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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之财运亨通》 创业杂谈 最近想一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发现写书跟创业有异曲同工之妙，书是作家的产品，写得最好时，名利双收，成为大咖，次之是小咖，接下来是小透明，最后是扑街写手，这也是一个金字塔阶层。 一、创业成功的秘密 创业大获成功的也就是一小撮人，创业者大多只是图个温饱或小有成就，还有创业失败的也是屡见不鲜，个人以为，创业成败在于“小富靠勤、大富靠命！” 小富靠勤，像开小店的小老板们一样，不勤快是不行的，一停下来，店租、水电、煤气、伙计工资，保证能让你愁到满头白发，不起早贪黑地忙着赚钱，就可能会亏钱，然后饿肚子，所以一年到头，可能就春节时能休息一段时间。 大富靠命，不是说等天上掉馅饼就能大富大贵（二代除外啊），也是要辛勤工作的，但时势造英雄，如果没抓住时代机遇，一路遇贵人，就很难发达，像淘宝之前，当当做得火；腾讯之前，有微软的msn；每一个行业，都有竞争，但最后活下来的并成为第一的，才是传奇的老大，各位大佬的发达史，基本上新闻报道或自传里都查得到，但要想成为大佬，那就不是靠努力就行的，还得有发达的命！ 二、创业团队 笔者没创过业，但想过，如果说写作也是创业的话，那也算，只不过写作很少涉及创业团队，一般都是作家一个单打独斗，跟小老板一样，可能有些是工作室，一帮兄弟合力写书，那就涉及到创业团队了。 身边也有朋友是创业的，也有做得不错的，但远远达不到行业大佬级别。 小企业相对不讲究创业团队的配合，很多是好朋友们一起合资，再由某个人来操盘的创业模式，这模式很有中国特色。 而企业要做大做强，创始人之间的互补非常关键，至少要有人掌管全面，有人懂财务，有人懂业务，有人懂行政，这样配合起来，就能各司其职，才会减少很多矛盾。 创业失败的原因，大多源于谁都想做老大，谁都想赚多点钱，如果一开始，创始人之间不明确目标、不谈好分工、不谈好利益的话，创业九成九会失败。 琢磨过一个创业模式：就是创始人事先敲定规则，并以书面形式确定下来，按股份比例或其他比例来分享利益分担亏损，然后再按创始人的能力和工作经验，给予公司相应的职务并计发薪酬。 创始人按股份比例或其他比例来分钱，这个大家都熟悉，就不多说了，但创业时却很少提及创始人的工资。 工资和分红是不同的，创业时可能一两年都不会盈利，大家觉得是往分红奔的，所以就大度地不领工资，其实这样做，并不利于创业。 创业时，组织架构大都不完善，创始人就会忽略自己能胜任哪些职务，创始人可能做很多岗位的工作，工作当中就会出现职能交叉的情况，从而引发矛盾，最后导致崩盘。 所以一开始创业时，最好先定组织架构，列明岗位编制，确定各创始人的职务和薪酬，哪怕是岗位缺人也没关系，只要牟计算创始人的工作量并计发相应薪酬就行，不赚钱就先记账，等赚钱后才发，这样的好处是，能评估各个创始人对企业发展的贡献，这样大家都不会争功夺权而内讧。 三、创业讲不讲兄弟情义 有几位书友说，创业别讲男女情爱、兄弟情义了。 但笔者认为，创业要成功，情与义都要讲的，如果没有爱人、亲人、亲戚、朋友的支持，创业基本上就是注定失败的。 很多时候，创业者之间称兄道弟，一起共患难，但富贵之后，往往就翻脸不认人、背后捅刀子，但这种人能称为兄弟吗？ 笔者见过身边的朋友，与他的同学一起创业时，没赚钱时，大家都不说什么，赚大钱后，朋友的同学就开始背后下狠手，但那朋友就是吃亏在一开始没有签书面协议，很难确定股东身份，被搞得相当狼狈。 这还是同学啊，背后捅刀那个狠啊，很多人就是基于同学、亲戚、朋友的关系，一起创业时，以为彼此信任而无须书面约束，最后吃了大亏，然后就大骂这算什么兄弟啊？！ 个人以为，称得上兄弟的，是你有梦想时，能二话不说就出钱出力出点子，能互相扶持、风雨同舟、贫富共享，一起去实现梦想的人！ 人心隔肚皮，不要太相信嘴上随便称兄弟、亲人、好友的人，别以为打下了江山就可以共享太平，幸好现在是现代社会，创业时相信书面合同，要比口头约定安全得多。 创业无论成败，得意时，有人陪在身边喝酒大笑，失意时，也有人陪在身边喝酒大哭，那就不亏！ 三八节偶有感悟，随便叨叨，希望即将创业、已经创业或再创业的朋友们，有亲人、有爱人、有兄弟、有姐妹、有朋友、有酒、有钱！ 章节修改公告 各位朋友： 非常抱歉，春节前的细纲出了点问题，没看出来，加上春节期间休息了将近半个月，春节后再写时，前后情节衔接不上，导致越写越不对劲，逻辑有些混乱了，再回过头来检查，才发现问题，所以会大改一些章节。 90章以后的章节将废弃，其中的一些内容再整合进新的章节之中，预计要三到四天调整，请老朋友们再从90章开始阅读，新朋友从头开始阅读的话不受影响！ 谢谢各位的大力支持！ 恢复更新，请从90章看起，谢谢！ 终于解封了，章节修改是从90章改起的，老朋友们可从90章看起，新朋友不受影响。 把之前一些不合逻辑的剧情修改过了，让主角的发展之路走得更稳更合理一些。 感谢编辑大大的支持，感谢新老朋友们的支持，谢谢！ 第1章 2005年的抉择 “隋安！” “到！” 趴在桌上睡觉的隋安，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本能地腾地站了起来，并高声应道。 站在他身边的班主任何锦亮被吓了一跳，老何黑着脸盯着站得笔直的隋安，问道：“睡够了吗？” “……”，隋安的脑袋一清，迷蒙的眼睛立即睁大，“睡醒了！” “哈哈……”，班上的同学都尽量地压抑着笑意，但有几个同学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啊，你啊……”，老何指着隋安，念叨了几下，“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还有心情睡觉，还在课堂上！” “对不起，老师！”，隋安捂着脑袋说道：“昨晚看书看太晚了，可能是感冒了，头痛，所以就睡了一小会！” “唔……”，老何脸色稍霁，看在隋安平日里还算是个乖学生，这还有大半节课要上，也就不再训斥，他摆摆手，“坐下吧！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隋安脸色一苦，去老何的办公室可不是喝茶品咖啡，而是要上一堂至少半小时的思想教育课。 “安子，你睡得真沉，叫都叫不醒！”，同桌黄杰在桌子底了比了一个大拇指，赞扬隋安睡觉的勇气。 “……”，隋安眨了眨眼，他跟黄杰同学三年，算是死党了，老何下来，黄杰肯定会弄醒他的，看情况，他刚才真的睡得很沉。 隋安坐下后，眼神有些惊疑不定，他刚才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梦里的人物和事情，醒了之后，就如同一个戳穿的气泡，在脑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粱一梦？！他暗自掐了一下大腿，痛，这不是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正一点，老何又看你了！”，黄杰蠕动着声带，发出了低声的警告。 隋安急忙坐正身子，认真听课。 过了一会，隋安放松下来，环顾四周，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认真听讲的面孔，才算是真正地清醒过来。 “离高考还有30天！”，黑板上的漂亮一行字提醒着他，2005年的高考，对于他这个高三学生来说，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即将到来。 高考对于隋安这类成绩不好不坏的学生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压力，报好学校好专业吧，不太敢报，报差学校差专业吧，又不甘心。 最近几次模拟考，他的成绩还算稳定，在600分上下沉浮，运气好一点、努力一点，也许能摸上一本线的脚跟，佛系一点、正常发挥应该稳居二本线偏上。 他无心听课，只是任由神思飞扬到天际之外，飘飘荡荡的没个着落。 下课后，老何一反常态，没有把隋安叫去办公室，而是留在课室里当场开训！ “隋安啊，虽然你这几次模拟考的成绩还可以，但不能放松，有些知识点还是要牢牢记住……” 老何一开腔，时间如飞梭般消逝，足足说了十多分钟，中间就没歇下来过。 隋安心里不断哀鸣：“偶滴神啊，救命啊！！！” “隋安……”，老何一口气吐得干净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拿起不锈钢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后，问道：“想好报哪个大学没有？” “嗯……还没想好！”，隋安老实答道。 “唔……”，老何沉吟了一会，“你以后想做什么？” “……”，隋安真不知道怎么答了，因为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小时候那些当警察、当科学家、当军人的梦想还真就是个梦想了。 这倒也不怪他，虽然说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他出生成长于苏省南部一隅的建业县，对比一二线城市的学生，在学业见识上始终有着较大的差距。 梦想对于家庭经济条件一般的隋安而言，太过沉重，他更多的是考虑哪个大学的学费便宜，所读专业是否容易就业。 “老师，我想读金融方面的专业。”，隋安想到县城里面体面的职业除了公务员、老师外，就是银行的人还捧着金饭碗。 “金融啊……”，老何摸着下巴，想了半晌，“学金融倒是个好专业，不过这是个热门，以你的成绩，去重点大学有点难，只能看看二本的院校。” “嗯……”，隋安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金融专业是相当不容易考，而且许多大银行，通常都是招重点大学的毕业生的。 “为什么想读金融？”，老何问道。 “嗯，好就业吧？”，隋安的语气不太肯定，现在不同往日，上个世纪金融专业的毕业生还包分配呢，一转世纪，就到了拼爹拼祖宗的自主择业时代了。 “……”，老何沉默了，学生拼命读书不就是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吗，尤其是县城里的学生，条件一般的学生，还真是靠着挤上高考这条独木桥来换个光明的未来的。 一想到自己爸妈前几年双双下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真要考上大学，对家里可是不小的负担，隋安一想到这，就觉得一阵憋闷。 老何注意到了隋安的神不守舍，不过也没急着说话。 直到看到隋安的五官不再扭曲时，老何才说道：“读师范吧，学费也不高，毕业后出来做个老师，安稳，你看这两年，我工资也在加，在县里面供套房子也容易。” “……”，隋安正当年轻气盛之时，问道：“老师，一辈子站在讲台，拿着一样的教材，你不闷吗？” “臭小子！”，老何忍不住在隋安头上削了一记，厉喝道：“说的是你，说我做什么？” “呵呵！”，隋安摸着脑袋，看见老何瞪得比铜铃大的牛眼，急忙满脸堆笑道：“老师，就是问问，我觉得吧，我做老师会犯错误，我太帅了，怕女学生飞扑过来，我挡都挡不住！” “啪、啪！”，老何朝隋安脑袋上又打了两记，“混帐！” 隋安左躲右闪地闪开老何的毒手后，“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学习，努力考个好大学，一定不让爸妈和老何您失望……” 老何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说道：“你小子，皮了啊！” “呵呵！”，隋安身子后仰，“再打就会被你打笨了！” 老何虽然上课很严肃，但下了课后，跟学生能打成一片，所以班里的学生在下课后，也能跟老何没大没小地说话。 老何问道：“有想过考那个大学没有？” “嗯，老师，你说金宁商学院的金融系怎么样？” 苏省省会城市金宁市的商学院，是省属院校，名气一般，但这几年金融专业很是火爆，所以金宁商学院这家二本院校的去年录取学生都是按一本分数线录取的。 “以你的成绩，可以试一下一本院校。” “一本，心里没谱，二本的话，应该没问题！” “嗯……金宁商学院，我了解得不多，你在网上多查些资料，比较一下，读金融，就业或许不错。” “嗯……” “你自己考虑一下，读二本不如读一本，读专业也未必要读热门的，还是要选一个自己喜欢读的，只有你喜欢做的事，你才会专注去做！”，老何见隋安还在思考，便提醒了一句。 “明白了，老师！”，隋安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高考改革后，是看了分数再填志愿，这样就减少了先报志愿的盲目性，不过竞争可能会更激烈了。 老何站起身来，说道：“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要珍惜每一秒，以后不要在课堂上睡觉了！” “是！”，隋安跟着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敬礼。 目送老何离去后，隋安一个人在课堂里呆坐了半晌。 隋安想过不考大学，但父母不同意。累死累活地供自己读书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隋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隋安父母前五年前下岗之后，在县城的菜市场租了个小摊位卖小百货，每天夜里六七点就要出门开摊，晚上八九点才能收摊回家，全年无休，连大年初一都要去摆上半天摊子。 两口子在下岗前也算是有个体面工作，但企业效益不好熬了几年才倒闭，所以父母一年累到头就是希望隋安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过上安稳日子。 考一个好大学就是隋安第一个要做的，学费最好不要太贵，专业的就业前景还要不错了，隋安有个想法，既然读大学了，那学费生活费就要自己挣了。 至于怎么赚钱，他现在也没有太好的想法，不过暑假去金拱门、啃得起去打工，赚个几千生活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2005年做什么赚钱？ 股票？彩票？炒房？做生意？ 隋安想了许多赚钱的法子，好像除了彩票投入小之外，其他的都得有本钱，他想着自己不到三百的存款，心态就有些崩了。 “还不走？”，同桌黄杰站在门口喊道。 “走了，走了！”，隋安看到最后一抹斜阳已远高了教室，背起书包往外走。 “摸一把吧？”，黄杰搂着隋安，问道。 2005，正当是魔兽游戏引爆华夏大地的时候，连建业县里的网吧也挤满了玩魔兽的学生。 “不玩了，不过要去网吧！” 第2章 母子家常话 “安子，安子！” 隋安踏着夕阳余晖走出校门没几步就被人喊停了，回头望去，却是曾经同住一个大院的初中同学文伟。 两人当年同住县五金厂的集体大院里，加上又是初中同学，高中虽然不是同班但是在同一所中学，因此两人可算是臭味相投的小伙伴。 后来文伟一家搬离了大院，住进了小区洋楼，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两人的交情却没有转淡。 黄杰上前捶了一下文伟，两人起初不认识，但通过隋安认识后，两人发现在游戏方面有共同的爱好，交情很快就铁了起来。 “哎！那么大力干什么！”，文伟叫痛一声，手一伸，朝黄杰来了一招猴子偷桃。 “伟哥不雄啊！”，黄杰怪叫着躲开文伟的偷袭后，调笑了一句。 见到文伟，隋安嘴角微翘，笑呵呵道：“伟哥，有啥好事啊？！” 文伟家境富裕，时不时请隋安、黄杰去网反正自己的外号跟蓝色小药丸挂勾后，大名还不如外号有名气，其实县中的伟哥多的是，但有钱的伟哥就他一个。吧摸几把，或者在外面吃点小烧烤。 总的来说，在这个三人小团体中，要做点什么事，文伟负责出钱，黄杰负责出力，而隋安负责出脑子。 文伟也不在意隋安、黄杰拿自己的外号开玩笑，反正自己的外号跟蓝色小药丸挂勾后，大名还不如外号有名气，其实县中的伟哥多的是，但有钱的伟哥就他一个。 文伟追打了几下黄杰后，喘着气搂着隋安，笑道：“走，咱们去网吧摸几把，昨天被几个混蛋打了个十比零，咱们今天虐惨他们去。” “快高考了，你还有心情玩游戏，我刚被班主任留堂训了半天！”，隋安故意板起脸训道。 文伟笑嘻嘻拖着隋安往外走，“就打一小时，我跟他们都约好了，学习要劳逸结合，放松一下，学习才更有效率！” “对，对，晚自习要七点半才开始，一个小时就行了！”，黄杰从另一边也挽起隋安的手臂，跟文伟两人架走隋安。 “你们是不是跟对方打赌了？”，隋安一看这两人的架势，就知道有古怪。 “是啊，是啊，也没什么，就是谁输了，谁付对方的网费！”，文伟点头道。 “有你这个阴人高手在，咱们也能省点钱不是！”，黄杰说的话让隋安听着别扭，但文伟连连说是。 这个时候的网络游戏还不多，最流行的就是传奇和cs，不过三个月前，魔兽这个游戏引进来后，立即风靡全县，不少人专门到网队组队玩这游戏。 文伟和黄杰来网吧玩游戏的时候多，文伟是家庭条件好，不上大学也可以接掌家族生意，对高考的态度是可有可无。 而黄杰则是成绩偏中下游，早对考好大学不抱希望了，真不行，回家侍候家里的二十亩土地，还不会饿死。 而隋安就克制得多，成绩中游，努力一点就可搏个好点的大学，颓废一点就肯定完蛋，他一点都不敢放松，毕竟家境一般，还得靠高考来跃龙门。 隋安实在拗不过文伟和黄杰的盛情相挟，去了网吧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进入魔兽游戏，半小时内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地将对手打了个落花流水。 赚了两个小时的网费之后，隋安就没有再玩游戏，而是在网络世界里漫无目的地溜达，想看看有什么生财之道。 隋安溜达了好几圈，发现了除了买彩票能一夜暴富之外，其他还真没有什么能躺着赚钱的好法子。 看文伟和黄杰两个大呼小叫的，在魔兽世界里呼朋唤友，他就打了一声招呼，出了网吧回家。 回到大院里，各家门前都是烟火气息浓烈，大院上空飘荡着复杂的香气，闻着满是甜腻味道空气的隋安愈加感到饥肠辘辘。 隋安一路阿姨好伯伯好的，朝大院一个角落的两间平房走去，那就是他的家，门前搭了一个小雨棚，就算是厨房了。 虽然爸妈回来的晚，但通常是老妈抽空回来做晚饭，这时老妈刘忆芳正蹲在地下洗着菜。 “妈！我来洗吧！”，隋安叫了一声，放下书包，过来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不用了，你先去看会书吧，很快就可以吃饭了！”，老妈跟天下父母一样，舍不得让孩子劳累吃苦，加上临近高考，她恨不得让隋安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 “看了一天书了，现在看不下了！”，隋安不由分说地抢过水盆，动手洗起菜来。 刘忆芳无奈地笑了笑，把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准备上锅炒菜，“快高考了，得补好身子，你最近想吃什么？” “随便吧，没什么要求啊！” “我让你二舅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捞个乌龟王八，给你补补！” “妈，你要是加个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在骂人呢！” “……你这孩子，嘴损还绕几个弯！” “呵呵！” 母子两人说说笑笑的，等开始炒菜时，刘忆芳就把隋安赶走了，说免得热油星子溅出来伤到人。 十几分钟，饭好了，排骨也蒸熟悉了，小炒菜和青油菜也出锅了，刘忆芳先将一些饭菜盛进保温饭盒当中，准备等会带给老爸。 刘忆芳在饭桌上的习惯就是，吃一口饭菜，絮叨上几句，“快高考了，别老是去网吧，考完试，玩通宵都行，……” “没去啊！”，隋安心虚地道。 刘忆芳不满地道：“别撒谎，阿妮说看到你跟阿杰、阿伟进了那什么，什么雷电网吧。” “……”，隋安没想到被邻居看个正着，只得编了个借口，“我去网吧查点高考的资料，看报那个学校好！” “哦……”，刘忆芳一听是办正事，很快就没往下唠叨了。 这关键是隋安平时攒下的人品，老说穷孩子早当家，隋安学习还行，也不惹事生非，经常帮父母做事，所以父母对他很放心。 刘忆芳想了想，问道：“要不，咱家也买台电脑，拉个网，省得你老是往网吧跑！” “不用了，费那个钱做什么，我去读大学了，你们又不常用，浪费！” “说得也是。哎，你读大学也可以搬电脑去啊！”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搬大多行李，多累啊！” “你这孩子……” 隋安对母亲的唠叨并不反感，反而感到亲切温馨，母子两人边聊边吃。 晚饭后，刘忆芳匆匆出门送饭去了，而隋安则呆在家里翻看报纸，关注着不再是新闻的消息。 第3章 借钱炒姜 隋安的父亲隋建国在上个世纪，是难得的中专毕业生，分配工作进了县五金厂，虽然下岗了，但之前养成订阅报纸的习惯保留了下来。 有全国性的《人民晚报》、省级的《金宁日报》、县级的《建业新闻》，还有什么《经济报道》、《南都周末》、《三农半月刊》，订了约有十几种报纸杂志。 光为订这些报纸杂志，一年就花不少钱，让老妈刘忆芳一直念叨个不停，但自家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花心，一年到头就落个读书看报的爱好，而且还时不时地能从报纸上找到一些适销对路的商品，赚到了钱，老妈也任由老爸折腾报纸去了。 隋安从初中起，算是泡在报纸杂志中长大的，虽然网络来势凶猛，但捧着满是油墨味的书报阅读，还是更有感觉。 翻看了今天送来的几份报纸，隋安在金宁日报的一个角落里，简单地瞥了一眼农产品价格走势，准备放下时，突然拿了起来，认真看了起来。 在白菜、大米、麦子等十几个农产品的价格中，他盯上了不起眼的姜。 报纸上的生姜价格是081元/斤，价格不高，但在他的印象中，三个月前，生姜价格不过035元/斤，翻了一倍多。 爸妈在菜市场摆卖小百货，其中就有从农村里收来的山货，逢年过节时，经常会进几袋生姜蒜子，赚点小差价。 这几个月来，老爸隋建国也抱怨过几次，说生姜价格一天一个样，涨个不停，只是单价不高，涨得虽多但没多少人在意。 隋安立即从床底下，翻出近两个月的金宁日报，专找每周一的农产品价格栏，这一对比，就发现生姜的价格走势一直在涨，而其他农产品的价格则是维持平稳、涨跌互现。 他再找了一下其他报纸，发现生姜的主产地鲁省上半年雨水不断，他就琢磨开来，多雨天气对生姜的生长不利，难道是下半年的生姜有可能歉收，导致上半年生姜价格在不断上涨？ 不过，他从价格走势来看，倒有些像是股市当中大量资金涌入某一股票抬高了股价一样。 虽然他没炒过股，但会看多了财经报道，对股票的价格波动也有一定的了解。 炒生姜？难道是有资金在抬高生姜的价格？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建业县虽然处于经济发达的苏省，但苏省南北却是天壤之别，苏北有金宁这个省会城市吸金，带动了周边城市的经济发展，而苏南却是多山之地，发展颇不便利。 建业县之前还是苏南的贫困县之一，虽然进入了新世纪后，在苏省其他地市的帮扶下，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但以农业为主的县城，想要一夜进入繁华，还是不可能的。 县里制订了一镇一特色的农业扶持政策，在龙口镇因有适合种植生姜的温暖湿润气候和沙质圭壤，因此龙口镇就有仿照鲁省打造的生姜种植基地。 生姜一般4月下旬至5月上旬播种，采收一般在10月中下旬至11月份进行，所以现在市场上的生姜一般是去年的存货，如果今年新的产量接续不上，那生姜的价格确实会往上涨的。 或许可以操作一下，隋安想了一下，拔通了电话，将文伟和黄杰叫了过来。 “安子，你知不知道，哥就要剃别人光头了，你一个电话打来，害得我输了一场，这账怎么算？！”，文伟一进来就嚷嚷着。 黄杰则在外面翻箱倒柜找吃的，幸亏还有点剩饭剩菜，他也不客气，直接拿了碗筷开吃。 “哎，我草，你到不客气地吃上了！”，文伟生气地一踹黄杰，赶紧拿了一副碗筷，硬生生地从黄杰碗中拔拉出小半碗饭，就着咸菜也吃起来。 “你们还没吃饭啊？”，隋安看着这两小子，把家里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跟土匪进村一样。 “正想叫外卖，你小子电话就来了，这不就急着赶过来了吗？”，文伟一抹嘴，问道：“说吧，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黄杰不作声，反正动脑子是隋安的事，他就出力气就行。 隋安在茶几上摆开三张报纸，指着生姜的价格说道：“你们看，这生姜的价格一直在涨，我觉得可以炒一下！” “炒姜？”，文伟和黄杰面面相觑，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跟炒股一样？”，文伟摸着下巴，他家里做的是建材生意，赚了不少钱，有闲钱的时候，也会投进股市里跟涨杀跌，这两年的行情不太好，他爸在股市里亏了不少钱。 “对，咱们龙口镇可能还有一些老姜存货，如果买进来，趁行情好的话，能赚一把！” “能赚多少？” “如果保持这两个月的走势，一个月后翻一倍应该没问题！” “你确定？” “谁能确定，只是感觉有赚头！” “……”，文伟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隋安也无法保涨不跌，在从生姜的价格走势，结合外围的一些信息，他有种直觉，这生姜的价格可能还会再涨。 黄杰的眼神闪动，一个月赚一倍，这生意，也赚得过，不过他没钱，隋安也没钱，只有文伟一早跟着父母做生意，应该攒了一些钱。 文伟盯着报纸，仔细看了一会，过早地进入商场熏陶，让他的心性比同龄人显得成熟，也明白做生意有赚有亏，但能赚一倍的生意确实值得冒一次险。 文伟问道：“你想投多少钱进去？” 隋安笑道：“你自己的钱有多少？” “五万！”，文伟张开五指说道，“老规矩，赚到的钱平分！” 以前三人也合伙做过批发水果、倒卖山货的小生意，通常是文伟出本钱，利润三人平分。 “借一万给我，再借一万给阿杰，算是合伙的钱。”，隋安摇摇头，这次投的钱较多，如果还是利润平分就不合适了，“钱还是你出，不过分钱时，你要先扣掉两万的利息。” “那个……”，黄杰举起手来，“我不借钱行不行，真赚了，你们再分点车马费给我就行了。” “安子说包赚的啊，这你都不敢？”，文伟惊讶地道。 “呵呵，一万块，真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黄杰呐呐地道。 “那行，那借我两万，阿杰的，看他干的活多少，按小时算！”，隋安大气地道，这些年跟着爸妈摆摊，也学到了生意中的一些门路，机会看到了就一定要抓住。 “那就这么定了！” 第4章 平淡的高考 炒姜的生意，文伟出钱之后就撒手不管了，而隋安通老爸隋建国的一些门路，从乡下亲戚哪里陆陆续续地收一些。 收姜的事情，主要落在黄伟的头上，因为他二姨嫁到龙口镇了，就打了几个电话，第二天就订到了一万斤的干姜，才花了不到一万块。 离预定的花掉五万元的目标还有点远，不过隋安没办法亲自去跟，要忙着高考最后的冲刺。 三天后，生姜价格涨到了11元/斤，但隋安知道再着急也于事无补，毕竟没做生姜买卖这一行，很多货源组织不到。 像黄杰去拿货，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所以拿到的生姜货量不多，还要存到仓库中，每天的保管费也要花不少钱。 如果隋安在这一行中有点名气，至少可以交点定金，拖延一两个月后再付齐货款。 高考就在学习、睡觉、买姜的忙碌当中，悄然渡过。 当最后一科高考科目英语考完之后，隋安出了考场，一屁股坐在校门前的台阶上，抬头望天，这段日子真是苦累得充实啊！ “喂……”，黄杰有气无力地拍了一下隋安，在旁边坐了下来，“刚才我们考什么啊？” “英语！” “不是数学吗？” “数你的头，英语啊！” “啊……完全不记得了！”，黄杰双目无神地捶了一下脑袋，“这什么鬼题目，考完就忘！” “……”，隋安揉着脸，眼中露出一抹疲惫道：“考完了就好，别想了，一看到那些abcd，我就想吐！” “呕……”，黄杰按着喉咙干呕了几声。 “杰哥，这是几个月了？”，文伟精神奕奕地站在黄杰面前，打趣道。 “三……三年了！”，黄杰想起高中三年的苦学日子，悲从心起，语气都哽咽起来。 “握草，哭个屁啊，反正你小子也考不上大学！”，文伟往黄杰头上一按，把他的脑袋按得低了下去。 “滚，我分数肯定高过你！”，黄杰恶狠狠地道。 “是吗，反正我英语没做完，选择题是扔纸条选的！”，文伟在隋安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中午一起去吃饭，庆贺一下高考圆满结束！” “不用了！”，黄杰摆摆手，“我爸一早就宰了头猪，说要庆祝一下黄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 “你敢说你是大学生吗？你敢吃吗？你吃了不怕丢脸？”，文伟惊讶地说道。 “有什么啊？按模拟考的成绩，专科还是读得上的，专科就不是大学生啊？”，黄杰反问道。 “有道理，服你！”，文伟翘了个大拇指。 隋安摇摇头：“中午，我也不行，我要替一下我爸看摊子，我妈去市里进货了，没人手！” 文伟双手一摊，“得，那晚上再出来嗨皮吧，吃饭唱k网吧屠龙，今天一定要玩个通宵！” “得了吧，熬夜伤肾，睡几天都补不回来！”，黄杰打了个呵欠，最近熬夜看书的次数太多了，两眼成熊猫眼了。 “有妹子哦！”，文伟抛出一个大杀器。 “真的？”，黄杰眼睛一亮，“都有谁啊，都有谁啊？” “来了就知道！”，文伟卖了一个关子。 “且~~” 隋安和黄杰同时送上一根中指，向文伟表示敬意。 …… 临近中午时，县城中心的东风菜市场已过了买菜做饭的高峰期，除了摊主，就没几个顾客。 隋安来到菜市场时，隋建国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爸！”，隋安叫了一声，把书包塞到木架下面，“你回去睡会吧。” “不用，刚吃了饭，睡不着！”，隋建国拿出一个饭盒，“牛肉炒沙葛，你最喜欢吃的！” “哟，这肉放得多啊！”，隋安打开一看，饭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饭上面铺满了牛肉，只看到几片沙葛。 “你妈特地让罗老板炒的，双倍加料！”，隋建国笑道：“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正常发挥！”，隋安觉得高考也就那样，跟平常日子一样寡淡无味。 “好！”，隋建国乐得一拍隋安的肩膀，“争取报个好大学，以后千万别和我一样摆摊。” 隋安不快地道：“爸，你这就错了，职业不分贵贱，能赚钱过日子就行，那什么京大的，不也有卖猪肉的理科状元吗？” “臭小子，还教训起我来了！”，隋建国笑骂道：“读多点书好，就多点机会，可以到处走走，你还年轻，别一辈子困在这个县城里！” “过日子啊，哪里都可以过的啦！” “你有没有志气啊，做儿子的，要比老子强！” “我胸无大志啊，谁说做儿子要强爷胜祖的，你赶紧发达，我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你这混蛋，你敢这样跟你妈说话，看她不揍扁你！” “嘿嘿，也就敢跟你说，你跟妈说，我是不认的！” “臭小子……” 隋建国躺在沙滩椅上，跟儿子拌了一会嘴，睡意袭上头来，很快就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他很累，经常早上五六点就开摊，然后一直守到晚上八九点钟，小本生意，幸亏做得不是水产鲜菜生意，不然会更累。 隋安知道老爸以前有行遍天下万里路的雄心壮志的，只不过是为了生活、为了妻儿，才屈在菜市场的一隅。 “安子！”，黄杰的大嗓门，远远地响了起来。 隋安抬头一看，文伟开着一辆黑色摩托车，停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坐在车后座的黄杰正冲他招手。 “嘘！”，隋安手指竖在嘴前，赶紧走出来，“什么事？” 文伟说道：“咱们去双河镇，听说那里的供销社仓库里有十吨老姜要清掉。” “为什么要清掉？”，隋安奇怪地问。 “听说是仓库的土地要拍卖，供销社想把仓库里的货搬到其他地方去，但运费挺贵，就想着卖掉一些存货。”，文伟的消息灵通，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想把哪里的生姜都买下来。 高考前一个月，他们陆续买了五万元的生姜，平均成本不到11元/斤，但现在的生姜价格已涨到15元/斤了，不到一个月，账面利润快接近四成了。 “安子，你去玩吧，这里不用你看的！” 隋安回头一看，老爸隋安国正笑眯眯地冲他摆手。 “那我跟同学走了啊！” “骑摩托车小心点！” “好咧！” 第5章 三天之约 等隋安一行三人来到双河镇的供销社仓库时，这里已是人影混杂，喧闹声不断。 文伟和黄杰留在仓库外，文伟说是受不得仓库里的臭味，而黄杰则说无聊，所以这次出马买姜的任务就落到了隋安头上。 隋安进去一看，发现供销社的人把仓库当成了超市，打开大门任由人们进来挑选货物，一些大件货物比市价低一两成，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选购。 而生姜则要按袋卖，一袋五十斤左右，总价不贵，但县里的批发商只是零星进个千把斤，很难一次把十吨货给全买了。 隋安观察了一下，买生姜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人围在工作人员身边砍价，他凑近一听，要的数量还不多。 隋安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等那几个买家走了之后，他慢悠悠地走过来问价。 “师傅，生姜怎么卖？” 正在忙碌着算账的员工头也没抬，大声道：“50斤一袋，80元。” 隋安蹲下身子，挑几个生姜捏了捏，质地还不错。 估算了片刻，隋安放下了心，市场上生姜零售价在18元－2元之间，进价16元，倒也不算贵，只不过，他不是为了零售的利润，而是要囤货等涨价的。 “全买了，能便宜多少？”，隋安问道。 “全要？”，那员工停下了笔，抬头看着隋安。 隋安点点头，肯定地道：“全要！” “你等一下！”，那员工虽然看着隋安的脸上稚气未脱，但开门做生意的，没有往外推客的道理，他很快就找来一个八字胡的经理。 “我是李汉权，老板贵姓？“，供销社的负责人李汉权递过一张名片，看着隋安的眼神不冷不热。 “隋安，叫我小隋就行！”，隋安笑道。 “隋老板！”，李汉权看隋安年纪虽小，但气度不卑不亢，以为是那家的公子哥，语气稍微热情了几分，“这些生姜你全要了？” “是的，给个实价吧？”，隋安从裤袋里掏出一包中华，这是刚才文伟塞给他装门面的。 李汉权接过一根烟后，等隋安点燃烟后，抽了一口，才笑道：“隋老板年轻得很啊，在哪做生意？” 隋安摇头道：“家里在东风菜市场做生意的，这不是看生姜的价格好嘛，就来看看。” “哦！”，李汉权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解，“这里的货大概还有九吨多，你是要批发？” “找了几个外销的门路，外地的价比我们这里的好一些！”，隋安含糊地道。 “啊……”，李汉权明白了，最近生姜价格一直在涨，但建业县里由于货量充足，价格涨得不算太厉害。 反倒是外县的几个批发商来县里进过货，不过货进得都不多，像隋安这样一上来就要全部生姜的买家则一个都没有。 “一袋80元不贵了，零售价都快到2元了！”，李汉权没打算降价，先看隋安的底线在哪。 “这几天批发价都是14元，你这16元有点贵啊！”，隋安面有难色地道，这供销社的货袋上的标签都写的是去年的日期，按去年的价，供销社都有一倍多的利润了。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呢？”，李汉权的笑容看起来很奸诈，开口道：“别看我价喊得高，但货不一样，这可是鲁省过来的一级大姜，我们进价都很贵啊！” “我要的量大啊，你就优惠一点，一斤135元怎么样？”，隋安漫天杀价。 “隋老板，你这价砍得有点狠啊！”，李汉权微瞪双眼看着隋安。 “如果价格合适，当场现金付款！”，隋安说道。 九吨多的生姜，付现金不过三四万元，而外面的文伟就是人形提款机，所以隋安不怕砍价砍得狠。 “……”，李汉权叼着香烟沉吟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样吧，一袋78，不能再便宜了！” “这价格……” 隋安继续砍价，在菜市场练出的嘴皮子功夫那也不是白练了，他硬是跟李汉权扯了十多分钟，终于把价格杀到了75元一袋。 “成交！”，李汉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跟隋安砍价可不是容易的事，这让他完全收起了对隋安的轻视之心。 “谢谢！”，隋安心里也轻吐一口气，以前都是几元十几元地小买卖，第一次超过万元的生意就这么谈妥了，不说别的，就心里的那种满足感让他感觉不虚此行。 “这货你怎么运？”，李汉权看了一眼外边，没有大货车。 “……”，隋安不好意地道：“我先付钱，货放你这先，我回去找车！” “你就不怕，我把货卖给其他人？”，李汉权微笑道。 “开发票还是收据？”，隋安一点都不怵，毕竟供销社这三个字还是有信誉保证的，“再开个提货单吧。” “没问题！”，李汉权心里暗自佩服，这小年轻做事还蛮缜密的。 李汉权笑了笑，转身吩咐下属去做提货单后，拉着隋安站到门边说道：“说句实在话，你要这么多货要销哪里，给我搭个线呗，你看我这里还有许多货，半个月后就要搬了，这清仓也不容易啊。” 隋安点了点头，这供销社的仓库够大，不过货却很杂，而且大都是农副产品，货值不高，还占地方，清仓对于李汉权来说，也真是个头痛的事。 “我帮你问问，你这都有什么货？”，隋安问道，不管做什么生意，能帮人解决问题就是好事，人脉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大米、粮油比较多，其他的都是小件的。” “酒店、饭馆那边走不了货吗？” “呵呵，这些米油质量较好，进价比较贵，酒店饭馆也用不了多少。” “……”，隋安听得明白，货贵才是滞销的主要原因，不过有钱赚就行。 于是他跟李汉权在仓库里转悠了一圈，心里估算了一下，李汉权给的价格比批发商稍微便宜一些，不过就是要求一次性购入，这个资金的需求量就大了一些。 “隋老板，这些货不错吧？”，李汉权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隋安，有几个大批发商也来谈过价，不过压的价比较狠，让他难以完成上头压下的任务，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清掉。 “呵呵，货真不错，我这可吃不下这么多。不过，我帮你问问。”，隋安思考了一会，又说道：“要不，你等我三天，这三天内这些货先不要卖了，三天后我给你个准信。” 李汉权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三天的时间也可以，就一口答应了，“行，就等你三天！” “谢谢！” 第6章 渠道调查 双河镇因处于梅龙河与长宁河交界地而得名，两河交汇处是一处y字形的宽阔无波江面，两岸十里竹林映绿江水，是建业县难得的风景名胜之一。 隋安、文伟、黄杰三人一排蹲在河堤边上，吹着江风，讨论着供销社里存货。 隋安心里初步估算了一下，虽然那米面粮油的货量大，利润也不大，但操作得好的话，也能在蚊子腿上刮点油下来。 刚才供销社的经理李汉权给了一个比较实惠的价格，就是要求全买了，大概需要三十多万的货款，还要一次付清。 “钱倒不是问题，不过咱们又不是做批发的……”，文伟琢磨着货怎么销的问题，毕竟按隋安的算法，还能赚5%左右的利润，还是可以试试的。 黄杰说道：“是啊，那些米油都是牌子货，一般超市才会销得动，供销社给我们的价格比超市也低不了多少，卖给谁啊？” “……”，隋安看着平缓的江水在脚下转出了一个个漩涡，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抬高声音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供销社的货销不动，除了价格贵外，他们坐着等客户上门也有关系，要不是要搬仓库，他们慢慢卖，两三个月也是卖得光的。” “你有主意？”，文伟问道。 “嗯……”，隋安想了想，“供销社没有人出去推销，那咱们去呗，反正高考完了，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分头跑跑，联系一下批发商、酒店、饭馆、食堂什么的，看有谁要，聚少成多，总能销完的。” “找批发商，我觉得行，找酒店、食堂什么的，就难，酒店那些备货也备不多，要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给供货的就行了，或者去超市采购。”，文伟提出了质疑。 “找超市也可以吧，像县里的胜家超市，有三家店，要货也要得多！”，黄杰说道，“我家旁边就有一家胜家超市的分店，我去问问。” “超市付款慢，咱们要现钱先入货，等几个月后再回款的话，没什么赚头！”，隋安摇了摇头，供销社的货物利润很薄，一定要快速卖掉收回现金才行。 “我打个电话问下我爸，看县里那些老板做粮油批发做得比较大的！”，文伟当场掏出电话问了起来。 文伟挂掉电话后，脸色有些难看，“这事有点麻烦，其实供销社算是一级批发商，县里几个大批发商是二级批发商，这次是供销社想一次把货全出了，给的价却不好，那几个批发商就联合起来暂时不进货，毕竟现在粮油渠道也不止供销社一家。” 这种事很常见，供销社掌握上游来货的渠道，集团采购有资金和价格上的优势，拿下便宜的货后，再批发给二级批发商。 而二级批发商则有人力和当地的零售渠道，如果二级批发商联合起来不进供销社的货，而供销社又没打造自己的零售渠道时，那供销社的货自然会出现滞销的情况。 隋安不清楚供销社与二级批发商之间的内情，但他要是贸然接下供销社的货，很有可能被那些二级批发商联合起来打压，最后可能就把货砸在手里而卖不出去。 “……”，不过隋安也没打算退缩，做生意就是如此，有得赚就要试试，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隋安咬了咬牙关，说道：“刚才我跟那李经理说了，三天内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三天内，他暂时不会卖给别人，咱们这三天就去跑一跑，看一下情况怎么样。” “咱们以双河镇为中心，跑一下县城和各镇，不过，不要超出五十公里的范围。” “因为超出五十公里之后，运费就贵了，会吃光利润，如果再有什么意外，那肯定就亏本了！” “批发商也不怕谈，只要价格合适，他们一样会要货的！” “政府食堂也可以问一下，他们用的米面粮油比较好，也不在乎那几个差价。” “……” 隋安说完一大堆话后，一扭头，就看到文伟和黄杰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怎么了？” “安子，我发现你变了！”，文伟突然重重一拍隋安。 受一股大力冲击，毫无防备的隋安差点一头栽下河堤，要不是黄杰眼眼急手快地抓住他的头发，他怕是要一路滚下河堤了。 而文伟则稍慢一点，但也抓住了隋安的衣领，隋安被后扯的衣服勒得直翻白眼。 “咳咳……”，隋安呛咳几声，拍开文伟的手后，扭头怒视着文伟：“你大爷的，谋杀啊？！” “嘿嘿……”，文伟不好意思地陪着笑，“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我也很激动啊！”，隋安一把按住文伟，把他按在草地上来回摩擦了几遍后，才松手。 “救命啊，再来，我还手了……”，文伟拼力反抗着，大叫救命，奈何力不如人，被隋安弄得灰头土脸的。 黄杰看着有趣，借着劝架为名，也加入了混战。 三人嬉笑着打闹了好一阵，才松手，三人并排躺在河堤的斜坡上，河风吹过，三人舒爽得直哼哼。 黄杰咬着一根雪白的草茎，说道：“安了，我也觉得你变了。” “就我变了？你们不也变了，高考完了，满十八岁了，成人啦！”，隋安撇了撇嘴。 “不是啊，好像上次你被老何留下来训了一次后，你就变了，魔兽也不打了，美女也不看了，天天学习，还炒起了姜，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那样的？” “跟我一样啊！” “跟你一样吊儿郎当啊？那我算是浪子回头了！” “啊呸，你改名叫金不换好了！” “……” 隋安和黄杰在互怼，文伟在一旁边听着乐呵呵，“行了，别吹了，赚钱去吧！” “真干啊？”，黄杰觉得这事虽然听着靠谱，但赚钱还不如炒姜呢。 “试试，有什么所谓！”，文伟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灰土，站了起来，“我先回家跟老头子借点钱，县城的人，就我来吧，乡镇就你们跑啊！” 黄杰惊讶地道：“为什么你在县城跑？” 文伟耸耸肩，“我有钱！” 黄杰：“……大爷，给点钱花花呗！” 隋安：“他是二大爷！” 文伟跳了起来，狂扭了几下屁股，“是有钱的二大爷，怎么的，看不爽啊？” “呵呵！”，隋安轻笑道：“有钱的二大爷，别掉下河去了！” “哼，你掉我……”，文伟突然一脚踩空，踉跄踉跄往下溜了几步后，没收住下滑势头，整个人连跑带跳地，好像一个飞奔的鸭子直接跳进河里！ “哈哈哈~~” 隋安和黄杰很不厚道地狂笑起来。 第7章 乡镇跑业务 两天内，隋安跑了三个镇，拜访了三十多家批发零售商，甚至还跟十多个机关食堂搭上了线，不过结果不尽如人意，所收集的订单还不到供销社存货的五分之一。 第三天上午，隋安坐着乡村公交，来到了预想中最远的一个镇——银陂镇。 银陂镇正好处于建业县与金宁市的中间位置，以前未通高速公路时，这里就是县里去金宁市的必经之路，也是货物流转的要地。 今天恰逢集市墟日，十里八乡的村民将山货车载肩挑地运来镇上的集市售卖，导致镇里唯一的主要街道被车水人龙塞得满满当当的，声浪喧嚣尘上。 隋安在拥挤的人流中，艰难地走了一遍街道，在街尾看到了一个由三间铺面连在一起的“忠记杂货店”，就挤了进去。 杂货店里也挤满了顾客，或要白糖、或要酱油、或要桶食用油……，店里的三个售货员忙得团团转，一个大胡子老板坐在收银台处不停按着计算器收钱。 “老板，生意不错啊？”，隋安站到收银台旁边，递过一支中华烟。 “买单排队啊！”，大胡子老板诧异地看了一眼隋安，见烟不错，便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不买东西。”，隋安摆下一张名片，说道：“我是供销社的业务员，以后老板想进什么货可以跟我联系！” 大胡子老板看了一眼名片，再看看隋安一身牛仔t恤的打扮，问道：“以前我拿货，直接打给供销社就行，从来没有听过有业务员下来的。” “呵呵，老板好眼力！”，隋安笑道：“今年高中刚毕业，刚进供销社，还没转正呢，领导让我跑一跑，熟悉一下业务。” 大胡子老板见隋安的笑容真诚、态度极好，加上一根中华烟的开路，便说道：“你等我一会。” 五分钟后，大胡子老板收完一群顾客的钱后，叫来一个售货员顶班，领着隋安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方桌旁边坐了下来。 大胡子老板看来是嗜茶之人，一落坐，就摆弄着茶具，忙乎着烧水洗杯冲茶。 “忠老板的生意不错啊！”，隋安刚才在旁边帮忙整理货物，看了一下，这杂货店几分钟内就有三四百元进账。 “小本生意，那比得上你们供销社！”，大胡子老板板乐呵呵地接受了隋安的点烟，抽了几口后才道：“你们供销社现在都有什么货？” 供销社说起来就是个大百货商，茶叶、大米、食用油、化肥、农药、种子等等，只要有利可图的，都会及时地进一批货来销售。 “最近进的比较多的是，三湘牌大米和银龙鱼调和油。”，隋安说道。 “三湘牌，湘省来的籼米？” “对，去年十月的。” “这边吃的大都是苏省自产的米，湘省的不好销啊！” “价格不错，湘省的米价比咱们省的要便宜五毛。” “嗯……”，大胡子老板摸着胡子，想了一会，五毛的差价还是有利可图的，问道：“有货样吗？” “有！”，隋安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米来，打开后，放在桌上。 大胡子老板抓起一把米，搓了几下，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米没什么陈旧的霉味，“米还行。” “货不好，哪敢拿给您看呢？”，隋安赶紧趁热打铁，“忠老板，你要进多少货，量大的话，还能再优惠一点。” “先拿一千斤米吧！”，大胡子老板看了看店里的货，“再来十箱银龙鱼，一箱是四罐装的吧？” “好的！”，隋安在笔记本刷刷地记了下来，“忠老板，我看你这店里货不多啊，不多储点货，过段时间，这大米和食用油的价格可能会上调的。” “不可能的！”，大胡子老板一挥手，“过段时间，咱们这的水稻就要收割了，新米上市的话，米价只有跌而不会涨的！” “今天雨水多，不少省都出现了洪灾，今年水稻的产量不高，米价可能会涨一点。”，隋安看报纸多，加上网络的信息，对一些主要农产品的价格趋势有自己的看法。 大胡子老板怀疑地看着隋安，“真的？！” “八成可能，不信，你多留意一下新闻！” “今天的新闻才报，今年是咱们县的丰收年！” “那是咱们县，其他地方就不好了，外地的人会来咱们这里进货的。” “……”，大胡子老板默默喝了一杯茶，想起这些天，镇里多了一些外来人，舞着钞票大肆收购生姜的事，问道：“你们信息灵通，最近是不是有外地人在收购生姜啊？” “外地人？！”，隋安想了想，还真没有听过这事，便摇了摇头，问道：“咱们这里，有外地人收购生姜吗？” “昨天有人来过，想把我这的生姜都要了，不过我只有两三百斤，留着零散卖的，就没答应！” 这段时间生姜的批发价一直在涨，而大胡子老板之前所进的生姜价格较低，自己散卖的话，赚的钱还多。 隋安沉思着，难道有人也发现了生姜价格上涨的趋势，提前收购囤货等涨价？ “对了！”，大胡子老板在隋安面前放下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问道：“你们那里有生姜吗？” “前几天还有的，不过也卖掉了！”，隋安可不会说，自己就是买下供销社生姜的人。 “哦，是不是外地人来买的？”，大胡子老板的感觉也很敏锐，看到了生姜当中的商机。 “嗯……”，隋安支吾了一下，说道：“不是！” “下次有货时，给我来三千斤生姜！”，大胡子老板豪气地道。 “……”，隋安无语，这老板要大米才一千斤，而生姜就要三千斤，“忠老板，看好生姜的价格？” 大胡子老板笑道：“你不是说不少省份遭了洪灾吗，水稻产量下降，那生姜的产量也会下降，量少了，这价格不就涨起来了吗？” “这样想的话，可不止米价会涨，很多农产品也会涨啊！”，隋安心里也很惊讶，这大胡子老板举一反三的能力高啊。 “除了米、油还有生姜蒜头，其他的东西，我这里又不卖。”，大胡子老板理直气壮地道，“你们那没有生姜，那蒜头有吧？” “这个有！”，隋安还真没想到蒜头也可以投机一把，毕竟生姜蒜头都是家庭必备的调味品，而且每天用的数量少，涨价的话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时，一个背有些弯、顶着一对招风耳的青年人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喊道：“老板，你那姜还没卖吧，我全要了！” 隋安一看，哟，这是遇到同行了。 第8章 同行是朋友 那个在忠记杂货店一开口就要生姜的年青人，隋安没弄清他的身份，因为大胡子老板见到他后，把他带到了店门外嘀咕起来。 百无聊赖的隋安喝着茶，看着店内的售货员忙来忙去。 “咦？！”，隋安忽然看到一个售货员到后面充当仓库的房间拿货时，在房门开关的几秒钟时间里，看到那房间堆了好几十袋生姜。 看来大胡子老板早就囤了不少生姜，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只有两三百斤散卖的生姜。 过了几分钟，门口嘀咕的年青人和大胡子老板走进店内，年青人从包里掏出两扎崭新的百元钞票。 大胡子老板乐滋滋地用点钞机刷了两遍后，将钱收入抽屉中锁好，再给那年青人开了一张收据。 那年青人仔细看过收据的内容之后，也是满脸喜色，跟大胡子老板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径直离开。 大胡子老板看起来心情不错，嘴里哼着小曲走了过来，朝隋安说道：“来，喝茶，喝茶！” “忠老板，看来又做了一笔大生意啊！”，隋安恭喜道。 “那里，那里！”，大胡子老板嘴里谦虚着，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毫不掩饰。 隋安与大胡子老板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通，在套出了几个银陂镇几个较大的批发商后，隋安才告辞离开。 从忠记杂货店出来，隋安就马不停蹄地跑了其他几家批发商，也达成了一些米油采购意向，总算今天没白来。 临近中午时，银陂镇上的大小饭馆也都挤满了人，隋安一连找了几间饭馆，都没能找到座。 在他经过街尾的一个小饭馆时，意外地发现了在忠记杂货店收购生姜的年青人。 这年青人太好认了，有着一对媲美猪八戒的招风耳，这人和一个年纪约在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对着满满的一桌子菜推杯换盏，已喝得满脸通红。 隋安眼珠子一转，进了小饭馆，这时快一点半了，吃饭的高峰期过了，饭馆里的人少，他便在招风耳旁边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隋安背对着年青人一桌坐着，随意点了两个菜后，眼睛盯着手机看小说，实际上竖着耳朵听着后边的动静。 “阿生，俺今个儿白弄了，造死银了！”，这是招风耳同伴说的话，方言味很浓，隋安听完想了好一会，也没听出是那的方言，有东北的味道，但又不是。 “哈哈，我跟忠记的老板谈妥了，他那有两千斤的生姜，下午就去拖！”，这应该是招风耳的声音，隋安在忠记杂货店里听过他的声音。 “婆的，￥……#—” “不用担心，反正咱们这几天也收了差不多四五千斤生姜，能交差了！” “#*#）！” “行，行，我匀两千斤给你，说这个干什么，喝酒！” “……” 隋安听得云山雾罩的，不过也听出了个大概，这两人应该是买手，专门帮人收购货物的，他们这次是受鲁省商人的委托专门来建业县收购生姜的。 招风耳两人酒醉饭饱之后，招风耳的同伴有事先走了，留下招风耳一人在喝茶醒酒。 隋安吃完饭，慢条斯理地抹了一下嘴后，起身走到招风耳面前坐了下来，“这位老板，刚才听你们在谈买生姜。” “……”，招风耳斜着醉眼，打量着隋安，问道：“你是谁？” “我是供销社的业务人员”，隋安把名片放到桌上，说道：“我有生姜，不知道你的价格合不合适。” “嗝……”，招风耳打了一个酒嗝，瞄了一眼名片，不在意地道：“你有多少？” “十万斤！”，隋安淡然地道。 “轰！” 招风耳的耳边如有一道响雷炸过，他来这里忙了一个多星期，才收了不到五千斤生姜，隋安的十万斤可真的吓倒他了。 “咕嘟！” 招风耳狠狠地咽下了一口热茶，稍稍清醒过来，“你真有十万斤的生姜！” “有，看你价格合适不？”，隋安有底气说这话，他收购生姜的动作比较快，而且陆续让文伟投入了十多万元，目前分散在四个仓库中的生姜加起来已超过了十万斤。 “15元一斤，有多少要多少！”，招风耳急忙说道。 “这价格，不用谈了！”，隋安装作不满地道，起身欲走。 “别急啊，小兄弟，那你说个价？”，招风耳连忙拉住隋安，他上面的老板给他的任务可不小，如果不按期完成，连谈好的报酬都拿不到。 “2元一斤！”，隋安比了个v字手势。 “2元一斤？！这也太贵了，我今天收的才16元一斤！”，招风耳惊呼一声，表示难以接受。 “2元不贵啊，现在零售都要25元一斤了！”，隋安可是清楚得很，这两天生姜的价格如坐火箭一样，又涨了将近50%。 “2元也太贵了！”，招风耳面有难色地道，他刚才给忠记杂货店那大胡子老板的价格其实也要195元了，隋安卖2元确实不算高了。 “真不贵，明天也许就要21元！”，隋安可不会被招风耳的演技骗倒。 “咝……这个2元真要不了！”，招风耳不敢作主，毕竟上头的老板说了收购生姜不要超过2元。 “你不是本地人吧？”，隋安问道，这招风耳说的虽然是苏省的方言，不过与金宁市的口音略有不同。 “不是咱们县的，但都是苏省的，我是许州的，都是老乡，便宜点啦！”，招风耳打起了老乡牌。 “呵呵，咱们可是同行，都说同行如冤家，再说了，这生姜又不是我自个家的，售价也是公司定的啊！”，隋安咬定2元的价格不松口。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招风耳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走着曲线，出到小饭馆门口打起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招风耳走了进来，“2元就2元，不过你要送货过来！” “呵呵！”，隋安摇摇头，“这生姜只是薄利生意，如果还要送货上门的话，我赚什么钱啊，要送货上门的话，21元！” “这个，我再问一下！”，招风耳又跑出去打电话，过了一会，折回来，“行，不用你送货了，我来提货！” 隋安微笑着点头表示没问题，问道：“如果我能组织货源，你还需要多少生姜？” 招风耳犹豫了片刻，想了想道：“你能找到一百万的货吗？我要是买多点，能便宜多少？” “嗯，每天两三万斤没问题，不过价格就要随行就市了。” “这个不行，要是你天天涨价，我不亏了！” “收货是这样子的了，除非你能一次性提供一百万的现金，那我就可以保证把价格锁定在25元以内！” “……”，招风耳眉头一皱，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现金，他可答应不了，万一这隋安是个骗子呢。 “你慢慢考虑一下！” 第9章 出货 对于招风耳钟南生的怀疑眼神，隋安以坦然的眼神相对。 手中的十万斤生姜，就是隋安最大的底气所在，他还担心钟南生后面的老板能不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货呢。 隋安读出了钟南生眼中的怀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不瞒生哥，供销社可供不了这么多货，我一个人也供不了，不过，在这县里，做生姜生意的有五六家，都是我朋友，货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有钱就行！” 钟南生暗自翻了个白眼，难怪最近收货收得不是很顺利，看来是被这里的地头蛇给垄断了。 这种事很常见，像隋安老爸的菜市场里，卖河鲜的生意就是几家沾亲带戚的古家人把持的。 钟南生可不是建业县的人，要是被地头蛇们联合起来打压，说不定生姜收购价格会飚升。 不过钟南生也没那心思跟地头蛇开战，这就是社会的现实，去哪里做生意，都得摸清当地的门道，不然就要做好赔本的心理准备。 钟南生第三次跑出去打电话，回来后，拍板了，“那行，要是一天能进个三万斤的话，我就要你的货！” “现钱现货，你有钱，就有货！” “钱不是问题！” “价格呢？” “按市价！” “没问题！” 隋安瞥了钟南生一眼，看来他后面的老板还真的挺着急要货的。 高考前一个月，文伟和黄杰通过调查，早就摸清了县里储有生姜的大户信息，只不过手头上的钱不多，所以只能光看着金山而挖不了。 现在好了，有钟南生的资金进来，虽然说赚得不多，但快进快出，赚的利润却会相当丰厚。 钟南生提了一个不算难办的要求，“我今天先提两万斤，行不行？如果货的成色好，那我就有信心了！” 隋安说道：“没问题，不过有个规矩，去到货场，你不能说话，当是我这边的人，你只要给钱就可以提货，不想提货的话，也可以换成仓单或提货单。” “……”，钟南生犹豫了，两万斤生姜的进价也要四万元，如果只拿仓单或提货单，他心里不踏实，要知道2005年的建业县平均房价不过五百多元一方。 钟南生咬了咬牙，道：“那每提一次货，要签个合同！” “没问题！”，隋安心里不敢松懈，平时做小买卖最多打个白条，要正儿八经地签合同，那得回去临时抱下佛脚研究下合同先。 隋安想了一会，说道：“钟老板，见钱签合同，我也不要你定金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提货什么的你自己处理，怎么样？！” 钟南生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还开了一辆老款的黑色捷达，于是载上了隋安，直奔双河镇的供销社仓库。 在汽车上，隋安打电话跟黄杰和文伟联系了一下，问了一下他们跑业务的成果，这么一汇总，发现能将供销社的米油存货销售掉近三分之一，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果。 钟南生一边开车，一边也竖着耳朵听隋安讲电话，他时不时地瞄一眼隋安在笔记本上写下的数字。 车开到双河镇的供销社仓库大门前时，他对隋安是供销社业务员的身份已不再怀疑了。 钟南生抽查了几袋生姜的质量，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货不足两万斤，但他直接塞了四万元现金给隋安，要求当场装走供销社所有的生姜存货，差额部分，让隋安下次补足。 隋安找到供销社的经理李汉权，开了出货单，拿给了钟南生。 趁机钟南生在仓库外面打电话叫车的空当，李汉权拉着隋安问道：“这么快就找到销路了！” “一早落实好的！”，隋安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便拉着李汉权到了一个货架后面，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他。 李汉权的手指一搓，这厚度，至少有两三千，顶得上他两个月的工资了，立即眉开眼笑地把信封揣进了裤兜。 “帮个忙，你别跟他说咱们的交易价！”，隋安见李汉权收下信封，这就好说话了，“他是外地来的，咱们的进货价，他不太清楚。” “明白，明白！”，李汉权立即知道这不过是低买高卖的把戏，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不过隋安能把他解决掉滞销货，给了他方便，这点小事，也算是他投桃报李。 “他要生姜要的多，你还有没有渠道弄多点！”，隋安明白独食难肥，还是拉几个盟友进来，这样免得到时生姜大户们拼命杀价，反而赚不了钱。 “哦……”，李汉权眼睛一亮，这可不是供销社的生意，自己就能组织点货源赚点外快，“他要多少？” “三十万！”，隋安打了个折，他可不想把所有的生意都放在李汉权身上。 “嗯……”李汉权面露难色，“三十万，有点大了，我能组织到十万的货！” “也没问题！”，隋安说道：“他也不是一天要完，估计得分几天，我们有时间。” “行，我先去问问，你在这忙着！” “好！” …… 在文伟家里，隋安、黄杰和文伟三人看着桌子上的四万现金，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开口说话。 “握草！”，文伟拿过一扎钞票，打在桌子上啪啪作响，“咱们75元一袋进的，100元卖的，三天不到，就赚了三分之一，这特么的也太恐怖了！” “是啊，是啊！”，黄杰两眼发光，将钞票搂到眼前，把脑袋埋进钞票当中，闷声讲道：“赚这么多钱，还读什么书啊？！” 隋安抢过文伟手中的钞票，重重地抽在黄杰脑袋上，“这点钱就满足你啦？” “够了，够了！”，黄杰浑不在意脑袋吃疼，痴痴笑道：“一万元，都够我上网吧泡一年了！” “没出息！”，文伟骂了一句，脸扭向隋安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筹钱，把几个大户的生姜至少吃下一半来！”，隋安说道。 “一百万，怎么筹啊？”，文伟苦着脸说道，他凑个一二十万还行，真要拿一百万出来可真拿不出来。 “谁说要一百万的？！”，隋安说道：“凑二十万出来，先跟那些大户签合同，付一两万的订金，并说七天内，现款现结，先把货给锁定了。” “咦，你这脑子里怎么就没水呢？”，文伟很快听明白了，不过嘴上还是要损一下，他才舒服。 “就是，安子的脑子就是好使！”，黄杰跟着也明白过来了。 “伟哥去找合同版本并凑钱，阿杰和我分头去找大户谈，价格提高一点没关系，只要把货定下来，越多越好！” “o大爷的k！” “没问题，走你！” 第10章 第一桶金 2005年，7月1号。 隋安睡到十点才起床，老爸老妈都一早出门摆摊去了。 隋安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吃过早餐之后，才骑着自行车往西环路的华石化加油站赶去。 经过半个月的过手倒卖，钟南生那一百万的生姜生意也进行到了最后一笔交易。 不过今天是最大的一笔交易，足有十万元，但钟南生并没有亲自过来，而是要隋安把货送到指定的仓库就行。 这半个月的交易，隋安给的货不仅足秤而且质优价廉，钟南生后面的几次交易都不亲自来了，打个电话给隋安就行了。 隋安昨天下午就联系好了货车，在加油站旁边的路口等着。 货车司机是黄杰的表哥，专门在金宁市和建业县来回送货的，有时候送完货是空车回来的，而帮隋安送过几次生姜后，这货车就充分利用了起来。 隋安上前跟司机打了一声招呼，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塞了一包红杉树硬盒卷烟之后，两人就热聊起来。 “叭叭！” 隋安刚聊了几句，就看到供销社的经理李汉权开着一辆奥拓停在货车旁边。 李汉权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安子，货都准备好了，跟着我车吧！” “行啊，权哥！”，隋安也不客套，这可不是跟李汉权第一次交易了，都算是熟人了。 这段时间，隋安帮李汉权把供销社的米面粮油存货销了一半有多，算是帮李汉权解决了一半的麻烦，两人的关系都好得称兄道弟了。 其实今天隋安也可以不用亲自来的，由李汉权带司机去装货就行，不过这最后一次交易，他想有头有尾地做完。 在供销社的新仓库里，整齐地码着不到二十吨的生姜，现在生姜的批发价已经涨到了3元多一斤，十万元也买不到太多的生姜。 不过这生姜是李汉权发动同事、亲戚、朋友，历经半个月的悄无声息地收购后才攒齐的货，平均成本不到25元。 李汉权以28元将生姜卖给了隋安，而隋安转手以32元卖给了钟南生。 这么一倒腾，隋安也算是近段时间，生姜涨价的推手之一了，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低买高卖的，平抑物价这种事，还真不是他所能考虑的事。 隋安认真地验着货，虽然自己和李汉权也算是熟人的，但他不能给李汉权杀熟的机会。 隋安随意地抽了十几袋生姜检查了一番，货还好，李汉权也没有做什么手脚，隋安点头示意可以装车了。 一过秤，多了两三百斤，不过隋安和李汉权也不介意，生姜在运输过程中总有耗损，所以多给一些，也没关系。 装完车后，隋安提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捆钞票给了李汉权。 隋安原本是想银行转账的，不过，李汉权说拎着现金心里更爽。 李汉权看着还没拆封的钞票，笑得脸蛋绽开了朵朵菊花，他抱着钞票，坐进汽车里，摇上车窗，一张一张地点算起来。 隋安看着李汉权那财迷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还要搭李汉权的车回县城，便跑到车附近阴凉的大树躲着正午猛烈的太阳光。 过了十几分钟后，李汉权摇开车窗，亲热地叫道：“安子，上车，走了！” 隋安一打开车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李汉权，额头上的汗水直冒，湿漉漉的头发软趴趴地粘在额头上，上衣也是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权哥，大热天的，你也不开空调？”，隋安一坐下，就觉得屁股着了火一样，“你打算请我吃铁板肉片啊？” “嘿嘿，这小奥拓有个屁空调！”，李汉权点着火后，车头处的一架小风扇才吱呀吱呀地转了起来。 “你换辆车吧！”，隋安在车上扎着马步，不让屁股碰到座位，不然回到县城，屁股肯定熟了。 “做人要节省！”，李汉权看都不看，随手从副驾驶座上的钞票中抽出一沓钞票来，“给，佣金！” “节你大爷！”，隋安也不矫情，接过钞票后，该骂的还是要骂，该收的钱还是要收。 “回去你请我吃饭，春风楼怎么样？” “想得美！” …… 回到县城，隋安才不请那抠抠索索的李汉权吃饭呢，下了如蒸笼般的小汽车，隋安才从中暑的感觉当中恢复过来。 但是自行车的座椅也被晒得滚烫滚烫的，隋安不想胯下多出一双荷包蛋，他只能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 刚回到五金厂的大院门口，他就被守候多时的文伟和黄杰一左一右夹着走了。 “哎，哎，车没锁！”，隋安回头看着靠在门卫室上的自行车。 “要啥自行车啊，都要买汽车的人了！”，文伟回头冲露出满口黄牙的门卫大爷喊道：“大爷，帮忙看下自行车啊！” 隋安脚底不沾地的，被文伟和黄杰两人架进了附近的如意酒楼。 文伟早就在酒楼里订了一个包间，隋安被接在主位上，文伟在左、黄杰在右。 三人刚坐下，服务员就流水般地上了满满一桌子菜，松鼠鱼、美人肝、蛋烧麦、凤尾虾…… 菜上了之后，服务员又搬来一箱雪球啤酒、两瓶飞天茅台、两瓶不知来自什么酒庄红酒、两瓶人头驴xo、两瓶花雕。 “你们这是要干吗？”，隋安看得满桌子酒菜，眼都花了。 “开分赃大会啊！”，文伟左手一瓶茅台，右手一瓶xo，“喝白的，还是喝洋的！” “毛没长齐，喝什么酒，喝点啤酒算了！”，隋安不好酒，这好习惯源于他爸隋建国不沾酒。 “咱们毕业了，都要上大学了，喝什么啤酒！”，黄杰也是左手一瓶花雕，右手一瓶红酒，“喝黄的，还是喝红的？” “装什么逼呢？”，隋安鄙夷地道：“伟哥三杯啤酒就倒，阿杰一杯倒，装什么酒国英雄呢？” “哈哈！”，文伟与黄杰相视大笑。 文伟指着黄杰说道：“我就说安子是吓大的，吓不了他。” 黄杰把酒放回桌上，笑道：“我们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人喝的，还是算了。” “你们这也太浪费了！”，隋安指着一大桌子菜，连连摇头，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这么多菜的酒席，当然参加过的婚宴除外。 “赚了钱，有钱不花怎么行呢！”，文伟掏出三张银行卡，发了起来，“这是安子的，这是我的，这是阿杰的！” 黄杰拿着银行卡，傻笑起来，“这里有多少钱？” “你小子不敢搏，两万！”，文伟没好气地道。 “哇……真特么多！”，黄杰感叹道。 “哼，你要是知道安子的卡里有十一万，你就不会嫌多了！”，文伟一指隋安。 “哇，土豪安，请客！请客！”，黄杰顿时狼嚎起来。 “真土豪是伟哥，你不问问他赚了多少钱！”，隋安心里也是感慨，这不到将近两个月的炒姜，他也是没想到第一桶金就这样赚了出来。 “多少？快说？”，黄杰咬牙切齿地抓着文伟的衣领问道。 “很少，很少！”，文伟的姿态摆得很低，压低声音道：“二十八万！” “握草，牛比！” “恭喜！”，隋安站起来，抓住文伟，往他头上浇啤酒，高喊，“不醉不归！” “你大爷的！”，文伟抹了一把脸，端起啤酒就要还击。 可是隋安和黄杰齐心协力之下，文伟不仅全身湿透，还被灌了好几杯啤酒，没过多久举手喊投降。 包间里呜哇鬼叫的声音与开怀大笑声交织在一起，迟迟未消。 第11章 老实交待 等隋安从酒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躺在床上，双眼茫然地看着透出一层光晕的窗帘，使劲地想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断片？！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终于明白以前从文伟口中说出的喝醉后断片的两他字是怎么回事，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隋安脑袋沉重，勉强起身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发现邻居们看过来的眼神都透出一股古怪。 “妈！” 老妈刘忆芳在灶台前准备着午饭，隋安打了声招呼。 “嗯！”，刘忆芳递过来牙刷口杯毛巾，说道：“先洗洗，等会就吃饭了。” “哦！”，隋安蹲在地下，左右张望，总觉得今天大院里的气氛怪怪的。 洗漱完之后，精神稍稍振奋一些的隋安，一推门，却看见老爸坐在沙发上，正眯着眼看报纸。 “爸……”，今天是怎么回事，爸妈没出门摆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隋安问道：“今天没出摊啊？” 隋建国瞥了一眼门外忙碌的刘忆芳，轻声说道：“今天有事，休息一天。” 隋安拉过小板凳，摆好碗筷，准备开饭，“什么事啊？” “好事！”，刘忆芳端着两盘菜进来了，不过板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什么好事啊？”，隋安心里一沉，感觉今天要挨男女混合双训了，以前小时候是男女混合双打，上了中学后，父母就是改动嘴不动手了。 “什么好事？！”，刘忆芳微瞪双眼，怒道：“昨天喝什么酒，喝酒就喝酒，喝醉了撒酒疯，还把人家的包间给砸了，啊，胆子长肥了啊，敢打砸抢了啊！” “……”，隋安额头冷汗涔涔，断片了啊，完全不记得昨天做过什么事了。 “没那么严重！”，隋建国轻声劝道：“小孩子瞎闹而已，安子没动手，光睡觉来着。” “什么瞎闹！”，刘忆芳严肃地道：“喝酒就是不对，砸东西也不对！慈父多败儿，你看看，是不是？” “慈母多败儿吧……”，隋建国嘀咕了一句，但在刘忆芳凶猛的眼神之下当场败退，再不作声。 接下来的半小时，隋安接受着刘忆芳一波接一波的猛烈轰炸，被炸得两眼再度失神。 在被训斥的过程中，隋安终于陆陆续续地拼凑起昨天断片的一些事情。 昨天中午的庆功宴，他、文伟、黄杰都喝醉了，黄杰突溜到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而文伟则拿着一瓶白酒要灌他，两人推来挡去的时候，白酒瓶飞了出去，将包间里的电视屏幕给砸碎了。 文伟拍出一万现金赔钱了事，然后与他一起，想将黄杰搀扶回家。 半路上，三个醉醺醺的家伙在大马路上走着走着，就齐齐脱了上衣，奔放地唱着歌，边唱边走。 黄杰还抱着一棵大树猛亲，嘴里念叨着某个女同学的名字，文伟和隋安拖他都拖不走。 最后，遇到一个熟人，打电话把三人的爸妈都叫来了，各自抬回了家。 本来是三个半大小子撒酒疯丢脸的事，但在今天上午高考成绩公布后，又变成了高兴的事。 隋安的高考成绩656分，已经超出一本线二十多分，报个好大学不成问题； 而文伟的成绩是589分，黄杰是543分，都上了二本线，而且两人的成绩都比模拟考的成绩高了四五十分。 尤其是黄杰家里，黄杰的妈妈特地跟刘忆芳通了个电话，显摆了一下，当然也有感激黄杰跟隋安一起，长进了不少。 隋安抹了一把冷汗，难怪今天能轻松过关，要不是高考成绩好，就冲昨天喝醉的后，刘忆芳今天早就拿起扫把抽他抽个痛快了。 “呵呵，妈，下次再也不敢了！”，隋安老实认错。 “嗯，还有下次，打断你的腿！”，刘忆芳脸色和缓下来，嘴上说得凶狠，但就隋安一个儿子，从小到大，还真没有狠打过他。 “好了，说得这么久，饭菜都凉了！”，隋建国盛了一碗汤递给刘忆芳，眼神示意隋安赶紧动手吃饭。 “妈，你吃饱了，再训！”，隋安立即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放在老妈刘忆芳面前。 “嗯，下次不准喝酒？还有，昨天吃饭是谁给的钱，你记得还回去，你成绩好，应该是你请客的……” 听着老妈的唠叨，隋安连连点头，他想起一事，“妈，我钱包没掉吧，昨天饭桌上还有张新的银行卡呢。” 他的第一桶金，要是因为喝醉了而掉了，那真是不知道找谁哭去。 “都收拾好了，放在你钱包里！”，刘忆芳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又开多一张银行卡的。” “……”，隋安思考了一会，觉得说出来为好，“跟文伟合伙做了一次小生意，赚了点钱。” “哦……”，刘忆芳不以为意，以前寒暑假时，隋安跟文伟、黄杰三个也会批发点货物来贩卖，像春节时就会进一些对联、年货什么的。 刘忆芳问道：“赚了多少？够吃饭的饭钱吗？” “11万！”，隋安想都没想，就本能地说了了来。 “咳咳……”，刘忆芳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勉强压制下去后，呛咳了好一阵子，“多少？！” “……”，隋安看到老爸隋建国张大了嘴，就知道这次赚到的钱吓到爸妈了，但说出的话，跟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1……11万。” 隋建国脸色严肃起来，放下饭碗，“怎么回事？这钱怎么来的？” “嗯……”，隋安挠挠头，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过，隋安打了个马虎眼，说是文伟发现了生姜涨价的商机，于是拉上隋安和黄杰一起干。 隋安就说跟文伟借了两万做本钱，买进卖出滚了两个月后，就赚了这么多，当然，最后他强调文伟赚得更多，黄杰没借钱就赚得少。 “你真是胆子肥啊！”，刘忆芳一拍饭桌，吼道：“借钱做生意，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还借两万，亏了怎么办？” “这不是没亏嘛！”，隋安一缩脖子，低声嘀咕道。 隋建国则是无语抬头望天花板，自己累死累活做了几十年，好像还不如儿子两个月赚得多，这对他的信心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亏了怎么办？啊……”，刘忆芳眼一瞪，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口头轰炸。 “妈，妈，喝口汤！”，隋安赶紧打断刘忆芳，“妈，咱家有钱了，买套房子吧！” 一讲到房子，立即成功地转移了刘忆芳的注意力，在大院里的两间平房住了快二十年，不少老邻居都搬走了，老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唠叨一下换房子。 不过隋建国说存的钱给儿子读大学，万一儿子成绩好，要去国外留学呢，这才让老妈熄了换房子的心思。 不过隋安高考成绩出来后，爸妈的心放了一半，而且隋安也说了不去国外留学，还赚了十几万，这时候换房子是水到渠成的事。 “对，对，我看城北的顺意小区就不错，还有城东的大发城……”，老妈满脸红光地滔滔不绝地说起房子来。 隋安和隋建国两父子则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齐齐埋头扒饭。 第12章 显摆 这一顿午餐，隋安吃得是痛苦加快乐。 痛苦来源于老妈刘忆芳时不时地扯一下他的耳朵，对他醉酒一事，耳提面命教训一番。 快乐则源于老爸老妈的混合夸奖，说什么高考成绩不错，混不到状元，至少也是个进士啥的。 如果不是隋安不断地将话题转移到买房子上，今天这顿饭还真不容易称心如意地吃完。 “看房去！”，老妈刘忆芳放下饭碗，小手一挥，“今天不摆摊了，咱们看房去。” “要去你们去吧，我在家睡觉！”，老爸隋建国在菜市场呆久了，养成了不干活时就懒得动的习惯。 “房子这么大的事，你不去看吗？”，刘忆芳眼一瞪，立即让隋建国举手投降连连答应。 隋建国看着刘忆芳收拾碗筷出去后，朝隋安苦笑一声，“你好好地说房子做什么，房子算大事吗，咱家大事谁说了算啊？” “呵呵！”，隋安要给老爸留点面子，家里无大事，小事由老妈一言以决之，“大事当然你说了算啊！” “呵呵！”，隋建国脸皮一扯，家里的地位，谁高谁知道。 “爸，就去看看吧，反正咱家卖小百货这么多年，你和妈也攒了钱，现在读大学的学费也够了，你们就买套房子，住得舒服一点。” “费那钱做什么，等你娶老婆时，再买套大房子也不迟！” “这平房，你就愿意住啊，冬天晚上去厕所，冷得半死，去年妈还摔了一跤，你不记得了，买套房，还得带主卧的才行！” “……”，隋建国一捋额头上的头发，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隋安不由分说地拉着老爸一起出门，但刘忆芳却在门口拿着手机大声地跟七大姑八大姨九大舅地显摆隋安的高考成绩。 刘忆芳的声调比平常高了八阶，隋安估计整个大院都能听到。 隋安和隋建国父子两人只得无奈地回来坐下，任由刘忆芳站在门外显摆。 等刘忆芳显摆完之后，时间也悄悄地流去了半小时。 “出去，出去，去换套精神点的衣服！”，她进屋来，就把隋安赶出屋子，去看房子这么大事，怎么着也得穿得靓丽一些。 隋安换了好几套衣服，都被刘忆芳否决了，最后干脆穿了一身蓝色翻领t恤，加上一条黑色西裤，蹬上不常穿的黑色皮鞋，才让刘忆芳满意。 而隋建国的行头就隆重得多，白衬衫灰西裤黑皮鞋，要不是他坚决不穿西装，说不定刘忆芳要把以前结婚时穿的西服套上他的身体。 刘忆芳则穿了一身淡红的连衣裙，把藏柜子底的一幅珍珠项链挂在了脖子上，还往脸上打了点粉，抹了淡淡的口红。 在父子俩违心的如潮马屁之下，刘忆芳像一只高傲的天鹅昂着头出门了。 刚出大院的门，一辆白色的无牌风田佳美就嘎地一声，停在一家三口之前。 车门打开，文伟从车里钻了出来，他高声问好，“叔叔好、阿姨好！” “哎呀，阿姨，你这身打扮，完全就是一个大明星啊！”，文伟眼力劲极好，知道刘忆芳才是一家之主，所以一上来就猛拍她的马屁。 “阿伟啊，这是你的车？”，刘忆芳笑容满面地问道，现在在县城里能开上车的人不多，她满眼羡慕地拍了拍车门。 “刚买的，还没来得及上牌！”，文伟打开后坐的车门，邀请道：“阿姨，叔叔，你们去哪，我送你！” 文伟刚赚了将近三十万，以前一直磨着他爸要买辆车，他爸答应说高考考得好就买一辆，没想到他高考成绩不错，还自己掏钱买了一部车，这让他爸吃惊不已。 文伟拿到车后，立即开来找隋安显摆显摆，没想到碰到隋安一家出门，他有点怵刘忆芳，小时候，他跟隋安可没有少挨她的训。 “我们要去看房，跑得地方多，就不麻烦你了！”，刘忆芳摆摆手，不想麻烦文伟，她看到副驾驶座上还有个人头靠在车窗上睡觉，看不清是谁。 “阿姨，你这就见外了！”，文伟注意到刘忆芳的视线后，赶紧打开前车门，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杰给拉了下来，“这小子睡了一天，现在还睡！” 黄杰被文伟这么一折腾，睁开了眼，看清眼前刘忆芳和隋建国后，站得稍微直了一些，有气无力地说道：“叔叔好、阿姨好……” “阿杰，以后少喝点酒，你看你这样子，你妈没给你喝醒酒汤啊？！”，刘忆芳嫌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挥了几下，驱散从黄杰嘴里冒出来的酒气。 “喝过了，没睡午觉，犯困！”，黄杰见到刘忆芳，也如猫见了老虎一样乖，实在是小时候也被她训得多。 文伟不由分说地把刘忆芳请上了副驾驶座，“阿姨，你坐前面，麻烦叔叔在后面挤一下！” “叔叔，来，来，上车，小心点！”，文伟接着把隋建国推上了车。 “阿伟，谢谢你啊！”，刘忆芳一上车就感谢起文伟来，“做生意还带着安子赚钱。” “啊……”，隋安赶紧插话道：“伟哥，说一说，你是怎么带我和阿杰做生意的！” 隋安还暗暗地给了想说话的黄杰一个肘击，让黄杰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哦……哦……”，文伟得到暗示之后，立即把功劳揽到自家身上，把自己吹嘘成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商业奇才。 隋建国倒是冷静得狠，眼睛不时地在隋安、黄杰、文伟三人身上转一下，不过刘忆芳跟文伟在呱呱地聊个不停，他也没插话。 刘忆芳的第一站是位于城北梅龙河畔的顺意花园，下车后，她和隋建国去售楼处看样板房。 而隋安、文伟则靠在车旁边聊天，黄杰继续抓紧时间在车里睡觉。 建业县城以前叫梅龙镇，是因南来北往穿过县城的梅龙河而得名，河北边是lc区，河南边还是一片未完全开发的郊野，大多数低矮的农村屋舍当中零星坐落着几栋不高的楼房。 “安子，你这是准备炒楼吗？”，文伟问道。 “不是啊，就是想买套房子，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大院里住着实在不方便！”，隋安摇摇头，炒楼这事，得资金充足才行。 他那点钱扔进去炒楼，就跟一滴水融入河中，连个水花都不溅不起来。 “哦！”，文伟一听不是炒楼，就兴致缺缺。 第13章 砍价高手 隋安在顺意花园外面，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老爸老妈出来，百无聊赖之下，在马路对面的河岸上随意地溜达起来。 河对面，楼房林立，马路上车来车往，一派都市繁华景象，站在河这边，却是阡陌纵横、竹树相映、鸡鸣狗吠，完全是安宁静谧的乡土气息。 隋安站在一棵大樟树下，回头看了一眼顺意花园，这小区的位置离河岸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隔条两车道的马路，就可来到河边悠闲漫步。 而眼前的梅龙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河水变得平缓，加上没什么污染，乍看起来，犹如一道绿色的丝绸横铺在地上。 “这地方空气不错，也安静，老人家来住挺适合的！”，跟在隋安后面的文伟感叹道。 “的确不错，旧城区都没什么地了，建房子都往这边来了！”，隋安点头应道。 只是这顺意花园附近的居住商业气息都不浓，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健身设施，所以售价也不贵。 朝向河面的一栋楼房还从房顶上垂下一条红色长幅，上写：“房价最低888元起！” 不过从售楼处前没什么车就知道，这里的销售不太好，像文伟的白色佳美汽车一停，已经让售楼处的销售喜出望外了，也许这会正可火力全开地向隋安爸妈推销呢。 售楼处里面，的确如隋安想像的一样，楼盘开发商的老板梁汉祥正在亲自招待隋建国和刘忆芳。 梁汉祥很符合世人对房地产开发商的印象，肥头大耳，小眼睛大肚子，声音洪亮，笑起来跟个惹人欢喜的佛爷一样。 可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但内心里实在是着急上火，去年砸锅卖铁在河边拿了一块地，想趁房市好的时候捞一笔。 可是等他把房子建好后，正好遇上房子大批量上市的时候，加上现在建业县的居民消费力还没提升，主要依靠在外打工的子弟们寄钱回来消费，在春节的销售旺季时又因为没拿到预售证，白白错过一次极佳出货的机会。 一步慢，步步慢，搞得现在售楼处的销售人员每天拍苍蝇熬日子。 最近其他在旧城区开发房地产的其他老板联手暗中挤兑，把他这个唯一建在河北边的小区当成了反面教材。 其他小区的销售，整天说顺意花园交通不便利、配套不成熟，还天天与猪牛羊做邻居，闻着猪粪牛粪味能舒服吗？！还敢卖888！我这里不用888，666就有得交易！ 梁汉祥听到了这些言论，也无可奈何，毕竟别人说的事实啊。 他对自己开发的花园式楼盘极有信心，还专门成立了物业公司负责售后的物业管理，价格也提到了800元以上，甚至比lc区的房价还贵上一些。 不过这附近只有他这一家花园小区，孤零零的不成团，所以在农村还显得破旧的屋舍中显得突兀，自然无法在客户眼中形成一个良好的形象。 这顺意花园卖了几个月，才卖出十分之一不到的房子，现在都快当现楼卖了，银行、税局、国土局都在催他缴这款那款的，愁得他头发都白了不少。 梁汉祥今天亲自来售楼处督战，没想到一来，就遇上开小汽车的一家子，而且他看隋建国和刘忆芳精气神高扬，加上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很不错，于是他亲自充当了销售顾问。 他先是带着隋建国和刘忆芳看了四个户型的样板房，下来后，还带着他们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卖力地介绍着小区的优势所在。 刘忆芳偶尔问几句，对梁汉祥明里暗里的试探不置可否，这是在菜市场做生意练出来的本事，客户不砍价前，老板绝对不提前说出底价。 回到售楼处后，梁汉祥让人上好茶摆水果加点心，他亲自招呼客人，“两位，你看是100方还是120方的更合适一些。” “你这100方是三房，120方也是三房，我们想要套四房的！”，砍价的话，就是刘忆芳的专长了，所以她当仁不让地做起了主谈判手。 “现在的家庭都是一家三口，你们一间房，孩子一间房，再有一间做客房，够用了太多房间就浪费了！”，梁汉祥笑道。 “我家亲戚多，客房多一间也没事！” “那120方的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我们这是n1户型，入户花园有近8平方，可以改成一间书房！” “改成房间，行不行啊！” “没问题，有个住户就改了，等会我带你上去看一下！” “不用了，好像是可以改啊，你这房价有便宜吗？” “有！”，梁汉祥一听有戏，精神一振，“公积金贷款优惠最小，商业贷款的再优惠一些，一次性付款最优惠还赠送三年的物业管理费。” “哦……”，刘忆芳眨眨眼，问道：“能打五折吗？” “五……”，梁汉祥被噎住了，差点拍桌而起，五折卖房子，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一旁边的隋建国听了，直抚额头，哪有买房子砍价砍一半的呢，这可不是菜市场买大白菜啊。 梁汉祥的下巴都硬得咔咔作响了，“没有这么大的优惠，公积金贷款99折，商业贷款的98折，一次性付款95折还赠送三年的物业管理费。” “哎，你一次说完啊！”，刘忆芳埋怨道：“你都有打折的，你不说，我当然开价五折了。” “……”，梁汉祥心里满是泪，全是我的错，应该一次说完的，“真的是最低价了！” “呵呵！”，刘忆芳在小区转悠之后，就知道这楼盘卖得不好，不赶紧杀价那可太对不起她那砍价之王的称号了，“小区是不错，但环境不太好，又没幼儿园，没有超市，去哪都不方便，过河还得绕一大圈……” “我觉得七折，差不多了！”，刘忆芳淡定地比了个八字手势。 梁汉祥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狠狠地抽了一下，她这一刀砍得真准，他原本就决定，再等一个月，房子还是卖不动的话，就来个七折大甩卖了。 “这个价可就亏大本了！”，梁汉祥悲声叫道：“大姐，你去看看，其他小区有这么大的花园啊，有泳池吗，有健身会所吗，有电梯吗，有物业管理吗，一套才卖888啊，不是88，不是8元啊！” “哎，别叫我大姐，你看起来比我老！”，刘忆芳可不服老，“七折五！” “……”，梁汉祥觉得心口的闷血快要压不住了，很快就要喷吐出来形成一个血色喷泉了！ 第14章 给我来十套 “我这一梯两户，户户南北对流！” “牛屎味很重啊，八折！” “我这小区前有水，是玉带环腰，风水宝地！” “我老伴有风湿，近不得水，八折二！” “我这小区后望山，这后有靠山，好做官！” “嗯，我儿子倒是有机会做官，八折五！” “……” 顺意花园的售楼处内，经过一翻艰苦卓绝的拉锯战，梁汉祥和刘忆芳终于达了共识，一套100方的房子，抹去零头，取得好意头的数字78万元整，一次性付款。 刘忆芳之所以第一站来顺意花园，就是看中了这里的房价便宜，而且同样价格，这里的面积比其他小区的房屋要大一些。 小区内外环境也安静，她每天呆在嘈杂的菜市场里，现在的家也是闹哄哄的大院，所以她极想要一个安静的家，可以让她疲累了一天后，睡个安宁觉。 至于什么幼儿园，隋安离结婚还早呢，孙子孙女这几年又不着急上学，没关系； 像没有超市、小卖部什么的，骑个单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虽然有点绕远路但也算得上方便； 走亲访友更不成问题了，小县城里，能有多大，骑个单车或摩托车，十分钟生活圈； 所以跟梁汉祥谈价谈了一个小时，终于有了满意的结果。 隋安早就进来了售楼处，还去样板房转了一圈，然后就坐在售楼处看老妈砍价。 他心里感叹不已，真是砍价女王一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省下了一万多元，还拿了不少礼品和三年的物业管理费。 刘忆芳拿着合同，跟梁汉祥一条条地落实购房的条款。 而隋建国则拿了一本楼书研究着，隋安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对着薄薄的楼书看上半个多小时，能看出花来吗？ 隋安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视线掠过售楼处大门旁边的一个易拉宝广告时，被吸引住了。 那是建业县农村信用社的按揭贷款广告，上面用突出的红色字体显示，隋安留意到“首付最低三成，利率最低九折”这一行字时，心里一动。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隋安突然打断了刘忆芳与梁汉祥的谈话。 梁汉祥心里一抽，不会是这客户的儿子不想买这里吧，浪费了一吨口水才谈下一套来，可不要功败垂成啊！ “安子，什么事？”，刘忆芳这才想起，隋安也是个准大学生了，长大了，买房子也要听听他的意见才对。 隋建国也放下了楼书，静静地看着隋安。 “那个，办贷款的话，月供要多少钱？”，隋安指着农信社的广告问道。 “三十年的话，你这套房子月供就两百多！”，梁汉祥心里鄙夷地道，你家都开小汽车了，一次性付款买房啦！ “做生意的，能贷吗？” “可以，我们跟农信社有合作。” “都能三成，利率打九折？” “可以的，不过也会看你家的收入，太低的话，也贷不了多少钱？” “哦……”，隋安听完，陷入了沉思。 老爸老妈在菜市场的小百货生意还算稳定，每个月能有两三千的稳定收入，供房是完全供得起的。 “安子，安子……”，刘忆芳推了推隋安，“你问贷款做什么，咱们可以一次性付款啊！” “如果我们贷款买三套，按刚才谈的条件，怎么样？”，隋安说道。 “贷款，打九折就太亏了！”，梁汉祥听进了贷款两字，却放过了三套这两字，连忙摇头，后觉得有哪里不对，一回想，立即瞪圆了眼睛，“三套？！” “对，三套！”，隋安刚竖起三根手指，就被刘忆芳按下去了。 刘忆芳拉着隋安的手，低声道：“我们买一套就行了，你还贷款买三套？” “咱们供得起啊！”，隋安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房子不嫌多，报纸天天说，买房子是保值增值的投资渠道，再说了，你和爸一个月也能赚两三千元，一套只供两百多，三套也就七八百，不影响我们的生活！” “你还要读大学啊！”，隋建国在旁边低声道，“一年学费生活费也要上万啊！” “我有钱，学费留出来了！”，隋安拍拍口袋，示意咱有11万呢，“要不我付首期，你们供房！” “臭小子！”，隋建国才醒悟过来，自家儿子赚钱比自己还狠呢，“一般都是父母给首期，儿女供房的！” “那也行，那我来供！”，隋安笑道，“我还会赚钱，过几年就提前还了贷款，也不亏，这样你和妈手里也有钱做生意。” “好小子！”，刘忆芳两眼湿润润的，心里为长大了的儿子而骄傲自豪。 刘忆芳一揉眼睛，对着梁汉祥说，“老板，贷款买三套，条件不变！” “这……”，梁汉祥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好，不过，今天就要签合同，给首期！” “没问题！”，刘忆芳豪气地一挥手，有个能赚钱的儿子在后面撑腰，这底气就是足。 这时，文伟和黄杰走了进来，他们在外面也呆得无聊得很，也去样板房和小区走了一圈，这才进售楼处来看看。 文伟看到梁汉祥拿出房号来让刘忆芳选，刘忆芳选了3栋8楼相邻的两套房，再在1栋选了一套9层的。 “哇……”，文伟坐到隋安旁边，低声道：“看不出，你家也是有钱人家啊！” “哪里啊，贷款买的！” “贷款？什么条件？” “三成首付，利率九折，三套算起来月供才七八百。” “你看好这个小区！” “没有啊！”，隋安说道：“我妈看好，她觉得这里便宜，而我觉得这里环境也不错，前有水后有山的，一次性付款买一套，还不如贷款买三套，反正供得起，也不占做生意的钱！” “……”，文伟心里琢磨开了，跟着隋安赚钱，真的比印钞机还要快，这小子说不定是财星高照呢，跟着贷款买房说不定又大赚一笔。 “老板，也给我来三套！”，文伟走了过去，对着梁汉祥说道：“条件要跟他们的一样！” “你们不是一家的？”，梁汉祥心里高兴啊，今天真是财神关照啊，一下子卖出去六套房子。 “不！”，文伟想了想，蹦出一个不字，让梁汉祥的心跳又降低了好几拍。 “给我来十套！” 第15章 真壕 文伟狮子大开口一样，张嘴就要十套顺意花园的房子，震惊了售楼处内的其他人。 “哎，哎，你犯什么傻！”，隋安赶紧拉开文伟，“你很有钱吗，买十套做什么，住得完吗？” “跟你做邻居啊，一套住一天，一个月每套房也能住上三次！”，文伟的豪言壮语，让几个自认为貌美如花的女销售拼命地搔首挺胸猛放电，希望文土豪看上了把花折回家。 隋安赶紧把大放空炮的文伟拉走，梁汉祥在后面喊道：“小伙子，等会咱们好好聊一下！” 出了售楼处，黄杰看着文伟说道：“你小子，酒还没醒啊，一下子要十套，你怎么不把整个小区买下来啊？！” “你懂个屁！”，文伟甩开隋安的手，说道：“安子都敢要三套，我钱比安子多，我不要个十套怎么行？” “你以为是安全套咩，一百一大箱的？”，黄杰说道：“那是房子，房子啊，一套大几万啊！” “你才傻呢！”，文伟指着一旁无语状态中的隋安，说道：“你赚了2万，谁的功劳，安子啊！” “安子赚了十多万，我赚了二十多万，谁的功劳，安子啊！” “安子敢买房，还贷款买房，肯定稳赚的啊，你不跟啊？” “你不跟，我跟，我还要买多几套！” “不仅我买，我还叫亲戚朋友都来买！”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不抓住，到时后悔你就来不及了！” “安子是谁啊？财神爷啊、送财童子啊，那什么武财神关公转世啊，就问你一句，你跟不跟？” “哎，哎，你说哪去了”，隋安看文伟越说越离谱了，赶紧打住他的话头，“我可真没想着炒房的，就是看着便宜！” “你看，安子有便宜自己占了，咱们再不占，那就是傻蛋了！”，文伟一拍双手，瞪着黄杰。 “……”，隋安抬头无语望苍天，买房算那门子便宜。 “……”，黄杰转着眼珠子，心想文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好像有些地方又说得不对。 “你别听他说！”，隋安劝黄杰道：“我赚的钱，和我爸妈存的钱，应该可以全款买三套的，之所以贷款，是为了不挤占我爸妈做生意的钱！” 隋安又朝文伟说道：“你有十套的钱啊，至少得一百万在手，你才有底气敢贷款啊！不然万一资金断了，供不起房，到时你找谁啊！” “一百万我有啊！”，文伟大咧咧地道：“你以为我炒姜的钱就二三十万啊，我还跟我妈借了三十万呢，我赚的钱加上我的私房钱，是有这么多啊！” “……草！”，黄杰惊讶地看着文伟，“真想不到，你真的是土豪啊！” “真壕！”，隋安也不得不写个服字，文伟真是胆子够大，光炒姜就投入许多资金。 隋安重重一拍文伟的后背，“得，你要买就买吧，不过，到时亏了，可不要怨我！” “一套是住，十套就是投资了！”，文伟洋洋自得地道：“炒房有风险，投资须谨慎，我当然明白！” “但是！”，文伟突然抱住了隋安的右臂，张开嘴，夸张地吸着气，“抱紧你这个财神大腿，多吸点财气，跟着你会发达！” “我也要！”，黄杰也抱住隋安的左臂，拼命吸气。 “滚，滚，滚！”，隋安费了不少力气，才挣脱黄杰和文伟的纠缠，“三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搞什么呢？” “搞，一定要搞！”，文伟舔着脸，肉麻地道：“只要能带我发财，哥哥任你搞，姿势任你摆！” “对，一定要大搞特搞！”，黄杰附和道。 “你们……”，隋安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转身往后跑，“你们自己搞去吧！” 梁汉祥找了一个销售，跟进刘忆芳的合同，他自己则找上了文伟聊聊十套房的买卖。 “小伙子看着眼熟啊！”，梁汉祥仔细打量了文伟好几眼，一拍双手，“诶，你不是文老板家的二公子吗？” 文伟的老爸文世雄建业县做了十几年的建材生意，这几年靠着给县里的几个房地产开发商供应钢材、水泥等货物，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你认识我爸？”，文伟一向不管家里的生意，反正有父母和大哥在，他就是吃喝玩乐不用愁的富二代。 “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啊！”，梁汉祥比了比胸口，“当时你才这么高，是你妹的百日宴上见的！” “哦，哦！”，文伟随口应道，他哪里记得梁汉祥呢，不过拉关系找点优惠是可以的，“原来是梁伯伯啊，你看咱们都是熟人，我一下子买十套，给个优惠啊。” “没问题！”，梁汉祥说道：“你爸想买的话，怎么不跟我直接说呢？” “我自己买啊，不用跟我爸说！”，文伟脸色一喜，说道：“难道我爸来买，有更多优惠。” “一样的，一样的！”，梁汉祥赶紧回道，心里却是纳闷，这小子有那么多钱买房吗？ 文伟想了一下，说道：“我买十套，我兄弟才买三套，我的优惠要比他更好哟！” “没问题，没问题！”，梁汉祥点头应道：“他的是九折，我再给你打个九九折，其他的都跟他一样，怎么样？”好像拍着隋安的肩膀边走边介绍。 “可以！”，文伟算了一下，也能省个十几万，“签合同吧！这里能刷卡吧？！” “你今天就付款？”，梁汉祥不敢置信地问，怎么今天遇到两土豪呢？ “对啊，可以迟点再付吗？”，文伟反问道。 “签约就付三成，规矩不可乱！”，梁汉祥可不想放跑到手的大客，赶紧敲定合同收钱才是正道。 “行吧，我付五成！”，文伟无所谓地一点头。 “败家子啊！”，梁汉祥心里一抖，文伟不问家人同意就扔个几十万出来买房，在他眼中，真是败家的行为。 梁汉祥问道：“你满十八岁了吧，要不要跟你爸妈商量一下？” “不用，都是我的私房钱！”，文伟回道。 这时，黄杰走了过来，问梁汉祥道：“老板，我也要一套，行吗？” “可以啊！”，梁汉祥有些傻眼了，这年头，学生都这么有钱吗？ “阿杰，一套这么小气，搞多两套啊，至少向安子看齐啊！”，文伟不满地道。 黄杰无奈地道：“我就两万，还要想办法打工赚钱供房呢！” 文伟豪爽地一挥手：“要整就整三套，钱不够，我借给你，赚钱就是拿来花的！” 梁汉祥心里大叫：“真特么壕！” 第16章 填志愿 得知高考成绩之后的三天，隋安跟着老妈刘忆芳走遍了亲戚朋友的家，他被当成一块埋在沙子里的金子巡回展览。 第四天的时候，他坚决不跟老妈出门了，又不是全县的状元，不过就是超常发挥了一下，不值得到处炫耀晒命。 这天上午，隋安就跑到文伟家里，准备网上填报志愿了。 连按了好几次门铃，两眼发黑的文伟才打着哈欠开了门，“安子，这么早，干什么啊？” “早什么啊！”，隋安按着文伟的脸，将他推开，“这都快十一点了，你昨晚又跟那个妹子嗨皮了！” “哪有，跟几个菜鸟组团打魔兽！”，文伟呵欠连天，把自己扔进沙发后，闷声道：“特么的，居然一局都没羸，气死我了！” 隋安站在文伟的卧室前，瞄了一眼，没见到有光屁股的女孩，这才走进去，直接开电脑，“我用下电脑，报名！” “报什么名，魔兽联赛还没开始呢！”，文伟像个僵尸晃悠着进了卧室，倒在床上，被子一卷，把自己卷成了一条露头的蚕蛹。 “高考啊，报志愿呢！”，隋安头也没回地说道。 今天是苏省高考改革试点的第一年，今年的高考，可以在高考获得成绩后报志愿。 隋安的高考成绩超过了一本线三十分，算是超常发挥了，在学校里也能排在前百名的之列，被本省的一本大学录取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报哪个大学？！”，文伟说道：“去金宁吧，我去金宁财经学院应该没问题，我家老头子打了招呼了，我分数也勉强够！” “分数够也要走关系？” “要分到好的专业嘛！” “什么专业！” “金融系！” “牛叉！” “比起你来，牛屁！”，文伟叹了一声，“阿杰说也报金宁，好像是……是什么……人口学院，到时咱们三兄弟在金宁大干一场！” “人口学院？还有这大学？”，隋安回头问道，他还真不知道金宁还有个人口学院，难道是专门研究如何造人的。 “有，二本学院，毕业发的是金宁师大的学历，名气不大，不过分数够低，阿杰的成绩比这学校去年的最高分数线还高十几分，应该能第一志愿录取。” “我也是想在金宁读大学，离家近一些。” “你这是离不开妈的孩子，简称妈宝！” “父母在不远游，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哪像你家三子一女的！” “游必有方，你爸妈知道你在哪里读大学，不就行了，要不是我的分数不够高，我早跑到外省读去了。” “你的分数，够去外省读了，或者出国留学！” “去外省没劲，国外更没劲，还不如在自家地盘里作威作福！” “……” 隋安摇摇头，跟这个富二代谈志在千里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啊……”，文伟突然大喊了一声，甩出一个枕头砸在隋安背上。 “你发什么疯啊？！”，隋安捡起枕头，甩到文伟脸上。 “好无聊啊！”，文伟叫道：“安子，最近有什么事做，几天没赚钱了，很不舒服啊！” “哪有天天能赚钱的！”，隋安一边翻看着一些大学介绍，一边答道：“赚了几十万，还不够啊，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行！”，文伟又把枕头砸了过来，“过惯了赚大钱的日子，现在的日子太平淡了，乏味啊！” 隋安捡起枕头，垫在腰后，免得扔回去又挨砸，“钱是赚不完的，差不多就休息一下，整得比驴还累，有意思吗？” “要不我们炒蒜头吧？”，文伟坐了起来，两眼发亮地道：“蒜头现在才涨了一倍，对比生姜涨了两倍，蒜头才有涨价的空间。” “得了吧，咱们这又不产蒜头！”，隋安答道：“要不是咱们这里有生姜基地，炒生姜还有近水楼台的机会，不然你跑到外地去找蒜头来炒卖，会累死你的。” “累点没事吧，只要能赚钱！” “如果能继续涨，当然能赚钱，不过现在是短期的供求失衡，还有炒家在投机，过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落的。” “会跌吗？” “那有只涨不跌的，最近一周，生姜的价格不是一直在36元左右波动。” “有人说要涨上5元去！” “有可能的，不过别太贪心了，我们吃到第一个螃蟹就行了，后面的汤水就别喝了！” “哎……”，文伟的身子重重地倒回床上，“钱都砸在房子上了，搞得我都没钱请美女吃饭了！” “叫你不要一下买十套的啦！”，隋安劝道：“还是退几套出来吧，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退不了了！”，文伟叹道：“梁胖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招数，信用社的贷款都放下来了，说过几天，房产证都会办出来了。” “这么快？”，隋安神情一怔，“我家的贷款不知道下来没有，不然下个月就要开始供款了。” “我估计是一样的！”，文伟说道：“梁胖子说是同一批办的，你家的，还有阿杰的！” 隋安想起前几天买房时，顺意花园的老板梁汉祥为免夜长梦多，甚至叫来了信用社的工作人员，当场先签了借款合同，那天是忙活到晚上八点才算办完所有买房的手续。 “炒房真不如炒姜啊，还是数着银行卡里的许多个零舒服！”，文伟感叹了一句，“安子，真不想炒蒜头？” “不想炒！” “为什么？” “像咱们这样倒手生姜的，就是个中间商，只要别人出的价高，我们就拿不到货，价格不是我们说了算，那就得快进快出，还得做好亏损的准备。” “说的也是，上次找个批发商，明明说好了28元的，转身就给了一个出价29元的人，当时气得我都想抄家伙揍人了！” “在自己地盘都是这样了，你去外地倒腾蒜头，你以为能以很低的价格拿货吗？” “啊……”，文伟举手朝天，喊道：“要不咱们去种姜种蒜，自己种自己卖，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这叫什么来着，吃喝玩乐一条龙！” “是，产供销一条龙！”，隋安没好气地道：“就你那一身白皮，下河游泳都怕被晒黑，还想种田？” “哎……”，文伟享福惯了，一想到下地干活就直打冷颤，他泄气地床板上捶了几下，“算了，动脑子动身子的事，太累，以后还是跟在你后头捡钱好了！” “呵呵！” 第17章 女同学 “叮咚、叮咚……” 文伟家的门铃又叫了起来，还不停歇的一直响，文伟赖在床上不想动，隋安只得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黄杰，他正焦燥不安地原地打转，一看到隋安，“安子，你也在啊，太好了！” “什么事，急成这样？”，隋安打开门，让黄杰进来。 “伟哥呢，伟哥呢？”，黄杰一进来，就找起文伟来。 “伟哥在药店有得买！”，隋安指了指卧室，说道：“那里有条懒蛇躺在床上！” “伟哥，伟哥！”，黄杰大声嚷嚷着，冲进了卧室，在文伟身上大肆搜索，“车钥匙呢，车钥匙呢？！” “我靠！”，文伟紧紧抓住裤腰带，黄杰的大手快要把他扒个精光了，“光天化日的，你要搞也等晚上啊！” 隋安见黄杰行为古怪，赶紧把他拉开，“阿杰，你干嘛呢？” “美女，大美女，三个大美女！”，黄杰激动地手直抽，“伟哥，你那车借我开开，我要跟美女一起去玩！” “草！”，文伟拿起床头柜上的小包，掏出车钥匙扔给黄杰，“你小子没见过女人咩！” 黄杰接过钥匙，一阵风地跑了出去，没几秒，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把钥匙抛回给文伟，“靠，我不会开车！” 隋安和文伟对视一眼，一秒后，齐齐暴笑起来。 “还是要我出马！”，文伟“嗖”地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问道：“三个美女，你是打算全吃了，还是兄弟们一人一个？” “……”，黄杰眨着眼，看来心理活动剧烈，最后咬着牙说道：“一人一个！” “这才对嘛！”，文伟搂着黄杰，笑道：“等我十分钟，让哥哥我打扮打扮！” “赶紧的！”，黄杰推着文伟往洗手间走，“她们就在楼下，别让她们等太久，不然这事就黄了！” “咦？！”，文伟身子一扭，飞快地扑向窗户，朝下张望，“在哪呢，在哪呢？是不是那三个？！” 黄杰没好气地道：“不是，是站在母婴店门口的那三个！” “太远了，看不清脸啊！”，文伟睁大双眼，看了好一会，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那三位女孩长什么样，“不过，身材都不错啊！” “嗯，身材确实不错！”，隋安举着一个望远镜，站在旁边幽幽地道：“脸蛋嘛，也不错！” “我靠，你哪来的望远镜？！”，文伟出手想抢望远镜，被隋安挡了回来。 “你书架上摆的，你不知道？”，隋安一手撑开文伟，继续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安子，安子，给我看看！”，黄杰费了好大劲才把将文伟从窗户边推开，“伟哥，你让美女们等，你好意思吗？快去、快去！” “程悦诗也在啊！”，隋安霸着望远镜，再仔细看了一会，“你什么时候追到的？” 程悦诗是隋安和黄杰的同班同学，她是个学霸，在高中的名次从来没有掉落在前五名，这次的高考成绩出来后，她的化学是全县最高分，拿下了单科状元的称号，总分好像也排在全县前十名。 黄杰是个学渣，跟程悦诗这个学霸本来不是一个频道上的，但两人是同一个村的，也算是青梅竹马，而且黄杰早就有把程悦诗揽进怀里疼爱一番的打算。 “这不在追吗，好不容易约出来玩，谁知道她还带了两初中同学！”，黄杰神情苦恼直薅头发。 隋安放下望远镜，朝黄杰挤挤眼睛，笑道：“现在才动手，晚了吧？程悦诗肯定读好大学的，到时你们牛郎织女的，玩异地恋啊？” 黄杰一脸无奈，说道：“谁知道呢，总要试试吧，不试就没机会！” 隋安拍了拍黄杰的肩膀，以示支持，学生恋人在毕业后各自分头飞的多，隋安并不看好黄杰与程悦诗的关系。 程悦诗不是祸国殃民级的美女，可一幅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却很讨喜，就是老人家常说的福相，稍微一打扮那也算是一枚女神，到了大学肯定大把人追，哪轮得上黄杰。 “哎……”，黄杰轻叹一口气，说道：“程悦诗还没报志愿，不过她也在考虑报金宁大学，如果去金宁，不就在同一个城市了，不过我想等她报了学校后，我再报她学校附近的大学，你说怎么样？” “哟，看不出你还是个痴情种子啊！哥支持你！”，文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黄杰身后，吓了黄杰一大跳！ “靠！”，黄杰按着心口，埋怨道：“吓死人咩！” “胆小，怎么泡妞呢，让我教你几招！” “行了，行了，赶紧穿衣服！” “别推，别推，我自己来！” “快……” …… 母婴店前的程悦诗跟唐韵、林壹壹聊得正热呼。 唐韵高个子、瓜子脸，大眼睛灵气十足，她是县实验中学的高三学生，是个美女学霸，跟程悦诗是初中同学，高中因不在同一个学校而少了一较高下的劲头，所以两人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而林壹壹则是娇小玲珑型的，是唐韵的死党，学习就一般，这也符合学霸和学渣的朋友搭配原则，毕竟学霸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主，不容易凑在一起玩耍。 “哎，那黄杰对你有意思哦！”，唐韵微笑着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程悦诗。 “哪有，同学来的”，程悦诗淡淡地道。 “咿~~”，林壹壹拉长了声音，“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就跟黄鼠狼看到小母鸡似的，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你才是小母鸡呢！”，程悦诗轻笑着追打着林壹壹。 “悦诗，你要报哪个大学？”，唐韵笑着挡住程悦诗，问道。 “嗯……”，程悦诗想了一下，摇头道：“还没想好，我的分数也不够去水木、京大的，金宁大学也不知道能不能录取！” “金宁大学肯定能上的！”，唐韵肯定地道：“我想去燕京读书！” “首都啊，挺不错的！”，程悦诗赞同道：“不过我不想去，北方太冷了！” 林壹壹插话道：“北方有暖气啊，哪像咱们这里，冬天连暖气都没有，就靠体力硬扛！” “悦诗！” 程悦诗正想着怎么答林壹壹的话时，街道对面传来了黄杰的喊声。 唐韵抬眼一看，正想说话了，林壹壹先开口了，“咦，他们也是三个人，想凑对啊！” 唐韵嘿嘿笑了几声，压低声音说道：“除了黄杰，另两个，你先挑！” “一个白得跟娘们似的，另一个又不帅，都不要！” “……” 第18章 不同游 “嗨！” “哈罗！” “您好！” 还没被社会毒化的三对年轻男女，互相介绍认识后，聊得还不错，聊了好一会，就决定开车去栖霞山风景区游玩。 不过，在女孩眼中不帅的隋安最后没上文伟的车。 一辆五座的佳美，文伟是司机，黄杰肯定要上车的，他总不好跟三个女孩一起挤在后座吧。 要真是挤了进去，不光文伟事后会揍他，而且黄杰肯定要念叨上好长一段时间。 隋安便借口还要帮家里看摊子，提前化解了座位不够的尴尬。 上车前，黄杰拉着隋安美滋滋道：“安子，多谢啊，我看唐韵老是在看你，回来我帮你牵个线！不过要是伟哥先下手了，可别怪我啊！” “滚！”，隋安用力一捶黄杰，这家伙还有闲心抢媒婆的生意呢，“你自己先搞定程悦诗吧！” “看我的！” 隋安看着小汽车带着一阵风开走，心里也不感遗憾，对于女朋友，他觉得随缘就行。 他的样子长得普通，家世也普通，成绩也普通，日子也过得普普通通，所以他觉得以后自己的伴侣也许就是普普通通的。 像程悦诗、唐韵这类学霸，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还有脑瓜子灵活，跟她们斗智是斗不羸的，斗勇还有胜利的可能，但跟女孩子讲拳头是不行的。 再加上美女都很傲气清冷，不容易低头弯腰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烟火生活，老妈经常说娶妻如贤，能过日子的女人才好，隋安深受老妈观念的影响。 当然了，娶个出得厅堂做学问、入得厨房做美食再上得床当妖女的美女学霸，也是不错的，不过，这世事，鱼和熊掌不得兼得，有些想法存在梦里就好了。 …… 上了车后，性格活泼一些的林壹壹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个多嘴的八哥一样。 “文伟，你这车买了多少钱？” “嗯，包上牌落地十几万吧！” “哇，这么贵，你爸给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 “什么？！”，林壹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唐韵和程悦诗是对望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真的是他自己买的！”，黄杰扭过身子，笑道：“我、伟哥还有安子，合伙做了一笔大生意，伟哥赚得最多！” “大生意？什么大生意？”，林壹壹好奇地扒着前座的车枕，身子凑上前去问道。 “生姜……”，黄杰得意洋洋地，把近期倒卖生姜的生意，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说呢，我妈最近老在说生姜涨疯了，原来是你们搞的鬼！”，林壹壹大声地道。 林壹壹家里是开饭馆的，生姜用得多，最近生姜价格猛涨，自然会降低饭馆的利润。 “不，不，其实是鲁省的一些老板把生姜都囤起来了，市场上货不足，才导致涨价的，我们只是做了一下中间商！”，文伟可不想在美女面前损害形象，辩解了一句。 林壹壹回头看着唐韵，问道：“阿雪，你说他们是不是奸商？！” “也不算吧！”，唐韵琢磨了一下，“做生意，都是低价进货，高价出货的，没什么问题！” “是啊！”，程悦诗也点头认可，“这生姜，又不像粮食那样，如果在古代，哄抬粮价可是要砍头的！” “呀呀！”，林壹壹的小手在黄杰的脖子上砍了几下，“听到没，要砍头的！” “呵呵，没哄抬物价啊！”，黄杰脖子一缩，“你看唐韵和阿诗都说这是正当生意啊！” “正当生意啊！”，林壹壹的小手在黄杰脑袋上一下一下地砍着，“看你獐头鼠目的样子，你肯定是主谋。” “不是，不是！”，黄杰往前坐了一些，闪开林壹壹的手刀，“是安子的主意！” 黄杰的性格老实憨厚，所以也不会将炒姜赚钱的大功吹成自己的。 “安子？就刚才那个隋安？”，林壹壹惊讶地道，刚才隋安话不多，人又长得普通，她对他真没高看过一眼。 “是啊！”，文伟点头应道，“安子出主意，我出钱，阿杰出力气，我们是黄金组合！” 文伟见黄杰不居功了，他也就实话实说，关键是他对唐雪、程悦诗这类美女学霸不感兴趣，而喳喳呼呼的林壹壹也不是她的菜，他就没了显摆的动力。 “这么厉害！”，唐韵感到不可思议，都是学生，文伟三个都能自食其力赚钱买车了，而她还在心安理得享受父母的宠爱。 唐韵刚才对隋安也没有太过留意，当时只是觉得他话不多但沉稳，应该是性格文静的人，没想到他会是三人组合中的大脑。 “隋安家里就是做小生意的，这不奇怪！”，程悦诗虽然也感意外，但震惊的程度没那么大，毕竟跟隋安也是同班同学，平时也了解隋安的为人品性。 不过在她眼里，炒姜赚钱的关键是文伟投入的资本，没有钱，再有好主意，也赚不到钱，所以她对隋安的观感还是以前那样的普通，最多是今天稍微惊艳了一两分钟。 程悦诗偷偷瞄了一眼黄杰，心里慨叹一声，从刚才文伟的话来看，隋安动脑，文伟出钱，而黄杰却是出力气的人。 劳力者治于人，劳心者治人，她心里对于黄杰的表现，不免有些失望。 要是黄杰知道，这一显摆却把自己的劣势给暴露出来了，还没萌芽的恋情说不定就要被掐掉了，肯定会后悔不迭的。 “你们就是一帮投机分子！”，林壹壹还是旗帜鲜明地批判着文伟和黄杰，连不在车上的隋安也被她圈了进来好一顿批。 “我们是冉冉升起的巨星！”，文伟神色傲然地道，“壹壹，要不要跟着哥哥赚钱啊？！” “且~~”，林壹壹当即撇嘴，“我怕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黄杰说道：“以你的智商，真有可能！” “啊！”，林壹壹恼得小拳头尽往黄杰身上招呼。 “真的，不骗你！”，文伟笑道：“安子在顺意花园买了三套房，我买了十套，阿杰也搞了三套，你要赚钱，赶紧去买房！” “那小区位置那么偏，会赚钱？！”，唐韵奇怪地道，她二姨是县国土局的，平时经常跟她叨叨下房价，所以她也略微知道一下顺意花园的情况。 “不知道啊！”，文伟摇头道：“反正，跟着安子走，包赚钱，哈哈！” 林壹壹两眼直发光，“你们真土豪！” 程悦诗也是眼睛发亮，看了几眼黄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9章 门路 未能与女同学把臂同游的隋安，在家里睡了一个午觉，三点时接到班主任何锦亮的电话，飞快地赶到了学校。 这时候学校已经放暑假了，校园内安静得有些吓人，隋安在楼下看了看，三楼的办公室开着门，便踏踏地上楼找何锦亮。 办公室中何锦亮是一杯清茶一张报纸，悠闲得很，听见脚步声后，抬头见隋安来了，亲切地道：“隋安，来，来，这边坐！” 隋安愣了愣，看老何这笑容，心情应该不错，“老师，你找我有事？” “考了656，不错！”，何锦亮笑眯眯地看着隋安，心情欣慰。 原本在他的计算中，隋安是在一本线和二本线之间沉浮的学生，没想到隋安考得这么好。 这次高考，让他班上上一本线的学生超过二十一个，这在学校里可是一笔亮眼的成绩，奖金也多了不少。 “呵呵，是老师教导的好！”，隋安笑着回话。 “油滑！”，何锦亮轻轻一敛笑容，问道：“志愿报了没？！” “还没看好！” “嗯，对的，看好了再报，你这分数可以报一本线大学了，还想报金宁商学院吗？” “嗯……如果上不了一本，第二志愿准备报商学院。” “还是想读金融？” “也不是，读一些经济类的专业也可以！”，隋安赚钱的兴趣被生姜成功地激发了出来，他觉得可不再局限于读金融，只要能提高自己做生意能力的专业都可以读。 “……”，何锦亮沉吟了一会，“你这分数，在县里面排名还可以，但要跟其他地区的优秀学生比，优势也不大，一本院校的经济类专业都是热门专业，录取分数都比较高。” “那读好大学，还是读好专业呢？”，隋安问道。 何锦亮答道：“先进好大学，专业行不行，也要看你自己能学到了多少东西，好大学的牌子响亮，出来就业比二本院校要有优势！” “哦……”，隋安点点头。 “要不要报金宁理工大学！”，何锦亮问道：“我有个学长在教务处，理大的好专业主要集中的理工类专业，经济类专业一般，以你的分数报的话，还有机会进！” 金宁理工大学在苏省也是极有名气的工科类大学，去年在苏省大学的排名是第三名。 隋安今天看金宁市的大学时，也看了金宁理工大学的介绍，虽然是工科院校，在这学校的经济类专业的录取分数也很高。 “老师，这理大的录取分数也不低啊！” “嗯，比金大差了一些，要不填一下服从专业分配！” “那要是被分到很差的专业，读起来没兴趣啊！”，隋安想起前段时间有个报道，某大学的古生物专业只有一个本科毕业生，孤零零地拍毕业照，看起来好惨。 何锦亮听隋安说完，笑骂道：“理大可没有一个人的专业！” “呵呵！”，隋安连忙堆笑道：“老师，有没有学业不多的专业啊？” 隋安打的如意算盘时，学业不太重的话，就有时间做点小生意，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嘛！ 何锦亮眉头微蹙，“考上了大学，可不是放松学业的时候，反而要加紧学习，不要天天玩游戏谈恋爱，无所事事的话，这样子读大学等于自废武功，知道吗！” 上一届学生里，有一个人考上了金宁医科大学，以为进了大学就万事大吉了，天天宅在宿舍里打游戏，课也不上，第一学期就挂了七科，被学校劝退了，回到建业县再复读一年。 何锦亮做人严谨古板，知道这事后，平时在课堂上，经常拿这个被劝退的学生做反面教材。 “明白，明白！”，隋安一看何锦亮又有开训的苗头，赶紧认错，“那我报理大的经济类专业，再填个服从分配？” “嗯……”，何锦亮脸色和缓地道：“这里面也有一点私心，我那学长说，这几年，咱们县的优秀学生都往外省跑，不想留在金宁，理大的招生率有所下滑，这才托我问下你们的意见，有意愿的话就尽快报理大！” “老师，你问了几个同学啊？” “包你在内，有九个了！” “都报理大吗？” “一两个吧，有些同学，家里铺好路了，也不好改，有些同学，分比你高，可以去燕京、沪市的大学，你吗，分不算太高，还有，门路也不广吧？” “……”，隋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咱家三代平民，没有一个有权或者有钱的亲戚朋友，当然没路子了，老师你不要这么耿直好不好？ 不过谁都想读个好大学，以后谋个好职业，隋安也不例外，既然老师有门路，还能关照上他，隋安也不会拒绝。 何锦亮也没有在人脉关系上谈太多，叮嘱道：“回去问下你爸妈，决定了就赶紧报，同等分数下，理大是优先录取早报名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隋安连连点头应道。 “对了，听说，你和黄杰在做生意，高考前就做了？”，何锦亮谈完了正事，向隋安求证起小道消息来。 一个小县城就是个熟人社会，素不相识的两人一见面聊上了，可能就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人。 隋安、黄杰和文伟在县里大肆收购生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自然也打响了名头，现在县里，他们都算是小有名气的了。 “……”，隋安迟疑了一下，笑道：“是的，我爸有外地朋友要收购生姜，就帮忙找了一些货源！” 隋安心里想着，是不是回去跟老爸隋建国打声招呼，让他把炒姜赚钱的大锅背上算了，毕竟说出去，三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赚大钱也没多少人信。 何锦亮皱了皱眉，劝道：“作为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以后做事赚钱的机会有很多，不要急在一时，把基础打牢了，以后做什么事也顺了！” “是，是！”，对于班主任的教诲，隋安是一字不落地记在心里，有时虽然觉得这老何有些烦，但老何也是为他好，这倒不会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隋安跟何锦亮聊了一下午，还被老师抓了壮丁，帮忙改高二的期末考试卷子。 等他走出学校时，已是夕阳西斜，饥肠辘辘了，他摸着肚子，腹诽着老何，帮忙办事也不管顿饭！ 他刚踏出校门，就接到了黄杰的电话，“喂，安子，来沿江路的强记酸菜鱼吃饭！” “要我来做灯泡吗？”，隋安没敢答应，还是别去打扰黄杰与程悦诗的两人世界。 “这里两男三女，你来就阴阳平衡了，赶紧的，开始点菜了！”，黄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隋安想了想，晚上也没啥事，跟女同学吃饭也算是件乐事，跟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这才快步地朝沿江路走去。 第20章 畅想未来 步行十多分钟后，隋安来到充满着花椒气味的饭馆，问了一下，直上二楼的包间。 “哈罗……”，隋安推门进去时，微笑着打招呼，眼睛一扫，将各人的座位看在眼里。 文伟坐在主位上，左边是唐韵、右边是林壹壹，正左右逢源与两个女孩热聊。 唐韵旁边坐的程悦诗，再过一个是黄杰，黄杰和程悦诗在低声说着话，看起来这两位准备来场高中黄昏恋的男女有所进展。 文伟的眼睛朝右边一撇，隋安看在眼里，以为文伟准备跟唐韵发展发展，他就自然地坐在了林壹壹旁边。 隋安坐下后，问林壹壹道：“今天玩得怎么样？” “不好玩，爬山累死了！”，林壹壹的脸蛋红红的，像是被太阳晒伤了，她忽然问道：“隋安，你真的有脑子？” 隋安的脸皮抽了抽，什么叫有脑子，“看情况吧，见到美女的时候吧，一般没脑子！今天我见到你们后就没脑子了！” 隋安这拐弯抹角地赞美在座的三个女孩是美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是，我说错了！”，林壹壹脸色更红了，“是文伟和黄杰说，你是三人黄金组合中的大脑，我说的脑子是这个意思！” “有这说法，我怎么不知道？”，隋安惊讶地看着文伟和黄杰。 “呵呵，他们可是把你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唐韵笑呵呵地说道。 “吹的，都是吹的！”，隋安笑道：“我们在一起时，都是比谁吹的牛皮大！别当真！” 唐韵笑笑没说话，心想这隋安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嘴巴跟抹过油一样。 程悦诗问道：“隋安，你准备报哪个大学？” “金宁理大！”，隋安答道。 “老何找过你了？”，程悦诗并不意外，因为班主任何锦亮也找过她谈话，问要不要去金宁理工大学。 “是啊，老何说理大教务处有个学长，报名的话，能关照一下同乡！”，隋安问道：“老何也找过你吧？” 程悦诗点头道：“是啊，听说老何是帮理大招生呢！” “怎么没找我呢？”，文伟突然问道。 隋安和程悦诗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齐齐扭头看着文伟。 “啊，啊……”，文伟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找你们这些考得好的学生啊！” “看吧，这货除了有钱，脑子还是慢半拍的！”，黄杰指着文伟哈哈大笑。 “滚蛋！”，文伟笑骂道，“今天吃辣的，男的喝什么酒？女生要喝什么饮料？” “别，别喝酒了！”，隋安一听到酒字，就想起断片的难受劲，胃里直抽抽。 “是啊，是啊，上次喝醉后丢人丢大发了！”，黄杰附和道，还心虚地瞥了一眼程悦诗。 上次他喝醉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大树狂叫“诗诗”还猛亲，要不是隋安和文伟拉着，说不定他就把大树当成程悦诗给洞房了。 “咦？！”，林壹壹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指着文伟和黄杰，问道：“前段时间，听说有三个疯子在街上边唱跳脱衣舞，不会是你们吧？” 隋安不自然地揉揉鼻子，不好说是，只能呵呵以对。 “砰！” 林壹壹突然站起身来，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好！够男人，今天就该喝酒，不醉不归！” “喂，喂，你添什么乱啊！”，唐韵赶紧说道：“酒喝多了，伤身体！” “是男人就该喝酒，喝什么饮料啊！”，林壹壹大声说道：“要看清一个男人，就要让他喝醉了，就跟要看清女人，就请她去游泳一样！” “……”，唐韵满头黑线，“你这什么歪理！” “敢不敢喝吧？！”，林壹壹示意唐韵别说话，眼睛如探照灯一样地不断地扫射着隋安、文伟、黄杰。 文伟也没想追唐韵和林壹壹，没必要在女孩面前充英雄，而黄杰则担心再次喝醉后说了不恰当的话来，于是文伟和黄杰都把视线投向了隋安。 “不能喝了，我妈说要是再喝的话，就打断我的腿！”，隋安苦笑道。 “且~~”，林壹壹不屑地道：“没胆鬼！” “呵呵！”，隋安并不受激，问道：“壹壹，你准备报哪个大学？” “我准备报华电，当明星！”，林壹壹一挺胸，亮出一对c的优势。 “华夏电影学院？”，隋安瞄了一眼林壹壹，脸蛋还行，身材也不错，就是一米五五的身高是硬伤，“祝你梦想成真！” 唐韵自然是知道林壹壹的梦想，但她跟隋安想的一样，不看好林壹壹的梦想，于是她就接着隋安的话尾，问道：“你没想过去外省读大学吗？” 隋安答道：“我这分数，去外省能读什么好大学好专业呢，金宁挺好的，离家又近，周末还可以坐车回家看看爸妈。” “哼……”，林壹壹鼻子冷哼一声，“你就是个妈宝，好男儿还志在四方呢，你……哼哼！” “……”，隋安眨眨眼，总觉得林壹壹对他说话有点冲。 他却不知道，林壹壹把他当成了生姜涨价的罪魁祸首，横竖看他不顺眼呢。 唐韵轻轻一瞪林壹壹，阻止她继续朝隋安开炮。 “哈哈，我以前也说过安子是妈宝的！”，文伟笑着出来打圆场，“大家都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还提读书多没劲，壹壹，你想演戏还是唱歌啊！” “我，演视歌三栖！”，林壹壹的野心还蛮大的。 “好啊！那先签几个名给我，以后我拿去卖钱！”，文伟笑道。 “厉害，厉害！”，黄杰附和道：“一看壹壹就是下一代天后！” “咳……”，隋安差点笑出来，还下一代天后，那得跟00后女生抢饭碗了。 “那是……”，林壹壹洋洋自得地吧啦吧啦起来。 隋安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就安静地听着林壹壹她们在畅想未来。 他留意到唐韵出去接个电话，她回来后神情古怪，坐下后，还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被美女关注，有时候不是件乐事，尤其是光看不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别人的心思，这就让隋安有些奇怪了。 趁着林壹壹的畅想告一段落时，唐韵问文伟道：“你买的房子是不是顺意花园的？” “是啊，我们三个都在那小区买了房，不是上午就说了吗，怎么了？！”，文伟奇怪地问道。 唐韵说道：“我二姨说，市里为支持咱们县的发展，特地拔了一个亿下来改造梅龙河的环境，要打造什么一江两岸宜居带，顺意花园的地段也是改造之列，听说还要建座桥连通两岸！” “什么？！” 第21章 开发计划 建业县以前是个贫困山区县，虽然前年摘了贫困县的帽子，但经济发展一直是半死不活的，哪怕是离省会城市金宁市只是一百多公里，就是因为山多地少，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 不过去年通了一条高速路后，经济略微有些起色，今年金宁市拟订了省城一小时生活圈的发展战略，将金宁市周边市县都纳入省城经济圈，加大了基础设施建设投入。 建业县也纳入了经济圈，县城被优先列入改造之列，县城中心区被一条梅龙河分隔成两半，北边的旧城区人口饱和，缺少空闲土地用于发展，而南边的则有地却还是农村的模样。 于是金宁市决定拔款一亿元，在梅龙河的县城段两岸建造堤坝，并在县城外十公里处建造一个小水库，将水蓄起来，在县城形成一个水深面广的湖面，以此来打造一个旅游景点。 这个开发计划一提出，可以想像河两岸的地价会立即上涨，顺带着也会将房价拉升起来。 而顺意花园正好在开发地块的范围之内，房价上涨是必然的了。 所以唐韵一说出开发的消息后，如同抛下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将众人炸得晕头转向。 隋安猛眨眼，原来有这好事，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文伟喃喃地道：“我这是又赚大钱啦？！” “哎呀！”，黄杰听完后，朝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下，他心里那个后悔啊。 那天，他还真跟文伟借钱交了两套房子的首期款，后来回到家后跟爸妈一说，差点没被他爸打断腿，后来还是他爸押着他把两套房子退掉还了文伟的钱。 至少他自己那套，则是他硬顶着不退，还跟家里说，这是他自己买的。 他爸也撂下狠话，让他自己搞定月供款，家里一分钱也不会帮他供房。 眼睁睁地看着两套房子就这么从手里溜走了，黄杰只觉得脸上的痛还不如心里的痛要来得狠。 “服务员，上酒！”，文伟站起来，一拍桌子，喊完之后，不自觉得又扭起了屁股。 这小子只要遇到开心事，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他的潇洒舞姿，尽管隋安和黄杰多次说那很傻笔，但他就是乐此不疲。 “他发什么疯？”，林壹壹抓住隋安的手臂，问道。 “他就这样，一开心就扭屁股，习惯了就好！”，隋安笑着解释道。 文伟扭着腰，滑到了黄杰身后，一拍黄杰的脑袋，“亏了吧，跟你说过了，信安子，有钱赚！” 然后，他再几个滑步趟到隋安身边，抱着隋安的脑袋就啪唧亲了好几口，“安子，安子，我的财神爷，我爱死你了！” “哎……”，隋安推开文伟，抽了张面纸擦掉脸上的口水，嫌弃地道：“你恶不恶心，一边浪去！” “我为什么这么浪，哦哦……”，文伟鬼哭狼嚎起来，“嘿嘿，就是这么浪……浪……浪……” “除了烧包，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了！”，林壹壹嘴角不断下抽，满是鄙夷的神态。 “叫你浪啊……”，隋安一脚踹在文伟的屁股上，笑骂道：“你一土豪，在我们一群还没富起来的人面前，浪什么浪？” “哦哦！”，文伟这才醒觉，房间里还有三位女同学在看着他的表演，讪讪笑道：“失礼，失礼，实在是太高兴了！” “淡定，淡定！”，隋安的双手往下压了压。 “呼，呼……”，文伟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现在终于知道躺着赚钱是什么感觉了！” “什么感觉？！”，林壹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捧哏，及时送上了一记助攻。 “爽！”，文伟哈哈大笑道。 “行了，你爽了，没看阿杰苦着脸吗？”，隋安拿着茶杯，作势欲泼。 “嗦里，嗦里！”，文伟赶紧收起笑脸，用怪腔怪调的英文道歉，“阿杰，别灰心，下次跟着我发财，不，我们跟着安子发财！” “说什么发财呢！”，隋安放下茶杯，对着黄杰说道：“阿杰，反正你都拿下一套房了，那像我，三套都在我妈名下，你比我强多了！” 黄杰强笑了一下，心里的郁闷还是浓得化不开来，“我没事，就是想着那两套的钱就这么飞了，哎……” “不变现，也不是你的钱！”，文伟安慰道：“明天，跟我下乡镇收蒜头赚钱去！” “你还真要收蒜头啊？”，隋安惊讶地问。 文伟：“为什么不收，生姜涨了好几轮了，也该轮到蒜头了吧？” 黄杰：“那还不如继续买生姜呢，去武玄、桃岭县，那边听说还有不少姜！” 隋安：“我觉得可以，那生哥也打电话来，说要准备下一轮货了，问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文伟、黄杰齐声道：“帮！” 隋安：“那行吧，我跟他说一声！” 隋安、文伟、黄杰三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起生意来，让唐韵、林壹壹、程悦诗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程悦诗眼中光芒闪烁，眼神停留在文伟身上的时间比较多，似乎在评估文伟身上营商能力。 林壹壹则不吭声，对于赚钱的事，她不太感兴趣，拿着手机玩起了贪吃蛇的游戏。 唐韵则是好奇地观察着隋安，她感觉到他确实在三人组合中居于主要地位，因为只要他提的建议或作的决定，文伟和黄杰都没异议。 她回想起刚才隋安听到开发计划时，惊讶的表情多于喜悦，显然他对房价上涨并没有太过激动。 全款买房，跟贷款买房，真不算什么神奇的事，像她二姨存点钱，就会拿去付首期然后贷款买房子，二姨现在手里也有三套房子，而且月供压力都不大。 只是隋安选择买房的时机太巧了，恰好就是政策出台前不久。 按理说，一江两岸的开发计划，这种支持县里经济发展的政策，不可能几天内就仓促拍板的，一定是经过了前期周详的计划论证。 可是消息灵通的二姨也是今天才得知，可见市县有关部门对这计划的保密程度之强。 隋安难道是提前知道了这个计划？还是碰巧呢？ 唐韵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到隋安谈完事情后，才问出了其他人心里共同的疑问，“隋安，你买房前知不知道要开发的事？” 隋安摇摇头，说道：“真不知道，当时只是觉得房价挺便宜的，一样的钱，全款买一套，还不如按揭买三套，不过房子都是我妈买的，我也很郁闷啊，赚钱的不是我！” 其他人：“……” 第22章 少年英雄 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 当顺意花园的开发商梁汉祥，看到文伟的父亲文世雄时，眼里满是警惕之意。 文世雄做久了建材生意，看到房地产开发赚头很大，也开始在看地皮了，准备杀进房地产这一行了。 县城的山头太小，容不下几条猛虎，梁汉祥刚跟一些同行达成了默契，现在又有文世雄准备上山抢食，自然是得警惕的。 只是生意场上，表面上的和气功夫大家都修炼得炉火纯青，没到生死搏杀之时，，谁都不会红眼拼刺刀的。 “老文，以前叫你过来喝茶，老是不来，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梁汉祥满脸堆笑地把文世雄领到角落的座位上，让人端来茶水点心。 “老梁，听说你这楼盘卖得火啊，你看，是不是把钢材的尾款给结了啊？！” 文世雄也不客套，上来就要货款，他供给这楼盘三十万的钢材，现在还有十万的尾款没结。 “谁说卖得火啊！”，梁汉祥指了指售楼处的三五台客人，“就这人气，还卖得火啊？！” “呵呵！”，文世雄笑着指着窗外挂着一条大红横幅说道：“老文啊，你这可不实诚啊，前几个月你这里才卖八百多，你看你现在的价，1388！涨得也太狠了吧？！” “哪有啊，这几个月都在拍苍蝇，好不容易有三五个客人来，但还没一个下定金的，我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梁汉祥一抹油光水亮的额头，抱怨起来。 文世雄微笑着，瞄了一眼梁汉祥不算水草丰盛的脑袋，“老梁啊，明人不说暗话了，县里一江两岸的开发计划快出来了，你这楼盘翻个三四倍都没问题，这钱哗哗地进来，我那笔小款就别欠了吧，这都快一年多了！” 现在梅龙河开发一江两岸的消息一传出来，县里的开发商们都在说，梁汉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苦熬了一年终于咸鱼翻身了。 当梁汉祥听到开发计划时，高兴得连喝了好几杯药酒，抱着老妻使劲折腾了一晚上，证明咱梁大老板的雄风仍在！ 他第二天回到售楼处，就宣布暂时不卖房了，然后将售价提到了1388元，这还是最低价，好楼层、南向的、能望河的都提了价。 几个之前来看过楼盘的客户回来一问价，直骂梁汉祥黑心，不过他还是坚持不降价，反而说还有可能涨。 “那有可能赚三四倍呢？”，梁汉祥听到文世雄的话后，诉起苦来，“也就是别人乱说的，这一江两岸得什么时候才实现啊，现在的人，不见政策不出手，我这说了半天，楞是没几个客户出手买的。” “不可能吧！你前段时间不是卖了十几套出去吗？”，文世雄眉头一皱，他在房管局也有熟人，自然知道顺意花园前几天刚办下一批房产证来。 “咝……”，梁汉祥捂着心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老文啊，你不说这事还好，你一说，我这心脏就有点受不了！” 文世雄看梁汉祥脸色不佳，赶紧说道：“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不用！”，梁汉祥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老文啊，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政策了，才来我这买房的啊？” “买房？谁买的？我？”，文世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前段时间去冀省进货了，昨天刚回来，我买什么房？” “哎……”，梁汉祥显然是不信的，上次以不到八百一平方的价格给文伟一口中气买了十套房子，现在只要一想起来，他的心脏就抽得厉害。 反倒是隋安只买了三套房，他觉得赚了，而黄杰退了两套房，他更加觉得是赚大了。 “你不知道，你家的二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一口气在我这里买了十套房子，按揭买的！”，梁汉祥觉得心里的伤疤又被揭开来了，这会正是鲜血淋漓的！ “什么……文伟吗？”，文世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问他啊！”，梁汉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让声音平缓下来，“卖给你儿子的，不到八百一方的价，你看我现在卖一千三，十天不到，不到十天啊，他就快赚了快一倍了，抢劫都没他快啊！” 梁汉祥确实心痛，要不是要结算工程款、税款、工资什么的，他也不会让让信用社加快发放按揭款，还找关系让房管局先出了房产证。 等一切都办好后，他娘的，突然冒出一个什么狗屁开发计划，让他根本没办法挽回房子已经是别人的事实。 就几天功夫，他可以说白白少了近百万的进账，还没处喊冤讨回来，说不心痛才怪了！ 梁汉祥痛心疾首地道：“要不是税局追着我屁股要钱，娘的，追女人也没有他们追得紧的，我才不会把房子便宜卖给你儿子呢！” “你等等，我问下！”，文世雄立即打电话给文伟，就说了几句，脸上的笑容就再也藏不住了。 等文世雄挂掉电话，笑得脸上都多了好几道褶子，“老梁，这事啊，我家那小子办得有些仓促了，没问过我，就自作主张买了房，回去我好好教训他！” “那能退房吧，按现在的价格再交易一下！”，梁汉祥也知道这事不可能，但还是要问一下才甘心。 “老梁，都办证了，那有退房的道理，之前的价格也不是现在的价格嘛！”，文世雄怎么可能把到手的鸭子又还回去呢。 “哎，老文啊……”，梁汉祥心痛地叹了一声，“你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啊，你教了一个好儿子啊！” “这小子实在是胆大妄为！”，文世雄不满地道：“刚才找电话给他，他居然说去外地买生姜去了，明天才回来，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他带过来，给你赔礼道歉！” “别，别，道歉就算了，赔礼可以有！”，梁汉祥还没放弃捞回点钱的打算。 “哈哈……”，文世雄大笑道：“行啊，我那笔尾款，你半年后再结，这总可以吧？！” 梁汉祥脸皮一耷拉，十套房一百万的差价，跟你那笔十万尾款，谁的大？还半年后结，好像爷欠你人情一样，爷还就不给你结了，怎么着？！ 梁汉祥当然不敢说不结账的话，他拿定主意，只要文世雄不来要账，他也不会主动结账，谁让文伟赚了他十套房子呢！ 第23章 初进象牙塔 2005年，9月1日。 连接金宁市和建业县的金建高速上，疾驰着一辆蓝白相间的城际中巴客车。 隋安正坐在车上，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群山，思绪连翩。 他这是发提前去到金宁理工大学报到，正如班主任老何所说，他报了金宁理工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 第一志愿是报的企业管理系，不过强手如林之下，他服从分配到了技术经济管理系。 技术经济管理学什么的，他现在还是一短半解，按网上的说法，这技术经济管理偏理工科一些，强调动手能力，而企业管理则偏文科一些，记忆的东西多一些。 但不管怎么说，可能是老何学长的关系，至少分配的专业还是经济类的，没被分配到听都没听过的专业。 也正因为有这关系，老何学长让隋安提前报到，让隋安来协助做好新生入学的一些辅助工作，按老何的说法，这有利于隋安在学生会混个一官半职。 不过隋安到没想进入学生会，反而想做些自己的事，进了大学，正是海阔凭鱼跃的好机会。 昨晚，隋安按老妈的吩咐，提着两瓶茅台、两条红杉树、两盒大红袍，前去老何家里感谢恩师的教导。 但去时茶烟酒，回来时还是茶烟酒，还多了一盒苹果，老何说学生送多了吃不完的，让隋安带回家去，这让他哭笑不得。 老何送他出门时，说了一句，我这做老师的，不贪学生的礼物，你堂堂正正地走好自己的路，就是我满天下的桃李之一。 隋安笑了一下，这师恩深重，难报啊！ 这一路上，隋安想想看看，很快就到了金宁市的南陵汽车站，这里离金宁理工大学很近了。 还没走出车站，他就接到了文伟的电话。 “安子，你……”，文伟一开口就骂娘，听得出他有着滔天的怨气。 隋安将电话移离了耳朵，等文伟咆哮得差不多时，才说道：“什么事啊？” 隋安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就一门心思地帮钟南生收购生姜，还拉上文伟和黄杰到周边县市乱转。 文伟刚买的小汽车都被隋安征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新车已经跑了一万多公里，车身上都磕磕碰碰地添了不少小伤口，完全看不出这车是新买不久的。 文伟和黄杰的报到时间是在九月中，所以现在文伟和黄杰还天天奔驰在县道上。 文伟狂喷了一会后，心情好多了，“安子，要不是你不在，咱哥三个，一定把那钟南生揍成钟南死！” “生哥怎么了？” “生什么哥啊，那混蛋跟李汉权勾搭在一起，偷偷摸摸地找我们谈好的农户收生姜，价格比我们的高两毛，那些农户都反口不卖给我们了！” “……” 隋安眉头紧蹙，自从钟南生背后的鲁省商人再次出手要两百万的货后，文伟就彻底疯魔了，他们三人不仅在金宁市的五县一区打转，连周边的三个城市都跑了个遍。 他们顶着大太阳在田间地头跟农户谈收购生姜，谈好了，再加价10%卖给钟南生。 他们买生姜也很干脆，只要农户有货，当场给钱，然后叫车拉走，如果货量很大，就给定金，第二天才来拉货。 隋安三人由此建立了信用，有些农户一听是隋安、文伟、黄杰的名字，有时甚至都不收钱，让他们先把货拉走。 看来钟南生是想抛开他们，直接跟农户收购生姜，只是这中间怎么会跟供销社的经理李汉权联手了呢？ 隋安问道：“他怎么跟权哥搭上线了？” 文伟答道：“我问了一下，是供销社看到生姜好赚，决定也大批量收购，那李汉权没什么渠道，就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了。” 隋安在周围县市有了一定名气，虽然收购的货大都集中在生姜，但农户们有什么好的山货，都会请他看看，因为他给的价钱公道，农户们也愿意跟他交易。 有了这些渠道，他也受益不浅，至少他给老爸的小百货摊也积攒了不少好山货。 “喂，喂，说话呀？”，文伟听到隋安没了声息，喊道：“现在怎么办啊？！” “嗯……”，隋安沉吟着，要是文伟在旁边看到他的眼神的话，绝对会明白那是冷冽的眼神。 隋安心里盘算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觉得生姜价涨得差不多，趁这个机会，全退出来吧。” “啊？！”，文伟没想到隋安是这个打算，“现在生姜都涨到五元了，说不定会涨到十元的！” “三个月不到，生姜价翻了四倍了，这不是供求失衡的问题了，而是有资金在炒作投机了。” “有资金炒，不是正好吗？越炒越高啊！” “不一定，现在新姜快可以收割了，等新姜一上市，这价格可能就下来了，留给炒作的时间不多了！” “嗯……”，文伟没有反驳，在生姜这生意上面，他相信隋安的判断。 隋安想了一下，又说道：“近来人民晚报、金宁日报上都有评论文章，提到了生姜、蒜头的价格涨得离谱，都有姜你军、蒜你狠的新词出来了，如果政府干预的话，这价格也会很快回落的。” “行，那听你的，我和阿杰把手里的生姜全抛了！” “嗯，全卖给钟南生和李汉权吧！” “不是吧，他们挖墙脚，我们还给他货？” “再加价15%，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收购价是多少。” “好，他们不仁，我们不义！” “对了……”，隋安又琢磨了一下，钟南生加价买生姜本无可厚非，但找他们开拓的客户就有点过分了。 隋安说了一个主意，“既然他们要收生姜，就让他们收，不过，我们先跟农户谈一个高点的价，然后把消息透给他们，让他们再高价收！” “嘿嘿，安子，你够阴的！”，文伟的笑声充满着奸诈的意味，“我跟农户们谈谈去，说帮他们卖高点价，咱们收点服务费，怎么样？” 隋安一楞，笑骂道：“你更阴险！” “彼此彼此，哈哈！” 隋安挂了电话，把阴谋诡计抛在脑后，出了车站后，跟一辆三轮摩托司机砍了一会价，花了五元坐车到了金宁理工大门前。 隋安打量着正门处一个巨大的卧牛石上的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金宁理工大学”，心情也很是激动，这就是他未来四年里奋斗的象牙塔！ “儿子，儿子！” 校门前的荫凉处，老妈刘忆芳朝隋安猛挥手。 第24章 外宿的命 隋安在金宁理工大学外，见到老爸隋建国和老妈刘忆芳，极感意外。 老爸隋建国站在老妈刘忆芳后面，左手擎着一把小花伞给她遮阳，右手摇着一把纸折扇为她驱热。 “爸、妈，你们不是去旅游了吗？”，隋安瞄了一眼隋建国，总觉得老爸今天的神色有些谄媚，像是侍候着地主婆出门的狗腿子。 由于隋安炒作生姜，无意中搭建了一个收购农产品和山货的渠道，老妈刘忆芳就在菜市场租了一间店面，把娘家的二舅和三姨都拉了进来做土特产生意。 二舅跟老爸隋建国去收货，而三姨则在店里帮忙，人手多了，隋安爸妈就相对有空闲时间出来旅游了。 前几天，刘忆芳说人都快老得走不动了，但金宁市的景点还没去玩过呢，便拉着隋建国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游，说是会在隋安报到的日子，来送隋安上大学的。 “幸好！二舅说你坐车来金宁了，我一算时间，你快到了，就在外面等着！“，刘忆芳接过隋安的背包，转身就塞到隋建国的怀里。 “我来拿吧！”，隋安想拿回背包，被刘忆芳挡住了。 “不用，你爸拿着正好！“，刘忆芳看来对隋建国心有怨气。 隋安微不可察地朝隋建国打了个眼色，隋建国微微摇头示意他别问。 刘忆芳横了隋建国一眼，说道：“我跟你爸去了玄武湖、夫子庙，还没转两天，就说腰痛脚痛的，不想走动，哼，我看他是肉痛，不想花钱！“ 腰痛？隋安眼神诡异，心里在想，这不会是两老重温了一把青春激情，把腰给闪了吧？！ 隋建国看到隋安似笑非笑的笑容，微瞪了一眼，朝刘忆芳陪笑道：“真是脚痛了，叫你打的，你不打，非得走路，这两天都光走路了！” “走路有什么不好，健康！”，刘忆芳柳眉一竖，眼看就要发火了。 隋安赶紧拉着刘忆芳，往校内走去，说道：”爸、妈，先去我宿舍看看吧！“ “不用了，我把宿舍给退了！”，刘忆芳拉停了隋安，反而拉着他反方向走去。 “啊？！“，隋安问道：”怎么把宿舍退了？“ “你那宿舍我看过了，比咱家大院的房间还要差，别住！“，刘忆芳边走边道。 “对，对！”，隋建国猛点头，“安子，我跟你妈看过了，那宿舍还是几十年前的砖木平房，八人一间，住着不舒服。” “不会吧，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住平房的？” “是啊，是啊，你妈问过了，说新宿舍还没建好，只能在老平房里住着！” “能外宿吗？” “可以，现在学生多，宿舍少，我们去学生处一问，他们还巴不得你外宿呢！” “……” 隋安无奈啊，从小就在县城里上学，就住家里，从来没尝过学生宿舍的滋味，没想到在大学里还是外宿的命。 “你就住这吧！”，一家三口走了约摸三四分钟，刘忆芳在一栋高层建筑停了下来。 隋安抬头一看，这楼叫悦飞阁，是由两栋并排的高楼组成，外立面为土黄色的墙砖，小区门前还有一堆建筑垃圾，一楼的商铺还有一半是空的，看样子，这楼刚建成不久。 “这租金蛮贵的吧？”，隋安问道。 “不是租的，刚买的！”，刘忆芳的手一指左边那栋高楼，得意地说道：“1101，90方，三房！” “……”隋安惊讶地道：“又买房？家里有三套房了，在这里还买房，爸，你中彩票啦！” “是你中奖了！”，隋建国笑道：“那顺意花园现在卖到一千六百多元一方了，你妈就卖了两套，再凑了点钱，在这里买了一套。” “不会吧？”，隋安最近都忙着收购生姜，没有关注县里的房价情况。 刘忆芳说道：“是啊，县里正式公开了梅龙河的开发计划，顺意花园附近列为第一期施工范围，你不知道，那梁老板真是黑，一周卖10套，还要抽签才能买，一天涨个几十元！” “这么黑？”，隋安明白，这是开发商捂盘惜售，就是要房以稀为贵，好把价格拉高。 “真黑，不过你妈在一千五的时候，转了两套出去，算起来也赚了快一倍了！”，隋建国在一旁猛赞刘忆芳的时机抓得太准了。 “哼……”，刘忆芳对隋建国似乎还有余气未消，不过隋安在旁边也跟着赞了几句，笑容满面地道：“这套也买得及时，正好赶上清货，就剩最后几套了，原本卖三千多的，二千八就买下来了！” “二千八？”，隋安没关注金宁市的房价，但一对比建业县的房价，果然还是省城的房价要高很多。 刘忆芳点头道：“是啊，准一手楼，全款买的，还好有简单装修，省了装修的钱，昨天我和你爸买了家具，今天就可以住了！” 上了十一楼，打开门，虽然还有一点气味，不过这房屋户型方正，光亮通透，老爸老妈应该特意收拾了一番，窗明地净，配上了全屋的实木家具，这是真正的拎包入住。 “爸，你这全款买房，为什么不贷款啊？”，隋安拉着老爸隋建国，悄悄地问道。 “你妈，觉得贷款买房要付利息，觉得有点亏！”，隋建国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就一套，一个月才还两百多元，你妈还老是念叨亏得慌呢！” “你们说什么呢？”，刘忆芳在厨房里喊道：“过来，帮忙摘菜！” “来了！”，隋安进到厨房，发现这里是锅碗瓢盆、油米酱醋，样样皆有，“妈，你也要搬上来住吗？” “不，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你不在，我可不想每天都做饭啊，我去学校饭堂吃！” “我和你爸，要是上市里进货，就来住一下，做个饭，还能省下住宾馆上饭馆的钱呢！” “老妈英明！” 刘忆芳乐呵呵地准备着蒸排骨，“安子，早点谈个女朋友，也不用到外面开房，就在这里住，干净还卫生！” 隋安瞠目结舌地道：“妈，没想到你这么开放的啊！” “开放什么啊！”，隋建国说道：“你妈是想抱孙子了，还说你以后要是留在金宁工作，就要有房，这样才能娶到老婆！她准备给你安排相亲呢！” “……”，隋安满头黑线，“妈，你这也想太远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 “你都是大学生了，四年后毕业结婚生子，四年很快过的，现在相亲不迟啊，先谈着，一毕业就结婚！” 刘忆芳看了一眼隋建国，叹气道：“哎，你爸长得丑，你虽然像我，但长得也不帅，要是没有房子，谁看得上你啊？！” “……”，隋建国被噎得楞是半晌没说出话来，“……好吧，我只有心灵美！” 隋安：“（oo）” 第25章生入学 新生入学第一日。 在通往教学楼的林荫大道两边都设了各院系的摊位，甚至有些院系还搭了遮阳棚子，在棚子的显眼位置印上一些商业广告。 这些广告一般都是院系学生会拉来的赞助，都是一些大企业的广告。 像隋安所在的企业管理系，今年拉来了华夏网络通讯股份有限公司的广告，财大气粗地一口气摆了三个遮阳棚子。 隋安在棚子外面，举着“企业管理系”的纸牌子，手里拿着一沓传单，作人形指示牌的同时，还兼着分发网通制作的小灵通电话机的宣传广告。 隋安看着前后左右挤满了新生的广告棚子，一时感慨莫名，这还是大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呢。 这时，人潮忽然一个浪头汹涌地拍了过来，将失神当中的隋安猛地一推，他只觉得脚面一痛，“哎……”。 “对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隋安的愤怒。 隋安本能地随手一抓，感觉抓住到了一个人的肩膀，稳住快要倾倒的身形后，循声望去，入眼的是一个拖着两行李箱的清秀女生，“咦，是你啊！” “咦，是你啊！”，清秀女生与隋安双目相对后，也惊咦一声，”隋安！” 被隋安抓住的居然是唐韵，他赶紧松开手，问道：“唐韵，你怎么来这里了？” 学校遇老乡，倍感亲切，隋安虽然早就认识了唐韵，也拿到了电话和企鹅号。 后边他也曾在企鹅里问她接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没有，不过她没有回复，地下走的他也就没有继续打扰在天上飞的她。 人潮继续向前推进，唐韵往旁边闪了闪，避开人潮后，才说道：“没去成京大，上周才落实来这里的。” “啊，不会吧？！” “是啊，牛人太多了，不差我一个！” “嗯……那是京大的损失！” “不用安慰我，在金宁理工，我可是本硕连读！” “……”，隋安嘴呈o形，楞了好一会，才说道：“厉害厉害！本科还没读完，就保研了！” 唐韵矜持而不失骄傲地回了一个微笑。 “你读那个学院？”，隋安接过唐韵手中的一个行李箱，“我送你过去！” 唐韵将另外一个行李箱也杵到隋安面前，“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 “哇塞……”，隋安惊叹道：“你要做女码农吗？那可是雄性程序猿的天下，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去，绝对是班里的掌上明珠！” “那你可就错了，我读的是智能科学工程，这一班，有三分之一的女生！”，唐韵的专业让隋安如听天书。 “智能科学工程？”，隋安一脸茫然地问道：“这是什么专业？” “这个……”，唐韵解释了一番，才让隋安略微明白。 原来智能科学工程是要培养掌握计算机、人工智能系统、信息网络、信息处理、自动控制、系统优化专业知识和综合技能的高级复合型人才。 唐韵毕业后可在工业企业、信息产业、电子政务、电子商务、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国防等领域从事各类信息处理、计算机应用、智能化产品设计、开发与管理等工作。 不过由于这专业目的是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所以至少也要读到硕士毕业才行，而按唐韵的设想，可能会继续攻读博士。 “牛叉牛叉！”，隋安除了一个劲的赞好外，也说不出啥，女博士啊，这得多猛的学霸才能读啊。 隋安偷偷地瞥了一眼唐韵，心里却是大叫可惜，如此清秀的学霸即将成为女博士型灭绝师太，实在是可惜了父母给的一幅好皮囊啊。 “你怎么一个人来学校？”，隋安随口问道，大一新生通常有家长来送的。 “都要上班啊！”，唐韵淡淡地道。 隋安见唐韵不想说话的样子，也不多问，将唐韵送到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的棚子前，才问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唐韵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凝视了隋安两三秒，似乎是观察隋安是什么心思。 “好啊！”，在隋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来熟时，唐韵才开口答应下来。 “那到时电话联系！”，隋安在耳边作了一个电话的手势，匆匆赶回企管系的大棚子前，继续派发传单。 隋安刚发了几张传单，就感觉左右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身后面有两个非洲兄弟正朝他吡着白牙。 等隋安看清那两人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靠，伟哥、阿杰，你俩刚从非洲回来啊？” 文伟冲上来，一把箍住隋安的脖子，骂道：“你小子还有闲心泡妞，丢下我和阿杰在乡下吃苦！” “就是！”，黄杰上来也朝隋安肚子上虚虚打了一拳，“我们天天泡在生姜里，现在我们满身都是姜味了，女生都不敢近我们身了！” 在8月时，隋安、文伟、黄杰三人分了收购生姜的任务，隋安还主动领了三人集体判断没什么货源的几个县镇去跑业务。 谁知道隋安运气好，只开头几天就打通了渠道，后面收购运输生姜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反而是文伟、黄杰要天天往乡下跑才能收购到一定的生姜。 所以文伟和黄杰成了黑炭头，而隋安反而变成了三人当中最白的人。 三人打闹了一阵，才分开来，文伟问道：“刚才见你跟一个美女在嘀咕了半天，行啊，安子，一来就有目标啦？” “什么啊？”，隋安说道：“那是唐韵！” “啊，她不是读京大的吗？”，文伟惊讶出声，自上次与唐韵同游栖霞山后，他也没跟唐韵联系过了。 “是啊，悦诗也没提她在这里读书！”，黄杰皱着眉，想了好一会。 “她没去京大，她厉害了，来理大这边是本硕连读！”，隋安解释道。 “……”，文伟连连摇头，叹道：“学霸就是学霸！” “哎，你们来干吗的？”，隋安问道，这时候，文伟应该在处理生姜出货的问题才对。 黄杰说道：“我们按你说的，昨天把生姜全卖给钟南生了，还收到钱了，没什么事，伟哥就说来你这看看！” 隋安惊讶地道：“把货全出了？！” “啧啧……当然，也不看是谁出马，按你说的，加价2成出的，钟南生还很感激我们呢！”，文伟双手叉腰，眼睛来回扫射着人群，“哎，你这里，真没有几个优质妹子，不愧是理工大学！” 隋安没法接话，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咦？！”，文伟瞄到企管系棚子里的一个女孩时，眼睛一亮，立即跑了过去，“师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那个正忙碌接待新生的女孩子身材高挑，不算太漂亮，但皮肤很白，看上去很顺眼。 黄杰一看，叹了一声，“又让伟哥抢先了。” “呵呵！”，隋安冷笑道：“那美女是我们系的辅导员！” “嘎嘎！”，黄杰一楞，笑嘻嘻地抱起双臂，准备看文伟如何出糗。 第26章 不做凤尾 罗芳菲是今年金宁理工大学毕业的硕士生，留校当了辅导员，这次的新生接待工作，可是她由学生转变成老帅的第一个重要工作。 被人称作师姐，她倒没觉得不好，只是看到文伟那痞子气的眼神时，却有点不高兴，尤其是现在接待新生，忙得七窍生烟的时候，她心里的打火石已经开始准备摩擦生出怒火来了。 “你是新生？”，罗芳菲打量着眼前的黑炭头文伟，越看越觉得他很猥琐。 “是啊！”，文伟现在脸黑，完全看不出脸红，反正他是心不跳地认了，“我是金融系的，跟隋安是老乡，特地过来帮忙的，师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一听是来帮忙的，罗芳菲脸色稍霁，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隋安，问道：“隋安没跟你说，我是谁？！” “师姐嘛……”，文伟眨着眼，心里暗道不妙，他看罗芳菲年纪不大，不太像是老师。 而隋安也没那实力一进大学就泡到像她一样的漂亮师姐，自然也不可能是弟妹，不过叫错了人，拿兄弟来做挡箭牌就没错了，“啊哈哈，隋安说你是他师姐，我就跟着叫了，是师姐对吧？” 隋安一听，一个大锅从天上砸下来了，赶紧上前解围，说道：“这是我们辅导员菲姐，这是我同学文伟，闲着没事，我拉他来帮忙的！” “哦……”，罗芳菲拉长声音，停顿了一会后，往文伟手中塞了一大叠传单，“那你和隋安一起去发传单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文伟知道撩错对象了，咔咔地敬了一个礼，连忙接过传单转身就走。 “哈哈，泡妹子泡到老师头上！”，黄杰跑到文伟身边，嘎嘎地猛嘲笑。 “靠……”，文伟抬脚要踹黄杰，“老师就不能追啊？” 黄杰朝旁边一跳，闪了开来，“你追啊，你追给我看看啊！” “你……”，文伟气恼地追打着黄杰，两人越跑越远。 隋安在后面看着连连摇头，一回头就看到罗芳菲向他招手，赶紧走了过去。 “菲姐！”，隋安叫道，罗芳菲刚毕业，还没有形成老师不言自威的气质，所以学生们都叫她菲姐。 “你那两个同学靠谱吗，别瞎搞啊！”，罗芳菲拉长脖子，看着远处打打闹闹的文伟和黄杰。 隋安呵呵轻笑，打包票说道：“别看他们没个正经，做起事来很认真的，不信，你把这些手机交给他们，保证上午就卖掉了！” 华夏网通的赞助，正是罗芳菲通过关系拉回来的，除了派发网通的传单外，还要帮忙推销一些手机卡和几个直板按键定制手机，为网通打打广告。 不过今天是新生第一天入学，新生报道的事让她忙得脚不沾地，那手机还没来得及卖出一部呢。 “那就好！”，罗芳菲展颜一笑，她拍着隋安的肩膀，指着桌上摆着的手机和手机卡，笑道：“隋安，那这些就交给你们啦！” 隋安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是网通定制的黑色直板手机，屏幕只占机身的三分之一，很小，功能也很简单，看起来丑爆了，唯一的优势就是价格便宜，298元一部。 “没问题！”，隋安经过一个暑假的买卖生姜的锻炼，早已不怵销售的挑战了。 他喊回文伟和黄杰，细细地嘱咐了一番，让他们一人拿着五张手机卡和两部手机就分散消失在了人潮当中。 一个小时后，当隋安拿着厚厚一沓现金回来时，罗芳菲的眼睛差点被惊得掉下地来。 “这么多钱？”，罗芳菲数钱后，发现多了不少。 “手机卡按面值100元打八折卖的！”，隋安解释道：“不过这手机是按500元卖的！” “……”，罗芳菲有些傻眼，这手机卡卖亏了，但这直板手机本来就是拿来做广告的，网通说卖298元就行了，谁知道隋安三人直接加价到500元，这又赚回来了，还赚大了。 “菲姐，这些我再拿去卖啊！”，文伟笑着把桌上摆的手机和手机卡都拿光了，分了一些给黄杰后，转头就走。 罗芳菲怔怔地问道：“他们怎么卖的啊？” “给折扣就行了！”，隋安也没细说，这直板手机市价大约在七百多元，但网通拿来做广告的，给罗芳菲的成本价很低。 文伟和黄杰找准了目标，只要售价比市价便宜一些，还搭配手机卡当场试机，所以就很容易就卖了出去。 文伟还借卖手机的机会，要到了好几个女新生的电话，更加是只赚不赔。 临近中午时，文伟和黄杰把手机和手机卡卖光了，乐得罗芳菲连数了好几次钱。 这时，林荫大道上的人潮已经减退，企管系这边，已经半个多小时，没有新生前来报道了。 罗芳菲趁着人少，将隋安拉到一旁嘀咕起来，“隋安，我看你头脑蛮灵活的，来外联部吧？” “外联部？”，隋安问道：“外交部就听过，外联部是什么？” “……”，罗芳菲盯着隋安：“你没做过学生会的工作？” 隋安摇摇头：“没有，从来都是老百姓一个！” 罗芳菲说道：“外联部是系学生会下面的一个部门，主要工作是对外联络，像对接其他院系的学生会，联系外部的企事业单位啊！” “哦，就是搞公关拉赞助的！” “差不多，我看你推销手机很有法子啊，来外联部做副部长先，明年做部长！” “嗯，能直接做学生会会长不？” “你还是新生，会长得大二或大三的学生才行，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啊！” “宁做狗头，不为凤尾！” “什么乱七八糟的！”，罗芳菲不明白，隋安还会拒绝当学生会干部的，不过，没等她继续劝导，系主任打来电话，她接完电话后，就抛下一群学生一走了之，连刚才承诺要请隋安、文伟、黄杰吃饭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一走，学生们就三三两两地离开了，留下隋安和另外两个新生值守。 迎接新生的工作人员，都是罗芳菲和系学生会一起挑选出来的新生，准备作为新一届系学生会的干部培养的。 其中一个短发矮胖男刘旭平，跟隋安是同一个专业的，他住在102宿舍，由于参与过宿舍的人员安排，他知道隋安原本会是舍友，只是隋安后面选择外宿了。 在昨晚的迎新工作会上，两人认识后就聊得挺热络，刚才他见到隋安帮忙卖掉了手机，心下佩服不已，他一拍隋安，“隋安，你行啊，一来就立了大功！” 隋安谦虚地道：“是我老乡的功劳，我可没做什么事！” 刘旭平问道：“刚才我听你跟菲姐说什么外联部，什么事啊？” “菲姐说让我去外联部做副部长，我没答应！”，隋安说道。 “不是吧？”，刘旭平如看怪物一样地瞪着隋安：“这么好的机会，你拒绝啦？！” 隋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他是志在商海中纵横，当官什么的，太不自由了。 “你牛叉！”，刘旭平笑道：“那我可就报名参选学生会副主席了，你可别跟我抢啊！” “行！你做学生会主席，我也不抢！” “到时投我一票！” “没问题，一票一百！” “你真黑！” “嘿嘿！” 不远处坐着另一个新生孟元丰，也是隋安的同班同学，来自苏省南锡市，个子180，人长的很帅气，就是性子有些傲，不怎么跟隋安和刘旭平说话。 孟元丰也想在系学生会中拿下一官半职，为自己的未来的简历增添一些重要的砝码，他原先把隋安和刘旭平当成了潜在的竞争对手。 他听到隋安与刘旭平的谈话后，立即将矛头对准了刘旭平，不由出声相讽，“学生会副主席可不是那么容易选的，买票是禁止的啊！” “呵呵，你也想参选？”，刘旭平看了一眼孟元丰，“都是同班同学，你想竞选那个位，提前跟我说，我绝对不跟你抢！” “哼……”，孟元丰冷哼一声，拧转脑袋，不再说话。 刘旭平不想再谈竞选的事，拉着隋安低声问道：“听说明天网通又要拿一百部手机来做推广，又是你立大功的时候了，到时带着我呗，我也要做点政绩出来！” “你还真是个官迷！”，隋安摇头道：“如果是今天的那种直板机，一百部还真不容易卖出去！” “为什么？” “那是网通定制的手机，屏幕小，外形又不好看，加上网通在我们这的网络也不怎么好，不好卖！” “确实难看，要是我也不会买。” “反正是做广告的，只要价格够低，甚至白送，肯定会销出去！” “白送……”，刘旭平眨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白送都不要。 隋安笑笑，大学生都赶潮流，设计不出彩的手机都很难接受，上午文伟卖出去的手机都是卖给了来送新生的家长。 第27章 被当成情敌了 傍晚时分，隋安、文伟和黄杰三人站在女生宿舍大门对面的人行道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女生们，看得眼花缭乱。 文伟和黄杰，本来下午就要开车回建业县的，但隋安说晚上要请唐韵吃饭后，他们都留了下来，在隋安的家里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 等着差不多到饭点的时候，他们才找到隋安，一起到了女生宿舍门前，等唐韵下来，一起去吃晚饭。 “安子，你说我要不要把顺意花园的房子也出手几套，在金宁买一套房啊！”，文伟知道隋安母亲的操作手法后，顿时惊为天人，决定有样学样。 “哎……”，一提房子，黄杰就叹气，要是知道顺意花园的房价一个多月翻一倍，他怎么着也不会让他爸退掉两套房的。 因为这事，他爸妈现在也不怎么管他做事了，毕竟是他们逼着退房的，这白白没了十几万，被其他亲戚知道后，丢脸丢大了。 隋安靠在电线杆上，接待了新生一天，疲惫得很，说道：“市里的房子比县里的好交易，不过也要看地段，如果在你那财经学院附近买，就要好好考虑了。” “为什么？”，文伟问道。 “你那边还是郊区啊，没什么工厂商业，都是农村，现在和四年后，房价的变动应该没那大。” “说的也是，那地方就一趟公交车，不方便，出门还得靠自行车。” “在学校附近买，还不如走远点买，在市区或靠近市区的地方买，价格会涨得好一些。” “有道理，我也在市里买一套算了！”，文伟看看黄杰，嘴巴张了张，想想还是不提让他也在金宁弄套房算了。 “哎，哎，安子，看……”，黄杰忽然捅了捅隋安，示意他看女生宿舍门口杵着的一个男生。 那男生目测有一七五以上，身材欣长，样貌帅气，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看来是在等女朋友。 “送花啊，有什么好看的！”，隋安一向觉得送花是华而不实的，还不如请吃饭来得实在。 “我是说，你要追唐韵的话，也要学他送玫瑰！”，黄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怨念，“你是钢铁直男吗，跟着伟哥久了，怎么就没学上几招呢？” “不用伟哥，一样雄！”隋安的鼻子哼了一声，“你学到几招，搞定程悦诗没？” “……”，黄伟被戳中了大穴，一时反击不得，过了一会，才呐呐地道：“没，不过送花这招绝对有效。” “不一定啊！”，隋安笑道：“学霸的心思很难猜的，也许不喜欢花，你送她一套百科全书，也许更得她欢心。” “是吗？”，黄杰抬头望天，真的在琢磨隋安话中的道理。 “哈哈！”，文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拍黄杰的后背，“安子是在胡说八道，你也信。” 隋安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啊，追女孩，就是要投其所好，喜欢浪漫的，送花摆心形蜡烛，喜欢实在的，送车送钻石……” “特么的，你都没泡过妞，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要误人子弟！”，文伟没好气地道。 隋安耸耸肩，看着黄杰说道：“阿杰，你小心一点啊，程悦诗跟文伟在一个学校，近水楼台先得妞啊！” 程悦诗报高考志愿时，填了金宁大学的金融系，却没填服从专业调配，意外地落选了，被第二志愿的金宁财经学院投资系录取了，与文伟成了同班同学。 黄杰当然不答应，恶狠狠揪着文伟说道：“程悦诗是我的，你不准下手！” “行，行，朋友妻，不客气！”，文伟说顺溜了，一看黄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时，才赶紧改口，“朋友妻，不可欺，阿杰，放心，我帮你盯着程悦诗，谁敢泡她，我就下死手弄他！” “嗯……”，黄杰缓缓地松开了手，警告道：“不准追她！” “行，她追我，我也不要，行了吧！”，文伟大义凛然地道。 “你们两个就别唧歪了！”，隋安不以为然地道：“两个癞蛤蟆，还想争吃天鹅肉！” “我比你帅！”，文伟反驳隋安道。 “我比你高！”，黄杰站在隋安旁边，比了比个头。 “……”隋安看了看黄杰的个头，再对比一下文伟的脸，“以彼之长，攻我之短，你们好意思不？” “有意思！”，文伟和黄杰默契地同声说道。 这时，一身蓝色牛仔裙的唐韵出现在宿舍门口，刚出来，门旁捧花的帅气男生立即拦住了她。 “咦，这小子是安子的情敌啊！”，文伟幸灾乐祸地笑道。 “呵呵，高富帅来袭啊，安子，你输定了！”，黄杰安慰地拍了拍隋安的肩膀。 隋安老远就看见了，不过倒没有什么不快，他又不是唐韵的男朋友，有什么好生气的。 唐韵没接那束玫瑰花，反而带着那帅气男生走了过来，“他叫马青锋，也是建业县的，都是老乡，一起吃饭吧！” 这帅气男生叫马青锋，也是建业县人，跟唐韵是高中同学兼追求者，他今年考上了金宁大学，今天才得知唐韵在金宁理工大学，急忙赶了过来大献殷勤。 “异乡见老乡，倍感亲切，今天我做东吧！”，马青锋说得亲切，脸上的笑容也很柔和，不过难掩一丝不自然。 “那就不客气了！”，有人请客，隋安可不会客气，反正今天他就是言情小说中的配角。 “咱们去小北门吧，那有个铁屋烧烤不错！”，文伟的笑容很正常，不过隋安和黄杰却知道这小子准备使坏了。 “行啊，现在天气还热，喝点冰啤酒也可以！”，马青锋看着唐韵，问道：“不怕上火吧？” 唐韵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可以啊！” 唐韵和马青锋并肩走在前面，隋安三人落后几步走着。 隋安轻拉了一下文伟，说道：“咱们又不追唐韵，你别搞事，平白得罪人！” 文伟低声道：“马家在县里也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比我家老子有钱，还比我帅，特么的，看着就不爽，我听说他酒量不行，等会咱三个车轮战，轮翻他！” “……”，隋安摇摇头，“唐韵对他好像不反感，咱们别搞事，免得唐韵不好做人。” 马青锋一边跟唐韵说着话，一边在评估后面三个小子的威胁程度。 黄杰首先被否了，因为长得壮实憨厚，一看就不是唐韵喜欢的类型；文伟吗，属黑帅黑帅的人，衣服挺高档，就是看着轻浮，想来也是跟他一样的富二代，文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点威胁。 那个隋安吗，看着普通，却能在三人当中站主位，而且唐韵的视线多落在他身上，威胁程度最高，这小子难道是个低调的二代，官二还是富二呢？ 隋安的眼睛随着唐韵跳动的马尾一起一落，浑然没觉察到自己被人当成了情敌。 第28章 暗中较劲 铁屋烧烤，是有古色古香味道的两层小楼，做的却是烧烤的生意。 隋安看了看店内的摆设，不过是将路边烧烤摊搬进了厨房而已，这档次一下子就提高了，菜价也提高了不少，但也吸引了许多不缺钱的学生情侣们。 马青锋看了一下菜单，菜价都没有超过30元的，怎么吃也吃不出豪气来。 他就挑贵的菜点，羊肉串、腰花、蜂蛹……啤酒就点进口的奥丁堡黑啤，一算下来，还不到五百元，在唐韵面前不长脸啊，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忧郁。 文伟留意了马青锋闷闷的表情后，心里暗爽，啪啪地撬开两瓶啤酒，倒了五杯后，说道：“来，来，老乡喝酒，开头走一个！” “好！”，马青锋勉强提起兴致，端起酒杯文伟碰了碰，一口喝光。 文伟一楞，也跟着一口喝光。 隋安掏出手机给文伟发了条短信，“你说他酒量不好？” 文伟面不改色，一边跟马青锋聊着，一边在手机上迅速回道：“我那是三年前听的，看来他也练出来了，不怕，咱们三对一，等会你上！” 隋安的脸皮可没文伟那么厚，没搭理文伟，自顾自地吃着，偶尔说上两三句话。 “隋安，咱们喝一个！”，马青锋跟文伟一口气喝了三杯后，没怎么吃菜，就主动找上了隋安。 “你喝得多了，缓缓吧，吃口菜！”，隋安厚道地说了一句。 马青锋却是满不在意道：“没事，这啤酒就跟水似的！” 隋安犹豫了一下，端起酒杯，“我酒量不太行，咱们随意喝点？” “你随意，我喝光！”，马青锋一口气喝光杯中酒，喝完还反过杯底，示意滴酒不剩，显得很是豪气。 “厉害！”，隋安一脸钦佩，暗道抛开马青锋其他优点不说，光这酒风就很是豪爽，不过他可不跟马青锋拼酒比豪气，只是喝了一半啤酒回应。 文伟在桌底下朝隋安比了一下大拇指，果然还是安子脸皮厚！ 马青锋像是先下手为强，频频敬酒，对隋安三人都各敬了三杯之后，就说头晕，要暂时封杯不喝。 而文伟则揪着马青锋不放，楞是要回敬几杯才能封杯，还拉上黄杰敬酒。 不过马青锋又喝了两杯后，就打着酒嗝，连连告罪说要醉了，真不能再喝了。 而隋安一想就明白了，这马青锋还用了点小心思，一开始就礼数周到，等到说快醉时，他们就不好意思轮番上阵把马青锋给喝趴了。 而且文伟反敬回去时，连唐韵都帮马青锋说话了，文伟不得不悻悻地撤回酒来。 得到唐韵的回护之后，马青锋的兴致明显提升，他的口才极好，做人又八面玲珑，每谈一个话题，总能让其他人都参与进来讨论几句，一时之间，席间气氛热烈。 文伟偷偷地发了一条短信给隋安，“敌军攻势太凶猛，我军已撤退，请贵军顶上！” 隋安回了一个字，“滚！” “唐韵，我准备开个广告店，请你拍手机，行吗？”，双颊发红的马青锋，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你的样子，拍出来一定很美，比现在的王天后都漂亮！” 女人都喜欢被赞为漂亮，哪怕是唐韵也不例外，“你说得太夸张了，王天后可比我漂亮多了！” 文伟皱着眉头，问道：“是广告公司吧，拍手机，那是什么来的？” 黄杰猜测道：“是拍手机广告吧？” “啊……”，马青锋猛地拍了拍额头，清醒了一下，“我说的是开手机店，拍广告。” “哦……”，文伟笑道：“一看你是酒没喝够，再来一杯吧，喝了提神醒脑！” “对，对！”，马青锋微笑着，打破了刚才封杯不喝的声明，再与文伟喝了一杯。 隋安眉头微蹙，朝文伟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再灌马青锋了。 马青锋放下酒杯后，继续说道：“我家在信中广场拿了一千平方的店面，准备开个手机超市，把市面上的手机品牌都集中起来，让人们买手机时可以货比三家。” “嗯……”，隋安问道：“在苏美、国宁电器里面都有卖手机的啊，一些大百货都有，专门做手机超市，有赚头吗？” “有啊！”，马青锋信心满满地道：“集中所有手机品牌啊，就跟超市一样，你逛一遍就能选到称心的手机，方便吧！” “……”，隋安急速思考着，“只卖手机，有点单一啊！” “没问题！”，马青锋用力地一挥手，说道：“我还特别做过市场调查呢，手机的市场非常庞大！手机超市肯定火爆的，唐韵，你来做我超市的代言人，肯定也能成为巨星的！” “这个……”，唐韵想了想，直接拒绝了，“学生还是要专注在学习上，暂时没有拍广告的想法！” “没事！”，马青锋也不强求唐韵今天就答应，“等我把商业计划书给你看看，到时你再决定也不迟！” 马青锋狠狠地炫耀了一把之后，把酒兴又激了起来，又开始轮番敬酒了。 不过有唐韵帮马青锋挡了两次酒后，文伟也只得偃旗息鼓，不再鼓动黄杰和隋安把马青锋喝趴下。 看到唐韵的态度偏向他之后，马青锋眼中得色一闪，那隋安整场都被他压制住而没什么发挥，心中得意无比。 酒终人散之后，马青锋还有司机专门来接，又暗地里炫耀了一把。 隋安三人把唐韵送回女生宿舍之后，隋安一直没说话。 文伟看着沉思中的隋安，问道：“安子，你想什么呢，喜欢人家的话，就追啊！” “什么？喜欢谁？”，隋安的思绪被打断，没听明白文伟的意思。 “那大马蜂明显就在踩你啊，你还当没事人似的！”，文伟急道：“你到底要不要追唐韵的！” “谁说要追她啊！”，隋安奇怪地问道：“马青锋有踩我吗？” 黄杰摇摇头，“我也觉得没有！” “看吧，你想多了！”，隋安一摊双手，说道。 文伟说道：“好吧，看你刚才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想着怎么赶走马蜂，抱得美人归吗？” “我那有想女人！”，隋安好笑地道：“我是在想马青锋说的手机超市！” “啊……”，文伟一楞，问道：“你觉得这手机超市有搞头？” “嗯……”，隋安点点头，“不过刚有点头绪，被你一打断，现在又不知道打哪想起了！” 黄杰一敲文伟的脑袋，“看吧，一个发财的点子让你说没了！” 文伟：“……” 第29章 学生代表 大一学生的新生活，从枯燥无味的军训开始，操场上是此起彼伏的一二一，军绿色的方阵时不时地集中、散开，日复一日地重复着。 在军训中，习惯了辛勤劳作的隋安很轻松的过了关。 由于他是外宿，不能与同学们朝夕相处，少了许多集体生活的乐趣，这让他觉得非常遗憾。 一个月的军训之中，他除了预习大一的课程外，还经常跑去图书馆，察看手机的相关资料。 上次马青锋大肆炫耀的手机超市的点子，让他感觉到手机市场似乎大有可为。 不过资金投入大的手机超市却不符合他的设想，他要另辟蹊径，找出其他适合切入手机行业的路子来。 他几乎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网络上，收集手机行业的资料，对手机慢慢地有了较深的理解。 一天晚上，当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响过后，隋安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隋安！” 隋安四处看了看，发现辅导员罗芳菲正站在走廊一根柱子边上，朝他招手。 “菲姐！”，隋安现在一见到罗芳菲就有些头痛，因为她三番两次地要把他拉进学生会里去，“你这又是守株待兔啊？” “你是兔子啊！”，罗芳菲跟吃了枪药似的，一上来就冲隋安开火，她实在是很恼火，因为她都三顾茅庐请他加入学生会了，可他就是不答应，有时还躲着走。 “不是，绝对不是……”，隋安满脑门冷汗，兔子这词现在有歧义，不能乱认，赶紧转移她话题，“菲姐，饿了不，请你夜宵去，天冷，打火锅怎么样？” “没空！”，罗芳菲板着脸说道：“我找你不是谈吃的！是来通知你，明天上午九点去一教302参加系学生会的换届会议！” “我没报名参加竞选啊！”，隋安楞了一下，前几天，罗芳菲在班里通知有意竞选学生会干部的学生可以找她报名，还特地塞了一张报名表给他，不过他转头就塞课桌底下了。 “你做学生代表，去投票！”，罗芳菲没好气地道，本来她很看好隋安的，想把他推到外联部部长的位子上，只是隋安不愿意，她也无法强求。 “啊？！大把学生，为什么要找我做代表呢？”，隋安最近觉得时间不够用，晚上回到家里，还要看资料，实在不想在什么学生会竞选上浪费时间，再加上明天是周六，正是睡懒觉的时候。 “你看看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罗芳菲批评道：“你班上的刘旭平、孟元丰都报名了参选了，迎新工作人员中就你一个没报名！” “……”，隋安一时间愣住了，过了一会，才想起一个托辞来，“我本无意仕途！” “别跟我拽文！”，罗芳菲用力一挥手，“不竞选，也得去做学生代表，就这么定了！” “好吧！”，美女一发飚，隋安就认怂。 “那个，菲姐“，隋安问道：“这投票有什么规矩吗？要投给谁啊，你提前透露一下呗，不然到时乱投，很麻烦啊！” “你那来的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罗芳菲眉头紧皱，“都要发表竞选演讲的，你看那个顺眼就投那个！” “那个……”，隋安支吾了一下，问道：“不内定的？” 罗芳菲没想到隋安懂得学生会中的一些门道，还以为他是单纯的新生呢，她犹豫了一下，“不内定的！” 隋安听出了罗芳菲语气中的不坚定，不过他也没追问下去，“行，我去参加，不过，要是有什么要注意的，菲姐你可要提前说一声！” “行吧，行吧！”，罗芳菲面对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的隋安，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准备闪人。 “哎，菲姐！”，隋安叫住了转身的罗芳菲，问道：“你上次说的网通要找经销商的事，我想问一下，做经销商有什么条件吗？” 新生入学那三天，隋安帮罗芳菲顺利地完成了网通的校园推广，尤其是每天都能把那用于营销的直板手机卖出七八十部，让网通的小经理很是高兴，说了明年还来金宁理大做推广。 当时，罗芳菲也顺嘴提了一下网通要在苏省铺业务渠道的事，隋安原来也是听过就忘，不过最近在了解手机行业时，网通在苏省找经销商的事他就上心了。 2001年，华夏的电信巨头华夏电讯集团分拆成两部分，北方11省市电信业务归属于新设立的网通，南方业务则归属于原华夏电讯。 2004年，网通和电讯先后上市，两个集团的业务区域开始了交叉，网通将触手也探向了南方，而电讯也向北方拓展业务。 网通在苏省的业务正在开拓当中，隋安认为这其中蕴含着较大的机会。 “经销商？你问这个做什么？”，罗芳菲意外地问道。 “嗯，有个朋友想开个手机超市，我觉得跟网通有业务合作的话，可能会更好！”，隋安随口编了个理由。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罗芳菲家里有亲戚在电讯工作，不然也不可能拿下网通在理大的广告赞助。 “谢谢菲姐！” “明天记得不要迟到了！” “好的！” …… 隋安走过图书馆前的报栏时，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吓了他一大跳，定睛一看，是同班的小胖子刘旭平，就没好气地骂道：“胖子，你准备劫财还是劫色呢？” “劫色！”刘旭平看着隋安嘿嘿笑道：“行啊，你都找到菲姐了，老实交待，你准备竞选学生会那个职位？” “滚！”，隋安虚虚踢了一脚，“我没有参选啊，菲姐是让我做学生代表，投票去的！” “哦……”，刘旭平眼睛一亮，双手紧紧握住隋安的手，“那你可要投我一票啊！我参选学生会副主席！” “你怎么不参选主席呢？” “主席那位子，要明年才换！” “还有谁跟你竞争啊？！” “咱班里就我一个，菲姐说我希望很大！”，刘旭平满脸堆笑地道：“走，夜宵去，啤酒烤串还是白酒海鲜，随你说！” 隋安笑着一拍刘旭平的肚子，说道：“看样子，你这几天拉票拉了不少吧，说，请了多少人吃饭了，你看你这肚子，身高三尺，腰也三尺了！” “呵呵！”，刘旭平拉着隋安往外走，“咱们边吃边说！” “十一点关灯了，你还敢出去夜宵！” “有什么关系，高中时还翻墙出去打游戏呢！我就不信你没有试过！” “真没有，我一直外宿，打通宵游戏也没人管！” “信你才怪，走啦，走啦，咱这学校的围墙不高，真不行，那边还有个狗洞可以钻！” “去你的！” 第30章 旁观竞选 第一教学楼，302室。 企业管理系的学生会换届在此召开，九点不到，已经坐满了一半教室的学生。 九点正时，罗芳菲点了下名，确定参会人员全部到齐后，没有说太多，就简单介绍了一下竞选的注意事项，很快就开始按顺序点名让参选人员上去作演讲。 第一个上台的是竞选文艺部部长的女生，样子长得不错，要是按文伟以前定下的标准来看，估计也是中上之选。 “大家好，我叫赵洁，金宁本地人，毕业于金宁一中，……我喜欢唱歌、跳舞……钢琴八级……” 美女的演讲总是很吸引人的，台上的赵洁在滔滔不绝，台下的学生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连隋安也在认真的听着。 等轮到下一位男生演讲时，坐在隋安旁边的刘旭平就开始嘀咕起来，“安哥，来参选的女生都长的不错啊，你不进学生会，真是可惜了！” 隋安白了他一眼，“要追女生，也不用特地进学生会啊，你有钱就行！” “哪个跟你比呀！”，刘旭平跟隋安关系较好，知道隋安在外面买了房子，昨天还在恳求隋安把房子拿出来给他和女朋友渡渡春宵，被隋安严辞拒绝了。 隋安打趣道：“要不我跟你那花妹说一下，就说你最近阳气旺盛，需要找几个妖精中和一下！” 别看刘旭平长得矮胖，在军训时，却把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凌春花给追上手了。 凌春花身高一米六几，比刘旭平还高半个头，她样子一般，但身材却很棒，让宿舍一群还在校园里疯狂打转寻伴的单身狗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别，别，千万别跟花妹说，会死人的！”，刘旭平赶紧正襟危坐，正色道：“听演讲，听演讲！” “哎，怎么孟元丰也竞选副主席了！” “不知道，那小子之前都说去竞选宣传部的，谁知道他临时变卦了！” “那不是会分薄我们班的票？” “没办法了，明明是我先报的，那小子还要报，真是个王八蛋！” “他拉了多少票？” “不知道，肯定比我多，咱们班的代表是女生多，他长得比我帅，哎……” “……” 隋安跟刘旭平嘀咕了一会，被罗芳菲瞪了一眼后就安静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参选的人演讲一般控制在三分钟内，隋安听着听着，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系学生会下设有主席团、组织部、办公室、外联部、宣传部、策划部、财务部、网络信息部、文艺部等九个部门。 这次换届选的大都是各部门的副职，一共拿出了十二个职位来竞选，每个职位有三个候选人。 隋安看了一下名单，同班同学中有刘旭平和孟元丰同时竞选副主席，只是看名单排列就能看出一些名堂来。 排在候选人第一位的是企管一班的郭美芬，第二位是孟元丰，第三位是刘旭平，虽然说这是按上台演讲顺序排的。 但是隋安却明白，郭美芬得票肯定最高，孟元丰和刘旭平得票多少那就得看他们拉的票有多少了，这是约定俗成的一个投票规矩。 隋安坐在最后一排，算了一下系里各班的人数对比，由于企管有三个班，所以郭美芬在票数上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优势。 他看了一眼准备上台演讲的刘旭平，心里一叹，如果刘旭平不报副主席，去竞选一下其他部门的副职，也许成功率更大，只是孟元丰这么横插一杠子，也确实不地道。 现在台上演讲的是孟元丰，他口才不错，引经据典，加上慷慨激昂的声调，在以一个有力的握拳结束演讲时，赢得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兴奋得脸色潮红的孟元丰下来时，还深深地看了刘旭平一眼，那是赢家看着输家的眼神。 刘旭平微微一撇嘴，整理一下衣领，平稳地走上台，“大家好，我叫刘旭平，大家看我的身板，就知道我是一个稳重的人，我……” 刘旭平的幽默自嘲，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与孟元丰的严肃认真的演讲风格不同，刘旭平的演讲偏向幽默平实一些，但似乎更受大家的欢迎，掌声不断，这让孟元丰的脸色有些难看。 刘旭平是最后一个演讲的，罗芳菲随后上台说了几句废话，都是说学生会是一个团结的集体，大家来自四面八方，要齐心协力做好学生会的工作做出贡献云云…… “安哥，你看我讲得怎么样？”，刘旭平回来坐下后，才暗舒一大口气。 隋安点点头，说道：“讲得很棒！” “那你看，我跟孟元丰谁讲得好！” “肯定是你！” “嘿嘿，那孟元丰一定输给我！” “……” 隋安不想打击刘旭平，只得微笑点头示意他说得很有道理。 隋安跟刘旭平笑着聊了好一会，还让刘旭平亲眼看到他在投票表上打勾，乐得刘旭平直拍隋安的大腿说今晚去吃喝玩乐一条龙。 投票的结果不出隋安的预料，学生会副主席一职让郭美芬获得，孟元丰得票第二，刘旭平得票第三。 不过有宣传部、策划部、外联部的副部长一职则让隋安感到意外，这三个职位都是名单上排在第二位或第三位的学生却得票最高。 学生们也不知道其间的门道，对此并没有意见。 而最清楚其间奥妙的罗芳菲神色平和地宣布了最终结果，其间还看了一眼隋安，好像那意思是说，看到了吧，公平吧？！ 隋安微笑着，跟着大家一齐鼓掌恭喜获选的新生们。 刘旭平虽然落选，但脸上并没有失落之色，还笑哈哈地恭喜当选的学生。 反倒是孟元丰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散会后，就一个人先出了课室。 一帮竞选成功的学生会干部，跟退出学生会的老干部们，吆喝着去聚餐，投票的学生们代表们则是三三两两地离开。 罗芳菲把隋安单独留了下来，递给他一个文件袋，“这是网通的一些资料，你看有没有用？” “谢谢菲姐！”，隋安心里一喜，接过来，当场拿出资料，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他一目十行地粗略看了一遍，看到经销商的条件并不算太苛刻，只是要求有注册成立的公司，注册资本要求在五十万以上，店铺运营面积在十五平方米以上。 隋安略微一想，这条件都不难实现，只是要找谁谈呢。 罗芳菲观察着隋安的表情，说道：“那里面有张名片，你朋友要是想谈代理网通业务的话，可以跟他联系一下！” 隋安掏出名片一看，这名片还是网通金宁市分公司的一位副总，大名李富贵，一看就很喜庆，“菲姐，这可帮了大忙了。” 罗芳菲不在意地一挥手，“举手之劳，真要谈成了，请我吃饭！” “没问题！” 第31章 手机零售连锁店 10月初的一个周末，文伟开车，拉上隋安、黄杰、程悦诗还有唐韵，从金宁市回建业县。 隋安特地把后座让给了黄杰，让他跟程悦诗和唐韵挤在一起。 只是黄杰不是坐在中间，没能享受左搂左抱的幸福感觉，反而被挤到一边，中间还隔了一个唐韵，让隋安的成人之美落了空。 程悦诗似乎跟黄杰没什么话说，反而跟唐韵一起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黄杰尽力缩着他的高大身子，不碰触到唐韵，坐得很憋屈，看着隋安的目光算是幽怨得很，隋安对此是毫无办法。 总不能半路停下来，他挤到后边去，跟唐韵坐一起吧，那也太明显了。 快进入建业县城时，隋安忽然被马路边的一处热闹场所给吸引住了，走过了那地方后，突然让文伟停车，“等等，在前面靠边停一下！” “怎么了？！”，文伟缓缓将车靠边停稳，“这都快到家了，你有三急也回家再上。” “我看一下，那里很热闹！”，隋安下了车，往回望着路边一栋占地颇宽的三层大楼。 大楼的外墙面已挂上了十几条红幅，都以大大的金字书写着：“恭喜惠客隆超市开业大吉！” 大楼前锣鼓喧天，两条一黑一红的雄狮正拉开架势努力抢夺高悬在门上的一束生菜，围观人群围满里三层外三层，时不时地传出震天的叫好声。 当红狮子抢下生菜后，大门侧边的一挂万响鞭炮就噼里啪啦地炸响了，顿时腾起一阵阵青色烟雾，红色碎纸从天上缓缓飘落，很快就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红毯。 “超市开业，有什么好看的，这都是惠客隆在咱们县里第四家的超市了！”，文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一直捂着耳朵，等鞭炮炸完之后，才放下手来。 “开业，应该有优惠的，要不要去看看？”，黄杰在旁边问道。 看着远处袅袅升空的青烟，隋安好似想到了什么，狠狠一拍额头！ “你干什么？”，文伟像看傻子一样地盯着隋安。 “上车，回家！晚上来我家谈事！”，隋安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后，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拿起笔来，也不别人怎么看，就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唐韵惊讶地问道。 程悦诗则好奇地看隋安写什么，只是那字写得有些潦草，还画了许多线条方格，她只勉强看出“手机”、“连锁”等几个词。 文伟淡定地道：“没事，他要是想到一个好点子，就这样的，不用理他！” 隋安这时已陷入自己的世界当中，嘴里喃喃自语，旁人也听不懂说些什么。 刚才惠客隆超市热闹的开业景象，让这段时间苦思如何切入手机行业的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2004年时，粤省有一家名叫中誉电讯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曾在华夏电视台一掷万金拿下了八点档的黄金广告时间。 虽然在网络上，对中誉电讯的经营模式介绍得并不多，但从一星半点的资料中，他发现中誉电讯除了在粤省大开门店外，在其他省份就跟一些大型超市合作，采用的是“店中店”的模式，就是依托大型超市来开手机零售门店。 中誉电讯的门店扩张模式，与马青锋提到的手机超市很类似。 在他印象中，在县域范围，还没有看到手机零售连锁门店，这是一个市场空白地带。 如果能在金宁地区各县里面，打造一个手机零售连锁门店，再和网通合作开展业务的话，这会是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现在像苏美、国宁、大华这些家电连锁超市，以及像沃马、乐福、华联、佳百等国内外大型连锁超市还在二三线城市抢占市场，还没在县域范围落子，这才给了像惠客隆这些本土超市生存的机会。 而手机零售店在县里都有不少，但形成品牌的则一个都没有。 卖手机赚不赚钱？ 如果是在读高中，隋安不敢说赚钱，但上了大学，对手机进行了一个多月的研究后，发现手机真的很赚钱！ 由于帮网通在校园里推广直板手机，从网通工作人员聊天当中，他听到手机零售的毛利有近40%，尤其是一些大牌子，利润可能更高。 目前在华夏国内，正处于诺基、摩拉、叁星的三强争霸时代，其下又有许多国内外手机企业混战一团，但国产手机企业的总体市场占有率已近50%。 不过，今年国外厂商开始发力，并借助智能手机技术及质量上的优势，大力拓展本地零售渠道，展开了猛烈的反击，让国内手机企业的占有率开始下降。 年初，有一些三线手机企业，像易美、科键等小厂商就亏损严重而退出了手机行业，可见华夏手机行业竞争之激烈，跟春秋战国有得一比。 而且近两年，互联网开始发威，今年最大的手机厂商诺基推出7280型号的智能手机，采用自行开发的赛班系统，手机可以联上网络，而且操作类似于电脑，打破了近两年手机技术的停滞局面。 要不是现在的无线网费太贵，三大电信运营商的无线流量要一元一m，很多用户都嫌贵而不敢用，要是网费降低，说不定智能手机早就大行于市。 而目前有报道说，华夏即将推了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即所谓的3g，一些市场预测人士都在推测，明年将是智能手机大发展的时候。 这一写就是半个多小时，等隋安回到现实世界时，才发现车停在顺意花园外边的河堤边上，文伟和黄杰正蹲在河边吹着和缓的河风。 “咦？唐韵和程悦诗呢？”，隋安下车后，才发现车上少了两个女生。 “先送她们回去了！”，文伟看着隋安手里的笔记本，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发财的点子啊！” 黄杰摇了摇头，“安子，你真该去练练书法了，我看你写的字，楞是没认出几个！” “……”，隋安在河堤上的草从中坐了下来，道：“手机连锁，我跟你们说，这是……” 隋安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期待地看着文伟和黄杰，问道：“听明白没有？” “一点点！”，文伟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他看着黄杰，“你听明白没？” “没有！”，黄杰把脑袋摇得跟个拔浪鼓一样。 “……” 第32章 事业的初步构想 只是做手机零售连锁门店的话，隋安的野心没这么小。 他可不想象父母那样，一直守着菜市场的小摊子过一辈子，哪怕是现在开了一个土特产店，老爸隋建国就念叨着心满意足了。 上了大学，尤其是炒姜赚了一大笔钱后，他的视野好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给拓宽了，不再局限于一镇一县，甚至不再盯着金宁市，网络成为他观察世界的望远镜。 如果只做手机行业流通渠道中某一环节的话，其实就跟炒卖生姜一样，永远只是沟通供求双方的中间商，一旦互联网盛行之后，对中间商的打击会非常大。 这是他研究手机行业，顺带着研究了一下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趋势，得出的结论。 他隐约有个感觉，互联网跟手机的结合，似乎会很了不得。 趁着现在手机行业还是春秋诸强争霸的时代，才有可能混水摸鱼。 要是等到只有两三家头部企业的寡头垄断时代，你再入场，肯定会被揍得满地找牙，然后满头大包地黯然退场，甚至有可能被大鱼们吃得尸骨无存。 隋安的打算是通过手机零售先获得源源不断的现金，积累到一定的资本后，再向上下游渗透，真正做到产供销一条龙。 至于产业多元化的事，他暂时没有想，也不敢想，因为光做好手机这一行，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从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后，隋安越想越是动心，恨不得马上付诸于行动。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耐心地向文伟和黄杰描述他构想的事业蓝图。 “怎么样，靠谱不？”，隋安说得咽干舌燥，努力地咽了好几下，才挤出一些唾沫，稍减口干的感觉。 “一百万？”，文伟听了隋安的初步计划之后，算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很难凑！” “启动资金也不用这么多！”，隋安说道：“现在是十月份，咱们争取在十二月底开业，试运营一段时间后，在春节前后全面发力！” 手机零售连锁门店，早就有不少企业介入了，但别人在行动，自己也可以行动，商场就是如此，如果怕打不过先行者，那干脆就不要经商了。 不是因为他比人家牛，而是现在已经有相对成熟的模式了，自己只要将大城市的模式照搬到县镇，在别人兼顾不到的空白地带，照样可以赚钱。 以后发展到一定地步，只要生意红火，完全可以实现农村包围城市的逆袭，这也是他从互联网发展趋势中学来的，在网络世界当中，没有农村与城市的边界之分。 隋安说道：“这样，这个周末，我们去桃都县、hn县、qh县、文同县跑一趟，看看这几个县城里有什么合适的店铺！” 在前段时间收购生姜，隋安跑遍了金宁市下辖的五县一区，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五县一区还真没有手机零售连锁门店。 趁着那些知名电器商城或大超市现在还没有进驻县级城市，自己就还有机会抢占市场，不贪心的话，只要把金宁市周边的县域市场吃下来就行。 “建业这边，等会咱们就在街上转一转，看看有没有空的店铺；金宁的话，咱们三个抽时间在学校周围找找！” “暂时，一个县城找一间店铺，先看能不能贷款买下来，现在县城的商铺价格不算高！实在不行，就租下来，最好租个五到十年，提前锁定租金。” “还有，门店的设计要统一，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个设计公司帮我们设计一下！” “……” 隋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文伟和黄杰热烈地讨论起来，同时在笔记本上记下一项项要做的事，并分解落实到三人头上。 “安子，加盟其他公司的话，会不会比自己做要更快，像你说的那个中誉！”，文伟思考了一阵，提出既然有现成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为什么不加盟呢？ “……”，隋安沉思了一会，说道：“加盟也不是不可以，进货、门店设计都不用自己操心，不过……” 加盟的话，通常有两个麻烦：一是准入门槛较高，像场地、资金和装修标准都由总部规定；二是费用较高，像一次性缴纳的加盟费，还有每年要付管理费，都是不小的负担。 在隋安的估算中，除非是只做一两个门店，而且只是租赁店面的话，才有可能考虑加盟。 但他打算趁着现在房价没涨太多，一口气贷款卖下六个门店，如果再考虑加盟的话，一次性投入的成本就会较大，还不如自营能较好地控制成本。 “咱们钱少，还是自营的好！”，隋安仔细考虑后作了决定，“再过几年，我们做得好，反而可以让别人加盟我们！” 隋安在笔记本上，简单罗列了加盟和自营的资金预算，文伟和黄杰看过之后也没有异议。 黄杰突然冒出一句，问道：“安子，咱们一下子开六个门店，还分散在各县，谁来管啊，咱们可都是学生，你可别说，咱们一人看一个店，还有三个店没有人看呢？” “……”，隋安一时间楞住了，光考虑怎么铺大摊子，没想到要谁来管理，过了一会才说道：“实在不行，就招个职业经理人吧，每个店再招个店长！” “那成本可就高了！” “嗯，要不让点股份出去，前期给低工资，后面靠高分红来吸引人！” “要是你愿意干吗？” “不愿意，但咱们是做老板的，别人愿意就行了！” “……”，文伟一拍大腿，“对啊，我们是老板，只要忽悠到人跟我们一起干就行了！” “这不叫忽悠！”，隋安笑道：“应该叫愿景，让人愿意为手机连锁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的美好前景！” “我觉得咱们是在画饼，好大一块饼啊！”，黄杰也跟着笑了起来。 “管他呢！”，隋安站起来，手指着河面，用力划了一个半圆，“兄弟们，江山如此多金，要忽悠别人一起打江山，先把自个儿给洗脑了，咱们都不信自己能做到的话，就说服不了别人！” “那就先洗你的脑子~”，文伟和黄杰突然合力抓住隋安，四双大手齐齐猛搓隋安的头发，还准备合力把隋安扔到河里去洗洗。 “救命啊~~” 第33章 偶得两商铺 这个周末，隋安只在家吃了一顿午饭，就跑到文同、华宁两个县里去找适当做手机零售的商铺。 找商铺的过程中，他总算深刻地领会到了“说易行难”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昨天在建业县的街道上转了两圈之后，发现真不容易找商铺，要么是地段不好，要么就是面积太小，要么就是业主要价太高，楞是没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店铺。 隋安、文伟、黄杰商量了一下，在周末不到两天的时间，要是三个人一起出门的话，很可能跑不完四个县城。 所以隋安挑了华宁、文同两县，文伟去了qh县，而黄杰则去桃都县，分头地寻找商铺，如果合适的话，就电话沟通确定。 隋安先去了hn县，一连看了七八家空的商铺，还是找不到一间合适的商铺。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跑遍了hn县城的主要街道，也相当于做了一次实地调查，发现这hn县城有手机零售店，但确实没有手机零售连锁店。 而且这些手机店里只卖手机、配件和手机卡，并没有代办电信业务，毕竟每个县城都有三大电信运营商的分公司，所以手机店对代办电信业务并不热衷。 而网通公司在这hn县城并没有设分公司，可见业务还没有扩展到这里。 星期天的中午时分，隋安在县道上颠簸了一个小时，坐着中巴来到了文同县城，刚一出汽车站，就被一堆拉客的摩托车司机围住了。 他想了想，挑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花了一百元，让司机带着他满城转一圈。 司机自称阿强，是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隋安一支钟山烟甩出去，司机立即把三轮车踩得虎虎生风。 文同县也是个山区县，两横两纵的大道周边就是繁华的聚居区，一出了城区，立即就是农村的田园景色。 “老板，你是来旅游的吗？我们这有个兰园，值得去看看，门票不贵，只要十元！”，司机阿强是个健谈的人，自隋安上了车后，就开始介绍起当地好玩的地方。 “不是，公司派我来看有没有好的商铺适合开店！”，隋安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好像各个县城的商铺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 “开店啊，这街上就没有空的店铺！”，司机阿强想了想，一扭车头，“老车站那边好像有两间空店，我带你去看看！” 司机阿强踩着三轮车穿街过巷，还专挑小巷子钻，在隋安以为这阿强想要找个僻静角落打劫时，三轮车已停了下来。 “老板，你看，就是那两间店，上个月刚关的！”，阿强指出了两间铁门紧闭的店铺。 隋安走前一看，那商铺铁门上还贴了一张红纸，上写“急售，电话138xxxxx！”。 隋安站在街道边，打量着这一带的环境，这片地方是一连排的商住楼，楼下是商铺，楼上则是七八层高的住宅楼，窗户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不锈钢防盗网。 楼前的街道应该是大街旁边的一条支道，路上的行人不多，十几间商铺开了七八成，还有四五间店铺是关着门的。 隋安数了一下，有三间饮食店、两间服装店、一间文具店、一间五金店、一间水店、两间小百货店，看来这片商铺做的是街坊生意。 不过，从周围林立的住宅楼来看，这里似乎是一个居住密集区，虽然不是在闹市区，但不到百米就可进入繁华街区，闹中取静的位置。 隋安特意让司机阿强在周围转了一下，发现在这附近的几块空地也在开工建设，问道：“强哥，这附近是建什么楼啊！” “这些地都卖掉了，拿来建房子的！”，司机阿强是个本地通，指着那些空地，说这块地是谁的，那块地是谁的。 隋安光听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反正阿强说都是一些县里做房地产的大老板。 转了一圈后，隋安觉得这附近的商铺很有潜力，便下了三轮车，让阿强先走，他自己步行回去再看看那转让的商铺。 阿强神秘地道：“老板，要是晚上在县里住，想要娱乐的话，找我，这是我手机！” “……”，看着阿强走远后，隋安拿着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的名片，翻过来一看，背面是一个胸高臀丰的金发女郎，丫的，这阿强还兼做拉皮条的生意啊！ 隋安摇摇头，顺手将名片甩到了附近的一个垃圾桶中。 他走到商铺前，按着铁门上贴的电话拔了过去，不到五分钟，一个神情憔悴的年青男子就出现在隋安面前。 “罗老板？”，隋安试着问了一句，打量着这个要转让商铺的罗艺杰，他从司机阿强的口中，对罗艺杰的底细已有所了解。 这位罗老板是闽省人，老婆是文同本地人，他是为了爱情，从闽省来到苏省落户，还买下两间商铺开了家具店。 只是夫妻两人因感情破裂而离了婚，罗艺杰把房子留给了前妻，准备卖掉这两间商铺回闽省老家。 “隋……隋老板！”，罗艺杰看着眼前很年轻的隋安，迟疑了一下，才打招呼。 隋安虽然这几个月跑业务跑得成了黑炭头，也多了一丝沧桑的味道，但骨子里的年轻却是遮掩不住的。 “我是隋安，罗老板，可以进去看看吗？”，隋安问道。 “可以，进来吧！”，罗艺杰打开铁门，带隋安进了商铺，“两间商铺是打通的，一共有50平方，两间一起卖，10万，要一次性付款！” 隋安在商铺里转了转，装修还蛮新的，墙面地板也没什么破损，电路水电完好，只要稍微粉一下墙，再铺一些玻璃柜，完全可以开业了。 只是在隋安的设想中，只要一间商铺就可以了，一下子买下两间商铺会让资金吃紧，“只买一间行不行？” “不行，两间一起卖！” “两间一起的话，价格能便宜点不？” “不行，就10万了！” “……”，隋安沉吟着，心里在急速计算着买两间商铺对手头资金的影响。 罗艺杰见隋安不说话了，心里也没对隋安抱有希望，由于要求一次性付款买两间商铺，来问价的人不多，谈价的人更是抓住了他急售的心理狠命砍价到五六万。 这让罗艺杰接受不了，要知道这两间商铺买来时也差不多要八九万了。 过了一会，隋安说道：“10万就10万吧，不过我手头上没那么多钱，贷款行不行！” “……”，罗艺杰没想到隋安一口答应，一时间楞得没说话，“贷款啊……也行，不过要加1万！” “罗老板，你这两间店位置这么偏，10万的价还有些高了！” “谁说的，这附近都在建房子，人一多，生意就好做！” “那不一定，房子一多，商铺也多，说不定，到时价格还会跌呢！” “不可能会跌的！” “……”，隋安眨眨眼，使出了最后一招，转身就走，“那就算了！” “哎……等等！”，罗艺杰见隋安要走，赶紧拉住他，“那你说多少，给个诚意价，贷款要等很久才能收到款，我不想等！” 隋安笑眯眯地道：“就10万，你看我没讲价，只不过贷一点款而已，现在银行放款很快的，你要是找找关系，一个星期都办下来了！” 罗艺杰想着这商铺卖了两个月都没卖出去，而他真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地多一天了，一咬牙，“行，就10万！” “成交！” 第34章 谈电信业务代理 自隋安买下文同县的两间商铺后，寻找商铺的任务似乎走上了康庄大道，在随后的半个月内，陆续或买或租，一共取得了八间商铺。 一个周日的晚上，隋安、文伟、黄杰三人在hn县城，跟一个商铺业主一直谈到晚上八点，才正式签订了购买商铺的交易合同。 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后，三人又急忙开车出了hn县城，上了高速，直奔金宁市，明天还是周一，大家都有课要上。 文伟猛打呵欠，努力地睁着眼睛，控制着方向盘，他这两天开车快开吐了。 没办法，隋安和黄杰都已经完成了路考，但都还没拿到驾照，所以不能帮文伟开车。 不过黄杰这时已困得靠在后座上打起了呼噜，让文伟困上加困！ “安子，我觉得在一个县城，光开一间门店不行，别人不知道咱们是手机连锁店啊！”，文伟靠说话勉强提起精神。 隋安也是上下眼皮打着架，不过硬撑着没睡着，“确实是这样，要不我们多租些商铺，争取每个县开三家店！” “建业县，这么搞还行，毕竟是我们的老家！其他县，就不容易了，这么连开三家肯定得罪那些地头蛇！” “说的也是，不过别挤在县城，县城放一家，找两个经济活跃的大镇放两家，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意。” “要不，咱们也开加盟店？” “没有名气，谁愿意加盟啊！” “哎……”，文伟忽然精神一振，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不由得一抖，方向盘就打歪了，车子猛地一摆，往左边的车道偏去，搞得后面的一辆车死命地按喇叭。 “小心，小心！”，隋安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死死地抓住扶手。 “呼……”，文伟赶紧回正方向盘，走回了原来的车道，额头上狂出冷汗。 “我操，伟哥，刚才你不是睡着了吧”，隋安掐了一下文伟，问道：“你要是开不动了，就靠边停一下，睡一会再走吧！” “没睡着，只是想到一件事，手抖了！”，文伟这回是彻底清醒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隋安心有余悸地道：“你小心点，咱们还没搞出大名堂呢，别就完蛋了！” “文雅一点，那叫出师未捷身先死！诸葛亮说的！” “那是杜甫写的！” “是吗？不是诸葛亮说的？” “是啊，快说，想起什么事！” “你不是想跟网通合作吗，不如先跟网通谈妥，咱们代办他的业务，然后拿这个来吸引别人加盟啊！” “……”，隋安眼神一亮，这法子可行，“行啊，伟哥，你终于雄起了！” “你妹，我一直很雄起的，好不好？！” “行，那咱们先回金宁，找网通谈谈先！” …… 网通在苏省还没有正式设立分公司，不过在金宁市武玄区悄悄地设立了一个办事处，派了几个工作人员来筹备分公司设立事宜。 隋安提前打电话预约，根据罗芳菲给的名片上的地址找上门，发现是另外一家公司，问了半天，也没有知道网通办事处在哪里。 他只得再打电话跟名片上所写的分公司副总经理李富贵，这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宾馆当中，看到了办事处的牌子。 502房外，隋安敲了一下门，等了几秒，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才打开门。 中年男子看到门外的隋安时，也是楞了一下，犹豫地道：“隋总？” “李总，您好，叫我隋安就好！”，隋安知道自己的样子太过年轻，也不以为意，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请进！”，李富贵伸手和隋安握了握，摆手请隋安进屋。 这房间是一个一房一厅的套房，客厅摆了三张办公桌，不过除了李富贵，并没有其他人员。 李富贵泡了一杯茶，放在隋安面前，“隋总很年轻啊！” “刚上大一！”，隋安的回答让李富贵又楞住了。 李富贵微微一摇头，把脑中的失神给甩了出去，“真是，年轻有为啊！” “李总过奖了，我年纪小，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哈哈……”，隋安沉稳地道。 “你太谦虚了，我女儿也读大一，天天追星看剧，跟你一比，真是差得远啊！”，李富贵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隋安虽然年轻但谈吐气度不凡，也就没把隋安当小毛孩看待，热情地跟隋安聊了起来。 两人热聊了一会，隋安才说到重点：“李总，你看我们能不能独家代理网通的业务呢？” 说到正事，李富贵也略为坐直了些，问道：“有公司吗？” “已经在注册了，注册资本五十万！”，在找商铺的过程中，隋安已经找了一个专门代理工商注册的咨询公司办理公司设立一事。 “刚刚达标啊！”，李富贵眉头微蹙，“有详细的计划吗？” “有，请你指导！”，隋安把拟的代理方案拿了出来。 李富贵看方案一目十行，翻看得很快，两三分钟就放下了方案，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你布点都是在县城，没有大城市啊？” 隋安直白说道：“是的，资金不是很够，大城市布点较难，也比不上一些大企业！” 李富贵点点头，“现在有信迪、中誉、乐信等手机零售企业跟我们总部在谈，不过，都是在一二线城市设点，像你这种在县域设点的，倒是没有，也算是个较好的补充！” 隋安的心情稍稍放松，那些大企业还没关注县域市场就好。 “你这方案里说，准备设八个点？”，李富贵看过方案后，也相当惊讶，隋安把金宁市五县一区都囊括在内，这么大手笔不像是一个学生能弄出来的。 “一共定了八间，覆盖金宁的五县一区！”，隋安把租购商铺的几份合同摆了出来，“这是一期的门店，我们准备在各县区的大镇再设一些门店！” 李富贵翻看着合同，越看心里越是惊讶，这些合同的签约日期都集中在半个月内，说明隋安在短时间内就可以铺设基本覆盖金宁市的门店，虽然覆盖面有些小，但这正是网通需要的渠道网。 “有魄力！”，李富贵由衷地赞扬道。 隋安问道：“那你看我这条件……” 李富贵放下合同，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是芳菲介绍过来的，实话跟你说吧，总部对在苏省设分公司还有不同意见，要是分公司设立了，我还能说得上话，如果你要是着急开店的话，就要上到总部去参加评选！” “总部会要求更高？！”，隋安问道。 “肯定的！”，李富贵点点头，说道：“你再完善一下你这个方案，详细地说说怎么铺k县镇的渠道，我专门递上总部，看能不能单独批一下！” “那太感谢了，谢谢李总！”，隋安眼睛一亮，这有人就是好办事。 李富贵一摆手，打断隋安的话，“先不用说谢，这事也要看总部的态度，毕竟你的企业刚成立，又主要在县域做业务，业绩不会比大城市的亮眼，优势不算大，但有特色，这是你的优势。” “明白，事在人为嘛！”，隋安看天色已晚，“李总，要不一起吃个工作餐。” “不用，不用，我约了人！”，李富贵推辞道。 “那我先回去再写个方案，尽快拿给你指正！”，隋安也不强求，第一次见面，交情浅就话不透，不适合把酒言欢。 “行，没问题！” “谢谢，再见！” 第35章 设立华讯公司 就在隋安精心准备代理网通业务的商业计划书的时候，设立公司的环节出了一些问题。 隋安接到消息时，正好在外面看其他手机店铺的装修风格，干脆就跑到金宁财经学院附近的一个金拱门餐厅里，点了可乐薯条炸鸡，叫上了文伟和黄杰一起边吃边商量。 文伟先到了，一坐下后，就嫌弃地推开可乐，“安子，咱们都是大老板了，还喝可乐吃薯条，你这档次一点都没提升啊！” “有得吃，你就吃吧！”，隋安跑了一上午，正饿得慌，拿着一个双层牛肉汉堡猛塞。 “不吃，减肥！”，文伟问道：“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事你搞定，没事来找我玩！” “……”，隋安懒得搭理文伟，等黄杰来了再一起说。 “安子，伟哥！”，黄杰高大的身影从大门处挤了进来，坐下后，不客气地拿过一杯可乐一口气喝了半杯，打了一个气嗝后，才抓起一把薯条往嘴里塞。 “哎！”，文伟叹了一口气，也拈起一个炸鸡翅，吃了起来，“晚上回去跑一万米才行！” “你不是不运动的吗？”，隋安奇怪地问。 “他……啊！”，黄杰的学校与金宁财经学院离得近，经常去找文伟，实则是去找程悦诗。 所以黄杰对文伟的动向更了解一些，“他在泡一个女生，那女生是运动健将，说伟哥跑不完一万米，就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哟，厉害啊！”，隋安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味了，以前不都说女运员肤黑手粗貌不美的吗？” “哈哈！”，黄杰笑得差点将嘴里的薯条喷出来，“安子，那女生还真跟你说的一样，就是个黑珍珠，也不明白伟哥那根筋抽了，非得找那样的！” “那叫健美，懂不懂！”，文伟气恼地道：“不懂就别乱说！” “行，行，你懂，你懂！”，黄杰笑得直拍桌子。 “别说我了，安子，说正事！”，文伟赶紧转移话题，看来泡妞尚未成功，不然今天早拿出来显摆了。 隋安吃完汉堡包后，抹了抹嘴，说道：“咱们设公司的事，网通的领导建议股东尽量不要用个人，所以咱们各自设立一个公司，然后再出资共同设立一个新公司，由新公司去跟网通合作。” “没问题！”，文伟点点头，“反正按之前说好的股份结构设立就行。” 隋安接着说道：“咱们三人不能在三个公司里交叉持股，所以你们要找父母兄弟姐妹或者亲戚朋友出资就行，不过你们最好要控股，不然新公司就容易出问题！” “行啊，你说我的公司就叫伟哥控股怎么样？！”，文伟开玩笑道。 “我觉得可以，那我的就叫杰哥集团！”，黄杰跟着起哄道。 “……”，隋安敲了敲桌子，不满地道：“你们正经一点，行不行？！” “你说，你说！”，文伟嬉笑道。 隋安说道：“还有，工商局那边说咱们之前租的经营场所不行，那地址已经被一家企业注册了，代理公司让我们再找过一个地方，要不就伟哥买的那个商铺先拿来用用，到时再改。” 隋安等人在金宁市找适合的商铺时，发现商铺的价格比县城的贵多了，所以就没在金宁市里买商铺，而是租了一间商铺用于经营场所，谁知道已经被人注册了。 不过文伟在看商铺的时候，看到一间二楼的商铺挺合眼缘，就买了下来，准备做开间酒吧的。 “没问题！”，文伟买下商铺后就没去管了，现在一直空着，主要是嫌开酒吧事太多了。 “对了，伟哥，人招得怎么样了，有合适的吗？”，隋安问道。 在三人的分工当中，文伟负责落实人员招聘的事，隋安打算八店同开，所以人员的及时到位很关键。 “……”，文伟有些犯懵，他把这事给忘了。 隋安一看文伟的表情，就知道文伟啥事没干，“伟哥，你上点心好不，几十万的投资啊，你想全部打水漂啊！” “呵呵！”，文伟讪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吗？我早说过啊，我只管出钱，不管事的啊！” “你大爷！”，隋安朝文伟扔去一根薯条。 文伟飞快地伸手抓住薯条，扔进嘴里嚼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会回去就看简历去！” 隋安收回手，扭过脸问黄杰道：“阿杰，装修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图纸快出来了！”，黄杰做事还是挺实在的，“各县的施工队也找好了，就等图纸出来了，招牌、柜子那些也找了当地的店来做。” “行啊，先下点定金吧，免得到了年底，找不到人施工！”，隋安想了想，这快到十二月了，年底是用工高峰期，要提前安排好人，免得赶不上元旦开业。 “对了，咱们订的第一批手机说过几天就可以发货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提货！”，黄杰突然提醒道，“咱们这仓库还没落实呢。” “差不等月底再去提吧，运过来先放我家吧！”，隋安一算时间，离元旦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商铺还没装修，人员还没招齐，事太多，一时之间他很是头痛。 “做点事，不容易啊！”，隋安感慨地道，文伟和黄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感慨归感慨，事还是要做的，隋安三人也没闲聊太久，说完事后，就又分头行动了。 几天后，代理工商注册的咨询公司收了一万元后，加足马力，前前后后忙了差不多有两个星期，终于办好了四家公司。 一间以隋安及其爸妈为股东的金宁红石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300万元，隋安占股80%； 一间是以文伟及其母亲为股东的金宁伟业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100万元，文伟占股90%； 一间是以黄杰及其父亲为股东的金宁杰亨实业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100万元，黄杰占股40%； 然后再以前述三间公司为股东，成立了金宁华讯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0万元，其中红石公司持股60%，伟业公司持股20%，杰亨公司持股20%，隋安成为了华域公司的大股东及实际控制人。 当隋安拿到工商执照时，看着上面的公司名称，由衷地感到自豪的同时，心里也直发虚，公司的资本金可没有几百万这么多，实际资金只有50万元，这是咨询公司帮忙将资本金运作成这样的。 隋安感到肩膀上有了沉甸甸的压力，当把资本金充实就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 第36章 父亲的私房钱 深夜，隋安对着已改了七稿的商业计划书，发着呆。 明天就是网通2006年供应商报名的最后一天了，他要将所有的资料都提交上去，可是商业计划书改了又改，他还是不太满意。 明天还有课，不过隋安请了一天假，准备上午把资料交上去后，再休息半天，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累了，繁重的学业加上忙着开店的事，他一天睡觉的时间也就四五个小时。 他对着满页的文字数据，头脑却是一片空白，心里充斥着一种无言的恐惧。 他不敢想像，如果这次的努力付之东流的话，他能否承担得起失败的后果，因为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还影响了许多人，更不用说，其间也有涉及到大量的金钱。 他现寻思着败了怎么办，他想到了继续倒卖生姜，不过很快被他否定了，这炒作就是一锤子买卖的事，只有持久稳定的生意才能吃一辈子。 因倒卖生姜而建立起的农产品批发零售渠道，他交给了老爸隋建国，听老妈说，现在土特产店一个月的利润也有上万元，这才是稳定的生意。 可是对于一个月曾经进账10万元的隋安来说，家里的土特产生意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才会激进地要一口气开八间手机零售连锁门店，还有十多间加盟店也在洽谈当中。 火山口上走钢丝啊，还是没吊防护绳的那种！隋安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由于累极了，他很快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安子！” 隋建国和刘忆芳进屋的时候，隋安还在呼呼大睡，没有听见刘忆芳的叫唤。 他们是上来进一批货，顺便见见一个多月没见的儿子。 刘忆芳看到隋安房里开着灯，走进去一看，见儿子睡的正香，便扯过一件衣服披在隋安身上。 隋建国拿起桌上的商业计划书，随便看了几页，但看不太懂，便轻轻地放下，一拉刘忆芳，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 刘忆芳轻轻带上房门，便没有打扰，走到客厅，痛惜地道：“安子现在又黑又瘦，你说他卖手机，有什么好搞的，还不如跟我们做土特产生意。” 隋建国想了想道：“儿子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让他试一试吧，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 “这怎么成，你看，又开公司，又开店的，这得花多少钱，还把房子抵押出去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要做生意也不能这么大胆啊！” “安子这几个月，赚得钱比我们做生意还赚得多，放心吧，安子也不是冒险的人！” “怎么能放心呢，像他这样做，万一亏了怎么办？” “……亏了，不还有我们吗？”，隋建国想的明白，两口子累死累活的，现在还开店做生意，为什么呢，还不是赚了钱留给儿子的。 “说的也是……”，刘忆芳原本想等隋安毕业后，就把土特产店交给儿子的，她和隋建国就可以退休了。 不过现在隋安明显是要外出闯天下的打算，既然这样，就还是要守看自己家的生意，隋安真的失败了，至少还有条退路可走。 …… 一觉睡醒的隋安，发现天色已发白，这一睡可是足足睡了几个小时，趴着睡，可不是件舒服的事，他现在就腰酸背痛的很。 出了房间，他听到厨房里有丁零当啷的声响，过去一好，见到刘忆芳正在厨房忙活着。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甜香，让隋安的精神一振，他打开锅一看，里面熬的是糖粥藕，刘忆芳用莲藕、糯米、红豆还有一些作料熬煮。 现在的人煮糖粥藕一般用高压锅，但传统的做法，一般是文火慢熬三四个小时的，隋安看这一砂锅的粥已经软糯清香，显然已经熬了挺长时间。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有时间煮这粥的？”，隋安随手拿起一个勺子在砂锅里搅了搅，免得粥糊了粘锅底。 “昨晚就来了，看你在睡觉，就没叫你！”，刘忆芳手里忙活着包大肉包子，“以后做事别太拼了，你看看你，瘦得跟猴子一样，以后该睡觉的时睡觉，该吃饭时吃饭！” “哦……”，对于老妈的唠叨，隋安从来是聪明的不说话。 “手机店开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元旦应该可以开业了！” “做生意归做生意，学习不要拉下了，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你可别毕不了业！” “哦，知道了！” 隋安赶紧借口还没洗脸刷牙，逃脱了老妈的唠叨。 洗漱一番之后，走出客厅，看到老爸隋建国在阳台的小板凳上坐着看报纸，便走了过去，“爸，早啊！” “坐！”，隋建国拖过一张小板凳，示意隋安坐下。 “爸，这里风大，怎么不坐客厅啊！”，11月的金宁，寒风已至，隋安刚坐下，就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 隋建国摘下老花镜，“这里敞亮，穿多点衣服就行了！” “不用看着店啊？”，隋安问道。 “二舅看着，我和你妈上来拿点货！”，隋建国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你妈给你的，里面有五万元，说给你做生意的！” “不用，不用，我钱还够！”，隋安哪敢收，估计这都是老妈的养老钱了。 “收下吧！”，隋建国将银行卡硬塞进隋安的手中，“你妈说给你，你不收都不行，别回头让我找骂啊！” 隋建国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见刘忆芳在忙活，便侧了侧身子，偷偷摸摸地掏出一张银行卡，飞快地塞进隋安的口袋中。 “爸，你这是？”，隋安疑惑地问道，想把口袋里的银行卡掏出来。 “别，别！”，隋建国按住隋安的手，低声道：“这是我的私房钱，钱不多，就一万，你拿着用，开店用钱的地方多，不够的话，你再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隋安的眼眶一热，差点流出泪来，“爸，你和妈，这是做什么嘛，我开店真不缺钱！” “臭小子，做生意从来就没有钱够的说法！”，隋建国笑骂道：“赚钱是越多越好，但做生意，也是钱越多越好！” “那怎么行！这钱你们留着用啊！”，隋安连忙拒绝，现在自己能赚钱，怎么好意思要爸妈的钱呢。 “家里也没地方用钱，店里每个月还能赚大几千呢！”，隋建国笑了笑，说道：“还怕我们没钱用吗，叫你收着，你就收着！” 隋建国虽然话不多，在外面是让老妈刘忆芳当家，但家里真正拿主意的还是他，他的决定一般是不会改的。 “好吧！”，见隋建国坚持得很，隋安只能收下两张银行卡，不过他决定不会动用里面的钱。 第37章 隋总偷得半日闲 有了爸妈的大力支持，隋安信心满满地将商业计划书和公司资料交给网通后，突然就清闲下来。 八间店的店长和销售人员基本定了下来，装修也接近完成，手机也提前备好货了，其实有没有网通的代理业务，对开业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隋安还是想等一下网通的消息，毕竟跟大企业合作，也能提升加盟商的信心。 他在金宁五县一区也谈了十几家加盟商，其中之一的前提就是，他的公司能代理网通的业务。 清闲下来的隋安，主要就在学校里呆着，上课、自习、回家看书，三点一线的生活，简单而自在。 只是隋安怎么也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一个学生，总觉得自己是来学校进修的在职人员。 这天，上完上午的课后，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隋安在操场上慢慢地兜着圈，冬天的太阳火力不够，但晒在身上却是舒服得很。 “哎，你怎么像个老头一样走路啊！”，熟悉的声音在隋安旁边响起。 隋安扭头一看，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唐韵，“我怎么了？！” “你看看你！”，唐韵一指隋安身后。 隋安停下脚步，往后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双手背后走路，他笑了笑，“这不是老头走路，这叫领导迈八字步！” 唐韵皱了皱小巧的鼻子，笑道：“欢迎隋总莅临视察指导！” 隋安干笑几声，双手松开自然垂下后，说道：“隋什么总啊，叫我安哥就行！” “呵呵，好像我比你大！” “那叫安子吧，叫安弟就不好听了！” “安子？”，唐韵清澈的双眼看着隋安，“那你叫我韵姐？” “……”，隋安抬头想了一会，“叫姐，有点老，要不也叫你韵子？哎，别说，韵子挺好听的，跟东瀛的女孩名字一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唐韵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隋安不知道那句话刺痛了唐韵，赶紧道歉道：“对不起，我乱说的，你别当真！” “没事！”，唐韵勉强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两人默默无语地绕着操场跑道转了半圈，隋安才发现这场景很像一对情侣在散步谈心，感觉就有些奇怪。 隋安看着操场外，往食堂的方向，学生已逐渐多了起来，问道：“快吃饭了，去饭堂二楼吧，我请客！” “嗯！”，唐韵低声应道。 “哎，你来操场是锻炼的吗？” “不是啊，我在操场边坐了有一会了，看着你转了两圈，没跟你打招呼而已！” “啊……真没看到你！” “是你一直在低头想事情，想什么呢？在想开店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店？”，隋安奇怪地看了一眼唐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程悦诗说的吧？” 黄杰在程悦诗面前基本上就是一个不设防的人，而程悦诗跟唐韵关系不错，唐韵知道隋安要开手机零售连锁店也就不奇怪了。 “很忙吧？”，唐韵的眼睛望向前方，但隋安感觉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空洞，好像她的眼前就了一片虚无。 “还好，最近是累一点！” “忙得没空回家吧？” “读大学的，也不经常回家啊，现在也就一个月回一次！有时候我爸妈还上来住一两天呢。” “嗯……真好！”，唐韵说完，低着头慢慢地走。 隋安挠挠头，这唐韵的心情好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没好好的，现在怎么变得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女生的心思很难猜啊！ 两人去到饭堂，在托盘上放了满满的饭菜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隋安刚坐下后，总感觉皮肤上有针扎的感觉，左右一望，发现附近的男生们纷纷向他投来关注的眼神。 “哎，哎，很多人看你啊！”，隋安这才醒觉，那些男生都是看唐韵的，便低声道：“我现在如坐针毡，赶紧吃了闪人！” 唐韵斯文地吃了一小口饭，淡定地道：“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学霸，从小就是万众瞩目，早就练成了厚脸皮，当然不怕了！” “你脸皮才厚呢！” “那是，脸皮不厚，可做不得生意！” “那祝你生意兴隆啰！”，唐韵面无表情地道。 “那……”，隋安摇摇头，笑道：“你这板着脸说恭喜，口不对心啊！” 唐韵慢慢地嘴角上扯，形成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样行吗？” “哎……”，隋安不忍地一抚额头，“就你这笑容，要是在晚上，绝对是恐怖片的主角啊！” “噗……”，唐韵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喷饭，赶紧用手捂住小嘴。 唐韵性子清冷，旁边人难得见她的笑容，被称为计算机学院的天山雪莲，不少认识她的男生在饭堂见到她这么一笑，都有些失神，然后看隋安的眼神中明显带有羡慕嫉妒恨了。 “哎呀，看来我要成为理大公敌了！”，隋安叹了一口气，“平时就没有男生请你吃饭吗？怎么我请你吃饭，就这么多目枪眼剑地插过来呢？” 唐韵没抬头，她在专心对付红烧鱼块中的鱼刺，“有，有十三人请我吃饭，八人送我花，九人送巧克力，还有三个女生请我看电影，不过我没答应！” “哇……”，隋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不出来，你是男女通吃啊！” 唐韵抬起头，狠狠地白了隋安一眼。 “咳，咳……”，隋安讪笑道：“那个，就没比我优秀的男生！” “有，按相貌、智商、情商、钱财，你应该排在最后！” “我还比不上女生？！” “哦……忘了，论钱，你应该不是最后一位，毕竟你也有点小钱，能开好几家店了，是吧，隋总？！” “……”，隋安猛挠头，有些无奈，这丫头是仇富吗？老是叫他隋总，究竟是几个意思？ “别叫我隋总，太见外了！”，隋安笑道：“这年头，天上掉下块板砖，砸到十个人中有九个是总监，十个是总经理，十一个是董事长！” “呵呵！”，唐韵还是一幅冰山脸。 “韵子啊，你这样冷冰冰的可不行，跟你不熟的，会怕你，跟你熟的，又不知道跟你说什么，难受得很啊！” “那就安静地吃饭啊！” “跟美女共进午餐，一定得谈笑风生啊，不然，大家各吃各的，好无聊啊！” “呵呵！” “……” 第38章 你配不上她 跟唐韵这个冷美人吃饭，是个很无趣的事，不仅难找话题聊，而且要接受别人不停的注视。 隋安享受了一把明星的感觉后，决定以后真要请唐韵吃饭，还是去外面的西餐厅锯牛排算了，至少比大学饭堂要少人得多。 唐韵不是她女朋友，自然不能享受隋安的全程护送到宿舍，在饭堂门口，隋安赶紧跟唐韵道别分道而行，向其他男生无言地宣布，你们追唐韵还是有机会的！ 隋安往校门走去，准备回家睡个午觉再回来上课。 刚走到教学楼边上，隋安就被马青锋给拦住了。 马青锋头戴红色的棒球帽，红蓝相间的棒球服，手里还拿着一根像是金属制的球棒，看起来很是帅气。 隋安瞄了一眼那球棒，心想，这小子手有武器，不好打啊。 马青锋的眼里确实有杀气，因为他在附近的学校参加一个棒球比赛，一赛完，顾不上跟队友去聚餐，匆匆过来找唐韵，准备一起吃午饭。 可是唐韵回他，说已经吃过午饭了，他不信，直接来到学校，谁知道正好在饭堂前碰上隋安与唐韵道别。 他不想让唐韵见到，等唐韵走了之后，他才快步绕了一个圈子，截住了隋安。 隋安算不上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中学时代也打过几次架的，看到马青锋一幅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模样，隋安不禁捏了捏拳头，想知道自己的拳头是否已经生锈了。 隋安的视线在周围游荡了一下，旁边的花坛旁边有根扫把，打起来，也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对于打架，隋安还是略有心得的，就是不能看轻对手，打之前要眼观六路，打之中要耳听八方，打之后要留有余地，这才不会吃亏。 “咦，找唐韵啊？！”，隋安先打了招呼，这家伙家里有钱，一看他把球棒架在肩膀上耍帅的姿势就不像是来打架的。 “不是，是来找你的。”，马青锋的语气很有些冷。 “有事吗？”，隋安一脸意外，马青锋这语气听得好像是来追债的。 “……”，马青锋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来压隋安这个情敌，紧急思索了好几秒后：“听说你要开手机连锁店！” “嗯……是有这个打算？！”，隋安点点头，心想，怎么我开个店，好像天下皆知了呢？ “你是不是上次听了我那手机超市的计划，才做的？”，马青锋像是在质疑隋安抄袭剽窃的无耻行为。 “是啊！”，隋安也承认，他开店的想法的确起源于马青锋的话。 “做人不能太无耻！”，马青锋脸色愈加冰冷。 “……”，隋安一脸问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青锋冷笑道：“你剽窃了我的创意，在唐韵面前却成了你的创意，对不对？” 马青锋和唐韵算是归属于学霸的同一类人，自从马青锋约了好多次唐韵出来吃饭看电影都被拒绝后，就改变了策略，通过企鹅号，跟唐韵讨论一些学术问题，这才能聊上几句闲话。 而隋安要开手机零售连锁店的事，也是有一次马青锋又在吹他的手机超市计划时，唐韵拿隋安作例子提了一下，其实她是在隐晦地提醒马青锋少说多做。 “你这个手机超市好像没有专利吧，我开店怎么会剽窃你的创意呢？”，隋安奇怪地道。 手机零售连锁跟手机超市很类似，但现在早就有这种模式了，这创意也不是马青锋第一个提出来的。 马青锋冷哼了一声，“是我先跟唐韵说的，那就是我的创意！我直白跟你说吧，你要追唐韵，没问题，但不能用我的点子去讨好她！” “我开店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讨好谁！”，隋安觉得这马青锋有些莫名奇妙，开手机连锁店怎么跟追唐韵扯上关系了。 “你不要口不对心，想追唐韵，你没机会！” “不是我要跟你比，你家卖土特产的，全家存款也就一二十万吧，还不如我自己的零花钱！” “再说样貌，你黑不溜秋的，跟条泥鳅似的，比我好看吗？” “还有，你读书有我厉害吗，我读金大，排第一，你理大，排第三……” “……” 隋安瞠目结舌，耳朵嗡嗡响，看着马青锋的嘴巴张张合合，他没听进太多。 反正马青锋的话里只有一个中心思想，他是高富型英帅，自己是矮穷矬短小。 “行了，行了！”隋安听得耳朵都快出油了，“我知道了，你帅！你有钱！你有脑子！我比你差，不用说了，还有其他事吗？” 马青锋神情一窒，微怒道：“我说这么多，你没听进去吗？” “还真没听进去！” “你这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什么自知之明？我穷我丑，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敢追唐韵？” “……”隋安的眼睛直楞楞地盯着马青锋，良久才嗤笑道：“唐韵是女人，我是男人，怎么不敢追？” “你？！”，马青锋咬牙瞪眼，他刚才一番口水全白喷了！ “你读得书多，不懂人情世故，我不怪你！”，隋安懒懒地道，跟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脑残说话，还真无聊。 “追不追唐韵，我说了算，追不追得上，唐韵说了算，关你屁事！” “我没钱，但也有房，车暂时没有，不过很快也会有！” “我不帅，但不是西瓜头大暴牙，拉出去还对得住观众，我和唐韵，不是王子配公主，至少也是野兽对美女吧！” “读书嘛，你读得比我多，但未必比我懂事，唐韵喜欢啥，你知道吗？” “那你知道？！”，马青锋追问道。 “我知道也不告诉你！”，隋安轻笑道。 “你……”，马青锋举起球棒，恶狠狠杵在隋安眼前。 “算了，算了！”，隋安伸出两根手指压下球棒，不屑地道：“你这么知书达礼，肯定不会打我的哦，所以别吓人了！” 隋安原本还想着要跟马青锋打上一架的，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动嘴不动手的二货。 他可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少年了，怎么说也是即将冉冉升起的商界新秀了，对于马青锋听着不痛的狠话，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追求女生，家世、外貌、荷包……那是要有的，不过唐韵不喜欢，你马青锋说什么也白搭。 懒得再跟这脑残纠缠，隋安施施然地闪人了。 楞在原地的马青锋久久无言，还处在温室当中的他根本跟见识过风浪的隋安过不上几招。 尤其是看到隋安听到自身劣势还淡定从容的样子，那简直是不知羞耻！ 无耻的混蛋，我不会让你追到唐韵的！ 马青锋的眼中射出了阴狠的光芒。 第39章 签下代理合约 2005年12月1日，吉，宜签约。 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一下课，隋安就奔出学校，跳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名伟大厦。 他先前和网通金宁分公司的副总李富贵约好了，今天要去签业务代理合同。 网通总部最终同意了在金宁设分公司，而作为筹备组组长的李富贵即将顺势扶正，他就搬出了陈旧的宾馆，将筹建分公司的办事处搬到了高档写字楼名伟大厦。 赶到名伟大厦后，李富贵已经在一个将近五十方的大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李总，你这环境简直是鸟枪换大炮啊！”，隋安打量着近五百平方的办事处，却只坐了三五个人，显得相当空旷，“这么大的地方，才坐这么少人，真是有钱不怕浪费啊！” “这哪里够用啊，很快就会坐满了！”，李富贵此时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脸色红润得能刮下一层肥油来。 “听说要建个办公楼，到时给我留一间商铺开手机店呗！”，隋安笑道，跟李富贵来往多了，彼此比较熟悉，说话就没以前那么多忌讳了。 “这几年可没机会了！” “为什么？” “大楼可能不建了，成本太高，准备先买两层楼作办公室，以后做大了再建！” “也差不多嘛，反正在李总旁边，我们肯定要开间店的！” “大气！” 隋安和李富贵也没急着签合同，反正事定下来了，今天也没什么事，侃大山侃了好一会后，李富贵才拿出合同来让隋安看。 隋安最近恶补了不少法律上的知识，拿过合同一看，网通在一些条款上比较霸道，只是他跟网通的地位不对等，也不可能协商谈改合同条款。 所以隋安看完后，拿出笔，刷刷地签上名，掏出随身带的合同专用章和印泥盒，重重地盖下了华讯公司第一个对外合同的大红印章。 “我这边的流程慢一些，要寄给总部去盖章！”，李富贵也翻看了一下合同，便收进抽屉中。 由于网通金宁分公司还没正式成立，所以这合同要由总部盖章确认，这一来一回，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 “章虽然没盖，但事可以做了！”，李富贵笑道：“这也算是金宁分公司的第一笔业务，你可不能给我搞砸了！” “当然，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叫东风来吹了！”，隋安敢拍着胸脯说大话了，现在各个门店基本装修好了，只要等与网通的网络对接上，就可以开展业务了。 “总部把苏省大城市的业务代理，给了迪信，你做事要注意一下，别跟他们碰上！”，李富贵提醒道。 “明白！”，隋安心里一紧，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他们主要在苏省各城市布点，我想至少两三年内，迪信的渠道暂时不会下沉到县域！” “嗯！”，李富贵并不在意隋安这只蚂蚁与迪信这头大象如何争斗，只是跟隋安的公司合作是他力主的，他也不想隋安还没做起来就被打得丢盔弃甲的，他脸上也无光。 李富贵说道：“明年我们对所有代理商都要上一个业务代理系统，保证网通业务的规范，你提前准备一下，最好你们也做一个管理系统，这样方便对接。” “嗯……”，隋安点头应道：“我们会先买一些管理软件，后面再看效果，找人开发，不过你们这边能保证县城和各镇的网络连接吗？” 网通与电讯分家后，连通讯线路都分割了，所以网通在苏省要重开业务的话，还得重新铺设线路才行。 “总部在跟电讯谈，想先租借电讯的线路，再慢慢铺设自己的线路！” “这么浪费，一条线两家用，不行吗？”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以前就一家电讯，拆分后，现在各家的财产归各家的，谁愿意拿出来共享呢？” “啧……”，隋安也没法对这些大企业的闭关自锁说些什么。 “对了！”，李富贵想起一事，从办公室角落的一个纸箱里拿出三部手机，放在隋安面前，“有件麻烦事，看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 “您说！”，隋安略一扫视，感觉这三部手机似乎都有点小毛病。 李富贵拿起一部手机，指着背面左下角一条细微的裂痕，说道：“这三部机呢，是为了金宁分公司开业时，订制的推广机，不过出了点问题，不适合推出了，你看，能不能帮我们便宜清掉！” 李富贵依次拿起另外两部手机，指出手机的缺陷，一部手机是将网通的标志hnc印成了nnc，另一部手机的侧面一条边颜色不均匀。 隋安留意到，这三部手机都印有panda的标志，这都是苏省的本土企业熊猫电子生产的手机。 “这公司好像快倒闭了吧？”，隋安努力回忆了一会，好像上半年在金宁日报上有熊猫电子重大亏损濒临倒闭的报道。 “是啊！”，李富贵摇头感叹道：“熊猫电子在八月份被法院裁定破产了，要不是我去得快，这批手机也被当成企业的存货拍卖了，现在好了，这有缺陷的手机也没办法返工了。” 这批手机原本不关李富贵的事，是网通总部直接找熊猫电子下的单，可李富贵中途接手后，就出了问题，这事就变成了他的锅了，他必须把这烂锅给补好才行。 隋安问道：“找其他企业修补一下，换个壳，不行吗？” “这三种型号各生产了三千部，其他公司嫌单小赚不了钱，都不接，只能当便宜货清了！”，李富贵挠挠头，“这批货花了差不多三百万，如果你能全部要的话，可以打九折给你！” “九折，只换这个外壳，到是不贵，那你们不是亏了！” “也不会怎么亏，毕竟这算是处理货了，能收回九成，也算不错了，差额就当是补贴给你的推广费用了！不过，我们不会给你相应的物料。” “……”，隋安陷入了深思，李富贵这事明显是不想公司在这批手机上吃亏，这才找他帮忙，事是有些难办，但是做好了，不仅有利于李富贵向上交差，也有利于他和网通的后续合作。 李富贵慢慢地喝着茶，也不打扰隋安，他知道这事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他现在只有隋安这么一个渠道能压一压。 他找过一些大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但都没能解决这批货的问题，因为这些大企业掌握了渠道，根本不怕没货销，反而是手机厂商要求着他们合作，连电信运营商也不会轻易让他们难做。 “好，我来接这批货！”，隋安思考几分钟后，爽快地道：“不过这款要什么时候付？” “最迟三个月！” “这个有点难度，……”，既然要接下这口锅，隋安当然也要为自己争取利益，开始谈付款条件了。 李富贵也知道隋安的门店还没开业，既然隋安能接货，他也就爽快地在收款方式上让了步。 只要隋安交十万定金，就可以把这批手机全拉走返修，分六个月将手机款全部付清就行。 第40章 关门的电子厂 在隋安家中，隋安带回的三部有瑕疵的手机，成了主角。 隋安、黄杰和文伟围坐在餐桌前，一人拿一部手机，在冥思苦想解决瑕疵的办法。 “好……难啊！”，文伟哀叹一声，把手机当成手绢在指头转了起来，一边转，还一边说：“别说，这手机虽然难看一点，但挺薄的，也轻，你看，能像二人转一样甩手绢！” 隋安把手机外壳拆了出来，研究了半天，主板屏幕都没毛病，确实只是外壳的问题。 但这手机外壳的做工非常毛糙，掉色、裂痕、毛边、厚薄不均、印刷错误……，一算都有七八个小问题，真的很难一一改正，除了换壳别无他法。 “看能不能做个外壳出来，把壳全换了才行！”，隋安说道。 文伟不满地道：“这李富贵实在不够意思，这三百万的烂手机让我们啃下来，咱们开业备货才订了不到一百万的手机。” “别说了，这都是行业潜规则，好坏搭售！”，隋安倒没有不忿，这批手机接了下来，就不想其他，全力卖出去就行。 “也是，像咱们卖生姜，也是八成大，两成小地混在一起卖！”，黄杰点头道：“就是这李富贵黑了些，咱们还没开业，就压这么多破手机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都想想，有没有做手机壳的门路！”，隋安果断中止了抱怨。 文伟掰开一个手机壳，弯了几下，说道：“我看这手机壳都是塑料的，要不找些小塑料厂问一下，或者专门做手机配件的工厂！” “小塑料厂、工厂啊……”，黄杰脸上闪现思索之色。 “你认识人吗？”，文伟看了一眼黄杰后，甩掉指上的手机，跑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你们想吧，我不认识人！” “去财经学院的半路上，好像有一间电子厂！”，黄杰不敢肯定地道：“上次，我骑自行车去找伟哥，半路上车胎爆了，正好在那厂大门旁边有个修车摊，我跟修车师傅聊了几句，好像那厂就是做手机配件的！” “那就去看看！”，隋安抄起外套，说道：“顺路去财经学院吃个午饭！” 黄杰最近忙着跑各县门店装修的事，很久没去财经学院找程悦诗了，隋安打算这次办完正事后，可以兼顾一下黄杰的私事。 “好咧”，黄杰咧开大嘴笑了，走到客厅拉起文伟，“走了，伟哥！” “哎呀，大冷天的，在家呆着多好！”，文伟嘟哝着，被黄杰拖着出了门。 半小时后，隋安三人只看到了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工厂大铁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大铁门上挂了一个大铁锁，透过铁栏杆，不远处的单层红砖厂房上还有模糊的“红星电子厂”的标记。 厂房的玻璃烂了一半，一阵冷风吹过时，厂房内会响起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如有鬼魅在里面游荡哼唱。 文伟指着布满了半尺高枯草茎的瓦顶，说道：“阿杰，这就是你说的电子厂？你看，像不像坟头的草长得已有三尺高啊，看着很恐怖啊！” 这时，一个穿着蓝灰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在铁门旁边门卫室的屋檐下停了下来，从车尾处卸下工具箱、打气筒。 “就是那师傅！”，黄杰一看那中年男子就是之前给他修过自行车的师傅，便走了过去，问道：“师傅，这厂没开了吗？” 中年男子缩着脖子，双手插在口袋中，看了一眼黄杰身后的隋安和文伟，过了一会才说道：“半个月前就关了！” 黄杰纳闷地道：“怎么会关了呢？一个月前来，还有人上班啊！” 中年男子哆嗦着身子，踩脚取暖，“听说是熊猫电子欠了厂里一笔货款，一直没付，谁知道那熊猫电子突然破产了，厂子又接不到活，熬了两三个月，这个月发不出工资，就关门了！” 隋安插话道：“这电子厂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做半导体收音机的！”，中年男子一直在这电子厂门前摆摊，经常跟门卫聊天，知道许多厂里的秘密。 文伟给中年男子发了一支烟，中年男子说出了更多的信息：“后来收音机不好卖了，就什么都做了，接到什么活就做什么，这两年帮一些手机厂做塑料外壳。” “不过塑料做的手机壳，也值不了几个钱，一个也就十几二十元，赚不到钱！” “这厂子，以前是红砂村开办的，老厂长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他退休了，后来被人承包了，就越搞越差，那老板去年连承包费都没交，就跑了。” “老厂长就又出来承包这工厂，但还是做不好，听说是外面欠的货款很难收！” “村里面也没什么钱，也管不了这个大包袱了，哎……” “走啦，走啦！”，文伟拉着隋安和黄杰，“太冷了，去吃烤鱼去！” “等等！”，隋安被带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师傅，那老厂长能联系到吗？” 中年男子指着前面五十米处的一条小巷，说道：“我没他电话，不过，他好像住在前面那条巷子里，听说是一栋没刷白灰的红砖房子！” “行，谢谢啊！”，文伟把半盒烟全送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在后面喊道：“那老厂长叫老赵，问问就知道了！” “谢谢！”，隋安带头大步朝巷子走去，“走，去找找！” “安子，真要找？”，文伟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厂子都没人了，找他有什么用。” “问问也不误事！”，隋安眼睛在巷道里寻索着，“万一找对人了，那咱们就有得赚了！” “这附近一大堆房子，怎么找？” “先找红砖房子，路在嘴上，找不到就问人！” “都是刷水泥的，那有红砖房子！” “你认真点吧，你是来玩的吗？” “哈哈，好玩啊！” 巷子宽不到两米，弯曲幽深，楼栋高耸，阳光难入，地面又湿滑，到处是小雪化了之后的小水坑。 文伟的手搭在隋安的肩膀上，灵敏地在一个个小水坑上方跳来跳去，跟扭秧歌一样，玩得甚是开心，这让隋安很是无奈，这个文伟，到哪都能找到玩乐的地方来。 “哎，哎……”，落在后面两米远的黄杰开口叫道：“安子，阿杰，你们来看，是不是那家？” 隋安转身回去，那是一处横巷，尽头处有一栋没刷白的两层红砖房子，看起来很是粗糙。 三人走近了，从半开的铁门望进去，没开灯的客厅里黑呼呼的，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只有咿咿呀呀的昆曲声传了出来。 “请问有人吗？”，隋安敲了敲铁门。 过了一会，一个灰白平头老者走了出来，他虽然背有点弯，但精神矍铄，见到隋安三人后，眼带疑问，“你们找谁？” “请问红星电子厂的老赵厂长，是住这吗？”，隋安心里感觉，眼前的老人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就是，你们是？”， “我是华讯通信技术公司的，想找你做一批手机外壳。”，隋安恭敬地递过一张名片。 “进来坐吧！”，老厂长名叫赵铁河，看了名片之后，虽然不太信眼前的年轻人是董事长，但手机外壳的生意却是牢牢地吸引了他。 第41章 自创手机品牌 “这个不难！” 红星电子厂的厂长赵铁河看过隋安带来的手机后，仅换个塑料外壳，也就是十几元的事。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隋安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只要能换壳，这手机就还能卖钱。 “你们有多少部手机要换壳！”，赵铁河收起了轻视的心思，心想，现在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九千部！”，隋安问道：“如果找你们做的话，多少钱，要多久？” “进料、开模、塑型，如果还包装配的话，15元一个！”，赵铁河很快算出一个报价。 隋安略微思索了一下，十多万的费用，倒也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这外壳做成不同颜色的话，也是这个价？” 这批熊猫手机都是只有三种黑、白、银灰颜色，隋安觉得这不够吸引人眼球，想做一批有彩色外壳的手机来。 “嗯……”，赵铁河听完隋安的想法后，提了一个建议，“这个也好解决，做一个黑壳，再两面喷涂上油漆就行，要想便宜点，只喷一面就行，就多个油漆和调色的钱，也贵不到那里去。” “行，那到时先做壳，配色的时候，我再看看！” “不过，你要改外壳颜色的话，最好这些按键也相应换一下，你看这个黑色按键配红色外壳，会觉得有些怪！” “按键你们也能做？” “可以啊！”，赵铁河是有把握接隋安这单生意的，自从他重新接手红星电子厂之后，将自己的一生积蓄全投了进去。 他不仅将厂房及土地都买了下来，还花了不少钱购置了二手激光切割机、精雕机等机器，要大干一场。 他准备将电子厂打造成为一个手机配件厂，专门为像熊猫电子这些手机厂商提供配件，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刚接了不少熊猫电子的订单，交货后却收不到钱，顿时让电子厂陷入了困境。 上个月，电子厂就发不出工资了，他只能给工人放了大假，他在外面跑了十几家手机企业，但因为厂子太小，又没拉到什么大订单，这些企业都不放心把订单交给他。 今天他正好是在家休息，因为一连跑了半个月，对年近六旬的老人来说，实在是件很累的事。 没想到，这在家呆着，就有生意上门了，赵铁河真是喜出望外。 他跟隋安越聊越是投机，别看隋安年纪轻轻，但说起手机来，有些东西他听都没听过，这么一聊下来，他是受益不浅。 隋安问道：“你们能在手机壳上刻字吗，我想打个牌子上去！” “啊，安子，你还想做个手机品牌？！”，一直在旁边插不上嘴的文伟说话了。 “是啊，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隋安奇怪瞥了一眼文伟，说道：“我那红石公司申请了好几个商标啊，上个月就批下来了。” “有吗？”，文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没没想出隋安什么时候说过。 “有！”，黄杰肯定地道：“我记得安子一口气申请了sa、hhc、ha、viva等几个商标的！他准备批下来后，授权给华讯使用的。” “这么麻烦，由华讯申请商标不是更简单？”，文伟疑惑地问道。 “嗯，品牌是一个巨大的财富！”，隋安解释道：“华讯是股份公司，发展好了，始终要引进外部投资者的，说不定以后上市呢，公司就不一定是咱们的了，但品牌是自已的，随时可以又拉起一支队伍来！” “娘的，原来你是这个打算！”，文伟明白过来，也直嚷嚷自己也要搞个品牌，“我也搞一个商标，华夏之伟，华伟手机，不用英文名，直接写拼音huawei，怎么样！” “不如叫华夏伟哥，你那拼音跟华威手机是一样的，别到时人家告你侵权！”，黄杰直撇嘴，“应该叫华夏之杰，华杰，不然就叫华夏之安，华安！” “华安！”，文伟嘻笑道：“那就再做一个秋香的牌子出来，华安对秋香，妥啊！” “行啦，别扯了！”，隋安赶紧叫停，这正在跟赵铁河谈生意呢。 赵铁河笑呵呵地听着隋安三人在旁若无人地说笑，心里却是惊叹不已，小小年纪，都在考虑品牌、上市的事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你想打什么商标，有图案就行！”，赵铁河等隋安三人安静下来后，才说道：“激光雕刻、喷漆都可以，我这的机器还算齐备。” “好，到时发给你！”，隋安笑道：“什么时候能开工？我们想在元旦前开业，拿货的时间比较紧！” “半个月可以，不过……”，赵铁河迟疑了一下，“你得先付一半的款！” “嗯……”，隋安一楞，“不是通常先付三成的吗？” “呃……”，赵铁河面色一红，讪讪地道：“我厂里没钱了，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要叫工人回来，得先补发点工资，还有要进材料……” “咳，咳……”，文伟突然咳嗽了几声，朝隋安猛打眼色。 隋安一看就明白文伟的心思，是想自己趁红星电子厂的困难时候，压一下价钱。 隋安微一摇头，他不想趁人之危，红星电子厂正处于困境之中，是能压下不少价钱，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意之道。 他爸妈也是从五金厂下岗的，有好几年，他家里要好长时间才能吃一顿肉，所以他知道人一旦没了工作没了收入，对家庭的影响有多大。 而赵铁河能先想到给工人发工资，这在隋安看来，赵铁河的本性就不会坏到哪里去，加上赵铁河所开的价格在他的预算之内，所以就没有必要压价。 而且跟这种手机配件厂打好关系，也有利于他向手机生产环节发展，他的目的始终不在于买卖手机，而是要进入手机一整个产业链，不然他也不会提前去申请注册商标。 隋安考虑了一会，说道：“我们回去先拟一下合同，同时把外壳的颜色、材料、外形等定下来，你看过后再报个价给我，价格合适的话，我就付一半款先！” “没问题！”，赵铁河顿时喜笑颜开，一口答应下来。 他送隋安出门时，还把一些资料交给隋安带回去研究，他一再交待，三天内要拿出方案来，他一定会给个最优惠的价格。 出了巷子，文伟忍不住问道：“安子，刚才我拼命打眼色，你没看出啊！” “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压价？” “不压，钱呢，要你赚我赚大家赚，这才好！” “……你这是补肾广告吗？”，文伟翻了翻白眼，不过走着走着，就沉默了。 隋安也不知道文伟理解了多少，也不说话。 “喂，喂，你们两个！”，黄杰在后面喊道：“财经学院往这边走！” “阿杰思春了！不过你刚才没跟他说程悦诗不在学校吗？” “我没说啊，不是你说过吗？” “我也没说啊，这可怎么办好？！” “让他回去跟左手好好亲热一下吧！” “右手就不亲吗？” “也可以啊！” 隋安左一句，文伟右一句，默契无比地拿黄杰开涮。 “啊……”，黄杰大喊，“你们两个混蛋，给我站住！” “快跑！” “哈哈！” 第42章 都是老总 隋安和文伟两人都扛不住威猛的黄杰，差点被黄杰一手一个夹在腋下给拖到金宁财经学院。 文伟赶紧用程悦诗的一些秘密，交换出了自己的自由。 至于隋安，黄杰根本就没把他当成主要目标，一早地挣脱开来，在旁边看着黄老鹰在抓文小鸡。 “阿杰，我说了，你可别不开心啊！”，文伟脱出黄杰的魔爪之后，神色正经起来。 “什么？”，黄杰心里一颤，难道是程悦诗有什么事？ “最近呢，我同宿舍的一个同学，正在猛追程悦诗！”，文伟暗叹一口气，“那小子在外国有亲戚，家里的钱比我还多，样子也比你帅多了，关键是人品也不错，所以你小子还是要加快下手！” “啊？！”，黄杰赶紧问道：“那他追到了没？” “这倒没有！”，文伟说道：“不过，他约程悦诗出去吃饭看电影，十次有八次都能约上。” “哦……”，黄杰轻舒了一口气，“没追上还好！” “安子，我看最近还是我去各县跑吧！”，文伟跟隋安说道：“让阿杰呆在金宁，多点时间找程悦诗。” “行，我们分开来跑！”，隋安看了一眼黄杰，他对黄杰和程悦诗一直不看好。 就拿同是学霸的唐韵和程悦诗来比较，唐韵虽然清冷还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心思却纯粹得多，而程悦诗看来活泼，但心思就比较深，让人很难看透。 而黄杰只占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优势，其他条件就普通得很，想要抱得美人归，那是相当不容易。 “不用，不用，这是我一直跟开的事，就让我做完吧！”，黄杰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如隋安灵活，钱不如文伟多，三人一起合伙做生意时，他就只能努力多干一些活。 这样才能让他觉得，他在其中创造的价值能与隋安、文伟相当，而不会被隋安、文伟远远地抛在身后。 “行了，不说了！”，文伟的手搭在隋安肩上，笑道：“安子，就阿杰这木头，还得咱哥俩出马做媒婆去！” “不行，程悦诗答应了跟我吃饭，让阿杰在一旁侍候着！”，隋安亮出一小时前，约程悦诗吃饭的短信，其后清楚地显示两个字“好的！” “好安子，我太喜欢你了！”，黄杰欣喜若狂，抱着隋安就要猛亲，被隋安推开了。 “说你是木头，你还不信，一出门，就没想着跟程悦诗发条短信先约饭！”，文伟连连摇头，对于黄杰想追到程悦诗，真是不抱希望。 “行了，赶紧走吧！”，隋安催促道，“程悦诗都到饭馆点好菜了，赶紧的！” “打的，打的！”，黄杰跑到路边，对着一辆出租车猛招手。 “哎……”，隋安和文伟相视叹气，这黄杰，没救了！ 金宁财经学院外面有一条食街，除了金宁菜外，还有湘菜、川菜、淮扬菜、徽菜等，以前隋安来时，也对这条食街好奇不已。 文伟后来说出了其中的原因，说在财经学院读书的人，大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不差出来吃饭的几个小钱。 这食街到了晚上，基本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饭馆也是满座的的多，一个学院，带动了多少消费啊！ “悦诗！”，黄杰走进一间名为诸葛烤鱼的川菜馆的包间后，见到程悦诗后，就打了一个招呼，就说不出话来了。 “悦诗，好久没见，又长漂亮了啊！”，隋安笑道，跟程悦诗也算是见得多，不像高中时一年没说过几句话的时候了，加上没别的心思，说话也就随意得多。 “悦诗，点菜没？”，文伟大大咧咧坐下来，说道：“我们忙了一上午，饿极了！” “你们怎么有空来这边了？”，程悦诗知道隋安三人在忙开店的事，也奇怪他们今天会有空来吃饭。 “我们来这边找个加工厂，准备做一些手机外壳！”，黄杰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找红星电子厂做手机外壳的事说了出来。 “你们这么厉害，都要做自己的手机牌子了？”，程悦诗非常惊讶地看着隋安，心里在想，这手机零售门店还没开，就着手做手机品牌，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 隋安倒没有步子大扯到蛋的觉悟，这事在他看来，很是稀松平常，“也没有，是那手机原来是熊猫牌的，网通不想要，而熊猫电子又破产了，我们也不想卖这倒霉牌子，就印个自己的牌子上去。” “哦……原来是这样！”，程悦诗点点头，“你准备用什么牌子！” “安子用华安，阿杰说是华杰，我的是华伟，你觉得哪一个好！”，文伟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华伟最大气！” “咳……”，程悦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因为这三个名字实在是太矬，“要不还是用英文名吧，高大上一些！” “有，安子注册了好几个商标呢，有sa、ha、hxc、viva……”，黄杰赶紧把那些英文商标说了出来。 “嗯……”，程悦诗念了一下，“sa，听起有些傻，ha，如果是haha，还能让人哈哈一笑，hxc不太好听，这个viva好听一些！” “不，不，这viva，跟呜哇鬼叫一样！”，文伟摇头反对道。 程悦诗微微侧头，漫不经心道：“要不抽签决定？” “哈哈，那到不用！”，文伟笑道：“取名这头痛的事，是安子去想的，我和阿杰就是在旁边笑话一下！因为安子取名的本事，实在是烂，哈哈！” “对，对！”，黄杰猛点头。 “……”，隋安一额头黑线，指着黄杰和文伟，说道：“你们差不多可以了啊，在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程悦诗也跟着笑了起来，任谁听到美女两字，都会笑的。 隋安等笑声稍歇的时候，才对程悦诗说道：“对了，悦诗，我们的店快开业了，还差个广告代言人，帮我们拍几个平面广告呗，我把你美丽的容颜散布到金宁各地！” “我很贵的喔，没有一线名模的价，可请不到我！”，程悦诗开玩笑道。 “没问题，想要多少广告费，找阿杰！”，隋安一指黄杰，说道：“他是我们的营销总监，广告归他管！” “营销总监？！”，程悦诗的眼中带着问号，看向黄杰，她在想以黄杰那闷闷的性子，怎么能做对外营销的总监。 “别听安子吹，安子还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呢，伟哥是财务总监、人事总监、运营总监，我是营销总监、业务总监、工程总监，都是总监。” “就没有一个兵啊？！”，程悦诗目瞪口呆地道。 “兵也是我们，将也是我们，帅只有一个，就是安子啦！”，黄杰说道。 “……”，隋安无语，这黄杰真是木头，有机会让你自己吹就行了，绕个弯回来捧我干嘛，“各位老总，开吃，开吃！” 第43章 心机girl 吃了一顿烤鱼之后，众人辣出了一身细汗之后，心满意足的四人分头散开。 文伟拉着隋安先走，说要给隋安介绍几个学姐，体验一把大学姐弟恋的滋味。 而程悦诗则借口要准备期末考试，拒绝了黄杰看电影的邀请。 木讷的黄杰，只得闷闷地送程悦诗回女生宿舍。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半校道后，程悦诗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问道：“你们那门店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装修好了！没课的时候，我和安子就分头跑一下，去看进度。” “我跟你说，文同县的装修队最搞笑了，每天来店里装修，还带着一个打卡器，每个工人都要准时打卡！” “桃都的施工队最懒，每次都要在店里盯上一天，他们才会出力干活，他们赶不上进度，我都扣了他们5%的工程款了，也不急，你说这样怎么能行呢！” “……” 一说起开店的事，黄杰就变得滔滔不绝，只是程悦诗不感兴趣，只是嗯哦嗯啊地应付几句。 就么说着，两人很快走到了女生宿舍门口，黄杰喉咙里奔腾的话被勒住了，他本来有许多话想跟程悦诗说，但这时却闷闷地说道：“再见！” “嗯……”，程悦诗微笑道：“早点回去休息，bye！” 黄杰看着程悦诗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耷拉着肩膀，转身离开了。 在程悦诗和黄杰没有留意到的一棵大树下，隋安和文杰将身子隐在浓密的阴影当中，静静地看着黄杰落寞离开。 “哎，看来阿杰差不多要死心了！”，文杰揉了揉额头，对不懂风情的黄杰有点头痛，平时教了不招撩妹绝招给他，可他就是不会灵活使用。 “嗯，有空你还是跟程悦诗挑明了吧，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都快半年了，还是这样不远不近的，明显是把阿杰作备胎！”，隋安脸上浮现不快之色，他也不想黄杰这样怀着泡沫般的希望一直等下去。 “这事，我可做不了，他们的事，还是他们去解决！”，文伟说出了一个原因，“我感觉程悦诗对我有点意思，这话我去说不合适，你去说吧？” “不会吧？！”，隋安诧异地问道：“她追你？还是你撬阿杰的墙脚？！” “我是抢兄弟女人的人吗？”，文伟生气地道：“是她想泡我，你不知道，她都约了我好几次了，吃饭、看电影啊，要不是每次我都说在跟妹子有活动，真不知道怎么推掉。” “靠，你这花心大萝卜，她也看得上？” “我花心，我萝卜，没关系，但年少多金啊！” “你那点钱，屁都不是，大把人比你有钱！” “你是嫉妒我比你帅，你没妹子倒追！” “……”，隋安看着文伟那堪比女人的瓜子脸，无奈地摇摇头，跟他比帅，绝对是找虐，“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看你身体里面是不是躺着一个狐狸精吧！” “我也觉得有，而且至少是九尾狐狸！” “……” …… 回到女生宿舍的程悦诗，并没有像她跟黄杰说的那样，是在捧着书本复习，而是上了网，登陆了企鹅号，看着那十几个发来信息而不断晃动的头像，陷入了发呆的状态。 她从高中起，就不乏追求者，尤其是进了财经学院之后，追求者中多了不少公子哥，只是还没有遇上一个能满足她要求的男生，所以她一直拖着没表态，没有成为谁的女朋友。 对于黄杰，她心里很清楚，两人最多就是朋友关系，永远都不会一起携手进入情侣或夫妻的世界，只是她很享受有人追求的感觉，所以黄杰始终一条被鱼钩钩住而没被放生的小鱼。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很想跟文伟发展一下，这时基于利益的考量，毕竟文伟帅气多金又会哄人，跟他在一起时，快乐的时间居多。 但文伟却基于那可笑的兄弟义气，对于她几次的暗示都视而不见，又让她极度失望。 直到文伟的舍友向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时，她发现，还有比文伟条件好的男生，所以她对文伟的疏离也不太放在心上了，反而在认真考虑如何在几个条件好的男生中抉择了。 她又想到了隋安，跟黄杰的聊天当中，他都会不自觉地提到隋安，而且说的次数还很多，她听得出，黄杰对隋安很佩服。 她不知道黄杰佩服隋安什么，反正她没听过黄杰说佩服文伟，只能捉摸到黄杰对文伟活得潇洒的羡慕。 隋安在她眼中真的很普通，她从来没把隋安放在未来另一半的考量之列，但是隋安的异军突起，让她感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已经纵横七海的女王，突然冒出一个毛头小子，这小子无意中吃了一颗恶魔果实，摇身变为拥有伸缩自如异能的海贼王，然后将她打得落花流水而丢了女王的骄傲。 程悦诗忽然莫名地苦笑了一下，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如果不认识首富，那首富有多少钱也不会引起自己任何的嫉妒。 但如果首富是亲人、朋友、同学或身边相近的人的话，那自己一定会自省，为什么首富不是我，然后对首富的嫉妒就像心中的毒蛇一样久久盘旋不去。 就跟她知道文伟是个富二代时，就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因为那是靠父母的。 但当隋安白手起家后，她就会自省，为什么我读书成绩这么好，头脑聪明还貌美如花，为什么赚得钱会远远不如隋安多呢？ 是嫉妒吧？程悦诗摇摇头，心想，果然真的是嫉妒啊！ 程悦诗看到唐韵发来的一条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扯，隋安找她做手机连锁门店的广告代言人，虽然被她拒绝了，她不想印着她头像的海报、宣传单张挂得到处都是。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靓丽的容颜，只是在县城、乡镇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出现，而不是大城市的高档橱窗之中，也不是万众瞩目的电视之中。 她怕她的广告很有可能成为包鸡腿、折纸飞机的材料，甚至成为某个肥宅意想中二次元对象。 其实最重要的是，隋安根本就没跟她谈拍广告的报酬，而黄杰也提到事业刚开始，拍广告的费用不高。 但她坚信的是，自己的身价很高，即使是看在同学情份上，她也不可能自降身价的，让自己成为一个廉价的模特。 她给唐韵回了一条信息，“隋安想请我做广告代言人，他有请你吗？” 唐韵去了一本的金宁理工大学，还早早地锁定了研究生的位置，这让落到二本学校的她很难接受，这次能在广告代言人中领先一次，这让她的心情很愉快。 第44章 品牌代言人 晚上九点半，临近图书馆关门的时候，不少学生已经陆续离开了，显得有些空旷。 隋安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边，同桌的学生们都走了，没有人打扰的时候，他的灵感如泉涌，手机外壳的设计方案越来越接近成形。 这时一股极为清淡的茉莉香味飘进他的鼻子，他抬起头寻找香味的来源，却惊讶地看到坐在对面的唐韵。 隋安朝周围望了望，附近自修的学生们基本都走光了，“你这是刚来，还是准备走？” 唐韵微笑道：“准备走，看到你这么用功，就过来看看！” “你可不是喜欢多事的性子！”，隋安笑道：“有事找我？” “嗯……”，唐韵轻嗯一声，犹豫了一下，问道：“听悦诗说，你找她当广告代言人。” “对啊，不过她拒绝了！”，隋安想到自己认识的女同学中，就程悦诗和唐韵可以跟模特拼一拼，可惜程悦诗拒绝了，而唐韵也没兴趣。 “哦……”，唐韵的眼神一闪，昨晚跟程悦诗聊天时，她并没有提拒绝做代言人的事。 不过，不管程悦诗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略了说这一点，唐韵都无意去揣测程悦诗的心思，“为什么拒绝呢，是不是你开的价不高啊？” “呵呵！”，隋安尴尬地摸摸鼻头，昨晚确实是忽略了这一点，没跟程悦诗说报酬，“创业阶段，真请不起明星模特来拍广告，就想请她友情出演。” 隋安在揣摩着唐韵的来意，难道她想担任广告代言人，只是她上次拒绝了做马青锋手机超市的代言人，而以他和她的交情，似乎也请不动她。 唐韵也有些开不了口，上次学业为重的理由拒绝马青峰后，她也不好转头就答应当隋安企业的代言人，不然会自打嘴巴。 “嗯……”，唐韵深思了一会后，说道：“听说，你还注册了一些商标？” “对，我是准备用在手机上的？” “你是要自创手机品牌？” “是，时机合适又有钱的话，想试试！” “不过，悦诗对你取名的本事似乎不是很好看！” “……”，隋安无奈地道：“没办法，脑子不够大，哎，要不你帮我想几个！” “我觉得viva挺好的！”，唐韵脱口而道，话出口后，不好意思地微微一吐舌头。 “真的？”，隋安觉得唐韵很少露出这种小女生作态，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另一面，他觉得今天过得真不错。 隋安点头认可地道：“我也觉得不错，念得很顺，就是觉得像个女生的名字，用viva的话，就有些娘气，所以还没定！” “这个……”，唐韵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她今天的来意，“我的英文名就叫viva，如果……如果你的手机品牌用viva命名的话，我可以为这牌子代言！” “……”，隋安明白了，原来唐韵想做广告代言人，正想说她这样不是违背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吗？ 但他脑筋飞地转了几圈后，为唐韵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企业代言人跟品牌代言人虽然都属于广告代言人一类，但还是有区别的。 隋安当即决定答应，“欢迎啊，不过这广告费，现在真给不起那么多的。” “没关系，什么时候拍广告？”，唐韵急切地道。 “啊……这个，手机还没造出来呢！”，隋安一楞，把刚才画的手机设计草稿亮了出来。 “哦……”，唐韵的注意力被画稿吸引了，她认真地看了一会后，说道：“你这屏幕有点小了，未来的手机应该是向大屏幕发展的，另外这手机看着有些宽厚了，咱们国人的手比较小，握的可能不会太舒服！” “你对手机也有研究？”，隋安见唐韵如知音，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语言。 “嗯，最近跟着导师做一个项目，是关于智能手机发展趋势的调研！”，唐韵因为是本硕连读，所以学校早就给她指定了研究生的导师，所以她在完成本科学业的同时，也在导师的指导下完成一些项目的协助工作。 隋安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学霸嘛，有导师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这个方案，是已有了成机，但有瑕疵，我是要换外壳！” “嗯，用彩色外壳的设计不错，现在的外壳用色都比较保守！” “是吧，我准备用足红黄蓝绿橙紫白七种颜色，打造一个彩虹概念机！” “红色热情、蓝色冷静、黄色高贵，要看手机的定位是低端、中端还是高端，用色也稍有不同的！” “这个倒没想过，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好……” 沉浸在工作当中的两人，等到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起时，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讨论。 “你要回家了吗？”，唐韵明显也被激发起了兴趣，出了图书馆，拉着隋安，问道。 “你还要讨论？”，隋安这个学渣，今晚跟学霸深入交流后，获益非浅，现在对手机外壳的设计方案已经有相当清晰的概念了。 “嗯！”，唐韵指着一盏路灯下的长椅，“再聊聊吧，我觉得还有几个问题没有说透！” 两个人很自然地坐在长椅上，两个脑袋时而拉远时而凑近，声音也是忽大忽小，还时不时地传出一阵会心的笑声，在其他学生眼中，这就是一对不想回宿舍的小情侣。 半小时后，唐韵站了起来，干脆利落地道：“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今天就到这吧！” “行啊，非常感谢你！”，隋安这时才感觉到双腿有些发僵，看来是工作的热情让他抵挡住了冬夜的寒冷，“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不吃了，回去睡觉了！” “行，我送你！你的英文名怎么会叫viva的。” “我妈给我取的，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是不错，我倒没取英文名，但高中的英语老师帮我取了一个，叫mark，他方言蛮重，他每次叫我英文名时，总觉得他是在骂我。” “哈哈！”，唐韵乐不可支地道：“这名字真不错！” “哎，拍广告的事，要不你先不收钱，拿提成怎么样？”，隋安想起还没跟唐韵谈代言人的报酬呢。 “你定吧！”，唐韵一脸无所谓地样子，“能让我的脸和你的viva手机联在一起，也算是在历史上留名了吧！” “那是肯定的，这是我推出的第一个产品，绝对是千古流芳啊！” “不遗臭万年就行！” “哈哈！” 第45章 一见倾心 金宁市栖凤区，2049创意园中一间名叫齐天的摄影工作室中，唐韵正在拍viva手机的广告。 2049创意园以前是一间占地近三千平方的棉纺厂，大都是红砖厂房，由于产权不清、企业负债较多，一直没有处理，就租给了一间影视公司，打造成一个创意园。 园区里有咖啡厅、展厅、画室、陶艺工作室等等，还有两个摄影棚，平时不少影视剧会来这里取景，也有不少即将迈进婚姻殿堂的情侣们在这里拍婚纱照。 为求一炮打响第一个手机品牌viva，隋安一咬牙，从所剩不多的现金当中，挤了一万元出来，在齐天工作室里，租了半天时间，还请来工作室的老板乔兵亲自为唐韵拍摄。 乔兵是个中年胖子，一脸络腮胡子，后脑还风骚地扎了条马尾，不过人不娘里娘气的，看着还挺顺眼的。 之前，隋安为了拍viva手机的照片，也来找乔兵拍过宣传照片，也算是熟人了。 除了拍摄平面广告时，隋安还要求乔兵拍摄音像资料，以方便未来在电视、网络、电台推广时使用。 按拍摄要求，唐韵要换三十套中外不同款式的服装，连隋安看了两排衣架上的衣服都头皮发麻，但他低估了美丽的衣服对女人的诱惑力，那怕是学霸是无法抵挡的。 唐韵已连续拍了一个多小时，还神采奕奕地不见疲色，反倒是隋安在旁边坐得屁股都快生锈了。 “怎么样？”，当唐韵换了一袭白色纱裙出现在隋安面前时，她轻盈地转了一个圈，裙脚飞扬成圆，肆意地挥洒着纯净的青春气息。 “美的让人窒息！”，隋安捂着胸膛，呼呼地喘了几口气，他朝乔兵说道：“老乔，给我换一身黑色燕尾服，我觉得她一个人拍有些单调，加上我这片绿叶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唐韵宜喜宜怒地嗔道。 “呵呵！”，乔兵委婉地道：“隋总，今天是拍手机广告，没打算拍美女与野兽啊！” “老乔，你这话说得有点瞎啊，我明明是男人，怎么能把我形容成美女呢？”，隋安佯作恼怒地道。 “喂！”，站在聚光灯下的唐韵叉着腰，气冲冲地道：“你说我是野兽？！” “是啊！”，隋安理直气壮地道：“你是九尾仙狐下凡来，我没说错啊！” “哼……”，唐韵哼了哼，看到乔兵举起相机时，就顾不上找隋安的麻烦了，立即扭好腰肢，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哎……”，乔兵摇摇头，心想隋安今晚回家要跪键盘了。 工作室门外，有个人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秒，等看清隋安后，他直接走了进来，叫道：“唐韵！” 来人却是马青锋，这让隋安很是意外，难道他是追唐韵追到这里来了？ 唐韵正在拍摄当中，只是朝马青锋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摄影棚中，只摆了一张三人沙发，隋安坐在左边，马青锋迟疑了一会后走到沙发右边坐下。 “这么巧，来玩啊？”，隋安主动搭话。 “是啊，跟朋友来这边吃饭！”，马青锋的神色僵硬的道，上次跟隋安较量了一下，却没占到上风，这让他感到挫败。 他刚才在外面看到唐韵时只是觉得很眼熟，因为化妆后的唐韵是艳光四射，他不敢认。 直到看到隋安那张可恶的路人脸后，他才醒觉那美女应该是唐韵，这才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时，是有些惶恐的，以为唐韵跟隋安在拍情侣照，进来后看样子是隋安陪唐韵拍照的，他心里才稍微放松一些。 这时，唐韵的拍摄也进入中场休息时间，她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马青锋站起来，笑道：“跟几个朋友过来这里玩，顺带来吃个午饭，在蚂蚁窝，是宫廷私房菜，一起吃饭吧？” “不了，拍完照，我得去机场跟导师去一趟粤省的鹏城，到华威科技调研！”，唐韵最近忙着做导师的项目，连今天来拍广告，也是跟导师请了假的。 “华威科技，那可是行业大牛啊！”，隋安眼神一亮，急道：“有什么收获，回来告诉我啊！” 华威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生产销售通信设备的科技公司，于1998年成立，总部在华夏粤省的鹏城。 华威是华夏领先的信息与通信技术（ict）解决方案供应商，自2001年开始拓展海外市场开始，到现在已经在海外建立了较为完善的运营网络，在全球的知名度已相当高。 隋安之所以关注华威，是因为华威历来是华夏电信运营商的重要合作伙伴，尤其是华威参与到第三代通信标准（3g）的制定当中，可以说华威的一举一动也会影响手机市场的版图。 “没问题！”，唐韵轻轻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我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你们聊！” “青锋啊，吃饭算我一个嘛！”，隋安厚着脸皮笑道，有饭局，不去可惜啊。 “没请你！”，马青锋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跟你不是很熟，我朋友也不认识你！” “一回生、两回熟嘛，不认识怎么做朋友呢？” “不好意思，就你的阶层，跟我们成不了朋友！” “真是的，你心眼咋就这么小呢，人都是平等的嘛！” “呵呵，等你像我一样时，再来跟我讲平等！”，马青锋冷笑几声，不再跟隋安说话，他觉得跟隋安每说一句话，都会拉低他的档次。 几分钟后，唐韵换了一身淡黄的波西米亚长裙走了出来，带着一股自由奔放的魅惑，继续拍摄。 这回是录像，她双手捧着一部红色的viva手机，朝着镜头嫣然一笑，红唇微启，念出了广告语，“viva，一见倾心！” 隋安被艳光四射的唐韵惊到失神了好一会，等他扭头一看，发现马青锋的表现更加不堪。 这时的马青锋微张着嘴，他的眼球完全被唐韵身上的无边风情给俘虏了，如同石化一般。 隋安在想，要在马青锋嘴角边上p上一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才能恰当地表达他那口水滴答的好色样子。 隋安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马青锋，“哎，口水快流出来了，擦擦吧！” “谢谢！”，马青锋眼视前方，接过纸巾后，随意在嘴角边一抹，再一看干燥的纸巾，才反应过来，被隋安戏弄了，他恨恨地一揉纸巾掷在地下，瞪了一眼隋安，“你玩我啊！” 隋安眉毛跳了跳，说道：“刚才真看到你流口水了，还掉地上了。” 马青锋忍不住，头一低，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往地下，才惊觉又被耍了，只得闷哼一声，微侧过身子，不再搭理隋安。 “哎……”，马青锋想问隋安，那viva是哪家公司的牌子，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过呢，不过不想看到隋安那可恶的脸，就紧紧地闭上了嘴。 隋安奇怪地看了一眼马青锋，见他闭嘴不言，也没再去激怒他了，在美女面前，风度还是要保持的。 第46章 优秀经理人 搞定了viva手机的代言广告之后，隋安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当中。 至于马青锋跟唐韵的发展如何，他没有心思也没有空去管，不过上次唐韵拒绝跟马青锋一起在创意园里共进午餐，他心里就暗自高兴，因为都不用他出手，唐韵就把马青锋给ko了！ 重心回到公司经营后，隋安才发现，以前做小买卖时，对于职业经理人这一个词真没有什么认识，等到自己真正地开公司时，才发现一个优秀的经理人对公司的发展是多么重要。 随着元旦开业时间的临近，一大堆杂事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装修、铺货、手机外壳生产、人员招聘、员工培训、系统开发……，他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不能一个人做完十个人的事。 这几天，隋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抬到精神病院去吃药了，做企业可不是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还得有人。 可偏偏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就没法出高薪请人的，哪怕他抛出了5%的股份用作激励，但来应聘的人都视为股权就是想得到却实现不了的空中楼阁，还是希望每个月有固定的现金可拿。 当罗芳菲在课室外巡视时，留意到心不在焉的隋安后，特地在下课后把隋安叫到了办公室。 “你那公司开张了吗？”，罗芳菲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隋安了，也不太清楚隋安的手机门店开得怎么样了。 “快开业了，不过事太多，就快累成狗了！” “狗可比你清闲多了，狗一趴下就可以躺着不动，主人还得给它喂骨头！” “那是家里的泰迪，我觉得我现在是野生的土狗，不努力抢食，就会饿死！” “……”，罗芳菲一楞，“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当狗！” “没疯！”，隋安半躺在椅子上，“就是没人帮忙，我一个人得顶十个人用，累疯了！” “别这么吝啬，要舍得花钱，真正的高手都很贵的！”，罗芳菲劝道。 “我也知道，一个人玩不转这么多门店，可公司名气不大，招不到高手啊！”，现在的隋安对自己的激进有些后悔了。 自从接下网通的代理业务后，除了自营的八间门店要操心外，又谈了十五间加盟店，要将这些店都捏成一个整体，他一个人根本就兼顾不过来。 “哎，菲姐，你跟网通的熟悉，能不能帮忙找一个职业经理人啊！”，隋安想明白了，自己是老板，就要做老板的事，具体的业务找个职业经理人搞定就行了。 只是想从其他企业去挖人，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他曾经面试过一个从同业公司跳槽出来的产品经理。 那产品经理一上来就要总经理的位子，而且要五十万的年薪，当时隋安被吓倒了，聊了没两分钟，就客气请那产品经理打哪来就回哪里去了。 “……”，罗芳菲想了一会，嘿嘿地笑了起来，“嘿嘿，别说，我还真有一个人能介绍给你！” “那赶紧走啊！” …… 在星巴咖啡馆内，隋安看到了罗芳菲口中的优秀职业经理人。 坐在隋安对面的男子三十几岁，一身皱巴巴的黑色西装，胡子拉杂、神情颓废的样子，让隋安极度怀疑罗芳菲介绍的不是优秀经理人，而是一条废柴。 “林乐源，男，34岁，曾在电讯金宁分公司担任计划部副经理，后辞职加入易信通成为副总经理，业绩……”，罗芳菲简单说了一下林乐源的简历。 易信通也是一家比较大型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主要是在苏省、浙省和沪市开展业务，在市场排名也是前五之列。 隋安暗自点头，光看这简历，这林乐源也算是个人才了。 “等等！”，林乐源突然打断了罗芳菲的话，“阿菲，你别尽挑好的说！” 林乐源喝了一口咖啡，略微振奋了一下精神后，说道：“我在电讯做了七年，在竞聘部门经理时输了，气不过，就辞职了。” “出来后，在易信通呆了不到一年，是因为跟老板的思路不对。” “后来，跟人合伙开了间通信工程施工的公司，但我人蠢，听信其他股东的谎言，没签入股书，也没在公司做股东，做了两三年后，业务赚钱了，其他股东就把我架空，踢出来了，我把其中一个股东的腿给打折了，坐了一年牢，刚出来两个月，还在找工作。” “所以，你还想请我吗？”，林乐源的眼睛直视着隋安。 隋安暗中撇嘴，这林乐源看起来就是个刺猬，真要招进来，可不好管理啊。 罗芳菲不满地瞪了一眼林乐源，解释道：“隋安，你别听源哥乱说，我和他一个大院长大的，他这人性子有点倔，但忠厚老实，做事踏实，坐牢的事也不全怪他。” “哼，我见一次那混蛋，就打一次！”，林乐源满是怨念地道。 “源哥！”，罗芳菲的声调高了一度，将林乐源压着不能说话后，“那也是那些股东欺人太甚，赚了钱就翻脸不认源哥的股份，那可涉及两三千万的分红啊，是你也会怒气冲天吧！” “要是我，绝对拿刀砍人了！”，隋安杀气腾腾地道。 林乐源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隋安，说道：“够霸气！” 隋安微微一笑，直言不讳道：“源哥，我请人看能力与品德，菲姐说你有品，那我信，能力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我开不了高工资，我唯一能给的就是5%的股权。” “给股权，你准备把公司做到上市？”，林乐源眼睛一眯，他从公司的名称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想往上市公司努力！”，隋安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你有几间门店？” “八间直营店，十五间加盟店，主要在金宁市五县一区布点！” “还可以，落子在市场空白点，不错！公司有多少人？” “现在不到十个，开业后，应该会达到三十人！” “真是小公司啊！” “……”，隋安当然知道自己的规模，即使被林乐源看轻，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林乐源这高端人才有没有管理连锁企业的能力。 罗芳菲之前也不看好隋安，但当隋安谈下网通的代理、铺设门店、搞定进货渠道之后，她才发觉隋安已经快实现之前的计划了。 她见林乐源并没有太大兴趣加盟华讯时，便说道：“源哥，我建议你实地看一看，隋安虽然还是一个学生，我觉得某些方面，你也许不如他！” “是么？”，林乐源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在电信领域之中，他自认不会输给隋安的。 “源哥如果有空的话，我带你转转，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隋安打算带着林乐源去门店、红星电子厂转转，既让林乐源了解自己，也让自己有机会看一看林乐源是否真的有能耐。 第47章 真是小麻雀 “你想先去看哪个地方？” “公司总部吧！” 隋安和林乐源从星巴咖啡出来，与罗芳菲道别之后，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往隋安的家开去。 “在家里办公？租的还是买的？”，林乐源下车看到悦飞阁是住宅楼后，也没有太惊讶，初创公司早期一般都是挤在家里或出租屋里办公的。 “自己的，不过抵押给金宁银行了！”，隋安说道：“条件简陋，要是你来的话，可没有独立的办公室。” 林乐源笑笑不说话。 隋安的房子，现在成了仓库兼办公室，客厅中央摆了一张会议桌，放了七八台电脑，有两三个学生模样的人坐在电脑后面忙碌着。 年轻的员工们见到隋安进来后，都亲切地喊着“安子”、“安少”，就是没有人喊隋总的，对于外表有些邋遢的林乐源，大都是好奇地扫了一眼就各自忙活。 林乐源觉得这里像是一间学生宿舍而不是公司，低声问道：“你请的都是学生？” 隋安处理了几个工作上比较紧急的事后，才回道：“是啊！都是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姐，课比较少，基本上可以当全职用，不过我这里的上班时间灵活，不打卡，但定有目标，根据工作成果来定工资的。” 隋安带着林乐源往卧室走去，介绍道：“这是仓库，放的都是手机，这是财务室，没什么事，我都很少进去；这是我的卧室，不外借的，想睡觉的话，自己带行军床来。” “那你跟员工没有签劳动合同的吧？” “嗯，没有合同，签的都是实习协议，” “平均工资水平呢？” “平均三千元，另外五险一金是折算回去的，也买了商业保险。” “他们就不反对？” 隋安双手一摊，说道：“不反对啊，一开始就说好是创业的，前期就发低工资，后面就看经营效益情况补发协议中约定的报酬，另外每季度会还会将利润的两成拿来发奖金！” “他们能信你？！”，林乐源问道：“就没有人质疑你的承诺可能会落空的！” “有啊，不过质疑的人都自动走了！”，隋安低声地道：“留下来的，都是信我的，你不信的话，等会你跟他们聊聊，就知道他们的想法，以你的眼力，你肯定看得出他们是不是真心的！” 林乐源还真按隋安说的做了，在隋安处理工作的时候，他就随意走走问问，直到他出了悦飞阁后，他的脑袋还是有些晕呼，因为那些员工都坚信公司一定会成功的。 而且员工们在言谈之中对隋安的领导带有一种不显于人前的狂热，他不知道这种盲目的信心源自何处，但肯定与隋安脱不开关系。 林乐源在所谓的公司总部呆了半个小时，发现这里虽然人少，但组织架构却是很清晰的，这公司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公司设有总裁办、行政人事部、运营部、财务部、业务部、办公室、公关部、信息科技部，每个部门都能保证找到一两个人负责相关的工作，还有相应的制度。 员工少，往往是一人身兼数职，可是每个人拿着低工资，做着三个人的活，也没有怨言。 甚至有些人还经常自动加班到深夜，累了就在客厅里睡沙发或打地铺，这让林乐源感到相当地不可思议。 虽然这间小公司看起来不那么正规，但员工有热情，做事有规矩，这让公司拥有了成功的巨大潜力。 …… 第二站是红星电子厂。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过却是我们公司第一批产品的诞生地，所以值得一看！”，隋安站在大铁门处，看到厂房处已重新装好的玻璃，和整洁的厂区，心想，还是有钱好办事。 对于隋安这个救厂于水火之中的大老板，红星电子厂的门卫已经相当熟悉了，叫了一声隋总后，就打开大门让隋安进来，还打电话通知了厂长赵铁河。 赵铁河从车间里匆匆走了出来，见到隋安后，操着大嗓门喊道：“安子，正好要叫你来，货都准备好了，你叫人来验收就可以装车拉走了！” “赵爷！这位是林乐源林先生，是来考察我的产品的！”，隋安笑道，赵铁河的年纪可算是他的爷爷辈了，叫一声赵爷很恰当，还能亲切地拉近距离，就跟赵铁河叫他安子一样。 “林老板，您好，您好！”，赵铁河还以为林乐源是来采购手机的客户，便热情地帮隋安推销起来，“安子的手机真的与别人的不同，你一看，就会喜欢上的！” 车间里有十几个年纪颇大的男女分成几组，每组里有人用软布擦手机，有人在检查手机是否有瑕疵，有人则包装成盒，极有默契。 林乐源拿起一部手机，仔细地观察着，虽然还是不出彩的直板结构，但艳丽的红色外壳让人印象深刻，加上圆滑有弧度线条、转角，让整部手机看上去很顺眼，握在手里也很舒服。 “viva，万岁？！”，林乐源看到手机上的商标后，惊讶地问道。 “嗯，也有欢呼的意思！”，隋安的脑海中浮现出唐韵的倩影，这品牌算是他们两个共同创造的。 “这是第一批货，还没推出市场！”，赵铁河手里也拿了一部手机，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不过我觉得一定好卖，我们厂里的人都先拿了五十部了。” “你的勇气，让我佩服！”，林乐源的话中并没有太多赞扬的味道。 隋安一笑，自然知道林乐源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手机市场龙蛇混杂，大牌小牌杂牌混战在一团，像隋安这样没有技术没有资金就敢于自创品牌的，无异于把钱扔进火山口。 “这机是网通的推广机，熊猫电子出产的，不过有瑕疵，网通处理掉了，我拿来换个外壳，你说这手机能卖个五六百吗？” “这种小屏直板机，快要被淘汰了，不过在乡镇里边还是有一定的市场，有多少部？” “九千！” “嗯，应该不难卖出去。” “如果好卖的话，你觉得能继续找到工厂代工吗？”，隋安问道，红星电子厂定位于配件厂，并没有生产手机的能力。 “嗯……”，林乐源拆开外壳看了一下，“这应该是mtk的mt6219芯片，加了一个显卡芯片，有上网、定位还有播放mp4功能，这芯片也不难找，咱们省至少有五家加工厂可以生产。” “行家啊！”，赵铁河直翘大拇指。 第48章 拒接橄榄枝 考察的最后一站，林乐源选择去了金宁市栖凤店。 华讯旗下门店的装修门头设计跟那些手机零售连锁企业都是差不多的风格，但店内的装饰却是让林乐源眼前一亮。 一进门就是一张宽大的白色桌子，桌上摆了一圈十几个的斜面支架，看情形是用于摆放手机的。 后面则是一列低矮的柜台，用于办理网通的电信业务和收款。 这整体的风格，与大多数手机店都是玻璃柜里陈列手机的风格不同，在这里，顾客应该可以随意地试用手机。 “你这风格挺特别的！”，林乐源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应该是参照超市自由选货的方法吧。” “其实最早是从菜市场中学来的！”，隋安双手比划道，“我爸妈是在菜市场里卖小百货的，摊位不大，但放了几十种货物，摊前还摆有七八袋的山货，客人来了，也不用问，看货挑货，我们也省得一个一个地介绍。” “所以做门店设计的时候，也想着摆张大桌子，上面放十几个样机，然后在旁边摆一个说明书，客人来了，自己看，自己试，合适的，就掏钱买手机！” “而且这有个好处，可以让店员与客户近身服务，而且能一个店员同时服务多个客户，而不是坐在柜台后面，客户要那个，就拿那个，这样一个店员就兼顾不了太多客户。” “……” 林乐源听完后，就基本明白了，“做生意也真是一理通，百理明，以前手机店跟金店一样分柜台内外，没想到也能用超市敞开式的方法。” 临近中午，隋安就在门店附近的一个东湖饭馆，请林乐源吃饭，经过半天的交流，隋安觉得林乐源确实是肚子里有料的人。 在等上菜的功夫，隋安开门见山道：“源哥，你看我公司怎么样，有兴趣加入吗？” 林乐源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说道：“我可是坐过牢的，你就不怕请了我，影响到公司的名声。” “这个嘛，老实说，我不太在乎！”，隋安说道，“既然菲姐敢打包票说你有德有才，我相信她不会坑我的！” “不要太相信人！”，林乐源苦笑了一声，他跟人合伙做生意，却把自己弄进了大牢，就是因为他太相信人了，尤其是坑他的人还是他的初中同学，这让他对人性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 但是隋安却是诚意满满地想邀请林乐源加入公司的，因为真的招不到像他这样有经验的专业人才，“源哥，你来做总经理，二十万基本工资，十万绩效工资，加年净利润5%的分红，三年后再加5%的股权，怎么样？” “这条件真是不错！”，林乐源听隋安说过，准备在明年实现五千万元的销售收入，按目前手机零售的净利率大约在10%－20%的区间，年收入百万还真不是问题。 何况隋安还大气地给出了股权的承诺，这邀人加盟的本钱可下得够厚。 问题是，隋安打哪来的信心，能实现五千万元的销售收入，如果是他来做总经理，那这就是他的销售任务了。 林乐源抱着手臂，说道：“你的公司还没有正式开业，你还不知道单店能做到最大的营业额，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达到销售五千万元？” “二十三间门店，平均单店年销售额在200万元左右，我觉得这不难实现！” “在大城市不难，但你的目标市场是在县城和乡镇，一个门店的月收入额要15万以上，那得卖多少手机？” “按一部手机要一千五百元的价格算，大概每天要卖出3部手机！” “这是非常大的挑战！”，林乐源严肃地道。 “五千万只是基本目标，我设的挑战目标是一亿元！”，隋安说出了一个更吓人的数字，“一个亿，才是大目标，不是小目标哦！” “……”，林乐源楞住了，连手里想放下的茶杯都一直举在空中，过了一会，才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当然不是，我们是做过调研的！”，隋安笑得很有把握，“不过，在你入职前，我是不会把这资料给你看的，万一你看了，自己拿去用，我可没处哭去！” “你说的对，你比我谨慎！”，林乐源能说什么呢，这隋安小小年纪都懂得防人了，难怪敢做这么大的生意。 林乐源坐正了身子，正色道：“隋总，我实话实说吧，第一，其实我看好的是县级市场的互联网业务，所以才出来创业；” “第二，其实我不太喜欢做手机零售，就跟做贸易一样，玩的是差价，技术含量不高，做得起来，除了赚钱之外，就没有什么成就感；” “第三，我很佩服你有进军手机上下游的心思，但手机行业已快出现顶部巨头了，小企业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你这企业虽然有潜力但还不足以吸引我。” “明白了！”，隋安知道林乐源已拒绝了他抛出的橄榄枝，“那就交个朋友，我也很看好互联网业务，我觉得手机加网络，大有可为！” 林乐源点点头，表示认可隋安的话，但他觉得这里面互联网才是未来的主流。 而隋安的看法却是，不管是互联网和手机，都是人们沟通的手段，并无主次之分。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财力未丰，人力不到而已！我提个建议啊。”，林乐源挺喜欢跟隋安聊天，因为隋安的见解常有独到之处。 “我洗耳恭听！”，隋安也想着怎么把林乐源的经验多学一些。 “不要怕花钱，多请几个人，初创公司刚开始时，为了省成本，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发半个人的工资，如果能成功还好，不成功就容易被员工诟病，人心不聚，做事就难！” “财散、人聚？” “也不用散得干净，两个人，各领一个半人的工资，共同做三个人的活，钱多了，活分摊了，这样人不会累成狗，效率还更高，现在啊，人的身心健康才是做事的本钱！” “受教了！”，隋安真诚地道。 饭菜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足足聊到了下午三点钟才散场，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隋安带着不小的遗憾离开了饭馆，说起来，他们创业三人组当中，他喜欢大处着眼，却不想在细处牵绊。 文伟只视创业为一件好玩的事，而黄杰是一个服从命令冲锋陷阵的前锋大将。 如果能说动林乐源加入，就好比有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船长来推动华讯这条小船朝大海开去，可惜啊，林乐源是个不甘居于人下的人。 看来自己要多读点企业管理的书了，一大摊子事要管呢，隋安还是要继续忍受着没有职业经理人帮忙的头痛。 第49章 开业火爆 金宁市栖凤区有条叫燕宁路的步行商业街，而离燕宁路两个街区以外，在地铁三号线的燕宁站d出口附近，有个五月花商业广场。 华讯旗下的手机零售连锁门店第一店——栖凤店就设在五月花广场的一楼临街d120商铺，面积不大，只有21平方。 这店不是隋安贷款买下的，贷款月供低于月租金，所以场地成本的压力不高。 今天是12月18日，将近九点半时，商铺入口两旁，已摆上了两排鲜花锦簇的花篮，店门上的漆金牌匾蒙上了一层红色绸布，就待吉时一到，就可揭牌开业。 玻璃大门两侧已贴上了两张海报，左边一张是唐韵捧着viva手机，露出甜美地笑容，下面是一句广告语，“viva，一见倾心！” 右边则是一张大红纸，用毛笔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开业期间，最低五折起！” 隋安原本打算，八间直营店在元旦当天同时开业的，争取在金宁当地形成一个轰动效应。 不过金钱不等人，要是再不开业，公司账上的资金就快要用完了，后面还有一大堆货款要付呢，像红星电子厂的尾款、门店装修尾款，还有进货款…… 所以他先开了金宁的两间店，八点半是武玄店的开业典礼，九点半则是栖凤店开业。 离九点半还有五分钟时，店长梁容华在店门口，翘头期盼着隋安隋大老板的到来。 梁容华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她无惧店外的寒风，穿着一身得体的淡红色套裙，黑色裤袜，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喜庆。 她曾经是迪信公司旗下一个手机零售门店的店长，销售业绩常年排在前五之列，上个月被隋安通过猎头顾问挖了过来。 当她第一次见到老板时，就被隋安不到十九岁年龄给吓到了，想想她自己，十九岁时还在乡下拿锄头耕田呢。 尤其是知道这店铺还是隋安买下的时，还知道另外有七家门店也在准备开业时，她就很好奇隋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人行道上并排走来三个男子，都是一色大背头黑墨镜，统一款式的黑西装红领带，外加挺括灰色毛呢大衣，脖上搭着一条红色围巾。 要是配上激昂的音乐，绝对是三个大佬出场的拉风场景。 只是梁容华认出了那三个男子正是她的三个老板，便忍着笑，迎上前去：“隋总、文总、黄总，就等你们来揭牌了！” 站在店门口后，隋安摘下墨镜，对着还不愿意摘墨镜的文伟说道：“行了，别装了，也没多少妹子关注你！” “一定是咱们的出场方式不对，少了背景音乐，要不，我们重走一遍！”，文伟郁闷地道，没成功引起路边女孩的注意，这是他的失败。 黄杰则在左顾右盼，看程悦诗来了没有，文伟一拍他，“别看了，程悦诗回建业去了，好像家里有事，还没回金宁呢！” “哦……”，黄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开业的喜悦很快冲淡了他的郁闷。 毕竟他从头到尾跟着这间栖凤店的装修，对这里已有了感情，今天开业就像迎接自己第一个降生的孩子一样。 “隋总请，文总您在这边，黄总这边！”，梁容华将隋安等人的位置都安排好了。 隋安居中，文伟在左，黄杰在右，齐齐抓住了牌匾处垂下的红带。 梁容华自觉地站在一侧，示意店内的店员打开音响。 “今天是个好日子……”，一首热辣辣的歌曲轰击出来，引爆了周围的气氛，不少行人都纷纷停下来看个热闹。 “华姐，一起来！”，隋安朝梁容华招手道，让她站在自己身边，一起拉住了红带子用力一扯。 牌匾上的红色绸布落下，黄底蓝字的“华讯手机连锁”牌匾正式出现在世人眼前。 “砰砰……” 店门两侧的四个店员齐齐扭动彩带礼炮，漫天的七彩纸屑在空中飞舞，洋洋洒洒地落下后将店门前面染上了一层七彩的图画。 紧接着，店内音响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现在金宁禁止在市区燃放鞭炮了，所以梁容华用放炮录音来代替。 “华姐，辛苦各位了！”，隋安朝梁容华和其他店员派发了开业红包后，看店内已有了十多名顾客了，就没进店里去，免得打扰店内正常的工作。 他拉着文伟和黄杰，在店门外派发宣传单张。 “人气还不错啊！”，文伟看着店内大方桌前都站满了看样机的客户，每个店员都要同时应对三四个客户的询问。 “不错，viva手机也有不少人在看！”，隋安更关注viva手机的销量，今天本来也邀请了唐韵一起参加。 可惜她还在外地陪导师调研，不过她让隋安告诉她，viva手机的销量怎么样。 “现在还是看得多，买的少！”，黄杰也关注着店内的动向，他发现大部分客户不是真的来买手机的，而是进来看热闹的。 “嗯，不过人气算是起来了，开业时间还短，等今天下班后再看业绩！”，隋安看到现在店内的人越来越多，满意极了。 临时请来的两个商场保安在门口守着，帮忙维持秩序，在门口设了进出通道，避免进出的人群在门口发生拥挤。 梁容华拿着一支麦克风，也站在门口，她请示隋安后，拿出一定的费用举办抽奖活动，一边关注着店内的情况，一边麻利地帮客户办理抽奖。 “恭喜张先生抽中一张100元电话卡！” “恭喜刘女士抽中苏泊电压力锅一个！” “恭喜孙小姐抽中viva金色限量版手机一部！恭喜孙小姐！！！” “……” 过了半小时后，店内的人数还是有增无减，隋安担心发生拥挤踩踏事故，他可不想刚开业就出事。 他赶紧叫来梁容华，吩咐几句，让采取限流措施，同时让梁容华把预定在元旦使出的进店有礼的活动提前用了。 等不管买不买手机，进店就送礼的宣传一出，门外立即排起了长龙。 那怕梁容华一再解释名额只有一百名，也挡不住大爷大妈还有小哥小妹的排队热情，硬是在店门口排出了几道长龙。 隋安三人已经被汹涌的人群挤得远离了门店。 文伟咋舌不已，感叹道：“看来今天又是赚大了！” “别管赚不赚了，帮忙维持秩序吧！”，隋安也没想到开业会如此火爆，现在他是希望热度减一些，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隋总，咱们手机不够了！”，梁容华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拉着隋安就说店内的手机快要卖完了，最多能顶半个小时。 “这么快？”，隋安惊讶地问道。 第50章 贵客马少 梁容华站在冷冽的寒风中，却被火爆的开业激动得全身发热。 即使以前她在迪信公司做过五个门店的店长，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如此好的开局。 她知道，店内的手机品类都是隋安亲自挑的，大部分都是推出不到三个月的新型号，这样售价就会较高。 另外隋安也制定了不同手机的折扣政策，像viva手机就最低打了五折，也要卖398元一部。 她不知道这些手机的进价成本是多少，只是这些手机综合折扣大约在七折左右，可见隋安进货价比较低，才敢以这么大的折扣让利销售。 “阿杰……”，隋安听到店内手机缺货后，立即跟黄杰说了，幸亏隋安在文伟的车尾厢放了两箱手机，以应对今天开业的不时之需，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黄杰一听，乐得直笑，赶紧拉着文伟去商场的停车场拿货。 隋安问梁容华：“viva的销量怎么样？” “卖了一半多了！” “评价怎么样？” “还行，大部分说viva的价格比较低，还算实用，设计比较漂亮！” “嗯……”，隋安点点头，这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梁容华见隋安在思考，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店里的生意还需要她看着呢。 “哟，隋老板，生意火爆啊，恭喜，恭喜！” 隋安耳边响起阴阳怪气的恭喜声，他扭头一看，旁边站着冷脸的马青锋。 “哟，马老板，你这是亲自来恭喜啊！”，隋安瞄了一眼马青锋身边的花篮，这小子来者不善啊，谁送开业花篮，送白色百合花的。 马青锋看着海报中的唐韵，从牙缝里透出一丝丝冷风，“原来viva是你的手机啊？” “不是我的，是公司的！”，隋安浑不在意地笑道。 “恭喜隋老板生意兴隆！”，马青锋突然展颜一笑，将花篮杵在隋安面前，只是那白花后面的笑容看了让人心生不安。 “谢谢！”，隋安接过花篮，嗅了一下，“花很香啊，只是这百合，不是恭喜新人百年好合的吗？白花可不适合恭喜开业的哦！” “怎么会是白色的呢，这不是红的吗？”，马青锋指着花朵内部一两丝的红色叶脉。 隋安眼睛微眯，看来马青锋的怨气很大啊，“来都来了，要不进去选几部手机，viva手机现在打五折，做活动！” “哼……”，隋安不提viva手机还好，一提，马青锋心中的戾气更盛，“你是怎么说服唐韵的？” “嗯……”，隋安嘴角微翘，“给钱啊！要知道，viva手机每卖出一部，她都可以拿收入的1%作为报酬。” “啊？！”，马青锋后悔不迭，在他心中，唐韵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会为了区区几个小钱，就抛头露面呢？要是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开个高价请她做代言人的。 “对了，你那手机超市开业没有？”，隋安继续往马青锋心口上插飞刀。 “没有！”，马青锋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时候开，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送个花圈过去，哦……说错了，是花篮！”，隋安轻轻打了一下嘴巴，“这天气冷得，连嘴巴都抽筋了，该打！” 马青锋眼角一抽，这小子嘴巴也太毒了，早知道今天就该送花圈来，还送两个才对，好事成双嘛！ “走、走，我带你去选一部手机！看合适了，我给你打五折！”，隋安硬拉着马青锋挤进了人群，任由那白百合花篮留在原地。 马青锋的力气不如隋安，硬是被隋安拉到了店门前。 老板亲自拉客，梁容华自然客客气气地先把隋安和马青锋放进了店内。 隋安拖着马青锋杀进了人群，指着桌面上七部不同颜色的viva手机，说道：“你看，这是viva的彩虹系列，我建议你选红色，因为这种颜色最少，在街上与其他人撞机的可能性最小！” “真的吗？”，旁边一个年轻女孩问道：“为什么红色的手机会数量较少呢！” 隋安立即抛下马青锋，拿起一部红色样机，指着手机底部的一个数字，说道：”这是华讯公司推出的首个产品，产量不多，每种颜色只做了一千多部，每部都有一个独立编号，这是纪念首个产品推出的限量版，红色只有五百部，所以很稀少的！ “真的啊？”，那女孩念着号码：“这编号是998耶，听着就吉利！” “你喜欢吗，喜欢就398拿走，过了开业这几天，可就要卖800了！”，隋安还神秘地低声道：“我们老板说了，这首批产品很有纪念意义，他准备五年或十年后举办一个十倍价格回收手机的活动！” “真的啊？！”，那女孩眼睛一亮，立即把隋安手里的viva手机抢了过来，“我就要这样机了，服务员，服务员，买单！” 马青锋在一旁冷眼旁观，等那女孩要走时，才说道：“美女，你别听他胡说，这机子可没他说得那么好，别被忽悠了！” 隋安拉着马青锋说道：“哎，哎，你刚买了十部viva，怎么反着说呢，你是不是想要这部红色的限量版啊？” “你不要跟我抢啊！这是我先看上的！”，女孩警惕地看着马青锋，不放下手机，就从旁边拉过一名店员，说就要样机了，其他的都不要。 “……”，马青锋无语了，这好心被摔在地上还加上几脚猛踩，他都懒得说了。 “哎！”，隋安用手肘一撞马青锋的软肋，“这可是唐韵代言的手机，买个十部也就不到四千元，对你马少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有这手机，往唐韵面前一摆，多有面子啊！” 马青锋一犹豫，隋安立即拉着他走到柜台前，吩咐店员包十盒viva手机，同时从马青锋口袋中掏出钱包，摸出一张金色信用卡，“来，刷卡！” “喂，喂，我不买！”，马青锋想抢回信用卡，被隋安按住了。 隋安直视着马青锋，“想赢得唐韵的好感吗？买viva手机啊！相信我，绝对值得！” “我……”，隋安帮忙飞快地刷了信用卡，然后把笔塞进马青锋手中，催他赶紧签名，后面还有一大堆顾客要买单呢。 马青锋晕呼呼地提前两个纸袋从店里出来后，被冷风一吹，立即清醒过来，不对啊，我是来找隋安麻烦的啊，怎么变成买手机了呢，他怒气冲冲地想返回店里时。 隋安及时出来了，拉着他往外走，“马少啊，这里人多嘈杂，空气又差，你这个贵公子不宜多呆，我送你！” 马青锋被隋安硬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隋安还大气地丢下二十元，说司机会包送到家！ “他大爷的！我开车来的！” 马青锋捏着二十元钞票，气得脑门直冒青烟。 第51章 临时调价 一个小时后，隋安满身大汗地挤出了店铺。 现在都快十二点钟了，店里的客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门外的长龙也没有减少的迹象，即使梁容华声嘶力竭地喊着，礼品已派完，但仍旧挡不住客户高涨的热情。 看着已被挤得有些变形的玻璃门，隋安默默地思索了半天，心中还是无解。 文伟和黄杰已经补了两次货了，还叫上了留守在公司的人员一起来帮忙，这才让忙得连厕所都没空去的店员们能抽空歇一口气。 隋安牙关狠狠咬了几下，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要做好预案呢，等火爆得应付不过来时，才临时见招拆招，忙成一团呢？ 文伟抬了一箱手机进店后，走了过来，喜气洋洋地道：“火了，真特么火了，有人说咱们就跟超市一样，随便选随便试，没人盯着，很自在啊！” “丫的，刚才我发现一小子，霸了一部viva机，猛上网看小色文，一边看还一边猥琐地摸胸口，给我赶了出来！你看，那小子又排队去了！” 隋安嘴角一抽，由于进了两种摩拉、诺基刚出的智能机，让不少客户稀罕不已，有一些客户还借着免费上网试机的机会，在拼命地浏览网页、看新闻、甚至玩游戏，把这当网吧吗？ 他观察着排队的人群，发现大部分是年轻人，看来可能真的是冲着在体验智能手机功能来的。 现在的手机开始玩起了智能概念，但说白了，就是通过无线网络连上了互联网，当成了一个移动的微型电脑。 只是目前的网速很慢，用手机上网只能看看文字新闻，连看个小图片都半天打不开来，慢得让人发狂。 另外就是屏幕很小，打开一个网页要上下左右地拉动才能看全，即使是推出了赛班手机操作系统的诺基也没有完全解决网页在手机屏幕上的适应问题。 另外目前主流的手机屏幕都是黑白的，但隋安找到的这几种智能手机都用了彩色屏幕，虽然看图片还有些模糊，但足够吸引众人的眼球了。 隋安试用过几种智能机后，觉得这纯粹是手机商们玩个概念，先忽悠一把钱再说的。 但如果未来技术跟上去了，还真能把手机做成一个移动电脑，这个市场会很大的，所以他有意进了一批智能机。 现在打着智能概念的手机比一般的手机要贵得多，平均价格要在两千元以上，要知道现在金宁的平均工资水平也不过是三千多元，但智能手机却卖得很火。 还有就是颜色有七种之多的viva手机，销量也排在了第二，大部分是女客户买的，看来是冲着手机的外形来的，并不在乎功能什么的，反正都差不多。 隋安想了想，“把诺基的v30、摩拉k09都拿出来，价格调高500元后再打88折，同时赠送200m的网通上网流量包！” 诺基的v30、摩拉k09是新品，市面上还很少见，隋安是通过网通的关系拿到了一些货。 至于那200m的上网流量包，外人看起来是一元一m，但其实他只花了五毛一m，还从网通那里又拿回了四毛的推广费用。 所以上网流量的成本他只花了一毛一m，对比调高价500元简直就九牛一毛。 他是准备在元旦八店同开时拿出这两种手机并送流量来做镇场之宝的，不过现在来看，还是趁两店同开的火爆机会把名头打得更响再说。 “安子，你心这么黑，不怕被人知道吗？”，文伟斜着眼看着隋安，一幅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你是合伙人，这黑心钱，你也有份，你做不做啊？” “不做，才调500元，你当我傻啊，至少要调1000元！” “你比我更黑！调1000的话就要三千多了，那是高端机的价格了，调500可以了！你还不去补货？！”，隋安不想跟文伟闲扯，举脚欲踹。 “我一颗红心向企业！你这黑心商人！”，文伟闪过隋安的飞脚后，跳出几步，学猩猩猛拍胸口，嗷了几嗓子，喜滋滋地离开了！ 被冠上黑心商人这个名头，隋安摇头苦笑，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隋安把梁容华叫了出来，递给她一杯胖大海花茶，让她润润嗓子，“华姐，休息一下！” “我不累！”，梁容华浑身发热，脸蛋红扑扑的，从热气腾腾的店里出到冷风嗖嗖外面，被冷意一激，脑门上还冒出一两缕白气。 按今天的火爆趋势，她估算今天可能会售出一百部手机，这原本是隋安估算半个月的销量。 日销百部，这也打破了她职业生涯单日销量记录，以前她做店长最好的记录，也只是销售了六十三部。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之高的销量，但隐约感觉到是隋安所选机型以及定价营销策略的功劳。 尤其是viva手机，有不少男客户，都在问能不能送一张有唐韵照片的海报。 手机厂商或零售商，找明星做代言人，并不奇怪，只是像唐韵这种一眼就让人难忘的女孩却不多见，不知道隋安是从哪里找来的新星。 隋安当场拍板，买viva送海报，这又带动了不少销量。 梁容华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不停不歇地喊了一上午，现在的声音沙哑得比鸭子还难听，不过她不在乎，因为今天的销量高也意味着这个月的奖金高。 隋安到没有想到之前的奖金承诺会让梁容华如此拼命，他承诺，只要当月完成销售目标的，他会另提销售收入的3%用于全店奖励。 至于奖金怎么分配，全由店长决定，不过店长要将分配方案提前报给财务部备案，隋安会看店长分配的奖金的比例，再判断店长是否能将店员凝聚成一个整体。 这跟他的理念有关，财聚人散、财散人聚，店长的奖金通常会高于店员，但店员按销售手机数量所拿的提成和奖金却不是店长能随意克扣的。 额外的奖金分配比例的大小，都代表着店长是否能服众，所以隋安会紧盯着各个店长的一举一动，从中发掘出优秀的人才来。 既然没法招到合适的职业经理人，那就看现在的员工能否在大浪淘沙之下，显露出金子的本来面目。 隋安比较看好梁容华，所以特别叮嘱她道：“按目前的趋势下去，今天有些手机可能会缺货了，如果有客户买不到的话，让他们留个联系方式，等货到了，再通知他们来取货。” “那要不要收点定金？”，梁容华冒火的嗓子被花茶浇灭了一大片，说话清楚了一些。 “收个一两百元吧，一般三天可以到货，你预留长一点时间交货！” “好的！” 第52章 连连中奖 下午两点多，隋安在栖凤店匆匆扒了几口干冷的盒饭后，留下文伟和黄杰，他独自一人去武玄店看看销售的情况。 武玄店靠近玄武湖风景区，来往的游客较多，这时候的店里也被不少客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不过武玄店的销量比栖凤店的要差，一上午的时间只卖了三十五部手机，成绩不错，但对比栖凤店七十二部手机可少了近半。 隋安观察了一下，店内的客人主要是外地的游客多，他们就是来看个新鲜凑个热闹，但鲜有出手的，因为会考虑到售后服务的问题。 而本地游客也是看得多，但买的人就多一些，毕竟宣传单张写明了，只要手机有问题，可以到华讯旗下任何一个连锁店维修更换。 而宣传单张上足足写了二十三个门店地址，让客人一看就会感觉华讯这家企业有实力很靠谱。 隋安看到从店门口挤出的老妈刘忆芳时，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到她双手提满了好多礼品时，赶紧上前，“妈，你怎么来了？” “安子，妈来支持一下！”，刘忆芳乐呵呵地展示着她的战利品，“你看，我买了三部手机，抽了三次奖，次次都中，这运气比你爸还厉害！” “爸也来了？”，隋安伸长脑袋，往店里张望，但没看见老爸隋建国。 “他正排队买单呢！”，刘忆芳把手里提的东西，一股脑地堆在地下，揉着酸麻的肩膀，“安子，我中了个高压锅、一袋大米，还有这个……” 刘忆芳从袋子中翻出一个viva手机的包装盒，指着盒子上的唐韵头像，问道：“这女孩是不是那个唐……唐韵？” 包装盒上的唐韵，化了一个较浓的烟熏妆，同时以耳环、项链等不同颜极的首饰来突出viva手机的七色彩虹概念。 “是啊！”，隋安点点头，有一次周末，他回建业县帮老妈看土特产店时，唐韵来找过他，当时被刘忆芳看个正着。 而化了妆的唐韵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妖艳的味道，与平时的素雅样子判若两人，所以刘忆芳也不是很肯定那就是唐韵。 “哎呀，好、好……”，刘忆芳大力拍了一下隋安的肩膀，“什么时候有空，叫她来家里吃饭！” “吃饭？”，隋安楞了，好端端地请唐韵吃什么饭，家里又没办什么喜事！ “你啊，谈女朋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忆芳可不管隋安想什么，笑道：“我很开明的，你把唐韵带回家吃一餐饭，让我和你爸认识一下！” “……”，隋安一脸懵然，我什么时候跟唐韵成一对了？！ “啧，真漂亮！”，刘忆芳看着包装盒上的唐韵，“就是这妆化得太浓了，还是不化妆的好，看得顺眼！” “喂，发什么呆呢！”，刘忆芳伸手一推隋安，“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女生看上你，你赶紧带她回家，有机会……嗯……有机会先订个亲，毕业了就结婚，反正婚房都有了！” “对了，你爸怎么那么墨迹呢，要是出来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是不是先见见唐韵的爸妈，大家坐下来谈谈，什么时候订亲好，要收多少彩礼钱！” “不行，我得买多一套房子，你们肯定不喜欢跟我们住在一起，住一个小区吧……” “停、停！”，隋安赶紧打断老妈刘忆芳的念想，再说下去，估计就是生男还是生女的事情了，“妈，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只是请她做手机广告代言人而已！” “……”，刘忆芳的满腔欢喜被打得烟消云灭，瞪着隋安看了好一会，一巴掌抽在隋安头上，“你小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还说自己是大学生呢！” “妈，你打我干什么？”，隋安委屈地道：“你见过几个大学生开店的？还一开就两间！” “别跟我说开店！”，刘忆芳蛮横地道：“我跟你说的是女朋友，你也不看看你那初中同学，叫什么什么，啊，叫阿丽的，她现在都生两个儿子了！” “呃？！”，隋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同学是农村来的，好像是为了给她哥娶媳妇，就把她先嫁出去赚来彩礼钱。 刘忆芳说道：“说不出话来了吧，你看看你，唐韵这么漂亮的女孩都不追，你什么眼光啊？” 隋安无奈地道：“妈，我那同学没扯结婚证的，摆个酒席就当成家了，再说了，这么早嫁人生小孩，对身体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三四十岁生小孩就好啦？隔壁的阿芳三十八岁生小孩，差点没下手术台！” 刘忆芳叹了一口气，“女人可怜啊，所以你还赶紧追女孩，毕业了就结婚，生小孩要赶早！” “……”，隋安满头黑线，这老妈是多想抱孙子啊。 隋安不知道怎么跟老妈沟通时，救星来了，老爸隋建国也是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出来了。 “爸，你这也中奖了？”，隋安看到隋建国怀里的东西后，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 隋建国把东西轻轻地放在地下：“比你妈差一点，不过也中了一部viva手机，一个电吹风，还有一个100元电话卡！” “安子，看吧，我和你爸的运气来了！”，刘忆芳吹嘘道：“以前在县里刮个奖，也就拿个牙刷毛巾的，一来金宁就中大奖，这市里跟县里就是不一样！” 因为门店开业，隋安特地在栖凤、武玄两个店各给了五千元的费用，由店长自行支配，买一些小礼品，在开业期间做抽奖活动以刺激人气，只要买一部手机就可以抽奖一次。 这时店里围满了人，时不时有人欢呼几声，看样子又抽中了不少的奖品。 隋安爸妈抽中的奖品，虽然不贵，但满打满打也将近千元了，刚第一天开业，看来就花光了不少费用。 尤其是隋安爸妈连抽中两部手机，可以说运气好得很，但他却不这样看，武玄店的店长曾经来公司拿货时，见过他爸妈。 所以这次抽奖很有可能是这店长做了手脚，是故意让他爸妈中奖的，实则是为了拍他马屁。 隋安心下一估算，爸妈买了六部手机，给公司也贡献了不少利润，但算上奖品，公司可就有些亏了，只是隋安在想亏的是自家钱，就当是孝顺爸妈了。 只不过这店长做事考虑得不周详，毕竟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其他股东呢，光让他占公司的便宜，这光会拍马屁，可不是个会踏实做事的人。 第53章 抽奖的猫腻 “恭喜刘野先生抽得红色纪念版viva手机一部，恭喜！” 随着一阵惊呼声响起，看样子又抽出了一个大奖不时听到。 喜欢看热闹的刘忆芳，又转身冲进店里，挤进了人群，观看了好一会后，她才挤了出来，兴奋地拉着隋建国，上下其手乱摸，说道：“老隋，卡呢？银行卡呢？我再进去买一部手机，抽一次奖，保证再拿回一部手机来。” “没带，没带！”，隋建国扭着身子，躲着刘忆芳的魔手，“就带了现金来的。” “妈，妈……”，隋安赶紧拉开刘忆芳，“妈，你要再买，我可就亏了，这是自家生意，你买得越多，抽得奖品越多，不都是自己的！” 这个抽奖活动就是他和文伟、黄杰想出来，一等奖就是三部viva手机，二等奖是五个苏泊高压锅、三等奖十部电吹风，其他安慰奖就二十张电话卡。 按他的预想，开业前三天，每天是放出一部viva手机，其他奖品也要按一定比例每天投放的，通过人为控制中奖率，来持续吸引人气。 可武玄店，一天就将三部viva手机全都抽光了，他爸妈还得了两部，这第一天就把大奖抽光了，如何能在明后两天吸引客户呢？ 不过三个一等奖的开出，也激起了围观人群的热情，“买一部”、“抽一个”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哪怕是没中奖，也会高喊几句。 “对哦……”，刘忆芳摊开双手，看了看左手，再看看右手，“自家的生意，左手倒右手，赚还是亏呢？” 隋建国赶紧朝隋安猛打眼色，要是刘忆芳知道隋安亏了的话，绝对会去退货的，那对隋安更加不好。 “妈，妈，没亏没赚！”，隋安领悟到老爸的意思后，“这卖手机赚的钱，正好抵掉了奖品的钱！” “真的？”，刘忆芳疑惑地道：“你别骗我，你看这viva手机不打五折的话，都要卖800元！” “妈，真不亏！”，隋安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手机成本还不到330元呢，卖398元还赚了20%呢，卖800那是翻倍赚的！” “老隋啊！”，刘忆芳突然痛心疾首地道：“你说咱们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黑心的儿子呢？” “……”，隋安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刚被文伟称为黑心商人，转头老妈一顶黑心儿子的大帽子就“咣”地一声砸了下来。 “安子啊！”，一向支持儿子的隋建国也不满地道：“做人要厚道，翻倍赚，这个实在是不地道啊！” “爸、妈！”，隋安说道：“我又没做放火打劫的事，这viva手机其中设计、营销的费用也很高，扣除成本也没什么钱赚的。” “安子……”，刘忆芳拉着隋安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做生意，要讲细水长流，别狠敲一棍子就跑，以后谁还来买你的手机啊！” “妈，物以稀为贵！”，隋安答道：“上次收来的野生灵芝，你一斤都卖300元，而一斤人工培育灵芝，不过是50元一斤，卖手机也是这个理，刚出现的新机型就是贵一些，旧机型就越来越不值钱！” “说得也是，老隋，你来说！”，刘忆芳松开手，让隋建国顶上。 “哎，儿子比我们有想法，管那么多干吗？”，隋建国将地上的东西全抱了起来，“回家歇着去，站了大半天，你不累吗？” 隋安帮忙拦了一部出租车，把爸妈送上车后，才抹了一下冷汗，卖手机还能被训一番，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隋安站在店外，朝里面望了一会，发现店长罗浩并不在店内，他眉头微微一皱，找了一个店员问道：“罗店长呢？” “隋总好！”，那店员一看是老板来了，立即恭敬地答道：“店长上厕所去了！” “哦……”，隋安神色如常地问道：“我看今天抽奖很热闹啊，手机卖得怎么样？” “呃……”，店员表功道：“我卖了十五部手机了，其他人都是八九部的样子，店长说头一天，把奖品都放出来，这样会吸引到更多客户。” “嗯！”，隋安点点头，“你先忙吧！” 他看到柜台上的奖品堆已经几近搬空了，他在策划抽奖活动时，没有明确规定要分批发放，只是略微提了一下，要考虑奖品如何提升开业前三天的人气。 对比一下武玄店的罗浩与栖凤店的梁容华，这罗浩明显是在利用规则的不完善，没有考虑隋安的建议，在第一天就几乎将所有奖品都送了出去，可是手机销量却远远不如栖凤店。 而梁容华就很好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今天只放出了一部viva手机，并在五千元的预算当中，采用了价格更低的小商品，保证了大部分客户买了手机后都有礼品。 他想到的更深一层，就是罗浩会不会把奖品当人情送给了熟人？虽然熟人也是来帮衬生意的，但人为控制中奖的奖品，也能让熟人占到不小的便宜。 如果罗浩真这么做了，就是一种舞弊，隋安不会轻饶罗浩的。 罗浩这时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隋安，不过看隋安在跟父母聊天，还没有进来的意思，就赶紧去解决人有三急的问题。 罗浩身形微胖，脑袋上的白发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黑发，看起来显老态，其实他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只是壮年白头而已。 “隋总好！”，罗浩见隋安站在店门前，连忙上前问好。 隋安笑着打量着罗浩，“今天辛苦了，员工们顶得住吗？” “有点累，不过让他们每隔两小时，出去上厕所，休息十分钟左右，都还顶得住。”，罗浩认真地观察着隋安的表情，见隋安似乎没有什么不满的，心里稍松。 隋安看着围在抽奖轮盘的人群比围在桌前看手机的人群还要多几层，“注意一下，别在店门前积聚太多人，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来，要让客人多看手机。” “好的！”，罗浩看了一眼设在店门旁边的抽奖轮盘，那是他特地为吸引人而设的，以人们爱占小便宜的天性，只要让人们看到有奖品抽，都会过来看几眼的。 不独世人爱占便宜，其实罗浩也喜欢占公司便宜，中奖的一些客户当中也有罗浩的亲戚朋友或者关系户。 不过，后来他发现隋安的爸妈也来买手机支持儿子后，立即做了安排，让隋安爸妈中了大奖，就是要不落痕迹地拍隋安这个老板的马屁。 可是他没想到，隋安可是熟知抽奖的猫腻，还怀疑他在其中舞弊。 只是隋安不想刚开业，就因为这事把罗浩给炒了，毕竟在制订规则的时候，他也留了一大片空白让别人自由泼墨。 暂且观察一段时间吧，隋安如此想着，对罗浩和颜悦色的说道，“开业第一天，咱们取得了开门红，跟同事们说一下，下班后，一起夜宵，算是庆功宴！” “好的，隋总！”罗浩喜形于色地应道。 第54章 庆功宴 悦意庄，名字看起来优雅，但实则是在栖凤区凤凰东街边上的一个大排档，但出品确实美味，是金宁市有名的夜宵胜地。 隋安一群人，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处，拼了两张桌子，围成一圈坐下，盐水鸭、紫苏田螺、炸肉串、鸡汤面……等诱人的美食如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今天开业的火爆，让众人都没好好地吃上热呼的午饭晚饭，这菜一上，众人都不等隋安说个开场话，直接就动手大吃大喝起来。 而隋安有个习惯，不管如何忙，三餐都很准时，哪怕不准时，也会吃点东西垫肚子。 他也很少吃夜宵，所以在别人狼吞虎咽的时候，他则抓了一根大筒骨，慢慢地嘬着里面的骨髓。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吃了七八分饱的众人，才减缓了抢食的速度，开始喝起啤酒来，吆三喝五起来。 女店员占了全体员工七成比例，隋安原以为整体的喝酒场面会文雅得多，谁知道巾帼不让须眉，女店员喝起酒来比男员工还要豪爽，这会已经有两个男员工开始摇摆准备嗨趴到桌子底下了。 不过隋安一直没怎么喝酒，有人敬酒都是浅尝即止，大家就知道老板不好酒，所以敬酒的火力都朝文伟和黄杰轰去。 隋安在旁边时不时地也起哄一下，让文伟连喝了几杯酒后，气氛更是热烈。 闲聊了几分钟，文伟低声跟隋安说道：“你这个老板该起来说说话鼓鼓气，不然等会大家都喝醉了，可就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了！” “今天的业绩不错，要不咱们临时发一个奖金，鼓舞一下士气！”，隋安想了一会，这时候，没什么比奖金更容易刺激士气的了。 今天栖凤店卖了105部手机，而武玄店则卖了63部手机，一天的销售业绩将近25万元。 除了隋安、文伟和黄杰以及财务，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天毛利率已接近4成，一天的毛利将近10万元。 可以说一天就将一个门店一个月的店租、人工费用、水电费用等基本都赚到了。 隋安不知道以后每天能否持续第一天的辉煌，但今天绝对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没问题！”，文伟看了一眼双眼迷离快要醉了的黄杰，“你看，阿杰都没问题，还不断点头！” “你们少喝点酒！”，隋安说道：“明天要到桃都店开业剪彩呢，别误了事！” “没事！”，文伟不以为意地道：“真醉了，把阿杰扔车尾厢睡去，明天直接拉桃都县去！” “……”，隋安看了一眼外面飘着的小雪花，“这天气冷的，要真扔车尾，这可要命的啊！” “什么命不命的，赶紧起来说话！”，文伟催促道：“让你过一过老板的瘾！” “好！”，隋安想了一会，举杯站了起来。 旁边的罗浩一看，也跟着站了起来，用力地拍了几下手，“各位，各位，安静一下，隋总要讲话了，大家欢迎！” 席间热闹的声音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然后啪啪地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座众人虽然年纪都不算太大，但除了文伟、黄杰之外，其他人的年纪都比隋安要大，可众人偏偏很服气年轻的老板。 因为一口气几十间手机零售连锁门店的人，他们真没见过谁有这魄力，所以隋安虽然年轻，却没有人敢看轻他。 “隋总，你请！”，罗浩点头哈腰地作了一个手势，连忙坐了下来。 “各位今天辛苦了！”，隋安也不想说太多场面话，“开业第一天就取得了开门红，希望我们以后业绩长红，公司决定，每家店增加一万元的临时奖金，由华姐、浩哥根据各位的业绩表现进行分配，今晚大家吃好喝好，但不要喝醉啦，明天还是要准时上班的！” “来，干杯！”，隋安举杯邀酒。 “哦耶~~”，众人欢呼起来，呼啦啦地站了起来，“干杯！” 隋安见梁容华没怎么说话，问道：“华姐，嗓子还没舒服？” 梁容华喊了一天，把嗓子喊伤了，见隋安问，勉强说出几句话，“是，可能要缓几天！” “那你请两天假，休息一下！”，隋安关切地道。 “不用，刚开业，哪能休息，吃点药就好了！”，梁容华摇摇头，今天业绩冲得有些猛了，明天的业绩要是一落千丈，那可不好交待。 “对，对，华姐，你的店一天的销售都能当我两天了，你就休息一下，让我也有机会拿个第一嘛！”，罗浩非常嫉妒梁容华今天拔了个头筹。 不过他心里反而有点幸灾乐祸，你梁容华猛过张飞啊，第一天的销售就如此之好，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总不能天天都卖一百多部手机吧？ “没事，明天我就不说话，专做后勤！”，梁容华哪会看不出罗浩的小心思，只是她自己也明白，冲得太猛对以后的业绩也是道大坎。 她满脑子想的就是接下来的几天，把业绩做到能上扬的话，那是最好的结果，再不济也要保持平稳了。 “华姐，看来浩哥要跟你争一下冠军的位置了！”，隋安心想，团队内部有竞争那可是好事。 “今天只是运气好点而已，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梁容华意指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争冠的关键。 “哈哈，我耐力好，长跑我最擅长的了！”，罗浩怎么可能在隋安面前认怂呢，当即也一语双关地回了梁容华。 隋安微微一笑，开始煽风点火了，”华姐、浩哥，只一天的冠军含金量就小了，接下来要过元旦、春节，可都是销售旺季，所有分店在元旦后都开业了，明年第一季度，哪个分店的销售额最高，哪个店的店长就将提拔为区域经理！” 梁容华与罗浩对视一眼，空气中如有两道火线交击而撞出漫天的火星。 罗浩端起酒杯，朝梁容华笑道：“华姐，虽说好男不与女斗，但隋总看重咱们，说不得就要与你斗一斗了！” “呵……”，梁容华声音沉哑，“你好不好，姐不知道，希望到时你别哭得像个娘们！” “哈哈！”，罗浩大笑着，举起酒杯，说道：“干！” “干！”，梁容华一拍桌子，长身而起，端起酒杯，与罗浩重重一撞，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了今晚第一杯酒。 “好！” 第55章 丢脸丢大发了 2006年1月1日，华讯公司建业店开业。 在元旦前，其他七间直营店、十五间加盟店已陆续开业，隋安之所以在元旦开业，是因为文伟说锦衣不夜行有关。 文伟嘀咕着，要在父老乡亲面前威风一把，把建业县的分店选在元旦开业，还大做广告，恨不得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学都知道他开了一间手机店。 隋安不想张扬而想闷声发大财，而黄杰则认为自己是个小股东也没啥面子好讲，所以这次露脸的机会就让给了文伟。 文伟在店门前，搭了一个小台子，树起一道红色的拱形气球门，门上面贴了几个大大的金字，“华讯公司第8间直营店开业典礼！” 台前，还摆满了五排塑料椅子，已经坐满了前来观礼的嘉宾，还有一些吃瓜观众，围在后面等着派发奖品呢。 店里的广播在播放着悠扬的音乐，意气风发的文伟站在玻璃柜台前，借着反光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怎么样，够帅不？！” 隋安看了一眼外面的观礼嘉宾，“行了，帅到妹子都要飞扑过来了，赶紧吧，别误了吉时！” “哎，哎，看，对面好像也要开业呢！”，黄杰站在窗前往外看，看到马路对面有两间店面前也跟他们一样，搭台立门，也围满了人，就是那招牌被厚厚的红布给盖住了，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还真是，看来今天的日子不错！”，隋安过来往外看了一会，“看来他们有钱多了，还请了六个穿旗袍的美女来站台！” “是吗，我看看！”，文伟赶紧挤过来，看子之后，失望地道：“哎，这质量，不行！” “别看妹子，赶紧出去吧，你看，外面的人都被风吹得嘴都青了！”，隋安把文伟推了出去，自己和黄杰就留在店内当幕后支持者。 上台站定的文伟意气风发，拿出昨天写了一晚上的发言稿，“各位尊敬的领导、嘉宾、朋友们……” “噼里啪啦！”，这时一阵震耳欲聋阵鞭炮声打断了文伟的讲话。 文伟脸色一黑，这话才刚个头，谁敢提前放鞭炮的？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一阵比鞭炮声更响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唱的是香江刘天王《恭喜发财》，这首歌还是2005年初推出的单曲。 音乐声中还夹杂有喧天的锣鼓声，有六条醒狮在那两间店宽阔的门坪中来回腾跳翻滚。 又是一阵的鞭炮声中，那两间店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青松手机连锁！”，文伟看到那店名后，脸色完全黑了，这是谁开的店，分明是来跟他们打擂台的。 刚才那么大的干扰之下，文伟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等到对面的声音消停之后，强自镇定的文伟正欲张嘴讲话时，对面又传来了恼人的广告声。 “青松手机连锁，值得信赖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 “本店新张期间，所有机型，一律八折起，更有特价机型四折起！” “亲爱的客户们，请快快前来选购，进店就有礼品送哟！” “一部手机不要998，不要888，只要88，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 文伟紧紧地捏着发言稿，真想摔在地下，冲过去，将那边捣乱的青松手机给砸得粉碎。 “感谢大家的光临，现在开业！”，文伟匆匆说了几句就宣布开业，挥手让放鞭炮时，更加让他心烦。 那边足足放了五分钟的鞭炮，这边的鞭炮才响了一分钟，在气势上，完全不是那边的对手。 不过文伟叫来的亲友团还算给力，进来在店里面选购了一些手机，让场面不至于太难看。 而吃瓜的观众，则大多到了青松手机那边，毕竟进店不买手机都会发个10元话费充值卡，谁都想要了。 一个小时后，等亲友团陆续离开，华讯店里的人流明显比青松手机的要少上一大截。 隋安、文伟、黄杰站在店门外，看着对面店里人气旺盛，均感觉到很无奈。 “对方跟电讯、移通、联动都有合作，开业就准备了两千份的充值卡！”，黄杰手里还拿着一张电讯的充值卡，这是他刚才过去探查敌情所得。 “他们卖的机型跟我们有九成相似，打折力度也比我们大！”，隋安也去对面看过，不过，对面门店的装修跟他们的很相似，很可能参考过他们的店铺设计。 “肯定是抄我们的！”，文伟恨恨地道：“以前哪有门店里摆大桌子放手机任看的，我们是第一个做的！这混蛋，肯定是冲我们来的！” “那不一定吧！”，黄杰说道：“咱们店的设计也不是专利，谁都看得到，别人想学也很快！” “不，伟哥说得对，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性较大！”，隋安深思了一会，说道：“咱们这不是主要干道，有一家手机店入驻后，其他人一般不会跟进的，至少要等人气较旺时，才会开始考虑跟进！” 虽然说做生意有成行成市的习惯，比如某条街上，可能有七八间药店，或者说一个小区里三四间服装店，但那得是周围居民的消费能力支持才行。 而隋安当初定这个商铺的位置是在xc区中心地方，是考虑到建业县正在大力建设xc区，虽然xc区的配套未成熟，但附近也有一些住宅区在陆续成型，有了一定人气，这才选择了比lc区相对偏僻的地方。 由于他是提前贷款卖下来的店铺，没有租金的压力，而对面青松手机所在的店铺，他之前也谈过，只是要价高，后面没谈成。 “没错，这店，早不选，晚不选，偏偏在我讲话的时候，弄出那么大的声响，这特么是打我脸！”，文伟心里那个恼火啊，本来是露脸的好机会，却丢脸丢大发了。 “安子，这都踩上门来了，怎么搞？”，文伟看向隋安。 “先试试看！”，隋安让黄杰拿来一张红纸，用墨水笔刷刷地写了一行字，“大热机型viva三折，只限三部！” “这什么意思？”，文伟奇怪地问道：“你把唐韵代言的手机卖得这么便宜，影响她的形象啊！” “viva的反响不错，咱们手中没有多少存货了，市价都被我们拉到1088元了，打个三折也不亏！” 隋安解释道：“如果对面也敢贴广告打三折的话，那就肯定冲我们来的了！” “哦……明白了！” 第56章 打回脸去 “来了，来了！” 贴出三折优惠广告后，隋安三人一直关注着对面的青松手机将如何应对，等了五分钟后，青松手机果然在大门处贴了一张大红海报出来。 “热卖机型三折起，限量二十部！”，黄杰眼力够好，看清了那广告上的字。 “fxxx！”，文伟飚出一句粗口，“我就说嘛，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文伟掏出手机，准备找人查一下青松手机的老板是谁，被隋安阻止了。 “先不着急找人！”，隋安转头吩咐黄杰道：“让刘店长再写一份广告，把诺基、摩拉的一些较热销的机型再往下调10%－20%的折扣，不亏就行！” “啊？这么跟他们斗，我们也亏啊！”，文伟收起手机，疑惑地问道：“你要玩什么？” 隋安指着对面的青松手机，阴笑道：“你准备点现金，找几个朋友，等他们跟着我们打折后，就进去扫货！” “啊……”，文伟想了一会，明白过来后，用力地一捶隋安的手臂，“阴险啊！” “……”，隋安揉着发麻的手臂，“你能不能小点力！” “是，是！”，文伟谄媚地抓住隋安的脑袋按摩起来，“你这脑子可不能被打坏了！” “滚！”，隋安笑骂道。 二十分钟后，等文伟将人和资金安排到位后，隋安列出了七种手机的最低折扣，全部打了六到七折，而青松手机过几分钟后就立即跟进，给出了相应机型五到六折的优惠。 文伟站在门口，做出朝天空挥手赶苍蝇的动作，早就提前进入青松手机的卧底们，看到信号后，纷纷迅速出手，没几分钟就将青松手机店内那七种手机的存货一扫而空。 隋安得到反馈后，如法炮制出另一份优惠广告，又贴了出去，青松手机也是铆了劲地跟进，同样，又被另一批人迅速买空了。 第三次后，青松手机似乎回过味来，隋安贴出的第四次降价广告后，它就不再跟进了。 隋安让人一算，从青松手机那里一共买进了69部手机，这些手机的价格与他自己店里的进货价基本相当，甚至有几种机型还要略低一些。 隋安的店里人流稀少，即使连换了几张优惠广告，也只卖出了不到十部的手机。 他感觉到对面的存货应该快告罄时，就将自家店面的广告全扯了下来，只留下最初的优惠广告。 “哈哈，那帮傻子，帮我们送货来了！”，文伟乐不可支地道，狠狠地阴了一把对方，刚才被打脸的闷气全都散掉了。 “走，过去看看！”，隋安暗地里打赢了一仗，这会就要过去明着打脸才行。 “没说的，干他！”，文伟雄纠纠气昂昂地带头走向青松手机。 青松手机的店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赵海明，身形瘦削，留着三七开的文装头，精气神不太像常年做生意的人，反而像是常年坐办公室干活的人。 “赵老板，恭喜啊！”，文伟敷衍地拱了拱手，打量着空空如也的柜台，“你这里的手机卖得挺快啊，说说看，有什么诀窍啊，让我也学习学习！” “文老板，你说笑了，哪有什么诀窍，都是各方朋友照顾！”，赵海明打着哈哈，掩盖着眼中的一丝苦色。 “大家都是同行，你照顾我，我照顾你！哈哈！”，文伟哈哈大笑地道：“赵老板，给我十部摩拉的v3，要翻盖的，全部要银色的，我要送人，银色的看着吉利！” “呵呵！”，赵海明陪着笑道：“v3卖光了，要不我明天亲自送给你！” “不是吧？！”，文伟笑容一敛，指着门外的广告，“你外面的广告写着的可是打六折的，不会想着不给优惠吧？这可不厚道啊……老赵！” “……”，赵海明一看外面还贴着的广告，额角就滴下一滴黄豆大的汗来。 “喂，老板，给我来五部诺基的n72，是打七折吧，我要三部黑色的、两部银灰的！快！”，黄杰在另一边大声喊道。 隋安手里翻看着一部叫夏新的国产手机，也补了一句，“老板，这潜龙a6手机有货吗，我想要六部，都要金色的。” “真对不住了，两位老板，n72、夏新都缺货，两位可以留下个电话，到货了，再通知你们来拿货如何？”，赵海明心里怨气飞涨，他看得出文伟、隋安、黄杰就是一伙的，明显是上门来找碴的。 “你这什么破店，连要的手机都没有！”，黄杰大声嚷嚷着，朝门外走去。 隋安也摇了摇头，冲着旁边一个看手机的客户问道：“兄弟，你手里的伯导不错，借我看看！” 那客户随手把样机递给隋安，抬头看了看周围，嘀咕道：“生意真不错，好多手机都卖光了！” “兄弟，想买伯导的话，对面的华讯还有货！” “对面，才打七折，这里打六折！” “华讯打七折，还送一百元话费，跟打六折差不多！” “真的吗？” “真的！” 那客户被隋安三言两语就劝得离开了青松手机，朝华讯建业店走去。 赵海明一脸晦气，想赶走隋安却又不敢，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在针对华讯，现在被人打上门后，又没有底气，只得朝文伟抱怨道：“文老板，你朋友这么做，砸我的饭碗啊！” “哎，赵老板！”，文伟用手指点了几下赵海明，“你财大气粗的，都敢打三折，你饭碗一定是金子做的，谁打得烂哟！” “呵呵！”，赵海明干笑着，心里却在大骂，你这瘟神赶紧给我走！ 文伟一指大门玻璃上贴的广告，“老赵啊，我跟你说啊，店里没货了，赶紧补货，没货的时候，就把广告给撤了，免得别人以为有优惠，进来一问，又没有，这心情能好吗？！” “是，是！”，赵海明随着指着一个店员，“那个谁，把外面的广告都拿下来！” “对了，老赵啊！”，文伟拉着赵海明来到一面墙边，指着墙上贴的一张viva手机的海报说道：“这海报上的美女是我公司的代言人，她的肖像使用权已独家授权给我公司用于viva手机上，不经我公司的允许，你是不能把它张贴在销售手机的场所内的！” “啊？！”，赵海明一脸发蒙，这海报不是随便贴的吗，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啊什么，你卖手机，我也卖手机，你用了我公司的海报，可是侵犯了我公司的权利，我可以告你的，不过咱们都是同行，所以你自己取下海报就好了，要是再被我发现，那咱们可就要法庭见了啊！”，文伟的语气越到后面越是严厉。 “……”，赵海明脸色苍白，他奶奶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难搞？！ 第57章 敌人近身 隋安连消带打，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将准备不足的青松手机打得丢盔弃甲。 隋安不怕竞争，但怕恶意竞争，这通常会两败俱伤，毕竟轮番降价来抢客户，这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一般商家是不会采取的，除非是联合排挤新入行的人时才会这样。 可是建业县的手机店不到十间，各做各的生意，各有各的地盘，并没有大动干戈来对付他的同盟基础。 隋安推算青松手机今天至少亏了两三万，可他们出招也没有引出幕后主使，这让他有些担心，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总让人提心吊胆的。 “哎呀，你们没看到啊，那赵海明的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吓得胆都破了，哈哈！”，文伟回到自家店铺后，就情绪特高地吹嘘他在青松手机内取得的巨大胜利。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隋安打断了文伟的自夸，“赶紧去查一下青松手机后面的老板是谁！” “还有谁，不就是赵海明那怂货吗？”，文伟不以为然地道。 “你觉得赵海明像老板吗？看他那样子，一看就是打工的！”，隋安经年累月地在自家小百货摊上帮忙，看人的经验相当丰富，“而且他不是做手机销售的，连问他摄像头像素是多少都不知道。” “难怪了……”，黄杰喃喃地道：“像咱们两家店刚开，还没有开始抢生意，也没有闹矛盾，我们降价，他们也跟着降，被我们低价扫了他们大部分存货，才反应过来，这可够迟钝的！” “别管了，趁他那边没货，加紧卖我们的货！”，隋安赶紧让店里的人动起来，跟青松手机拼了两个多小时，自己的生意反而做得少，得赶紧补回来，不然太浪费元旦假期了。 “阿杰，你开我的车，到街上转几圈去，多吸引点客户来，我去查下青松的底！”，文伟把车钥匙扔给黄杰，他为了建业店也来个开门红，在自己的车上都贴上了宣传广告。 隋安在门店里坐镇，文伟和黄杰分头行事。 由于没有了青松手机的捣乱，华讯建业店的生意慢慢地热闹起来，加上文伟一早就雇了不少学生在县城大小街道派发宣传单。 宣传单上还写有凭单可折上再打9折的字样，所以不少人都带着宣传单，骑着摩托过来看有没有便宜可捡。 忙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店内的人潮退去之后，隋安坐在柜台里刚扒了一口饭，就接到栖凤店店长梁容华电话。 “喂，隋总！”，梁容华一上来就说道：“咱们可能有麻烦了！” “麻烦？”，隋安眉头一皱，立即没了吃饭的胃口，“什么麻烦？” 梁容华着急地道：“咱们店里旁边准备开一家手机店，刚才我看到那牌子上写是青松手机连锁！刚才我跟罗浩聊天的时候，说了这事，他说他那边也有一间青松手机在装修，其他的他也没太留意！” 隋安心里警铃大作，在建业县里出现青松手机连锁，还可以当作一个独立事件，但要是在他的门店旁边都有一间青松手机的话，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武玄店那里有什么动静吗？”，隋安对武玄店的店长罗浩有些不满了，在自家店旁边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也不会主动汇报。 而且罗浩跟梁容华交谈后，知道栖凤店旁边也有青松手机时，也没个警觉，反倒是梁容华觉得有不妥时会及时汇报。 “罗浩那边到没说！”，梁容华很快地说道：“不过，我刚才跑到隔壁店里去看了一下，跟我们店的装修风格很相似！” “我问了一下那装修的工人，说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 “后面来了一个监工，我跟他套近乎，他爱理不理的，不过被我激了一下，他说这里做的是电讯的代理业务，卖的手机肯定比我们高档。” “后面，那监工说半个月后就要开店，我估计在春节销售旺季，会跟这青松手机拼的！” “……”，隋安陷入了沉思，看样子，青松手机也是在猛开店，就是不知道幕后老板是本土地头蛇还是过江猛龙。 “喂，喂，隋总……”，梁容华听到电话一端没了声气，等了一会，才喊了起来。 “啊……”，隋安回过神过，说道：“华姐，你密切留意一下青松手机，也问下同行，看他们是什么来路，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好的！” 隋安挂了电话后，在电脑上登陆了企鹅号，在华讯店长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问最近各店附近是否有其他手机店新开业或在装修当中。 罗浩是第一个回复的，说附近有一间叫青松手机的店在装修，还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群里。 接着是梁容华回复说有，同样拍了一张照片传了上来。 跟着后面就热闹了，另外五家直营店都说附近有店面在装修，有两间看得出是青松手机，有三间则还没有挂牌匾，暂时看不出是不是卖手机的。 后面则是有八间加盟店也有说这事，顿时引起了群里的热烈讨论，被别人贴身抢食，对店长们的业绩考核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不少人都气愤地嚷嚷，要联合起来，给青松手机一点颜色看看。 看到手下的店长们都把泼红油、找人闹、举报卖水货等招数都说出来了，甚至还有更黑心的招数，隋安看得是满头冷汗，这都一帮什么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招了一群土匪强盗呢。 “行了，行了，各位对这青松手机保持密切关注，一旦有动静，及时在群里说一声，不要擅自行动！” 老板发话，各店长立即偃旗息鼓，刚才都表了忠心，坚定了态度，所以就各忙各的去了。 隋安想着青松手机这么大张旗鼓地跟自己打擂台，会不会是跟电讯和网通暗战有关。 虽然这两个电信巨头以前是一家，但分了家后，井水不犯河水好几年了，但现在网通突然踩进电讯的地盘里找吃的，电讯反击也很正常。 隋安想了想，拔通了网通金宁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李富贵的电话，“喂，李总，您好，问你件事……” 听完隋安的话后，李富贵思索了一会后，答道：“这事，我问一下，有消息再复你！对了，元旦后，你来我这一趟，有事找你商量！” “好的！” 第58章 扩张计划 元旦假期三天，华讯建业店的日均销售额突破了5万元，这让隋安喜笑颜开。 亮眼的业绩背后，隋安也有些担心，在元旦那天，青松手机吃了一次暗亏之后，变得聪明了，紧跟华讯的优惠政策走。 华讯打八折，青松也打八折但还送一些小礼品，所以隋安估摸着两家的销售额可能不相上下，哪个老板看到旁边有个劲敌抢生意，都会开心不起来的。 只是青松手机用的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段，而且业务也略有不同，所以两间店暂时相安无事。 而青松手机的其他门店暂时还没开业，隋安明白与敌人拼刺刀血战还没有开始。 只是文伟查了几天，只查到赵海明是桃都县人，之前在那里工作却不知道。 而青松手机建业店注册的是个体工商户，负责人就是赵海明，其他地方的门店也是如此，所以一时之间还找不到青松手机背后的老板。 青松手机像条毒蛇，只伸了个头出来看了看后，又缩回了草丛当中，隋安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它。 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对手出招后再反击，只是他不喜欢这种被动防守，主动出击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才是他喜欢的。 对建业店的店长仔细嘱附一番之后，隋安才从建业回到了金宁。 隋安记挂着李富贵的事，李富贵一般不会找他，通常是他上门去找，而李富贵这次却主动提有事商量，那就是有大事要做，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样又塞一大堆手机次品过来。 元旦假期的第一天，在不点名的英语课上，隋安逃课了，径直跑到网通金宁分公司。 在办公室里见到又胖了一圈的李富贵，隋安惊讶地道：“李总，你这肚子都快顶上宰相了吧！” “哎……”，李富贵苦恼地一抓肚皮，“天天应酬，我也不想的啊！” “多打高尔夫，运动减肥！”，隋安知道李富贵最近迷上了打高尔夫，元旦前他还特地托人在香江找了一套进口的球杆送给李富贵。 “忙啊，那有时间打球！”，李富贵泡好茶，端了一小杯茶放到隋安面前，“先喝茶！” “这茶不错啊，什么茶？”，隋安喝了一口，满口甘香，刚才一路赶来的浮燥气息也被茶水驱散得一干二净。 “人参乌龙，加了人参粉的乌龙茶！” “行啊，怎么上次就没给我泡这种茶呢，上次喝的茶渣，差点没把我喝吐！” “前几天，一老板送的！” “哦，我有朋友做雨前龙井的，我让他弄几斤你尝尝！” “别，别！”，李富贵赶紧叫停，“我不喜欢喝茶，只是喜欢边喝茶边谈事，你送大红袍来，我也吃不出什么好来！” 隋安笑笑不作声，礼多人不怪嘛，“李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你先看看！”，李富贵从茶几下拿出一份网通的红头文件递了过来。 隋安接过一看，原来是网通准备在金宁周边的涂州、江镇、马山、淮扬、许州等五市铺设网点的文件。 这文件里说，由金宁分公司统管这五市业务的运营，除了在五市设一个办事处外，就不再设点，相应业务将由合作的供应商来承办。 文件后面的附表还列出了五市四十八县共四百三十网点的布设计划，这计划相当庞大。 “李总，你又高升了，恭喜恭喜！”，隋安看完计划之后，略微捉摸到了李富贵的心思，不过他暂时不打算挑明。 “呵呵！”，李富贵手指一点隋安，“你这个小滑头，我明说了吧，市区和一些大县的网点，都被迪信包了，现在还有近两百个网点，没有落实，我让你先挑，看你准备要哪些网点！” “还有哪些网点？”，隋安知道剩下的都是迪信认为是难啃的骨头，就看上面还有没有肉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李富贵拿出几张表格，“看看，你先挑！这些网点布设，每个网点，我们会有10万元的补贴，不过每年要保证做到100万元以上的业绩，达不到的话，每个网点要退5万元的费用出来。” “我看看！”，隋安拿过表格，对比着办公室里挂的苏省地图，研究这些网点的位置。 李富贵看着隋安认真做事的样子，心里暗暗点头，隋安在金宁五县一区的开设的二十多家店，开业后每天的日均销售额就没低于五十万元的，连带着网通的业务也是不断增长。 所以这次，他才想着让隋安来先挑网点，在五个地市县同时开拓市场，他的压力也很大，但如果能有多几个像隋安这样办事靠谱的人来帮他的话，他还是很有信心完成任务的。 “李总，这些网点要求什么时候开业？”，隋安看过地图后，大约有了一些方向。 “春节后，要启动前期的准备工作！”，李富贵自然是越快越好，“争取在五月份前，全部开业，赶一赶五一黄金周的旺季！” “这资金能保证到位吗？” “可以先拔5成，还有3成在网点装修完之后支付，还有2成以货物支付！” “货物是指手机吗？” “主要是手机，还有一些手机配件、手机卡！” “这些货物，我有定价权吗？” “有，不过我们有指导价，你要自己定价的话，尽量不超过指导价的上下20%！” “……”，隋安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问了一个问题，“在迪信的区域，我可以开店吗？” “可以，不过在这些区域，网通的业务由迪信代理！”，李富贵心里一惊，看来隋安的胃口很大啊，还敢在迪信的地盘上抢食。 “是独家代理吗？” “不是，在迪信不布点的地方，我们也可以授权其他店来代理！” “明白了，在迪信的区域内，我开店没有补贴吧？” “没有！不过同样可以享受优惠政策。” “……” 隋安明白网通的大扩张，对自家的华讯公司来说，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他咬了咬牙关，问道：“李总，如果我全包了，行不行？” “什么？”，李富贵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说道：“你有应付扩张的人员、资金？！” “人员，有四个月的空档期，应该可以！”，隋安沉思了一会，“资金嘛，如果没有你们的补贴，我肯定不接这活，但有补贴，那我就敢全部包圆了！” “……” 第59章 胃口很大 隋安之所以敢包下网通在五市当中将近一半的网点铺设计划，主要是源于在金宁二十三间店的成功运营。 由于没有招到一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需要由隋安来亲自管理公司，在没有高端人才的情况下，他干脆将钱投到技术上，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不少管理软件及计算机硬件。 有进销存管理软件控制业务销售、存货管理、存货，同时对接金宁银行的pos机及企业网银系统。 所有货物销售都要在电脑中登记流转，并尽量要求客户刷卡支付，由银行将货款回笼到公司账上，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各门店的舞弊行为。 有客户管理软件收集每一个购货的客户信息，由门店在软件上登记一下基本信息和手机号码，这些可以用作未来手机更新换代时的潜在客户。 有财务管理软件处理基础财务数据，并自动登记入账，由于手机门店的货物品种相对单一，比较好记账，加上对接了进销存软件和银行网银系统，所有的账务基本上可以一目了然。 隋安还在各门店装了安全监控系统，可以实时查看各门店的监控摄像头的记录，随时抽查人员到岗情况，关注店内的经营情况。 而且这些软件，都有跟网通业务系统对接，相关数据可以通过系统对接流转，也省了不少人工。 现在隋安随身背着一部手提电脑和一部电讯的无线网卡，到哪里都可以办公，完全可以遥控指挥所有门店。 不过门店多了，他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他准备大肆招兵买马，以应对大规模的扩张。 “你确定，你全吃得下？别撑坏了！”，李富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可以，两百多个门店，能拿你们近两千多万的补贴，这事能做起来，不过我会有节奏地铺设渠道，成熟一个门店就开一家门店。”，隋安笑道，有财大气粗的网通撑腰，这好事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中。 “好，我没看错你！”，李富贵用力一拍大腿，他也知道把这么大件事交到刚成立不久的华讯手中，会引起集团的一些异议。 不过集团已正式发文任命他为金宁分公司的总经理，并全权负责五个市的业务，如果不是隋安还在读大学，他都想把隋安弄进公司里担任一个副总了。 上次有瑕疵的手机硬塞给了隋安，谁知道隋安就换了外壳，还做出了自己的viva品牌，还弄了个产品首发纪念版。 原本准备卖四五百的普通手机，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新潮的手机品牌，她女儿也花了将近一千元才抢到一部viva手机，虽然功能还是让人吐槽，但外形确实漂亮。 听说viva手机在女大学生中挺有名气的，因为给viva手机拍广告的据说是金宁理工大学的校花，不少理大的男学生们都去抢这部viva手机，就是为了一睹校花的芳容。 可恨的是，华讯居然捂货惜售，每天每个门店就放出两三部viva手机来，还说得购买千元以上的手机才有资格抽奖。 这饥饿营销的招一出，名不见经传的viva手机顿时名气大增，黑市转手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一些专门炒手机的黄牛也小赚了一笔。 李富贵也不知道隋安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能打出让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来，生生地变废为宝。 所以他觉得，这网通扩张的大事还是要交给有魄力有能力的隋安去做，尽管隋安很年轻，但他相信隋安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跟你签个意向书！”，李富贵说道：“你回去拟个方案，我看过后，再正式签订合同！” “多谢李总关照！”，隋安心中大喜，双手激动地搓了几下，这可是一笔好大的生意啊。 李富贵高声叫来女秘书，让她打印两份合作意向书出来，由于有迪信公司事先签好的意向书做样本，换了个公司名，就可以很快就打印出来。 “对了，前几天，你提的那个青松手机，跟我们和电讯的斗争扯不上关系！”，李富贵头顶上的任务大山转到隋安身上后，他觉得是一身轻松。 “听朋友说，那青松手机只是代理销售电讯的定制手机、电话卡，并不代办电信业务，所以店里打个电讯的标志也不奇怪。” “像我们跟电讯、移通、联讯等大企业竞争的话，一般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不会在其他公司的门店旁边或对面设点的，一般是隔条街或隔开几间店铺才行！” “两店相隔太近的话，就容易引起矛盾，以前某市移通和联讯为争客户，还曾经大打出手呢，所以现在我们一般离别人的店很远！” “哦……”，隋安心里稍松，只要不卷入网通跟电讯的斗争就好，不然两个大神打架，他这个小鬼可没处躲去，“那知道它背后的老板是谁吗？” “嗯……”，李富贵抱着手臂，仰头想了一会，才说道：“好像是做房地产的一个老板打的招呼，至于是不是那老板做的，我朋友也不太清楚。” “房地产？！”，隋安眨着眼想了一会，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怀疑的对象，马青锋！ 上次听文伟说过，这马青锋的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听说规模还蛮大的，要说有谁看隋安不顺眼的话，那这个没追上唐韵的马青锋应该算一个。 “你知道是谁？”，李富贵观察隋安的表情，问道。 隋安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青松手机的门店大都注册成个体工商户，这些人都不认识。” “你得罪了谁吗？”，李富贵明白商场如战场，你卖手机赚了钱，那原先卖手机的可能就亏了钱，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所以说商界可是一个很容易树敌的地方。 隋安无辜地道：“我好好地开店，没得罪谁啊，就跟你说的一样，我门店附近都没有同行，那青松手机才是后来者！” “哈哈，老弟！”李富贵笑道：“这年头，不招人妒是庸才，可见老弟你是个人才，一上来就有敌人可干！” “得了，李总，你这可是笑话我了，我算什么人才！”，隋安摇头笑道。 “你当然是啊，一定是有人看人赚钱赚得猛，也跟着做了！” “你说，这房地产比卖手机还赚钱，还来做手机生意，真想不明白！” “有钱赚，谁会赚钱多！现在手机的利润可不低！” “对比房地产那可差远了！” “那是，就我这办公楼旁边的小区，去年才卖四千，一过元旦，就涨成四千五了，真是抢钱啊！” “……” 两人瞎聊起来，从手机聊到房地产，再从房地产聊到学位房，要不是秘书把意向书送了进来，两人都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 第60章 准备招兵买马 雨淡茶馆。 隋安约了一个职业中介见面。 坐在隋安对面的男子四十多岁，名叫刘启平，身形微胖，梳着一个大背头，眼睛炯炯有神。 在隋安招收直营店的员工时，由于分身无术，就委托刘启平去招人。 刘启平也不负隋安之望，成功地挖到了华讯栖凤店的店长梁容华，还有将近一半的员工也是他介绍的，近期的员工表现也让隋安相当满意。 隋安想着与刘启平合作挺不错的，就把他叫出来喝杯茶谈谈事，当听到要招近200个门店的员工时，刘启平脸上的表情是先喜后苦。 他开的是一个小小的职业中介门店，平时就在金宁市内活动，要是出了金宁市范围，他就没有那么广的人脉，想着一大笔生意就么溜走了，他很不甘心啊。 “隋总，你确定要在当地招店员！” “咱们苏省不是说十里不同音吗，招当地人，更容易沟通！” “两百多个店，每个店平均四到六个人，也要一千多人啊，这可是不小的任务！” “是啊，不然也不会找你了！”，隋安笑道：“你啃不下的话，有没有好的中介公司介绍。” “哎……”，刘启平眼睛一亮，“隋总，我一直想成立一个人才服务公司，要不你投资我吧，你作大股东，我做小股东，这事有得干啊！” “不、不……”，隋安赶紧抬手打断，“干人事服务，不是我强项，你要有心，你来做，我最多做个投资者！” “那也行啊！” “你开公司的事押后再说，我这人员要先搞定，五月前就得全部到位，有什么好办法，你就直说，中介费你赚不到，我给咨询费嘛！” “嗯……其实主要是你没时间面试，不然你发个招聘广告，让人来面试就行！” “不行，真没时间，还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了，我可不想挂科！” “嗯……要不你招个人力总监？！” “人力总监？！” “对啊！招人的事就扔给人力总监去，你管人力总监就行！” 刘启平从提包里取出一沓资料，说道：“前段时间我帮一个超市招人力资源总监，收了不少资料，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唐立波，男，32岁，万佳超市金宁分公司人事经理……” “刘子沅，女，40岁，润华超市金宁分公司人力资源部副经理……” “孙华，女，29岁，这个厉害了，家福超市的华南区人力总监……” “……” “都是超市的？就没一个手机行业的？”，隋安打断了刘启平的话。 “呵呵！”，刘启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卖百货和卖手机，都是零售行业嘛，而且人事这方面的工作，不同企业都大同小异，就是招人、培训、发工资、炒人，就这几板斧，对吧？！” 隋安咧了咧嘴，刘启平的话说得粗糙，但一品，还真是有那点道理。 不过，他还是想招个熟悉手机行业的人员的人事负责人，他这个总经理本来就是新手菜鸟一个，可没有什么经验可教从其他行业转行过来的下属，他还希望下属给他带来惊喜呢。 “还有一个！”，刘启平从最底下的资料中，抽出一张，“林慧芬，女，45岁，邦友保险的亚太区副总裁，分管人力资源，这个牛吧，保险公司给员工洗脑那可是牛得很的呀！” “等等！”，隋安问道：“邦友保险，是不是世界五百强的那个邦友？” “对啊！” “你查证过她的工作经历？” “这倒没有，她简历上是这么写的！” “简历可以做假的啊！” “不会，我看她那气质可不像是个骗子！” “不会？！”，隋安怀疑地道：“她一个世界知名公司的人力总裁，跑回金宁来求职，你确定没看错？” “隋总，我是骗你的人吗？”，刘启平有些不满地道：“这人是我朋友的一个同学，人品绝对有保证，至于为什么回金宁来求职，我朋友也不太清楚，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你见她时再问！” “我这庙小，请不了大神！” “哎，别，这林慧芬真不错，除了保险，还做过金融、医院的人事，其他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太阳与星星的差别！”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你见了就知道！她就住这附近的金宁大酒店，要不我跟她联系一下，你眼见为实？！” “……”，隋安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万一真觉得她人好，请还是不请呢，从五百强公司出来，她的年薪要求一定很高的。 刘启平说道：“隋总，你跟她见一面不吃亏，大不了就是一杯咖啡钱，或者一顿饭钱，跟她聊天，你真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哦……怎么说？” “刚才我跟你提的人才服务公司，我一直想干，但不知道怎么干，跟她一聊，嘿，有思路了！” “这么神奇？” “是啊，她说现在手机、房地产、互联网、金融是比较看好的行业，如果想做猎头，专做这几个行业都够吃了，你看，你叫我来，我这不是巴巴地来了吗，你是做手机的，前途光明的行业啊，怎么样，一起开公司吧！” “……”，隋安无语地眨眨眼，这刘启平还真不放过任何一个推销人才服务公司的机会。 不过，刘启平成功地说服了他，林慧芬被他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一定有过人之处。 他明白，跟高手聊天过招，总能学到一些有益的东西，就像刘启平说的，见个面又不会吃亏。 “行吧，你约她见个面！”，隋安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喝咖啡、喝茶或者吃饭也行！” “吃饭，你请啊！”，刘启平笑道，“那酒店里的牛排不错，我想吃很久了！” “行，我请！”，隋安笑道：“上次都付了你三万的中介费，你不要太小气啊！” “真不能跟你比，隋总，你家大业大的，我一个小门店，都请了三个人，加上店租，三万也顶不了三个月！” “得，得，你就是小气！” “那是，隋总你这档次请牛排，我这档次就请一碗牛肉面！” “服了……”，隋安摇头笑道。 刘启平当着隋安的面打电话，谈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后，“成了，约在金宁大酒店的太平洋西餐厅。” “行，走吧！” 第61章 坚持走自己的路（大年三十祝大家财运亨通！） （今天是大年三十，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幸福、感情美满、财运亨通！！！） 金宁大饭店，是有六十年历史的五星级酒店，在金宁闻名遐迩。 在酒店的二楼，有一间低调的太平洋西餐厅，这餐厅算起前身的金宁春酒楼的话，都快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算是金宁最老牌的中西餐厅了。 隋安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过古典风格的檀木大门，他略微扫了几眼，餐厅的整体设计庄重大气，桌与桌之间的空隙很大，低声说话一般不会打扰到邻桌的人。 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前，隋安见到了林慧芬。 这是一个从容淡雅的女人，虽然银灰的短发让她像是个九十岁的老太，但面容却仿如三十岁正当年华盛放的女人，鹤发童颜也许就是形容她最贴切的一个词。 “您好，隋总！”，林慧芬的声音轻柔，与墙上的挂的一幅水墨画的清淡线条极为相衬。 “您好，林女士！”，隋安的视线在林慧芬的头发上多停留了几秒。 林慧芬笑道：“这是国外流行的银灰色，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老？” “是有一种特异的美感，好像是老少交融的一个平衡点！” “隋总的话很雅致啊，设计师也说这种头发最符合中年女人的形象！” “林女士看着一点都不老！” “呵呵，你过奖了！” 刘启平适时接上话，一人派了一本菜单：“隋总，慧芬，要不先点菜，边吃边聊！” 隋安接过菜单，扫了几眼，没吃过西餐的人，不知道该点些什么，干脆放下菜单，“林女士，我没吃过西餐，要不你帮我点菜！” “那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这倒没有，随便点就行！” “好的！” 林启平也把菜单一放，“慧芬，你也帮我点吧，我什么都吃，最好点些能饱肚子的，别就一块肉还得吃半天！” 林慧芬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点菜。 隋安听林慧芬点的菜，价格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低的，是在中间段的，他依脑海中的菜单，心算了一下，一餐下来，大概一千五左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算负担得起。 最近的门店业绩不错，吃这么贵的西餐，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要是自己来吃，估计得和女朋友讲情调时才会舍得在这里花钱。 他莫名地想起唐韵，最近麻烦她的事很多，尤其是他觉得公司里买的管理软件太多了，便请她找师兄师姐来做公司一个整体管理系统。 请大学生码程序的成本比外面的公司低许多，省了一大笔钱，隋安整个付出的开发成本还不到一万元，不少人都是因为唐韵一句话而争相前来效命的。 而唐韵那个层次，认识的师兄师姐都是牛叉得不行的牛人，听说管理系统快要开发完成了。 等系统完成后，请唐韵和那些牛人来这里吃饭也不错，好像剥削她们有些狠了，隋安这个黑心的资本家如此想着。 林慧芬点完菜后，笑了笑，说道：“隋总，看着很年轻啊！” “我在金宁理工大学读大一！”，隋安心想，怎么这些成年人，很喜欢比较年纪大小呢。 “哦……”，林慧芬眼神一闪，“理大？！这可真是让人意外！这么年轻就创业了，在华夏可不常见！” “机缘巧合吧！”，隋安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创业的历史还很短，几分钟就说完了，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嗯……”，林慧芬想了一下，“你的公司虽小，却很大气！” “谢谢！”，隋安问道：“林女士一直在外国从事人力资源工作，这次为什么想回来呢？” “我老家在金宁市，当初被派去香江工作，后来就跳了几个公司，最后一份工作是邦友保险，你知道华人在外国公司做到一定职位会有天花板，而且年纪大了，也扛不住外企的日夜加班。” “家人都在金宁？” “对，前夫和女儿！” “啊，对不起！” “没事，离婚快十年了！” “……”，隋安轻轻刮了下眉毛，向一个妈妈辈的离异女子问家事，挺尴尬的。 “哈哈！”，刘启平在旁边打起了圆场，“慧芬，隋总跟网通合作，准备开设两百多家门店，要招一千多人，他的公司发展很快中，你加入的话，有的是机会大展拳脚！” “要招这么多人？”，林慧芬脸上的惊讶之色并不浓，没办法，她之前可是邦华保险亚太区的人力副总裁，一年内招的人可不是按千而是按万来算的。 “是啊，而且比较急，要在五月前完成招聘，我想着先招个总经理，再配齐人员架构的，不过老刘说先招个人事负责人更好！” “是这么个道理，先定总经理，再定高管、中层和基层员工，这涉及到管理层次问题，你一个人确实管不了太细！” “公司还太小，开不出太高的工资，像你这样的经历，我以前是完全不敢看的，老刘把你夸上天了，其实我是好奇心居多，当然，能请到你的话就最好了！” “既然隋总有意请人，那不能说说你对华讯的未来怎么想？” “……”隋安一楞，关于华讯的未来，他之前一直有思考，“如果是说企业的战略，我现在还说不出来，但我可以说一说我想为之努力的方向……” 这一打开话匣子，他也不管林慧芬和刘启平听不听得明白，隋安就是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多小时。 林慧芬一直挺直身子地坐着聆听，没有说话，等隋安说完，才正色道：“你这条路上，早就有先行者，你凭什么相信自己最后能领先！” “我还年轻，我有试错的机会！”，隋安眼神坚定地道：“不能因为路难而不敢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无悔地坚持走下去！” “你说服我了！”，林慧芬笑了起来，笑得很坦荡，“我要年薪五十万，如果公司上市的话，我要1%的股权！” “那轮到你说服我了！”，隋安点点头，按林慧芬之前的工作，年薪五十万不高还低了，但1%的股权可不是小数目。 “我能帮你把税后净利润至少提升10%！”，林慧芬自信地笑道：“是每年！” 隋安接下网通的网点建设计划后，两百多家门店，每年的销售额至少要达到2亿元，才能完成网通的任务，而按15%的税后净利率来算，提高至25%的话，一年可是能多赚两千万。 这么一算，林慧芬提的要求还真不算什么！ “欢迎加入华讯！” 第62章 好久不见（大年三十祝大家阖家幸福、财运亨通） （今天是大年三十，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阖家幸福、感情美满、财运亨通！！！） 华讯公司新进的人力资源总监林慧芬，看起来是个工作狂，刚答应加入公司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她用完午餐后，就跟着隋安到了公司总部，也是就隋安的家，一进门，就看到室内贴有好几张唐韵的viva手机海报，她楞了一下，问道：“这女孩挺漂亮的！” “哦，是我同学，漂亮吧！”，隋安得意地道：“代言费就给了一万！” “一万？！你够黑的！”，林慧芬眉毛一跳，说道：“你请这么漂亮的女孩拍广告，才给这么点钱，少了吧！” 隋安笑道：“不少了，只是先付了一万，我跟她说以后卖一部手机就提成1个点，这viva手机卖得好，她的代言费至少有五万！” “这勉强还行！”，林慧芬点点头道。 隋安带着林慧芬认识了财务人员和一些留守在办公室的业务人员，并让人演示所有的管理软件后，问道：“芬姐，你看有什么要改进的吗？” “隋总，公司的架构基本可以，但人员不太足，有些机构有名无实，如果真的想做大的话，一些基本的人员还是要配足！这方面的钱不能省！”，林慧芬看过最近的财务报表后，觉得公司现金充足，完全可以增加一些人手。 “嗯，你拟个计划吧，再把预算列清楚就行！”，隋安自认对人事管理不专业，那就用人不疑，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好了。 “好！”，林慧芬看了一眼杂乱的办公场所，“要管理近千人的队伍，你这里就不适合再做总部了，需要考虑租个办公室，最好能坐下五十到一百人的地方。” “租写字楼，这租金可有点贵啊！” “也不用太好的，在工业园里租个厂房也可以办公的，但最好是交通方便的！” “嗯，这个我有空去找找，你也可以帮忙留意一下！” “好的，对了，你说有个it团队在开发管理系统，能带我去看看吗，我看能不能把人事管理模块也整合进去！” “没问题，就在理大里面，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跟他们说！” 林慧芬自从踏进金宁理工大学的大门后，眼中就满是回忆之色，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东逛逛、西转转的，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找it团队的。 隋安发现林慧芬对理大很熟悉，便好奇地问道：“芬姐，以前你来过理大？” “是的……”，林慧芬叹了一口气，指着不远处的图书馆，“我前夫可是你的正宗校友，当年跟他谈恋爱时，经常来这里，那时没有什么娱乐，就常在图书馆看书。” 隋安笑道：“这样谈恋爱，可真省钱，现在可不行，都得出去吃饭看电影，送花送巧克力，没一样省钱的！” “难道你为了省钱，不追女孩？”，林慧芬如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隋安。 “不是，而是太忙，顾不上！”，隋安一指自己的脸，“再说了，你看我这脸，就知道原因，现在的女孩，都是先看颜值，再看荷包，我这脸不行，只能先养肥荷包了！” 林慧芬失笑地摇了摇头，“不是每个女孩都这样的！” “是啊！”，隋安笑道：“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失去信心，总有一个女孩愿意坐在我的自行车上的！” 林慧芬白了一眼隋安，“你说话也太没谱了，你现在都能开小车了，有条件让女孩过得更好，为什么要让她坐自行车？！” “说得也是！”，隋安笑道。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到了在图书馆旁边的计算机工程学院，隋安在门口介绍道：“这个it团队是我一个朋友组织的，借用了学院的一个计算机室，现在应该在里面开着工！” 计算机学院是个三层的回形石制结构楼，石头用的是麻石，地面是用红色水泥铺就的，门窗都是雕花镂空的，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来到了一个古代建筑景点呢。 “这地方还是这么阴森啊！”，林慧芬绕着回廊慢慢地走着，手轻轻抚过留有一些青痕的石栏。 隋安瞄了一眼，发现她脚步放缓时，如猫般走路无声，尤其是她肩膀不动时，就感觉身边如有鬼魅相伴而行，尤其是结合这里的古风建筑，有些让人心里发毛啊！ “在这！”，隋安停在靠近楼梯口的101号房间前，敲了敲门。 一会后，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头发蓬松、两眼有些失神的唐韵，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隋安，打了声招呼，“你来啦！” 等她留意到隋安身后站着的林慧芬，眼睛突然睁大，然后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隋安本已举步想进门，没想到房门会突然关上，就差一丝，他的鼻子就会跟房门来个激烈的碰撞了。 隋安后退一步，揉了揉发凉的鼻头，扭过脸，朝林慧芬笑了笑，“这就是女码农！” 林慧芬微微一笑，只是隋安很快又拧回了头，没有留意到她的笑容其实是僵硬的。 隋安轻轻推开门，探头往里看。 室内开着空调，仅穿着一件黄色薄毛衣的唐韵正站在门旁边，对着镜子，正在用橡皮筋扎着马尾。 “都这么熟了，不用化妆欢迎我啊！”，隋安偷偷瞄了一眼唐韵尽显优美的胸部曲线，心里嘀咕，以前怎么没见有这么高的山峰呢，难道进了大学再发育啦？ “你来干什么？”，唐韵冷着脸问道。 隋安看室内没有男人，没有女人，也没有古怪东西，这才放心地打开门走进屋，“你刚才怎么是一副被撞破好事的惊恐样子，我还以为你在这里跟谁亲热呢！” “你说什么呢！”，唐韵穿上羽绒外套，“我是检查代码，太累了，在这里睡了一觉。” “哦，这是我公司新加入的人力资源总监，林慧芬，芬姐！”，隋安指着已站在门口的林慧芬，“芬姐，这是我同学唐韵，也是临时it团队的负责人！” “什么事？”，唐韵没看林慧芬，而是盯着隋安。 “芬姐想在管理系统中加入人事管理模块，想来跟你讨论一下！”，隋安看了看时间，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你们聊，我先去上课。” “芬姐，你别见怪，她虽然冷一些，但人很不错！”，隋安走到门口时，低声跟林慧芬说了一句，才拔腿狂奔。 等室内只剩下两个女人时，林慧芬嘴唇微抖，双眼如蒙上了一层水雾。 而唐韵则紧咬着下嘴唇，神色倔强地不说一句话，也不看林慧芬一眼。 “韵子，见了妈妈，也不抱一下吗？”，林慧芬两眼带泪，张开双臂，上前紧紧抱住唐韵。 被林慧芬抱住的一刹那，唐韵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在林慧芬松开她时，她还是没有抱林慧芬。 “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林慧芬双手捧住唐韵的脸，仔细地端详着。 “你三年没回国了！”，唐韵挣开林慧芬的双手，转身走到一部电脑前坐下，说道：“有什么要求，赶紧说吧，我等会也有事！” “隋安是你男朋友？”，林慧芬拖过一张椅子，紧紧地靠在唐韵身边。 “不是！”，唐韵微微避开，与林慧芬拉开距离，不过却被她挽住手臂抱着不能动。 “真不是？那你怎么愿意帮他开发系统，还做他公司手机的广告代言人，而且才收那么点钱！”，在隋安家里，林慧芬听到唐韵才收一万元的广告费时，差点想顺手拿起手机把隋安的头砸破，这小子居然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唐韵似乎太久没与母亲如此亲近，有点不太习惯地扭了扭身子，“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行，行，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妈不管！”，林慧芬宠溺地用脑袋蹭了蹭唐韵的脸。 “你到底说不说事的？”，唐韵不耐烦地道。 “等会再说，妈回金宁住了，以后有大把时间说，好久不见，先让妈抱一会！”，现在的林慧芬完全没有了女强人的果决。 “……” 第63章 来开个校招宣讲会（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财运亨通！） （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快乐、财运亨通！） 狂奔在校园大道上的隋安，并没有想到他把唐韵的母亲招进了公司，还提前促成了母女相见泪汪汪的团圆！ 在上课铃还差三分钟就要响时，有些气喘的隋安在教室门口被罗芳菲拦住了。 “菲姐，有事啊！”，隋安看罗芳菲的脸色不太好，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呵……隋总！”，罗芳菲的嘴角勉强地向上一扯，“怎么有空回来学校视察指导啊？” “呵呵，菲姐，看你这话说的！”，隋安陪着笑道：“有事你就直说吧，要我做什么，学生代表还是群众代表？！” “你看你像个学生的样子吗，一个月请半个月的假，还经常逃课，你还想不想通过期末考试，你还想不想毕业，你是不是想挂科，你是不是想被退学……” 罗芳菲一开训，那是刹不住车的，得一直训到没电为止。 “铃……”，上课铃响了，耳朵遭受酷刑的隋安如听到之音，“菲姐，我先去上课！” “等等！”，罗芳菲叫住了拔腿想跑的隋安，“上什么课，给我站着，我还没训完呢！” 这时上法律基础课的讲师来了，见到罗芳菲和隋安站在门外，他客气地点了点头，“罗老师，找学生谈事呢？” “啊，莫老师，系里找隋安有点事，我帮他请一节课的假！”，罗芳菲笑道。 “行啊，那你们谈！”，捧着保温杯的莫老师看了一眼隋安，眨了眨眼，心想，原来这就是隋安啊，名字挺特别，可人就记不住，以前上课对这学生没什么印象啊，看来以后得加强点名了，认识一下学生才行。 隋安不知道由于他的大名，而让以后的同学们在法律课上难逃点名之苦，他低声问罗芳菲，“菲姐，有什么大事啊？！” “跟我来！”，罗芳菲觉得站在课室门口谈事不太妥，便带着隋安出了教学楼，往系办公室走去。 罗芳菲问道：“系里想问问，你那公司招应届毕业生不？” “……”，隋安神情一怔，“咱理大也是名校，毕业生不愁找工作吧，为什么会找我这个小公司呢？” “今年就业形势还不错！”，罗芳菲现在作为系辅导员，还要操心应届毕业生的工作升学问题，“但奇怪的是，有三成的毕业生还没签下三方就业协议。” “那三成是考研、考公务员、出国留学的吧？”，隋安问道，金宁理工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中，每年大约有三分之一是先不工作的，像现在1月份正是考公务员的高峰期。 “不是啊，是真没签三方协议的！” “那是找我给他们出个三方协议吧，这个没问题啊！” “大约有一百人，你敢签，我们还不敢认呢，要真招的才认！” “一百人啊，要真想来我公司，也没问题啊！” “……” 隋安在想，与网通合作要一口气布置两百多家门店，预计都要招一千多人，像应届毕业生可以做为管理培训生，往店长方面培养，也可以留在总部工作。 只是名校毕业生大都心高气傲，不知道能不能屈尊于他这个小公司了。 “一百人，你口气真大，你才多少门店啊，撑死也就五十人！“，罗芳菲嘴角微撇，心想这隋安果然是做生意的，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今年上半年，我准备再开两百多家门店，准备扩张至一千人，一百人，小意思啦！”，隋安的话，让罗芳菲脚下一软差点一头栽倒。 “多少？”，罗芳菲声音高了几度，“你要招多少人？” “一千人啊！”，隋安的头一歪，躲开了耳边凶猛拍来的声浪。 “你怎么不早说！”，罗芳菲神情恼怒地揪住隋安，质问道：“要招这么多人，为什么不早说？！” “我早上刚谈好的，这不赶紧跟你汇报了吗？”，隋安苦笑地指着罗芳菲的手，说道：“菲姐，菲姐，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对你的形象可不好，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哼……”，罗芳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松开手，“赶紧说，怎么回事？” 隋安便把跟网通签了开门店的意向书一事说了出来，并说已找了人力资源总监，准备大肆招兵买马，听得罗芳菲眼睛直发亮。 “走，走！”，罗芳菲拉着隋安掉转了方向，朝校外走去，“去你公司，我拍几张照片，到时开校招宣讲会用。” “啊？！”，隋安停下脚步，说道：“菲姐，我办公的地方是在我家，没什么好拍，拿来做广告是不行的！” “你公司没有办公楼？” “当然没有了，刚开业不久，那有钱租，不过，现在准备租了！” “哦……”，罗芳菲站定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对了，我为什么要开校招宣讲会啊？”，隋安问道，这校招会一般是每年第四季度举办的，一转年度，基本上就很少企业来学校招应届毕业生了。 “帮你打广告啊，自家学生办的公司，当然要在这里开宣讲会了，过完年，你还要参加学校组织的招聘会啊！” “不是吧，我一小公司，开宣讲会还来校招？那都是五百强企业干的事！” “不小了，你公司未来有一千多人的规模，那也算是中型企业了，更何况你还是理大的大一学生，这很有宣传价值！” “别，别，我还读书呢，不想出这风头！” “你这样子不行啊，做事业的，谁不想自己越快出名快好！” “人怕出名猪怕壮，埋头赚钱就行，出什么名啊，低调点好，低调点好！” “……”，罗芳菲翻了翻白眼，为你企业宣传，你还不领情，“走吧，去系里边！” 罗芳菲直接把隋安带到了企业管理系主任支边疆的办公室里。 支边疆的年纪有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显得很是儒雅，他看到罗芳菲和隋安后，和蔼地问道：“小罗，来，坐！” “主任！”，罗芳菲叫了一声，拉着隋安介绍道：“这是技术经济管理05一班的隋安，他创办了华讯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现在有8间直营店、15间加盟店，准备在上半年再扩张两百多家门店，招聘员工一千多人。” “哦！”，支边疆惊讶地打量了隋安一眼，如果罗芳菲说的是真的，这隋安不可小视啊，他站了起来，走到会客区，“来，这边坐！” “主任好！”，隋安恭敬地道，等支边疆坐下后，他才坐下。 “主任，是这样的……”，罗芳菲把她心里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要隋安在理大开校招宣传会，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些学生的就业问题。 “这是好事啊，应该大力支持！”，支边疆眼睛一亮，不管到哪里，能支持母校的校友都是很受欢迎的。 罗芳菲接着说道：“主任，咱们系管理的伟创大厦不是刚空出半层楼吗，可以考虑租给华讯，隋安现在正在找办公楼！” “这个嘛……” 第64章 申请办公室 （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财运亨通！） （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快乐、财运亨通！） 金宁理工大学北门外有一座十层楼高的伟创大厦，是85届校友于2000年捐建的，交给理大用作科技孵化器。 只要是校友创办的企业，愿意在这伟创大厦办公的，租金和管理费用一律减半，而且就近能得到理大的技术支持。 因此在伟创大厦里面都是高科技型企业，每年申请在里面办公的校友企业排成了长龙。 理大将伟创大厦的运营管理交给了企业管理系，确认进驻企业的权限就由企业管理系主任支边疆决定。 刚好在元旦前，有一家树根网络技术公司由于业务发展快，人员增加较大，已经另外租了一个办公场所，所以在伟创大厦三楼就空了半层约有四百平方米的办公室出来。 帮隋安解决办公室问题，并不算太难的事，支边疆考虑了一下，现在排在名单上的申请企业大都是员工很少的企业，只需要一小间办公室就行了。 再说了，这申请入驻伟创大厦的企业也不是先申请先得的，一切都要由企业管理系来评估这个企业是否有潜力，是否适合科技孵化，这里面人为的因素还是很大的。 隋安没想到罗芳菲会谈起租办公楼的事，便出去打了个电话，让林慧芬过来一起谈，顺便把校招会的事也谈妥了。 林慧芬很快赶了过来，在门口拉着隋安问道：“我这样子进去合适吗？见你们领导啊！” “没事！”，隋安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眼睛有些红肿，似乎是哭过，可能在理大这边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吧。 “头发没关系吧？”，林慧芬刚才被唐韵说了一通，说她好好的染什么头发，黑头发不好吗，非得染个老人头！ “我觉得挺好的，很有个性！”，隋安做的是手机零售，不像航空、银行等企业对员工仪容有比较严格的要求，他的风格是员工只要把事做好，你扮成皇后也不管你，当然要是扮成母猪那肯定要管管的了。 林慧芬心花怒放地道：“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支主任好、罗老师好！”，一进门的林慧芬，靠着银灰色的头发和姣好容貌狠狠地震撼了支边疆和罗芳菲。 一番寒暄下来，支边疆被林慧芬清晰的思路、优雅的谈吐所吸引，他心里对隋安以其华讯公司抱有的一丝疑虑也被打消了，毕竟没点能耐和实力，很难招到像林慧芬这种高端人才。 支边疆问起了隋安的公司规模：“小隋，你这公司总部有多少人？” “今年满编的话，大概五十人左右！”，隋安看了一眼林慧芬，“林总正在编制人力规划，具体的还要她来说说！” “是的！”，林慧芬接过话头，“我们今年除了铺设零售渠道外，也会招聘手机开发团队，开发自己的品牌，所以总部50人是我们隋总最保守的估计了，也许很快，这四百平方的办公室就不够用了！” “你们还自己做手机品牌？！”，支边疆跟不少企业打过交道，也了解各行业的趋势，手机行业现在是诸多品牌混战的时代，隋安得有多大勇气，才敢自创品牌啊？ “这是我们首先推出的手机！”，隋安从裤袋里掏出viva手机，“虽然这是别人的内芯，只有外壳是我们做的，但还算是我们的推出的原创品牌，申请了注册商标的。” “对，这手机的代言人还是我们理大计算机学院的大一新生！”，罗芳菲跟着解释了一下，还把唐韵说了出来。 才貌双全的唐韵在金宁理工大学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还跟着导师完成了两个大项目，在技术研究上表现出了极大的发展潜力，引起了不少师生的关注。 “哦……是唐韵拍的广告啊，不错、不错！”，支边疆感兴趣地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机型不怎么样，但外形有独到之处。 林慧芬听到女儿的名字后，满腔自豪，不过却是眼有怨气地瞄了一眼隋安，刚才她跟唐韵交谈了好久，虽然是她说得多，女儿说得少，但她有一小半都是说怎么帮唐韵找隋安算账的话。 只是唐韵不为所动，还警告她不要为难隋安，这让林慧芬有些憋气，闺女也这么早就学会胳膊往外拐了。 要不是唐韵严肃地说，不准向隋安透露她们的母女关系，不然她早就找隋安要多点女儿的广告费了！ 不过说到viva手机后，林慧芬纵使有再多怨气也得按下，因为这手机是用女儿的英文名命名的，还是华讯的第一个品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viva手机送上巅峰。 “这是我们今年全力打造的品牌，我们将从手机设计切入，自行设计手机，然后将生产交给加工厂，然后由我们的渠道来销售，以金宁为中心，带动苏省全面铺点，再进军全国，最后传遍全世界！” 林慧芬复述的不过是隋安曾经对她说过的未来蓝图，但由她的嘴中说出，却有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魔力，对支边疆的说服力也比隋安来说要强上许多。 隋安诧异地看了一眼林慧芬，她之前答应加入华讯时，他总得得她对华讯有一种疏离感，好像她只把华讯看成又一份工作而已。 但现在她的话中多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慷慨激昂，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了华讯一样，他不知道这改变来自于何处，难道是跟唐韵交谈后，才让她真正认可了华讯。 其实他那里知道，林慧芬是把他当成了未来女婿的候选人之一。 因为林慧芬发现唐韵帮他开发管理系统是不眠不休，如果说隋安和唐韵之间要没有一点故事的话，她才不相信唐韵会这么拼命帮隋安呢？ 她追问唐韵与隋安的关系时，唐韵总不耐烦地说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在她眼中，唐韵是欲盖弥彰，而隋安则是不解风情的呆瓜。 为了女儿的幸福，也为了帮助未来女婿候选人的事业，林慧芬迸发出极大的热情，这自然会感染到在座的众人。 “好啊，你们很有想法！这才是我们希望入驻的高科技企业！”，支边疆大笑起来，心里的天平已向隋安倾斜。 “这样吧，你们有做战略规划吧，交给小罗，让她帮你申请一下！”，支边疆不敢大包大揽地答应，还是要先看一下书面材料才能做决定。 “好的，我们立即准备！”，隋安与网通合作时，也照着模板写了一稿的企业战略规划，这会正好用上，而且只要把数据改大一些就行。 众人又聊了一阵后，隋安才起身告辞离开。 第65章 校招宣讲会（祝大家猪年大吉、财运亨通！） （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快乐、财运亨通！） 校招宣讲会一般来说有春季、秋季之分，秋季宣传会大都是知名大型企业举办的，尤其是在金宁大学、金宁理工大学这些排名在前的大学，来的大企业会更多。 春季宣讲会一般是过了寒假后的三、四月份举行，主要是一些不太知名的企业来学校捡漏，比如没考上研究生、公务员的毕业生。 隋安也没想到，他在大一就参加了校招宣讲会，虽然还是坐在台下当听众，但身份却由应聘方变成了招聘方。 罗芳菲选择的宣讲时间是他期末考结束的第二天，说是为了不影响他考试，同时也是赶在放寒假前先宣讲一次，寒假结束后再举行一次见面会并进行笔试、面试。 不过宣讲会并不用他操心，而是由林慧芬亲自操刀，这种宣讲会对她而言只是大炮打蚊子，想当年，她都是去剑桥、哈佛这些国际知名大学去做演讲的。 门店的工作现在已经进入了正轨，原来想着跟青松手机贴身肉搏的，可青松手机又偃旗息鼓不跳出来找抽了，所以在考试前半个月，隋安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复习期末考试。 这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他呆在校园里课堂上的时间不算太多，现在要补回拉下的功课，他就熬了几个通宵猛背课本。 他甚至还拿来唐韵的学习笔记猛背，幸好大一的课程大都是通用的，不怕背错。 这样的临阵磨枪，虽然不能锋锐到过三关斩五将，但总算能砍个瓜切个菜，他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各科考试，英语还刚好考了60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过了关。 所以这会他坐在学校的小礼堂的角落里，还能悠哉游哉地跟唐韵聊天。 而做为主讲人的林慧芬则在后台忙着调试设备，指挥刚招的两个人事专员忙前忙后。 讲台的大屏幕正在滚动播放着华讯公司的企业宣传片，也不知道林慧芬是找了专业人士制作还是自己制作的，反正这宣传片做得大气磅礴且美轮美奂。 尤其是唐韵为viva拍广告时留下的照片、视频，用得最多，外人一看，还以为今天是唐韵的个人秀呢。 “你看这布置得怎么样，专业的事就是要交给专业的人！”，隋安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等会你看ppt就知道了，我真做不出来这么漂亮的ppt！” 唐韵鄙视地看了一眼隋安，“我们都会做！” “我怎么能跟你们比呢？！”，隋安自认下风，“对了，我那公司管理系统快好了吧？” “快好了，那个……”，唐韵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们那个……林总已组织你同事在做内部测试了！” “哎，你说林总怎么把银发染成黑发了？！” “你是她老板，你不知道的，我会知道？” “问了，她说黑头发最自然，不过我觉得她一头银发更让人印象深刻，跟漫画里走出来的大boss一样！酷得很！” “你有心看女下属的头发，还不如关心一下今天能赚多少钱！” “唉……钱是赚不完的！”，隋安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他在学校静修了半个月，感觉懒筋已长到各身各处去了，动都不想动一下。 进入春节假期的销售旺季，华讯旗下各门店的销售业绩持续向好，每天的销售金额不低于五十万。 反正隋安粗略一算，按股份分红的话，今年他的分红都不会低于一百万，提前实现了炒生姜时立下的百万富翁誓言，现在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哎，大年初一，你要不要在建业店举行签售活动啊？”，隋安用胳膊撞了撞唐韵。 viva手机持续热销，唐韵在金宁地区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隋安便通过红星电子厂采购一些半成品手机然后再装上外壳。 昨天电子厂的厂长赵铁河通知隋安，说新一批两万部viva手机已经做好了，可以发货了。 隋安想到在建业县过年时，搞搞明星签售的喙头，如果能请唐韵跑一下各门店的话，那就最好了。 “不去！”，唐韵干脆地拒绝了。 “去吧，你不想做明星吗？” “不想？” “有代言费哦！” “不要！” “……” 在小礼堂的一个角落里，马青锋一直在盯着隋安和唐韵，他眼中的嫉妒之火仿佛快要将隋安和唐韵烧成灰烬。 林慧芬站在后台，透过幕布缝隙，也在盯着唐韵和隋安的一举一动，她看到隋安好像在劝诱唐韵，不过唐韵不愧是她女儿，立场坚定地摇头拒绝，这让她很欣慰。 如果是看小礼堂内快坐满人了，宣讲也准备开始了，她铁定下去，把隋安拉到后台来帮忙，免得在那里骚扰唐韵。 这时，一阵悠扬的开场音乐响起，罗芳菲走上舞台，大声道：“各位同学，晚上好！今晚，我们很荣幸邀请到了校友创办的金宁华讯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来校举办校招宣讲会，下面有请华讯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林慧芬女士，大家欢迎！” 在同学们热烈的鼓掌声中，林慧芬落落大方地站到舞台中央，微笑着，”各位同学，晚上好！我们公司……” 林慧芬口若悬河地讲解着华讯科技的愿景、理念和战略目标，她都不用看身后的画面简洁的ppt，只要一翻页，她就能很快地接上。 隋安虽然提前看过ppt，但在小礼堂里听她的讲解，却很容易沉浸其中，有时他转头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很少有同学会窃窃私语，都在聚精会神地看ppt听演讲，甚至还有人拿笔记下来，或者用手机拍下来。 演讲结束后，罗芳菲在台下说道：“各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林总监提问！” “林总监，您好！我刚才看贵司的介绍，目前主要是卖手机的，请问做销售也需要本科生吗？”，一个男同学站起来问道。 “这位同学问的好！”，林慧芬微笑道：“我们公司并不会将工种和学历挂勾，我们看重的是能力，如果你是博士，又喜欢销售而且干的好，我们非常欢迎你来！如果你只有高中学历，但你能每天帮我卖一百部手机，那你也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如果我跟高中生竞争，那我的本科不是白读了？”，那男同学追问道。 “如果你输给高中生，那才是白读了，如果你能赢了高中生，也不要骄傲，书读多了，有时会像我一样读成书呆子，就只能做个小白领了，你们看我在上面讲得满头大汗，而我的老板却在下面坐着笑！” 林慧芬的自嘲引起学生们的一阵哄笑，学生们纷纷转头找林慧芬的老板是谁，不过在场的除少数几个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把隋安放在眼里，反而唐韵接受的注视更多。 演讲时间不到二十分钟，交流时间却花了四十多分钟，要不是罗芳菲叫停，还真有可能再讲上几小时。 隋安跟着人流散场时，听见前边有人讨论道：“老大，对这公司有兴趣吗？” “没有，刚成立不到半年，吹得很好，其实没有根基，小公司来的……” “我到觉得可以，如果销售能一个月做到七千元，这工资很高啊！” “你就听她吹吧，绝对不可能的！” 唐韵在隋安旁边乐呵呵地讲了一句：“吹牛大王！” “……”隋安嘴角直抽，这真没吹牛，上个月发工资，最低的人都能拿到一万二。 第66章 送财童子（祝大家猪年大吉、财运亨通！） （大年初一，祝大家猪年大吉、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快乐、财运亨通！） 隋安和唐韵站在小礼堂外，等着罗芳菲和林慧芬出来，看她们要不要出去夜宵，天冷的时候，最适合来一顿火锅了。 “安哥！”，这时，同班同学刘旭平和凌春花从小礼堂走了出来，见到隋安就走过来招呼，这对情侣是女高瘦男矮胖，羡慕死好一大批人。 隋安每次见到他们时，都要怀疑一下自己的人生，连胖小刘都有女朋友了，自己还是称孤道寡，“你们也来听宣讲会，太早了吧？！” “来看个热闹，跟看戏一样打发时间呢！”，刘旭平整天是开心大阿福的表情，“你们也来看戏？” “是啊！”，隋安在外面开公司，并没有跟同学们说，所以刘旭平也不知道面前站着的隋安就是华讯公司的老板。 “你觉得这华讯怎么样？”，刘旭平问道。 “怎么，你想去华讯？”，隋安有些惊讶，刘旭平整天嚷嚷着要做互联网大佬。 “工资高啊！” “你就不怕是小公司，万一哪天就倒了！” “应该不会吧，现在手机这么好卖！昨天还跟春花去买了一部智能pda手机呢，大几千呢！” “你这么舍得？” “我不舍得，是春花帮他弟买的，不用我花钱！唉……” 刘旭平的脸皮一皱，原来是凌春花的手在刘旭平的腰间软肉上拧了一下。 隋安忍着笑道：“要一起去夜宵不？” “不了，我要春宵去！”，刘旭平满嘴胡诌，凌春花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他才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哈，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隋安看了一眼唐韵，摇摇头说道：“这小子……” 唐韵神情古怪地看着他，突然说道：“其实你心里也在想，春宵比夜宵好吃吧？” “……”，隋安楞住了，眼皮对撞的速度都快赶上风车了，最后想出一个说辞来，“当然啦，如果在你面前，我想的是夜宵比春宵好吃，那我简直就不是男人了！” “哼……男人！”，唐韵轻蔑的表情表达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隋安尴尬地笑了笑，正想着如何化解唐韵的古灵精怪的想法时，看到从小礼堂出来的马青锋后，眼睛一亮，嘿嘿，分担火力的人来了。 “青锋！”，隋安举起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马青锋抬头一望，脚步迟滞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 元旦假期时，他跟唐韵表白，被明确地拒绝了，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金宁理工大学了。 今晚，他是听说隋安的公司要来理大开宣讲会，就过来看看，不成想又看到隋安跟唐韵亲密的样子，这让他一整场宣讲会都心神不宁，没听进去多少宣讲的内容。 隋安和唐韵并肩离开时，他特地等了一会，等会场里的人散得差不多时，才走了出来，谁知道又被隋安堵到了。 他心里不免阴暗地想着，是不是隋安特地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向他这个失败者耀武扬威的宣示唐韵的主权。 “唐韵，好久不见！”，马青锋趁着走几步路的功夫，调整了心情，走到唐韵面前，已经换上了温和的笑容。 “你不是放假了吗，还没回家？”，唐韵问道，金宁大学前两天就放寒假了，可马青锋还在金宁。 “没有回建业了，元旦后我家搬到金宁了”，马青锋看了一眼隋安，说道：“住在玄武湖边的金悦小区。” “哎哟，那可是别墅小区啊，你家真有钱！”，隋安笑着恭喜道。 马青锋从敌人口中听到了赞扬，又无形地炫耀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还好吧，也就三百多平方，是最小面积的！” “那也是别墅！”，隋安问道：“你读金大的，怎么来理大听宣讲呢？” “对手机这一行比较感兴趣，朋友说了，就过来学学别人的经验？” “哦，学到了吗？” “不是很多，这公司说的数据看起来有些假大空！” “……”，隋安牙关轻咬，这小子还真是喜欢当面踩人啊，“我不觉得啊，华讯有雄心壮志啊，你看今年就要达到2亿以上的销售额！” “咳……”，唐韵看到隋安吃瘪，差点忍不住笑了，不过她没说话，看两个男人争锋也是件乐事。 马青锋摇头道：“一个手机门店一个月也就几万的销售额，2个亿，那得开多少间门店啊！” “几百间门店就够啦！” “资金呢？人呢？开几百间店，得筹多少钱，请多少人，我看华讯不过是在痴人说梦话！” “……，好吧，你说得对，华讯确实是异想天开了！” “是吧，我也觉得是，看来华讯的老板也不怎么样，你们千万别去！” “……”，隋安咂了一下嘴，要不是唐韵在，他早就怼回去了，“现在手机零售连锁好做啊，你看咱们建业有了华讯连锁，又开了一家青松连锁，你是不是也来开一家马蜂连锁呢，来一场三国演义多好！” 马青锋眼角一抽，呵呵笑了一声，“你说得挺有趣的，不过我没打算开手机零售连锁，我准备上互联网去卖手机。” “哦……”，隋安眼睛一亮，虽然他与马青锋不对路，但这马青锋有时说的话还真说在点子上，有时他都在想，这马青锋是不是个送财童子，专门送钱给他的，问道：“怎么卖呢？去淘寳网吗？还京栋商城？” “当然是……”，马青锋突然停下不说，上次偶然说了一次手机超市，就被隋安做成了手机零售连锁，这次要是把互联网卖手机的法子说出去，说不定隋安明天就实施了。 “还没想好！”，这次马青锋不想再为隋安在唐韵面前添光彩了。 “啊，可惜了！”，隋安的手搭马青锋的肩膀上，说道：“我也有个不错的想法，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咱们可以交流交流，说不定又是一门大生意，这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嘛！”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马青锋问道。 “互联网上卖手机啊，开个淘寳店铺，把手机卖给京栋商城，厉害吧？”，隋安厚着脸皮地把马青锋刚才的想法又说了出来。 “……”，马青锋心里暗骂，厉害个屁，这都是别人有在做的，你小子好意思拿出来当自己的想法，把我的话又说一遍，你特么真是厚颜无耻啊！ “你看我有手机零售经验了，你有钱，要不要一起合伙在互联网上卖手机？” “不用了，暂时没这个打算！” “真的，这很赚钱的哦，我研究过的！” “呵呵！” 马青锋被隋安的要求投资厚脸皮打败了，匆匆聊了几分钟，就赶紧跑了，生怕再谈下去，就真的要投资隋安了。 “你真的想在互联网上卖手机？”，唐韵倒没怎么关心马青锋，反而对互联网上如何卖手机感兴趣。 “有这个想法，互联网不过是个销售渠道而已，跟线下门店没太大区别，不过线上的受众面更广而已！” 隋安还真研究过互联网上怎么卖手机，在他看来，线上渠道加线下渠道才是完整的渠道。 第67章 麻烦来了 进入了寒假，隋安却没有闲下来。 先是把公司总部搬进了靠近金宁理工大学的伟创大厦，幸好原先搬走的企业装修还不错，就把墙壁刷白了，换了一些损坏的桌椅，添了一些吊兰绿萝等绿植，散了一周的味道后，就进驻办公了。 又跑了几天，办妥了工商变更手续之后，也没搞什么开业仪式，挂上个不锈钢牌子，就算正式乔迁了。 临近春节的销售旺季，工作很多，所有人员每天都在连轴转，连隋安都不例外，忙的时候都要亲自填单、搬货、送货、算账。 今天进入了小年，隋安坐在办公室里，刚才跟网通金宁分公司总经理李富贵打了电话，这挂断电话后，他坐在转椅上，看着窗外的枯树发呆。 李富贵通知他，下一批定制手机的进货价会上调10%，但建议他对外零售价维持原先的定价不变，还要给一些优惠，这压缩了他的利润空间。 他知道，李富贵也是没有办法，自元旦后，诺基、摩拉、叁星等大企业先后上调手机出厂价格，一般上调了5%－10%，带动其他企业也纷纷跟进调价。 只是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大企业上调的是一些新型高端手机的价格，尤其是一些打着智能手机概念的手机，像中低端手机反而在下调出厂价。 可跟进的企业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销售旺季，高中低端手机的价格都普遍调高。 今天，隋安已经接了四五个调价的电话了，偏偏他也无可奈何，毕竟签的购货合同上只约定了进货量，但价格需按提货前一天的价格计算，所以别人调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一些热卖机型很缺货，就算能拿到货，进货价也高了不少，他的门店数量还很小，没办法跟手机厂商直接拿货，而那些大经销商也黑心得很，一天一个价地往上涨。 静下心来的隋安看了一下资金账，二十多间门店现在一天能有五十多万的现金入账，但转手就拿去进货了。 现在拿货都是先交钱后提货，批发商牛气得很，有退货时也不退钱，直接就说抵掉下期进货款。 开业至今，销售收入突破了1500万，可是账上只留了100万的现金，这其中大部分还是预留的工资提成，过年了，要是不多发点奖金那可不好交待。 虽然说他靠着手机生意赚了差不多有三百万，但是账上的现金还不足以分红的，都过了账，先充实了华讯公司三个股东的资本金后，回到华讯公司后再投入经营周转。 “三百万，赚得还行，可为什么就是感觉还是穷呢？”，隋安喃喃地道，果然是赚了钱，希望赚更多，难以知足常乐啊！ “安子，什么三百万？”，刚走进办公室的文伟，满眼疑惑地问道。 隋安叹了口气，“咱们一个月赚了三百万，可是账上的钱，不足一百万，都在外面滚动着继续赚钱！” “哇，赚了三百万！”，文伟惊讶地道，他不知道关心公司的财务，每月一次的经营分析会议也不来参加。 文伟哼哼着，咕哝道：“看来我得换辆车了，搞部法拉力开开。” “换什么车啊，刚开业不久，还没到分红的时候呢！”，隋安问道：“你不是去许州看网点了吗，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快上高速时，爆胎了，刚把车拉到4s店去修！”，文伟一脸晦气地道：“换了胎后，就没心情跑了，都忙了大半年，你让我喘口气，反正这事也不急，过年后再去吧！” 隋安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让天天自吹享受大过天的文伟干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文伟把脚翘在办公桌上，问道：“对了，安子，唐韵还留在学校帮你做系统，你怎么不去关心关心人家？” “哪有时间，我现在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知道没时间，而不是说关我屁事，说明你小子对她有心思！” “有又怎么样，难道你也有！” “哎，哎，我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隋安想想，自己好像也是不太喜欢学霸型的女生，做事业伙伴一点问题也没有，但要过日子的话，是要思量思量，不过唐韵任劳任怨地帮他，也没提报酬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心动吗，好像有那么一点。 “对了，阿杰和程悦诗的事，怎么样了？”，隋安抛下与唐韵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问起了八卦，让头脑暂时放空一下。 “看来没戏，程悦诗最近和我那个舍友经常在一起！” “问了你舍友？” “问了，我舍友以她男朋友自居，还把我们几个单身狗狠狠地嘲笑了一通！” “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想办法让阿杰明白没戏了？” “要说你去说，阿杰这小子痴心的很，一旦跟他说没戏，说不定会跳梅龙河！” “阿杰没那么脆弱吧？” “不知道，要不你去试试？！” “去你的……”，隋安笑骂道，心想还是别操心别人的恋爱了，自己的爱人还没着落呢，“对了，青松手机那边查到幕后老板没？” “青松……”，文伟的话刚说了两个字，见隋安眼睛开始要瞪圆了，讪笑道：“问了，是谁来着，你让我想一会，被你这一瞪，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是不是马青锋？”，隋安直接说出了怀疑对象。 “咝……”，文伟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你猜的真准，这青松手机连锁还真是马青锋搞出来的，不过这小子没出面，找了他爸的一些手下出面来做。” “能确认吗？” “可以，青松手机在武玄的店，就是马青锋的一个远房表舅开的，哎，你说，马青锋为什么要对付咱们啊？” “我怎么知道！” 文伟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把唐韵追到手了，马青锋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所以恨上你了，然后就找我们的麻烦！” “……”，隋安懒得解释了，文伟居然说中了一成，其中猜错九成的关键就是他真没追到唐韵，嗯，是连追都没追过。 “还真是啊！”，文伟看到隋安脸上的表情后，略带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把唐韵追到手的？！” “没有！”，隋安没好气地道。 “那，你瞒不过我的，我就说嘛，你放假了，还不回家！”，文伟指着隋安说道：“原来是等唐韵一起双双把家还吧？” “没……”，隋安正想解释，突然电话响了，是武玄店的店长罗浩打来的，“接个电话！” “喂……嗯……什么……我现在过来看看！” “怎么了？”，等隋安挂断电话，文伟问道。 “武玄店有工商去检查，说我们销售三无产品，还涉嫌销售未入网手机，我过去看看！” “我开车吧！” “走！” 第68章 停业整顿 隋安去到武玄店时，遇到的是拉下半边的卷闸门，玻璃门后还挂了一个纸牌，“今天系统升级，暂停营业一天。” “怎么回事，怎么关上门了？”，文伟看了一眼周围的店铺，现在还是上午十点钟，其他店都开着，就自家的店关了门。 “进去看看！”，隋安弯腰推门进去。 员工们站在柜台后，无所事事，有的看电脑，有的堆在一起聊天，见到隋安进来，全部站正了，问好道：“隋总好，文总好！” 隋安微笑点头回应，有事也得装作云淡风轻的，不然会引得人心浮动。 “隋总！”，罗浩正打着电话，见到隋安后，赶紧掐掉电话，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这是工商下的停业整顿通知书！” 隋安粗粗一扫，眉头紧蹙，“停业七天？！” 现在正是销售旺季，要是真停业七天的话，这损失可就大了，罗浩也明白这个道理，“我刚才也托关系找工商领导，看能不能通融！” “这销售三无产品、无证手机，这不可能啊？”，隋安从开业起，进货都是找的正规渠道，资金货物往来都有据可查，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罗浩尴尬地道：“这三无产品的问题倒不严重，是我们从电子批发市场拿的耳机，本来当赠品送的。” “不过为了让客户觉得赚了，我们还会开一张保修单，说这耳机值五十元，工商拿这保修单说事，我都解释清楚了，他们还是写了上去，这里写的是疑似销售三无产品。” “嗯……”，隋安眉头微松，这耳机用作赠品的事，他是知道的，“那这无证手机呢？” 罗浩犹豫了一下，拿起展示台上的viva手机，这是隋安力推的手机，他也怕说得不对而惹隋安发怒，“工商查出这手机的入网号与入网许可证上写的不一致！” “他们怎么查的？”，隋安打开后盖，取下电池后，看着进网许可证的水印清晰，不像是假的。 这批viva手机新订制的，委托了位于粤省穗州的华夏科键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无外壳裸机，然后运回金宁红星电子厂后再加装外壳。 在2004年以前，手机生产是需要国家发展委审批的，即所谓的手机牌照核准制，手机厂商要满足以下三个条件才能生产手机，一是注册资金2亿以上，二是连续经营两年以上，三是有研发能力、有环保等相关规定的认证。 但除了第一批发放牌照的几家厂商严格地具备上述条件外，后来陆续有小的厂商用多家企业合并资金等方式获得手机牌照，令手机牌照核准制形同虚设。 因此在2005年实际上是通过控制入网许可证和质量标准来衡量手机是否合格，因为电信网是一个庞大的公共网，一个设备出现问题有可能影响其他设备的运行，从而影响到整个网络的运行。 手机也是一种通讯设备，因此一直就要有入网许可证，并通过相关部门的检测后，才能入网并对外销售。 “直接在手机上输入rw#许可证编号……我查给你看”，罗浩拿过另外一部viva手机，演示了工商是怎么查询许可证编号，“你看这显示的编号，和许可证的编号不一样！” 隋安一看，还真是，屏幕上查询到的入网许可编号，与机壳后面贴的许可证所列编号确定不一致。 隋安看了一眼文伟，这批手机是文伟跟科键公司谈的，让文伟去找他们谈最合适。 文伟点了点头，走到店外去联系厂商。 “先把viva手机全部下架，查清问题后再卖！”，隋安吩咐道，同时让罗浩在店长群上群发一个通知，让其他店暂时把viva手机撤下架来。 “隋总……”，罗浩把隋安引到店外，低声说道：“这工商可能是针对我们来的，我刚才打听到是工商接到了客户投诉，这才来的，然后把所有的样机都查了一遍。” “工商接章办事，也没什么好说的！”，隋安思考了一下，问道：“能查到是谁投诉的吗？” 罗浩摇了摇头，说道：“没查到，是在工商网上留言的，只有化名，联系电话也是个空号！” 隋安心想，看来是有备而来的，他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青松手机连锁，难道是马青锋又出招了？ “对面青松手机，工商有去检查吗？”，隋安问道。 “没留意，不过最近青松手机也没搞什么活动，也没跟我们较劲，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罗浩想了想，这青松手机最近乖得很，有些反常。 这时，文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说道：“跟科键联系了，他们说因为我们要的是无外壳的手机，所以入网许可证就用另外的袋子装着，一箱手机里放一袋许可证，可以由我们自己根据手机编号再把相应的许可证贴上去。” “那就是说，问题可能出在红星电子厂？”，隋安问道。 红星电子厂安装手机外壳后，一般会开机检测一下手机的质量，然后对一下许可证号，贴上许可证后，才包装成盒。 “应该是！”，文伟接着说道：“刚才我也联系了老赵，他说会查一下。” 隋安轻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等电子厂厂长赵铁河查清楚再说，他便对罗浩说，“今天就先放假一天吧，明天再来！” “那个……”，罗浩神情犹豫地道：“隋总，中午我想托关系请人帮忙疏通一下，争取将这通知书早点撤销。” “能撤销吗？” “可以的，这通知书没盖工商的章，可能还没有入工商信息库，我朋友说这个是有机会可以撤回去的。” “不违法吧？” “不会，不会，咱们又不是卖走私货或假货，最多是贴错入网许可证的，整改了就行，就是要请人吃个饭什么的，这费用……” “……”，隋安考虑了一下，同意了罗浩的做法，“可以，费用实报实销吧！” “好的！” 文伟看着罗浩进店安排员工休假后，问道：“你不是还在考察他吗，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请客吃饭？！” “我不喜欢应酬！”，隋安眯了眯眼，说道：“这次也算是考验他吧，如果吃饭的费用很贵，那他也不值得重用了！” “那很便宜呢？” “看结果，能花小钱办大事的，说明他关系网够大，可用，办不成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他的！” “花大钱办成事，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隋安瞪着文伟，说道：“咱们是老板，让员工花大钱才能办成事的话，哪不得亏死？！” “……” 第69章 群殴 隋安处理完武玄店停业整顿的事后，想到栖凤店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便让文伟开车载着他去看看。 他没提前联系栖凤店的店长梁容华，就想来个突然袭击，看看栖凤店的业务做得怎么样。 栖凤店的业绩一直是所有门店的前两位，有时是武玄店刚坐上第一的位置，但很快栖凤店就能把它赶下去。 所以梁容华属于隋安比较放心，不怎么用管的店长。 可是当隋安来到栖凤店时，看到店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热闹人群时，他脸上没有喜色，反而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听到人群里面不时传出“哎哟、哎呀”的惨叫声，似乎有人在打架。 他再瞄了一眼门店里面，里面黑呼呼的，好像没开灯，全店只剩下一个矮小的女店员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人群，看她样子，是想冲进人群却又不敢擅离职守。 再一看隔壁的青松手机，则是空无一人，这个就离谱了，他都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店里出来很快就溜走了，说不定是小偷光顾过了。 他踮高脚，往人群里看，只见里面七八个女人混战成一团，你揪我头发、我撕你衣服，你朝我当胸来一招黑虎掏心，我给你下身来一记撩阴脚。 混战了一会后，七八个女人都轰然倒地，在地下纠成一团，不过很快，有一个勇猛的女人从中挣脱开来。 她站起身后，一撩纷乱如麻的头发，一把揪住地下一个胖女人，往她脸上啪啪地甩了几巴掌，打得那胖女人嗷嗷叫着用双手护着头脸。 “握草！”，文伟站的地方正好看清那大发神威的女人正脸，“是华姐啊！” “让一让、让一让！”，隋安满头黑线地挤进人群，他刚才早就看到那女人是梁容华了，还有几个是栖凤店的店员。 不用问，不用猜，打群架的一方肯定是栖凤店的员工了，另一方估计就是青松手机的人了，一想到这，隋安就头大，这都贴身肉搏了，下一次是不是该动刀动枪了？！ “住手！别打了！”，隋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帮女人分开，其间他也挨了好几下拳脚，连脖子上都被抓挠出了一道红痕。 “隋总！”，梁容华见是隋安，大吃一惊，赶紧松开那脸蛋肥上加肿的胖女人。 有了男人劝架，一群女人迅速分成两排，互相怒目而视，胖女人那边一直骂骂咧咧的。 而隋安这一边的人比较安静，因为有了老板这根主心骨，她们也就不用反骂回去，一切听老板的。 隋安指了指梁容华的衣服，说道：“你整理一下，衣服都开了。” 梁容华低头一看，身上穿的羽绒服被扯得大开中门，露出了里面的v领超薄保暖毛衣，那毛衣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胸前一大片白皙。 她脸色一红，手忙脚乱地拉上拉链，随手捋了几把头发，找不到橡皮筋了，只能披散着头发跟那胖女人怒目相对。 “你是她们的老板，对吧？”，那胖女人一把抓住隋安，嚷道：“她们打我们，赔钱，不然我叫警察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手！”，隋安把那胖女人的手甩开，“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他认得这个胖女人是青松手机的店长，她最近一段时间尽搞些小动作，让梁容华烦不胜烦，有一次就把这胖女人拍了照发给隋安，抱怨了好一会。 不过隋安不想生事，就让梁容华别计较，做好自己的店就行，没想到今天两方还打起了群架，这可罕见。 “怎么回事？”，隋安沉着脸，问道。 “她派人剪了我们店里的电线、网线！”，梁容华一指大门招牌上方。 隋安仔细一看，果然在大门招牌上方看到两根被剪断了的线。 “喂，你不要乱咬人啊！”，胖女人大声嚷了起来，“你哪只眼见我的人剪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行啊，你报警啊！”，梁容华冷笑道：“我店里的监控可是全拍了下来，你叫警察来啊！” “你不要乱说啊！”，胖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监控又怎么样，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你报警啊！” 隋安不作声，在一旁边听着梁容华和胖女人大声争执，他在仔细观察胖女人的表情，对整件事就有了清晰的脉络。 随后赶到的警察看了监控录像之后，也证实了隋安的猜想，果然有一个男子从青松手机搬了一个梯子出来，像是在修青松手机的门牌，一会后，栖凤店里的灯就全黑了。 那男子很快就从梯子上下来，左右看了一眼后，就匆匆离开。 而梁容华当时还以为是物业停电了，出来看了一会，才发现不对劲，正在找人来检查线路时，那胖女人在旁边说了几句，梁容华就跟她吵了起来。 两边吵着吵着，吵出了火气，胖女人率先一巴掌打来，梁容华挨打后立即反手给了一拳，然后就是两边的店员都跑出来助阵，最后就是引起哄动的女人打群架了。 由于监控摄像头的角度问题，并没有拍到那男子剪断栖凤店的电线、网线的过程，不过警察也约摸猜到了前因后果，胖女人有错在先，但却被打得很惨，于是警察就和起了稀泥，让两方调解。 最后的结果就是，胖女人碍于有监控录像，怕被进一步追查就麻烦了，就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五百元当作补偿。 而梁容华本想较真的，把胖女人送去警察局喂几天蚊子，但隋安却想着息事宁人算了，毕竟把人打了还要人家赔钱，再看在警察说话的份上，就接受了调解。 暂时关了店门之后，隋安拉下脸，来回扫了好几眼店员们，开始训起话来，“我们做生意，要和气生财，像个烂仔流氓打架，还要不要脸，今天的事，店长扣一周的工资，参与打架的，扣一天的工资！” 梁容华和一众店员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她们都知道平时跟隋安嘻嘻哈哈是没有一点问题，但在工作上，隋安的严厉也是出了名的。 隋安看到一众员工的态度，神情也缓和下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青松手机打上来，你们反击得很好，关键的是，还打羸了，这一点我很高兴，但是奖金就别想了，这里就做个口头表扬，好了，都安心工作吧！” 他摆摆手，让一众店员散开各自工作，他单独将梁容华叫到外面训话。 “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隋安问道。 “对不起，隋总！”，梁容华低声地道：“我不该打架……” “该！”，隋安打断了梁容华，怒道：“下次还遇到这事，直接开干，不要怂！” “啊？！”，梁容华一脸不解地看着隋安。 “啊什么啊？！”，隋安指了指梁容华，说道：“我是怪你没脑子，学学隔壁那胖女人，做事让别人动手，你倒好，明明有监控录像，完全可以让她赔得底掉，你到好，一打架，好了，才让她赔了五百！” “……”，梁容华纳闷不已，还是想不太明白。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明明是一把能赢大三元的好牌，反而让你搞成了一个鸡糊！”，隋安也不说白了，就拿麻将做了一个比喻，让梁容华自己琢磨去。 隋安和文伟坐车离开时，文伟看着隋安，好奇地问道；“你跟华姐说什么，她好像快要哭了，做事又跟打鸡血一样！” “你猜！” “猜个屁，你小子肯定给她出了损招对付青松手机！” “猜错了！” “……” 第70章 接二连三 自创业之后，文伟见识到了门店管理的琐碎、麻烦事，尤其是今天先是在武玄店被停业整顿，然后去到栖凤店又见到了自家店员与青松手机的人直接开打，虽说刺激归刺激，但工作临头还真是会累成狗。 尤其是看到隋安经常满脸疲惫之色，这小子更加体会到还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活更适合他。于是从栖凤店回来后，就把隋安撂在伟创大厦门口，很没义气地跑了，“安子，我先闪了！” “喂，喂……你小子不讲义气啊！”，隋安高声咒骂了一句，看着汽车只留下一溜青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他走进大堂，在电梯处正好遇上公司人力总监林慧芬，“芬姐，唐韵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啊……”，林慧芬迟疑了一下，答道：“快完成了，达到预想进度了。” “哦，年后能上线吧？”，隋安抬头望了望电梯上方不断闪动的楼层数字，没太留意林慧芬的表情。 “可以吧！”，林慧芬心虚地看了隋安一眼，其实她每天中午都借口去金宁理工大学找唐韵沟通系统开发的进度，实则是去跟唐韵共进午餐。 两母女谈的多是私己话，公事只是顺口一提的寥寥几句而已。 隋安站着打了一个哈欠，一上午尽处理烦人的事了，身体不累，只是心累。 “你吃过饭了吗？看你挺累的，上去午休一下吧！”，林慧芬关切的问。 “吃过了，在栖凤店吃了个快餐！”，隋安微叹一口气，心里在想是不是跟青松手机全面开战？ “哦，有什么问题吗？”，林慧芬敏锐地察觉到了隋安苦涩的心态。 “哎，去武玄店处理事情，然后以栖凤店看看，谁知道正好看到华姐跟隔壁青松手机的人在群殴！” “她们没伤着吧？” “没，反倒把对方打得够惨的！不过对方居然派人剪了我们店的电线网线，所以咱们道个歉就完了，对方不止道歉还得赔钱！” “这完全是恶意竞争啊！”，林慧芬眉头微蹙，同行相争不奇怪，但断电断网就很过分了，“武玄店也出事了？” “是啊，武玄店今天被工商查了，说销售无证手机和三无产品，要停业整顿七天！”，隋安最担心的是武玄店的事，不过罗浩还没有反馈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解除这个停业整顿。 “啊？”，林慧芬在沉思中走进电梯，过了一会后，问道：“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还是孤立的？” “我希望没有关联！”，隋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你不知道，现在我们门店的附近，都出现了青松手机连锁门店，我们有八间直营店，他们也有八间直营店！” “是你得罪了人，还是公司触动了别人的利益？”，林慧芬问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吧！” 隋安明白出手的人很可能是马青锋，但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唐韵而让马青锋记恨上了，商战夹杂了桃色纠纷，不知道会让林慧芬怎么看他这个老板。 隋安刚一进公司大门，一个员工就跑过来说，“隋总，桃都有两个店被消防查了，说防火设备不合要求，要求整改；建业的三个店也是这样，店长都打电话找你汇报，但你手机打不通。” “嗯？！”，隋安心里一紧，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好，我知道了，等会我问一下他们。” 林慧芬看着隋安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便拉着那员工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很清楚！”，那员工挠挠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在员工群里，有几个人在聊，说今天有人来检查，这一说，好多人也说是有检查，有工商的、有税务的、有卫生的、还有消防的，好像有一半的门店都被检查了，都在说金宁是不是又要搞创卫创文了？” 创造卫生城市，创造文明城市，现在是各个城市相当热衷的事，通常这双创来的时候，都会对市容市貌进行整治，街道打扫得一尘不染，店铺占道经营、乱摆乱放的现象也会消失。 “哦……谢谢！”，林慧芬点点头，看了一眼在办公室里看电脑的隋安，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隋安打开企鹅号，登陆店长群上，果然看到99条信息，一条条记录往上翻看的话，很浪费时间。 他干脆直接发了一条信息，“各店报一下，有没有被有关部门处罚的事？或者跟其他手机店起冲突？栖凤、武玄不用报了！” 建业直营店：“隋总，您好，上午消防来检查，说咱们的干粉灭火器过期了，要换，建议咱们换之前先关门，不过我当时就叫人去买了新的回来，消防就没事了！” 桃都古城店：“隋总，您好，我这也有消防来查，没问题，不过刚才税局来查，说咱们用的税票太得太多，应该由小规模纳税人升到一般纳税人！” 文同直营店：“隋总好，我这是城管来检查，说咱们的宣传广告摆在了人行道上，给罚了两百。” “……” 信息飞快地刷屏，算了算，金宁五县一区二十三家门店中，有十六间门店都遭受了检查。 隋安满腔怒火，恨恨地一砸办公桌，这些检查如果独立来看，都很正常，但同时集中在今天，那就很有问题了。 马青锋！你小子敢接二连三地找我麻烦，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隋安怒气盈眼，腾得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满脑子都在考虑如何有力地反击。 如困兽般走了好一会，隋安慢慢地冷静下来，他想到，马青锋跟他一样，不过是大一新生，想要调动这么大的人脉办量来对付他，马青锋是做不到的。 是马青锋的父亲，还是其他人呢？隋安忽然发现，虽然他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但社会根基还是太浅，目前的关系网不大，人脉也少，反击马青锋不是那么容易。 可要是吃下这个闷亏，就会让马青锋觉得他软弱可欺，那马青锋就可能会得寸进尺，加大打压他的力度。 讲人脉，比不过你马青锋，但论资金，我华讯通信可比你青松手机要强上那么一星半点了，那就开战吧！ 开战之前，他要跟马青锋宣战，想到此处，他提起公文包，直奔林慧芬的办公室，“芬姐，有空吗，跟我去见一个人！” “有空！”，林慧芬拎起手提包，走了出来，问道：“见谁啊？” “一个可能是大敌的人！”，隋安咬牙切齿地道。 “哦！要带刀吗？”，林慧芬打趣道。 “不用，咱们不是去打打杀杀的，如果我按捺不住要揍人的时候，你要拉住我！” “为什么呢？不是我们两个一起上吗？” “哈哈！下次吧！这次咱们只是去宣战，不是开战的！” 第71章 你咬我啊 金悦小区。 林慧芬开的车，没研究车的隋安叫不出名字，只知道这车的车头有一个三叉戟的标志，看着挺威猛的。 但到了金悦小区时，保安毕恭毕敬地举手敬礼，连来访登记都不用，摆手直接就让他们开车进了小区。 “这保安，看车就放行，也不怕咱们是贼！”，隋安嘀咕道，上次他去一个别墅小区送部手机，被保安拦在门外当贼一样盘问了半天。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车就是成功人士的一个标志！”，林慧芬瞥了一眼隋安，“你该买部车了！” 隋安想了想，现在经常跑各地看门店，确实买部车会方便很多，而且上个月刚拿到驾照，他拍了拍车门，问道：“是要买部车了，芬姐，我看你这车就不错，大气，多少钱啊？我也买一辆！” “五十万！”，林慧芬淡淡地道：“进口的，要的话，我叫朋友弄一辆总裁版的给你！” “五十万？！”，隋安失声叫道，按在车门上的手如同被火烧了一样，飞快地撤了回来，“这么贵？！” “不贵了，这是我离职时，我老板送的礼物！” “哇，你老板一定是男的！” “以前的董事长是女的！” “这口味，哈哈，要是你离职，我最多送你十部手机！” “小气巴拉的！” 车慢慢地停在三街5号别墅前，隋安说道：“芬姐，你留在车上，有什么不对头，你赶紧走，然后报警。” 林慧芬指了指副驾驶座下放着的车头锁，问道：“要不要带上这个，敲在头上保证流血！” “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隋安两手空空地下了车。 他站在别墅门口，叫道：“马青锋，安哥来看你了，赶紧出来迎接！” 过了一会，别墅铁门打开，马青锋双手插在裤袋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你能有点素质吗？在我家门口嚷嚷什么？！” 隋安怒气冲冲地冲进别墅，径直走到马青锋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是你干的吧？！” “我干什么？你什么意思？！”马青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说道：“你说清楚！” 隋安一言不话，冷冷盯着马青锋，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别装傻，我查到青松手机是你开的！” 马青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是我开的怎么样？你谁啊，我开店要问过你吗？” “不用问过我妈！”，隋安冷笑道：“我妈又不是你妈，我问你，我的店今天被许多部门检查，是你搞的鬼吧？” “你的店被检查，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没做好，被检查有什么奇怪的！”，马青锋嘴角微微往下一撇，不屑地道：“你应该学我，规范经营，按章办事，就不会被停业整顿了！” “呵呵！”，隋安眼神一闪，果然是你小子使的坏，“不过让你失望了，你有人，我也有人，我整改完了，不用停业了！” 马青锋眉头一皱，“你以为工商是你家开的啊，说停就停，说开就开？” “也不是你家开的！”，隋安反嘴讥讽道：“你以为你让停就停啊！” “莫名其妙！”，马青锋恼怒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垃圾住的地方，臭气熏天，我可不想呆！” “你才是垃圾！” “我警告你啊，有本事就用堂堂正正的商业手段，别使歪门邪道，你再这样搞，到时别怪我也出损招啊！” “来啊，来啊！”，马青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怕你啊，有本事你别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追唐韵啊！” “喂，我什么时候下三滥了！” “用我的手机超市创意，在她面前显摆，然后借这机会让她帮你干活，你就趁机接近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个毛线，我开店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为了追唐韵，我再跟你说明一下，唐韵不是我女朋友，咱们的事，你别牵扯她！” “呵……”马青锋面容扭曲地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以为我会正眼看你这只小土鳖？” “你……”，隋安被气得不轻，“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我很客气了！”，马青锋冷笑道：“就你这样，我分分钟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你很嚣张啊！”，隋安咬了咬牙关，想着是不是冲着马青锋的鼻子上来一拳，打得他满脸开花。 “嚣张？！”，马青锋走近了，用手指戳着隋安的胸膛，说道：“我有钱，我嚣张，怎么样？” “我住别墅，你住洋房，这就是差距！” “我比你帅，我建议你去整容，再在我面前出现！” “我比你有钱，有钱就能为所欲为，understand？！” “我学习比你好，你英语才及格，我雅思8分，你跟我比？！” “我有车，你呢？”，马青锋歪头看了一眼外面停着的车，隐约看到车上的林慧芬，“你打哪傍上的富婆，靠吃软饭来的？” “你……”，隋安气得一把揪住马青锋的衣领，准备动手。 “安子，等等！”，林慧芬急忙下车，走了过来，拉开隋安。 “还是富婆懂礼貌！”，马青锋的毒舌火力全开！ “富婆？！”，林慧芬微笑着反问了一句，突然出手，一拳重重地砸在马青锋的鼻子上。 “我有这么老吗？我是富姐，不是富婆！”，林慧芬咆哮着，一指隋安，“我也不会让这个怂包做我的小白脸！” “……”，马青锋的鼻子下缓缓流出一道血迹，他完全没有反应，被打懵了！ “喔~~”，隋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慧芬，不是让你来劝架的吗，怎么你反而动上手了呢？不过看着很解气啊！ “上车！”，林慧芬冲隋安喝了一句，扭身朝车子走去。 她站在车门边上时，她指着马青锋，喊道：“老娘叫林慧芬，记住了，要打我，别找错人了！” “我……我”，马青锋看到车子开走后，气急败坏地跑出门外，大骂道：“你们给我等着！” 看到远处车窗中伸出的两根中指，马青锋气得两眼直发黑，大失仪态地不断咒骂！ “芬姐，看不出，你脾气这么火爆啊？！”，隋安惊讶地看着林慧芬，平时知性贤淑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为火爆的正义女侠，让隋安难以适应她的剧烈转变。 “哼，姐雄霸校园的时候，你连细胞核都没长出来呢！”，林慧芬十分彪悍地道。 “……”，隋安满头黑线，心想，难道说温柔如水的女子的心里其实都藏着一头猛虎的吗？ “你们好像是在为唐韵争吵？” “呃……” 第72章 商业情报的重要性 林慧芬心中的八卦之火已烧破天际，马青锋和隋安的争执源头听起来似乎是唐韵，这让她很为自己的女儿感到自豪。 可让她感到非常不满的是，隋安居然对唐韵没起色心，她很怀疑隋安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争唐韵啊？！”，林慧芬见隋安没解释，继续追问道。 “真没有！”，隋安无奈地道：“那小子叫马青锋，跟唐韵是同学，现在金宁大学读大一，没追到唐韵，怪到我头上来了！” “那你跟唐韵？” “真没事，就是普通朋友！” “我看不像啊，她为你的手机代言，还为你做管理系统，要不是你女朋友，她会这么帮你？” “朋友啊，不都是互相帮忙的吗？” “你帮过她什么？” “……”，隋安一时语塞，想想，好像真没帮唐韵做过什么，反而是自己把唐韵当成花生拼命地压榨成油。 隋安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芬姐，你说我给她股权怎么样，她光帮我做事，我总得回报一下，是吧？” “你……”，林慧芬气结得说不出话来，她真想敲开隋安的脑袋，看里面是不是充满了石头，她没气地道：“她要的不是钱！” “难道要我的人？！”，隋安失笑道：“刚才你也听马青锋怎么侮辱我的了，没别墅，没豪车，还顶着一张对不起观众的脸，还没智商，唐韵会看得上我？” “你就这么看轻你自己？”，林慧芬不满地道。 “没有啊，我是没别墅，但我挣钱买了自己的房子，他马青锋靠父母才住别墅的，他算个屁！” “我没车，等会我就去买车！有车了不起咩，车才多少钱？！” “帅就算了，真比不上，不过真要惹恼了我，我就去高丽国换个蛇精脸，我吓死他！” “比学习，他一学霸怎么了，怎么说哥也曾经名列前十的，有啥好得意的！” “哼，比赚钱，他差我十万八千里，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哼，我提一麻袋硬币，我砸晕他，跟我比钱多？！哼！” “……” 不甘被看轻的隋安飚出一大段话来，听得林慧芬频翻白眼！ “我就问你，你追不追唐韵的？”，林慧芬的一句，立即打断了隋安的滔滔不绝。 “唐韵会喜欢我？”，隋安反问道。 “你不追，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你？” “说的好有道理！” “真不追？” “想想，她是个学霸美女，出得厅堂没有问题，不过她不喜欢做饭，入得厨房就难了，上得……”， 隋安差点说出上得床这三个字，碍于林慧芬也是女人，这话说出来不妥，便赶紧打住了话头。 “上得什么？”，林慧芬好奇地问。 “上得阁楼打扫！”，隋安憋了一下，终于无比别扭地喷出一句答词。 “且~~”，林慧芬鄙视地横了一眼隋安，反手一抽，就抽在隋安的额头上，“你是娶老婆，还是娶个管家佣人啊？” “你干吗打我？”，隋安揉了一下额头，被抽得还蛮痛的。 “哦……”，林慧芬若无其事地道：“刚才有个蚊子飞过，不小心打到你了！” 隋安转头看了看，哪里有蚊子的踪影？！不过他视林慧芬为长辈，也不在意被她这么一拍。 林慧芬心里暗自摇头，这隋安干脆改名叫隋木头好了，她想着是不是要亲自出马撮合一下唐韵和隋安，回去问下探下唐韵的口风！ “芬姐，你说我跟青松手机打一场价格战怎么样？”，隋安突然问道。 他刚才算了一下，青松手机在他门店附近拿下的店铺租金贵多了，而且从这一段时间的互相比拼优惠折扣来看，青松手机的进货价应该比他的高。 再说了，他手上还有viva手机这张王牌，viva手机的成本被他控制在400元以内，而按目前千元左右的市场价格，降价促销的话，仍然可以赚得不少的利润来补贴其他手机的亏损。 “不要轻易打价格战，这样会触怒同行的！”，林慧芬之前也了解到了自家不少门店被频繁检查的事，“咱们现在的问题，只要找对了人，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隋安苦恼地挠挠头，说道：“我怕后面会持续来，老是用这种阴招，会很烦人！人脉弱，根基浅是我们现在的弱点，跟青松手机较量不来啊！” “嗯……”，林慧芬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还是要自己做强做大了，公司上规模了，自然而然会累积到人脉，这样去到哪，都会被重点关注的，还有……” “还有，你要自己建立一个情报网，随时了解竞争对手的动向，也了解行业发展情况，这对咱们的事业会有好处？” 隋安神情一怔，“你怎么说得跟谍战一样，做生意还要讲情报的？” “当然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这次的事，如果你早就知道青松手机要搞鬼的话，就可以提前应对了，而不会像现在一样被动应对。” “总不能让我在青松手机安插卧底吧？” “有什么不行的，说不定咱们公司里有青松手机的卧底呢？” “真的吗？”，隋安心里一惊，如果真有人向马青锋泄露公司内部信息，那确实会有大麻烦。 “不知道啊！”，林慧芬摇头道：“所以我上次跟你提过设一个合规部，是有必要的，这是对内监督的，对外最好还有一个自己的情报机构，专门从外部收集情报，也可以用局外人来观察公司是不是有异常！” “咝……”，隋安倒吸一口凉气，“芬姐，你不是什么秘密特工吧，专门来我这里隐匿做特殊任务的？” “我要是特工，刚才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林慧芬眯着眼，阴森地瞥了一眼隋安，看到隋安打了一个冷颤后，才展颜笑了起来。 林慧芬说道：“这事在国外大企业很正常的，像我的老东家邦友保险，内部有个合规部，那简直跟东厂的锦衣卫没什么区别，连我都怕碰上合规部的人。” “另外邦友保险也有一个长年合作的咨询公司，这公司就是帮我们搜集全球的商业情报以及竞争对手的情报，同时也从外部搜集我们的内部信息，帮我们评判内部人员的忠诚度！” “不想活在监视之下，这才是你离职的原因？”，隋安问道。 “不是，想回来见女儿了，就辞了！”，林慧芬淡然地道：“你如果想把公司做大，掌控一个大企业，可不是财散人聚那么简单，除了信任重用、还要有监督威慑，情报部门、监察部门是必不可少的！” 隋安考虑了十几分钟，问道：“你有合适的人才推荐吗？” “有！”，林慧芬欣慰一笑，在她看来，隋安正朝着合格的大企业家大步迈进。 第73章 临时董事会 “芬姐，车停在这干吗？” 隋安看着左侧一个宽敞气派的4s门店，上面还挂着四个圈圈，豪车店啊。 林慧芬指了指4s店门头上的四个圈圈，“大奔，bmw不适合你现在开，在这个买一辆吧，低调老实一些！” “太贵了，没钱！”，隋安直接摇头拒绝。 “刚发年终奖，你会没钱？” “那点奖金，还不够这里一辆车的吧？” “也是，你自己没点存款？” “都投在公司上了！” “哦……” 虽然公司只开了一个多月，业绩也不错，但隋安并没有打算给自己、文伟、黄杰分红，只准备给员工发点年终奖。 不过，林慧芬来公司做了人力资源总监之后，首先就完善了薪酬制度，并给隋安、文伟、黄杰安了几个职务，并说公司的资金与个人的资金要独立开来。 于是，隋安、文伟、黄杰补发了前面几个月的工资，也发了年终奖，隋安一人就拿了大约十多万的现金。 “要不你供辆车吧，以你的工资，也供得起！”，林慧芬建议道。 “哎，不对啊”，隋安突然想到一点，“要不公司买辆车，给我用呗，我们这是民营企业，没有公车私用的问题吧？养车的费用由公司出，还能省点税！” “……”，林慧芬楞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犯傻了，国外的大企业哪个不是给董事长、ceo配车配秘书配飞机的，隋安这个主意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买的话，就先买两辆吧，一辆四个圈的，你用，一辆商务mpv，公司用！”，林慧芬琢磨了一下，现在初期两辆车差不多够用了。 “行，我跟文伟、黄杰说一下！到时补个董事会决议！”，隋安考虑了一下，觉得买车没太大的压力。 林慧芬来公司之后，规范了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的议事流程，像公司买车这种事，算是董事会的权限。 虽然隋安是公司大股东，也是董事长，但董事会却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文伟、黄杰这两个董事。 文伟不知道跑哪里去晃荡了，好像说是跟几个妹子约了去西湖看断桥残雪，这段时间一直没在金宁。 隋安打电话给文伟，说要讨论一些工作的事，文伟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林慧芬惊讶地道：“断线了吗？” “没有！”，隋安摇摇头，说道：“那小子说在断桥上扮许仙在等白娘子来，让我别打扰他，有什么事我决定了，他回来补签就行了！” “嗯……发个邮件吧，让他先确认一下！”，林慧芬也知道这个文伟玩性大，不过这也好，不管事的股东和董事，对隋安工作的干扰也小。 “喂，阿杰！”，隋安拔通了黄杰的电话，这会黄杰应该在家休息，这半年他大部分时间泡在门店的事情上，期末考挂了两科，临近放假时又患了流感，被隋安赶回家休息已经一周了。 “安子……”，黄杰的声音还有浓厚的鼻音。 “感冒好点没？” “好多了，过几天应该能完全好了！你回建业没？” “有些事还没处理完，估计要大年三十下午才回！” “哦，那回来聊了！” “等等，有几件事跟你说一下，就当举行临时董事会。” “你跟伟哥决定就行了，我没意见！” “……”，隋安楞了，这文伟和黄杰怎么一个调调，这是董事会好不，虽然是临时的，但也很严肃的，“咳，你现在闲着吧？！” “对，在家躺着看电视呢！” “那就行，反正你没事，我也闲着，我就跟你简单说说！” “行吧，别说太久啊，要是悦诗找不到我，我找你的啊！” “……”，隋安笑骂道：“行，你小子真是钻她石榴裙下去了。” “第一件事，公司准备买两辆车，一辆轿车，平时主要我开，用作充场面的，一辆商务车，工作时用，两辆车的预算加起来大概五六十万吧！” “第二件事，我准备在春节前搞一次大促销，折扣最低会去到五折，其实我的目的主要是打痛青松手机，所以这两个月的业绩会难看得多！” “第三件事，我准备在公司内部成立一个合规部，主要用于监察公司经营是否合规，员工是否廉洁奉公等，另外我在外面我也找一两个咨询公司收集商业情报，这方面的费用我的红石公司会负担大部分，咱们华讯会担一部分。” 等隋安说完，黄杰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安子，你这是四件事吧？” 隋安解释道：“那合规部和咨询公司，其实是一个事，就是防止出内奸，防止外面的攻击，从而保证公司的稳定。” “买车、促销、成立合规部我没意见！”，黄杰说道：“就是这商业情报，拿来做什么用的。” “这个……”，隋安花费口舌解说了一大通。 “啊……”，黄杰略微明白了一些，“就跟锦衣卫、东厂差不多的，搞谍报的。” “差不多！”，隋安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听芬姐说，国外的大企业都这么干，咱们这算是提前与国际接轨了！” “那我没意见。” “到时，我再发份邮件给你和伟哥，你确认一下，到时补个手续。” “没问题。” “对了，你和程悦诗怎么样了？” “就那样，没啥进展！”，黄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加把劲啊，把伟哥的招数使出来啊！”，隋安鼓励道，“有想法就赶紧下手啊，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啊！” “行，行，回来聊，回来聊！”，黄杰赶紧挂了电话，现在程悦诗成了他的心病，一提就发虚心闷。 隋安挂断电话后，看到林慧芬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怎么了，哪里说得不对吗？” “很对！”，林慧芬板着脸说道：“有想法就赶紧下手啊，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啊！” “……”，隋安一时无语，这林慧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路上，老是在撺掇他追唐韵，这可怎么答呢，要不真去追追看，追到了就赚大了，追不到也不亏啊！ “呵呵，我先安排一下促销计划，不反击一下，真当自己是马王爷啊！”，隋安打开电脑，在店长群上群发了一条消息。 “春节假期期间，各类机型可以优惠打折，最低五折，各位自行定价，将折扣方案报财务部备案后执行。另外，如青松手机有比我们更优惠的政策，老规矩，跟他们干了，要支持的，单独跟我汇报！” 下面的回复就刷屏了。 “收到，隋总，坚决把青松打成废柴！” “隋总，我不把青松打得满地找牙，你来打我！” “隋总，我一定咬定青松不放口，咬断他为止！” “……” 林慧芬凑过来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一群马屁精！” “呵呵！” 第74章 无声地反击 隋安的管理风格有点像是放羊式的，每一项工作先行制订一些原则性规定，然后就任由下面的人自由发挥。 但他不会让员工偏离方向，也会不时跟进各项工作的进度，过问工作效果和效率，完不成工作的，会有惩罚，做得好的，会有奖赏。 他甚至不太在意考勤，因为每个人的工作都是满满的，计划进度没有完成的话，根本不用他催，每个人都会自动加班加点地完成。 甚至有一个员工在家上了半个月的班，照样把工作完成了，也没有受到林慧芬的处罚。 他做到了赏罚分明，既不苛责下属也不放纵下属，反倒让新生的公司充满了如朝阳一样的活力。 华讯公司栖凤店的店长梁容华，就认为隋安对她有知遇之恩，主忧臣辱，因此在对战青松手机一事上面，她准备的最为周全。 上次，被青松手机偷剪了电线、网线，又因群殴，在隋安面前丢了一次大脸，痛定思痛的她就自掏腰包，买了一部小型的柴油发电机，又从物管公司那里多接了一条网线，做好了准备。 最近一段时间，只要青松手机做什么，她就跟进做什么，你打8折，我就打78折加送话费，你送话费，我也送话费还送流量，总之要比青松手机领先一步。 这几天，急得隔壁的胖女人，天天拿着大喇叭，指桑骂槐地大骂华讯，梁容华也不反骂回去，只把音响调高了一点。 那胖女人的声音就调得更高，然后青松手机就被附近的客户投诉噪音扰民，而被城管罚了五百元，气得那胖女人想上门找麻烦，梁容华就指了指头上的监控摄像头，胖女人立即偃旗息鼓了。 隋安刚下反击命令的第二天傍晚，机会来了，五月花广场附近一条街道的电缆被挖断了一条，令五月花广场全部商铺都停了电。 而几家自备有柴油发电机的商铺则仍旧在地营业，其中就是华讯公司的栖凤店。 梁容华立即抓住机会，打开店内外所有的灯光，换上节奏轻快的轻音乐，同时把一半员工派了出去发宣传单。 这时，正当是晚上人流如织的时候，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的五月花广场，“华讯手机连锁”六个光字，成了冲破黑暗的六个英雄，吸引了不少行人进店。 附近的商铺只能点蜡烛，或都关门休息，坚持营业的商铺也会叫员工在栖凤店前派发传单。 青松手机准备明显不足，连蜡烛都没准备，叫员工去买蜡烛回来，还买回来白蜡烛，把店里映得跟灵堂似的，不少客户走到门前都掉头就走了。 栖凤店一晚上的销售却是气势如虹，冲破了五万元，加上白天的销售额，这一天的销售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万元。 …… 武玄店的店长罗浩则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上次被青松手机弄得差点停业整顿七天，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撤销了停业，不过也浪费了两天时间，将近三十万的业绩就这样没了。 这让他与梁容华的业绩差距进一步拉大，隋安还承诺过他们两人谁在第一季度业绩领先，谁将成为区域经理，他从不怀疑隋安的承诺会是假的。 但由于青松手机这么一搅和，他现在明显会落后梁容华，阻止他升官发则，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所以他现在盯着对面的青松手机，怎么看都不顺眼，在隋安下令跟青松手机杠上之后，他就开始动手了。 上午，青松手机店里的吊顶上，掉下两只大老鼠，把几个正在看手机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了出来了，半个小时后，卫生管理部门就赶到了，要求青松手机关门半天，进行老鼠消杀； 下午，青松手机带着一股农药味开门营业，却被一个过路的大爷投诉占道经营，影响行人通行，城管来了之后又被罚了三百元； 第二天上午，青松手机的卷闸门坏了，弄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开锁匠将门打开，营业时间已迟了一个多小时，刚开门不久，一个客户拿着手机吵着要退货，还大声嚷着青松手机卖假货，又吸引了不少围观的群众。 青松手机意外频出，生意就一落千丈，而华讯手机的营业额则每天稳增三成以上。 类似栖凤店、武玄店的情形，也在各地上演，只要有青松手机在的地方，都迎来了或大或小的麻烦。 隋安在选择店长的时候，都选择了在当地有一定人脉的人，可以说，这些店长都是人精，与同行斗争的经验也相当丰富，因此整起青松手机来是奇招妙计迭出，搞得青松手机苦不堪言。 当马青锋发现不妥时，已经快到年二十八晚上八点了，他看着这几天的销售数据，直接就拔通了销售最惨淡的建业店店长赵海明的电知。 马青锋第一句问的就是：“老赵，你店的业绩这么差，你是怎么做店长的？！” 赵海明嘴里泛苦，这时店里将近下班，已经没有客户了，可对面的华讯手机却是热闹非凡，还是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看来今晚那边又要延长一小时下班了。 “马少，最近华讯手机那边不断推出优惠政策，咱们不断跟进，也没提升多少销量，反而越卖越亏！”，赵海明最近被打得苦不堪言，“他们很过分啊，派宣传单都在我们附近派，把客户都截过去了！” “你就不会也到他们店门口去派广告吗？！”，马青锋大声咆哮道。 “派了，可他们人多，我们的人一过去，他那边至少有两个人包夹着我们，很难动啊！” “那你请多点人，也这样干！” “现在的工钱贵啊，快过年，也请不到人！” “那为什么他们能请到人？” “他们提前半个月就请了，工钱还比我们高三成，实在是请不到人啊！” “那你就打折，优惠力度再大一点！” “别啊，老板，这几天咱们打折，都亏了十几万了，再这么亏下去，我怕不好跟马总交待啊！” “……废物！”，马青锋大声骂了一句后，狠狠地挂掉电话。 开青松手机连锁，马青锋不仅把自己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找他爸借了不少钱，并从他爸的公司里调了不少人来做店长，没想到事没干成，现在看还要亏不少钱，他不大发雷霆才怪。 “你才是废物！”，赵海明脸色涨红地看着手机，低低地骂了一句。 第75章 雪夜狂火 深夜，寒风卷起细小的雪花和细雨，将夜空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红星电子厂附近，属于城郊结合部，虽然市区禁放烟花爆竹，但在这里，临近春节时，却是爆竹声声响、银花朵朵开，青烟与白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重厚重朦胧的黛灰色天幕。 电子厂后面围墙是一条泥土路，靠边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这附近都是果园，几无人迹，在深夜当中，更是无人注意到面包车顶上蹲着两个人，正看观察着电子厂里面的动静。 “就是那垃圾堆吗？” “对，那里堆着的都是纸箱、泡沫、木条，还有一些油纸，是最容易点燃的地方！” “确定？” “是的，等会就要有人放烟火了，那时再放吧！” 这时，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东面的天空突然绽放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与此同时，一枚冲天炮横飞而出，带出屁股中喷出的一溜火星，一头扎进了电子厂厂房后部的一个垃圾堆中。 “砰！”，垃圾堆中炸起一团碎屑，随着一股黑烟腾起，火星已完全熄灭。 “咦！没点着！” “干脆去点把火算了！” “你傻啊，想进监狱吗？” “咦！着了，着了，快走！” 两个黑影从车顶翻进了车内，脚没沾地，一会后，没开车灯的黑色面包车就疾速驶离，消失在一丛丛果树的阴影当中。 这时，一篷暗红的火苗从垃圾堆里窜出，很快就吞噬了半个垃圾堆，舔上了窗户的木框。 十分钟后，电子厂的门卫大爷在狗的狂吠声中醒来，他大声喝了一句，可狗仍在凶猛地叫着，迷糊中又听到噼啪的爆响。 他睁开眼一看，从窗户处透进明亮的红色，还有一股股烟气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他猛地跳下床，披上衣服一看，只见厂房的屋顶已经冒出了浓烈的黑烟，火苗已经从厂房门窗当中喷吐而出。 他打开门，想冲去救火，但炙热的空气逼得他连连倒退，只得从门卫室里拿起手机，就往厂外面跑，边跑边拔打119。 汹涌的火龙在厂房当中翻滚穿行，尽情地喷洒着暴虐的能量，不到五分钟，厂房的屋顶已被烧得千疮百孔。 …… 第二天，等接到电子厂发生火灾消息的隋安，匆匆赶来时，见到的只有时不时冒出一缕青烟的残垣断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塑胶味，地下满是吐着泡沫的脏黑脏黑的水。 电子厂的厂长赵铁河仿佛一夜之间，腰就塌了，背更驼了，他站在烧得一干二净的厂房前，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赵爷！”，隋安上前扶住赵铁河，问道：“没人伤亡吧？” 赵铁河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这厂子是他毕生的心血，一夜之间毁于火魔之手，心中悲痛难抑，他哑着声音道：“没有，不过你的货……” “人没事就好！”，隋安拍了拍赵铁河的后背。 隋安的心脏也直抽，嘴里说没事，但他的viva手机至少损失了一百万。 上次赵铁河查到手机入网编号与进网许可证编号不一致的情况，可能是开箱装外壳时，将进网许可证搞混了，他组织人手加紧排查，在一周内解决了问题并重新包装。 隋安本已将大部分的viva手机运走了，但今天是年二十九了，货车司机大都停工了，他就想着，各门店的货源应该差不多够了，就跟赵铁河说年后再来提货，谁知道这一耽搁，就直接损失了一百万的货。 “消防有查到起火的原因吗？”，隋安问道，要是发现有人为纵火的线索，说不定能成功索赔，可惜的是，之前没有为这批手机投保财产险。 “暂时没发现可疑的，只说起火的位置是在厂房后的垃圾堆！”，赵铁河痛苦地长叹一声，“本来想着年前把垃圾运走的，谁知道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哎……” 隋安心里轻叹，满眼阴霾地看着火灾后的遍地狼藉，看着痛苦难当的赵铁河，心想，今年春节也过得不安生啊。 赵铁河咬紧牙关，慢慢地挺直了腰板，“安子，这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意外，谁都不想的，说什么交待不交待的！” “你的货在我厂里出了问题，那就是我的责任，你放心，年后我筹钱赔给你！” “真不用，都说是意外了，走吧，别看了，等过完年再来收拾这里！” “不……”，赵铁河还想说什么，被隋安拉得转过身子，身不由己地朝厂外走去。 隋安出到厂门口时，就不得不放开了赵铁河，因为电子厂的工人们都闻讯赶了过来，聚在门口外的警戒线外。 工人们大部分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都是乡里乡亲，他们一见到赵铁河后，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厂长，厂子怎么烧了呢？” “老赵，你没事吧？” “赵厂长，这个月的工资能结不？” “……” 赵铁河恢复了厂长的沉稳，“厂子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重建大概要两三个月，这段时间有活的话，我会租个厂房先做着，工资的事不用担心，一定准时发！” 有了赵铁河的保证，工人们浮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赵铁河回过头，跟隋安抱歉道：“安子，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处理厂里的事！” “行，有事随时联系！”，隋安也觉得现在不方便留下，跟几个相熟的工人点头打过招呼后，说道：“各位不用担心，我有活还是会找你们做的，现在安心回家过年吧，就别围在这里，给消防、警察添麻烦了！” 工人们都知道最近红星电子厂能起死回生，多亏了隋安带来的viva手机，所以他的保证，反而比赵铁河的话更有说服力。 于是，除了几个跟赵铁河一直打拼的老员工留下来帮忙外，其他人就陆续离开了。 赵铁河无言地抓住隋安的手臂捏了几下，眼中有着难言的感激。 “赵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相信咱们红星厂就是个凤凰，在这把火中涅槃！”，隋安帮赵铁河打气道。 “放心，我不会被打垮的！”，赵铁河眼神恢复了坚定，这让隋安感到心安许多。 从红星厂出来，隋安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虽然不想把这火灾与马青锋联系起来，但最近几天，他的全面反击让青松手机顾此失彼、损失惨重。 所以马青锋羞怒之下，很有可能一把火烧了他的手机，以此作为报复。 但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这火灾时与马青锋有关时，他不想也不会找马青锋算账，真到了要算账的时候，一定要做到一击即中，最好不要让敌人有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第76章 兄弟动手 因火灾导致viva手机毁损，公司损失一百万元，这让隋安心情郁闷难当，虽然近期赚得利润可以盖住这个亏损，但是任谁无端端地没了一百万元，心情肯定不会是阳光明媚的。 隋安干脆下了一个通知，让各直营店从年三十放假到年初七，年初八再开门。 他在年二十九晚上星夜从金宁市开车回了建业县，唯有家这个宁静港湾能让慢慢地平复他的郁闷。 他开的车是长城哈福的cuv，原本是想着给公司买部benzi、bmw、4个圈等豪华车的，但想着要经常往县镇跑，加上支持国货的心态，他就选了这部车。 其实是他是懒得等，干脆就挑了这辆有现车可提的cuv，赶在春节前可以回家在父母前显摆一下，这也算是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了。 只是出了viva手机损失这档子事，让他这个新晋车主的喜悦全都被一股泥石流给冲得面目全非了。 一觉睡到年三十的上午十一点，隋安才悠然醒来，果然在家睡觉睡得更香，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活力重现。 打开手机，一堆祝福短信就滴滴地冲了出来，懒得一个个回复，就编了一条短信群发了出去。 这时，恼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文伟打来的，懒洋洋地接通，“喂，伟哥，没事挂了啊！” “哎，哎，安子，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文伟一上来就是好一通埋怨，“想给你介绍几个妹子，都不行！” “你介绍的妹子，我还敢下手吗？！” “哎，有好东西，我什么时候没跟你分享过？” “女人！” “……”，文伟一时语塞，“算了，跟你扯这个都没用了，在金宁刚把妹子们送上了飞机，现在快到建业了，我带了一些特产回来，先拿给你！” “天这么冷，还是缩在被窝里舒服，恕不接待啊！” “你睡你的，芳姨国叔在家吧，我来给他们拜年，回到家可就没时间跟你们混了，初一到初七，我的安排已经满了！” “你悠着点吧，去年喝醉了，还叫我和阿杰去扛你回家，今年我可不扛你了啊！” “我扛你还差不多，不说了，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啊！” 隋安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继续敲周公女儿的门，看能不能进去睡会，不过十多分钟后，他接到老妈刘忆芳的电话，说有人送了一袋年货来，放在小区的保安室里，让他下去拿。 老妈有命，他只得离开热呼的被窝，洗漱一番，才穿上羽绒外套，晃悠着下了楼。 刚出楼梯口，隋安远远见到文伟和黄杰在站在小区门口处讲话，他们手里都提着两大袋东西，只是两人的神情有些激动，像是在争吵。 隋安刚张开嘴就很快闭上了，他想悄悄地过去，看他们在吵什么。 可是，下一秒，黄杰将手中的东西狠狠一掷，挥起左手，一拳就闷在文伟的眼睛上。 这一拳的力道还挺猛，文伟当场就被打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下，他楞楞地看着黄杰，完全是懵然的状态。 黄杰也是傻眼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而隋安则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们三个人从小玩到大，交情很深，平时拌嘴的多，动手也只是打闹而已，像今天这样黄杰动手打人，还是头一回。 过了几秒后，文伟从地下弹了起来，双手如风车般地乱转，在黄杰的头、脸、肩上胡乱的拍打着。 只是黄杰的身材高大，下盘极稳，文伟的一番乱打，没有让黄杰退后一步。 黄杰低着头不动，任由文伟拍打。 隋安回过神来，不顾地下雪后湿滑，狂奔向小区门口，中间还差点摔了两跤，没几秒钟就奔了出来，将文伟抱开，“你们干什么？” “你问他！”，文伟怒气冲冲地指着黄杰，“你问他，我好好跟他说话，这浑蛋居然打人！” 文伟还不依不饶地想上来揍黄杰，隋安用力将他抱开，喝道：“先别打，说清楚了，到底为了什么事？” 黄杰低着头一言不发。 文伟揉着左眼，在倒后镜看了一下，眼圈周围浮现出一圈微青色，看上去像多了一个熊猫眼，他火冒三丈，想冲上前挥拳打黄杰的左眼。 隋安再次把文伟挡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再打，行不行？！” “你问他！”，文伟怒道：“我好心告诉他，程悦诗有男朋友了，让他死心，然后我说给他介绍个妹子给他！” “你就为这个打伟哥？”，隋安推了一下黄杰。 黄杰还是一言不发。 “你知道他怎么说的！”，文伟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跳来跳去，“他说，你为什么不接受程悦诗，然后就打了我一拳？” “你对程悦诗做了什么？”，隋安看向文伟，眼神里在问是不是你撬了黄杰的墙脚。 “天地良心，阿杰说程悦诗是他的，我会下手吗？”，文伟叫起了撞天屈，“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对朋友的女人下手，哪怕是分了手的，我也不会下手！” 黄杰眼神挣扎，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悦诗说原本想选你的，可是你没答应！” “是吧，是吧！”，文伟一副沉冤得雪地样子，“安子，我跟你早就说过了，程悦诗想泡我，我没同意，对吧？” 隋安点点头，说道：“阿杰，伟哥确实跟我说过这事！” “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说？”，黄杰眼中痛苦之色更显，“我宁愿伟哥跟悦诗在一起，也不想她跟别人！” “我……”，文伟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这是牺牲自己，成全我们啊？我特么的都没那心思，你成全个屁啊！” “阿杰，你这样想，是不对的！”，隋安觉得黄杰的脑袋搞拧了。 “我知道，可是……可是……”，黄杰抬起头来，直视着文伟和隋安，“悦诗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但我觉得伟哥、安子，你们都能配得上她，我是气伟哥有这机会都不抓住，这才打了伟哥的！” “哎，别拉上我！”，隋安赶紧说道：“我从来没对程悦诗有过什么想法，要说有，我现在只对唐韵有些想法，ok？！” “你就是脑子进水了！”，文伟指着黄杰大骂道：“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会跟你抢程悦诗的，她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了，我能管得住自己！你个王八蛋，做兄弟这么久，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啊？难道我连个女人都不如吗？你信她，不信我？草！” “好了，别吵了，大过年的，吵个屁啊！”，隋安心烦地吼了一句，对着黄杰说道：“阿杰，这事你做得不对，程悦诗跟你不成，你也不能把她硬塞给我们，我们也不答应，你明白没有？” “明白！”，黄杰低头鞠了一躬，闷声说道，“对不起！” “安子，这是送你的年货，对不起！”，黄杰从地下拾起两袋东西，塞给隋安后转身就走。 “喂，喂”，文伟望着快步离开的黄杰，喊了几声，但黄杰没有回头。 “别喊了，让他静静，想通了就好了！”，隋安指着文伟的眼睛说道：“上我家，煮个鸡蛋滚一下，去去淤吧！” “不用了，我回家去弄去！”，文伟一脸晦气地道：“阿杰这混蛋，把我打成熊猫了，这可怎么撩妹子啊？” “化个妆遮住好了，打个眼影也可以！”，隋安乱出主意道。 “呸，男人谁化妆啊？！” “男模特！” “说不过你，对了，你去劝劝阿杰吧，让他想开一点，女人嘛，多的是，何必找程悦诗一个呢，我就不去了，免得我忍不住揍他！”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过年吧！” 第77章 父与子 黄杰的家位于离县城约有五六公里的古寨村，原本黄杰在县城顺意花园供了一套房子，可是在房价上涨之后，黄父作主把房子卖了，将卖来的钱在村里的老屋旁边起了一栋两层高的小楼。 在村里盖起了小洋楼，黄家在父老乡亲面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可是黄杰并不喜欢回到村里住，因为程悦诗一家早就搬进了县城，不过她爷爷还住在村里。 她家在村里的老屋离黄家的新楼，也就隔了三栋屋子，黄杰回来经过时，听到程悦诗家里蛮热闹的，应该是一家人回村里过年了。 黄杰的脚步没停，低着头匆匆走过程家老屋。 回到自家的小洋楼里，黄杰看到地下满是凌乱的花生壳、瓜子壳和糖果纸，不满地扁扁嘴，这乡下地方，讲卫生整洁太为难人了。 杰父黄东胜刚送走一轮上门聊天的邻居，这会正清洗着茶杯，见到黄杰进来，问道：“给安子家的年货送了吗？” “送了！”，黄杰瓮声瓮气地答道，往自己房间走去。 “哎，哎，安子家没回礼吗？”，黄东胜叫住了黄杰，这大过年的，送礼也不回礼吗，这隋家不讲究啊！ “……”，黄杰一时无语，他爸什么都好，就是爱占点小便宜也吃不得亏，“安子没在，家里没人，我就放保安室了，到时安子会来我们家拜年的了！” “哎，你过来，把地扫一下！”，黄东胜把黄杰叫了回来打扫地板，他则泡了一杯茶，继续看着金宁市电视台里播放的相声。 等黄杰打扫完后，这会电视里正插播广告，放的正是唐韵之前拍的viva手机广告，“viva，一见倾心！”的清脆女声在屋内回响，完后还打出了华讯手机的字样。 这广告是隋安为提高viva手机的知名度，特地在电视台投的广告。 “哎，这不是你加盟的手机店吗？”，黄东胜意外地道，“还做起广告来了。” “是啊！”，黄杰对这广告早就看得快吐了，因为隋安把唐韵的广告素材抛给他，让他去选几秒的画面，他跟着两个it人员看了一天，才选出了几条广告，隋安就选了其中一条拿去电视台播放。 “刚才隔壁老李说，你们华讯的生意不好啊！” “怎么会不好？” “大年三十都关门了，老李说青松手机今天还开呢！” “那是放假，放到年初七呢！” “要是真的生意不好，你赶紧把钱撤出来！”，黄东胜知道黄杰跟隋安、文伟合伙做生意，他跟黄杰一起注册的公司，他还是大股东呢，虽然那钱也不是他家出的，但赚钱总有他家的份。 “你别听人乱说，公司的事，我清楚还是他清楚？”黄杰没跟黄东胜说华讯的版图做到多大了，只说建业县的直营店才是合伙搞的。 不然让黄东胜知道华讯已经赚了两百多万了，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妖蛾子来。 黄东胜叮嘱道：“你别大意，虽然你不管店，但老李说，青松手机的生意可比你们的好多了，你看着点，别让安子和阿伟把钱亏光了！苗头不对时，要赶紧把钱拿回来，知道吗？” “……”，黄杰摇摇头，不想跟他爸谈生意上的事，昨天隋安通知他一百万的手机烧了，但他知道公司还有大把利润，亏钱？哼，那是不可能的！ “对了，等会给阿诗家送点腊肠去！”，黄东胜冲着黄杰的背景喊道。 “让小妹去吧，我还有事！”，黄杰蹬蹬地上了二楼，现在一听程悦诗就心烦意乱的，更不用说见面了。 “这小子……”，黄东胜听到楼上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很快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了，没一会，就哈哈笑了起来。 …… 金宁市金悦小区，马青锋家里。 一家人吃过热闹的午饭后，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而马青锋则被父亲单独叫上了二楼的书房去聊天。 马父马安国，原本是建业县的小房地产开发商，不过眼光独到，而且善于使用金融杠杆，跟不少银行的关系良好，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将事业的重心向金宁市倾斜。 而在金悦小区购买别墅安家，也是向外界发出一个信号，马家是有实力的！ “你那手机店过年不放假？”，马安国看着马青锋，心里在想，儿子还是年轻啊，大过年的，还不让人休息，不利于收买人心。 “下午会放假半天！”，马青锋轻松地道：“过年期间，正是手机的销售旺季，放假的话就太可惜了，加班工资会照发的！” “听说，手机店最近的业绩不太好!”，马安国问道，青松手机的店长都是他的地产公司员工借调过去的，对手机销售的业绩自然一清二楚。 “只是暂时的！”，马青锋脸上青气一闪，最近一周，华讯手机的攻势一波高过一波，加上自己时不时地遇上一些小麻烦，业绩自然很难看。 不过马青锋很有信心，在过年期间把业绩拉上来，因为华讯手机放假七天，白白放弃了大好的销售时机，而且听说viva手机还被火灾毁损了一大部分，现在隋安想必是寝食难安了吧！ “嗯……”，马安国双手抱在肚子前，两个拇指轻轻地对撞了几下，“手机的事，你就别管了，年后来公司帮忙！” “爸，我这做得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马青锋不满地道，虽然追不到唐韵，但他认为不是他的错，而是隋安在里面使了阴招导致的，所以他一定要把华讯打得落花流水才甘心。 “卖手机能赚几个钱，卖房子都是翻几倍的利润！”，马安国不想跟马青锋解释太多，这短短一个多朋，青松手松已经亏损了二十多万。 亏这么点钱，马安国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投入手机中的将近一百万全亏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他只是不想马青锋把精力浪费在卖手机这种没有多大前途的事当中。 “……”，马青锋当然知道做地产的利润有多丰厚，但他还没打败隋安，不能这样半途而废的，“爸，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马安国考虑了一下，说道：“再给你一个季度的时间，到了四月份，不管这手机店赚不赚钱，你都得来公司，年后有好几块地要拍卖了，今年我准备上十个项目，人手不太够，你来帮我！” “好吧！” 第78章 除夕有人约 大年三十，除夕夜。 建业县的过年风俗，过年这几天是不能动刀动火的，以前隋安家里都会提前备好一些素菜、肉类，在大年三十晚上加热就行。 不过这几年，随着年味渐淡，风俗变易，隋安的年夜饭也讲究采用新鲜食材，现煮现吃的了。 芦蒿豆干、红烧蛋饺还有韭黄春卷，这三个菜象征着新的一年“招财进宝，黄金万两”，还有素什锦也代表十全十美，儿孙满堂。 鱼有三种，不仅有炸成金灿灿的“炸熏鱼”，还有老妈刘忆芳亲自腌制的“清蒸咸鱼”，还有一条鲜香诱人的“红烧鲢鱼”，刘忆芳指定炸熏鱼不准动要留着，象征年年有余。 肉类就有红烧五花肉、梅菜扣肉、清蒸排骨、烤鸭、盐水鸡，以及舅姨们送来的灌香肠香肚。 隋安看着满桌子的菜，对比以往的三菜一汤，今年的年夜饭似乎过于豪奢了，“妈，这么多菜，吃得完吗？” “天气冷，吃不完又不会坏！”，老妈刘忆芳从厨房里端出一碗八宝饭，“要是你带个女朋友回来，就吃得完了！” “这么多菜，我得带头猪回来才行！”，隋安嘀咕了一句！ “叫你爸来吃饭！”，刘忆芳的眼睛一瞪，说道：“你带头母猪回来，也比你一个人回来吃强！你说你，叫唐韵来吃饭也可以啊！” “……”，隋安一时语塞，今天无意中跟老妈刘忆芳提了一下，唐韵的爸妈有事要忙而赶不回来吃年夜饭，刘忆芳就上心了，一下午都在唠叨要请唐韵来家吃饭。 隋安还真打了电话问唐韵来不来吃晚饭，不过她说不用了，隋安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没有说什么。 隋安说道：“唐韵又不是我女朋友，来家吃饭像什么呢？” “朋友啊！”，隋安国听到两母子在饭厅里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便从卧室走了出来，听明白谈什么后，立即站在了刘忆芳一边，“朋友就不能来家吃饭啊，想当年，我跟你妈还没确定关系，不也是厚着脸皮去蹭饭吃，不然哪有你？！” 刘忆芳猛点头，“就是，唐韵这么漂亮，还上电视了，你就不着急，让别人追了去，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唐韵上电视了？哪个台？”，隋建国好奇地问。 “金宁电视台啊！”，刘忆芳说道：“上午在三妹家看到的，十一点多吧，好像是一个叫什么……viva的手机广告。” 隋安跟文伟、黄杰说了，为免父母担心，都不要跟各自父母说华讯公司的经营情况，他们统一口径，都说是加盟了华讯手机连锁店。 刘忆芳和隋建国一直以为建业直营店才是隋安跟人合伙做的生意，赚到了一点小钱，买了一部相当一般的汽车，不过这也让隋安成了亲戚朋友眼中别人家孩子的样板。 隋建国想了一下，问道：“viva？不就是安子那店里卖的一种手机吗？” “对，对，就我们上次中奖的那两部手机！”，刘忆芳一提起上次中奖的事，就满脸笑容。 “那真不错，我认识的好几个人都在用这手机！”，隋建国赞道。 刘忆芳叨叨起中奖后的顺心生活，隋建国不时附和，而隋安在一旁埋头喝汤，专心做听众。 说说笑笑吃了一个小时，才算吃了年夜饭，刘忆芳和隋建国则雷打不动地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春晚的开始。 隋安陪在客厅里，心思不在春晚上，抱着电脑在看看经济新闻，听听同学群中聊天吹牛，偶尔在群上说上几句就潜水了。 “嘀……”，隋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去河边放烟花吗？” 隋安一看，短信是唐韵发来的，秒回，“去！在哪？几点？” “八点，你小区外面的河堤吧！” “好！”，隋安回了短信后，站起身来，“爸，妈，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啊？春晚快开始了！”，刘忆芳问道。 “跟同学放烟花去！”，隋安已进了房间拿外套去了。 “哦，小心点，不要烧到自己！”，刘忆芳提醒道：“十二点前要回来！” “知道了！”，隋安在一分钟内就穿戴整齐，出了门。 刘忆芳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想起什么来，转头问隋建国：“安子刚才有说跟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出去放烟花的？” 隋建国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好像没说是男是女。” “以前安子出门慢吞吞的，今天好像很快就走了！”，刘忆芳放下手中的瓜子，跑到阳台上去看：“难道是跟女同学？” 隋建国跟着来到阳台朝下望，看到隋安已走出了小区门口，“咦，安子走得还真快，真有可能是跟女同学去的啊！” “肯定是！”，刘忆芳仿佛是神探附身了，“要是跟阿伟、阿杰去放烟花，安子肯定会说名字，这次什么都没说，肯定是跟女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唐韵？” “为什么你老是提唐韵呢，难道不会是其他女生吗？”，隋建国奇怪地问道。 “她长得漂亮又聪明，还没有什么傲气，一看就很好相处。” “还真是，好几次去金宁，都能见到她！” “安子跟你一样，都是闷葫芦，怎么才能把唐韵变成女朋友呢，哎……” “……”，隋建国郁闷了，我要是闷葫芦，能娶到你，还生出一个出息的儿子？ …… 建业县梅龙河的一江两岸计划，在资金到位之后，北岸的有两公里的河堤已经建成，成了人们饭后散步的绝佳去处。 虽然现在正是春晚开始的时候，但北岸那边不少年轻人已经站在栏杆边，放起了烟花，点起了炮仗。 顺意花园外的南边河堤虽然已经开始平整，但大部分还保持原貌，但多了一排的路灯，只是这边的居民较少，所以河堤上人较少。 不过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开着摩托车过来南岸这边，就是看这边相对安静一点，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隋安上了河堤，走了一会，就看到一根路灯下站着的唐韵。 他小跑着过去笑道：“等了很久吗？” “没有，刚到！”，唐韵亮了亮手里的一个红色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不少烟花制品。 “你都买了啊，刚才我还想着去哪买呢？”，隋安接过袋子，问道：“想去哪里放？” “你熟悉一点，哪里都行！” “跟我走！” 第79章 烟花作证 璀璨的夜，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盛开，刹那之间，迸射出绚丽夺目的光彩。 唐韵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夜之中朵朵绽放的花儿，好像要将那绽放之后就迅速消逝的花魂，深深地镌刻在脑海中。 尽管烟花美得就如同幻影，但隋安只是瞄一眼，而让他关注的却是在光影当中忽明忽暗的唐韵，她的俏脸就如那空中划过的缭乱光点，踪迹飘忽不定，生生增添了几分神秘。 “你看我干吗？”，唐韵忽然扭过头，那眼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隋安一指天空，“你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如此皎洁夺目，我不看你，还能看谁？” 唐韵抬头一看，天上云层厚重，连一点星光都透不过来，“今天大年三十，有月亮吗？” “月亮啊，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不管你我看不看得到，它就一直挂在哪里！”，隋安文绉绉地道。 唐韵噗嗤一笑，说道：“别掉文了，你真不适合扮才子！” 隋安讪讪笑道：“你这太打击我了，你这唐佳人亭立河边观景，怎么着也得有个隋才子吟诗助兴啊！” “咯咯！”，唐韵畅快地笑了起来，眉目之间的一丝郁色散去无踪。 唐韵分给隋安一把十寸仙女棒，这是一种手持烟花，从顶端点燃后，能迸射出如电焊般的火花。 唐韵点着一支仙女棒之后，就伸长手臂任由火花喷射而出。 隋安在旁边看不过眼了，说道：“这烟花不是你这样玩的！” “那要怎么玩？”，唐韵奇怪地问道。 隋安跟着点燃一支仙女棒，凌空比划起来，“看到没，我刚才划了一个圈，我速度再快点，就可以划出一个8来，就跟8字灯一样！” “但光点一下子就散了，看不出啊！” “这样呢？这是个无穷符号，8躺下来睡觉了！” “一点都不像灯管，不过这烟有点像了！” “……”，隋安想了想，他和唐韵并肩站着，是不容易看，便跑开一段距离，对着唐韵说道，“咱们面对面，看你能不能看清啊？” “这样行不行啊？”，唐韵喊道。 “行！”，隋安又点燃了一支仙女棒，从上至下地一划而下，“这个是1！” “看到了！”，唐韵举高双手猛拍，欢呼道。 隋安看着手里剩下的四支仙女棒，笑道：“再来！这次等我说你可以猜了之后，再一起说啊！” 第一支仙女棒，仍是从上至下。 第二、三支仙女棒同时点燃，左右手分持一支，往上一升而后分开各自划出一个半圆弧，再合在一起。 第四支仙女棒由上至下，再右移一段，往上一挑。 隋安走过来，带着神秘的笑容，“能看得出来吗？” “嗯……”，唐韵柳眉微蹙，不敢肯定地说道：“是iou吗？” “iou？！”，隋安张大了嘴，中间那个明明比划的不像o啊！ 唐韵点点头，正色地说道：“iou，网络用语，由ioweyou的发音转变而成，直译成：我欠你。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我欠你……”，隋安咂了几下嘴巴，终于忍不住双手在胸前捧成一个心形，“中间的是这个！是iu，i－love－you！” 这时，空中传来“轰”的一声爆响，一枚烟花在空中炸开，一朵巨大的银花在夜空中怒放。 “顶！”，隋安被巨响吓了一大跳，一个顶字就顺嘴而出。 “i－love－you，顶哦……”，唐韵拉长声音，眼里却满含笑意，“你这样说，是跟我表白呢，还是怪我刚才没看出你比划的是什么？” 隋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气球炸开，一下子就放个全空，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 “那个？”，唐韵歪着头，静静地看着隋安。 “……”，隋安一咬牙，横也一刀，竖也一刀，干脆就挑明了，“表白，是i－love－you！” “花都没有，就表白，好没诚意哦！”，唐韵毫不扭捏地笑道。 她和隋安，经过近半年的相处，成为恋人，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砰、砰！”，河的南岸突然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同时，一连串的烟花冲天而起，似乎在热烈祝贺隋安和唐韵成为情侣！ 隋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火树银花，他张开双臂笑道：“漫天烟花为证，我，隋安，在此申请成为唐韵的男朋友！” “批准！”，唐韵俏皮地笑道。 “哈哈！”，兴奋不已的隋安上前紧紧地拥着唐韵，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余生，请多多指教！” 唐韵的身子一抖，眼睛里泛起一阵水雾，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好！” 隋安环抱着唐韵，头往后一仰，注视着唐韵的双眼，笑道：“此时此刻，我觉得需要一个热吻，才能表达我激动的心情！” 不待唐韵回复，隋安努着嘴，缓缓地亲下，到了半途，却被她温热柔软的小手挡住了。 “哈……哈哈！”，唐韵笑得挣开了隋安的怀抱，按着肚子，笑弯了腰，“我一看到你那个猪嘴，就忍不住了，哈哈！” “猪嘴？！”，隋安“赫赫”叫了几声，努着嘴，追着唐韵，“猪嘴啊，亲一下，你就知道是不是猪嘴了？！” “嘻嘻！”，唐韵娇笑着左闪右避，不让隋安捉到。 隋安也知道刚表白就亲人家，会很唐突佳人，所以也不是铁了心一定要亲到唐韵。 两人打闹了一阵，隋安终于抓住唐韵的小手后，两人手牵手、肩并肩地站着，一起欣赏着漫天绚烂的烟火。 “如果举办我的签售会，能弥补一点损失吗？”，唐韵突然问道。 她知道昨天红星电子厂火灾的事，华讯损失了一百万元的手机，她知道隋安肯定不痛快，所以今晚才来找隋安放烟花，开解一下隋安。 “你可是我的王牌，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能打的！”，隋安稍稍加大了手的力度，给唐韵传递一个放心的信息。 “那你准备怎么办？” “没有什么的，总体上还有钱赚，这点亏损赔得起！” “你是怎么想通的？” “也没怎么想，回家跟爸妈说说家长里短，不去想这事，很快就淡了，这做生意有赚就有亏，亏一时，赚一世就行，那能天天都只赚不赔呢？” “你这么想就好了！” “哈哈！”，隋安松开手，紧紧地搂着唐韵，大笑道：“我觉得我这人天生就是财运亨通，昨天亏了一百万，今天就赚了一个无价之宝，哈哈！” “你……”，唐韵娇羞地轻轻捶了一下隋安。 “哈哈！” 第80章 前度夫妻 在建业县城的主要大街，中山一路之上，此时正是人流如织、车龙停摆的状态。 在长长的车龙当中，有辆不起眼的厦利正处在车龙中央，如同蜗牛一样慢慢地往前蠕动。 “叫你绕城北大道回，你偏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慧芬，看着主驾驶座上的清瘦中年男子，埋怨了一句。 那中年男子是唐韵的父亲唐仲坚，他气质斯文，两鬓发白，额头上横了三条留下岁月沧桑的抬头纹。 唐仲坚当年毕业于金宁理工大学文学院中文系，文采风流，是当年响当当的校草之一，与金宁大学的学霸林慧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儿。 只是唐仲坚不知道如何考虑的，毕业后回到建业县文化局工作，说是照顾年老的父母，甘心情愿沉寂于世间。 起初，林慧芬还能跟着唐仲坚乐守清贫日子，但唐韵出生后，她为了给女儿更好的成长环境，多次要求唐仲坚辞去公职下海经商，再不济也可以进一间大企业当个白领。 可唐仲坚坚持不离开建业县，为此夫妻两个还曾经大吵了几次，林慧芬一气之下，在唐韵两岁时，就离家外出工作，最后还去了海外工作。 夫妻两人聚少离多，感情日淡，最终和平分手，唐韵就交给了唐仲坚抚养。 而唐仲坚在唐韵上初中后，被调去建业县在燕京的办事处，一个月也难得回来几次，甚至于唐韵去大学报到时，他都没空回来送唐韵进学校。 “今年也奇怪，没想到大年三十这么多人上街玩！”，唐仲坚尴尬地笑了一下，以前大年三十晚上，都在家看春晚，街上冷清得很，谁能想到今年会热闹到水泄不通呢？ “拜托你看一下新闻，好吗？！”，林慧芬焦燥地d县里今晚要举行火龙巡游活动，大家都会出来看的！” “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看电视……”，唐仲坚是从上午从燕京一路飚车回金宁的，希望能赶上年夜饭的。 谁知道半路上他接到林慧芬的电话，她说要一起吃年夜饭，然后他就拐了一下道，从金宁市区接上林慧芬再上高速。 可是在高速上遇到事故堵车，然后导致两人双双错过了年夜饭，虽然打电话跟唐韵说了，不过林慧芬感觉到唐韵心里的失落后，心里很不舒服。 这回在大街上又堵上了，林慧芬感觉身体快要气得爆炸了，说话的语气自然急了一些。 “哎，那不是韵子吗？”，唐仲坚也不敢说话，怕再惹林慧芬生气，他扭头往窗外看时，正好看到唐韵和隋安两个手牵手站在一处文体店前，在看着发卡。 同性相斥，放在老丈人和女婿之间也是适用的，唐仲坚一看宝贝女儿的小手被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男孩牵着，这心里顿时如被慢火烤着一样不自在了。 “那男的是谁？”，唐仲坚掏出手机，准备给唐韵打电话问个清楚。 “你少管！”，林慧芬敏捷地夺过手机，她看清了唐韵身边的人正是隋安，她笑道：“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你认识他？”，唐仲坚惊讶地问道。 “他叫隋安，是你的校友，理大的大一学生，也是我的老板！”，林慧芬缩了缩身子，车子离唐韵和隋安有点近，免得被她们发现。 其实林慧芬多心了，贴了茶色遮阳膜的车窗在夜色中让车外的人完全看不清车内坐的什么人。 而且唐韵和隋安沉浸于甜蜜的两人世界当中，哪里会留意到老丈人和丈母娘在身后不远处紧盯着他们。 “啊？！我怎么不知道，韵子没说啊！”，唐仲坚脱口而出。 “哼！”，林慧芬冷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你几时关心过女儿，她去理大你不陪着！她有男朋友，你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人父亲的！” “……”，林慧芬一发飚，唐仲坚就闭嘴，只要等她火气过了，才有说话的机会。 林慧芬碎碎地将唐仲坚说了一通后，一拍脑袋：“哎呀，要是安子成了我女婿，我在公司里可就呆不长了！” 隋安对华讯公司倾注了大量心血，为避免因股东争斗影响公司经营的事出现，他在聘请林慧芬做公司人力资源总监时，就希望她帮助理清公司组织架构和职权。 隋安还说了一个原则，就是原则上不招聘股东、董事、监事、高管的近亲属进入公司作管理人员，他的意思是，最好连普通员工也不招，免得不好拉下脸来管理人。 所以现在除了隋安还管具体事务之外，文伟和黄杰也在逐渐脱离管理层，向股东、董事的角色转变。 文伟本来就是不愿意管事的，而黄杰则自感还没有那能耐管事，所以对于角色的转换并不反对。 隋安也让林慧芬继续寻找适合的总经理人选，他还想把大学读完，所以不可能把太多精力放在企业上。 他只要将大方向把握好了，具体事务应该交给以总经理为首的管理层实施。 “不会吧，他还能想到这个？”，唐仲坚看了一眼林慧芬，心想，隋安这么做也对，摊上这么一个强势的丈母娘做下属，任谁都会头痛的。 “你以为你很厉害，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扑在沙滩上的前浪，还回不到大海的那种，现在变成了一潭臭水，说的就是你！”，林慧芬丝毫不讲情面地批评唐仲坚。 “好好的，你说我做什么，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他？”，唐仲坚一指窗外的隋安。 现在隋安正在给唐韵头上套发卡，看了看，摇头表示不好看之后，又换了一个，而唐韵脸上没停的微笑让唐仲坚心里直泛酸气。 “是，我当然要考虑他了，现在的公司，以后可是有韵子的一份！”，林慧芬不客气地道：“你那个师弟李清源还有联系吗？” “你找他做什么？”，唐仲坚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喜欢李清源。 林慧芬答道：“我公司还缺一个合规总监，我觉得他挺合适的，你帮我联系他，请他过来！” “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可不敢保证能请得动他！”，唐仲坚面色一苦，对林慧芬这个要求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 “我不管，这是命令，他年后必须过来！”，林慧芬蛮横不讲理地道。 “……”，唐仲坚的面色更苦了。 第81章 小气的老丈人 恋爱中的男女，时间总是走得飞快。 隋安和唐韵走走看看，停停说说，不到五百米的中山一路，走了快两个小时。 “累了吗，要不要喝点东西？！”，隋安站在一家生意兴隆的奶茶店前问唐韵。 走动久了，双颊有些潮红的唐韵看了看奶茶店前排成长龙的队伍，摇了摇头，这时，正好手机提示来了一条短信，她看过之后，脸色微苦地道：“我爸妈回来了！” 建业县有在大年三十守岁的习俗，一家人要在一起熬夜迎接新年，这时候街道的人流已消减了许多。 “我送你回家吧！”，隋安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奇怪的是，以往老妈会催他回家的，今晚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来。 “你说，我要不要去你家拜个年？”，隋安问道，唐韵不怎么谈她爸妈的事，所以他连准丈人和准丈母娘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连照片也没见过，只知道一个在政府机关上班，一个是企业高管。 “呃……”，唐韵狡黠地笑了笑，“我爸妈管得严，要是知道我有男朋友，说不定……” “哦……”，隋安立即明白过来，“那咱们保持低调，悄悄地发展地下情！” 隋安左顾右盼着，见附近没有熟人，他松开了与唐韵紧握着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像是两个普通朋友一般，连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一些。 “噗哧……”，唐韵忍不住笑了出来，主动牵上隋安手，“这里人这么多，我们逛了这么久，也没碰上一个同学，怕什么呢？” “不怕，当然不怕！”，可隋安还是跟做贼似的，心神不宁地扫描着附近的人群，生怕老丈人跳出来敲他一棒子。 “老爸好说话，我妈就猛一点！”，唐韵观察着隋安脸上的表情，心里在想，是不是要把老妈林慧芬给抖出来。 隋安问道：“那你家里，谁说了算？” “我爸妈都说了算！” “不会吧，那不是很容易吵架，一家只能有一主啊！” “嗯……那就是我妈说了算！” “这我就放心了，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隋安笑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你妈说了算就好！” “呵呵！”，唐韵心里暗笑，要是以后知道林慧芬是我妈，真不知道你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安慰了他好一阵子，见他还是一脸忧色，只好紧紧挽住他的手臂表示支持到底，但随后发现隋安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后，她才知道又上当了，恼得她赏了他一顿好掐。 两人玩闹着，回到了唐家楼下，隋安依依不舍地轻拥了一下唐拥，“有空来我家吃饭，我妈念叨了好几次了！” “嗯……”，唐韵轻声应道，朝隋安摆摆手，脚步轻盈地上了楼梯。 隋安站在楼梯口，看到唐韵在五楼朝他招手后，他才挥了挥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刚转过身，一个人影就突兀地出现在隋安眼前，着实吓了他在一大跳。 唐仲坚笑容满面，实则心里在暗骂，被林慧芬派在楼下守着，看唐韵和隋安何时回来。 原本他发了短信催唐韵回家，可这对小情侣腻歪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害得他在寒风中冻得鼻涕差点流下来。 “过年好！”，隋安看着挡着路的中年人，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尤其是朝着他呲牙笑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老爸的朋友，反正问个好，总不会出错。 “好！”，唐仲坚笑容慢慢消失，说道：“还不回家，你爸妈还在家等你回去守岁呢！” “哦，这就回！”，隋安向左一趟，想绕过唐仲坚往外走。 谁知道唐仲坚脚步一滑，又挡住了隋安的去路。 “叔叔，你先请！”，隋安站定了，摆手相请。 唐仲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跟我女儿今晚去哪玩了？” “你女儿？！”，隋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顿时是一片空白，被老丈人抓住再行了，这可咋办。 隋安手插在口袋里，摸到一包烟，鬼使神差地掏了出来，“叔叔，抽根烟！” 唐仲坚一看，差点被气歪鼻子，怎么没看出这小子这么油滑呢，连烟都掏出来了，“小伙子，还读书，抽烟可不好啊！” 隋安一个激灵，立即回过神来，赶紧把烟塞回口袋，“呵呵，也就应酬时抽抽，不，不，其实我不抽烟，是吹烟！” “吹烟？”，唐仲坚好奇地问道：“怎么吹，你吹一根我看看？” “就是气往外吹，不会把烟吸进嘴里！”，隋安比划了一下。 “滑头！”，唐仲坚看隋安满嘴的牙并不黑黄，也没嗅到烟味，看来隋安说不抽烟的话八成是真的。 “呵呵！”，隋安的腰矮了半分，恭敬地道：“叔叔，这外面天气冷，你先回家吧，明天我再来家里拜年！” “这个再说！”，唐仲坚不动声色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在哪读书？读什么专业的？跟阿韵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 “呃……”，隋安老实地一条一条问题地回答，至于什么是不该做的事，那肯定是没有的！ “唔……”，唐仲坚听完后，点了点头，拍了拍隋安的肩膀，“你还算诚实，今天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太晚回来，还有该做的事可以做，不该做的事不要做！明白吗？” “是，是！”，隋安连连点头应道。 “回家吧，别耽误守岁！”，唐仲坚一摆手，让隋安离开。 “叔叔再见！”，隋安微微鞠了一躬，脚底抹了油一般，快速离去。 而在楼上，林慧芬拉着唐韵躲在黑暗中，正朝下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幕。 唐韵担心地道：“妈，爸跟他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哪个他啊？”，林慧芬促狭地笑道。 “妈~~”，唐韵轻轻跺了一下脚，神情忸怩。 林慧芬笑道：“没事，就你爸那软泥性子，不会为难他的！” “哦……”，唐韵的神情放松下来，“妈，他说想来家里拜年！” “是吗，那我就不见了！” “为什么？” “要是知道准丈母娘是下属，他一定会把我请出公司的，咱们先不说，让我帮他把公司做大了再说！”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现在手下没几个人才，我在还能顶十个人用呢，再说了，我这是帮他准备多点彩礼，想娶我女儿，就他那点钱，还远远不够呢？” “妈！” 母女说话这功夫，唐仲坚回家了，看到躲在窗帘旁边的母女，开了灯，问道：“你们怎么不开灯啊？” “说悄悄话呢！”，林慧芬回道。 “爸，你跟安子说什么了，你别吓到他！”，唐韵问道。 唐仲坚一听，心里直发酸，今天才牵手呢，就护着隋安那混蛋了。 “怎么会呢，就是聊了一会天！”，唐仲坚敷衍道。 “哦！”，唐韵吐了一下舌头，把空间留给了许久未见的林慧芬和唐仲坚 看着女儿进了房，唐仲坚的脸有些垮了，道：“你这女儿啊，养不久了！女生外向啊！” 林慧芬瞪了一眼，“不是你女儿啊？” “……” 第82章 线下实体店的未来 今天是年初二，隋安一家三口在大舅家吃午饭，二舅、三姨、四姨及家人都来了，凑了满满三大桌子，相当热闹。 过年期间，隋安最怕的是在走亲访友当中，被亲戚朋友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所围绕。 老妈刘忆芳是家里的老大，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隋安的表弟表妹也有一大堆。 可隋安算是读书还可以的，还考上了金宁理工大学，每次跟着老妈回娘家，舅姨们都会关怀备至地问上许多问题。 高中之前，大多数问题的重点是，学习怎么样了？考了多少分了？同学关系好不好？给弟妹们指导指导？ 今年上了大学之后，问题激增，除了问学习，还有问交女朋友没？读什么专业？以后准备做什么？考大学有什么心得？手机生意好做吗？给弟妹们说说…… 老妈听到别人赞儿子，总是乐呵呵地说，“安子还小，没啥好说的！” 而被当成典型树起来的隋安却感到不太自在，舅姨们羡慕的话说多了，表弟表妹们就被无形中比了下去，自然会不怎么跟他亲近，以往小时候一大帮人呼啦啦在田野中疯玩的景象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饭后，表弟表妹则分散到几个房门，要么玩手机，要么就是上网，有几个甚至甩起了扑克。 而隋安因为是大学生，又有做生意，被视为成年人，有资格参与到大人们的聊天当中，所以他在客厅中作陪，帮长辈们冲茶倒水递瓜子。 长辈们聊了一阵，将话题转到了隋安身上。 “安子啊，有女朋友没？隔壁村有个阿芳，也在金宁读书，介绍给你认识！” “差一点就有了，努力当中！” “安子，你读的专业出来是进工厂还是进写楼的？” “看情况，想进哪都可以！” “安子，你那手机卖得怎么样，我家的阿欣今年就初中毕业了，那小子不想读书，跟你开个手机店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不过阿欣是不是再读个中专或高中，这样做生意才好一点。” “……” 舅父舅母、姨父姨母，八个人轮番上阵，足足聊了十多分钟，幸好隋安做生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这嘴皮子功夫练出来了，左拆右挡之下，终于把多方围攻化解于无形。 一旁不太说话的隋建国朝隋安暗暗点了点头，他对儿子的表现极为满意。 大舅在镇上开了一家服装店，聊着聊着，大家的话题就转到了服装店的经营上。 大舅妈立即开始大倒苦水，“现在的生意越越来越难做了，这年轻人都不来服装店了，都到淘寳网上买衣服了！” “对，对，我家阿莹买本书，都去网上买，还包送货上门，连书店都懒得去了！” “这什么破网，上面卖的衣服，比我店里的衣服还要便宜，搞得我现在进的货都是一些中老年人的服装，他们不会上网，还得来店里买！” “这些人都很抠的呀，买点东西都要讲价讲半天的！” “是啊，卖一件衣服，口干的，要喝一杯水！” “就是，我卖点山货也是这样……” 女性长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男性长辈只得在一旁默默地喝茶看电视。 隋安却是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在他看来，淘寳网的触角已经伸到了县镇一级了，互联网的发展对实体店的影响开始加大了。 如果县镇的服装店会因淘寳而出现经营困难的话，那手机是不是也会如此，那自己的开店计划是不是要重新审视调整呢？ 一想到线下实体店的未来，隋安就悄悄地站了起来，躲到屋外去思考思考，因为屋里实在是太吵了。 春天来了，覆盖在田野中的白雪在慢慢消融，一些水沟旁边已冒出了鲜嫩的绿色。 隋安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一处小山的半山腰处，俯瞰着冬春相交的绿白之景，清新寒冷的山风让他的头脑愈加清醒。 原本在他跟网通合作布设门店的计划当中，是准备在金宁周边的涂州、江镇、马山、淮扬、许州等五市铺设将近两百多家门店的。 而且将近有一半多的门店是要采用贷款方式购买，作为公司固定资产，这种重资产的运营模式现在来看，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一旦人们习惯了在互联网上买东西，对线下门店会是一个相当大的冲击，如果线下实体店的销售收入不足以覆盖人工、店租等成本时，就会变成吞噬利润的黑洞。 到了那时候，对拥有大量自有门店的华讯可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他想起只在一二线城市布点的迪信，同样是手机零售连锁企业，迪信的模式是在城市中心区内开大门店，高举高打，既买商铺，也租商铺。 隋安估算过迪信的店铺运营成本，其一年的运营成本都不下五千万元，这还不包括人工成本、进货成本等。 不能这么干！隋安的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这个声音由小到大，逐渐清晰到震耳欲聋。 怎么办？破局的招是什么？隋安漫无目的在山路上走来走去，将山路上的积雪踩成一团泥泞后，他慢慢地停了下来，一个个的灵感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咕嘟咕嘟冒了泡出来。 …… 另一边，唐家客厅中，在沙发中依偎着一起看电视的林慧芬和唐韵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温馨的一幕。 林慧芬不满地拿起手机，想摁灭手机，看到是隋安打来的电话后，“你男朋友打电话来了！” “你接嘛！”，唐韵有些好奇，今天年初二，隋安不是跟他爸妈回娘家了吗，怎么会打电话给林慧芬呢？ 林慧芬咳了一下，接通手机，“喂，隋总，新年好啊！” “芬姐，新年好！我刚想到一些事，想跟你请教一下，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你说！”，林慧芬朝凑近来听电话的唐韵挑了挑眉毛。 “是这样的，我觉得互联网对实体店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我们的开店计划需要调整一下，我是这样想的……” 这一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多小时，等林慧芬放下发烫的手机后，朝唐韵苦笑道：“得，我这个假期被你男朋友毁了！” “工作上的事，他是你老板，你得听他的！”，唐韵嘻笑道。 “哎，命苦啊，被女婿指挥得团团转！” “妈，你说什么呢？” “不对哦，他叫我芬姐，又是你男朋友，你说他是不是叫错辈份了！” “呵呵，各论各的！” “啊，你这个女儿，有了男人忘了娘！” 林慧芬抓起一个抱枕，使劲拍打着唐韵，而唐韵也抓起一个抱枕反击。 刚进门的唐仲坚看到女人之间的大战，二话不说，立即躲到书房去图个清静。 第83章 退股 年初三上午，隋安提了两大包年货，开车直奔黄杰家。 自从在大年三十上午，黄杰揍了文伟一拳后，搞得三个好友之间铁打的交情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以往过年，他们三个都是成群结队的到处找人玩，今年好了，各有各玩，连黄杰也就大年三十晚上发了一条祝福短信之后就没了消息。 隋安担心黄杰在家里闷出病来，便一个招呼都不打，来了个突然袭击，免得打了电话，反而被黄杰拒见。 隋安提着年货，进了门，发现只有黄杰的父亲黄东胜一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胜叔，新年好！” “安子来啦！”，黄东胜赶紧起身，走了过来，接过隋安手里的年货，往袋子里瞄了一眼，里面好像装着一些香菇、干贝、发菜等特产，比黄杰送到隋安家的年货要贵多了。 黄东胜的笑容就热情了三分，“安子，坐，坐，喝杯茶！” “阿杰呢？”，隋安看了一眼楼梯，没听到楼上有动静，“还在睡觉啊？” “阿杰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 “啊，出去了，有说去哪吗？” “说是找你玩去了，怎么，他没找你吗？” “没有啊！”，隋安掏出手机，拔打黄杰的电话，提示关机了，“电话打不通！” “那不管他，可能一会就回来了，来，喝杯茶，吃颗糖！”，黄东胜热情地招呼着。 “胜叔，这过年的天气好，没出去走走？！”，隋安经常来黄家，虽然黄杰不在，但他跟黄东胜也是很熟络的，就坐下来，准备聊一会天再走。 “到处都是人，吵！”，黄东胜喝了一杯茶后，问道：“安子，阿杰跟你合作卖手机，赚了不少钱吧？” 自从跟黄杰合伙炒姜开始，每回来黄家，黄东胜都会凑过来聊天，而且总是问东问西的，不过主要都是在问生意是赚了还是亏了，有时弄得隋安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今天黄东胜果然如隋安所想的一样，没聊几句，就又问起了生意的事。 “还好，赚了点钱！” “这个过年的时候，为什么不开店呢，可以多赚一点嘛？” “忙了很久，也要让员工好好休息一下的，就放假了！” “不会吧，才开一个多月，有什么忙的，不是亏了吧？” “不会，不会，你放心，是赚的！” 黄东胜用考究的眼神看着隋安，心里在揣测隋安说的是真还是假。 昨天晚上吃完饭后，黄东胜又把黄杰拉住，问手机生意的事，黄杰被问得不耐烦后直接甩出一句亏大钱了，黄东胜要问个清楚时，黄杰就甩开膀子跑出家门，呆到深夜才回。 第二天一早，黄东胜继续抓住黄杰问，黄杰哼哼几句敷衍了事之后又跑了，让黄东胜心里如有三只老鼠在拼命抓挠而不得安宁。 正好，隋安上门来拜年，黄东胜怎么着也得问出个东南西北中来，“安子，到底是赚了多少钱？” “嗯，还没到结算的时候，现在也不太清楚到底赚了多少钱！”，隋安也没说错，因为会计提前回家过年了，所以年前的财务报表并没有做出来。 而隋安虽然知道公司账上现金有三百多万，但价值一百万的viva手机被烧光，在没看到报表时，他也不确定到底赚了多少钱。 “这样啊……”，黄东胜心里盘算了一下后，说道：“安子啊，你看年后我准备做一下建材生意，这手里的本钱不太够，你看能不能把阿杰的股份退出来啊？” “退股？！”，隋安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公司的发展还没完全走上正轨，这黄杰要退股的话，会造成公司资金紧张的。 而且黄东胜说要做建材生意，隋安是完全不信的，怕吃亏的黄东胜就喜欢守着他那十亩水田过活，从来不沾生意的边。 “对啊，阿杰的股本虽然是跟阿伟借的，不过应该你们也赚了不少钱，我就拿阿杰的那一份分红就行，杰亨公司就交回给你和阿伟，我们也不要了。” “这事，胜叔你跟阿杰商量过吗？” “不用商量，我是他老子，再说了，杰亨公司我可是大股东呢，我说了算！” “……” 在当初设立华讯公司时，隋安、文伟和黄杰各自设立了一个公司作为华讯的股东，隋安和文伟在自己的公司里面都是大股东。 偏偏是黄杰和黄东胜设立的金宁杰亨实业有限公司当中，黄杰只占了40%的股份，而黄东胜则占了60%的股份。 由于黄杰跟文伟打了10万元的借条，通过运作将杰亨公司的注册资本由10万元做到100万元。 而黄杰、黄东胜都签了授权书，承诺在没还清文伟的借款且100万注册资本未实际到位前，委托文伟全权行使杰亨公司作为华讯公司的股东权利。 当时隋安就隐约感觉到黄杰只是小股东会存在后患，没想到今天就验证了当初他的直觉是对的。 隋安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后，才说道：“行，胜叔，我跟阿伟、阿杰商量一下，把这事给办了！” 黄东胜喜形于色地道：“太好了，阿杰没交错你这个朋友，哎，对了，我们能分到多少钱啊？” “这个真不知道，退股不是个小事，需要找人来评估一下，才知道每个人能分多少钱。” “这个很快就能弄好的吧？” “嗯……胜叔什么时候要用钱？” “过完元宵吧，就准备开始了！” “那我争取元宵前办好！” 隋安一口答应下来，黄东胜现在谈退股还好一些，毕竟公司规模还不大，牵扯到的利益不过几百万。 如果以后公司做大了，再来搞退股，那就是成千万上亿的利益了，到时黄东胜是不是像现在这么好说话可就不一定了。 隋安出了黄家之后，又拔打黄杰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不由得低声咒骂道。 现在他不知道退股这事，是黄东胜的主意，还是黄杰的想法，抑或是黄家父子商量好的。 这时，文伟打电话过来了，“喂，安子，在哪呢？” 隋安答道：“在阿杰家呢，你在哪，我有事找你！” “咦，你在阿杰家，为毛阿杰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在一中后面的食街，强记鸭血粉丝店！” “你看着他，别让他走了，我这就来！” “好！” 第84章 拆伙 建业县第一中学后面有一条小吃街，燕京包子、莎县小吃、北方饺子、西北拉面，短短一百米的小街道，汇聚了将近三十多家小店，南北小吃在此交汇。 由于这里的价格亲民，不到十元就能吃饱，加上味道又比学校饭堂那寡淡无味的饭菜要好上许多，要是几个学生聚在一起，还能炒上几盘热菜，所以不少学生在中午时就喜欢到这里吃饭。 读高中时，隋安、文伟和黄杰就经常来这里喂喂肚子里的馋虫，而强记鸭血粉丝汤则是他们来得最多的小饭馆。 强记的老板叫周力，瘦高个，完全与常年做餐饮的大肚子老板的形象不符，旁人也不知道他的店名为什么叫强记，而不叫力记，来吃饭的人一般叫老板，而隋安等来得勤的，则叫强哥。 强记的鸭血粉丝汤的汤底由鸭骨架加大骨头熬制的，汤色鲜白，客人来了，就用小锅盛汤，再加入鸭血、鸭肠、鸭肝、粉丝一起煮成，还可以根据不同口味加上不同的作料，以其口味变化多端、鲜香爽滑的特点，赢得了一大群吃货的心。 等隋安来到强记时，看到黄杰和文伟相对坐着却不说话。 黄杰面前摆了一瓶啤酒，瓶中只剩一半的酒，而他面前的酒杯也只有一半没了泡沫的啤酒，不过他的脸色已经通红，这小子的酒量不好，偏要学人借酒消愁。 文伟的屁股下如同放了一个扎有千针的坐垫，他时不时地扭拧一下，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见到隋安后，神情明显放松下来，“安子！” “安子！”，黄杰见到隋安来了之后，蔫蔫地打了个招呼，伸手抓住酒杯就往嘴里送。 “行了，别喝了，酒量不好，喝什么酒啊，你要是喝醉了，我和伟哥还抬不动你！”，隋安夺过酒杯，放到一边。 “老板，来三碗鸭粉！”，文伟转头喊道。 老板周力正在厨房里忙活，问道：“老规矩，两素一麻？” “对！”，文伟回道，三碗粉丝汤里，隋安和黄杰的一般不加辣子，而文伟则喜欢吃麻辣味道的，所以会让周力加点花椒进去。 “你没吃早餐？”，隋安看文伟那惺忪的两眼加微黑的眼圈，就明白文伟应该刚起床不久。 “是啊，昨晚陪我妈打了一晚上麻将，睡到早上十点！”，文伟打了个呵欠，手一指耷拉着头的黄杰，“出来吃点提神的，正好遇到这货在借酒消愁！” “我没有！”，黄杰梗着脖子说道。 “还说没有！”，文伟一拍桌子，怒道：“你有种的话，你就说程悦诗的坏话，骂她，骂得越狠越好！” “我……”，黄杰拿着酒瓶一砸桌子，眼瞪得大大的，盯着文伟，大有一言不合，在文伟头上砸开一朵红花的打算。 这时店里还有好几桌客人，黄杰与文伟的争吵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时地看向这边。 “干什么？”，隋安用力抢过酒瓶，放在桌子底下，“是不是又要打一次，要打出去打，别把强哥的店给砸了！” “没事，使劲砸！”，老板周力笑眯眯地端上了三碗鸭血粉丝汤，“我正好想重新装修了，这叫辞旧迎新！” “强哥，我真砸的啊！”，文伟撸起袖子，威胁道。 “没问题，只要不砸我就行！”，老板周力开玩笑道，这三个小子虽然闹腾，但不会真干出砸店的蠢事来。 到是去年有一次，隋安三人在店里联手把一群吃白食的小混混给教训了一顿后，老板周力跟隋安三人也算是朋友了。 “都先吃点吧！”，隋安没动筷子，朝着阿杰问道：“阿杰，你……” “安子，别理这个失恋伤心的货！”，文伟突然打断了隋安的问话，正色道：“我有正事跟你说！” 隋安本想问黄杰知不知道退股的事，见文伟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听听文伟要说什么事。 文伟神情有些为难，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安子，我爸准备这个月底去拍几块地，资金不是很够，我想把我在公司的钱都抽出来。” “你也想退股？”，隋安吃惊地道。 “退股？”，文伟一头雾水地道：“没有啊，只是把钱拿出来用一段时间。哎，你为什么说我也想退股，难道……” 文伟看着黄杰，心下有些明悟，“是不是阿杰要退股？” “我没有……”，黄杰低着头说了一句，声音很小，小得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自家老子黄东胜这几天都在叨叨让他跟隋安、文伟拆伙，把赚到的钱先拿到手，不然等以后亏损时就来不及了。 “是胜叔说的！”，隋安简单跟文伟说了一下黄东胜退股的打算，他看黄杰的表情是知道的，可黄杰的语气并不是很坚定。 “退股，问过我没有？”，文伟可是掌握着杰亨公司的股东投票权的，“我不同意！” 黄杰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真没什么好说的，自家老子做的事丢人啊！ “阿杰，你是怎么想的？”，隋安问道，这退不退股，还是要看黄杰的意愿。 “我……”，黄杰张嘴欲言，但看到隋安略带不满的眼神后，他又退缩成鸵鸟的状态了。 “说啊，有胆做，没胆说啊？”，文伟指着黄杰的鼻子骂道。 “伟哥……”，隋安把文伟的手按下，心平气和地问黄杰，“阿杰，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三个当初说好的，有什么事都要摊开来说，别藏着掖着，如果退股的事是你的意思，我没有意见，但如果只是你爸的意思，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爸！” “我……”，黄杰抬起头，欲言又止。 “你能不能爽快点！”，文伟不满地道：“退就退，不退就不退，磨唧什么？我问你，是不是没追到程悦诗，就觉得什么事都没劲了，就想拆伙了！” “……”，黄杰狠狠地一咬牙关，“是，这事就是因为她！” “你看，是吧？”，文伟一拍双手，看着隋安说道：“我就知道，阿杰这小子对程悦诗念念不忘的，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 “你能不能别乱说！”，隋安无奈地道：“我想程悦诗还不足以让阿杰退出的！” “怎么不可能？！”，文伟怒道：“退股？好啊！咱们三个，就在这里决定合伙的，现在好了，也是在这里拆伙，真是有头有尾，好得很！” “……” 第85章 男儿的梦想 强记鸭血粉丝店，是隋安、文伟、黄杰梦想的起航地，就是在这里，他们三个达成了买卖生姜的合伙协议。 当时隋安还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将合伙的主要事项全都写了下来，三人都在上面签了名，这才形成了隋安操盘、文伟出钱、黄杰跑腿的三叉戟黄金组合。 大家的手机事业刚起步不久，正要迅猛发展的时候，却出了拆伙这一档子事，无疑是对事业的一大打击。 隋安不想三人组合就强记鸭血粉丝店里面分崩离析，便把文伟和黄杰叫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隋安说道：“好了，这里没什么人，有什么话，大声地说，想打架，就动手，总之，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有什么怨气就撒出来！” 文伟蹦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抽在黄杰的脑门上，“这是还你大年三十那一拳的，草，把我打成熊猫眼，害得我过年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今天才第一天出门！” “哎，打人不打脸！”，隋安见文伟想朝黄杰眼睛上来一拳时，赶紧把文伟拉开。 “他打我时，你怎么不拉他！”，文伟不满地道。 “谁知道他会打你啊，当时我还站得远呢！”，隋安挡住文伟，“好了，好了，你气都撒了，歇一歇！” “安子，你别拦伟哥，上次是我不对，伟哥你打我吧，我不还手！”，黄杰闭上眼睛，头微昂，等着文伟的拳头落下。 “嘿，你小子仗着皮厚，不怕痛，是吗？”，文伟眼一瞪，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打吧，打吧，打到你气顺为止！”，隋安干脆收了手，也不拦文伟出手。 没了隋安的阻拦，文伟真的冲了上去，对着黄杰就是好一番拳打脚踢，不过隋安见文伟拳软脚弱的，没下死力，也不劝架。 “呼呼……”，文伟打了一会，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打了，你都不还手，打得没劲，大年三十的那一拳，咱们一笔勾销！” “呵呵！”，黄杰睁开眼，憨笑地揉了揉有点痛的脸蛋。 “现在说退股的事！”，文伟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黄杰破口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公司开张还不到两个月，正赚着钱，以后会赚得更多，你就要退股，你说，你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隋安在一旁一言不发，文伟所说的，也是他想说的。 黄杰看了一眼隋安，认真地道：“是的，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事，我承认源头是程悦诗。” “你……”，文伟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就是脸蛋好看一点，学习好一点，像她那样的女人一找一大把，你何必就一门心思就非她不可？” “不！”，黄杰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不再想了，你们说得对，我和程悦诗是不可能的！” 隋安眉头一皱，问道：“那是为什么？” 黄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回忆着当时跟程悦诗表白的情形，缓缓地说道：“她拒绝我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有什么？” “fxxx！”，文伟骂了一句粗口，说道：“你高大，你有男子气，你老实，你……” “可这有什么用？”，黄杰苦笑了一下，“她的理想对象是有才有貌多金，还要温柔体贴的人，像伟哥除了才之外，也就勉强能达到她的条件，像安子，根本就不在她眼里。” “……”，隋安一时无语，我没有这么差吧，不然唐韵会看得上我？！ “你……”，文伟也是被噎得够呛，过了一会，才狠狠地说道：“这种男人，哪里去找，让她去白日梦里去找吧！” 黄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有什么呢，比钱比帅，不如伟哥你，比头脑比赚钱，也不如安子，你说她能看得上我什么？” “她看不起你，是她的问题！”，隋安说道：“但你退股，关她什么事？” “就是她提醒了我！”，黄杰想了一会后说道：“我什么都不如人，但我也有梦想，我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隋安楞了一下，问道：“咱们不正做吗？” “不！”，黄杰摇头道；“安子，手机是你想做的，不是我，也不是伟哥想做的，不信，你问下伟哥？” 隋安疑惑地看向文伟，心想，之前不都是统一了意见，往手机行业发展的吗？ “呵呵……”文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当时就是觉得跟着你做能赚钱，做什么都无所谓，最好的就是我啥事不干，躺着把钱赚了，没想到这半年把我累得够呛，就跟黄杰抱怨了几句！” “……”，隋安沉默了好一会，反思道：“也许是我走得太急了，很多事情是边做边想的，我一直不知道你们真正的想法！” “也许是我们走得慢，跟不上你！”，黄杰把话说敞亮了，似乎打开了心结，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黄杰抬头看隋安说道：“安子，你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个接一个，就像门店装修一样，最高峰时，同时有五个门店在装修，我差点跑断腿，那时候，我就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啊，是啊！”，文伟赞同地猛点头，“咱们卖手机就卖手机吧，谁知道你还会自创品牌，那viva手机，还卖得挺火，我跟着你跑了多少代工厂，你自己算算，三十个有了吧，你就没一个满意的，还让我跑粤省去找，我的老天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啊！” “呵呵！”，隋安不好意思地笑了，创业初期，谁不把自己当牛往死里使唤呢？ 隋安在黄杰身边蹲了下来，问道：“阿杰，那你的梦想呢？” “嗯……”，黄杰抿着嘴，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想搞个装修公司！” “咦，现在装修好赚！”，文伟也在黄杰旁边做了下来，“你看我们县里到处建房子，很多都是毛坯房，装修真有得搞头。” 黄杰张开双手，说道：“我也是跟着门店装修的事，才发现我喜欢看一处空空的房子慢慢变得很漂亮，这让我心里很满足，很有成就感！我喜欢在外面跑，不喜欢坐办公室里，不喜欢开会！” “我也是，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文伟乐呵呵地猛拍黄杰的后背，笑道：“安子，看到没，我和阿杰就是同道中人！” “你开装修公司就开嘛，没必要退股啊！”，隋安说道。 “嗯，我觉得退股对你也好！”，黄杰说道：“当时我爸硬要占大股，我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来看，后患很大，昨晚我跟他争了很久，到最后，我爸就说他是大股东，他说了算，我竟然无法反驳，所以还是退股算了，免得以后更麻烦。” “唔……” 第86章 互相参股 金宁华讯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时，三个股东都是公司，一是隋安控制的金宁红石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二是文伟控制的金宁伟业有限责任公司、三是黄杰持股40%的金宁杰亨实业有限责任公司。 以三个公司作为华讯公司的股东，就是为了避免隋安、文伟、黄杰这三位个人股东出现变故而让公司陷入混乱的情形。 比如现在是公司做股东的情形下，黄杰想退股时，只需要转让杰亨实业的股份就行。 但如果是黄杰个人持有华讯公司的股份，退股的话就要改公司章程、工商变更、验资什么的，一段时间内会很麻烦。 另外如果个人股东出了什么意外，就有可能导致股东会运作失灵，而公司股东则相对灵活，只要控制了公章和法人章就可以行使股东会权利。 既然黄杰提出了想自己做装修公司的梦想，作为好兄弟，隋安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想做自己的事，就去做吧！”，隋安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啊，如果现在退股，那viva手机一百万的亏损可是要算进去，我们三个一起分担的，可能退的钱不多！” “我知道！”，黄杰笑容开朗了许多，“反正是你亏大头，我能亏多少？” “你小子！”，隋安摇摇头，伸出手把黄杰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阿杰……”，文伟在一旁盯着黄杰的表情，问道：“你小子是不想以后自己赚大钱了，把钱甩到程悦诗脸上，大吼，看到没，哥也是杰出人士，当初没选我，你瞎啊！” “嗯……”，黄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别说，还真这样想过！” “别把阿杰想得这么龌龊！”，隋安推了一把文伟。 “人争一口气！”，黄杰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似乎要把程悦诗的影子从眼前赶走，”她现在是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要让她高攀不起！” “有志气！”，文伟一拍黄杰，笑道：“今晚我约几个学妹，咱们去夜百合唱k，让你先挑！安子，一起去！” “不去，太吵了！”，隋安已经跟唐韵约好了今晚去看电影。 “阿杰的事清楚了！”，隋安看向文伟，“伟哥，你抽资金出来，是要抽多少？” “……”，文伟抬头望天，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既然阿杰都敢自己去打天下，我不能输给你们两个，我也退股吧，我也要创业！” “你不是说要混吃等死的吗？”，黄杰奇怪地问道：“你脑子也进水啦？” “你脑子才进水了！”，文伟反讽道：“我是在想，做什么能比现在卖手机赚钱，又不用我做事的？” “你觉得有吗？”，隋安反问道：“哪有不用做事，天上掉钱的！” “有，彩票！”，文伟笑得很有底气。 “哎……”，黄杰和隋安同时摇头叹气，这文伟的脑子果然进水了。 “如果要我选的话……”，文伟犹豫了一会，说道：“我会去建房子，我爸说了，现在房地产正火，随便都能赚到翻倍的钱。” “确实是！”，隋安一直关注国内外的经济形势，这几年房地产火热，已经有人在说，地产的黄金时代来临了。 “安子，一起去做房地产吧？”，文伟朝隋安说道：“昨天我爸就骂我，卖一套房子的钱，我得卖多少手机才赚得回来！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嗯，都是赚钱的路子，卖手机肯定不如卖房子！” “你也觉得对吧，那一起干吧！” “不，我更喜欢做手机，我想看看手机加互联网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未来的不确定性让我觉得更有挑战，建房子、卖房子，结果一目了然！” “不一样吧，房子建得好，也可以形成一个小区，一个小镇、甚至一县一市，这也很有成就感啊！” “……” 隋安和文伟两人各执一词，就手机和房子谁更有前途吵了好一会，谁也说服不了谁。 “哎，别吵了！”，黄杰隔在两人中间，耳朵备受蹂躏，叫停之后，“安子做手机，伟哥投资；伟哥做地产，安子投资，不就行啦？！” “咦！”，隋安和文伟同时盯着黄杰，异口同声地道：“行啊，你小子脑子里的水流出来啦！” “呐~~”，黄杰双手一分，一边一根中指。 “哎哟！”，黄杰一声惨叫，因为同时挨了隋安和文伟的两下重手。 隋安琢磨了一会黄杰刚才随口说出的话，“阿杰说得对，这样，咱们各自发展，但互相参股，阿杰的装修公司、伟哥的房地产公司，我占点小股，只做分红的股东，不做董事、高管，也不参与你们的公司运营，你们也一样，来参股华讯。” “行啊！”，黄杰一口答应。 “你光收钱，不办事可不行！”，文伟皱着眉头道：“你点子多，给我们出出主意是要的，当个董事总可以吧，一年开几次会，也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不过，说好了，当董事的话，可要站我这一边的！” “伟哥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干吧！”，黄杰一想，三人当中，隋安才是赚钱的王牌，可不是像他那样可有可无的。 “那一言为定！”，隋安摊出手掌，微笑着看着黄杰和文伟。 黄杰和文伟相视一笑，同时伸出右手，齐声说道：“一言为定！” “啪、啪！”两声之后，三人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三人黄金组合的裂痕在无声无息之间已弥合在一起，明确了各自方向的三人，勾肩搭背地往大街上走，准备去饭馆庆贺一番。 三人刚拐进热闹的大街，就看到唐韵提了一大袋东西，迎面走来。 隋安赶紧松开勾着文伟和黄杰的手，小跑着迎向唐韵，把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有古怪！”，文伟看着隋安反常的表现，微微摇头。 “有什么古怪？”，黄杰一头雾水地问道：“安子跟唐韵同一个学校的，帮同学拎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啧，难怪你追不到程悦诗？！” “哎，你别再说她，我翻脸的啊！” “你翻吧，你的眼睛白长了，唐韵要是你同学，你会一路跑过去，还点头哈腰地帮她拎东西吗？” “嗯……应该不会，最多打个招呼，她如果要请我帮忙，我就帮呗！” “所以说你笨是对的！”，文伟指着走过来的隋安和唐韵，问道：“看出来没？” “看出什么？！”，黄杰刚想摇头，突然发现隋安和唐韵是手牵手走过来的，“哦，哦，他们，他们……” “你们说什么呢？”，隋安牵着唐韵的手，正式带她亮相于朋友面前，这心中得意劲就别提了。 “嫂子好！” 黄杰和文伟突然齐齐朝唐韵鞠了一躬，把唐韵闹了个大红脸。 第87章 夫妻档 隋安与唐韵成了一对情侣，在三人组合当中，最先脱单，这让文伟和黄杰的眼球在地下滚了很久都没有收回来。 “哎，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文伟好奇地看着唐韵。 “什么勾搭？！”，隋安眼睛一瞪，“我们这叫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得，得，别吹牛！”，文伟不客气地打断了隋安的自吹自擂，“我问嫂子呢，没问你？安嫂，安子是不是给你下了迷魂药啊？” 唐韵虽然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但落落大方地道：“没有啊，他送了一把烟花给我！” “烟花？”，文伟更加好奇了，“送玫瑰就听过，送烟花是个什么鬼？把你送上天啦？” “哎，哎，什么叫送上天！那叫捧上天！”，隋安想起大年三十晚，靠着几支烟花画出了iu的图案，就把唐韵追到了手，得意的笑容就再也无法掩盖。 “走啦，走啦，吃饭去！”，隋安可不想把这独门绝技流传出去，拉着唐韵转身就走。 “等等！”，文伟一把捉住隋安，硬生生从唐韵手中夺走了隋安，“嫂子，我们要对安子刑讯逼供一下，你在旁边看着！” 唐韵笑吟吟地，真的就站在一边不动了。 “说，怎么追到手的？！”，文伟箍住隋安的脖子，狠狠地问道。 黄杰则抓住隋安的双臂往后轻轻一扳，让他快成了飞机状。 隋安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只得无奈地道出了如何用烟花表白的实情，反正又没有少儿不宜的情节，说了也不怕。 “哇靠，这也行？！”，文伟听完，对隋安的做法那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旁的黄杰听得，脑袋一晕，连墙都扶不到，就服隋安，nnd，当初他追程悦诗时，怎么就没想出这么浪漫的招数呢？ 不过当黄杰看到隋安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时，更加坚定了要开创装修生意的决心，男人只要有江山，还怕找不到美人吗？！ “走吧，吃饭去！”，隋安趁控制稍松时，赶紧挣脱出来，跑到唐韵身边，招呼起来。 “吃！今天吃不穷你，我不姓文！”，文伟举起双手，大吼道：“没天理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说你不是鲜花！”，隋安怪笑着看向唐韵，“要不要我帮你揍他？！” “去吧，牛粪，糊他一脸！”，唐韵忍着笑说道，将隋安抛来的玩笑又踢了回去。 “走，走！”，文伟拉着黄杰跟了上来，说道：“金龙大酒店，走起！” 金龙大酒店是建业县的老牌酒店，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自开业起，就是建业县的酒店龙头，当然饭菜的价格也是龙头价，尤其现在是春节期间，价格都是春运价，比平时上浮了20%左右。 “那里有点贵，你们是约好去那里吃的？”，唐韵低声问道，虽然知道隋安赚了钱，但能省点就省点，在她看来，金龙大酒店的饭菜是华而不实的，就吃个老牌子的名声。 “没关系！”，隋安笑道：“跟他们谈妥了一些事，看着到饭点了，就想着去吃饭的！” “哦！”，唐韵也没问隋安谈的是什么事。 到了金龙大酒店，人气还挺旺，居然有五家人在摆喜宴，三家婚宴、一家乔迁宴、一家百日宴，门口是一片喧嚣。 不过，神通广大的文伟，带着众人从侧门进去后，不知道跟谁打了声招呼，居然弄到了一个小包间。 三个男人在唐韵面前没提拆伙的事，但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散伙饭，也算是合伙饭，就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还上了两瓶飞天茅台。 只是有女生在旁边，隋安三人喝酒比较控制，不是碰一下就干，而是碰一下嘬一小口，虽然酒兴不浓，但谈兴极高。 常说有美女在旁这话也多，文伟充分发挥了他那不俗的口才，大至天文地理，小至巷头小店，让席间从来没有冷场过。 而黄杰也从单恋失败的情伤中走了出来，加上有了明确的事业目标，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与文伟互怼之中也没落下风。 而隋安反倒是话不多，事业、爱情两得意之下，还是让文伟和黄杰去出风头吧，他和唐韵就成了听众，偶尔啊哦喔嗯地惊讶一下，满足一下文伟和黄杰的虚荣心。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喝到有六七分醉时，才散了饭局。 出到街边，被冷风一激，隋安才清醒了三分，不过胃里烦闷，站在树下干呕了几下，还是没吐出来。 唐韵轻轻拍着隋安的后背，她虽然不知道隋安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却从三人的话里行间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些内情，只是隋安没说，她也没问。 “你是回家还是继续逛街？！”，隋安感觉舒服一点后，接过唐韵手中的袋子。 “逛一会吧，刚才吃得有点撑，走一走，消消食！”，唐韵上午出来是帮老妈林慧芬买点土特产带回金宁去的。 因为隋安昨天的一通电话，林慧芬已经在家里对着电脑工作了一上午，没有空出来采购。 隋安便陪着唐韵东逛逛西看看的，他比较熟悉土特产，又帮着挑了许多好货。 “你心情很好啊！”，唐韵从一个特产店出来后，奇怪地看着隋安。 “有你在身边啊，心情当然好了！” “不觉得啊，刚才一路上，不说话时，你就哼曲子！” “是吗，我都没留意呢！” “是啊。” “哦……”，隋安想了一下，完美解决了黄杰和文伟退股的事后，确实心情愉快了许多，“跟才跟阿杰、伟哥解决了一些问题……” 隋安把三人决定拆伙各自发展但互相参股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唐韵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也是，如果你们三个心思不一样，劲不往一处使，确实会出问题，这样也好！”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隋安点头应道。 “哦，原来你早就想着飞鸟尽、良弓藏啊？”，唐韵一脸冷酷，用手作刀，往下重重一斩。 “不是这样子！”，隋安在半空中虚虚抓了一下，“现在大把飞鸟，抓都抓不完，谁会藏弓啊！” “那你怕什么？” “是伟哥和阿杰都不太想学管理，半年多了，跟不太上公司的发展，我怕他们这样下去，我会客气地请他们退出公司管理层，做个领分红的股东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这样做的话，我们三个还能不能做朋友？” “原来是怕这个啊，很正常啊，就跟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一样！” “我对朋友下不了狠手！” “咿~，心太软可做不了老板。” “是啊，所以我决定，以后不请亲戚、同学、朋友做下属，远了说不讲人情，近了又不好管理。” “不请亲戚？”，唐韵面色古怪地道。 隋安正扭头看着街道上的人们，没留意到唐韵的神色，“是啊，你说让我爸妈进公司，做什么好呢？他们的职位不可能比我高啊，我不得管他们，儿子管父母，难管啊！” “那我要是进公司呢？” “也不行，你水平比我强，肯定是武则天，我怕被你谋朝篡位！” “没看出来啊，你是这么迷恋权位的！” “呵呵，好男儿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最近看一些书，说企业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王朝，老板就类似于皇帝，不专制一点还玩不转，我觉得有点道理。” “……你小说看多了吧，说，想卧几个美人啊！”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美人！等江山大到我没能力掌控时，我就交给你！” “为什么？”，唐韵惊讶地道。 “你比我聪明啊，江山交给你，我放心，赚钱不离夫妻档嘛！”，隋安眉毛冲着唐韵猛挑。 “别，我才不想管企业呢，我更喜欢做研究！”，唐韵知道自己的性子较内向，也不太喜欢应付复杂的人事。 隋安强调道：“我说的是夫妻档哦！” “谁说要嫁你啦？”，唐韵心里欢喜，嘴上却不认。 “你没说，不过我说要娶你的呀，你答应了！”，隋安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唐韵嗔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刚才啊！”，隋安指了指心口，笑道：“我在心里问的，你在心里答的！” “咿……好肉麻！”，唐韵嘴角微微翘起，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就走。 “哈哈！”，隋安赶紧追上，把唐韵的小手抓住在手里。 两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后，唐韵突然说道：“我觉得你嘴巴太花了，做人很不踏实啊，咱们才谈恋爱没几天，你就说要娶我，很难相信你是真心的！” “啊？！”，隋安哑然，楞了一会后，才说道：“我真是这样想的啊，咱们了解有半年多了，谈恋爱只是一个过程，不能以恋爱时间的长短来确定是否适合结婚啊，有的人认识三天就结婚，有些人认识三年还是分手，对吧？” “谁认识三天就结婚的？！” “有啊，我妈说的，她一朋友的儿子，今年年初一相亲，相中了，年初二谈彩礼，年初三就见家长摆了几桌酒席，准备年初七上班时就去民政局办结婚证呢！” “哇，这样也行？”，唐韵惊讶地道。 “行啊，我们也可以啊，哎呀，不过咱们年龄都不够，要不先摆酒后拿证？！” “你想得美！”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觉得我像流氓吗？” “像，很像！” “……” 第88章 提前开市 正当隋安和唐韵边逛边聊得热呼时，在街上突然遇到一个熟人。 这熟人是华讯公司建业店的店长刘海仓，他正拖着一个半大小子，一大一小各自提着两个红灯笼，正小心地避让行人，免得刮破灯笼，走着走着，就与隋安打了个照面。 “隋总！”，刘海仓抬头一看，见是隋安，再一瞥唐韵，心下对隋安和唐韵的关系就有了猜测，“逛街呢？！” “是啊！这是我女朋友，唐韵！”，隋安大方介绍道：“这是我们建业店的负责人，海仓哥！” “仓哥好！” “您好，您好！” “隋总好福气！”，刘海仓满脸笑容地赞道，顺手扯了一下他儿子，“叫叔叔、阿姨好！” “叔叔好，阿姨好！”，刘海仓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惹人喜爱。 “新年好！”，隋安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塞到刘海仓的儿子手中，“真可爱，读几年级了？” “二年级！” “读书成绩怎么样啊？” “语文90分、数学85分、英语98分！” “哎哟，真厉害，叔叔读二年级时，英语才考六十分呢！” 看到儿子被老板猛赞，刘海仓笑得见牙不见眼。 隋安与刘海仓闲聊了几句后，准备告别时，刘海仓连忙说道：“隋总，正好有件事，想跟你请示一下！” “您说！”，隋安抱歉地朝唐韵笑了笑。 “就打扰几分钟啊！”，刘海仓也朝唐韵笑了笑，打扰老板和老板娘谈情说爱，不知道会不会被隋安惦记上，不过为了正事，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你们谈！”，唐韵知情识趣地避开一些，蹲下来，跟刘海仓的儿子说起了话。 “隋总，我想提前几天开店，不知道行不行？”，刘海仓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隋安虽然年轻，但比起另外两个老板文伟和黄杰来，无形的气势却是更盛，让他不敢在隋安面前摆长辈的架子。 “可以是可以！”，隋安稍微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么想提前开市呢？” “今天是年初三了，过几天，一些返乡的人都要出门了，有些人出门前都会给自己或家人置办一些东西，像儿子出门打工，给父母卖部手机好联系，最近有好几个熟客打电话来要手机，我都卖了快十部手机了，所以想着是不是提前开市的好？” “店里的人手够吗？都放假了，会不会出去玩了？” “没问题，都打过招呼了，就一个同事跟老公去了徽省，年初六也回来了，人手是够的！” “嗯……”，隋安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刘海仓的要求，“行，什么时候开门，你自己定，跟芬姐备个案，年初八前的上班都算加班！” “加班就不用了吧？”，刘海仓迟疑了一下，春节期间，加班会发三倍工资。 而他在华讯公司工作，一个月的的基本工资加提成都能达七八千了，比银行员工的工资还要高，他挺知足的了。 “放假时间就不改了，你们自愿加班，也不能让你们吃亏，就这么办吧！”，隋安摇摇头，这点加班费对比增加的收入只是九牛一毛。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准备开市！”，刘海仓干劲十足地走了，连灯笼也不费心保护了，拖着儿子径直挤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隋安看着远去的刘海仓父子，摇了摇头，轻轻地咂了一下嘴巴。 “你这是什么表情？”，唐韵好奇地问道。 “心疼！”，隋安轻轻抚了一下心口，笑道：“一想到要给三倍加班工资，这心里就疼！” “是吗？但你刚才说得很豪爽啊！加班费不算个事！” “我是老板嘛，对外就要说得大气一些，对内就是真心话了。” “得了吧，他们加个班，赚到的钱，比你给的加班费多多了，你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 “唉，你没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你让我心疼一会！” 隋安靠在唐韵身上，捂着心口，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行啦，行啦，别丢人现眼了！”，唐韵见路人纷纷投来视线，赶紧把隋安拉走。 隋安远远看到自家特产店的招牌后，将加班工资带来的心疼感彻底忘了，隋安问道：“丑媳妇终须见家翁，要不要去我家店里坐坐？” “好！”，唐韵没有迟疑，一口答应下来，“你家年初三就开市啦？” “是啊！”，隋安带着唐韵往前走，“以前在市场摆摊时，更早，年初一都开市了。” 隋家的土特产店的店名也很土味，就叫国芳特产店，是取了隋安老爸隋建国和老妈刘忆芳姓名中各一字组合而成的。 这时店内人头涌涌，刘忆芳正满头大汗地帮客人称货包装，见到隋安时，忙得没留意到他身后的唐韵，“安子，过来帮忙！” 隋安扫了一眼店内，只有隋建国一人在柜台收款找零，问道：“二舅和三姨还没过来呢？” 因为土特产店的生意越来越好，隋安的二舅和三姨都被请来店里帮忙，二舅平时就和隋建国去各地收土特产，而三姨则和刘忆芳看店。 “没呢，他们年初六才来！”，刘忆芳称好一袋笋干后，一转头，才发现隋安身后站着的唐韵，“哟，这不是唐韵吗？！” “阿姨，新年好！”，唐韵甜甜地叫了一声。 “好，好！”，刘忆芳麻利地把货交给客户，拍了拍手，抓了一大把牛奶糖塞到唐韵手里，“吃糖，吃糖！” “妈，你把她当小孩子咩！”，隋安站在刘忆芳身后，朝唐韵作了个鬼脸。 “你活到一百岁，也是我孩子！”，刘忆芳回头训了一句，转过头，满脸笑容地问唐韵，“你这是来买土特产啊，你随便挑，全都成本价给你！” “谢谢阿姨！”，唐韵有些顶不住刘忆芳的热情。 “你白送都行！”，隋安亲热地搂着刘忆芳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 “白送不行！”，刘忆芳低声回道，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她回头看着隋安，“白送真可以？！” 隋安含笑点点头。 知子莫如母，刘忆芳立即捉住了隋安传递来的信息，她脸上的肌肉立即堆成了一朵太阳花，她朝隋建国大喊道：“老隋，出来帮忙，让安子收钱！” “哦！”，隋建国一头雾水地走了出来，看到隋安后，埋怨道：“安子，终于起床啦？” “爸！”，隋安不好意思地笑笑，从回到家开始，他天天睡到上午十点钟。 “说什么呢？”，刘忆芳朝隋建国一瞪眼，“没看到有客人来吗？” 隋建国这才留意到站着的唐韵，他刚才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来买东西呢，“是唐韵啊，买点什么，打九折哟！” “叔叔新年好！”，唐韵笑着问好。 “好，新年好，你慢慢挑啊，挑好了，就给安子！”，隋建国笑眯眯地道。 “嘿……”，刘忆芳恨不得朝没点眼力劲的隋建国头上抽几巴掌，正好又有几个客人来，赶紧把隋建国支使开，“老隋，招呼客人去！” 刘忆芳拉着唐韵往里面带，笑道：“进去坐，外面冷，里面暖和，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拿，不要客气啊！” “谢谢阿姨！”，唐韵朝隋安看了看，隋安回应了一个扁嘴的表情。 隋建国忙活完之后，看刘忆芳满脸喜气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刘忆芳不满地瞪了一眼隋建国，“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 “我眼睛挺好的啊！”，隋建国不知道哪里惹到刘忆芳了，等他看到店内的神态亲密的隋安和唐韵时，才醒悟过来，“啊……” “你干什么？”，刘忆芳扯住往店里走的隋建国，你没眼力也就算了，还想着去打扰儿子的两人世界吗？！ “收银柜的密码，没告诉安子！” “得了，发短信给他，你别进去了！” “一句话的事，发什么短信！” “你是不是瞎啊？你进去做什么，我就问你，你进去做什么？” “……” 在刘忆芳怒气快要爆出来时，隋建国识趣地立即闭上嘴并往店外走了几步，这才让刘忆芳的火山安静下来。 隋安带着唐韵坐进了柜台，两个人收起款来配合很默契，唐韵心算功夫很厉害，不用按计算器都能把一堆货的价格统计好，还分文不差，隋安收款找零就很畅快。 刘忆芳看着这情景，忘记了刚才快要发火的事，喜滋滋地拉着隋建国在一旁嘀咕起来，“你看，安子开窍了，把唐韵带回家了！” “牛，有我以前一半的功夫！”，隋建国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要有安子一半功夫，你早就发达了！”，刘忆芳不满地道。 “我要是跟安子一样，还有你什么事，不也找个像唐韵那么漂亮的啦？”，隋建国反驳道。 “你敢？！”，刘忆芳两眼一瞪，隋建国就立马认怂。 “呵呵，不敢，不敢！” 第89章 大忙人 国芳土特产店，隋安和唐韵像对小夫妻一样配合默契，有客来时，一人计价，一人找零，没人的时候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闷不闷？！”，客流少了一些之后，隋安问道，怕唐韵难适应小老百姓的生活。 “有点！”，唐韵有话直说，“一天半天还好，要是一辈子呆在这几十平方里面，我怕呆不下去！” “同志啊！”，隋安握住唐韵的双手猛摇，就差热泪盈眶了，“我也是坐不住，这才自己创业的。” “去！”，唐韵飞快地抽出手来，她看穿了隋安借机揩油的险恶用心，眼睛瞥向店外，见到隋安的父母齐刷刷地面朝外，像两尊门神一样，他们这是为这对小情侣创造独处的机会。 “不用怕，我爸妈很开明的”，隋安嬉皮笑脸地拉过唐韵的手，握住不放。 唐韵抽了几下，没抽出手来，也就听之任之了，“你打哪学来的厚脸皮啊？！” “嘿嘿！”，隋安笑道：“跟爸妈学的，以前我爸妈在五金厂上班，后来效益不好，没活干，我爸妈就从乡下进点花生、笋干来卖！” “当时我爸，我妈是分开的，我爸去大北市场，我妈去东隆市场，我小学三年级时就跟着他们打游击，到处跑！” “后来我觉得幸好小学就出来帮忙了，那时小孩的心思还单纯一些，只想着帮父母，要是读了初中，书读多了，估计就拉不下面子帮爸妈卖货了，脸皮就这样练出来了。” “……”，唐韵沉默了，第一次听隋安说起小时候的事，虽然现在听来平淡，但她听出了其中的辛酸，“当时觉得苦吗？” “不苦，有爸妈在旁边护着，能苦到哪里去，我纯粹就是坐在一边看摊子的，在摊子旁边做作业、看书什么的，你别说，我的专注力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只要做一件事，旁边的声音再吵也干扰不到我！” “你是不是听力不好啊？” “当然不是，我听力好着呢，而且我还练出了眼力！” “眼力？” “就是看人有没诚意买东西，要买东西会买多少，什么价格能接受！” “真的！”，唐韵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正好有一个穿碎花棉袄的大妈在店里挑选香菇，便努了努嘴，“那你觉得那个大妈呢？” 隋安打量了一眼，说道：“那大妈最多买半斤香菇，那价格40元一斤，她会讲价一斤到36元！” “真的假的？”，唐韵惊讶地道。 “看看就知道了！”，隋安淡定地道。 过了一会，刘忆芳给那大妈称了半斤香菇，回头交待道；“安子，这有半斤，按18元算！” “咦？！”，唐韵吃惊地微睁眼，全让隋安让中了。 那大妈进来付钱时，递过两张十元钞票后，笑道：“安子，这小姑娘真俊啊，你女朋友？” “是啊！”，隋安递回两元零钱后，回道：“冯大妈，你这又要包饺子啦？” “对，我那口子就喜欢吃饺子，今天准备做点香菇肉馅的，晚上你妈过来的话，我让她带点给你们尝尝！” “行啊，谢谢啦！” “哦……”，唐韵看着那大妈出了店门后，才回过神来，“你们是认识的吧？你不是眼力好！” “哈哈！”，隋安乐不可支地笑道：“冯大妈家以前跟我家是一个大院的，她老伴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每次来都只买半斤的东西，我妈通常给她打九折！” “你骗我！”，唐韵恼得直捶隋安。 “呵呵！”，隋安乐呵呵地任由她捶，反正又不痛。 刘忆芳和隋建国相视一笑，齐齐转身，又做起了门神。 唐韵和隋安正闹间，隋安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栖凤店店长梁容华打来的，“等等，我接个电话，华姐打来的！” 唐韵想着是正事，就停了手，而且乖巧地走到店门处，帮刘忆芳整理有些零乱的货物。 “喂，华姐！”，隋安接通了电话。 “隋总，我听海仓哥说，你同意他提前开市？” “对，你怎么知道？” “他在聊天群里说了一下！我想，栖凤店这边明天也开市，行吗？” “假还没放完呢，你们人齐吗？” “我刚回金宁，其他人都在金宁，你同意的话，我就跟她们说一声！” “这才年初三，你们就这么想上班？” “呵呵，做销售的，早一天上班，就赚多一天钱！” “行啊，你自己安排好，当加班了。” “好的，谢谢隋总！” 隋安挂掉电话后，有些想不明白，他足足放了八天假，还有急着开店的，这可少见，不过他没想到这都是他之前定下的高提成方案给刺激的。 他抬头看了看，唐韵跟刘忆芳聊得正欢，就打开手机上的企鹅号，聊天群里也闪出一大串消息，都是各直营店请求提前开市的要求。 他翻了翻，没看到建业店店长刘海仓的聊天记录，他想了想，可能店长们另外组了一个群，没拉他进去，因为有老板在群里，店长们除了工作，谁都不敢乱说话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店长们是真心请战，还是被刘海仓给刺激了，为了不落人后，这才纷纷请战的。 隋安不好打击店长们的积极性，就回了一条消息，让店长自由安排开店时间，做好人员调配，把开店时间和工作员工名单报到人事部备案以方便计算加班工资。 众店长们嗷嗷叫着，纷纷说去准备开店的事了，很快，聊天群就沉寂了下来。 隋安转念一想，这事还是要跟人力总监林慧芬打一声招呼，“芬姐，有个事……” 隋安跟林慧芬足足聊了十几分钟，讲完后，唐韵已站在柜台边有两三分钟了。 “又找芬……芬姐啊？！”，唐韵把母亲叫成姐，心里总觉得别扭得很。 “啊，各门店要提前开店，跟芬姐说了一下加班的事！”，隋安随意地说道。 “大过年的，总让她干活不好吧？”，唐韵心里怨怨念着，这隋安支使起她妈来，还真不讲时间地点的。 “做高管的，可没多少休假的概念，一个电话来了，就得做事！”，隋安笑道。 “嗯，太忙了也不好！”，唐韵幽幽地道，她一直以为父母工作忙才导致离婚的，所以她从心底里不太想隋安以后也成为一个大忙人！ “你跟我妈说什么呢？”，隋安看到唐韵心情有些低落，“是不是教训你啦？” “没有！你妈让我今晚去你家吃晚饭！” “哦，答应了吗？我妈做菜跟五星级大厨有得一比哦！” “没有，明天我爸也要出门了，今晚要一起吃饭！”，唐韵心里一叹，过了今晚，他爸妈就双双出门了，她又要过爷爷奶奶家住着了。 “那我去你家吃饭，我很有空的！” “不行，上次我爸见到你，对你印象不好！你先别去！” “啊，不会吧，我们聊得挺好的啊！” “呵呵！” 第90章 拿红星电子厂抵债 大年初八，开市大吉。 隋安以前是收红包的，做了老板，就得乐呵呵地派开市红包。 热闹过后，他回到办公室跟唐韵煲了十多分钟的电话粥后，才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今年的春节假期，有郁闷，也有快乐，隋安给自己做了一个年终总结，钱赚到了一点，兄弟不和的隐患也提前消除了。 最重要的是找女朋友的任务也完成了，在年初五时，唐韵到隋家吃了一顿晚饭。 隋安的母亲刘忆芳整出了像年夜饭一样满桌子的菜，觉得不太满意，还拉着隋安问，是不是可以把奶奶传下玉镯子给唐韵？ 隋安赶紧阻止老妈急着娶媳妇进门的疯狂，这八字刚有了一撇，可不能吓坏唐韵而写不下另一捺。 这过年过得顺当，连年前被火烧掉的一百万元viva手机的事，在隋安的脑海里都不知沉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他脑海里刚飘过viva这个词时，就来了一个客人，正是红星电子厂的厂长赵铁河。 见到赵铁河，隋安赶紧起身，绕过办公桌，迎上前去，笑道：“赵爷，新年好啊！” “安子，新年好！”，赵铁河的精神劲头不错，看来已走出了厂毁货损的阴影。 “赵爷，你要找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过你那里啊！”，隋安赶紧把赵铁河请到沙发上坐下。 “安子，我今天是专门来找你的！”，赵铁河从随身带的一个牛皮袋，拿出一本红色的本本递给了隋安。 隋安接过一看，是红星电子厂的房地产权证，他一楞，问道：“赵爷，你这是？” 赵铁河神情微黯地道：“哎，上次你那值一百万的手机在我厂里被烧了，我也没买财产保险，实在是没钱赔给你，就拿这厂房的土地抵债吧！” “看你说的！”，隋安把证递回给赵铁河，他没接，隋安就放在桌面上，推到他面前，“消防不都说了九成是意外吗，可能是谁燃放烟花爆竹落在厂里才起火的，如果能找到那个放火的人，我找他赔！” “找不到！”，赵铁河摇摇头，“问遍了村里，没有人承认那晚放过烟花爆竹！也许是别地的小孩在厂附近乱放的。” 隋安心想，如果让他知道放个烟花要赔一百万，他也会打死也不认的了，“有没有可能是内部人放的火？” 赵铁河脸色一变，“这不可能，都是跟我好多年的老员工，不会这样害我的！” “那就算了，既然是意外，就当是花了一百万放了一次烟花吧！”，隋安大度地道。 他明白这会红星电子厂正是艰难的时候，而他账上的利润也能够弥补这次的亏损，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必要死追着赵铁河赔偿损失。 “一百万可不是小钱，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手机在我厂里烧掉的，我就得负责！” 赵铁河把房产证拍到隋安手里，“这厂房不值钱，烧也就烧了，不过土地还值点钱，现在也能卖七八十万，也算是补偿一点！” 隋安无奈地道：“赵爷，我真不能要！你留着，把厂房重建了，接点活，要是以后真有钱，你再还也不迟。” “建不起了！”，赵铁河的背佝偻下来，当初重新接下红星电子厂的烂摊子就花光了他的积蓄，还借了不少钱。 如果不是隋安如及时雨一般送了一笔生意来，他的电子厂早就关门大吉了。 现在灾后重建厂房的话，又要投入三四十万，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现在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了，而银行也不愿意拿一片焦黑的土地来抵押放贷款给他。 “赵爷，这个真不合适！” “我说行就行，你收下！” “不行啊，赵爷！” “行，就这么说定了！” 那本房产证如同网球一样，被两人来回推挡了几下，最后赵铁河虎着脸才让隋安收下了房产证。 隋安沉思了一会，说道：“赵爷，你这土地未来升值潜力很大，你现在抵给我还债的话，真的会亏大的。” 虽然电子厂的位于郊区的村里面，但金宁市区扩充极快，隋安估计四五年后，红星电子厂可能就要拆迁了，到时这地价可能翻好几倍。 赵铁河不在意地说道：“能有多少钱呢，这本是村里的地，我买下时，一平方也就一百元，现在涨到差不多七八百元一平方，也不错了，难道还能涨到上万元？！” “也许真可以！”，隋安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你这地，我找人评估一下，看值多少钱，咱们再五五分来计算股份！” “股份？”，赵铁河楞了一下，问道：“什么股份？” 隋安答道：“你那工厂，我再投五十万建两栋新厂房，我建厂房的钱加这土地的评估价的一半，作为我的股份，而你则按评估价的一半算股份，这厂我占大股，你占小股。” “建厂房？！”，赵铁河有点摸不透隋安的心思，问道：“你卖手机的，建厂房做什么？” “做手机啊！” “做手机？厂子太小，放不下几条生产线的！” “我不是做生产工厂，而是做手机设计及试生产样机，真正的大规模生产的话，会委托代工厂贴牌加工。” “……”，赵铁河还是觉得隋安太过莽撞了，做手机可不是做玩具那样简单，不仅要有大量的资金支撑，而且要有适合的专业人才。 而华讯公司旗下不过几间直营店，十几间加盟店，每个月的销售额顶了天也就几百万，能赚多少钱再投入手机生产这个无底洞呢？ 隋安看出了赵铁河的疑惑，笑了笑道：“没什么，先建着，又不是明天就生产手机，咱们可以先接点活做！” 虽然相当于他花了一百五十万买了价值三四十万的土地，但土地是稀缺资源，以后肯定是升值的。 也许熬个几年，土地价值翻上好几倍，这投入的钱就赚回来了。 另外就是隋安与红星电子厂的合作一向愉快，赵铁河做事靠谱，厂里的工人们也是熟手技工，如果就这么散了，他也觉得可惜。 他想着，先恢复红星电子厂的生产能力，再接点外部电子产品代工的小生意，等以后他要生产手机时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设计生产手机的事，他现在还没想好，所以也不着急。 “安子，那老员工怎么安排呢？”， 赵铁河用土地抵债后，就搬走了压在心上一块大石头后，问起了厂里的老员工的安排，毕竟以后厂里的事是隋安说了算。 厂里的老员工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女，学历也不高，做做普通工人还行。 如果隋安的新公司做手机设计生产为主的话，那些老员工几乎没有希望留下来。 可这帮老员工跟了赵铁河十几二十年，一路同舟共济走过来的，赵铁河不舍得丢下这帮胜似家人的老员工。 “嗯……”，隋安思考了一会后，说道：“我们重新制定新的岗位编制，如果他们能胜任新的岗位的话，会优先录用。” “安子，你是个实在人，谢谢！” “不客气，赵爷！” 第91章 公司股东变更 隋安刚送走电量已充到100%的赵铁河，林慧芬就走了进来。 “隋总，今天孙芸来报道了！”，林慧芬介绍身后站着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 孙芸，剪着干练的短发，圆脸圆身子，看起很有福气。 她在会计师事务所做了十多年的会计师，精通账务处理和税务筹划，是林慧芬特别请来做公司财务总监的。 “欢迎孙总！”，隋安走上前来，与孙芸轻轻握了一下手，请她和林慧芬坐下。 上个月，隋安同意了林慧芬拟定的组织架构，于是林慧芬就着手招聘中高管人员，而隋安一般不参与招聘，只有在最后一次面试时出现。 隋安通常会挑两到三个应聘者，由人事部门这边做过背景调查后选定人员，再报隋安审批决定聘用。 而孙芸是应聘财务部经理的三人中样貌排在最后的，但专业能力却是最好的，当时隋安也倾向于选她，因为她看起来有福相，这管钱的人得有福相才行。 林慧芬笑道：“隋总，刚才看你和赵总聊得正欢，就没进来，我带她去财务部熟悉了一下，正好把近期的账务处理了一下，让她跟你简单地汇报一下。” “隋总！”，孙芸冲隋安笑了一下，财务数据张嘴就来：“从开业至昨天，累计销售2160万，净利润为303万，扣掉viva手机的损失98万的话，可分红的净利为205万！” 由于文伟、黄杰要退股，两人各持华讯公司的股份20%，每人可分红41万。 文伟是实际注资了100万现金，加上分红，华讯公司要退文伟141万现金。 而黄杰只实际注资了10万，加上分红41万，因此要退51万现金。 “我们目前账上现金有320万，所以足够支付退股款！”，孙芸问道：“隋总，是否按今天的数据进行退股？” “就按今天的数吧！”，隋安跟文伟、黄杰都说好了，法务早已准备好了退股的相关协议，只等文伟、黄杰确认好退股的金额后，就开始办理工商变更手续。 隋安想了一会，交待道：“准备30万现金，我要投进文伟和黄杰新设的公司。” 华讯公司有三个股东，一是隋安的红石投资，二是文伟的伟业公司，三是黄杰的杰亨公司。 隋安要接下伟业公司和杰亨公司各95%的股份，红石投资将成为这两家公司的大股东。 另外红石投资将投20万投进文伟新设的公司，占10%股份；10万投进黄杰的公司，占20%的股份！” 孙芸一边听隋安说，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了下来。 等隋安说完之后，她复述了一遍要点，待隋安确认后，“好的，我这就去做！” 隋安跟孙芸聊了一会后，就让她先出去安排股东变更的事。 “你觉得孙芸怎么样？”，林慧芬问道。 “挺不错的，你招的人，我放心！”，隋安笑着送上了一句真心的恭维。 “隋总，其实你和文总、黄总之间不用互相参股，退股干脆一点。”，林慧芬可不会跟隋安客套，她想什么，就会说什么，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他们是我兄弟！”，隋安笑道：“能做到今天这个局面，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当初，在隋安炒生姜、卖手机时，文伟都是二话不问就掏钱一起干，也没说赚了怎么样，亏了怎么样，虽然不怎么积极，但有事时绝不推托。 黄杰虽然没出钱，但做粗活最多的就是他，也没计较过赚与亏，虽然三人组的拆伙源于他，但他有梦想，隋安会支持他，就像隋安创业时，他支持隋安一样。 兄弟能齐心合力奔向同一个目标时，就可以继续结伴闯荡。 如果各有各的梦想，那就各自去飞去闯！ 各自创业时，同样可以互相支持的，互相参股就是隋安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一个人能赚钱是本事，能带兄弟发财更是本事，独富不如众富乐，这就是隋安的真实想法。 林慧芬嘴角微翘，说道：“你们是共患难过，也赚了点小钱，所以不太在乎，要是赚了大钱，呵呵，你就会知道，兄弟能不能共富贵？！” 隋安沉默了一会，创业时称兄道弟的互相扶持、风雨同舟，穷开心，赚钱后翻脸不认人背后互相捅刀也是屡见不鲜。 隋安笑了起来，说道：“不能共富贵的，那不叫兄弟，我和他们，是兄弟，以后你就知道了！” “日久见人心，是吧？”，林慧芬摇了摇头，她也不想反驳，反正兄弟情义，还真得未来才看得清。 林慧芬问道：“赵厂长来做什么，看你们聊了很久？” “他把电子厂的土地送给我，抵掉手机被毁的债！”，隋安无奈地耸耸肩，“我拗不过他，就答应了，我准备再投五十万，帮他重建厂房，以后准备拿来做设计生产手机的基地。” “钱还没赚到，你先考虑网通开店的事吧，还手机设计？！”林慧芬快疯了，隋安是一个计划接一个计划，她在春节假期已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四天，没这么折腾人的啊？！ 隋安点点头，说道：“一步步来，也没想着现在就做手机，不过，可以先接触一下手机设计方面的人才。” 林慧芬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现在就行，至少半年后才能启动手机设计生产的事，找人的事，我跟猎头先说一下。” “哎，对了！“，林慧芬又问道：“那厂土地不值钱吧，你还投五十万去重建厂房，也抵不回咱们手机的损失啊！” “那土地值七八十万，我折回一半的价做赵爷的股份！” “不会吧？！你也太滥好人了吧？” “没有啊，这土地会升值的啊！” “能升多少啊？” 林慧芬真想敲开隋安的脑壳，看他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跟文伟、黄杰拆伙，出去了两百多万的现金，还要投五十万建厂房，你隋安是赚钱多呢，还是赚钱腥呢，非得花光了才甘心吗？ 隋安解释道：“现在的土地升值潜力大，过几年可能就把亏损给赚回来了，何况我们在赵爷的地头上做事，给他一半股份，他能帮我们减少许多麻烦！” “哎……你的公司，你说了算！”，林慧芬微一叹气，说道：“不过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活水计划、同盟计划、还有校招，你都要求在这个月完成，现在又来一个工厂，你是不想让我活吗？” “呵呵，能者多劳嘛！”，隋安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了，还有总经理人选呢，你得上心啊！”。 “啊~~” 第92章 扩张计划有变 春节后，上班第一天，也没什么事。 隋安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后，看了看时间，十点了，就准备出去转转，看看栖凤店和武玄店的生意怎么样。。 他刚一出门，就被学校辅导员罗芳菲堵在了伟创大厦的大门口。 “恭喜发财！”，罗芳菲一见到隋安，立即拱手道喜，嚷嚷道：“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菲姐，你是长辈哦！”，隋安无奈地道：“应该是你给我红包！” “谁先说恭喜发财的，谁就收红包，何况你这个土豪，别这么小气啦！”，罗芳菲双手摸上了隋安的衣服，猛搜红包。 “停、停！”，隋安赶紧从公文包里找出一个红包，递给罗芳菲，“恭喜发财，你收了红包，这学期的逃课，你得帮我抹掉啊！” “呵呵，你没睡醒吧？”，罗芳菲冷笑道，拿红包在隋安头上抽了一记，“一个红包就想收买我，还想逃课，你给我好好学习！” 隋安往后一避，嘻笑着问道：“菲姐，别打了，再打就打傻了，哎，你怎么有空来啊？” “哎呀！”，罗芳菲一拍额头，叫道：“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正式通知你，开学后，搬回学校宿舍住！” “啊？！”，隋安神情一怔，他在外面住习惯了，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集体生活呢。 “啊什么呢？”，罗芳菲说道：“学校要加强本科生管理，所有本科生，除非特殊情况，一律不得外宿，我经常来检查的！” “啊……”，隋安一听就笑了起来，这里面有操作空间啊，“菲姐，你来检查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你别想得美，偶尔在外面开开房，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是……”，罗芳菲一拍隋安的肩膀，“你得经常住宿舍！” “行吧！”，隋安苦着脸，不想答应也得答应，谁叫他是本科生呢？！ “行了，我找林总商量下个月校招的事，你忙去吧！” “好！” …… 隋安开车来到栖凤店，见到隔壁的青松手机居然没开门做生意，不由得非常惊讶。 “隋总！”，梁容华正在跟一个店员说话，抬头见是隋安进来，赶紧上前问好。 “隋总好！恭喜发财！” “隋总，新年快乐！” “隋总好！” “……” 店里的员工纷纷上前说着吉祥话，隋安自然是大派红包。 闲聊了一阵之后，隋安问梁容华，“隔壁的还没开市？”。 “哦……”，梁容华很快答道：“听说她们年初一都还开门，但从年初四开始就关门到现在，我看了一下，它里面的手机都清空了，可能是不开了吧？” “不会吧？”，隋安心里疑惑，难道青松手机扛不住他的进攻就关门大吉啦？ 从春节前开始，隋安与马青锋就一直缠战，互有胜负，不过隋安推测青松手机亏损较大，因为他现在还能保持10%的净利。 “其他店的情况是不是也这样？” “武玄店对面的那间好像也好几天没开了，今天才跟罗浩聊到这事。” “问一下各分店，看附近的青松手机是不是都这样？” “好的！” 过了几分钟，梁容华从聊天群里反馈的信息中，发现自家门店附近的青松手机店都没开门。 听到这个消息，隋安觉得马青锋是不是出事了，不过，他可没空去理会，少一个竞争对手，对自家的生意可是大有帮助。 “店里的生意怎么样？”，隋安问道。 “还不错，这几天，每天的销售额都能超过4万元。” “最近有什么问题或困难，需要我解决的？” “没有，都挺顺利的！” “……” …… 在栖凤店呆了半小时后，隋安就直奔网通金宁分公司。 到了网通的总经理办公室外，隋安听到李富贵相当大嗓门的声音，像是在争吵着什么。 “咯咯！”，隋安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 李富贵降低了音调，抬头见是隋安，就一招手，并指向沙发，示意隋安自便。 隋安将两盒茶叶塞茶几下，熟门熟路地翻出一包开了封口的金峻眉红茶，自己先泡起茶来。 李富贵说完电话，走了过来，肥硕的身子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整个沙发都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声，这胖子实在是太重了啊。 “李总，火气这么大呢？”，隋安端了一杯红茶，放到李富贵面前。 “哎……”，李富贵一脸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安子，在金宁周边的涂州、江镇、马山、淮扬、许州铺两百多个门店的计划可能有变化！” “啊？为什么？”，隋安一楞，难道网通里面出了什么变故，他疑惑地看向李富贵。 “哎……”，李富贵重重地一叹气，他郁闷地道：“总部要进行招标。” “招标？”隋安眉头一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跟他对着干的马青锋又浮出水面啦？ 如果网通采用招标的话，隋安可没有那么大的优势。 隋安抛开心中的疑惑，将刚泡好的茶轻放在李富贵面前，“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富贵一脸无奈地道：“上面有人说你的公司刚成立不久，规模太小，还看不出有运营两百多家门店的经验。” 李富贵接着道：“我刚才就跟上面的人理论，说签了合同也不作准的话，那以后还怎么混呢，你知道上面怎么说？” 隋安摇了摇头。 李富贵喘了一口粗气，“他们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擅自签合同呢？！卧艹，当时这事都跟上面汇报请示同意后才做的，过个年，就变卦了！” “消消气，不要激动！”，隋安看李富贵脸红脖子粗的，怕他把血管给气爆了。 “安子！这事上面的人办得不地道，我也没办法，而且……” 李富贵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口喝光，“上面还把投标的条件调高了，你这次可能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有。” 隋安一楞，如果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有，那真是白忙活了，问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刚才正跟他们吵这事呢！”，李富贵无比闹心地说道：“我再跟上面争取一下，行不行，要过几天才知道！” “那现在有几家想投标的公司呢？”，隋安问道 “迪信、易讯……”，李富贵一连说了几个比较大型的手机零售连锁企业。 隋安的心哇凉哇凉的，这可怎么搞？！ 第93章 竞标 2月13号，名伟大厦。 华夏网通的苏省五市合作门店招标会在此地举行，门店建设地点是苏省的涂州、江镇、马山、淮扬、许州等五市的市区门店及经济总量较发达的县城门店。 投标方的门槛很低，所要求的资格条件主要有：运营公司的注册资本要达到500万元（含）以上、所管理的门店要超过10间。 以隋安目前的华讯公司的实力，勉强达到的竞标门槛。 这还是网通金宁分公司总经理李富贵为隋安争取来的条件，这是按隋安现有的条件设定的最低竞标门槛，也是为了安抚隋安。 隋安心里也明白，这次是不可能中标的，所以他就独自一人前来，就当学习点招投标的经验。 今天隋安来得最早，提前了十五分钟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不算大，但勉强也能坐下三四十人，在一侧的墙壁上挂着的布幕上已投下了满屏红色影像，上面写着“2006年网通金宁分公司第二次招标会！” 隋安挑了一个远离屏幕的座位坐了下来，此次招标会一共有五个投标方，从实力上看，他的华讯科技就是来陪跑的，所以没必要坐得太靠前。 离开标还有几分钟的时候，陆续进来几拔人。 最后，有四人鱼贯而入，网通金宁分公司总经理李富贵位列最末，他入门前脸无笑容，但一进门，就换上满脸笑容，热情地把排在他前面的三人安排在会议桌的主座上坐了下来。 “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我司的招标，此次招标……”，网通的一个工作人员站在投影屏幕前，担当主持人，一开始就侃侃而谈，一口气连着说了五六分钟，把招投标的规则都念了一遍，显得相当规范。 这次的五个投标方，除了隋安的华讯科技是苏省的本土企业，其他四个都是省外知名度较高的企业，其中之一就是来自粤省的迪信科技。 “今天一共有五家企业投标，分别是……”，主持人让其他工作人员一一展示了五家企业交来的标书，向大家表明这些标书是密封完好的。 很快标书拆封之后，就交给了三个评委进行评议，李富贵为避嫌就没做评委。 由于此次的评标是技术标，就是看五家企业的硬指标是否达到招标要求，并根据设定好的评分标准进行评分。 然后再取综合得分前两名的投标方进行商业谈判，其实就是让两个投标方再作一次竞价，如果条件都差不多，最后会是价格低的企业中标。 这种分两轮的竞标，也不用各家企业介绍自家的优势和回答评委的询问，这样就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同时也方便幕后操作。 三个评委看着各家企业的材料，不时地低声交流一番，而投标企业的代表们则无所事事的互相打量几眼，然后跟自己人低声交谈几句。 总的来说，会议室很安静，隋安则一直留心观察着室内众人的表情。 “各位，第一轮的投标结果已经出来了，有异议的请当场提出来！”，主持人指着屏幕说道。 屏幕上已列出了一个表格，一共列出了包括注册资本、开业时间、管理门店等十项评分项。 由于评分标准已经在会议开始后发给了各家企业，所以隋安只需要看一看自己的投标内容是否准确就行。 但其他企业的内容即使有错，他也没法表达异议，因为他根本看不到其他企业的标书。 结果在他意料之中，隋安的华讯科技得分排在倒数第一，已被淘汰。 虽然早知道结果，但隋安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招标会结束之后，热得额头冒汗的金宁分公司总经理李富贵从会议室出来，朝隋安招了招手后，往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走去。 “李总！”，隋安走到角落后，抽出一支烟递给李富贵。 李富贵没接烟，他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看着隋安，叹了一口气，“哎，今天这个结果，……” “没关系！”，隋安一脸平静地道：“实力不如人，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李富贵心里诧异，连连打量了隋安好几眼，见他的平静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叹道：“你倒是看得开！” 隋安笑了笑，看不开还能怎样，只不过是没了网通的电信业务而已，手机还是可以卖的，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只是跟金宁理大吹出去的开两百家店的牛笔，还有校园招聘会，这回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李总，回头再找你喝茶！”，隋安心知今天这个场合之下，也无法跟李富贵说上太多话，至少请他吃饭喝酒那更是不用想了。 李富贵回头看了一下，见身后无人，便说道：“安子，跟你透露件事，这次招标的中标方，会取得我们在这五市的三年独家代理权，明年金宁也可能会将独家代理权转给中标方，不过咱们之前签的合同还有效。” 隋安心里一沉，如果没有了金宁的网通业务代理权的话，收入会下降四分之一，这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当时他只跟网通金宁分公司签订了一年的独家代理权，而且只在县城才有独家代理权，在金宁市区的栖凤店、武玄店只是网通的特许经销商而已。 李富贵见隋安呆楞着不说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安子，尽快开多点店，把实力增强了，才有机会！” 隋安点了点头，把脑子里纷乱的思绪都抛开了，“李总，之前你汇来的费用，怎么处理？” 在春节前，李富贵与隋安签了五市门店铺设的合作意向书，并通过网通金宁分公司的账户汇了五十万元给华讯科技，用于前期拓店的费用。 既然现在华讯科技在竞标中落败，那隋安可就没法留着这笔钱了，但是他前期考察门店时，为了租下一些商铺提前给了些许定金，把这笔钱花得七七八八了。 李富贵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这个星期，你列一下开销的清单，咱们商量一下，看怎么分摊。” 隋安点了点头，李富贵这么说也算是合理，如果李富贵硬要把五十万元全都收回去，那他可就要捏着鼻子认亏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便各自离开。 第94章 常务副总经理 伟创大厦，华讯科技。 林慧芬这会正在埋头审核扩大了两倍的招人计划，突然听到房门处传来“咯咯”两声。 “请进！”，她抬头一看，见是有点垂头丧气的隋安，不由得笑了起来，“跟你说过了，别去投标，这会自取其辱了吧？！” “哎……”，隋安长叹了一口气，在林慧芬面前坐了下来，“这可怎么办啊？”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了网通，还会饿死不成？！”，林慧芬可不想隋安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隋安摇了摇头，关键是没有了网通的合作，这门店扩张就得依靠自己。 而且当时能入驻伟创大厦，可是跟金宁理工大学吹出了一个大牛，才拿到租金这么便宜的办公室。 可现在百店计划已经落空，在理大校招的计划也就要被迫取消，隋安真不知道怎么跟理大交待。 林慧芬明白隋安的想法后，笑道：“创业嘛，总有失败的，大不了，从这里搬走，裁员降薪，别太在意，活下来才是关键。” “……”，隋安摇摇头，他不赞同林慧芬的说法，“做人还是要讲信用的，这门店还是要开的，两百间店也不是太难，就是时间要往后推迟一些了。” “不是太难？”，林慧芬一时无语，两百间门店，真有那么容易，这市场早被别人抢占了。 “说来说去，就是解决开店资金的问题！”，隋安一语中的，没钱，啥都干不成。 现在他有八间直营店、十五间加盟店，预计每月销售额能达五百万元以上，净利大约在五十万元左右。 五十万的利润，能支撑新开三到五间直营店。 如果一个月能继续招十间以上的加盟店的话，光加盟费和进货保证金就能收四五十万，也可以支持开三到五间直营店。 也就是，最乐观的预计，每个月能开十间直营店、十间加盟店，到今年底，还是可以完成两百间店的预定目标。 只不过，原先有网通的补贴，可以在三个月内完成这百店计划。 “嗯……”，林慧芬点点头，说道：“也许不用这么久，按之前孙总的测算，如果有两三百万的融资，咱们的分店能开到一百间以上，基本上就可以不愁资金了。” “对，得想办法找钱！”，发展速度太慢了，这不符合隋安的预期。 林慧芬问道：“那总经理还招不招？等会就有人来面试，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开太高的工资，扛不住，太低的工资，可不容易忽悠人进来。” “见见吧！”，隋安思考了一会，说道：“人都来了，总不能说，我不招你了，请回吧，那有失咱们大企业的风度啊！” “呵呵！” …… 张松涛，男，39岁，毕业于沪市财经大学，最新一份工作是苏省本土超市惠客隆的总裁。 不过，去年，惠客隆被润华超市收购，他就被悲催地裁员了。 失去工作后，他也接触了不少超市，不过奇怪的是，都是在最后一关见老板时被刷掉了。 后来，他私底下问了猎头，才知道是年纪已大的问题，这让他深感无奈。 他来华讯科技，也是听了一个猎头的劝说，说新创公司的机会，总比大企业要多一些，他就来应聘总经理。 当他看到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隋安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隋安对张松涛的第一印象却不错。 张松涛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头发齐整、脸不油腻、衣服挺直、指甲干净，加上斯文的谈吐，不像是个职业经理人，反倒是像一个大学教授。 “张先生，您好！”，隋安与张松涛轻轻一握手，“很高兴认识你，叫我隋安或安子就行！” 张松涛面对年轻的隋安，眼中也没有看轻之意，淡笑道：“隋总，您好！” 他可不敢直呼隋安的名字，或叫安子，这上下有别，哪怕是他年纪能做隋安的长辈，这称呼也得按规矩来。 “请坐！”，隋安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先生，以前你是做超市的，如果你加入我公司，能带来什么好处？” “呃……”。张松涛微微一怔，没想到隋安说得这么直白，“我不懂手机方面的技术，不过做手机零售应该还可以！” 现在超市都有卖电视、空调、冰箱等家电数码产品，做手机零售跟做超市是一理通、百理通。 隋安笑了笑，问道：“我们的市场主要是县级，以你做超市这么久的经验来看，市县之间的超市经营会有哪些不同？” 张松涛思考了一下，“其实市县之间消费力的差距，会导致产品选择的不同，市里超市用一二线大牌可能没问题，但县里就大多是三四线牌子，甚至是本地的牌子。” “不过目前的市县的差距在缩小，像价格不高的商品，像饮料、日化用品，市县差距就不太大。” “如果引申到手机上面，以前惠客隆也跟一些手机厂商合作过，在市区的门店，诺基、摩拉等外国牌子的手机就卖得好，而县里面呢，则是国产机比较好销。”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隋安觉得张松涛虽然一直做超市，但对其他业态的理解还是挺到位的，做手机零售确实没太大问题，但要想切进手机设计生产等领域就有些够呛。 隋安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摊开来说，“张先生，我刚才说华讯科技的未来不会局限在卖手机上，我还会切进手机设计生产当中，依你的条件，不太符合我对公司总经理的设想。” 张松涛默然地点点头，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 隋安接着说道：“我公司目前的条件也不算太好，一切都在起步阶段，想招一个很有经验的总经理也很难，那你考不考虑做个常务副总经理呢？” “啊……”，张松涛楞得说不出话来，我来应聘做总经理，你给个常务副总，这不是侮辱人吗？ 隋安见张松涛有些难看的脸色，“因为我现在主要是手机零售业务，我觉得你可以胜任这方面的业务，但未来业务多元化时，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胜任。” 他的想法就是，他兼任总经理，但让张松涛做常务副总并主管全面工作，如果能胜任未来公司多元化的工作，就将张松涛扶正。 如果张松涛不能胜任，做副总也没关系，总比现在让他当总经理，到时又把他贬掉要好上许多。 说到底，张松涛能不能坐上总经理，还得看他的德才兼不兼备。 第95章 内部集资 再经过半小时的交流，张松涛没有考虑太久，痛快地接受了隋安的邀请。 而让他接受常务副总经理一职的主要因素，是因为钱！ 隋安答应他，在华讯科技的总收入不低于他在惠客隆超市的百万年薪。 不过，这百万年薪的大头是在绩效和年终奖金上，平时能拿的固定工资也就是一万五，扣掉社保公积金，到手也没多少钱。 但隋安答应，一切都会在劳动合同上写明，同时会与他签一份绩效合约作为合同附件，如果他完成了业绩，而隋安不给承诺的钱，他完全可以拿合同去告。 虽然明白要拿到这百万年薪不容易，但张松涛也没有太大的抵触，一切收入看业绩，他在超市时都是如此考核的。 当然，超市里多的是灰色收入，那就不足以与外人说了，至于在华讯科技里，他估计灰色收入会很难，因为他发现隋安虽然年轻但却不是好糊弄的人。 隋安的坦诚，也是他答应加入华讯科技的原因之一，会画大饼来激励下属往前冲，也懂得用高薪合同来安下属的心，这比那些嘴里跑马、不肯给草的老板们要好得太多了。 张松涛一答应，隋安就叫来林慧芬给他办入职手续。 张松涛有两个多月没工作了，加上之前林慧芬已派人对他做过背景调查，他的信息基本确认为真，所以填个表就当天上岗。 临近十二点时，隋安召集了一次中高管会议，正式介绍张松涛给其他干部认识。 “各位，今天也临时开个会，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隋安环视全场，笑道：“先说坏消息吧，再听好消息，各位就会觉得今天还过得不错！” “哈哈！”，隋安的话引起满堂笑声。 等笑声落下，隋安正色地道：“公司在网通的招投标中被淘汰了，意味着上半年开两百家的门店计划落空，连带着会有一系列的变动。” 在座的干部除了张松涛、林慧芬知道这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春节前后，公司的主要工作一直围绕着网通进行，这突发的变故让不少人眉头紧皱。 “坏消息，也坏不到哪去嘛！”，隋安开心地笑着：“好消息就是，我准备自己开两百家门店，而且也尽量在上半年完成。” “原来的计划当中，两百间门店中是想全部自营，而且要卖下门店产权，现在就改变一下，自营门店大概是六十到一百间，其他的全部为加盟店。” 这算是好消息吗？很多人的心里泛起了疑问，再一想，也算好消息吧，至少老板没打算裁员关门。 “真正的好消息是，各位要发笔小财了！”，隋安停了一下，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活泛之后，才继续说出他的打算。 苏省有15个地级市95个县，隋安准备在每一个县城买下一间门店做自营。 自营店需要买下产权，这需要花钱，而加盟店是不用花钱反而能收钱。 沿用按揭贷款的方式购买商铺，按一百间自有门店算，单店价格在十万左右，总价要一千万。 贷款六成即为六百万，所需自资金大约要四百万，他准备分两期完成，也就是初期资金只需要两百万。 如果加盟店加得顺利的话，第二期的两百万资金，可以先用加盟店交的加盟费和进货保证金来筹集。 而这第一期的资金，隋安打算向公司内部集资，给出的利率是一年15%，同时拿股权或门店来做抵押，以保障出资者的利益。 林慧芬惊讶地看着隋安，因为这集资的事，隋安没跟她事先通过气。 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松涛，难道是他给隋安出的主意。 张松涛留意到林慧芬的眼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他只是微微一笑。 企业初创阶段，向员工集资是很常见的事，但也容易跟非法集资挂上勾，如果金额很大，也许在场的干部没几个会信的。 可隋安只集资两百万，而且用于开设门店，用途也很明确，加上在座的都是管理层，对公司的经营财务情况都比较了解，所以大家对集资这事并不反对。 “隋总，我能认购20万吗？”，张松涛作为公司的二把手，必须首先表态以示支持。 集资的事，还真是张松涛提的建议，因为刚才面试时，隋安就问他要不要花两百万要公司1%的股权。 等他了解清楚隋安是要继续开门店集资后，拒绝了隋安的提议，第一，他不想掏两百万买股权，风险太高。 第二，他觉得隋安这么做，并不是解决开店资金最好的办法，因为金额不算大，只需要给出较高的利率，在内部集资可能就完成了，还不会减少隋安的股份。 隋安欣然采纳了他的意见，并当即开会宣布这事。 对于张松涛的表态，隋安相当满意，“可以先登记一下金额，这次集资是面向公司全体员工的，如果超额的话，就要按认购金额比例进行分配了。” “隋总，我出10万！” “我认购15万！” “隋总，我少一点，5万！” “……” 在场的干部们踊跃地举手认购，财务总监孙芸一统计，居然认购了将近八十万元，看来第一期资金完全可以募集成功。 “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隋安看向孙芸，”孙总，麻烦你拟一个集资方案出来，发文出去，征询律师的意见，要做到合法合规！” “好的！”，孙芸点头应道。 “虽然与网通合作告吹！”，隋安继续安排着下一步的工作，“刚才与张总商量了一下，有了初步的应对方案，需要各部门通力合作！” 没了网通，还有电讯、移通、联动等电信运营商，隋安准备逐一接触其他电信运营商，找准空白地带，并不怕没有电信业务代理。 上半年把门店开遍苏省，争取今年内成为苏省排得上名次的手机零售企业。 隋安也不会放弃发展自有品牌手机，他准备与金宁理工大学合作，加速手机研发，先从低端向中端发展。 他的想法是，在下半年，真正研发出viva手机的高端版，并打造成明星手机，将华讯科技向真正的高科技企业发展。 另外他也考虑将红星电子厂弄成真正的手机加工厂，因为他迫切需要打响华讯科技的知名度，从而进入政府支持发展的范围之内，而劳动密集型的加工企业正是很受政府欢迎的企业。 只要能为当地带来巨额税费，并解决就业问题，那政府就会大力支持，华讯科技才会享受到各种优惠政策。 林慧芬知道，隋安这又是给大家画大饼了，而加快铺设门店，则是为做大饼攒面粉。 三天后，内部集资金额居然达到了五百万，甚至有个普通店员一口气认购了五十万元，这让隋安瞠目结舌，旗下的员工也太有钱了吧？！ 不过，隋安没有拿齐五百万，先提了两百万，资金到位之后，门店开设速度猛地加快。 第96章 集体生活 有了常务副总林松涛主管全部工作之后，隋安的工作就少了一半有多。 大一下学期开学前一天，闲了下来的隋安就独自一人，拖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新落成的宿舍楼——紫园128栋。 隋安走到306宿舍前，见门敞开着，就敲敲了门，直接走了进去，“大家好！” 宿舍是四人间，上层是铁架床，下面桌椅衣柜的设计，铁架上用红油漆标了1、2、3、4。 靠阳台的一侧的4号桌子前坐着一个男生，他叼着根烟，戴着耳机，在电脑上玩着魔兽争霸的游戏，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隋安。 “咦，安子，是你啊！”，2号床上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他看到隋安后，大感意外地喊了起来。 “咦？”，隋安看清那人正是同班同学刘旭平，“胖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别提了！”，刘旭平从床上跳了下来，郁闷地道：“我昨天上午才回校，回来迟了，就被分到这来了。” “原来你比我更迟！”，刘旭平接过隋安的行李，指着一号床说道：“你最后到，所以你的床最差！” 1号床正对宿舍大门，同学进出时，会打扰到隋安休息，不过他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也没太多的要求，“没关系。” “孟晨！”，刘旭平一拍那玩游戏的男生，“外国语学院大一学生，学英语的。” “隋安，我同班同学！” “唔！”，孟晨抬头冲隋安点了点头，“抽烟不，自己拿！” 孟晨桌子上放了一包硬盒黄鹤楼，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看来是一名老烟枪。 “不抽烟，谢谢！”，隋安笑道。 “哦……”，趁机游戏下载关卡的功夫，孟晨将烟头摁熄，“你不抽烟啊，那就不能抽二手烟了。” “不用，你抽吧，我没关系！”，隋安发现这宿舍前后通风，没什么烟味，要是关上门吸二手烟，那就够呛。 “3床的是陆洲！”，刘旭平指着空空如也的3号床说道：“他是光电学院通信工程系的大一新生，学神级人物，现在应该在图书馆泡着。” “哦，是他啊！”，隋安对陆洲还有点印象，去年新生入学时，学校向高分新生颁发奖学金，当时站在唐韵身边的好像就是陆洲。 “咯咯！”，两下敲门声响起。 隋安和刘旭平齐齐回头，咦，门外俏生生地站着的是唐韵。 “咦，你怎么能上来？”，隋安意外地道。 “女生上男生宿舍，很容易啊！”，唐韵冲呆楞的刘旭平笑了笑。 隋安哑然失笑，男生想进女生宿舍，难过登天，火眼金睛的宿管阿姨绝对能拦下所有荷尔蒙泛滥的男生。 反过来，女生进男生宿舍，则是高山上如履平地，宿管大爷还巴不得多来几个女生养养眼呢！ “你……你……”，刘旭平想了半天，才想起唐韵是谁，“你是唐韵吧，计算机之花！” “你好！”，唐韵微笑道，她见过刘旭平，所以也没觉得扭捏。 孟晨觉察到宿舍里多了一阵香风之后，扭头一看，见是校花之一，赶紧强制退出游戏，跳了起来，朝唐韵笑道：“你好，我叫孟晨，外国语学院的。” “你好！”，唐韵大方地摆摆手。 “我们306的传统，开学前要吃一顿大餐，一起来啊！”，孟晨双眼发亮地道。 “哎，哎，你行了啊！”，刘旭平看出隋安和唐韵之间的眉目传情，心下了然，赶紧阻止孟晨做电灯泡。 唐韵看向隋安，她知道306是新组合的宿舍，说传统可就有点过了，不过她要看隋安的意思。 “好啊！”，隋安代唐韵答应下来，跟舍友打好关系，有利于过好集体生活。 唐韵帮着隋安收拾行李，隋安插不上手，因为唐韵收拾东西比他还利索，最后，他就在一边看着了。 孟晨和刘旭平都不约而同地朝隋安比了两根大拇指。 隋安背着唐韵，朝两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收获了两个白眼，一根微屈的中指。 晚上的306聚餐，孟晨叫了两个关系较好的女同学，帮他和陆洲凑成了两对，这样才不会显出单身狗的凄凉。 不过陆洲这个男学神，大部分时间都是做沉默的钢铁直男，跟女学霸唐韵才能说上好几句话，而且两人讨论的都是学习上的高深问题，听得别人是一楞一楞的。 不过有孟晨和刘旭平这两个善于搞气氛的人在一唱一和，倒也不显得冷场。 隋安集体生活的第一天，气氛很融洽。 晚饭过后，隋安和唐韵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能适应吗？”，唐韵问道，隋安在校外住了半年，可比住集体宿舍要舒服得多。 “还行！”，隋安轻轻牵着唐韵的手，“感觉挺新鲜的！” “哎，你住四人宿舍，还简单一点！”，唐韵叹道：“我还住八人间呢，早上起床时，上厕所都要抢的。” “叫你住外面，你又不住！”，隋安笑道，上个月都提过，让唐韵搬出宿舍，到他家里双宿双栖。 唐韵在隋安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观念比较传统，另外就是父母离异的影响，让她对家庭有一种恐惧感，所以没答应隋安的同居要求。 隋安也没想勉强，毕竟谈情说爱是你情我愿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就好。 两人默默地走过了教学楼、图书馆、饭堂，最后绕着操场走了起来。 唐韵看着女生宿舍星星点点的宿舍灯光，突然停了下来，“下个月，我要出国进修半年！” “什么？”，隋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刚牵上手没一个月，又变回单身狗啦？！ “去哪？” “理大与美国的mit有交流生计划，今年我被选上了，要去mit学习半年。” “还回来吗？” “嗯……”，唐韵犹豫了半晌，“我导师说，如果mit觉得我不错的话，可以留下来攻读学位，到时，我可以拿理大和mit的文凭！” “……”，隋安久久无语，这学霸火力一全开，就是两名校的文凭，和她的差距也忒大了。 他这会在不断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追到唐韵这个异常生物的，没有答案。 “你想去吗？”，隋安心里紧张地问道，他不想唐韵出国，哪怕只是半年。 “嗯……”，唐韵轻轻应了一声，“学习让我感到快乐，能让我忘记不少烦恼！” “……” 第97章 明天与意外 隋安的心里，是极度想让唐韵留在身边的，可是他也知道，他无法阻挡唐韵的追求。 虽然唐韵没说过，她未来想做什么，但他却清楚地知道，那绝对不是在家相夫教子，或者跟随他打天下。 她很独立，也很有主见，也许是家庭环境的原因，他只知道她的父母离异，母亲一直在国外，所以从小她就养成了独立自主的性格。 他曾经想过，找私家侦探把她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他就能对症下药，找出她的心结并解开，然后一起快快乐乐地携手到白头。 但他也清楚，如果他真的把她查得底都掉了，那也许就真的不能在一起过日子了，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时到今日，隋安都不知道唐韵的梦想是什么，而他的梦想一早就告诉了唐韵。 但让他泄气的是，唐韵支持他的梦想，却仿佛没有与他一起打拼实现梦想的做法，可能他的梦想并不是她的梦想。 一切的事情，只有等她自己愿意跟他掏心窝的时候才能更进一步，可惜的是，两人相识不久，相恋更短。 如果两人分隔大平洋两岸，半年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并没有信心，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唐韵就如那天上的风筝，他怕一放手，她就飞远了。 “我不想你离开！”，隋安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他拉起唐韵的双手，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嗯！”，唐韵勉强笑了笑，“其实，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所以我要努力抓住今天！” “啊？！”，隋安顿时懵了，急忙问道：“你患绝症啦？” “你说什么呢？”，唐韵甩开隋安的手，微怒地道。 “那你说什么明天啊，意外的，搞得我心好慌！” “我只是有感而发！” “什么事让你这么感慨啊？” “嗯……”，唐韵幽幽地道：“马青锋家里出事了！” “啊，他家出什么事了，他怎么啦？”，隋安心里纳闷得很，这唐韵出国怎么跟马青锋又扯上关系了。 “他爸春节后被警察带走调查，前几天突然就死了，说是心脏病发死的！”，唐韵也是听其他同学说起，才知道马家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还有这事？”，隋安心里大吃一惊，难怪青松手机都关门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唐韵感慨万分地道：“春节前，我还见到马青锋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吃饭呢，但现在，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在哪见的，人家吃饭你也能见得着？”，隋安奇怪地问道。 “……”，唐韵没好气地道：“我就不能去外面吃饭啊！” 其实是她与母亲林慧芬在商场逛时，看到马青锋一家吃饭的，不过林慧芬说现在还不到时候说出身份，所以她也不好解释。 “哦，哦！”，隋安握紧了唐韵的手，恳切地道：“别人的事，别管太多，你说要抓住今天，那你别走了，好不好？万一……” 唐韵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也许是自私的，这个世界那么大，有时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走走看看，也许是父母的影响，我对爱情、家庭一直有一种恐惧感，我……” “……”，隋安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他也是爱情的初哥，无法说出太多的道理。 但他的父母虽然时有吵闹但一直恩爱同行，这深深地影响到他，他打心里也期待着，大学毕业后与也与唐韵走入婚姻殿堂，两人能像他父母那样携手白头。 “好吧！”，隋安沉思一会后，将唐韵轻拥入怀，“让你放飞半年，这半年内，我会守身如玉，等你回来，要是你半年后还不回来，我就把你休了，然后去花天酒地！” “你敢？！”，唐韵挣脱出来，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子啦，还是早就这样做了？” “怎么可能？！”，隋安叫屈道：“你看我天天早请示，晚汇报的，让你时刻掌握我的行踪，我想花，都没处花去！” “哦……”，唐韵看着隋安，叫道：“你想花？！” “咳，咳！”，隋安呛咳了几下，“只是想，又没做，这样都不行吗？！” “不行！”，唐韵蛮横地道：“连想都不行！” “哦，那我立即改正！”，隋安抬头望天望了好几秒，“从十秒前开始，我就不想了！” “且~”，唐韵冷哼一声，“谁信你啊？！ “要去米国的话，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中吧，我会提前考完大一的学科后，再走！” “我大一还没读完呢，你就升大二的啦？” “不然怎么叫学霸呢？！” “呵呵！” 隋安顿感压力山大，智商被完全碾压的滋味可不好受，难怪男生一般都不找学霸做女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隋安插科打诨逗唐韵开心，而唐韵也默契地不再提国外进修的事，两人聊东聊西的聊得热火，但两人都知道，他们迟早有一天要面对离别。 …… 由于唐韵出国进修的事，隋安这几天神思不聚，工作当中也是心不在焉的。 林慧芬进到办公室，看隋安的有些恍惚的神情，问道：“你最近怎么啦？好像没什么精神一样？” “没什么啊！”，隋安抬头见是林慧芬，“芬姐，你能不能劝劝唐韵啊？” “啊？你们吵架啦？” “没有？比吵架严重，唐韵想出国进修，我不知道怎么劝她留下！” “什么？”，林慧芬惊呼出声，“唐韵要出国？为什么？怎么没听她说过呢？” “……”，隋安没想到林慧芬的反应这么大，“前天听她说的，是理大与米国mit的交流生计划，下个月准备出发了！” “好端端地出什么国啊，呆在华夏不挺好的吗？米国的治安可不太好！”，林慧芬担心地道。 “马青锋，还记得吧？” “记得，上次被我揍了一拳的！他开青松手机，不就是跟我们较劲吗？他怎么了？” “他没事，他父亲突然去世，唐韵知道后感慨人生无常，应当及时追梦！” “啊，就因为这事？”，林慧芬目瞪口呆，唐韵什么时候这么悲春伤秋的了，别人的生死离别关她什么事？ “是啊，不过……”，隋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唐韵父母的事。 “不过什么？”，林慧芬追问道。 隋安说道：“不过，唐韵说受到父母的影响，对成家有种恐惧感，你说我该怎么消除她这种恐惧呢？” “……”，林慧芬讪讪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隋安去问林慧芬，无异于问道于盲！ 第98章 校园旋风 没有了缠人的工作，一身轻松地隋安回到大学课堂有半个月，又像度了一个寒假一样，每天上课、看书、陪唐韵，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一节课是高等数学，讲的知识点是多元函数微分法，隋安听得是一脸懵逼，老师讲得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落后许多进度。 隋安满头大汗地边听边翻看着教材，猛赶进度，幸亏还有点底子，把没提前预习的课都粗略看了一遍。 课间休息时，同学刘旭平走了过来，说道：“安子，不用这么勤奋，老曾这课，在期末会划重点的，提前背熟相应的习题就行！” “真的？”，隋安问道，上学期的最后几节数学课，他就没来上，还是刘旭平把考试重点给他抄，这才让他涉险过关。 “骗你干吗？！”，刘旭平从课桌里拿出一张海报，指着海报说道：“哎，明天晚上，咱们去试试啰！” 隋安一看，这海报不正是自家的华讯科技招聘的海报吗，好奇地问道：“试什么？” “笔试啊！” “这招应届毕业生的吧？！” “没有说啊，这里只写着招管理培训生，实习生，听说这公司福利好，去做实习生也不错！” “有多好啊？” “年薪百万！” “什么？”，隋安惊讶地看着刘旭平，“你怎么知道？” “菲姐说的！”，刘旭平得意地道：“她说，这华讯科技准备在我们学校举行招聘会，有些职位年薪百万起！” “那肯定得有经验的人吧，刚毕业的学生想都不要想！”，隋安想起前天批的招聘方案，年薪百万的职位其实就是做广告的。 但是如果发现有特殊人才，尤其是手机生产设计方面的人才，他也不在乎给年薪百万的。 但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吸引别人的眼球，打开华讯科技的知名度。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连自己的同学都能吸引到。 刘旭平得意地笑道：“你最近忙着谈情说爱，两耳不闻窗外事，消息闭塞，我不怪你！” “……”，隋安一时无语，自己公司要招什么人，他会不知道？！ 刘旭平左右看了几眼，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我告诉你啊，据内部消息透露，这年薪百万的职位，要求并不多，只有你有特殊的本领就行！” “特殊本领？”，隋安轻松地笑了起来，“难道要像眼喷激光，隔空取物那样，x战警？” “且~~”，刘旭平嗤笑一声，“要真是x战警，年薪何止百万？！” “那你说，你有什么特殊本领吧？”，隋安笑问道。 “嗯……”，刘旭平抬头望天，牛气地道：“入学就脱单，牛吧？！” “……”，隋安拱手道：“服了，服了，你牛！” “说真的，你去不去参加笔试的？”，刘旭平问道。 “不去！”，隋安想了想，参加自家公司考试，这算什么？ “咱班上有一半的人想去试试，你真的不去？” “真的这么多人？” “是啊，反正实习生的时间自由，就当参加社会实践啦！” “没那么简单的！” “你不去就算了，别到时我吃肉，你在旁边滴口水！” “……” 刘旭平转头拿着海报跟他女朋友凌春花嘀咕起来，两人搂搂抱抱的，公然猛撒狗粮，看得隋安直摇头。 隋安没有跟进校园招聘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在校园里刮起了一阵华讯旋风。 上午下课后，隋安往食堂走去时，半路上被辅导员罗芳菲截住了。 “隋总，你行啊！”，罗芳菲一上来就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翅膀硬了，有好事都不找我了啊？！” “菲姐！”，隋安陪笑道：“我最近没做什么事，让你老人家心塞的啊？” 罗芳菲手里拿着一卷海报，在隋安头上轻轻敲了几下，“你能耐大了，有事都不提前跟我说了！” “什么事吗？”隋安抢过罗芳菲手中的海报，打开一看，又是华讯科技的招聘海报，不过跟刚才刘旭平拿给他看的不一样，她手里的是社招广告。 “就这事啊！”，隋安抖了抖海报，笑道：“这事不归我管喔，你得找芬姐去！” “嘿，你是老……”，罗芳菲差点说漏了嘴，很快转成低声，“你是老板，什么事都归你管！” 隋安摸着肚子，叫起饿来，“我这肚子呱呱叫了，要不你请我吃饭，边吃边吐槽，怎么样！” 罗芳菲抓住隋安的手臂，带着他往校门外走，“你还好意思让我请你吃饭，你一大老板，走，那皇品的牛排，我想吃很久了！” “哎，哎！”，隋安赶紧站住脚步，“皇品？！很贵的呀，你吃西餐，是不是要叫你男朋友来买单啊？！” 当罗芳菲嘴里塞进了几块软嫩的牛排时，才说出了让隋安哭笑不得的生气原因。 原来是林慧芬因为校园招聘会的事，是直接联系了企业管理系的主任支边疆，请求理大调配一个大型场地。 支边疆是很支持这事的，特地把罗芳菲叫过来一问，她却一问三不知。 支边疆就委婉地批评了几句，说华讯科技是她力主引进的，后面却不跟进，说她这服务工作做得不到位。 罗芳菲受了点小委屈，这不被支边疆刚批完，她转头就来收拾隋安。 隋安心想，跟心里有气的女人讲道理，那都是白讲，希望吃过这餐美食之后，罗芳菲能消消气吧！ 罗芳菲鼓着腮帮子，狠狠地嚼着牛排，不怎么搭理隋安。 她放下刀叉后，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她大度地一挥手，“看在牛排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隋安笑嘻嘻地道：“感谢牛排大哥，感谢菲姐！” “我问你，你真想招那么多人？！”，罗芳菲正色问道。 “对！”，隋安现在是硬着头皮扩门店，怎么吹的牛，含着泪也要吹上天，“不过，如果上次你介绍的那位师兄还想来的话，就免了！” 华讯科技刚创建时，罗芳菲介绍了一个师兄来应聘做总经理，不过她那师兄最后没有选择华讯科技。 “为什么？”，罗芳菲还真有那心思，重新介绍她师兄来的。 “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隋安冷酷地道：“何况，我现在招了一个常务副总经理很称职！” “好吧，那我能介绍一些人不？”，罗芳菲心里暗叹，确实是有机会时不抓住，等华讯科技做大时，再想进，这脸往哪搁呢？！ “符合条件的，可以！” “有些退伍军人，能安排吗？” “可以啊，只要条件适合，我让你随便挑！” “我把简历发给你，你能安排几个就几个吧！” “行！” 第99章 招聘会打杂 下午上计算机基础课前，隋安用学校的电脑上网看了一会公司邮件，没什么工作邮件，他就关了邮箱，随意地看着网上的新闻。 “隋安！”，一个轻柔的女声在隋安身边响起。 隋安扭头一看，原来是班长杨洁，“班长！” 隋安所在的班有十一个女生，对比其他理科专业班只有一个女生或是全和尚班，要好上太多，而杨洁也是班里女生的佼佼者，她因容貌姣好、性格开朗而被选为班长。 他在班上比较低调，加上外宿，与班里同学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少，自然也少跟杨洁打交道，他心里有些纳闷，杨洁怎么会找上他。 杨洁拉开椅子，在隋安身边坐了下来，说道：“罗老师说，今晚华讯科技的招聘笔试，让我们班里出几个人去帮忙，罗老师还特别要求你和刘旭平、孟元丰三人去。” 隋安一时无语，看来中午那皇品牛排没有让辅导员罗芳菲的怨气消散啊! 让他这个老板去招聘会干杂活，也亏罗芳菲想得出，她一定是故意的！ 杨洁见隋安迟迟未说话，便问道：“你是不是没空？” 隋安面色古怪地答道：“有空，时间、地点？” 杨洁点点头，说道：“今晚五点半，我们在篮球馆集合，到时华讯科技的人提前到，我们配合他们工作就行，记得先提前吃饭，到时可能忙得没时间吃饭。” “好的！”，隋安答应下来，心想要跟林慧芬提前打个招呼，别到时公司员工在篮球馆里隋总前隋总后地叫着，那以后他在大学可就没安宁日子过了。 隋安以为杨洁说完事了，便扭头对着电脑，拔着鼠标准备继续看新闻。 杨洁也有些楞神，这隋安还真是个古怪的人，咱一个大美女坐在旁边，他也不想多聊上几句，不过她见隋安好像真没心思搭理她，继续道：“隋安，周六金宁电视台有个活动，要不要去参加？” 隋安神情一怔，思考了一下，他最近的空余时间都安排去看门店了，应该没空，“周六有事，就不去了！” “哦！”，杨洁有些郁闷，跟木头似的隋安交流似乎有点费劲，“是一个选秀节目，要学生当观众，还差几个人，你就帮帮忙吧！” “呃……”，隋安也不好太驳美女班长的面子，客气地道：“如果周六没事的话，到时再联系吧！” 看着隋安又回头看电脑了，杨洁轻轻咬了咬嘴唇，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同学会这么无视于她的请求。 杨洁的心情，隋安可猜不到也不去理会。 趁着还没上课，隋安赶紧跑到教室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便拨通了林慧芬的电话。 “老板，有事？”，林慧芬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调侃，因为最近隋安真的不怎么管事，大部分的工作都压在她和张松涛等管理层的身上，让她心里滋生了一点小怨气。 隋安向她简单说了一下今晚他要去招聘会帮忙的事，并叮嘱道：“千万要跟同事们说清楚，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我，也别叫我，明白吗？” “知道了，老板！” …… 晚上五点十五分，隋安在篮球馆与杨洁、刘旭平、孟元丰等同学会合时，发现自己成了异类。 同学们都穿着正装，像刘旭平就穿了一身扣不上钮扣的黑色西装，黑色尖头商务皮鞋，打了一条银灰色的领带，还吹了一个清爽的发型。 而隋安呢，则穿着一件略皱的薄外套，宝蓝色休闲裤和灰色球鞋，与同学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隋安还没问呢，刘旭平就惊呼道：“我靠！安子，你就穿这身来工作吗？” “不然呢？”，隋安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一点问题都没有啊，“我们又不是来参加面试，我们是来打杂的啊！” 刘旭平低声道：“谁说的，菲姐说华讯科技是我们的vip，让我们一定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 “啊？！”，隋安眨了眨眼，没理会其他人古怪的目光，“回去换衣服也来不及了，你们在前面拍照，我在幕后做事，搬搬抬抬的事就交给我吧！” 这时，罗芳菲带着几个隔壁班的学生也走进了篮球馆，那几个学生的穿着也比较正式，她看到隋安时，神情略带惊讶地笑了笑。 罗芳菲先是安排好工作，把其他人支走后，单独留下隋安，好奇地问道：“隋大老板，你公司招人，你就不穿得正式一点？看来，你这么不注重形象，看来你对公司的事也不上心哟！” “菲姐，你绝对是故意的！”，隋安苦笑道：“你没提前跟我说要穿正式一点！” “哼！”，罗芳菲得意地笑道：“你也没跟我提前说，你要在理大开招聘会啊！” “得，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先跟你汇报！”，隋安求饶似地拱拱手。 “唔……”，罗芳菲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使起来，“你去搬桌子吧，七点前要摆好！” “是！” 这次来参加华讯科技笔试的人将近六百人，所以才选了篮球馆中举行，企业管理系方面，是集全校之力，才凑齐了桌椅。 而隋安等学生，其实真的是来搬桌子摆椅子做苦力的，隋安一身宽松的衣服还好，其他同学穿着正装搬东西就别扭得多。 像刘旭平下蹲抬桌子时，就“呲”地一声崩了裤裆，他不得不掩臀疾走回宿舍换裤子，换来同学们的好一场哄笑。 七点正，林慧芬带着七个华讯员工也来到了篮球馆，罗芳菲组织同学们排成两排听林慧芬的工作安排。 “非常感谢罗老师和各位同学，对我司工作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是这样安排……”，林慧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隋安眼中，她明显是在憋着笑。 而其他工作人员则是严肃认真的表情，虽然老板在对面如下属般地听着林慧芬的讲话，但她们可不是林慧芬，她们必须在老板面前表现出一个下属应有的态度。 “好了，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林慧芬微微一鞠躬后，让工作人员和学生们分头忙碌起来，“这位同学，请留一下！” 林慧芬指的人正是隋安，她笑道：“这位同学，麻烦你去后门处，帮忙搬矿泉水！” “是！” 第100章 请做接盘侠 参加华讯科技招聘的有将近六百个学生，林慧芬准备了30箱的矿泉水，隋安是一个人完成卸货的。 他虽然有小推车可用，但从车上搬下来放到小推上，再推进篮球馆，和其他同学一起摆水到桌上，就跑了一趟，他就热得出了一身汗。 他干脆连外套都脱掉，撸起袖子一直到干完，如果满头大汗的他在脖子上加条白毛巾，他那样子就很像是靠力气吃饭的搬运工。 搬完水后，隋安躲到篮球馆外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歇口气。 “给！”，唐韵不知道打哪冒了出来，递给一张纸巾，示意他擦擦汗。 “手没空……”，隋安双手握着一瓶水，侧着脸，等待着唐韵帮他擦汗。 “自己来！”，唐韵把纸巾拍在隋安脸上，侧过身子，说道：“青锋来找我，有事找你谈！” “……”，隋安探出脑袋一看，果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正是马青锋。 隋安站了起来，问道：“他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他就说有事想找你商量！”，唐韵也不清楚马青锋的来意，她也不知道青松手机与华讯科技两个是敌对的关系，“他家出了事，可能是来找你帮忙的，能帮就帮吧！” 能帮也不能帮吧，隋安心想，马青锋可是他的手下败将，难道帮他反败为胜啊。 马青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也是整齐干净，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只是双目深陷，脸色灰暗，双鬓生有几丛白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老板。 隋安主动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马青锋注视着隋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 “唐韵说你找我有事？”，隋安回头望了一眼没跟上来的唐韵。 “我……我……”，马青锋迟疑了一会，马安国突然倒下，然后外面环伺的群狼一拥而上，拼命分食马家的产业，最近他这马家大少爷的日子相当不好过。 面对隋安这个情敌加竞争对手，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有什么事，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隋安可不敢乱答应马青锋的要求。 马青锋与一帮虎狼打多了交道，哪里会听不出隋安话里的推托呢？ 马青锋直接说道：“我想把青松手机卖给你！” “什么？”，隋安愕然地道：“你卖青松手机给我？” 这个……青松手机，好像没多少资产啊？！隋安的脑海里飞快地回忆着青松手机的门店规模。 青松手机的门店都在金宁市范围内，大约有十间门店，不过马青锋大都采用的是租赁模式，而不是购买商铺，所以青松手机的资产价值并不高。 马青锋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评估报告，说道：“这是青松手机的评估报告，你看看。” 隋安接过报告，粗粗一看，发现这评估的价格有点离谱，十间门店，居然敢评五百多万的价格，这是拿他当傻子糊弄吗？ 马青锋说道：“青松手机总评估价五百六十万，我全部打包卖给你，只要你三百万！” 青松手机的门店位置与华讯科技新拓展的门店多有重合，而且隋安之前定下的地级市两店、县镇最多三店的精品策略。 他可不想买下青松手机后，在一个区域内挤着好几间自己家的门店，形成左右手互搏的局面，收益赚不了多少，反而成本会增加。 他判断马青锋的父亲倒下后，马家大乱，马青锋才会卖青松手机。 但两人之前就暗战不断，现在隋安没有落井下石吞掉马家产业的打算，可也没有做好人拉马青锋一把的心思。 这接盘侠，还是不做罢了。 “这个……”，隋安很想把评估报告甩在马青锋脸上，然后大吼一声“滚！”，不过唐韵在后面，他只好有风度地拒绝了，“我没钱！” 马青锋焦急地道：“你再看看，这价格真的很便宜了！” 马家现在的十几个地产开发项目都停工了，供应商、包工头追在马青锋屁股后头要钱，连银行也要他赶紧还贷款。 这树倒猢狲散，马家的企业也基本停摆了，欠了不少员工的工资，不少员工已经提起了劳动仲裁，而合作机构也纷纷解约并要求赔偿。 马家的资产其实还挺多的，只是流动资金一收紧，就出现了连锁反应，被外界误解为要破产了，于是麻烦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让马青锋应接不暇、焦头烂额。 现在唯一还能为马家提供一点现金流的就是青松手机，因为这是马青锋自己建立的企业，与马家的其他企业没有太多牵扯，但青松手机内部也是人心惶惶，业绩急剧下降。 而马青锋的精力又用在解决麻烦上，所以他想把青松手机这个包袱甩出去，回笼资金把马家的重资产公司盘活。 但是问了几家有意向收购的公司，出价都没有超过两百万的，所以他才想到了隋安这个商场上的对手，便找了唐韵做中间人，希望隋安能看在唐韵的面子上拉他一把。 当着唐韵的面，隋安的确不好意思直白拒绝，“这样，我找人评估一下，看是否与我公司的发展策略相符，如果合适，我再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一个星期，能评出来吗？”，马青锋真的很着急用钱。 “这个我答不了你，我明天就安排人跟进！”，隋安打心底里不愿意救马青锋于水火之中，打定主意先使个拖字诀，拖到马青锋自然地垮掉，他就不用内疚，也对唐韵有个交待。 “那……谢谢！”，马青锋支吾了几声，才出声道谢，向对手俯首，这让他感觉很难堪，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一起去夜宵？”，隋安试探地问道。 “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再见！”，马青锋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朝唐韵点头道谢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唐韵看着满是马青锋那充满寂寥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爸出事后，他就变了许多！” “我能帮就帮，华讯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隋安向唐韵解释道。 “嗯……我明白，能帮就帮吧！”，唐韵点点头，她不会强求隋安对此承诺什么，毕竟她跟马青锋的关系不过是还能聊得来的同学而已。 “走吧，去外面吃点东西！”，隋安搂着唐韵往前走。 “不去了吧，没胃口！”，唐韵被马青锋的落魄样子弄得没了吃夜宵的兴致。 “……”，隋安其实也没了胃口，“那行，我送你回宿舍吧！”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唐韵突然说道：“你以后要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嗯，我身体棒棒的！” “且~~” “你不信，要不咱们出去开个房试试！” “呸！” 第101章 收购评估 收购青松手机的事，隋安也不是很上心，就抛给了张松涛去处理。 但是三天后，张松涛直接打电话给隋安，说请他回公司商量一下收购青松手机的事。 这天上午也是两节课，上完课后的隋安到公司，由于张松涛上午出门办事去了，半小时后才回来，所以隋安就在办公室里批阅补签近期的文件。 这签阅文件也是费神劳心的事，隋安不停手地签了十多分钟，这手腕就开始发麻了。 “隋总！”，这时，林慧芬带着一位女孩子走进了办公室，说道：“洪琪今天来报到了！” 洪琪是金宁师范大学文学院秘书学专业的应届本科毕业生，在前段时间的校园招聘当中表现出色，被林慧芬一眼相中。 隋安看过洪琪的简历后，也觉得不错，所以见了一面后，就拍板让洪琪前来上班。 正好洪琪现在是毕业论文撰写答辩阶段，不用上课，所以林慧芬跟她沟通并签了三方就业协议之后，就要她今天来公司报到上班。 “隋总好！”，一头短发的洪琪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灰色及膝套裙，第二次面对隋安时，已经没有了上次面试见到年轻老板时的震撼。 “欢迎！”，隋安笑道：“这几天，你尽快熟悉一下工作，我们现在的工作排得很满，压力不小，希望你扛得住！” “是，隋总！”，洪琪嘴上答应的干脆，但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五十多人的公司，工作能有多辛苦呢？！ “隋总，你可别吓跑她啊，不然我又要忙活很久才可能找到合你眼缘的人！”，林慧芬笑着说道。 “呵呵！”，隋安轻笑道，他虽然不怎么管事，但秘书要协助他监督公司的运作，协调沟通上下工作，可没那么容易，他可不想招个花瓶。 洪琪微微一笑，老板和高管讲笑，这可不是她能说话的时候。 这时，张松涛的身影在办公室外出现，“隋总，林总，咱们开会吧！” “这是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张松涛，张总！”，林慧芬介绍道。 “张总好！”，洪琪赶紧朝张松涛微微鞠躬。 “洪秘书！”，张松涛打量了一眼洪琪，对洪琪的外貌和精气神也颇感满意，赞道：“隋总，你眼光不错啊，洪秘书一看就是个人才！” “是啊！”，隋安被别人赞眼光好，脸上泛起自得的笑容，拎起笔记本就往走去。 洪琪赶紧接过隋安手中的笔记本，在隋安办公室飞快地扫了一眼后，就将隋安常用的杯子也端了起来，紧跟在隋安身后。 张松涛将洪琪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姑娘很机灵嘛！ 参与收购会议的人不多，隋安、张松涛、林慧芬、孙芸，还有战略投资管理部经理沈恩泰，会议记录就是由新进的秘书洪琪承办。 “隋总，我们经过评估，觉得收购青松手机还是挺划算的！”，张松涛知道隋安不喜欢开会聊废话，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恩泰，你把方案汇报一下！” 沈恩泰原来在华夏叁星电子公司企划部担任企划总监一职，是林慧芬用重金挖了过来的，在公司内的薪酬排名仅次于张松涛和林慧芬。 他负责统筹公司战略的落地执行，在他的强力推进下，预计在五月底就能提前一个月完成在苏省铺设两百家门店的任务。 “隋总，根据张总的安排，我们对青松手机的资产负债进行了评估，我简单说一下，各位领导可对照手中详细报告，边听边问！” 沈恩泰打开ppt，开始简洁明了地介绍青松手机的价值评估以及收购方案。 “青松手机现在有十间自营门店，十二间加盟店。” “自营门店中，全资购买的有三间，贷款购买的有两间，总价值一百零五万，有四间已经开业，还有一间在装修当中。” “其他五间自营门店均是租赁的，都签了5－8年的长约，青松手机预付了一年的租金和两个月押金，租期都不满三个月，如果转租下来，需要付给青松手机的转租费用约三十万！” “自营门店中最有价值的一间，是在金宁市雨华区亿达广场中的一间三十平方的商铺，价值将近七十万！” “十二间加盟店，目前的业绩较差，按目前的业绩计算，预计每年可带来不到一百万的利润！” “按现有资产和未来业绩估算，我们对青松手机目前的估值为四百八十六万，由于他们的门店与我们的门店有一定重合，如果剔除三成的重合门店，青松手机对我们的价值而言就下降到三百五十万左右，如果三百万收购的话，再加重新装修的费用，相当于平价收购。” 沈恩泰并不知道隋安与马青锋之间的恩怨，既然隋安让他评估青松手机，他以为隋安早就盯上了青松手机，所以他最后的结论是建议收购。 同时，他还提出了三个收购方案，第一个是整体收购，就是全部承接青松手机的资产负债，将青松手机变成华讯旗下的一个子公司。 第三个就是部分收购，只收购对青松手机部分的资产及相应负债，这部分资产与华讯科技不重合，因此会产生互补作用； 第三个是，只收购青松手机所有的资产负债，但不收购青松手机这个公司。 隋安看完评估报告后，从在商言商来看，这个收购案对公司的作用不大。 最重要的是，他的资金目前也吃紧，可不想为了收购鸡肋般的青松手机，而把自家公司置于危险之地。 他看了一眼林慧芬，在座的人，也只她才了解他与马青锋暗中争锋的前因后果。 “我同意沈总的意见，这事可以做！”，林慧芬笑眯眯地说道。 “……”，隋安楞了一下。 林慧芬笑道：“我支持第二种方案，其实咱们也不用全部收购，只要买下青松手机的自有门店就行，至于那些租赁的门店、加盟店，都可以不买。” “你的意思是只购买部分资产和负债？”，隋安问道。 “对！”，林慧芬点点头，“青松手机的自有门店选的位置还不错，即使咱们不开分店，拿下来租给别人也可以，现在房价在上涨，现在逢低收了他的商铺，也是有赚的！” “张总……”，隋安看向张松涛，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同意林总的意见！” “好，那就跟青松手机谈谈。” 第102章 竞购对手 由于有林慧芬的支持，张松涛也不太清楚隋安与马青锋的恩怨而投了赞成票。 隋安最后还是拍板同意收购青松手机，采用的是只买部分资产并承担相应负债的方案。 这种方案，花费不大，隋安大概只需要出五十万的现金，再承接五十万的银行贷款就行。 超过一百万的花费，隋安就不愿意接盘了。 会后，隋安把林慧芬叫到办公室，关上门密谈。 隋安单刀直入地问道：“芬姐，咱们收购青松手机，相当于给马青锋输血，这算不算资敌啊！” “你怕什么呢？”，林慧芬不以为意地道：“马家的麻烦很大，可不是马青锋能搞定的，再说咱们就花个五十万，他马青锋还能拿这点钱做什么用？” 对于敌人，一定要打得翻不了身，林慧芬一直是这样想，这次正好有机会压价收购马青锋的资产，无形中也削弱了他的实力，这好事说什么也得干啊！ “芬姐，看不出来，你是人狠话不多的大姐大啊！”，隋安弄楚林慧芬的想法之后，翘起大拇指赞道。 “人无恩，人不聚；人不狠，威不立！”，林慧芬语重心长地道：“做老板要恩威并施，别一味心软，该狠的就发狠，有机会能赚钱又能削弱敌人实力的时候，不用瞻前顾后的，干就是了！” “我明白了！” …… 明白林慧芬的良苦用心之后，隋安就带着秘书洪琪来到雨华区亿达广场，实地看一看青松手机名下最为优质的商铺是否实至名归。 亿达广场不是苏省本土企业开发的，而是来自辽省连城市的亿达集团来开发的，亿达集团的老板是2005年华夏富豪榜排第45位的黄剑林。 亿达广场不是一个传统的百货大楼，而是主打购物中心概念，是将多种零售店铺、服务设施集中在一个建筑物内，向消费者提供综合***的商业集合体。 像亿达广场这种购物中心，在金宁还是个新鲜事物，由于座落在雨华区区新开发的区域范围之内，周边住宅还不算太多，所以人流还不太旺。 不过，隋安实地考察之后，发现这亿达广场现在看着还人气不旺，等再过两年可能就会很旺了。 尤其是广场周边有几个大型小区正在建设，等到小区完工，居民正式入住之后，这亿达广场也许会成为日进斗金之地。 青松手机拿下的店铺位置也好，正是广场一楼中庭人流交汇的位置，门脸上拉了大块塑料广告布，里面没有装修的动静。 马青锋接到隋安要在亿达广场谈收购的事后，匆匆赶到现场，跟物管打了声招呼，马青锋就带着隋安进到停工中的商铺。 店铺的装修几近完成，风格与华讯科技的门店有些类似，不过整体色调还有展示柜，与华讯科技的标准不一样，隋安接下来的话，还要重新装修一下。 “隋总，你觉得这店铺怎么样？”，马青锋一直观察着隋安的表情，他见隋安的眉头不时的轻皱一下，生怕隋安不喜欢这里，然后整笔生意就告吹了。 “嗯，我们研究过了！”，隋安端着架子，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你开的价还行，不过你这些店面如果像这样都装修得差不多的话，我肯定要拆了重装，要花不少钱！” 马青锋一听，这生意有戏，赶紧说道：“这价钱真不能再少了，其实咱们两店的风格差不多，不能花太多钱重新装修的。” 青松手机开业前，就是参照华讯科技的装修风格来做的，像展示柜，刷过白色油漆就可以用的。 隋安继续说道：“你有些门店跟我的重合，我全买下来也没用，这样吧，我出五十万买下你自有的门店，还有五十万的银行贷款我来还！” “这个……”，马青锋本来是想打包卖的，隋安却只想买部分资产，这可不符合他的预期，“我这是打包卖，你只要一部分的门店，这个……” “哦，你再考虑考虑，我真的没钱，都投入新门店了，上半年我还要开两百家分店呢，真没钱！”，隋安笑眯眯地装了一个无形的逼。 “……”，马青锋楞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隋安与网通合作拓展门店的计划时，就找父亲马安国出手，让网通用招标的事，搅黄了隋安的计划。 原本他想拿下网通的门店扩张计划的，但是马安国突然去世，最后让迪信摘了桃子，连带着他的青松手机也陷入了经营困境，而不得不抛售掉。 “隋总，我的店，迪信也来谈过！”，马青锋拉下脸说道：“咱们是朋友，我才第一个跟你说的，要不打包全买了吧，我再让点价？” “能让多少？！”，隋安犹豫着，是不是要压压价。 “这样，我再让一步！”，马青锋咬咬牙，“二百六十万，再也不能少了！” 马青锋陆续在青松手机上投资了将近一百万元，跟隋安的竞争当中又亏损了将三四十万元，但他心中，只要能两百万卖掉，他还有点赚头。 “还是有点高啊！”，隋安惊讶地看着马青锋，这价格确实挺便宜，但感觉还没到马青锋的底线啊！ “真不能再少了！”，马青锋摇头道。 “呃……”，正当隋安在考虑压价的时候，马青锋的手机响了。 马青锋接完电话，立即变脸了，他淡淡地道：“隋总，迪信手机的人也来看这商铺，要是不急的话，我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隋安眉锋微耸，问道：“难道迪信手机也想买你的门店？”， “是啊，好货自然多人抢嘛！”，马青锋的神情从容起来，有迪信手机加入竞购，那他的门店也许就能卖上好价钱。 隋安一时无语，心想，行，我就看看，迪信手机会给你开多高的价格。 待迪信手机的人来之后，马青锋还真把隋安介绍出去，还着重介绍华讯科技，明着捧隋安，实际上是帮隋安拉仇恨呢。 虽然华讯科技和迪信手机是竞争对手，但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隋安与迪信手机的人互换名片后，两边的人就一起听马青锋在介绍青松手机的情况。 但最后，两边的人，都默契地没跟马青锋谈收购价格，而是扯东扯西，扯了一大轮废话之后，就各自散去，让马青锋失望得很。 第103章 辞职 收购青松手机一事，自从有迪信手机加入之后，隋安就暂停了与马青锋的谈判。 他可不想做傻瓜，被马青锋当成谈判的筹码，然后与迪信手机互相抬价，让马青锋把青松手机卖一个好价钱。 张松涛能力很强，加上战略投资部的人员也给力，华讯科技开分店的速度相当快，一个星期就能谈下十多间门店，目前已经有将五十间的门店在装修了。 所以他并不在乎收购青松手机的门店。 这天，隋安正在办公室处理公文，林慧芬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走，去吃饭！” “吃饭？！”，隋安一看表，还没到饭点啊。 “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谈点事！”，林慧芬也没多说，掉头就走。 隋安挠挠头，这是要搞那样，不过他埋掉心中的疑惑，起身跟着就走。 …… 晚晴楼，位于金宁市秦怀区的夫子庙景区，是一座专营“八绝”风味小吃的民俗餐厅。 餐厅在秦怀河边，室内外装潢错落有致、富丽堂皇之中给人以朴实温馨之感。 晚晴“八绝”小吃集众家风味小吃之长荟萃而成自家体系，像鸡汁干丝、牛肉锅贴等小吃色、香、味、形俱佳。 客人在此用餐，可以一边品尝小吃，一边欣赏着富有民俗文化的江南歌舞，晚上又可看到金宁十景之一秦怀河夜景，可说是一吃多得。 “芬姐，你选的可是好地方啊！”，隋安在临窗的一个卡座中坐下后，看着外面的清秀河景和如织的游人，赞不绝口。 这地方，隋安和唐韵来过一次，风景不错，吃的嘛，感觉就一般，反正一个人要把八绝小吃给吃完，那真得有一个大胃才行。 “先喝茶，等会唐韵来了后，再点菜！”，林慧芬端起茶壶，给隋安斟了一杯茶。 “芬姐……你这是要谈什么事啊，还要叫唐韵来！”，隋安观察着林慧芬的神情，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事！不要怕！”，林慧芬看到隋安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就好！”，隋安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这表情太严肃，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这时，唐韵也来了，不过她没坐到隋安身边，而是叫了一声“妈！”之后，坐在了林慧芬身边。 “妈？！”，隋安的脑子如被一道惊雷劈得粉碎，他头脑一片空白，林慧芬是唐韵的妈妈，那岂不是他的丈母娘？！ 我的天呐！把丈母娘当苦力使唤了这么久，这可怎么办啊？！ 隋安脸色愁惨地道：“芬……芬……芬姨好！” 他刚才差点又是“芬姐”脱口而出，幸好舌头打结，这才让他有机会改口。 “噗！” 唐韵见隋安呆若木鸡的样子，笑得喷饭，“你不是说要见我爸妈吗？我爸你见过了，现在见到我妈了，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啦？” “呵呵！”，隋安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捋顺了舌头后，亲热地叫道：“妈！” 唐韵羞红了脸，她暗搓搓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隋安的脚。 “哎，打住！”，林慧芬赶紧挡住隋安的顺杆爬，“你和韵子还没结婚，别叫妈，叫阿姨好了！” “呵呵！”，隋安脸皮一抽，忍住了脚上传来的疼痛，拿起茶壶给林慧芬斟茶，“芬姨，喝茶，喝茶！” 面对丈母娘，隋安变得拘束起来，不敢乱说话，而唐韵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场面，一时之间，冷场了！ 林慧芬怜爱地搂住唐韵，说道：“韵子，下个月要出国，我怕她不习惯，我会跟着她过去米国，所以我向你正式提出辞职！” “哦……”，隋安木木地应了一声，突然一个激灵，“什么？你要辞职？” 华讯科技在林慧芬的努力之下，招来了像张松涛、沈恩泰的优秀人才，搭起了一个相对完善的组织架构，经过磨合，团队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好。 可公司正当要快速发展的时候，作为主力的林慧芬却突然提出辞职，这让隋安完全接受不了。 “是的！”，林慧芬点点头，“我和唐韵的关系，让我在公司里觉得有点尴尬，有时候会让你束手束脚的，现在公司上了正轨，我离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华讯科技就像是林慧芬一手带大的孩子，她虽然不舍得离开，但也到了让隋安自己去走闯荡的时候，加上女儿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更需要照顾。 她跟唐韵商量好后，就跟隋安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并顺带提出辞呈。 隋安沉默了，他之前在公司定了一个原则，中高管中不招亲人、朋友，基层员工也是尽量如此。 既然林慧芬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就是她的长辈，指挥她做事，确实感觉不太好，她能主动提出辞职也许是对他对公司最好的结果。 “可是我们当初定下的目标还没实现……”，隋安呐呐地道。 当初招揽林慧芬时，隋安可是跟她说好了的，华讯科技一旦上市，林慧芬可获得公司1%的股份。 “我认为你可以带领团队实现上市这个目标的！”，林慧芬对隋安有信心，尽管隋安还很稚嫩，但潜力极大，不然，她也不会同意唐韵与隋安交往的。 “那要不，我先把公司1%的股份过户给你！”，隋安心想，尽管林慧芬在公司做得时间不算长，但做的事完全值得那1%的股份，何况，这还可以算聘礼，嘿嘿！ “不用了！”，林慧芬看了一眼唐韵，“以后有机会的话，分点唐韵就行！” “一定，一定！”，隋安点头哈腰地道：“不过，得是一家人才能分啊！” 唐韵白了一眼隋安，然后又踢了一下他。 “小气！”，林慧芬不满地道：“你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一家人，才不见外，到时唐韵要50%都行！”，隋安傻笑道。 “人事方面的工作，你觉得冯志瑶还行的话，可以将她扶正，其他人你想调就调！”，林慧芬说起她走后的人事工作安排。 冯志瑶是人力资源部的副经理，是林慧芬招进来并一手带起来的，所以只跟隋安说了冯志瑶的安排。 至于其他部门负责人，虽然都是林慧芬招进来的，但她就不多说了，免得隋安心有芥蒂。 “你招的人，都很能干！”，隋安点头道：“应该都不用怎么调整。” “谢谢！” 第104章 安排 晚睛楼里，春风吹拂，但隋安却是满头细汗。 他对面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学霸，一个是学霸的妈，都是聪慧过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 当林慧芬由他的下属，摇身一变，变成他的准丈母娘的时候，他就逃不过被吊起来拷问的下场。 她带着温和的微笑，轻声细语与隋安说话，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却处处藏着陷阱和机关。 隋安每一次回答时，都得思量上好几秒钟，才敢开口回答，不敢有半分懈怠。 当他把“八绝”小吃都填进肚子时，完全没尝到小吃的美味，反而是一片茫然，刚才他到底吃了些什么东西？ 用完午餐，林慧芬优雅地喝了杯茶，说道：“好了，等会我还要见个朋友，你们先去玩吧！” “没事，我陪你说说话！”，隋安使劲地调动脸上的肌肉，刚才笑的次数太多，持续的时间太长，这会想再笑时，要更花力气。 “行了，行了，你们小年轻自己玩去！”，林慧芬摆摆手，笑着赶人。 “走吧！”，唐韵看着隋安难受了一中午，她也觉得难受，赶紧起身拉隋安离开，“妈，我走了啊，你把账结了啊！” “你这丫头，这么快就向着他了！”，林慧芬笑骂道。 唐韵朝林慧芬扮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我来，我来！”，隋安如蒙皇帝大赦，能跑就赶紧跑，不过顺手带走了账单，让丈母娘结账，那绝对是丢分项！ 隋安结完账出来，站在门口，扶着柱子站了一会。 “你怎么不走啊？”，唐韵奇怪地看着隋安。 隋安苦笑道：“刚才被你踢了两脚，踩了三下，再被你妈恐吓了一百零八次，现在我脚软，走不动道，你去找个轮椅来！” “嗯？！”，唐韵柳眉一竖，抬脚欲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救命啊，救命啊！”，隋安大呼小叫地一溜烟地跑了。 “你站住！” …… 林慧芬倚在窗口，看着楼下打打闹闹远去的唐韵和隋安，眼里满是宠溺。 这时，有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自顾自的倒茶喝茶，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鸡汁汤包，一口吞下。 这男子有着一双丹凤眼，眼角上挑，脸略小，下巴较尖，是所谓的男生女相，气质阴柔，如果不是一身男装，要是换上女装，估计会被人当成美女。 这男子名叫李清源，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业情报专家，在国内名声不显，但在国外的一些圈子里却是大名鼎鼎。 “马家的事办妥啦？！”，林慧芬端起茶杯，停在嘴前，眼神犀利地盯着李清源。 李清源点点头，“小事一桩，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 “不要留下手尾！”，林慧芬警告道，“这里可不比国外，真要认真起来，也会很麻烦的。” “……”，李清源顿时无语，过了一会后，才纳闷导道：“马安国是恶有恶报，咱是惩奸除恶，会有什么麻烦呢？芬姐，以前你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唠叨的啊？” “废什么话？”，林慧芬微瞪双眼，“韵子要去米国，我要去陪读，没什么事，不要找我！” “去米国？”，李清源惊讶地看了一眼林慧芬，说道：“那边有工作吗？” “我缺钱吗？做什么工作，我准备退休了，陪女儿读完书，送她出嫁，等着抱外孙了！”，林慧芬描绘着美好的未来，笑容很温暖。 李清源一楞，过了一会，才有些沮丧地道：“原来你赚够钱了啊？！” “你少花点钱，别特么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林慧芬不满地道。 “抽烟喝酒撩妹，人生三大乐事！”，李清源往嘴里扔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道：“还有工作吗，没有的话，我准备去休假了！” “嗯……”，林慧芬沉思了一会，说道：“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见隋安，以后他有事的会，直接找你！” “他不是你哦，价钱可会贵很多！”，李清源“啪”地擦着打火机，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往上吐了一个烟圈。 “你们去谈价格，这个我不管！” “真不管？！” “不管！” “行，我手头上正好有点货，我想他会喜欢的！” “你们自己谈，他也该自己学会决断了！”，林慧芬一旦决定从华讯科技抽身，隋安的事，除非涉及到唐韵，否则，她都不会再插手。 “对了！”，林慧芬想起一事，叮嘱道：“以后你跟他打交道时，要注意给他灌输先下手为强的理念。” “为什么？” “因为他把人还是往好的方面想。” “这样不好吗？” “你觉得好吗？” “……”，李清源耸耸肩，说了一句，“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能不能赚钱！” “过段时间，你也去度假吧，估计隋安也没什么事，不过，以后你在华夏多呆点时间吧！”，林慧芬说道。 “这里都不好玩！”，李清源嘟囔道。 “是叫你来玩的吗？”，林慧芬眉头微蹙，教训起来，“是让你来赚钱的，国内商业情报这一行还没兴起，赚钱的机会很多！” “行，行，那我就牢牢抱紧你女婿的大腿好了！”，李清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林慧芬眉头皱得更紧，“你卖情报就行，但不准煽动他做脏活，也不准帮他做脏活。” “哇！”，李清源为难地道：“你刚才说，让我教他先下手为强，现在你又说不能干脏活，这很难啊！” “有什么难的！”，林慧芬说道：“先下手为强，不用脏手段就行！” 李清源咂咂嘴，道：“好吧，听你的，不过他要是找其他人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啦！” 有钱人们，只要尝到了用钱买情报的甜头，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同样的方法获得。 而有钱人拿到情报后会怎么样做呢，大都是采用简单直接有效且省钱的手段去解决隐患，其中涉及到灰色地带甚至带黑的手段太多了。 李清源可不敢保证，隋安不会动用不光彩的手段来保持竞争优势。 林慧芬其实也左右为难，她是引起隋安重视商业情报的第一人，自然也会让隋安一脚踏入灰色地带，不知道以后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为了唐韵，她又不希望隋安身上沾太多肮脏的东西，免得久而久之，隋安的手就变黑了而洗不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走那条路、怎么走，这些都要隋安自己选择的。 林慧芬看着窗外的风景，沉思着。 而李清源则对着窗外，一个接一个地吐烟圈。 第105章 伤离别 金宁市陆口国际机场，在2005年刚进入国内千万级机场，拥有95条国际航线和12条国际航线。 机场的t2航站楼，是专门起降国际航班的地方，金宁飞米国波仕顿的飞机将在晚上九点十五分起飞。 3月26号晚上八点，隋安驾车将唐韵和林慧芬送到了t2航站楼。 跟着隋安来的，还有被抓来做苦力的文伟。 因为唐韵和林慧芬出国，带了四个半人高的大箱子，隋安的车塞不下人和行李，就拖来文伟开车运行李兼搬箱子。 昨晚，公司为林慧芬搞送别宴会，因为大部分员工都是林慧芬招来的，所以隋安包了一家餐厅，几乎把全体员工都叫来了。 这个宴会，隋安还说是庆功会，庆祝林慧芬成功提前退休，反正昨晚醉了一半的人，反倒是林慧芬没趴下，她只有七分醉。 但这会在安检口前，林慧芬借口宿醉头痛，先进了安检口，让隋安和唐韵抓紧机会卿卿我我。 至于文伟，早就自动消失不见。 “有咱妈跟你一起去，我就放心多了！”隋安最近学习和工作挺多，都没多少时间陪唐韵，他看着唐韵柔美的脸庞，满心不是滋味。 “叫姨！”，唐韵的眼睛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哭过，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你要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隋安抱歉地道：“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一直没好好陪你。” “没关系！”，唐韵眼神暗淡了一些，“以前我以为爸妈是因为忙而分开的，所以不希望你忙，谁知道，最近，我妈才说，是因为别的原因分手的，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 “说什么对不起呢！”，隋安默默地帮唐韵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道：“去到米国，要照顾好自己！” “不够钱了，跟我说，我汇给你，晚上没事别出门，听说那边乱得很，晚上到处子弹横飞！” “有事出门，最好开车并叫上几个保镖，叫咱妈请多几个保镖，钱我出！” “听说那边没什么好的中餐厅，你要是想吃菜了，打电话给我，我给你空运过去！” “……” “停、停！”，唐韵打断了隋安的唠叨，“我发现你跟我妈一样，爱唠叨！你说得自己很有钱的样子，还空运，醒醒吧，做梦呢？” “那就不说了，行动最实际！”，隋安点头道，伸手将唐韵搂入怀里，闻着她发丝间散发出来清香，喃喃地道：“真香！真好闻！” “噗嗤！” 唐韵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把推开隋安，“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香什么呢？我都没喷香水！” “不喷香水都这么香，难得你是天然带香？！”，隋安拱着鼻子，往唐韵身上东嗅西闻起来。 唐韵含笑跟他打闹了一会后，才强忍着酸楚，笑道：“你这个小富豪，有空时打飞的，过来看我！虽然金宁到波仕顿远了点，可也就十几个小时的机程。” “我一定会去的，谁敢撬我墙角，我打到他妈都认不出他来！”隋安强笑道。 唐韵这一走，就是万里之遥，又不在华夏，要是按隋安以前穷哈哈的时候，连机票钱都掏不出来，估计几年都难得见上一面。 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隋安就陪唐韵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抓紧时间倾诉各自的心声。 半个小时之后，唐韵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抬头向机场门口看去。 “等谁呢？”，隋安问道：“还有人来送你们吗？” 唐韵看了看时间，眉头微皱，“我爸，他说来送我的！” “要不先安检吧！”，隋安回头看了一下，在安检口的排成长龙的人们，忍不住道：“别等会误了飞机！” “我知道。”，唐韵情绪变得低落，“他说要来送我，不过我让他别来，他工作很忙。” “你爸做什么工作的？会忙得过我？”，隋安搂着唐韵，低声安慰着她。 “呃……”，唐韵张了张嘴，发现答不出来，她只知道爸爸唐仲坚在一个政府驻外办事处工作，只说是文秘工作，但为什么忙得不沾家，她还真不知道。 又再等了十多分钟，机场广播里都催促登机时，唐韵才恋恋不舍地与隋安相拥了一下，遗憾地望了一眼机场大门，随后消失在安检口之中。 隋安心里空落落的，往机场大门走去。 “啪！” 隋安的左肩被人重重一拍，他扭头向左望去，却没发现有人，他没好气地道：“伟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啊！” “嘿嘿！”，文伟在隋安右侧显出身形，笑道：“你还是这么好骗，拍你左边，你就看左。” 隋安一吹胡子一瞪眼，作势欲打文伟。 文伟赶紧往旁边走了几步，笑道：“安子，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忘了唐韵是谁！” “滚，我可不像你这个花花公子！” “花什么啊，我叫了阿杰，陪你去喝酒疗情伤而已！” “我有什么情伤，又不是分手！” “啧，啧，还说不是情伤，你看你眼睛都红了！” “……”，隋安摇摇头，决定不理会文伟。 文伟走过，搭着隋安的肩膀，说道：“你看吧，我为什么不追女学霸，是有道理的！” “你有屁的道理！”，隋安笑骂道。 文伟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听我说，学霸都是脑回路精奇的人，太有主见，又太聪明，你有什么秘密，她一眼就看穿你了！” “我告诉你，我以前谈过一个智商140的妹子，你知道吗，她几秒钟就把我的企鹅号密码给猜了出来，你说可怕不可怕，关键是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 “学霸想什么，她不说，你根本猜不到，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喜欢那类型的帅哥还得她亲口承认，跟个机器人似的，精密而无趣！” “所以我还是跟傻白甜相处舒服一些，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好哄！” 隋安听着文伟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由于与唐韵相恋时间较短，唐韵的喜恶，他还真没了解完全！ “喂喂……”，文伟摇晃着隋安的脖子，问道：“你有没有听我说啊？” “听到了，听到了！”，隋安推开文伟，揉了揉耳朵，“你在我耳边瞎哔哔，聋的都听得见！” “去不去喝酒？” “去！” 第106章 劲敌来了 唐韵离别给隋安带来的负面情绪，在忙碌的工作慢慢地被冲掉。 进入四月，华讯科技又有四十家分店同时动工装修，扩张的步伐越来越快，隋安手头上的工作也越来越多。 马青锋近期找过他好几次，说迪信手机一直在跟他联系收购分店，催促他尽快下手，不然就把分店卖给迪信。 但隋安不为所动，一直稳坐钓鱼台，任马青锋说得天花乱坠，他就是不报价。 最后，无奈的马青锋只能以两百一十万的价格将青松手机卖给了迪信手机。 这价格与隋安心中设想的底价差不多。 虽然没收购成青松手机，但隋安并不觉得遗憾。 反正青松手机与华讯科技的部分分店地位置重合度挺高，卖下来，也没有太大的互补作用。 只是以后，隋安近身肉搏的对象，就由较弱的青松手机变成了实力强劲的迪信手机。 “咯咯！” 几下敲门声之后，张松涛走了进来。 “隋总！”，张松涛看半躺在大班椅上的隋安神情轻松，最近隋安老是呆在办公室里不出门，课也不上，事也不办，似足了一条咸鱼。 不过，公司的工作都在快速推进当中，用得上隋安的地方不多，所以隋安偷懒也没人说闲话。 “张总！”，隋安仍旧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懒洋洋地打了一声招呼。 “嗯……”，张松涛坐下后，递过几份财务报表，直接说道：“这是财务刚出的统计数据，最近，我们分店的生意下降了三成？” “三成？这么多？！”，隋安心里一惊，坐直身子，问道：“怎么回事？” 张松涛说道：“是迪信，他开分店的速度比我们还快，在网通的补贴之下，在苏省已经开了近百家分店，光在金宁就一口气开了二十九间分店，加上收购了青松手机，在苏省的分店数量预计将超过300家，比我们还多一百家。” 迪信手机是来自粤省的一家手机零售连锁集团，开业已有八年，目前在全国已有近千家分店，而且股东实力雄厚，资金充足，所以在苏省每周就能开业近三十间分店。 迪信的分店每一开业，就采用凶猛的降价策略，同类手机的价格，迪信都比周边分店要低上5%－10%。 受冲击的不单是华讯科技一个，像其他手机零售店也被迪信打得苦不堪言，甚至冲击到了一些大超市里面的手机销售。 这是一条过江猛龙！ 隋安听完张松涛的汇报之后，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迪信这头来自南方的猛龙将目光盯上了县域市场时，那肯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有迪信的资料吗？”，隋安声音加重了一些，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人来汇报呢？ “有！”，张松涛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隋安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一叠资料，“上周的经营简报就提过了！” “呃……我看看！”，隋安汗颜不已，他这几天过着咸鱼的生活，很多文件都没看，每天就从秘书洪琪那里看个汇总的简报就算完事。 很快，隋安就从资料堆中翻出一份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迪信手机在金宁所开的分店，每间都超过50平方米，比华讯科技旗下分店的平均面积要大上一倍。 而且华讯科技分店五百米范围之内，必然有一间迪信手机，从简报上的分析来看，似乎华讯科技已陷入了迪信手机的重重包围之中。 再加上迪信手机最近在苏省已经打开了市场，有了不小名气，华讯科技被抢走这么多生意是必然的。 只不过华讯科技的运营成本较低，虽然业绩下降不少，但仍能保持一定的单店利润，不过要是被迪信手机一直压着打的话，就很可能变成亏损了。 隋安看完简报之后，对着室内挂着的金宁市地图，沉默地看了许久。 他的脑海中不断勾划迪信手机分店的位置，发现迪信手机分店的数量和位置确实要比华讯科技胜上一筹。 张松涛不太习惯相对无言的氛围，感觉像是束手无策的局面，“迪信在跟我们打价格战，同类型的手机，他的价格比我们要低8%，你看我们是不是跟他拼一下？！” 隋安会亲自过问所进货的手机型号，只要是他亲自选的机型，都能卖得比较火，而且毛利也能达到30%以上。 当初与青松手机打价格战时，隋安就是依靠高毛利率打得青松手机找不着北。 只是这次反了过来，华讯科技成了挨打的一方。 “价格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无必要，隋安也不太愿意开启价格战，那得罪的同行太多了。 “先不降价，附赠礼品吧！”，隋安想了一会后说道：“赠送电池、耳机等配件，或者其他小礼品，只要能拉平与迪信的差价，都可以送！” 隋安虽然定下了重资产策略，但不代表要把分店开得遍地都是，因为铛铛网、淘寳网、京栋商城等线上电商网站的销售量增长非常猛，已有超过线下商店的趋势。 如果还依赖广开分店的传统方式来提升销量，过多几年，也许这些线下分店就会成为沉重的包袱。 迪信手机的攻势如此凶猛，被动防守是很难保住阵地的，隋安决定以攻为守，“我们现在能开业的分店有多少？” “符合条件的有三十五间，你想先开业？”，张松涛问道。 由于新分店的拓展进度比较理想，预计到四月底，华讯科技在苏省店就能开到一百间分店，五月底则能提前完成两百间分店的预定目标。 隋安本想等苏省的分店全部装修好后，统一开业，来一个百店齐发，同时在媒体上猛打广告，以掀起一股华讯热潮。 “算了，还是赚钱要紧，能开业的就先开业！”，隋安想到谁先开店，谁就容易先一步在市场上打开知名度。 张松涛点点头，“也行，正好人员也没有完全到位，陆续开业的话，人事部门的压力也会小一些！” “唔！”隋安说道：“正好，五一前咱们开个动员会，顺便把最近的工作理一理，跟大家说一下，好朝同一个方向使力！” “好！” 第107章 红石集团 4月18号，伟创大厦。 金宁市华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06年度第二次管理人员大会在此召开，原武玄店店长现许州区域经理罗浩也是参会人员之一。 业务系列的干部坐在左边，对面是总部的各职能部门负责人。 他瞄了一眼旁边安静的原栖凤店店长现涂州区域经理梁容华，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原先8个直营店的店长就他和梁容华被提起来做了区域经理。 他一直以隋安的心腹元老自居，可满场的干部，也只有梁容华跟他一样打上了老板亲信的标签。 其他干部要么是林慧芬招进来的，要么就是张松涛提起来的，隋安亲手提拔的人很少。 这让他很担忧，如果老板都不管人的话，那很容易被张松涛架空的。 不过，他这些话可不敢当面说，还是找个机会，私底下跟隋安汇报汇报。 近一个月来，有四个直营店长先后离职，其中两个还是被张松涛以雷霆手段开除的。 那几个店长离职还带走了不少员工，据说不少转投了迪信手机，薪酬还上涨了50%。 昨天就有一个离职的店长跟罗浩炫耀，并劝他也跳槽到迪信手机去，但被罗浩拒绝了。 对于老员工的调整，隋安的应对是沉默，这让公司的人大跌眼镜。 隋安还曾经半个月都没在公司露过面，只是通过邮件、短信、电话来遥控工作，这导致公司内谣言四起，说张松涛要抢班夺权。 张松涛同样保持着沉默，任由流言发酵，也不管不理，只是埋头铆劲，开了一家又一家分店，现在公司已快开到第78家分店了。 这时，隋安面带淡笑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张松涛和秘书洪琪。 隋安边往主位上走，边打量着室内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的陌生脸孔，这些都是林慧芬离职之前新招进的中层干部。 这些干部，他只看过简历，没见过真人，不过，他都同意聘任，今天会上将会正式宣布各部门的管理人员。 他坐下后，直奔主题地道：“各位，今天的会议，主要是部署今年的重大工作计划。” “这个计划，是我们五年计划的头一年，所以我起了名字……”，隋安停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叫威风计划，希望今年能打出我们威风来，打个大胜仗！” 隋安之所以没在公司露面，其时是走了七八个市县作调查，以及泡在图书馆和网络上搜寻资料，在短短半个月内拿出了公司的五年发展规划大纲。 开会前，他已将大纲发给了张松涛和战略投资管理部的沈恩泰，让他们组织人手去丰富骨架血肉。 今天他召开干部大会，将第一年的工作计划说出来，不是讨论，是要让各部门组织落实。 威风计划的重点内容主要两点。 第一，是上半年在苏省开设200家分店，下半年将在燕京、尚海、穗州、鹏城这四个一线城市及其他省会城市、重点二三线城市开设100家分店，实现全国布局。 第二、红星电子厂将开始接受viva手机的代工业务，并在下半年切入手机研发设计领域，打造一款全新的颠覆现在模式的时尚型手机。 隋安简单说了一下要点之后，看向张松涛，“下面，请张总详细地说一下今年的工作计划，以及任务分解安排。” 威风计划，张松涛讲了约有一个小时，才将计划的大概说了出来。 “各位，威风计划总投资预算暂定五千万，也是我们公司五年计划的第一炮，希望各位全力以赴！” 张松涛的最后总结，犹如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将不了解内情的人的心神炸得稀碎。 直到张松涛讲完所有计划后，很多人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这计划激动人心吗？激动！ 这计划庞大吗？庞大！ 这计划能实现吗？不知道！ 等众人回过神来，齐齐扭头看着年纪最小但想法最多的隋安。 这威风计划的投资太大了，大到不是现在实力弱小的华讯科技能够实现的。 华讯科技目前一个月的营业额也不过几百万，哪来的一个亿去投资呢？ 罗浩看着隋安，心里也直嘀咕，老板这威风计划玩得有点大啊？！ 隋安等会议室里的躁动气息平静之后，才说道：“我们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分店已开到78间了，今年的威风计划还是有希望完成的，五年规划的开山之作，不容有失！” “五千万的投资，看起来很多，但是只要我们的分店规模极速扩大，就能以战养战，通过手机零售汇集大量的资金来支撑我们的各种计划！” “我们在五月底之前，完成苏省两百间门店的铺设，七月底之前，要完成全国布点！” “这时间紧、任务重，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各位在七月份之前，不要想正常休假，人事部门会根据各位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时间，弹性安排休假时间。” “具体的工作，张总也拟了详尽的工作任务分解表，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需要什么资源支持，大家都可以随时提出来，我只有一个要求，按时完成计划！” 隋安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其他人虽然感到心里沉甸甸的，但体内的血液却在不断地沸腾！ 新晋人力资源部经理冯志瑶接过了下一段的会议议程，说道：“隋总已经为公司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张总也拟出进军的每一个步骤，下面我为大家讲解一个最新的组织架构、相应部门负责人和薪酬制度，按隋总的要求，要做到人尽其职、赏罚分明！” 投影屏幕上显示的组织架构，最上端的是“红石集团”，这是隋安完全控股的金宁市红石投资有限公司，在他的设想中，这在未来是一个投资控股集团。 第二排是一行方格，其中只有两个方格有内容，一个是金宁市红星电子有限责任公司，这是红星电子厂升格而成，其下只设了一个总经理赵铁河。 另一个则是金宁市华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这是由原先的金宁市华讯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改组而成的，其业务范围虽然目前还集中于通信方面，但未来将不再局限于通信之中。 第二排同排的还有许多方格，隋安的野心也不局限在红星电子和华讯科技之上，他要借着这些空白的方格，向干部们表明，红石集团的发展空间无限！ 华讯科技目前是红石集团的现金牛，因此组织架构最为完善，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都设立了。 由隋安任华讯科技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张松涛为常务副总经理、沈恩泰为副总经理、孙芸为财务总监。 华讯科技下设有战略投资管理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业务管理部、市场部、客服部、信息部、安保部、行政部、审计部等八个部门。 其中张松涛分管业务管理部、市场部、客服部、信息部、行政部；沈恩泰分管战略投资管理部；孙芸分管财务部。 而人力资源部、安保部和审计部由隋安直接管理。 接下来介绍的薪酬制度，更是在众人心中打进了一大桶的鸡血。 隋安给出的基本工资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而奖金提成更加丰厚，甚至还抛出了股票期权计划。 当然众人也知道，如果完不成工作任务，奖金期权这些都是水中花、空中饼，但是想想，如果真的完成了，那一年的收入也足够在金宁市最好的地段买下一套小别墅的。 第108章 动员会 4月27日晚上，隋安特地召开了一次动员会。 因为要赶五一假期的销售高峰，因此隋安准备开业和已开业的分店店长都召集到金宁，开一次动员会。 由于有近百个分店店长，还有十五个区域经理，加上职能部门负责人等一共一百三十来号人，隋安便在刚落成的红星电子厂召开了此次动员会。 晚上七点，隋安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会议室门外，迎接每个到来的店长。 因为大多数店长的他都没见过，所以需要认个脸熟，不然大街上遇到店长打招呼，他都不记得是谁的话，多尴尬。 “隋总好！张总好！”，第一个到达的分店店长是三十岁的男子。 张松涛站在隋安旁边，向隋安介绍道：“这位是许州宏阳分店店长郭宏。” “郭店长，您好！”听着张松涛介绍，隋安笑了笑，因为其他店长还没有来，他就与郭宏多聊了几句。 过了一会，人多了起来，张松涛忙着介绍起来。 “这是合城分店店长卢志明。” “新河分店店长孙志芳。” “……” “您好！辛苦了！”，而隋安满脸微笑着与各店长握手寒暄。 “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咱们的元老！”，张松涛笑指前来握手的梁容华说道。 梁容华是华讯科技初始创办的八间直营店店长之一，因业绩表现出色，已被提升为涂州市的区域经理，下管十五间分店。 隋安朝梁容华点了点头，开玩笑道：“梁经理是我们公司女元老，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啊！” 梁容华今年也才三十出头，一直紧跟着隋安的脚步，听到隋安的赞扬，她激动得连忙鞠躬感谢，“都是隋总指挥得好！” “哈哈，学会拍马屁了！”，隋安笑着，他看向梁容华身后的罗浩，笑问：“罗经理是男元老，哈哈！” “隋总，我可不老，我比华姐还年轻！”，罗浩一摸有些往地中海发展的脑袋，打趣道。 罗浩也被安排至许州区域经理的岗位上，管理着十六间门店，能在门店数量上压了梁容华一头，他平时聊天时经常拿这事损损梁容华。 “且~”，梁容华可不会跟罗浩客气，她拉着罗浩往会议室走，“后面还有很多人，你挡什么路！” “哎，哎，我还没跟隋总握手呢？”，罗浩找个机会跑了回来，双手跟隋安紧紧一握，还没忘记表忠心，“隋总，许州交给我了，你放心！” “这两位，就是一对活宝！”，隋安笑着跟张松涛说了一句。 张松涛笑笑没出声，梁容华和罗浩算是隋安的心腹了，能不评价就少评价。 等迎接完最后一位店长之后，隋安便在讲台上站着，像老师授课一样。 隋安环视全场一周后，笑道：“今天坐在这里的，都是华讯的中流砥柱，大部分店长今天都还是第一次见面，非常感谢各位对公司付出的辛勤努力！” 接下来隋安简单地说了一些加油打气的话，然后便开始了正题。 这次开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五一假期开业及促销的事，隋安让十五位区域经理分别汇报各市的开业准备情况以及需要解决总部的协调解决的问题和困难。 轮到梁容华汇报完之后，梁容华提了一个建议，“隋总，因为各店所处的市场不太一样，比如涂州市区的手机售价比起下面县城来，平均要高一两百元，能不能给店长一些调价的权限呢？” 隋安思考了一下，回应道：“梁店长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其实我们在一些门店已经做了放权的试点，我简单说一下！” 隋安之前就考虑过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热卖折机型也可能不一样，价格也会有浮动，比如现在畅销的诺基n82型，金宁市的价格就比涂州的高上三百元。 如果由总部定价，要求各分店执行的话，就有可能会适应不了当地的市场，给予区域经理和店长一定的调价权限是有必要的。 而且，隋安更进一步给予区域经理和店长们有选择手机型号的权力，就是说，如果他们觉得哪一类机型更好卖，就可以报至总部进行集中采购。 隋安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之中，“全公司，除了viva系列手机必须是全国统一价格之外，其他机型价格将给出最低限价和最高限价，在限价区域内，可以由店长根据市场情况调整价格！” “价格调整时，由区域经理把关，同时要及时录进业务管理系统以作备案，擅自增减价格的，将严厉处理！” “今年的业绩目标已经确定，暂时不会调整，所以调价的事，各位可要跟全年目标结合起来，不要盲目地调，也不要为了业绩而不敢调，总之一句话，看在钱的份上，各位可要小心调价！” 隋安说完之后，引起了场内一阵大笑。 等笑声平息，张松涛站起来，补充道：“各位店长，权虽然下放了，但不能滥用，一切要以公司利益为出发点，做好各项工作，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隋安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各位就早点回去休息，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的，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谢谢大家！” 今天他召集众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露脸和认人，省的到时候他和店长们彼此都不认识，免得以后这些区域经理和店长只认张松涛，而不认他这个老板就麻烦了。 不是说他不信任张松涛，而是要通过一些重要场合，让公司上下知道，这个公司，还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在迎接店长们时，虽然只是简单聊几句话，但也能看得出店长们的一些东西，心里对店长们的能力也就大概有个数。 张松涛和隋安一起离开时问道：“我们放权的试点还不太成熟，这一子铺得太开，你就不怕到时候诸候割据？！” “没关系！”，隋安淡定地道。 他早就想好了，虽然说区域经理和店长们掌握了流通渠道，但这门店是公司购买的，货源由公司掌控，以后产品还是公司设计生产的，加上采用先进的技术管理手段，账务一清二楚，也不怕员工们搞鬼。 这掌握了关键环节，就可以随时换人，只要渠道可以保持畅通，尾大不掉的问题，从来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我们还是要放权！”，隋安说道：“以前华姐的一个手下，被迪信手机挖了过去做店长，比我们店长的工资还高五成。” “迪信手机实力确实比我们雄厚！”，张松涛点头道。 “我们以后实力也很雄厚，但现在嘛……”，隋安想了一会，说道：“要留人，除了放权外，还要考虑其他方法留住人。” “行，我跟人事、财务研究一下，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第109章 买手机送汽车 刚开完动员会，隋安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随后他就一个人驱车来到一处河堤边的大排档中，见到了正在对付一碟花生米的李清源。 李清源这会半躺在塑料椅上，左脚踩在椅面上，左手提着二两装的双沟白酒，嘬一小口白酒，再往嘴里扔一粒花生米，很是逍遥。 对于这个林慧芬介绍来的商业情报专家，隋安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过李清源说有迪信手机的情报，他就来了。 “什么价？”，隋安也不跟李清源客气，坐下来后，拿起一根卤鸡脚啃了起来。 “第一次，免费！”，李清源嘬了一口白酒后，脸皱得鼻子不是鼻子，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黄莲。 “还是开个价吧，免费的东西，总觉得有不妥！”，隋安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开价别太离谱就行！ “那好，这顿宵夜你请！”，李清源指了指桌上的几碟小菜。 隋安点点头，看向李清源，等他开口。 李清源看着隋安看了约有十多秒，忍不住问道：“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隋安疑惑地道：“不是你有猛料要告诉我吗？” “……”，李清源仰头望天，轻吐了一口气，“你不问我，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意境。” “……”，隋安心想，这货不是喝醉了吧？ 李清源感叹完后，才说道：“迪信手机，准备在五一假期，在金宁市举办一个买手机送汽车的活动，汽车是风田的，大概价值十几万吧！” 买手机送汽车？！隋安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手机最贵还不到一万，如果能抽到十几万的汽车，那不是赚翻啦？！ “送多少辆？”，隋安回过神来，问道。 “一辆，就在金宁市！”，李清源答道。 “哦……”，隋安心里立即盘算起来，慢慢地心里有个计划在逐渐成形。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张松涛打电话时，瞥到李清源后，打消了打电话的念头。 “不用这么看我！”，李清源笑道：“你是我的客户，你的信息，我是不会透露给别人的。” “呵呵，是想到别人现在可能睡觉了，明天再打也行！”，隋安编了个一听就很蹩脚的借口。 李清源嘴角轻轻一撇，心想，看来这小子还蛮谨慎的。 …… 4月30日上午九点半，迪信手机在亿达广场的分店准备开业。 亿达分店的店长罗智宏，还有两排共六个穿着淡紫工服的店员，精神饱满地迎接吉时的到来。 在店门前的中庭广场处，停了一辆挂有大红彩球的风田红色小轿车，一辆价格也要去到十二万元。 车旁边里还站了一个穿着紧身超短裙的模特，她的胸脯大范围暴露，极为吸引眼球。 罗智宏看到不断聚焦的人们，就知道买手机送汽车的促销活动将会取得巨大的成功。 他志得意满地环视全场，幻想着开业之后火爆的场面，今天，他绝对能创造迪信手机的分店销售纪录。 这时，一个店员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朝罗智宏急道：“宏哥，有麻烦了！” 这要开业剪彩呢，你说什么麻烦？！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罗智宏脸一沉，呵斥道：“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那员工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罗智宏，递给他一份金宁早报，“宏哥，华讯科技打广告，说买手机送汽车！” “什么？”，罗智宏心里大惊，赶紧接过金宁早报一看，见到头条一半版面都是华讯科技的广告。 他越看越是惊心，因为华讯送出的不是一辆汽车，而是十五辆！ 五一假期里，只要在苏省每个地级市的任一华讯科技分店里购买一部手机，都会发一张抽奖券。 在五一假期结束之后，将在每个市的公证处公证下进行抽奖，一等奖就是一辆一汽华利汽车。 华利汽车是微型小汽车，不算贵，八万元左右，但在2006年，有辆小汽车开开还是很有面子的。 罗智宏心里直骂娘，“这华讯科技也太无耻了！买手机送汽车，这么搞促销，谁干得过他们啊？！” 原本迪信手机本来就没想买手机送汽车的，是罗智宏异想天开想出了这么一招，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能把汽车前赚回来，这才拿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还找了几个记者来，准备拍一下开业的盛况，然后在报纸上大肆报道一番。 谁知道，被华讯科技的头条广告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买手机送汽车的招数就成了拾人牙慧的烂招。 有那么一秒钟，他都想着抱着炸弹，找到华讯科技来个同归于尽。 但是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没必要跟华讯科技这么斗气，毕竟在亿达广场这里，卖手机的暂时就他一家，先打知名度打出去再说。 “搞促销嘛，是他们的自由！”，隋安脸色难看地挤出一丝笑容，“来，我们准备剪彩开业吧！” 热热闹闹地剪完彩后，罗智宏看到有十多年轻在中庭广场免费派发金宁早报。 有免费报纸派送，不少人都去接过来看，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几乎是人手一份金宁早报。 他赶紧找来物管人员，说这有人发广告，赶紧把他们赶走！ 物管人员却说，这些人只是报社派来宣传的，跟物管处商量过的，他们不能赶人！ 罗智宏一听，差点吐血三升，当他听到了人们纷纷热议着汽车的时候，血压更是飚升。 “哎，哎，你看，这华讯，也是买手机送汽车呢！” “华利，国产便宜货啊！还不如这里的风田！” “你傻啊，华讯送15辆，这里才1辆，华讯更豪气！” “要不咱们每个市都去买一部手机，要是抽中了15辆汽车，那不是发达啦？！” “有道理哦，哪怕是中一辆，也大赚啊！” “现在就去，华讯科技哪里有分店！” “这报纸有宣传单张，列明了九十一间的分店，这华讯的实力可以啊！” “走，走，现在就去！” “没用，明天再去，要五月一号到七号买手机才能抽奖，咱们先在这里买一部！” “对，对，买个最便宜的手机，先把这辆风田车开走！” “……” 华讯科技的人太狡猾了，在报纸里夹带宣传单张，在迪信手机的地盘里十分嚣张地宣传。 特么的，罗智宏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觉得心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一捏，然后他就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来人啊，这有人晕过去啦！” 第110章 捷报频传 “五一优惠大酬宾，买手机送汽车！” “全场八八折，买两部手机以上，折上再八折！” “凡入店购买的顾客，均可参与抽奖，奖品多多，100%中奖！” “……” 随着扩音器的大嗓门，华讯科技建业县手机店门前的人潮更加汹涌。 店门前停放着一辆华利汽车，也围满了人，都在这里拍拍，那里摸摸，实在不敢相信，买部手机，还能抽汽车。 五一期间，华讯科技跟4s店合作，一口气调了91辆华利汽车，在每家分店的门前都停了一辆，用于广告展示。 在得知财雄势大的迪信手机使用买手机送汽车的营销策略之后，隋安的第一反应是先避其锋，再图反击。 但后面一想，这送汽车的营销策略，论起钱的话，肯定是亏的，但换个角度看，拿来做广告，却能引起轰动效应。 要玩就玩大的，隋安问过财务总监孙芸的意见后，干脆拿出一百五十万来打一场广告战。 在五一前，他让张松涛联系了几家4s店，以买15辆华利汽车的为筹码，弄来了91辆华利汽车放在门店前做广告。 他还说服了4s店，以共同宣传的名义，让4s店免了租借汽车展出的租金。 所以五一当天，各地分店反馈的信息，就是爆了！ 这时的隋安，正站在建业店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他借着五一放假的时间，先回家歇了一晚。 上午建业店开门时，他就来了，观察着销售的情况，发现今天比开业时的人还多。 这时，华讯科技建业店的店长刘海仓满头大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沙哑着嗓子边挤边喊道：“只能看啊，别摸，别拍！” “老板！”，刘海仓走到隋安身边，说道：“是不是要把汽车围起来，这让人又摸又拍的，别把车给搞坏了！” “行，你看着安排！”，隋安点点头，这是他没考虑到的，人太多了，还真怕把车给弄坏了。 “销售情况怎么样？！”，隋安问道。 刘海仓答道：“隋总，我刚才瞄了一眼，应该销售了快五十部手机了，不过大部分是咱们的viva机。” 隋安估算了一下，按每部viva手机平均1000元计算，在不到两小时的销售额就可能超过了5万，这是平时的日均销售金额的2倍！ 看来今天，建业店能破掉开业当天单日业绩8万的最高记录了，促销的效果很不错。 刘海仓反而有点担心地道：“隋总，咱们这么促销，未来一段时间内的销售额可能就会差很多，毕竟咱们这的市场就那么大！” “嗯，也不用太担心，只要做到龙头老大就行！”，隋安也有过这样的考虑。 不过只要在人们心中树立起华讯科技的品牌，以后人们买手机时就会第一时间来这里选购，那么就能拥有极大的竞争优势。 “注意疏导人群，别发生安全事故！”，隋安又看了一会后，觉得再看的意义不大，离开前叮嘱了几句。 “好的！”，刘海仓目送隋安离开时，心想，这个年轻老板，出招实在太犀利了，你看对面的迪信手机门前就没几个人。 隋安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直到听不见建业店那喧嚣的声音之后，他才拔通了张松涛的电话。 刚接通电话，隋安就直接问道：“张总，其他分店的情况怎么样！” “隋总，捷报频传啊！”，张松涛语气兴奋，嗓门很大，“我在许州这边，每家分店的销售额都突破了5万，其他分店的数据也差不多，隋总，咱们这是捷报频传啊！” 也难怪张松涛兴奋，自4月30日打出广告之后，知道他来华讯科技的朋友们，就纷纷打电话问他，这华讯科技是何方神圣，敢花一大笔钱送汽车。 而他从惠客隆超市离职之后，在朋友圈子里沉寂了好几个月，这次借买手机送汽车的轰动效应，他也无声地宣布，他张松涛又回来啦！ 张松涛继续说道：“我听说，其他同行对我们的怨气很大啊，不少人都跳脚骂娘了！尤其是迪信手机，听说都有人气晕了！” “哈哈！”，隋安开心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才说道：“看来咱们得罪了同行，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 “没关系，做生意的，谁没有几个敌人！咱们该干嘛干嘛！” “注意一下，别与同行起冲突，也不要被同行阴了！” “明白，我会跟店长们说的！” “今天结业后，及时报个数据给我！” “好！” …… 忙碌了许多天，隋安趁着今天放假，先休息一下，明天又要到其他分店巡查督战了。 他去到家里的土特产店，母亲刘忆芳和父亲隋建国正忙碌着。 适逢假期，生意还是不错，隋安一边帮手，一边父母聊天。 刘忆芳问起了唐韵，“安子，唐韵什么时候回来啊？” “估计要到年底了！”，隋安答道，唐韵去到米国之后，两人大都通过电子邮件联络，闻偶尔打打国际长途。 唐韵在mit的学业很重，而且还要参与项目研究，一天的时间排得满满的，都没多少时间跟隋安谈情说爱。 “走得太远了！”，刘忆芳摇摇头，不过儿女的事，她不好多嘴，“你那手机店生意怎么样？” “今天的生意还可以！”，隋安答道。 隋建国知道买手机送汽车的事，就好奇地道：“你加盟的那公司，真的要送汽车吗？” “是啊，不过金宁市就一辆，这里的汽车只是展示用的！”，隋安解释道。 “你公司真是舍得花钱！”，隋建国叹道，要是他知道华讯科技是隋安的，估计会当场晕倒。 “送汽车也一定是赚的！”，刘忆芳说道：“一个市，卖这么多手机，赚的钱，肯定比一辆汽车还多！” “那咱们也试试？”，隋建国开玩笑道：“在咱这买满一百元，也可以抽奖一次，大奖一辆汽车！” “你是不是傻？！”，刘忆芳鄙夷地看着隋建国，“咱们一斤土特产才赚几毛钱，他卖手机一部赚几百，你比得上？别尽出馊主意！” “我觉得可以啊！” “哪里可以了？” “别人送汽车就行，咱们怎么就不行？” “懒得跟你说，说多了，我也变傻了！” “……” 看爸妈又有拌嘴斗气的倾向，隋安急忙转移两人的视线，“爸，爸，有客人来了！” 见有客人来，隋建国也忘了送汽车的事，赶紧上前招呼起来。 隋安在刘忆芳身边嘀咕了几句，总算把老妈刚升起的火给扑灭了。 第111章 一战成名 五月一日，晚九点多，华讯科技各家分店的营业额盘点结束。 由于各分店都用了统一的销售系统，所以销售额汇总很快。 许州的宏阳分店销售额为36万，高居榜首。 涂洲的南樵分店33万，金宁的栖凤分店32万，分居第二、第三位。 八十家分店单日销售额都突破了8万，总销售额达到了惊人的1092万元。 隋安拿着计算器算了一会，抛去成本和税费，今天的销售净利可以达到100万元。 可以说，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他基本上把送出的15辆汽车的钱给赚回来了。 100万，一天时间！ 隋安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兴奋的，要是一天赚100万，一年下来可就有三个多亿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手机销售还是有淡旺季之分的，今天优惠促销用的手段太猛，有些杀鸡取卵的味道。 他都可以想像得到，以后很难复制今天的业绩。 不过在淡季，一家分店每天销售额也能达到五六千元，三百家分店一起经营，预计每年给隋安带来的收益也会超过四千万。 虽然华讯科技比不上迪信手机这种动辄分店上千家，年营收过十亿的公司，但在隋安的计划当中，手机零售最多做到五六百家门店的规模就可以了，下一步他是打算走线上的销售渠道的。 所以隋安会兴奋，但不会失去冷静。 华讯的路还很长，如今不过是稍有规模，等红石集团哪天能在手机行业称得上一方诸候时，那时候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的目标是在大学毕业之前，成为手机行业的三线厂商，并且朝二线厂商挺进。 这一天，华讯科技一战成名，名声响彻苏省大地，并在全国范围内也激起了一朵不小的浪花。 ……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隋安得到昨天汇总的销售数据后，更是心花怒放。 七天的假期，华讯科技的八十间门店，单店日平均销售额达到7万多，销售总收入为3960万元，比预定的2500万元的销售目标要高上许多。 而他了解到，拥有一百三十六间分店的迪信手机的七天销售额则达到了达到了惊人的5800万元，单店日平均销售额达到6万元左右。 华讯科技在总销售额上输给了迪信手机，不过那是因为分店数量少的问题，但在单店营收上，华讯科技却是完胜迪信手机。 让隋安感到欣慰的是，华讯科技在县级市场上的分店超过迪信手机，但市区的门店则打成了平手。 所以只要门店数量持平，隋安相信能把迪信手机摁在地下摩擦得血肉模糊。 张松涛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隋安正噼里啪啦地摁着计算器，笑着说道：“隋总，不用算了，这次怎么着也能赚个五六百万！” 隋安摇摇头：“太少了啊，威风计划，处处要花钱！” “……”，张松涛立刻无语，过了一会说道：“七天赚五百万，可以了吧？” “还好，之前还怕送汽车出去会亏一个月呢，现在看来各分店的战斗力很不错。”，隋安的眼睛从计算器上的数字挪开，这数字看着很喜人啊！ 五一期间，隋安加大了优惠促销的力度，不仅送汽车，还送电脑、手机等奖品，也有一些十几二十元的小礼品，基本上人人有奖，这才大大地带动了销售额的上涨。 不过销售金额扣去成本和费用，总体来说，还是盈利的，只是盈利空间比预想的要低上一些，但也在隋安接受的范围之内。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拟个临时奖金方案吧，按第一名奖一万，依次递减，完成任务的都发奖金，没完成的，就算了！职能线的，你看着安排吧！” 隋安心情不错，大笔一挥，准备大派奖金。 “好的！”，张松涛心里高兴，隋安看着年轻，但相当大气，花起钱来从不心痛。 张松涛递过一份清单，说道：“这是一些分店，根据五一期间的销售情况，要求调整进货机型的清单，你看一下！” 隋安接过来，边看边思考，过了一会，拿笔在清单上写了几处批注。 “县级门店和市级门店不同，在县级门店铺货时，高端机型少铺一些，主要侧重于中低端。”，隋安把清单交回给张松涛。 隋安接着说道：“小县城的人，是人有我有，别人有好的东西，他身边的人也会很快用上，而市里面的人则不一样，是人无我有，讲求个性！” “县里的手机，以量大价平为主，品种可以少一些；市里的手机，以量少价高为主，品种要更丰富一些！” “这些，店长由于只局限在一地，可能不一定知道，你要让业务管理部的人经常跑到各地去看看，才知道每个市场的特性，这样对各分店的进货策略也能进行指导调整。” 张松涛心里有些汗颜，以往他超市时，虽然会针市级h县级市场进行货物的一些调整，但调整得不对，很少会一店一策。 而做了手机后，才发现他要关注市场不仅有一二线城市，还有三四线城市，甚至要下沉到县乡市场。 一二线城市中无往不利的销售策略，在三四线城市h县乡市场就不一定适用，反而有可能会水土不服而导致失败。 五一假期前半段，除了第一天销售火爆之外，第二、三天的销售就不温不火甚至有下滑的趋势。 幸亏他的管理经验丰富，及时发现了城乡市场需求不同的问题。 他很快调整了销售策略，重新安排各分店的重点销售机型，才在五一假期后半段拉升了销售额，超额完成了任务。 隋安点点头又道：“找人做一个专题报道吧，就说苏省五一假期手机销售的新闻，把我们再拿出来炒一遍，尤其是抽奖时，最好地方电视台拍一下，作为地方新闻播放。” “炒作？”，张松涛暗暗点了点头，商业竞争当中，趁热度未消时，不断地翻炒，才能持续地保证一定的热度，从而引起大众对华讯科技的关注。 “是的，要炒一下！”，隋安笑道：“迪信明显快成苏省的龙头了，这个咱们也没办法抗衡，只能紧追其后！ “其实这样也好！”，张松涛知道隋安并不想争苏省线下手机零售第一的位子，“做跟随者，我们的压力也小一些，但迪信在前面，我们也有动力去追！” 隋安点头认可，心想等五月底，苏省两百家门店全部开业之后，在六月份再来一次报道，那时候华讯科技的月销量估计能冲入苏省前三。 到时再来个对比，人们就会发现华讯科技在短时间内是飞速爬升的，而且华讯科技又是苏省企业。 地头蛇华讯科技与过江猛龙迪信手机之间的比拼，想来很多吃瓜群众也会喜欢看这场龙争虎斗的大戏。 到时，华讯科技的名气就真正打响了，在苏省手机零售市场上就能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第112章闻报道 5月15日上午，许州。 华讯科技的许州宏阳分店之前，正在举行一个新闻采访。 “大家好，这里是许州民生730，我是记者章含。” “今天记者得到消息有人买手机中了一辆华利汽车，这个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大家随我一起去看看！” 镜头摇到宏阳分店门前，一辆华利轿车前头正站着一位烫着大波浪卷发的中年妇女。 章含走到中年妇女跟前，“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范芳芳，是拍我了吗？”，那中年妇女朝着镜头兴奋地笑道：“哎，老公，儿子，是我呀，看到我了吧！” “……”，章含满额黑线，幸亏这是录播，要是直播的话，可就算是播出事故了。 “请问范女士，你真的是抽奖抽到了一辆汽车吗？” “是啊！”范芳芳手里亮出一部红色的viva手机，“我在华讯科技买了这部viva手机，只要998，还不到一千元钱，实惠又好用，我很喜欢，更高兴的是，抽中了一辆小汽车，哈哈！” “恭喜范女士……” 范芳芳不是找来的托，而是真正买手机中大奖的客户。 只是她得知中奖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提车。 但隋安跟各分店说了，凡是来领奖的，都要跟当地电视台联系一下，拍一条新闻，放在地方电视台去播放，用于公司宣传。 宏阳分店的店长郭宏也没想到范芳芳这么快来提车，这还没跟电视台打好招呼，于是就跟她商量了半天。 好不容易才说服她配合拍新闻，还让她拿viva手机说了几句广告语。 …… 看到采访得很顺利，在一边观看隋安心里点了点头，对郭宏的妥善应对非常满意。 他是特地来宏阳店颁发奖金的，因为宏阳店在五一假期当中取得了销售额第一的耀眼成绩。 谁知道他一来就遇到客户中奖提车这事，还没来得及发奖金，干脆就留下来看郭宏如何处理这事。 这时采访已经结束，到了拍照环节，隋安没上前，而是让郭宏亮相。 郭宏请记者和摄影师在店里拍了一会，在记者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让店员提了两个纸袋塞到记者的车尾厢中，纸袋里面有一些土特产和一个大红包。 记者和摄影师两人满面笑容地离开。 郭宏再把范芳芳请到店里稍歇息，他则跑了出来，跟隋安汇报，“隋总，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隋安问道：“请记者来，花了多少费用？” 郭宏答道：“本来打好招呼了，今天找得急，钱就多给了一些，一分钟的新闻一万，记者两千、摄像师一千。” 隋安的眉毛扬了扬，没说什么，比其他地方台的费用高了一半，不过这费用也算到广告费中，也就不觉得那么贵了。 “你先把客户安抚好吧，等会我们再聊！”，隋安摆摆手，让郭宏先把事处理好。 “是！” …… 在店里，范芳芳累得直叫唤，见到郭宏便问道：“郭经理，车我能开走了吗？” “让您久等了！”，郭宏抱歉地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这边是不负责办证上牌的，不如我们签个协议，你拿协议去庞达的4s店直接提车，然后4s店会帮你办齐所有手续的！” 郭宏还想让这部车在店门口停多一段时间，这样能让宣传的热度持久一些。 范芳芳神情有些犹豫。 郭宏见状赶紧说道：“咱们都是街坊邻居，这么大一个店摆在这里，你还怕我们跑了，你都上电视了，要是我们不给你车，那我们华讯就还能做生意吗？” “我们跟庞达4s店有合作，你去到庞达任一家网点，凭我们签的合同都可以提到一辆全新的华利小汽车！” “你看这样车，摆在我们这里快两个星期，刮风下雨的，还天天被人摸来摸去的，漆面都有点花了，看着都不像新车。” “去4s店提新车多好，再说了，你自己去车管所办上牌，也要花许多时间，让4s店的人办，省事。” 范芳芳有些意动，郭宏又连忙送上手机架、指甲剪等几样小礼品，才终于让她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是隋安颁发奖金，厚厚的大红包让郭宏和店员们个个喜笑颜开，果然还是钞票的力量大！ …… 回金宁的途中，隋安与张松涛通电话，聊起了近期新闻报道的事。 隋安问道：“张总，许州这边算是最后抽奖的吧？” “对！”，张松涛应道：“其他市的汽车都送出去了，也上了新闻，反响不错，这几天的销售额对比五一假期刚结束的几天也有较大的回升。” “嗯！”，隋安思量道，“看来广告宣传还是挺有效的，我看要拟个宣传计划出来，保证不时有关于我们的热点新闻出来。” “好的，我会安排的！“，张松涛问起另一件事：“金宁电视台想做一个五一消费专题报道，因为咱们的知名度飚升，所以电视台问你是否有时间接受采访！” 隋安思考了一会，说道：“还是你去吧，我现在还是学生，不想太早曝光！” “好的！还有，金宁电视台想举办一个选秀节目，找我们拉赞助，要不要给呢？” “嗯……什么节目？” “叫超级新星，是一个类似于湘省电视台的超级女生的歌舞类选透节目，不过覆盖范围小一点，主要在苏省！” “要多少赞助！” “五十万的话，片头片尾可打十秒的广告，一百万的话，可以冠名。” 隋安思考着，一百万就能冠名的话，那这节目的影响力可能很小，不过花点钱，推广一下viva手机也是可以的。 “评估一下，看值不值得？”，隋安接着又叮嘱道：“不过最好谈一下价格，或者看有没有其他省钱的方法，五十万还是有点贵！” 张松涛在笔记本上将隋安吩咐的事记了下来。 末了，隋安又嘱咐了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主要精力就要放在全国门店的拓展上，这方面你就要多费心了！” “您放心！”，张松涛重重地一点头。 张松涛到公司还不到两个月，就拉起了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虽然还没磨合成精兵强将，但隋安还是感到很满意。 隋安做好了手机零售的前期布局，接下来就要看张松涛的能力，能把这块蛋糕做到多大了。 第113章 一帮废物 金宁市雨华区，中心繁华地段，有栋叫城开投资大厦的甲级写字楼。 迪信手机金宁分公司就位于这座写字楼的第16层。 现在，分公司会议室气氛相当紧张。 “啪！” 迪信手机的副总裁邹利东将一份报表重重地甩在桌上，“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邹利东正值三十多岁年轻力壮的盛年，从英吉利联邦的圣安德鲁大学毕业之后，先在香江工作了五年，然后被迪信手机高薪聘请担任华南区域总监。 因为业绩出色，今年被提升为副总裁，专门负责粤省之外的门店扩张事宜。 而苏省，则是他升职之后的第一个开拓区域。 但他却没有想到，在拿下网通的电信业务代理，开了近三百家门店之后，五月份的销售计划居然只完成了75%。 如此难看的业绩，让他饱受公司内部对手们的攻击，连老板也委婉地过问了几句。 怒火冲天的他，拿到最新销售数据之后，立即召集金宁分公司一众中高层，他准备找几个看不顺眼的刺头好好修理一下。 一众中高层均噤若寒蝉，大家都知道这个邹利东，平时看起来很和气，但稍微不顺他心意，他就会操着不咸不淡的粤味普通话，将人骂个狗血淋头，一骂至少十多分钟。 前段时间，有位店长被他骂时，顶了几句，他当场就说：“吊你老x，咱们找老板去，看他是开你，还是开我，跟我顶，你老母连万分之一的赢面都没有！” 然后，那店长，当场就被悲催开除了。 那店长说要告公司和他，他更加嚣张地道：“去告啊，我分分钟叫来十几个大律师跟你打官司，看你赢还是我赢，吊xxxx，告我？！” “怎么，都哑巴啦！”，邹利东用力一拍桌子，“章南，你老母的，说话啊！” “你老母的！”，分公司总经理章南脸色一苦，在心里回骂了一句后，开口道：“邹总，业务部的谭总监作了一个分析报告，这就汇报！” 章南丢了一个眼色给业务总监谭箫，示意他赶紧开始汇报。 谭箫是章南的心腹，负责业务拓展，在五月中之后，看到时间过半，业绩还没过半时，就知道麻烦大了。 所以谭箫一直在收集对手们的情报，希望在月底的会议上，能为自己开脱一下，不是自家不努力，而是敌人太凶残。 接到章南的示意之后，谭箫只得硬着头皮上场，“尊敬的邹总、章总，在集团总部领导的信赖……” “你特么的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说！”邹利东脸一绷，不留情面地打断了谭箫的官腔。 “是，是！”，谭箫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截止到昨天为止，295间分店的总销售额15091亿元，离预定的2亿元目标还有一定的差距！” “差距你妹！”，暴躁的邹利东拿起报表砸在谭箫头上，“比计划差了四分之一，你特么的说说，什么叫一定的差距？！” “是，是！”，谭箫脸如土色地回道：“与计划目标存在极大的差距，经统计分析，原因主要有如下几点……” 业绩没完成的理由，主要有两个。 第一是，县级门店拖累了整体业绩，市级门店平均每天的销售额能达4万以上，但县级门店日均销售额却只有一万左右； 第二是，对手太给力，像烽火、杰科本地拥有一百多间的手机零售商，打折促销的力度尤其大，分薄了市场。 而快速崛起的华讯科技，则被谭箫重点讲述，因为华讯科技拿来做挡箭牌实在是太合适了。 苏省的手机零售商们都没想到，华讯科技在五月前一口气开了近百家分店，而且五一假期之间送出十五辆汽车。 华讯科技的大手笔，开始重新划分苏省手机零售的地盘，这不仅造成了极大的社会轰动，而且也震动了苏省整个商界。 所以谭箫话里话外，都把华讯科技带上，证明不是咱们做得不好，而是华讯科技这对手太凶猛。 谭箫甚至不惜伪造华讯科技的销售数据，在得知华讯科技在五月一共开业了156间分店后，他就编了华讯科技在五月的销售业绩为一个亿。 华讯科技的分店比迪信手机少一半左右，那销售额少一半是很正常的，所以谭箫也不怕被识破。 要是隋安知道在对手给他的业绩评价有那么高的话，估计会乐得睡不着觉。 华讯科技在五月份的销售不到7千万，因为有近五十间分店是陆续开业的，对五月销售业绩贡献不大。 “华讯的销售数据，你从哪得到的？”，邹利东阴着脸问道，他当然知道华讯科技这家公司是相当阴险的。 五一前，迪信手机棋差一着，让华讯科技抢先打出了买手机送汽车的广告。 而最先提出这促销妙招的迪信手机亿达广场店的店长罗智宏，在五一前开业时，却活活被气晕了，这让迪信手机的五一促销政策成了行内的笑柄。 “一个华讯员工喝醉后透露出来的，数据的真实性不知！”，谭箫先把自己摘了出来，免得被识穿数据造假。 谭箫揣测道：“不过，这数据应该相差不大，毕竟这个月，华讯在苏省各地，上了许多媒体的头条，对他的销售有利！” “嘿嘿！”，邹利东阴阴地笑了起来，“一个成立不到半年的公司，三个月内开了一百多家分店，你们居然连一个新手都打不下来，你们吃什么长大的？！” “吃屎吗？”，邹利东指着一帮头耷拉着的中高层，“一帮废物！别告诉我，你们特么的一些应对的招数都没有？！” “如果没有……”，邹利东眼神阴森地看了一圈，“你们这帮废物统统自动滚蛋，公司不养废物！” 章南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说道：“邹总，我们已经拟好了一些对策。” “那还不赶紧说！”，邹利东冲章南吼道：“你个废物，看看，都带出了什么队伍，一帮废物！” “是，是！”章南涨红了脸，但却不敢顶嘴，“邹总，我们准备将促销优惠政策持续到七月底……” “我们准备赞助苏省的一些大型公开活动，比如说金宁电视台举办的《超级新星》选秀节目！” “比如说，苏省举办的第十届全省运动会，打开我司在苏省的知名度！” “……” 章南一连说了十几条对策，总算让邹利东安静地听完而没有骂粗口。 “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邹利东狠狠地恐吓道：“要是下个月还完不成计划，搞不定华讯，我就搞定你们，我就踢爆你们的蛋和奶！” 听到如此粗俗的话，男的胯下一凉，女的胸前一紧！ 第114章 当职业观众 忙碌的五月过去，华讯科技在苏省铺设分店的计划已基本完成，只剩下十多间分店还没完成装修。 身心轻松不少的隋安回到了金宁理大，将精力放在了学业上，准备迎接期末的到来。 今天是周三，上午十点后才有两节课，所以隋安睡到自然醒后，已是上午九点钟，寝室里只有孟晨在神情专注地玩魔兽。 这段时间隋安一直在忙，经常夜不归宿，所以也不知道孟晨这家伙是不是逃课，“今天没课啊？” “高数，没劲！”，孟晨头也不抬地答道。 隋安听刘旭平说过，孟晨的学习也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所以才敢逃课玩游戏，只是孟晨这样玩游戏有些颓废啊。 虽然说是一个寝室的舍友，但隋安也不想多废话去劝孟晨，毕竟上了大学，也算是成年人了，该孟晨自己决定。 隋安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便打开电脑看了一会电子邮件，处理一些工作。 孟晨打完几局游戏之后，扔下鼠标，站到阳台去抽烟，跟隋安聊了起来，“安子，你在外面做兼职吗？” “是啊！”，隋安关掉邮箱，扭头看了一眼孟晨，“你也想找兼职？” 孟晨摇了摇头，呲着一口黄牙，“不缺钱！” “……”，隋安一时无语，“你孟公子这么说，实在太打击我这种穷人啊！” 孟晨笑了笑，摁灭烟头后，说道：“我家有钱，又不是我有钱！趁这几年，还能自由自在的，先舒服几年！你别光顾着学习赚钱，有空多谈几次恋爱，才不会辜负大学的美好时光。” 隋安都无语了，你孟公子都呆在宿舍里成了游戏兽，还敢教我做情圣呢？！ “我有女朋友的！”，隋安委婉地道：“还谈几次？我怕被切jj，你谈了几次啊，教点经验呗！” 孟晨自嘲地笑了笑，无奈道：“六个，可惜啊，都冲着钱来的，没劲！” 六个？！隋安无言地朝孟晨晃了晃大拇指，高人啊！ 没劲的孟晨，学习没劲，赚钱没劲，谈恋爱没劲，玩游戏就来劲，而隋安不怎么玩游戏，这下子就只能尬聊。 这时刘旭平手里抱着篮球、一身大汗地推门进来，见隋安在宿舍，顿时兴奋道：“安子，你总算起床了，再不起，我都准备泼你一盆水了！” 隋安没好气道：“嚷什么啊，有事？！” “哈哈！”，刘旭平大笑两声，坐在隋安旁边，说道：“花花刚才找我，说老班有事找你，让我跟你说一声。” 班长杨洁？！隋安神情一怔，问道：“她有事不会直接打电话给我吗？要拐这么多道弯来说！” “呵呵！”，刘旭平讪讪地道：“她不好意思跟你说！” “什么事啊？”，隋安问道。 刘旭平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杨洁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去电视台当观众的事，你小子，行啊，当场拒绝，她又不好意思再找你，她跟花花是同一个宿舍的，她让花花找我劝你，我无法拒绝！” “这事啊……”，隋安眉头一皱，“这不是上个月的事了吗？” “每个月都有两三次，杨洁看你经常在外面打工，所以特地问你要不要当个职业观众。” “还有职业观众？” “有啊，不然你以为电视上那些人很闲啊，除了退休的大爷大妈，其他的就跟群演一样，有活就安排上去，我们大学生最好，服从安排，又便宜又有空。” “……”，隋安摇头道：“我真没空。” “也就是半天的事！”，刘旭平劝道：“一次能赚五十元，还包一个工作餐，反正白捡的钱，去嘛，去嘛！” 刘旭平抓住隋安的手臂，撒娇式地猛摇，把隋安的鸡皮疙瘩都激出来。 “停，停！”，隋安把刘旭平推开，“你别这么恶心，行不？” 刘旭平拱起手，可怜巴巴地道：“就一次，行不行，花花给的任务，我要是完不成，哥就上不了花花的床啦，行行好！” “……”，隋安被刘旭平搞得头痛了，赶紧说道：“行，行，就一次啊！下次别找我！”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刘旭平连连道谢，“中午春晖园二楼，任你点！” “吃穷你！”，隋安笑道。 孟晨突然扔下鼠标，问道：“还缺人不，算我一个！” 刘旭平惊讶地看着孟晨，问道：“孟公子，你怎么转性啦，想体验体验生活。” “不……”，孟晨眼神变得幽深，“我觉得你那班长，好像还长得挺漂亮的，我能追她不？” “……” 隋安和刘旭平齐皆无语地看着孟晨。 孟晨看着发楞的两人，“怎么？你们谁要追她吗？你们要追的话，我就不出手啦！” 隋安和刘旭平不约而同地连连摇头。 孟晨身高一米八，外形也不错，苍白的脸上带着一股颓废阴郁的气质，关键还有钱，拿出去，是能迷倒一大片无知少女的忧郁王子。 不过，杨洁喜欢上进的男生，她应该看不上孟晨。 这话，隋安和刘旭平谁都没说出来。 …… 金宁电视台，6号演播厅内，这里是《超级新星》的预赛场地。 隋安万万没想到，上午刚答应了刘旭平来当职业观众，下午就被拉到了金宁电视台参加一个节目的录制。 《超级新星》是歌舞类选秀节目，这是一个仿照前两年火得一塌糊涂的《超级女生》的节目。 不过在超女考验唱歌实力的基础上，这个节目还增加了考验选手们的舞蹈水平。 边唱边跳的实力可不是一般女生能具备的，所以参加这节目的选手就大都是艺校的学生。 不过这节目的影响力只限于苏省，来参赛的高手并不多。 当隋安在现场看到舞台上写的《超级新星》时，就想起了，这不是前不久张松涛跟他说过的，要华讯科技赞助的节目吗？ 不过，张松涛应该还没跟电视台谈妥，不然会有宣传计划报上来让他审批的。 预赛还没开始，舞台下，导演正在大声地指挥着工作人员忙前忙后。 这节目不是直播，而是录播，所以全场显得没那么紧张。 隋安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因为可以居高临下地观察全场，虽然看不太清舞台上的人脸，但他又不追星，所以并不介意远远地看着。 隋安对电视台一直很好奇，想知道那些电视节目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进演播厅长长见识，看电视上的帅哥靓女，在现场看是个什么样子。 第115章 超越这个名字好 金宁电视台，《超级新星》节目录制现场。 隋安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节目现场的工作场景时，班长杨洁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杨洁递给隋安一个写有“蔡诗诗！”的纸牌，“等会，蔡诗诗上场时，你帮忙举一下牌子！” “做什么用的？！”，隋安疑惑地问道。 “职业观众嘛！”，杨洁笑道：“这蔡诗诗有经纪公司的，咱们扮演她的粉丝，举个牌子，就能赚两百元！” “……”，隋安一楞，还有这种神操作？！ “别奇怪！”，杨洁看着隋安呆楞的神情，说道：“这种选秀节目，很多选手都是有公司在后面运作的，明星都是要用钱捧出来的！” “不会吧，前两年的超女，不是捧出了李玉春、章亮颖等平民歌星吗？” “那是早几年，为了打开知名度，才会真正拼实力！你看这几年的超女，就差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 “等会蔡诗诗出场时，脸上要带笑容，最好带点狂热兴奋的表情，要是拍的效果好，她的公司会给多点报酬，记住了啊！” “……”，隋安叹了一口气，得，职业观众升级成职业粉丝了！ 这时候，观众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导演回头看了一下，调整了一些人员的座位后，就准备开录。 “来，来，大家都坐好了啊，节目准备开拍了！”，主持人拿起话筒，大声地说道：“我们先热热场啊，来，大家一起跟我喊，我们是最棒的！” “我们是最棒的！” “声音不够大哟，再来一次，我们是最棒的！” “我们是最棒的！！！” “好！鼓掌，把掌声送给最棒的我们！” “啪啪！” 在主持人的激情煽动之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观众的情绪也随之高涨起来。 “本节目由迪信手机冠名播出！迪信手机，拉近你我的距离！”，主持人吧啦吧啦念了一堆广告语后，才宣布比赛开始。 一个接一个选手登场，录播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一个小时。 “下面，有请第11号选手，来自金宁市第二师范学校二年级的马超越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在不算热烈的“啪啪”击掌声中，隋安的“噗嗤！”一笑被他身边的杨洁听到了。 杨洁瞥了一眼隋安，问道：“你笑什么呢？” “没，没笑什么！”，隋安擦了擦嘴，刚才听到马超越的名字后，他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出来，“超越这名字起得好，尤其这是一个美少女叫这名的时候！” 杨洁看着舞台上紧张得有些手脚无措的马超越，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女孩子叫马超越，的确有些搞笑。 马超越外形秀丽，扎着可爱的双马尾，脸上化着淡妆，身材纤细，身穿一条洗得有些泛白的粉红格子及膝长裙，整个人与高丽国的女星风格很相似，不过面目更清纯可爱。 “大、大家好，我，我叫羊超越！”，马超越紧张地把自己名字都念错了。 “哈哈！”，全场爆笑，连严肃得很的导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谢马超越选手的幽默自嘲，为我们带来了欢乐！”，主持人笑着帮马超越圆回场子。 “大家好，我叫马超越！”，马超越镇定下来后，说话也流畅起来，“我为大家带来的歌曲是《我是女生》！”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轻快的歌曲配合着清脆的女声，让人悦耳，但是马超越舞姿就不那么悦目了，甚至有些惨不忍睹。 “好！”，一些被逗乐的观众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马超越不知道这是带有讽刺的叫好声，唱唱跳得更起劲了。 隋安笑了起来，真是青春无敌的女生啊！ 马超越表演完之后，总得分为462分，目前暂时位列第一。 当看到分数时，马超越的眼里就一直含着泪水，被主持人问到参加这个节目的感受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谢……谢大……大家”，马超越声音哽咽道：“很高兴能参加这个节目，下……下次我会做得更好的，谢谢！” 主持人大声说道：“恭喜马超越选手排在第一名，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个位置，因为得到前三名的选手，将获得华讯科技的代言合约。” “viva手机，100万像素，拍出你的美！”，主持人手指镜头，念出了华讯科技的广告词。 “viva手机是本省华讯科技打造的拳头产品，华讯科技有句口号，让世界成为我的舞台！” “这里是华讯科技与viva手机的舞台，也是各位选手大展才华的舞台，欢迎各位的到来！” “？！”，隋安完全楞住了，怎么会把华讯科技的广告词念了出来，难道张松涛要跟迪信手机打对台，但张松涛没给他报告过这件事啊？ “这广告词真是……”，杨洁摇了摇头，说道：“前面一句一听就记住了，后面的就好长啊，真记不住！” “呵呵！”，隋安干笑了两声，这广告词是他写的，没想到被一赞一贬！ 隋安看着舞台上还在飚泪的马超越，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她早点哭就好了！ 杨洁刚才被马超越的眼泪感动了一把，立即说道：“她都激动的哭成那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隋安意识到说错话了，顿时讪笑道：“开个玩笑，我是说，如果她在自我介绍时，卖个惨，流点泪，就能加不少同情分，说不定分数更高，她现在的分数可难保证一直排第一！” “也是！”，杨洁认同地道：“她唱得很好，就是舞跳得一般，就长得这么漂亮，才拉高了分。” “就跟你刚才说过的一样，这选秀节目多的是暗箱操作，名次会随时变化的！”，隋安说道。 “那你觉得她能排第几啊？” “嗯……第三吧？” “为什么是第三呢？” “马超越，三个字，第三名！” “……”，杨洁白了一眼隋安，照你这么说，是不是我上台，至少能得第二名啊？那有谁能得第一啊？ “下面，有请第12号选手，来自金宁大学的大四学生，蔡诗诗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喔！”，杨洁举起手中的牌子，大喊道：“诗诗加油！” 隋安有种想钻进地下的感觉，职业粉丝追星这工作，他还真没做过。 “楞着干什么！”，杨洁碰了一下隋安，“举牌，喊呀！” “诗诗加油……” 第116章 哭花脸的女生 隋安这个职业粉丝做得很不称职，举着牌子，敷衍着喊几句之后，就放下了。 蔡诗诗的颜值、音色、身材都比马超越差上一些，但舞跳得不错，台风也很活泼，一点都不怯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不过有马超越这个珠玉在前，蔡诗诗就不那么吸引，再说隋安也不是追星族。 蔡诗诗唱完，得到了480分的高分，将马超越挤下了第一的宝座。 趁着换人上台的空隙，隋安跑出演播厅上了趟厕所，并打电话问张松涛，在节目中做广告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略带不满，“张总，我在金宁电视台，看到《超级新星》的节目里插播了我们公司的广告，这是怎么回事？” “嗯……”，张松涛的声音明显迟滞了一下，“我们还在跟电视台谈这事，不过基本达成了意向，正沟通协议的事，这个节目播我们的广告，我还真不知道这事，我问问！” “这样啊！”，隋安的语气缓和下来，“跟电视台谈的条件怎么样？” “咱们出五万的奖金，二十部手机作为奖品，我们的广告牌会在奖品台前展示，同时主持人为我们念五次广告词。” “没有谈片头片尾的广告？” “谈了，但价格太贵，片尾都要上百万，我觉得不划算，就在比赛中植入广告算了！” “嗯……”，隋安思考了一会，家小业小的，这样精打细算也行，“好的，就这样吧？” “好的！”，张松涛语气小心地问，“隋总，你怎么会在电视台看这节目呢？要去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电视台会给一些vip票的！” “给拉来做职业观众了，学校派的活！”，隋安无奈地说道，“对了，这节目，迪信手机也是冠名赞助商。” “哦？！”，张松涛心里才刚松了一口气，心脏又被提起了一厘米，“是的，但迪信手机花了五百万，咱们这……” 隋安也知道跟迪信手机拼富是拼不过的，“没关系，没打算在节目里跟迪信开战！” “嗯……”，张松涛说道：“听说电视台的人说，迪信手机准备捧一个叫蔡诗诗的选手夺冠，各环节都说好了！” “……”，隋安一时无语，刚才他还给蔡诗诗呼喊加油呢，这算不算支持迪信手机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隋安才挂断电话。 …… 耳根一清净，隋安就听到耳边隐约传来“嘤嘤”的哭声，恰好光线不太好的走廊上方有一盏灯时灭时亮。 咦，恐怖片常有的场景啊！ 电视台可是常出怪事的地方，怎么办？！ 隋安心慌慌地左右一看，没人，更吓了人了！ 他分辨了一下，好像哭声从前面的楼梯口传来的。 但要回演播厅，必须经过那楼梯口，隋安硬着头皮，靠着墙，慢慢地走了过去。 透过防火门的玻璃，他看到一个乌黑长发的无脸人头，嗯，那应该是后脑勺，是一个穿粉红格子裙的人，是那个爱哭的马超越吧？ 他悄悄打开门，轻声叫道：“马超越？！” “诶……”，马超越回过头，泪痕未干，把眼影弄花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黑痕。 “哎，妈……”，隋安差点被吓到掉头就走，“你别一个人坐在这里哭，会吓到人的！” “哦，哦！”，马超越用手背抹了几把眼睛，得，妆更花了，不过看着不恐怖，反而像是睡觉时被朋友在脸上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看着有点喜感。 “你是谁啊？”，马超越定神之后，发现周围环境安静得很，孤男寡女，万一这男的不怀好意怎么么办？ “贵人！”，隋安给出一个温和但神秘的笑容，问道：“你是不是苏省盐埠市人，出身农村，父母离异，初中毕业后就……就……” 他突然想到，刚才马超越上台时，主持人介绍她是金宁师范学校的学生，“初中毕业后，就读了中专！” “嗯……”，马超越微微退后半步，看着眼前行为古怪的隋安，心想这人不会是脑子有病的吧。 过了一会，马超越见隋安没什么出格的动作，她才说道：“我是金宁本地人，不是农民，我爸妈是工人，没离婚，你就说对了我读中专，你刚才是听到主持人介绍的吧？！” “哦！”，隋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刚才是我瞎编的，就想看你诚不诚实！” “……”，马超越无语凝噎，她怎么会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了呢，真是没有警惕性啊！ “我刚才看过你的表演了，唱得不错！”，隋安先扬后抑地道，“就是舞跳得很一般，你没经过专业训练吧？” “没有，看着网上的一些视频瞎练的！”，马超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现在回想起舞台上的表现，她眼里的泪水禁不住又涌了出来，再想起成了第二名，泪水更多了。 “哎，别哭！你这一哭，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隋安赶紧叫道，这女生的眼睛怎么就跟装了水龙头似的，泪水说有就有，流量还挺大！ “嗯……”，马超越轻轻应了一声，眼泪还真是说收就收！ “我觉得你坚持下去，总会成功的！”，隋安给她打气道。 “嗯！”，马超越的眼里透出希望的光芒，她用力挥了挥手臂，“我会加油的！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隋安的手里弹出一张名片，“我是华讯科技的董事长，希望你能跟我们签代言合约！” “啊……”，马超越楞楞地接过名片，“你不会是骗子的吧？” “有我这么帅的骗子吗？”，隋安笑了笑，摆摆手，转身离开。 “……”，马超越看着名片呆站了一会，突然想起，节目还没录制完呢，“哎呀”一声，狂奔起来。 马超越一路狂奔到演播厅后台，才慢慢将狂跳的心脏安抚下来，她打开小手，一看，那张名片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华讯科技，董事长？隋安？！” “这个大骗子！”，马超越在学校里也看过华讯科技的招聘广告，她心想，一个大公司哪会有这么年轻的董事长，他一定是骗人的。 她把名片往地下一扔，过了一会，觉得不妥，便捡起名片，想扔进垃圾桶里去，但是走到垃圾前，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扔掉名片，而是将它塞进了背包。 第117章 狮子大开口 自从无意中当了一回职业粉丝之后，隋安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马超越，他便打算捧一个手机广告代言人出来。 在《超级新星》的选秀节目当中，碰巧又与迪信手机打起了擂台之后，隋安发现这一战无可避免。 迪信手机要捧蔡诗诗，那他就捧马超越。 马超越的眉目和神韵与高丽国风行的女团成员很是神似，不太像是华夏传统美女。 不过比起那些千篇一律锥子脸大眼睛的高丽女团成员来说，她的脸没动过刀的痕迹，应该是绿色纯天然的苏地美女。 而蔡诗诗，在他看来，似乎做过整容手术，下巴线条直而尖，充满了斧凿刀削的痕迹。 从马超越的外形来看，比蔡诗诗要好得多，做华讯科技的手机广告代言人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名气就更好了。 所以他考虑着是不是在红石投资旗下搞间娱乐公司，学着高丽国培养女团的方法，把马超越当成公司的练习生进行全方位培训，出道后也可以给公司赚钱。 嗯，未来智能手机兴起之后，手机娱乐也是未来的一个发展趋势，开个影视公司好像也可以赚钱。 近期他让秘书洪琪查找一些影视公司的资料，并留意一下有没有好的经纪人，他想看看明星是如何运作成功的。 “隋总，桔天娱乐的人到了！”，这时，秘书洪琪进了办公室，说有客来访。 “谁啊？”，隋安一脸懵然，他没约过这家公司的人。 “嗯……”，洪琪看了一眼行程表，“是蔡诗诗的公司，你上次说跟《超级新星》预赛的前三名，提前洽谈一下广告代言的事，蔡诗诗是预赛的冠军！” “哦、哦……”，隋安记起来了，他是吩咐过洪琪去安排这事。 桔天娱乐，全称是浙省桔天娱乐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是集电影制作、融资、发行及影院营运于一身，在国内目前也是极具影响力的电影娱乐集团之一。 蔡诗诗是苏省盐都人，参加《超级新星》比赛之后，小有名气，所以隋安手下跟她经纪人接触后，她也挺有兴趣谈代言。 今天，她就在经纪人方舒的陪同下，来华讯科技洽谈代言一事。 隋安原本想着继续由唐韵担任来担任公司的广告代言人，但唐韵远在米国，拍不了广告。 而且林慧芬直接说唐韵不适合再做公司广告代言人了，理由就是有哪间公司会让未来的老板娘拍广告推销自家产品的。 这理由很强大，隋安不服不行。 隋安在会议室里会见了蔡诗诗和方舒。 “诗诗，看到你的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隋安恭维道，他不想透露曾在现场为蔡诗诗呐喊加油过 “谢谢！”，蔡诗诗扑闪着大眼睛，问道：“您看过我的比赛吗？” “看过，你喝跳都很不错！”，隋安摇了摇头，老实说道。 “谢谢！”，蔡诗诗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 “方女士，不知道你对我们的代言合约还有什么意见？”，隋安看向方舒，这种广告合约得找经纪人谈。 方舒看了一眼蔡诗诗，笑道：“如果代言费能调高一些的话，我们很希望能与你们达成合作。” 隋安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觉得多少合适呢？” “隋总，你看，这是诗诗今年的工作安排！”，方舒把两张a4纸摆在隋安面前，说道：“我们已经为诗诗接下了一部偶像剧，是女三号，戏份很重，而且接下来，我们还会为她推出一张专辑！” 隋安拿起蔡诗诗的工作清单，扫了几眼，笑道：“工作排得这么满，还有时间拍我们的广告吗？” 方舒和蔡诗诗对视一眼，她们还以为摆出了今年的工作计划后，隋安会先出价，没想到他还是不开口。 “这个……”，方舒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现在诗诗是我司力捧的新人，成绩会越来越好，贵司出五十万的代言费……” “没关系，你说个价？”，隋安耐心地等方舒开价，蔡诗诗的身价看涨，代言价格自然也要随之上涨的。 “签三年，一年三百万！”，方舒说道。 “喔，这可涨了十倍啊！”，隋安惊讶地道，“不是我对诗诗有什么偏见啊，但诗诗现在的咖位还不到这个价吧？” “物有所值！”，方舒指了指蔡诗诗，说道：“诗诗很快就会拿到《超级新星》节目的冠军，到时广告代言费可不止三百万了！” 蔡诗诗配合地朝隋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幅让人萌到心化的笑容。 “这个……”，隋安可不吃卖萌这一套，这广告费，能省一点是一点，“你确定诗诗能拿到冠军？” “呃……”，方舒的神情一滞，但有些话也不好跟娱乐圈外的隋安说得太透，只能含糊地道：“诗诗的实力明显高出其他选手一大截，我们公司对诗诗拿冠军是很有信心的！” “哦，这样啊……”，隋安点点头，要不是早就知道迪信手机力捧蔡诗诗，他还真会以为蔡诗诗凭实力拿冠军的。 “一年一百万！”，隋安考虑了一下，给出一个他认为合理的价格。 “这个……”，方舒立即摇头，“这个价与诗诗未来的身价完全不匹配。” 这时，蔡诗诗在方舒大腿上轻轻写了个三字，方舒明白过来，蔡诗诗这是坚持三百万的价格。 “这样，隋总”，方舒稍微作了一个让步，“要不，咱们一年拍三个广告，代言费还是三百万一年！” 隋安沉吟了一会，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价格，便找了个托辞，“这样吧，如果诗诗能拿到冠军，这个价格就没问题。” “嗯……到时，可能就不是三百万的价格了！”，方舒看隋安的表情，就知道今天很难谈成合约，不过她也不着急，因为蔡诗诗的上升潜力摆在那里，她相信隋安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没关系，到时再谈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隋安圆滑地道。 “期待与您的合作哟！”，蔡诗诗摆出一个阳光笑容杀，与隋安握手告别时，还用手指在隋安手心中轻轻地划了两下。 蔡诗诗和方舒出了华讯科技，上了保姆车后，方舒才说道：“诗诗，你为什么要坚持三百万呢？其实咱们能谈到一百万就不错了！” “放心啦，舒姐！”，蔡诗诗淡定地道：“华讯科技敢开出一百万年薪招人，也会舍得花三百万请我的！” “……”，方舒无语了，人家花一百万招人，是奔着给公司赚钱的人才去的，花三百万请你拍广告，还真不知道能带动多少销量呢？ 方舒相信华讯科技不会再找他了，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不觉得遗憾，毕竟华讯科技也不是什么大公司。 第118章 想做大明星吗 隋安可没想着一年花三百万去请蔡诗诗这个新人拍广告，他不是啥都不懂的冤大头。 他问秘书洪琪，“你联系过马超越没有，她有没有兴趣来做代言人？” “联系过了！”，洪琪看了一眼日程表，“上午十点半，她会来公司。” “都约在今天吗？” “是的，不过第二名不感兴趣，没答应。” “哦，为什么？” “她是华艺的练习生，公司暂时不准她接广告。” “这样啊？”，隋安点点头，“那就算了。” 华艺跟蔡诗诗所在的桔天娱乐都是华夏一线的影视文化公司，练习生的工作一般得听公司安排。 练习生，在现在的华夏娱乐界，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汇。 但在东瀛、高丽这两国，所有偶像艺人公司都会招纳练习生，并进行演艺圈造星，都有相当成熟的流程。 而偶像艺人出道前的培养是公司最重视的环节，作为一个练习生，自身情况不同，公司定下的训练时间也会不同，少则几个月，多则七八年，而一般情况是两至三年。 当自身充电完成遇到机会便可风光出道，如果机会迟迟不来，也许练习生这些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永远也不会成为舞台上的耀眼的明星。 洪琪作为秘书，跟在隋安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但有时候也看不透隋安的心思。 像现在，洪琪就看不懂隋安为什么想搞一个影视公司，这跟公司着力发展的手机事业好像没太大的关系。 但隋安为人随和，并不介意下属表达心中的疑惑，所以洪琪现在就大着胆子问道：“隋总，咱们捧明星，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呵呵！”，隋安笑道：“是早了点，现在的钱还没赚到！” “不过……”，隋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互联网时代，走快一步成烈士，走慢一步成炮灰，所以走快半步，刚刚好！” 洪琪满脸问号，隋安说得话，她听清楚了，但理解不了。 隋安也没作太多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等未来网费便宜了，网速快了，智能手机跟电脑差不多时，你就知道，现在的手机还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对于我们来说，这里面就藏着一个个大金矿！” 洪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她也没有非要弄个明白，老板有老板的考虑，她做好秘书一职就行。 …… 马超越坐在华讯科技的会议室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当她接到华讯科技的电话时，完全不敢相信会有人找她拍广告，但成为大明星的诱惑让她还是来了华讯科技。 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父亲马阿里和母亲冯敏芝。 马阿里，国字脸，淡眉小眼睛，身材高大，看起来像是东北人；而冯敏芝则小脸小身材，双眼有神，透着一股精明。 马超越继承了父母基因当中的优秀部分，所以从小到大就是赞誉有加的别人家孩子。 “是你？！”，马超越看到走进会议室的隋安时，眼睛都直了。 “嗨，又见面了！”，隋安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他走向马阿里和冯敏芝，猜测到他们的身份，“叔叔好，阿姨好！” “您好，您是？！”，马阿里站了起来，顺带把马超越扯了起身。 洪琪介绍道：“这是我们华讯科技的董事长，隋总！” “隋安！”，隋安双手递给马阿里一张名片，“请多多指教！” “您好，您好！”，马阿里忙不迭地接过名片，心里跟女儿一样惊讶得很，这隋董事长年轻得过分啊！ “你认识超越？”，冯敏芝眼带疑惑地看着隋安。 隋安笑了笑，说道：“在《超级新星》预赛时，我在现场，看过她的表演，我觉得她挺适合拍广告的，当时就跟她聊了几句。” 冯敏芝看着马超越，“阿越，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呵呵！”，马超越尴尬地笑了几声。 当时她以为隋安是个骗子，所以隋安给的名片还塞在背包底下不见天日呢，自然不会跟父母提起这事。 “这是我爸爸马阿里，妈妈冯敏芝！”，马超越赶紧介绍起父母来。 “马叔，冯姨，请坐！”，隋安坐下后，单刀直入地说道：“我看超越的潜力很大，所以想请她来做我公司的广告代言人，不知道马叔、冯姨同不同意？！” 马超越满了还未满十八岁，还没办法直接跟华讯科技签代言合约，所以隋安得征求她父母的同意。 马阿里和冯敏芝对视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默契，这讨价还价的事情，交由冯敏芝来处理。 冯敏芝正色地问道：“我先听听你的条件，再做决定！” 隋安拿出来的并不是广告合约，而是一份练习生合约。 马越超作为练习生加入红石投资旗下的影视文化公司，为期三年。 这两年内，每月能领补贴2000元，音乐、舞蹈、表演等技能培训费用全部由公司承担。 但在练习生期间，训练和工作必须接受公司的安排，如有外接工作，报酬全归公司。 练习生合约之后，还附有两份合约。 一份是担任华讯科技代言人的合约，为期三年，但三年内没有广告费，但可以根据viva的销售数量，每一部提成一毛钱，每年根据销量结算一次。 另一份则是十年的艺人合约，这是练习生期满之后，如公司觉得马超越可以出道的话，就会拿这份艺人合约来约束马超越，不过这合约的条件与其他公司的基本一样。 冯敏芝看到这三份信息量太大的合约之后，只看了几页，眼睛已经在转圈圈了，她赶紧合上合约，“我带回去研究研究，过几天答复你。” “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家小越呢？”，冯敏芝纳闷地问道。 以前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星探来找过马超越，不过都被冯敏芝赶走了。 冯敏芝不敢说隋安是个好人，但至少今天初次见面，她感觉隋安并没有对马超越有非分之想。 隋安笑道：“我觉得她在《超级新星》中至少能拿到第三名，要是她拿到冠军，再来谈这些合约，可能就不合适了！” “真的？！”，马超越眼睛一亮，连她对拿名次都没有太大的信心。 “你是有好运的人！”，隋安笑道：“跟着你，我的运气也会好啊！” “啊……”，马超越无语地耷拉着头，“你很不靠谱啊！” “你想做大明星吗？”，隋安问道。 “想！”，马超越重重地一点头。 “那就来红石吧！这里是你的舞台！” “好！” 第119章 土地拍卖会 金宁市，土地交易中心。 文伟及其父亲文世雄来参加下午举行的一场土地拍卖会。 而上午刚顺利激发马超越明星梦的隋安也来了。 他被文伟拉了过来，说是要借隋安的运气横扫全场。 这让隋安无语了好一阵子，上午他才说要蹭马超越的运气，下午就轮到他被文伟蹭运气了。 文世雄去年想从建材生意转向房地产，但参加了好几次土地拍卖会，都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这次拍卖会推出的土地都是小地块，位置也不太好，没吸引像万柯、恒达、碧贵园等房地产大鳄，来的都是一些小开发商。 刚才他跟几个相对较熟的同行寒暄时，想从话里行间打探着同行钟爱哪块土地，但同行的嘴都很紧。 他只能把自己想要的土地稍稍透露一点，以减少等会拍卖中跟同行互相抬价的可能性。 拍卖会快开始时，文世雄看到文伟懒洋洋提不起劲的样子，不满地道：“你坐直点，没点做事的样子，你看看安子！” “哦……”，文伟应了一声，稍稍往上拔了拔身子，但还是翘着二郎腿。 这时的隋安正端坐着，认真研究今天拍卖土地的资料，今天会拍卖编号jn13931－jn13938号共八块土地。 文伟的手肘轻轻一撞隋安，问道：“安子，你看好那几块地！” “嗯……”，隋安思索了一会后，说道：“932、938，这两块地可以！” “呵呵！”，文伟神情古怪地看着隋安，“你这眼光，真不怎么样！” “什么？”，隋安看向文伟，难道这两块地有什么问题。 “932，是年初马家拍下的！”，文伟低声地说道。 “马青锋家？”，隋安一楞，好像马青锋卖了青松手机之后，就没了音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对，他爸马安国死在警察局里，没钱交拍卖款，就被收回来重新拍卖。” 文伟还指出今天的934、935号土地也是马家拍下来，但也是没交拍卖款而被收回重新拍卖的。 “这有什么问题？”，隋安疑惑地问道。 “有，大家都说这三块地风水不好，马安国一买就出事，所以估计都不敢买。” “那不正好？没人跟我们争！” “这破地，谁敢要啊？” “你真可以考虑！”，隋安沉思着，过了一会，才道：“这932的地，是住宅用地，有五千多平方，拿下来，也够你开发两三年了！” “你有灵感？觉得这地买下来会成功？”，文伟坐直了身子，两眼发光。 “不用觉得！”，隋安翻开932地块的资料简介，说道：“你看看地图就知道了，虽然现在这里还只是一片田地，这附近不是还规划了林仙大学城吗，过多几年，这里也许就成市区了！” “不会吧，大学城都讲了三四年了，也没见开工的迹象！” “不知道，反正地价也不贵，底价一平方还不到两千元，买下来，等升值也不错！” “不行吧，一千万资金压在这地上，还不如多卖点水泥钢筋呢！” “……”，隋安想想也是，如果花大钱买地等升值，还不如让钱流转起来，赚钱落袋为安才实在。 囤地这行为，只适合有闲钱的大开发商。 “还有这938的地，是工业用地，你也看好？”，文伟拿过拍卖资料，翻到938号地块的简介，问起了隋安。 “嗯……”，隋安点了点资料中的地图，“你再看看！” “啊……”，文伟看了地图后，抬头望天思索了好一会，“这位置，好像离你那红星电子厂很近啊！” “好眼力！”，隋安赞道：“我想拿下来，看能不能跟红星电子的厂区联成一片，这样我就可以扩大厂区的规模。” “可这地才三千多方，小了点吧？” “还好，厂区也没想做大大，关键是价格便宜。” “五百元一平方，还真算便宜。” “不便宜还不要呢？”，隋安笑道，心里琢磨着怎么把938的地拿下来。 文世雄一直留心倾听自家儿子与隋安的对话，在当初文伟投钱与隋安合伙炒生姜时，他就不太看好，但也没说什么，让文伟撞一下南墙后才知道回头。 谁知道，文伟跟着隋安炒生姜、买房子、卖手机，折腾了半年有多，赚了一百多万回来，让他着实连吃了好几次惊。 文伟跟他说过，说隋安的财运相当好，那怕是无意为之，都能点石成金，所以说有什么生意想做时，带上隋安总没错。 这时土地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进场，拍卖正式开始！ “各位，下面我们开始jn13931－jn13938号土地的拍卖，土地的情况如屏幕所示，我简单介绍一下……” 随着拍卖师洪亮的声音，屏幕上在飞快地播放着准备八块土地的基本情况。 介绍完后，拍卖师拎起一个木槌子，打量了一下全场之后，开口说道：“jn13931号土地，底价五百万元，每次加价十万元，有意向的朋友请开价！” 拍卖师话声刚落下，就有人举牌喊价，“五百一十万！” 会场内的不少人对今天八块土地都不太感兴趣，属于可拍可不拍的，这第一个报价的人，在隋安看来，估计是特地找来活跃气氛的托。 “五百一十万，11号的朋友出价五百一十万，还有没有朋友再出价的？”，拍卖师等了一会，也没见人竞价，便高举槌子，准备落槌确价。 “五百二十万！”，文伟尝试着举了一下号牌。 “好！”拍卖师神情一振，大声道：“3号的朋友出价五百二十万，还有没有朋友再出价的？这块土地已经平整，而且临近1055国道，交通便利，等到附近的高速通了之后，升值潜力巨大，还有没有朋友再出价的？！” “五百三十万！” “五百五十万！” “五百六十万！” “五百八十万！” “……” 文伟跟着竞价了几次，地价攀升上七百万后，他就放弃了。 “你爸想买这块地吧？！”，隋安悄悄地问文伟。 “不是！”，文伟微微一摇头，“就是觉得举牌子很过瘾！” 没料到文世雄听到，他微微瞪了一眼文伟，从文伟手中夺过号牌，他的资金可不多，今天能拿下一块地就差不多了，可不能让文伟瞎玩。 在感受到了父亲的责备眼神后，文伟立即老实了。 “恭喜1号的朋友，拔得头筹！”，拍卖师的情绪有点小兴奋，第一块土地拍卖就有近二十多次的竞价，这将场内的氛围调动起来了。 第120章 借钱买地 土地交易中心内，在拍卖jn13932号地块时，一股极细微的诡异气氛在场内开始蔓延。 “各位，下面我们开始jn13932号土地的拍卖，这块土地是商住两用的，一共有五千平方米，虽然位置不太好，但也是在武玄区，随着市区的东拓脚步加快，这里一定会成为繁华之地……” 拍卖师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第一块土地超出底价成交，开了个好头，现在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 拍卖师高举木槌，用力挥了一下，喊道：“jn13932号土地，底价七百五十万元，每次加价二十万元，有意向的朋友请开价！” 拍卖师话声刚落下，全场陷入了诡异的静默，大家都在看会有谁先叫价。 因为这地块曾被拍卖，后又收了回来，因此在小圈子里盛传此地不祥，所以谁都没有开口，看谁有胆子卖这地。 