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护花郎 - xp1024.com
《大宋护花郎》


第1章 淡绿色超短裙

“表弟,危险,快蹲下,快!”

“蹲你妹呀蹲,要蹲你蹲,老子不蹲!死了更好,老子正想找判官算算账,他XX的,竟然收钱不办事!”说这话是一个小伙子,姓秦单名一个良字,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那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配上那干裂的双手,倒显得不伦不类。

说话间,秦良被那个唤他为表弟的人强行按在地上,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秦良是很想直接挣脱出来的,但是两人体型放在那里,也只好被人按着。秦良小小巧巧,一幅书生模样,而这个秦良的表哥,不但比秦良高半个头,长得膀大腰园,一看就是当兵的好苗子。表哥看着秦良老在挣扎,便加大了一般力qì

压在秦良身上。然后低声道:“表弟,别乱动,匈奴,匈奴,他们是匈奴。”

秦良挣扎着把表哥的人推开,刚一站起,秦良便瞧见在自己趴着的地方往下瞧去,一条被杂草覆盖住的地方,正有一队人马静悄悄地行进。每人脸上都被涂抹着黑、绿两色色条;腰间别着一把弯刀,身后牵着两匹马,马上横卧着各式兵器,有斧,有杖……兵器样式千奇百怪。

秦良对于战争没什么概念,看着这些人奇装怪服的,还有每人牵着两匹马,再加上那脸上铁青的表情,很快便明白如果轻举妄动,后果那是很严重的。

表哥看见秦良乖乖地俯在地上,那贴近的距离,比自己都更甚,脸上展出笑容,心想这小子总算要命。说起来,这表弟,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近来一个月,行事十分莫名其妙,一个厢兵竟然有胆子跟禁军斗狠。分派的杂役工作也不好好完成,天天说着胡话,想着寻死,现在倒好,直接当了逃兵。

待人马走过,秦良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自己那淡绿色超短裙,别提有多别扭,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强行要穿这种穿短裙,说什么更好干活,真是莫名其妙。

表哥拍干净衣服,看着秦良的表情似乎回归正常,立马道:“好了,表弟,现在我们赶紧回去,趁我们现在走出来的时间不长,回去也好解释。不然,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说完,就过来拉着秦良。

秦良把表哥的手往外一推,把自己的超短裙一扯,拍了拍自己像是裤子又像裙子的玩意儿,坐在地上,淡淡道:“好了,我问你答,把你知dào

的事情告sù

我吧。”

表哥一看,真是急眼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虽说那些匈奴人已经过去了,可是难保待会还有剩下的人物从这里过呀,自己可是听得军营里的绘声绘色地讲过这些人的凶残,若是让他们发xiàn

,那还得了!

除了这个危险,自己和表弟在外面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让那些禁军发xiàn

,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现在自己的这个表弟,竟然还有时间坐下来聊天,真是会被他急疯。

看着表哥那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活像一只猴子,秦良忍不住笑了笑,这表哥看样子就是唯自己是从的人物。既然如此,那就好办。秦良拍了拍身边的地面,道:“好了,别担心,你现在坐在这边。有些事情,我得好好问清楚,来到这里,一切都还不怎么明白,你得替我解决了。”

看着秦良那一幅事不关己,悠闲的态度,表哥还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秦良看着远处,正在慢慢沉落地夕阳,问道:“第一个问题,我叫秦良,我已经知dào

了,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表哥一听,有些莫名其妙答道:“表弟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再说,你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不下十回了。”

秦良却并不搭理他,而是一脸铁青道:“少废话,我问你答,别整那么多虚的,怎么着,你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表哥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表弟也不知dào

发什么神经,先回答他的问题吧,如果真让匈奴人发xiàn

,那真是不得了的事情。便正色道:“表弟,我叫王二柱。”

王二柱,一听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幸好,自己的名字没有那么土,要不然自己真想死了算了。秦良一边心里庆幸着,一边问道:“第二个问题,我们父母情况如何?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秦良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王二柱很是疑惑地盯了秦良很久,末了,绕着秦良转了一圈。他真是很奇怪,这些问题,明明都已经说了不知dào

多少遍了,为什么到现在仍然还要问?秦良很快便制止了王二柱乱动,乖乖地待在那里等待着秦良的盘问。

接下来,秦良东问一下,西问一下,毫无章法;加上王二柱的回答,有时清楚,有时糊涂的。秦良听后,坐在青青的草地上,整理了好久,才整理出个头绪来。内容大概如此:

秦良和这个王二柱,表兄弟关系,他们俩的母亲是一母所生。然后都是因为自己的外祖父犯事,连带着俩家都一起受罚。但本着物尽其用的道理,他们很“荣幸”地捡了一条命,从一个尚有半亩地的小老百姓,成为了一名厢兵。

而他俩的姐妹,干重活那是干不了的。但是躺着干活,她们还是可以胜任的,很“光荣”地派到了“大城市”躺着接客。当然,姐妹们跟他俩也是一样的,为官家发光发热,工资的事情,那是不要提的,有个饭吃就不错了。

至于他们的父母,看着年事已高,盼望着他们发挥余光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所以,官家给他们找了一处“冬暖夏凉”无人打扰的地方养老去了,而且他们亲人之间如果过于思念,梦中相会,倒也极其省事。

把一切理顺的秦良真想大哭一场,自己花了大价钱,想来个穿越到隋朝,见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宣华夫人陈慧儿,而且自己角色也已经买好,那自然是隋炀帝这一角。现在倒好,扔在了大宋朝。

刚开始还打算着,宋朝那就是宋朝吧,最起码还有李师师可以看,虽说现在自己这个角色设定,怎么看也不像是宋徽宗,得到李师师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不过,如果能去妓院逛逛也不错,反正有钱就是大爷,凭着自己曾经活在二十一世纪,不相信自己进不去。

可是,坑爹的,现在的年份竟然是什么天圣五年,你是要闹哪样呀。李师师生活的年代自己并不知dào

,但是“郭靖、杨康”还是听说过的,应该是靖康年间的事情。那自己现在这个年代莫非是李师师少女时光?算了,自己不是什么萝莉控,对这个实在没有兴趣。得,还是死回去,找判官好好说道说道。

秦良如此想,立马站了起来,向着山崖走去。王二柱看到秦良这个动作,生怕这表弟又想不开,直接跳下去,那自己在这个世上可就真没有什么亲人,急忙站出来,追了过去。

秦良来到山崖边,往下望了望,看这高度也就在十来米的样子。不过下面全是乱石,借着冲劲加上自由落体,或许可以重回地府找个说法,只是待会摔下去,死相会不会很难看。

秦良还在假想着自己的死相,身体却被王二柱一把抱住。王二柱紧张地双手颤抖道:“表弟,别,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你说说,这都第几回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活着多好,你看看我们现在有饭吃,有衣服吃,为什么要去死呢?”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秦良不由得苦笑,那叫什么有饭吃,那饭是人吃的吗?衣服倒确实有,布料也是纯麻的,质地倒挺结实。可是,穿着这样子的衣服出去,遭受了多少白眼?厢兵,那就是打杂的兵,没地位的兵,自己这些日子可没少遭罪。

秦良挣扎了几下,发xiàn

自己根本就不是表哥的对手,焦急道:“好啦,表哥,你放开我!我告sù

你,我执意寻死,即便你现在不放手,以后找了机会,我也一样会去死,你防得了我一时,还防得我一世?”

王二柱哭道:“表弟,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倒是说出来呀,你别这样,我心疼呀。咱们的爹娘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你别伤心了好不好。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秦良听到王二柱如此说,也明白他的苦,可是又有谁明白自己?前世生活挺顺,结果死在了床上。好不容易在地府时,让家人凑好阴钱,打通判官的这个路子,弄了个享乐的帝王做做。本以为,这一世定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可是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直接扔到宋朝,连平民百姓都当不成,只能做苦力,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别这样,我心里的苦,你怎么了解。你再这么抱着我,信不信我把你也拉下去,大家同归于尽!”

秦良本想吓唬吓唬王二柱,却没有想到,王二柱听后,大有赴死的决心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死好了。”说完,抱住秦良的手也放了下来,然后目光投向远方,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个加速度向着山崖而去。

秦良一看,得!自己是个想死之人,都考lǜ

了这么久,你倒好,说死就死。来不着考lǜ

的秦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顺势跳了出去,双手往前一伸。

纵使秦良反应迅速,奈何距离放在那里。秦良已经使出最大的力qì

,却只是扯住王二柱的衣服。扯住衣服地那一瞬间,王二柱下坠的身形,晃荡了几下,停在空中。

秦良这时在心里感谢着大宋朝的裁缝们,做衣服还真没有偷工减料,这军营中发的衣服还挺结实的。可是,没等秦良高兴多久,就听到衣服撕裂地“噗嗤”声不绝于耳。不好,看样子,要掉下去了。秦良连忙把自己的身子往前凑去。

第2章 好戏开场

“拉上来,快点,别让他掉下去了,他奶奶的,要不是得拿你们祭旗,老子真想看着你们现在摔下去。”满脸胡渣,一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根红褐色的粗布条,手里接着一把鬼头大刀的伍长恶狠狠道。

岸边。两名身着禁军服饰的年轻小伙子,正在吃力地往上提着秦良和王二柱。

“伍长,好重呀,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左边那年轻人,双腿发抖,头也不敢回地痛苦道。

“脓货,让你们平时不好好操练。到了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起不了,真不知dào

养你们有何用!”伍长来到两名士兵面前,双手一搭,左腿一跺,顺势把秦良二人从悬崖边上拉了上来。

秦良、王二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王二柱身体比较壮实,这么一摔完全没有反应。不过,这可苦了秦良,平时干活就是偷懒来着的,加上之前也是富家公子,这身体自然比不上王二柱。

这么被伍长重重地摔倒在地,还真有些支持不住,便在地上哀嚎起来。伍长鬼头刀一抽,一脚踩在秦良的背上,怒道:“老子追了几天几夜,连个好觉都没有睡好,我还没喊苦,你倒嚎上了,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一刀!”

“别别别……我求求你们了,别杀我表弟,要杀……杀我。”王二柱俯在秦良身上,什么也不管,只求伍长别杀了自己的表弟。他清楚地记得,母亲在临终之时是如何嘱咐自己照顾这个表弟的。

“表哥,别求他,不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吗?有什么可怕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秦良似乎好像记得,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秦良倒是什么都看不得开,但是王二柱是坐不住的,眼泪说下就下,抱着伍长的腿,继xù

哀求着,完全不理会秦良。

“蠢材,如果现在要杀了你,还会把你们救上来?”伍长很是鄙夷道。说完,踢了王二柱一脚。

秦良一看,热血立马上涌,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你欺负关心我的人,那就不行!二话不说,挽起袖子,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伍长没有想到,被自己制服的人,竟然还会想着打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把流向嘴巴的鲜血一抹,怒道:“他奶奶的,兄弟们,先给我上,打一顿再说。出了什么责任,我来扛!”

伍长这一声令下,秦良算是彻底遭罪了,刚想反抗,立kè

被这禁军打翻在地。紧接着,那拳脚全招呼上来了。幸而,王二柱皮糙肉厚,挡了许多,不然,就秦良这小身版,只怕十几下下去,就没个人型了。

看着两人打得差不多了,伍长大手一挥,道:“好啦,再打下去,真打死了。待会拿个死人祭旗,就不太好了。把他们绑结实一点,别又让他们跑了。”

“得咧!这秦良这家伙,我们平时也没少因为他受气,伍长你放心,这一路,绝对不让他好过。”

秦良听到小兵都如此说话,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的时光,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得罪过这几位爷。秦良哪里知dào

,就是因为他做事拖拉,时常误事,这几个管理他的人员,那可没少挨骂,这种间接地得罪,秦良自然不会知晓。

其实,这些士兵还是很像话的,说过话,很是照做。一路上,秦良二人没少遭罪。之前的打,再上后面的打,等到了军营,秦良差点没死过去。

伍长令两名士兵,把秦良、王二柱丢在上校场上,吩咐他俩看着点,转身就往大营而去。

秦良虽说也是军营里面干活的,但是校场倒真是第一次进来。作来厢兵,是没有上战场的机会的,自然没有必要来校场操练。他们的工作,那便是作好后勤的搬运工作,就可以了。

秦良趁着还有一口气在,趴在地上,昂着头,看着周围一切。错落有致的帐篷,行走的士兵,加上四周摆放地一堆堆长枪、木棍地木架子、空无一箭地箭靶。秦良仔细地观察着一切,观察着也许是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的世界。

他倒没有什么不安,只是苦了自己的这个表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如果真的到了地下,大不了,托个梦,让家人多弄些钱来,真到了隋朝也多个伴。算了,祭旗就祭旗吧,先闭眼吧,看得也算多了。

秦良等了许久,那要命的一刀总也不下来,他不由得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边竟然站着四五个人,而那个伍长正肩扛着一把刀,一幅痞子的模样。

看到秦良抬起头,那傻傻的模样,这几个兵痞子冲着伍长笑道:“伍长,这小子开眼了,你输了,记得要请客哈。”

伍长不理会人群的起哄,来到秦良的身边,直接一脚踹在秦良的肚子上,道:“怎么,还在那里睡觉,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害得老子输了一顿酒钱!”话还没有说完,第二脚又下来了。

现在都要死在你们的刀下了,老子还跟你客气啥,借着起势力量,秦良顺势把伍长的脚往外一送,伍长重心不稳,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秦良也没有细看伍长摔成什么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把自己的表哥王二柱拉了起来。道:“好啦,别在那里跪着了,再跪也活不成!”

“表弟,我们还是跪着吧?”已经被秦良拉起来的王二柱,却想继xù

跪着。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但在他的意念中,却并非没有。

周围地士兵看到伍长被秦良推掉了情境,而且是被一个厢兵推掉了,知dào

接下来绝对有好戏看。今天真是走了好运,伍长请客喝酒,现在又可以看到一场好戏,真是太值了,便都在一边起着哄。

兄弟们的嘲笑,加上自己摔在地上那幅狗吃屎的模样,伍长气恨恨道:“你小子,近来一段时间,可没少因为你受罚。本想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了,你小子倒给脸不要脸。行啦,兄弟们,待会儿别帮手。若是哪个帮了手的,别怪老子不客气。看我不好好教xùn

教xùn

这个不开化的厢兵条子。”伍长最后一名话是冲着这些兄弟们说的。

“表弟,别跟他动手,你看看你这一身伤。伍长,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要杀你就杀了我,别打我表弟,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秦良拉起正要下跪的王二柱,心里头暗骂道:也不知哪个龟儿子下手这么重,待会还怎么动手?现在拉个人,这胳膊竟然生疼很。

“表弟,你也来求求吧,你也求求……”

“别求,求也没用!小毛子,给他来把刀,别到时候死了,不服气!”伍长话音一落,一个瘦瘦小小的禁军,跑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刀,朝秦良丢了过来。

秦良看到刀朝着自己飞过来,那股子对伍长的暗骂消了下去,专心接起刀来。却不成想,本以来能接住的刀,愣是因为自己的手突然猛烈地抽动一下,那股子疼痛硬生生让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就这水平,倒想着跟我们伍长比刀,哈哈……”

“哈哈……”

“话不能这么说,就这份勇气也是不错的。”

“也倒是的……”

“哈哈……”

第3章 初立小功

“看,看,看,那边有热闹可看。”

“哪呢,哪呢?”

“那里,那里。”

“走走走,看看去。”

“对对对,走走走。”

“别去呀,晚间就要出兵了,千夫长,吩咐我们……如果被他发xiàn

……”

“少给我讲什么千夫长,在军营里,你还能找得见千夫长吗?都不知dào

陪着将军干什么去了。说不定正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留下我们这些人,大热天的晒太阳。”

“走啦走啦,管那么多干什么,罚不责众,罚不责众!”

人们吆喝着,很快都向校场聚拢。

伍长慌了,这下看样子,不好好出手在这些人面前可真是会丢脸地。看着秦良还在弯腰拾刀,暗道机会难得,管他道义不道义的,先赢了再说。

伍长抽刀在手,望着秦良的后背袭去。秦良只听得背后生风,来不及细看,往地下一滚,长刀自身侧斜插向上,袭向伍长。

“表弟,小心他的刀。”

伍长心里一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短刀往回一收,抵住秦良进攻的长刀,左脚用力往前一踢,秦良的身子立kè

在地上前行三四米,一口淤血控zhì

不住,吐在了地上。

“表弟,你没事吧。”王二柱着急地喊着,真想直接过去,可是身子被这些禁军控zhì

着,心里面那个急呀。

秦良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用手撑着长刀,本想站起来,却发xiàn

这身体也不知怎么回事,完全不听使唤。如果强行用力,似有千针叮啄一般,疼痛难忍。

“怎么,以前那股子气力不见是吧,威风呢?你的威风呢?脓货!”伍长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他XX的,老子在前世,怎么说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如今倒被你这么一个只管五人的屁官指责,这什么世道。士可杀,不可辱!

秦良挣扎着站了起来,虽然全身已经痛得快没了知觉。

伍长横刀在手,对着秦良猛冲过去,自己的那股子力量再上这股子冲击力,一刀过去。虽然秦良看见刀向自己劈来,长刀一抵。但是,一个重伤,一个无伤;一个文弱,一个体壮。结果,很是明显。

秦良左肩被狠狠地砍入一个大口子,鲜血如箭鸣一般呼呼往外射。伍长看着渐渐倒下去的秦良,心里没有好气,借着身体依然还在的冲劲,左一刀,右一刀不停得在秦良身上留下痕迹。

王二柱看得眼泪都下来了,这是在干吗?明显得要秦良的命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救他,我得救他。王二柱嘴里喊着,手里面挣扎着,可是被两个彪形大汉拉着,又怎么挣脱得了呢?

伍长砍得手累了,短刀重重地丢在地上。插入土地的短刀,在地上摇晃了几下,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去。

已经成为血人的秦良,身体已经不能支撑,鲜血也不再喷,借着重力往后倒去。那身体的重量,重重的拍打着地面,那灰尘瞬间袭起,随着刚刚吹来的清风往远去飘去。

“表弟,我的表弟!我跟你们拼了!”王二柱挣扎着,用手抓,用嘴咬,用脚跺,凡是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攻击武器,都拿来攻击这两名拦住他的禁军。

“不好kàn

,力量悬殊。”

“对对对,一点儿都不好kàn

,走啦走啦。”

刚刚围过来的禁军,看到秦良如此不济,竟然两刀就给结果了,一点都不精彩,真是扫兴。

“吴良兴,再来一个。吴良兴,再来一个!”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来一个,再来一个。”

“再杀一个,再杀一个……”

伍长看着起哄的人群,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感觉,成为人群焦点——真舒服!好,不就是再杀一个嘛,祭旗活的,死的也是祭,有什么关系。吴良兴伸手探刀,往前一指,大声道:“放开他,给他刀!”

“给一个试试,还没有王法了!吴狗,又在那里撒沷,是吧?”

顺着这个声音往人群外望去,一共四人,说这话正是走在最左边的一位满脸胡渣,身着禁军挂饰,提刀在手的一位千夫长。而在此人身边,有两位的服饰跟这位千夫长的服饰一模一样,想来也是千夫长,正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居中的位置,正有一位身着铠甲的老年男子,看年纪大约在七十上下。长年军营生活,看起来苍老些,也许年纪还要轻个十来岁。整个身体包裹在铠甲之下,看不清此人的皮肤如何。

但那挺拔的身姿,加上那铁青的脸色,还有这引人注目的铠甲,令人望之生寒。

伍长回过头来,看见千夫长,脸色一沉,然后再看到居中的将军后,双腿发颤,嘴角抽动道:“将……军……”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列队,大军即将开拔,像你们这样的士气,待会怎么拿下虎儿庄?”

一声豹吼,人群立kè

有条不紊地在校场列好队。每一百人成一个方阵,共三十个方阵,每个方阵左边都站着一名手按长刀,手执令旗的百夫长。每十个方阵组成一个大的井字型方阵,三个大方阵呈前中后三军方阵。

本来站在将军身边的千夫长,立kè

跑到自己所在的方阵前,等候着将军的训话。

将军立于前,不敢有丝毫言语。

将军环视着自己的军队,在太阳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但那夺人的气势,却极其吓人。将军并不说话,只是来回环视。

秦良已经被禁军给丢在边上,王二柱不知从什么地方拿起的长刀,嘴角抽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话。

“执令长。”等了许久,总算听到将军喊出这么几个字。

将军声音一落,从人群中跑出一人,身背着一个灰色的木头箱子,来到将军面前站好,等待着将军的吩咐。

可是还没有等到将军说话,那边的王二柱就坐不住了,提出刀冲向这名执令长,嘴里边还不停地喊着“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可是没有冲出几步,将军一个手势,从队伍中冲出一个年轻小伙,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跟秦良年纪相仿。

迅速来到王二柱面前,左腿往前一踢,正中王二柱的小腿部。王二柱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长刀被摔出去远远的。然后这个年轻人迅速回到队伍,而王二柱的那柄长刀也被这名年轻人拾起。

虽然这一切动作一气呵成,完成的速度飞快,王二柱似乎也受了重伤。不过,王二柱仍然站了起来,也许是被这么一摔,又摔傻了,什么话也不说,又继xù

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将军只是打眼看了一下,马上又转过头去,对着传令长道:“军中殴打祭旗者,置祭旗者死亡,如何处置?”

“依令禁闭三日,行装钱罚没。”

将军依然铁青着脸色对着安静地部队道:“军中喧哗,无故集结,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

居于前军最左侧的伍长听到这里,脸上开始不停地渗着汗。

“两罪全并,如何处置?”将军的声音依然冷得如寒冬进入背部的冰条一般。

“凡军中处罚未清者,无论前后项罪责轻重。斩立决,籍没家人!”

听到执令长如此说话,吴良兴实在是站不住,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对于自己禁军中的律法,他知dào

很严,但是自打自己进入军营,也没有发xiàn

哪个人因为这个受罚,都以为没什么事,难道真的要被杀?家人入奴籍?这……这也太惨了!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厢军入校场及无故聚众者,依律如何定罪?”还没等吴良兴反应过来,这边将军又发话了。

“依律,斩!”执令长的简洁明了,三个字就决定了秦良和王二柱的死亡设定。

“执令兵,执令!”将军冷冷地说完,待看到十二名士兵跑出来后,把声音提高八度道:“所有士兵听令,申时一刻准时抵达虎儿庄,若于误时者,全家籍没为奴。此次集会者不予追究,徜若杀敌不力,两罪并罚!”

将军说完,之前训吴良兴的千夫长高声道:“明白吗?”

所有的禁军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烙印,山呼道:“明白!”

执令兵拖着已经完全腿软的伍长,仍然傻傻不说话的王二柱,还有已经半死不活的秦良往校场外走去。

“将军,我……我有……话……说……”已经被认定死亡的秦良,挣扎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听到已经快要死的人突然之间喊了这么一句话,两名拖着秦良的禁军士兵并没有发愣,只是停了下来,等待着将军的吩咐。其他剩下的十名禁军也停了来,等待着将军的发话。

“停下干什么,拉出去,立斩!”

“是!”执令兵死命拖着三人往外走去。将军从来没有这么生气,现在如此,定然有些原因,现在可不能触其霉头。

“将……军……我发xiàn

了……匈奴……”秦良说完吐了一口鲜血,也不知dào

这身体还能不能用了。

“带到中军帐。”坚硬的铁衣发出铮铮之声。

“将军……还有……伍长……他认识……地方。”秦良挣扎着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现在只能靠着这条信息也许能够将功补过,徜若,真砍了头,真是对兄弟不住。但凭着自己的这个身体,想要把事情描述清楚也是不可能的。

“带吴良兴。”将军头也不回命令道。

中军帐内。将军端坐于木案之前,身后站着两位体格健硕的大汉,身压长刀,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的吴良兴,还有已经发傻的王二柱。

将军很是感兴趣秦良说的信息,看着他这个身体实在无法支撑,便让他坐在椅子上。但,秦良的伤势实在过重,要不是死撑着,只怕无法在椅子上坐着,定然会滑落下来。

这时,也好不哪去,半躺个身子歪躺在椅子上,别提有多难看。

一张木案,一把椅子,六个人,还有一个空空的木头剑架子,剑架上的剑已经被将军放于木案之上。除此以外,这房间里空无一物。简明的设置,沉静地空气中,却难掩令人窒息的感觉。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也许是想让秦良放松一些,故yì

做了这么一个姿态。

“将军,我们……发xiàn

了……匈奴……在……”秦良用左手撑着椅肩,挣扎着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可是没想到,刚开口没多久,将军一挥手,道:“好,你停!我只问一个,跟你一起去的,你表哥知不知dào

这个事情?”

秦良听后,努力地用右手把额头上流入眼角的血擦开,挣扎着点了点头。将军一听,吩咐站在身后的两人去把王二柱而弄醒。左边的护卫来到王二柱面前,直接一脚踹一脚,然后不管王二柱醒了没有,直接回到了将军后面。

还别说,这脚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这名护卫都还没有到达将军的身后。王二柱突然在地上紧张道:“谁……谁……我在哪儿?表弟,表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表弟在哪?表弟在哪,表弟,你怎么坐在那里?”

秦良看到王二柱如此,心里确实酸酸的,前世的记忆依然存zài

于自己的脑中。想来,那时自己过得也很幸福,有人疼有人爱。到了这里,又有这么一个表哥对自己如此,看来,自己的命还真不差。

只是奇怪,表哥也不是第一天进入军营,虽说厢军只是搬搬东西,做做杂务,从没上过战场,也没有上战场的条件,没有见过战争的险恶。但最起码,一个人受个伤,流个血啥的总也是见过的吧?至于吓成这个德性?

在秦良神游这段时间,门口的一名士兵已经提了一桶水进来,来到已经走到秦良身边的王二柱,朝着他的头直接倒了下去。王二柱被这水一激,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想抱着秦良细细看看还是不是活着,就被提水的这名士兵直接按倒在地,任他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

“放肆!将军面前如此无礼!”右边的护卫喝斥道。

将军轻抬手,道:“好了,别吓到人家了。你家表弟,似乎有什么信息要告sù

本将军。只要你们说的属实,且有价值。按照军法,依律可以减轻处罚,或是免罪。

你们两个,因罪入厢兵,家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亲人。我想,你们也不想就死于帐前吧?”

“将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不要杀我的表弟,不要杀我的表弟。”王二柱此时总算明白了情况。

将军脸带微笑,轻抬一手,道:“只要你情况属实,定然减罪。徜若,立了军功,免罪又何妨!”

“谢将军,谢将军!”王二柱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这两个人,找个郎中好好养伤,回来还有得用。军士们听令,此战一举必得,势杀贼人于此,有信心吗?”

听了王二柱的描述,再加上伍长的地点提示,将军要傍晚时分另派一支部队朝着秦良所示的位置而去。

秦良当时看的匈奴人,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匈奴人,而是夏国士兵。他们是奉了虎儿庄庄主的令,去搬运粮草,结果竟被秦良发xiàn



本身虎儿庄就已无粮食,加上前几次将军的进攻,现如今的粮草不济,虎儿庄在将军的猛烈打击下拿了下来。

因为这份功劳,特升将军为龙神卫都指挥使领游击将军。

第4章 护花使者

“来来来,秦良,来里边。”正在吃点早饭的将军对着帐篷外,正手提清水的秦良叫道。

将军也是个厚道人,鉴于秦良上报了这个重yào

信息,不但让他和表弟捡回一条命,而且直接从厢兵转为禁军,虽说有了死亡的威胁,但总算有了立功的机会。再说,秦良现在干的只是文案的工作,不但轻松,而且经常在领导面前晃悠,想不搞好关系都难。

本来,秦良还打算着让王二柱也一起帮帮忙,虽然他不识字,最起码递个纸,研个墨还是会的。将军则说,王二柱做为一名禁军,胆子过少,得好好锻炼一下,便友好的回绝了。

还有伍长吴良兴,此人将军本意是要杀的。但,秦良想着,来到这个世界,要想干出一番事业,人脉那是很重yào

的。在秦良的反复求情下,将军便把伍长给放了出来。当然,跟外界讲时,定然不能说是秦良的求情,而是以情报呈现者的身份而得到了赦免。不然,这些兵还怎么带?如此言而无信!

秦良听到将军的叫唤,把桶往边上一放,就往帐篷而去。

其实,秦良的伤势是很重的,躺了差不多一个月,要不是将军派人悉心照料,只怕还得躺更久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秦良重新定义了自己的人生,他发xiàn

这个外表冷酷的将军,内心里其实还是一个蛮丰富的人,对于自己的士兵是可以做到同甘共苦的人。

将军李宗厚,先祖曾是大唐南三王,传到父辈李仁时,已经光荣不在。幸好,在后唐时分,因功封为镇南公。宋朝开国之主赵匡胤为仁厚之君,念在李仁历经五朝,功勋卓著,目今又只有李宗厚这么一个后人,便以父辈之爵位封赐于李宗厚。

被封之后的李宗厚并不想坐吃等死,因在军事的天赋,很是为宋朝开国立下功劳,太祖龙心大悦,不但赏下大量珠宝,而且特意下旨,镇南公这个爵位为世袭罔替。也就是说,只要大宋朝不倒,李宗厚的子孙便有享用不尽的荣华。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因出战交趾不利,按律当斩,籍没全家。李宗厚便以全家身当,换取全家性命。死罪免了,活罪则难逃,全家废为庶人,终生不复用。

李宗厚半生戎马,一朝功名尽丧,镇南公世袭罔替,已不敢奢望,只求耕田于南山。却不料过气的凤凰不如鸡,世态炎凉,以前要好的亲朋好友,不来往已属正常。更可气的便是当地劣绅,为了霸占李宗厚仅有的三亩薄地,同县令一起编织罪名,把已经不惑之年的李宗厚关入监牢。

唯一的儿子血气方刚,拿着木棍进入县衙为父讨个公道,却不料被县令抓住其拿木棍这一条,定名为攻击县衙,意欲扰乱本县秩序,被乱棍打死。儿子被打死,李宗厚唯一的妻子伤心欲绝,不久也同儿子去了。

李宗厚的老母亲哭得眼泪都干了,恳求县令准许李宗厚回家去看儿子、夫人一面,却不可得。最后,在娘俩的尸体都已经发臭之际,在周围的乡亲的帮衬之下,打了两口薄棺,入土为安。

老母亲每日坐于村头,只求盼望着儿子归来,但是直到老母亲死于村头,也再没有看到儿子的最后一面。秦良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将军酒后讲起此事时,那眼泪流的,还有那哭声,着实如同初生婴儿般。

太宗驾崩后,真宗登基,普天同庆,大赫天下。李宗厚也得以归家,可是回去之后看到的画面是什么?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一切都已经废了。李宗厚在邻居家吃完出狱后的第一餐后,谎称要上山打柴,借了一根绳子,打算在自家破房前结束自己的性命。

却不料,否极泰来,新皇登基,起用一批先皇处罚的老臣。李宗厚为人不坏,此时终算有人想起了他。是以,刚一出牢门,便有人找上门。也幸好来人脚快些,不然,也就只能给李宗厚收尸了。

到了宫中,叙述前情,新皇仁厚,感念为大宋辛苦半辈子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便一道圣旨起复。镇国公是不行的了,恐臣子们不服。便让李宗厚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封了一个宣节校尉领训武郎,正八品的武官。

新皇看着李宗厚年老的模样,便想给他寻个夫人,也好照顾他的生活。可是这李宗厚也不知dào

是对亡妻过于思念,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死活不同意。

但,新皇决定好事必须做成,派出无数说客,最终两年后,李宗厚终于不堪其扰,同意了此事。新皇特别高兴,亲自从宫中挑选出一名本应出宫的女子,赐其为李宗厚夫人,照顾李宗厚的生活起居。却不料,仅仅两年后,当李宗厚升为致果校尉(正七品)时,这名宫女竟然给李宗厚产生一子。

老来得子,李老将军差点没兴奋地死过去。也许是老天觉着,不能让李宗厚一人把好事都享尽了。此子长至五岁,因家人看管不严,掉入井中溺水身亡。

李宗厚在悲痛中渡过两年,又盼得一女儿,终算慰藉了李宗厚这颗久经沧桑的心。已失去两子的李宗厚,想想现在已经是垂暮之年,再无可能诞下子嗣。便如同现今二十一世纪的人一般,对这个女儿,百般呵护。

本女子非出嫁不得起名,但他爱女心切,愣是求得村中的教书先生得一名“绥儿”。

此女长成也甚是讨人喜爱,古灵中透着一股惊怪,令人相处后,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活生生,便会憋出个“笑”字来。

“来来来,坐坐坐,尝尝这刚起水的鱼,那味道……你们读书人,怎么说来着?”李宗厚手提筷子问道。

“鲜,一个字鲜。李将军,你这把我叫进来,还摆出这么好的菜,只怕是有什么任务要得让我去做吧?”秦良可是听说过,这李将军有一个不寻常的举动。按理说,你一个将军,只要你吩咐一声,做什么也是有人去做的。

可是,这位李将军,只要有什么难事,或是什么私事,都会请人吃一顿,然后再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这样子的事情,一做二做的,这军营里的人,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李宗厚听到秦良如此,直接把筷子放下,看着刚坐下就已经在夹菜吃的秦良道:“行,你先吃着。待会儿,你吃完了,我就直接说了。其实,这也不什么大事。”

“将军,你还是说吧,你这样子,我哪里心情吃饭?再说,你都说不是大事,现在说出来,我心里也好受些。”这鱼实在是太鲜了,秦良狼吞了一块,发xiàn

还没感觉到味,便再吃了一块。

“你先吃吧,怕待会儿,我一说,你就没心情再吃了。”李宗厚抚摸着手掌道。

“李将军,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也知dào

你这个人,不知dào

为什么,对你分外投缘。你有什么吩咐,直接说,我能做的,定然万死不辞!”既然打算在这个社会好好混下去,不找个靠山是不行的。

所谓,千穿不穿,马屁不穿!拍马屁,终究是不会错的。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读书人,就好这一口,讲起来的话,听都听不懂。不过,对你,按你们读书人的说法,应该是……相见恨晚!对对对,相见恨晚。”李宗厚说完后大笑了几声,“我的宝贝女儿,你也是知dào

的,被我宠惯了,非吵着来军营生活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官家也体恤我这个老臣,恩准此事,这不……这丫头不就来了。”

丫头?姑娘?你的女儿?今年多少岁了?你是在先帝刚刚登基的时候起用的,然后指派了一位姑娘给你,算算……你之前死了一个儿子,再加上前后耽搁四年,然后……

“贤侄,你怎么了?”李宗厚看着秦良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

秦良一听,连忙从自己的推测中走出来,答道:“啊……没什么,将军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这些天,你也没少帮我处理公文上的事情。你也知dào

,军中那文官,架子比我都大,哪里请得动他,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将军顿了顿,道:“其实,我对你也是相见恨晚,不知dào

为什么,总觉得你有股亲切感……”

之后将军说了什么,秦良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想不到一个大老粗,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可以像个文人一般,左绕右绕的,真是苦了将军。在将军说着这些客套话的时候,秦良一边猜想着那女娃子的年龄,一边猜测是不是有什么艳遇啥的。

决定留在这里为了表哥的原因不假,但大宋朝出美女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在这里多泡几个女娃子,争取一番功名,带着自己的一众夫人,过着你侬我侬的幸福生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秦良忽儿又想到,徜若生活在大唐朝,不知自己喜欢瘦小的女人,会不会被他们认为不正常?

“大侄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感觉到为难?如果为难,那我找其他人去吧。”将军说完,有些失落地拿起案上的一杯酒。

“啊……不是,将军。咱俩互相都是相见恨晚的,不就是帮你接一个女儿嘛,多大的事。没关系,交给我吧,你放心。”秦良从臆想中醒过来,拍着胸脯道。

将军一听,站了起来,拍着秦良的肩膀道:“贤侄真聪明,我都还没有说出来,你都知dào

我要说什么,真好真好!不过,我在这里要交待你一句,我这女儿随我,力qì

比较大,你要小心一点。”

靠,你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如果还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白痴呀。再说,将军,你别一会儿贤侄,一会儿大侄子,一会又直呼名字的叫我,我反应不过来的。

呀,你刚才说什么了,力qì

比较大?会不会有暴力倾向?得,我得找伴去。“将军,不知dào

,我可以找几个伴去呢?”

李宗厚把手重重地拍在秦良的肩膀上,道:“大侄子,你说什么话。你一个人,这丫头又不知dào

会说我什么了,你这样,待会,我安排几个弟兄跟着你。记得,一定要保护自己。”

啥玩意儿?这么厉害,我带着几个人过去接,也会出现危险,你家女儿是有多强壮呀。“将军,我不知dào

可不可以把我那表哥带上?”

将军走到账篷边,道:“去把王二柱叫过来。”转过身子,对秦良道:“你放心,人手让你选够。记住一点,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动手呀。不然,你不是她的对手。”

开什么玩笑,我这个身体也不白瞎的,一个女娃子,再厉害有多厉害?再说,我也是带着这么多人去的。更何况,看看本人的绝对身高,这身材,这内涵,这……哪个女子不会对我倾心的?

好,就让这大宋的第一个女子对我动心吧!

第5章 丑女?美女?

“哟……穿的有模有样嘛,怎么样,高升了?”秦良对着正跑步过来的王二柱说道。

军营外一处路口,旁边的溪水冲着一朵野花往下流去,浓绿的树叶,无比召示着盛夏的气味。

“呵呵……表弟,你别说,这新来的伍长对我确实不错,你看,这身衣服,就是他给我的。说什么,将军交待的任务,不但要胜利完成,更重yào

的面子也不能丢了。”王二柱刚一跑到秦良面前,便兴奋地说道。

“伍长,吴良兴?”秦良问道。

王二柱身穿着禁军服饰,加上腰间佩着一把弯刀,还有身后背着剑筒,佩上王二柱健硕的身材,确实十分得体。

“哪里会是这小子,这小子看着你我得势,心里那个嫉妒,处处刁难。他也没想想,要不是我们救他,他小子的命还不知dào

在不在!”可以看得出来,王二柱心里很是气愤。

“没事,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秦良现在有点儿后悔救下这么一个小人。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头也在盘算着什么时候,用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小子,省得没大没小。

“表弟……”

秦良知dào

王二柱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很快便阻止了他的想法。要知dào

,现在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身后,还站着十三个人,可不能把这十三个人当成透明物体呀。

秦良阻止了王二柱的话,道:“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得快些赶过去,如果让小姐生气了,只怕少不了将军的一顿骂。”

“这位就是叶从山,是这些卫士的队长,认识一下。”秦良转过身子,指着这为首的一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上下,身着青布衣服的男子介shào

道。

王二柱一听,虽不知dào

对方是什么军职,但会被将军指派,加上还能当个队长啥的,应该不是一般人物。王二柱很是兴奋地冲着这位队长行礼道:“军士王二柱见过队长。”

“别这么客气,咱也是临时指派,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得当我的队长呢。”这军士倒也蛮懂得官场之事,看着将军这几日对秦良甚有好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说明此人有发展前途,对于他的表弟,自然不敢怠慢。

这军士一边说着,一边把王二柱拉了起来,道:“在下叶从山,这后面的十二人都是我的兄弟,武艺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

叶从山一指,身后那些兄弟都双手抱拳,微笑示意。秦良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也不能总在这里扯闲天,便道:“好了,都互相认识了,咱们走吧。”这个叶从山,秦良算是记住了,像他这种拍马屁之人,定然大有可“用”之处。

接送之地,离军区其实也不算远,也就二里之地,合现在就一千米的距离。直接跑过去,对于这些军士来说,也不什么难事。

将军之所以这么做,一则让他的女儿觉着有面子,他这个父亲重视她;二则给秦良一个立功的机会,文书这种东西,做的再多,其他军士是不知dào

他的功劳的。而出力之事,对于其他军士,那是很直观的。

秦良、王二柱居前,叶从山很是自觉得紧随其后,四名军士抬着李宗厚借来的桥子。其余六名军士分成两队,居于轿子两边。一行十五人,快步前进。

按照宋朝的制度,文官坐轿,武将骑马。李宗厚没有轿子,也就只能从附近的镇里借一个。

按照一般穿越剧而言,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定然伏兵四起……不对,离军营这么近,谁有这个胆量,不可能!那就应该是李绥儿刚好遇到危险,比方说打劫的?这……似乎也不太可能。那到底是什么……

秦良一边往前边跑着,一边头脑不停地转动着。按照自己多年看穿越的经念来猜,自己是肯定会有机会来个“英雄救美”的,但怎么个救法,现在实在是说不定。

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官道。秦良来到宋朝,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官道,其实也就跟我们现在的县道差不多大,而且还全是泥路,也不知下起雨的时候,会不会泥泞难行?

秦手右手往上一挥,作了一个停的手势,这身后之人也很是安静地停在秦良的后面。秦良往前一看:

村姑,还是超大型的村姑。掩印在一片绿树之下的一个超大号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头子,远远看去,精神倒是挺精神的。可是,这女子是怎么回事儿?

这叫胖吗?这叫肥吗?这只能说身材比较统一。这让人怎么看?我……我来宋朝不是来泡妞来的吗?

“叶从山,你来看看,这人是小姐不?”

叶从山听到秦良叫到自己,身体往前倾,抬起手来,仔细地看着前方,看了许久,回过头来,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说句实话,我也没有见过小姐。只是听得军中人讲,应该是很漂亮的,可这……”

漂亮,他们眼瞎了吧?丑女远看也还可以的好吧,这女子,无论多远,拉个瞎子来看,也会说难看,好吧。你看看,那水桶腰,大象腿,外加那双叉着的手,这姿势,这身材……算了,我回去了,就说没有看到小姐。

秦良实在是没有兴趣走过去细看了,便头也不回地往后走着。王二柱和叶从山一看,得,就这么走了,你把军法当什么了。你以为将军随便说的一句话,你就可以违反?

“表弟,怎么了,都到了眼前,干什么要回去?”

“要接,你们去,我先回去了,反正,你们带着回去也是一样的。”秦良可不能告sù

他们,自己是因为那姑娘太丑了,这才回去的。

一听此言,王二柱把秦良拉了过来,把嘴巴凑在秦良的耳边,秦良立kè

明白他的意思,便死命挣扎,但——那是徒劳的。

王二柱把秦良拉过来,轻声道:“表弟,你现在认得点字,就可以无视将军了吗?要知dào

我们要不是将军,我们都没命了,你知dào

吗?难道他交待点事,我们不完成?再说,这也是立功的机会不是?”

靠,这些道理,难道我不懂,可是,你也不看看,这姑娘长成什么德性!长得这么丑,就在家里待着,出来吓人,这不是害人吗。什么,竟然往这边看了,别看别看。

秦良把头转了过去,但……转过去就用吗?此时背对着秦良的姑娘,把那肥胖的身体转了过去,那满脸的豆子立kè

展现在眼前,疑惑地对着身后的老头子问道:“是他们吗?”

声音不大,秦良听见了,王二柱也听见了,对着秦良道:“表弟,走吧,人都已经发xiàn

了。”

“走,迎接大小姐!”发xiàn

就发xiàn

了,不管那么多了,此花不成,还有她花。

秦良人刚一走近,刚想整理队形,对着这位实在不忍直视的胖姑娘发出一声“欢迎”,却没有想到,这姑娘首先用她那蟾蜍般的声音道:“怎么那么久,你不知dào

我们等的很辛苦吗?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想想,这么大的太阳,难道想把我们都晒黑吗?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擦,一口气这么多问题,你以为我是度娘呀,什么都知dào

!再说,你都已经这么黑了,还会晒黑吗?这么近的路,你不会自己走过去呀,你不是有脚吗?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秦良还是很老实的,对着这位姑娘,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来的路上,一不小心迷路了,所以……”

“大男人,竟然还会迷路,真没用!”秦良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姑娘直接抢白。

一个大男人,一个在军队里,都受将军另眼相看的读书人。你只不过是将军的女儿罢了,拿掉这层身份,你连路人都不如。奶奶地,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不成!

“你有用,你自己走的去呀。”

叶从山听到秦良如此跟将军的女儿说话,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果然有胆!那目光中不由得透露着敬佩,周围十二位弟兄也目露敬佩之意。只有王二柱明白,得罪了将军的女儿,生死难料。

还没等王二柱把劝秦良的话出口,这丫头把叉在腰间粗壮的手用力往秦良身上一推,秦良这身板立kè

推出去一两米。

“敢跟老娘如此说话,你不想活了是吧?”

竟然直接动粗了,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再死一次,谁怕谁!秦良一时半会,也不知dào

现在自己是脚还是用拳,只想着直接冲过去,狠狠地在这位姑娘身上爆打一顿。

你长得丑出来吓人,我原谅你。可你还有这么差的脾气,这……我只能代表月亮来消灭你!

“好啦,好啦,你们别在这里吵了,待会还得见将军呢?将军的脾气你也知dào

,别惹他老人家生气了。”跟着这位姑娘身后的老者,此时终于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了这么句公道话。

“陈伯,你看看他,没大没小的,是不是应该教xùn

教xùn

?”

“你一个姑娘家,在家不好好学习学习女工,一天到晚瞎跑乱逛个什么劲。这么差的脾气,到时候还怎么嫁得出去。”得以解脱的秦良在旁边,冷言冷语道。

“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学什么女工,我为什么学女工,我学没学女工又关你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秦良头有晕,这姑娘虽说长得丑,不过这嘴巴确实很犀利,如果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应该可以当个批评家什么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无话可说了?”

秦良正在准bèi

台词,本想在周围找找灵感。却看王二柱愣在那里,也不知dào

想些什么,其他一众军士则带着看热闹的态度,在一边幸灾乐祸。

“好啦!赶紧提东西,小姐也快回来了,别老在这里没大没小!”这位老者看到姑娘如此无礼,怒道。

秦良本以为这个姑娘会如何反击,却没有想到,这姑娘立kè

闭了嘴,开始在收拾地上的东西。看来,这老者很有身份嘛。

不对,等小姐?也就是说,这姑娘不是小姐,太好了。如果小姐真长这幅德性,只能说这姑娘不是将军的种。

“军爷,对不住了。小红其实是一个好丫头,只是在小姐身边久了些,胆子越发壮了,不过,老头子的话,她还是听的。如果刚才有哪句话,让军爷不舒服了,还请军爷见谅。”老者说这话时,本已经弯着的腰,顿时下去了十来度,更显得真诚。

秦良听到老者如此说,连忙扶起老者,道:“大爷,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没有想到,小姐身边的丫头,这性格倒还挺烈的。只是,不知dào

,小姐哪去了?”左看右看,也就只有你们这么两个人,再加路边的两片树林。

这小红看到秦良突然语调平和,很是鄙夷地盯了秦良一眼。

老者笑了笑,抚了抚胡须道:“我们小姐看到远处有果子,她知dào

我这个老头子,爱吃几个果子,便带着小贵子去摘了。估摸着,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啥玩意儿,小姐去帮仆人摘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呀?这是宋朝吗?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小红高声大叫着。

第6章 登徒浪子

两弯柳叶眉,一对静默眼,体格轻盈,身量苗条;头梳垂云髻,腰束红丝绸;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左手提篮,右手挽裙,衣着款款,疾步而来。

美女,绝对地美女。亲切地如同邻家少女一般,而那份高贵又如同九天仙女模样。那****紧紧地包裹在淡黄色的外衬里边,紧致衣服无不彰显女性的魅力。淡粉色的嘴唇,远远袭来的气息,令秦良愣在那里,静静地体会着这美女带来的陶醉。

“这位公子是?”美女稍作一揖,那水汪汪的眼睛便投向秦良。

“这位公子,他是……”老者从后边走了出来,话刚一出口,秦良便已经把话头抢了过去。

“在下……”好像不对,怎么可以在这个毛丫头面前如此自称?不管了。“姓秦名良,正是将军派来接小姐归军营之人。”秦良的眼神正在往小姐李绥儿身上打转。漂亮是漂亮,只是好像年纪小了点,那股子稚气依然还存zài

于她的身上。

“哦……秦公子是吧,能不能请你的眼睛放到应该放的地方去呢?”李绥儿有些愠怒。

“姑娘如此漂亮,小生不自觉多看了几眼,还请姑娘不要见怪。”记得以前电视剧中,书生都是如此称呼自己的,也不知dào

妥不妥当。

“公子既然自称小生,想来是孔圣人门下。小女子,有个问题想请问一下公子,不知可否?”李绥儿此时把那股怒气压着。

秦良不明就理,也没有深想,脱口而出道:“不知小姐有何要问,小生自然知无不言。”看来这声小生没有称错。

“公子如此客气,倒叫小女子为难,有些事情不知出自我言,是否会让公子为难?”那姿态,合着将军说的都是假话不成?看这低声细语的,绝对人见人爱的乖女子。只是,看着,还是小了点!

秦良眼睛滴溜一转,淫笑道:“这有何为难的,小姐尽管说。”

李绥儿稍作一揖,委声道:“既然公子如此客气,小女子若再说些无用之话,只怕公子听了也不舒服。那小女子,现在就斗胆问公子几个问题,还请公子恕罪。”

看到李绥儿如此低声细语,如些温柔款款,秦良整个心都化了,哪里还有心思拒绝?

李绥儿人不但美,管教下人的水平也极其厉害,这个又凶又丑的丫头,到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单看着。

“不知公子此行何来,是何目的?”

“小姐,小生前番已经讲明,我是奉了你父亲之命,来接你归军营之人。”看来,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智慧就不能再给你了,瞧你这健忘劲儿。

“看公子着装,应为禁军军士。敢问公子,军士的根本是什么?”

“自然是以服从将军命令为要。”秦良记得以前的战争电视剧好像是这么演来着。

“既如此,你还在这里跟我废什么话。你作为没有军职在身之人,为何让这名校尉听命于你?我想,定然是你这张嘴巴,专说一些马屁话,哄得我父亲竟然重用了你!既如此,何以如此不珍惜机会,好好表现?

还有,你看看你,身无半量肉,手节细弱。见个女子,连个正事都忘记了,像你这样子的人,徜若上了战场,有何作用?”

“这是……”秦良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但,李绥儿已经打算开口教xùn

,哪有旁人讲话的机会?

“你别说话,等我说完。我们站在这里等了多久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上了战场如何了事?再有,误时归误时,现在我们都已经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看看我一个姑娘家手里提着东西,难道你就不会吩咐这些军士帮我拿一下东西?你知dào

,这叫什么?这叫不懂人情。”

“再有,你的军士跟在你身后,不是陪着你来受苦的,也不是陪你来受罪的。你看看,那几位军士现在还没有等到你的命令,现在轿子还抬在身上,你心里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兄弟。这叫无兄弟之义。”

“一个无情又无义之人,也不知我父亲为何会看中你。回到营中,我定然跟我父亲讲清楚你的为人,让我父亲撤了你的禁军身份,罚为厢军。”这李绥儿,果真厉害,讲完这一段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

秦良看着这丫头停了下来,嘴角抽动着,强压住心里头的那股子怒气。长这么大的了,从来还没有哪个姑娘家敢如此跟自己说话,即便在女性权力得到大幅膨胀的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发xiàn

这样子的事情。

现在倒好,回到宋朝,女性最没有权力的朝代,自己一个堂堂有文化的军士,竟然让这么一位十四五岁的小毛丫头嘲笑,这叫什么事!

秦良愤nù

地伸出手去,打算拉起李绥儿到一边好好聊聊。但,秦良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可是宋朝,男女是授受不亲的。如此行径——得来的结果就是,李绥儿借着秦良伸出手后,立足不稳,顺势一提,秦良这么一个大男人,瞬间被丢了出来。

“败类!幸好无功名在身,不然辱没了至圣先师。”李绥儿拍了拍手,鄙夷道。“好了,你们把轿子抬过来,我们先回去,至于他,让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叶从山低头应了声“是”,手一挥,令后面四名军士把轿子抬了过来,平放于地上。几名站着不动的军士,此时也走过去一起帮忙。

“站着别动!还没有王法了,你也不看看,没有我的吩咐,谁敢乱动!”秦良真是气炸了,这些人不是将军安排给自己管理的吗?怎么现在倒听起这小姑娘的话了?军令不如山哪去了?

听到秦良如此喊,王二柱从无助中终于找到了力量,来到轿子前,长刀一挥,道:“别动,谁敢乱动,我就斩了谁!”

“你动一下试试!”也不知这小红丫头从何处掏出一根短棒,横在胸前,面目狰狞地看着王二柱。

秦良手一挥,作了一个回来的手势,然后这些军士们都回到秦良后面,叶从山过来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军令在身,小姐对不住了。”

秦良一看,那几个抬桥子的军士也打算过来,便道:“好了,你们扶老人家先上轿,他站着挺累的。”

“不不不,我一个下人,不敢坐,不敢坐。”看着军士来拉自己,老者很是推辞。

“陈伯,没事,你先坐上去,待会别吓着你老人家了。”李绥儿从腰带处抽出一条九尾鞭,眼如牛眼般盯着秦良。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突然之间睁地大大的,加上那红润的小嘴,秦良哪舍得出手。

秦良伸手往前一抬,“慢慢慢,别这么剑拔弩张地好不好。我只是有几件事情要说明一下,免得你误会。”

“哦,你还有话要说?莫非我还冤枉了你不成?”见秦良并无恶意,李绥儿一双紧绷地玉手也少去几分气力。

秦良手一摆长袖,一幅儒生模样,笑了笑,道:“姑娘,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还是不要那么急着开口。首先,我要告sù

你,我本身就是厢军,现在提为禁军,即便再回到厢军,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

其次,我不是不守时,而是很守时,将军的命令就是在这个时辰到达此处。不守时的不是我,而是小姐你。要知dào

,在战场上,提早跟推迟一样可怕。

再者,对于我这身材问题,姑娘既然是读过史书之人,应该知dào

古往今来应该有不少将才也如同我这般小身材吧?将军本就非莽夫一类人选,光有勇,光有冲劲有何作用?最重yào

的便是头脑,只有聪明的将领,才能让自己的士兵跟着自己不但有官可做,而且还能活着做的久一些。

最后,我做为一名文职人员,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不然,你觉得我会打不胜?开什么玩笑,只要将军给个机会,定然可以旗开得胜!”

看到秦良如此不认错,竟然还在那里强词夺理,李绥儿俏脸微怒,但又不好发作,故带一丝嘲讽道:“那,我倒是小看了你,不知敢试不敢试?”

红彤彤的脸蛋,怎么就配上这么一个坏脾气,秦良纳闷过后,答道:“小姐,你这倒真是小看了我,只要将军令下,我自无往不前,到时候打个胜仗,还请还小生一个公道。”

“你要的公道,自会给你,只是不知,如若公子输了,该如何处置?”俏胸微动,看来李绥儿真是动了气。

“那有何考lǜ

,自然军法从事,这点请小姐不要担心。我也相信你父亲到时,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但不知,我若赢了,小姐可否有什么表示?”秦良好色的本性立展无遗。

李绥儿及笄之年,模样儿俊,那没得说,父母给的。但是,你这身材,绝对比之后世美女惊艳许多,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看来古人的米谷好养人呀。

也不知跟后面的秦淮八艳相比,孰优孰劣?不过,应该比她们更有一种清纯美,当然身上的那股子女孩子味道,自然也是秦淮八艳无法比的。秦良如此想着,那眼睛自然不自觉地停留在李绥儿身上。

李绥儿听到秦良问到自己如此问题,心里就不太舒服,按她的理解,像秦良这种登徒浪子,有何能耐?只是父亲看上了他,便想多看观察一会儿,才敢最终下定论。

而今,这双“狗眼”又往自己身上看,看来,此人绝无任何可求之处。心里如此想,嘴上自然不留任何客气,“我想是没有这样子的机会,其实我也想你能赢,最起码可以证明我父亲的眼光没错。”

“话不能说的太满,结果如何,只有试了才知dào

,小姑娘。”秦良这句话,又是带着那种登徒浪子的习气说的。

“好,不就是一个约嘛,反正我也不可能会输。只要你能打赢一场,不过,得是实力均等的才算,你想什么处罚,任你处置。”李绥儿说这句话时,明显地有些不太习惯,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小红一看,连忙拉着李绥儿的手,道:“小姐,怎么可以任他处置,万一……”

“有什么万一,”这几个字,李绥儿是把声音提高八度说的。“放心,他不可能赢的,再说,如果他提什么过份要求,就凭他的小身板,是你小姐我的对手吗?”后面这句话是在小红的耳边说的。

小红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秦良虽然没有听到她们说的内容,但是猜也猜个七八成。但他不介yì

,反正现在赌约在手,到时候自己好好表现,还怕赢不成?想想那时李绥儿任凭自己摆布,心里面那个舒服呀。

“那咱们一言为定,小姐可不能反悔。”

“你觉得我是这样子的人吗?”李绥儿丢了这么一句话,往轿子走去。

第7章 空降任务

帐内。

“阿爹。”李绥儿身形刚至中军帐外,这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李宗厚坐在几案前,抬前往外一看,正见自己的女儿,满面春风地朝着自己狂奔而来。李宗厚连忙站了起来,道:“别别别,你阿爹我一把老骨头,承shòu不了,实在是受不了。”

“不,我不!我要阿爹抱一下。”李绥儿娇声道。

看着李绥儿粉脸含怒,李宗厚只好脸上堆笑道:“好,不过,下手轻一点,我这把老骨头……”

“阿爹真好!”李绥儿听到李宗厚同意后,后面的话完全没有听见,一个猛子跑到李宗厚面前,来了一个熊抱。

“好好好,可以了,可以了,绥儿是越发重了,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支撑……怕是再也支撑不了了。”李宗厚双手环于李绥儿背部,轻轻地拍打。

“小姐,这个东西放在哪里?”小红从帐外走了进来,手里面刚好提着李绥儿摘得果子。

“对了,阿爹,你来尝尝女儿给你摘得果子,你看看,也不知dào

这个叫什么。”李绥儿从李宗厚身上跳了下来,接过小红递过来的果篮道。

李宗厚从李绥儿手里接过一个红红的果子,一脸疑惑道:“这个可以吃吗?”

“阿爹竟然不相信我,陈伯都说了没事了,你都不相信我。”李绥儿一幅女儿模样,倒让了李宗厚有些手足无措了。

“老爷,我就先出去了。”小红明白,现在自己在这里是很多余的。

“啊,好,你先出去吧。记得,带陈伯去吃饭,还有,住宿的地方,有军士会招待你们。”李宗厚哈哈道。

“是。”小红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看着小红出去后,李宗厚道:“哪敢不相信女儿,我这就吃给你看。”说完,真吃下一颗,“诶,味道挺好的,待会问问常伯,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都不关心我来得路上舒不舒服,倒喜欢吃上了。”李绥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娇嗔道。

“宝贝女儿怎么生气了?我这不是觉得女儿带来的果子很可口吗?怎么也是宝贝女儿摘的,我自然得多吃几口。”李宗厚又拿起一颗吃了起来。

李宗厚吃完,并没有发xiàn

李绥儿有半份缓解,那嘴巴依然翘得老高。

“宝贝女儿,怎么了?是不是在路上不开心?告sù

你阿爹,我帮你……”李宗厚拿出小的时候,哄女儿办法。

“阿爹,你是不是重用一个叫秦良的人?”

“对呀,这小伙子人长得很讨人喜欢,而且那手字写得真不错,帮了你老爹不少忙。”李宗厚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李绥儿旁边。

李绥儿看到父亲挨着自己坐下,屁股往外挪了一点。李宗厚一看,便靠近了一些,李绥儿又离远一点,李宗厚又靠近一点……如此往复几次后,李绥儿便不再动。道:“他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他,我在那里等了那么久,他才来,他不能早点来吗?”

“诶,这个是有规矩的,说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不然上了战场怎么办?”

李绥儿其实是知dào

这个事情的,现在拿出来说,只是表达一下情绪而矣。现在情绪到了,立马转入正题道:“阿爹,你能讲一下秦良这个人吗?我想多了解他。”

李宗厚一听,略有所思道:“怎么,我家宝贝女儿对这个秦良有兴趣?”现如今女儿已是及笄之年,徜若能生下个一儿半女,自己也能死而瞑目。至于门当户对来讲,秦良家的家世也算是配得上。虽说现在已经不复当年荣光,但这小子,迟早都有发迹的那一天。

“阿爹说什么呢,只是这小子,竟然敢跟我顶嘴,我只是好奇而矣。再说,阿爹似乎对他很是看重,我就想知dào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李绥儿解释道。

“好,什么都是你说的。”李宗厚虽说是个粗人,但有些事情,他还是知dào

的。什么东西都不能点的太破,否则便不好玩了。

李宗厚便把秦良的一些情况都说了出来,当然都是捡好的地方说,比如曾经的家世,现在的能力,还有不停不提的那手字啦……诸如此类,什么好听,便捡什么讲。

“表弟,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了?”王二柱手里依然拿着一个大盆,看到秦良在山坡上坐着,朝着秦良问道。

秦良抬头看了一眼王二柱,吃了一口饭,道:“没事,在这里吃饭,更吃得下。”

王二柱坐在秦良旁边,把盆摆正,吃下一大口,道:“表弟,你怎么拿这么小的碗,才吃这么一点,不是很亏吗?要知dào

,这里可不同厢军,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的。”

对于王二柱而言,进入禁军,最开心的事情,那便是可以想吃多少饭,就可以吃多少饭,完全管饱。

“你呀,就知dào

吃,”秦良看了看王二柱,笑了笑,“你怎么现在有时间往这边来,百夫长同意你来?”

王二柱吃下一大口饭,边吃边说,“不是,我跟伍长请了假。我担心你,因为得罪小姐的事情,吃不下饭,所以,来陪陪你。”

秦良看到王二柱那大口大口吃饭,发笑道:“你呀,先把饭吃下去,不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吃饭之人,看来,这王二柱上辈子绝对是饿死鬼投胎。

王二柱狠狠地咽了一口饭,道:“表弟,你得罪了小姐,会不会有事呀?”

“放心,将军不是这样子人。我现在只是担心,万一将军真的传令给我带兵,只怕不一定能胜。你知不知dào

这夏国士兵,也就是你说匈奴,你知dào

多少他们的资料,哦,应该是他们情况或是他们的事情,什么都行,越多越好。”真是头疼的要命,前世在人间,对于历史很是不感冒,对于隋朝,也只是了解隋炀帝多一些。

王二柱一听,抓了抓头皮,一脸无奈道:“这个……这个……我真帮不了你。你知dào

的,我们之前都是厢军,我知dào

的东西,你也知dào

,我怎么可能比你知dào

的多呢?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秦良略一沉思,道:“这倒也是,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伍长一直在这里从军,也许他知dào

的很多。”帮了自己的表弟,王二柱很高兴。

“行,走!”秦良拉起正在吃饭的王二柱。时间不等人,也不知dào

这将军什么时候就会下命令。

人刚一站起来了,就见一名军士,正向着秦良跑了过来。人刚一到,便开口道:“秦良,将军有找。”说完,也不管秦良作何反应,立kè

向着中军帐跑去。

秦良看着军营各自忙活的人群,有些错愕。

“来来来,贤侄,这位便是我的女儿,我想你们已经认识了。”秦良前脚刚一踏入军营,这将军便迎了出来,说道。

秦良对于眼前这个姑娘,现在除了欲外,还有一层说不出来的感觉,便很是简单地微笑示意,“不知将军找我来有何要事?”

“来来来,贤侄,我们先坐下来说,你看这饭菜也端上来了,要不就一起吃吧。”李宗厚拉着秦良往几案去。

秦良在外面确实没怎么吃,跟将军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一次再去吃,也算是很正常的,本想过去,便看到李绥儿那鄙夷的眼神,立马道:“将军,小侄已经在外面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们父女相会了。”

“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打扰呢。我的这个女儿,可没少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看来,她对你挺有好感的。要不……”

“阿爹,说什么呢?”李绥儿娇嗔道。

这声音,这动作。姑娘,你的性格也多变了吧?一开始的端庄,之后的刁蛮,到现在的娇作嗔,太厉害了!

“好,阿爹不说了。但,不是你要求我让秦良带兵的吗?总得让人家吃饱了饭再去吧?再说,带兵打仗不是儿戏,虽然我相信秦良有这个实力,可是毕竟初次掌兵,肯定有许多事情是不太熟悉的。你看这……”李宗厚耐心地解释着。

“阿爹,你要相信秦良,相信他肯定有这个实力!”这话说的很肯定,但从李绥儿嘴里出来,在秦良听来,充满了不信任。

“话实如此,但毕竟是年轻人嘛。”李宗厚没有听出里边的话意。但,他心里头还是不太放心把军士交给秦良。损失几百号人没什么,怕的是让这些夏国士兵趁此找到机会,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阿爹就是不相信女儿的眼光。嘴里面老说,最疼我了,我看阿爹一点儿也不疼我。”李绥儿可不想父亲多交待什么给秦良,万一真的打了胜仗,对自己而言,那可是一个大的损失呀。

“将军大人,你放心,你把人交到我身上,我定然完成任务。”秦良知dào

李绥儿心里怎么想的。他也正有此意,徜若将军指点过多,到时候,真的赢了赌局,指不定李绥儿会赖账。

“你看,阿爹,秦良都没有问题,你就相信他吧。”李绥儿趁势而为。

李宗厚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好好好,待会,我选择一百名最优秀的禁军给他,现在手里头刚好有一个任务,就看他能不能完成了。”

“干什么要你给他选呢?一个好的将军,在选人上,也要有独到的眼光,否则,到时候真当了将军,领兵在外,这点眼光都没有,如何补充兵源?”李绥儿可不能让秦良有半分赢的机会。

“将军,没事。你要相信,我肯定有这个眼光。”秦良一边说,一边用一种得yì

地眼光看着李绥儿。

选兵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听你们的,多兵种作战,我可没有这个实力。记得前世玩游戏时,自己便很是喜欢单兵种作战,充分发挥集体的优势,令对手无还手之力。

不过,如果赢了,让李绥儿为自己做什么好呢?当夫人如何?哈哈……想想都能笑醒。

第8章 有些失误

领得命令的秦良很是郁闷,本以为是当着全军几千人选择自己合适的人选。却没有想到,将军告sù

他,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按宋朝“更戍法”,将禁军定期调往其他地方戍守,使其“往来道路,足以习劳苦;南北番戍,足以均劳佚”。其最终目的是使得“将不得专其兵,而兵亦不至骄情”。

这个要求是达到了,却带来两个后果。一是,在实战中,往往校尉的官威比之将军也要大上不少。二是,因为校尉的做大,将军在很多情况下根本不能命令他们做事。一切,只能拿着拿着朝廷发令,或是枢密院传达下来的东西吓吓他们,这群人才肯听话。

当然,官家们也想到,将军在实jì

情况中,多多少少还得留一些人作为自己的亲军,以保护自身的安全。人数都不多,大约三百人左右。而李宗厚作为特殊人员,且久在边疆,便派了五百人作为亲卫军。

每三年的“更戍法”,所有的禁军都要轮换,但作为亲军的这五百人则时时跟随李宗厚,无须调换。

五百人不多,但当他们整齐划一,军容铮铮,还是让秦良心里产生一种深深地震撼。这就难怪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想成人上人,这种看着大家伙听自己命令的感觉,真舒服。

“弓箭手出列!”秦良站在上面,本来打算说些什么话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开口,便如此俗了。

秦良一声令下,齐唰唰地闪出一些人来。秦良定睛一看,也看不出多少人,但大声道:“报数!”

秦良本以为这些人会很自觉地从一到二,一直往下数得去。却没有发xiàn

,这些子人个个都待在那里,以一种很是惊讶地眼神看着秦良,似乎完全听不懂。秦良一看,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便又加大声音,再说了一遍。得来的,却仍然是这群人的错愕的眼神。

“侄子,你这说的是什么?”李宗厚站在远处,看到秦良碰到了难处,便出言相救。而站在旁边的李绥儿看到李宗厚如此无用,眼神里满是鄙夷,看不起。

秦良此时才想起,这个东西,应该是到了现代才有的东西的。算了,看样子,我还是自己点吧,幸好人数不多,乘法口诀表应该有用吧。数了两次,一共七十一人,应该没有错了。

“除弓箭手外,其余人员……”秦良忽然不知dào

应该把这些人如何处理了,便以眼神示意让李宗厚处理。

“没事,你带着这些人到帐外等候吧,这些人,我自有安排。”李宗厚现在忽然觉得,让秦良带兵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中军帐内。

“你觉得你真的能带领这支队伍?”李宗厚坐在几案旁,怕李绥儿插嘴,是以,他已经把李绥儿“请”开了。

“放心,将军,我一定可以的。”秦良想想,找些个人,竟然如此狼狈,会怀疑也属于正常。

“那好,这次任务的成与败,关系到本次全军作战,能否胜利,你要知dào

,你带着的可不仅仅只是我护卫军里的七十一名弓箭手。徜若你们失利,我们便会被敌人牵着打。上一次,虎儿庄拿下,我已经料到,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你们此次任务必须成功。”李宗厚说这些话时,完全恢复了那股了自信。

“放心,将军,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前世,自己就有一个横刀立马的梦想,秦良不由得露出微笑。

“好,有这个志气就好。你现在带领你选的这些人,会不会不够?之前不是说好的一百人吗?”李宗厚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放心,有这七十一人一定够。”真的失败了,大不了逃跑就行,秦良在回答时,很是自信。

“此次任务,便是把敌人的粮草给烧了。不过,目的地和行军路线,我已经把人给你找着了,记得一切按他说的去做。到了地点,他们才归你管,明白吗?”

“明白。”秦良忽然觉得,这李宗厚似乎有点儿啰嗦了。

“还有,记得,对方是我的老对手了。很是清楚我的策略,知dào

我出兵前,定然会派人来烧粮草,所以,任务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宗厚看着秦良一份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不放心。

“将军,你放心,小侄不会掉以轻心。”

“那行,你出去吧。天黑后,即刻出发。”李宗厚道。

陌生的脸庞,整齐的着装,一米八九的个头,帅气的身姿,再加上腰间挎刀,身后背箭筒,手按硬弓。这幅模样,是个男人也会被倾倒。秦良心想,幸好,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人也不算矮,不然真心受不了呀。

“此次第一次出行,希望各位兄弟奋力出击。若任务归来,各位兄弟的好处,定然不会少。你们也知dào

我跟将军的关系,赏赐之事,不用担心。”说完后,秦良又后悔了,莫非自己真不会演讲,这个战前动员,好像很失败吧。

“好了,你们先行收拾应该准bèi

的物件,日落之后,于营前集合!”秦良打算先让他们回去,然后和表哥好好合计合计,应该怎么讲,他们才会有兴趣。表哥怎么说也是这宋朝之人,对于宋朝人的思想应该更好理解。

秦良找到这个王二柱,发xiàn

王二柱知dào

的事情,未必有秦良自己知dào

的多,所以战前动员这个事情,秦良也只好作罢,一切看晚上能否成功拿下吧。说的再多,也不如自己有实力的指挥来得有说服力。

第9章 摸黑放炮

没有做任何的战前动员,秦良便带着这七十一位弓箭手,外带着把王二柱。本来,按王二柱的想法,是要把他的那位伍长也叫上的,可是伍长说他还有任务,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七十三个人,刚到营门外守候,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跑过来。秦良本以为只是个过路的老头,或是打杂的厢军。可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看到秦良后,很是自觉地跟他打了招呼,而且告sù

秦良,自己便是这一路的向导。

这名老者见秦良如此不信任他,便开始介shào

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来了,顺道还讲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结实,多么厉害。可别看他现在头发全白了,身体却如同少年一般,一餐吃个三四大碗,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秦良看着天色不早了,再聊下去,只怕会误事,便对着老者道:“好了,咱们边走边聊如何?”

老者一见,脸色立马不对,但也只是微怒,并不敢表现出来。看着秦良和后面这些军士开始动身,连忙满脸堆笑地向秦良介shào

自己。

原来这名老者,跟秦良还是本家,也姓秦。本是个穷苦人家,家中也没有识字的,又没钱出钱起名字,便起了个难听的名字“二狗”。

这秦二狗,庆州本地人氏。本来作为穷苦人家出身的他,是不可能成为禁军的。但他还在厢军的时候,因为对于庆州的大小山川无比熟悉,过往将军,无不对他另眼相看,他的身份也从厢军升为禁军。

庆州,秦之古地。禁军们对于这个将军都另眼相看的人,自然不能再“二狗,二狗”地称呼于他。看着他本秦,又属秦地,大家伙都以“老秦人”称呼他。这秦二狗对于名字不计较,慢慢地,无论什么番号的禁军更戍至此,都会如此称呼于他。

在这位老秦人带领下,这七十几号人先是走大路,然后走小路,到了后面就开始沿着小河,走水路。走完水路,便在密林中穿行,一路上跋山涉水,差点没有把秦良给累趴下。

再看这个老秦人,果然没有骗人,愣是走在秦良的前面,而且看他脸色,完全没有反应,秦良这才不得不相信老秦人刚才所言。

如此一会走水路,一会走山路的,总算在一个时辰,当月亮西行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叫落风坡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良看了看周围没有反应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直喘大气,道:“太累人,怎么这么远。”

“校尉,在我们寻山人看来,这样子的路还是算是近的。”老秦人看着秦良如此不济,半是开玩笑道。

秦良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老人家身体不错嘛。”也不知这秦良以前是干什么的,这身体怎么可以差成这个地步,怎么也是个当军的。话说,现在除了能写一手好字,也不知dào

有什么长处了。

“小心,前面有情况。”王二柱走在最前面,回头发出警告。

秦良一看,知dào

大意不得,战场上不可儿戏。便吩咐一众弓箭手俯在地上,而秦良自己则慢慢爬上山坡,静静地看向对面。

秦良借着月光看到对面山坡上,似乎有人影走动,因为隔得距离有点儿远,也看不太清楚,情况到底如何,也不明白。其中的山谷,也许是很深的缘故,即便现在是上弦月,依然也只能看到黑漆漆地一片,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

“老秦人,党项人的粮草可在对面?”秦良说完后,真心后悔。

老秦人,老秦人,都感觉是叫“老情人”,得换一个。怎么,其他人叫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不适,或许在宋朝没这个称呼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线报,应该是对面的山谷处。”老秦人稍微抬起头,轻声说道。

“你们这里有没有哪个有这个箭法,可是直接把对面那人射下来?”王二柱仗着秦良的关系,倒把自己当成了这些人的领导了。

一众弓箭手,半蹲着身体,看了看远处,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道:“太远了,箭够不着。”

“咱们靠过去,声音小一点。”秦良起带头作用,自己首先抽出刀,慢慢地爬上山坡,沿着山体再慢慢往下走。一行人在黑夜中,借着皎洁的月光,向着对面的山坡摸去。

当他们走到山谷的时候,才发xiàn

为什么从上面看这里一片漆黑,原来这里面全都是锯齿草,那高度竟然有一人多高,人行其间不得拔开叶片从里面穿行。

那锋利的叶片,时不时把手指割伤,幸好这些都是军士,这点小伤并不在意。秦良痛的是想吱一声,但看着头顶上正在走近的人影,也不敢叫唤,只得忍着。

一路提心吊胆,当他们悄悄摸到目的地时,才发xiàn

,原来这上面有一间小小的瞭望亭,亭上四周各有一支火把。亭上,站着一人,手执长弓,后背着箭筒,正四处张望。

亭下,有两名手执长抢的西夏士兵正在一左一右地巡视。秦良指挥着这些士兵,慢慢向不远处的大石头摸去,到达大石头下方后,秦良轻声问道:“你们这里,谁的箭法好,把那三人射下来。”

秦良声音一落,从后面出来三个中年人,张弓搭箭,还没有等秦良命令,只听得箭在空中划破长空的声音,三人倒地的声音瞬间响起。秦良听到那“嘭”地一声,立kè

挥手示意让这些人全体趴下。

众人虽都静静地趴在地上,但眼睛都往上看去,等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影。秦良转头向自己身边的一名弓箭手道:“你上去看看。”

这名军士没有二话,拿起手中的箭,搭箭在弦便朝着山坡往上爬去。上去后,先是查看三人的伤势,确认都已经死亡后,便朝着山下看去。然后再转过身子,对着秦良一行人做了一个没有情况的手势,便静静地等待秦良他们上来。

秦良上去后,才发xiàn

山下并没有点多少火把,但却依然可以看见下面人还是挺多的。巡逻的,站岗的,或许在帐篷里还有其他人,人数绝对在自己之上。秦良,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真的能拿下来吗?

秦良看着一切安全,便站在山坡上仔细地观察着山下的一切,头脑间不停地盘算着应该如何出其不意。

山下是一片粮仓,从粮仓的个数来看,应该有十二个。看样子,这些西夏士兵是打算打长久战。粮仓与粮仓之间,隔得很远,也许是防止被敌人用火攻偷袭。

看来将军没有骗人,这敌军的将领确实应该跟将军打过不少交道。

离粮仓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摆满了木桶之类的东西,岸边站着一些士兵,因为离得过远,秦良无法看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如此的防火措施,徜若真要用火攻,只怕不一定奏效。如果强行攻击,一则自己的人手不够,二则,也不知dào

对方的大本营在何处,徜若离得不远,那自己便危险了。

不能火攻,不能强攻,如果偷袭,那更是找死!每个粮仓周围有高大的栅栏不说,那空旷的环境,根本就不适合用来偷袭。秦良站在山上,待待地看着山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表弟,要不,我们先派几人下去摸摸情况?”王二柱知dào

自己这个表弟应该是遇上情况了,不然不会不吭声。

秦良两眼盯着山谷,手一挥,轻声道:“不可以!几个人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说到这里,秦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以强攻,不是可以引他们来攻吗?到时候再趁机偷袭,定然奏效。

看了看自己站的这块山顶,虽说不大,但站个一两百号人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放开来站,站个五六十号人也不是问题,更难得还很平整,很好的防御之地。

看到这样子的情况,秦良便兴奋地转过头,对着这些弓箭手道:“带了火折子的,出列。”

秦良声音一落,十名军士拿着火折子站了出来。

“你们带着弓箭,还有火折子,悄悄摸到下面的粮仓去。你们谁有响箭?”秦良问道。

秦良看到递过来的响箭,道:“待会以响箭为令,我这响箭一鸣,你们立kè

点燃粮仓。记住,剩下的两个粮仓,在你们点燃之后,迅速靠过去。点燃之后,不可逗留,迅速往前进,不可回到此处,冲到对面那山坡之上,待我响第二枝响箭后,一齐从山坡冲下来,同我们一起合攻。你们可明白!”

“明白!”这十名弓箭手齐声应道。

“好,你们即刻出发,注意隐蔽。还有,不管这边发生任何情况,你们均不可有任何支援。”

此言一出,这十名弓箭手便有些错愕了,不知dào

这秦良葫芦里到底买得什么药。

“有情况,有情况,表弟。”王二柱对着秦良道。

秦良往山下瞧去,果然看见一名党项人,正手挥着旗帜,看这架势,分明是打着旗语,莫非这宋朝时代就有了旗语?怎么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别管那么多,出发!”秦良对着这十名弓箭手命令道。“剩下的人,分为两列,后列之人,居于前列两人之间,以求后退方便。按我们来的时候讲的,你们明白怎么做了吗?”

“明白。”声音一落,这些人以行动告sù

秦良,对于他这个现代人的讲解,他们也是理解的。

秦良抹了抹额头的汗,暗道:亲将卫,果然是亲军卫,理解能力确实好。

但此时并不是秦良高兴的时候,当那十名弓箭手离开后,在下面摇晃着旗帜的人,发xiàn

上面根本没有反应,便立kè

疾呼:“有敌军,有敌军。”此声一出,招来的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吹角声。

秦良抽出长刀,看着下面跃动的人群,嘴里念叨:“他XX的,尽管来吧。”

“张弓,搭箭,把敌人放近了再打!”秦良回头看到这些弓箭手果然把弓开得满满,“后面一行,把弓松了,箭在弦上便可。前列射完后,你们补上,前列在你们之上,如此循化不断。以箭之快射,令敌人不可近身,明白?”

“明白!”双眼紧紧盯着敌人的弓箭手道。

秦良看着正在往山坡上涌上来的人群,心里抑止不住的激动,成与败就看今朝。

近点,近点,再近点。

“放!”

声音一落,箭如雨下!

第10章 一战成名(上)

这些西夏士兵,哪里见过这样子的阵状,纷纷中箭跌落山坡。其实,如果是直接在平原作战,不要说秦良现在这些人数,即便再多给三倍的兵力,这些西夏兵骑着马,带着弯刀,秦良也绝不是对手。

人生中最憋屈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明明别人不如你,而你却受尽他的欺负。此时的西夏士兵护粮队长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再看看秦良在上面气定神闲的指挥着放箭,还时不时地停下来,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自己。

护粮队长,怒道:“三娃子,把其他人手调过来,俺就不信了,这些大宋的孬兵,还长本事了!其余士兵,找掩体,不可急战,待其他兄弟到后,一起进攻。”

护粮队长话音一落,这些西夏军士便看到就在自己的左前方有一块山体的突起,虽然不大,但躲个一百多号人完全没有问题。这些军士便一个接一个地朝着掩体而去,虽然路上有那么几个中箭,却没有影响整体速度。

王二柱站在山上看着西夏军士一个个进入突起地带,不要说让他们中箭了,即便看也是看不到了,急道:“表弟,这可如何是好?”

秦良嘴角冷笑,你以为如此便可以安全的躲开,真是太嫩了。“把箭收了,顺着山坡往下走,记住不可发出声音,到达敌方的掩体处,等我号令。”

“是”。

这些弓箭手,静悄悄地顺着山坡往掩体而去。秦良紧随其后,心里不由地感叹道:其徐如林,谁说大宋朝的士兵都不行?这些士兵绝对可用!

秦良带着人刚接近半道,便听得那下面护粮队长大喊:“三娃子,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叫你去叫其他人过来吗?”

秦良听着动静,连忙让这些弓箭手全都趴下,静静的听着下面的情况。

“队长,那些都是守粮兵,把他们叫过来了,这些粮食谁看着?”

“你知dào

个屁!如果我们死了,谁来保护他们?他们又如何能守得住粮食,快点去!你个瓜娃子,还学会想东想西了。”护粮长怒道。

“哦。”听得出来,这三娃子有些不太情愿。

秦良缓缓抬起头,轻轻地摆着手,示意身后的弓箭手往前挪进。这些士兵果真聪明,这身形已经悄悄挨进目的地。

“起身。”刚一到,秦良便站了起来,这样弓着个腰走路,颇为不便。

“队长,你身后有人!”三娃子在跑去找援兵的路上,本想回头看看队长,却没有想到,看到一大队着大宋禁军的军士,连忙急呼。

“校尉,要不要我把那名士兵射下来?”刚才那名神箭手,把弓一张,问道。

秦良听后,很是淡然道:“不用那么紧张,围点打援,围点打援,人都没来,我们怎么打援?……所有军士听令,分三队排队,第一队跪射,第二、三队如之前所站一样,每列二十人,分阵!”

秦良话音一落,剩余的六十名弓箭手迅速分成三列。秦良看后,真是感慨,比之自己那时候军训,领悟能力真是高了不少。

“张弓,搭箭!若发xiàn

有人冒头,弓箭齐射!”

“明白!”一众弓箭手答道。

秦良则站在掩体之上,往下瞧去,竟然看不到人的影子。“下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立kè

投降,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徜若执意坚持到底,换来的便是你们的全军覆没。”

这台词,怎么感觉好熟悉。

“队长,我们来救你来了。”三娃子向着队长所在的位置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四十名左右的士兵。

“表弟,你看,那边是不是着火了?”王二柱手指前方,问道。

秦良看着前方火光四起,顿时明白,自己派出去的十名士兵已经得手。也是,你把护粮的人都赶到这里来了,这样都不得手,那也太菜了。

“兄弟们!如果,哪个敢冒头,立kè

弓箭齐射。”秦良本还想着说,现在任务已经完成,表扬他们一番,但想着如此一讲,这些人便没有斗志。

秦良回头看着这些弓箭手,从他们洋溢着笑容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此时心里的喜悦。其实,秦良也一样,这下,看那李绥儿有何话说。

“准bèi

!把敌人放近了打!”秦良站在山坡上,大喊。

三娃子不去管,此时已经有多少人在那里等着自己靠近,他心里面只念着自己队长的生死,只知dào

队长待自己,比亲人还亲。三娃子,带着身后的四十余名士兵,狂奔而来。

从远处的一个黑点,慢慢渐变成一个人影,然后是清晰的身体,再然后便是清晰的衣着……

“准bèi

,放!”秦良一声令下。箭矢如雨,向着三娃子狂奔而去。

“噗,噗,噗……”箭身贯入身体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传来,走在前面的三娃子还有身后几名士兵,应声倒下。

掩体内。队长肠子都悔青,本想着进入这个掩体,就可以安全的躲开上面的箭矢袭击,却没有想到,这宋军如此大胆,竟然敢挨近来打。

“队长,我们冲出去,他宋狗有那么厉害吗?”

“对,冲出去,不就是损失几个兄弟吗?我先冲出去。”

“对,待我们出去后,近身搏战,难不成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队长,别再考lǜ

了……”

护粮队长听着这些充满斗志的言语,却高兴不起来,粮现在是护不住了,难道还得赌上自己兄弟的性命?

“队长,别再犹豫了,三娃子都死了,我们如果再不出去,那剩下的士兵可全都死了。”

“是呀,队长,我们待在这里,这些宋狗就会放过我们吗?”

“不管了,我先出去!”一名身材高大的西夏士兵,手拿弯刀冲了出去,刚想向着山体跑上来,跟宋军对阵。却没想到,一支无情的利箭从他的左胸穿体而过。

一口鲜血抑止不住,喷涌而出。“队长……”这是他的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

“他奶奶的,跟我冲出去,杀了这些宋狗!为兄弟报仇!”护粮队长大喊一声,身体已向着洞外冲了出去。

剩下的百余号西夏士兵,看着队长如此生猛,也跟着冲了出去。

掩体上,秦良嘴角露出得yì

的笑容。

第11章 一战成名(下)

“列阵!”护粮队长,刚一冲出来,立kè

大喊道。

还等你列阵,开什么玩笑。“张弓,放箭,把他们射回去。”秦良命令道。

箭矢如雪,一根根利箭如同一匹匹饿狼,向着这些西夏士兵,贪婪地冲进去,饮着他们的血。

三娃子刚带过来的将士们一看,深知此次是赢不了,立kè

作鸟兽散。

护粮队长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去的兄弟,眼里直冒着火,挥舞着的长刀越来猛烈起来。

“表弟,箭快没了。”王二柱在秦良耳边轻轻道。

秦良脸色一怔,看了看下面依然挥舞着长刀的西夏士兵,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表哥,说事情,也得分时候,万一被他们听到了,接下来还怎么弄。

“停!”秦良右手往上一举,作了一个停的手势。“先停一会儿,让他们考lǜ

一下。待会,若有轻举妄动者,立kè

乱箭射杀!”

“是!”

“你想干吗?”护粮队长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剩下的三四十名士兵,惊恐看着秦良。

“别那么紧张,咱们出来,也是为了上面做事,犯不着丢了性命。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可以不杀你们。”

“队长,跟他们拼了,他们也才五六十人,比我多不了多少。再说,以前我们一百多人,也可以杀得他们一千多人丢盔弃甲,不怕他们。”一名西夏士兵,深怕护粮队长投降,在旁喊道。

“队长,怕他什么,不就是死吗?反正,我们也已经杀够本了。”

“对对对……”

西夏士兵个个挥舞长刀,气势汹汹。

秦良看着眼前愤nù

的西夏士兵,神色如常地问道:“你应该就是队长吧?是打是降,给个准信,我的等待时间是有限的。”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们队长说话,你这只宋狗,我跟你拼了。”队伍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向着山坡就冲了上来。

还没等秦良下令,身后一名弓箭手开弓、搭箭一气呵成,一声箭鸣,这位壮汉便倒在了血泊里。

“老三,你们这群宋狗,我跟你们拼了。”西夏士兵队伍里冲出几名士兵,愤nù

的举着刀又冲了上来。

“梭梭梭……”几支利箭过后,这几名愤nù

地士兵又倒在了血泊里。

利箭过后,秦良忽然意识到,如果点燃了这群人的怒火,只怕接下来自己虽然有可能会赢,但绝对赢得勉强。看着下面,蠢蠢欲动的西夏士兵,立kè

道:“队长,你是不是应该为了你的士兵考lǜ

一下?徜若,你们再冲过来,我的箭可不长眼睛。”

“宋狗,别得yì

!”

“有本事下来!我们面对面冲杀!”

“住嘴!”这些人都是队长带出来的人,知根知底,他不想这些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对着秦良,一脸疑惑道:“你是谁?”

“我是谁?有这么重yào

吗?现在你应该好好考lǜ

,你们的命能不能保住。”

“我们大夏国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孬种!如果我不知dào

我们输在什么人手上,我们至死不投降!”护粮队长怒吼道。

“对,死也不投降!”幸存下来的西夏士兵附合道。

还挺有骨气的!“我姓秦,名良,你们给我记住了,属于大宋的地方,你们不要乱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们将军回来了,你绝对不是动手!”西夏士兵中,有人低声嘀咕道。

“哦?那就让他来试一试。”秦良阴阳怪气道。

“好啦,我们输了,就不要说这些无用之话,把兵器放下。”护粮队长命令道。

“队长!”这些西夏士兵不甘愿,从来也没有想到,竟然自己会向这些宋狗投降。以前,每次在战场上碰到这些宋狗,他们都是逃的,为什么这一次?

“我的命令不听是吧?”护粮队长脸色阴沉地看着这些有怨气的兄弟。

看着队长那铁青的脸色,士兵们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兵器。

“王二柱,你带两名军士下去,把他们的武器收了。”秦良不敢直接称表哥,怕待会儿那些人拿王二柱做人质,自己吃不消。

王二柱不明白秦良的意思,却不敢有什么意见,随意指了身边的两名军士走了下去,先是把他们的刀全都归在了一起,然后拿起箭筒,跑了上来。

秦良看到危险解除,带着身后这些弓箭手跑了下来。“有绳子吗?”

等了许久,没人回答。秦良错愕地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弓箭手们,却发xiàn

他们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秦良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道:也确实是的,出来烧个粮食,谁会把绳子带在身上,当时,哪里想得到可以弄到俘虏。

“队长,你们这里应该有绳子吧?”秦良一脸坏笑,问道。

“有,在仓库内。”队长没有办法,现在人在他们手上,也只能一切听秦良的了。

“好,王二柱,你去把那些放火的兄弟叫回来,还有你……”秦良随意地指了身边的将士,“你和你现在下去,找几根结实一点的绳子上来,记住一定要结实。”

“是。”两名士兵向着谷底跑去。

不大一会儿,两名将士,便背着一大捆绳子回来。王二柱因为去得远了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秦良并不着急,“好了,你们先把这些人全都绑起来,记住,只要绑手就成。还有,你们把他们串在一起。”

秦良话音一落,这十几名士兵便开始了工作。秦良则站在一边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可是看着看着,秦良越看越不对劲,这些人好像还只是把他们的手绑在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是你们那样绑……行了,我来教你们。”待学习绑绳的弓箭手到了后,秦良对着西夏士兵喊道,“你两个出列。”

“还有你们,张弓,搭箭,谁敢乱动,就地射杀。”这一句,是秦良对自己带来的士兵说的。

这些西夏兵,虽说是投降了,但是现在人数差不多均等,而且个个都比自己更强壮,万一自己冲进去,自己被俘虏了,自己带的这些弓箭手怎么办?

救,就得按西夏人的要求,把弓箭放下,然后他们和自己都被俘,或是杀了。凭实力,自己这些人绝不会是西夏士兵的对手。

不救,他们也许可以活命,但自己这条命就没救了。

秦良心中默念,此次来到大宋朝,那可是泡妹子享shòu

来的,可不能这么轻易便死了。

在秦良的手把手指导下,请得去学习的弓箭手,很快便学会了新型的打结手法,还有如何把这些人串成一长串。待一切都完成后,王二柱也把人都找了回来。

秦良看到自己带来的人全都还在,心里倒挺开心的。“走,我们回去,老秦人,从哪里回,有没有近路可走?”

秦良问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老秦人的答话,很是奇怪地看了看,“老秦人哪去了?”

“他那老小子,一听到弓箭的声音,便趴在山坡上,到现在也没有起来,我现在算是知dào

了,他为什么可以活得这么久了。”王二柱很是鄙夷老秦人这种贪生怕死的人。

相比于王二柱的不理解,秦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事,人都想活,这无可厚非,再说,他这次的任务,只是安全地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他已经很成功的完成了。现在我们只需yào

他,安全地带我们回去便成,走。”

秦良的这番话,耳目一新,这些弓箭手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他们心里面已经种下一颗种子,一个保护秦良的种子。像这样,又会指挥战斗,对人又好的校尉,也实在太难找了。

秦良走到山坡上,果然看到老秦人如一只懒蛇般,安静地躺在草地上,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好了,老秦人,现在战斗结束了,敌人的粮仓也全都烧了,我们回去吧。”秦良伸出一只手把老秦人扶了起来,“现在,还得劳烦你带路回去,走吧。”

老秦人站了起来,朝着山谷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之前堆放着粮食的地方,现在已经是火光冲天,而在自己旁边,一长串的西夏士兵。他被这幅景象给吓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战得这么漂亮地战斗。

“好啦,老秦人,你放心,你战斗时,趴在地上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秦良都让他放心,这事如果让将军知dào

了,这老小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哦,好。走吧。”这老秦人的魂,似乎还没有完全回来。

绕个几个山口,便来到之前来过密林,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名禁军站在那里,秦良警惕地喊道:“张弓,搭箭!”

秦良的这一声喊,那名禁军,立马转过头来,“校尉,将军有危险。”

小春子,这不是将军身边的护卫吗,怎到这密林中来了?他刚才说什么,将军有危险?

第12章 守卫平安县(一)

“有什么事,慢点说,表哥,你扶着他点。”秦良看着小春子那慌张的样子,连忙让表哥好好安抚。

“校尉,将军他……这里怎么会有党项人?”小春子惊恐道。

“你放心,这些全都被我们俘了,有什么你尽管说。”秦良走过去,拍了拍小春子的肩膀。

小春子稳定了一些情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原来,就在秦良带着这些弓箭兵出发不久,本打算进攻的李宗厚发xiàn

,营门外突然涌出一大堆西夏军士,弓马齐备,正迅速朝着营帐猛冲过来。

李宗厚不愧是常打仗,能打仗的将军,迅速做出应对。元奈,自己这一方人数本身就占劣势,再加上西夏有良弓壮马,几次冲击下来,李宗厚将军再也无法承shòu。

李宗厚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仅剩余的一千余人,听从副将的建议,放qì

营帐撤往最近的平安县。

当然走的时候,李宗厚也送上了一份大礼,那便是沿路的陷阱。

在撤tuì

的时候,李宗厚把小春子叫到一边,告sù

他,现在急需自己的弓箭手守城,让他赶紧把秦良找回来。

这可苦了小春子,按着自己的理解,再加上一些樵夫的指引,总算找到这片密林,可是再往前,小春子实在找不到路了。他本想随便走一条路,可是又担心走错路。只能在这里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现在。

秦良听到这个消息,虽说秦良是个现代人,但是也明白救城如救火,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

李将军身边的这些军士一听说,自己的将军被人打到要去投城,心里面那个急。秦良话还没出口,这些人操起弓便往回赶。

秦良和王二柱一看,连忙追了上去。

如此急行军大约两个时辰,等他们到达平安县外一处山头时,天已经大亮,清新的空气扑在秦良的面前,让秦良大呼过瘾,这现代社会哪有这么清新的空气。

“走,我们下山!”秦良不知哪有的信心,脸上竟然浮现出激动的表情。

“秦校尉,慢点!我们不能这么进城,走,我带路。”小春子看到秦良要走,连忙拦在前面道。

“干什么,难不成,门口有军士?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城门外,有半个人影吗?”王二柱伸手一提小春子,指着远处的平安县城道。

平安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只有一座城门,城门修建在一处峡谷处,两侧有高山。

说是城,莫过于说是关口。

而现在进出平安城唯一的道路上,除了一些零零散散丢弃的盔甲、兵器,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更不要讲人了。

“秦校尉,你不知dào

,这是那些西夏兵惯用的伎俩,先小规模攻城,接下来,便是大规模进攻了。走,我们得快点,不然就进不了城了。”

“讲什么鬼话,你看看,你能看到一个西夏士兵吗?我看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人丢在那里的吧?”王二柱很是不信道。

“这……你……”小春子,一时语塞。

“好啦,按小春子说的做,我们跟着进城便是。”秦良生活在现代时,也是个好读书之人,对于《孙子兵法》也是略之一二的,知dào

里面好像讲过,善战必然善藏。

秦良都发话了,王二柱只好跟着后面,随着小春子指引的路,朝着平安城而去。

这平安城,其实可以算是一处死角,四面环山,进出必须走那山谷间的城门。

当然,这是常规走法,许多采药人还有一些樵夫,会走城门两侧的山体,虽然它很高,它很滑,上面全是乱石。

但上面依然很吸引人,因为上面不止有珍贵的草药,更有稀有的树木,许多人为了那丰厚的利益便铤而走险,出入于这山体之间。

现在小春子带的路,便是由无数采药人和樵夫,用命走出来的一条路。顺着这条路,一路艰行,最后顺着樵夫们用来溜树用的滑道,进入县城。一到县城,便被李宗厚派在这里的军士给请往县衙去了。

而这些弓箭手们,来不及休息,立kè

赶赴城头,迎接接下来西夏士兵的大举进攻。

当秦良站在县衙门口,不惊有一种错愕感,这是县衙吗?这跟临街的建筑有何大的区别,除了门高些,大些,还有门口架着一张鼓外,有何区别?而且那鼓明显有了裂缝,明显很久没有人敲过。

进入内院,才发xiàn

这县衙真的很是寒酸,外面最起码还是泥砖做体,稻草作瓦。而里面,直接原生态的原木直接立成,那不规则的原木,造成墙体缝隙非常大,也不知晚上睡觉风大不大?

就在秦良错愕的时候,李宗厚大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大侄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一看你就知dào

是个将才!你偷袭粮仓的事情,我已经知dào

了,果然了不得。”

说完,狠狠地在秦良背后猛拍了几掌,差点没把秦良打得吐出血来。

秦良咳嗽了几声,抬起头再看时,才发xiàn

这李将军左肩有被白布裹着,似乎是受了伤,“将军,你这是……”

“一点小伤,没有关系。”说完,这李宗厚咧着嘴大笑,“诶,真是可惜,当时如果不是有人放冷箭,我就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了。”

“还说小伤,你知dào

那箭插的多深。”从里面跑出来的李绥儿埋怨道,话一说完,看到秦良站在旁边,很是不客气道,

“让你去烧个粮仓,你用得这么久吗?如果你没把父亲的弓箭手带走,我父亲至于受伤吗?”

圆圆的脸,细细的腰,弯弯的眉,薄薄地唇。头戴花冠,着一件淡黄生色销金绣衣,扎着仙人髻。

看到如此模样的李绥儿,秦良不由得呆了,真是漂亮呀。这女子,我绝对要了。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还有,你自认为烧了人家的粮草,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粮草,你知dào

吗?这是个计,这是个计!白痴!”李绥儿粉脸怒气冲冲。

什么,是个计,不可能吧?明明自己遭到了那么顽强的反抗,怎么可能是个计?如果真是这样子的,那么自己带进城来的那些西夏兵,会不会也是个计?如此一来,这跟特洛伊木马,不就很像了?

秦良想到这里,脸不由得渗出汗水来,“将军,那些西夏降兵,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在你来县衙的时候,已经全部杀了。如果此次,我们可以活着出去,他们的头颅也一并送往京城。好了,别站在这里了,你是我的文人,来进来和这些县令好好说说,跟他说话,实在太累。”李宗厚说完,拉着秦良便往里走。

敌人已经降了,再杀,是不是……还没等秦良想出什么来,人已经被拽进了大堂。

刚到门口,李宗厚回头对紧紧跟随的王二柱道:“你就不用进来了,在外面等着。”秦良也点头微笑,这王二柱,便怪怪地站在外面。

秦良一走进去,发xiàn

这间公堂,很是简单。

正中央有一块匾额,四个苍劲有力的楷书大字“青天白日”,匾额下方一张木案,案上整齐的摆放着县令所用之物,令筒,惊堂木,文房四宝……

木案后方,一张高背椅上坐着一个脸色铁青,花白胡子的精瘦老头。而在老头的正前面,摆着八张椅子,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左边清一新儒生打扮的文人,右边则是铠甲着身的武将。

而在八人与老头之间,有一张椅子空着,秦良一看,料想着应该是李宗厚所坐。

按照当时宋朝以文压武的体制,虽说这名小县令只是区区八品,李宗厚无论是职官还是散官都是从五品。但,让李宗厚坐在他的下手,也属正常。

李宗厚坐到那张空椅子上,道:“来人呀,拿把椅子上来。”

“慢着!公堂之上,难不成闲杂人等也可以就坐?成何体统!”说这话的,正是平安县令杜如山,那名精瘦老头。

杜如山,现年八十余四,任知县四年。天资陪慧的他,其实,在太祖朝时就已经中得进士,但当时宋朝的科举不同于元、明、清三代,只要你会试过了,接下来的殿试,无论结果多差,也可以混个三甲,同进士出身,谋个一官半职。

宋初,殿试,皇帝是真的会来出题目的,虽然都是一些口头题目,但看得出皇帝很重视。杜如山对于皇帝的问题,回答的非常不错,但太祖,太宗,包括先皇,都以杜如山面色饥黄,以“量有才亦不堪大用”为由,从而弃之不用。

但只会读书的杜如山,别无他法,只得改名另考试,也不知dào

改多少个名字,多少次进京,换来的结果都一样,“量有才亦不堪大用”。

当杜如山八十岁高龄时,年幼的当今官家,感动于杜如山的执著,体恤他这个老人家,便让他殿试通过,任职于平安县,正八品县令。

秦良不知dào

这位老头子的故事,只是知dào

,这位老头子,竟然打算让自己站在这里,怒道:“我多少也算是天子门生,在公堂之上,莫非连坐的权利都没有?难不成,还得像犯人一样,跪在下面?”

“哦?天子门生,不知这位少年,现有何功名?”杜如山抚摸了一下,自己已经很是稀疏的胡子问道。

“无功名,但多多少少还是读了几年书!”

第13章 守卫平安县(二)

“笑话,读个几年书又如何,莫非就了不起了?徜若身上没有功名,万事均是空!让你站着就不错了。”杜如山一脸鄙夷道。

“怎么,没功名,连个人权都没有了?”秦良愤愤道。

“人权?人权是个啥东西?没功名,你就给我站着!”杜如山,吹胡子瞪眼道。

一个八十四岁的老汉子发怒的样子,秦良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只见那花白的胡子四处飞扬,那小小的眼睛因为生气也变得更大了,“怎么了,没话说了吧?你就给我站着。”

见秦良没多大反应,杜如山又加了一句,“要不是看在李将军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资格进来吗?”

靠,让我站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进来的资格也是李大将军求情得的,他奶奶的,要打你们打去吧,关我屁事,秦良抬腿便走。

“怎么,你以为我能进来,会觉得很光荣吗?切!狗屁!老子不来了,要守你们守。

不过,在走之前,我可告sù

你,西夏军队已经集结,只怕过了一刻钟,便可到达城下,到那个时候,城破了,你这个县令只怕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告辞!”

秦良说完,把袖子一拂,往门外走去。

看着秦良的背影,杜如山气道:“爱走不走,难不成少了你,这场战便不能胜了?”

“少说两句,赵副将,快把秦良拉回来。这小子鬼点子多,幸许有办法对付。”

李宗厚话音一落,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追了出来,二话不说,把秦良直接提了进来。

“大侄子,怎么生气了,这文官说话一向如此,你别介yì

,你也算是禁军的一员,难不成,你想看着城破的那一刻?”

看着李宗厚这嬉皮笑脸的模样,秦良真是想气也气不出来,“李将军,你为何这么认定我有什么办法?”

“大侄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军了,看人还是挺准的,我相信你绝对是块料!”李宗厚拍了拍秦良的肩膀。

“李将军,只怕你这句话言重了吧,这小子,尖嘴猴腮的。只怕李将军太看得起他了。”杜如山阴阳怪气道。

“他奶奶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情拌嘴!”赵副将,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站起来,嚷道。

之前在进城里,要不是将军当机立断采取用武的策略,只怕现在还在城外站着。这老匹夫,一直以什么太祖祖制说话,完全不考lǜ

实jì

情况,看着就来气。

“赵副将,这话就不对了。圣人曾言,越是在危机时刻,这规则越要遵守!”杜如山说这话时,倒显得极其轻松。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从门外一个有着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正跌跌撞撞跑进大堂。

“来旺,公堂之上,横冲直撞,成何体统。”杜如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冲进来的来旺,怒道。

“老爷,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可……可,那边……那边……攻城了。”又急又怕,来旺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什么,攻城了,那夫人他们呢?东西收拾好了没?还有,我的银子呢?”听到已经攻城消息的杜如山,急忙从木案后跑了出来。

来旺过去扶着杜如山,安慰道:“老爷,都准bèi

好了。可是,这平安城只有一座城门,我们怎么办?”

“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你跑哪去呀,县大老爷。”赵副将,直接一提,就把杜如山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干什么!你把我提回来干什么?”杜如山一到椅子上,直接挣扎着下来。但,赵副将是铁了心,要把杜如山按在椅子上,那双大手死命的按着杜如山。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我……”杜如山支支吾吾。

“你想怎么样呀?”赵副将得yì

的笑着。

“我告sù

你,你只是一名武将,我是文人,徜若让圣上知dào

你竟然敢袭击我,定让你满门抄斩!”

“哟……我还挺怕的。但,杜大人,你也不想想,现在敌军攻城,你走了,你让城里的百姓怎么办?难道你的圣人就是这么教你的?”

“别给我整有的,没的,守城是你们武将的事,管我们文官什么事?百姓,我也是百姓,你们要聊什么,你们聊,我先走了。”在来旺的帮zhù

下,杜如山胜利地走了出来。

“杜大人,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李宗厚,双手一打,拦在门口。

“你敢!你这么做,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杜如山不甘示弱道。

“哈哈……有何不敢。到时候,如果官家查起来,我就说,杜大人是战死于守城之战,我想,官家应该不会怀疑吧?”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秦良,总算找着一个机会,出口道。

“你们……你们……”杜如山再仔细看着这些那武将得yì

的表情,再看看下面坐着四位文人,无一有反应,便气呼呼地道。

“好啦,杜大人,这下呢,有些情只有你了解,你走了,我问谁去?放心,不会让你守的城。但,你也不要轻易出城,否则,别管兄弟不客气。”

李宗厚把杜如山推回了位置,“来旺,你先回去,把府里的东西都解开,别想着逃。赵副将,待会,你看着县令大人,不可让他有什么闪失,明白吗?”

“是,大人!”赵副将应道。

“那行,把椅子搬上来,我们先坐下来,谈谈,接下来怎么办?”

椅子搬过来了,就坐在李宗厚的旁边,杜如册被制服了,也就没有哪个人有什么意见。

“好,大家伙都到齐了,我是个粗人,不会讲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现在把你们叫过来,就是想让你们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秦良,你是个读书人,鬼点子又多,你给出个主意。”李宗厚坐下后,说道。

“将军,敌人现在正在攻城,我们在这里谈这个,有用吗?,最重yào

的便是守城迎战!”秦良真是想不明白,现在敌人都已经打到面前了,这些人竟然还有时间,讨论下一步怎么办?

“你心里想什么,我知dào

。虽然,我读书少,但我也听过,‘谋定而后动’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轻易出战。”李宗厚解释道。

第14章 守卫平安县(三)

一个粗人,倒讲起兵法来了。不过,回想起李宗厚之前的战绩,如果讲他只是匹夫之勇,那倒真是小看了他。

“将军所言甚是,但……敌人已在城外,这恐怕?”秦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放心,凭着城墙坚厚,党项人没那么快攻破的。再说,我已经命令守城之人,只可放箭,不可迎战。相信,他们能够坚守的。

当然,我也知dào

,只是一味的坚守,绝不是办法。现在请你来,也是让你出出主意,按你们读书的人说话,叫什么集思广益是吧?”这李宗厚,竟然开始拽出文来。

“来来来,大家都说说吧,这城我守得少,一般也是攻城,或是追击,对于守城,还真是抓瞎,你们就别客气,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李宗厚,看着下面没人敢说话,便打破僵局道。

“我是个文人,守城我不懂!别问我!”杜如山仍然气得胡子呼呼响。

“我也没问你,你就在那边坐着,有你在,这百姓便不慌。”李宗厚有些不悦地抚了抚椅子。

“将军……我们……”四个文官中,刘县尉站起来,似乎很为难地说。

“放心,你们只要提供建议,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行。你是县尉吧,这城里的治安,还得劳烦你多费心呀。”李宗厚站起来,行礼道。

这县尉连忙回礼,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将军客气了,在下比较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但只要有我在,这城里的民心还是可以安抚的。”

李宗厚扶掌大笑,“那就好,那就好,有这条便足够了。”

“既然你们不想说,那行,我就来讲讲如何守城吧,如果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将军不要见怪。”秦良站了起来,说道。

既然来到了这大宋朝,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这个现代人,如何在你们这个大宋朝玩转吧。当然,最重yào

的便是在宋朝找到一个红粉知己,开始过自己幸福的生活。

眼下,最重yào

的,便是好好建立功业。因为,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大宋朝,一个男人,没有立身之本,那就是个废物,别说什么美女相伴,就是丑女,你也得不到!

看到秦良站起来说话了,李宗厚很是兴奋,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秦良,“大侄子,没关系,这里还坐着几位的,如果你提的不好,他们也会提出意见的。”

好,那就让我好好表现吧。

“杜县令,不知你这平安城里可有火油之类的东西?”

杜如山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道:“火油有,但不多。”

“有多少?”秦良急切问道。

“大约还有一百桶。”

“有这么多,足够了。”秦良兴奋道,“哦,还有,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瓶子之类的。不对,应该是,你们这里有没有小一点的酒瓶子?”

“秦先生,你有什么话,直说,别在这里讲一些人都听不懂的话。”从李宗厚要求秦良进来议事开始,这杜如山心里就不大舒服,一个庶人,仗着读了几年书,便受到李宗厚如此厚爱,没天理。

秦良何以听不出来,这杜如山嘴里的怨气?但现在关键时期,没心情跟他拌嘴皮,“就是哪种可以装酒的罐子?”

“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杜如山带有一丝丝自豪答道。

“这样呀,最好不过了。”

“刘县尉,你派人找些酒罐,不同种类的都找一些过来。省得,到时候,如果城破了,这李将军又把责任,推在我们守官身上,说什么,不支持他作战。”杜如山,还真能想像。

看到刘县尉往外走去,秦良抚了抚手掌,道:“好,第一件事情解决了。

“那接下来,得麻烦各位将军了,在进你们军营里,我到现在也没看到什么火器,不知各位大人有没有听说过火器呢?”作为一名现代人,不用使用热兵器,会是一大遗憾。

“想不到,你一个年轻人竟然知dào

此等邪物,我这平安县虽小,倒也有几杆突火枪。至于毒药烟球,没有成品,只有配方一张。”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

“来人哪,把我房间里的三杆枪拿出来,给这位年轻人长长见识。”杜如山吩咐道。

“是”府上一名下人,应声答道。

秦良听到杜如山讲到突火枪,心里不由的一乐,想不到在大宋朝,就直接命名为枪,看来大有希望。后面又听到什么毒药烟球,正兴奋呢,便听到杜如山讲什么,只有配方。提起的心眼,急速下降。

当杜如山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时,秦良连忙拿过来,迅速打开,只见上面,用一手小楷端端正正地把一张写的密密麻麻:

球重五斤,用硫黄一十五两,草鸟头五两,焰硝一斤十四两,芭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木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砒霜二两,黄蜡一两,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捣合为球。

贯之以麻绳一条,长一丈二尺,重半斤,为弦子。更以故纸十二两半,麻皮十两,沥青二两半,黄蜡二两半,黄丹一两一分,炭末半斤,捣合涂敷于外。若其气熏人,则口鼻血出。二物并以炮放之,害攻城者。

厉害!果然厉害,这不就是生化武器嘛,竟然用上了毒物,比之之前想到的汽油瓶好太多了。有这个东西,还怕什么骑兵!

“杜县令,你这……这东西弄起来麻烦吗?”秦良有些抑止不住自己的兴奋。

“杜县令,你要的突火枪拿来了,一共三把。”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递过突火枪道。

“不用给我,给这个秦……你叫秦什么来着?”杜如山,明显地看不起秦良。

“在下秦良,杜大人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呀。”秦良笑眯眯道。

“哦,给秦良,给他长长见识。”

刘县尉把枪递给了秦良,秦良接过其中一把,另两把传给了李宗厚和赵副将。

秦良看着手上的枪,有种很是怀疑的感觉。因为,这枪并不是如同现代一样,是以钢材制成,竟然是竹子做的,这枪能用吗?

这突火枪,前段是一根粗竹管;中段膨胀的部分是火药室,外壁上有一点火小孔,后段是手持的木棍。秦良玩弄了一番,始终不知其如何发射。

堂上坐着一名读书人,看到秦良那种窘况,微笑地拿过去,道:“这个东西呢,我曾经在军中见人用过,发射时尾部的木棍拄地,左手扶住铁管,右手点火。

然后就可以听到一声巨响,射出早已经准bèi

好的石块或是其他东西,弹丸的最大射程可达300步,当然,我看的时候,没有射的这么久,大概也有个两百步,比弓箭射的远多了。”

“这么厉害?果真是好东西。”秦良从刘县尉身里接过突火枪,笑道。

“杜县令,你要的酒罐子,拿来了。”一名年轻家丁抱着一大堆酒罐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人,每人胸前也抱着一大堆酒罐子。

第15章 守卫平安县(四)

“不用给我,关我什么事。给他,是他要的。”杜县令,真是火大,要不是这李将军以武相逼,哪里会引来这些西夏士兵。

“来来来,都放在地上,我看看。”秦良倒不跟他着急。

家丁把各种罐子放在地上,便离开了。秦良看着这大小,形式不一的罐子却有一种兴奋感,仿佛看到西夏士兵,全身着火的情形。

秦良仔细地挑选着合适的罐子,有些看着合适的罐子,秦良还拿在手上往外试着投射,感觉感觉手感。

李宗厚还有一众人等,都以一种很是奇怪地眼神,看着秦良的表演,末了,李宗厚开口问道:“大侄子,你在干什么,莫非,你想直接投个弹什么的?这东西笨重,如果直接丢在城下,打击敌人办不到,误伤自己人就很有可能。”

秦良还在低头寻找,“将军放心,我要的便是可以很好扔出去的罐子。再说,这东西不重,只要找一些力qì

大的,扔个几百步,应该没有问题。”

“那行,你好好找找。”李宗厚坐了下去。

“好了,终于找到了,就是这个。”秦良兴奋地把手里面的罐子举了起来。

“什么不好找,便找了一个如些粗制的罐子。”杜如山,很有一股子打击的气势在。

秦良也不理会他,自顾自把罐子用袖子擦了一下,才发xiàn

这真的只是一个粗胚的罐子,跟其他酒罐子比起来,确实粗劣许多。但,这个罐子无论是握在手上,还是往外面丢,都有一种令人轻松的感觉。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杜县令,这种罐子有多少?”

“这种粗劣的罐子,你要多少,便有多少。”杜如山大手一挥。

“那好,你现在立马派人找到这种罐子,然后在里边搁上火油,记住,每个罐子的油不可满,只装大约一份的样子。如果有铁钉,抑或是什么刺人之物,都可以搁在里头。”秦良兴奋地举着罐子说道。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杜如山一脸奈我何的表情。

“国难当头,杜如山,你怎么可以这样?莫非,这平安城失陷了,你可以安然得脱?”秦良真想一棍子把这个无耻的县令打翻在地。人无耻,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步。

“沦陷?要说沦陷,这平安城早就沦陷了。早在李将军带人进入城后,这平安城就已经沦陷了,如果城破了,大不了,我与城同亡。反正,老夫今年八十有四,也活够本了。”看得出这杜如山打算豁出去。

“杜县令,现在敌人正在攻城,你倒这种心思讲这样子的话。”赵副将有些看不下去,站了出来。

这赵副将一站起来,身后三位校尉也站了起来,起声应和。而另一边的三位文人,看到这些大老粗们集体攻击杜县令,也站起来,应援杜如山,虽然也知dào

杜如山现今作法有些不太地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李宗厚中气十足,大喊道。

声音一振,连梁上的灰尘也震落少许。

秦良看着人群安静了下来,便心生一计,在秦良耳边,轻轻地嘀咕了几句,李宗厚一听,面露难色,“大侄子,这样做,似乎不太合乎规矩吧?”

“这有什么,非常时刻,当做非常事。”秦良正色道。

李宗厚似乎考lǜ

了许久,把脚一跺,咬了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做的,赵副将,你找几个禁军,好好保护杜县令的家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出院门。以免,发生不测。”

“你……你们……”杜如山是什么人,自然知dào

李将军这招是想干什么,要挟,彻底的要挟。

“别你们,你们的。保城池,也是保你家人的平安,徜若我们一撤,你觉得这平安城,你能守得住吗?你的家人还能活命吧?

好了,我的杜县令,现在首要的,便是想着法子守城,而不是在这里斗嘴。”李宗厚一拉一打,倒真把杜如山的怒气打了下去。

“大侄子,现在你也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了吧?”李宗厚转身对秦良问道。

突火枪,毒药烟球,加上自己待会要制造出来的火油弹,相信抵挡一会一定没有问题。

“杜县令,这突火枪,要制度出来麻烦吗?这城里可有人会制造?”

“你以为这东西容易造出来吗?我这三支,也是朋友所赠。弹丸,也就剩下那么十来颗。”杜如山,这倒说的是实情,这突火枪,所要竹子要求过高,而且火药一旦剂量不对,很容易让竹管炸裂,极度危险。

见突火枪基本没希望了,秦良追问道:“那这毒药烟球的方子上列出来的东西难不难找?”

秦良对于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也不知金贵不金贵。

“你要的这些东西,倒是极容易得的,只是,没了炮架,如何发射出去。要知dào

,这东西是有毒的,如果直接扔出去,扔得近了,不但杀不了敌人,这毒雾顺着风吹到城楼上,我们自己的人也遭殃。”杜如山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听到这里,秦良的心都拔凉拔凉的了。刚刚还在兴奋,可以使用火器,想不到,一瞬间又跌落现实。

“好了,杜大人,你现在可以命令城里的百姓一起合zuò

,把火油添进罐子里面了吧?”

杜如山脸色不太好kàn

,心里总觉得,自己徜徜一个文人,竟然要听粗人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平安城里的百姓,更为了自己的家人,杜如山只好点了点头。

“那就好!记住,你得找一些老一些,或是一些妇女做这些事情。因为青壮年,我还有用处!”

“让女子干活,绝对不行!你就是杀我全家,我也不同意!”杜如山摆出一幅生死无畏的架势。

“我们也是如此,士可杀,不可辱!”剩下的三位文职人员说道。

不单如此,本来站在秦良这边的禁军们,也倒在了杜如山这边,而且李宗厚也对秦良道:“大侄子,让女人干活,多有不妥呀。”

城外。

在西夏军营里,一名愁容满面的中年男子,正跪坐于一张地图前,手拿一枝细木棍,在地图上面指指点点。

这时,从门外突然闯进来一名满脸胡渣的男子,也不管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大叫道:“这群宋狗,一直躲在城墙后面,我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梯架了吗?”那名中年男子头也不抬道。

“怎么会没架,这群宋狗一看到梯子架在上面,就往外推,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胡渣男气道。

而就在这时,中年男子从地上突然跳了起来,大叫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你待会带领一队弓箭手,直接从左边的山脊上过,记住,要走这边路,还有,一定要你带队。”

第16章 守卫平安县(五)

“首领,你以为我没试过?那些宋狗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好像知dào

我们会从那里经过一样,一通乱射。那地方又窄,转个身都困难,哪里还能返击。”进来的胡渣男抱怨道。

“如此厉害?”中年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久,一站起来,便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膝盖。

胡渣男听后,却不作答,只是跟在中年男子背后。

中年男子,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问道:“攻城器械运到了没?”

“哪那么快,再说,那东西我们也没有,这也是从附近七里八乡弄来的,也不知管不管用。”

“别考lǜ

那么多,先拿这些器械试试,想不到这群宋狗,竟然如此厉害。”中年男子,走到地图前,把地图收了起来。

“首领,接下来,怎么办?”

中年男子,把地图轻轻放在竹筒里,转过身,道:“你先把兄弟们叫回来,先休息会。待会,等攻城器械一到,立kè

进攻。”

“是!”胡渣男大声应道。

城里。

所有人都反对,秦良也不好再勉强。接下来,便是针对各种现实问题,加以解决。

兵丁问题,李宗厚撤进城的时候,也就带了一千多号人,现在大部分已经放在城墙上,抵抗西夏人的攻城。

为解决这个问题,秦良很是做了一番工作。最终,李宗厚同意,让已经随禁军入城的厢兵两千余人加入战斗之中。

最后,秦良找到杜县令,让他把全城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的集合到城门口。

本以为这事,杜县令会拒绝,却没有想到,他很是痛快地把这事交到了县丞手里。

一切准bèi

妥当,秦良来到城门口,县丞立kè

跑过来,道:“秦校尉,这里是本县所有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一共是三百四十人。”

秦良满yì

地点了点头,但看到这群人个个萎靡不振,秦良打算做一个战前动员,

“你们都是本城之人,城里面有你的兄弟姊妹,有你的父老乡亲,更有你心中最爱的人。难道,他们受伤,你会不担心?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

“是。”人群中虽然有传来的人声,但是声音很是稀稀拉拉。

“声音如此细小,看来你们正是女子无异。是女子的,给我出列,拿上的胭脂给我滚出平安城。”秦良知dào

,一个男人,如果被骂成女人,那是最痛苦的事情。

想当初,诸葛****司马懿出战便用此招。

果不其然,秦良如此一骂,这群不知兵器的男人们,大声喊道:“我们不出城!”

“好!这才像个男人!放心,此战若成功,给各位的奖励,自然不少!”秦良说完,转过身,对站在旁边的刘县尉道,“刘县尉,待会,你带着这些人,去县衙,按我之前说的方法制作火油弹,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跟我去县衙。”刘县尉,果然有男儿气血,也不管这秦良实质比自己小,完全没有必要听秦良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是保家卫国的事情,他就愿意去做,愿意去听。

看着刘县尉把所有人都带走了,秦良无比感叹,此人确实可以用。现在只知dào

他是刘县尉,却不知dào

名字,看来,很有必要问一下。

“将军,可有什么守城器械?”

“我这边没有这个东西,那东西又大又笨重,再说,我现在驻军在外,要那东西干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宗厚很是大笑了几声。

“那杜县令呢?”

“守城器械有倒是有,但都是些很久没用的东西了,也不知可用不可用?”

“在哪里,能不能现在带我去看看。”秦良问道。

“好吧,你们随我来,在仓库里有。”杜如山说完,带着这些人往城门边上的仓库走去。

仓库掩映在一片青草之间,要不是房屋高大,要发xiàn

都有些困难。秦良心里暗想,看这样子,确实很久没来了。

秦良一行人,边走边分开这如人高的杂草。

走到仓库前,杜如山轻轻推开仓库大门。随着大门的推开,覆盖在上面,厚厚的灰尘,迎面扑来。呛得大家伙,连连捂鼻。

“杜县令,你这地方,多久没来人了?”李宗厚问道。

“多久?自打我上任以来,从来就没人来过这里,因为我们这里没有战事。要不是,你撤军入城,我这平安城至少还可以保一百年安康。”杜如山,很是气愤这个李宗厚打乱了他的生活。

“杜县令,如果你再讲这种话,那就别怕小人不客气。”赵副将很是气愤。将军何许人也,竟然如此不给将军面子。

“我讲什么话了?我讲的是实话,难不成,你还想封了我的嘴不成?”杜县令倒不依不饶了,莫说他一个从五品的小将军,便是一品大员来了,那又如何?县官不如现管。

一个八品小官如此跟五品大员讲话,倒让秦良大开眼界,在大宋朝,还真是不同凡响呀。难不成,这杜如山作为一名县令,自己管辖的县沦陷了,没有一点责任?

在大宋朝,此事确是真的。为了防止武将叛乱,武将的地位是很低的,不要说平级,即便像现在这样子,如此不对等的关系,也是文压武。

更难以理解的是,一但战事展开。领军将军,必须得让刚派来的文官指挥,倘若战事失利。一般不追究临时派下来的文官职责,而是追究武将职责,责其平时操行不力。

也就是说,如果这平安城真的沦陷了,最大的责任便是进入城里的李宗厚,而杜如山最多担任一点点职责。责罚呢,顶多罚俸。

而在大宋朝,作文官那是很不错的,不但工资颇高,而且还分房子分地,即便有了罪责,只是不是十罪不赦之罪,一般都可以拿银子了事。

言归正传,赵副将被杜如山如此答话,很是气愤,“你……”但却依然没有对付他的办法。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军人现在最重yào

便是守护领土,保护一方安宁!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听官家的吧。秦良,你赶紧找一找,有什么需yào

咨询的,可以问我。”李宗厚生怕这赵副将动起手来,连忙在旁边打起圆场。

“哦,好的。”秦良多聪明的人,怎么不明白李宗厚想干嘛。

第17章 守卫平安县(六)

秦良在这堆破烂堆里找了许久,最终只找到七架床弩可用,其他东西守城器械,木质都已经疏散,完全用不得。

秦良命人把几架床弩搬到城墙上,自己也跟着一起往城墙走去。

走到城墙的时候,秦良发xiàn

下面依然安安静静,即便认真去听,也听不出有西夏士兵的影子。

李宗厚看着正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问道:“我们现在损失了多少弟兄?”

“回将军,现在只有三人轻伤,都无大碍。”一名看着仍有些稚气的小伙子,回答道。

李宗厚刚想说话,便听得其中一名军士大喊道:“有敌情!有敌情!”

李宗厚听后,很是兴奋道:“赵副将,随我上阵杀敌!竟然来的这么快。”

李宗厚话音都还没落,身影便向着城墙中央跑去,而赵副将还有一众千夫长,也跟着一起跑去。

秦良一想,得,我也跑过去吧。刚一起步,这刘县尉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向兴奋道:“秦校尉,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秦良低头一看,正见四名军士抬着两大箩筐火油弹,正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

“就这么多吗?”秦良觉着有两大筐,心里已经很满足了,但如果还有更多,那自然是更好的。

“不是!这些是刚弄出来的,就是给秦校尉看看,想问问,是不是这么弄?”

“来来来,抬上来,我看看,我看看。”秦良兴奋地心情,难以言表。

刘县尉连忙吩咐身后的两名士兵抬上来,秦良看着这淡黄色的火油弹,控zhì

不住自己的心情,也不管杜如山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便直接从筐里抄起一个火油弹,“拿火来。”

刘县尉一听,从怀里拿出一支火折子。秦良一接,接照电视剧中的办法,一弄,果真着了,然后秦良使出自己吃奶的劲,用力往前一扔。

“砰”的一声,火油弹在远处炸开,从里面炸出来碎片四处飞扬。

“好,好,好。刘县尉,你真聪明,这东西一讲就明白。”秦良夸奖道。

“雕虫小技!不足道哉!倘若敌人到达了这个位置,城池就已经危险了,直接点火的作用都不大了。”杜如山在那边冷言冷语道。

对于这个爱泼冷水的杜如山,秦良很气,真想直接揍他一顿。但他现在提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个问题。

“刘县尉,你拿箭来,床弩用的剑。把这个火油弹,绑在上面。快去!”秦良倒想让杜如山看看,这火油弹的威力。

“有敌军,有敌军。”瞭望兵大声道。

秦良往下面瞧去,果然看到黑压压的人影向城池而来,这些人大多数都穿着兽衣。秦良不由得有些惋惜,为何先进民族,老是要被落后民族欺负呢?

“他奶奶的,想不到,他们竟然还有抛石机,连冲撞车都带来了,看来,对于这个小小的平安城,他倒是志在必得呀。”也不知什么时候,这李宗厚走到了秦良身边。

“李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你在那边吗?”秦良出口问道。

“没事,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我想看看,你这边弄得怎么样了。”李宗厚看着远处而来的西夏士兵。

“将军,有没有向上级请求援军?”秦良记得以前的时候,每每发生战争,都是会派人去请援的。

“敌军只有几千人,是不能够请援的。”听不出李宗厚说这句话时,是叹息还是平静。

远处进攻的人群,转瞬即至。在距载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队伍刚一停,西夏阵营里站出一名力士,冲着平安城头,大喊道:“我们首领有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开门投降,定然保你们一条活路。倘若,死抗到底,那就只有一条路,屠城!”

“刘县尉,床驽弄好了没?”秦良走到正在搬弄床努的刘县尉旁边,问道。

“好了,秦校尉,现在是不是放他一下,试试效果?”刘县尉裂着嘴笑道。

“好,现在就瞄准这喊话的汉子。”秦良走到床弩后面,把准星对准那名西夏力士,插销一拔,一支带着火油弹的利箭向着力士飞去。

箭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中力士身体,巨大的箭体直接穿过力士的身体,而绑在箭身上的火油弹,因为阻力的原因,瞬间发出爆zhà



随着爆zhà

声音而起的,还有那四处飞扬的各种碎片。

西夏士兵完全没有防范,站在力士旁边的军士,瞬间便击倒。

站得近的,瞬间夺去性命,离得远的,也纷纷负伤倒地不起。

这一箭的威力,瞬间点燃了宋朝禁军们的士气,特别是那些刚刚参加战事的厢军们,众人高声呐喊。李宗厚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得也兴奋异常。

“他奶奶的,想不到,宋朝竟然还有这种东西。骑兵队,出击!”首领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喊道。

一千多号人,每人骑着一匹骏马向着城池飞奔而来,扬起阵阵尘土。

秦良站在城墙,这才体现到什么叫万马奔腾,实在是太壮观了。但是,秦良知dào

,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他立kè

吩咐刘县尉赶紧找人,尽量多弄一些火油弹过来。

接下来,秦良让将军找了一些比较有力qì

的禁军,告sù

他们在点燃火油弹外面的引线后,立kè

向着敌人抛出去。

交待好后,秦良又急忙让早已经等候在床驽旁边的禁军,告sù

他们待会得一人装箭,一人绑火油弹,而另一人则调整射箭方向。

看着众人忙得不亦乐乎,秦良连忙把亲军卫们的弓箭手们,找了出来,让他们把禁军中所有的弓箭手全部集中在一起,并且讲解动作要领。

讲完这个,秦良又找到李宗厚,跟他说:“将军,待会,敌方阵营一乱,你带着剩余军士,快速冲入敌人阵营,不需胜,只要搅乱便可。然后,迅速归营,记住,冲得动便冲,冲不动,则不要冲。”

赵副将就站李宗厚的身边,有些不服气道:“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凭什么命令将军做事?笑话!”

“赵副将,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我这侄子,可算是有本事的,帮我处理了多少棘手的问题,我相信他的实力!好了,赵副将,别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准bèi

去吧。”李宗厚一脸信任道。

秦良其实也怀疑,这老家伙对于自己的信任,确实有点儿过份了。

李宗厚没走几步,回过头来,交待道:“大侄子,待会战事一起,我没有时间照顾我那女儿,还请大侄子帮我看着点。这姑娘,野性子!她现在就在县衙内,麻烦了。”

对于这样子的事情,秦良有何不同意的,便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别急!待敌人放进了,再打!各就各位,预备!”秦良看着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大家伙已经准bèi

地七七八八了,生怕这些人坐不住,坏了大事,连忙大声警告。

第18章 守卫平安县(七)

在城墙上奔走的秦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城里的百姓现在有谁在安抚?想到此处,连忙去寻找杜如山。可是城墙上,哪里还有杜如山的身影?这杜如山,早在西夏军队开来的瞬间,便急冲冲地跑下城去。

秦良在心里暗骂了几声,看着越来越近的西夏士兵,大喊一声“放”,只见得万箭齐发,带着秦良的愤nù

以及期待,向着西夏军队猛冲过去。

一瞬间,排天盖地的利箭,从天空之上,俯冲下来。利箭穿体的“哧哧”声,火油弹炸裂的轰鸣声,还有马的嘶叫,人的呐喊声互相交织在一起,让秦良瞬间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

“撤,撤,快撤!”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地从马背上摔下去,骑兵队队长明白,此时万不得再冲锋,否则这骑兵就没了。连忙,边撤边大声喊叫。

“床驽兵,拉远距离,给我射!”秦良可不想错过好机,趁你病,要你命!

床弩发出来的大箭,夹带着火油弹冲入敌阵。火光冲天,火油燃烧过后,那阵阵黑烟也随之而起,一瞬间,遮天蔽日。

而在西夏这边,首领骑着高头大马,马鞭一挥,嘴角冷笑道:“抛石机就位,给我放!”

抛石机把一颗颗巨大的石头,抛向平安城。巨大的石头,砸在城墙上,发出猛烈地撞击声,城墙也被砸出一个坑。虽然坑并不大,但是秦良明白,如果任由抛石机这样乱撞,任凭它再厚实的城墙,也支撑不住。

秦良连忙朝着最近的床弩位置跑去,就在这时,天空飞来一颗巨石,正中城楼,瓦砾四起,一块不受控zhì

的瓦块正好落在秦良正前方。吓得秦良,头皮一阵发麻。

来到床弩边,秦良问道:“能不能打中抛石机?”

扛着巨箭的军士,目测了一下距离,摇了摇头道:“可能有点困难。敌军本就离我们一百五十步左右,而抛石机更是在后方,怎么也在二百五十步左右,这么远的距离,箭即便过去了,威力也不大。”

“我只问你,箭能不能过去,我不需yào

箭的威力,我要的是这火油弹的威力,不要其他。”

“校尉,如果如此问,我倒可以试一试。”抱箭的士兵,把已经绑好火油弹的箭轻轻放在床弩边上,便和拉箭的士兵,还有校位置的士兵三人一起拉起弓弦。

插销往后移动一大步,直到尾端,然后把弓弦轻轻放上。这时,搬箭的士兵,把放在边上的巨箭轻轻放在弓弦前边,校了校位置,然后用力把插销一拔。

一支巨箭,尾部着火,向着抛石机飞去。箭掉在抛石机前方,瞬间炸裂,里面的碎石四处飞扬,而罐子里面的火油正好溅在抛石机上,点燃了已经非常干燥的木头架子。

干柴烈火,再加上火油的助燃作用,大火瞬间吞噬了抛石机,而抛石机下的西夏士兵,早已经被碎石击中,不是死便是伤。

秦良看到这样的场面,大笑一声,道:“好好好。所有军士,对着敌人的抛石机射,现在只剩下八台,别客气,利箭全招呼上。”

“秦校尉,东西我抬上来了。”一脸笑容的刘县尉招呼着城里的青壮年,把装满火油弹的筐子抬了上来,足足十二筐。

秦良笑了,如此一来,此战还有不胜之理?“把这个东西分下去。刘县尉,那火油弹还有多少?”

“校尉放心,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刘县尉转身命令身后的的青壮年,把这十二筐火油弹发下去。

看到秦良正要走,刘县尉来到秦良身边,轻声道:“秦校尉,大小姐来了,好像要找你的麻烦。”

秦良不由一惊,不是说在县衙里吗?怎么跑到这外面来了?“李将军呢?他不是下城墙了吗?没去找他?”

“李将军现在已经召集人手了,打算现在开城门,冲出去,好好打一场。”

“什么,他现在就冲出去?”秦良看着远处,已经火光冲天的抛石机,心里也知dào

抛石机的威胁已经去除,可是刚才的马军,死的人并不多。再说对方的弓箭手,以及剩下的步兵根本还没有出动,现在冲过去,不是送死吗?

“你现在下城墙,告sù

李将军,让他别那么快出城门,留在那里候着。”秦良真是有些着急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竟然命令起我爹来了,要知dào

你只不过是一个校尉,而且还只是我爹任命的。”正在走上楼梯的李绥儿,嘲讽道。

“你上来干什么?赶紧下去,一个女人家,你懂什么战事!”

“哟,就许你懂战事。我告sù

你,我多多少少也是将门之后,兵书战事,也是了解一些的,别讲的这么绝对。告sù

你,要不是看在你确实有点水平的份上,我还不上来呢。”李绥儿俏脸一张,在粉色褙子下,越发显得可爱了。

秦良一看,倒有些入迷了,微笑道:“怎么,对我动心了?”

“少不正经了,如果不是看在城里百姓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来帮你?”

“秦校尉,这……”刘县尉都不知dào

,要不要去吩咐李宗厚了。

“哦,对了,刘县尉,你现在赶紧去通知李将军,别那么快冲出去,现在不是时机,很容易发生危险。倘若真出了什么危险,这位大小姐可不绕我。你告sù

他,机会有的是。”秦良嘱托道。

“是,我这就去。”

“怎么样,我的水平不错吧?”秦良见刘县尉走了,对着李绥儿打趣道。

“你爹娘是怎么生的你,这颗脑子怎么长的,如此有计谋的人,怎么偏偏就生了一颗如此肮脏的心!”说完,李绥儿丢下鄙夷地眼神。

秦良从这眼神中,看出了一种不屑。记得前世时,自己的女神,看着当时木讷的自己,丢给自己的便是这种眼神。

莫非,我来这时,以一种公子哥的形态,在这里不吃香?在现代,不是越是公子哥,越多人喜欢吗?再说,只要自己有钱,不就什么都有了吗?难不成,在宋朝就不一样了?

敌人阵营。

“首领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弄来的抛石机,现在全没用了,这群宋狗用的是些什么?”之前那位胡渣男,骑着马背上,对着旁边的首领问道。

“别着急,李宗厚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要不是上头有令,我还真不想跟他斗下去,倘若交个朋友,定然有趣。”首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吩咐下去,阵形准bèi

,得好好招待一下,我的这位朋友了。”

第19章 守卫平安县(八)

“喂,你这脑袋里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绥儿狠狠地在秦良的头顶上敲了一下。

“唉哟”秦良尖叫一声,“你打我干什么?再说,我现在不也在想,如何破敌吗?”

“就你那脑袋,能想出什么东西?”李绥儿杏眼初展。

“哟,我想不出来,你就可以想出来?”秦良一脸坏笑,秦良本想好好绅士一番,却没想到,这嘴一张,这表情立马就变得猥琐了。

李绥儿,缓步来到城墙边上,对着下方正快速前进的西夏士兵,玉手一抬,“你看下方,他们正在使用什么阵法?”

攻城阵法?这个,自己真没有研究过,但随着西夏士兵,慢慢聚拢,猜测其行状,秦良似乎也看了些苗头,便道:“这是不是箭阵?你看所有人排成箭矢模样,应为箭阵。”

李绥儿扑哧一笑,那红扑扑的脸蛋越发显得可爱了。“亏你还看出了像箭矢,却依然说错了阵名,真是可惜。其实它就是箭矢阵。”

看着李绥儿那满脸地洋洋得yì

,不知为何,秦良就想看着李绥儿说话的模样,那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多吸引人。是以,秦良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大小姐可有什么方法破之?”

李绥儿以手托面,故作深思,“办法倒是有,只不过,你得先答yīng

我一件事。”

“什么事?”看着李绥儿,那可爱的模样,加上那难得的娇滴滴地声音,秦良心都化了。

李绥儿看了看秦良,脸露绯红,似乎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次不是跟下了赌约吗,我就想……”

“诶,你别想。”秦良连忙把打话抢过去,“这赌约,我是万万不能取消的,我秦某人,总有的时候,是用的着你的,所以……再说,我同意了,这见证人没有看见,也是不算的。表哥……嗯,我表哥呢?”

秦良弄这个守城的事情,弄得头都大了,突然发xiàn

紧紧跟随自己的表哥,人影都不见了。之前,好像自己是让他守在县衙门口的,不会还一直守在那里吧?不过,也好,这样安全些。

李绥儿可不管秦良的表哥去了哪里,她现在紧张地是这赌约的问题,如果秦良真想找自己喝喝酒,或是要陪陪他,那自己这黄花大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

“我……我也不是说,取消这个合约,能不能我现在帮你出个主意……帮你出主意,破了这个阵,你就……”

秦良紧张地看着下面的西夏士兵,头也不抬,脸色紧张,“我就怎么样?就算你履行了这个赌约?不可能!”

见秦良如此坚决,李绥儿俏脸微怒,本想直接用武的,可是毕竟自己理亏,再说现在秦良守城有力,也不好直接对他如何。只能气呼呼地,连呼了几个“你”字。

便摔下脸面,朝着城下走去。刚到楼梯处,李绥儿左脚一抖,“我告sù

你!要不是我求请,你以为我父亲会那么放心,把整个军队交给你这个小小校尉?哼!”

秦良看着李绥儿,摇晃着那紧质的玉臀,慢慢摇下城去。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姑娘倒也是性情中人,倘若自己只是拿她玩玩,确实有点儿缺德。

“分阵!”西夏首领在快接近城墙之时,大喊一声。

这一声大喊也让秦良明白,现在正处于战斗之中,哪里还有闲功夫去理会这些儿女私情,只是自己的这个表哥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个人影。

来到这个世间,他可算是自己某一的亲人,给他总有一种亲切感。

“慢点放箭,待敌人靠过来再射。”秦良大声疾呼。

随着首领的分阵声一传,这底下的西夏士兵,在雉形的位置开始分成两半,组成羽翼阵,慢慢向着城墙挨近。

秦良站在上面,冷笑一声,竟然想着靠近城墙,真是搞笑。“弓箭手,准bèi

,放!”

秦良声音一落,这宋朝弓箭手组成三段式,不停地朝着下方射箭。

漫天的箭朝着西夏士兵猛冲过去,箭传过空气,发xiàn

的呼呼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御!”首领大喊一声,紧随在边上的盾牌手,拿出盾牌冲在前方,然后高举着盾牌,往前挪进。

与此同时,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箭体,呼呼直冲盾牌,虽有几人中箭倒地,但大多数人仍然平安无恙地前进。

这时,从人群中忽然闪现出冲撞车的身影,看样子,西夏士兵是打算硬拆开门。秦良心里不由得大笑了几声,就这点水平。

“禁军听令,朝下方扔火油弹。”

秦良声音一落,守卫在城墙之上,无事可干的禁守们,便都跑过来拿起火油弹。放在事先准bèi

好的火把上一点,冲着下面死命一扔。

“嘣”地一声,碎片四裂,虽然碎片并没有对哪人造成直接伤害,但那火油燃烧造成的高温,让这些西夏士兵,实在无法忍受。

玩火,是人的一种天性!

尝到甜头的禁军们,纷纷过来拿火油弹,往下扔,那欢实劲,倒不像是秦良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禁军模样。

这时,秦良看到远处跑来的禁军中,出现一个熟识的身影,却怎么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待人走近了,秦良才知dào

此人竟然是吴良兴,当时抓住自己的那名伍长。

秦良二话不说,抓住吴良兴,道:“怎么,你在这,没随将军下城?”其实,秦良本想问一句,你怎么还没死?但想想,做人别太出格了,便临时改成了这句。

“这个……这个……校尉,我不知dào

。”吴良兴裂着嘴笑着。虽然在吴良兴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报报仇,但他还是聪明人,知dào

硬碰硬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现在被人手握在手里,瞬间便有种要遭殃的感觉。

幸好,接下来秦良说了一句,让吴良兴把心里那块石头落地的事情,“不知dào

就算了,记住要好好表现,我会一直看着你!”

“是,校尉。”吴良兴随手拿起两个火油弹,跑开了。

在下面的西夏首领此时却惨了,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一直待在那里,丢了盾牌,挨箭射;拿着盾牌,也确实热得可以。

就在西夏首领左右为难之际,这时平安城的城门却开了,从里头冲出一队人马。

第20章 守卫平安县(九)

站在城头往下瞧去,秦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这跑出来不是李宗厚李将军还是谁?

自己不是让刘县尉下去通知李宗厚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随即秦良想到,李宗厚毕竟是将军,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且还是李宗厚任命的,根本就没有官方认证,他使唤人想说动李宗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现在城头上的事,全由自己负责,那是李宗厚不善于守城,这才交付于秦良。现在看到机会合适,可以冲锋,李宗厚怎能错过?

看到此处,秦良很想直接带着这些火油兵冲出去,助李将军一臂之力,但又怕冲出去,全军覆没。这城池失守,到时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是以,迅速命令上面的禁军,开足火力掩护李宗厚。

再说这李宗厚在城门下方,派一名禁军,透过门缝观察战场情况。看到西夏士兵只有防,没有攻,料想着可以冲出去,大砍大杀,以报之前仇辱,哪里还想得到刘县尉的劝告。

李宗厚不愧是老将,近古稀年纪,依然可以横刀卧马,提着重达七十一斤重的大刀,猛地冲向敌阵。

身后的禁军们一看,也不甘示弱,连忙跑过去厮杀起来。

而此时,挨打的西夏首领正着急上火,心里正郁闷,今天群宋狗想不到竟然如此顽强,也不跟你挨着,这仗还怎么打?

看着冲过来的李宗厚,西夏手领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希望,提起长刀,骑着马便向李宗厚冲了过去。

李宗厚冷笑一声,看着正在厮杀的士兵,二话不说,提着大刀便迎了上去。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很是知晓对方套路,刚一挨进,李宗厚长刀往上一提,锋利的刀刃便向着西夏首领的脖子抹去。

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西夏首领倒也不慌,右手按长刀,往自己胸前一挡,然后长刀从身上一绕,迅速朝着李宗砍了过来。

李宗厚一刀不中,便知西夏首领定然会用此法,大刀往回一收,一挡,很是巧妙地化解了攻势。

而此时,两人的马已经交叉而过。两人急忙勒住马儿,再次冲锋过来。

李宗厚毕竟年纪大了,在力qì

上确实不如西夏首领,但在实战方面却比西夏首领丰富多了。

而西夏首领呢,实战不如李宗厚,但气力方面却比李宗厚强得多。

如此,两人来来回回,斗了十几回合,仍然是谁也不能占谁的上风。

秦良站在城头上,不停地指挥着禁军朝下方扔火油弹,当然弓箭手也成三班倒,箭矢不断。这火油弹的大小正合适,不到一会儿的工夫,这西夏士兵便死伤无数。

那抬着云梯、冲撞车的士兵,因为逃跑不及,很快便死是箭下,或是火油弹下。

冲撞了几回合的西夏首领,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所带几千人,现在也只剩下不足一千人,而且大多数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看这样子,如果再打下去,只怕自己也得交待在这里。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黄历没看好,才如此出师不利。想到此处,西夏首领,长刀一挥,大喊道:“撤!李宗厚,此次让你占了上风,下次约兵再战。”

“等着你!”李宗厚立在马头,高声大喊。

这西夏士兵都惯于骑后,虽然人死了不少,但幸好马儿全都安然无恙,这西夏军士拉起旁边的马儿,纵马而逃。

而宋军这边,别说马儿了,即便真有马儿,这些宋朝的禁军们也不太会骑。

是以,李宗厚看着西夏士兵纵马而走,也不下令追赶。只是有些禁军,趁着有些西夏士兵上马不及,趁势砍杀了些。

李宗厚看着远去的西夏士兵,笑了笑,大喊道:“回城!”

看着李宗厚平安归城,秦良长舒了口气,幸好平安归来,不然这李绥儿还指不定如何折磨自己。

“你们留在这里,西夏士兵,很有可能还要进攻。倘若他们真的来了,用火油弹招呼他们。”

说完这话,李宗厚便下了城头,他倒不是直接去迎接李宗厚,而是担心这王二柱的安全,从开战以来,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刚刚结束战争,城里少有人走动,走动也是一些公职人员。在奔跑中,秦良还看到杜如山的身影,他正在安抚百姓,看他说的那么情真意切,秦良恍惚中,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这平安城并不大,全城按照品字形建造。公门,富人,贫民三分开,以河为界,成品字形立。而公门之中,县衙,县尉府,牢狱又为品字形,再细分下去,仍然是一个品字形。

沿河过桥,来到县衙。门口的护卫此时已经上城杀敌,此时大门空空如也。

秦良见得大门,正看着王二柱如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王二柱稍微移了移脚,兴许是站的累了,“我看你那生气的模样,你又没有说可以走了,我便不敢动了。你以前的时候,也是如此,生气了不听你的,你都会打我。”

秦良一听,心里都乐了。看来,这之前的秦良倒还挺会欺负人的。

秦良大笑着,“你就不会还手呀,你又比我高,比我壮,难不成,你还打不过我?”

“表弟,别说这样子话,现在在世上,就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我怎么舍得打你,我得好好照顾你。”

“照顾我?你也不想想,刚才如果出去,我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要知dào

那些西夏士兵,可是不会给我客气的。”秦良打趣道。

“对呀,表弟,你现在有没有事?”王二柱还真是后知后觉。

“哟,回来了,真想不到呀,怎么样,西夏兵退了没?”李绥儿听得院中有人声,本以为是父亲回来了,连忙从后院跑了出来,却没有想到,正是色中饿鬼秦良,便有些挖苦道。

“李大小姐,你这么跟我说话,似乎不太好吧,怎么说,咱们之间也还是有赌约的。”秦良在李绥儿面前,瞬间回到了那纨绔子弟模样。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李绥儿粉脸气呼呼道。

第21章 临危受命

李绥儿还是城头上的那幅打扮,蛮腰款摆,长腿错落,双腿玉立,看得秦良眼睛都直了,哪里还管她怒不怒。

“你这双眼睛,迟早也得让我挖出来!”李绥儿怒气冲冲地说完便往门外走。

秦良正想追出去,这时,从外头走来一名禁军。现在的秦良,带人烧粮草不损一人,守城池也不损一人。现在军中已被这些人越传越神,人人都说秦良是天上武将转世,才会有如此智慧。

是以,这禁军进来,连正眼都不敢瞧一眼秦良,而是低着头,“秦校尉,将军让你去县尉府。”

秦良低头一想,应该是为了这守城的事情,再把自己找过去,不过看这架势,也吃不准,便问道:“可知找我去,所为何事?”

“这个小人哪里知晓,还请秦校尉早点过去,我看将军好像挺着急的。”

“哦,还有这等事情?”秦良不由得有些纳闷,按理说,如果找自己过去,只是过去表扬一下,没有必要如此之急吧?

秦良想到此处,随着这名报信的禁军,迅速向着县尉府而去,幸好离得不远,秦良很快便赶到了。

到了县尉府,秦良顿时感觉这才是县衙应该有的模样嘛,高堂亮瓦,特别是门口那两尊大狮子更是为县尉府添去几分威严,相比于县衙府那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良人影刚到,在外口守卫的两名捕快打份模样的男子,便把秦良给请了进去。

进得院内,照壁上绘着一幅山水风光图,两侧各有一条石阶小路。捕快指引着秦良往右侧而入,秦良回头那么一望,发xiàn

这照壁后面摆着三口大水缸,想来应为失火准bèi

的。

而照壁后方,才真的让秦良大开眼界,满眼都是花,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让人看了目不暇接。

不是说县尉比县令小吗?怎么县令的衙门倒不如这县尉府?

其实,秦良不知dào

,在这大宋朝,县丞,县尉,二人均是公务员,也就是由国家直接任命的官职,县令即便对他们不满yì

,也不能随便撤了,而得打报gào



县丞顾名思义,便是县令的丞相,帮zhù

县令处理来往公事,是个副县令,但官职中带着一个副着,这身份再高,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作为县里面第三把手的县尉,那就是不同了,他相当于县公安局局长兼执法队队长,手底捕快,走夫,兼人……管得人并不少。最最重yào

的,那便是县令所收谷物,税银那一切都得登记造册,虽然可以作些手脚,但查起来也容易的多。

而县尉就不同了,他们可以明目张胆收银子,且大多数人不敢如何,至于收什么钱,各个县都不一样,比如有的地方会收什么押解钱,走夫钱,人头钱,至于茶钱,露水钱,役钱……诸如此类,只要人能想出来的,那都是可以的。

如果你不服,那行,这些捕快们便会把你请进牢狱好好kàn

着,他也不问你话,也不答理你,反正他不会阻拦送饭给你的人,你也饿不死。

大宋朝又没有关押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制度,县尉想关你多久,那就可以关多久,如果不服,他大可以说有些情况没有弄明白,现在不适合放人。

即便上级官来查,以这个理由搪塞也不会说不过去,或许还会得到一个办事工作认真负责的表扬。

如此一来,县尉想收的银子就没有收不上来了,再说,这县尉做事也很有分寸,要的钱也不多,最多让你心里稍微痛一下。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县令便是流水的兵。县令是可以升迁走人的,而县尉升迁有,但很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县尉也就越混越大,在很多情况下,说超过县令的威望,绝对不为过。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嘛。

看着秦良走进来,李宗厚很是兴奋,连忙起身迎了过来,重重地拍打着秦良的肩膀,道:“你小子,厉害呀!可惜呀,打的不痛快。”说完,李宗厚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这样子的问候,秦良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回答,只好呵呵直笑。在这个空档,秦良环顾四周,发xiàn

除了盔甲在身的李宗厚外,还有坐于堂上的刘县尉。

这刘县尉见秦良朝他看去,便微笑示意。

除了刘县尉,还有一些秦良不认识的人。有老有少,有儒生,也有武将,一共七人。

李宗厚大笑完,看着秦良一种疑惑地眼神,便道:“大侄子,你先坐下,咱有个事,想拜托你!”

听到李宗厚有事情拜托自己,秦良诚惶诚恐,摆手道:“将军,我没事,我先站着,你这么说话,小的还真的害pà

。”

“哈哈……你呀,就是如此。好吧,我是个粗人,这绕来绕去的说话,我也不会,咱就实话直说了吧。

前方探子来报,此番西夏内乱,正是我军出军的好时机,你也知dào

我军兵力不足,难以形成合围之势。

再说,这西夏首领牛三儿,此番失败,过不了多久,定然连合其他部落一同进攻,凭着我们这点兵力,即便加上你的火油弹,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所以,我找了些人来,目的就是寻找援军,也为了往后可以合击西夏作准bèi

。此时,探子们都已经出发了。”

秦良心里暗道:还说不绕,说了这么久,也不知dào

这李宗厚到底要自己干什么。

李宗厚没有任何反应,找了一椅子坐下,道:“这样,我打算让你去枢密院讨一兵符,这样才算出兵有名,不知你愿不愿去?”

后符,凭着自己能拿得到吗?秦良不由得犯得嘀咕。

李宗厚看着秦良那疑惑的表情,顿时明白秦良在想什么,“我知dào

你现在心里面想什么,你放心,你只要带着我这封书信,去枢密院找副承旨李浩,他看信后,便会跟官家说明,到时候,你待在京城等待回复便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答道:“将军,放心,你把事情交给我,我自然会去办好。”

李宗厚看到秦良同意了,很是高兴,拍着秦良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好,我就知dào

你会同意。在这军中,就算你的嘴厉害,记住,此事一定要办成。否则,我们集合军队,便有叛乱的嫌疑,还有务必要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白!”

李宗厚在秦良说完后,凑到秦良耳边轻轻地耳语了一阵,然后又大笑地拍了拍秦良的肩膀,大声道:“记住,这件事情也要办好。”

秦良则是很错愕道:“将军,不是吧,能不能……你也知dào

……”

“放心,我相信你可以的!好了,大侄子,你们现在马上出发,怕待会西夏兵就得围城了,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了。”李宗厚说完,转过头去,对着那七人道:“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讲……”

第22章 离开军营

被李宗厚赶出来的秦良,虽说心里有点儿不太舒服,但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李宗厚此次交待给他的任务,那便是把他的宝贝千金护送回汴京的家,至于拿兵符这事,完全就是一个托词,只是个由头。

其实,秦良也明白李宗厚此行的目的。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战火无情,虽然此次仗着自己搞出来的火油小胜一场,那主要还是因为西夏的人从未见过此物,首先有个恐慌,这才侥幸获胜。

倘若若他们想到克制的方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便很难说了。李宗厚为保住这唯一的血脉,自然得把这女儿送回去。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秦良,那更是简单,一则此人李宗厚可以信任,最重yào

便是此人是厢军转禁军,现在编制也没有弄下来,枢密院根本就查不到这么个人,让秦良去,可以装扮成家丁,安全一些。

倘若换成哪位禁军去护送,那便是挪用兵丁为己用的事实,如果被言官知晓了,自己这个人头都未必保得住。到时候,查抄李府,让女儿以何为生?

明白这层事理的秦良,便提出要求,想把王二柱带上。无论是怎样的人,心里总得有个归属,心里才会安宁。目前来看,王二柱便是秦良心里面唯一的归属人物。李宗厚听,想都没想,便批准了。

回到县衙,正看到王二柱在给李绥儿抬着东西,几名禁军也在帮着忙,秦良心想,这李宗厚其实把一切事情都做到前面去了。一方面叫人把自己请到县尉府去,一方面又让人收拾东西。谁说他是个粗人?

秦良来到王二柱身边,很是拍了一下王二柱的脑袋,道:“你小子,刚刚教xùn

你都忘记了?不是让你跟我着我的吗?”

王二柱摸了摸头,一脸委屈道:“表弟,不是你让我留在县衙的吗?怎么样,将军找你去干什么?”

秦良一听,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便也不再追究,淡淡道:“没事,就是让你们护送大小姐归京。”

“我看你不只好色,而且极其无礼。”从里头走出来的大小姐手拿一个包袱,从里屋走出来,刚好kàn

到秦良拍打王二柱这一幕,便很是为王二柱鸣不平。

“哟……哪里无礼了,倒请大小姐说来听听。”秦良笑眯眯道。

“你这双色眼!这王二柱好歹也是你表哥,作为表弟的你,竟然如此目无尊长,与礼合吗?”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偏偏动作如此猥琐,真是想不通。

“大小姐,不是的,这事是我做错了,本就应罚的,你别怪我的表弟。”

“你看,这事是我表哥错了,罚一下很正常。倘若是我做错了,我也应该被罚,这才叫赏罚分明,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明白吗?你说是不是,表哥?”

“是的。大小姐。”

听到王二柱如此回答,秦良,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李绥儿。

李绥儿看着王二柱那没出息的模样,气呼呼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帮你都不知dào

。算了,瞎操心,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说完,转身入房。

“大小姐,这东西放在哪儿?”小红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

“随便放,气死我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绥儿甩下一句话,便气呼呼地跑进里屋去了。

秦良本以为,作为一名从五品的将军,来这里送行的人应该很多,却没有想到,除了县尉比较懂得人情世故,出来送行外。其余人手,都是李宗厚的手下,跟李宗厚本人,加起来,也仅仅八人而矣。

杜县令那高傲的模样,秦良是知dào

他不会来的,但没有想到县丞也没来。

“陈伯,还得辛苦你呀。”看得出来,这陈伯在李家挺有地位的,李宗厚说这话时,是拉着陈伯的手说的。

“老爷,别这么说,我这把老骨头,虽说不太中用,驾马车还是会的。你别担心了。只是夫人希望你,有时间,还是得回家一趟。夫人,有多久没有见过老爷了。”

陈伯,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把夫人交待的话转告李将军,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都要回去了,再不说,只怕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

听到陈伯这么说,李宗厚一名武夫,心里头也酸酸的。他何尝不想回家,但作为一名军人,有那么容易吗?

“你回去告sù

夫人,有时间我一定回去。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出发吧。”这种煽情的段子,李宗厚不想再继xù

下去。

一辆马车,四名仆人,外带一主子,还真亏了这匹马。

本来秦良还想着弄出一匹马来的,可是军营本身军马就少,弄出一匹已经很不容易了。秦良也只好作罢,心里安慰自己,幸好没有说要让他跟王二柱抬轿子。

小红和大小姐里所当然地坐在马车里面。

陈伯则掌马缰,秦良和王二柱二人没有办法,只是坐在陈伯的旁边。那马车的凳子又不长,也只能是一个屁股坐着,一只屁股挂着。

一切准bèi

就绪,陈伯一拱手道:“老爷,老奴就先回去了,你在军营里也要小心一点。”

“陈伯,你放心。秦良,王二柱,你们二人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能让她有丝毫损伤。还有,夜晚切记不可赶路。”看得出来,这李宗厚很是爱惜这个女儿。

“放心,将军,有我在,你放心。”王二柱大声道。

“好了,你们走吧。”

“将军,我们走了。”秦良挥了挥手,便让陈伯驾着马车往汴京而去。

娇阳似火,烈日炎炎,单屁股坐在凳子上,秦良痛苦难耐,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这未经污染的大宋风景。

远远地看着前方有一个凉棚,看那模样,倒像是一个卖茶的地方,秦良正口渴难奈,便提议到下面喝口茶,歇息一会。

陈伯拿不定主意,便回头问了一下小姐,这姑娘可能也是坐马车坐得乏了,想着离前方住宿地方也不远,现在太阳虽已偏西,但到完全看不见日光,那还得一段时间,便同意了下来。

秦良找了一处晒不着太阳的地方坐下,大喊一声:“小二,上茶。”

“好咧!”正见一名二十光景的小伙子,从茶房里,端着五碗茶水,快速跑到了秦良所在的位置。

“小二,你这可有什么点心?”李绥儿,走在后面,对着小二问道。

“哟,小组。你别看咱这茶棚小小巧巧的,但是东西倒也齐全,像这点心,什么桂花糕,片儿糕,那也是有的。”小二一脸喜色答道。

“行,拣几样好吃的,快点端上来,我们还得赶路呢。”

“好咧,客官,你稍候,我这就来。”

第23章 凛冽地刀风

“色鬼,坐一边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李绥儿刚一到,便冲着秦良怒道。

秦良一听,心里大不是滋味,什么时候混到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虽说这里就掌柜,小二两个外人,但这么叫也太不给自己面子。

秦良生气地脚直接踩在凳子上,道:“你说什么,我想坐便坐,难不成,还兴你,不许我坐吗?”

“你现在什么身份?下人,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你一个下从坐这里,是不是不太妥当?要坐到对面那座坐着。”李绥儿,直接把秦良的凳子一踹,把秦良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你……”秦良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裤子弄干净,便冲着李绥儿一指。

抬手的瞬间,秦良看到小二和掌柜的那疑惑的眼神。秦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一身灰衣粗布衣服,还有脚上踩的漆黑色千层底,这身份……

倘若是生活在现代,跟自己的主人吵架没什么,可现在毕竟在大宋朝,一个下人如此跟主子说话,似乎确实说不过去。

王二柱看到秦良跟大小姐吵嘴,连忙把秦良拉到一边,道:“表弟,我们现在是下人,不能跟大小姐吵架,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秦良一扯衣服,啐了一声,这节点,他怎么会不知dào

,只是这口气难出,自己怎么会得这么一个色鬼的称呼,莫非自己真要改了这性格?

“我知dào

,我知dào

。”秦良挑了另一张桌子坐下,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还不上点心?”

“好咧,客官,来咯。”小二其实早已经准bèi

好了,只是看着秦良跟李绥儿吵架,此时过去,不是找死?便把东西放在木案下,拿眼睛瞄着这边的动静。

王二柱把放在小姐桌上的茶碗拿了过去,小红和陈伯此时已经把马车停好,也来到了木棚下。

看着李绥儿,秦良他们三人分成两桌,有些奇怪,正不知dào

去哪里坐呢,这时,李绥儿一招手,道:“这里,这里,过这边坐。”

“真不公平!”秦良猛喝了一口茶,啐道。

李绥儿看到秦良像牛一般喝茶,不由得吃吃地笑,这色鬼,竟然如此饮茶,跟一般的庄稼汉有什么区别。不过,倒真符合秦良这身打扮,不由得又看了几眼,然后两主仆在那边笑了几声。

陈伯是老人家,赶车赶得累了,没心思去考lǜ

这个事情,独自拿着茶碗海喝了起来,不一会儿,这茶碗便见底了。

“小二,添茶。”

李绥儿看到陈伯如此,两相比较,倒显得秦良小气了些,便不再笑,拿起桌上的片儿糕,吃了一口。小红一看小姐吃了一口,连忙也抓起一块,狠狠地咬了一口,大赞道:“小姐,这片儿糕,太好吃了。”

“嗯,确实还不错的。”

小二这时给陈伯添完茶,便不时时宜的凑了过来,微笑道:“小姐,看来你还懂得品。咱这片儿糕,在这吴村那是出了名的。

且不说,这吴村谁家办个好事啥的,不从我这里买些,添添节日气氛?单从这十里八乡的,有多少人家专程来我们这里吃上一块片儿糕?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丫头小红看到小二如此自夸,不由得低声笑了笑,“小二哥,你这么说,是不是太夸张了?”

“这位姑娘,小二我,从来不说大话,你就说这片儿糕滋味如何?”刚才明明听得这位姑娘赞过自己的糕点,现在问她,看她如何说。

“小二哥,糕点自然好吃……”

听到小红说这句,小二立马把话抢了过去,“那不就是了,姑娘你都说好吃了,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你这小二哥,抢话比我都快,我问你,如果生意这么好,为何今天生意这么差?”小红倒真有些不依不饶呀。

小二听到小红如此问,倒也不跟小红急,先是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这片儿糕此时吃起来,虽美,但却不如早间拿着本店特有家乡清茶泡就着吃,那般美味,别提了!如果几位客官不急着赶路,明儿一早,便可来本店尝尝这美味。”

“我说,你这小二哥倒满会做生意的嘛,竟然明儿一早的生意也想拦着做。”秦良喝完碗里最后一口茶,手拿着最后一块片儿糕道。

王二柱一看秦良拿走了最后一块片儿糕,连忙伸手去抢,却没有想到,秦良立kè

把片儿糕丢进嘴里,猛地吞下去,冲王二柱作了一个鬼脸。

吞下片儿糕的秦良,说道:“你可以再叫小二哥送几块过来,抢什么。”

“这位客官,真对不住。这几块,便是本店最后剩下的几块,要吃,还真得明儿一早过来吃。客官,真不对住了。”一句话中,倒说了这么好几个“对不住”,弄得秦良也不好说什么。

却不承想,这小红跑出一句,“小二哥,你这话说的,要不是我说你那句,只怕是还有片儿糕的吧?”

“这位姑娘,你这说的哪里话,小店开门迎客,岂有客人点物,我倒藏着掖着的?”

李绥儿喝完一口茶,对着小红道:“还不快点,这天色暗得快了,晚上,只怕没了住宿的地儿。

“是,小姐。”小红,连忙抓起最后一块片儿糕吃了下去,再猛喝一口清茶。“小姐,我吃好了,走吧。”

“陈伯,怎么样,要不,我们现在上路?”李绥儿态度温和道。

“好咧,也休息的差不多,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到休息地了,到那再好好休息吧。”陈伯拿起马鞭,站了起来。

“色鬼,结账。”李绥儿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朝着马车走去。小红一看,得yì

地冲秦良吐了吐舌头。

秦良看到小红那幅尊容,还吐着舌头,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片儿糕吐出来。

秦良从身上掏出一个锦色袋子,开口道:“掌柜的,结账。”这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将军给钱这事,好像她并不身旁吧?那她是怎么知dào

自己有钱的,为何让自己结账?

掌柜的在后台,噼里啪啦地打了一通算盘,抬起头来,微笑道:“客官,七文钱。”

听到掌柜的如此喊话,秦良真是感慨,还是生活在古代好呀,吃了这么多东西,只要七个铜板,不服不行。

秦良袋子里拿出七块铜板,平整地摆在柜台上。然后,把钱袋子收了回去,转身往外走。

就在秦良转身的瞬间,一股凛冽地刀风猛地砍了下来。秦良吓得,猛一缩头,这刀狠狠地砍在柜台之上。

第24章 吴良兴

刀砍来之时,王二柱正拿起李绥儿桌上仅剩下的一点片儿糕末,刚放到嘴里,看到秦良遭受攻击,连忙操起凳子丢了过去。

虽说现在太阳快要落山,那人黑衣黑裤,却一样的显眼。见凳子丢过来,连忙身形往左闪躲,凳子则重重地砸在柜台上,把柜面上的东西全洒了。

掌柜的本来躲在桌子底下,见自己放在柜台上的一瓶正要喝的佳酿,重重地摔倒在地,“叭”地一声,酒水洒了一地,“我的酒,我的酒……”

掌柜的连忙爬出去,想把酒捞回一些。小二连忙把掌柜地往桌子底下拽,“掌柜的,保命要紧,保命要紧,酒可以再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秦良躲过这一刀的,反身面对着这拿刀的黑衣男子,怒道。

这时,从后面又赶来四名男子,一共五人,把刀横在手上,为首的那人,边向秦良冲去,边道:“这个问题,你到城府去问吧。”

随着“呀”的一声,这五人均向着秦良冲了过来。

王二柱一看,心知不妙,连忙从旁边操起凳子冲向这五人。

还真别说,这王二柱虽然体型偏胖,可拿起凳子上下挥舞,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位优美的武者在跳着舞蹈。让正在旁边观看的秦良,很是纳闷,这小子之前不是很不能打吗?

“你们干什么?”李绥儿刚上马车,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这秦良又搞出什么明堂,正想站出来骂秦良一顿,却没有想到遇到这事。

这李绥儿打小就爱习武,秦良虽说自己不太喜欢,但毕竟是自己人。李绥儿从车上掏出一把剑,冲了过去。作为丫头的小红,此时也不敢示弱,操起马车内的双股刃也跟着冲了进去。

陈伯下了马,担心这大小姐的安全,“大小姐,小心一点。”

王二柱凭着一腔热血,还算可以抵挡那么一两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二柱也支撑不住了,这拿凳子的手也酸的要命,这动作已经不太连贯,身上已经多次中彩,幸好伤势并不大。

这李绥儿和小红姑娘冲进后,三人一起合击,效果很是不一样,李绥儿和王二柱两人,一人斗俩,小红也抵一个。但秦良站在那里看,却发xiàn

他们似乎谁都不能占谁的便宜。

正斗得难解难分时,为首那名汉子,大喊一声,“连环刀法”。话音一落,这五位大汉这刀法也越发快了起来,而且刀刀攻向李绥儿,疾风骤雨,势不可当。

李绥儿也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却发xiàn

根本就无法看出这刀法会从何处攻来,要不是自己练就了这绵水剑法,又如何能够抵挡,只怕早已经被砍死。

小红护主心切,两股刃不停地招呼进去,却发xiàn

总有那么几点刀光也冲向自己,根本无法突pò



王二柱正累的慌,看到李绥儿被五人攻击,连忙操起凳子攻进去。

一时间,枝叶乱飞,尘土四起,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令秦良根本无法看清楚里头的情况。

秦良也只能在外头默默地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可以平安无事。话说,这些人到底所为何事?为何要蒙着面,他们到底有何企图?听这声音,好像很熟悉的声音。

秦良站在那里,想了好一阵,也整不出个头绪来,此人到底是谁?说他们打劫,实在也不像,他们不是看到这个银子在自己手里吗?如果要抢,干什么要杀他们,而不冲自己直接抢钱走人,不是更安全些吗?

杀人?杀谁?杀自己?从第一刀来看,确实是杀自己的,可是这么一会儿,自己站在这里,安安全全,根本就没谁动自己呀?

“好了,不要再跟他们斗。抓紧时间,杀了他,我们直接撤。”为首的黑衣男子,命令道。

五口雪白的大刀,从不同方位,袭向正傻傻地站那儿的秦良。秦良愣住了,现在怎么办?李绥儿,表哥,你们快点来救我呀,秦良不由得在心里头默念。

王二柱连忙把手中的凳子直接丢了过去,一名黑衣男子,很是巧妙地躲过这一击,回头冲王二柱,得yì

地笑了一笑。

李绥儿提着剑,冲最近的黑衣男子大喊道:“看剑!”

为首男子拿刀砍向正在闪躲的秦良,“别理他,赶紧把此人杀了。”

“这声音……”秦良听了这么多为首男子的声音,心里头已经料定,攻击自己的人是谁。

“吴良兴,你杀我!你就不怕将军怪罪于你?”不管是与不是,赌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听出了自己的声音,看来,此次你不死也得死。吴良兴也不去答yīng

,拿着刀便继xù

下去。

秦良一开始倒还可以闪躲几下,但到了后面,实在没有力qì

闪躲,这身上断断续续砍中几刀。

李绥儿、王二柱看着无比焦急,连忙冲了进来。

“任务要紧,不要去管他们。”吴良兴大喊道。

如此一来,虽然李绥儿和王二柱很占上风,但也没有办法攻击为首的黑衣男子。

秦良身法越来越慢,全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眼神也有些迷离。

这时,从天下落下一刀,正向秦良的头砍去,那呼呼直来的风告sù

秦良快点闪避,可秦良却浑身使不出半点劲。

黑色的面布下,吴良兴脸露狡黠的笑容。

“表弟(色鬼),小心!”李绥儿、王二柱紧张地大喊。中间隔着这么四个黑人,也实在没有办法冲进去,这可怎么办?

就在秦良觉得自己这一条命便要消失在大宋朝时,却发xiàn

有一个东西抵在大刀之上,发xiàn

“铮”的一声,声音很难听,却让秦良无比地振奋。

“自己没死,自己竟然没死!”

吴良兴本以来这一刀下去,这秦良便可以永远消失于这大地之上,自己在禁军面前受到的屈辱,终于报了仇。却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不杀了你。

“小红,小心!”李绥儿在那边提醒道。

原来,当黑衣男子把攻击目标定向秦良时,小红拿起她的双股刃悄悄地绕到秦良后面,本意是形成两边包抄的,却没有想到,倒救了秦良一命。

吴良兴不亏是伍长,这刀法还真不错,仅仅三个回合,便把小红逼离五步之远。然后,故yì

卖了个破绽,在小红的腿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啊……”小红痛苦地把手里的双股刃丢在了地上。

“小红……”李绥儿心痛地喊道。

“这个时候,你倒还有心思替别人操心,小心哈。”两名黑衣男子,一前一后,攻向李绥儿。

第25章 拿你又何妨?

李绥儿眼看着那刀光冲向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紧闭双眼,等待着那一刀,心里虽有不甘,也只能静静等待。

“咣”地一声,刀落地的声音。“哎呀”一声,是人摔倒的声音,李绥儿睁眼一看,正见秦良以一种得yì

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欠你的。”原来是秦良看到李绥儿如此危急,也不管自己的危险,抓起一个凳子丢了过去,正中那名黑衣人。

谁要你欠,李绥儿心里暗骂,操起剑,趁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剑刺了过去。刀不在手,这名黑衣男子胸前被狠狠刺入一剑,鲜血四射,溅得李绥儿满身皆是血。

饶是李绥儿长年习武,心性自是普通女子大有不同,这鲜血喷在身上,那手竟也有三分颤抖。

“他奶奶的,老三,老子给你报仇了。”吴良兴看到自己的三弟,如此简单地便死了,大怒道。要说,这责任便是秦良那一凳子。

“秦良,新仇旧恨,咱俩一起算。”吴良兴拿着大刀便向秦良冲了过去。秦良一见暗道不妙,自己手无寸铁不说,还直接暴露在对手面前,得赶紧茶棚躲着。

看到秦良跑向茶棚,吴良兴也不跟他客气,在后面追的时候,也不忘左一刀右一刀猛砍过去,也不知是这吴良兴刀法太差,还是秦良的运气太好,竟然没中一刀。

到了桌子边上,秦良心里底气便足了一些,左躲右躲,也都躲过了这吴良兴的刀。只是可怜了那桌子,左一刀右一刀,伤痕累累。

呈良兴见这些桌子无比碍事,心里那个气呀,便推拉乱踢,把这些桌子全给推开,秦良一看,心知不妙,打眼看去,李绥儿三人虽说都占上风,可也没有时间关照自己。

看来,自己得好好努力锻炼身体,凭着这个身体确实不行。

“吴良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如此待我?你就不怕大小姐回去告sù

将军?”秦良打算抬出大小姐来,心里想着兴许这样自己可以活命。

“哈哈哈……”吴良兴大笑了几声,“你以为将军真的那么在乎你,别多想了。”

“你以为你骗得我?”秦良可是记得,将军在自己完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便让自己出任校尉一职,这可惹得军中多少人眼馋,但因为自己会认几个字,这些大头兵也没有办法。

“骗不骗,等你到了阎王老爷,便知dào

了。”吴良兴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拿着刀冲过去,这一次没有了桌子的羁绊,吴良兴很快便冲到了秦良面前。

秦良一看,暗认倒霉,回头一看,那是山呀,不知dào

冲上山去,能不能躲得过去?说话间,这刀便向着自己的胸膛而来。

“干什么!光天化日,杀人越货,还有没有王法了!”随着声音来的,还有一支利箭,这箭稳稳地落在吴良兴身后的柱子后,离吴良兴的头颅只差半尺距离。

秦良回头一看,正见一名三十开外的男子,正拉着满弓对着吴良兴,那眼神的犀利程度,令秦良看了不免有些胆寒。

吴良兴正对着这名男子,眼睁睁看着这箭从自己头颅上飞过,那种感觉差点没让他尿裤子,拿在手上的刀不由得有些发颤。

在这男子身后,停着一架青色桥子,四名轿夫轻轻地把轿子放下,紧随着轿子的一名身着儒服的中年男子连忙跑过去,掀开轿外。而在轿子后面,便是一群护卫,看那模样,这人绝对不简单呀。这护卫,少说,也得一百个吧。

看到如此阵仗,吴良兴带来的黑衣男子,连忙停了下来。就连李绥儿也有些分不清楚状况,也停了下来。

从轿子里面,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秦良隔得远了些,看不出男子的细致面貌,但从下轿的动作来看,那股自信与从容,绝不是一般人物。

“大人,此事如何处理?”

吴良兴一听,脸色立马不对,心里暗想,自己着黑衣黑裤拿着一把刀追杀,万一真拉到官府,自己便只有死的份了。

长刀也不收,大喊一声“跑”,便头一个朝着山顶跑去。

这张弓的男子,正拉得手累,弓弦一放,这箭稳稳地刺入吴良兴地背部。吴良兴,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便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怕是去地府报道去了。

吴良兴这一死,剩下的三名黑衣男子,刚刚迈出的腿,也赶紧收了回来,眼里充满了恐惧。

“来人呀,把这些人押回县衙。”

听着这当官的声音,秦良总有一种错觉,莫非自己听过他的声音,可是一点儿也没印象呀。

这大人的命令一下,身后立kè

跑出十多名护卫,把这三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起。这三人倒也听说,也不挣扎,等待着他绑。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一名护卫大声喊道。

“本案尚未查清,他们亦是本案涉案人员,押回衙门,一起受审。”听这声音,说的掷地有声。

“大人,桌子底下还躲着两人。”

“一并押回去。”

“是,大人。走走走……”

秦良心神稍微平缓,来到大人轿子边上,态度极其谦恭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李将军的护送家丁,这案情你也看到了。

我们本来,是在这里好好喝茶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跑出这五位暴徒。我们也是受害人,我们现在急着赶路回京城,能不能先让我先回去?”