遇到突然的冷场，拍卖师楞了一下，赶紧说道：“各位，这么便宜的价格，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来，七百五十万，哪位朋友先喝第一口汤！” 隋安看了一眼文伟，示意可以动手。 文伟的视线偏向朝文世雄手中的号牌，然后朝隋安翻了一个无奈的白眼。 这时文世雄有些迟疑地举起了号牌，“七百五十万！” 拍卖师轻吐一口气，终于有人应价了，“3号的朋友出价了，各位有没有比七百五十万更高的价？” 会场内的不少人对jn13931号土地感兴趣，这块地的位置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也在算是在武玄区的边缘，如果能在一千万元以内拿下来的话，多少都能赚一点钱。 但是马安国出事的威力太大了，而房地产开发商们多多少少都信奉风水的威力，所以先看谁做出头鸟。 只要有人愿意第一个接盘，说不定就把马安国原先拍下的三块土地上空萦绕的霉运给接走了，还有接下来的两块地就可以竞争一下。 拍卖师又问了几声，再停了几秒，见没有人竞价，赶紧落槌敲定价格。 文世雄也想不到居然能以底价成交，这是他进军房地产的第一战，就打了一个开门红，不错啊。 “雄叔，恭喜！”，隋安冲文世雄微微一笑，恭喜道。 “希望阿伟说的是对的！”，文世雄心想，要看看隋安这财运是不是真的好到逆天。 后面的几块地拍卖时，文世雄就不怎么竞价，一般在拍卖前半段举牌一两次就偃旗息鼓了。 “雄叔！”，隋安跟文伟换了位，坐到文世雄身边，“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嗯，你说！”，文世雄点点头。 “938那块地，能不能帮我拍下来？”，隋安提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请求。 “……”，文世雄神情一怔，问道：“为什么？” “我最近钱不是很够，……”，隋安说道，最近一口气开了八十间门店，所赚的钱都投入新门店的建设以及进货之上，资金有点紧张。 但他又想拿下938这块地，因为可以跟红星电子厂连接起来，形成一个相对较大的工厂，这样在手机设计生产的布局上就会宽松一点。 938地块底价150万多一点，在200万元以内拿下，隋安都觉得有钱赚。 所以他想先请文世雄拍下938地块，然后他在三个月内筹集资金，再加价5%从文世雄处买下这块地。 之所以加价5%，是按每月15%的利率计算三个月内的资金成本。 隋安把拿地的目的简要地说了一遍，“雄叔，你看这样可不可行？” 文世雄沉思着，出两百万元代隋安买地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但万一隋安突然变卦不买回这地，那他可就亏了。 “爸，这事不用想太久，我来！”，文伟从文世雄夺过牌子，冲隋安说道：“正好，退股的钱正好差不多有两百万，等会我来拍卖！” “……”，文世雄被文伟这么一呛，狠狠地瞪了一眼文伟，“还用3号牌子干吗？用5号！” 在开发房地产时，通常一个项目设立一个公司，避免与其他项目混在一起，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文世雄为了拍卖多几块地，用了三间新注册的公司来参加拍卖，拿了3、5、18这三个竞价号牌。 刚才用3号牌拍下了jn13932号地块，如果要帮隋安竞拍jn13938号地块的话，就用5号牌来拍。 到时转让土地时，只要把公司股东变更成隋安，就可以将土地转移给隋安控制，这能省下土地直接转让的巨额税费。 “老爸，你英明！”，文伟笑嘻嘻地把5号牌子接了过来，摩拳擦掌地准备等会好好地竞拍一下。 jn13938号土地虽然是最后一块拍卖的，但质量却是今天八块土地中最差的，这是一块荒地，原本是准备用来建一个汽车配件厂的。 这块地有三千多平方，不过大部分是沙地，三通一平的成本较大，而且附近有一个军事仓库，对周边厂房建设有诸多限制条件。 所以上一手的业主在拍下这块地后，只交了保证金，拖了两年也没有交齐土地出让金去开发，就是因为厂区建设涉及到军事安全问题而拖了下来，就这么荒废了两年后，又被收了回来重新拍卖。 不过这块地的用途重新做了调整，将之前百分百的工业用地，分成了两块，七成还是保留工业用地，三成则改成商住地块。 基本上还是之前汽配厂的规划，只不过分出了一个生活区，将军事仓库和工业区分隔开来，以免工厂又无法满足安全要求。 “jn13938号地块，是今天最后一块地，一百五十万起拍，每次加价五万！” 拍卖师吼了一个多小时，有些疲惫了，想尽快结束这场拍卖，加上他觉得这块地估计会流拍，所以直接就喊人竞价。 文伟刷地一声，第一个举起了号牌，过了十几秒钟，没有人应价。 他嘟哝道：“怎么都不出价呢？难道是哥太帅，吓到他们啦？” 其实不是其他人谦让，而是这jn13938号地实在是不怎么好，加上刚才文世雄拿下了jn13932那块不吉之地，而文伟明显是文世雄一伙的，所以大家干脆就不抬价了。 拍卖师呆站着，又等了四五秒后，赶紧敲槌，“一百五十万，成交！恭喜5号的朋友！” 成了，隋安轻舒一口气！ 第121章 大羸家 拍卖会之后，为表谢意，隋安特地在金宁知名的大酒楼——狮王府宴请文世雄。 狮王府，以“经典淮扬菜”所著称，狮子头、鸡包翅是狮王府的必点招牌菜，隋安点了一桌子经典菜品外，还叫了“大赢家”这个狮王府独门创意点心。 “大赢家”用整块的方包焗以纽西兰黄油制成，一上桌便芳香扑鼻，外脆里嫩，外形似巨大的的骰子，寓意“大家赢才是真的赢！” 正好这食物也切合了今天的主题，祝贺文世雄进军房地产。 隋安还叫来黄杰，曾经的炒姜三人组又聚齐了。 文伟这时正跟黄杰吹嘘拍卖会的惊心动魄，说跟一群老狐狸斗智斗勇，差点死了十万八千个脑细胞。 他绘声绘色地说道：“阿杰，你不来，真是可惜了，你没看到，全场八块地拍卖，就我们是底价成交了两块地，你说精彩不精彩！” “啧啧！”，黄杰边听边摇头叹道：“便宜没好货，你别捞龙虾捞到一条草鱼！” “你小子最近水平见涨啊，还懂得暗讽啦？”，文伟笑骂道，“当然是两条龙虾啦，还是波仕顿大龙虾，肉嫩味鲜！” 听到波仕顿三字，隋安有些出神，他想起了远在米国波仕顿的唐韵。 黄杰留意到隋安的异常，朝文伟微微摇头。 “呵呵！”，文伟不好意思地一拍嘴巴，赶紧把话题转到隋安身上，“安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建厂？” “嗯……”，隋安回过神来，“七月份吧，看资金情况再定！” “工厂要装修不？”，黄杰问道，他的装修公司现在是华讯科技的总包商，包揽了所有分店的装修。 “要啊！到时我跟你说一声，大概九月底就会装修！”，隋安点点头，资金充足的话，他就要启动手机的设计生产工作了。 “七月建厂？九月装修？”，文世雄楞了一下，刚才他说大家有聊到建厂，但厂房建设可不是几个月就能完成的。 隋安点点头，说道：“红星厂算是第一期，这个月就可以封顶装修，下个月可以小批量生产手机。刚拿下的地准备用于二、三期建设，七月是二期建成，第四季度开始试生产！” “这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了，还能再快点不？！”，文伟知道隋安的性子，说能在九月装修，就肯定会在九月装修。 “可以吧！”，隋安琢磨着，如果只做一层的钢结构厂房，也许两个月就完成了。 “厂房可以，配套的办公楼、食堂、厨房、宿舍就会慢一点，不过可先用现在的红星厂的设施！”，黄杰最近也把心思放在了装修公司上，对建筑装饰的认知也是飞速增长。 文世雄看着眼前的隋安、文伟和黄杰，心神一阵恍惚，看起来还没有脱去青涩的三个年轻人，已经能与他坐在一起谈经论道。 尤其是隋安，做生姜起家后，转做手机零售，现在更是要自己研发手机并生产，步子迈得相当地大。 文世雄是做建材贸易起家的，但他卖水泥的时候，却从来不会去想要开间水泥厂。 “雄叔，我的资金不太够，能不能也帮我做好三通一平的工作，费用照算？” 隋安买下的土地大部分是工业用地，不像居住用地那样，可以做开发贷款，然后一边盖楼一边卖楼，回笼的资金再滚动开发下一期。 工厂建设，建设周期虽然不长，但陆续投入的资金较多，如果生产出来的手机不好卖的话，回收投资的时间就会更长。 虽然隋安手头的资金加上各分店陆续回笼的现金，都要优先用于全国门店的铺设，他抽不出太多的资金来建厂房，所以才会邀请文世雄先垫资开发。 “嗯……”，文世雄沉思着，权衡这垫资的利弊。 文伟的脚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一下文世雄的小腿，提醒他先答应下来。 文世雄却不为所动，生意场上，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如果隋安拿不出足够的利益的话，他也不会蒙头跟着隋安往前冲。 这时，包间里的电视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文世雄看到后，拿过遥控器把音量调大。。 画面上，一个年轻的女主持人正采访金宁市地铁公司的负责人，“最近市民非常关心地铁二号线规划调整的事，请问，调整方案确定没有，比起原方案的主要变化有哪些呢？” “感谢各位市民对地铁建设的关心和支持，地铁二号线的规划调整已经报上级有关部门批准通过！” “主要的调整有下面几点，一是为方便未来林仙大学城的师生出行，将增设林仙站……” “咦，林仙大学城？”，文伟惊呼出声，“爸，咱们今天拍下的地，好像离林仙大学城不远吧？” 林仙大学城规划前段时间刚批准，还没开工建设，文世雄刚拍下的jn13932号地块离大学城不算远，但目前来说还是偏僻郊区。 但要是地铁二号线多开一个林仙站，那顺带着jn13932也能扯上地铁盘的概念了，可以预见，这地价肯定会飞涨啊！ 文世雄瞥了一眼正入神地看着电视的隋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连他都觉得荒唐的想法，这隋安不会是未卜先知的吧？ 地铁规划调整的新闻，让文世雄的心情大好，要来两瓶好酒，与隋安碰杯大肆庆贺。 看来隋安自带财运亨通的属性是没跑的了，文世雄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文世雄主动开口答应了隋安垫资平整土地的请求，甚至还说会垫资代建厂房，只要隋安到时给钱就行。 “呃……”，隋安也没有料到文世雄答应得这么干脆，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后才问道：“不用再商量商量？” “不用了！”，文世雄大手一挥，爽快地道：“你做事这么爽快，我也不能磨磨唧唧的，以前老听阿伟叨叨你，说你赚钱比印钞票还快，今天一看，还真是，了不得！” “你过奖了！”，隋安谦虚地道。 众人尽兴而归，在走出狮王府的大门时，文世雄和隋安是并排先行，而文伟和黄杰则在后边跟着的，站位的变化在潜移默化中完成的，谁也没有发觉，隋安已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头的狮王。 第122章 提前布局多元化 6月3日，华讯科技的月度经营会议。 5月份，华讯科技一共有163间分店开业运营，销售总收入为6860万元，超额完成了5000万元的五月销售计划。 由于五月促销力度较大，加上分店开设费用，当月净利只有516万元，销售净利率仅75%，这离隋安预计15%的目标还有点远。 取得这成绩，殊为不易，因为隋安手头上可动用的资金很少。 200万的内部集资，加上收了一百间加盟分店的加盟费用和保证金400多万。 但隋安的手机销售，基本上是做到了3天能做到货与资金的一轮转换。 如果高的资金周转率之下，才创造出了近七千万的销售业绩。 预计到6月中旬，在苏省200家分店都开业之后，6月销售才有可能突破1个亿，6月净利能达800万元以上。 听完汇报之后，隋安说道：“五月的业绩创了新高，各位功不可没，看来这个月要发很多奖金，我一想就有点肉疼！” “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隋安从不吝惜花钱，凡是明文规定下来的奖励政策，都不打折扣地执行，绝不拖延。 全司上下都清楚功有赏，过必罚，所以，都铆劲往前冲。 由于手机零售的运营渐入佳境，隋安能说的并不多。 在安排了6月的工作之后，中层干部先行退场，留下张松涛、沈恩泰、孙芸等三个高管继续开会。 “各位，有两件事，跟你们通一下气。”，隋安把想开娱乐公司和扩张红星电子厂的想法说了出来。 开娱乐公司，跟马超越有关，她跟父母回家商量了三天，最终说服了父母同意她加入隋安的娱乐公司做练习生。 而在前几天，隋安也让人先注册了一家金宁市嘉影娱乐有限责任公司，着手准备培养马超越。 而红星电子的扩张，则是收购请文世雄代拍下来的土地，不过他准备在八月底才付清土地拍卖款。 由于这两项投资，隋安未来三个月内要从华讯科技中抽调500万的资金。 涉及到资金调度，孙芸先开口了，“隋总，八月底前调出500万的话，倒也不难，但是可能会影响到分店的开设进度！” “嗯……”，隋安点点头，“这个，我也想过了，把全国布点的计划完成时间由七月底调整到今年底吧，一个月开十多间，这样对我们资金的压力也小一些！” 苏省以外的分店，主要布置在地级市以上，所以隋安想打造各市的旗舰店。 他要求门店面积最好在50平方米以上，而且是自购的商铺。 这样一来，100家分店，哪怕是用商业按揭贷款购买，所需要的首付款预计也要达到三四千万。 从5月的销售看，到7月底，靠公司积累的一千多万的资金还不足以推动除苏省以外其他地区100间分店的铺设。 要解决分店的建设资金问题，除了靠自身积累，还可以靠继续内部集资和外部融资。 但是隋安并不想再内部集资了，因为利率较高，会影响利润。 而外部融资，虽然可以，但公司成立时间较短，实力还不是很强，虽然在苏省打响了名气，但银行还是对华讯科技不怎么关注。 “应该可以”，孙芸思索了一会，说道：“调整布点计划后，我好做财务测算！” 孙芸对业务发展并不多过置喙，只有在影响资金流动性时，她才会提出调整建议。 隋安看向张松涛和沈恩泰，“张总，沈总，计划调整就由你们安排下去，这个星期拿出方案来，讨论一下，就执行吧！” 张松涛和沈恩泰对网点调整并没有太大意见，将七月底完成的任务延长到年度，大家也就没有这么累。 他们两个，已经两个多月没休过假了，计划调整之后，应该能有点时间放松一下。 张松涛瞥了一眼沈恩泰和孙芸，这两位似乎对隋安的两项投资并没有意见，而他心里却是不太赞同的。 他作为华讯科技实际上的一把手，对于隋安从公司抽走一大笔资金去投资，有些想不通。 隋安买土地扩张红星电子，这算是威风计划的一部分，张松涛没有太大的意见。 但是隋安异想天开地去搞娱乐公司，这就让他想不通了，搞一个娱乐公司可不比建一个工厂简单。 他在想，隋安是不是因为女朋友出国了，又在国内看上了哪个女生，然后想捧这个女生做明星，这事在有钱人的圈子里面很常见。 可现在，正是华讯科技刚打开局面的时候，隋安将一部分精力放在娱乐公司的运营之上，肯定会减少对华讯科技的关注力度，这对于刚步入发展轨道的公司可不是件好事。 这怎么形容呢，就是事业尚未成功，老板就已腐化堕落。 张松涛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隋总，红星电子扩张跟我们的威风计划还有关系，这娱乐公司……” “这个，怎么说呢……”，隋安沉吟了一会，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道：“这是诺基n73，搭载24英寸26万色tft彩色显示屏，300万像素自动对焦菜镜头，支持手写笔和按键双输入！” 诺基这款智能手机，用的是赛班系统，里面有mp3播放器，还有一些类似于华容道、五子棋、贪吃蛇等简单的游戏。 张松涛自然了解这款正热销的智能手机，但他不明白这跟娱乐公司有什么关系。 隋安解释道：“在我看来，这手机限于目前的技术，娱乐的功能还做得不够好，如果手机能像电脑、电视机一样玩游戏、看电影、看小说，那这娱乐公司能做的事就会很多！” 张松涛虽然在超市中混出了资历，但进入华讯科技后，也是一边辛勤工作一边拼命学习，他领悟到了一些隋安所说的意思。 目前的手机限于内存、芯片、显示屏的技术发展不够快，加上无线网络还不够普及，因此手机在商务、娱乐功能方面远远比不上电脑，手机仅在通信功能上要优于电脑。 隋安继续说道：“我们在手机通信功能上，远不及三大运营商和诺基、摩拉等大公司，因为我们没有核心技术！” “我们有机会的，不过是跟随技术发展趋势，组装硬件形成自己的手机品牌，再开发手机操作系统和商务、娱乐软件，以品牌、内容致胜！” “下一步，红星电子厂扩建后，将侧重于手机软硬件的研发，这方面投资巨大，需要手机零售不断供血。” “而娱乐公司只是一个尝试，如果做得好，也可以成为一个财源，为手机研发供血，毕竟娱乐业这一行也是暴利行业！” 这次高管会议之后，张松涛、沈恩泰和孙芸也自然而然地成为红石投资的骨干，每个人干多几份活，帮隋安这个年轻的资本家省了不少钱。 第123章 对手挖墙脚 金宁市，南云路，鼓楼大钟亭楼下，古堡酒吧内。 酒吧内是由岁月积淀下来的土黄色砖制结构，穹顶约高四米，往下是铁制酒架、小圆桌、铁木圆椅。 在这里喝酒，仿佛穿越到了中世纪时期，酒短情长。 隋安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上，看了看腕表，李清源迟到十五分钟了。 “先生，来请我喝一杯吗？”，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隋安身边响起。 隋安扭头一看，身边站了一个身穿淡粉风衣的长发女子，她正朝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他再认真一看，吓了一大跳，“你干吗打扮成这样？” 那女子正是李清源所扮，但他却没说话，而是低声咏了一句诗，“烟笼寒水月笼纱！” “……”，隋安无语地望着李清源，这小子玩什么呢，卖个情报也要以女装大佬的面目出现，还得有暗语接头。 “夜泊秦淮近酒家！”，隋安无奈地接上了下一句诗。 “一杯长冰！”，李清源优雅在坐在隋安旁边，冲不远处的酒保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酒保调好酒后，隐晦地冲隋安挑了挑眉，羡慕他有艳福。 隋安心想，要不将艳福转给你，我可无福消受！ 李清源端起酒杯，呷了一小口酒后，“有两个消息，一个关于你要捧马超越的，一个关于你公司的，你想买哪个？” “公司的吧！”，隋安不假思索地答道。 “咦，我以为你会选马超越呢！”，李清源神情稍有意外。 “她不用怎么捧，都会红，我干吗要买她的消息！”，隋安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会红？” “直觉！” “但我的消息，能让她登上冠军的宝座！” “一个地方选秀节目，拿到冠军又能怎么样？如果是全国的，我会考虑考虑！” “……”，李清源手支在下巴处，风情万种地看着隋安。 隋安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别这样看我行吗？感觉后背冷嗖嗖的！” 李清源翻了一个白眼，“关于你公司的消息，三万！” 隋安踢了一下脚边的纸袋，从袋口望进去，里面躺着三扎现金。 李清源瞄了一眼纸袋，递过来一部翻盖手机，里面正播放着一段录制好的录音。 “冯店长，华讯给你什么待遇，我这边都加50%，这条件怎么样？” “条件是不错，不过我做得好好的，没必要跳槽啊！” “再加20%的干股！” “这……” 录音之中的一人，隋安听起来有点熟悉，应该是自己旗下一个分店的店长，是谁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来挖人呢？ “你是谁？我朋友呢？” “华姐，来了就喝杯茶吧，我叫李田晓，是迪信手机的人事经理！” “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华姐，我诚心邀请你加盟迪信，华讯给你什么待遇，我这边都加50%，另外还加20%的门店股份！” “对不起，我没有跳槽的打算！” 隋安一听就认出来了，这是华讯科技涂州区域经理梁容华的声音。 原来是迪信手机在挖他的墙脚啊！ “刘店长，加盟我们迪信手机吧，进货价会比华讯低5%－8%！” “不好吧，我花了三四万装修，还交了加盟费呢！” “没事，我这不需要你交加盟费，交点保证金就行！这装修吗，可以继续用啊，换我们的招牌就行了，你放心，招牌的费用我来出！”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 这个就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加盟店的经营者了，隋安没有一点印象。 虽然录音只有这三段，但隋安已经可以判断迪信手机又开始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了。 而且这次的进攻，是冲着人来的。 隋安不知道，有几个店长能扛得下的迪信手机的金钱攻势。 “迪信接触了我们多少家分店了？”，隋安前几天接到梁容华的电话，她说涂州有三四家分店店长接到了迪信手机的邀请。 “三分之一！”，李清源答道。 华讯科技有三分之一的门店，与迪信手机的距离非常近，要么是同在一条街道之中，要么就是隔一条街，属于直接交战的前线地带。 迪信手机的竞争策略就是，一条街道中只有一个王者，所以在他周围一公里范围之内的手机零售店都是他的敌人。 迪信手机不单只打压华讯科技，其他手机店也在他的打压范围之内。 但是华讯科技的规模较大，对迪信手机造成了较大的威胁。 所以迪信手机除了继续打折促销之外，还通过挖华讯科技的人才，以及说服加盟店解约来全面压制华讯科技。 “这么霸道？！”，隋安颇感意外，但他现在跟迪信手机较量，还差好几个级别。 “谁让你抢了它的风头！”，李清源的笑容里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虽然是他透露了迪信手机要买手机送汽车的情报，但他也没想到，隋安更敢撒钱送出十五辆汽车。 华讯科技在苏省一举成名，自然让过江猛龙迪信手机吃了一个闷亏。 李清源提醒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迪信打上门来了，你不还手？” “还，当然要还？”，隋安思索了好一会，不过，暂时想不出太好的办法。 看来，他得回去跟张松涛、沈恩泰等高管商量好对策才行。 “马超越的消息，要不要？”，李清源问道：“她可是夺冠热门，我有其他热门选手的一些材料，你用好了，她可能就是冠军！” “不需要！她表现好的话，进前三是没问题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是啊，不信你看结果！” “是谁给你的信心？神仙？！” “呵呵”，隋安轻轻地笑了起来，“也许是吧，有一种人，天生好运，可称之为锦鲤，我要看看，不动手脚的话，马超越是不是一条锦鲤？” 锦鲤？！李清源知道锦鲤是一种高档观赏鱼，有“水中活宝石”的名称，只是这跟好运有什么关系呢。 “谢谢啊！”，隋安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李清源的装扮，“你是不是有易装癖好？还是取向有问题？” “都没有！”，李清源一口否认，“我只是喜欢在情报交易时，多一点紧张感、神秘感和仪式感！” “那就行，下次还是正常点见面吧，又不是拍电影！”，隋安心想，这李清源搞这么多花样，真是吃饱了撑的！ “不懂乐趣！” 第124章 帮忙找兼职 进入6月之后，隋安有意放缓了手机零售门店的扩张步伐。 但公司内部并没有松懈，而是继续投入重金，改造管理系统、升级网络硬件。 同时加强分店的巡查管理，进一步稳定员工以及加盟店老板的心，以应对迪信手机的挖墙脚。 不过，从目前来看，华讯科技的墙壁还很坚固，迪信还没挖出窟窿来。 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隋安便将短期内的重心放在了学业上。 今年的夏天，反常地热。 周六下午三点，在没有空调的宿舍里，隋安被热醒了。 他醒来后，觉得睡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耳边听到细微的鼠标键盘敲击声音，估计室友孟晨又在玩游戏。 再一看其他床，陆洲和刘旭平早就出门去了。 隋安爬下床，洗了一把脸后，就坐在椅子上发呆，心想等会要干什么好。 “你不用去兼职吗？”，孟晨瞄了一眼隋安，很快又盯着电脑。 “今天不用！”，隋安周末一般不在宿舍呆的，都会去各分店看看销售情况。 目前，迪信手机的攻势并没有中止，促销活动仍在继续，让华讯科技不敢放松。 只是有张松涛、沈恩泰等一众高管盯着公司的运作，他还能呆在学校睡大觉。 张松涛、沈恩泰这些公司中高管人员在六月前就没正儿八经地休过假，所以这个周末，大发慈悲的隋安说全体中高管休假，他也顺便偷了个懒。 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旭平站在门前，跟几个同学吆喝着等会下去打篮球。 他进门见到隋安时，“安子，你在宿舍啊？打篮球不？！” “……”，隋安思量着，最近忙得都没时间锻炼身体了，不知道骨头生锈没有？！ “孟晨，打球去！”，刘旭平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裤，麻利地套上了球服。 “我不去，晚上约了几个妹子去堂会吃饭唱k！”，孟晨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艹，有妹子也不带上我？”，刘旭平凑到孟晨身后，看着他打游戏。 “你不怕你的花妹的话，今晚6点，堂会，k03房！”，孟晨淡淡地道。 “我怕她，开玩笑！我……”，刘旭平没底气继续说下去，凌春花管他可管得严，他嘴上说得硬气，但实际上是不敢在外面花差花差的，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隋安想好了，还是跟刘旭平去打篮球吧，出一身汗，醒醒神，“胖子，我也去打球，等我一下！” …… 去到篮球场，隋安打了一会，发现居然被矮他一个头的刘旭平给虐惨了，一对一，他以一比十惨败。 刘旭平一边气定神闲地运着球，一边嘲笑道：“安子，你女朋友不在身边，是不是撸多伤身了啊？” “去你的！”，隋安瞅准机会，突然启动，伸手去抢球。 刘旭平灵活地一个闪身，避过了隋安的抢断，退后几步，看着隋安连连摇头，“你肾虚啦，嘎嘎！” “你妹！”，隋安冲上去，一把抱住刘旭平，把他抬他扔开一边，抢过球后，狠狠地投向篮筐，“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同意！”，刘旭平抢在隋安前面，跳起将弹出的篮球抢在手中，闪过隋安，在三分线外，也不瞄准，举手就投。 “唰”地一声，篮球干脆利落地穿网而过。 刘旭平摇隋安摇了摇手指，“十一比一，还是三分球哦！” “靠！”，隋安低声咒骂了一句，冲上前去，和刘旭平展开了激烈的拼抢。 半个小时后，隋安在场边累得跟狗一样地喘着大气，而刘旭平继续扭着他的胖腰跟其他人打得不亦乐乎。 隋安看得眼晕，以前高中时，他还会经常打篮球，跑跑步什么的。 可自从上了大学，他好像没怎么运动过，这体力下降得很快啊，连刘旭平这小胖子都打不过。 他正感叹着，场外来了个找刘旭平的凌春花。 凌春花看到场边盘腿坐着隋安，好奇道：“咦，安子，你也会打球的啊？” “是啊！”，隋安一指场上横冲直撞的刘旭平，答道：“不过没你家胖子打得好！” 凌春花嘻嘻笑道：“安子，你可比胖子高大多了，没想到你也挺虚的啊！” “呵呵！”隋安脸一黑，难怪她能和胖子勾搭上，两人开起玩笑来都是一个调调。 “安子，听胖子说你在做兼职？”，凌春花突然问道。 “啊……”，隋安看着凌春花，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帮人派派传单、卖卖手机，相当于打杂的吧，什么都做！！” 凌春花想了一会，问道，“累吗？” “还好，不过忙的时候，几个小时都得站着，那挺累人的！”，隋安笑道。 他在公司里就算是万金油，反正哪里缺人的时候，只要他有空，他都是顶班的一个。 “钱多吗？”，凌春花追问道。 “还行，一个月有一千多吧！”，隋安不好说自己的收入，就把公司里兼职人员的收入说了出来。 他奇怪地看着凌春花，“你也想做兼职？！” “嗯……”，凌春花点点头，说道：“我和胖子准备在校外租个房子，开销会大一些，所以想问问有什么兼职可以做的，你那边还需要人吗？” “……”，隋安看了一眼还在球场上撒欢的刘旭平，“你们商量好啦？决定一起住？” 凌春花大方地点了点头，大学生在外租房同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隋安班上，有好几对小情侣，都在校外的城中村里租了房，过起了双宿双栖的生活。 他不禁有点羡慕，哥还有房呢，唐韵这只凤凰却飞到国外去了，不然他应该也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我帮你问问！”，隋安答应下来，“不过，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谢谢！”，凌春花道完谢之后，一直看着刘旭平，默不作声。 隋安心里有些纳闷，怎么不是刘旭平来问兼职的事，反而要她来。 但看刘旭平和凌春花的情况，似乎又有点故事，不过，他也不打算问个清楚。 这会，刘旭平那队输了下场，他跑过来，舔着脸问凌春花，“花妹，你看哥打球帅不？” “呵呵！”，凌春花毫不给面子地说道：“我刚才看到一头猪在场上乱跑！” “咦？”，刘旭平惊讶地一回头，“我怎么没看到，在哪？在哪？” 隋安看到刘旭平拙劣的演技，摇了摇头。 刘旭平看向隋安，问道：“安子，明天去电视台，扮观众啊！” “啊，怎么又去？” “《超级新星》决赛，一天一百，我和花妹都去，花妹跟你说过了吧？” “嗯……说过了！” 第125章 决赛 《超级新星》决赛日。 隋安一早就来到了金宁电视台，仍旧是坐在最后一排，仍旧是做蔡诗诗的职业粉丝。 不过他身边多了一群统一穿红色t恤的粉丝团队，这是蔡诗诗所在的桔天娱乐公司特地找来的职业粉丝。 在另一边，则是华艺娱乐公司旗下练习生程意涵的粉丝团队，她们统一穿紫色t恤。 红紫两个粉丝团泾渭分明，相当显眼。 这两个粉丝加起来有近百人，声势颇大，让其他选手的亲友团们相形见绌。 隋安也穿了一件红t，胸前还印有一个金色的唇印，据说这是蔡诗诗的嘴唇，这让隋安感觉怪怪的。 他可是来支持马超越的，却没想到成了蔡诗诗的表面铁杆粉丝。 刘旭平如同进了城市的乡下小孩，睁大了眼睛，到处看着，满眼尽是粉藕手臂、雪白长腿，让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幸好他的女朋友凌春花跟班长杨洁是坐在前面几排，不然他估计会被凌春花打成熊猫。 “哎，哎，那个女生不错，大眼，34d，波涛汹涌啊！”，刘旭平示意隋安往左前方看。 “胖子，你看得够准！”，隋安看了一会，赞同刘旭平的眼力，“不过，你花妹刚才正瞪你呢？” “是吗？”，刘旭平赶紧收回东张西望的眼睛，心虚地看向凌春花，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你耍我啊？！” “呵呵”，隋安记着凌春花昨天找兼职的请托，“胖子，下周，有派传单的活，你和春花去不去？” 他昨天让沈恩泰跟一家分店打了招呼，让刘旭平和凌春花有空去派传单并帮助销售手机。 “哎……”，刘旭平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安子，你过几天，跟她说没找到兼职吧！” “为什么？” “唉，其实我不想在外面租房子的，一想到跟女朋友一起住，就心慌！” “有什么好慌的，当提前尝试家庭生活了呗。” “树这么多，不想太早吊一棵树上啊！” “……”，隋安惊讶地看着刘旭平，“没想到你是个渣男！让春花知道了，那还得了？” “所以你千万别说！”，刘旭平抓住隋安的手臂，说道：“我爸妈离婚了，给我找了个后妈，又离了，搞得我现在都不相信家庭这玩意了！” “春花知道吗？” “没跟她说！我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非得在外面租房子！” “谈谈吧，有什么事，摊开来谈，说得明白！” “先这么着吧，怕谈开了，反而谈崩了！”，刘旭平自嘲道：“就我这外形，能追到花花都是祖上积德了！” “……” 隋安一时答不上话来，他想到了远在海那边的唐韵，她是不是也因为父母的因素而不敢和他一起住呢？ 他没有答案，思绪飘飞着，往米国那边飞去，越来越远。 …… 舞台上，帷幕之后，十名参加决赛的选手，正围在副导演身边，听他讲解颁奖的走位。 “你们听好了，等主持人宣布选手上场时，依排名先后，第一名先走，其他人按顺序跟上！” “第一台走到舞台中间停下，第二名站在第一名的左边，第三名站右边，其他人分散到两边，记着，以第一、二名为中心，两边各站四个！” “好了，跟我走一遍！” 副导演看似随意的一指，其实点中了蔡诗诗和程意涵这两人排第一、二位。 这两个女生后面都站着大公司，都打了招呼，不出意外的话，一、二名就在这两个女生当中产生。 至于谁是第一，就不是副导演能管的事了。 当选手们上台彩排颁奖礼时，欢呼声、掌声不断响起。 “诗诗必胜！” “意涵第一！” “诗诗冠军！” “意涵第一！” 蔡诗诗的红色军团和程意涵的紫色军团展开了激烈的碰撞，顿时让演播厅里的声浪剧升，把其他观众的加油声压了下去。 马超越排在最后上台，被热烈的欢呼吓了一跳，她的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 当她从红色军团中看到老板隋安时，心跳差点停了。 老板你太不讲义气了，请我做练习生，你却为别人加油，马超越的鼻子一麻，眼泪又准备泛滥了。 隋安也看到了马超越，他高高地举起左手，张开，握拳，再弹出一个大拇指，这动作顿时让马超越顿时破涕为笑。 在决赛前的半个月，隋安找了一个经纪人，正式拉开了经营娱乐公司的大幕。 但娱乐公司上下只有一个马超越做练习生，没有一个艺人。 但隋安并没有因为人少而随便应付，他从金宁音乐学院请了一位声乐老师和一位舞蹈老师，给马超越进行特训。 隋安知道自己是娱乐圈新丁，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通过跑关系，为马超越夺得一个好名次。 而是通过特训来增强马超越的实力，看看评委们和观众们是否能真正认可马超越的实力。 没有实力的明星终究会昙花一现，最终会泯然于众人。 而隋安则是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好，最好还能大赚特赚的那种人。 而马超越也以一天训练十六个小时的刻苦，回报隋安的知遇之恩。 有时，隋安去看马超越的练习时，都会作出那个举手、握拳、弹大拇指的动作，鼓励她再接再励！ 马超越高举双手，握拳，弹大拇指，呼应隋安，她嘴里默默地念着：“我一定会成功的！” 随着录制时间的临近，一些电视台的领导和嘉宾也在第一二排落座。 前排落坐的嘉宾中，有华讯科技副总经理张松涛和迪信手机的副总裁邹利东，这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看起来相谈甚欢。 旁边看起来，以为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谁能想到，就在前几天，在诺基手机苏省代理商会议上，邹利东指责华讯科技低于诺基公司的指导价出货。 张松涛当场拿证据出来，指是迪信手机在低价倾销诺基的所有机型。 两人在会场上，拍桌子大吵起来。 谁胜谁败呢，反正隋安只知道张松涛回来时，他说了一句，普通话都讲不准，还敢跟我吵？！ 隋安留意到张松涛和邹利东的友好交谈，觉得有些意外。 他心想，果然还是要混久一点商场才行，这两人昨天吵破天，今天笑翻天，不容易啊。 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达不到这水准，关键是这脸皮还没练厚啊！ 第126章 第三名 华讯科技副总经理张松涛与迪信手机副总裁邹利东，并不是隋安眼中的相谈甚欢。 而是你话里藏剑，我笑里藏刀，刀来剑往的，打得铛铛直响。 邹利东瞥了一眼张松涛，讥讽地道：“张总，听说你们签下了马超越，当心吃亏啊！” “没关系！”，张松涛淡淡地道：“我公司有钱！” “有钱还不如多送几辆汽车！”，邹利东一提起汽车两字，心里就会揪一下，“花钱捧个小女生，可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成为明星的，那可是无底洞！” “我老板有钱，不怕花！”，张松涛更加淡定地道。 “……”，邹利东脸上青气一闪，别老提有钱有钱的，俗不可耐！ 邹利东看着一面舞台中央的广告牌，那上面用霓虹灯勾勒出了一行大字，“迪信杯首届超级新星决赛。” 他心里一动，又起了个话头，“听说你们找了蔡诗诗、程意涵做广告代言，但她们都没答应？” “对！”，张松涛盯着邹利东，盯了一两秒，“她们都有经纪公司的，开价又高，我老板说了，不做冤大头！” 冤大头？！邹利东的脸皮一抽，他正想炫耀一下，迪信手机花了一百万，与蔡诗诗签了一年的苏省区域广告代言。 邹利东声音调高了一度，“怎么会是冤大头呢，我告诉你，蔡诗诗绝对能拿下决赛的第一名！” “你是蔡诗诗的粉丝？” “不是！” “那你是评委？” “不是！” “就凭你跟她签了广告代言，你就认定她能拿冠军？” “……”，邹利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松涛怎么知道他跟蔡诗诗签约的事？！ “她拿冠军又怎么样？”，张松涛语气平淡地道：“这节目的影响力也就在苏省，甚至也就在金宁范围，拿下冠军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老板签了马超越，一个月给两千补贴，花不了一百万，她帮公司拍广告还免费，她在外面接广告，还能帮公司赚钱！” “你说，你是不是冤大头，花这么多钱请一个还没有名气的蔡诗诗？” “不过，你家钱多，花点钱做广告，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省点花好！” 听着张松涛明着劝告暗里嘲讽的话，邹利东的肺差点气炸了。 邹利东正想说话时，舞台上的灯光一暗，激扬的开场音乐响起。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好，欢迎来到《超级新星》决赛现场，本次比赛由迪信手机冠名播出，迪信手机……” “邹总，你这次做广告，真是抢先一步啊！”，张松涛随意地说道：“我老板也想拿下这冠名资格的，可惜，可惜！” 邹利东脸色和缓一些，能让张松涛认输，不容易啊，不过张松涛接下来的话，又把他气了个半死。 张松涛说道：“不过，我老板说花这么多钱，只做个冠名，不像咱送汽车有效果，还是攒点钱在国庆时送汽车吧，现在就不投广告了。” “你xxxx”，邹利东的心里有把刀，已经把张松涛一刀两段。 …… “下面欢迎马超越选手为我们带来《dangerous》!” 此时舞台的灯光已全部熄灭，马超越及六个伴舞如同陷入永夜的雕塑，在舞台上一动不动。 “吸……3、2、1……呼” 紧张万分的马超越，按着舞蹈老师教授的三步呼吸法，通过平缓的呼吸来缓解紧张情绪。 “踏、踏、踏！” 当灯光还没亮起时，她已经带动伴舞原地踏步起来。 “砰！” 灯光大亮！ 马超越头微微低下，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庞。 她头戴白色礼帽、身着白色修身西装，黑色丝绸衬衣、红色波点领带，左臂上还绑了一条红绸带，黑、白、红三色交相辉映，视觉相当震撼。 后面的伴舞，则是对比极为强烈的黑白装扮，都是黑色礼帽、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右臂上还绑了一条白绸带。 “dangerous！” 让人刹那间头皮发麻的激昂音乐响起！ 她的身形突然跳跃起来，热辣的脚步在舞台上划出了一阵阵强劲的节奏。 她与伴舞们的动作几乎完全一致，肆意地挥洒着浓烈的热情。 “哗！” 全场轰动！ 观众们都被带进了一种无法表达的狂热当中。 “她轻轻地走进来” “轻盈的步伐，那时那刻，即让我发觉” “这女孩，她与众不同“ “她的步调” “她的秀发” “她的容颜” “她优雅的线条” “一举一动似有某种神力” “她一进来” “我便察觉，她存在的气息” “人人回首，妄想痴心” “这女孩儿太会蛊惑人心” “她，我是万不能相信” “这女孩，让众生神魂颠倒” “可是危险得很！” “she‘ssodangerous！” “thegirlissodangerous！” 这首歌是mj的《dangerous》专辑中的同名单曲，这专辑是上个世纪90年代全球销量第二高的专辑，在全球的影响力相当深远。 马超越唱的是华语改编版，带有一点rap味道的快速吐词，配合上劲爆的音乐、火辣酷帅的舞步，已完全引爆全场。 “哇，跳得太酷了！” “唱得真好听，我全身都麻了！” “马超越！！！” “好！” 不少年轻的观众站了起来一起鼓掌呐喊。 甚至蔡诗诗和程意涵的粉丝团也全部倒戈，为马超越欢呼喝彩！ “啪啪啪！” 等马超越一曲终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差点把屋顶掀翻了。 马超越喘着气，朝观众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等她直起身子时，两眼已满是泪水。 “我们的超越选手，还是一如既往地多愁善感，从预赛、半决赛、决赛，是一路带着泪水飞过来的！” “哈哈！”，主持人的幽默打趣引起全场爆笑。 “请问超越，你现在最想说什么呢？”，主持人把话筒杵到马超越嘴前。 “谢谢大家！”，马超越泪中带笑地道：“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公司和隋总的支持，感谢这六位大哥的伴舞，他们是……” 马超越仿佛说起了中奖感言，甚至还把六位伴舞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现场观众频频咧嘴大笑。 当看到最终得分时，她正好排在第三名，顿时泪如雨下，让主持人以为她是伤心的哭了而安慰她时，她才哽咽地说道：“不……我……我是高兴的……谢……谢大家，我会更努力的！” 在她下场时，她高举双手，摆出了ok的手势。 隋安看到后，开心的笑了，那不是ok，而是第三名的意思。 也就是说，当马超越得了这次比赛的第三名后，隋安就得履行承诺，送她踏上璀璨星途！ 第127章 营销引爆网络 金宁理工大学，133栋宿舍楼里住的基本是计算机工程学院的学生。 402宿舍内，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的大三学生莫唯聪，正在看55英寸的黑白电视机，看得目不转睛。 电视里播放的正是金宁电视台《超级新星》的决赛。 他旁边是一个蹲在椅子上的赤着上身的学生，叫乔费。 乔费瘦得连两肋的排骨都清晰可见，正在大呼小叫地打着cs，他一边抽空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大吼大叫地。 “dangerous!”，电视里传出了让人的血液莫名沸腾的音乐。 莫唯聪将声量调到最大，但还是盖不住旁边噼里啪啦的枪声和吼叫声。 “哎，闭嘴！”，莫唯聪出声喝道，但眼睛都没往旁边转一下。 “看什么呢？”，正好乔费被一记冷枪爆头而退出了游戏。 他听到旁边的音乐声后，身子倾向莫唯聪，“这是mj的歌吧？” mj可是乔费的偶像，想当年，他在大一时迎新晚会上，就学mj的大空步跳了一段，获得了许多师姐师妹的青睐。 可惜他后来没能坚持在舞林中发光发热，不然也不用跟莫唯聪两个宅在宿舍里了。 “咦？！”，乔费一看到电视画面时，眼睛就被牢牢地吸引住了，“不会吧，女生唱的？” “是啊，真不错！”，莫唯聪猛点头。 “脸蛋俏、身材细、声音酥……啧啧！”，乔费站了起来，学着mj的耸胯动作，狠狠地耸动了几下，“值得来一发！” “别恶心了！”，莫唯聪鄙夷地道。 “哎！”，乔费感叹道：“可惜她没跳出mj的标志舞步，要是跳出来，没有最硬，只有更硬！” “……”，莫唯聪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搭理大开黄腔的乔费。 等看到马超越拿到第三名的名次后，乔费打抱不平地道：“跳得这么好，才第三名，评委眼瞎了吧？” “第一、二名还不错，不过……”，莫唯聪想了一会，公正地道：“不过我觉得还是马超越表现更好！” “算了，别看了！”，乔费拍了一下莫唯聪的肩膀，“跟我打几把cs！” “叮咚！” 莫唯聪的电脑上突然弹出一个邮件提示弹窗，他打开邮件看完后，转头看向乔费，“来活了！” 他和乔费除了学生的身份之外，他们还是兼职的水军。 他们经常活跃在网站、论坛、微博等社交网络当中，发布、回复和传播指向明确的文章，对正常用户产生影响。 莫唯聪在大二时，通过自己开发的小程序，在一些知名网站上，养了近万个虚拟账号。 同时他发展了上百个聊天群，每个群里都有四五百人，他在网络世界里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水军头头了。 乔费立即关掉cs，兴奋地搓搓手，“有活啦？哎，我的饭卡终于有钱充值了！快发来，快发来！” “等会，邮件有点大！”，莫唯聪正在下载邮件中的附件，“我转发给你，你下载附件3、4！” 但学校的网速堪比龟速，他们足足芬了三十多分钟，才把4个附件下载完。 乔费几分钟就读完了邮件的内容，觉得这个任务相当容易完成。 他纳闷地问道：“哎，老莫，这任务也太简单了吧？” “简单？”，莫唯聪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叫人，“你别以为简单，越是简单，越是难弄。” 乔费看着莫唯聪，说道：“很好弄啊，我就把viva手机ps进这些视频当中，只要够欢快、够有趣、够吸引人就行了！” 莫唯聪干脆抱着双手，问道：“那什么叫欢快？什么叫有趣？什么叫够吸引人？” “嗯……”，乔费挠挠脑袋，他还真答不出来。 莫唯聪沉吟了一会，说道：“不能随便弄，这次我们接的活有两万，要是搞砸了，客户下次就不找我们了。” “要引导舆论，把viva手机突出来，但不要给viva手机造成负面影响。” 他接的活，来自华讯科技的市场部。 华讯科技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以马超越在《超级新星》节目上的视频和她平时练习的三个视频为素材，制作一个关于viva手机的广告，同时要在文案中要指向华讯科技，但不能太露骨。 这些广告和文案要在千度贴吧、魔扑论坛、海角论坛社区等知名网站中成为置顶贴，并形成良好的口碑。 简单地说，就是引导网民的舆论，让网民关注华讯科技、viva手机和马超越！ 引导舆论，这事，说着简单，却很难 对于舆论的威力，莫唯聪是深有体会的。 前年，在大学饭堂，有一个男生不小心碰到一个女生的胸脯，开始时不过是一个小事。 但有人在学校内部论坛上，指责那男生是下流胚子，专门在拥挤的地方揩女生的油。 由此在论坛上引起了诸多学生的口诛笔伐。 最后舆论高涨，惊动了校方，把那男生记了一次大过。 而他后来才知道，其实是那男生获得了一个公派留学的名额，引起了同学的嫉妒。 他的同学知道他无意中触碰女生的事后，在论坛上发贴爆料，并找了水军将事情闹大。 那男生挨了处分，自然也丢掉了留学的名额。 所以，莫唯聪在大一时，就体会到了舆论的威力。 在他看来，舆论很恐怖，但也很容易操纵。 稍有不慎，舆论能让人一夜之间身败名裂，如掉进万丈深渊。 同样，舆论也能让人一夜之间得道升天、飞黄腾达。 当天晚上十点，网络上一篇名为“马超越，超越了马吗？”文章引起了网民的热议。 十一点后，有关马超越的文章贴子铺天盖地地占领了网络。 “马超越，是个女生！” “马超越，是颗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 “马超越被mj附体了吗？” “马超越，一个危险的女孩！” “……” 但在马超越这名字火爆网络之后，好坏评论也随之而来。 “我靠，前面看得热血沸腾快石更了，后面突然跑出来一堆的手机在跳舞，立马软了，哪个大神搞得，你出来，我保证你能成太监！” “这广告做得，真是牛气，服了！” “以为是美女视频，居然是广告，气死我了！” “对着女神，我舔屏了，你要问我什么味？甜的！” “……” 另一边，正在与马超越喝香槟庆功的隋安，看了一下邮件后，朝马超越笑道：“你要火了！” “那我快成大明星啦？”，马超越眼睛一亮。 “呵呵，路还长着呢，先打好基础！” “哦……” 第128章 观察对手 迪信手机金宁分公司内，邹利东正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中里播放的一个视频。 那是马超越在舞蹈练习室排练《dangerous》的片段，视频画质之清晰，可以媲美电视台的专业摄影机。 排练视频中，马超越的表现与在金宁电视台的决赛相差无几，甚至还要略好一些，因为在练习室中，她的动作更加放松。 练习室里贴了一个大大海报，上面印有viva手机的精美画面，以及“华讯科技，拍出你的美丽”这一句广告词。 这明显就是在植入广告，但关于马超越的视频已火遍网络，顺带着华讯科技和viva手机的知名度也在快速提升。 “天杀的混蛋！” 邹东利看完视频后，恨恨地一砸鼠标。 他没想到华讯科技的动作这么快，在金宁电视台播放《超级新星》决赛的当天晚上，就把广告打了出去。 而且利用水军，将马超越的视频在网络上广泛传播。 虽然有明显的广告痕迹，网民的赞贬不一，但不管怎么说，马超越火了，连带着华讯科技也火了。 而他叫蔡诗诗拍的迪信手机广告，今天才能在电视台上播出。 又被该死的华讯科技抢先一步！ “艹xxxx！” 邹利东在办公室里狂飚粗口，把外面的秘书吓得都不敢进来汇报工作。 他发泄了一通之后，怨气有所消散。 “来人！” 紧接着，邹利东临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咆哮了一大通之后，迪信手机加强了对华讯科技的进攻。 …… 此时的隋安，却是悠哉游哉地跑到了姑苏市，逛了几个秀美的园林之后，才去了姑苏下辖的县级市坤山市。 坤山市的城区规模不算太大，但在去年引进了几家外资大企业后，发展动力突然增强。 市内到处可见吊车横臂，混凝土罐车在街道上呼啸来去。 在离坤山市政府两条街的地方，有一条遇山街，街头有一家迪信手机的分店。 而街尾则是华讯科技刚拿下的一间商铺，因为是刚交楼的一手商铺，目前还正在装修当中。 隋安这会正坐在迪信手机分店对面的一家咖啡店里，隔着高大明亮的玻璃，在观察着迪信手机的人流情况。 那黄底蓝字的招牌上面写的就是迪信手机，但在右下角有一行不太引人注意的编号，苏e031。 这个类似车牌的编号，是迪信手机为方便管理门店而编制的序号，从这个编号可以看出，迪信手机在姑苏市范围内至少有21间门店。 隋安坐在马路对面的一间奶茶店里，观察着迪信手机门店的人流情况。 他想着最近闲过头了，而迪信手机还在苏省各地忙着攻城掠地，所以他便带了秘书洪琪一起出门来实地调查一下。 他面前摆了一杯卡布其诺咖啡，可坐了半个小时，这咖啡还剩下一大半没喝完。 洪琪坐在隋安对面，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整理一份公文，她现在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 她完全没有想到华讯科技在两个多月内，人员就由五十多人增加到六百多人，事务性工作剧增。 这段日子，她就如上紧了发条的机械表，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一刻停下过工作。 而且隋安旗下除了华讯科技之外，还有红石投资、红星电子等六家控股或参股的公司。 这些公司的工作也要她协助隋安做好安排落实，完全没有了第一天上班时的轻松感觉。 洪琪在思路停顿的时候，也会抬眼打量一下对面的隋安。 隋安基本上坐下来后，就基本保持着面朝窗外的姿势，手中拿着一根签字笔，经常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她看不太懂的符号。 洪琪偷偷地瞄了一眼隋安，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真帅啊！ 她想起了公司的八卦，说隋安和马超越有一腿，不然隋安会花大钱去捧马超越吗？ 但她却知道，隋安与马超越是清白的老板与下属的关系。 隋安的女朋友还在国外呢，每天有空时会打半个多小时的电话。 就是这电话打得有点乏味，除了“身体好吗？”、“工作忙吗？”等问候语，说的都是工作或学习上的事。 隋安很少说什么甜言蜜语，似乎那边也是这样，感觉这不是在恋爱，像是同事在交流工作，真是令人奇怪的一对啊！ 洪琪微微一晃脑袋，将脑海里的杂思甩了出去，定下神来，继续琢磨着公文的用词。 隋安经过半小时的观察，终于合上了笔记本。 他从提着精美手机外包装纸袋出来的人员数量占比，推断迪信手机一天的销售额可能会超过4万以上，这在县级市里可算是很高的销售额。 迪信手机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走吧，去亿达广场！” 亿达集团在坤山市也建了一个亿达广场，目前正在试营业当中。 隋安在坤山亿达广场内区拿了一间三十多平方的小商铺，没敢拿临街的商铺，太贵！ 他转到自家店铺前时，意外地看到了有一个多月没见的死党黄杰。 黄杰比以前瘦了不少，凸出的肚腩也少了一半。 他正跟一个工人在打扫，没有发觉隋安进来。 “阿杰！”，隋安喊道。 “咦，安子！你怎么来了？”，黄杰走了过来，他看着隋安身后的洪琪和易茗，开玩笑道：“你越来越像富家公子哥了，出门都是带着美女！” 隋安朝黄杰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最近忙什么呢，都没见你，伟哥可是唠叨了好几次你了！” 黄杰憨笑了几声，神情有些疲惫地道：“还不是帮你赶紧装修进度？特么的，要不是你着急上火地要赶开业，我会变成这样？” 隋安把苏省所有门店装修的事交给了黄杰，他在黄杰的装修公司里参了股，有生意照顾一下黄杰，也相当于给自己赚钱了。 “能按进度完成吗？”，隋安说起正事，也不跟黄杰嬉皮笑脸的。 黄杰点点头，“现在已经装完二十间了，再赶一点，这个月下旬能全部交付。” “质量要保证啊！” “我都亲自盯着呢！” “你请多点人吧，什么事都要你来盯，累不累啊？” “不累！” 由于隋安的门店遍布全省，黄杰有时需要在全省范围内跑，不过他还真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一方面是能赚到钱，另一方面则是做成事的成就感，黄杰看着华讯科技的脚印遍布全省，下一步即将踏向全国各地，这让他心中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这时，商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来者不善！ 第129章 收拾地痞 隋安没想到来坤山市观察一下竞争对手的情况，却被一群人堵在了店里面。 当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高不到一米六，尖嘴猴腮，还戴了一个金丝眼镜扮斯文。 现在正是大热天的，他还穿着一件快拖到脚面的灰色毛呢大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猴子穿了人的衣服出来招摇过市。 他后面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这些大汉们，都是清一色的黑t恤、黑紧身裤、黑皮鞋，一看就是打手。 眼前猴老大虽然看着搞笑，但他身后的四个大汉却个个壮实得如六条大水牛，有两人手上还拿了两根棒球棍，来者不善啊！ 在这么大的阵仗，年轻的隋安以前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心里直犯嘀咕，以前学校打过的架，不过是一对一，现在要一对多，想不心虚都难。 猴老大站在商铺面前，突然吼道：“那个王八蛋叫黄杰！” “……” 隋安不爽了，你骂谁王八蛋呢？ “我就是黄杰！”，黄杰站了出来，“你们有什么事？” “还钱！”，猴老大名叫何闻军，是坤山市里专门帮人追债的混混。 “还什么钱？”，黄杰镇定地问道。 “李文桐的工钱！”，何闻军指着黄杰的鼻子吼道：“两万！快点拿来！” “什么两万？”，黄杰冷笑一声，“我早就把工钱结给他了，要什么工钱？” “你跟他的事，我不管！”，阿闻军亮出一张欠条说道；“这欠条上写，你欠他两万元工钱没付，给钱！” 黄杰伸手想拿过那欠条，但拿了个空。 “怎么，想毁灭证据吗？”，何闻军抬头望天，鼻孔处露出两丛如同杂草般横生的鼻毛，看着真恶心。 “怎么回事？”，隋安上前拉着黄杰，低声问道。 黄杰答道：“那个李文桐手脚不干净，在这里干活，还偷材料，被我开了，工钱也结清了！”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何闻军嚣张地指着隋安开骂。 洪琪心里紧张，躲在后边，悄悄地拔通了110的电话。 “你干什么？”，一个大汉注意到洪琪的动作，举起球棒，大喝道：“把手机放下！” 洪琪已快速地说完地址和情况，她大着胆子站在隋安身边，“我已经报警了，有什么事，等警察来了再谈！” 隋安瞥了一眼洪琪，哟，这女生在关键时刻还敢挺身而出，有胆量！ “哼，敢报警！”，何闻军见隋安等人面无惧色，心里大怒，他上前指着隋安的鼻子，骂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知道，老子姓李名耳，著有道德经！”，隋安笑道：“你认识老子？” “不认识！”，何闻军楞楞地一摇头。 隋安呵呵笑了起来，“我想你应该也不认识老子，你要是认识的话，估计你就是千年老猴，会被抓去切片研究的！” “……”，何闻军的脑子转了几秒，才醒悟过来，这是被隋安耍了，他尖声叫道：“给我打！” 两个大汉立即手持球棒冲了上来，但一大蓬白灰迎面而来，立即将他们呛得狂咳不已。 原来是黄杰的伙计见势不妙，抄起干粉灭火器，对着来袭的大汉就是一阵狂喷。 何闻军和其他大汉也被白灰笼罩在内，顿时狂咳声、怪叫声此起彼伏。 隋安拉着洪琪立即往后退，避开了白灰。 等白灰散落之后，隋安和黄杰冲了上去，先把球棒夺了过来，然后一脚一个，将何闻军等人全部踹趴！ “呸、呸！”，躺在地下的何闻军，一停地吐着口水，把嘴里的白灰吐出来。 隋安逼上前来，球棒顶在何闻军的胸口，神情凶狠地道：“说，谁让你来的？” 猴老大身子重重一抖，不敢看平静下来已无半分气势的易茗，“没……没有谁让我来的，我就是代人收债的！” “收债？我们说过，没欠你的钱！”，隋安手里一用力，将何闻军摁在地下动弹不得。 “呵呵”，何闻军干笑着，形势对他不利，他只能认怂，“那我找错人了，对不起，兄弟！我这就走！” 正当隋安考虑是不是把何闻军揍狠一点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一个青年警察的手按在枪袋上，大声喝止隋安，“你，立即放下木棍！” 隋安立即扔掉球棒，高举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猴老大见状大喜，赶紧爬了起来，蹦到青年警察身边，指着隋安叫道：“警察，快抓他们！” “怎么回事？”，另一个中年警察眉头微皱，他认得这个何闻军是谁。 这何闻军平日里养了一群凶狠的打手专门用来催债的，警察可没少接到群众的报案和投诉，没想到今天何闻军是吃亏的一方。 “何老三，怎么回事？”，中年警察问道，一般人可不敢朝这群混混对着干。 可眼前这些人，却把何闻军干趴下了，这可有些麻烦。 “警察，我收债，这些人不还钱，还打我！”，猴老大委屈地直嚷着要抓隋安。 中年警察眉头一皱，经济纠纷不好管，打架还能管上一管。 他踢了一脚在地下的一个大汉，“没死吧，站起来！” “痛，痛！”，那大汉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按着肋部直叫痛，刚才他被隋安踢了一脚，差点没闭过气去。 “都给我站起来！”，中年警察厉声喝道，“是不是要关进去睡地板啊！” 一帮大汉不敢警察犯冲，很快都哼哼着站了起来。 中年警察回头看着何闻军，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说吧！”，黄杰站了出来，从炒掉员工开始讲起，讲到何闻军带人来催债，然后何闻军要动手打人，他们是迫不得已地进行正当防卫的。 中年警察听完后，心里的天平已倾向黄杰。 “把欠条拿来！”，中年警察冲何闻军喝道：“这欠条是不是真的！” 何闻军不情愿地将欠条递给警察，嘟哝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花五百元买的！” “你确定吗？”，中年警察紧盯着何闻军，“如果这是假的，那可就是敲诈勒索啦，这后果，你清楚吗？” “谁知道呢！”，何闻军缩了缩脖子，“我不收钱了，这五百我认亏，行吧！” “那你们打架的事，要不要到警察局去谈谈？！”，中年警察指向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这商场有监控，谁对谁错，总能有个说法！” “呵呵！”，何闻军脸色一变，干笑几声后说道：“不用了，不用了，都是一场误会！” “真不去？”，中年警察追问道。 “没那闲工夫！”，何闻军干脆一转身，吆喝道：“兄弟们，换个地方喝酒去！” 何闻军一伙顶着一脑袋白灰，灰溜溜地走了。 中年警察深深地看了一眼隋安，提醒道：“他们很难缠，你做生意的，别得罪太多！” “好的！”，隋安朝好心的警察微笑致意。 第130章 危机临近 隋安对于坤山遇到地痞一事，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他回到金宁之后，却接到了十三起汇报，说有十三个分店陆续有人来闹事。 有分店是客户拿着碎了的手机屏幕，说质量不行，要求十倍赔偿； 有分店，则是来了四五个小混混，在店里一呆就是半天，占着手机上免费的网，对其他客户造成了干扰。 有分店门口，则是坐了一个乞丐，赶也赶不走，不少客户就过门不入。 有分店…… “有人在搞鬼吗？！”，隋安神情凝重，看着眼前坐着的张松涛。 “嗯……”，张松涛沉吟了一会，说道：“还不能确定，这些分店比较分散，暂时看不出是有人故意做的。” “让各分店店长自行处理，及时备案就行！”，隋安思索之后，下了决定。 公司一早就制定了应急管理制度，如果分店的店长都搞不定这些小事，那真得好好考虑，他们是否合适作店长了。 “好！”，张松涛点点头，问道：“隋总，今天又有3家加盟店申请退出了。” 隋安眉头一皱，最近似乎迎来了加盟店的解约潮。 首先是11家还没开业的加盟店突然在一周内全部违约，赔了3万违约金也不在乎。 其次就是已开业的加盟店，陆续有10间加盟店提出了退盟申请。 如果加上今天申请退出的3家分店，那合计就有24家分店退盟。 这可是十分之一强的分店退出，对公司的业绩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隋安问道：“这些分店退出的原因是什么？” “听说迪信手机开出了更好的加盟条件！”，张松涛心里也是着急，他跟这些加盟店的老板一个一个聊了之后，才从一个老板口中得知是迪信手机开出了优厚的条件。 “有多好！” “免加盟费，保证金比我们少一半，手机进货价可再降5%。” “是不是针对我们来的？” “嗯……听说迪信手机对其他公司也是如此！” “……” 隋安心想，这迪信手机恃着本大伤人啊！ 迪信手机将手机零售行业中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破坏得一干二净，就不怕引起众怒？！ 这时，门外响起“咯咯”声。 “隋总，张总”，人力资源部经理冯志瑶走了进来，她坐下后直接说道：“最近申请离职的人员突然多了起来，我觉得不太正常！” 冯志瑶分别递出两份报告，接着说道：“这一个星期内，有15名直营店店长和51名员工递交了辞职申请，这是人员名单！” 隋安拿起报告，他重点看的是分店店长的辞职名单。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名单之后，仍然忍不住震惊。 辞职的分店店长，大都集中在金宁、许州、涂州。 金宁是隋安的起家之地，而许州、涂州则是华讯的元老梁容华、罗浩管理的区域。 这里面甚至还有建业分店的店长刘海仓，这可是公司创立以来的老臣子，为什么要辞职呢？ 大本营的根基被挖，这是外部竞争的问题，还是内部倾轧呢？ 隋安看了一眼正仔细看着报告的张松涛，问冯志瑶道：“店长走了的话，有后备人选顶上吗？” “店长一时半会不容易招到，店员还可以！”，冯志瑶答道。 公司在有关于人员流失的应对方案，但一下子辞职这么多人，公司的后备人才库很难满足要求。 “管理培训生里面有合适的吗？” “有些还可以，不过，锻炼的时间太短，怕服不了众！” “总部先不指定店长，在公司内部发个店长竞聘公告，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才自荐，没有的话，我们再安排！” “好的，我这就安排！那这些辞职的申请？” “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不过让他们至少坚持半个月，等新店长到位，交接好后，才能走！” “好，我来处理！” 隋安反思着，在迪信手机强大的金钱攻势之前，加盟店转投迪信，连员工都开始溃散了。 人心一旦散了，这队伍的战斗力可就会明显下降。 张松涛也感觉到了临近的危机，加盟店解约，员工辞职，一些分店又遇上的不大不小的麻烦。 加上最近迪信又加大了优惠促销的力度，如果这一切都是迪信有意为之的话，他觉得迪信是冲着华讯科技来的！ 苏省的手机零售企业并不多，而且规模也不大，基本上是只有几十家至上百家分店。 而隋安在短短半年之内，就开到近两百间分店，可以说是苏省规模最大的手机零售企业了。 而且最近华讯科技连续出尽风头，上个月是买手机送汽车，这个月是借马超越来了一次火爆的网络营销。 华讯科技连续两次成功压下迪信手机，就迎来了枪打出头鸟的结果！ 迪信手机要想坐稳苏省的老大位置，就必须要压下华讯科技崛起的迅猛势头。 而迪信手机采用的竞争策略就是价格竞争，以低费用策反华讯的加盟店，以高薪挖人、再以促销打折的手段吸引客户。 大打价格战，这就是财雄势大的企业，打击竞争对手的最佳策略之一。 张松涛能想到的，隋安也想得到，只是这大方向的应对，得隋安亲自拍板。 隋安沉吟了片刻，说道：“加盟店不能放弃，上了规模，我们才能拿到更低价格的手机，丢掉一个，没关系，我们就找两个回来！” 员工辞职，能挽留的就挽留，不能挽留的，就好聚好散，只要没查出什么贪腐问题，就让员工走。 要加快公司后备人才的培养，内聘外招，双管齐下。 隋安亦准备实施一个事业合伙人计划，即店长和店员们可以享受分店的部分股份的权益，主要就是给员工们分享经营的利益。 让雇佣关系变成准合伙关系，从而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应对迪信手机降价促销的问题，隋安没有太好的办法应对。 迪信手机是全国性企业，销量大，它在向各大手机厂商进货时，能拿到较为优惠的价格。 而这恰恰好是华讯科技所不具备的。 虽然viva手机的名气打响了，也有一些手机零售商来洽谈viva的代理销售，但是量还不是太大。 华讯科技的利润还是主要依赖于各分店的手机销售。 “我们先跟进降价！然后去找其他同行，看能不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迪信手机！” 联弱战强，这是隋安下一步要做的事！ 第131章 联弱抗强 周六，隋安带着秘书洪琪，驱车回到建业县。 他没有先回家见父母，而是直奔建业分店。 “隋总好！” 当隋安踏入建业分店时，店员们纷纷问好，而分店店长刘海仓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神情恢复正常后的刘海仓立即迎上前来，笑着问道：“隋总，你这是回家过周末呢？” “啊，很久没回家了！”，隋安点点头，回应完店员们的问好后，问道：“业绩怎么样？” “还行！”，刘海仓答道：“最近的销售额能保持在一万五左右，比预想的要好一些。” 2006年，诺基、摩拉、叁星等大公司开始着力推出智能手机，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或追赶潮流的人都开始进行手机换代。 所以今年，手机店的生意普遍不错。 “卖手机的老板约了几个？”，隋安今天回到建业县，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说服同行们加入以华讯科技为首的联盟，以共同对抗迪信手机。 尽管刘海仓不久之后要离职，但隋安还是把联系各手机店老板的工作交给了他。 “嗯……”，刘海仓迟疑了一下，答道：“答应来的人不多，不到一半，大概有五六人。” 建业县城加各镇的手机店，不到三十间，按之前隋安给刘海仓的名单，有十三个老板。 只有五六个来的话，这比隋安预想的要少上很多。 隋安点点头，没责备刘海仓，问道：“中午安排酒店没？” “在锦玉大酒店订了房！” “好，我们先去酒店吧！” …… 锦玉大酒店，888包房内，隋安亲自设宴招待三位同行的老板。 他们分别是锋信手机店的郑嘉亮、明记手机店的杜海明、龙通手机店的严顺安。 来的人如此之少，让隋安很是意外。 这三位老板在建业县都拥有三到五间手机门店，其中郑嘉亮在建业县拥有五间分店，也算是做得比较好的手机零售商。 以门店数量计算，他们的实力比隋安在建业县的实力要强。 可是放眼金宁乃至苏省，他们又远远比不上隋安。 而且他们都是建业县人，知道快速崛起的华讯科技对他们的生意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所以今天他们要来看看隋安打什么算盘。 在等上菜的功夫，隋安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隋安笑道：“各位老板，今天请大家一起聚聚，是想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一起合作！” 郑嘉亮看了一眼其他人，这三人中无形中以他为首，他便开口问道：“隋老板，你说的合作是指什么呢？” “联合拿货，降低我们的进货价！”，隋安飞快地答道：“以诺基的手机为例，每家公司年进货量超过5万手机的话，出厂价可以给予一定的折扣。” “如果能完成诺基的年出货量的话，还可以获得诺基的1%－3%的销售返点奖励，其他公司也差不多。” “我现在有两百家分店，但年销量还达不到诺基、摩拉等大公司的折扣线。” “如果各位老板能加入联盟的话，由我出面去跟各大手机生产商谈出厂价，我拿到什么价，就什么价给各位供货。” 隋安这么一说，郑嘉亮等人就全都明白了。 郑嘉亮迟疑了一会，说道：“其实迪信也跟我谈过，让我找它拿货，进货价比我进的要便宜3%。” “对，迪信也找过我！”，杜海明附和道：“如果我们加入你的联盟的话，你的进货价能便宜多少？” “现在还答不了你，还在跟各大手机生产商在谈！”，隋安摇了摇头。 光凭华讯科技一家，很难向各大手机生产商要到优惠进货价。 而且隋安近期才让公司市场部去接触全省的同行，还要看最后能有多少老板加进来，并统计相应的进货量，才敢跟各大厂谈判。 不过反馈的情况不佳，有些手机零售商被迪信拉拢了，而有些零售商情愿单打独斗也不愿加入联盟。 “呵呵”，严顺安笑了起来，语带讥讽地道：“隋老板，你这样子说，似乎没有诚意啊！” “不，不”，隋安摇头否认道：“因为我公司还在与其他地方的老板们谈，最后能谈成多少家，我现在也答不了你，如果我现在说能谈到降5%，那才是没有诚意！” “那有什么好谈的！”，严顺安起身，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就走了。 “这个……”，隋安愕然地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郑嘉亮尴尬地笑道：“严老板的性子直，谈得成他就谈，谈不成就走。” 刘海仓在隋安耳边低声说道：“严顺安有两家店跟我们的店相近，我们的生意好，他的就差，老是看我们不顺眼。” 隋安点点头，恰逢上菜，便热情地道：“我们先吃菜，边吃边聊，请，请！” 这吃饭不打买单人，郑嘉亮和杜海明对视一眼，看着一桌子好菜，也不矫情，吃！ 虽然大家都是同行，平时竞争时，出手绝对不含糊，但在饭桌上，这好酒喝下几杯，好菜吃下几盘之后，氛围就热闹起来。 “郑老板、杜老板！”，隋安放下筷子，问道：“不知道迪信手机有没有请你们加盟？” “没有！”，杜海明摇了摇头。 “迪信有找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郑嘉亮前几天跟迪信手机的人接触过。 迪信手机给郑嘉亮开出的条件很优厚，但郑嘉亮觉得天下不会掉馅饼。加上他想在售卖手机上有更多的选择权，就不愿意被迪信手机掐住货源，那等于被掐住了脖子。 同样的，郑嘉亮也不想加入华讯科技的阵营，因为通过华讯科技拿货，会让华讯科技知道他的进货数据。 如果以后，华讯科技突然翻脸对付他，就会分析他的进货数据，从而有针对性地降价促销，那他可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郑嘉亮婉拒了隋安的邀请，杜海明也跟着拒绝。 隋安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地提出另一个建议：“郑老板，不知道你对viva手机感兴趣不？” “隋总的意思是？！”，郑嘉亮一楞，最近华讯科技在苏省的名气如雷贯耳，连带着viva手机的知名度也大幅飚升。 “如果你想卖viva手机的话，可以找我，至少有20%的利润率。” “……” 第132章 痛斩元老 隋安没能说服同行一起对抗迪信手机。 一策不成，隋安又出一策，看郑嘉亮和杜海明想不想卖viva手机。 拒绝了一条让人为难的提议，就比较容易接受另一条不那么难做的提议。 何况隋安还抛出了20%的利润率，更是让郑嘉亮和杜海明心动。 虽然viva手机只在苏省有知名度，但放在全国，viva手机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牌子。 不过viva手机定价不高，而且viva手机外形设计比较出色，也吸引了一大部分追求潮流的县城小青年，能满足县级市场的需求。 以往viva手机只是在华讯科技的门店中独家销售，现在隋安想放开渠道，让其他同行也来卖viva手机，以进一步提高viva手机的市场占有率。 这也是遏制迪信手机攻势的一种手段。 而且隋安还大气地提出，可以免费提供50部手机给郑嘉亮试销，等全部卖完之后，再付钱也行。 郑嘉亮考虑了一下，虽然卖viva手机，也算是间接资敌，但他只是小富即安的人，没那么大的野心去做老大，什么手机赚钱，就卖哪种手机。 “隋老板既然这么照顾我，那我就先进20部viva手机试试！”，郑嘉亮考虑了一下，接下了隋安递过来的糖衣炮弹。 “谢谢郑老板！”，隋安举起酒杯，敬了郑嘉亮一杯。 而杜海明见郑嘉亮答应了，而隋安给的条件又优厚，也答应进20部viva手机试销。 总算有所收获的隋安，接下来就不谈生意了，谈起了风花雪月、乡事县闻，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两个小时后，饭局散了，包房里只剩下隋安、洪琪和刘海仓三人。 刘海仓惭愧地道：“隋总，这事是我没办好！” “不关你的事！”，隋安脸上还带着酒后的酡红，“这联弱抗强，本来就没那么容易！” 洪琪瞥了一眼隋安，以她的经验，他脸上并没有挫败的表情，说明他确实没为今天邀请联盟失败的事而失落。 “洪琪，你去结账吧！”，隋安转头吩咐洪琪，“我有些话跟刘经理说一下！” 洪琪默默地点头，拿起账单径直离开。 隋安沉默了约有一分钟，眼神中带有捉摸不定的味道。 刘海仓的脸上浮现纠结的神情，不安地扭了扭身子，过了一会，他忐忑不安地道：“隋总，对不起，我……” 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隋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仓哥，人往高处走，你要去迪信，能拿更高的工资，做更大的事，我也替你高兴！” “但是……”，隋安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把公司的底价透露给迪信，这事，我不能容忍！” 刘海仓脸色骤变，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隋……隋总，这事我没干！” “6月3日，晚八点，华侨大酒店，你见了谁？” “6月8日，晚十点，御城足浴店，你又见了谁？” “……” 隋安缓缓地说出了四五个时间、地点，每说一个，刘海仓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跳槽后，帮着迪信打我们，这个我没意见，各为其主嘛！” 隋安眼里燃烧着一丛怒火，“但是你人还在华讯，就跟他们勾勾搭搭的，损害公司的利益，这个我不能忍！” 刘海仓身子轻颤了一阵之后，慢慢地平息下来，毕竟也是久混职场的人，虽然吃里扒外的事被揭露了，但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我跟朋友吃饭见面，这个，不犯法吧？”，刘海仓强辩道。 “不犯法！”，隋安淡淡地道，看着刘海仓的眼神愈加失望，“不过泄露公司商业机密，你说犯不犯法？” “你有证据吗？”，刘海仓冷笑道，他跟迪信手机的人都是面对面交谈，从不在电话中说什么，也不拿书面资料出来。 “证据，有啊！”，隋安亦是冷笑着，按下了手机的音频播放键。 “谢总，我敬你一杯，以后共事了，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刘经理，以后建业县就归你管了！” “哪里、哪里，还得您多多关照！” “哈哈，你们近期的底价是怎么样的？！” “最好卖的viva，底价是398，其他的……” 刘海仓听完录音后，脸色煞白，但他仍然倔嘴道：“你这是偷录的证据，法院是不会相信的。” “谁说我要告你了？”，隋安笑了起来，然后一拍桌子，“我是要抓你！” “抓我？你凭什么……”，刘海仓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两个警察。 一见警察，刘海仓的笑声嘎然而止，他指着隋安，惊惧地道：“你……你……” 隋安站了起来，“你以为监控只录像不录音的吗？哼，幼稚！” 刘海仓最近三个月，利用职务之便，卖手机时虚报折扣，但按原价出售，一般只收现金不刷卡，因此多出来的钱就落了他的口袋。 他平时又大方地请店员们吃饭，小恩小惠不断，有些店员被蒙在鼓里，有些店员则与他同流合污。 隋安前段时间接到一大堆的辞职申请时，不仅让公司审计部对离职人员进行检查，还通过李清源在外面查证这些辞职人员是否有内外勾结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果然，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几条蛀虫，而刘海仓就是其中一条吃得较肥的蛀虫。 哪怕刘海仓是创业时的老臣子，他平时还自诩是华讯元老，隋安该下狠手也会下狠手清理的。 隋安对于刘海仓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打定主意，要杀一儆百！ 不然以后分店越开越多，像刘海仓之流不断地冒出来的话，对公司的利益会造成巨大损害。 “刘海仓，你涉嫌侵占公司利益、泄露商业机密，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警察亮出一张拘留通知书。 刘海仓的全身力气尤如被抽空，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隋安眼中毫无怜悯之色，他说道：“刘海仓，如果你能指证迪信，我会考虑跟法官求求情，轻判一些！” “我……”，刘海仓的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刘海仓被警察带走之后，隋安全身散发的冷意才慢慢地收敛。 洪琪在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之前并不知道隋安会用雷霆手段痛斩刘海仓这个元老。 “洪琪，让人事拟文，开除刘海仓，其他人员等审计确定有问题后，也一律开除！还有，让法务告迪信手机不正当竞争！” “是！” 第133章 反不正当竞争 这天清早，刚上班没多久，张松涛就带着公司顾问律师楚强，兴冲冲地进了迪信手机金宁分公司的大门。 隋安给了他一大堆迪信手机不正当竞争的资料，他今天是来代表华讯科技打脸迪信手机的。 接待张松涛的是迪信手机金宁分公司总经理章南。 当章南看到战意昂扬的张松涛时，就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妙。 章南强自镇定地笑道：“张总，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啊，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东风吹，战鼓擂！”，张松涛的笑容有些欠揍，“章总，你麻烦大了，哦，不，是你公司麻烦大了！” “张总，你什么意思？”，章南的脸色一黑，冷声道：“有事就说，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没空跟你废话！” “很快就说完！”，张松涛看了一眼楚强，说道：“楚律师，麻烦你了！” “咳！”，楚强将一叠材料，潇洒地甩到章南身前，“章总，关于贵司对华讯科技展开的不正当竞争行为，本人代表华讯科技提出严正抗议，并予以严厉谴责，同时，我方将保留追究贵司法律责任的权利！” “开什么玩笑？我们不正当竞争？！”，章南冷笑着，不过心里却直发虚，难道前段时间的小动作被抓住把柄啦？ 他接过材料一看，果然是，额头就立即冒出了不少白毛汗！ 有客户拿着碎了的手机屏幕到华讯科技，说手机质量不行，要求十倍赔偿，最后被警察一问，就说是有人给了他两部手机，让他来华讯科技闹事的； 有四五个小混混在华讯科技赖着不走，被报警说扰乱经营秩序，警察将他们带走之后，就说有人给他们一天三百去华讯科技分店里呆上半天。 还有，华讯科技某分店门口的乞丐被揭穿是职业乞丐，被警察一问，什么都招了，说有人请他坐在华讯科技分店门口的。 …… 零零碎碎十多单事，幕后指使都指向迪信手机的某个工作人员。 “这是严重的诬蔑！”，章南抗议道：“你们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不然，我会告你们诬陷的！” “哎！”，张松涛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你还没看完呢，看完再气愤也不迟嘛！” “……”，章南被噎得无语，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看着材料。 这接下来的材料就劲爆得多了，迪信手机的工作人员挖华讯科技的员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谈了什么，都列得清清楚楚！ 还有迪信手机的人说服华讯科技加盟店解约的事。 尤其是华讯科技一些分店店长泄露售卖手机底价的事，更加是实锤，因为有几个分店店长反过来指证是迪信手机人员指使的，还提供了录音证据。 章南顿时头大如斗，这些事都是他安排亲信去做的，只是没想到，华讯科技居然在很短时间内就完成反杀！ “这是毫无证据的诬蔑！”，章南放下材料，硬皮头皮否认了一切指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张松涛笑嘻嘻地道，随后笑容飞快敛去，“不过我只是来打脸的，看到你这凝重的表情，嗯，非常好！” “你……”，章南脸色涨红，但不知道如何反驳。 “可惜邹利东不在，不然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我会更高兴！”，张松涛笑了笑，站起身，“希望你不会被他骂到心梗，记住，随身常备救心丸！” “呼，呼！”，章南被气得直喘粗气。 “宽心！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不会像你们那么下三滥的！”，张松涛笑着安慰道。 楚强掏出一张法院传票，拍在桌上，“我们已经向法院起诉贵司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这是传票！” “看，我们多好，连传票都帮你带过来了，不用谢，哈哈！”，张松涛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章南脸色惨白地看着桌上的传票，鲜红的法院大印相当刺目，现在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个又将咆哮如雷的邹利东了！ …… 金宁大酒店的1903的商务套房，被愤怒不已的邹利东滔滔不绝的粗口给淹没了。 章南肃立弯腰低头，任由粗口从耳边飘过，颇有八方来风雨，我自巍然不动的范。 他不无恶意地想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礼毕，你邹利东可以上路了。 他又很心痛，昨晚跟邹利东喝的两支路易十三浪费了，喝得醉时，邹利东还搂着他的肩膀称老哥的！ 卧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他帮邹利东介绍的两个长腿美女在里面？ 哎，美酒、佳人，都不能让邹利东对他的态度好一些，这人真难侍候啊！ 难道是要送钱，送很多钱才行？ 章南胡思乱想着，就这么熬过了邹利东的粗口炮轰。 “混蛋！” 飞过来的一个纸巾盒，在章南的额头上砸出了一小道红口子，将他惊醒过来。 “你耳朵聋啦？”，邹利东站在章南面前大声咆哮。 “没有，我在听呢！”，章南畏惧地退后半步，躲开了迎头喷来的口水。 “那我说了什么？”，邹利东恶狠狠地盯着章南。 “……”，章南想了一会，没想出来，只能呐呐地道：“没记住！” “你？！”，邹利东指着章南的鼻子，气得直想一耳光扇上去。 这时，邹利东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脸色一变，立即换上了一幅热情而恭敬的笑脸，“赵董，您好！” 一旁的章南看得稀奇，这邹利东变脸的功夫真算得上大师级的了。 “是，是……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明白……明白，我这就处理好，您放心……是……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谢谢，再见！” 邹利东打着电话时，腰是弯的，等挂断电话后，看向章南时，立即又变得直挺挺的，脸上表情立即转成冷若冰霜。 “立即停止对付华讯科技的一切手段！”，邹利东冷冷地吩咐道。 “可是……”，章南犹豫了，他相信，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将华讯科技彻底打败。 “没有可是，这是老板的命令！”，邹利东看着章南，心里恨不得将章南抽上几百鞭，这个猪队友，办点事都会被抓到把柄，不堪大用啊！ “是！”，章南神情一凛，老板怎么可能会关注到这些小事呢？ “还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华讯撤诉了！” “啊？！” 第134章 和解 章南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快要赢了华讯科技，怎么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低声下气求饶的战败者了呢？！ 邹利东利索地打开电脑，登上了搜浪网这一个比较大型的门户网站。 在新闻栏目的头条位置，有条《迪信手机涉及不正当竞争？》的新闻被标红了，极为刺眼。 这条新闻并不长，几百字左右，但点出迪信手机在苏省利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打压同行，受害最为严重的就是华讯科技。 新闻中还例举了华讯科技被刁难的一些例子，并提及华讯科技已向法院起诉迪信手机不正当竞争。 “特么的！”，章南看到这条新闻后，眼睛瞪得如同牛眼那么大，“华讯科技太特么无耻了，不打招呼就起诉？！” 邹利东横了一眼章南，冷冷地道：“人家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章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给华讯科技下绊子，难道华讯科技还要陪笑脸道歉请他放过不成？！ “华讯提了赔偿条件没有？”，邹利东紧急着眉头，这事连老板都知道了，他要是处理不好，他在老板眼中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嗯……”，章南拼命地想了一会，说道：“要求我们在报纸上公开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五百万元！” “砰！”，邹利东一拳砸在桌上，弄出很大的声响，“华讯吃错药了吗？敢要这么多钱？” “华讯就是特么的一个流氓！”，章南恨恨地道。 “不管是不是流氓，你特么的赶紧给我搞定他！”，邹利东狠狠地瞪了一眼章南。 他让章南去打压华讯科技，章南居然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这完全拉低了他的档次。 “我不管你用什么招，花钱也好，找人也好，总之，今天之内搞定这事！”，邹利东大声吼道。 “那谈判的底线呢？”，章南点头哈腰地问道。 “你自己把握，总之一句话，让华讯撤诉就行！”，邹利东指着电脑，喊道：“还有，看能不能把这条新闻给删了！” 有偿删除新闻，这在互联网上是常见的事，倒也不是难事，章南点头答应下来。 “还不走？”，邹利东看章南还傻呼呼地站着，心里就来气。 “哦，哦！”，章南赶紧拔腿往外走，快走出门口时，眼角余光留意到邹利东走回了卧室。 他心想，邹利东这王八蛋，都快十一点了，还想搞女人，有锅让下属背，有功就你领，他大爷的，祝你中马上风啦！ …… 下午，章南就带着公司律师，满心不甘地走进了华讯科技。 “欢迎，欢迎！”，张松涛满面堆笑地说道：“上午刚乘东风去拜访章总，这下午章总就刮着西北风来了啊，哈哈！” “呵呵，张总真是爱说笑！”，章南僵笑着回应，心里恨不得一拳打爆张松涛那可恶的笑脸。 张松涛将章南迎进会议室，落座后就直接说道：“章总，等会我有个会，咱们只能谈十分钟，你就长话短说吧！” “嗯……”，章南用力咬了咬牙关，笑道：“张总，关于贵司诉我司不正当竞争行为的事，我觉得是一场误会，你看……” “哎！”，张松涛一抬手，打断了章南的话，“这事啊，我交给律师去处理了！” “别，别！”，章南赶紧阻止张松涛要起身离开的动作，哀求道：“这事都是手下的人擅作主张，我已经狠狠处罚他们了，咱们都在同一行当里混，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搞得那么僵，这样，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能撤诉，我都答应，行不行？” 张松涛把抬起半边的屁股又放了下去，面色怪异地问道：“什么条件都行？” “条件任你开！”，章南装作豪爽地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他真怕张松涛狮子大开口，让他无法交差。 “呵呵呵……”，张松涛的笑声有些古怪，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行！”，张松涛笑过之后，拿出一份和解书，“咱们握手言和，你看看这份和解书，同意的话，拿回去盖章送过来，我就撤诉！” 章男飞快地拿起和解书，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看完之后，他疑惑地问道：“签了这个，就撤诉？” “你有异议吗？”，张松涛问道。 “没有，没有！”，章男连连摇头。 华讯科技给出的和解条件实在是大宽松了，让章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是要求迪信手机不得再主动招揽华讯科技的员工； 二是要求迪信手机不得鼓动华讯科技的加盟店解约； 三是迪信手机就不正当竞争行为，向华讯科技赔偿20万元。 虽然和解书里也有迪信手机书面道歉的内容，那章男把这些忽略不计了，只要不公开这份和解书，那道歉就跟放个屁一样，留不下什么痕迹。 “行，我答应了！”，章男怕张松涛变卦，立即答应下来，“不过，这份和解书，不能对外公开！” “没问题！”，张松涛点头应道。 章男把和解书交给律师看过后，律师觉得没问题。 “张总，一言为定，不改了啊！”，章男站起来，伸出手来。 “一言为定！”，张松涛轻轻握了一下章男的手。 张松涛把一脸喜色的章男送出门后，就来到了隋安的办公室里汇报和解一事。 “隋总，咱们怎么不坚持告迪信手机呢？”，张松涛觉得宜将剩勇追穷寇，就这么放过迪信手机，他很不甘心。 “咱们有力的证据并不多，跟他打官司，只会浪费时间和金钱，不值得。” 隋安淡淡地道：“而且，这个官司又不能让迪信手机伤筋动骨，和解能让他安静一段时间，等咱们的内部理顺之后，再跟他拼也不迟！” 张松涛默然，最近员工离职潮和加盟店解约潮刚刚退去，公司的震荡还在持续，攘外还得先安好内。 前天，华讯科技一口气处罚了11名分店店长和26名店员，其中有5名店长和10名店员被开除，还有3名店长和5名店员被移送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尤其是被视作公司元老的刘海仓也被隋安斩于马下，员工们这才发现，平时和气如邻家少年的隋安，狠起来也不输心狠手辣的枭雄。 第135章 蜕变 暂时让迪信手机消停之后，隋安感觉身心都被掏空一样，懒洋洋地提不起劲。 他看了看时间，米国波仕顿那边应该是晚上吧。 想想，唐韵可能还没睡觉，于是就干脆拔通了唐韵的电话。 “喂！”，很快就传来了唐韵轻柔的声音，“你还没睡觉呢？” 隋安看了一眼窗外猛烈的太阳，说道：“我这边阳光明媚，睡不着啊！” “哦哦！”，唐韵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在做实验呢，我这边是晚上了，忘了你那边的时间！” “做什么实验呢？” “光互连代替导线互联的波长划分……” “嗯……听不懂，这做什么用的？！” “光子计算机，是……” “……”，隋安默默地听着唐韵不断地飚出一个个他听不懂的专业单词，虽然没办法跟她交流这些前沿技术的东西，但听着她的声音，他的心就慢慢地安宁下来。 ”啊……都是我在说，你有事吗？”，唐韵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大堆，而隋安只嗯啊相应。 “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隋安的嘴角微翘，心情愉快地道：“你的声音有安神静心的效果，要是晚上的话，我一定很快睡着！” “那你把我的声音录下来，睡不着的时候，当摇篮曲啊！” “有道理，要不你唱首歌吧，我这就录下来！” “你想听什么歌？” “那首，天上的星星会说话，叫什么来着！” “是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吧？” “哦哦，对，对！” “我……” 突然电话里传来林慧芬的声音，“是安子吗？我来跟他说几句！” “安子，最近少打电话来啊，是不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林慧芬一上来就是怨气十足地训道。 “呵呵，芬姨，身体安好？”，隋安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 “还行，有心！”，电话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林慧芬说道：“我在外面了，听说公司最近不太顺利？” “还好！”，隋安心里清楚，林慧芬一定有渠道了解公司的近况，“最近跟迪信手机打了一场硬仗，互有胜负吧。” “做得不错！”，林慧芬赞道，“尤其是心开始狠了，能下手对付犯错的员工，这点很好！” “哎……”，隋安叹了一口气，说道：“芬姨，你说，大家一起同心协力赚钱不好吗，我从不亏待员工，为什么还是会有员工吃里扒外呢？” “人都是自利的，光赏不罚，别人会认为你好说话，自然就好欺负！” “你说得对，最近我一口气开了不少人，我的手都有点软了！” “习惯了就好，你要记住，一个负责的老板，除了敢花钱奖励之外，还要敢举刀砍人！” “社会我芬姨，人狠话也多！” “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 “呵呵！”，隋安又叹了口气，“这做点小生意，难啊，想好好地各自赚钱都不行！” “你还小，已经在苏省排得上号了！”，林慧芬不无嘲讽地道：“商界争雄，最忌讳圣母心，对付竞争者，你得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有人谤你、辱你、轻你、笑你、欺你、贱你，让你赚不了钱，你怎么办？” “你要是抱着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且再看他的心态，那我只能恭喜你了！” “你好一点的结局，就是血本无归、无力翻身，回去做个打工仔；差一点，就在监狱中里呆着不用交伙食费，最差的，变成冢中枯骨一堆！” “……”，被林慧芬训得一脸是血，隋安的脸上神情忽阴忽晴，变幻不定，显然内心的波动极为剧烈。 “……”，隋安用双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带几百个马仔把迪信给拆了！” “且~~”，林慧芬讥笑道：“你不是土匪强盗，别吹这大牛！” “对、对，咱是斯文人，不干这事！”，隋安连忙转了口风。 “不要动不动的就喊打喊杀要人命！”，林慧芬警告道：“你跟迪信手机斗、开除贪腐员工，都是在规矩里面，所以没人说你不是，这样做得不错，在商场混，除了讲心狠手辣之外，其实还是要讲规矩！” “明白！”，隋安点头应道：“做事讲规矩，做人讲底线！” 隋安记得有这么一句话，是人总有弱点，是事总有破绽，只要找准了弱点破绽，总有相应的招数去解决难缠的人和难办的事。 他不想做冷血无情的商界枭雄，他做人做事是有底线，虽然从商时，有时免不了要在灰色地带中游走来赚取不菲的利益。 但他赚钱都有个一个前提，那就是绝对不能踏入黑色的地界，因为一旦沾黑，再想白就很难了！ 他不想每上一个台阶，就要杀得血流成河，虽然不流血的竞争也会很残酷，但这个世界，自有其运行规则，在没有成为制订规则的人时，他必须循规蹈矩地做事，而不是去肆意破坏。 “你比我想像的冷静！”，林慧芬眼中露出赞赏的神情，“记住，要重视情报的力量，也要重视人脉的力量！” “情报、人脉……”，隋安喃喃念叨着。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林慧芬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隋安无奈地放下手机，他还想跟唐韵再粘乎一下的呢，得，有丈母娘在边上，说不了甜言蜜语。 …… 隋安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十几分钟，还是无心处理工作，干脆拿上车钥匙，直接开车回了建业县。 回家见父母去，心烦意乱之时，家是让人宁静的港湾。 “咦，安子，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回来？”，在店里忙活的隋建国见到儿子，惊讶地问道。 “爸，我下来办点事，事办完了，就来看看！”，隋安自然地接过隋建国手里的一袋豆干，帮忙给客户称重。 “妈去哪了？”，隋安见店内没其他人。 “她跟你二姨、三舅回村里吃喜酒去了！” “谁结婚了？” “村头那家，阿栋，知道吗？” “哦，是他啊！” “……” 两父子絮絮叨叨地聊着天，隋建国觉得隋安心里有事，但他问了，隋安却答没有。 他心里既失落又欣慰，失落的是儿子长大了，不太跟他说心里话了，欣慰的是，儿子有自己的主见了，看起来更加成熟沉稳。 他还不知道的是，这半年多来，隋安从一个对世间险恶还有些懵懵懂懂的阳光少年，向着看透黑白仍能守着本心的商界大亨坚定不移地蜕变！ 第136章 惊喜 这天是周六，隋安呆在金宁家中睡大觉。 他睡的正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他想都不想就摁下了挂断键。 但过了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电话。 “喂！”，隋安有点怒气地接通了电话，下一刻他却是惊喜地道：“你回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唐韵没好气的声音，“是啊，你不想我回来？” “怎么可能，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回来，你在哪呢？” “在机场，手机没电了！” “哦哦，你等我，我这就来接你，你在哪里等我？” “候机大厅的金拱门！” “好咧，我已经出发了，等我！” 隋安高兴的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牙也没刷，脸也不洗，就急忙冲出门去。 隋安开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除了不冲红绿灯外，估计车速就超了好几次了。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奔到了机场。 看到坐在玻璃窗边上的倩影，隋安一路小跑过去。 “唐韵！” 隋安无视周围的眼神，走过去，拉起唐韵，就不管不顾地紧紧地抱住了她。 过了一会，他才松开唐韵，仔细地端详着她。 两个多月没见，出了国的唐韵好像丰腴了一些，马尾辫散成了披肩长发，还略带蓬松，看起来比以前多了几丝成熟妩媚。 “啧啧，洋墨水喝多了养身啊，你越来越漂亮了！”，隋安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谢谢！”，唐韵一撩头发，她就冷静克制一点，拉着隋安坐下。 “别在这坐着啊，我们回家！”，隋安一刻都呆不住，恨不得与唐韵避开公众的视钱，好好腻歪一番。 “我爸说来接我，还没到！”，唐韵看了看时间，她父亲唐仲坚又迟到了。 “哦……”，隋安眼珠子一转，“那不如跟你爸说，直接去我家会合就行了，跑机场来麻烦。” “可我也约他在这见面的！”，唐韵迟疑地道。 “用我的手机打给他！”，隋安一摸口袋，没摸到手机，得，出门急，居然忘记带手机了。 隋安只得陪唐韵在金拱门里等着，他还忘记带钱包了，还是唐韵花钱叫了一个牛肉汉堡套餐给隋安做早餐。 “不回米国了吧？”，隋安吸着可乐，问道。 “还要回去！”，唐韵是回来延长护照期限，原先只办了半年的护照，由于mit那边对唐韵的学习及工作相当满意，已经正式向金宁理工大学发出了国际生邀请函。 所以唐韵可以在mit那里继续攻读学位，完成学业的话，预计要两年时间。 “啊？不是吧？”，隋安的脸完全耷拉下来，这说好是半年时间，怎么就延长到两年呢，这还让不让人谈恋爱啦？ “我是牛郎！”，隋安苦着脸道：“你是织女，这可怎么办哟？！” “你怎么可能是牛郎？”，唐韵轻咬嘴唇，哼哼道：“你不是还有马超越吗？她可是比我还年轻的小妖精啊？” 隋安连忙竖手赌咒发誓道：“我跟她清清白白，一点暧昧都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我要是撒谎的话，天打五雷轰！” 唐韵却是不信他，追问道：“那你开娱乐公司干吗？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艺人？捧明星就捧她一个？你骗谁呢？” “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嘛，你知道，明星混好了，就是印钞机啊，你知道我要做手机，得花多少钱，还指望着她赚钱贴补贴补呢！” “呵呵，看不出啊，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是啊，吃软饭好啊，易消化，饭太硬的话，费牙！” “扯远了啊！” “哦……”，隋安嬉皮笑脸抱着唐韵的手臂，“唐学霸，那你煮点软饭，喂我吃呗，抱紧你的大腿，我衣食无忧！” “好，以后我罩着你！”，唐韵轻轻一拍隋安的手，忽然举手轻轻抚过隋安瘦削的脸颊，“你瘦了！” “你肥了！”，隋安捉住唐韵的手，笑道：“我的肉跑你脸上去了！” “去！”，唐韵身子一扭，将隋安震开，“没个正经！” “呵呵！”，隋安嘴里咬了根薯条，凑近唐韵，“来，有福同享！” 唐韵看了一眼周围，手抵住隋安凑近的脸，然后飞快地咬掉一小截薯条，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隋安再度凑近，“来吃啊，还有好多呢！” “不如请我吃啊！”，唐仲坚突然出现，他站在隋安身前，正吹胡子瞪眼睛呢。 “咳！”，隋安吓得边中嘴里的薯条都掉地下了，他赶紧站起来，“叔叔好！” “爸！”，唐韵羞赧地叫了声。 唐仲坚看到女儿和张逍在公众场合腻歪，居然没看到他，肚子憋了一股气没处撒。 他皱着眉，瞪着隋安，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化成一声叹息，看向唐韵，“韵子，走吧！” 隋安大大方方地拉着唐韵的手，笑道：“叔叔，去哪呢？” “先去办护照！”，唐仲坚知道女儿回来是做什么的，他跟出入境管理局的朋友打了招呼，先去办好护照续签。 “爸，我坐隋安的车！”，出了候机厅，唐韵给了唐仲坚一记暴击。 “咳咳……”，唐仲坚清了清嗓子，说道：“韵子，隋安开车没多久，还是坐我的车吧，稳当一些！” “没事，他开车很稳的！”，唐韵拉着隋安的手，踏踏地往前疾走。 隋安回头冲唐仲坚笑了笑，不敢说话，免得火上浇油 唐仲坚心里满不是滋味，只能狠狠地瞪了几眼隋安，让隋安老实一点。 隋安无视了唐仲坚的威胁，唐韵上了他的车，那还不是他说了算，嘿嘿！ 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唐韵的护照续签就办好了。 唐仲坚说在外面吃大餐，唐韵却说，想做菜给他吃，乐得他脸上笑开了花。 不过他很快发现，唐韵买的菜，有一大半是隋安喜欢吃的，这丫头，有了情郎抛了爹！ 唐韵去厨房里准备菜时，唐仲坚在客厅里与隋安展开了一场严肃的翁婿对话。 “韵子一走两年，你打算怎么办？”，唐仲坚神情严峻地问道。 “距离不是问题，时间不是问题！”，隋安认真地道：“我会等她回来的！” “我能相信你吗？” “能！” “你开始混娱乐圈了，诱惑很多！” “都是纯粹的工作关系，我的目标一直没变！”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请拭目以待！” 第137章 了无痕 温馨的家庭晚餐之后，唐仲坚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隋安和唐韵。 唐韵没同意隋安提出的逛街、看电影、会朋友的安排，她只想静静地与隋安相处一晚上。 两人就在沙发上相拥着，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怪我吗？”，唐韵突然问道。 其实今天在机场见到隋安的第一眼，她就心疼了，隋安比以前瘦了，也成熟了，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学生。 她不知道，他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 以前，他也说过，他之所以这么拼，是不想再过上以前的穷日子，想要父母享清福，也不想给青春留下遗憾。 她发现丢下隋安一个在华夏，她一个人米国追逐自己的梦想，实在是不太懂事。 隋安在努力为着未来拼搏，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能为隋安做些什么。 “怪？”，隋安楞了一下，“有一点点吧！不过，你开心就好！” “没有我在身边，你不会觉得寂寞？” “会啊！” “那你怎么办呢？” “认真学习、好好工作，找朋友喝酒，陪爸妈聊天，忙得狗一样，就不太想你了！” “你……”，唐韵气结地捶了一下隋安，“你不想我！” “想！”，隋安捧着唐韵的脸，深深地望着她，“做梦都想！” “嗯……”，唐韵正想说话，被隋安一个深情的吻给封住了。 良久，两人才分开，唐韵摸着隋安的脸颊，幽幽地说道：“不要那么拼命，我们都还年轻，慢慢来！” “嗯……”，隋安呵呵轻笑着，学霸唐韵一直很冷静，两人谈恋爱时，就跟老夫老妻似的，她很少像今天那么柔情似水。 脸庞感受到唐韵小手的温暖，隋安感觉心到快化了，咧嘴笑道：“现在拼一点，没关系，争取三十五岁提前退休，我就可以带你和儿子女儿一起去环游世界了。” “噗嗤！” 唐韵忍不住笑了出来，“三十五岁就退休，你做梦吧！” “我说了争取啊，要是没赚够钱，那就继续做事啦！”，隋安笑道：“咱们约好了，09年结婚，10年生个儿子，12年生个女儿，22年争取退休！” “……”，唐韵没有出声，把身子轻轻地送进了隋安的怀抱当中。 “要买三套房子，最好一个小区的，一套四房，我们住！” “两套三房的，你爸妈，我爸妈各住一套！” “先生儿子，还是女儿呢？我觉得都行！” “你觉得先生哪个好？要不双胞胎一次搞定？” “……” 隋安一个人唱起了独角戏，把往后的人生都提前设想了一遍。 唐韵则笑着倾听，偶尔嗯啊两声回应。 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隋安对自己的人生走向有着清晰的认识，这是她远远不及的一种本能。 是夜，两人携手共探桃花源，缘溪行，忘时光之长短，桃花林深，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美景胜却人间无数。 …… 第二天上午九点，等隋安从甜梦中醒来，枕边佳人已渺，独留暗香浮动于室。 脑中一片空白的隋安，想了许久，梦中依稀的倩影，慢慢地了无痕迹。 “哎呀！”，隋安突然重重地一拍脑袋，今天要去机场送唐韵搭飞机的。 他赶紧拔通唐韵的电话，“喂，你到了机场吗？” “嗯！”，唐韵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她没有生气，“醒啦？” “你等等啊，我就来！”，隋安匆匆地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狂奔出门。 …… 机场内，登机口处，唐仲坚一脸不满地看着唐韵。 “那小子呢？！”，唐仲坚的语气不善，隋安居然没来送唐韵 “他工作到凌晨，睡得晚，我看他还在睡，就没叫他！”，唐韵为隋安打掩护道，其实昨晚是两人缠绵许久，隋安是累得慌才睡过了头。 唐仲坚看得出唐韵脸色的不自然，但他也没戳破女儿的小心思，“到达时间，跟你妈说了没有？让她来接你！” “妈订的来回机票，她知道时间，刚才发邮件给她了！” “你们两个在外面，多加小心！” “嗯……” “暑假不回来了吧？” “嗯，可能要圣诞节或寒假才回来。” “……”，唐仲坚想了想，叮嘱道：“要是觉得那小子好，就多回来，机票钱，爸出！” 唐韵知道是唐仲坚想多见她，便轻轻地抱了一下唐仲坚，“爸，你保重！” “放心！”，唐仲坚拍了拍唐韵的后背，说道：“照顾好自己，那小子我帮你盯着！” 唐韵满脸不舍，拖着箱子，往登机口走去，还不时回头，看着唐仲坚，也看着候机厅入口，期待着隋安的出现。 心里酸楚的唐仲坚挥挥手，让乖乖女赶紧走，这个点了，反正隋安也赶不上送机的。 …… 隋安紧赶快跑地来到机场，还是没赶上送机。 他看到消失在湛蓝天空的一架银白色飞机，心里空落落的。 “安子、安子！”，这时，不远处，穿着红色条纹t恤、藏蓝色短裤、亮黄色人字拖的文伟，朝隋安频频招手。 “咦，你小子，不是去鹏城考察了吗？”，隋安奇怪地看着文伟，“怎么感觉你是去海边度假呢？” 这一两个月，一到周末，文伟也是到处飞。 他是去燕京、尚海、鹏城、穗州、杭城等地看知名小区的设计，好为开发林仙大学城那块地作一些前期准备。 其实这小子，主业是拿钱去吃喝玩乐，学习其他小区的经验反而是副业。 “鹏城就在海边，穿成这样，很应景啊！”，文伟亲热地搂着隋安，“安子，咱们兄弟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刚下飞机，你就来接我？” “我是来送唐韵的！” “哎，唐韵回来了吗？” “昨天回来的！” “今天就走，这么赶，她回来干什么？” “护照续签，她准备留在mit读两年书！” “哇……”，文伟惊讶地张大了嘴，“那这两年，你不是得独守空房，这如何能忍？！” “……”，隋安满头黑线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夜夜无女不欢！” “呵呵！”，文伟指着隋安，笑了起来，“我就说嘛，你那么积极地捧马超越，原来唐韵两年不回来，你是早有预谋啊！” “预谋你大爷！”，隋安笑骂道，“走啦，去哪，我送你！” “回家！”，文伟不客气地把行李箱塞到隋安手中，说道：“对了，安子，我爸说，你那块地差不多平整好了，可以开工奠基了。” “哦，那我挑个吉日先！” 第138章 招商引资 金宁市青台区，是一个不到十年的新区，与其他老区隔了一条常江，所以在发展不如其他老区那样红火。 红星电子有限公司，就是原有的红星电子厂，是青台区新合村里排在第一位的公司。 而隋安买下来的jn139138号土地，正好是在红星电子厂区旁边，两者中间隔了一个已经关闭的供销社仓库，如果能拿下供销社仓库，就能将土地和红星电子厂联成一片，打造成一个小型工厂。 这天上午，隋安戴着黄色安全帽，站在红星电子厂的行政楼顶上，打量着jn139138号土地周边的环境。 他的身边围着张松涛、沈恩泰、孙芸，还有红星电子的总经理赵铁河。 张松涛现在对隋安很是头疼，因为隋安的动作太快，快得她来不及跟上。 在公司的威风计划中，建设手机加工厂的优度程度是排在后面的，可一转眼，隋安就拿下了近三千多平方米的土地，准备开工建厂，这速度，真的快过火箭。 这工厂虽然是由隋安的红石投资主导，红星电子配合，但建厂的钱却要华讯科技来支持的，刚才张松涛已经委婉地跟隋安抱怨了两三句。 不过，谁让隋安是老板呢，还是一个有钱的年轻老板，年轻人，谁没点冲劲呢？！ 再说了，隋安都已经找到了合作方来垫资建厂，既然这工厂开建是不可逆转的事实，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去做那个说逆耳忠言的忠臣。 赵铁河现在完全是焕发了第二春，他没想到黄土快埋到胸膛的年纪，还能鸟枪换炮，负责红星电子的扩建。 他只要一想到快要实现自己心中那个大工厂梦时，他在晚上就会兴奋地醒来好几次，尽管那也许是给尿憋醒的。 隋安指向远处的江水，意气风发地问道：“张总，你看咱们这里，是不是一块风水宝地啊？前有大江，水为财，后有小山，有靠山，看来咱们发大财的日子不远啦！” “呵呵！”，张松涛揶揄道：“隋总，昨天你可是一口气批了上百万的费用出去，你省着点花啊！” “缺钱，也就半年时间！”，隋安笑道：“只要熬到年底，等咱们分店全部开起来了，咱们就能坐着数钱！” “呵呵，看过你这大老板显摆，我们可要回公司工作啦！”，张松涛现在可没那闲情跟隋安聊天，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在等着他处理。 刚才他边看土地，边跟隋安汇报近期的工作，连沈恩泰和孙芸也是见缝插针地跟隋安说事。 大主意由隋安拿定后，其他细活就由他们来执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这些高管们已经能高效地配合。 张松涛、沈恩泰和孙芸汇报完了就立即驱车离开。 而赵铁河的办公场所就在这里，所以就陪着隋安继续看着土地，讨论着厂区的布局。 “赵爷，我想把这块地装进红星电子！”，隋安说道，这块地按拍卖价算，价值一百五十万，以土地注资进红星电子的话，赵铁河原来的股份就会被进一步稀释而成为小股东。 “我没问题！”，赵铁河脸上没有半点不快之色，股份和钱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在退休时还能管上一段时间的大工厂，这样他退休时就不会有任何遗憾。 “好！”，隋安现在的做事风格偏向侵掠如火，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他一定要做到能一言所决，避免其他人的掣肘。 “安子，区招商局的领导想跟你见见面，不知道你是否有空？”，赵铁河问道。 “招商局？”，隋安不解地问道：“我们要跟招商局打交道？咱们是本土企业，不算是招商引资范围内吧？” 招商引资是各级政府部门为地方经济发展，吸引行政区域以外的投资人到当地投资的活动。 政府都很关注企业的投资动向，因为事关税收就业等大事，只是隋安的动作目前还不算大，怎么会被招商局关注上了呢？ “呃……”，赵铁河也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懂，不过青台区的政策有些特殊，说是把其他区的企业拉到这里投资，也算完成招商引资的任务。” “这样也行？！”，隋安一时语塞，青台区明目张胆地挖其他区的墙脚补自家招商任务，就不怕被其他区联合吊打吗？！ “行吧！”，赵铁河不敢肯定地道：“反正见见也不吃亏，认识多几个领导，还多几个朋友呢！” 隋安沉吟了一会，点头说道：“行，那就去见见吧，你定时间，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 “好的！”，赵铁河见隋安答应下来，欢喜得立即走到一边打电话联系去了。 隋安不知道的是，由于青台区是新区，经济发展速度一直是全市垫尾的存在，年年的招商引资任务也完不成。 区招商局的领导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红星电子厂要扩大经营规模，而且听说红石集团有个几千万的大项目，就立即托人找到了赵铁河，想见见隋安。 “安子，他们说半小时后到咱们这里，跟我们面谈！”，赵铁河打完电话后，面色古怪地回来说道。 “啊？”，隋安惊讶地道，“这样不好吧，还是我们去拜访吧！” 赵铁河耸耸肩，说道：“他们说正好来考察一下咱们的工厂！” 隋安这才意识到区招商局似乎比他想像的要热情，想了想，也就随招商局怎么安排，正好也可以向他们晒一晒自家的实力。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胖子，就带着七八个招商局的工作人员出现在红星电子厂的工地上。 隋安带人迎接，他没想到招商局来的领导规格挺高，那有个酒糟鼻的中年胖子居然是青台区招商局的局长钱锋，随队还有两个副局长，这阵仗够大的。 钱锋热情地与隋安握手，笑道：“隋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钱局，你过奖了！”，隋安稳重地笑道：“钱局，我这地方简陋，要不先到临时办公室里坐坐，喝杯茶？” 钱锋摇头道：“茶随时都可以喝，麻烦隋总带我们转一转，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提，我们能现场解决的，就当场定下来！” 隋安观察钱锋的表情不像是客套，心想，这也许是个雷厉风行的官员，“行，请钱局和各位领导戴上安全帽，我带各位领导转一圈！” 第139章 大客户 红星电子厂的新厂区已经封顶，并在进行内外装修。 区招商局局长钱锋得知这厂区原先被烧毁了，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一个园林式厂房就几近完工，对于这里的建设速度是称赞不已。 隋安带着区招商局一众领导在工厂转了一圈后，最后又上到行政楼的屋顶上，指着不远处的土地说道：“钱局，那边是我刚拍下来的土地，准备用于工厂的二三期建设！” “什么？”，钱锋惊讶得眼睛差点凸了出来，“隋总，你是说，那边的土地是您买下的？！” 钱锋心里震撼不已，作为区招商局局长，他当然知道那块土地经历了什么挫折，说起来还跟他有关。 三年前，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浙省拉来一个汽车配件生产企业，凭的就是从区里面要到了这块土地的优惠政策，没想到因为靠近军事仓库，建设条件有诸多限制。 再加上那企业临时变卦，不愿意投钱买地，最后就赔了几万的定金，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青台区。 他得知这近万平方米的土地卖了一百五十万元时，也在想是谁头脑发热买下了这块几近废弃的土地。 可现在隋安说这地是刚拍下的时，他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是啊，准备投入五百万，建一个手机加工厂，建成后预计可年产三十万台手机，产值预计达到三亿元以上！”，隋安对工厂规划的数据了如指掌，张口就报了出来。 钱锋的眼睛一亮，三亿的产值，那带来的税收可是用千万计算的，何况还能带动就业，大客户啊！ 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牢牢抓住隋安，不让隋安跑到其他区去，“隋总，你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能办的，一定开绿灯加急办了，我办不了的，我找区长，不行的话，我找市长去！” 隋安心里一动，还真有事可以说一说，他指着附近一个破烂的仓库说道：“钱局，你看我们脚下的厂区和那块土地之间，被这供销社仓库隔开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帮忙问问，这仓库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就可以把那地和工厂连起来，形成一个将近四千多方的厂区！” 钱锋一打量附近的地势，还真是如隋安所说，如果能拆了这仓库，那块地就能跟红星电子厂连成一片，如果不行，那就得绕过仓库建一条道路连接才行。 他当年在招商引资时，也对这附近的土地房产粗略摸了个底，知道那仓库是省供销社建的，但土地还是青台区的，隋安真要买，里面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隋总，这事应该问题不大，我跟领导汇报一下，帮你和供销社撮合撮合，买下这仓库！”，钱锋立即大包大揽起来。 隋安喜道：“那先谢谢钱局了！” “隋总客气了！”，钱锋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咱们过那块地看看吧，说起来，当年，那块地还是我帮忙平整过的！” 隋安略显意外地道：“哦，那就要听听钱局的高见了！请！” 钱锋还真有二把刷子，给隋安提了不少好的建厂建议。 这块地临近常江的一条支流，当众人站在河边吹着江风时，钱锋说道：“隋总，你可以在河边建个小码头，常江的航运发达，水运和陆运结合使用，可以节省不少成本！” 在目前青台区与其他区的陆地交通还不是太便利，虽然一直有传要建常江第三大桥和一条过江隧道，以让青台区与市中心各区的联接更加紧密。 不过这大桥和隧道现在还处于规划设计阶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建成，所以隋安现在要建厂的话，使用水运真的能节省不少成本。 隋安听了频频点头，心里暗暗记下来，准备回去找人评估一下建码头的成本和带来的收益，看是否可行。 钱锋指着不远处江边的一处铁丝网，“那边是军队的仓库，前几年就听说要搬迁，但到今天还没搬走，那边就有个小码头，如果仓库搬了，你买下来，就不用自己新建码头，直接拿来用就行！” 隋安心里一动，这事听起来挺靠谱的，那军事仓库占地目测也有四五千平方米，如果能拿下来，与现在的土地连成一片后，这厂区可接近一万平方，可供建设的空间大增。 隋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还有这消息？如果真的搬走了，那仓库的土地也能买吗？” 钱锋那会看不出隋安的心思，不过隋安做得越大，对青台区的发展越有好处，“我问下，军产转让比较麻烦！” 隋安点点头，也没强求，牵扯到军方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钱锋问道：“隋总，你这工厂准备什么时候开工建设？” 隋安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做前期准备，“估计一个月后吧！” “行，挑到开工吉日的时候，你提前告诉我，到时我请区长来参加开工典礼！” “这个，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支持企业发展，是我们该干的事，你办手续时，跟我打声招呼，我帮你跑一下，这样快得多！” “钱局，那太感谢您了！” 钱锋摆摆手，满面笑容地道：“应该的，就这么说定啦，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跟区长汇报这边的情况，争取尽快帮你把手续办下来！” 隋安看看头顶的太阳，说道：“钱局，你看，这快到中午了，一起吃个工作餐？” “不用，不用！”，钱锋推辞道：“我先把工作做好，下次，我请客！” 钱锋不是不想跟隋安吃饭喝酒拉近关系，但还是想当面跟区长汇报红星电子投资建厂的情况，他觉得只要帮隋安尽快地把工厂办起来，他这个局长的前程就是光明的！ “吃个饭，不占多少时间！”，隋安也是楞了一下后，才继续邀请。 “真不用”，钱锋坚决地拒绝道，“按理说，你来这里投资，你才是我们的大客户，应该是我们请你，但你的事比较重要，我这要着手安排人去办，吃饭嘛，什么时候都可以，下次，我请你，到时你务必赏光！” 见钱锋说到这份上，隋安也不强求，只要拱手告罪连称招呼不周。 看着招商局的车绝尘而去，隋安跟赵铁河说道：“这领导不跟我们吃饭，心里没底啊！” “呵呵！”，赵铁河笑道：“没事，咱们这的人，做实事的！” 第140章 开工典礼 6月18日上午，红星电子二期建设项目开工典礼在金宁市青台区新合村隆重举行。 出席典礼的有红星电子董事长隋安、总经理赵铁河，还有华讯科技的总经理张松涛、副总经理沈恩泰、财务总监孙芸及一众中层干部。 出席典礼的嘉宾还有青台区区长王红云、区招商局局长钱锋及工商、税务、国土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文世雄、文伟、黄杰、李富贵等作为隋安的合作伙伴，也在受邀的嘉宾之列。 不过李富贵今天没有来，自上次网通招标之后，隋安与李富贵的交往就淡了下来。 这时离典礼还有十几分钟，隋安坐在王红云身边，两人相谈甚欢。 “隋总，按你的计划，今年第四季度就要投产，会不会急了一点？”，王红云的问题，完全没有轻视隋安的成分，而是怕隋安操之过急，忽视了质量问题。 “嗯……不会！”，隋安考虑了一会，答道：“现在红星一期已开始接单了，二期建设主要是厂房，宿舍、食堂这些会放慢一些，会先村里租房！” “……”，王红云心里一动，按隋安之前所说二期厂房招收普工三百人计算，在新合村里也能带动不小的消费，“你有把握就行，有什么问题需要协调的，你直接找我！” “谢谢区长！”，隋安笑道：“区长，等会请您也上会讲讲话，给我们鼓鼓劲！” “不用了，我都没有准备！”，王红云摇手拒绝道。 “要的，要的！”，隋安坚持道，王红云可是在场最大的领导了，他不上去讲几句，怎么表现区里支持企业的态度呢。 王红云推辞了几句，但最后还是架不住隋安的劝，就答应就上去讲几句。 王红云是从军队转业的干部，做事带有军人的雷厉风行，当他从钱锋口中得知隋安的投资项目时，就当即拍板要留人留项目！ 之后，王红云看到了隋安交来的红星电子建设规划书之后，更是亲自主持召开工商、税务、国土、房管、规划等部门联席会议，把红星电子厂的建设当成一个重点工作来狠抓落实。 在青台区区招商局的居中协调之下，十天内，文世雄先付了一半的土地拍卖款后，就拿到了土地证，并且区里面还协调农村信用社给红星电子厂授信五百万元。 只要隋安办妥股权过户和抵押手续，就能提取贷款两百万元，然后随着工厂建设进度可以继续提取剩余的三百万元贷款。 而工厂规划图纸和申请资料已经报给了有关国土、房管、规划等部门，同时也将相关资料发给了苏省军分区审核。 这次军分区的答复很快，说对建设规划无异议，这让区里面的一些领导大跌眼镜。 青台区上下对于红星电子这次的投资项目非常重视，一路大开绿灯，十天的时间，这块土地的通电、通路、通水和土地平整这些“三通一平”的工作就已完成。 甚至还帮隋安把供销社的仓库都买了下来，隋安按市场价的八折，花了大概三十万左右收下了占地将近三百平方的供销社仓库。 在一切事情都基本理顺时，隋安就选择在6月18日这天举行开工典礼。 隋安今天特地戴了一副黑框平光眼镜，让自己显得老成一些，不然在一帮平均年纪四十五岁以上的嘉宾当中，年轻的他会显得太过突兀。 隋安本来想让赵铁河上台致辞的，不过赵铁河硬是不上，说这事该老板亲自出马！ “尊敬的王区长、钱局长以及各位青台区的领导们，亲爱的嘉宾们……”，赵铁河担当主持人，介绍了一轮来参加典礼的主要嘉宾，致以热烈的欢迎之后，便请隋安上台致辞。 隋安硬着头皮、两脚微抖地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才镇静下来，开始致辞。 “……2006年，是红石集团的发展元年，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离不开各级政府各级领导以及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也离不开红石同仁的努力付出！” “今天也是红星电子二期厂房开工建设的好日子，我们相聚于此共同见证这一美好时刻，我们将凝聚新的力量，紧跟技术发展的趋势，立足青台，深耕金宁，放眼全国，为人们的移动互联生活做到更好！” 雷鸣般的掌声响过之后，接着就是王红云上台致辞。 王红云说得很简短：“今天是红星电子的开工典礼，我就说三句话，第一，恭喜红星电子开工大吉，希望红星电子越做越好，业绩长红！” “第二，非常感谢红石集团及隋总对青台区工作的大力支持，我相信未来我们双方会有更紧密的合作；” “第三，红星电子落户青台区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事来找我！谢谢大家！” 隋安听完后用力鼓掌，心想，看来这王区长也是个干实事的人！ 在喧天的锣鼓声中，隋安邀请王红云一起提起毛笔，蘸了朱砂，为两条金狮点睛！ “砰砰！” 一阵在喧闹的鞭炮声之后，隋安与王红云、王红云等十一个嘉宾一道手持绑有红布的铁锹，围在项目奠基石旁边培土，为未来红星电子工业园区铲下“第一铲土”！ 开工典礼结束后，隋安拉住王红云，说道：“区长，我在青原酒楼略备薄酒，一起吃个工作餐！” “嗯……”，王红云考虑了几秒，他知道这种人情往来免不了的，便答应下来，“酒就不喝了，下午还要工作！” “没问题，我刚才也正头痛要喝酒，正好跟着区长的脚步走！” “你是今天的主角，酒可不能少喝！” “我酒量一般，能少喝就少喝，这次我就沾区长的光啦！” “哈哈，你小小年纪，很滑头啊！” “哈哈，区长，请！” 青原酒楼的招待宴中，有王红云带头，大部分官员都没喝酒，但招商局的工作人员例外，他们本来就是要经常设宴款待投资客户的。 所以有招商局局长钱锋以及他手下几个久经考验的酒场精英在，这一场宴席气氛是热闹热烈而不喧嚣嘈杂，宾主尽欢！ 一众嘉宾，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这场热闹的开工典礼才算真正完成。 第141章 兼职业务员 这天是刘旭平搬出宿舍的日子，隋安被抓了壮丁去帮忙。 刘旭平租的房子就在理大小北门后面的城中村，是一栋八层高的自建房。 隋安提前一个近一米高的行李箱，拎上了最顶层的八楼，这可累得不轻。 “呼呼！”，隋安叉着腰直喘气，“胖子，你租什么八楼啊，没电梯，天天跑上跑下的，不累吗？” “这顶楼空气好、光线好，还便宜！”，刘旭平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等室内的霉味散去，“我还可以减肥，一举多得！” “我看你就是没钱，省的！”，隋安笑骂道。 刘旭平理直气壮地道：“你没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是两个人生活，能省就省！” “得！”，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得做足安全措施，别过几个月是三个人吃饭，那更费钱！” “……”，刘旭平张了张嘴，没说什么，仿佛被隋安的话吓到了。 进了屋，隋安简单看了一下，房间挺大，两室一厅的格局，厨房、卫生间齐备，还真能居家过日子。 房子的通风采光都很好，外面还有一个可以晾晒衣被的大露台。 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陈旧了，墙壁有一些水垢霉迹，家具也很旧。 “你要不要刷一下墙壁啊？”，隋安问道：“这么住着，也不舒服啊！” 刘旭平嘿嘿笑道：“又不是自己家，房东又不想刷墙，我想着，贴一些海报盖住就行了。” “……”，隋安摇了摇头，“你和凌春花两人住，有必要租两房吗，租个套间就行了吧？” “花妹想接她爸妈过来住！”，刘旭平说道，“这才租了两房的。” “不会吧？”，隋安惊讶地道：“那你们过什么两人世界？” 刘旭平略显无奈地笑道：“没办法，花妹他爸身体不太好，这边是省城，医疗条件好一些，她爸妈也可以打打零工，比乡下的收入要高一些！” 隋安楞了片刻，问道：“你们还没结婚，你就担起了女婿的责任啦？别到时人财两空啊！” “嗯……”，刘旭平点了点头，说道：“我又不是有钱人，她能贪我什么财，再说了，好像我还占便宜一些，我觉得花妹挺好的。” “……”，隋安见刘旭平有自己的考虑，也不多说，“你那老丈人不是身体不好吗，你是不是租电梯楼好一点，别到时爬上爬下的，反而加重病情。” “就是花妹他爸选的！”，刘旭平笑道：“医生说他要多走动，这样对身体好一些！” 正说着话，凌春花的电话也来了。 刘旭平接完电话后，苦笑道说道：“安子，劳你大驾，跟我下去跑一趟，花妹的东西有点多，她搬不动！” 凌春花和她们寝室几个相熟悉的女生在楼下等着，锅碗瓢盆一大堆，还有几个大行李箱。 隋安一看就头皮发麻，这行李，至少得跑两三趟才行。 班长杨洁也陪着一起来了，她见隋安也在，笑道：“胖子、隋安，这里就交给你们啦！” “呵呵！”，隋安嘴角带笑道：“各位美女，一人带一点东西上去呗，其他的我和胖子全包了！”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各自挑了一些轻一点的行李带上。 凌春花是女主人，可不好让隋安拿太多东西，背上背包，双手都拎了东西，笑道：“谢谢啦，安子！” “怎么办？”，刘旭平看着剩下的一大堆行李，也是头痛不已。 “叫孟晨、陆洲来帮忙！”，隋安想了一会，说道：“你再找几个关系较好的同学，争取一次过搬上去！” “行！”，刘旭平赶紧打电话叫人。 刘旭平带着一帮同学忙碌了半个小时，终于将行李全部搬进了房子里。 “兄弟们，中午牛肉拉面，管饱……”，刘旭平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在家吃吧！”，隋安说道：“这刚乔迁新居，在家里吃，热闹一些，能聚人气！” 凌春花过来，轻轻踢了一下刘旭平，喝道：“胖子，赶紧去卖菜！” 刘旭平一骨碌地爬起来，嬉皮笑脸地道：“yesmadem！” 他一拉隋安，“安子，走，陪我去买菜！” “胖子，这是八楼啊！”，隋安坐着没动，“你要减肥，我可不用！” “是不是上下铺的兄弟啊？！”，刘旭平生拉硬拽地把隋安扯出门，“我一个人拿不了太多菜，你得帮忙！” “行，行，别拖了！”，出了房子，隋安笑骂道：“我自己会走！” 下了楼，刘旭平才不好意思地道：“安子，借点钱呗！” “要多少？”，隋安笑问道，刚才他就看出这胖子硬拉他出门，是存心不良的。 “两千！”，刘旭平尴尬地笑道，付了房子的押金和租金，再置办了一些家当，他口袋里的钱可就不多了，买菜的钱也没有。 隋安摇头叹道：“啧，你小子，打肿脸充胖子，好玩吗？” “哪用打脸，照样胖！”，刘旭平乐呵呵地道：“我分三个月还你！” “不急，你先用着吧！”，隋安想起介绍刘旭平和凌春花去华讯科技分店做兼职的事，问道：“你们还有在做兼职吗？” “有！”，刘旭平点点头，“一直在做，不过工资有点低，安子，有其他赚钱的兼职介绍吗？” “嗯……”，隋安思索了一会，说道：“还真有一个，华讯科技在招兼职业务员，要不要试试？” “兼职业务员？做什么的？” “就是跑手机店，推销手机！” “工资怎么样？” “没底薪，靠提成的，提成大概有5个点。” “……” 隋安已经安排将viva手机放开到全渠道销售，而不仅限于华讯科技的分店当中销售。 viva手机虽然还较为低端，但由于前段时间广告打得好，所以在华讯科技各分店的销量呈持续上升态势。 他想通过线下推广，直接将viva手机铺货到苏省的其他手机门店，以快速增加viva手机的销量。 但由于目前的专职拓展市场的人员不足，所以就想招聘一大批兼职业务员去拓展业务。 “能赚钱吗？”，刘旭平沉思了一会，问道。 “不知道，做业务的，看个人，多劳多得！”，隋安答道：“该有的资源，华讯科技会支持的！” “行，你帮我问问！” 第142章 撮合不了 刘旭平提了一大袋子蔬菜鱼肉，还扛着一箱啤酒回到了出租屋。 而隋安则扛了一箱饮料，跟着回来。 女生们坐在客厅里，嗑着瓜子，聊着天。 而一帮男生则在凌春花的指挥下，打扫卫生，整理房间。 隋安一看，这年头，男生不值钱啊！ 隋安见就自己一男生闲着，显得有些突兀，也凑不到女生堆里聊天，便拿起扫帚，准备躲到屋外去扫露台，落个清净。 正往厨房收拾一条鲈鱼的凌春花见状连忙道：“安子，你别忙了，坐下歇会吧。” “没事，我……” 隋安话还没说完，杨洁就招手道：“隋安，过来坐吧，喝点饮料！” 四五个女生占了沙发，隋安只好拿起一个小板凳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这就比女生们矮了半截。 他看了一眼女生们，笑道：“我怎么感觉，这是三堂会审呢？” “哈哈！”，女生们被逗得嘻笑不已。 “隋安，你老实交待！”，同班同学王玉珊忍着笑道：“听花花说，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住，到底是在哪里住啊？” “呵呵！”，隋安笑道：“没租房啊，都在宿舍住！” “你撒谎！”，王玉珊笑道：“上学期，你可没有住校，这学期才搬回的！如此不老实，来人啊，大刑侍候！” 一群女生，在王玉珊的带头下，拿起零食袋子啪啪地往隋安头上轻敲。 “哎，哎！”，隋安抱着头，任由女生打闹，“冤枉啊，真没在外面租房！” “好啦，好啦！”，班长杨洁没有参与进来，她赶紧阻止道：“隋安确实没租房子，他是在亲戚家住的！” “真的吗？”，王玉珊把箭头对准了杨洁，“你怎么知道？嘿嘿，坦白从宽，你跟隋安是什么关系？” 隋安平时在班里面相当低调，又不是大帅哥型的那种男生，所以班上几乎就是个小透明，但他脾气好，所以女生也不怕欺生。 虽然都知道他住宿舍，但知道他平时在宿舍住的时间很少的人，就没几个了。 “我哪知道！”，杨洁看了一眼隋安，笑道：“我跟隋安是同学，你们也是啊，王玉珊，你这么问，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王玉珊闻言嘻嘻笑道：“我看隋安挺好的，憨厚老实话不多，你不要的话，我就下手了啦！” “咦？”，隋安双手环抱着，神情惊恐地道：“你还是去祸害别人吧！” 凌春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珊珊，你来迟啦，安子是名草有主啦？” “不会吧，他这款，也有人要？”，王玉珊惊讶地道。 “哎，哎！”，隋安装作不满地道：“什么叫我这款，我很帅的，好不好？” “且~~”，隋安获得了女生们一致的鄙视。 “隋安吗……”，杨洁打量着隋安，说道：“虽然不帅，但还是挺耐看的。” “嗯……”，王玉珊点点头，接着说道：“至少不矮，过了及格线！” “就是不爱说话，隋安，你哪里人啊？” “哪所学校毕业的？” “喜欢那类型的女生？” “你觉得我们之中谁最漂亮？” “……”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一阵问，让隋安都没开口说话的机会。 过了一会，隋安不得不举白旗投降，因为女生的问题尺度越来越大，都快问到一晚几次，一次多少分钟的问题。 加上旁边的男生在起哄，身处漩涡中心的隋安想挡也挡不住。 他便赶紧来了一个电话遁，借口去接电话，躲到露台外面。 隋安在露台上吹着风，拿着手机玩华容道。 过了一会，杨洁出来了。 杨洁不好意思地道：“隋安，玉珊她们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隋安笑笑不吭声，他知道是那些女生们是开玩笑的。 杨洁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隋安看了一眼杨洁，点点头。 “真有？”，杨洁追问道：“我看王玉珊挺不对劲的，可能是看上你了！” “……”，隋安楞住了，过了一会后才说道：“我真有女朋友了，她去米国进修了，胖子和春花都见过的。” “哦！”，杨洁刚才还有心撮合王玉珊和隋安的，不过隋安承认有女朋友了，她就不好继续拉了。 杨洁刚才偷偷地问凌春花，才知道隋安的女朋友是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之花。 她有时也纳闷，隋安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就把其他学院的院花给忽悠到手了呢？ 不过，她虽然八卦，但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杨洁问道：“隋安，你是不是帮旭平和春花找了兼职？” “对，你也想做兼职？”，隋安问道。 “嗯……”，杨洁点了点头，说道：“春花说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找份适合我的兼职？” 隋安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想做哪方面的兼职？” “嗯，就是能进公司实习的那种！”，杨洁说道：“我不太想做派传单、拉业务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坐办公室的哪种？！” “是啊！” “这个，可能帮不上忙，我接触的兼职都是派传单、拉业务这些比较基层的活。” “哦……”，杨洁应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隋安面带怀疑地瞄了她一眼，听刘旭平说杨洁的家庭不错，她找兼职的动力不足，而且为什么要找他说兼职的事呢？ 隋安可不想让杨洁去华讯科技实习，像他安排刘旭平和凌春花去做派传单、拉业务这些兼职，由于中间隔了许多层级，刘旭平不一定能了解到隋安就是华讯科技的老板。 但杨洁一进公司总部的话，那肯定就会知道他的身份。 其实杨洁是被隋安的神秘所吸引了，她通过一丝蛛丝马迹判断出隋安可能在外面做生意，虽然不知道做些什么，但这阻挡不了她的好奇心。 杨洁问道：“你有在外面做生意吧？” 隋安点点头，没解释。 “做什么生意啊？”，杨洁追问道。 “……”，隋安心里其实有些不耐烦了，你这也问太多了，“在家里开了间手机店，是加盟华讯科技的，所以能帮胖子找找兼职！” “哦……”，杨洁恍然道：“原来是这样，你开手机店的，怎么你用的手机不太好呢？” “嗯……”，隋安一楞，杨洁说话的跳跃太大，他一时接应不上。 他看着手里已显陈旧落后的诺基7210，这是款直板机，“这个……电池耐用，还能当板砖砸人，堪称最称手的武器！” “……” 第143章 大单 自从刘旭平搬到外面之后，呆在学校的时间更少了。 他平时除了上课之外，几乎不在学校停留。 再加上这段时间又要准备期末考试，又要在华讯科技做兼职业务员。 隋安也算是照顾他，让他去跑金宁市区的手机店。 他也不负隋安所望，跑了一周，就开了三单，一共卖了将近2万的viva手机，算起来提成能拿1000元，这让他的干劲更加足了。 这天，刘旭平提着一纸袋手机，来到了棠邑区的华龙广场。 华龙广场的一至三层是百汇电脑城，其中夹杂着一些手机柜台。 这些手机柜台一般售卖国产手机，外国大品牌的手机一般不在这里销售。 如果真遇上价格比专卖店便宜的诺基、摩拉等大牌全新手机，那很可能就是二手翻新机。 平时来买电脑的人，偶尔也会顺路看一眼手机，所以这里的手机销量也相当不错。 刘旭平在电脑城里，逐层扫楼，把所有卖手机的摊档都拜访了一遍，结果却不如人意。 只有一个手机摊看在刘旭平说可以寄售的的份上，才拿了两部viva手机，说试销一下，不然今天刘旭平的业绩就会吞个零蛋下去。 又累又渴的刘旭平坐在楼道里，喝了半瓶水，琢磨着等会是不是上四五楼去推销。 四五楼上面，大都是一些小电脑公司租来做仓库，同时对外承接电脑组装的业务。 刘旭平以前帮同学攒机时，在四五楼转悠过，记得当时似乎并没有什么手机店。 不管了，上去看看再说，他等到身上被汗湿的衣服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才往四楼走去。 四楼没有卖手机的，失望的刘旭平挪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五楼。 在五楼转悠了大半圈之后，他在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门里看到一个“批发零售手机”的招牌，他眼睛顿时一亮，赶紧走了过去。 “老板！”，刘旭平见店里坐了一个中年短发妇女，楞了一下之后，满面堆笑地问道：“老板娘，您贵姓？” 那中年妇女没答话，她用疑惑的眼神扫视着刘旭平，指了指柜台中摆着的手机，“买手机吗，随便看！” “呵呵！”，刘旭平掏出一个viva手机盒子，指着门口的牌子，笑道：“我看你这挂批发零售手机的牌子，想问一下，你要批发手机吗？” 中年妇女楞了一下，看到viva的牌子后，她想起来了，这手机在前段时间很是出了一把风头，不过市面上却是少见。 她打开手机盒子，看了一眼后，说道：“我是有做批发手机，不过你这牌子，名头不够响亮，不知道好不好卖。” “这手机不贵，耐用，功能能跟一些大牌子差不多，又漂亮，在县级市场很受欢迎。” “我一般是给市里面的门店供货的，县级啊，路子不多！” “没关系，市里面也一样的，关键是我这批发价便宜，市面上能卖一千左右，你批发的话，至少也能有20%的利润。” “有没有这么高啊？” “有，你听我说啊……” 刘旭平滔滔不绝地介绍起viva手机的优点来，中年妇女听了频频点头。 他讲得口干舌燥，讲完之后，期待地看着中年妇女，“老板娘，批发几部试试看，要是不好卖，我保证回收！” “……”，中年妇女沉吟了一会，“卖出去的手机，你们还能收回去？” “只要没拆封，都原价回收！”，刘旭平拍着胸脯保证道。 隋安为了减轻各手机零售商对viva手机滞销的担心，承诺在两个月内，如果还有没卖掉的viva手机，只要原包装完好，华讯科技可以原价回购。 不过有个前提，如果手机零售商选择有回购条款的话，进货价要比买断手机的合同要贵一些。 “嗯……”，中年妇女眼神频闪，最后爽快地道：“那我先拿200部试试！” 刘旭平一听，喜出望外地道，这可是个大单啊，他当场掏出空白合同，说道：“那咱们先签个合同！” 刘旭平看到中年妇女的身份证，才知道她叫张兰，和店里挂的工商执照上的名字一样。 他确定张兰的身份可信之后，就先跟她解释了合同的一些主要条款，先敲定了手机数量和价格。 张兰翻了翻合同，也没作声，直接签了名。 刘旭平则在华讯科技的签约代理人处签了名，说道：“张姨，太感谢您了，我回去马上盖章，明天把合同和手机一起带过来，你到时准备好三万的首期款就行！” “哦，对了！”，张兰突然问道：“我这店里摆不下那么多手机，你能把货运到我仓库吗？到时我先把定金打给你！” “行啊，你把仓库地址发给我！”，刘旭平一口答应下来。 从华龙广场出来，刘旭平的脚步都是飘的。 今天做了一笔大单，他想着光提成也能拿五六千元，这赚钱的速度，很容易实现小康的目标啊！ 兴奋的刘旭平，直接奔回了理大的宿舍，他一进宿舍，就见到隋安坐在电脑前看电影。 刘旭平走了过去，拍了拍隋安的肩膀，叹道：“安子，你不能老是宅在宿舍里，你这完全是虚渡光阴、浪费青春啊！” 隋安刚从图书馆回来，查了一下午的资料，正头晕脑胀着，看部电影松驰一下脑部神经，被刘旭平这没头没脑地一训，顿时没好气道：“滚去吃药！” “唉，女朋友走了，也不能颓废啊，振作起来，少年！”，刘旭平握拳，激动地大喊道。 隋安嘴角微微抽搐，“你小子是吃错药了，还是喝酒啦？发什么疯呢？” “哈哈！”，刘旭平叉着腰，张狂大笑道：“今天我做了一笔大单，提成应该有六千，哇哈哈，我厉害吧？！” 大单？隋安一楞，问道：“有多大？” “我今天在华龙广场卖了两百部手机……”，刘旭平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今天的辉煌战果，着重介绍了他如何不屈不挠、屡败屡战、永不言弃，最终谈成了一笔大单。 “华龙广场……”，隋安想了一会，问道：“那不是电脑城吗？还有卖手机的？” “有！”，刘旭平得意地道：“我从一楼扫到五楼，在我慧眼之下，就发现了不起眼的小店中藏着巨大的商机，所以我就一鼓作气谈成了生意，厉害吧？” “厉害，厉害！” “走，牛肉拉面管饱！” “你应该请吃大餐吧！” “牛肉拉面比大餐好吃！” “……” 第144章 被骗了 棠邑区六约街道 第二天，刘旭平叫了一辆小面的，拉了两箱viva手机，直奔张兰指定的仓库地址。 当他来到仓库时，看到是一栋破破烂烂的两层砖木结构小楼，感觉有点怪异。 他拔通了张兰的电话，“喂，兰姨，你这仓库是棠邑区六约街四巷21号吧？” “是不是看起来很破烂啊！”，张兰的声音有些欢快，“就是那了，我就是看那里租金便宜，还离电脑城近，这才租下来的！” “哦！”，刘旭平问道：“那我交货给谁啊？！” “那里有个仓管员，叫老刘，长得有点凶，别吓着啊！”，张兰说道：“你叫他签我的名字就行，我在店里等你，定金收到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刘旭平发货前，跟华讯科技的财务确认过了，已收到了三万元的定金。 “那行，你把货放那，就过来吧！” “好咧！” 刘旭平挂掉电话，上前拍了拍门。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来，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胖子，他瞪着刘旭平，瓮声瓮气地问道，“找谁？” 这胖子的体形比刘旭平还要胖上几号，而且脸上横肉丛生、两眼突出，看起来确实挺凶的。 刘旭平干咳一声，连忙笑道：“我来给张兰姨送货的！” “把货放在这就行！”，那胖子指了指门口的空地。 “要不要我帮你搬进去？”，刘旭平问道，这上门服务一定要到位，才有可能接着做生意。 “不用了！”，那胖子冷冷地拒绝了。 “麻烦你小心点搬，这可都是手机！”，刘旭平把两个箱子从车上卸下，轻轻地摆在门边。 “走吧，走吧！”，那胖子随手在送货单上签下张兰的名字后，就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从仓库出来，刘旭平站在街道上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离华龙广场真不算远，坐公交车三四个站的距离。 不过他看了一下，还是步行抄了一条近路，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华龙广场。 当他兴冲冲地赶到五楼，却发现张兰的店前有一把铁将军把门。 他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拔打张兰的电话，听到的是关机，他赶紧问旁边店的人，“请问，这店的老板娘今天没开店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刘旭平只觉得手脚冰凉、脑袋一片空白。 上当受骗了，刘旭平楞了一会，立即拔腿狂奔起来。 等他喘着大气跑回到仓库时，也是人去楼空货没的结局。 “我艹！”，刘旭平颓然地靠着铁门，慢慢地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一下子被骗走十多万的货，这可怎么跟华讯科技交待呀。 …… 刘旭平失魂落魄地回到理大，像一个没有了生气的僵尸在校园大道飘荡。 “喂！”，隋安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拍刘旭平的肩膀，“胖子，你在想什么呢，叫了好几声了！” “哦……”，刘旭平机械地应了一声，走到路边的一张石椅上坐下，呆呆地不说话。 “你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隋安关心地问道：“你今天不是去做大单了吗？怎么？不顺利啊？” “大单……呵！”，刘旭平的脸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没了，大单没了，人也没了，货也没了！” “啊？怎么回事？”，隋安大吃一惊。 “那就是个骗子！”，刘旭平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恨恨地道：“那个张兰就是个大骗子！” 听刘旭平说完，隋安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吃一垫，长一智，反正你都报警了，就等警察破案吧！” “我……”，刘旭平张了几次嘴，但就是说不出话来，今天被骗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回去睡一觉，也许明天这事就解决了！”，隋安笑道：“华讯科技的实力不容小觑，这点小事，他们说不定打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真的？”，刘旭平的眼里泛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回去吧，你这样子，让你的花妹看到，会担心的！” “嗯！” …… “大哥，大哥，你是哪条道上，我是跟龙哥的，都是误会，误会！” “你放了我吧，我给钱，饶过我一条狗命吧！” “大哥，大哥，说句话啊！” “……” 一间民房的地下室里，张兰和她嘴里所谓的仓管刘放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她们都被套了个黑色头罩。 刘放在地下不断挣扎着，叫喊求饶，这胆子，跟他五大三粗的体形相当不配。 反倒是张兰一直默不作声，但她的身子不断轻颤，显然也是处于恐惧之中。 此时隋安正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顶端，听着脚下传来的微弱声音。 昨天他听到刘旭平有大单时，就觉得有古怪，多了个心眼，就让李清源去查，果然是遇上了骗子。 那张兰过几天就要关闭华龙广场的手机店了，走之前，居然碰上刘旭平上门送钱。 她知道viva手机还算卖得不错，就想着花个3万把货骗到手后，再低价甩卖给刘放，赚上一笔就跑。 而刘放则是专门处理这些贼赃的角色，与张兰演了一场戏，拿了两箱手机转头就溜了。 隋安派人一直跟着刘放和张兰，在发现她们准备逃跑时，将她们一举擒下。 人抓来了，但如何处理却让隋安颇费思量。 李清源靠在窗户边上，嘴里叼了根烟，不时地往外瞟上几眼，好像在警戒的样子。 隋安对于他这种作派，也见怪不怪了，他现在估计就扮演着特工接头时盯着外界动静的警卫角色。 “怎么处理，埋了，化了，还是丢海里？”，李清源满脸戾气地问道。 “报警吧！”，隋安最终还是忍住了把骗子们打断腿的冲动。 “不是吧？”，李清源不满地看了一眼隋安，“你报警了事，那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可是精锐，出场费很贵的！” “是哦！”，隋安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嫌不够威风，那你下去收拾他们一顿，别打残打死就行！” “嘿嘿！”，李清源挽起袖子，笑声森冷：“老板，要一起去看看吗，保证血腥程度达到禁片级别！” “呵呵！”，隋安挥挥手，拔腿往外走，“你看着办吧，别搞砸了就行！” “得嘞！” 第145章 福相 三天后，一脸喜气的刘旭平回到宿舍，二话不说，抱起隋安就转了几个圈。 “停，停！”，隋安推开刘旭平的胖脸，挣脱开来，“你发什么疯呢？” “哈哈！”，刘旭平大笑道：“安子，你这嘴都快赶上大师了！我跟你说……” 昨天警察把手机诈骗案子结了，把刘旭平被骗的手机退给了华讯科技。 当然骗子汇的三万元，也被当成赃款退给了警察指定账户。 刘旭平的这几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突然跌到谷底，然后又极速冲回到高点，最后平安落地。 刘旭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最后还不忘给自己脸上添光彩，“哎，我这运气，还有谁比得过我！” “小子！多吃点肉！”，刘旭平乐呵呵地一拍隋安的肚子，再摸摸自己凸起的肚子，“像我这么胖才行，这叫什么？福相！” “福相？！呵呵！”，隋安冷笑道：“我看你就是猪相，差点被宰的肥猪，你还有心情乐！” “哎……”，刘旭平乐过之后，也冷静下来，“这做业务还真不容易，稍不留神，就会被坑！” 隋安见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沮丧，便问道：“那你还做不做兼职了？” “做！”，刘旭平肯定地答道：“能赚钱，干吗不做？我还要大搞特搞！” “你怎么搞？”，隋安好奇地问道。 “华讯不是给我5个点的提成吗，我找多几个兼职业务员，我给他们4%，我就收1%！” “那你不是赚得很少？” “不会啊，我一个人跑不来那么多地方，加上要期末考试了，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跑，让别人去跑，业务多了，我赚1%也可以啊！” “……”，隋安略一思索，还别说，刘旭平这法子可行，“只是你怎么招那么多的兼职业务员呢？” 刘旭平笑了笑，“快放暑假了，多的是学生打暑期工的，好招人！不到半个月，绝对能招来四五十人，我一定能开多几个大单！” “这么有信心？！”，隋安心里有些好笑，这家伙看来是真被钱给刺激到了 “对了，安子，我能拿多几个区域不？”，刘旭平拉着隋安的手问道，那眼神恨不得把隋安摁在地上好好地亲上一口。 华讯科技招兼职业务员时，通常会先让业务人员选定区域，并实行一个月的保护期。 如果兼职业务人员在一个月内在选定区域做不出业绩的话，华讯科技就会让其他兼职业务员进入选定区域去拓展业务。 如果兼职业务人员没有选定区域的话，通常华讯科技就会指定一些区域给兼职业务人员去拓展，同样有一个月的保护期。 比如刘旭平，在隋安的特殊安排下，就接了金宁市市区的业务代理。 但金宁市区的手机店也有几百家，所以刘旭平一个人在一个月内，很难跑完，他才会想到自己来招几个业务员去跑业务。 “靠……”，隋安打了一个冷颤，嫌弃地推开这恶心的家伙，说道：“听说华讯在姑苏、许州、盐城、江镇还没有定下来，如果你人手够的话，可以试着谈一下！” “那算你一个呗！”，刘旭平打上了隋安的主意，“咱们兄弟联手，我不赚你的点数，5个点提成都给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隋安当场拒绝，“我暑假的事情很多，日程已经排满了！” 期末考试将近，隋安把一些工作往后推迟，像去外地选取分店地址、分店监察、洽谈viva手机代理等工作就都堆在暑假去着力完成。 “你就是瞎忙！”，刘旭平漫不经心地说道：“开一个手机店，还日程排满了？骗小孩子呢？就这么说定了，跟着我干，有肉吃！” “……”，隋安摇了摇头，“我习惯独来独往了，别找我，还有，你招人得擦亮眼睛，别招些歪瓜裂枣、偷奸耍滑的人，把华讯科技的名声给败了。” 刘旭平立即正色道：“当然不会了，再怎么着，也不会丢你的面子，我还得靠你混口饭吃呢！” 隋安见他这般严肃对待，心里稍稍松口气。 “对了，安子，你怎么会知道华讯那么多内部消息的！”，刘旭平突然问道。 “里面有人啊！”，隋安警告道：“没事别乱打听，华讯科技的保密制度很严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哦……”，刘旭平疑惑地道：“感觉你像明朝东厂大都督一样！” “……”，隋安转念一想，这小子拐着弯骂他是太监呢，没好气地道：“滚，再说切了你！” “呵呵！”，刘旭平拽住隋安往外走，“今天真高兴，走，牛肉拉面管饱！” “大爷的，你能不能换一下，天天吃拉面，你不腻吗？” “不腻啊，量大管饱，还有肉！” “……” …… 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能找到为钱奔忙的人。 在金钱的刺激下，刘旭平在两天内就招到了51人的兼职队伍。 这些人都是在读大学生，平均素质挺高，大部分都是来自姑苏、许州、盐城、江镇这些城市，都熟悉当地情况，这对拓展业务有好处。 胖子能在短短两天时间内，拉起相当于军队一个连的人，这让隋安相当意外。 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愿意到处跑业务的，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些金宁大学、理大的天之骄子们。 人找齐了，接下来的事就要刘旭平负责了。 他在理大的电教楼租了一个教室，把兼职业务人员都拉过来进行岗前培训。 他接受过华讯科技的内部培训，然后又经过实践，所以刘旭平亲自给这些学生们讲解业务知识。 他结合自己上当受骗的经历，让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们上了一堂反欺诈的课程。 隋安坐在课室后面，他看刘旭平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心下暗暗点头，上过一次当后，刘旭平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做事稳重多了。 上完课，刘旭平在隋安对面坐了下来，感慨道：“这么多人，真不好管啊！” 隋安摇摇头，“你不用招这么多人啊？” 刘旭平轻笑一声，“我知道，这里面有一半的人会去跑业务的话，能有几个开单，我就知足了！” “这么没信心？” “是啊，没有底薪，光提成，要是跑业务不出成绩的话，很快就会泄气的。” “兼职的吗，都这样！” “嗯……” 两人继续扯了几句，隋安接了个电话，就先行离开了。 刘旭平看着隋安走远，脸上若有所思。 第146章 招保镖 隋安是接到了李清源的电话，说应聘保镖的人到了猛龙拳馆，等候他的检阅。 请保镖，是隋安在姑苏坤山遇到何闻军这个地痞找碴之后，才起的心思。 他是想着，暑假时，要到全国各地多跑一下业务，要是在外地又遇到流氓混混，光靠自己可不行，那铁定是挨揍的。 再说了，随身还跟着娇滴滴的秘书洪琪，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这个老板可难辞其咎。 所以他想着请个保镖兼司机，不然老是他开车，或者洪琪开车，都很影响工作。 猛龙拳馆，座落在雨华区老城当中一座约有百年的老宅当中。 面对大门有一道照壁，其上镶嵌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绕过照壁，小天井的两边回廊摆满了奖杯、奖牌和获奖照片，隋安在一些照片中还发现了不少功夫巨星，如杰哥、龙哥等。 走过中厅，其后一个将近三百多平方米的练武场地，沿墙摆有刀枪剑戟斧等十八般武器，还有一溜的健身器材。 场地中间，铺满了宝蓝色塑胶地板，用黄色贴纸圈出了约有十米直径的大圆 这时，大圆圈两侧站满了人。 左边是穿着猛龙拳馆t恤的人，约有二三十个，站得不成队形，都嘴角带笑地看着右边的人。 右边则站了两排十六个人，他们虽然高矮不一，但都散发出彪悍的气势，其中还有三个短发女子。 一身迷彩服的李清源，站在中间，正在大声讲话。 “保镖，不是脑壳硬、拳头硬、脚板硬，就是称职的保镖！” “一个称职的保镖需要具备广泛的知识、专业的技能，灵敏的头脑、良好的形象、健康的身心、十分的人品！” “一个称职的保镖还要能承受残酷的体能训练，万里挑一是必须的！” “一个称职的保镖必须舍生忘死，刀枪朝雇主袭来时，你们得挡刀挡子弹，不能退缩！” “各位能站在这里，说明各位已通过了初试！” “今天，将在这里举行复试，只有一个规则，你们将一人对阵十个猛龙拳馆的弟子，十分钟后还能站着的，而且老板又看你顺眼的，年薪百万不是梦！” 隋安站在后面，听得满头黑线，一个保镖年薪百万，你小子当我是世界首富呢？！ “第一号，上！” 第一号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上场，面对十个锋拥而来的猛龙拳馆弟子，也不客气，直接挥拳就打。 这大个子仗着力气大，寸步不退，硬扛着猛龙弟子的拳头，以拳换拳，场中不时地传出拳脚击肉的闷响，偶尔还夹杂几声难耐痛苦的闷哼声。 “吼！” 随着一声怒吼，那大个子被三个猛龙弟子扑上来摁在地下猛揍，他拼力挣脱之后，却被一个猛龙弟子瞅准机会，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腰间。 顿时，那大个子倒飞而出，朝隋安砸来。 眼急手快的隋安赶紧往旁边一跳，躲了开来。 那大个子红着眼爬起身，怒吼一声，正想入场再打时，李清源冷冷地道：“十分钟到，一号失败！” “我……”，大个子刚站稳，脸色突然一变，“哇”地张嘴吐了一口血出来，脚一软，随即委顿在地。 李清源一挥手，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把大个子抬出去救治。 接下来的几人，都是双拳难敌众手，在十分钟之内，纷纷败下阵来。 “九号上！”，李清源边说边摇头，对于应聘者的表现相当不满意。 九号貌不惊人，除了从站姿挺拔能看得出从军的一丝痕迹之外，其他的都很普通。 但他上场一出手就相当惊艳。 只见他手如闪电般地拿住一个猛龙弟子的手腕，疾退一步，将猛龙弟子拖得身形一歪，然后他借力一甩，抡起猛龙弟子往后一砸，顿时砸倒了三个冲上前来的猛龙弟子。 其后，他在场内不断走动，始终保持面对的对手只有一人，不到三分钟，他就将十名猛龙弟子全部击倒。 “九号胜！”，李清源微微点头，终于出了一个能打的了。 九号雄起之后，之后的人又萎了，连战连败。 其中还有两个女子直接弃权了，轮到最后一名女子时，李清源问道：“你要不要弃权？” 那女子，身高一米七左右，相貌清秀，双眼明亮，齐耳短发显得英气不凡，只是身材略瘦了一些，看起来有些弱。 她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到场地中央。 十名猛龙弟子迟疑了，十个大男人打一个弱女子，再没皮没脸的也不好这么出手。 于是他们推举了一名看起来较为瘦弱的弟子出来打。 “猛龙拳馆，莫强！”，那弟子莫强拱手抱拳道。 “形意，易茗！”，短发女子易茗也抱拳回礼，“请！” “呼……”，莫强长吐一口气，脚步一错，双脚在地板上灵活地前后左右颠了几步，围着易茗转了半圈，还“呼呼”地虚打几拳，“你先出手吧！” 易茗身如青松直立，虽劲风扑面，但仍稳立原地，只是手随着莫强的转圈微微转动。 “哼！” 莫强见易茗不主动出手，双眼微微一眯，一个箭步，右臂发出“噼啪”一声闷响，劲袭易茗的左耳门。 易茗双手一分，粘、摸、荡、捋，寸指短拳交相迭出，将莫强的狠招一一化解。 莫强一口气猛攻了十多招，气息都变得有些接续不上了，他怒吼一声，双拳击出无功之后，干脆双臂一张，和身扑上，准备来个抱身杀。 易茗脚下前后一错，全身劲力由腿至腰再及肩，一肩撞上莫强的胸膛，不待莫强合臂强抱，双手疾出，莫强双肘麻筋处重敲一记。 莫强双臂一麻，无力地垂下，易茗立即揉身跟上，双拳在莫强肋下闪出一片幻影，急速打了十几拳，最后一击，则化拳为指，在莫强的软肋上重重一戳。 “呜……”，莫强喉咙里闷哼一声，内脏遭受重击，顿时让他闭气了一两秒！ 隋安最后一掌，重击在莫强的胸膛上。 “砰！” 莫强仰着头，踉跄着倒退了三四步，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全场寂静无声。 “继续！”，李清源催促道，还剩下九个对手，在他眼中，男女性别之分可不是宽松的借口。 于是再上来两名猛龙弟子，易茗亦是轻松拿下； 第三场，三名猛龙弟子，易茗打得有些艰难，但最后还是取胜了。 第四场，四名猛龙弟子围攻，易茗苦战了十多分钟，打趴三个猛龙弟子后，气力耗尽，与最后一名猛龙弟子双双倒地。 “啪啪！” 场中很快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人都为易茗热烈欢呼。 “十六号，败！”，李清源铁面无私地道，规则就是一个打十个，那怕是轮番上场，也不足以判易茗胜。 “且~~”，李清源的判罚引起猛龙弟子的狂嘘。 “行了，都散了！”，李清源充耳不闻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嘘声，“林靖宇、易茗留下，其他到前台领车马费！” 李清源是慷隋安之慨，他以招聘高手为名，从隋安处拿了五万元的费用。 来参加复试的应聘者都发了两千的车马费，而且都事先签了免责书，所以除了有几个受伤的应聘者要付一点医疗费外，其他人都是兴高采烈地领了钱离开。 这次招聘，能发现两个高手，李清源已经对隋安有交待了。 林靖宇就是那个全场唯一获胜的九号。 而易茗虽然挑战失败，但李清源看到隋安朝他点头示意，便把易茗留了下来。 第147章 拉赞助 从猛龙拳馆出来，隋安带着两个新鲜出炉的保镖回公司。 隋安与林靖宇、易茗两人谈了半个多小时，发现他们是文武全才。 他们都经过专业的保卫训练，除了格斗技能之外，还学习过安全布防、情报收集、危机预防、法律运用、谈判方法、公关技巧、电脑操作、文秘写作、社交礼仪等各方面的知识。 隋安也不知道李清源是从哪里发掘到这两个人才的，他开出每人五千的月薪时，心里也忐忑不安，怕被他们拒绝。 但是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当场就答应了隋安的邀请。 他们都会以董事长助理的名义入职，除了保卫隋安之外，林靖宇会兼做司机，而易茗则主要做一些生活助理工作。 回到公司，隋安让洪琪带林靖宇和易茗去各部门认识一下。 他一进办公室，就见到辅导员罗芳菲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转圈，掉头就走。 “站住！”，罗芳菲喝道。 “咦，菲姐，你怎么来了？”，隋安转过身，装作惊讶地道。 “过来！”，罗芳菲招手道：“我一个大美女坐在这，你装什么瞎子呢！” 她今天穿了一身贴身的短袖绣花青裙，露出白皙如玉藕的双臂，她伸手朝对面的椅子指了指，“坐下！” “呵呵！”，隋安陪着笑脸道：“菲姐，你要有事，打个电话来嘛！” “电话里不好谈，怕你拒绝！”，罗芳菲直截了当地道。 “当着面，我也敢拒绝！”，隋安笑嘻嘻道：“要钱没有，要人没有，要命，更不给！” 罗芳菲挥挥手，说道：“把门关上！” “嗯，不好吧！”，隋安吓了一跳，抱着双手，说道：“孤男寡女的，你要是对我不轨，怎么办！” “扯淡！”，罗芳菲笑骂道：“就你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我看不上你！” 隋安顺从的关上门，刚回来坐下，罗芳菲抛出一份资料，“看看吧，有好事便宜你！” 这是一份理大准备举办第一届大学生自编软件大赛的策划方案，今年的主题是手机相关软件。 “这是计算机学院办的吧，不关我们的事吧？”，隋安看完方案后，纳闷地问道。 “你装傻是不是？”，罗芳菲微微瞪眼，“你没清楚那主题啊，手机相关软件！” “有啊，关我们什么事呢？” “不关我事，关你事！” “不明白！” “你傻啊，你不是要做手机吗，要不要软件人才啊，这大赛就可能发现有好苗子啊！” “啊……”，隋安恍然地道：“可在校大学生里面，做软件的话，整体不如有几年工作经验的人！” “我没说学生比参加工作了的人强，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发现一些好苗子，再看有没有好软件，现在就招人或买软件，比你在社会上招人或买软件要便宜得多吧？！” “说的也是！” “怎么样，有兴趣吧？” “一点点，不算大！” “……” 隋安知道罗芳菲肯定有后招，所以打定主意先不开口，最好就是淡化一下这个比赛。 “你他喵的太狡猾了……”，罗芳菲低声咒骂了一句，“直白说吧，这大赛缺费用，找你拉赞助！” 隋安挑了挑眉毛，问道：“要多少？” 罗芳菲竖起一根手指头，不作声。 “啊……”，隋安点了点头道：“一万啊，没问题！” “十万！”，罗芳菲狮子大开口地道。 “咝~”，隋安倒吸一口凉气，“你开玩笑吧？” “啧……”，罗芳菲不满地道：“你赞助超级新星，还捧个小明星，都敢花几十万，赞助母校的大赛，你就舍不得啦？！” “不一样，超级新星是面向全省的节目，捧人还能赚钱呢！”，隋安无奈地道：“这比赛，只是咱们理大内部搞的，这广告效应完全没有可比性！” 罗芳菲飞快地反驳道：“当然不一样啦！十万块，你可以发现优秀的软件人才，还能买下合适的软件版权，你赚翻了啊！” “……”，隋安一想，罗芳菲要是这么说，也很有道理，“要不你叫计算机学院的人跟我们市场部谈吧，如果市场部觉得行，那我没意见！” “呵呵！”，罗芳菲尴尬地笑了几声，“他们找过你们，你们嫌比赛范围窄、广告效应差，已经拒绝了！” “哦……”，隋安这回才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计算机学院找公司拉赞助，被拒了之后，就托罗芳菲来找他。 “爽快点，帮不帮？”，罗芳菲没好气地道。 隋安沉吟了一会，问道：“现在谁是最大的赞助商，有冠名的吗？” “听说还没有！”，罗芳菲抬头想了一会，“倒是有几个校友掏了点钱赞助，但也不多！” “那为什么要我出十万呢？” “你可冠名这比赛啊，还有可以指定比赛主题啊！” “可以指定主题？” “可以啊，你有钱，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 隋安听到这，才认真考虑赞助软件大赛的可行性，不过华讯科技市场部已经拒绝了这个赞助，隋安也不想干扰他们的工作计划。 隋安盘算过后，说道：“华讯这边决定不赞助的话，那就以红石集团的名义办吧！” 罗芳菲惊讶地道：“你自己掏钱？那就算了！” “公司掏钱！”，隋安笑道：“红石集团主打投资，你说得对，现在提前做人才投资、软件投资也不错！” 罗芳菲见状连忙道：“隋安，你华讯科技才需要打广告的，华讯不出钱，用红石出钱，不是没广告效应啦！” 隋安无所谓地道：“没关系啊，红石也要出名的，不能让华讯一枝独秀！” “你觉得行就行吧！”，罗芳菲不再劝，“那赞助少点吧，给个两三万好了！” “不，就十万！”，隋安说道：“不过，我希望能放开比赛范围，同时能指定比赛主题！” “这些应该可以商量，你的想法是什么？” “至少放宽到全省高校，如果可以，全国也行！比赛的主题，主要集中在手机操作系统、手机游戏！” “范围放宽应该可以，但手机操作系统、游戏，这个可能就有点难为学生了！” “嗯，那就加一个条件，其他与手机相关的软件，不过大奖一定要在手机操作系统、游戏中产生！” “……”，罗芳菲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我跟计算机学院沟通一下，再答复你！” “行！” 第148章 半年总结会 七月十日，华讯科技会议室里已是人满为患。 这里准备召开公司的半年总结会。 涂州区域经理梁容华正拉着张松涛问话，“张总，听说今天隋总要发奖金是吗？” “呵呵！”，许州区域经理罗浩笑道：“华姐，你涂州的业绩可没进前三，要是发奖金，也发得不多！” 梁容华一听，立即松开了张松涛，反唇相讥道：“罗浩，你别得意，你才排第七，我排第四，真要发奖金，怎么着也比你多！” “那可不一定，业绩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指标呢，万一你综合得分比我低呢？” “怎么可能，你业绩输我，总分一样输给我！” “看结果再说啦！” 张松涛看梁容华和罗浩吵成一团，也不劝架，只是笑眯眯地听着。 就在大家闲聊当中，隋安和秘书洪琪走进了会议室。 “人齐了！”，洪琪扫了一眼会议签到表，低声跟隋安汇报道。 隋安坐下后，扫视了一圈，才道：“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先看公司半年的业绩，然后我再说几件事。” 张松涛对着ppt介绍起近半年的公司经营情况。 “截止到6月30日，我们累计销售额为15208万元，净利润为2136万元，排行前五名的是……” “金宁区域，净利302万元；” “姑苏区域，净利219万元；” “扬都区域，净利205万元；” “涂州区域，净利196万元；” “江镇区域，净利183万元；” “更重要的是，我们目前每间分店都实现了盈利，这个成绩相当不容易！” 张松涛的话一落下，会议室掌声雷动。 待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后，张松涛才继续说道：“上半年，我们顺利完成了苏省200间分店的开设计划。” “同时也基本确定了其他省份将近50间分店的位置，预计在12月底，也可以完成全国分店的铺设计划。” “我们现在拥有72间自有分店，资产超过1000万，员工有516人，按资产分，咱们是小型企业，但按人数分，咱们也算是大型企业啦！” 张松涛的话引起一阵大笑。 罗浩说道：“张总，那咱们的公司网站得更新一下，华讯科技这家大型企业正扬帆起航，到时我们出去谈生意，那真长脸啊！” 隋安也笑了，说道：“也是，张总，给罗经理做一个大牌子挂在胸前，出去溜几圈！” “别，别，我还是很低调的。”，罗浩连忙笑着拒绝道。 众人哈哈大笑。 等大家笑过了，张松又继续刚刚的话道：“说完了成绩，说一下问题！” “首先是业绩波动问题，五月是上半年销售最高峰，接近7千万元，但六月就下滑到4891万元，波动幅度还是很大的！” “虽然有五月广告促销的效果，但我们判断，每个月的销售额将稳定在4500万左右！” “当这个销售额稳定下来之后，我们月均盈利可达600万元以上，但分摊到每个分店头上，这利润就不多了，所以要保证每个分店都要有盈利。” “上半年，公司的开支比较大大，主要是装修和购分店的支出占了60%以上，还有人员工资等。” “有一些分店的费用还是控制得不太好，人员流动也大，新员工上手慢，这也容易导致销售额的下降，各区域要加强员工的管理，既要留住好员工，也要敢淘汰差员工。” 众人听到一个月盈利能超过六百万时，相当震惊，他们都没想到华讯科技有如此高的吸金能力。 跟着华讯科技走，有钱途啊，嗯，是有前途！ 等张松涛汇报完后，众人还处在心潮澎湃之中。 隋安咳嗽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后，才笑道：“先说第一件事，发奖金！” 会议室里掌声如潮。 待掌声平息之后，隋安才笑道：“你们啊，一说奖金就兴奋！” “哈哈！”，众人轰堂大笑。 “这次的季度奖金总额为500万，按每个人的绩效表现计发！”，隋安抛下一颗炸弹。 这下会议室里的众人又震惊了，拿将近一个月的盈利来发奖金，大气！ 按这奖金总额，人均至少能拿到近万的奖金，这可是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 隋安之所以敢发这么多的奖金，关键是手机零售能带来大量的现金流。 只要货如轮转，那华讯每天的现金流都能超过一百万。 虽然现在公司账上也就六百多万的现金，但他不怕发了奖金之后没钱运营。 这半年来，隋安通过经营积累、员工内部集资、收取加盟费和银行贷款，多方筹措资金，才完成了200间分店的铺设。 虽然账上现金不多，但大部分资金压在手机存货上，公司名下还多了72间商铺，这么一折算，他的身家已经跃上了千万级别。 发奖金的欢乐过后，隋安正色道：“上半年，公司各项指标完成得很好，这点与大家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众人大力鼓掌。 隋安也跟着鼓掌了一会，才接着道：“下半年的工作，同样很重要！” “到年底，全国要再开100间分店！” “viva手机升级版研发即将开始！” “红星电子厂也将启动手机代工！” “所以各位在零售方面，要加大viva手机的推广力度！” “市场部也要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渠道，力争将viva手机打进主要市场！” “还有，理大要举行一次手机软件大赛，市场部、人资部、信息部联同跟进一下，协助办好这次活动，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优秀的人才和好用的手机软件，这个活动由红石出面，华讯先不介入！” 随着隋安的一步步安排，大家的神情都严肃起来。 在手机零售方面，隋安还是用以店养店的方法，目前苏省的分店盈利可以支撑在全国分店的铺设。 两千万足够开一百间分店了，华讯科技的盈利还是足够支持一个月开十六七间分店的。 这些安排对于各区域经理和分店店长来说，并不是问题，因为他们只要管好各自区域和分店就行，至于扩张的事，是总部统一安排的。 隋安说道：“各位要有心理准备，由于分店要开到全国，那么区域的划分将不再局限于市县一级，将增加省这一级别，各位的职务肯定会有变动的！” 众人听了精神一振，有省、市、县三个级别的话，如果是管省级，那算不算是封疆大吏了呢？ 隋安跟张松涛在会前通过气，在苏省的门店稳定下来之后，像梁容华、罗浩等老员工可以派到外地拓展市场。 张松涛对这事是没有意见的，有经验的老员工外出开疆拓土，新进员工在苏省分店学习成长然后再分派到各地，新老之间有传承衔接，这才是稳定发展之道。 第149章 大派奖金 隋安布置完下半年的工作时，半年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特地停顿了一下，才笑道：“半年会就开到这，大家坐着不要动啊，准备发奖金啦，谁要是离开的话，可就不能领奖金的啊！” “隋总，我屁股粘在椅子上，动不了啦！” “哎呀，刚想着去厕所的，我忍！” “嘘、嘘，看你怎么忍！” “隋总，发吧，我等着罗浩请客呢！” “对、对……”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拼命鼓掌。 财务部的工作人员拖了一个行李箱进来，箱子一打开，里面都是红灿灿的钞票，让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场的干部当中，除了梁容华和罗浩入职满半年外，其他人入职都不满半年，按理说，发半年奖的理由并不太充分。 但上半年的目标超额完成，取得了良好的业绩，隋安也不会吝啬那一点奖金。 “哈哈！”，隋安拍着钞票，笑道：“这钱看得刺激不，但不是发给你们的！” “啊，隋总，不能这么小气的啊！” “对啊，隋总，不发的话，我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天啊，我刚发短信给老婆，说有奖金，这可怎么办，回去要跪榴莲了！” “……” 众人知道隋安的脾气，说有奖金那肯定有奖金，现在隋安只是皮一下，逗逗乐。 “呵呵！”，隋安拔开面上的一层钞票，露出下面的层层叠叠的大红包，“工资保密，那每个人的奖金也保密，谁要是敢在这里说出来，公司可是要收回的啊！” “吴经理，这是你的！”，隋安点名金宁区域经理吴玉良上前领奖。 其他人都眼睛发亮地盯着吴玉生手中的大红包，他拿下了业绩第一名，奖金肯定最高，他拿的大红包肯定是最厚的。 “谢谢隋总！”，吴玉良满脸堆笑，双手接过大红包，连连鞠躬道谢！ 吴玉良手一摸，大概知道红包里应该有两三万的奖金！ 要知道他们这些区域经理月工资也就五六千一个月，加上提成一般也在一万多，这一下差不多拿到两三个月工资了！ 吴玉良笑的嘴巴都有些歪了，能第一个拿奖金，这太出乎他的预料了，这可算是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郭经理……” “齐经理……” “容华……” 梁容华排在第四位，接过奖金时，连忙道谢道：“隋总，谢谢！” 隋安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这次才排在第四，要加把劲啊！” 梁容华和罗浩是老臣子，但隋安并没有给予太多的优待，在资源支持上一视同仁。 她和罗浩的业绩，一个排在第四，一个排在第七，都位列中上游，也不枉隋安栽培她们的一番苦心。 “是，是！”，梁容华脸色一正，保证道：“请隋总放心，我力争全年业绩进入前三！” “好！”，隋安赞了一声，环视全场，“各位，梁经理可是发话了，要进入前三，你们呢？” “我不第一，谁能第一！”，吴玉良最先表态，在省城区域，要是做不到第一，他都不用在公司混了。 “坐二抢一！”，姑苏区域经理郭得志傲然地道。 “力争第一！”，扬都区域经理齐军说话的底气不是很足。 “力争上游！” “誓雪最后一名之耻！” “……” “好、好！”，隋安连连赞好，说道：“奖金的多少和你们的业绩挂钩，我希望年底发奖金的时候，换更大的箱子来装，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发完奖金后，众人浩浩荡荡地开往金宁大酒店，开了两桌，热闹地吃喝起来。 在吃饭中间，隋安对张松涛低声道：“慧芬总那边的奖金别忘了，比照你的标准来。” 张松涛点点头，林慧芬为公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半年的经营业绩，有她的一份功劳，虽然她离职了，但隋安还能想起她来，说明隋安对她有情有义。 只是他想不到，隋安这是拍丈母娘马屁呢！ 吃完饭后，市场部经理刘勇刚拉着张松涛，一起找到隋安，说起了金宁理工大学找他拉赞助的事。 刘勇刚现在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前几天，理大计算机学院的一个老师找到他，说请华讯赞助一下软件大赛。 他了解到这软件大赛的具体情况后，觉得不符合公司的营销政策，但他知道隋安是理大的学生，所以也就准备给点钱意思意思算了。 谁知道那老师一开口就要十万，把他吓了一跳，几经衡量之后，他还是拒绝了赞助，并把这事汇报给了张松涛。 张松涛也发了邮件跟隋安提过这事。 只是前几天，隋安正好忙着复习期末考试，就粗略看了看邮件，并没回复，没想到罗芳菲亲自找上门来说项，这才说动了隋安出赞助。 张松涛反而淡定一些，他知道隋安一向是以制度来管人理事的，并不会随心所欲地更改规则。 而刘勇刚拒绝赞助是在权限之内，这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至于会不会在隋安心里留根刺，那就不是张松涛能揣测的了。 刘勇刚是张松涛招进来的，不管怎么说，张松涛也得为他说说好话，“隋总，理大赞助这事，我和勇刚考虑得不太周详，请你批评指正！” “说批评就严重了！”，隋安不以为意地笑道：“刘经理，这么做是对的，当时我辅导员找上门，一开口也是要十万赞助，我也是当场否了的！” 刘勇刚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是啊，隋总，在超级新星之后，我们是想赞助一些活动来提升公司知名度的，但理大这个只是校内的比赛，范围太小，一张口就十万，当时真是吓到我了。” 张松涛帮腔道：“勇刚跟说过，理大说赞助了，能在学校网站发新闻，大赛现场拉横幅，免费在校内派宣传单，这花得了多少钱，要十万的话，真是把我们当冤大头了！” “对！”，隋安点点头，“广告要舍得打，钱也不怕花，关键是钱出去了，得有收益，像这种看着好但没有实质好处的活动，以后也不要赞助！” 张松涛看了一眼隋安，问道：“那以红石的名义赞助，是……” 隋安苦笑道：“这老师找上门来，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我们可以控制比赛的主题，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软件人才，做不做得出一些手机操作系统和相关软件，正好为我们下一步做手机积累一些资源！” 张松涛一听就明白了。 刘勇刚转念一想，也明白了，不由得赞道：“隋总，你这招高！” “刘经理，这事还得麻烦你牵头跟进一下！” “是！”，刘勇刚没被老板责备，反而隋安又把他肩上的担子加重了一些，这让他深感被重视，决定全力以赴做好此次赞助工作。 第150章 暑假开始 7月12日，放暑假的第一天。 按分工计划，张松涛带人往北去考察市场，并谈viva手机代理一事。 而隋安则往南，将去湘省、粤省等地考察分店位置，并开拓viva手机代理渠道。 至于理大比赛赞助的事，隋安也没空管，就交给了市场部去处理。 在出发之前，隋安先回了一趟家。 见到隋安回家，老妈刘忆芳就是一顿数落，“安子，半年都不着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呵呵！”，隋安赶紧上前搂着刘忆芳，低声下气地道：“是，是，母后批评的是，小的记住了！” “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刘忆芳轻轻地打了一下隋安的额头。 隋建国在一旁说道：“前段时间，安子有回来，不过那天你不是回村吃喜酒了吗？” “有这事？”，刘忆芳一听就炸毛了，“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隋建国顿时哑巴了，上次隋安来去匆匆，只在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他转头就忘记告诉刘忆芳。 “好啊，连你也瞒我！”，刘忆芳发飚道：“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隋建国无辜地看了一眼隋安，这火头怎么烧到自己头上了呢？！ 隋安眨了眨眼，帮着烧了把火，“妈，在你回村吃喜酒的时候，爸跟城东的那候姐聊天聊得很快活！” “嗯？！”，刘忆芳回头盯着隋安，“你瞎说什么呢？你爸是那样的人吗？” “嘿嘿，老实人也会做坏事！”，隋安一脸坏笑地道。 “呵……”，刘忆芳冷笑道：“你爸没贼心，也没贼胆！” “臭小子，尽瞎扯！”，隋建国瞪了一眼隋安后，满面笑容地看着刘忆芳，“还是你了解我！” 刘忆芳没搭理隋建国，她看了一眼电视柜上的电子钟，晚上九点多了，问道：“安子，饿不饿？” “是有点饿，妈，下碗面条吧！”，隋安摸了摸肚子，说道。 刘忆芳进厨房忙活去了。 隋建国悄悄地看了一眼厨房，低声说道：“你小子，怎么乱说呢，我跟那候姐就聊了几句！” “呵呵！”，隋安笑着，在隋建国旁边坐下，“我要是不这样说，你可过不了老妈那关，反正老妈也不信你会红杏出墙。” “……”，隋建国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后，问道：“放暑假了吧，在家呆几天啊？” “明天出差！” “这么急？” “嗯，暑假都安排满了，要去粤省、桂省、湘省、川省等8个省。” “去这么多地方，小心点，别累着。” “和同事轮着开车，累不着，就当是自驾游！” “……”，隋建国从茶几下翻出一个平安符挂件，递给隋安，“这是你妈去千福寺求的，你挂在车上去，保平安，开车时注意点。” “好！”，隋安接过挂件端详着，柔软的丝穗之中饱含父母的关爱。 “安子，来吃面！”，刘忆芳手脚利索，很快就端出来一个大碗。 这碗面加足了料，面上盖着一个荷包蛋、几块卤牛肉、海带丝、紫菜、虾仁，看起来配料比面多！ “妈！”，隋安看着加满料的一大碗面，“这么多？那吃得完啊？！” “那就慢慢吃！”，刘忆芳心痛地看着隋安瘦削的脸庞，“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大学的饭菜不养人，连猪肉都没几块，尽是些鸡肉，你自己在外面去吃好一点！” “能吃饱就行！”，隋安吸溜了一把面条后，说道：“还是妈做的好吃！” “要吃完啊！”，刘忆芳坐在隋安对面，笑眯眯地看着隋安在狼吞虎咽。 “安子，你跟唐韵是不是分手啦？”，刘忆芳突然问道。 隋安手里的筷子一滞，“没有啊，她只是去米国学习了。” “真的没分手？” “没有！” “那她怎么不在国内读书，偏要去米国呢？你们没吵架？你就不留她？还是你另外有人啦？” “……”，面对刘忆芳连珠炮式的发问，隋安楞了好一会后才说道：“妈，真没事，只不过她有追求，她要做自己的事业。” “女人要什么事业？”，刘忆芳嘟哝道：“嫁个好老公，教育好孩子，家里事做好了就行！” “妈，这时代不同了，女人也讲独立的啦！”，隋安笑道，心想，老妈这思维还是很传统啊。 “女人还是顾家的好，反正你不差钱！”，刘忆芳还挺坚持自己的想法，“以后跟唐韵说说，成家之后，工作可以，但要找个轻松清闲的，能顾家的。” “好！”，隋安闻言笑了笑，说道：“妈，等我大学毕业后，你和爸就不做生意了吧，在家帮我照顾小孩。” “我倒没问题！”，刘忆芳眼睛一亮，“你爸不行，年纪又不大，没事做，很闷的，就让他继续做土特产店！” 隋安赶紧劝道：“不是，我们以后肯定住市里，爸要是一个人在县里，你放心啊？” “啊……”，刘忆芳撇撇嘴，“你爸哪敢？” 隋安想了想，以老爸的性子，大概、也许不敢吧，“要不，到金宁去开个土特产分店，这里就交给二姨、三舅打理算了。” 刘忆芳皱眉思考了一会，笑道：“这个行，老隋……” 刘忆芳跟隋建国在客厅里商量起来。 隋安继续吃面，时不时地说上几句，爸妈辛苦了这么多年，他现在终于有条件能让爸妈享享清福，自然要让爸妈提前退休啦。 …… 第二天一早，保镖兼司机林靖宇开着一辆通用商务车gl9来到了建业县，秘书洪琪和保镖易茗也跟着出差。 刘忆芳送隋安出门时，也看到了洪琪和易茗，将隋安拉到一边问道：“安子，你老实交待，出差为什么要带两个女助理？” 隋安笑道：“妈，洪琪是秘书，易茗是保镖。” “为什么都请女的，不请男的？” “她们都很有能力啊！” “男的就没有？” “妈，我找个男秘书做什么，不养眼，女秘书带出门，形象也好一点！” “嗯……”，刘忆芳警告道：“你出差归出差，可别跟她们住一起了，你是有女朋友的！” “……”，隋安叹了口气，“我跟靖宇一间房，她们一间房，不然我招易茗做什么，就是为了跟洪琪凑一间房的！” “那就好，别以为有点钱，就乱搞！” “行，行！” 第151章 浙省总代理 浙省，省会城市，余杭市。 余杭已有2200多年的历史，曾是古代吴越国的都城，因风景秀丽、人文古迹众多，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近代以来由于阿里八八以及淘寳网的崛起，余杭已成了国际重要的电子商务中心。 隋安的暑假之行第一站，就选了余杭市。 一是他想近距离看看阿里的成功之路，二就是公事之余，来游玩一番的。 之前，跟唐韵说过，要来西湖体验一把斜风细雨断桥会的，可惜两人天各一方，不知何年何月能了此心愿。 余杭市腾跃商贸有限责任公司，是隋安此行要谈的viva手机在浙省的总代理商。 不过，腾跃商贸的老板齐万山今天突然有事，中午的饭局改成了晚上。 隋安中午随便对付了一顿，在酒店睡了个午觉，等到太阳没那么猛烈之后，才带着洪琪等人逛起了西湖。 从断桥走起，沿着苏堤，一行人，到了湖天一碧楼。 隋安登上高阁，倚窗俯水，平台宽广，视野开阔，纵目高眺远望，但见夕阳当空，湖天泛金，水日相溶，好一幅美景。 夏日凉风送爽，隋安舒服地叹了一句，“今天晚上没月亮，看不到平湖秋月的十景，我看平湖落日也很不错啊。” “隋总！”，洪琪在一旁打趣道：“此时此刻，你应该赋诗一首！” “哈哈！”，隋安摇了摇头，“没那水平啊，钱罐子里泡久了，满身铜臭味。” “真香！”，洪琪巧妙地接道。 “啧啧！”，隋安指着洪琪，笑道：“你来一首吧，作得好的话，那就是我写的，我拿出去好好吹嘘！” 洪琪张嘴就念出了一首诗，“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归舟，白苹红蓼西风里，一色湖光万顷秋！” “嗯……”，隋安敲了敲脑袋，“这首诗听着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肯定不是你自己作的！” “刚才过来时，路边一座石碑上刻的！”，洪琪笑嘻嘻地道。 “哎，古人的诗，不好说是自己写的！”，隋安大笑道。 “隋总，跟齐总约的时间快到了！”，洪琪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那就走吧！” 晚饭约在西湖边上的丰灶年间，这是由老房子改造的餐厅，能看到顶上的梁和红砖，古朴而不显陈旧。 餐厅大幅采用落地玻璃，让室外的光线透进来而显得光亮无比。 坐在包房内，又能欣赏到室外的湖光水色，让人顿生舒服之感。 隋安刚进包房坐下没几分钟，齐万山就带着一个艳丽女子走了进来。 齐万山四十多岁，头发有一半是灰白的，眼角、额头上的皱纹颇多，看起来显得有些苍老，但走路生风，神采熠熠。 他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丰韵的女子，她的五官精致，身材圆润适中，身上穿着的一件粉色吊带短裙，隐约可见的深沟很诱人眼球。 “隋总，让你久等了！”，齐万山一上来就是赔罪不已，“上午调货出了问题，搞了一天才搞好，实在怠慢您了。” “齐总，客气了！”，隋安听齐万山的口音隐约有点京味，“齐总，听你口音，是京城来的？” “差一点，我是冀省人！”，齐万山笑着一指身后的女子，“这位马莉莉，才是正宗的燕京人！” “幸会！”，隋安跟齐万山与马莉莉交换了一下名片。 “隋总，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等会我打你电话吧！”，马莉莉抱歉地道。 “好的！”，隋安点点头，他看得出这位马莉莉与齐万山的关系非浅，但应该不是齐万山的妻子，或许是情人。 隋安也介绍了洪琪、易茗和林靖宇。 齐万山是久经江湖之人，也是一眼看出除了洪琪是真正的秘书之外，那林靖宇和易茗看着并不太像是助理。 不过齐万山也没去深究，年轻的隋安既然能带他们来吃饭，想来这两位也是隋安的心腹亲信。 “隋总！”，齐万山递给隋安一本菜单，“这里主打的是杭帮农家菜，味道不错，有点像家常菜的做法，喜欢吃什么，你随便点！” “好！”，隋安翻开菜单看了看，点了两样标明是大厨推荐的菜，“奇味虾、瓦罐红烧肉吧，其他的就请齐总代劳了！” “行！”，齐万山把菜单交给了马莉莉，“论吃的，还是莉莉懂得多。” 马莉莉笑了笑，也不推托，接过菜单，一口气点了七八样菜，“碳煨神仙鸡、手撕包心菜、菌类马蹄汤……” “多了，多了！”，隋安看马莉莉还在继续点菜，赶紧叫停，“再点就浪费了。” “没事，菜多敬人意！”，齐万山笑道：“隋总，喝点什么酒？” “我酒量一般，喝点红酒还可以！”，隋安回道，虽然在商场打混了近一年，但这酒量还是没练出来。 “隋总！”，马莉莉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我们京津冀的规矩，可是开吃前，先喝三杯白酒漱漱口的哟！” “哈哈！”，隋安笑道：“一看您就是酒中巾帼英雄，我先认输，你多照顾我这个年轻人！” “隋总……”，马莉莉捂着嘴娇笑道：“您这一说，可把我叫老了，我才二十八呢，等会要罚酒三杯哦！” “那真得叫你姐了！”，隋安笑呵呵地道：“我还不满二十岁！” “啊？！”，马莉莉惊讶地问道：“你这么年轻？” “刚读完大一！” “呀，那真是小弟弟哟！” “呵呵，姐，你多关照小的！” “哈哈！”，马莉莉轻轻一拍桌子，豪爽地道：“行，今天我喝白的，你喝红的，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隋安一拱手道：“这个就不好了，还是都喝红酒吧，红红火火的，祝齐总的生意红红火火！” “怎么说到我头上来了！”，齐万山在一旁看戏看得过瘾，一听隋安的话，赶紧端起茶杯说道：“那我也祝隋总生意兴隆！” “大家发财！”，隋安举杯回敬，“齐总，那浙省的事就拜托您啦！” “好说，好说！”，齐万山笑道，“隋总敢创viva品牌，我老齐是很佩服的！” 苏省与浙省相邻，前段时间华讯科技在苏省掀起的广告营销大潮，也让浙省的不少企业家了解到华讯科技和viva手机。 所以前期在华讯科技市场部的拓展下，浙省几家有些实力的中型公司都有意向接下viva手机在苏省的总代理权。 隋安最后选定的是齐万山，因为两家谈的条件最好。 此次隋安过来，只不过是签约前的双方老板见面而已，合同什么的，一早就谈好了。 第152章 莫欺少年穷 夜色中的街道，一辆香槟金色陆虎巡洋舰正风驰电掣地往余杭市悦柏大酒店开去。 陆虎里面，装了隔音板，戚万山和马莉莉的说话，前座的司机完全听不到的。 齐万山靠在后座头枕上，正在闭目养神，他不喜欢喝红酒，但刚才饭局里陪隋安喝了几杯红酒后，现在正头晕着呢。 马莉莉侧身往后面看了一眼，车后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辆哈福cuv。 “没一点大老板的样子！”，马莉莉嘟哝了一句。 齐万山缓缓睁开眼，问道：“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说隋安有千万身家吗？”，马莉莉撇了撇嘴，“他却开一辆这么低档的车，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家那叫低调！”，齐万山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再调整回舒服的坐姿，“别看他的车不好，但他身边的人应该是不错的！” “他的人？”，马莉莉回想饭局中的情景，隋安的秘书洪琪不怎么说话，一旦说话，就能说到点子上，有几次都巧妙地帮隋安挡了她的酒。 而林靖宇和易茗就很呆了，这两除了开头打过招呼之外，就没怎么说过话。 虽然隋安在场，但这两助理也要凑凑趣，帮隋安搞热场中气氛啊，可他们倒好，既不主动敬酒，也不苟言笑。 他们反而一直盯着她和齐万山，那眼神，好像防贼一样。 “我觉得隋安有些古板，他的手下，也是一样的！”，马莉莉摇了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那个林靖宇，应该是司机兼保镖，那个易茗……”，齐万山琢磨了一会，感觉还是看不太透易茗，“她可能就是个助理，就像明星身边的私人助理一样的。” “那隋安可真会享受！”，马莉莉笑道：“公事有洪琪，私事有易茗，难道他是哪家的大少爷？” “不是！他家世很普通！”，齐万山在谈viva手机的代理权时，也找人了解过隋安的情况。 隋安不靠父母、不靠关系，也没做什么来钱快的垄断生意，说白了，就是做倒卖商品起家的，在一年时间里，一跃成为千万富翁。 一年内，由一文不名到千万富翁的，齐万山不是没见过，但像隋安这种干干净净白手起家的却是第一个。 所以齐万山在看到隋安及华讯科技的发展势头正猛，就果断下注，接下了viva手机在浙省的总代理权。 “就这手机，也值得你赌一把？”，马莉莉手里把玩着一部银色的viva手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你对这手机，第一眼的印象是什么？”，齐万山微笑着问道。 “挺漂亮的！”，马莉莉轻轻地掂了掂手机，“轻、薄，颜色看着舒服，握着挺舒服的！” “就跟我现在的手感一样！”，齐万山的大手在马莉莉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 “瞧你那色样！”，马莉莉轻轻一打齐万山的手，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避开他的手。 “嘿嘿！”，齐万山笑道：“据隋安说，这手机的宽度和长度，是根据亚洲人的手掌数据设计的，很贴近亚洲人的人体工学设计。” 人体工学设计？马莉莉茫然地问道：“人体……工学设计，那是什么？” 齐万山解释道，所谓的人体工学，在本质上就是使工具的使用方式尽量适合人体的自然形态。 这样就可以使用工具的人在工作时，身体和精神不需要任何主动适应，从而尽量减少使用工具造成的疲劳。 齐万山拿过马莉莉手中的viva手机，说道：“举个例子，如果这手机比较宽的话，像你的手这么小，握久了就会累，如果宽度跟你手的自然屈度相差不大的话，你握着手机就不用花太多的力气！” “还有这种说法？”，马莉莉不相信地接过viva手机，试了几下，在最放松的状态下，确实如齐万山所说，手掌握合的距离与手机宽度相差不远。 “明白了吧！”，齐万山用力地在马莉莉上的大腿上拍了几下，“我不是赌这个手机，而是赌隋安这个人，莫欺少年穷，何况他年纪轻轻，就有千万身家了呢！” “哎哟，你轻点！”，马莉莉吃痛的移开脚，她还是蛮信服齐万山的眼光的，不然齐万山也不会由十年前的穷光蛋变成今天的亿万富翁。 “可是隋安太年轻啊，卖手机就手机吧，还想做手机，我真佩服他的勇气！”，马莉莉把viva手机甩到齐万山大腿之间，报刚才大腿被拍痛的仇。 “哎，哎，家伙打坏了，你可没得用！”，齐万山苦着脸说道。 “哼，谁稀罕用！”，马莉莉朝齐万山抛了一个媚眼。 “不稀罕……”，齐万山扑了过去。 “啊……”，马莉莉欲拒还迎，挡了一阵，就任由齐万山上下其手。 两人纠缠了一阵，也没在车上真刀实枪地干上一架，只是过过嘴瘾和手瘾而已。 马莉莉靠在齐万山怀中，问道：“等会去到皇后酒吧，要不要叫几个姐妹过来？” “算了，你那些姐妹年纪可比隋安大！”，齐万山琢磨着，是不是找几个新鲜粉嫩的女大学生来。 “你说什么？”，马莉莉如同炸毛的猫，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没有，没有！”，齐万山赶紧求饶道：“是隋安太年轻，你那些姐妹确实比他大啊？” “万一他喜欢成熟一些的呢？” “我看他不是喜欢女色的人。” “我看他就是，他经常往我胸上瞄！” “你穿得这么露，我也经常看啊！” “且~~” “那个……”，齐万山一脸无奈地道：“能把你的手挪开吗，再掐下去，真没得用了！” “哼……”，马莉莉冷哼一声，松开了刚才掏住齐万山裤裆的手，“我让你皮！” “呵呵！”，齐万山讪讪笑了几下，这马莉莉有外人在场时是温柔可人，就两个人时，就成了一头张牙舞爪的母老虎。 “真不用安排？”，马莉莉问道，虽然她并不太懂生意场上的事，但只要有利于齐万山生意的事，她也会想尽办法促成的。 “不用！”，齐万山摇摇头，正想说什么时，电话突然响了，接通后，说了没几句，挂掉电话后，神色凝重地道：“这回真不用了，程爷要见见隋安！” “哪个程爷！”，马莉莉刚说出口，就捂着嘴巴，震惊地看着齐万山，“不会是那个程爷吧？” 齐万山点点头，马莉莉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坐直身子，整理头发和衣服，还拿出小镜子飞快地补妆。 齐万山一言不发地看着车外。 第153章 大佬想入股 余杭悦柏大酒店，高约241米，是余杭市的第一高楼。 在酒店的48楼，整整一层都是皇后酒吧的地盘。 当隋安和齐万山来到酒吧门口时，隋安被酒吧门前绕了好几道弯的排队长龙给惊住了。 “这么热闹，这得排到什么时候？”，隋安惊讶地道。 “跟我来吧！”，齐万山直接奔着守在门口的门卫走去。 那两个门卫都有将近两米高，像两个门神堵在门口，让排队的人不敢造次。 齐万山走近后，不得不仰着头跟门卫说道：“我叫齐万山，来见程爷的！” 一个门卫手里拿着一部pda手机，瞄了几眼后，看着齐万山身后的隋安等人，“六个人？” “对！”，齐万山回身指了指隋安等人。 “进去吧！”，两门卫挪了挪身子，让出一条通道来。 “哇~~”，隋安一进酒吧，就被酒吧里面的景色给震撼了。 酒吧被设计成上下两层，一层是大厅区域，二层则是包房区。 大厅区域有四面都是无边玻璃景观台，每一面均可俯瞰余杭的不同区域。 坐在客厅不同位置的客人，只要抬起头，或站起身子，就可以看到余杭市全景。 大厅的四个角落，都有一个小小的拍照区，不少人正在排队等着拍照。 拍照区里，不少人坐着、站着、甚至躺着，举着手机或相机，自拍或他拍，总之要将余杭的繁华夜景变成自己永远难忘的美好记忆。 这个时候，大厅已是人满为患，但没有人高声喧哗，在悦耳悠扬的轻音乐中，小声交谈着。 马莉莉一早就订了位，是东面靠窗边的一张桌子，远远地能看到西湖美丽的灯光夜景。 “太高了，看着有点吓人！”，隋安坐下后，朝下面看了几眼，感觉头有点晕，赶紧将眼光放远，这才舒服了一些。 “隋总，难道你会恐高？”，齐万山好笑地问道。 “应该是有一点！”，隋安点头道：“凡是看着不安全的事，都会有点恐惧，不瞒你说，我还有点恐飞，不然也不会开汽车到处跑了！” “哈哈！”，齐万山大笑道：“咱们一样，我也怕坐飞机，除非要去的地方真的远，不然我也是坐火车或开车出门的。” “那也算是同道中人了！”，隋安笑着伸出手，与齐万山重重地握了握手。 齐万山虽然与隋安亲热交谈着，但他却是频频看时间，隋安不由得问道：“齐总，你是不是有事要办？” “没有……”，齐万山一看快到程爷约定的时间，他急忙站起身，“隋总，我带你去见个人！” “好！”，隋安站起身来，林靖宇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坐着！”，齐万山示意林靖宇坐下，“这里没人敢闹事的，安全得很，不用跟着！” 林靖宇犹豫地看向隋安，隋安冲他点了点头，他才坐下。 齐万山朝马莉莉打了个眼色，“莉莉，多点一些好吃的！” 马莉莉会意地点了点头。 “隋总，我们去二楼吧！”，齐万山摆手相请，当先朝通向二层的楼梯走去。 “齐总，是要见那位程爷吗？！”，隋安跟着齐万山身后，问了一句。 “对！”，齐万山笑道：“程爷可是个大人物，等会不要乱说话！” “大人物？”，隋安神情一怔，问道：“官面上的，还是？” 齐万山突然停了下来，神情有些困惑地说道：“程爷啊，不是当官的，嗯……算是商界的吧。” 隋安心想，什么叫算是商界的，心里好奇起来，“程爷叫什么名字？” 齐万山答道：“他叫程悦生，程咬金的程，愉悦的悦，生死的生。不过，我们都叫他程爷！” “他做的生意比较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总之，如果你能得他看重的话，你在浙省做生意就会顺利很多。” “哦……”，隋安眼神一闪，他悄悄掏出手机，飞快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李清源，让他查一查程悦生的底细。 二层的包房不多，好像才七八间的样子，呈扇形排列，包房的名字好像以西湖景点为名。 在“秋月”房前，两个身穿黑西装的保镖将齐万山和隋安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在被检查时，隋安耳边听到一阵轻微的电动马达声，他回头一看，发现窗外的景色似乎有些变化。 齐万山被查完这宾，放下平举的双臂，笑道：“这二层是旋转的，保证每个房间都能三百六十度地看清余杭全景。” “基本感觉不到在转动！”，隋安赞叹道。 “是用电驱动的！”，齐万山摆了摆头，示意隋安跟着进去。 室内的摆设很简单，一桌四椅，不过木泛着金色丝光，看起来很不凡。 一老一少正坐在桌旁，老者头发银白，背微微佝偻着，正脸带微笑地看着他身边的一位少女。 那少女一身白裙，脑后梳着一条大粗辫子，从侧面看去，模样周正。 老者是程悦生，那少女则是他的孙女程紫菀。 程悦生的眼睛瞥过齐万山和隋安，很快又转回了程紫菀的手上。 素手静气的程紫菀正在冲茶，她头都没抬，神情专注地用开水温杯。 “程爷好！”，齐万山一进来，立即鞠了一躬，而且这腰弯的幅度还有点大，快接近90度了。 “程爷好！”，隋安跟着叫了一声，微微一鞠躬。 程轻轻一摆手，微笑道：“坐，你们有口福了！” 程紫菀倒出水，再投放清香翠绿的茶叶入杯，然后，倒进五分之一开水，将茶水浸润之后，慢慢地摇着玻璃杯。 过了大约30秒，一股幽淡的香气飘出杯子，她放好玻璃杯，高高提起玻璃水壶，一道水线高冲而下。 玻璃杯中水有七分满之后，她立即收了水线，杯中绿茶上下浮沉，青汤绿叶，幽香扑鼻。 她将茶杯双手奉至程悦生面前后，再慢条斯理地逐一冲了两杯茶，隋安和齐万山各得一杯。 程紫菀冲茶的技艺娴熟，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优雅，隋安看得有些入神。 当茶杯放在眼前时，隋安才醒觉，连忙说道：“谢谢！” 程悦生慢慢地品了一口茶，闭着眼咽下后，回味良久，才道：“阿菀，今天冲茶的心还不太宁，茶味有些冲！” “是，爷爷！”，程紫菀恭敬地道。 “……”，隋安喝了一口，觉得茶水甘香，完全品不出哪里有问题。 程悦生缓缓地睁开眼，看向隋安，问道：“隋安，我想入股你的华讯科技，可好？” “……” 第154章 输人不输阵 面对不知根底的浙省大人物程悦生突如其来的入股要求，隋安有些发懵。 齐万山同样是一脸懵然，他看了一眼隋安，心里却是异常羡慕。 隋安不知道程悦生是何等人物，但齐万山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在浙省，尤其是余杭市里，程悦生只要轻轻地一跺脚，政商两界都会抖上三抖。 “滴滴……” 这时，隋安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但也及时地化解了隋安不想当即回答的尴尬。 “抱歉！”，隋安掏出手机，摁了一下，看到手机上一连来了两条短信，他快速划开，瞄了一眼。 第一条：程悦生，男，65岁，出身江湖，后洗脚上岸，真正的隐形大佬，堪称一方大豪，原有一子，但十五年前儿子媳妇因交通意外身亡，与孙女程紫菀相依为命。 第二条：我正在集合一个营的兵力，赶着过来援救你，请你务必坚持两天三夜！ “不好意思！”，满头黑线的隋安看完李清源发来的短信后，抱歉地朝程悦生笑了笑。 隋安心思电转，李清源说程悦生是一方大豪，而不是一方大枭，说明程悦生做事可能并没有那么飞扬跋扈。 “程爷为什么想入股我的公司呢？”，隋安定了定神之后问道。 “赚钱！”，程悦生说得很直白，让隋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程爷想要多少股份？”，隋安继续问道。 “51%！”，程悦生的话，差点让隋安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到他脸上。 “那程爷准备出多少钱？”，隋安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悦地问道。 “一个亿！”，程悦生爽快出价，让隋安楞了好一会。 一个亿？！隋安听了之后，有那么几秒钟，他心里有个小人，在怒吼着“卖掉！卖掉！” 不过，隋安很快冷静下来，将心里疯狂大喊的小人一脚踢飞。 “程爷，你开的价不错！”，隋安认真地看着程悦生，说道：“但我不会把控股权让出去的。” “那你开个价！”，程悦生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冷咧。 他在想，上一次听到有人说不时，离现在不知道有多久了。 那个说不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他也不记得了，反正在他面前说不的人，通常没什么好果子吃。 齐万山张了张嘴，却不敢乱开口，心里着实为隋安捏了一把汗。 隋安神情从容地道：“我现在公司运作也不缺钱，也暂时没考虑引进外部投资者。” “不过……”，隋安停了一下，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程爷有好资源的话，我可以适当地让一部分股份出来！” 隋安考虑到，要是完全拒绝程悦生的话，不知道程悦生一怒之下，会不会把他从48楼扔下去。 为了小命着想，隋安还是提出了比较容易达成的条件，这是给程悦生一个下台阶。 “有钱，还怕没有好资源？”，程悦生眉毛微挑，眼睛眯得更紧了。 “钱，到处都有！”，隋安淡定地道：“我举个例子，我准备把现在做的viva手机升级为智能手机，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都很紧缺，如果程爷有这方面的资源的话，股份方面，都可以谈！” “呵呵！”，程悦生冷笑起来，“生产手机，我可以跟诺基、摩拉、tlc、传奇、金粒、伯导等国内外厂商合作，我找你做什么呢？” “是啊，找我做什么呢？”，隋安不客气地反问道：“我不过开了一些手机连锁店，规模也不大，做手机，也只有一款viva，赚钱是能赚钱，但比我赚钱的人多的是，程爷是看上我公司哪一点了呢？” 程悦生的眼睛猛地睁开，射出如虎狼般的光芒。 程紫菀眉头一皱，本想张嘴说话，但她看了一眼程悦生，最后还是没吭声。 “程爷，他……”，齐万山一看要糟，赶紧开口。 程悦生一挥手，阻止齐万山开口。 “你可知道我是谁？”，程悦生神色森冷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好意！” “程爷的威名，我略有耳闻！”，隋安面无惧色地说道：“江湖上也传程爷义薄云天，今日一见，闻名不如见面啊！” 程紫菀柳眉一竖，清声斥道：“大胆！” “呵呵！”，隋安看了一眼程紫菀，讥讽道：“出来混，胆子不大怎么行，总不能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强买强卖，我还要说谢谢不成！” “你……”，程紫菀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隋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菀，坐下！”，程悦生喝道。 “哼！”，程紫菀冷哼一声，气鼓鼓地坐下。 “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一开口，你走不出这里？”，程悦生冷冷地威胁道。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走不走得出去，还是要到了那一步才知道！”，隋安淡定地道，楼下的林靖宇和易茗可不是吃干饭的。 “有胆色！”，程悦生的脸忽如春风解冻一般，浮现了和煦的笑容，说道：“这年头，像你这样敢在我面前说直话的年轻人太少了，我很欣赏你！” 隋安一楞，这老头变脸也变得太快了，比起影帝级的演技还要炉火纯青上三分。 “那程爷的意思是？”，隋安摸不清程悦生的想法，因为是突然接触上的，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李清源去查程悦生更多的情报。 “嗯，没什么！”，程悦生挥挥手，“就是看你卖不卖股份，不卖就算了，免得说我以大欺小！” “……”，隋安又懵圈了，这老头是怎么回事，一会说买股份，一会又说不买了，好玩呢？ “走吧，走吧！”，程悦生挥手赶人，“不做生意的话，就不聊了！”。 一头雾水的齐万山和隋安被赶出门后，在门外面面相觑，隋安问道：“齐总，你到底在玩什么，看我被吓吗？” “隋总，我也不知道！”，齐万山苦着脸拉着隋安走下楼后，才说道：“是程爷点名要见你，我哪敢拒绝他啊，谁知道他今天来这么一出，我也很茫然啊！” “齐总，这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吧？”，隋安也怕程悦生在中间横插一杠子，把他与齐万山的合作搅黄了，要重新找渠道，那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不会……吧？”，齐万山迟疑地道：“程爷看不上咱们的小生意的，我要找人问问，为什么他会找上你，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和你合作的！” “你要是问清楚了，也告诉我一声！”，隋安可不想被一个大佬盯上，他现在可没有那个实力与大佬掰手腕。 上次，跟迪信手机打擂台，要不是迪信自身有问题，隋安早就被打得溃不成军了。 “走，走，喝酒去！”，齐万山拉着隋安，说道：“我后背都被汗湿了，得喝点酒压压惊。隋总，你行啊，面对程爷，也敢那样说话！” “呵呵，这叫输人不输阵！” 第155章 猜拳定胜负 余杭市，皇后酒吧。 程悦生和程紫菀两人都面容平和地喝着茶，完全没有刚才威逼隋安的气势。 “阿菀，刚才你演得有些过了！”，程悦生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 “嗯……”，程紫菀点点头，“其实我刚才应该泼他一脸茶，或者拿茶杯砸他的。” “你知道我说什么！”，程悦生摇摇头，怜爱地看着程紫菀，“别老是想着拿拳头砸人，要动动脑子！” “爷爷！”，程紫菀不依地道：“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的老狐狸，要那么深的城府做什么，我要是不跋扈蛮横一些，外人的戒心就会更大！” “老狐狸？！”，程悦生佯怒道：“有你这样说爷爷的吗？！” “别人都这么说啊！”，程紫菀嘻笑道：“爷爷你玩心计，我做什么事都不懂的富家千金，这样才好玩啊！” “小心玩过火！”，程悦生警告道：“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要有，莽撞一点也没关系，但不能没脑子，尤其是看不懂的人和事，不要轻易出手！” “哦！”，程紫菀委屈地应了一声，“那我等会就不去找隋安麻烦了！” “……”，程悦生叹了一口气，“你别乱来，女孩子家，整天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这才符合我程家大小姐的身份啊！”，程紫菀皱着纤细的眉毛，说道：“爷爷，刚才隋安的反应有点奇怪，他看手机前后的态度不太一样！” “嗯……”，程悦生举起茶杯，但杯在嘴边却不喝，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老赵说得对，这小子不简单，居然能知道我的一些情况，说不定找人查过我。” “那……”，程紫菀神情一怔，问道：“是不是齐万山说的？” “齐万山对我们了解不多，可能会说一些！”，程悦生冷静地道，“不过，如果隋安另有消息渠道的话，老赵在苏省吃亏就不难解释了！” 程悦生跟迪信手机的董事长赵千延交情不错，而且程悦生之前在粤省还欠了赵千延一个人情。 前段时间，赵千延来余杭市办事时，程悦生做东招待时，听赵千延说苏省金宁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青年才俊。 而程紫菀年近二十五了，还没找到如意郎君，这可就成了程悦生的心病。 原本程悦生还想撮合程紫菀与赵千延的二儿子的，不过程紫菀看过照片之后，直接说没兴趣。 而赵千延提到的青年才俊正是隋安，虽然迪信手机与华讯科技在苏省打得不可开交，但赵千延还是觉得隋安是值得重视尊敬的对手。 程悦生在余杭手眼通天，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提前知道。 像齐万山与隋安谈手机代理的事，程悦生一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提前知道了隋安今天到了余杭。 程悦生便让人打了一个电话把齐万山召来皇后酒吧，还特意让他带隋安来见一见。 其实程悦生就是想看看隋安是否能入得程紫菀的眼，那样的话，也好招个上门孙婿。 不过，看情况，程紫菀与隋安并没有看对眼。 “爷爷！”，程紫菀突然说道：“等会，我还是要带人去堵一下隋安！” “为什么？”，程悦生惊讶地问道。 “他今天驳了你面子，有齐万山在场，到时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会让外人以为你老了好欺负！” “那你要怎么做？” “把生意谈成！” “不用想了，隋安是想做大事的人，这种人，轻易不会妥协！” “我们不介入华讯科技，但找他投资我们的产业，不也可以吗？” “……”，程悦生盘算了一番后，“那不还是我们示弱了吗？” “不会，这事我来办！”，程紫菀信心满满地道，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别搞出事来啊！” “知道了！” …… 柏悦大酒店的顶楼，有一个直升机升降场。 这会，隋安与程紫菀两帮人正对峙着。 论人数，隋安这边只有他和林靖宇、易茗三人，而程紫菀身后则站着十多个黑色西装大汉。 两方力量对比一目了然，不过隋安却并不在乎，他相信就凭林靖宇和易茗足以横扫对面一帮渣渣。 裙裾在风中飘扬的程紫菀，静静地看着隋安，而隋安也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程紫菀率先按捺不住，她一指隋安，喝道：“我不欺负你，你出两个人，我这出两个人，谁赢谁说了算！” 隋安摇了摇头，说道：“这里风大，有什么事，不如在酒吧里边喝边聊！” “不，我喜欢在这里谈事！”，程紫菀一口回绝，招手让一个大汉上前，“你派谁啊？” “不好意思！”，隋安抱歉地道：“我的保镖不是狗腿子打手，不是拿来好勇斗狠耍猴戏的！”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程紫菀不满地喝道。 “想知道我是男人，简单，酒店走起！”，隋安无赖地笑道。 程紫菀身后的大汉齐皆怒吼一声，踏前一步，气势滔天。 “呵呵！”，程紫菀冷笑着一举手，让大汉们停下了鼓噪，她盯着隋安说道，“你很有种啊！” “带把的吗！”，隋安一个人走上前去，在程紫菀面前一米处停下，“不要这么麻烦，能哔哔的，尽量不动手，要不，咱们剪刀石头布吧，三局两胜，赢了的说话！” “……”，程紫菀怒道：“你当我是小孩吗？！” “大家都是生意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隋安笑道：“武战就算了，不是我吹，你这些保镖，一个一个的来，绝对打不过我的保镖！” “你……”，程紫菀被气得发笑，这小子打那来的勇气。 “来，文战吧！”，隋安举起拳头，说道：“我三局都会出石头，我保证！” “我谈得的是大生意，你就当儿戏？！”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不就是谁赢谁说了算嘛，你是女生，我让你赢！” “哼，要是让你卖华讯科技51%的股份，你也卖？” “卖，愿赌服输！你程家讲义气的，我怕什么，来！” 隋安举着拳头，杵到程紫菀眼前，“你必赢的哟！” 程紫菀头痛了，这隋安滑溜地把她跟程家绑在一起，这回更不能退缩，她一咬牙，“来！”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双方打平。 隋安真的是三次都出石头，但程紫菀第一次出了剪刀、第二次出石头、第三次才出布。 双方都是一胜一平一负，打了个平手！ “哈哈！”，隋安乐了，“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点信任的，我都说了三次都出石头了！” *%￥#！”，程紫菀看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拿铁锤重重地打几下。 “谢谢您的手下留情，大家没赢也没输，那我就回去喝酒啦，要不要来喝一杯？！”，隋安真诚地问道。 “不喝！”，程紫菀阴沉着脸，连续两次被隋安摁住发不了飚，这太憋屈了。 “那再见！”，隋安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程紫菀盯着隋安的背影，眼睛闪烁着意味难明的神采。 第156章 研究院博士 在浙省余杭市呆了三天，隋安还特地去阿里八八一趟，看近距离地看看淘寳网的运作。 不过他是以华讯科技在淘寳网上开店的名义去的，接待他的只是一个市场专员，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阿里十八罗汉，尤其是那位声名已经鹊起的马耘。 隋安倒没有太过失望，毕竟他在互联网业界之内还是个小透明，他的业务跟互联网产生的连结点还比较少。 隋安等了两天，程紫菀那边一直没有再来找麻烦，这倒有些奇怪了，不过他还有工作，也就没太关注。 离开余杭之后，他是直奔宁甬市。 宁甬市，是浙省的副省级市，也是世界三大港口城市，人文积淀丰厚，历史文化悠久，属于典型的江南水乡兼海港城市。 隋安之所以来这，因为这里有一家手机生产商——伯导。 1992年成立的浙省伯导股份有限公司，起家业务是寻呼机研发和销售。 2000年以后，伯导开始杀入手机市场，此后的四年发展顺利，一度力压诺基、摩拉等外国品牌，坐上国内手机市场的头把交椅。 2000年7月，伯导股份登陆资本市场。 2003年，伯导迎来了鼎盛时期，这一年，伯导手机销量突破1000万台，已超过全部外资企业，成为全行业第一。 伯导股份2003年营收达108亿，净利245亿，与两年前相比，翻了3倍多。 伯导“登顶”的背后，是国产手机品牌的集体崛起。 2003年，伯导、tlc和康加瓜分了国内手机市场近3成份额，在这三个品牌的带动下，国产手机品牌市占率也由1999年的5%飙升至2003年547%。 对于伯导而言，铺天盖地的宣传也是在竞争中胜出的一大法宝。 伯导请明星当代言人，冠名足球队，全国各地广告随处可见。 那句经典广告语“手机中的轰炸机”更是传得家喻户晓。 2003年，伯导广告宣传费支出高达35亿元，形成对比的是，伯导开始减少对科研的投入，科研费支出从2002年的12亿元降至06亿元。 这种在宣传上疯狂砸钱，缩减科研投入的策略，让伯导近几年开始出现亏损。 2004年，伯导营收99亿元，同比下降833%；净利151亿元，同比下降3836%。 在经历了野蛮生长的几年后，国内手机市场逐渐恢复理性。 消费者也开始追求mp3、照相等更为个性化的功能。 在这个背景下，没有核心技术的国内品牌陷入尴尬处境，以诺基亚为首的外国品牌开始收复失地。 面对市场的变化，波导的应对方式仍是将大量财力投入宣传。 2004年，波导的广告费和促销费总共支出42亿元，而科研费用与前一年持平，支出不到6000万元。 2005年波导更是巨亏481亿元，相当于抹去了前两年的净利总和。 对于上市以来的首次亏损，伯导解释说，手机市场新增用户增速放缓、外国品牌发起攻击加剧竞争、“黑手机”涌现恶化市场环境。 同时伯导也反省了自身经营策略的失误，称未及时抓住市场流行热点，导致旧机型销售价格下跌，利润空间进一步缩小甚至亏本销售。 在看完洪琪汇集的伯导股份的资料，隋安判断这家公司恐怕已经进入了下滑通道。 任何不注重技术研发的公司，能靠宣传手段赢得一时，但很难赢得一世的。 隋安之前委托李清源留意国内的手机生产厂商，看能不能挖掘一些手机设计生产相关的人才。 李清源推荐了伯导、厦新、cet三家公司，但强力建议隋安先来伯导公司。 因为伯导前几年风光的时候，一口气在余杭、宁甬、渝庆、鹏城、郑城设立了五所研究院，拥有包括硕士、博士、博士后在内的700余人的科研队伍。 伯导对外宣称，每年把销售收入的6%用于自主研发，并称在移动通讯终端产品的开发上具备了国内一流水平。 但由于近三年科研经费的大幅下降，除宁甬的研究院还能勉强维持正常运转之外，其他的研究院基本上只留下了一些骨干苦苦支撑，很难研发出一些能吸引客户的新款手机。 隋安此次宁甬之行，就是盯上了伯导研究院之中的人才，他不需要把高手全部招揽，只需要找到一个研发领头羊就行。 李清源还真就给他联系到了一位在伯导研究院的博士，他这次过来，就是要说动这位博士去金宁安家落户、大展宏图的。 …… 碧贴阁是在宁甬市本地很火的一家连锁餐厅，有十一家分店，生意好，主要是吃家常菜。 在离伯导公司2公里外，也有一间碧贴阁（奉花分店），这里的腐皮包黄鱼很好吃，还有汤爆花蛤几乎是每一桌都会点的一道菜，这里在伯导风光的前几年，几乎成了伯导公司的食堂。 不过，这两年由于伯导经营业绩下滑，商务招待就少了许多，大都是员工聚会或私人来吃的多。 郑磊，苏省江镇人，三十六岁，六年前，在米国加州理工学院获得计算机博士学位之后，他曾进入诺基研究院工作，但由于研发范围狭窄，三年前回国进入了伯导宁甬研究院工作。 郑磊目前担任智能手机研发小组的组长，不过，相类似的小组，在每个研究院中都有两三个。 每个研发小组，都是对标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国外大牌推出的最新智能手机，进行模仿研发。 但是今年年初伯导手机的宣传费用预算大幅调高，导致研发费用只能维持去年的水平。 目前每个智能手机研发小组的工作基本处于停顿状态，因为伯导要将大部分研发费用配比到目前还在热销的机型当中，以便及时升级换代。 郑磊从研发费用的下降，看到了伯导潜藏的危机，但他年纪已经三十六了，回国后成家，去年刚添了一个女儿，生活压力剧增，他也不敢随便换工作。 像那些比他年轻一些的同事，在春节过后，领到年终奖之后，就开始找工作了。 像上个月，就有一个五人研发小组整体跳槽去了鹏城的康加股份，听说薪酬翻了一倍。 其实，也有十几家猎头找到他，提供的职位薪酬也还不错，而他则因为刚定居在宁甬，不想北上或南下，就把目标放在了浙省的科技企业，有几家意向企业正在洽谈当中。 昨天，有个老乡说金宁有家科技公司的老板，想与他面谈，看在同是苏省人的份上，他就答应了。 郑磊在碧贴阁（奉花分店）订了一间包房，就是不想在大厅里碰到一些熟悉的同事，让别人知道他准备跳槽的事。 “郑博士，让您久等了！” 包房大门打开时，一个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还没走近，他就伸出了手。 好年轻啊！这是郑磊看到隋安时的第一印象。 第157章 威风手机的概念机 年轻的隋安，并没有让郑磊觉得惊讶，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因为在科技行业，创始人一般都很年轻，像美国的比尔、乔布思那样。 “郑博士，我叫隋安，很高兴认识你！”，隋安介绍起随行人员：“这是我的秘书洪琪，助理林靖宇、易茗！我们都是苏省人，老乡啊！” “请坐，请坐！”，郑磊微笑着与每个人握手，虽说苏浙不分家，但浙省能见到苏省老乡，他的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郑博士，我的英文是andy，你的英文名是？”，隋安望着郑磊说道：“你在米国呆了很长时间，互称英文名可能更自在！” “stone！”，郑磊觉得隋安挺有趣的，在伯导研究部，总得称这个主任、那个教授的，再不济也得加个研究员，好像这样才能显得高人一等。 而在国外，一般直接就是迈克、约翰那样叫，哪怕是最大的董事长，也不会叫迈克董，这跟华夏李董王总这么称呼完全是不一样的。 “呵呵，石头啊，这跟你三石的名字很应景啊！”，隋安开玩笑道。 “你也不差，跟刘天王一样的英文名，看来你也想做天王啊！”，郑磊见隋安挺随和的样子，同样开起了玩笑。 两人闲扯了一阵之后，隋安才进入正题，“stone，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看过之后，你再考虑来不来我公司。” 洪琪打开手提电脑，放到郑磊面前。 隋安说明道：“这是我们准备开发的一部智能手机，暂名为v－phone，又称为威风手机。” “由于没有样机，只能做了这么一段概念机的动画，请你仔细看看！” 郑磊在动画播放之前，并不以为然，但当精美绝伦的画面呈现出来之后，他就被完全吸引了。 看着动画里演示的概念机，郑磊心中已在推测这个手机参数了。 直板智能手机，主屏尺寸35至4英寸，屏幕无按键，应为触摸屏，主屏材质应当是液晶板，但不知道用何种； 主屏色彩至少要1000万以上，分辨率至少要320x360像素以上，网络支持现有的gsm； 手机很薄，厚不到15cm，长12cm，宽6cm。 果然，在动画片的最后，列出了这部vphone的手机参数，大部分与郑磊猜测的一致。 郑磊轻呼一口气，问道：“你这个概念机，是原创的，还是从其他地方得来的！” “原创的！”，隋安答道。 “……”，郑磊双手互相绞了一会后，才说道：“老实说，这个机型，我以前在米国见国类似的。” 隋安点点头，“这个不奇怪，米国在手机制造技术上，比我们领先得多！” “但那是没公开的！”，郑磊深深地看了一眼隋安，“是米国爱普公司于2004年开展的一个秘密研发手机项目，我的导师曾经帮爱普公司解决了一个无线网络技术的问题，所以我听导师描述过爱普公司研发的手机样子，跟你这个非常相似！” “……”，隋安楞了片刻，才说道：“这么巧？” “确实是太巧了！”，郑磊问道：“你有没有接触过相关技术，论产权保护的力度，米国比咱们华夏要强上许多，如果你的技术是从国外得来的，以后这手机上市的话，也许就会有诉讼上门来了。” 隋安摇头否认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技术，我只是有这么一个设计概念，但现在做不出样机，所以才需要找你这样的人才来完成。” “我？”，郑磊突然笑了起来，“你太看得起我了，像这种智能手机，我们国内应该还不具备这些技术实力。” “我知道！”，隋安老实地承认道：“但我只想着采购一些原材料，进行组装加工而已！像触摸屏、芯片这些硬件，我们华夏确实没有这实力，但像操作系统、软件这些还是可以原创的。” “手机操作系统跟电脑操作系统不一样的，也是需要投入重金开发的！” “也可以找诺基授权使用赛班系统，或者威软的msb系统，当然，如果能自行开发就最好了！” “如果仅是组装的话，那就只是手机设计的问题了，那你能投入多少研发费用呢？” “每个月至少四百万！” “……”，郑磊大吃一惊，在知道华讯科技的老板要来见他时，他一早就在网络上搜索了华讯科技的信息。 他看得出华讯科技的主业是做手机零售连锁，也知道华讯科技有组装viva这种十八线品牌都算不上的非智能手机。 而且前段时间，华讯科技卖手机送汽车、赞助超级新星节目，最近一段时间则是赞助金宁理工大学的软件编程大赛。 在他看来，华讯科技跟伯导股份一样，也是靠大打广告来提升销量的。 但隋安一张嘴就说每个月投入四百万的研发经费，要知道，一年算下来，可就是将近五千万的研发费用，这跟伯导股份今年的六千万研发费用可是相差不大。 但华讯科技一年的销售额最多几个亿，与伯导股份百亿销售额那是有很大差距的。 可以说华讯科技是几乎倾尽公司全部资源来研发这个vphone！ 像伯导股份，在2003年用巨额广告费堆出了百亿销售额，尝到甜头之后，在2004年和2005年仍大打广告，而忽略了手机研发。 伯导股份这两年推陈出新的速度极慢，已经跟不上市场的潮流，导致2005年巨亏。 但管理层并没有吸收教训，2006年仍要高举高打，在全国范围内大打广告，赞助不少大型活动，连带着研发费用一再压缩。 要不是研究院的院长据理力争，才保证了今年研发费用预算与去年差不多的水平。 但很难说，如果伯导股份有其他大额支出时，会不会进一步缩减研发费用。 “你能保证能投入这么多钱来研发？”，郑磊怀疑地看着隋安，他可不想奔着美妙的前景跳槽出去，却被无情的现实打得遍体鳞伤。 因为私人老板的企业，在资金安排使用上的随意性极大。 “这个我可以保证！”，隋安略一思索，大概明白了郑磊的顾虑，“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研发费用投入的下限写进你的劳动合同，如果我做不到，你随时可以解约！” “让我考虑考虑！”，郑磊难以当场下决心。 “没问题！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考察一下！” “好！” 第158章 手机研发方向 隋安虽然很想当场成功说服郑磊加盟华讯科技，但郑磊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隋安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所以，隋安就不再谈薪酬、工作条件、团队配置什么的，这些会由李清源派人与郑磊洽谈。 隋安虚心请教起手机设计的知识，“stone，我对手机设计是一知半解，我只知道手机设计最基本的要有六个部门，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郑磊是博士出身，天然地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一听隋安的问题，立即说道：“六大基础部门，是工业设计、结构设计、硬件设计、软件设计、项目管理、资源开发、质量监督！” 郑磊在伯导研究院里担任智能手机研发小组的组长，恰恰完整地经历了这六大部门，所以说得都在点子上。 “我先说工业设计，是指手机的外观、材质、手感、色彩、主要界面的设计，像摩拉的明系列是半透明翻盖，诺基7610的外观呈圆弧形，这些都能引起客户的直接感受……” 结构设计是指手机的前壳、后壳、摄像镜头位置的选择、电池如何连接、厚薄程度。比如现在手机向越做越薄，手机外壳的材质就十分关键了，像摩拉的v3是用航空级铝合金材质。 硬件设计主要指芯片、手机电路、天线等硬件的布局，而软件设计就更好理解了，就是如何在手机里面塞进各种各样的软件。 项目管理就是手机设计项目的管理者，在有限的资源约束下，对项目涉及的全部工作进行有效地管理。这通常就是郑磊这个小组长应负的职责。 资源开发就是根据手机设计概念，寻找适合的供应商和服务商，汇聚手机相关原材料、半成品、产成品，从而让手机由图纸变成现实。 质量监督，主要就是对手机研发成功后，进行质量检测，保证手机达到预定的功能标准。 郑磊说到兴起之时，拿隋安的vphone概念机举了例了，“andy，你这个威风手机，其实关键点有几个！” “请多多指点！”，隋安笑着端起了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请！”，郑磊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后，接着说道：“触摸屏、芯片、操作系统！” “触摸屏，我建议用电容触屏，虽然成本贵了一些，但应该是未来主流手机会采用的，而且诺基公司已开发出多点触控技术，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诺基的智能机上并没有采用这个，可以与诺基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拿下专利使用权！” “芯片的话，目前有米国的高同、台岛的mtk、高丽的叁星，从性能来看，高同排第一，而且他只做芯片，所以有钱就能买到芯片；mtk呢，刚兴起的企业，性价比较高，但技术还是差一些；叁星的话，他本身都做手机，所以不好买芯片！” “操作系统，目前主流的是威软的msb和诺基的赛班系统，但开放程度一般，专利使用费较贵，可考虑一下使用开源的代码编辑操作系统，像unix、lunix等开源代码。” 郑磊总结道：“当然，如果想做自主品牌的手机，有自己的芯片、触摸屏、操作系统的话，做到全球前几大手机厂商都没有问题，不过这就难过登天了！” “你说得对！”，隋安点头赞同道，他曾想过某一天，能与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国际大公司肩并肩，但路要一步步地走，走得稳当才行。 “andy，你对国内的手机市场怎么看？”，郑磊问道，他虽然只是做研发工作，但对国内外手机市场的发展也极为关注，但钻研得不深。 “嗯……”，隋安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不太看好这几年国产手机的表现，同样，国外厂商也是如此，我认为手机市场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变局，而导火索，就是智能手机！” “哦，那我洗耳恭听！”，郑磊认真地说道。 虽然他是博士，在学到的知识要比隋安多，但是学得越多，就越知道自己所能了解精通的知识范围其实很狭窄，有些知识反而可能不如隋安这些创业者了解得多。 隋安微微一笑，说道：“从去年的手机市场报告来看……” 2005年，华夏国内共有70家企业被核准生产移动电话产品。 国内手机市场在去年8000多万部规模的基础上仍以两位数的增速上升，华夏依然是全球规模最大、增速最快的手机市场。 截止到2005年12月底，国产品牌手机企业在国内市场的份额终于跌破了35%，国产品牌手机自2004年占有率超过半壁江山后，在国际企业的反攻下一路回落。 2005年全年诺基的市场份额为29%，摩拉以20%的份额紧跟其后，这两家之和已经接近国内手机市场50%的份额。 现在，仅诺基一家在国内市场已经超过所有国产手机品牌国内销量之和。 叁星、伯导、连想、爱索、厦新等5家企业一直以4%～10%的份额稳定成为第二梯队，位列第三梯队的有飞浦、海而、康加、tlc、金粒等。 2005年以来国内手机市场明显地在向一些明星机型集中，尤其是一些国际品牌的经典机型，包括摩拉的v5，诺基亚的n80，爱索的w880等。 出现明星机型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信号，说明国内手机市场无论在品牌还是款型上都有高集中度的可能性。 预测2006年，国内市场智能手机增长缓慢，这可能与智能手机价格居高不下有关，但智能手机价格下调的话，将可能引爆市场，尤其是3g正式商用的话； 多媒体手机市场仍将继续增长，单媒体手机市场会保持较快下降趋势; 简易功能手机市场份额下降减缓，多媒体手机、单媒体手机与简易功能手机仍是市场主体，预计将占据80%左右的市场份额。 隋安的威风计划，是基于对手机市场的历史表现以及未来趋势做出来的。 在他的计划中，会将viva手机保持在简易功能的单媒体手机之上，用于满足低端的需求；而vphone则是新研发的智能手机，抢在智能手机大规模上市之前，满足中高端需求。 郑磊静静地听完，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andy，你选择的这条路前景光明，但不好走！” “所以才需要像stone你这样的人才加入进来，一起开路往前闯啊！” 隋安的话，让郑磊真正考虑起加入华讯科技的利弊。 第159章 男人的天堂 从浙省离开时，隋安自感成果喜人。 一是敲定了viva手机在苏省的总经销商； 二是联系上了智能手机研发负责人的目标对象郑磊； 三是跟程悦生，还有那个有些傻呼呼的程紫菀打了一回交道，下次来苏省再到程家拜访，就不会显得突兀。 在苏省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在湘省、鄂省、闽省、赣省的事都非常顺利地办了下来。 半个月后，隋安一行到了粤省。 因为粤省汇聚了像康加、tlc、金粒等七八家二线国产手机厂商，还是手机代工厂商的集聚之地，像鹏城的富仕康、莞城的捷安都是国内排名前列的代工企业。 所以隋安打算在粤省的穗州、鹏城、莞城各开一间分店，就近进手机还能省下不少费用。 在粤省的第一站，隋安是去了莞城，进入城区时，这天空已经拉上了厚重的黑幕。 2006年的莞城，是全国5个不设区的地级市之一，只有镇和街道，由于近二十多年的发展，汇聚了不少外资加工企业，经济极为活跃，号称“粤省四小虎”之首，又被称为“世界工厂”。 由于外来人口密集，收入较高，莞城的服务业也极为发达，从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饭店、足浴店、桑拿会所就可见一斑。 “隋总，这到了男人的天堂，你也不表示表示？！”，秘书洪琪说道，她的手指正指着车窗外面，街道边上一间闪烁着暧昧霓虹灯光的“浪涛涛桑拿”！ 这出差将近二十天了，隋安、洪琪、林靖宇、易茗一行四人天天混在一起，已经是相当熟悉了。 而不涉及公事时，隋安也不摆霸道总裁的高冷架子，说起笑来，也是荤素不忌，但不会很露骨。 “我只能表示给靖宇看啊！”，隋安笑道：“你和易茗是女人，总不能叫几个牛郎给你们侍寝吧？” “我没意见！你多叫几个来也行！”，洪琪剽悍地道，甚至还拉上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易茗，“茗姐，你要几个？” “我就算了！”，易茗摇头拒绝道。 “且~~”，洪琪拍了一下易茗，“男欢女爱，有什么好遮掩的！” 隋安横了一眼洪琪，笑道：“你怎么一出来，就这么放飞自我了呢？” “老大！”，洪琪扯着自己的脸皮，叫苦连天地道：“上车睡觉，下车工作，晚上在酒店还得开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睡觉不足七小时，没有娱乐，现在一天敷三个面膜都不行，这脸都快成风干的腊肉了！” “呵呵！”，隋安打趣道：“来，加点辣椒，上盘辣椒炒腊肉！” “耶、耶！”，洪琪冲隋安翻了个白眼。 “洪琪！”，在一个红绿灯口，林靖宇指着外面说道：“哪里适合你！” 似乎来到了酒吧一条街，街道两边都是灯红酒绿的酒吧。 其中一间叫“牛牛吧”的酒吧大门前，站着两排的肌肉猛男，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皮短裤、皮马甲，皮肤上都擦了橄榄油，显得油光闪闪的！ 进到这间酒吧的大都是三三两两的女性，每当有女客人进入时，那两排猛男都摆起了健美比赛的姿势，吼着：“欢迎光临！” 洪琪立即摁下车窗玻璃，探出头去，看得哇哇惊叫，“那个脸长得像阿诺，那个的胸肌会跳动的耶，哇……” “行了，行了！”，隋安伸手把洪琪拽了回来，“别跟个野人似的大喊大叫，我们先找酒店住下，出来吃点东西，今晚不开会了，你想去嗨皮就去嗨皮吧！” “耶！”，洪琪举手欢呼道：“老大万岁！” 在莞城后街镇，隋安找到了一间名为“天子酒店”的四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这座富丽堂皇的酒店占地近万平方米，有十五层高。 门前停着都是不下百万的豪车，隋安的哈福cuv停在豪车中间显得有些扎眼。 隋安是看到酒店三楼有一个人气挺旺的中餐厅，这才在这里落脚的。 登记入宿之后，才发现，这酒店后面有一个五层楼高的会所，聚集了不少衣着清凉的莺莺燕燕，这才知道这里也许是一个销金窟。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隋安也没兴趣去做公交车的司机，所以放下行李，就去了中餐厅吃夜宵。 在人声鼎沸的大厅当中，隋安等了一会，才被安排到角落里的一张四人餐桌。 他的行踪落在了不远处一张餐桌的一个有心人眼中。 这张餐桌上坐的人，如果张松涛来的话，至少能认出两个人，一个是迪信手机副总裁邹利东、一个是迪信手机金宁分公司总经理章南。 迪信手机的总部在莞城，章南前天从金宁飞来鹏城再到莞城，是来开集团半年会的，今天开完集团会议之后，就叫了邹利东来天子酒店吃喝玩乐一番的。 在寻花问柳之前，需要补充体力，所以章南和邹利东先来中餐厅吃个半饱，还叫了一坛十全大补汤，填补一下亏空不少的元气精血。 章南在隋安进入餐厅时，一眼就认出了隋安，但隋安却没有注意到他。 “邹总，华讯的隋安也在这里！”，章南低声跟邹利东说了一句。 “在哪？”，邹利东抬头搜寻了一下，他见过隋安的照片，但没有与隋安见过面。 “在大门旁边的桌子！”，章南指向大厅入口处。 “哦……”，邹利东看了一眼，离得有些远，隐约是跟相片上的相似，“他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章南猥琐地笑了起来，“两男两女，能干什么，说不定等会就去酒店开房打炮的！” “哼……”，邹利东闷哼了一声，“管他做什么，赶紧喝汤，去唱歌了！” 邹利东心痒难耐，因为章南说早已订好了房，还一早就安排好了几个当红的头牌来侍候，这时候就懒得搭理隋安这个让人心烦的对手了。 章南却是盯着隋安，心里不时地泛起阴谋的沉渣，当初被隋安打得抬不起头来，还不得不憋屈地签下了不正当竞争的和解协议。 这会看到隋安跑来这等风月场所，要是不暗中收拾一下隋安，实在太对不起这个好机会了。 “邹总……”，章南在邹利东耳边悄悄地说了起来。 邹利东听完之后，缓缓点了点头，“这酒店的背景很硬，你别闹大了！” “你就放心吧！” 第160章 栽赃 吃过夜宵，洪琪真的跑去见识一下莞城的花花世界。 隋安不放心，便让易茗跟着洪琪出去。 他则返回酒店房间，连上酒店的网络，用电脑处理了一会公事后，拿起手机，与远在海外的唐韵聊了起来。 “到哪了？”，唐韵轻柔的声音传来，让隋安奔波了一天后的筋骨酸痛就消减了大半。 “在粤省莞城！”，隋安故意停下不说话。 “莞城啊！听说是男人的天堂，你在夜总会呢？”，唐韵的声音没听出惊奇。 “是啊，旁边坐着两个肤白貌美的外国妹子呢！” “真的吗，那请她们跟我说几句呗！” “#￥—*，她们说的不像是英语，不知道那国的，算了，你这个学霸也听不懂！” “且~~，你就没那个色胆！” “……”，隋安楞了一下，羞恼地道：“楼下可就是会所，上百个妹子任挑，信不信我等会下去挑七个！” “咿……一夜七次，想破记录啊！你最多一……”，唐韵突然没了声音，似乎想起了当初匆匆缠绵的那一夜。 “哎……”，隋安也想起了那一夜，叹了一口气，“想你了，尤其在这地方，特别想！” “嘻嘻！”，唐韵吃吃地笑了起来，“那你跟五姑娘一诉衷肠吧，我要上课了，byebye！” “喂……喂……”，隋安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叮咚！”，房间的门铃响起，不一会传来了林靖宇的声音，“隋总，你叫了客房服务吗？” “什么？”，隋安走了出来，见房门外站着一个头戴白高帽的微胖厨师，身前还推着一辆餐车。 那厨师抬起头来，冲隋安呲牙笑了笑。 “让他进来吧！”，隋安一摆手，一看那厨师的样子应该就是李清源扮的。 “roomservice!”，李清源推着“吱吱呀呀”的餐车走了进来，“先生，你要的生煎包子、豆浆、白粥！” “行了，有话快说！”，隋安对于李清源这个千面天王的演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林靖宇并没有认出李清源来，不过他打开餐车上的盖子，盘子上放着一碟包子，两杯豆浆和两碗白粥。 “你怎么来了？”，隋安问道。 李清源眼睛朝旁边转了转，示意隋安把林靖宇支开。 “不用了，他也知道你在帮我做事！”，隋安一指李清源，朝林靖宇说道：“李清源，你们见过的，以后要是身边出现一些古古怪怪的人物，也不要惊讶，一般就是他扮的！” 林靖宇眼睛微微一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胖厨师，面目、声音、姿态跟他记忆中的李清源不太相同，可见李清源化妆改扮的功夫是何等纯熟。 “不用看了，反正我是看不出的，要看他跟我约定的独门手势，我才知道是他！” 隋安拈起一个包子，问道：“有什么大事需要你亲自出马的？” 李清源微微一笑，抬起盘子，显出底下一个一指宽半指长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小撮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隋安更惊讶了，手指伸了出去，想拿起那塑料袋。 “别碰！”，李清源阻止道：“这是白面，不想惹麻烦上身的话，就别碰！” 隋安的手如触到烙铁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 林靖宇已站到了隋安面前，死死盯着李清源。 “放松！”，李清源浑不在意地笑道：“有人想栽赃给你，被我半路截了下来，这不是毒品，其实是冰糖磨成的粉！” 李清源打开小塑料袋，将里面的粉末全部倒进了嘴里，末了，还咂咂嘴，“还挺甜的，你要吗？” 栽赃？！隋安眉头紧皱，“拿冰糖充毒品，就想陷害我？！在这里，我可没有跟谁结过怨！” “这里可是迪信的大本营！”，李清源淡淡地说道。 “迪信？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没看到章南和邹利东吗？” “没有！是他们搞的？” “你说呢？！” “特么的！”，隋安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脸色阴冷下来，“这跟迪信有关？” 李清源嘴角微撇，“应该是章南和邹利东的个人所为！” 李清源道出了这事的原委，原来章南花钱找到了一个服务员，要服务员帮忙送一份礼物给隋安，但要不知不觉地藏在柜子里，好让隋安有个惊喜。 服务员也不知道那看起来像是首饰盒子里，藏有一个小塑料包。 章南是打算等服务员回复后，再报警说隋安藏有毒品，然后让隋安去警察局里呆上几天的，反正那是冰糖，查出来之后，隋安也会被放出来。 而且，章南还有后招，他准备叫几个小姐进去隋安房间里，再举报隋安嫖娼，这样又会增加打击隋安的力度。 反正这些阴招，很难对隋安造成实质损害，但足够好好恶心一下隋安。 “就这招数？”，隋安好气地道：“这两傻缺能不能想出更损的招啊？” “智商确实堪忧！”，李清源点点头，“我一看，这又有生意上门了，怎么样，花点钱，搞搞这两傻缺！” “你有办法？”，隋安眼神一亮，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这章男、邹利东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找麻烦，真是欠收拾。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心情不错，给你个优惠价，而且你看了效果再付钱也行！”，李清源看了看时间，“现在，你们两个下去会所东侧看热闹吧！” 隋安和林靖宇出了酒店，走到了会所东侧的街道边上站着。 这里的街道向着一条内街，经过的行人不多，会所在这一侧开了一道消防通道门。 这时，有一辆救护车正闪烁着红蓝灯光停在门口。 过了一会，消防门被打开，有两辆担架被抬了出来。 第一辆担架上躺着的人是邹利东，不过看上去好像昏迷了。 第二辆担保上躺着的是章男，还清醒着，不过当他见到隋安时，赶紧扭过头，不想让与隋安打照面。 这时一阵风吹来，掀起担保上盖着的白布。 隋安惊讶地看着，章男和邹利东似乎是一丝不挂的，而且中间是一柱擎天的状态，难怪刚才看白布有一处很明显的凸起。 “哈哈！”，隋安看着救护车开走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李清源，够损！” 林靖宇微笑着点了点头，“隋总，那我们要不要再收拾他们！” “不用了！”，隋安摇头道：“明天我们去迪信手机，踩场子去！” 第161章 手机零售龙头 隋安并没有贸然登迪信手机的大门去打脸，而是正常的商务会面。 他是提前了一个星期，让公司发了一封公函给迪信手机的公关部，想见见迪信当家人赵千延。 这天上午十点钟，隋安和洪琪正坐在迪信手机的会客室里，等着赵千延的到来。 “隋总，咱们等了半小时，我去问一下？”，洪琪看了看时间，话里藏有一丝怒气。 “不用，耐心一点！”，隋安摇了摇头，他正翻阅着迪信手机的内部刊物《信言》，“这内刊做得不错，我们可以学习一下！” “哦……”，洪琪瞄了一眼，见隋安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被打了一个下马威的愤懑，她便取了一本《信言》，也认真地看了起来。 1995年，40岁的赵千延从莞城电讯离职，单枪匹马开创了粤省迪信手机连锁有限公司。 不到十年，迪信手机已发展成为华夏规模最大的专业数码连锁企业之一，“迪信”还被认定为“驰名商标”。 2005年迪信手机获评“手机流通领域可持续发展卓越贡献奖”，而赵千延还荣获了“手机业最有影响力的企业家”称号。 这些荣誉的含金量太小，与投入的金钱成正比例，反正就是花钱买一个好听的虚名。 隋安并不太看重迪信手机以及赵千延所获得的荣誉。 他看重的是迪信手机很早就在企业经营当中引入了iso9001:2000国际质量管理体系认证，管理上的标准化、精细化，让迪信手机在客户中的满意度一直保持高位。 而且赵千延在塑造品牌上非常舍得投入，屡开业界先河。 2003年，迪信就斥千万巨资，在官方的华夏电视台1套、2套、5套等优质栏目黄金时间投放广告； 2004年，迪信冠名赞助“2004年世界小姐总决赛”； 2005年，迪信邀请香江的刘天王作为形象代言人，成为手机零售行业第一家聘请明星代言人的企业。 可以说，隋安发展手机连锁门店以及宣传营销上，就有许多招数是借鉴学习迪信以前走过的旧路子。 “哈哈！”，会客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豹头环眼的高大中年人带着爽朗的笑声走了进来，“隋总，让你久等了！” “赵总，您好！”，隋安起身迎上前去，打量着这位早就看过照片的赵千延。 赵千延长得很像星爷电影中的那位鳌拜，蓬松的白发冲天，就差腮下一把大胡子了。 “隋总，年少有为啊！”，赵千延的手劲很大，紧握着隋安的手又不松开。 “赵总，这几位是？”，隋安忍受着手掌传来的疼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看着赵千延身后的三人。 赵千延身后的三人，隋安居然认识两个，一个是昨晚出了大丑的邹利东，另一个则是浙省程家的程紫菀。 “这是我二儿子，赵维民！”，赵千延先介绍起来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赵维民身材矮胖，小眼睛睁大了也就是一条缝，与赵千延的外貌是天差地别。 隋安心里嘀咕着，难道这赵维民不是赵千延亲生的，这难道又是一出豪门混乱史？！ “你好，赵总！”，隋安与赵维民交换名片后，才知道，赵维民是迪信手机的副董事长，这可是相当于接班人的地位。 “这位小邹，在苏省被你打得够惨的！”，赵千延一指邹利东，他说出的话让邹利东脸色颇不自然。 “哪里，哪里，是我们被邹总打得满地找牙！”，隋安与邹利东握了握手，佯作关切地道：“邹总，好重的黑眼圈啊，昨晚通宵工作？” “呵呵！最近工作比较多！”，邹利东尴尬地解释道。 昨天晚上，邹利东正想提枪上马，大战两个金发鬼妹时，突然全身颤抖失去了意识，最后醒来时却是在医院。 与他一同进院的还有章南，他问章南到底怎么回事，章南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那助兴的小蓝丸是假冒伪劣产品，这才出了问题。 打死章南也不敢说，邹利东昨天是光着屁股被抬上救护车的，更加不敢说，他们的糗样被隋安看在了眼里。 所以邹利东面对隋安满含深意的笑容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以为这是隋安的客套话而已。 当人面，不揭短，隋安只是暗中讽刺了一下，见邹利东没太大反应，也就一笑而过。 “赵叔，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面了！”，程紫菀看到隋安的笑容，就想起天台上猜拳输了的一幕，顿时觉得隋安的面目又是可憎了一些。 “程大小姐，又见面了！”，隋安笑着问好。 “哦，你们认识？”，赵千延惊讶地问道。 赵维民的脑袋动了动，似乎对隋安与程紫菀认识也是相当惊讶，只是他眼睛太小，隋安看不出他的眼神变化。 “在浙省特地拜会过程爷！”，隋安往自个脸上猛贴金，“还劳程大小姐亲自泡了一杯龙井茶，现在想来，还是满嘴甘香啊！” 程紫菀嘴角微撇，这隋安的脸皮跟板砖一样厚，跟他较劲，没意思。 “这样啊！”，赵千延楞了一下，很快说道：“隋总，请坐，请坐，光站着说话可不好，我这腰痛！” 赵千延心想，能登门拜会程悦生并让程紫菀冲茶相待的人，可不多，至少他儿子赵维民上次去苏省，就没这个待遇。 回头他得打个电话，问问程悦生，这隋安是不是他的门生故旧，要真是的话，那他就得改改对待华讯科技的策略了。 “隋总，你们五、六、七个月的业绩可是相当亮眼啊，每个月都在4千万以上！”，赵千延一落座，就恭维起隋安来。 “这可比不上迪信啊！”，隋安谦虚地道：“你们每个月都是8千万以上，是我们的两倍啊！” “呵呵，只是分店多了一些！” “迪信在苏省有300家分店，我才200家，分店数量的距离不算大，但业绩就差远了！” “哈哈，隋总这是往我脸上贴金呢！” “迪信是行业龙头，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还望赵总不吝赐教啊！” “哈哈！”，赵千延面有得色地大笑。 迪信的分店数量、销售业绩以及产品丰富程度，已脱离了单纯卖手机的范畴，已经向销售数码相机、电脑等电子数码产品扩张。 目前来看，他还是想跟苏美、国宁这两家电器零售商较量较量的。 