秦良话一落,这位大人双手抱拳上举,气沉丹田,中气十足,“本官此番蒙官家圣恩,授大理寺丞,知天长县。圣恩浩荡,本官岂可在案件未清之时,便放了你等。来人,一并送回县衙。”

这名县令不再言语,令人起轿回府。因事关人命案子,李绥儿也不可再坐马车,只能是让陈伯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这小红呢,认为李绥儿不能坐轿子,是秦良的责任,一路上死瞪着秦良。

一开始秦还有所回应,到了后面,也懒得理了。这茶棚的小二和掌柜的,看着死了两人,而且就是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会不会给按个什么罪名,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不停地言语着,却没人听得懂他们讲什么。

王二柱看着秦良没事,心里也没有想多少,料想有大小姐在,这当官的,也不敢如何乱用,心里有了底气,这脸上便露出笑容。

而那三名黑衣人,心里那个害pà

呀,连走路都不能走在一条线上。他们也知dào

,官道人行凶,那可是死罪,再加上自己额头上的刺字,作为禁军杀百姓,那更是死罪。

明知是死罪,可是他们却真的没有胆量跑。这里一百多号人,抓三人,那是很简单的事,再说那名弓箭手的精准度,也让他们胆寒。

一路上,每人心事不一,走路的方式也不一,但他们都朝着天水长而去。

第26章 失误的县尉

一路上,没人说一句话,偶尔有经过的行人,看到如此阵仗,一个个敛声屏气,低垂着头从远处绕路,实在没有办法绕路的,也只好一脸菜色地从旁边快速通过。

在这入秋的季节,分外添去几份压抑。

“大人,依学生看来,这天长县似乎有点儿问题。”那名一直紧随轿子走的,身着儒服的中年男子轻声道。

“公孙先生,待本官入了城,你先去各家各户询问情况。左右,快速入城。”在里头的大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是,大人。”儒服男子答道。

“公孙先生”秦良走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之前,还有些怀疑,觉着应该没有这么巧吧,可是这么大人“公孙先生”一喊,再加上这略带沙哑,铁骨铮铮地声音,此人不是包拯,是谁?

可是之前,自己也不是没看他的额头,他额头不是没有月牙吗?而且他的皮肤也不黑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包大人,包大人……”秦良打算试一试,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包青天的粉丝。现在看到了偶像,如果不打声招呼,怎么也说不过去。

“停轿!”包拯掀开轿帘,问道:“这位小兄弟,莫非,你识得本官?”

“包大人的美名,在下早有些耳闻,在下佩服不已,今日得见包大人,小生万分荣幸。”一时之间,秦良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便拍起了马屁。

“想不到大人侍母至孝之事,竟然传到了天长县。”

侍母至孝,此事从何淡起?哦,对了,看包拯这年纪,应该当官不久,这清官的名声并没有如后世那般声名远播。看来,是自己莽撞了,秦良连忙笑道:“大人,正是。大人对母亲那一份孝心,令在下佩服不已。包大人,一直也是小生学习的榜样。”

“好好好,年轻人有这般见识不简单。”包拯说完,脸上露出一股微笑。

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天水县。

高大的木质门楼,两头坐立的狮子透露出一股威严。木楼两旁,站着一行人,为首的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头子,双手拄着拐,他的身后,紧跟着四名中年男子,正脸色紧张地朝着小树林望去。

而这五人的对面,站着几位手按长刀的捕快,公门的衣服不够大,穿着这些胖胖的捕快手上,显得无比难看。

在这些官人后面,沿街站满了百姓。百姓手里,都拿着前些日子,主薄大人分发下来的各种野花。从他们不太情愿的脸上,可以看出做这事是有多么痛苦。

“主薄大人,县令大人到了,那位怕是县丞大人吧?”斑白头发老头子后面一名身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说道。

“县尉大人,这大人都已经来了,之前准bèi

那声音,怎么还不起呀?”主薄大人声音有些发冷道。

“大人来了,怎么还不吆喝起来。怎么,前几天练的,忘记了?”

这县尉大人这一喊,这身后的百姓立kè

大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再大点声!”县尉说完,转过身子,嬉皮笑脸道:“主薄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迎过去?”

主薄一听,心里不悦,“怎么,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上任,我们接到门口,那就不错了,还得迎到树林里去?”

“是是是,主薄大人说的有理。”

“我说,你这县尉也当了两年,平时看着也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倒浑上?”

我浑,还不知dào

谁浑呢,这位包大人,那可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你让他难过,他定然让你难过,看看你这几年在天水县的作为,你死定了。

想到这里,县尉嘴角露出股笑意。

说话间,包大人的仪仗队便来到门楼下方,看到几位大站在那里,公孙先生连忙吩咐轿夫停了下来。

包拯在里边,发xiàn

轿子停了下来,问道:“公孙先生,出什么事了?”

“大人,县里的主薄、县尉及一众衙役,值班们已迎到城门。不知大人……”

公孙先生话音还没落,包拯道:“压轿!”四位轿夫连忙把轿子压低。

包拯从里头走了出来,冲着几位大人,笑容可掬道:“各位大人,有劳了。”

“岂敢岂敢,大人能来我天长县,是百姓之福,万民之福……”主薄大人拍起马屁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秦良站在后面,听着这主薄大人一直说着,心里不由得佩服主薄大人文采了得,说了这么久,竟然不带重样的,果然是跟文字打交道的主。

或许是包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好了,主薄大人,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

包拯讲这话时,脸色是铁青着的。主薄大人也心知不妙,便停止了吹棒话,转而道:“大人教xùn

的是,小人谨记。”

“来呀。把轿子抬进城去,我跟几位大人一同走路进城。”

“大人,你这……”主薄和县尉有些搞不懂,异口同声问道。

“本官坐了几天的轿子,这身体都有些不舒服,前方便是城门,走着去,也解解乏,不知几位大人,可否同本官一起?”

“正有此意。”县尉接道。主薄还想再劝一会,但看到县尉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再劝就成什么了,便瞪了县尉一眼。

一行人便都走路往天长县而去。

这天长县,因前任县令无故被杀,案件一直未能侦破,故而这县令之位一直悬而未决。因为,无人敢于来此地就任。

今年,包拯在家乡人民的劝说下,离开自己的家乡,前来京城应考,果中进士。仁宋听得这包拯不但是至仁至孝之人,且在家乡时便屡破奇案,故而仁宗御笔一挥,包拯便前来此地上任,查明前任县令之死。

这天长县的百姓,几年未曾见过县令,加之这县令竟然是走着进城的,那股了新鲜劲,用万人空巷形容也不为过呀。

从城门口进去后,转过几条大街,便来到县衙门口,包拯道:“公孙先生,让手底下护卫,把东西搬到后院去,主薄大人,准bèi

物件,即刻升堂。”

“大人,我跟县尉大人,已经在城里的来香楼备下酒菜,给大人接风洗尘,不知是否先吃完东西,再来审案?”主薄大人也已经看到跟在包大人身后的几名犯人,料想是在路上抓得犯人。

“主薄大人,圣恩浩荡,包某知天长县。你说说,这公务重yào

,还是私情重yào

?”

看看看,现在就斗上了。看来,你以后有得苦受了,谁让你仗着自己是地头蛇,从不把我这个县尉放在眼里。县尉心里冷笑道。

“是是是,大人教xùn

地是,我这就去准bèi

。”

第27章 割牛舌案(上)

县衙外,那面击怨鼓一尘不染,看得出来,这位主薄大人作了一番工作。进入内院,也可以感觉到主薄的用心,这院里的花花草草,都经过悉心的打理,即便是小石子路,也一样弄得干干净净。

进入正堂,看到木案上整齐地排放着两摞账本模样的东西。主薄大人一看包拯朝那边望着,这主薄连忙低声微笑道:“包大人,这是本县近几年来,所收谷物,租税账本,及近来案件处理档案,还请大人验收。”

包拯听后,脸上并没有起多大涟漪,只是客套式地说了句,“主薄大人,辛苦了。主薄贵姓?”

主薄大人一鞠躬,“劳烦大人挂问,老头子免贵姓李,家才排行老三,大家都换我李三郎。”

“李主薄,升堂之事,准bèi

好了吧?”

“回大人,升堂所需一切器物,都已准bèi

齐全。大人,是否现在升堂?我这就把衙役们叫进来。”

“劳烦李主薄了。”转而对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你便坐于那处,作个笔录吧。”

“是,大人。”公孙策听完,便在师爷所在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早已经准bèi

文房四宝,依次排开。

包拯看到公孙策准bèi

妥当,大喊一声:“升堂……”

“威武……”

主薄大人一听,立kè

吩咐道:“把门关了。”

包拯见主薄大人吩咐手底下人的把门关,立kè

道:“李主薄,升堂本应对得起这堂上悬着的‘明镜高悬’四字,今为何紧闭衙门?”

“回大人的话,本县多有刁民,倘若大开衙门,恐这些刁民说三道四,是以,紧闭衙门。”主薄大人隐隐觉得此人不太好对付。

包拯此时已经端坐于正堂木案之后,闻听此言,惊堂木一拍,怒道:“李主薄,本官到任之后,这种陋习必须改,现在打开衙门,让百姓上堂听审。百官做事,上对得起官家,下对得起百姓。”

“是,大人。”看你开开后,这些百姓会如何对付你,我也等着看热闹,李主薄心里暗道。

“把门打开,快点,你们还关什么,没听见吗?你们这群……”李主薄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这些衙役们一看,连忙把大门打开。本打算听审的百姓一见此等状况,先是狐疑了一阵,但很快便有人带头,走进大堂,站在百姓听审区。这一来,大家伙的胆子也壮了起来,也跟着走了进来。

包拯一见人手都到了,大喊一声:“带犯人!”

几名衙役把早已经静候在堂下的三名黑衣军士,秦良一伙人悉数赶至堂中,时不时还拿木棍敲打几下,嘴里面也在不停地催促着。

秦良站在下面,回头看了看黑压压的百姓,稀稀簌簌地在说着些什么,再抬头看看包拯黑沉着脸,没犯事,这心里头也吓一跳。

“啪!”一声惊堂木,“本官问你,你们可有谁,有功名在身?遵太祖令,凡有功名者,可当堂听训,不听跪。”

包拯见一众人等皆摇头不语,心知无一人有功名,便大声道:“既如此,为何见百官不跪?来人呀……”

包拯声音一落,两班衙役站了出来,棍棒一打,众人悉数跪下。秦良作为一名现代人,当从跪人,还真不习惯,但看着也躲不过去,也只能跪下老老实实。

“犯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悉数报来。”

包拯声音一落,这三名黑衣将士,还有秦良一行人均作了阵述。“本官且问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因何当街行凶。”

其中一名黑衣将士,看到吴良兴已死。自己现在抓到了县衙,如果不把自己的罪责讲轻一些,只怕那就是一个砍头的罪。

是以,眼睛滴溜一转,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乃……”把自己的来历,讲了个清清楚楚,至于为何要白日行凶,那是因为自己受吴良兴的胁迫,因为他是自己的伍长,不去,就会被吴良兴责罚,迫不得以这才行凶。

剩下两名军士也连连点头,心里暗想,如果大人信了此话,最多戍边。戍边就戍边,反正现在当禁军也差不多等于戍边。

“是的,大人,我们都是受了伍长的胁迫,不得不这样做呀。”

包拯一听,倒也不全信,便询问秦良此事的真伪。秦良本着不得罪人的态度,便点了点,他明白,当初就是因为自己做的过份,才会导致今日的结果,看来,得防小人。

听着秦良的说辞,再结合当时自己亲眼所看,包拯便判他们一个刺配真定府的刑罚。三人听到自己可以活命,心里也很兴奋,虽说真定那个地方冷的要命。

“谢大人!”三人跪谢道。

“来人呀,把犯人押下去,择日押解真定府。”包拯郎声道。

周围的百姓一看,这大人断案,即没有杀威棒,也未曾用刑,便让这三人认罪,这是什么本事?莫非,这些人都是请来的,做做样子?让人以为他是清官,明官?

包拯正想退堂,看到百姓那狐疑的表情,“各位乡亲,莫非有何冤屈要伸?尽管道来,本官定然为各位作主。”说完,刚刚已经小起的身子便又坐了下去。

包拯这一句话,换来了人群的骚动,谁家没有大事小情,私人恩怨啥的。这事本可以说,但县令大人,那可是有生杀大权的,徜若一言不合,寻个罪名下了大狱,那可如何是好?

可如果现在不说,这热闹都没怎么看够呀。

秦良本急着赶路,此时,也不免起了看热闹的心里,加上这包大人还没有准许他们离开,也不好走人。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牛二,你家的牛不是让人割了舌头吗?怎么不去审告呀?”

“对呀,牛二,赶紧去击鼓呀,让大人替你报仇呀。”

“去呀,去呀,牛二。”

人们开始起哄,也想看看这包大人如何解案,要知dào

这事,当时主薄大人接案到现在,都已经三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群中的呼声,让包拯听了个大概,“牛二,上堂问话。”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面色菜黄的老头子,手里正拿着一根扁担,看样子应是刚从地里赶过来的。

“草民牛二见过包大人。”牛二来到堂下,立kè

拜跪。

“牛二,本官且问你,刚才乡民所讲之事,可是有的?”

“回大人,三天前,我起床一看,自家的牛的舌头被人给割了。大人呀,你也知dào

,我们一个庄家汉,这地里的活还指望着这头牛呢?这牛被割了舌头后,无法进食,这都三天了,眼看着就要死了,还请大人替草民作主呀。”

第28章 牛舌头案(下)

“牛二,本官且问你,你可有他人有仇?或得罪何人?”包拯抚了抚自己胡须,问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一向老实本份,从未与他人结怨,更不用说与他人有仇,这里的乡亲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既如此,待本官走访乡亲,到时给你个查出凶手。”

“谢大人!”牛二一听大人又是说走访乡亲,记得当时李主薄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过了三天也没有音信,现在这位看着厉害的大人,也如此说。看来,找到凶手的希望不大了。

这牛,眼看着就要死了,今年的田都还没有耕完,收成怎么办?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呀。

莫非,得去问东家借?这可如何是好?

秦良看着牛二那哭丧着的脸,心里大不是滋味,虽说前世不曾为农,但打小便对农民有一种同情之心。秦良很想帮他一把,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一个不错的办法,只能是眼睁睁看着牛二在那里低垂着头。

围观的百姓本想看看好戏,结果却等来了包大人的这么几句问话,心里不大痛快。刚刚只是怀疑包拯作假,现在都已经确定了,不由得在那里交头结耳,小声议论着,当然观点一边倒,都是指责包大人的。

看着这热闹的人群,李主薄很开心。让你别开大门,你偏开,你看看,这些刁民有那么好对付?

秦良则在脑中不停地回忆着前世的记忆,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能不能保上什么忙。

“表弟,要不问问大人,我们能不能回京了?要知dào

,将军那边可是十万火急呀,可等不得。”这是将军交待给他的任务,倘若不能好好完成,他心里不太好受。

“还有,表弟,这牛舌头被割了,没个人证,仅凭这个物证,如何可以断案,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看热闹了。”这王二柱还以为秦良不走,是等着看这里的热闹。

秦良听到王二柱讲到什么“牛舌头”,忽然想起以前看一个不知dào

什么名字的电视剧,似乎出现过类似的镜头,仔细想来,这个办法确实有用。

秦良站在堂中,跪下道:“包大人,小人有几句话要对大人说,不知大人能否于堂后说话?”

“有何要事?堂前讲话。”包拯生怕秦良要行贿,说这句话,都带着几份不礼貌。

“大人,这位小兄弟,看着不像是坏人,要不,堂后说话也好。”一旁的公孙先生劝道。

“既然公孙先生如此说,那便到堂后说话吧。”包拯说完,便起身往后堂走去。

秦良在包拯起身之时,站了起来,一拱手道:“包大人,我们那案子是否已经结清?我们家小姐能否离去?”

包拯回头看了一眼秦良,然后看了看李绥儿几人,道:“案件已判,你们可以回去了。”

“谢大人!”秦良讲这话时,仍然是站着的。秦良,确实不太习惯这大宋朝动不动就跪的习惯。

包大人虽然看着有些不悦,但现在还不知dào

对方到底要讲什么,便不再说话。

来到后堂,李绥儿也跟着一起去了后堂,只是李绥儿他们并没有进入议事厅,而是在被衙役们引往他处。

进入议事厅,包拯在主位上坐下,公孙策则在首位上坐了。秦良一看,并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只好站着行礼,然后道:“包大人,不知dào

对于牛二家牛被割舌头案,可有什么主意没有?”

“不曾有。待本官与公孙先生走访周围乡亲后,定然有所收获。”

“包大人,牛二家的牛已经三天不能进食,倘若再走访几日,只怕这牛便也死了,到时死无对证,只怕更难抓到凶手。”秦良说的这也是实情。

包拯一听,知dào

秦良此来,必是为这事,而且这心里定然打着什么主意。便故作惊讶道:“哦,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秦良一听,笑了笑,道:“包大人,对于你的侍母至孝一事,小生一直佩服不已,今日能帮着包大人,也是小生一生荣幸。其实,不用小生言明,包大人,只要稍微了解情况后,必然有更妥当的办法。”

说完这些恭维话后,秦良便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公孙先生听后,对秦良投去的眼神也大为不同,从里头竟然可以看出敬佩之意。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竟然想出如此绝妙之计,学生佩服佩服。割牛舌头这事,定然是跟牛二有过节之人,才会去做,不然也不会下如此手段。

此番牛二若是杀了牛,那人也是知dào

大宋律法的,定然会来衙门举报牛二杀牛之事,到时候,我们只要等着谁来举报,那举报之人便是这割牛舌之人。”看得出来,这公孙先生,对于智者很是佩服,不妒才呀。

包拯听后,脸色也好kàn

的多了,便对着公孙先生道:“那既如此,劳烦公孙先生,让牛二进里堂吧。”

“是,学生这就去。”

说完,公孙先生打内堂来到正堂。包大人没有让牛二走,也没有让牛二留,此时牛二正在纠结于要不要走?但见公孙先生过来,连忙询问。

却没有想到,公孙先生并不答话,只是让自己随他去后堂一趟,如此一来,牛二更是紧张。这辈子,衙门也没来几回,后堂是从没有进去的,这……包大人是想干什么。

战战兢兢的牛二来到后堂议事厅,一见厅内,看见包大人端坐于主位,公孙先生也坐回首位,连忙跪道:“草民牛二,见过包大人。”

“起来吧。此次本官让你进来,正是为你家牛之事,起来说话吧。”包拯发xiàn

这牛二虽说自己让他起来,却并没有起身。

“你家牛此番舌头被人割去,想来,要活命也不可能。不如,你此番回去,把牛杀了,分食乡亲也罢,抬于街市叫卖也成。”

听到包拯如此处理,牛二是敢怒不敢言,“大人,草民虽不知法,但也知dào

宰杀耕牛,这是……”

包拯一摆手,“你尽管放心,你只管把牛杀了,本官定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好了,你回去就把牛杀了。切记,不可说是本官让你杀的。”

还以为有多厉害的官,没想到,竟然如此无能。不能破案,便让我把证据都灭了,什么狗官!牛二在心里咒骂起包大人。

牛二转身低沉着脸,三步一回头地往家里走去。衙门那些看客们,见县衙已没了热闹可看,便追随着牛二一起回家,当然时不时说笑,嘲讽一番那是有的。

进了自家用竹搭围成的小院子,推开那用木板胡乱钉成的木门,迎头走来一位妇人,那布条未遮住的皮肤,透露着一股黑漆漆地味道。

“当家的,你这一上午哪去了?”

“别问,你去邻居张三家借把杀牛刀来。”牛二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当家的,你想把牛杀了?凶手还没有找到,你杀了牛,那找凶手的事怎么办?凶手不找了吗?还有,我们那地咋办?”这妇道人家,说完便在那里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就知dào

哭。我以为我上午干什么去了,我是去报官去了。我还想着新官上任,能给我们找到这个挨千刀的贼,却没有想到,这当官的一点用都没有。

不杀了这牛,难道等它死了,我们再杀?到那时候,能买几个钱?快点去,趁牛还活着,杀了卖个好价钱。”

“诶!牛二,你可不能杀牛哟,杀了那可是要犯法的。”

“对呀,牛二,你可不能犯浑呀。”

“大人也没说不帮你查呀,等大人帮你查完再杀也不迟呀。”

“话不能这么说,等大人查完,只怕这牛只剩下骨头了。”

此话一说,起哄的人群立kè

引来一阵哄笑。

内堂里。秦良利用前世掌握的一些新奇知识,给包拯还有公孙先生讲些他们没听过,没见过的东西,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自家的东西都还没得及收拾,便让衙役收出一些房间,供秦良一行人坐下。

秦良正想在大宋朝有些作为。多住一会儿,加深加深感情,也是好的,便没有推辞。

秦良作为一名好学生,也在不停地跟包大人请教这大宋朝的一些规矩,还有一些生活常识。秦良很是知dào

,如果自己一直都以这样的态度生活下去,不要说抱着美人归,能不能生存都是一个大问题。

包大人不太喜欢说教,这个问题便抛给了公孙先生。这公孙策何等聪明的人物,至今未考中进士,主要还是他看的书太杂,无心科举造成的。包大人既然把这事交到自己手上,这公孙先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讲了起来。

不多时,这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正是掌灯时分,便听到外面鼓声阵阵,秦良得yì

地笑了一下,道:“包大人,那人来了,是否升堂?”

“正是,还请秦先生一同前往。”刚才聊了那么久,加上对这个案子出的妙计,包大人已经深信秦良此人,往后定然大有作为。

“包大人,小民身份不够,再说衙门也没我的位置,小人还是不进去的好。”

包拯一听,便没有再强求,转身和公孙先生往大堂而去。

秦良看着他们的背影,转身询问这后堂的仆人,这李绥儿他们哪里去了?这名仆人知dào

秦良是大人的客人,也不敢怠慢,连忙把秦良引到一处厢房。正见李绥儿几人正坐于桌前,低头饮茶。

“大小姐好舒服呀,竟然还有闲情饮茶。”

“还说我们,你看看你自己,被这位包大人请入内堂,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竟然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我们呢,在这里无人理,无人问,多可怜!”李绥儿还没有发话,这小红便抢着说了起来。

“对呀,表弟,你去哪里了,我们在这里喝茶都喝一壶了,天都黑了,我们先去找一处住处吧。”

“放心,我们不会没有地方住的。刚才包大人已经吩咐下人收拾几间房了,今晚我们便达里住下,不用担心。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也好,省得又引人某人得罪的仇家,我们可消受不起!在这里,怎么说也是县衙,他们自然会小心一点。”李绥儿,这话里话外,都是刺。

“大小姐没意见便好,那我们晚上便在这里住下来,明天一早赶路。”秦良依然态度谦恭道。

第二天一早,在包大人的强烈要求下,不得已才吃完早饭上路。包大人想着秦良有学识,又聪明,还懂得如何破案,本想收为小吏。但奈何秦良执意要走,包拯想了一下,便同意了,他也不想如此大才的人,禁锢于这天长县这么个小县城。

临别时,包大人把自己随手携带的一枚玉佩交给秦良,告sù

他,以后凭着这枚玉佩,便可以随时找自己谋一份事做。

秦良也不多说话,收起玉佩,启程出发。

第29章 开封府,我来了!

这西北的天气同南方确实不同,这刚刚入秋,在晚间睡觉也得盖上棉被。加之昨天的一场秋雨,这大白天的坐着马车,行走在官道上,也越发觉得冷了。

官道两旁的树木,绿色依旧,却有不少的叶子时不时落下来,被马车驶过的风一吹,卷入这空气中,如同一群嬉戏的顽童,翩翩起舞。

赶了这七八日路,秦良却也不怎么倦的慌,这得益于陈伯的提议,白天多赶些路程,日头一挨山,便找客栈住下。是以,每晚总是七点钟左右便上床睡觉,哪里还有困的道理。

只是这单屁股坐于乱抖的马车上,还真是辛苦了自己。这连路来,也是时不时跟王二柱交换着坐坐,让两只屁股都轻松轻松。

也许是昨日下雨的缘故,这地面有多处水坑,纵是驾车的老把式——陈伯,也避免不了压中几个坑,痛的秦良“哎哟”连天,李绥儿在里头一听,很是不悦道:“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痛的?”

“大小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在里头舒舒服服地坐着,当然不知dào

这外面坐着有多累!”秦良不服气道。

“哦,要不要我现在出来,跟你换?”

李绥儿话音一落,小红立马道:“大小姐,不要呀,我才不要跟那个色鬼坐在一起。如果他怎么样,我的清白怎么办?”

秦良真是死的心都有,不要说这世间还有女子,倘若都死绝了,长成小红这幅德性还能施强,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但,秦良还是为小红有如此奇葩的想法,笑了笑,“大小姐,不要这么客气,听陈伯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便可进这开封城了。”

“算你实相!”小红有些忿忿道。

李绥儿想到小红害pà

的模样,现在又听到小红如此说话,再也控zhì

不住,也笑了出来。

小红看了看,也不知dào

这大小姐到底在笑什么,“大小姐,你到底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如果让我跟那小子在一个地方待着,我全身都会不舒服。”

“你放心,我不可能跟你呆在一起的。”秦良在外面听着那小红说出那样子的话,心里很是不平,你如果是一个美女,你如此说,倒也理解。可是大姐,就你这幅尊容,出来,那是会吓倒人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小红一路上,也知dào

秦良这小子,其实就是外强中干,表面上硬硬地,只要你跟他顶一顶,他便怂了。

“好男不跟恶女斗!我才不跟你说话。”秦良一幅公子哥的模样说了道。

小红姑娘心里面那个气呀,真是受不了,“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秦良却并不答话,只是在一边偷着乐。赶车的陈伯,一路上听着这些人在耳边聒噪,实在受不了,“各位,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入城了,还吵吵!”

陈伯果然有威望,他这话一说,大家伙立马安静下来。本来,这王二柱还想着能不能插上那么一句的,现在也只好把嘴给闭上。

没有了这些人的聒噪,陈伯这马车赶得快了许多,不到半个时辰,这开封城便向秦良招手了。

“等一下,陈伯,我想看看这开封城。”秦良不顾行车的马车是不可以站起来的,如果摔下去,那可是摔的很惨的。仍然,站了起来,因为展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实在太美了。

陈伯见过了这开封城,自然不晓得这小子是想看这开封城,不解道:“秦良,怎么了?内急不成?别着急,你陈伯我,只消半刻钟便可进入李府,你多忍耐一下。

“不是,陈伯,你稍微等一下,让我看看这开封城。”站起来的秦良,跳了下来,站在路旁,远观这——开封城。

落日余晖,一抹远去的日光打在城门,那苍劲有力的三个硬朗汉字“大梁城”,闪着点点金光。三个门洞,六扇大门,三十六名禁军壮士,正在门前守候,络绎不绝的人群正擦肩而过。

城门外,那清澈宽阔的护城河穿墙而过,沿河两岸的的细柳,此时柳叶已经凋谢不少,便却依然给人展现一股春的暖意。

“喂,你在干什么了,走了,如果你想看,到时候,搬把凳子慢慢看。”小红掀开帘子,大叫道。

“真不懂欣赏美!这么美丽的景色,看都不看一眼,记得以前看清明上河图时,便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不管了,有时间一定要把这开封城看个够。”秦良暗暗打下主意。

“好了,表弟,别看了,等把东西拿到后,我们再出来,好好玩玩怎么样?”王二柱也是一脸的急不可耐。

“到时再说。这城门便这么好kàn

了,不知dào

这城里是个什么景象。”秦良跳上马车。

陈伯立kè

一扬鞭,这马儿前蹄一抬,立kè

跑了起来。陈伯微笑着说:“这开封府,大着咧,老头子我住了几十年,还有许多地方不清楚呢。小伙子,有你看的。”

来到城墙下,秦良打算下了马车,陈伯却拦住他道:“你不用下了,我跟他说说便可以进去了。”

果然,这陈伯下了马车,来到左侧门洞下,跟一位队长模样的禁军,低声说了几句话,还指了指马车,那名禁军便露出微笑,示意陈伯可以走了。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秦良很是好奇,是以,这陈伯才刚上来,这位置都还没有坐热,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什么,这位是我远方亲戚,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驾!”马缰绳一打,鞭子轻轻一抽,这马儿便往城里跑去。

进入门洞,才发xiàn

以前看的古装电影太坑爹了,哪里是一进城门便可入城?这明明还有一段大约长七八米的洞呀,这段路程你们不要走吗?

进入城门,秦良才知dào

什么叫豪华,什么叫大。这大宋时期的开封府,跟现在北京大都市有的一比,只是房屋没那么高而矣。

进入城内,陈伯沿着正街前行,两边商铺林立,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有叫卖的,有沿街闲逛的,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也有慢条疏理的公子哥们沿街玩笑。

从主街往外延伸,赌馆烟舍,勾栏瓦寺,民居豪居,鳞次栉比。

“怎么样,热闹吧?过几天便是上巳佳节,到时候来看,更热闹。走,我们现在先回府。”陈伯看到这秦良那眼神,挥了挥马缰绳道。

“表哥,有时间我们好好出来逛一逛。”

“哪可能呀,现在在色已晚,明天就得去枢密院,到时候拿到兵符就得走了,哪有时间逛呀。”

听到秦良如此回答,,王二柱表现的很郁闷,人生中第一次来到东京,却没有时间去逛一逛,想想都不舒服。

陈伯的驾驶技术特别好,街道有大有小,人流有多有少,他却总能左拐右拐地挤过去,而且速度非常快。

穿过三个花弄街,便来到一座大院门前,门口蹲立着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已经发枯的槐树吐着绿叶,柱立在大门左侧。陈伯把马车停了下来,秦良、王二柱也跟着跳了下来。

陈伯从马车里面拿出下马凳,小红从里头掀开帘子跳了出来,人刚定,一只手便递了过去,李绥儿搀扶着小红的手,踩着下凳子下了马车。

李绥儿瞧见自家那朱红的大门,正紧闭着,使唤小红道:“小红,去唤门。”

“是,小姐。”小红转身来到门前,拉起门环,叩打着。陈伯则跳上马车,往大门左侧继xù

前行,他得把马车停到后院去。

不大一会儿,从里头传来人急行步的声音,然后便是木头落地的声音,接连传来三声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里头迎出一位身穿鼠灰粗布裙装的老太太,一见李绥儿,立kè

激动的回头大呼,“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说完,那因为大笑的脸绉子一展一展的。

“大小姐,怎么去这么久,我跟秋婶好想你呀。”这老太婆拉着李绥儿的手便不再放开,不停地摩挲着。李绥儿早已经习惯了这春婶的疼爱,倒也没说什么。

“春婶,我不在的日子,大家伙过得怎么样?”李绥儿问道。

“还能怎么样,大家伙都紧闭院门,每日吃吃睡睡。倒是大家伙想念小姐的紧,担心小姐的安危,天天都在祈祷小姐平安。”说完,这春婶倒哭了起来。

“好了,春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李绥儿显示出了她女儿的一面,说话的声音也是极柔的。

这时,从里屋跑出六名老人家,五名老太婆,一名老头子,女的都着粗布缝制宽大的下摆裙。这老头子穿的稍微像样些,一身庶人常起的淡青色开襟衫。

这老头子看到李绥儿,比起这些老太婆们,镇定多了,问道:“大小姐,这几位是?”

春婶此时擦了擦眼睛,道:“老钟叔,大小姐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许是累了,别老在门口站着,赶紧进里屋去吧。”

“对对对,有什么事,回房再说。”一众老太太连忙说道。

秦良、王二柱跟在后面,也走入了这李府。只是秦良很是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是老头子,老太太呢?这李府除了这小红是个年轻丫头外,难不成都是老人家?这李将军,也太无趣了吧。还有,这李夫人,怎么没出来?

第30章 初入李府

进入内院,这凉亭、竹楼倒也未曾见,单有那错落有致的花坛,修剪地齐齐整整,看得出来,下人们很勤劳。

靠近左侧的下人房前,有一石桌,石桌周围分布着四张石椅。现今这石桌之上,凉晒着不知名的干果。

“春婶,这两位是父亲帐下的护卫,明儿个还有事,你先安排住的地方给他们。”没想到,一向跋扈的李绥儿,在自个家竟然如此知书答礼,倒让秦良有些不太适应。

“是,大小姐。”春婶说完,转身示意秦良跟着她走。

秦良连忙对李绥儿道:“大小姐,都走一天了,能不能给口吃的呀?我饿的很。”

“大小姐,我也很饿,要不先吃东西再休息?”王二柱也说道。

李绥儿回头,圆目一睁,道:“急什么,冬婶已经在准bèi

了,你们先去房间,把你们的包袱放好了。再说,饭菜自然有下人端到你屋子里,真是饿死鬼投胎!”

“大小姐别这么说,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吃饱,怎么不饿?”这一路上,虽说吃的不错,但秦良不知怎的,好像没什么胃口。

“也没哪一顿看见你们少吃呀?”小红在那边起哄道。

李绥儿却不想再搭理秦良,“好了,别管他们。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这几天累死我了。哦,还有,你们两个,吃完饭之后,来偏厅说话。”

这李绥儿话说完,人也没影了。秦良连忙伸长脖子喊道:“大小姐,偏厅在哪?”

见没有回话,春婶摆了摆手道:“不用叫了,大小姐进屋了,我们先去厢房吧。放心,到时候,我会带你们去的。”

“多谢春婶了。”秦良微笑道。

“不用,我一个下人,做这些事情,本就是我的本份,谈不上谢。”春婶看着年纪也不小,但走起路来,倒快的很,让秦良这个小伙子都有些急赶的味道。

不大一会儿,他们便来到厢房前面,推开房门,春婶交行道:“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待会饭菜我会送过来,你们就别出去了。”

秦良手拿包袱来到房间,先看了一下这房间里的设施,发xiàn

这房间虽不算大,但是东西也置办的挺齐全,床,桌子,几案一应俱全,竟然连书架都有,这些东西全是实木打造,看着非常有份量感。

秦良把包袱丢在床上,然后侧身躺在上面,双手交于劲后,长舒一口气道:“哎……来了,也不短的时间,好像一点儿都还不适应。”

刚刚躺下的王二柱,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表弟,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说些听不懂的话?”

“没事,有感而发而矣。好了,我起来看看,这里头有没有我需yào

的书。”

站在书架前,秦良才发xiàn

其实这书架上的书并不多,只是因为这些书都是装盒,显得多了些。

东看西看,发xiàn

这里书都是一些《四书》《五经》,要么便是一些史书,本想找几本翻阅一下,却发xiàn

里头的印刷技术实在太烂,且不说墨迹有时不清,单就那有时正有时斜的排版,就令人不舒服。

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几本像样的书籍。

“表弟,看什么书呀,累的要死。”王二柱家里其实也不算穷,但这小子打小对文字就不感冒,看到字就头痛,所以,直到现在,除了极其简单的字,认得那么一两个,差不多就算是个文盲。

“没事,你累就休息吧,我再找找看。”话音一落,秦良总算找到一本自己想看的书——《大宋刑律》。

即便只是刑律,应该也可以稍微了解一下这个令人陌生的大宋朝吧。秦良点起放在桌子上的灯,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道。但,这房里就这么一本关心大宋朝的书,也只好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王二柱一看,本打算说话的念头也忍了下去。加之,这一路也辛苦的很,躺下没多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秦良伸了一个懒腰,透过那打开的窗子,看到外面掌着几盏灯,想来应是李府下人来过了吧。

说起来,这大宋的书,看着真的很累。一则习惯了简体字,突然来个繁体字,虽然都认识,但却是怎么看怎么累。二则,作为一名现代人,已经习惯横排法,这大宋的书又是竖排,而且没有标点。

如此加起来,这秦良看着哪有不累的道理。

“大小姐。”门外传来春婶的声音。

“给我吧,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我再来叫你。”李绥儿接到春婶手里端着的饭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李绥儿径直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看到王二柱正稳稳地躺在床上,发出轻轻地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再转眼一看,正见秦良把书本合上,纳闷问道:“不是说困了吗?怎么,倒看起书来了?”

秦良把书放回书架,走向桌前,“没事,看看。怎么,送饭倒要你这位大小姐亲自出动?”

李绥儿指了指凳子,示意秦良坐下,“没什么,我刚吃好饭,刚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说,顺道帮你带进来的。”

“那秦良在这里谢谢大小姐了,这饭菜大小姐端来的,秦良自然要多吃一些。”

李绥儿眉目一挑,有些不悦道:“就知dào

油嘴滑舌。”见秦良拿起筷子,“怎么,你自家兄弟不叫起来吃饭?”

秦良夹了一口菜,吃了下去,道:“这菜太好吃了,冬婶的手艺厉害呀。”连忙又再夹了一块,“没事,你就让他躺着吧,他这几日也累,待会他睡的差不多时,我再去厨房热一下。大小姐,你家厨房在哪?”

李绥儿真是搞不懂父亲,为何要如此安排,“没事,你先吃。到时候,我让春婶他们去热一下就行。”

秦良盛好一碗饭,放在桌前,拼命把菜放在碗里,“这不太好吧,毕竟老人家要多休息的。”

李绥儿听到这里,显然有些不太高兴,道:“好了,你先坐下来!这些话,其实是我父亲让我对你说的,你认真点听!也不知我父亲看中你哪里,如此帮你!”

听到将军有什么话交待,秦良倒真是安静下来了,连吃饭的动作也小了许多。

李绥儿一看,那火气的性子也降了下来。“明天拿兵符的事情,我已经令陈伯去拿了,现在兵符也已经在送去的路上。”

“啥!那信不是在我身上吗?他们怎么会同意?你们是怎么拿到兵符的?”

“你有信,我也信!好了,这事待会一起给你解释。”李绥儿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第31章 反思

李绥儿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正吃的欢实的秦良,道:“其实,你表哥睡着,我们也正好谈事,你赶紧吃。有点吃相好不好?”看到秦良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李绥儿实在是受不了。

秦良狠狠地吃下一个丸子,话还没有整利索,便道:“大小姐,你不是说去偏厅嘛,干什么跑到这里来?”

其实李宗厚交待给李绥儿这事,一点儿也不急。至于为何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到这里来,主要还是李绥儿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她这个人,凡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立马解决,她便会有莫名的烦躁。刚才在吃饭时,一直操心这事,没吃几口饭,便跑了过来。

见秦良如此问她,便没了好气,“你以为我想呀,还不是父亲他……真是搞不懂,父亲为何对你这么好。”

“好了,大小姐,你说吧,我尽量把声音弄小一点。话说,这冬婶做饭的本事,确实厉害。”秦良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李绥儿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好,我现在把我父亲的话全都告sù

你,记住,你吃你的饭,不可以打断我。”

“好的,大小姐,我绝对不插嘴。”秦良夹起一块肉,立马放入嘴里,边吃边说。

李绥儿把眼睛一瞪,秦良立马挥了挥手,示意李绥儿说下去,那吃饭的动作也小了许多。秦良这吃饭的动作、神态看在李绥儿的眼睛里,倒觉得滑稽可笑。

“好吧,先从你为什么来开封府吧。你这个人,有文化,看过些书,而且鬼点子也多,特别是你那手字,写的确实不错,这是你的优点。别笑。”李绥儿讲到这里,发xiàn

秦良正在痴痴发笑。

秦良连忙轻摆着手,道:“没事,没事,你尽管说的去。”其实,秦良只是记得前世读书时,每每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训话,也都是先说一顿好话,然后便开始了各种批评,他都已经习惯。

现在听到李绥儿也是如此说话,有感于此,怎能不笑?

李绥儿见秦良吃的开心,继xù

道:“这是你的优点,非常明显。但你的缺点,也同样明显。不知dào

,你有没有发xiàn

,在这军营里,除了你的表哥还有我爹外,有哪一个服你?不要说服你,只怕有许多都想杀了你。天长县外,吴良兴杀你之事,便是佐证。

好,你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其实,似乎你哪里都没有做错,你肯定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我告sù

你,你凭着一点点运气,成了禁军,而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那这些人自然不喜欢你,这是军营里的规矩。

父亲看在你帮了他处理那么多文案的份上,不希望你不明不白地死在军营里。在你临走之时,让你指挥了一场战役,父亲也跟我说,你这个人做事,只顾事,完全不顾人。”

“你这话怎么说?”秦良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插嘴问道。

李绥儿一听,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道:“你顾人吗?我且问你,我父亲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战场上,你完全不让我爹指挥?你以为你真的是将军?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爹在的话,那些将士会听你的?

我还告sù

你,如果不是我爹及时把你送走,只怕这战一结束,你的命便没了。杀你个没入籍的禁军,我父亲也不能把凶手怎么样,你知dào

吗?”

秦良听后,仍有些不解,“即便我目中无人,但是这些小兵为什么要杀了我?是你父亲把所有权利都交给我,要恨也是恨你父亲呀。”

李绥儿强压住自己的怒气,解释道:“好,本以为你看了那么多书,应该有这个见识,想不到,也是如此这般不通道理。我告sù

你,平头老百姓,都有一个特性,那便是嫌人无,恨人有。

当初,你只不过是一名厢军,什么都没有,这些禁军们都拿你欺负,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倒好,不但不能欺负,倒爬到他们头上来了,他们心里能平衡吗?你想一想?”

李绥儿这话说的句句在理,秦良听后,醍醐灌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们便嫌弃自己,讨厌自己。现在平白有了身份,还爬到了他们上面,他们便恨,便恼。再加上,自己真把自己当个人,如何不激怒他们?

秦良想到这里,离开自己的桌位,对着西北方跪道:“李将军大恩大德,秦良在此多谢,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之时,定然涌泉相报。”

李绥儿道:“好了,也没想着你的涌泉报。按我父亲的意思,他不想一个大有作为的人,便死于槽枥之间,明白吗?”

秦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神色较之李绥儿进来时,已有了大不同。“不知大小姐此番把我带回来,打算如何处置?”

李绥儿看到秦良突然转变,还真是有点儿不太习惯,便道:“谈不上说什么处置,一切我父亲已经安排好了。倘若,你是个可以栽培之人,那便栽培。倘若是烂泥扶不上墙,我父亲也算救了你一命,也无愧。

此番,你带着的信,其实是我父亲,为了让你能够谋得一份工作的信。这枢密院副承旨李浩,当初是父亲手下的一员武将,后因家庭关系,一步一步坐到这个位置。对父亲,还算念情,你去找他,定然可以谋到一份差事。”

秦良一听,真不明白这李大将军为何如此助自己,无情无故,只是处理了几份棘手的文件,这有何功劳?

“大小姐,不知dào

李将军,为我谋得何职?”

李绥儿站了起来,道:“好了,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至于谋取何职,我也不知dào

。当时,走得急,有许多事情,并没有交待的那么清楚。我相信,信中应该写了,就不知dào

赵县尉有没有写清楚。好了,我走了,你先吃着饭吧,看你吃的,我都饿了,记住,晚上不要出府。”

“为何?”秦良对着李绥儿的背影说道。

李绥儿头也不回,“没为什么,记住不可出门便是!早些歇息,别忘了,明天你还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随后便传来春婶向李绥儿问好的声音。

被李绥儿如此说了一番话之后,秦良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正在沉睡的王二柱,仔细思索着自己的得失。确实,自己来到这个大宋朝,以一种极其任性,且带有玩闹的心性去过活,换来的却是没人喜欢。

想到刚刚进入李府之时,那小红讨厌的目光,秦良就心寒。自己,这外形虽说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但最少也是拿得出手的,这身高放在大宋朝,那是绝对的高度。

可是,相貌丑陋的小红对自己都不感冒,这李大小姐更是了,现在虽说跟自己说那么长的话,那也是父命难为,不得不为之。倘若,没有这个父命,只怕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从穿越过来的那一瞬间,其实自己还是很开心的,按照所有穿越剧的设定,那绝对是要钱有人送,要官有人请,要美女,全天下的美女任你挑。如果这些东西,你不要,你不接,这些人还不高兴!

呵呵……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天真!以为自己真的有了主角光环。

刚才李绥儿说教,言辞还算是轻了。倘若这事搁在现代社会,一个人无才无能,还装什么主角,不是被打死的份吗?

想到才能,秦良霍地坐正了身子,仔细思索着自己的强项,除了被李宗厚夸奖的字好,主意多外,似乎也没有什么长处。

倘若想拿字在这大宋朝混,似乎很难混吧。“苏黄米蔡”北宋四大书法家,有三位生活在仁宗时代,自己哪能跟他们比呀,真是开玩笑。

除去这个,自己确实身无长物,如果重新拿起书来考个举人进士啥的,还真没有那个魄力,且不说自己穿越前那古代汉语烂的掉渣,单单要接受这坚排文字都觉得困难。

秦良突然想到自己刚刚看的《大宋刑律》,脑海中突然蹦出个想法,那就是当个状师也不错,好像以前看电视时,这大宋朝还是有状师的。可是转念一想,就凭自己这头脑,真要东转西转想撤,还真搞不定。

秦良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咬了起来。秦良一般想事情时,总是喜欢拿着一个东西咬着,似乎这样才能想出答案来。

就在秦良想的焦头烂额之际,猛得听到身后有动静,秦良连忙转过身去,才发xiàn

王二柱此时已经醒了,正睡眼惺松地看着秦良。

秦良走到王二柱身边,道:“来,起床吃饭了。”秦良心里记得,这个人,是自己来到大宋朝,第一个对自己好,而且是最无私的那种人。

王二柱没有感觉到秦良的变化,只是有些好奇道:“表弟,我睡了多久?呀,怎么饭都来了。”

王二柱看到饭之后,立kè

两眼冒光,迫不及待地来到桌边,拿起筷子东吃一口,西吃一口,生怕这些饭菜会被人抢了一样。

“别着急,会不会凉了些,要不要我帮你去热一下。”秦良端起两盘菜,便打算往外走。

王二柱连忙起身,把菜放在桌上,急道:“表弟,别麻烦,现在菜还温着呢?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吃过冷饭冷菜。”

也许是李绥儿的话在秦良的心里起了一波涟漪,此时看着王二柱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这具身体之前记忆也一并放了出来,才知dào

,原来当厢兵时,不但饭是凉,而且经常还只能吃一点点,每一次都是这个王二柱让给自己吃。

王二柱自己,便每每饿肚子。更因为自己刚来宋朝时,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性格,为自己这个表哥惹来多少麻烦,挨过多少打,多少饿。

“表哥……”秦良走到王二柱身边,拍了拍王二柱的背,“我们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秦良此时已经暗下决心,不管如何,一定要在这大宋朝谋个出路,不单单为了替父母讨个公道。最重yào

的便是,可是让爱自己的人,健健康康,生活无忧,无人敢于欺负!

此时王二柱似乎闻着味了,道:“表弟,你怎么了,怎么又犯糊?哦,对了,我们还要去偏厅,找大小姐说话呢。走,我们走!”

秦良把王二柱按在桌位上,道:“不用担心,大小姐来过了,我们也已经说过话了。”

“啊?说过话了,说什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吃饭。”

王二柱一听,认为秦良有些话不好自己说,便也没有再问。

秦良看着窗外摇曳的灯花,心绪万千,自打来了宋朝,一味的任性,只知dào

给最疼自己的人伤痛,根本就没有为他们做过任何事情。

就在秦良懊悔的时候,门从外面吱呀一声开了,秦良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正见李绥儿从外边进来。“你怎么来了?”因为过于突然,秦良连“大小姐”三个字都没有说。

“没事,我且问你,明天你要不要去枢密院。”李绥儿站在门口,问道。

秦良稍微考lǜ

了一会儿,答道:“明天我去!”说的无比坚决,现在一无所长,给的这个差使,或许是个机会。

“好,你要去,我有个事情必须跟你讲清楚。你因罪成为厢军,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也不管是家人是否被冤枉,这是官家定的。如果真的查起来,只怕我父亲会很难过,更可能有牢狱之灾。”

秦良一听,确实在理。只是这个名字,无论是宋朝的,还是现代的,都用这个名字,都已经习惯了,如果突然要改,还真不知dào

改什么名字好。

李绥儿看秦良没有说话,以为他同意了,继xù

道:“你们改个名字,一方面,让别人不至于记得你。另一方面,也是对我父亲也好。如果你们不忘本,不改姓也可以。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赶了几天路,困死了,我先睡觉了。”

李绥儿说完,还真打了几个哈欠,然后擦了擦眼睛,转身往外走去,刚至门口,又道:“记住,明天去了枢密院,记得用新名字。”

秦良这时却不知dào

为什么,他不想改了名字,追了出去,道:“大小姐,这名字是父母给的,现在他们已经离我而去,我不想改。不如,我还用这个名字,我们改个户籍好不好?”

李绥儿稍微等了一会儿,答道:“也成!不过,如果你不改名,你表哥就要改名,否则太容易引起他人注意了。好了,你们想好了,明天记得告sù

我。我先去睡了,真的好困。”

李绥儿打着哈欠便走了。

第32章 秦牧

第二天一早,秦良在一阵鸟叫声中醒了过来,感叹这大宋朝就是不一样,这京城里头,竟然也可以听到鸟叫声。

听到房里有动静,春婶便抱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秦良一看,连忙把王二柱叫了起来,幸好昨天晚上睡觉时并没有把衣服脱。突然闯进个女人,倒也没什么。

在洗脸的时候,秦良问道:“春婶,大小姐起来了吗?”

春婶把王二柱的毛巾递了过去,答道:“早起来了,现在正夫人房里请安呢。”

“夫人也起来了?”秦良很是奇怪,昨天自己进来这么久,也没有看到夫人过来问候一下,秦良道古人很好客,这事是假的。

春婶看秦良不再擦脸,拿过秦良的毛巾,道:“嗯,夫人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其实,真的苦了大小姐。”

“夫人怎么了?待会,我也去请安。”

听到秦良如此说,春婶连忙拉住秦良,似乎很忌讳一般,道:“你别去!有这份心就好了。待会吃好饭,大小姐会过来,你们待在房间便可。”

秦良一看这春婶对这事讳莫如深,心想着定然有什么隐情,便开口问道:“夫人,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别问。好了,你们可以在屋子外散散步,待会我把早饭送过来。”春婶说完,拿着东西走了出去。

见春婶走了,王二柱向秦良问道:“表弟,我们真的得改名字吗?”

秦良此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绿草,非常坚定道:“对,不然将军此次帮我们,或许会惹上麻烦。别忘了,我们是罪人之后。”

王二柱有些不解,问道:“可是,我们改名字也没用呀?军营里那么多人知dào

。”

“这个你放心,将军一定可以找到了替罪羊。我想,在军营里,秦良和王二柱已经死了。”

这时,门外推开,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说什么呢,一大清早,便死呀死的,吉不吉利呀。”

秦良听到李绥儿的声音,连忙道:“大小姐!”一见秦良如此,王二柱也跟着叫道。

“还不错,看来你还是可以栽培的,懂得改过,这是你最大的优点,记得坚持。怎么样,早饭有没有吃?”李绥儿来到桌子边坐下。

还没等秦良答话,春婶从外头进来,端着早饭走了进来,一看大小姐在,连忙道:“大小姐,你怎么也在?”

“春婶,待会,帮我把早餐也端过来,麻烦你了。”李绥儿笑吟吟道。

看着李绥儿那灿烂的笑脸,春婶轻轻拍了一下李绥儿的圆润结实的屁股,道:“你这丫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怎么一个人在里头吃饭,寂寞呀?”

李绥儿扭捏道:“哪有!春婶又冤枉我了,小红要去娘亲那里伺候,春婶又不是不知dào

,我一个吃饭是吃不下的。”

听到李绥儿回答,春婶有些疑惑问道:“夫人不是不让小红进她的房间嘛,今天倒让她留下了?”

李绥儿把春婶往外推着,“好了,春婶,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你赶紧去把我的早饭端过来,我现在都好饿呀。”

“好好好,我这就找你秋婶,让她把东西送过来。都这么大的人,还撒娇!到时候,嫁过去,夫君可是不喜欢的。”春婶笑着,穿过廊厅往后院走去。

李绥儿冲着春婶的背影大喊道:“我不嫁!”

春婶带着幸福的笑容,转过最后一根柱子。

从背后看,那背影是那么吸引人,修长的双腿,披肩的长发,穿着一身淡青色背子,那紧质的双臀散发出女性特有的味道。再加上,刚刚那女儿美,秦良看得不由呆了。

李绥儿不知秦良正在瞧着自己,回头猛问道:“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还是觉得你们要改一下名字比较好。不是说,怕连累我爹放了你这个待罪之人,主要还是想着,如果发xiàn

了,你们也会没命。”

转过身子,秦良才看见李绥儿那眼睛里的血丝,看来,她昨天晚上确实没有睡好。连忙收好自己的心神,答道:“没事,不就换个名字嘛,不改姓变成。”

“可……我那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吧?”王二柱有些抱怨道。

李绥儿一听,连忙好奇地问道:“啥名,说来听听。”

王二柱有些为难道:“这个……我不说,太难听了,表弟,你读过书,要不你帮我再换一个呗。”

秦良也坐了下来,双手一摊,“我倒觉得挺好听的,也挺符合你的。而且,这名字,好像也蛮多人用的。”

“啥名字,你们倒是说呀,急死人了。”李绥儿毕竟是十五岁的姑娘,不管多么霸道,任性,遇着感兴趣的东西,也是一幅小女儿姿态。

“行,那我告sù

你。”王二柱一看,连忙把秦良的嘴捂住,道:“表弟,那名字多难听,铁牛,铁牛的,表弟,你可不能说呀。”

“哈哈哈……王铁牛,这名字挺适合你的。那你这个表弟叫什么名字呀?”李绥儿差点没把肚子笑肚,慌忙问道。

“他自己倒起了一个不错的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秦……秦……”

看着王二柱说话那么艰难,秦良接道:“秦牧,大小姐。”

“哪个牧?”

“牧守一方的牧。”

“这个字,还不错!也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牧守一方,这样,也不枉我爹爹费那么大力把你救出来。”

秦良知dào

这里面有多难,虽说那时没有身份证制度,但也是有户籍制度的,都得周围邻居作旁证,才能相信你户籍上所写的内容。

当然,如果没出什么事,没人问,倘若有人追查,有人寻问,那后果自然很是严重。

“那大小姐,我现在户籍何处?”讲到这个户籍,秦良好奇地问道。

“来来来,坐下来说,边吃边说。”春婶从外面把大小姐的饭菜端了进来。“怎么,你们两个的饭菜不是都端进来了?怎么不吃呢?凉了可不好吃的。”

李绥儿笑着:“冬婶做的饭,凉了都好吃。好了,咱们吃饭吧。”

第33章 小鬼难缠

吃完饭,因为要去见李知院,秦良虽不是很了解大宋的官制,但多多少少还是知dào

这是一个大官。而且,自己往后如何生活,全凭这位大人作主,是以,在着装上很下了一番功夫。

李府单单只有李绥儿这么一个女儿,男装只有两个人的,一个是陈伯,一个便是李宗厚本人。李宗厚的衣服,长倒是差不多,但却太大了。陈伯的身高跟秦良差不多,但款式太过于朴素。

“没事,大小姐,朴素一些好。最起码,李大人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花花公子。”秦良说道。

李绥儿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道:“难道你不是?”

秦良正色道:“大小姐,昨天你的那些话,其实还是很有道理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个俗人,喜欢美女这很正常,也无可厚非,只是如果表露出来,便是我的不是了。”

“哟……想不到,讲了那么一晚上,你倒长了不少见识,看来,没有白讲给你听!如果你父亲看到你现在的表现,应该会很高兴。好了,春婶,你去帮他拿几件素静的衣服过来。”李绥儿吩咐道。

春婶正听得起劲,一听李绥儿吩咐,连忙道:“好的,大小姐,我就去拿。”

李府这下人房同客人房本就在一个院子,倒也不用七拐八绕,不大一会儿,春婶便来了,后面还跟着陈伯。

“陈伯,你怎么来了?”李绥儿有点奇怪道。

“没事,听得大小姐说,要把秦公子送去枢密院,老头子我想,走路去还是有点距离,也怕耽误事。反正,马车也放在那里,不如我送秦公子去。”

看得出来,这陈伯说的是真话,因为他把赶马车的家伙什都带齐实了。

“也好,倒是我考lǜ

的不周全了。”李绥儿看了看秦良道:“你怎么还不换呀?”

秦良一听,很是无奈道:“大小姐,你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李绥儿脸色一红,有些羞涩道:“那我出去了,你在这里换衣服。待会换好后,陈伯会带你去枢密院,这是一点银子,到时候记得给门子,不然消息传不进去。”

秦良把银子收了起来,笑道:“大小姐考lǜ

的周全,秦某人还得好好学呀。”

“大小姐,大小姐,夫人叫你,夫人叫你。”

李绥儿一听,连忙跑了出去,正迎上跑来通知的秋婶,秋婶着一件柠黄色粗布衣,正脸色慌张地从后院跑来。见到迎上来的大小姐,连忙位起她的手,道:“大小姐,夫人要见你,夫人要见你。”

秦良把衣服抱在怀里,瞬间觉得来了这么久,夫人久病,自己按情理也得去看看,“铁牛,我们去看看吧。”

“你们不用去,夫人这病悬乎,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时好时坏的。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春婶连忙闭嘴,然后把秦良往屋子推进,这时见王二柱也想跟进去,春婶连忙问道:“你进去干什么?不知dào

他换衣服?”

王二柱连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呵呵直笑。

心里面却在怪自己的表弟,那么多好的名字不取,干什么取一个“铁牛”,真真难听的很呀。

可如果自己起,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像他的水平,也只能想到“三娃”,“四娃”,“狗蛋”,“狗剩”……诸如此类名字。

不大一会儿,秦良便把这古人难穿的衣服给穿了起来。其实,这还得多亏了之前的生活经lì

,经过了厢军的磨练。

王二柱看着秦良穿成那幅德性,道:“表弟,你还是穿回之前的衣服吧,不然也太难看了。”

“我也想呀,可是你看那衣服,多脏了,如果不洗一下,似乎也说不过去。再说,这衣服应该不至于很难看的。”

一切准bèi

妥当,秦良让王二柱待在将军府,也怕王二柱到了那里说错什么话。坐着陈伯的马车,便往枢密院而去。

枢密院,主要管理军事机密及边防等事,与中书省并称“二府”同为最高国务机关。其实,枢密院并非宋朝所创,这职位早在唐朝之时,便已经设立。

这陈伯虽没有去过枢密院,但毕竟是在京城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七拐八绕,再加上这陈伯的驾驶技术特别好,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座高墙外。

八名军士,分为两列,陈于阶梯之下;而在其上,又有四名将士分列左右。见有人靠近,最外面的一名军士,立kè

道:“枢密院,闲人免进!”

秦良坐在马车里,正难受着,之前坐在外面倒没有什么反应,结果一坐到里面,反而觉得有点儿晕车的感觉,这真是可笑。

听到军士的断喝,秦良立kè

从里头爬了出来,先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走到那位军爷边上,笑嘻嘻道:“军爷,一大早就跑起来,辛苦了!”

“少废话,若在这么多耽搁,小心你们的狗头。”这名军士完全不为所动,也确实是的,他作为枢密院的护卫,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就凭秦良这两句话,自然不为所动。

秦良一看拍马屁没用,连忙把胸前的银子拿了出来,悄悄地递过去,道:“这是一点茶水钱,还请军爷笑纳。”

“你想干什么!有事说事!”这位军士很生气,大声断喝,但钱却在眨眼工夫便入了袋。

秦良心里暗骂了几声,脸上却堆出满脸地笑容道:“军爷,我是李宗厚李将军派来送信的,这信是送给李知院的,烦请军爷进去知会一声,小人在此候着。”

一听李知院三个字,这名军士脸色稍变,但马上又恢复镇定,道:“书信?送什么书信?拿出来我看一下。”

秦良心里那个气呀,你不过是一位看门的军士,有什么资格看信。但现在碰着小鬼,看看剩下的护卫,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神色自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找人支持也不成呀。

秦良只好把放在怀中,已经捂热的信交到了这名军士手上,秦良那脸上的笑容依然笑的那么灿烂。

军士只是把信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便又放到秦良的手上,拍了拍秦良的肩头道:“早说嘛,拿来。”

秦良刚把信接到手上,又听到军士说拿来,连忙又把信送了过去。这名军士却直接推开,继xù

说道:“拿来。”

“什么东西,军爷,小的初次来京,许多规矩还不懂,还请军爷示下。”

“罢了,罢了。你这厮,看着挺懂事,军爷我不妨告sù

你,刚才送的只是我们的茶钱,这辛苦的跑腿钱,也得给呀。”

秦良知dào

小鬼难缠,却没有想到这么难缠,幸好多准bèi

了一下银两,便从怀里拿了一点出来,递了过去,一边还道歉道:“军爷,小的不懂事,还望军爷别见怪。”

这名军士拿过碎银子掂了掂,道:“我这跑腿钱是有了,但这些兄弟,也得给个钱吧,不然……”

“是是是,军爷说的是,是小的没长眼睛。”秦良把钱都拿了出来,然后塞到这名军士手上,满脸堆笑。心里面,却早已经把这些军士骂了个遍,什么玩意儿。

“这还差不多,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便让你进去。”

第34章 笔吏开始

不大一会儿,这名军士便从里头走了出来,笑道:“你好运气,大人同意了,让我领你进去。”

“诶,谢军爷!”秦良态度极其谦卑,跟在这名军士身后。

进了这枢密院之后,秦良才算体会到什么叫园林办公区。这里头,假山,石泉,小瀑,湖泊,绿林这些基本设施,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其绝处在于,竟然还有动物园,里头动物虽然大多数是观赏性的,但配着凉亭,看着湖水,喂着鲤鱼,听着小曲,怀里头再抱着个美女,这日子还真舒服。

秦良在臆想之际,已经穿过几条幽静的小路,跨过一座石桥,来到一树荫下的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这茅草屋装饰非常简单,以木头为框架,以稻草为顶,门前几排石子路延伸到石桥。

“军爷,这里是……”

“枢密院副使办公的地方呀,李知院就在这里面,他喜欢清静。地方带到了,你要进去,便进去吧。”说完,这名军士便往外走去,留下秦良木木的站在那里。

“收了钱,竟然只办到这里,也太没有服wù

意识了。”秦良在心里头暗骂道。

秦良怀着一种紧张地声音,慢慢走到门前,然后往里面看了一眼,果见一人坐于窗下,头戴棕色三折帽,身穿大红色官袍,嘴角微张,正伏案奋笔疾书。虽没有讲一句话,只是单单这背影,便有一种极强的官威,令秦牧不敢轻举妄动。

“咚咚咚……”秦良的敲门声。

李知院抬头一看,见一身着粗布衣的少年男子,正在门外探头探脑,连忙笑道:“你便是将军推荐那人呀,来来来,坐坐坐。”

李知院说这话时,并没有起身,只是把笔放在桌子,抬头看了一眼秦良。

秦良进入屋里,道:“小人秦牧,虽打小在塞外长大,但父母都是汉人,今番受李将军……”

李浩一摆手道:“好了,你要说的,我都知dào

,将军在他的信中已经言明。听说,将军还给了你一封信,拿来给我看看。”

秦牧一听,连忙把信递了过去。李浩一接,展信看了起来。秦牧东看西看,才发xiàn

这里头装饰极是豪华。单单从外面看并不能看出来。这里面每一处家具,每一处盆景,虽是无意,但让人看着总是那么舒服。

“这事……其实,也简单。哦,对了,我这里刚好笔墨俱在,不如你写几字予我看如何?”

秦牧听出这里头的含义,知dào

他是在考自己,便提起笔在李知院早已经准bèi

好的纸上,郑重地写下“天道酬勤”四个大字。

看完秦牧写的这几个字,李知院心里无比佩服。自己这手字,在这枢密院中也是算一算二的,即便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多少个跟自己的差不多的角色。想不到,这小伙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真是不简单。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看来,这李知院,刚才并没有认真听。

领导嘛,没有听清楚,这很正常,秦牧依然态度谦恭道:“回大人的话,小民秦牧。”

“秦牧呀,你这身字确实写的不错,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呀。看来,你那事定然不会有何阻碍。”李知院笑了笑。

秦牧则听了一头雾水,问道:“不知知院大人所言何事?”

听到秦牧问话,李知院很是疑惑地站了起来,道:“这么说,将军并没有说信里面的内容?”

秦牧点了点头。

“没事,将军既然没说,不妨我来告sù

你。现今官家乃不世明君,今年正月,便率领百官为太后庆后。而今,又令宰相王曾,及本官一众人等,一同负责编先皇实录,现在呢,需求一些笔手。

本来,这样的人在翰林院自是有的。既然将军推荐,再者你的字确实不错,本官的意思便是让你参与编写此书。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牧一听,这不就是抄书的话计嘛,记得前世读书时,可没少抄答案,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还没等秦牧答话,李知院又道:“秦牧,你要知dào

,这抄实录,表面看起是笔吏,不过,这里头大有悬机。”

“想不到堂堂李知院,枢密院二把手,想当于后世的军委副主席的人物,竟然还担心自己不去,真是奇怪。”秦牧心里疑惑道。

“知院大人,小人何德何能竟然让大人如此……”

“诶,不要这么说。你这手字,官家看了也喜欢。”这宋仁宗,此时也才十八岁,小伙子一个,且特别好书法,对于诗词歌赋,那也是行家里手。这李知院的地位虽然很大,但是讨好官家,对自己总是有好处的。

秦牧似是给足了面子,道:“既然知院大人如此说,小人自然听命。不知何时在何处上班?”

“你现在住在哪里?”

秦牧答道:“现在在李将军府暂时居住。”

“那便好。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李府接你,到了之后,也有人吩咐你做什么事,你不要担心。还有,到时记得一定要勤快一些。”

“是,知院大人。”秦牧说这话时,行了一个跪拜礼。

李知院连忙把秦牧拉了起来,笑道:“你是将军介shào

的人,不用如此客气,以后不用动不动就跪,这是下人才做的事情。”

“好了,小的明白。”

“也别小的,小的,看你这字写得如此苍劲有力,想来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前自称‘学生’便可。”李知院,果然是好人做到底。

不过,想想也真不简单,李知院现在都是枢密院副使之职,为人还如此低调,真真不简单。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得选书呀,明天官家还等着定书目。”

“那小……学生告辞。”秦牧还真是不习惯自称“学生“,说着,倒像是在老师面前自称一样。

出了枢密院,秦牧还是跟那位军爷打了一声招呼,现在自己啥官都不是,多结交一些人总还是好的。

回到李府时,时间尚早,王二柱立马提意去开封城好好逛一逛。之前,秦牧去见李知院时,王二柱一个人待在李府,实在无聊,想睡觉却又睡不着。现在秦牧回来,不找去玩玩,太对不起自己了。

秦牧在出去之前,跟李绥儿打了声招呼,本想找她一起去玩玩,两个大男人逛街,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找了一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美少女,那自然很不一样。

却没有想到,因为李绥儿母亲病情的缘故,她去不了。

无奈,两人只好往街上走去。

第35章 抄书去了

才吃过早饭,李知院说的人便来到将军府把秦牧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看着那含有文艺性质的建筑,秦牧由衷地觉得,这地儿特别适合文化人。

进入院时里,花草植物错落有致,就连那一桌一椅,也极合规矩,看来这里人很会享shòu



领着秦牧进入院中之人,跟门首一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交待了几声,这老爷爷便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道:“你就是秦牧,来,跟我到这边来。”

“秦公子,李知院交待的事,我已经完成了。待会,李知院倘若问起此事,还记得多多美言几句呀。”

秦牧看着这位只是今日见过一面的中年人,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无比透露出一股信息,凡事多低头。

秦牧很是明白,此人对于自己为何如此客气,要知dào

他可是李知院特意安进来的,而且还得劳烦他来接自己。此人,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同李知院关系非同一般,前途不可限量。

现在秦牧还没有得势,不好好巴结,等升官发财了,自己还能巴结吗?这老爷爷心想。当然,这一切都是点到为止,因为什么东西,一但做的过了,便把好事也办成了坏事。

这位赶马车的中年人说完话,微笑着看着秦牧离开。

来到房间里,秦牧本以为奋笔疾书的一众笔吏们,个个都不曾见得,而且房间也比普通的房间小一些,布置也是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书桌外,便是一些小物件,如笔墨之物,灯具之物。

房间里也许是长久未曾开窗的缘故,秦牧刚一推开时,迎面便扑来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拂了拂手,“这房间几年没住人,有点儿发霉,待会我让人过来清理一下。李公子,在些稍候。”

花白胡子的老爷爷,说完,也不管秦牧有没有听明白,便径直离开。

花白胡子的老爷爷走后,秦牧进到房间,先把窗子打开,闻了闻,还是有一股难闻的霉味,只好走出了房间。仔细看了一下,里头啥也没有。

出到外头,秦牧才发xiàn

,门前有一小湖,几棵不知名的歪脖子小树正长在湖边,两只水鸭正在水里嬉戏。

往左看,也有一排的房子,都是只有一间房,且都不大,如同秦牧这房间一样,想来应该都是笔吏们抄书的地方。秦牧这间,其实是最里头的一间,也是风景最好的一间,因为这前头有湖。

秦良环顾了四周,发xiàn

这样子的房间倒真是不少,大约有一百间左右,都是单间成屋,且都比普通房间小一点。也不知dào

这房间之前是干什么,莫非专门用于抄书的?秦牧不由得有些疑惑。

其实,古人为了抄一些先皇笔录,或是一些其他书籍,为了追求质量,并不会让这些人集中抄阅,因为集中抄阅,很容易让打乱他们的心智,从而书写质量差。

只要皇家要修书,便会如同今天秦牧看到的一样,找一些笔吏,集中一个地方,每人一个房间,静静书写。这工作时间较长,一般三年左右才可以完成,短一些的也要半年。

不大一会儿,这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来到秦牧面前,道:“你怎么站在外面?下人马上就到,今天新来几位笔吏,他们正在忙。趁这个时候,我先把事情交待一些。”

进到房间,老爷爷把桌子用袖子抹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把手上抱着的一摞东西放在桌子上,道:“今天的工作任务都在这里,这样,我先介shào

一下,我是这里的监事,姓严,你以后叫我严监事便可。”

严监事在说话时,手里头也没有闲着,已经把东西分成两堆,一堆有字,一堆无字。

“这是先皇的实录,这些划去的不用抄。把有用的,抄在这张纸上,记得不要抄错了,抄错了,那是要扣工钱的。”

秦牧把严监事递过来的纸拿了过来,秦牧对纸没有研究,但这纸看着厚实,却极其柔软,闻着还有一股淡淡地花香,手摸着也有滑嫰感。

“怎么,觉着克扣?为官家做事,本就是我们的本份,现如今官家每日给你二十文钱,也算是不少了,再说,这任务也不重。为官家办事,官家不会亏待你的。

再者,几位大人都说,你们这些人,倘若工作的好,是可以直接入漕吏府的,那便是国家正式人员,每月按时发放工钱。记得,切莫负了机会。”严监事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大人教xùn

的是,学生谨记在心。”

“记得就好,你也别叫我大人,在这里,我连个下人都算不上。以后见了我,叫我声严监事便成。”严监事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从他那脸上喜滋滋的模样,都不难看出,他还是很高兴的。

“大人,怎可如此说话,在学生面前,大人便是我的大人。”

“你这厮,倒挺会讲话的。以后,有了什么难事,记得找我,咱虽科举不中,但至少手底下还管着些人,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料理的。”那得yì

之色,跃然于脸上。

“是的,大人,学生谨记在心!”看得出来,这秦牧同之前倒有许多不同。

严监事走到门边,回头交待道:“你好好写,下午太阳落山前,有人会来收。还有,这饭也不用担心,有人送。

也算同你有缘,没什么事别乱跑,在这院中,监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倘若被发xiàn

了,这进漕吏府的事就难了。”

秦牧连忙弯腰道:“多谢李大人。”

在严监事离开后不远,来了四位姑娘,看年纪也才十七八岁,模样也俊得不行,丰乳****的。秦牧本想好好说说话,但一想李绥儿说教的模样,便只好作罢。

再说,这四位姑娘或许是胆小,除了进门时打了一声招呼,便一直埋头干活。不要说搭理秦牧了,便是自己人,也是不说一句话的。

房间打扫干净,摆上几盆花儿,这房间里的霉气一除,花气一袭,再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湖面,倒也安逸的很。

秦牧收回心神,投入到工作中。

其实,这皇帝陛下的内外《起居注》,皇帝本人是不可以看的。当然,也勉不了有的皇帝不行,会命人拿来看两眼,但大多数皇帝,无论多么昏庸都是不敢看的。

一但皇帝死了,这《起居注》便交到下一任皇帝手里。下一任皇帝为了祖宗的面子,在编写先皇实录时,便会删去一些看着不光彩的东西。

当然,皇帝也有常识,删除的如果很厉害,像《四库全书》那般,便是不行的。因为除了史官的《起居注》外,大臣也是可以记得手记,书札什么。

第36章 放开那女孩

连着几日晚间有雨,这热浪便下去了。秦牧依然每天整时到书芳苑抄书,无论是工作效率还是工作质量,都比他人好了不少。这严监事,看着秦牧投缘,有事没事总往秦牧这边跑。

秦牧呢,把每日李绥儿照例给的零花钱大部分拿来孝敬这位监事,这严监事一高兴,便把里头关键所在都告sù

秦牧。有了这个由头,秦牧孝敬起来,倒也勤快些。

严监事看着秦牧越来越懂事,心想着如果把此人推出去,往后发达了,对自己便有几份好处。也就不遗余力的把秦牧,推向这书芳苑里的监事,执事,管事们。

秦牧呢,把自己抄手所得的润笔费,一分不留地全都拿出来,合上李绥儿给的例钱,也经常可以找这些人去外面的小酒楼时不时地吃吃酒。有时,还有叫叫花姑娘什么的。

有了秦牧的款待,再加上在酒桌上,秦牧还讲些现代世界发生的一些奇闻异事,这书芳苑大小管事,都对秦牧另眼相看,相见时不同于一般笔吏,只是点点头,而是热情地打起招呼来,时不时还来窜个门什么的。

当然,最重yào

的便是秦牧不但懂得让他们开心,而且这一手字也确实很不错,官家看了,龙心大悦,赏赐是自然的,下面的管事也得到不少。

每每管事们,装腔作势的拿着一些银子找到秦牧,表示说也得分给他一份时,秦牧总是笑着说,这个钱自己哪里敢拿,希望管事的拿去买个茶喝。

听到秦良这话,管事们总是喜滋滋地把钱收回自己袋中,然后拍拍秦牧的肩膀,大笑不止。

在书芳苑里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在李府,秦牧也处得不错。因为秦牧一点儿都没有架子,每每回来,都会主动跟下人们打招呼,而且趁着空闲时间,帮衬着做些事情,这春婶、秋婶他们对秦良赞口不绝。

这李绥儿看着秦牧的改变,心里头也高兴起来,心里头那股子厌恶感也消失不见。

秦牧虽说不是什么情场圣手,但是比起这大宋朝的许多男子来讲,更懂得讨女人欢心,一来二去,这李绥儿不但不厌恶秦牧,这心里已经慢慢种下情丝,只是她心里不知dào

罢了。

这一日,是七夕节,当时称为乞巧节,照例放假一天。

在唐朝时,各级官员每十天便可休假十天,每月还可以休息三天。除此之外,还有了我们现在讲的黄金周概念,比如春节放假7天,中秋节放假3天,清明跟着寒食节一起放假4天,碰上当今皇帝陛下的生辰,太后的生辰等大人物的重yào

日子时,那也是要放假的,放假时间视情况而定。

除了节日,重yào

日子放假外,古时候的人还是很通人情的。比如,为官1500公里外,每3年有35天的探亲假期,当然考lǜ

到路程及当时交通工具的影响,这来回路上的时间是不算在假期里边的。

是以,许多官员便把来回路上的时间报长一些,在家的日子也就长了许多。

如果离家近些,但也达到了250公里,每5年便有15天的探亲假期,来回的时间也是不算在里面的。

这是探亲假。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我们现在看来,很有意思的假期,如果你家儿子已经到了及冠之年,你得回家给他举行及冠礼,那么你就有3天假期。

你家孩子要举行婚礼,不如是儿子还是女儿。不但新郎、新娘有假期,你这个做父母的,一样可以享shòu

9天的假期。

至于你家侄子,侄女,或是你远房的什么丫头,小子结婚了。坑爹的,你竟然还可以享shòu

假期,时间的长短,取决你跟此人关系的远近,一般是1天至5天。

这也太逆天了!

当然,有了逆天的假期,那就有更逆天的假期。

5月份还有15天的田假。这个主要是考lǜ

,你家那么多地,这个季节,你的佃家们正在忙,你不去作个监工,心里自然是不踏实的。

9月份还有一个备制寒衣的授衣假,时间长达15天,其实,你个当官的,给这个假期……

如果碰上你生病了,你还可以请个病假什么的。

看到这里,你还会说封建社会是万恶的吗?

哦,对了,古人还有一个“丁忧”。倘若,在你为官期间,父母等直系尊长不幸亡故,会被强行执行假期,为期三年(实jì

是27个月)。

宋承唐制,假期自是一样。

乞巧节,大白天的没什么看头,各商家都在准bèi

着晚上的活动,姑娘们待在房间,翘首盼着晚上的时刻来临。

大宋初期,女子并非像我们印象中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多女子还是可以去外面瞎转悠。婚事,一般会考lǜ

个门当户对,但如果真是感情来了,那也拦不住。

比如这个乞巧节,姑娘白天去庙中还愿。光天化日,即便有哪位公子和某位姑娘对上眼了,也只是看看,那时的人,还没有多少人会主动搭讪的。

到了晚间,姑娘们结彩楼,预备黄铜制成的细针(七孔针),拿出事先准bèi

好的五色线,对着月亮穿针,据说如果是迎风穿中的话,效果更佳。

姑娘们这么做,也是希望可以像织女姑娘一样,心灵手巧,有着一双巧手,做得一手好女工,在夫家有个好地位。

到了夜间,因为乞巧,没了宵禁,姑娘们便三三两两,走上街头,为这个节日添去不一样的色彩。读书的才子们,也会在这个时候,走上街头,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卓文君”,当垆卖酒。

那时,以文为胜,再加上,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书生们,便都聚在一起,以诗文会友,博求潜在姑娘们的喜欢。

今日,秦牧邀了几位在书芳苑里的管事吃饭,虽说这事经常为之,但这一日,却是不同的。这几位管事的,其实并不算秦牧所请的主角,在几位的努力推荐下,这书芳苑行院大人,答yīng

见见秦牧,这行院才是主角。

行院从五品,如果放在地方,那是大官,但在天子脚下,那便是小官一位。可秦牧知dào

,自己能不能升个管事啥的,或是先祖实录成了之后,自己能不能给官家留下好印象,全靠这些人打分。

这管事的打分是一回事,这行院打分又是另一回事。倘若行院不看中你,管事打的再高分,效果也不大。

为了见这位大人,秦牧很是精心打扮一番。向李绥儿借了几两银子,特意在外面的估衣坊找了几件像样的衣服。

李绥儿作为一名京城长大的女子,对于这样子的节日,自是要去凑个热闹。所以,早早地便离府远去,考lǜ

到这府中没有一个像样的男子,只好把王二柱叫上,也算是保个平安。

估摸着时间,秦牧拿起折扇步行于这开封大街上。

今日的秦牧,一幅儒生打扮,头上戴着深灰直角帽,身上则是淡青色儒袍,外罩藕香色罩衫,再加上手上拿的折扇,十足儒生。

秦牧走于大街之上,倒还真是招呼了几只蝴蝶。秦牧急着赶时间,也没有心思看这些花季少女们,只是一门心思地赶往宴席处。

秦牧很是清楚,在中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办成的。

是以,在酒桌上拼了命地让各位大人开心,这酒自然没少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切都发展地很顺利,这行院大人对秦牧也是赞赏有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秦牧的欣赏。

眼看时候差不多,再聊下去,便是画蛇添足了。不但无功,倒有可能有过。秦牧便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酒楼,当然,这酒饭钱,自是秦牧出的。

看着正盘于天空的上弦月,秦牧估摸着,应该是九点钟左右,这个时间点若是搁在以前,街上便少于人走动了。今日不同往日,这街上好不热闹。

沿街叫卖的货郎,占街而商的小贩;还有那林立于大街的商铺们,都在想着法子抢在大街上行走的人们,好不热闹。

沿街装饰的红色,姑娘们脸上的喜色,还有那公子哥们的春色,倒真是色彩斑斓。

“赵六,我们刘公子并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你这一柱香时间都过去了,还未想出首诗来,不如就从我家公子跨下穿过又能怎么样?”

“方小姐,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看中小姐,也算是小姐你的荣幸。报上你的住址,明日下了聘礼,作我这第十二房妾待,莫非还亏了你不成?”

这两个声音一落,便引来一阵大笑声。

“你们,你们……”

秦牧走在街上,本打算好好kàn

这开封府里的街景,正看得好好的,却被这声音打断了清静,扭头朝声音地来源处看去,正见一大群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秦牧本不是一个看好热闹之人,但今日也无事,估摸着李绥儿没那么早归家,便挤进人群,打算看个清楚。

挤进人群,正瞧见一位穿着极其华丽,但动作极其猥琐的年轻公子正向一位妙龄少女走去。

这少女,看年纪也就十二三岁光景,此时双手撑地,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着,那圆圆的屁股正把大地划出一条线来,身上穿着的那件粉色嵌牡丹褙子,在泥土里行进,也变得脏兮兮的。头上插着的木钗子,也掉在了地上,看来,也许挣扎了一回。

这含苞待放的少女,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嘴里面还喊着:“不要,不要……”

多么无力的挣扎呀。

在那名猥琐公子的后面,还站着四名彪形大汉,在大汉的左前方,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笑嘻嘻地看向旁边两位年轻公子。

“怎么样,想出来了没有,你看这方小姐可是支撑不住了。你们若是想不出来,可别管我们公子把姑娘带走了哟。”

原来刚才第一句话,便是眼前这奴才说的。

这两位公子,也跟秦牧一样,身着儒服,手拿折扇。不同之处在于,这两位公子,一人着灰衣,一人着深青色。

这着灰衣的公子道:“公子,我们回去吧,不然太……夫人会生气的。再说,我们的时间也快到了。”看得出来,这灰衣男子很是急迫。

深青色衣服的公子低吼一声,“还轮得着你命令……我?我赵六若不把这小姐救下,我今天就不走了。”

“方小姐,你这只告sù

我姓氏,你让我怎么找到你家去?你家都不知dào

在哪里,我又如何下聘礼?”这猥琐的公子,说着说着,这身形已然接近了这方姓少女。

猥琐公子伸手往前一探,这手竟然摸到这少女的脸上,方姓少女吓得脸色惨白,直愣愣地看着猥琐公子,竟不知dào

起身往后而去。

秦牧作为一名现代人,当街看到有人调戏姑娘,心里那股无名火,立kè

涌了出来,见这猥琐男还想着吃豆腐,连忙闯入,拿起这猥琐男子的手。

秦牧的这一动作,身后的四位彪形大汉立kè

拥了过来,这猥琐汉子却并不在意,把手一挥,示意不让他们靠近,“哟……今天怎么回事?尽来些多管闲事的人,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秦牧一听,明白自己一个人,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贸然下手,救不了少女不说,自己只怕也不好过。便笑脸相迎道:“公子,此话问得。学生只是一介寒儒,又怎敢……”

“好啦,好啦,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也不想知dào

你是谁。你们这些读书人,尽喜欢讲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你现在只要告sù

我,你抓着我的手,所为何故?倘若,不能好好解释,只怕你只手,我得好好收留。”这猥琐公子说这话时,脸上时晴时阴,令人看后不由得害pà

不已。

第37章 姑娘,慢走

秦牧一看这猥琐男子,心里便不喜,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问道:“哦?你不想知dào

我是谁,我倒是对你是谁,很感兴趣!”折扇一打,“啪”地一声,折扇一收,“啪”地又一声。

秦牧的这个动作,看似无心,但猥琐公子看来,似乎大有深意,心里面不由得嘀咕起来,这人莫非是什么大人物?在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抓一大把,说不定,真是什么厉害人物也说不定。

可现在,骑虎难下,莫非要怕了他不成?管他是何人,咱爹也不是平凡人!是以,胸脯一挺,道:“你给我听好了,在下京城广源商行的少当家林少白,怎么样,这闲事你还管吗?”

这广源商行,秦牧虽说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多,但还是知dào

这家商行的。其实,对于京城的百姓所言,家里的物什,倘若少了广源商行,似乎不知dào

在哪里购买了。

广源商行,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无所不做。粮食,日用,客栈,青楼,茶肆……甚至伙同官府一起矿业开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日进斗金已经无法形容其敛财能力。

富可敌国的林家,同朝中人物那也是关系密切。林家深切的知dào

,无论自己有多少钱,哪怕只是街上一个巡街的兵丁,也可以进入林家耀武扬威。是以,除了不停地巴结朝中权贵,逢日过节,那银子整箱整箱的送外。

他也想着家中能出一个读书人,为家中添去几分官威。打小,这林少白便在其父的严厉要求下,接受着家庭教师的教育,虽说那富二代常有的纨绔习性挥之不去,但身体里到底还流着一些墨水。

秦牧头脑稍微转了一下,一条计便涌上心头。笑嘻嘻道:“原来是林家公子呀,失敬失敬,不知林家公子今日在这大街上所为何事?”

“怎么着,我的事你也想管?”林少白看秦牧在听到自己名号时,变得那么谦恭,心里便有些得yì

,但为了保险,也不敢把话说绝。

秦牧见林少白有些不悦,拱了拱手道:“林少爷,咱哪敢管你的事儿。只是,这围着一大伙人,看着也不像话呀,再说……”

秦牧贴在林少白耳边,轻声道:“林少爷,这姑娘是不是你要定了?”

“是呀,本少爷志在必得。”这林少白,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这声音竟然提高了八度。

“林少爷,即便如此,为何要在这大庭广众下让一众平头百姓,对你这十二房指指点点,我想林少爷也不希望自家人让他人如此吧?再说,林少爷,你看这姑娘的衣服都快破了,万一让这些平头百姓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这……”

“你想说什么?”虽然语气中透露出恼意,但说这话时,林少白明显是靠在秦牧身上说的,说明已经接纳了秦牧。

秦牧把折扇“啪”地一声打开,扇了扇风,笑道:“林少爷,不如让我去劝劝那位公子,让他认输走人如何?”

“想我认输!这不可能。诗,我很快便想到了,要不是这些百姓在这里聒噪,我……我早就想到了。”这位着深青色儒服的公子,话才说到一半,这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立kè

大笑起来,弄得这位公子这脸涨得通红。

这两位公子站在这里得多久了?一柱香的时间,要不是时不时传来那姑娘的娇嘘,谁还等在这里,看这么长的时间?

“公子,我们回去吧,不然太……夫人那里,我又要受罚了。”这位着灰色的年轻人,一脸哭腔道。

深青色公子一摆手,大声道:“你这厮!少在这里聒噪,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秦牧回头一看,这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双眼炯炯有神,虽只带着一人,但似乎有一股天生的威严,看样子非富即贵,这也许就是这林家少爷等了他一个时辰的原因。

“旺财,把这位小姐搀起来,咱得去见见泰山大人。走……”看样子这林家少爷等不下去了。

“站住!”赵六断喝一声,全场肃静,看到如此场面,赵六连忙把声音低了下去,“等会儿,等会儿,我正在想,你容我再想想。”

“我说赵六,你都想多久了,难不成,再想一柱香时间?咱耗得起,这小姐也耗不起呀,你看看,这昨日下的雨,这路面还湿着呢。万一冻着了,你忍心,我都不忍心。”这旺财倒还挺怜香惜玉的。

四名壮汉把坐在地上的年轻女子驾了起来,这方姓小姐连哭带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不就是回你家聊聊?”林少白滛笑道。

方姓女子双目一瞪,怒道:“就是死,我也不告sù

你!”

林少白回头笑了笑,道:“那就没有办法了,送回林府,先做夫妻,明日再拜见岳父大人。”

“是,少爷。你们几个,把姑娘带上,回府。”旺财一脸坏笑。

“不要,不要,公子你救救我,公子你救救我。”这方姓少爷把目光投向秦牧,也许心里觉得秦牧竟然可以跟林家少爷有说有笑,应该有办法。

一见姑娘要被强行带走,这赵六立kè

双手一张,拦在前面,大声道:“孟乐,快点,把剑拿出来,跟他们拼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王法,他竟然讲王法?哈哈……”林家少爷大笑道。

“公子,这……这剑,刚才走的太快,掉了。”着灰衣的孟乐苦笑道。

赵六回头怒道:“没用的废物!”缓定了情绪,“林家少爷,咱俩既然有赌约在先,不遵赌约是不是说不过去?”

“赵六,我看你一表人才,便给了你几分面子,给了你一柱香的时间考lǜ

,何讲我不遵守赌约?真是可笑!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赌约时间已过,倘若你能现在立马作诗一首,我可以答yīng

把姑娘让给你,如何?你有这个本事吗?”林家少爷,折扇一收,得yì

地笑着。

“英儿,英儿,英儿,你在哪里?”人群外,传来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呼喊声。

被四个壮汉架着的方姓少女,连哭带喊道:“二娘,二娘,我在这里。”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的英儿,我的英儿,你怎么在这里?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人群开始分开一条路,一个女人正往里挤。

待来人一到里面,立kè

扑了过去,想把英儿拉出来,四位壮汉立kè

把这女子推开。

“你们干什么?没听见方小姐喊她‘二娘’吗?没长眼的东西。”林少白教xùn

道。

林少白来到这位女子身边,把女拉了起来,微笑道:“你就是英儿的二娘呀,来,起来。这些人不懂事,还请二娘不要生气的好。”

这女子站了起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林少白。

这进来的女子着一件水粉色褙子,一条米黄色丝带环于两臂,一头翠云髻更显得面容娇小,那一抹小小巧巧的嘴,也越发显得可爱了。看那模样,这姑娘最多也只是二八年纪。

林家少爷在扶起这女子时,右手抚过女子的手背,那光滑的手感,令他全身为之一震,这二娘……太吸引人了。相比于英儿姑娘的稚嫩,这女子更添去一份成熟女人的妩媚。

长着一幅少女稚嫩的脸,身材却如成年女子一般前突后翘,那信手可握的脸蛋上再挂着一滴地上溅起的泥土,越发吸引人。

“公子,不知你能否把我家英儿放开,家里人还等着她。”这声音一出来,那娇滴滴地少女模样展露无遗,如黄莺鸣谷般清脆的声音,配上那颤巍巍地身材。林少白恨不得,立kè

把手伸过去,好好搀扶一把。

林少白眼睛盯着女子,上下打量着,眼珠子差点没冒出来,听到女子的请求,那声音都变得轻柔,道:“既然二娘有吩咐,作晚辈的,哪有不听令的。”

然后回头对着旺财怒道:“还不快点把人放开,没听到二娘的吩咐,回去打断你们的狗腿!”

一小一大,一柔一刚的声音,把这名壮汉吓得魂都丢了,连忙把手一放。英儿姑娘立kè

跑到这女子身边,扑在怀里,满脸梨落哭道:“二娘,我好怕,我好怕。”

二娘看着英儿身上的泥土,大致也猜出发生了什么,连忙拍了拍英儿的背部,安慰道:“英儿,没事的,没事的。二娘在这里,二娘在这里,我们现在回家去。”

看着又来一个美女,把之前那名美女带走,林少白自然是不同意的。皮笑肉不笑道:“二娘,就这么走了?”

第38章 姑娘,我送你

二娘回头一望,顿时明白这纨绔子弟的算盘,但脸上仍然表现出一脸惊讶道:“不知这位公子,还有何事?”

“二娘垂问,小婿自然答话。这二娘你都走了,把小婿留在这里,似乎不太妥当,不如小婿跟你走如何?”

林少白那谄媚的嘴脸,令二娘心中直想吐,但她毕竟年长几岁,脸上依挂着笑脸道:“不知这位公子,同我归家,有什么事?”

“事倒没有,只是你的这位女儿,公子我看上了,想商定一下日期,明儿个我打算接过门。”说完,林少白还稍作一辑。

秦牧走了过去,微笑道:“林公子,学生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哪凉快,你哪待着去。”林少白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扇子。

碰了一口钉子,秦牧并没有退缩,这姑娘如此漂亮,倘若让这头猪给拱了,秦牧心里会很不好受。

是以,秦牧收定心神,“公子此言有理。只是,我在为公子担心,既然已经立下赌约却……我想,若是公子的文友们听说此事,只怕也会笑话公子吧。”

文人相轻不假,但都看重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别看有些纨绔子弟整天沾花惹草的,这是文人的雅事,传出去,也没什么。但,对于信誉问题,他们一向是很看重的。

“这位公子,莫非,这位赵公子有了灵感,作得出诗文?”

“是与不是,公子一试便知,不如听听公子所作,如何?”秦牧扇子一打,脸上笑了笑。

“哦,果真如此吗?赵六你念来听听,别忘了,我的要求可是以七夕为题,作《鹊桥仙》一仙,整首词不能出现牛郎、织女,否则就不得作数。”林少白可不相信此人有多少才能,能满足这么多要求。

赵六折扇一打,故作深沉地走了几步。赵六一身儒服,再加上那自信的笑容,令围观的少女们不能自已,如此长得帅又懂得关爱女性的男子哪里找?纷纷起哄支持。

“林公子,不知dào

你刚才所说,只要小生作得诗作,便可以让姑娘随我离开?此事是否还可作数?”

看着赵六那满脸地自信,再回想一想刚才这位不知名的公子跟赵六,在那边嘀嘀咕咕,林少白不由得心里打起鼓来,莫非赵六成竹在胸?

“怎么林公子不敢了?”

“可笑!你作词,我有何不敢?”

秦牧一看他们两人正针尖对麦芒,正是好时机,便轻轻对着二娘招手,示意她快点带方英儿离开。人影刚动,即被眼尖的旺财看见,旺财立kè

大声道:“站住,干什么呢?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便想着离开?”

“几位公子,奴家家里人等着急,奴家先带着英儿回去,你们公子之间若是斗什么诗文,那便斗,跟我们小民实在无干。还请,各位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说到动容处,这二娘直接跪了下去。

秦牧就站在旁边,连忙把他搀扶起来,道:“求他有何用,不如听听这位公子如何作词,待诗成,你们便可以离开了。”

“有把握吗?”二娘声音有些颤颤巍巍。

秦牧一拍胸脯,自信道:“此事,你尽可放心,我有十成把握。”这点把握都没有,你真以为当初背的词白背了?秦牧心道。

就在这时,赵六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对着林少白道:“你可仔细听好了,倘若你可以作得一首超过此词,那这位姑娘,归你,我亦无怨。”

“哦,如此有自信,那林某更得洗耳恭听。”即便是那位不知名的公子告sù

你,那又如何?看他那模样,一点功名都没有,还敢跟我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为上阙,如何?”

赵六边走边吟,当第一句念完,这周围的学子们一听,便立kè

鼓掌呐喊,他们虽没有这个本事作出如此传神的词,但让他们评论哪个好,哪个差,那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见周围的学子们鼓掌呐喊,这周围的平头百姓立kè

也跟着起哄,有的人还加上几个“好”字。那气势,绝不亚天王上台时的欢呼。

怎么可能,这小子竟然有如此佳作?刚才不是斗了诗吗?这厮有这么厉害?莫非,真是这位不知名公子所教?可现在,自己又能如何?

“不过才是上阙,下阙才是关键,别在这里卖关子,赶紧说!”林少白大声道。

赵六看到上阙的影响力,心里面已经相信秦牧刚才所言,此词一出,料想再也不可能有谁可以把《鹊桥仙》作得如些传神,如此吸引人。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怎么样,林公子,此词可有半分牛郎、织女?此词可有点明乞巧节?此诗可是全用仄韵?”

赵六的一连串问句,倒真把林少白给问傻了,这怎么可能?他这小小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要知dào

创作这东西,可是不能逼的呀,不然自己哪里会跟他赌词?

现在一切都摆在面前,不由得自己不承认。林少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凭着林家的实力,完全可以不顾这位赵六,直接抢人。可这位不知名的公子,还有这一群只知dào

看热闹的的群众,如何处理?

如果真做了,此事又如何瞒得过自己的那些诗友们?

快点认输吧,快点认输吧……秦牧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其实,秦牧也没有很大的把握,这首词在这个时候有没有出现。

他知dào

这首词的原作者是秦观秦少游,而且还是苏东坡的学生,好像苏东坡就是被这个仁宗东贬西贬,居无定所。现在只知dào

是天圣五年,正是仁宗在位之际,这词有没有出,秦牧真不知dào



早知dào

,是穿越到仁宗朝,自己早做好一切工作,便没了这个担忧。念到此处,秦牧已经开始问候崔判官的祖宗了。

“好,算你厉害!不过,你可别得yì

,这京城还是我林家的,下次我定让这英儿姑娘向我赔礼道谦!还有你,连个姓名都不敢告sù

的人,你小子,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我林某人手底下的人可不长眼睛,到时候把你打残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林少白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道:“我们走!”

“怎么,林公子,不打算作一首,把这位姑娘赢回去?”赵六说这话时,那满脸的笑意,倒让英儿姑娘笑了两声。

“赵六,你别得yì

,在这京城,那还是我说了算!”林少白带着恨意离开人群。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看,热闹已经结束,便都离群而去。

“怎么样,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赵六对着秦牧问道。

“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孟乐真是死的心都有,公子怎么还不回去,看来今天这一顿打,可真是少不了。

赵六盯了孟乐一眼,声音不大,但却据有穿墙之力,道:“什么时候,轮得着你管我了?再说!回去之后,把你这张嘴给撕了。难得遇见如此厉害的公子,不好好请教,如何对得起这个机会?”

一听到请教,秦牧差点没晕过去,自己只不过是拿着之前背过的一首词来蒙混过关,哪敢让这些只知dào

读书的书生请教。

在这大宋朝,打从皇帝到最普通百姓,对于文,那都是极看重的,倘若能作得一手好文,那便是有清史留名的资本了。而且此时的文又不同明朝的文,只重八股,不重诗词。在大宋朝,那可是专门开了此方向的专业呀。

秦牧料想,凭着自己这个连《大学》都背不出几句的人,在这些人面前,很快便会被揭穿。

“我看公子,应该家中有事吧,不如,以后再聚如何?”

听到秦牧如此说,这孟乐极其开心,连忙道:“对呀,公子,以后我们再出来,好不好?现在时间真的很晚了,万一让太……夫人发xiàn

了,我……我……公子,我们回去吧。”

赵六一看,时间确实很晚了,再留下去,或许真如孟乐所言,回去后孟乐挨得一顿毒打。

“好,我们先把这两位姑娘送回去了,再说!”赵六深怕这林少白还会对这两母女动手,看着她们正离去的背影,命令道。

二娘一听,这公子竟然要来送自己,连忙回头道:“不用,真的不用,公子,你们先回去吧。我的家,离这里并不远,我们自己可以走回去。”

“放心,我们不是像林家少爷,不会对你们起什么念头,只是这夜色已深,人影也少了,你们两个弱女子,走在大街上,怕有危险!”

“真不用,公子,你们太客气了,这条路,翠萍以前也走过。”二娘真担心,刚刚把狼赶走了,现在又来个老虎,刚才这几位的眼神也直往自己和英儿身上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只是他们没有机会罢了。

“赵公子,不如由我护送他们回去如何?”秦牧看来,除了由自己去护送,应该没有其他办法。

“不用,不用,翠萍自己可以走回去,真不用担心。”翠萍仍然拒绝道。

“二娘,人家有点儿怕,要不就让这位公子送我们回去怎么样?我看他们并不是坏人。”方英儿在那边小声的建议道。

“这位姑娘,这夜色如雾,万一路上再碰到个什么方少白,吴少白的,只怕凭你们两位姑娘,很难逃脱。我正好也没事,不如就让我送送你们吧。”

秦牧虽说改了许多之前的性格,但本性是难改的,这么两位养眼的美女在这里放着,如果不好好kàn

看,太对不起上天了。

“公子,我们回去吧,你看,有这位公子的护送,一切都可以平安的,我们赶紧回去吧。”孟乐劝的差点没哭出来。

这赵六难过,这翠萍也难过,如果只是自己这两人回家,还真是有点儿担心安全,可若让这位读书人护送,又怕秦牧也是个不怀好意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秦牧看出他的担心,笑道:“怎么,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觉得我们几人是坏人吗?”

“二娘,你就让他送我们回去吧,我真的怕。”方英儿那娇声又起。

“好,那就有劳这位公子护送了。”看得出来,翠萍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知公子仙乡何处,尊姓大名?”

查户口?看来是对我不太放心呀。秦牧在心里嘀咕,不过,这女子有这份心思,看来并不是那么单纯之人。

“姑娘有这份心思,秦牧在此佩服不已。在下姓秦,单名一个牧字,祖籍何处不详,从小在西夏长大。在一次战争中,被李将军救下,现居于李将军府。姑娘,应该相信了吧。”

“秦公子,不是奴家不相信你,只是多问一些,总有好处。”翠萍解释道。

“没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走吧。”秦牧折扇一打,说道。

赵六看着他们远处的背影,对着孟乐道:“回去后,查查这个秦牧,还有这个林少白,记住了吧。”

“嗯,记住了。”孟乐连忙点头,现在只要公子肯回,什么要求都可以答yīng



“好了,我们回宫!”赵六说道。

“哪呢,哪呢,竟然有人在天子脚下聚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远处传来一阵跑步声,听这声音中气十足,很有可能是军士所发。

“公子,怎么办?”孟乐有些害pà

。倘若,现在在宫里,他有何可惧?只是,现在在外面,这可怎么办?要知dào

他们此次出来,一点儿凭证都没有,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不用担心,在朕的治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赵六轻声道,很有一股王者气概。

赵六声音一落,从身后跑出一大群人来,为首的是一名平头百姓,身上还打着几发块补丁,一见赵六,立kè

手指赵六,尖声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聚众闹事,还把林家公子给打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聚众闹事?抓起来!”为首的衙役指挥着身后的捕快把赵六和孟乐围了起来。

“你们敢!小心你们的脑袋!”孟乐拿出平常在宫里头的气势。

“哟喝,在这开封城内,竟然还有人敢如此大声跟我说话,这张三找到我时,我还不相信真有人敢聚众闹事,现在看来,十有八九了。给我绑了,把他们押回去,好好审问,莫不要走失了匪类。”

“是,大人。”这些衙役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拿起绳子把他俩给绑了起来,当然,动作是很粗鲁的,时不时踢几脚,那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平常,他们去抓犯人也是如此,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呀。

“大人,我那份赏赐?”这张三在那里低声提示道。

“少不了你的,你小子,也算是起了一点作用。”为首的衙役把几枚铜钱从怀里掏了出来,冲张三丢了过去。“看你长得结结实实的,说不是匪类,谁会相信。赶紧的,带回去。”

“谢谢爷,谢谢爷!”张三趴在地上,一边捡掉在地上的铜钱,一边谢道。

“我告sù

你,你现在就把我们放了,否则,你会为你做的事情,付出血的代价!”孟乐怒道,拼命挣扎几下,这绳子绑得太结实了,勒的肉痛。

“哟……你小子倒挺狂的,待会到了牢里,看你还狂不狂!来呀,送到牢里,先打一百杀威捧,看他们还狂不狂!”

林府内。“少爷,你这招厉害呀。动用官府的力量,好好敲打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六,真是厉害!”旺财双手轻轻地给林少白捶着肩膀,满脸堆笑道。

林少白端起放在桌子上的凉茶,轻抿一口,得yì

道:“这煮熟的鸭子都飞走了,不教xùn

教xùn

他,只怕他不长记性。”

“长记性?少爷,我看此次他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哦?此话怎讲?莫非,这柳大班头,竟然愿意为了我,杀了他?看来,往后得对他好些。”林少白把杯子轻轻放在桌子,轻轻地笑了笑。

旺财手上的工夫不停,道:“少爷,这柳大班头,哪有那么听话呀。只是,前几日开封府接到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位商人带着他的商队,在夜间赶路时,被人给杀了,这案子好像还惊动了官家,听得人说,官家责令七日内必须破案。

这眼看着五天都过去了,一点明目还没有,咱送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过去,又是外地来的主,还怕这柳大班头不屈打成招?”

“听说这位王爷不太好对付,难不成柳大班头敢不尊王法?”林少白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少爷,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王爷刚正不阿不假,但他只不过是象征性挂了这个名头,其实这开封府的事,还是吴明大人说了事,他可是权知开封府事。”

“这事我知dào

,说点有用的。”

“是是是,这官家责令七日破案。你想,这王爷只是挂名,哪会理案子,这吴明管着开封这么大的地方,哪能什么事都管?再说,他考试还行,办案哪行?

所以,这办案的人,自然还是柳大班头去做。我听说,若没有破案,这柳大班头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少爷,你说,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不会屈打成招?”旺财说完,一阵坏笑。

“这倒有可能了,只是可惜了这两位公子。哦,对了,这两人的底细查得如何?莫不要杀了一个厉害人物,到时追究起,任凭林家再大,若是得罪官府,只怕也难脱一死。”林少白还确实会有一点担心。

“少爷担心的是。你放心,旺财做事,少爷大可以放心。此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没人认识他们,而且都没有见过,少爷放心好了,此人绝不可能是京城人士。只要他是外地的,杀了他又有谁知dào

?”

“这就好,这就好。哦,对了,有没有派人去跟踪那两位姑娘?”

“少爷,你尽管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办好。只是少爷,我觉得奇怪,怎么不直接抢回来,干什么要去跟踪呢?”

“你懂什么!”林少白直接在旺财的肩膀猛敲一下,怒道。“还有,那个不知dào

名字的公子,你也得给我调查清楚,这词很有可能不是赵六想出来的,而是这位公子作的。”

“好的,少爷,明儿个,我就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给你带过来。”

第39章 官家也能被挨打?

“给我老实点,到了我的地盘,还在那里嚷嚷什么嚷嚷!”柳大班头,一脚把赵六踢进窂内。

牢房内,杂草乱飞,被鲜血染红的稻草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几只老鼠见有人进来,慌张逃窜。那残留在墙壁上的血迹,时间久的已经发黑,而刚刚加入的鲜血亮堂堂,明晃晃。

孟乐看见如此阵仗,顿时胆都飞了,声音颤抖道:“官家,官家,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别说话,待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十三王爷会如何处理此事。”

赵六就是当今官家,庙号“仁宗”,这名字可不白得,能够称得上“仁”字的,中国有多少个皇帝?而且这“仁宗”庙号还是打从赵祯开始的,便可见其仁义。

仁宗赵祯十一岁(虚岁十二)登基,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处理国家大事,自然不会,幸好他老爹真宗过世之时,指派了几名顾命大臣,再加上这太后一人,便把整个大宋朝处理的井井有条。

仁宗小的时候,倒没有什么,该学习的时候学习,空闲的时间找找宫中的玩伴玩玩,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当初啥事不懂的小屁孩子,现在也长大了。玩了五年,啥都玩过,也就没了新鲜感,日子越发过得无聊。

说是那一日,仁宗用过晚膳,也无公事处理,长夜漫漫,也睡不着觉。便倚着栏杆,遥望自己统治的大宋朝,灯火点点,一片和平万世之象。

“噗”,一枚烟花划破沉寂地夜空,化作一道炫丽的色彩,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颗,两颗,三颗,接连不断的烟花冲向这天际之中,幻化成一道道****的光束冲入仁宗的心里。

“孟乐,这是?”

孟乐手执拂尘,尖声答道:“回官家,这是烟花,上元佳节时,宫中不也放过,奴婢还记得那烟花在空中划过时,留下的美丽。”

仁宗道:“这个朕自然知晓,朕问你,这些百姓在干什么?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官家,今天啥日子也不是,也许是哪位商家有了什么喜事,或是哪位王公贵族家里发生了什么喜事也说不定。以前,奴婢在老家时,村里的李员外,一有喜事,便如此做。”孟乐在那里乐滋滋道。

仁宗长叹一声,道:“哎……还是当一名普通百姓好呀,这么好kàn

的景色,朕只能远观。”

听到仁宗如此感叹,孟乐只好在那边低垂着头不说话。

“孟乐,过几日便是乞巧节,要不,我们出去看看热闹?”

“官家,这……这……万一被太后知dào

了,如何处理?”你是官家,即便发xiàn

了,那又会如何?哪里像我这样,一个内侍,发xiàn

了那便是死罪。

“所以,你记得,现在可不能走露了消息,否则,那便是死罪!朕绝不轻扰。”仁宗叮嘱道。

孟乐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也只好无奈的点头同意。

七夕佳节一到,仁宗早早换上孟乐从宫外弄进来的儒生衣服,趁着夜黑风高,悄悄地溜出宫外。

“官家,就我们两个人出去,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怎么,你怀疑朕的天下不太平?”

“官家,奴婢哪敢,奴婢哪敢。只是安全一些好,安全一些好。”孟乐提醒道。

“怕什么,真的发生了什么,你把你那块内侍总管的牌子拿出来,不就得了。”仁宗安慰道。

孟乐一听,甚觉有理,连忙去寻找那块印,可是左找右找,怎么也找不到,脸色立kè

腊黄道:“官家,这印还锁在奴婢的柜子里,莫不如我再进去拿?”

“再进去,你还能出来?”

“可……可……可是,官家,不拿那东西,奴婢心里没底呀。”

“啰嗦什么,赶紧的,天色也不早了,朕还想多玩一会儿,错过了这次机,只怕往后更难有什么机会了。”

牢内。柳大班头,听到孟乐唤的一声“官家”,笑了,“官家?官家现正在宫内享shòu

呢!本想着找你们认认罪,便把你们放了,但你们竟然敢冒认官家,死罪难逃!来人呀,给我先打一百杀威捧!”柳大班头坐在用刑室隔壁的暖房里,喝着清茶,他可不想去用刑室,待会形刑时,那血可是会乱飞的。

“是!”四名公人,把赵六和孟乐拖了进去。

孟乐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打官家,这怎么可能!他真的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你们不能打官家,你们不打打官家,你们这一棍子下去,那可是要满门抄斩!”

“哟……真有这么厉害,那我现在就打打。”一名公人拿起粗壮的木棍,大笑道。

这位公人一笑,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还跟着起哄,让这位公人赶紧下棍。柳大班头,也斜眯着脸听着里边的一切。心里想着,看他这细皮嫩肉的,应是打了几棒,便会招了,到那时,案子破了,官家定然高兴,说不定,自己还能得什么赏赐。

“兄弟们,瞧好咯!看看兄弟这一棍下去,会不会真的满门抄斩。”这位公人依然还在玩笑中。

“打,打,打……”剩余公人起哄道。

“打什么打,你们都没有绑好,万一跑了,你们担当的起?”这名公人,依棒质问。“快点绑上。”

很快,这仁宗还有孟乐两人,便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木柱上,孟乐看到公人手拿的木棒,心都寒了,这么大,打下去,自己还有命在?“官家,你说句话呀。救命呀,救命呀。”

仁宗却依然面色端详,完全看不出半点惊澜。他深切的知dào

,光凭自己这张嘴,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如果指望他们认识,那更是不可能,凭着他们的身份,别说上朝,便是进宫也万没这个可能。

瞧见那公人嬉笑的嘴脸,还有孟乐那吓尿的表情,看来,今天这打是走不了了。仁宗,轻轻地把眼睛闭上。

“柳大班头,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随着这声音来的,还有一群人的脚步声。

“大人,你坐!”柳大班头本端坐于这椅子之上,一见为首的那人进来,连忙起身让位。

来人坐在椅子,道:“怎么样,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回吴大人,这案子的人犯已经带进来了,只是嘴比较硬,不肯招呀。”柳大班头垂首顿眉道。

这吴明吴大人,看着约莫六十上下的年纪,精瘦的身子穿在这宽大的官服里,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吴明摸了摸胡子,道:“不老实,不是可以打嘛,打到招为止。这官家的任务吩咐下来,本官若不能期内破案,只怕这项上人头便不保了。还有你的头,那也保不住。”

“是是是,大人教xùn

的是。”柳大班头哪能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怎么,大人发话了,还不打!”柳大班头,冲着隔壁的用刑室大叫道。

“大哥,这班头都发话了,还不动刑?”

这位公人见时机差不多,拿起木棒狠狠地用力一打,这仁宗打小在皇宫长大,不要说挨打,便是挨骂也是极少的。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哪里承shòu得起这公人用力一打,立kè

大声痛苦地呻吟道:“啊……!”

“你们竟然敢打官家,你们竟然敢打官家。官家……官家……痛不痛?你们有种打我,你们有种打我……”孟乐真的是急哭了,想不到官家也会被人打。这仁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看到他痛苦的呻吟,孟乐感觉比打在自己身上都更痛。

吴明听到隔壁用刑间传来的呼喊声,稍作沉吟,问道:“怎么,这小子敢冒认官家?”

“对对对,大人,你是不知dào

,这小子不知dào

多狂,抓进来时,就一直说自己是官家,你说要不要狠狠地打。”柳大班头,嘴角笑道。

吴明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茶,问道:“没喝吧?”

“大人,没喝。”

“啊……啊……啊”“让你冒认,让你冒认……”用刑室里,一棍子一棍子地下去,仁宗身上已经涌出血来,孟乐的嗓子也已经喊出血来。

“吴明!你竟然敢打官家,此次定让你满门抄斩!”孟乐大喊道。孟乐还是知dào

这开封府尹大人是谁的,那可是重臣,上朝时位置可是在第二排的呀。

“哟,这小子竟然知dào

我的名号,看来是作了一番功课。”吴明低抿一口清茶,漱了漱口,吐在了地上。

“是呀,大人,你不知dào

,那个下人模样的人,一路上都在讲什么,自己叫孟乐来着。他也真傻,要冒认,也得冒认个有名号的人,叫孟乐,谁知dào

是谁!”

吴明听到这里,刚想拿起来喝得清茶,立kè

跌落在地,心里直想,难怪刚才听那声音那么耳熟,不会真是孟公公吧?倘若他是孟公公,那这个官家,不会真是官家吧?

“舒服吧,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想不到,这二十棒下去,竟然还支持的住,不错不错!”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太后一定灭你全家。”孟乐呐喊道。

“我死,我看是你们死吧。哈哈……”一众公人大笑道。

吴明来不及思考,在茶跌落在地的瞬间,便跑到用刑室,抬头看了仁守一眼,瞬间跪倒在地,“官家,官家,臣……臣有罪!”

吴明一冲进来看见那满身血迹的年轻人,虽然状态不错,灯光昏暗,但是他还是认得,这是官家,这绝对是官家。自己站在他下面五年了,哪有可能认错?

“快快快,松绑,松绑呀!”吴明急呼!

没有动手打人的公人,立kè

跑过去,把仁宗还有孟乐的绳子给解开了。仁宗因为打得过重,全身已经没了半点力qì

,顿时瘫倒在地。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孟乐跑到仁宗面前,把仁宗扶起来,靠在自己腿上,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呐喊。

动手打仁宗的那位公人,大小便已经失禁,全都落在裤子里,他已经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要不是拄着木棍,只怕已经倒下了。

柳大班头,总觉得眼前有无数飞鸟飞过,想看清楚是什么鸟,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们两人都在头脑中,同问一个问题:

“怎么会是官家?怎么可能是官家?官家,怎么可能就两个人?”

第40章 抗不住了

“表弟,起来了?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竟然那么晚才回?”秦牧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王铁牛拿着马鞭站在床边,似乎打算出去。

“怎么,你要出去?”

“嗯,小姐今天说要出去买什么药,夫人那病看着挺急的。”

听得表哥如此回答,秦牧很奇怪,怎么是王铁牛去送?莫非,他们俩好上了?不是吧,我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才都没追上,他一根木头就可以搞定?

看着秦牧那阴晴着的脸,王铁牛摸了摸头,笑笑道:“没事,陈伯老了,那乡下的路,颠簸不起,这几天都是我带小姐去买药的,这药只有药农那里才有。”

“什么,你们这几天都去了外面,我怎么不知dào

?”

“每次出去的时候,你都还在睡觉,自然是不知dào

的。好了,不多说了,不然小姐等不及的。”

“铁牛,快点,不然药农又上山去了。”外面传来了李绥儿的声音。

王铁牛大喊一声:“好咧,就来了。”跑到门边时,手抓木框,冲秦牧道:“你放心,我知dào

你喜欢小姐。再说,小姐也不会喜欢我,我有自知之明。”说完,跑向院子。

见王铁牛出现,“怎么那么久?”李绥儿带有一丝责备道。

王铁牛笑了笑,道:“表弟他醒了,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大小姐,我们走吧。”

“他……醒了。”李绥儿轻声说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来再说。”

“是,大小姐。”

秦牧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便见春婶从外头把已经准bèi

好的饭菜递了过来。秦牧一看,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但这种饭来张口的生活,还真是不好意思。

再说,自己在将军府算个怎样子的身份?现在门口站岗的禁军们,已经对自己很是怀疑。

其实,对于这些禁军,秦牧还是知晓的。这些禁军全是官家派来的,不收一分钱工钱,也不需yào

将军府管吃管住。他们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准时上岗,不得缺席,也不得跟李府的任何人有任何接触。

他们的目的便是监察这将军什么时候跟什么人接触过,接触多久?还有,有哪些人来过将军府,来了多少人,他们来干什么,将军是什么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官家为了防止武将叛乱。前些日子,李绥儿离开将军府,这些禁军们得到消息,只留下几名禁军时不时打探个消息,现在人回来了,自然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

秦牧见到春婶把饭菜已经放在桌子,忙道:“春婶,真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送饭菜过来,怎么样,有没有吃饭,要不要一起吃?”

“我早吃过了。昨天玩得可开心?”说完,春婶大有深意地看着秦牧。

秦牧刚好盛完汤,听到春婶如此有深意的问话,连忙撇清道:“春婶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出去看看罢了。”

“诶,你春婶我,也年轻过。这个乞巧节,本就是男女相识之日,我年轻那会,有多少轻年才子对我献诗。”说到这里,春婶倒显得无比的自豪,那满眼的春光,无不表达她的内心。

“呵呵……春婶,不要说你当时有多吸引人,我看哪,就是现在,也是足够吸引人的。”

“哟……现在哪行呀,都已经这么老了,那里还有人喜欢?再说,我心里也放不下当家的,也不知dào

他在下面过得好不好。人家说,倘若嫁了两家,到了下面,是会被判官分为两半的。”

这说法,咋听着这么耳熟,秦牧心道。

垂拱殿内。吴明跪在地上,身体如筛子般抖动不已,他旁边的十三王爷,面如土色,虽没有跪下,但身体却似乎无法支撑,要不是碍于皇家体面,他已经坐在地上。

这位十三王爷是仁宗的十三叔,甚有贤德,今年也就是四十五岁,算是比较年轻的王爷。昨天晚上,本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妃子,好好研究《素女经》来着,却想不到,硬是让太后给请到了皇宫里,训了一个晚上的话。

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心里面还在责怪刘太后。不过,随着太后的训话,再加上旁边吴明一个劲的解释,他总算明白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心里面除了害pà

,哪有半丝责怪了。

今天一大早,还没得回府的十三王爷,又被拉到垂拱殿内,聆听教xùn

,当然这一次,多了一些听众,那便是众位大臣。

“众位爱卿,你们议议,此事如何处理?”太后真是急疯了,看着不醒人事的皇儿被抬进宫时,她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疯也似地找来太医,令他们无论如何也得把仁宗救过来,甚至下了“仁宗死,则全体太医陪葬”的懿旨。

当听到太医们告sù

她,仁宗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较重,还有一时的急火攻心,所以现在才昏迷不醒。只要施以药剂,过不了几日便可以醒来。只是这外伤,只怕得好好休息个把月,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听到太医们如此说,太后瞬间感觉到了春天。但是,这群打皇帝的逆贼,她一定要好好处理,要一刀一刀地剐,剐到他们母亲都认不出来。

见下面的人并不说话,刘太后阴阳怪气道:“怎么不说话了,莫非,你们倒认为此事不应该处理,皇儿打了那便打了,把这吴大人给放了不是?”

“太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臣认为,此事,定要追究责任,且必须凌迟处死!如此犯上作乱,是为大不赦之罪。”

说这话是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且为昭文馆大学士的王曾,此人十分了不得,他可是“连中三元”的获得者,也就是说他解试、省试、殿试皆第一。

简单来讲,那就是你在全省取得了第一;然后你收拾东西赶往京城,很荣幸,你又都得第一;洗把脸,整理一下衣服,来到皇宫,面见圣上,在回答圣上的问题时,圣上也很喜欢你,又把你定为第一。

仔细考lǜ

一下,这个过程有多难?且不说这解试,省戏,那最后一关的以殿试,你不但回答皇帝的问题清楚明白,更重yào

的还得人长得好kàn

。因为,这大宋朝,可不同往后的明清两朝,这殿试,皇帝压根不出现。整个科举一千多年,总共有多少人获得“连中三元”?屈指可数!

在宋朝,皇帝那可是实打实出现,且可以随时换人的呀。像钟馗,那便是因为长得太难看,所以,皇帝觉得不适合为官。而作为同时代的柳永同学,之前叫柳三变,他可是因为太喜欢进入红灯区,再加上作了一首不应该做的诗,也便“请”出了官场。

“那王大人,此事如何解决?”刘太后问道。

第41章 两虎相争

王曾看了一眼刘太后的眼神,心里便都已经明白,此番这刘太后定然想趁机发难,借仁宗之事,大势把保皇党们一网打尽。这仁宗只是名义上的儿子,却并非刘太后所生,不疼爱很正常。再者,一个人倘若尝过权利的滋味,要他舍弃权利,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回太后,依微臣之见,不如召此案人员俱此,问个明白,也好还天下一个公道,让天下也明白,陛下乃在今世圣主,定然不能枉杀一个好人。”王曾此言一出,其他大臣立马附合。

刘太后杏眼一眯,立kè

明白这王曾是何打算,看你说的这话,字字带陛下,莫非哀家就处理国家不行,非得陛下?

明白了王曾心里的刘太后,怒目圆睁,“你说什么!难不成,皇帝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我还得看着欺负皇儿的人逍遥法外?莫非这大宋朝,倒让那些小民作主?这天下竟不是赵家天下?”

“太后,你言重了,微臣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百官处理案件,尚许一个证据,到了官家这,难不成还不要证据?”

“皇儿直挺挺地躺在这里,作不得证?开封府尹说的话不能算数?哀家的十三弟,皇儿的十三叔说的话也不得算数?”

王曾听着刘太后一连的问话,却也并不着急,而是慢条梳理道:“太后,他们说的话定然算数。”

“那便行了,让他们把那些人犯的名字,一一报于哀家,哀家好好审理此案,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凡跟此案有关人员,一个也不放过,从重从严处理!”说这话时,刘太后重重地气息,把那薄如蝉翼的帘子也给振动了。

“回太后,这些十恶不赦的暴徒自然要处理,如太后所言,必然是从严从重处理。但,这个案子,自然不敢麻烦太后你来处理。微臣以为,此案得交于刑部会同大理寺一同处理较为妥当。”

“王相公此言差矣,此案关乎国本,若交于大理寺同刑部,只怕这些人为了草草结案,而不敢把本案重yào

人犯抓拿归案。本官以为,还是交于太后处理妥当。”见王曾意欲说话,说这话的一名白发老头,抚了抚胡子,

继xù

道:“王相公莫过于着急,请听本官讲讲个中道理。此案中,被打的是官家,此事若传于乡里,只怕这官家的脸面难保,于国于民皆不利,此为其一。

其二,太后乃当国当家之人,若得太后出面,这天下有何人敢不阵述实情,还事情本来面目?王相公,你觉得我说的有理吗?”

说这话是御史台中丞,他的本职工作便是进言,现如今已经是六十五岁高寿,开这个御史工作已经接近二十年时间,也算是一名老枪手。现在面对年纪轻轻地王曾,自然是有持无恐。

当官这些年,他可是悟出一个道理,谁当权就得听谁的,其他都是虚的。现如今,大宋王朝虽说是这名十七岁少年打理,可实jì

掌舵的却还是刘太后。借刘太后的力,把现在的王相公打下来,自然是美事一桩。

王曾心里一笑,你们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便双手一抬,道:“回大人,微臣以为……”

“好了,王相公,我觉得王中丞此话在理。王中丞,待会,你把人带到偏殿候着,我亲自来问。那……没什么事,便退朝吧。”刘太后说完这话,这身形已经起了半步。

“太后,臣以为,此事大大不妥!”王曾意识到,如果此事真如此处理,只怕这些保皇党们,个个不是死便是贬,只得再努力一把,坚决不可让太后如此审理。

刘太后听到王曾的话,心里老大不痛快,王相公想说什么,她怎能不知dào

?“王大人,莫非你以为哀家会借题发挥不成?”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把心里话直接讲出来了。王曾心里为刘太后的愚笨,偷笑了一阵,朗声道:“太后,臣以为,倘若在偏殿中审理此案,便会落人口舌,说我们皇家办事,只看感情,不论律法。莫不如,直接就在这殿中审理,这吴大人还在十三王岁也都是在的,也方便些。各位臣僚以为如何?”

看到领头人站出来了,保皇党们立kè

站出来,道:“臣等附议王相公。”

“那众位卿家以为如何?”刘太后对着剩下的那四分之一的大臣问道。

这些人一部分是刘太后的支持者,自然立kè

站出来,声援刘太后,反对王曾的提议,而这里的大部分其实还是骑墙派,根本就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便都沉默在那里不动。

刘太后一看,声援自己的人并不多,只好无奈道:“既如此,那就依王相公所言!”刘太后心里暗念,以后一定得多培植一些可靠人员,想到这,刘太后没好气对吴明道:“吴明,赶紧的,把人名说出来,我们也好悉数抓来。”

书芳苑内。第一次迟到的秦牧并没有受到管事们责怪,这主要得益于秦牧之前搞好的关系。甚至还有管事们,好像深有体会的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笑着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昨天晚上,你先出去,我就知dào

这里头定然有问题。”诸如此类的猜想。

秦牧则都是回报那美丽的笑容,并不答话,也不解释。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书间里,赶紧地把今天的任务处理好。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如此这好,倘若自己真有什么过失,这些人恐怕也不会因为自己而牺牲前程吧?

秦牧刚抄好两章,便听到严监事的声音,“公公,你这边请,你这边请,秦牧现在正在抄着书呢,是不是秦牧上达天听,此番要重用了?”

“不该知dào

的东西别问,对你没有好处。”态度冷淡,还有那低沉中带着一丝尖声细语,再加上刚刚严管事的那一声“公公”,秦牧猜测了说话的应该是名太监无疑。

正在思索着,便见得严监事先一脚踏入房间内,后面跟着一名面容清秀,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小太监,手里拿着拂尘,身着紧凑内待服,满脸严肃地对着后面的几名力士道:“把他带上,太后还等着回话呢。”

“喂,公公,我这是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抓?”秦牧真不清楚,这里头到底出现了什么事情,为何自己有如此待遇?

“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地,进宫面圣。记住,把知dào

的都说出来,否则便是一顿毒打。”

这名清秀的太监说音一落,抬腿便走,这几名力士也把秦手给绑结实了。尽管秦牧挣扎来着,可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景,严监事,呐呐道:“莫非,此次,我看走眼了?这人不是我的福星,而是我的祸星?”

第42章 王相公有请

垂拱殿内。与此案相关人员,悉数跪倒在地,满朝大臣分文武列于两侧,神情严肃地看着这些人,却并不说话。

秦牧来到殿外,刚想行礼,便被两名禁军推进殿内。秦牧作为一名现代人,看着眼前的阵仗,奴性虽没他们那么重,却也双脚打颤,额头也开始冒汗。

这时一名文职官员,看到秦牧只是傻站在那里,有些愠怒,道:“见了太后,为何不下跪?跪下!”

秦牧一听,连忙下跪行礼。

刘太后在秦牧跪下后,一抬手道:“好了,起来吧。今日把你带来,所为何事,来的路上,这内侍们可有跟你讲清楚?”

“回太后,都讲清楚明白。”秦牧站了起来,拱手道。

“既如此,那你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讲出来,记得可不能忘记某个人,明白吗?”刘太后嘴上提醒着,心里也在打鼓,这内侍在来的路上,有没有把自己想要对付的名字告sù

于他,吃不准呀。

秦牧看着太后期待的眼神,再加这话里话外,无比明显的提示,心里头便打定了主意,一拱手道:“是,太后。学生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秦牧便把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当然,把官家抬高一些,罪责全都推到这名林公子身上,那也是极其正常的。

待秦牧言毕,刘太后非常不高兴,此案中,这秦牧并没有再拉进任何无关人员。那今日,把满朝文武都集中于垂拱殿内,所作为何?难不成,只是为了破此案?这个案子有何可破?人证物证一大把!

今天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推保皇党下水,越多越好,最好地把这个集团的人都扫了,省得这些人老在自己耳边聒噪。

眼见太后不高,王曾立kè

站出来,道:“秦牧,你只是一名抄书吏,可知在这说了半句不实之言,后果会如何?”

吓唬我?秦牧心里冷笑一声,管你们这些人怎么吓唬我,我自然也是这么说的。我可不想,前脚帮你们处理了谁,后脚我自己就被别人处理了。秦牧拱了拱手道:“回这位大人,学生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分假话。此案,其实极为简单,一切皆是这位林公子,色胆包天,见有人坏其好事,便勾结官府……”

“好啦,剩下的事情,交于我处理,你只管在下面回话便成。”王曾见秦牧并没有拉他们保皇党任何一人下手,心里头自然愉悦,有心收其成为保皇党一员,哪容他继xù

说下去,要知dào

言多必失呀。

见秦牧不再说话,王曾拱了拱手,对正在上面已经脸色大变的刘太后道:“太后,秦牧所言,同林家公子所言并无出入,臣以为案清已清,我们只需对其相关人员,进行必要地处置便可。”

“那你以为如何?”

“臣以为,林家公子欺辱陛下在先,尔后竟联同开封府柳班头,恶意诬陷,致使官家龙体受恙。按律,夷其三族,抄没其家,族外之人,男罚没为奴,女入官妓。

至于柳班头,实乃罪大恶极,为破案子,竟然不明青红皂白,欲屈打成招。想来,柳班头,此前亦如此办案,像如此法吏,不施以恶刑,又如何杜绝此类事件出现?

吴明吴大人,蒙圣上恩宠,十三王爷信任,给予知开封府府尹之职,却没想到,吴大人竟然如恣意放肆,矫造圣恩,致使陛下受损,似此等无德无君之人,留之何用?

臣以为,夷其三族,抄没其家,族外之人,男罚没为奴,女入官妓。至于动刑之人,实乃柳班头之令,不得不为,臣以为,只需一人命即可,秋后处斩。在旁袖手旁观者,罚没戍边,终生不可归家。

臣如此处置,不知太后以为如何?”

秦牧是站着听王曾说这些话的,虽然这里头并没有讲到自己,但是那股子寒意,却直直往头顶冒,一条人命,在他的嘴里竟然如此轻易可以舍弃。但转念一想,秦牧便也释然了,拿现代人的思想来评判现今这世界,本就不妥当。

“王相公好狠呀,你一句话,便让这些人死得死,徙的徙。只是不觉得,有些应该死的人,并没有死吗?”刘太后阴阳怪气道。

王曾很其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但却故作惊讶道:“太后,还有谁?把他指出来,微臣定然以国法论处,绝不姑息!”说完,深深一揖。想动保皇党们,你也得看在什么场合下,现如今百官俱在,你乱动,可别忘了,这里可还有不少的骑墙派。

“还有谁,还需yào

哀家明说?王相公心中自然清楚。”刘太后愤nù

地看着眼前的百官,气呼呼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太后此言,微臣实在听不懂,还请太后明示。”王曾故作糊涂,再次深深一揖。

“好了,王相公,你就别装糊涂了,这个案子便按你说的办!善后事宜也一并交于你。不过,哀家有句话不得不说。”

“太后还有何言明示,还请示下,微臣定然照办!”王曾说这句话时,那身子是极度谦恭的。

“此案事关国体,还请王相公小心为上,绝不可草草了事。亦不可,让那些百姓胡言乱语。好了,哀家担心皇儿伤势,众卿家退朝吧。”刘太后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后而去,身后几名内侍一看,紧紧跟随而出。

王曾高声道:“谨遵太后懿旨!恭送太后!”

“恭送太后!”一众大臣连忙俯身附合。

太后一走,这百官真情也在,假意也罢,立kè

涌过来向王曾道喜,王曾也一一作揖还礼,嘴上仍不忘说:“一切只为社稷,一切只为社稷。”

百官道喜过后,纷纷讨论着离开垂拱殿。看着大臣们都已离去,王曾那堆满脸地笑容立kè

收了起来,回头对着这些犯人,大声道:“来人呀,把他们押入刑部大牢,择日宣判!”

“是!”禁军们立kè

动起手来。

“秦牧,跟本官一同出宫。”看得出来,这王相公很喜欢秦牧,也许是秦牧说了王相公爱听的话,也许是这秦牧本身便长得很喜人。

走出大殿,王曾一直问东问西,让秦牧直觉得此人八卦的很,但秦牧明白,此时正是自己起步的重yào

时机,像王曾这样的大人物,正是自己进入大宋官场,不可或缺的人物。若此时,不好好把握住,只怕这机会就没有了。

“本官与你相谈甚欢,意欲荐你入官,不知牧儿有何过人本事?”交谈中,王相公已经把秦牧收为自己的学生。

位极人臣的王曾明白,自己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从这个高位,被人推下台,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作为自己的门生。如此,即便自己哪天被人斗倒,也不至于无家可归。这秦牧无功名在身,进身之阶也没有,倘若自己把他扶上位,他定然对自己感恩戴德。

再者,这秦牧时不时说的言语,虽一时之间听不太懂,细评之下,却蕴含哲理,实能看出秦牧乃是一个有才之人,现在只是缺一个机遇罢了。现在,自己提供这个机遇给他,那秦牧定然可以一展所长,不但可以为自己分忧,为陛下分忧,更可以为天下百姓造福诣。

“大人如此问,学生……”

“诶,怎么还叫大人,如此便生份了,你们既已是师生关系,便以‘老师’唤之较为妥当。”王曾拉着秦牧的手说道。

秦牧的手被一个大男人拉着,这个男人看年岁,比自己也就大那么十几岁,还真是有些受不了,连忙挣脱出手,作一揖道:“学生在这里给老师赔礼了。”

“免了免了。哦,这话一说,都到宫门口了。如此,你先归家,想想,自己到底擅长何物,明日来书芳苑告sù

于我。”王曾说完,便上了早已经准bèi

好的轿子走了。

回到李府时,已是正午,李绥儿和王二柱也已经回来了,春婶看到秦牧归来,很是大声的通报了这个消息,王二柱便立马迎了出来,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书抄好了?你知dào

不知dào

,今天大小姐去干什么?”

“铁牛,不要乱说话。”李绥儿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红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今天任务比较少了,所以回来的早了些。铁牛说你今天做了什么?我很是好奇。”

“没做什么,怎么,本小姐的事,你也要打听清楚?”李绥儿那粉脸已经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怒脸。

秦牧一看,开不得玩笑,连忙笑了笑,道:“没事,没事,随便问问罢了,你不要太在意。哦,春婶,那饭有没有好呀?”看到从旁边经过的春婶,秦牧像是看到救兵一般高兴不已。

春婶本想着悄悄走过去,却没想到被秦牧这一声给破了,连忙低头微笑道:“早准bèi

好了,饭菜是不是送到你房里去?”

“那就麻烦春婶了。”秦牧笑道。

“春婶,不要麻烦了,你把饭菜送到大厅里吧,今天大家伙一起吃个饭,好久没有热闹过了,娘在后面听着也高兴。”李绥儿吩咐道。春婶深作一揖,答了一声“是”,便急急地离开了。

饭桌上,也不知是李绥儿最近心情比较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李绥儿吃的比秦牧还多,还时不时吃一两口饭,便同秦牧嘻笑一番。秦牧本就是一现代人,虽然按他的性格,搁在现代不算活泼,不算幽默,但在这大宋朝那便是。

秦牧说了几个自己平常拿来哄女孩子开心的笑话,便让李绥儿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晃悠晃悠,令秦牧看了不由得眼里冒火,喉咙冒烟。就连那个“守身如玉”的小红姑娘,在席间也是多说了几句话,似乎对秦牧也没有那么大的反感。

只是秦牧每每看到小红笑,心里头便不太愉快,倒不是说她长得丑,只是她那种性格让秦良有些接受不了。

李绥儿笑了几次后,看到秦牧那飘移的目光,也知dào

秦牧在看什么了,连忙把心神收回,转心吃饭。

吃完饭,秦牧觉得王相公看得起他,得还得找点儿活干,便独自在房间里看书。而李绥儿,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后院,不知dào

忙什么。王二柱看到秦良看书那么认真,便也到后院帮忙去了。原来,平常时候,这王二柱也是时不时去后院帮忙的。

到了夜晚,他们也是在一起吃饭,晚上聊天的内容较为正常,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并没有说其他什么东西。

吃罢饭,回到房间,洗澡换好衣服,秦牧和王二柱躺在床上,随便聊了几句,这王二柱便睡着了。秦牧本还指望着,从王二柱嘴里,把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一口气都说出来,却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一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说什么,这样做,对大小姐不住。

秦牧无论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能打动王二柱,到了后面,这王二柱竟然睡着了。秦牧看到他如此,便也只好作罢。

躺在床上的秦牧没有半点儿睡意,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大宋朝的这一段时间,也不知dào

怎么形容自己的生活。从来到宋朝,到现在,除了之前因为自己不会做人,惹得一些人不喜欢外,其实大多数人还是很喜欢自己的。

而且这些喜欢自己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李宗厚作为五官将军,已然是大官。回到京城,就是因为李将军的一封信,自己才能到书芳苑任职,虽说是小小的一名书吏,但若不是因为这一个书吏,自己又何能识得当今官家,还有王相公?

当然,最不能忘记的便是李绥儿——李大小姐的点悟,要不是她的提醒,自己还以为自己选择当个纨绔子弟,是有多么高明的决策。秦牧在回想中想呀想,不知dào

不觉这眼皮便沉沉落下。

第二天,当秦牧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书芳苑时,严监事以为看错了人,惊讶道:“秦牧,你没事?”

严监事,话虽然已经问出,心里面却在嘀咕:这秦牧,被皇宫中人唤走,却没有任何伤痕,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官家都晓得此人,看样子是打算重用此人了。不得了,自己当初还在想着,这是我的福星还是祸星,现在看来,毋庸置疑,定然是福星了。

秦牧看到严监事那怀疑地眼神,打趣道:“怎么,严监事,难不成,你还想我秦牧出什么事?还是这书芳苑里流传着什么传说?”

传说倒是有的,都是严监事说出去的,而且都是一些负面的,现在又怎么敢提起?严监事,连忙笑道:“秦牧你说笑了,这书芳苑还有何传说?进了这书芳苑的门,不管他们之前所任何职,都只有一个任务,认真誊写,不可出现任何差错,其余事情不得过问。秦牧,你又不是不知dào

。如此,又如何造就传说?”

“这个我自然知晓。”秦牧笑道。说完,朝着自己那一间书房走去,严监事也似是看热闹一样,跟在后面。

秦牧抄了大约了一个时辰,从外面来了一个人,进来跟严监事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严监事听后,连忙走向秦牧所在的书房。

第43章 监粮副使

“哟……严监事,怎么有空来我这呀,来来来,坐坐坐。”秦牧看到严监事进来,连忙搬了一张椅子递了过去。

严监事笑了笑,道:“我哪敢坐呀,我这是来传话的,这王相公找你,似乎有急事,你看这……”

“多谢严监事提醒,我写完这张便走。”

“赶紧的,难不成让王相公等你呀,放心,这份事,我会让其他人完成,你尽管去。以后,若是富贵了,不忘记我这个监事,那便是最好的。”严监事满脸堆笑道。

“哪里会忘记你的恩情,那就有劳严监事了。”

“岂敢岂敢,往后你还得你多多关照我呢。”

来到门口,果然见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着,秦牧自报了姓名,这马车夫倒也客气,满脸堆笑地把秦牧迎上马车。大约过了一刻钟,马车便在一座高墙大院前停了下去。

秦牧进去的时候,因为有这马车夫带着,倒也没有谁阻拦,七折八绕,过花园,穿凉亭,好一阵,便来到了会客厅,马车夫把秦牧领进后,便迅速离开。

秦牧刚一坐下,便见一美婢,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手端着茶水从门口走了进来,秦牧看着粉色褙子下,那令人喷血的身材,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秦牧本想多看几眼,但转念一想,此时在相公府,让王相公看了自然不好。连忙把目光收了回来,问道:“不知dào

王相公什么时来?”

“相爷一会儿便来了,婢子退了。”这婢子把盘子一收,置于前侧,一弯腰退了出去。

秦牧茶刚喝一口,便看到满面春风的王曾从外头进来。秦牧一看,连忙起身施礼,王曾一挥手道:“没事,你坐着回话便成,在这相爷府,没那么多规矩。”王曾身子刚一落定,立kè

问道:“考lǜ

的怎么样?”

“恩相,学生昨天考lǜ

了一个晚上,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帮我?”

“怎么改称呼了,昨天不是‘老师’‘老师’的叫的挺顺口的吗?今日倒改了?”王曾喝了一口茶,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问道。

“恩相,这‘老师’也罢,‘恩相’也罢,都只是一个称呼,相爷既然愿意栽培于我,自然是我的恩公,称一声‘恩相’自然也不为过。”秦牧自然不会跟他说,因为自己前世受尽了老师的批评、责罚,现在讲到这两个字,便满心地不悦。

王曾或许是真的很开心,听完秦牧的讲述,那挂在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下去。“你既然叫‘恩相’顺口些,那便如此叫吧。至于,你问我为什么对你这么高兴,自然是有原因的,此时不方便说,到了恰当的时候,自然会告sù

你。”

“恩相,学生明白!”

“哦?你明白?那便是最好了。”王曾低抿了一口茶,笑道。

“恩相,不知打算派给我什么事?”秦牧问道。

“哦,此事嘛,我已经考lǜ

好了。刚刚从林家回来,你是没有去现场,那场面绝对吓死人,以前只是听说林家有钱,但没有想到,竟然有钱到那个份上,用富可敌国形容,那也绝对不为过。

之前我还为西北振灾那粮钱之事,烦都头都大了。现在可好了,这林家本就经营着粮食生意,存粮数极大,把这些粮食送过去,支撑三个月绝对不成问题。三个月后,公粮一收,那这个急也就缓过去了。”

秦牧听到这个,不知dào

是高兴好,还是郁闷好。这林氏,说到底,错并不大。倘若他这次害得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不要说牢狱之灾,只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或许还能得到赏赐。只是没有想到,此次被打的竟然是仁宗,那后果自然不同。

秦牧转念一想,用林氏一家之存粮,便可救西北万民于水火,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想到这里,秦牧倒也释然了,脸上也展出笑容道:“恭喜恩相,如此一来,西北百姓也因此受益,想来这林氏也是做了一桩善事。”

“正是,想到西北百姓不用再为吃饭问题而担心,本官便开心不已。好了,此次找你来,便是跟这粮有关。”

秦牧听后,眉头一紧,问道:“不知恩相此言何意?”

“此去西北,路途遥远,需派人手送粮,这护粮队伍,自是厢军的任务,我想让你担任监粮使一职,倘若此次送粮成功,我也好在圣上面前为你请得一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护粮西北,想像一下都吓人,自己又不是不知dào

这西北之民的彪悍,押着如此多的粮草进入,且不说那山头的盗匪会打主意,即便是沿途的灾民会轻易放自己过去?

看到秦牧满脸疑惑,王曾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你不想去?”

“恩相有令,学生自然遵从。只是这护粮乃国之大事,西北之民,本就化外之士,倘若这粮食出了问题,只怕会激起西北大变,到时官家怪罪下手,与恩相……”秦牧提出自己的担心。

王曾以为秦良对于西北之民有如此认识,是因为有过在西夏生活的经lì

,并没有多想,而是答道:“你会如此认为,也属正常,不过,你也别担心。此次护粮,你只是作为一名副职,你只要跟着商大人,保你无事。”

“如此,学生怎敢有任何意见,只是我想带着一人前往,不知可行不可行?”

王曾拿起茶碗,递至嘴边,小吹了一口,疑惑地问道:“哦?不知你要带什么人?”

“我想带表兄前往,有他在,许多事情更好处理,不知恩相的意见……?”秦良满怀期待道。

“多带一人而矣,没事,你便带着吧。不过,粮队中有任何消息,你一定得及时传递回来,不得有半点延误!”

看王曾说的如此郑重其事,秦牧连忙点头称是。“恩相,不知几时出发?”

王曾听到秦牧如此问,只道他是急着完成任务,满yì

地点了点头道:“此事不急,把粮食装好,需得一定时间,不过,明天一早,便可完成。到时候,你就带着你表兄事来吧,切记,我嘱咐于你的事,万不可忘记。”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和王二柱收拾好东西,来到西城外,便看到浩浩荡荡的运粮队伍,惊讶不已,一眼望过去,根本就看不到头,这得多少粮食呀,看来,这林家生意做的够大呀。

附近的百姓或许习以为常,并没有哪个驻足观看。

秦牧人影刚一到,有一名禁军受王曾指派,立kè

跑了过来,道:“在下方来,王相爷派我随粮队而行,如果大人有什么情况要告之相爷,便交于我手上。”

“相爷没有来?”秦牧搜寻了整个车队,并没有看到王曾的身影,故此一问。

“嗯,或许相爷有事吧。大人找相爷有何事?要不,我现在进城告sù

相爷?”方来答道。

秦牧连忙摆手道:“没什么事,只是看到这队伍如此整齐,人人都立于牛侧,想来是在等谁,才有此一问。”

“嗯,我们都在待商大人,他是这支粮队的监粮使,他不来,我们怎么敢走。”

“哦,监粮使如此厉害?派人去请了没有?”想不到这古时候,也跟现代一样,大官都是后面出场。也许这样才能显出他不一般的身份吧。想到此处,秦牧哑然失笑。

方来一看秦牧发笑,问道:“不知大人笑什么?”

“哦,没事。我们坐哪辆马车?”

“大人坐那架马车,我带大人过去。”方来连忙把秦牧引到马车前,王二柱也手提东西赶了过来。西北大旱,也不知dào

能不能洗个澡,带着这衣服,秦牧直想,有可能是多余的。

秦牧在走过来的时候,本以为这马车有多豪华,怎么说也是王相公亲自下的任务,代表着大宋朝廷去送粮的,那马车不要说四匹马,最起码这马车得豪华装饰吧。可是,走过去一看,倒让秦牧有些失望,这马车,跟普通的马车一个样子,没有不实用的东西,简简单单,很平常。

“大人,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最起码还有马车坐。”秦牧拿着东西登上马车。

“表弟,我也上来,我来帮你赶马车。”王二柱兴奋道。

“你小子,倒赶马车赶起瘾来了,好吧,你上来。记得,待会觉得累的时候,换我来赶。”

“不行!你现在是大人了,要有自己的官威,倘若,让其他禁军看到了,你如何命令这支粮队?”王二柱很是严肃道。

“有那么严重吗?再说,这粮队是商大人负责,哪里轮得着我来管理。”

“大人此言差矣,相爷把大人安进这护粮队,目的便是让你好好监管商大人,要知dào

他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同相爷不在一根线上。”方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说相爷怎么会把我安到这位重yào

的地方来。只是,进来了,我也不知dào

干什么呀。秦牧心里头嘀咕道。

“怎么回事,给我准bèi

马车?马车多颠簸,你们不知dào

吗?赶紧的,给我换轿子去,快点,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秦牧刚想张口说话,便看到远处一个胖子正气呼呼地训着手上,那绯红的官服,代表着他高贵的身份,想来此人便是相爷说的监粮使商大人吧。

秦牧连忙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商大人身边,满脸堆笑道:“哟,原来是商大人呀,学生不曾迎接,赎罪赎罪。学生秦牧,正你的副手。”

“原来是你呀,看你年纪轻轻,倒蛮晓得官场之道,令人一看,倒生爱慕之心,难得呀。”

“哪里哪里,还得请大人们多多关照。”

“关照不关照的,不好说。此一路上,我们的任务便是共同协心,好好把粮送过去,以解西北之民倒悬之苦,让官家放心,让太后放心。明白吗?”

“是是是,学生一定照办。”秦牧此时才看清楚这位商大人,臃肿的身子,粗矮的个子,再加上一说话便传来的一股恶臭味,令人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好了,你也别说老是学生学生的,这监粮副使,虽说只是吏官,但你要知dào

,你在我身边做事,也算的是一名官员,以后在这些平头百姓面前,还是自称‘本官’来得妥当些,免得失了身份。”商大人教育道。

护粮正使商大人,全名商铭,山东人氏,家中世代为官,最高者做到工部尚书。得天独厚的环境,再加上天资聪慧,年仅十六岁便高中进士,虽然名次不靠前,但至少混得个县令当当。

宋朝的官制较为人性化,只是三年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便可以轻轻松松升一级。也不知,是这商铭不会做人的缘故,还是政绩实在太差,他升一级,足足花了七年时间,这里头还有他父亲帮zhù

的缘故。

好不容易升到太常少卿,也算是京官了,屁股还没有坐热,他父亲便死了,他不得不辞官回家守孝三年。三年后(实jì

27个月),按一般规则,他是可以官复原职的,可他的上司告sù

他,这职位已经给了他人,想官复原职已经不可能了。便给了他一个朝散大夫,完全的散官,没有任何职权,有的只是享shòu

俸禄,吃着等死。这一年,他已经四十五岁了。

投靠了刘太后后,也许是这小子太不会做人了,无论怎么求,上头都只会吩咐一些吏官做的事情给他,比如此次的护粮使。

秦牧听到商铭如此说,便很是谦恭道:“是是是,学生一定谨记。”

“那就好,我们文人最重yào

的便是身份,倘若同这些莽夫一般,那便是没了用处。也不知dào

官家养着这些人干什么,什么道理都不懂,很多人大字也不识一个。按我的意思,把这些人全杀了,留下他们也只会浪费粮食。”商铭愤愤道。

真是难以理解,倘若没了这些禁军,这国家谁来保护,难不成派你出去?看你这个样子,别说打仗了,就是跑出个十步,你都得累死。听到商铭如此说话,秦牧已经不是不喜欢他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想着,还得跟他共事,秦牧便不舒服。

见秦牧不说话,商铭有些不悦,但他还是想拉秦牧入太后党,便转过身子,冲那些抬桥子的人大叫道:“快点,太阳这么大,难不成你们想晒死本官?”

轿子才刚刚落定,商铭又骂道:“干什么?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地,压轿呀!”

商铭上了轿子,把帘子一掀道:“秦大人,走了吧?”

“是,商大人。”

看着商铭的轿子,秦牧真担心那轿夫,那么重的重量,能不能支持得住。虽说有四人,但绝对够呛!

王二柱看到商铭走远,道:“表弟,这人是谁呀,你看看他说的话,怎么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也不知dào

这人是怎么当官的。真可恶!”

此时的粮队已经开始启程,作为官粮,清一色由牛车拉着。此时听到商铭下令出发,这站在牛儿旁边的人,立kè

吩咐下去,启程出发。当王二柱说完那句话时,车队已经开始缓缓移动。

秦牧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道:“好了,表哥,别说那么多了,再不走,我们都要给队伍抛下了。”

第44章 与民共苦

连着几日的好天气,这一支押粮队快速行进,赶出了不少距离,如若按着现在这个速度,要不了七天便可抵达目的地。秦牧正高兴之际,却没有想到,今天早上一大早,当他们从官驿上醒过来时,这天竟然下起雨来。

秦牧本以为下着这么大的雨,最起码也得等雨停了再走,却没有想到,这里头没有一个人提出躲雨的要求,就连那位商铭大人也是催促着厢军赶紧行动,不可耽搁。

秋雨打着他们的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黑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在雨中发xiàn

沉闷的声音。往日里,有说有笑的厢军们此时也是静静地低着头赶路,步行的厢军还得时不时推车子一把。

粮食早已经盖好遮雨布,这遮雨布虽不及后世的有效,但是走了一上午,这粮食倒也干的很。

越往前走,这路越发泥泞起来,推车子所用的时间也越发多了,这商铭怕耽误时间,在那头不停地催促着。这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车轴断了。见前面的车子停下,后面的厢后立kè

勒住牛绳,让粮车停了下来。

却不曾想到,他停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大泥坑,前车便在这个位置耽搁了不少时间,后车的车轮子瞬间沉入泥泞里,想推起来,却有前车挡路。想往后退,亦不可能,后面也有车子。

见车子停下来,商铭不明所以,断喝一声:“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大人,车轴子断了,现在正在卸粮食,待会装好车轴子,便可以走了。”一名厢兵大喊着回答。

“大人,我过去看看。”秦牧从马车里下来,来到商铭身边说道。

“如此,倒麻烦秦大人,这群贱民,运个粮食都会出错。”商铭说完,重新回到他的轿子里。

秦牧召呼着王二柱跟上,来到粮车旁边,正看到这些厢军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此时,粮食已经全卸下来了。粮食下方垫着几块大木块,看样子,是为了防止粮食进水。当遮雨布覆盖在粮食上面时,一个车轴也刚好拿了过来。

也许是经常会碰到这样子的事情,不到两分钟的工夫,这车轴子已经安装好,几位厢兵先让空粮车往前移了一点,然后赶紧把粮食装车。

不在搬粮的厢兵,来到后面这辆陷在泥坑里的粮车边,赶紧动起手来,把这辆粮车推起来,可是,这五名厢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只是把粮草推动几寸距离。而且,每一次泄力,这马车又再次落在坑里。每一次陷落,下陷的深度就加大,要推起来就越发难了。

“干什么,不会再过去几个人?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刚刚进入轿子中的商铭,发xiàn

队伍依旧没运,掀开帘子看了看,怒道。

“铁牛,走,咱们一起上!”秦牧对着王二柱道。

“好的。”这王二柱也不带任何犹豫,挽起袖子便上。周围的厢军在商铭的怒骂声中,也跑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工夫,这粮车便被推了起来。

“好了,你们几个,拿些干草、杂物之类的东西过来,赶紧垫在下面。”

“是,大人。”几名厢军说完,跑到旁边收拾起来。此时,正处林地,要找这些东西也容易的很,不大一会儿,这些东西便把坑给填满了。

“好了,后面的跟上,别掉以轻心,小心一点。”秦牧手一挥,大声道。

“表弟,我们回去吧。”王二柱劝道,这雨虽说不大,但是打在脸上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

“没关系,你看看这些厢军,不也是走在雨里,当初,我们作为厢军的时候,不是最看不惯那些大人们吗?难道,我们要成为那样的人?”秦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推一把车子。

“表弟,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在边上走着吧,这车子陷下去,我们也可以帮帮忙。”王二柱重重道。

“你去把秦大人叫过来,跟着厢军走在一起,成何体统,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商铭看见秦牧竟然淋着雨,跟着一众厢军们走在一起,大起鄙夷之色。

“是,大人。”跟随在商铭身侧的下人,立kè

向着秦牧跑了过去。

秦牧此时正和王二柱,还有几名厢军一起推车子,见有人向着自己跑过来,连忙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雨水,问道:“怎么了?商大人有什么事?”

“商大人说,叫大人你不要跟这些厢军在一起,免得失了身份,还说让大人过去一趟。”

听到商铭如此交待,秦牧有些不悦,道:“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

“大人叫你过去,就是说这个事情,不知秦大人……”

“你跟他说,我不过去。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一路上,秦牧便很是看不惯这位商铭商大人,吃的喝的,不是名贵的不要,连喝口水,不是茶水不喝,不是名贵茶泡的也不喝。

如果没有,便令这些厢军去买回来。使唤这些厢军,比使唤下人都更勤快。秦牧跟他理论,商铭竟然跟秦牧讲什么,这些厢军现在不使唤,以后便没了使唤的机会,所以,得好好珍惜机会。

“好了,我们赶紧地把车子推起来,到了目的地,便可以领到押解钱。”这押解钱便是厢军押解货物得到的一笔钱,虽然少得可怜,不过,也算是聊胜于无的东西,也是大家伙押解货物的一个盼头。

见秦牧加入,旁边的厢军生怕商铭会找他们的麻烦,小心道:“大人,你还是站在那里看吧,待会我让小春子给你打伞怎么样?你这样,我看商大人又会训我们。”

看着他们那惊恐的表情,秦牧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你们就怕商大人,莫非不怕我?”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见秦牧有些生气,这些厢兵说话便有些不太利索。

“少废话!赶紧的,难不成,非得本大人罚你不成?”秦牧拿出官威一振,这些人果然老实了。

几人合力,一下子又把粮车推了出来。经过几次推车子,这秦牧身上刚刚发下来的淡青色吏服也被这泥溅得脏兮兮。但这一身脏衣服,却拉近了秦牧同这些厢军们的关系,大家伙都愿意跟他说话,同他聊天。

第45章 与民同乐

傍晚时分,这雨总算是停了,但雨水冲涮后造成的道路泥泞,却实实在在的把整队的行程给拖慢了,商铭坐在轿子里边,很郁闷也很生气!当整支粮队抵达驿站时,商铭带着他的下人去了春香楼,却的时候连象征性的问下秦牧也没有。

“表弟,这监粮使是不是很大的官?”王二柱看着商铭的背影问道。

“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秦牧很是奇怪,王二柱一个粗人,怎么突然之间问起这个来了。

“没事,只是好奇,这商大人每天整得像多大官一样。哦,对了,跟李将军比,谁更大些。”

“监粮使其实并不是官,只是吏而矣,此次西北赈灾,我们只是送粮队。最重yào

的工作,还得留给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所以,这监粮使无论正副,根本就没有官职这个概念,此次这些厢军们会叫我们一声大人,那是看得起咱们。再说,一般担任监粮使的人,在京中多多少少也算个官。

至于同李将军相比,从品阶上比,李将军的官职要大一些。但是,咱们大宋一向以文压武。如果他们真的见面了,还是李将军向商大人行礼。”秦牧解释道。

“怎么可以这样!我最看不惯商铭那样的人,仗着自己是个官,完全看不起人。你看看,打从进了粮队,除了跟你说过话外,还跟哪个人说过话?真是太目中无人了。”王二柱气呼呼说道。

“哟……不错嘛,表哥,你都会用成语啦,而且还没用错,挺厉害的。”秦牧拍着王二柱的肩膀大笑道。

“原来你们在这里呀,怎么样,我们兄弟几个今天心情好,打算好好喝一盅,不知dào

两位是不是一起参加?”一名下巴光光的中年人咧着嘴笑道,那笑声把那肥胖的肚子也震得颤颤微微。

“对呀,秦大人,咱们兄弟从来没有见过你像这样的官,不参加一下,我们心里都不舒服。”一个年轻小伙子接话道。

“怎么要喝酒呀,我可不太会喝酒。”秦牧半开玩笑道。

“走走走,喝得多便多喝一些,喝得少便少喝一些,有什么关系。”刚才接话的一个年轻小伙再次说道。

“老吴头,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好不同意呢。”秦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吴头,今年其实才四十五岁,之所以大家伙都叫他老吴头,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说是有那么一天,当老吴头押解货物归家后,发xiàn

自己婆媳已经跟别人好上了,而且堂而皇之住在了一起。老吴头看到后,肺都气炸了,提着一把刀就冲向婆媳的新家。

老吴头拿着刀冲过去时,这婆媳的姘头刚好在家。一见老吴头提着刀冲进来,二话不说,也拿起刀跟老吴头干起来。老吴头军伍出手,这姘头哪里是老吴头的对手,没几下工夫,身上已经留下几处刀伤。

老吴头的婆媳担心姘头受伤,跑过去哭诉,说自己这十来年过得是如何的辛苦,家里活一样不少全得自己做,这外头的活计也全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做。家里家外的活全她做了,她不怪什么,她只怪自己有个小疾大病什么的,没个人在身边。心里面那个寂寞,令她很难受。

就是在这个时候,就是这个男人走进她的世界,给了她老吴头给不了她的东西,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幸福。饿了有人送饭,渴了有人倒水,生个病在床上躺着,还有人哄着她。

末了,这婆娘跪在地上求老吴头说,你杀了我没有关系,这些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已经过了几年快乐的日子,现在死也值了。但是,你不可以杀了这个男人,他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了他。

老吴头看到自己婆媳竟然如此为他们求情,心里那个气呀,挥起手中的刀便要砍下去,想不到,这男子也是血性汉子,立kè

冲过来,抱着老吴头哭着说,只是答yīng

放过这婆娘,杀了他,他也没有意见。

然后这姘头,老吴头的婆娘两人就在争着死了。老吴头一看,知dào

即使自己把婆娘要回来,她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很有可能会选个机会自杀。是以,老吴头把脚一跺,却村里找了教书先生,写了一封休书给婆媳,从此一刀两断。

事是这么处理了,可老吴头押在心里头的那股气,却始终没有办法消去。气压在胸中无法却除,结果就是过了一晚上,他的胡子便全白了,这也才有了老吴头这个称呼。

他嫌这个年纪轻轻便白了胡子不好kàn

,便自己拿刀刮了几回。到了后面不用他刮,这胡子也没长出来了,下巴也就一直光秃秃的。下巴虽然秃了,但这个名号却一直留了下来,叫来十来年。

老吴头家中老母在他小的年纪便已经不再了,家乡也无可眷恋之人,是以,打从离开家乡,便再也没有回去。

有资历,办事老练,使他成为这次厢军的领头人,在厢军中名望非常高。

“既然秦大人同意,那咱们快些进去,这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走!”秦牧挽着老吴头的肩膀便走向后院。一进后院,果然看到五张桌子排成一横,桌上摆满了大碗,居中的位置零星放着几块下酒菜,酒一罐一罐地排列在桌子两侧。

一见秦牧进来,一众厢军拿起已经装好酒的大碗,大喊道:“秦大人,来,干一杯!”

秦牧拿起送过来的酒,碰了一下吴老头,还有王二柱的酒碗,高举过头,大声道:“兄弟们,干了!”

“干!”众位厢军齐声道。

随着声音,一众兄弟都大口大口的吞着碗里面的酒,那来不及吞下去的酒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胸膛之上。

秦牧把碗一举,长舒一声,道:“兄弟们,怎么样,粮草有没有安排妥当?”

“回秦大人,都已经安排妥当。秦大人,你可放心,咱们还安排好几位兄弟在那里守着呢。再说,这是州府驿站,量哪个毛贼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入驿站劫粮。”老吴头一边扬碗,一边自信道。

“老吴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大意呀。这可是救灾粮,倘若有什么闪失,后果不堪受想。”秦牧提醒道。

“大人,你说的是,我们一定会小心万分的。”老吴头听到秦牧如此交待,那灿烂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秦牧看着一众厢军也把碗放了下来,心想,这些人走了一天,也淋了一天雨,都不容易,算了,让他们玩一个晚上吧。今天,大不了辛苦自己了。想到此处,秦牧把碗举了起来,大声道:“众位兄弟,难得有个机会好好喝酒,咱们再来一碗。感谢各位兄弟的辛苦,也请各位兄弟,再坚持一会儿,过不了多少天,便可以抵达目的地,到时候,领到押解钱,本官定然好好款待各位兄弟。”

“谢大人!”举在嘴边的大碗酒,立kè

消失于喉咙间。

“好了,你们喝吧,本官还有一点事得离开一会儿。记住,不可以喝得太多,否则,本官可是会追究责任哟。”这最后一句话,是秦牧对着这些厢军们说的。

厢军们,也知dào

这位大人是开玩笑来着,便也随着笑道:“请大人放心,明天起来,我们一个个绝对不会耽误事。”

“那各位兄弟们玩好,喝好。”说完,对着王二柱道:“表哥,我们去粮仓,还是小心一点好。”

“秦大人,你……”

第46章 半夜女子

秦牧回头看到老吴头追了出来,笑道:“没事,老吴头,你也知dào

本官不太会喝酒,你们热闹便成。还有,记得让兄弟们不可喝那么多酒,明天还得早起赶路。”说完,拍了拍老吴头的肩膀,“吃好,玩好。”

说完,秦牧头也不回地向着粮仓走去,留下那个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老吴头。老吴头摇了摇头,道:“这个大人,真不知dào

是什么性格,不过,挺好相处的。我得好好提醒兄弟们,不可掉以轻心,万一耽误了大人的前程,便是我们的罪过了。”

说是粮仓,其实就是驿站自己本身的一个粮垛罢了,秦牧此次带出来的粮食多达几十车,这小小的粮垛哪里放得下?再说,这些车子明天就得启程,自然没有必要一弄二弄的耽误时间。

几名老吴头说的厢军此时正坐于粮车之上,也不知谁说了一个笑话,大家伙正笑的乐不可支,秦牧进来问道:“怎么,有什么事情笑的那么开心?”

听到是秦牧的声音,几名厢军立kè

从车子上跳下来,笑道:“见过秦大人,没什么,只是这小皮子说他的婆娘,我们几个觉得好笑。”为首的一个清秀小伙子咧着嘴答道。

“你小子,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告sù

秦大人?”这里头一个子矮小的壮实男子,跳出来说道。

“你说呀,尽管说,看我待会怎么跟秦大人说!”这小伙子倒也不怵。

秦牧看到他们笑的那么开心,稍一推测也知dào

他们刚才在聊什么,看来,那玩意儿不但在现代很流行,即便在古代也是很流行的。秦牧虽然很想知dào

这个年代是如何聊那玩意儿的,但转念想想,自己多多少少也算是这粮队的监粮使,大小也是官,喜欢谈这种东西,怎么看都有些不太雅观。

是以,道:“好了,你们聊什么都好,但千万要小心,过不了几天,便要抵达此行的终点站岷州了。万不可掉以轻心。”

“呵呵……秦大人,这一路,多蒙你的照顾,要不然,俺们兄弟也不可能吃的这么好。不说为了我们自己,单单为了你,我们也得好好护粮不是!”还是那个年轻小伙咧着嘴笑道。

听到他们这么说,秦牧真是觉得这些人很单纯,这只是官家拔下来标准饭钱,他们吃在嘴里,竟然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看来,以往监事们贪墨了不少饭钱。

“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告sù

你们,待到了岷州,我让你们吃个饱,到时候可千万别不来呀。”秦牧笑道。

“真的,那谢谢秦大人了。以后秦大人有什么吩咐,全都吩咐下来,我们一定照办。”

秦牧还真有些不习惯说这些话,话锋一转,问道:“驿丞大人呢?怎么找了一圈也没发xiàn

他人?”

“之前好像看到他跟我商大人去春香院了吧。”小伙子咧着嘴笑道。“大人,你怎么没去?”

在大宋朝,去逛妓院,那是很正常的的事,上至皇帝老儿,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个男人,那活儿正常都是会去逛逛的。如果是文人墨客们去逛,胸中若有点墨,不但可以淫得快活,还有淫得佳话。

单讲柳永,他可是在妓院里完成了无数的名词佳句呀。如他《雨霖铃》,书写便是他在汴京同恋人分手时的离愁别恨,艺术手法相当高。他的成就来缘于青楼,他的离去后事也多亏青楼帮衬,据说他死的时候,还是青楼女子集体捐款埋葬他的。

逛青楼成为正常现象,那这位秦大人不逛青楼,在这个社会自然成了另类。这押粮厢军有此一问,实属正常。

秦牧想得此处,哑然失笑,拍了拍这位小伙子,坐在粮车,示意他们坐下。秦牧和王二柱,问了一些他们家乡的生活,还有他们自己私人的生活。本以为,这些厢军会遮遮掩掩,却没有想到,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在他们心目中,这位秦大人,既然如此平易近人,而且对自己这么关心,哪有藏着掩着的道理,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再说,厢军都是一些贫苦子弟,对人,本就是讲究真诚,根本也不会去想那么多阴谋诡计。《厚黑学》在于他们,一点用也没有。

聊至半夜,秦牧感到一丝困意,连日的急行军,令他的身体还真有点吃不消。便拍了拍身边的小虎子,也就是之前说话那小伙子的背部道:“好了,我先去休息会,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呵呵……”小虎子又咧着嘴笑道,“大人放心,我们现在还不困,再说,待会老吴头会派人来接替我们,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去睡觉了。”

“这样呀,那我就等到你们交接的时候再去睡吧。”秦牧打了一个呵欠道。

“大人,你看你都困成这样了,不如去睡吧,我们贫苦人家的孩子,扛得住!”这小虎子,说到后面,竟然实实地拍打了一下自己胸脯。

“怎么,你以为本官不能坚持?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是,我们哪敢小看大人呀,只是明天还得早早赶路,你都推了一天车子了,搁我们也受不了呀。”

粮仓屋顶,此时正趴着两位着黑衣的女子。黑色紧衣裹身,身材凹凸有致,那结实浑圆的臀部因主人躺卧,高高玉立着,越发显得吸引人。两人双手撑着身体,那背部的弧线,越发明显。

为首的女子,头部斜插木钗,翠云微扬,一双俏目盯着秦牧一行人,额头微皱,似有所思。张开樱桃小口道:“杏儿,你去吩咐下面的人,明儿个在前方十里亭动手。”

身旁的女子,俏脸微张,杏口小张道:“小姐,怎么不动手,现在可是好时机呀,你看,才这么些人,只要我们的人一进来,他们还打得过?再说,明天十里亭动手,那可是白天呀,这可是官粮,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要知dào

,大当家也不敢,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为首女子把拿在手上的匕首,插回腰部,“你又不是不知dào

,这些人有多么谨慎,我们都跟了他们两天了,你看看,他们都是歇息在哪?这可是官驿,离府衙多近?我们找死呀!走了。”

“哦?”这杏儿似懂非懂答道,也把匕首收了回去,轻轻起身,翻身一跃,便落在地上,却因落地时,踩到枯枝,发xiàn

“啪”地清脆声,两位姑娘花容变色,立kè

趁着夜色消失于远方。

这声一起,秦牧拿出放在粮车上的刀,警惕地看着黑幕,大叫一声:“谁!”

第47章 肾不好,别乱走

老吴头听到响声,连忙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来劫粮?”

“没事,只是听到屋顶处有声音,应该只是野猫吧,不用过于担心。”秦牧可不想告sù

他们,这里确实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而且据自己推测,多半是人造成的。这些厢军,如果知dào

后,万一恐慌,很有可能会发生不必要发生的麻烦。

“老吴头,既然你们过来了,那我们就先去睡了,记住,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是,大人,我们明白。”老吴头看到秦牧神情有些凝重,料想这里头有事,而且时常跟在秦牧身边的那个壮小伙也不见了踪影,也说明了问题。“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打起精神来,交换着休息,还有不可离开你们自己的位置。”

老吴头不亏是做了多年的老兵头,分派任务极其利索,秦牧看他指挥若定,而且角度,方位也极其正确,便长舒了一口气,道:“老吴头,我先去歇息了。”

回到房间,秦牧衣衫未脱,端着茶碗,等着王二柱。不大一会儿,便见得王二柱从外面跑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根枯木枝。

“怎么样,有什么发xiàn

没有?”秦牧急切地问道。

王二柱拿起手中的枯木枝,递给秦牧,疑惑道:“表弟,我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xiàn

,只看了这根枯木枝,看它的断口,像是新的,而且明显是什么重物压断的。很有可能,刚刚我们听到的那声音,是人踩枯木枝发出来的声音。”

“怎么样,有没有发xiàn

脚印往哪去了?”

“刚才我看了下,这个屋子是堆放柴禾的。今天,我们这么多人进来,驿站的驿使们,自然搬了不少柴,用来烧火做饭。这白天下了一天的雨,这地上有许多脚印,根本不能判断是谁进来,有多少人进来。”王二柱极其沮丧道。

“如此,倒难办了。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小心一些,这些粮食若有闪失,你我可担待不起。”

“嗯,对,这可是我们接的第一个任务,得努力完成。”王二柱双手握拳道。

“你小子,这哪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不过,话说回来了,好像真没有哪个任务善始善终,真希望这个任务可以完成的很漂亮,从头做到尾。”秦牧像是自言自语。

一夜竟然无话,待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扫过驿站之时,秦牧睁开惺忪的眼睛,斜眯着眼朝外面看,正见王二柱靠在门框上睡着了。连忙伸手去拿衣服,才发xiàn

自己昨天晚上根本没穿衣服。低声笑了一下,走到王二柱身边。

“表哥,起床了,天都亮了。”秦牧直接拿脚招呼,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刚刚合起嘴巴,便起商铭从外面走进来。

商铭见秦牧站在门口,王二柱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擦着眼睛,问道:“哟……原来是秦大人呀,怎么,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秦牧连忙站出门外,作揖还礼道:“休息自然是好的,只是没有商大人舒服呀,不知昨日商大人可尽性?”

商铭见秦牧问起,停了下来。也许是意犹未尽,商铭有些悻悻然,“这里的姑娘确实没有汴梁的姑娘那般解风情,不过偶尔玩玩,也算是换个口味,倒也没什么。怎么,秦大人对这个也感兴趣?昨日看你跟那群厢兵厮混在一起,我还以为你好男风呢。所以,昨日才没有叫你。”

秦牧一听,见商铭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这要是搁在以前,定然过去狠狠地猛揍他一顿。此时,他是自己的上司,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逞一时英雄。脸色堆笑道:“商大人……”

秦牧“商”字才刚刚吐出来,便听到一声惨叫,再看时,正见商铭摔倒在地,一幅狗吃屎的模样,正错愕之际,便听到王二柱道:“你小子说话小心一点,别以为你是我表弟的上级,我就怕你。告sù

你,你也只是大个半级,有什么了不起的,每天看你人五人六的,你以为你拽呀!我告sù

你,我忍你……”

见王二柱说话越来越过份了,秦牧连忙唤住王二柱道:“铁牛,住口!休得放肆!”反正,现在人也打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就没有必要做的太绝。

秦牧弯腰把手伸了过去,却并不直接拉商铭的手,“商大人,我家表哥是个粗人,说话不经过脑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商大人别往心里去。”

商铭一拍秦牧的手,挣扎着爬起来道:“本官告sù

你,这仇我一定会报。”

看着商铭气呼呼离去,秦牧心道,这仇看来是结下了,本以为这人当着他人之面,会隐忍,却没想到直言而出,看来此人果真没有多大威胁。笑道:“商大人,别生气了,生气会气坏身子的。”

商铭回过头来,愤nù

地看了一眼秦牧,嘴微微动着,似乎要说什么话。但看到秦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愤nù

地一握拳,便又气呼呼地离去。

“表弟,我们得罪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果?”王二柱刚才听到商铭说自己表哥好男风,那股火立马起来了,想都没想,便打了过去。现在有了冷静的机会,自然想到,如此做,对表弟似乎不利,怎么说,这商铭也是表弟的上级。要知dào

,官大一级可是压死人的。

其实,在宋朝好男风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也有专门的场所开办男风妓院——南院,生意一样也不错。但这种事情,可以做,但却是说不得的。即便此人经常流连于南院,倘若你要说他好男风,你换来的绝不可能是他的微笑,而是他的一顿暴打。

“商大人回来了?”老吴头进入院子,开口便问。

“他回来又怎么样?”王二柱有些怒气答道。

老吴头不知dào

自己哪里说错了,摸了摸头,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他,这日头刚起,兄弟们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能不能多休息一会儿?”

秦牧一看老吴头那眼睛里满满的血丝,问道:“怎么,老吴头,昨天晚上没睡好?”

“没事,休息一会便成。”

秦牧心里一想,此时运粮,只怕他们没有多少精神,万一出现什么变故的话,力qì

都没,怎么抗敌。莫不如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虽说时间上耽搁了,但安全才是大问题。

“那哪行,这样吧,多休息一个时辰。铁牛,你待会去通知驿使,早饭别端那么早,昨天晚上,辛苦各位了。”

“如此,多谢大人了。”老吴头笑着走出了院子。

“表弟,这样做,这商大人若是生气怎么办?”王二柱担心自己的表弟跟商铭接下更大的梁子,从而耽误他的仕途,便担忧道。

“你放心,跟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也不多这一遭,再说,昨天晚上他那么辛苦,此时不休息一下,在路上又得乱骂人。”这名商大人,接触几天下来,秦牧还是很了解他的性格,有事没事,就喜欢找人来骂。

果不其然,直到出发,这商铭都没有说过来催一催。反而是驿丞去他的房间,才把他叫起来的。

这驿丞是一位已经六十五岁的老头子,昨天晚上为了陪商铭,愣是在春香院住了一晚。幸好,他一晚上,也没有想什么花花肠子,早间吃饭的时候,精气神倒也还足。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可没少在秦牧面前喝酒,如此一来,倒弄得秦牧不太好意思,只得回敬,一杯杯下去,秦牧还真有些吃不消。

用娇阳似火来形容此时天气,一点也不为过。昨日这一行群人还在为避雨的问题担心不矣,这太阳一出,热气立马上涌。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问题,在此时凸显出来,每个厢军走在路上,都有些萎靡不振,精气神完全没有。

秦牧还担心这商铭在路上会做些什么,结果走了半天,也没发xiàn

他有什么动静,不免有些好奇,掀开他的门帘子才发xiàn

,这位大人已经在轿子睡着了。

“快点哈,待会便可入城,可不要在这里多耽搁!前方便要进林子,都给我小心一点!”老吴头对于昨天之事,仍然有些担心,这些粮食真出了什么问题,这些大人们最多仕途堪忧,他们可是要拿命过的。再说,冲着秦牧去,也得好好照看。

“谁的声音那么大,不知dào

本官在休息?”商铭被老吴头的声音给吵醒了,掀开门帘子,在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商大人,醒了?本官想着,过了这片林子,便可进去来乐镇了,咱们在那里也休息一下。这不,让厢军们快些赶路呢。”倘若被这商大人知dào

是老吴头的声音,都不知dào

这商大人会怎么给老吴头穿小鞋。至于自己,他还不至于在此处动手吧。

“哟……秦大人,怎么坐上马车了,咋没下去跟他们一起走呢?”