第162章 借船出海 在交谈之初的一番试探之后，隋安觉得赵千延不愧是精明狡诈的行业龙头。 赵千延不知道从何处得来华讯科技的近三个月的销售业绩。 而隋安同样是轻描淡写地把迪信手机苏省分公司的近三个月的销售业务报了出来。 隋安与赵千延相视而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忌惮。 接下来的交流就很正常了。 赵维民对着精美的ppt，着重介绍了迪信手机的发展历程，其中赵千延在ppt露脸的频率相当高，总括来说，就是赵千延带领着公司走向了辉煌。 洪琪则简要介绍了华讯科技的发展情况，着重于未来事业蓝图的布置。 在赵千延和赵维民父子眼中，华讯科技不过是后起之秀，根基不稳时，还追求多元化发展，比起迪信手机来，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听完介绍之后，赵千延笑呵呵道：“隋总，我看洪秘书所说的，华讯使用的管理系统相当先进，我想派人去你那里学习交流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隋安感觉不太好拒绝，便点头道：“没问题啊，什么时候来，请提前跟洪琪联系一下就行！” “好，到时就要麻烦洪秘书了！”，赵千延朝洪琪笑道。 “赵总客气了！”，洪琪笑着点点头。 “赵总，不知道你对代销我们的viva手机怎么看？！”，隋安说出了今天的来意，是想借助迪信手机全国将近1700多间分店的庞大渠道来提升viva手机的销量。 “不怎么样！”，让众人意外的是，一直做听众的程紫菀突然开口了。 “呃……”，隋安惊讶地看着程紫菀，“你能代表迪信？” “不能！”，程紫菀摇摇头，“不过我能代表腾跃商贸！” “……”，隋安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腾跃商贸是viva手机的浙省总代理商。 难道是程紫菀吃掉了腾跃商贸，隋安想到程悦心在浙省的势力，这是非常可能的事。 隋安神色不变地笑道：“这个，好像跟我和赵总说的事，没什么关系吧？” “有！”，程紫菀嘴角微翘，“我现在是腾跃商贸的大股东，我不同意腾跃之前与华讯达成的代理协议！” 程紫菀转头看向赵千延，“因为我不太懂手机零售的事，所以拿了之前腾跃与华讯的合同，请赵总指点了一下，我觉得完成销售目标的返点低了。” 现在代理经销某种产品时，厂家一般会下达一个年度任务目标。 如果代理商完成了任务，厂家会给予代理商1%－5%不等的费用返还，这相当于增加了代理商的利润。 “哦……”，隋安不介意地道：“原来是这样，按你这意思，如果我跟赵总达成了协议，你也就照着做就行？” “对！”，程紫菀点点头。 “可是，你只是在浙省代理！”，隋安看了一眼表情淡然的赵千延，“而迪信是全国范围的，这在返点上，肯定会有区别的！” “这个，请隋总放心！”，赵千延开口说道：“迪信和腾跃结成了战略同盟，在代理viva手机上是共同进退的，所以合同的条件可以是一样的！” “……”，隋安明白了，这程紫菀明显是借力打力，借赵千延的迪信手机来获取更好的条件，而赵千延明显也是支持程紫菀的。 隋安考虑了一会，说道：“如果你们两家谈妥了，我这边也没有问题，不过，有腾跃的加入，迪信在浙省的任务会加大，这一点，不知道赵总有没有意见。” “没问题！”，赵千延爽快地答应了，因为有腾跃商贸的介入，相当于在浙省就取得了程悦生的支持。 那迪信手机在浙省准备将20间分店扩大到200间分店的计划就可以提前实施了。 隋安问道：“那一年代理任务定在20万部手机如何？” “哧！”，赵维民忍不住笑了起来，“隋总，你这目标够低的！” 邹利东也找到了打击隋安的机会，赶紧阴阳怪气地说道：“隋总，我们代理的一个杂牌，叫小蜜蜂的老人机，你知道我们一年能卖多少部吗，最少50万部！” “呵呵！”，赵千延看着隋安吃瘪，也乐了，“隋总，20万部，我们没有一点意见！” “哦……”，隋安意外地道：“以我司的测算，一个分店要一至两天才能卖一部viva手机，赵总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赵千延摇头道：“我们不一样，我现在的分店有1721间，到明年会增长到2000间，只要我下令全力推销viva手机，一天一个分店卖两三部viva手机，你算算，这是什么数量级，至少是百万级！” 隋安知道赵千延说的是实话，但不能全信，毕竟还有迪信还要卖其他品牌的手机，不可能把全部资源都堆在viva手机上的。 “那赵总觉得这任务要多少才合适！”，隋安盘算着红星电子以及其他手机代工厂的产能，免得供应不上代理商的销量。 赵千延微微一笑，说道：“50万部，买断包销，进货价338元，返点5%！” 隋安看了一眼程紫菀，当初他与齐万山谈浙省总代理时，给的进货价是398元，返点2%。 这赵千延和程紫菀现在成了同气连枝的盟友，肯定获悉了他与齐万山谈的代理条件。 viva手机的生产成本也要将近300元，加上营销、运营费用，也要卖到330元才能不亏钱。 如果赵千延完成了年销售50万部手机的任务，隋安还要返还5%的费用，这样一来，隋安就基本上没什么赚头了。 这要是原材料价格一上涨，或有其他变故，很容易就亏损了。 隋安心下郁闷，难怪说养猪的还不如卖猪的赚得多，道：“赵总，你杀价太狠了，如果不买断包销呢？” “盈利三七分，我七你三！”，赵千延笑道：“不过，我一般不采用代销的模式，因为对账退货什么的很麻烦！” 邹利东一脸嫌弃地道：“隋总，除了我们迪信，你去找别人，可没谁敢接一年50万的单，你的viva手机连十八线品牌都算不上！” “话不能这么说！”，隋安点点头道：“昨晚我住的天子酒店，号称四星级，住的跟小巷无牌宾馆一样，吵得很，昨晚还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但四星级就是四星级，酒店服务还是不错的，viva手机现在名声不响，也是能赚钱的嘛！” 邹利东脸色一变，眼神惊疑不定，难道昨晚会所马上风的事，隋安是知道的？ “隋总，考虑得怎么样？”，赵千延一幅吃定隋安的样子。 “呵呵！” 第163章 下次再合作 “398元，2%！” 在与迪信手机谈合作的隋安，报出了最后的价格。 赵千延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这不是你给紫菀的条件吗？” “是的！”，隋安看了一眼程紫菀，说道：“这价格是全国统一代理价，不会变的，不过可以增加其他优惠条件。” “比如呢？”，赵千皱的眉峰仍然高耸。 “比如进货定金，迪信可以只付20%，不需要交纳5%的保证金！” 隋安观察了一下赵千延的表情后，又说道：“又比如，余款可以用3个月或6个月的银行承兑汇票支付！” “勉强还行！”，赵千延点点头，眉峰稍平。 程紫菀不满地道：“那跟之前的条件，基本没什么区别，我不同意！” “没关系！”，隋安淡淡地笑道：“反正咱们也没签合同，你不愿意代理viva手机，我也不强求！” 程紫菀眼睛一眯，威胁道：“你要知道，没有我程家的同意，你的viva手机可进不了浙省！” “程大小姐，你这种做生意的态度是要不得的！”，隋安毫不客气地批评道：“做生意，是讲和气生财，你这样随随便便就堵人财路，得罪的人会很多，万一哪天程爷归天了，你觉得别人会就着你大小姐的脾气！” “你说什么？”，程紫菀一拍桌子，怒喝道。 “阿菀，阿菀，别生气，别生气！”，赵维民赶紧劝慰程紫菀消气，他瞪了一眼隋安，“隋总，你说话客气点！” “呵呵！”，隋安朝赵千延摊了摊手，“咱们两家谈得好好的，这程大小姐非得在一边搅和，她是你家儿媳妇啊，还是谁啊，能代表你赵家说话吗？” “当然能，……”，赵维民正想说话，被赵千延打断了。 “维民！”，赵千延朝程紫菀笑了笑，“阿菀，这事，就交给我来谈吧，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哼！”，程紫菀双臂抱胸，扭过头，不看隋安。 赵千延见程紫菀安静下来之后，才对隋安说道：“隋总，398元，2%，我赚什么钱呢？” 隋安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说道：“viva市场价在800－1000元之间，398元的进货价足够翻倍赚了，2%的返点其实可有可无！” “其实迪信也不是唯一一家要谈的全国性分销商！我们也在跟华通、恒波在谈！” 隋安所说的华通、恒波也是全国性的手机连锁企业，其市场占有率紧跟在迪信之后。 赵千延脸色如常，“你说的这两家企业是不错，但你的viva手机却不是知名品牌，他们可不会投那么多资源！” “其实赵总你也不可能投那么多资源来推广viva！”，隋安一针见血地戳破了赵千延的话。 隋安其实也明白，以现在viva的名气，很难让迪信、华通、恒波这些全国性分销商看重。 但全国性分销商的分店多、渠道广，viva能进入这些企业的渠道去分销的话，总好过自己去铺渠道，也比找省级、市级甚至县级的分销商要强。 当然，全国性分销商谈不妥的话，就省级、市级甚至县级一级一级地往下谈，总有分销商愿意合作的。 就像在浙省找的腾跃商贸，就是省级经销商，不过被程紫菀横插一脚之后，就出了变故。 所以说，渠道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像命脉掐在被人手中，只要分销商一翻脸，业绩就会立即下降，这在商场中是屡见不鲜。 不过，现在由于互联网的兴起，线上直销已对线下经销商造成了较大的冲击，所以，隋安对线下渠道的期望并不太高。 能开拓线下渠道，固然是好，但开拓不成，也不会忧虑。 毕竟他自己也会有将近300家分店，堪比一个省级分销商了。 “那只能说有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了！”，赵千延不无遗憾地道。 “合作的机会总是有的！”，隋安也不气恼，今天有程紫菀的存在，很难与迪信达成协议了。隋安与赵千延闲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而程紫菀也是前后脚地跟着离开。 在迪信大楼前，隋安叫住了程紫菀，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程紫菀冷笑道：“看你不爽，让你赚不了钱！” “……”，隋安看着程紫菀，慢慢地笑了起来，“程大小姐，你知道从小就骄蛮的富家女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什么意思？”，程紫菀眉头微蹙地问道。 “你应该去电影学院进修个几年，把演技练好了，再出来混，别演什么不像什么，让人看了别扭！”，隋安说完就径直转身离开！ “有意思！”，程紫菀嘴角蕴笑，转头张望了一下，见没人留意，也就立即上车离开。 …… 在赵千延的办公室里，邹利东却罕见地为隋安说话了。 邹利东说道：“赵总，其实viva手机在苏省买得挺不错的！华讯也在五个省已经开展了试销，听说反响都不错，我们可以试试的！” 邹利东虽然缺点不少，但却不是酒囊饭袋，没点能力，也坐不上迪信手机的副总裁之位。 “嗯！”，赵维民点点头，说道：“东哥，viva手机是可以的，但不要急，慢慢跟他谈，条件适合了再进，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对手，帮他卖手机，让他壮大的事，我们可不做！” “维民说得对！”，赵千延赞赏地看了一眼赵维民，说道：“跟华讯合作的事，先放着，利东，下半年往北拓展分店的事，要加快了，别在苏省浪费太多时间！” “是，我明白了！”，邹利东后背的冷汗当即流了下来，听赵千延的语气，这是对他在苏省的工作有不满了。 “还有，色字头上一把刀，利东啊，别玩太疯了！”，赵千延警告邹利东道。 “是，是，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邹利东脸色煞白地保证道。 赵千延在莞城可谓是由蛇化蛟的人物，他一早就知道了邹利东和章南昨晚从会所抬进医院的事，还是他出手压下了媒体上的报道，才不至于影响到迪信手机的声誉。 反观隋安，住在天子酒店那地方，楞是没有高额消费记录，这让赵千延更加忌惮，有自制力的对手可是相对难缠的！ 赵千延摆摆手，把邹利东赶出了办公室。 第162章 鹏城华威 粤省鹏城，华夏四大一线城市之一，是全国性经济中心城市和国际化城市、国家创新型城市。 鹏城是个滨海城市，北部与莞城接壤，是高新技术产业、金融服务、外贸出口、海洋运输、创意文化、来料加工等多方面占有重要地位。 隋安上午与迪信手机就viva手机代理渠道一事没有达成意向之后，中午在莞城吃了个中午饭后，直接驱车来到了鹏城龙冈区板田工业区。 在这个工业区内，有一个发展了将近二十年的华威技术有限公司。 华威成立于1987年，最早是一家生产用户交换机（pbx）的销售代理，后来通过自主研发pbx技术，推出了自有技术的数字程控交换机，并能过农村市场打入固定网络通信市场。 1996年，华威与香江的和记电信合作，将交换机业务打入香江市话网，开通了许多国内未开的业务，同时也打开了进军国外市场的大门。 2001年，华威在米国设立四个研发中心，加入国际电信联盟。 2004年，华威与德意志联邦的西蒙斯公司成立合资企业，针对国内市场开发td－scdma移动通信技术。 2005年初，华威赢得了华夏电信的国家网络骨干网优化合同，将华威的高端路由品ne6000成功打入国家骨干网。 2005年全年，华威在国外的销售额首次超过国内的合同销售额。 2006年，华威与米国摩拉技术有限公司在华夏尚海市成立联合研发中心，开发umts技术。 虽然目前华威主要运营通信网络设备、企业网等业务，但在隋安看来，有网络通信技术傍身的华威，发展消费电子业务，尤其是制造智能手机，绝对是华威未来的的一个战略必选项。 由于华夏已经明确在2007年在三大运营商之间开启3g技术的试用，同时确定采用国际电信联盟认可的三种3g标准。 3g是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是指支持高速数据传输的蜂窝移动通讯技术，能够同时传送声音及数据信息，速率一般在几百kbps以上。 3g技术的出现，意味着将无线通信与国际互联网等多媒体通信结合，商业运用存在广阔的空间。 目前3g存在3种标准：cdma2000、wcdma、td-scdma，其中cdma2000、wcdma是国外电信公司开发的。 而td-scdma则是华威联合国外公司一起研发的，但隋安获知，这td-scdma的知识产权将由华威拥有，这就意味着华威已经拿到了电信运营市场的一张入场券。 而隋安此行来华威的目的，是想与华威合作在金宁建立一个移动通信技术研究院，或者是说服华威授权华讯科技可以在vphone上免费使用td-scdma技术。 生产一部智能手机，可没有那么容易，硬件、软件上都要使用不少公司的知识产权，光专利使用费就得花不少钱。 隋安也愿意花这个钱，因为他想把vphone推广到海外市场，这样，按规矩支付知识产权费用，能省下不少麻烦。 不过，要是能免费使用最新的通信技术，这是极好的事。 隋安通过一些关系，联系到了华威企业发展部总监徐直均。 徐直均毕业于金宁理工大学，取得了通信技术博士学位，他于1993年加入华威，从一个小小的市场部销售人员做起，最终成为了负责华威战略与市场的企业发展部总监。 在华威总部五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徐直均走了进来，他年近四十，不出意外地头顶出现了与年龄相对应的地中海，戴着一幅无框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 “师兄，您好！”，隋安与徐直均是理大校友，一句简单的称呼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世界是你们的！”，徐直均微笑着与隋安握了握手，感慨地道：“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只是一个捧着书本猛啃的书呆子呢！” 徐直均与隋安会面前，也侧面了解过隋安的一些信息，对隋安苏省一口气开了两百家手机零售连锁门店，还敢涉足群雄乱战的手机市场，他是相当佩服的。 “呵呵，我是小打小闹，做点小生意！”，隋安谦虚地道：“师兄您可是放眼全世界的！” “世界那么大，理大在心中！”，徐直均的手按在胸膛上，叹道：“理大的紫色花海，真是此生难忘！” 每年3月底4月初，是理工二月兰的盛放花期，在挺拔的红杉树衬托下，二月兰迎风摇曳，那一片春日的梦幻紫，最是柔美入心。 “师兄很久没回理大了？”，隋安问道。 徐直均郁闷地道：“十三年了，自毕业后就没回去过，三年前，同学组织了毕业十周年的活动，那时我正在非洲，赶不回来！” “今年的二月兰开得尤其灿烂，不少人说是近二十年前最漂亮的一次！”，在春季时，隋安还做过维持花海观赏秩序的志愿者，拍下了不少花海的照片。 “啧……”，徐直均看着隋安手机中的照片，不由得连连赞叹。 过了一会，徐直均留意到隋安手机的一些不同，注意力从照片转移到手机之上，问道：“你这手机就是你自创的viva？” “对！”，隋安点头应道。 “很轻啊！” “用了高强度的工程塑料，所以重量比较轻。” “拍照也很清晰！” “用了200万像素的摄像头！” “……”，徐直均认真研究了一会viva手机，“一千元左右的价格，你这手机算做得不错了。” “还在不断提升！”，隋安笑道，他正想着怎么开口呢，徐直均就所话题带到了手机上。 隋安顺水推舟地道：“师兄，我正准备研发一部智能手机，华威在移动通信技术上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不知道能否在这方面开展一些合作呢？” “你是指哪方面的？”，徐直均掌管企业发展部，对华威未来五年的发展战略是了如指掌的，而智能手机，目前正是华威内部讨论得相当热烈的一个发展方向。 隋安答道：“我想在金宁设立一家移动通信研究院，不过技术方面就差远了，所以想看华威这方面能不能给予一些支持。” “你的意思是，你出钱，我们出人出技术？”，徐直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隋安有点想当然了。 华威经过十九年的发展，在国内外已是享有盛誉的知名企业。 华威不缺钱、不缺人才、不缺技术，想跟华威合作的机构很多，不缺隋安这个刚有点名气的华讯科技。 “嗯，这是合作模式之一！” 第163章 事在人为 对于隋安提议合作建立研究院的主意，徐直均并没有一口拒绝。 这是对于隋安这个校友的优待，徐直均与隋安认真地探讨起智能手机的未来，其中涉及到一些先进的通信技术。 虽然隋安对于通信技术不是太懂行，但他对于徐直均所说的一些内容，都能极好的阐述出一些内容来，而且针对实际的商业应用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两人谈到一半时，徐直均已经完全没了小觑隋安的意思。 这时，小会议室的门响了两下“咯咯”声之后被推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徐直均一见那人，立即站了起来，而隋安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人是华威的董事长兼总裁，在国内通信技术市场赫赫有名的阎正飞。 阎正飞曾是军队里的基建工程兵，1983年转业安排到粤省鹏城的石油后勤基地工作。 1987年辞职后，拿借来的2万元，开办了鹏城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最初是代理香江某公司的程控交换机掘得了第一桶金。 其后华威通过自行研发程控交换机，进入了通信市场，越做越大，时至今日，华威已是鹏城的一个标志企业。 “打断一下！”，阎正飞冲隋安笑了笑，然后对徐直均问道：“小徐，米国市场的研究报告好了没？” 徐直均立即答道：“阎总，我正在修改，可以提前两天交给你！” “下午就交给我，明天开会讨论一下！”，阎正飞交待了一句，转身要离开时，被徐直均叫住了。 “阎总，请等一下！”，徐直均介绍隋安道：“阎总，这位是金宁华讯科技的董事长，隋安，隋总！” 阎正飞转身看着隋安，眼里泛起极感兴趣的神情，走了过来，伸出手道：“哦，原来你就是隋安啊！” “阎董，您好！”，隋安赶紧上前与阎正飞握手，“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隋总，后生可畏啊！”，阎正飞用力地与隋安握了握手，“你在金宁买手机送汽车的广告，打得真好，我们还专门组织了一次学习会议，获益良多啊！” “阎董，您过奖了！”，隋安的姿态摆得很低，在华威面前，华讯还只是未学后进，“还要跟您多多学习！” 最近华威内部正在研究进入消费电子市场，而手机正是华威想切入的一个方面，所以近半年来，华威研究院专门组织了一个小组，对手机行业进行深入的研究。 而华讯科技在苏省与迪信手机的正面交锋，恰巧被华威的手机项目组研究过，并在一次会议中，还专门把华讯科技做为一个营销成功案例跟华威的高管汇报过。 因此阎正飞就记住了华讯科技这个小公司，顺带记住了隋安这个人。 阎正飞好奇地问徐直均，“你和隋总是谈什么业务呢？” 徐直均一五一十地说出了隋安的想法，顿时引起了阎正飞的兴趣。 “隋总，不介意的话，我也加入聊聊！”，阎正飞看了看时间，离下个会议，还有半个小时的空当，正好可以跟隋安交流一下对于智能手机的看法。 “求之不得！”，隋安喜出望外地道，能有机会跟阎正飞这个大佬面对面交流，不管聊什么，都是大赚特赚的。 “隋总，你为什么对智能手机这么看好？”，阎正飞大约了解了隋安的想法之后，直白地问道。 “其实说起来，跟华威的发展有关……”，隋安侃侃道来，“华威在3g标准上，已经开始自主研发td－scdma了，我认为，3g推出，将带动智能手机的发展，同时改变现在的手机市场格局……” 阎正飞皱着眉头，问道：“可是目前3g标准还不是大完善，这么早就研发智能手机，是不是早了一点？！” “不早，国外三大手机商，诺基、摩拉、叁星都在进行智能手机研发，还有米国的爱普也在秘密研发全新的智能手机！” “可我们的手机的技术实力并不够！” “这个确实与国外的企业有很大的差距，但我的想法是，并不追求技术上的领先，而是先组装手机，然后紧跟在大企业后面，抢占市场。” “……”，阎正飞深深地看了一眼隋安，“你的手机还只是电脑中的图纸，你就这么有信心？！” “事在人为！”，隋安轻笑起来，“阎总您在43岁时才创业，如果对自己没有信心，如何能打下今天的华威江山！” “哈哈！”，阎正飞大笑着，他被隋安的话说到心坎里去了，人到中年时才创业，那种艰辛困苦，外人是不足道的。 他去年被米国《时代》杂志，评选为全球一百位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其实就是对他创业历程的极大褒奖。 “隋总，你光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往研究院投钱的哟！” 阎正飞笑过之后，正色道：“如果是想使用td－scdma技术，这个交使用费就行，我会开放给所有厂商的！” “但是……”，阎正飞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合作成立智能手机研究院的话，就很难了，因为我们刚跟摩拉签订了三年合同，在这期间，我们是不能跟其他机构再合作研发手机的！” 徐直均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阎正飞。 阎正飞刚才说的与摩拉合作的内容，并没有禁止与其他机构合作的条款，不过，他可不会现在当面问阎正飞的。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隋安感叹道，看来今天要两手空空地回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隋安也不再在合作上纠缠了，而是与阎正飞就通信技术的一些前沿领域进行了交流，最后尽兴离开。 徐直均送走隋安后，被阎正飞叫到了办公室。 阎正飞吩咐道：“小徐，把华讯科技列入观察名单。” 徐直均心里一突，被华威列入观察名单的话，意味着华讯科技在未来发展得好的话，将会被华威纳入收购或合作的后备企业当中。 “好的！”，徐直均点点头，问道：“阎总，刚才您说我们与摩拉的合作有限制条款，这个……” “昨天，摩拉的ceo打电话跟我表达了这个意向，还没落实！”，阎正飞笑道：“摩拉是因为爱普公司的aphone研发顺利的原因，怕咱们跟爱普公司合作，把aphone引进华夏，所以想了这么一招！” “明白了！”，徐直均说道：“那需要我这边跟摩拉协调吗？” “不，先等等吧，主动权在我们手中！”，阎正飞思索了一会，说道：“这个隋安，能知道爱普公司，不简单啊，以后要多留意一下，如果他真能做出智能手机样机的话，我们再考虑跟他合作！” “好的！” 第164章 孤傲大才 与阎正飞交谈，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隋安受益非浅，心里感叹，大佬果然是大佬！ 虽然从阎正飞学到了不少，但没达成合作，这让隋安心有不甘。 于是一计不成的隋安，又动起了挖华威人才的心思。 这次他的目标是黎一男。 黎一男，湘省人，1970年出生，15岁考入当时的华中理工大学少年班；1993年毕业后即加入了华威。 他两天时间升任华威工程师、半个月升任主任工程师、半年升任中央研究部副总经理、两年被提拔为华威公司中央研究部总裁、27岁坐上了华威公司的副总裁宝座。 2000年，黎一男带着从华威拿到的价值1000万元的设备北上创建港湾网络。公司迅速发展后，成为华威的竞争对手。 2006年6月，华威收购港湾网络，黎一男回到华威任首席电信科学家、副总裁。 外人看起来，少年得志的黎一男是事业成功的典范，但在李清源给的调查报告当中，黎一男与阎正飞的恩恩怨怨却足以写上一本厚厚的书。 黎一男是个大才，在25岁时已是10个亿产值的华威公司副总裁，30岁时他已协助把华威带过了200亿产值的大关。 曾经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华威的发展方向：程控交换机、几十个g的波分传输、代表未来的数据通信、通信技术的皇冠cdma、千名人才招聘计划、全球性的市场扩张战略的拍板，他都是核心决策层中的一员，甚至很多时候就是直接来自于他的决策。 但技术出身的他说话总是直来直往，书生意气十足，没有什么为人处世的概念。 在同事眼中，他就是为人张狂的代表，像什么“给面子”，“留余地”等词在他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他对其他副总也是态度粗暴，和阎正飞很相像。 阎正飞把黎一男当作接班人看待，但华威越做越大之后，公司需要更加圆滑老到的管理者，而不是三句话不投机就莽的技术型领导。 整个公司的环境，不利于黎一男的时候，他就选择了离开。 他创业的本钱，来源于华威公司的股权分红结算，而且选择了去北方，而不是留在创新土壤更宽松的南方，就是阎正飞说过，不要与华威正面硬刚。 他在燕京创业后，很清楚华威的优势，也更清楚华威的劣势。 港湾公司由最初代理华威的产品到生产类似的产品，由代理商发展为华威的直接竞争对手。 在2004年，在宽带ip产品领域，港湾网络的市场占有率在7%-8%，而华为也不过10%-15%。二者已形成全面竞争。 2005年，阎正飞发现港湾网络对华威形成了实质威胁之后，开始采用价格战对港湾网络实施围剿，凡是有港湾网络投标的项目，华威宁可亏本也要夺标，以压缩港湾网络的生存空间。 同时，华威还举起了专利大棒，起诉港湾网络的产品侵害了华威的专利权，并要求港湾网络给予巨额赔偿。 港湾网络的经营出现困难，黎一男不得已把港湾网络卖给了阎正飞，重投入华威的怀抱。 按李清源的调查，虽然黎一男还是担任华威的副总裁，但已经不掌实权，就分管了一个研究院，在华威当中也没有了当年一言九鼎的威风。 就是因为黎一男不复当年风光，隋安才敢于挥动锄头猛撬阎正飞的墙脚。 在华为总部附近，有一家名叫湘粤小厨的饭店，隋安在这里要了一间包房，设宴款待黎一男。 36岁的黎一男又黑又瘦，带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他刚进包房时，就审视地看着陌生的隋安，“你就是隋安？” “是的！”，隋安站了起来，说道：“黎总，您好，我跟徐直均徐总是校友，是听徐总说过你的威名，这才冒昧求见！” 徐直均与黎一男同是湘省人，而且徐直均是博士，在学历上也压了硕士毕业的黎一男一头，在技术上，徐直均跟黎一男是相差无几的。 因此那怕是暴脾气的黎一男，除了公事上跟徐直均拍过桌子外，两人同为湘省人，私底下的交情还是不错。 隋安也是借了徐直均的名头，才顺利地约到黎一男见面的。 “嗯……”，黎一男看了一眼洪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有事你就说吧！” “……”，隋安一楞，这个黎一男说话还真是直冲冲的，他把菜单放在黎一男面前，“黎总，你喜欢吃什么菜呢？” “随便，辣的都能吃！”，黎一男无所谓地道。 隋安朝洪琪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点菜。 待室内只剩下隋安和黎一男两人时，隋安决定开门见山，“黎总，这次请你来，是想邀请您跳槽的！” “你胆子挺大的！”，黎一男神情微怔，“在华威附近，跟我说这事！” “正常的工作邀请，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隋安笑道：“我在金宁开了一间华讯科技公司，想研发智能手机，这方面的工作想请黎总来主持！” 黎一男面色古怪地看着隋安，过了一会后，说道：“你知道在华威里面，我是一直不赞同开发移动通信系统的吗？” “听徐总说过！”，隋安又把徐直均拉出来当挡箭牌，“不过，黎总的意思是想华威专注在通信技术领域，而不是把宝押在3g上。” 隋安得到的真正消息是，黎一男在移动通信技术开发上阎正飞早就存在深刻分歧。 第一个分歧点是在2000年黎一男离职以前，阎正飞想投入巨资研发基于phs技术的小灵通（无线市话），而黎一男对此持反对意见。 第二个分歧点则是3g这个第三代移动通信系统，阎正飞也是投入了巨资开发td－scdma技术，但国家迟迟未颁发3g牌照。 这华威意图为华夏最大的移动通信运营商——华夏移通提供的td－scdma技术一直未能正式商用以检验技术的可行性，但阎正飞并不后悔，始终咬牙等待3g牌照的发放。 而黎一男则认为，可先采用国际电信联盟的wcdma、cdma2000标准进行研发，然后再带动td－scdma技术的进步。 虽然华威在东南亚某国接下了3g网络建设的一个大单，但运用的却是相对成熟的wcdma技术，但目前正处于建设阶段，因此还未对国内td－scdma的技术研发产生积极的帮助。 第165章 一叶障目 外婆菜炒蛋、茼蒿炒腊肉、酸菜鱼……满满的一桌子红通通的辣菜，看着让人胃口大口。 但是黎一男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欲望，因为隋安说出了他与阎正飞之间的两个分歧点。 黎一男眼神疑惑地看着隋安，在对待小灵通和3g上，黎一男与阎正飞的意见相左，甚至还吵过几次架。 但黎一男很尊敬阎正飞，因此没在公开场合中就这两件事与阎正飞争吵过，只是在正式会议中，从技术层面说了一些反对的话。 这隋安是从何得知的呢，难道是徐直均说的？！ 可这不应该啊，徐直均也是阎正飞重用的人，不可能泄露公司的秘密出去的。 “黎总，来，来，起筷，听说这里的湘菜做得很地道！”，隋安殷勤地劝黎一男吃菜。 “隋总，你还是说个明白吧！”，黎一男拿起筷子，又放了下来。 “黎总，吃块鱼！”，隋安往黎一男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黎总，在小灵通上，我跟你的意见相同，但在3g上，我却阎总的意见一致！” 黎一男一听，脸色就不太愉快了，他性子直，听不得隋安这种左右逢源的话。 不过，他也自己做了五六年的老板，商场中的迎来送往也多少学了一些，不再复当年那种一言不合就满地图开炮的性子了。 “李总，有话直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黎一男直楞楞地说道。 隋安放下筷子，说道：“小灵通，这会是个失败的产品，是华夏移通和华夏电讯分家时，华夏电讯没有移动牌照所出的无奈之举！” 小灵通是一种个人手持式无线电话系统，无线市话（personalhandy-phonesystem，中文意为低功率移动电话系统）简称phs。 小灵通采用微蜂窝技术，通过微蜂窝基站实现无线覆盖，将用户端（即无线市话手机）以无线的方式接入本地电话网。 这使传统意义上的固定电话不再固定在某个位置，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自由移动使用，随时随地接听、拨打本地和国内、国际电话，是市话的有效延伸和补充。 小灵通在国内发展分三个阶段：1996年～1997年为技术准备期；1998年～2000年为技术引入期；2001年～2003年为市场发展期。 1996年，华夏移通和华夏电讯分家。浙省余杭市电讯局局长许新福提出把phs无线市话嫁接到固定电话网上，用华夏电讯网络，前端接上phs的无线技术，就成了一个建立在固定网上的小手机。 1998年1月，浙省余杭市正式开通小灵通，实行单向收费，月租费20元，资费每分钟02元，标志着小灵通正式进入中国市场。 2000年6月，原信息产业部下发通知，将小灵通定位为“固定电话的补充和延伸”，而不是移动电话，这标志着限制小灵通发展的政策有所松动。 2002年8月，小灵通在国内200多地市开通，系统网络容量达1100多万线，网上用户数超过600万，到年度，除燕京、尚海这两个城市外，全面开禁小灵通。 2003年，小灵通用户人数突破1800万大关。 2004年，小灵通用户总数已突破5000万，覆盖了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355个城市，并与手机实现了短信互通。 2005年，小灵通用户达到8200万户。 “2006年，小灵通的全球用户估计会突破一亿，但……”，隋安停了一会后，接着说道：“但接下来的几年，小灵通将会盛极转衰，而终结小灵通的就是3g技术的出现！”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没什么新意！”，黎一男可是技术大牛，他很明白小灵通的弱点。 小灵通最大的问题就是，它不能离开固定电话的信号范围，不像手机那样能随身携带，去到哪里，只要有信号就可以通话。 隋安笑了笑，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当初小灵通开始建设时，浙省余杭的电讯局局长许新福第一个找的是阎总！” “……”，黎一男楞了一下，说道：“这个不知道！” 1996年时，由于华威已向国内外运营商提供一些gsm设备，因此华夏电讯才会找上华威，希望华威能在小灵通上有所作为。 甚至为了华威拿出成熟的产品，华夏电讯还将小灵通正式商用的时间推迟到了1998年。 但来自米国硅谷的ut斯康达公司，却是抢先一步推出了成熟的phs技术，一举拿下华夏电讯的小灵通合约。 这让慢了一步的阎正飞耿耿于怀，因为在2000年以前，也花巨资投入研究phs技术，想从ut斯康达公司当中抢回小灵通的市场。 “原来如此！”，黎一男这才明白阎正飞对于小灵通的魔怔来源于哪里。 隋安说道：“小灵通最早起源于浙省，而阎总祖籍恰好在浙省，在自家的地盘上让外国公司耀武扬威的，阎总可咽不下这口气，所在铆劲要在3g上做出属于华夏的技术标准来！” 黎一男自然知道目前全球3g技术的最新发展情况。 1985年，米国的高同公司利用米国军方解禁的“展布频谱技术”开发出一个被名为“cdma”的新通讯技术，就是这个cdma技术直接导致了3g的诞生。 1995年问世的第一代模拟制式手机（1g）只能进行语音通话。 1996到1997年出现的第二代gsm、cdma等数字制式手机（2g）便增加了接收数据的功能，如接收电子邮件或网页。 而目前，国际电信联盟正在拟定第三代移动通信标准，也就是3g，其中欧洲wcdma、美国cdma2000已经是板上钉钉要成为标准之一。 而华夏提交的td-scdma如果能正式成为国际标准，将极大地增强华夏电信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而华夏国内研发td-scdma的机构，除了华夏移通、华威之外，还有一些像大唐、华兴这些科技企业，也有像摩拉、诺基等国外厂商。 “投资研发td－scdma，不单是阎总一个人的坚持，也不是因为技术的问题，其中牵涉的层面很广也很复杂，但这个事做成了，对华威，对国家都是有利的事，这一点，黎总，或许没有考虑到！” 隋安的话说得很直接，直指黎一男只看技术而不算政治、经济账，有一叶障目之嫌！ 黎一男沉默了，他确实看得出将td－scdma转化为国际电信标准的好处，但他却想着那是国家才能考虑的事，而不是目前技术实力不足的华威所考虑的。 第166章 庙太小 华威从鹏城一家初始资本只有2万元的企业，到2006年营收规模接近450亿元，华威是如何做到的？ 华威创始人阎正飞在公司内部总结时，说过这一是得益于国家政治大环境和鹏城经济小环境的改变，如果没有宽松的改革创新环境，就没有华威的发展。二是华威坚定不移只对准通信领域这个“城墙口”冲锋。三是华威坚定不移持续变革。 在2005年，华为在研发上的人员投入，已达三千人，资金投入更是达到了惊人的50亿。 华威在3g技术的研发上，也投入了近百人的队伍，资金也是将近七八亿元，可是目前仍没见到曙光。 不过阎正飞力排众议，仍旧坚持不断投入资源，加快td－scdma的研发。 隋安之所以会将手机零售所得的净利大部分都投入到智能手机vphone的研发当中，也是深受华威在技术研发上巨资投入的影响。 “黎总，与其呆在华威虚渡光阴，不如跟我一战智能手机市场！”，隋安斩钉截铁地道。 黎一男沉默良久后，才缓缓说道：“我在华威，有更多的用武之地！” “不见得吧！”，隋安嘴角微翘，说道：“你离开华威的六年多的时间里，华威没有停下前进的车轮，现在的华威，不是你当初的华威了！” “而且，你创立的港湾网络，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华威的翻版，再怎么成功，也脱不开华威的影响！” “而智能手机不同，华威也刚开始搞，我也刚开始搞，如果你能在我这获得成功，说明你黎一男还是以前的黎一男，而不是华威的黎副总裁！” “呵……”，黎一男似笑非笑地看着隋安，“你说得很好听，但你的华讯太小，小到无法承载我这个大神！” 隋安不以为忤地笑道：“庙确实小了，但未必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想要什么待遇，尽管提！” 黎一男正色说道：“我在华为一年的工资一千万，还有1%股份的分红，一年收入接近两千万。” “嗯……”，隋安思考了一会，咬咬牙道：“这个待遇，华讯一样给得起！” “你听我说完！”，黎一男说道：“我考虑的不是工资，而是平台，华讯比起华威来，能做出成绩的平台太小了！” “我知道！”，隋安点头承认道：“华威我不敢比，华威快有二十年的发展了，在国内通信领域上，华威可是巨头企业，但我也不是以华威为目标来追赶的，我做的是移动通信！” “确认地说，是移动通信消费电子产品！”，隋安很明白自己与一些巨头企业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 像电商，有淘寶网和京栋商城；社交平台，有腾信；通信，有华威；电子产品，有康加、tlc等正在搅动国内外风去的巨头企业，还有国外一些知名大企业。 虽然手机行业也有极高的进入门槛，但对比其他资产密集、人才密集型企业来说，却还是相对容易进入的。 尤其是面临着3g时代的智能手机爆发性增长的趋势，这给了隋安一个后发制人的机会。 但说易行难，要抢下智能手机的一块蛋糕也是不容易的。 隋安凭着努力和运气，终于在手机零售市场上赚得了一些启动资金，他明白，后续投入非常巨大。 如果能够邀请黎一男加入的话，隋安的想法就有可能实现。 以黎一男的水平，足以做到一将可当百万雄兵，尤其是在讲求技术的智能手机领域，黎一男所能带来的收益远远高于隋安付出的薪酬。 “黎总，请教几个问题，你缺钱吗？”，隋安问道。 黎一男摇摇头。 “你在华威做得开心吗？” 黎一男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想再创辉煌吗？” 黎一男沉默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来华讯吧！”，隋安从洪琪手中接过华讯科技的五年规划纲要，递给了黎一男，“这是华讯科技的五年规划，看完后，你再给我个答复如何？” “有必要吗？”，黎一男并没有翻开纲要。 “纲要只有5618个字，你阅读完只需要不到5分钟的时间！”，隋安指了指压在黎一男手下的纲要，“但以你的眼光，我相信你能看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来！” 黎一男的手指在纲要上轻轻地点了几下，最后还是翻开了纲要，阅读起来。 他对技术发展趋势，对产品走向具有惊人的敏感度和准确的把握能力。 当他一目十行地略过纲要开头一页时，看到第二页后，阅读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头脑当中也在迅速地思考着。 看完纲要之后，他判断隋安对智能手机的发展趋势主要是基于未来技术发展的预判，虽然不够精细，但在技术大方向是的把握却是没有太大问题。 也就是说，如果隋安能实现纲要上每一个规划的话，那华讯科技将成为一间了不得的企业。 离开专注于华威的信息与通信技术解决方案供应商的原有领域，踩进智能手机的新坑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黎一男的心动摇了！ 他看了一眼隋安，见隋安正自顾自地对着半边鱼头在慢慢地嘬着。 “咝、呼……”，隋安被剁椒鱼头辣得直倒吸凉气，满头冒汗。 “隋总，不喜欢吃辣菜，没必要勉强！”，黎一男一语双关地道。 “呵呵！”，隋安喝了一口茶，缓解了嘴里的火辣之后，才笑道：“也是偶尔吃吃，平时可不敢餐餐吃辣，肠胃受不了！” “黎总，对这份纲要，可还满意？”，隋安抹了一把汗后，笑着问道。 “做得挺大气，不知道完成了多少？” “今年是第一年，上半年的计划已经按进度完成了！” “200家分店开设计划？！” “对，所以现在基本上一个月能投入四百多万的资金用于智能手机研发了！” “……”，黎一男一时无语，一个月才四百多万的研发资金，华威一天就可能花掉了。 “小家小业的，不要跟华威比！”，隋安看出了黎一男眼中的戏谑之色，“但做的都是大事！” 黎一男不得不承认隋安说的是对的，能花小钱办大事，这也是管理者的成功之处。 隋安笑眯眯地问道：“黎总，一起干吗？” “我再想想！” 第169章 离意已生 黎一男很能吃辣，吃完酸菜鱼后，还把红通通的汤汁淋在白饭上，扒拉三两下就吃完一碗白饭，看得隋安是咋舌不已。 “隋总，谢谢招待！”，黎一男抹完嘴，道谢一声，就径直起身离开。 “黎总，约个时间，我们再仔细谈谈！”，隋安赶紧跟上，心想，自己是不是要仿效三顾茅庐，说服黎一男加入华讯科技。 “我再想想，一个星期后给你答复！”，黎一男快人快语地道。 隋安楞得脚步一滞，见黎一男已经走远了三四米，连忙快步跟上，问道：“黎总，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黎一男突然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隋安，“你怎么这样问？” “我觉得吧，我身上的王霸之气不够，招揽像你这种大才时，不够说服力！”，隋安有些郁闷地道。 他招手机零售方面的人才还好一些，砸钱就是了，只要是销售方面的人才都能吸引进来，就像是张松涛、沈恩泰等人一样。 但是要招一些高端的技术人才上，就屡屡碰壁，极少能当场拍板答应下来的。 “呵呵！”，黎一男笑了起来，“你个人呢，太年轻，资历太浅，钱还不够多，砸钱招不到太多人才的；还有就是平台的问题，想做高科技企业，你得先做出点成绩来！” “原来是这样，筑巢引凤，对吗？” “对，华威做到10个亿的规模时，人才就来了！” “10个亿？还得两三年啊！” “呵呵，你做得很不错了，两三年内，如果能将销售额提升到10亿以上，不用你说，人才也是蜂拥而来！” “那你要不要提前占个位置？” “哈哈！”，黎一男大笑道：“说好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到时再答复你！” “行，等你一个星期！”，隋安表达出足够的诚意后，就不再说了。 洪琪看着黎一男的背影，说道：“老板，看来你又要失望一次了！” 隋安摇摇头，说道：“黎一男迟早会离开华威的，就看我们有没有实力截糊了。” “这……”，洪琪疑惑地道：“从黎一男的工作经验来看，来咱们公司做手机，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是有一点，但咱们做得好，未来也是巨头之一啊！”，隋安淡然地道。 “……”，洪琪无语地看着隋安，虽然知道华讯科技跑得很快，但要成为巨头，她心里也只能呵呵先。 隋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洪琪，她立即识趣地走远了，留出空间给隋安打电话。 “喂！”，隋安拔通了李清源的电话，“你帮我放出风声去，说黎一男与阎正飞矛盾激化！” “华威？黎一男？” “对！” “你要挖他？！” “嗯，觉得合适，就挖了！” “你牛，敢在阎正飞头上动土！” “黎一男说一周后给我答复，我希望是肯定的答复！” “我尽力！” “谢谢！” “不客气，别忘记付钱！” 隋安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待好了，跟李清源这个聪明人谈生意就是爽快干脆。 …… 板田工业区内，g3栋，是华威公司研究院所在。 华威的人员猛增，办公场所已经不够用了，但黎一男仍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窗户外面正对着一座小山，满眼翠绿，偶尔几声鸟鸣虫叫，显得极为安静平和。 他坐在窗户边上，眼直直地盯着外面一株大树上的一片枯黄的叶子。 那片枯叶，杂在一大堆生机勃勃的绿叶当中，极不起眼，但他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它。 他像极了它，在高歌猛进的华威当中，他就是那一片不起眼的枯叶。 他自嘲地笑了笑，最近几天，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私底下也在窃窃私语，但他一问，同事齐齐缄默。 要不是有个关系不错的研究员，提醒他，说外部论坛里，有一些贴子提及他与阎正飞的争吵。 这些贴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把吵架的内容、时间、地点都说了出来，甚至还提到了一些连华威员工都不知道的内幕。 不过这些贴子很快就删除了，只是在华威员工内部却很快传遍了，只不过阎正飞和他都没出面澄清，连高管层也是不作解释，所以大家都在看着他的反应。 “老黎，有空吗？”，华威副总裁徐直均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问道。 “老徐，请进！”，黎一男懒洋洋地一摆手，请徐直均进来。 徐直均仔细地端详着黎一男的表情，他与黎一男的私交不错，就直接说道：“最近怎么样？” “还好！”，黎一男笑了笑，问道：“是老阎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徐直均神情疑重地问道：“最近外面风言风语很多，关于你和老阎的事，这事……” “我没跟外人说过！”，黎一男坦率地说道：“我和老阎吵架，不少人见过的，我可管不住别人的嘴！” 徐直均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你跟老阎说说吧，坦诚一点！” “呵……”，黎一男自嘲地道：“一日不忠，百日不用，我这员叛将，能说什么呢？” “老黎！”，徐直均不悦地打断黎一男，“老阎不是那种人，华威有今天，你是立了大功的，老阎从不亏待功臣。” “那我的港湾呢？”，黎一男抬头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我，纯粹就是个摆设，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做点研究也难，当初我就不想回来，是老阎硬拽我回来的！” “港湾成为了华威的对手，老阎打压并没有错！”，徐直均的话里带有一股冷酷的意味，“别说你没有打压华威啊，前年，你们不也是靠低价拿下冀省的联动项目。” “唉……”，黎一男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项目，亏了我三百万，干不过老阎，我认了！但老阎把我叫回来，又不让我做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我就废了！” “……”，徐直均不吭声了，阎正飞对黎一男的心思，他略微捉摸到一点，也许阎正飞就是要养着黎一男，过多几年，再放黎一男出去时，黎一男也许就落后于时代，而对华威没有太大的威胁了。 “走吧，一起找老阎去！”，黎一男站起身来，径直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你准备跟他说什么！”，徐直均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辞职！” 第170章 江湖再见 阎正飞的办公室里，气压很低。 当黎一男提出辞职时，阎正飞原本笑意十足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这个时候，一旁坐着的徐直均可不敢触阎正飞的霉头，不然很有可能要承受阎正飞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为什么？”，阎正飞的鼻翼急速地起伏了几下。 “在这里做得没劲！”，黎一男坦然地看着阎正飞，“六年多的时间，改变了许多东西，我不适应现在的华威！” “那就学着适应！”，阎正飞怒喝道：“当年，派你去非洲时，你有说不适应吗？！” “那时候不同，我就是你手下的一个兵！”，黎一男自嘲地笑了笑，“但我也当了六年老板，再做回一个兵，好难啊！” 阎正飞沉默了，当年放黎一男离开后，他当时也没想到，放了一头老虎出去。 前几年，黎一男创立的港湾网络，把华威在北方的市场吞了将近一半，成了华威最大的竞争对手。 要不是阎正飞有先发优势，加上资金充裕，这才把港湾网络重新纳入华威麾下。 至于黎一男，阎正飞还是一如既往地欣赏，因此把生拉硬拽地把黎一男再度拉进了华威。 只是现在的华威，高管团队已经磨合相当好的，黎一男其实在团队中已经没有位置了。 阎正飞只能先给黎一男极高的薪酬待遇和一个副总裁的虚位，等过一段时间，重新调整高管的分管工作后，再让黎一男掌管一些实权部门。 “你是不是被外面的传言吓倒了吗？”，阎正飞放缓语气地道：“我们做事，什么时候轮到外面的人指手划脚？” “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是不理的！”，黎一男坦诚地道：“我也相信阎总您的气度没这么小，我辞职，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我确实想做一点事！” “做事？”，阎正飞的音调突然高了起来，“在华威，做不了事吗？！” “能！”，黎一男肯定地说道：“但在华威，我能做的事不多了，开拓市场、技术创新、营销宣传，这些我都做过了。” “我还出去开了公司，做得不错吧，但是我还是按着华威的老路在走！” “华威的路子，走得对，但我已经能看到结果了！” “看得到终点的路，走起来就没太大意思，成就感很弱！” “我想试试走另外一条路，看看跟华威有什么不同！” “现在，我在华威，不是不能适应，而是不想适应，离开太久，我的初心已经变了！” “华威也变了，与其勉强合在一起，不如好聚好散！” 听完黎一男掏心窝子的话后，阎正飞沉默良久，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准备去做什么？” “做智能手机！”，黎一男飞快地答道。 徐直均眉头一皱，说道：“老黎，你开玩笑吗？” 华威目前开发td－scdma移动通信技术已接近完成，为了这项3g技术的应用，华威也在研究进入移动通信电子产品消费市场。 像手机、台式电脑、平板电脑等与3g移动通信有关的产品，都在华威研究之列。 刚才黎一男还说要走不同的路，但选的智能手机，却正是华威的发展道路之一。 “不，我没开玩笑！”，黎一男认真地道：“华威的优势是在通信技术研发供应之上，我之前做的港湾网络也是如此，但智能手机对于你们和我来说都是全新的领域！” 黎一男的想法还是受到了隋安的影响，虽然华威是有研究手机，但目前并没有进入研发阶段。 他辞职去做智能手机，而不是再出去做与华威相同的主要业务，这样，他就不会觉得对不起阎正飞。 阎正飞明白黎一男的心思了，他沉声说道：“如果以后，华威也做智能手机的话，那我们还会是对手，你确定要与我为敌吗？” “如果我做成了，华威也想做的话，那……”，黎一男直视着阎正飞的眼睛，说道：“我也不会留情的！” “就像我对港湾做的那样！” “是的！”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怨气！” “没有，阎总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成王败寇，输了就得认，但有翻身机会，就得抓住了！” “哈哈！”，阎正飞大笑起来，“好、好！这像才当年刚进华威的黎一男！” 当年的黎一男，刚进入华威时，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唯有阎正飞能用好黎一男这把利剑。 黎一男也不负阎正飞所望，将华威由十亿级企业拉进了百亿级。 华威就像一部火车，起步慢，一旦跑起来之后，就势不可挡。 当华威驶上快车道时，黎一男的作用就减弱了，再像之前那样张狂的话，就会影响到华威的内部稳定。 所以当时阎正飞不得已，想了一些办法逼着黎一男出去自行创业，谁知道黎一男复制了华威的模式，回过头来把华威打得狼狈不堪。 阎正飞这才明白，对黎一男不能以常理揣测之，于是又想办法把黎一男重投华威的怀抱。 只是，黎一男刚回来不到三个月，就提出离职，这让阎正飞左右为难。 一方面，阎正飞心里确实不想再放黎一男出去，说不定黎一男未来又成为华威的强劲对手。 另一方面，阎正飞也很头痛如何安排黎一男，现在的高管团队，也是跟着阎正飞打天下的功臣，不可能为了让黎一男好过一些，而委屈了现在的高管。 “你谈好了吗？”，阎正飞问黎一男是否已经找到了新公司。 “八九不离十了！” “能说说是哪个公司吗？” “华讯科技！” “什么！”，阎正飞惊呼出声，眼睛看向徐直均！ 徐直均心里一震，看到阎正飞的表情后，他赶紧解释道：“隋安跟我聊起过港湾网络，但我没说一男的事！” 黎一男看了一眼徐直均，他已不再是当年的直筒子脾气，上次隋安说找到他，是通过徐直均问的，他和徐直均的关系不错，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隋安是通过我一个老乡，约了我见面的！”，黎一男解释道：“隋安对智能手机的看法，与阎总您的看法基本一致，在华威研发3g通信的这一事上，是我看走眼了！” “哦……”，阎正飞笑道：“让你认个错不容易啊！” 第171章 强者之心 粤省穗州市，东方大酒店。 2801，总统套房内，隋安正与程紫菀相对而坐。 两人中间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嘴巴里塞了一团布，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身形不断挣扎着，往隋安那边挪动。 “你是不是绑架人，要拉我下水？！”，隋安以最大的恶意推测程紫菀的行为。 “这个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程紫菀冷笑道：“你派人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跟踪你？”，隋安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对你没兴趣，我跟踪你干什么？” 程紫菀微微一摆头，他身后的一个保镖上前，将中年男子嘴巴里的布团抽了出来。 “隋总，隋总，救命啊！”，那中年男子挣扎着翻了几周，滚到隋安脚下，哀声求救。 隋安嫌恶地坐远了一些，他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别乱说啊！” “别演了！”，程紫菀眼神森冷地道：“这人的骨头很软，还没怎么打呢，就全都招了，说是你指使的，至于为什么，他只是办事的，也不知道！” 隋安微微一笑，刚才他秘密摆出一个手势，那是李清源告诉他的，说如果以后遇到可能是自己人时，可以通过这个手势来分辨敌我。 但刚才这个中年男子，完全没认出这个手势，也没说出隋安与李清源约定好的暗语，所以这个中年男子不是李清源的人。 而隋安也没有派人去跟程紫菀，所以今天的事，就有趣了，不知道是谁在跟踪程紫菀，却把锅甩给了他。 抑或是程紫菀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跟踪大戏，只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隋安飞快地思考了一会，“程大小姐，我不认识他，我也没派人跟踪过你，我是个正当的商人，做事讲规矩的！” “是吗？”，程紫菀站起身来，抬起纤长的大腿，重重地踩在那中年男子的脸上，“你要是讲规矩，就不会派他来了！” 那中年男子的脸被巨力摁在地下，腮帮子被踩得严严实实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嚎。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隋安又坐远了一些，“我跟踪你做什么？求财？求色？” “论财，我虽然比不上你家，但也不少，没必要找你！” “论色，我有比你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也没必要找你！” 两个没必要一说，顿时把程紫菀气得不轻，“你……” 隋安脸沉下来，冷道：“程大小姐，你是不是久在江湖飘，听风就是雨啊？我觉得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不是人人都挂念你和你的家业的！” “不是你的人？好！”，程紫菀松开脚，坐回沙发后，一摆手，“去，把他沉到海里喂鱼！” “隋总，隋总……”，中年男子不断哀叫着，被拖进了房间，很快就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两个大汉推着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出了门。 “你真够嚣张的！”，隋安笑了起来，“你在一个守法公民面前，要把人扔海里，要是我不报警，这良心可过不去啊！” “你只管报，抓得到我，算你赢！”，程紫菀浑不在意地一摆手。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隋安站起身，心想，这程紫菀大费周章地叫他来看这么一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等！”，程紫菀出声叫住了隋安，“浙省的代理权，我还要的！” “……”，隋安缓缓坐下，问道：“你不是跟迪信手机共同进退的吗？” 隋安查到，程紫菀花了三千万从齐万山手中购买了腾跃商贸51%的股份，这收购价还算合理。 关键是齐万山有了程家的撑腰，在浙省商界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只是隋安想不明白，为什么程家会看上手机零售的小生意？ 而且程紫菀在莞城时，与迪信手机结盟，搅和了隋安与迪信手机可能的合作，这让隋安在浙省的布局变得相当被动。 “此一时，彼一时！”，程紫菀淡淡地道：“经过我的评估，我比较看好你！” “哦！”，隋安意外地道：“这要是让赵千延知道，他一定很伤心！” “只要能赚钱，伤心就伤心吧！”，程紫菀冷酷地道：“反正又不是我伤心！” “我不喜欢跟没有人情味的人做生意！”，隋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尤其是你这种习惯了巧取豪夺的人，我怕有一天，我被你吃得连渣都不剩！” “呵……”，程紫菀眉毛一跳，冷道：“你很天真啊，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你不吃人，人吃你！” “……”，隋安眼睛微微一眯，神情也冷峻下来。 以往做小生意时，隋安也见识过不少风波，当自己创业后，盘子做得越来越大时，竞争无处不在、无时不在，更加认识到江湖险恶。 现在的华讯科技还很弱，看着一个月能有几百万的净利，但在赵千延、程悦生、阎正飞这些已是一方大佬的眼中，隋安不过是一个刚入流的小人物。 因为小，隋安就是一个可以被大佬们揉圆搓扁的面团。 现在他，如果真要被程紫菀捏在手里，能反抗翻盘的希望都不大。 他早就明白，这世界，强者有为所欲为的本钱，而弱者也有忍气吞声的权利。 但这不代表隋安就会屈服于程紫菀的威胁，既然想做一点事，那就要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 如果隋安扛不住压力，也不会赤手空拳打下华讯科技的一片天。 强者之所以成为强者，是因为有一颗不服输的强者之心，而不是任意妄为、嚣张跋扈才叫强者。 “你想怎么样？”，隋安陡地放松全身，往后一靠，淡淡地看着程紫菀。 “华讯科技51%的股份！”，程紫菀竖起一个手指头，“价钱还是一个亿，同时赠送一个好处！” 隋安默不吭声，等着程紫菀继续说下去。 程紫菀说道：“我帮你搞定伯导股份的郑磊，你不是要研发手机吗，人才我帮你找齐！” “看来，是你在跟踪我！”，隋安嘲讽地道。 隋安这才反应过来，在浙省的一举一动瞒不了程家。 程紫菀来莞城，说不定也是跟着隋安来的。 那隋安在鹏城华威的动作，不知道她又了解多少呢？ “我的人很擅长做这个！”，程紫菀面有得色地说道。 第172章 别恃强凌弱 面对程紫菀毫不遮掩的吞并野心，隋安表面从容，内里揪心。 对于浙省程家，他了解得不多，但李清源曾幸灾乐祸地告诉他四个字，“螳臂挡车！” 被一个庞然大物盯上，不用说隋安了，任谁都会是心惊胆战的。 隋安现在差的是时间，如果vphone能在今年底顺利上市，那最快到明年底，他就可以无惧程家的威胁。 “不好意思，我不会出让华讯科技的股份！”，隋安几经衡量，最后还是拒绝了程紫菀。 程紫菀眼中怒意一闪而过，“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事不过三，接下来，你别想在浙省开分店了，还有，也别想在浙省招聘人才！” “你以为，你程家在浙省能一手遮天？！”，隋安讥讽道：“论实力，马、李、温、赵四家，可不比你程家弱，而且，你心里也明白，程家靠什么起家的，在上面人眼中，你们不过是随时可以收割的江湖草莽而已！” “你……”，程紫菀脸色一白，她咬了咬白牙，“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去年拒绝李家三少的求亲！”，隋安轻松地笑道：“李家在浙省官面上的能量，你应该也清楚，这么大好的机会，你都放弃了，我很佩服你啊！” 程紫菀的心里如十二级台风下的海洋，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程悦生在十多年前，已经慢慢地从江湖中退隐，并将旗下的生意逐渐漂白，转向正常的商业经营。 尤其是程紫菀成年之后，程悦生将大部分生意移交给了程紫菀。 程紫菀将程家的资源集中到金融、电商、地产等方面，在五六年间也赚取了大量的利益。 但由于程家只有程紫菀这么一个女性继承人，程家的万贯家财，在未来，可不一定继续姓程了。 不少大家族，也盯上了程家这块肥肉，就像程紫菀盯上了隋安一样，各大家族也是手段尽出。 有的是让家族年轻俊彦追求程紫菀，如赵千延为二儿子赵维民出面求亲； 有的是与程家旗下企业进行交叉持股，以在程家生意当中拿下一定的话语权； 而有的则是凭借比程家更强的实力，直接要程家合作的。 程紫菀这几年，为了应付各方面的明枪暗箭，也是每天处于疲于奔命的状态。 她装出一幅嚣张跋扈的样子，不外是让外面的虎狼降低一点戒心，以为程家后继无人，进而等到让人无比忌惮的程悦生归天之后，再一举吞掉程家。 程紫菀与隋安一样，都在争分夺秒地让自身强大起来，只有强大到一定地步之后，才能让那些虎狼知难而退。 她之所以压迫隋安，其实也有转嫁压力的一层原因。 因为隋安不愿低头，让她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自己当年承受的压力，终于也有人来尝尝滋味时，她心里相当高兴的。 程紫菀的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是称为转移的一种心理攻击机制。 当人心里产生不愉快时，但又不能向对象直接发泄，便会利用转移作用，向其他对象以直接或间接的攻击方式发泄，或把自己的不是转嫁到别人身上，并判断他人的对错。 例如：有位被上司责备的先生回家后因情绪不佳，就借题发挥骂了太太一顿，而做太太的莫名其妙挨了丈夫骂，刚好儿子在旁边吵，就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儿子平白无故挨了打，满腔怒火地走开，正好遇上家中小黑狗向他走来，就顺势踢了小黑狗一脚。 程紫菀面对的主要敌人，都具备与程家对等甚至还要高的实力，有时她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于是就找比自己弱的人发泄一通来转移压力。 程紫菀前段时间刚好拒绝了赵维民，但却了解到手机零售行业的净利润较高，因此起了进军手机零售业的心思。 正好，隋安在苏省做华讯科技，做得如火如荼，因此被程紫菀当成了进入手机零售行业的参考对象。 然后，她一收集分析华讯科技的信息后，觉得华讯科技有发展潜力，就做主要入股华讯科技。 只不过，程悦生做事一贯霸道，这让程紫菀的性格也不免深受影响。 在浙省，程紫菀没能让隋安屈服，于是就派人一路跟着隋安，看隋安是怎么做事的。 跟到莞城之后，程紫菀才再度出面，让隋安与迪信手机合作不成，这样隋安就会回头跟她合作。 只是没想到，她在莞城等了两天，也没见到隋安主动上门要求合作，这才想明白，隋安确实不在乎通过腾跃商贸来拓展浙省的销售渠道。 在她知道隋安在鹏城与华威的几位大佬秘谈之后，正想做些什么，隋安又跑到了穗州。 正好，她在东方大酒店抓住了一个跟踪她的人，她不在乎这人是谁派来的，抓起来将那人打了一顿之后，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把隋安叫了过来，把跟踪的锅砸到隋安头上。 但隋安不仅不怕，反而说出了一些连程紫菀都感到心惊的内情，说明隋安也调查过她，而且查到的内容还不少。 隋安花了将近五十万，才从李清源处拿到了程家的一些关键情报。 李清源把程家的人脉、产业以及敌人都列得很详细，同时还附上了程紫菀的一份心理评估报告。 因为有了情报的支撑，所以隋安才敢有恃无恐地跟程紫菀对着干。 “别惹我！”，隋安警告道：“咱们翻脸的后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所以，你走你的金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敢威胁我？”，程紫菀怒瞪着隋安。 “威胁你，又怎么样？”，隋安不屑地道：“你受了气，别找别人撒气，还有，如果你只会恃强凌弱，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强者！” 程紫菀气得胸脯高低起伏了好几次，不过荡漾的波峰却对隋安没半分吸引力。 “哈哈，说得好！”，程悦生从里面的一间卧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爷爷！”，程紫菀赶紧站起身，扶着程悦生坐下。 程悦生以平和的眼神凝视着隋安，“隋总，快人快语，悦生受教了！” “程爷，不敢当！”，隋安挺直了腰板，对于程悦生这位老爷子，能屹立浙省几十年而不倒，可见心机、手腕、手段都是上上之辈。 隋安可不想跟程悦生正面硬刚！ 第173章 值得投资 程悦生一出现，就要屋里的其他无关人员都出去。 而为表诚意，隋安也让林靖宇和易茗在外面等候。 程悦生看了一眼隋安，说道：“阿菀做得不对之处，我代她向你赔礼了！” 程悦生的和颜悦色，让隋安心里越加警觉。 隋安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程爷，言重了，程小姐做事很有分寸，并没有逾越之处。” 虽然程紫菀多次强势相逼，但毕竟没有拿刀架在隋安的脖子上硬逼着隋安就范，所以隋安还能耐着性子与她周旋，也是不想撕破脸，从而招惹到程家这个庞然大物。 “我们合作！”，程悦生慈祥地看了一眼程紫菀，“让阿菀跟着你学习锻炼一段时间，也好磨磨她的性子！” “老实说吧！”，隋安诚恳地道：“跟程爷您合作，我怕引狼入室！” “隋安！”，程紫菀这回真的怒了，隋安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程悦生的好意，传出去，让程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只是狼啊？我还以为是老虎呢！”，程悦生自嘲了一句，他轻轻地拍了一下程紫菀的手背，让她少安毋躁。 “2000年，程爷收购了泰银百货20%的股份，三年后，泰银百货80%的股份都姓了程！” “2003年，佳屋置业35%的股份，一年后，这公司百分百是程家的了！” “2005年，coco酒吧，一共有三间分店，你投了区区五十万，后来全是你的产业！” “柏悦酒店的皇后酒吧，这个就不细说了吧！” 隋安列出了几桩程悦生的投资案例，说得程悦生的眉头也忍不住跳了几跳。 “程爷，你做生意的风格，一向是要你说了算，而我……”，隋安一点也不怕触怒程悦生，“我也跟你一样，我的生意，得我说了算！” “这可就难办了啊！”，程悦生面有难色地道。 “不难办，合作不是不行，但程爷只管出钱收分红，其他的事交给我吧！”，隋安瞥了一眼程紫菀，“玩技术，还是要我们年轻人来！” 隋安确实不想得罪程悦生，不然，以后在浙省做生意会遇上许多麻烦。 而浙省有了阿里八八之后，未来是互联网行业的集聚地。 他要想在智能手机甚至移动互联网上有所作为，浙省这个地盘是万万不能丢的。 “你这么说，让我这老骨头无处安放啊！”，程悦生眯起眼，直盯着隋安。 “江山代有英才出！”，隋安认真地道：“你的家业迟早要交给程小姐的，晚交班可不如早交班啊！” 程悦生默然，现在程家的产业当中，一大半是他扶持起来的老臣子。 程紫菀接手主管的产业并不多，万一他不在世了，很难说那些老臣子会真心拥护程紫菀。 虽然这几年程悦生一直在大力培养程紫菀，但程紫菀手下真正能独挡一面的人才很少，因此程紫菀也还没能真正成为程家主事人。 “程爷，你看到手机零售赚钱！”，隋安问道：“但你也知道，我在准备做手机，你看得明白未来手机的发展吗？” “或者说，你看得明白未来互联网的发展吗？” “互联网，可不像做贸易、酒吧、房地产那样，一切都有实打实的东西，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如何对接赚钱，你能跟我说个一二三四出来吗？” “这些，你懂吗？或者，程大小姐懂吗？” 程悦生和程紫菀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程悦生反问道：“那你明白吗？” “略有心得！”，隋安傲然地道：“我玩的，是烧钱的玩意，往里面砸的钱可不会少，还不一定成，你们敢跟我博一博吗？” “如果没有做好亏钱的准备，你们最好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合作，因为很有可能会血本无归的！”，隋安知道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什么路，但别人就不好说了。 隋安判断，程悦生和程紫菀只看到了手机零售连锁赚钱的表象，却没看出他已经押上全副身家赌智能手机的未来。 程悦生眼中的迷茫突然散去，“差点被你绕晕了，我确实看不太明白网络、电商这些新东西，但我会看人！” “我投资的是人，而不是哪一行！”，程悦生指着隋安说道：“而你，值得我投资！” “程爷对我真是太抬爱了！”，隋安客气地道：“我欢迎你的投资，不过还是得我说了算！” 程悦生点了点头，按以往他的做法，投资某一公司时，不会投太多的钱，而是让自己信任的人去跟着学习一段时间。 待了解这个公司并掌握经营核心本领之后，他才会张开血盆大口，将这个公司完全吞下。 真要遇上不识趣的老板，他就另起炉灶，在最短时间内，将这家公司挤跨。 只有发现进入了不赚钱的行业后，他才不会去吞并，而是维持原样，每年收点稳定的分红算了。 但一旦被他发现某个行业赚钱之后，那些成为他目标的公司往往逃不出被吞并的命运。 正是因为程悦生这种过河拆桥的经营手法，才让隋安怕引狼入室。 不过，隋安也知道跟程家打好关系，有利于在浙省开疆辟土。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既不得罪程悦生，又能与程悦生拉上关系，“程爷，你那一个亿，我有三个方案，你看那个合适？” 第一个方案是，程悦生委托银行或信托公司放贷给隋安，一年10%的利息，资金如何使用，由隋安自行掌握； 第二个方案是，隋安向程悦生出让5%华讯科技的股份，所获得的资金用于发展智能手机或开设手机零售分店，但一切均按股份比例享受收益并承担亏损。 第三个方案是，程悦生自己开设一个手机零售连锁公司，但由隋安派出管理团队进行运营，隋安收取管理费和一定的经营业绩分成，但程悦生不介入华讯科技的手机研发。 程悦生看向程紫菀，问道：“阿菀，你觉得呢？” 程紫菀沉吟片刻，说道：“爷爷，既然他不想失去控制权，那咱们就选方案一、三吧！” “好，就按你说的办！”，程悦生点点头，方案一、三相对可控一些。 “滴……”，这时，隋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立即接了起来，“喂，黎总……哦……你决定啦，好的，那我就在金宁恭候大驾了！” “不好意思！”，隋安朝程悦生笑了笑，强自压抑住心里的喜意，刚才的电话是黎一男打来的。 黎一男决定离开华威，加入华讯科技，这让隋安喜出望外。 隋安看着眼前保守的爷孙，心里暗笑，没有单车变汽车的赌性，哪会赚大钱哟！ 程悦生和程紫菀对视一眼，他们总觉得隋安有哪里不对劲，似乎忽略了什么。 第174章 食在穗州 与程悦生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之后，隋安也就没有在穗州停留，直接踏上了归家之路。 在车上，隋安打电话嘱咐沈恩泰，在金宁买一套一百四五十方的四房。 这房子是给黎一男准备的，这是隋安第一次挖到的行业大牛，给的待遇再高也不过份。 他挂断电话后，就看到洪琪幽怨的眼神，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洪琪拱着手，哀求道：“老板，看在这一两个月的份上，我鞍前马后地侍候你，你也赏一套房子给我呗！” “等你有黎一男的大才时，送别墅都行！”，隋安打趣道。 “哎……”，洪琪泄气地道：“那我这辈子就别想了！” “哈哈，有机会的！”，隋安握拳给她打气道：“只要公司越来越好，你的收入就会越来越高，过几年，别墅不是梦！” “嗬嗬！”，洪琪敷衍地笑了几声，递给隋安几页a4纸，“老板，这是根据您和程紫菀达成的意向，初拟的合作方案，你看行不行？” 隋安一目十行地看完方案后，说道：“这个管理系统可以开放给她，不用藏着！” “这可是咱们的核心竞争力，她要是学去了，回过头来就把我们给踢了！” “没关系的，系统会不断升级的，我们永远是最新的！” “哦……” “还有，不要限制她跟同行合作，她跟迪信手机也是盟友！” “嗯？！”，洪琪惊讶地道：“那她不是左右逢源，两边做好人，这样子不行吧？” “没关系的！”，隋安摇摇头，说道：“咱们在浙省也就是布局两三间分店的，其他的，由程家去开，至于程家是自己开，还是跟迪信手机联合开，对咱们都没太大影响！” “如果她真的跟迪信手机合作，那我们也可以学到迪信手机的一些长处，取长补短吗！” “老板英明！”，洪琪送上了一记马屁，“如果程紫菀知道黎一男要来我们公司，会不会后悔死啊！” “呵呵！”，隋安轻笑起来，“她后不后悔，以后才知道，我可是给过她机会的，5%的股份，她看不上眼，不敢博，我有什么办法？！” “老板，你太奸诈了！”，洪琪轻讽道。 “哈哈！”，隋安开心地笑了，程家这头狼想闯进他的地盘抢食，被他借着一些程家内情，把程悦生和程紫菀吓得不敢出手，从而顺利地护住了地盘不被侵吞，这可相当不容易。 谈完正事，洪琪就心心念念没吃到美食了，“老板，食在穗州啊，咱们在这呆了三天，光吃盒饭了，吃完晚饭再走吧？！” “嗯……”，隋安想了一会，黎一男应该没那么快到金宁了，是他着急了，“那行，想吃什么？” “去芳村，去芳村！”，洪琪雀跃地道：“那里有间阿婆牛杂，五星好评！” “牛杂？”，隋安一脸懵然地问，“牛杂是粤菜代表吗？好吃吗？很腥的吧？” “哎……”，洪琪抹了一下嘴角，把快流出的口水收了回去，“穗州有句老话，牛杂滚一滚，神仙企唔稳！” “旗什么？”，隋安没听明白，最后半句，洪琪是用粤语说的。 “就是神仙站不稳的意思！”，洪琪脸上满是回忆道，“大一时，跟朋友来穗州旅游，朋友特地带我吃这个阿婆牛杂，好吃到飞起，现在一想都流口水啊！” 飞起？！隋安干脆不问了，大手一挥，开车就直奔芳村。 林靖宇开车，易茗对着一幅穗州地图做起了导航，转悠了两个小时才找到芳村陆居路。 等到了目的地，隋安才发现这阿婆牛杂的名气真不是吹出来的，因为那个小摊子面前已经排起了将近三十米的长龙。 “快，快！”，洪琪一下车，就拉着易茗排队，还跟易茗说起了阿婆牛杂的故事，“以前阿婆还不是阿婆，叫桂珍姐，后来叫桂珍婆不好听，就直接叫阿婆了！” 阿婆桂珍退休前在一家百货公司做售货员。 退休之后，阿婆才开始做牛杂。 楼上邻居是她的领路人兼师傅，阿婆学到了做牛杂的本领后，并不断加以改进：每天早上4点起床，5点钟去市场里挑最新鲜的牛杂，回家清洗，慢慢烹煮；她还买花生米，自己挑、炒、榨油。 除了油，阿婆还会在汤里放几块黄糖与花生酱，这样熬煮出来的汤汁浓郁又带着焦糖的甜与花生的香。 就连蘸酱也是她亲手调制，一种酸甜，一种偏辣，两种都很好吃！ 阿婆卖牛杂，一卖就是17年，现在每天都出摊。 刚开始的时候，一串牛肺两毛，一串牛肠五毛，现在是一碗十元钱。 很多本地人都是吃阿婆的牛杂长大的，从上小学一直吃到工作，结婚生孩子，然后下一代又成了阿婆的铁粉。 “嗯……”，隋安听完阿婆故事之后，点了点头，“阿婆坚忍不拔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回去可以拿这个案例给同事们分享一下！” “老板！”，洪琪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事，你都能跟工作挂上勾！” 阿婆牛杂的品质好，规矩也大：每天只卖两个小时，从下午3点到5点。 由于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三副牛杂往往会在一个半小时内就被抢光。 因此牛杂实施限购，每个人两碗，每碗10元，可自由搭配牛肠、牛肺、牛肚、萝卜、面筋、韭菜、猪血等。 隋安一行四人，一人拿了两碗，就在路边站着吃了起来。 这牛杂酥烂鲜香，并没有内脏的腥臊味，汤汁浓郁甜香，果然美味。 隋安吃完一碗牛杂后，见已经吃完两碗牛杂的洪琪正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另一碗，他笑了笑，把另一碗牛杂推给了洪琪。 “谢谢老板！”，洪琪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萝卜扔进了嘴里。 “呼……”，过了一会，洪琪已将一碗牛杂吃光喝尽，她拍了拍肚子，“舒服！老板，我吃饱了，不用吃晚饭了，咱们这就走吧！” “你吃饱了，我们可没吃饱呢！”，隋安笑道：“靖宇，在穗州随便转转吧，等到了饭点，吃完饭，再出发！” 易茗摊开地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离白鹅潭、沙面很近，可以去看看！” “哎！”，洪琪叹道：“老板，换车吧，好车都有电子导航地图的，像咱们这样，人工导航，不配你的身份啊！” 导航？！隋安心里一动，吩咐洪琪道：“回金宁后，留意一下一间叫高得的公司，这公司好像是做电子地图的！” “是！”，洪琪纳闷了，她提议换好车，隋安却让她找地图公司，这哪跟哪呢？ 老板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啊！ 第175章 分红权 隋安的南方之行，在暑假完结前，带着丰硕的成果，悄然结束。 他回到建业家中休整了两天后，就急忙赶回金宁。 因为今天是黎一男来金宁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他就带着林靖宇开车到了机场接机。 因天气延误，黎一男所乘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机场。 “黎总！”，隋安在大门外面，远远看到黎一男的身影之后，举手喊道。 黎一男推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走了过来，冲隋安挥了挥手。 “黎总，行李这么少？”，隋安惊讶地问道。 “夏天换洗衣服比较少！”，黎一男不在意地道。 “嫂子和小孩什么时候过来？”，隋安问道，黎一男的妻子是全职家庭主妇，儿子在燕京读幼儿园。 “我儿子要读大班了，他不舍得那边的同学，如果这边能稳定下来，就迁过来读小学！”，黎一男毫不掩饰地道。 “呵呵，燕京的天气不太适合小孩子，早点来金宁，这里空气更好一些！” “也是，不过，要看咱们公司的发展如何，毕竟金宁可不像鹏城、余杭那样有创新的氛围！” “这个，我是有信心的，从无到有，你不觉得这很有成就感吗？” “希望如此！” 黎一男说话直来直往，隋安也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在意。 隋安给黎一男安排的住处，是正天湖滨的一处200多方的临湖独栋小别墅，装修不算太豪华，但胜在雅致温馨，家具也选择了黎一男喜欢的简单粗犷北欧家居风格。 黎一男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后，叹道：“隋总，无功不受禄，我还没做出什么成绩，你就给了这套近两百万的别墅，别人会说闲话的！” “以您的江湖地位，还是我的合伙人，谁敢说闲话！”，隋安笑道。 为了安排黎一男，隋安特别设立了一家名叫金宁市华越技术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1000万元。 这华越公司，是专门用来进行与智能手机及相关的技术研发。 隋安占公司51%的股份，黎一男占公司49%的股份，两人都是实打实掏出现金注资进来的。 “你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如果不想自己开，到时我再帮你找个司机！”，隋安交给黎一男一把车钥匙，上面的三叉戟标志相当夺目。 黎一男看清是马沙拉帝的车标之后，没有作声，因为他在燕京也有一款马沙拉帝的车。 他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绝非傻子，反而相当聪明，从别墅的装修、车型都可以看出，隋安相当了解他的品味喜好。 隋安如此用心地投其所好，黎一男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尊重。 虽然黎一男过了那种“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的年轻热血阶段，但隋安的重视，让他觉得呆在金宁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谢！”，黎一男真诚地道：“带我去公司看看看吧！” “不休息一下吗？”，隋安问道，“安排了晚宴给你接风，明天再正式工作吧？” “没关系，从华威出来，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没事做，闷得慌！” “行！” …… 华越公司的办公场所，就设在红星电子的行政楼当中。 公司还没正式揭牌开业，是等黎一男这个大股东之一到位了再开业的。 不过，公司已经运作起来了，原伯导股份研究院的郑磊已经带队开始进行智能手机的研发准备工作。 郑磊与伯导股份签有竞业禁止协议，不过有浙省大佬程悦生的发话，伯导股份痛快地放人，也没让郑磊赔偿。 郑磊担任的是华越公司的副总，他还以为是隋安是董事长兼任总经理。 等在会议室见到黎一男时，他才发现自己想的是大错特错。 一同开会的，还有华讯科技张松涛、沈恩泰、孙芸、冯志瑶，红星电子的赵铁河等红石集团旗下公司的一众中高管。 隋安先介绍了黎一男，“各位，这位是黎一男黎总，他很牛，27岁就成了华威的副总裁，他的事迹就不一一介绍了，实在是太多了，各位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或者私底下跟黎总吹吹牛！” “黎总，是华越公司的股东兼联合创始人，将担任华越公司的副董事长及总经理一职！” “隋总，这个……”，黎一男相当意外，隋安之前并没有跟他沟通过公司职务的问题。 “黎总！”，隋安知道黎一男想说什么，“技术上的事，我不懂，就拜托你了！” 隋安又看向郑磊，“另外我的51%的股份，将分拆31%出来，给于公司的员工，只用作分红，具体的操作，郑总可与黎总商量着来，这方面，华威有相当成功的经验！” “那我也分30%股份出来！”，黎一男深思了一会，紧跟隋安的脚步。 “不，不用！”，隋安说道：“黎总，你在华越的薪酬远远达不到以前在华威的水平，你还真金白银地投钱进来！” “用我的股份分红，其实我还占便宜了，如果你们不努力干，给再多的分红权也白搭！” “华讯、红星，也要这么干，虽然我是大股东，但也会拿出一部分股份来分红，如果未来能上市，那就可以顺势转为股权激励的方案！” “张总、赵总！”，隋安吩咐张松涛和赵铁河，“你们跟孙总、冯总商量一下，拟个方案出来！” “对了，还有沈总！”，隋安一指沈恩泰，“红石集团总部也是如此，你就多费心，要考虑集团及各子公司的利益平衡！” “隋总！”，张松涛看了一眼黎一男，“其他公司的是不是也按华越的标准来，拿出30%左右的股份来？” “不一定，只要合适，我像华威的阎正飞阎总那样只拿15%的股份也行”，隋安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只是分红啊，我可没阎总那么大气，我还是要吃肉的！” “哈哈！” 隋安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大笑。 黎一男心里感慨，隋安如此年轻，却敢于向阎正飞看齐。 华威之所以做得这么大，跟阎正飞把大部分股权分给了员工有关，但员工拥有的股份不能交易不能投票只能分红，所以只有15%股份的阎正飞永远是大股东地位。 而华威又不是上市公司，又没引进外部投资者，所以华威在企业核心人物阎正飞的带领下，才能攻城掠地。 隋安今天这么干，正是借鉴了阎正飞的做法。 但有一点不同的是，隋安有意去拥抱资本市场。 黎一男相信，未来，隋安一定会分拆一些公司上市的。 他看了一眼在座诸人，也许未来，这里会诞生一批千万富翁，甚至是亿万富翁。 第176章 资金很充裕 华讯科技在7月取得销售额4850万元，净利润为525万元； 8月1日－8月25日的销售额为4950万元，预计8月销售额会突破6000万元，预计净利润为700万左右。 除了苏省外，华讯科技已在二十多个省已经布设了将近五十家分店，其中有二十间分店是自有的，累计投入了500万元。 红星电子于7月份开始承接viva手机的组装加工，以及一些外部订单，营业收入也达到了将近一百万元，基本上实现了盈亏平衡。 红星电子厂二期的厂房建设，主体框架已经做好，预计九月底能交付，到时需向文世雄支付土地款及厂房建设款约五百万元。 隋安一看财务数据，好嘛，这两个月，手机零售赚的钱，转眼就花出去了。 看来智能手机研发的钱，就得靠华越自有资金，还有就是从程悦生借来的一个亿。 不过，隋安不太想用那一个亿。 毕竟程家的钱有些烧手，也不知道来源是否清白，加上年利率高达10%，用久了，就能吃掉大部分利润。 所以能用银行贷款的话，隋安就先不用程家的这一个亿，即使要用，也会分步借出来用。 张松涛汇报完近期的工作后，说道：“隋总，目前我们每天备货的资金至少要两三百万，常备的流动资金至少需要一千五百万左右，目前账上的资金量不是太够！” 他说得已经是很委婉了，华讯科技的账上资金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万，在外面流转的资金也就三百万不到。 他是绞尽脑汁，才勉强把200多家分店运作开来。 因为隋安抽调了大部分资金给红星电子、华越公司使用，甚至还开了一个光花钱不赚钱的嘉影娱乐。 甚至还有一部分钱流进了红石投资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当然，他也不会去问隋安是怎么把钱花掉的。 因为红石集团的发展速度之快，让他每一天醒来，就有种快掉队的心慌感觉。 隋安整个暑假，跑了七个省，虽然能把握到公司的所有资金流向，但见公司运转正常，就没太过关注资金的问题。 财务总监孙芸看到隋安投来询问的眼神后，开口说道：“隋总，张总说的是对的，咱们自有资金累积到了将近两千万，但陆续花掉了一千多万，目前只有不到五百万的资金用于手机零售这方面。” “还有！”，张松涛跟着说道：“最近，摩拉、诺基、叁星的手机换代非常快，付款条件也收紧了，而且有些不好销的机型更是要求经销商买断包销，现在经销商开始向我们转嫁压力了。” 华讯科技因为分店规模还不算大，虽然在与摩拉、诺基这些大厂商谈直接拿货，但目前还没有谈下来。 目前华讯科技的进货渠道主要还是找各省市的经销商，但厂商条件收紧，经销商自然也跟着收紧，这对华讯科技的资金压力就更大。 黎一男和郑磊的目光齐皆集中到隋安身上，因为他们负责智能手机研发，所需的资金量非常大，如果后续资金跟不上，很容易导致项目失败。 在座的人当中，也许只有洪琪跟隋安一样淡定。 因为她知道隋安随时可以从程悦生处拿到一亿的资金，虽然有10%的利率，但手机零售的利润足以抵销利息支出。 隋安将在座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资金方面，倒不用太担心，我在浙省找到了一笔资金，总额有一亿，不过利息也贵，一年要10%，所以能找银行贷款就先找银行，实在不行，这笔资金也可以借来用！” 张松涛眼睛一亮，只有有充裕的资金，在手机零售上做大规模是没有问题的。 黎一男心里也是一震，他想不到隋安已有巨额资金在手。 隋安接着说道：“另外，我们也跟浙省的腾跃商贸达成了协议，腾跃商贸将在浙省布设200间左右的手机零售门店，采用我们的模式，由我们负责运营管理！” “浙省门店的选址，我们可以提出建议，但由腾跃商贸负责租购并装修，门店交付后，将由我们负责管理，包括人员培训、管理系统、手机进货，按我们现在的自有分店标准管理。” “这事，就请张总、沈总跟进落实，腾跃商贸想在年底前全部开业，跟我们全国分店铺设计划有一定的冲突，要提前做好安排。” 张松涛和沈恩泰齐齐点头。 隋安看向黎一男和郑磊，说道：“黎总，郑总，前段时间跟你们沟通过vphone的硬件参数，10月底前开发出几部样机来能否做到？！” 郑磊没吭声，看向黎一男，现在黎一男才是华越公司的负责人。 黎一男沉吟片刻，说道：“问题不大，硬件应该很快能做出来，但软件恐怕不太容易，尤其是操作系统这方面，如果是自行开发的话，那需要时间，而且我们人也不太够，如果是用其他的公司已开发的话，倒也可以。” “……”，隋安摇摇头，“操作系统一定要自行开发的，这是我们区别于其他手机的优势所在。” “黎总，人和钱都不用担心！”，隋安咬了咬牙，程悦心的一个亿就拿来投资智能手机的研发，“浙省来的一个亿，我可以全留给你使用，务必在年底前，拿出一个能正常使用的样机来。” “好！”，黎一男感受到隋安破釜沉舟的决心，点头接下了这个艰巨的挑战。 隋安接着说道：“九月，理大会举行一个软件编程大赛，红石集团是赞助商，到时也麻烦黎总和郑总出席一下发布会，并作为评委，看一下能不能发掘一些人才！” 黎一男和郑磊齐齐点头应下。 隋安最后看向沈恩泰，“沈总，这段时间，你帮我找几个公司，看有没有投资的机会，高得、优豆、掌游！” 沈恩泰一脸茫然地问：“隋总，这三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嗯……”，隋安想了一会后，说道：“高得，是做电子地图的，如果未来手机上有像汽车导航一样的导航软件的话，是不是很酷？！” “优豆，是做网络视频的，掌游就是做手机游戏的，以后我们在手机上看电影、玩游戏的话，就可以靠他们啦！” “对了，还有空龙，这是个小说网站，也可以谈一下投资！” 隋安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中高层面面相觑，隋安这是把多元化玩成多元花啊！ 遍地开花的结果，是好是坏，还真不知道，至少目前来看，隋安还没失手过！ 只是那一个亿的资金，似乎也不够隋安花的啊！ 第177章 分工 会议之后，隋安来到黎一男的办公室里，两人就智能手机的研发进行了单独的交流。 黎一男单刀直入地道：“隋总，咱们手机还没做起来，就考虑手机相关的产业，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隋安知道黎一男的思虑所在，笑了笑，说道：“因为智能手机还没成器，其他产业自然也是在初创发展当中，现在投资的话，便宜啊！” 高得地图，有极大的潜力成为未来的手机导航软件供应商，在vphone上集成导航软件将极大增强客户的粘性； 优豆视频，则是布局手机文娱影视产品的一环，当然还有一些土酷、乐看等视频网站也在崛起； 掌游，则是手机游戏的供应商，虽然开发的产品还不多，但开发的棋牌游戏，已接近腾信电脑游戏的水平； 空龙，是一个网络文学网站，前三年的知名度可比现在火热的启点中文网要强，如能成为空龙的股东，那就可以顺势进入手机阅读领域。 如果要给这些公司投资排个序的话，那是掌游、空龙、高得、优豆这样排的，因为玩游戏、看小说，是手机除了通信功能之外，人们最常使用的功能。 隋安的想法不止是买vphone，还要提供适合手机消费的内容，这样才能增强人们购买vphone的欲望。 “……”，黎一男很快就领会到了隋安的意思，“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做呢？” “时间上来不及！”，隋安摇了摇头，“米国的爱普公司预计将在明年初推出aphone，这个手机有可能颠覆现在的手机市场格局！所以我们要加快！” “这个……”，黎一男深深地看了一眼隋安，问道：“咱们的vphone，硬件参数是不是参考了那aphone？” 黎一男当初看到vphone详尽的硬件参数时，就很怀疑这不是隋安卖手机就能设计得出的。 像vphone的cpu选择上，隋安就很明确的列出了三个选择，arm公司的arm12、mtk公司的bl09、以及高同公司的tm209。 如此精准地列出手机cpu的供应型号，黎一男自然会怀疑隋安是不是搞到了爱普公司的aphone参数。 “不是，爱普公司的开发aphone是绝密计划，一般人不知道！”，隋安没有隐瞒地道，“但在行业里面，有一些最新技术并不算是秘密，只不过怎么把这些技术组合起来，就很考功夫了。” 隋安的话，并没有说服黎一男。 手机硬件的配置，不是硬件11等于2那样堆在一起就可以的，要将硬件发挥出11大于2的功能才行，其中又涉及到手机操作系统以及应用软件的配合。 难道隋安有技术天赋，研究一下就找到了手机的最佳配置，这让黎一男这个天才少年如何能服气呢？ 隋安看到黎一男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也不继续在手机参数上多说，“硬件的就不说了，软件的话，你看咱们是不是开发一个软件平台？” “就像淘寳一样，把适合vphone的手机软件都放在平台上，供用户下载，当然咱们投资的公司开发的软件则直接安装进vphone当中，成为不可删除的核心软件！” “软件平台？”，黎一男一楞，隋安这想法很是天马行空啊，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是可行的。 黎一男深思片刻后，说道：“手机硬件我们可以自己来，软件的话，先投资也行，也可以委托开发，真不行的话，自己拉团队开发也行！” “未来肯定要有自己的研发团队的！”，隋安肯定地道：“至于怎么安排最合适，那就得看您的了！” “你什么都不管啊？”，黎一男皱着眉头问道。 “管一部分吧！”，隋安双手一摊，笑道：“我负责资金，这个搞定了，再加强后勤支持，技术方面，我也不懂，就不插手了！” “对了！”，隋安想起一事，说道：“咱们的vphone也要秘密开发，相应的安保工作，我会让安保部负责，可能会实行准军事化管理，这方面需要你提前跟员工沟通好！” “没问题！”，黎一男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太大异议。 当年他在华威为了研发一个秘密项目，拉了五十个研发人员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沟里呆了三个月。 出来时，有一半的人员需要进行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医疗，连黎一男也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才恢复健康。 “行了，我要开始工作了！”，黎一男清楚隋安的想法后，就下了逐客令。 “今晚的接风宴，别忘记了！” “好！” …… “咯咯！” 郑磊敲门，走进了黎一男的办公室，“黎总！” 黎一男站起来，把郑磊迎到沙发上坐下，“咱们年纪差不多，别总啊总的，你叫我老黎，我叫你老郑！” “好的，老黎！”，郑磊也是技术出身，对职场上的上下级关系看得也不算重，技术人员嘛，谁牛谁就是老大。 “老黎，隋总安排的工作很多，是不是要先定个优先次序？！”，郑磊也不客套，直接问了出来。 “隋总的要求是齐头并进！”，黎一男苦笑道：“vphone这手机本身要过硬，连相关的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也要齐备，他还提出要搞一个类似淘寳网的应用软件平台！” “这个……”，郑磊听完黎一男的安排，苦恼地直薅头发，“人员不足啊！” “砸钱！”，黎一男豪气地道：“隋总既然开了一个亿的金口，咱们花不出去，招不到人才，做不出成绩，那就是我们的问题了！” “真的能给一个亿？！”，郑磊眼神疑虑地问道。 “能！”，黎一男郑重地点点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在智能手机领域，隋安绝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样啊……”，郑磊咬着牙思考了一会，“我有一些朋友、同学，在软硬件方面的能力也相当强，我能招他们吗？” 隋安之前有定下中高管内不得有亲戚朋友关系的规矩，但郑磊不知道在基层员工以及技术团队当中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顾忌。 “只要能力够强、人品也不错！”，黎一男说道：“隋总那边，我来说！” 郑磊点点头，“那我跟他们联系一下！” “智能手机硬件方面，就麻烦你牵头负责！”，黎一男安排起两人的分工来，“我主要负责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方面，三个月内，要完成样机的初测！” “好的！” 第178章 怕骄傲 9月1日，大二开学的日子。 隋安办了个报到手续之后，直接罗芳菲的办公室。 他一进办公室，就把门反锁了，“菲姐……”，他刚叫了一声，就楞住了！ 罗芳菲手里拿着一根电击警棍，正瞪着他，“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反锁门干什么？想非礼啊？” 隋安看着警棍前端，滋啦滋啦冒着的电火花，赶紧把门打开，陪笑道：“菲姐，你办公室怎么会有这玩意，难道真有人非礼你？” “就防着像你这种人呢！”，罗芳菲把警棍扔进抽屉，问道：“什么事？” “我可是好人！”，隋安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在罗芳菲面前坐了下来，“我没事，是来看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我没事找你，我正忙着开学的事。” “20日的校庆，不用找我啊？” “校庆有办公室组织，找你干吗？” “行，那我就放心了！” “……”，罗芳菲盯着隋安，笑了起来，“原来你小子，是怕我又找你拉赞助的吧？” 暑假前，金宁理工大学要举行软件编程大赛，她找隋安化缘了十多万。 “呵呵！”，隋安干笑了几声，“是啊，赚钱不容易啊，赞助多了，扛不住啊！” “鼠目寸光！”，罗芳菲笑骂道：“校庆那用你来赞助，光校友企业每年的捐款都够一年举行十次八次校庆了。” “真的假的？”，隋安不相信地问道：“不会是逼捐的吧！” “滚！”，罗芳菲指着房门，“你出去洗洗脑子里的龌龊想法，再进来！” “得令！”，隋安笑嘻嘻地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罗芳菲摆手示意隋安坐下，“有件事，跟你说一下，你公司的销售额过亿了啊，不适合继续呆在伟创大厦了，你要做好准备，学院可能会找你谈搬迁的事了！” 隋安当初设立华讯公司后，借学院的关系，在伟创大厦以半价租了半层的办公室。 但伟创大厦是理大的孵化器，其中有个规定就是，当企业销售额过亿时，就要另找地方落户了，以腾出空间给那些更需要扶持的创业公司。 “你还查我们的销售额？”，隋安不悦地道。 “要我查吗？”，罗芳菲把电脑转了过来，“你公司网站上自己吹的，说成立不满一年，销售额破亿了！” “……”，隋安满头黑线，忘记这事了。 “既然你的企业都发展起来了，这点小便宜就别占了！”，罗芳菲语重心长地道：“要以大局为重，我们是扶持创业公司的，你现在都不算创业公司了！” “算吧，还不满一年呢，需要大力扶持！”，隋安心里估算了一下，红星电子的办公室足够把几个公司都装进去，“不过，菲姐你开了金口，我让人安排一下！” 罗芳菲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是很明事理的。 “今年校庆，老校友会发言，你作为一个优秀学生发言怎么样？”，罗芳菲突然提议道。 “算了！”，隋安连忙摇手拒绝，“还是闷声发大财地好，名气大了，怕被当成肥猪给宰了！” 懒得和隋安兜圈子，罗芳菲直接问道：“到底要不要发言？！” “真不要！”，隋安坚决地拒绝了，“再说了，我做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卖手机的，哪像老校友，要么是政界要人，要么是技术大牛！我可比不上” “呵呵！”，罗芳菲笑了起来，说道：“还别说，知名校友就没几个做大企业老板的，大部分校友都是在科研上出名，像你这样在学生时代就赚大钱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那更加不行了，要是让我去发言，我怕我骄傲！”，隋安嬉笑道：“我这人，一骄傲就容易退步，所以千万别让我露脸，拜托拜托！” “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罗芳菲摇了摇头，不强求地道：“你不想，就不勉强你了，做生意的人，谁不想自己的名气大一些呢？” “名气，那都是虚的！”，隋安搓搓手指，“钱，才是真实的！” “且~”，罗芳菲冷笑道：“那你的华讯都敢打广告，买手机送汽车，还赞助电视台节目，你别跟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打响名气？！” “那是公司宣传策略！”，隋安厚着脸皮说道：“我个人是很低调的，你看，华讯这么火，我火了吗？” “……”，罗芳菲一想，还真是，现在学校里，知道华讯的人不少，但知道隋安是华讯老板的人却没几个。 听罗芳菲提起电视台，隋安这才想起自家还有一个影视公司，还有一个签约练习生马超越呢。 也不知道马超越最近练习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拉出来亮亮相了，这理大校庆晚会可算是一个机会啊。 “菲姐，这校庆晚会，能给个表演节目不？”，隋安问道。 “你要做什么？”，罗芳菲歪着脑袋看着隋安，“你想上去喝歌还是跳舞，或者表演个马戏杂技？” “我哪有这水平！”，隋安苦笑道：“我开了家影视公司，签了一个练习生，给个机会让她露个脸、亮个相！” “就是……”，罗芳菲想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帮你拍手机广告的，马超越？” “对啊！” “啊，还说没有事找我，原来是走后门来着！” “呵呵，来的时候没想到，你一说我就想到了！” “谁信啊？”，罗芳菲一摆手，说道：“校庆的节目早就定下来了，你插队的事就不用想了，节目都是自家学生排演的，没请外人！” “哦……”，隋安点点头，“那就算了。” 罗芳菲见隋安并没有不愉的表情，又问道：“你真不去做学生代表发言，大一学生有你这样的成就很少，而且能跟一些知名企业家交上朋友，对你的发展有利哟！” “再等个几年吧，做出一些成绩再说！”，隋安打定主意一直低调下去。 前段时间宣传太火，还引来了浙省程家的觊觎，以及迪信手机的打压。 他决定憋着劲，先练好内功，累积实力，等vphone推出后，财富积累到别人不敢小视时，再亮相也不迟。 开学第一天，没什么课，隋安看了看工作安排，也没什么事，就开车出了学校。 他是去看看马超越的练习成果好不好，也不知道那马超越是否还记得他这个老板？ 第179章 努力训练的女孩 嘉影娱乐的办公场所设在红星电子厂，不过整个公司就一个经纪人凌英男和一个练习生马超越，其他人员都是红石集团其他人员兼职的。 平时隋安开经营会议时，都把嘉影娱乐排除在外，所以平时马超越她们也极少来红星电子厂里办公的。 她们一般是辗转于声乐、舞蹈、形体等培训场所，接受一系列的培训。 光培训费用，这段时间隋安就砸了三四十万出去，至于成果怎么样，隋安也没去验证，而凌英男会在每周工作日志当中详细说明马超越的训练情况。 在一个四周都是亮堂堂大镜子的舞蹈练习室中，身着运动短裤、紧身弹性t恤的马超越正在挥汗如雨地练习着旋转急停的动作。 “一、二、转、停……上身不要晃，转圈后，左脚落地时，要站稳……对，就这样，记住了，再来一次……” 一旁的舞蹈教练一边地打着拍子，一边高声指导着。 凌英男靠墙席地而坐，她盯着马超越旋转的身形，只是她双眼的焦点发散，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 凌英男曾在浙省桔天娱乐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工作过，非常清楚在金宁电视台举办的《超级新星》节目当中，有桔天娱乐力捧的蔡诗诗得了冠军，而马超越则是拿了第三名。 虽然网友们在网上对《超级新星》的前三名蔡诗诗、程意涵、马超越发起了一次投票，马超越因为排练视频，以及华讯科技的密集广告，在网络投票中获得了第一。 但很快，马超越的热度就散去了，因为隋安后续的支持太少，而且不主张让马超越太早出道。 而蔡诗诗、程意涵则在经纪人公司的支持下，在不断地接活动，她们的知名度还在不断攀升。 如果再让马超越的名气这样沉寂下去，过了几年，也许马超越就成了偶然划过的一颗流星，再也不复曾经的灿烂。 而艺人的寂寂无名，同样会影响到经纪人的利益。 虽然隋安给她的的工资很高，但她希望得到的更多，一个明星的经纪人，可比光领固定工资的经纪人要风光得多。 凌英男觉得隋安就是个外行，只是一时兴起，搞了一个娱乐公司，兴头过了之后，他就把她们扔在一边，不管不问，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她在桔天娱乐任职时，曾经被派到高丽、东瀛去学习，对国外的练习生制度有较深的了解。 在国外，练习生就是任由公司剥削的劳动力，经纪公司老板，还有经纪人，对练习生的职业生涯发展都有着生杀大权。 所以，在国外的练习生是相当听经纪人的话，经纪人让练习生往东，练习生绝对不敢往西。 至于使唤练习生去做一些不正当的交易，那也是常有的事。 她从国外回来时，曾雄心勃勃地要在桔天娱乐里面开展练习生培训计划，不过由于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这个计划流产了，她也被雪藏起来。 正当她郁郁不得志的时候，隋安找上门来。 她被隋安的口才所折服，从桔天娱乐辞职之后，来到嘉影娱乐才知道，整个公司，只有一个练习生时，她就傻眼了。 如果不是她认为马超越的潜力巨大，她早就摔门而去。 隋安对于马超越很舍得投入，让她一度以为，隋安是贪图马超越的美色而特地花钱捧人的。 可隋安除了偶尔接一下马超越的问候电话外，很少主动打电话来，也从来没来看马超越的训练。 这种待遇，如果放在古代，马超越就是被隋安打入冷宫的妃子。 凌英男的耐心也在慢慢地消逝，她觉得隋安与马超越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私情，所以她在考虑，是不是要带马超越多参加一些活动，至少在圈子里混个脸熟才行。 她正思索着如何打开马超越的知名度，浑然没发现，隋安已悄悄地走进了舞蹈室。 马超越转圈时，发现了隋安，惊喜地请求教练暂停，朝教练微微鞠躬道谢后，朝着隋安奔了过来。 “老板，您好！” 马超越的九十度鞠躬，吓了隋安一跳，他赶紧说道：“哎，哎，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凌姐教的，说随时随地要以礼待人！”，马超越嘻嘻直笑，“礼多人不怪咧！” 隋安摆手笑道：“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咱们这是华夏，可不要学东瀛人那样老是弯腰，这一天下来，腰都会折废了！” 凌英男发现是老板驾临之后，赶紧起身，走了过来，“隋总，你怎么来了？” “今天正好没事，就过来看看！”，隋安没有提前打招呼，是看着凌英男发来的日程安排，直接找到舞蹈室的。 凌英男没有提前接到隋安的电话，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隋安对她的工作不满意，这次是来突击检查的。 隋安还真是有突击检查的心思，就是想看看凌英男在没有监督之下，是不是仍能按发给他的日程表来工作。 从目前来看，凌英男按计划工作，马超越在努力练习，这让隋安挺满意的。 马超越拱手装可怜道：“老板，练习很久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 隋安故意板着脸道：“这可不行，花钱请教练，很贵的，别浪费了，赶紧继续学习去！” “哦……”，马超越拉长声音应道，“那老板，等会请我吃大餐了，我很久没吃肉了！” “去，去，赶紧练习去！”，凌英男笑骂道：“还吃肉，你一吃肉，就长三斤，得健身多久才能减掉啊！” “呵呵！”，马超越看来挺怵凌英男的，被凌英男这么一赶，便朝隋安和凌英男微微一鞠躬，“那我去练习啦！” “她表现怎么样？！”，隋安看着马超越蹦蹦跳跳的，笑容满面地问道。 “有天赋，也很努力，进步很快！”，凌英男笑道。 马超越的基础差了一些，但天赋不错，稍加点拔后进步飞快，尤其难得的是，相当努力，如一块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知识。 凌英男瞥了一眼隋安，看到他的视线牢牢地粘在马超越姣好的身材上，心里就笑了，“呵呵，男人啊！” “你觉得她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道？”，隋安扭头看向凌英男。 “……” 第180章 成立女团 隋安问起马超越最快什么时候出道，凌英男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凌英男沉默了一会，说道：“隋总，如果投入的资源足够的话，一年后出道应该没有问题！” “哦……”，隋安问道：“你这个足够，多少才算够？” “嗯……”，凌英男说道：“至少在一年内，要让超越能接几个广告、参加一些比赛并取得好的名次，如果可以的话，在两三部电影或电视剧中担任有台词的小配角！” “常规的成名途径！”，隋安不置可否地说道，“超越的学业怎么样？” 凌英男腹诽道，一个老板关心旗下的艺人学习成绩做什么，不是应该关心马超越能赚多少钱吗？ 不过她可不敢表露这样的心思，“虽然她每天的训练量很大，但她没有拉下学习进度，成绩在班里是中等水平。” 隋安点点头，“不错！” “隋总，要给她接点外面工作吗？”，凌英男小心翼翼地问道，因为她实在不知道马超越在隋安心中的地位如何，万一触了老板的禁忌，那她可就麻烦了。 “暂时不用！”，隋安微微摇头，道：“至少等她读四年级的时候再说！” “哦……”，凌英男满心失望，看来又要熬一年多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这么无所作为地熬下去。 “你知道东瀛的ak48吗？”，隋安突然问道。 “ak48？”，凌英男一楞，她曾在东瀛进修过一段时间，在东瀛也交了不少朋友，ak48这个大型女子偶像组合，她当然是听过的。 2005年8月，由东瀛著名制作人秋园康企划，“秋叶塬48项目”第一期成员开始募集。 2005年10月30日，从8091位报名者当中，通过并审查45位候选者，最终公布了24名合格者。 2005年12月08，ak48正式成立，这个女子偶像组合，分为teama、teamk、team4与team8四个小队。 ak48以“可以面对面的偶像”为理念，并在秋叶塬原拥有名为ak48剧场的专用表演场地，几乎每天都在ak48剧场进行公演。 2006年上半年，ak48剧场就一直保持满座的纪录，还发行两张专辑，目前是东瀛国内炙手可热的女子偶像团体。 “隋总，您的意思是？”，凌英男问道。 隋安看着马超越旋转的身影，过了一会，才说道：“红星电子那边，由于二期厂房即将完工，哪怕是把我现在所在的公司都放过去，也会有一栋的办公楼空置！” “……”，凌英男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ak48跟办公楼空置有关系吗？ 隋安继续说道：“我留两层办公室，给嘉影娱乐，一层做行政办公用，一层学ak48搞个剧场。” 隋安考虑到华讯科技要从伟创大厦搬出来，那干脆就把所有公司的办公场所都迁到红星电子厂算了。 正好还有办公楼富余，留给嘉影娱乐正好。 “哦……”，凌英男立即反应过来，“隋总，你也想做女团？” “嗯！”，隋安点点头，“不过，暂时不像ak48那样搞得那么庞大，而且初期这个女团是为集团服务的！” “？”，凌英男真正懵逼了，完全跟不上隋安的思维啊？ 为集团服务？还是为集团领导服务？服务啥？陪伴服务？那我成什么了？老鸨？！ “你知道，我们集团现在的主业是发展手机，算是科技型企业了，未来会有一大堆理科直男在红星电子厂，阳气太盛啊！” 隋安感叹了一句，他做女团的目的，就跟军队文工团的道理是一样的。 未来开发vphone将有几百人的开发团队，而那些程序猿身上大部分打着理工直男、钢铁直男、科技宅等标签，每天对着代码的时间太长，会阴阳失衡的。 如果有像ak48那样的美女，每天定期表演一段时间，这样女团成员们在出道前能得到表演经验，而程序猿们也可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凌英男被隋安大到天际的脑洞给惊呆了，做女团花的钱可不少，但隋安居然是拿来能员工加油打气用的，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但是有扩张的机会，凌英男可不会眼睁睁地让它溜走，连忙说道：“隋总，那你觉得女团的成员要多少人合适？” “十二个吧！”，隋安笑道：“凑个金陵十二钗吧，可以分为两到三个团队！这方面可以学习一下ak48的模式，名字可以用华夏神话、少女时代等名字，名字一定要响亮！” “我们的女团，实力代表一切，即便是选拔进入团队，也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向上爬，当有新歌或新项目推出，所有成员的排序都要通过总选举来重新洗牌。” “要有巧妙的演出艺术，把成员们在幕后勤学苦练的样子，通过公司网站还有其他网络渠道向粉丝们呈现，不过一切不要追求完美，而是让粉丝看到成员们的成长。” “还要有全面的礼仪社交训练，不过别学东瀛那样，一见面就鞠躬，那不是咱们华夏的礼仪，但懂礼貌是必须的！” 隋安的话，让凌英男动容不已。 她心里不由得泛起老板不愧为老板的想法，他懂得可真多，说的话还那么的提纲挈领、一语中的。 “你觉得怎么样？”，隋安见凌英男迟迟没吭声，还以为她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啊……哦……”，凌英男回过神来，连忙说道：“隋总，你这个主意非常好，什么时候开始？” “年底前吧！”，隋安思量了一会，说道：“招人、做场地，这些我也不熟，你跟沈总商量一下，争取在年底前完成。” “好的！”，凌英男顿时觉得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心脏已经加速跳跃起来。 要不是隋安还在面前，她都想要大声高歌，搂着马超越满场跳起舞来！ 隋安叮嘱道：“选人要注意，优选人品好、能吃苦耐劳的，别到时搞一些难侍候的公主来，破坏团队的和谐！” “明白！” “还有，在我这里，不需要考虑太多的潜规则，做事就是做事，凭实力赚的是安心钱、清白钱！” “如果是个人行为呢？” “个人就管不了太多，但不能影响团队，只要是公事，你可以不用理会，不用委屈自己去做，也不能强迫别人去做，有什么事，我帮你扛着！” “我明白了！” 凌英男明白隋安说的是什么，虽然她认为隋安可能也做不到，但隋安的表态让她觉得相当舒心！ 第181章 移动文娱板块 金宁，嘈杂喧嚣的富丰路中，隐藏着一间名为“山泉料理”的餐馆。 这家餐馆的理念是“百岁山作底，鱼羊烹为鲜”，是用山泉来烹调菜品，以充分展现出食材的本味！ 就是百岁山矿泉水代替自来水用作底汤，加入鲜嫩的鱼圆，厚实的大香菇、几块玉米、几片萝卜、些许葱段姜片，就是一例清清爽爽招牌清汤。 招牌菜有脆韧的猪颈肉，松软的骰子牛肉，嫩滑的蟹柳，q弹爽滑的鲜鲍鱼，最最惊艳的是胶原肉，足足4层，鲜嫩爽口，绝非“胶水肉”可比！ 中午，隋安自掏腰包，请马超越和凌英男吃午餐，还叫来沈恩泰作陪。 因为成立女团的事宜，也要由沈恩泰和凌英男两人负责执行，所以隋安叫来沈恩泰，边吃边聊，把一些重要事项定下来。 马超越看着桌上摆的猪颈肉、高钙小乳羊、蟹腿、虾滑、蟹籽汤包、海鲜拼盘，在猛咽口水。 她为保持健美的身材，要控制日常饮食，她面前摆着一个盘子，盘中只有几块白灼西兰花、一段清蒸三文鱼柳、一小堆玉米、红腰豆，这就是她的午餐啦！ “啧、啧！”，隋安调侃马超越道：“你把口水收一收，你这是多久没吃肉啦？” “哎！”，马超越叹了一口气，叉起一块西兰花，苦着脸道：“好几个月，没吃过猪肉、牛肉、羊肉了，就吃些鱼肉、鸡肉，还都是白灼、清蒸的，嘴巴比日子还要淡！人生好苦啊！” 凌英男笑着解释道：“超越吃肉容易肥，所以要严格控制她的饮食，体重要控制在95斤以内！” “呵呵！”，隋安轻笑道：“正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要跟上，别到时唱歌跳舞时晕了过去！” “那倒不会！”，凌英男说道：“平时，会吃一些营养代餐，补充矿物质、蛋白质和维生素。” 沈恩泰说起他在高丽时的见闻，“当年，我去高丽参观学习，跟叁星的人吃饭，当时有一个高丽同事的女朋友也是女团的成员，她吃饭才厉害呢，一杯白开水，三颗芸豆，完了！” “不是吧！”，马超越惊讶地问道，“那她不是瘦得跟骷髅一样？” “那倒不会！”，沈恩泰用双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她腰真的细，两手都能合抱的，但她的脸色不太好，只是化了浓妆看不太出来！” “那还是算了！”，马超越打了一个冷颤，“瘦成那样，还有什么人生乐趣！” “年轻时，多吃点苦头，有好处！”，隋安老气横秋地教训道：“等你老了，生小孩啦，就放开胆子吃，吃成饭桶也没事！” “才不要呢！”，马超越双手捧脸，朝隋安甜甜地笑道：“本姑娘，老了以后，还是一枝花！” 隋安夹了一块猪颈肉，边吃边赞，“好吃，要来一块吗，吃一块不会肥的！” “幼稚！”，马超越轻哼一声，叉了一块西兰花扔进嘴里，狠狠地嚼着。 “你学学人家王天后，五月份剖腹产女，上个月就出来拍广告了，身材跟以前一样！” “哪个王天后？” “唱歌的那个！” “哦，她啊，她是出名的吃不胖的体质，我可不跟她比！” “我看你也差不多！” “你是在赞扬我么？” “差不多而已！” “且~~” 饭桌上，隋安和马超越在低声细语聊着近期的文娱热点，然后互怼一番。 而沈恩泰和凌英男则不时交流嘉影娱乐成立女团的架构。 听到隋安与马超越的拌嘴后，沈恩泰和凌英男相视一笑。 两个人都看出来了，隋安与马超越现在就像是兄妹，至于以后会不会发展成男女之情，抑或是什么，天知道。 “谢谢老板！”，吃完饭后，马超越调皮地道：“老板，再见！” “哎！”，隋安赶紧挡住马超越弯腰的动作，“都说了，别老弯腰，别弯着弯着成习惯了！” “是，老板！”，马超越两指从眉毛上方帅气地往外一挥。 “好好学习！”，隋安拍了拍马超越的脑袋，“靠脸吃饭，吃不了一辈子，跟男姐多学点知识！” “唔……”，马超越不快地躲开隋安的手，“别拍我头，我不是小孩子啦！” “呵呵！” …… 沈恩泰来时，并没有开车，走时，就跟着上了隋安的车，顺带着汇报隋安交待下来的工作。 “隋总，高得地图有意向以2000万元出让5%的股份，你看……” 在隋安交待沈恩泰留意的几家公司当中，高得地图接到红石集团的投资后，是最早反馈的。 高得地图目前正在与华夏移通洽谈在手机中整合电子地图的事，项目资金吃紧，正准备对外融资。 隋安沉思了一会，说道：“可以接着谈，价格看评估公司怎么评。” “好的！”，沈恩泰点点头，继续说道：“优豆视频说刚进行b轮融资，一年内暂时不考虑接受投资。” “那就别管了，现在也不是很紧急投资优豆，留意与优豆相似的公司就行。” “好，空龙中文网那边全部出售的意向比较强烈，因为空龙这两年的业绩已大幅落后于启点中文网了，而且空龙有意转向实体书出版，估计低价拿下来的概率较大！” “嗯，这个接着谈，请会计师和律师查一下，合适的话，就拿下来！” “好，掌游，这个公司有点奇怪，说了可以谈，但咱们的人去到燕京，他们又说不谈了，害我们白跑了一趟。” 燕京掌游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创始人卢军原本是国内排行前三的游戏制作公司盛达游戏的高管。 掌游创办时，卢军原本是冲着3g手机狂奔而去的，急吼吼地拉起一支将近两百人的开发队伍，希望在手机游戏上抢得先机。 但他也正应了互联网著名的一条道理，“抢先一步成烈士！” 华夏信息技术部迟迟未公布3g技术标准，也没有发放3g牌照，导致智能手机还无法迅猛发展，自然手机游戏的市场也没有太大发展，他的团队已面临崩溃的局面。 隋安语气中带有一丝坚决地道：“掌游最好能拿下，事关我们的移动大文娱战略，不然vphone就成一条腿走路了！不行，就找其他有潜力的公司” 沈恩泰思考一番后，问道：“高得、空龙、掌游这三家公司都在燕京，要不要去一趟燕京，直接面谈一下？！” “嗯，可以，你安排一下，不过我要到下旬才有空，近期我要跟进一下理大的软件编程大赛。” “那我先跟对方定好日程！” “好！” 第182章 带我们飞 隋安回到宿舍的时候，惊讶地看到宿舍人齐整了，连难得一见的陆洲都在。 孟晨和刘旭平站在陆洲背后，陆洲操作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隋安开玩笑道：“孟晨不泡妞，陆洲不泡图书馆，胖子不回家抱花妹？” “安子，安子！”，刘旭平扭头一看是隋安，赶紧叫他过来，“你身份证号是多少？” “问这个干吗？”，隋安好奇地凑上去一看，惊讶问道：“你们要报名参加软件编程大赛？” “是啊！”，刘旭平用肩膀一撞隋安，“咱们组队报名啊！” 金宁理工大学举行的首届软件编程大赛，经过一个暑假的筹备，在开学第一天就公布了正式赛程。 高达10万的现金奖励，还有赞助商红石集团承诺收购特等奖软件著作权的百万巨款，虽然特等奖的评选条件很苛刻，但想着一夜之间就可能暴富，这个已经引爆了理大，并向其他大学飞快蔓延。 “我不懂编程啊！”，隋安看向刘旭平，“胖子，你懂吗？” “我不懂，晨子也不懂！”，刘旭平笑着一拍陆洲的肩膀，“但陆洲懂啊，他在高中时就拿了浙省高中计算机比赛的冠军！” “真的假的？！”，隋安惊讶地问道。 陆洲平时的行动规律就是在课室、图书馆、实验室、宿舍打转，从来不出去兼职，也不出去与女生联谊。 他除了学习成绩好外，还真没在隋安等人面前展露出什么特殊本领来。 “真的！”，孟晨指着电脑，说道：“刚才我和胖子在聊这比赛的事，陆洲说编程不难，我不信，跟他赌了一个月的午餐！” “呵呵！”，隋安看着孟晨郁闷的表情，“看来，是你输了！” “是啊！”，孟晨点头应道：“陆洲当场编了一个爬虫程序，把我家的一些信息给搜索出来了，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啊！” “安子，你想不到吧！”，刘旭平指着孟晨直乐，“晨子家是开酒店的，就是本土的紫金连锁酒店！” 紫金连锁酒店集团，在苏省有近六十家分店，是能跟外来的如江、锦家、168等连锁酒店大鳄们分庭抗礼的存在。 “喔！”，隋安吃惊地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富二代呢！” “呵呵，我爸有钱，又不是我有钱！”，孟晨倒是拎得清财富是谁积累的。 孟家的家教看来很不错，至少孟晨没有新闻上常报道的富二代的那种嚣张，就是换女朋友换得勤快这毛病上是从来没脱离富二代的范畴。 “看吧，大佬都是很低调的！”，刘旭平嘿嘿笑道：“就像我，暑假挣了五万元，我高调了吗？” “哟，可以啊！”，隋安惊讶地看了一眼刘旭平，“你做了多少业绩？” “我自己卖了五十万，手下卖了……”，刘旭平张开一只手，得瑟地道：“两百万！安子，跟我干吧，要钱有钱，有妞有妞！” “两百五……十万啊……”，隋安怪笑了几声，不过他心里暗自点头赞许。 刘旭平上次上当受骗后，似乎开了窍，业务水平突飞猛进，业绩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呵呵，你敢要妞？”，隋安笑道：“要不今晚，跟你的花妹说说！” “哎，哎！”，刘旭平心虚地朝门外看了一眼，“千万别说，会死人的！” “胆小鬼！”，隋安暗笑，跑业务的，要是敢说没泡过桑拿、没洗过足浴、没逛过小发廊，那肯定是骗人的。 “开房，找晨子，有八折！赚钱找我，月入过万不是梦！”，刘旭平贼笑道：“编程，找陆洲，他会带我们飞啊！” “洲哥威武！”，孟晨伸直了大拇指，一脸笑意。 “得了吧，咱们三个都不会编程，凑什么热闹？！”，隋安摇头拒绝道，要是他报名参赛，万一真得奖了，那就很有可能成笑话了。 “没关系，我们就是铁打的团队！”，刘旭平弯起手臂、握起拳头，“一起读过书、一起泡过妞、一起看过片、一起逃过课、一起……” “得了……”，隋安打断了刘旭平，笑骂道：“咱们逃过课，陆洲可没有！” “逃了！”，陆洲认真地道：“上个学期的思修课，逃了一次！” “……”，刘旭平笑呵呵地道：“看，陆洲多诚实，说带我们飞，咱们肯定飞得上天！” “呵呵！”，隋安笑道：“那真上台领奖时，问，你们是怎么分工的？四个人编程，谁来整合？谁平时最辛苦啊？你怎么答？” “到时，陆洲说一句，都是我编的！”，隋安双手一摊，问道：“那我们还有脸在理大混不？” “……”，刘旭平眨巴着眼睛，“好像也是哦！” 孟晨一推刘旭平，“看吧，我说安子肯定会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别以为评委是睁眼瞎！” “嗯……”，陆洲推了推镜片颇厚的眼镜：“比赛交稿时间有两个月，你们现在学编程也来得及，到时我拿一些简单的功能让你们编就行！” “这是个办法！”，刘旭平现在深深地迷上了赚钱，只要有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陆洲，你教我吧，我能学！” “安子，晨子，你们也来！”，刘旭平鼓动孟晨和隋安入伙，“有天才陆在，你们还怕拿不到奖金，有一百万诶！” 孟晨脸上露出意动的神情，他家境好，还真没做过兼职或帮家里赚钱，他被刘旭平暑假挣了五万元的事给深深地刺激到了，被刘旭平拉着洗了一会脑子后，他就点头加入了。 “安子？！”，刘旭平看向隋安，“一起干啊，不就是编程嘛，谁怕谁啊！” “呵呵！”，隋安摇头拒绝了，“真没空学编程！” vphone正式开始研发，手机零售分店也在全国布局，加上引入了浙省程家这一头猛虎，需要隋安劳心又劳力的事情一大堆，他真没空去参加自己赞助的比赛。 “时间嘛，就跟女人的胸，随便挤挤就有沟的！”，刘旭平一脸贱笑地道。 “你这胖子！”，孟晨笑骂道：“做了业务后，变成吃荤菜了啊，张嘴就吐黄！” 这时，陆洲电脑屏幕上突然变成了灰白屏幕，还有一串英文提示，这不跟以前熟悉的小片网站链接突然没了的场面一模一样吗？ “不会吧，网站没了？”，刘旭平惊讶地道。 陆洲试了几下，仍然没打开学校的官网，“应该是访问量太大，导致网站崩溃了！” “我的一百万啊！”，刘旭平立即哀嚎起来。 “鬼叫什么？”，孟晨一巴掌打在刘旭平的脑袋上，“今天才第一天报名呢，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报名呢！” “哦……” 第183章 宿舍研发团队 2006年9月1月，金宁理工大学软件编程比赛报名正式开始。 因为宣传广告上的高额奖金，报名的学生非常多。 当天理大的网站被汹涌而来的访问者弄得宕机了。 而红石集团及华讯科技的网站访问量也陡增，隋安同意临时增加了三台服务器，才勉强保证了网站的工作正常。 第一天报名的人就超过500人，千万别小看500这个数字，要知道这几年理大组织的大型活动，报名的人数从来没有超过300人。 隋安乐于见到如此火爆的局面，反正不管赛果如何，红石集团和华讯科技的名气又响亮了三分。 光这一波宣传，就让华讯科技的手机销量迎来了一次小高峰。 而黎一男主管下的华越公司，因为担任本次大赛执行方，也跟着狠狠地刷了一把脸。 等到9月8日，报名截止时，报名人数超过3000人，几家公司的访问量都超过了千万。 隋安看到最终报名人数时，笑得合不拢嘴，光这几天的网上访问流量，已达到了他初设的目的，而且还没投入的赞助费用现在已经先赚回来了。 让隋安感到意外的是，刘旭平和孟晨这两个家伙还真的在陆洲的指点下，学起了编程。 隋安在宿舍里见到刘旭平捧着一本厚厚的java语言教材在猛啃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道：“胖子，就你这水平，也能编程？” 刘旭平一脸不忿道：“你小子别小看我，陆洲都说我有编程天赋，懂吗？天赋！” “得了吧！”，孟晨毫不留情地戳穿刘旭平的谎话，“胖子，陆洲是说我有天赋！” “不可能吧？”，隋安一脸疑惑地看着孟晨，“你小子除了能泡到外国妹子外，可没见到你有啥天赋！” “哎！”，刘旭平将java教材抛到桌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看着隋安说道：“晨子的天赋比我高3厘米，我比你高3米！” 隋安无语，这胖子不要脸起来，真是天下无敌。 只是隋安虽然是理科毕业，但数理化的水平只能说是略好，能进理大，也是靠了语文、英语拉分，所以他才选了技术经济管理，要是完全靠技术吃饭，估计得喝西北风。 孟晨笑骂道：“胖子，你就别吹了，这次比赛，都靠陆洲呢！” 陆洲坐在电脑前，正心无旁骛地写着代码，他的手速飞快，电脑上的代码跟下雨似的，哗哗地往下掉。 “陆洲……”，隋安刚出声，就被刘旭平打断了。 “安子，别打扰他！”，刘旭平解释道：“只要陆洲在写代码，就完全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只有等他停下来休息时，他才会跟你说话，要是你打断他，会被他怼得怀疑人生的！” “这么恐怖？！”，隋安问道。 “是啊！”，孟晨心有余悸地说道：“昨天胖子看他没吃晚饭，就帮他打了饭，回来叫他吃，然后他就拉着胖子讲了两个小时的java语言，还捎上了我，那情景……” 孟晨和刘旭平齐齐打了一个激灵，看来昨晚的事让他们教训深刻。 隋安同情地拍了拍刘旭平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只要拿到奖金，再苦再累也值得！” 刘旭平猛翻白眼，捏着肚子的肥肉，咕哝道：“这么搞几个月，说不定拿了奖，我这好身材就没了，不值得啊！” 隋安嘴角抽了抽，“正好减肥！” 三人正扯着淡，陆洲终于停了下来，扭头见到隋安后，淡淡地道：“安子，回来啦？” 隋安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洲就问道：“两个月内完成手机操作系统和一个游戏的设计，太赶了，安子，你也来帮忙吧！” “啊？！”，隋安一楞，问道：“你们同时做两个软件？” “是啊！”，刘旭平幽怨地看了陆洲一眼，“陆洲觉得只做一个软件，太没挑战性了，就加了一个游戏软件！” 陆洲独自开发手机操作系统，这系统内核是基于linux系统开发而来的，权限高度自由，源代码完全开放，是一种拓展性非常强的操作系统，免费开源，可定制。 他不是单打独斗，他从一些技术论坛上，下载了一些比较好的开源系统代码，进行整合，而且跟一些国内外的技术牛人进行交流。 他会把一些开发心得和新研发的代码发到论坛上，其他牛人会对这些代码进行讨论并提出修改建议。 所以在手机操作系统的研发上，陆洲一个人就能游刃有余。 在操作系统的基础上，陆洲为测试操作系统的功能，便让孟晨和刘旭平协助开发一个应用软件。 这应用软件是基于金宁麻将的玩法开发的一个手机麻将游戏，使用java语言编程，因此孟晨和刘旭平在陆洲的指点下，开始疯狂学习java语言。 虽然理科出身的刘旭平有计算机基础，但在java语言的学习应用上，却不如文科毕业的孟晨进步得快。 “金宁麻将，你们厉害！”，隋安弹出两根大拇指，称赞不已。 金宁麻将是在苏省金宁地区流行的一种麻将玩法，共有144张牌，其中有20张为花牌，分别是4张发财，4张红中，4张白板，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糊牌算法论花，具体一个花算多少银两可以随意定。 隋安平时不打麻将，但逢年过节时，会陪着爸妈和亲戚搓几把，所以对金宁麻将的玩法还算熟知。 “来，来！”，刘旭平拉着隋安，演示起他的成果来，“你看看，这是我编的，鼠标一点这个发财，牌就打出去了，厉害吧？” 可是任凭刘旭平狂点鼠标，那个发财楞是打不出去。 “哈哈！”，孟晨开心地笑了起来，“胖子，都跟你说了，你还少码了一个分号！” 刘旭平一脸尴尬地道：“这破代码，少一个标点都不动，跟那些技师一样，不花多点钱，就解锁不了新姿势！” 隋安听了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 “安子，来帮忙不？”，陆洲再次问道。 隋安想了一会，说道：”行啊，不过我就不写代码了，有空我帮你测试吧，手机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好不好用，我还是有点心得的！” “呀！”，刘旭平惊讶地道：“安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啊，你心得从哪里来的？” “呵呵，我卖手机的啊！”，隋安笑道：“市面上的手机，我基本都看了个遍，哪个好卖，哪个不好卖，哪个好用，哪个不好用，我都知道！” “对呀！”，刘旭平懊恼地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编程不行，测试行啊！” “哈哈，胖子说不行了！”，孟晨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滚蛋，谁不行了，我很行！” 第184章 不能混日子 像隋安所在的306宿舍，组队参加理大软件编程大赛，在理大内部，比比皆是。 像133栋宿舍楼402宿舍里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的大三学生莫唯聪和乔费，也是如此。 这两位可是之前在网络上帮马超越大火了一把的水军。 在上次的操作当中，莫唯聪因为操作得当，而且在几个热门论坛引起了热议，最后按点击量计算收益时，他足足获得了近五千元的个人收益。 这顿时让他留意起了马超越和嘉影娱乐这间新公司。 他还发挥网络搜索的功能，挖掘出了马超越背后的金主华讯科技，并顺藤摸瓜找到了红石集团。 自然而然地，他就注意到了隋安。 不得不说，凭借不多的公共信息，他能找到隋安，说明他的搜索分析能力的确出众。 他惊讶地发现，同是理大的学生，隋安已经是风生水起，成为了隐藏在水底下的富豪。 不过，有一次，他忍不住把隋安和马超越的关系放到一个论坛时，想爆个大料时，居然没发出去。 他不信邪，换了一个网站发贴时，直接被禁言了。 而后他接到一个邮件，委婉地警告他不要发布与隋安相关的信息，同时还附上了他做过的一些灰色网络行为。 他在网络上做水军时，不免有时会在法律边缘徘徊，如果要认真追究起来，他估计也得吃上一段时间的牢饭的。 之后，他就不敢再往下查，毕竟网络背后的隋安是什么背景、有什么能耐，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打破隋安的低调会有麻烦，这就足够了。 虽然莫唯聪之后没接过华讯科技的水军生意，但不妨碍他一直关注着华讯科技以及与隋安相关的一切。 最近的几个活动，让他觉得隋安要搞大动作了。 首先是红石集团赞助理大的软件编程大赛，还直指手机操作系统软件有可能获得百万大奖； 其次是在这次大赛当中，多了一个华越技术有限公司作为组织方和评委之一。 莫唯聪通过一些信息，查到这华越公司的股东之一叫黎一男，这可是以前华威公司的牛人啊，而大股东则是红石投资，这华越公司看来也是隋安的产业。 华越公司刚成立，就拉出了一个网站，而网站的内容不多，但招聘广告最为醒目，所开的年薪、福利也相当高，让莫唯聪看了极为心动。 最后就是在嘉影娱乐的网站上面，前天挂了一个招收练习生的公告，条件相当不错，可惜就是只招女生，不然他都想去应聘试试有没有做明星的潜力。 嘉影娱乐、马超越和隋安的关系就不用说了，莫唯聪是一清二楚的。 透过隋安旗下几个公司的动向，莫唯聪觉得隋安在搞大事，这大事应该跟手机有关。 虽然觉得隋安有做虚假广告的嫌疑，但看在高薪的宣传上，他还是忍不住去考虑有没有加入红石集团的机会。 他出身于乡村，靠着寒窗苦读，才进了理大计算机系，平时靠着做水军、写代码，赚出了学费、生活费，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但现在是大四了，面临着工作还是考研的选择，想到家里的情况，他还是选择了找工作。 由于平时勤工俭学的时间太多，他在学业上投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的成绩在班里排在下游。 这种成绩，毕业后，想去腾信、淘寳、abm、甲骨文这些大厂混饭吃是很难的。 所以莫唯聪的目标很明确，去不了一二线大厂，就是有发展潜力的三线小厂，再不济，就自己创业，先从水军做起。 红石集团崛起之快，进了莫唯聪的视野当中，但红石集团未必收他这种水平的小卒子。 如果能在软件比赛中得到名次，说不定就进了隋安的法眼，进红石集团也许就容易一些吧。 “我靠，老莫，你发什么呆呢？”，乔费在一旁大喊，“你又被爆头啦！” 莫唯聪跟乔费在组队打cs，而莫唯聪在玩游戏时，经常走神，已经被爆了十次头了。 “不打了！”，莫唯聪索然无味地退出了游戏。 “你怎么了？”，乔费看莫唯聪的脸色不好，打完这一局后，也退了出来。 莫唯聪深思了一会后说道：“我们不能这样混日子了！” “啊？！”，乔费神情一怔，手往莫唯聪额头上摸去，“你发烧了吗？说胡话呢？” “没有！”，莫唯聪的脑袋偏了一下，躲开乔费的手，“咱们明年毕业，要找工作了！” “还有一年呢！”，乔费不以为然地道：“毕业了再说吧！” 乔费的家庭条件也一般，不过他却是胸无大志之人，连报理大都是爸妈给定的，所以将未来从事什么职业、做什么工作，他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这样不行啊！”，莫唯聪双手垫在脑后，叹道：“咱们都不是什么二代啊，以后的路都得靠自己！” “哦……”，乔费扔了一根紫云烟给莫唯聪，问道：“那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还没想好！”，莫唯聪神情中带有一丝茫然，“什么工资高就做什么吧！” “且~”，乔费嗤笑道：“卖屁股来钱快，难道你也卖？！” “特么的！”，莫唯聪伸脚踹了乔费一下，“就你那一身排骨，扛得住两百斤的富婆？！” “呵呵，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扛呢？！”，乔费乐呵呵地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两人默默地抽完两三支烟，把宿舍变成了青烟缭绕之地后，才打开门窗透透气。 “准备开工！”，莫唯聪又朝乔费踹了一脚。 “做什么？”，乔费茫然地问道：“最近有接活吗？” “前几天，不是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软件比赛吗？” “哦，那个啊，你当真的吗？” “废话，不当真，报名做什么？” “可以咱们的水平，也就是垫底的料！” “谁说的？！”，莫唯聪眼睛一瞪，说道：“不就是手机操作系统吗，有什么难的？” “哇！”，乔费不敢相信地看着莫唯聪，“老莫，难道你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还是神仙附体了，不就是手机操作系统吗？说得轻巧，你做一个给我试试！” “蠢！”，莫唯聪骂道：“咱们不行，但别人行啊！” “别人？！” “嘿嘿！” 莫唯聪摸着下巴乐了起来，他混迹论坛已久，知道一些大神们聚集的论坛，像红客联盟、论技堂等论坛，他早就混进去了。 他知道一些论坛上，有一些牛人试着做了一些手机操作系统的原始版本，供爱好者们改进交流的，只要把其中的一些好的开源系统下载下来，改进一下，估计能横扫其他参赛者。 何况还有一个老乡，那可是拿了华威offer的牛人，找他一起参赛，妥了！ 第185章 示范赛 9月20日，金宁理工大学校庆日。 “红石杯”软件编程大赛在校庆日举行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示范赛，以向新老校友们展现一下理大紧跟科技趋势的风采。 示范赛借鉴了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acm-icpc）的规则。 acm-icpc是由国际计算机协会（acm）主办的，一项旨在展示大学生创新能力、团队精神和在压力下编写程序、分析和解决问题能力的年度竞赛。 经过近30年的发展，acm-icpc已经发展成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 acm-icpc以团队的形式代表各学校参赛，每队由至多3名队员组成。 每位队员必须是在校学生，有一定的年龄限制，并且每年最多可以参加2站区域选拔赛。 比赛期间，每队使用1台电脑需要在5个小时内使用c/c、java和python中的一种编写程序解决7到13个问题。 程序完成之后提交裁判运行，运行的结果会判定为正确或错误两种并及时通知参赛队。 而且有趣的是每队在正确完成一题后，组织者将在其位置上升起一只代表该题颜色的气球。 每道题目第一支解决掉它的队还会额外获得一个“firstproblemsolved”的气球。 最后的获胜者为正确解答题目最多且总用时最少的队伍。 与其它计算机程序竞赛（例如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ioi）相比，acm-icpc的特点在于其题量大，每队需要在5小时内完成7道或以上的题目。 另外，一支队伍3名队员却只有1台电脑，使得时间显得更为紧张。因此除了扎实的专业水平，良好的团队协作和心理素质同样是获胜的关键。 本次示范赛的参加队伍，是从“红石杯”的报名参赛队伍选拔出来，采用自愿报名原则，经过筛选，一共有一百支队伍进入了示范赛。 这一百支队伍中，苏省各大学的队伍占了一半有多，其他的则是全国各地来的参赛队伍，而且有五支队伍是国外大学组队来参加的。 隋安为这次示范赛特别增加了三万现金奖励，同时还为优胜者列出了相对丰厚的其他奖励： 一是示范赛的前十名，免技术面，通过终面后，将给予华越公司的高薪职位； 二是未毕业的学生，可在华越公司内获得实习机会，工资薪酬等同于正式员工； 三是示范赛的前三名，如果加入华越的话，将由黎一男进行一对一的工作指导。 有了以上奖励条件，可以说，红石杯的影响已经是全国范围的，甚至还辐射到了一些外国大学，隋安赞助此次比赛已经是大赚特赚。 作为306宿舍参赛队伍的后勤总管，隋安一大早就被拉到了篮球馆，为陆洲、孟晨、刘旭平三人打气助威。 看到篮球馆里寥寥无几的观众，隋安顿时揪住刘旭平骂道：“都没几个人，你还说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你看看，那里贴着什么？！” 蓝球馆里张贴得到处都是“观赛不语真君子！”、“禁止喧哗！”、“文明观赛，请勿大声讲话！”等标语。 “呵呵！”，刘旭平尴尬地笑道：“这不有外国友人参赛吗，不弄个助威军团，别人还以为咱们理大不够热情呢？！” 刘旭平还把女朋友凌春花喊来助威。 凌春花又叫来杨洁、王玉珊等一帮闺蜜，她们穿得跟啦啦队似的妖娆靓丽，同样也是没有用武之地。 在隋安之前，凌春花已经把刘旭平的左耳朵给拧红了。 看到胖子的悲苦神情，隋安也就没好意思下手，不然把刘旭平右耳朵也拧红了，凑成一对红烧猪耳朵，这才和谐。 …… 示范赛将举行两个小时，要解决五个问题。 这五个问题同时公布，由各参赛队伍自行决定先解决哪个问题。 参赛队伍需要对问题进行难度分级、推断出要求、设计测试平台并构建软件系统，最终成功地解决问题。 这五个问题，有些是关于精确度的问题，有些则是高级算法的问题，还有一些问题会超出大学教授知识的范围，从而区别出一般学生与优秀学生。 第一个解决某一问题的队伍将获得3000元现金奖励，而最快解决某一问题或者全场最优解决问题的队伍也同样会获得3000元的现金奖励。 球馆四面的led大屏幕将会第一时间播出第一个解决问题的队伍，并把相应编好的程序播放出来，供观众们现场评判。 在比赛正式开始前，蓝球馆已快坐满了人，而且还有人不断地进来。 隋安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人来观赛，可见这次理大的编程大赛的确办的很成功。 他暗自盘算着，自家企业沉寂了一个暑假，这刚开学就能弄出一个大活动来，应该能接续上热度吧，估计能把赞助的费用给赚回来。 隋安坐在凌春花旁边，看着陆洲、刘旭平和孟晨在赛场中嘀咕。 凌春花小声地问道：“隋安，你觉得胖子能拿名次不？” “嗯……”，隋安想了想，说道：“胖子一个人不可能，但加上陆洲的话，应该能拿名次！” “那就好！”，凌春花开心地笑了起来，问道：“胖子现在做业务赚得多，你要跟他一起做业务吗，有他带着，包赚钱！” 隋安满额头冒黑线，笑道：“我家手机店也赚不少钱！” “且~”，凌春花语气不屑地道，“胖子说，县里面一间手机店一个月撑死了也就赚个两三万，哪有胖子赚得多！” “……”，隋安闻言有些无语，还真被凌春花说中了，他旗下分店的平均净利也真就是两三万。 …… 赛场内，各队参赛选手已经就位，等着开赛。 刘旭平轻松地抖着脚，跟孟晨在吹牛，“晨子，你说咱们把奖金全包圆了，会不会太过出风头啊！” “呵呵！”，孟晨还没答话，旁边一个参赛选手先冷笑起来，“口气这么大，别把牛皮吹破了。” 刘旭平定睛一看，那人瘦得跟个纸片人似的，“我口气不大，但足够把你吹飞！” 那瘦子正是计算机系大四学生乔费，他和舍友莫唯聪，还有一个同样是大四学生的计算机牛人组成三人小队来参加这次示范赛。 乔费正想还嘴，被莫唯聪拉了一下后就不吭声了。 莫唯聪找到了一个老乡，这位老乡可是没毕业就拿到了华威的offer的，编程能力极强，所以莫唯聪极有信心在这次示范赛里拿下名次。 莫唯聪朝刘旭平笑了笑，说道：“咱们看谁拿得奖金多！” 刘旭平双手一摊，笑道：“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拿奖？” “……” 第186章 聚餐的烦恼 示范赛开始，隋安看了一会，跟凌春花那些啦啦队一样，被枯燥无味的比赛晃得昏昏欲睡。 虽然不知道陆洲在几百个选手中的实力，但隋安感觉陆洲完全不需要他的助威。 于是他再坐了几分钟，就起身离开。 他刚走出篮球馆出来，迎面走来一群乌泱泱的人。 当头的是理大的校长许复铭和几个头发花白的将军，其后则是一众学校领导还有看起来是校友的人。 人群中有企业管理系的主任支边疆，他看到隋安后，微微点头示意。 隋安让到一旁，微笑目送一众领导和校友们进入了篮球馆。 “呀，隋总，你这是做迎宾呢？”，一个调侃的声音在隋安身后响起。 隋安回头一望，来人正是华威副总裁徐直均。 徐直均刚才接了个电话，就落在参观的校友群后面，正好看到隋安，便走近打个招呼。 “师兄！”，隋安热情地迎上前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这也是我的母校啊，许你来，不许我进啊？！”，徐直均语气略带调侃的意味。 “哪敢啊，欢迎都还来不及呢！”，隋安笑道：“黎总在里面做裁判呢，要不要见见？” “就不打扰他工作了！”，徐直均手微一摆，说道：“中午你请客，叫上老黎！你把老黎挖走了，阎总可是找了我一个月的麻烦，不吃穷你，我这口气消不下去！” 隋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上个月去华威拜访徐直均，顺便搂草打兔子，把黎一男这头猛虎给拐到金宁来了。 阎正飞知道徐直均的品性，知道徐直均不会帮外人挖自家墙脚的，但平时两人聊天时，老阎还是会有意无意地敲打几下徐直均。 徐直均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在理大的声名显赫呢，来了一问，发现没几个人知道你，你一大老板，好意思站门口不？！低调也不是这样子的吗？” “公司还小，不能跟华威比！”，隋安叫苦道：“现在做事是如履薄冰，只能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 “……”，徐直均一时无语，隋安的红石集团已经初见多元化发展雏形，比起当年刚创业的华威来，这都算是重量级的对手。 今年理大的编程大赛声势浩大，弄得全国皆知，在各大科技企业中也是声名鹊起。 可以说，隋安的广告打得实在是好，让不少大企业留意到了华越公司这个新鲜出炉的小企业。 尤其是引起了华威公司的注意。 从2000年开始，华威每年也会在各大高校举行编程大赛，开的奖金比理大这次比赛还要高。 但是隋安搞出了一个百万元收购手机操作系统的喙头，却是极大激发了各大高校学生的参赛热情。 这等广告宣传手段，连阎正飞知道后，都啧啧称妙。 正好理大校庆日有示范赛，阎正飞给徐直均批了三天假，让徐直均来金宁看看这次举办的编程大赛。 阎正飞还给了徐直均几个任务，一是近距离观察一下隋安及他的红石集团；二是看看黎一男在红石过得怎么样；三是理大编程大赛涌现出优秀人才的话，要赶紧下手抢人。 “师兄，来看示范赛的吧，已经开始了，请进！”，隋安带着徐直均往篮球馆里走。 “是啊！”，徐直均举步朝篮球馆走去，“刚才听许校长说这示范赛也是校庆活动，展示一下学生的风采和技能水平，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隋安点点头，说道：“从五百个报名队伍选了一百队出来，还是有代表性的！” “理大的学生多吗！” “有一半！” “整体水平如何？” “这个就不知道了，要看结果！” …… 篮球馆内，并不是鸦雀无声的景象，反而有点像是秩序井然的集市。 参赛选手们虽然在小声交谈，但耐不住有一百支参赛队伍，几百人在馆内交谈，再怎么小声，那声浪也小不了。 周围观赛的人也在窃窃私语，馆内略显得嘈杂，这对参赛选手们也是一个不小的干扰。 但裁判并没阻止人们的交谈，只要不大声喧哗、不故意干扰比赛，裁判们都是听之任之的，因为这也是对选手们精神集中程度高低的一项无声考验。 徐直均没有跟在校友群里后头到处参观，而随意地选了一个后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时，比赛场内升起了一个黄色气球，这表明有支参赛队伍，已经解出了一道编程题目了。 那支参赛队伍正是陆洲、孟晨、刘旭平的三人组合，馆内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刘旭平举高双臂，转了一个圈，“吼、吼”地叫了几声，威风得很，看得隋安直笑。 徐直均盯着大屏幕上的题目，笑了笑，“这题目看着有趣啊，饭团的烦恼？！” 这题目是说某科技公司同一个部门的、同一所大学的、同一年出生的、使用同一种型号电脑的员工们总是以各种理由组织各种长期的、临时的聚餐。 参加聚餐，不仅可以以优惠的价格尝到更加丰富的菜式，还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和同事们增进感情。 但是，随着公司员工越来越多，聚餐的管理变得繁杂起来。 特别是为了照顾员工们越来越挑剔的胃，聚餐的发起者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因为要照顾每个员工的口味，点什么菜成了一个大问题。 现在，这个任务就交给“红石之星”了，因为，参赛选手将要为所有的饭团设计一个自动点菜的算法。 算法要考虑三个要素：一是经济，人均费用不能超过20元；二是菜式丰富，但要归结为荤菜、素菜、辛辣、清淡，且每个菜只能点一次；三是聚餐成团之后，在各大餐馆享受8折优惠。 “呵呵”，隋安轻笑起来，“聚餐都能跟编程拉上关系，这个牛吧？这是黎总出的题目，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题可是来自华威！”，徐直均点点头，叹道：“这是几年前，我跟老黎开玩笑说的，我和他是湘省人，吃辣，其他同事呢有些不吃辣，有些也吃，所以点菜时总要想半天，要照顾好各人的口味！” “那一定很不容易！”，隋安深有同感，尤其是招待人时，点菜简直就是一个能让人一夜白头的活。 “呵呵，后来老黎想了一个招，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还不用编程来解决！” “哦，这么厉害，什么招啊？！” “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隋安无语地看着徐直均，“这算什么招啊？” “哈哈，高招啊！”，徐直均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是老大，你是小弟，我吃辣，你不吃辣也得吃辣，不吃的话，就会被边缘化，就这么简单，所以我们聚会时，谁老大，谁决定吃什么！” “同级的时候怎么办？” “猜拳、抽签、打赌……什么都来，谁赢谁说了算！” “真是赢家通吃啊……” 第187章 抢人才 开赛不到十五分钟，金宁理工大学的编程示范赛就诞生了第一个解决问题的队伍。 “陆洲、孟晨、刘旭平！” 徐直均盯着屏幕上闪现的参赛选手面孔和名字，他最先注意到了操作电脑的陆洲。 从屏幕上回放的影像来看，陆洲敲击键盘的手速相当快，而且他在编程过程中，完全没有停顿，是一气呵成的。 可惜比赛的宣传册里，只列出了选手的名字和学校，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信息。 不过，他知道陆洲等人是理大的学生就足够了，到时只要问一问学校的人就可以了。 这时屏幕上开始播放着陆洲所编的程序，一行行的命令缓慢地移动着，让观众们能清楚地看见。 但是如果没有极强的记忆力的话，看到这个程序也白搭，因为看代码是看不出什么花来的，只有在电脑上运行才能看得出好坏。 “简洁明了！”，徐直均嘟哝道，陆洲写的这个小程序设计简洁、结构精悍，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隋安却是看得头晕眼花，他在高中和大一所学的计算机知识，还不足以看得明白用c语言编出的程序。 “看不懂？”，徐直均看着隋安的眼神，就是高级程序猿对菜鸟的鄙视眼神。 “看不懂！”，隋安无奈地点点头，“没学过c语言，对编程的兴趣也不是很大！” “幸好你不是全能的！”，徐直均庆幸地道：“要是你也懂技术，那我们可就没活路了！” 徐真均话里带有忌惮的味道，暗指隋安是个不可轻视的对手。 “你说反了吧？”，隋安惊讶地看了徐直均一眼，“是你们手下留情才是，我们可还是需要爱护的幼苗！” “呵呵！”，徐直均轻笑一下，转过话题，“第一个拿下黄气球的队伍，你认识吗？” “认识啊！”，隋安心里打了个突，隐约觉得不妙。 “真认识？！”，徐直均眼睛一亮，隋安认识就好，等会抢起人才来，他可不会手软的。 “我舍友啊！”，隋安随意地指了指刘旭平，“那胖子是我同班同学，很铁的！” “哦……”，徐直均拉长了声音，那小胖子看起来倒像个理科肥宅男，“看起来实力很强啊！” “呵呵！”，隋安轻笑道：“他刚学java不久，真正厉害的是陆洲，理大的新学神！” “学神？现在不都流行叫学霸吗？”，徐直均惊讶地问。 “学神比学霸高级！”，隋安淡淡地道。 “哦，陆洲读几年级了？” “大二！” “这么年轻？！” “想招纳他？” “难道你不想？！” 隋安心下顿时亮堂了，这个徐直均来理大的目的，至少有一个是跟他一样的，就是发掘未来的技术人才。 隋安跟着陆洲学了几天编程，被陆洲的水平完全惊呆了。 他在计算机编程上欠缺天赋，而陆洲则拥有极佳的天赋，关键他还不是研究计算机的，只是研究光电通信的。 陆洲编写程序那叫一个凶残，举个例子，隋安随意说了一句，现在手机的内存太小，如果操作系统同时运用几个应用软件的话，估计系统会崩溃的。 而陆洲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写了上千行代码，让操作系统在前台打开应用软件设定在一个，而后台中打开的应用软件都处于休眠的状态，从而占用极小的内存。 虽然没有测试过这些代码是否能实现预设的功能，但在模拟测试中，显示这种设定是可行的，陆洲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而隋安居然也觉得不会有问题。 隋安点点头，说道：“想，不过陆洲应该会去国外留学，而且他更倾向于以后做教授！” 徐直均一听，眉头大皱，如果陆洲走的是科研的路子，不是说不能合作，但无法像自家员工的研究成果归公司那样容易掌控。 隋安也曾问过陆洲对未来的打算，但陆洲的“学习让我快乐”一句话，就让隋安熄了将陆洲纳入红石集团麾下的想法。 对于陆洲这种特殊的人才，也许只能像合伙人那样对待，关键就看怎么取得陆洲的独家合作权。 拿钱砸吧，陆洲家境不错，也不缺钱； 拿同学情去感召吧，隋安觉得还没跟陆洲铁到那份上； 拿成就大事业地来忽悠吧，以陆洲一门心思搞研究的轴劲，可不容易说服他。 隋安也知道急不得，反正还有同宿舍的近水楼台之利，还是把陆洲潜移默化成功了再说。 至于徐直均也看中了陆洲，隋安倒不怕。 如果是阎正飞亲自来邀请陆洲，说不定陆洲就答应了，可徐直均还没有阎正飞那人格魅力，所以陆洲有九成可能会拒绝徐直均的招揽。 徐直均可没想到隋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心思已经转了千百遍，问道：“中午我请客，请务必叫上你的舍友们一起来！” “嘿嘿！”，隋安不怀好意地看着徐直均直笑，“徐总，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我的地盘上搞事啊！” “你做初一，我就做回十五！”，徐直均直言说道：“上次，你来华威，当着我面，把老黎挖走，害得我被阎总怨到现在，怎么，陆洲答应去你哪了？” “……”，隋安无语了片刻，“我没说服他，徐总，你尽管挖，要是你能挖到他，那就算你厉害！” “一言为定！”，徐直均举起左手，“咱们击掌为誓，你可不能在中间搞鬼啊！” “……”，隋安满头黑线，举手与徐直均用力一击掌，“我可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你要是没挖成，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啊！” “呵呵！”，徐直均乐得直笑，自信地道：“华威怎么着也比你的华越强一些！” “不是强一些，是强很多！”，隋安嘟哝道。 这时，全场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原来陆洲又拿下了一个问题。 在陆洲的桌子上，已经飘起了两个代表解决问题的黄色气球。 徐直均跟着鼓掌鼓了一会之后，又感谢起隋安来，“隋总，这回可就承让啦！” “哎……”，隋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徐总，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隋安的手，隐秘地指着看台上的一些观众说道：“那几个年青人，是腾信的；那个长裙女子，是淘寳的；那对男女，是诺基的；还有摩拉，华夏电讯、华夏移通、联动……” 隋安一连点了看台前排坐着的十几个人，都是大名鼎鼎的科技企业代表。 徐直均每听一个，脸色就凝重一分！ 第188章 囊括所有奖项 示范赛还没结束，莫唯聪已是一脸呆滞，而乔费则是一脸绝望。 这两人的表情，足以代表陆洲周围前后左右至少十几队选手的表情。 这种表情，是被学霸辗成渣渣的学渣专用表情！ 此时，陆洲所坐的办公桌上方，已经飘起了五个黄色气球，代表着今天的五道题目，他都是第一个完成的。 莫唯聪“咔咔”地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脖子，看着还在拼命写代码的老乡。 这位毕业前拿到华威公司offer的老乡，心理素质还算是稳定的，顶住了陆洲巨大的压力，现在还能镇定地写代码。 不过，从老乡放慢的手速，以及不断修改错误代码的动作可以看出，陆洲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刘旭平正得瑟地跟乔费挤眉弄眼的，分明是在说，“瘦子，胖哥没骗你吧，说把奖金包圆了，绝对不会包扁的！” 乔费幻想着现在是在cs中，他拿了一把巴雷特狙击机，一枪就把眼前这可恶的胖子爆头了。 “呵呵！”，乔费想像着没了脑袋的刘旭平，诡异地笑了起来。 刘旭平嘴角一撇，跟孟晨低声说道：“看那瘦子，被打击傻了！” “咳咳！”，孟晨低声警告道：“小声点，咱们拿奖拿得太凶残了，周围的人都瞪着咱们呢！” “且~~”，刘旭平不在乎地道：“咱们靠实力拿的，谁不服，瞪回去！” 胖子还真瞪大了眼睛，以眼为枪、视线为弹，向着周围的选手们扫射起来，不过他那小眼睛，瞪圆了也就是撑大了一点的缝，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挺带喜感的。 他的瞪眼萌样，被拍到放在大屏幕上，引起了篮球馆好一阵欢笑。 坐在看台上的徐直均也被逗乐了，笑着跟隋安说道：“你这同学，挺有趣的啊！” “还好，这胖子，做市场是一把好手！”，隋安推销起刘旭平来，“适合帮你们华威开疆拓土！” “哦？！”，徐直均惊讶地看了一眼隋安，“你会把优秀的人才往外推？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投桃报李嘛！”，隋安厚着脸皮道：“华威给我送来了黎总，我就给华威送去一位刘总嘛！” “……”，徐直均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服了隋安的厚脸皮，“谢了，这么好的人才还是留着给你吧，我要招的是陆洲，说好了啊，你不能抢的！” “还是那句话，抢得到，算你赢！”，隋安大气地道。 …… 示范赛结束了，陆洲一队拿下了所有的单项冠军，还有总冠军。 陆洲、孟晨、刘旭平站在领奖台上，就没下去过，站了足有十多分钟。 刘旭平的胖脸笑成了一朵向日葵，在领奖台上，还骚气得朝看台上的凌春花直抛飞吻。 凌春花被一群闺蜜笑得满脸通红，她那满脸的笑意也藏不住对胖子的满意。 徐直均突然问隋安道：“陆洲是你舍友，会不会提前知道了题目？” “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问呢？”，隋安正色说道：“我没有参与命题，所有题目都是黎总一手包办的，除了他之外，在比赛前就没人知道题目，我也没问！” 虽然不知道隋安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黎一男出题且保密的话，徐直均还是相信黎一男不会提前泄露题目的，这是黎一男一直以来攒下的诚信人品决定的。 徐直均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别人知道，你是赞助商，而你的舍友又恰好拿了这么多的奖金，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这里面有黑幕啊！” “欢迎质疑啊！”，隋安淡定地道：“到时我再开个发布会，来个挑战赛，只要陆洲又赢了，不就更火了吗？” “你还真是不嫌事多！”，徐直均摇了摇头，他这才想到，隋安可是相当擅长制造热点来宣传的。 隋安指着领奖台说道：“徐总，你看，好多人去跟陆洲套近乎发名片了，你还不赶紧上去？” “呵呵！”，徐直均稳稳地坐着，“你可是答应了，中午你请客，叫上老黎，还有陆洲他们！” “我是说叫上老黎，没说叫上陆洲啊！而且你说你请客的啊！” “我没说请客吧！” “你有说！” “没有，你听错了，如果明天我爆你和陆洲的料，然后再找来华威专家挑战他，你觉得胜算有几成？！” “啊哈，陆洲是我兄弟，吃饭怎么能不叫上他呢！” “哈哈，good！” …… “年薪百万，带研究组，或自组研究组，来不来华威？” 在理大明苑美食街的一间湘菜馆中，徐直均见到陆洲之后，就抛下了优厚的条件。 “谢谢徐总，不过我觉得学习还不够扎实，大学期间，暂时不会考虑工作的事！” 正如隋安所说，陆洲并没有考虑太久，就委婉地拒绝了徐直均。 “哈哈！”，黎一男乐于见到徐直均吃瘪，“老徐啊，我一早就跟陆洲打招呼了，不过失败了，看着你也没成，我这心里立马就觉得好平衡、好舒坦！” 徐直均没好气地道：“拒绝你是正常的，你没听陆洲说，他只是暂时不考虑，到毕业后，就会考虑了，对吧？” 他期待地看向陆洲，耿直的陆洲还真点了点头。 “看吧！”，徐直均得意地说道。 “哈哈！”，隋安和黎一男相视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徐直均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那话，我也问过！”，黎一男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陆洲说会优先考虑华越的！” “……”，徐直均心塞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无奈地道：“你们给的什么条件啊？” “资助陆洲开研究所，并保证他年收入不低于一千万！”，黎一男得隋安的眼神同意后，说出了他们招揽陆洲的条件。 “啧……”，徐直均牙痛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还真敢夸这海口！” “人才嘛，谁不想！”，黎一男慢条斯理地道：“我可没答应不跟你抢人啊！” “啊……”，徐直均恍然地看着隋安，“原来你说不抢，原来是这样啊！” 隋安双手一摊，无赖地道：“我是不抢啊，但黎总是华越的董事长，我只是董事，他是领导，他说要抢人，这我可阻止不了！” “你们真是……”，徐直均举起酒杯，邀战道：“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看陆洲最后选谁！” “保证公平、公开、公正的竞争！”，隋安笑眯眯与徐直均碰了碰酒杯。 第189章 来自星辰大海的种子 一顿湘菜，吃得隋安等人脸红耳热、满头大汗，直呼爽快。 饭后，徐直均绝口不提招揽陆洲的事，他跟着黎一男离开，说要去参观一下华越公司。 隋安也没作陪，但打了几个电话，让旗下各个公司敞开大门，任由徐直均参观。 华威已经快成业界内的庞然大物，隋安也心知肚明，现在根本没办法挑战华威，所以能跟华威紧密合作是最佳的选择。 他要向徐直均展示一下自家集团的实力以及潜力，努力让红石不成为华威打压的目标，而是未来华威可以合作的对象。 送走徐直均后，隋安看着还在不断冒汗的陆洲，问道：“不习惯吃辣吧？” “还行，偶尔吃一下，没太大关系！”，陆洲是浙省衡州市人，那地方靠近赣省，也有吃辣的习惯。 隋安和陆洲慢悠悠地往宿舍走着，平时陆洲忙于学习研究，而隋安忙于赚钱做生意，两人聊天的时候很少。 要不是这次的编程大赛，让两人接触多了起来，这才消除了以往淡淡地的隔膜感。 “红石是你的吧？”，陆洲突然问道，这次饭局，隋安没叫上孟晨和刘旭平，单叫了他，显然有些东西还不想广为人知。 陆洲的情商与智商一样高，他一早就看出，隋安绝对不是只做一个手机零售店的人。 他观察过隋安，发现隋安跟他一样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社会上的隋安如何，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学校里，隋安除了上课学习之外，一般也是泡图书馆和宅宿舍。 隋安不去追师妹，这个好说，因为女朋友唐韵在国外。 但隋安不玩游戏，不跟同学们出去夜生活，这就让陆洲好奇了。 陆洲一好奇，就把上次把孟晨家底都扒出来的爬虫程序用在搜索隋安身上。 隋安在网上的信息不多，但有一些同学、朋友在网上总会提及一些关于他及父母的信息。 然后陆洲就凭借着极少的信息，勾勒出隋安的关系网，这才发现隋安可能是红石集团的控制人。 华讯、华越、红星、嘉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公司，粗略一算，隋安名下直接控股或参股的公司可能高达十多家。 “是啊！”，隋安坦诚地说道，跟陆洲这种妖孽说话，真诚为上，这是他在与唐韵中相处中得来的宝贵经验。 “你想成为华夏的诺基、还是摩拉？！”，陆洲问道。 目前全球手机生产商中，诺基排名第一、摩拉排名第二。 “我第一阶段的目标是爱普？” “乔布思的爱普？它好像不是做手机的吧？” “快了，爱普去年跟摩拉合作推出了一部atune音乐手机，反响不大，不过，爱普应该很快就会推出新手机！” “智能手机？！” “对！” 陆洲背着双手，放缓了脚步，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后，他说道：“你胜算不大！” “不对，不对！”，陆洲很快就推翻了刚才他说的话，“你的布局有手机设计、生产、零售，基本涵盖了手机的产业链，但为什么会做影视呢？” 隋安心里一惊，陆洲是从哪获得的信息，怎么对他的产业那么清楚呢？ 陆洲还不知道隋安准备介入电子地图、手机影视、手机阅读、手机游戏等多个产业，如果知道的话，也许能看出隋安的整体布局。 “手机操作系统与应用软件！”，陆洲突然停了下来，用力一拍手，看着隋安问道：“对吧，你想提供手机和应用软件，移动互联！” 隋安却是真正震惊了，陆洲是第一个不用他解释就明白他事业蓝图的人。 “说对了吧！”，陆洲看着隋安呆楞的表情，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要留条活路给我！”，隋安苦笑道：“就你这脑子，谁敢跟你做朋友啊？” “好大的野心！”，陆洲朝隋安伸出大拇指。 “你的呢？”，隋安可不相信陆洲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总会有那么一点欲望的。 “你喜欢到钟山上去看星星吗？”，陆洲问道。 钟山位于金宁市武玄区，山势略呈弧形，弧口朝南，蜿蜒如龙，称为“钟山龙蟠”。 那里是著名的国家森林公园，隋安还真没去过，以前是省钱，现在是忙。 暑假时，有一些同学组织去钟山野营，而隋安南下开拓市场去了，没赶上。 隋安被问得一脸懵然，终于体会到了以前下属跟不上他思路时的窘迫，“钟山……没去过！” “有空可以去一下！”，陆洲抬头望天，神往地道：“我去过一次，晚上在最高峰顶上露营，看到浩瀚星空时，我就在想……” “想什么？”，在陆洲停下不说话时，隋安立即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捧哏。 陆洲幽幽地道：“如果有可能，我想坐着一艘星际飞船，到宇宙里去探险！” “宇宙那么大，我也想去看看啊！”，隋安感叹道，可惜现在是白天，根本看不到星星。 隋安幻想着在无垠星空之中，遨游宇宙，那会是何等的惬意。 “这就是我的野心！”，陆洲微笑道：“但穷我一生，也许无法实现！” “巧了！”，隋安微笑道：“我第三阶段的目标，跟你的野心沾上一点边！” “哦！”，陆洲意外地看着隋安，“说来听听！” 隋安微微一笑，这回轮到他带节奏了吧，“米国那边公布的火星计划，你知道火星到地球还不能实现即时通讯吧？” “是！”，陆洲点点头，“火星与地球的距离因星球的位置不同，大约在7500万公里到3亿7千万公里之间，光速信号一般会有250-1248秒延迟，以目前的技术，很难实现即时通信！” “对，你说我在地球和火星之间布下几千颗卫星，是不是能实现让信号延迟时间大幅缩减呢？” “嗯……你这个想法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有实现的可能性！” “就跟《星球大战》演的那样，远隔千里之外，还能投影出来面对面说话！” “……”，陆洲点点头，隋安说的这些并不是天方夜谭，而是有现实基础的，只不过在星际间布设卫星通信站点，那投资可大了去！ 隋安继续畅想未来，“科技在不断进步，说不定过多十几二十年，地球与火星的通信就是几秒或十几秒的延迟，这样，那些宇航员住在火星跟地球上差不多，一样有电影看，甚至能看一些小片子，还能跟家人视频通话，能上网冲浪，能直播异星生活，多好！” “钱啊！”，陆洲小小地打击了一下隋安。 “所以说是第三阶段的目标嘛！”，隋安笑道：“现阶段就是以赚钱为主要目标，没钱可做不了大事！” “大事啊……”，陆洲托着下巴，深思着。 饭局里，隋安跟徐直均说的公平竞争，隋安早就抛脑后去了。 对于陆洲这种天才，隋安那是绝对不可能跟华威谦让的，隋安一早就打定主意先下手为强。 借着这次饭后的谈话，他在陆洲心里埋下一颗来自星辰大海的种子。 他相信，这颗种子在未来一定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 第190章 调查不到位 在隋安把软件编程大赛搞得如火如荼之际，张松涛在浙省也忙得马不停蹄。 这天，张松涛结束了浙省绍州市考察后，回到余杭市。 他没有回金宁，因为程悦生让他过余杭聊聊开分店的事。 张松涛见到瘦削但精神矍铄的程悦生，想起隋安对他的叮嘱，心里一点都不敢懈怠。 程紫菀坐在一旁，淡淡地看了一眼张松涛，亲自为他泡了杯茶，并亲自端到他面前。 张松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欠起半边身子，“你太客气了。” 程紫菀笑了笑没说话。 程悦生也没说话，等张松涛喝了一口茶后，才道：“考察得怎么样？” “嗯……”，张松涛说道：“绍州那边有1个县，3个市辖区，2个县级市，我的意见是暂时先开7家分店！” “有些保守啊！”，程悦生的想法是，要么不干，要干就大干，最好一个区县有个三四家分店，先占地盘再说。 张松涛顺着程悦生的话，说道：“隋总的想法是兵贵精不贵多，7间分店差不多了，再多的话，人员、系统、业务的压力能比较大！” 程紫菀插嘴道：”绍州在浙省的经济排名第四，才开7间分店，不是有些保守，而是非常保守！” “这个……”，张松涛不好明说，在互联网大潮的冲击下，隋安对线下门店的未来是不太乐观的。 隋安还特别叮嘱过张松涛，程家在浙省抢地盘就任得他们去抢，华讯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程家在浙省开的手机零售店越多，隋安收的管理费也就越多。 而且浙省门店运营成本都是由程家承担的，因此张松涛并没有坚持只做精品分店的看法。 张松涛笑道：“我们的意见仅供参考，最后店铺的选址，以你们的意见为准！” “可我们需要你们的专业意见！”，程紫菀冷冷地道：“这在合同上约好了的，绍州有80个镇街，才开7间分店，我怀疑你们是在敷衍我们！” “这个肯定没有！”，张松涛沉默了一会，“我们选店有一定标准的，也跟你们说过，只有我们预测有盈利的地方，我们才会开分店！” “而且绍州的竞争也很激烈，浙省本土的手机零售商，杰科，扩张得也很快！” “不过在一些镇还好，除了几家小店，几乎没有什么手机连锁门店。” 程紫菀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浙省的竞争是很激烈的，她只是借题发挥，要找找隋安的碴而已。 程悦生缓缓转着手里的一串玉石佛珠，说道：“绍州考察好了，你们在浙省的考察也快完成了，那就尽快提个调查报告吧！” 程悦生想尽快定下分店的位置，加快装修，争取年底之前全部开业。 张松涛心里估算了好一会，马上就要进入十月份了，三个月的时间，要按程悦生的要求开至少两百间分店，那时间是相当紧的。 不过，张松涛转念一想，程悦生不缺钱啊，有钱好办事，他便点点头，“月底前报告会出来，如果要评估其他地方的话，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可能兼顾不了！” 张松涛可是很清楚，他是华讯科技的副总经理，不是程家的冲锋陷阵的前锋大将，做得差不多就行。 再说了，程悦生跟隋安虽然说是合作方，但难保未来不成竞争对手。 张松涛很清楚自己的角色，能说的，看情况决定是不是全说，不能说的，那是坚决不能透露半句的。 程紫菀紧皱眉头，不悦地道：“你们答应的是浙省的调查报告，可你们才去那么少的地方，调查很不到位啊！” 张松涛反驳道：“程小姐，根据合同的约定，我们只负责提供200家门店的调查情况，我们跑了浙省11个地级市，90个县，200个镇，这调查到不到位，你可以找其他调查公司来评判一下嘛！” 程紫菀眼睛微张，正想说话，被程悦生“咳咳”几声给提前挡住了。 “人老了，容易生痰！”，程悦生干咳了几下，喝了一口茶水后，问道：“三个月的时间，500间分店，你觉得能不能做到？” 张松涛想了想，说道：“200间可以，500间很紧，主要是人员招聘方面，不一定能跟得上！” “不就是钱吗？”，程悦生轻描淡写地道：“三个月时间，500间分店，只要能完成，我再加一千万的咨询费！” 张松涛眼神扑闪了好几下，一千万，能顶华讯科技两个月的净利润了，“这事，我决定不了，我要跟隋总汇报一下！” “张总，喝茶！”，程悦生的手虚抬一下，“我想，隋总那边是没有问题的！” 张松涛笑了笑，品着茶，不吭声。 程悦生漫不经心地问道：“张总，考虑来浙省发展吗？” 张松涛的手一抖，茶杯中的茶水洒了一些出来，“程老，你的意思是？” “腾跃商贸的总经理，不知张总感不感兴趣？”，程悦生的话，让程紫菀的眉头微皱。 腾跃商贸就是程悦生在浙省管理手机零售业务的主体公司，这公司还是程紫菀从腾跃商贸原老板齐万山手中买过来的。 但目前腾跃商贸的总经理仍是齐万山，程悦生向张松涛伸出橄榄枝，那要置齐万山于何地呢？ 程紫菀觉得齐万山的能力不错，准备培养成自己的嫡系的，可程悦生招揽张松涛，难道说程悦生看不上齐万山？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张松涛摇了摇头。 “年薪千万，也不考虑？”，程悦生眼神玩味地看着张松涛。 “一千万？！” “还有5%的股份分红！” “这条件……” “不够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程悦生一幅“老子就是有钱”的嘴脸，让张松涛的心不动摇都不行。 “我考虑一下！”，张松涛没有当场拒绝。 张松涛在华讯科技做的是常务副总，来浙省就是总经理，薪酬也是翻了十倍，程悦生开出的条件可谓是优厚之极。 但张松涛心底也明白，能让程悦生看重他的，也许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华讯科技的潜力。 或者说，程悦生看重的是隋安。 “隋总，那边，你不用担心！”，程悦生安慰张松涛道：“只要你肯过来，隋总，那边，我会搞定的！” 搞定？拿枪还是用刀，张松涛忽然想起隋安隐晦地说过，程悦生可能是江湖起家的大佬，这可有点让人心惊胆战啊！ 第191章 将雄 浙省，程家。 程紫菀送走满腹心事的张松涛后，回到屋内，继续泡着茶，她见程悦生一直没说话，也不吭声。 程悦生有个习惯，不想说的事，问也问不出来，想说的事，不用问，也会说出来。 “阿菀……”，程悦生喝完一小杯红茶后，又吃了两个精美的桂花糕，才说道：“这段时间，你亲自跟开店的事！” “是！”，程紫菀从不质疑程悦生的决定。 “还有……”，程悦生盘算了一会后，说道：“如果有可能，跟在隋安身边学习一段时间。” “这……”，程紫菀迟疑了一下，为什么要跟隋安学习，明明他还是个菜鸟。 “刚才跟张松涛聊，你没看出点什么来吗？”，程悦生看着程紫菀的眼神有些凌厉起来。 “嗯……”，程紫菀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受程悦生培养多年，她知道程悦生现在的神态意味着什么，就是对她刚才的应对有些不满了。 她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我们的人，跟着华讯的人到处跑，其实张松涛他们对分店选址的调查还是到位的，但我觉得他们没做到最好！” “最好？什么才能称最好？” “我们要开500间分店，可他们只做了200间分店的调查，不多不少，就是200间，但我之前跟张松涛说过了的！” “合同上规定了几间？” “200间！” “那就行了！”，程悦生点点头，说道：“隋安的人遵守规则，我们拿什么要求他们调查500间分店的选址？” “……”，程紫菀被训得一楞，过了一会，才分辩道：“可我说过了啊！” “愚蠢！”，程悦生罕见地训斥道：“华讯虽然在浙省只准备开两三家分店，但我们在浙省开几百间手机店，我们跟华讯科技就是竞争对手，华讯会尽力帮我们吗？” “华讯按合同办事，我们于情于理，都无法要求华讯做超出合同规定的事！” “最重要的，张松涛带人没打折扣地履行了合同，而且对我的招揽也没有当场答应！” “要是他当场答应，我觉得这种人还用不得呢！”，程紫菀小声地嘟哝道。 程悦生年纪虽大，但耳朵还灵敏着呢，听到了程紫菀的话，他摇了摇头，“你说得对，为了钱就换东家的，当职业经理人用，没问题，但当心腹不行，因为忠诚度不高！” 张松涛没有当场答应来浙省担任腾跃商贸的总经理，只是回复考虑一下。 但程悦生却看得出张松涛虽然心有所动摇，但却没有到认真考虑跳槽的地步。 而且张松涛面对他时，虽然有点紧张，但应对却是不卑不亢。 这说明张松涛心里有底气，腰板就直。 将雄，兵就雄，将弱，兵就弱！ 这道理，就跟宰相门房三品官是一样的。 在宰相府里看门，只要比宰相低级的，门房完全可以甩脸色、摆架子，气势比官员还要厉害。 张松涛的底气应该来自于华讯科技，或者说来源于他背后站着的隋安。 隋安年纪虽小，但跟程悦生相抗中却不落下风，这自然会影响到下属张松涛对程家的态度。 从张松涛的一言一行来看，程悦生觉得隋安御下的手段应该极为高明。 论钱财、权势，程悦生甩隋安十八条街，但隋安是怎么把员工归心的呢，这让程悦生相当好奇，这才起了让程紫菀跟隋安学习的心思。 “就这样决定了，跟不到隋安，你就跟张松涛，要不就是跟隋安手下的其他高管！” 程悦生暂时不打算跟程紫菀说明他的心思，有些东西，必须让她自行体会领悟。 “嗯！”，程紫菀轻轻应了一声，爷爷的决定，她是不能轻易推翻的，她现在思考着，如何跟着隋安做事了。 …… 金宁，华讯科技，董事长办公室内。 隋安看到黑瘦黑瘦的张松涛时，心里也有些愧疚，真是把张松涛当牛使唤得狠了。 “张总，这段时间辛苦您了！”，隋安愧疚归愧疚，工作还是要问的，“浙省的事，怎么样？” 张松涛答道：“选址调查完成了，月底交调查报告！” “哦……”，隋安点点头，调查的事，他不细问，他相信张松涛的办事能力，“程爷跟我打过电话，说想在年底前开500间分店！” “对，他还说，如果咱们能完成的话，加一千万咨询费！” “是吗，程爷没说加咨询费啊？” “他没跟你说这事？” “没有！” “……”，张松涛看了一眼隋安，他不知道隋安跟程悦生说了什么，也许说了咨询费，也许没说。 如果程悦生说了有，但隋安说没有，会不会在试探他呢？ “隋总……”，张松涛心里琢磨了一会后，说道：“程悦生想挖我去浙省，做腾跃商贸的总经理！” “嗯？！”，隋安眉头微蹙，不快地道：“这老狐狸敢挖我墙脚，反了他？！” 张松涛笑了笑，说道：“他开的条件，年薪一千万，加5%的股份分红！” “答应他！”，隋安顿时喜笑颜开。 张松涛直皱眉，隋安这反应也太奇怪了吧，“隋总，你的意思是让我过去？” “这么好条件，不去就犯傻了！”，隋安笑道：“程家的产业比我的大，而且开的薪酬高，虽然舍不得，但人往高处走，你有更好的发展，我也要支持啊！” “……”，张松涛心里直犯嘀咕，隋安不是应该好言劝慰留他下来的吗？ 怎么看起来，隋安现在是巴不得他走人呢？ “你要是在程家做得不开心，欢迎你随时回来！”，隋安大气地道。 “隋总，你就别试探我了！”，张松涛苦笑道：“我没答应程悦生，只是说考虑考虑！” “为什么考虑呢？”，隋安正色说道：“你应该看得出，红石集团是往科技型企业发展的……” 隋安说的，张松涛很明白。 张松涛现在负责手机零售这一板块，可能钱赚得不少，但以他的的资历及经验，要他执掌像华越这种科技公司的话会很难，往投资方面靠拢，又不如沈恩泰。 难道，他就只能在手机零售板块做一辈子？！ 在程悦生招揽他时，他的确动过心，但比较了隋安和程悦生之后，他心里的天平却是倾向于隋安这边的。 只是隋安对于他的态度，让他有点摸不准，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第192章 升任总经理 公司大老板居然鼓励自家高管跳槽，这让张松涛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隋安看到张松涛无语凝咽的表情，笑了起来，“张总，不用想得太复杂！” “你觉得，今年能拿到我当初答应你的百万年薪吗？”，隋安提起了当初邀请张松涛加入华讯科技开出的条件。 “应该没问题！”，张松涛点点头，肯定地道。 隋安是根据公司业绩，按季度发放一定的奖金的，今年快过完三个季度了，算起来，张松涛已拿到了近五十万的工资加奖金。 虽然还有三个多月，但以目前的月度销售额计算，张松涛估计估计今年的收入肯定会超过百万。 隋安在薪酬上相当舍得花钱，五险一金齐备。 他不会像一些互联网公司那样抠门，要求员工996却不愿意给加班费。 他在加班费上从不亏欠员工，同时还规定了加班时间，加班不得超过晚上九点，超过了这个时间，员工在公司逗留的话，可能会被保安赶出公司的。 在他看来，如果是赶项目，加班加点地干活是正常的。 但如果公司正常运作，还要经常加班的话，那说明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就要重新审视工作流程，并评估员工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方法，从而作出有效的调整。 认真算起来，隋安付出的加班费并不多，因为是按基本工资来算加班费的，而员工的收入却大部分依靠绩效工资。 也就是说，在红石集团工作，基本工资比同行低，但绩效工资却偏高，综合起来就比同行要高。 员工要想拿高收入，那就得努力完成公司既定的绩效目标。 如果不想拿高收入，想混日子的话，其实也没问题，但要是两个季度没完成绩效的话，基本上也没脸呆在公司了。 神奇的是，在红石集团内部工作，高工资、高压力之下，员工的士气保持在较高的水平，自愿加班的人比比皆是。 连张松涛在第二季度时，也不眠不休地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没有休过完整的一天假期，但他居然还乐在其中，总感觉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一百万，对一千万，翻了十倍！”，隋安伸出十指，在张松涛眼前晃了晃，“十倍哦，还有5%的分红，可能一年收入两三千万啊，你不答应？” “隋总……”，张松涛小心地问道：“你这样说，是真想我离开吗？！” “肯定是不想的！”，隋安摇摇头，“但事关你的前途，我觉得有利于拉高身价的工作，都可以去做！” 张松涛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职场当中要上一个台阶，职务、身价也要跟着涨才行有意义。 如果换一份工作，职务就降一点，收入也降一点，那跳槽干吗呢，闹着玩的吗？！ 虽然程悦生给将硬生生地拔高了十倍，但随之而来的压力估计也是翻几倍的。 另外张松涛不了解程悦生的脾性，万一程悦生是说得出做不到的人，那他轻易地抛掉华讯的百万年薪，到头来，却啥也没捞着，那可就悲剧了。 跟着隋安，虽然收入低一些，但跟着隋安做事，却是舒心得很。 别看平时隋安在公司里不怎么露面，也不太过问工作，看起来是任由下属去浪的老板。 但在公司中高管眼中，他在大方向上却抓得很准，给的目标虽然高但却都能实现。 尤其是在重要工作或重大项目上，他都会点拔一番，并安排好工作，基本上都可以按期完成，中高管拿绩效奖金，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别以为中高管们能混水摸鱼，偷懒混日子。 公司里的战略投资管理部，是按既定的计划不遗余力地鞭策各部门不断前进的部门。 战略投资管理部最擅长分析找问题，也能提建议对策。 每个部门都担心在经营会议上，被铁面无私的战略投资管理部喷得一无是处，在老板面前丢脸。 另外审计部也不是个摆设，对于违规行为，一经发现，审计部就会严肃处理，有员工说，这审计部里的人比古代东厂那些没卵蛋的公公还要狠。 但是被揪出来的蛀虫们，都是有证据有事实，隋安也不会顾忌什么人情、社会影响，会在全公司公告处理决定。 赏罚分明之下，公司全体员工都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员工们更加知道老板不是朝令夕改、任人唯亲的人，只要有能力，做得出成绩，就有高收入，就能做大事。 这样的公司，谁不愿意呆呢？！ “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好！”，张松涛说出这句话时，心里顿觉一阵轻松。 “有大钱不赚吗？”，隋安奇怪地问道。 “呵呵！”，张松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隋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价，哪里值一千万呢？！” “你太小看自己了！”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也就这样了！” “呵呵，你真的是低估自己，过了四十，还能跟二十小伙子那样拼命，还能挤出时间读mba，我是自愧不如啊！” “……”，张松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都是以前不努力，临老才拼命啊！说到这里，得感谢隋总当初给的机会啊！”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隋安不敢居功地道：“也是留给敢拼搏的人，你可是敢第二个跳上华讯这条贼船的高管。” “哈哈！”，张松涛乐得大笑起来。 当初，华讯科技初创，还不能吸引到高端人才，张松涛是恰逢其时，是继隋安的准丈母娘林慧芬之后，被华讯科技招聘到的第二个高管。 张松涛开玩笑道：“那是看在年薪百万的面子上，才闭着眼睛跳上来的，这一上来啊，就不想跳下去了！” 对于张松涛变相地表达忠心，隋安是照单全部收下。 隋安掏出一份劳动合同变更协议，递给张松涛，“看看，没问题的话，当场就签了吧！” 张松涛接过一看，居然是调整职位和薪酬的变更协议，他将担任华讯科技的总经理，年薪由100万上调至150万。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隋安，“隋总，你这是……” “怕你走了，赶紧给你升职加薪啊！”，隋安笑道：“你可别以为当老总了，拿着高工资，就可以躺着睡觉，我跟你说，以后压力会更大，希望你能扛得住！一旦我们的vphone问世，你要是卖不出去，你不辞职，我也会换掉你的！” 他的想法是，在红石集团的战略之下，将华讯科技调整为消费电子产品销售公司，不单只是销售自家的手机，未来也可以销售电脑、相机等数码产品，构上网上线下双重渠道。 具体怎么做，就全交给新任总经理张松涛去执行。 张松涛看着手里的合同，舒心得很。 第193章 杀威棒 升任华讯总经理的张松涛还没来得及高兴，隋安又抛出了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涉及七市十五人，都是近期查出来的违规人员。 这份名单当中，有一些是隋安老臣子梁容华、罗浩的手下，也有一些是张松涛招进来被打上张系烙印的人，也有一些是其他山头的人。 企业做大之后，总会有意无意地形成一些山头，隋安对此也无法明确禁止。 山头的存在，是把双刃剑，好的地方就是同一派系的人做起事来配合相当好，坏的地方就是不同派系的人容易产生内耗而损害公司利益。 不过按章办事是他立下的规矩，他也是公司老板，所以无论亲疏，只要损害公司利益，他从来不怕举起屠刀屠掉不法之徒。 现在他想看看，张松涛是如何处理这些违规人员的。 因为以前张松涛并不是公司总经理，还没有处理员工的权限，但现在有了。 如何公正处理违规人员，是隋安给他这个新任总经理的第一个考验。 隋安神情严肃地道：“这是祝贺你升任老总的礼物，一根杀威棒！” 张松涛摇头苦笑道：“隋总，你这是让我唱白脸啊！” “要是我来唱白脸的话……”，隋安微微一笑，“你也得被我打上几棒子！” 隐隐约约的，张松涛感觉隋安恐怕不单单是想处理这些违规人员，更重要的是看他的态度和处理方法。 梁容华、罗浩算是隋安的嫡系，他们的手下犯错，如何处理梁容华、罗浩让他非常头痛。 而其中也涉及到所谓的张派人员，还有其他派系的人员，如果处理不好，维护亲信、排除异己的说法肯定会满天飞，到时在隋安面前，他就会失分。 说实话，有时候张松涛自己都担心隋安会不会忌惮他。 华讯科技旗下的区域经理，几乎都是他点头同意后，隋安才批准招进来的，还有一半以上的分店店长也是他批准招进来的。 要是张松涛跳槽去了浙省，他一声令下，说不定华讯科技有一半的中层管理人员会跟着他走。 可以说，在华讯科技内部，张派的力量是最强的。 要是说隋安一点都不介意，那真是说瞎话的。 但奇怪的是，隋安好像从来不怕大权旁落，反而给了张松涛相当大的权利和自由，现在一年不到，更是让张松涛升上了总经理的宝座。 张松涛心里并没有拉帮结派架空隋安的想法，想到这点，再结合以前隋安处罚人员的做法，他便有了主意，“隋总，那我的任命文件，什么时候能通知下去？！” 隋安点了点头，又道：“等会我让人事部门发出去。” “好！”，张松涛保证道：“那我在半个月内处理完这事！” 隋安神情微怔，问道：“半个月？你这么有把握？” 张松涛点点头，说道：“隋总既然有了名单，那审计部那边估计有相应的材料，我核实后，会尽快拿出一个处理方案向您汇报！” 隋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月底我要去一趟燕京，所以这两天，你先不要出差，我把工作交接给你。” “好的！” …… 张松涛总经理办公室，还是原来的办公室，只不过名牌由副总经理换成了总经理而已。 他从隋安接过总经理一职之后，才发现事情比以前多了一半也不止。 这天上午，他刚看完最近的公司预算执行情况，头晕脑胀得很。 “张总！”，市场部经理刘勇刚走了进来，他刚从浙省出差回来，回到公司，就赶紧来恭喜张松涛升职。 “祝张总步步高升！”，刘勇刚低声笑道。 张松涛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道：“高升啥啊，难道还能做到董事长，你以后说话小心一点！” “是，是！”，刘勇刚的马屁拍到马脚上，不过做市场的人，脸皮都很厚，“张总，烦什么呢，有事交给我办啊！” “烦你！”，张松涛瞪了一眼刘勇刚，问道：“上次不赞助理大的编程大赛，也就算了，隋总没怪你，现在你赞助金宁师范大学歌唱比赛是怎么回事？你还敢花五万块请个小明星来献唱！” “……”，刘勇刚一脸懵然，“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松涛一拍桌子，吼道：“特么的，你自己批过的方案，你不知道？！” “这……”，刘勇刚赶紧拿出平板电脑，登录管理系统，一看，冷汗就下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营销方案。 而且这方案一路批了上去，直到董办，才被秘书洪琪打了回来，洪琪写的退回理由是：请进一步完善此方案。 至于怎么完善，洪琪没有提出建议，实际上就已经委婉地拒绝了这个方案。 刘勇刚打开附件一看，立即满脸怒容，“马蛋，这个方案不是我看过的！” “你特么还有脸说！”，张松涛张嘴就骂，“你是部门负责人，你连方案都没看，就这么提了上来，上到董办才被退回来，你当隋总好骗啊？！” 赞助金宁师范大学歌唱比赛这事，隋安原则上是同意了的，费用预算也给了。 可在具体到执行的时候，多了一个小明星献唱的环节，虽然费用控制在预算之内，但刘勇刚对多出这么一个环节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并没有关注，以为这方案还是原先部门内部定好的，就没细看，直接点了同意提交了上去。 “这事，我有过失！”，刘勇刚立即低头认错，“但这个方案确实不是我定的！” “那你回去好好查查，谁敢这么乱来？！”，张松涛厉声说道：“查出来，移交审计部处理！” “不用审计部来处理吧？”，刘勇刚苦着脸说道。 被审计部介入调查的话，除了经办人员被受处分外，他这个部门负责人也肯定要挨板子，他的季度绩效奖金就会大打折扣。 “张总！”，刘勇刚仗着与张松涛平时走得近，求情道：“你这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别烧到我这行不行？” “哼！”，张松涛冷笑道：“你以为你是第一把火？” 刘勇刚心里一惊，手朝上指了指，低声问道：“老板有最新指示啦？” “不该问的，别问！”，张松涛警告道：“你要是有违规的地方，自己去找审计部说清楚，要是被我查出来，哼……” 刘勇刚连连摇手，说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有的话……”，张松涛并没有说下去。 刘勇刚从张松涛办公室走出来后，心情复杂，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是张松涛上任的杀威棒呢，还是隋安又举起了屠刀呢？ 第194章 谁给你的勇气 市场部经理刘勇刚坐在玻璃隔间里，盯着外面下属们的一举一动。 刚才他把经办金宁师范大学歌唱比赛的专员叫进来问了一通，才知道那方案是市场部副经理马郭明搞得的鬼。 马郭明对经办专员说这方案是刘勇刚同意的，转过头跟刘勇刚说，这方案是原先看过的。 刘勇刚心里也暗骂自己蠢，居然没有发现马郭明这种欺上瞒下的行为。 而且马郭明身为他的副手，他要是被老板一撸到底的话，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这个马郭明。 可刘勇刚对马郭明也相当忌惮，因为马郭明可能是皇亲国戚。 这是因为马超越的存在，由于隋安开的影视公司，至今为止，只有马超越这么一个艺人。 大老板捧女新人，这是常见的事，所以在华讯科技里面，关于隋安与马超越的流言就没停止过。 只是大家不敢明说，暗地里却传得有板有眼。 说马超越在金宁电视台举办的超级新星活动中，被隋安一眼看中，从此金屋藏娇。 马超越自从加入公司后，就有薪水，虽然低，但那是掩人耳目。 你看她每天唱歌跳舞练身材，花的是谁的钱，隋大老板的！ 老板还准备在红星电子厂，拿两层出来，一层给马超越办公，一层给她训练，这恩宠，大到无边了啊！ 刘勇刚亲近张松涛，而张松涛又得隋安信任，所以刘勇刚从张松涛处知道隋安并不好色。 隋安与马超越就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最多是熟一点的朋友关系，不是那种情人关系。 而这个马郭明进入公司后，了解到马超越之后，借着大家都姓马的份上，有意无意地散播着他与马超越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马郭明是马超越的亲戚。 但谁也没有实证，马郭明也从来不说清自己与马超越是否真的是亲戚。 被同事问急了，马郭明就说“这事不能说，说了容易给人添麻烦！”来搪塞，反到更增加了马郭明的神秘色彩。 有这么一个不知真假的皇亲国戚在部门里，刘勇刚发现最近他在市场部的威信有下降的苗头。 “叮咚！” 这时，刘勇刚电脑里传来了有新邮件的提示声音。 他打开一看，顿时楞了，这邮件是张松涛签发的处理决定，里面公告了六名员工违规问题的处理决定。 他看着那六个名字，大脑疯狂地转动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这六个员工，基本上涉及里公司里面的各个山头，甚至连张松涛的嫡系手下也有。 “狂开地图炮！”，刘勇刚心里狂喊，“原来第一把火烧在这里，这也太疯狂了吧，一上任，就火力全开，这会得罪所有人的！” 刘勇刚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第二把火烧不到自己，那第三把火肯定会烧上来的。 他想起张松涛的警告，与其被动地烧得灰头土脸，还不如自己放把火算了。 做市场拓展的工作，他手里捏的费用预算很多，但他不敢乱花，因为公司的制度比较完善，钻漏洞的机会不多。 而且隋安在管理上有独到之处，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但动起手来，绝对雷霆万钧。 有一些贪腐的员工，以为做得隐蔽，但往往是眨眼之间就被安保部或审计部的人拿下。 证据确凿之下，违规员工只得乖乖低头认罚！ 前段时间，公司还把一个虚报营销费用的员工直接送进了监狱。 基层员工不太了解隋安，但像张松涛、刘勇刚这些中高层，却非常了解隋安的做事风格。 隋安舍得给丰厚的待遇，并创造做事业的自由宽松空间，公司中高层愿意为他拼命效力。 但隋安也敢挥舞大棒，所以中高层做起事也是如履薄冰、规规矩矩的。 总之一句话，在红石集团内规矩做事、踏实敢拼，就有车有房有银子，反之，即使一时风光，也会一朝落魄！ 刘勇刚眯着眼想了一会，便打电话叫马郭明进来。 “刘总！有事？”，马郭明进到办公室，虽然点头哈腰的，但脸上并没有谄媚之色，而是隐隐地端着架子，这让刘勇刚心下一看就不喜。 “金宁师大的赞助谈得怎么样了？”，刘勇刚淡淡地问道。 “师大那边一直都没问题！”，马郭明完全没看出刘勇刚的疏离神态，眼中带着兴奋的情绪说道：“李司司小姐那边也谈得差不多了，她今晚会到金宁，咱们请隋总、张总出面接待吧她吧！” 刘勇刚眉头一皱，不满地盯着马郭明，“李司司，不过是个小明星，需要隋总和张总出面吗？” 马郭明很快反驳道：“李司司可是网络上很红的歌手，她那首《香水无毒》在网络上现在还是下载排行第一名，她……” “歌红人不红！”，刘勇刚一抬手，打断了马郭明，“她还不是天后，她凭什么要隋总和张总出面，还有这方案，董办那边退回来了，重新拟过方案，师大的可以赞助，但这个李司司就不用来了！” “可是……”，马郭明一听，就急了，“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她的，她都来了，这可不好办啊！” “不好办，你也得办好了！”，刘勇刚指着马郭明的鼻子，骂道：“别以为董办的人傻，那都是老板的心腹，你特么的跟我玩这种手段，骗我没关系，你还敢骗老板，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审计部去查查！” 马郭明脸色一白，连忙辩解道：“我没有玩手段啊，都是按你的吩咐，赞助师大的活动的！” “我叫你请小明星了吗？！”，刘勇刚一拍桌子，怒道：“请个十八线还没进的小明星，你就敢让老板出面招待，是谁给你的勇气，神仙吗？啊？！” “我……”，马郭明被骂得哑口无言，他是李司司的狂热粉丝，那道《香水无毒》，他能单曲循环播放一晚上。 他本想借这次师大的歌唱比赛，让李司司来献唱几曲，他也好找个机会一亲芳泽。 本来呢，这事操作得好好的，谁知道方案被董办打了回来，现在更是被刘勇刚抓住了痛脚在穷追猛打！ “刘总……”，马郭明面露难色地道：“师大的歌唱比赛，是为嘉影公司招收女团成员举行的一次选拔活动，这涉及的面较广，你看是不是……？” “是个屁！”，刘勇刚冷笑道：“不要以为姓马的，都是一家人！” “我……”，马郭明想开口说话，被刘勇刚冷冷地打断了。 刘勇刚警告道：“做事不要公私不分，方案拿回去重做，下午重新提交上来，如果我还见到有李司司的名字，你自己去跟审计部解释吧！” “……” 第195章 擅签意向书 隋安办公室内。 张松涛正拿着一份名单，向隋安汇报一些违规员工的拟处理决定。 前两天隋安给了张松涛一份违规员工的名单，其实只给了一半。 另外一半，他让审计部压着，等张松涛上任华讯总经理一职之后，让张松涛跟审计部沟通后，审计部才报了出来。 审计部的说法是，最近违规行为有抬头的趋势，每周都要接到不少的违规线索。 张松涛也不疑有它，反而是静下心来思量，如何最大程度地消减违规行为。 因为华讯科技扩张的速度太快了，很多人员进公司时，并没有经过太详细的筛查。 员工进了公司之后，除了简短的入职培训外，平时也很少参加各种培训，所以目前员工的素质良莠不齐。 隋安和张松涛都明白，这是公司发展初期操作粗犷所造成的，现在开分店的速度开始放缓，正是转入完善内部管理的极好时机。 隋安自认管不到这么细，因此将张松涛推上了总经理之位，让他来负责清理整顿现在公司中存在的一些乱象。 张松涛也是快刀斩乱麻，发现员工违规的，立即停职停权，等调查清楚后，再做处理。 加上审计部的全力配合，他在三天内就烧旺了第一把火，一口气处理了21名违规员工。 “隋总，你看这样处理，行不行？”，张松涛汇报完后，等着隋安的表态。 “我没意见，就按这个办吧！”，隋安同意了张松涛的处理方案。 这方案，审计部也汇报过，所以隋安并没有画蛇添足般地加一些要求进去。 “隋总、张总！”，这时，市场部经理刘勇刚站在办公室门口，恭敬地叫道。 “请进！”，隋安点点头，请刘勇刚进来。 “隋总，张总，我有个工作做得不好！”，刘勇刚低眉顺眼地站在隋安面前，没有坐下来，像了一个犯了错的学生站在老师面前。 隋安看了看张松涛，没说话。 张松涛眉头微蹙，开口问道：“有事就说！” 刘勇刚这几天，把自己和下属的工作都从头到尾地捋了一遍。 尤其是部门副经理马郭明的工作，更是查了两三遍。 最后，发现市场部，除了马郭明外，没人做过损害公司利益的事，今天他才有底气来到隋安面前认错。 刘勇刚把手里拿着的一些文件，交给了隋安和张松涛，“隋总，张总，我司计划赞助金宁师大的歌唱比赛，市场部副经理马郭明擅自与外部公司签订了这份意向书！” 刘勇刚交来的是华讯科技与某娱乐公司的意向书复印件，不过这上面没有华讯科技的公章，但在公司授权代理人处却签了“马郭明”三字。 金宁师范大学歌唱比赛，是隋安为了在嘉影公司旗下成立一个女子偶像团队所赞助的一系列活动之一。 这些活动的赞助费用，隋安做了一个授权，就是赞助费用控制在十万元以内的话，具体方案由张松涛审批，报备董事会办公室就行了。 不过实际的操作时，一般是秘书洪琪看过方案并同意准予备案之后，张松涛才会正式安排组织实施。 因为张松涛知道，虽然隋安不会管具体方案是怎么样的，但洪琪往往会每隔一段时间，将这些方案汇总后，向隋安报告的。 所以这些方案只要不紧急，张松涛一般会等上一两周再处理，就是看隋安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而师大的这个方案，恰好被洪琪退了回来，没有备案成功。 张松涛知道这事，跟刘勇刚也说了，只不过这几天事情多，就没关注，没想到刘勇刚还给了他这么一个意外。 隋安还没说话，张松涛怒道：“你这个市场部经理是怎么做的？一个副经理，在方案还没批准之前，意向书没经过法务审核，居然敢跟外面签？！” “对不起，是我管理不严！”，刘勇刚没有辩解，直接弯腰低头认错。 “刘经理，坐下说！”，隋安摆摆手，他觉得这事情里面应该有些内幕，一个市场部副经理，可说是中层干部，不可能不知道公司的规定。 知道还敢违规，尤其是瞒着上司，这里面可就有值得说道说道的内情了。 “隋总，张总，我查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刘勇刚端坐着，双手摆在膝盖上，一五一十地把马郭明的违规行为说了出来。 马郭明喜欢李司司唱的歌，然后看李司司的样子长得还不错，就起了些花花心思。 他头脑一发热，就利用手中的一点小权，花钱请李司司来在歌唱比赛前高歌几曲。 而马郭明之所以这么大胆，就是利用公司里似是而非的流言，扯了马超越的虎皮来行事，让别人以为他是公司大老板的亲近之人。 隋安听完后直挠头，特么的，这事的源头居然还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 但他自问身正影子不斜，与马超越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他也无须在意。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 “愚蠢！”，张松涛直斥道：“隋总公私分明，在公司里也不许亲属朋友担任中高管，他马郭明要是跟隋总有关系，早就被隋总请走了！” “是，是，是我没想明白，才导致这事的发生！”，刘勇刚最近正是想通了这个关节，这才敢大胆来隋安面前挨训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跟张总商量一下！”，隋安弄清了前因后果之后，温言跟刘勇刚说了几句。 “隋总，勇刚做事还是不错的！”，张松涛看着刘勇刚离开后，出口求情，“这事我也有责任！” 张松涛未任总经理之前，是分管市场部的，马郭明违规签意向书一事，肯定能牵扯到他。 “这事，按公司规定处理吧！”，隋安沉吟了一会，说道：“马郭明这人，不能留了，私签合同这事不是小事！” “明白，我会处理的！”，张松涛点点头，琢磨着如何来一次大规模的整顿，既然烧出了第一把火，那就添点油加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勇刚的能力是不错，但就是有点软！”，隋安说道：“这事，他也要调查一下，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也别冤枉一个好人！” “好的！” 第196章 内情 张松涛从隋安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嬉皮笑脸的刘勇刚，心里就来气。 他关上门，才大声骂道：“笑！笑！你特么的还笑的出来？！” “呵呵！”，刘勇刚低眉臊眼地道：“隋总都开恩了，张总你得高抬贵手啊！” “你……”，张松涛指着刘勇刚，被气得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张总，你消消气！”，刘勇刚倒了一杯水，放在张松涛面前，“隋总怎么说啊？” “哼……”，张松涛冷哼一声，“你现在也是调查对象，你给我小心一点，要是被我查出点什么，别怪我不讲情面！” “哪能呢？！”，刘勇刚拍着胸脯赌咒道：“尽管查，我不贪污不受贿，还努力做事！” 张松涛撇撇嘴，要不是看在刘勇刚做事还算得力的份上，他才不会保刘勇刚呢。 “你确定自己没事？”，张松涛怀疑地看着刘勇刚。 市场部可是个烧钱的部门，只要刘勇刚东扣一点，西吞一些，一年下来，绝对能把自己造就成一个百万富翁。 “确定！”，刘勇脸苦着脸道：“老板也不是吃素的啊，我拿着几十万的年薪，还有分红，我干吗要贪呢，没那心，也没那胆！” 张松涛脸色稍霁，只要刘勇刚不贪不腐，那还能重用。 “隋总说你有点软！”，张松涛提点道：“以后你管好自己的部门，别听风就是雨的，即使是老板的亲信，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不然，就别安排他们做事，养着就行，不要像马郭明这种乱搞一通！” “是，是”，刘勇刚忙不迭地点头，“马郭明已经被我暂时停权了，并向审计部反映了这事！” “唔！”，张松涛满意地道：“先出手是对的，要是等到隋总知道后再动手，你也麻烦！本来隋总想提议你做市场总监的，好了，出了这事，你至少要等上一年半载才有机会了！” “啊？！”，刘勇刚傻眼了，过了一会，恳切地道：“张总，你帮忙跟隋总说一下吧，我可是对公司忠心耿耿的啊！” “忠心？”，张松涛笑骂道：“就凭你连下属都管不好，做事还粗心大意的，你跑到隋总面前说忠心，谁信啊！” “哎……”，刘勇刚烦恼地吐了一口气，“特么的，我回去非得把马郭明弄成太监！” “滚！”，张松涛指着大门说道：“你再不走，我把你变太监！” “呵呵，张总，那我走啦！”，刘勇刚陪着笑，倒退着出了张松涛的办公室。 关上大门后，刘勇刚就轻舒一口气，这回算是过关了，接下来的公司整顿中，应该跟他和市场部的关系不大了。 他眼里升腾着怒火，被马郭明这混蛋一搅和，升职推迟了，回去应该把马郭明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 “隋总！”，秘书洪琪捧着一堆文件夹走了进来。 隋安看着那堆文件夹，头皮发麻地道：“我可是卸任总经理了啊，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文件？” “呵呵！”，洪琪笑道：“这都是之前的文件，需要你补签的，签完这一拔，就会少上许多了！” 洪琪帮忙翻开文件夹，先简单解释文件内容，然后再翻到需要签字的地方，隋安就刷刷地签字。 十多分钟后，隋安才算是签完了字，他揉着发酸的手腕，说道：“我觉得啊，咱们的系统应该搞个电子签名，只要批完了，就附个电子签名，到时再打印出来归档，多省事！” “那我跟信息部提一下！”，洪琪很快就把隋安的这个要求，记入了笔记本。 洪琪抱起那堆文件夹后，并没有急着出门，“隋总，市场部提交的师大赞助方案，我没提前跟你说，就退回去了。” “哦……”，隋安奇怪地看了洪琪一眼，问道：“这个方案是张总的权限，备案就行，为什么要退回去？” “嗯……”，洪琪迟疑了一下，说道：“因为方案里面，有您和张总需要出席比赛开幕式的内容，还要跟那个李司司一起宣布比赛开始。” “这个，很正常的宣传吧？！” “李司司又不是大明星，也不是大腕，我觉得你和张总没有必要参加这么一个小活动！” “只要有意义、能赚钱、能宣传公司的活动，不论大小，都可以参加，好像我也只是十八线小富豪，这个到没必要看谁高谁低。” “隋总，那……”，洪琪楞了一下，连忙问道：“那你是想去参加开幕式吗？” “不去！”，隋安摇摇头，“没那闲工夫！” “哦……”，洪琪看了一眼隋安，吞吞吐吐地说道：“隋总，这……这个李……李司司，其实我是认识的！” “难道你退方案，是因为私心？”，隋安神情微怔，很快就板起了脸。 秘书作为领导的贴身人员，了解极多的内情，也知道领导的脾气品性，如果工作中掺杂有私心杂念的话，很容易把好好的一件事搞砸。 “这个……”，洪琪略低着头，不敢看隋安，“是有一点，因为这李司司人品不太好！” “人品？”，隋安眉头微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跟李司司以前是高中同学……”，洪琪说起了往事。 在高中时，长得漂亮的李司司无心向学，整天与一帮痞子厮混，还跟一些中年大叔有不清不楚的纠葛。 李司司曾经组过饭局，把洪琪骗了过来，等洪琪知道李司司是在帮一些中年大叔在拉皮条后，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之后，洪琪就与李司司断了交往，而李司司没参加高考就退了学，两人自此失了联系。 李司司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娱乐圈，还因为一首歌而红了起来，只是年纪略大，做不成偶像了，只是在一些酒吧驻唱，或参加一些商演来赚钱。 隋安听完后，默不作声。 原本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赞助方案，居然牵扯到了许多人，有马郭明、马超越、刘勇刚、张松涛、洪琪，还有素未谋面的李司司。 事有对错黑白，人却很难黑白分明，是人就会有私心，以私为名行公事，这是常有的事。 这次如果洪琪不主动说出来，隋安也不知道这件事其中也有洪琪的身影。 不过洪琪似乎歪打正着，她因与李司司的私怨而退回赞助方案，无意中却让刘勇刚发现了马郭明私签意向书的事，反倒是帮公司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可洪琪因私而擅自作为，却是不能鼓励的。 隋安沉思了片刻，说道：“下不为例！这件事，你可以先跟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否决这个方案，你这么做，反而不合适！” “不会有下次了！”，洪琪保证道。 “燕京的行程安排好没有？！”，隋安问道。 他准备在月底到燕京去参观考察高得地图、空龙中文网、掌游科技这三家公司，开拓集团的版图。 “安排好了，等会打印出来，拿给你看看！” “好！” 第197章 假男人 金宁饭店，曾是华夏第一高的大楼，是金宁第一家开业的五星级酒店。 李司司定的是豪华套间，每天单价2888元。 如果不是有马郭明承诺的五万元出场费或报销住宿费用，她才不舍得订这么贵的房间呢。 刘勇刚到饭店的时候，马郭明已如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门口滴溜溜乱转。 见到刘勇刚，马郭明想开口，就被刘勇刚挥手打断，“怎么，你还没说服她吗？” 马郭明苦着脸点点头，不敢作声。 因为马郭明与李司司私自签署意向书，刘勇刚让马郭明来跟李司司说清楚。 但马郭明被李司司的经纪人骂了出来，经纪人还扬言要追究华讯科技的违约责任。 无奈的马郭明，只得低声下气地请刘勇刚前来解决。 刘勇刚不满地横了马郭明一眼，按响了门铃。 屋内传来不耐烦的女声，“马经理，我都说了，要么履约，要么赔钱！” “开门，我是华讯科技市场部的经理，我来谈事的！”，刘勇刚拍了拍门。 屋内传出一阵低语声，过了片刻房门打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打量着眼前的刘勇刚，问道：“你是？” 马郭明急忙道：“这是我们市场部的刘总。” “你说了算吗？”，中年女人略显不屑地笑了笑，点头道：“你们老总不来，派你们来算什么？” 刘勇刚虎着脸，说道：“我们签正式合约了吗？！我只是来通知你，跟你们签意向书的是马郭明，他是未经公司同意就签的，所以这份意向书，我们是不认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法庭见吧！”，中年女人转身就走，随手把门一摔。 刘勇刚伸出手，抵住门，冷冷道：“少跟我来这套，我就问你，把意向书交出来，大家各自散了，谁也别缠着谁！” 中年女人转过身，满脸冰霜地道：“刘总是吧，你没资格跟我谈，叫你们总经理来谈！” 刘勇刚笑了笑，点头道：“行，你们既然不识趣，那我也就明说了，我现在怀疑你跟马郭明内外勾结，诈骗我们公司的钱财！” “你不要血口喷人！”，中年女人指着刘勇刚，大声喝道。 “哼！”，刘勇刚冷笑道：“马郭明和你们签的只是意向书而已，不是正式协议，还没盖公章，你见到马郭明拿公司的授权书了吗？” 刘勇刚转头看了马郭明一眼，问道：“你有公司的授权书吗，你就跟她们签意向书，她们也信了？” “我……”，马郭明的脸色胀得通红，在偶像面前丢了个大脸，这让他无地自容。 “我不管！”，中年女人蛮横地道：“他是你公司的人，自然代表你公司，他签的意向书，你们就要履行！” “嗤！”，刘勇刚嗤笑道：“你问问律师吧，意向书是正式合同吗？傻不拉几的！” 说完，刘勇刚转身就走，根本就不想再跟这中年女人纠缠。 马郭明傻眼了，刘勇刚怎么这么勇，就不怕李司司告公司吗？ 眼看着刘勇刚真的走了，中年女人看着马郭明，问道：“马郭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马郭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确实是我没经公司同意就签的，你看是不是……？” 中年女人顿时炸刺了，揪住马郭明的衣服，“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住宿费、机票钱谁出？还有司司为这次活动做了多少准备，还特地买了好几套衣服，花了多少钱，谁赔？你赔啊？！” “我赔，我赔！”，马郭明不断陪笑道，“都是我的错，让我见下司司小姐吧，我亲自跟她道歉！” 中年女人不耐烦地推开马郭明，“少跟我扯！赶紧拿钱来，你把我们骗过来，不安好心的吧，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别，别报警察！”，马郭明求饶道：“我真是是很仰慕司司小姐，你让我见见她吧，就让我再见一面，我保证，这次的费用开支全算我的！” “珍姐，让他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 中年女人一皱眉，恨恨地看了马郭明一眼，让开了路，“进去吧！” “谢谢，谢谢！”，马郭明一进到屋内，就被沙发上的美艳女子给震撼得口干舌燥。 李司司一袭黑色吊带短睡衣，神情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胸部、大腿露得相当过分。 她看到色授神予的马郭明后，心里冷笑几声，心想，“又是一个挡不住诱惑的土贼！” “马经理~~”，李司司的声音又软又糯，“你这样做，人家很伤心的啦！” “别伤心，我……”，马郭明大着胆子，坐在了李司司的脚边。 那中年女人看了李司司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套房，走之前还按下了“请勿打扰”的信号灯。 …… 在陆口飞机场，候机的隋安接到了张松涛的电话。 “隋总，马郭明上午已经办了离职手续！” “没什么麻烦吧？” “没有，那意向书一摆出来，他就没话说了！” “好！” 张松涛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刚才刘勇刚去跟李司司交涉，但李司司还是要求公司履约，我们不履约的话，她就会告我们！” 隋安问道：“律师的意见呢？” “她们告不了的，没签协议，意向书也没有违约条款！” “嗯……要防着她们在网络上搞事，毕竟她也算是一个网红了！” “网红？我知道了，我让市场部跟进一下！” …… 金宁饭店内，李司司正半躺在床上抽着烟。 她的经纪人珍姐站在门口，劝道：“别在床上抽烟，小心烧了被子，到时要赔的！” “没事！”，李司司笑了笑。 “那男的呢？”，珍姐探头看了一下洗手间，没听到马郭明的声音。 “走了！”，李司司鄙夷地道：“假男人，三分钟，就完了！” “滴滴！”，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几下短信提示音。 李司司拿过手机一看，笑道：“这男的，还挺大方，给了三万！” 珍姐皱着眉，说道：“你好歹算是个艺人了，别随便跟人上床！” “有钱赚，还有得爽，有什么关系呢？”，李司司轻轻地吐出一个烟圈。 “这事还要闹吗？”，珍姐问道，她还是不舍得没了那五万的演出费。 “放网上去炒一下吧！”，李司司深知网民的力量，她想给华讯科技一个教训。 “好吧！” 第198章 公司无良 华讯科技的信息部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岗位，叫舆情监督岗。 这个岗位是专门负责搜集网络上对红石集团和隋安、黎一男、张松涛等中高管及家人的一切新闻。 这些新闻不论好坏，都会被爬虫程序自动搜寻下载，并根据一些设定好的词组进行归类。 对于新闻的使用、应对，则由行政部统一管理，如果是好新闻则会用于公司宣传。 如果是坏新闻，则需要及时发送给法务和律师进行评估，根据新闻的传播范围、速度以及影响力大小，进行及时的处理。 这时，张松涛的面前，就摆了一份紧急的网络舆情监督报告。 千度贴吧之中，李司司吧的版主在二十分钟前，突然发出一个《店大欺客、司司受辱！》的贴子。 文章指名道姓地把华讯科技骂了一通，说李司司应华讯科技的邀请到金宁参加活动，但在活动开始前华讯科技却突然撕毁合约。 华讯科技不仅不让李司司参加活动，还让李司司承担了交通费和住宿费。 文章未尾，还附上了华讯科技与李司司签的意向书，不过，这意向书上还p了华讯科技的公章上去。 这ps的技术不错，至少吃瓜的观众，一看上去会以为是真的。 在文章中，华讯科技被描述成一个仗势欺人、吝啬无耻的无良公司，还直指有无良老板才有无良公司。 李司司近期因《香水无毒》这首歌大火，连带着她在网络上的名气也大增。 一些粉丝专门在千度贴吧上开设了专门的李司司吧，这个李司司吧最近也比较活跃。 当粉丝们见到李司司被欺负之后，也不管是非黑白，纷纷在帖子后面留言大骂。 甚至有一些粉丝开始号召黑掉华讯科技的网站了，还有一些围观的网民也跟着鼓噪起来。 华讯科技的信息部发现贴吧这个文章后，立即启动了紧急预案，在十分钟内，各部门就拿出了初步应对方案。 张松涛看着方案，对来汇报此事的行政部经理王玉强问道：“这应对措施也太多了吧？” 王玉强是个身材高大的鲁省汉子，他酒量好、文笔好、脾气好，在公司里人称三好大汉，但做起事来比梁山好汉还要猛。 “张总！”，王玉强的声音洪亮，“这个李司司，在网上颇受欢迎，粉丝是盲目的，目前已经有人开始攻击我们的网站了，甚至集团及其他公司的网站也受到了波及，我觉得这事不小！” 张松涛眉头一皱，“你是说，有人在后面操纵，是针对公司的攻击？” “对！”，王玉强点点头，“信息部也监测到，像海角、狗扑等大论坛，也开始出现一些关于公司的负面文章，这些负面新闻出现的速度很快，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一些跟公司合作的水军，反馈说，他们接到了其他方面的委托，要黑咱们，不过他们没接！” “华讯的网站受到黑客的攻击，不过，信息部已启用了备用服务器，并及时升级了防火墙，目前网站暂时没有出现异常！” “律师建议，在网站上发布声明，对这个文章进行驳斥，并保留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权利。” “……” 张松涛听完王玉强简洁明了的汇报后，想了想，大笔一签，就批准了应对方案。 他不太懂网络上的舆论管理，但是不妨碍他把隋安的方法活学活用，就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 很快，华讯科技就在官网上挂出了一则法律声明，直言《店大欺客、司司受辱！》的文章造谣生事，并附出了没有公司公章的意向书，声称已报警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声明一出，网上对华讯科技的谩骂立即消退了大半。 但是一些李司司的铁杆粉丝，却是质疑那意向书的真实性，并说这意向书是华讯科技捏造的。 但是海角论坛上一篇《神秘崛起的华讯科技背后都有谁？！》的文章，点击量在半小时内迅速突破10万，重燃了网上的论战之火。 这文章说华讯科技半年内开了200家分店，买了地皮，还开了一间电子加工厂，崛起之路相当神秘。 文中暗指老板只是一个大一学生，可能老板只是傀儡，后面站台的是一帮勾结的政商大佬。 这篇文章通篇都是似是而非的推测，并没有提供确凿的证据，有些话也不说透。 网民看了之后，虽然如雾里看花那样看不太明白，但却会脑补出一大堆巧取豪夺的故事，这就再度引起了热议。 …… 一小时后，关于华讯科技和隋安的负面新闻已经是满天飞了。 《华讯无良！还我血汗钱！》这篇文章发布在李司司吧，很快成为置顶的热贴。 这篇文章是华讯科技原员工马郭明匿名发布的，他以一个正义的华讯员工自居。 文中直指华讯科技剥削员工，一周上班七天，每天由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十二点，还加班不给加班费。 员工试用期有六个月，试用期不买五险一金，不少员工在试用期未满，就被华讯科技以各种借口炒了，再招入新员工，这是为了控制人力成本。 文中爆出了隋安的名字，还直指隋安旗下各公司都是血汗工厂。 这篇文章一出，立即引爆了舆论。 不少义愤填膺的网民们立即跟贴热议，号召政府部门严惩血汗工厂和无良老板。 …… 华讯科技的应对措施虽然得力，但也扛不住汹涌而来的指责，渐渐地出现了溃败之势。 张松涛见情势不太妙，想了想，还是在深夜时分拔通了隋安的手机。 “隋总，有件事要跟你汇报一下！”，张松涛暗叹流年不利，这刚担任总经理，就要打个败仗，实在是不好跟隋安交待。 听完之后，隋安沉默了一会，才笑道：“看来我是没办法闷声发大财了啊！” 隋安明白，网络时代，想要一直保持低调是不可能的，但羽翼未丰就出名，不是件好事。 但事到临头，既然是不得不出名，那就顺势带一波节奏吧。 “张总，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隋安给张松涛打气道：“咱们的危机应对预案早就有了，这次正好拿来检验一下是不是有效？！” “可是，这个人言可畏……”，张松涛这会是深切体会到了网络喷子们的威力。 “呵呵！”，隋安轻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行事敞亮，怕什么呢，危机，危机，可以化危为机的嘛！” “我明白了！” 第199章 人设崩塌 凌晨一点，理大402宿舍内。 计算机科学工程学院的大四学生莫唯聪和乔费，正在咬牙切齿地写着程序 他们两人在上次的编程大赛示范赛中，被陆洲刺激得不轻。 这段时间里，他俩没日没夜地写代码，就是想在最后的评比中，拿下名次。 他们是不奢望拿到冠军了，但是要证明自己跟陆洲的差距不大。 “嘀嘀！” 莫唯聪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他拿起来一看，视线模糊之间，没看清是什么内容。 他正想放下手机时，却瞄到了发来短信的手机尾号，他打了个激灵，猛地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短信内容，“有活，看邮箱！” 自从他上次想爆隋安的猛料后，被神秘人警告了一番后，他就再也没有接过水军的活了。 因为那神秘人说，以后接水军的活，只能接他的，如果接其他的，他就会有麻烦。 虽然被人要挟的感觉很不爽，但他也想看看那神秘人玩什么。 他打开电子邮箱，看到一封发件地址被隐藏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弄崩李司司的人设，10000！” 看来那神秘人是想搞臭这个李司司，莫唯聪本不想接，但10000这个数字，真的很吸引人啊！ 他冷冷一笑，在计算机学生面前隐藏发件地址，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可是他用了不少招，去破解这个邮件，却发现徒劳无功，看来是遇到高手了，大爷的！ 莫唯聪下载了邮件的附件之后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神秘人牛啊，这种东西也能弄到。 最近莫唯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钻在代码中，所以并不知道网民们对华讯科技口诛笔伐一事。 在网上一搜李司司，就发现了李司司居然杠上了华讯科技，这就有趣了。 那神秘人要他弄崩李司司的形象，那说明这神秘人是站在隋安这边的。 行，这就算是哥的一个投名状了！ 莫唯聪心里兴奋起来，本来他就想着毕业后奔着红石集团去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帮隋安做事，干了！ “老乔，别写代码了，干活！” …… 凌晨一点半，千度贴吧，李司司吧中，突然出现了一篇《李司司豪气吸金！》的文章。 文章中没有多少文字，就一句话，“请粉丝们欣赏司司的美丽！”，文末附了一个视频链接。 李司司因与华讯科技的对战，引出了一大堆猛料，这时正是网络当红人物，不少网民都点开了这个视频观看。 视频中，李司司与她的经纪人珍姐似乎在跟两三个朋友在嘬着小龙虾。 李司司的面目潮红、双眼迷离，加上眼前堆了不少啤酒瓶，看来是喝了不少。 “司司，少喝一点！”，珍姐从李司司手里夺下酒瓶。 “没事，我是千杯不醉！”，李司司抢回酒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地喝完，邀请其他人一起喝，“来、来，都喝一个，不喝的都是小狗！” 一群人嘻嘻又喝了一轮，珍姐脸上的无奈表情清晰可见。 一个朋友举着酒瓶，冲李司司说道：“司司姐，下周的聚会，你带我去呗！” “没问题！”，李司司站了起来，一脚踩在板凳上，举着酒瓶，豪气地道：“妹子，我跟你说，那些中年大叔钱多好色身子虚，不靠药丸三秒钟，所以只要用力一点，一分钟不到，驴牌包包就是你的！来，喝！” “谢谢司司姐！” 两个女人仰头闷酒，两瓶500毫升的啤酒很快见底。 “呵呵！”，李司司满脸通红，胸前衣服被酒打湿了，她指着朋友在傻笑不已。 看完这个视频，网民们纷纷热议： “哇塞，原来李司司是这个样子的啊！” “鄙视，一看就是傍大款的，还明星呢？” “啊，司司喝酒的样子好帅啊！” “帅个毛线，一看就是出来卖的，还装纯情，恶心！” “歌红人不红，是有道理的！” “这人啊，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啊……” “……” …… “砰砰！” 李司司租住的公寓外传来一连串的砸门声。 “谁啊？！”，从宿醉中醒来的李司司，头痛欲裂地开了门，见是经纪人珍姐，就转身往回走。 珍姐进屋后，赶紧关上门，将躺回床上的李司司拽了起来，把她拖到浴室，打开花洒，对着李司司就喷。。 当冰凉的水浇在李司司的头上时，她打了一个冷颤，“啊！”地尖叫一声，猛得躲开了花洒，怒道：“珍姐，你干什么？” “让你清醒清醒！”，珍姐手执花洒，劈头盖脸地继续猛喷，问道：“清醒没？清醒没？” “醒了，醒了！”，李司司手挡在脸前，忙不迭地应道。 珍姐抛下花洒，扯下一条毛巾扔在李司司头上，然后头也不回去出了浴室。 “珍姐，你发什么疯啊！”，李司司脱得光溜溜的，浑然不在意地站在珍姐面前，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才疯了！”，珍姐手忙脚乱地拉上窗帘。 “怕什么？”，李司司嘟哝道，这公寓外面又没有其他建筑，她回来后，经常是赤条条地到处走的。 珍姐气得无语，她打开电脑，把贴吧里排名第七的热贴找了出来，“自己看吧！” “我靠！”，李司司看到自己醉酒的视频后，一句粗口立即爆了出来，“这是谁拍的？谁放上去的？” 李司司不蠢，这段时间人气高了一些之后，也知道如何在公众面前保持良好形象。 这个视频公开后，再看看下面几百页的评论，她就知道，她的人设就如烈日下的雪，很快就融化蒸发了。 “谁放上去的不重要了！”，珍姐痛心地道：“咱们近期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那怎么办？”，李司司六神无主地问道。 珍姐抚着额头，被公司安排跟着这么一个难侍候的主，能怎么办啊，“道歉吧，就说是喝多了，说胡话，然后再隐身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后再出来。” “不是吧？”，李司司哭丧着脸，“最近好多邀请，那都是钱啊！” 珍姐没好气地道：“来之前，已经接了六七个电话了，都说要解约的！” “那不行，都签了合同，解什么约？！” “因为咱们这边形象受损的问题，商家是有权单方面解约的！” “不是吧？” “唉，赶紧换身衣服，去见老板，要是老板愿意保你，你还有救，要是……” 李司司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穿衣打扮起来，希望能像以前把老板迷得神魂颠倒，度过这一劫。 第200章 浮出水面 陷入麻烦的李司司，使尽浑身解数，把老板侍候舒服之后，老板才答应救她。 很快，网上对于李司司的负面言论很快消失不见，连带着千度贴吧上的醉酒视频也没了踪影。 看着翻涌的海面恢复了平静，李司司的心里却在不断地滴血。 因为她跟公司又签了五年的卖身契，接下来的五年，她的八成收益要归公司。 而且为了消除这次事件的负面影响，她还自掏腰包，出了二十万去买通水军，删除负面帖子，并发布正面形象的帖子。 只是消除影响还要一段时间，暂时还不能公开接一些商演。 所以这段时间她只能呆在家里，或陪着老板参加一些饭局，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她现在很后悔，要是不让粉丝去抹黑华讯科技就好了。 她以为华讯科技不过是一个金宁的小企业，没想到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正如她跟一些娱乐记者否认贴吧上的文章不关她事一样，她也没有办法证明她那醉酒视频就是华讯科技弄出来的。 她觉得，这肯定是来自华讯科技的快速凌厉的反击，把她大半口牙都打掉了。 但是她只能把牙血往肚子里咽，因为老板警告她，别再胡乱惹事，因为有些庞然大物躲在水面之下，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大多凶。 李司司怕了，在一个娱乐小报上，公开刊登了道歉启事，为粉丝的不理智行为向华讯科技道歉。 同时言明，与华讯科技所签的意向书，是因为她的档期满了，无法履行，这才请求华讯科技解约的。 这个道歉一出，虽然许多网民都不信，但网上就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就少了许多，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 自李司司指使发帖子抹黑华讯科技开始，引起了针对红石集团以及隋安的一连串攻击。 红石集团在第二天晚上，就在金宁市政府的新闻发布厅内举行了一次发布会。 由于网络上对红石集团旗下各企业是血汗工厂的指控，引起了金宁市政府的高度重视。 政府立即组织了税务、工商、劳动、环保等多个部门，对红石集团进行了突击检查。 由于红石集团的办公场所集中，而且公司内部信息化程度颇高，调取公司的财务数据和经营数据很快。 一比对，就发现红石集团并不是网上所说的血汗工厂，反而可以说是个良心企业。 于是政府领导就拍板，在市政府里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调查的初步结果。 这次发布会，除了隋安没出席外，张松涛、沈恩泰、孙芸、赵铁河、冯志瑶、王玉强等一众中高管齐齐出席。 张松涛和王玉强一身正装地坐在主席台上，准备着回答记者的提问。 现在，市政府的新闻发言人正在公布今天的初步调查结果。 “红石集团直接控制的企业有华讯科技、华越公司、嘉影娱乐、红星电子，集团实际控制人隋安有参股的公司共六家，其他中高管没有控股或参股任何企业。” “据初步调查，红石集团目前一共有正式员工962人、派遣员工138人、实习生125人、试用期员工329人！” “其中需要缴纳五险一金的员工有1291人，对比社保数据、公积金数据和员工名册，红石集团依法为其员工缴纳了五险一金，没有拖欠、迟缴、漏缴、不缴等违法行为。” “其他人员均合同约定支付劳务费用，对于人员加班情况，红石集团依据其内部加班记录，已全额支付所有加班费用。” “目前劳动部门未收到关于红石集团员工申请的劳动仲裁申请，法院也没有收到一起劳动纠纷立案！” “据税务部门核定，2006年1－8月红石集团上报销售金额为18572万元，累计缴纳各项税费1105万元！” “纳税申报数据与红石集团内部财务数据一致，无偷税、漏税、逃税等纳税违规情况！” “……” “哗！”，等新闻发言人说完，记者们纷纷举起手来，因为红石集团的数据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新闻发言人指向《金宁晚报》的记者，自家的报纸给予了优先照顾。 “我是金宁晚报的记者xxx”，记者a站了起来，直接就找上了张松涛，“请问张总，你们是不是只给检查组看你们提供的资料，所以所有的数据才会这么好？” “不！”，张松涛镇定地道：“我们是按检查组的要求提供资料的，而且是当场调取数据，因为我们集团的信息化程度很高，所有数据在管理系统上均能调取得到！” 记者a追问道：“系统数据很容易造假呀，你怎么保证提供的数据是真的呢？” 张松涛微微一笑，“除了一些研发数据，我们没有提供外，其他数据都是真实的，这一点，你可以问检查组的人员，因为参加检查的，有律师、会计师、税务师、it人员等专业人士。” 新闻发言人阻止记者a继续问下去，点到了华夏电视台的记者b。 记者b是位女士，她言辞犀利地问道：“请问张总，网上传言红石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是个学生，请问这是真的吗？” “是的！”，张松涛点点头，他已经得到隋安的授权，“隋总是大二学生，在大一时创办了华讯科技，随后再成立了红石集团！” “哇……”，张松涛的回答让不少记者兴奋起来。 隋安在网上的公开信息不多，也没有公开露面过，公司网站上也没有他的照片，外界对他的认知是个神秘富豪。 按目前红石集团的经营数据看，隋安至少是千万富翁级别的存在，这里面可是有大把故事可以挖掘。 记者b又问道：“既然红石集团做得这么好，为什么隋总今天不露面呢？” “隋总现在燕京考察企业，这是月初就定下的行程，所以今天没来”，张松涛答道：“另外，隋总本人比较低调，他在读大学，不希望因为公司的活动打扰到校园的宁静，希望各位报道时，手下留情啊！” 记者b接着问道：“那隋总是不是外界传闻的二代呢？” “呵呵！”，张松涛笑了起来，“这点我可以保证，隋总不是什么所谓的二代、三代，他的家世很普通，父母下岗后做点小生意，红石集团是隋总一手创立的。” “哗……” 第201章 化危为机 红石集团的发布会还在进行，不过随着问题的深入，诸多记者已不再关注隋安的事，而是转到了集团运营的业务本身。 “请问张总，你刚才所提的vphone是指什么？”，发问的是粤省《南都周末》的记者n。 “vphone是我们正在秘密研发的智能手机！”，张松涛略为透露了一下，但具体细节并未说出来，“我们预计在年底或明年初，开一个新品发布会，到时也欢迎各位前来采访。” 记者n继续问道：“我看红石集团的主要利润来源于华讯科技，而华讯主要是做手机零售，请问红石集团是基于什么考虑，要做智能手机呢？国内外已经有许多企业在做手机了，红石集团的优势在哪里呢？” 张松涛沉吟了一会，缓慢地说道：“做智能手机，是我们集团的五年发展战略确定的，为什么做，因为我们觉得智能手机在未来的移动互联时代将会大放异彩，也能带来丰厚的利润！” “我们集团的优势目前确实不大，但我们不是想称霸或垄断市场，暂时也没想过做行业龙头，我们只想做出一款独特的智能手机，然后将文娱、通信、商务、游戏等产业板块整合在一起！” “未来，红石集团将会是一家综合性的集团企业，目前，我们还没有对标企业，就业务板块而言，我们会有一些追赶的对象！” 记者h问道：“那能举个例子吗？比如说手机零售，你们是对标哪个企业呢？” 张松涛竖起两根手机，“说到手机零售，我们对标的，有两个，线下是迪信手机，线上则是淘寳网！” “如果做智能手机，我们对标的是国外的科技企业，像诺基、摩拉。” “在文娱方面，我们是向国内华易兄弟、橙天娱乐等公司看齐。” “未来，如果涉及移动通信技术，会是鹏城的华威！这是隋总相当看好的一家企业！” “……” 张松涛一口气举了四五个例子，让全场的记者瞠目结舌，这些企业都是国内外某一行业的头部企业。 不少记者心里生出古怪的感觉，以红石集团目前的实力，跟标杆企业比的话，差距有点远。 而隋安却敢于对标优秀企业，这人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疯子！ …… 新闻发布会后，金宁电视台在晚上的《830社会调查》这个时政栏目中，播放了红石集团的调查专题。 电视台的调查，不仅是跟拍检查组在红石集团的调查，还派了五组人员分散到各地市去采访分店员工。 镜头一。 “各位观众，830社会调查的记者xxx为你报道！”，一个面目姣好的女主持人出现在镜头当中，背景是红星电子厂的大门。 “这里就是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血汗工厂——红石集团的所在地，今天我们将跟着联合检查组一起进到这个传说中无良公司，请跟我们来吧！” “阿姨，请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女主持拉住一个正在扫地的中年阿姨问道。 “二十三年了！” “这么久，可红石集团才成立不到一年啊？” “这里以前是红星电子厂，我在厂里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后来隋总买下了电子厂！” “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呢？” “厂区环境管理。” “是扫地吗？” “不是扫地，是环境管理！” 中年阿姨滔滔不绝地讲起她在公司的职位，说起一个月能拿三千多的工资时，她那自豪的神情让观众们觉得那不是摆拍的。 镜头转到女主持人脸上，她指着身后的花园式厂房说道：“这里是红星电子的厂区，大家可以看到，这厂区环境幽雅、干净整洁，很难让人相信这里以前是一间电子厂。” 镜头二。 在一间大办公室内，联合检查组人员正在紧张地工作中。 而人仰马翻的环境中，华讯科技的员工却不为所动，都呆在各自的座位上忙碌着。 女主持人随机采访了一位男员工，“请问你叫什么，是做那方面工作的有？” “我叫xxx，是负责网站维护的！” “请问你这加班多吗？” “挺多的，做网站维护基本上是三班倒的。” “那每天上班时间是几点到几点？周末加班吗？” “每班是八小时，不过一般会做到十到十二小时，周末是轮班的！” “有加班费吗？” “有，周末加班的话，可以选择补休或者领加班费。” “累吗？” “不累，如果连续上班超过六天，公司一般会强制休假一天的！” 女主持人还想问时，男员工的电脑上弹出一个红色警告，显示网站正在被黑客攻击。 男员工顾不得跟女主持人解释，埋头就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 女主持人看得不明不白，不过跟随拍摄的华讯科技公关人员解释这是在防御黑客的攻击。 她对着镜头小声地说道：“虽然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感觉这里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好紧张啊！” 镜头三。 许州市一家华讯科技手机零售分店。 话筒杵在店长面前，主持人没出镜，“我们是金宁电视台的，请问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店长的脸上毫无意外的神情，“可以，你随便问！” “我看你一点都不惊讶呢？” “呵呵，公司已发了通知，说最近网络上有不实报道，要做好客户解释工作，同时也要做好媒体应对工作。” “哦，你们有提前准备？” “是的，我们公司有应急管理制度！” “可以简单说说吗？” “可以！” …… 金宁电视台的《830社会调查》从多个角度观察着红石集团，评论也不偏不倚，以看到的事实，和检查组得到的数据为准。 其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总体而言，红石集团是瑕不掩瑜，网上说红石集团是无良公司这一点是根本站不住脚的。 尤其是节目中播出了红石集团将近八千元的平均工资水平，远超出目前金宁市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三千元，更是引起了观众的热议。 而且华越公司的黎一男也出面接受了采访，描绘了红石集团进军智能手机及相关产业的美好前景，在一天内，华越公司官网收到的简历就翻了两倍。 借着这一次的专题节目，红石集团引领舆论，化危险为机遇，正式进入苏省政商两界要人的视野。 与红石集团网上飘红的大好景象相比的是，李司司和马郭明的结局则要凄惨得多。 李司司有大佬说情，因此与华讯科技达成了私下和解，她签了一份不公开的道歉书，并赔偿了五万元。 而马郭明则被金宁警方以涉嫌诽谤罪拘留，调查清楚后，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 第202章 高得 远在燕京的隋安，对于张松涛能在两天内就及时把针对红石集团的网上歪风给刹下去，感到很满意。 因为这是第一次没有他主导的应对，也是他第一次尝试着放手让管理层去面对危机，从结果来看，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远在燕京的隋安，并未对这次网络风波太过担心，而是根据日程安排拜访拟投资的目标公司。 初到燕京，隋安先与空龙中文网洽谈投资，成果还算喜人，空龙中文网的股东有意将网站剥离出售。 2000年，空龙创立，初始为非营利性质的原创文学网站。 2001年，空龙成为华夏规模最大、访问量最多的原创文学网站，同年七月成立了关联出版机构——燕京世纪幻文发展有限公司，开始走线下出版原创文学作品的道路。 2002年，空龙放弃网络经营领域，其网站主要用于网络作家发布作品以及网民交流；同年，启点中文网成立。 2005年，空龙注册用户突破100万，但2004年启点中文网被圣大网络收购后注入巨资，注册用户突破500万，空龙的发展已大大落后于启点。 空龙在2002年开始，由于放弃网站的发展，走实体书出版路线，买断了网站上的大批作品，放弃网上更新，进行出版运作。 空龙的这个举动，直接导致了当时空龙网站的萧条，并而新兴的启点、翠徽等网站则后来居上。 在2003－2005年，空龙从网络书站的主导者逐渐变成了旁观者，像2004年席卷整个玄幻文学界的圈地运动中，空龙是唯一没有开办玄幻征文比赛的老牌网站。 隋安之所以看中空龙，是因为空龙走在原创文学在无线领域内发展的前沿。 早在2002年，空龙就与空气网、toma网等一些较大型的网站合作，推出一系列手机无线产品，在无线阅读领域中占据相当的市场份额。 而且隋安接到消息，空龙的股东有意剥离快亏损了两年的网站资产。 目前空龙的估值并不高，才一千万元不到，隋安估计还有往下压价的空间。 为了配合vphone的研发，隋安想把空龙纳入红石集团麾下，在无线阅读领域打造一个品牌出来。 空龙的大股东跟隋安谈过之后，已有初步出售的意向，但没有明确表态。 但当红石集团在网上被抹黑不成，反而成了网络红人之后，空龙的大股东立即联系了隋安，说股东们同意将空龙出售给红石集团。 这让隋安很是意外，一问才知道，这算是沾了网络的光，看来名气打响之后，在商场上行事还是方便得多。 收购空龙的事，之后会由沈恩泰跟进。 …… 这天上午，隋安携洪琪、易茗到燕京市平昌区拜访问高得软件有限公司。 2002年08月，高得软件有限公司成立，向公众提供地理信息服务。 2003年07月，高得开发完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数据采集工具和编辑处理平台。 2004年06月，高得获得国家测绘局颁发的导航电子地图甲级测绘资质。 2005年08月，高得与开始向宾士、bwm、风田等车型提供导航电子地图。 2006年08月，高得兼并华夏领先的基础地图服务提供商燕京盟图科技有限公司，进入互联网位置服务市场。 目前，高得正在与三大电信运营商之一的华夏移通洽谈合作，准备为移通的位置服务平台提供地图数据。 与隋安会面的是高得软件的创始人陈从武和姜荣德。 陈从武四十多岁，大鼻子，眉心间有一道竖纹，神情中似乎隐藏着一股不安感和焦虑感。 姜荣德也是四十多岁，平八字眉，小眼睛，脸色看起来要比陈从武好上一些。 “陈总、姜总！”，隋安神色淡定地与陈从武、姜荣德先后握手。 “隋总！”，陈从武端详着隋安，赞道：“昨天看了新闻，才知道你还是个学生，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谢谢夸奖！”，隋安坦然接受了赞美，同时谦虚地道：“我们红石比起高得来，还是差得远，我听陈总当年说过一句话，什么是导航，就是我走一遍，你再走！这让我记忆非常深刻！” “哈哈！”，陈从武被隋安挠中了得意之处，哈哈大笑起来。 当年高得软件刚起家时，就是陈从武和姜荣德带领员工跑遍全国，一步一步地丈量城市和乡村，这才慢慢地做到现在年销售收入将近2亿元的规模。 在2006年上半年，高得软件在车载地图的市场占有率已经突破了20%，成为了导航地图行业的领军企业。 等陈从武笑声停歇之后，姜荣德问道：“隋总，你们怎么会想到要投资我们的呢？” 姜荣德平淡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看出来的冷淡。 隋安笑道：“是我们跟移通谈定制机业务时，偶尔聊起来汽车导航地图的事来，他们就提到你们在跟移通在谈合作，我们未来想在手机上也加入一个导航软件，所以就打听到了你们。” 陈从武和姜荣德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几分惊讶。 高得软件在汽车导航业务上的收入比较稳定，而且在持续提升，目前来说暂时还没有考虑到手机中能整合导航软件的事。 因为此时的手机内存很小，并不适合装载极占用存储器的导航软件。 “为什么会想到在手机中装导航软件呢？”，陈从武问道。 “汽车目前来说，还算个奢侈品，一般人消费不起！”，隋安解释道：“但手机不同，几千元的产品，比汽车便宜许多，手机用户肯定比汽车用户要多，这能让更多的人用上高得软件！” 姜荣德眉头一皱，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手机用户愿意付费买导航软件吗？” 高得软件为汽车提供导航软件是要向汽车生产商收费的，而手机用户可就未必愿意掏钱买软件，后续还要逐年支付年费以不断升级。 “我们可以付授权使用费，并向客户免费提供！”，隋安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手机装载软件的收费问题。 就是从手机利润中切出一部分给软件提供商，或者让用户付费的方式来转嫁相关费用。 还有可以在软件中植入广告，或者有偿提供部分服务，这些都能提升高得软件的收入。 “这个似乎可行！”，财务专业出身的陈从武感兴趣地说道。 “当然可行！” 第203章 股权估值高低 高得软件的创始人陈从武和姜荣德，对于隋安提出在手机中装载高得地图软件的提议，兴趣截然相反。 陈从武很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这能让更多的普罗大众了解并使用高得的产品。 而姜荣德却兴趣缺缺，因为隋安的实力还不够强，等会有几家投资人也来洽谈投资。 他们的意向与隋安差不多，也是2000万，不过钱的单位不一样，隋安的是华元，而他们给的却是全球硬通货米元。 “隋总，红衫资本、高华基金等几家风投对我们的估值可是4亿米元左右”，姜荣德的表情开始倨傲起来，“你才出2000万华元，就要5%的股份，这差距有点远啊？” “4亿米元？”，隋安神情微怔，“按你们提供的粗略数据来看，未来五年，年均销售增长一倍的话，五年后你们的销售额也就是16亿华元，约合2亿米元左右，这……” “这个……”，姜荣德推搪道：“他们怎么估值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4亿元！” 隋安以问询的眼神看向陈从武，问道：“陈总，这……” 陈从武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最近谈的几家风投给的估值在35亿-45亿之间！” 隋安盘算了一阵，试探道：“陈总，姜总，你们觉得5%的股份，多少钱合适呢？” 陈从武和姜荣德交换了一下眼神，过了一会，姜荣德才开了腔：“这次，我们打算转让不超过10%的股份，价高者得，至于其他条件，你应该都看过了！” “哦……”，隋安一听就明白了，这高得是好女不愁嫁啊，就是不知道有几家风投在与高得洽谈。 风投公司拟投资某公司时，通常是秘密接触的，以避免其他同行介入而被抢了生意。 今天隋安没带沈恩泰来，就是因为沈恩泰去拜会以前的一些同行，探听消息去了。 隋安为什么不找李清源去搜集情报呢，那是因为李清源收费高。 如无紧要之事，隋安一般也不会让李清源出手。 隋安问道：“姜总，你这价高者得，是要竞拍还是招标呢？” 陈从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没最后定，还在谈！” 姜荣德跟着说道：“后天我们会举行一个内部投资推介会，主要向投资者介绍一下高得，欢迎隋总到时来参加！” 隋安的神情没太大的变化，这个推介会，看来就跟乡下老农弄到不错的山珍时，必然会叫来几个老板出出价一样。 陈从武把几家有意向投资的风投机构集中起来，做一次推介，想法也很实在。 一是想让投资者之间产生一个错觉，就是货好多人抢，不赶紧下手就晚了； 二是想让投资者彼此抬价，以将股份卖个好价钱。 这都是常见的待价而沽的想法。 “行，我一定来！”，隋安笑道。 …… 当隋安回到下榻的昌隆大酒店时，在外面打探消息的沈恩泰已经回来有半个小时了。 “隋总！”，沈恩泰声音带有一点苦涩，“高得那边，我打听有七家投资者在谈，其中红衫资本、华龙基金、正越投资、高华基金组成了联合投资体。” “联合投资体？”，隋安一楞，这名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就是类似于银行的银团贷款”，沈恩泰解释道：“这次的投资，听说是以红衫资本为首，拉来其他三家一起投资的，主要也是为了分散投资风险。” 由于华夏目前还没有像国外盛行的私募基金，所以许多股权投资，都是由一些投资公司担任主募集方，私下里与一些资金雄厚的公司达成协议，共同出资成立新公司或新的合伙企业，收购有发展潜力的目标公司股权。 而红衫资本则是近几年崛起的本土投资公司，目前管理运营的资产已达300亿元。 不过，像红衫资本这种私下募集资金的投资公司，做事普遍比较低调，因为私下募资时，表面上是从企业中募集来的，但实际上很多时候是从个人那里募资的，这就很容易跟非法集资罪拉上关系。 所以，红衫资本在新闻报道中很少出现，只有行业内人士才知道其实力。 “……”，隋安沉思了一会后，问道：“如果红衫资本看好高得，没理由自己不投，反而要拉上其他投资公司？” “有些朋友认为高得的估值过高了，也有的认为合理，有的也觉得低了！”，沈恩泰只是初步接触了高得软件，并没有进入公司调查谈判阶段，所以不敢说目前高得的估值是否合理。 隋安手指轻捻了一下，“不管估值高还是低，我们花2000万卖高得5%的股份是基本不可能做到的！” 沈恩泰点点头，问道：“那我们是接着谈，还是……？” “继续谈吧！”，隋安不想就这么放弃。 高得软件在汽车导航市场上，已经开始确立优势地位，等多几年再投资的话，可能花的钱更多。 “隋总，高得软件目前确实与华夏移通达成了初步协议，将为华夏移通的用户提供地图定位服务！”，沈恩泰说起了另一件有利于提高高得软件估值的事。 虽然高得软件目前专注于汽车导航市场，但华夏移通却是先发现了手机导航这个还属于蓝海的市场。 只是在手机导航市场上，高得软件还是走着跟汽车导航一样的路子。 就是希望从华夏移通收取高得地图这个软件的使用费用，而不是直接针对消费者收费。 这在互联网免费大潮之下，高得软件的做法无可厚非。 但对于华夏移通这个国内排行第一的移动通信运营商来说，手机导航市场还未成熟，高得地图软件是否会提升客户数量，增加客户粘性，这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因此华夏移通目前还没有同意向高得软件付费，另外，高得软件也还没做出适合手机的导航软伯。 所以两边的合作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走路那样，慢吞吞的！ “隋总……”，沈恩泰迟疑了一下，说道：“咱们花这么多钱，投资空龙中文网、高得软件，还有那个掌游，咱们正研发vphone，会不会……” 隋安知道沈恩泰想说什么，笑了笑，说道：“这是一体的，vphone性能好，也要有内容吸引人，软硬兼施嘛，现在投资这些手机内容企业，便宜，过多几年，估计得花多好几倍的钱，现在苦一下没关系！” “是！”，沈恩泰见隋安坚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第204章 获客成本 昌隆大酒店。 隋安与沈恩泰说完了高得软件的事，又聊起了空龙中文网。 “隋总！”，沈恩泰轻松地道：“空龙那边，基本谈妥了，预计8百万能拿下来！” “8百万？”，隋安有些惊讶，“那网站应该有很多小说版权吧，这么便宜就拿下来了？” 沈恩泰解释道：“空龙的大股东现在专心走线下出版之路，基本上把前几年火热的网文的版权买断了，这次交易不包括这些书，留在网站上的书基本上没什么赚头的了！” “哦……”，隋安琢磨了一下，问道：“你觉得8百万值吗？” “嗯……”，沈恩泰一早摸清了空龙的底，“空龙连续亏损两年，值不了这么多钱，但注册用户数量和质量都还不错，有一大部分是空龙的忠实粉丝，如果引入来，能为我们节省大量的获客成本，可惜空龙这几年没运营好！” 无论是对什么行业，客源是最重要的，任何企业的一大痛点，就是如何获取客户。 而获取客户的渠道不同，就会有不同的获客成本。 目前获取客户的主要渠道上，还以在报纸电视上打广告的传统做法占主流。 而网络传播的力度也在加强，因为网络上的广告，尤其是论坛中发帖子、企鹅号上群发信息，还有群发邮件这些方式，传播成本很低，但受众很广，只要一万人当中，有那么一两个人按广告来消费，商家也是赚的。 尤其是目前互联网开始加速发展的时候，网络成为了获客的重要渠道，一些互联网企业也开始重视自身的客户信息挖掘，比如说客户存量较多的腾信、阿里八八。 腾信是通过社交软件获得了大量的用户信息，而阿里八八则通过构建交易平台获得了大量企业主和消费者的信息。 这两家企业都是利用自家的平台，向用户们发送广告信息，以促进自身产业的发展。 而像空龙中文网，也聚集了大量的作家和读者，这也是一个潜在的客户资源。 比如2003年，著名的军事作家罗猛，在空龙中文网上发布售书信息，他的书卖出了20万册，其中有5万册是空龙的注册用户购买的。 沈恩泰掏出手机，说道：“像我们平时经常会收到一张短信，邀请我们点击注册什么交友网站、游戏啊，还有下载歌曲、订阅短信什么的！” “但不是每一条信息就能引诱一个人注册，一般要发上个一百条信息，有1-5个人上钩就算不错了，一条短息1毛钱，一百条十块，获得一个客户的成本就是10元一个。” “在企鹅号上群发信息、群发邮件，跟这广告短信差不多，但获客成本就低很多，但要想精准一些，就要跟腾信、易网这些大公司合作或买客户数据了，获客成本就会高！” “原来如此！”