“我倒也想呀,只是这天也不下雨,我想推车子来着,也没地可去呀。是吧,商大人?不过,本官有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牧满脸堆笑问道。

商铭一听,暗想这秦牧又想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如果跟他说,不让他讲,似乎显得有些露怯了,只好挤出一丝笑容道:“秦大人,在本官面前,有什么不好讲的,讲吧。”

秦牧连忙作一揖道:“商大人,看你睡了一个上午。本官只有一句话奉劝大人,这肾不好,可不要经常出没那种地方呀,否则,这命……可就,难说咯。”

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商铭怒不可遏,但当着这些拥护秦牧的厢军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压怒火,道:“本官做事,还请秦大人放心!”说完,狠狠地摔下帘子,继xù

休息去了。

王二柱一看,面露难色,道:“表弟,这……”

“别担心,我还怕这位大人不生气呢。倘若,此处任务归去,他在众人面前讲我的好话,我还担心其他大人会分离我呢。这大人,自己的口碑便不行,同他一道,不知要得罪多少人。”秦牧伸出手来,拍了拍正在驾车的王二柱的肩膀。

“大人,前方有乱石挡道!”老吴头,跑到秦牧面前道。

听得老吴头如此说,惊得秦牧立kè

坐起,看着两旁高大的树木,不远处便是两座大山,这不是险地是什么。若真有要动手的,不选此处,选哪里?这鬼地方,离最近的来乐镇还有一个时辰,距来处的州衙,那就更远了。

在这个地方,不要说人烟,便是一只飞鸟也不曾见得。秦牧站出马车,高声大喊道:“兄弟们,手拿长刀,迎敌!”说完,秦牧跳下马车,对老吴头道:“老吴头,你赶紧地让所有兄弟们,站在粮队内侧,以粮车作当挡箭牌,以防匪徒弓箭。”

“还有,表哥,你也一起去通知。记得,你们两个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第48章 姑娘,请把刀放下

秦牧看着奔走的王二柱和老吴头,心里不免有些恐慌,这些都是厢军,一般押粮都有禁军相随,哪里打过仗?西北赈灾,押送粮食这是多么重yào

的事情,为何王相竟然交给厢军押送,而且无一禁军相随?还没来得及秦牧想明白,只听得远处“梭”地一声,一支利箭稳稳地插在粮车之上。随着利箭来的,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也是大宋子民,因家乡遭灾,这才不得不在这清风山落草为寇。此次下山,便是向各位官军讨得一口粮食,还请各位大人行个方便。这粮是官家的,命可是自己的,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听这声音,倒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遇到了土匪了吗?怎么办,怎么办?”刚刚被吵醒的商铭,刚想掀开门帘子大骂一顿,却没想到帘子刚一掀开,便听到土匪的喊话,他哪里见过当官的竟然也会被土匪打劫,顿时惊慌失措。

秦牧生怕这位大人惊恐之下乱走,被这些土匪射杀,连忙跑过去,一把按住商铭,在他耳边道:“别乱动,否则这箭可是不长眼的。”

商铭挣扎着道:“我不管,我要回家,我要归京,要打,你们打。这粮食,让他们劫去好了,我……我有钱,我用钱赎命,你别拦我!”

“别乱动,他们有弓箭,小心你的狗命!对方都还没有动手,他倒在这里嚎上了,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你最大呀。像这样子,你哪里像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官吏。”秦牧劝道。

商铭挣扎着突pò

秦牧的手,立kè

大喊道:“上面的好汉,你们听着,我是监粮使,粮食你们尽管拿去,但不要杀我们!”想不到,这个胖子的嗓子还挺好的,声音倒挺大的。

秦牧一听,连忙把商铭的嘴巴给捂住,起身大喊:“上面的人给我听着,我才是监粮使,我告sù

你们,打劫官粮,是十恶不赦之罪。不但你们自己得死,你们的家人也得死,男的为奴,女的入娼!你们不为自己考lǜ

,也得为家人考lǜ

。”

山头之上,传来一阵笑声,“监粮使大人,这个你不要为小的担心,这家人我早已经接到山上去了。只要你们把粮食丢下,放心,我们自然不会杀了你们。”

“不可能!这是救济西北灾民的赈灾粮,给了你们,让西北那些灾民怎么办?”秦牧一边说着,一边寻找那人的方位。

“说的好听,西北旱灾发生多久了?我们可曾得到过朝廷的半粒粟,半粒米?今天说什么你也要把粮食给我们,否则杀!”这一次却是一位姑娘的清秀嗓音。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只怕姑娘你有所误会吧,朝廷这赈灾粮早就发下来,再说,这旱灾也只有半年前之久。你们也要考lǜ

朝廷的难处,朝廷此番正对交跤用兵,大量粮草均往那运,此番秋粮一收,官家立马派本官送粮,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朝廷爱民如子?

本官知dào

,各位乃不得以落草为寇,有情可愿,只要各位现在放下兵器,跟随本官送粮岷州,定然可以将功折过。你们放心,待送粮成功,本官可上奏朝廷,替各位求情,现今官家乃仁孝之人,定然可以法外开恩。”

“棱”地一声,一支利箭稳稳地插在秦牧面前,秦牧稍一惊恐,身形并不后退,反而往前一步。这时山上传来女子的玉声:“你再废话,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

秦牧见这一箭稳稳地落在自己前方,看样子,对面山头的人并不想杀他,是以,脸挂微笑道:“姑娘何须动怒。本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这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本官以为……”

“大小姐,甭跟他废话,再耽搁下去,大当家是要知dào

你下山的事情,只怕……”杏儿提醒道。

原来,伏击秦牧的正是昨天晚上趴在屋顶之上的杏儿和她的大小姐袁梦竹。这袁大小姐的哥哥便是这清风寨的大当家袁清刚。他们的父亲是村里头的教书先生****山,这才能给兄妹二人起了个像模像样的名字。

四年前,家里发生大旱灾,所种粮食颗粒无收,本来这并不什么大事,前些年也算是风调雨顺,打的粮食足够支持到第二年。却没有想到,这知县老爷为了让自己的政绩,硬是强行征收粮食,所交赋税颗粒不能少。如此一来,家中的存粮也尽数收走。

为了过日子,全家出动挖野菜,但过了几日,这山上不要说野菜,便是杂草都没有了。要知dào

,这旱灾可不只是祸害他们一家,整个村,整个县,整个州都是如此,人人出来挖,这野菜又能挖多久?

没有办法,袁梦竹他爹便向地主家借粮,这地主因为他爹是教书先生,倒也一口答yīng

下来。这东家婆,西家姨,一见袁家借得粮食,自家不要说粮食,便是野菜都没得吃,纷纷央求梦竹他爹****山去帮自家借粮。

这地主也算是个厚道人,并没有因为****山帮别人借粮便不借给他,依然按以往讲好的利钱借粮于他。这一年,大家伙便在****山的借粮下挣扎渡过。

第二年,春粮种好,正是谷物长成之际,偏又大旱,还起蝗灾,这地里的粮食又是颗粒无收。百姓被迫无奈,只得上衙门递万民书,希望州衙可以上表朝廷,免了百姓的赋税,想不到,这州衙和知县沆瀣一气,竟然把为首的百姓抓进牢里,不安罪名,只是关着。这袁木生,就是关进牢里的人。

地主家一见自家粮食收不回了,派上自己的家丁天天去袁家催粮,可怜袁家两兄妹,自己都没得吃,哪来的粮食还债?周围的百姓都是得过到袁家帮zhù

的,在地主逼迫极甚之时,大家伙一起怂恿袁家两兄妹上了这清风山落草为寇。

知县大人可不管他是地主还是贫民,只要你占着地,府衙这一块记着你要纳多少粮,你就得纳多少粮。

现在第二午旱灾,地主家去年已经把家里所有的余粮都借给了****山,今年旱灾,哪来的粮食交粮?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袁梦竹兄妹两个也是本份人家,当了草寇,却依然记得当初救自己性命的地主,每每抢得官粮,便送一些回地主家。

如此又过了一年,第三年依然旱灾,州官县官,再次强行征粮,把百姓逼上了绝路,越来越多的人逃往清风山当起了草寇,这人马也就多了起来,现今一个小小的山头,也有不下三千兵马。

这粮食,钱物一多,这兄妹二人倒干起了劫富济贫,替公行道。这周围的百姓没少受他们兄妹二人的照顾。所以,他们兄妹下山,不但没人报官,倒有人夹道欢迎。

三年任期一满,这州官入京述职,新来的知州一看,不得了,立kè

把这里的真实情况上报朝廷,朝廷这才知dào

岷州实情,连忙派人下来指导工作。但最关键的粮草,却只能零星拔付,朝廷动兵,实在费粮呀。再加上,秋粮未收,也实在没有余粮。

现今查找林家案,这王相看到这么一大笔粮草,连忙派秦牧护送去往西北赈灾。王相也怕西北兵变。要知dào

,这西北之民,可是彪悍呀。

话说回抢粮时刻,袁梦竹听到杏儿提醒,连忙大手一挥,道:“兄弟们,准bèi

!给我放!”

箭石滚木,统统向着秦牧一行人招呼过来,秦牧则大喊道:“不可迎敌,注意隐蔽!”

第49章 杀呀

秦牧是扯着嗓子喊的,效果却并不大,因为这弓箭划破长空的声音,滚木推倒树木的声音,还有土匪自山上冲下来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厢军完全听不到见秦牧在喊什么。

当初秦牧离京之时,曾申请过每人配一把弓,再带着一些箭矢,这样如果真遇上土匪的话,就可以采取自己的三段式射击,胜算更大一些。结果,这个王相告sù

他,现在朝廷兵器匮乏,别说厢军,便是禁军那也是缺刀少箭的。哪有什么弓、箭,现在这几十把刀,那也是费了他老大劲才弄到的。

无论秦牧如何哀求,王曾就是不同意拿一把弓,一支箭给他。现在秦牧看到土匪们的箭飞也似地冲过来,自己却只能等待着对方冲到自己的可攻击范围内,才敢动手,真是憋屈!

“大小姐,这些人不露头怎么办?”还是那个苍老声音。

袁梦竹嘴角冷笑道:“还能怎么办,现在赶紧地冲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看他们这群缩头乌龟能等躲到什么时候!”

“呵呵……我看这些官军有个鸟用,这些粮食便是咱们的了。兄弟们,拿出你们玩婆娘的力qì

来,给我上!”

随着这一声苍老的声音落地,随后传来的便是一群人的呐喊声。秦牧手握尖刀,精神高度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时,只见得王二柱来到秦良的身边,道:“表弟,通知下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是掉在别人的陷阱的,这地利哪能占得到。再说,你看看这些箭射的,只要我们冒个头,立马便射成刺猬。”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王二柱担心道。

秦牧是真不想说自己这个表哥,你说他懦弱,有时候又表现的十分英勇,实在不好判断。只好,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些土匪,手里紧握尖刀,道:“你放心,现在他们的弓箭,对我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待这些人冲下来后,拿住你手里的刀,给我冲出去,别忘了,我们是厢军,有使不完的力qì

。你就拿这些人当木头砍就行,明白吗?”

王二柱握着手里的刀,担心道:“有用吗?会不会……”

“会你个头。考lǜ

那么多干什么,真不知dào

说是头脑简单,还是头脑复杂。你不想你表弟我死了,你就给我上,勇敢点,拿出你的气力来。”

一听到表弟的生命都交到他的手上,王二柱便不淡定了,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表弟的命,比自己的命都重yào

,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想到这里,王二柱,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箭矢如雨,一支支利箭如一道道横行的雨帘,一段接一段,从秦牧的头顶滑过,从秦牧身体的两侧穿过,却并没有一支箭落在他的身上。所有落定的箭,都稳稳地插在粮食上,这些粮食很好的充当了档箭牌的作用。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七米,五米,三米……土匪越来越近,秦牧握着尖刀的手已经沁出汗来,待看的距离差不多了,秦牧断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说完,秦牧第一个冲了出去,反手便是一刀,正中一名土匪的肩膀,尖刀刺入,鲜血如喷泉一般射了秦牧一脸,秦牧把刀一抽,长吼一声,又向土匪们冲了过去。

所有的厢军一看,这秦大人如此神勇,自己也得表现地积极一些。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大刀,左突右进,一刀刀,或砍或劈,或收或放,随之便传来的便是人群的尖叫声。

这群土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猛的官军,只记得以前打劫时,只要自己冲下来,这些人都是会投降的,即便不投降,那也只是稍作抵抗便撤tuì

,这次怎么会,怎么会……

其实,这些土匪不明白,一支军队有没有战斗力,不取决于个姓是乎英勇,很多时候取决于他的首领是个怎么样的人。

秦牧越砍越勇,已经有三四人死于他的刀下,他真感谢这幅身体的主人,要不是有这么结实的身体,自己哪有的力qì

去施展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格斗动作。秦牧像一匹饿狼,贪婪地吞噬着这些土匪的生命。

王二柱生怕秦牧受伤,也是紧紧相随,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搭配默契,越来越多的土匪伤在他们的刀下。

“大小姐,怎么办?我们的兄弟死的越来越多了,这些官军怎么回事儿,要不然我们撤了?”杏儿见一名厢军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弃刀丢了过去,正中这名厢军的心脏,这名厢军嘴角立kè

涌出血来,倒地不起,许是死了。

“说什话,莫非我们还会怕了这些官军不成,他们的坚持只是暂时的,把那些弓箭手给叫过来,一起参战,我还就不信了,打不倒他们!”袁梦竹怒道。

杏儿一听,立kè

紧张起来,“可是,小姐,待会我们运粮的时候,如果没有他们掩护,厢军冲过来怎么办?”

“掩护什么掩护,如果不能杀了他们,我们能抢到粮食吗?你看看现在。”袁梦竹挥刀把一名厢军砍死,指了指正在混战的人群。

此时厢军已经完全占据上风,不但是人数的问题,而且这些厢军长年奔波在外,身体结实,再加上有一颗不怕死的心,自然无往不胜。越来越多的土匪死在厢军的刀下,化成一道道冤魂,飘向地府。而厢军,死去的人虽然也有,但远远少于土匪们。

杏儿一看,怒气中烧,立kè

从怀中拿出一把号角,吹了起来。这声音一起,埋伏在草丛里的弓箭手们,纷纷抽出马刀冲了过来。土匪的人数陡然增高,交战几个回合,厢军越发支撑不住。

双方对战,特别是这种冷兵器的对战,其实光有必死的决心,那是万万不够的,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刚才,厢军人数占优,在心里上,又比他们勇敢,怎能不胜。现在,土匪的人数已经是厢军的两倍,厢军哪能敌?

战局瞬息万变,本来已经处于上风的厢军,立kè

转为下风,纵使厢军个个英勇,但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受伤,虽然死的人依然很少,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怕这些厢军都得死!

秦牧暗道不妙,用刀把身边的一名土匪砍倒后,背靠着王二柱,手紧张地拿着尖刀,眼神死死地盯着两名拿着大刀的土匪,轻声对王二柱道:“我们现在靠过去,去找老吴头,不然,我们都得死!”

王二柱点头,道:“明白!”然后操起刀,便直接冲向那两名土匪,那两名土匪也不是白捡的,见王二柱冲过去,二话不说,一左一右向着王二柱砍了过去,刀风如水,顺着空气滑向王二柱。

幸好王二柱身手敏捷,见刀光阵阵,连忙一低头,这两柄刀在空中发xiàn

“翁翁”地声音,王二柱的头发也被削去少许。

秦牧嘴角冷笑,拿起刀,便加入对战。这两名土匪,刀都还没有收回来,秦牧便借着这个空档,一刀斜砍,这刀正中他们的手臂,只听得一声尖叫,两只断手瞬间掉落在地。

王二柱此时已经直起身子,也不跟他们客气,和着秦牧二人手起刀落,这两名土匪便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嘴角、身体不停地流着鲜血,两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走!”秦牧拿着刀,拼命往前冲,王二柱看到秦牧冲,也不二话,直接点头跟着冲了过去。二人穿行于粮草之间,也不跟这些土匪耽搁,手拿着刀只是打发了围过来的土匪。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开阔地,正见得老吴头被两名土匪包围,身上已经中了几刀,鲜血直流水,老吴头此时已经倒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着。秦牧二人大惊,连忙操起刀,冲了过去。

秦牧和王二柱二人合zuò

,很快便把那两人搞定,王二柱扶起老吴头,秦牧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老吴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吐了一口鲜血,硬撑道:“放心,死不了!他奶奶的,这群人是哪出来的,这么厉害!”

“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的,把所有厢军全都叫过来,否则再这么打下去,我们全都得死。”秦牧命令道。

“好,我现在马上叫他们过来。”老吴头连忙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号角,吹了起来。

老吴头这声音一起,所有的厢军立kè

围了过来,人数大约还有五十来人。这伙土匪一时不知dào

秦牧打什么主意,竟然未加阻拦。待反应过来时,这些厢军已经全都跑到对面去了。

“一字排开,双手紧握住刀,走过去!”秦牧大声喊道。

所有的厢军立kè

把刀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跟着秦牧的步伐向着土匪走着过去。所有的土匪都不知dào

他们要干什么,都愣在那里,一步一步往后退着,似乎在给厢军让道。也有那么一两个,也许是想着在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冲了过去,很荣幸的便死于刀下。

如此一来,所有的土匪都傻住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大群人一字排开,手里都拿着一把尖马,眼睛里喷着怒火,慢慢地向着他们靠近。这些土匪的身形继xù

慢慢地往后退着,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

秦牧在心里头不住地祈祷着:别动手,别动手,往后退,往后退,对对对,就这样,好好保持,再往后退,再往后退。

手拿长剑的袁梦竹,此时似乎意识到什么,立kè

大喊一声:“给我冲过去,别让他们得逞!杀呀!”

第50章 双方对峙

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吧,秦牧在心里头冷笑。“给我冲过去,见人便杀,别跟他们客气!”

秦牧这一声呐喊,彻底点燃了这些厢军们的热情,众人手执尖刀,凭着一股子勇气直冲过去。对方的土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是听到大小姐的吩咐,才往前冲,根本就没有章法可言。

这一边是排成队形往前冲,而这一边却是零零散散,结果显而意见,土匪彻底被冲散。袁梦竹暗道不妙,拿起手中的剑越过人群,直接往厢军这边跑,手里拿着的剑很快便在两位可怜地厢军身上留下剑痕。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接近粮草,快点,快点!”袁梦竹知dào

秦牧的打算,是以吩咐兄弟们看紧粮车。只要粮车还在这里,对付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问题。

一见袁梦竹识破自己的计划,秦牧暗道不妙,连忙大呼:“老吴头,快点带领兄弟们推着粮车走,快点!”

老吴头一听,心里一惊,“你这是,你这是……想弃车保卒呀。”心里如此想,立kè

大喊道:“要走一起走,你有个意wài

,我们还能活吗?”

“快点,别费话,我有说我不走吗?快点,再慢点就走不了了!你们先走,我断后!”秦牧在那里立kè

大声喊叫着。

老吴头此时才明白秦牧的打算,也不跟他争谁来断后合适,立kè

组织人手,迅速把这些车子赶起来,幸好这些都是牛车。人在那里喊打喊杀,这群牛一头头都是傻站在那里看风情,现在厢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这群牛立kè

像发疯一般向着来乐镇冲去。

康庄大道,林荫之道,单单一条路,这些牛儿撒开蹄子跑了起来,那速度真不是盖的,身后一众厢兵放开腿追,也感觉到无比地吃力。老吴头一看,这些厢军都跑了,立kè

大喊道:“小皮子,你赶紧带领你的七位兄弟,把粮给我送进来乐镇。剩下的人,赶紧给我回来,保护大人安全。”

秦牧一听,暗叫不妙,现在自己这么生猛,依然平安,料想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厢兵,不怎么在意,老吴头这一声“大人”,不就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快点,全体进来乐镇,别管我!”秦牧说完,也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立kè

朝着来乐镇跑去。

一众厢兵,正打算往回跑,一见秦牧跑向来乐镇,立kè

掉转方向紧随秦牧跑起来。眼看,就要拉开距离,却不料后面传来一阵大笑,“你们跑呀,你们跑呀,你们跑了,你的这位大人可是会没命的!”

袁梦竹长剑一振,发xiàn

如蜂鸣般“翁翁”声,袁梦竹杏眼半怒,玉手斜垂,双峰玉立,立于那处,如一尊仙女下凡图。

秦牧此时才突然醒起,还有一位大人,自始至终也不见他的踪影,莫非真让对方给劫住了?连忙回头一看,不由得心里一紧。

只见商铭正仰面倒在地上,一脸惊恐道:“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监粮使,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杀了我,会被诛九族的。你们不能杀我……”反反复复都是讲着这么几句。

秦牧真是杀了商铭的心都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路上不知dào

给队伍添了多少麻烦,现在倒好,眼看就可以平安逃脱,又出来搅局,你怎么不去死!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真要秦牧如此做,他也真下不去手。再说,倘若这事让朝廷知dào

了,那下场定然很惨,不只是他,整个队伍里的厢军只怕也难逃一死。

“都停下来!”秦牧大手一挥,怒道:“都给我停下来!”

商铭听到秦牧的声音,立kè

起身向着秦牧跑过来,可是人影刚动,便发xiàn

脖子处多了一样东西——大刀刀刃。商铭立kè

双手上举,轻声道:“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刀剑不长眼,刀剑可不长眼呀。”抬起头,对着秦牧喊道:“秦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这个废物!秦牧在心里暗骂。

“不知dào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袁梦竹一拱手问道。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只管粮草,这位商大人,他们杀了便杀了!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老吴头慢慢挨近,凑在秦牧身边,轻轻说道。

秦牧其实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像他这样的废物,活着就是浪费空气,莫不如死了干净、倘若真这事死了,自己还可以替他争取个什么荣誉。不过,秦牧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自己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丧失,他真的不敢接受,也无法理解。

“万不可如此,商大人纵然有千般不是,但只要我还活着,定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秦牧训了老吴头一顿,便摇首相望道:“不知这位当家的,有何打算?

“很简单,只要你们把粮食全都给我们,我们自然会把这位大人交到你们的手上,放心,绝对不伤他分毫。不然的话……你自己明白。”杏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得yì

道。

秦牧走了出来,道:“姑娘此言好没道理,若这些粮食全都给了你们,那我们哪有命在!”

见秦牧没有打算交粮,杏儿一怒,道:“那是你们的事!交粮,这位大人活命,不交粮,这大人没命!你们的大人若死在这里,只怕你们也一样不好过,好好掂量一下。”

秦牧微微一笑,道:“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我们何必做这种事情呢?”

“如此便没得淡?”袁梦竹把杏儿叫了回去,自己站了出去。

“徜若姑娘不改改条件,那便没得谈。”如此静距离观看,秦牧才算真zhèng

体会到女性的另一种美。

只见得袁梦竹着一件男生淡蓝色衫,手执一柄长剑,挽着书生髻,脚蹬朝云靴。双峰虽然紧紧包裹在厚实地棉布内,却一样闪发出女性特有的味道。

女性特有的味道,掩映在男儿打扮中,这份英姿,这份飒爽,这份与众不同,直让秦牧想多看几眼。

袁梦竹正欲开口,见得秦牧那满含色欲的眼睛,心里头大为观火,但此时并不适合激怒对方的好。如果再打起来,即便自己可以赢,只怕也得折损好多兄弟,是以,半嗔半怒道:“那不知依这位大人看来,此事如何解决?不如,你提个建议,只要双方都不亏,本姑娘也乐于接受。”

第51章 言中心事

“哦,如此说来,倒是有的谈了。看这样子,似乎大人已经有了想法,不如说出来,让我们考lǜ

考lǜ

。”袁梦竹,玩弄着手里的长剑,道。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其实很好解决,你要的不过是粮,而我们要的不过是身家性命,不如你先把我们大人放过来。放心,我们自始至终在这里站着,你们要粮,可以自己过来,我们绝对不再以阻拦,不知当家的以为如何?”秦牧正色道。

袁梦竹一听,大笑道:“大人,本姑娘有个问题,不知dào

该问不该问?”

秦牧手一举,道:“姑娘,你说。”

“大人自己聪明,难不成就认为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你以为,这样的提议我们会同意?让我们人过来拿,那么多车,如何推?你们真的只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会伏击,真是可笑!”袁梦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语,出自她口,倒觉得有些娇嗔了。

“那依姑娘,此事如何处理?”秦牧满脸堆笑,就怕你不搭话,你搭话,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破绽。

袁梦竹不料有他,把剑重重地收到剑鞘里,轻声道:“此事很简单,只要你们悉数后退,待我们把粮食全数赶到后面的山谷之中,你这大人,我自然还给你。”

秦牧尖刀一收,放声大笑,“这位姑娘真有趣,你如此这般做,难不成,我们就不会疑心,你不把大人交到我们手上?”

“我以人头担保,绝对说到做到,我们山贼义字当头,自然没有骗你的道理!”见有人怀疑自己,袁梦竹身后一名老头站起来,气愤道。

袁梦竹玉手一招,示意这名老头子退下,然后瞅了秦牧一眼,“大人做事倒令小女佩服。”

一听这美丽姑娘对自己捧起来,秦牧笑了笑,道:“姑娘看着也就二七年华,倒可以领着这么一众人员,足见姑娘智慧!”

“少跟本姑娘贫嘴,看你年纪也不到双十年纪,不也一样当了官了。”袁梦竹气呼呼道。这袁梦竹其实,最讨厌别人讲她小,谁讲她小,她便跟谁急。

此次会带领着一众山贼下山,主要就是想着,打劫了这匹官粮便可以向大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女子,别整天整天地跟别人讲自己有多小有多小。

袁梦竹稍微平恢了一下情绪道:“也就是说大人,你不信任我们?”

“姑娘不也是先不相信我们吗?何谈信任与不信任?”

“你们是当官的,当官的话最不可信任,宁可相信鸟会说话,也不可相信当官的承诺!”袁梦竹说这话时,加重了几分语气。

秦牧道。“如此倒没有办法解决了?我们得一直待在这里?”

“我倒不担心一直待在这里,反正,你们的运粮那是有限期的,如果你到了时间,你们没有到达现场,迎接你们的便只有死亡!”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这姑娘看样子很懂得官场呀。想以官的身份,或是灾民的情况来说动他,看来是不可能了。现在,得想一个办法,尽快搞定她才行。昨天因为下雨,已经耽搁了些行程,再不快点,只怕真的会误了时日。

“姑娘既然如此深谙官场条例,那本官也不跟姑娘兜圈子,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双方都得利,如此可好?”

袁梦竹警惕地把剑又轻轻拉出一点道:“不知大人想如何让步?”

秦牧身子往前几步,慢慢靠近袁梦竹,待看到袁梦竹抽出长剑,示意秦牧再靠近半步便要秦牧血溅当场时。秦牧停了下来,道:“姑娘不相信本官,本官也不敢相信姑娘。此事要解决看起来困难重重,其实解决的方式非常简单。不过,事关一众兄弟的生死,我一个人自然也无法作主,还得我与众位兄弟一起商量之后,再告之于你!”

“小姐,我看他就是在耽误时间,他想着等时间一长,定然有人经过,到那时,只要通知里正,他们带乡民过来,到那时,他们便占了上风,我们可就……。”杏儿提醒道。

袁梦竹笑了笑,道:“倘若他们做的是这个打算,那他们便错了,要知dào

我们清风寨的名号,这里的百姓又不是不知dào

,况且,这里的乡民会听他的吗?笑话!”

是以,袁梦竹微笑道:“如此大事,我想你一人作主,确实不大可能,给你一点时间,尽快说一个好的方法来,否则你的这位大人可就没命了。”

“秦大人,救救我,你救救我!”商铭一直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本以来自己可以活命,却没有想到这个秦牧竟然要跟那些厢军商议。想起来,自己平常是如何对待这些厢军的,那颗心就彻底凉了。现在希望全寄托在秦牧身上,希望他可以救自己。

“再嚎,信不信我杀了你!”杏儿怒目圆睁。

秦牧这边,老吴头,王二柱,还有小虎子,小皮子,当然还有秦牧自己,一共五个人,开始商议解决的办法。

五人刚一聚首,秦牧还没有说话,王二柱立kè

道:“表弟,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立kè

带着粮食跑了怎么样?大不了,就说商大人是被这些贼人所杀,想来,也不会有人不相信。”

秦牧一听这王二柱又拿这种话来说,立kè

阻止道:“你是我表哥,这种话切莫再说,要知dào

那可是一条人命,不管怎么说,你我都不可以看着一条生命在我们面前消失,而无动于衷。”

老吴头生怕秦牧和王二柱闹不愉快,连忙道:“大人,这商大人平时便是那种刻薄寡恩之人,在朝中名声极差,像他这样的人,救他干什么?”

见老吴头也这么说,秦牧稍微客气道:“不管他做人如何,若是看着他死在我面前,而我不去救,我做不到。好了,叫你们过来,是谈论如何救商大人的,不是让你们不管他的。”

小虎子一听,无奈道:“大人,我知dào

你的心好,可是现在,你看,如果我们救了商大人,这粮食便没了。他们此次下山,本就是为了粮食,难不成还会不要粮食?”

“对呀。可如果把粮食交到他们的手上,或许他们会信守诺言,到时候平安地把商大人放回来。可我们回去之后,如何向王相爷交待?这完全就没有办法呀。”小皮子情绪低落道。

“你们说的,我明白,我也知dào

。可是,事情绝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解。表面上看起来,这粮食和商大人,这二者,我们只能取其一样。其实,只要方法对了,我们可以两样都要,而且还能平安到达岷州!”秦牧自信的说道。

老吴头一听,立kè

反驳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些贼人不可能又把人交给你,又把粮交给你。现在人在他手上,他完全有主动权,即便他钱粮全要,也不是办不到。怎么可能,让我们人、粮全拿走。”

见老吴头这么激动,秦牧却没有激动,而是自信地笑了笑,道:“不是不可能,是完全有可能。好,你们现在靠近一点,我把这个方法告sù

你们。”

袁梦竹这边,杏儿明显不相信这些当官的,道:“小姐,考lǜ

那么多干什么,不如我们现在冲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是人也杀,粮也抢。”

“我们几时那么好杀了?”袁梦竹轻轻在杏儿头上拍了一下,笑骂道。

“小姐尽打我的头,打头会长不高的。”

“你呀,都十四了,哪还有高呀。不如给你找个男人,或许还能长高一点。”

“小姐,你……”杏儿开始往袁梦竹的敏感地带挠去,笑得袁梦竹花枝乱颤。

而在秦牧这边,秦牧已经把方法说出来了,王二柱一听,立kè

反对道:“不可能!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万一你的判断不准,那可怎么办?”

老吴头也劝道:“我也觉得此事太过于冒险,不如我们再想一个方法好了。”

“对呀,大人,我知dào

你是一个好官,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呀,万一……万一,他们不像你说的那样,那该怎么办?”小虎子,小皮子二人齐声合道。

秦角嘴角微笑依然挂在那里,道:“唯今只有这个方法,否则大人和粮食,我们只能二者取其一,无论哪种,我们都一样的结局。如果你们硬是要反对我的做法,不如你们想一个更完美的计划出来如何?”

“这……”剩下四人,顿时语塞。

王二柱见此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拉秦牧的手道:“如果你一定去,那么把我也带上。”

“别闹了,如果你一起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你现在首要的任务,便是把这些粮食平安运到岷州,交于知府大人,解百姓倒悬之苦,这便是你的大功德了。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相信,他们不会杀了我的。”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再聊下去,这天都要黑了。”杏儿急道。

秦牧笑了笑,道:“姑娘说笑了。好,我也不多说废话,我希望你们把商大人和粮都交给我们。”

这秦牧的话刚刚说完,杏儿便坐不住,大叫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找死!小姐,我现在过去砍死他。”

秦牧看到杏儿那着急的模样,却也不生气,仍然脸上挂着笑道:“姑娘别那么激动,请先让我把话说完,到时,如果觉得没道理,你再杀我也不迟。”

袁梦竹刚听完秦牧的话,也是火气上涌,现在静下心来思考,突然觉得秦牧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看他的模样,不可能是那么冒失的人。是以,把杏儿拉了回来,轻声道:“没关系,让他把话说完。”

“姑娘小小年纪,倒也有成大事的魄力,本官佩服。”

“少废话,快点说。”

“好。我的意思,便是,如我前面所言,把这位大人交给我们,然后让他带领着这支粮队前往岷州。”

袁梦竹不由心里发笑,道:“大人,好大的口气,即要我把人放了,又要把粮食带走,合着我们这次下山,完全就是下山来玩的,而且玩着玩着,死了那么多弟兄?”

“姑娘你莫着急,我知dào

,如果只是这么做,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同意。你们此次下山,虽然不能带走粮食,但是可以带走一个人,那便是我!”

“莫非我听错了,我们下山来,便是抓一个人上山,而且是一个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人?上了山,我们还得供你吃,供你睡,你也太能想了吧?”

秦牧听到袁梦竹如此说,倒也不急,缓缓道:“姑娘,把我带上山,定然是有用处的。我的用处,便是可以让姑娘放个心,知dào

这批粮食没有乱用,而是确确实实作为赈灾粮,用来赈灾用了。”

袁梦竹,长剑押回,道:“这些灾民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你拿这些粮食干什么,我们不关心。我们只要拿着这些粮食上山便可。”

秦牧像是看透了袁梦竹的内心似的,斩钉截铁道:“姑娘此言倒是心口不一呀,我知dào

姑娘其实非常关心这些灾民,你也看不得这些灾民受苦,你也不忍心他们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因为这些,你这才打劫我们的粮。不是吗?

其实,你们的目的,便是拿着这些粮食,然后赈灾民,跟我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至于,你们为什么来抢,主要便是不放心,你们完全不信任这些当官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你们一定是知dào

,当朝廷把一点点赈灾粮送下来后,这些当官的一点都没有往下发,反而是全数吞了。你们气不过,这才有了劫官粮的行动,否则以你们的秉性,不可能做这种丧天德的事情。”

袁梦竹冷笑一声,道:“别觉得那么了解我们,我实话告sù

你,我们打劫这些粮食,全都是为了自己,我们山寨那么多人,难不成不要吃的?别自作聪明。”

见袁梦竹依然不承认,秦牧倒也不急,继xù

道:“不可能!虽然我一开始讲这些粮是赈济灾民的时候,你表现的似乎完全不在意。但是我知dào

,你肯定是在意的。好,你先别急,你听我说。

这证据呢,其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我问你,现在我们两方的势力来看,你杀光我这些人,有问题吗?完全没有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废口舌,而不直接杀了我们?因为在你的心里,其实并不想杀了我们。

还有,这里虽说远离人烟,但他毕竟是官道,这周围又是高山,树林的,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看到此事。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没有一个官兵赶过来?想来,还是因为你们清风寨,在此地的名声很好,老百姓希望你们可以抢得官粮。因为,只要你们得逞,他们便有饭吃,我说的,可对?”

第52章 圆满解决

被言中心事的袁梦竹,心里暗道:这秦牧竟然有如此猜人心事的能力,果真不简单。心里虽这么想,但在面上,这袁梦竹可是一脸平静道:“大人,真是能说会道。不过,你们这些贼官,本就如此,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实不可信。”

秦牧朗声笑道:“不管姑娘信与不信,反正事实便是如此。倘若,姑娘按秦某所说去做,我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送上,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一听?”

“小姐,别听他的,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杏儿提溜一下袁梦竹的衣服,急道。

袁梦竹却把杏儿请了回去,微笑道:“那就请大人,说来听听。”

听得袁梦竹主动想听,秦牧料想有了七成的把握,笑道:“姑娘,按我说的去做,不但可以换取清白之身,还可以给你谋个出路,对于落草为寇,我想也实非你们所愿。”

“大人此言,或许过于武断了,需知这落草为寇,虽说在你们当官的看来,名声不佳,不过在我看来,却极是不错的。老百姓对我们拥护,我们下了山,百姓夹道欢迎,而且是诚心实意的。这可比你们强迫百姓来得强吧?”袁梦竹说这话时,大有对秦牧的鄙夷之色。

“姑娘,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我想,作为一名大宋百姓,在心里头,你自然也想得到大宋的承认,虽说你们现在有了百姓的拥护,那又如何?等你们有了小孩,也想他们一辈子生活在骂名之中?”

“此事,大人不必操心,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料理,大不了,让子孙也落草为寇,济富济贫,替天行道,杀尽你们这样的狗官!有什么不好的?”袁梦竹似乎完全不在意身后之事。

秦牧听后,却并不在意,继xù

道:“姑娘若真存了此等念想,本官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们不愿意,是否也代表着令尊不在意?难不成,你就不替令尊想想?令尊一辈子诗书礼仪,一辈子把心思全都放在教书育人上。指望着,经过自己的双手,能够导人向善,为百姓,为社稷尽自己的一份力。

可是你们却给他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你们是他的孩子,不承想,教育了别人,却始终没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你们落草为寇,让他老人家何以处地?周围百姓私底下会如何说?若是被他的同窗们知dào

此事,会如何笑话于他?这些问题,你们可曾替他考lǜ

过?

我想,你们上山这么久,定然也是找到法子想救你们父亲上山吧?至今不曾上山的原因,我想不是你们救不了,而且你们父亲不肯随你们上山吧?”

“那又怎么样,是他想不通,整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听得我头都大了。这些东西能救命吗?能吃饭吗?”

“姑娘此言,倒令本官有些奇怪,想来令尊打小便教过你一些……做女人的本份吧,你这样说话,倒……真让令尊失望呀。”秦牧实在想不起来,古人一般教女子什么,不过印象中,似乎有专门的书教吧。

“失望不失望,不关你事。我只想知dào

,你的意思是乎要招安我们?”

自己这个身份,虽然看着不错,但又有谁知dào

,每天晚上,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她和她哥在月下喝酒的身影。他们两个毕竟都是在父亲的指导下长大,为人子,为子民,应尽的本份,他们何尝不知dào



特别是哥哥已经下山请过父亲三次了,但每一次都是被父亲扫地出门。最后一次,父亲竟然当着她哥哥的面,拔刀自杀。幸好,当时袁清刚离他父亲不远,迅速把刀夺了过来,父亲才没死成,但也伤势较重。

当父亲苏醒过来时,这****山又去寻刀,说,只要他们兄妹还有草蔻的身份,他便不想见他们,否则见一次,死一次。

袁清刚看着父亲的病体,苦苦哀求,要等父亲的伤势好些后,才肯上山。谁料到,这****山竟然拿头撞墙,死活不同意。由此,袁清刚才不得不含泪上山。

他们也想着下山回家,当个平头老百姓。可一则这些当官的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可是抢了不少当官的家财,二则,他们也不想让百姓受苦,没有了他们的救济粮,每天会死多少人?

虽说现今上来岷州的知州大人,还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一来到岷州,便把父亲等一众乡亲给放了回来,也把这岷州的灾情报gào

给朝廷。可是,这知州依然是只救官员,完全不理会百姓的死活。如果他们回家当平民了,谁会救这些百姓?

想到此处,袁梦竹顿了顿首,道:“那不知大人,要我们怎么做?”

听到袁梦竹松口了,秦牧很开心,道:“这个很简单,只要你们现在上山去,把粮食交于我们,当然,你放心,我是随你们上山的。这些粮食,你可以派一个或是几个,这个人数由你定,让他来监管,我们是不是拿着这些粮食来赈济灾民,我知dào

你们其实也在担心我们粮食的用途。

如果你们不放心派出去监督人员的安全,可以采取随时报信的方式,确认你派出去的人是安全的。如果一但没有收到这个信息,你完全可以杀了我,因为我就在你们山寨之中。这是解决粮食下落问题的解决方式。

至于你们下山安置的问题,虽说本官职微言轻,但本官却敢跟你们保证,只要秦某人还活着,定然让你们清清白白地活着,而且没有谁敢动你分毫。”

“哟……秦大人好大的口气,看你这身着装,只怕都不是什么大官吧?你何德何能,敢保证我们的安全?”杏儿嘲笑道。

秦牧一拍衣服,正声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个男人,倘若不能保你们周全,我便自杀当场,到那时,你们再落草为寇,恐怕也不用再担心良心上的谴责。更何况,本官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秦牧说这些话,倒感觉掷地有声。

“秦大人为何如此保证?莫非你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袁梦竹有些怀疑道。

“就凭我们,倘若大人不能保你们清白,我们也会随你们上山,即便我们上不了山,也可以策应你们的安全,如何?”老吴头指了指身后的厢军们,替秦牧说话。

秦牧脸上挂着微笑道:“姑娘,话都讲到这份上,你总不可能还不相信吧?”

“不是不相信,只是事关山寨的存亡,我一个人也决定不了。”

“如果姑娘决定不了,那也没有关系,完全可以把我抓到山上,然后再作决定。只是这赈灾粮,不可耽搁,我想让老吴头他们先送往岷州,这去的路上,得经过无数关卡,如果没有一位朝廷官员坐阵,只凭他们定然过不了关。我,你们要抓往上山,不如就让这位大人随行,如何?放心,如果你们大当家决定,还是要劫这些粮食,你们尽可以动手,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出你们的势力范围,是不是?如此这般,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牧说完,袁梦竹心里开始动摇,但是要她拿主意,她又下不了决定,是以回头,问道:“三伯,你觉得如何?要不要按他说的做?

这三伯真是这袁梦竹的亲三伯,也就是之前说话声音很苍老的那位。此时听到袁梦竹问话,便开口道:“我觉得完全可以试试,我们劫官粮本就是赈济灾民,如今有人帮我们这么做,我们何乐而不为?再说,如果真可以换个清白身份,对我们来说,也是莫大的好事。梦儿,不如试上一试。”

听到三伯赞同自己的想法,袁梦竹笑了笑,道:“那就按三伯的意思。现在,得找一些人监督他们,该派谁去呢?”

“这个你就让我带几位兄弟们去吧,放心,老爷子我,还是走得动道的。”三伯毛遂自荐道。

一听得自己走路去,秦牧立kè

站出来,道:“哪能让老爷子走路呢,我这不是有马车吗?待会,你坐在马车上,不就得了?”

第53章 上清风山

一切谈妥,接下来便是上山的问题了,为了安全,秦牧很荣幸的得到了一个黑色的布条,封在眼睛前面。

突然之间一片黑暗,秦牧还真些不太适应。眼前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色彩,除了黑色还是黑色。由此,他根本不知dào

到底走了多久,无法感知到底身处何方。他只是知dào

,刚戴上黑布条后,走了没多久,他便被人放在马背上,而且是直接趴在马背上。

如此痛苦的姿势,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全给颠散了。上了马背,一路走的都是平地,期间应该经过了几条小河,因为秦牧明显感觉到水溅到身上的感觉。如此走呀走呀,当楚天被丢在地上时,他发xiàn

自己正被一人扛着。

然后便是开始上山,秦牧很是感觉,背着他的人应该是扯着绳子上的,或是什么需yào

手来操作才能上山的方式,因为秦牧是被绑在人背上的,如此挣扎了一段时间,秦牧被丢在房间里,黑布也被扯了下来。

黑布被扯下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刺得秦牧眼睛生痛,秦牧没有办法,只好重新闭好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正在被反绑着,当他刚想挣扎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别乱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到来人如此说,秦牧立kè

安静了下来,乖乖地闭着眼睛任由对方给自己上绑。好不容易双手反绑好,嘴巴却突然之间被塞入布条之类的东西,秦牧想睁开眼睛,却发xiàn

依然痛得很,只能是闭着眼睛,等待着。

不多时,便听到人往外走的脚步声,然后便是关门声,关门声一落,便听到袁梦竹的声音:“你在里面安静地待着,我去跟我哥还有几位长辈商量一下。很快便会回来。”

然后又听到袁梦竹吩咐看守好好kàn

着,不可大意之类的话语。

秦牧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试了几次后,总算可以睁开眼睛。这才,好好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只见得这是一间石室,石块砌得很不规整,也许是急于求成或是工艺不佳。

地面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仍然是大地一块,而且很不平整,高高低低。这房间,除了秦牧,还有一根木头,斜靠在墙上。然后,这房间里便没有任何东西。而且这房间,除了有一条门,连个窗户也没有,门这么一关,只能通过透露出来的光线,判断出,这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光影错乱间,也可以看到看守者们的身影,初步判断,好像是两个人。这两个人,手里都好像拿着东西,但具体是什么,看不太清楚。

双手被反绑,嘴巴被堵住,幸好腿还是没有绑固定住。秦牧不由得心里笑了笑,这袁梦竹还真有趣,把手反绑着难道就可以阻止自己逃脱?自己的腿可以活动,随便找一处石头尖锐处,要磨掉这绳子有何难?绳子一落,嘴巴里的布条一拿,打下山去又有何难?

要不是,秦牧对袁梦竹有些好感,真打算这么做。

秦牧坐在那里不到一刻钟,便感觉到屁股有些凉,连忙起身,踱步于这石屋之间,因为没有东西,走起来,倒也舒服。走了有一会儿,秦牧觉得累的很,便对着门口,刚想说话,却发xiàn

自己的嘴被布条封住,想着用石头蹭掉,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此事成与不成还在商谈中,自己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秦牧只好继xù

坐在地上,可是坐了一会儿,发xiàn

这个屁股实在受不了,而且这黑黑的地面,怎么都感觉有些脏,只好再站起来。可是,这站着实在累的很,也不知这袁梦竹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秦牧正难过之际,忽然看见了靠在墙上的木头,心里有种感觉,这根木头放在这里,应该就是方便关押在里面的人坐的。秦牧走过去,用头轻轻地把木头慢慢地推动,然后再加上脚的力量,这木头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发xiàn

“嘭”地一声。

外面的看守问道:“干什么?”

秦牧连忙“呜呜”地回答了几句。然后似乎是另一个看守道:“别问了,我们只要守住门便可以了,反正他也走不好的。再说,他嘴都被堵住了,你还指望着他回答你呀。”

“哦,也倒是的,我都忘记了这事儿。看我这记性。”这名看守很是自嘲地笑了几声。

天渐渐黑了,月光透过门缝投射进来,秦牧已经坐在木头上睡着了,头一低一低地像是在钓鱼。这时,猛地一个低头,秦牧重重地倒在地上,身体如同一个幼儿般,蜷缩在一起,躺在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梦竹走近这座石屋,门口的看守看到袁梦竹过来,连忙道:“大小姐,他在里面睡着了。”

只见袁梦竹手里捧着一大盆饭菜,听到看守如此说,袁梦竹笑道:“他倒挺有趣的,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睡的着,真是佩服他。好了,把门打开。”

这名看守,连忙跑到门边,把栓一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袁梦竹走进来,用脚踢了秦牧一下。秦牧的身体突然被人踢了一下,立马醒了。睁着惺忪的眼睛,在寻找着是谁踢了自己。

“怎么,在这清风寨这么好睡觉?竟然躺在地上了也能睡着。”袁梦竹笑了笑道。

此时秦牧已经醒了过来,道:“姑娘,你把我丢在这里这么久,我不在这里睡觉干什么?”说完这一整句,秦牧才发xiàn

,自己的嘴巴依然被堵住了。

袁梦竹也听到秦牧那“呜呜呜呜”的声音,走过去,伸手拿出那堵在嘴巴里的布,“你呀,嘴巴被堵住了,还这么能说。”

嘴巴得以解放,秦牧继xù

道:“帮我把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呀,饿了一天,都饿死我了。快点,我要吃饭。”

“不解,万一你要使坏怎么办?或是要逃走。”

“我要逃走,早就逃走了,干什么,等你拿饭过来时,才逃走呀。我跟谁有仇,还能跟肚子有仇?再说,你不帮我解开,我怎么吃饭?难不成,你来喂我?如果是你喂,我倒没有意见。”

听到他们两个说话如此亲热,这两名跟进来的看守,很懂场合,立kè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石屋。

“我喂?想得美呀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使坏。放了你,便放了你。”袁梦笔来到秦牧身上,帮他把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得以彻底解脱地秦牧,真想过去狠狠抱一下眼前这位姑娘,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无不散发出一股令人着迷的味道。但刚有这个冲动的秦牧,却被饭菜的香味给吸引过去。

没办法,都已经饿了一整天了。再说,温饱思****,这饭都没吃,哪有的****?

看着秦牧狼吞虎咽的模样,袁梦竹痴痴地笑了笑,“慢点,你慢点,如果不够吃,我让杏儿再拿些过来,别着急。”

这位大人真是奇怪,不怕死,有胆魄,可是吃起饭来,竟然像个小孩子。这一向高傲的袁梦竹,不由得对他产生一点儿兴趣。

风卷残云,狼吞虎嗯,两下半工夫,秦牧便把袁梦竹带过来的饭菜全都吃了下去。把木案放在地上时,秦牧还生生打了两个饱嗝。

“你呀,堂堂朝廷命官,读书人,吃起饭来,倒也如此没有德性,倒真难得。”

“这个德性呢,是放在心上的,只要心中有德性,那便是有了德性,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懂的。哦,对了,刚才只顾着吃饭,都已经忘记问你那事谈得怎么样了?不过,看你兴高采烈的样子,想来此事已经成了,是不是?”秦牧问道。

第54章 入山,第一夜

袁梦竹不置可否,笑道:“其实我大伯、二伯还有五叔,一直都想着回去,这一次,刚好有了一个借口。”

“如此,真是辛苦姑娘了。要不是,你帮我说了那么多好话,我想此事也成不了。”

“你怎么知dào

我帮你说了话?”袁梦竹奇怪的问道。

秦牧走到门边,回头一说:“这很简单,你的那些什么伯父见都没有见过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相信官府的话。如果真是那么轻易的相信官府的话,我想,你们早也已经招安了。”

袁梦竹跟到门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想不到,你还真是聪明,不过,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别也太放在心上。只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到时候给我们一个清白之身。”

“这个你放心,本官做事你绝对放心。再说,把你们招安回来,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百姓而言,都是一大好事,我何乐而不为?”秦牧摸了摸放在袖子里的令牌,答道。

门边是一片空地,杂草已经理顺,看上去挺干净的。不远处,便是山寨的居民区,因为上山寨的人太多,袁氏兄妹不得不专门开辟出地方,给这些百姓居住。因为落成时间差不多,倒也是挺齐整的。清一色,茅草做顶,泥土作墙。

袁梦竹坐在草地上,笑了笑,道:“这个我自然知dào

,只是好事多磨,我也不知dào

此事有几成把握。”

看到袁梦竹信心不路,秦牧连忙也随着坐了下去,但他并不敢太靠近袁梦竹,虽然很想坐近一点。“放心,这事我有九成把握,至于什么原因,待事情成功之后,我便告sù

你。”

“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实话告sù

我。”袁梦竹看着前方的山崖,问道。

秦牧想都没想,答道:“你说。”

“你为什么相信我们,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杀了?要知dào

,在这山寨里,杀了你,没有人会提什么异议。官军,即便想给你报仇,他们也找不着地儿。”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你们不会这么做,我看人一向很准。”

袁梦竹扭头一望,道:“你看人就这么准,这么有信心?”

“嗯!理由我就不想再啰嗦了,其实你也知dào

,好了,我在那里睡了一天了,现在刚吃好饭,精气神正足,能麻烦姑娘带我看看这山寨吗?”秦牧站了起来,问道。

“不可以!”袁梦竹拒绝道。

本以为袁梦竹会同意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拒绝,秦牧很是错愕地回头望了一眼,惊讶地问道:“真的?”

“真的!”袁梦竹说的无比坚定。

“为什么?”

“很简单,与你结盟的事情还没有确定,你就还不是我们山寨的客人,再说,即便定下来了,你也只是我们山寨的人质,你也不能随意地在山寨内随意走动。”

“还没定?哦,也确实是的,你的那些长辈们都还没有看到我。不过,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见我呢?”

“明天早上。好了,我带你去你睡觉的房间,记住,在路上别乱看,否则,明天早上,你就没命起来了。”袁梦竹警告道。

秦牧嘴角挂着笑意道:“我还以姑娘忍心让我睡在这个房间呢。”这秦牧呢,是属于那种给点洪水便泛滥的人,现在看到袁梦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自然这心态也就不一样了。

“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你若是喜欢在那里住,便去那儿住吧。”这袁梦竹话到嘴边,这身形竟真的往回走。

秦牧一看,连忙拉住袁梦竹,道:“诶,别这么冲动,我只是说着玩的。咱们,还是去好一点的房间吧。”

秦牧突然之间拉住了袁梦竹的手,袁梦竹当时便愣住了,当然也就那么一两秒钟,待反应过来时,立kè

一掌往秦牧身上招呼。秦牧突然之间被这么一攻击,这身形便退后两三步,很是诧异道:“你干什么,怎么突然之间打人?”

秦牧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北宋仁宗年间,虽然人伦大防,还没有南宋,明清那么盛,但最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很讲究的。这年头,哪能随随便便拉一个女孩子的手,这袁梦竹现在只是打他,没有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

袁梦竹怒目圆睁,道:“好了,你别跟着过来了,今天晚上便住在那间石屋吧。”

“别介呀,那屋子那么冷,又没有床铺,你让我怎么睡?”

“那是你的事!”袁梦竹丢下这么一句话,继xù

往前走。

看着袁梦竹远去的背影,秦牧怅然若失,刚才还在那里设想着可以和这位美少女好好聊聊,增加增加感情。可现在,不但人走了,连可以睡觉的地方也没了,睡在那间屋子,那还不如睡在这外面的草地上呢。想到此处,秦牧赶紧追了上去。

经过秦牧的不懈努力,再加上这袁梦竹本身就是一个厚道的人,终究还是没有让秦牧睡在那间石屋,或是这外面的草地上。当然,让袁姑娘带着他去,诚然是不可能了。

秦牧在一个老头子的引领下,来到一处独门独院的草屋外。这位老头子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说的无非是,早饭有人会送来呀,不可以乱走之类的话语。

秦牧站在屋外,看着这个院子,用竹子和杂草围成的一个小院子,院中摘了一棵李树。屋子不大,但却有两个窗子,一扇正门。

走进屋内,这地面显然是被人处理过了,看着也挺干净,看来,这房间特意整理过。这屋子,一共三间,一间卧室,一间空房,空房间里啥都没有,连石屋那样子的木头也不曾放。

还有一间,便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堂屋,这堂屋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四边放着凳子,桌上还摆放着一套茶具,在大厅的左内侧角落,摆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木盆,盆里还盛着一些干净的水,看样子是洗水用的。

至于睡房,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外,一张桌子外,并没了其他东西,虽然很简陋,但比起石屋来好多了,秦牧已经很满yì

了。

是夜,月亮高悬,月色如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那李树,随着风摇曳,这秦牧却没有半点睡觉。这山区,晚间还真有点儿凉,幸好有床薄被,秦牧将其覆在身上,头枕木头枕,静静地回忆着自己来到大宋朝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dào

这样过了多久,秦牧总算感到有点儿睡意之时,却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窗子外面,月光下一片火光。

“快点,禀报大当家了没?”

“这小子,真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子的事情。”

“对呀,平常看他也挺老实的,真是知人不知心呀。”

“还说什么,像这样子的人,就应该拉到砍了,推下悬崖,野兽分尸!”

“这样太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

秦牧半躺在床上,听着这纷乱不堪的声音,突然来了兴趣,反正也睡不着,要不,去看看?

第55章 清风山惨案

秦牧打开房门,正见一大队群人手举着火把,朝着一个地方而去。秦牧连忙把衣服披好,跟着人群往山谷而去。人群中,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议论。秦牧连忙凑过去,东打听,西打听一顿,也大约知dào

他们为什么深更半夜的在这里吵吵闹闹了。

这清风寨,说是一个山贼的寨子,其实,百姓众多,还不如说是一个村子来的合适。这村里头,各行各业都有,有手艺的凭着手艺吃饭,没手艺的便努力种田,以打粮为生。家家户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太平生活。

事情是这样子的:

话说,这清风寨的刘木匠一大早,去方胜家里做些木工活,这个活计也干了大半个月。这一天便是做些收尾的工作。本来,这收尾的活,也得分成两日来干,可这刘木匠心里想着这秋收再即,再加上还有张老头有几样家具还得自己去修理,便想着早一日完成,多一日秋收。

这样一阵忙下来,直到深夜,才把这些事情做好。这方胜看着刘木匠辛苦,便让刘木匠喝几口酒再回去,刘木匠推掉说天色已晚,二丫头还在家里头等着自己,他怕二丫头一个女孩子在家会怕,不得不早些回去。

无奈方姓好客心切,硬要刘木匠留下来。这刘木匠,平时就好这么一口酒。刚开始碍着天色已晚,不早点回去,怕女儿怪罪。可现在,方胜死活不让自己走,由此,他便有了由头。这刘木匠也就留了下来。

喝着小酒,就着小菜,和方胜两人东聊西侃的,这时间一晃便过了。眼看着,这天色还有个把时辰便要天亮了,这刘木匠才非常不舍得的把酒杯放下,踉踉跄跄地随着山路往家里赶。

走在路上,借着月光,这刘木匠远远地看着自家亮着灯,便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自己女儿也不会这么晚睡呀。这刘木匠,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酒意也就下了一半,背着吃活的家伙什,三步并作两步往家里赶。

还没挨近家里,便听得有人哭泣的声音,心里已知不妙。来到屋前,看到大门洞开,堂屋灰暗,从二丫头的房间透出几点光来,这哭的声音,正是从这二丫头的房间传来的。

这刘木匠连忙把背在背上的家伙什,放到门边的角落边,来到二丫头的屋子里。映入眼帘的东西,差点没把刘森匠吓晕过去,只见得从女儿身上趟出来的血已经流了一地,整个房间散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再看女儿,衣衫不整,这衣服也不像是自己穿上去的,倒像是被人盖上去的。此时的二丫头正躺在一个少年怀里,这哭声便是这少年发出来的。

这少年,刘木匠是认识的。少年今年十七岁,正是隔壁钱裁缝家的小儿子,名唤钱顺,长得是那叫一表人才。大而亮的眼睛,细长的黑眉,深黑的头发,肤色白皙,再加上那苗条而又匀称的身材,还有那能把死物说活的嘴。不知dào

,迷死了多少姑娘家。

也因为这样,这钱顺从来没有把哪个姑娘放在心上,到处沾花惹草,欠下不知dào

多少风流债。说来也怪了,这钱顺从来也不乏姑娘家的垂青,即便是那些已经深知他为人的女子,一样对他倾心不已。也许是这些姑娘们认为,这风流小子,到了自己这里,便是最后一站了。

不过,再美的男子,也有追不上的人。而这个钱顺,追不上的人是谁呢,便是这刘木匠的二丫头元香。这姑娘,其实在这山寨里,算不上漂亮,只能算是一般货色。

不过咱中国有句古话,叫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元香便是这“偷不着”。这钱顺呢,卯足了劲,一定要追上这元香,方法也不知dào

想了多少,用了多少,但就是不见效果。但钱顺一直也没有放qì

,时不时便来纠缠一回。而每一次,都会被这刘木匠打出几十米。

此的钱顺再无昔日的风流,而是抱着这二丫头,泪落如雨,头发也凌乱不堪,即便这刘木匠此时走到屋内,也毫无反应。

刘木匠看着眼前的二丫头房间:杂乱的被褥,翻倒在地的各种东西,还有一些或许是追打过程中折断的物什。

摆在眼前的现实,再加上平时钱顺这小子的为人,让刘木匠头脑中立kè

有了判断,便是这小子趁着自己不在,污辱了自己女儿。至于这房门没有撬过的痕迹,定然是女儿一直在等着自己归家,房门没关的缘故。

刘木匠也来不得深思,立kè

跑到门边,正欲把山寨内的人都叫过来。谁知,大家伙在听到钱顺的哭声时都已经往这里赶了。

这大家伙一聚首,这刘木匠就开始哭诉,说自己只是在方胜家里多耽搁了一会儿,就想不到,发xiàn

这样子的事情。这钱顺早就开始打自己女儿的主意,肯定是因为女儿一直不答yīng

她,这才污辱了自己的女儿。

至于女儿为什么会死?那还不是因为这二丫头想着,自己清白被辱,气不过,便拿刀自尽。至于,这钱顺为什么会哭,那肯定是良心过不去,这才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哭泣。

众人听到刘木匠如此述说一番,再加上散落在地上的尖刀。然后,又看到这钱顺,衣衫不整,腰带未系,想来是匆忙之中穿戴所致。再加上,刘木匠说这些话时,这钱顺只是在那里哭,完全没有反对,大家伙都认为钱员默认了。如此二一添作五,大家伙都把这个罪责认定在他身上。

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说要把此人送到大当家那里法办,随后,便是三个四个,然后是七个八个,呼声一起,大家伙便动起手来,直接把钱顺从拖了出来,扭送大当家处。

这钱顺的父母一看,自家儿子呀!不管儿子犯了什么事,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连忙下跪求大家伙。可是,群情激愤,又有谁会理他们?在众人的推搡下,把他们父母两个推到一边。

俩人一看没有办法阻拦下来,连忙挣扎着起身,追了过去,希望可以向大当家求情。当然,他们更希望,大当家可以还自己儿子一个清白。

这寨中的姑娘,少女们本来大晚上的,不想出去,但当听到是钱顺出事了,立kè

爬起来,穿戴整齐,赶往山寨的议事厅,都想看看结果会如何。

如此一来,整个山寨都给轰动了,全员出动,集体赶往议事厅。这大当家,袁清刚,作为这山寨一寨之主,不但平时分粮,日常出工等等事宜要他安排,便是这东家少了一只鸡,西家跟张三有了冲突纠纷,他也一样要出面打理。

这人命案子,自然还是他处理。不过,这人命案子,倒是第一次处理,袁清刚如临大敌,生怕自己一个处理不慎便枉杀了一条人命,便把自己的大伯、二伯,五叔全都叫过来了,一起拿拿主意。这袁梦竹,本就是一名难得好强女子,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参与一份的。

人数实在太多,再说这议事厅再大也无法容纳这么多人。袁梦竹的哥哥袁清刚,一个看着年轻,但却透露出成熟味道的男子:浓重的眉毛,宽阔的肩膀,手似铁钳,身似铁塔,此时正两手握臂坐于上首位置。

自他以下,四张椅子上分别坐着他的大伯、二伯、五叔,还有袁梦竹。再往下,坐着一些理事人,一共十二人。

而在这些椅子中间,正跪着两个人,两人都在不停地哭着。只是一声低声哭,一人放声哭且在不停地哭诉。

这低声哭的钱顺居于右侧,居左侧的刘木匠正在向袁清刚讲述事情的经过。在椅子的外围,站着许多百姓,他们也知dào

,凡是有椅子的地方,不是他们这些小民百姓可以进得了身的。纷纷站在下围处,交头议论着。

来得早的百姓,可以得到议事厅内部的位置;来得晚的,就只能是站在门外,看着里头的事情,再晚点的,便只能伸长脖子看。最可怜的,是跳起来,也看不到啥,听不啥呢的最外围百姓。只能是向里面的打听着,或是静静地听着听到前面人的议论声,来判断事情如何发展,如何处理。

听了好一会儿,袁清刚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连忙问道:“刘木匠,不知你家女儿现在哪里?”

刘木匠听到袁清刚询问,一时想起女儿活着时的乖巧,便泣不成声。

“好啦,刘木匠,你这样总是哭着,你让我如何为你那死去的女儿讨回公道?有什么事情,等我先问话再哭好吗?”

听到袁清刚如此说,这刘木匠才稍微收声,道:“大当家的,我家女儿死的好惨呀,大当家的,一定要帮我讨好公道呀。把这个挨千万的,千刀万剐的,碎尸万段。”说完,扑向旁边的钱顺,又是抓,又是挠,有时急了,还咬上几口。

看到袁清刚完全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只顾着撒气,袁清刚真想惊堂木一拍。可这不是衙门,哪来的惊堂木,袁清刚只得大声道:“好了,刘木匠,我问你,你家女儿现在哪里?”

见大当家的生气,这刘木匠连忙跪正自己的身体,答道:“回大当家,我家那苦命的女儿,现还在家中,由陈阿婆看着。我家女儿死的好惨呀……”这刘木匠又开始了哭泣。

“五叔,你以前在衙门里做过仵作,你先去验验尸吧。”袁清刚对正背一木箱子,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的男子道。

这男子并不答话,站起身来,扶了扶这森箱子的布带子,往外走去。秦牧已经来的晚了些,根本没能挤进屋内,只得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声音。现在听到有仵作验尸,心想这肯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便静静地在门口等待。当看到这五叔已经背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连忙跟了过去。

这五叔见一个陌生男子凑过来,有些诧异,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道:“你就是秦大人吧?”

“正是在下,看你要去验尸,本官想跟过去看看,不知可不可以?”秦牧看到对方认出了自己,便拿出了一幅官架子。

五叔绕过一个泥坑,道:“这验尸,没有大人在,我还担心不会验尸。有你在,我心里便踏实多了。那就麻烦大人,随我走一趟吧。”

“哪里话,你客气了。不知,我应该如何称呼你?”秦牧跟在后面,问道。

“你叫我五叔便行,反正这山寨里的人都是这么叫我,我听着也顺耳些。好了,咱们到了再说吧,否则这时间一过,对验尸有很多的影响。”五叔脚步加快道。

秦牧看了一下这山谷,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想来都是去看热门了吧。只是像自己这样,想去看死尸的,怕是奇怪的人吧,秦牧一阵苦笑。

第56章 证据在手,有何可忧?

“钱顺,现在给你机会,你就好好说,老在这里不承认干什么?”

“对呀,你看看你,像个男人吗?敢做不敢认!什么东西,呸!”

“如果不是你,大晚上的,你跑到人家姑娘家睡房干什么去?”

围观的寨众,见钱顺一直就在那里哭个不停,啥话也不说。这大当家袁清刚都已经问过几次话了,大小姐袁梦竹那火爆的脾气,几次气得直想动手打人了。他们也替大当家,大小姐着急。可恶是这钱顺竟然污辱了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家,实在难以忍受!

见寨众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袁清清连忙道:“好了,各位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事是不是钱顺这小子做的,还不一定,得先调查了才知dào

。”

一听大当家这么说,这百姓就激动了,人赃并获,怎么可能不是他做?这小子,以前便看他不顺眼。再说,这山寨里,除了他能干个缺德事外,还有哪个会做这种事?

“大当家,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如果说不是这小子杀的,我还真就不信了。”

“对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早就看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呀,这山寨里还不知dào

有多少姑娘被他祸害了。”

“也是,任凭他再帅,也不可能让寨中的女子都对他动情,我看,定然是这小子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才使得那么多女孩子对他倾心。”一名留着两瞥八子胡须的瘦小男子伸出脖子,高声道。

“李二狗,听说你家娘子便跟钱顺搞得不清不白,我看不像是被钱顺这小子用强的呀,倒像是你家娘子自动送上门的,大家伙说说是不是呀?哈哈……”

此言一出,立kè

缓解了大家伙激动的情绪,哄笑声立kè

涌起。李二狗一听,转过身子看了看远处正脸红耳热的自家婆媳,怒不可遏。早就说听说过自家娘子,跟这个钱顺小子不干不净,可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心里憋屈的很。现在看到婆媳那模样,分明便是被言中心事,再听听周围人的议论,这李二够跳起身子,骂道:

“你个有人生,没有养的刘季小子,你别走,你别走,信不信我现在过来打断你的狗腿!”

“来呀来呀,你真那么有本事,这媳妇也不至于偷汉子了不是?”刘季说完,这围观的百姓立kè

大笑起来。

李二狗一听,立kè

暴跳如雷,也不管这里是议事厅,哪容得这样的小民乱来。

“够了,方执事,把这两人关入石屋,让他们好好反醒反醒,若下次还是如此,逐出山寨。”

“是,大当家。”一老者应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起身,立kè

有几名仆人把李二狗和刘季推了出去。这方执事,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各位早点回去,还能休息一会儿,可别耽搁了今年的秋收。刘木匠,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把钱顺带到后堂,待他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再问话吧。”

寨众见大当家都这么说话了,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再者刚刚已经看了一出好戏,也差不多了,便按着秩序往外退。只是一些姑娘,心里觉得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看到钱顺了,不免回头多看了几眼。

“慢着!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钱顺所为,无需等到明日问话。”秦牧手举一个破布袋子道。

秦牧的这一句话,如同掉入湖中的一块石头,顿时在人群中出现了波动。大家伙信誓旦旦的说,此事是钱顺所为,那也只不过是臆想而矣,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现在好了,有人拿出证据来,那自然就是了。

既然是,那便不能就这么回去,得看看大当家的会如何处理这个事情。是以,刚刚往外迈的脚,立kè

又抽了回来,群情激规愤地要大当家给刘木匠一个公道。

刘木匠一见众人又回来替自己说话,立kè

拿头死命磕地,希望大当家可以给他主持公道,给个说法。

袁梦竹看到秦牧手拿一个破布布袋子,进得议事厅,便来这么一句话,真是气都气死了。要知dào

,无论什么事情,若是参与的人够多,就很难处理,有些手段那可是可用不可看呀。

“你干什么呢?你怎么不在房间睡觉,跑这里掺和什么来了?”

秦牧走在人群已经分开的道路,面带微笑地向着议事厅的中心走去,“刚才我跟着五叔去刘木匠家,验了一下二丫头的尸体,得出了一些结论,而这些结论直接可以证明此事就是钱顺所为!”秦牧说完,直指钱顺。

钱顺听到已经有了证据证明是自己所杀,大叫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进去的时候,元香便已经死了。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你们要相信我。”

秦牧看见钱顺肯说话了,心里一乐,走路也更快一些。经过钱顺身边的时候,还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议事大厅,回头对寨众一笑,道:“各位,此事已经有了结果,我相信大当家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是不是大当家?”

“这人是谁?”袁清刚向坐在第一位的大伯问道。

“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对呀,他怎么会在这里?是新来的吗?”

“八成是新来的,可是也没有听叶叔说来了什么新人呀?”

“我好像听过,今天大小姐下山,抓住了一个当官的,这人会不会是那个当官的?”

“有可能,当官的怎么会在这里?”

“当官的来了,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秦牧的身份。而那些因为钱顺正要因罪死亡的姑娘们,此时突然像发xiàn

新了新目标的狼群,这个不知dào

名号的人不正是自己的一直苦苦追寻的人吗?

你看他,高高的个子,清秀的脸庞,红润的面色。穿着一件土得不能再土的衣服,却一样难掩他的温文尔雅,高贵的气质。还有,你听他那说话的声音,不正像黄莺一般美妙动听?那自信的眼神,潇洒的走姿。太吸引人,简直就是说书人讲的潘安。

一众女子投来艳羡的目光。

“好了,安静!”袁清刚看着这群寨众在那里议论纷纷,立kè

阻止道。“你是?”这后面这名话,是对着秦牧说的。

从秦牧上山来,便没有看过大当家的,大当家不认识那也很正常。

“在下秦牧,是被大人姐请上来的。这是证物,不过,这东西不太适合大家伙一起看,当然,如果刘木匠觉得没有关系,大当家的,还有你们这些执事们也觉得没有关系,我自然也觉得没有关系。那……要不我现在给大家伙看看?”秦牧高举破布袋子,大有打开之势。

“别,这东西我们到后面再看,五叔呢?他怎么没来?”袁梦竹知dào

,如果不太适合大家伙一起看,而且还说什么“刘木匠如果觉得没事,便可以看”,由此可以推断,这东西自然是女子之物。

二丫头虽死,名声一样重yào

,不可让她第二次承shòu污名。作为女人,袁梦竹更能体会。

“五叔不是有个习惯吗?每次验完尸,都要去喝口小酒吗?”秦牧答道。

袁清刚作为一寨之主,立kè

站了起来,道:“小妹所言极是,还请秦大人把东西带到后堂吧。好了,大家伙别再看了,元香死的那么可怜,还请大家给她留个颜面。

刘木匠,你也到后堂来吧。还有大伯,二伯,你们也一起来吧。”说完,袁清刚转身往后堂而去。

本来还指望着有热闹可看的寨众们,只好慢慢地退了出去。

第57章 以计引贼

进得屋内,众人分主次坐下,秦牧立于堂前。

“好了,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可以说了。”袁清刚简洁明了。

秦牧一听,有些为难道:“说是可以,只是这里人还是有点儿多,要不再出去几位?”

“怎么?这些都是我的伯父,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再说,这刘木匠,是元香的父亲,有什么不可以听的。”袁梦竹生气道。

“也不是不可以听,只是有些不太方便,再说,有些话我们先说,让他们出去待一会儿,等一下你们告sù

他们,不也一样?何必,一定在这里听呢?”秦牧抱着包袱道。

袁梦竹杏目圆睁道:“你……你……”

“好了,梦儿,我们就先出去吧。这位秦大人,或许是什么事情要跟你们说,我们在这里,确实有点儿碍眼来着。”这秦梦竹的大伯、二伯倒还是知书明礼之人,很是自觉地抬腿往外走。

刘木匠此时已经把眼泪收起来了,错愕地看着离去的大伯、二伯,也跟着往外走去。至于钱顺,在一进后屋的时候,袁清刚便找了几位下人,让他去书房好好缓缓了。

见众人都离开了,袁梦竹道:“怎么,我也要出去吗?怎么说,我也是山寨的二当家,再说,我是一个女的,难道也听不得?”

秦牧连忙陪笑道:“袁姑娘说什么话,你自然是听得的。”

“把你东西打开,让我们看看,有何证物?”袁清刚话音虽轻,却充满了霸气。

秦牧拿着破布袋子,一边打开,一边笑道:“其实,这只不过是五叔的换洗衣服,里面其实啥也没有。”

“没有东西,你在这里说什么说!我还当真以为有什么不可以让大家看的东西,想不到,里面竟然只是放着几件五叔的衣服。秦大人,你到底在搞什么?”袁梦竹看到秦牧这小子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破由袋子里,竟然只是一件衣服,很是生气。

袁清刚显然知dào

秦牧如此做,定然有他的原因,道:“小妹,你让他说下去,来,他这么做,定然有原因。”

“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很是明白事理。”秦牧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拣了个上首的位置坐下,与袁梦竹对面。秦牧把衣服放在一边,缓缓道:“刚刚我跟五叔一起去刘木匠家里,这五叔不愧是有经验的仵作,只用了不到半刻钟,便判断此事并非钱顺所为。

至于五叔讲的理由是什么,我也记不住。只是依稀记得,他说过,除了钱顺还有一个人到过这个房间,说什么,这二丫头死亡时间应该是上半夜。

我在你们询问刘木匠一些事情的时候,询问了几位山寨里的人,还有钱顺的家人,通过他们的嘴里得知,这钱顺上半夜在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行乐,并无作案时间,而且那些人也可以为钱顺作证。”

听到这里,袁梦竹便激动道:“那既然不是他做的,你为什么进得门来,便说是钱顺做的?你这不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吗?”

“小妹,别着急,你让他说下去。”这袁清刚做这山寨之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那火躁的性子早已经磨没了,自然比袁梦竹淡定多了。

见得袁清刚如此说话,袁梦竹才不得不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不过手里拿着的茶杯,不停地晃动,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秦牧看了看袁梦竹,笑了笑,袁梦竹则瞪了秦牧一眼。“这事不是钱顺所为,但做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寨中之人。”

见秦牧如此肯定是寨中之人所做,袁梦竹很生气,她作为清风寨的二当家,这山寨里的人就如同她的家人。怀疑他的家人作案,她心里自然不好受。

“你凭什么说一定是山寨之内的人所为,不可能是其他人?”

秦牧笑了笑,道:“姑娘真是说笑了,你这山寨如此隐蔽,外人如何进得来?除了你们寨中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外人所为?”

“你不就是外人?”袁梦竹提醒道。

“你怀疑秦某所为,这也太可笑了吧?秦某像是那种人吗?”

“很难说,知人知在不知心。”袁梦竹说这句话时,明显带一些嘲讽的味道在。

袁清刚并不相信眼前这位秦大人会如此做,他没有这个理由,他也不至于这么傻。“好了,小妹,你让秦大人说下去,我们听着便是。”

“谢大当家。这凶手做完案后,他一定会非常害pà

,也许做案后便在家里收拾东西,准bèi

明天离开山寨。可是刚刚山寨里的一阵骚动,定然也引起了他的警觉,也许有可能,那时他便想着离开了。

但是,他静耳一听,竟然听得外面说已经抓到凶手,为了保证安全,他一定会前去瞧个清楚。等他到了那里,才发xiàn

只是抓住了一个可能犯罪的人,并没有确定犯罪。那么大小姐,如果是你是这位凶手,你会怎么做?”

“别拿我作比较,我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袁梦竹充满怒气的双眼,差点要喷出火来。

秦牧看到袁梦竹生气,脸上依然堆着笑道:“大小姐,我们只是打个假设而矣,我也知dào

大小姐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假设一下,麻烦大小姐想像一下。”

“很简单,明天继xù

离开村子呗。待在这里,谁知dào

会不会查到自己。”

袁梦竹说完,秦牧立kè

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道:“大小姐真聪明,正常人都会这样做。这事情呢,只要是你做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也一定会查出是你做的。

如果继xù

留在山寨里,到查出来的那一刻,他不但得死,而且山寨里的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当然,像这种人,就应该碎尸万段!”

“对呀,你看大小姐都这么生气,其他人肯定跟大小姐一样,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那么,如果他走了,即便到时候,你查出来是他做的,那时他已经下了山,你们再要找他,恐怕非常难。要知dào

,官府也在找你们的,你们说是不是?”

秦牧得到袁梦竹兄妹二人的点头后,继xù

道:“所以,我便故yì

在大家伙面前说找到了证物,可以证明这案子就是钱顺所为。如此一来,那人心里就会想呀,既然案子不可能查到自己身上,已经有了替死鬼,那就没有必要离开山寨了。因为下山,他也有可能会被官府抓住,然后杀头的。”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大当家袁清刚问道。

秦牧答道:“回大当家,我之所以只跟你们两个人讲,就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越少人知dào

越安全。待会,他们进来后,你就跟他们说,这个案子就是钱顺做的。对于如此恶行的人,一定要选择一个日子,让大家伙看看是如何对他进行千刀万剐的。”

“那如果,那些人提议明天怎么办,钱顺不就很冤枉吗?现在天就要亮了,难道你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是谁做的,即使他没有离开。”袁梦竹提出质疑道。

秦牧转过身子,对着袁梦竹道:“明天上午,肯定是查不出来的。所以,我们不要弄在明天,至于什么日子就看什么时候可以破案了。如果他们硬要说是明天,那你就跟他们说,这个日子不宜杀戮,对山寨里的寨众不好,他们定然会说选其他日子的。”

秦牧想起,即便生活在现代,依然有不少的人相信这种老黄历。更何况,在这个科学技术水平如此低下的大宋朝呢?把黄历搬出来了,有谁会提出异议?

袁清刚依然那种平缓调子道:“这个日子往后退推容易,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那就麻烦大当家了。你得找几个得力的手下,让他们在这山寨之内,打探一些消息,看看谁对这个案子很关心,老是询问消息。然后让下人,把打探到的消息告sù

你。当然,也可以打探一下,明天谁有下山的打算。如此,便可以找出谁是凶手了。”

“这么简单?”袁梦竹很是不相信。

“这个说简单也不简单,难就难在你如何让众人相信钱顺是凶手?”

“你不是已经说了钱顺是凶手吗?而且,当时你都已经拿出了证据,他们有什么不相信的。”

“这远远不够,要知dào

这个凶手此时担心的东西特别多,一但有什么不好的苗头,他都能发xiàn

。若是被他知dào

,你们还没定下钱顺是凶手,他就有机会离开山寨。要知dào

,下山的路应该不止一条吧?这可是山,哪都是路的。”

袁清刚站了起来,道:“这个你交给我,我自然有方法让大家相信,这钱顺就是那污名的贼人。如果真按你说的方法做,应该也不用多长时间,便可查出谁是凶手。这段时间只得辛苦钱顺了,这小子平常行为就不好,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教xùn

一下,省得他整天没个正形。”

“好了,你去外面把那些人叫进来吧。”袁清刚对袁梦竹吩咐道。

待众人进来后,袁清刚很是清楚地把事情交待了下去,这在当听众的秦牧看来,心里直感到佩服。这要是让他来说,他未必可以说的像他那般深入浅出,那般清楚明了。对于这号人物,秦牧记在了心里。

待一切交待完毕,秦牧便回去睡觉了。之前,躺在那张木床上,秦牧一直也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好不容易刚刚有点儿睡意,又被这凶杀案而给吵醒。看着外面的天色,料想着没多久,便要天亮了,这困意便立kè

涌了上来。

秦牧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太阳都已经移到腰部,才睁开眼睛,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便见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姑娘从外头,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她那打着被丁的衣服,想来应该是下人吧。

把水放好,这姑娘开口道:“这是大当家吩咐的,大人待会洗好脸便去议事厅吧,大当家在那里等着你。”

听到大当家在那里等候,秦牧连忙随意处理了一下自己的卫生问题,穿好衣服便朝议事厅赶去。

人刚到,便见这议事厅外,树着一根木头,钱顺被人绑在木要头上。应该是绑得时间有点儿长,这小子现在竟然歪着头,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木头旁边,还有一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汉子,手拿鞭子,站在一旁。

走得近了,秦牧才看到这钱顺身上有几条血痕,看来,刚才是被打了。

“秦大人,大当家在里头等着你呢。”秦牧一靠近,这人倒跟秦牧打起了招呼。

钱顺也许是被这声音吵醒了,立kè

喊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元香是被别人杀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你们不能冤枉我,大当家救命呀,大当家救命呀。”

“啪”地一声,那鞭子重重地打在钱顺身上。“你小子还不老实,昨天晚上就有了物证,现在人证也找到了,你小子还嘴硬。现在只等大当家的选个日子,便千刀万剐了你小子!”

第58章 女人心细

进得屋内,袁清刚正在喝茶,看着他那通红的眼睛,秦牧料想昨天晚上,这位大当家并没有休息好。一见秦牧走了进来,大当家便示意秦牧坐下,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秦牧坐下后,袁清刚放下茶杯,吞了一口茶,缓缓道:“昨日,小妹把你带上山来,按礼数而言,我应该去见你一次。只是这山寨内,俗事凡多,一时半会也走不开。你也看到了昨天出的那事,虽说命案倒只是出了一起,但其他事情却多很,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呀。”

“无妨!昨日见同今日见差别并不大,反正,我还得在这山寨内叨扰多日,还请大当家不要嫌弃呀。”

“这个还请秦大人放心,只要你想来,我们清风寨,随时欢迎!”

“那秦某万分荣幸。”说完,秦牧坐在椅子上稍一作揖。见秦牧作揖,袁清刚连忙回礼。

“不知大当家的,可否同意本官所为?”

袁清刚听后,脸上一笑,却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笑道:“秦大人,还没有吃早饭吧?这样,芳香呀,你去端出饭菜来,可不能慢待了秦大人。”

“是。”站立在袁清刚身边一位着素衣的少女应声答道,转身往后堂而去。

“来来来,秦大人,这可是咱山寨内最好的茶。虽比不上你们官府的茶香,却也是值得一喝的,尝尝?”袁清刚端起茶杯,微笑道。

秦牧拿起茶杯,轻茗一口,似是在回味一般,轻闭双眼,忽儿睁开道:“汤色明亮清澈,先觉苦而后甘,恍如人生一般,总得先苦方能知甜。”

袁清刚笑了笑,道:“秦大人不愧是读书人,喝一口茶,竟然讲出一番道理来,可真是了不得。”

“哪里哪里,只是当家的对结盟一事闭而不谈,本官也是没话找话,捡些有的没的,讲一讲,省得冷了场面。对你我,都不大好kàn

,是不是?”

秦牧一言,这袁清刚的脸色立kè

起了变化,由晴转阴,又转晴。“秦大人,真是说笑了。对于结盟一事,我们自然是同意的。不瞒秦大人,这山寨内地少人多,家家户户为争一亩荒地,时常大打出手,我也是头疼的很哪。”

“那既如此,大当家有何顾虑的,早早结盟不就是了?其实,你们说到底都是大宋的子民,若悬于外,于你们,于你们的子孙,都是不利的,依本官看来,还是速速下山的好。”

“大哥,怎么在他人面前如此掉自己的份,山寨内,确实出过几次为了争粮地的事打架的,但那才出过几次,何必再的那么难听。再说,大哥,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讲这样子的话,听着让山寨的人寒心!”袁梦竹,从后堂走来,刚好听到她大哥讲寨里人的不足之处,这俏脸便怒了。

“大人们在商量事情,小孩子家别插嘴。”袁清刚端起茶杯,有些微怒道。

可没想到,这袁梦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大哥,我小吗?整天就说我小,我小的,我今年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能说小呢。再说,你看这位秦大人,他有比我大多少?我看顶多大一两岁而矣,你不一样称他为大人吗?真不公平!”

听到袁梦竹讲出这样子的理论,秦牧直想发笑,自己是因为混了个监粮副使的职务,所以,才被大当家称为大人,哪是那个意思呀。看来,这袁梦竹,倒挺伶牙利齿的。

“大当家,这袁姑娘也算是山寨里的二当家,一起说说也可以嘛。”秦牧同意让袁梦竹来说话,心里还是打着小算盘的,这姑娘看样子,是会帮自己说话的。

袁清刚一拱手,道:“既然秦大人都同意了,你便坐下来吧,记住,别乱说话。”

“谢谢大哥。”刚刚还在微怒的袁梦竹,立kè

喜笑颜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见袁梦竹坐下来,秦牧端起茶杯,道:“大当家的,这茶喝了,也品了,不知之前谈的那事如何决定?成与不成,你得给个准话。这过不了几天,这信使便要来到山寨了,我们也好商谈接下来的事情。”

“好,既然秦大人如此说,那我也给秦大人一个明确的你答复。按你所说,其实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我们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昨天这些执事们,也提出了他的担心。你知dào

的,我们毕竟落草也有一段时间了,倘若随你下山。或许,刚开始这知州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我们。可难保,等你走了之后,他不会动手呀?你说是不是?”袁清刚言辞恳切道。

秦牧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会儿,道:“大当家的担心并非多余,倘若我身处你的环境,想来,也会有所担心。但不知,大当家可有什么条件?”

见秦牧体贴他的难处,袁清刚笑了笑,道:“秦大人,哪敢跟你们讲条件,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罢了。我们只是想着,能否把我们这些人安排在一个地方,互相之间有个照应,这官府如果真的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大当家想的周全。只是,我觉得这个条件,能否再商量一下,要知dào

,官府也担心你们聚众闹事。虽说我知dào

大当家是至仁至义的人,定然不可能做这些事情。但,官府还得防范他人,如此先例一开,往后招安便难了许多。”

“秦大人这话在理,但,我们山寨里的人,若是不能保证平安,又有谁敢下山去呢?相比于清白之身,他们更渴望地便是能活下去,至于身后事,也考lǜ

不到那么多了。”

袁梦竹听了许久,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话是讲了不少,可一句也不在正题上,不免有些着急道:“秦大人,你担心的也太多了吧?我们如果要反,为何要下山去?”

秦牧并不理会袁梦竹,而是继xù

跟袁清刚道:“我有个提议,咱们各自退一步,我下山后,尽量跟知州大人,商量着给你们找一块地方,让你们在那里安静生活。不过,你也要同意我的一个请求,那便是你们必须纳个投名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什么是投名状?”袁清刚兄妹二人齐声问道。

在现代很有名的一个词,怎么到了大宋朝倒不能理解了,话说,这词不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吗?秦牧苦笑了一番,便解释了起来。兄妹二人,听了好一阵,才算明白这秦牧讲的投名状是什么意思。

袁清刚笑道:“秦大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呀,这玩意儿,我们听都没听过。不过,你提的这个要求,我觉得难处不大。只是希望,当我们纳了投名状后,你们可以信守承诺,给我们一个居住的地方。

秦牧连忙答道:“这个请大当家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们办好。等你们纳了投名状,我一定给你找一处土壤肥沃之处,让你们安安静静地生活。”

“只怕不能吧?你只是监粮使,这粮食送完了,你自然得回去。再说,你职位比知州低了不知dào

多少级,你有何权力命令他做事?”袁梦竹是个女孩子,心比较细,很快便让她找到关键所在。

秦牧笑了笑,从怀中拿中一块木牌,道:“这块木牌,是当今王曾王相爷给我的,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命令他做事?此次去岷州,除了运粮,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赈灾。至于其他东西,到了岷州,我再告sù

你。你们放心,你们的安全,我一定可以保证。再说,当今天子,乃仁孝之君,最见不得便是百姓受苦,流离失所,他也可以保你们安全。这下,袁大小姐可以放心了吧?”

袁梦竹刚想说话,从外头跑进来一个青衣小厮,进得议事厅,只是大喘着气,看样子是过于兴奋跑进来的。

“三娃,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知dào

,大当家的正在议事吗?”袁梦竹训道。

“大当家……大小姐……那人……那人出现了,方执事正去他家搜查呢。”这三娃,气都还没有喘匀,便急急答道。

第59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方执事去哪了?到底是谁杀的二丫头?快说呀,你把事情讲清楚呀。”袁梦竹说这话时,是直接跳起来的,拉着这三娃的衣服,死命晃着。

“大小姐,你把手松开呀,你这样,我怎么说话。”三娃身子被袁梦竹摇晃地,这声音都有些发颤。待袁梦竹把手松开,三娃理了理衣服,道:“回大当家,大小姐,这人不是谁,正是山寨里的赖铁匠。”

这么快便找到人了?这人怎么那么沉不住气,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莫非抓错了,这很有可能呀!秦牧心想。

“三娃,你跟我讲清楚,是怎么发xiàn

他的。”秦牧急切地问道。

三娃突然被这么一个陌生人拉着问话,刚刚乱跳的心,立kè

加速起来,答道:“我不知dào

,只是听方执事说,这人一大早的,便在那里问这问那。还有人说,这赖铁匠看到钱顺绑在木头上,很是开心,处处跟人讲这人死的活该,所以,方执事便去了他家。”

仅凭这两条,便断定一个人犯,这未免太过于武断了。在这个山寨里,除了女的,有多少人不希望这钱顺早一点去死?现在看到他要伏法了,有哪个不是很开心,很高兴?这赖铁匠只是表现的比较突出而矣,便成了凶手?

不过,此时秦牧还是希望这人就是凶手,否则这么一弄,只怕打草惊蛇,必然会把真zhèng

的凶手给放走。

想到此处,秦牧立kè

拉起三娃的手道:“走,你带我去赖铁匠家里,我倒要看看这个赖铁匠为何要杀她。”

被拖行了几步的三娃用力甩开秦牧的手道:“你干什么,人会带到这议事厅来,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大当家,现在赶紧令人告sù

方执事,人不要带到议事厅,拉到后堂去,在那里才能审出谁是凶手。还有,这事,一定不能惊动了刘木匠,若是他已经知dào

了,便派人去安抚他,让他只可在外面哭,不可进入这后堂。”

“你凭什么命令我哥,你真以为你是大当家,别忘记了,你是一个人质。”袁梦竹跳起来说道。

“大当家,快呀!”秦牧却并不理会袁梦竹,他现在只关心,如何才能让赖铁匠说出实情,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

袁清刚稍一沉呤,道:“虽然我不知dào

你这么做的原因,但人命关天,我知dào

你不会开玩笑,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见已经有人去通知了,秦牧又问道:“不知dào

大当家的,你们这山寨之内可有什么刑具?最好是那种令人一看便害pà

的东西?”

袁清刚想都没想,答道:“没有,我们山寨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除非鞭子算的话。”

“不是吧?只有鞭子呀……也行。”秦牧说的很是勉强,“那你们这里可有牢房,或是用刑室?”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牢房的话,只有你之前待过的石屋,可现在正有两个人关在那里,如果在那里,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这两个人便是昨正晚上吵闹的刘季和李二狗,想不到,竟然关这么久。

秦牧有些无奈道:“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反正这后堂里有的是房间,你能不能找出一间空的房间?”

“可以,但得费点时间。”

一听到有房间可以准bèi

,秦牧总算看到一点胜利的曙光,道:“那好,大当家的,你现在赶紧吩咐下去,让他们收拾出一间房子来。还有,准bèi

一些绳子,鞭子,然后架一个火盆,里面点上木碳,放一个烙铁。如果没有烙铁,什么都行,只要前端有烫人的地方便行。还可以再准bèi

一些刀具,另外可以放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看着像刑具的东西便成。反正,能挂多少便挂多少。”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想严刑逼供?逼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袁梦竹担心道。

“袁大小姐,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还有,到了那里,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也不要说任何话,你只管看我做,听我说。其他的你不要管,否则,你就不能去。”秦牧倒有些反客为主。

“凭什么,我才是这清风寨的二当家,我自己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可以进去?”看到秦牧这嚣张的气势,袁梦竹就有点儿气愤。

“好了,小妹,你就让他去做吧。我相信秦大人,完全没有问题,你要对他有信心呀。”一个人最重yào

的便是自知之明,明知dào

自己不行,那你就去找人来做。这袁清刚便很是知晓,自己在处理案子上,简直一头雾水,把这个事情交给秦大人,有何不可,倘若错了,也有人帮着顶,多好。

“你们几个,进来,按秦大人说的去做,快点。”袁清刚对正站在门边的几位下人吩咐道。

不多时,一切准bèi

妥当,秦牧看了一眼正绑在外面的钱顺,心里还真有些心疼,便穿过侧门来到后堂的一间小屋子里。

走进屋子,这赖铁匠正绑在柱子上,旁边立着一个火盆架子,火盆里碳火正旺,斜插的烙铁,已经烧得通红。赖铁匠前面,摆着一张老虎凳,左边的一张木案上,放着一对子母拷,还摆着一排的竹签子。而且,秦牧竟然发xiàn

还有吊索和铁链,看来,这大当家的是到过牢房呀。

这赖铁匠,腰圆膀宽,虎背熊腰,长得那叫一个身材魁梧。再加上那蓬松而又有些凌乱的黄发,标准的铁匠身材。

此时看到大当家还有二当家,和着一个昨天说找到证据的小子进来,每人的脸上都挂着一股琢磨不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担心,莫非自己的那事让他们知dào

了?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dào

,他们哪来的证据?唯一有点什么,自己都埋到床底下了,他们怎么查得到。

想到此处,赖铁匠大喊道:“大当家,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方执事,平白无故的就把我抓到这里来,我犯什么罪了?大当家,你要为我做主呀。”

袁清刚看了赖铁匠一眼,嘴角笑了笑,却并不答话,而是把头转向秦牧,道:“秦大人,看你的了。”

“不敢当,不敢当,大当家,你坐你坐。”秦牧说完,看了看紧随其后袁梦竹。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赖铁匠对面,面带微笑道:“赖铁匠,这刘木匠家的二丫头,是不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是草民杀的,一定是有人诬陷草民,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呀。”赖铁匠听到大当家称眼前这人为大人,心里便慌了。民不与官斗,官字两张口,凭自己这一张口,哪里能说过他,再说,这事本来就是自己做的。额头,也不免沁出汗来。

“放心,只要不是你做的,自然不会冤枉你,但如果是你做的,你又不肯说,那只怕这些东西就不能浪费了。”秦牧指了指这些刑具。

赖铁匠一看,顿时胆都飞了,之前可是听过不少人说这些东西的厉害之处,任凭你身体再好,也扛不住几回。“大人,草民跟那二丫头,前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草民怎么会害她呢?”

“难不成,不可以见色起意?我可是知dào

那二丫头漂亮着呢。”

赖铁匠心里咯噔一下,“大人,草民一向老实本份,只在铺子里打铁铸器,怎么可能是草民做的呢?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哦,看来你的嘴很是刁硬嘛。那本官问你,这案子凶手都已经抓住了,你问东问西干什么?莫非你的铁不要打了?”秦牧依然是那种不紧不慢地问道。

“大人,这钱顺在这山寨里的为人,大家伙都是知dào

的,草民恨不得他死,现在看到他终于得到报应,自然很是关心他的死活。”

“哦?可本官听得有人说,你打听的内容可多了。”秦牧正了正身子。

“大人,草民只是……”

赖铁匠话刚一出口,门口来了一位仆人,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问道:“大当家的,这是从赖铁匠家里搜出来,放在那里?”

袁清刚刚想站起来答话,秦牧便回头道:“你先站在那里,我们先看看,这赖铁匠还想抵赖到什么。我们先把这些刑具都用一遍,然后……”说到这个刑具,这袁梦竹便想开口,但秦牧早已经想到了袁梦竹会有这个动作,立kè

拿眼睛瞪了一下袁梦竹,这袁梦竹才把嘴巴合了起来。

“待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了一遍了,如果他还是不招,那再来一遍。至于第三遍吗,就看赖铁匠的身体了。不过,看赖铁匠的身体,应该可以支持三四次吧。待他只剩下一口气时,我们再给他看这东西,别急。”

“是,大人!”这名仆从说完,抱着东西待在门口。

“怎么样,赖铁匠,你招是不招?”见赖铁匠已经汗如雨下,秦牧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便又含笑道:“哦?不说是吧,没关系,咱们是从哪一样开始呢?嗯,要不就先从烙铁开始吧,待你全身烫得糜烂,再用这竹签子好好挑一挑,滋味一定好受,然后再……”

“大人,我招,我说!”赖铁匠说这话时,这眼泪是随着汗水流的。

“真是你做的,你可不能乱认呀。”袁梦竹生怕赖铁匠因为害pà

用刑才不得不承认下来。

“大小姐,别说了,我也是一时见色心起,怪不得旁人,只希望我死后,你可以照顾好我那苦命的孩儿。”赖铁匠哭道。

原来事情这样子的,这赖铁匠近来一段时间为了替山寨里的人打造好秋收的农具,已经辛苦了好几天。昨天晚上在入夜时分,总算全都打好了,心里高兴,晚上吃饭时便多喝了几杯,这酒一肚,这困意便涌了上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赖铁匠被一泡尿给涨醒了。这大半夜的,也不想去茅房,便直接站在门口尿了起来。听着尿“吱吱”地流着,赖铁匠也感到一身轻松,正想回房之际,突然看到远处有灯火,赖铁匠正奇怪是谁家这么晚还没睡。

便见得一个女子站在屋内,这灯光把她那曼妙的身姿表现的淋漓尽致,赖铁匠不免吞了几口口水。赖铁匠的婆娘已经死去七八年了,这女色是啥滋味,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如今见得一女子如此漂亮,站在窗前,灯光通明,不由得他想入非非。这脚竟然不受控zhì

,慢慢地向着刘木匠家而去。他本来只是想透过窗子看看这美人图,可一靠近才发xiàn

,原来这女子竟然是刘木匠那二丫头,想起前些日子她来到自家铁匠铺子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觉又吞了一口口水。

再看看现在,二丫头穿一件单衣坐于床沿。香胸半露,黑发披肩,两只精致的玉足,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隔着窗户,这赖铁匠仿佛能闻到这二丫头身上那诱人的香味,这十四五岁正是一个女孩子最美妙的年华,隔着窗子已经让赖铁匠无法忍受。

越看越好kàn

,越看越入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赖铁匠也不知dào

怎么的,便走进了二丫头的房间。要不是二丫头的一声“敕伯父,你怎么来了?你找我爹爹吧,他干活去了,可能得晚些回来,要不我先去帮你倒杯茶喝?”

听得二丫头如此说,这赖铁匠暗喜,你爹爹没这么早回,那便是好的。也不管灯还亮着,这赖铁匠便开始宽衣解带了,二丫头想挣扎来着,可无奈自己一个女子,对方不但是男子,还是打铁的师傅,凭自己的气力,哪里是对手。

破瓜之痛,撕心裂肺,却被赖铁匠的手掌盖着,不能发xiàn

半点声响。那如水的肌肤,微喘的气息,女儿家特有气味,无比令赖铁匠着迷。九天山下,云雨正欢。

完事后,理智回归,赖铁匠一个劲的道歉,说二丫头的终身他会负责,说了好长一段话,可二丫头只是哭,只是哭。赖铁匠心想,再在这里耽搁,万一刘木匠回来怎么办,拿起衣服便往外走。

可还没等赖铁匠走到房门,便听到“哧”地一声,那是二丫头尖刀插身体的声音。

犯下如此大事,赖铁匠连忙走入屋内,把一些关于自己的东西全拿走。本想着连夜逃走,却没有想到,有了钱顺这个替罪羊,这才留在山寨看热闹。后面的事情,便如秦牧猜想的一样。

赖铁匠交待完,如滩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你去把钱顺带进来,这小子绑了一天了,也辛苦他了。”大当家吩咐道。

第60章 闲坐悬崖边

其实,这钱顺也够倒霉催的,昨天晚上陪着几个狐朋狗友多喝了几杯,便回家睡觉了。他半夜也起来,当然比赖铁匠起的晚了许多。当他起来去外面尿尿的时候,很是自然地看向刘木匠的家里,他以前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只是这一次跟以前不同之处在于,以前呢,只能借着月光看个大概,可是昨天晚上,这屋子里的灯竟然还亮着。钱顺觉得很奇怪,都这么晚了,那灯还亮着,而且也看不到人影走动,这实在太过于诡异了。钱顺担心二丫头出什么事了,便借着月色迈向刘木匠家。

来到屋外,灯还亮着,挨得近了,钱顺闻到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心里暗道不妙。立kè

走进屋内,便看到二丫头歪躺在地上,身上一丝不挂,那插入身体的尖刀,正被那双自己日思夜想的粉嫩玉手握着。

钱顺是过来人,自然是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恨,他恨这个杀千刀的贼人,竟然把自己一直没有追到的人给杀了。他也羡慕那个人,这么美的一具玉体,竟然给他那个强人。

无数种情感向着他袭来,他不知所以,只想给二丫头穿上衣服,活着的时候遭到污辱,死了那就要清清白白。可是试了无数次,钱顺还是无法给二丫头穿上衣服,因为她太硬了。

没有办法,钱顺只好给她披一件衣服,然后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她。生前的时候,她拒钱顺于千里之外,却没要想到,她竟然死的时候,跟自己如此亲近。钱顺想起过往的种种,虽然都是二丫头拒绝他,骂她,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竟然觉得这些回忆是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值得回忆。

想着想着,钱顺从苦笑,到痛哭,想到这二丫头竟然活的最后一时刻,是被人污辱的,没了清白。现在死了,自己又无法给她穿衣服,无法给她死了的尊严。他好痛心,他好难过。

这泪水便顺着脸颊,如泉水一般,缓缓流淌。

瘫在后堂的钱顺,知dào

了这一切,他很想哭,却不知dào

为什么哭不出来,也许是之前哭得太久了,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很无语。自己心目的女神,竟然让这个糟老伯给糟蹋了,心里面那个恨呀。

他很想咬死这个糟老伯,可这位糟老伯却被带走了,据说是关在石屋内。钱顺苦笑了一番,真是便宜他了。

见到钱顺如此苦笑,袁清刚问道:“怎么样,身上还疼嘛。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受这一身打,只怕还不能找出凶手。”

“哈哈……找出来又能怎么样?被那样子的老头子上了,我想二丫头到了阴间也会不开心吧。也不知山寨里的人会怎么议论她,真希望是自己污辱了她,这样,或许她的脸上更好kàn

些吧。可怜呀,我的香儿,你怎么就死了呢?你不知dào

,我这辈子只对你动情吗?你不知dào

没你的日子,我会生不如死吗?你不知dào

我有多喜欢你吗?”说到这里,钱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四处飞溅。

吐血归吐血,死是死不了的,钱顺被带回家里休养去了。钱顺连着几天没有下床,也不知dào

在干什么,不哭不闹,该吃吃,该喝喝,如同一具活死人。这可愁坏了这山寨里的女娃子,个个都想做些好吃的东西送上去给他吃,可是,这钱顺似乎只钟爱于妈妈的味道,除了他母亲做的菜,其他人的一概不吃。

钱顺的父母找来山寨里的方郎中,方郎中号了一下脉,告sù

他,这只是心忧过及,过些时日便没事,让他父母不要过于担心。可是,具体多久才能康复,这郎中却不能回答。没有办法,钱顺的父母便只能好生照顾着他的这个宝贝儿子。

在钱顺休养的这段时间,事情自然发生了不少,首先便是对赖铁匠的处理,这老小子,年纪也不轻了,竟然干出这样子的事情。虽说这二丫头不是他杀的,可是一个女子的清白,在女子看来,那是比命更重yào

的存zài

。二丫头的死,其罪魁祸首便是他了。

群众的意见,自然是对其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不过,大当家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在日暮时分,砍头示众,尸体依然让他的孩子收回,入土为安。

那么做,过于残忍,过于血腥,况且他的孩子也在这里,看着父亲那般痛苦,应该会生怨恨之心吧。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赖铁匠便做到这一点,在行刑台上,喝着自己孩子递过来的酒,他老泪纵横,心里无比难过地告诫自己的孩子:人生的路很长,每一步对于你的一辈子似乎没什么,但若这一步,你走错了,那么你就没有了下一步。

还有,千万不要怨恨这里的人,一切都是父亲的错,怪不得旁人。长大后,要好好孝敬刘木匠,父亲对不起他,你一定好好替父亲赎罪。

一代好父亲赖铁匠便这样子离开了人世,离开他热爱的土地。然而秦牧却还得在他热爱的土地上待着,因为过了七八天,这消息还是没有传递回来。不过,经过这个事情,秦牧的能力折服了山寨里的人。当初,这些寨众还对大当家的招安计划,颇为不满,可现在却很是期待。

说到底,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的梦想只不过是有饭吃,有屋住,外带有儿女,有晚辈,那便知足了。谁愿意一直待这个山寨里,与世隔绝,还被人骂为山贼?。

秦牧也越发自由起来,他可以随意去任何人家里,或是喝水,或是吃饭,或是跟他们无事闲聊。前日,秋收的日子,秦牧看着新鲜,也一起跑去帮忙。现代的秦牧小的时候,到过农村,知dào

这些农活事。感慨,现今的农民比大宋朝的农民幸福多了。

一开始,秦牧根本无从下手,闹出不少洋相。可是,很快便有几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跑过来指导,那小脸红的,秦牧直想拿手去捏一把。还有那土布衣服下,难掩的身材,着实诱人呀。

话说,这姑娘看着也就十四五岁,这身材堪比现代现会十七八岁,莫非古人早熟?还是这姑娘本就是十七八岁了,那稚气像是十四五岁?不管是哪样,童颜美女都是很吸引人的。

见秦牧的眼睛乱瞄,这小姑娘吓得赶紧离开,可是没过多久,便又会再贴上来,指导一番。

看着周围怪异的目光,秦牧也不管乱来,只得老老实实学习,很快便掌握了技巧,这干起活来也越来越像摸像样。

年纪轻轻,长得又眉清目秀,更可贵的竟然还是当官的。而且,这当官的跟之前见的完全不一样,一点架子都没有。你看,竟然会跟着我们一样下地干活。这一下,无数的少女们疯狂了。

宋初,这民风虽然经过了宋初理学家的稍微洗礼,可不少人依然沿袭唐风,对于男女之事,更多的还是自由方式,除非是门户太不相当,这当父母地才会出来阻拦一下。

但像现代一样,见到自己喜欢的,便直接递情书,表爱意,这时的女子还是做不出来的。能做的,不过是见到秦牧时,两腿不听使唤,一脸俏色地静静看着;如果有机会,多多接触一下,仅些而矣。绝没有送吃的,送玩的,送物品之类的。因为她们不敢,这在当时可是会视为订情之物的。

夜晚,月亮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无数地繁星点亮着这片夜空,那颗颗星星一闪一闪,令人倍感亲切。

忙了一天的秦牧,吃过晚饭,早早上床睡觉,睡至半夜,解了个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着外面的夜色,心想着,还不如找一处安静之所坐着吧。

在这里住了六七天的时间,秦牧也是知dào

,在后山有一块极平整之地,地的一边便是悬崖,坐在那里,把脚伸到悬崖下,也是一件挺舒服的事情。

借着星光,寻着小径,秦牧来到崖边,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秦牧警惕地拿出放入怀中的尖刀,慢慢靠近。这把尖刀,就是二丫头自杀的那把。当初,大当家在埋葬二丫头时,这把尖刀是要随着下葬的。可耐不住,秦牧实在是喜欢这把尖刀,大当家只好给了秦牧。

秦牧拿着尖刀慢慢地靠近,当到达这人影的身后时,却没有想到,一柄剑直接刺向自己的小腿,秦牧连忙往后一退,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梦竹。秦牧连忙把尖刀一收,道:“袁姑娘好兴致,这么晚了不睡,跑到这里来闲坐?”

这时袁梦竹也知dào

来人秦牧,不是什么歹人,把剑收了回去,继xù

坐在悬崖边上,脚一晃一晃地,继xù

看着远处迷迷朦朦的风景。

“你不一样?这么晚,还跑到这里来?”袁梦竹道。

“不介yì

,我坐到这里来吧?”秦牧坐在袁梦竹的身边,问道。

袁梦竹转过头,看了秦牧一眼,道:“你不已经坐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怎么样,你的病有没有好些?”

秦牧一听,笑了笑,道:“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不过,能得大小姐的关心……”

这“心”还没出口,便听到悬崖下传来一声“啊……”,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发出的。

第61章 采药的小姑娘

“怎么回事儿,莫非有人掉下去了?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坐在这边,根本就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再说,这个时间,哪可能有人?”袁梦竹嘴上虽这么说,但身影却往悬崖下凑。

见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袁梦竹有急迫,想着直接踩着泥土下去,可是这泥太脆了,一踩就塌,完全不能支撑。

“好了,我来!”秦牧一抓袁梦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然后道:“你先回去拿绳子,记得叫上人手。哦,不,别惊动别人,万一……算了,你赶紧去吧。”

袁梦竹是明白人,立kè

向着下山的方向跑去,“你小心一点,记得,不可逞强。”

很快,袁梦竹便抱回一大堆的绳子,来到悬崖边上,见秦牧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悬崖,很是疑惑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下去吗,怎么还在这上面?”

“你不是说不要下去吗?再说,这太高了,而且这泥太过于松散,我还是等你的绳子,这样安全些。怎么样,你的绳子呢?哪去了?”说这话时,秦牧头也没回。

袁梦竹一拍秦牧的肩膀,道:“我说秦大人,你的眼睛呢,跑哪去了?在你身后不就是绳子?”

秦牧回头一看一大堆绳子,惊讶道:“袁姑娘,你带这么多绳子来干什么?”

“谁知dào

下面有多深,不多准bèi

一点哪够呀。来,帮我拉着点。”袁梦竹用绳子在自己的腰间绕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死结,把剩下的绳子朝秦牧丢了过去。

秦牧见袁梦竹那打结的手法,还有这架势,连忙走了过去,伸手就往姑娘腰间摸去,手都还没到,便听一声“啪”地清脆的响声,“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色鬼!”

“哦,对不起,我给忘记了。我只是想告sù

你,那你那种系法,很容易摔死的。再有,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待在这上面吧,我下去。”秦牧被打之后,总算想起来,这可是大宋朝,不是在现代。摸一个女子的腰间,那可是很明显的流氓行为。

袁梦竹俏脸微红,“算了,还是我下去吧,万一下面有什么你看不得的东西,也不太方便。”

“袁姑娘,把绳子给我,别耽误了,万一下面的姑娘真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再耽搁下去,只怕这姑娘就死了。快点,再说,真有姑娘,你拉得起来嘛。”

秦牧连轰带炸的,总算把袁梦竹给意志给轰炸没了。袁梦竹把绳子解了下来,交到秦牧的手里。秦牧也不跟他费话,直接拿着绳子,打起了登山结。幸好,自己以前是个登山爱好者,这要打个结实的结扣,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秦牧那繁杂的手法,好kàn

的绳结,袁梦竹还真如同做梦一般,这位大人也太神奇了,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看着袁梦竹那错愕地眼神,秦牧不带任何犹豫,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道:“你到那边去,用这绳子绕树三圈。待会,这绳子轻轻地放,别放得太急,还有如果你拉不住了,你可以绑在这树枝上,明白吗?”

袁梦竹点了点头,秦牧连忙朝着悬崖边走去。到了悬崖边,不带任何考lǜ

,直接顺着绳子慢慢往下滑,一点一点地滑下去。从悬崖下传来的凉风,吹在秦牧的身上,在这大半夜的,还真是感到无比地凉意。要不是有这根绳子,只怕冷也会冷的掉下去。

如此一点一点,不知不觉中,秦牧已经下了十来米深,下面的雾气涌上来,这视线也有点儿看不清楚。

“救救我,有没有谁可以救救我。”声音很微弱,似乎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但这声音在秦牧听来,却是无比的兴奋,立kè

朝着声音靠过来。

这悬崖到了这里,已经有了一些杂草,而且还有一些小树,树虽不大,但都扎着很深的根,安全完全没有问题。如此走了大约三分钟,秦牧找到这个人。只见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稚气未脱地小姑娘,静静地躺在一根歪脖子树了,这歪脖子树已经压得摇摇欲坠,往上生长的一根树枝,已经被这位姑娘压断,剩下的分支深深地插入这位姑娘的手臂,鲜血正剩哗哗地往下流着。

星光下,一个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要不是鲜血染红了衣衫,秦牧还真看不到她。

这小姑娘见有人靠近,眼睛立kè

有了亮光,声音也加大了不少,道:“救救我,救救我。”

“姑娘,别乱动,我现在就过来救你,千万别乱动,知dào

吗?”秦牧慢慢向着这位小姑娘靠过去。

依靠着绳子的牵引,秦牧总算靠了过去,伸出双手,秦牧直接抱起这位小姑娘,却没想到,这秦牧的手,就要挨着小姑娘时,这小姑娘身子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树本就支撑不住了,再加上小姑娘重心这么一移,立kè

发出猛烈的晃动,“嘎巴”,树枝断了,小姑娘的身子立kè

如同断线地风筝往下落去。秦牧连忙伸手去接,可秦牧的手哪那么快,只见得小姑娘身下落的身子,发出猛烈地一晃。

秦牧看到自己没有救成小姑娘,这双眼就打算闭起来,可是没想到,当他想闭眼睛的时候,才发xiàn

,这小姑娘没有完全掉下去。定睛一看,才发xiàn

是那根插入小姑娘手臂的树树救了她,这样,这姑娘才没有掉下去。

全身的重量集中于一点之上,这小姑娘彻底支持不住,大叫起来。秦牧见她没有掉下去,也不敢耽搁,连忙过去,把这小姑娘抱在怀中。想不到,这小姑娘痛成那样,依然还是不想在秦牧的怀里待,连连挣扎。秦牧感叹了一声,这时代的男女大防,这防得也太严重了。

抱着小姑娘的秦牧突然之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怎么上去?当时,在上面,走得急,只告sù

了袁梦竹如何放绳子,可没有告sù

她怎么收呀?这可怎么办!

“小姑娘,你的另外一只手,能不能动?”秦牧看着怀里的姑娘那因疼痛扭曲的脸,问道。

小姑娘真是厉害,手臂插了一个洞,鲜血流个不停,可她竟然没有再哭下去,只是死命咬着嘴唇,秦牧佩服的要命。

“能!”秦牧能感觉到,这个字在这位小姑娘说来,有多么的艰难!

“那你用另一只手用力摇一摇这根绳子,好不好?”现在只希望这位袁大小姐,能够明显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这位小姑娘伸出手来,可能是手臂上的伤过于疼痛,这小姑娘在摇起绳子时,那力度出奇地大。

秦牧期待地着看着绳子,等了许久,也没有发xiàn

这个绳子有往上升的意思,反而是快速地往下降,不会是袁梦竹误会他的意思了吧?秦牧心里暗道不妙,连忙对小姑娘说:“你再用力一点。”

“我……我没力qì

了,身上好冷,你能不能把我把紧一点儿。”秦牧知dào

,这是缺血量过多导致的寒冷,如果再不能止血,只怕小姑娘这条命便没了。可是,这袁梦竹怎么回事,这绳子还是这么一点一点地往下放。

慢慢地,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姑娘已经完全昏过去了,这绳子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落。也不知dào

这样过了多久,秦牧竟然看到了大地。秦牧心里头忽然兴奋起来,有了大地,自己就可以下了这悬崖,然后找到上山的路,只是不知dào

这路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很远,不然这小姑娘真的会没命。

轻飘飘的腿踩在地上,绳子还在往下降,秦牧都已经没有心思责怪袁梦竹了。连忙把这小姑娘平平地放在地上,绳子都没有解,连忙在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替小姑娘简易包扎了一下。

秦牧包扎完毕,轻轻地拍打着小姑娘的脸,却发xiàn

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正想要不要来个人口呼吸,忽儿想到,这是失血,应该不用吧。连忙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往身侧一看,这里竟然有路?

不管那么多了,先带小姑娘回去,秦牧便抱着小姑娘,就开始跑了起来。

可是,秦牧的脚之前是挂在上面的,现在着了地才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哪有多少力qì

,很快便摔倒在地。秦牧知dào

,这小姑娘已经不能再摔了,只好用自己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然后再摔倒。

如此有了一个缓冲,这小姑娘只是轻轻地掉在地上,并没有多大影响。秦牧衣服还未擦干净,便又立kè

抱起小姑娘猛地跑起来,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跑一直跑。

幸好,秦牧以前是做厢兵的,这身体本来就比较扎实,如此折腾一番,跑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吃力。

跑了一段路后,秦牧发xiàn

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顺着山峰往山谷里去,而另一条路,却沿着山坡往山上去。秦牧稍一思考,抱着小姑娘便往山上跑去,一开始还能跑,过了一会儿,这秦牧也就只能快步走了。

再到后面,连快步走都很有问题,再然后秦牧只能是一步一挪,秦牧心里在感慨,这山到底有多高呀,莫非刚才走错路了,不是吧?秦牧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走错了,不然这小姑娘只怕是死定了。

再然后,秦牧是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坐在路边稍微休息一会儿。还没等秦牧缓过劲来,便看到星光下,有个人影正往自己这边跑来,心里暗道不妙,莫非遇到强人?

秦牧连忙从怀里拿起那把尖刀,站在那里等待着对方靠近。没办法,秦牧实在是太累了。

待人影跑得近了,秦牧看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清风寨二当家袁梦竹袁大小姐。

秦牧把尖刀收回,刚想问话,却没有想到,袁大小姐首先发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这绳子空了,这姑娘是?”

“别废话了,来,你先抱这小姑娘,我实在是累得受不了,快点!再耽搁时间,只怕这小姑娘就没命在了。”秦牧也不想再说什么,现在主要任伤便是这小姑娘的生命,能不能延续。至于,后续两人的解释,待小姑娘苏醒之后再说。

秦牧和袁梦竹两人互相交替着抱小姑娘,很快便进得山寨,这时也不管方郎中睡着了没有,直接去他家敲开他的门。方郎中,正和衣而卧,刚休息一会儿,才有一点睡意,便被吵醒,心情很不舒服,打开门道:“谁呀,明天看不行吗?都累了一天了。”

“方叔,是我小梦呀,打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可这姑娘实在出血太多了,只怕这命都保不住呀。”袁梦竹一听方郎生气,连忙态度和蔼道。

听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方郎中也不敢耽搁,连忙让秦牧把人抱进来。这个时候,方郎中也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两人怎么会深更半夜的在一起。

“快快快,把人放到这里。”方郎中指着一张椅子让秦牧把人放下。这小姑娘坐下后,方郎中坐在椅子先替小姑娘号了一脉,号完后也不说话,直接就拆开秦牧包的布条,查看了一下伤势,转身进入房间,手拿一个木盒子和一根白色的布条。

方郎中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取出一点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上面,然后快速地用白布条子绑了起来。道:“大小姐,这不就是老李头家的二丫头吗?怎么跟你们在一起,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二丫头,怎么又是一个二丫头,莫非这寨子里很多姑娘都是这个名字?如果是的话,也太奇怪了。秦牧心道。

看着秦牧那狐疑的眼神,袁梦竹道:“别觉得奇怪,在这里,女孩子像我这样有名字的很少。反正这些女孩子嫁人后,都会有一个方李氏,孙刘氏这样的名字,没嫁的时候起不起名子不太重yào

。小的时候,看叫什么便叫什么呗。”

袁梦竹说完,回过头,对方郎中道:“方叔,我们也是听到悬崖边上有声音,这才下去看,谁知dào

这二丫头竟然摔在一棵树上,这手臂都被插穿了。现在,要不要紧?”

这些东西,还是秦牧在路上告sù

袁梦竹的。

“无妨,只是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现在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这多亏了你们的及时包扎。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让二丫头,好好休息,多吃一些生血之物。要不了几天,她就会醒过来的。哦,对了,刚才你们说在悬崖边发xiàn

她的?”方郎中突然之间激动起来。

“是,是秦大人下到悬崖,把她救起来的。怎么了?”袁梦竹疑惑道。

“这丫头,还真是拼命。她如果是在那里出现,那就真是方叔我害了得她呀。”方郎中,满脸的懊悔之意。

“到底怎么回事儿?”秦牧和袁梦竹很是好奇地问道。

方郎中抚了抚腿,便把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这老李头终其一生都不曾婚配。前些年,在自家路上,看见了这个二丫头,当时这二丫头被包在一布破布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这二丫头也才刚出生没几天,别人都劝他不要养,因为这么大的小孩子,如果没有奶水是养不活的。

可这老李头倒挺偏执的,无论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听,依然固我。饿了,就拿些米糊糊,或是去东家,西家讨一点奶水,他也不怕别骂他。想不到,这二丫头,命硬,竟然这样子也活下来了。

慢慢地这二丫头也长大了,带给了老李头许多欢乐,大家伙看着,也替老李头高兴。

去年,老李头随着大部队上了这清风寨,便在此地安居下来。只是这老李头一向忙着做事,倒跟山寨的人走得不近,再说又不是什么有名人物,二当家的不认识也很正常。

这老李头一直都有隐疾,年轻时可以撑一撑,可这年岁大了,哪能撑得住?前几天这二丫头带着老李头来号脉时,方郎中已经知dào

这老李头没几日可活了。

当方郎中把老李头没有几天可活的消息告sù

这李家二丫头时,二丫头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任凭方郎中如何安慰都没有用。方郎中一想,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便撒了一个谎,告sù

二丫头,这人参或许可以续命。

二丫头一听,立kè

停止哭泣,抓住方郎中的手臂,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眼神,问这人参哪里有?

方郎中知dào

老李头家穷得要命,要他去买是绝对不可能。便说了一些凶险之地告sù

这二丫头,旨在希望二丫头知命而退,不去寻找,谁知dào

这姑娘真不要命,真的去找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告sù

她?明明她都已经哭得那么伤心,怎么可能不去寻找?要知dào

,她只有老李头这么一个亲人,不要说去险峻之地,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相信二丫头可以做得出来。”袁梦竹有些怪罪道。

袁梦竹真是搞不懂,这方郎中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唯一的亲人发生了这样子事情,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去救?而且还看到一点希望?

听得袁梦竹的怪罪,方郎中直感到委曲,道:“我怎么知dào

,她竟然那么不怕死,要知dào

我说的地方有凶险!再说,我们山寨里怎么可能有人参,如果有,我这里的药材也不会这么缺了。”

“你知dào

什么,即便二丫头知dào

没有,也是会出去找一找的。不然,她的心如何能安?”

“好了,你们两个没有必要说这个。方叔,赶紧开个方子,我好去抓药。这个,这药是你这取,还是去他处去?这里有没有药铺?”

方郎中一听,笑道:“秦大人说笑了,咱这山寨哪还有其他药铺呀,除了我这有还卖些药材,其他地方便没咯。我先给你们配药吧,方子,我就不开了,反正也在我这里抓药。”

袁梦竹作为二当家是知dào

这个事情的,是以听到秦牧问出如此问题,很是鄙夷地看了秦牧一眼。

药开好,一共是三天的药,共三大包。袁梦竹本想带回自己家里,这样才能有生血的食物给她吃,可方郎中告sù

她,还是带回老李头家里比较好,这老李头看样子,没多少活头了,若是临死看不到这二丫头,只怕死不瞑目。

袁梦竹想了一下,觉得有一定道理,便在方郎中的指引下来到老李头家里。进得屋内,秦牧才知dào

什么叫一贫如洗,破败的木门,简单的床,桌子,都是极为粗糙的作工。

此时的老李头正躺在床上,那干瘪的身体,乱渣的头发,破布的衣服,令人看了,都不免心酸不已。

“想不到,在你的管理下也有这么贫苦的人吧?”袁牧把抱在怀里小姑娘轻轻地放在床上,道。

“秦大人真是不知dào

人间疾苦呀,在这里有饭吃,有屋住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怎么的生活?大人你是没有到过岷州,你知dào

那里有多少人吃不上饭。不要说这样的破房子,他们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袁梦竹正四处寻找火炉,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发xiàn



“这么严重?”秦牧放好小姑娘放下后,来到老李头身边,看着老李头一动不动,便把手凑到老李头的鼻子下方,只感觉到出气,并没有任何进气,心知不妙,道:“好了,别找了,这老李头怕是不行了。”

秦牧说完,又把手放在老李头的脖子侧边,感觉着这脉膊的跳动,脸色有些阴沉。

袁梦竹一看,道:“我去找方叔,让他来看看。”

“你别去,我去,这天还黑着,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看到秦牧就要离开,这袁梦竹跑过去,拉着秦牧的衣服,轻声道:“可是,我怕。”

秦牧没有想到,一向好强的袁梦竹竟然会怕。可是,没有道理呀,之前这个姑娘不是一个人在悬崖边上待着吗?“如果我们一起去了,这二丫头谁来照顾?”

袁梦竹回头一看,咬了咬牙道:“那行,你快些回来,别那么久,我真的会怕。”

看到袁梦竹如此害pà

,秦牧笑了笑,立kè

借着星光跑向方郎中家。秦牧跑在路上,却没想到,半道上竟然遇到了方郎中,一问才知dào

,原来他也是放心不下老李头的病情,特意过来看看。

来到房间,号了一下脉,方郎中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就在这一会儿的事。怎么样,二丫头醒过来了没有?”

袁梦竹摇了摇头,方郎中一看,站了起来,“看这屋子,若没有个人照顾二丫头,只怕这伤很难好。要不,抱我那吧。”

“不,还是抱到我那里去吧,毕竟我那里下人也多一些,有个人看着,更好一点。”袁梦竹抢道。

“袁姑娘,我带回去吧。反正,我一个人也无事可干,有了这小姑娘,我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再说,你是二当家,倘若,你对这姑娘如此,只怕往后很难做人,这当家的,可是得一碗水端平。再说,方郎中你,家里的秋粮还没有打完吧?”

方郎中笑了笑,道:“秦大人,看样子得麻烦你了。大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困的。秦大人,你也回去吧。”

“可这……不让这小姑娘看他父亲最后一眼?我相信,不管二丫头醒不醒,老李头都能感觉到的,你说是不是?”

“你看……”袁梦竹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老李头,见得老李头的眼角,有一抹泪水正在流淌。“他还是知dào

的,这不急在一时,我们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也算给老李头送送终。”

听到袁梦竹的话语,秦牧忽然觉得袁梦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第62章 二丫头醒了

料理完老李头的后事,这二丫头还没有醒过来。秦牧依然还是有事没画,去帮帮周围的居民做做农活,虽然速度不快,可周围的居民却很是喜欢这位秦大人。特别是那些刚刚怀春的小姑娘,老是喜欢围着秦牧,让他讲些故事。

这秦牧呢,也是来者不拒。讲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反正现代有的是八卦消息,实在不行,讲讲抗战的故事也一样让这些女孩子兴奋不已。如此一来,这里的女子便更加喜欢这个会讲故事,长得又帅,还得做家务活的秦大人。

再说钱顺,这小子醒来后,突然转了性子,从不调戏其他女子。见所有的女子,都向秦牧靠近,他也不恨,反而主动跟秦牧交好。一阵交往下来,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谈也就越高兴。

这天傍晚时分,秦牧正在同袁梦竹还有在钱顺三个人,在钱顺家里喝酒吃饭,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看这人的样子,似乎很激动,袁梦竹连忙让他把情绪稳定之后再说。

这人喝了一杯钱顺递过来的茶,道:“来人了,来人了,岷州那边传来消息了。”

秦牧一听,激动地把拿在手上的筷子子也掉到地上,转过身子,一把把袁梦竹抱在怀里道:“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好了,我们去看看到底情况怎么样,快点。”

袁梦竹长这么大了,哪有男人抱过自己,自己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竟然被这么一个男子给抱住了,虽说自己也确实对他有好感,可是还没成亲,就抱在一起,这……这……

还没等袁梦竹反应过来,这秦牧便已经跑到门外,直往议事厅而去。钱顺轻声道:“大小姐,怎么还站在这里,快点去呀,你没看秦大人很兴奋嘛,看来是有好的消息。正好,我也想早点下去,在这里,太与世隔绝了。”

袁梦竹看了一眼钱顺,转身也往门外跑去。

议事厅内。王二柱、小虎子、三伯还有一个看着应该是山寨的一个小民众。此时,四人正在跟袁清刚说着些什么。袁清刚的大伯,二伯,还有五叔也一起在那里听着,也不知正在说些什么,大家伙似乎都很高兴。

秦牧一脚跨进议事厅,大家伙正在聊天,见秦牧进来,大家便停了下来。秦牧见大当家看着他,连忙稍作一揖,大当家还有大伯、二伯、五叔,也起身回礼。

王二柱看到秦牧进来,连忙跑了过去,直接来了一个拥bào

,秦牧把王二柱推开后,问道:“怎么样,我交待你的事情有没有弄好?岷州的知州怎么说?”

王二柱脸上挂着笑意,点了点头,道:“嗯,一切都准bèi

好了。岷州知州江大人,以前跟老吴头是认识的,我们这么一说,他自然是同意的。他还跟我们说,之前的粮食,那是因为要作为军粮不得不为之,所以,才没有发给百姓。现在军粮已经可以支持几个月了,百姓的粮食,他们也会很快马上发下去。”

“那招安的事怎么说?”秦牧问道。

“这个……这个……我还没说呢。”王二柱看到秦牧那凶狠的眼神,有一股寒意,“再说,他是知州大人怎么会听我这个小厮的,再有表弟你的官职也很小呀,他怎么会听我们的。如果不是老吴头跟他相识,只怕这粮也不能发到百姓手中。”

“粮食你亲眼见他们发下去了?”刚刚跑进来的袁梦竹问道。

这位大小姐,王二柱是认识的,答道:“没有,现在秋收在际,也不急在一时。老百姓现在吃饭的粮食,知州大人在我们进城之前就已经发下去了。”

“你们果然没安好心。大哥,别跟他们废话,把这位秦大人拉出去杀了!”

袁梦竹突然之间如此说话,倒让袁清刚没有料到,刚刚想坐下的身子,也赶紧站了起来,道:“小妹,你干什么?别冲动,人家话还讲完呢。”

秦牧则露出一股子自信的微笑,走到袁梦竹的面前,把怀中的尖刀,放在袁梦竹的手心,问道:“现在刀在你手上,如果你真得舍得杀我,那你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袁梦竹紧握住尖刀,举了起来,大有借势下杀的意思。

“好了,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刚刚还谈得欢欢喜喜,怎么突然之间倒动起手来了。小妹,过来,哥哥我把你没有听到东西讲给你听。”袁清刚解围道。

刚才王二柱传来一个消息,说****山,现在身体好像出了一点毛病,走路都要拄拐,整天还咳嗽,这听在袁清刚心里真不是滋味,

现在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他想见他父亲的最后一面,上清风山,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愿意的事情。

“大哥,他们……这么不讲信用,说好的,如果粮食发给百姓,我们就下山,怎么粮食都没有发下去,我们也得下山?”袁梦竹手拿尖刀,质问道。

秦牧耸了耸肩,道:“如果你们不想下山,也可以不下山。现在只要放我们下去,就可以了。”

“想得美,你们要下山,就把命留下!”袁梦竹怒道。“我们山寨的所在都已经被你知dào

了,如果你们下山找来官兵围剿,那我们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随我们下山,随时监督我们。只是,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秦牧说完,坐在椅子上,看着怒气冲冲的袁梦竹。

袁梦竹一屁股坐在椅子,怒道:“怕什么,你都敢来我们山寨做人质,我堂堂清风寨二当家,难不成还怕了你们不成?”

“那好!大当家的,这大小姐愿意随我们下山,监督我们,不知大当家是不是敢让大小姐随我们去呢?”秦牧一脸英气地看着袁清刚。

这时大伯、二伯,还有五叔,身子微微起立,似乎都有话说。

“小妹,你有这个胆量,我很高兴。秦大人,在这山寨之内住了这么久,我也深知秦大人的为人,我相信你的人品!小妹,只是,这岷州城人蛇混杂,秦大人我们可以相信,可是这其他人嘛?”袁清刚走了两步,“要不,你还是在我们山寨里挑几个好手下山吧?”

“不用!凭我一个人足以,若是带其他人,只怕会拖累我。如果我想走,这世上还没有哪个人可以拦得住我。”袁梦竹自信道。

“袁大小姐,好气魄!秦牧佩服!”这秦牧小子,听到就袁大小姐一人下山,正高兴着呢。

“大小姐,大小姐,二丫头醒了,二丫头醒了。”门外一个下人,兴奋地跑进议事厅,大声呼叫着。

“放肆!这里是议事厅,你们可以随便进来吗?”袁清刚的大伯怒道。

这袁梦竹却没有生气,反而跑到下人面前,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二丫头醒了?”

这名下人脸上依然洋溢着幸福地笑容,道:“老李头呀,就是老李头那二丫头,现在醒过来了,方郎中刚刚看过了,说现在没事了,只要养好手臂上的伤就可以了。”

“走,我们看看去!”袁梦竹跑到门口,回头对秦牧道:“秦大人,不去看看?”

秦牧连忙一作揖道:“大当家,恕在下离开一会儿。”

“没事,秦大人,你请便。”

秦牧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道:“来,跟我一起去。小虎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我去。”小虎子应声答道。

来到秦牧临时居住的屋子,可以看到已经围了许多人,看样子,这二丫头似乎惹出了什么麻烦。秦牧连忙分开人群,走了进去。正见得这二丫头正在挣扎着想出去,嘴里面直念叨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的药,我的药,那是我爹爹的救命药。我求求你了,快把我放开,快把我放开。”

方郎中此时正抱着二丫头,道:“你爹爹已经不在了,你知dào

吗?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需yào

药了,你知不知dào

?”

这方郎中话刚说完,看到秦牧来了,连忙一松手道:“秦大人,这姑娘死活还要去找药。你看……”

这方郎中手刚一松,这二丫头仿佛利箭般离弦,冲了出去。秦牧手疾眼快,立kè

把二丫头抱在怀中,任凭她如何挣扎,秦牧都抱得紧紧地,不停地在二丫头耳边道:“没事了,没事了,你的药在我那里,你的药我找到了。没事了,没事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还记不记得我,你看看,你仔细看看……”

说这些话的同时,秦牧的手从头至尾地抚摸着二丫头的背部,再加上他轻轻地话语,这二丫头的情绪立马放松,不再挣扎,反而抬起头来看了看秦牧。

秦牧则不失时宜的道:“还记得我吗?在悬崖边上,就是我救你起来的呀。还有,你的药掉在山下,我已经帮你拿起来了,你爹爹也已经吃了,别担心了,别担心了。”

秦牧在说这话时,那手上的工夫并没有停下来。现在这姑娘,最重yào

的便是安静。

听到秦牧如此说,这姑娘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也用手把秦牧抱在怀里。“方郎中,你跟她说了什么,怎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秦牧转过头,对方郎中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跟她说了一些他爹的情况,然后把老李头去逝的消息告sù

了她。”方郎中解释道。

在方郎中说话时,当提到“老李头”三个字时,这二丫头明显地有所反应,这背部一颤一颤。秦牧连忙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眼睛却盯着方郎中,责怪道:“你呀你!”

第63章 岷州城知州大人

岷州。大宋朝的边陲重镇。

魏文帝大统十年,即公元544年,始设岷州。因境内有岷山,故名岷州。

“安史之乱”后,吐蕃势力渐强,乘机侵入陇右。肃宗上元二年(761年)吐蕃攻陷岷州,在300多年的历史时期为吐蕃占据。

赵匡胤继后周位,开疆辟土,成立大宋朝,时刻惦记着这块土地。岷州下辖三县、五寨、三堡、一监(祐川县、大覃县、长道县,临江寨、荔川寨、麻川寨、闾川寨、宕昌寨。遮阳堡、谷藏堡、铁城堡。滔山铸钱监。)

除铁城堡外,岷州三县、二堡、五寨、一监均为吐蕃所占。宋太祖为提醒自己不忘故土,便把原来的铁城堡改为岷州。因此这铁城堡比之一般县都小,却依然得了一个州的称呼。

岷州后有吐蕃,左有西夏,大宋官军离这又远,为保护这国土,便在此处实行屯军制。在这里的禁军开山垦田,自己打粮以充军粮,若遇丰年有余粮,也一并存起来,来年再用,无须上缴国家。然而岷州地处西陲,十年九旱,这样的情况极少见。粮食大部分得靠周围州县,或是从京城运过来。

而吐蕃和西夏因此地有粮,便不管国中缺不缺粮,总是会来打劫一番。是以,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次率军偷袭,幸好,来的人数并不多。差不多每一次都能打退,然而抢不到粮,这些外域人,总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

官军无奈,只得给他们一点粮食。虽然损失了军粮,却换来了百姓的平安,而且相比于战争的投入,这点军粮完全不值得一提。

有此政策,边境也过了几年太平生活。然则,这三年,不单单岷州大旱,吐蕃、西夏一样大旱。为求活命,他们一天几次派人来岷州收粮,军粮没了,前任知州只好从百姓里拿粮,如此一来,百姓的生活自然更加艰苦。

而且,前任知州为了自己的政绩,不但收粮给外域人,而且还把一部分粮食送上京城,目的就是得到上级的一点夸赞。

秦牧骑在马上,听着袁梦竹的介shào

。大宋朝的对外基本政策,他也是知dào

的。他们似乎很会计划成本,只要一种成本更加节约,他们便会选用,至于名声、气节之类的东西,他们会考lǜ

,却考lǜ

的比较少。现在听到袁梦竹如此介shào

,秦牧倒也不觉得奇怪。

此次随着秦牧下山的,除了袁梦竹,还有钱顺,另外老李头的二丫头也一起来了。这姑娘现在除了可以接受秦牧,其他人一但靠近,便会吱吱乱叫,情绪十分激动。

秦牧也考lǜ

到老李头去逝,这二丫头在这个世界上没了亲人,一个人在山寨生活孤苦伶仃,十分可怜。当然,可以把二丫头交给山寨的人,可秦牧却不愿意。二丫头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头,现在秦牧不想这小小姑娘再次吃苦。

现在她只听自己的,或许自己下山可以给她找一户相对较好的人家,这样对她今后的生活,绝对可以带来质的改变。当然,这户人家的选择上,秦牧那也是会万分认真的。

也不排除另外一个种可能性。那便是,秦牧下山在岷州城,混得有模有样,把这小姑娘收为自己的妹妹,倒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表哥一直扮演照顾自己,关心自己的角色,秦牧也很想去保护、爱hù

一个人。如此,秦牧便带着这小姑娘下山来了。

至于钱顺,他说,他在山寨里生活的很累,那里随处都有刘木匠二丫头的影子,空气里还有二丫头的味道。每次触摸到这些东西,他便无法自拔,他想换一个环境,把二丫头放在心里,重新生活。

说到这个二丫头,钱顺在路上一直跟秦牧讲,希望秦牧可以给现在活着的老李头的二丫头起个名字。因为只要秦牧一叫二丫头,他便会想起刘木匠家的二丫头,他只想让刘木匠家的二丫头成为自己的独家记忆,不想时时想起,便是一阵心痛。

秦牧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也觉得天天如此喊,自己也觉得很是别扭。等二丫头的情绪稍微恢复一些,他一定想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给她。

除了他们四个,便还有王二柱,小虎子,一行六人朝着岷州(铁城堡)而去。

一路上,看到无数的人正在迁徙,看着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模样,秦牧便觉得有些难受。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哪里还有因为粮食问题,发生这样子的迁徙?那破败的衣服,手拄的残枝,无不透露出封建社会的本来面目。

秦牧在心里暗暗发誓,凭着这股子好运气,一定要把握住机遇,不但要让自己、王二柱好过,还有这天下苍生,凭着自己的能力,尽量让他们好过一些。当然,逆天改命的事情,秦牧不会去做,也知dào

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一切所为,都得借势行力,顺势而为。

来到岷州城外,展现在秦牧的面前,真不像一个大大的州县。按理来说,这岷州位置如此关键,大宋官家,在修建设城墙时,多多少少也得修得高大的一点吧?

这岷州城只是两米高的木头,修成的一座城墙,中间空出一个大约三人并行的口子作为大门,门口站着两队军士,也就十人而矣。再往前的位置,摆放着几道拌马架。如此,哪像是边陲重镇的模样?

这护城的军士一见秦牧六人骑着四匹大马朝着城墙而来,立kè

挺枪立于道前,阻拦道:“下马检查!”

待秦牧几人下马后,为首一名壮实的军士中气十足地问道:“干什么的,进岷州城干什么的?”

秦牧环视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有其他百姓进出岷州城,自己一行六人,骑着四匹马过来,确实很扎眼,难怪这些人都持抢待立。

听到军士如此大声地问道,二丫头紧紧依偎在秦牧身后,害pà

地看着那名军士,秦牧拍了拍二丫头的肩膀道:“别怕,我在这里,有我呢。”如此一来,二丫头的情绪稍微平复了点。

“在下秦牧,这是我的官牒,他们都是我的随从。”

这名军士接过秦牧递过来的一块木牌子,狐疑地看了看王二柱几人。然后低头看了看秦牧的官牒,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把木牒丢了过去,挥手示意分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秦牧也不想跟他们废话,把小姑娘抱上马,骑着马便往城里前进。

“诶,看到了没有,那姑娘真心不错,皮肤又白,模样又俊,讨来做婆娘,正合适。想不到,是位大人的随从,要不然,我都想拦下来。”候立在一边的军士一脸淫笑道。

“你小子别瞎想了,那么漂亮的女人,是你享用的起的吗?别到时候,有命娶她,无命享shòu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哥哥我只要一天夫妻便足够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守城,若是让知州知dào

了,有你们好kàn

。”刚才开口的那名壮实军士训道。

秦牧几人进得城了,径直朝知州府而去,有王二柱的引路,再加上这岷州城内的街道上,并没有几人行走,沿街叫卖的商人那更是没有。是以,很快便来到知州衙门。

递过木牒,守卫的军士把这几人带到了知州大堂。大堂内,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对几名着铠甲的军士吩咐着什么。见秦牧几人远远走来,立kè

让这些军士离开,然后坐回自己的主位,道:“让他们进来吧。”

秦牧拾级而上,进入堂内,才发xiàn

其实这堂堂的知州倒有几分张飞的味道,一样不羁的发型,一样横长的飞肉。不过,看他那不愠不火的表情,倒还是有点儿文官的味道在。

“这位便是监粮副使秦牧了吧,不知那些清风山的贼众带下山了没有?”

如此不文明的言语,听在袁梦竹的耳朵里,顿时怒火中伤,本想发作,却没有想到被秦牧按住了手。

努力把袁梦竹安抚住,秦牧顿了顿道:“大人此言差矣,这上清风山的都是在我大宋子民,何谈贼人?”

“哦,秦大人好健忘呀,你们粮不是他们劫去的?这伙贼人这一年多来,难不成,还少劫了官粮不成?”这名看着鲁莽的壮汉,却没有想到,说起话来倒充满了逻辑性。

“大人,此次之粮平安运达,何谈被劫?”

“那还不是你秦大人你充做人质,才运过来的吗?好了,本官没有那么闲功夫同你们在这里拌嘴,本官只是很奇怪,这粮也平安送进城了,你们不回京城复命,倒有功夫跑到岷州城来?莫非,还有何任务不成?”知州大人问道。

岷州知州姓许,竟名一个明字,江宁府人,纯纯的一个南方人,父母是经营布匹的商人,家道倒也殷实。早年曾经有过一段流亡的生活,是以立下保护万民的志向。二十六岁中得进士。他人中进士后,都是去南方或是留在京城为官,过着纸醉鑫迷的生活。

可这位许明大人,却跟他们不同。自愿请命,远赴真定府,体验边陲生活。这许明大人,也真不是盖的,别看当时长得文文弱弱的,打起仗来,总是第一个冲锋。他手底下的一众苦大兵,本就是为战场而生的,现在看到自己的大人,一个文官跑得比自己还快,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便立kè

给激发出来了。

由此,这许大人也带出了一支百战百胜的强队,这辽兵便再也不敢去他许大人管辖的三阳驿闹事打劫了。

此番岷州知州一职空缺,朝中便有人举荐许明为知州。理由有二,一则此人为文官,。在大宋朝,大部分地方(除特别地方以外),无论是县、州,还是往上走的府,道,路,都是文官居首,以文领武。

二则,许明有着武将的风范,排兵布阵,冲烽陷阵,都是一把好手。岷州是一个军事要地,倘若交给只懂得笔墨的书生,岷州危矣!

基于这两点考lǜ

,这岷州知州的位置便交到许明的手上。

这许明从真定府带走的不只是对付辽人的经验方法,还有那一身的飞肉。也是在那里,许大人从一个文弱书生,蜕变成一个彪型大汉。

第64章 我看谁敢!

“哈哈哈……总算到岷州了,他娘的,这趟路想不到也不好走。”随着这爽朗的笑声而来的,是一位黑胡子大汉,看那身材,倒跟许明许知州差不多。

进了公堂,这名大汉象征性对许明行礼,然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这人影刚一坐下,便大叫道:“怎么还不上茶水呀,没看见爷正渴着的吗?”

说完,突然发xiàn

这大堂还坐着秦牧几个人,便很是惊讶道:“哟……怎么还有这几个人?许大人,莫非这些就是上次托你找的走脚夫?”指了指王二柱和小虎子,“这两个还不错,那几个嘛,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女人,女人进了队伍最是晦气。”

“好啦好啦,孙不二,这些不是给你找的走脚夫。”许明有些不耐烦道。

这孙不二,倒也不在意,拍了拍椅子,大喊道:“茶呢,你要渴死老子是不是?快点上!”孙不二把身形坐正,“许大人,拜托你的事,可不能忘记了。还有,得找些壮实的,像他们这样子的,不行!”

茶端上来了,这孙不二立kè

猛喝一口,把一杯子全喝了进去。这刚刚泡好的茶,自然滚烫,这么一口气喝下去的效果就是直接喷了出来。

“干什么,你不知dào

茶水很烫吗?你想烫死你大爷吗?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全家!”这孙不二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说完,直接把挂着腰间的短刀架在这位送茶的小姑娘脖子上。

“孙不二,这里是公堂,休得放肆!”许明真是气炸了,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然而,这孙不二,似乎没有听到许明说话一般,依然故我。许明只得对那名下人,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下去!”

这名下人如蒙大赦,连忙端起盆子后退着走了出去。

“孙不二,你那粮运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不就是运回来了。我说许大人,你也得好好管管你这岷州,你看运个粮也不太平。要不是前面有那个商铭,还有那个秦牧那两个笨蛋为我们趟路,只怕这粮都不知dào

能不能运到你们岷州。许大人!”最后三个字,孙不二倒是咬着牙说的。

许明一听,心里直冒火,小小的一个监粮使,不过是仗着王相爷承腰,便目中无人起来了。真想好好教xùn

一个眼前这人,正要开口时,忽然想起老吴头讲过,这秦牧便是王相爷请来的。好,那就你们王相爷请来的人互相掐吧。

“孙不二,放肆!这位便是秦牧秦监使,如此出言,难不成,不怕秦大人生气?”

刚刚孙不二讲出那番话时,王二柱就极为生气,想冲出去教xùn

他一顿,却被秦牧拉住。秦牧可不想,在知州大人面前,做出如此下等之事。现在听来,这知州大人是想着把火往自己身上引呀,更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不能被人当抢使了。

“哟,这位就是秦大人,真是辛苦了!你在前面没少吃苦头吧?其实,为了保护一些装沙子的袋子,你们真是太不值得了,怎么样,没死人吧?。”秦牧明白此间道理,可这孙不二,脑子就是被门夹过的,自然不明白许明的意图。

王二柱听到孙不二讲,那些自己用命去捍卫的粮食,竟然是沙子,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身怨气,却不知dào

找人出。

袁梦竹也气得站了起来,惊讶道:“什么!竟然是沙子?你们什么意思?”

“哦,原来是一位这位漂亮的姑娘呀,那我就讲给你听听吧。”孙不二,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

“这粮呢,只有这么一点。为了赈灾灾民,自然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最稳妥的办法,那便是让一行人,也就是商铭还有这位秦大人,带着一些假粮食上路。然后,我们呢,分成几批,扮成一般客商,带着这些赈灾粮前往岷州,这样便可以骗过那些山贼草寇。怎么样,王相公想的这个办法,如何?哈哈……”

“他奶奶的,竟然这样玩我们,我去杀了他!”王二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秦牧一看,连忙拉住王二柱的手,道:“铁牛,你干什么,你知不知dào

说这样子的话,是会被杀头的?”

这时,老李头的小姑娘看到这些人如此大声说话,一会怒,一会笑的,连忙抱住秦牧,低声道:“我怕。”

秦牧连忙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安慰道:“好了,不怕不怕,哥哥在,哥哥在这里。别怕,别怕!”

“哟……这姑娘长得水灵,看样子挺有趣的,爷我要了。”孙不二把手伸向二丫头,眼里都是色意。

“你别碰她!”自打下山那一刻起,秦牧便把二丫头看作自己生命的存zài

,自然不允许别人动一根头发。

“哟,还生气了?”孙不二笑笑道。“我就碰她了又如何,你咬我呀?”说着,这孙不二的手真往小姑娘身上凑。

秦牧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把小姑娘推到袁梦竹身边。这袁梦竹反应也快,立kè

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往门外退去。

秦牧从怀中拿出尖刀,一个转身,一哗,便在孙不二的手上留下一道血痕。孙不二抬起手来,看到自己的手流出的鲜血,虽然伤口并不大,怒道:“他奶奶的,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们!”

孙不二声音一落,从门外跑进四名壮汉,每人手里提着一把大刀,向着秦牧便砍了过去。王二柱和袁梦竹,还有小虎子一看,连忙加入战斗。可袁梦竹还牵着一个小姑娘,打起来,很不顺心,这时看到旁边还傻站一个钱顺,连忙道:“钱顺,把孩子带过去,记得看管好,她有什么事,拿你是问!”

当时,钱顺看到气氛不对,立kè

站起来,躲在角落。他这人,除了会泡泡女孩子外,打架那是不行的。此时,听得袁梦竹如此说,连忙把孩子接了过去。

不多时,孙不二带进来的一名小弟,便被秦牧一把尖刀抹喉,鲜血四溅,倒地不起。

“他奶奶的,兄弟们,给老三报仇!”

孙不二的一群兄弟也不管其他人,拼了命地冲向秦牧。秦牧拿着一把尖刀,任凭他身体再结实,运用现代的刀法有多顺畅,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势头立马转为下风。

袁梦竹几位倒也不白给,看自己的对手都去对付别人了,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直接从背后袭击。如此,又有两名军士倒地不起。

孙不二一看,大势不妙,自己五个,对方只有他们四个,现在自己这边得死了三个,他们一个未伤。这个账,他还是算得清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立kè

大喊一声道:“退!”

“想撤没门。”秦牧自己可以受委屈,但若是自己钟爱之人,被别人欺负了,那不好意思,你得把命留下。一把尖刀,带着秦牧深深地恨意,插入孙不二的身体里,让孙不二停止了呼吸。

而最后一名军士在袁梦竹和王二柱两人合击下,也随着这他们的大哥而去。

见打斗停止,这老李头家的小姑娘立kè

向着秦牧跑了过来,立kè

把秦牧抱住道:“我怕,我怕!”

“别怕,别怕,哥哥在,哥哥在这里。”秦牧一手拿尖刀,一手抱着小姑娘安慰道。

“那知州呢,跑哪去了?”小虎子奇怪道。

“那知州就是个胆小鬼,早不知dào

跑哪去了。”王二柱拿着大刀,看样子,刚才的怒气还没有消下去。

“把他们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许知州带领着几十名衙门里的捕快,围了过来。

“许大人,你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是他们先动的手,难不成,我们还不能反抗吗?”王二柱拿刀怒道。

“你拿着刀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行刺本官不成!来人呀,保护本官,保护本官!快点,把他们统统抓起来,这些谋害朝廷命官的狗贼。”许明身形往后退去。

一众捕快,立kè

围了过来,王二柱们也不敢把手里的刀放下。袁梦竹手拿着长剑,几次转动着双剑,大有谁冲过来,便杀了谁的想法。

这些捕快,对付一般的平头老百姓,倒可能没点问题。可是看到这些杀人不不眨眼的杀人犯,那脚似乎就有点儿不太听话了。人人手里拿着刀,两眼盯着秦牧一伙,却没有哪个人敢动手。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动手?再不动手,罚俸三个月!”躲在背后的许明大人,提醒着这些捕快们。

在封建社会,官吏是分开的。在大宋朝,官的工资不但是zf统一发放,从不带拖欠,而且高的得离谱,待遇那是相当好的。

这么说吧,如果你当官了,只要你踏实工作,光朝廷给你的钱,绝对可以让你京城买套房,地段任你挑。小是小了点,可毕竟在城市中央,而且还是国家政治中心,经济中心,文化中心。再说,去隔壁地怡红院,也是很近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是一点不夸张的。

吏,那就不一样了,你没有国家编制,这工资,国家自然不管。那这些吏的工资哪来呢?

“谁找的你,你找谁要工资去!”

所以,这此吏的工资全是当官的给,工资多少,不但取决于你担任的职务,还取决于录取你的那名官员大不大方。当然,如果你的腿够粗,官拿你没办法,工资是可以很多的。可,这种人毕竟是少数。

现在这些捕快的工资全都得许明大人出,他大人一句话,自然可以抹了你三个月的月俸。没了这俸禄,我的酒钱怎么办?自家婆娘的衣裳怎么办?春香院的三姑娘不让我进门怎么办?

想到这些,这些捕快,拿着大刀,都冲了进去。许明一看,嘴角露出笑意。料你们四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吧。

刚刚,还以为冲出来是拿孙不二的,想不到,你们倒把孙不二给杀了,不简单呀。不过,你们也算是帮大人我出了一口气。

“把他们都绑了!”许明喊道。

“我看谁敢!”秦牧抱着小姑娘,嘴角冷冷道。

第65章 还是别去了

秦牧手拿一块木牒,高高地举着,宛如一尊怒目的金刚。

“干什么,给我绑起来。”许明看见这些捕快竟然愣在那里,不由得气道。

秦牧嘴角笑了笑,一步一步地往门外走着,嘴里说道:“许大人,怎么,你连朝廷命官也敢杀?”

许明正气凛然,双手一合,向着东方一拱手道:“笑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监粮副使。”

“大人果真好硬气。不过,不知dào

这块牒子,能否换得本官一条性命?”秦牧说完,直接把手中的一块木牒子丢了过去,许明连忙伸手一接,低头那么一看,顿时气焰便下去了,连声疑惑道:“这……这……这……”

这是一块王相爷的牙牌,并不是当官的令牌,本没有任何权威性。但这毕竟代表的是王相爷,这许明还是知dào

这其中的分量,这脸色也立马变了,满脸堆笑道:“哟……原来是秦大人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许明说完,转过身子,对身后几名捕快道:“你们几个,快点,把公堂收拾一下,记得收拾的干净一点。秦大人,咱们后堂叙话如何?”

“许大人,本官正有此意,还请许大人前边带路。”秦牧知dào

,这当官的第一法则,那便是尽快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隐藏起来,你对一个再恨,那也要在背后下手,表面上,那可是得待对方如亲人一般呀。

“秦大人,这边请。”

穿过正堂,走过一段弄堂,再穿行树林,便来到知州大人居住的后室了,在院子中,不但有石桌,石椅之类供人休息之物,竟然还开辟出一块小菜地。菜才刚铡吐绿,看土质倒也新鲜的很,想来是许大人来了不久才弄出来的。

进入这后室的会客厅,众人分主次坐下。许明立kè

喊道:“阿红,上茶,上好茶。”然后转过身子,对秦牧道:“不知秦大人,此次来岷州到底有何公干?这王相爷可有何吩咐?”

秦牧打起官腔道:“吩咐倒谈不上,只是王相爷知dào

你勤于公事,且为人克俭,是百年难见的一位好官。是以,让下官来向你学习学习,还望许大人不要吝啬呀。”

许明笑道:“秦大人客气了,本官蒙太后、圣上恩宠,这才谋个一官半职。若不能为百姓谋福利,为社稷添砖加瓦,那本官就是有负皇恩,这顶乌衫帽,本官戴着也有愧呀。”

“许大人过谦了。”

“不敢不敢。”许明连忙站起来客气道。

秦牧和许明两个人聊得正嗨,不明事理的小虎子便在下面低声地向王二柱问道:“铁牛大哥,他们两个,刚才不还很不和吗?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好了?莫非……”

“莫非你个头呀,好好听着,不知dào

他们谈得都是些重yào

的事情呀,别插嘴。”王二柱暗道:自己都不解,你现在来问我,不是让我丢面子嘛,真是太不懂事了。

“许大人,不知dào

老吴头,还有商大人哪去了?”

“秦大人不知dào

?”许明听后感到无比的疑惑,可看了看秦牧的表情,料想并没有骗人,这才答道,“他们都已经回京城复命去了。当时,我看秦大人出现在知州府的时候,也在奇怪,怎么大人没有一起跟着回去。”

“哦,回去了就好。”秦牧很是奇怪,这王相爷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让自己一伙人运一些假粮来岷州,现在又让自己留下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不管那么多了,先问出点情况来吧。秦牧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便带着这些人来到了街上。虽然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为何选择留下,但心里头总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应该没有错。且不说,看到清风寨生活的艰苦,自己有必要替他们想个门路,也得为这小姑娘找个好的出处不是?

在山寨上,粮食,水果,米面之类的东西确实可以弄得到,而且大部分时候,粮食是有多的,他们很少会为了吃饭问题而发愁。然而,这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许多东西是没有的,比如盐巴。

靠每一次在山底下打劫而来,基本不可能。他们只能派人去下面买一些。官盐那是不可以去买的,贵不说而且很不安全。而私盐呢,也一样不安全。虽说大部分百姓喜欢他们,可也有少部分人为了赏金,而出买他们。为了这个买盐,损失太大了。

这是盐的问题,除了这个,还有其他许多问题。比如,布匹的问题,孩子破蒙的问题。上山寨里的,就没有一个读书人,哪有可能教孩子读书的?等等诸如此类的一大堆问题,有哪一个是那么好解决的?

是以,只有把这些人全都请到山下去,让他们融合在一起,这样,不但对清风寨而言,就是对大宋官家也是好的。

再有,秦牧总觉得,在京城里,看着似乎有几位对自己很是看中,但仔细一想,却没有哪个给秦牧带来实质的好处。看来,这一次,一定得通过自己的努力,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凭着王相爷的关爱,也许可以青云直上。

出了知州府门,来到大街上,发xiàn

这大街上依然行人极少。遇到几个,都是些无精打采的人,秦牧本想抓住哪个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小姑娘拉着秦牧的手道:“我饿。”

秦牧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忽然想到,确实是呀,都赶了一天的路了,大家伙都还怎么吃东西呢。便转过身子,对身后人的问道:“怎么样,我们先吃饭吧。”

“好。”王二柱喊得最积极。

袁梦竹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心里头不大舒服,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小姑娘怎么跟秦牧关系那么好。还有,这秦牧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吧?真是气死人了。

“随便!怎么样都行。”

秦牧似乎感觉到了袁梦竹的心里不太愉快,便走了过来,道:“怎么,不想吃饭?”

“谁不想吃饭了?赶紧的,前边带路,老在这里耽搁时间干什么。”袁梦竹拿起剑向着前方走去,那前边似乎挂着一块“来乐客栈”的招牌。

进得客栈,不见店小二招呼客人,当然这里面也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位年老的掌柜,正趴在柜台上睡觉。秦牧走了过去,也不跟他们客气,问道:“掌柜的,你这里可有什么吃的?”

“没有什么可吃的。走走走,别打扰老子睡觉。”这掌柜的,头也不抬,不耐烦道。

“嘿,我说掌柜的,你们开客栈做生意也不是这么做的吧,哪里客人来了,见都不见就把人往外面轰的道理呀。”袁梦竹把剑重重地砸在柜台上,大声道。

袁梦竹的这一举动,算是把掌柜的吓住了,这才把头抬了起来。猛然看见一个凶神恶煞式的姑娘,身子吓得往后猛退一步。

好半会,才缓过劲来,指了指身后,道:“几位客官,你们看看,我这身后,可还有什么东西?别说粮食了,就是酒都没了。”

“这灾情严重到这个地步?”秦牧有些怀疑道。秦牧的字典里,从来也没有真zhèng

见到过旱灾,对这个真没有这个概念。

“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是”王二柱应道。

“难怪不了解我们岷州的情况,我们岷州呀,都旱了三年咯。今年,倒比往年好,可看样子,还得饿下去哟。”掌柜的带有一点无奈道。

“这官府的赈灾粮不是运到了吗?怎么可能还会饿呢?”秦牧有些不解问道。

“哼哼……”掌柜的冷笑了几声。“救灾粮,那是我们百姓吃的吗?那是放到粮行,买给我们百姓的。你去看看,那价格是我们普通百姓买得起的吗?一两银子一升,那是天价。”看来掌柜的很生气,说这话时,这语调,明显加了几个度数。

“走,我们看看去。”秦牧拉着小姑娘的手,往外而走。

来到钱家粮行,果然如这家来乐客栈的掌柜的讲的一样,按理说,逢灾年,这粮行的生意应该很好做,此时钱家粮行外面却没有半个人影。走近一看,这米行的价格,果真是一两银子一升。平常,那可是只有十文钱的,现在倒好,直接翻了一百倍,富贵人家都有可能不能支撑,这普通百姓那可就更难支撑了。、

见老板不在,秦牧也不想去为难一个下人。连忙对袁梦竹道:“你爹爹是住在岷州城吧?”

“不是,我们是住在岷州下面的一个县里的。不过,离这里也不算远?”

“骑马去多久?”

“很快便可以到达。”袁梦竹答道。

“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他是一个教书先生,有许多事情,他更了解一些。”

“这城里多了教书先生,为什么非得找我爹爹呢?”看这个样子,袁梦竹似乎不太喜欢大家伙去他家。

秦牧没有想到袁梦竹会是这个回答,本以为她会很高兴,便很是疑惑道:“怎么了?你很奇怪耶,去找你爹,你竟然不高兴。我去找你爹,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他是教书先生,了解的东西或许比别人多一些;当然,更重yào

的是另一方面,你们姐弟上山那么久了,下山来看父亲的机会也有限,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回去看看,难道不好吗?”

“只是……可是……”袁梦竹支支吾吾道。

秦牧可不管她,道:“只是可是什么,赶紧的,我们回去牵马。趁着这个点,看能不能赶着饭吃。走呀。”

看到其他人都走了,钱顺连忙也跟着跑了起来,道:“大小姐,别考lǜ

那么多了,走哇。”

袁梦竹这才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了。

第66章 问题症结

现在的岷州,便是当时的铁城堡。

地方虽不大,这机构那也是挺全的。州、县、乡三级行政单位那也是要的,地方太小那也没有关系,只设一县便可以了。是以,这岷州,也就岷州县这么一个县,这县衙的位置距离这知州城自然也就不远。

岷州的地里位置比较特殊,除了设一岷州县外,另设了一西北监,这块地方完全军事化管理,里头也只有禁军、厢军,没有老百姓。但这些管理的将军们,也只有统兵的权力,却没有发兵的权力。

若是碰上敌人来袭,需得取得知州大人,也就是许明的令符,才可以调动军队参与保卫州府。

果真如袁梦竹所言,用了不长时间,秦牧一行人便来到了****山的家里。这****山家,虽说装饰布置都比较简单,但处处透露出一股文人雅士的风范。这用篱笆围成的院子,人家最多在入口处开一小门,用竹子也罢,用木头也罢。

这****山倒挺别致的,把这个院门修的如同一座小亭,在上面还挂着一幅匾额,因房子旁边有一条小河,上书“水云间”三个大字。

进入院门,更可以休会到这种感觉,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到处都是,却并不凌乱。要不是天大旱,现在一定开得非常漂亮。

屋子是一般的民居,没有多大特色,但在大堂的外面挂着两幅对联挺有意思的,上联:长留天地无穷趣,下联:最爱书田不老春。

秦牧看了一会儿,回头对袁梦竹道:“你父亲心性倒挺豁达的,没你说的那般小气嘛。”

秦牧声音一落,便听到里头一个苍老的老头子在里头问道:“谁呀,谁在外头?”

“阿爹,是我,梦儿回来了。”袁梦竹本已经非常紧张的身体,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变得更加紧张。说这话时,不但声音颤抖,就连身体都有些晃动。看样子,这老爷子在袁梦竹心中的印象,或许不算太好吧。

袁梦竹话音一落,便听到里头传来东西翻倒的声音,秦牧还在考lǜ

要不要进去帮忙时,从里头跑出一个身着儒生服,头戴桂叶寇的老头子,手里头还拿着一根木棍,虽然步法有些凌乱,但看那样子,倒也精气神十足。

这老头子边跑边骂着:“你这死丫头,还敢回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你个没出息的。”

袁梦竹一看,连忙四处躲闪,这****山看到女儿躲闪自己,变得更加来气,不停地追打着。你来花坛这边,我就到那边,你在树前,我便到树后。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袁梦竹跑到了秦牧的身后,袁梦竹这一路,嘴里头一直在向父亲求饶着。

见女儿躲到秦牧身后,这****山才发xiàn

这院子里头,除了有女儿,还站着别人,连忙把棍子一丢,五指并拢,拇指上扬,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冲秦牧作一揖,道:“老生不知有贵官前来,刚才教xùn

小女,多有冒范,还请贵客不要见怪。”

秦牧一看****山如此客气,连忙还礼道:“在下秦牧,受王相爷之命,来岷州做些事情。现如今,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袁先生,不知dào

方不方便。”

“受王相爷指派……”****山嘀咕了一阵,然后立马跪下,拼命叩头道:“大人饶命呀,小女只是一时糊涂,这才上了清风山。还请大人看在小女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法外开恩。

小女同犬子虽说上了清风山落草为寇,可这一年多了,从不曾残害百姓,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清风山的周围的百姓,可没少受他们们恩惠,还请大人给小女一条活路呀。”

看到****山哭得如此伤心,秦牧不由得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刚刚还拿着棍子恨不得打死这个女儿,可现在看到女儿要被抓进牢狱。这落草为寇那可是重罪,要杀头的呀,便又在那里叩头请罪。刚刚在他嘴里还全身罪恶的女儿,现在也是闪光点颇多呀。

秦牧有心作弄一些****山,便声音沉沉道:“这落草为寇,乃大罪,虽没有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如果处罚的轻了,这王法的脸面何在?不是本官不讲情面呀。”

袁梦竹躲在秦牧身后,听得秦牧如此说话,立kè

一脚踹在秦牧身上,道:“秦牧,你知dào

这样说话,会吓到我爹爹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秦牧满脸堆笑着说。

看到自家女儿同秦牧如此亲近,****山很是疑惑,这位不是朝廷命官吗?怎么同我这草寇女儿玩到了一起,而且看样子,关系还很不错呀。这……这到底是么回事。

“你们……你们……这是……”

看到****山如此惊讶,秦牧微笑道:“能让我们进去说吗?这样站着挺累的。”

“好好好,请进请讲。”****山连忙让出条道来,让这些人进得里面。

屋子里。秦牧终于知dào

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一把菜刀,看案板上的菜,想来那个时候,袁老爷子正做着饭呢。也不知dào

,这些米菜是不是袁梦竹和袁清刚送的?

房子里的摆设也同外面一样,简单中却特透露出一股书香气味。秦牧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让王二柱和小虎子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钱顺这小子看到袁梦竹去做饭了,也跟过去凑热闹。

而老李头的小姑娘见大家伙都坐下来,连忙跑到秦牧边上,紧紧靠在秦牧身上,秦牧一看,这样自己的视线也不好呀,连忙把小姑娘放在自己的腿上。可这么一放,才发xiàn

,毕竟是十二岁的小姑娘,身高体重都放在那里。便从旁边搬了一把凳子,让她坐在旁边。

经过****山的讲解,秦牧大致了解到这赈灾有两处难。

一则,这里的官实在太难对付,百姓被逼为草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造成的。

岷州是边陲重镇,战事比房事都来得多。文官哪个愿意来这里,即便在京城当个闲职,没职没权,但也比这里好,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这里除了一位知州大人是文官外,就是下面的知县大人是文官了。

偌大一个州里,该武官的职位武官了,该文官的职位竟然弄成了武官做。如此一来,兵油子也就特别多,这些人有刀有枪,虽然明面上不敢不听你的,但是私底下阴奉阳违的事情也是没少干。

除了官还有就是吏了,吏这一职,无论在哪里,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当地。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总是有职位的地头蛇。别看他们明面上对你毕恭毕敬,可是在你背地里,不知dào

干了多少缺德事。

这些粗人和这些地头蛇联合起来,就把知州、知县两人彻底变成了聋子、瞎子。就比如,此次运赈灾粮这件事情。上面下来那么多粮,知州大人不可能亲自去发,那自然是委托下面的人来发。这下面的人就找一些百姓去领取,当然,这粮可不是白白领取的,你是要付钱的,多少呢?就按钱家粮行那个价格。

当然,你也可以不要,不过得把粮食全交上去,至于交哪里,自然是这些粗人、地头蛇手上了。

如果知州或知县哪天想看看这些百姓的生活情况,那下面的这些人便安排好,一定不会让知州、知县看出任何破绽。如此,知州、知县便被当成了聋子、瞎子。

这群人对上如此。对下,那就更是残酷,不管是灾年还是荒年,要交的例钱,一分都不能少。

就拿此次的旱灾来讲,百姓因为无钱购买粮食,只得上山挖野菜去。本来,这野菜生长在山上,他们无权过问,可他们哪里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你挖野菜,得上山吧,那就收你们上山费是没有问题吧?

当然,相比较买粮食的钱,这上山费便宜不知dào

多少,上一次山,只需一文钱。百姓们,虽有怨言,也只好认命的。有的百姓家里实在太穷,便在山上住了下来,不走了。

还有像兴修水利呀,拦水筑坝啦,各种工益设施。本来百姓做这种活,朝廷是有钱给的,但是全让这些粗人、地头蛇给贪墨了。这如果在太平年,也没有什么,百姓只是过得苦点,却也还能生活的下去。可,这些年是灾年,百姓们也就像袁梦竹一样,被逼上山去当草寇了。

二则,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糟糕了。

灾年不说,就是在常年,这里的雨也少的可怜,很多粮食根本无法在此处安全。黍子虽然可以生长,可是产量实在太低,平常年份倒也罢了,可是在这灾年,产量少的问题就凸显出来。

百姓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弄出点粮食,只够交租,这让百姓怎么活?

秦牧听到这里,已经明白如果要彻底解决此地旱灾的问题,只有把这两大问题给解决了,才能真真zhèng

正解决此难题。

现在有王相爷的牙牌,不怕这些人不听话。只要他们不敢公开反对,就不怕这些作乱。

第二个问题,自然是解决粮食的问题,这才是根本大计呀。可上哪去找粮食呀?话说,能不能从后代找找灵感呢?

在秦牧陷入沉思之际,钱顺在那边叫道:“好了,吃饭了。”

秦牧连忙起身,扶着****山来到桌前,帮他搬开椅子,然后轻轻扶着****山坐下。

第67章 别乱抓!

秦牧刚一坐下,这身形立马又站了起来,王二柱正夹着一条青菜,正要放进嘴里,见秦牧如此,连忙问道:“怎么了,不坐下来吃饭?”

“不了,我得着急回知州府,走。”也不管王二柱同不同意,拉起王二柱便走。这老李头家的小姑娘一看,也赶紧追了出去。小虎子丢下碗筷,紧随其后。

这屋子也就剩下袁梦竹和钱顺,袁梦竹拿起放在桌子边上的剑,也打算跟过去看看。就在钱顺起身之时,****山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子,发出“啪”地一声。

“怎么了,跟爹爹一起吃饭都不行?”

袁梦竹回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道:“爹爹,你说什么话,我怎么不愿意同爹爹一起吃饭呢?钱顺,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我……这……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钱顺很是为难道。

“坐下。”袁梦竹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继xù

道:“怎么,下了山,就不听大小姐的话了?”

“是,大小姐。”钱顺一步三回头地来到桌子边坐下。

“爹爹,我帮你盛饭,来,把碗给我。”袁梦竹满脸笑意道。

秦牧骑着马,加上又快马加鞭,在天黑之时,便赶到了知州府。一进知州府,便见得许知州满脸堆笑地迎接道:“哟……秦大人,怎么悄无声息便走了呢?本官可是找得好辛苦呀。”

“哦,刚到外面想找点饭吃,却发xiàn

所有的客栈都不营业了。”秦牧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答道。

“不是吧?这岷州城里,应该还是一切正常吧?虽说是灾年,可衙门里现在有了不少存粮,百姓的吃饭应该没问题。秦大人,何出此言?”许明看到的,都是这些粗人、地头蛇们想让他看到的,自然看不到真实场景。

“是怎么样,大人,你不是可以上街看得到吗?整天待在这知州府里,能看到什么东西。大人,本官实在是太饿了,要不,先带我去吃饭?”秦牧笑嘻嘻的道。

许明连忙把秦牧引向后厅,满脸不好意思,道:“秦大人,来来来,这边,这边。这饭菜呀,本官早已经准bèi

好了。福伯,吩咐下去,可以上菜了。”

饭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牧拿布条擦了擦嘴,见王二柱和小虎子两人依然吃得欢实。

这两人多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哪舍得轻易放下筷子,虽然这肚子基本上都塞不下了,手上的动作可不愿意停呀。

老李头家的小姑娘,也苦于肚子太小了,待在秦牧身边,根本不想动,也不舍得放下筷子。

“许大人,本官此次受王相爷之托,定然得解了这岷州之灾,这才能回去。这赈灾之事,本官一人自然无法完成,还得许大人从旁多多协助,还请大人不要推辞。待事情完成后,本官自然在王相爷面前多多替大人美言几句。”

秦牧一方面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给许明以甜头。这一收一放,这许明哪能不同意。

见许明点头称是,秦牧便又道:“如此,那便多谢许大人。此时,倒有一件事情,需得大人吩咐下去。”

“哦?不知秦大人有何吩咐?只要本官能做的,尽管吩咐。”

“许大人客气了,咱们都是为官家做事,解百姓之苦,谈不上谁吩咐谁。”

“是是是,秦大人说的是。”

许明按秦牧所说,立kè

着手准bèi

,调动全州府的人连夜去通知。秦牧看到许明分派任伤,指派人员,调停调度,处处得心应手。不免对其能力,产生了好奇。

自己没来岷州之时,便已经听过此人的名声,后来经袁梦竹的讲解,更是多少了解了些。这此传来的声音,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拼命的夸奖许大人。可,秦牧自己来知州的第一天,差点就让许明杀了,这人是好是坏,还真很难说。

第二天一大早,知州府里稠人广众。也确实难怪,这岷州虽是小州,但该有的职位,它都有。转运使、通判两位大人,朝廷还没有任命下来,自然没有到。但,一样是很多人的。

在州里面,有孔目官、勾押官、开拆官、押司官,粮料官等等一些吏官。在县里又有押司、录事、手分、贴司等等。在县以下,还有乡和里一级里面的里正、户长和耆长,还有一些在当地有头有脸,却没有混到吏职的地主,都一样请了过来。这是zf单位的,就有这么多人。

还有那一监,除了军里头有都钤辖、副钤辖、都监、副都监这些人,还有监理产盐事的都巡检,巡检三人,此外再加上一些临时设置的名目,这站在岷州府府衙门的人多达一百五十多人,公堂已经完全站不下,有些官职低微的便站到大堂外面。

这些人不但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就连在等候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完全不同,有焦躁的,有高谈阔论的,有闭目养神的,有四处走动寻人说话的,还有不停地催促的……最要命的,竟然有两位军官或许是一言不合,竟然在那里大打出手,周围的军官,看着倒也不劝,而是在一边不停地起哄着。

秦牧把小姑娘托付给王二柱后,在许明的引导下来到了公堂之上。这些神色不同的人物,一看到许知州如此低声下气地引导着一位年轻公子,心里已经明白此人定然非同一般。无论之前在干什么,此时也立kè

屏神静气地看着秦牧,等待着秦牧坐下。

秦牧站在首位,面带微笑,把手举起来,作一揖道:“各位大人,本官此厢有礼了。”

“见过秦大人。”所有人立kè

挥袖见礼道。

秦牧在首位坐下,许明在侧位坐下。秦牧坐下后,这笑容立马收了,道:“各位大人,此番把你们请到这里来,自然还是赈灾之事。这岷州之事,官家关心的很呀,这才把本官从京城派来。本官在此,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指教,本官可不敢负了官家的一番期望呀。”

“是,秦大人。”底下所有人,立kè

官样式的答道。听到秦牧讲又是赈灾,看样子又有粮食来了,是不是又可以小赚一笔?现场已经有人抑制不住心情,脸上露出了笑容。

秦牧抓起放在案台上的一支笑,把玩着道:“此次所运来的粮食,若发下去,定然可以解百姓三月之苦。到时百姓有了饭吃,官家这份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当然,发粮食这种事情,自然少不了各位大人的帮衬,秦某在此仰仗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辛苦了。”

秦牧站起来,向众人鞠了一躬,众人一见,连忙回礼。居中一位花白胡子,拄着蛇形拐杖的老头子,目光灼灼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是我们这些臣子应尽的本份,何谈辛苦,秦大人真是说笑了。”

“如此,烦请粮料官按账册所载,把粮食分于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这些粮食可是官家分于百姓解倒悬之粮,众位万万不可贪墨。本官可有言有先,若是发xiàn

一例,无论你贪墨多少,那可是杀头之罪。本官受官家所托,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请诸位大人自重,莫要让本官难做,让官家寒心呀。”秦牧站了起来,提醒道。

“大人说笑了,我等定然不敢做如此触犯王法之事,还请大人放心。”这名花白胡子的老头,又作一揖,答道。

“既如此,各位大人,请了。”秦牧手一挥,摆出一幅送客的姿势。

一众官吏连忙告辞而去,秦牧走到门口,忽儿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提醒道:“哦,对了,忘记问大人一句了,前番听说有人举报说,上几次的赈灾粮都是各位大人贪墨的,是否属实?”

这时一名军爷走在最后,回头笑道:“大人真是说笑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我们怎么会做呢。”

“如此,本官就放心了,各位大人辛苦了!”

回到后厅,王二柱正在哄着老李头的小姑娘,看样子,这小姑娘正在生气,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但当看到秦牧出现的时候,立kè

飞奔而来,一下把秦牧抱住,死死不放手。

秦牧就奇怪了,按理说这小姑娘的身材看着也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了,怎么,心智竟然如此不成熟?应该讲,怎么会如此萝莉?完全就像只有六七岁,七八岁的模样,莫非当时吓坏了?想想当初对这个姑娘还对了一点歪心思,还真是罪过呀。

秦牧轻轻拍打着小姑娘的背部,柔声道:“怎么怕他呀?他也是我的表哥,他也是你可以相信的人,以后见到他,就叫他柱哥哥,明白吗?”

“可是……我怕!”小姑娘那一脸的可怜模样,真是迷死人了。

秦牧本想把小姑娘推开,可是感觉到她那紧紧拥bào

自己的手,也只好放qì

。转而对王二柱和小虎子,道:“这样,你们两个,现在大街上正在派发粮食,许大人正在监督,作用肯定是没用的。现在,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去看看百姓把米都送到哪去了?然后回来通知我,明白吗?”