，隋安听了有些汗颜，他对这些互联网营销手段还不是太懂，以往的广告宣传也多落在报纸电视上。 隋安想了想，空龙的注册用户约有120多万，“你的意思是说，撇开其他不谈，我们收购空龙，其实相当于我们花几百万买了空龙的这些注册用户，获客成本不过几元钱，我们还是赚了的？” “对！”，沈恩泰肯定地答道：“除开资产负债这些看得见的东西，客户资源也算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当然前提是如果能留住这些用户的话。” 隋安虽然还不太懂互联网营销，但他很善于思考，很快就琢磨出了一些东西。 像现在，互联网企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不少的初创公司，将主要资源盲目投入到获客当中，进行一种类似大跃进的生产模式来获取客户，迅速增大客户数量，以向投资者表明企业未来的增长迅猛，从而能不断地获得融资。 虽然短期内可以烧钱获得大量客户，但仅关注客户的数量，而不提升产品和服务，就会忽略了用户体验，用户对企业的忠诚度一下降，就不会购买企业的产品和服务，长期而言，就会导致企业收入下降，而钱烧光了，企业也就基本玩完了。 空龙中文网恰好是是一个反例，空龙的股东不舍得在网站上烧钱，而是将资源投入了线下出版事业当中。 这不能空龙的股东犯错，但确实是相当可惜地放弃了网络文学这一蓬勃发展的市场，这才给了隋安一个低价收购空龙中文网的机会。 隋安理清思路之后，说道：“跟空龙再谈一下，探一下他们的底价，能压低一点价格也好！” “我估摸着他们的底线会在600万左右。”，沈恩泰跟空龙的大股东谈了好几次了，对方的底线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行，谈到600万以下，你就直接拍板！” “是，那空龙原有的人员……？” “能留的就留下，不能留的就给补偿解约！” “好……” 沈恩泰将隋安的吩咐一一记下。 隋安问道：“那个掌游科技的老板，还是没联系上？” 沈恩泰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道：“本来约好了的，来了之后，这老板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问公司的人，也说不知道，他不在，其他人都不会跟我们谈。” 隋安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再跟进一下，我在燕京呆不久，如果不行，就找其他公司谈吧！” 沈恩泰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是郁闷，这次来燕京，空龙中文网基本上搞定，高得软件有点悬，而掌游科技却是吊在天上不下来。 隋安交待下来的三件事，要是只完成了一件，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沈恩泰的工作能力产生质疑。 心生压力的沈恩泰也不想久呆，跟隋安告罪一声，就出了套房，准备去找故旧亲朋再加劲，把事办妥了。 他在门口碰到了正进门的林靖宇，他微微一笑，让了一下。 林靖宇却是站定了，伸手请他先出。 他点点头，眼睛轻轻扫过林靖宇身后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不停留，径直出门。 “隋总，乔治来了！”，林靖宇进来后，说了一声，眼睛朝洪琪转了转。 洪琪很快收拾好东西，出了门，留下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易茗。 隋安打量着那个名叫乔治的外国人，笑道：“怎么这次扮外国人了？” 乔治正是游走在黑暗之中的李清源，他瞥了一眼易茗，脸上神情不变，坐了下来，“正好在燕京办事，听说你来了，就来看看！” “有事？” “没有！” “那一起吃个饭！” “行！” 第205章 不做你生意 隋安说请李清源吃饭，不过是客气一下，因为以前请李清源吃饭，都是被拒绝的。 谁知道今天的李清源却是转了性子，一口答应吃饭，让隋安楞怔了一下。 “看你的样子，没想过要请我吃饭吧？”，李清源嘴角上挂着轻蔑的笑意。 “嗯……”，隋安也不掩饰，“最近说顺嘴了，想吃什么？” “呵呵！”，李清源鄙视地道：“你们这些商人啊，嘴里说下次吃饭、有空喝茶、回头再聊，但从来没下次、没有空、也没回过头！” “……”，隋安仔细地端详着李清源的脸部肌肉变化，可惜他的脸像是被整容过的，一点弹性都没有，“你最近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你！”，李清源怨气冲天地盯着隋安。 “咱们最近没啥生意往来啊！”，隋安有点摸不着头脑，就上次从李清源处获得了浙省程悦生一家的资料后，就再没找过他。 “你也知道没找我啊！”，李清源嚷嚷道：“我在华夏，可就你这么一个客户，忠诚度高达100%，前几天的网络战，你居然不找我？” “你是说，我们被网民骂无良的那次？”，隋安问道，前几天，由于李司司指使粉丝抹黑他和华讯科技，连带着引来了一大波攻击。 “唉！”，李清源叹道：“从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你翅膀硬了，会飞了！唉……” “得！”，隋安赶紧打断李清源，“有话你就说，别往忠诚上拉，我们之间就是花钱办事的关系，别搞乱了！” “真的？”，李清源眯着眼问道：“咱们的关系就这么纯粹？” “呵呵！”，隋安笑了几声，“上次程悦生的资料，你就要了五十万，而相同的资料，我找人确认，不过花了几万！” “我这是一手资料！”，李清源喊道：“你拿我的资料，让人去确认，当然便宜了，一手和二手是不同的价！” “也是一手的！”，隋安淡定地道：“做事不能光靠一个人，这是你以前说过的，消息嘛，总得多方验证，才能确认，不可偏听偏信！” “……”，李清源无语地眨了眨眼，“我可没这么说过！” “呵呵！”，隋安也不争辩，问道：“网上爆出来李司司的醉酒视频，是你做的？” “是的！” “没钱，你也做？” “免费的增值服务，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你不出手，我的手下也搞得定！” “搞得定吗？” “……”，隋安耸耸肩，没有反驳，前几天的网络战他本来就打算全交给张松涛去处理的，至于会不会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好吧，算你赢了！”，李清源搓了一下头发，“我来是找你，是有三件事，或者说是要做三笔生意的！” “生意？”，隋安笑道：“又找到了什么好消息？” “跟你现在做的事有关！” “哦，听听不收钱的吧？” “不收，不过要更详细消息的话，要收钱！” “哦，打折吗？” “……”，李清源无语地看着隋安，“你做人能不能大气一些，花点钱，能赚回来更多的钱！” “能省则省啊！”，隋安双手比划了几下，“以咱们的交情，谈钱就过了！” “你这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李清源不想跟隋安再扯淡了，坚起左手食指，说道：“第一件，高软件这次准备向外部投资者出售10%的股份，大部分是姜荣德手中的股份，想知道创始人之间有什么内幕的话，10万！” 隋安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之前收的消息是说高得软件的创始人陈从武和姜荣德是按股份比例出让部分股份的。 如果大部分出售的股份是属于姜荣德的话，那高得软件这次出售股份说不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如果是创始人之间反目成仇，导致姜荣德出售股份的话，那高得软件的未来发展就会存在变数。 “第二件，掌游科技的老板刚回燕京，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20万！” 隋安对这事并不太关心，因为做手机游戏的公司又不是只有掌游科技一家，这家不行，还有其他选择。 李清源竖起三根指头时，笑容有些古怪，“第三件，有人打听vphone的信息，30万，如果你有兴趣出售的话，找我，前两条消息，我就不收你钱了！” “谁要的？”，隋安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盯上了vphone。 “你知道，我们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的！”，李清源淡淡地扫了一眼易茗，说道：“即使你让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嘿……”，隋安晒笑几声，“你现在扮的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角色？！” 李清源冲易茗挑了挑眉，说道：“你让她拷打我一番不就知道了？” 不过易茗神情淡漠地看着他，把他的挑衅当成了空气。 “看不出你还有受虐的倾向！”，隋安对于李清源神经兮兮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抱歉了，这三笔生意，我都不做！” 高得软件的股份，能收购就收购，不过有其他投资公司竞争的情况下，花的钱可能会超过隋安的预算，所以能买就买，不能买就算了。 掌游科技，隋安也可有可无的心态，他也不太想跟掌游科技老板这种随意爽约的人谈生意。 外界有人要花钱来收购vphone的消息，这倒是让隋安非常意外，看来自己一连串的动作，也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觊觎。 隋安站了起来，走到李清源身边，说道：“既然你想试试这滋味，那如你所愿！” 李清源的身子轻颤起来，隋安觉得那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隋安摇了摇头，走出房间，跟守在门外的林靖宇说道：“你进去看着一下，只是问点消息出来，别搞出人命！” 林靖宇点点头，作为隋安的贴身保镖之一，他是知道李清源是干什么的。 “喔~~”，李清源看到林靖宇进来之后，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人一起上吧，我要是吐露一个字，我就跟你们姓！” 林靖宇看了一眼易茗，说道：“我只看，别搞出人命！” 易茗一点头，一个箭步冲前，把还没做出任何反应李清源的左手臂往上一抬，一拳疾出就轰在他的腋窝下。 腋窝下有丰富的神经丛，被重击的话，能让人痛得麻了半边身子。 “我……”，李清源只痛呼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第206章 踩人不踩头 在易茗的不间断打击之下，李清源感觉自己身处龙卷风之中，他的身形摇摇摆摆，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偏偏如同不倒翁一样，楞是不倒下。 十秒不到，李清源已经痛到怀疑人生了，他哆嗦着嘴唇，“住……手……我……我……说”易茗眼神冰冷，一掌击在李清源的胸膛上，然后用脚一勾，他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平飞，但很快被易茗抓住胸前的衣服，狠狠地往地下一掼。 “砰！” 尽管地下有厚厚的羊毛地毯，但李清源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仍然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浑身散架的李清源，眼神迷茫地看着贴花的天花板，脑子里满是“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的哲学问题。 “没打坏吧？”，林靖宇看着地下动弹不得的李清源，下巴直缩，“你不错，没打脸，看不出被人揍过”。 “只用了三分力！”，易茗气定神闲地道，刚才这一顿狠打，脸上一滴汗都没出，“你来问吧，他跟老板说了三件事。” 林靖宇点点头，蹲了下来，因为李清源犹如被抽了骨头的蛇，他完全不怕李清源暴起袭击，“不想再尝刚才铁拳滋味的话，三件事，一件都别少！” “我……”，李清源想硬气一些，但全身的疼痛仍如海浪一般地不断地冲刷着他的神经。 他很想大哭一场，好端端地演什么硬骨头啊！ …… 在房间外面的客厅里，隋安在喝着茶，而秘书洪琪则抱着电脑在处理公文。 在李清源挨揍的时候，洪琪是听到了一声惨呼的，随后就是一阵打沙包的声音。 她偷偷地瞄了隋安一眼，心想，里面那外国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隋安要派出两位高手去收拾他。 这时，房门开了，林靖宇走了出来。 洪琪眼睛急速地掠过房门，见房里地下躺着的是外国人，站着的易茗。 那外国人手脚偶尔抽动一下，洪琪的眼角轻轻一缩，心里放松了一些，还好，没搞出人命！ “隋总，问出来了！”，林靖宇笑着汇报道。 隋安看了看时间，“还以为他能撑得住一天呢！” “他说了三件事，……”，有易茗在旁边，林靖宇也不怕李清源说谎，很快就问出了李清源的三件事。 高得软件出售股份的事，是因为创始人姜荣德想移民海外，所以要套现离场，并非是创始人之间产生矛盾而干不下去。 掌游科技老板失联的事，则是因为他去了澳岛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欠了钱，被赌场的人抓住了，他老婆把一套房子抵押贷款了三百万，才把他赎了回来，昨晚上，他刚回到燕京。 而打探vphone消息的人，则是浙省程家的程紫菀。 “这女人，真是麻烦！”，隋安一听是阴魂不散的程紫菀，头就开始作痛。 “要加强vphone的安保，绝对不能让消息外泄！”，隋安吩咐道。 林靖宇点点头，他是安保部的负责人，是由他来组织保障vphone的秘密研发。 参予研发的人员都集中在红星电子厂，占了整整两层楼，进出非常严格，林靖宇敢说没有人能把研发资料带出去，当然，记在脑子里的就不算。 隋安走进房间，轻轻踢了一下李清源，没想到他反应很大，惨叫着把自己蜷成了烫熟的小龙虾。 “有没有这么痛啊？”，隋安蹲了下来，用手指在李清源身上不断地戳着。 “啊、啊、啊！”，李清源惨叫着求饶道：“别戳了，很痛的啊！” “骨头不够硬，就别充好汉！”，隋安的手指杵在李清源胸膛上，“现在可以谈生意了！帮我盯着程家，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我收费很贵的！”，李清源咬着牙忍着痛道：“我决定了，加价50%！” “呵呵！”，隋安站起身，笑道：“你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把脚踩在你脸上，你觉得这剧情怎么样？合理不？” “别，别！”，李清源双手抱住头，喊道：“打人不打脸，踩人不踩头！” “常年在黑暗中做一些脏活，压力很大吧！”，隋安收起了笑脸，问道：“用这种方法来排解压力，累不累啊，有没有想过弃暗投明啊？” “咳咳……”，李清源从双臂中间露出一对淡漠的眼睛，说道：“没有黑暗的我，哪有光明的你？” “你这么说，我就肯定了！”，隋安低着头，用冷冽的眼神俯视着李清源，“前几天，我们受到的网络攻击，你也出了几分力吧？” 易茗眉头一皱，走上前来，“隋总，要不要……？” 隋安一摆手，阻止了易茗想再李清源身上添多几个痛点的想法，“不用，他就是送上门来挨揍的，打一次就好，打多了就成咱们的不是了！” 李清源捂着腹部，半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脚上，“做人不要太聪明，否则没朋友！” “你这话说得对，幸亏我不是聪明人！”，隋安问道：“你要是做腻了，来我这做个顾问吧！” “呵……”，李清源的脸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对隋安的话表示轻蔑，“我习惯了自由自在！” “你开心就好！”，隋安张开五指，冲李清源晃了晃，“别加价50%了，都是老客户了，打个五折吧！” “你做梦去吧！”，李清源呸了一下。 “记得啊，盯着程家，每周汇报一次！”，隋安指着易茗说道：“以后她就是你的联络人了，每周汇报给她，我有事时会直接联系你的！” 李清源瞪着易茗，想反对几句，但看到易茗平静如水的眸子后，却是把嘴巴紧紧地闭上了。 “今天心情不好，就不请你吃饭了！”，隋安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出门时记得关好门！” 隋安出了房间，洪琪迎上前问道：“隋总，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出事，这个……” “没事！这个老外身强体壮，耐打！”，隋安摆摆手道：“没看易茗出手，都没把他打晕吗？” “哦！”，洪琪看了一眼易茗，心想，一个女保镖有多能打呢？ 洪琪看隋安要出门，问道：“隋总，咱们要去哪里？” “去掌游科技的老板家看看！” 第207章 如此夫妻 在奔向燕京市三环的路上，隋安拔通了远在米国的林慧芬的电话。 “喂，你小子不知道我这边是凌晨一点吗？”，林慧芬声音中夹杂着恼火和长长的哈欠声。 “芬姨，这么晚还没睡呢？”，隋安陪笑讨好道，“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今天一听，精神百倍啊！” “别拍马屁！”，林慧芬嗔道：“刚把韵子从实验室拽回来，盯着她睡觉，我正困着呢，有话快话！” 说到唐韵，隋安沉默了几秒，问道：“她最近怎么样，跟她打电话，都是匆匆说几句就挂了，她很忙吗？” “明早，你自己问她！”，林慧芬才不想做两人的传声筒，不过想着这对小情侣分隔千里，语气又软了下来，“她最近忙一个项目，快出成果了，所以天天呆在实验室里，今天要不是我抓她回家，估计要送医院吸氧了。” “嗯，你受累了！”，隋安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唐韵为什么要出国进修，他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但她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没个准确的说法。 有时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让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喂，说话啊！”，林慧芬只听到电话里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催促道：“有事赶紧说，国际长途很贵的！” “哦……”，隋安回过神来，说道：“李清源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他最近帮着别人攻击我？” “确定吗？” “不确定，猜的！” “……”，林慧芬沉默了一会，“你不是我，你还没能压得住他，如果他觉得你不比他强的话，他会找机会出手的！” 隋安眉头一皱，“我以为他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哈哈！”，林慧芬的大笑声透过话筒传出，相当响亮，“他是站我这一边，站你那一边就不一定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我跟他难道只能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关系？！”，隋安问道：“做朋友不行吗？” “……”，林慧芬沉默了一会，说道：“做他这行的，树敌太多，朋友对他来说，就是个奢望。” “他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隋安觉得与性情变化无常的李清源打交道相当累，斗智似乎是斗不过他的，但斗勇似乎能占点上风。 但李清源隐藏在黑暗中，谁知道他有没有像林靖宇、易茗那样的高手朋友呢？ “你放心好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林慧芬安慰道。 “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以前是，现在就不知道了！” “如果他失控的话，怎么办？我可不想朝朋友下手！” “这个不用我教你吧，朝你下手的人，还能做朋友吗？” “……”，隋安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你最近做得不错，有空陪唐仲坚吃吃饭，聊聊天！”，林慧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找看他不顺眼的准岳父吃饭聊天，隋安可不想上门找不自在，这林慧芬和唐仲坚也是的，心里有彼此却又不认。 嗯，明天还是打电话给唐韵吧，咱可不用通过准丈母娘传话，隋安心里是这么想的。 …… 燕京市三环内，有个不起眼的小区，叫东平小区。 别看这个小区不大，只有六栋小高层，但在十几年前，这里住的大都是部委级的人员，处长在这里都算是小字辈。 不过由于房型大多是两房的，这几年，大部分住户借着房价上涨的好时机，卖了这里的房子去隔壁小区买上一套三房。 这小区的官气少了许多，生活烟火味就浓了点，不过环境还是那样幽静。 可是小区的清净却被三栋的一家住户的吵闹声给打破了。 三栋705房里面不断传出的噼里啪啦的砸碗声和咆哮如雷的女人声。 705，是燕京市掌游科技有限公司老板王达健的家。 隋安和林靖宇站在楼道里，侧耳听着705里面吵架，暂时还没听到有动手的声音。 不过为了避免被误伤，隋安就让易茗和洪琪到楼下等着。 林靖宇看隋安一脸淡定，忍不住问道：“老板，你就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隋安抱手靠着墙，“以前我家住工厂大院的时候，有对夫妻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着吵着就摔东西，就跟现在一样，但吵得越凶，通常都打不起来的！” “不是说有什么激情杀人的，就不怕……”，林靖宇做了一个刀砍的姿势，“吵过火了，把人给咔嚓的？” “应该不会吧！”，隋安前后张望了几眼，“你看，都没有人出来劝，以燕京大妈好事的个性，这会应该有几个大妈上来劝架了。” “……”，林靖宇一想还真有道理，燕京群众可是素有上管天下事，中管国事、下管家事的大名，这里都吵翻天了，都不见人来劝，估计王家是光吵架不打架的，邻居不以为怪！ “砰！” 705大门突然洞开，然后一个中年男子踉踉跄跄地撞了出来，似乎是被人用力推出来的。 从侧面看去，中年男子面目还算俊朗、两鬓发白，身形瘦削，看样子应该就是王达健。 而后一个黑色行李箱飞了出来，要不是王达健闪得快，估计会被砸个正着。 紧接着就是一大堆衣服飞了出来。 “你干什么，发什么疯啊！”，王达健怒吼想冲回屋内，快进门时，脚下一个急刹，又退了出来。 这时门口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子，那是王达健的老婆蔡庚露，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看着挺吓人的。 她挥舞着菜刀，吼道：“滚，找你的小三去，别搁这呆着，再来，我剁了你！” “把刀放下，说事就说事，拿什么刀啊！”，王达健的脚步悄悄地旁边挪，躲开了菜刀的正面袭来的路线。 隋安一看这架势，夫妻吵架，拔刀相向，这可麻烦了。 “老板，走还是劝啊？！”，林靖宇问道，他冲上去夺刀是没有问题的，但就怕没护好隋安，那就是失职了。 隋安也是心里纠结，往前冲吧，菜刀无眼，别砍到自己脑袋了，转身跑吧，但看着人家拿刀出来了，万一砍得满地是血，又于心不安。 “两位，床头吵架床尾和！”，隋安最后还是出声劝阻道：“大家吵归吵，千万别动手，不然就会伤了和气！” 有外人在场，王达健夫妻吵架动刀子的气势顿时一弱。 第208章 良心抢回来了 王达健看着隋安和林靖宇面生，在小区里也没打过照面。 他在商场打滚时间颇久，眼力劲极好，他看那隋安看着有股子上位者的气势，心里就不敢小视。 尤其是隋安旁边站着的林靖宇更是如盯上猎物的豹子一般，在一旁紧盯着他老婆手中的菜刀。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隋安喊道：“得勒，劳你费心了，请回吧！” 隋安笑着走上前去，“王总，蔡总！” 掌游科技的大股东是王达健，持股50%，担任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而蔡庚露则持股40%，担任公司的业务总监，还有一个王达健的发小持股10%。 王达健脸皮一僵，干巴巴地问道：“您是那位？” 蔡庚露以为隋安是王达健的狐朋狗友，举了举菜刀，怒声道：“你赶紧叫王达健滚，别来烦我！” 见被误会了，隋安连忙笑道：“蔡总，我是华讯科技的隋安，是来洽谈贵公司的股权收购一事的！” “是你啊！”，蔡庚露赶紧把菜刀背在身后，笑道：“进来喝杯茶吧！” 华讯科技前段时间派人联系收购掌游科技的事，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最近一直在筹钱救王达健出来，公司的事就没管。 “哦，原来是隋总啊！”，王达健抢在蔡庚露面前，握住了隋安的手，“非常抱歉，最近一直在外面出差，怠慢了，怠慢了！” 王达健带着隋安往屋里挤，却被蔡庚露用力拔到一边，她瞪着眼，吼道：“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敢进来，我剁了你！” 隋安尴尬地笑了笑，这夹在两人中间，进退两难。 这蔡庚露身形看起来比王达健还要粗壮上几分，还动不动就说要剁人，跟个女土匪一样。 隋安还真怕她再亮出菜刀，把他当大白菜给乱剁一通，赶紧劝道：“蔡总，有什么事，关上门揍一顿，消消气就好！” “哼！”，蔡庚露狠狠地瞪了王达健一眼，转头看向隋安时，又换上了一副笑脸，“隋总，请进！” 屋内的客厅一片狼藉，到处是陶瓷、玻璃碎片，连电视也给砸出了一个蜘蛛网般的碎纹。 “让你见笑了！”，蔡庚露也不收拾客厅，将隋安引到还算整齐的餐厅坐下，“隋总，喝茶还是咖啡？！” “喝茶就好！”，隋安打量着屋内的装饰，大部分家具都盖有蕾丝边的花布，色彩偏粉红色。 这让隋安有些惊讶，看不出女汉子一般的蔡庚露还有一颗萌妹浪漫心。 隋安看着墙上的一张合照，照片里，蔡庚露和王达健还很年轻，都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开心。 就是两人的身材对比有些强烈，女胖男瘦，如果将王达健和蔡庚露两人的脑袋对换一下，就会很和谐。 王达健跟着进了屋，拿着扫把和收斗，在清理客厅里的战场。 “隋总，掌游的股权结构，你也知道了！”，蔡庚露是业务员吵啦叭火的性子，开门见山地道：“注册资本500万，净资产830多万，你要的话，我这40%的股份，你给我300万就行了，明天就去工商办登记手续！” “嗯？！”，隋安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扫地的王达健，“这个，要不要跟王总商量一下，你们转让股份的话，原来的股东有优先受让权的吧？” “你放心，他们不会要的！”，蔡庚露笃定地道。 “这个价低了！”，王达健不敢过来，高声提醒了一句。 “你闭嘴！”，蔡庚露回头斥道：“老娘卖自己的股份，关你屁事！你要是拿得出300万，我把股份给你！” 王达健立即没了声气，他在澳岛赌博输了200多万，被关了四天，赌债利滚利就到了300万。 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只有几十万，蔡庚露又是个独生女，父母已经去世，她又不想找朋友开口借钱。 王达健名下也有一套房子，不过给他的情人住着。 虽然蔡庚露与王达健的夫妻名份早已名存实亡，她本想让王达健自生自灭的，但王达健苦哀求，她就心软了。 她把父母留给她的房子抵押给民间高利贷，借了300万，这才把王达健救了出来。 经过这一次折腾，蔡庚露对王达健是心灰意冷。 纵然王达健上门来跪下认错，蔡庚露也是决绝地要离婚。 但王达健却是不想离婚，因为掌游科技大部分业务都蔡庚露拉来的，他只是在技术方面相对精通一些，但对拓展市场、内外沟通方面，都要依赖蔡庚露。 两人膝下无儿无女，而蔡庚露的父母又已离世，可以说王达健是蔡庚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而王达健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一直小心地不在蔡庚露面前露出马脚。 蔡庚露也知道王达健的一些事，只是她生不出一儿半女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王达健在外面胡混，看他的那些情人能不能为王家开枝散叶。 “隋总，我手里有50%的股份，你给我400万！”，王达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喊道，“阿露，你那股份就别卖了！那些债我来还，还有100万，你拿着！” 蔡庚露嘴角带着冷笑，嘲讽道：“哟，从狗嘴里把良心抢回来了！” 王达健苦笑着不吭声。 掌游科技前几年，靠着做棋牌游戏起家，还有几款游戏卖给了腾信，所以前几年的日子还过得不错。 不过，这几年，王达健将大部分资源投进了一个叫《魔兽争霸》的手机游戏当中，想在手机上重现pc上火热的游戏《魔兽世界》。 就是这个《魔兽争霸》的游戏，成了公司的无底洞，不仅耗光了公司的资金，还借了不少外债。 如果不是蔡庚露接了不少业务回来，赚了一些钱，才勉强维持住公司的运转，不然掌游科技早就倒闭了。 隋安知道掌游科技的经营情况，又从李清源处得知了王达健和蔡庚露家庭情况，他原本还想着成为掌游科技的大股东后，让王达健和蔡庚露留任的。 不过，现在来看，王达健有赌博的恶习，而蔡庚露又与他有激烈的矛盾，两人都留在公司的话，会很麻烦。 隋安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王总，蔡总，你们的股份我都买了，价格就按你们说的，另外，还有一个小股东10%的股份，我也要了，能不能帮忙说服一下他呢？！” 王达健和蔡庚露对视了一眼，很快就各自偏过头，不看彼此。 第209章 城里人真会玩 掌游科技现在是王达健的心病，而他则是蔡庚露的心病。 当隋安找上门时，他就成了王达健和蔡庚露两人的治病神医。 王达健迫切地想要甩掉掌游科技这个包袱，而蔡庚露则不想再见到王达健这个人，于是隋安收购掌游泳科技的谈判异乎寻常地顺利。 王达健和蔡庚露当场就签了股份转让协议，王达健甚至一个电话把他的发小也叫了过来把股份卖掉。 然后众人就到工商局办理了股份变更，隋安100%控股掌游科技。 不过，隋安并没有立即支付王达健和他发小的股份转让款，而是约定了半个月后再付，主要是怕王达健用掌游科技的名义对外担保或借了外债。 但隋安先支付了蔡庚露的300万股份转让款，以便她把房子赎回来。 这半个月时间，隋安也会让李清源去调查王达健，看是否存在对公司不利的隐患。 从工商局出来，王达健和蔡庚露是直奔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不过这种家务事，就跟隋安没什么关系了。 隋安站在工商局门口，有些感慨，这夫妻能携手到白头真不容易。 他希望自己和唐韵做一对像爸妈那样看起来吵吵闹闹却又恩爱到老的夫妻。 “老板，您在担心什么呢？”，洪琪看隋安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以为这次的股权交易还有问题没解决。 “没有，只是感慨一下！”，隋安笑了笑，“那两夫妻，也是孽缘啊！” “哦……”，洪琪这才知道隋安说的是王达健两夫妻，“赌博害人不浅，这王达健也是够贱的！” 隋安正想搭话，电话响了，是高得软件董事长陈从武打来的。 通过电话之后，隋安摇了摇头，看着沈恩泰说道：“高得跟那些投资者谈妥了，4000万米元，10%的股份，没我们什么事了” “这么快就谈好了？”，沈恩泰吃惊地道：“昨天，一些朋友还说这事八字没一撇呢！” “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隋安神色遗憾地道：“可惜了，不过陈从武有意跟我们合作开发手机导航软件，这事可以跟进一下！看是不是弄个合资公司出来。” “好的！”，沈恩泰点点头，隋安的燕京之行，拿下了空龙中文网和掌游科技，也算是不虚此行，沈恩泰的工作也算做到位了。 这时，隋安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想了想，接了起来，“喂，你好！” “隋总，您好，我是黄思璁！”，一个不算是热情但也不冷淡的声音响起，“晚上赏脸，一起唱个歌？” 黄思璁？唱歌？你哪位？ 隋安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谈谈掌游科技的事！”，黄思璁的语气还是比较客气。 掌游科技？黄思璁是谁？打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会跟掌游科技搭上了关系？ 一脑子问号的隋安，突然想起，李清源之前给过他华夏富豪榜前百位富豪的简介，似乎亿达集团的太子爷就叫黄思璁。 “你爸是亿达的黄董吗？”，隋安试探地问道。 辽省连城市的亿达集团黄剑林，在富豪榜上窜升非常快，2003年排98位，2004年排65位，2005年排45位，估计2006年会进入前30名。 “嗯……”，黄思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爸？” “不认识，听说过！”，隋安含糊地道，“也听过你的名字。” “不可能吧，我一直在国外读书，国内没几个人认识我！” “听过一些八卦，说是你爸出了几个亿开了一家投资公司，让你练手！” “这你也知道？” “投资圈很小啊！” “哦！”，黄思璁也没再追问下去，说道：“那今晚在燕京人间天堂见面，七点前到就行，报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 “行！”，隋安一口答应下来，他心里也很好奇，这个亿达太子爷怎么会跟掌游科技扯上关系。 隋安转头问沈恩泰道：“知道人间天堂在哪吗？” “知道！”，沈恩泰的神情有些古怪，“那地方在后海区，离这里不是很远。” “哦！”，隋安说道：“今晚去哪里见亿达的太子爷，一起去吧。” “人间天堂？”，洪琪好奇地问道：“沈总，那是个ktv吗？” “嗯……”，沈恩泰隐晦地说道：“是夜总会，男人去的多！” “哦~~”，洪琪点点头，“我知道了，老板，那晚上我和茗姐就不去了吧？” “那地方，不适合女生去？”，隋安心里隐约觉得在皇城根下，那些女子陪侍的活动应该不会那么猖獗吧？ “也不是！”，沈恩泰挑开了说明白，“就是那地方吧，是大部分男人结伴去的，带女伴去的很少。” 洪琪促狭地看着沈恩泰，“看来你去过哟！” “呵呵，以前在叁星时，去过几次！”，沈恩泰心虚地看了一眼隋安，他知道隋安不喜欢在夜总会应酬，他怕在隋安面前丢分。 “不要沉迷就行，逢场作戏罢了！”，隋安却是通情达理地摆摆手，夜总会本就不是有好名声的地方，难道还能在里面找到白莲花或者柳下惠不成？！ …… 人间天堂这间号称燕京第一豪华会所的门脸却是不太起眼，进到里面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第一层完全是江南园林的布局，雕梁画栋，九曲流水，显得清幽雅静 一进门，就是近三米宽的拱桥，桥下是飘着白气的活水，在灯光的影照之下，显得隐约朦胧，衬托得桥头两排身着大红汉服迎宾的姑娘是飘飘若仙。 过道也宽得能容一辆卡车通过，两边的房间都以宽大著称，这里没有什么小房、中房、大房之分，全部是将近一百平方米的大房。 这里也不会管你是一个人来，还是一百人来，只要付得起钱，房里人多人少根本无所谓。 每一层的包间也就十来个，过道里来来往往的大都是一米七以上的秀丽女子。 这些女子通常七八成群，每群女子穿的衣服不一样，有裙裾飞扬的汉服，有凸显曲线的旗袍，还有挺括的制服…… 一路上，隋安完全是目不暇接的状态，还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城里人，真会玩！” 第210章 太子爷 人间天堂有五层楼，每一层似乎都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 到了第五层，就是厚重的金属风，看起来像是电影中星舰内部的模样，连侍应生都是一身银色亮片的服装，头上还顶着两根天线，跟个外星人似的。 “哟，这地方装修风格多变，人的衣服也是多姿多彩，满足不同人的欲望，客群就多，这人间天堂的老板不简单啊！” 隋安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特殊的地方，总要琢磨这里面的各式人等，然后跟做生意挂上勾，再抛几句好为人师的经验出来。 “隋总真是慧眼如炬！”，沈恩泰猛夸道：“这里据说请了一个从四大广告公司出来的创意总监，每周都会有不同的节目，每年至少会改变一层的装修风格。” “哇！”，洪琪从震撼中醒来，刚吐了口气，说道：“真是土豪啊，开夜总会这么有钱的吗？” “一瓶洋酒98元进货，卖你1998，赚钱不？”，沈恩泰知道夜总会里的猫腻，纯粹就是给有钱人花钱长脸的。 “啧，要是我请客，绝对不来这里，华而不实，还费钱！”，隋安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差十分了，黄思璁应该到了吧。 “老板，等会要是咱们买单怎么办？”，洪琪担忧地问。 “那把你押这里了，以你的样子，头牌是做不了的，但红牌应该没问题！”，隋安调侃道。 “呵呵！”，沈恩泰轻笑起来，配合地扫了一眼洪琪，那表情是，你做红牌也够呛。 洪琪冲沈恩泰翻了翻白眼，嘟哝道：“你想卖，还卖不了呢！” 沈恩泰被噎得无语。 …… 偌大的包间内，已经坐了三个人。 一个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两腮略鼓，跟电视上的黄剑林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想来就是亿达太子爷黄思璁了。 黄思璁身边坐着一个双鬓早生白发的年青男子。 “隋总！”，黄思璁见隋安进来，站起身，过来与隋安握手，介绍身边的男子道：“这是我公司的阚见贤阚总！” 黄剑林出了一个亿，开了一间燕京市普思投资有限公司，让黄思璁担任公司董事长。 而阚见贤则是普思投资的总经理，他曾在米国的高圣、莫根等国际四大投行中工作，投资眼光极好，他是黄剑林专门请他来给黄思璁做教练的。 “哗啦啦……” 这时，包房里的洗手间传来一阵低沉的冲水声，随后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这女子正是浙省程家程紫菀。 “嗯？！”，隋安神情一怔，这个女人真是到那都能见到啊！上次在粤省，这次在燕京。 “菀姐，你认识的！”，黄思璁指着程紫菀说道：“掌游科技本来是我公司想投资的一个项目，没想到被隋总截了胡，正好，听菀姐说起过你，就找你了！” 黄剑林在浙省准备投资建设十一间万达广场，自然要与地头蛇的程悦生打好关系。 黄家程家这么一来二往，黄思璁和程紫菀也就认识了。 这两个年轻人都是独生子女，骨子里都是随性张狂的血液，所以对了脾气，就以姐弟相称。 程紫菀看了一眼隋安，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程总，好久不见！”，隋安笑着打了声招呼，看程紫菀没有理睬他的意思，也就跟着黄思璁说话：“我不知道黄总也看上了掌游科技，得罪了。” “哪里，投资都是先下手为强的！”，黄思璁摆手相请隋安落座。 阚见贤则把沈恩泰、洪琪、易茗引到在另一张桌子坐下，把聊天的空间让给了隋安等人。 黄思璁亲自给隋安斟了一杯酒后，直言不讳地道：“隋总，你买的掌游科技，不知能否让我参个股呢？” “黄总，对游戏行业也有研究？”，隋安瞥了一眼程紫菀，不知道黄思璁的提议是不是来自于她。 “我就是喜欢玩游戏，所以想投资一个游戏公司试试！” “这个，喜欢吃猪肉，没必要养猪吧？” “投资游戏公司，既符合自己的兴趣，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 黄思璁刚在英吉利联邦的英伦大学读了一年，平时只是挂名普思投资的董事长，对外投资有阚见贤带领一帮专业人士在操盘，不过所有的投资项目最终都要他来决定。 过几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他请假飞回了国，正好遇上燕京有几个投资项目要考察，他就留在燕京。 他喜欢玩游戏，也偏好投资游戏公司，只不过看了十几家游戏公司，都没看上，但燕京的掌游科技主打手机游戏研发，却是进了他的视野。 虽然他不太懂技术，但他在国外读小学、中学、大学，对国外的电子产品趋势变化的了解要比国内的人要多得多。 他也判断出，智能手机即将风行于市，而与智能手机相关的产业，也会有巨大的发展。 因此他的普思投资考察了一些相关项目，巧合的是，隋安看中的高得软件、掌游科技、空龙中文网也都在普思投资的考察项目清单里面。 只不过，黄思璁并不喜欢看小说，所以空龙中文网最先被他否决。 而高得软件，则是由于红衫资本的将投资额由2000万米元提高到4000万米元，而普思投资是被红衫资本最新拉来的投资者。 普思投资也向高得软件投了五百万美元，拿到了125%的股份，投资意向书也是今天刚签下来。 同样的，程家旗下的浙省悦乐投资有限公司，也是跟着普思投资一起投资了高得软件。 而黄思璁最想投资的掌游科技，却被隋安扫进囊中，快得让黄思璁都来不及提价竞争。 这回好了，黄思璁截了隋安想投资高得软件的胡，而隋安却是截了黄思璁想投资掌游科技的胡。 隋安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心里也是暗自咋舌。 黄思璁也太壕了，投高得软件就用了500万米元，那可是近4000万华元啊！ 隋安对外投资还得靠自己一点一滴地积攒起来的身家。 隋安抛开“同人不同命”的羡慕想法，说道：“如果只是参股分红，不介入企业经营的话，我倒是欢迎你的投资！” “真的吗？！”，黄思璁没想到隋安这么好说话，之前准备好的一大堆软话硬话就没机会说出来了。 第211章 对赌协议 “一个亿的估值？！” 当隋安报出三年后，掌游科技的估值时，把黄思璁吓得楞住了。 “一个亿？！”，一直没说话的程紫菀开口了，“你还真敢开口，你花了800万买下的公司，一天还没过，你就敢开一个亿？你当我们人傻钱多吗？” “是啊，隋总，你这价格实在有点离谱！”，黄思璁满脸不悦地道。 “你们是人精钱多！”，隋安笑着捧了一句，神色傲然地道：“800万，那是别人做出来的价值！如果是我来经营的话，三年后，如果做不到价值一个亿，我原款退回给你们，还加三年的利息！” “你怎么做，靠吹牛吹出一个亿来？”，程紫菀冷笑道。 “生意嘛，你觉得值，你就给钱，不值，你又没损失！”，隋安不在意地道。 他还真不想跟程紫菀、黄思璁合伙做生意，因为程黄两家对于他来说都是啃不动的庞然大物。 黄思璁没作声，眼神不断闪烁，显然心里面在急速计算隋安所说的话，过了一会，他问道：“我想听听你对掌游未来三年的计划！” “这个，我想程总应该知道个大概！”，隋安看向程紫菀。 “我知道个屁！”，程紫菀张嘴就骂，“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哎……”，隋安摇头道：“我跟程爷见了两次面，见了你三次面，都提到我红石集团的战略……” 隋安停顿了一下，讥讽道：“我想程爷应该听明白了，反倒你没有听进去？” “哦！”，黄思璁好奇地道：“你有做集团战略？说来听听！” “我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隋安转头看向沈恩泰，“沈总，麻烦你过来跟黄总解释一下咱们的战略！” “是！”，沈恩泰眼中兴奋之意一闪而过。 隋安是个好老板啊，能让他有机会在年轻的大人物面前露脸，这说出去，也能跟人吹上几天的牛。 “黄总，程总！”，沈恩泰侃侃而谈起来，”我们红石的战略目标，是成为一家推动移动互联网科技进步的综合性企业……” 沈恩泰的口才极好，在三四分钟内就将红石集团的战略规划说清楚了。 黄思璁听完之后，一连问了许多问题，不少问题的专业性还非常强，显然对一些科技发展的趋势有相当的了解。 反倒是程紫菀，基本上是一脸茫然加懵逼的状态，只在沈恩泰略微提及五年盈利预测数据时，问了一两个问题。 隋安也看出来了，从水平上看，与他年纪相仿的黄思璁并不是一个草包纨绔，但也不算是天才。 黄思璁是优越的家庭条件下产生的优秀人才，他接受的教育也要好得多，接触的商业精英也多，自然眼界和学识也要一般人强上许多。 黄思璁问完之后，抱着双臂思索了一会，问道：“隋总，你准备让多少股份出来！” 隋安看了一眼程紫菀，“如果你们都想要的话，我就让出20%来，一家一个董事席位！” “那就是一家一千万！”，黄思璁评判了一下自己的损失承受能力，似乎这一千万全亏了，自己还扛得住。 反正父亲黄剑林给他一个亿时，就明着说了，全亏掉也没关系，就是给他花钱买教训用的。 程紫菀则觉得这股份不值这个钱，不能光凭隋安的一些虚无缥缈的战略，就说掌游科技估值能有一个亿，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 这时，身为黄思璁投资的首席军师阚见贤突然问道：“能签对赌协议吗？” “估值调整机制”（valuationadjustmentmechanism，vam)在华夏国内被翻译成更形象的“对赌协议”，但所涉及问题其实和赌博无关。 对赌协议就是收购方（包括投资方）与出让方（包括融资方）在达成并购（或者融资）协议时，对于未来不确定的情况进行一种约定。 如果约定的条件出现，融资方可以行使一种权利；如果约定的条件不出现，投资方则行使一种权利。 所以，对赌协议实际上就是期权的一种形式。 其中米国摩根斯坦利等三家国际投资机构，投资华夏的猛牛乳业时，就签订了对赌协议，约定2003至2006年，如果猛牛业绩的复合增长率低于50%，以刘根生为首的猛牛管理层要向外资方赔偿7800万股猛牛股票，或以等值现金代价支付；反之，外方将把7800万的猛牛股票赠予以刘根生为首的管理团队。 在2005年6月，猛牛乳业的业绩就达到了约定的条件，于是摩根斯坦利支付了7800万股的猛牛股票，而摩根斯坦利出售了部分猛牛股票而获得了相当于初始投资的两倍的收益。 “可以！”，隋安想了想，如果不签这对赌协议，黄思璁和程紫菀也不会太放心地把资金投进来。 “行！”，黄思璁决断速度很快，“具体的事，就由阚总跟沈总对接一下？” “有魄力！”，隋安挑起大拇指，赞道：“最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谈生意！” 隋安看向程紫菀，“程总，做事不要畏首畏尾的，看准了就出手，赚钱的机会可是眨下眼就飞走啰！” 程紫菀心里纠结得很，她不想看到隋安得意的样子，可爷爷程悦生又很看好他，还让她跟着隋安学习。 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能让我跟你学习两个月的话，一千万不是问题！” “跟我学习？”，隋安惊讶地道，她这是吃错了药吗，“为什么？” “跟你学学怎么赚钱！”，程紫菀冷淡地道：“我爷爷让我这么做的！” “你爷爷让你做，你就做？”，隋安轻讽道：“要是他让你跳河，你也跳？你要知道，做老板的，人云亦云是大忌，自己没有决断的话，千万别做生意。” “你管得着吗？！”，程紫菀不悦地道，老娘还不想跟着你呢，“你做事不也是畏首畏尾的，一千万，换两个月的学习，你不亏！” “嗯！”，隋安考虑了一下，“的确不亏，那咱们就不用签对赌协议了！” “凭什么？！”，程紫菀顿时不乐意了。 “我收费很贵的！”，隋安说道：“一个月收你五百万，还算便宜了，你可是要学我的独门发达秘笈，把你教会了，你完全能赚回五千万，甚至五亿的！” 程紫菀眼睛一横，对隋安的自吹自擂表达了心中极度的不屑。 第212章 怂货 对于隋安的区别对待，程紫菀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按她以前的性子，早就把隋安按在地下摩擦成灰了。 可是爷爷程悦生说过，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只要不是生死仇敌，能赚钱的时候，不妨放低身段，赚到钱才实在。 她挺羡慕黄思璁的，一千万的投资，说投了就投了，哪像她自己考虑再三呢。 “菀姐！”，黄思璁搭着隋安的肩膀称兄道弟起来，“安哥，人不错，我觉得咱们这笔投资亏不了，放心吧！” 程紫菀心里暗骂一声，怎么每个人跟隋安打交道之后，都觉得这小子纯良得跟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其实他就特么的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她一口喝尽的杯中酒，郁闷地道：“我去洗手间！” 隋安看着她径直出门，问道：“这房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也许她喜欢外面的！”，黄思璁耸了耸肩，“咱们喝酒，红酒不够劲，来点红牌威士忌怎么样？” “红酒就好了！” “你很少应酬吗？” “是啊，就咱们这年轻的脸，出去应酬，别人也不怎么重视你啊！” “说的也是，我参加饭局，都是陪着我爸去的，还不如跟哥几个喝酒爽快！” “你酒量很好？” “一般般，就是酒风好，敢跟人拼酒，喝醉拉倒！” “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做大生意的，没副好身板可不行！” “以前我爸经常五点钟拉我起来跑步健身，现在倒是少了！” “你爸厉害！” “……” 黄思璁拉着隋安，絮絮叨叨地聊着，来自东三省的人，确实能唠。 这时，黄思璁的一个保镖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黄思璁的眼中顿时戾气横生。 他猛地起身，抄起一瓶红酒，就往门外走去。 隋安一看黄思璁像是要爆头的架势啊，连忙跟了出去。 离包间不远的过道上，挤了一群人。 人群当中，黑着脸抱着双臂的程紫菀相当醒目。 她的对面，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低胸短裙的女子正朝着她嚷嚷，那女人还扶着一个脸色青紫、捂着裆部的中年胖子。 隋安看到那女子时，也是一楞，她正是前几天在网络上跟华讯科技开撕的小明星李司司。 他想了想，也就没在往前走，而是站在外围看热闹。 “怎么回事？”，黄思璁提着酒瓶如提刀，挤进人群后，气势昂扬地挡在程紫菀面前。 李司司虽然名气不大，但看人还是很准，一看黄思璁像是个直楞楞的纨绔，就勉强笑了笑，“先生，是这位小姐先踢人的！” 黄思聪掂了掂酒瓶，胸一挺，昂着头道：“那就是你们先惹我姐的啰？！” “我……”，李司司被趾高气扬的黄思璁吓住了，来人间天堂消费的人都是不好惹的。 那中年胖子是来自晋省的一个煤老板，李司司是来公司派来拉关系的，让这胖子为公司的一部电视剧出资。 她刚才也没看到中年胖子怎么跟程紫菀拉扯起来的，反正她只看到程紫菀的一记断子绝孙脚下去，中年胖子就成了虾条子。 “胖子，你打哪来的？知不知道我是谁？”，黄思璁见李司司支吾着不敢说话，便朝中年胖子开炮。 中年胖子的下部还一阵阵地扯痛，“你……你……我……” “妈蛋，你是结巴就别出来惹事，打痛了还说不清楚，真是让警察着急啊！”，黄思璁不嫌事大，冷嘲热讽起来。 “姐，怎么回事？”，黄思璁扭头看着程紫菀。 “没什么，这胖子嘴巴不干净，还想动手动脚的！”，程紫菀冷着脸说道。 黄思璁一听就毛了，挥着瓶子，就想往那胖子头上敲，不料一个保镖快手夺过了酒瓶，“少爷，还是我来吧！” “砰！”地一声闷响，那酒瓶居然没破，反倒是那胖子两眼一翻，向后软倒在地。 “啊！”，李司司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扶不住那胖子，只能任由胖子倒地后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咣”一声闷响。 黄思璁双手按着皮带，瞪着眼睛，盯着李司司，“去叫人来，小爷就在这里等你，555房！” 李司司手足无措地看向周围的人群，希望有人站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但黄思璁在人间天堂似乎有赫赫凶名，连一旁的保安们也集体保持着沉默。 “姐，走，回去喝酒！”，黄思璁吹了吹额头上掉落的头发，潇洒地转身离开。 见没了热闹，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 “喂！”，李司司正准备叫住黄思璁时，一个保安挡在她面前说道：“你还是带人走吧，他啊，你们惹不起！” “你让我怎么带他走，我一个女人哪里抬得动他！”，李司司大声地道，她在保安面前，可不用小心翼翼的说话。 “车在哪？”，那保安招呼其他保安把中年胖子抬了起来，放在一个小拖车上，通过货梯，把胖子送上了车。 李司司从头到尾都没有留意到隋安的存在。 …… 程紫菀回到包房后，看着隋安，语带讥嘲道：“隋总，你遇事就躲，可没把我们当朋友啊？！” 黄思璁也是眼神灼灼地看着隋安，亏他当隋安是认朋友，但自己有事，隋安居然怂着不出头。 “呵呵！”，隋安低着眼帘，干笑道：“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身手，上去准挨揍！” “哼！”，程紫菀骂道：“软蛋一个，读了这么多年书有什么用！” 隋安缩着脖子，说道：“我可不像你有一个猛得一匹的爷爷，那胖子明显比我有钱，我要是揍他，我就麻烦大了！” “话不能这么说！”，黄思璁不满地说道：“年轻人得有血性啊，不能看朋友被欺负也不出手。” 隋安说道：“要是有人揍你们，我肯定出手，不管是不是朋友，我都会见义勇为的！” 刚才程紫菀与中年胖子的纠纷谁是谁非暂且不说，以隋安和程紫菀的交情，隋安还做不到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程紫菀一边。 但如果程紫菀被中年胖子收拾的话，他也会出手，毕竟他跟那胖子也不认识，当然会帮认识的人。 “你冷血无情啊！”，黄思璁不相信隋安是这样冷漠的人，“你是不是认识那胖子，不好意思出手？” “没有，只是我爱好和平，喜欢以德服人，不喜欢以拳服人！” “……” 第213章 或成大器 由于隋安犯怂，让原本热络的黄思璁冷淡了下来。 而程紫菀则很快就离开了人间天堂。 黄思璁没走，他要留下来帮程紫菀消除后患，等着那胖子回来报仇。 隋安在气氛尴尬之下，也觉得不太自在，勉强多坐了一会，也带人告辞离开。 阚见贤送走隋安后，回来见黄思璁发着呆，问道：“思璁，咱们走吧，那胖子不敢回来的，我找人警告过他了。” “嗯……”，黄思璁应了一声，但坐着没挪窝，“去调一下监控，问问有没有人见到菀姐当时的情况。”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过道的监控录像，不过只有程紫菀和那胖子起冲突的一幕。 人间天堂从来不在包房里装监控摄像头，这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而在过道里的监控摄像头也只是录像而不录音。 所以黄思璁如看黑白片时代的哑剧之后，并没有得出程紫菀与胖子起冲突的真正原因。 录像中，胖子好像还带着恭敬之色说了几句话，也没对程紫菀动手动脚，但她过了一会，却是突然一记撩阴腿，差点把那胖子给废了。 程紫菀是背对着镜头，所以看不出她有没有说话。 “那胖子是做什么的？跟菀姐是怎么起冲突的？”，黄思璁总觉得程紫菀行为不合常理。 “是晋省的一个小煤矿老板，有点钱！”，阚见贤连那胖子的名字都懒得提，“当时没有人看到程小姐与胖子是怎么起冲突的，不过……” 黄思璁看着阚见贤，等着他继续说。 阚见贤按着遥控器，将录像倒了回来，推测道：“这胖子的表情，看着不像是见色起意的人，反倒是像在拍马屁，程家在晋省也有煤矿，不知道这胖子是不是认识程小姐？” 阚见贤刚才已经吩咐人去查那胖子，看是不是与程家有关系，如果有，那可能就得跟黄剑林汇报一下了。 黄思璁也皱起了浓眉，他虽然是个娇生惯养的二代，但从初中起，就跟着父亲黄剑林参加公司的各种会议，还陪着父亲到处看项目，商场的勾心斗角，他可看了不少。 对于程紫菀今晚的反常行为，他可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好就盲目相信她的说辞。 黄剑林跟他说过，别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涉及到自己，那就要考虑再三，看是好意还是恶意，别被人利用了。 “贤哥，你说菀姐是不是有其他心思？”，黄思璁开口问道，他隐约觉得程紫菀无端端的打人，似乎是冲着隋安去的。 “这个，我看不出来！”，阚见贤看得出程紫菀对隋安抱有敌意，但他不清楚她与隋安的恩怨，也不好胡乱猜测。 “嗯……”，黄思璁没跟阚见贤说过程紫菀的事。 黄思璁曾经听过程紫菀想入股华讯科技但被隋安拒绝的事，虽然后来隋安帮程家建立浙省手机零售渠道，但她与隋安的关系也没有太大改善。 说到底，还是程紫菀强势惯了，看不惯隋安的硬气。 “贤哥，你怎么看隋安？”，黄思璁 “他这人……”，阚见贤思考了一会，说道：“假以时日，或成大器！” “……”，黄思璁心里一震，他没想到阚见贤对隋安的评价如此之高，“会不会高估了他？！” “你别说他怂，那才是他正常的反应！”，阚见贤问道：“如果你刚认识个人，虽然聊得还不错，但那人突然要跟人打架，你是什么反应？” “嗯……”，黄思璁楞住了，想了一会，才说道：“我应该不会动手，最多叫保镖上去帮忙！” “对了！”，阚见贤听到了相对满意的答案，笑道：“就是这样，你和隋安又不是生死之交，他和程小姐也没那么好的交情，想他跟你一样，拿着酒瓶砸个痛快是不可能的。” “但他这躲事的态度，让人看得不爽啊！”，黄思璁的性子张狂，看得顺眼的，哪怕是乞丐，也能称兄道弟；看不顺眼的，哪怕是天王老子，就是不睬你。 “他没有你和程小姐的家世背景，对上那胖子，胜算不大，站在一边先不出头才是他明智的选择！” “他也算是千万富翁了吧，会怕那胖子？” “论钱论关系，他还真不够胖子收拾的！” “隋安有这么弱？” “他目前主要做手机零售，能有多大的人脉呢？如果他未来做出的智能手机大火的话，那才算称得上是互联网新贵，现在，他只不过是有点钱的小老板！” “……”，黄思璁迷惑地道：“那你怎么说他能成大器？！” “或成大器，没说必成大器！”，阚见贤没有做文字游戏的想法，“他手下的沈恩泰，先后在美凌、雷漫、叁星等大公司担任要职，他能到金宁屈居在隋安之下，说明隋安的用人有独到之处！” “而且隋安在一年不到的时间，从零开始，成了千万富翁，能力、眼光、运气，一个都不缺的，这种人成大器是大概率的事情！” “而且……”，阚见贤回想了刚才隋安等人在过道中的位置，“而且我留意到，隋安右边位置固定是他的女助理易茗，而他的秘书洪琪和沈恩泰的站位则是变化不定的，但不管怎么变，他总是在中间。” “这有什么讲究？” “说明那助理可能是贴身保镖，也说明隋安很注意保护自己。” “他很怕死吧？！” “应该不是，是懂得做大事者须惜身，命要没了，做什么大事呢？！”，阚见贤心里暗笑，做得富豪的，有几个不怕死，黄剑林出门都带着一打保镖，连黄思璁从小到大，都有三个保镖一直跟着。 “那现在怎么跟他打交道？”，黄思璁毕竟还年轻，跟人打交道的本事不如阚见贤，他现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跟隋安合作。 “该投资的，还是继续投！”，阚见贤笑道：“隋安在公司经营上，思路相当清晰，他收购掌游应该是为研发智能手机服务的，而不是像我们一样纯粹是为了以钱生钱。” 黄思璁的心态起伏了几次，先是被隋安的企业战略说动了心，又看隋安顺眼，这才起了投资掌游的心思。 后面因为程紫菀的闹腾，他又觉得隋安不讲义气，就准备打退堂鼓，到时找个理由直接拒绝投资掌游科技。 经阚见贤这么一劝，黄思璁也觉得父亲黄剑林说得对，有钱不赚那是傻子，看不顺眼合作方没关系，那就继续投资掌游科技！ 第214章 争口气 隋安从燕京回来，没到一天，正赶上国庆假期的销售旺季，便带人到处转着，到各分店视察。 除了不变的隋安、洪琪、易茗、林靖宇四人组外，这回还多了一个挂名董事长秘书的程紫菀。 在隋安离开燕京的那天，程紫菀就把一千万元汇进了红石投资的账户，换得了掌游科技10%的股份，然后就带着简单的行李跟在了隋安的屁股后面。 隋安见甩不掉程紫菀，只好给了她一个秘书的名义，让她分担洪琪日益繁重的工作。 程紫菀化名程紫，她每天都是不苟言笑、冷若霜雪的表情，为她赢得了冰美人的称号，与随和爱笑的洪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隋安是到许州视察。 许州，古称彭城，地处苏省西北部、交通发达，海陇、京尚两大铁路干线在许州交汇，素有“五省通衢”之称，是省重要的经济、商业和对外贸易中心。 华讯科技在许州有十五间直营分店，二十一间加盟店，是由隋安的老臣子梁容华担任区域经理，每月的业绩均在前三名之列。 许州yl区的分店是个旗舰店，将近六十平方米的店面，有员工十五人，一楼是店铺，二楼则是华讯科技许州分公司的办公地点。 梁容华一早等在云龙分店外面，她可不敢组织员工列队欢迎，因为隋安最烦这种迎来接往，所以店内的员工像往常一样地工作。 而梁容华则拿着一叠传单，一边派发着，一边盯着街道，看隋安的车是否来了。 一辆风田阿尔发mpv轻盈地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三女。 梁容华本来是留意隋安那辆座驾长城哈福cuv的，对风田车只扫了一眼，就继续转身派着传单。 等她回过身来，看到那一男三女后，才吃了一惊，赶紧小跑过来，“隋总！” 隋安带着易茗、洪琪和程紫菀下车后，一个平庸无奇的男子加三个各有风姿的女子，很吸引行人的眼球。 “华姐！”，隋安瞥了一眼梁容华手里的传单，“你这是没忘记咱们的优良传统啊！” 在华讯科技里，隋安定了一条奇怪的规矩，就是每个员工都要体验一下其他部门的工作。 比如，财务部的人，要抽空去分店里站柜台、当客服；而销售人员则会到职能部门里体验一下坐办公室的工作。 所以在华讯不管职位高低，几乎全员都有在街头派发传单的经验。 梁容华直爽地道：“我是一边派传单，一边等你，争取表现呢！” “就凭你这虚头巴脑地，就该扣分！”，隋安故意板着脸说道。 梁容华做了一段时间的区域经理，琢磨人心的功夫见长，她见隋安的表情没有凝重严肃之意，便笑嘻嘻地道：“老板的批评都是一种鼓励！” 隋安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进店里看看！” 程紫菀留心观察着隋安的一举一动，发现上至梁容华这区域经理，下到普通的实习生，见到隋安后都能热情地打招呼，要是有空的话，都会跟隋安聊上一两句。 聊的内容就是五花八门，有的说某种手机好卖一些，要多进一些； 有的说家里种的水果丰收了，到时送一些到金宁，让隋总尝尝； 有的说能不能排班排多一些，要赚多点钱买嫁妆； …… 隋安能跟员工聊上两三句话，然后就恰到好处的结束谈话，并不影响店里正常的工作。 他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之后，就拿了一大叠传单，分发给众人，连程紫菀手里也塞了上百张传单。 程紫菀冷着脸道：“我是你秘书，不是业务员！” 隋安可不乐意听这个，说道：“既然你是我秘书，那就得听我的安排，走，一起派传单去！” “这对我没有意义！”，程紫菀一抖手里的传单，“我是来跟你学习的，不是来跟你发传单的！” “你错了！”，隋安说道：“这就是要教你的一节课，管理人员要有同理心，要学会换位思考，别老以为自己是老板，你说什么，员工就得做什么！” “如果老板不了解员工做些什么、想些什么，不知道员工的难处，不解决员工的问题，不听员工的建议，不给员工创造发展的空间，不让员工赚钱，那你就不要想员工会跟你一条心、会跟你一起拼命！” 程紫菀被教训得沉默了下来。 隋安说道：“当一个人身居上位久了，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江山都是靠老子英明领导才打下来的，殊不知，如果没有下属的团结协作，领导就是个屁！” “放下你高高在上的架子，体会一下下属的苦，这对你有好处！”，隋安深深地看了一眼程紫菀，说道：“跟我来吧！” 隋安带着程紫菀来到街角，就给程紫菀示范起来。 “帅哥，华讯国庆优惠，全部机型打八折，给女朋友换部手机吧！” “美女，你这手机壳都掉色了，换一部吧，去华讯，美女可以获得折上折的优惠哟！” “大爷，华讯国庆优惠，买手机满五百元，送一桶5升装花生油还送一包十斤装的六常大米，只限一百份，先到先得哟！” “……” 程紫菀木然地站着，只是有人经过时，她才伸手把传单递出去，全程不说一句话。 只是她冷清的白板脸，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机器人，只有一些男人看在她漂亮的脸蛋份上，才会接传单。 大部分经过她身边的人，都只是瞄上一眼，然后垂着手走开。 隋安不一会功夫，已把传单派出了大半，他走到程紫菀身边，说道：“你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吧，你看看我，都快派完了，就你这学习的态度，还是回浙省去吧，你永远都超不过我的！” 程紫菀愣了一会，这才失笑道：“我为什么要争口气，派不出传单又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了，现在你是跟在我后面吃尘舔土才对，是你要想着怎么超过我才对！” 见程紫菀一脸戏谑，隋安咬了咬牙，便道：“幸好，咱们没规定要学什么，要是按你的要求给你培训，我一个月收你一千万都算少的！” “一个月一千万，我出得起！”，程紫菀冷冷地道。 “有钱了不起啊！”，隋安给程紫菀下了死命令，“现在秋风起了，你要是不想被吹破脸，就赶紧派传单，没派完，就别想走！”， “笑起来，不笑的话，也不要板着脸，给脸色谁看呢？” “要看人，对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宣传词！” “张嘴啊，你的嘴是石头雕的吗？打不开啊？” “……” 隋安在程紫菀身边不停地嘀咕，把她气得脑壳生烟！ 第215章 工作不易 不蒸馒头争口气，这句话，在程紫菀看来，就是句废话。 她在派宣传单张的过程中，并没有体会到争气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气炸肺的感觉。 因为有一个不长眼的猥琐男子，正缠着她喋喋不休。 “妹子，你觉得那部手机适合我？” “美女，你皮肤真好，用什么面膜啊？” “姑娘，你这里最贵的手机才三千多，有三万多的吗？有的话，给我来十部！” “大妹子，你咋不说话呢，陪哥哥去唱几首，哥就把你今天的任务包圆了，咋样？” “……” 程紫菀样子中上，加上常年不苟言笑养成的冷艳气质，哪怕是素面朝天、衣着朴素，也能吸引到不少男人的眼球。 只不过，绝大部分男人不敢上来碰她的冷面钉子。 隋安在一旁看着程紫菀满腔不爽却不能发作的表情，心里暗笑。 他叮嘱过程紫菀，在派发传单中不要与人起冲突，不然会对华讯科技的名声造成负面影响。 程紫菀还挺争气，虽然脸上没什么笑容，但很好地保持了和气的状态。 她看到隋安脸上憋笑的神情，心里就窝着一把火，她左右望了望，忽然展颜笑道：“大哥，跟我来！” 她径直向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走去。 猥琐男楞了一下，还望了一眼隋安，见隋安没啥动作，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程紫菀走了过去。 巷子里僻静无人，猥琐男频频搓手，“呵呵，看不出大妹子，还挺会玩，你想咋玩呢？” 程紫菀脸上绽放出的笑容，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猥琐男的头发往下一压，一记凶狠的膝撞，就把他撞得鼻血狂飙！ 猥琐男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地下，晕呼呼地看着周围，这是在哪里？！ 程紫菀的脚在那猥琐男的裆部上重重一碾后，对着两个已经站在后面等了一小会的保镖，吩咐道：“给他长长记性！” “不，不……”，痛得脸庞扭曲变形的猥琐男，看着狞笑着走过来的两个彪形大汉，满眼惊惧。 …… 小巷外面，程紫菀看到笑眯眯的隋安后，心里的火又复燃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看到下属被骚扰，居然不出头。” “不知道是谁刚才说，不用我管的！”，隋安笑得更欢了，刚才他说了许多派传单的技巧，尤其是如何应对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只是程紫菀不耐烦地把他赶远了。 程紫菀神情一滞，无话可说，好像刚才隋安真的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但她根本就没听进去几句。 隋安听着小巷子里隐约传来的惨叫声，“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不好收拾！” “这是你的地盘，你还怕这个？”，程紫菀横了隋安一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隋安笑了笑，劝道：“街上遇到的人千奇百怪，只要不太过分，就算了，总不能每次遇到这种人，就打一顿，不然我天天地警察局领人，多烦啊！” “我现在怀疑你……”，程紫菀不满地看着隋安，连连摇头。 “怀疑我什么？” “下属有事，你绝对就是转身就溜的！” “我是这种人吗？！” “你就是！” “……” 隋安想了想，不说了，跟火头上的女人争论，赢的概率通常很小。 …… “隋总好！” “隋总好！” 中午吃过饭，隋安就带程紫菀去到许州青里区的一家分店，一进店风景点，店员们都纷纷问好。 分店店长黄梅见到隋安后，心脏吊在半空荡来荡去的，没个安稳。 她不知道隋安带着一大帮人的真正来意是什么，虽然隋安说是带人来分店上半天班增长经验的，但把店员都放了半天假期，独留下她一个，不知道其中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刚上任不久的张松涛辣手整顿工作作风，踢了不少人出去。 今天是老板驾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要隋安亲自来处理。 “隋总，工装都准备好了！”，黄梅心里忐忑地说道。 “辛苦了！”，隋安指着程紫菀说道：“她叫程紫，是我的助理，这次来，主要是让她了解一下我们的基层工作，等会你带着她，把店里所有的工作都介绍一遍，让她全部试一遍，尤其是销售礼仪方面，更要说清楚。” “好的！”，黄梅朝程紫菀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 “程紫，换上工装，等会该干什么，黄经理会跟你说的，有什么问题不要找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店员！”，隋安吩咐完程紫菀，就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收银的位置上。 程紫菀有些茫然，她留意到，易茗、洪琪、林靖宇脱掉薄外套后，身上穿的全都是工装。 林靖宇坐在了隋安旁边，看样子是接手了手机维修、咨询的工作；而易茗、洪琪则站在了展示台两边，为几个刚进来的客人解说起各种手机的优劣势来。 “程助理，更衣室在这边！”，黄梅看着程紫菀在发呆，心里在想，老板请的这个女助理似乎不如洪秘书那样头脑灵活呢！ 程紫菀换装出来后，心里也很惊讶，不知道隋安是怎么知道她的身材尺寸的，这工装虽然不是像她那些订制的衣服那样贴身，但也不大不小还算合身。 “程紫……”，黄梅打量着程紫菀，过了一会，说道：“你的站姿要调整一下，收腹、挺胸、头微昂，要带点微笑……！” 程紫菀的笑容调整了好几次，都没让黄梅满意。 黄梅心里直吐槽，这程紫菀是天生面瘫呢还是整容后笑不出来呢，怎么笑得那么不自然呢。 程紫菀心里也不舒坦，以往都是别人冲她笑得灿烂，什么时候轮到她对别人笑了？！ “算了！”，黄梅放弃了，反正程紫菀也不会在店里呆太久，“你把脸放柔和一点，别板着脸就行！” 程紫菀闻言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一大堆手机参数，却是让她的脑子涨大了三倍。 别看这个店小，但也有近十多种手机，短时间内，要记全所有手机的参数和优劣势，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有维修、收银、系统操作等等，让程紫菀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 而隋安则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看着程紫菀被指挥得团团转。 第216章 达者为师 程紫菀站着工作，一站就是两个小时，她的腿脚麻得都没有感觉了。 难怪隋安说过在国庆假期这个销售旺季，销售人员会很累。 一个分店卖手机卖上三四万是很轻松的事，但对于每个店员来说，至少要接待几十个客户，才有可能卖出一部手机。 程紫菀只接受了简单的培训，就匆忙上阵，就没停过嘴，她在不停歇地讲解着各种手机，不懂的，还要跟易茗、洪琪请教。 连续两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但不敢喝多了水，因为没太多时间上厕所。 隋安可不是那种给员工发尿袋的无良老板，他还规定了每两个小时，店员可以轮流休息十五分钟。 可是易茗和洪琪从上岗开时，就一直钉在店里没动过，而隋安和林靖宇也是忙碌着各自的工作。 在这种环境下，程紫菀也不好偷懒歇息，就这么硬扛着，熬过了下午一波客户的高峰期。 “感觉怎么样！”，隋安拿了一杯冰奶茶，进了休息室，放到程紫菀面前。 “累~~”，程紫菀犹如一条无骨蛇，瘫坐在椅子上，连鞋子都踢开了，半个脚趾头都不想动。 “习惯了就好！”，隋安看了一眼小小的休息室，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坐在一起，容易挑起流言，也就没进去，就站在门口。 “我应该习惯不了！”，程紫菀想过了，如果浙省自家的手机连锁店开张之后，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深入基层吃苦的。 隋安笑了笑，没吭声。 程紫菀是在程悦生羽翼下成长的第二代，即使体会到了基层的辛苦，回到自己的位置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的，因为已不需要她再去披荆斩棘打江山。 “休息十五分钟啊！”，隋安提醒了一句，径直转身离开。 “不是吧~~”，程紫菀哀鸣着，要是再多站两个小时，她相信她的腿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这时，程悦生地电话打了进来，她有气无力地接通了电话，“喂~~爷爷！” “咦！”，程悦生声音惊讶地道：“你是怎么啦，生病啦？” “没有，是累的！” “累的？今天都做了什么，不是跟着隋安学习吗？” “是啊，派传单，卖手机，站了一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就这个啊，你还叫苦，想当年，我在码头扛粮包，一天要……” “停停，爷爷，这事我都听你说过八百回了，今天不想听了，我真累！” “那要不要回来？” “……”，程紫菀稍稍坐直了身子，想了一会，她可不甘心花了一千万投资那什么掌游科技，然后跟隋安没学到一点功夫，在第一天就这么打道回府。 “我不回去，不就两个月吗，我熬得住！”，程紫菀咬了咬牙，隋安想赚她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好，好！”，程悦生欣慰地大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我等你学成归来，哈哈！” 程紫菀挂掉电话后，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想到程悦生把她拉扯大，一身老骨头了还在江湖中闯荡，为她遮风挡雨，而她似乎却没有为程悦生和程家做些什么，她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愧疚感。 十五分钟后，两眼有些红肿的程紫菀走出来，被洪琪看到了。 洪琪走过去，悄悄地问道：“刚才被老板训了吧？” “没有啊！”，程紫菀奇怪地看了一眼洪琪，隋安敢训她，活得不耐烦了吧！ “训了也不奇怪！”，洪琪瞄了一眼低头工作的隋安，“老板严厉着呢，我以前在分店轮训的时候，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哭得差得晕过去！” “他真没有训我！” “不用替老板说好话，我们都知道他的脾气！” “他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工作上，他是包公那黑脸，私底下就是红脸刘备，变脸很快，这个你要适应。” “哦，谢谢！” 洪琪和程紫菀嘀咕了几句后，才去招呼客人。 过了一会，易茗站到洪琪身边，问道：“你说老板的坏话，小心被他听到！” “没事，老板知道我这是帮他训练程紫菀呢！”，洪琪嘿嘿地坏笑起来。 “就你这厚脸皮，你就没被老板骂哭过！” “有，怎么没有，是你没看到而已！再说了，程紫也不知道我们哭没哭啊！” “那你跟她说什么老板严厉呢？” “你没看出老板是故意的吗？” “故意什么？” “折腾程紫菀啊，她跟在老板身边，可没安什么好心，是来学老板绝招的，回过头来，她可能就会对付我们，所以咱们得让吃点苦头，让她没这么顺利地学到东西。” “哦……” …… 接下来的几天，隋安带着程紫菀跑了五个地级市，基本上一天一个市。 程紫菀不是在分店里呆着，就是在去分店的路上，每天下来都累得浑身散了架。 从最后一站姑苏市回程时，隋安才对程紫菀说道：“明天休息一天吧，国庆后，我要回理大上课，你跟在我身边也学不了什么，你看要跟谁学习？” “我跟财务吧！”，程紫菀想了一下后，说道：“财务数据对我公开吗？” “这个不能”，隋安可不想被程紫菀知道红石集团的财务状况，“最多给你看看财务是怎么做账的。” “那我能学什么呢？”，程紫菀略显不悦地道：“财报不让我看，制度不给我看，系统不给我看，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学什么呢？” “呵呵！”，隋安可不怕被呛，笑道：“一千万，只是跟着我学习，可没说要把公司所有的底子都给你看，这可是商业秘密，你一千万就想全看到，是不是想太多了？！” 程紫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隋安也不想让程紫菀白跑一趟，毕竟拿了程家一千万的投资，总得让她学到点知识。 隋安说道：“这样吧，虽然我上学，但每天抽出两小时来，给你开开小灶，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问，但我不一定都回答了。” “你真当自己是教授了吗？”，程紫菀轻蔑地道。 “达者为师嘛！”，隋安轻松地道：“反正是你要来学的，至于你能学到多少，那真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领你进门，你能学到多少，还是要看你自己！” 程紫菀沉默了，眼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217章 来者不善 六点半，程紫菀从华讯科技的财务部里走了出来。 她在财务部里呆了三天，发现这里的活很多，但财务人员却基本不用加班。 她把这归功于华讯科技先进的财务管理系统。 但是她除了知道系统很复杂，加上操作很简单外，其他的，就是两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内情，也许是权限不够的问题，她无法通过系统来深入地了解华讯科技的财务状况。 一个不算大的企业，敢于花大钱铺设先进的管理系统，在程紫菀的印象当中，隋安还是头一个这样做的。 说实话，越了解华讯科技，她就对华讯科技的科技实力越好奇。 今晚她就约了红石集团的华越公司副总郑磊，想探个究竟。 郑磊原先在浙省伯导股份有限公司研究院工作，后来被隋安挖了过来。 当时伯导股份还不想放郑磊走，但程悦生开了口，伯导股份就没有强留下郑磊。 当初就是程紫菀与伯导股份接洽的，也见过郑磊一面。 她当时只是以帮合作伙伴隋安为理由，以为郑磊只是一手闲棋，也没有想能通过郑磊来获知红石的内幕。 但当红石集团在网络上好好地出了一次风头之后，连带着红石集团研发智能手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程紫菀才知道隋安在搞大动作，于是就找人去打听vphone的详细情况，可钱花了不少，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不过她却是知道了郑磊在华越公司担任研发vphone的项目负责人，这几天体会到了红石集团的信息系统的强悍之处后，她就打了电话，约郑磊出来共进晚餐。 郑磊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她。 晚餐约在金鹰大厦的绿茶餐厅，这是家连锁餐馆，在苏省、浙省都设有不少分店，菜品不多，但胜在精致新鲜，通常过了饭点就不容易吃全，因为很多菜都可能吃光了。 郑磊比约好的七点迟了半小时才到，一进包间，就看到程紫菀一人，神情一楞，问道：“程总，就咱们两个吗？” “郑总……”，程紫菀见到郑磊后，立即起身迎上前来，脸上堆起了温和的笑容，“今晚就咱们两个，包间里安静，好说话。” 放在以往，程紫菀对于郑磊绝对是居高临下俯视的，她是不会起身迎接的，只是近期跟着隋安多了，多少学到了平易近人的做派。 “哦……”，郑磊心里诧异，以前见到的程紫菀冷冷清清的，现在却变得热情许多，难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菜品很快上桌，程紫菀殷勤地劝吃劝喝，并不说事，而是闲聊居多。 等吃得差不多时，两人将筷子停下时，她才将话题往红石集团的信息系统上引。 她旁敲侧击道：“郑总，红石集团旗下有好几间公司，这里面的信息系统是不是通用的？” “是的！”，郑磊点点头，“在我来之前，红石集团一早就采用了统一的管理系统，每个子公司的权限不同，但底层数据是共享的。” 隋安在公司创立之初，就采用了一套管理系统，包括了客户服务、业务管理、财务管理、人事管理等功能。 集团旗下各子公司领导能看到的自身公司的数据以及集团公开的数据，集团的小部分才有权限查看全集团的数据。 如果某一子公司想调用其他子公司的数据，则需要通过集团来调用，该子公司还须向其他子公司支付信息使用费用。 这是隋安的一个理念，就是收集整理信息形成内部数据是有成本的，所以即使是兄弟公司，也需要习惯付费使用。 “付费？！”，程紫菀相当惊讶，自家人还这么明算账，那还叫什么集团公司呢？ 郑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说道：“很多人刚来红石的时候，都像你一样不理解，但做了一段时间，就会转变成这项政策的拥护者和支持者，因为这代表了公司重视知识产权。只要能在信息处理、数据应用等不起眼的方面做出成绩，并能促进公司的发展，是可以获得丰厚奖励的！” 郑磊举了一个例子，上周有个员工改进了一个小程序，能让业务数据实时并行处理，极大地加快了业务数据转换成财务数据的速度，经过内部评估后，公司当月就给他发了三万元的奖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程紫菀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想法，可她自认，似乎自己还做不到隋安的这一点。 程紫菀问道：“那这套管理系统对你们开发智能手机有帮助吗？” “当然有啦！”，郑磊说道：“这套管理系统里面就有研发模块，每个研发项目都有一整套的流程的，只要进了管理系统，研发进度一目了然。” “这么厉害？！”，程紫菀恰到好处地表示出惊讶。 “还不止呢！”，郑磊显摆道：“我们系统上还有一个内部论坛，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匿名发贴，对研发工作提出质疑或者建议，甚至还可以发布悬赏来征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悬赏？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花钱让别人解决，那还要他来做什么？” “术业有专攻，懂编程的，不一定懂测试嘛！悬赏也不用花很多钱，大约是一顿饭钱，或下午茶点钱。” “钱少的话，会有人愿意答？”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有了互相交流、共同促进的平台，能让大家能畅所欲言，这宽松的氛围是相当重要的！” “……”，氛围什么的，程紫菀也不太懂，也没法接话，就试探地问道：“像这些论坛什么的，我可以去看看吗？” 郑磊摇了摇头，“这个不行，隋总没授权给我！” 程紫菀跟着隋安学习，在集团中高层领导里面并不是秘密，隋安也划出了程紫菀可以了解的范围，而智能手机研发项目恰好正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唉！”，程紫菀叹了口气，“好吧，看来我得找隋安要个权限才行。” 郑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笑着道：“只要隋总有授权，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来考察。” 程紫菀虽然是东拉西扯，但总是绕着智能手机和管理系统打转，郑磊心下暗自警惕。 程紫菀要是来者不善，那他可就不能待之以善了。 第218章 放烟雾弹 自从昨晚与程紫菀吃过饭，郑磊总觉得心绪不宁。 他思虑再三，一早上班时，就找上了黎一男。 让他意外的是，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隋安。 隋安和黎一男两人似乎聊到了什么开心事，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隋总早！黎总早！”，郑磊打了声招呼，径直走进办公室。 “郑总，这么早，有事？”，黎一男惊讶地看了一眼郑磊。 郑磊昨晚吃完饭后，回公司加班到两点钟，按规定，郑磊是可以推迟两小时上班的。 “隋总，正好你也在！”，郑磊坐下来后，就说起了昨晚的事，“昨晚，程紫菀约我吃晚饭，问起了咱们的管理系统，还顺带问起了智能手机，我感觉她对我们的手机研发很感兴趣！” 隋安眼角轻轻一抽，这个程紫菀看来是贼心不死啊，上次花钱探听机密，这次居然直接找上了郑磊。 他今天来，就是不想带着程紫菀来华越公司，这才一大早来这里找黎一男了解vphone的研发进度。 现在vphone研发进度按计划推进，正在评测几种手机基带芯片的优劣势，外界应当还不知道vphone的架构设计已接近完成。 谁料想，刚谈了没几句，隋安就听到了程紫菀这个让人闹心的名字。 他还没说话，黎一男先问了起来。 “她想打听什么？”，黎一男在华威里呆过，知道一项新技术的出现，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各家企业的实力变化，在科技企业里，无论怎么保密都不为过。 郑磊想了想，摇摇头，“她问得很隐晦，听不太出来，但一晚上她问来问去都是这些问题，我直觉她有点不妥而已！” “直觉？！”，黎一男沉默了，光凭直觉可不好说程紫菀什么，她现在可是挂着隋安助理的名义，质疑她就等于质疑隋安了。 隋安一早知道程紫菀在打听vphone，所以他知道郑磊的直觉是对的，但他不好明说，“她可算是咱们的财神，没证据，确实不好赶人走，先看看吧，我们把嘴巴管严实了就行。” “好的！”，郑磊说道：“我会跟员工再次强调保密的重要性！” 黎一男考虑了一会，向隋安提出建议，“咱们这么藏着掖着，反而让外界的人更加好奇，不如放点不重要的消息出去，一来可以造点热度，二来也可以减轻保密工作的压力！” vphone项目开工后，闭门研发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研发人员都知道vphone项目对公司发展很关键，但老是困在一个地方，老做一件事，有时会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不……”，隋安摇了摇头，如果放松的话，就会在已经扎紧的笆篱上开一个口子。 以现在国内的模仿水平，只要vphone的参数一泄露，很快就会有企业会跟开发出与vphone的相类似的手机产品。 隋安可不想大意失荆州，“还是要严防死守，保证vphone的研发信息不泄露，这可是我们的王牌！”。 尽管郑磊有些不以为然，但碍于隋安是老板，还是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我觉得安保工作要加强一些！” 隋安也意识到员工的士气不能老是压着，这样会出状况的，“黎总，要不，去个度假区休息几天，搞搞拓展什么的，鼓舞一下士气！” 黎一男心里估算了一下，进度不错，休息个两三天，还是可以的，“分两批休假吧，一批有伴的，一批单身的！” “为什么分得这么清楚，一起不好吗？”，郑磊奇怪地问道。 “你想一半的单身狗，看着另一半人撒狗粮吗？”，黎一男笑道着反问。 “啊……”，郑磊恍然大悟地道：“有道理，我建议隋总可以带单身队，我就带有伴队好了！” “呵……”，黎一男嘲笑郑磊道：“貌似你在这，也是单身狗！” “嘿嘿，你不也是！”，郑磊反讽回去。 “那你们都去单身队！”，隋安打趣道：“我随随便便都能叫上十几个女伴！” “你牛！”，黎一男和郑磊不约而同地赞道。 “哈哈！”，众人大笑。 隋安从黎一男办公室里走出后，拔通了李清源的电话，问道：“最近都有谁在探听vphone的消息？” “不花钱打听的多，但是真正花钱的不多。” “花钱的有那几家？” “程家、迪信手机、还有一家外国的咨询公司，艾森。” “艾森？什么来头！” “独立情报贩子，收集有价值的商业情报，再卖给外国企业，不过这不代表外国企业盯上了你。” “我知道了，帮我放些烟雾弹出去吧，让他们消停一点。” “行，承惠10万！” “是你给我10万吧，我把假消息给你，你去赚别人的钱，还要我付钱？！” “对啊，我吃两边的，不然叫什么中介？！” “你大爷！” …… 程紫菀在昨晚上，没从郑磊嘴中探听到有用的消息，心情有些阴郁，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感冒了。 她呆在酒店里蒙头大睡，被不断响起的电话吵醒了，她接通后，不耐烦地道：“谁啊？！” “菀姐，抱着几个帅哥在睡呢？！”，吊儿郎当的声音属于黄思璁所有，“赶紧起床，出来浪啦！” “浪个屁！”，程紫菀哑着嗓子骂了一句，“我不舒服，玩你自己去！” “哎，哎！”，黄思璁大叫道：“我可是为了你，千里迢迢从燕京飞到了金宁，你不起来一起去嗨，你好意思吗？！” “嗨你大爷！”，程紫菀骂完才醒觉，“你不是回英吉利了吗，怎么来金宁了？” “嘿嘿，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黄思璁神神秘秘地道：“你见了保准喜欢！” “我不喜欢你！”，程紫菀懒洋洋地道：“你送一百k的钻石也没用！” “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想上我！”，黄思璁哇哇大叫道：“你不是想知道vphone长什么样子吗？” “你知道？”，程紫菀打了一个激灵，完全醒了过来。 “嘿嘿，来了就知道！”，黄思璁卖起了关子，“来夫子庙，找到我，我就告诉你！” “夫子庙？”，程紫菀刚想问具体的地址，电话断了，她徒劳地喂、喂了几声。 “混蛋！” 程紫菀气得把手机摔了出去，幸好地毯够厚，手机没摔坏！ 第219章 双重惊喜 虽然不是节假日，夫子庙景区里仍是人潮涌动。 程紫菀在景区溜达了一下，被到处是人从众的一景给吓到了，干脆就站在景区地图前，琢磨开来。 以黄思璁的德性，他一定是往女孩子扎堆的地方去的。 学宫、大成殿、泮池、贡院、明远楼、文德桥…… 程紫菀看着各个景点的介绍，琢磨良久，也没个头绪，突然身后传来一阵交谈声。 “学宫这里的景不好啊，换个地方拍吧！” “去哪呢？” “泮池或文德桥，要不就是秦怀河，有水的地方，照倒影漂亮啊！” “那就是文德桥吧，听说那里正在搞什么磕死不累！” “是cosplay吧，还磕死不累？” “呵呵！” 程紫菀扭头一看，见到两个身穿汉服的十六七岁小女孩正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她眼睛一亮，有了，就去文德桥。 以黄思璁爱玩游戏的习惯，肯定也喜欢看cosplayer。 cosplay是英文costumeplay的简写，指利用服装、饰品、道具以及化妆来扮演动漫作品、游戏中以及古代人物的角色。 玩cosplay的人则一般被称为cosplayer。 这时，文德桥的一端已被一群奇装异服的少男少女们占据了。 可惜的是，程紫菀不看动画，不然一定认得出这群少男少女的装扮大都来自银魂、死神笔记本等热门动画。 不过，看着那群少女们，她就笃定黄思璁一定在围观的人群中。 因为这群少女有三大三小的特点，三大，大眼睛、大胸、大臀；三小，小脸、小嘴、小腰。 这都是很符合黄思璁审美观的女孩。 她的眼睛搜寻了好几遍，终于在一把粉底蓝花的太阳伞下，看到流着哈喇子的黄思璁。 “以为蹲着，我就找不到你，是吧！”，程紫菀绕了一圈，走到黄思璁的身后，朝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掌刀削了上去。 黄思璁猝不及防，一头朝前险险栽倒，回头见是满面怒容的程紫菀，赶紧陪着笑道：“菀姐，你真厉害，这样都能被你找到！” 程紫菀一把揪住黄思璁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赶紧拿出来！” “松手，松手！”，黄思璁脖子被勒住，有点喘不过气来，“在手机里，你自己看！” 程紫菀从黄思璁的屁股后面的裤袋摸出手机后，才松开手。 她翻看着手机相册，里面有两张不太清晰的照片。 第一张拍的是搁在工作台上的手机，没有外壳，只有骨架，看结构像是滑盖手机。 第二张则是黑色的手机外壳，很薄，合起来应该不到一厘米。 “再往下翻！”，黄思璁在程紫菀耳边喊道：“我让人按这结构和外壳，做了一份效果图。” 程紫菀依言往下一翻，果然有一张手机效果图，上边是屏幕，下边是键盘，合起来就如同一款较薄的直板手机，不同的时，屏幕下方只有三个按键，而是常见的九宫格键盘。 “啧，有点眼熟啊！”，程紫菀抬头一看，正好见到文德桥另一端的广告栏。 那广告栏中挂的正中诺基昨天刚发布的新款手机n98，也是一款滑盖手机。 程紫菀举起手机，看一下手机的效果图，再望一下诺基的n98，喃喃地道：“怎么会这么像呢？” “嗯……”，黄思璁也是来回看了几眼，“还真是像啊，除了按键的外形有差别外，其他的好像都差不多。” “这是vphone？”，程紫菀瞪了一眼黄思璁，问道：“从哪里得来的？” “艾森！”，黄思璁咬了咬牙，说道：“英吉利一家商务咨询公司，专门做商业情报的，名气很大，做事比较靠谱。” “有多靠谱？”，程紫菀举着手机，与远处的诺基n98并在一起，眼神戏谑地看着黄思璁。 “有十万元那么靠谱！” “十万，就两张不知真假的照片？！” “挺便宜的啦，艾森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打了五折！” “……” 程紫菀叹口气，摇了摇头，觉得黄思璁就是人傻钱多的代表，不过，她心好，不直白说出来。 “没用吗？”，黄思璁看程紫菀的表情，就知道这钱是白花了。 “也不是！”，程紫菀想了想，说道：“至少说明了隋安确实在研发手机，不过却是抄袭别人的设计！” “抄袭？那n98不是刚出来吗，难道隋安在诺基设计n98时就开始抄啦？” “谁知道？n98不过是诺基的n系列，隋安按以前的款式照抄改进，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的也是，国内的手机生产商好像就没有什么独创的产品，都是跟风的！” “……”，程紫菀忽然想到人傻钱多的人应该是自己。 前段时间，她还花了30万去打探vphone，连个照片都没捞着，反倒是黄思璁花了10万得了两张照片，这么一对比，她才是傻瓜。 正当程紫菀发楞的功夫，走过来一个穿着低胸v领超短裙女孩。 那女孩头上戴着一顶银色的假发，不知道扮演的哪个动漫人物，她走过来，挽着黄思璁的手臂，甜甜地道：“璁璁，我累了，回去吧！” “好，好！”，黄思璁的魂儿都掉了半边，过了一会，才向程紫菀介绍起来，“菀姐，这是米雪儿，叫她雪儿好了！” “雪儿，叫菀姐！” “菀姐！”，米雪儿冲程紫菀微笑着，右脸上还有个浅浅的小酒窝，看着挺萌。 “你好！”，程紫菀打量了一眼米雪儿，标准的三大三小，很适合黄思璁的口味。 黄思璁的手搂着米雪儿的细腰，说道：“菀姐，今天给你双重惊喜，刚才的照片算一个，雪儿算第二个！” “……”，程紫菀无语地看着黄思璁，那照片，连一点惊都没有，更别说喜了。 黄思璁笑道：“米雪儿通过了嘉影娱乐的女团选拔，将会成为嘉影娱乐的练习生！” 嘉影娱乐？那不是隋安旗下的娱乐公司吗？ 程紫菀神情一怔，问道：“这有什么用？” “曲线探秘啊！”，黄思璁耐心解释道：“雪儿先进隋安的其他公司做个卧底，再想办法从其他员工中套出情报，明白。” 见黄思璁盯着自己，程紫菀有些违心地点了点头，“那她得小心点，红石的消息可不好打探！”。 黄思璁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我相信雪儿，漂亮就是她无往不利的武器！” 程紫菀不说话了，心想，还是等你的雪儿碰得头破血流再说好了！ 第220章 是敌非友 到了晚上，和米雪儿在金宁浪了一天的黄思璁，打电话把隋安叫到了金宁比较有名的鹭音ktv。 黄思璁和隋安几乎是同时到达ktv大门口。 “嘿嘿，兄弟！”，黄思璁给了隋安一个热情的拥抱。 “咱们还是握手吧！”，隋安开玩笑道：“两大男人，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的，辣眼睛！” “放心，哥是直的！”，黄思璁把身后的米雪儿拉了过来，“来，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米雪儿！” “雪儿，叫隋总！” “隋总好！”，米雪儿对着隋安来了一个将近九十度的鞠躬。 “你太客气了！”，隋安的身子稍微避了一下，这女孩一来就行个大礼，受不起！ “呵呵！”，黄思璁揽着米雪儿的香肩，笑道：“不用跟雪儿客气，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哎、打住！”，隋安看了一眼米雪儿，“什么叫我的人，你别乱说，我可是有主的！” “她刚被选作嘉影娱乐的练习生！”，黄思璁手往下滑，一直滑到米雪儿的腰臀处，“工作上，她听你指挥了，私事上，听我指挥！” “这样啊！”，隋安眨了眼眼，“雪儿，现在正是舞蹈课的时间，那你回去练舞吧，咱红石的人，不卖艺更不卖身！” “耶~~”，黄思璁横了一眼隋安，“我和雪儿可是正常的交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呵呵！”，隋安轻笑了几声，回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你小子也会有正常交往！” “雪儿，去拿房！”，黄思璁轻拍了一下米雪儿的臀部。 米雪儿冲隋安微微一鞠躬，她知道黄思璁有话要跟隋安说，就扭着腰肢进了大门。 “怎么？！”，隋安戏谑地看着黄思璁，“你是来给女朋友撑腰的？怕我潜规则了她！” “呵呵，你连马超越都没下手，会看得上雪儿！” “嗯，雪儿比超越差一些，但也能打九十分，是不是去高丽整过容的！” “是啊，不整能眼大胸大腰细的！” “我以为你喜欢天然美呢！” “没遇上天然的，人工的将就将就！” “……”，隋安的三观被刷了一遍，摇了摇头，“你们有钱人，会玩，一个女朋友一套房！” “或者一部车！”，黄思璁耸耸肩，“又或者一个包，哎，都冲着我钱来的，要是冲我的脸来，该多好！” 隋安无语，黄思璁这自恋的行径，倒是跟文伟很相似，他想着是不是把文伟也叫来，让城里的纨绔h县里的二代斗上一斗。 “说吧，到底来干吗的？”，隋安才不相信黄思璁会为了区区一个米雪儿，特地跑来金宁一趟。 “没有，就是来看看菀姐！”，黄思璁神色不变地道：“她居然会想着跟你学习，这让我很奇，要不我也跟你学习几天？” 隋安为难地挠挠头，“最近我都在学校上课，没怎么呆公司，学什么呢？” “反正我也没事！”，黄思璁双手一摊，“就这么定了，这几天，我跟着你混了！” “行吧！”，隋安想了想，黄思璁投了掌游科技一千万，可算是金主了，跟几天就跟几天吧，难道还能学出花来？！ “你没叫程紫菀来？”，隋安知道黄思璁和程紫菀的关系很好，今晚却没见到程紫菀，他心里有些奇怪。 “这得怪你了！”，黄思璁重重地一拍隋安的肩膀，“你把她操练得太狠，累病了，叫不出来！” “那你怕了没？”，隋安好笑地看着黄思璁，“你要是不怕，我专门为你特训三天？” “算了，算了！”，黄思璁连连摇手，“不要给我特殊待遇，你平时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俩，谁跟谁呢？” 隋安笑了笑，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不过黄思璁正不停地扭头看着美女，并没有注意到隋安的笑容。 一早就有人汇报过了，说程紫菀和黄思璁在夫子庙碰过面，至于交谈的内容似乎跟手机有关，但跟踪程紫菀的人没有听完整。 黄思璁和程紫菀不同时出现，本来就让隋安生出疑心，再加上黄思璁还特地带了米雪儿来，这让隋安想起了《无间道》那部电影。 送个卧底来吗？还是个美女卧底，隋安心里暗笑，保管来一个卧底，就消灭一个，来两个卧底，就消灭一双。 “咦，安子！” 隋安正低头想事，听到文伟的声音，抬头一看，嘿，这小子左搂右抱的，比黄思璁还要纨绔。 “最近挺浪的啊！”，隋安笑骂道：“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啊？” “没办法！”，文伟得瑟地道：“哥现在也是个房地产开发商了，应酬多，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哟！口气不小嘛！”，一旁边的黄思璁看不过眼了，他老爸的亿达还没出声呢，轮得到文伟显摆。 “咦，这婴儿胖是谁？”，文伟惊讶地问道，他看着黄思璁的两腮有肉，就拿出来调侃了一下。 “黄思璁，二代！” “文伟，二代！” “你们家里都是搞房地产的，好好聊聊，肯定有共同语言！” 隋安简单地介绍完，就不再说话，看这两个纨绔是臭味相投，还是拔拳相向，再做决定。 “你不如我有钱！”，黄思璁偏着脑袋，傲然地看着文伟。 文伟没说话，他也歪着头打量着黄思璁，过了一会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你应该比我有钱！但你没我帅！” 黄思璁嘴角一撇，“有钱就有帅，你跟我比帅吗？” “好吧！”，文伟点点头，“现在一看，你是我比我帅一点，现在比女人，我有两个，你呢？” “我一个都能秒杀你两个！”，黄思璁不屑地道。 “嗯……”，文伟慢慢地点了点头，“对脾气，拼酒！” “走着！”，黄思璁一甩头，当先朝ktv走去。 “这傻鸟打哪飞来的！”，文伟盯着昂着高傲头颅的黄思璁，悄悄地问隋安。 “他老子比你老子有钱！”，隋安笑道。 “谁啊！” “亿达！” “那个专门建广场的？” “是啊！” “哇操！”，文伟拍拍胸膛，“惹不起，惹不起！” 隋安把文伟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等会灌他！” “啊，他不是你朋友吗？” “是敌非友！” “那就灌他丫的！” “灌他！” 第221章 有钱底气足 “四个三！” “五个二！” “六个六！” “开！” “哇靠！”，黄思璁懊恼地一拍桌子，猜骰子又输给隋安了！ 黄思璁、隋安和文伟三个大男人都不喜欢唱歌，就喝酒聊天。 文伟为了灌醉黄思璁，弄了不少玩法出来，像猜拳、真心话大冒险、转酒瓶、猜三围…… 虽然黄思璁的夜场经验多过文伟，但论玩游戏，却比文伟差上了许多，于是半个小时不到，黄思璁已喝下了半打啤酒。 不过，很快黄思璁就发现了其间的猫腻，在猜骰子的时候，抢先确认好了规则，还让文伟漏掉了不能让人代喝这条规则。 猜骰子时，文伟没上场，因为他的两个女性朋友跑到其他包房去会朋友了，没人帮他喝酒，就让隋安与黄思璁单挑。 黄思璁很快知道了隋安上场的原因，因为十次当中，隋安通常只输一次，有时甚至不输，所以他又喝了不少啤酒。 等到后来黄思璁肚子涨得难受时，米雪儿代他喝了几杯，但她很快就躺在沙发上昏睡不起。 黄思璁就很赖皮地叫来几个包房公主代喝酒。 “嘿嘿！”，文伟一脸坏笑地帮黄思璁加满了酒，“喝，欠了三把，这次一杯清了！” “啪！”，黄思璁拍出一张百元大钞，眼睛看向他旁边一个颇有姿色的k房公主。 那姑娘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光，然后表情自然地把钞票揣进了兜里。 “你能不能别叫人替你喝酒？！”，文伟不满地喊道：“你可是丢光了东三省汉子的脸！” “哥有钱，不服啊！”，黄思璁斜眼盯着文伟，“有种你来啊，光叫安子上！” “呵呵！”，文伟才不受激呢，笑道：“我叫骰王，而安子叫骰王之王，他不上，我上，我傻啊！” “你……”，黄思璁突然觉得喉咙里酒气直往上冲，干呕了几下，赶紧冲进洗手间。 “他保准又去抠喉咙了！”，文伟不屑地道。 “行了，差不多了！”，隋安想灌黄思璁的目的已达成了，准备收手。 文伟抽出几张钞票发了小费，让小赚了一把的包房公主们都出去。 “来，喝一个！”，文伟举起酒杯，与隋安碰了一下。 “有事？”，隋安一眼看出文伟有话要说。 “嗯，你眼力太好！”，文伟笑了笑，说道：“本来想过几天，拉上阿杰，找你聚聚的，今天正好碰上，就说了！” “遇到什么难事了？”，隋安在大门口遇到文伟时，就觉得他眉目之间有郁结之色，当时问了一下，但文伟没说，他也没问。 文伟的神情略显疲惫道：“安子，借点钱。” “要多少？” “一千万！” “这么多？做什么用？” “哎……” 文伟叹了一口气，才说出了近期他父亲文世雄因为前几个月拍卖到了林仙大学城的一块土地，那块地因为地铁二号线规划调整，在两个月内土地价值就翻了一倍。 文世雄凭着新的土地估值在银行贷了款，相当于没花一分钱就拿到了土地。 于是，文世雄就膨胀了，最近一个月频频出手，一连拿下了五块土地，然后把资金都耗尽了， 连带着影响到林仙大学城那块土地的一期开发。 文伟是林仙大学城土地的项目负责人，但项目的资金被抽调一空，连施工队的工程款都拖着，工程处于半停工状态，再过多一周，要是还没钱的话，就要全部停工了。 这一停工，就无法按预期计划达到预售条件，也没办法进行预售，自然也无法回笼资金进行二期开发。 本来文伟还不想找隋安开口借钱的，但家里的建材生意还得维持，土地款还得支付，文世雄又借了不少民间高利贷资金。 文伟算过，再过半个月，估计整个文家的生意都会崩盘。 “嗯……”，隋安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要？” “这两天吧！”，文伟说道：“最快三个月能还，如果……” 文伟没说下去，如果三个月后不能还，估计这一千万就没办法还了。 “把土地的资料发给我看看！”，隋安绕过还钱的话题，“我让同事帮你评估一下，看能不能留！” 隋安虽然不做房地产开发，但他的红石投资里却是聚集了不少优秀的投资人才，对于土地评估那都是小事。 见隋安不想讨论钱的话题，文伟也不再说，点了点头道：“我明天让人把资料送过来，明天上午我要去跟几个资金方谈融资的事。” “别借高利贷！” “我知道，短期用用！” “真不够，你再跟我说！” “有一千万，够周转的了！” “嗯！” “什么一千万？！”，这时，黄思璁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见隋安和文伟很严肃地在谈话，就好奇地问了起来。 文伟微微沉默片刻，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还是不说。 “缺钱？”，黄思璁也看出文伟的神情不对劲，便道：“我有钱啊，找我！” 隋安眼神一动，笑道：“伟哥家里也做房地产开发，前段时间买了不少地，快崩了，你有钱，一起开发，怎么样？” “没兴趣！”，黄思璁不屑一顾道：“建楼这种粗活，我家老头子喜欢，我可不喜欢，我喜欢投资赚钱，不费力气！” 隋安和文伟对视一眼，均对黄思璁的张狂无可奈何。 “能赚钱吗？”，黄思璁真没把钱看得多重，他只在乎钱投出去了，能带着更多的钱回来。 “不知道，要评估了才知道！”，隋安老实答道。 “你敢借一千万的话……”，黄思璁心里有了谱，他看着隋安说道：“你敢借，我就敢投一千万！” 文伟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我可没办法保证不亏钱！” “你……”，黄思璁瞄了一眼文伟，说道：“你怎么样，我不看，我只看安子的动作！” 隋安眉头一挑，问道：“我可不担保你的资金安全的！” “你敢借，我敢投！”，黄思璁重复说道。 隋安想了想，似乎自己不亏，“你知道，我会挪用掌游的钱救伟哥的急。” 黄思璁不在意地挥挥手道：“钱进了掌游，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只看三年后的投资收益！” “你的心真大！” “不大，就是有钱，底气足而已！” “……” 第222章 我不在乎钱 “啊~~” 在英语课上，隋安见到了哈欠连天的黄思璁，惊讶不已。 昨晚在鹭音ktv，讲义气的黄思璁投了文伟的房地产项目一千万，文伟当即投桃报李，亲自上阵跟黄思璁玩骰子表示感谢。 文伟和黄思璁的水平是旗鼓相当的，你一杯，我一杯，足足灌下了四打啤酒，醉得四仰八叉的。 这两货醉货出了ktv，还互相叫嚣着说，喝酒打了个平手，要去酒店找几个妹子，拼一下床上的能耐，看谁更有耐力。 隋安把这两个醉货扔进了酒店，至于后续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昨晚几次郎啊！”，隋安调侃道。 “啊~~”，黄思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连眼泪都洒了几滴出来，“不记得了，我估计十人斩是有的！” “……”，隋安直摇头，醉成这样，要是还能雄起，那这小子还真是身怀绝技了，“困就在酒店睡觉啊，来这里干吗？” “说好了，跟你学习三天啊，不能浪费！”，黄思璁迷瞪着眼，看着上课的英语老师，嗯，年纪有点大了，不是我的菜。 “随便你，今天一上午都有课！”，隋安笑道：“你在这睡也行，不过，别打呼噜！” “你别跑就行，让我睡会！”，黄思璁说完就一头栽下，趴在桌子上，没几秒就进入深度睡眠当中。 隋安轻轻推了一下黄思璁，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这小子估计是属猪的，吃得香、睡得也香。 这一上午，黄思璁还真从第一节课睡到第四节课，厉害的是，就没换过一个姿势，睡得那个沉啊！ 下课了，隋安看着还在流口水的黄思璁，叹了口气，“喂、喂，醒啦、醒啦，该吃饭啦！” “啊……”，黄思璁无比困难地撑开眼皮，失焦的双眼慢慢地回复了神彩，“下课啦？” “是啊，就咱们两人了！”，隋安下课后，还坐了十多分钟，下课的嘈杂都没吵醒黄思璁。 黄思璁坐直了身子，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饿了，来个龙虾伊面吧，龙虾不要低于两斤！” “璁少！”，隋安没好地气叫道：“这里可是大学，虾仁炒面就有，龙虾，你请我吃啊？” “没说在学生饭堂吃啊！”，黄思璁歪着头，说道：“就咱们富少的身份，吃什么虾仁炒面啊，去外面吃不就行了。” “行啊，把昨晚的单先清了！”，隋安摊开手，朝黄思璁勾了几下。 “什么单！” “昨晚你说你请客的，谁知道你喝嗨了，我买的单，三千多，三千多啊！” “才三千多，你也好意思说，这乡下地方，唱个k才花三千多？！” “那你想花多少！” “我都是一万起步的！” “……”，隋安无语地抬头望天，过了一会，才叹道：“你要是天天花一百多万唱k，我就服你！” “嗯……”，黄思璁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道：“上周给雪儿过生日，才花了七十万，下次我努力点，花过一百万，估计你永远都超不过我！” “哎！”，隋安看着像歪脖子老树的黄思璁，觉得别扭，“你能不能把头转正了，你就算看不起我，也别老是歪头斜眼看人啊！” “我这是睡落枕了！”，黄思璁恼火地道：“要不是你突然叫醒我，我会成这样！” 隋安摇摇头，伸手端着黄思璁的脑袋，轻轻转了几下，再用力一错，“咔哒”一声，就将他的歪脑袋变成了直脖子。 “咦？！”，黄思璁扭了扭脖子，惊讶地道：“你还有这一手，学过医啊？” “没有！”，隋安绷着脸道：“刚才是气得想拧断你脖子的，不让你显摆，谁知道把你脖子扳正了，我觉得没做好，再来一次！” 黄思璁赶紧往旁边跳开，叫道：“别再来啊，再来就叫人揍你了啊！” 隋安轻笑了一声，虽然黄思璁的几个保镖站在附近，但估计还不够易茗一只手打的。 这时，黄思璁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开几步接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叫道：“喂，昨天你说投哪块地来着？” 这个月，文世雄一口气吃进的青台新区一块土地、yh区两块土地、武玄区一块土地，接下来就要缴纳近两亿的土地出让金。 所以，最近文世雄都在砸锅卖铁地凑钱，导致文伟的林仙大学城住宅项目都停工了。 昨晚，文伟把这四块土地的情况跟隋安和黄思璁都简单介绍了一遍。 当时隋安根据直觉，觉得在青台新区的一块土地赚钱可能会多一些，就建议黄思璁投资进去。 “青台新区！”，隋安心里也是吃惊，昨晚黄思璁喝得烂醉如泥，居然还能记得要投资的事。 黄思璁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后，才挂了电话，走了过来，“走，吃饭去，真饿了！” “你真投一千万啊？”，隋安可不想黄思璁因为他而亏钱，“我可真不保证能赚的！” “我不在乎钱！”，黄思璁狂得没边的话总是让人不爽，隋安也不例外。 “你能不能在乎点钱啊！”，隋安忍耐不住训斥道：“你老子辛辛苦苦地赚钱，你一晚上花几十万，你不心疼钱，你也心疼一下你老子啊！” “你又不是我老子，怎么知道我老子的心思呢！”，黄思璁浑不在乎地笑道：“我老子可喜欢我花钱了，他说他年轻时吃过的苦，不想我再吃一遍！” 隋安暗自摇头，就黄思璁这吊儿郎当不上进的样子，过多十几二十年，黄剑林打下的亿达帝国，估计要变万达了，说不定是千达、百达！ “我看你也不在乎钱！”，黄思璁亲热地搂着隋安的脖子，“我以前交朋友，没几个比我有钱的，我喜欢的，就是我朋友，现在终于有一个比我有钱的你了，所以咱们能成朋友！” “你什么逻辑？！”，隋安感叹道：“你一晚上花几十万帮女朋友过生日，我可没你有钱！” “别谈钱，你钱没我多，谈多了你伤心！”，黄思璁的笑容相当欠揍。 “……”，隋安确实想把黄思璁一脚踹飞，只是对待投资人要像春天般温暖，笑道：“虾仁炒面就有，嫌不够的，加个蛋？！” “加两火腿肠，补补！”，黄思璁眼睛到处梭溜着，说道：“我发现理大的妹子也不少啊，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介绍几个学妹认识认识，最好像雪儿那种类型的！” “……” 第223章 昂贵的午餐会 跟黄思璁吃午餐，隋安觉得跟地下党受酷刑差不多。 黄思璁吃进去的食物，就如同吃进了一套精装的《十万个为什么》，然后张嘴的时候，被残留的酒气带出来的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更神奇是，他还能边问边吃，等他吃完了，隋安还有一大半的饭菜没吃完。 “哎，我说……”，黄思璁惊讶地看着隋安面前的饭菜。 “你别再问问题了！”，隋安头痛地道，赶紧扒拉了两口饭，“你再问的话，到晚上我也吃不完这午餐。” “我可是花了两千万，买了你的午餐会！”，黄思璁嘴角带有一丝不甘心的笑意，“我不问个饱，怎么对得起我花的钱？” “跟我共进午餐，两千万远远不够！”，隋安吹牛道：“我可比米国的股神巴飞特强多了，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 米国的“股神”涡伦巴飞特自2000年起每年拍卖一次与他共享午餐机会，把拍卖收入捐给慈善基金，用于帮助穷人和无家可归者。 从2000年开始以来，这项竞拍活动的最低中标价格为2001年时的18万美元。而2006年的“巴飞特午餐”已拍出了60万米元，相当于400万华元，成为历年拍卖之冠。 而2006年度与巴飞特共进午餐的人，恰好是华裔富豪兼天使投资人段勇平。 段勇平当时已是华夏电子产业的风云人物，他一手创立的节节高复读机火热全国，当时已有十亿身家。 他表示，参与这一拍卖，更多是为了向心中的投资偶像表达敬意，他在餐中，曾问巴菲特，“如果手中有大量闲置资金，却找不到投资目标，怎么办？” 巴飞特答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找，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好目标！” 段勇平在餐后对媒体表示：午餐谈话内容从选股标准，到世界大事，也谈名人丑闻，不一而足，让他印象深刻，他表示“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按两千万算，你还真比巴飞特要贵得多！”，黄思璁笑道，他知道今年巴飞特拍卖的行情，他也想去竞拍的，被他爸给阻止了，说他毛都没长齐，能跟巴飞特聊什么投资呢。 “所以……”，隋安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你还有半个小时，有话赶紧问！” “做手机，你明知能赚钱的买卖，还跟两个所谓的兄弟交叉持股，你是圣母吗？”，黄思璁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隋安知道黄思璁问的是什么，年初，他和文伟、黄杰拆伙了，各自打拼。 但他的红石投资后面，有文伟和黄灯的一些小股份；而文伟的地产公司、黄杰的装修公司里面也有隋安的股份。 “交叉持股一般都是公司和公司之间业务存在互补性，但你那两个兄弟，一个玩地产，一个搞装修，跟你的手机公司有屁的互补性！” “还有，还有！”，黄思璁穷追猛打地问道：“你还帮他们出谋划策，帮他们赚钱，你是不是爱心泛滥啦？” “这事啊！”，隋安笑了笑，“我跟我女朋友说过，也跟准丈母娘说过，倒没有跟外人说过，你是第一个啊，你两千万花得值！” “说啊，我听力好着呢，说小声点也没关系！”，黄思璁微微侧着头，把耳朵对准了隋安。 “其实，你刚才已经说出答案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不在乎钱啊！” “……”，黄思楞了片刻，过了一会，才翘起大拇指，说道：“你有钱了不起，果然学到了我的风范！” “不，不！”，隋安摇头道：“我不在乎钱，不是像你那样有钱而不在乎，而是觉得我花钱花得值，就不会太在乎。” “不明白！” “这样说吧，我要是有难，有钱的文伟会倾家荡产地帮我，而没钱的黄杰会帮我挡刀，就是这么简单，兄弟而已！” “兄弟？！” “嗯，兄弟，像咱们这种八十年代的独生子女，有两三个兄弟或知己，就该知足了！” “……”，黄思璁神情变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他喃喃地道：“就这么简单？” 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隋安与文伟、黄杰尽管不是亲兄弟，也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偶尔也会争吵、打架、闹别扭，但阴雨过后，还是晴天。 隋安从炒姜起家，但没有文伟的资金、黄杰的跑腿，光靠他一个人能赚多少钱呢？ 他成富翁了，如果不把文伟、黄杰也变成富翁，到时候，三人的社会地位拉开了巨大的差距，那还有什么意思跟他们称兄道弟呢？！ “不要想得太复杂！”，隋安笑道：“咱们邓公还说呢，先富起来的人，要带落后的人共同富裕！” “手机、地产、装修，是没有互补性，但这样看，只是冷冰冰地从企业关系来看我们，而不是从人的角度来看问题！” “我能赚钱，我为什么不能带兄弟们一起赚钱？手机有我做就够了，难道把他们也培养成手机巨头，我才算是好兄弟？ “在同一锅里抢羊肉吃，还不如开多两个锅，煮牛肉、炖猪肉，大家都能尝到不同的肉，不更好？！” “人心隔肚皮啊，人是会变的！”，黄思璁意味深长地道：“当年，我有个发小，借了我两百万，就人间蒸发了！” “呵呵！”，隋安笑着问道：“你借钱给他的那一刻，不还是当他朋友，如果不认他这个朋友，你会借钱给他？” “要学会带眼看人，有钱未必能练出好眼力！”，隋安语重心长地道：“还有不要想得太长远，以后的事谁知道啊，只要当时做事时无愧于心，事后无悔就行！” “嘿，这完全是我开心就好！” “是啊，我开心就好，我管你开不开心！” “行，你狠！来，对我有啥建议的，你不是后知五千年吗” “五千年，你都重生几十回了！” “……”，黄思璁抬头思考了一会，“嗯，能重生也不错，那做兄弟就有来世了！” “你啊，嘴别太毒了，得罪人！”，隋安劝道。 黄思璁是家里有钱便年少轻狂，虽然看起来风度翩翩，但有时候说的话能噎死人。 “习惯啦！”，黄思璁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开心就好，我管你开不开心！” “别学我说话！” 第224章 做自己喜欢的事 黄思璁被隋安的兄弟情义感动得快要到一塌糊涂的时候，他长期接受的精英教育底蕴，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隋安是学生，是文伟和黄杰的兄弟，但他也是个商人，还是个赚了不少钱的商人。 商人逐利的天性，让隋安不可能只考虑情义而不考虑利益。 如果隋安重情轻利，那隋安可就成了堪与孔夫子比肩的圣人了。 不对，隋安与文伟和黄杰的交叉持股，一定有着其他动机。 黄思璁的反应很快，问道：“你与他们交叉持股，其实是你是看好房地产，才这么做的吧？” 隋安眉头一挑，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唯有利益永恒！”，黄思璁肯定地道：“你一定是看好房地产，才会持有文伟公司的股份，而房地产行情好，装修就有生意做，所以你也参股了黄杰的公司。” “可是，你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股份给他们呢？”，黄思璁闭着眼，默默想着。 “对了！”，黄思璁猛地睁开眼，“你做手机，明显不如房地产赚得钱多，看起来是他们吃亏啊，赚了钱还要分你一点！” “不对，不对！”，黄思璁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你现在的公司规模可比他们大多了，应该是他们占了你的便宜才对。” “啊~~”，黄思璁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把自己的头发揉得跟鸡窝似的。 “呵呵！”，隋安看着黄思璁陷入了魔怔的状态，“别想得太复杂，任何事，都要放在发生的时间、地点和人物上去看，以现在的眼光看历史事件，有时候并不能看清真相！” “那真相是什么？” “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 “我高兴！” “……”，黄思璁得到了一个不想要的答案，怒气登时就冲了上来，“你高兴个毛线，交叉持股有什么好高兴的？” 隋安笑了笑，交叉持股确实不值得高兴，但却是当时他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拆伙的办法。 他举了个例子，“你知道，有些富豪很能生，一生就是一堆的儿子女儿！等到快要咽气的时候，就头痛要怎么分家产了，以前大都是均分家产，现在是能者多吃多占，以保证家族的传承！” 例如，某富豪升天后，由优秀的子孙a继承大部分核心企业，那些不成器的子孙b也会执掌一些边缘企业，但a会持有边缘企业的小股份，而b也会持有核心企业的小股份。 家族的企业之间交叉持股，还是控制在一家人手中，这是维系家族亲情的一种方式。 同时这也是保证家族传承的一种方法，也许a以后会没落，而b却能咸鱼翻生而崛起，那么原先的交叉持股就能保证a还能过上优裕的生活。 当然，也有兄弟姐妹为争家产反目成仇的，这个时候，交叉持股就会造成极大的麻烦，如果遇到外部的恶意收购，那么小股东持有的股份在关键时刻就有可能反戈一击，而让大股东流泪出局。 “还有这种说法？”，黄思璁听隋安这么一讲，很快就领悟了，“那我还真庆幸，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不用担心把家产给谁！” “你就不怕，你爸在外面给你搞多几个哥哥、弟弟、姐姐、妹妹？”，隋安调侃道。 “……”，黄思璁楞了好一会，才闷着声音说道：“他不敢，我妈管得可严了！” “老子专一，儿子花心！”，隋安赞道：“你做了你爸想干却没干成的事，难怪你爸这么宠你！” “别说我家的事！”，黄思璁眼一瞪，说道：“虽然你把交叉持股解释明白了，但我绝对不相信你不是为了利益而交叉持股的，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隋安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我也觉得房地产至少还有十年的好光景，所以投点资也没关系！” “我就说嘛！”，黄思璁一拍大腿，指着隋安大叫，“你丫的，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还讲什么兄弟情义！” “讲情义，又能赚钱，不是更好吗？！” “做了娼妓，还想立贞节牌坊吗？” “有啊，不告诉别人，自己是娼妓，不就行了？” “……”，黄思璁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咆哮道：“是妓就是妓，不说就不是了吗？这完全是掩耳盗铃！” 隋安眼神闪动，“这世界，多少真相淹没不知道当中！” “妈蛋！”，黄思璁有些烦躁地道：“别跟我扮哲人，讲大白话！” “有收获不？这个午餐值2000万不？”，隋安不想再继续谈话，真得讲到口水都干了！ 黄思璁却不想放过他，问道：“你看好房地产，为什么不自己做？” “不喜欢做啊！” “就这个？” “是啊，做房地产，钱是大把大把地赚，但骂名也是大把大把地背，你看十大开发商，有几个好名声的？！” “……”，黄思璁默然，现在正是房价不断上涨的时候，开发商是赚了不少钱，但也被老百姓骂了祖宗十八代，连他老爸黄剑林也是挨骂之列。 隋安笑道：“做房地产呢，除了钱，也没什么成就感，我更喜欢做手机，因为我觉得智能手机时代的来临之后，会改变许多东西！” “有钱都不赚，你是不是傻？” “是有点傻，但我在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真喜欢，那我投点钱吧！” “投……”，隋安惊讶地问道：“投资我公司？” 黄思璁认真地点了点头，自上次在燕京遇到隋安之后，他特地让人把隋安调查了一遍。 调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隋安的手机生意是头现金牛，更重要的是，他旗下的物业在不断地升值。 他的下属对红石集团进行初步评估后，建议可以考虑投资。 “你开手机店，有一半是自有物业，现在升值了不少吧？”，黄思璁问道。 “是，应该涨了有三四成吧！” “你是在炒商铺等升值吧？” “没炒，主要是用做开分店，坐等升值是次要的！” 黄思璁点点头，说道：“你一边做着生意，一边囤商铺等升值，经营、投资两不误，所以，我很看好你！” “允许我骄傲一下！”，隋安笑道：“但我现在暂时不想接受投资，资金暂时还充裕。” “没关系！”，黄思璁也没强求，“不过，如果你想融资的话，希望优先考虑一下我！” “这个……没问题！” 第225章 世事难料 对于引入黄思璁的投资，隋安还是颇感兴趣的。 在隋安眼中，不少富二代都很难成功接班，毕竟富一代含辛茹苦打下大片江山后，就没几个富二代愿再尝试那种创业的艰苦滋味。 像黄思璁这种喜欢玩电子游戏的，还自己开投资公司，摆明了就是不太想接黄剑林的班。 黄思璁紧跟在隋安后面，问道：“你真看好房地产？” “是啊，房地产还有十年的好日子”，隋安随意地说道：“你家的万达，还是有可能成为亿达的！” “本来就是亿达啊，什么万达？！” “等你成了华夏首富的独子时，你就明白，现在的亿达，不过是万达！” “又不是我做首富，你想做吗？” “不想！” “为什么？” 隋安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黄思璁，“首富可不好当，枪打出头鸟，这几年，万达变亿达，再过几年，亿达又变成万达了，世事就是这么难料！” “你能说点人话吗？”，黄思璁听得一头雾水，“你扯什么万达亿达的，我问你看不看好房地产业？！” “看好！” “对啊，看好就看好，不看好就不看好，你直接一点，行不行，做人不要那么弯弯肠子，多累啊！” “你什么时候成话痨了，我说两个字，你至少说两百个字！” “我高兴！”，黄思璁怼了一句，把手机杵到隋安面前，“你看这手机怎么样？” “……”，隋安头略后仰，看清了黄思璁手机中的照片后，心里一凛，那正是他让李清源放出去的烟雾弹，用来混淆那些有心打探vphone的竞争对手视听的。 “这看起来像是……”，隋安停了几秒，才说道：“诺基的n系列吧，跟刚推出来的新款n98很像啊！” 隋安放出的假消息也不完全是假，这个仿照诺基n系列的手机，也是华越公司的手机开发项目之一，但只是用来跟vphone进行性能对比测试的。 隋安也故意放松了一些对这个仿造手机的保密措施，如果竞争对手真有心打听的话，也会探知到这个手机研发项目。 竞争对手一看到是抄袭诺基的n系列，说不定会以为这就是vphone，而失去继续探寻的兴趣。 黄思璁留神地盯着隋安脸上的表情，隋安眼中那一丝迷惑的神彩，让他心里有些失望。 他插科打诨那么久，就是想突然亮出这手机照片，然后看是不是隋安最真实的反应，看看是不是秘密研发的vphone。 “这手机怎么把外壳剥下来了”，隋安明知故问地道：“难道是你朋友圈子里的土豪，把刚到手的n98给拆啦？” 这几年，网络上刮起了一股歪风，不少人卖到最新款的电子产品后，不是拿来用，而是暴力拆解、水浸、火烧、锤砸，总之要把刚到手的新货给搞成垃圾才罢休，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炫富。 “是啊！”，黄思璁意味深长地看了隋安一眼，“我一个朋友拆的，装不回去了，发给我，让我想个办法怎么装回去！” “那当初何必拆呢？” “他高兴！” “哎，你总算在我这里学到了一件事？” “什么？！” “自己开心就好！”，隋安微微弓背，缩起脖子，两手一摊，像一只憨厚的企鹅，“做事啊，自己开心就好，不用为了取悦别人而为难自己，悦他人不成，不如悦自己好了！” “你别开公司了！”，黄思璁不悦地道：“你把头剃了，找个寺庙当和尚去，平时算算命、看看相，赚的钱说不定比你现在还多！” “阿弥陀佛！”，隋安单手竖在胸前，喊了一句佛号后，“渡化你这个魔头太难，且容老衲睡一会！” “睡你个头！”，黄思璁冲隋安屁股上踢了过去，“老子是直的！” “哈哈！”，隋安身形疾走，闪过了黄思璁那一脚后，大笑而去。 …… 黄思璁决定离开金宁，他说要跟在隋安身边学习三天，但只跟了半天，他就改主意了。 虽然在课室里睡了一个上午，但他觉得与隋安的午餐会却是值得一餐万金的。 他没学到什么赚钱的经验或学识，而是领会到了“我高兴”这三个字背后的涵义。 在走之前，他兴冲冲地去找了程紫菀，硬是跟她分享了一大通“只要我高兴，一人单挑千军万马也无所畏惧”的心得。 程紫菀却是听得兴致缺缺，这有什么好分享的，姐从小就是“我高兴，你奈我何？！”的典型，还用得着学这玩意？！ “菀姐！”，黄思璁终于把话题往赚钱上引了，“你别开什么手机连锁店了，要赚钱，买房子！” “炒房吗？！没兴趣！”，程紫菀对炒房真没多大兴趣，买那么多房子又不住，或一年只住个三两天，她觉得亏得慌。 自己花几百万买套别墅，没时间去住，让佣人在别墅里面朝大海、春暖花香的，这到底谁才是享受别墅的主人啊？！ “隋安说房地产还有十年的好机会，你不买就迟了！” “隋安说，隋安说，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见？！” “有啊，投资，咱们买个电子竞技俱乐部怎么样！” “我不喜欢打游戏？” “那你喜欢做什么？” “……”，程紫菀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程紫菀还真是答不出来她喜欢做什么。 从小到大，她就跟着爷爷程悦生一起生活，她虽然调皮，但走的路却是程悦生选的。 连小时候练钢琴、练芭蕾、学画画……这些说是该女孩子学习的东西，她每一样都试过，只是没一样能坚持下来的。 “还真是让隋安说对了！”，黄思璁一拍手，叫道：“你不是做自己喜欢做的生意，难怪你赚钱的速度没隋安快！” “你别拿我跟他比！”，程紫菀脸色不快地道：“你跟他比啊！” “没法比！”，黄思璁罕见地没反驳，“论钱吧，我虽然比他多，但不是我赚的！论能耐吧，他有好几间公司了，我真不如他！” “呵呵，难得，你黄大少也有认输的时候！” “嗯！输就输，又没赔钱，有什么关系呢！” “走吧，走吧，别呆在这了，我还要跟班呢！” “……” 黄思璁被程紫菀推出门后，走出很远才醒觉，好像没跟她提那疑似vphone的事，他本来想说隋安看到手机照片时的反应太过平淡，反而是有问题的。 他迟疑了一会，还是没回头，他在想，看着隋安和程紫菀斗法，应该还挺有趣的！ 第226章 实力被质疑 晚上九点多，隋安摸黑赶回了学校。 寝室只有刘旭平和孟晨，陆洲不在，他应该还泡在图书馆里。 “老板！”，刘旭平一见到隋安，立即鼠窜了过来，点头哈腰地接过隋安的背包，殷勤地问道：“渴了吗？有茉莉花茶、冰红茶、可乐、汽水！饿了吗，有面包、香肠、卤蛋、方便面！” 隋安看到刘旭平书架上摆的不是书，而是一堆堆的零售饮料，惊讶地道：“你小子在宿舍里开小卖部啊！” 孟晨又在玩着魔兽争霸，头也没回地道：“那小子，是借你的名头赚钱呢，只要有人来这里问你是怎么发达的，胖子总得让那些人买上一些东西，才会挤那么一点东西出来！” 自从隋安被网络爆出是个白手起家的学生后，有些认识他的人，在网上把他的照片也爆了出来，于是他在金宁理工大学里的名声大噪。 在306宿舍旁边的几间宿舍还算淡定，毕竟隋安平时看起来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也很随和。 而隋安红了之后，也没耍什么大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熟知他的同学也没觉得有多大惊奇，最多是惊讶了一阵子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其他校友可是好奇的很，不少人慕名而来，有请教技术的，有想合伙做生意的，也有明着说要怎么样才能进红石集团的，还有一些是来借钱的，搞得隋安烦不胜烦。 除了上课，隋安就躲在外面，要么就是等到晚上才回宿舍。 所以刘旭平就趁着隋安不在宿舍的机会，开始忽悠起来，说自己是隋安手下的头号大将兼新闻发言人，熟知隋安及红石集团，云云。 他的嘴皮子，经过一个暑假的业务拓展之后，展现出了把死人说活的巨大潜力。 经常来找隋安的人，被他一忽悠，就变成找他取经了。 他确实能说，尽管接触红石集团的内情很稀少，但跟隋安住在同一个宿舍，总有那么一些趣事可以说。 于是小事化大，大事化巨，刘旭平使劲地吹，还真忽悠了一大帮人成为了他的兼职下属，专门帮他去销售viva手机。 而他书架上的零售饮料，就是他忽悠的辅助工具，等他与那些来取经的学生们说得口干肚饿时，奉上一瓶饮料、一包薯片，并说这是隋安往宿舍搬的，免费请大家吃喝的，他能立即收获到一大波好感，后面谈得事就更加顺利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隋安听孟晨说完，感叹道：“你这是把我卖了啊，还不给分成！” “呵呵！”，刘旭平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你都坐千万奔亿万的富翁去了，还在乎这点分成！” “在乎啊！”，隋安调侃道：“我正缺钱呢，你赶紧把分成给我！” “要钱没有！”，刘旭平叉着腰，扭了几下，“要人，可以有！” 隋安打了一个激灵，笑骂道：“你这身肥肉还是给你花妹享用吧！” 刘旭平坐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老板，这几天生意不好做啊，要不你买桶方便面当夜宵吧！” 隋安笑道：“我又不饿，吃什么方便面！” 孟晨大笑道：“哈哈，昨天，有个师兄过来，被胖子一忽悠，买了桶排骨方便面，说好吃，下次还来，胖子今天就进了好几箱，可一桶都没卖出去！” “天才！”，隋安赞了一声，看着刘旭平书桌底下堆的四箱方便面，一时无语。 “你们不用编程吗，软件大赛还没结束呢？”，隋安国庆假期没在宿舍，假期后也不怎么回宿舍，对陆洲参加编程大赛的事情也没有过问，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陆洲在放假时，就完成了，一早交上去了！”，孟晨回过头，答道：“我和胖子就打打下手，做了一些测试的工作，绝大部分都是陆洲一个人弄出来的！。” “不是吧，这么快？”，隋安有些不可思议地扫了刘旭平一眼。 “就是这么快！”，刘旭平突然飞快地窜上了床，躲进了被窝里。 “哎，胖子，你怎么不回出租屋啊？”，隋安打量了一下，觉得宿舍里的东西似乎多了一些。 “跟他的花妹吵架了！”，孟晨在一旁笑道：“他们两个，在饭堂里见面都不打招呼呢！” “搞得这么僵？”，隋安捅了一下被窝，问道：“胖子，你搞什么东东啊？” “我还搞西西呢！”，刘旭平侧身对着墙壁，瓮声瓮气地道：“没什么事！” 隋安看向孟晨，孟晨正好回头，见到隋安投来的问询眼神，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隋安想了想，劝了句，“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和花妹都经历了这么多，别散啦！” 刘旭平卷在被窝里，不吭气。 隋安的手机响了起来，便转身出门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后，陆洲正好回来了。 陆洲这段时间也是不怎么呆在宿舍，早出晚归的他与隋安就没清醒着碰过面，“这么早回来！” “我想着，这几天应该退潮了！”，隋安说的是，被同学找上宿舍的热潮已经退去。 陆洲一听就明白，他点点头，说道：“你知道胖子的事吗？” “跟春花吵架的事？” “嗯！” “怎么吵起来的？” “如无意外，我们三个合作编的软件应该能获第一名，他跟春花显摆，被说了一句，没他多大的功劳，他就火了……” “哦……”，隋安明白了，别看刘旭平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但自尊心却是很强的。 被女朋友说编程没功劳，那就等于讥笑他靠陆洲得奖，在他意识当中，这也许被嘲笑吃软饭是一样的。 “这可不好劝啊！”，隋安觉得有些棘手。 “也没什么！”，陆洲说道：“只是现在有些论坛，说我们跟你是一个宿舍的，我们在示范赛里得第一，纯粹是跟你演一场戏的，这就火上浇油了，胖子在论坛上跟那些人对骂了好几天，但心情更不好了！” 隋安这回真挠头挠得头皮屑直掉，他之前就预料到了，与他同在一个宿舍的陆洲会被人质疑没有获奖的实力，而是因为隋安提前透露了比赛题目。 只是没想到，这事会跟刘旭平的感情事扯上了关系。 第227章 单挑输了 由于陆洲的编程实力被质疑，这会影响到红石集团举办的软件编程大赛的公正性和公平性。 所以，隋安也没急着劝刘旭平放宽心，而是上学校的论坛看了一圈。 确实有一些贴子，说隋安与陆洲、刘旭平、孟晨是一个宿舍的，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百万奖金便宜自家人。 像一些海角、狗扑等论坛也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质疑文章出现，但一些大的门户网站则没有这方面的新闻。 现在红石集团正当红，良心企业的标签还一直挂在身上，加上软件编程大赛的得奖名单还没有最后公布，那些大媒体可不会未卜先知然后就朝隋安开火。 隋安不知道陆洲为何有握说能拿第一名，但当时正想问时，又接了好几个电话，这么一耽搁，回头他就忘记问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一天晚上，隋安忙完了白天的学习和夜晚的工作后，拖着疲惫的脚步从公司回到了楼下。 还没走到宿舍楼呢，隋安就见孟晨风风火火地迎面跑来。 隋安见孟晨手上还拿着一根臂力器，问道：“这么晚去哪呢？” 孟晨一看是隋安，神色惶急道：“安子，胖子和人打起来了！” “为什么打架！”，隋安一楞，还没得到答案，就，就被孟晨拉着往操场方向跑去。 “我也不知道胖子跟谁打架！”，孟晨一边跑着，一边焦急地向隋安解释道：“是305的老三看到足球场上有人在打架，他看到其中一个好像是胖子，不过对方人多，他没敢上去拉架，就回来叫人！” “那叫人没？”，隋安大声问道：“时间紧，我就在班级群上说了一声，咱们先去把胖子救出来！” 隋安一口气跑到足球场，远远就看见左边球门附近的空地上已经围着一圈人。 孟晨开路，从人群中硬挤了进去，有几个学生抱怨起来，但看到他满脸戾气以及手上的臂力器，抱怨声很快就没了。 隋安跟在孟晨后面，挤进圈子里后，隋安一眼就看到了刘旭平。 刘旭平的状况很糟糕，正被一个瘦弱的男生骑在身上用拳猛打。 来不及多想，隋安连忙抓住那男生将他扯了起来。 “你干吗？”，旁边有个高个男生上来动手推隋安，被隋安一手挡开。 “你干吗？！”，孟晨挡在隋安身前，怒瞪着那拦阻的高个男生。 “他们是单挑！”，高个男生喊道：“怎么的，输了不服，想群殴啊！” 隋安刚才就想一脚踹出去的，一听是单挑，就知道有内情，他把瘦弱男生推了一个趔趄，“都输了，就别再打了！” 没工夫扯淡，隋安一看刘旭平，问道：“没事吧？” 刘旭平的衣服凌乱、头发上还粘了不少尘土草屑，显得有些狼狈，但脸上却没看到明显的伤痕。 “没事！”，刘旭平揉着腮帮子，摇摇头，眼睛狠狠瞪着瘦弱男生，“再来！” 瘦弱男生不屑地道：“就你这种肥猪，我一手都能赢你！” “哎，说话别这么拽啊！”，隋安这才有时间看清瘦弱男生和高个男生，他不由得一楞。 这两个男生，隋安还见过，就是前段时间示范赛时，坐在刘旭平旁边的参赛选手。 当时隋安留意过参赛名单，这瘦弱男生是计算机系的乔费，而那高个男生则是莫唯聪。 乔费也回瞪着隋安，“不服啊，单挑！” 莫唯聪却是认出了隋安来，他把手按在乔费肩上，示意乔费不要动手。 莫唯聪把仍在暴怒中乔费推到一边，指着刘旭平，说道：“是他先动手的！” 隋安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刘旭平，不管是怎么回事，先站在刘旭平这边才对，“既然是单挑，何来先动手后动手的！” “这瘦猴骂我！”，刘旭平嘴里也不饶人，眼睛也瞪向乔费。 “骂你怎么的？！”，乔费不甘示弱地回瞪，“再来一次，你还得吃土！” 刘旭平和乔费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一胖一瘦，隋安想来，刘旭平的身子壮实些，实在想不通会被乔费按在地下猛揍。 “好啦，打过完事了！”，隋安见乔费和莫唯聪也没有两个打一个，刘旭平单挑输了，也没话好说。 刘旭平虽然脸色愤然，但隋安开了口，他就哼了一声没说话。 “不服，来啊！”，乔费眼神挑衅地看着刘旭平，莫唯聪赶紧拉了一下。 隋安身子一停，转过身来，“要不要咱们来单挑一下？！” “想帮他出头啊？”，乔费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唯聪赶紧按住乔费，朝隋安说道：“今天这事了了，不打了！” 隋安微微点头，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打架经验不太丰富的高中生了。 这段时间，隋安有接受林靖宇和易茗的自卫防身训练，隋安现在很信心一招就能把乔费干趴下。 隋安其实也挺想检验一下训练的成果，不过莫唯聪知机地先退却了，他也不好借机发飚，只能遗憾地转身离开。 围观的学生见没热闹可好，也就作鸟兽散了。 乔费不满地对着莫唯聪说道：“你干吗拦我？就因为他是隋安！” “别以为你练过散打，就是天下第一！”，莫唯聪示意乔费看看隋安后面跟着的一对男女，“他明显带着保镖，真要打，绝对不会跟你单挑的！” “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能揍你成猪头！” “他变猪头吧？” “不，我觉得隋安肯定比你能打，刚才我看他是想出手的！” “且~~，让他来啊，谁怕谁？！” “……”，莫唯聪无语地摇摇头，有些人，不是靠莽就能赢的。 …… 隋安出了足球场，才问刘旭平为什么打架。 “这个……”，刘旭平犹豫了一会，今天这事也怪他嘴贱。 上次示范赛，陆洲横扫全场后，刘旭平张狂地到处哔哔，把周围的参赛选手都公开损了几嘴，就与乔费结下梁子。 今晚，刘旭平到足球场边上的跑道跑步，正好遇上乔费和莫唯聪一帮同学在踢足球。 正好乔费看到了刘旭平，就讽刺他是靠同学关系得奖的无能之辈，这可把刘旭平惹火了。 刘旭平看到乔费一边人多，直接拿话压着乔费说要单挑，然后，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哎……你这嘴！”，隋安无奈地摇摇头。 第228章 奸商 “老板，你得为我作主啊！” 没了往日笑脸的刘旭平，以一幅惨兮兮的样子，拉住了隋安。 隋安的嘴巴一抽，盯着刘旭平说道：“行啊，准备叫多少人来？” “叫十个！”，刘旭平激动地直搓手，“不，叫一百个吧，我嫩死那瘦猴！” “人不是问题，我问你，打架能解决问题吗？”，隋安脸一沉，一股无形的威望透体而出。 “呃……”，刘旭平讪讪地道：“不能！” “别人说你几句！”，隋安直斥道：“你就要跟人单挑，要是别人先动手，你是不是要拔刀砍他全家啊？！” 刘旭平不说话，摇了摇头。 隋安扫了一眼刘旭平，说道：“他们算是手下留情了，还能跟你单挑，不然，你今晚就得在医院过夜了！” “如果不是单挑，他们几个打你一个，那就轮到他们今晚住医院了！”，隋安刚才也没办法出手，打群架倒不怕，但破坏单挑就坏规矩。 刘旭平说道：“那我不是白挨打啦？那瘦猴说我们靠你才能拿第一的，你说，你有泄露考题给我们吗？他说我没关系，但说你，说我们不靠实力拿奖，这能忍吗？！” 隋安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说，说道：“不能忍也得忍了，谁叫你跟他单挑的，让我们怎么出手？！” 孟晨也在一边劝道：“胖子，安子说得对，是你选的单挑，输了再回头报复，算不上男人！” “胖子，我跟你说！”，隋安说道：“你和孟晨、陆洲编写的手机操作系统，我看过了，很不错，但远远达不到应用的程度，可以说，这次参赛的队伍就没一队能拿到这一百万，所以你也不用怕别人说你什么，反正就几万的奖金，你们是靠实力得的，我也不怕别人说黑幕，后面我会帮你们正名的！” “啊……”，刘旭平傻眼了，“谁都拿不到大奖？你忽悠人吗？我可是跟花妹说过，拿了这一百万，去买套小房子，不用租房的了！” “不是吧！”，隋安看了孟晨一眼，见孟晨笑笑不出声，便看着刘旭平说道：“你想独吞一百万奖金啊！” “没有！”，刘旭平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跟晨子、陆神说过借钱的，他们也同意了，所以这一百万是我先花，等毕业后再给回他们！晨子，你说是不是？！” 孟晨点了点头，“反正我也不差钱，让胖子先用几年！陆洲也不在乎这点奖金。” 隋安被气笑了，笑骂道：“你们真是心大，你们不知道奸商是怎么来的吗，就你们做的软件，真拿不到大奖！” “真拿不到？”，刘旭平不甘心地问道。 隋安肯定地摇了摇头。 做一个独立的手机操作系统，非常难，哪怕是一个非智能的功能机操作系统，也非常难。 这里说的难，不是指难开发，而是指很难变成成熟的商业化的产品。 如果只是做个样机出来给别人看的，或者只打算卖个卖个万儿八千台，那就简单，二三百人干个两三年就可以鼓捣一个手机操作系统出来。 但要商业化，可就很难了，首先这手机操作系统要能兼容不同的软件，目前做手机操作系统做得好的也就诺基、摩拉和叁星。 但这三家企业都是自行开发手机操作系统，然后自行开发手机应用软件，算是自产自销。 目前只有极少有外部的软件开发商为大手机生产商开发手机应用软件。 虽然有一些爱好者会在网上发布一些自创的手机操作系统软件，但那只限于兴趣爱好，而不是为了商业谋利。 目前3g时代还没来临，智能手机的应用还不算广泛，自然为智能手机研发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的公司还比较少。 “两三百人开发两三年，还小系统？！”，刘旭平咋舌不已，捏着手指计算起来，“一个程序员按年薪10万算，两三百人，两三年……年，那不得五六千万的投入？” “是啊，还不包研发的材料、测试以及营销费用呢！”，隋安苦笑道，华越公司开始研发手机后，花钱真的如流水。 华越公司目前已招到了120多位软硬件开发人员，还要继续招，按黎一男的预计，招到300人应该差不多够用了。 这够用的前提，还是隋安提前给出了手机的一些工业参数，让研发人员少走了一些弯路。 当华越公司有300人的研发队伍时，一年光工资支出就接近5000万，基本上就要把华讯科技手机零售的利润全发了研发人员的工资。 但除了工资支出，像智能手机的材料、测试包括样机的生产，这些都非常烧钱的。 像诺基新的赛班系统中曾出现的一个小bug，就是发送短信时，有时第一次发不出，要发第二次才发得出。 就为了解决这个很小的系统bug，诺基在全球主要市场展开了一次有奖测试，一共花了一百万美元。 “一百万美元？！”，孟晨算了算，“能换成华元800多万了！” “安子！”，刘旭平同情地看着隋安，“原来你是会随时破产的啊？” 隋安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眯着眼，冷笑道：“你哪只眼看到我随时破产的啊？！” 刘旭平笑道：“网上说你只是千万富翁，要是你研发的手机多来几个bug，你不破产谁破产？！” 隋安一听，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道：“是啊，为了不破产，所以你的一百万奖金，我是不会给的！” “奸商，你就是个奸商！”，刘旭平虚虚地掐着隋安的脖子，吼道。 “滚！”，隋安朝刘旭平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吃点小亏，长点记性，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别想着怎么找回面子！” “好吧，老板你说了算！”，刘旭平笑道：“不过，老板，你真认怂啦？” “我……”，隋安正想说话，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带头的人大喝道：“胖子，谁打你啦？！” 一群人中，男女都有，手里还拿着不少充当武器的扫把、拖把、球棒啥的。 带头的人正是凌春花，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电吹风，想来是刚洗完澡正吹头发，就急冲冲地跑来帮刘旭平干架。 凌春花一眼就看到刘旭平惨样，顿时大怒，“胖子，打你的人呢？” 刘旭平与凌春花冷战了三天，他真是食不知味、睡不知香，一见凌春花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刘旭平感动得快要掉眼泪。 “花花~~”，刘旭平哽咽地喊道，但声音很快就激昂了起来，“不用去了，都被我打跑了，我以一挡百，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后来我就把他们当成屁给放走了！” 隋安和孟晨相视苦笑，这胖子吹牛真不用打草稿的。 第229章 开软件公司 刘旭平挨了一顿胖揍之后，打破了他与凌春花的冷战，也算是意外之喜。 看着一大帮同学朋友来帮忙，刘旭平感动得稀里糊涂，爽快地请大家吃夜宵去，“各位，每人一位牛肉面，量大管饱！” 隋安拉了他一下，似笑非笑道：“胖子，既然大败敌人，凯旋归来，怎么能光吃面呢，请大家嘬小龙蛇去！” “好！”，刘旭平振臂高呼，“咱们打倒隋安这土豪去！” 他的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回应。 “对，安子现在可是大明星了，不请客不行！” “锦衣夜行，不可，不可！” “安老板，土豪也，性情爽直，常呼朋……” “别掉文了，小龙虾不行，我觉得粤菜王府可以考虑！”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围攻，隋安呵呵轻笑，“人手一锅鸭血粉丝汤，量大管饱！” “隋总，做老板的，不能太小气！” “对，隋老板，吃点辣的，生意更火！” “家湘小厨不错，够辣！” “牛肉面、鸭血粉丝汤、小龙虾通通打包！” “……” 凌春花一挥手，一锤定音地道：“南音阁，走起！” 南音阁是金宁理大外面的一条小吃街，有三四十间小店，能吃遍华夏八大菜系的名小吃，是理大学生的最爱。 “走起！”，隋安豪爽地道。 刘旭平还在班级群上嚎了几嗓子，又叫来不少同学打土豪。 一帮同学横扫南音阁，拿了自己喜欢吃的，隋安就跟着后面负责买单。 到了后面，隋安的现金用光了，跑到附近的atm取了钱，才算是把大家侍候舒坦了。 隋安的千万富翁身份曝光之后，同学之间产生了一种淡淡地疏离感，但经过这晚一闹，那刚生成的隔膜又消除了。 曲终人散之后，和好的刘旭平与凌春花回出租屋腻歪去了。 隋安与孟晨则边走边聊，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成为有钱人的感觉怎么样？”，孟晨突然问道。 “也就那样，没觉得有钱，就有什么不同！”，隋安说的是大实话，他赚的钱大都又投入企业当中去了，刚才还是用了信用卡才算买完所有的单。 孟晨感叹道：“有不同的，以往走得近的同学，不知不觉就散了，留下的，都是家庭条件相当的同学！然后你习惯了前呼后拥，就很难享受一个人的安静了！” 隋安默然，确实如孟晨所说，钱改变了不少人和事。 “对了，你那一百万奖金真的是喙头吗？”，孟晨问道：“其实胖子很想拿那奖金的，我听他偶尔提过，说跟凌春花在一起，经济压力挺大的！” 凌春花的父亲一身的慢性疾病，平时的医疗费用较高，对于刘旭平这个还没有工作的学生来说，压力确实很重。 隋安点点头，说道：“你知道胖子的自尊心很强的，直接给钱，还不如让他做事赚钱！” “也是！”，孟晨也熟知刘旭平的脾气，但他毕竟只是与刘旭平同宿舍而已，交情没铁到那份上，能暗示隋安提携刘旭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孟晨眼里，隋安跟刘旭平既是同学，又是老板与下属的关系，想来会帮多一些的。 孟晨话里的意思，隋安是明白的，但他却不准备直接砸钱帮刘旭平解决目前的问题。 一来这压力是刘旭平主动背的，作为一个成年人，应当对此有所考虑； 二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刘旭平在公司兼职销售，其实也是让刘旭平提升赚钱的能力，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隋安可不会帮刘旭平包办了。 三来，隋安不想让同学、亲人、朋友在公司里任职，这个原则一直没有破，所以未来刘旭平很难在公司里任职，兼职已经是极限了。 未来与刘旭平合伙做生意倒是有可能，但也得看刘旭平有没有那个能力。 只要刘旭平有想法，哪怕开个小饭馆，小卖部，只要刘旭平开口，隋安也是会投资的。 隋安这种做法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却是能让友情长久的做法。 “陆洲说你和胖子有编程的天赋，有没有想过做软件开发？”，隋安问道。 “啊？”，孟晨惊讶地看着隋安，“陆洲真这么说的？” “是啊！”，隋安答道：“他说，你比胖子强一点，因为你常玩游戏，比较坐得住，相对耐得住写代码的寂寞，而胖子就不太坐得住！” “这到没想过！”，孟晨说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几天，隋安跟理大计算机系沟通过，也找华越公司的一些开发人员来评估这次参赛的队伍。 除了陆洲这个学霸是必争的天才外，隋安也发现了不少人才，就像今晚把刘旭平揍了一顿的乔费就很有潜力，那个莫唯聪也不错。 隋安现在正是求贤若渴的阶段，并不会因为乔费与刘旭平闹矛盾而不招揽。 只要通得过华越公司的职位评估，隋安还是愿意聘请乔费的。 而刘旭平和孟晨则没通过华越公司的评估，因为他们确实在本次比赛当中的贡献度很小。 但陆洲却跟隋安说，孟晨和刘旭平是有编程天赋的，只不过被成长环境耽搁了而已。 隋安其实也很惊讶，刘旭平就不用说了，他一直觉得刘旭平做销售比做程序员要出色。 而孟晨则会是继承家业的，哪有空去做程序员。 “其实我从没想过做软件开发，不太喜欢这工作，有些闷！”，孟晨的答案也证实了隋安的想法。 “软件开发不一定是写代码，而是开个软件公司！”，隋安笑道。 隋安准备在自家的vos手机操作系统研发成功之后，推出vphone，而vphone还需要有一系列的应用软件来配合，才能提高客户使用vphone的粘性。 至于手机硬件方面，隋安暂时没敢去想开发手机芯片什么的，那投入是非常大的，还是拿主流的硬件来用就行。 他的计划其中一环就是，使用自己开发的手机操作系统来适应主流的硬件，然后打造一个应用软件平台，让一些软件开发商上传适合vphone的应用软件，供用户下载使用。 而前段时间，隋安在燕京收入囊中的空龙中文网、掌游科技就会成为vphone里面的应用软件。 还有手机导航地图，也将会以红石投资与高得科技合资成立一个新公司来开发。 “开软件公司？！”，孟晨惊讶地问道。 “嗯，这个很有发展前途的！” 第230章 招贤能力 隋安鼓动孟晨开软件公司，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是为自己的vphone增添更多的应用软件； 二是自己的资金实力还是不足，不足以把智能手机应用软件的市场全部吃下； 三是不想形成vphone内部的垄断，应用软件应当有百花齐放的局面，才能不断进步。 四来孟晨家里有钱，支撑一个小软件公司，没太大问题，只要开发出适合的应用软件，过上滋润的小日子并不难。 “原来你是把我当枪使啊！”，孟晨很快就听明白了隋安的打算。 “是啊！”，隋安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手机应用软件市场这么大，多一个孟晨不多，少一个孟晨也不少。 “做什么软件好呢？”，孟晨原本对手机了解不多，但最近跟着陆洲编写手机操作系统，虽然对手机的发展有了一个粗浅的了解，但不如隋安看得通透。 “你家不是做酒店的吗？”，隋安笑道：“做个像协程的手机软件，也可以的吧？” 协程，是一个在线票务服务公司，创立于1999年，总部设在华夏尚海。 协程旅行网拥有国内外六十余万家会员酒店可供预订，目前是行业内领先的酒店预订服务中心。 2003年，协程旅行网在米国纳斯克科技板成功上市。 “协程？！”，孟晨家里的酒店跟协程还有合作，他犹豫地道：“这能有市场？现在才来做这类酒店预订网站，是不是太迟了？！” “呵呵！”，隋安轻笑起来，“不迟啊，当手机就是一台便携移动电脑时，这些网站迟早会搬到手机上去。如果提前先做好了这些软件，就能领先一步。” “话是这么说！”，孟晨心里始终有疑虑，“但别人已经领先了，花点钱搞个手机软件，不还是照样领先！” “嗯……”，隋安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可以把做的应用软件卖掉啊，比如卖给协程！” “协程要看得上才行，我听说协程里面光软件开发人员也有好几百个呢！”，孟晨真没想过去开软件公司，那不是他喜欢做的事。 而且做软件开发投入也很大，万一做出来的软件没人要，那可就要认亏了。 隋安见孟晨并不感兴趣，也不再说，毕竟现在说做智能手机应用软件确实还早了点。 …… 第二天，在上课间隙，隋安找上了刘旭平，问他愿不愿意去搞软件开发。 刘旭平像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奇异事件，他傻楞楞地看着隋安，问道：“老板，你觉得我能编程吗？” 隋安说道：“陆洲说你行啊！” “他说不算，花妹说我行，我才行！”，刘旭平挤眉弄眼地道。 “……”，隋安无语，哥跟你说正事，你跟我说房事，他没好气地道：“我要搞一个手机应用软件平台，专门为vphone提供应用软件的，但我资金不够，得想办法让别人来搞！” “搞你，还是得唐韵来！”，刘旭平抛了一句黄腔之后，认真地道：“老板，你是不是嫌我做事不够认真，准备把我炒掉啊！” “你说哪里去了！”，隋安真想一拳把刘旭平打醒，“我这是给你找赚大钱的路子，懂不懂？” “懂！”，刘旭平嬉皮笑脸地道：“其实我更喜欢做销售，有业务提成，多劳多得，钱又发得快，做软件公司，得投入多少钱啊？” “我可以投资！” “可我没钱啊！” “那就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到处舔，跟员工谈理想，画大饼，赚钱了再一起分！” “老板，跟你久了，我心变黑了许多！” “……”，隋安直翻白眼，笑骂道：“咱们才大二，你先拉起一支队伍来，找学生写代码，便宜，毕业了，再用股份吸引人，发工资就行了，等软件做出来，要么自己用，要么卖掉，稳赚的啦！” 刘旭平的头摇得像乱风中的细草，“别，老板，像这种忽悠人的能力，只有你才有，这叫王霸之气，我身上，只有王八之气，做不来，做不来，我还是跟你干踏实！” “我直白跟你啊，你是进不了红石集团的！”，隋安说道：“我是不招同学，亲人的！” “这么大家业，你不传给你儿女吗？你儿子也不能进红石？” “嗯……儿女可以，长辈和平辈的不行！” “那你把我当晚辈看，别当我是同学！” “……”，隋安被刘旭平的厚脸皮惊呆了，楞怔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小子真行，就你这脸皮，不做销售真是屈才了！” “那是！”，刘旭平嘿嘿笑了起来，“那把我的代理区域划大点吧，我觉得金宁已经没法容得下我这条巨龙了，把苏省的兼职销售权都给我吧！” “你有种！” …… 这次理大的软件编程大赛，发现了不少人才，隋安可不想放过。 如果是理大的人才，则由隋安出面招揽；理大以外的人才，则由黎一男和郑磊负责招揽。 黎一男汇报说，已经有十多个目标大学生有意向来华越公司工作，在学期间也可以参与公司的项目研发。 而隋安在理大的招揽却一连碰上了孟晨和刘旭平两个钉子。 他没能说服孟晨、刘旭平往手机软件方面发展，这让他对自己的招贤能力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难道自己真没有培养出王霸之气，还不足以让天下英雄一见他是纳头就拜？！ 不服气的隋安，下课后，直接到学生宿舍找上了莫唯聪和乔费。 乔费见是隋安，冷言道：“昨天没打赢，不服气啊？” “是有点！”，隋安笑道：“要是我出手，躺下的肯定是你！” “行，那咱们出去练练！”，乔费撸起袖子，气冲冲地道。 莫唯聪连忙拉住乔费，朝隋安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哎！”，隋安看着乔费，说道：“你这哥们才是做大事的料，哪怕是仇人上门，也先问个清楚，别一拳直冲，会出事的！” “我……”，乔费眼一瞪，想说话时，被莫唯聪拉到了后面。 “你别介意！”，莫唯聪可不想跟隋安对着干，他可是想进红石集团的。 “我不介意！”，隋安把来意说了一遍。 “你让我去开软件公司？”，莫唯聪奇怪地看了隋安一眼，“只做手机应用软件，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如果你看好我们，为什么不把我们招进红石呢？” “你问题还挺多的！”，隋安笑了笑，把他的跟孟晨、刘旭平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行！干了！”，莫唯聪思量了好一会后就爽快答应了。 “嗯？！”，这回轮到隋安惊讶了，难道哥身上的王霸之气时有时无，对着莫唯聪和乔费就显灵啦？ “我想你做这么大的生意，应该不会骗我的吧？！”，莫唯聪笑道。 “不会！”，隋安呲着牙，笑得很灿烂。 第231章 定位中高端的VPHONE 这天近中午时分，为了解vphone的开发进度，隋安来到了华越公司。 刚到公司，就被黎一男领到了公司附近一间苍蝇馆子吃饭。 “这家东北菜做得地道，尤其是地三鲜味道极为正宗！”，黎一男落坐后，就介绍起这间餐馆来，“这里便宜实惠、菜量还大，咱们公司的人经常来这吃饭。” 黎一男就点了地三鲜、酸菜排骨、小鸡炖榛蘑，还叫了几瓶啤酒。 隋安有些纳闷，黎一男一般中午都不喝酒的，“中午就不喝了吧，免得做不了正事！” “没关系！”，黎一男手脚利索地开了两瓶啤酒，一人一瓶，“今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都值得喝酒！” 隋安见黎一男握着酒瓶，等着碰瓶了，就拿起酒瓶，“那先来好消息，下个酒吧！” 黎一男脸上泛出异常的红色，“vphone的硬件架构基本定形，列了六个方案，预计下个月底能拿出样机来！”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隋安举着酒瓶，咕嘟咕嘟地就喝了半瓶。 “呼！”，隋安长吐出一口气，语气略带兴奋地道：“那坏消息呢？” 黎一男苦笑道：“坏消息是，等vphone研发完成，试生产时，咱们应该没钱了！” 隋安一楞，“我还以为会是操作系统拖后腿呢？” “操作系统应该问题不大，用linux的开源代码，在网上又找了一些大牛的作品，现在已完成了大半的代码了，只待硬件定下来后，进行测试就行。” “这么说，只差钱了？” “对，就差钱了！” “找风投怎么样？” “……”，黎一男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道：“vphone如果真能设计出来，绝对是划时代的产品，这么快就要分给别人一杯羹的话，实在有点不甘心！” “预计差多少钱？”，隋安脑海里闪过黄思璁的说过的话，前段时间黄思璁想投资华越，不过被他拒绝了。 “vphone的单机制造成本预计会在2500元以上，加上前期的投入预计达2个亿，按每部手机售价4000元计算，收益平衡点至少需要出货达15万部。” “10个250啊！这前期投入还能想办法解决，可15万部的手机备货资金缺口就很大了！” “是的，芯片商里，mtk、ti、叁星均说采购量要是低于100万部，将不太考虑供货，即使供货，价格也会适当上浮！” “怎么会这样？” “咱们是无名小卒，低价拿货不容易！” “……”，隋安闷了一口酒，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打转。 目前，做手机芯片的大厂，前三名是米国的ti（德州电子）、高丽的叁星、华夏台岛的mtk。 其中mtk近两年飞快崛起，所设计的手机芯片也主要是集合芯片，加上价格比ti和叁星的低许多，深得华夏手机厂商的青睐。 “着重跟mtk谈吧！”，隋安琢磨了一会，说道：“ti成本太高，叁星自己也生产手机，暂时不考虑这两家来供货！” “mtk谈成的机会大一些！”，黎一男点点头，“如果确定了这个方向，那就好办了，使用mtk芯片的方案只有两个，样机就能很快生产出来。” “好！”，隋安把剩下的一半啤酒灌了下去。 “你别喝这么猛！”，黎一男看隋安这么喝酒，跟借酒消愁似的。 “是我头脑发热了！”，隋安苦笑连连，尽管投入vphone之前，已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可现看来还远远不够！ “创业嘛，谁能保证一定成功呢！”，黎一男也灌了了一大口啤酒，“当年，我从华威出来，不也是磕磕绊绊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回到了华威！” 隋安没说话，现在vphone应该能顺利问世，但能否引领智能手机的时代潮流，就存在太多的变数了。 黎一男却是不想见到隋安这么消沉，又开了一瓶啤酒，“砰”地一声，放在隋安面前，道：“不用怕，大不了把vphone卖掉，就凭它的设计，卖个十亿不是问题！” “这可不是十亿的问题！”，隋安的眼睛露出一股狠劲，“这可是上百亿、上千亿的市场，就这么放弃了，可不行，拼了！” 隋安狠狠地搓了把脸，说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把vphone研发出来！” “这个没问题！” “现在可别打包票，如果我开发布会的时候，vphone打不出电话、上不了网，我可会发飚的！” “我立军令奖，要是打不了电话、上不了网，你把我炒了！” “……”，隋安举起酒瓶，笑道：“那就干了！” 隋安和黎一男两人齐齐仰头，两个瓶子里的啤酒飞快地下降着。 “砰！” 两人几乎同时将空瓶子砸在桌上，隋安“哈哈”笑了起来。 黎一男一抹嘴，叫道：“痛快！” “对了！”，隋安忽然想起一个芯片供应商，“你多留意一下米国的高同。” “高同？”，黎一男想了一会，“你之前提供的建议当中，是有高同，但在软硬件配比和架构设计上，高同的方案被否掉了。” “为什么否掉？”，隋安问了一句。 黎一男答道：“高同的技术主要集中在cdma模块，gsm块上的优势不大，而且高同的专利授权费用最高，达到出厂价的5%，用高同的技术，单机成本就要接近3000元了。” “嗯？！”，隋安的眉头微蹙，“我之前不是说过，先不要考虑成本嘛，而是先定适合的手机方案，再考虑售价的问题？” “可你之前说vphone是定位中高端的！”，黎一男楞了一下，“按目前手机售价一般比出厂价高40%来看，vphone的售价至少超过四千元，这已经是进入高端那一档了。” “中高端，可中可高！”，隋安的手在胸膛、头顶各比划了一下。 “哦……”，黎一男沉思了一会，“看来是我的思维有误区，咱们华夏的手机厂商只是二三线厂商，产品也是中低端，我以为vphone顶格了也就是中端。” “不，不是你的问题！”，隋安也反思了自己做出的决策，“一开始，我就没把vphone定位好，因为我也不太清楚，一部vphone的成本能去到多少，自然也没法明确定位是中端还是高端。” 现在的vphone制造成本相对清晰了一些，两三千的制造成本，意味着vphone至少是中端起步，直进高端也没问题。 第232章 定制机 米国高同公司，成立于1985年。 高同公司成立之初主要为无线通讯业提供项目研究、开发服务，同时还涉足有限的产品制造。 高同公司的先期目标之一是开发出一种商业化产品omnitracs，这到跟隋安只开发一种vphone有异曲同工之妙。 1988年货运业采用高同公司的omnitracs系统至今，该系统已成为运输行业最大商用卫星移动通信系统。 早期的成功使得高同公司更加勇于创新，向传统的无线技术标准发起挑战。 1989年，米国电信工业协会（tia）认可了一项名为时分多址（tdma）的数字技术。 而短短三个月后，当行业内各巨头公司还普遍持质疑态度时，高同公司就推出了用于无线和数据产品的码分多址（cdma）技术——它的出现改变了全球无线通信的面貌，推动了3g时代的来临。 高同公司进入华夏后，也积极为推动移动通信业在技术研究、人才培养和科研成果产业化等方面的发展。 1998年，燕京邮电大学和高同公司联合成立研究中心。 经过八年的发展，高同公司已经将联合研发项目逐步扩大到水木大学、尚海交通大学等十多所知名学府。 作为华夏第二大无线通信运营商的华夏联动率先于2002年初启动了全国cdma网络。 2003年6月，高同公司宣布，将投资1亿米元元以资助那些从事cdma产品、应用与服务开发及商业化的中国初创企业。 2004年8月，华夏联动与高同公司联手推出“世界风”双模手机，用户可以通过该手机同时享受到高速、高性能的cdma1x话音与数据业务和gsm语音服务。多模多频终端设备已经成为3g发展的未来趋势，这使华夏的运营商第一次走在了全世界的前面。 截至2005年6月，华夏联动已拥有超过3100多万cdma用户——这得益于其在全国范围推出了高同公司提供的基于brew平台的数据业务。 高同公司虽然在手机芯片领域的市场占有率还没进入前十名，但其技术水平却是逐年提高，保持了极高的年增长率。 这也是，隋安比较重视高同公司的原因，可隋安没想到高同公司的方案被否了，因此与黎一男做了沟通后，让高同公司的方案重新进入了备选当中。 知道了隋安的想法之后，黎一男考虑了几分钟，“你可能要去一趟米国，高同华夏分公司并没有授权使用芯片的决策权，一切都要米国总公司同意。” “有生意不做？”，隋安奇怪地问道，像这这种芯片授权使用，两家公司的代表谈判好了就可以了吧。 黎一男摇头道：“自从华夏加入wto后，与米国的贸易持续顺差，米国方面不太满意，一直叨叨咱们不重视知识产权，而且经常窃取米国的高新技术，因此在移动通信技术上一直防着我们，技术封锁是咱们开发不了手机芯片的真正原因。” “我去米国也打不开这个封锁吧？” “倒也不会，高同公司毕竟是商人，而且授权给咱们华夏的技术肯定会落后他们的！” “这永远都赶不上他们啊！” “没办法，谁叫技术掌握在他们手里呢！” “……”，隋安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两国的经济大事，他这么一个小企业也左右不了的。 饭桌上沉默了下来，隋安没有再灌自己，一醉解千愁的做法不适合他。 有些问题，醉过之后还在，不会飞了，始终要解决，醉了还浪费一天的解决时间呢。 “吃菜！”，隋安虽然红了脸，但神智还算清醒，“钱能解决的问题，不算是问题，高同不行，就mtk，mtk不行，就找其他的芯片供应商，何况咱们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先把vphone做出来！” 黎一男往碟子里倒了点啤酒当烟灰缸，然后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问道：“其实咱们现在做viva升级版的话，活下去的可能性大一些！” “怎么说？” “做运营商的定制手机！” “你有门路？” “华夏联动总部那边，有个朋友混得还不错，今年刚提了一级，正好分管定制机业务，可以找他谈谈！” “定制机啊……”，隋安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要不vphone和viva都走走？” “难，资金压力更大！”，黎一男摇了摇头，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定制机是指，电信运营商专门定制的手机，此类手机植入了电信运营商的某些扩展应用和服务项目，但需要用户使用一定年限的电信服务，才能以优惠价购买定制机。 华夏的手机厂商，很多是因为电讯、联动、移通这三家电信运营商提供定制机而活得相当滋润。 通过定制机的一些条款约束，运营商能锁定客户两三年，而手机厂商又能获得不小的销量，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或许可行，我再想想！”，隋安既然知道了黎一男有打进运营商的路子，这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黎一男想了想，把烟头摁熄，补充道：“到不一定局限在viva上，自己做不了，但拿下定制机的合约，让别人贴牌做viva也行，咱们就收点转包费好了，总好过什么都捞不着！” 隋安点点头，赞同道：“嗯，这是条路子！” “那我问问朋友，看需要什么条件！” “好！” …… 中午这一餐，隋安和黎一男两人都喝了不少酒，隋安一思量，干脆就没到公司去，也让黎一男回家休息半天，免得公司员工看到两个醉醺醺的老总，影响很不好。 隋安在离红星电子厂不远处的河滩边，吹着清冷的江风，醒酒。 “隋总！”，站在隋安身边的易茗突然开口说道：“昨天有人上我家，出价20万，要vphone的消息！” “嗯？”，隋安的眼神一凛，转身看着易茗，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vphone还没有问世，对外界透露的信息也不多，隋安相信大多数手机厂商是不会关注到vphone的。 如果是程紫菀、迪信手机还有那个什么艾森，仍没死心的话，那确实是很烦人的事。 “不知道来自哪边！”，易茗答道：“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不知道怎么找上我家的。” 隋安看了一眼林靖宇，朝易茗下手收买，林靖宇应该也是目标之一。 林靖宇摇了摇头，“没人找过我！” “排查一下！看能接触到vphone核心机密的人，是不是有类似情况！” 隋安眼神转向冰冷，这一次，非得把伸长的手臂打折不可。 第233章 人心经不起试探 易茗被人企图收买的事，隋安并不觉得惊讶。 在贴身的几个工作人员当中，洪琪家庭环境尚好，林靖宇是孤身一人，暂时还不具备被敌人利用的弱点。 而易茗不同，她母亲患了肾病，需要定期做透析，还要服用一些进口的高价药控制病情，每个月治疗花费要一万多。 而易茗从军队中退役，来应聘隋安的保镖，也是冲着隋安出的高工资来的。 隋安调查过易茗的家庭情况，所以给易茗定的工资较高，基本能满足易茗母亲的治疗花费，还能有一点富余用来生活花费。 易茗的日子较为紧巴，隋安也曾想过让易茗去做销售，这样收入会高一些，不过易茗拒绝了。 “20万，不算少了！”，隋安摇摇头，以vphone的未来潜力，花20万买vphone的情报，真是能赚翻了。 “还有，那人答应帮我找个肾源！”，易茗淡淡地道：“而且是给我妈做肾移植后，再给20万！” “喔……”，隋安心下凛然，惊叹道：“这手笔够大的！” “嗯！”，易茗点点头，不再吭声。 隋安也没再问，吩咐道：“你留下，和靖宇在红星这边，检查一下安保工作！” “是！”，易茗应道，脸上的神情不悲不喜，淡得犹如一汪深潭。 林靖宇看着隋安开车走后，才开口道：“其实你可以跟老板借钱的！” “暂时不需要！”，易茗摇摇头，她当然知道，她开口的话，隋安会答应的。 “你担心什么？”，林靖宇皱了皱眉头，以他对隋安的了解，隋安对亲人、朋友及至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很舍得花钱。 “暂时没必要！”，易茗淡淡地道：“你觉得，那人会不会老板派来试探我们的！” 林靖宇眼角一缩，想了一会后，说道：“应该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老板非常重视vphone，几乎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怎么试探我们都不为过！” “试探不至于，但老板一定很了解我们以及我们的家庭！” “你是指他派人监视我们？” “那到不至于，但以我的了解，他对于我们这类工作人员一定会有所调查，并定期跟踪调查！” “……”，易茗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靖宇，问道：“难道你也……？” “是啊！”，林靖宇点头，说道：“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但我却没发现有人跟踪。” 易茗自嘲地笑了笑，那神情分明是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林靖宇轻叹了一口气，“老板不会暗中试探我们的忠诚的。” “为什么？” “因为他说过，人心经不起试探！” “说得有道理，如果那人开价200万，甚至2000万，我可能就答应了！” “别说你，要是有人开200万买情报，我估计也会动心，但20万确实太少！” “呵呵！”，易茗轻笑起来，心里仿佛卸下了一付重担，“走吧，老板交待的活还没做呢！” “走！老板还说过一句话，被忠诚的人背叛，也得认了！” “哈哈，他太年轻了！” …… 下午的政治经济学是一节大课，将近有一百多人一起上。 原本这种大课呢，是最好逃课的，但隋安即使再忙，也会来上来。 因为教这一门课的老教授口才相当了得，经常旁征博引，把枯燥的政治经济学讲出不少花来。 赶到课室的时候，虽然来得早，但学生也基本上坐满了座位，隋安转了一圈竟然没找到空位，无奈之下只得来到第一位坐下。 不过他还是选了靠边的位置，这样还有偷空看看手机，处理一下公事。 “请让让！” 正低头看手机的隋安，听到一个女声后，稍稍往后坐了一下，收拢双腿，抬头看是哪个美女。 这一看隋安顿时一愣，来人竟然是程紫菀。 “今天不用跟学吗？”，隋安记得程紫菀今天应该是跟着信息部学习的。 程紫菀耸耸肩，说道：“面对一堆直男，听着不懂的术语，看着一堆的abc，没意思！” 隋安眉头轻轻一挑，“那你不去跟下人事？现在正帮你们招人呢，你可以跟着看看！” “我想去华越参观学习！可你不让啊！”，程紫菀满口抱怨道：“难道里面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军火、毒品、走私货……” 隋安暗讽道：“我这可没有，你那里难说！” “呵呵！”，程紫菀也不生气，问道：“你给思璁灌了什么迷汤，怎么他跟了你一天就走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隋安吹嘘道：“他智商比你高那么一点点，我说了几句真言，他立即得道了！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回英吉利去实践我的大道了！” 程紫菀瞪了一眼隋安，说道：“别吹，小心炸了肺！” “真没吹！”，隋安认真地道：“华越正在建防火墙，尘土飞扬，你来看的话，保证成吸尘机！” “防火墙？用混凝土的吗？”，程紫菀疑惑地道：“不是卡巴、金山、瑞星吗？” “你说的是什么东东？”，隋安一脸迷惑地道：“防火墙啊，两米高的防火墙啊！” “你知道，红星电子厂遭过火灾，那时就是墙太矮，让外面的烟火跑进厂里了。” “现在把围墙推了，建了两米高的混凝土墙，墙头还立了最先进的烟雾感应器，一点火星都能报警。” “每隔10米，还有自动程控的水炮，见火就喷，反应时间001秒！厉害吧！” “……” 程紫菀听得一脸呆滞，看着隋安洋洋得意的脸，硬是呆了十几秒才说道：“你这是防火墙？” “防火的墙，不叫防火墙叫什么呢？”，隋安反问道。 程紫菀的目光越过隋安的头顶，盯着窗外转黄的秋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了想揍人的心。 “哦，原来你指的是网络的防火墙啊！”，隋安仿佛想起了什么，“我那的防火墙用的是世界最牛的niub系统，这几天来，虽然有黑客在不断地攻击，但我的防火墙连点渣都没掉！” “niub系统，哪个公司出的！”，程紫菀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这系统是那个公司开发的。 “自己开发的！”，隋安笑道：“哪怕别人用钱买通我身边的人，也无法破解这个系统！”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密码？” “你是老板，你会不知道？” “这系统就是这么牛！” 第234章 牛在防火墙上 程紫菀如同冰库一样，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隋安感觉如坠冰窟。 隋安只能假作认真地盯着课本，做着课前预习，心里这才暖和了许多。 等老教授进了课室，隋安却是开始了眼皮打架的过程。 不知道是中午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旁边坐着一台降温的人形空调，平日里不在上课时睡觉的隋安居然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程紫菀一直在偷偷地关注着隋安。 隋安胡说八道一通，她却是认真听了，而且在默默地分析着隋安话里的意思。 跟隋安打交道多了，她可不认为隋安是随便说话的人，尤其是刚才隋安说拿钱买通身边的人这一句话，程紫菀觉得是意有所指。 就在她分神思考的功夫，隋安居然睡着了，还是坐在第一排，大课室里面。 要是隋安打呼噜的话，估计会被老教授的狮子吼给震醒。 可惜的是，在讲台上指点江山的老教授对于趴在桌子上的隋安是毫不理睬， 隋安也太牛了吧？ 牛？！ 程紫菀忽然想到隋安刚才提到的niub系统，niu不就是牛吗？niub！她忽然想把隋安一巴掌拍进课桌里去，他就是胡说一通的。 不对？她的眼睛瞄到隋安课桌底下的手机，心里开始琢磨要不要拿隋安的手机看一看，万一那niub系统是真的呢，说不定能看到一点隋安研发的智能手机信息。 “喂！” 程紫菀很有耐心，等到隋安嘴里流口水的时候，才轻轻叫了一声。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还轻轻捅了捅隋安的腰眼。 隋安没有反应，睡得跟头猪一样。 好机会，这家伙睡相丢人、形象全无，可这关她什么事，她的手慢慢地伸向手机。 突然隋安的嘴巴吧唧了几下，程紫菀飞快地缩回了手。 隋安没醒，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程紫菀看了一眼唾沫横飞的老教授，心里希望着老教授别说得那么精彩，说得枯燥一点，说得催眠一点，让隋安睡得再香一点。 又等了一会，程紫菀见隋安没有动静，手慢慢地摸上了手机，再慢慢地拿了出来。 一按屏幕，却发现有个锁屏密码。 程紫菀偷偷地试了几次，都没打开屏幕，气得她想把手机摔地下摔成碎片。 她忍着气，悄无声息地将手机放回课桌底下。 四十五分钟的课，程紫菀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老教授讲课。 直到下课铃响了，程紫菀转头看了一眼隋安，这下总该醒了吧。 可是隋安的沉睡让她失望了，下课时的嘈杂，居然没让他醒过来，上午干吗去了，这么累吗？ 政治经济学，程紫菀听得很闷，她可不想再听一节课，她伸手用力一推隋安。 “干吗？”，隋安两眼撑开一条缝，迷糊地问道。 程紫菀本想说要走了，但突然改了主意，“手机没电了，借你电话打一下！” “哦！”，隋安闭着眼，在课桌底下摸索了一番，把手机递给了她。 “密码！” “88688！” “五位数的？” “嗯……” 程紫菀无语了，银行密码一般是六位的，而开机密码很多人设置为四位，隋安却奇葩地设了五位，实在是出人意料。 隋安嘟哝了几声，又复睡去。 “喂，阿龙啊，那个……” 程紫菀装作打着电话，不时地瞥一眼隋安，见隋安没醒，就大着胆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翻看手机里面的信息。 她又是第二次失望了，手机里的一些关键软件，还有文件夹都设了密码，她只能刷了一下通讯录和短信。 通讯录里的电话不多，才129个，与隋安这个集团公司的老板身份地位不是很相符。 程紫菀估计，隋安应该还有一个工作手机放在秘书那里，能在隋安私人手机里存着的号码，估计是亲戚朋友，还有就是公司中高管的。 短信也没几条，看来隋安会定期清理短信内容，不过有一条短信引起了程紫菀的注意。 “new－b系统登录验证码332968，请在三十分钟内登录使用，过期无效！” 还真有new－b系统，不知道隋安所说的niub系统是否就是这个系统。 但是这个new－b系统，在她跟在隋安身边学习，以及在红石集团各公司考察时，都没有听过这个系统。 她的好奇心大起，认真琢磨了一会后，用手机捅了捅隋安，“手机还给你！” 隋安眼睛没睁，摸索着，程紫菀手上摸了好几把，才把手机接了过来，然后顺手揣进裤兜里。 程紫菀脸上没有被揩油的羞恼神情，突然问道：“喂，newb系统到底牛在哪里？” “牛、牛在防火墙上！”，隋安嘟哝了一句。 这回程紫菀的思绪虽然被带到了高高的水泥墙上了，但很快就回到了网络世界的防火墙。 在网络中，所谓“防火墙”，是指一种将内部网和公众访问网（如internet）分开的方法，它实际上是一种隔离技术。 防火墙是在两个网络通讯时执行的一种访问控制尺度，它能允许你“同意”的人和数据进入你的网络，同时将你“不同意”的人和数据拒之门外，最大限度地阻止网络中的黑客来访问你的网络。 换句话说，如果不通过防火墙，公司内部的人就无法访问internet，internet上的人也无法和公司内部的人进行通信。 大多数防火墙采用的技术和标准可谓五花八门，有的取代系统上已经装备的tcp/ip协议栈；有的在已有的协议栈上建立自己的软件模块；有的干脆就是独立的一套操作系统。 还有一些应用型的防火墙只对特定类型的网络连接提供保护（比如smtp或者http协议等）。还有一些基于硬件的防火墙产品其实应该归入安全路由器一类。 不管叫什么产品，或有什么功能，只要是防火墙，他们的工作方式都是一样的：分析出入防火墙的数据包，决定放行还是把他们扔到一边。 经过千度的搜索，程紫菀终于对防火墙有了较深的了解。 她现在有七八成把握，可以确定new－b系统就是华越自建的防火墙。 隋安手机短信里的验证码，说不定就是new－b系统的通行密码。 程紫菀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虽然不懂计算机这些东西，但手下却是有在网络世界里鼎鼎有名的黑客。 就让我看看，你这系统到底是牛逼还是熊逼？！ 第235章 黑客攻击 夜，九点。 红星电子厂周围已陷入安静，周围的马路上已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才有一两部摩托车呼啸而过。 经过上次的火灾之后，隋安要求筑起了两米高的围墙，同时在墙头还种了不少玻璃碎片，防止有贼翻墙过来。 而且借着二期的建设，红星电子厂出资将厂区周围的马路铺上了混凝土，还每隔10米立了白漆铁柱路灯。 在灯光之下，马路上的一切事物均无所遁形。 电子厂的二期厂区3号楼，还是灯火通明，窗户上时不时有人影晃过。 3号楼共有五层，全是vphone的研发人员。 一层是主要是服务器及运维人员；二层是硬件架构设计组；三、四层则是软件设计组；五层则是试产和测试层，还有就是黎一男和郑磊的办公室。 3号楼的保安措施相当严密，每一个进出口都至少是三名保安把守着，人员进出都得刷卡。 各楼层之间在工作时间不能相互串门，只有在休息时间，在休闲区里才能碰面聊天。 二至五层目前安静得很，但一层的运维部却是塞了十几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这些人都是人手一部手提电脑，或坐，或蹲，围在一个网络分线器前，正在应对着一波接一波的黑客攻击。 黑客的攻击始于下午三点，每到整点时，都会迎来又一波的攻击高峰。 郑磊紧抿着嘴，神情严峻，盯着自己电脑上的实时统计数据，这会的攻击数据正在急速走高。 黑客采用的是一种信息炸弹的非攻击破坏手段。 信息炸弹是指使用一些特殊工具软件，短时间内向目标服务器发送大量超出系统负荷的信息，造成目标服务器超负荷、网络堵塞、系统崩溃的攻击手段。 比如向未打补丁的windows95系统发送特定组合的udp数据包，会导致目标系统死机或重启；向某型号的路由器发送特定数据包致使路由器死机；向某人的电子邮件发送大量的垃圾邮件将此邮箱“撑爆”等。 而攻击华越公司的信息炸弹，就是针对公司内部一个win06操作系统的漏洞，发送了大量的udp数据包，导致新运行的new－b系统不断重启。 new－b系统，全名叫new－brock，直译为新砖，其实是一个内部论坛。 这个论坛的目的，是让研发人员吐槽的，什么都能说，当然影响社会和谐的言论一律是404的。 有一次，有个研发人员，对于手机天线信号不好这个问题，提出了在手机壳里围上四条薄片型天线，引起了众人的拍砖，后来引发一场大论战。 但是这环形天线却被黎一男认可了，而且让形成了一个设计方案，发现通话信号增强了50%。 于是那个首提环形天线的研发人员就被加了5个贡献积分。 别小看这5个积分，要是vphone顺利推出的话，2007年vphone销售总额的2%将拿来奖励研发人员，而奖金的高低就是看各人的积分高低。 于是这个内部论坛立即成为了研发人员们休息时最喜欢泡的网络世界，没有之一。 new－b系统加入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新增了表情、积分记录、秘密提醒、转接外网等功能。 就是转接外网这个功能，让new－b系统遭受到了来自外部的黑客攻击。 不过在黑客攻击的一开始，华越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启动了应急机制，将new－b系统的信息转移到了一台独立的服务器，并将一些涉密信息进行了重重加密。 黑客发来的信息炸弹里，还夹杂着十几种能获取系统管理权限的木马病毒。 所以华越的技术人员，一边要拦截蜂拥而来的数据包，还得不断清除木马病毒。 虽然可以直接碎了这台服务器上的new－b系统信息，切断黑客攻击的渠道。 但郑磊却没同意这么做，而是把这一次黑客攻击当成了一次练兵。 未来公司的网站、应用软件平台同样也会经常遭受黑客攻击，总不能每一次都关服务器、删文件了事。 黑客的攻击愈加猛烈，郑磊的脸色更加阴沉。 …… 在黎一男的办公室里，黎一男、林靖宇和易茗各据了一个沙发，盯着墙上的几部21寸的液晶显示器。 屏幕里的画面，有厂区周围马路上的，有厂区里的主要道路，也有3号楼里各楼层的监控画面。 三人都能看清运维部里那一场看不见硝烟的网络战。 “看来落了下风！”，林靖宇虽然不太懂计算机技术，但察言观色之下，看到郑磊额头上的细汗，就知道战情不容乐观。 “没关系！”，黎一男神情淡定地道：“隋总说了，这次真要输了，也没关系，就当是一次教训。” “隋总应该不希望输！”，林靖宇心里在想，隋安都提前预警会有黑客攻击了，这样还能输，那说明郑磊手下这帮人玩技术还玩不溜。 “我也不希望输！”，黎一男并没有反感林靖宇的话，“这帮技术人员平均年龄25岁，还有许多是应届毕业生进来的，应对大型的黑客攻击并没有什么经验，输了正常，赢了，说明这支队伍的潜力巨大。” “东、南都有人进来了！”，易茗突然出声，然后长身而起。 林靖宇眼神一凛，眼神一动，这才留意到东面的路灯突然黑了一盏，而南面则黑了两盏。 “等等！”，林靖宇叫住正要转身出门的易茗，“老规矩，我先来。” “隋总不在这！”，易茗跟在隋安身边，很久没动过手了，这会手有点痒痒的。 “永远不要亮出最后的底牌！”，林靖宇笑道：“这是隋总说的！” 易茗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黎一男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交谈，他是知道易茗是隋安的贴身保镖的少数几人，但从没见过她出过手，心下相当好奇。 “空有一身绝技，却无用武之地的滋味不好受吧？”，黎一男笑着问道。 易茗淡淡地道：“习惯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有那么多机会出手！” 黎一男点点头，“以隋总不惹事的性子，你更是没机会出手。” “太老实了，不好！”，易茗的话让黎一男有些意外。 “为什么？” “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不亮亮实力，别人就会以为好欺负，就会老是来找事！” “有道理，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期待今晚能有个大场面了！” “……” 第236章 连环攻击 黎一男想看大场面的话居然一语成真。 侵入华越公司的两人，似乎是跑酷高手，在厂区内纵横跳跃，时而一步跨过半人高的绿植、时而攀上楼层的阳台再跨跳到另一个阳台，时而蹬墙跃过保安的包围圈…… “投降不杀！”，林靖宇在一处楼道里堵住了一个入侵者。 那人一身套头连体黑色皮装，戴着黑色潜水镜，看不清样子，他朝林靖宇勾了勾手，挑衅意味明显。 林靖宇眼角一缩，也不废话，右手拿着的伸缩铁棍一甩，直劈下去。 那人脚步一错，往林靖宇冲来，快冲近时，身形一矮一闪，避开了铁棍，团身朝林靖宇撞来。林靖宇大手一张，抓向那人的脖颈处，却没料到那人皮装上涂了一层油脂，一下子没抓住，手一滑，那人如泥鳅一般侧身而过。 “哈哈！”，那人大笑几声，从林靖宇身边窜过，跑上一个阳台，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就跃了下去。 “妈的！”，林靖宇低声咒骂了一句，扑到阳台栏杆，正欲往下跳时，却发现那人已倒在地下，而易茗正抬头看着他。 “fxxx”，林靖宇脸皮如火烫般发烧，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擒下入侵者，只是一时大意，让易茗拿到了彩头。 几分钟后，另一个入侵者也被保安合力擒住，抬了过来。 两个入侵者的面具都被掀开后，露出两张年轻男孩的面孔，一个黄头发、酒糟鼻；一个小平头、招风耳，相当好认，但没人认识他们是谁，他们身上也没带证件。 “你叫什么名字？”，林靖宇看向黄头发，这是从他手下溜掉的入侵者。 黄头发轻蔑地笑了笑，不屑搭理林靖宇。 林靖宇脑门青筋一跳，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用一些刑讯手段来逼黄头发说实话。 “报警！”，林靖宇思量了一会，吩咐人报警处理。 林靖宇知道现在红石集团颇受人关注，要是整出刑讯逼供的事情来，影响到企业声誉的话，隋安第一个饶不了他。 “啪！” 突然厂区道路的路灯全黑了，然后各栋厂房的灯在不断地熄灭。 不过3号楼的灯光没受到影响，因为3号的地下室单独设立了一个柴油供电机组，用来保证外部电力中断时，仍能保证3号楼的办公用电。 林靖宇扭头看向黑夜中灿烂夺目的3号楼，下令道：“c队留下两人看住这两小子，b队派六人去3号楼支援，发生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帮忙！其他人跟我来！” 红星电子厂有保安45名，分了a、b、c三队，其中a队只负责3号楼，b、c队则是负责其他厂区。 林靖宇和易茗带队，巡查了整个厂区之后，没再发现有入侵者。 电工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外面的变电站出现了故障而导致的停电。 “滴、滴！” 林靖宇的手机不时传来企鹅号的新信息提示，看完之后，他神情凝重地看着易茗道：“今晚的事，应该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攻击。” 易茗没吭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有几家分店被小偷光顾了，损失了一些手机、电脑。” “集团及子公司的网站全部被攻击了，现在都打不开！” “隋总的房子也遭贼了，不过被员工赶跑了，没抓到！” “红星这里的，你也看到了！” 易茗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隋总在学校也可能会受到攻击，我先回去。” “行，这里交给我了！”，林靖宇眼里闪着两丛怒火，他是整个红石集团的安保负责人，今晚上的攻击，让他大为光火，正咬牙发狠怎么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吊打一顿。 回到保安室，林靖宇看到正在抖着腿的黄头发，心火就旺了三分，要不是看到小平头还算老实，不然他的心火会更旺。 他叫来两个保安，指着黄头发和小平头，说道：“招呼一下他们，别打脸，也别弄出伤痕来！” 黄头发嚣张地道：“尽管来，要是我皱一下眉头，你别叫我爷爷！” “呵呵！”，林靖宇被气得笑了出来，拦出了要出手的两个保安，“去找本厚一点的书来，再来把锤子，擦屁股的草纸拿几十张来，再加一桶冰水！” 一个保安领命而去。 黄头发冷笑着不说话，而那个小平头则眼带恐惧地看着林靖宇。 东西备齐之后，林靖宇吩咐道：“警察要是来了，拖延一下，我要半个小时来招呼这两位小兄弟！” 硬气的黄头发，没撑过半小时，不到十分钟就满头大汗，裤裆里还有一道水迹显现，很快就全招了。 他和小平头只是喜欢玩跑酷的无业小混混，平时在街头巷尾到处乱窜，今晚有人出了两千元让他们来这里跑一圈。 他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收了钱办事，穿上装备就直接奔了过来。 开始时还凭着高速灵活的技术，戏耍了一番，等看到一大堆保安围上来时，他就觉得捅了马蜂窝了。 跟林靖宇对战时，他不敢恋战，逃出来后，却没看清是谁，就被打晕了，之后的事，林靖宇都知道了。 林靖宇反复问了好几次，黄头发只说了那给钱男子的模样，但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 而小平头只是跟着黄头发来的，没跟那男子接触过，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林靖宇听到那男子样貌的描述后，眉头紧皱，听起来跟收买易茗的男子很像啊。 一个保安已经将那男子的素描图递了过来，林靖宇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林靖宇将那男子的素描图拍了照，发到安保群里，让人留意一下此人，并安排人查看监控录像，看此人是否在各公司、分店附近出现过。 林靖宇站在黄头发身边，亮出素描图，说道：“你要是帮我找到这个人，今天的事，我就让警察不追究，关几天算了！另外还付你报酬！” “多少钱？”，黄头发眼睛顿时一亮。 “五千！”，林靖宇瞄了一眼小平头，“一人五千！” 黄头发和小平头对看了一眼，黄头发立即点头答应，“我做！” “很好！” 靠着发出一股尿臊味的黄头发，林靖宇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 正好警察上门来了，就摆摆手，让人把黄头发和小平头带出去交给警察。 第237章 挫败 易茗来到金宁理工大学的男生宿舍楼下时，看到了一幅奇景。 两栋宿舍楼的空地间，围了好几大圈的人，喊打喊杀的声音鼎沸，似乎跟电影里演的两帮古惑仔大打出手的戏一样。 这时隋安叉着腰，站在一处花坛上，探着脑袋往圈里望。 刘旭平在他旁边，不断地嗑着瓜子，偶尔嚎上两嗓子，“打！往蛋蛋上打！” 易茗看到隋安后，走了过去，仗着女性的优势，把一学生拉了下来，然后站上了花坛，问道：“看什么呢？” “来啦！”，隋安瞥了一眼易茗，很快就继续看着热闹，“揍小偷呢！” “小偷？”，易茗心里一紧，今晚上在红星厂连续被侵扰，让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调虎离山？她回头看了一眼宿舍楼，每层楼道里都站满了起哄的学生，几眼扫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 “师姐，哪个系的？磕瓜子不？”，刘旭平并不知道隋安与易茗的关系，看着易茗的穿着打扮较为成熟，想来是师姐。 “我不是学生！”，易茗看了一眼刘旭平手里的瓜子，摇了摇头。 “哦……”，刘旭平自来熟地道：“我跟你说，这里经常丢东西，但就是没抓住一个，今天可是头一回逮着的小偷，所以我们都得劲地揍，里面都排队轮流打着呢，你要是想的话，我把我的号给你？” “难道打人还排队叫号！”，易茗奇怪地问道。 “是啊！”，刘旭平吹起了牛，“不过，我就不用，等会我带你进去，插队打小偷，不过只能轻轻地打，那小偷估计挨了上万下拳脚了，你要是用力的话，说不定把他给打挂了！” 隋安在一旁听得好笑，跳下花坛，顺手把刘旭平拉了下来，说道：“胖子，这是我助理，易茗！” “哎呀，原来是茗姐啊！”，刘旭平立即扔掉瓜子，两手在裤子上用力擦了几下，热情地握上了易茗的手，“早就听老板提起过您的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真是漂亮、大方、气质高贵啊！” 易茗反而是一直知道刘旭平的为人，但假装第一次见面，问道：“您你是隋总的同学？！” “是、是！”，刘旭平连忙应道：“我叫刘旭平，跟老板一个班、一个宿舍，交情老铁了，老板在学校有什么事，都是我帮忙做的，以后请多多关照！” “是你多多关照！”，易茗一边跟刘旭平说着话，一边跟上了隋安的脚步。 三人刚回到宿舍，隋安见到孟晨站在宿舍中间发着呆，问道：“怎么了？” 孟晨歪着头，转了一圈，“刚才我进到宿舍来，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看了一会，又没有发现？” “有什么古怪？”，刘旭平打量了一下宿舍，“没什么啊？” 隋安看向自己的桌子，发现手提电脑不见了，“我电脑呢？” “啊！”，孟晨一拍额头，大声地道：“我就说嘛，刚才你电脑好像还开着的，我回来时，总觉得你的座位暗了许多！” 隋安经常带着手提电脑在宿舍里进出，有时孟晨都很难记得，隋安桌子上是不是放着电脑。 可孟晨刚才只是打完了一局游戏之后，才到外面看了一会揍小偷的热闹景象，也没感觉有人进入宿舍。 这时，易茗已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停在阳台，“从阳台翻进来的！” 隋安所在的宿舍楼后面就是围墙，除了二楼有装有不锈钢防盗网外，三楼以上的楼层是没有装防盗网的。 而楼下的空间也少有人经过，所以偷隋安电脑的贼，估计是事先踩好了点，等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被揍小偷吸引后，就飞快地爬上了3楼，剪断了电脑锁，拎起电脑就跑。 “呀，这贼还挺厉害的！”，刘旭平手里拿着一根断掉的电脑锁钢线，“连大铁钳都准备了啊！” “30秒，是很快！”，易茗在心里模拟了一下盗贼进出的路线，并预估了一下所费的时间。 “报警吧！”，孟晨有些懊恼地道：“要不是我出去了一会，这电脑也不会被偷走了！”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隋安安慰道：“该来的始终会来，不是你的错！” “但你电脑上有很多资料啊！”，刘旭平担忧地道。 “没关系，我的密码是64位的动态密码，要是强行破解的话，资料都会被自动销毁的！”，隋安看了一眼易茗，示意她跟着来。 刘旭平见隋安往外走，问道：“你去哪呢？” “我出去找电脑！” “你怎么找？贼早跑了！” “我电脑上装有gps定位仪，只要没被毁坏，而且还在金宁，我就能找到！” “这么厉害，那我跟着你去！” “不用，有易茗跟着就行！” “哦……”，刘旭平停在楼道上，看着隋安走远的身影，叫道：“有事打电话！” 隋安手向后挥了挥。 刘旭平跟站在宿舍门口的孟晨说道：“一部电脑，用电脑锁、设64位动态密码，还装gps，他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怎么会！”，孟晨不同意地道：“他管那么大一个集团，电脑里的资料肯定很多是公司的机密，多几重保护总是好的！” “也是！” …… 半小时后，隋安站在一座桥上，呆呆地看着脚底下奔腾到海不复回的江水。 易茗手机里显示的一个红点，说明他的手提电脑正躺在附近方圆十米内的水域当中。 隋安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娘的，要么这贼打不开电脑，要么就是把硬盘、内存拆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他的电脑正在水里泡澡。 “这次的对手，智商在线啊！”，隋安叹了一句，“叫靖宇派人来打捞！” 易茗点点头，拔通林靖宇的电话说了几句。 很快，林靖宇带人赶了过来，把电脑捞起来一看，果然是没了硬盘和内存。 林靖宇脸色铁青，被接二连三地打脸，让他这个安保负责人相当难堪，“隋总，我工作没做好！” “不关你的事！”，隋安没有怪罪林靖宇的心思，“这有心算无心，很难防的！” “我想带人去找收买易茗的人，也许能抓住幕后黑手！”，林靖宇请战道。 “行，要花多少钱，跟我说一声！” “是！” 第238章 老狐狸的诚意 三天后，用尽浑身解数的林靖宇终于抓住了那名收买易茗的中年男子行踪。 在索菲尔酒店外面，林靖宇见到了曾进红星厂捣乱的跑酷小子黄头发程二东。 程二东见到林靖宇后，暗地里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谄笑道：“大哥，我在街上找了两天两夜，终于见到那人了，他刚才进了索菲尔，我一路跟过来的。” 程二东一身的摇滚朋克打扮，刚才想跟着进去的，被门卫拦了下来，只得在外面等着。 “很好！”，林靖宇多日阴沉的脸终于有见晴的迹象，他递给程二东一个信封，“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走吧！” “谢谢大哥！”，程二东一摸信封，挺厚的，看来是林靖宇答应给的一万，他摸出一张小卡片，说道：“大哥，我在文化广场一带混，有活的话，你尽管吩咐！” 林靖宇看那小卡片上印着露骨女郎，就是塞酒店门缝用的，他没接，“嗯，我记下了，有事会找你！” 林靖宇带了两个人，径直进入了酒店，很快就打听到了那男子的房间号。 他上到酒店11层，来到1106房，见房门大开，一个清洁阿姨正在更换床单。 林靖宇一楞，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没发现中年男子，便问道：“我朋友呢？” “刚下去退房！”，清洁阿姨好奇地看着林靖宇，指着床头柜说道：“你朋友留了封信，说等会有人来拿，是你吧？！” “……是我！”，林靖宇顺着清洁阿姨的指向，看到在床头柜上放着有酒店标记的信封。 信封里面，也是酒店标记的信笺，用铅笔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10月18日，上午十点，宁甬港，福生号，恭候隋总大驾！” 信封里还装了一根金士256m内存条，应该是从隋安手提电脑里拆下来的。 “tmd！”，林靖宇不由得甩出一句国骂，又慢了一步。 他带人急匆匆地跑出酒店，左右张望了一眼，发现程二东还坐在花坛边上抽着烟，喊了一声，“程二东！” 程二东见状，赶紧叼着烟，一路小跑过来，“大哥，啥事？” “有没有见到那人？” “没有啊！” “没有？” “真没有，他跑了吗？”，程二东问道，想了好一会，才说道：“真没有见到那人，不过……” “不过什么？”，林靖宇急忙道：“赶紧说！” 程二东说道：“刚才有个老头，上了出租车，我看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像那人，就多看了几眼！” “嗯？！还记得车牌号吗？” “呵呵，没记住，不过，出租车往南兴路那边走了！” “上车！” “啊？！” “啊什么，跟我们车，追上了出租车，算你立功了！” “好咧！” 一路紧追狂赶，追上那辆出租车后，却说那人中途下了车，消失在一个商厦当中。 林靖宇带人进商厦当中找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才死了追踪那人的心。 隋安得知这个结果后，淡淡地说了句，“那就去宁甬港会会他们！” …… 又是三天，隋安在宁甬港见到福生号。 这是一辆中型双层豪华游艇，隋安对游艇并无研究，所以不知道福生号价值几何。 但看它那优美的线条，犹如横卧在蔚蓝水床上的优雅贵妇，就知道它的身份不菲。 看到船舷旁边站着笑眯眯的程悦生，隋安心下才了然，原来近期受到的一系列攻击，应该是这条老狐狸搞的鬼。 不过隋安很难相信，这条老狐狸居然会调动黑客进行网络攻击，很与时俱进嘛。 “程爷，好久不见！”，隋安大声地道：“你看你，要见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还特意派人来发个请柬，很不环保啊？” “不太会用科技玩意！”，程悦生笑意不减，“只能用传统一些的方式了，以表诚意嘛！” “呵呵！”，隋安腹诽不已，你表了诚意，可是让我损失了快五十万。 “程爷！”，隋安扶着程悦生往船舱里走，低声说道：“那五十万的账单，记得帮我买了啊！” “哈哈！”，程悦生大笑起来，“这么小的单，你也好意思给我！” “这个，谁请客，谁买单啊！”，隋安不退让地道。 “边喝边聊！” 进了船舱，隋安才注意到有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正恭敬地站在餐车旁边。 中年男子的样子，隋安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见过他的素描图，正是让林靖宇三番四次没成功抓住的正主 “程量，我的义子！”，程悦生介绍那中年男子程量。 “……”，隋安再次打量了程量好几眼，这个程量如果是程悦生的义子，为什么在李清源的报告中却没有提到他呢？ “阿量一直在国外帮我打理一些生意，上个月才回国！”，程悦生主动帮隋安解惑。 “阿量，开支红酒吧！”，程悦生扶着膝盖，慢慢地坐了下来，“老了，也学一回洋人的派头！” “是！”，程量看来是沉默寡言的主，拿着起酒器，很快开了一瓶红酒，也不问程悦生想喝什么牌子，反正都是差不多价钱的绝版收藏红酒，喝啥都一样。 程悦生握着杯身，摇晃着红酒，说道：“前几天刚学的，说红酒喝前要摇一摇，叫醒酒！” “你这摇法不太对！”，隋安直言不讳地道：“应该是握着杯底，慢慢地摇，用力要均匀，不快不慢，酒有回旋而不洒为佳！” “还是你们年轻人懂一些！” “很少喝红酒，喝不来！” “是吗？我也不喜欢喝，这红酒喝起来有点馊，听阿量说，老外酿酒，是用脚踩葡萄的，要是有脚气怎么办！” “……”，被程悦生这么一说，隋安就感觉杯中的红酒就是红色的洗脚水，这还能愉快地喝吗？！ 程悦生像大多数老人一样，忆古追今，谈兴大发，足足说了半个小时，等游艇开到了一片广阔海域时，才按下了嘴巴的开关。 “走！”，程悦生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朝船舱外走去。 海浪起伏，船身摇摆，但程悦生在船上却是如履平地，而且脚步极稳。 船舱外，阳光洒落在蓝色海面上，如有金色鱼鳞层层叠叠，只是冰凉的海风吹来，让人瑟瑟发抖。 “请！”，程悦生站在船尾，邀请隋安下一艘橡皮艇。 “程爷，你这是？”，隋安看程悦生的架势，是两人单独驾艇出海单挑的样子。 “想赚大钱的话，就来吧！” 第239章 考验 隋安与程悦生两人在橡皮艇上相对而坐。 福生号游艇缓缓地在前面开着，拉着橡皮艇往前走着，两艇之间相距有100米左右。 直到看不见周边有岛屿时，福生号才停了下来。 程悦生往海里扔了一块铅制小锚，将橡皮艇稳了下来。 “哈揪、哈揪~~”，虽然海平无风，但清冷的天气让隋安连打了两个喷嚏，“程爷，咱两个大男人在海里浪漫个什么劲啊，还是回游艇喝酒吃饭好了！” “我想你现在很想把我扔下海去吧？”，程悦生笑眯眯举起一根海钓竿，手腕一抖，将鱼钩甩得远远的。 隋安朝远处的游艇望了一眼，再看着程悦生，“我估计打不过你，不想被你扔下海去！” “哈哈，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程悦生劝诱着隋安，似乎不看到隋安出手就不甘心的样子。 隋安抄起船桨，朝着程悦生的大腿轻轻拍了一下，说道：“你犯的事，不至于要命，打一下，就算了，有什么事，明说吧！” “没什么事！”，程悦生将钓鱼竿微微提了下，“就是想叫你来海里钓钓鱼！” “我不喜欢钓鱼，呆坐几个小时，挺浪费时间的！”，隋安从小学开始，好像就没有太多时间去玩，要么学习，要么帮爸妈看摊子，真没培养出一身雅骨。 “而且……”，隋安直白地道：“我也不喜欢兜圈子，你不想说，我就问了，你为什么要攻击我的公司？” “不能说是攻击，应该说是一种考验！”，程悦生笑着看了一眼隋安，“恭喜你，你过关了！” 隋安心里想着，这老爷子是不是被海风吹傻了？！ 程悦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对你没什么了解，只觉得你人品还行，有点商业头脑，但你却做出了一家良心企业，再一了解，我觉得你人品不错！” “过奖！” “人品不错，在商场上能混，但不一定混得久，所以呢，就小小地测试了一下，看你的抗打击程度怎么样？” “……，我应该挺耐揍的！” “呵呵！”，程悦生轻笑起来。 程家做生意一般不碰制造业，只是做些贸易、酒吧、俱乐部什么的，当程悦生从媒体上了解到隋安在做智能手机，他就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年轻人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程紫菀知道程悦生的心思后，就花钱去探听vphone的消息。 后来程紫菀从黄思璁处获得了疑似vphone的样机照，就觉得隋安不过是抄袭别人，vphone的前景相当暗淡。 程悦生反到是不信，因此策划了一系列的袭击，先是黑客攻击、再来就是派人捣乱厂区、然后就是大规模攻击红石集团的网站。 程悦生还派人连偷了隋安旗下几家手机零售分店，甚至还把隋安的电脑偷了回来。 在几天的攻击中，程悦生确定了两件事： 一是隋安对vphone的相当重视，除了明面上的攻击外，程悦生的人也在暗中窃取vphone的资料，但无一得手，这也反映了vphone保护措施很严密。 不值钱的东西就不值得花大钱保护，所以程悦生觉得这个vphone一定是隋安手中的王牌。 二是隋安手下人才济济，虽然程悦生的人在初期攻击时占了上风，但打到最后，至少也打个不相上下，无论怎么攻击都会被挡下。 隋安的手下，还差点抓住了去金宁主持这次攻击的程晨。 “我知道我有人有枪有炮有地盘，这个不用你提醒！”，隋安不客气地道：“你是闲没事做吧，不然，你来惹我做什么？” “测验啊！”，程悦生悠悠地道：“看你有没有实力能挡得下内外夹攻，结果还不错，你有实力！” “损人不利己的事，你是不会做的，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现在我改主意了，不投资你的手机零售连锁店，投资你研发的v什么来着的手机好了！” “不好意思，vphone不接受你的投资。” “我有钱！” “有钱也不行！” “真不行吗？”，程悦生眼神转趋凌厉，“这几天，还没使出更龌龊的招数呢，我要认真起来，你真能挡得住？！” “挡不住，也要挡啊！”，隋安硬着脖子说道：“我不喜欢你做生意的方式，见到好赚钱的事，就拿钱砸人，砸不成，搞三搞四的把事搅和黄了，你就开心了！” “巧取豪夺，很正常的嘛！”，程悦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再次强调道：“我有钱，你缺钱！” “……”，隋安沉默不语，vphone正当处在研发紧要关头，后续的资金还没个影，不过他也不想引进程悦生这头老虎。 程悦生突然说道：“你要是同意我投资vphone，以后，阿菀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想招我做孙女婿？”，隋安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是不是得成一家人后，程悦生才会出钱。 “你想得美，就你这样子，那配得上阿菀？”，程悦生的一句话让隋安心塞不已。 隋安撇了撇嘴，”我有钱！钱比脸重要！” “帮我拿一下！”，程悦生将钓鱼竿递给隋安，“过段时间呢，我准备到监狱去养老了，估计死之前是出不来了，所以钱给你，赚赔不论，只要你承诺照顾阿菀！” “监狱？！”，隋安震惊地看着程悦生，“你是杀人放火，还是贩毒卖军火啦？！” “都没有！”，程悦生洒脱地道：“出来混，总要还的，旧债要清，然后我再找人算算旧账，所以呢，我不亏！” “没了自由，还不亏？！” “老了就无所谓了，吃不了肉，光喝粥，见到美女都激动不起来，没意思啊！” “看不出你虽然老，但心还挺花啊！” “呵呵！” 隋安琢磨着，要真是让程悦生的钱进来了，万一牵扯到程悦生的不法事，那不还是得吐出来归国库，白折腾一番，还落不着好，这事不能干！ 程悦生仿佛看出了隋安的顾虑，“我的钱大部分在国外，干净得很，你放心用！” “你有钱，干脆带着程紫菀出国逍遥去啊，总好过在这里吃牢饭吧？”，隋安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是放虎归山一样，是不是报警才对啊？ 但在大海里，前不见岛，后不见船的，要是被程悦生沉到海里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找谁哭去！ 第240章 做实业有风险 隋安得知程悦心没把他当孙女婿那样对待时，心下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生出愤愤不平之意。 咱也算金宁优秀青年了，怎么着就配不上程紫菀了。 但一想到远在米国的唐韵，他啥心思也没了，嗯，本来也没起什么心思。 “程爷，你海外的钱来路正不正？能回来吗？”，隋安最终还是心动了，不付利息的钱，不要白不要啊，至于以后的分红，赚了钱那是应当分的，但真要亏损了，也不能怪我，是不是？ “那就看你怎么看了！”，程悦生宽慰地笑了。 几十年前，华夏有过一段动荡的岁月，那时程悦生也如浮萍一般到处游荡，但他却颇有浮财，因此逢低吸纳了不少古董文玩，其中不乏蒙尘的珍品。 这些古董文玩通过一些归国华侨带到了海外，并汇集存放于著名的中立国瑞世的银行当中。 按现在的行情，这些古董文玩已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已是他近30年打下基业价值的五六倍。 就凭这些古董，都能让程紫菀一辈子衣食无忧。 程悦生认为一个人光花钱不赚钱是不行，还得有生财之道，这样才能长久。 他之所以找上隋安，就是觉得隋安能赚钱，能赚大钱，是一棵能为程紫菀遮风挡雨的大树。 所以他准备把古董文玩折价，换取隋安红石集团的股份，准确的说，是持有vphone手机权益的华越公司的股份。 “你把那些古董给我？！”，隋安不敢置信地问道：“就这么换股份，万一亏光了，你可别怪我！” “亏光了，我能怎么办呢？”，程悦生幽默地说道：“我总不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掐你的肚子，叫你还钱吧？” “好像我占大便宜了！”，隋安摸着下巴道：“你那些古董值多少钱？想换多少股份？” “应该能折成30亿华元吧！”，程悦生想了一下，说了一个他自己都说不准的数字。 30亿？！这能换多少股份啊？隋安摇头道：“把我现在所有的企业都卖掉，可能还不值你的零头。股份全给你，那可不行！” “股份你随便定吧！”，程悦生不在乎地道：“反正还有一些现金留给阿菀，这些亏光了，也没太大关系！” “不是吧，这么大方？！”，隋安惊讶地道：“给你千分之一的股份，你也拿30亿来换？” “换！”，程悦生斩钉截铁地道：“万分之一也行！” “……”，隋安这回被架在半空了，不可能白拿30亿，却给那么少的股份的，除非他黑心把这30亿给吞下去但绝不拉出来。 30亿啊？隋安想想就有点激动，有了这30亿，还做什么实业，还做什么手机呢，直接拿去存银行买理财，靠着吃利息，他一年都能环游世界一次了。 但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以程悦生老谋深算的性子，说不定有什么反制措施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程悦心一直留心观察着隋安的表情变化，他也是在赌隋安的人品，拿30亿考验隋安的人性，他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我回来找人评估一下你那些古董！”，隋安说道：“如果值30亿，我给你20%的股份！” “你就这么看轻你自己的产业前景？”，程悦生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很不满。 “看轻？为什么这么说？” “30亿，拿20%的股份，150亿市值，会不会估低了？” “做投资的，不是花越少的钱，拿越多的股份吗？” “你至少得按千亿来算，不然那里显得出我眼光高！” “……”，隋安终于确定，这程悦生要么是被海风吹傻了，要么就是步入老年痴呆了，说的目标比隋安预计的还要高上一大截。 “好吧，你这样说，我最多给你3%的股份！”，隋安说了话后，自己的心肝都在打颤，自己是真黑呀！ “行，一言为定！” “呵呵，回去拟个合同给你！” “不用，我相信你！” “……” 隋安看着程悦生高高举起的左手，脑袋非常懵，三十亿，什么合同都不用签，这也太假了吧，难道后面有个巨坑等着他？！ 程悦生晃了晃手，“来，三击掌！” 隋安明白了，这是击掌为誓呢！但程悦生就这么相信他不会诓他？ “啪、啪、啪！” 为了钱，为了vphone，隋安与程悦生重重地三击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海上传出去很远很远。 “那个……”，隋安击完掌，才神情古怪地说道：“那个，刚才忘记给你一个风险提示了！” “什么？” “做实业有风险，投资须谨慎！” “哈哈，像我这七老八十的人了，谨慎个屁！” “虽然不立书面合约，但天在看、地在看……嗯，看不到地，海在看吧，海天为证，我会竭尽全力不让你亏损的！” “好！”，程悦生从隋安手里拿过钓鱼竿，“鱼上钩了，让我来！” 还真是，鱼线突然一崩直，带着鱼竿都弯下了腰，远处海面翻波，似有一条大鱼在下面翻腾。 程悦生脚下生根，稳稳地站着，与海里的大鱼较着劲，时而放长一些鱼线，时而又紧拉鱼线回盘，这样一放一收，交替了好十几次。 眼看就要把大鱼钓出水面时，鱼竿突然“啪”地一声断了，大鱼溜走了！ “哎！”，程悦生恨恨地把还剩半截的鱼竿扔进海里。 “程爷，随手扔垃圾是不对的！”，隋安振振有词地道：“爱护海洋，人人有责！” “……”，程悦生看着隋安，如看傻子一样，“还有什么，继续说！” “钓鱼有风险，要提前做准备！”，隋安笑嘻嘻地说道：“就跟投资一样，别鱼没钓着，把鱼竿折了！” 程悦生不想再看到隋安暗含讽刺的笑脸，就发了一个信号，让游艇把橡皮艇拉了回去。 回到游艇上，隋安眼尖地发现，程量的嘴角肿了一块，而林靖宇的左眼似乎有点发青，像是打了一架。 隋安低声问道：“谁赢了！” “平手！”，林靖宇语气郁闷地道。 隋安看向易茗，易茗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看来确实是打成平手。 程悦生回到游艇后，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小老头，招呼着隋安吃吃喝喝，谈天论地，还硬拉着隋安下了一个小时的象棋，才把隋安等人送上了岸。 第241章 出国 隋安与程悦生会面之后，安生的日子过了快一个月，将近11月底时，隋安踏上了飞往欧洲芬南共和国的飞机。 芬南共和国位于欧洲北部，北欧五国之一，国土总面积338万平方公里，有岛屿约179万个，湖泊约188万个，有“千湖之国”之称。 芬南冬季严寒漫长，夏季温和短暂，全国1/3的土地在北极圈内。[1] 芬南是一个永久中立国，也是一个高度工业化、自由化的市场经济体，芬南是的人均产出远高于欧洲平均水平。 华夏人之所以熟悉芬南，全因芬南出了一个跨国企业——诺基公司。 诺基公司的总部位于芬南艾斯波，成立于1865年，以伐木、造纸为主业，逐步向胶鞋、轮胎、电缆等领域扩展。 诺基在1962年，就已经进入了北欧电信服务市场，并于1982年推出首部移动电话，自1995年开始生产手机。 目前，诺基已发展成为一家跨国手机制造商，以通信基础业务和先进技术研发及授权为主，与摩拉、叁星一起雄霸全球手机市场。 隋安之所以来芬南，是来诺基洽谈手机触摸屏技术的授权。 诺基是最早研发出手机触摸屏技术的公司，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诺基并没有在它生产的手机上大规模应用这种先进技术。 早期手机触摸屏，采用的是传统的“模拟四线电阻式触摸屏”技术，这种触摸屏由两层涂有透明导电物质的玻璃和塑料构成，手指触摸产生的压力会使两导电层接通，按压不同的点时，该点到输出端的电阻值也不同，因此会输出与该点位置相对应的电压信号，经转换后即可获取手机屏幕的不同坐标值，进而执行不同的指令。 这就是电阻技术触摸屏的最基本原理，此类技术目前已经较为成熟，因为价格低、易于生产，在现有的智能手机中得到了较为广泛应用。 只是现有智能手机上电阻触摸屏大都与手机机壳装在一起，是有凹凸面的，结构不密封，而且大都是单点触摸，使用起来不是很方便。 目前已有一些公司使用touchlens技术来研发一种触摸屏，这种触摸屏因为表面结构光滑，如同镜子一般，也叫镜面触摸屏，而且由单点触摸向多点触摸发展。 使用touchlens技术生产的触摸屏也分为电阻式和电容式，诺基就是研发电阻式技术的老大，而米国的一些科技公司则研究电容式触摸屏。 在研发e！我亲爱的安！” 正当隋安吸溜着鼻涕时，有人在企鹅圈外大声地招呼道。 来人一头金发、白皮肤、蓝眼睛，全身裹在蓬松的白色熊皮大衣当中，头上也戴着一顶像是北极熊头的帽子，整个人看起来一头像横冲直撞的北极熊。 隋安楞了一下，不过见林靖宇和易茗都坐着没什么警戒动作，他再仔细看了一眼那北极熊老外，娘的，原来是李清源。 他站了起来，迎上前去，嘴里喊着“我的老朋友”，握上手后，才低声问道：“怎么称呼！” “詹姆斯！”，李清源微笑着，与隋安紧紧地抱了一下，“我请你喝一杯！” “hey，詹姆斯，你怎么会在这？！”，隋安的演技也实时上线，装作惊喜地道。 “大兄dei！”，李清源操着一口东北腔，“来咱这地，也不捎个话，你这会惹毛咱的，要不咱们干一仗去！” “行啊！”，隋安痛快地答应，回头跟林靖宇、易茗两人打了一个眼色。 隋安和李清源勾肩搭背往酒吧行去，而林靖宇和易茗就拖着行李跟了上来。 李清源帮隋安点了一杯伏特加。 隋安抿了一小口酒，只觉得喉咙里有一道火线落下，虽然难受，但身子暖和了三分，“程家的事怎么样了？” “浙省有点乱，你走开正好！”，李清源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隋安不以为然地道。 “你接下了程悦生的钱，虽然麻烦不大，但毕竟还有麻烦！” “你能搞定这些麻烦吗？” “国外的没问题，国内的，我没太多把握！” “只要国外的资金来源正当就行！” 隋安想起一事，“程悦生义子的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程悦生一直没跟那个程量联系过，是上个月才联系的，程量一直在国外，谁查得到！” “你不是号称全球鹰眼吗？” “呵呵，喝酒！” “……” 第242章 拜访诺基 酒吧里的暖气开得很猛，隋安热得开始流汗了，就脱了大衣。 他看到李清源穿着皮衣皮帽，却没流汗，不由得奇怪地问道：“你不热吗？” “还好！”，李清源摘下了熊头帽，却没脱掉皮衣，“我身子骨弱，不怎么流汗的！” “堪比林黛玉！”，隋安轻讽了一句，问道：“诺基的消息怎么样？” 酒吧里，就隋安等人是华人，说华语也没几个听得懂，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正常的调，没特意压低。 李清源瞥了一眼正在擦酒杯的酒保，“没什么消息，不过，打听到研发触摸屏的部门似乎没什么话语权，连人员都没几个。” “为什么？”，隋安不解地问道：“智能手机就是要以触摸屏为主的，诺基不想做智能手机啦？” “应该不是……”，李清源摇头答道：“不过我也没收到确却消息，好像跟两个事业部的权力斗争有关。” 适应2g技术的诺基gsm手机销量目前是全球第一，而适应未来的3g技术研发的智能手机却没有拿到第一的位置。 但这不是诺基的问题，而是目前3g技术还没有大规模商用，不少国家只是在试行3g技术，所以智能手机的销量远不如gsm手机。 而智能手机的价格也偏贵，一般是面对中高端客户，这也会限制了销量。 像诺基、摩拉、叁星等排名前十位的手机厂商在不断推出智能手机，以试探市场的深度和广度，但没有那一家公司能一骑绝尘，遥遥领先。 按李清源的推测，诺基的gsm手机与智能手机之争，其实是新旧路线之争，但诺基似乎是选择了保守路线，即将资源往占据规模优势的gsm手机倾斜。 “倒也正常！”，隋安不以为怪地道，自家公司的研发人员对vphone是用电阻式触摸屏还是电容式触摸屏还争执不下呢！ “诺基那边，我就不陪你去了！”，李清源准备先到瑞仕打前站，做好程悦生资产的接收工作。 “行！”，隋安对诺基之行本没抱太大希望，也不想让李清源花太多时间打探诺基的内部消息。 “对了，你去了诺基，留意一下，如果有一个汉斯方的人员出现的话，你得小心一点！” “汉斯方？华裔？！” “对，他是市场分析总监，角色跟我差不多，不过他为大企业服务，而我喜欢打零工！” “他出现有什么问题？难道你跟他有仇？！” “……”，李清源脸上闪现一丝阴霾之色，“我跟他较量过几次，败多胜少！” “哦？！”，隋安惊讶地看着李清源，“我还以为你战无不胜的呢，原来你也会败！” “有什么奇怪？”，李清源轻蔑地道：“不过咱们两个打一架，败的人肯定是你！” 隋安耸耸肩不作声。 李清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嘴里不断倒酒，也不说话，沉闷得很。 第二天，李清源找了一个狗拉雪撬队，把隋安等人送到了五十公里外的一个火车站，然后赶到了艾斯波市。 ……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隋安提前抵达诺基总部。 一进会议的大门，隋安就看到四五个老外当中有一个黄面孔，样貌跟昨晚李清源给的照片是一模一样。 黄面孙正是汉斯方，不过他比较低调，站在一群老外的旁边，微低着头，毫无存在感。 但隋安可不敢轻视于他，这汉斯方能打败妖孽一般的李清源，显然能力是极强的。 与隋安洽谈的老外中，职务最高的不过是市场部一位叫米克的高级专员，比汉斯方的职位还要低。 要不是隋安早就知道汉斯方的底细，这会还真会被瞒过去，以为汉斯方不过是一名小卒而已。 汉斯方如此低调行事，反倒让隋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付这次洽谈。 一轮寒暄客套之后，隋安在表面上的会议主持人米克对面坐下，面带歉意道：“实在抱歉，因为下雪，没能在上午拜访贵司，请见凉！” “没关系！”，米克连忙摆手，道：“这几天雪下得大，你还能来，让我们很惊讶。” “准时是应该的！”，隋安笑了笑，陪着米克寒暄了几句，才切入正题。 米克等人工作起来一点也不含糊，对于隋安提出的使用诺基的电阻式触摸屏专利授权的事，也做了详细回应。 但是，米克并没有决策权，只是开了一个价，把专利授权费开到了手机出厂价的10%，而且还要隋发从诺基这里采购触摸屏。 沟通了一个小时，隋安才算摸清了诺基的想法，诺基似乎对与红石的合作不太放在心上，只想应付了事，而且想通过抬高价格来吓走隋安。 隋安见时间差不多了，也就客套着，准备撤了。 一直没有开腔的汉斯方突然问道：“隋先生，请问你研发出了能使用我们触摸屏的样机吗？” “还没有！” “那你现在谈专利授权，不觉得太快了吗？” “不算快了，预计下个月应该会有样机了，我们正准备做最后的定型，贵司的触摸屏是我们选定的方案之一！” “哦……”，汉斯方追问道：“那你们是从什么渠道知道我们有触摸屏的技术的呢？” “这个……”，隋安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汉斯方会问这个问题，“其实我们研发的手机，借鉴了贵司的n系列、摩拉的v系列，还有叁星，研发过程中，我们会拆解分析市场上领先的智能手机，并询问硬件是哪个公司出产的。” “借鉴？”，汉斯方眨了眨眼，似乎对隋安的答案不太满意，“如果你们研发的手机，与我们的n系列相似的话，你还得注意一下，我们在许多国家会注册专利权的，华夏也是如此！” “这点你放心，我们的产品不会侵犯贵司的知识产权！”，隋安微笑道。 在vphone的研发当中，他外聘了一个律师团队，专门就vphone的外形、使用的软件硬件都进行评估，看会不会侵犯其他公司的知识产权，如果有，就会洽谈相应的授权。 “最好是这样！”，汉斯方严肃地道：“我听说，贵司研发的手机极像我们的n90，所以我才特意提醒一下！” “研发过程中，相似是很正常的，不过最后的定型，肯定不会是n90的样子！” 隋安的眼神闪动了好几下，他不知道汉斯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他有意放出的假消息能被诺基的人员知道，看来李清源说得对，诺基应该留意到他了。 第243章 信息安防 隋安与诺基公司工作人员的专利授权洽谈会议，由于汉斯方在最后时刻的突然介入，让会议多了一丝火药味。 汉斯方端直的上半身略向前倾，脖颈微缩，双臂压在会议桌上，整个人的神态犹如一只即将扑击下来的老鹰。 “如果我方授权贵方使用触摸屏专利权的话，贵方如何保证不将相关的机密信息泄露出去？”，汉斯方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也带上了质疑的意味。 “如果贵方同意授权的话……”，隋安略一思索，回答道：“我们目前对商业机密的流转有相当严格的控制。” 红石集团初步建立了信息防泄漏的基础体系，即以加密为核心、以认证为基础、以管控为辅助，以审计为补充的多种技术手段，针对数据的流转进行安全控制，保证数据在合法区域之内进行流转，防止涉密数据泄密。 现在的红石管理系统，已初步集成了cm、erp、oa、设计分析系统等多个子管理系统，能够满足集团内部各类应用复杂需求。 这个管理集成系统，具有高度的模块化和扩展性，可以根据集团信息系统发展的需要，扩展其他功能。 比如上个月上线的电子邮件加密，输出内容监控等模块，可以防止内部员工通过邮件、msn、qq、ftp下载等网络端口发送重要文档。 这个管理系统也有高度的灵活性，可以兼容现有网络、硬件系统，如路由器、网关及防火墙。 也能兼容已知的安全软件，如杀毒软件、防火墙软件，加密进程不会被安全软件误判为病毒或木马并被清除或终止。 另外在商业机密保护上，除了管理系统的控制外，也加强了人员权限管理、涉密设施管理、安保人员管理等多重物理保护措施。 隋安三四分钟的讲解，并没有打消汉斯方眼中的质疑。 汉斯方沉默了十几秒，才说到：“贵方的大环境，不太利于保护我方的利益。” 他举了一个例子，前年诺基与华夏某个手机生产商合作，为该生产商提供赛班操作系统的华文简化版。 但那个生产商获得了操作系统部分源代码之后进行了一些非关键性的扩展，并以其自有产品的名义，向一些小生产商兜售，让诺基公司损失不小。 “这个……”，隋安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有个成语，叫因噎废食，说的是，不能因为吃饭会噎到就不吃饭，那会饿死的！” “同样，不能因为某个厂商的违规，就拒绝与我们的合作，而且我们只是采购贵方的触摸屏并支付一定的授权费用，这不太涉及技术泄露的吧？” “贵方对合作对象的选择抱以谨慎的态度，我非常欣赏，如果贵方不放心，欢迎贵方前来我方作进一步的考察评估！” 汉斯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在达成合作前，会去贵方考察的。” 诺基公司的联络人米克见氛围有些冷，赶紧打起了圆场，“隋先生，我们这边会尽快评估你方的要求，预计时间会在一个星期内，请你耐心地等待！” 诺基公司是个跨国大企业，已经有了大企业病，隋安在一个月前已按要求提交了合作申请，但迟迟未予批复。 这次隋安来诺基公司之前，还拐了好几道弯，通过国内的一个与诺基公司合作较好的代理商才搭上了线，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面谈的机会。 不过看诺基公司工作人员不咸不淡的态度，看来从诺基公司获得触摸屏的专利授权没那么简单。 隋安也没有太过失望，和米克等人扯了一通闲话之后，就告辞离开。 …… 散会后，米克找准机会，拉住了汉斯方。 汉斯方做的事是收集分析诺基公司竞争对手的情报，虽然他是个华裔，职位也不高，但却深得管理层的信赖，因此米克也不敢轻易得罪汉斯方。 米克客气地笑道：“汉斯，你觉得能跟隋先生的合作吗？” “这好像是你的工作范围！”，汉斯方奇怪地看着米克，“能不能与他合作，是你给个意见，呈上级批准才对。” “哈哈！”，米克打了个哈哈，笑道：“你是专家嘛，光看他提供来的材料，我对隋先生和他的红石集团也是不太了解，而你消息灵通，你多提点一下我嘛！” 汉斯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们，抱歉！” 米克看着汉斯方离开的背影，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啐了一口，“呸，小人！” 汉斯方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转身走了回来。 米克看到汉斯方折返，赶紧堆起笑脸，“汉斯，还有事？” 汉斯方盯着米克看了一会，才说道：“与红石合作的事，我建议你还是慎重一点。” “慎重？”，米克一楞，问道：“我应该怎么做？去华夏调查一下？” 汉斯方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fxxx”，米克心里大声问候着汉斯方，搞什么，你汉斯跟隋安不是长着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吗，怎么不是老乡帮老乡呢，反而劝他要慎重呢？ 难道红石集团有什么东西让汉斯方觉得忌惮的？ 米克想起前年，汉斯方就曾在管理层例会上做过报告，说要留意华夏华威这个公司，说华威有可能严重威胁到诺基公司在欧洲的电信业务。 果然被他说中了，去年华威公司在英吉利、法朗斯等国中标了几个电信项目，让诺基公司落选了。 诺基公司才将华威公司列为重要竞争对手，开始在电信业务领域加强了与华威公司的竞争。 而红石集团是不是也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华威公司呢？米克不敢断言，但对汉斯方的预见能力却是不能不予以重视的，看来有必要在仔细研究一下红石集团才行。 汉斯方却没有米克想得那样有预见性，他是看过了红石集团的材料，觉得红石集团的信息安保方式很是眼熟。 红石集团的信息安保并不将重点放在关键业务、关键节点或是关键人员之上，而是将人、设施、系统等全面考虑的整体安防方案。 这种方案很耗钱，一般只有大企业才会采用，而红石集团还没做大做强，就已经采用这种方案，显然对未来的期望很高。 只是他对红石集团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太看好，所以只是提醒了一下米克，今天的会议过后，他也没就红石集团有做进一步的调查，只是将它列入了观察的企业名单当中。 第244章 空欢喜 隋安对与诺基公司的合作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他在芬南艾斯波市只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乘飞机抵达瑞仕联邦的第一大城市——苏黎市。 瑞仕联邦，位于欧洲中部，全境以高原和山地为主，有“欧洲屋脊”之称，跟芬南一样，瑞仕也是一个永久中立国 瑞仕是全球最富裕、社会最安定、经济最发达和拥有最高生活水准的国家之一，其旅游资源丰富，有世界公园的美誉； 瑞仕的人均gdp一直居世界前列，还是世界上最为稳定的经济体之一。其政策的长期性、安全的金融体系和银行的保密体制使瑞仕成为避税投资者的安全避风港。 由于瑞仕联邦法律规定，银行要对客户所有事宜保持沉默，因为客户才是那些被保护银行数据和信息的主人。 任何客户都可选择自己认为妥当安全的方式在瑞士银行开户存款，客户被允许使用化名、代号或数字来代替真实姓名。 不仅开户存款时，可以委托代理人办理，而且取款或转账时，银行也完全按照与客户事先约定的章程办理，财产的真正拥有者可以做到永不露面。 而且瑞仕的法律还要求银行必须严格遵守保密原则，银行职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向第三方泄露客户秘密，无论第三方是私人还是官方。若有违反，该银行职员及引诱其泄露信息的第三人，都将面临6个月至5年的监禁，以及最高5万瑞元的罚款。 瑞仕因为有严格保密的制度，而拥有发达的金融产业，。 像苏黎市这个瑞仕第一大城市，就集中了120多家银行的全球及欧洲区总部，是世界离岸银行业务的主要中地，成了为欧洲重要的经济、金融和文化中心。 苏黎市中有一家叫威格林的私人银行，这是瑞仕最古老的私人银行，信誉卓著，是不少世界名流在瑞仕存款、保管贵重物品的首选。 在威格林银行的地下第三层的金库当中，隋安和程悦生的义子程量正坐在一间密室当中。 程量的神情有些憔悴，双眼也布满了血丝，但人看起来有些亢奋，像一头大战之后满身血痕的狼。 隋安没有问程悦生的情况，能让程悦生入进监狱的事，肯定是大事，他可不想被卷进去。 程悦生保管在银行的古董文玩，只有三十八件，主要是字画、玉雕等物件。 这些古董在近十年中，升值幅度较大，于是负责管理的程量采用了一个比较特别的方法来让这批古董文玩升值了三倍。 他每年都会找国际知名拍卖行来对这批古董文玩进行估值，然后由拍卖行出具评估证明。 凭着这些评估证明，他就找威格林银行进行质押贷款，一般贷款在在古董文玩评估值的90%左右。 然后将贷款转变为存款，存在银行里面，通过投资一些高收益的存款、理财产品，用所得收益抵掉了贷款利息。 而由于这批古董文玩是贷款的质押担保物，他也不需要付出保管费，而是由银行负责保管。 经过这样不断的循环操作，这批古董文玩目前已值45亿瑞士法郎，折合华元约有三十亿。 在验过所有古董文玩之后，隋安和程量开始洽谈起资产交接的事来。 程量的面前摆着三份合同，他神情怪异地看着隋安说道：“我们不想签任何协议。” “未来我的公司或许会做很大，我不想留下后患！”，原本程悦生是不想签任何协议，就将这一大批资产交给隋安使用的，但隋安还是坚持出具了一份远期股份转让协议。 “没有这么麻烦，义父相信你！”，程量皱着眉头说道。 “无功不受禄！”，隋安摇头道：“这么一大笔钱，如果不立点字据，我心里不安。” 程量拿起一份合同，粗粗地扫了几眼，惊讶地道：“三十亿华元，十年后，换你红石集团的10%的股份？” “对！”，隋安笑道：“看十年后，咱们谁赚，如果红石的市值被我做到三百亿以上，程爷就赚了！” “如果做不到呢？” “如果做不到，程爷也只能认了，我只希望十年后你和程紫菀不会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吐出这笔钱来。” “要逼你吐钱的话，也用不了这个协议！” “……”，隋安歪着头想了想，“还真是，有钱人怕土匪！” 程量盯着隋安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不用签合同，这笔财产也不是现在给你，分十年投资给你。” “什么？”，隋安懵圈了，“不是一次性给的？” “没说一次性给吧？”，程量笑得很奸诈，“反到是你说了要给3%的股份！” “我靠！”，隋安差点跳起来，“你们居然诈我，好啊，反正都是口头的，谁说给你3%股份的？” “你不要这钱啦？” “投资得你情我愿，如果是这样做生意的话，不干！” “分十年投，平均一年你也有三亿的资金可用，你也赚大了啊，还不用你保证收益。” “呵呵！”，隋安飞快地拿过合同，当场撕成两半，“当初说给3%的股份，我觉得自己心还有点黑，现在给10%，那是我又犯傻了！” 程量并不在生气，“这三十亿分十年，每年三亿，而且不是给你，是以这些古董文玩作担保，由威格林银行给你发放无息贷款，这样，你的资金来源就合法了，你可以随便用！” “你们有这么好心？！”，隋安还是想不通程悦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当然没有！”，程量说出了程悦生的打算，“这笔钱，就是留给紫菀安身立命的，你做得好，也许用不了这三十亿，做得不好，我们也会及时叫停为你的贷款做担保。” “原来如此！”，隋安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清楚不行吗，害得我白跑一趟！” “呵呵！”，程量轻笑道：“义父是帮紫菀出口气，你放假消息出来骗她，义父骗你出一趟国，正好扯平！而且也没有骗你，是真的要送钱给你花的！” 隋安苦笑不已，跟程悦生这条快成精的老狐狸一比，他还真是修行不够。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放假消息？”，隋安问道：“你没告诉程紫菀？” “义父说了，商场上的修行得靠她自己！她被你骗了，是她的水平不够，而你被义父骗了，那是你自己贪心！” “行，算他狠！” “那你要不要这钱！” “不要！哥是有骨气的！” 第245章 真香 “真香！” 程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瑰夏咖啡，对着隋安说道：“这种咖啡豆产自南美的瑰夏森林之中，产量极少，一杯堪比黄金，尝尝！” “香气挺醇！，隋安闻了闻，这咖啡的香气浓郁，似乎还带有一丝花香，“这个不会是什么猫屎、象屎咖啡吧？” “咳……”，程量呛咳了好几声，“我也不喝这种咖啡！” “看你喝咖啡的优雅样子，还以为你口味会独特一些！”，隋安笑着讽刺了一句。 “咱们在这里呆坐半个多小时了！”，程量看了一眼隋安，“你还没想好呢？” “想好了！”，隋安干脆地道：“我不接受程爷的条件啊，我是坐着等你改变主意，咱们再谈一下！” “……”，程量无语了，两人相对无言坐了半小时，隋安居然无聊到要等他先开口，才会再谈，要不是他借咖啡打破了沉默，还真不知道要呆坐到什么时候。 “条件就是这样的了，不会变的！”，程量摆出倨傲的神情，如此好的条件，他不相信隋安会不同意。 “好吧，你早说嘛，条件又不改，害得我白等了半个小时！”，隋安的回应，让程量差点闷出内伤来。 隋安站起身来，掏出电话，自言自语道：“现在国内是晚上吧，不知道程爷睡觉没，要是睡着了，吵醒他就罪过了！” 程量默不作声，看着隋安作怪。 “算了！”，隋安冲程量笑了笑，“我要是打电话给程爷，肯定会吵起来，算了，还是不找他了。” 隋安突然问道：“你不会是程爷的亲生儿子吧？” “……”，程量眼睛一直，待眼睛活转过来后，才无奈地笑道：“你的想像力很丰富！” 隋安却不认为是自己想多了，程悦生的儿子儿媳意外身亡，只留下一个孙女程紫菀。 然后现在突然蹦出个义子程量来，还打理着程悦生的海外巨额资产，怎么就不起贪念，把这钱独吞了呢。 除是程量是程悦生的亲生儿子，这笔钱迟早是他的，这样，就不用想办法吞掉这钱。 但程悦生又承诺把这笔钱分十年投资到隋安的企业当中，这明显是送钱还不图报恩的节奏，程量居然也不愤怒，这就很难摸得透程悦生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你要是程紫菀的叔叔，这事就好玩了！”，隋安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豪门恩怨的戏码。 “你想多了！”，程量解释道：“我不过是一个守门人而已，看守这批古董，时不时地来检查一下，不让银行玩狸猫换太子的游戏，我是动不了这笔钱的！” “只有你才可以！”，程量看着隋安的眼神带有一丝遗憾，“要是你接了这笔钱，我就不用守在这里，要不你还是接了吧，我想去环游世界！” “真可怜！”，隋安同情地拍了拍程量的肩膀，浑然没当他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程量的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忍耐下来之后，说道：“过了今天，我义父可不会那么好心的了。” “没关系！”，隋安漫不经心地道：“程爷的心，谁看得懂，是好是坏还难说呢！” “对了！”，隋安快走出银行大门时，回头跟程量说道：“记得跟程爷说，我出国的费用要找他报销，让他别赖账啊！” “……” …… 隋安上了一辆出租车，对正抠着鼻子看手机的司机问道：“程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缩在臃肿的羽绒服当中的司机，赫然是李清源。 李清源将手指头的鼻屎往窗外一弹，发动出租车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老程头为什么忽悠你来这里，说不定他就是觉得好玩。” 隋安当初并没有被程悦生推过来的三十亿所迷倒，而是委托李清源去调查程悦生是因为什么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是李清源调查的结果，却是没有太多价值的消息。 唯一能让隋安接受的消息，就是造成程悦生儿子儿媳死亡的交通意外有可能不是意外，那程悦生大散家财就解释得通了。 程悦生有可能向害死儿子儿媳的凶手报仇，而凶手至少是跟程悦生同级别的大佬，才会让程悦生托孤般地托付隋安照顾程紫菀，算是为程紫菀留下一条后路。 “也许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死之前放放烟火，玩个高兴！”，李清源也是郁闷得很，查不到程悦生也就算了，连程量他也没查出太多的东西来。 “程量说他动不了这笔钱，是真的吗？”，隋安不相信程量没打过这笔巨财的主意。 “是的！”，李清源同情地道：“他只能看却不能动，真惨，有这么一大笔钱，找个地方躲着，程悦生也没那么大能耐全球找他！” “管了二十几年！”，隋安嘲笑道：“可经你强多了！” “不要乱拿我来跟别人比较，别人会没有自信的！” “当然，别人没你脸皮厚！” “你不是来找钱的吗？还有闲心跟我吹牛！” “你昨天介绍的十多个银行家，对投资手机不太感兴趣。” “不会吧？”，李清源惊讶地道：“怎么着你也有个小集团啊，资产也还行，就没有一个银行看中你！” “有一，那是个女行长，看见我就乱发电，我没理她！” “……”，李清源张大了嘴巴，“就你这么一幅鬼不亲妖不爱的尊容，她瞎啊！” “不瞎！” 隋安笑了笑，他可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天上掉下来的程家三十亿上，而是通过多种渠道去筹备试生产vphone的资金。 他这次来瑞仕，也是因为李清源说能介绍一些做跨国银行的总经理给他认识，他才来的。 不然，现在他会留在国内，凭着几十张ppt忽悠来大量风投资金。 可惜外国的银行家，相对于风险投资人来说，有点保守。 隋安在这里说了三天的ppt，就没有几个银行家对隋安的vphone感兴趣的。 即使有兴趣的，也只是多跟隋安聊了一小段时间，却从来不谈能借多少钱给隋安。 有时隋安，还得强颜欢笑地大拍马屁，捧着一帮高傲的银行家的臭脚说真香。 隋安有时会错觉，觉得这些银行家就是李清源介绍过来演戏的群众演员，为他演一场国际融资的悲剧。 “去哪里？”，李清源问道。 “去富邦银行，练英文去！” “呵呵，钱没筹到，英文倒是流利了不少！” “有失必有得嘛！” 第246章 不速之客 十一月三十日，隋安回到了金宁。 这时，金宁已经下起了2006年的第一场雪。 正如冰天雪地般冻僵人一样，隋安在国外转了一圈，也没捞到一点资金，切实感受到了国外月亮的冰冷。 红石集团在国外的名气小到几乎不可闻，加上主要利润来源是手机零售，被国外的投资者认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前景不可期。 隋安想过接受程悦生的巨资，但心里盘算了几百回，每回的结果都认为这是个烫手山芋，接了就是个麻烦，干脆就不接了。 隋安刚回到公司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唐仲坚正陪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说话。 老丈人怎么来了？隋安急忙走了进去，“唐叔！” “隋总！”，唐仲坚微笑着点了点头，介绍那位中年男子，说道：“这位陈风俨陈先生，来自燕京！” “隋总，您好！”，陈风俨站起身并伸出了手，他的脸形有些瘦削，肤色较黑，鼻子两边的法令纹比较明显，看来平时是比较严肃的人。 “陈先生，您好！”，隋安赶紧上前和陈风俨握了握手。 隋安眼带问询看向唐仲坚，但唐仲坚却没有解释些什么。 “陈先生，那你们先谈着，我有事要先处理！”，唐仲坚面带歉意说道。 陈风俨微一摆手，微不可察地点头。 隋安眼神一闪，看来这个陈风俨是个大人物，连唐仲坚都毕恭毕敬的。 唐仲坚出门时，目不斜视，连个眼色也不给隋安。 隋安心里郁闷，不就是追到了你女儿唐韵吗，怎么唐仲坚到现在也没给他好脸色呢，这肚子也太窄了！ “隋总，请坐！”，陈风俨看起来更像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隋安在陈风俨对面坐下：“实在抱歉，陈先生，刚刚临时有点事，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是我来之前，也打招呼。”，陈风俨不在意地摆摆手，开门见山地说道：“隋总，我就直说了，十月二十五日，你跟程悦生出海都谈了什么？” “？”，隋安神情一楞，这位燕京来的不速之客，怎么会关心起程悦生来呢？ 这段时间，虽然不在国内，但隋安的耳目还是相当灵通，每天都有不少信息汇集到他手上。 浙省最近颇有风雪围城的趋势，而源头就是程悦生。 隋安不知道程悦生做了哪些动作，但从结果看，浙省有许多人笑不出来了。 “陈先生，你这么问，是为了……？”，隋安看了一眼陈风俨，见他脸上的神情不喜不怒，这人，城府很深呐。 陈风俨自顾自地说道：“十一月二十日，你去了芬南，跟诺基的人会面；十一月二十二日，瑞仕，威格林银行，与程量见面；十一月二十五日，在英吉利逛了两天，与黄思璁一起吃了个晚餐；十一月二十七日，德意志参观西门子；十一月二十九日从法朗斯回国。” 隋安越听越惊心，小心地问道：“你认为我是外国间谍？” 陈风俨笑了，但不笑好过笑，他这么一笑，隋安更觉得别扭。 “如果你没有跟程悦生见过面，你去欧洲做什么，我们可不会管！”，陈风俨收起笑容后说道：“但我们认为你去欧洲，一定跟程悦生约了什么，而从你与程量的会面来看，是与程悦生在国外的资产有关吧？” “呃……”，隋安没想到陈风俨推测得这么准，这么干脆，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他虽然与程悦生不太对眼，但是也不想把程悦生的海外资产对不知根不知底的陈风俨全盘说出。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特殊部门，我算是个闲散之人！”，陈风俨这么说，让隋安心里迷雾更重。 闲散之人还能知道这么多事？隋安心想，要不是唐仲坚带来的人，现在他早把陈风俨当骗子轰出去了。 隋安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事，你找程悦生问，是不是更清楚呢？” “他和程量都失踪了！”，陈风俨淡淡地说道。 “程紫菀呢？” “她在余杭，但也不知道程悦生去哪了！” “连你们都找不到？” “找不到！” “……”，隋安心里在想，是找不到呢，还是不想找，这里面的区别可就大了。 “程悦生的事很大，你帮他隐瞒，并不明智！”，陈风俨淡淡的话语中带有一丝威胁。 “你认为我跟他是同谋吗？”，隋安眉头紧皱，难道程悦生借上次的会面，把他也拖进了漩涡。 虽然说清者自清，但他与程悦生会面之后，去了瑞仕与程量在威格林银行见面，这反倒在有些人眼里成了说不清楚的事。 “仲坚说你不是！”，陈风俨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想法。 “那陈先生您呢？”，隋安却不打算放过陈风俨，“在您看来，我跟程悦生是一伙的？” “我做事，讲事实！”，陈风俨说道：“没有证据证明你和他是一伙的，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和他不是一伙的，所以我现在能保持不偏不倚，结果如何，在于你的选择！” “我倒是觉得，这事不在于我的选择，而在于你的决定！”，隋安心里亮堂得很，只要程悦生犯了事，而程悦生犯事前又给他下了个套，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个时候，身份神秘的陈风俨的态度也许就很关键了。 陈风俨看了看手表，说道：“只要你立身正，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至于你说不说，于大局没太大影响。” “今天就这样吧，打扰了！”，陈风俨站起身，也不跟隋安客套了，径直离开。 隋安把陈风俨送下了楼，看着他上了唐仲坚的车，尽管满腹疑问，但没有机会向唐仲坚问个清楚，只能暂时压在心里。 他想了想，拔通了程紫菀的电话，“喂，方便说话吗？” “可以！”，程紫菀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疲惫。 “我听人说，程爷失踪了？”，隋安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听谁说的？” “燕京来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直接上门就问我与程爷的事！” “我爷爷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 隋安回答得很干脆，在不知道程悦生犯什么事以及对他有什么影响前，暂时还不让程紫菀知道这事为好。 “哦，我还有事，先不说了，再见！” “再见！” 第248章 于国有利 手机芯片通常是指应用于手机通讯功能的芯片，包括基带、处理器、协处理器、rf、触摸屏控制器芯片、memory、处理器、无线ic和电源管理ic等。 它是手机中最重要的部分，承担着运算和存储的功能。 目前主要手机芯片的市场基本上由国外大厂商如米国的adi、ti、agere、skywork、德意志的infineo、高丽的叁星等统治着。 华夏国内的手机芯片研发者相当稀少，只有伯导股份、华威公司、兴中通讯等少数几家科技企业曾有涉及，但投入都不大，也没有研发出成功的手机芯片。 国内的手机生产商必须向国外厂商采购芯片，同时还要支付各项软硬件的专利许可费。 华越公司在研发vphone时，做过手机制造成本的测算，售价3000元左右的手机，专利许可费占总成本的三分之一，而硬件成本约占三分之一，其中手机芯片的成本能占硬件成本的一半以上。 隋安听到华威公司投入巨资研发生产手机的消息，也是吃惊不已。 前两年，华威的阎正飞不想介入手机这一行当，他甚至还在一次管理会议上拍桌子大骂，“谁要再提做手机，立即滚蛋！” 上次与隋安在鹏城与阎正飞聊过一次后，获知其对手机的态度较以前已有所变化。 但没想到阎正飞下定决心投10亿出来做手机，还让尚海研究院研发手机芯片，这起点可比隋安高太多了。 隋安不是没想过自行研发手机芯片，但投入相当巨大，而且目前全球的十大半导体厂商已是巨头级企业，隋安可没法地挑战这些巨头的地位。 虽然说研发vphone，少不了新型手机芯片的支持，但是隋安可真没那能耐去研发手机芯片。 尽管有程悦生的三十亿，但对比起其他巨头的投入来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只是唐仲坚让他借程悦生的鸡生手机芯片的蛋，生出一个金蛋来还好说，对程悦生能有个交待，可万一连个蛋都没下，母鸡还挂了，这可就不好面对程紫菀了。 “组装手机简单一些，做手机芯片很难！”，隋安问道：“要一亏光了30亿，那可怎么办？” “想来程悦生也不会找你算账！”