“明白!”听到自己有活干了,小虎子和王二柱表现的很兴奋,特别是小虎子,心里明白现在跟了新的领导,不好好表现如何才能升级呀。

两人转身离开之时,秦牧提醒道:“哦,对了,最好找一些官职不太大的,人数也不要太多,现在只是想警告他们,到时候好拿来做典型,太大的,我们一时吃不下。快去吧。”

王二柱连忙向着门外跑去,人影刚迈过门槛,便看到袁梦竹和钱顺来了,两人看到王二柱跑得这么急,钱顺连忙拉住王二柱,问道:“干什么去?”

王二柱连忙跟钱顺解释了下,又向着门外跑。钱顺一听,连忙道:“我也一起去。”说着,也跟着王二柱一起往外跑去。

第68章 乱世须用重典

“他们干什么,跑得这么急?”刚刚进来的袁梦竹,很是好奇地向秦牧问道。

秦牧想把小姑娘推开,却发xiàn

根本无能为力,便只好苦笑道:“没什么,待会绝对有好戏可看。”

“现在的戏也不错呀。”袁梦竹走了进来,也不管秦牧有没有让她坐下,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指了指秦牧和这小姑娘。

秦牧一听,脸色微红,尴尬地笑了笑。迅速找到一个话题,问道:“你觉得这二丫头起什么名字好呢?总觉得老这么‘二丫头’‘二丫头’的叫,有点儿不太好听。”

袁梦竹大有故yì

唱反调式的道:“很好呀,我觉得就很不错。”

“袁姑娘,别这么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dào

刘木匠家的也叫二丫头。”

“那有什么关系?天底下多了去的人叫这个名字,难不成,全都要改过来?”

“那倒不是。只是,我叫着别扭。”秦牧发xiàn

这袁梦竹这几天好像确实有点儿变了,以前好像有事无事,喜欢找自己的麻烦,可现在看到自己却只会冷嘲热讽的,很奇怪。

“谁叫着别扭,谁起!再说,这名字是给二丫头起的,她自己起不是更好吗?”

“对呀,我怎以没想到。”秦牧有一中恍然大悟的感觉,摸了摸二丫头的头,问道:“你觉得什么名字好听点?”

小姑娘一听,脸色一红,道:“只要是牧哥哥起的,叫什么都好听。”

牧哥哥,袁梦竹听得全身都肉颤,连忙双手抱臂,道:“算了,你们在这里先起着吧,我得先出去了。”

“诶,袁姑娘,待会,我们还得出去呢,别走得太远呀。”

“你放心,秦大人吩咐,我一定照办,小女子自不会离得太远。”袁梦竹头也不回头的出得大门。

“牧哥哥,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好呢?”二丫头,抑起那可爱的俏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秦牧。

这萌妹子,也实在是太萌了,秦牧真感觉受不了,连忙道:“二丫头,等我明天好好想怎么样?”

二丫头直接把秦牧放开,撒娇道:“牧哥哥叫我二丫头,好难听,我要牧哥哥给我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看着小姑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听着小姑娘那娇滴滴的声音,再加上那少女特有的身姿,秦牧表示,直接投降了。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袋道:“有了!”

“什么?”二丫头眨着会说话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秦牧。

这小姑娘现在就这么迷人,再过几年,还不知dào

会是个什么模样。“不如就叫‘盼儿’如何?”

“盼儿,盼儿……”二丫头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忽然特别兴奋地抱着秦牧,笑吟吟道:“牧哥哥,以后我就叫盼儿了,可别再叫二丫头了,好不好?你每次一叫,就让我想起爹爹,我心里难受。”说完,这眼泪便立kè

流了出来。

秦牧一看,心里不由得暗道,小姑娘,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眼泪你说下就下,这要搁一现代,绝对的奥斯卡影后呀。

“表弟,找到了,你要的人选找到了。”王二柱兴奋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令谁看了,都能感觉到那喜悦的心情。

秦牧一听,连忙迎接到门外,急切问道:“怎么样,在哪里?”

“在外面,钱顺和小虎子正盯着呢。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几个人现在就去,还是……”

“当然不可能就我们几个人去,得多些人手。走,我们得跟许大人借人去,快点。”说着,这秦牧便往外急走。

盼儿一看,追着道:“牧哥哥,等等我,盼儿也要去。牧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

秦牧停了下来,盼儿一个拥bào

又到了秦牧的怀里,秦牧连忙把盼儿推出怀抱,然后拉着盼儿的手道:“好啦,你这样,让我怎么走路呀。”转过身子,对坐在院中石凳子上的袁梦竹道:“怎么,不一起去?”

袁梦竹听到秦牧的叫唤,这才从凳子上站起来,跟着秦牧一起去找许明。这许明呢,倒也是极其配合的,没让秦牧多费心。当秦牧提出要借人手的时候,许明连忙把手底下的六名捕快交到了秦牧手上,秦牧在表示感谢后,连忙带着这些人朝着王二柱交待的地方赶过去。

来到目的地,展现在秦牧面前的房屋不算高,跟周围的建筑没有多大分别。但门口那一尊栓马石,却凸显了屋主的身份,现在正是发粮的时候,时而能看到几名百姓手提粮袋进入这间屋子,出来时,手里的袋子已经不见。

每个人,无论是进的时候,还是出的时候,都是哭丧着脸。

这时,正好有一名百姓从远处而来,看样子是要进却入这屋子内。秦牧连忙让那六名捕快躲起来,然后自己走过去劫了下来,秦牧几人并没有哪个穿着官服,这名百姓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感。

这百姓只是很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下,这个粮是要送到哪去的?”

打听粮食,这名百姓突然警惕道:“你是外乡人吧?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别拉着我,我……我还是……我得走了。”这名百姓挣脱出秦牧的手,向着这间门口有栓马石的屋子走去。

秦牧连忙又把这名百姓拉住,这百姓心知不妙,道:“你拉着我干什么?耽搁了时候,我吃不消呀,你就放过我吧。”要不是看到秦牧身后还有几个汉子,这百姓真想直接开打。

“先别急呀。”秦牧安抚道,“我知dào

,你是想把粮食送到那间屋子里去,这样,我帮你送,怎么样?”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

“这是银子,我给你这些银子,到时候,你就可以再买些粮食,这样还不行吗?”秦牧从手里头拿出一锭银子,冲这名百姓晃了晃。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很有道理的。这百姓一见银子,立kè

把粮食交到秦牧的手上,然后欢天喜地跑开了。兴许是觉得,走得慢了,这位不知dào

哪来的人,会后悔此桩交yì



“表弟,你拿着粮食干什么?”王二柱表示很不解。

秦牧却没有理他,而是把粮交到钱顺的手上,道:“钱顺,你拿着这粮交到里边去,记住,待会过堂的时候,你要出来作证人。这些百姓,料想也没有哪个敢做证人。”

“明白!”钱顺从秦牧手里拿过粮食,便往小屋子而去。

秦牧连忙一挥手,把躲在后面的六名捕快叫过来,道:“这样,你们几个,我知dào

以前案底也不干净,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情,我不管。现在呢,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里头那几人全带到州府衙门去,这便是你们大功一件,不但前罪不追究,而且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的奖励,如何?”

“是,秦大人!”六名捕快握刀抱拳道。

“好了,快点去。”秦牧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

不大一会儿,从里头传来打斗的声音,但很快,这打斗的声音便停止了,安静了下来。六名捕快,从里押出四人,其中有一名就是钱顺。秦牧一看,嘴角露出笑意道:“把他们带回去,让知州大人升堂问话。”

回到大堂,这许明大人正在盘算在账簿,一个在真定府领过兵,打过仗的人,竟还有这等心思,倒真让秦牧佩服不已。

一见秦牧进来,许明连忙把笔放下,朗声道:“秦大人,这……你这是……?”

“许大人,烦请你升个堂,现在正有一个案子,须得你审理。”

“哦?这岷州城好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你还别说,本官倒真有些生疏。”

公堂之上,许明本欲让秦牧审案,可秦牧说,这是许明的地盘,自然得让许明作主,许明这才勉为其难地坐在正中,审起案子来。幸好之前,秦牧已经告sù

他,这个案子要审什么。

一坐在那个位置,捕快,衙役,押司等一众吏员到位后,许明大喊一声:“升堂!”

“威~~~~~~武~~~~”

“带人犯……”随着许大人那中气十足,略带沧桑的声音,从门外,刚才抓住的四人被推了进来。

为首的捕头,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一棍子打在钱顺的腿上,大喊一声:“跪下!”

钱顺吃了一棍,身子立马跪了下去,这名衙役又来到那三位公人身后,轻轻用棍子在其腿部敲了一下,附耳道:“跪下,许大人审案,走个过场。”

这一切,秦牧都看在眼里,看来还真是蛇鼠一窝,不过,只要你们不敢动官员,那对付你们绝对有办法。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

“回大人的话,在下岷州县主薄何亮,这两位是我的笔吏越五,叶九。大人,我等本在家中闲坐,却不知如何被冲进来的捕快抓到此处,我们没有犯罪呀,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作主。”这何亮何主薄,说到这里,竟然直接趴在地上,声情并茂地陈述起来。

许明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道:“好,那这位是……”

“在下钱顺,是岷州虎儿庄的百姓,今天听说城里发粮食,便带着米袋子领取粮食,谁知dào

刚拿到粮食,这何主薄说,这粮食得归他所有。我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官。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没有办法,只好把刚刚收到的粮食交到他手上。大人,我家还有八十岁老母呀,都……都好几个月没进一粒米了,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呀。”钱顺果然会演戏,说着说着这眼泪便流了下来。

“何主薄,之前秦大人在堂前的话可还记得住?”

“大人,都记得住。”

“来人哪!”这何亮刚一回答,许明这声音立kè

加了几个分贝,“把他押下去,听候处理。”

“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呀,这岷州城里,有哪个不是这么做的?为什么偏偏要杀我,他们不也一样?为什么不抓他们。”

“还不快给我拉下去?”许明怒视捕快,大声道。

几名捕快一看,得,如果再让这小子说下去,指不定得把自己也给说出去。现在关键时刻,可不能让这小子坏了大家伙的生财之道。立kè

一拥而上,把何亮,越五,叶九几人拉了出去。

这三人倒也不老实,在被拖出去的时候,这叫骂声依然不绝于耳。

“秦大人,接下来如何处理?”这许明倒真是很会作小,难怪升官这么快。见秦牧是王相爷派出来的人,在自己的地盘,倒如此听秦牧的话。

秦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冷冷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街市问斩,去通知一下,午时三刻处斩,让百姓都来看看热闹。”

“秦大人,这是不是有点儿太……急了。要知dào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可能只有三人作案,若是让同伙知dào

了,这怎么办?”许明是知dào

的,有的时候,若是逼得急了,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得许明如此说,秦牧倒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道:“许大人放心,这群人还没有这个胆量。再说,本官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可……可是,许大人,仅贪墨这一点粮食,罪不至死吧?”

“乱世必要重典,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否则如何刹住这等歪风?”秦牧一脸严峻地说道。

“秦大人,只是……我担心,官家那边?”许明还是担心,这官家一震怒,罚得可不止你一个人呀。

“许大人放心,此事我一肩承担,诸位大人完全不用操心。还有,官家那边,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秦牧说完,直往门外而走。

许明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里还真是猜不透秦牧此人是何角色。若是有大官职在身,为何连一件官服都没有?可若没有,哪有王相爷的牙牌?哪来的这等胆魄?不行,得派个人上京城查一查,许明心里默想。

岷州城的百姓好久没有看过杀头的场景,此番杀头的对象还是县里头的主薄,这人之恶虽说在这岷州城排不上号。可,这样子的人也有今天,这岷州城的百姓哪有不去看热闹的。

不用许明操心,百姓便把这些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在这个交通靠走,传话靠吼的年代,仅仅过去一个时辰。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行刑台前,已经汇聚人山人海的人群,场面极其壮观。

“许大人……到!”一名衙役高声大喊道。

第69章 够狠!秦大人!

许大人,百姓见过了。每次发粮时,这中年人如一尊弥勒佛一般,面若桃花般的坐在那里,是以,百姓们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而身后的秦牧倒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此人不但长得极其标致,而且还听人说,这些恶鬼之所以会被杀,就是此人的功劳,人人纷纷投去崇拜的目光。

秦牧和许明坐定,见前方搭起的木方台上,岷州县主薄何亮,还有他的两个笔吏越五、叶九两人正被绑于柱子上,身边均站着如黑白无常严肃脸庞般的刽子手,大刀垂于木案上,等待着许明的一声令下。

何亮三人在牢里时倒不在意,认为这只不过是走走过场,在衙门里骂的也是装腔作势,虽有气度在,却只不过是套用一下别人的台词。而现在,那可是不同了,自己绑在这粗粗的柱子上,看着明晃晃地大刀,还有那黑压压的人群,时不时传来几声要杀了他们的声音。何亮他们发xiàn

,这一次,是玩真的了。

是以,三人死命在那里哭。从周围的伙同官骂起,再到引他们走入此路的上司,再到州县各级的官员,只要认识的逮着谁骂谁。骂完了,紧接着再骂一遍。

秦牧看着这三个跳梁小丑的表演,嘴角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放心,各位兄弟,你们的死不会白死,自然有许多人紧随其后,你们就放心吧,黄泉路上,你们不会孤单。

何亮一见秦牧站在那里,立kè

求饶道:“秦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只是跑腿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对对对,秦大人,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把事情都说出来。”

“秦大人,这些人全都是罪犯,就是他们害得百姓呀,我们只是听命于他们呀,秦大人,你可要明察呀。”

这几人也不管此时自己如果不说这样子的话,或许这些同伙还会救他们一命。可经你这么一说,有哪个官员敢救你?此时,他们恨不得秦牧赶紧把你杀了。是以,看台下,几名身强体壮,统一着青衣的男子,把刚刚露出的刀尖,收了起来,慢慢往后退去。

秦牧完全不理会三人,站在高台上,轻举双手。百姓一看,立kè

安静了下来,等待着秦牧的说话。

秦牧面容和善地看着眼前的百姓,大声道:“诸位百姓,我本官乃受王相爷所派,前来岷州,目的就是来赈灾的。此次赈灾不缓,本官有何颜面面对官家,有何颜面面对太后?是以,只要你们有任何一点不满yì

的地方,本官绝不离开岷州城。”

表明了态度,接下来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不过,百姓们此时已经完全安静下来,这声音倒也听得清楚。

“本官昨日来到岷州,走访了一些百姓,得知在我们岷州,有些官吏为官不正,竟然贪墨百姓们的救命粮,官家的赈灾粮。官家若是知dào

此事,那得有伤心,多难过?”

听到秦牧讲到说,走访了一些百姓,这群姓纷纷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到底到过谁的家里。

“这走访下来,本官已经知dào

了一些官员的所作所为,也有了切实的证据。按律法,这些人全都得应该杀无赦,斩立决!”秦牧说到这里,把声音抬高几个分贝,“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临行前,太后拉着我的说,该处罚的可以处罚,但切忌不可杀太多人,只要此人有半分悔过之意,那便不要杀了。

太后多好的心肠呀……”

百姓听到这里,频频点头,太后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神一样的存zài

,秦大人竟然可以让太后拉着手,那肯定是大官了。看样子,这回,有救了。所有的百姓想到这里,都脸露微笑,一幅看到春天的模样。

“本官也想给他们机会。今天早上,让他们派发粮食的时候,本官已经跟他们说的很清楚,之前做的事,本官可以不追究。倘若,还有下次,定斩不饶。可是,这群人就是不听呀,还是要抢你们的粮食,难道像这样的子人不要杀吗?本官问你们,这些人要不要杀?该不该杀?”

秦牧大声有问道。本以为,下面会有一大群人喊着说“要”,可是等秦牧把高举的手放下来,也没有看到哪个人,跟着自己的口号喊。秦牧并没有觉得这群人,有多么可恶,现在自己来救他们了,他们依然还如此不配合。他知dào

,这群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们不知dào

秦牧到底能坚持多久。

官会走,而这些地头蛇,吸血鬼的吏员是不会走的。

想到这一点,秦牧又把手举起来,大声喊道:“该不该杀?要不要杀?”,一次,百姓没有反应;两次,百姓依然没有反应;三次,百姓总算互相看了看,却依然没有哪个吱声;四次,五次,六次……在秦牧讲到第八次的时候,总算有一个老头子,或许是觉得自己反正命不长久,便跟着秦牧把手举起来,小声地说了句:“要!”

此言一出,百姓们立kè

把头转向来看着这名老头子,秦牧想着趁热打铁,便又再问了一次,这一次,效果很明显,有十几名老头子一起喊。然后,秦牧再问一次,这跟着喊的人越来越多。

当秦牧看到,差不多已经全部人都在那里喊的时候,秦牧兴奋地把手轻轻放下,示意全体百姓安静。然后突然之间,高抬右手,大喊一声“杀!”

许明一听,连忙伸出手来,想阻止秦牧。但却看到,三名刽子手已经把何亮三人的头按下,高举着大刀,向着正在哭泣的三人砍去,连忙大声喊道:“慢!”见三名刽子手停了下来,连忙道:“秦大人,不给他们整个断头酒?”

秦牧听到许明喊慢,本以为他想替他们再求求情,没想到,竟然只是一杯酒,便也没在意,道:“行,赶紧的,耽误了时辰,这可不好。”

秦牧话音一落,这酒很快便送了过来。秦牧看着那三人哭泣的脸,忽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残忍了。转念一想,也不知dào

这一次能瞒这些多久。算了,得快一些,尽快把这些害群之马全部处理,给这里的百姓一片清明的天空,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

见三人已经在哭泣中把酒喝完了,秦牧大手一挥,“杀”!

三名刽子手高举着大刀,把空气划开,袭向三人的脖子,只听得扑哧一声,三人的脖子如被针刺破的气球,这气立kè

泄了出来。眨眼间,那鲜血如喷泉般,流趟一地。

三位刽子手显然是有经验的人,如此溅血,竟然身上没有沾上多少鲜血。

三颗脑袋,如同一颗圆球,向着前方滚落了一段时间,停了下来。也许是下刀过快,这嘴巴竟然还一张一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下方的群众,似乎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所有百姓愣在那里,愣了很久。他们也同这何亮三人一样,完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哪个人,突然大声喊了句“死了,终于死了……”

有人牵头,百姓们的情绪立kè

便点燃了,纷纷大声喊叫着,欢庆着,虽然秦牧不知dào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要的便是这种效果。

秦牧站在上面,见效果差不多了,便把手高举起来,然后轻轻放下。百姓看到秦牧作出如此手势,知dào

他定然还有话说。现在秦牧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zài

,这吵闹声立kè

停了下来,整个刑场又安静了下来。

“在这里,本官还有话要说!第一,本官希望众位百姓,如果还有哪位官吏把你们的粮食给占去了,那么尽可以跟本官说,本官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第二,这些话本官是说给官吏们听的,本官希望你们往后一定要克己奉公,莫要为了这么一点粮食,处犯了王法,否则这三人便是你们的榜样。还有,若有检举上报提供线索者,不但前罪不究,而且本官还会在官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孰轻孰重,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好了,散了吧。”秦牧说完,径直走了,丢下个许明处理后事。

秦牧回到知州衙门时,王二柱,钱顺还有小虎子也一起回来了。秦牧见他们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的情况?”

王二柱来不及坐,便道:“这些官员好像都没有多大动静,也许这几个人官职太低,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不是。铁牛哥,你是州府衙门前看着,自然没有看到什么,我在县衙门口,可是听到里面有动静。要不是秦大人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都想直接进去,查看查看情况。”负责蹲守岷州县衙的钱顺道。

而负责在刑场查看情况的小虎子一听钱顺的话,也连声道:“秦大人,我也发xiàn

有问题,当时我看到还没有行刑时,有几个着青衣的男子十分可疑,但在行刑后,却再也没看到他们了。是不是……”

秦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一股杀意,道:“想不到,这群人倒如此沉得住气。看来,我们得出些狠招了。不过,在出狠招之前,我们得先去吃饭,忙了一个上午,肚子都有点儿饿了,走,吃饭去!”

听到秦牧如此一说,这几人忽然之间发xiàn

肚子还真有些饿呀,连忙跟了过去。至于那个狠招是什么,不是需yào

他们操心的,这个秦牧自然会考lǜ

好。

第70章 万事小心一点

“准bèi

好了没?”秦牧问道。

“你放心,都已经准bèi

好了,只不过,这样有点儿冒险吧?”王二柱提醒道。

“你放心,没有绝对的把握,你表弟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少废话,走了。”秦牧说完,抬腿便走。

“干什么去?”袁梦竹刚从父亲那里回来,一回来便看到秦牧带着王二柱、小虎子还有钱顺往外走,便出口问道。

秦牧停了下来,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怎么样,让你安排下去的事情,有没有弄好?”

“你放心,秦大人,你说的事情,我已经让我父亲帮忙安排下去了。你们这是……”看来这袁梦竹对他们去哪里这件事,果然很是好奇呀。

“我们打算出去打草惊蛇,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秦牧似乎很得yì

,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得瑟。

“打草惊蛇?”

“对,不打草,怎么知dào

有多少蛇,怎么知dào

这蛇到底有多大,怎么知dào

这蛇有毒还是无毒,怎么知dào

这蛇对我们威胁有多大?”

“算了,这事,秦大人你考lǜ

好了就行。你在岷州两眼一抹黑,不做些过激手段,是问不出什么来的,那你们就去吧,我得先去休息一下,连着忙了几天,得好好休息一下。”这袁梦竹说到这里,竟真的打了一个哈欠。

秦牧笑了笑,道:“行,那你先去休息吧,放心,我会注意安全。还有,盼儿,现在正在睡觉,待会,你去看着点。”

袁梦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那是你的盼儿,我不去。要看呢,你自己留下来看,我去睡了。”

看着袁梦竹那头也回的潇洒模样,秦牧笑了笑,莫非这姑娘吃醋了?看来相差个三四岁,差别还是挺大的。这袁梦竹都还会吃醋了,这小盼儿都如同顽童,啥事都不懂。

不过,这样更好,自己就把盼儿当小妹妹一样带带。自己在前世,就很渴望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可以让自己好好照顾,无私的照顾那种,不带任何男女的感情在的。

“表弟,你在想什么呢?”王二柱看着秦牧出神地看着袁梦竹远去的方向发呆,问道。

被王二柱这么一叫,秦牧回过头来,故作镇静,“没事,走了。再晚些,只怕这些人,气都下去了。”

来到街上,人影依然稀少,不过,比起昨天来,那可是多了许多。看来,上午的那杀鸡给猴看,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表弟,现在我们往哪去?”

“随便,我们就随便走走,只是你们要当心一点,万一对方真的狗急跳墙,只怕我们还是会吃亏的。准bèi

的东西带了没有?”秦牧提醒道。

王二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表弟你交待的东西都带着呢。”

“那就好,走,我们逛逛去,也让百姓看看我们,让他们安安心。”秦牧现在感觉,真有“春风得yì

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穿东街,过西巷,走南门,逛北市。一路行来,周围的百姓对他们毕恭毕敬,从他们的眼神里,都能看到一股暖意和敬意。当然,从他们的眼神中,也有着一股深深地担忧,或许在猜想,秦牧到底哪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

秦牧看到百姓,总是冲他们一个笑意。这群百姓,也都微笑示意。

“对了,钱顺,你去打听一下,这里的百姓还会不会去山上采野菜了?”

钱顺并不迈腿,一幅了然于胸的态度道:“大人放心,大人你只不过小示惩戒,这里的百姓依然还是没有拿到粮食,这粮呀,又进了钱家粮行了。不去山上采野菜,难不成得饿肚子呀。”

秦牧一咬牙,道:“这群人,看来不给个教xùn

,他们眼里还真没了王法。”

转过街角,秦牧三人来到一条巷子,巷子很窄,仅能同时容纳三人通行;巷子很深,从这头根本就无法看到尽头。

小虎子走南闯北,见过许多世面,他知dào

,像这种巷子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一但进去,前后一堵,基本就是任人宰割,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小虎子见秦牧等人要进入巷子,连忙挡在前面,阻止道:“别进去,或许里头有危险也不一定。”

“危险?我要的就是危险,他不来,我还不高兴呢。”秦牧笑了笑。

小虎子见阻止不了,也不得不跟着秦牧几人往里头走去。现在虽临近傍晚,不过,有太阳光的照射,这巷子倒也不显得暗。这让有些紧张的小虎子,这颗悬着心也就放了下来。

大约走了一刻钟,已经可以看到巷子另一头的风景,原来还是一条街市,看样子,这下可以安全了。

就在小虎子以为一切都过去之时,突然从巷子子口涌出一大堆人,每人的着装都如同在清风山看到的一样,看来他们都是土匪呀。小虎子暗道不妙,看来这岷州城的官员,想买凶杀人。连忙回头,打算从后头回去,却没有想到,从后面也涌来一堆人,粗略数了数,绝对不少于百八十人。

小虎子连忙拉着秦牧的手道:“秦大人,现在怎么办?我们只有四个人,他们可是有……有几百人呀。”

“放心,他们绝对没有几百人,算个二百五就算多了,你放心,我们怎么进来,便可以怎么出去,你放心。”秦牧安慰道。

此时,那人已经走得近了,为首的一个着兽衣,眼角下方有两道深深疤痕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听到秦牧如此镇定的说,大笑了一声,道:“秦大人果然有胆魄,要不是,我们不在一条道上,我一定结交你这个朋友。”

“朋友嘛,要交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接受朝廷的招安,要交朋友有何难事?”

这刀痕男子依然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大笑道:“秦大人真是说笑了,本大王在山上住着好好的,怎么还要去你们州衙,受你们的鸟气!”

“就是,就是,我们在山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知多快活,何必下山受你们鸟气。”队伍中靠左一位粗鲁汉子大叫道。

这汉子一说,立kè

引发前后左右的土匪一通大笑。秦牧呢,并不作答,脸上表情不起任何波澜,等待着他们的笑声停下来。

“燕老九,你不在你们的雁荡山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钱顺站了出来,问道。

“你认识我?你是谁?”为首的那疤面男子,也就是燕老九问道。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钱顺答道。

这时,有一个小弟凑到燕老九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声,这燕老九恍然大悟式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清风山的呀,我还以为是官府人员呀。只是,你们清风山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界,跑我们岷州城来干什么,莫非想来抢地盘?别忘了,这块地盘是我燕老九的,谁都别想动。”

“大哥,你就放心吧,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

“那是……他们清风山不过是仗着地势险要,这才保得周全,要不然,他们早被我们吞并了,哪还能让他们活到现在。”这底下的兄弟一听到这里,便又笑开了。

秦牧没想到,这钱顺竟还认识这些人,看来自己胜算又多了一些。便嘴角冷笑道:“原来是燕老九呀,我们前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们不会凭白无故的对我们动手。怎么样,把你们背的后指使者叫出来吧,我跟他对对话?”

“哈哈……大人真是说笑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江湖规矩,大人都不知dào

?”燕老九大笑道。

“哦?这人这么没胆量?”秦牧冷笑一声,“敢做不敢认,看来,指使你们的应该是个女人吧?不然何以这么胆小?”秦牧依然记得,被骂作女人,这在古代,可是最大的污辱。

“秦大人,这厢有礼了,老朽若是再不露面,只怕不知秦大人还会说什么。”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站了出来,很是谦恭道。

“你是?”秦牧回忆了一圈之前见过的岷州城工作人员,也记不起此人是谁了。

“烦秦大人相问了,老朽只不过府衙一糟老头,说了只怕大人也不记得,还是不要说的好。只是老朽很是好奇,秦大人在此关头,倒有闲性问我一个糟老头子的名号,倒也难得。”

“哦,是吗?我倒觉得这很正常。待会,你以勾结土匪的罪名入狱,只怕就是一个死。现在,不问名号,只怕就没有机会问了。”秦牧嘴角仍然还露着一股笑意,但这股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冷得很。

听到秦牧满嘴的火药味,似乎生怕对方不发火式的,在旁边站着的小虎子和钱顺腿肚子都有些软了,心里都在嘀咕,这秦牧的办法到底可用不可用。

“秦大人好胆魄,老朽佩服!只是,在这个社会生存,光有勇气那是不行的。当然,秦大人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今天我们也没想杀你,只不过是想教xùn

教xùn

你。让你知dào

知dào

,在这岷州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现在秦牧的身份是什么,大家伙都觉得是个迷。现在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万一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只怕麻烦不断。万事小心一点,总是更好的。

第71章 心理战

秦牧听完,哈哈一笑,道:“这位老先生如此说话,不知心中可有官家,可有太后?”

“山高皇帝远,他老人家管的了这么远吗?至于刘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她能知dào

什么,治国大事,那还是我们男儿说了算。”这老头子看来见识不是一般的高呀。

“你知dào

不知dào

,光凭你现在说的这话,秦某人便可让你死于刀下,你信不?”秦牧嘴角冷冷道。

这名老头子听后,哈哈一笑,“秦大人,真是说笑了,你一个人被我们这么多人包围,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大话,不简单呀。”

秦牧却并不理他,只是问:“本官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对于刚才你所说之话,是收回呢,还是保留?”

“秦大人,恕老朽愚笨,不知你所说何意?”

“很简单,你收回刚才的话,我便可以保你一命;倘若不收回,那便只好死于我的刀下。我秦某人,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官家不敬,对太后不敬!”秦牧用一种很犀利的眼神盯着这名老头子看着。

这老头子或许是久经沙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看着秦牧那杀死人的眼神,完全不为所动,大笑了几声,道:“秦大人果然年轻,官家给你个身份,倒完全不知dào

自己几斤几两,我劝你……”

“你”字刚一出口,这老头子的脖子处便被秦牧的尖刀划出一道深深地口子,鲜血瞬间喷了出来,老头子的最后一个字卡在嘴里,吐了几次都没有吐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牧,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秦牧一个优美的转身,闪到一边,把尖刀收回,脸色铁青,“敢于对官家不敬,对太后不敬者,便是此等下场!”

老头子被刀划过,鲜血乱喷的身体,已经被上天抛弃,正死命地向大地靠近。当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时,这老头子才想起用手去捂住脖子流血处,可是刚一伸手,这生命便如沁入黑夜中的黑沙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手重重地打在地上。

鲜血顺着石路上的石块缝隙,缓缓流淌,这老头子的身体也因为身体快速流血,变得一抽一抽。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不但王二柱等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那燕老九也不知dào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看到老头子重重倒地,鲜血淌了一地时,这燕老九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操家伙,给我上。”

“表哥,发信号,快点!”秦牧不躲反而进攻,一个转身便回到王二柱等人身边,平举着尖刀,大喊一声,“本官看谁敢再往前一步!”

王二柱一听,也不敢二话,立kè

从怀中把信号筒拿出,迅速一拉,一团黄色的雾气伴随着浓重的火硝味迅速升空。燕老九等人,一见此场景都明白秦牧这是在叫人,看着秦牧那有恃无恐的模样,一时也吃不准得底要不要进攻。

秦牧见他们停了下来,心里冷笑,看来古人就是好骗,“怎么样,是想去吃牢饭呢?还是交个朋友?你们自己选。”

燕老九一听,还真是有点儿犹豫,正要开口之际,身边有一个年轻小伙,拿着一俩缺口大刀,提醒道:“大王,你可不能听他的呀。我们可是收了人家的钱,不办事,这……这……”

秦牧冷笑一声,也不管燕老九作何反应,拿着尖刀,一个闪身,便把这名不懂事的年轻人抹杀在燕老九的面前。鲜血喷射,随着秦牧的回位,倒地不起,鲜血再次染红了石子路。

“我要杀了你!”燕老九身后的土匪还有秦牧身后的土匪立kè

拿出刀来,意欲冲过来,把秦牧大解八块。但脚形刚动,却被燕老九伸手示意停了下来。

“秦大人,你很有魄力!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人家的钱,不办事,这似乎不合江湖规矩吧?”燕老九不亏是久在江湖上混的人,并不会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着眼全局呀。

“表哥,换信号,竟然燕大王想得通,就没有必要结这个仇人。”秦牧回过头来,对着燕老九道:“大王,不必过于担心,请你的人纵使再有实力,莫非还能强过官家,强过太后?若是把你知dào

的东西一并交于本官,看在你立功的份上,本官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王二柱从怀里拿出信号筒,立kè

拔出引线,那绿色的烟雾立kè

冲天而起。在天空闪过自己美丽的身姿后,立kè

随风而去。

其实这火器在宋朝时已经很发达了,不但知dào

可以利用火药产生的后挫力发射火箭,而且还知dào

利用火药发明一些如信号弹之类的东西。

燕老九看着那烟雾消失后,稍一沉思,道:“秦大人,本大王此次可以放过你,只不过,我也不会帮你。省得,到时候你失败了,我也跟着受罪。”

秦牧听后,暗骂了几声,这老狐狸难不成想捡现成的?你们倒蛮会稳赢。不过,遇上我,你就别想有这个打算。

秦牧冷笑一声,声音低沉道:“大王真是说笑了,做事时,你们不参加,莫非还想着功成后分利,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大王,跟他们废什么话,我看,直接过去杀了他们。他们即便可以叫人,救他们的人也来不了那么快,等他们来了,我们早走了。”一名匪众看不得大王如此听眼前这少年的话,也不怕被秦牧杀了,勇敢地站出来说道。

“秦大人,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你如此说话,倒真不怕我们……”

“哈哈……”秦牧大笑几声,“看来燕老九你山寨里,能人异士倒挺多的嘛,这合zuò

大事,也得山人出主意。大王,果然好大气。只是,不知dào

这山寨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少挑拨离间,我们只是给大王提个建议。”这位匪众看到秦牧如此说自己的用心,不由得气道。

“这么说,燕大王作什么决定,也是你们的主意咯。燕老九,这大王倒当得轻松呀。”秦牧打算再添一把火。

听到秦牧说这话,燕老九哪想得那么多,他只不过是一个粗人,自己的面子出了问题,立kè

大吼道:“少废话!本大王做事,还轮得到你们插嘴!”

“大王好气魄!如此才有山大王的气势,秦某人佩服。”秦牧说完,还真是鞠了一躬。“那不知大王,对我们结盟之事,现在决定如何?”

“结盟之事,我看还是等我回去后,好好考lǜ

一下再说,如何?”

秦牧一听,尖刀一收,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道:“表哥,我们走,大王无意结盟,那就让他上山。待我们收拾了山下这群食人的地头蛇,抽出兵力,杀他们雁荡山一个鸡犬不宁!”

“慢着,秦大人如此简单便走了?莫非不留下点什么?”燕老九毕竟是山大王,如此不给面子,他自然受不了。

秦牧回过头来,笑了笑,“大王,莫非还想着送什么给我们,那就不必了。我劝大家呢,凡事多考lǜ

一下,你现在跟的人,他的背后有谁?如果跟我,我的后面有官家,有太后,谁的腿粗,难不成大王不明白?”

刚刚怒起来的燕老九,立kè

冷了下来,“那……那……,如果我们投靠你秦大人,我们有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任何好处!”秦牧厉声道。

燕老九按住怒火道:“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难不成,我燕老九是蠢人不成?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燕老九,如果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自然不肯。这要是搁到本官身上,本官也不会去做。只要把这些人都解决了,我给你们一个清白的身份,然后给你们一个村庄,给你们平民的身份如何?”

“哈哈……如果只是想下山,我们随时都可以下山,何必一定得等到事情成功了呢?”燕老九吃不准秦牧拉下来还会说什么,便疑惑地说道。

“那不一样!你们自己下山,或是在那些人安排下山,你们有清白的身份吗?你们自己能谋得一官半职吗?你们的子孙能像平常百姓一样参加科举,荣登金榜,出人头吗?难道,这不是你们一直渴望的东西吗?”无论在什么的世界里,这人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子女的问题,自己可以无所谓,可是子女那就不一样了。

“大王,不要听他的,我们一起在山寨里,有什么不开心,我们吃的好,喝得好,凭什么下山来受鸟气。再说,少主,他也不想下山呀。”虽然前面大王怒喝过,仍有一名匪众不怕死劝道。

“大王说话,小弟别插嘴!”秦牧怒道。“大王,你觉得如何,是不是应该转站我们那边?”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我们掌握的消息如何告sù

你?要不要,我现在随你去州府衙门说一说?”燕老九本来还不是那么坚决,可听到小弟说的那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那个儿子一个好的出路,否则儿子一辈子只能当个土匪,死后弄得个万世骂名。

“大王,不可去!危险!”所有的匪众一起喊道。

秦牧听到在燕老九松口,笑道:“燕大王如此相信秦某人,秦某人自然会拿出我的信任。再说,你们现在去州府衙门里,会打草惊蛇,对我们的事情也不利。不如,明天我带着这几人上你山上去如何?”

第72章 情意绵绵

“秦大人,我燕老九也算是走过江湖之人,似大人这等胆魄之人,倒真是少见!”燕老九大笑着走了过来。

王二柱和钱顺三人看着燕老九手提着刀走过来,担心秦牧有什么危险,连忙警惕地把刀横在胸前,挡在秦牧前面。秦牧则轻轻他们推开,说了句:“你们放心,燕老九不是这样子的人。”

“兄弟好见识。”燕老九重重地拍了拍秦牧的肩膀,这力道让秦牧差点支撑不住。“同秦大人你有缘分,不如明天上山,咱们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秦牧连忙收手抱拳,大笑了几声,“本官正有此意,此地说话不方便,不如明天尽情畅谈如何?”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秦大人,咱们明儿个见。走!”这燕老九说完,很是潇洒地一摆衣服转身离去。

待离得远了,有一个奶油小生,走在燕老九身边,问了句:“大王,怎么突然之间转向这位秦大人?你觉得他能赢吗?”

“小五子,这个做人呢,最重yào

的便是胆魄。这位秦大人,仅凭四人,即敢对付我们这一百多号人,足见其胆色,你觉得州衙里的那些大人们,有这个胆魄吗?再说,秦大人后面站着谁?那是官家,那是太后,是这些大人可比的吗?好了,小五子,咱们快些上山,得好好准bèi

一番,莫要让秦大人小看了。”燕老九大有指点这奶油小生的感觉。

秦牧回到府衙时,这盼儿小姑娘已经醒了,袁梦竹陪着她在园子说话,看盼儿高兴的模样,看来这两个小女子倒玩得挺愉快的。盼儿一见秦牧从园外进来,立kè

跑了过去,来了个“熊抱”,十二岁少女的身体也算有些重了,再加上这么突然袭击,秦牧差点没被推倒。

秦牧摸了摸盼儿的头,“怎么样,跟梦姐姐都说了些什么?”

“不告sù

你。”盼儿带着一股甜蜜的笑意,看了看正在凳子上坐着的袁梦竹。

“好了,盼儿,你下来,哥哥还有事要问姐姐呢。”秦牧把盼儿推了下来,本以为很难推,却没有想到,秦牧只是轻轻一推,这盼儿便离开了。只不过,身体刚一离开,这手却拉着秦牧的大手不放,来到石桌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秦牧问道:“许大人呢?”

“你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县衙里的主薄还有两个笔吏,这许明作为知州,这面子上多挂不住呀。要不是他大人有大量,早把你处理了。刚刚听下人们说,许大人中午饭都没吃,还在巡查呢,看来,这许大人还真是一个好官。”袁梦竹似乎正在生气,看都不看秦牧一眼。

看到袁梦竹有些情绪,秦牧只能是无奈地笑了笑,而盼儿似乎很高兴,那脸上堆着满满地笑意。秦牧正想找些什么话说时,便听到一名老婆婆,走了过来,行了个礼,轻声道:“大人,厨房已经准bèi

好饭菜了,是端到大人房间,还是端到大厅一起吃?”

“一起吃吧,走,我的盼儿。”秦牧真想抱抱这个丫头,可盼儿的体重放在那里,只能是牵着盼儿的手往大厅走去。

……

夜已深沉,在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地晚上,天幕下一切都暗得很。没有风,一切也静地很,只有那挂在廊柱上的灯笼,闪着忽暗忽明的灯光。这时,一个人影闪到秦牧的门边,轻轻地叩着房门,发xiàn

“咚,咚,咚”地声音。

在一片寂静地黑暗里,这声音虽敲的很轻,听在秦牧的耳边,却依然响得很。已经同周公幽会许久的秦牧,也魂归太白,脑子一通电,坐了起来。借着外面的灯光,秦牧瞧着那身姿,似有些眼熟,连忙穿衣下床。

打开房门,正见袁梦竹衣衫整齐,手提一个小灯笼站在秦牧面前,秦牧很是奇怪,刚要出口,嘴却被袁梦竹的手给堵上了。袁梦竹指了指院中的石桌,示意到那边再说。秦牧连忙点了点头,随着袁梦竹来到了院子里。

袁梦竹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秦牧跟在后面。到了石桌前,两人坐下。秦牧问道:“怎么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重yào

的事,不能明天说吗?是不是盼儿怎么样了?”

这盼儿虽说很粘秦牧,但是她毕竟也十二岁了,知dào

不应该跟男子同床而卧,便很是自觉地跟着袁梦竹一起睡。

“盼儿,盼儿,整天就知dào

盼儿,她一个小姑娘的,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袁梦竹说这话时,嘴角微翘,把小女儿的姿态立展无遗。

秦牧或许是因为借着灯光看袁梦竹,别有一番滋味,加之这深更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又没个旁人。看到袁梦竹竟然吃自己的醋,立kè

把袁梦竹拉到自己身边,把袁梦竹拉到怀里,含着春意问道:“怎么,袁姑娘生气了?”

“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了。”袁梦竹杏眼半怒,满脸春意地说道。

秦牧却不并管他,只是死死地把袁梦竹拦在怀里,“我就不放!你现在叫出来,难不成,你想让全部人都看见?”

“那你放开我,这个样子,我怎么说话?”

“我不放,我不放!不知dào

为什么,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发xiàn

,我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你的眼神,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着的我的神经。我知dào

,如果没有了你,我将永远没有快乐的日子。”

秦牧还想着把后世经典表白台词都搬出来,可嘴巴却被袁梦竹的手给堵住了。只见,袁梦竹俏脸红扑扑地娇嗔道:“谁信你,我看你就只会对你的盼儿好,而对我,总是爱理不理。还有,你叫二丫头,总是盼儿盼儿地叫。而对我,你竟然只会叫袁姑娘,多生熟。”

哟……看来还真是喜欢自己个呀。秦牧心里头还真有点小高兴,对于这个袁梦竹,不知为什么,他真有一股子喜欢的味道在。不知dào

为什么,或许是她身上那股子强人的味道,令他着迷吧。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对于秦牧而言,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好好好,你只要知dào

,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就好。盼儿只是一个小姑娘,她懂什么男女情爱之事,我只是拿她当小妹妹而矣。你就别吃醋了好吗?我的好梦儿。”秦牧在说这些话时,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齿给化了,这话也太酸了,自己都受不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盼儿,那也没有什么关系,男人有三妻四妾也很正常,是不是?”袁梦竹说这话时,明显带着一股子试探的味道在。

秦牧把袁梦竹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在袁梦竹的耳边道:“我对盼儿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怎么会有其他情份在呢?你也把我想坏了吧?”

听到秦牧的入心话,袁梦竹的手也把秦牧紧紧抱住,把头埋在秦牧的怀里,细声道:“她哪里小了,像这么大的姑娘都可以出嫁了。牧哥哥,你可不能欺负我呀,我可是第一次喜欢人,你可不能像钱顺那小子一样,对女孩子始乱终弃。”

秦牧把袁梦竹抱得更紧了,闻着袁梦竹头发上传来的体香味,闭着眼睛道:“你放心,你牧哥哥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会用我一辈子的努力,给你一个最美好的未来。”

“我不要你那么辛苦,只要你平平安安,每天都在我身边,难怕只是粗茶淡饭,我也很满足。”

秦牧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温存了许久,突然袁梦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kè

把秦牧一把推开,道:“你呀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忘记我要说什么。”

“梦儿有什么要对我说吗?”现在两人确定了关系,秦牧哪里会说这袁姑娘一惊一诈了呢。

袁梦竹想了一会儿,道:“今天吃完晚饭的时候,钱顺跟我讲了你们白天的事情,你能答yīng

我,明天不去山上吗?别人或许不知dào

你的身份,可是我知dào

你!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可能是王相爷派出来的,你那牙牌?是不是哪偷来的?”

“你放心,我这牙牌真是王相爷给的,这事也是相爷委派的,只是没那么广而矣。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他们不相信你呀。听下人们说,许大人已经派人上京去打听你的情况,可能过不了多久,你的身份便很快会被别人知dào

的。”听得出来,袁梦竹很是担心。

“哈哈……”秦牧笑了几声,“你放心,这京城一来二去,得耗不少时间。这点时间,足够我做事了,你放心,你牧哥哥我做事,没有绝对的把握我绝对不做。”

“可是……我还是担心,也不知dào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你做的都是好事,我相信你没事的,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信老天爷,不如自己努力一点,我的好梦儿。”秦牧捏了下袁梦竹粉嫩的脸蛋,亲昵道。

“牧哥哥,别这么说话,让老天爷听见了,他会生气的。还有,明天上山,我也要去。”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去那里干什么?”

“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去。”袁梦竹撒娇道。

第73章 雁荡山上

不管秦牧如何劝说,进去有多么危险,这袁梦竹小姑娘柴盐不进,仍然执意要去。最后被逼得急了,这袁梦竹竟然死死地抱着秦牧,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这个举动,没有吓住秦牧,倒让钱顺吓了一跳,谁不知dào

这位袁大小姐,在山寨里,那可是母老虎的存zài

,自己纵使再厉害,也不敢去撩拨这只“老虎”,想不到竟然如此快便让秦牧给收了。

没有办法,秦牧只好缴械投降,说了一句:“行,跟我上去可以,但是记住,我没让你说话,你可不能说话哈。”

“好的,谢谢牧哥哥。”袁梦竹兴奋地笑着抱着秦牧。

秦牧声音一落,从里头冲出一位姑娘——盼儿,之前秦牧已经讲好让她留下来,她也同意了。可是现在看到袁梦竹可以上山,她则不能上山,她一时气不过,便追了出来,这小姑娘仗着自己个小,也加入到这个抱秦牧的队伍,弄得秦牧前后各一个美女抱着,真是艳福不浅呀。

秦牧本想拒绝,钱顺道:“秦大人,还是带她俩一起上山吧,反正多一个是多,多两个也是多的。”

“是呀,表弟。”王二柱也加入到这个取劝说队伍里。

既如此,秦牧也就借坡下驴,摸了摸盼儿小姑娘的头道:“好好好,你要去就去。不过,梦姐姐怎么做,你也要怎么做,明白吗?”

“嗯,我会的,牧哥哥。”盼儿小姑娘说完,嘴巴上扬,冲袁梦竹做了一个得yì

的表情。

许明许大人以为秦牧只是出去走一走,倒也没怎么在意。之前出了那事,他便一直扑在账薄上了,他想从往年的账薄上找出什么问题,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见到秦牧也是草草打打招呼,然后各走各的。不过,在礼节上,明显可以看出这许明对秦牧是越来越尊重了。

秦牧一行取道西行,按着钱顺带的路,众人骑着马,很快便来到山峰下。钱顺下了马说:“好了,我们在这里下马吧,再往前的路,只有雁荡山的人才知dào

如何通过。听说,前面陷阱很多,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王二柱下了马,拍了拍钱顺的小肩膀道:“没想到,你小子倒挺厉害的,对这雁荡山挺熟悉的。”

钱顺尴尬地笑了笑,“哪里哪里,其实大小姐也是知dào

的,只是大小姐心思不在这里,一时半会没有看出来罢了。”

众人下了马,看到前方有一茶铺,便走了进去。秦牧、袁梦竹、盼儿小姑娘一桌,而剩下三个男人一桌,他们觉得这样吃茶安心些。

“几位这是去哪里呀?听说前面不太平静,要不要我们派人送你们过去?”众人刚一坐定,茶博士立kè

跑过来招呼道。

秦牧看着这茶铺的位置,再看看这里的掌柜的,茶博士一共四人,都身高体壮,再加上那警惕式的眼神。这便不难联想《水浒传》里的朱贵、张青之流,看样子,这应该也是雁荡山的一个联络处。相比较而言,这清风山也太不成气候了,山下似乎没有这种设置。

想到这里,秦牧一摆手道:“不用,我们是去雁荡山的,不知哪位可以带我们上山?”

“这位客官说笑了,我们都是平头草民,这雁荡山是个凶险之地,我们可不想上哪去。不管,客官你出多少钱。”茶博士一边在众人碗里倒着茶水,一边笑着回答。

“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燕老九会派人下山接我们,想不到,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好了,你们快点喝茶,待会,我们回城。”

“几位客官莫非是……?哪位是秦大人?”这燕老九怎么可能没有安排接的人员。只是燕老九没有想到,这秦牧临时还会再加上两位姑娘,一时没有认出来罢了。当时又没有照相技术,这茶博士哪里认得出秦牧秦大人呀。

秦牧笑了笑,道:“我就是秦牧,怎么,你们现在倒肯承认了?

“秦大人说笑了,虽然咱这茶铺子这身份在这岷州城里人尽皆知,可也得防得外乡人不是?还请秦大人莫怪,这样,我现在立kè

派人送你们上山。掌柜的,他们便是我们要等的人。”茶博士说完,冲正在盘账的掌柜的说道。

“哟……秦大人,想不到,你们还挺早的。老朽祝老三,在这雁荡山里司职打探声息,刚才不曾迎接,还请大人赎罪!”

“我说祝老三,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吧?”另一名茶博士拿着一壶开水,边走边说。

这祝老三也不管开水会不会撒了,待这名茶博士离得近了,一巴掌打在这名茶博士的头上。这吃力的疼,令这茶博士“哎哟”了一声,刚才递茶的茶博士连忙吃吃地笑了几声。

“没见识!”祝老三骂道。然后转过身子,对这名递茶的茶博士道:“还不快去准bèi

,傻站在这里干什么。秦大人,这厮欠教xùn

,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秦牧笑了笑道:“放心,这点小事,本官不会放在心上。”

“啪”,又是一声敲打,这拿水壶的茶博士摸着头,看着祝老三。祝老三怒道:“还不快谢谢大人。”

“谢大人……”

上得山来,山寨外门,石子路段。燕老九早早地便叫着自己兄弟,分成两排站在路上,这欢迎场面很是热烈嘛。秦牧坐在两人抬着的竹椅子上很想发笑,这跟后世的欢迎画面也太类似了吧。看来,世人还是很喜欢弄这种欢迎画面呀。

秦牧敲了敲竹杠,两名匪众便把秦牧放了下来,秦牧连忙面带微笑走了过去,抱拳道:“哟,大王如此客气,倒让秦某人受宠若惊呀。”

“诶,这算什么,倘若真如大人所言,我们也能谋得个一官半职,后世子孙能换得清白,比这更大的场面我们也搞得起,是不是呀?”燕老九似乎很开心,大笑着问向自己的寨众。

这雁荡山同清风山不同之处在于,清风山有点类似村庄,虽然人人都有可能下山打劫,不过,大部分人的主业还是种植粮食。所以,在清风山上,有田地,有池塘,有各种职业,还有女人、小孩子。

而在雁荡山则不然,迎接秦牧的,清一色都是男子,看人数的情况,想来应该是全员出动了。而且,这些迎接人员,很少年老的,大部分都在三十岁左右。看他们散发出的那股子杀气,这些人主业应该就是打家劫舍。也不知dào

,他们是不曾娶亲生子,还是这些人员有其他特殊安排。

听到燕老九开口问,这些匪众立kè

挥舞着各式兵器,大喊着:“是……”

“这样就对了吗?”燕老九大笑几声,然后凑到秦牧的耳边,指了指跟在后面的袁梦竹和盼儿小姑娘,很有深意道:“秦大人,真是艳福不浅呀,这两位都是你的内人吧?想不到,秦大人也好小呀。”

听到燕老九误会了,秦牧连忙解释道:“大王,看来你是误会了,这两位哪是我的内人呀。这位小的盼儿姑娘,是舍妹;这位高高的,是袁梦竹姑娘,是我的一个朋友,大王可不要误会呀。”

“哈哈……秦大人果然厉害,我听说,这袁梦竹可是清风山二当家的。你竟然把她弄到手,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呀。”燕老九重重地拍了几下秦牧的的背,痛的秦牧直想躲,看来这燕老九很喜欢以这种动作来对待朋友呀。

进入会客厅,盼儿小姑娘立kè

跑到秦牧身边,揽着秦牧的腰。燕老九不置可否,只是微笑道:“秦大人,是先去看看山寨,还是……”

“山寨嘛,待事成后,再看也不迟。不如,先把大王知dào

的情况告sù

本官吧。本官也好早作准bèi

,万一事情失败,丢的可不只是你我的性命,还有官家、太后的颜面呀。”秦牧抚了抚椅背。

燕老九很明显地被秦牧给吓到了,坐在首位的他,脸色明显有点儿不同,跟进来的几位当家的,看样子面色也不太好。

“秦大人,还有这么大的风险呀?”

秦牧把身子凑了过去,带着一股子神密色彩道:“怎么,大王连这点风险也不敢冒。难道大王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还是大王不相信我秦某人,抑或是不相信官家和太后?”

为了遮掩自己的失色,燕老九大笑着摸了摸自己胡须,道:“秦大人说什么话,我们虽说当这草寇已久,可对于官家,对太后,那还是很信任的。我们兄弟几人,早就想着能够为官家出力,为百姓谋福呀,是不是几位兄弟?”

一众兄弟立kè

脸上带笑,连声答道:“是是是,秦大人不相信我们的诚意?”

“哪里,哪里。如果不相信各位当家的诚意,我秦某人怎么会上得山来,不如我们现在就说如何?”

“可是……这几位?”燕老九指了指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听讲的钱顺等人。

秦牧一看,笑道:“你们放心,他们几位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是自己人,这次事情还得他们多帮忙呢,你们尽管说无妨。”

“如此便好。小翠,快点,把茶点端上来。呵呵……秦大人,来我这雁荡山,不吃点东西,我这当“地主”都不好意思。”

第74章 三分岷州

按燕老九所说,其实在这岷州城里,虽说一致排外,可里头却并非铁板一块,他也是分等级,分帮派的。大致来说,分为三块。

第一块,文官块,这一块,不是朝廷任命的职官,只是当地知州、知县聘请的读书人,为官为吏的都有。人数虽不多,但却是占据着最大的主动位置,是这岷州城最大的势力。

第二块,人员那就杂了,极少吏员,有些连吏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名临时工,要的时候便要你,不要的时候则不要你;除了吏员和临时工外,这块中最多的人还是街市里的地痞流氓。这一部分人,人数远在第一块之上,而且多几倍都不止,不过,这一块的人员还是得听第一块人命令的。

没办法,第一块是读书人,而这第二块的人,是从来都没有读过书的人(除少部分吏员外),扁担倒了,他们也不知dào

这是个“一”字。用八字概括,那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当然,像这类人,如果你真如此说他,他一定跟你急,他还会咬着你说“你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全家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对付这样子的人,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死命的夸奖,这样他们便会认为你是他们的朋友,然后对你言听计从。即便被利用,作了马前卒,光荣地当了枪使,他们也是不知dào

的。是以,第一块人很喜欢跟第二块的交朋友,除了好骗外,更重yào

便是极其好用。

像这类人,你只要给点甜头,他们便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发挥他们四肢发达的特点,很是给第一块的人解决了不少麻烦。又因为,这些人都是本地人,只要他们出手,不但可以杀一儆百,最重yào

是会在当地形成偶像效应,越来越多的人会加入到这第二块,因为他们在岷州城不但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见谁不舒服,便可以欺负谁。

如此有特权,入级门槛又低,是以,越来越多的不懂事的年轻人加入到这个阵营里。

第三块呢,跟前两块谈不上谁大谁小,谁利用谁,谁指使谁,更多的则是互相合zuò

。人数上,跟第二块的人手差不多,但却不是第二块的人可以相比的,因为这些人员有些特殊,他们都是禁军加厢军(厢军占极少数,大部分还是当大头兵)的组合。

这么比喻吧。一个呢,是在街头上小打小闹成长起来的,因为大街上的百姓没有哪个会蠢到跟他们挑衅。而另一个呢,那可是真打真抢的在战争上,摸爬滚打,一滴血一滴血的成长起来的。再加上,这后者,不但着装统一,刀具精致,还有统一的套路,战斗力可想而知。

这么厉害的队伍,完全可以一统岷州,让这前两类人回家卖红薯去。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这里头最重yào

的,便是他们是军士。作为军士,他们不能乱动,不能乱跑,否则让知州知dào

了,一封奏书上去,他们的脑袋只怕得让大地保管了。

为求共赢,这三方通利合zuò

,把整个岷州城搅了个鸡犬不宁。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百姓们知dào

,而知州、知县二人,那是不可能知dào

的。所以,他们一直也相安无事。

第一块的领导人物是宋清宋押司,也就是当时开大会时,那个老头子。据说此人,打从祖父辈便在岷州府里担任吏职,虽然担任的职务都不大,但却极有威望。传至宋清手里,其宋家在岷州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视了。

传说此人不但家中有钱,而且为人仗义疏财,对象当然不是百姓,而是豪强好汉。这些人,走南闯北,把这宋清的名声,传至五湖四湖,混了个及时雨的名号。可宋清这人到底如何,也只有当地百姓知dào

,光凭他那一点押司的工资又怎么如此豪爽?家业越来越兴旺?

第二块的领导,倒不是在职的吏员,而是在街道上混的很开的胡开山。这胡开山打从祖祖祖祖父开始就长在岷州,吃在岷州,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岷州人。

胡开山的祖辈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本来,如果一直这么传来去,倒也罢了。却不知dào

胡开山的爷爷怎么回事,竟然生了胡开山的爹那么顽劣的儿子。

那小子农务活一样不会,但是对于街市上那种溜须拍马,插科打诨,坑蒙拐骗,那是无师自通。据说,胡开山他娘便在这老父亲有一天走在河边遇上的,胡开山他爹当时正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喝了两杯酒,看着那么一个妙龄少女低头浣纱,也不管她是谁家姑娘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便有了胡开山。

胡开山自打一出生,见到的便是父亲如何敲诈村民,殴打百姓,勾结州衙里的官吏,如何狐假虎威。这小子,也厉害,自打懂事起,便跟着父亲走东巷,闯西街,练就了一番本事。

这胡开山虽说岷州城第一霸,是个坏事做尽,好事不挨边的无耻恶霸,不过模样那是相当地俊,也许是因为母亲长得漂亮的缘故吧。

胡开山身长八尺三寸,剑眉宽额,体格健壮,穿着新颖别致,走起路来,威风八面。这人虽没有读过几本书,却也爱以文化人自居,经常着儒服,拿折扇,打人的时候也是先行一番礼,然后再把人猛揍至死。

这胡开山桃花面狮子头的模样,可没少骗到外乡人。

有句老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作为地痞流氓,或是落草寇的流寇,抑或是打家劫舍的强人,那也是有自留的三分地的。在这个三分地内,不要说别人不能动,就是自己也是不会去碰的。

这块“三分地”大小不一定,可多多少少他们也是会留着的。所谓,凡事不要做的太绝。他们留这么一块地方,那也是希望有朝一日,给自己留个缓冲地带,让自己不至于死的那么快。就如同雁荡山,无论这燕老九如何打家劫舍,这雁荡山下的那一块居民,他们是不会动的。

而胡开山,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按他说的原话就是,“离得近就不动,难不成免费保护他们?这太夸张了。”是以,这胡开山对离自己近的一视同仁,该交的保护费得交,该坑你的时候,照样得坑,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次在巷子里攻击秦牧,这主意是宋清出的,人呢则是胡开山请的。至于这胡开山怎么同燕老九如此熟识呢?那可是有故事在的。

据说有一天,这燕老九嫌在山寨里待得无聊,便下山去春香院转转。州府虽不会过问他,但这燕老九也着实打扮了一番,不再以强人那股子不懂风雅的姿态出现,而是着青衫,拿折扇,一幅富家公子的模样。

燕老九到了这春香院,点了一位姑娘,可没想到这姑娘便是胡开山常玩的姑娘。这胡开山是无理还搅三分的人,现在自己的姑娘让人家给玩了,二话不说,带着兄弟就冲了进去。

一见这燕老九的打扮,胡开山以为他是一个富家公子,便起了讹一笔钱财的打算。这燕老九本身就是从人家身上拿钱的主,现在竟然有人打他的主意,二话不说,把青衫一脱,把周围的兄弟一叫,直接冲过去猛砍起来。

在春香院外面把风的弟兄见自己的老大被打了,连忙把周围的人都叫了过去。两伙人,便在这春香院猛砍了起来。这地痞,欺负普通百姓还行,真遇上这些强盗,那也只有被挨打的份了。

被揍得很惨的胡开山,使了一名小弟前去找宋清帮忙。这宋清一到,两边人马一停,这宋清再仔细一瞧,发xiàn

都认识。便在客满楼,点了一桌酒菜,做了一回和事佬,把两人劝合了。

这两人因为跟宋清的关系时常走动,一来二去的,倒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这第三块,是都巡检周吴兴,其实这人并不管军,只是个监事。因这岷州城产盐,朝廷派周吴兴任都巡检,负责这一块产盐的事务。军中事,还是都钤辖良子木良提辖说了算。

只不过呢,这良子木同周吴兴是结义兄弟,周吴兴又是老大,且懂得一些诗词歌赋,也算是个文化人,点子又多。对于良子木这样的大老粗而言,那可是救星一般的存zài

,是以许多事情便都听他的。

这周吴兴呢倒没有胡开山那般行凶于州里,只是如宋清一般,贪墨一些东西。宋清是从百姓手里拿一些,从官家发下来的东西中再拿一些。而周吴兴呢,则是从士兵手里拿些军粮、军饷。就像这次,从东京开封府来的粮食,宋清想一人全吞,可是周吴兴硬是获得消息,把其中一部分属于他们的粮食全都寄卖在钱家粮行。在哪个年代,这现钱,都是最好的携带工具。

至于这军中之人的粮食问题,一方面减了军士的量,一方面从百姓家中拿,倒也解决了。因为按照大宋的官制,这在边境的“军”这一级单位,可以从周围百姓家中征粮,不过,得经过知州大人的同意才行。

对于这一点,有宋清在,自然一点麻烦都没有,很快便搞定了。至于宋清为什么帮周吴兴,主要还是他们是禁军,手里有武器,再说这岷州城的安全还得靠他们。若是得罪了,这西夏士兵一冲,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不就没了?

第75章 好戏要来了

“秦大人,咱可是什么都跟你说了,这接下来怎么做,那可得你自己个想了。我是一个粗人,对于这种计策啥的可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哈哈哈……”燕老九那笑容,像是掩饰自己尴尬似的。

“这个当然,大王都讲到这里了,倘若秦某再想要其他东西,那便是贪心了。不过,接下来在需yào

大王帮zhù

的时候,大王可不能推辞呀。”秦牧心里头确确实实有些吃不准燕老九投靠自己到底有多大决心,不过,管你怎么样,拉也要把你拉到我队伍上来。

“哈哈……秦大人真是说笑了,咱们现在都在一条线上了,不好好合zuò

,哪对得起自己呀。你也别老是‘大王’‘大王’的叫了,我听着渗着慌,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们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看来这燕老九算是彻底反了。

秦牧一听,连忙点头称是。见秦牧同意,这燕老九连忙吩咐手下那些兄弟们赶紧去准bèi

。其实,那些东西都不难准bèi

,没几下工夫,便在山寨南山一块悬崖边上,摆好香案,集合了山众。

作为主角的秦牧和燕老九跪倒在地,三叩头之后,两人双双把三柄香重重地插在香炉里面,燕老九重重地一拍秦牧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以后称为我大哥便可以了。还有你们几个,虽然年纪比秦大人长,不过,也得称秦大人为二哥,知dào

吗?”

“是。兄弟们见过二哥。”之前跟燕老九结拜的几位弟兄,拿着兵器喊道。

秦牧揉着自己的肩膀,痛苦地挤出笑容,道:“大哥客气了,还是按照辈分来好些。再说,这称呼嘛,大大小小都没有关系的。”

“诶,二弟,这可不能随便乱来的。要不是,大哥我得领导这山寨,不然把这大哥的名号也给了你。你可是我们的救星呀,倘若事情成功,那我们可就……对对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哈哈哈……二弟,我说的有没有错呀。”这燕老九,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整天都感觉很兴奋。

秦牧听了后,也只能无奈的陪着笑了。本来,诸事完毕,秦牧是急想着下山的,城里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做,倘若一直留在这里,耽误时间不说。万一,许明在城里查出什么来,直接动手,不是打草惊蛇,而是给了那三方势力合zuò

的机会。

可是这个燕老九,说这临近中午了,不请秦牧等人吃饭,那太过意不去了,死命强留。秦牧无法,只好留在山里吃了个午饭。这山寨就是山寨,州府的伙食已经够好了,可在这里,根本就没得比,想起现在还是灾年,普通百姓连基本的吃饱问题都没有解决,可是这群人竟然如此浪费,天理何在?

拜别下山,刚进入州府衙门,这许明仿佛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一堆账簿便走了过来,嘴里还兴奋道:“秦大人,看看,这是我们找到证据,本官现在已经把人抓起来了,是不是可以写案呈,转交官家了?”

秦牧把身边的女子叫走后,转身对许明道:“许大人,我们先去书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许明是聪明人,立kè

便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好。”

来到书房内,发xiàn

里头的书还挺多的。两人分主次坐下,许明为主,秦牧为次。刚一坐下,许明立kè

把账簿摆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兴奋道:“秦大人,这就是证据。大人上次迅速地便斩了一些人,本官深受感动。这不,本官一边派人继xù

派粮,一边追查这州里的账簿。这查下来的东西,差点没把本官给吓住。

原来这些人把官府发下去的赈灾粮全都放到了钱家粮行,本官以前还在纳闷,为何别人的粮行一点粮食都没有,他家的粮食却怎么都买不完。

我们也查了他们的账簿,很有问题。本官已经下达了官府的令,让他们择日把官府里派出去的粮食全都交出来,否则押解东京问罪。刚才派去钱家粮行的人回来禀报说,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大人,本官如此处事,是否妥当。还有,待秦大人回京复命时,可不可以给本官美言几句呀。大人,给,这就是他们钱家粮行的账簿。”

这许明应是很兴奋,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是待看到秦牧拿着账簿看了许久,也没有任何表态,脸上依然铁青。这脸上的笑容,先是凝固起来,然后便是慢慢展开,变成了跟秦牧一样铁青的脸色。心里嘀咕着秦大人为何如此。

秦牧把所有的账簿大致阅览一遍,合上账簿,脸上露出微笑道:“许大人,干得不错!有了这些账簿,对付这些人完全没有问题,不知dào

许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做呢?”

看到秦牧笑了,许明这郁闷的心情立kè

给收住了,笑道:“有大人在这,本官何敢置啄。”

“诶,许大人何许如此客气,咱们同朝为官,有何话不可讲。再者,本官来岷州时,王相爷特意交待,凡事得多听听许大人你的。这相爷说,这许大人呀,能文能武,是朝廷难得的人才,要本官好好向许大人学习呀。”这话王相爷自然是没有说过的,不过,说这句话,许明许大人听后应该会很开心的。再说,这许明真找王相爷对证,这王相爷定然会跟说他说过这句话。

很明显,许明听完后,果然笑了笑,那满脸的笑意,无不表达着他的内心。这许明,在武方面确实还可以,虽是文化人,却对排兵布阵,上阵杀敌很在行。若说这官场之道,却似乎很不懂。

现在听到王相爷不但知dào

自己这号人物,而且评价极高,又怎能不高兴?“秦大人,王相爷可真如此说,不骗我?”

“许大人,本官像是那种骗你的人吗?这相爷还说了,若是大人此次赈灾有力,定然少不了大人的好处。”秦牧还真能忽悠,什么话也敢讲。

得到了确切答案的许明,总算是放心了,收了收心神,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讲讲自己的看法,还请秦大人不要见笑。”

一说到自己的方法,这许明的态度立kè

端正起来,那挂在嘴角的笑意,立kè

消失不见,道:“本官以为,现在既然账簿在手,我们就按图索骥、顺藤摸瓜把这些害群之马,一个都不放过全都抓起来,悉数问罪,不可轻饶。秦大人,你以为如何?”

许明本以为会得到秦牧的赞同,却没有想到,秦牧听完,并不着急表态,只是盯着许明又问了一个问题:“许大人,你的意思是,只是涉案人员全都抓起来,不放过吗?”

“是!”许明回答的无比坚决。

“如此一来,打击面是不是太广了,这人数可不会少呀。”秦牧提出自己的担心。

这许明却似非完全不在意,正色道:“那又如何,这群人在岷州城做的坏事还会少吗?本官虽才刚到岷州城不久,根基未稳,不过有秦大人坐阵,还怕这些人反了不成?”

“许大人,你可高看了本官呀。”秦牧笑了笑,“许大人,本官有几点意见,不知可说可不说?”

“秦大人何出此言,有什么话就直说,本官承shòu得住。”

“那好,本官就告sù

你,本官的看法是什么。许大人,本官知dào

,乱世用重典这一条是对的,本官呢,也赞同这种做法。不过,重归重,可却不能全。为什么呢,如果真这么做了,后果很严重。”

秦牧见许明似乎要说什么话,连忙一摆手,道:“许大人,你听本官把话说完。这几天,本官了解些情况,知dào

这里头涉案人员实在太多,差不多整个岷州城的官吏都参与了进来,而且还有不少的是地痞流氓之流。

如果把这些人全都逮了,在这灾年之际,有人敢动赈灾粮,官家不管如何从重从严处罚,大部人必然并不会因此砍头,因为罪刑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那么这些不死之人,一部分进了牢狱,而一部分丢弃饭碗,只能回家务农。

许大人,这些人可是享过福的人,现在你把人家饭碗拿了,让人家从头开始。如果是大人你的饭碗被人拿了,你会如何?”

许明一听,觉得秦牧很有道理,但似乎还不太甘心自己的计划被毁,说了句:“可是不全动他们,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许大人,你还没听我完说呢。在这些人当中,其实有许多人是被逼,或者看着别人做,自己也就跟着做了,这些人的本性并不坏,对于这些人我们得放过,让他们有一个改过的机会。而对于那些真zhèng

的犯人,我们可不能手软,必要的时候,直接杀于当场,也是可以的。许大人,你认为呢?”秦牧抓起刚刚送进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盯着许明,期待着他的表态。

许明晃了一会儿,笑道:“秦大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官定然照办。说实在的,如果真按本官说的,把全部人都抓了,只怕这岷州城都没人干活了。”

“许大人有这份见识,本官很佩服。其实,真把这些人都办了,不但岷州城会出现无法管理的情况,更重yào

的是,现在是灾年,百姓本就不好管理。若是这些被夺了饭碗之人,别有用心,煽动百姓,只怕对大宋朝廷不利。要知dào

这些人,都是岷州城的人,在当地,那可是没有官职,也有官威之人,他们煽动,还怕没有人响应?”

许明一听,露出佩服的表情道:“秦大人见解独特,本官佩服。”

“诶,许大人,何须如何客气。本官,还要许大人陪我演一出好戏呢。”

“哦,有何好戏?”

“明天你就知dào

了。”秦牧故作神mì

地拿出茶杯,一饮而尽。

第76章 好不热闹

“走走走,快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那边有热闹看呀。”

“有啥好kàn

的,我说老六,你还不趁着大家伙去看热闹,上山多挖些野菜,你娘都饿了多久了?”一名挑着竹筐的中年男子,推开那个着灰衣男子的手,劝道。

“你不去?那我可去了哈。”这灰衣男子见这中年男子不去,转身便走。

“喂,老六,别去看呀,不然今天晚上,你娘吃什么?”见灰衣男子已经远去,这中年男子大喊道。

灰衣男子一边跑,一边转过身来,对着中年男子,笑道:“老五哥,辛苦你了,多采一些呀。晚上,我们去你家吃饭哈。”

看着灰衣男子的背影,中年男子只好无奈地把转过身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后山而去。

城门口,六名卫士分列两侧,脸色庄重地看着人群。城门左侧,一张白纸上一团乌黑,书写着什么。在这榜文下,站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普通百姓。众人围在下边,都在小声议论着,互相询问着到底写了些什么。可是,东问来,西问去,竟然没有一人识字。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要不,我们去找那些军士来看看?或许他们看得懂。”

“乱扯,这当兵的若是识字,他们会去禁军吗?真是瞎扯。”听到有人提这个建议,立kè

有人站出来反对。当时,当禁军,为防止逃兵,那可是要刺字的。这说明,当兵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对对对,如果说他们都识字,我都能当教书先生了。哈哈……”人群一阵大笑。

“有没有谁识字呢?”也不知是谁这么问了一句。

“我……我……我识字。”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身着儒服的文弱书生,一身脏兮兮的,斜挎的包也破破烂烂,周身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去去去,又是你这个穷书生,这么臭,滚远一点。”这中年男子,衣衫普通,却很整洁,见这穷书生往自己身上凑,立kè

厌恶地捂着鼻子,一边说着一边把人踢了出去。

“我说……你把人踢出去,你来念是不?这穷书生,虽脏又穷,但好歹认得那么一两个字,能够帮我们念念上面到底都写了啥。怎么样,是不是你到前边念一念?”众人见这穷书生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希望,谁知dào

竟然被人踢出去,有人看不下去便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话一出口,众人立kè

给这穷书生让开了一条道路。这穷书生,多年来考试未中,在这岷州城内,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再加上因为长年读书,现在是百无一用,家中所有的积蓄都让他给败光了,如今,别人更是看不起他。

现在,这书生看到别人给自己让出一条道来,而且眼神齐唰唰地看着自己,瞬间找了到自信。这一身脏味,也仿佛加入几分芳香。这书生,走起道来,也是昂首挺胸,一步一个脚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站在傍文下,这穷书生粗略扫了一遍,然后轻了轻嗓子,道:“岷州城知州许公讳明,告岷州百姓的一封书。嗯哼,嗯哼,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下面的内容,是许大人要跟大家伙说的。”

“别他妈废话,再啰嗦,信不信我揍你两拳。”人群中有一壮汉,许是在下面站得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人来念榜文上的内容,想不到竟然如此唧唧歪歪,那颗小心脏也就支持不住了。

“哟……还生气了,信不信我不念了?”这穷书生倒真是给点洪水便泛滥的角色。

“好啦好啦,我说大家伙就认真听听,万一书生不念了,指不定找人谁来念呢。”

“对对对,啰嗦一点也好,总比没有说的好吧?”

“好了,你就快念吧,大家都等不及了。”

听到大家伙如此强烈的欲望,这穷书生嘴角笑了一下,哎……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有主角感受了。记得,那还是自己中得秀才时才有这份荣光呀,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

无限幻想中的穷书生,带着一股子失落之意,开始了下面的朗读。“经查,钱家粮行钱忠,多年来从官府……”

州府议事厅内。秦牧和许明两人正悠闲地喝着茶,只是两人的表情略微不同,这秦牧满脸的气定神闲,而这许明则明显有些焦躁。在喝了一口茶后,许明把杯子放了下去,道:“秦大人,本官总觉得现在把钱家粮行的账簿都公布在榜文上,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打草惊蛇了?万一惹得他们警觉,倒促使他们联合了。”

“诶,许大人不用过于担心,本官要的便是他们着急上火。你之前不也说了,这钱家账簿是其内鬼弄出来的吗?这钱忠的账簿突然之间出现在榜文上,他们自相残杀都来不急,哪里还会合zuò

?”秦牧喝了一口茶,成竹在胸。

“哦?”许明似乎恍然大悟道:“难怪秦大人在文中加那么一句‘钱忠之罪,理应当诛,念其有自首行为,早早交账簿于知州许大人,于本案而言有重大功劳。其死罪自应免除,另有州府官吏数人,亦有自首立功表现,但为保其安全,不予通知。’大人,你这招用得妙呀。”

“诶……许大人,此计也非本官一人所想,许大人之功,难不成不要记吗?”秦牧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城门左侧,穷书生念道:“若有知情者,呈物证于州衙,结案时必当从轻发落。若是知情不报者,罪加一等,望各位仔细斟酌,莫要错失良机。凡提借情报者,州府均会派专人保护其安全,请各位放心。好了,念完了。这一句的意思是……”

穷书生话还没出口,这下面听着的百姓立kè

就在那里议论开来。

“你说,这钱老板真的投了朝廷?不太可能吧,这老小子可没少干缺德事,他也敢去?”

“你小子没认真听呀,知州许大人不是在上面说了,死罪已经免了吗?他有什么好怕的,昨天我听隔壁的跟我说,这钱忠昨天便请到知州府去了,听说还是被人抬着轿子去的。”

“真的?那这个钱忠还挺聪明的。看来,这一次,这群可恶的地头蛇们怕是要遭殃了。”这时一位大约六十岁的老头子凑了过来。

“小心一点,别乱说话,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只怕你今天晚上都没有脑袋过夜了。”身边另一老头拉了拉他的衣服,提醒道。

“怕什么,我现在都活得够本了。要是我有什么线索,老头子我现在就去州府衙门。”话一出口,这老头子的身体立kè

被人拉了出去,消失于人群之中。

而在另一堆人中,有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知州许大人这一招聪明呀,这样一来,只怕会越来越多人投靠朝廷,也不知这胡开山会作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肯定是各种想方法了。呵呵……看来这一次有好戏看了。”

“不过跟咱们普通百姓关系不大,算了,再不去挖野菜,只怕晚上都不知dào

吃什么。”

刚刚跟这男子说话的一名年轻小伙子一拍他的肩膀,道:“府衙不是发了粮食,你没有拿到?”

“拿是拿到了,而且整整一袋子,够我一大家子吃半个月了。可是,那粮食你敢动呀?万一,这知州斗不过他们,这粮食你吃了,到时候,你拿什么交?算了,我还是吃野菜舒服,再说,今年收成虽不怎么样,但总算可以交粮了,家里那棉被应该保得住。有了棉被,冬天吃点干草,也是可以渡得过去嘛。”看得出来,这人很是乐观。

岷州押司宋清家中书房,高大的书架上凌乱的堆放着一堆书籍,两盆水仙摆在木架子上,为这间书房添去几份活的意境。此时,书房内,左右两列坐着十几人,抽司宋清坐于居中,脚边一张白纸丢在地上。

这张纸跟在城门边上的白纸写的内容一样,看样子这也是秦牧等人弄出来的。

“你们倒是说说,现在对方已经采取形动了,我们接下来如何应招?”宋清一口公羊嗓子说道。

“我就说了,这小子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早就应该杀了。”胡开山坐于右边首位,听到宋清开口,第一个蹦出来喊道。

“流氓就是流氓,永远只知dào

打打杀杀,他是朝廷派下来的大员,你杀是容易,到时候你找谁给你擦屁股?你杀了他,你知dào

不知dào

你是让官家颜面难看?”左侧最上首的位置一老者抚了抚胡须道。

说这句话的,是岷州的孔目官,在这岷州城内,负责人丁,民户等工作,也算是岷州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吏官。为人处事,极其冷静且毒辣,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类型。人送外号,鬼面判官崔成。

这胡开山在外面是人五人六的家伙,但现在被崔成给吼了,也只是小声嘟囔道:“我也知dào

不能动,不然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手?你们也是,说什么让他弄,让他弄,你们看看,现在都有人反水了,接下来只怕会更多的人反水。要是罪证报上官家,任凭我们再厉害,也不是官家的对手。”

“阿山,住嘴,休得胡言乱语,在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兄弟,怎么会做出卖兄弟的事。崔成,有没有把那些反水的名单给我查出来?”宋清果然老当益壮,很清楚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可出不得半点差错。胡开山这么一喊,很容易让那些动摇分子找到借口转投朝廷。

第77章 看月亮,数星星

“那宋大哥有何办法?动又动不得,难不成,我们把他保护起来?”胡开山猛喝了一口茶,有些焦躁地换了一下坐的姿势。

宋清对这个胡开山,真是有一肚子的火,这人除了打架就没别的本事,不过,面上工夫,这宋清依然做很足,笑道:“保护他,也不是不可以。”

“啊?你说什么,他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还要保护他?这怎么可能!”胡开山就是那么沉不住气,这宋清话一出口,根本就等不及让对方把话说完,便火急火燎地把话抢了过去。

“我说阿山兄弟,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宋清不亏是有城府的人,心里已经把你买了千百遍了,可表面上却依然笑容满面。

“好,你说,你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做事就是磨叽,做个事,说句话,总喜欢东绕西绕的。按我们江湖人的想法,那就是快刀斩乱麻,考lǜ

那么多干什么,有用吗?”胡开山说这话时,明显比较气愤。

宋清强压着怒火,向着门口问道:“那周都监还没来吗?人有没有派出去请?”

这时从门口闪出一人来,答道:“回老爷的话,人都已经派出几拨去了,可是直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清训道:“能出什么事,你一个下人,瞎猜测啥。赶紧地现在去打探打探消息,别老站在这里,东想西想的。”

见老爷生气,这下人立kè

一鞠躬倒退往外而出:“是,老爷,我这就去。”

“各位,这方法呢,不能每次都我一个人说。这次呢,我也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大可以说出来。我们大家,也好集思广义。”

“宋大哥说哪里话了,我们要不是有你在前边引着路,我们哪有今天呢。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宋大哥您说什么,我们便听什么。你们说,是不是?”那低垂的动作,无不凸显崔成那谄媚的性格。

崔成话音一落,这剩下的弟兄立kè

起身附合。宋清一看,连忙挥手让这些人都坐了下去,道:“好了,大家伙都坐下吧,咱们这是在讨论方法,不要每次都那么讲规矩,是不是?大家伙无需顾忌,随便说,说对说错,也是没有关系的。”

宋清说完,心里道:这燕老九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如果他在就好了,这小子虽然经常不太听调,不过,这小子鬼点子多,人计灵。眼前来的这些人,虽说很听话,做一些欺负百姓的事情,个个争勇当先的。可是一但出现比较棘手的问题,个个就像断气的鸭子,光有嘴,不说话。

这些人自然不知dào

宋清心里在想什么,依然是那种跟屁虫的角色,只会说什么一切都听宋大哥的,宋大哥指向哪,他们便朝哪个方向前进,完全就没有一点主见。宋清当时搞这个聚会,本指望着有周吴兴和燕老九两人从旁出出主意,这样大可便可成。

可现在,竟然两大主角都没有来,那现在讨论个什么?早知如此,便不聚这个会了。

“好了,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听的。如果真是那样,我把你们叫过来干什么,不会直接让人传话给你们呀?”宋清看来是生气了,这说话的口气明显不好,一改以往的儒雅风范。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转念一想,记得以前就是如此呀。每每有什么新的动作,宋清在上面一吩咐,然后下面的照着做便行,怎么这一次不行了?莫非,这宋清没了主意?不是吧,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要考lǜ

投靠朝廷,换得一条性命?

宋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个个静心思索,还以为他们是在想办法呢,便道:“对嘛,大家伙一起想想,便能集大家所想,想出一个最合理的方法。”

胡开山刚才一直在反思宋大哥骂他的理由,此时听到宋清突然之间让大家伙把心里想法讲来,第一个蹦出来道:“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哦?说来听听。”见第一个跳出来是宋清,胡开山倒不觉得yì

wài

,这小子每一次不是第一个跳出来的?虽然每一次提的意见都不合意,不过,有他在,也可以调节一下气氛,免得一脸肃穆,看着心情都不好。

“呵呵……”胡开山咧着嘴笑了笑,道:“你们先听听,如果提得不好,也不要见怪,我是个粗人,办法自然没你们读书人想的那么好。”

“我说胡开山,别每次都整这个没用的,赶紧的,我都等不及了。想到,现在人家都证据在手,我在这里头就急着慌。”坐在最下首的一个着黑衣的老头子,很是沮丧道。

“我说你这许老三,你都快入土的人了,有何可怕?”胡开山很是不喜欢,这老头子。这老头子,平常就是一个窝囊废,要不是户部侍郎是他的姑爷,谁会让他出现在这里。

“我……我还不想死,现在多舒服,有吃的,有喝的,晚上还可以……反正我就是不想死。”说着说着,这许青泉眼泪怕是要下来了。

“好了,许老三,你在那里嚎也没用,不想出办法来,不但是你会死,我们大家都会死,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在这岷州城,都生活了几十年了,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娃娃?还有你,阿山,要说什么赶紧的,你看看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把人家许老三吓成什么样子了?”宋清一开始说话,还真是有点儿激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想起了自己的风格。

“好,宋大哥,我现在就说。其实呢,我的方法很简单。”胡开山把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扭了扭,正了正位置,道:“刚才宋大哥说的要求,大家伙都是听到了的,那便是杀不得,因为我们并不知dào

这人到底是谁。虽然我们已经派出最快的马了,但这一去一回,少说也得十来天,甚至更久。

有这些时间让他查案,不要说找些明面上的,就是暗地里我们做的事情,也可以查得清楚。没办法,这老爷厉害呀,小小年纪,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然想出了以自守换求性命这一种做法。

他这方法一出,越来越多的死于他的剑下,只怕会越来越多的投靠到他那边,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动。”

“胡开山,想说什么,你给我快点!”崔城看样子,是等不得了。

“我说崔老大,都说我很急,我看你比我都急!”胡开山转过身子,对着崔成说道。“现在这人,我是杀不得,又不能让他继xù

在外面查案,我的意思,不如我们把这位大人给关起来,待消息下来了,如果他不是什么大官,或是杀了他,不至于让官家动怒,我们就杀了他。若是厉害人物,我们再把他放了,你们觉得如何?”胡开山询问道。

“狗屁,你想的这是什么方法。你想想,我们把人抓住了,关起来,然后看他厉害,就放了他。到时候把他放出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我们?若是你被人关起来了,你会怎么做?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崔成急道。

“我说崔老大,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很不对劲诶。要不要,帮你找个大夫?”这胡开山一边说着话,还真有想叫大夫的冲动,却被宋清叫人拦了下来。

胡开山见宋清又出面了,笑了笑道:“宋大哥,你说做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傻到让自己出面呢?我们只要让燕老九去做不就行了?再说,随便找几个百姓,也可以把人给绑咯。只要把他绑了,就许明那脑袋,能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宋清一听,头脑灵光一闪,心里非常激动,看来此次是有方法来对付这群人了。笑道:“没想到,你胡开山今儿个脑子倒蛮灵光的,这个方法看样子可行。”

“经他这么提醒,我忽然也有了一个方法。”崔成说道,“这个不知来例的大人,我们控zhì

起来容易。可是我们也不知dào

这许明会不会查出些什么来。不如,我们故yì

制造出一些麻烦,阻挠其办案。比如丢失一些物件之类的事情,总之,我们就是给制造一些麻烦,让他完全腾不出手来,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你们觉得如何?”崔成,面向着大家争取意见。

宋清听了点了点,抚了抚胡须,笑道:“崔成兄弟,这办法好呀。我不是说了嘛,只要大家伙一起想想主意,这办法总是有的嘛,是不是?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接下来呢,阿山兄弟,你就负责把这小子给关起来,记住不可在人多的地方动手,也不可以让我们的人去做这件事情,一定得找些生面孔。还有,把人逮着了,这屋子里头要准bèi

足够的食物和水,不要饿着人家,能办得到吧?”

“宋大哥说什么话呢,这么点事还不相信兄弟?宋大哥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漂漂亮亮地给你完成。”胡开山说的信心满满。

“逮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成。只是我点儿担心,我担心你等不及,非得在人前动手,若是让谁知晓了,我们可就满盘皆输,明白吗?”宋清看来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个胡开山,连忙提醒道。

“好的,宋大哥,事关生命,阿山一定会小心一点。”胡开山信誓旦旦道。

宋清听到胡开山如此说,心里头稍安,转过身子,对崔成道:“好了,接下来,便是我们大家伙的事情了,记住,在知州大人面前一定要表现的很勤恳,很老实。知州大人让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尽快完成,明白吗?”

“那宋大哥,我们这不是在帮他了吗?”这许青泉果然比较蠢,什么都不太明白。

“表面工作,我们都不做好来,如何让知州大人信任?至于给他制造麻烦,很简单,在抄数据时只要我们抄错一些,忘记抄一些,不就行了?出去打探消息,故yì

讲错等等一些小毛病。这种事情,做起来也不难,但绝对能让许大人崩溃。好了,废话不多了,我们现在开工。”

说完,宋清起身送客。

“你刚说什么?”秦牧正在努力地看着许明交过来的账本,猛然间耳边似乎听到袁梦竹跟他说了什么,连忙抬起头来问道。

刚一抬头,果然看到袁梦竹那可爱的脸,离自己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差一点儿就亲了上去。张口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牧哥哥,你去不去吗?”袁梦竹拉着秦牧的手晃了一晃,那小女儿的姿态,立展无异。

秦牧看到袁梦竹如此表现,连忙起身,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哎哟”一声,秦牧才发xiàn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想不到以前那个女土匪竟然可以如此可爱,如此嗲,难不成这袁梦竹有精神分裂症?

“梦儿,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你到底去不去吗?”袁梦竹用着那嗲嗲的声音,再加上那扯衣服撒娇的方式,顿时让秦牧无所适从,无法适应。

“梦儿,你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去不去!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老问我怎么了。不是你们读书人说喜欢温柔的姑娘吗?怎么我温柔了,你倒不喜欢是不是?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都不行?还说喜欢我?骗人!”这袁梦竹果然还是一个女土匪,耐性确实不足,这秦牧还没问几次呢,这直接就发飚了。

“好好好,梦儿,刚才我看账本太认真了,要不,你现在再说一次如何?”秦牧抹了抹额头沁出来的汗水,感觉袁梦竹还是现在这个态度令人感觉舒服些。

“今天看天气不错,我想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月亮,数星星好不好?就我们两个,走路去怎么样?”说这话时,袁梦竹顿时又回到小女儿姿态,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怒火。

袁梦竹有这个表现,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无论在哪个朝代,女子对于爱情的向往都是有的,而且都很强烈。特别是那时候的说书人,很是爱好说一些风月之事,这袁梦竹打小也听过不少,她也很是憧憬着有一天陪心上人做做那些事情。比如,去看月亮,数星星啦。

秦牧听后,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无奈道:“可是,梦儿,你看现在天都还没黑,要不我们晚上吃完饭再去?”