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看大家默契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 “……”，隋安无语了，程悦生已经失踪多日，要是他能联系得上，那不是更加说明他跟程悦生有勾连。 唐仲坚沉默不语，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将一大杯茶喝光之后，才说道：“这事你慎重考虑，我们不会逼着你办的。” “三十亿，做手机芯片，完全不够！”，隋安心里估算了一下，以他现在的实力，加上程悦生的资金，完全填不满做芯片的资金黑洞。 国外各大芯片巨头的先发优势，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追赶得上的。 “与其亏光了，收回来用到其他地方，不是更好！”，隋安提了一个建议。 “难！”，唐仲坚摇头道。 程悦生近期在浙省的出手，并没有亲自下场搏杀，而是隐在暗中指挥，有关部门也无法出手处理，光拿一些陈谷烂芝麻的旧案来说，对程悦生也没什么影响。 而程悦生在瑞仕威格林银行的资产账户的户名是化名的，国内也没证据证明这些资产是程悦生的犯罪所得，因此也没办法将这笔资产追回来。 所以，最好的办法，把这笔资产化成现金在国外用了，只要程悦生不反对，那大家就默契地相安无事。 程悦生是花钱立功保命，同时为程紫菀买了一张平安符。 程悦生也不放心把这么一大笔资产交给不信任的人，所以才把隋安推到前面挡着，如果隋安不操盘，那他就继续隐身，留下资产给程紫菀。 如果隋安接受，那他就在国外隐居逍遥度日，把程紫菀交给隋安培养，以备后日她能接他的班。 这些都是唐仲坚和陈风俨接到情报后，琢磨出来的。 “特么的！”，隋安低声咒骂了一句，再想到程悦生就这么把他推到前面挡箭，就极度不爽。 “行了，别想了！”，唐仲坚站起身，说道：“这事，我得回去研究一下，你自己也再考虑考虑！” “那唐叔你的建议呢？”，隋安连忙站起身，问道。 “这钱啊，只在国外用，不能转回来，对你现在没太大帮助。” “对国家呢？” “这个……如果能打破国外的技术垄断，肯定于国有利，但这点钱，确实做不了太多的事。” “那就不考虑了，这事我干了！” “……”，唐仲坚停下了脚步，转身紧盯着隋安，“不要仓促下决定！” 隋安去了一趟芬南之后，就想得明白，他想从诺基那里采购触摸屏，不仅要出触摸屏的钱，还要出一笔专利授权费。 同一样东西，却要出两笔钱，这让隋安觉得脖子仿佛被诺基死死掐着，这种任由诺基摆布的感觉，他觉得很难受。 他做vphone有长远的计划，早期是组装加工，后期则要深度介入上下游的重要产业，如上游的触摸屏、基带芯片、手机操作系统等软硬件研发生产，还有下游的销售渠道。 “我想清楚了！”，隋安咧开嘴巴笑道：“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亏了也不心疼，还能赚点技术回来，这笔生意，做得过！” “我们会指定一些投资的方向，并不是你想投什么就投什么的！” “我能提建议吗？” “可以！” “那就行了，我也不会把钱用作金融投资的，会全部投入实业当中！” “指方向，但不会插手干预，一切按市场行为，你做得差，可不要想着后面有人撑腰。” “有强大的国家在后面站着就行！” 唐仲坚注视着隋安平静的脸孔，伸手按在隋安的肩膀上，“你很好！” “我知道我很好！”，隋安先是厚着脸皮夸赞自然，然后就突然换上一幅谄媚的笑脸，问道：“那我有资格当你女婿吧？” 唐仲坚一楞，回过神后才笑骂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离合格差远了！” “呵呵！”，隋安心想，咱都跟唐韵那啥了，到时整个外孙出来，看你认不认我这个毛脚女婿？！ 不知道是不是都想起了唐韵，隋安和唐仲坚同时沉默下来。 第247章 被架到火上烤 红星电子厂外，在一辆陈旧的黑色轿车内。 陈风俨正吞云吐雾地抽着烟，车窗紧闭，但他没有打开车窗让烟气散掉的打算。 唐仲坚面不改色，似乎习惯了吸二手烟。 待车内快成热气腾腾的桑拿室时，陈风俨按下车窗排烟，说道：“他比你说的要硬气。” 唐仲坚知道陈风俨说的是谁，“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陈风俨听出了唐仲坚话里的推托之意，“你确定不管吗？” 唐仲坚沉默了半晌，想到了女儿唐韵与隋安的关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能不管吗？你找上我，不就是要我出面吗？” 陈风俨满意地微微点头，“程悦生在国内的事，不用插手，只是他用国外的钱来求一道护身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怎么找上隋安的，你要查一下，如果是发现了你或者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你，这就有问题了。” 唐仲坚神情一凛，“我知道了！” “程悦生的钱，很难证明有问题，加上瑞仕相当保密，也很难将钱与程悦生联系得，但这不代表不能用。” “我会说服他的，只是这钱怎么用合适？” “这个具体的，我们也不干涉，但大方向可以提点一下。” “你是指？” “……”，陈风俨思考了一会，说道：“而按隋安的发展趋势，迟早会介入芯片领域的，他会需要这方面的技术，正好拿这笔钱收购一些外国的企业！” “这个……”，唐仲坚迟疑了，他不知道把隋安扯进来是好是坏。 陈风俨提醒道：“既然你看好隋安，让他这样子做，能极大地减少程悦生对他的影响。” 唐仲坚思虑良久，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 隋安呆在办公室里没走，他估计唐仲坚会返回来，因为他在监控里看到唐仲坚的车一直没开走，而陈风俨则坐了出租车离开。 在看到唐仲坚往厂里走时，隋安赶紧下楼，在大堂门口遇上唐仲坚后，装作惊讶地问道：“唐叔，你怎么回来了？” 唐仲坚见隋安两手空空的，略一琢磨也知道了隋安玩什么花招，“别演了，回办公室，有事跟你说！” “哦！” 唐仲坚回到办公室坐下后，也不客套，单刀直入地问道：“程悦生和你见面谈了什么？” “嗯……”，隋安心想，老丈人的面子要给的，再说了，老丈人也不会坑他吧？！ 隋安在心里遣词造句了好一会，才说道：“他呢，说最近会进监狱去度过余生，但国外有笔干净的钱，想跟我换点红石集团的股份，然后帮他照顾程紫菀。” “照顾程紫菀？！”，唐仲坚的眉峰竖起如珠穆朗玛峰，“为什么让你照顾？怎么照顾法？” “……”，隋安楞住了，老丈人不是应该更关注钱的事吗，“这个倒没说怎么个照顾法，我想主要是给钱随便她花吧。” “有多少钱？”，唐仲坚的关注点终于回到了正题。 “价值4亿多瑞仕法郎的古董，折现的话约合30多亿华元！” “嗯，不算多！你怎么用这笔钱？” “给我用的话，分十年给，每年从威格林银行获得3亿华元无息贷款，可以不还贷款，银行会从质押的古董文玩中扣除相应的价值。” “这么复杂，用钱方便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没要这笔钱。” 唐仲坚惊讶地问道：“十年30亿，不少了，你不要？” “不要，用得不爽！”，隋安连连摇头，“而且不知道程悦生为什么会这么大方，就没敢要，现在一看，果然有问题。” 唐仲坚沉默不语，心下欣慰于隋安的机敏，同时也踯躅于是否要把隋安扯进来。 隋安见唐仲坚久久不语，便问道：“程悦生到底犯了什么事？” “具体不太清楚！”，唐仲坚想了一会，觉得还是跟隋安透点底，“他把昔日的仇敌和幕后保护者都基本铲掉了。” “这么猛？！”，隋安瞠目结舌，难道现在浙省是一片血雨腥风？！ “这老爷子！”，唐仲坚对程悦生也是相当佩服，“自从他儿子儿媳去世后，他隐忍了二十年才动手，而且用的手段是相当高明，别人能想到是他干的，但拿他没有办法。” 而且程悦生将国内的资产早已散得干干净净，基本上都赠予了对他有恩的人，还有就是公司的员工，留给程紫菀的东西并不多。 程悦生的手段磊落，因此他的仇人也不敢下黑手，而且只能冲着程悦生去，而不能对着程紫菀。 但程悦生老奸巨猾，玩失踪了，仇人再怎么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再说了，他先下手为强之后，就没剩下几个能威胁到他的仇人。 至于仇人后面的大佬，也倒了几个，至于其他的则不太在意没了前面冲锋的小卒子，只要程悦生没露面添堵，也就懒得去收拾他。 所以程悦生现在不知道躲在那里享受着晚年，完全不像之前跟隋安说的坐牢度过余生的凄惨景象。 至于瑞仕的资产，程悦生也是通过一些渠道，透露给了唐仲坚这一边的人，但程悦生把隋安定为了唯一有支配权的人选，以此换取唐仲坚这一边的人对程紫菀的保护。 听完之后，隋安一脸呆滞，心里也是悲愤不已，这老狐狸，居然把他绑起来架到火炉上烤！ “唐叔，你是做秘密工作的？”，隋安对唐仲坚的身份相当好奇，程悦生的事似乎不是唐仲坚这么一个职务平平的人能了解的。 “不是！”，唐仲坚的回答无法让隋安信服。 不过隋安也不再追问，有时候心照不宣就行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隋安问道。 “投资国外的半导体企业！” “半导体？！” “嗯，希望你以后能抛掉组装工厂的身份！” “……”，隋安思考了一会，“你是说，我将程悦生的钱投资到手机芯片或其他硬件的研发？” 唐仲坚点了点头，说道：“华威已准备投10个亿做手机，而且起点很高，华威在尚海有个研究院，早在十年前就已开始研发程控交换机的芯片，估计以后会将资源倾斜到手机芯片的研发上。” 隋安很快陷入了沉思当中。 第249章 好多的学费 隋安送唐仲坚离开后，站在大门外面，看着街道两边的雪景。 在一片白茫茫之下，世界仿佛成了黑白两色，看着素净洁雅。 隋安想着，这天气，适合打雪仗啊，正想着，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隋总！” “程老头！”，隋安一听是程悦生的声音，火气登时就窜上来了。 “哟，隋总，早上跟老婆吵架啦，火气这么大呢？”，程悦生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惬意。 “你在哪？”，隋安四处打量着，想看程悦生是不是藏在附近。 “你一定在看周围环境，想找我吗？” “是啊，程爷，刚接了你那么一大笔钱，想请你吃个饭，表达一下我深沉的谢意！” “呵呵，心意我领了，你把事办好就行！” “你三十亿分十年才给我，我可不能给你3%的股份！见面重新谈个价吧！” “不用了，你能给多少股份，你说了算！” “那我一股都不给呢？” “无所谓！” “服了！”，隋安心想这程悦生是真的躲着不敢见人，问道：“你怎么不把程紫菀带走？她不是你亲孙女吧？” “是亲的啊！”，程悦生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搞出一大摊子事，自己跑了，留她在这，替你背锅啊？” “哈哈，这玉不琢，不成器，女不教，不成材，以后阿菀就拜托你来教了！” “她比我还大，我教个屁啊！教？！” “达者为师嘛，看在三十亿的学费上，你可得倾囊相授啊！” “学费啊？！”，隋安思量了一会，程悦生说这是学费，那他可就笑纳了，“从本科算到博士后，也差不多十年，行，我就收程紫菀这个学生了！” “不过！”，隋安提醒道：“她学到了多少，是不是成材，我可不保证，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能怪我啊！” “没问题！”，程悦生爽快地应道。 “金宁下雪了，你那边天气怎么样？！”，隋安试探地问道。 “晴空万里、天高气爽！”，程悦生说道：“那我们后会有期！” “别后会啊，下雪了，我温了一壶花雕，来不？” “我不喝酒好多年了！” “喝点吧，你一出华夏无故人，我想着都替你心酸！” “呵呵！”，程悦生挂断了电话。 “喂……喂……”，隋安回拔过去，已经关机了。 这时，街道上一辆银白色mpv缓慢驰过，中间车窗摇下一半，露出一张老脸，不是程悦生还有谁？ 程悦生冲隋安微笑，还挥手示意。 “你大爷！”，隋安火起，从地下抄下一把雪，揉巴成一个雪球，就砸了过去。 “哈哈！”，程悦生抛下一串大笑，车子飞快离开。 隋安还往前跑了几步，接连扔了两三个雪球，但都没打中，反而打中了对面开来的一辆小轿车。 那小轿车在马路中间晃了几下，朝着隋安直直冲了过来，他赶紧躲开，那小轿车擦着他的身子，一头扎进了路边堆起的雪堆当中。 隋安见惹出了交通事故，赶紧上前察看。 “你想谋杀啊？”，从小轿车下来的居然是李清源，“打雪战去厂里啊，在马路上玩，你找死啊！” “呵呵！”，隋安尴尬地笑了几声，“你没事吧？” “人没事，车废了，算你的啊！”，李清源看着刚才mpv消失的方向，问道：“你砸那辆mpv做什么？” “程悦生在那辆车上！” “记下车牌了吗？他现在的消息，可值不少钱啊？” “记下了，算了，别透露他的消息。” “为什么？有钱不赚啊！” “他把那三十亿当程紫菀的学费了！” “喔~”，李清源惊叹道：“你这就成亿万富翁啦？” “亿个屁！”，隋安骂了一声，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李清源叹道：“程悦生果然是老奸巨猾，三十亿拿回国内，能听个巨响，在国外，也就是溅几点水花。” “别提了！”，隋安被摆上神台当贡品后，郁闷得很，“你现在帮我留意一下外国的半导体企业，看哪些能参投或控股的，如果不能，就挖人成立一间新公司。” “这些不是要等你老丈人那边的准信吗？” “他们定方向，具体怎么做，还是我们自己决定！” “不可能给你这么大的空间吧？” “不给就撂挑子！” “你敢撂吗？” “不敢！” 李清源一撇嘴，看着隋安，摇了摇头，讥讽之情明显。 “你来做什么？”，隋安问道。 李清源通常不会主动上门，一般是隋安有事叫他来时，他才会来。 他看了隋安身后的易茗一眼，返身从车里取出一个文件袋给隋安，说道：“你要求的事，办好了！” “哦，这么快！”，隋安正想打开文件袋，却见到李清源转身就走，喊道：“你去哪？不进公司坐一坐！” “不了，最近手头紧！”，李清源头也不回地道：“既然有新任务，我得赶紧做完收钱！” 隋安熟知李清源的性子，也没再叫，低头看起了文件袋里的资料，看完后，他将资料递给了易茗。 易茗接过一看，楞住了，这资料是东南亚某国医院寄过来的，说找到了与她母亲匹配的肾源。 她的母亲因为患有严重的肾病，每周需做两到三次透析，但肾还是在不断地衰竭，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肾脏移植。 但在脏器移植中心排了三年的队，还是没轮到她母亲。 平时透析治疗的费用挺高，已耗尽了家里的积蓄，易茗无法负担约50万的移植费用，因此可以说看着母亲慢慢地走进死亡。 上次，程悦生就通过程量收卖易茗，想打听到vphone的内幕消息，但易茗拒绝了。 隋安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帮易茗付钱什么的，而是托李清源去国外寻求肾源。 让隋安意外的是，李清源不到一个月内，就找到了肾源。 “这合法吗？”，易茗皱着眉头问道，去国外做手术，这超出了她的想像。 “这个国家是允许自愿捐赠，且指定受赠对象，一切都是合法的！” “花了多少钱？” “一百万华元，全包！” “我还不起这钱！” “分期从工资里扣吧！”，隋安笑道：“以你现在的工资水平，每个月扣一半，大概需要二十年！” “好！”，易茗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第250章 集团整体亏损 自从红石集团各子公司都搬到红星电子之后，隋安有了一个将近一百平方的超大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还有秘书室，隋安有时挺感慨，一坐进办公室，就感觉与人民群众拉开了距离。 而隔绝他和人民群众的，就是外面秘书办公室里坐着的洪琪、林靖宇和易茗。 洪琪由于去了一趟冰天雪地的北欧，回来就患了重感冒，这会正在医院里休养。 偌大的秘书办公室里，只有易茗和林靖宇，易茗性子静，而林靖宇正忙着写vphone项目的安保月度报告，室内相当安静。 “我要请假一段时间！”，易茗突然出声，“你要找多两个保镖，跟着隋总。” “哦！”，林靖宇头都没抬，“请几天假？老板还是习惯你跟着他，突然叫人来，会不适应的！” “一个月！”，隋安给易茗批了一个月的假期，工资照发，让她陪母亲去国外做换肾手术。 “一个月？”，林靖宇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惊讶地看着易茗，问道：“怎么要请这么长的假？” “隋总帮忙找到了肾源，我要去一趟t国！” “这么快？” “嗯，找李清源办的！” “李清源这么猛？不过去t国做手术，合法吗？” “我也不了解t国的法律，不过看文件都合法！” “感谢公平的法律！”，林靖宇双手合什，抬头望天，默默地赞了一句，“感谢伟大的金钱！” 林靖宇微微侧过身子，低声问道：“那老板提了什么条件？是卖艺还是卖身？” “从工资里分二十年扣！”，易茗淡淡地道。 “卖艺啊！”，林靖宇叹了一口气，“咋不卖身呢，变成老板娘之一，也不错啊！” 易茗也不说话，站起来，走到林靖宇的身边，抓住他的脑袋，往键盘上就是一磕！ “啪！”地一声轻响，林靖宇抬起了头，他的额头上还带上了几个键盘印，“哈哈，开玩笑的，哈哈！” 易茗神情不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过多二十年，你都打不动了！”，林靖宇感叹道：“我也打不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领现在的工资。” 易茗静静地坐着，不搭理林靖宇，十年二十年的领多少工资，她根本就没想过，她这条命，接下来二十年就要交给隋安了，不过，这次是她心甘情愿的。 不过，让她感到不解的是，隋安低调得很，也极少树敌，钱又没有多到需要保镖前呼后拥的地步，怎么现在进出就需要有两个保镖跟着呢？ 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做保镖，反而更像一个花瓶，每天站在隋安身后做一个漂亮的背景板就好了。 可是她自认不是一个美女，就如同隋安自认不是帅哥的自知之明一样。 还有洪琪虽有中等之姿，但也不算是个大美女，这样一看，难道是隋安为了让远在海外的女朋友放心，特地选了不怎么漂亮的人做秘书或助理？ 易茗的思绪开始飘飞，以前是拿一分钱做一分事，现在可是签了卖身契一样，那得多琢磨琢磨隋安和他身边的人和事才对。 …… 隋安可不知道易茗的想法，他在会议室里开会，正听着各子公司汇报今年1-11月的业绩。 华讯科技在1-11月累计销售约36亿元，净利润为3200万元，预计全年销售将突破42亿元，净利润有可能突破4000万元； 华讯科技已提前完成了全国铺设三百家分店的目标，张松涛提出2007年争取分店开到600家，2008年开到1000家。 红星电子1-11月累计销售910万元，净利润为85万元，在苏省已经打响了代工的名气，工人也由年初的三十人增加到了八十人。 华越公司由于承接了vphone的研发，主要是支出，还没有获得收入，看着报表上亏损2865万元的红色数字，隋安和黎一男并没有太过吃惊。 红石投资则因投资空龙中文网、掌游科技还没有获得盈利，而且出现了将近500万的亏损。 嘉影娱乐也是处于投入期，因组建了名为“shero”的女团，拥有了马超越、米雪儿等7名成员，也是有了将近200万的亏损。 隋安一看财务数据，好嘛，等下个月过完，整个红石集团不亏就要感谢菩萨保佑了。 一想到程悦生在国外的钱不能转到国内来用，隋安就有点头痛，现在vphone研发到了紧要关头，相当缺钱啊。 各子公司汇报完后，张松涛兴冲冲地提出了分店扩张计划，“隋总，现在各地的零售渠道都打通了，咱们甩开膀子大干吧！” 隋安乐滋滋道：“张总，华讯有如此好的业绩，可以拟订明后年的分店开设计划，稳妥为主，要开一间盈利一间！” “明白！”，张松涛脸上的喜色更浓，因为各子公司的考核是独立的，以华讯公司的业绩，今年的年薪150万完全可以安全落袋。 黎一男则没说vphone的事，而是聊起了与华夏联动的合作，“联动那边说可以让我们的viva参与定制机的竞标。” “什么时候？”，隋安问道。 “大概下个月中旬，我和铁河总商量过了，标书也差不多拟好了！”，黎一男看了一眼红星电子总经理赵铁河，说道：“不过咱们没那么多的生产线，估计要贴牌加工！” 隋安盘算了一下，华夏联动要求每年提供500万部定制手机，而红星电子目前只有两条生产线，开足马力也只能做到年供100万部，确实需要找外面的加工厂代工才行。 “行，那您和赵总商量一下，拟个方案出来！”，隋安也不想放过定制机的生意，背靠联动赚钱，就跟自己开分店一样，也会是一个现金的充足来源。 黎一男和赵铁河同时点头应下。 嘉影娱乐的代总经理凌英男则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把“shero”女团拉过来，在隋安面前唱唱跳跳，以让隋安检验最近训练的成果吧。 隋安回到公司，也到嘉影娱乐的训练场看了一眼，对女团成员的素养表示了赞赏。 刚提为红石投资总经理的沈恩泰则放在最后汇报，因为接下来隋安又准备在国内大举投资了，这让沈恩泰压力倍增。 沈恩泰说的第一个消息，“华威公司，上周已收购了粤省惠城的一家手机代工厂，这家工厂以前是专门做手机贴牌的，华威据说要投资10亿生产手机。” 黎一男一听，神情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第251章 老板也没太多钱 开完集团会议之后，已是晚上七点，由于各子公司临近年终冲刺，隋安也就没有跟各子公司负责人聚餐。 刚要出门的时候，隋安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青台新区的招商局局长钱锋要请他吃饭。 现在集团旗下的红星电子和华越公司是在青台新区注册的，但这两个公司还没有真正运营起来，所以对青台新区的经济带动不明显。 自从红星电子二期工程开工之后，青台新区的各级领导就很少找隋安了。 隋安也很少到区部门去办事，而具体办事的员工反映各部门的工作效率很高，基本上不怎么劳力费心。 这****良好，隋安偶尔也会去区里面拜访，但每次都是跟区领导或各部门的头头聊上二三十分钟就走了，想请客吃饭联络下感情都没请成。 后来，隋安也就不想着拉关系什么的，反正把企业做好，多交点税，多尽点社会责任就行了。 隋安就在办公室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便装，想着跟钱锋打交道，估计是招商引资的事，出门前，便叫上沈恩泰一起出门。 …… 渔民新村。 这是粤省一个老板来金宁开的一家粤菜餐厅，主打海鲜，出兼着用常江的水产做菜，口味较为清淡，但价钱可偏贵了一些。 隋安和沈恩泰停好车，迈步走进餐厅，服务生立即迎上前含笑问道：“先生，几位？” “6号房！”，隋安答道。 “这边请！” 刚走进6号房，让隋安意外的是，来的只有钱锋一人，他一打量桌上的三套碗筷，心里就在琢磨，今天这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钱局！”，隋安笑着走上前去，问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钱锋迎上前来，伸手与隋安相握，“隋总，听说您出国考察了，这喝了几天洋汤，气色不错啊！” “呵呵！”，隋安开玩笑道：“羊汤没喝，光喝牛汤了！” “牛汤更补！”，钱锋嘴角咧得大大的，因为没有女士在场，他就开了荤腔，“不然你可受不了外国的大洋马！” “哈哈！”，隋安请钱锋坐下，笑道：“真受不了，我去马场骑马装绅士，没跑几步便被颠下马来，现在屁股还痛呢！” “哈哈！” 三人落坐，一番寒暄，扯了十几分钟后，菜上齐了。 隋安吃了几口菜后，主动问道：“钱局，最近忙吗，有什么需要我们企业配合办的吗？” “吃点！”钱锋正拿着公筷帮隋安夹了一块粉丝蒸扇贝，点头笑道：“公事也有，私事也有，其实就是一件事。” “你请说！”，隋安也在钱锋碗里放了一勺子鱼肉作为回敬。 钱锋放下筷子后，问道：“隋总，你知道熊猫电子吧？” 金宁熊猫电子有限公司是生产熊猫牌手机的企业，在苏省挺有名气的，不过由于产品更新换代慢、质量也不算好，最终连亏三年被破产清算。 “知道！”，隋安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看新闻，好像破产清算分配完结了。” “对！”，钱锋说起一事来。 原来前几年，在熊猫电子还算红火的时候，青台新区也把熊猫电子作为招商引资对象拉了进来。 当时区里面对的优惠政策是，给了两百亩的土地免费给熊猫电子使用，还垫资盖了厂房，起了三条生产线。 正准备移交使用时，熊猫电子就被申请破产了，导致青台新区的土地厂房也被列入破产财产当中进行清算分配。 区里面跟债权人协调了好几次，并请了律师，终于把土地厂房从破产财产中剔除了出来，上个月才算把这事处理完毕。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呢？”，隋安心里想了想，如果区里面要他来接盘，那还是算了，现在他可出不起那么多钱去买土地厂房。 钱锋直入主题道：“正好你们也是做手机，要不把这厂房土地优惠卖给你们？总价1500万不到！” “这地价似乎贵了一点！”，沈恩泰开口插话道。 钱锋点头道：“是贵了一点，不过土地出让金、三通一平、厂房、生产线都是现成的，拎箱就可开工啊！” “不用重新拍卖转让吗？”，隋安问道。 “不用，这土地已经是在区属一家企业名下了，要办手续的话，也不用转让土地，直接转让企业股权就行了！” “这么操作，会不会违规啊？” “不会，区里面通过了，也报了市里面批准！就是价格定死了，不能低于1500万，所以找了一些意向企业，都嫌贵而没谈成！” “……”，隋安看了一眼沈恩泰，要是沈恩泰说贵，那这厂房肯定便宜不到哪里去。 隋安没有表态，而是问道：“钱局，这是公事，怎么会跟私事扯上关系呢。” “呵呵！”，钱锋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说道：“区里面开的这家企业，招了一些人，都是一些有关系的人。” 钱锋没说得太透，但隋安也能想得出来，说不定这些人是区里面某些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 钱锋见隋安没说话，接着解释道：“这些人都是大专以上学历，年纪也不大，能干活的，只不过想着区里面的企业稳定一些，才来的，谁知道区里面要把企业转让出去，遇到了一些阻力！” “这事情难免的！”，隋安笑了笑，这有阻力才正常。 “其实吧……”，钱锋为难地道：“我老婆也在这企业里面，转让土地的条件之一，也是妥善安置这企业职工，所以……” 隋安一听就明白了，还真是公私要兼顾啊，“要是买的话，真拿出这么多钱，如果合适的话，能不能分期付！” “租赁或者承包也行！”，沈恩泰见隋安要答应，赶紧使了一个眼色。 钱锋眉头微皱，隋安和沈恩泰的回答都不是他想要听的，但是这事又不能强着来，“这样吧，隋总，你安排人去评估一下这厂房和生产线，如果觉得行，咱们再谈价格，怎么样？” “行啊！”，隋安看向沈恩泰，“沈总，这事麻烦你跟进一下！” “来，隋总，咱们走一个！”，钱锋见隋安没有明着拒绝，也算是达成了今天请客的目的，便举杯相邀。 “请！” 第252章 交通不便的厂区 隋安前段时间同意了让红星电子参加华夏联动的定制机竞标，由于红星电子的产能不足，需要找代工厂贴牌生产或快速扩张自身的产能。 因此黎一男、沈恩泰和赵铁河这三位大将，就联合起来寻找代工厂，同时也在寻找并购小企业的机会。 钱锋嘴里所说的厂房，其实沈恩泰通过其他渠道也了解过，但当时想着这厂房卷入了熊猫电子的破产纠纷，而且生产线几年没用，也落后了，也就没了那个心思。 但今天钱锋却是举着保护国家资产、保障人员就业的大旗过来，这让隋安还真不好拒绝。 饭局进行中，沈恩泰想提醒隋安，但见隋安与钱锋聊得热乎，思前想后了一番，还是没有开口。 “钱局！”，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隋安才说道：“区辖企业的人不多吧？” “不多！好像……”，钱锋苦思了一会，说道：“好像才12个人，当时这企业主要是管理厂房，以及对接熊猫电子的，所以没招太多人！” 隋安点点头，12个人，那怕把这些人养着不干活也承担得起。 但他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的，所以还是得讲物尽其用、人尽其材。 哪怕让这些人不会忙得脚跟踢后脑勺，但也不能一杯茶、一张报纸地聊一天。 要真这么干了，对其他积极工作的员工士气打击是很大的。 除非把这些关系户都塞进一个壳公司里面，白养着，但隋安可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钱局！”，隋安心里盘算了一会，说道：“他们的背景方便透露一下吗？” 钱锋一楞，神色犹豫了一下，“说起来，这企业也没什么效益，现在把一半的厂房租出去当仓库，拿点租金发工资，也不高，所以大部分员工也没有太硬的背景，都好说话。” “你不是把自己给贬低了吗？”，隋安笑道，钱锋的老婆也在这家企业里面工作，说里面的人没什么背景，那不等于说钱锋自己位阶不高吗？ “区里招商局长，又不是什么好位！”，钱锋苦笑道：“其实我还不是编制内的呢，算是政府雇员，靠招商引资业绩提成的。” “不是编制内的，也能做局长？”，隋安惊讶地道。 “可以啊，招商这摊子工作特殊一点！”，钱锋觉得话题扯远了，赶紧拉回来，“员工里面有一个人比较特殊，说卖厂房不能卖企业，要卖企业的话，也得讲究个规矩，至少得公开拍卖土地厂房，把所得的一部分用来安置企业职工。” “说得有道理啊！”，隋安点点头。 “是有道理！”，钱锋叹了口气，“可也得厂房土地卖得掉才行啊，区里垫了近一千万搞这厂房，这两三年了，都没收回来本钱，着急啊！” “……”，隋安明智地没接话，而是问道：“你说那特殊的人，是怎么个特殊法！” “这小女孩啊，说不上来！”，钱锋回忆道：“前几天，我跟区长谈工作，她直接冲进来，拉着区长说了半个多小时，说不该低价转让土地厂房，以后还会升值什么的，奇怪的是，区长居然一点都不恼！” “小女孩？父母牛过区长的那种？” “不知道，没听我老婆说过！” “你没问区长？” “问了，没说！” “哦！”，隋安知道也问不出什么，转而问道：“钱局，你说那厂房在同乐村，是在哪里？” “同乐村！”，沈恩泰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切入点，“那地方在青台新区的东边，路程有点远，从红星厂出发的话，开车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不可能吧？”，隋安惊讶地道。 “确实要，因为路太烂了！”，钱锋解释道，那路因为经常在超载的货车经过，所以路经常烂，经常补，修一年，补一年，修修补补又三年。 “这么说，厂房四周是尘土飞扬？”，隋安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是的，上周我跟铁河总到过同乐村附近，就下车走了一会，头发都黄了！”，沈恩泰笑道。 “何止啊！”，钱锋夸张地道：“我每周去一次，每次回来都不敢在家里洗澡，不然，洗出一身的土会堵住下水道的。” “……”，隋安看了一眼沈恩泰，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暗示，“灰尘太多的话，对生产手机可不太好！” 红星厂虽然主打手机组装代工，但灰尘过多，会直接影响到手机硬件接合的紧密密程度。 而且目前红星厂也准备在组装生产线上配置自动封装机，以保证手机封装的紧密和完善，而这对空气的洁净程度有较高的要求。 如果厂区周边整天尘土飞扬的话，隋安肯定得投入更多的钱加强空气过滤装备，这又会增加手机生产成本。 钱锋不太懂手机生产的流程，但任何一个企业都不喜欢到处蒙上黄尘那是肯定的，“同乐村周围也是准备搞一个工业园区，很快区里就会整治超载，还会进一步拓宽路面。” “50公里的路面，烂了一半，几米就是一个坑，车都开不快！这要是大修或者拓宽，花的钱可不少！”，沈恩泰对去同乐村的路况记忆犹深，因为那次把他给颠簸得吐了。 钱锋自然也知道交通不便是那厂房的死穴来说，可事难办还是得办啊，他看到隋安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后，也不敢过多地劝说，免得起到相反的效果。 “来，来，吃菜！”，钱锋招呼道：“隋总，成与不成，先去看看怎么样，说不定以后真升值呢？” 沈恩泰暗中撇了撇嘴，那地方，十几二十年后估计还是半死不活的样，还想升值呢，这不做梦的吗？ “行，我去看看！”，隋安心想眼见为实，一块地到底值不值，还真得到实地去查看。 饭局在友好而不算热烈的氛围下结束。 沈恩泰喝了酒，就理直气壮地坐上了隋安的车。 隋安问道：“那块地真的差？” “厂区倒是建得不错！”，沈恩泰认真地道：“就是周围环境不佳，交通是硬伤，而且售价贵了许多。” “其实我比较好奇那个特殊的小女孩是怎么判断以后会升值的。” “难道她有内幕消息？” “难说，能扯着区长说半天的，后台可能不小！” “那我再仔细打听打听，看那片区域有什么政策趋向。” “好！” 第253章 荒凉的工业区 同乐村，离宁甬高速的青台出口约有五公里，交通应该还算便利，但是接驳高速的最后几公里道路却还是两车道的乡道。 还有从同乐村辐射而出的三条乡道，要接上县道都还要十一至二十五公里不等。 这些乡道由于资金不足，一直没能实施五年前就已定好的拓宽计划，所以同乐村里面的同名工业区——同乐工业区就迟迟没成型。 当屁股发麻的隋安到了同乐村口时，下车来舒缓一下麻痹的坐骨神经，就忍不住吐槽道：“我真不该说体验一下马路震荡机的滋味的，这屁股就像打了麻醉，没有知觉！” “呵呵！”，腰臀发麻的沈恩泰应付地笑了几声，老板可以自认错，但他可不能说自己有先见之明作了劝导别走乡道。 反倒是陪同前来考察的赵铁河仍旧是神采奕奕，“隋总，这路比几十年前的路好多了，那时候还是泥土路，开着拖拉机，那才叫震荡机呢，去县里赶个集，浑身打哆嗦都要好几天才能消停！” “是啊，要想富，先修路！”，隋安感慨地道：“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烂的路！” “慢慢来！”，赵铁河挺理解区里面的难处，说道：“区里的家底薄，要先把钱用到重要的地方去。” 隋安打量着小河对面的同乐村，离车百米远外，有一条小石板桥跨河而过，邻河就是一大片田野，看不出有工业区在哪，如同未作开发的乡下地方，问道：“工业区在哪？” 沈恩泰指着不远处的几座小山，“沿河边的路拐过那道山，就能看得到，这边主要是村民居住的地方，工业区是开了荒山后平整出来的。” 开荒平地，这得花上不少钱啊，隋安纳闷地问道：“在这里搞工业区，不会是拍脑袋做出来的吧？” “倒也不是！”，赵铁河知道不少区里面的事。 原来这同乐村靠近许州、盐都两市，算是三市交界的地方，而且离许州更近。 以前金宁和许州准备建一条宁许高速公路，在同乐村设个出口的，但后来规划调整后，同乐出口就没了下文。 但青台新区却是想打个提前量，在宁许高速公路开通前，先把同乐工业区建好，到时就好招商。 只是这钱先花了，高速却没开，青台新区就不得不吃下前后不着店的大闷亏。 “运气不好！”，隋安只能这么说了一句，不好对之前的决策妄加评判。 …… 车从没有护栏的石板桥上缓慢地开过，坐在车里的隋安看着离车轮不到十厘米的桥边，着实胆小了一把。 沿着河岸一路开过，拐过一个弯路后，眼前豁然开朗。 近三万平方米的同乐工业区掩盖在白雪之下，白茫茫地一片，如果不是不远处有座钉有“同乐工业区”的竹制拱门，还真会以为这里是连绵成片的农田。 工业区的东北角矗立着三栋厂房，还不算孤单，但看起来有些荒凉。 厂房两大一小，大的是两栋五层高的同款混凝土厂房，小的是一栋三层半高的红砖外墙办公楼。 厂房周围用竹篱笆围了起来，这篱笆的作用，防君子甚过于防贼。 不过这厂房大门外还挂着“熊猫电子第三基地”的木牌，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没摘下牌来。 赵铁河木牌说道：“当年，工业区招商就打着熊猫电子的名号到处宣传的，还印了不少资料，但红火了半年后，就全熄火了！” “看来是想着以史为鉴，免得以后又弄出同样的笑话来！”，沈恩泰上前来看厂房时，就笑过这个木牌。 “请问你们是红星集团的领导吗？” 当隋安的车停在大门时，从门卫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年轻女子，走到车旁边，问起了开车的林靖宇，她的一双大眼睛还好奇地扫过了后座的隋安。 这女子秀眉星目瑶鼻，嘴唇略厚，脸形瘦小，头发在阳光下泛出浅浅的棕色，并不是常见的黑发，应当是染过头发的。 跟在女子后面的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和一位中年女子，但相貌都不如那年轻女子让人一见就印象深刻，明显就是没有台词的群演。 隋安看清那年轻女子的相貌后，当即下了车，主动打起招呼来，“请问是林小姐吗？！” 那女子，正是钱锋口中能拉着区长说半天的林梦雅。 “隋总，您好！”，林梦雅似乎早就知道来人有谁，大方地与隋安握了握手。 林梦雅自进了同乐工业区的管理公司之后，就基本上呆在工业区里，不像其他人在区中心附近租的一个办公室里上班，所以她最了解这厂房的情况。 钱锋一早就跟她打过电话，说红石集团的人会过来考察，让她多说点好话，争取把厂房给卖掉。 但林梦雅本就不太同意出售厂房，她觉得同乐工业区还是有发展潜力，就这么卖掉有点可惜了，因此对待隋安的态度上就没显得那么热情。 “隋总，这边请，我给你介绍一下！”，林梦雅做起了讲解员，“办公楼，租给了一些企业做注册地，但基本没企业来这边办公，一年就收个五六万的租金！” “一号楼，是生产手机的六条生产线，一二楼是货仓，三四五楼每楼有两条生产线。” “二号楼，原来是空的，现在租给一家农业公司做仓库，一年十五万六千的租金。” 隋安逛了一圈，这厂房设计得中规中矩，生产设备也保管得不错，确实能立即拿来开工。 只是这里有些偏远，要想招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有交通运输费用增加的问题，让这个厂区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懒得多想接不接厂房的事，隋安放缓了脚步，问道：“我听钱局说你对这里升值很有信心，不知道你是如何判断的？” 听到隋安问话，林梦雅看了看身后的其他人，问道：“没有什么，就是直觉！” “……”，隋安一楞，心想林梦雅给的答案也太敷衍了，但要是跟她辩论女人的直觉准确性的问题，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隋总，我建议你，做手机的话，别考虑这地方！”，林梦雅提醒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直觉！” “……” 第254章 夸下海口 面对着拿女人的直觉当万能钥匙用的林梦雅，隋安倒也没有被激怒。 隋安虽然知道林梦雅有背景，但也没有让人去调查。 因为没想着要靠巴结她来实现什么目的，自然也不需要太过了解她的性格爱好。 与她打交道，不卑不亢就好。 隋安心平气和，哪怕是林梦雅的言中带刺，也不气恼，把来之前想好的问题都问了一遍，也得到了相对满意的答案。 反倒是在交谈的过程中，林梦雅慢慢地产生了隋安城府深的印象。 有好几次，她都表现出不耐烦或冷淡之意了，但隋安总是视而不见地转向其他话题。 她心里琢磨着，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能这么和气地跟她说话？ 借着与其他人拉远了距离的机会，她突然问道：“你认识我吗？” “今天第一次见！”，隋安微笑道：“不过之前，听钱局说起过你！” “他说我什么？”，林梦雅直接问了出来，也不想这么问隋安是不是失了礼数。 “嗯……”，隋安往身后瞄了一眼，轻声说道：“你能跟区长直接聊事，背景深厚吧？” 林梦雅秀气的眉毛往中间一聚，“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隋安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是谁？” “我叫林梦雅！”，林梦雅说道：“没什么背景，就是一名小职员！” “那你找区长，是因为胆子大？” “我从小就胆子大！” “我胆子就小，见到领导，腿就直哆嗦！” “呵……”，林梦雅白了一眼隋安，“你要是怕见领导，也不会做出红石集团来的！” “纯属运气！”，隋安谦虚地道。 “呵呵！”，林梦雅把隋安的谦虚当成虚伪，“做人还是真诚点好！” “……”，隋安神情一怔，过了一会，问道：“听说，你不太赞成卖掉这厂房，为什么呢？” “嗯……”，林梦雅思考了一会，说出了她的理由。 原来同乐工业区旁边有条小路通往河边，如果能拓宽，再建一条双向两车道的桥，就能接通到许州达d县的一条县级公路。 隋安一听就明白了，还是路通人富的道理，“要花多少钱？” 林梦雅惊诧地看了隋安一眼，因为隋安是来实地考察的人当中，唯一一个问开路要多少费用的人。 “嗯，大概两千万左右！”，林梦雅说了一个足以让隋安放弃的数字。 “难怪！”，隋安点了点头，厂房加土地不过卖一千五百万，开条路建座桥还要再花两千万的话，真没人会做这笔亏本生意。 但是，隋安回过头，透过篱笆看着外面的工业园，如果拿下整个工业区的话，这开路的钱似乎还值得冒一次险。 不过，这样投入的资金是相当巨大的，隋安目前可没有闲钱投资这么大的工业园区。 林梦雅忽然来了谈兴，找来一幅同乐村的地图，跟隋安指点起江山来。 同乐工业区虽然现在只有三万平方米，但附近的山基本就都是矮山，只要花一点钱就能平整出一大块平地来，能扩充成将近60万平方的工业园区。 如果能在许州、盐都两市与金宁接壤的地方，也划出一些土地，联合在一起，就能构成将近10平方公里的工业园区，那时候，就能以金宁的产业集聚能力带动许州和盐都的发展。 隋安看着地图，明白林梦雅说得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只不过，这么一来，扩充工业园区的资金就需要以亿来计算了。 所以，林梦雅的发展同乐工业区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没有考虑当地的资金实力，只能归进纸上谈兵之列。 隋安跟林梦雅又聊了一会，在厂区内溜达了十几分钟后，就带人离开了。 林梦雅站在厂门前，看着隋安的车离开，发现那车没有驶向离开的路，而是在工业园区附近兜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不过待车消失之后，她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在她看来，隋安不过是又一个看在钱锋面子上来考察但不会出手的商人。 十几分钟后，隋安爬上了能俯瞰同乐村的小山顶，对照着刚才记下来的地图，打量着村里的地形，久久不语。 吹了几分钟的冷风之后，沈恩泰觉得脸蛋生痛，问道：“隋总，你真考虑在这里设厂？” “没有！”，隋安说道：“我只是在想，当时区里面是如何说服熊猫电子来这里设分厂的，这交通不便利，配套又不好，许多工人也不愿意来这工作吧？” 赵铁河笑道：“现在的工人们有吃有住就行，每天上班十几小时，那有什么空闲想其他的，配套什么的，只要有工人，什么生意都有人做。” “要是能接上高速，这里发展也会快得多！”，沈恩泰接话道，“只是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 隋安看向赵铁河，问道：“赵爷，咱们红星厂生产线设计得再紧凑一点的话，年产能最大是多少？” 赵铁河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最多放8条生产线，容纳工人400人，年最大产能也就在100万部手机左右，这是指viva，如果是vphone的话，可能要少许多，因为vphone的组装较复杂，对工人的要求较高！” “vphone的年销量……”隋安保守估计了一下，“预计在200万部左右！除了我们自己组装外，找个中小型代工厂也可以解决，就是质量要控制好。” 200万部？沈恩泰听了之后，吓了一跳，因为华越公司研发vphone时，并没有提出年销量目标，而在多次会议当中，隋安也没有要求制订销售目标。 年销售200万部，看起来很少，但这是智能手机，而不是普通的gsm手机。 如果只是销售viva，加大营销力度，并铺设线下渠道，应该能很轻达地超过200万部。 但智能手机却还没有流行起来，沈恩泰跟叁星的老同事聊过，说叁星在明年的智能手机销售预测量也就是三四百万部。 vphone的目标居然要达到200万部，按每台智能机售价3000－4000元的话，那也是七八十亿的年销售额，这在国内手机厂商之中，销售排名也至少位列中游了。 “200万部，算少的了！”，隋安留意到沈恩泰的表情，说道：“要是国内的3g牌照能出台，我们有生产线二十条以上的话，目标至少要去到500万部！” 沈恩泰和赵铁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隋安的海口夸得有点大啊。 第255章 角色转变 隋安坐车离开同乐工业区时，意外地接到了唐仲坚的电话。 “你去了同乐工业区？”，唐仲坚仿佛有千里眼一样，看到了隋安的行踪。 “是啊！”，隋安奇怪地问道：“唐叔，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我在你公司！”，唐仲坚回答道：“你秘书说的。” “哦！”，隋安想着来同乐工业区只是应付了事，就没带洪琪出来，“唐叔，你找我有事？” 隋安心想，难道唐仲坚这么快就有国外的半导体企业目标了，要赶紧把程悦生的钱拿出来用了吗？ “那地方不错，你可以先承包下来！”，唐仲坚却是说起了同乐工业区的事。 “承包？”，隋安对承包这个词并不陌生，当年他父亲隋建国从建业县五金厂下岗时，就曾经想跟几个工友承包五金厂的，但最后未能成事。 “承包或租赁，暂时先不要购入！”，唐仲坚的说法与沈恩泰的提醒是一样的，都是建议只租不购。 “嗯……”，隋安迟疑了一会，说道：“这个工业区有点偏，而且交通不便、配套不佳，我不太想租，更不用说买了。” “慢慢地会改变的！”，唐仲坚含糊地道：“先接手运营，要谈好一两年后，有优先购买权，才能保证稳定。” 隋安一听，心里就快速盘算起来，按唐仲坚的说法，是先承包经营或租赁，一两年后凭优先购买权把这些厂房土地买下来，难道这工业区将会有利好政策出台？ 可是，青台新区招商局的局长钱锋并没有提及有什么政策，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政策是市里甚至是省里出台的，所以钱锋并不太清楚，但唐仲坚却是知晓内情的？ “这个……”，隋安问道：“唐叔，你暗示得这么明显，是不是有点假公济私啊，要是上头一查，你是不是要受处分啊？” “……”，唐仲坚笑骂道：“你瞎担心什么，做事前后顺序不同，结果会不同的。” 唐仲坚解释道，那同乐工业区并没有什么优惠政策要出台，但是如果隋安进驻工业区了，并带动了工业区的发展，那么，他就可以顺势帮隋安要一些优惠政策回来。 先占位发展而后获得优惠政策扶持，是正当的，但先知晓优惠政策才提前下手抢先占位，就是假公济私。 隋安心想，这优惠政策没出时，采用承包或租赁方式确实比出一大笔资金购买要划算得多。 “我再考虑一下！”，隋安并没有立即答应，自建手机生产线比起委托代工厂贴牌加工生产手机，成本要高得多。 “嗯！”，唐仲坚应了一声，说道：“程紫菀和我一起过来的，我等会有事要先走，她会在你办公室等着，具体的事，你和她谈！” “好！” …… 当隋安走进办公室时，就见到脸色苍白的程紫菀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程紫菀看到隋安时，心里百味杂陈。 程悦生远遁海外前，已经向她说明了一切，并说之后的路要靠她自己去走。 如果她能熬得下来，以后程家的产业就全归她管理。 如果熬不住，那就靠着程悦生设在海外的信托基金，安享一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心高气傲的她，见到隋安时总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现在地位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现在的她，在隋安面前却必须以相当于下属的身份相处，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爷爷说，你至少给我一个副总裁的位置！”，程紫菀神色平淡地道。 “是吗？”，隋安反问道：“如果程爷一次给我30亿，你至少是集团副总裁，一个子公司的董事长，但是程爷小气，分十年给我30亿，一年才3亿，所以你的职位最多是子公司总监级。” “总监？”，程紫菀脸色一变，就在一个月前，她还是十几家公司的副董事长，真正的程悦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隋安居然只给她一个总监之位，连一个公司高管都算不上，这对她来说是相当侮辱的一件事。 “你！”，程紫菀腾地站了起来，就想摔门离开。 “哎！”，隋安出声道：“你现在做得很好！” “什么？”，程紫菀停下了脚步，脑袋微俯，不满地盯着隋安：“什么很好？” “在老板面前，下属站着讲话是基本的礼节！”，隋安慢悠悠地道：“你看，我坐着，你站起来，说明你一听说自己担任总监，就自觉地站起来了，这很好，说明你很懂礼貌！” “你……”，程紫菀气得脑壳冒烟，嘴唇哆嗦了几下，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她踩着高跟鞋，腾腾地往大门处走去。 “你要是走了，你爷爷就得回来，你可要想清楚了！”，隋安慢条斯理地道，看着程紫菀呆立在门旁的背影，心里默念着：“1、2……” 在隋安心里的“3”还没冒出来前，程紫菀又腾腾地转了回来，她勉强笑道：“我做什么总监？” “公关总监！”，隋安坐茶几下拿出一瓶普通茅台，“能喝酒不？” 程紫菀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大，“隋总，我喝酒很一般！” “不能这么含糊？”，隋安训道：“什么叫一般，要是你能喝两斤白酒，那喝一斤就很一般，像我，三两的量，才叫很一般。” 程紫菀咬了咬牙，很想抄起那瓶茅台，直接闷在隋安的头上，“半斤应该醉不了！” 隋安轻轻点了点头，淡淡道：“半斤酒量，做公关总监可不合格啊，至少也得一斤起步、两斤保底、三斤到顶！” “那你应该上天去找酒仙做这个总监！”，程紫菀忍耐不住怼了一句。 隋安一听就皱了皱眉，出声道：“程总监，请考虑您的身份，做公关总监，说话要得体，不能明嘲暗讽。” 程紫菀闻言没动弹，“那也不能强迫人喝酒吧？” “你要学会习惯角色的转变！” “什么转变？” “从老板变成下属！”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当然有！”，隋安拧开瓶盖，“砰”地一声将茅台砸在茶几上，“下属要服从命令！” “不好意思！”，程紫菀不为所动地道：“对于不合理的命令，我有权拒绝！” 隋安静静地看着程紫菀，过了一会，才笑道：“你不错！” 第256章 公关总监 在隋安的锐利眼神注视下，程紫菀脸色微变。 隋安说她很不错，这是什么意思？ 程紫菀的视线投向隋安，迎接她的是一汪深沉的眼神，她不由得露出一抹软弱和惶恐的眼神。 程紫菀咬了咬牙，拿过酒，说道：“是不是我喝了，你就答应！” 隋安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答应你什么？” “我做公关总监的事！” “这个看情况，但肯定收你做下属！” “你这是言而无信！”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程紫菀拿着酒的手臂僵在半空，喝吧，自己身体难受且心情不爽；不喝吧，爷爷的苦心就白废了。 隋安好整以暇地道：“你看看你，瞻前顾后的，刚才还很硬气地说不喝，这会又要喝了，你这立场不坚定，很容易成为随风摆的墙头草！” “这不是你让我喝的吗？”，程紫菀怒道。 “是啊，不过你不是拒绝了吗？” “但你冷言冷语的说我不错，这反话，我还是听得出的！” “就因为我的态度，让你不敢坚持对的事？”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隋安摇摇头，指着酒瓶说道：“那你把酒全喝光了，我考虑让你做副总裁！” 程紫菀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握着酒瓶的手背青筋突突直跳，一瓶白酒，这要是喝下去，闹不好，她就得坐救护车去医院了。 程紫菀能喝酒，从小习武打熬筋骨，长大后又在商界中应酬周旋，酒量还可以，半斤不醉、一斤必倒。 程紫菀呆楞了一会后，才气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隋安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道：“想知道吗？我就告诉你！” “明知要做我下属，见我进来，也不起立问好，还很傲慢，无礼！” “我让你喝酒，你不喝，没有执行力！” “不想喝酒，也不讲理由，哪怕说酒精过敏、大姨妈来了，不管真假都行，你不说，就等于放弃了委婉拒绝喝酒的机会，沟通能力差！” “你拒绝了喝酒，却不坚持，迫于压力又要屈服在不合理的命令下，抗压能力差！” 隋安说了一大通之后，又看向程紫菀，问道：“你现在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程紫菀神情僵硬，默不吭声。 隋安见状笑了笑，也不再说，抱着手臂，脸带微笑，看着程紫菀的下一步反应。 程紫菀用力咬着嘴唇，一字一顿道：“我——喝！” 她一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了三分之一之后，一抹嘴，将酒瓶重重地顿在茶几上，“受教了！” 不能让隋安把她赶出这个门，她一旦走了，以后面对隋安，这腰杆子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你很不错！”，隋安再度赞扬了一句，说道：“公关总监，是你的了！这是个新职位，怎么做，需要什么支持，你拿个计划出来！” 公关总监主要负责企业的公共关系工作，根据市场需求协助制定各种公共关系战略和战术，及时调整公司组织各项公关活动方向，做好客户资源的维护与沟通、管理，协调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 隋安也不是临时起意专门为程紫菀安排这么一个职位，而是考虑到红石集团做得越来越大，与各方面的关系协调工作越来越多，需要有一个公关总监来统筹抓好这个工作。 只不过，程紫菀并没有相关公关工作的经历，严格上来说并不符合隋安心目中的人选。 隋安看重的是她在程悦生身边学习多年所锤炼出来的待人处事的能力。 “坐！”，隋安把程紫菀的傲气挫掉之后，和气地说道：“公关总监这一职位，不好做，首先，你不了解红石，不过你最近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咱们的发展战略是什么，就围绕战略来做好公关工作！” “要及时掌握好红石的内外部的信息，跟各家媒体建立好的关系，多宣传咱们正面的形象。” “至于危机处理上面，临危不乱是最基本的要求，像你刚才瞻前顾后是要不得的，事出了，镇定从容快速地处理，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你自己边做边琢磨吧！” “还有！”，隋安笑得很欠揍，“公关部目前就你一个人，在你没做出什么成绩前，暂时不会加人，所以做好加班加到哭的准备！” 程紫菀无动于衷地道：“那我是直接向你汇报工作？” “请说您！”，隋安笑了，缓缓道：“称呼别人为你的话，不太尊敬，需要注意一下，虽然我比你年轻，但我是老板、你是下属，请用敬语！” 程紫菀神情漠然，“如您所愿！” 隋安继续说道：“你上任的第一件事呢，就是跟程悦生沟通一下，出10亿资金帮我们集团进点原材料，半年后，再按每年3亿的额度执行！” “我没他的联系电话！”，程紫菀硬梆梆地拒绝了。 “我不喜欢你没穷尽办法前就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事不是应该你跟他谈吗？” “看看，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是老板，安排你这个下属工作，而不是被你质疑这事该我干的！” “那请问老板，我该怎么做呢？” “……”，隋安无语地按着额头，问道：“你怎么着也是做过老板的，要是你的下属什么事都要你吩咐清楚了一二三怎么做，你不得累死！” “要有主观能动性！”，隋安咆哮道：“现在立即给我出去，去联络程悦生！” 程紫菀的脸色一僵，而后慢慢地笑了起来，看来隋安假装发火的样子，虽然知道是假，但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地痛快了一些。 “那为什么要我联络他，您得给个理由吧！”，程紫菀微笑道：“你说过，要掌握企业内外信息，才好沟通。” “vphone即将出世！”，隋安神色恢复了正常，“需要大笔资金订货，首批vphone准备生产100万部，进货资金至少要有10亿才能转起来，不然订单太小，零部件的单价就会高一些，能省就省。” “这个好像违反约定吧？”，程紫菀从唐仲坚处知道了默契，她程家的这么一大笔资金是有指定用途的。 “不违规啊！”，隋安笑道：“那笔钱在国外采购高端零部件，再配一些中低端零部件，最后全卖给红石，这有助于提高红石的研发生产能力啊！还能从红石赚钱，赚了钱就可以在国外买更多的技术和高端产品，双赢啊！” “……” 第257章 定金太高 隋安看着茶几上的茅台酒，发呆了一小会，想到程紫菀能忍耐下来，也算是好的合作开端。 这时红星电子的总经理赵铁河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抽了抽鼻子，看到茅台后，眼睛一亮，“隋总，有好酒，要共享啊！” “呵呵！”，隋安把茅台推过去，“你想喝就喝吧！” 赵铁河拿起酒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道：“香，这酒是飞天的吧？” “不知道，是张总提过来的！”，隋安答道，张松涛上个月提了两瓶茅台过来，说是姑苏市那边的一个加盟商送的礼物，隋安也没细看，就塞在茶几下。 “有杯子吗？”，赵铁河在茶几下的酒盒里翻了翻，没找到小酒杯。 “直接吹瓶呗！”，隋安恶趣味地道：“刚才程紫菀就是这么喝的，你也这么喝，相当于间接亲了一个大美女！” “啊？”，赵铁河一楞，仔细端详了一下，在瓶口发现了淡淡的口红印，他赶紧放下酒瓶，“隋总，你差点让我犯错误啊！” “没有啊，不是提醒你了吗？”，隋安笑道：“我要是不说，你早就喝美女的口水了！” 赵铁河苦笑着摇了摇头，反击道：“应该是你喝的才对！” “哈哈！”，隋安开心地问道：“有事啊？” “有！”，赵铁河说起正事来，“那个同乐工业区，我回来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可以接手的。” “哦，为什么？”，隋安好奇了，这赵铁河回来前跟沈恩泰一样，都是反对接手同乐工业区的，怎么回来后，就改主意了呢？ 赵铁河答道：“去同乐，走陆路不方便，但走水路却是可以的，我印象当中，那地方不远处，正好是两条小河交汇的地方，能通行载重一两吨的小船，相当于一辆小货车的载重！” “嗯？！”，隋安因为对同乐工业区不太感兴趣，所以就没动脑筋去想交通的问题。 赵铁河继续说道：“咱们这边，也近河道，有一个小码头，可以把手机零部件先运到这里，再用船运到同乐工业区。” “可这个，会增加费用吧？” “会增加一点，但水运的载货量更大，算起来比陆远要省钱一些。” “人员，配套设施，怎么解决。” “人手可在附近村子里招，经过几个村子，我看到都有不少人坐着闲聊的，配套那些，包吃住就可以了，忙起来，也没空玩的！” “……”，隋安估算了一下，再加上唐仲坚也建议他考虑承包或租赁同乐工业区的厂房，“行，那你跟黎总、沈总商量一下，看怎么协调安排生产的事。” “好咧！”，赵铁河站了起来，风风火火地找黎一男和沈恩泰商量去了。 …… 十多分钟后，绷着脸的程紫菀走进隋安的办公室，“隋总！” 正在批示文件的隋安抬起头，嘴角含笑地道：“跟程爷联系上啦？” “是的！”，程紫菀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说道：“我爷爷同意了你的方案。” 由于隋安要求借用10亿的资金，不能算在默契的范围内，因此将由程紫菀出面在米国先注册一个公司，然后调出10亿资金购买生产vphone所需要的一些关键零部件。 然后，再将这些零部件卖给隋安。隋安需要先付3亿的定金，然后在半年内付清余款。 结清了这10亿的债务之后，隋安才能调用3亿的资金投资国外的高科技企业或科研机构。 “要付3亿的定金？”，隋安瞥了程紫菀一眼，淡淡道：“这似乎多了一点，我以为以你们的关系，能免定金呢！” “这个需要你跟他直接谈了！”，程紫菀低低地哼了一声，说道：“10亿的供货合同，不付点定金，别人一查，就知道有问题，而且你本来可以直接采购的，非得通过中间商，米国的税务部门可能会因此盯上你的！” 米国的税务部门极其牛叉，连犯罪分子都敢抓出来收税的，隋安要是被米国税务部门盯上，那是件非常头痛的事。 隋安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反驳，“那再谈谈，争取少付点定金，就咱们现在的家底，哪里拿得出3亿来，拿3千万都够呛！” 研发vphone的无底洞，几乎是榨干了他所有的盈利，确实拿不出3亿。 程紫菀嘴角微微一垂，揶揄道：“隋总，有句话说得好，没那么大的头就别戴这么大的帽子，你觉得呢？” “有道理！”，隋安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味道，但却不在意，“再跟程爷谈谈，姿态放低一点，该让利的让利，该撒娇的撒娇，该坚持的坚持，总之把定金谈到我们能负担的地步，尽量延长付款期！” 程紫菀心里不断嗤笑，这时候才想起她的优势，是不是太迟了些？ 不过她可不想按隋安的方式来办，说到底，这钱还是她程家的呢，虽然没太大的控制权，但多尽点心看着，别损失光了，总是可以的。 “我尽力！”，程紫菀虽然心里不愿，但嘴里还是答应了，毕竟现在算是隋安的下属，不能让隋安太没面子。 隋安显得有些高兴，看着程紫菀道：“虽然不太满意你的答复，但能说尽力，说明你对角色的转变有了适应，希望下次接任务时，不是说尽力，而是说保证完成！” 程紫菀叹了口气道：“如果人人都跟你打包票说能完成，我想咱们也快完蛋了，谁能百分百保证完成的。” “说不说，是态度问题，做不做得成那是能力与运气的问题！”，隋安一摆手，让程紫菀离开，“行了，你先忙吧，有进展，及时告诉我。” 隋安低下头继续看文件，过了几秒，感觉身前有人，一抬头，看到程紫菀还站着不动，“还有事？” 程紫菀强笑了一下，问道：“你还没有安排我的办公室，我去哪办公呢？” 隋安忘记这事了，他尴尬地干咳一声，叫了秘书洪琪进来，让洪琪拟个程紫菀的人事任命并安排办公室。 安排好后，隋安指着茶几上的茅台酒，说道：“把茅台带走吧，恭贺你升职！” “谢谢！”，程紫菀不想呆在隋安的办公室里，转身径直离开，经过茶几时，顺手抄起茅台，提着酒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说实在的，她现在看着隋安还是不爽，怕一回头，就把酒瓶砸了出去。 第258章 VPHONE出世 12月8日 早上隋安刚到办公室，黎一男就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黎一男手里还捧着一个紫色的长条锦盒，他脸上洋溢着喜气。 不等隋安开口，黎一男就大笑道：“哈哈，隋总，vphone生出来了！” “谁出生了？！”，隋安迷糊地问道，然后，脑子一震，吃惊地问道：“vphone，有样品啦？” “嘿嘿！”，黎一男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呈到隋安眼前。 刚一打开的瞬间，隋安有种被绝世珍宝闪瞎眼的感觉。 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一部黑亮屏、银白底的手机，四角圆润光滑，整个玻璃屏幕除了上方开了一道细而短的耳机喇叭口外，就下方一个小凹圆形状的主机键外，就没有一个常见的机械按键。 光看外形，这个vphone已完美地将隋安的设想实现了，下一步就是检验他的性能了。 隋安心情激动之下，拿起vphone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小心，小心！”，黎一男赶紧把锦盒放到隋安的手掌下方，生怕隋安突然脱手把vphone摔了。 “嗯？！”，vphone一入手，隋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有点重，也不够薄啊？” 黎一男解释道：“触摸屏技术还不是太完善，屏幕厚度减不下来，还有硬件要获得最佳组合也只能牺牲一点厚度，还有电池是可更换的，各方面加起来，厚度比设想的要多了2毫米，重量多了21克。” 隋安握着vphone，手感还不错，心想，以自家的研发能力看，能拿出这款样品，已经是烧了高香，不能再奢望太多。 “操作怎么样？”，隋安按了一下主机键，屏幕亮了起来，颜色表现还不错，就是不知道量产时能不能维持这样的水准。 手机桌面上还有几个小图标，像电话、短信、通讯录、浏览器这些是必备的，像其他拍照、音乐播放、日历、时钟、计算器等基本功能也都齐备。 应用软件就少了一些，主要是红石旗下公司的图标，如空龙中文网、掌游科技、华越科技，还有就是与高得导航合作的一个地图软件。 隋安坐了下来，一个一个地试各种功能。 电话能通，短信也发得出，查看通讯录也没有问题。 上网的话，看纯文字的新闻还不错，但看图片的话，就会有些停顿缓冲，这跟现在的网速不快有关系。 应用软件则没有太多惊艳的地方，只是一个跳转上网站的图标，还不是独立的手机应用软件，不过网站的内容做了适应手机的简化。 像在空龙中文网上能流畅地看些小说，但看不了图片。 掌游科技也只推出了两三个棋牌游戏，主要是单机版，网络版没法试，因为还在测试当中。 高得地图也是简化版，而且把隋安所在的位置定位到了离厂房有几百米远的江中，误差还挺大的。 “怎么感觉是太监版呢？”，隋安不满意地道，虽然操作还算流畅，但感觉总差了那么一点东西。 这vphone吧，就像洞房花烛夜，掀起新娘的红盖头后，发现不是媒婆口中的大美女，想退货吧，但姿色尚可，也就凑和着过日子。 听到隋安的真实想法后，黎一男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能颠覆以前的东西，初出来时，都不容易被人接受的。” “可这手机不够吸引人啊！” “我觉得很帅啊，这外形，你说说，一亮相，就能夺人眼球！” “光有漂亮的空壳子可不行，还得有性能！” “这性能也很好啊，比现在的主流机差不了多少，我认为至少能进前十，基带芯片用的是……” “……”，隋安及时停下了嘴，质疑黎一男好不容易产出的vphone，那纯粹是找不自在，在技术上，隋安经常被黎一男念叨到怀疑人生。 这vphone样机是在隋安提出参数的基础上，经历了十几万次的组合测试，才算是组装出较为令人满意的样机。 在黎一男看来，硬件性能已经相当不错了，就是自行研发的操作系统还不太完善。 虽然有近三百人的研发队伍，但编写一个手机操作系统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在两个多月内拿出一个系统成品来，已经是大家不眠不休了几十个日日夜夜的成果。 手机操作系统为了保证操作的流畅性，以及适应现在的硬件技术水平，做了不少删除，确实是阉割版，连带着应用软件也是个太监。 但再丑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娃，所以黎一男对vphone是相当满意的，接下来就是进一步优化，让vphone长得更壮实些更帅气一些，成为人见人爱的宝贝孩子。 等黎一男夸完了vphone后，隋安才点了点头笑道：“嗯，不错，大家辛苦了，全体休两天假吧！” “不行！”，黎一男连连摇头道：“现在还不能放假，正要一鼓作气，把vphone打造得更完美才行。” 隋安琢磨了一下，便道：“元旦期间，在余杭有个消费电子展会，我准备到哪里去举行vphone发布会，你觉得怎么样？” “元旦？”，黎一男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点急，不到一个月了，很多功能还没完全测试好！” “发布会而已，又还没开卖！”，隋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说道：“听说那展会有许多电子企业来参展，还有漫画展，正好借这个机会，以新手机吸引年轻一代！” “……”，黎一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隋安询问道：“怎么？你感觉这展会不合适？” 黎一男点了点头，“如果展会是年轻人参加的，那可不是我们的主要客户对象，咱们一部vphone至少卖4000以上，高端机啊，有几个年轻人舍得花这钱。” 隋安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vphone够时尚，自然就有人买！” 两人接着又说了一会参加展会的事，说完黎一男又问道：“接下来，生产的资金准备好了吗？市场营销方案做好了吗？” 隋安点了点头，“都有预案了，等着vphone定款，就可以执行了！” 黎一男思考了一会，问道：“你觉得vphone能大卖吗？” 别看现在红石集团有点名气，还赚了一点钱，但已经全投入了vphone上，除了维持手机零售的资金外，其他公司的资金也仅是在维持运转。 “缺钱让人忧郁啊！”，隋安摸着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259章 要扩充队伍 隋安在抱怨缺钱，黎一男却在一旁笑。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隋安看不过眼了，“你在幸灾乐祸吗？要知道，你也有股份的，vphone卖不出去，看你笑不笑得出？” “呵呵！”，黎一男仍旧笑得畅快，“当初说好的，你负责钱，我负责技术，你别跟我说，现在要我负责钱，那我们谁才是老板？！” “你也出钱啦，你是老板！”，隋安竖起两根手指，“二老板！” “……”，黎一男自认耍嘴皮子是斗不羸隋安的，“生产vphone的钱落实了吗？” “在国外借了10个亿！”，隋安得意地说道：“靠我精心制作的ppt，加上优秀的口才，随随便便就忽悠到了一亿多米元，那些富豪会帮我们采购需要的零部件，我只要付出一点点定金就行。” “10个亿？！”，黎一男惊讶得舌头都收不回来，他并不知道隋安出国是与程悦生的巨额资产有关，“他们不想要股权吗？” “那些大亨可没那么傻！”，隋安笑道：“光靠ppt可拉不来风投，但借债却是可以的，当然不是10亿一下子给我们，而先小批量交易，只要我们资金回笼够快，也许不用借10个亿。” “想怎么做？” “还没考虑好，有点想法了！” “对我也保密？” “没有，就是不知道这办法行不行得通！” 黎一男没说话，就盯着隋安，等着隋安开金口。 隋安笑了笑，说道：“就是跟卖房子预售一样，咱们先做出一批样机来，投放到市场，同时在网上预售，收点定金或收齐全款后，过多一两个月再发货，开发商拿别人的钱建房子，咱们拿别人的钱生产手机，连我都觉得自己心很黑，所以还在琢磨！” “……”，黎一男吃惊地看了隋安一眼，这种招都能想到，隋安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但赞叹归赞叹，黎一男还是考虑了现实的可操作性，“手机并不算是紧俏热门的商品，谁会花钱订制呢，尤其是咱们这一点名气都没有的vphone。” 隋安耸耸肩说道：“咱们的网站做出来后，现在还没有打出名气，不如就拿vphone试试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在公司网站开发一个预售系统，预售vphone，然后收集客户的意见，不断改进，还可以在网站上不时发布系统更新，让客户免费或付费更新，这样也可以增加客户的粘性。” 黎一男越听越觉得这模式熟悉，想了一会说道：“这不就是网上商城吗？” “是啊！”，隋安点点头，“不过不像京栋、淘寶那么多货物，我们只卖手机及配套设备，还有就是手机应用软件。” 隋安还想着开发一个手机应用软件平台，就叫v－store，凡是想进vphone手机的应用软件，都可以上传到这个平台，供用户付费下载，然后隋安就向软件开发商抽成。 “……”，黎一男听到v－store后，说道：“现在互联网都讲免费，你还学赌场一样雁过拔毛、人过留鞋，会被人骂死的！” “不，不！”，隋安摇头否定道：“只要咱们的服务够好，收一点点费用有什么呢，什么都免费，那互联网从业人员都喝水不吃肉啊，要让客户习惯付费卖好服务！” 黎一男苦笑道：“与潮流逆向而动，咱们可要做好被千夫所指的准备！” “万夫所指，也没关系！”，隋安直白道：“我们收钱给服务，又没有黑心到乱收费、高收费，有什么好怕的，真要被骂，也是先骂我这个黑心老板，上次都被骂过了，心照样还是红的！” 黎一男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劝隋安，干脆就不劝了。 “怎么，怕自己成不了亿万富翁？”，隋安打趣道。 “是啊，过了千万，再上亿万，可不容易！” “没关系，有vphone给你撑腰呢！” “你谜一样的信心打哪来的？！” “你信，它就在！”，隋安的话充满了唯心的意味，但黎一男也无从反驳。 隋安说的不算夸张，只要明年vphone能实现年销量500万部的目标，隋安和黎一男能双双登上富豪榜，要是不成功，那就要上乞丐榜去吆三喝四去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隋安摸了摸下巴道：“黎总，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能掉链子啊！” 黎一男一脸无奈的道：“隋总，我手下的人，有的人快三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你再催紧点，真撑不住，留点钱，招多点人吧，要是vphone能火，那要的人可不是几十人的问题，而是几百上千人。” 隋安笑了笑，看着黎一男厚重的黑眼圈，他还真怕黎一男突然倒下。 “招，今天就招！”，隋安咬了咬牙，“招多两三百人，再花四个月时间，明年第二季度，要争取把vphone催熟了！” 研发人员少，这个问题其实他也一直知道，不过vphone还没研发出来，围绕vphone的整个产业生态链也没形成，隋安也不敢投入太多。 说到底还是缺钱，要是手里有钱，隋安早就把涉及vphone的上下游企业都整合成红石集团的一分子了。 黎一男开口道：“就等你说这句话了，这样，我先联系猎头公司，扩充一下咱们的队伍。” 隋安点头同意了，“第一批的研发人员成长起来了，我看第二批可以侧重招应届毕业生或工作不到一年的人，做好人才储备才行。” “我看你是为了省钱吧？”，黎一男直接戳破了隋安的打算。 “是啊，新人工资低嘛！”，隋安无辜地道：“资本家不都这么干的？！” “做研发的，还是有经验的好！” “新人不错，干劲足、要求低！” “你推行的积分制，还有项目组合制，保证六十岁的老头比十八岁的少年还要拼命！” “呵呵！”，隋安自得地笑了起来。 积分制，是以个人对某项目的贡献大小进行评分，不是领导就能拿高分的，评分有一个独立部门或临时组成的专家委员会进行评定，分值大小直接跟收入挂勾。 项目组合制，则打破了部门的藩篱，只要有能耐，每个人可以在公司内招募合适的人员，开发公司指定的项目或者自己提出的项目，而且项目组成员的收入也跟项目最终创造的价值挂勾。 这两种制度一出，不论出身、不论学历、不论资历，只论能力，而且隋安还创造了一种公平的竞争环境，所以现在三百多名研发人员根本不用领导催，个个都自觉得很，因为把工作当成了自己的事业。 第260章 集团化运营 “啪啪~~” 会议室中，当隋安宣布vphone正式问世之后，一众中高管报以热烈且经久不息的掌声。 待掌声平息之后，隋安笑道：“vphone出世了，要把它养大成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还需要各位精诚团结、鼎力合作！” 一众中高管都挺直腰杆，静待隋安继续往下说。 隋安环视全场一圈之后，缓缓地开口道：“从今天起，红石投资已正式更名为华夏红石集团有限公司，正式开启集团化管理运营，下面请志瑶总，宣布一下人事任命！” 原华讯科技人力资源部经理冯志瑶已晋升为红石集团的人力资源中心副总监，她朝隋安笑了笑，“尊敬的隋董、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代为宣布最新的人事任命！” 高管人员调整不多，基本上是原班人马，中层干部晋升比较多。 黎一男晋升为集团副总裁，兼任华越公司董事长； 张松涛晋升为集团副总裁，兼任华讯科技总经理； 沈恩泰晋升为集团副总裁，兼任新设的一家投资公司金宁华隆投资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这家公司将主要负责红石集团的对外投融资事宜； 赵铁河晋升为集团副总裁，兼任红星电子的总经理； 凌英男晋升为集团助理总裁，兼任嘉影娱乐总经理； 郑磊晋升为集团助理总裁，兼任华越公司总经理。 在集团层面，还设立了两个事业部，分别是手机事业部和文娱事业部，暂且由隋安分管。 手机事业部涵盖了华越、华讯、红星三家子公司，由隋安亲自坐镇，黎一男、张松涛、赵铁河、郑磊均为事业部的副总裁，以将手机研发、生产、销售都整合在一起，避免各自为战。 而文娱事业部，则涵盖了嘉影娱乐、空龙中文网、掌游科技，也是隋安直管，由凌英男协助统管全面。 各子公司的中高层任命，则由各子公司的董事长或总经理提名，已在事先做了考察沟通，本次会议正式宣布而已。 隋安听着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心想，队伍在不知不觉当中壮大了，现在中高管人员加起来有近百人。 程紫菀作为新晋的红石集团公关部总监，也参与了会议，不过座位离隋安有点远，差不多是桌子的另一端。 她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人员名单，打量着每一个宣布任命时起身致谢的人员，将他（她）们的名字和样貌牢牢地记在心中。 以前跟着隋安身边学习的时候，她发现隋安能记得住员工的名字和一些特点。 哪怕是隋安去到各分店视察工作，他都会先看一下分店员工的资料并记下来，在现场与员工交谈时，就能准确地说出各人的名字，并聊上几句。 对于隋安认人的这种本领，程紫菀当时并不太留意。 但是她今天看到红石集团的组织架构和人员时，现在的中高层人员就近百人，今天来开会的就有二十多人，她都还没有完全记住，她这才反应过来，隋安的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瞥了一眼在主位上镇定从容的隋安，心里百感交集。 全场就数隋安最为年轻，却执掌着一个产值过亿的集团公司，还带头杀进了智能手机这个让不少企业闻风丧胆的领域。 我不如他，但我会努力追赶的！这就是程紫菀现在心中的想法。 新的人事任命宣布之后，隋安看着喜气洋洋的众人，笑道：“各位升了职，加了薪，担子也会随之加重，要注意劳逸结合，接下来一个星期，员工分批进行年度体检，先缓缓，接下来，我想元旦、春节也会很忙的！” 在场的中高管都笑了，上了红石集团这部高速前进的列车，早已习惯了整天忙碌，真要闲下来，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隋安接着说道：“近期的重点工作，我简单说一说，各公司分解落实一下！” 华越公司继续完善vphone的软硬件设计，并提交可以量产的方案；同时做好公司网站的运营工作，开发一个预售系统及客服管理系统，要求以客户的手机号加身份证号，形成红石集团的统一账号，以登录各子公司的网站。 华讯科技要配合vphone营销方案，做好员工培训，并提前筛选意向客户，做好宣传前准备。 红星电子根据vphone量产方案，调试生产线，并提前做好零部件采购工作；启动青台新区同乐工业园的第二生产基地建设。 嘉影娱乐做好“supergirl”女团的出道准备，配合vphone的宣传。 空龙中文网要做好知名作家和优秀作品的储备工作，配合宣传。 掌游科技要做一小段游戏视频，以备vphone发布会时展示，同时加快开发一款手机游戏，在vphone正式上市时，能随机装备。 华隆科技则继续寻找投资机会，目标集中在视频、音乐、购物、电商等网站上，为vphone提供更多的配合产品。 隋安把工作安排的差不多时，提到了最后一件工作，“元旦时，我们将在余杭首届消费电子展览会开vphone的发布会，这个发布会很关键，我要做一个不同寻常的发布会。” 一众中高管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通常隋安说不寻常时，经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冒出来，如果不认真听的话，就会完全跟不上隋安的节奏。 “发布会要安排在一个剧场或者能树立大型显示屏的地方，至少要能容纳上千人，邀请各家媒体和各大厂商，总之要把地方塞满人！” “做好无线连接演示，到时由黎总在台上亲自演示并讲解vphone的性能，在vphone上的一切操作，需要在屏幕上显现出来！” “需要演示一些基本性能，比如怎么开机，怎么上网，怎么玩游戏等等！” “总而言之，把这场发布会当成一部话剧来演！” “今天是8号，离元旦还有2天，由松涛总牵头，紫菀总配合，三天内拿方案出来！集团各子公司要全力配合这次的宣传！” 张松涛听完后，立即点头应道：“好的，这事我会亲自负责！” 他看向程紫菀，想看看她的反应，谁知道程紫菀正发着呆。 隋安也看到了程紫菀呆楞的表情，问道：“紫菀总，有什么补充意见吗？” 程紫菀刚才被隋安所说的发布会内容给震撼到了，这完全颠覆了她对手机宣传的看法。 “啊？！”，程紫菀被旁边的人踢了一下脚，回过神来，才发现隋安和其他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隋安再次问道：“紫菀总，对发布会有什么补充意见吗？” “啊，没有！”，程紫菀明白刚才走神了，这会求生欲高涨，“隋总说得很全面，我刚才被震撼倒了，想了半天，想了半天，就得出了两个字，厉害！” “哈哈！”，一众中高管齐齐大笑起来。 隋安忍俊不禁地道：“少拍马屁！多做实事！” 第261章 开始融资 会议之后，张松涛带着程紫菀跟着隋安回到了办公室。 在私下里对着隋安，张松涛坐下后也不惧露怯，“隋总，这个vphone的发布会，以前从来没有搞过，你能不能指示得详细一点。” 隋安也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发布会应该是吃第一次吃螃蟹的，“跟你之前超市举办的大型促销活动，流程上差不多！” 张松涛笑道：“超市的活动，大多是请个小明星唱唱歌，再请一帮青春靓丽的姑娘跳跳舞，搞什么抽奖、亲子活动，感觉不如咱们这个发布会高大上啊！” “按我的理解，是不是跟时装发布会类似？”，程紫菀以前没什么事干时，就经常跑到尚海、燕京甚至国外去看时装发布会。 “嗯，你说到点子上了！”，隋安赞许地看了一眼程紫菀，“vphone就是最新款的时装，展示的模特就是黎一男黎总，至于怎么邀请客人来看，如何展示出vphone最漂亮的地方，灯光怎么打好看，屏幕怎么摆壮观，能不能勾起客人购买的，这些就要看你们的了！” “就是越时尚越好，越有科技味越好？”，张松涛能力极强，也很快反应过来。 “嗯，拿个词来形容的话……”，隋安思索了一下，“就是越有逼格越好！” 逼格？程紫菀一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词听起来就不太对味啊！ “明白了！”，张松涛有搞过大型活动的经验，负责筹办是没有问题，他做好保障工作，保证黎一男能正常展示vphone就行。 “对了，可以搞成一个小型晚会一样”，隋安想道：“嘉影的女团可以去唱几歌，再请几个明星、行业大咖来露露脸！” “那这样费用就大了！”，张松涛问道：“预算能给到多少？” “一百万吧？”，隋安不敢肯定地给了一个数字，因为红石集团举办过的宣传活动，好像就没有超过10万，他认为100万已经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了。 “呵~”，程紫菀嗤笑一声，说道：“隋总，要搞上千人的活动，又要请明星、大咖前来捧场，还有媒体记者，一百万米元还差不多。” “要这么贵吗？”，隋安看向张松涛。 张松涛点点头，“请明星的话，价格就不好控制，说不定一个明星就要一百万的出场费。” “那当我没说！”，隋安立即放弃请明星的打算，“做几个方案出来吧，贵的，便宜的都可以拟方案出来，到时我再决定。” “好的！”，张松涛起身告辞，“那我先去组织拟方案。” 程紫菀坐在沙发上没动，“张总，我还有事跟隋总汇报！” “哦！”，张松涛点点头，“那你汇报完后来找我，我们商量一下发布会的事。” 程紫菀点点头，没应声。 张松涛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隋安和程紫菀都坐着没说话，他感觉有点怪。 他知道程家出了大事，程悦生下落不明，程家的大部分产业好像都转手了，程紫菀现在还掌控的产业好像就剩下了与华讯合作的手机零售公司了。 对于程紫菀来集团担任公关总监这事，他也不太清楚，但感觉隋安与程家私底下也许有什么交易，不过，这个问题他只能埋在心里。 隋安看着不作声的程紫菀，主动问道：“有事就说吧！你会很忙的，不要浪费时间在沉默上。” 程紫菀嘴巴一抿，瞥了一眼隋安，说道：“资金准备好了，不需要你给定金，你开个信用证就行。” 信用证？隋安想了一会，才想起信用证是什么来。 信用证，是指银行根据进口人（买方）的请求，开给出口人（卖方）的一种保证承担支付货款责任的书面凭证。 在信用证内，银行授权出口人在符合信用证所规定的条件下，以该行或其指定的银行为付款人，开具不得超过规定金额的汇票，并按规定随附装运单据，按期在指定地点收取货款。 在国际贸易活动，买卖双方可能互不信任，买方担心预付款后，卖方不按合同要求发货；卖方也担心在发货或提交货运单据后买方不付款。 因此需要两家银行作为买卖双方的保证人，代为收款交单，以银行信用代替商业信用。银行在这一活动中所使用的工具就是信用证。 隋安心里估算着，最快到明年一月份就要开始vphone的量产，现在申请银行开信用证，再让程紫菀国外的公司发货，一来一回，也至少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时间有点紧。 “行，我让财务跟银行协调一下！”，隋安问道：“信用证要多大金额？” “看我们的生产需求，我已经跟厂家下了订单，可以一次性提货到金宁这边，见信用证就放一批货出来。” “这么麻烦？怎么不一次把货全放出来？” “嫌麻烦的话，你找别人去啊！” “……”，隋安决定闭嘴，现在程紫菀是有钱人，不能轻易得罪。 隋安满脸是笑地把程紫菀送出了办公室，让别人看看他礼贤下士的态度，但在别人眼中，这完全是两人有暧昧的标志。 …… 隋安转头把集团财务总监孙芸叫了过来，直接问道：“咱们向银行申请开信用证的话，能开多大的金额。” “嗯……”，孙芸思索了一会，“看交易合同金额，金额比较灵活，不过需要先在银行取得授信额度！” “那咱们现在能获得多大的额度呢？”，隋安接着问道。 “五千万！”，孙芸很快答道。 正好前段时间，属国内四大行之一的华夏中银国际银行金宁分行主动找上门来，推介银行业务。 虽然红石集团的现金流充足，但隋安之前说过先跟银行打好关系。 所以平时只要有银行上门推荐业务，孙芸都会提供各子公司的材料，先拿下一些信贷额度再说。 累计到现在，已有五家银行、一家农信社给予红石集团授信，累计金额已达两亿元。 而中银国际给的额度最高，有五千万的授信额度，可以用来放流动资金贷款、开信用证、开银行承兑汇票等。 不过，授信的前提条件是，要红石集团的固定资产做抵押，同时隋安提供个人连带责任保证担保。 隋安笑道：“原来我的签字也值这么多钱啊！” “必须的！”，孙芸回应道。 “那就办吧，全部用来开信用证，用于进口生产vphone的原材料。” “好的！” 第262章 要刷脸请名人 程紫菀从隋安办公室出来后，走出挺远后，才想起张松涛的话，便又拐了回来。 “张总！”，程紫菀在门口敲了敲门，并没有直冲进来。 “程总，请进！”，张松涛抬头见是程紫菀，赶紧丢下手里的笔，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请她在沙发上坐下。 不管程紫菀跟隋安有没有瓜葛，之前，张松涛在浙省帮程家开手机零售连锁店，与她打交道挺多，算得上熟悉了。 “发布会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张松涛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就问。 “很有噱头！”，程紫菀不得不承认隋安的脑瓜子比她灵活，发布一个手机新品，搞得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不过节目不宜太多，免得喧宾夺主！” 张松涛也是纠结，虽然隋安在会上宣布了vphone研发成功，但除了少数几人外，就没几个人亲眼见过vphone长什么样子。 他对vphone的认识，还是停留在很久之前的概念设计图之上，vphone有什么亮点，怎么围绕vphone设计节目，他现在是一点谱都没写出来。 张松涛问道：“你见过vphone吗？” 程紫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这级别，还接触不到这等机密。” “呵呵！”，张松涛轻笑了几声，心下不敢确实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至少在公事上，他都没看过vphone，他可不相信隋安会让程紫菀先看vphone。 论起私交来，如果她是不知道，那说明她在隋安心中的地位不高，那以后打交道时，不亲不疏就好。 但如果她是知道，但隋安让她保密，那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说明隋安更相信她，那他就要多靠近她一些，甚至在发布会的工作中让她多拿主意。 张松涛可是明白，在隋安一人说了算的红石集团当中，与隋安亲近的人，哪怕再无能力，影响力也会比他大，这是近皇者高的潜规则。 无法判定程紫菀跟隋安的真实关系，那谨慎得很的张松涛并没有拿副总裁的架子，而是与程紫菀有商有量起来。 程紫菀并不知道张松涛的心里已经转了九九八十一道弯，她还以为张松涛的平易近人是受隋安的影响，所以对发布会有什么想法，也不管是否适合，想到哪，就说到哪。 还别说，她在浙省余杭市里经营过大型酒吧夜总会，对于如何搞热气氛，也有相当的心得。不过隋安把预算掐得很紧，不然她都想一掷千金请几个一线明星来参加发布会，那绝对有轰动效应。 “一线明星？”，张松涛的脑海里过了一遍，没认识娱乐圈的大咖，以前在超市工作的时候，就没请过超过四五线的明星。 张松涛瞥了一眼程紫菀，问道：“你能不能刷个脸，让一些明星朋友免费来站台呢？” “什么？”，程紫菀有些糊涂了，“再怎么朋友，也不可能免费啊！” “那这些明星就跟你不够朋友！”，张松涛说得有些拗口，但意思挺明白的，如果是真好友，一个电话都能召来。 程紫菀默不作声，自从程悦生突然消失，程家崩塌之后，以前来往密切的一些明星，都闪得远远的，能留在她身边的，也就两三个还撑不起场面的小明星。 “哎……”，张松涛想到一个主意，“发动公司全员，看谁能请一些名人来，不管是做什么的，只要有名气，还愿意不收钱的，都可以报上来，到时我们统一发邀请函！” “这个……”，程紫菀迟疑地道：“这个不是隋总邀请会更好吗？” “隋总的人面可能还不太广！”，张松涛直白地道。 隋安比较低调，除了工作，就是埋头学习，很少出去应酬，认识的老板的确不少，但真要一个电话就能叫来捧场的名人，张松涛相信并不多。 张松涛说道：“看来咱们要厚着脸皮，把手机通讯录的联系人都打一遍，就跟电话推销一样，只要能邀请到名人，都可以！” “酬劳怎么算？” “嗯，来回机票加食宿，再送点小礼品什么的，就可以了！” “那真得看交情了。” “是啊，不过还是得有选择，名气至少要能达省级的。” “……”，程紫菀点了点头，红石集团员工加上加盟商的员工，现在将近有三千人，真要一人邀请一个名人来，那去篮球馆开发布会都可以了。 两人商量了约有一个小时，定下了大概的思路后，就分头准备。 程紫菀出了办公楼，直奔vphone研发组所在的三号楼，走到一半的时候，被旁边一个急冲冲的人撞了一下。 “哎哟！”，那人倒在地下，雪雪呼痛。 “？”，程紫菀定晴一看，那人居然是黄思璁的前女友米雪儿。 自黄思璁返回英吉利之后，与米雪儿的联系就断了。 据程紫菀的了解，黄思璁在国外又火速搭上了一个女模特。 而米雪儿也没损失，好像还从黄思璁手里得到了一套公寓，至于面积多大就不知道了，至少没听米雪儿闹死闹活的。 而米雪儿在嘉影娱乐也做得不错，成了首批出道的“supergirl”的六人之一。 “你没事吧？”，程紫菀将米雪儿拉了起来，正想说话时，却被米雪儿打断了。 “对不起！”，米雪儿拉着程紫菀的手，轻轻晃了几下，“我还要排练，先走了！” 米雪儿转身就走，完全不给程紫菀说话的机会。 “哎……”，程紫菀张嘴欲言，但手里的一个小纸条，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她没敢当场就看纸条，厂区里到处是监控摄像头，不时还有巡逻的保安经过，这严密的安保措施比起一个军事基地来，可能就差枪炮了。 她也不知道米雪儿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给她递纸条，太过神秘了，跟演谍战剧一样。 她把双手插进口袋里，神情如常地往前走着，并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四周，并没有人太过关注她。 至于监控摄像头后面是否有人盯着她，她就不知道了，至少现在没有被人窥伺的如芒在背的感觉。 经过几轮严密的安检，她走进了三号楼，并直接乘电梯上到了顶楼，在进黎一男办公室前，她先去了洗手间一趟。 在干净的格子厕所里，她翻开了纸条，上面写了一个电子邮箱的账号和密码之外，还写了一句，“知v！” 程紫菀想了一会，难道这是vphone的消息，米雪儿是哪里得来的，她还为黄思璁或者为她打探消息吗？ 没有答案，只能待上了邮箱看过才知道。 第263章 泄密 晚十时，金宁龙海小区，是一处临江豪宅。 程紫菀在金宁的家安在这个小区，第二十层的顶楼复式住宅，有两百多平方，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固定资产。 她坐在书房，遥望着河对岸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心里有些茫然。 一部手提电脑上，登录了米雪儿给她的电子邮箱，显示出来正是vphone的资料，除了手机的一些技术参数外，就是几张手机彩色设计图。 从设计图来看，泄密的人没接触到vphone的实物，但能获得设计图，想来也是研发组中的重要角色。 要是放在以前，她拿到这些资料，绝对是如获至宝，早就投钱复制了。 但现在形势变化之下，她却没有了那个实力，反而是寄于隋安的篱下讨生活。 她爷爷程悦生选择隋安做为防护盾，其中最大一个理由，就是看好隋安的未来潜力。 潜力这玩意，要是没有成绩佐证，那就是只是个潜力而已。 那怕现在隋安有了vphone，还有不错的手机零售渠道，勉强是一头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但真要跟虎斗，估计手机巨头的几下虎爪拍下来，隋安不死也残。 在她看来，隋安根基太浅，浅到风一吹，可能就倒了。 可是现在，她的利益与隋安捆绑在一起，真要把vphone的信息泄露出去，把vphone搞黄了，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已经呆坐着思考了半个多小时，当她眼睛瞥到电脑里弹出的一封电子邮件提示时，反而促使她下了决心。 那电子邮件是张松涛发来的一份发布会方案初稿，她打开看后，她提出的意见大半被采纳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对红石集团有了一分归宿感。 “喂，是我！”，程紫菀拔通了隋安的电话。 “嗯，你说！”，隋安简单地应道。 程紫菀停顿了一下，说道：“今天有人给了我一个电子邮箱账号，登录后，里面有vphone的参数和几张设计图！” “哦，谁给的？”，隋安的声音没有波动，似乎是早有预料。 “米雪儿！”，程紫菀犹豫了一下，把责任揽了过来，“以前是我让她打听vphone的消息。” “哦？”，隋安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知道vphone？” “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也有仿造的意思！” “拿来就山寨，可没那么容易？” “不就是手机吗？能有多难！” “呵呵，vphone虽然是组装的，但当中我们也申请了十几项专利，别以为能很简单地仿制。” “……”，程紫菀不以为然地道：“有钱就行，招人才，不过现在我没钱，你有钱，但你也不是很有钱，vphone真要是好产品，你觉得那些巨头会放过你？” “呵呵，想太多，那怎么办事！”，隋安笑道：“这事，谢谢你！” “你要怎么处理我和米雪儿？！”，程紫菀问道，心里着实有些忐忑不安。 “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隋安声音带有一丝愉悦的味道，“允许你戴罪立功，一年内，工资减半、年终奖取消！” “行！”，程紫菀咬着牙崩出字来，哪怕是程家倒了，她日子还能过得不错，不在乎钱，但让隋安得意了，这让她很不爽，“那雪儿那边呢？” “我问下黄少的意见，看能不能刮点钱回来？” “呵呵，她可能不是思璁的人了！” “谁知道呢，反正米雪儿进来时，他可是拜托我多照顾的，现在她窃密，说不定还受他指使呢！” “……”，程紫菀不作声了，黄思璁这个一线富二代，可不会看上你这么小的生意。 程紫菀想了一会，还是帮黄思璁扛一下雷好了，“这事是以我为主，你都能宽大处理了，米雪儿就算了吧！” “我自有主意，你做好你的事！”，隋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紫菀呆了一会，还是没有再拔通隋安的电话。 …… 隋安正坐着车往金宁理工大学奔去，与程紫菀通完电话后，他跟开着车的林靖宇说道，“米雪儿居然能弄到vphone的消息，不简单啊，查一下！” “是！”，林靖宇点点头，说道：“她一直在我们关注名单之内，她跟好几个项目研发人员的关系都不错，在内部论坛中多有交流。” “呵呵”，隋安轻笑起来，“美女忽悠宅男的老一套，美人计？！” 林靖宇笑了笑，没作声。 米雪儿进入嘉影娱乐之后，在集团内部表演当中，累计获得的评价很高，所以成了“supergirl”的首批女团成员之一。 “supergirl”会在工作日的上午十点、下午四点、晚点八点，在行政楼五层的小剧场各举行二十分钟的内部演唱会。 这半个小时，也是给员工的休息时间，内部员工随时可以来看表演，同时也要给女团成员们的现场表演打分，以便成员们不断改进。 另外，“supergirl”在内部论坛也有专属板块，听取内部员工的意见和建议，以提升表演技能。 所以“supergirl”的成员们成长很快，马超越、米雪儿和一位名叫卢贤秀的女孩一直占据着积分榜前三名的位置。 其中马超越一直是头名，或许跟隋安有关，因为大家都在传隋安为她特地开了嘉影娱乐公司。 老板身边的女人，这是喜欢八卦的人最容易讨论的事。 至于米雪儿，由于相貌更好一些，更善于打扮，一直与马超越争着女团的头把交椅。 但没人敢说米雪儿跟隋安有关系，因为她据说是某个富二代的禁裔。 隋安想到黄思璁，嘴角微翘，很快拔通了黄思璁的电话，“喂，你女朋友偷我公司的机密，怎么办？” “嗯？凉拌！”，黄思璁大笑道：“你是说雪儿吗？她做了什么？” “勾引我的员工，打探vphone的消息！” “后果严重？” “很严重！” “哦，她是我前女友，与我无关！” “你……”，隋安笑骂道：“你真是拔那啥无情！” “拔啥？拔丝啊？！哈哈！”，黄思璁狂笑起来。 “你那家伙跟丝一样？”，隋安一句话就让黄思璁笑不出来。 黄思璁楞了好一会，才骂道：“你大爷，你才像丝呢，到底想怎样？” “元旦开vphone的发布会，来捧个场，把你爸也请来吧！” “我来可以，我爸我可请不动！” “你可以的！” 第264章 遇上好老板 隋安与黄思璁的交谈，除了前头几句提到了窃密的米雪儿之后，后面就再也没提，而是在黄思璁找不找名人来捧场vphone发布上扯了起来。 “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找不到几个明星来捧场？”，黄思璁如听到天方夜谭一样感到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做的，不认识，砸钱啊！” “缺钱，缺得厉害！”，隋安实话实说。 “嘎嘎！”，黄思璁笑得张狂，“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你赚过一毛钱吗？”，隋安冷笑道“都是你老子给你的！” “你有这么爽快给钱的老子吗？” “没有！你投胎技术比我好，是不是布鲁福来学的？！” “什么布？什么福？” “不懂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隋安说道“帮我叫三个明星来，另外再订vphone一千台，咱们今天的事情全抹掉！” “三个明星？！”，黄思璁沉默了一会，“明星不难请，但你的vphone准备卖多少钱？超过一万的话，我不是得送你一千万？” “没那么贵！顶多五百万！” “才五百万？！你抢钱呢？” “一部vphone五千元，一点都不贵啊！” “五千，我能买最新款的摩拉、诺基了，买你那一点名气都没有的手机，我傻啊？！” “你现在傻不傻我不知道！”，隋安笑道“等开过发布会，你会说自己很傻很棒槌，到时可别后悔啊！” “哈哈，我要是后悔，我跟我妈姓！”，黄思璁发的誓，估计他妈挺高兴，他爸肯定会揍他这个数典忘祖的黄毛小儿。 “行了，就这样，记得捧场啊！”，隋安心痛国际长途话费，赶紧挂断了电话。 如何处理米雪儿，让隋安颇费思量。 米雪儿成了黄思璁的前女友，黄思璁其实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但还是接受了隋安隐含的要求，说明黄思璁对米雪儿还留有一点情份。 以黄思璁与程紫菀的关系，他派米雪儿来红石集团做卧底并不奇怪，说到底还是为了帮助程紫菀。 也许黄思璁没想到，程紫菀成了隋安的下属，获得vphone的秘密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但米雪儿就有些尴尬了，现在就成为了弃子。 “明天你跟凌总说一声，把米雪儿与公司的合约调到十五年！”，隋安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不同意，那就请她主动辞职，要有理有据！” “好的！”，林靖宇点点头，心里头虽然觉得隋安手段有些软了，但他并不会劝隋安强硬一些，有人情味的老板总好过冷酷的老板。 “查清楚，都有谁的嘴巴把得不严，视情节轻重分别处理！”， “是！” …… 第二天一早，米雪儿就接到嘉影娱乐总经理凌英男的电话，来到了办公室。 “凌总，早……”，米雪儿带着甜甜的问候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神情严肃的林靖宇，再一打量，凌英男并不在办公室里。 林靖宇作为隋安的贴身保镖，在公司安保部里挂了一个负责人的名头，平时不怎么管事，但作为老板的亲信，却是安保部权力最大的一位。 而安保部在公司里的地位相当特殊，除了安全保卫之外，也做一些内外纠察不法之事。 员工违规，如果是审计部来人，最多是罚钱去职，但如果是安保部的人来，那至少都是开除的下场。 所以米雪儿一看到林靖宇，心里就是一紧，赶紧叫道“林总，早！” 林靖宇摆了摆手，说道“坐！” “凌总叫我来的，没想到林总也这么早！”，米雪儿没话找话道。 林靖宇摆弄了几下手提电脑，然后将屏幕掉转过来，让米雪儿看着。 屏幕上播放着一段什锦视频，里面的主角都是米雪儿，有她与一个年轻男子在厂区花园聊天的视频，有她在三号楼外围溜达的视频，也有她撞到程紫菀后的视频。 米雪儿的脸唰地一声就白了，但她仍强自镇定地道“林总，这是？” “程紫菀已经交待了！”，林靖宇的一句话立即攻破了米雪儿的心防，“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呢？” “我……”，一听到程紫菀的名字，米雪儿顿时急了，“我什么都没干！” 林靖宇脸带微笑地看着米雪儿，并不开腔。 米雪儿毕竟不是久经考验的特工，心理防线已经连环崩塌，很快就把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 由于程紫菀想知道vphone的研发情况，而她在加入嘉影娱乐前，与黄思璁打得火热。 黄思聪让她在嘉影娱乐里留心打听一下vphone的事，并让她直接跟程紫菀联系。 米雪儿一开始也接触不到vphone的人和事，但自从参与集团内部表演之后，她受到研发人员的热烈欢迎，有那么几个研发人员还整天向她献殷勤。 她就借着这个机会，跟那几个追求者打听vphone的事，话说美色当前，规矩放两边，这些追求者都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东西告诉了她。 而其中有一个追求者，能接触到了vphone的一些技术参数和设计图，他靠着出色的记忆力。 在休假期间，离开公司的他就将技术参数和设计图复制了出来，并开了新的电子邮件账户，让米雪儿上去看看。 因为发布会的事，女团需要闭关排练，米雪儿想着可能没有时间联系程紫菀，就把刚拿到的纸条匆匆塞给了程紫菀。 米雪儿说完后，紧张地看着林靖宇，她是万万没想到，昨天刚把资料给了程紫菀，第二天就撞到安保部的枪口上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走人，二是留下来，签十五年的艺人合约！”，林靖宇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不管米雪儿如何选择，凌英男都会处理，而他现在要去清除研发队伍当中的病毒了。 林靖宇刚出门，凌英男就闪身走了进来。 “凌总，我……”，米雪儿连忙站了起来。 “唉……”，凌英男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帮不了你，也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你自己选吧。” 米雪儿的底子不错，是块好料，可惜她做的事，肯定是被隋安知道了，凌英男是想劝她主动离开的。 但隋安又给了十五年艺人合约的一个选项，虽然苛刻了一点，但毕竟没把米雪儿往监狱里送，算是仁至义尽了。 凌英男并不知道这件事与程紫菀有关系，还以为米雪儿是为了钱而窃取机密的。 “我签十五年！”，米雪儿没考虑太久，因为喜欢上了被追捧的生活，所以她宁愿被公司剥削十五年，也要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凌英男摇摇头，“你运气不错，遇上好老板了！” 。 第265章 密集宣传 三天内，华越公司有三个研发人员，因不同理由纷纷主动辞职，虽然临近年末，辞职不拿年终奖让人觉得怪异，但却没有引起队伍太大的波动。 研发人员一如往常的忙碌，并不知道vphone的安保措施悄然加强了不少，连vphone样机都是锁在保险柜里，由一个四人小组日夜守卫。 而研发人员还在紧锣密鼓地完善vphone，所以锁在保险柜里的vphone样机不断地增多，就待发布会时，选择其中最好的几款样机展示出来。 一个星期后，vphone发布会之前的宣传已率先在华讯科技各分店的启动。 经过一个月的换装，目前所有的分店都统一更换了招牌，由两部分组成，左边是一个浑身喷火的红色卡通石头人加“红石”字样，右边则是极为显眼的“v－store”。 店门外左侧都安了一个32英寸的广告显示屏，以往这个显示屏播放的都是可售手机信息。 但今天统一换上了一幅黑白基底海报，最上方有一行字，“vphone，新一代智能手机！”，下方有一个日期，“离正式发布还有15天！” 中间则是放了一个彩色大礼盒，但盒子的左上角有一处撕裂开来的，就像是外包装被撕掉了一小块，而露出了里面的彩色商品。 礼盒里面看起来很空，只露出了一部手机的左上角，手机的大部分都没露出来。 这幅海报自从一露面，就不如以往滚屏播放，而是一直静止不动，看起来就如电脑上的开机壁纸一样。 这个特殊的广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某个分店面前，时不时地有人来问。 “姑娘，你这是不是坏了？我看它都不翻页呢？”，一个经常来看手机价格变动的大妈问道。 “咦，这是广告吗，怎么没有手机的图片呢？”，一个打扮新潮的女孩看了许久，还用手机拍了下来。 “这手机好像没见啊？”，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人在屏幕前研究了半天，九成九相信那撕开的画面中所露出是一部黑色手机的边角，但没看到手机整体，让有点强迫症的他恨不得把屏幕撕开，以显出神秘手机的一角。 一个两岁的小孩的手按在屏幕上，使劲地往下撕，但却没有撕下来，不由得“哇哇”哭了起来，“妈妈，妈妈，礼物，撕，撕……” 店里的售货员赶紧出来阻止，免得那小孩把屏幕拍坏了，劝说这是个广告。 第二天的广告，则是礼盒又撕去了一小块，又露出vphone的一小部分，倒计时就变成了“离正式发布还有14天！” “姑娘，这真是广告啊，卖多少钱？”，昨天那个经常来看手机价格变动的大妈又来问了。 “咦，这比昨天多露了一点！”，一个红头发的年青子跟朋友调侃道。 “真是，又撕了一块，看着真难受！”，强迫症的斯文中年人今天又来分店前转悠，但看了广告之后更难受了。 …… 在红石集团的各子公司网站首页上，有一个悬浮窗口在首页上飘来荡去的，点击一下，就能进入一个叫“闯关夺vphone！”的小游戏。 这个小游戏借鉴了切水果的游戏，不过水果换成了手机，从上面不断掉下来各种各样的手机，移动鼠标就可以将手机斩成两半。 这些手机都没有写明品牌，但把一些手机的著名特征列了进去，明眼人一下子就能认出是什么手机，比如说诺基的8250的蝴蝶键、摩拉的v3的超薄、叁星的盖世2滑盖。 这游戏不大，只有五关，每关玩3分钟，但想要把掉下的手机全切开可不容易，只有累计切掉60部以上的手机才有可能得奖，还会在玩家之间进行排名。 而且玩这个游戏要实名认证，需要玩家输入真实姓名、身份证号码以及电话号码，因为前三名将会免费获得一部vphone。 这个游戏虽然仅在红石集团网站上出现，但相关的网页链接，已经请水军在论坛、门户网站、贴吧等站点铺开了。 由于vphone打的是智能手机名头，而当下，智能手机就是高端手机的代名词。 于是，三部vphone免费赠送的诱惑之下，登记的玩家以病毒裂变式地急剧增加，第一天2千人登记，第二天1万，第三天4万…… 而且这游戏以切手机为喙头，有人说vphone是有干掉所有手机的野心，而红石集团的公关部予以了坚决否认。 但越否认，就越让人好奇，于是vphone还没正式发布，在网上就成了热搜榜的常客。 网上的评论有褒有贬。 “这是国货吊打洋货的节奏吗？” “国产手机崛起！” “自大狂，居然敢设计出这种游戏！” “侵权，侵权，居然拿别人的手机做游戏！” “这游戏设计得……真是绝！” …… 离元旦还有一周时，在苏省、浙省的电视台，在晚间九点黄金档播放了“supergirl”所演的vpohe广告。 六个活力十足、青春无敌的女生边唱边跳，但就是唱的歌词如同复读机 “vphone、vphone、vphone！” “eon、eon、eon！” “vphone、vphone、vphone！” “快来、快来、快来！” 广告的最后一幕，六个女孩子将vphone的背面展现出来，齐声说了一句，“vphone，1月1日见哟！” 然后画面定格在vphone背面一个冒着火焰的石头标志之上。 洗脑般的歌词就如某白金的广告，通俗易懂、让人一听难忘记。 同样，“supergirl”也成功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这些人是谁啊？外国的明星吗？” “真漂亮啊，我要舔屏啦！” “这歌词，听着有呕吐的感觉，真是呕像啊！” “人靓歌丑，记得牢！” …… 过了几天，当广告效果评估数据送到隋安办公桌上时，隋安翻开看了看，看着坐在对面的黎一男说道“看看，咱们女团的广告收视率都达到13了，宣传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咱们名气不大，就是要出奇制胜！”，黎一男支持这次的vphone宣传方案。 “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隋安可不想宣传这么猛，发布会上vphone却不达不人预期的话，被骂得体无完肤已经算好了。 “场地、人员、设备都安排好了！”，黎一男有信心地道“明天去余杭彩排！” “嗯！”，隋安点点头，“多排练几次，练熟一点！” “行！” 。 第266章 发布会前夕 隋安去浙省余杭市的时候，队伍堪称浩浩荡荡。 他包了三辆大巴，一辆中巴，大巴上，除了红石集团的中高管外，还有就是一些员工代表。 隋安坐在中巴上，与他一起的，有文伟、黄杰这两个死党，还是陆洲、孟晨、刘旭平等三个室友，当然还有与刘旭平形影不离的凌春花。 说起来，有些尴尬，即使发动了全公司邀请名人，但还是没有一线大咖前来，二三线的倒是有几个来捧场，但即使是友情价，也花掉了不少钱。 还有就是花在电视台直播的价钱，以及在几个大门户网站上图文直播的价格都不低。 发布会所花的费用目前已经快接近五百万了，这大大超过了隋安的心理预期，不过想着要一炮而红，他还是咬咬牙使劲花钱。 隋安坐在中巴的前排，沉沉地睡着，最近临近年底，事情特别多，学习加工作，每天都是要到凌晨一两点才能睡觉。 等到他醒来，听到旁边的文伟在轻声细语地地聊着电话，他动了动身子，文伟赶紧挂掉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隋安揉了揉眼睛，“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嘿嘿！”，文伟压低声音道：“一个美女！” 说起女人，隋安可没法跟文伟比，这小子前段时间才得意地说经过了一个连的考验，正向一个营进军，让隋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文伟说的是什么。 “对了，楼盘怎么样？”，前段时间隋安一直忙也没留意，文伟前段时间借了他一千万用于房地产开发周转，今天闲下来才提起来。 “有一栋拿到预售证了，卖得还不错！”，文伟心有余悸地说道：“要不是你帮忙，差点完蛋了。” “没买地了吧？”，隋安问道，上次文家的危机，就是缘于文伟父亲文世雄疯狂购地差点导致资金链断裂。 “没有了，刚缓过来！”，文伟摇头道：“我爸也不敢了，等手里的五块地开发完了，再作打算。” “稳妥点好！” “我知道，你也是！” “我一直很稳啊！” “得了吧，你要是稳，就不会做什么手机了！” “……”，隋安笑笑不说话，现在文伟做房地产做得顺当，而黄杰的装修公司已经有三四百人，接了不少大活，以前的三人组，各有各的发展。 “钱够用吧？”，文伟问道，“不够，我先把一千万还你，现在手头松一点。” “不用了，年底到春节，你花钱的地方也不少！”，隋安缺的不是一千万，而是几个亿的问题。 “没事，工程款那些能拖久一点！” “工人工资你能拖？” “哪不能，不过也没多少，留个两三百万就够了！” “没事，你用着吧！” “对了！”，文伟说道：“我准备增资扩股，你要不要入股？” 文世雄最近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这家公司原本有房地产开发二级资质，他想把二级资质升级到一级资质，把注册资本金提高到五亿元。 资质提升后，就可以竞争到更好的房地产项目，也有利于提升合作伙伴的信心。 “五亿？”，隋安奇怪地问道：“你家有这么多钱？” “呵呵！”，文伟轻笑道：“挤挤总会有的！” “看不出来，你还是亿万富少啊？” “低调、低调、入不入股？” “怎么个入法？” “准备跟你一样，成立一个集团公司，我爸、我哥、我各成立一家公司，再入股集团公司，当然，我爸是占大股的，你要入股的话，是在我公司占点股权。” “行！”，隋安想了一会，说道：“我用投资公司名义入股吧。” “ok！” 过了一会，文伟问道：“安子，vphone呢，给我看一眼！” “我没有啊！”，隋安答道，vphone样机一共有十部，全部锁在保险箱中，由林靖宇亲自押运，先行到了余杭市。 “你是老板，你不先拿来用用！”，文伟的手在隋安裤袋上摸了几下，把他的手机掏了出来，一看还是viva手机，不由得把手机扔回给他，“你也太低端了吧？” “就打电话，发发短信，又不玩游戏！”，隋安把viva手机揣回裤袋。 现在的手机真没什么吸引他的，主要是g技术没发展起来，上网的费用很贵，手机还只是侧重于通信功能。 不过，他相信，待vphone大行于市之后，手机将不再是现在的手机，而是一部移动电脑。 隋安说起vphone来，能说上三天三夜，这一打开话匣子，文伟就明白了不该挑起这个话头的。 说房地产多好，非得说手机，接下来的一半路程，文伟的耳朵就充斥着“vphone”、“g”、“移动互联”、“基带芯片”等专业词语，听得他是一脸茫然。 隋安做了一回讲师，下车时，神清气爽，而文伟则是一脸生不如死。 …… 隋安到了酒店，安顿好后，拜会了一些重量级嘉宾，就直奔举行发布会的地点——余杭师范大学的大礼堂。 一进大礼堂，隋安就看到台上的“supergirl”正在用力地舞动腰肢，跳着的舞蹈，音乐是专门为这个女团打造的电音舞曲《noa》。 台上跳动着的米雪儿，看到隋安进来后，心里一紧，脚下一慢，踩错了一个节拍，导致整个女团的动作出现了不协调。 “停！”，凌英男大声喊道：“雪儿，你干什么呢，这是最后一次彩排，你给我认真点！” “对不起，对不起！”，米雪儿连忙鞠躬道歉。 “休息五分钟！”，凌英男深知张驰要有道，彩排不能太猛了，免得影响明天的正式登台。 凌英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隋安正坐在后面，赶紧走过来，“隋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一会！”，隋安微笑着问道：“排练得怎么样？” “挺好，没什么问题！”，凌英男在隋安旁边坐下，最近因为米雪儿犯错，她的压力也很大。 尤其是现在“supergirl”将要正式出道，接受市场的检验，是成是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演砸了，影响到vphone的发布会，那就更加无法向隋安交待了。 “压力别太大了！”，隋安看到凌英男紧绷着脸，笑道：“压力传导给超越这些小女孩，她们可没你那么抗压！” 凌英男笑了笑，“她们可没那么弱，受不了压力的，都淘汰了！” “有压力才有动力！”，隋安说了一句，就看到过道跑过一个人影，朝舞台直奔而去。 那人不正是文伟吗？！ 第267章 彩排 文伟来看彩排，并没有让隋安惊讶，因为文伟很大可能是来看美女的。 但文伟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直奔舞台，这可就让隋安觉得稀奇了。 他往后一看，发现黄杰也来了，他便一招手，“阿杰！” 黄杰冲凌英男点了点头，在隋安身边坐下，“安子，你也来看彩排？” “废话！”，隋安一指文伟，问道：“伟哥是怎么回事？” 黄杰笑道：“你一看就知道了！” 文伟这时把保温壶递给了“supergirl”的成员之一卢贤秀。 卢贤秀是个身材高挑的短发女孩，她接过保温壶时，还冲隋安坐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隋安和凌英男都没说什么，才与文伟聊了起来。 文伟趴在舞台边上，微微扭着身子，像极了见到心仪对象就团团转的泰迪，就差没把尾巴摇成风车了。 “这小子，挖我的人呢！”，隋安真是一看就明白，看来文伟正在追求卢贤秀，还拿保温壶来献殷勤，不知道追到手没？ “supergirl”女团六女分别是马超越、米雪儿、卢贤秀、金允儿、黄秀英、徐研美，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选手。 而且是她们都是天然脸，与高丽、东瀛的女团成员都是千篇一律的整容脸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特点鲜明，不会让粉丝看了脸盲。 隋安是娱乐圈门外汉，不懂圈里的道道，所以他给凌英男的自由度很高，自然对女团成员的限制就很少，并没有禁止她们谈恋爱结婚。 比如嘉影娱乐与她们签订的合同里面就没有约定禁止谈恋爱、结婚这些条款，只写了不能因私人生活影响公事这类相对含糊又没有太大约束力的条款。 所以文伟追求卢贤秀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也是乐见其成，自然也不会去辣手分鸳鸯。 但凌英男可不敢乱用这种自由，因为“supergirl”可是她的心血结晶，而且是嘉影娱乐的第一个推出的艺人组合，她可不想因为某个成员出了负面新闻，而导致功败垂成。 虽然合约上没写明，但她跟“supergirl”成员们说得很清楚，要想红上十几年，最好就不要公开说恋爱结婚，以免灭了粉丝们的幻想。 只是文伟是老板隋安的死党，凌英男即使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反正有后备成员，缺了一个卢贤秀，她就能补一个牛贤秀上去。 一过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凌英男立即站了起来，喝道：“开始彩排！再练两首，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女团成员们立即忙碌起来，欢快的音乐再度响起。 转过身的文伟这才发现，隋安坐在后面，不由得讪笑着走了过来，“安子，你也来慰问超越吗，就不怕唐韵吃醋啊？” “你小子反到恶人先告状啊！”，隋安笑骂道：“说说，你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要把我的女团给拆啰？” “没，没，我和贤秀还只是朋友！”，文伟口不对心地道：“绝对不影响她的工作。” “哦……”，隋安拉长声道：“是不是等她成大明星后，到时你更有面子！” “对，对！”，文伟点了点头，觉得不妥，又摇头道：“明星不明星的，我又不在乎这个！” “伟哥就是在乎！”，黄杰在旁边偷笑，毫不留情地戳了文伟一刀，“他说，马超越是你的，米雪儿是黄少的，那他只能选第三名的卢贤秀了，还让我也去追第四名金允儿，到时兄弟们的老婆都是大明星，一出门，贼拉风，忒有面！” “……”，隋安无语地看着文伟，“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文伟立即否认，还瞪着黄杰道：“阿杰，你可别乱说，我对贤秀可是真心的！” “要不要听证据，我都录下来了！”，黄杰掏出手机，冲文伟扬了扬。 “我艹！”，文伟探过手来抢手机，“你居然敢录音，是不是兄弟？” 黄杰任由文伟把手机抢去，黄杰看着隋安笑道：“看吧，他有说过吧，他心虚了！” “你大爷的！”，文伟这才知道上了黄杰的当，把手扔回给黄杰，顺势摁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 这时，舞台上突然出了变故，正在跳舞的卢贤秀脚下没踩稳，鞋跟一扭，身子立即一倒，摔下时，手无意一挥，就带倒了米雪儿。 然后就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又带倒了金允儿、黄秀英、徐研美，最后只剩下马超越一个迷茫地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停！”，凌英男赶紧冲上了舞台，“都别动，让医生看过了再动！” 隋安在红石集团内部开了一个保健所，请了不少退休的医生来为员工提供保健医疗建议，其中还有一些心理咨询医生，专门评估员工的心理状态，疏解员工的心理问题。 保健所专门为嘉影娱乐配备了一名保健医生和两个护士，主要是应对表演当中的意外事故，因为表演当中摔倒、挫伤、扭伤是常有的事。 医生检查之后，卢秀贤的左脚有轻微水肿，冷敷一晚，应该问题不大，其他人都没有受伤。 看到这个结果，凌英男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隋安也来到了舞台上，慰问了一番，让凌英男带队回去休息，彩排力度大猛，反而可能起反效果。 马超越要照顾队友，就没跟隋安聊，只能抱歉地看了一眼隋安。 “各位加油！”，隋安握拳给女团成员们打气，心想，马超越还真是好运的锦鲤，别人全倒了，她还站着。 “加油！”，马超越的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儿，握着双拳回应。 文伟则拉着黄杰做苦力，用担架把卢贤秀抬上了车。 “supergirl”退场休息，彩排继续。 现在是轮到黎一男出场了。 他穿着一条牛仔裤、反领白色t恤，就这么轻松走了上来。 走到舞台中央，双手向两旁微伸，说道：“欢迎各位前来……” 然后就没了下文，只见他脚一软，捂着肚子，就这么在舞台中央跪了下来。 “？”，隋安惊愕地道：“要不要这么拼啊，连下跪的招都拿出来了。” 坐在他后边的秘书洪琪站了起来，说道：“看着不像，黎总的脸都白了！” 隋安一看，果然有问题，黎一男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神情都有些扭曲了。 “医生！” 第268章 未来已来 2007年1月1日，余杭师范大学大礼堂前铺了一条红地毯，台阶两边升起的大红气球之下都吊着红色条幅，左边一排写着“vphone发布会！”，右边一排写着“热烈欢迎各界嘉宾莅临！” 余杭师范大学，前身是浙省余杭贡院旧址上建立的官立两级师范学堂，始建于1906年，去年刚过了建校百年华诞，目前是全国性重点综合性大学。 vphone的发布会，选择在此地举行，是因为隋安出手慢，在余杭市消费电子展会上已经没有场地可租了，问了一大圈，才找到了余杭师范大学 余杭师范大学的大礼堂在去年刚落成，是为学校百年华诞的献礼，能容纳2000人。 而且大礼堂正好在元旦期间没有安排什么节目，隋安就通过金宁理工大学的领导协调拿下了元旦当天的场地使用权。 入场仪式从上午8点半开始，嘉宾们走红地毯，在欢迎墙上签名拍照留念。 发布会将在上午10点半正式举行。 每当嘉宾们走过红地毯，铁栏杆外的记者们就会举起相机猛拍一通，闪光灯下白光纷飞，耀得人眼都不太睁得开。 《华夏电子报》的记者朱希伦挤在记者群中，有人经过，只是敷衍地拍几张照，完全没有旁边那些文娱记者们那么敬业。 今天的vphone发布会，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个红石集团又是一个贸然进入手机行业将成炮灰的企业。 朱希伦是电子报智能终端版的首席记者，对电脑、掌上电脑、手机都做过极深的研究，与各大企业公关部也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他从网上获得的vphone的一些公开信息，总觉得是雾里看花，因为红石集团做的是神秘营销，不少客户的胃口确实被吊了起来，但更多的是像他这种专业人士的质疑。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红石集团，以手机零售起家，就敢狂言打造出新一代的智能手机，这让诺基、摩拉、叁星这些手机大生产商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主编亲自吩咐，他还真不愿意来这里浪费一个上午的时间来拍这个像颁奖典礼的发布会，还有好几篇特稿等着他抄刀呢。 这时，记者群里一阵噪动，原来是红毯一端缓缓走来了一男六女。 那六女正是近来因vphone广告而大火的“supergirl”成员，个个穿着凸现娇好身材的金色短礼裙，刚一露面，就谋杀了记者们不少的菲林。 处于众美捧月之中的男子则年轻得很，但相貌普通，身材略高，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银灰圆点领带，人长得虽然不咋的，但在六个青春耀眼的女孩环绕之下，显得气质相当不俗。 与身边大都是娱乐版记者不同的是，朱希伦却是认得出那男子就是红石集团的创始人隋安。 《华夏电子报》是华夏工信部主管的报纸，自然有渠道了解红石集团相关人士的信息，尤其是在手机制造这一块。 朱华伦有些惊讶，这个隋安不是素来低调不显人前的吗？怎么这次发布会如此高调出场呢？ 其实隋安也不想如此高调的，昨晚黎一男在彩排时突发急性肠胃炎，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 隋安想让其他人顶替黎一男上去讲解vphone，但找了一圈，谁都摇头，说都不太了解vphone，怕上去搞砸了。 而相对熟悉vphone的郑磊也不想抢隋安的风头，直接以有演讲恐惧症为理由，把露脸的机会让给了隋安，还说这等高光时刻本来就应该属于隋安。 隋安只能无奈地仓促上阵，昨晚彩排到凌晨两点才睡觉，起床后，喝了一罐蓝牛提神，再让化妆师化了个淡妆，才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隋安在欢迎墙上签了名，再度迎接了一轮闪光灯的洗礼之后，才从另一个通道进入后台。 “老板，你感动得哭啦？！”，马超越看到隋安频频擦拭眼睛，好奇地问道。 “什么啊，被那些闪光灯闪瞎眼了！”，隋安猛眨眼睛，流了一会眼泪之后，眼睛才舒服了一些。 “哦哦！”，马超越吐了吐舌头，说道“以后拍照时，你就盯着那些拿相机的手，别看灯，这样就会好一点！” “以后你叫马后炮好了！”，隋安开玩笑道。 “嘻嘻！”，隋安的话引起米雪儿等人一阵轻笑。 马超越冲隋安扮了一个鬼脸，调侃道“老板，你别紧张哟，刚才挽着你的手，感觉你身子在发抖呢！” 隋安故作羞恼的样子，“我那是冷的，大冬天，你穿这么少，不觉得冷吗？” “冷啊，但不会发抖！”，马超越搓了搓手臂，礼堂内有暖气，所以不觉得冷。 隋安无语地看了一眼马超越，转头看向卢贤秀，问道“贤秀，脚伤怎么样？” 卢贤秀赶紧笑着回答，“不碍事了，上台表演没有问题。” “不要紧张，各位就当这里是咱们家的舞台，正常发挥就好！”，隋安笑着给众女打气。 “老板，你也是哟！”，马超越挥舞着小拳头，“等会上台，可不要脚软哟！” “你认真点！”，隋安没好气地说道，“别掉链子！” “遵命，老板！”，马超越娇俏地敬礼道。 其他女孩羡慕地看着马超越，能跟老板没大没小说话的，也就她一个了，她们可不敢这么说话。 上午10点，嘉宾们基本到齐了，在“supergirl”一连三首的劲歌热舞之后，现场的气氛已被调动起来。 “3、2、1，开始！” 会场的灯光全部调暗，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vphone的精美宣传短片，当这个没有键盘、没有天线，超薄且线条流畅优美的手机出现时，顿时引起了全场惊呼。 短片定格在一幅画面之上，左边是vphone的正面照，右边则写了一行大字，“vphone，未来已来！” “嘭！” 一束高聚灯光打在舞台左侧，显现出黑西裤白衬衫的隋安，不同的是，他挽起了袖子，带着满脸自信的笑容，左手高高举起了vphone。 “欢迎各位参加vphone的发布会！” “vphone将是新一代的智能手机，它将会重新定义手机！” “下面，我为各位现场演示一下vphone的各种性能！” “首先，是怎么开机！” 隋安傻瓜式的演示，引起场下一片善意的哄笑，手机开机，谁不会呢？ 可下一秒，众人都傻眼了，隋安在一个现场直播的镜头下，在屏幕上轻触一下，显出了一个十字长条。 “由于技术限制，暂时还不能做全屏幕解锁，但是在十字条范围内，可以上下左右划动解锁，按左边的关机键就可关闭屏幕！” 隋安反复操作了四次开机，上、下、左、右滑动了四次，均顺利开机，他的操作均投影到大屏幕上。 这时，全场寂静，这是什么操作？！ 。 第269章 强大的性能 偌大的舞台，成了隋安一人表演独角戏的地方，而他的道具就是一部银黑色的vphone，却牢牢地将全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vphone最终定型的尺寸是125x60x132，比大部分手机的要小巧得多。 整机重量为145克，差不多是半瓶可乐的重量，很轻。 隋安的介绍并没有太多的逻辑性，反而更像是随意而为，想到哪，说到哪，像该有的手机功能就一笔带过，像打电话、发短信、日历等功能。 而与现在手机不同的地方，则着重介绍。 隋安说道“vphone是集全球技术并由我们红石集团设计组装而成的一款全新的智能手机！” vphone的主屏是米国qdi公司生产的tft材质的触摸屏，尺寸是目前最大的3535英寸，分辨率达320x480像素，色彩有1600万色，其多点触控技术则来自米国的邻居加拿达的lt公司。 手机芯片是米国高同的ar12，cpu主频频率能达420hz，不算最先进的，但却能发挥出最优性能。 电池是华夏鹏城的金鹏科技生产的高密度电池，容量达2380毫安，理论上能支持480分钟的通话，长达10天的待机时间。 隋安幽默地道“虽然理论上能待机10天，但我保证大家只能用一天，因为vphone的许多功能很好玩，就如滑动开屏一样，当我第一次接触时，我就滑动了一百多次。” 他把手机画面调整到桌面上时，指着内装的几个应用软件，开始介绍起来。 “这是空龙中文网，你可以实时上网看小说，也可以花点钱下载来看，鉴于目前的网速实在太慢，我个人建议是花点小钱下载来看，比如网站上的《极品少爷》、《诛神》、《亮枪》、《华夏战神》等都是点击量超千万的小说。” 隋安随手点开《极品少爷》的某一章节，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描写男主角与女主角之一之间不可描述的事情，他赶紧关掉，讪笑道“这种章节太容易被和谐，这需要加强审核！” 他立即转向介绍vphone强大的网络功能。 vphone支持三种无线传输协议，适应850hz、900hz、1800hz三个频带的gs制式，还能支持edge网络，内置了蓝牙模块，也是标准的无线客户端。 “刚才上网看小说，使用运营商的网络流量并不大，但要玩起网络游戏来的话，这流量消耗极大，一元一的价格，玩一场游戏下来，可能要几十元钱，可比打街机贵多了！” “所以尽量在局域网内或无线wifi的情况下使用，不过目前无线wifi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需要等3g技术的应用，不过我相信国内的3g牌照很快就会发下来！” “我现在演示一下在移动网络和局域网环境之下的游戏玩法！” 隋安点开浏览器，进入了腾信游戏的网页，他选择了斗地主这个受众面比较广的游戏，“现在这是实时进入移动网络的，各位有能上网的，请来3区第6场第16张桌，我等你们哟！” 很快大礼堂内传出一阵欢快的音乐，很快就有两个玩家进入了游戏，隋安抬头看了一眼会场，“这两位玩家叫花儿还没谢、勇冠三军，要是在大礼堂内的，等会说一声，以后买vphone打五折啊！” “哈哈！”，全场欢笑起来。 “叫地主！” “抢地主！” “过！” 隋安翻了两倍，抢到了地主，牌一上手，大小王、四条二、还有一条顺子！ “哈哈，我这把运气不错！”，隋安选择打明牌，另外两个玩家在三秒内全都认输。 隋安放下手机，笑道“请问花儿还没谢、勇冠三军，在这里吗？” “我是勇冠三军！”，站在会场后面的一个大学生举起了手。 “来，来，请上来，咱们合个影！”，隋安招手喊道。 趁着那大学生跑来的功夫，隋安继续介绍道“vphone搭载了前后两个摄像头，后面的摄像头有300万像素，前面的有100万像素，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因为后摄像头要拍远处，所以像素高一点，而前面的只拍脸，距离在一米之内，要是太清晰，脸上的皱纹拍得太清楚，那就不美了！” “请问你叫什么？”，那大学生上了舞台，隋安问道。 “何冠勇！” “原来勇冠三军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是啊！” “那你是不是托？” “嗯……”，何冠勇也有点皮“那你希望我是呢，还是不是呢？” “哈哈！”，台下哄堂大笑。 隋安也忍不住笑道“我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不是，来，比个最帅的姿势。” “咔嚓！” 隋安举着手机对准自己和何冠勇，这时大屏幕实时显现出了手机的影像，虽然有些模糊，但清晰度让人赞叹不已。 “谢谢冠勇，请找工作人员登记一下个人信息啊，有优惠券哦！”，隋安笑着将何冠勇送下了舞台。 “下面，我要请两位助手上来演示一下局域网的游戏操作！”，隋安一招手，郑磊和一个研发人员捧着一台vphone上了台。 三人各在一个直播摄像头下站定，隋安操作起手机来，“这是掌游科技正在研发的手机游戏《仙剑逍遥》，我们先看一下游戏的介绍！” “剑卷仙尘十世缘，满腹幽情对君宣！三界、一仙、一剑，问逍遥！” 随着悠远空灵的旁白，一幅水墨画卷在屏幕上徐徐展开。 九天之上，白云之间，无数石山悬浮如空，一只顶红身白的仙鹤从天而降，顺着石山俯冲而下，一位白衣书生挎剑稳立于鹤背之上，黑发、衣袂在急风中肆意飞扬。 仙鹤急速飞过狭窄的石缝，冲出从天而降的瀑布，穿过纠缠成团的树萝藤蔓，越过石山群后，清吟一声，垂直下降。 快接近地面时，可以看到地面上已堆满了奇形怪状的鬼兵、妖将、魔兽，等看到仙鹤时，它们齐齐发出震天的怒吼。 “剑来！”，鹤背上的书生左手往虚空中一引，万千剑光自虚空中生出，如暴雨一般朝地面重重落下。 “我斩！”，那书生右手持一巨大的光剑，从上方一斩而山，顿时地开山崩，妖魔鬼怪一扫而空。 优美的国风设计风格，配上宏伟的战斗场面，还有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让全场嘉宾看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手机游戏能做到像电脑游戏那样精美！ 。 第269章 预售 手机游戏画面的精美，给全场嘉宾带来了良好的视听感受。 但震撼不止如此，当隋安祭出虚拟操作键盘时，有不少人腾地站了起来。 vphone采用的虚拟键盘，英文键盘是采用常见的电脑键盘qert布局，但为适应汉字的输入习惯，另行开发了虚拟的九宫格键盘。 而游戏操作键盘则提取常见的几个操作键，左边是“上、下、左、右”的移动键，右边也是四键布局，分别是“跳、伏、发、爆”，用于跳跃、趴下、发招、爆大招。 每个按键都注有英文，以方便外国人使用，至于其他游戏的选择功能，则用下拉菜单的功能完成。 隋安抬头看了一眼，对于这个杀手锏，他还是挺满意的，这功能与现有的火热的游戏机nidendo、xpbox一争高下，差别就是屏幕太小了一些。 《华夏电子报》的记者朱希伦也站了起来，对于身后的抱怨声，全然不在意。 从一开始看到滑动解锁、触屏操作时，他就知道vphone是一部与众不同的智能手机。 而当他看到玩手机游戏的虚拟键盘时，他心里更加确定，这是一部完全颠覆传统的手机。 想到这里，朱希伦坐不住了，他急忙快速走出座位，跑到舞台前面，举起相机，对准隋安和屏幕就咔嚓咔嚓地拍了起来。 后来，他觉得光拍照还不足以完整地记录下来，他干脆开启了相机的拍摄功能，紧追着隋安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不用如此，因为整场发布会，都在网络上进行直播。 而红石集团的网站上也是如此，将现场拍摄的情况实时连上了网站，虽然会有延迟十几秒钟，但跟现场直播差不多。 一些观看直播的网友炸开了窝，纷纷将直播的图像截屏下来，发送到论坛、贴吧上。 “哇塞，这什么手机，看起来好酷啊！” “触摸屏，没有键盘，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滴神呐，这游戏画面，逆天了哇！！！” “原来叫vphone，哪里有得卖，我现在就出发去买！” “……” 会场内外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隋安，他正低着着专心地打着游戏。 可惜他是个游戏菜鸟，打游戏不讲策略迂回，一上来就拎着一把巨剑冲进了敌人堆里猛砍狂剁。 别说，这种对战全靠莽的打法，画面上是绚烂夺目，很得观众的欢心，但很快就被干掉了。 “胆小放两边，勇字摆中间！”，隋安尴尬地干笑了几声，“看来我还得多练几年！” 正在这时，屏幕上的游戏画面突然卡住了，应该是出现了bug。 “哗~~”，正看得入神的嘉宾们不由得遗憾地喊了出来。 郑磊和研发人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隋安。 隋安反应很快，示意工作人员切换屏幕画面，“好，游戏先演示到这里，精彩之处，请大家以后买了vphone再一一发掘！”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隋安举着vphone站到了舞台中央，“随身带着这么一部手机，除了可以打电话、发短信外，你可以看书、上网、发邮件、打游戏、拍视频、听音乐，电脑做得到的，vphone做得到，电脑做不到的，vphone也做得到！” “前面说过，vphone将重新定义手机手机，那vphone是什么？！” “vphone是一部手机，是一部智能手机，也是一部移动电脑，未来就是一部移动智能终端，连接你、我、他还有整个世界！”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这时隋安吊在半空的心才算真正落了地。 待掌声平息之后，隋安接着说道：“大家或许很关心，vphone的售价！” “vphone定位很高端，但价格很亲民，首批vphone，将采取这样的定价策略。” vphone的公开售价是6000，但隋安采取的预售策略。 如果交纳00元的定金，vphone将在四个月后交付，售价为5400元，就是打九折； 如果交纳500元的预付款，vphone将在三个月后交付，售价为4800元，打八折； 如果交纳1000元的预付款，vphone将在两个月后交付，售价为4200元，打七折； 如果交纳999元，恭喜你，vphone将在一个月后交付，售价就是999元！ 2007年1－2月为预订期，需要购买的客户在红石集团各子公司网站或线下门店均可预订。 2007年4月份开始，交付第一批预订客户的手机，同时在线下门店按6000元的价格发售vphone。 隋安还开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条件，即两个月内的预订期内，如果累计预订量达200万部的话，那线上线下的价格均为999元，所以预订客户将根据预定时间先后排期发货。 在发布会上，vphone正式亮相时，红石集团各子公司的网站就已更新了vphone的这个预售方案，并开始接受预订。 由于红石集团在全国的名气还不大，为免客户产生怀疑，这次预订是跟阿里八八旗下的第三方支付机构——支付易合作的。 所有预付款将进入支付易在银行开立的第三方监管账户，保证这预订款不被红石集团挪用。 如今，在网上购物逐渐被人们接受，而阿里八八的淘寳网已受买家信任，所以通过支付易预订vphone被许多人接受了。 这一放开预订，就有许多客户急忙缴纳定金，并选择vphone的颜色、款式。 不过可选择不多，隋安为了提高批量生产的数量以压低成本价，只提供了珍珠银、香槟金、黑色三种颜色，款式只有内存2g、4g版，而且4g版的定价要高出00元。 隋安站在舞台上，用vphone登录了红石集团的网页，调开客户预订的后台数据。 由于需要客户实名验证，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个客户的姓名、身份证号和手机号，以及预订的数量、定金。 不过客户信息都做了加密，完全展示出来的只有客户的昵称，预订数量及定金。 “2106！”，隋安看到预订累计数据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短短一个多小时就有如此的销量，按6000元的最高价格算，这销售额可是破亿元了。 “叮！” 这时预订数据突然由21050飚升到了1050，预定的客户昵称却清楚显示是“黄思璁！” 而且这是全额付款的，一共是999万元。 这么豪？！隋安惊讶地看着台下第一排坐着的黄思璁，问道：“这是您下的订单？” 黄思璁笑了笑，说道：“vphone很酷，我喜欢！” “……” 第270章 全球合作 黄思璁这么一笔大订单，震惊了会场，不大不小地夺了vphone的一些风头。 不少人窃窃私语，都在问这个黄思璁到底是谁，有些记者已经偷偷拍下了黄思璁的照片。 不过黄思璁是面不改色，微笑着看隋安怎么接招。 “感谢我的兄弟思璁的鼎力支持！”，隋安指着黄思璁，笑道“我和他今天刚成兄弟的！” “以前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让他买vphone，还对他使出了激将法，有钱买1000部vphone，咱们是熟人，买2000部是朋友，买5000部是好朋友，买1万部，那就是兄弟！” “今天终于跟一个有钱任性的富二代，成了兄弟，我真是高兴，为了庆贺这件事，我决定再公布一件喜事！” 隋安站在舞台中央，在身后巨大的vphone照片的对比下，显得有些渺小。 他沉默了一会，待全场复归平静之后，他才缓缓地道“vphone已经在华夏、米国、东瀛、英吉利、法兰斯、德意志等三十多个国家，申请注册了商标权、专利权等一系列的知识产权！” “在专利保护期内，vphone可以建起极高的行业壁垒，但技术的发展并不仅是为了盈利，也要推动技术的进步！” “vphone这个产品有国界，但技术无国界，为了推动移动互联技术的发展，我愿意对vphone的一切进行授权，共同将vphone推向全世界，造福全人类！” “谢谢大家，期待与各位的合作，期待三个月后，vphone的正式发售！谢谢！” 隋安在台上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持续了三秒后，才直起身子，朝全场挥手谢幕。 他的一通长篇大论，听蒙了不少人，但有些人看到大屏幕上显示出红石集团的网址以及合作热线后，这些久经商场的人却当场领悟到了vphone不仅要在华夏推出，而且还且向全球推出，隋安这是在公开征求合作方。 有些人立即离开会场，出到外面打电话与老板直接汇报，争取在与红石集团第一波的合作中抢得先机。 而有些人则直接跑上了舞台，追向隋安，想追问怎么个合作法，不过被保镖拦了下来。 而有些人则拉住了红石集团的中高管，问个不停。 但更多的人则当场拿出了手机，不惧移动数据流量的价格昂贵，当场就开始预订vphone。 …… 黄思璁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进了后台，正好拦住了快要从后门溜走的隋安。 “我刚下了一个大单，你就躲着我，是不是没办法交货啊？”，黄思璁调侃道。 “现在真交不出来！”，隋安停下脚步，说道“要不是没钱，也不会用预售这个办法啊，到时真交不出货来，我保证退钱，行了吧！” “真交不出来吗？”，黄思璁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很担心！” “我造了个聚宝盆出来！”，隋安扬了扬手中的vphone，“怎么可能有钱不赚呢，这是要赚大钱的，现在就是生产能力跟不上，加上缺钱进原材料，交货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会不会延期，我尽力不延期交货，但这事谁知道呢？” “难怪你要找合作方！” “是啊，不搞多点资金进来，vphone就容易难产！” “那能给我多少股份？” “看情况，至少收集一个月的投资意向书先！” “d，你小子想玩价高者得！” “不行吗，反正我有好产品，不愁卖！” “……”，黄思璁想了一会，苦笑道“好吧，算你狠，这样，别人出多少，我都上浮5，这叫行了吧？” “你牛！”，隋安冲黄思璁比了一下大拇指，说道“你不知道我要多少钱，你还敢答应，我真佩服你！” 黄思璁一问，vphone的预计年销量是500万部，光订零部件每个月就要花上10多亿，这可不是他能拿得出来的，他老子也许能拿得出来。 而且vphone的零部件面向国外的一些企业采购，签订了年度供货合同之外，隋安就得支付出一大笔的合同定金，所以隋安根本没有太多钱去生产vphone。 正所谓怀壁其罪，像他根基这么浅的企业，却拥有改变时代的vphone，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vphone一公布，这个赚钱的大杀器正式亮相后，肯定会引起国内外大企业的关注，与其天天防贼觊觎vphone，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亮出来，然后找有实力的合作方，共同把vphone这块蛋糕做大。 光一家红石集团，根本吃不下智能手机这个市场，隋安干脆将vphone的利益拱手让一部分出来，与合作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取得资金和技术，从而确立vphone的领先优势。 隋安与黄思璁边走边聊，刚走出后门，就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怪人。 怎么怪呢，此人身材目测不过一米六，身材很瘦，颧骨突出，头发软趴，极有特色的脸让隋安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阿里八八的创始人马昀。 现在阿里八八已开始展现出华夏互联网巨头的风采，尤其是前年拿到了国外的巨额投资之后，马昀更是意气风发，不仅把淘寳网的对手趣易网打得落花流水，而且还四处开花，投资了不少互联网企业。 马昀看到隋安，笑了笑，“我想你肯定是从后门出来的！” “马总，你这特地来堵我的？”，隋安笑着问道，他对于马昀这个互联网的未来巨头之一是闻名久矣，没想到马昀会在后门来等他。 “是啊！”，马昀点点头，“你的vphone，我很感兴趣，我想将淘寳网搬到手机上去，不知道你要什么合作条件？！” 隋安楞了一下，没想到马昀这么直接，“嗯，我们做了一个手机应用软件平台，叫v－store，只要你的淘寳网做成手机应用软件，vphone用户随时可以下载！” “不，我要做到像空龙中文网那样，是直接装在vphone里面的！” “这样啊，那收费就会贵一些了！” “成为你们的股东，收费会不会便宜一些呢？” “这个得具体谈！” “……”，马昀思考了一会，“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条件交给同事谈，怎么样？” 隋安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马昀一招手，“走吧，我带你抄小路，保证你能避开记者的围追堵截！” “呵呵！”，隋安无所谓地点点头，马昀是余杭师范大学的校友，对这地形熟得很，但马昀抢先找到他，估计会带他远离那帮有意向的投资人，先跟隋安谈妥合作条件。 不过，跟谁合作不是合作，何况是未来巨头的马昀呢？ 黄思璁跟在马昀身边，问好道“马叔叔，很久没来连城了啊？” “那地方太冷，不习惯，你爸好吗？” “还行！” 。 第271章 送钱上门 隋安坐上了马昀的车，悄悄地离开了余杭师范大学。 在车，马昀好奇地问道：“你说vphone装了电子导航，但刚才发布会上，你并没有演示，能演示一下吗？” vphone号称预装了高得地图这个导航软件，但在彩排前，却出现了bug，怎么捣鼓都没弄出来。 经过技术人员的一夜奋战，在发布会前才算搞好，但为免出现差错，隋安就临时撤掉了演示高得地图的安排。 再说了，现在这个导航软件也不是属于红石集团，等与高得公司的合资公司成立之后，再大肆宣传也不迟。 “那咱们去哪里？”，隋安掏出vphone，问道。 “隐龙山庄！” “余杭市的？” “对！” “……”，过了一会，隋安尴尬地道：“没搜到隐龙山庄，隐丽会所、龙吟会馆倒是有！” “嗯……”，马昀想了想，说道：“隐龙山庄的正式名字叫明珠花园！” “明珠花园？！”，隋安再度搜索了一下，“有四个明珠花园，你看是哪个？” 马昀侧了侧身子，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湖珠路！” “目的地为明珠花园，距离125公里，预计需要5分钟到达，夜间开车，请开灯！” 随着手机的提示音，导航正式开始。 “咦？！”，马昀惊奇地看着vphone，问道：“我可以看一下吗？” 隋安把vphone递了过去，马昀接过后就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马昀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动作相当熟练，时不时地发出一声赞叹，“这个好玩！”、“这设计绝了！” 马昀一上手，就玩了十多分钟，让黄思璁在旁边看得眼热不已。 黄思璁笑道：“马叔叔，你玩够了吧，轮到我玩一下啦？” “给！”，马昀恋恋不舍地将vphone交了出去。 黄思璁如获至宝一般，拿过来后，也不看其他，直接就找手机游戏玩。 他玩游戏还真有些天赋，不用隋安教，很快就摸到了门路，拿着vphone大呼小叫地玩了起来。 马昀看向隋安，问道：“这vphone，应该小批量试产了一批吧，我要十部，没问题吧！” “样机只做了十部，目前正在调试生产线，半个月后会试产一批！”，隋安自曝企业短板道。 “你这有点着急啊！”，马昀神情微楞，“都没有存货，你就敢开发布会？” “你觉得vphone怎么样？” “很好，确实是划时代的产品！” “好产品，值得等待！” “……”，马昀好像想明白了，摇头苦笑道：“你这是玩饥饿营销啊！” “都是被缺钱逼的！”，隋安笑着回答。 马昀点点头，他深有同感，当初他创建阿里八八时，往网上电商发展，迷茫过很上一段时间，企业也差点倒闭。 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曾经想出售过淘寳网，只不过当时国内没人看好他的模式。 反而是东瀛的软金投资公司看好他，投了两千万米元进来，这才让淘寳网起死回生，才有了今天的飞速发展。 马昀抛开了感慨，与隋安谈笑风生起来。 到了隐龙山庄会所时，感慨的人变成了隋安，他相当佩服马昀的口才，这一路上，基本上就是马昀说得多，但又不会让隋安觉得闷，两人聊得相当投机。 进了会所，隋安才发现，他和黄思璁是最年轻的了，在座的七八个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而且个个气度不凡。 等马昀正式介绍之后，隋安才了解到，这些人都是浙商商会的成员，而马昀还是常务副会长。 马昀是这次聚会的发起者，介绍道：“这位是红石集团的隋安隋总，做智能手机生意的，也跟咱们的老会长合作开手机零售连锁店。” 程悦生曾经是浙商商会的会长，不过十年前就退了，只担任一个名誉会长的虚职。 其他人一听隋安跟程悦生做过生意，均惊讶地看着隋安，要知道，即使是他们，想跟程悦生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寒暄一番之后，才纷纷落座，谈起正事，原来马昀抢先截下了隋安，确实是想着开展合作的。 隋安笑得愈加从容，虽然眼前的人都是送钱上门的财神爷，但他有vphone这个聚宝盆，来多少钱就装多少钱。 …… 粤省鹏城，华威公司，董事长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阎正飞、徐直均，还有刚成立的手机事业部总裁卢明以及一众骨干，从头到尾地看完了vphone的发布会。 阎正飞看完vphone之后，沉默了很久，他不开口，别人都不敢说话，都在看着他。 “卢明，让你开发出类似vphone的手机，你要多久？”，阎正飞看向卢明。 卢明咬了咬牙，说道：“可能要一到两年！” “一两年？”，阎正飞眉头皱得深不见底的大峡谷一样，“黎一男手下不到00人，但不到三个月，就有了vphone，我们要一两年？！” “硬件的话，如果拿vphone做解析，能逆推出设计架构来，硬件不是问题！”，卢明停顿了一下，说道：“但vphone采用的是自行开发的vos操作系统，软硬件的配合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出手机的性能，而软件需要更久的时间来开发。” “仿制呢？”，阎正非问道。 “只是仿制的话，用vphone的架构，配上其他现有的操作系统，可能半年时间就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 “红石集团已为vphone申请了专利，虽然还没批下来，但如果仿制得太像的话，很容易触及专利申请期保护机制，告我们侵权！” “……”，阎正飞现在头痛得很，刚扔出10亿去研发手机，隋安就扔了一个核弹出来。 他能预见得到，vphone真正量产之后，将直接改变手机市场的格局。 “阎总……”，徐直军开口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看！” 阎正飞没作声，眼神却在鼓励徐直军接着往下说。 “智能手机的市场怎么样，光靠红石一家是检验不出来的，如果真的很大，红石也不可能占据所有的市场份额。” “另外，红石的实力不强，目前只能推出vphone这种走高端路线的智能手机，我们实力比红石强，完全可以高、中、低三档的智能手机研发全面开花。” 阎正飞点点头，徐直军说的，他也考虑到了。 他沉吟了一会，直接下了命令，“直军，你亲自去趟金宁，找隋安谈一下，合作的事，只要有利于我们学习到技术，条件任他开！” “好的！” 第272章 一致对外 发布会当天，隋安在落实了以马昀为首的浙省财团投资后，当晚就赶回了金宁，因为他的手机快要蜂拥而入的电话打爆了。 而且不少投资者直接就到了公司里，挥舞着支票，叫喊着要投资。 隋安不在，下属们不敢擅自做主，所以隋安在余杭应付完好几波投资者后，就披星戴月般地匆匆赶回金宁。 隋安本想直接回公司的，却被黎一男扯到了他家，说华威公司的徐直军已经在他家里等着了。 “华威也想投资？”，隋安问道：“老阎可是投了10个亿搞手机的，我们和他们可是刀兵相见的啊！” 黎一男跟徐直军电话里聊过了，“阎总确实想合作，但怎么个合作法，直军说任我们开条件？” “不会吧？”，隋安惊讶地道：“万一徐总跟咱们签个丧华威权辱老阎的协议回去，那肯定会被老阎扒了皮！” 黎一男说道：“华威那边的td－sda技术差不多成熟了，在g技术上有一定优势，如果我们的vphone支持他的技术，而且vphone热卖，成为智能手机领先产品的话，那么在华夏应用td－sda技术时就能拥有更广泛的客户基础。” 国际电信联盟早在2000年5月就确定da、da2000、td-sda三大主流无线接口标准。 da是odedivisionultipleaess（码分多址）的缩写，是第三代移动通信系统的技术基础。 第一代移动通信系统采用频分多址（fda）的模拟调制方式，这种系统的主要缺点是频谱利用率低，信令干扰话音业务。 第二代移动通信系统主要采用时分多址（tda）的数字调制方式，提高了系统容量，并采用独立信道传送信令，使系统性能大大改善，但tda的系统容量仍然有限，越区切换性能仍不完善。 da系统以其频率规划简单、系统容量大、频率复用系数高、抗多径能力强、通信质量好、软容量、软切换等特点显示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da，全称为idebandda，也称为dadiretspread，意为宽频分码多重存取，这是基于g网发展出来的g技术规范，是欧洲提出的宽带da技——da的支持者主要是以g系统为主的欧洲厂商。 da2000是由窄带da（dais95）技术发展而来的宽带da技术，也称为daulti-arrier，它是由米国高同公司为主导提出，不过只有米国的摩拉、东瀛爱索、高丽叁星支持这个技术，应用面较小，但da2000的研发技术却是目前各标准中进度最快的，许多g手机已经率先面世。 td－sda全称为tidivision-snhronoda（时分同步da），该标准是由华夏独自制定的g标准，具有辐射低的特点，该标准将智能无线、同步da和软件无线电等当今国际领先技术融于其中，在频谱利用率、对业务支持具有灵活性、频率灵活性及成本等方面的独特优势。 另外，由于华夏庞大的市场，td－sda标准受到各大主要电信设备厂商的重视，全球一半以上的设备厂商都宣布可以支持td-sda标准。 td-sda相对于另两个主要g标准da2000和da，它的起步较晚，技术不够成熟。 而华威在td-sda的研发投入很大，目前已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由于华夏还没有颁发g牌照，但华威已经在东南亚一些国家开始尝试布设基于td-sda技术的无线通信网络。 隋安思量良久，笑道：“这都送上门了，不狠狠宰一刀，我都觉得不好意思！” “……”，黎一男无语地别过脸，“那还是你来砍吧，我下不了手！” “老阎当初怎么对你的，你就不想在他脸上打上几下？” “阎总以前又没做错，在商言商，我输给他很正常，我没有不服气！” “真没有？” “没有！” “那好吧！”，隋安叹了一口气，“那就看在大家都是华夏人的份上，不宰他了！” 隋安在发布会上说得大义凛然，说什么为了提升全球技术水平愿意分享vphone的技术，其实优先考虑的还得是自家集团的利益。 现在可是有三千多员工嗷嗷叫跟着隋安抢肉呢，所以vphone至少要先赚钱落袋后才会才会考虑对外合作扩张的事。 技术无国界，但企业有国界啊，华威和红石都算是华夏企业，在一致对外的大义上，隋安还是站得很稳的。 …… 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徐直军听到门外有动静，一早就迎了出来，一见到隋安，就上前伸手，“隋总，你可是扔了一个核弹出来啊！” “哈哈！”，隋安面有得色地笑道：“还行，就是威力小了点！” “还小啊？！”，徐直军打趣道：“现在不少大厂商被你炸得灰头土脸的，我敢说，今晚，有很多人会彻夜难眠！” “你也是失眠大军之一？”，隋安开起了玩笑。 “不会！”，徐直军瞥了一眼黎一男，开门见山地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达成合作的，那我就能睡得很香！” “那我可就开条件了！”，隋安笑道：“我要钱，按五年后200亿的红石估值，给华威25的股份，再多也不要了，我准备只放10的股份出来！” “另外，我要技术，我想以vphone的部分技术入股华威的芯片研发部门，进行技术互补，至于怎么估值，怎么换算，我们找第三方评估后再定！” 华威早在2000年就设立了研究院，2001年在尚海成立了一间名叫思海科技的公司，专门研发电信设备的芯片。 阎正飞今年准备投入10亿做手机，而这间思海科技就是华威用于刺破国外厂商对通信技术芯片垄断的一把利剑。 虽然说徐直军得了阎正飞的授权，只要隋安不提太离谱的条件，他准备答应下来了。 但听到隋安要入股思海科技时，徐直军就坐不住了，这思海科技可是华威备战未来的重要棋子，要是让隋安这么轻易介入进来，他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钱不是问题！”，徐直军缓缓地道：“但思海科技的股权，这个我需要问一下阎总！” “哈哈！”，隋安看着黎一男，“你还说，条件任我们开，你看，光这个，徐总就作不了主啊！” 黎一男开口欲言时，徐直军抢先说道：“是条件任你们开，但是否答应，也得看阎总答不答应嘛！” “哎，你这话逻辑很严密，我居然无话可说！” “哈哈！” 第273章 他是谁 徐直军虽然得阎正飞授命，让隋安随便开条件，但隋安开出条件后，徐直军却是就各项条件开始细谈起来。 隋安跟徐直军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地交锋了半个多小时，总算达成了合作的大致框架。 “不对啊！”，隋安谈到后面，回过味来，“徐总，论公司职务，我跟阎总都是董事长，应该我跟他谈个框架，你再跟我同事谈细节才对，你看看你，上厕所都上了三回了，是向阎总请示吧？要不，我去鹏城直接跟阎总谈，免得你在中间传递信息失真！” 徐直军连忙笑道：“阎总有事脱不开身，京城有个大领导过来视察，我飞来金宁，足以代表诚意！” 隋安也就是开个玩笑，他和老阎还不是一个等级的，平坐平起还要等一段时间。 他揉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头脑，问道：“我准备在国外收购一些企业，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什么企业？”，徐直军问道，隋安能弄出颠覆手机行业的vphone来，所收购的企业肯定不会那么普通。 “主要是半导体企业，像手机的pu、gpu、内存、无线网络芯片、触摸屏、操作系统等。” “这些都有巨头企业，难道你能蛇吞象？” “不能，找一些不知名但有潜力的企业，先投资，再慢慢地积累技术！” “这样的发展速度会很慢的！” “你们华威的电信技术，不也是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 “……”，徐直军点点头，没有回应，他很清楚，技术型企业刚创业时相当艰难。 就像华威一样，要撬开已被国内外巨头把持的电信技术市场，也足足走了14年，才有现在的规模，还不敢说自己是华夏领先企业。 徐直军挠挠头，说道：“这事，我回去跟阎总汇报一下，如果你有合适的目标，可以的话，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如果能华威有利，我想阎总还是会有兴趣的！” “行，不过这事你还得保密！”，隋安提醒道：“要是被外国的半导体巨头知道了，可有点麻烦！” 徐直军点点头，他知道那些跨国大企业是什么尿性，在华威还没做大时，它们看都不看一眼华威。 当华威成长到可以威胁大企业的地步时，遭受的阻力也越来越大，就像在英吉利协助铺设g实验网络，就被以安全为由审查了大半年，白白错失了不少机会，让欧洲一些企业捡了便宜。 但是华威也干过这事，像以前黎一男脱离华威去创业时，阎正飞也不当回事，但等黎一男快成大佬时，阎正飞也还是急忙出手，把黎一男带来的危险扼杀在萌芽当中。 如果隋安不是挑了vphone这条路，如果做的是跟华威相关的产品和服务的话，也免不了被华威打压，市场竞争就是这么残酷。 但隋安的红石集团的整体资产规模还较小，在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大企业看来，即使红石有vphone，也难与他们一较高下。 所以隋安现在还可以趁着巨头们打盹的功夫，赶紧在手机的上下游产业链上布局，尤其是在技术层面实现关键性突破的话，那就有机会与那些手机巨头肩并肩唱哥俩好了！ 隋安跟徐直军多聊了一会，就先走了，让徐直军和黎一男两个老同事好好聊一聊。 “你们跑得真快！”，徐直军羡慕地道：“现在你们都敢朝国外的企业下手了！” 黎一男摇摇头，苦笑道：“不是我们跑得快，是隋总一个人拖着我们飞奔！” “不可能吧，他这么年轻，不还是依赖你们！” “年轻？你要是把他当小孩，那你肯定会输得一塌糊涂！” “呵呵，我可没小看他，连vphone都做得出来，谁敢小看他！” “是啊，要不是隋总的指点，想在三个月内拿出vphone样机来，那简直是做梦！” “哦，怎么指点的？” “呵呵，保密！” “……” …… 地球的另一端，米国爱普公司的总裁乔布思正在冲运营总监库克大发雷霆。 爱普公司是做家用电脑起家，后来接连推出了笔记本电脑a－a和平板电脑a－pad市场，以其轻薄精美的外形获得了一大群的忠实粉丝。 爱普公司在前年推出了p播放器a－pod，去年推出了a－tunes音乐平台，将上百万首歌曲纳入其中，能让电脑用户随意享受动听的音乐。 爱普公司有朝着以电脑、p等硬件为基础，提供多元化娱乐内容的方向发展，在前年还组织了近千人的软件人员开发一部智能手机。 隋安所走的路子，与爱普很相似，不过没有爱普公司那样深厚的技术基础。 乔布思正在为一周后的智能手机发布会而发愁，因为爱普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去开发他准备命名的a－phone的智能手机。 因为他不是组装手机，而是投入大量资源，收购了一些与手机相关的企业，如米国的微处器芯片的nti、生产手机屏幕的高丽kg，等等。 但发布会临近时，a－phone的性能还没有稳定下来，正在调试。 他的压力就来源于研发a－phone之上投入了巨资，如果a－phone不能火爆的话，那今年的业绩就会很难看，而他就有可能被董事会再度赶下台。 为什么说再呢，因为爱普公司是乔布思一手创办的企业，但十年前，推出a－a电脑后，他就被董事会踢出了局，直到五年前，爱普公司因经营困难，才请他出山帮忙的。 “fxxx，库克，你再不给我a－phone，我和你一起从这里跳下去！”，乔布思指着窗户外面，大声咆哮道。 “预计今天能调试完，到时你再试试！”，库克不急不缓地说道，他是个慢性子，跟急性子的乔布思反而是对好搭档。 这时，乔布思的秘书匆匆走了进来，打开电脑，说道：“boss，你需要看看这个！” “没看到我在跟人说话吗？”，乔布思气愤地道。 “boss！”，秘书没退出去，反而站在电脑旁边，摆手请乔布思过来。 “什么？”，乔布思走了过来，一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他就彻底疯了！ 电脑里播放的正是隋安演示vphone的视频，应该是一个现场观众用手机拍下来的，虽然不太清楚，但vphone长什么样却是清楚得很。 “这混蛋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有我们的a－phone？！为什么！！！” 第274章 重金求机 “无耻的强盗、恶心的小偷、可恨的盗贼……” 爱普公司内，乔布思骂得气喘吁吁，一连几分钟的谩骂也让他词穷了。 库克在旁边一言不发，冷峻的脸，也传神地表达出了他对vphone的震惊。 乔布思的秘书心惊胆战，也是不敢作声，因为她知道公司押了重注在aphone上，却没想到被远在万里之外的华夏拔了头筹。 “他到底是谁？”，乔布思恶狠狠地瞪着秘书。 秘书的喉头紧张地上下动了两三下，赶紧说道“他叫隋安，二十岁，现在华夏红石集团的的董事长，去年初创立了华越科技，主要做的是手机零售，目前拥有300家分店，年销售额预计在四亿华元左右！” “什么？”，乔布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vphone，吼道“四亿华元，不到五千万美元，做得出这种手机，是你傻，还是我笨？！” “呵呵，是我傻！”，秘书傻楞楞地回道，谁敢说老板笨呢，那就是自己傻了。 “……”，乔布思被气得无语了，“去，再给我查清楚一点，我要他详细的报告！” 库克看着秘书飞奔而出，抬了抬眼镜，看乔布思的神情在慢慢平复，“这手机与我们秘密研发的aphone相当类似，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在好友兼搭档面前，乔布思的脾气也相对好一些，不会胡乱冲库克发火，他沉声道“从刚才的介绍好，这个vphone与我们的aphone相似度在9成以上，我怀疑有人泄密了。” “泄密？”，库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我们的安保措施相当严密，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乔布思对人性可没有那么乐观，只要有钱，卖了公司、卖了自己的事还少吗？ 为了研发aphone，乔布思在2005年就组织了将近500名开名人员进行研发，后面增加到1000名研发人员。 研发过程中，还与米国的电信巨头att达成了技术合作，研发出的aphone将优先供应给att，以此从att获得了无线网络技术以及巨额的资金，这才保证了aphone的顺利研发。 另外，乔布思为了掌握vphone的上下游技术，也投入巨资收购了不少相关的企业。 由于合作伙伴较多，aphone的信息泄露的风险就较大，所以乔布思认为vphone很可能是抄袭aphone的。 对于乔布思的看法，库克的心里也是赞同的，“那我先安排内部调查！” “越快越好！”，乔布思深怕夜长梦多，等vphone的信息传递到米国时，到时会对aphone造成致命的打击。 “那我们的发布会稍微推迟一些？” “不，照常举行，让研发组赶紧拿出样机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的！” “还有，让人找一部vphone过来！” “我这就找人去办！”，库克点点头。 乔布思脸色凝重地道“不惜一切代价，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vphone！” “……”，库克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乔布思的命令，他从来都是不打折扣地完成的。 乔布思有个长处，就是善于学习他人的长处，尽管vphone与aphone相似，但如果有独到之处，乔布思从来不会拒绝学习借鉴。 但如果vphone是抄袭aphone的话，乔布思也不会轻易放过红石集团的，还有那个名字有些拗口的隋安。 该死的，华夏人的名字怎么这么难念，乔布思心里的怨气已足以弥漫整个米国了。 …… 米国华盛顿特区富兰克林大道上，有一家名为希尔敦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离米国商务部所在的宪法的胡佛大楼，仅有三个街区的距离。 而米国商务部下辖机构专利商标局也在胡佛大楼里办公，所以希尔敦酒店经常接待全球各地来米国办理专利商标申请的商务人士。 晚上八时许，在酒店的1802房间里，两名黄头发、黑眼睛的亚裔人士正在交谈着。 其中一名中年白发男子是李清源装扮的，化名为孔至诚，身份是华夏某专利代理机构的副总裁，他是受红石集团委托来米国申请vphone专利权的全权代理人。 另外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精瘦男子则叫乔治?洛，是在米国土生土长的华人第二代，是一家咨询公司的资深顾问。 其实这家咨询公司就是一家商业情报机构，乔治?洛的来意很明确，因为爱普公司找到了他公司，开出了巨额报酬，要求明天见到vphone。 咨询公司打探一番后，得知红石集团的代理人已到米国申请办理vphone的专利申请，于是就派了乔治?洛前来游说。 “我只需要一部样机！”，乔治?洛盯着茶几上的vphone，这可以爱普悬赏300万米元要的东西，他做成这笔生意的话，光提成就能拿30万米元，所以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抢了vphone就跑。 “不好意思，样机是不能出售的！”，李清源微笑道。 外国企业来米国申请专利的话，通常会带一些样品过来以备米国的专利商标局审查，而这些样品的数量通常会超过官方要求的数量，保证送交审查的样品质量不出问题。 而乔治?洛打的主意，就是拿到备选的一部vphone。 “不是出售！”，乔治?洛打开随身带来的手提箱，亮出箱里满满的崭新米元，“是商标局多要了一部手机用于审查！” “这个，文书……”，李清源的眼睛落在米元上就挪不开脚了。 “文书没有问题，保证是真的！”，乔治?洛自得地道，在专利商标局里，他可是有不少好朋友。 “嗯……”，李清源的手摸了摸了米元，遗憾地道“可惜我不会验钞票！” “这个也没有问题！”，乔治?洛微笑道“只要是你提供任何一个国家的账户，十分钟内，这一百万米元，就会到账！” 李清源思考了一会，刷刷地写了一个账号出来，放在乔治?洛面前。 乔治?洛看了看，拿起电话拔通后，说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请稍等！” 五分钟后，李清源就收到了账户存款余额变动的短信通知，他一看金额，满意地笑了，将桌子上放着的vphone推给了乔治?洛。 “合作愉快！”，乔治?洛拿到手机核查了一会后，就立即告辞，他片刻也不想停留，赶紧把手机拿回去好向爱普公司交差。 李清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胡佛大楼上飘扬的星条旗，拔通了隋安的电话，“我把vphone的样机卖了一百万美元，看来你要有麻烦了！” “我知道了！” 第275章 律师函 1月8日，红石集团收到了来自米国爱普公司的一封律师函。 在律师函里明确指出红石集团的vphone存在侵犯爱普公司知识产权的行为，要求红石集团立即停止侵权，并赔偿爱普公司的经济损失一亿米元。 爱普公司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全因1月7日，在爱普公司的aphone发布会上，乔布思被一位《华尔街晨报》的记者搞得肝火旺盛。 尽管红石集团的vphone在华夏已是名声大噪，但在海外的宣传攻势还没展开，因此除了一些大手机厂商和一些专业媒体有关注之外，总的来说，vphone在米国的知名度可没有爱普公司aphone那么大。 但是乔布思研究过vphone之后，却是觉得vphone是自家aphone的劲敌，但一些硬件及部分性能上，vphone的表现要好于aphone。 由于被vphone打压了一把，在发布会上，乔布思亲自介绍aphone时，总觉得底气有点不足。 在发布会的形式上，爱普公司也采用的是剧场版的独角戏模式，但由于有隋安的珠玉在前，乔布思总觉得以前参考时装发布会所独创的发布会模式是拾人牙慧。 所以，乔布思在发布会上并没有想像当中的意气风发，而是中规中矩地演示了aphone的性能。 在其他没看过vphone发布会的记者眼中，aphone就是划时代的智能手机。 但在《华尔街晨报》的记者罗兰?古力特眼中，aphone就是vphone的翻版，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vphone要好于aphone，但vphone发布在前却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在发布会最后一个环节上，媒体记者提问上，罗兰?古力特直接问乔布思，“华夏的红石集团在1月1日发布了新的智能手机vphone，这手机的硬件和功能上，似乎与aphone极为相似，请问vphone也是贵公司的产品吗？如果是，为什么要先在华夏，而不是在米国呢？！” 乔布思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白猫，直接跳了起来，“aphone耗时两年多，由一千多人的研发团队开发出来，而华夏的红石集团成立不到一年，就能研发出vphone，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红石集团极有可能是获取了aphone的关键信息，才研发出与aphone相似的手机！” “您的意思是，红石集团偷取了你们的机密？” “现在只是怀疑！” “可vphone比你们的aphone早一周发布，而且他的发布会形式与你们今天的形式一样，这个到底是谁抄谁呢？” “抄？不，不，作为一个负责的大企业，我们绝不允许他们抄袭我的aphone，不，他们不是抄袭，而是明目张胆的盗窃！” “请问你有证据证明吗？” “……” 乔布思匆匆结束了与这位记者的问答，也匆匆地结束了aphone的发布会。 爱普公司是米国知名度极高的互联网企业，虽然近几年业绩平平，股份不断下滑，但却也算是2000年米国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留下来不多的扛起米国互联网科技大旗的企业之一。 可在这次的aphone发布会上，却爆出了一个大新闻，那就是华夏人也做了一个与aphone极相似的智能手机。 谁抄袭谁，这个问题在米国引起了相当的关注。 当《华尔街晨报》在1月8日的专题新闻报道当中，详细地列举了vphone和aphone的对比，从外观、硬件、系统甚至性能上都作了一个详细的测试对比，发现两者的性能相关无几，各有优劣，综合评分上，vphone甚至还领先aphone。 另外两者的操作系统都没有采用现行主流的手机操作系统，都是自行研发的，爱普公司的是aos，而红石集团的是vos。 由于手机操作系统不是那么容易开发的，所以《华尔街晨报》对vphone提出了质疑，但同时也说出了vpohne比aphone早发布的消息。 《华尔街晨报》也暗中黑了乔布思一把，说乔布思在发布会上没有拿出vphone抄袭的证据，推测乔布思也不了解竞争对手，或者这里面别有隐情，说不定红石集团和爱普公司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米国的媒体大都倾向于爱普公司，因为爱普公司是米国的知名企业，也是2000年米国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少数能扛得起米国互联网大旗的科技企业之一。 因此不少媒体对红石集团的vphone大加挞伐，但这种抹黑，反倒让红石集团在米国的名声大振。 大多数米国人看了报道之后，也倾向于是vphone抄袭了aphone，因为在米国人的观念当中，华夏的研发能力远远落后于米国，是不可能研发出像aphone一样的智能手机的。 但是，vphone率先发布，让aphone的发布会成了模仿者，又让不少米国人难以判断，谁才是真正可耻的抄袭者。 也有不少的媒体倾向于事实没查清时，不能仓促地下结论，毕竟随意指责别人侵权，有时候也会被反诉为诽谤的。 而这几年，爱普公司的业绩表现相当一般，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产品，股价一直上不去，不少华尔街的投资机构也对爱普公司不看好，也对aphone的未来表现不抱乐观的态度。 尤其是乔布思在发布会上，宣布aphone将在今年6月份正式发售，而这销售的节奏又大大落后于红石集团承诺的4月发售期，因此不少机构纷纷看空爱普公司。 1月7日的发布会，没能提振当天的爱普公司股价，反而下跌了15，1月8日，股价更是重挫了56，连累其他科技板板块的股票也是大幅下挫。 乔布思一看到股价的表现，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他不能向《华尔街晨报》撒气，于是就盯上了红石集团，调动律师团队，当天就向红石集团发了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 当隋安收到律师函的传真件时，看得头晕，因为通篇都是英文，而且提及了不少专业词语，这对隋安可是个考验。 在秘书洪琪翻译完之后，他才知道这是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咱们的vphone还有个长得像的兄弟？” “……”，洪琪心想，现在关心的不是长得像不像的问题吧，而是应该如何应对米国大企业的诉讼吧？！ “这事由法务部和公关部联合处理！”，隋安平静地吩咐道，“也要让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出面，最好在米国也聘请几个比较厉害的律师，咱们跟爱普公司打打交道！” 洪琪领命而去，出门前回头看了隋安一眼，她总觉得隋安太过镇静，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第276章 外国大律师 1月12日，隋安搭上了去米国华盛顿特区的飞机。 他包了一架小型飞机，带着将近二十人的团队去米国开新闻发布会，正面回应爱普公司的律师函。 飞机在星空下穿梭，远处一汪清月映照着脚下寂静无声的海洋，经过几个小时的会议之后，其他人都放平了座椅在睡觉。 而隋安却是清醒得很，独自一人坐在前头，借着小夜灯看着一本名为《互联网0》的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海外律师团队负责人——乔治?皮特。 皮特身高一米八五，体格修长，金发碧眼，相貌跟米国另一位电影明星皮特不相上下，他是美国排名第三的律师事务antitrtan，leis≈ap;ap;joe华夏分所的高级合伙律师。 才过三十岁生日的皮特，由于精通华语、英语、拉丁语，在华夏已是独挡一面的律师，擅长处理华夏企业的海外法律事务，这次是被隋安重金聘请来负责处理红石集团与爱普公司的纠纷。 隋安看到乔治?皮特犹犹豫豫的表情，便问道：“有事你就说吧，我看你的脸都憋红了。” 乔治?皮特笑了笑，干咳一声才道：“那个，安迪，我想问一下……” 见乔治?皮特又闭嘴不言了，隋安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说半截了。” “咳咳，那个……”，乔治?皮特看了看左右，见大家大都在睡着觉，便低声问道：“安迪，我想问一下，在研发vphone之前，你有没有直接或间接知道aphone的信息？” “之前？”，隋安思考了一会，说道：“之前没有，但是开始研发之后，我曾经听人提过，vphone的参数与aphone很相似？” “这个人是谁？”，乔治?皮特直接问道，身为隋安的顾问律师，他要知道与vphone研发有关的一切事实，这样才对应对爱普公司的进攻。 尤其是在诉讼方面，如果说爱普公司在米国对红石集团提起侵权诉讼，那旷日持久的审理，足以拖垮实力弱小的红石集团。 隋安不想把李清源牵扯进来，“具体名字并不知道，我花钱收购情报，但每次见的人都不一样，或许是同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组织。” “……”，乔治?皮特追问道：“经常联系吗，是否有容易查到来源的资金往来？” “都是现金交易！” “那你是否有委托他们收集aphone的情报？” “没有，我请他们收集的是一些国外的论文，以及相关技术研发企业的联系人！” “麻烦说清楚一点！” “这很关键吗？” “是的，这涉及到vphone的技术是基于公开信息创新而成，还是在aphone的基础上模仿的！” “……”，隋安思考了一会，说道：“举个例子吧！” vphone上采用的触摸式屏幕多点触控技术，隋安是根据欧洲学术期刊《tebook》上的一篇论文找到了目前最大的手机生产商诺基公司，并通过情报掮客，找到了诺基公司的关键人物的联系方式，尽管没有取得诺基公司的技术授权。 但从诺基公司洽谈过程中，知道了加拿达联邦的一家技术公司也在研发类似的多点触控技术，于是又花钱找到了加拿达，最终拿下了触摸式屏幕的多点触控技术授权。 乔治?皮特却不是很信服隋安的说法，“你这并无法否认另一种可能，就是先知道了结果，再花钱去寻找根源。” 他言下之意就是，隋安先知道了aphone的情报，然后再顺藤摸瓜弄清了aphone是如何设计制造的，从而在极短时间内研发出了vphone。 他从头到尾研究过隋安的发家史，他打心里也觉得，vphone研发得过于顺利了。 2005年，隋安还只是一个靠生姜贸易赚钱的大学生，2006年依靠华夏网通公司，开始进入手机零售行业，然后利用一些财务杠杆操作，开设了更多的分店。 2006年下半年，才依赖一点资金积累，进入vphone的研发，就是从研发开始，隋安就如有神助，展现出非凡的眼光。 vphone开始研发时，似乎一切的架构都已经成形，他旗下的研发团队不过是在测试各种方案，从中拿出最优的设计方案来。 就连手机操作系统的研发也顺利得不像话，只是一个大学内的软件编程大赛，就找到了适合vphone的操作系统基础架构，而且听说，这基础架构还是隋安的室友编写出来的，这其中是不是有隋安的指点呢？ 而且，乔治?皮特也了解过，隋安在红石集团内部，下了死命令，要求在2007年元旦前必须把vphone研发出来。 等到爱普公司的aphone出现后，他才惊觉vphone和aphone是如此的相似，就跟一母双胞一样，只不过aphone是迟了一周才问世，让vphone抢了先机。 但这两部极其相似的手机发布时间仅相隔一周，不免令人浮想连翩。 比较红石集团与爱普公司的实力之后，乔治?皮特觉得红石集团是不太具备研发vphone的实力。 但事实就是如此，现在回过头来看，力主研发vphone的隋安身上就存在了太多的疑点，他都走在了别人的前头，这似乎不是一个大二学生能做到的。 难道真有生而知之者？乔治?皮特看着隋安，心里没有答案。 隋安平静地笑了笑，说道：“vphone其实借鉴了很多技术，不单指爱普公司，关键资料都来源于公开的资料，我是在公开信息的基础上，花钱让人找更详细的信息，尤其是各技术企业的关键人物信息！” 乔治?皮特担忧地道：“那有没有涉及到行贿呢？” “不！”，隋安笑道：“我更喜欢谈合作，能达到双赢的合作！” “比如呢？” “比如，我知道你外公姓洛克菲勒，然后我找到你，给了你4亿米元的生意！”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找有实力的律师，有人推荐了你，而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很适合！” 乔治?皮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母亲是米国巨富洛克菲勒家族的旁系子孙，跟主系的亲戚关系有点远，但每年也能从家族基金中领取到不菲的资金，用于保持体面的中产阶级生活。 只不过，他的外婆与外公是离了婚，他母亲也改了姓，但他外公去世后，他母亲继承了家族基金资产，但平时，他家与洛克菲勒家族较少打交道，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他其实也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外围成员。 他的事业是靠自己打拼来的，与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脉关系不大，但他要找一些头面人物却是相对容易得多。 “我知道怎么做了！”，乔治?皮特不再纠结vphone和aphone的事了。 在他看来，任何大人物都极其注重情报的收集，从而占据先机，而隋安的做法无可厚非，至于是不是违法，那是法官的事，而不是他这个律师要操心的事。 第277章 新闻发布会 米国华盛顿特区的富兰克林大道上希尔敦酒店，就是红石集团准备举行新闻发布会的地方。 这时候，酒店外面聚集了一百多人的游行示威队伍，他们高举着写有“盗贼滚蛋”、“无耻红石”、“反对侵权”等标语牌，不断地兜着圈子，时不时地吼上几声。 酒店方面的保安，则在酒店外面站成一排，防止示威人员冲击酒店。 街道的不远处，则停了一辆警车，有两个警察正靠着警车，喝着咖啡，悠闲地看着示威人员。 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则聚在酒店外面聊着闲话，一点都没有舞动照相机的意思。 游行示威队伍的组织者是位五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名叫马特?约翰，他昨天下午接到了这个活，酬劳还不错，每个来示威的人有两百米元，还包盒饭，而他则能拿到一千米元。 这时，酒店大堂外面停下两辆中巴，下来了一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亚裔人群。 马特?约翰的眼睛一亮，回头朝队伍里的几个示威者打了个眼色。 “盗贼滚蛋！” “无耻红石！” “反对侵权！” “……” 示威队伍的声音突然加大，紧接着十几个臭鸡蛋、烂番茄飞了出来，甚至还有一只臭球鞋子劈头盖脸地朝那群亚裔人士涌去。 “??！—”，那群亚裔人士猝不及防，不少人中了招，满头都是红、黄臭液，有个中年妇女还被球鞋砸得摔倒在地。 其实是那群亚裔人士是东瀛来的一个旅游团，却无端端地遭了殃，帮隋安他们挡了一次灾。 “呜~~”，附近的警察一看，立即鸣起了警笛，并立即呼叫支援。 示威者一听到警笛声，顿时一轰而散，留下一地狼藉，及一众在风中凌乱的东瀛人。 …… 一分钟后，隋安的车队，这会正好开进酒店。 隋安正好看到酒店外面人仰马翻的景象，不由得感慨地道：“皮特，我觉得还是咱们华夏安全，你看看，一来这里就看到游行示威，很有米国特色嘛！” 乔治?皮特耸了耸肩，“这就是自由的米国！” 下了车后，隋安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则飞抵米国，他顾不上倒时差，就直接来到希尔敦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时，《华尔街晨报》的记者罗兰?古力特却是眼尖，认出了隋安身后的黎一男，立即明白刚才这群人才是游行示威的目标。 他赶紧举起相机咔嚓了好几张，游行示威误中副车的事，也足以写个花边新闻了，他冲上去怼了一个录音笔过去，“请问，你们是红石集团的人吗？” 隋安停了下来，看向乔治?皮特，“需要接受采访吗？” “不需要！”，乔治?皮特摇了摇头，“这时候不宜接受采访，少说少错！” 身为公关总监的程紫菀立即挡架，并操着流利的英语说道：“不好意思，暂不接受采访，一切以新闻发布会的发言为准！” 罗兰?古力特追着隋安，问道：“刚才的游行示威，请问你有什么感受！” “？”，隋安看了一眼罗兰?古力特，没有接话，但想着谁会拉队伍来向他示威呢，除了爱普公司也没谁了吧。 他看到东瀛旅游团成员的狼狈样子，看来爱普公司给他来了一个下马威啊！ “我觉得游行示威的人太少了，没有表达出米国人民欢迎客人的热情！”，隋安笑着说了一句，还冲翻译人员说道：“直接翻译给他！” 罗兰?古力特听了隋安的话后，眼睛一亮，这个红石集团不怵爱普公司啊，看来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不会那么无趣了。 ……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隋安一共邀请了一百多家米国的大小媒体，还有一些华尔街的投资机构。 由于与爱普公司的产品抄袭纠纷，红石集团引起了米国媒体的关注，因此接受了邀请函的机构基本都派人来参加发布会。 发布会也没有虚头巴脑地扯一通，程紫菀一上来就宣读了一份义正辞严的公开信，指明vphone并没有侵犯爱普公司的aphone知识产权，爱普公司的指责是毫无依据的，红石集团要求爱普公司公开道歉并赔偿名誉损失1美元。 接下来，就是记者提问时间。 隋安记住了罗兰?古力特的面孔，因此第一个就点中了他。 罗兰?古力特站了起来，犀利地问道：“隋先生，请问vphone与aphone为什么这么像？” “人有相似、物有雷同！”，隋安笑道回答道：“华夏有句成语，叫殊途同归，而你们也知道一句谚语，条条大道通罗马！” “由于g技术的日渐成熟，智能手机发展也是水到渠成，我们的vphone，确实借鉴了不少企业的智能手机制造经验，但不能说我们是在抄袭aphone！” “vphone和aphone的相似，我只能说，我们和爱普公司对未来智能手机的认知是非常接近的，因此开发出的产品相似并不奇怪！” 罗兰?古力特追问道：“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抄袭呢？” 隋安微微一笑，“如果你是法官，那我将非常乐意回答你这个问题，下一位！” 接下来的记者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不过在发布会之前，乔治?皮特的律师团已经为隋安模拟了此次发布会的情景，对于记者们感兴趣的问题都提出了一些应对措施，因此隋安回答起来异常轻松。 而且在发布会上，黎一男也演示了vphone各个技术参数以及与各家硬件供应商达成的授权协议。 可以说，整部vphone就不是华夏手机生产商常被诟病的山寨机，而是技术授权清晰且有自己独到技术的产品。 黎一男，甚至还把aphone发布会上公布的参数，拿来跟vphone作了对比，尽管两者外形相似。 但一比较内在，记者们就发现vphone更像是诺基、摩拉、叁星等大厂商出产的智能手机的大杂烩，除了触摸屏与aphone相似外，居然找不出完全雷同的地方。 当然，这并没有排除红石集团是抄袭了aphone之后作了改进的可能。 隋安在新闻发布会之后，放了一个重磅炸弹出来，“由于爱普公司的aphone在设计上，与我们在三十多个国家申请的部分专利权相冲突，我们已准备向各国法院申请了临时禁制令，禁止aphone在消除侵权行为之前在这三十多个国家上市销售，也包括销售前的宣传！两天前，米国的法院已受理了我们的请求并出具了临时禁制令！” “哗~~” 在场的记者一片哗然，红石集团居然敢使出如此凌厉的反击手段？！ 第278章 以和为贵 爱普公司那巨大而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气氛压抑。 一向点火就炸的乔布思阴沉着脸，看着眼前法院发来的临时禁制令，一言不发。 而运营总裁库克则沉默地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心事重重。 站在不远处的女秘书，不自在地轻轻扭了扭身子，她已经微弯着腰站了十多分钟了，刚做过腰间盘突出手术的她可撑不了太久。 可乔布思一直没有下一步的指令，在这个怒火即将点燃炸药桶的危急时刻，她可不敢妄动，不然等会她就会被直接崩上天。 “fxxx”，乔布思冷静下来，恨恨地道：“让人先下手为强了！” 他让律师向红石集团发出律师函，不过是诈唬一下，在他的料想当中，隋安应该会诚惶诚恐地上门来寻求和解。 但没想到隋安用了最激烈的手段，向法院申请了临时禁制令，这么一来，对aphone的发售可就大不利了。 在米国打官司，是耗钱费时的事，一件小案子，可能扯上四五年才能有结果。 而现在的爱普公司可没多少时间去浪费，在aphone这个项目中押下了太多的资源，如果不能如期发售，将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从公司利益出发，他必须慎重考虑应对这个临时禁制令。 他抬头看了一眼女秘书，摆摆手，“去叫律师来！” 女秘书如蒙大赦，赶紧转身小跑出了办公室。 “库克，你觉得这小子是为了什么？”，乔布思看向好搭档库克。 在大事上，库克并不会完全迎合乔布思的想法，他直言不讳地道：“时间！我们耗不起时间，这临时禁制令并没有写清楚禁制时间，只是要求我们双方在三个月内到法院参加取证会。” 乔布思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对方想拖延时间？” “我认为是的，像这种临时禁制令，随时都能编个理由就向法院申请出具，然后双方较真时，那就会陷入漫长的程序当中！” “可以申请撤销吧？” “这得问律师意见，但我们国家有五十二个州，感谢华盛顿，让有了强大的联邦，和多如牛毛的地法律！” “……”，乔布思有些茫然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库克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州的立法不同，红石集团完全可以一个州一个州地跟我们打官司，这样我们就很被动了！如果真的在全球三十多个国家跟我们较劲，肯定会影响vphone的全球销售计划的！” “dxxx”，乔布思爆了一句粗口，他很快就明白了库克的意思。 由于红石在全球三十多个国家申请了专利权，虽然各国还没完全批准，但基于专利申请期保护的原则，红石是可以对疑似侵犯vphone专利权的行为提起诉讼的。 “他不可能这么多钱吧？”，乔布思想到红石集团那少得可怜的销售额，在市值高达800亿米元的爱普公司前，简直就是大象脚下阴影当中一只奔跑求存的蚂蚁。 库克苦笑道：“咱们跨界做手机，他也是做手机，起点是一样的，尤其是在智能手机之上！” 乔布思拿起桌子上那部重金求来的vphone，用力甩了几下，“你说，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跟我们的aphone几乎一模一样！” “外表差不多，但内心不一样！”，库克也仔细研究过vphone，“硬件差不多，各有特色，在软件上，咱们的操作系统要更强，vphone的操作系统更适合华夏的操作习惯，并不太适合除华语以外的国家。” “华夏的市场很大，aphone不能输给vphone！”，乔布思对华夏巨大的市场垂涎已久，最近半年，爱普公司已制定了整套在华夏推广vphone的计划。 “那是红石的主场，华夏市场虽大，但我们研究得还不够深！” “我们有卖a－a的经验！” “电脑和智能手机虽然相似，但在销售策略上却不能等同！” “那就用钱砸！” “……”，库克摇了摇头，“红石只拿华夏的市场，不需要在全球扩张，已够他们活得滋润了，但我们全球扩张却不能放弃华夏，而且……” 库克突然闭嘴不言。 乔布思楞了一下，问道：“而且什么？” “嗯……”，库克缓缓地说道：“如果……如果我们耗费太多时间与红石纠缠的话，我们是得不偿失的，当其他手机生产企业反应过来，像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大企业，也很快会推出相应的智能手机。” 手机，不管是现在的g功能手机，还是未来的智能手机，都是满足人们通信、娱乐、商务的需要。 手机制造技术并没有太高的壁垒，因为芯片、触摸屏都有专业的公司制造，甚至有些企业专门提供整套的手机制造方案，所以不管哪一家手机生产企业推出一款大火的机型的话，市场上就会涌出许多相似的机型，尤其是以山寨技术闻名全球的华夏，在中低端手机上，基本上能吊打外国企业。 隋安抢先推出vphone，就是为了争抢智能手机的市场，同时在客户心中，留下vphone就是智能手机新一代标杆的印象。 而爱普公司推出的aphone，也是有如此的心理，不然不会秘密研发了两年，就是力求一鸣惊人，进而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占据主要地位。 乔布思也想通了这个道理，不由得牙痛起来。 红石集团敢先下手，一定有了全盘的考虑，不然贸然挑战大象的权威，很容易被踩得尸骨无存。 可现在爱普公司被拉进了棋局，虽然红石占据了先手，以爱普公司的实力，完全可以掀棋盘的，但红石摆的棋盘却是米国法官提供，纵使强如爱普公司，也不太想跟法官打交道，只能按着规则来。 随后赶来的律师，也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就是先申请撤销临时禁制令，但临时禁制令这玩意，就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会长出一茬来。 隋安可以靠着vphone的专利申请，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爱普公司再度拖下诉讼这个泥潭，虽然不会淹死，但满身泥水也够爱普公司恶心的。 所以律师建议是跟红石集团谈判，争取不伤和气，各做各的，真要拼起实力来，vphone肯定不是aphone的对手。 最后，乔布思一脸便秘的样子，采纳了律师以和为贵的建议。 第279章 和谈 为表和谈的诚意，黎一男和律师乔治?皮特主动到爱普公司进行和谈。 爱普公司出面的是库克和一大帮律师。 而乔布思一早就愤言不来参会，还说免得到时控制不住自己，对隋安饱以老拳。 不过，让乔布思和还有库克都失望了，隋安根本就没来。 “这么大的事，你们的老板不来吗？”，库克脾气再好，也难以忍受小小的红石集团居然只派了一个副总裁来跟他谈。 “乔老板不也没来吗？”，黎一男好整以暇地道“我们正好先谈谈，回去后请老板拍板就可以了。” “……”，库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冲首席顾问律师史密斯?卢克点了点头。 史密斯?卢克干咳了几声，说道“贵方提出的临时禁制令是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的，我方将向法院申请撤销！” 乔治?皮特立即回应道“贵方的aphone屏幕与我方的vphone极其相似，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贵方使用的屏幕侵犯了我方的屏幕防水专利设计！” “什么？”，史密斯?卢克拿起桌上的aphone样机，悬停在面前水杯的上方，“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们的aphone是不防水的？” “哈？！”，乔治?皮特惊讶地张开嘴，“原来aphone不防水的吗？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过你现在证明给我看也没有用，麻烦你去跟法官证明一下。” “那你如何证明，你方的vphone是防水的？” “我不需要证明，你可以就专利商标局查询！” “查过了，没什么特别的，我想法官不会支持你的！” “没关系……”，乔治?皮特随将桌上的vphone利落地扔进了水杯，说道“我们的vphone在水里泡上十分钟也没问题，而你们在aphone发布会上，也声称aphone的防水性能卓越，要不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找法官聊聊。” 史密斯?卢克一楞，扭头看了一眼库克，这明显是逼着他演示aphone的性能。 库克思考了一会，从史密斯?卢克手中拿过了aphone，扔进水杯里，说道“aphone的防水只能维持五分钟，你们的vphone比我们的aphone厉害！” “谢谢！”，乔治?皮特笑道“虽然大家的防水表现差不多，但你们也极有可能是采用了我们的防水专利技术，所以你们准备一下，咱们约个时间去法院走走？” 史密斯?卢克可不想如乔治?皮特的愿，一旦去了法院，意味着爱普公司与红石集团的纠纷会正式进入法律程序。 如果举行正式禁制令的听证会、法庭辩论、调解会等等，花费的时间至少是半年以上，这可不符合爱普公司的利益。 “和解吧！”，库克也不想在这事上纠缠太久，得了乔布思的授权，他干脆就主动提起了和解，“你们开条件！” 乔治?皮特意外地看了一眼库克，没想到库克这么快就认怂了，他还以为库克会强硬到底呢！ 看来还是隋安说得对，爱普公司不会选择应诉这条路的，因为爱普公司拖不起。 同样，红石集团也拖不起，确实没太多钱跟爱普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开战，但在米国却是能给爱普公司添上不少麻烦。 米国号称是诉讼之国，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告上法院，然后拖上几年甚至十几年才会等来终审判决。 再加上律师的推波助澜，无事变有事，小事变大事是很常见的，这也是为什么爱普公司要请三十几多个律师来保驾护航。 在米国，大部分企业之间的商业纠纷，能不上法院就不上法院，都是在律师的见证下进行和解，这样能省下许多麻烦。 乔治?皮特和黎一男低声商量了几句后，说道“我们提三个条件啊！” “一、如果vphone有使用到aphone的专利技术，希望贵方给予授权，并享受与其他公司一样的待遇，反之，如果aphone使用vphone的专利技术，我方也会给予授权！” “二、如果未来，贵方增发股份，我方希望有优先认购权。” “三、我方取得贵方在华夏销售aphone的总代理权。” “如果同意这三个条件，我们就签署和解协议，同时也要约定以后如有类似纠纷，应当先行和解，如和解不成，须在半年后才能正式提起诉讼或仲裁。” 库克听里，心里发怒，但律师狮子大开口是惯例来的，不然怎么谈判呢，要是一下子就谈到了底线，再想谈也无余地可退。 “互相授权没有问题，但价格不能提前约定！”，史密斯?卢克说道“增发股份优先认购与今天所谈的事并无关联，我方不能同意！” “还有，贵方的vphone与我方的aphone存在竞争关系，因此贵方不能取得aphone在华夏的销售代理权！” 乔治?皮特微微一笑，开始讨价还价起来，“虽然是竞争关系，但也能合作嘛，你们可以给我们规定一个年销售额目标，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们不卖aphone了，有竞争才有对比吗，华夏这么大的市场，我们一家也吃不下啊！” “不行，两者的定位相似，存在极强的竞争关系，我们不能把枪交到敌人手中！” “敌人？如果你这样形容的话，那我们今天就没法和解成朋友！” “只要你们放弃vphone，那咱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这怎么可能呢，vphone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我们aphone同样也是，所以这点就不必谈了！” “ok……”，乔治?皮特思考了一会，“那我们再提其他条件！” 史密斯?卢克的脸顿时黑了，“你不说只提三个吗？” “我以为你会同意嘛！”，乔治?皮特竖起三根手指，弯下两根，“谁知道你不同意了两个，另外一个还附有条件，这可怎么谈啊！” 库克抬手阻止了正欲发言的史密斯?卢克，“干脆点，专利互相授权，以和解为纠纷解决必经阶段，这两点我们同意了，其他的就不用谈了！” “那好吧！”，乔治?皮特一脸遗憾地道“那我们来谈谈授权费用和期限吧，我们红石集团是小企业，花太多的钱用在专利授权费用上的话，亏损就会严重的，所以你们要给个优惠点的价格。 “那按你这么说，我们爱普公司实力比你强，向你付专利费用跟付多点！”，史密斯?卢克咬牙切齿地道。 “对啊，你们不缺钱，多支持一下弱小的兄弟也是应该的嘛！” “……” 。 第280章 再相会 在爱普公司内唇枪舌剑打得火星四溅的时候，隋安却是轻松自在地飞到了米国马萨诸塞州剑桥市。 剑桥市，属于大波士顿地区，临近哈佛大学。 波士顿水域面积占到了城市总面积的二分之一。查尔斯河，尼本赛特河，神秘河，切尔西溪，都流经波士顿或在波士顿与其他城市的边界上。 因此，波士顿常被人们称为“米国的雅典”，风景怡人，但夏季炎热潮湿、冬季寒冷。 波士顿最热的月份在7月，平均气温为277摄氏度，最冷的月份为1月，平均气温为零下5摄氏度。 坐在汽车里直奔马萨诸塞理工大学的隋安，正“哈揪、哈揪”地不断打着喷嚏，看来是快要感冒了。 马萨诸塞理工大学，以前译为麻省理工大学，所以又称麻省理工，简称it。 it是一所综合性私立大学，素以顶尖的工程学和计算机科学而著名，全球综合排名仅次于哈佛大学。 隋安来it是见女友唐韵的，天隔一方已有半年多，自上次唐韵回国匆匆一聚之后，就各有各忙。 这次，难得有公私兼顾的机会，隋安连爱普公司的乔布思老爷都懒得理会，来it见女友一叙离情才是要紧的大事。 在离it一公里外的查尔斯河边，有一栋两层半的小木屋，这是林慧芬特地租下来的，唐韵除了在学校宿舍外，周末时会来这里住住。 看到白雪覆盖的小木屋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隋安心里感受到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在大门前，隋安还没有按门铃，大门就突然打开了，亮出一位俏生生的人儿来。 屋里开着暖气，唐韵仅穿着一袭淡红色羊毛长裙，头发随意披散在双肩，她微笑着打量隋安，张开双手。 隋安也没说话，上前紧紧地抱着她，贪婪地猛吸了几口她发丝间的清香，松开手后，才笑道：“没长胖啊，看来米国不养人！” “你才长胖了！”，唐韵嗔怪地轻轻打了一下隋安，朝隋安后面的林靖宇笑道：“林大哥！” “您好！”，林靖宇私底下跟隋安双手都提着礼物，他笑着催促道：“老板，外面冷，进屋吧！” 同样是一袭长裙的林慧芬站在客厅沙发前，一直微笑着，等隋安前来。 隋安三步并两步走，张开双手，就想拥抱一下林慧芬，被她用手挡开了。 “芬姨，这是正常的礼节啊，抱抱嘛！”，隋安笑道，想再上前抱一下她。 “想都别想！”，林慧芬一口拒绝了，“都快一年了，才来看我，说明你心里没我和韵子啊！” “呵呵！”，隋安赶紧陪笑道：“这不一直在攒机票钱吗，这回终于攒够了！” “哼！”，林慧芬鼻子冷哼一气，“没机票钱，你怎么去芬南、瑞仕跑了一圈？” “那是公务，呵呵！”，隋安心下一颤，被林慧芬盯上，多半要被说教半天，他赶紧向唐韵抛去求救的眼神。 唐韵一边乐呵呵地在餐桌前摆放着餐具，一边与林靖宇说笑，无视隋安的窘迫。 “坐！”，林慧芬指了指沙发，率先坐了下来，她盯着隋安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做得很不错，还真让你捣鼓出了vphone！” “运气好，运气好！”，隋安傻笑道。 “光靠运气的吗？”，林慧芬的脸一板。 “当然不是！”，隋安笑得跟太阳似的，“还有芬姨和阿韵的帮忙，才让我们的技术能不断提升。” 林慧芬听了之后，脸色才稍霁。 it于2002年并且实行了开放式课程网页，当时公布了500门课程，到2006年底，已开放2000门课程），以期建立全球统一的知识库，让全世界各地的使用者，可以透过网际网络了解各项专业知识内容，以获得宝贵的资讯。 在研发vphone时，隋安就从it的开放式课程中获取了不少灵感。 另外唐韵凭借着it学生的便利，能搜索米国各大高校的论文数据库，以及部分大企业与高校联合办理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里的有些内容，在华夏国内是无法登录查询，都是靠唐韵记下来，翻译后再发给隋安参考。 有时候，林慧芬也会帮唐韵做一些信息搜集整理工作，可以说，她们母女就是vphone的编外研发团队。 “你们跟爱普公司的事怎么样了？”，林慧芬关切地问道，红石集团悍然向爱普公司发临时禁制令，让不少媒体热闹了好一阵子，虽然没登上头条，但也是财经新闻热搜榜之列。 甚至由于此事，爱普公司的股价还下挫了一些，有些媒体还惊呼华夏狼来了。 “已经和解了！”，在来it的路上，隋安接到了乔治?皮特的电话，说与爱普公司的和解协议达成了，并将协议发到了隋安的邮箱，只要隋安确认可以后，就可以跟爱普公司签定了。 隋安看过这份协议后，没占到太多爱普公司的便宜，但他也没吃亏，基本上回到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状态。 只是以后在华夏、米国等市场撞上的话，vphone和aphone始终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不错，能跟爱普公司打成平手！”，林慧芬听完之后，连连点头表示赞许，过了一会，问道：“你有没有通过李清源那小子去打探aphone的消息！” “没有！”，隋安在林慧芬面前，并没有隐瞒，“反倒是他打听vphone的消息，拿出来卖，后面才跟我说，vphone与aphone很相似。” “没骗我！”，林慧芬正色道，“要真是抄袭aphone，那可就太令我失望了！” “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李清源！”，隋安认真地道。 林慧芬微偏着头，认真地观察着隋安的表情，慢慢地笑了起来，“很好，记住，做人还是要有底线！” “一直都有！”，隋安笑着回应。 “不过，我心里还是很纳闷！”，林慧芬奇怪地问道：“要不是去年初，一早听你说过vphone的构想，我还真以为你是抄袭aphone的，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天才从来不屑于向别人解释脑子的大小！”，隋安又开始吹嘘起来。 “且~”，林慧芬鄙夷地看了隋安一眼，站起来，冲隋安的脑袋上一拍，“走，吃饭！” 隋安跳了起来，“芬姨，整点家常菜吧，来米国，天天牛排汉堡，吃着都闹心！” “都是青菜，吃素的！” “啊，我现在正长身体，吃点肉吧？” “呵~~” 第281章 抗拒从严 饱餐一顿美食之后，林慧芬上了二楼，林靖宇也自动消失，将空间留给了隋安和唐韵。 这对小情侣静静依偎在沙发上，看着壁炉里燃烧得木柴，偶尔噼啪一声，腾起好大一丛火焰，两颗心平静安宁。 “学习怎么样？”，隋安的手无意识地在唐韵的头发上抚摸着。 “有课就上，下课了，就呆在实验室里！” “没出去交交朋友！” “没空，其他时间就被妈占了！” “啊，难道芬姨还天天跟着你？” “我休假的时候，差不多吧，她好粘人啊，跟妈宝似的！” “呵呵！”，隋安笑了起来，“怎么好像你是妈，芬姨是小孩子？” “差不多吧！”，唐韵苦恼地道“她老是叨叨这里不安全，那里很危险，从不让我一个人出门！” “放心，明天我带你脱离芬姨的魔爪！”，隋安的左手在空中虚虚地砍了几下，似乎要斩断林慧芬那无形的魔手。 “好啊，好啊，我们开车去玩吧，我想去公路旅行很久了！”，唐韵兴奋地道。 “雪下得这么大，车都开不出去！”，隋安指了指窗外飘着的雪花。 “哎……”，唐韵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雪那么大，应该到被窝里去躲雪！”，隋安的眉毛冲唐韵连连挑动，“被窝里暖和！” “我妈在呢！”，唐韵指了指天花板，“二楼就两间卧室，还相邻的！” “谁设计这个屋子的，拖出去砍了！”，隋安大被同眠的梦破碎了，心也碎了一地。 “咯咯！” 客厅里回荡着唐韵清脆有轻笑声。 …… 第二天一早，唐韵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迎着刺骨的寒风，带着隋安到it里转一圈。 it的中央校区由一组互相连通的大楼组成，这是为了方便人们往来于各个院系之间。 隋安和唐韵两人就穿梭于中央校区之中，一来是躲开雪花，二来是参观各栋大楼。 在大楼的各个休息点，隋安看到不少学生对着笔记本电脑在狂敲键盘，好奇地问道“这里的学生都是在争分夺秒地学习吗？” “大部分是的！不过这里有不少学生是来这里连接无线网络的，宿舍里的网络是要收费的，在教学楼里则是免费的！” “哦，来蹭网的啊！” “是啊，it的宽带无线网络遍布校园各个角落，共有1500多个收讯点，甚至出了校外，还能收到较强的网络信号。” “嗯……”，隋安拉着唐韵坐了下来，掏出vphone，说道“再过几年，这里的学生估计会把笔记本电脑都换成vphone！” 唐韵好笑地摇摇头，“你别想得太美，国货还是不容易打进米国的。” “哪个网络？密码多少？”，隋安在vphone上操作着，准备连接it的无线网络。 唐韵说了网络和密码之后，vphone很快就联上了网。 隋安把手机递给唐韵，说道“来，体验一下最新的智能手机。” 唐韵笑呵呵道“不就是能上网吗，有什么稀奇的！” 她接过手机，熟练地操作起来，因为她看到vphone发布会的视频，对vphone的操作较为熟悉，只是昨天在家里没有无线网络，无法体验手机上网。 “还不错，挺流畅的！”，唐韵边操作边说道“只是……这打开多几个网页好像有点卡！” “嗯，是有个bug！”，隋安凑过去看了一眼，“不过默认了打开超过5个网页后，最先打开的网页会转存到手机上，想回头看的话，就直接调用手机里的页面！” “这样能节省重复打开网页的流量？！” “是啊，现在流量很贵的，昨天我不小心用了一下全球通的移动数据，一分钟就扣了我一百多！” “国际网络漫游费用是很贵的！” “以后会好的，3g之后，来个4g、5g、6g啥的，流量肯定越来越便宜。” “还是学校的无线网络好！” “那是，难怪这么多学生来这里蹭网！” 隋安和唐韵坐在长椅上，一边聊天，一边玩着手机，轻松自在。 这时，隋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程紫菀？！”，唐韵看到来电显示后，说道“这就是你说得那个大小姐总监？” “对啊！”，隋安接过手机，将通话键往右一拔，接通了电话，“喂！” “你在波士顿？”，程紫菀从来不叫什么隋总、老板的，有事就说，浑然不当隋安是老板。 “是！有事？”，隋安瞄了一眼，唐韵的小脑袋已经悄悄地凑了过来。 “波士顿的富达基金手里有迈威的32股份，想要的话，就过来谈吧！”，程紫菀说了一个地址，就挂掉了电话。 “果然是大小姐！”，唐韵扮作气愤道“居然不把你这个老板放在眼里，你回头就开了她！” 隋安笑道“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她哪招惹你了。” “哦……”，唐韵指着隋安，大声地道“你居然帮她说话，说，她是不是狐狸精？！” “是！”，隋安赶紧说道“她是老狐狸精，这下你放心了吧！” “哼！”，唐韵叉着双手，扭过头，“老狐狸精，也是狐狸精！” 隋安满头黑线，这唐韵又耍什么鬼呢？ “隋安，你还撒谎！你和她的事我都知道了，坦白从宽，不然……嘿嘿！” “嘿嘿？！”，隋安眼睛一亮，“抗拒从严，能嘿嘿？那我坚决抗拒不交待！” “嘿嘿……”，唐韵楞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知道隋安说的是什么意思时，立即挥动粉拳追着隋安打。 两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雪球横飞直冲的，扬洒起片片青春的雪花。 打闹了好一阵后，两人才清理着头上的雪花，走出了it。 唐韵问道“刚才说的迈威是不是做手机cpu的那个？” 隋安点点头，“就是那个！” 波士顿大区的金融业及咨询业发展成熟，有很多世界级著名公司驻扎于此，像千禧年医药、泰瑞达公司、富达基金、美洲银行、王者银行、新百伦。 另外由于it的存在，这里也存在着不少科技公司，像迈威就是专门生产手机处理器的一家公司，不过这几年市场下滑得很厉害，市场占有率很低。 即使迈威落了魄，但烂船总有三分钉，迈威的手机处理器技术还是领先华夏企业许多倍的。 。 第282章 迈威公司 迈威电子科技公司(arvell)创立于1996年，总部位于米国加州圣塔克拉拉，是由米国华裔邹秀武创办的。 作为一家名列行业前茅的无晶圆厂半导体公司，迈威公司每年售出近1亿颗芯片，公司2006财年的预计收入达615亿美元。 迈威公司在微处理器体系架构及数字信号处理方面的专业知识，极大地推动了大容量存储解决方案、移动与无线技术、网络、消费电子产品等产业的发展。 同时，借助于自身超强的设计及混合信号设计能力，迈威公司可为客户提供最关键的核心器件和模块，帮助客户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迈威公司已经与全球知名的领导厂商和服务提供商都建立了稳固的合作关系，包括ri、华威、摩拉、叁星等。 迈威公司在华夏的总部位于尚海市章江科技园，并在燕京、鹏城设有业务运营分部。 它在华夏的业务发展迅速，投入重金在尚海成立强大的研发队伍，与华夏移动通信集团公司结成了深度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目前正与华夏移通合作开发td-scda产业链中最核心、最具难度的手机芯片研发。 而华夏的华威公司也在与华夏移通合作开发td－scda技术，可以说，迈威公司与华威公司在智能手机上是既有合作也有竞争。 在去富达基金的路上，隋安查阅了迈威公司的资料，心里也挺纳闷，这么好的半导体企业，怎么会有30的股份在基金手中呢？ 富达基金是迈威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创始人邹秀武持有迈威公司291的股份而排行第二。 如果隋安把富达基金持有迈威公司的股份全收购下来，那就成迈威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了。 不过按评级公司给迈威公司未来五年估值计划，五年后，迈威公司的市值预计高达500亿米元，这30的股份至少需要150亿米元才能拿下，那可是上千亿的华元！ 这么一大笔股份可不是程悦生那区区四五亿米元就能拿下的，可程紫菀为什么要他前去富达基金呢？！ 满心疑问的隋安去到富达基金大楼时，在大堂等着的程紫菀迎了过来，她的第一句话，“你女朋友呢？” “她留在学校了！”，隋安奇怪地看着程紫菀，“咱们谈正事，她来做什么？” “哦……”，程紫菀淡淡地应道“就想看看她漂不漂亮！” “你看过她照片啊！” “看真人更直观！” “照片跟真人一样的，她不用化妆都很漂亮的！” “谁知道呢，现在的照片都可以美化的！” “……”，隋安突然反应过来，跟程紫菀聊什么闲话呢，“富达这事，到底怎么回事，迈威的股份很值钱啊，咱们好像拿不下来！” “边走边说吧！”，程紫菀转身，踩着高跟鞋，“咯咯”地走向电梯。 原来富达基金是一家私募基金公司，资金主要来源于一些大机构、养老基金以及一些富豪。 由于一些投资者准备撤资，因此富达基金需要变卖一些基金资产以应对投资者的赎回。 而富达基金主要持有的一些大型科技企业的股票，例如爱普、谷哥、亚马迅等成长性极好的公司股票，虽然变现快，但富达基金却不想卖这些聚宝盆，因此就出售一些成长性不太好的企业，而迈威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迈威公司从事的半导体行业，领军企业是ti、因特尔、高同、叁星等大企业，迈威公司的规模还比较小，在巨头们的挤压之下，迈威公司近两年的业绩增长速度放缓了许多，因此富达基金不是很看好迈威公司，才想着出售所持有迈威公司的股票。 隋安心下了然，但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迈威公司的股价挺高的，真心买不起，但谈谈长长见识也不错。 接待隋安的居然是富达基金的总裁杜兰特?亨利，这是个身材高大的胖子，小眼睛，酒糟鼻，大胡子，看起来不像个混金融界的精英，更像个海盗。 “安迪！”，杜兰特?亨利一上来就拍隋安的马屁，“你的新闻发布会我看了，你的发言相当精彩，把爱普公司打得满地找牙！” 隋安可没飘起来，而是沉稳地道“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请坐！”，待秘书端上红茶和点心后，杜兰特?亨利才开门见山地说道“迈威的股份，我们接触过摩拉、叁星、诺基、因特尔，甚至还有你的对手爱普公司，不过价钱上谈不拢。” “不知道你要价多少呢？”，隋安看了一眼程紫菀，她也没有提前问价。 “20亿米元，现金！”，杜兰特?亨利稍微提了一下价格。 隋安心算了一下，根据这几天的汇率，20亿米元差不多要160亿华元，他神思有些恍惚，哥也算登堂入室了吧，现在谈生意都是以亿为单位的了！ “安迪……”，杜兰特?亨利见隋安久久不语，问道“你对这个价怎么看！” “挺合理的！”，隋安点点头，“不过，能打折吗？” 杜兰特?亨利听完翻译的话后，笑道“这是最优惠的价格了，再低就不想卖了！” “可我听说其他公司开的价也就在15亿美元左右！” “不可能，都是报价在18亿美元左右的！” “不是吧，我听说爱普报了163亿、摩拉17亿，好像因特尔报得最高，但也只报了181亿！” “……”，杜兰特?亨利没想到隋安会清楚其他公司的报价，他紧紧盯着隋安，“现在，我有点相信你能提前了解aphone的信息了。” “怎么可能？！”，隋安当即否认道“aphone与我们的vphone是纯属巧合。” “那真是巧！”，杜兰特?亨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安迪，爱普公司对迈威公司的股份很感兴趣，你要是错过了，说不定你就会远远落后于爱普公司了！” 隋安思考了一会，杜兰特?亨利说过对，要是错过了迈威公司，以后想要抓住手机处理器这一手机核心技术就很难了，只要国外的芯片一断供，他的vphone就生产不出来。 “好！”，隋安咬咬牙，说道“20亿米元，可以签合同吗？” 隋安的话一出，杜兰特?亨利和程紫菀齐皆大惊。 。 第283章 转手赚得狠 隋安只交谈了十几分钟，就爽快地答应了20亿米元的交易，这让富达基金总裁杜兰特?亨利相当震惊。 杜兰特?亨利楞楞地问道“你不还价吗？” “我这人不喜欢讨价还价！”，隋安满嘴土豪气，“我觉得20亿挺值的，准备合同吧，我的行程安排比较紧，今天就签约！” “行！”，杜兰特?亨利想了想，20亿的价格可比他的心理价位15亿要高多了，既然隋安是人傻钱多，那他也就尽快地敲定交易。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会，约定今天就交2亿米元的定金，剩下的18亿米元在股权交易过户时一次性付清。 股权交易过户的时间约定在半年后，不过隋安可在半年内随时要求过户，但需要付清余款。 另外，两人还约定了高额的违约金，隋安如果在半年后不付款过户的话，需要再支付3亿米元的违约金。 如果富达基金不过户的话，则返还定金，同时支付5亿米元的违约金。 杜兰特?亨利谈妥主要条件后，亲自去找公司律师，安排合同拟订。 待会议室只剩下隋安和程紫菀两人后，程紫菀带着批评的口吻道“你太草率了，几十亿的交易，菜市场买大白菜吗？！” “有进步啊！”，隋安笑道“刚才没当场怼我，说明眼中有我这个老板了哈！” “你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吗？”，程紫菀不满地道。 “就跟买大白菜一样！看到好货就要及时出手，免得后悔！” “20亿啊，你也不讲讲价！” “迈威公司值这个价！” “可迈威公司现的股价在下跌啊！” “眼光要放长远一些，迈威能在因特尔、高同、叁星的包围下活下来，说明是有底蕴的。” “那你也要调查仔细后再出手吧？” 隋安点点头，说道“调查过了，乔治说富达基金的口碑不错，而迈威公司的情况，一早就列入了考察名单了。” “我怎么不知道？”，程紫菀皱了皱眉头，被瞒着的感觉可不太好。 程悦生的那笔巨额资金的使用原本就与有关部门达成了默契，由隋安根据有关部门的一些指导，将这笔资金用于投资国外的科技企业。 而迈威公司由于规模不算大，一早就被有关部门列进了考察名单，隋安也早就看过了许多企业的资料，所以对迈威公司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 按市场的估值，迈威公司30的股份在15-18亿米元左右，隋安答应以20亿米元完成交易，主要是想快速拿下股份，至于到时钱从哪来再说了。 隋安冲程紫菀说道“你去汇款吧！” “汇什么款？”，程紫菀疑惑地问道。 “2亿美元的定金啊！”，隋安双手一摊，“你看我像有这么多钱的人吗？” “这不符合之前的约定！”，程紫菀想了想，摇头拒绝了，之前跟隋安的约定是在十年里分期调用资金的。 “特事特办吧！”，隋安盯着程紫菀，“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有了！” 程紫菀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用沉默来抗拒隋安的不合理要求。 “你去跟你爷爷打个电话，问问！” “我没他电话！” “那就用你能联系到他的方式联系，务必在今天调来2亿米元的资金。” “如果他不同意呢？” “……”，隋安深深地看了一眼程紫菀，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那就说服他！” 程紫菀复归沉默，过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 隋安的要求似乎没有了契约精神，但他相信，程悦生会做出最佳的选择，就是把钱全部提出来给隋安用都有可能。 因为再过多几年，程家的这笔资金翻个倍都没问题，而且是光明正大赚钱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筹措剩下的18亿米元。 隋安想了一会，直接拔通了华威公司董事长阎正飞的电话，“喂，阎总，方便说话吗？”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正准备睡觉！”，阎正飞的声音听不出熬夜的疲累，这让隋安佩服得很。 “国际长途这么贵，我就长话短说！”，隋安笑道“我拿下了迈威公司30的股份，但钱不够，您有兴趣吗？” “迈威？”，阎正飞的声音突然高了一阶，“米国的迈威？！” “对！” “多少钱？” “20亿米元，我这边大概能凑到4亿米元，剩下的16亿米元，18亿米元给你，怎么样！” “就一转手，你是不是赚得狠了点！” “呵呵，我缺钱啊，要不要？” 华威公司与迈威公司在电信程控交换机领域上有直接竞争关系，尤其是华威已研发出交换机的芯片，对迈威公司的业务有直接的威胁。 正是了解对手，所以阎正飞对迈威公司的技术一早也是垂涎三尺，这回一听到能拿到股份，也没怎么想，阎正飞当即答应，“这30都给我，22亿米元，什么时候给钱？” “不能全给你，定金我先付了，余款半年内付清的话，就随时可以过户！” “你要迈威的股份做什么？” “手机cpu！” “哦……”，阎正飞沉默了，还准备在智能手机上跟vphone好好较量一番的，没想到隋安又跑到前面去了，居然在布局手机cpu了。 “对了，阎总，你跟律师好好商量一下，这笔交易结构会有点复杂！” “复杂？” 隋安解释道，由于迈威公司是半导体企业，股份转让会受米国商务部和国土安全部的双重监管。 所以要绕一个弯，先用美国的一个私人信托基金来受让股份，然后国内的资金再进入这个信托基金以间接持有迈威公司的股份。 而且隋安把阎正飞拉入来，分散股份后，两人分别持有的股份就不会超过现在的第二大股东邹秀武所持的股份。 那么邹秀武就会成为第一大股东，而隋安和阎正飞就不会成为控股股东，这能极少地减少来自米国监管部门的压力。 “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阎正飞很清楚，米国对半导体技术的控制相当严格，尤其是涉及到华夏企业时，更是会设置诸多障碍。 “好的，回头联系！” 两个小时后，风雪满脸的乔治?皮特赶到了富达基金，他一见隋安就嚷道“安迪，我来了，合同在哪？” 米元的魔力就是大，将远在华盛顿的乔治?皮特给变来了剑桥市。 。 第284章 遏制 签订股权交易合同前，成了双方律师的表演。 乔治?皮特一人单挑富达基金的三位律师，硬是将合同上的十几处对隋安一方不利的条款给改了过来。 交易结构的设计也让隋安看得眼花缭乱，不过他坚持一个原则，就是谁是最终受益人，让乔治?皮特指出来签哪里就行。 等到签字的时候，隋安把笔交给了程紫菀。 “干吗？”，程紫菀接过笔后，一头雾水地问道。 “签你的名啊！”，隋安的手指点点合同，“这钱本来就是你家的，留了4亿米元的股份给你，还有16亿米元的股份，我用18亿米元转让给了华威公司。” “那个……”，隋安搓了搓手，说道：“这赚的2亿米元，咱们五五分啊！” 程紫菀微张着嘴，眼神奇怪地看着隋安。 隋安被看得很不自在，讪讪地笑道：“是不是看我转个手就赚2亿米元，很意外呢？！” 程紫菀确实被吓倒了，一天时间不到，就赚2亿米元，印钞厂印钞票也没他快吧？ “我爷爷说过，这钱已经捐出去了！”，程紫菀把笔轻轻放了下来。 “签吧！”，隋安把笔塞进程紫菀手里，低声说道：“咱们也算是履行约定了，将迈威公司的股份转给了华威公司，也算是为国效力了。” “再说了，这笔钱，有关部门也没说不属你家啊，只是帮忙运作一些企业，提升一下国内的技术水平，该赚的钱还是要赚！” 隋安见程紫菀还是犹豫着不签，加了一把火，“你都取得了加拿达的护照，这钱底子本就干净，不然程爷也不会拿出来给我用，怕什么呢，签吧，签吧！”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程紫菀完全看不透隋安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要是由他签名，他立即可以跃升为亿万富少，还是米元级的富少。 “真是的！”，隋安不满地道：“你的钱就是你的钱，我最多临时用来周转一下，今天拿你的钱白捡了一个亿米元，嗯……” 隋安说到一半，仰头望天，喃喃地道：“这两亿米元从华威公司赚的，赚国人的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良心有一点点痛！” 程紫菀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也知道华威公司与迈威公司之间的竞争的关系，华威公司有机会成为迈威公司的股东，隋安再让华威公司出多几亿米元，估计阎正飞睡着都会笑醒的。 “算了，不从华威搞点钱来，咱们的vphone还发展不起来！”，隋安扭着看向程紫菀，“你说是吧？反正华威也要做手机，先削弱一下华威的实力，嗯，这样想，我的良心就好受多了！” “华威要是得了迈威的技术，到时你别哭就行！”，程紫菀冷冷地道。 “没关系，都是华夏人，谁赚都是赚！”，隋安豪气地道。 在隋安和程紫菀嘀嘀咕咕时，坐在对面的富达基金总裁杜兰特?亨利听不懂华语，急得有点抓耳挠腮，他以为事情有变化了。 杜兰特?亨利看向隋安，问道：“安迪，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隋安摇了摇头，“我们正在讨论什么时候付清余款！” 旁边的乔治?皮特可是个华夏通，听到了一些隋安与程紫菀聊天的内容，不过他脸上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不过心里却是在琢磨隋安和程紫菀的关系。 这老板和下属的关系看起来有点乱，似乎作为下属的程紫菀才是有钱人，而老板隋安反倒像是抱大腿的那个人。 在隋安的催促下，程紫菀还是在合同上签了名。 “恭喜发大财！”，乔治?皮特在旁边大声地说了一句。 …… 当晚七点，在爱普公司内，神情有些焦燥的库克快步走进了乔布思的办公室。 正对着电脑研究aphone的乔布思抬头瞄了一眼，问道：“什么？” 库克在乔布思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黑水基金买了富达基金所持有的迈威公司股份，但听说黑水基金仅是代持股份，而操作此事的律师叫乔治?皮特。” 爱普公司为了研发aphone，曾经收购了排名靠前的一家微芯片生产企业，前段时间，听说富达基金有意出售迈威公司股份时，乔布思也让库克去谈了好几次。 爱普公司在几家有意向的买家当中，也是出价较高的，本来再谈多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将迈威公司的股份买下来的。 黑水基金是洛克菲勒家族一个较为重要的成员成立的，在华尔街中颇有威名。 乔布思知道黑水基金的背景，因为爱普公司在收购一些企业时，也曾经通过黑水基金来募集资金。 “乔治?皮特是谁？”，乔布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库克可不会无端端地提起一个人。 “就是红石集团的代表律师！”，库克郁闷地说道。 “这事跟红石集团有关？”，乔布思神情一凛，难道红石集团的背景很深，是一条跨海猛龙？ “合同细节没有打听到，不过能确认今天有两个亚裔人士去了富达大厦！”，库克的消息来源也很广泛，但也还没有完全打听到这次的交易情况。 “如果红石集团也想进入手机pu研发生产的话……”，乔布思心里浮现隋安那年轻的面孔，感觉越加不好。 库克沉默不语，他也感觉到隋安做的一切，似乎都在紧跟着爱普公司的脚步，甚至有时还会反超过去。 “我们要做些什么才行……”，乔布思决定要大力遏制红石的发展，不然假以时日，红石集团也许会成为爱普公司的劲敌。 乔布思很快和库克达成了一致，鉴于刚跟红石集团达成了和解，他们和爱普公司就不好出面去阻拦了，不过发动朋友去是可以的。 一是爱普公司会再派人去跟富达基金谈判，看有没有机会抢下迈威公司的股份； 二是因为迈威公司是上市公司，所以他们会找找证监会的朋友，看看这笔交易有没有违规的地方； 三是找一些游说机构，去给政府部门吹吹风，最好能以国家安全的理由鼓动相关部门对这次交易进行审查。 四是出钱找一些咨询公司，进一步深入研究华夏手机市场，同时对红石集团进行深入调查，看有没有能打趴红石集团的有利消息。 第285章 游说 谈成了一单大生意，又压制了aphone，隋安觉得米国之行很圆满，于是决定给自己放一星期的假。 他准备在剑桥市呆上一周，陪陪唐韵，同时在it里蹭蹭课，感受一下米国顶尖学府的治学水平。 可刚过了一天惬意的日子，他的律师乔治?皮特就找上门来。 “boss！”，刚一见面，乔治?皮特就热情地打着招呼，不过接下来的话可就不太中听了，“我们有麻烦了！” “我一见你就知道没好事！”，隋安没好气地道：“我正休假呢，你不知道，天大地大，休假最大吗？” “就几分钟的事，绝对不会打扰你谈情说爱！” “电话里说不就完，还用你亲自跑一趟？” “见面汇报，这才显得重视嘛！” “好吧，那赶紧说完！”，隋安知道乔治?皮特这几天一直呆在大波士顿区里，与富达基金的律师在处理迈威股份转让的事。 “简单来说，咱们的麻烦就是……”，乔治?皮特停了下来，一看就是要吊起隋安的胃口。 “复杂来说，也行！”，隋安笑骂道：“你是按时间收费的，你可别拖时间，再不说，我可不承认你现在提供的服务啊！” “别介！”，乔治?皮特皮了一下，说道：“有人在阻挠我们与富达基金的交易。” 迈威公司是在纳斯达交易所上市的，由于富达基金转让迈威公司的股份，需要披露相关信息。 但隋安和富达基金约定了，昨天虽然签约了，但延迟三天再报纳斯达交易所，因为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做好安排，以减少米国政府相关部门的阻力。 但是昨天晚上，富达基金就收到了纳斯达交易所发来的询问函，询问富达基金所持有的迈威公司股份是否有变动，如有变动，要求富达基金说明交易对手、交易价格等信息。 富达基金的律师收到询问函后很惊讶，第一反应就是隋安这边的人是不是对外面公布了这个消息。 乔治?皮特获知这个情况后，否认是自己一方泄露相关信息的。 但他立即发动关系，问了一圈后，才得知，似乎有人在游说交易所、商务部还有外国投资委员会，意图阻止迈威股份落于华夏人手中。 米国对高科技企业的管控很严，通常外国人或外国企业收购米国高科技企业时，会受到反垄断审查、国家安全审查等多种审查。 隋安和富达基金之所以推迟公布收购消息，就是想提前安排游说团体做好政府公关工作，以避免被米国相关部门否决这个交易。 “是谁在阻挠？”，隋安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红石可不是米国的大财团，可没那么容易搞定相关部门。 “不知道！”，乔治?皮特耸耸肩，“但肯定脱不出竞购对手的范围。” “诺基、摩拉这些大公司吗？” “有可能，但也要看他们是不是对迈威公司的股份势在必得，如果是，那肯定是想尽千方百计来破坏我们的交易，如果不是，这个敌人就难找了！” “会不会是爱普公司，昨天听亨利说，爱普公司也是买家之一。” “有可能，但这不是主要的！” 隋安心里清楚，交易成功的关键是在相关部门的认可上，他看了一眼乔治?皮特，发现乔治?皮特的神情轻松，对出现的阻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隋安心里一动，问道：“你有解决方法吧？” “老板，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于隋安这个财神爷，乔治?皮特也不惜放下脸皮拍起了马屁，“这事简单，花钱就行！” “你确定？” “当然，钱能解决的问题，它就不是问题！” “但是我可不想违法！” “不违法，这里的体系是一个对金钱回应的体系！” “怎么操作？” “这样……” 乔治?皮特给的建议也很简单，花钱请说客去游说相关部门即可。 游说是米国政治生活中一个十分常见的现象，说客的工作是为客户提供当前法案或将要在国会进行投票表决的法案的信息，并为了客户利益而寻求法案条款的修改。 因习惯上国会是民意的表达机构，游说人员主要的工作对象是国会议员及其助手，尤其是国会中有影响的议员和一些小组委员会的负责人。 专业的游说者在华盛顿特区拥有固定的营业场所、熟悉国会的运作模式、和很多议员交往密切、善于充分利用法律提供的空间，还在500多个向政客提供资助的政治行动委员会和近70个议员竞选委员会内任职。 他们的客户主要是米国国内的利益集团和外国政府及企业。 据说在华盛顿特区的说客人数约有2万人，平均一名议员周围围着40名说客，每年花在议员身上的人均费用达到了00万美元，华盛顿游说业的年产值已超过20亿美元。 米国的游说生意如此兴隆主要得益于宪法的支持。 米国宪法第一条修正案规定，国会不得制定法律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申冤请愿的权利。 因此，选民直接到国会表达意见，影响议员投票行为的活动，具有明确的法理依据，由此产生了游说制度。 游说制度发展至今天，说客所代表的各种利益集团在政治运作中经常会采用一些不当手段而产生，也损伤了平等和公平竞争的政治秩序。 游说是米国政治制度与生俱来的一个痼疾，但是其存在就有合理性，有法律撑腰的游说行为是无法完全禁绝的。 “安全吗？”，隋安曾经在一些书刊上了解过米国的游说制度，但不太熟悉，“我可不想在华夏睡觉时，被你们的fba抓回来拷打！” “fba是管联邦内部事务的！”，乔治?皮特闷声道：“要抓你，估计得ai出马！” “呵呵！”，隋安笑了笑，“只要能让我睡安稳觉，要多少钱？” “一百万！” “这么少？” “米元，不少了！” “换算成华元，八百多万，确实不少，我的意思是能搞定吗？” “去年最大一笔游说资金也就五百万，来自于烟草协会！” 隋安想了想，说道：“那我也给你五百万的预算，过程我不问了，你能给我预期的结果吗？” “没问题！” 第286章 说客 华盛顿特区街2560号坐落着一幢低调的8层建筑，从这里出发，往西北方向不到2公里是米国的总统府－黑宫，往东南方向5公里左右则是参议两院的国会山。 然而，这幢不起眼建筑与米国权力中心的真实距离却比地图上显示得更近，因为这幢楼都属于大名鼎鼎的游说机构——宇翰国际律师事务所。 该机构官网对其华盛顿团队的描述是“最早意识到政治三大分支都能够成为帮助客户实现目标的平台”、“已经与国会及行政部门合作长达几十年并始终保持良好关系”。 这家大型游说集团的广告词绝非夸张，过去一段时间，几乎所有引起公众关注的美国时政新闻背后，都有它暗中运作的痕迹。 不久前，互联网新兴巨头谷哥被曝出有价广告排名丑闻，谷哥首席执行官在首次赴国会山出席听证前，谷哥就在华盛顿发布了10个新招聘岗位，头衔多为公共政策经理，就是为了游说议员们准备的。 吉米?卡维是宇翰国际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之一，曾是众议院的议员，离开国会山之后，就加入了宇翰国际律师事务所，成为了一名专业的说客。 乔治?皮特接下了隋安的任务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华盛顿特区，直接找上了吉米?卡维。 因为吉米?卡维也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外围成员，不过他与家族的关系可比乔治?皮特要强得多，因为他的妻子是家族嫡系成员，依靠家族在米国的影响力，吉米?卡维做事极为顺利。 吉米?卡维比乔治?皮特年长二十多岁，是看着乔治?皮特长大的，同时也是乔治?皮特在律师道路上的领路人，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吉米叔叔，很久不见！”，乔治?皮特见到吉米?卡维，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送上了一个小礼物。 “乔治，很久没来看我了！”，吉米?卡维批评道，他打开礼物盒，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的是一万多美元的名表，眼神不由微微一凝。 “哈哈，忙着赚钱啊！”，乔治?皮特抱怨道“现在是全球飞啊，我都有两个月没休假了！” “业务做得不错啊，还能跟爱普公司叫板了！”，吉米?卡维有关注爱普公司与红石集团的交锋，只是他是爱国主义者，对乔治?皮特代理红石集团有些不满。 但这也没什么好批评乔治?皮特，律师就是为客户服务的，谁出钱，就为谁服务。 “呵呵！”，乔治?皮特轻笑道“运气好，碰上一个大客户！” “红石，就是你的大客户？”，吉米?卡维不以为然地道。 “是啊！”，乔治?皮特点点头，光代理富达基金与隋安的20亿米元股权交易，他就能进账一千万米元。 他觉得隋安绝对是能登上富豪榜的潜力股，所以他现在对隋安的工作安排相当上心。 为了能落实那20亿米元的迈威公司股权交易，他现在是铆劲拼命向前冲。 吉米?卡维听完乔治?皮特所说的需求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后，说道“这事有操作的空间，但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我还说不准！” “我明白！”，乔治?皮特并不失望，吉米?卡维可是个老政客，即使有十分的把握也会说得模棱两可。 乔治?皮特直接问道“如果要搞定这事的话，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吉米?卡维瞥了一眼桌上的礼物盒，心里琢磨着怎么开价。 像迈威股份转让这种商业交易上的事，并不太涉及政治层面的利益交换，只要别牵扯上国家安全就好操作。 而从乔治?皮特送的礼物来看，这次的委托人看来是个不缺钱的主。 “200万米元！”，吉米?卡维给出了一个价格。 “好！”，乔治?皮特爽快地答应了，因为隋安给的预算是500万，他是有底气的与吉米?卡维谈价格的。 哪怕是与乔治?皮特的私下关系好，但在公事上，吉米?卡维还是一丝不苟地让助理拟了合同，与乔治?皮特签字并支付首期款。 签完合同收到支票后，吉米?卡维才试探道“如果事情不顺，后续要增加费用的话，你老板那边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乔治?皮特心里清楚吉米?卡维的小算盘，“我老板做事大气，我觉得他会是我们长期、稳定、优质的客户！” 要是隋安委托的事只是一次性的，那么他们两个可以合起来花光隋安的预算。 但如果隋安后面的业务源源不绝，他们也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反而会尽力压缩每次工作的费用，把工作做得漂漂亮亮的，以取得隋安的信任，进而得到后面巨量的业务。 吉米?卡维点点头，“把详细的资料发给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离开华盛顿，我带你去见一些人！” “资料都准备好了！”，乔治?皮特拿出一个u盘，“文件都加密过的，密码是……” “好，我先看看，回头我们再聊！”，吉米?卡维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 “啊？”，乔治?皮特故作惊讶地道“这都快到中午了，你不请我吃个午餐吗？” “你很闲吗？” “不算太忙！” “我很忙，我要研究这个资料！” “吃个饭，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吧？” “这事，快人一步，就能抢占先机，行了，留在这吃个汉堡可乐！” “那算了！”，乔治?皮特在华夏呆久了，嘴都被华夏美食养叼了，对汉堡可乐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再见！” 接下来的三天里，米元的魔力发威了，吉米?卡维带着乔治?皮特密集地拜访相关部门，与关键人物会谈，安排私下聚会等等。 吉米?卡维还帮乔治?皮特完善了交易方案，说服隋安将迈威公司的2股份出售给黑水基金，剩下的28则由程紫菀持有。 程紫菀和黑水基金承诺不结成联盟，同时程紫菀放弃对迈威公司其他股份进行要约收购，因此创始人邹秀武持有29的股份将成为第一大股东，将不会改变迈威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而华威公司由于阎正飞曾做过工程兵，身份较为敏感，所以此次华威公司只是出资方。 华威公司在国内募集的资金通过复杂的操作，将会分散进入米国三家没有关联的公司，然后再进入程紫菀的账户。 程紫菀取得迈威公司的股份后，需要将股份质押给这三家米国公司，相当于融资并购。 这个方案很快就通过了纳斯达交易所的问询，接着在米国商务部、外国投资者委员会、贸易委员会等相关部门也通过了初审，预计一个月内就可以完成审查。 。 第287章 回国 一周的时间飞快流逝，隋安不得不与唐韵惜别。 在it里，隋安切实感受到了名校学生的巨大压力，这里的大部分学生除了上课学习看书之外，就是睡觉了，基本上凌晨两三点钟还在宿舍挑灯夜读。 不少学生利用一切有空闲的时间在看书，走路、吃饭、健身等时间也捧着书本在看。 只有一些牛人，才有可能会挤出一些闲暇时间，去做一些社团工作，拓宽一下朋友圈。 唐韵刚到it时，也是如此匆忙地渡过，只是经过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差不多已经适应了。 但隋安跟着唐韵高强度的学习生活，感觉比他在华夏既上班又学习的日子还累。 隋安对唐韵的累，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也不让唐韵送他到机场，而就是在it里道别。 “我等你回来！”，隋安紧紧拥抱着唐韵，不想松开手。 “嗯！”，唐韵轻轻地应了一声。 “喂，差不多啦，再抱下去，飞机就飞走啦！”，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林慧芬大煞风景地说道。 “咱妈真烦！”，隋安在唐韵耳边轻轻地道，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唐韵没说话，小手在隋安腰间轻轻拧了一下。 “韵子，你去买点纪念品，我跟安子说几句话！”，林慧芬将唐韵支开。 “哦！”，唐韵朝隋安笑了笑，示意他小心应对。 隋安眨眨眼，表示收到了信息。 “行了，你们两个，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别粘呼啦！”，林慧芬直接把唐韵推走。 “芬姨，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唐韵的面说吗？”，隋安的眼神追逐着唐韵远去的背影，等见不到时，才将视线投向林慧芬。 “你买迈威公司的股份做什么？”，林慧芬问道：“我昨晚才听唐韵说起来。” “嗯……”，隋安有些惊讶地说道：“我以为唐韵一早跟你说过了，这事说起来，跟唐叔也有点关系。” 隋安把事情全盘托出，说浙省大佬程悦生去年搞出了几桩大事后，以海外资金为筹码，让隋安做了一次中间人，与有关部门达成了默契，那些钱用于收购一些国外技术，而国内则保程紫菀的平安。 由于vphone的启动，程紫菀安排了部分资金购买原材料，再加上收购了迈威股份的事，国内有关部门就批准了程紫菀移民加拿达的申请，很快就可以出国。 而隋安也打算让程紫菀在米国管理迈威股份，同时协调处理购买手机生产所需国外原材料的事。 “原来是这样！”，林慧芬了解情况后，问道：“你怎么不出面做收购方呢？” “我是华夏籍，买这种半导体企业的股份会比较麻烦！” “所以你就让那个程……程紫菀出面？” “对，她有加拿达居民身份，做事方便一些！” “你确定她可控？” “不确定，但对我来说又没损失，买股份的钱是她和华威的，我就赚了点差价！” “赚得狠啊！” “呵呵，不然哪来的彩礼娶唐韵呢！” “……”，林慧芬的手在隋安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这事还早着呢！” 隋安呵呵笑了一阵，问道：“芬姨，我现在发现，您和唐叔做的事都很神秘，唐韵知道吗？”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林慧芬说得很是拗口，不敢确定地道：“但我想她可能猜到了一些。” 隋安正色道：“我希望您和唐叔的事，别影响到唐韵，有些事还轮不到她来背。” 林慧芬轻笑了一下，隐晦地说道：“背和不背，我们说了不算！” 隋安与林慧芬对视了好几秒后，才说道：“当然，得她自愿才行！” “嗯！”，林慧芬点点头，说道：“有那么一点王霸之气了，继续坚持！” “芬姨，回华夏吧，vphone准备上市了，要大干一场！”，隋安劝道。 “该回的时候，会回的！” “什么时候？” “该回的时候！” “……”，隋安不再追问，免得陷入循环式问答。 正好唐韵带着一个小纸袋回来了，隋安和林慧芬两人也没再说什么。 “走吧，我送你上车！”，唐韵左手拉隋安，右手挽住林慧芬，带着两人往外走，“哎，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 “芬姨警告我，别拈花惹草！” “这也是我想说的！” “哎……我这么优秀，花蝴蝶自动飞过来，我也没办法啊！” “哦……都有哪些花蝴蝶啊！是不是程紫菀、马超越啊，还有谁啊？” “不是，是大凤蝶、爱神闪蝶、梦幻闪蝶……好多漂亮的花蝴蝶，啊……” 隋安的腰间软肉被唐韵辣手狠狠地拧了几十度，痛得叫了起来。 “用点力，他叫得还不够大声！”，林慧芬在一旁煸风点火。 “呵呵……” …… 隋安去到机场，还直揉腰，唐韵的手劲太大了，他想着现在腰间肯定是红一片、紫一片的。 一身淡灰羊毛呢大衣的程紫菀来机场送行，她见到隋安龇牙咧嘴的样子，“喜欢做的事，也悠着点，免得身子虚！” 隋安嘴角朝左一歪，“你知道什么，你有男朋友吗？” 他这一刀直接将程紫菀绝杀。 过了一会，程紫菀才没好气地道：“我要请假一段时间，这边的事还没完全搞定。” “不着急！”，隋安恭喜道：“恭喜你出师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红石集团的公关总监，你将升格为红石集团的战略合作伙伴！” “什么意思？”，程紫菀不解地问道。 “为了不给购买迈威股份制造障碍，咱们得划清界线！” “但我在红石任过职，始终会被质疑的吧？” “没关系，你现在是加拿达人了，又在米国开了公司，米国这边容易接受你！” “那你移民也可以啊！” “……”，隋安笑了笑，说道：“我嘛，英语太差了，还是呆在华夏吧，家人朋友都在。” 程紫菀默然不语。 “以后有空，我去加拿达看你和程爷！”，隋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进安检口登机。 程紫菀主动伸出手，“谢谢！” 隋安握着她的手，说道：“以后说谢谢时，要脸带微笑，像你这样绷着脸，一看就没有诚意！” 程紫菀突然抱着隋安，在他背上猛拍了几下，松开手后，才笑道：“这下有诚意了吧！” “有，有！” 隋安欲哭无泪，刚被唐韵扭腰，再被程紫菀拍背，好了，这下内外伤都齐活了！ 第288章 内部认购 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金宁陆口机场。 隋安从航站楼出来，这里与米国一样是大雪纷飞的天气，但似乎没有那么大风，所以不觉得冷。 来接机的是易茗，她母亲去国外做换肾手术，由于恢复情况不佳，她就在国外多呆了一段时间，前几天才回到金宁。 “头发长了，脸也圆了！”，隋安仔细地盯着易茗看了几眼，“看来心情也不错！” “一切顺利，谢谢！”，易茗真心感谢道，隋安之前出钱找人安排她母亲做手术，她无以回报，只能在工作上加倍努力。 “伯母恢复得怎么样？”，隋安问道。 “还不错，现在留在海天省休养！”，易茗答道，她母亲手术后体虚，因此在华夏最南端的海天省租了一套房子，请了一个保姆照顾着。 “那就好！”，隋安笑了笑，率先登上了车。 易茗冲林靖宇点了点头。 洪琪吱吱喳喳起来，“茗姐，你现在跟白领一样，还能打吗？” “你想试试？”，易茗在国外期间，可没拉下功夫，只是作息时间规律了，才长胖了一些。 “再练一百年，也打不过你！”，洪琪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不行，我要补个觉才行！” 洪琪一上车，没几分钟，还真的睡着了，她在米国的一段时间，可没隋安那么清闲，要处理国内、国外的工作，忙得脚跟不沾地。 反倒是林靖宇跟在隋安身边，悠闲了一周。 易茗从后视镜里看到轻声打呼噜的洪琪，嘴角微微一翘。 “隋总，vphone出来了，能不能给我留几台？”，易茗问道，她有几个朋友，看到vphone的宣传之后，要她务必抢几部手机。 “没问题，你要几部，跟松涛总说一声就行！” “跟松涛总说了一下，他说要先登记下来了，但最后能买到几台需要等你来定！” “什么？vphone销售计划是由他定的，为什么要找我？” “他说打招呼要vphone的人太多了，他不好安排！” “……”，隋安也挠头，vphone的发布会轰动了整个华夏手机市场，甚至由于跟爱普公司的抄袭纠纷，也引起了不少国外机构的关注，现在不少国内外机构和个人都想第一时间抢到vphone。 现在红石集团的网站上的后台数据，预订vphone的数量已经突破了100万部，达到了1025万部，而且其中有0万部是一次性付款，这让红石集团的生产压力极大。 目前红星电子厂正在加班加点地生产vphone，同时有三家代工厂也在紧张地调试设备，1月底，首批10万部vphone就可以出厂了。 隋安是打算在春节前，投放20万部vphone到市场中，在春节的销售旺季里真正打响vphone的名声。 最近红石集团的中高管人员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不是求购vphone就是求合作的。 甚至不少基层销售人员也成了香饽饽，不少亲戚朋友都找上门来要求内部代买vphone。 张松涛主管华越科技，负责vphone的批发零售事务，自然接的电话最多，而且许多是无法拒绝的关系户。 他在整个集团内部一统计，内部认购vphone的数量达到了万部，这涉及到销售额已过亿元，如果是成本价出货或者白送，那损失可不小。 而且外部认购数据极高，是先满足内部认购呢，还是满足外部客户，这下他就举棋不定了。 于是他对外推托说vphone的交付日期还没定，将会根据首批vphone的产量大小，来确定内部认购的金额和数量。 隋安在米国时，也接过张松涛满含幸福的抱怨电话，不过隋安当时也只交待了一些内部认购原则，没过多去干涉销售计划。 等到华威公司的阎正飞也跟隋安联系要100部vphone时，隋安才发现vphone可能真的要火了。 不过阎正飞可是直接要隋安送vphone，不是买，还说这就算是隋安对双方合作表达的小小诚意。 鉴于在迈威股份转让一事上，隋安赚了华威公司十几亿华元，他干脆答应免费送00部vphone。 隋安看过vphone的预售金额已高达18亿华元之后，也是心里吃惊，这预售数据之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因此也能理解张松涛为什么不敢下决定。 “先回公司！”，隋安没有给易茗一个明确的答复，先回公司看看最近的经营数据再确定。 “好的！” …… 隋安刚回到办公室，就感觉整个公司如同战时指挥部一样，每个人都忙得不行，走路带风、打字如飞、说话如机枪，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弄得隋安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 “隋总好！” “安哥！” “隋董好！” 这一路上，不少同事见到隋安简单地打个招呼，很快就消失不见。 隋安觉得懒散了一段时间的骨头开始隐隐作痛，办公室里人就如同拧了很紧的发条，一动就停不下来。 他一坐下，张松涛如一阵风冲进了办公室，满眼血丝的他，神情很是亢奋地嚷道：“隋总，你终于回来了！” “嗯……上周说了，下周一定回！”，隋安开玩笑道：“你看，这周不就回来了吗？” “……”，张松涛楞了一下，问道：“你是在说笑话吗？” “是啊，听不出笑点就算了！”，隋安笑着问道：“什么事？” “好多事啊！”，张松涛拿起一叠纸，立即汇报起来。 “等等！”，隋安听了一分钟后，立即打断了张松涛，说道：“在你权限范围内的事，你就不用汇报了，事后备案就行，说你没权限的事！” “嗯……”，张松涛再度楞住了，过了一会，才抱怨道：“老板，你就不能听听吗，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是躺着领功呢，我不向你汇报的话，我拿奖金拿得心里有愧啊！” “行，行！”，隋安只得点点头，“看你忙成这样，还有空汇报，我服了你，简单点说吧！” “咳……”，张松涛干咳了几声说道：“好吧，简单地说，vphone预售刚刚破了20亿元，钱太多，得想办法花出去，汇报完毕！” “你这也太短了！” “简单明了，隋总，咱有钱了，使劲花！” “生产那边没问题吧？” “铁河总说过几天同乐工业园的厂区就可投入使用，春节前完成20万部vphone的计划应该没问题！” “……”，隋安满意地点点头，“对了，内部认购的事，员工呢，工作满半年的，免费送一部，不满半年的，五折购买，超出一部的，按999元再打8折；其他关系户，你看着办，免费送的，纳入营销费用，其他跟预订客户的条件差不多，只不过可以优先提货，具体细节你定个方案，备案一下就行！”。 “好的！” 第289章 红石的食堂 隋安和张松涛聊着内部认购的事，聊着聊着，聊到了员工能认购几部vphone的事。 张松涛问道：“员工内部认购的话，999元再打8折，如果不限购的话，很容易出现转手倒卖的情况，可能会冲击我们分店的销售！” “嗯……”，隋安神情微怔，刚才他说的内部认购原则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是要限购，你拟个方案吧，考虑一下费用就行，反正这波钱赚得不少，999元打8折，我们还是有钱赚的，员工转手赚点，就当是给员工春节福利吧！” “那今年的年终奖发多一点，要不每人奖一台汽车？！”，张松涛开玩笑道。 “中高管或有突出贡献的员工，的确可以奖汽车！”，隋安想了想，说道：“每人奖一部vphone好像可以吧！但要是人手一台汽车，那我可就成败家子啦！” “真奖？”，张松涛傻眼了，赶紧说道：“隋总，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 “我觉得重奖是应该的！”，隋安摆摆手，神情轻松地说道：“月底前，放一部分vphone出去，如果能被市场接受，那在春节前，搞一次年会，重奖有功人员，犒劳犒劳辛苦了一年的我们！” “如果销售不理想呢？” “那汽车就不用想了，年终奖也没了！” “年终奖还是要的，一两百也行，意思意思也好！” “一两百的年终奖，我可发不出手，所以你得想办法把vphone卖火了！” “只要vphone质量够硬，火是必然的！” “vphone的质量应该还行吧！” “可以，内测的评价都很高！” “好！” 隋安承诺了重奖，顿时让张松涛精神更加亢奋。 两人又聊了一会，张松涛立即风风火火地出门安排vphone的销售工作去了。 隋安批了几个文件，看了近期经营财务数据，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呆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 他看着外面一片人仰马翻的忙碌景象，心里感觉有点愧疚，自己这个老板似乎太过清闲了。 他装作忙碌的样子，熬到了下班时间，才叫上易茗，去第一食堂吃个晚饭再走。 红石集团各子公司，都在红星电子厂区这边办公，算上红星电子公司的工人，足有八百多人，连食堂都分建了三个。 第一食堂主要是为红星电子员工服务的，第二食堂则是为华越公司的研发人员服务，而第三食堂则是为除华越、红星之外的其他公司员工服务的。 三个的食堂的饭菜是一样的，只不过为了不同公司员工的方便就餐而分布在不同的楼栋当中。 三个食堂当中，只有第三食堂设了小餐厅，用于招待一些来参观考察的嘉宾。 平时，不管职位高低都是在大厅吃饭，没有什么特殊待遇，也不会给中高管人员开小灶，这是隋安一开始定下的规矩。 食堂是供应一天三餐，每餐都是自助餐的形式，每餐大约有七荤三素共十种菜式，汤饭任吃，还有酸奶水果点心等。 食堂工作人员不派饭菜，而是盯着员工拿餐，如果看到有人打太多的饭菜，就会劝诫不要浪费。 现在红石集团光在饭菜上花的费用，一个月就将近百万元，但吸引人才的效果则是极好的，不少普通工人知道红石集团的福利好，是打破头想挤进来。 隋安拿着不锈钢饭盘，混在普通工人之中排着队，因为他比较少出现在第一食堂里，刚走到荤菜区就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 那工作人员眼带狐疑之色看着隋安，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隋安回头看了一眼易茗，见她忍着笑没作声。 那工作人员也留意到易茗，也不知道易茗是谁，不过对着女孩，他的语气就好一些，“姑娘，你又是哪个部门的？！” 隋安玩心升起，笑道：“呵呵，我们是刚进厂的？” 那工作人员却是不信，招招手，示意隋安和易茗从队伍中出来，带到一边，问道：“让我看一下你们的工牌，还有，刚入厂也会配工服的，你们工服呢？” “还没洗，不敢穿，在宿舍里晾着！”，隋安答道。 那工作人员眼中狐疑之色更浓，他冲附近的一个保安招了招手后，神情冷峻地道：“请拿出工牌！” 隋安正欲答话，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咦，隋总，你什么时候回国啦？” 隋安扭头一看，原来是红星电子总经理赵铁河来了。 赵铁河的头发有些乱，也是两眼通红，眼睛下方还有肿若肥蚕的眼袋，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隋安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赵爷，你怎么看起很累的样子？！” “现在三班倒在生产vphone啊，大部分人都很累，我还好，十二点前能睡！”，赵铁河人虽累，精神却很健旺。 “三班倒？！”，隋安眉头一皱，问道：“以前说过，加班最多到十二点，不能二十四小时开工啊！” 赵铁河笑呵呵道：“都是自愿加班的，人手不足，又招了几十人，三班倒下来，才能勉强完成vphone的生产任务。” 隋安感觉直接更改班次也不合适，这不是他管的范围，便点头道：“要注意生产安全，通宵上班，容易犯困出问题，不要出安全事故。” “我都盯着呢！”，赵铁河瞥了一眼那工作人员，问道：“隋总，你这是微服私访呢？” “没有！”，隋安笑道：“是想吃了晚饭再下班，忘记带工卡了！” 那工作人员已经完全傻了，当赵铁河口中叫出“隋总”两字时，他就知道眼前不起眼的年轻人就是集团大老板隋安。 隋安的姓氏如此独特，在集团内部一听就很容易记，但隋安行事低调，相貌也不算起眼，在公司官网以及宣传单张又没有照片，因此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得出隋安来。 那工作人员也是刚来食堂不到一个月，认不出隋安，不出奇。 赵铁河一听就明白了，哈哈笑道，“隋总，低调过头了，连自家人都没认出你来，哈哈！” “隋总，对不起！”，那工作人员神情惶恐地道：“我……我……没认出你来！” “没关系！”，隋安和颜悦色地道：“你做得很好，很认真负责，继续保持！” “是，是，我一定保持！”，那工作人员见赵铁河冲他摆手，赶紧鞠躬告辞，“隋总，我先去工作了！” 隋安点点头，见那工作人员一溜小跑地离开，笑道：”看来我还是少来食堂吃饭，不然谁见了我，都鞠躬，我光回礼，就能把腰给累折了！” “哈哈！” 第290章 生产良品率 平时，隋安难得在公司食堂吃饭，不少中高管听到隋安在第一食堂之后，陆陆续续赶到第一食堂。 大家的重点不在于吃饭，而在于向隋安汇报工作，没有工作可汇报的人，则是借着这次机会混个脸熟，聊上几句闲话。 在vphone问世以前，绝大部分中高管对隋安是口服心不服的，只不过隋安是发工资的老板，加上不错的激励政策，所以中高管还是尽心尽力地做好本职工作，但少了几分拼劲。 等到vphone问世之后，绝大部分中高管才发现隋安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而且据目前的市场反应来看，vphon绝对是大火的产品。 再加上正面硬扛米国爱普公司，在网上也获得了许多正面评价，这让公司上下信心大增，情绪也乐观起来。 隋安在与中高管的交谈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之中滋生了一种盲目乐观的情绪，但他在这欢庆时刻，他并没有说什么。 但在晚饭之后，他把赵铁河、黎一男、张松涛叫到了一起，开起了小会。 “vphone的成绩虽然不错，但还不到放松的时候！”，隋安的第一句话就让张松涛等人的脸色一凛。 隋安缓缓地说道：“vphone虽然领先了一步，但技术门槛并不高，像爱普公司的aphone的性能就跟我们的相差无几，还有诺基、摩拉、叁星这些大企业也能很快推出相似的智能手机，到时候跟这些大公司拼人员、拼资金，我们没有多大胜算，所以我们不能放松，反而要加快速度，尽早确立一定的市场优势！” 隋安一一列举了vphone的内忧外患。 内忧是技术积累不够，操作系统vos还不是很稳定，应用软件平台上的软件还不是很丰富，对客户的吸引力还不算太高。 外患就多了，一是爱普、叁星、摩拉等大公司的虎狼环伺，二是与外界的合作机构还不多，没有围绕vphone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链，简单说起来就是盟友不够多。 听完隋安的话，黎一男并没有觉得隋安是在小题大做，反而觉得有心安了一些。 黎一男经历过华威公司由小鸟到老鹰的过程，也曾创过业，尤其知道企业的掌舵人一旦头脑发热，看不清形势，盲目发展的话，很容易将企业带入亏损甚至破产的深渊。 但难得的是，隋安并没有在成绩面前沾沾自喜，而是忧患意识强烈，这对红石集团来说，是件好事。 “确实是这样！”，黎一男点点头，说道：“现在每天都有找出vos的bug几十处，光每天更新一个测试版，就需要大部分人加班加点才能完成，确实不能大意。” “人不够就加人！”，隋安环视了一圈后，说道：“研发、生产、销售，要靠你们三个公司的紧密合作，月底前，能否出货20万部，就看你们的了！” 赵铁河笑道：“要是同乐工业区的设备能调试好，还有另外三家代工厂能接得上，出货40万部都没有问题！” “不能追求快，还要有质量！”，隋安说道：“现在成品良率是多少？” “9”，赵铁河很快答道：“不合格的手机会返工，只要零部件没坏，还能修成合格品，专门抽了一条线的工人处理不良品！” 手机成品良率指生产出来的合格手机占总体手机的比例，由于不合格手机的成本会分摊到合格手机之上，所以良品率越高，单机生产成本就会越低。 隋安点了点头，对于初次生产vphone的工厂来说，能有9成以上的良品率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个小会，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把一些问题理清之后，黎一男和张松涛则各自回到岗位上继续加班。 而隋安则在赵铁河的陪同下，准备去生产线上看一看。 刚进了一号车间，隋安就看到一群工人排成一条长龙，正有序地抽奖。 抽奖？没错，他们十人一组，正一个个地从纸箱中抽出粘有1－10的乒乓球，然后再依球上的数字大小站成十队。 队伍里还时不时地传出欢呼声和叫骂声。 “耶，我是10号！” “靠，王麻子都抽了两次10号了！” “哈哈，我8号，该我发啦！” “妈xxx，这个臭手，从来就没抽出过号以上的！” “……” 隋安奇怪地看着赵铁河，“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赵铁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咱们的生产线自动化程度蛮高的，加上是由一个工人完成手机的所有组装，人多的时候，这半成品就不够分了，所以有时上夜班时，就会搞一个抽奖，看谁抽得号码大，谁就能领到更多的活，这样能保证工人们的干劲。” “夜班不够活，就没必要开夜班吧？”，隋安皱着眉头说道。 “都是自愿的，组装一部手机能拿二十元，都抢着干呢！” “生产线不停吗，这样设备受得了？” “夜班一般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三点，三点后是设备检修，早上八点再开。” “夜班的良品率如何？” “跟白天差不多，偶尔有一两个点的差距，总体上来说差异不大。” “……” 隋安再问细了一些，原来是生产线不太够，半成品出得慢，如果把所有工人都放在白天上班，就会出现僧多粥少的问题。 赵铁河干脆将工人们分成了三班，同时尝试着由一个工人组装完成手机，这样能大大加快工作效率，也不会造成流水线的瓶颈，还不容易让工人做单一的工作而无聊犯困。 熟手工人做得快，一天能组装五十部vphone左右，按每部手机二十元计件工资算，一天能赚一千元，在高工资的刺激下，甚至有的工人都想连着做两班活。 但一个人组装也有问题，总体来说，就是产出率低了一些，但在目前自动化程度不高的情况下，反而是适合的。 另外单人组装手机，会跟良品率挂勾，要是做出一部不合格手机，如果发现是手工的问题，哪怕是通过返工变成了合格品，是会扣钱的。 按奖罚标准，最高是能扣到当天计件工资的一半，所以很多工人宁可慢一些，也要保证vphone在自己手中不出问题，所以这良品率自然很高。 “偶尔用抽奖的方式活跃一下气氛就行，可别形成常态了！”，隋安叮嘱道。 “明白！” 第291章 倒手赚差价 回国第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隋安在公司里忙到很晚才回家。 到家的时候，隋安才发现父母都在。 父亲隋建国捧着报纸在看，而母亲刘忆芳则在看着嗲声嗲气的偶像剧。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隋安脱掉鞋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坐到刘忆芳旁边，帮她按摩肩膀。 “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刘忆芳指了指餐桌上满满的一桌子菜，“你不回来吃也不打个电话？” “……”，隋安有些蒙，爸妈没说要来金宁啊，但他可不会傻到去驳嘴，免得被刘忆芳训上半天，“去公司转了转，事太多，忙晕了头！” “哦！”，一提到公事，刘忆芳就不说话了，“对了，去米国见到唐韵没有，她什么时候回来？” “见到了，她可能会读研究生，也许得四五年才回国吧！” “四五年？都老了，怎么生孩子？” “妈，四五年后，我们才二十五岁啊？” “你知不知道，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会被叫剩女啦！不行，你让她赶紧回来！” “……”，隋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把求援的眼神往隋建国投去。 “咳……”，隋建国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这电视剧说到哪啦？” “说到那女配准备色诱男主了，真不要脸……”，一说起电视剧，刘忆芳立即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隋建国一边附和，一边冲隋安眨了眨眼。 隋安隐晦地朝隋建国翘起了大拇指。 “正好有点饿，我吃点东西啊！”，隋安赶紧起身，往餐厅走去。 过了一会，隋建国也来到餐厅，坐了下来，“你妈最近想办个宴席，看你有没有空？” “宴席？！”，隋安神情一怔，想了想，还没到父母的生日啊，“庆祝什么？” “你不是出名了吗？你妈说，要回村里摆个酒席，庆祝一下！”，隋建国心里自豪，自己儿子做的都是大事，名气越来越响。 “不要了吧！”，隋安立即拒绝，人前显摆不是他的风格，“现在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又不是什么有钱人！” “村里，都传开了，说你都是几十亿身家了！”，隋建国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多少钱啊？”，隋安回忆着今天刚看过的财务数据，如果真分红的话，两三个亿华元应该有的，“两三千万吧，大概！” “呵呵！”，隋建国指着隋安的眼睛说道“我从小就这样，一说谎，眼睛就往右飘，现在又是！” “呵呵！”，隋安立即瞪大了眼睛，直视着隋建国，笑道“说真的，怕你心脏受不了，其实……” 隋建国一摆手，打断了隋安的话，“行了，别说了，你肯定是比我有钱，真说出来，我会郁闷很久的！” “爸，你这是不想让我青出于蓝啊！” “没有，你有出息，我高兴得很！” “你表情不像是开心哟！” “哎……”，隋建国回头看了一眼，见刘忆芳正拿着纸巾对着电视机抹泪呢，“别提了，你妈天天唠叨我，说老子不如儿子强，你让我找谁说理去！” 隋安忍俊不禁地道“这是事实，我也没办法否认的啊！” “臭小子！”，隋建国笑骂道“你妈定好了28号请客吃酒，你自己看着办吧？” “28号？”，隋安点点头，“有时间，我就回去！” “什么有时间，必须回！”，刘忆芳看完电视剧后，走了过来。 “你们是主角啊！”，隋安笑道“我就是一配角，有没有我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刘忆芳在隋安头上轻轻打了一下，“到时，你得带几十部vphone来，有些长辈，一人送一部！” 隋安的额头黑线不断滴落，“妈，vphone很贵的哟，免费送啊？” “不差那几个钱！”，刘忆芳眼睛微微一瞪，“你都几十亿身家了，还在乎这几个钱！” “妈，你什么时候也变败家子啦？”，隋安开玩笑道“不对，应改叫败家妈！” “怎么说话呢？”，刘忆芳的手又往隋安脑袋上挥去，不过被隋安轻轻躲过了。 “就这么说定了！”，刘忆芳也不管隋安答不答应，转过身去，拿起电话继续通知一些亲戚朋友，也不管这时候夜已经深了。 “怎么回事？妈受什么刺激了？”，隋安看向隋建国，想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这两年，你不是赚了钱吗？”，隋建国解释道“以前咱家条件不好，你上中学时，连学费都凑不出来，都是亲戚朋友凑的，还有前几年，你妈生的那场大病，也花了不少钱！现在条件好了，以前欠下的债都还清了，这不，想整个答谢宴，好好感谢一番当年帮助过我们的人！” “不对吧？”，隋安说道“在高一时，我们家不是都还清债务了吗，怎么现在才来答谢呢？” “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 “不是，人情债要还，但搞答谢宴是不是有点过了？还送vphone，别到时，亲朋说我们家有了几个臭钱就显摆啊！” “我儿子出息，还不允许老子我显摆啊！” “……”，隋安见爸妈铁了心要搞什么答谢宴，想了想，也就懒得去管这些小事，任由他们去安排。 刘忆芳打完两三个电话，又走过来，问道“安子，明天你拿两部vphone给我！” 最近，刘忆芳陆陆续续地向隋安要vphone，已经要了二十多部了，虽然vphone是自个家的，但老这么要，也不是个事。 隋安问道“你又要送谁啊？” “你妈没送人！”，隋建国在一旁嚷道“她是倒手赚差价呢，一部vphone从你那里拿来，她转手加个五百一千的卖出去！” “啊？”，隋安惊讶地看着刘忆芳，“妈，才加五百一千，你开价也太低了。” “都是老朋友，有得赚就行了！”，刘忆芳满不在乎地道。 隋建国提醒道“你赚差价可以，但把本钱给安子啊，你找安子拿手机，安子也要跟公司算钱的！” “你懂什么？”，刘忆芳理直气壮地道“我这是帮他攒彩礼，免得企业做不下去了，我们这还有钱给安子娶老婆。” “……”，隋安和隋建国齐齐瞪着眼，看着刘忆芳。 “呸、呸”，刘忆芳这才反应过来，轻打了几下嘴巴，说道“说错话了，安子的公司只会越来越红火！” “……” 。 第292章 鉴赏会 1月底快到了，整个红石像是油门踩到底的汽车，一路狂奔。 隋安熬了三个通宵，把期末考给熬了过去，成绩估计不高，但应该不会挂科，没有了学业的压力，他也在全力以赴地运作vphone销售的事宜。 隋安刚吃过午饭，就接到父亲隋建国的电话，“安子，回来没有？！” “回来？”，隋安刚吃饱饭，有些犯困，迷糊地应道：“爸，我在公司呢，晚上才回来！” “晚上？”，隋建国的声音大了一些，“要是不想被你妈唠叨，你赶紧回来，今天28号了！” 28号？隋安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今天是老妈刘忆芳组织的答谢宴席的日子，他看了看时间，“我会晚点回，反正开车回建业也不到两小时！” “能早点回就早点回，免得开夜车！” “行！” “对了，记得带上vphone啊！” “行！” vphone，vphone，就知道倒手转卖vphone，隋安心里吐槽着，刘忆芳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地找他拿vphone，还美其名曰，帮红石集团打开建业县的市场。 要不是知道刘忆芳是属貔貅的，光进不出不会吃亏，不然他早就拒绝了她拿vphone去倒卖。 按隋建国的说法，刘忆芳倒卖vphone最低的价格就是2999，比与红石集团网站上的最低价格999还要低一千，但平均起来应该只比官方价格999低个三五百元。 她打的就是物以稀为贵，还比官方价低，算是半买半送，别人能拿到vphone，对她还感激不已，转过头来，感觉vphone用得顺手，就会跟身边的亲戚朋友推介。 这么一来，vphone在小县城里还真有了实打实的名气，也带动了不少人在网上预订vphone。 现在vphone成了一种新潮的象征，市场上很缺货，除了第一批1万部vphone先行快递给预订客户之后，在线下门店还没有大规模开售，只是摆了两三台样机供客户了解。 在网上，已经有黄牛党将vphone的价格抬到了一万以上，连带着红石集团也被骂得不轻，说红石集团就是最大的黄牛，控制了市场，搞什么饥饿营销。 虽然通过老妈出手的vphone，由隋安按出厂价补回给了红石集团，公司还是小有赚头的，相当于从隋安的口袋里掏了一笔钱，充实了老妈的小金库。 算了，隋安叹了一口气，等vphone大规模上市之后，估计老妈送vphone的热情会淡下来的。 …… 答谢宴在一家喜相逢的酒楼里举行，请的都是刘忆芳老家村里的亲戚朋友，摆了十张桌子，挂着不少红通通的气球礼花，跟开一个小型结婚酒席一样。 刚进大厅，隋安就被舞台上拉的红色横幅雷得不轻，上书“欢迎各位嘉宾莅临vphone鉴赏会！” 要不是刘忆芳拉着他的手进来，他还以为来到了公司的宣传推介会呢。 “来，来，先跟三叔公他们打个招呼！”，刘忆芳拉着隋安往主桌走去。 主桌上坐着八位过了八十五岁的耄耋老人，隋安都认识，这些老人都是村里的长辈。 比如坐在主位上是九十五岁的三叔公，算起来还是刘忆芳的叔爷爷。 “三叔公好！五姨婆好……”，隋安跟在刘忆芳后面，一边问好，一边将装在红色礼品袋里的vphone送到各位老人手中。 隋安转了一圈之后，二十部vphone就全送出去了，刚想坐下来，就被三叔公叫了过去。 “安子，你这手机是不是坏的，怎么没键盘呢？”，三叔公手颤颤地抖着vphone，隋安都怕下一秒这vphone就掉地上去了。 “三叔公，这是虚拟键盘！要先按这个！”，隋安按了一下vphone侧边的按键，等屏幕亮起之后，才说道：“你看这有个十字形，上下左右划动都可以开机。” “哦，是这样啊！”，三叔公问道：“这怎么打电话呢？” “点这个，出来数字键盘之后，就可以按电话号码了！” “数字看不清啊！” “嗯，是小了点，我帮你按吧，你要打给谁啊！” “打给我孙子，问他作业做了没！” “……”，隋安楞了一下，三叔公的孙子都快五十了吧，还能有作业？ 三叔公没教训成孙子，因为觉得vphone是个更好玩的玩具，拉着隋安不让走，让隋安教他怎么玩vphone。 人老如童子，其他老人也是兴趣大增，也拿起vphone玩了起来，还不时地大声谈笑。 这一场宴会下来，隋安一直坐在主桌上，就教着三叔公他们玩vphone，将答谢宴真的开成了鉴赏会。 老人本不是隋安预期当中的客户，因为vphone的虚拟键盘操作，并不太适合眼花手抖的老人家。 但是与村里老寿星们的交流，却是让隋安发现了vphone的不少问题。 比如产，键盘上的字体太小，眼力不好的人看不清楚。 虚拟键盘也不够大，对粗指头的人不甚友好。 操作不太方便，有些功能需要点击两三次才能实现。 还有，老人的反应较慢，而vpohne为了省电，在十秒内不操作，这屏幕就会黑屏，虽然可以通过设置节电时间来调整，但这些设置对于老人来说有点复杂。 隋安把这些问题都一一记了下来，可以用作以后vos操作系统的优化功能点。 “安子，你说这手机还能听收音机，在哪呢？”，三叔公拉着隋安问道。 “点这个图标，然后用这个调台！”，隋安示范了一下，手机里很快传出来了京剧《捉放曹》的咿呀声。 “真不错，手机能听收音机，能点播吗，我想听一段八里坡！” “还能下象棋呢！” “看看，我这个还能拍照！” “哈哈，我会上网了，这个很简单嘛！” “……” 老人们吱吱喳喳地，很是热闹，连带着其他人也顾不上吃，纷纷聚在有vphone的人身边，看个稀奇。 隋安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盯着手机屏幕，眼睛有点花了，看来要在手机上加个提醒功能，玩手机超过一定时间后，就自动弹出一条提示，提醒人们放下手机，看看远方的风景才好。 这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揉他的脑袋，在这里，敢盘他脑袋的人，只有爸妈两人，一回头，果然是老妈刘忆芳。 刘忆芳一脸得意地道：“安子，今天的场面震撼吧，你看，又帮vphone拉了多少的粉丝啊！” “呵呵~”，隋安轻轻笑了一声，这种小场合的推介会效果，还真不如他接下来安排的大型营销方案，但老妈开心就好。 第293章 首发 2007年2月14日，情人节这天，vphone全球，在三个国家同步发售。 在一月底的时候，几家代工厂同时发力，造出了近40万部的vphone，其中0万部全部交付给预订客户，还有10万部，在华夏的00间分店里留了6万部，其余4万部则分散发给了米国、英吉利、加拿达等英语系国家。 外国的发货量之所以这么少，主要是vos系统并没有完全外语化，只做了一个英文版的操作系统。 所以vphone在外国的销售，主要是试试水，看vphone在国际上是否受欢迎。 早上起来，隋安慢悠悠地用过早餐，就来到了金宁市雨华区的分店。 占地面积有近两百平方，被打造成vphone的旗舰店，如果vphone在这里能热销，那就相当于拿了个开门红，这对红石集团的员工们也是种激励。 这个分店在市中心的星汉广场上，店前有极大的门坪，门前已经搭了一个小舞台，在八点半前，会有supergirl的一段热场舞蹈，然后才正式开门。 到时supergirl会在现场，对卖了vphone的粉丝签名，同时附送一本supergrilr的写真集。 隋安原本以为雨华分店前的空地够大，至少能容纳两三千人，到时他站在外面看着活动开始就行。 谁知道当隋安赶到的时候，已经根本挤不进去了。 由于离春节就几天时间了，不少公司已经放假，学生也是放寒假，于是各大商业街区都是旺得很。 雨华分店前面人山人海，声音喧嚣九天之上，人多到占了一条机动车道，连警察都赶来维持秩序。 在分店门口，用隔离带绕出了一条九曲长龙，目测排队购vphone的人不下三百人。 而在小舞台前，则挤满了狂热的粉丝，他（她）们举着马超越、卢秀贤、米雪儿等人的海报，大声喊着，“supergirl!supergirl!supergirl!” “超越、超越！” “秀贤、秀贤！” “雪儿、雪儿！” “……” 隋安有些发愣，supergirl这么红了吗？这些人是不是嘉影娱乐请来的职业粉丝呢？ 他正楞神间，被一些刚赶到的粉丝们挤了一下，脚下一软，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碰到了警察架起的铁马上。 一个年青警察立即指着隋安喝道：“你干什么，赶紧走，没看到这里很多人吗？不要捣乱！” “我只是被人推了一下，我也不想的！”，隋安赶紧解释道。 “走，走，快走，别挡在这里！”，那警察拿起大喇叭，叫道：“后面的人，不要往前挤了，依指示站在指定地方，不要占住机动车道，嘿，那胖子，挤什么挤，赶紧站住，往回走。” 林靖宇和易茗一左一右护着隋安挤出了人群。 隋安挤出人群后，抹了一把汗，说道：“咱们的人来了吗，要协助维持秩序才行，别搞出事来。” 林靖宇点了点头，“除在留在家里的安保人员，都派出来了，还有其他员工也分散到各分店了，这里有三十人帮忙！” 隋安点点头，说道：“预计错误了，应该按一线明星演唱会那样搞的！” 正说着，张松涛的电话来了，他上来就说，“隋总，警察局打电话来，说咱们的活动超出预期，如果不做分流控制的话，容易出问题，而且说要罚我们款呢！” “罚款？为什么？”，隋安楞了一下，这人多还归他管呢，那要警察干什么呢？ “说咱们活动预案估计不足，没有应急方案，现在人数远远超出我们报的数字，说咱们虚假备案呢！” “哎……”，隋安叹了一口气，好吧，真是他们准备不足，没啥好怨的，“认罚，你赶紧叫多点人来！” “好的！”，张松涛飞快挂了电话。 “靖宇，你去帮忙吧！”，隋安转头吩咐道：“找多点人，临时工也行，多花点钱，一定不要出乱子！” 林靖宇点点头，朝易茗看了一眼，才挤进人群往分店走去。 “隋总，对面二楼有个茶室，不如去哪里看，居高临下，可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易茗指着对面一幢写字楼说道。 “走吧！”，隋安踮高脚，看了一下，真挤不进去了，只得回身往茶楼走去。 到了茶楼，才发现临窗的座位早就坐满了，还有不少顾客就站桌子旁边看热闹。 “隋总，隋总，这边！”，这时，角落里，有个微胖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冲隋安直招手。 看到那人后，隋安眼神一凝，那不是华夏网通金宁分公司前总经理李富贵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富贵可以说是隋安起家时遇到的贵人，可是后面因为与马家走得近，而与隋安越行越远。 想当年，那马家也是金宁的富翁之一，但马家大少马青锋因追求唐韵，而与隋安处处较劲，后来马家突然没落，马青锋也没了踪影，让隋安心里奇怪了很久。 隋安听说李富贵前段时间因经济问题落了马，但想找他时，却找不到他，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茶馆里碰到。 “李总，好久不见！”，隋安大踏步上前，与李富贵紧紧地握了握手，看李富贵的脸庞清瘦了不少，“哟，李总，你这是成功减肥了啊！” “呵呵，最近闲得！”，李富贵不想说他被免职的事，他免职后还被带到燕京协助调查了近半年，一日三餐清淡得很，想肥都难。 “隋总，你这vphone……”，李富贵掏出一部vphone，笑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这部手机实在是……太……太惊艳了，对！惊艳！” “想不到，你也是v粉啊！”，隋安笑道，在v－store的平台上，隋安也搞了一个用户论坛，不少刚买到vphone的客户，都会在上面注册，并自称为v粉或威粉！ “想不成粉丝都难！”，李富贵晃了晃vphone，“你这手机太多好玩的了，我刚拿到手，那天，就玩了一个通宵，太吸引人了！” “等会更吸引！”，隋安笑道：“你上v－store下载了v红包没有？” “v红包？什么来的？” “一个小程序，等会vphone发售完之后，客户可以通过这个小程序领红包！” “发红包？怎么发？” “发到你的v账户上，是一些折扣券，还有一千万的现金红包，到时可以到淘寶网上卖东西，也可以在v商城中消费！” “一千万现金？！“，李富贵完全楞住了，这也太舍得花钱了。 “对，不过得在v－store上实名注册的客户才能领！” “那我不用注册了，我先下载看看！” 第294章 会员制 “下面有请supergirl为我们带来一首《恭喜发财》！” “supergirl！supergirl！” “超越、超越！” “雪儿，我爱你！” “秀贤最棒！” “……” 金宁星汉广场闹哄哄的，声音远传，隋安半侧着身子，看了好一会。 坐在他对面的李富贵却是在等着下载“v红包”的小程序，说道“这网速也太慢了，搞了五六分钟还没下完。” “等3g出来就会好点！”，隋安点点头，现在网速提不起来，vphone上的游戏都玩不得不流畅，上网也是经常卡顿。 李富贵瞥了一眼窗外，“我敢打赌，这个组合今年肯定能火遍全国，到时候你就躺着收钱都行。” “呵呵！”，隋安轻笑道“借你吉言，她们确实是很努力的！” “除了努力，遇上你才是关键！” “我可没做什么！” “她们与vphone一挂勾，想不红都难！” “哈哈！”，隋安大笑道“李总，你就别吹捧我了！” 在两人闲聊中，广场上的supergirl已经开始唱另外一首歌了。 “vphone、vphone、vphone！” “爱你、爱你、爱你！” “威风、威风、我们刮起的威风！” “……” 这首《vphone》堪称洗脑神曲，歌词简短、曲调欢快，唱过一遍，就能琅琅上口。 听的人是痛并快乐着。 李富贵皱眉道“这歌，实在是有些吵！” “你记得住歌词吗？”，隋安问道。 “听一遍就记得住了！”，李富贵哼了起来，“vphone、vphone、vphone！跟个复读机似的！” “哈哈，记得住就好，说明这首歌深入人心！” “深啥啊，老是重复地唱同一个词，谁记不住？” “就是要有这种洗脑的效果！” “……”，李富贵摇了摇头，问道“这个红包怎么领？” 隋安看了看时间，说道“十点以后才开始领，你不用急，只要是买了vphone的客户，都能100中奖！” “那现金红包呢？”，李富贵心里想着，要是那一千万现金红包，都让他一个人领了的话，他就可以直接退休，然后去环游世界。 隋安解释道“一千万现金红包，设定了一百万人，平均每人能得十元，但金额是随机的，最高五十元，最低一毛钱！” “一毛，这样的红包也发得出手？” “发得出，过年了，就是讨个彩头！” “那你怎么不干脆发一千万个红包呢，一人一块钱，多好！” “呵呵，多了就没有话题了，就是得少点人，然后大家去抢红包，这才有乐趣！” “……” 买vphone抢红包，这是一早就设定好的营销方案。 在红石集团网站、各分店、相关媒体上都做了宣传，由于现金红包不限购买vphone的用户，因此在短短两个星期内，v－store的用户由120万人猛增到500多万人，目前还须持续增加当中。 抢红包有几个前提条件，一是在v－store上实名注册；二是随手拍一下与vphone相关的照片，比如分店门脸、红石集团、vphone实物等；三是在淘寳网上注册，并开通支付寳账户。 此次营销，是红石集团与阿里八八的一次合作。 红石集团将淘寳网的手机端程序纳入vphone的预装应用软件，同时放到v－store供其他手机用户免费下载。 v－store中的客户抢到红包后，里面的相应金额将进入支付寳账户，可用于购买淘寳网上的商品。 李富贵与隋安交谈中，心里实在是惊讶，因为隋安的想法天马行空，但偏偏能落地执行，还带来了极佳的效果，“其实你完全可以做电商啊，为什么把钱给淘寳赚呢？” “淘寳已经是领先的电商企业！”，隋安摆摆手，解释道“我再怎么追，都追不上它的，与高手合作就行！” “就不怕他学到了你的技术，转头就踢开你！” “不一样的领域，未来可能会有交叉，但目前来说不会！” “看长远一点才行！” “等过一段时间，说不定我实力也强大了！” “……”，李富贵点点头，他是看着隋安从做手机零售起家的，一年多的时间，隋安就成了手机的新贵，殊为不易，他的经验对于隋安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李富贵拿着vphone，问道“这抢红包的程序下载了，还有注册、拍照，开账户，很麻烦啊！” “别小看国人抢红包的热情！”，隋安笑道“这点麻烦算什么。” “确实是！不过，这个软件要付费的啊！” “你交99元的v－store会员费的话，就可以免费下载！” “你还收会员费？” “是啊，我提供平台服务，收费很正常啊，我可不想免费做互联网，没有收入，怎么维持一个好平台？” “……” 在v－store上的应用软件分免费和收费两种。 免费的应用软件，则由开发方上传到v－store上，经过检验合格后，可供用户免费下载，但开发方需要向红石集团支付一定的管理费用。 收费的应用软件，红石集团的检测会更加严格，看软件当中是否有不合理扣费的情况，一旦经过认证，v－store则可以给予认证，然后客户付费下载后，红石集团也会收取销售额5的管理费用。 v－store实行的是会员制，会员每年缴交99元会费，就可以免费下载一些付费的应用软件，还能下载v－store上的电子书、影视剧等，例如空龙中文网中的网文、嘉影娱乐上的视频，以及与一些合作机构联合推出的付费产品。 “平台上的软件少了一点，内容也不是很丰富，不过……”，李富贵认真地研究了v－store的会员制，以及免费、付费软件的一些介绍。 “不过什么？”，隋安问道。 “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交这会员费！”，李富贵认真地道。 “这不是强制交的，反正不交费，就享受不到一些福利而已！”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吧，不看网文，不在网上看影视剧，也少逛网上商城，付费成为会员，没太大用处！” “以后付费买服务是正常的，凡是说终身免费的互联网企业，肯定要从其他地方赚钱的！” “流量？”，李富贵想到现在互联网上的新兴名词。 “对！只要网费降下来，网速提上去，手机跟电脑没啥区别，用户随时随地上网，方便啊，到时只要把用户留住，那就能源源不断地提供服务并收费，哪怕是免费，将客户资源导给其他企业，也是能赚钱的。” “这不就是卖人头？” “差不多，但客户事先签了同意书的，推送流量时，保护好客户就行！” “……” 。 第295章 抢红包 雨华分店前的营销活动非常热烈，还好，在警察及华越公司人员的大力疏导之下，活动现场秩序井然，欢呼声依旧不断。 舞台上的“supergirl”卖力地唱唱跳跳，每唱完一首歌的中间，她们身后的大屏幕都有插上一段vphone的宣传广告。 热场活动，最后以一首动感十足的《eon》落下了帷幕。 整场活动可以说是亮点不断，首先是supergirl成员们的颜值够高、唱功舞功了得，引得粉丝们哇哇尖叫。 活动主持人拿着话筒，跳上舞台，“大家好，supergirl唱得好不好？！” “好！”，跟着如雷般的掌声。 “跳得棒不棒！” “棒！！！” “还想不想看！” “想！！！” “很遗憾！”，主持人耷拉着脸，无奈地说道“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vphone，想看更加精彩的表演，请到sg剧场继续支持我们的supergirl！” “咿~~”，台下的粉丝们纷纷喝倒彩。 supergirl的成员们齐齐向台下的粉丝们鞠躬。 “再唱一首！” “唱多一遍《eon》!” “不要唱了，我们要看跳舞！” “……” 台下的粉丝的鼓噪声此起彼伏。 “哈哈，现场的观众们真是热情！”，主持人当机立断地道“下面有请华越公司总裁张松涛先生，上台与supergirl一起为vphone的全球首发仪式金宁站揭幕！” 张松涛步履从容地走上舞台，朝台下的观众们微微一鞠躬，然后与supergirl成员们一一握手。 当他站在中间，准备揭幕时，站在他身边的马超越突然问道“张总，隋总没来吗？” “来了，没挤进来，应该在附近看着呢！”，张松涛微笑地答道。 “哦……”，马超越眼睛寻索了一圈，没看到隋安，心里有些失望。 “你们的表演非常棒！”，张松涛瞥了一眼马超越，可没敢关心隋安的桃花运，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谢谢！”，马超越笑得两眼成了两道月牙儿。 “3、2、1~”，在主持人倒数之中，张松涛和马超越她们齐齐推动身前的推杆，“砰、砰”几声巨响之后，天空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彩色碎片。 “啪啪啪！”，全场掌声音雷动。 “感谢大家对vphone的支持！”，主持人举高手臂，“下面的活动更精彩，大家千万不要走开！” …… 雨华分店刚一开门，在门外排队的人群立即如潮水般涌进店内，他们也不去看产品，而是直奔收银台排起了队。 因为今天只限量发售100部vphone，而且每人只限购一部，所以根本不需要看什么样机下定，只需要在收银台说清楚要哪种vphone，直接付款买单就可以提货了。 不到半个小时，100部vphone就销售一空。 不少没买到vphone的客人鼓噪起来。 “喂，赶紧去调货！” “对，一天才一百部，你看这里有多少人，你们就不会多生产一点吗？” “你不给我vphone，我就是住这里不走了！” “我要vphone，我有钱！” “……” 现场维持秩序的保安们连忙开始疏导这些客人，其中有几个明显是无事乱起哄的刺头更是被保安们提溜出了店并狠狠警告了一番。 不少客人没买得vphone，只能先做预约登记，静等下一次的vphone前来，还有不少客户就在店内选购viva手机。 因为红石集团说，只要今天内购买viva手机的用户，就有机会参加抽奖，一等奖是十部vphone，中彩率很高，所以很多人都在选购viva，意图中奖而获得一部vphone。 到了十点，突然有人在大叫，“我抢到红包了，快抢啊！” 那人是个鼻头上有几个小雀斑的靓丽女孩，她这么失态大叫，立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但她却没理会他人的惊讶目光，而是不断地催促着身边的两三个闺蜜蜂，“赶紧抢啊，我抢了42元，等会我请你们喝奶茶！” 这时店里的广播姗姗来迟，“尊敬的客人，红石集团的v红包软件已正式运行，各位可在v－store中下载注册，按要求操作即可与他人一起分享一千万的现金红包，本店提供无线网络及蓝牙支持，各位可搜索本店无线账号xxxxxx，密码是xxxxx，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 “原来真的有红包啊？” “我以为是骗人的呢？” “还说什么呢，赶紧下载啊！” “该死的，这破网络下载太慢了！” “有无线网络，密码是多少来着？” “去柜台问！” 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上了柜台，咨询怎么抢红包。 几分钟后，店里的突然安静了下来，许多人都捧着手机在认真地注册，顾不上说话。 又过了几分钟，店里又鲜活起来。 “哎哟，我靠，才一毛钱，卖颗糖都不够！” “哈哈，我抢到了21元，中午加个鸡腿！” “谁比我惨，我特么的是1毛钱！” “兄弟，我比你好一些，一毛一，比你多一分！” “哈哈！” …… “这破网络！” 在茶楼里的隋安也拿着vphone，在抢红包，可是龟速的网络，让他抢到红包后，还没打开，就被网上速度更快的其他人给抢走了。 他一连抢了五六次，没一次成功，等到最后一次，成功在望时，突然弹出一条提示“红包已抢完，感谢您的大力支持！” “我顶哦！”，隋安无语了，连一毛都没抢到，这脸丢的真够大的。 “呵呵！”，李富贵亮出vphone的屏幕，“我抢了五元二毛，还不错，520！” “为什么你能抢到呢？”，隋安纳闷地道。 “我这是网通的号，上网速度还不错！” “不都一样的吗？” “不一样，网通在金宁布的基站可比其他公司多得多！” “能多过华夏电讯？” “别说，还真比电讯多！” “……” “你知道吗？”，李富贵突然说道“网通有可能要跟联动合并，联动现在要拼命地做市场，以便在未来的合并当中占据主动地位！” “有这事？”，隋安心里盘算开来，他的viva现在是华夏联合移动通信集团有限公司的合作定制机型，红石与联动的合作还不错。 如果能借着联动的力量把vphone的销量加大，那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网通就不会猛做市场吗？”，隋安问道。 “呵呵！”，李富贵撇了撇嘴角，“网通那帮人只会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哪里争得过联动” “那有空帮忙介绍一下联动的领导？” “没问题！” 。 第296章 好心情 中午十二点，半天的业绩统计结果出来了。 华夏的300家分店，3万部vphone全部售出，单机售价6000元，累计销售额为18亿元。 另外还带动了其他手机的销售额约有3000万。 不过国外的销量就差一些，售出了不到5千部，主要是因为红石集团在国外的名气不响，也没有大张旗鼓地促销，所以销量惨淡得多。 一天吸金破2亿元，净利差不多足足赚了1亿元，可以说，今天是隋安真正奠定亿万富翁地位的好日子。 这个好消息让隋安激动得直发抖，足足抖了一分钟。 “老板，你是病了吗？”，秘书洪琪发现隋安的异常，担忧地问道。 “没有啊！”，隋安兴奋地站起身，绕着办公桌走了几圈。 “但你好像在抖啊，是不是打摆子呢？” “打什么摆子？我是打拍子呢，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咳，老板，你还是少唱两句吧，杀猪呢！” “……”，隋安正在兴奋劲上，摆摆手，“你这样子说，杀猪也不给你分猪肉吃，你去跟财务安排一个临时奖金方案，今天就兑现，大家一起吃肉！” 要真是能一天一亿地赚钱，每个月的盈利那得多恐怖，不用几个月，他也许就能冲上华夏富豪榜前十位了。 不过，隋安也知道vphone的定位偏高端了，客户群还是比较窄的，等竞争对手缓过劲来也推出类似的智能手机时，那才是真正考验vphone成色的时候。 但是现在就是要享受赚钱的爽快感觉，心情如此之好，隋安觉得应该与人分享分享。 他掏出电话给唐韵拨了过去，等电话一接通，隋安就笑呵呵道“你知道我今天赚了多少钱吗？” “1亿？” “咦，你怎么知道？” “你早就说了，今天全球首发嘛，让我猜猜，赚的都是国内的钱吧？” “……”，隋安郁闷地道“你别太聪明啊！没点惊喜呢！” “呵呵，我都睡觉，你把我吵醒了，这账怎么算？” “我错，我错，你赶紧睡！” “睡不着了！” “那我陪你说说话！” “国际长途贵！” “今天不差钱，聊！” …… 隋安刚挂断与唐韵的通话，就接到了文伟的电话。 “安子，跟哪个妞聊天呢！”，文伟抱怨道，“打你好几次，都在通知中！” “跟唐韵聊呢？” “相隔这么远，通过电话解决生理需求呢？” “滚！” “呵呵！”，文伟乐呵呵地道“最近有空的话，来我公司开个董事会，商量一下分红的事！” “分红？”，隋安一楞，“你不是要留着钱滚动开发的吗，这么快就分红？” “大学城的项目预售不错，回款也不错，现在哥有钱！” “多少钱？” “账面上趴着三千多万的现金呢，暂时没什么用，干脆先分点红，你也可以收回投资的本金！” “我暂时不缺钱！” “你做实业的，哪有我做房地产的赚钱！” “……”，隋安无语了，不知道该不该跟文伟说他今天赚了一个亿，还是现金，想了想，还是不显摆的好，免得文伟被打击得没了自信。 “哎，说话呀！”，文伟听到隋安这边一片沉默，问道“你旁边是不是有女人？是在搞东搞西吗？” “没有！”，隋安没好气地道“我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哈哈，说明本伟哥赚钱也不会输给你安子的！”，文伟大肆吹捧起自己来。 “哎，对了，你不是追着卢贤秀的吗？怎么今天没见你来捧我的场啊！vphone全球首发日啊！” “啊？今天是情人节吗？” “2月14日！” “我靠！我以为今天是2月13日，惨了，惨了！” 文伟那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估计是找卢贤秀补救去了。 隋安摇了摇头，为文伟与卢贤秀的前途感叹了三秒钟。 …… 跟文伟通完电话，隋安也就没想着继续打电话报喜了，跑得太快，别人落在后面是望尘莫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隋总，隋总……” 几声叫唤，把出神的隋安唤醒了，他抬头一看，见是张松涛站在门口，“请进！”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张松涛走进来问道。 “想着赚了一个亿，怎么花？” “才一个亿，就想着花钱啊，后面还会赚更多呢！” “今天还真没想到vphone能全部售出！” “是啊，太仓促了，如果备得货足一些，赚得会更多！”，张松涛遗憾地道。 现在红石集团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要是真能把红石集团做大做强，可惜啊，当初张松涛要是听隋安的话，敢投资进来，哪怕是拿1股份，说不定他现在也是个千万富翁了。 一丝懊恼在张松涛脑中一闪而逝。 隋安见张松涛沉默着，便说道“张总，你也开小差啊！” 张松涛微一晃头，回过神后，尴尬地道“想起以前不看好vphone的事，我差点把聚宝盆给踢飞了啊！” 听张松涛提起vphone，隋安才想到资金和生产的问题，“咱们的资金虽然充裕了不少，但还是不太够用，尤其是产能跟不上！” “赵总那边也联系了几家大的代工厂，像龙泰、闻旗还有富仕康，不过大代工厂对咱们的vphone的产量还是不太有信心！” “那就找一些中型代工厂，真不行，找小厂也行，只要质量过关，给哪个代工厂也行！” “话是这么说，但中大型工厂的员工素质会好一些，生产良品率也高，我们曾经找过一些小代工厂，质量就不太好保证！” “……”，隋安点点头，赞同道“不行的话，就扶植一些小代工厂，让我们的人去指导运营，按红星电子的生产模式执行。” 张松涛思索了一会，说道“虽然有些仓促，不过可以试试。” “还有，跟联动那边联系一下！跟他们谈一下vphone合作的事？” “定制机？以咱们vphone的火热，没有必要靠联动的定制机赚钱！” “是合作，不是依附！”，隋安解释道“虽然也带有定制机的色彩，但却是通过vphone来带动联动客户的增长，而不是靠联动来推动vphone的增长。” “哦……那我们要联动什么资源呢？” “钱！联动有钱，想办法说服它投钱进来生产vphone，不是投资，是订购手机的预付款！明白吗？” “明白！” 。 第297章 年会 月5日，维景大酒店，红石集团2006年的年会将在这里举行。 原来按隋安的预期，年会应该在春节前开的，但vphone卖的实在太火，各地都在要求增加vphone的货量，因此隋安砸重金让红星电子和几家代工厂加班加点地生产。 工厂里也就大年三十和年初一放了两天假，其他时间都在三班倒地生产vphone。 而各地的分店也只是在大年三十下午和年初一放假，有些心急的店长，不顾上面的统一安排，偷偷的在年初一就开店做生意。 在这种疯狂的生产销售节奏之下，在春节前后的二十天内，vphone新增销售将近0万部，等到春节假期之后，vphone的销售速度才放缓，并平稳下来。 隋安也是忙得晕头转向，等想起年会的事时，时间已经过了元宵节了，干脆就将年会和新春开门宴弄在一起。 酒店的三层大宴会厅都被红石集团包了，宴会厅门前花团锦簇，红毯贯通厅里厅外，隋安带着一众高管站在签到墙旁边，充当起了迎宾。 另外还有一队长腿美女迎宾会带着客人入座，华越公司本来就是手机零售服务行业，招了不少美貌与智慧兼备的员工，这次在金宁市几家分店随便抽了一些员工来帮忙，质素居然不差于模特队伍，引得不少酒店员工和客人们频频侧目。 “谁家办的年会，这么多美女的？” “这是红石集团办的年会！” “红石集团，没听过呢！” “你真是落伍了，就是卖vphone的红石集团！” “卖vphone的啊！听说卖得很火啊，现在都买不到现机，要预订才行！” “当然了！”，一个知晓内情的酒店员工解释道：“他们卖vphone赚了大钱，听说这次年会，要送几十辆汽车呢，真特么有钱啊！”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你去酒店停车场看看，那一溜的没上牌的汽车都是他们运过来的！” “奖汽车，咱们是想不上的，但我听说他们年终奖才多，就算干个前台，也有好几万的年终奖。那些店长，各个年终奖好几十万，比咱们干上十年都多！” “是啊，到处传，要不他们招聘店长的时候，我们也去试试？” “得了吧，就你这样，做销售也够呛！” “靠，你比我还丑，连销售都做不上！” “……” 刘旭平到的时候，看到外面一群人在热议，里面一群人在忙着签到拍照，这场面挺大啊，连他这个商场新丁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由于他帮红石集团销售了不少viva手机，还初步建立了一个覆盖苏省五个城市的分销网络。 隋安看到这种情况后，便建议刘旭平组建一个销售公司，专门为红石集团构建销售渠道，这个销售公司是隋安出资的，但跟刘旭平约定了，等销售公司赚了钱，刘旭平要将分得的利润从隋安手中购买股份，直至刘旭平变成第二大股东。 所以今天，刘旭平以红石集团合作伙伴的身份，一个人来参加年会，他看到其他人都是几个人或十几个人来的，感觉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不够份量，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当他踏上红毯时，正好没人跟着，而另一端则是十几双眼睛盯着他，等照相机的闪光灯晃得他一片雪白时，他只觉得双手双脚僵硬，左手左脚、右手右脚齐出，走出了顺拐，等他反应过来，已是欲哭无泪。 “胖子，你耍宝呢？”，隋安朝刘旭平的肩膀上捶了一拳，问道：“怎么没带你的花妹来？” “场面太大，一时不适应！”，被隋安捶了一拳后，刘旭平紧张的心情就完全消失了，说话也利索起来，“春花还在老家，没回校呢！” “哦……来，先签到！”，隋安递给刘旭平一支签字笔，“孟晨和陆洲都到了，你最慢到，等会多喝两杯！” “行！” 刘旭平进了宴会厅，发现整个会场朴实无华，完全没见到预想当中堆成山的年会奖品。 刘旭平找到了孟晨、陆洲所坐的桌子，还挺靠前的，他坐下后跟孟晨嘀咕道：“这个年会，也不摆个手机、电脑、彩电这些奖品出来，看着有点寒酸啊！” 孟晨笑道：“你知道什么啊，刚才我听红石的员工在说，直接发支票和车钥匙，发彩电、电脑那些都不够看！” “支票？！”，刘旭平咋舌不已，“这得发多少钱？” “是啊，几千元，开什么支票呢！”，孟晨说道：“至少也得好几万，才好意思开支票！” “那是红石员工的奖金！”，陆洲接了一句，晃了晃手机，“刚才有接待人员说，凭登记的手机号，可以抽奖，听说奖品很丰富！” “咱们还能抽奖？有什么奖项啊？”，刘旭平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一等奖5万现金，三个名额。” “二等奖2万现金，十个名额。” “三等奖1万现金，二十个名额。” “其他没抽到，是苏美电器五千元购物券，全部都有！” “……”，刘旭平打量了一下会场，足有七八十桌，惊叹道：“这得花多少钱啊！” 孟晨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跟隋安谈钱，那小子就是个暴发户，卖vphone卖得我心服口服！” 陆洲点点头，不太赞同地道：“隋安确实赚到了钱，但对于真正的大亨来说，还差得远，如果今年能站稳脚跟，那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有钱先赚到了再说，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刘旭平不以为然地说道：“就安子这布局，我是看不懂，但看着他赚钱，真是羡慕啊！” 听刘旭平这么说，孟晨和陆洲都不由得齐齐点头。 隋安这小子真特喵的有钱了啊！ 看今天年会的架势，光来的人就有七八百人，饭菜的钱都要花不少，再加上奖金、奖品，花的钱恐怕更多。 刘旭平知道现在红石集团旗下有近三千名员工，也算是个大型企业了吧？ 要是以前，刘旭平知道隋安只有十几间手机零售分店时，说不定会有嫉妒的念头。 但现在嘛，一看隋安早就在前面跑得不见影了，想嫉妒都没法子了，因为想追都追不上了。 两个人实力差不多，还能你追我赶，可当其中有一人遥遥领先的时候，就只能无力地慨叹，真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298章 有我一世荣华 这次年会，红石集团来了差不多有六百多人，全国各地的分店店长、区域经理、优秀员工、各子公司的中高管人员，还有集团总部的所有员工。 其他还有一百多人，则是一些合作伙伴的代表，加起来将近八百人。 人一多，说话再稍微大点声，宴会厅里就显得非常嘈杂。 晚七点正，晚宴正式开始，隋安一行人进来后，喧闹的宴会厅很快就安静下来。 在场的员工都认识隋安，因为隋安在公司的知名度很高，一是年轻，另外一个就是不起眼。 于是就会引起员工的好奇而去找隋安的照片，然后就会记得隋安的样子，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隋安年少多金吧。 当隋安进来时，全场就自动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时伴随着“隋总好”的问好声！ 隋安并没坐下，而是接过一支话筒直接上了宴会厅最前面的大舞台。 他满脸笑容地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声道：“大家好，后边的朋友，你们好吗？！还有两边的朋友，你们好吗？” 他这明星开演唱会的回应，顿时引起轰堂大笑。 而那些分店店长、优秀员工以年轻女员工居多，听到隋安玩笑般的问好之后，她们都大声尖叫起来。 “我们在这里！” “隋总，我爱你！” “后边的朋友都很好！” “请到左边来唱一个！” “……” “这么热情啊！”，隋安缩了缩脖子，认怂道：“我可不敢过去，怕你们把吃了！” “哈哈！”，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 等尖叫声和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后，隋安才说道：“今天的年会，开的有些晚了，准备得也仓促，所以呢，也不多说，今天的年会分三个部分，一是我简单跟各位汇报一下集团的经营情况以及未来的发展思路；二是让人激动到抽筋的抽奖，三就是吃得开心、喝个畅快！” “啪啪啪！” 台下的掌声、欢呼声更加热烈。 隋安笑呵呵地等众人安静下来，才开始说起公司的经营状况。 “2006年，整个红石集团的销售收入总计为2亿元，净利润为2千万元，但是今年开始，有了飞跃式的发展，截止今天为止，销售收入已达2亿元，净利润超过10亿元！” “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全因我们的vphone非常受欢迎！” “首先我要感谢在座的诸位同事，还有那些继续在岗位上奋战而没来的同事们，没有大家的辛勤努力，就没有红石的今天！谢谢大家！” 隋安朝台下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台下掌声雷动，员工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隋安直起腰后，继续说道：“红石的未来，将紧紧围绕“移动互联”这个战略来走，通过移动通信技术构建起人与人、人与物相联的桥梁，2006年我们做得不错，各项计划都完成了，2007年压力更大，计划也更大！” “今年要将手机连锁门店开到1000家，覆盖全国地级市及主要县域，这回咱们有钱了，可考虑都开直营店，但加盟店也是要继续拓展的！” “vphone销量要争取超过500万部，viva销量要争取超过1000万部，如果资金充足，将开发一到两个新机型，争取形成高中低档全产品线！” “文娱板块，阅读、游戏、影视都要力争盈利，力争三年内成为二线领先企业！” “红星电子，将在华南、华中、华北、西南、东北这五个地区设立分厂，生产vphone、viva以及外接加工产品！” “另外集团也将在华南、华中、华北、西南、东北这五个地区设立数据中心，为v－store平台的运行，以及未来集团各板块互联网运作提供统一的数据服务。” “……” 隋安的介绍，除了数据中心外，其他的，众人都听得明白。 台下的一帮红石中高管面不改色，因为这些计划早在春节前就已经开过会了，对于越来越大的投资，众人早就练出了一颗坚强的心脏去承受。 隋安的介绍简洁明了，大多用数字说话，配合上身后大荧幕上不断划过的ppt，哪怕是文化不高的一些销售都能看得明白，红石集团并不满足于现状，而是要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好了，我画了好大一个饼！”，隋安停顿了几秒，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下面，就是今天抽奖的预热环节了！” 这时，大荧幕上打出一行金色大色，“红石集团员工分享红利计划！” “红石集团能有今天这么好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大家的功劳，所以我将对标华威公司，实行公司红利分享计划！” “这个计划不同于员工持股，也不同于期权激励，有些特别，太详细的，一时半会说不完，过段时间，会下发文件！” “今天，我只简单地说几点……” 隋安是红石集团的大股东，但是在这个分享计划中，他所持股份的20，将只获得固定的收益率，这个收益率参照当年银行保本理财产品所能得到的最高收益率。 因为开公司，如果连保本理财产品收益率都赚不到的话，就别开公司，还是把资金放到银行买理财产品算了，还能落个清闲。 而他所持股份的80，则按公司员工的工作年限、岗位职责、贡献程度、子公司经营效益情况进行综合评分，在达到一定工作年限后，即享有一定比例股份的分红权。 而红石集团每年的净利润除了留存40用于发展之外，其余的60就用于分红。 如果隋安说的是真的，按今年vphone的热销程度，几乎是翻倍赚的利润，那怕只分60，对于大部分红石员工来说，可能都是个天文数字。 有不少员工，拿出手机，开始低头计算，按现在的净利润算，每个人平均能分多少了。 现在净利有10个亿，按6个亿分，000个员工每人能分20万，再说了，这还只是年初，要是真完成了今年的任务，是不是人人都成百万富翁啦？ 这么一算，众人立即头晕眼花，不敢相信天上砸下这么大的馅饼来。 “有人说，承诺只不过是因为对未来没有把握！”，隋安声音低沉地道：“但今天，我想跟现在的红石员工，以及未来加入的红石员工作出一个郑重的承诺！” “有我一世荣华，就有大家一世富贵！” 第299章 红利分享计划 “有我一世荣华、就有大家一世富贵！” 这句掷地有声的承诺，不是隋安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承诺。 隋安的父母长于特殊年代，经历过了不少动荡，到最后还因为企业经营不景气而失业。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隋安家里吃的都是咸菜、青菜拌饭，甚至还有酱油拌饭，连肉都要几个月才能吃上一回。 那时候的隋安父母骨瘦如柴，但隋安却是平安健康长大，他的父母从没亏待过他。 那一段不堪回道的穷困岁月，虽然见识了不少人情薄凉，但更多的是遇到了人心温暖。 没有亲戚朋友的大力支持，没有父母的艰苦创业，也许就没有读大学创红石的隋安。 他切身体会过员工失业对一个家庭的损害，却没有因此扭曲偏激，而是靠双手打拼出了红石集团。 他创立红石集团之初，也没想过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机缘巧合，觉得卖手机能赚钱，能让家人朋友还有一起努力向前冲的伙伴们过得更好而已。 之后慢慢地形成移动互联战略，做出了vphone，这才一炮而红。 赚钱成首富，开豪车、住豪宅、泡嫩模，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指点江山，这些从来都不是隋安的终极目标。 他想着把红石打造成一家百年老店，同时能让员工在红石工作到退休。 他是想采用东瀛以往的员工终身雇佣制，如果老板真心为员工着想，员工是不是为公司着想，其实不太重要，因为有各种管理手段可以监督激励员工做得更好。 创立红石之后，他一直是对标华威公司的。 华威的阎正飞仅持股14却是第一大股东，大部分股权都分散给了员工，而且也不上市，能将每年收入的一部分投入技术研发，减少了急功近利，从而造就了目前销售额近八百亿的华威公司。 因此隋安参考华威公司的做法，提出了这个红利分享计划，也是希望红石集团全体员工能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地向年营业收入过千亿进军。 这个计划会边实施边调整，开头几年也会有变化，但大方向是不会变的。 计划成熟之后也不会一成不变，总的来说，干的好有糖吃，干的差有板子，而且现在做出贡献，不代表能永远躺在功劳簿上享受红利，一切是要看持续的贡献！ 这就是分享计划的精髓！ 由于隋安在去年所做出的承诺均实现了，因此在员工中的口碑极好，大家也相信这个分享计划不是隋安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的。 “谢谢大家！”，隋安再度深深鞠躬，“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红石！” “在红石，我们是家人！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搭档！我们是同事！我们是伙伴！很高兴与你们一起前行！谢谢！” 红石员工们听完隋安的讲话，全体起立，拼命地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接下来是抽奖的环节，隋安就交给了张松涛主持。 等隋安回到座位，黎一男打趣道“隋总，你这主持人煽完情就跑，让观众看得不上不下的，应该继续煽啊！” 隋安失笑道“过犹不及，煽点风就好了，火头点着了，有你们这些油桶在，还怕烧不起来啊！” 黎一男微笑不语，这个隋安，花钱像他这么大气的人极少，阎正飞算一个。 阎正飞的脾气较为火爆，稍微忤逆一下他，就有可能被他指着鼻子骂上半天，但他骂人只是就事论事，加上看在钱份上，华威员工还是拼命干活的。 但隋安的脾气温和，但要是敢欺负他年纪轻，啥都不懂，乱捞好处的话，那绝对会被隋安吊起来打，而他赏罚分明，大功小功赏，小错整改大过必纠，红石员工做事知规矩就很顺心，自然也是奋不顾身。 隋安与阎正飞共同的特点，就是对钱不太看重，敢花钱在员工身上，所以华威公司和红石集团都是战斗力极强的公司。 旁边的赵铁河笑着起哄道“隋总，我们把火烧旺了，肉可以吃了吧，再怎么着，我觉得，我今年铁定能成千万富翁！” “老赵就是瞎吹，千万就高兴啦？没点上进心，怎么着也得奔亿万起步啊！” “对，对，隋总，不拉几个亿万富翁一起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红石集团的！” “隋总，别抽奖了，直接发奖金吧，最好预发全年的！” “……” 隋安笑着指了指众人道“你们就起哄吧，今年不把你们抽得哭天喊地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红石集团的！” 黎一男连忙拱手笑道“别，别，隋总，你手下留情，我还要留点时间陪陪老婆孩子呢！” “是啊，隋总，多少放几天假吧，让黎总好回家交交公粮！” “耕田的事需要黎总亲自上阵啊，可怜啊！” “特么的，好像你不用上阵似的！” “那必须要的！” 一帮大老爷们，趁着桌子上没女士在，互相开起了带色的玩笑。 隋安听了是直摇头。 “隋总！”，黎一男有些遗憾地道“今年的年会，没组织员工表演些节目，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呵呵，是差点！”，隋安点点头，“今年员工都很忙，哪有时间去排练节目，再说了，我们在下边吃吃喝喝，员工在上面表演，我觉得这更怪，好像不太尊重表演的员工，要么是大家坐电影院里看表演，要么就光吃不看表演！” “说得好有道理！”，黎一男翘起大拇指赞道。 众人开了一会玩笑，等张松涛喊着让黎一男带头，让一众中高管轮流上台颁奖时，台下才稍稍安静。 过了一会，热闹的抽奖环节才算告了一段落。 接下来的吃喝环节，那就热闹了，大家都没吃多少菜，光顾着来回敬酒了。 先是隋安带着一帮高管，走遍了每一桌，这一圈下来，就用掉了一个小时。 然后就是每张桌子，排队到隋安的主桌上敬酒，这又用掉了一个小时。 然后就是相熟的朋友满场飞，轮流敬酒，这一喝就喝到了酒店打烊。 隋安到最后才发现，搞吃喝为主的年会太亏了，虽然不怎么喝酒，但架不住人多，意思意思一两杯，加起来可也喝了不少。 不过，有隋安这个讲究适度的老板在，有喝醉的人但不多，没出现酒疯子，也没有打架吵架翻脸的事出现，平和得很。 。 第300章 代工厂出问题 年会之后，隋安全情投入到学习及工作当中，时间匆匆流逝了一个多月。 这天隋安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红星电子总经理赵铁河匆匆闯了进来。 隋安见状挥挥手，示意赵铁河先坐下，他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问道：“怎么了？” 赵铁河没有坐下，而是站着，而且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两天，有两家代工厂给交货迟了，我打电话去催，居然推三阻四的，一直拖着不交货！” “问题在哪？”，隋安知道迟交货还不以让赵铁河如此愤怒，皱眉道：“难道是有人捣乱？” 赵铁河点了点头，简单和隋安说了一下两家代工厂的破事。 一是浙省泰州的代工厂，说上周为了赶着出vphone，在晚上加班，被周围的居民投诉，现在加不了夜班，无法及时交货； 二是粤省莞城的代工厂，说这几天电力设备检修，无法开工，具体复工时间不知，也无法知道何时有电，肯定无法按期交货。 “其他代工厂能接单吗？”，隋安想着，如果这两家代工厂不合作，那就把这两家代工厂的货量分摊到其他代工厂去。 “有些奇怪，其他代工厂都说生产计划安排满了，接不了！”，赵铁河苦恼地道。 “加钱也不行吗？” “都说不是不想赚，而是实在没办法。” “不按时交货，还有理了？” “我也这么说的，他们实在没办法，只能赔违约金，让我们找其他代工厂！” “……”，隋安皱皱眉头，怀疑地道：“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的，是要加价还是怎么的？” “不像！”，赵铁河想了想，“反倒感觉是想不再做我们的单。” vphone卖得火，在代工费上，隋安也舍得给钱，给了行业里最高的代工费。 这些代工厂如果想提高代工费，那还好说，但如果不求财，而是不想帮红石集团代工，这里面肯定藏有猫腻。 重新找代工厂不是不行，但新的代工厂生产vphone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保证vphone的良品率。 现在网上预订vphone的数量新增了近100万部，而前一批100多万部的vphone还有三分之一没交付，这时候要是这些代工厂齐齐退出，光靠自家的红星电子可无法及时生产交货。 “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隋安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些代工厂不提加价光想违约的话，实在不符合商场上的惯例，“赵爷，你打听清楚一些，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赵铁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隋安看到赵铁河吞吞吐吐的样子，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呃……”，赵铁河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听人说，咱们也要在全国各地开手机加工厂，会跟这些代工厂抢食，所以这些代工厂才会联手对付我们！” 隋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些代工厂如果真以为咱们要抢他们饭碗的话，那也真没办法，但是咱们的分厂始终要设的，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代工厂突然撂挑子！” 隋安打算今年在东北、华北、华中、西南、华南、西北等区域内开设一个电子加工厂，也是就是为了生产vphone用的，但却没有替换代工厂的意思。 他做加工厂，其实是与各地数据中心连在一起的开发的，同时还会引进一些配套工厂，有点像工业园的模式，这模式下可以向数据中心所覆盖的范围内向客户提供vphone产品及相关服务，是跑马圈市场的一种方式。 在本地生产vphone，可以减少vphone的生产成本、运输成本，也可以适应客户的需求而快速调整。 比如说东北人喜欢用红色的vphone，那就在东北生产基地做多点红色vphone，而不是在华南基地生产后再运到东北去销售。 红石集团，手机生产板块即红星电子旗下将有金宁总厂和六个分厂，根据网站后台的客户数据分析，从而有效调整各地区的vphone生产量，并就近销售。 将vphone的生产外包给代工厂是没有问题，本来红星电子的外地分厂就是备胎，在代工厂出现问题而无法按期交货时，就可以由外地分厂顶上。 如果说这些代工厂宁愿赔钱，也不怕出高额违约金，说明这些代工厂可以从其他渠道创收以弥补放弃vphone而丢失的利益。 “电话里问不出太多”，隋安深思了一会后说道：“你带队亲自去找这些代工厂的老板谈谈，一是要说清楚咱们只是开两三百人的小分厂，并不会威胁到他们；二是要跟他们确认，如果不履行合同的话，违约金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但咱们六个分厂加总厂的人数加起来，可能超过两千人，这比大多数代工厂都要多人！” “像富仕康、龙泰这些大厂，工人都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咱们才一两千人，有什么威胁呢，再说了，我们还给很高的代工费呢！” “好的！” “还有！”，隋安说道：“如果这些代工厂不愿意干，我们也不勉强，赔钱解约，以后这些代工厂及老板禁入红石的供应商库三年！” “这个……”，赵铁河满脸为难，这几间代工厂在之前为vphone的交货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只因为交货不及时就封杀的话，有点翻脸不认人。 “赵爷，你也不用为难！一切按合同办，他们有困难，咱们理解也会帮忙解决，但无缘无故地违约，这个不能纵容！”，隋安也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但他现在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小老板了，如果这次退让了，那其他供应商是不是也会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呢？ “是！”，赵铁河应了下来，转身离开。 等赵铁河走出办公室，他才忽然明白，他现在不再是当初的红星电子厂那个小加工厂的厂长了，他现在是销售几十亿的红石集团的子公司老总。 以前他找点活干，得拉下老脸到处递烟送酒的，才能拉到一些活来。 现在他天天被供应商约吃饭，甚至还有些供应商死皮赖脸地提着厚礼堵在家门口，就是想进入红星电子的供应商库里。 “对啊，特么的，还是安子说得对，爷现在也是个狠角色！”，赵铁河想通了之后，眼里就带出一点点杀气，你们这些代工厂不给我面子，我给你个屁面子！ 第301章 外国的大单 第二天，赵铁河就从安保部要了两个彪形大汉，一起直奔浙省泰州，让那代工厂的老板见识见识什么叫狠角色。 泰州长捷电子有限公司，在tz市丰新区的云埔工业园里，是一家有着九百多名员工的电子产品加工企业。 长捷电子一开始代工bp机起家，之后代工复读机、vcd机等热门电子产品，总之什么好销，就代工什么，由于代工质量不错，在行业里也小有名气。 就是长捷电子的老板刘长捷是个小富即安人，有一定市场敏锐度，却不舍得投资改造生产线，对员工的福利也不怎么上心，是小开源大节流的典范。 这时，矮胖的刘长捷对于突然杀上门来的赵铁河，实在是措手不及，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赵铁河，他点头哈腰地笑道“赵总，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我好派车去接你啊！” “刘老板！”，赵铁河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是说上夜班扰民吗，我跟老板说了，被老板批了一通，说我未经调查就乱下结论，这不，我就过来亲自看看！” 刘长捷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太阳，“赵总，我说的是晚上啊，可现在大白天的，也检测不出来啊！” “没事，白天的声音应该更吵吧！”，赵铁河掏出一个分贝仪，朝四处比划了一下。 刘长捷的脸色都青了，赶紧拉着赵铁河的手，“赵总，这噪音时有时无，也不是我这边的事，是隔壁工厂搞出来的事。” “竟然不是你是错，那vphone能准时交货吧？”，赵铁河眯着眼说道。 刘长捷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个，可能要延迟一段时间！” “延迟？！还一段时间，多久？” “一……一个月！” “什么，前天你就应该交货的，你现在跟我说一个月后？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呵呵！” “别嬉皮笑脸的！”，赵铁河严肃地说道“我再你四天时间，算是延迟一周交货吧，你要是再晚交货，你就是违约了，准备违约金吧！” “不、不！”，刘长捷连忙拉住转身欲走的赵铁河，说道“我确实有困难，赵总，你帮帮忙，看能不能迟一个月交货！” “有什么困难，你说，我能帮的，我尽量帮！”，赵铁河直视着刘长捷。 “呃……”，刘长捷吞吞吐吐地道“那个……原材料……资金……设备……那个……” “到底是什么？”，赵铁河严厉地说道“你是欠了赌债还是没给小三钱啊？你不会把我们的vphone半成品给倒卖了吧？” “这……这……”，刘长捷脸色憋得有些红，“这……这些都没有！” “那你说，是什么？” “这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这里是工业区，周围也没几个人，晚上噪音扰民纯粹就是瞎编，你要是没有正当的理由，今天咱们的合约就终止，你把vphone的材料退回来，还有，准备好违约金！” 一说违约金，刘长捷的胸口就发闷，当初为了接下vphone的加工单子，他接受到了加工货值5的违约金。 而这笔生意，他接下了一年20万部vphone的加工量，加工费是每部200元，一年就是4000万的收入，而他支出的工资、水电、税费等费用一年也不到3000万，就是说能纯赚1000万。 但是真要按20万部vphone的货值6亿元计算，光违约金就要赔3000万，白干三年才赔得完。 “刘老板，怎么样，这么做没意见吧？”，赵铁河看刘长捷脸色发白、两腿轻颤，心里冷哼一声，狠招一出，这铁公鸡刘长捷不也就是只弱鸡。 “咯咯！”，刘长捷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如同鸡掐着脖子待宰的声音，“赵总，我跟你坦白，其实我们接了一个大单，这会正做着大单，所以你这边就会慢一点！” “哦……”，赵铁河拉长声音说道“那……你不讲规矩了是吧，没个先来后到？” “这个，人家给的条件比你们高啊！” “不可能，我们给的加工费是全国最高的！” “呵呵，别人给的是每部250元的加工费，还每年50万部！” “谁会这么傻？” “米国佬啊！” “……”，赵铁河一楞，问道“是哪家公司？” “爱普公司！”，刘长捷干脆说开了，“我们也接了aphone的单！” “aphone？”，赵铁河一听就满心不爽，年初，隋安可是带队去米国把aphone给怼老实了，没想到，一转眼，aphone就来华夏撬动vphone的根基。 刘长捷凑在赵铁河耳边低声道“爱普公司给的大单，而且要求加急生产，我们也跟他们说过有其他单要先处理，但他们财大气粗，说以前的单先放着，要是赔钱，他们会出钱的！” “哼！”，赵铁河冷哼道“你让他帮你出3000万违约金试试，看他给不给？” “呵呵！”，刘长捷赞同地道“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帮我给的，这不，跟你协商看能不能延期一个月嘛！” 赵铁河脸一板，“你想都不用想，我们可是敢跟爱普公司单挑的，你要是帮他，就是我的敌人！” “商场不是战场，不是敌我关系，是外国友人！” “友你大爷，商场就是战场，aphone就是vphone的敌人！你选哪边？！” “这个也不需要站边的吧，你们都是我的大客户，我都会完全履约的，就是要给一点点时间！” “……”，赵铁河为刘长捷的厚脸皮而绝倒，“这件事上没得商量，要么按期交货，要么赔钱！” “这个，赵总，再谈谈嘛！”，刘长捷拉着赵铁河的手臂，“快到中午了，先吃个饭，边吃边谈，今天有刀鱼哦，美味哦！” “有刀的话，我非劈你两半！”，赵铁河年轻时候也是个火爆脾气，他甩开刘长捷的手，大踏步离开。 刘长捷想追上赵铁河，被一个彪形大汉给挡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铁河上车离开。 “呸！”，刘长捷朝地下啐了一口痰，“红石，哼，有爱普大吗？钱又给得少，当然先完成老外的单啦，装哔！” 赵铁河坐在车上生了一会闷气，想着想着，忽然想到隋安为什么要建六个分厂，难道是早就想到了今天的局面？ 代工厂毕竟不是自家的工厂那么好控制，出了延期交货、质量不高等问题，总会带慢销售的节奏，还会影响公司的利润。 赵铁河想了一会，把隋安先见之明放在一边，想着怎么把长捷电子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 第302章 堂正手段 赵铁河等了几天，长捷电子还是没有交付vphone，他真的是怒了！ 而这些加工厂又涉及到帮米国爱普公司代工aphone代工而故意拖延交付的事，他觉得这事如果处理得不谨慎，容易引起国际纠纷。 “呵呵，没那么严重吧？”，隋安听完赵铁河的汇报后，忍不住笑了，问道：“这几家加工厂现在手上还有多少vphone的半成品？” “加起来不到万部，新一批的原材料正准备发出去！” “先不要发原材料了，你让他们能发货的先发货，不能发货的，我们发个书面催收函，让他们务必在最后限期内发货！” “我估计他们到时都发不了货！” “没事，接下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让律师出面！” “……”，赵铁河犹豫地道：“打官司的话，浪费钱，拖的时间又长，不划算啊！” 隋安自然知道跟代工厂打官司不划算，但红石集团做大了，就不能老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既然aphone用钱砸代工厂，让代工厂选边站，那他也就用钱砸在律师上，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追究代工厂的违约责任。 现在他资金充足，耗得起漫长的官司，反倒是这些代工厂可能耗不起。 赵铁河本想建议跟代工厂再好好协商的，不过见隋安的态度比较坚持之后，他也就没再说，一切以隋安的意见为准。 …… 长捷电子里一片繁忙，工人们正在埋头装配aphone。 刘长捷在车间里巡视着，查看着生产进度，他对于vphone的书面催货函早就抛在了脑后，昨天也没有按红星电子提醒的最后期限发货。 他想着等这批aphone交付后，再生产vphone，再拖上半个月就行了。 这样子，既不得罪爱普公司，也不会失了红星电子这个客户，两全其美，两边都能赚钱，想想真是完美。 这时，公司出纳匆匆跑进了车间，一见到刘长捷，就叫道：“老板，钱取不出来了？” “瞎说什么呢！”，刘长捷一听，脸色一沉，这出纳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要不是看在还算忠心的话，他一早把这脑袋少根筋的出纳给踢走了。 “真的，老板！”，出纳确实没什么眼力劲，没看出刘长捷的不满，嚷嚷道：“刚才拿支票去银行发工资，银行说发不出来，咱们的账户被冻结了！” “冻结？”，刘长捷脸色一白，赶紧拉住出纳往外面走，低声喝道：“你别说了，出去再说！” “哦……！”，出纳果然老实地闭上了嘴。 等刘长捷出了车间，工人们立即交头接耳起来。 “刚才听到了吗，工资发不出来！” “没听清，发工资了吗？” “好像说什么账户被冻了！” “冻了？什么意思，放冰箱吗？” “总之发不出工资了！” “……” 刘长捷走出车间时，听到了身后的嘈杂，恨不得往出纳脸上甩几个耳光，账户上还有一两千万，足够发工资的，出纳这么一瞎嚷，工人们怎么能安心干活呢？ “到底怎么回事？”，刘长捷黑着脸问道，“你不会让银行先发工资吗？” 出纳一脸无辜地道：“老板，银行可不听我指挥啊，银行说咱们的几个账户全被冻结了，钱划不出来，老板，啥叫冻结啊？” “……”，刘长捷正想解释，但看到出纳的脸后，立即火上心头，“滚、滚，闭上你的嘴，别到处瞎说！” “哦……”，出纳脸上带着委屈的神色走开了。 刘长捷立即打电话跟银行交涉，这才知道是法院冻结的，具体什么事，银行也不知道。 而且银行的人还直白地问他，是不是在外面久了不少钱，如果是的话，看在平时关系较好的份上，是不是想办法先把银行的贷款还了。 等刘长捷挂断电话，他真想把电话砸地下，这帮银行的孙子，平时好吃好喝地侍候着，账户被冻结的这么大事，居然也不提前跟他打个招呼，还催着他还没到期的贷款，真是一帮白眼狼。 这时，家里的黄脸婆打来电话了，刘长捷没好气地接了起来。 “刘长捷，你在外面到底养了几个小三，啊？”，黄脸婆气冲冲地骂道：“刚才法院来家里，说咱们名下的房子都被封了，好你个刘长捷，你特么的想把我们娘俩赶绝是不是？” “我……”，刘长捷一楞，虽然黄脸婆长得不咋的，但也是一路互相扶持过来，哪怕他在外面花玩，也不会把黄脸婆给蹬了，再说了还有个儿子，他可是宝贝着呢，“不是，没有的事！” “没有？你给我滚回来说清楚！” 刘长捷听着不断“嘟嘟”响着忙音的手机，脑子里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痛。 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才问清了原本是被红星电子诉前保全了。 红星电子通过法院查封了他工厂的银行账户，还有他名下的几套房子。 因为与红星电子签的加工合同当中，因为vphone的货值比较大，刘长捷也用个人身份担保这加工合同能履行的，所以把他的个人财产也牵扯进来了。 而与他平时相熟悉的一些领导，接到他的求助电话之后，却大多保持了沉默，一来这是正常的合同纠纷，不敢随意插手，二来红石集团已经有了不小的知名度，而且将大举对外投资已引起了各地的注意，红石集团可不是小企业，一个应对不好，也容易引火上身。 有一两个领导，建议刘长捷能私下处理就私下处理，实在不行，赔点钱就算了，应该也不会让他真赔几千万的违约金的。 刘长捷的心哇凉哇凉的，红石集团出的招实在是太阴损了，把他工厂的银行账户给封了，而且正是发工资的节骨眼上。 要是发不出工资，迟几天还能说得过去，但要是真跟红石集团在法院上较真，这流程没个一两年可难结束，到时他这个工厂可就真凉了。 还有自家的房子也给查封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家人交待呢。 刘长捷想了一会，硬着头皮拔通了赵铁河的电话，等了十几秒钟，才听到赵铁河的声音。 “刘老板，您好，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我很忙，没什么时间跟你扯！” “呵呵，赵总，vphone三天内交货，你看……” “哦……不急，你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我能等！” “呵呵，赵总，我正组织人加班加点生产呢，保证三天内交货，你看……？” “我知道了！”，赵铁河没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长捷满脸苦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第303章 领导来拜访 代工厂违约的事，隋安并不是太在意。 vphone正在热卖，而且隋安也不会拖欠代工费，只要代工厂按期交货且质量达到要求，通常下个月就会付清代工费，因此不少中小型代工厂都纷纷前来金宁寻求代工vphone的机会。 而像富仕康一些大型代工厂，由于早接了不少手机大厂商的订单，对于红石集团一年不到两千万部的订单则不是很感兴趣。 而隋安也不会想着去找大代工厂，而是着力与中型代工厂谈合作。 红石集团有在各地开设分部的设想，其中就包括小型加工厂，目前也在寻找各地适合的小代工厂以兼并收购，从而加快生产基地的布局。 同时，也在跟一些规模较大的代工厂洽谈合资成立代工厂。 总之，隋安打算在2007年的上半年就完成各地的布局，他手里已累积了近20亿的闲置资金，他挥舞着钞票准备到处投资，所以红石集团成了各地招商部门很受欢迎的对象。 现在，红石集团每周都会接待两三个市级招商团队的拜访，至于邀请到各地考察的邀请函则则是如雪片般地飞来。 今天，隋安刚送走辽省沈西市的招商团队，又迎来了一群无法拒绝的访客。 金宁市新调来的副市长林京生，青台新区区长王红云，还有老熟人青台新区招商局局长以及三四名随行工作人员。 林京生年约五十多岁，戴着一幅变色眼镜，腰杆挺得笔直，走路虎虎生风。 隋安的企业做大了之后，跟有关部门的领导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也会留意一下领导们的变动。 林京生是从国家科工委副主任一职上空降来到金宁的，据说原先是军人，后来转业到科工部门担任研究员，然后一步步走上了管理岗位。 “隋总，您好！”，林京生一见面就抱歉地道“我们没有预约就来，莫见怪啊！” “林市长，您客气了，我们欢迎您常来检查指导工作！”，隋安笑着摆手相请，“这边请！” 林京生进到会议室，看到略显简陋的室内装饰，点了点头，“隋总，你企业做这么大了，还能保持勤俭节约，难能可贵啊！” “呵呵！”，隋安也没有隐瞒，“原本是想过再装修的，后来想想，这楼刚建成没多久，再装修的话，就太浪费钱了，就没装成！” “隋总！”，林京生落座后，也不客套，直奔主题，“我刚来金宁，现在分管工业、投资、招商、外贸等工作，咱们红石的业务大部分在我分管的范围内，我听红云说，你们今年还打算设立数据中心，你看准备落户到哪里，我可以帮忙协调一下！” “哎，市长！”，王红云赶紧插话道“这必须落户在青台新区啊，是不是啊，隋总？！” “对，对！”，钱锋也及时帮腔道“从红星电子厂开业时起，就跟我们区里形成了良好的合作，这个合作每天都在加深，目前是牢不可破的！” “是的，感谢林市长、王区长和钱局的大力支持，红石集团才能蒸蒸日上！”，隋安也学会了官场互相抬轿子的话。 “哎，可没我什么事！”，林京生一摆手，并不居功，“我们能做的事很少，主要是你们自己做得好！” 隋安神情微怔，这个市长是耿直呢还是客气呢，“哈哈，都是互相支持！” “隋总，你们在各地开工厂，这个我能理解！”，林京生没有一般官员的满口官腔，问的都是实在问题，“但数据中心是做什么用呢？以你们的业务，似乎不用像银行那样建立数据中心吧？” “呃……”，隋安想了想，问道“不知道市长有没有听过云计算？” “云计算？”，林京生微微抬头，想了一会，“好像去年，米国的谷哥公司在搜索引擎大会上提到这个词，但具体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哦……”，隋安满脸佩服地道“想不到林市长居然知道，实在令人惊讶！” “呵呵，以前我曾参与银河计算机的研发，对国内外的技术发展趋势有一定的了解！”，林京生淡淡地道，言语中掩饰不了的自豪。 银河计算机是华夏自主研发的大型计算机，运算速度已追上了国外同类机型的水平，这计算机一般用于官方并没有民用，林京生如果能参与银河计算机的研发，说明是技术型官员，难怪他身上没有那么浓的官僚气息。 “厉害！”，隋安一翘大拇指，“其实我们造数据中心，主要是想做云计算，因为我们不单是手机生产销售企业，而是围绕移动互联这个中心来提供产品和服务的。” 云计算是通过使计算分布在大量的分布式计算机上，而非本地计算机或远程服务器中，企业数据中心的运行将与互联网更相似。这使得企业能够将资源切换到需要的应用上，根据需求访问计算机和存储系统。 云计算好比是从古老的单台发电机模式转向了电厂集中供电的模式。 它意味着计算能力也可以作为一种商品进行流通，就像煤气、水电一样，取用方便，费用低廉。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是通过互联网进行传输的。 而隋安所做的数据中心，运用先进的网络技术、存储技术及计算机技术，整合了传统意义上的互联网应用三大核心要素计算、存储、网络，面向用户提供公用化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服务，也就是基于云计算技术所提供的云服务。 在云计算环境下，可以实现数据的存储、分析及应用，比如说软件开发商利用红石集团提供的软件产品及存储空间，直接在红石集团的公共服务器上研发应用软件，研发成功后，软件就可以变成可在线下载的应用软件，像v－store平台上的应用软件目前就是采用这种形式。 隋安尽量说得简单，但除了林京生听得懂一些外，其他人就听到是一头雾水，但他们见林京生与隋安有来有往的说着，他们也只好不懂装懂地时不时点头。 “我大概明白了！”，林京生点点头，“但会不会太超前了，这技术似乎还不是很成熟！” “是的！”，隋安答道“不过服务器方面已经相对成熟了，可以先做基础设施，其他的再慢慢来！” “跑马圈地啊！” “是啊！” 。 第304章 数据中心 座谈会结束后，隋安亲自带着林京生副市长、王红云区长参观红石集团。 林京生在厂区里转了一圈后，问道：“以红石未来的规模，这个厂区会不会小了点！” “差不多够用！”，隋安回答道：“数据中心暂时不考虑放在这里。” 一旁的王红云立即问道：“隋总可有意向的地方，只要落在青台新区，一切都按最优惠的政策给您！” “嗯……”，隋安思考了一下，说道：“数据中心规划用地面积还是很大的……” 红石集团准备在全国建立六个数据中心，而在金宁拟投资建设规模更大的数据中心，具体地址还在考察当中，不一定落于青台新区。 金宁数据中心拟由两栋id（互联网数据中心）机房楼、1栋动力中心及两栋仓储用房，建筑面积超过5万平方米，规划机柜数量6000余架，总投资约亿元。 数据中心的选址还要考虑许多因素，比如是否落于地震带上、是否容易遭受洪水侵袭、城市规划等。 另外，为避免数据中心孤零零的，隋安也准备建议有关部门围绕数据中心打造一个聚集互联网企业的工业园区，从而为数据中心积累基础客户。 招商局长钱锋眼神一亮，光红石集团的数据中心就有亿元的投资，如果再加上打造工业区，总投资很容易就超过10亿元。 加上聚集的是互联网企业或高新技术企业的话，能将工业园区的等级拉高好几个档次。 “这样，隋总！”，王红云更加知道留住红石集团的好处，“你把数据中心的建设要求发给我，我立即组织人员找地，保证符合您的要求！” 林京生在一旁边含笑不语，站在他的层级上，只要红石集团的投资留在金宁就行，至少是青台新区，还是其他区，问题都不大。 王红云见状，不由得捅了捅林京生的腰眼，“领导，你别光笑不说话，表态支持一下我啊！” 这个小动作，让隋安觉得林京生与王红云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可没有一个区长敢这样跟市长轻松说话的。 “呵呵！”，林京生摆摆手，说道：“这个不能强求隋总的，毕竟企业是要讲盈利的嘛，但我相信，只要是同等条件下，隋总肯定优先选青台新区，对不对，隋总？” “必须的！”，隋安笑道：“哪怕是青台新区的条件差一些，我们也会选青台新区的，毕竟红星电子在这里落了户，各项工作还是王区长帮忙落实到位的，才有我们今天的成绩！” “哈哈！”，王红云乐哈哈地道：“那就趁热打铁，把你集团及旗下子公司都转来青台新区怎么样，我亲自帮你办了！” 隋安还没说话，林京生就笑骂道：“红云，你这么做可不行，到时其他区会来揍你的，这样吧，旧的就不要动了，隋总要是有新设企业，可以考虑一下落在青台新区！” “嗯……”，王红云有些失望地道：“领导，我区的gdp可是全市垫底的，好不容易有了个红石集团，这你可得帮忙啊！” “放心吧，跑不了！”，林京生拉着隋安往前走，“隋总，咱们别理他，这个红云有点烦啊！” 红石集团第一季度的销售业绩猛涨，现在账上的现金相当惊人，而红石集团的银行账户基本是在青台新区的银行、农信社里。 所以王红云听到有关部门的汇报时，都吓了一跳，以为是听错了，再一想，是不是涉及到洗钱等违法问题了。 他让人仔细一查，税务、工商、银行等部门都反映没有问题，都是销售的正常回款。 他一看报表，这嘴就笑得合不上了，幸亏去年，在红石投资升格为红石集团时，他是死拉硬拽的，把红石集团的注册地改在了青台新区。 这回好了，一算红石集团的合并报表，区里的gdp立即微涨了，虽然销售vphone的税收大部分是红石集团旗下的华讯公司交了，但落户在青台新区红石集团和红星电子也交了不少税。 所以他是日思夜想的想把华讯公司也迁到青台新区来，那时候，青台新区的财政税收绝对能飚升，就不会再金宁市各区里面垫底了。 林京生背着在前面走着，与隋安慢慢聊着，其他人就没跟得太近，慢慢地两人与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听说你们跟一些代工厂有纠纷，跨省打官司不容易，有需要协调的，你跟我说一声！”，林京生突然说道。 “没什么大问题！”，隋安眼神一凝，也不知道林京生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事情的经过，我也听说了！”，林京生点头道：“是代工厂违约在先，理在咱们这边，不用怕！” 隋安略一沉吟，问道：“是不是有人托您……？” “呵呵！”，林京生并没有说什么，“这件事的背后，反映的是华夏企业与国外企业的正常交锋，我们不会介入，但国内某些企业见利忘义，这是要不得的，有些仗，咱们不怕打，要有理有节地打！” 隋安心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跟官员交谈有些费劲，说得云山雾罩的，一句话得琢磨好半天，还不敢下结论。 自从他请律师对几家违约的代工厂提起诉讼之后，不少求情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也没有明显拒绝，而是说只要代工厂把剩下的货交了，然后解约并赔偿经济损失，庭下和解是没有问题的。 大部分代工厂选择和解，并把未交付的vphone全部交了出来，然后赔钱解约。 但还有两家代工厂死扛着，其中就有浙省的长捷电子。 长捷电子的老板刘长捷因为资产被冻结，觉得没了面子，与赵铁河谈崩后，直接发动关系与红石集团开战，而且托人七拐八弯的，不知道怎么跟新上任的林京生打了个招呼。 林京生对隋安不熟悉，但与王红云却是知根知底的老战友，当年，他在部队时，就是王红云的上级，这次来到金宁任职后，也没有贸然去干涉隋安的动作，而是找了王红云了解清楚隋安的为人和红石集团的经营情况。 他知道隋安在一年多的时间，就把红石集团带进了十亿元级的企业，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在他治下有这么一家业绩优异的企业，怎么着都得护着的。 所以今天，林京生特地叫上王红云一起来红石集团考察调研，也向外界传出一个信息，我们是支持红石集团的。 第305章 父女俩 林京生在考察完成后，拒绝了隋安的晚饭邀请，倒不是他清高，而是本心就不太喜欢应酬。 论排位，他算是政府里的四把手，分管的工作都比较重要，但他刚到金宁任职，为人做事较为低调，做事也是一板一眼，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事项该说就说，一般不胡乱插手，在一二把手都很强势的情况下，他仿佛成了透明人，所以也没什么应酬。 他住在市政府家属大院，这是组织安排的套房，有一百多方，装修比较简洁，就是家具全部换成了新的，整体风格典雅舒适。 他回到家，听到厨房有动静，他随口叫了一声，“小雅？！” “哎，爸！”，厨房门口露出一张俏脸，那是林京生的女儿林梦雅，“我炒个青菜，很快就能吃了！”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回啦？”，林京生走到厨房门口，含笑问道，他拒绝跟隋安吃晚饭的原因之一，就是女儿来了。 “今天小莉生日，约了晚上唱k，公司没什么事，就先走了！”，林梦雅放菜下锅，滋拉一声，她就快速翻炒起来。 林京生一家三口一直在燕京城居住，只是三年前，他女儿林梦雅大学毕业后，说不想留在燕京工作，就在全国各地到处转，边工作边旅游。 她来金宁也只是短暂停留，由于林京生与青台新区的区长王红云关系好，他就拜托王红云照顾一下她。 王红云把林梦雅安排到区属企业做了一个临时工，也就是管理同乐工业园的那个区属企业。 后来，由于vphone的扩产，红星电子把同乐工业园租了下来，同时承接了这个区属企业的所有员工。 经星电子成立了一个物管公司，主体员工就是原来区属企业的员工，所以林梦雅现在是红石集团的一员。 林京生眉头微微一皱，“上班时间，不要迟到早退！” “知道啦！”，林梦雅咣咣当当地炒着菜，“我请了假的。” “工作怎么样？”，林京生知道女儿在红石集团里工作，但没提他今天刚去红石集团考察。 “还好，物管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琐碎一些，很考验人的细心程度和沟通能力！” “你一个企业管理硕士，做个小物管，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 “你的每一份工作，都不到半年，你能学到什么啊？” “谁说的，我现在这工作，做了七个月零九天！” “……”，林京生没好气地道“那也没满一年，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做久一点！” “嗯……”，林梦雅拎着锅铲，抬头望天想了一会，“没找到合适的，反正你和妈养得起我，啃老蛮好的啊！” “臭丫头！”，林京生轻轻打了一下林梦雅的脑袋，“赶紧找人嫁了，啃老公去，我和你妈哪够你啃的！” “咿~~”，林梦雅翻翻白眼，对林京生的催婚嗤之以鼻。 不一会后，林梦雅很快做齐了菜，瘦肉炒莴笋、清蒸鲈鱼、生炒小白菜，加一个西红柿蛋花汤。 林京生尝了一口菜，赞道“嗯，不错，有你妈的九分火候了！” “我觉得，我做菜的水平已经超过妈了！” “呵呵，你尝尝这汤！” “呃……好淡，忘记放盐了！” “九分，已经打高了！” “呵呵，你有得吃就不错了！” “……” 两父女一边聊一边吃，气氛温馨。 林京生吃得快，等他吃饱了，林梦雅还在慢悠悠地吃着。 他微笑着打量着女儿，眼里满是宠爱。 “爸……你看我干吗？”，林梦雅奇怪地看着林京生，“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一位漂亮的女士猛看，是很不礼貌的！” 林京生堆笑道“女儿，在单位里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啊？” “爸……” “我来金宁前，你妈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让你今年带男朋友回去！” “这种事，看缘份的啦，我缘份没到，不着急！” “我不着急，你妈很着急，你看怎么办吧？” “……”，林梦雅不在燕京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妈整天张罗着给她相亲，以前大学时，不让她谈恋爱，当年一毕业，就恨不得有孙子抱，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 “我看过一个研究报告，说什么……”，林京生想了一会，才说道“说剩男大都是因为穷，剩女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你呢，属于剩女中最难解决的圣斗士！” “什么啊？”，林梦雅嗔道“我才不到二十六岁，好不好？离剩女远着呢！” “你妈说了，过了二十五岁，就是剩女了，你得抓紧了！” “我也想啊，但没合适的，不能为了结婚，随便找一个吧！” “肯定不能随便，但你也要多认识些人，就你像现在的工作，猫在偏远的工业园里，能认识几个男人！” “……”，林梦雅无语了，她在工业园里工作，接触的男人倒不少，也有不少追求者，但没有一个看入眼的，“所以我今天出来唱k啊，多认识几个朋友！” “有男的吗？” “有吧！” “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问啊，又不是我过生日，小莉约的人。” “……”，林京生点点头，“嗯，不要玩太晚，那些地方龙蛇混杂，你要小心点。” “知道了！”，林梦雅随口问道“今天又去哪里视察啦？” “去你们公司了！” “我怎么没见到你！” “哦，是去集团了！” “哦……”，林梦雅神情一怔，“你去集团做什么？你把我的身份暴露啦？” “没有！”，林京生摇摇头，“没跟隋安说，不是，你为什么要保密啊？” “不想靠关系！”，林梦雅握着小手，说道“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打拼！” “……”，林京生一撇嘴，“你的起点已经高过许多人了，你得接受啊！” “我接受啊，但你说过，心要向上，眼要向下，不知道民间疾苦的官，不为民造福的官，不是个好官！” “那是指做官！” “打工也一样啊，我眼可高可低，手可高可低，我现在能做个完美的打工妹，你就放心吧！” “……”，林京生摇摇头，心里感慨，以前实在是太放纵女儿了，给了太高的自由度，现在好了，爹妈的话听一半丢一半。 “你真没帮我跑官？”，林梦雅突然问道。 “没有，怎么了？企业里也需要跑官吗？” “红石不用，但隋安官架子挺大的！” “不觉得啊！” “上次，隋安来工业园检查工作进度，我跟他提了几点意见，你知道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这事要先找你领导，你这事，要是我管了，我管得过来吗？” “呵呵，他肯定不会这样说！” “反正意思差不多吧！” “你啊！不要老说什么扁平化管理好，有事直接找老板，效率更高，任何企业，就跟政府一样，都是各司其职的，你上面有领导，确实不该直接找隋安！” “是，我知道了！”，林梦雅看林京生有长篇大论的迹象，赶紧认错，才堵住了他的嘴。 “你啊……” 。 第306章 明抢 夜十点，隋安坐在车里，昏昏欲睡，今天的事很多，忙得不可开交。 “喂，您好！” 这时手机响了，隋安闭着眼睛，也不看是谁，就接了电话。 “我靠，你这么有礼貌呢？”，手机里传来文伟大呼小叫的声音，“是接待贵宾呢，还是跟妹子约会啊？” “刚下班！”，隋安有气无力地道“在回家的路上，刚眯了一会，就会你吵醒了！” “睡什么睡，过来嗨！”，文伟大声嚷道“凯旋汇，v888，两排妹子等着你的亲手检阅！” “没兴趣！” “别，别，赶紧过来，有正事谈！” “在ktv里谈正事，你忽悠谁呢？” “就是ktv里谈才有效，过来，赶紧的，别废话！” “……”，隋安揉了揉眉心，跟开车的林靖宇说道“去凯旋汇吧。” 凯旋汇量贩式ktv，档次不算高档，但有上下五层近三百个房间，加上酒水便宜，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去消费。 隋安对ktv、夜总会、俱乐部这些烧钱买面子的地方不甚感冒，但谁没几个能深夜一吆喝就聚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死党呢。 既然文伟开了声，那就去吧，而且文伟说有事要谈，那九成是真有事。 …… 到了凯旋汇v888房，这是个近百平方米的大房，但就坐了三个人，显得空旷冷清。 一个年约三十的年青男子居中而坐，他身着不易搭配的白色西装，头发油亮，整体形象还不错，就是两眼圈有些黑，不知道是不是玩多了显虚。 白衣男子左边是个矮胖中年男人，隋安看着这中年男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右边则是文伟，看文伟半侧着身子，与那白衣男子交谈，显然这白衣男子非富即贵。 “安子，来！”，文伟见隋安进来，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是杨资杰杨大少，这位是刘长捷刘老板！” 杨资杰是谁？隋安一脸莫名，但刘长捷却是一入耳就知道是谁了。 “坐！”，杨资杰微一摆手，没有笑脸，也不点头，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尽显倨傲。 刘长捷也是稳稳地坐着，脸上的笑容带有一丝得意。 “杨少，刘老板！”，隋安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不过他在了单人沙发上，离杨资杰有些远。 杨资杰的脸微微一僵，神情有些不高兴。 在隋安下班之前，又有一家代工厂服软了，现在就剩下浙省的长捷电子还在硬扛着。 隋安还挺佩服眼前这个胖子的，资金基本上被冻结了，还能扛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爱普公司给予了资金支持。 更厉害的是，这胖子托了不少人，就隋安知道的，至少有四五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了招呼。 只是刘长捷原本是只鸡，杀了之后，猴子服软了，但下手不够狠，这只鸡又复活了，还生猛地到处乱蹦。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一个装逼得很的杨资杰撑腰。 不过看样子，文伟似乎也捧着杨资杰，看在兄弟的份上，隋安也就没怎么冷脸相待。 “哈哈！”，文伟拿起一瓶红酒，斟起酒来，“大家认识了就是朋友，来，喝一杯！” 杨资杰接过酒杯，没喝，只是微微地转着手腕，眼睛只盯着红酒在杯中旋转，完全不待见隋安。 隋安也很有耐心，看谁先沉不住气。 “隋总！”，刘长捷按捺不住了，他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你，先干为敬！” 刘长捷一仰头，把酒一饮而空，还反转杯底，示意滴酒不剩。 隋安举杯示意，轻轻地抿了一口。 “隋总，酒喝了！”，刘长捷把酒杯重重地顿在大理石茶几上，“咱们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啦？” “这个和解的条件，一直都有！”，隋安微笑道“只要你同意，随时可以！” 刘长捷眼睛一瞪，“让我赔一百万，这叫和解？” “不然呢？”，隋安声音冷了下来，“因为你迟交货，导致我被人索赔，我也损失了几百万，你不赔，难道我有钱赔给别人啊！” “一百万，确实不多！”，杨资杰突然插嘴道。 “杨少……”，刘长捷神情一楞，张嘴想说话，被杨资杰一个眼神给打了回去。 “不过……”，杨资杰思索了一会，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一百万我出了！” “杨少很讲义气嘛！”，隋安暗讽了一句，“不过，他和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吧？” 文伟一听隋安的语气，猛朝隋安打眼色，只是隋安故意视而不见。 “我准备投资长捷电子，所以他的事，也会成为我的事！”，杨资杰冷冷地瞥了隋安一眼。 “这个好像就有关了！”，隋安举举手，“你说的条件是？” “我也准备投资你红石集团！”，杨资杰举高酒杯，透过灯光观察着酒的颜色，“这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呢？”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接受外部投资的计划！” “很快就会有的，因为我可以帮你扫平一些障碍？” “比如呢？” “比如说来自某些部门的一些小麻烦！” “代价呢？” “一千万，20的股份！” “……”，隋安吃惊地看着杨资杰，这点钱就想要红石集团20的股份，这不是摆明着来抢劫的吗？ “你爸叫杨刚？”，隋安突然问道。 杨资杰一楞，皱着眉头看着隋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隋安微笑道，“只有老爸够刚，你的头才够刚啊！”。 “我爸不叫杨刚！”，杨资杰解释完后，才回过神来，跟这小子解释个毛线啊！ 杨资杰眯着眼睛，问道“你看这价格怎么样，如果行，咱们先办股权过户，然后再给钱！” “呵呵！”，隋安心想，股权过了户，你给不给钱还难说呢，“目前红石集团的估估值是100亿，想要20的股份，一千万可远远不够啊！” “够了！”，杨资杰指指自己，“我的名字，就值20的股份！” 隋安看向文伟，眼神传递出“这货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二傻子？” 文伟尴尬地笑了笑，举杯说道“生意越谈越有，慢慢谈，先喝酒！” “酒就不喝了！”，杨资杰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这酒的档次太低了，不适合我！” “我建议你认真考虑考虑！”，杨资杰向隋安抛下一句话后，径直离开。 “……” 。 第307章 孺子可教 ktv里，剩下的隋安和文伟大眼瞪小眼，两相无话。 最后，还是隋安先说话，“这二货是谁？” “金宁一把手的大儿子！”，文伟叹了口气，今晚无端端地帮隋安树了一个劲敌，早知道就不叫隋安来了。 “官面上的？”，隋安眉头一皱，“你怎么和这种人打上交道了。” “哎……”，文伟又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 文家开发雨华区一块土地时，遇上了一些麻烦，找人疏通关系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杨资杰的人搭上了关系。 杨资杰知道之后，也是狮子大开口，说帮忙办事可以，但需要项目公司的股份。 文伟出面跟杨资杰谈了几次后，发现杨资杰就凭着一张脸要股份，没有想出钱的意思，文伟就好吃好喝侍候了杨资杰好几次，另外找了人把事情办妥，后面就没跟杨资杰联系了。 “这种人，吃相也太难看了吧？”，隋安愤然道“你确定他的身份没错？” “这个倒是真的！他就是靠老子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 “就没人收拾他？” “谁敢啊？！这小子也很奸滑的，能捞到手的好处绝对不好放过，捞不到的也不会强求，只会吓唬几句，也不会太惹事！” “欺软怕硬的货啊！” “是啊！”，文伟摇了摇头，“要不是这次他主动找我，我还想不理他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搞房地产的，各方面的关系都得打点好，你看我，头发都白了许多！” 文伟低下头，让隋安看后脑勺上的一些白色发根。 “靠！”，隋安笑骂道“你这白发，高中时就有，骗谁呢！” “真的白了许多！”，文伟郁闷地道“我昨天刚数过，又多了三根白头发！” “三……”，隋安无语了，谁有闲心数头发玩呢？！ “你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开发计划？”，隋安问道。 “嗯……”，文伟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你准备进军房地产了。” “没那打算！”，隋安摇头否认道“但我准备在各地开数据中心，准备以工业园的形式进行投资，要不要一起？” “工业园？”，文伟思索了一会，“这个好像没什么赚头啊！” “你的眼睛跟老鼠一样！” “什么意思？！” “鼠目寸光！” “……”，文伟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个个像你一样是龙眼啊！做工业园怎么赚钱，赶紧说！” “高科技、工业园，周边的地块，你想想！”，隋安只提了几个关键词，然后静等文伟琢磨出个三四五六来。 “高科技企业，高素质员工，高……高收入……” “工业园……企业多……人多……消费高……” “周边地块……配套……要学校、要商店……嗯……要有住的地方！” “嘿……我明白了！”，文伟一拍大腿，乐道“你是让我去开发工业园周边的地块，对吧？” “孺子可教也！”，隋安赞了一句。 在制订数据中心建议计划时，隋安就想着不能仅建设个数据中心，而是要形成一个以数据中心为主，带动其他产业，一起为红石集团的产业提供产品和服务。 因此，他将以投资建设工业园的形式，取得各地政府的优惠政策支持，然后引进一些红石集团的供应商，或者孵化一些与智能手机生产相关的高科技企业，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 而文伟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则可以承揽工业园的基础建设工程，同时拿下工业园周边的地块，开发住宅、公寓以及其他配套设施，进而形成围绕工业园的生活集群带。 隋安准备在川省的蜀都市、粤省的莞城市、浙省的萧州市、苏省的金宁市，辽省的沈西市、豫省的郑阳市，建立六个工业园区，累计投资总额将达600亿元， 听完隋安的宏伟计划，文伟半晌说不出话来，自己才几个亿地小打小闹呢，人家都百亿起步了。 “安子，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有那么多钱吗？”，文伟都替隋安着急，没那么多钱却干那么大的事。 “嗯……上半年的话，能有四十到五十亿的现金吧！”，隋安盘算了一下，“vphone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现金牛，开发工业园也不用一下子拿几百亿出来，先期开发足够了，后面还可以做银行贷款、引进投资者的嘛！” “……”，文伟干脆沉默了，跟几十亿的家伙真没什么好谈的。 隋安接着说道“谈投资的时候，我会跟当地谈，划出一定的生活配套用地来，至于是直接购买，还是招拍挂，就看当地的政策，但我选的地，都是待开发的荒地，附近的地价不会太贵，你也可以先入手囤点地，再慢慢开发！” 文伟想到跟着隋安这根金手指走，容易赚大钱，他略一思索，很痛快地答应了，“行，你要谈的时候，我也去！” 两人再交谈了一会，也没往下深谈，定了大方向，细节的东西就不用他们谈，两边都会有人跟进的。 “走吧！”，隋安站起身来，环视着室内，“这么大的房间，浪费了！” “是啊，没叫几个美女来陪，冷清！” “怎么不叫你的贤秀来？” “去湘省参加一个节目了，你不知道吗？你的超越没跟你说！” “什么我的超越？” “哎……”，文伟叹着气，拍了拍隋安的肩膀，说道“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亿万新贵，不是在跟女人滚床单，就是去约会的路上，哪像你，活得跟和尚似的！” 文伟正说着，刚走过一个拐角，就被一个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女孩迎面一撞，两人就摔成了滚地葫芦。 “哎哟……”，文伟惨叫了一声，那女孩压在他身上没起来。 隋安赶紧扶起那女孩，见那女孩双眼呆滞，脑袋无意识地晃着，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这时，刚才愤然离开的杨资杰不知道打哪冒了出来，他看着那女孩，对着隋安说道“这个可是我先发现的，有个先来后到，好不？” “先来后到？”，隋安一楞，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莉，小莉！”，这时，又有一个年轻女孩跑了过来，见到隋安身边的女孩后，匆忙走了过来。 那年轻女孩看到隋安后，神情一楞，“隋总？” “嗯……”，隋安定睛细看，原来是同乐工业园物管公司的林梦雅，便问道“这是你朋友？” “是啊！”，林梦雅扶住那女孩，“今天她生日，喝多了，出来上厕所，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们正找她呢，谢谢啊！” “哦……”，隋安指着杨资杰，问道“他也是你朋友？” 林梦雅打量了一眼杨资杰，摇摇头说不是。 “哦……”，隋安心里大概明白了，似笑非笑地看向杨资杰。 。 第308章 小心 “你是想捡尸吧？” 趁着林梦雅在催醒朋友的机会，隋安低声问杨资杰。 捡尸，是隋安在报纸上看的一个新名词，指一些不轨男人专门守在酒吧、夜总会等一些娱乐场所中，发现有喝醉了或嗑了药而神智不清的单身女孩，就借机上前装作是她的朋友，带她到酒店或家里实施侵害。 由于这些女孩神智不清或昏迷，被男人拖走时没有什么反应，也无法反抗，就跟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一样，所以就有了捡尸这么一个不好听的词。 “话不要乱说！”，杨资杰阴森森地道。 “先来后到啊！”，隋安冷笑道。 “不知所谓！”，杨资杰本想甩手离开，但看到林梦雅那俏丽的容颜，心里又起了歪心，他连忙上前帮林梦雅扶醉倒的朋友。 隋安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文伟呲着牙，刚才一屁股墩在地上，还蛮痛的，“他跟你下属认识？” “不认识！”，隋安放缓脚步，拉开一定距离后，才压低声音道“他估计是想占那女孩的便宜，没想到撞上你，坏了他的好事！” “这么坏？！”，文伟常在酒吧里泡，自然知道喝醉酒的女孩很容易出事，只是他没想到杨资杰这么有头有脸的二代也会搞这种下三滥的事。 “所以说，这种人，不可深交！”，隋安说道。 “那你得找机会，提醒你下属一下！”，文伟担心地道“她这么漂亮，可别坏在他身上！” 隋安点点头，心里想着等会怎么暗示林梦雅才好。 …… “您好，我是隋总的朋友，我叫杨资杰，请问您怎么称呼！”，杨资杰跟着林梦雅回到包间后，立即朝林梦雅大献殷勤。 林梦雅看了一眼隋安，说道“林梦雅！” 杨资杰抚掌赞道“柳永的洞仙歌中嘉景，向少年彼此，争不雨沾云惹。奈傅粉英俊，梦兰品雅。梦雅，真是好名字！” 隋安诧异地看了一眼杨资杰，这小子古诗词张嘴就来，有点能耐啊！ “谢谢！”，林梦雅也是微微一怔，她的名字确实跟这首词有关，是他爸林京生翻遍唐诗宋词之后，才取了梦雅的名字。 房间里就坐的有七八位男女，有两三个男士本来就对林梦雅有好感，也想追林梦雅的，但文才上，比不上杨资杰。 而且听到隋安是林梦雅的老板，再看杨资杰自称是隋安的朋友，都不敢出来跟杨资杰抢风头。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隋安随意地对林梦雅说道，“你们玩啊，我先走了！” “哎，哎，别急着走啊！”，杨资杰拉住隋安说道“都是朋友，你这么走了，大家就玩得不尽兴了！” “呵呵！”，隋安在杨资杰耳边轻声道“林梦雅是我下属，你要是敢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哼……” “怎么会呢，我可是个正经人！”，杨资杰正色地道。 “正经？呵呵！”，隋安轻轻拍了拍杨资杰的肩膀，转身离开。 “隋总，我送你！”，林梦雅赶紧跟了出来。 “大家喝点红酒吧！”，杨资杰不走，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吆喝着请大家喝死贵死贵的红酒。 隋安出了门口，见杨资杰没有跟出来，才对林梦雅说道“那小子跟我真不熟悉，今晚只见过他一面，你别给他骗了！” “我知道了！”，林梦雅点点头，她可不是刚入社会的菜鸟，刚才杨资杰看着她的眼神当中毫不掩饰占有的，她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老子是市里一把手，你当心点，惹不起的话，躲得起，尽量别惹他！” “一把手？杨成钢？” “你认识？” “不认识，电视新闻上不是天天见吗？” “哦……”，隋安不怎么看电视，有什么新闻大都是从网上看到的，不是很清楚金宁市一把手长什么样子。 隋安又叮嘱道“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刚才想占你朋友的便宜，只不过刚好遇到我们，下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嗯……”，林梦雅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谢谢！” “你自己也留点心，别给人下药了！” “都是朋友，不会的！” “都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不是！” “那你要小心，尤其是有杨资杰在场，更要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 “还有，你要看着他，这小子光点酒叫菜却不买单的，别到时把你押在这里抵账单！” “……” 林梦雅看着隋安离开，眼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出ktv，文伟奇怪地问道“这么漂亮的下属，你就不担心被那货给糟蹋了！” “她聪明着呢，没那么容易上当的！”，隋安随口答道，林梦雅能找机会冲到他面前提意见而且还不哆嗦害怕，可见脑筋灵活兼胆子够大，她看来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 “得，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到时你想下嘴的时候，她先被别人吃了，你别哭着说后悔啊！” “谁跟你一样，见到美女就胡乱起立致敬的！” “呵呵，那是哥的性能强劲！” “皮厚，服了！” …… “安子走啦？” 杨资杰见林梦雅回来后，故意跟隋安扯上关系，“他一定没说我好话吧？我跟他可是经常吵架，谁也看不起谁的！” “呵呵！”，林梦雅微笑道“隋总说你人好着呢，让我放心。”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这么说！”，杨资杰没看清林梦雅笑容中的古怪，拿起两个酒杯，“来，来，初次见面，一起喝点！” 杨资杰经常应酬，搞热气氛是一把好手，虽然他主要围着林梦雅转，但也能和其他人聊上两三句好话。 他酒风和酒量也不错，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就获得了除林梦雅之外其他人的欢迎。 林梦雅不动声色地看着杨资杰表演，等他有了五分醉意之后，暗地里发动了朋友们围攻，几个人轮番上阵，终于把杨资杰灌醉了。 “杨少，再喝一杯嘛！”，林梦雅看着摇摇欲坠的杨资杰，冷不丁地问道“刚才你见到小莉时，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想法，呃……”，杨资杰打了个酒嗝，“想法，我……” 杨资杰两眼一翻，斜着溜下了沙发，醉倒了。 林梦雅轻轻踢了一下杨资杰，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摇了摇头，看来让他酒后吐真言难了， 她忽然想起隋安，这一对比杨资杰，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人啊！ 。 第309章 新人 半个月后，浙省的长捷电子，将所剩下的vphone交了货，足足迟了一个多月，由于数量较小，对红石集团的销售影响较小。 也不知道长捷电子的老板刘长捷有人撑腰还是怎么的，继续跟红石集团正面硬刚，隋安也没管这事，一切全委托给律师去处理。 这天，董事长办公室来了一位轮岗的新人。 隋安看着跟在秘书洪琪后面的林梦雅，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这段时间，那位公子哥杨资杰对林梦雅展开了猛烈无比的追求攻势，据说还开了一辆小货车到同乐工业园，当场献上满满一车厢的玫瑰花。 甚至因为林梦雅在偏僻的工业园上班，杨资杰还找了隋安两次，要求隋安把林梦雅调到集团总部工作，这样好方便他近水楼台易得月。 隋安并没有关注人事部门的轮岗计划，没想到把林梦雅派到他手下工作了，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要干涉一下，避免把麻烦放到自己身边。 但麻烦已近身，总不能让林梦雅又回工业园去，隋安思索了一会，吩咐道“洪琪，你带梦雅熟悉一下工作，然后梦雅就跟着工业园项目组到各地跑一跑！” 工业园项目组是到全国各地考察适合建设数据中心的地方，经常一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对于工作人员是个蛮大的考验，尤其是一些成了家或有了男女朋友的员工。 而林梦雅这么一个新人，初来就被派到项目组中，这有些罕见，不过洪琪对于隋安的安排并没有异议。 反倒是林梦雅问了起来，“隋总，您好，请问这个工业园项目组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梦雅，等会我跟你说吧！”，洪琪立即回应道。 “洪琪，你先出去！”，隋安摆摆手，“我跟梦雅单独说会话！” “好的！”，洪琪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隋安，转身时也看了一眼林梦雅，感觉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故事，尽管心里好奇，她还是飞快地出了门，同时把门轻轻掩上。 “坐！”，隋安和气地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公务员！” “官挺大？” “不大，普通公务员！” “……”，隋安打量着林梦雅，琢磨着她话里的真假，以她的气质和谈吐，似乎不是小门小户人家能培养得出来的。 他之前看过她的简历，但她没写出父母的名字和工作单位，心里在想，是不是找人查一下，他总感觉她的来历有些不凡。 “我的父母与我的工作无关！”，林梦雅说道，她心里也在想，隋安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林京生还没带她在正式场合亮过相，知道她身份的人很少。 隋安点点头，看来林梦雅比较独立而且有点自傲，“既然你现在在董办，那我提醒你几点！” “好的！”，林梦雅翻开笔记本，执着笔，静等隋安开口。 “第一，你很优秀，不过在为人处事的功夫还不到家，你应该再多多学习！” “第二，问问题前，要先过一下自己的大脑，看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己能答的，如果是，就不要问别人，如果不是，可以问，但尽量不向我问，因为我没太多时间做老师，除非这个问题只有我知道答案！” “第三，我的要求比较严格，在董办的工作量也比较大，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林梦雅没想到隋安如此不客气地直接批评，脸蛋上不由腾起了两朵红云，她微咬嘴唇，“是，我记住了！” “其他事，你跟洪琪沟通一下！”，隋安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我跟项目组一起去莞城，你准备一下，通常我们在办公室都会准备一个行李箱的，准备随时出差！” 林梦雅以为隋安是开玩笑的，但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一个壁橱里，看到满满的行李箱时，她才知道隋安没说错，真的是随时准备出差的。 果然，吃过午饭，隋安带着众人直奔机场。 下午四点，到了莞城之后，来考察的先头部队已租了两辆车，等在了机场外面。 一路马不停蹄，终于让林梦雅见识了什么叫风尘仆仆，一种折腾下来，她腰酸背痛的，但看到隋安及其他同事都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就忍着不叫苦叫累。 今天，隋安来看的是莞城松山湖边上的一块土地，这里是杂草丛生、树木葱郁的一片林地，还没有完全开发，不过纳入了开发区的范围。 松山湖，是莞城的一个水库，自1999年开始开发，目前形成了三环的开发态势，内环是核心生态区，不做任何开发，中环是高科技园区和行政服务区，外环则是工业园区。 2006年，松山湖园区的产值已达500亿元，目前是粤省的重点开发的科技园区，准备引进国内外一些高科技企业。 而隋安提出了要建立数据中心之后，引起了松山湖园区管委会的高度重视，根据红石集团的建设要求，管委会提供了松山湖园区的地质资料，同时将所有的优惠政策文件都摆了出来。 陪同隋安考察的是，是园区管委会的主任唐军宏，还有十多个工作人员，一边看地，一边开现场办公会。 唐军宏想尽快落实这笔招商引资，因为隋安打造的工业园区投资将近百亿，他也不怕隋安是空手套白狼的骗子。 因为红石集团前期提供的财务报表是经过审计的，管委会也调查过，对于红石集团账上趴着的几十亿资金，唐军宏可是眼热得很。 一行人，站在一个小山丘顶上，远远看着夕阳下如镀上一层金色的湖面，微风袭来，让人神清气爽。 隋安对于松山源的环境以及园区的扶持政策比较满意，唯一担心的是数据中心离水库太近，容易引起地震。 “地震？”，唐军宏听到隋安的担心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从小在莞城长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地震，松山湖是自然形成的湖区，虽然后来建了水库，但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地震，这点，可以看看地质的勘探资料，我说了不算，专家说了算！” 隋安点点头，问道“如果其他条件可以的话，我想拿300亩土地，不知道行不行？” “300亩？” 。 第310 松山湖园区 隋安一张嘴就要00亩的土地，着实把松山湖管委会主任唐军宏给吓倒了。 唐军宏定了定神，问道：“你的工业园用地计划不是只要100亩吗，怎么要00亩这么多呢？要开发房地产吗？” 借工业园开发的机会，建立一些别墅、洋楼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在风景优美的松山湖，已经有一些房地产公司建了住宅小区，不过，后面被管委会叫停了。 要是松山源的房价飚上了天，那可不容易筑巢引凤了，哪家企业都不愿意呆在土价贵、房价高的地方，容易拉高员工的生活成本，而导致员工队伍的不稳定。 “不是开发房地产！”，隋安说道：“是想为员工提供低成本的居所，以真正吸引人才安居落户！” “嗯……”，唐军宏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在松山湖园区范围内，划出住宅用地比较难，但园区外，倒是可以。x区与松山湖交界的地方，有好几块地也在招商引资，我帮你问问！” “那边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隔条松山湖大道，步行十分钟！” “那边还没有开发吗？” “开发好几年了，就是离市区有点远，还没完全开发起来，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地价便宜！” 隋安点点头，虽然在松山湖园区外，可能享受不到什么优惠政策，但如果地价便宜，而且离松山湖园区近的话，完全可以开发出大片住宅小区，为松山湖园区内的员工提供低价的住房。 莞城处在鹏城和穗州这两个一线城市之前，可房价才四五千左右，远远低于鹏城和穗州。 如果在莞城能拿到一线城市的工资，买到五六线城市房价水平的房子，那生活质量可就比在一线城市打滚要舒服多了。 隋安拿过地图，与唐军宏讨论着可用土地及面积大小等问题。 而作为红石集团员工出现的文伟站在一旁，暗暗地记下了松山湖附近的居住用地情况。 …… 晚上，唐军宏在指定的招待酒店——松山湖大酒店里接待隋安一行。 松山湖酒店临湖而建，夜晚能看着湖边一圈的路灯，以及树上缠绕的灯饰，夜色之下的松山湖，如同戴着一串珍珠项链的贵妇，安静而平和地躺着，欣欣然地接受人们投来的欣赏目光。 在下午时，隋安已同唐军宏在主要事项上达成了一致，唐军宏办事雷厉风行，在饭前，就跟隋安签了投资意向书，正式协议等双方律师审核并经有关部门审批后就正式执行。 正事谈妥，剩下来的就是交杯换盏、吃肉嘬汤，宾主尽欢。 晚十点，宴会散场，隋安拒绝了去唱k、桑拿等娱乐活动，而是在松山湖酒店里直接召开了骨干会议。 莞城的数据中心建设，前期调查将近一个月，隋安在调查时，从不催促，就是想让调查得细一些、多一些，以最大程度的减少投资失败的概率。 但是一旦决定投资，那推进的速度就会非常快，一众骨干都知道隋安的风格，所以在宴会里并没有怎么喝酒，就是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开会。 但是林梦雅就有些扛不住了，本来车马劳顿，又加上在园区里上山下山，走了快两个小时，在宴会上又喝了两杯红酒，这会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了。 她见其他人都是精神奕奕的，心里慨叹，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精力怎么会这么旺盛？ 不过她庆幸坐在外围，低着头打了几个呵欠，也没多少人关注到她。 隋安留意到了林梦雅的疲态，不过他没说什么。 其他人对于新人的表现也很宽容，因为他们也是从新人过来的，跟着隋安就得预着要加班的，因为有时，隋安真的会凌晨三四点钟发邮件安排工作的。 只不过，隋安在劳逸结合的度上把握得很好，不会让员工过度劳累，而且允许中高管有一定的弹性工作时间，所以中高管适应了这种节奏之后，要是回到朝九晚五的状态反而更加不适应。 隋安看向负责投资事务的副总裁沈恩泰，“沈总，咱们的资金能同时铺开几个项目？” “如果只是数据中心的话！”，沈恩泰对于项目开发的关键数据了如指掌，很快答道：“可以同时开六个，但如果是六个工业园区的话，只能同时开三个！” 沈恩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如果大举投资工业园的话，会直接影响到vphone的生产周转资金。 如果vphone销售不畅，资金回笼出现问题的话，工业园项目就容易烂尾。 隋安见沈恩泰有话想说但没说的样子，也不开口问，等私底下再单独问问。 他也知道，投资开发这六个工业园，集团内部就有不同意见，说数据中心可以做，但没有必要做什么工业园。 这个会议开到了十二点，隋安才宣布散会，让人各自去休息，他把沈恩泰单独留了下来。 “资金方面有什么问题？”，隋安直接问道。 沈恩泰摇头道：“目前没什么问题，前期投资的资金0亿已准备好了，但面对600亿的总投资额，似乎少了一些，咱们至少要有0的资金，才好找外部融资！” “今年的vphone销量足以撑得住！”，隋安信心十足地道。 “可万一实现不了呢？aphone下个月就要登陆全球发售了，到时我们能不能维持现在的现金流，我有点担心！”，沈恩泰的神情纠结，尤其是知道了aphone的发售计划后，心里更是没谱。 隋安轻笑道：“智能手机市场这么大，我们一家吃不下，爱普公司也吃不下，这几年还是各强混战的局面，我们有了先发优势，这点我到不太担心！” “……”，沈恩泰叹了口气，认真地道：“隋总，咱们vphone还没做到行业老大，就开始多元化投资，是不是有点激进啊！” “是有点！”，隋安老实承认道，“不过，当初我们研发vphone，在外人看来，甚至内部有人看来，不也是激进得很，最后不也是研发出来了！” “呼！”，沈恩泰轻吐一口气，“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咱们能做到！” “所以嘛，工业园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基础设施这些硬件容易，但怎么把一些企业引进来，形成为vphone服务的产业链，这才是对我们的真正考验！” “那咱们这里的工业园建成的话，您想找哪些企业？” “华威！” “……” 第311章 房价的挤出效应 第二天，隋安处理完莞城的事，真跑到鹏城去找华威公司的董事长阎正飞。 两人的关系是合作又竞争，加上互相欣赏，阎正飞也就没那么正式，直接在办公室里与隋安会面。 “隋总啊！”，阎正飞一见到隋安，就开始抱怨起来，“你的vphone一出，搞得我的手机事业部都没事干了，整天就研究你的vphone，特么的，还跟我说，模仿不出来！” “呵呵！”，隋安笑道“这可是有专利技术的，想用的话，给钱就行！” “钱？”，阎正飞脸一板，“你还好意思跟我说钱，上次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忽悠了我2亿米元，没钱！” “哈哈！”，隋安开心地笑道”阎总，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听说你跟迈威公司都签署了全面战略合作协议，上个月还在尚海联合开了一家研究院，你别跟我说，你那2亿米元还没赚回来！” “哟，消息灵通啊！”，阎正飞露出笑容，自从提供资金，以程紫菀的名义拿下迈威公司30的股份后，程紫菀以幕后股东的身份，促成了华威公司与迈威公司的技术合作。 这段时间，借助迈威公司的一些技术，华威公司在程控机的技术上接连突破了好几个难题，巩固了自己在国外的技术优势，接连拿下了几个国家的电信大单，至少赚了10亿米元了。 “说吧，你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猴子，又想来摘什么桃子啦？”，阎正飞笑骂道。 “呵呵！”，隋安一点都不在意被称为猴子，“有好处，第一个想到了阎总你！” “数据中心的事？”，阎正飞对于红石集团的大动向还是很了解的，“这事，好像找运营商谈更好，我们华威暂时还不会用公共的数据中心，因为有太多的专有技术了，不可能放到公共服务器上的。” “阎总，我这还没介绍完，你就一棍子把我打出去了！” “哈哈，不能留给你机会，不然会被你骗得团团转!” “这回你可想错了，我在莞城那边搞了一个工业园区，想和你一起开发！” “工业园？”，阎正飞一楞，“你也跨界太大了吧，做手机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搞工业园？” “打造手机生态链啊！”，隋安解释道。 在隋安的设想当中，工业园里除了有vphone的零部件供应企业外，还要有研发机构、软件开发企业、甚至还要有一些辅助企业，比如广告公司、快递物流企业等。 而华威公司在全国都有研发机构，如果能将华威的研发机构纳入工业园里，将能极大的提升工业园的名气。 “你这是扯虎皮做大旗啊！”，阎正飞一听，就明白隋安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啊！”，隋安点点头，“反正你们华威始终走离开鹏城的，提早布局不是更好？” “我为什么要离开鹏城？”，阎正飞皱了皱眉头，华威公司可是鹏城的标杆企业，与当地政府的关系良好，前段时间，有关部门还问华威公司要不要低价购买土地以扩建厂房呢。 “房价！” “房价？” “对，鹏城的房价从去年中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就翻了一倍，快三万一方了吧，你们公司附近的房价也破万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啊！” 如果鹏城的房价快速飚升，而工资涨幅赶不上房价涨幅时，对想留在鹏城发展的华威员工就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房价涨了，租金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像现在不少华威员工都是住在出租屋里，租金一涨，就可能往郊区搬，带来的就是交通成本的上升，生活质量的下降。 如果员工过几年，要求加薪，以抵销日益上涨的生活成本和工作成本，而公司同意的话，就会提高企业运营成本，不同意的话，又可能留不住人才。 阎正飞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华威公司也是少有的几家不投钱开发房地产的制造类企业，他虽然不投资房地产，但同样关注意房价的走势。 在他看来，鹏城的房价一路走高的趋势很明显，过多几年，可能华威公司的普通员工想定居在鹏城的梦想就会破灭。 他觉得隋安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隋安说得有些道理。 “阎总，你完全可以把一些非主流企业迁到莞城去，比如说研发机构、手机事业部什么的，就进我们红石的工业园！” 隋安劝说道“我们的工业园里，有最好的服务器，有代工厂，有上下游生产企业，周边还有人才公寓，低价住宅，公司与家庭相隔不远，随时回来加班，多好啊！” “哎，隋总，我有点纳闷啊，你为什么要做工业园啊？” “这个……光做手机也就是十来年的光景，十几年后，还是得找其他的利润增长点啊！” “所以你就想做工业园？” “对啊，为实业提供服务，多稳定的收入！” “按你这么说，是不是我也开几家工业园好了！” “哎、哎，阎总，你可别跟我抢生意啊！”，隋安赶紧说道“你在通信技术上已经领先许多，确定是未来的几个寡头之一，而我又不可能做到你这样，只能多元化发展了，这边赚点小钱，那里捞点小油水。” “呵呵！”，阎正飞一幅信你才怪的表情，“如果vphone只是赚点小钱，不如转让给我啦！” “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能转，不能转！”，隋安立即坚决地拒绝。 阎正飞遗憾地咂咂嘴，他是真有心把vphone收购了，好让旗下的手机事业部早日出成绩。 不过他也知道就只能想想，现在vphone的估值可是相当高了，他可舍不得花大钱去收购。 “你的工业园准备做多大？！”，阎正飞不会轻视隋安这个年轻人，他知道隋安的投资眼光很好，说做工业园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想到十年后，鹏城的房价也许真会对华威公司的运营产生影响，因为高房价会提高用工成本，会将一些微利的制造企业排挤出去。 现在未雨绸缪也好，至少到时就不会手忙脚乱地找适合的地方。 莞城靠近鹏城，而且房价又不高，提前拿地的话，确实是未来迁移产业的好地方。 “100亩，还准备开发200亩的住宅用地，你看看，要留哪块地方给你？” “……” 。 第312章 压力传导 隋安离开华威公司时，带走了一份与华威公司的合作意向书，合作金额是三十亿元。 华威公司拟投入三十亿元，购买红石集团在莞城松山湖投资的工业园内的部分工业厂房，、红石数据中心提供的一些云服务，还有就是在住宅区预订了十栋楼房。 阎正飞送走隋安后，回到办公室，跟副总裁徐直均聊了起来，“好像咱们又做了一次鸡，专门给隋安生蛋的母鸡！” “呵呵！”，徐直均安慰道：“也不会，至少有一点，我觉得他是对的，就是十年后，咱们在鹏城的运营成本可能真的会很高，导致我们不得不找地方搬走一些子公司。” “你也这么认为？”，阎正飞惊讶地看了徐直均一眼。 “是啊！”，徐直均摇头苦笑道：“昨天，我的秘书就跟我抱怨，说上周看中了一个小区，正准备下定金，谁知道那开发商第二天就提价20，搞得她的首付款又不够了，东拼西凑又借了20万，才算凑齐首付，她直骂开发商的心比煤还要黑！” “这房价这么涨下去，不是好事！”，阎正飞说道。 徐直均点头应是，“至少隋安想着在工业园附近开发人才公寓和住宅，然后低价出售给工业园里入驻企业的员工，这可比那些眼里只有钱的开发商要好得太多了！” “不过，你不觉得这小子很能折腾吗？手机还没做好呢，就想着做其他的！” “或许这就是他成功的地方，抓住了vphone一个点，然后带动全面发展。” “我看他更像一个投机者，嗯，投资者吧，不太像一个实业家！” “我觉得也不像，不过他都公开承诺只收不高于银行理财产品收益的利润，其他的大部分分给员工，我看啊，跟你有得一拼。” “呵呵，有本事，他像我拿一样的股份啊！” “学你者死，似你者活！” “算了，不提这小子了，跟他做生意，就没占过半点便宜！”，阎正飞沉默了一会后，问道：“余承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余承栋是阎正飞特地从摩拉公司挖过来的高级人才，曾担任摩拉公司的亚洲区总裁，现在担任华威公司手机事业部的负责人。 “他们对vphone的分析，有了阶段性成果？” “阶段性成果？那就是还不能仿制啦？” “嗯……应该是这样，说是硬件的架构没太大问题，主要是操作系统上，vos很难逆向解释出来。” “红石的技术人员不多啊，操作系统很难开发吗？是不是一男主导弄的！” “一男是负责vphone研发的，但听说在软硬件上，隋安的指导意见是关键，大大缩短了研发时间！” “我们的研发人员也有上万人了，给余承栋拔多点人，他也可以对外招聘，从红石挖人也行，我希望今年能看到我们的智能手机出来！” “还有……”，阎正飞叮嘱道：“如果10亿不够，再追加10亿，人家隋安不到一个亿都能弄出vphone来，咱们投20亿进去，如果还不能弄出一部智能手机，到时整个手机事业部的人全给我裁掉，包括余承栋！” “好的，我纳入战略计划当中，并实时跟进！”，徐直均知道阎正飞一旦做出了决定，基本不可能更改的，要将阎正飞施加的压力完完整整地传导给手机事业部。 …… 隋安可不知道，他拜访华威公司，给它的手机事业部全员带去了极大的压力。 现在一个看起来很痴情的种子，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这会，金宁一把手的大公子杨资杰，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出现在鹏城。 林梦雅正跟隋安汇报着工作，两人是并肩而走的，突然从街道旁边窜出捧着99朵玫瑰的杨资杰，正好把隋安和林梦雅挡在路中间。 在外人看来，这是两男抢一女的戏码，路人吃着瓜看得开心。 隋安却是心里骂人，想叫易茗一脚把杨资杰踹飞。 没想到杨资杰先开口赶人了，“隋总，没你们的事了，这是我跟梦雅的事，麻烦你们先离开吧！” “不用走！”，林梦雅冷着脸质问杨资杰，“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怎么可能！”，杨资杰一口否认道：“我正好来鹏城谈点生意，居然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啊！” 林梦雅可不相信杨资杰的话，在金宁，她已经被杨资杰缠得没脾气了，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特殊，她一早把他打成猪八戒。 杨资杰自诩为天之骄子，泡起妞来是自信满满，却在林梦雅面前却是折戟沉沙。 他在金宁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被他发现了，林梦雅居然是林京生的女儿，这下可就不得了了，连他老子也支持他追求林梦雅，说这可是门当户对的一门亲事。 如果不是他觉得要亲自征服林梦雅的身与心，才有成就感，他一早就让他老子直接找林京生提亲去了。 而林梦雅跟林京生提过杨资杰缠人的事，林京生却是坚决反对的，说杨资杰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宁愿林梦雅单身，也不能让杨资杰成为他的女婿。 杨资杰再度被林梦雅拒收玫瑰花，他也不记得被拒收花多少次了，他随手将花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转过头就问，“中午一起吃饭，要是觉得人少不热闹的话，叫上隋安，嗯……还有你的同事，也可以，热闹一点！” “我也可以参加吗？”，隋安郑重地问道：“你买单？” 当着林梦雅的面，杨资杰大方地道：“我买单！人多热闹点！” “不好意思，隋总，咱们还要去机场呢，吃饭的话，可赶不上！”，林梦雅歪着着，看向隋安，眼里含有求助的意味。 “啊……”，隋安点头道：“对，对，怎么忘记这事了，杨少，要不回到金宁，你再请我们吃饭，你请客，我一定要来的！” “呵呵！”，一听到不吃饭，杨资杰似乎松了口气，“那就下次再约，我跟朋友还有事要谈，先走了！” 看着杨资杰上车离开，隋安摇了摇头，叹道：“可惜啊，免费的午餐没了。” “哼……”，林梦雅冷哼道：“跟他吃饭可不是什么好事，别被有关部门叫去喝咖啡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第313章 柏恩光学 杨资杰千里追林梦雅的事，对于隋安来说，微不足道。 隋安留在鹏城，逛了两天，还跑到与鹏城一河之隔的香江转了一圈，没见到几个大明星，甚觉遗憾。 林梦雅觉得隋安做事不着调，别人忙得脚不沾地，隋安却是如度假一样悠游自在，不过谁叫他是老板呢？！ 秘书洪琪被隋安派回金宁办事了，林梦雅就临时充当了隋安的秘书，每天跟着他吃喝玩乐，还充当起了拎包提箱的佣人，让她满心郁闷。 这天，正在万象城闲逛的隋安接了个电话后，满脸郁闷。 林梦雅见状问道“隋总，公司有事？” 隋安摇了摇头，在一家叫百果汇的地方坐了下来，抱着双臂，盯着半空中一个水晶吊灯，看得出神。 “隋……”，林梦雅正想说话，被易茗的眼神给阻止了。 易茗拿起点餐单，指了指柠蜜红茶，低声道“隋总喝这个，你喝什么？” 林梦雅瞥了一眼还在扮酷不说话的隋安，问道“不用问隋总吗？直接就点，好吗？” 易茗摆了摆手，说道“他不在意这些小事的，你点什么，他都会喝，除非他一坐下来就点，如果他一开始不点，就是让我们点，现在他在思考，没空理这个！” “哦……”，林梦雅眼神一动，果然还是要跟在隋安身边的老人才知道他的喜恶，要是让她来做秘书，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果然，等饮料小食上来后，隋安随意拿起柠蜜红茶缓缓喝了一口，又放了下来，继续想着事情。 过了十多分钟，隋安的专业情报顾问李清源现身在万象城。 易茗看到李清源后，拉着林梦雅坐到了附近的一张空桌子。 “干吗要走啊？那是谁？”，林梦雅好奇地问道，她见李清源自来熟地拈起了几个开心果，剥着吃，也没开口，他与隋安两人的关系，着实让她好奇。 “隋总的朋友，谈一些事！”，易茗淡淡地道“咱们还是不听为好！” 林梦雅心中一动，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交易？她心里更加好奇了，只是有易茗在旁边，她不好凑在隋安身边听个明白，只能尽力竖起耳朵，看能不能听清楚。 隋安从神游中醒来，见到李清源后，招呼道“一段时间不见，样子都残了！” 李清源的样子很是憔悴，下眼眶都是乌黑的，他木讷地道“以后不接你的活了，特么的不是人干的！” “你一天收我一万，还特么的是米元，不让你做足24小时，我怎么赚钱？”，隋安浑不在意地道，李清源的憔悴样子绝对不是为他干活所致，极有可能昨天在哪里跟某个或某几个美女深入交流人生心得的后遗症。 “啊……”，李清源长长打了个哈欠，甩给隋安一个文件袋，“这是你要的资料！” 隋安抽出资料看了几眼，说道“就这些，你就让我在鹏城等了两天？” “我有什么办法，这柏恩光学的老板低调得很，我只接到消息说他这两天会在鹏城！” “你确定了，再打电话给我，我再来鹏城，不就行了！” “老板，是你急着找他，不是我，现在找到了，你到底见不见！” “见！” 鹏城柏恩光学有限公司，创立于1990年，起家于手表面板玻璃，到2001年，开始涉足手机面板保护玻璃，凭借不断创新，已经成为玻璃面板的行业领先企业。 因为vphone的生产需要面板保护玻璃，隋安曾经找过柏恩公司，但被柏恩公司以生产订单已满而拒绝了，这让隋安不得不找国外的叁星购买更贵的面板保护玻璃。 这次隋安之所以让李清源去收集柏恩公司的信息，是因为想跟柏恩公司的老板见一面，洽谈一下vphone的供货事宜。 但柏恩公司的老板杨文建是香江人，经常呆在香江，而且经常去国外，不容易找，隋安电话约了几次，要么被拒接，要么就被推掉了。 这次，隋安也是发动李清源的情报网，才得知杨文建这几天可能会到鹏城，于是隋安就在鹏城里等着。 “走吧！”，李清源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我带你去偶遇一下杨文建！” “他会来这？” “他要是来鹏城，一般会来这里三楼的点都德餐厅喝个早茶，现在应该差不多喝完了！” “这人怎么就约不到呢？” “呵呵，不是谁看你都顺眼的！” “……” 果然，在万象城三楼的点都德餐厅大门，隋安与杨文建正好撞上。 杨文建是一个不起眼的干瘦小老头，穿着也很普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普通大爷。 但隋安知道，这个杨文建论起身家来，可要比他丰厚得多。 “哈哈，杨总，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隋安笑着迎上前，演技实时上线。 “您是？”，杨文建疑惑地看着隋安。 “红石集团，隋安！”，隋安双手递过一张烫金名片。 “哦……隋总，您好，您好！”，杨文建一看名牌，登时记起眼前的年轻人是谁，赶紧拿出名片交换。 “杨总，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喝个早茶怎么样？”，隋安装作刚到这里准备找地方吃饭的样子。 “呵呵，我刚喝完早茶，下次吧！”，杨文建客气地道。 “这样啊！”，隋安的神情略显遗憾，“杨总，您看，上次我提的，采购面板玻璃的事？” “……”，杨文建为难地道“不是我不想供货给你，确实是我今年的订单全满了，我现在还在想办法扩充产能。” “我听说，您准备在惠城建一个工业园？”，隋安问道，惠城、莞城、鹏城是相邻的三个城市，产业互补性较强。 杨文建神情一怔，他在惠城投资工业园还只是前期洽谈阶段，隋安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信息很灵通啊！”，杨文建默认道。 隋安笑了笑，说道“我准备在莞城的松山湖拿地建工业园，不知道杨总感不感兴趣，将柏恩公司的一部分产能放到我这边？” “你建工业园，准备做什么？”，杨文建心里一动，他觉得隋安建工业园可能是手机产业链的企业，其中必然涉及到手机面板玻璃，隋安这是要跟他合作，还是要做竞争对手呢？ “红石数据中心，还有手机代工厂及一些生产配套产业。” “……” 。 第314章 只能屈居第二 杨文建对眼前的隋安忽然生起极强的好奇心，于是接受了隋安的再次邀请，一起进入点都德餐厅，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聊了起来。 “杨总！”，隋安拿出一部vphone，敲打着屏幕，“我这vphone的面板玻璃，都是从叁星采购的，一套接近4百元，我知道你们也在研发相关产品，而且是一整套的，也准备给米国爱普公司供货！不知道这种产品是不是跟其他公司签了独家供货协议，如果没有，能否出售给我呢？” “这个……”，杨文建无奈地道：“我感觉我的公司保密制度出了很大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我去惠城开工业园，没多少人知道，你知道！” “我听莞城招商办的人说的。” “第二，我跟爱普公司刚谈好供货的事情，你就找上门来了，还有，第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为爱普公司研发出一整套的光学玻璃零件呢？” “呵呵！”，隋安笑了笑，说道：“我跟爱普公司可是竞争对手，我会留意它的一举一动，自然相应的，也知道您的动向！” 杨文建点点头，隋安的这个解释勉强可以接受，但感觉隋安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这让他对隋安心存忌惮。 “你那工业园准备怎么搞？”，杨文建不欲深究公司机密泄露的问题，人在商场飘，谁不是你打听我，我打听你呢？ “工业园是数据中心为主，辅以……”，隋安对工业园的介绍材料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说得是相当顺畅。 “我不是太懂！”，杨文建年纪较大，一直做实业，对于互联网行业发展并不算了解，“但听起来好像挺牛的。” “在莞城的工业园，我们已引进了华威公司！”，隋安笑了笑，祭出了华威公司这个大杀器。 杨文建一楞，华威公司在鹏城的知名度可比他这个闷声发大财的主要大得多，“华威？他们去莞城做什么呢？” 隋安解释道：“华威新建了一个手机事业部，我说服他们把手机事业部迁到莞城去，鹏城的土地价房价太高了！” “地价？”，杨文建沉默了一会，他去惠城开工业园，也正是因为鹏城提供的工业用地价格比去年要高了许多，要是在鹏城买地建厂房，他做实业的利润可不够交地价的。 杨文建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你做手机，华威也做手机，你们两个在一个工业园里，那不是会打破头吗？” 隋安轻轻一笑，解释起来。 智能手机的市场很大，红石集团的vphone只是占了先机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至于后面能否站稳脚跟，还要看外国的诺基、摩拉、叁星还有爱普这些大公司的攻势如何。 因此，隋安也想与国内的手机厂商联气同枝，通过数据中心的云服务、工业园区的合作分工等做法，让华威、伯导等国内厂商的实力快速增强起来，才能抱成团与外国厂商一较高下。 听完隋安的解释，杨文建觉得隋安不是在开公司，而是办慈善组织，明明有vphone这么好的产品了，还愿意拿出来与别人分享技术，还投巨资建设工业园去提高竞争对手的实力。 杨文建深深地看了一眼隋安，觉得隋安的脑子可能有问题，但从智能手机的行业角度来看，隋安做的事却有利于国内厂商，这也是他佩服隋安的地方。 但杨文建自认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太过无私的行为，他是做不出来的，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却是可以的。 “我暂时不会考虑入驻你的工业园！”，杨文建还是想自己在惠城搞一个工业园，“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个跟我差不多的企业给您，鹏城诺信电子科技有限公司！” “哦，这公司也是做手机面板玻璃的？” “对，诺信公司的老板，以前是我手下。” “啊？肯定挖了你不少人，带走了不少技术吧？” “挖人倒没有，技术学到了，是他自己的本事。” “你就没收拾他？” “呵呵！”，杨文建笑得很是自豪，“过两年，我应该是面板玻璃的老大，只要有我在，他就只能屈居第二！” “杨总，豪气！”，隋安衷心地赞道。 隋安与杨文建最终也没有谈成什么，毕竟柏恩公司的实力现在强于红石集团，杨文建没有必要放低身段与隋安合作。 …… 建和大厦1层。 隋安一出电梯，“鹏城诺信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几个金字招牌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隋安几人，诺信公司的前台起身微笑道：“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你们吴总在吗？” “请问您有预约吗？” 隋安微微摇头道：“没有，不过麻烦你通传一声，就说红石集团的隋安来访！” “隋先生，请您在那边坐一下，我帮您打电话问问。” 隋安坐在大门旁边的沙发上等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就见到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那男子穿着蓝色polo款t恤，黑色休闲长裤，肤色有些黑，他一见到隋安，还没走近，就伸出手来，“您是红石集团的隋总吧？我是诺信的吴长安！” “吴总，您好，我是隋安！”，隋安站了起来，与吴长安握了握手。 吴长安热情地招呼道：“上次我去金宁参加贵司的供应商评选，没能拜会到隋总，非常遗憾，想不到今天隋总大驾光临，实在是高兴啊！” “嗯……”，隋安神情微怔，“想不到，吴总和我们红石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怠慢了！” “哪里，哪里！”，吴长安谦虚地道：“是我们的产品还不太好，没能进入你们的供应商库！” 吴长安没有把隋安往会议室领，而是带着隋安先参观公司。 “吴总，您的公司很有活力啊！”，隋安观察了一阵，发现诺信公司的人虽不多，但显得很忙碌，人员来回走动着，两三个会议室也坐满了开会的人。 “还好，最近接了几个单，忙了一点！”，吴长安笑着回应道：“说起来，我接的单，还跟红石有关系呢！” “哦，为什么？” “vphone推出来后，不少厂商看到你使用玻璃面板代替以前的胶片面板，纷纷打电话来问我们做不做得出一样的玻璃面板。” “看来，你们是做出来了！” “嗯，相似的，但肯定比vphone所用的要差一些！” “……” 第315章 欢迎我加入 鹏城诺信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吴长安非常健谈，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就赢得了隋安的好感。 尽管不知道隋安的来意，但吴长安依旧热情满面地推销道：“隋总，我们到会议室去吧，我为你详细介绍一下我们公司产品，尤其手机面板玻璃的整套解决方案，这是我们刚刚研发出来的新品，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好的，我真的很感兴趣！”，隋安连忙客套地道，从刚才吴长安的介绍来看，诺信公司的规模还偏小，他实在很难相信能有什么好的产品。 在会议室里，吴长安摆了七八个手机玻璃面板，问道：“隋总，贵司生产的vphone使用的是叁星的液晶触摸屏以及配套的玻璃盖板吧？” “对！” “这些面板样品，是仿制叁星的，可以适用于vphone之上！” “哦，表面上看几乎一模一样，质量怎么样？” “硬度、透光度、清晰度等指标相差无几，不过成本比叁星的少4成！” “……”，隋安心里一动，“如果这些产品的性能可以达到或接近叁星的水平，就凭你这成本优势，你应该接了不少订单吧。” “呵呵！”，吴长安尴尬地笑了笑，“刚才您说是柏恩的杨总介绍来的，想必也知道我工厂规模很小，其实我们不敢接大订单，只能接些小单，接了大单，我还得转到柏恩去。” “为什么不扩大产能呢？”，隋安疑惑地问道。 吴长安的回答，跟许多中小企业的发展是一样的，没钱！ 前年，他从柏恩公司辞职出来创业，也是看中了手机玻璃面板的市场大有可为。 为了开发新产品，他也花光了积蓄，还借了不少钱，等产品有点名气之后，接了一些小单，勉强存活下来，但要想进一步发展，可就难了。 在红石集团公开招纳供应商时，他也去金宁投了标，但由于工厂规模小，不能保证供应量的问题，而没能进入红石集团的供应商库。 但当时，由于他的产品质量较好，被红石集团纳入了后备供应商库，如果他的公司能成长起来，还是有机会成为红石集团真正的供应商。 “你有什么独到的技术吗？像这种四四方方的玻璃盖板，只要敢投入，其实是很容易生产的！”，隋安问道，如果吴长安光会模仿，却不会创新，企业最多能混到小康水平，想要大发展是难的。 “隋总，一听你说的话，就知道你是专家！”，吴长安拍了一记马屁，“我公司的特点，主要是定制开发，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做出来，你看这个……” 吴长安从桌上的样品当中，选了一个出来，推到隋安面前，“你看这款产品有什么不同？” “嗯？！”，隋安一拿起样品，就有感觉到触感有异常，“这边缘是弧形的，而且表面也不是平的，有弧度！” “对，这不是一个平面产品，而是曲面产品！” “哪个公司订制的？” “不是订制的，是跟一些朋友聊起来，自己做的！” “为什么会做这种曲面的产品？” “是这样的……” 吴长安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原来他在跟一些手机生产商聊天的时候，有人无意中提起，说要是做一个曲面的玻璃盖板，跟一个平板塑料或金属背壳一粘，就可以成为严丝合缝的手机外壳。 这种有弧度的外壳，握着比直板的手机外壳要舒服一些，如果双面都是有弧形的玻璃外壳，可能手感会更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吴长安听到这个天马行空的设想之后，回来琢磨了一段时间，跟研发人员一起调试机器，还真给他捣鼓出这么一个曲面玻璃盖板来。 只是他拿着这个产品出去推销时，碰了一鼻子灰，因为现在的屏幕面板可没有曲面的，都是平面的，所以他造了一个无用的发明。 “你这产品很有意思！”，隋安翻看着这个面板样品，虽然这产品没有市场，但从侧面反映出吴长安研发产品的实力。 “你现在的产能有多大？”，隋安问道。 “一个月大概能出万片！” “这么少？” “过多几个月，应该能翻倍，我们正在谈一笔投资，有钱就好办了！” “……” 隋安心里斟酌了一下，便直接道：“如果你要达到柏恩公司的产能，需要多少钱？” “啊？”，吴长安脸色微变，接着便笑道：“隋总，您说笑了，现在柏恩公司一个月能出00万片，如果在惠城的工业园建成，月产1000万片都没有问题，我哪有那实力跟柏恩相比。” “不，我是说，如果你专门为我生产玻璃面板的话，要投多少钱，要多久能稳定供货？” “嗯，请问隋总你年销售计划是多少？” “vphone，500万，viva，1000万！” “假设月均出产125万部手机的话，00个工人，150台机器，无尘车间……” 吴长安心里盘算了一会，说道：“如果有2-亿的资金，月产100万片以上的面板是没有问题的！” “多久能投产！” “个月！” “好，那我入股你公司，可以吗？” “啊？！” 吴长安完全蒙了，刚才还说产品、采购什么的，怎么一转眼，就谈到入股上去了？ “呃，我没打算卖公司！”，吴长安呐呐地道。 “我也没打算买你公司！”，隋安笑道：“我只是想投资你公司，参个股吧，还有我可以低息借你一笔资金，让你快速扩展产能。” “这个……”，吴长安思考了一会，问道：“为什么是我？” “缘份吧！”，隋安轻松地说道：“我做vphone之前，已经向上下游的产业拓展，下游有手机零售，上游有手机研发公司、软件公司，生产方面就薄弱一些，像芯片这些高端技术暂时很难有突破，但像玻璃面板、外壳还有一些零配件的生产，我准备控股或参股一些行业内优秀企业，这样可以降低生产成本，实现利润最大化！” “玻璃面板方面，我想现在柏恩公司已经快成老大了，柏恩可不会让我控股或参股的！” “但你不同，你从柏恩出来，想必学到了不少有益的经验，而且你也在做玻璃面板，如果不求行业老大的话，以你的水平，我想做个行业前十，总可以吧？” “怎么样，欢迎我加入吗？” “……”，吴长安听完就沉默了。 第316章 买白菜 看着财大气粗的隋安，吴长安还真是没办法一口拒绝。 吴长安从柏恩公司出来创业，也是盯上了手机面板玻璃这个容易进入且利润不错的细分行业。 但正如隋安所说，这个行业进入门槛低，如果只想混个温饱的话，投入不大，也可以活着。 但既然出来创业，吴长安肯定是想着赚更多的钱，光图个温饱，可不是他的追求。 吴长安脸上的笑容浓了许多，问道：“那隋总，你是想控股还是参股！” “我无所谓，看你的要求！”，隋安笑道：“因为在红石里面，即使我是控股股东，但我将大部分股份的分红权给了员工，所以企业的大方向由我掌管，但运营却是靠大家一起努力的！所以控股和参股，对我个人来说，区别不大！” “那你来控股吧！”，吴长安思索了一会，说道：“我把公司的8成股份卖给你，其余的我留下，不过我要保留我自己股份的分红权。” “你不考虑考虑再回答？”，这回轮到隋安惊讶了，“你自己创立的企业，一朝易主，不觉得难受？” 吴长安却是摇头道：“不会，正如你说的，我要追赶柏恩公司很难，但如果企业交到你手中，可能可以赶得上，甚至取而代之也有可能。” “呵呵！”，隋安笑道：“我可没有事事争第一的想法，什么钱都让自己赚光了，会很难受的！” “要先落袋为安，才是真的赚钱！” “看样子，你是想套现离场？” “不，按现在我公司的价值，套不了多少钱，不过，确实，我前期投入的钱能收回来，还能小赚一笔！” “哈哈，看来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 “……”，吴长安笑而不答。 “行，后续的事情，我们沈总会具体跟进！”，隋安指了指旁边的沈恩泰。 又谈妥了一个未来工业园区的入驻企业，隋安感觉自己的底气又足了一些，又和吴长安聊了半小时后，隋安才告辞离开。 …… 出了建和大厦，隋安长呼一口气，说道：“玩了两天，该回金宁了！” 沈恩泰站在旁边，表情纠结地道：“隋总，你给条活路我走，行不？” “又怎么了？”，隋安惊讶地问道。 “隋总，你看，你买个公司跟买大白菜一样简单！”，沈恩泰苦着脸道：“我分管投资，没出多少力，活都让你干了，还拿着高工资，我这心里不踏实！” “哈哈！”，隋安大笑道：“你的工作卓有成效，你看，六个工业园，基本上都是你带队谈下来的，你担心什么啊！” “呵呵！”，沈恩泰立即换上一幅笑脸，“那我就放心了，看来，今年的奖金也拿得到了！” “你啊，得扣下奖金才行！”，隋安笑骂了一句，接着说道：“你多留意一下像诺信这种企业，就是从行业龙头企业出来的人才所创立的企业，尤其是利润率高的手机零部件生产企业，多参股几家都没有问题。” 沈恩泰点点头，说道：“在辽省那边，有一家机床冲压企业，还不错，如果收购了，做手机金属外壳完全没有问题。” “具体你把握！”，隋安沉思道：“各地工业园投资之后，你这边也负责工业园的招商引资，先把我们自己的企业全整合进去，拉旺了人气之后，才好跟拉其他企业进来。” “行！”，沈恩泰提醒道：“隋总，后天，我们要到燕京一趟，华夏联动那边对于我们的vphone定制、数据中心都非常感兴趣，希望跟你亲自面谈一下，你看，要不我们直飞燕京算了！” “可以，你安排！” …… “哈揪，哈揪！” 隋安刚从燕京机场出来，被干燥的天气侵袭，就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喃喃地道：“果然是燕京好天气！” “呵呵！”，回到居住多年的燕京，林梦雅似乎如鱼入大海那样活泛起来，“现在正是燕京柳絮、杨花飞舞的时候，你最好戴个口罩，免得吸入太多的柳絮而导致过敏！” “你怎么不用戴呢？！” “我从小就在这长大，习惯了！” “真惨！” “什么？” “吸着沙尘、雾霾长大，真不容易！” “……”，林梦雅无语了，但隋安说得也是，燕京这几年的环境差了许多，主要是冀省开了许多钢厂，连带着燕京的空气质量下降了许多。 上了车后，有汽车空调的过滤，隋安感觉鼻子舒服了。 这时，隋安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李清源打来的。 “喂！”，隋安以为了委托李清源调查吴长安的事有结果了，“查清了吗？” “什么查清了？”，李清源被问得有些懵。 “你说呢？” “哦，哦，吴长安啊，这人的人品还不错，这是基本可以确定的，其他的，过几天再给你报告。” “那你有什么事？” “呵呵，大事！”，李清源笑道：“那个林梦雅在你身边吧？” “在！”，隋安瞥了一眼旁边正在看资料的林梦雅，“她有什么事？” “大事！你知道今天金宁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什么？” “一二把手同时被查了，现在是那个副市长林京生在主持工作！” “……”，隋安皱了皱眉，说道：“他排位不高吧，在他前面还有人，怎么会是他来主持工作呢？” “呵呵，因为他是空降兵，干净得很，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哦，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呵呵，林梦雅是林京生的女儿！” “什么？！”，隋安一楞，没想到自己麾下还潜伏着这么一个大官的女儿，“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有幸跟一位领导去林京生家拜访，正好看到了他们一家子的合照！” “你不会是潜进去的吧？” “你开玩笑呢，家属大院有那么好进的？！” “行，我知道了！” “我说你行啊，不声不响就傍上了一个大官，看来以后你在金宁能横着走了！” “呵呵！”，隋安没跟李清源多聊，就挂断了电话，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林梦雅瞄去。 “隋总，有事？”，林梦雅留意到隋安的关注。 隋安这时才知道林梦雅的身份，想起之前对林梦雅的教训，不由得干咳一声，问道：“你家是在燕京吗？” “对，住在区那边！” “哦，这两天没什么事，你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后天再会合！” “不用，现在还是工作日，我下了班再回去也行！” “哦……” 第317章 中间人 周海龙，祖祖辈辈都是燕燕京市人。 他曾经在计划发展委员会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天性懒散好交游，后来就辞职出来开了家小小的咨询公司。 依靠在燕京市土生土长的优势，加上熟悉有关部门的办事风格及流程，就专门帮人解决一些需要找有关部门办事的小问题，也就是所谓的中间人。 当周海龙看到门前停下一辆黑色pv时，赶紧快步走了出来，预约的客户来了。 隋安下车的时候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时候的燕京市天气，好像对他很不友好，他有种感冒鼻塞的感觉。 “周总？”，隋安看着大腹便便、脑门光亮的周海龙，感叹这老板站在门口，配上一脸笑容，跟弥勒佛差不多。 “隋总，您好！”，周海龙的笑容很真诚，“我是周海龙！” “我们的沈总联系过你，今天麻烦您了！”，隋安客气地道。 “沈总没来呢？”，周海龙眼睛飞快地掠过易茗和林梦雅，易茗很快被放过，因为他判断易茗是保镖或助理那一类人，而林梦雅则让他找到了燕京同乡的感觉。 “他去联动谈点事，晚上会过来！”，隋安笑道。 “请！” 周海龙的公司在设在一个工业园里，办公室很小，不到一百平方，除了他之外，好像就只有一个上网看新闻的年轻女文员，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实力。 但隋安也清楚，做中间人的，不是说在高大上写字楼里的就一定行，有些人的能量如同海面下的冰山，光看海面上的一角，是无法看明冰山有多大的。 沈恩泰之所以会推荐周海龙作为与华夏联合移动通信公司高层会谈的中间人，就是说周海龙有独到之处，至少能约联动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郑启山出来吃个饭。 有些事，正式会面里谈不出什么来，但在饭局里却是能畅所欲言，甚至能拍板决定。 周海龙冲泡了一壶正山小种红茶后，才笑道“隋总，今晚在一个四合院吃饭，我请了一位谭家菜的总厨过来，酒水也备了，你看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没有，都听你的安排！”，隋安不是太懂这些迎来接往的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 周海龙点点头，他之前也跟沈恩泰详细聊过，知道隋安拜访郑启山的目的，“我跟启山是钓鱼爱好者，平时常会约在一起钓鱼，但通常不会聊起其他事，没有什么利益纠葛，这次算是第一次请他，有些事，我得跟你先说清楚。” “您请说！” “启山不太喜欢在业余时间谈公事，你的事，略微点一点就行，别急着想他会给答复！” “没问题！” “他酒量不错，但有外人时，通常不会喝得太猛，所以你们也不用刻意敬酒，随意就好！” “我酒量一般，最头痛的就是喝酒了！”，隋安呵呵笑了起来，虽然是应酬，但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周海龙见状便不再多说，他也怕隋安带了两位女孩过来，就是陪着喝酒，准备灌醉郑启山后再发生点什么，那他可就难交待了。 这次他撮合隋安与郑启山会面，也是还沈恩泰一个人情，所以他从中也不赚钱，就是赚个交情。 隋安突然问道“周总在京城地面上熟，不知道跟移通、电信方面的领导熟不熟？” 周海龙眼神一闪，“你跟联动谈vphone定制的事，还想找移通、电信，这是不是……？！” 隋安也明白周海龙话里的意思，是指他在多方下注，明明是找联动谈的，却又想跟移通、电信眉来眼去的，似乎不够专一啊？！ 只是隋安也没有办法，因为华夏国内支持国际电联确定三个无线接口标准，分别是电信的cda2000，联动的wcda，移通的td-scda。 在3g牌照颁发下来后，三家运营商的标准还不兼容，如果要vphone兼容这三种技术，那vphone就成了不伦不类的产品了，所以要抢市场，vphone还得开发出适应不同接口标准的vphone。 就是因为无线接口标准不统一，隋安才需要跟这三家运营商一家一家地谈，这可是庞大的市场，他可不会因为与联动有了合作，就放弃电信、移通这两家大企业。 听完隋安的解释，周海龙也觉得隋安的做法无可厚非，“移通、电信的话，有点难度！” 隋安点了点头，问道“只是有点难度吗？看来周总很有信心嘛！” “隋总！”，周海龙摇头苦笑道“跟领导见个面，约个饭，不难，但你后面的要求，说实话，这真有难度，我只是个中间人，有资源的人不是我！” 隋安笑道“周总，今天的饭局，沈总跟我说了，虽然你是几个电话的事，但对于我们来说，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人情债难还啊，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 “您请说！” “三家运营商，如果周总能促成合作的话，我们按合作金额的05支付佣金！” “这……光谈钱，不谈感情吗？” “不，不，生意归生意，交情还在的嘛！”，隋安笑道，年初在米国搞定迈威公司的股权转让，他就花了重金请了说客，目前来看，这股权转让已经顺利办完，这让他明白，有些说客的能量相当大，能帮忙办成事。 而周海龙，说白了，也是跟米国说客一样的角色，只不过不像米国那样能明面上操作。 请周海龙出面，不是说花钱行贿才能办成事，而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对于有些人来说是轻而易举，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寸步难行，所以找对人很关键。 隋安毕竟不是什么根基深厚的大人物，官面上也没有什么大交情，所以有时候办事免不了请托像周海龙这样的中间人。 隋安不怕花这个钱，他可没傻到做直接送钱给领导的违法事，他宁愿托中间人办事并付佣金，至于中间人跟领导怎么办，他就不关心了。 没有中间人的存在，一些大人物可不会轻易跟隋安会面，更不用说私底下吃饭。 周海龙也是怦然心动，他知道隋安与联动谈的合约起步都是20亿，真要促成了交易，收入可是千万级的，他还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业务。 不过有些事得事先说明白了，周海龙又道“不知道李总具体想见谁？一把手恐怕有点难度！” “关键人物，当然有权决策的高层最好。” 周海龙沉思了一会，问道“05？！” “可签咨询合同！” “不签行不行？！” “您要是放心的话，我没意见！我建议还是签合同，这样大家都放心！” “行！我先问问！” 周海龙很快就出了办公室，去到外面打电话了 。 第318章 一加一大于二 “你很大胆啊！” 中间人周海龙在外面联系人的时候，林梦雅对着隋安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有什么问题？”，隋安看着跟愤青骨头的林梦雅。 “嗯……拿钱开路！”，林梦雅直白地说道：“我不是很赞同，咱们的vphone是一流产品，没有必要这么做！” “酒香也怕巷子深！”，隋安没必要瞒着林梦雅，“别看vphone现在拔了头筹，但真要跟巨头们较劲，咱们只有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份，只要巨头一打价格战，咱们可没什么优势，所以现在花点钱，尽快提高vphone的市场占有率，这是值得的！” 林梦雅沉默着，她也知道隋安说得对，但就是隋安这种花钱找中间人的事，在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过了好一会，林梦雅才有些为难道：“我还是觉得这有些不妥，以后要是周海龙出了事，说不定也把我们拖下水！” “所以要签合同，他只是提供居间服务，05的佣金也在合理范围！” “金额太大！” “买一套房子，还要付的中介费呢，何况促成我们与运营商的合作呢！” “没有中间人，说不定也能谈成！” “可能需要较长一段时间，而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 预计五月初，米国爱普公司的aphone即将登陆华夏，其他的智能手机，隋安还不放在心上，唯独与vphone相似的aphone，隋安是相当忌惮的。 林梦雅微叹一口气，说道：“如果不做工业园，咱们的资金是足够vphone发展的！”隋安笑了笑，不再跟林梦雅解释，数据中心他是一定要建的，这关乎到未来vphone的大平台发展关键，而且是宜早不宜迟。 只有在网络服务上做好了，vphone才有可能抵挡住aphone的进攻。 他跟华夏联动的谈判，可不单纯为了vphone成为联动定制机这么一件事，还有将数据中心的云服务推销给联动，还有低价购入联动的移动网络流量并赠送给vphone客户等等，这是一篮子的合作。 这时，周海龙握着手机，走回了办公室，“哈哈，隋总，您这几天能呆在燕京吗？” “可以！”，隋安神情一楞，看周海龙春风满面的样子，看来有戏，“需要我做什么？” “约了几个朋友！”，周海龙面有得色地道：“每天至少两个饭局，希望隋总能扛得住啊！” 隋安点头，这点他自然清楚。 …… 燕京，东四环外，有一片pf区，零星散落着十几座四合院，这是以前富豪的聚集地，现在改成了历史文化保留区，前几年经过装修后，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 隋安与华夏联动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郑启山的晚宴，就按排在这个区里一座幽深安静的小四合院当中。 由于周海龙的建议，晚宴只有隋安、郑启山和周海龙三人参加。 郑启山今年五十岁出头，长的高大魁梧，走路也是虎虎生风。 虽然见隋安面嫩，郑启山也不敢轻视隋安，略显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隋总，您的vphone做得很好啊，我前几天试用了一下，相当不错！” “谢谢！”，隋安摆手相请郑启山坐上主位，“vphone还有很大改进的空间，郑总请多提意见！” “做得太好，我提不出意见啊，哈哈！”，郑启山向旁边的周海龙大声笑道：“老周，今天我可是专门来尝尝你说的任家菜的！” 燕京菜中，不但包含了世界著名的宫廷菜，而且还包含了一批精美的由私家烹调出名的官府菜。在20世纪初，京城最出名的三大私家烹饪：军界的“段家菜“、财政界的“王家菜“、银行界的“任家菜“都随着官府老爷的盛衰而起落，最终灰飞烟灭。 只有谭家菜，这个清朝官僚家庭产生的私家菜却由于独树一帜的色、香、形等特点得以扎根京城。 但是周海龙却是认识任家菜的一个传人，这个传人也不想将任家菜再度发扬光大，只是猫在这个四合院里，有空闲又有心情时，就帮朋友做一桌菜，没心情时，花再多的钱也不出手。 所以不扎根燕京多年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任家菜的传承，周海龙就是知情者之一，而且他与这个传人关系还很好，属于打个电话就能尝上任家菜的朋友之一。 周海龙还是呵呵笑道：“老郑，咱们坐下聊，很快就起菜了，任家菜的特点就……” 任家菜咸鲜适口，南北均宜，调料讲究原汁原味，制作讲究火候足、下料狠，菜肴软烂、因而味道鲜美、质地软嫩；口感醇厚、绵润、本色；以烹调山珍走兽最为有名。 今晚的菜是五菜一汤，菜品相对精致，再加上一瓶铁盖茅台，正好是三个人能吃饱喝好的量。 周海龙每上一道菜，都能讲出一个故事来，这么边吃边聊，时间不知不觉得就流逝了将近一个小时。 饭局上，主要是周海龙和郑启山在聊，年轻的隋安偶尔会说上几句话，毕竟隋安与五十多岁的两位前辈，爱好、兴趣、人生阅历都有差距，不是代沟两个字就能解释得了的。 不过，隋安也没有被冷落的感觉，他将自己放在晚辈的地位上，做好了听众的角色。 饭后喝茶时，郑启山突然问道：“隋总，我看过你们提交的方案，我有点好奇，你怎么完成新增客户1000万的承诺？” “g牌照！”，隋安淡定地笑道：“据说，下半年，工信部可能颁发三张g牌照，联动是其中之一！” “只是可能！”，郑启山淡淡地说道：“没发出来前，说这个没有多大用处！” “g牌照一下来，智能手机就会迎来爆发性的增长，这个时候，谁的手机更好，谁的服务更优惠，谁就能抓得住更多的用户。” “捆绑vphone和联动手机卡的话，这会引来较大的非议！” “不是捆绑，是向客户提供适合联动da制式的vphone，同时由联动提供了更好的网络服务，更优惠的价格！” “就是你来购买流量，再赠送给客户，这有用吗？” “一年是没有问题，但关键是看你们能不能加快提速降费，把上网费用降下来，这样，你们与移通、电讯竞争上就有优势。” “价格战吗？”，郑启山摇了摇头，“这可不容易！” “价格战是一种，服务和产品也很重要！”，隋安双手握在一起，“我有vphone，你有移动通信服务，一加一会大于二！” “……” 第319章 从容应对 强强联合？ 听完隋安的话，至少华夏联合移动通讯公司总经理郑启山是波澜不惊的。 红石集团名气是有的，但实力却是很弱的，光凭资产、收入规模，根本不能与联动公司平起平坐。 “我目前在全国已有近400多家分店，覆盖了全国各省份，如果联动给我业务代理权的话，新增1000万用户，不在话下，即使不捆绑vphone也可以做到！”，隋安很有底气地说道。 “唔……”，郑启山缓缓地应了一声，“新增1000万用户，确实诱人，我见了这么多供应商，也就你敢主动提出对赌，以前都是我们派任务下去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完不成，后果很严重？” 隋安嘴角一翘，“一旦签约，我从来不想什么后果，只是想办法往前冲！” 他向联动提出的方案，就是联动以单价3000元采购1000万部vphone，同时授予红石集团业务代理权，还有一些其他优惠政策。 如果红石集团在一年内没有完成新增用户1000万的任务，不仅要将采购价再减10，同时要补回一定的优惠政策差价。 依合同总价计算，隋安没完成任务，就要赔偿联动公司50－60亿元，到时可以说是亏本卖vphone了。 “年轻人，赌性太大可不好！”，郑启山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可不是赌博！”，隋安笑道“我对vphone有信心，对我的零售网络有信心。” 郑启山笑了笑，不再与隋安谈合作的事，而是与周海龙聊起了钓鱼。 直到饭局散场，郑启山也没有表态，隋安也不着急，欢送郑启山离开。 周海龙和隋安站在门口，看着郑启山的车离开后，周海龙才委婉地道“隋总，你说的话太满了，我不好跟你兜啊！” “没关系，事实就是这样！”，隋安不以为意地道“如果能按我的方案来，新增1000万用户那还算少的！” “嗯……”，周海龙眨眨眼，对于信心满满的隋安，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看在05佣金的份上，他怎么着也得发力啊。 他与隋安签了咨询合同后才知道，隋安与联动公司真正的合作金额要达到300亿，而不是之前谈的起步价20亿。 真要促成了这笔业务，光佣金，他都能收到15亿，可以直接退休享受生活。 可他也知道，这佣金不是那么好赚的，但前面有根胡萝卜吊着，他铆足了劲往前冲。 “得嘞！”，周海龙拉着隋安，回到了四合院，准备把明天要应酬的人物都说提前说清楚了，让隋安能从容应对。 …… 西二环内，有一个叫回龙花园的住宅小区，大约有十年的历史，里面的住户，大都是工信部及下属机构人员分配的福利房。 林梦雅的家也在这个小区里，3栋1201房，约有一百方左右。 因为隋安单独请客，连易茗也只能在外面的车里呆着，所以她干脆请了假，回家一趟，可是母亲朱洪梅还没下班，她就泡了包酸菜牛肉味的方便面对付了晚餐。 “回来了？” 正当林梦雅半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时，朱洪梅回来了，她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妈，我饿了！” 朱洪梅年近五旬，剪着利落的短发，身材不高，她走近沙发，啪地一声打在林梦雅的大腿上，“坐端正了，没点淑女样！” “在家里，还不让人躺舒服点哦？”，林梦雅不满地道，“你知不知道，一周时间，我飞了南边的鹏城、北边的沈西、中间还回了趟金宁，现在又飞到了燕京，我腿都快飞断了！” “腿能飞吗？”，朱洪梅在林梦雅身边坐了下来，把女儿的身子推正了一些，“你怎么有空回来，不是说陪老板应酬吗？” “老板跟联动的老总吃饭！”，林梦雅有点生气地道“肯定是送礼不想我看见，才把我给支开的！” “没影的事，别乱说！”，朱洪梅轻斥道。 “没乱说啊！你不知道，我老板找中间人，光付佣金都给05！” “千分之五，不高啊！” “呵呵，跟联动的合同金额是300亿，千分之五，你算算！” “……”，朱洪梅点点头，“看来你老板也很舍得花钱，你觉得他这么做有问题？” “还好吧？就是觉得这有间接行贿的嫌疑！”，林梦雅想了一会后说道。 “……”，朱洪梅笑了笑，“确实在灰色边缘游走，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牵扯进去！” “哦……”，林梦雅突然问道“哎，妈，3g牌照什么时候发啊？” 朱洪梅是工信部业务审批处的处长，正好3g牌照的核发，属于她分管的范围。 “你问这个干吗？”，朱洪梅眉头一皱，这3g牌照虽然大家都知道移通、联动、电讯都能拿到，但没公布前，就是遵守保密规定，不该说的不能说。 “我老板说，3g牌照有可能下半年发，到时候，智能手机会迎来爆发式的增长，所以我们现在都在加紧扩充产能。” “下半年，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不知道，反正他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有人给他透露的。” “……” 林梦雅见朱洪梅沉默不语，不由得拉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到底是不是嘛？是不是下半年能发牌照嘛？” 朱洪梅眼睛微瞪，说道“是不是你老板让你问的！” “没有！”，林梦雅摇头道“他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真的，你爸调去了金宁，你确定他不知道？” “没有吧，反正我没跟他说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别人告诉他的话，我也不知道啊！”，林梦雅琢磨了一会，心想，隋安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父亲是金宁副市长林京生吧，“反正他也没给什么特殊待遇，应该是不知道的！” “特殊待遇？”，朱洪梅怀疑地看着林梦雅，“你想有什么特殊待遇？难道看上你老板了？准备倒贴呢？” “妈……！”，林梦雅没好气地道“他又不帅，我看上他干吗？” “有钱啊，人再丑，一有钱，照样有美女觉得帅啊！” “哇，妈，没想到你这么社会的？” “什么社会？这叫现实！” “行，行！”，林梦雅赶紧举手投降，“我很现实，所以我跟老板没啥，清清白白！满意没？” “不满意！男朋友带回来没？” “啊……！！” 。 第320章 世界很小 接下来的两天里，隋安的日程安排得很满。 中午一个饭局，晚上又一个饭局，吃完饭后ktv，唱k之后夜宵，总之一天能见上三四拔人。 名片收了一堆，脸没熟悉几个，但效果不错，往三大运营商递的方案都有了回音，开始进入前期谈判阶段。 过了两天醉生梦死的日子，隋安突然烦了，把事情丢给沈恩泰去处理，他就带着易茗在京城了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这天早上，隋安手里拿着vpohne，走进了安天门附近的一条胡同——东交民巷。 东交民巷，旧时因这里是漕运地，也曾是古代“五部六府”之地及外国使馆之地，全长近公里，是燕京市最长的一条胡同。 隋安慢悠悠地走着，看到有趣的景物，就用vphone拍下来。 经过一个小胡同前，他看到三个五颜六色的头发冲天的非主流正挡住了两个女孩的去路，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感觉像是在吵架。 隋安正好举着手机，在非主流看来，好像是在拍他们。 一个红头发注意到隋安，喝道：“你拍什么？！” 隋安眨眨眼，放下手，准备转身离开。 可那红头发却不想放过隋安，他走了过来，指着隋安，大声喝道：“把照片删了！” “没拍你们！”，隋安耸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手机拿来！”，红头发冲上来，就想抢隋安的手机。 红头发来得快，退得也快，被易茗轻轻一推，他就连退了三步。 “你特么地敢动手！”，红头发叫嚣道：“哥几个，过来，揍他！” 另外两个非主流，一个染着黄发，一个染着蓝发，加上隋安眼前的红头发，得，红黄蓝全齐了。 “干什么？干什么？”，黄头发看起来是三个非主流当中的头头，他叫嚣着，“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g党的！”，隋安皮了一句，他看到原先背对着的两个女孩转过身来，看清楚她们之后，心里慨叹世界真小。 一个是程悦诗，他的死党黄杰的意中人，可惜黄杰没追到她；另一个则是林壹壹，这个女孩在上大学前，吃过一次饭，当时还是他与唐韵的第一次见面。 隋安瞥了一眼黄头发，看来这三个非主流与她们有纠纷，只是谁对谁错，还不知道，看非主流的架势，他决定站在她们这一边。 黄头发被隋安的话噎了一下，他还没开口，蓝头发叫嚣道：“在这里，得听我们豪哥的！” “豪哥是吧？”，隋安盯着黄头发，“是打是谈，你划出道来！” “哟！”，黄头发的眼神惊疑不定，“你混那的？” “南边！”，隋安心想，金宁在燕京的南边，这话没毛病。 “南边？”，黄头发想了一下，“炮哥、还是车哥？” “有马哥吗？”，隋安乐了，还炮哥车哥，加个马哥，车马炮全齐了。 “马哥在北边！” “哦，我是帅哥！” “帅哥？没这号人物！” “我说我是帅哥！” “……” 三个非主流这才醒悟过来，是被隋安耍了。 黄头发一拳直冲过来，“你特么的！” 三个非主流的结果很悲催，易茗两拳一脚，就将他们打成了滚地葫芦。 易茗为防止这三个非主流身上有武器，还搜了他们的身，没有找到，就放过了他们。 他们眼中满是惊慌，终于知道今天脚踢到铁板上了。 “你给我等着！”，黄头发爬了起来，抛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带着其他两人狂奔而去。 隋安没动，易茗也没动，在燕京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对地头蛇穷追猛打没什么必要。 程悦诗眼神复杂，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反倒是林壹壹盯着隋安看了好一会，隋安经过快两年的商场锻炼，气质沉稳得不像一个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了，她有些不敢认，“你……你是隋安吧？！” “是啊！，隋安点点头，他记起林壹壹是谁，主要是因为她的矮身材加显得凶残的胸部，让人很容易记起，“悦诗，壹壹，你们怎么会在燕京？” “呀，真是你呀！”，林壹壹上前来，在隋安手臂上捶了一拳，“听说你小子做生意发达了，卖什么来着，还在卖生姜吗？” “……”，隋安有些无语了，哥在金宁市好歹也是个有知名的青年企业家啊，你居然不知道，“没有卖生姜了，在卖手机！” “哦，卖手机挺赚的！”，林壹壹眼睛掠过隋安手里的vphone，没当回事，她还真不关心金宁的新闻，虽然vphone卖得很火，但对vphone的老板是谁就没怎么关注。 “你们惹了什么麻烦吗？”，隋安看向程悦诗。 程悦诗勉强笑了笑，在隋安面前，她总感觉腰杆子不硬，当初她对隋安、黄杰、文伟三人的评价不高。 没想到隋安现在一飞冲天，文伟成了房地产老板，而黄杰也有了自己的装修公司，听家里人说，黄杰一年能赚个几百万，在村里也算是出人头地的小老板。 “不是我们，是我！”，林壹壹说道，“悦诗陪我来燕京电影学院考试，闲着没事，就想找个群演的活……” 林壹壹参加考试之后，等着成绩出来，但整天呆在酒店又觉得没劲，于是她就拉着程悦诗出来找群演的活。 刚才那三个非主流跟她搭讪，说能把林壹壹带进一个剧组做群演，她就信了，跟着他们来到东交民巷。 他们想让林壹壹先交五百的介绍费，林壹壹觉得不对，就没交，还吵了起来，后来的事，隋安也就参与进来了。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隋安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程悦诗，以她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那三个非主流的不怀好意呢，怎么也不提醒一下粗线条的林壹壹呢？ 不过，这事，跟他关系不大，他也就没问。 “你们有没有事？”，隋安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的饭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行啊！”，林壹壹一口答应了，“我要吃金聚德的烤鸭！” 程悦诗轻轻拉了一下林壹壹的衣服，她不太愿意与隋安吃饭，感觉很尴尬。 “悦诗，走啦！”，林壹壹挽起程悦诗的手臂，笑道：“咱们打土豪的机会可不多，可要珍惜啊！” “要不去吃碗牛肉面吧，管饱，我怕吃烤鸭吃穷我了！” “且~小气！” 第321章 掺和 在去金聚德的路上，隋安意外接到了黄思璁的电话。 “咦，黄少！”，隋安打趣道：“有什么生意关照我？” “我是学生，不做生意！”，黄思璁的声音挺大，“听说你在燕京，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来燕京办事，你也在？” “是啊，听说你大发神威，喝趴了好几个！” “没有的事，是我被喝趴了！” “得了，来昆仑酒店28楼，哥给你醒醒酒！” “……”，隋安瞄了一眼程悦诗，“我这还有两个朋友，不方便啊！” “女的吧？”，黄思璁一猜就准，“没关系，正好人多热闹点，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吧，我肚子饿着呢，我先点菜啊。” “喂、喂……”，隋安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摇摇头，嘟哝道：“这小子！” 林壹壹睁着大眼睛，问道：“你有事？” “没事！”，隋安摇摇头，“今天我带你们打土豪去！” “……” 昆仑酒店是家五星级酒店，与周边的燕莎友谊商城、凯宾斯基大酒店、长城酒店等共同组成了京东地区的高消费商业圈。 酒店的28层是一家叫燕来喜的高端酒楼，没有大厅，只有十二间包房。 包房的名字也很特别，都是燕京的一些地名，比如回龙观、琉璃厂、菊儿胡同等等。 黄思璁订的包间叫北海，足有一百多方，都是古典红木家具，中央还摆了一张能坐20人的大桌子。 他坐在上头，正在看着菜单，跟服务员点着菜，见隋安进来，也没有起身，随意一摆手，“来，来，上座！” 隋安在黄思璁旁边坐了下，边打量着室内的装饰，问道：“还有人来吗？” “没有！”，黄思璁抬头看了几眼程悦诗和林壹壹，易茗他一早认识的，“就咱们几个！” “奢侈啊！”，隋安摇摇头，“就咱们几个，换小点的房间吧！” “这里的房间都这么大！”，黄思璁耸耸肩，“这是我家开的，你要是想招待人的话，来这里，贼有面子！” “哇……”，隋安惊讶地道：“你家还搞酒楼啊？！” “用于招待一些嘉宾的，方便、安全、卫生！” “还要加一个，贵！” “还好，你吃得起！” “不舍得！” “……”，黄思璁笑骂道：“就你的身家，吃不穷你！” “是不舍得！”，隋安强调道。 程悦诗和林壹壹进来包房后，见到如此豪华的装饰，都有些拘束。 “这是程悦诗、林壹壹，都是我的高中同学！”，隋安介绍道：“这位黄思璁黄土豪！” “您好、您好！”，黄思璁点头道：“别听安子瞎说，我爸有钱，不是我！” “您好！”，程悦诗微笑回应，她不知道黄思璁是谁，而隋安和黄思璁也没提，所以她绞尽脑汁在想，国内的富豪谁姓黄。 “您好！”，林壹壹大大咧咧地道：“看起来，你比安子有钱多了，我家也是开酒楼的，但没有你这里那么大！” “大……”，黄思璁的眼睛不露痕迹地在林壹壹的胸部上一掠而过，嗯，略凶残，不过他对矮个子美女没啥兴趣，加上又是隋安的同学，更加不能下手，说不定还是隋安的目标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隋安问道，一月份在vphone的发布会上，还见了黄思璁。 “没什么事，就飞回来跟老妈吃个饭，明天就回！” “真土豪！” “你才土呢，听说你在跟那三家电信运营商谈业务！” “对啊，你消息真灵通！” “还好，有没有投资机会？” “……”，隋安神情一楞，问道：“我跟运营商谈业务，又不是合资开公司，怎么会有投资机会！” “真的吗？”，黄思璁歪着头，满眼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隋安与华夏移通、电讯、联动这三家运营商谈合作，只是谈定制vphone及电信业务代理的问题，并不涉及合资、合营方面的事务。 “啧……”，黄思璁咂砸嘴，说道：“你真不老实，工业园投资，也不叫上我！” “……”，隋安一脸懵然，“你刚才问运营商合作的事，然后谈投资，怎么又扯到工业园上了？” “我没问你与运营商合作的投资机会。” “不是一起问的吗？” “不是！” “你是问其他的投资机会！” “对啊！” “……”，隋安无语了几秒钟，“你能不能说清楚？” “说得很清楚啊！”，黄思璁无辜地道：“是你理解错了吧！” “好吧……”，隋安无奈地道：“是我脑回路出错了，要说工业园的话，你想投吗，资金需求很大！” “工业园我不投，我又不做实业！”，黄思璁摇头道，“我是看工业园附近有没有好投的，文伟跟我说了，说你让他在工业园附近开发住宅，这种好事，你怎么没想起我呢？咱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呢？” “没想起，不是！”，隋安一句话给了两个答案，心想这文伟还真是大嘴巴，怎么把这事透露给了黄思璁呢。 “得，等会你买单！”，黄思璁捂着心口说道：“被你伤了心了！” “滚！”，隋安笑骂道：“要是让你家亿达掺和进来，房价肯定拉上去了，我还要靠低房价吸引高科技人才呢！” 亿达集团在全国各地都在开发商住综合体，就是建设一个商业购中心业态的亿达广场，在周边开发住宅，形成商住两用中心。 由于亿达集团的选址功底相当深厚，基本上开一个亿达广场，就能带动一大片地区的繁荣，自然亿达广场周边的房价也是水涨船高。 “呵呵，迟了！”，黄思璁乐呵呵地道：“我跟文伟达成了合作意向了，准备共同开发！” “……”，隋安叹了一口气，“你这是明显是搭便车啊，工业园附近的房价要是被你炒高了，我怎么招商引资呢？！不行，看来我也得开发几个小区才行，便宜卖房！” “……”，这回轮到黄思璁无语了，“你便宜卖房，我这边的房子怎么卖！” “呵呵，你自己想办法去！” 坐在一旁边的林壹壹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问道：“他们是在吹牛吧？” “可能是吧！”，程悦诗没有说实话，刚才一听到亿达集团，她就知道黄思璁的老子是谁了。 再一听到文伟的名字，她看向隋安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第322章 首期佣金 看着与黄思璁谈笑风生的隋安，程悦诗满心惆怅。 她读的是财经大学，平时很关注财经新闻，虽然隋安不在公共媒体上露脸，但红石集团在金宁市甚至苏省都是赫赫有名。 不到两年，她与隋安的差距拉得如同银河天堑一般，连文伟、黄杰都是高不可攀。 虽然不知道文伟、黄杰的发家原因，但肯定与隋安脱不开关系。 只是隋安与黄思璁的谈话，她完全搭不上话，只得与林壹壹偶尔低声细语上两句，将大部分心神放在倾听两个男人的对话上。 “你给的佣金是不是高了点！”，黄思璁听说了隋安给中间人佣金的事，“合同金额那么大，给个千分之一都可以了！这些可以谈的！” “金钱是催人奋进的动力！”，隋安淡然地道：“没人脉啊，只能拿钱砸啊！” “那我是什么？不算你的人脉？” “你？你爸算是，你还差点！” “哎，我能说服我爸！” “呵呵！” “你笑什么？” “没有！”，隋安看黄思璁有些急火的样子，说道：“你爸可以拿几个亿给你玩，但不代表你对亿达的生意有影响力，除非你进亿达集团做接班人，否则你还真算不上人脉！” “特么的……”，黄思璁低声骂了一句，“你跟我爸一样的腔调，整天把生意生意摆在嘴上，我可不想去接班，我爸身体好着呢！” “估计你能玩耍到中年！”，隋安笑道：“你要是能帮我搞定三大运营商，我给你1！” “你说的啊！”，黄思璁笑了起来，“移通我可以试试，联动、电讯那边就算了！” “你家在移通有关系？” “不是我家，是我！” “看不出来啊！” “……”，黄思璁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舅在移通，嗯，算是五把手吧，有点实权！” “不还是你家！”，隋安笑道，想不到黄思璁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今天的单我买了，你搞定移通！” “呵呵！”，黄思璁笑骂道：“真现实，一看有利益，就你买单，我跟你说，买单不买单的，再说，1的佣金少不了。” “1的佣金你也看得上？！”，隋安正色道：“我带你投资，赚得肯定比1多。” “什么项目？”，黄思璁眼睛一亮，隋安虽然在投资界寂寂无名，但光一个vphone项目成功就证明了良好的投资眼光，黄思璁性子有些懒散，就想着跟隋安赚钱就好了。 “云服务！” 隋安又说起了各地数据中心的功能，为客户提供云计算、云储存、云开发等服务，一大堆的专业概念，听得黄思璁是头大如斗。 但黄思璁有个优点，就是不懂就问，哪怕是不懂的领域，他都会从投资回报的角度来询问，不管是什么项目，只要能答得出赚钱的模式是什么，他基本就能判断这个项目可不可行。 听完隋安的讲解之后，黄思璁问道：“你这数据中心可以卖给移通、电讯和联动吧？” “可以，未来手机用户增长，网络流量剧增的时候，运营商们会需要在各地设立数据中心，以保证服务的流畅性！” “可卖可租？” “初期租没问题，但量大之后，运营商们一定是自建或购买的！” “为了数据安全？” “对！” “……”，黄思璁大概明白了，只要数据中心的服务器租得出去，年年都有租金和服务费收，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即使卖掉一部分，像移通、电讯这些家大业大的运营商们也愿意掏钱购买的。 “好，我投了！” “投归投啊，你亿达广场还是慢点进来，等我的人才小区建成后，才能进来！” “不用，我划一块区域给你，专门做低价小区！” “你这打算名利双收啊！” “不行吗？” “行！” …… 午饭吃到下午两点多，隋安才与黄思璁道别，送程悦诗和林壹壹回酒店后，又直奔华夏联动总部。 因为高额骨佣金的刺激，中间人周海龙是前所未有的积极，在几天内，就推动了红石集团与联动达成了初步合同。 虽然没有达到隋安的1000万部的手机采购量，但联动同意签署了采购100万部g制式的vphone试试水，然后要求隋安在两个月内新增100万用户。 如果隋安能达到联动的要求，那后续就可以将采购量增至1000万的规模。 周海龙一早就等在联动总部大楼的大堂里，他见到隋安的第一句话就是：“隋总，这事办的妥当吧？！” “周总，你确实牛逼！”，隋安翘起大拇指赞道。 “这边请！” …… 在一间小会议室里，隋安再次见到了联动公司的总经理郑启山，这回，郑启山的笑容显得真了许多。 “隋总，又见面了！” 隋安笑着和郑启山握了握手，道：“郑总，您好，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咱们正式签约！”，郑启山笑了笑，没说太多客套话，直接让人拿协议出来。 由于是联动公司拟定的格式合同，隋安让公司律师看了后，吩咐没什么原则性问题的话，就按联动公司的协议来，所以这协议只经过了两轮的修改就正式定稿了。 签约仪式相当简单，签字、合影、散会，总计加起来都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剩下的合约盖章程序需要等个几天。 一旦协议盖章，联动公司就要在十天内付0的首期款，而隋安则要在一个月内完成50万部vphone的交付。 “隋总，我带您参观一下，然后去我办公室喝杯茶！”，签完约后，郑启山主动邀请隋安参观联动公司的办公室。 隋安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在联动公司整整一层的介绍室里转了一圈，才到郑启山的办公室聊天，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尽兴而散。 刚出到联动公司总部，周海龙就收到了银行存款变动的短信，账户上新增了500万的存款。 这是隋安支付的首期佣金，剩下的佣金需要等联动公司首期款到位之后才一次付清。 周海龙兴奋地亲了一口手机屏幕，开心地笑道：“隋总，跟着你做事，爽！” “这几天，辛苦您了！”，隋安微笑道。 “不辛苦！”，周海龙乐呵呵地道：“走，先吃饭，再喝酒，然后再去会所一条龙，人间天堂，走起！” “别，别，不喝酒了，一听到这酒字，就直哆嗦！” “哈哈！” 第323章 APHONE来袭 隋安没有跟周海龙去庆祝，因为接到消息，说米国爱普公司的aphone即将于后天在华夏开售，为迎战这个强劲对手，隋安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直接飞回了金宁市。 据隋安得到的消息，此次aphone在华夏发售，也是全球同步发售，将在华夏近三千多家手机专卖店里同时开售。 但是米国爱普公司的销售策略一直保密，尤其是价格及发售日期一直没有公布，虽然广告一早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声势浩大，但让不少对手提心吊胆了许久，就等着aphone出来。 在广告当中，爱普公司采用的是对比策略，把市面上的几款卖得较好的智能手机都拿来比较，虽然隐去vphone的特征，但明眼人还是一眼能认出来，aphone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vphone。 晚八点，隋安一回到公司，就立即召开了中高层会议。 “各位！”，隋安环顾会场一圈，“我接到消息，说aphone将后天九点正式开售，在米国的价格可能是299米元，折合华元约2600元，考虑到关税的因素，在华夏的售价预计可能会翻个倍，在5200到6000华元之间，不过我估计极有可能比我们的价格低。大家收到什么消息，都说说！” 张松涛是在座的最老资格员工，而且分管手机零售，在隋安话音刚落，全场静默两秒钟后，他及时开口了。 “隋总，我打听过！”，张松涛神情严峻地说道“vphone要明晚才会运抵各销售点，而且价格要在后天上午九点才会正式公布，听说是爱普公司华夏分公司网站上会直接公布。” “而且这次发售aphone，必须按爱普公司公布的价格执行，如发现有提价或降价的，将会一律取消售卖资格，并禁入爱普公司供应商库两年！” “参与此次aphone发售的大零售商有迪信、锋龙、华域等七家公司，预计将有3500间网点同时开售，加上目前a－store有一百家，从网点来说，比我们要多！” “爱普公司也在官网上今天开放了网络申购，不过只是登记型号、数量，因为还没有价格，我们也试了一下，暂时还没有申购成功。” “……” 听完张松涛的汇报，其他人也作了补充，汇总各人的信息来看，爱普公司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在华夏投入了海量的资源进行宣传，而且在零售网点的分布上，对红石集团的网点形成了包围态势。 隋安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启动应急预案吧！” 在年初aphone发布会之后，红石集团已启动了应急预案的拟订，现在除了aphone的售价未公布，导致vphone无法及时调整价格外，其他因素都在预案当中考虑到了。 “我们这边的售价要跟着aphone的售价进行调整！”，隋安叮嘱道“张总这边，要拟一个优惠组合方案，我们可以暂时不调整售价，通过送赠品、话费优惠、网络流量优惠等组合手段拉近与aphone的差距，最好能比他们的价格低，而且这优惠组合要灵活，最好是形成多种组合，这样等aphone的售价一出来，我们就可以使用最适当的组合。” “好的！”，张松涛点点头，这是他份内的工作。 “还有一个半好消息！”，隋安缓缓说道。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看向隋安没说话。 “联动那边，我们已谈妥了，两个月内供应vphone100万部，另外拿下了联动的业务代理权，我们也要在两个月内要帮联动新增用户100万户以上，如果做得到这点，联动今年将会采购1000万部vphone，所以这项工作要做到以下几点！” 负责手机零售的华越公司，则要发动全部员工，动员开户，用足用好联动给予的业务优惠，按新开户的人数，每户公司奖励100元。 负责手机的生产的红星公司，则要做好vphone的生产工作，保证每个月能交付50部。 而负责手机研发的华越公司，则要做好wcda制式的vphone研发，争取两个月后，向联动提交试用的wcda版手机。 “华越这边的压力会更大一些！”，隋安看向黎一男，说道“一要保证联动版手机的顺利研发；二要加快vphone1s的研发，争取下半年推出，以应对aphone的进攻；三是要加快应用软件的开发，将客户牢牢抓住！” 黎一男沉默地点了点头，这些事对他而言并不难，不过就是日以继夜地加班而已，但目前研发人员已由年初的300多人翻到了600人，加班的压力并不大。 说起来，他还真有点怀念以前凌晨三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写代码的舒畅感觉。 “半个好消息……”，隋安犹豫了一下，这事只是有了进展但没有落实，不过现在面临劲敌来袭，不管最后能不能做成，说出来，也能鼓舞一下士气，“就是，移通那边的合作，也谈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签约，vphone采购量会比联动更大！” “哗！”，众人一阵骚动，华夏移动通信集团公司是国内当仁不让的移动通信大佬，市场占有率已超过一半。 如果能获得移通公司的定制机合约，将极大地提升vphone今年的任务完成率。 大家都没有想到，隋安只去了燕京市几天，就拿下了如此之大的合同，心里都不禁对隋安写了一个服字。 隋安压了压手，等会议室安静下来后，继续道“来了一个aphone并不可怕，后来还会有更多的bphone、cphone什么的，这个市场很大，但对于还很弱小的我们来说，不进则退，所以这次aphone来袭，是一件好事，打得赢它，我们就能活，而且能活得很好，如果打不赢……嗯……这个暂时还没想过！”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aphone带来的压力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会议的效率很高，只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散会了。 张松涛单独找上了隋安，两人单独相对时，浑然没有了会议时的镇定自若，都是面色凝重。 “aphone很有可能低价抢市场！”，隋安缓缓地道。 如果没有vphone先发售，aphone在华夏的定价一定会高于米国，这已经是国外手机大厂商的惯例了，国外的售价会远低于华夏，毕竟外国品牌的手机在国内的定位大都是中高端。 但现在华夏有了vphone，极有可能逼得aphone降价来抢市场，这样定价6000元的vphone就会很被动。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松涛叹了一口气，心里沉甸甸的。 。 第324章 低价竞争 尚海，这个华夏的国际大都市，号称魔都，由于这里汇集了相当多外国机构及外资企业，因此这里也是aphone的首发重点城市。 米国爱普公司在尚海繁华的金宁路开了一家将近五百平方的a－store，尚海的街道名称至少有一大部分来自于全国各地的城市名字，这也是尚海市汇聚全国的一个特色。 aphone的发售，爱普公司可是下了血本，光是尚海的腕儿就请了四五个，还请了现在东瀛很火的ak48女团。 只是由于金宁路是步行街，警方没批准爱普公司的大型汇演申请，只允许爱普公司可占用店面前的半条街道两小时。 除去店铺前排了约有三百米的长龙外，留给爱普公司搭舞台的空间并不大，因此舞台不算大，原本ak48女团要派全部48个成员上台表演，最后只能选了12人上台，颇为憋气。 但由于有本地腕儿和东瀛女团的支撑，aphone的发售会吸引许多行人驻足观看。 林诺，女，是一名尚海戏曲学院的大一学生，周末接了一个短活，就是在a－store前排队，如果能进到店里的话，需要选购一部aphone。 但她打工赚钱，已经买了一部vphone，对与vphone极相似的aphone并不感兴趣。 但是，组织者跟她说只要购买了aphone，可以到指定地点，有人会在购机价上加价两百元回购，加上排队的工钱两百元，花上几小时，就能赚到四百元，这可是个不错的短活。 林诺伸出脑袋，数了数，排在她前面的有61人，看这情况，不用站太久，就能完成任务了。 她又前后打量了好几眼，发现排队的大部分人跟她年纪相仿，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是不是跟她一样，也是被雇来排队的。 “哎，怎么还不开始啊，我站得脚都麻了！” “快了吧，你累的话，靠着我！” “脚累啊，站了快两小时了，才赚这么点钱！” “咱们两个加起来，能赚大几百呢，到时咱们去华夏明珠塔好好吃一顿！” “啊……无聊啊！” “来，来，坐！” 林诺往后面瞄了一眼，是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情侣在抱怨，不过那男生蹲了下来，让女生坐在他背上。 那个女生也没觉得怎样，靠坐在男生的背上，拿着一部vphone在玩游戏。 男生蹲在地上，还笑得蛮开心，“我刚练到33级，你可别玩掉级了！” “知道了！”，女生漫不经心地道。 林诺微一撇嘴，虽然表情有些不屑，但心里着实羡慕这对小情侣。 她粗略统计了一下，发现附近排队的人当中，十个里面至少有四个是用vphone的。 使用vphone的人，要么在看小说，要么在上网，要么就是在玩游戏，玩着手机打发着无聊的排队时间。 她想着，是不是掏出vphone来看看小说，现在有一部《那些年》青春小说特别火，就是更新慢，她都要寄刀片给作者了。 但她感觉现在要是掏出vphone来，似乎不太尊重今天接的短活，有来踩aphone场子的嫌疑，所以她还是让vphone继续躺在包里休息。 预计九点开售的aphone，不知道因为什么，在十点的时候，才正式发售。 a－store的大门一开，排队的人们突然加速往前冲，连林诺都被带着往前跑，不然就极有可能被踩在脚下。 当她被汹涌的人群裹挟着冲进店里时，看着店里挂着的海报上写着“3999”时，神情一楞，这可以vphone要便宜很多啊。 vphone现在的市价是6000元，但送礼品、话费、网络流量后，实际价格差不在5000元以内。 而aphone居然定出了3999元的价格，可是比vphone至少便宜1000元，这竞争力可就相当强了。 林诺也没有选aphone，直接到了收银台，说“来一部银色的aphone！” “刷卡还是现金？！”，收银员微笑地问道。 “刷卡！”，林诺潇洒地掏出一张信用卡，付款后，心里有些发慌，要是等会组织者不回购，她可就麻烦了，又得节衣缩食、勤工俭学两个月才能还清信用卡的债务。 “欢迎下次光临！”，收银员麻利地刷卡收钱，从脚下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了林诺。 林诺也没细看，出了店铺，走远一些后，才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黑色款的aphone，她想了想，反正要回购，管它是银色的还是黑色的。 她依据指示，来到了金宁路附近一条较为安静的小巷子，找到了一家叫“安心通信”的小店。 店里没人，只有一个年约四十的瘦削男子坐在玻璃柜台后，他见到林诺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林诺迟疑了一下，把装着aphone的纸袋放在柜台上，没开口说话。 瘦削男子从纸袋中掏出aphone的包装盒，仔细查看了一番，还在电脑上输入了一连串的数字，那似乎是包装盒上的产品编码。 过了一会，瘦削男子轻声问道“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林诺想了想，还是拿现金好，相当于从信用卡中套了现金出来，可以先拿来经饭卡充值，还有其他日常花销。 瘦削男子点点头收了aphone，并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林诺。 她数了数，正好是4400元，她翻了一下包和口袋，没找到零钱，“我没有一元零钱。” 瘦削男子摆摆手，“不用了！” “谢谢！”，林诺微一鞠躬，还想说什么，从店外又进来几个人，每人都提前aphone的纸袋，看来都是接了短活的同行，她就没有久呆，径直离开。 林诺兜里有了钱，她决定回到金宁路去好好逛逛，顺便买杯可乐和薯条犒劳一下自己。 当她逛回到a－store附近时，发现店前已经没有人排队了，店里倒是还有不少人在试玩aphone。 她站在店门附近，观察着店内外的情况，感觉aphone的发售，似乎不如当初vphone发售那样热闹。 她听说，有那么一段时间，vphone是很难卖的，她还是通过网上预订，等了半个月，才到在尚海的v－stroe中提货的，当时她在v－stroe前也看了排队的长龙。 这时，有三四个年轻人站在林诺附近，讨论起其中一人手中的aphone。 “这aphone怎么感觉跟vphone很相似啊！” “外形看起来差不多，但感觉aphone似乎操作流畅一些！” “流畅？你没看上网慢得要死，打开一个网页要好几分钟，比vphone慢多了！” “对，上网确实慢，玩游戏也慢，你打个电话试试！” “……”，过了一会，试打电话的年轻人挂了电话，“通话质量一般，不知道是信号问题还是手机问题，感觉通话断断续续的！” “难怪卖得比vphone便宜，看来老外做的手机也不咋的！” “就是，就是！” 林诺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原来aphone不咋样啊，这样刚才她觉得vpohne买贵了的不爽感觉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 第325章 销量下降 aphone的低价策略，让隋安大感棘手。 在aphone正式发售后，他第一时间也拿到了aphone。 研究了一个小时之后，隋安不得不承认aphone的性能要优于vphone，只是在某些功能上，vphone要强一些。 这时，黎一男走了进来。 黎一男神情严峻，他瞄了一眼隋安手上的aphone，“隋总，看来我们的麻烦不小！” 隋安眉头微皱着，点了点头，“大公司出品，确实优秀！” “这样，咱们的先发优势估计很快要被抹平！”，黎一男苦恼地道，他递出一份测试报告，“刚才我组织人员进行了对比测试，我们在硬件上的性能全面落后于aphone。” 隋安心中一震，拿过报告仔细读了一遍，久久没吭声。 黎一男盯着隋安的表情，说道：“隋总，很快，专业媒体就会进行性能对比，我估计最快今天下午，网上就能看到了，到时怎么应对？” “虽然咱们是落后了！”，隋安点了点报告，“但是数据只差一点，而且两者用的硬件不尽相同，性能肯定有差异的，如果两者都是一样的硬件，我们的性能落后，才说明我们做得差！” “这是一个能解释的点！”，黎一男一早就想到了这个，“但是性能落后，价格却高的话，容易被aphone穷追猛打！” “名不符实？！高价买了便宜货？我倒不这么看……”，隋安摇了摇头，“还可以比比软件和服务了，我们的vos系统更适合国人的操作习惯，用的会舒服一些，而且我们的平台上，应用软件也比他们多，服务上，我们拿到运营商的优惠也比aphone多，这些都是可以大书特书的优点！” 黎一男点点头，扬长避短确实是妥当的应对，就是要看市场接不接受他们的解释。 “你继续组织人员找出aphone的弱点”，隋安叮嘱道：“我让公关部做好应对，我想接下来，就该是我们被黑的时候了！” “……” 果不其然，在中午时分，一个叫“机神0号”的微博大v发布了aphone与vphone的性能对比测试图。 这个“机神0号”相当活跃，经常评测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拥有近六十万的粉丝。 他在微博上发布的评测信息，有时会影响到某一品牌的销售。 这次的性能对比测试，vphone全面落后于aphone，“机神0号”仅列出了对比，不作任何评判，也指出了两者硬件上的异同。 不过网络水军纷纷转发“机神0号”的微博，并将舆论的节奏带上了讨论vphone价高质低之上。 《洋货aphone全面碾压国货vphone！》 《aphone来袭，vphone一败涂地！》 《国货当自强，抄袭没有出路！》 《vphone质低价高，当国人是傻子吗？！》 《……》 但很快，网上也迅速出现了维护vphone的文章。 《到底是谁抄袭？》 《国产手机vphone的崛起之路！》 《vphone真的不如aphone吗？真相是这个！》 《vphone的成功是产品加服务的成功！》 《……》 …… 一天的营业结束后，黑着脸的张松涛来到了隋安的办公室。 他坐下后，长叹了一口气，“隋总，今天的业绩不太理想，vphone的销量比往常降了一半！” 隋安正在研究管理系统中的业务数据汇总，“我看还不错，就只是vphone的销量降了，其他的产品还保持稳定。” “只是今天而已！”，张松涛忧心忡忡地道：“今天网上吵翻天了，要是持续发酵的话，一旦让客户形成我们v－store是便宜货卖高价的印象，也会影响到其他产品的销量的！” “这不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吗？”，隋安淡定的道，一早就知道aphone是个劲敌，现在终于刀枪见血了，“最后是谁取得胜利，不是也得耐心地打上一段时间吗，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黎总还没有好消息？”，张松涛也在苦等着黎一男找出aphone的更多的弱点来，才好安排新一波的宣传攻势。 “快了吧！”，隋安笑道。 张松涛琢磨了一会，说道：“隋总，要不咱们也降价吧，反正降到999元，也能有利润！” 隋安当即否决，“不行，咱们的vphone好不容易建立起高端的形象，如果从6000元一下子降了三分之一，那之前买手机的用户还不得闹翻天？” “呵呵！”，张松涛笑了笑，“咱们的手机又不是房子，房子降价的话，还有人砸售楼处，手机降价，难不成客户把我们的店砸了？！” 在上个月，金宁市有个楼盘二期开售，由于销量不佳，房地产开发商打了七折，导致二期的售价比一期的售价低了15。 一些刚买了一期楼盘的客户不干了，说房地产开发商欺诈，于是几十位一期客户将售楼中心砸了个稀巴烂。 这事，还连续上了好几天的新闻头条，逼得开发商不得不退回一些楼款，以安抚那些一期客户。 “砸店铺是不可能的！”，隋安也知道张松涛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要是降价，咱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就会砸了，所以不能这么干，得撑着，加大一些优惠力度，反正有得赚，不要怕优惠多了会吃亏！” 张松涛点点头，唯今之计，也只能按隋安说的办了，“对了，下午有供应商打电话来问，说咱们投资工业园，这钱从哪里来，会不会付不出款？” “嗯？”，隋安眉头一皱，“哪家供应商？操心这个做什么？” “四五个！”，张松涛说了几家供应商的名称，“他们担心很正常，毕竟我们现在付款方式改成了银行承兑汇票，而不像以前隔一个月就付款，怕我们到期付不出款吧！” “这方面要做好解释！”，隋安将生产vphone的资金与对外投资的资金隔离开来，他投资工业园，并不会对vphone的生产销售产生太大资金压力。 “摊子铺得有点大！”，张松涛委婉地劝道：“如果vphone的销售不达预期，咱们投资工业园的底气可就不太足啊！” 隋安正欲开口时，电话响了，接通后，就听到黎一男如响锣般的声音，“隋总，炸啦，炸啦！” “炸什么？”，隋安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哈哈！”，黎一男大笑道：“aphone炸啦！” “什么？”，隋安腾地站了起来，“aphone为什么会炸了！” “电池！” “……” 第326章 炸了 在红石集团的手机测试室里，隋安看到了烧焦了一半的aphone。 “怎么会炸了？！”，隋安第一次遇见手机电池爆炸的事，“是不是操作不当？” “我们在测试aphone的电池续航最长时间，所以一直在轮流操作！”，黎一男对aphone采用了极限测试方法，“在电量耗光之后，就一边充电一边操作，看电池电量要多久才能充满，没想到……” 黎一男心有余悸地道，“后来测试人员说手机发烫，我拿过来试了一下，真的烫，大约有五十多度，刚放下就炸了，要是还握在手上，估计这左手就废了！” 隋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就拍了拍黎一男的手臂。 “我查了一下其他的aphone，发现有两种型号的电池！”，黎一男继续说道：“一种是高丽叁星电子的，一种是咱们国内奥特电子生产的。” “是哪家的电池……”，隋安指着焦黑的手机问道。 如果是奥特电子生产的电池，他就会等一段时间，看是不是也有类似电池爆炸的事情出现，再决定是不是跟工信部反映。 如果是叁星电子生产的电池，他就可能通过其他方式先公布，打击一下aphone。 隋安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这炸毁的vphone所用电池是叁星电子刚开发出来的ks9型锂离子电池。 张松涛见状轻哼道：“叁星、爱普公司都是咱们的竞争对手，看来，咱们可以一箭又雕，同时打击两个外国敌人……” 隋安和黎一男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同意张松涛的意见。 “那就找人发布一下吧！”，隋安考虑了一会后，决定公布这事。 …… 晚十点，微博大v“搞机散人”发布了一张手机外壳焦黑破碎的图片，下面还加了一句话：“朋友发来的一张手机图片，说今天刚入手的智能手机，玩了一天，在边充电边玩玩，炸了！” 由于“搞机散人”在手机粉丝圈里也颇有名气，有十几万的粉丝，评论的粉丝极多。 “目测，这部手机应该是vphone！” “明明是aphone，你看那个编号，根本就不是vphone，楼上眼瞎，鉴定完毕！” “aphone吗？我刚买了一部，好可怕！” “楼主收了多少钱抹黑aphone？” “几千块的手机就这么炸了，真特么豪！” “……” 然后画风又开始歪了，不少ps高手拿智能手机开涮，比如把电影中炸碉堡的炸药换成了手机、把游戏里的4炸药换成了手机…… 这些被恶搞的手机，以aphone居多，但也有一部分是其他智能手机，而vphone也在其中。 紧接着，海角论坛上有个匿名网友上传了一个视频，这视频录的是米国一个左手上缠着厚厚纱布的网友在叽里呱啦地用英文猛批aphone。 听不懂英文没关系，视频里还加了华语字幕，所以华夏网友们一看就知道，又是一起手机炸了的视频，这下子aphone手机出现问题的事就有了实证。 于是，红石集团这边的水军开始猛烈造势。 “呵呵，哥用的是vphone，没炸过碉堡，好遗憾！” “小妹，用vphone的，+1！” “+1” “+5” “楼上为啥+5！” “我买了两部vphone，一部拿来打电话，一部发短信，一部看小说，一部玩游戏，一部上网！” “楼上是精神异常的土豪，鉴定无误！” “……” …… 大洋彼岸的爱普公司里，总裁乔布思铁青着脸，坐在办公室里，他刚发了一大通雷霆，基本上把中高层都狠狠地骂了一通，连他的好友库克都没例外。 还敢坐在冷淡压抑的办公室里人，也只有库克一个了。 “股市开市时，咱们的股价跌了10，现在稳定一些了！”，库克看乔布思的怒火过去后，才敢提起公司股价的事。 由于受aphone爆炸的影响，公司股价大幅下跌，乔布思的手机都有几个董事的未接来电，他不想接这些电话，反正没什么好事。 “公布回购计划吧！”，乔布思叹了一口气，自从世纪初米国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爱普公司的股价也连跌了几年，近两年，在乔布思的带领下，业绩才稳中有升，股价也重拾升势。 因为aphone是乔布思强力主推的项目，如果aphone的负面消息，导致公司股份下跌，乔布思很有可能会被董事会质疑并解职。 “到底查清楚没有？！”，乔布思一提起这事，怒气又快压不住了，技术部门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出爆炸的原因。 “高度怀疑是电池的问题！”，库克回答道：“目前华夏、米国各有一例爆炸，从图片上分析，应该使用的都是叁星的电池！” 一提到叁星，乔布思又哑火了，因为又是他力主采购叁星的电池的。 因为aphone的研发过程中，一直保密，因此在举行发布会后，才向供应商公布了技术参数，导致不少电池厂家没有相应的研发，而爱普公司的合作公司生产能力又不足。 加上vphone的突然出现，打乱了aphone的发售计划，为提前上市，乔布思不得不找上了竞争对手叁星公司，因为叁星旗下的新能源公司产能极佳，而且叁星公司答应在两个月内满足爱普公司的发货要求。 现在乔布思也在想，是不是叁星公司故意坑了他一把，毕竟电池质量出现问题后，叁星公司赔的违约金对比起可能获得的利益也许很小。 另外他也想，这两起爆炸事件是不是人为制造出来，比如那个让他吃了个闷亏的隋安，就是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他在aphone上市的时候，同样用了不少手段攻击隋安的vphone，隋安悍然发起反击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呢，这两起手机爆炸事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有人操纵的迹象，他即使怀疑是隋安搞的鬼，也没时间应付。 因为在米国的那个因aphone爆炸受伤消费者如果提起诉讼，以米国的诉讼制度，绝对能让爱普公司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现在重要的是，把米国这边的麻烦解决了，至于华夏的麻烦，就先放着吧，反正怼vphone的方案一早就有了，就先这么执行吧。 乔布思也是果断之人，吩咐道：“先找媒体，把aphone的负面评价压下来；跟那人进行和解，赔的钱找叁星出，然后让叁星再自查一下，如果确认是电池问题，要启动召回。” “好的！” 第327章 召回 针对aphone爆炸的事件，米国爱普公司立即发表声明，指出这只是个体事件，不涉及大规模的质量问题。 可在随后的三天内，全球各地又陆续报告了六起aphone爆炸的事件，顿时让爱普公司陷入了千夫所指的境地，爱普公司的股价也是一泻千里。 不得已之下，爱普公司宣布在全球召回带有叁星电池的aphone，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的召回唯独漏了华夏。 产品召回是指生产商将已经送到批发商、零售商或最终用户手上的产品收回。产品召回的典型原因是所售出的产品被发现存在缺陷。 产品召回制度和一般的三包产品退换货是两个概念。三包产品退货换货是针对个体消费者，而且不能说明产品本身有任何问题；而产品召回制度则是针对厂家原因造成的批量性问题而出现的处理办法。 其中，对于质量缺陷的认定和厂家责任的认定是召回制度最关键的核心。 在发达国家，产品召回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愿认证，强制召回”，一种是“强制认证，自愿召回”。 目前，华夏还没有产品强制召回制度。 但爱普公司内外有别的召回政策，让华夏的客户顿时炸了窝，网上对aphone的评价除了猛批还是猛批。 “老外的命值钱，咱们的命就不值钱，为什么不召回我们的aphone？！” “哎，我们国家没有召回制度啊！” “召回？管特么什么召回，退货就行了！” “对，退货赔钱，还有精神损失！天天抱着一个炸弹，都快神经错乱了！” “……” 华夏的媒体也纷纷跟进，不断质疑爱普公司的召回政策歧视华夏的用户。 《傲慢的爱普公司、危险的aphone！》 《爱普公司无视华夏用户的生命安全！》 《建立健全我国的召回制度，防止内外有别！》 《……》 紧接着张松涛代表红石集团接受华夏电视台的财经栏目专门访问时，对爱普公司召回政策的插多了一刀。 主持人“张总，贵司生产的vphone与爱普公司生产的aphone很相似，请问您对召回aphone怎么看？” 张松涛“我认为爱普公司召回不合格产品有利于保护消费者的人身财产安全，促进消费，提高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但是爱普公司在我国却不召回aphone，明显是钻了我国没有召回制度的空子，严重损害了华夏用户的益，我们对爱普公司的歧视行为表示非常的遗憾！” 主持人“爱普公司并没有对召回aphone的原因作出说明，从您的专业角度出发，您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张松涛“我们也对aphone做过极限测试，通常在低强度使用之下，aphone是不会爆炸的，但在特殊情况下，比如说边充电边玩手机是有可能出现爆炸的情况的，从我们的研究来看，爆炸的位置是在电池的位置，我们推测这应该是电池质量的问题，或许是电池设计有缺陷，或者是电池生产质量不过关，具体原因还是要看专门的检验机构出具的报告为准。” 主持人“请问贵司的vphone是否也出现过aphone那样的爆炸？” 张松涛“这个目前没有接到过一例vphone爆炸的投诉。我们的vphone的电池是可更换的，而且采用的是市面上主流的手机电池，安全性经过了多年的市场检测，是非常安全的，当然，如果客户用的不是我司配的原装电池或者好的电池的话，用的是山寨劣质电池，不排除出现电池鼓包、起火的可能！” 主持人“我看有报道说，aphone的电池是固定密封的，一般人是换不了的？” 张松涛“对，aphone采用的是大容量电池，待机时间理论上能达到七天，所以不用频繁充电或更换电池，因此用了固定封装技术，但同样的，这种技术也降低了客户发现电池出现异常的可能性，而且电池出现问题时，也很难及时处理，比如感觉手机发烫时，完全可以把电池取下，从而保住其他部件，但aphone就很难做到这一点，一炸就全毁了！” 在专访的未尾，张松涛还特别发布了一份声明，内容主要有。 一是，凡是红石集团的用户，发现手机电池存在质量问题时，可以到红石集团旗下任一分店或特约维修点进行免费维修或更换电池，如果确因产品质量存在问题，红石集团将免费赠送一部同类型手机； 二是，凡是aphone的用户，如果不放心电池，也可以到红石集团任一分店进行维修或更换电池，交付一定的维修费用即可，同时红石集团将提供一部备用手机，以方便用户使用； 三是，强调红石集团是负责任的企业，将就aphone的质量问题，形成一个专门报告，与爱普公司进行交涉，促进爱普公司在华夏实行召回制度。 …… 爱普公司内，乔布思一脸铁青地，将一份报纸摔在库克面前，“不是说华夏的aphone没有用叁星电池的吗，为什么该死的红石集团会有？！” “华夏的市场太大了！”，库克无奈地道“统计预售量时，在华夏备的货不够，有些零售商就从其他地方调了一些货过去，其中可能就有用了叁星电池的！” aphone生产时，通常在销售地采购大部分零部件，以降低成本。 比如在华夏销售的aphone，就使用的是华夏企业生产的电池，而在亚洲其他国家，则主要是采用叁星电池。 “fxxx”，乔布思大声咒骂道“那些零售商？把这些混蛋统统拉入黑名单！” 库克劝道“那些零售商在华夏有庞大的渠道，销量很大，如果现在取消它们的代理权，会让我们的销量下降很厉害的。” “……”，乔布思无语了，他冷静下来，在这混乱时刻，确实不能自乱阵脚，何况华夏还是个庞大无比的市场。 “华夏那边吵翻天了，尤其是红石集团煽风点火之后！”，库克说道“虽然华夏没有召回制度，但华夏有关部门已向我们表达了关注，同时约谈了咱们华夏分公司的总裁，我看还是在华夏实行一个免费更换电池的政策吧，不然很难交待，不然就会红石集团得益！” “隋安这个混蛋！”，乔布思一想起隋安，就恨得牙痒痒的。 第二天，爱普公司在华夏发布了免费更换电池的声明，虽然不算召回，但至少让华夏的反对声浪小了许多。 。 第328章 资金 过了半个月，等vphone的销售数据出来后，隋安松了口气。 总算是把aphone的进攻给挡住了，目前vphone的日销量回升到aphone上市前的水平，最近几天，还在继续增长。 虽然aphone在后面紧追，但由于aphone的电池问题，让aphone失了不少分，在不少客户心目当中，vphone已树立了高价高质的良好印象，已经可以与国外生产的智能手机分庭抗礼了。 不过，他这边刚松口气，那边就揪起了心。 因为在aphone攻势猛烈时，他拿aphone的质量问题开炮，而他的竞争对手们则猛怼他的资金紧张问题。 红石集团的资金并没有问题，但在全国建设六个工业园，总投资额近600亿元，让外界有充分理由来质疑成立不满两周年的红石集团钱从哪里来？！ 这时，隋安刚准备出门去银行谈项目贷款，就被一个小供应商给堵住了。 这供应商高高瘦瘦的，仿佛吹口气，就能把他吹倒。 尤其是听到这供应商是来追讨十万元的货款时，隋安恨不得一口气把他吹到大河里去。 这什么意思啊，红石集团每个月的现金流都达到四五亿元，盈利都能达到一个亿，怎么就会被传得连十万元货款都快付不出了呢？ “十万元？！”，隋安看着眼前瘦得没二两油的家伙，火气上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小时能赚十几万，我会欠你这十万？！” “是、是！”，瘦供应商满脸堆笑，“隋老板您家大业大，赚得更多，可我只是小本生意，十万对我来说很重要，要是没有这十万，这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这事，你为什么不找财务呢？难道他们故意拖着不给？” “没有，没有，只是我这边急用钱，看您这边能不能提前结账！” “哦，你想要提前拿钱啊！” “是，是，货也供完了，质量也没问题，因为急用钱，隋老板，您看……” “……”，隋安思考了一下，也不想跟这供应商扯太久，直接说道：“你去找财务，我会跟他们说一声的！” “谢谢，谢谢！”，瘦供应商连忙道谢，谢完后就立即离开，那速度快得，仿佛他在怕等会红石集团就倒了而付不出钱来。 隋安摇摇头，哪里来的供应商，居然连付款期都不能等，看来对红石集团是一点信心都没啊！ “跟采购中心说一下，像这种对我们没信心的供应商，以后就不要进库了！”，隋安扭头吩咐秘书洪琪，一句话就将那个瘦供应商踢出了红石集团。 洪琪认真记了下来后说道：“最近听财务部说，有不少供应商要求提前结账，具体数据不明，但约有十几家，金额涉及约有一千万元左右！” “这么多？” “财务部拒绝了大部分，有一部分是刚好这几天到了付款日，就正常结算了！像刚才那人，直接找上门来的，就他一个！” “你没有让他先找财务部？” “说了，但他说有特殊情况，我问他，他又不说，我以为他是想举报内部人违规的事，就让他等着了，谁知道是催款的。” “……”，隋安见洪琪脸上带有一丝愧疚的神情，安慰道：“没事，只要不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要账，有空就可以安排见见！” “下次不会了！”，洪琪不好意思地道。 …… 隋安到了华夏工联银行金宁市分行前，已将心态调整过来。 工联银行是华夏的四大银行之一，而且存贷款规模是全国第一，放在以前，隋安连见工联银行市分行行长的资格都没有。 但今天他来工联银行，则是与工联金宁分行行长刘常青会面，洽谈金宁市同乐工业园的项目贷款。 由于与青台新区的关系较好，加上新区的优惠政策力度很大，隋安便把金宁数据中心放到同乐工业园，而且把整个工业园的运营都拿了下来。 区里面负责征地及三通一平，而隋安则负责规划建设，由于同乐工业园涉及三个地级市，但青台新区通过省里面协调好了各方关系，就等隋安出钱动工建设了。 “刘行，您好！”，隋安看到高大肥胖的刘常青时，心里不禁吐槽，这些银行高管，是不是活得太滋润了，他就没见过瘦的银行高管。 “隋总，欢迎光临工联指导考察！”，刘常青的笑容很热情，无他，因为前段时间，他通过代理市长林京生的介绍，亲自跑到红石集团拉业务，而隋安也很给面子，当天就在工行开了一个基本账户，然后打了三亿元进来。 由于工业园的建设还没启动，隋安手里的闲置资金较多，因此刘常青又给介绍了一些保本理财产品，让隋安的三亿元资金成功留存至少三个月以上。 如果刘常青再加把劲公关公关，让隋安把更多的资金存进工联银行，想来可以顺利完成上半年的存款任务。 刘常青知道隋安的来意，寒暄了几句后，就问道：“隋总，同乐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启动，我们总行那边已经批准20亿的授信，您随时可以用了！” “一个月后吧，土地证、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等证还没办下来！”，隋安答道。 “嗯，土地证办下来，你跟我说一声，我们这边立即办抵押，只要办妥抵押，前期个亿贷款一周内就可以到位！” “这么快？” “你这是市里面的重点项目，我们是相当支持的！” “哦，非常感谢刘行的支持！” “不客气，对了，你这边账户的流水能保证日均一亿元以上吧？” “……”，隋安想了一下，“应该可以，但日均存款余额一亿可能达不到，一个月平均的话，应该没问题！” “那就行！”，刘常青拍了拍大腿，“这样，存贷规模都达条件的话，我们对上级也有个交待！” “对了！”，刘常青突然不经意地问道：“你的资金不会混用吧，货款的资金用途很明确，不能挪用的！” “不会！”，隋安摇头道：“我每个公司的资金都是独立核算的，手机零售主要是进账，其他公司主要是支出，所以每个子公司的收支看起来不太平衡，但在集团层面是平衡的！” “没关系，只要资金进出合理、贷款用途清晰、资金留存率高就行，我们不单看子公司的账，也看集团的账，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 第329章 金交会 隋安从工联银行拿的项目贷款，虽然有存款、中间业务等要求，还要加上土地及未来厂房、设备的抵押。 为了让工联银行金宁市分行行长刘常青放心，隋安还主动提出了资金监管的要求，即项目贷款的资金使用都会提前向银行报备，如果银行有异议的话，可以主动停止对外支付资金。 对于银行来说，借得贷款少的客户，那银行是大爷，但对于存款多、不怎么需要贷款的客户，银行就成了丫鬟。 虽然隋安现在是大爷，但并不傲慢无礼，让刘常青感觉不错。 刘常青笑着问道“隋总，下周的金交会，你们也参加吧？” 隋安点点头，“参加！” 金宁市组织举行第一届金融交易博览会，主要是将金宁市里的银行、保险、证券、基金等金融机构汇集在一起，并邀请金宁市的一些知名企业参展，主要目的是为金融机构服务企业提供一个交流平台。 “那就好，咱们在展会上签合同，怎么样？”，刘常青提了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这个……”，隋安琢磨了一下，这个与他低调的作风有些相违，“这个是为了宣传吗？” “是的，我们近期最大的一笔融资，就是你的了，而且市里也要求现场签一些大合同，这样好宣传！” “嗯……不用我来签吧？” “不用，你授权高管来签都行，只是我建议最好你来签，因为我会出席签约仪式！” “……”，隋安指了指脸，“我看着太年轻，和你一起签约，会不会？” “没事，我贷你借，身份平等，跟年纪无关！”，刘常青一挥手，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能林市长也来出席，所以你出面是最合适的！” “行！”，隋安一听代理市长林京生也要出席，看来想躲也躲不了，干脆就答应下来。 …… 一周后，金交会在汉锦展览馆里隆重开幕。 当天，一身西装革履的隋安也亲自带队，在近两百平方的红石集团展区中接待来访问的嘉宾和参观群众。 在红石集团的周围，都是与手机相关的产业，连华威公司也在其中。 那是隋安亲自跟华威公司的总裁阎正飞打了电话，邀请过来参加的。 现在红石集团的展位前，“supergirl”正在大跳热舞，台下有许多前来支持的粉丝在疯狂呐喊，让红石集团成了最引人瞩目的展位。 不过，“supergirl”将是这次金交会最忙的团队，嘉影娱乐一共接到金交会十二家参展机构的表演邀约，每天的日程都是排得满满的。 现在隋安及一众参展的工作人员都被狂热的粉丝挤到了展位外围，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半小时，预计还要再持续半小时，只有等“supergirl”表演完了，派发礼品后才能可能清净一些。 隋安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在台上洋溢着欢快气息的女团成员们，心里盘算着，加大点投入，将女团捧得更红一些。 这是，他突然看到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站在他面前，似乎要拍他，他赶紧让开，被一人从旁边拉住了。 他扭头一看，拉他的人居然是代理市长林京生。 他吃了一惊，左右一看，林京生身边没有前呼后拥的大批工作人员，只有三四个随行人员，“市长，你这是微服私访吗？” “我不喜欢太大阵仗！”，林京生抬头看了一眼红石集团的展位，有些嫌弃地道“展位不够豪华大气啊，你赚这么多钱，就舍不得花花？” “才摆三天，就要拆，花那么多冤枉钱做什么！”，隋安笑道，他跟林京生打了几次交道，知道林京生没那么多讲究，因此他说话就随意得多。 由于正面展位有些吵，在随行工作人员的提示下，林京生拉着隋安换了一个人少的位置，聊了起来。 “市长，你日理万机的，在我这展位转悠这么久，就不怕别人说闲话！”，隋安开玩笑道。 “呵呵！”，林京生轻笑道，“我也不想的，谁叫你红石集团现在的名气这么大，在省里都挂上号了，我要是不来露个脸，拍条新闻，怎么显出我们对你们的重视呢？” 林京生说完，还不着痕迹地冲隋安身后的林梦雅笑了笑。 不过林梦雅扭过头，故意不与林京生的视线接触。 隋安留意到了林京生的表情，不过他看破却不点破，不管是林梦雅请林京生来，还是林京生主动来，反正对他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拿起一部vphone，笑道“那市长，我给你讲解一下未来的智能手机，这样拍起来，更有味道！” “得了，得了！”，林京生笑骂道“上次听你介绍，你说了一个多小时，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算了，做个样子就好了！” “好咧！” “听说你等会要跟六家银行签署授信协议，你拿了100亿的授信？” “是啊，建工业园吗？” “做实业就专心地做，先走歪了，去搞什么地产！” “不会的！” “这样最好，等同乐工业园落成后，你通知我一声，我来给你剪彩！”，林京生点点头，他跟隋安聊了两三分钟，做出了一个承诺，这才离开红石集团的展位。 隋安送林京生走了十几米远后，才停下脚步，回头问林梦雅道“刚才我与市长的对话，有拍下来吗？” 林梦雅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说不要拍你跟领导在公众场合的照片吗？免得被误解什么的！” “嗯……”，隋安点点头，“那是对于不好的官，要是像林市长这种好官，多拍几个也没问题，你去问问，跟电视台要个今天的视频，在公司官网上做个宣传！” “你这是狐假虎威！”，林梦雅有些不满地道。 “……”，隋安无所谓地耸耸肩，摆摆手，“你去搞定这事。” 林梦雅微微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哝了一句，“你当我是神仙咩！” 隋安笑了笑，不再吭声，招呼来展位参观的客户去了。 接下来的银企签约仪式上，隋安一口气与六家银行签订了授信协议。 在仪式后半段，被邀请讲话的林京生说持续稳定发展的企业就是政府、银行大力支持的企业，特别提到了红石集团。 有银行的授信支持，加上代理市长的撑腰，关于红石集团资金紧张的谣言很快就不攻自破。 。 第330章 成 金宁市同乐工业园，在金钱的魔力之下，在三个月内，已经建起了十几栋厂房，其中已经完工的红石数据中心尤其夺目。 红石数据中心占地近十亩，地下两层、地上三层共五层建筑，整体造型方正简朴，外立面的哑光玻璃幕墙让这个建筑显得更加庄重典雅。 作为金宁市的重点项目，当红石数据中心的验收达标后，隋安就选在6月0日这个日子里，在红石数据中心正门广场上举行一个简短却隆重的完工典礼。 已成功扶正为金宁市市长的林京生，作为主礼嘉宾，带领一众官员前来参加典礼。 由于隋安成为亿万富翁的消息早已是路人皆知，所以在这次的典礼上，隋安干脆把父母、亲戚、朋友都邀请来一起观礼。 至于公司的中高管以及优秀员工，更是来了约三百人，将整个场面撑了起来。 还有五十多家的媒体记者朋友们，已在现场架起了长枪短炮，就等着一众嘉宾的剪彩。 由于隋安在全国各地投资建设工业园，让隋安再度成为各大媒体眼中的焦点，国内的一些大媒体都纷纷涌入金宁，在追踪采访红石集团的崛起之路。 在隋安投资工业园之前，大部分媒体都不看好隋安的投资，但当粤省莞城的红石工业园引进了华威公司的消费电子事业部之后，就成了不少电子企业争相入驻的香饽饽。 而在其他各地的工业园，都引进了不少大型高科技企业，比如金宁市的同乐工业园就引进了阿里八八、腾信等互联网企业的研发中心，成为苏省计算机人才就业的首选之地。 外界很难想象隋安是如何汇集到这么多的高科技企业的，不少媒体也想从华威公司、阿里八八、腾信等企业中获得准确信息，但无一例外的地都得到了官方没有一点营养的模糊回应。 阿里八八的马昀接受采访时，曾经说漏了一句话，说与红石合作，大家技术共享，能得到更多。 至于怎么共享技术，马昀就再也不说了，让外界揣测是不是红石集团能提供让不少企业心动的技术，这才顺利地帮工业园招商引资，并借钱生钱，从而降低了资金的压力。 后来有人根据测算，发现隋安仅了不到0亿的资金，就撬动了近600亿的工业园项目，因为有不少园区入驻企业已经掏了真金白银向红石集团购买土地厂房，因此隋安的资金压力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大。 还有媒体对隋安的身家进行了估算，从vphone已售出近00多万部的业绩来看，vphone半年内吸金肯定超过150亿，即使按净利率10计算，隋安总资产至少超过10亿元。 一个毫无背景的白丁，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身家超过10亿，这已经不能用传奇这两个字来形容他的成就了。 国内比隋安有钱的人很多，但隋安这个名字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因vphone而火遍全国。 在台上各个嘉宾轮流致辞时，林京生微微侧头，低声问隋安道：“听说，你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是啊，六个数据中心同时开工，花钱如流水啊！”，隋安淡淡地道，他把可动用的资金都投入了工业园的建设当中。 “都亿万级了，也不花点钱买别墅豪车！” “赚得还不够多啊！” “贪婪是原罪！” “呵呵，贪婪是动力！” 林京生瞥了一眼隋安，心叹这小子还真特别，有钱不用在奢侈消费上，而是拼命地投资花光，生怕钱呆在手里一秒就会发霉变废纸一样。 “一下子出去那么多资金，回收周期很长吧？”，林京生问道。 “五到八年才能回本！”，隋安点点头，“不过，细水长流嘛，一旦做成，以后的收益会很丰厚！” “希望我能在金宁看到这一天！”，林京生慨叹道。 “只要你在华夏，终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啊，都是华夏人，去哪都一样！” “你又要高升啦？” “没有，至少得在金宁呆上四五年，干满一届才走！” “看来笃定要高升了呀，先恭喜您步步高升！” “……”，林京生摆了摆手，停止了高升这个话题，“走吧，到我们剪彩了！” 锣鼓喧天，彩纸冲天而起再缓缓飘落，金宁红石数据中心的完工典礼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 隋安带着林京生等一帮重要嘉宾进到数据中心参观。 数据中心有四层是放服务器的，但隋安没让人进入机房，众人只能透过走廊的防弹玻璃窗户往里看。 每一层，整齐的服务器机柜静静地立着，如同一群纪律严明的黑衣战士接受着将军的检阅，服务器运行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像是在蓄势准备冲锋。 “有点吵啊！”，林京生侧耳倾听了一下，又再仔细观察着机房里的情况，问道：“怎么感觉运行的服务器不多啊！” “只开了一层！”，隋安答道：“如果入驻企业都搬进来的话，这里很快就会满负荷运行了！” “这么有信心？” “有，阿里八八和腾信都会使用这里的服务器，他们可是大户人家，舍得花钱！” “他们就没想搞一个像你这样的数据中心？” “肯定会搞的，不过这几年应该搞不成，他们都在巩固自己的行业领先优势，哪有钱搞这个！” “又抢跑？” “靠眼光，不靠抢！” “……”，林京生微微一笑，“希望能带动gdp增长啊！” “肯定能的！”，隋安刚答道，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唐韵打来的，赶紧跟林京生告了个罪，“市长，我接个电话！” 林京生继续参观，而隋安则落后一些，接起电话来。 “喂！恭喜啊！”，电话里传来唐韵轻柔的声音。 “你不在我身边，喜从何来啊？！”，隋安故作落寞地道：“当我踏上巅峰的时候，却没有人陪在我身边，孤独寂寞冷！” “且~酸不拉几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有多快？！” “嗯，像火箭那么快！” “回来过暑假？” “嗯！” “几点到？” “晚上八点！” “到时我来接你！” “好！” 隋安挂断电话后，心情愉悦起来，追赶前面的人群的脚步也轻盈了三分，他走过一个个玻璃窗，如同跨越过一道道时光，一步一步地走向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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