第78章 我给你做地瓜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想去。”袁梦竹似乎是想着按着说书人的方法做,才如此说话。不过,这女子本身就是一土匪,再怎么装可爱,总是有那么几分别扭,即便已经装的很像。

“好好好,去去去,这没有问题。”秦牧真是怕了袁梦竹,只能无奈道,“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吃完饭再去?”

“吃什么饭,现在就去,正好去的地方离我家挺近的,刚好可以去看看我爹爹。”这袁梦竹每天都往家跑几次,就说今天中午就跑了一次,说是要看他爹爹,这理由明显站不住脚。

“这……也行!”秦牧下了很大的决心咬了咬牙道,“我去告sù

盼儿一声,省得她到时候找我。”

“不行!”袁梦竹盯着秦牧,“如果你告sù

她了,我们还能单独出去吗?你放心,你的盼儿姑娘和你的铁牛兄弟关系已经很好了。难不成,牧哥哥不想跟我出去?”袁梦竹说完,直接往秦牧身上靠。那滑嫩的肌肤、酥香的肉胸一靠过来,闻着那少女特有的味道,秦牧真有些把持不住,立kè

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牧哥哥,我们走。”袁梦竹一把揽过秦牧,一脸幸福的笑意离开岷州府。

秦牧、许明两人连着几日的打压,再加上抓住了许多涉案人员,这三方势力也有所收敛,也不敢再接百姓拿过来的赈灾粮。虽说大多数的百姓,仍然不敢把粮食拿去吃,但总有那么几个人完全不怕死,也是吃了一些的。

正因为如此,在这岷州的街道里,也零星看得到一些行人,脸色再也不是初来岷州时一脸的菜色,这让秦牧还是觉得欣喜不已。更难得是,便是在街市上,已经出现了少许小贩,虽然买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并不值钱,不过,这也在显现着秦牧的工作并没有白做。

袁梦竹看到秦牧面带笑容,知dào

他高兴,便把靠在秦牧手臂的头,抬了抬,杏嘴微张道:“牧哥哥,这可是你的功劳。你看,这些百姓有吃的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你说是不是?”

“我不管他们开不开笑,我只想知dào

我的梦儿你开心吗?”秦牧捏了捏袁梦竹的鼻子,问道。

“牧哥哥就会欺负人。”袁梦竹小嘴微微翘起,拂了拂鼻子,头依偎在秦牧的臂弯,满脸幸福道:“我肯定开心咯。还有,待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哥真的可以下山吗?”

“你放心,梦儿。我秦牧答yīng

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而且许大人也说了,只要不出意wài

,这事没有问题的。”

“牧哥哥,你真好。如果我哥下来了,我爹爹不知dào

有多开心。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真的很孤单。”袁梦竹说道。

“你呀你,如果真那么担心你爹爹,为什么不直接在你爹爹家里住?还天天跑到州衙里?我看呀,你就是说说而矣,根本就不担心你爹爹。”秦牧还真有些正话反说。

听到自己的牧哥哥如此误会自己,袁梦竹连忙把拉住秦牧的手放开,道:“牧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说完,又拉着秦牧的手,靠了过去,“人家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嘛,明知故问的家伙。”

“诶,我真的是不知dào

呀。”秦牧低头那么一看,正见袁梦竹眼神中饱含着一股失落之意,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梦儿,我们不会真的要走路去吧。你家虽说也不算远,可这么走下去,到你家时,只怕天都已经黑了。”

“对呀,我就是要天黑下来呀。不然,怎么看月亮,数星星呢,牧哥哥。”袁梦竹一脸小调皮。

秦牧不由得有些后怕,这么远的距离,自己能不能坚持走下去呀,可是看到这小丫头这满脸的幸福。想想,还是算了,小姑娘都能坚持,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支持不了的。再说,跟着这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同漫步于这月光之下,别提有多浪漫了。而且,这姑娘身上时不时传来的阵阵体香,也让秦牧欲罢不能。

岷州城地处边陲,时常有人进攻,虽说每一次都能成功打退来敌,可是财物还是会被人抢走。所以,这岷州城的人口户数其实很低。这岷州城也就同大宋一般县那般繁荣,若是跟南方经济地代相比,在人数和经济上只能同一般的乡相比了。

秦牧和袁梦竹说着说着饭,便走出了岷州城,因为粮食已到,为防范西夏之人进攻,这卫兵也就多派了些。

出了城门,在守城卫兵的提醒下,秦牧带着袁梦竹慢慢行走于这官道上。那时的官道,其实也只不过是大一点的泥路,有专门的养路队。这些人的工作倒不是清扫道路,而是到了下雨天,这些人负责把路中间的水坑给填了,如果哪块地方,发xiàn

了塌方,他们便要好好补一补,修一修而矣。

这一段时间的干旱,地面有些干裂,这些修路的工人也出工了。现在太阳下山,这些修路工从远处扛着工具往城里走,见到秦牧带着袁梦竹,连忙站在路边跟秦牧打招呼。现在秦牧已经声名远播,不但这岷州城里的人认识他,就是附近的郊区,抑或是更远的地方,也有不少人认识秦牧。因为,这些人竟然会为了看秦牧,特意来州府衙门一趟。

秦牧跟他们打完招呼,继xù

搂着袁梦竹行走在路上。秦牧实在无话想像,这事要是搁在前代,有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跟自己行走这么远的路,只为了看月亮、数星星。只怕,是没有的。

绿色的叶子铺满一小段路边,淡绿色的触角正往路中间延伸,在这入秋季节,看到这么一抹绿意,不由得让秦牧停了下来,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秦牧兴奋地跑向绿色处。

袁梦竹不明白秦牧为何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动作,很是奇怪,便也跟了过来,见秦牧盯着那植物看。这袁梦竹很是好奇,便看了看秦牧,又看了看叶子,道:“牧哥哥,不认识这个东西吗?”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东西我都不知dào

多喜欢吃。哈哈……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了这种东西。”秦牧很是有些兴奋。

袁梦竹听到秦牧说吃过眼前这个东西,很是惊讶地问道:“牧哥哥,你吃这个?”说完,拔了一片叶子捏在手上问道。

秦牧拿过叶子,兴奋道:“这个叶子,也是可以吃的。不过,不能生吃,得下锅炒一下才是美味。我以为这东西你们这里没有,想不到竟然有,真是太怀念了。”

“可是,我们是拿这种东西来喂猪的,你怎么会吃呢?”袁梦竹虽然知dào

这东西不常见,可也没听说谁会拿它来吃呀,这牧哥哥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呢。

秦牧现在忽然发xiàn

这么美味的东西,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很是神mì

道:“梦儿,待会我挖出来,你尝尝就知dào

了。不过,这东西若是拿来烤一烤就美味了。好了,梦儿,来搭把手,一起干活。”

袁梦竹虽然很不解秦牧的做法,不过,也跟着秦牧一起干了起来。幸好这土倒也不硬,很容易挖。没几下工夫,秦牧便和袁梦竹挖出了几个细细长长的物体,丢在一边。大约挖了七八个,秦牧也没打算停水,继xù

拿着木棍子干活,但这个时候,任凭秦牧如何努力也不能再挖出什么东西来了。

秦牧只好无奈的把棍子丢在一边,拿手去扯那些绿色的叶子。秦牧正扯得欢实,见袁梦竹正在用手拔弄着这些细细长长的物体,不由问道:“怎么了,这东西没见过?”

“没有……我只是好奇怪,这下面竟然还长着东西,我们以前怎么不知dào

呢?”袁梦竹显得很是好奇。

秦牧此时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叶子,见手已经拿不住了,也不考lǜ

一下自己读书人的身份,直接拿衣服盛了起来,顺道把手里的叶子,也丢了进去。两手提着边角,对着袁梦竹道:“梦儿,把地瓜丢过来。”

“地瓜,这东西叫地瓜?它能做吃吗,牧哥哥?”袁梦竹抓起一个地瓜仔细地翻看着,问道。

“好不好吃,我们回去就知dào

了,走,我们回府,我做给你吃。”秦牧说完,径直往城里去。

秦牧走了几步,才发xiàn

袁梦竹站在那里,一脸地不高兴,便又走了回来,问道:“梦儿,这是怎么了,干什么不高兴了?”

“没为什么,只是牧哥哥都答yīng

了梦儿,陪我去看月亮,数星星的。现在又说话不算数,我有点儿难过。”

“哦,是为这个呀,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尽早吃上地瓜吗?好了,我的梦儿生气了,那我们就不回州府,我们直接去你家。走。”秦牧完全不以为意,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地瓜上了,心里头正高兴呢。

听到秦牧只是想让自己想早点吃上地瓜,这袁梦竹立kè

转忧为喜,虽然不知dào

那玩意儿好不好吃,不过牧哥哥说好吃,自然是不错的。是以,道:“那就好,我还以为牧哥哥不喜欢梦儿了。”

“好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这天就要黑了。”秦牧提着衣角向着袁梦竹的家里跑去。

“牧哥哥,等等我,等等我。”袁梦竹在后边追着。“牧哥哥,你是不是不是读书人呀?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像读书人?”

“啊?你说什么?”

“我说牧哥哥,你是不是不是读书人呀?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像读书人?”袁梦竹大声地把问题再问了一次。

第79章 共囚一室

亲手吃了秦牧做的饭菜,袁梦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吃过晚饭,便拉着秦牧的手到了她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去的一个地方——河边,看月亮去了。

“牧哥哥,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吃。”袁梦竹一大口下去,这小小的地瓜也只是被咬去小小的一角。

秦牧看了笑了笔道:“你呀你,就是这么调皮,慢点吃,不要急。以后还有,这东西一年种两次都行,而且很不需yào

你管理。”

“你说的那是真的吗?”袁梦竹咬了一口地瓜,“这东西真的就那样子便可以种吗?我不太相信。”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把这个方法告sù

你父亲了?到时候,你父亲种出来,你就相信了。”秦牧说完,忽儿展望了一下未来。只要有了这地瓜,即便遇上荒年,也不怕了。这地瓜很不挑地,虽然不能完全没有水,可是需水量并不大,再说,完全可以不用管理。

这样,百姓就可以腾出时间来专心对付粮食,这粮食一部分交上去,一部分用来留存,再加上这地瓜,百姓应该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即便这次,自己假冒王相爷之令,丢了性命,也无悔。再说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官家应该不至于过于为难自己吧?

袁梦竹看到秦牧发愣,问道:“牧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梦儿,好不好吃,要不明天我们带着乡亲们再去挖挖好不好?”

“好呀!乡亲们如果知dào

这个东西竟然可以吃,一定会很开心的。这地瓜竟然这么好吃,还有那叶子,做的菜很好吃,牧哥哥,你太厉害了。”袁梦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用一种很艳羡的眼神看着秦牧。

“牧哥哥,你为什么会做饭呢?还有怎么会做的那么好吃?我看你跟我父亲一点儿也不像,完全不像是个读书人?可如果说你不是读书人,怎么可能识字,又怎么可以当监粮使呢?真是奇怪。”袁梦竹自言自语道。

“你呀你。”秦牧拿手在袁梦竹的额头轻轻地点了一下,笑骂了几声。

远处的草丛后边,蹲着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而他们身后还站着五个身着黑衣黑裤,黑面罩的男子。前边两名男子看到后面几人还站在那里,连忙挥示意让他们蹲下。

待人一蹲下,前面的一名腰间挎刀的男子,轻声问道:“大哥,现在怎么办?他们有两个人,宋大哥交待的是只抓起那男的,现在有一女的在那里怎么办?”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dào

?”这名称为大哥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柄剑。他怎么会不知dào

宋大哥是怎么交待的?只是,要找这秦牧一人的机会太难了,而且任务又这么急,这可怎么办呀。

“大哥,要不两人都抓起来,反正那地方又大又宽敞,不怕多这么一个人。”挎刀男子提醒道。

“行倒是行,只是多带一个,影响会不会太大了,万一对宋大哥不利,就是我们的罪过了。”老大做事就是考lǜ

周全,处处都想着宋清的声誉问题。

这些人呢,就是宋清让胡开山找来的人物。其实,他们也算是胡开山手底下的人。这一次听说,及时雨宋清找他们做事,他们没有半分犹豫,立kè

带着兄弟便过来了。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男子,在这老名老头耳边轻声道:“大哥,别再犹豫了。万一耽误了时间,只怕宋大哥有麻烦。如果你担心影响太大了,不如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杀,这样又有谁知dào

我们抓了他们产?反正我们也不是没有杀过人。”

“你说的对,少一个是杀,多一个也是杀。”老大一挥手,让身后的弟兄靠过去。

“牧哥哥,你坏死了!”也不知dào

秦牧说了一句什么话,这袁梦竹竟然扑在秦牧的怀里撒起娇来。

秦牧刚想捏捏袁梦竹那细嫩的脸蛋,手刚一抬起来,便见得一块布从天而降,把秦牧罩在下面。秦牧和袁梦竹两人毕竟有过实战经验,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也不惊慌,而是迅速把布一掀开,然后身后往后一撤。秦牧连忙把尖刀握在手上,警惕朝周围查看一下,连忙拉起袁梦竹的玉手。

“牧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袁梦竹有些不明白,这当官的,难道也有人动手吗?看来,得告sù

他们一声,才能让他们知dào

抓牧哥哥是多大的错误。是以,提高声音的响度,道:“这位是秦牧秦大人,难道你们不怕死吗?”

听到袁梦竹的警告,这位老大哈哈大笑了几声,“秦大人,我们找的就是你。兄弟们,给我上。”

袁梦竹赤手空拳,秦牧尖刀在手。幸好两人都不是一般人物,左闪右躲,虽不能在七人间完全占上风,可对方也捡不到什么便宜。如此大约斗了二三十个来回,这名老大大喊一声:“老七,快点,机不可失。”

这老大话音一落,周围的黑衣人身形立kè

往后一撤,只留下一个瘦瘦小小的黑衣男子留在中间。这男子倒也反应很快,在秦牧和袁梦竹正愣在那里的时候,立kè

从怀里掏出一物,往秦牧和袁梦竹面前一丢。几个翻转,身子也很轻易地跳了出来。

秦牧和袁梦竹两人一见东西往自己这边丢,暗道不妙,身子也赶紧往后一撤,但为时已晚。只见得那东西落在地上,瞬间起了一阵乳白色的气雾,瞬间袭向秦牧和袁梦竹。

两人在雾体到时,立kè

紧闭呼吸,身形仍然往后退去。这七位黑衣人看着秦牧和袁梦竹越来越远,也不急着追,只是嘴角冷笑地站在那边看着。

白雾因为风的作用,随着风悄悄远去,刚刚那一大团白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秦牧和袁梦竹两人跑出了几十米后,却发xiàn

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眼睛也截发睁不开了。最后两人手抚着额头,倒地不起。

“哈哈……老七,想不到你药还敢管用的。这下,应该可以交差了。走,我们先把人关起来。哈哈……”老大大笑几声,手底下的立kè

跑过去,把人背了起来,沿着河流,向着远处的山峰而去。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秦牧不知dào

躺了多久,醒来时,发xiàn

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两人都被扔在一个角落里,袁梦竹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知dào

是晕了还是睡着了。看了一下,她的手和脚也被绑起来了。

秦牧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发xiàn

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出来。本想起来看看环境,却发xiàn

绑手和绑脚的绳子竟然连了起来,秦牧只能很无奈的坐在那里。本想叫醒袁梦竹,却有点儿不忍心,看她那安详的睡姿,可爱的脸庞,秦牧只好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借着从屋顶处一扇窗子透过来的月光,秦牧发xiàn

,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许多食物,而且都是那种耐久性的食物。旁边,不但放着碗筷,而且桌子边上还摆着一个缸。

然后不远处,地上平整的堆满了稻草,稻草面上摆着一张席子,席子上面还有一床被子,被子已经被人叠放的整整齐齐。秦牧不由得有些犯嘀咕,这人到底作何打算,难不成只是想把自己给关起来?

就在秦牧胡思乱想之际,袁梦竹低哼了几声,看样子是要醒来了。秦牧连忙把头转了过去,不再查看屋子了。秦牧拿头碰了碰袁梦竹,在袁梦竹慢慢睁开眼后,问道:“梦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袁梦竹还有点儿精神恍惚,摇了摇头后才发xiàn

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有些害pà

道:“牧哥哥,这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么办?”

袁梦竹这么紧张,秦牧却淡定地多了。这里摆着食物和水,还有被褥,看样子,抓自己进来的人并不想杀自己,只不过是想关自己一段时间。现在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而且还无法站起来,那准bèi

那些东西不是很多余吗?想到此处的秦牧立kè

明白,既然已经准bèi

了这些东西,那就说明,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把绳子给解了。

想到此处,秦牧仔细地盘算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解开绳子。记得以前的电视电影里面,那些被绑住的人都是找到一处尖锐之物,然后用力去磨一磨,这绳子也就断了。

可是秦牧找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什么东西可以用,现在自己又不能站起来,看样子这个方法行不通。正时,袁梦竹看到秦牧东看西看,知dào

秦牧是在想方法,这心也就静了下来,靠在秦牧的肩膀上,安静地等待着。

当袁梦竹靠下来的时候,秦牧忽然有了主意,问道:“梦儿,我们现在背对着背,我先帮你把绳子解开,你再解我身上的绳子。”

“这样有用吗?”袁梦竹面对着秦牧问道

第80章 这样,不太好吧?

袁梦竹嘴上说怀疑,行动上却充分相信秦牧所言,这行动已经开始,把自己的背部靠了过去。当袁梦竹那热热的肌肤靠在秦牧身上时,秦牧很不争气的有些春心起伏,但秦牧知dào

此时不是动这种心思的时候,连忙把手伸过去,仔细寻找着那绳子的结头。

秦牧的手在袁梦竹的背部一番乱摸,直让这姑娘有些不能自已,而且秦牧所摸的部位集中背部以下。袁梦竹虽没有受过此方面的教育,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有些正常的反应也算属于正常。

袁梦竹一直很想克制这种欲望释fàng

,但却是,你越想不去想,结果方方面面都往那想。当然,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有想的那么深,最多也只是道听途说,说书人讲的那么一耳朵。

想到这里,这袁梦竹的身体也很自然的往后躲一躲,可是刚一离开,这身子又想靠过去。秦牧哪里知dào

袁梦竹这小姑娘已经动了春心,他现在只关心绳子结产学研为什么怎么找也不找到,那个急呀。

现在这姑娘竟然左躲右躲,便道:“梦儿,你别乱动,你这样,我怎么找?”

“可是……你……”这种东西,让袁梦竹怎么开口,这个小姑娘只能是压制着身体让秦牧乱摸一阵,然后满脸绯红的等待着快点结束。

就在袁梦竹瞎想这个工夫,秦牧已经找到了绳子的结头,兴奋道:“梦儿,我已经找到了,等会,我就帮你解开。”

“嗯。”袁梦竹现在哪里什么心思认真听秦牧讲什么了。

找到了绳子结头的秦牧这才发xiàn

,其实这绳子绑得还真是不怎么结实,如果不是手被绑住,定然三下五除二工夫便解开了。现在,即便双手被绑,也只用了一会儿的工夫,解了开来。

绳子落地的时候,秦牧连忙兴奋道:“梦儿,快点,帮我把绳子解开。”

“哦,好。”袁梦竹缓了好一阵才来到秦牧的身后,一点一点地把绳子解开,心里头都不知dào

在想什么。只是好奇怪,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竟然动这样子的心思,父亲是怎么教自己的了?袁梦竹忽然想起父亲的教导,很是鄙夷地心里头骂了自己几声。

秦牧见后面一点儿动作也没有,回过头来,问道:“梦儿,你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

袁梦竹像是被秦牧言中心思一般,脸色一红,连忙道:“啊,没什么,没什么,我现在就来解开。”

绳子解开,秦牧把绑在身上的绳子都丢在地上,刚想跟袁梦竹说些什么,可看到这个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头,连忙把脸凑了过去,仔细盯了一会儿袁梦竹。

袁梦竹正在谴责自己的思想,却没有想到秦牧的脸突然之间凑了过去,吓了一跳,身体立kè

往后一撤。

“梦儿,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秦牧问道。

袁梦竹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玩弄着衣角,樱桃小嘴微张,似是有什么话一般,那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她脸色变成青白,又渐渐转作绯红,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惊喜,但是夹着惊疑的光,虽然力避秦牧的视线,但那噤若寒蝉的模样,却充满了吸引力。

秦牧看着袁梦竹这个模样,这脚竟也不知为何竟然完全不听使唤,向着袁梦竹便走了过去。袁梦竹也知dào

此时应该做的便是迅速往后退,可是身体竟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秦牧走近。

当秦牧已经挨着自己时,袁梦竹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把对方给推开,可是玉手刚一立,便被秦牧握在手中,想挣扎,却看到秦牧那迷人的眼睛而放qì

挣扎,低下头去。

“梦儿,你今天看起来,好漂亮。”秦牧说出了心中那句一直想说的话。

“有吗?”袁梦竹红着脸,玩弄着衣角,撒娇道。

“嗯。”秦牧不想再说什么话,把这个美好的气氛给破坏了,便把袁梦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袁梦竹的背部,鼻子里闻着从袁梦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

已经不是第一次让秦牧抱着自己,袁梦竹虽说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总比第一次来得自在些。自己的手,也跑到秦牧的身后,用力地抱着,从自己的鼻腔传来秦牧身上的男儿味道,令她有些着迷。在心底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时间在这一时刻停下来,永远不要走。

秦牧看着袁梦竹如此小鸟依人的靠在自己身上,也就乐享其成。可是,这个美好时刻没有持续多久,袁梦竹突然惊叫一声道:“牧哥哥,我们赶紧回去,不然我爹爹危险,我们快点找出口。”

这姑娘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很跳跃呀,刚刚还是你侬我侬的,结果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便直接说担心父亲的安全了。

秦牧和袁梦竹两人借着月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发xiàn

这屋子只有一扇窗子,便是在屋顶上,高度还真儿高。这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支撑的物体。

这张桌子倒可以用来垫一垫,加上秦牧的高底,倒也可以够得着窗子。秦牧用了吃奶的气力,也不能丝毫移动窗子里的任何一条铁条,也就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门倒有一道,也是一样的大铁门,而且是全铁的那种,完全不能透出光线来,说明密封程度做的很到位。无论秦牧是用推的,还是用撞的,丝亮没有反应。秦牧再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发xiàn

这里的墙体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厚度应该很可以。

因为秦牧把耳朵贴在上面,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按理来说,如果厚度不够,最起码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或是其他什么声音,可是秦牧把耳朵贴在上面,除了自己耳朵里的嗡嗡声,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梦儿,只怕是没有路了。这样,现在天色已晚,而且你看这里准bèi

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人应该还不想要我们的性命,看样子你爹爹也不会什么危险。不如,我们先睡觉吧,你睡那床上,我睡这地上吧。”秦牧一摊手道。

袁梦竹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想着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算了,现在月光虽亮,但所能看清楚的东西毕竟有限,不如明儿个借着太阳光再看看能否找到出路。再说,现在自己确实也有些困。

“牧哥哥,要不……你睡床上吧。”看着这冰冷的地面,而且看着应该还挺脏的,袁梦竹实在不忍心让秦牧躺在上面。本想让秦牧同自己一起睡的,可是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一个女孩,哪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刚才自己的脑子便是犯了错的。是以,这话一出口,马上改嘴了。

“我睡床,你睡地,这哪像话呀。要不,我们一起到床上睡,如何?”秦牧说着,这打算直接躺在地上的身体竟然还真的往袁梦竹身边跑。

袁梦竹连忙到床上,扯起被子挡住身体,有些发抖道:“牧哥哥……我知dào

地上很脏,还很冷。可是,我……我还没……嫁给你……这样做……不好吧?”

看着袁梦竹那不知dào

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羞的脸,已经满脸通红,这捉弄她的想法立kè

又涌了出来,笑道:“怎么,梦儿决定要嫁给牧哥哥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袁梦竹立kè

扯起被子,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全都埋在被子里面,并不直面回答秦牧的提问。秦牧一看,转身一笑,直接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这地不但脏,而且实在是太冷了。也不知这屋子建在哪里,竟然可以冷成这个样子。

秦牧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转身看了看袁梦竹,见袁梦竹依然还躲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那被子也是一颤一颤地乱动。秦牧笑了笑,转眼便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桌子,忽然有了主意。

秦牧走到桌子边上,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放在地上,然后再拿起放在桌边的抹布,把桌子好好擦了一遍,顺执躺在上面。虽然桌子不够长,秦牧的脚基本上得放在外面,但只要秦牧蜷缩起身子,倒也可以容得下。

秦牧把身子转向袁梦竹,看着那一床被子,想像着被子下面的袁梦竹,秦牧心里头还是很舒服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其实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自己面前,恬静地睡着。这种感觉,令人无比的舒服。

就在秦牧这样看着袁梦竹快要睡着之时,却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尖叫,秦牧连忙坐起来仔细地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单听这一声,不知dào

是人声还是动物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秦牧刚想再躺下来休息,却看过秦牧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大有要上桌子来跟秦牧一起睡的意思。可是这桌子也太小了,秦牧连忙拉着袁梦竹的手道:“梦儿,怎么了?不在床上睡吗?”

“牧哥哥,我怕。”

“别怕,有我呢。”秦牧翻身下桌子,把袁梦竹揽入怀中,然后往床上而去,轻轻把袁梦竹放倒在床上,然后再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往自己的桌子床而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正被袁梦竹拉着。袁梦竹看着秦牧疑惑的眼神,道:“牧哥哥,你陪我,我怕!”

“可这……”秦牧也不知dào

说什么理由好,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袁梦竹。

第81章 情上加亲

“牧哥哥,我真的好怕,你陪陪我好不好?”袁梦竹坐了起来,拉着被子瑟瑟发抖。

秦牧看着袁梦竹如此,心里着实有些不忍,心里想着,如果只是躺在那里,不碰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心里这么一想,秦牧便答道:“好梦儿,别怕了,我就过来了。”

秦牧掀开被子,慢慢躺了下去,盖上被子之时,才发xiàn

躺在这被子下面,果然舒服的很呀。按理说,这入秋季节也不至于如此冷的,也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躺在床上也冷得要命。

就在秦牧睁着眼睛想着事情之际,自己的脚上突然多了一物,那物体时而往下,时而往上的磨蹭着的自己的脚,感觉却是很舒服很舒服。秦牧还在想像着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时,自己的胸前忽然多了一只手,死命地把自己抱着,这……这……

秦牧错愕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袁梦竹正闭着眼睛,把自己抱在怀中,看样子,自己脚上的物体,看来也是这姑娘的脚了。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接触,如此阵阵体香,还有那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两团肉,秦牧下面那个东西又有些活跃了。

秦牧生怕犯错,连忙用脚去推开袁梦竹的腿。这样摸下去,自己哪里受得住。记得,自己刚来宋朝时,就是对女子过早表明心迹,这才惹得李绥儿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着实令人伤心呀。现在这个女子,无论是从脾气,还是这诱人的模样,都极其合自己的胃口,可不能就这么失去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控zhì

的。秦牧试了几次,刚刚把袁梦竹的腿弄下去,这玉腿又直接靠了过来,这算怎么回事儿。秦牧刚想叫袁梦竹把腿放下去,可是低头那么一看,这姑娘伏在自己身上双眼紧闭,看样子是睡着了。

秦牧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现在是谁占谁的便宜呀。这小姑娘睡觉也不知dào

为什么,有些不太老实,这脚放在秦牧腿上了也就算了,可是老是时不时磨几下。这让秦牧,还怎么睡觉呢。

秦牧抬头看着外面的皓月,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又不敢直接把袁梦竹推下去,这多多少少也算是让自己舒服不是?可是,秦牧还是知dào

的,如果一直这么子下去,不会出什么事才怪。是以,轻轻地试着先把头和手搬下去。

秦牧拿出那只没有被压住的右手,轻轻地把袁梦竹的头推开,可是这头在快要落下去的时候,总是突然之间抬了上来。一次如此,两次如此,三次还如此,秦牧没有耐性,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用力一推。

这袁梦竹发出一声呼声,这头又靠了上来,而且下面的腿也已经靠到了秦牧的敏感地带。秦牧连忙举手投降,只希望这袁梦竹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不就是睡不着吗?这有什么关系。可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是千古罪人了。

暗暗祈祷的秦牧,这时感觉袁梦竹的腿正在动,连忙心道:神呀,救救我吧。我不是柳下慧呀,我做不到坐怀不乱呀,再说这房间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明月之中,很突然犯罪的呀。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秦牧的祈祷之声,这袁梦竹的腿刚刚动了一下,然后便靠在那根物体上停了下来。

秦牧等了一会儿,发xiàn

没有任何反应,长舒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临时抱佛脚还是很有用的。

可是,刚等秦牧把心里的话说完,这袁梦竹的腿动了起来,而且一磨就是连磨三四下。这……这……秦牧本来已经全力压制的东西,竟然活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向上跃起,大有翻身当主人的味道。

袁梦竹不再动了,可是活过来的东西又哪有那么容易让它再沉睡下去呢?秦牧只能让这东西慢慢地起,慢慢地起,慢慢地直,慢慢地直,慢慢地让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惨了,惨了,惨了,现在可怎么办?难不成,难不成……可是,真的发生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赶紧闭眼睡觉吧。

就在秦牧胡思乱想之际,却发xiàn

下面有什么东西被握住了,然后发xiàn

自己的胸膛也轻松了许多,连忙睁眼一看,便见得袁梦竹抬起头来,对着秦牧道:“牧哥哥,这个是什么?”

喂,你别装得这么纯好吗?这东西,你自己没有,难不成你小的时候,就没有见他其他人吗?这样握着,你很容易受伤的,你知dào

吗?心里这么想,秦牧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便道:“梦儿,你把手放开好不好?这……这只是我放在袋子里的东西。”

“那里有袋子吗?我怎么不知dào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袁梦竹还真是傻的很可爱,很天真,很无dí

呀。说完,直接钻到被子里去,打算顺着被子进里面好好kàn

看。

秦牧一看,不得了,连忙把袁梦竹拉了出来,道:“没什么,没什么,这没什么好kàn

的。好了,好了,我们睡觉吧。”秦牧真是哭的心都有,自己为什么忘记了,在这大宋朝,这裤子哪里来的袋子呀。

“我不,我要看。”袁梦竹还真是有一颗好奇的心呀,死活都想着去看看哪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牧连忙把袁梦竹拉了过来,劝阻道:“梦儿,这没什么好kàn

的,不要去看啦。好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行,你不给我看,难不成我就没有办法了?”袁梦竹把被子一掀,恢复自己女土匪的本性,道:“你不给我看也行,我拔出来,不就可以看了。”说着,袁梦竹那九阴白骨爪直奔秦牧那物而去。

眼见自己便要沦陷了,秦牧一声惊呼,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一个猛扑,把袁梦竹按倒在床上,正面朝上。秦牧的双手,直接把袁梦竹的双手都给按着了。

袁梦竹一看,自己竟然如此被人控zhì

,心里面那个不服气呀,直接抬头一抑。而由此同时,秦牧本想低下头去,把这个事情找一个好的解释。然而,最不幸也是最幸运的事情就这样子发生了。

秦牧和袁梦竹的嘴,就这样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如同任何一部偶像剧一样,当四片嘴唇负距离地接触在一起时,这四片嘴唇的主人便会愣在那里,根本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但,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那么零点几秒的工夫,因为,当一秒针的钟声敲响之际,秦牧和袁梦竹两人立kè

像同性磁铁一般互斥着离开了对方。

那四片嘴唇的距离也从负距离,变成了正距离。

袁梦竹的嘴唇离开秦牧的嘴唇那一刻,这头脑中竟然产生了一丝不想离去的情愫,心里头也不知dào

为什么。

“我还是过那边睡好不好?”秦牧站了起来,这脚却并没有动。

袁梦竹先低低地答了一声:“哦……”然后,又轻声道:“牧哥哥,是不是不想要梦儿了?”

秦牧连忙回头道:“梦儿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我不信。”袁梦竹撒娇道:“牧哥哥,如果真的喜欢梦儿,为什么不肯跟梦儿一起睡,还有为什么,你那下面的东西不肯给我看呢?”

听到袁梦竹如此说话,秦牧还真是有点儿哭笑不得。看了看袁梦竹眼角闪现的泪花,秦牧走了过去,轻轻擦去袁梦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我的好梦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睡觉吧。”

“嗯。”袁梦竹轻声答道,然后和秦牧两个人躺在一起。袁梦竹还是伏在秦牧的身上,底下那只脚也还是那样不老实,时不时还要动那么一两下。

这秦牧呢,真的是不能自已,刚刚已经点燃起来的欲火,好不容易有了降火的迹象。可是刚刚那一吻,又把那火稍微提了那么一点点。要知dào

,那可是秦牧来到大宋朝的初吻呀。现在,再次受到袁梦竹的轻抚,这……这……秦牧实在是把持不住了。

把持不住的秦牧这手脚也开始有些动作,他把袁梦竹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他的腿也开始压在袁梦竹的腿上,时不时也磨那么一两下。秦牧的手,也时不时在袁梦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鼻子闻着从袁梦竹头发上传来的阵阵体香,这秦牧的头也不老实起来,刚好袁梦竹的耳朵便靠帮在自己身上,秦牧便轻轻地咬住,然后轻轻地用牙齿磨来磨去。

“嗯……真舒服。”袁梦竹自言自语道,这手脚也学着秦牧的动作开始动了起来。如此两人动了一会儿,那压制在两人身体里的本能便释fàng

了出来。秦牧很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翻身而上,轻轻地把自己的两片****交了上去。

深深地吻,交溶的心,两个正年轻的人无比幸福的相拥在一起。体温在不断上升,心里在不断拉近。这衣服,似乎已经成了多余的负担。慢慢地,慢慢地,随着手的动作,脚的动作,这衣服也轻轻地落在了床上。零乱的放着,无情地被抛弃着。

一个耳边诉雨意云情,一个在枕上话山盟海誓。破烂房里,反为快活道场;山区囚室,反作极乐世界。

云雨过后,袁梦竹幸福地抱着秦牧,虽然破瓜之时,痛疼无比,尔后的感觉却如同腾云驾雾般美妙,方知巫山会竟也如此奇特。听得秦牧的誓言,袁梦竹决定此生再也不理开自己的牧哥哥。

第82章 寻求获救之道

清晨,阳光从窗子射了进来,带着雾气的房间里,秦牧和袁梦竹两人正合衣而卧,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阳光从被子底部慢慢往上爬,照射到袁梦竹的脸上,那初为人妇的俏脸上,一抹春意。袁梦竹睁开惺松的眼睛,看了看自己趴着的男人,正呼吸均匀地熟睡中,满怀幸福的笑容继xù

趴在上面,感受着这早晨的阳光。

哪里管它,现在正身处囹圄,身家性命也会受到危胁呢。

袁梦竹趴着身子在秦牧的胸前,拿手指轻轻地画着圈,嘴里面直念叨:“牧哥哥,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可不能负我呀。不然,梦儿就是死,也会心里难过的。”

“我的好梦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呀?”秦牧被袁梦竹的那轻微的指画给弄醒了,一醒便听到那娇柔声。一边说着,一边把袁梦竹压在身下,嘴巴凑前去。

袁梦竹一把推开秦牧的嘴,拒绝道:“牧哥哥,别这样,如果真是喜欢我,等我们出去,你就娶我好不好?现在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如果被他人知dào

,父亲的颜面往哪放呀。牧哥哥,你得给我个名分呀。”

“小梦儿,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了就娶你。不过,在出去之前,你能不能让我再亲一口呀?”秦牧盯着袁梦竹那紧闭的双眼问道。

“没正经。”袁梦竹说完,立kè

一抬头,直接给了秦牧一个吻,然后借力一推,站了起来。

“谁没正经呀,我的好梦儿。”秦牧翻身站了起来,一把把袁梦竹抱入怀中,对着袁梦竹一顿猛亲。然后在袁梦竹的耳边,轻声道:“梦儿,我们现在先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吧。”

“嗯。”袁梦竹满脸爱意的点了点头。

想法归想法,现实归现实。昨天晚上,借着月光,虽然看得不够真切,可是现在借着阳光出来了。这阳光照射进来,满屋子亮堂,可是看到的东西跟昨天没有任何两样。

秦牧本想着拿尖刀,好好找找有什么地方有缝隙,可是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尖刀的痕迹。看样子,这尖刀是在昨天自己被抓的时候,让那些强人给收走了。

门和窗子都坚固的很,无论秦牧和袁梦竹怎么用身体撞,拿脚去踢、去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秦牧到了后面还想着拿桌子去撞,可结果还更差,更没有反应。

袁梦竹见此情况,倒并不着急了,心里想着,人都有一死,若是跟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天底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呢?想到此处,袁梦竹对秦牧道:“牧哥哥,我们先休息一下,这里有吃的,我们先吃东西好吗?”

“行……”秦牧看了看这屋子,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来到桌子前吃起了东西。这食物呢,都是一些米面制成的各种糕点,不但干的很,而且比起后世的糕点来讲,不知dào

难吃多少倍。若不是有水和着吃,只怕秦牧一个也吃不下。

好不容易吃下一个,秦牧忽然看到床上的稻草,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若是点起火来,那不就可以让很远的人知dào

在这么一个地方有人吗?秦牧心中坚信,此时此刻,岷州府里定然有许多人找自己。

根据昨天这伙人行走的路程,秦牧料想定然离袁梦竹的家不远,虽然自己那时几近昏迷,不过,还是有些浅层知觉还可以唤醒的。

想到便去做,秦牧从床上扯出一堆杂草,堆在窗子底下,然后习惯性地从身上寻找生火之具,找了一圈,又是一无所获。秦牧连忙站起身子来,在房间里四处继xù

寻找。

袁梦竹看到秦牧东找西找的,很是奇怪,便走了过去。此时的秦牧已经又把这房间走了一圈,其实东西就那么一点东西,一目了然,哪里还能找到生火之具的。此时,见袁梦竹走了过来,连忙问起了袁梦竹有没有火。

因为,秦牧记得以前在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古人携带着生火之具,那就是火折子。秦牧在心底里,默默地祈祷,电视剧你可别骗人呀,不然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看现在留下来的食物量,少说也是三天的呀,自己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关三天?再说,三天之后,是不是小命难保呀。

就在秦牧忐忑之时,袁梦竹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了过去,道:“牧哥哥,是不是这个?”

秦牧一见那货的模样,果然跟电视剧里看的差不多,立kè

兴奋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

火折子,用很粗糙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yào

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yào

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

袁梦竹见秦牧如此兴奋,连忙问了一句,秦牧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秦牧正要动手之际,袁梦竹却拉住了他,说道:“牧哥哥,我相信州府的人现在正找我们,可是你怎么保证他们就在这附近?这里的杂草虽然还算多,可是这东西很不经烧的,一会儿的工夫便没有。再说,如果把这东西烧没了,我们晚上怎么办,这地方还是很冷的。不如……我们烧其他的吧。”

“这里哪还有什么东西可烧?”秦牧正要拔出火折子,听到袁梦竹这么说,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便停了下来。

袁梦竹连忙想着找到替代品,这时刚好kàn

到了那张放食物的桌子,现在正放在门边,不如就拿桌子烧吧,想到这里顿时兴奋的,把自己的想法告sù

秦牧。

秦牧一听,连忙和袁梦竹两个人把桌子腿,先用脚死命的踹,然后把踹断的桌子腿丢在一边。桌面嘛,直接人工踩,先踩分裂了,然后再拿桌子板打击墙面,不一会儿工夫,这桌子已经完全的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以稻草为引,火折子点燃,然后把三根桌子腿丢在稻草上面。当干柴遇上裂火的结果,那便是火势猛烈。而这火势一但猛烈,其结果就是——没有烟。

刚开始点稻草的时候,这里还升着烟,可是到了后面,完全的就没了烟。秦牧暗道不妙,连忙把木头拿了出来,用脚踩灭。柴火一熄,立kè

一股子的烟直冲屋顶的窗子。但很快,这烟也就少了许多,不要说让外面的人看到,就是手拿木柴的秦牧也看不到多少烟雾。

“牧哥哥,好像用处不大呀。”袁梦竹站在旁边,也为秦牧着急。

秦牧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现在这个柴这么干,如果要想烟大,谈何容易呀。忽儿秦牧想到,如果想要烟小一点,那就是充分燃烧。反过来,如果要大一点,那不就是让物体不能充分燃烧吗?

可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这柴不充分燃烧呢?拿手捂,自然是不行的。那拿什么可以盖住火,而又不会完全没有火呢?如果没有一点火,只怕不要说大烟,就是一点烟也会没有。

最好的办法,那便是拿沙子盖着,自己小的时候,记得玩过这玩意儿。秦牧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这里哪里有什么沙子。就在秦牧转身子的时候,发xiàn

墙角角,有些掉落墙体,里头有石头,也有泥土,还有少量的沙子。

秦牧如获至宝般,来到墙角下,把这些东西全都搬了过过。然后重复之前生火的动作,这干柴一遇上明火,瞬间着了起来。秦牧则迅速地这些东西全倒在上面。猛烈的火正在燃烧,突然之间与氧气隔绝,这火瞬间熄灭。但石块、泥土、沙子之间的缝隙此时却透进一点儿氧气,这火只能隔着这么一点点空间,慢慢地喘息。

这柴因为燃烧的很不彻底,这烟也就大了起来。秦牧看着这滚滚烟尘,带着自己希望向上狂奔!

秦牧兴奋地一把抱过袁梦竹,紧紧地抱着,兴奋道:“梦儿,我们可以出去了,只要有人经过这里,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等我们出去,我一定娶你过门,你愿意嫁给我吗?”

袁梦竹虽然实jì

已经是秦牧的美艳妻,可是这面子上的工夫,这袁梦竹总也没能放得开。虽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被秦牧抱得如此之紧,袁梦竹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以,挣扎着道:“牧哥哥,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这里哪有人呀,我的好梦儿。若是有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好意思呢?不过,说来也奇怪,把我们关在这里,为何一个守卫都没有,难不成他们真的那么相信自己的门窗?”秦牧抱着袁梦竹的手依然不放松。

袁梦竹见挣脱无望,再者,让秦牧这样抱着也是很舒服的。是以,享shòu

着秦牧的拥bào

,道:“牧哥哥,你说,我们在这里点烟,会把抓我们的人引过来呀。”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不能说没这种可能性。秦牧连忙把袁梦竹放下,来到木柴边上,把最后一根桌子腿抓在手上,警惕道:“梦儿,待会这门若是有动静,你躲到后面去,这样安全一些。”

“我不!牧哥哥,你以为你的拳脚功夫比我好吗?”

“快点,快点,就是那儿,烟应该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屋子门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兴奋地喊叫声,秦牧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着,似乎有几十人往这边来。两边的杂草,还有灌木,发出的声音太大了。

第83章 安全得救

秦牧连忙让袁梦竹躲在自己手后,手里拿着桌子腿站在门后,精神高度紧张地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袁梦竹虽说有点儿觉得这样子让秦牧保护不好,不过,转念想想,在自己心爱男人的后面,还是很舒服的。嘴角,不免泛出一点笑容。秦牧此时正紧张地关注着外面的情况,哪里有心思看着这么一点点变化,自然没有看到。

“嘭”地一声,铁门发生重重地撞击声,看样子这个撞门的东西还挺大的,声音是竟然这么响。秦牧紧张地双手握得更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铁门,心里想着只要铁门一开,首先给对方一棍,接下来会怎么样,那就视情况而定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没有吃饭呀。”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地喊叫着。男子声音一落,这撞击声则更大了。

秦牧握着桌子腿听了这么一耳朵,总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可是实在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只好,紧紧拿着桌子腿,等待着门被撞开的那一瞬间。

慢着,撞门?这不就表明,这些人跟把自己绑到这里来的人不是一伙的,不然为什么还要撞门?再说,这个声音如此耳熟,莫非是救自己的人?如果是敌人,大不了就是继xù

关在这里。若是救自己的,也好给对方一个信号不是?

想到此时,秦牧对着门外大喊:“我是秦牧,外面的朋友,可否报上名号?”

“对对对,是秦兄弟,你们几个快点给我砸!什么是铁的,别给老子找理由,给我用力地砸,还有什么砸不得动的。告sù

你们,如果今天不能把我兄弟救出来,我活埋了你们!”这男子的声音如此严厉,看样子应是在咬牙切齿的状态下说的。

这一声骂,效果是很显的,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门框有些轻微的晃动,不停的有泥屑掉落下来。随着这个泥屑掉落的,还有这男子的声音,只听得那声音喊道:“二弟,你别急,大哥我马上进来救你!”

秦牧一听这个称呼就知dào

现在外面的人,正是自己刚刚结交的好兄弟燕老九,看他骂手下的人如此不讲情面,看来,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谁说,刚结交的兄弟感情不深,果然是屠狗之辈多义士呀。

什么叫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在一众兄弟努力奋斗下,这铁门终于支撑不下去,向燕老九低下了高傲的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铁门一落,重重砸在地上,扑起一大阵的灰尘,秦牧和袁梦竹两人连连拿手拂去灰尘。

待一切平静后,在灰尘中印出一张苍桑的脸——燕老九。只见得燕老九哈哈大笑几声,立kè

来到秦牧的面前,先给了秦牧几拳,决定身体无碍后,对着身后的弟兄道:“快点,这是二当家的,怎么不问候一下?”

“二当家好!”一众兄弟弄得灰头土脸的,对着秦牧一阵大喊。声音一落,秦牧连连点头微笑作答。

“你们有没有点眼力劲,这是二嫂子,赶紧的。”燕老九还真是狠呀,边说还捶打身边的一位小兄弟,看来跟在领导旁边,机遇多一些,挨打也多一些。

袁梦竹以前是清风山的二当家,对于这兄弟们齐呼的场面,早已经习以为常,倒也扛得住。只是这“二嫂子”的称呼嘛,倒真是第一次听人讲,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只能是脸色醉红地微笑示意作答了。

“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秦牧很是好奇问道。

燕老九连忙把前因后果讲了一下,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今天一大早,燕老九便派了几个小弟下山去州府衙找秦牧,本来打算是找秦牧问问,现在可有什么任务做。结果,到了那里一问,才知dào

这秦大人昨天并没有回府,而且府衙里,也正在寻找秦牧

询问府衙里的人,才知dào

秦牧昨天傍晚的时候去了袁梦竹的家里,燕老九连忙派人去询问情况。可是州衙里的人却告sù

燕老九,正是因为他们已经问过了袁梦竹的父亲,才知dào

事情紧急。当时,他们只是想着,把秦牧找回来,因为许明有要事相商。

待知dào

这个情况后,这州衙里,才开始发动全体人员加入到这个寻找秦牧的大军之中。州衙的军士告sù

燕老九,现在秦大人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杀了,现在重yào

的便是寻找尸体。

可是燕老九不这么认为,他明白,这些明面上看着如何嚣张的三股势力,其实也就是一只纸老虎而矣。对于官家派下来的人,不要说杀了,即便是明面上反对也是不敢的。

若非如此,为何每一任来到岷州任知州,任通判,任转动使等职位的人,都能安然的三年任期满,也活得好好的?因为他们知dào

,狐假虎威,最重yào

就是得让老虎在,而且还要保证它的威严,否则就凭一只狐狸,再厉害能有多厉害?

燕老九看着这些装腔作势寻找秦牧的人,苦笑了一声。他虽是个粗人,可是这州府里有多少是三股势力的,他还是很明白的,毕竟他以前也是其中一员。

凭着他多年当土匪的经验告sù

他,若是想着不杀一个人,又不能让他人知dào

在哪里。这样的地方虽多,可是对于这三股势力来讲,他们能选的地方并不多。是以,燕老九不带任何考lǜ

,挨个搜查。

也是他们运气好,搜第一个时,便找到了秦牧的藏身之处,并且安全地把秦牧解救出来。

出得门外,秦牧发xiàn

这屋子坐落于山坳处,背后有苍翠的大树作为掩荫。前方下侧有一条河流绕道而过。青山苍翠,绿水轻流,和着花香,听着鸟鸣,还真有点儿世外桃园的感觉。

“走,我们回去。”秦牧大喊一声,牵着袁梦竹的手往前走。这袁梦竹见得身后,跟着那么多人,这面子哪里抹得开,连忙挣脱着。可是,她一个女子,哪里有秦牧的腕力足,只能是脸色涨红地跟在秦牧后面。

这燕老九对于这个,看得开了,他一个土匪,什么东西没见过?再说,现在得靠着秦牧,那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到了山下,燕老九吩咐下人去寻找几匹快马,或是找到一顶轿子来。这样,秦牧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城,让抓秦牧的人知dào

知dào

,这秦大爷已经安全回来了。让他们那些人,小心一点!也可以起个警告作用。

秦牧一听,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也就没有推辞。不大一会儿,这马儿还真找到了,而且竟然有三匹,看来这燕老九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要知dào

,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地方,能找到马的概率,比中五百万都更难,现在竟然找到三匹。

马儿找到了,便是秦牧和袁梦竹一人各一匹,燕老九自己一匹,一众兄弟,只能很可怜地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本来,秦牧是想着把袁梦竹抱在怀里,共坐一匹马儿的,可是这袁梦竹却想,现在没有成亲,不能如此亲近,若是让百姓知dào

了,他父亲的名声放在那里?他可是教书先生呀。

说到后面,袁梦还警告秦牧,若是在成亲前,再这么无礼,便不再理秦牧了,这婚事就跟着取消。

秦牧看到袁梦竹生气了,只好识趣的不再相劝。

第84章 谋定而后动

“哟……秦大人,你可让我好找呀,这都跑到哪去了?”秦牧回到州府时,许大人正在大堂里火急火燎地吩咐下人赶紧去查。这倒不是许明有多关心秦牧,只是这秦牧好歹是王相爷派下来的人,而王相爷的性格,那就是谁若是得罪了他的人,定然让谁不好过的角。

如果这个秦牧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己当年立下的宏愿,可不能就此夭折。

秦牧见到许大人那激动的模样,也兴奋地走过去,拉着许明的手,说:“许大人呀,本官还以为再也看不见许大人了。想不到,许大人如此关心秦某人,秦某人好感动呀。”

“秦大人说这话倒见外了,咱俩同朝为官,为了官家,为了苍生,自然得同舟共济,力保此次赈灾之事有个圆满的结局。”许明讲起官话来,倒一套一套的,很有水准。

秦牧刚想作答,便听到许明忽然想起什么,惊讶道:“秦大人,还没有吃早饭吧?”

听到许明如此一问,秦牧立马想到在那个监牢里的干粮,像那种东西谁还敢再吃呀。秦牧答道:“许大人,本官刚刚获救,哪还有时间吃东西,自然是没吃的。”

“哦,正好,本官也没有吃,不如一起吃个饭?也好谈谈各自的收获,还有本官还想问问秦大人接下来怎么办?还请秦大人示下呀,这当官我真不行,这可比上阵杀敌难多了。”许明才当知州多久,便有如此抱怨,看来还真是武生文相呀。

“哈哈……”秦牧大笑几声,“本官也正有此意,许大人请。”

“秦大人请。”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秦牧当真不客气地走在前面。不过,他也确实可以不客气,怎么说,他也是京城下来的人,代表着相爷,走在前面理所应当。

“秦大人,经常在你身边的姑娘呢?”许明跟在后面问道。

秦牧转过一个廊角,很是自然地答道:“哦,她呀,先回他父亲家里了,查看一下她父亲的情况。为人子嘛,担心父母也是正常的。哦,对了,许大人,之前跟你讲的招安事情,不知考lǜ

的怎么样?”

“秦大人推荐,本官哪还有话说。再者,清风山虽离岷州城远些,但那也是本官的管辖范围,据本官调查,他们时常接济百姓且又无严重的触犯律法的行为。更何况,招安本就是官家在治理匪患的基本措施,促其美,本官何乐而不为?”许明讲起来,倒一套一套的。

“那如此,便谢谢许大人了。”秦牧停了下来,鞠一躬道。

许明连忙摆了摆手,道:“诶,秦大人,你这样倒太客气了。这招安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秦大人帮本官助成,本官还得谢谢你呢。”

“牧哥哥,你可回来了,昨在晚上,你去哪儿,盼儿好怕。”刚刚起床的盼儿一听到秦牧不见,立kè

穿好衣服,打算出去找一找。刚出院子,便听得下人告sù

她,秦牧已经回来了。

这盼儿姑娘,昨天晚上听说秦牧和袁梦竹出去了,她没有在明面上闹,可是回去之后,也是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的。倒无关乎情爱,只是担心秦牧会不要她了,不疼她了。说明她有多在乎秦牧,现在听说秦牧回来了,兴奋地像一只兔子,便跳了过来。

秦牧任由盼儿紧紧抱着自己,伸手过去抚摸着盼儿的秀发,柔声道:“我的好盼儿,你牧哥哥福大命大,绝对没有事的。”

“可是,我还是好怕。”盼儿依然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

“好盼儿,这有什么可怕的。哦,对了,铁牛哥哥他们哪里去了?”秦牧抚摸着盼儿头发问道。对于这个小姑娘,秦牧真心觉得喜欢,无关乎爱情的喜欢。喜欢的具体表现,就是喜欢盼儿姑娘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

说来也真怪,秦牧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一条狗,不然为何对于味道如此敏感,而且特别喜欢闻女孩身上的味道呢?

盼儿姑娘听到秦牧所问,连忙抬起头,一脸的不知所措,自己也是刚刚起床,他们哪去了,自己又怎么知dào

?连忙眨着小眼睛,摇了摇头道:“牧哥哥,我不知dào

。”

许大人连忙站出来,答道:“秦大人,你的几位好兄弟,听说你不见了,早已经出去找你去了。不过,秦大人不用担心,当你回来的时候,本官已经派人去告sù

他们你平安的消息,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回来了。怎么样,秦大人,是不是应该去吃早饭了?”

盼儿姑娘突然之间跑了出来,然后和秦牧两人在那里亲亲我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可是古人在这个年纪出嫁的也不在少数。如此亲昵的动作,在他这个文人看来,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更何况两人这么一直聊着,完全都已经忘记了,此行是去吃早饭的,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他还真觉得自己很多余。

听到许明如此说,秦牧连声致谦道:“哟,许大人,一时竟忘了许大人还站在这里,真是罪过。许大人前边领路,秦某人定然紧随其后。”

许明本想客气一番,转念一想,如若让秦牧走在前面,这小姑娘定然又是跟秦牧两人“亲密无间”,自己看着也心里不舒服。不如,自己走在前面,省得眼浊。看秦大人,应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一桌三人,许明,秦牧还有这个盼儿姑娘。许明打从记事起,就没有吃过如此憋屈的饭,他们两人在你侬我侬的。虽然看起来秦牧只是像哄小妹妹一般,可是在这大宋朝,男女在外人面前如此亲热倒也少见。即便是亲兄妹,这么做也是过份了的。

可是这秦牧却完全无所谓一般,许明本想善意的提醒一下,可是这秦牧这话里话外似乎对这个完全不在意。许明只好安慰自己,这也许就是古人讲的真性情吧,想想南北朝,许明忽然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充充吃了几口饭,许明起身告辞,秦牧连忙起身拦住了他,道:“许大人,慢点,本官还有话要问你。那几位的口供询问的怎么样了?还有,证据收集的情况如何?”

见秦牧终于回到正事上了,这许明便又坐了下来。答道:“口供都已经弄好,证物也有,只是这人证实在难找。没有哪个人,愿意充当这个人证。朝廷办案,一向是人证、物证俱全方能定罪。这何怎么办?”

秦牧大笑一声,“这倒是正常的,这岷州城的百姓长久以来便在他们的控zhì

之下,若是肯做人证,那倒是奇怪了。”

“那大人认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许大人,先别急,这人证的事情,我定然可以找到,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现在呢,还是吃饭重yào

些,不然,接下来哪有力qì

查案?”

“可……这……”许明还真是吃准秦牧是如何想的,现在关键时期,对方连你都敢抓,万一狗急跳墙怎么办?

“你放心,狗急跳墙,他们还没有这个胆。”秦牧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立kè

读懂了许明担心什么。“再说,即便他们有这个心,现在时间上他们也不被允许。好了,坐下来吃饭吧。”

“秦大人,你还是把话说出来吧?你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本官真的很担心。”

“许大人何须如此着急。本官觉得,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你说呢,许大人?”这是秦牧套用后世电影《让子弹飞》中的一句经典台词,这电影他可是很喜欢看的。

“许大人,我真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不如你直说好不?”

“行,许大人若是不明白,那也没有关系。这样,现在你把那个证人看管好,不得有半点闪失,这些人不敢动我们,却有胆量动这些人的。除了这个,待会,你出去贴一张告示,就说两天后,将对这些犯案人员行刑,请各位乡亲于菜市口观看。

哦,还有,一定要申明,此次赈灾案已经查得水落石出,所有人员所犯何罪都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那些犯案人员,尽早归案,讲清事实,争取宽大处理。若是在明日下午,依然没有来诉罪的,一律按重犯处置。许大人,可明白?”

秦牧讲完,看到许明仍然愣在那里,似乎在细细回味秦牧所讲的到底是何事情。现在听到秦牧问自己,连忙道:“秦大人,咱们人证未齐,再说这些证物也不能把他们连根拔除,这……是不是……”

“许大人,你尽管如此做,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交给本官,放心,三天后,这些首要案犯定然人头落地。本官走时,一定给你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岷州,如何?”一开始秦牧还想着把这些人押回京城,作为自己的功绩也好,交给官家处理也罢。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当时因为自己的一时决定来到岷州处理赈灾案,现在才发xiàn

一切是那么地草率。

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抢时间,如果不能把这些人全杀了,自己又有何面目见这些因为灾荒死去的百姓呢?幸好,地瓜的栽种方式,都已经全告sù

袁梦竹的父亲,有他在,应该可以教会百姓如何种植吧。如果地瓜栽种成功,往后遇上灾年,他们也可以自保。还有,这许大人看着也不是什么昏官,相信这几年百姓应该可以过个好日子。

“秦大人,为何你这么有信心?莫非……”许明很是好奇地问道。

秦牧笑了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大人勿需多问。许大人若按本官所做,定然有所斩获。”

第85章 勇闯禁军

“走,我们去西北监,会会这个周吴兴。”袁梦竹刚从家里赶过来,便被秦牧一把拉住,然后听得秦牧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王二柱、钱顺还有小虎子三人早已经回来了,四人一见面便互相拥bào

着啥话也没说,然后王二柱、钱顺还有小虎子三人去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在门口等着袁梦竹。现在袁梦竹既然已经来了,这些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告待了。

众人刚往外没走一步,便看到燕老九从外头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大叫道:“这州衙,我倒是第一次来呀,想不到,如此简陋,还真是委屈你了呀,秦大人。”

“哟……想不到,你竟然敢进这里来?”秦牧微笑着迎了出去。

燕老九哈哈大笑一阵,道:“秦大人,这州衙呢,不要说跟大人你合zuò

了……”这句话,燕老九是贴在秦牧耳边轻轻说的,然后大声道:“即便没有这层关系,我燕某人,想进便进,有何可惧!”

“不跟你扯了,现在有个事情,得让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如何?”秦牧问道。

“秦大人你这么说倒真是见怪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燕老老绝对没有二话。怎么样,秦大人,现在可有什么事要做?跟兄弟说一声,我立kè

给你办挺!”燕老九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哈哈……好兄弟。”秦牧重重地拍打在燕老九的肩膀,听到燕老九吃力的痛苦声,秦牧真有一种快感。“好了,不多说了,现在赶紧的,时间若是迟了,只怕别人会比我们先行。”

“好的,我要不要带着一些兄弟去?”

秦牧一想,多带着一些人去,也更有些气势,便点头同意,“不过,让兄弟们跟来之后,不要乱说话,最好一句话也不能说,免得坏了事情,明白吗?”

“明白!有我在,他们不敢乱说话。如果他们乱说话,我就直接过去废了他们!”燕老九狠狠道。

“行了,你们几个也跟本官一起去。”秦牧对着站在门口守卫的护卫命令道。

“是,大人。”这位大人何许人物,他们是知dào

的,怎么有可能不听话呢?

秦牧还有袁梦竹,外带着王二柱、钱顺还有这个小虎子。再加上燕老九及一众兄弟,还有这些护卫。哦,对了,还有这个盼儿姑娘,本来秦牧是不想带着她一起去的,但是自己这一众人都走了,谁来照顾她?把这么一个小姑娘留在这里,秦牧还真有些不放心。

一行几十人,六人骑五匹马,其余兄弟在下面死命狂奔,向着西北监而去。出了城门,往西而去,穿过树林,跃过已经干涸的小河,继xù

往西行。这时,骑在中间位置的燕老九,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把马缰绳一拉。这马儿正跑得欢实经燕老九突然这么一拉,马儿前蹄立kè

扬起,长嘶一阵,马蹄儿重重踩在地上,踏起阵阵尘土。

“秦大人人,这可是去西北监?”

“吁~~~”,秦牧把马缰绳一拉,坐在背后的盼儿小姑娘紧张地把秦牧抱得更紧了,幸好秦牧早有准bèi

,这马儿停得也就缓了许多。“是呀,怎么燕大哥不敢进去?州衙都敢进,怎么军营倒不敢进了?”

“大人也知dào

是进军营呀,他们可是兵油子,没有道理可讲的,要知dào

他们可是都有兵器在手的。”

听到燕老九打起退堂鼓,秦牧笑了几声,道:“燕大哥,你以前可没少劫他们的粮吧?劫粮都敢,怎么倒不敢见他们?再说,这次进去,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大人,你怎么知dào

我劫过他们的粮,我做的天衣无缝,这州府里应该没有一个人知dào

,否则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二弟你是怎么知dào

的?”燕老九非常惊讶,秦牧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dào

,也太厉害了。

对于燕老九劫军粮这个事情,秦牧不过是猜测,却没有想到是真的。现在又多了一样燕老九的把柄,不怕他不脚踏实地给自己干活。“燕大哥,你放心,这事出自我口,入之你耳,不会有其他人知dào

的。本官答yīng

你的事情,一定做到。现在别想那么多了,驾!”

走在前面的王二柱还有钱顺,忽然感觉后面的秦牧没有跟来,连忙勒住马儿,刚一回头见秦牧已经骑着马儿追了上来,也没多想,“驾”的一声继xù

向前。

军营外,一排排的绊马木架立于营门外,军营里,几杆“良”字的青色旗帜,迎风飘扬。

站在门口的禁军见秦牧几人骑着马直往军营里冲,也不问话,直接拿出背后的弓,直接对着秦牧一松手。只听得“梭”地一声,这箭稳稳地落在秦牧前方。

秦牧连忙把马勒住,在马上一抱拳道:“在下秦牧,有请军爷向你们将军通报一声。”

秦牧的声音刚一落,一支利箭再次落下,这一次比之前近了许多,离秦牧也不过是两米的距离。这小子的箭法,果真厉害,秦牧在心底里佩服了一把。

“进入营区,任何人都得下马!”这名持弓的军士厉声道,“即便是官家到了这里,也得下马入营,否则杀无赦!”

秦牧一听这禁军如此一说,倒真记起来,记得以前在看电影、电视剧时,确实好像发xiàn

这军营里还真有这个规矩。既然这名军士是按规矩办事,那就没有必要去找别人的麻烦,是以吩咐一众兄弟下马。

秦牧下了马,来到禁军面前,道:“跟你将军通报一下,秦牧求见!”

看到这些人全都下了马,这名禁军倒也没有为难秦牧,而是面无表情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禀报一下,还有,不可乱走!”这名军士刚一说完,立kè

指了指身后的一名禁军,这禁军也很聪明,立kè

领悟向着中军帐跑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这名禁军便回来了,也不跟秦牧说话,而是跑到这名拿弓的禁军耳边说了几句话,这名拿弓的禁军便道:“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不过,秦大人,咱军营里有咱军营里的规矩,还请秦大人不要让我们难做,请你带两个人进去。剩余的人,便在外面等着。”

秦牧暗骂了几声后才在脸上微笑道:“军爷,既然规矩如此,那就麻烦了军爷了。表哥,燕大哥,你们跟我进来。”

待两人走近时,秦牧对袁梦竹道:“梦儿,你把东西拿给我”。袁梦竹一听秦牧不把自己带进去,心里面有点儿不高兴,这脸色都便有些难看。但手上却不停,把那东西交到秦牧的手上。

看到秦牧把东西收了起来,就要往里而去了,盼儿小姑娘走了过来,道:“牧哥哥,我也要去,在这里我会怕。”

秦牧一摸盼儿的头道:“没事,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你跟着梦姐姐,有她在,她会保护你的。表哥,燕大哥,我们走!”

盼儿小姑娘本来还有话要说的,可是看到袁梦竹那恨恨地眼睛,也就把话收了起来。她虽小,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懂得的。

进入中军帐,里头只有良子木一个人,此时良子木正拿一柄铜剑,背对着帐门,看样子正在擦试着剑身。待秦牧三人进来后,即不说话,也不转身,只顾着擦试这个动作。

“你一个小小从七品小官,见了本使为何不拜?”秦牧厉声道。

这良子木回头冷望秦牧两秒,然后操起那柄青铜剑,奋力斩在几案上。那几案受此一击,其中一个角瞬间掉落在地,翻转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何职,何官,本将为什么要拜你?”这良子木态度极其嚣张。

秦牧瞬间觉得这里头定然有着什以么问题,不然这位将军不会如此无礼。记得当时,自己召集这岷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没有见着这位将军有何不良表现,怎么到了这里,倒如此嚣张了?再说,这小子虽官职不低,却一向对周吴兴低头,这说明这小子脑子并不好使。

如此一推断,秦牧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很有可能是因为这小子听到这周吴兴所言,被人拿来当枪使了。秦牧知dào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那便是把此人给制伏了,再亮出身份,就不怕你不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秦牧不跟他客气,直接从怀中拿出一柄从许明手里拿来的尖刀,几个完美转身,便把尖刀抵在良子木的脖子上。这秦牧发xiàn

,自己已经习惯了用尖刀,用其他兵器还真有些不习惯。前番从清风山上带下的尖刀不知去了哪里,今天早上到了州衙便向许明要了这一把纯乌铁锻造的尖刀,看样子金贵无比,用起来也很顺手。

至于一位将军如此轻易地便让秦牧给制伏了,其实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则,这良子木虽说听到过秦牧的一些传言,不过他是不相信这么一个文官有什么本事,是以在心理上便没有把秦牧放在心上。

二则,谁能想到,在军营里,一个只带两人的文官如何敢袭击将军呢?两方面的思想都没有准bèi

,才使得秦牧如此轻易得手。

“你若是再说这样子的话,本官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你一个从七品武官,我们大宋朝何处找不到?杀了你,对于本官来说,不过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秦牧知dào

一个道理,如果你在说谎,首先你自己得把这个事情当真,然后再按着真有这事的态度去做速事情。他现在正在冒充钦差这个身份,若是有半丝软意,只怕很容易被人识破。如今,他表现的越强势,越冷血无情,别人才能更相信他。

第86章 拿下军营

果不其然,这良子木表面上表现的脸色自然,可是这手竟然有些微微抖动,秦牧何其聪明,立kè

捕捉到了良子木这一点动作。这握刀的手,也越发用力了些,嘴角冷笑道:“怎么样,你是见还是不见?”

良子木很是不服气,自己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被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拿刀抵着,那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气呼呼地看着秦牧,即不说拜,抑不说不拜。

见此情景,秦牧也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这良子木一吃力,当真还直接跪下。“良将军,见到上官,如此态度!不过本官大人有大量,见你是初犯,不予追究,现在拜见还来得及。”

秦牧这个动作,彻底让在门外守候的两名军士掀开门帘子,打算往里闯。见此情景,这王二柱还有燕老九,也不是吃素的。心里想着:秦牧如此有本色,自己也不能太没种!特别是这燕老九,刚开始还有些腿软,可是看到秦牧竟然如此大胆,三个人闯军营便有这份胆色。自己呢,堂堂一寨之主,倒如此胆小?这山寨之主的胆色也就回来了。

“你们两个,给我退出去!”王二柱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命令道。

听到王二柱的怒吼,两名军士还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直接愣在那里。可老大被人打倒在地,不进去又好像不行。

“哟哟哟……住手,住手,各位住手,这是一场误会。”从门口走来一位身材算不上高挑,却极其有神的中年男子,梳着四方髻,脚蹬青云鞋。一进来,一脸笑态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这位,莫不是秦牧秦大人?下官周吴兴,见过大人。”

文官之间,无论官职大小,在大宋朝都不用下跪行礼的,只要稍微作一揖便成。就如同,我们现代拜年时的手势差不多。

秦牧见周吴兴如此客气,把刀收了起来,连忙回礼道:“哟,原来是周大人,这本来应该本官先行行礼才对,本官只是受恩相委托来岷州处理一些赈灾事宜。这本官职却还在周大人之下的。”

“诶,秦大人说笑了。秦大人,虽非官家派出来的钦差,但是我们大家都知dào

,现在朝廷可是太后和王相爷说了算的。”

秦牧把尖刀放入怀中,脸上露出一股心照不宣的笑容,“周大人,这话似乎说不得吧?如此言语,置官家于何地?”

“哈哈……秦大人说笑了。怎么,良将军还没有像秦大人行礼?来,快点,秦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介yì

这么一点小事的。”周吴兴见良子木站在那边,一脸怒色,替良子木找个台阶下。

良子木听到周吴兴如此一说,秦大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可是周吴兴的面子却是不能给的。双手一握拳,对着秦牧一鞠躬道:“本将见过秦大人,本将就是一个粗人,前番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秦大人不要见怪。”

秦牧连忙走过去,把良子木扶了起来,拍了拍良子木的肩膀道:“良将军为国守边疆,劳苦功高,本官只是介文官,未曾为朝廷立过半寸功。倒是本官,得替大宋子民谢过良将军。

看着秦牧的这一鞠躬,这良子木真是有些搞不懂了,刚刚还想着杀了自己,现在倒如此客气。莫非,这就是别人讲的为官之道?这也太复杂了,看来,这上阵杀敌最更简单。

不懂归不懂,这回礼还是要的。见良子木回礼,这秦牧脸上有说有笑,周吴兴连忙笑道:“这就对了,大家同朝为官,都是为了官家,为了太后,为了天下的百姓。若是置气,那西夏倒是应该开心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如何?看茶!”

周吴兴话音一落,从外面来了几个普通百姓模样的男子,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这军营比不得他处,桌子,椅子之类的是不能想的。整个中军帐,其实也就将军那一张几案,这周吴兴所讲的坐,其实就是席地而坐。

幸好,这些送茶水的人,顺道把席子也给送了过来。秦牧看着周吴兴的动作,也跟着一起坐了下来。没有桌子,也没有几案,这茶水便放在每个人前面的地上,倒真是简约的很。

良子木坐正中的几案,秦牧和周吴兴两人左右首位对面而坐,燕老九在秦牧旁边,而王二柱坐于秦牧这边的未位。

“这位莫不是雁荡山的燕老九燕寨主?本官看着,还真有点儿眼熟。”周吴兴刚一坐下,便直接问道。

“大人如眼力,正是燕寨主,现在也是我大哥。此番下山,是接受朝廷的招安之意,这往后呀,就没有雁荡山燕老九咯。这位呢,是我的表哥王二柱。来,你们两个见过周大人,还有良将军。”秦牧介shào

道。

燕老九和王二柱连忙起身行礼,周吴兴和良子木二人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起身。这倒不是他们拿架子,只是王二柱和燕老九只是平民,他们能做到点头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看在秦牧的面子上,要不然直接无视。

“秦大人果然好魄力,这燕老九听说被州府招安过许多次,都不敢下山。大人一来,倒把他请下山来,果然厉害。”

“诶,周大人客气了,本官只是运气好一些罢了。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本官这里有一本账本,还请周大人还有良将军看一下。”秦牧说完,从怀中拿出账本递了过去。

周吴兴拿过账本,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一开始这脸色由红转青,然后再轻白,看样子这账本带给他的影响很大。看到最后一页之时,周吴兴站了起来,把这个账本送到良子木的座位上,然后回来继xù

跪着,并不说任何话。

秦牧倒也不急,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笑道:“周大人,这军营里似乎饮水不足呀。”

秦牧的言下之意,这周吴兴立kè

明白,大叫道:“续水。”

话音一落,从外面进来的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也许军营里不能有女性吧。这男子进来后,接过秦牧递过来的茶水,站在秦牧的身后续好水,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周吴兴突然叫住了他,让他留下来续水。这男子弯腰点头,站在门边,仔细地看着每人前面的茶水。

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知dào

秦牧想干什么,但是大家伙沉默,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喝着茶水。这茶杯不大,很快一杯便喝完了。这续水的男子,连忙站到他们身后,接过茶水续好水,再弯腰送了过来。

如此,当王二柱喝了三杯茶水后,良子木才把账本合了起来,伸手那么一递,这周吴兴站起身子,把账本接了过来。周吴兴蹲下后,把账本放在地上,笑道:“不知秦大人是何意思?”

秦牧看着良子那一会晴、一会阴的脸色,大有大权在握的自信与从容,这喝茶时,这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极其优美。当秦牧把茶杯轻轻放在地上时,笑了笑,不答反问:“周大人,你认为上面所载可是实情?”

“秦大人不会以为就那么一点儿东西就可以杀了我们吧?这未免把事情想简单了。王相爷在朝廷确实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但是他也不能只手遮天不是?”周吴兴明确有些急了。

秦牧看后依然是那幅淡淡地笑容道:“周大人何须动气?既然本官带着这些东西来你这里,自然没有动你们的意思。这点,难道周大人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

“很简单!本官想给周大人,良将军一个机会。这些东西虽不至于把你们送上断头台,不过,拉你们下水,应该没有问题吧?现在案子基本已清,我们呢,想让你做个证人,不知可否?”秦牧再次把茶杯端起,不过,这次并没有喝茶,只是把茶杯放在嘴边,眼睛直直地看着周吴兴。

周吴兴考lǜ

了一会儿,道:“大人何以有这么大的信心,认为我们一定会给你做证人呢?”

“周大人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秦牧笑了笑,“本官也只是说向周大人询问罢了。不过,若是本官把这些东西带到朝廷,你认为朝廷会作何处理?对于这一点,我想不用本官讲的那么清楚,周大人也是明白的。”

“如果我们做了证人,帮你解决了这些人,可有何好处?”

看到他们动心了,秦牧很开心,脸上却依然一脸镇定道:“好处便是,只要你们当了这证人。不但你们的罪证,本官一并消除,而且本官还会跟圣上言明此次你们赈灾有功。本官想,圣心一悦,把你们调离这苦寒之地,应是没有问题吧?”

秦牧想着,在现代,所有人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大城市里搬,这古人当官,应该也向往着大城市,也不希望永远在像岷州这样的边远之地吧。

“良将军,你以为如何?”周吴兴转过身子,向着良子木问道。

良子木似乎还在刚才的生气当中,并不以为意,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切听周都监的。”

“那行,秦大人。现在罪证在你身上握着,我们也不做也不行。不过,本官有个请求,希望你们可以答yīng

我们,否则,我们不会答yīng

。既然咱们现在是同盟,那你们到底掌握多少罪证,最起码也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是不是?这样,我们做证人也更有说服力。”

“哈哈……”秦牧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周大人,该让你们知dào

的,本官定然不会有所隐瞒,但是不该你们知dào

的,你们也别问。这样,本官回去后,会派人送来书信,你按着书信办便成。表哥,燕大哥,我们现在回去。”说完,也不管他们送不送客,抬腿便走。

第87章 雷雨就要来了

秦牧等人一走,良子木便迫不及待地从案台上下来,走到周吴兴身边问道:“周都监,你就这样同意他们?如果他们要我们指证那些人,怎么办?”

周吴兴早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良子木的问话,很是平静地答道:“很简单,他们要我们做什么,那我们做不就成了?”

“我不干!他个秦牧算什么大人,不过是相爷给了块牙牌,便想命令我们做事,真是笑话!若是官家派出来,倒也罢了。王曾这个相爷,指不定能当到什么时候呢?”良子木不亏是个粗人,说起话来,完全不考lǜ

后果。

“你知dào

个屁!”刚刚往外走的周吴兴,听到周吴兴如此说,回过头来骂了一句,“你难道没有看到燕老九都来了?他是好收拾的人?这小子能把他都收拾了,难不成收拾不了你?你看看那些证物,哪条不可以让我们发配充军?真是个粗人,做事情,从来不动脑子。”

“有证物,那又如何,我这军营里还会少人吗?只要找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悄悄地把他杀了,我们不就清了?何必站出来,帮他指证自己人,若是这小子不能成功,接下来,我们跟他们还如何共事?”良子木实在想不通这周吴兴,平常做事,那胆子绝对是大的没边,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胆小的要命。怎么看这秦牧也不是什么狠角色呀。

听到良子木还说这样子的话,周吴兴真是气得不行,自己怎么找了一个这样子的盟友。

“你做事是不是从来不用脑子的?你也不想一想,现在朝廷在外,谁说了算?即便这小子只是带着相爷的牙牌,那也代表着相爷,你明白吗?若是他在我们岷州出了事,我们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这相爷早就想把我们这些太后党换了,你不知dào

?难道你想给制造机会吗?死了一个秦牧,对于相爷来讲,有什么问题,再找过一个不就行了?可对于我们来讲,那可就完全不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谁又能证明这小子就是相爷的人呢?就凭拿着一块牙牌?谁知dào

,他会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或是哪里抢来的?”这良子木看样子,还确实有点儿不太服气呀。

“我倒是希望他是偷来的,这样我们便可扳回一局,近来相爷这派儿,是越做越大了。”周吴兴带有一点忧虑道,“现在,你要记得一点,不管秦牧这小子有任何要求,我们要尽量满足他。若要牺牲宋清,胡开山,别舍不得。像这样子的人,在这岷州里多的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明白吗?”

“可……这……我们是不是太憋屈了?”良子木小声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曲就受不了?没出息!我去准bèi

些东西,你也别闲着,该准bèi

的都准bèi

好来。免得到时候,一时着急,准bèi

都来不齐。”周吴兴说完,直接往外而去。

刚到府衙门口,众人下了马,秦牧便对着燕老九道:“燕大哥,还得辛苦你一下,今天下午,便要升堂审案,为了保证案子能够审得清,审得快。需yào

燕大哥,为我们做点事情。”

“二弟,你这是客气了,若真能像二弟所言,大哥我还得感谢你呢。好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下来。”燕老九发xiàn

自己打算做墙头草的打算,好像很难办了。

“第一,你把身后的兄弟都安到宋清还有胡开山家附近,如果能够控zhì

那便控zhì

,若是控zhì

不住,你们只要知dào

他们去哪里了便行。燕大哥呢,还得麻烦你一个人上次山,让山上的的兄弟都下来,把守各个路口,只要是这三方势力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到底是哪些人,我想燕大哥,你肯定是知dào

的,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我得给你得个醒,所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若是有半个走漏了,就别怪兄弟不讲情面,到时候朝廷派军队来剿,后果我想不用我讲,燕大哥你是知dào

的。还有,让你们守路口,兄弟我也是让你放心,只要你们想走,随时可以走!”

秦牧说完,盯着燕老九,等待着燕老九的表态。其实,秦牧的想法很简单,我现在做事,我要的就是快,我得在京城的消息还没有传来的时候,我便把那些要杀的人悉数杀了。

所谓的快刀斩乱麻便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在你还在犹豫的时候,我替你作好决定,等你有时间反应的时候,你已经发xiàn

走了很远,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出我的队伍了

不怕你不犹豫,就怕你很坚定地不走自己这边。

看着燕老九策马狂奔,秦牧嘴角冷笑,不管你是真跟我,还是假跟我,接下来,你都得跟我。秦牧转过身子,对袁梦竹道:“梦儿,现在我也有事让你去做。”

“是不是要我去上清风山,把所有人都带下来?目的是防止胡开山等人狗急跳墙?”

秦牧一听,立kè

把袁梦竹拦在怀里,笑道:“我的好梦儿,果然是冰雪聪明,智慧与美丽的共同体。”

“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成亲呢?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呀。”袁梦竹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把秦牧推了出去。“好了,下午就要升堂了,接下来牧哥哥你可能有得忙,牧哥哥还是先去做事吧,我要也回山了。钱顺,你跟我回山。”

“是,大小姐。”钱顺说完,直接上马,见袁梦竹已经马扬前蹄,也跟着大喊一声“驾!”。

好梦儿,待事情平定,不知dào

我这条命还在不在呀。这么好的女娃子,若是不能娶其为妻,真是人生遗憾呀。

“表哥,你跟我进来,我现在立kè

给你一封信,你把信带到军营里去,记得让他们务必做到。否则,此事定然不能成功。”

“他们不肯做,怎么办?”王二柱自然是很担心,他还是很清楚的知dào

自己和表弟是什么货色。

“你放心。”秦牧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鼓励道:“你别担心,这事情一定可以成功,他们现在若是不知趣,迎接他们将是死亡,他们都是聪明人,会明白的。”转过身子,秦牧拉起盼儿小姑娘的手,轻声道:“我的好盼儿,我们回去吧。”

“嗯。”看到秦牧如此轻柔的言语,盼儿小姑娘很是开心地笑了。

“宋大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胡开山坐着椅子上,觉得这椅子是一坛火炉,怎么坐都坐不踏实。

宋清众人本想着把所有物证全都拿回来,可是出动了全衙门的人也没有找到这些东西,个个都觉得此事不妙,来不及吃午饭,便都来到宋清家里汇报情况。

宋清一看众人的表情,再加上早间有人递过来的各种消息,说什么秦牧到了军营,而且还是带着笑容出来的。还有,这个雁荡山的燕老九似乎也跟秦牧关系不错,难不成这一次真的死定了?

听到胡开山如此言语,一名老者冷嘲热讽道:“哼,事情搞成这样子,都怪胡开山这厮,做事一点都不沉稳。让你关个人,竟然还能让人给逃了,真是没用!”

“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出了这个门,我就砍了你!”胡开山对于这个事情,本身就很想不通,现在都搞不清楚,这燕老九怎么会骗自己。自然,不允许别人对这个事情说一个字。这就是,胡开山的逆鳞!

记得这燕老九找上自己时,还说什么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关着,要不是跟燕老九合zuò

了那么久,自己又怎么会相信他呢?想想,真是见鬼了。胡开山在心底里,骂了几声娘。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宋清一拍桌子,怒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听说,这周都监已经投靠了这个秦牧,那接下来怎么办?还请各位大人拿个主意。”

“大人,我们有什么主意呀?我们一向一切都听大人的,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这参会人员个个敛声屏气,等等着宋清的主意。

胡开山看到这些当官的又不说话,一脸地看不起,“按我的意思,直接杀了他,不就行了。不过是相爷派出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真杀了他,我们把所有的证物都毁了,官家又怎么查得到我们?在这岷州还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不是,那就是不是!”

“胡开山,你是想我们死是不是?且不说,你能不能刺死秦牧那小子,就是刺杀成功了,你认为相爷会轻易放过我们?”参会中一人跳出来怒道。

“到时候不放过我们,难道现在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后天,结果审下来,我们的头就只能留在菜市场了!现在还在讲以后,真是笑话!”胡开山怒道。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天天就知dào

吵吵吵。我觉得阿山这个建议还行,值得一试。此时,若再不动手,只怕没了这个机会。三天后我们就要押赴菜市场,不管用什么方法,总得把这个人给解决了。”

胡开山听后非常开心,老大竟然会支持自己的观点。心里想着趁热打铁道:“宋大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秦牧这小子抓起来,直接杀了。”

“不用!”秦牧拒绝道,“我在江湖上还有些朋友,让他们动手安全些。即便到时候官家追究起来,我们也好解释,不要把自己拉下水,明白吗?”

胡开山一拱手,拍起了马屁,笑道:“还是宋大哥聪明!”

第88章 收网

“干什么!都给我在这里待着,哪都别去!”燕老九怒目圆睁,站在大门口,一把扑刀往前一指,立显他的霸气。

会议刚刚结束,宋清把一切事宜都吩咐下去,心里正满yì

的看着这些同僚们往门外而出,他似乎也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虽说,如此行事,有些残忍,不过,非常时机,当行非常手段。

正当宋清手端着茶水往房里走的时候,听到门外一阵喧闹,不由得把一位老仆人唤了过来,道:“你去外面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看着老仆人离开,宋清低骂了一声,自从这个瘟神来了之后,发生了多少事?

不一会儿,这老仆人便跑过来,道:“回老爷,是州衙里的人,他们现在已经进来了。”

“让开,让开,让开。”大门口闯进五六名身着黑衣的捕快,进来时,有几名宋府仆人出去,打算把人拦在门外。以前,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想到,这些捕快,竟然把他们全推开了。

宋清一看来者不善,脸色微微有些变样,嘴上却依然客气道:“哟……这不是陈捕快吗?怎么有空来府上?来人,赶紧上好茶!陈捕快,这边请。”

这名唤作陈捕快的壮实男子,把手一挥道:“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咱们也是奉知州大人之令,请宋大人同我们一起回衙共商大事。”

“好,陈捕快,让老朽回房间换个衣服。”此时的宋清身着常服,若回州衙议事,确实于礼不合,宋清有这个请求也属正常。

却没有想到,陈捕快却拒绝了他,“宋大人,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这许知州特意要求,立kè

把你带过去,这耽误了时间,咱这头颅可保不住呀。”

“放肆!你一个捕快,竟然如此跟大人说话,信不信大人让你小命不保?”刚刚出去询问消息的老仆人,看到陈捕快如此同大人说话,一时气不过,打抱不平。

“啪!”陈捕快拿起手中的刀鞘,反手重重打在老仆人背上,“老家伙,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宋大人,你请还是不请?若是不请,就不要怪兄弟们不讲往日情面了。”

宋清看到陈捕快的动作,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此时的衙门里已经很多人反水了?不会吧,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岷州这么多年,如此轻易会便失去了?早知如此,这秦牧小子一入岷州城便杀了他,找几个替死鬼就可以了。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见宋清愣在那里不说话,陈捕快大手一挥,身后两名捕快也不给宋清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架,道:“走!”

宋清年纪虽老,不过身体倒也不错,挣脱两下,便挣脱了两名捕快的双手,整了整衣服,道:“本官自己会走!”说完,不管家里仆人的劝阻,昂首挺胸地往外走去。

幸好这陈捕快并没有做的很绝,还是让这个宋清坐轿子去的。当宋清踏上轿子的那一刻,他实在弄不明白这许知州或者说秦牧到底想干什么。在轿子里,掀开窗帘子,东找西找刚刚参会人员,却一个也没有看到,只能无奈地坐了回去。

“宋大人在找那些人吧?”陈捕快见里头没有反应,继xù

道:“大人放心,他们已经到了州衙里了,大人你尽管放心便好。”

什么,都抓到州衙了?看来这一次,倒真是凶多吉少。现在想逃也来不及,只希望自己的兄弟朋友们可以在这个关键时刻救救自己了。

到了州衙门口,宋清走下轿子的那一时刻,果然发xiàn

这州衙门口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一整排的禁军军士,以大门为断口,站满两列,每半米站一人,粗略估计当有百人之多。宋清暗想,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等宋清考lǜ

清楚,陈捕快便把他推了进去。宋清本以为是上公堂的,现在把自己抓来,自然得审一审的。却没有想到,这陈捕快是把他请到了后堂议事厅,难不成,不是要动他们?

“哟……宋大人到了,好了,这下人齐了。”秦牧坐在上面在带着笑容道。

宋清走进去一看,左边为首的椅子还空着,其余的椅子都已经坐满了人,不但刚刚在自己家里开会的人员在这里,就是那些跟自己合zuò

的人员也都在这里。许明许知州和这个秦牧呢,一左一右坐于居中的主位上。

宋清先向两位大人行礼,然后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轻轻地坐了下去。

许知州一拱手道:“现在大家伙都到齐了,那咱们便开始吧。此次把各位大人请到这议事厅来,是有几件事情要跟各位大人说明一下,也请各位大人不要过于紧张,没事的。”

“正在许大人所言,只是告sù

你们一些事情,不需yào

太过于紧张。可能有些大人,已经发xiàn

自己身旁的有一本本子。这个本子是干什么用的呢?其实,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罪证,各位大人可以拿出来看一看,看看这上面记得详细不详细?”秦牧把许知州的话抢了过来说道。

秦牧见大家伙都在拿着账本仔细地看着,脸上露出一股得yì

的笑容,“前番贴出告示,让咱们岷州城里的所有官员,或是百姓,但凡是知情者,均可上报。若是来得早,罪行又轻,官府不予追究,各位大人可还记得吗?”

所有大人看到眼前的账本,不由得有些紧张。这账本这么详细,秦大人是哪里弄来的?这位大人,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听到秦牧问这个问题,这些吏员一时之间都不知dào

如何作答,只是脸色发黑地看着秦牧。

“哟……各位大人不记得了是不?好,我给各位提醒一下。截止到刚才,已经有不下于五十人来州衙里举报各位的罪责,像这样子的账本,在这州衙里还有很多,各位若是有兴趣,本官会拿给你们看的。”秦牧说完,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秦大人,你想怎么样?”这其中有一个挺着胆子问道。

秦牧见有人问话,把茶杯放下,笑道:“很简单,你们也看到了之前的告示,你们只要在明天下午之前,把你们知dào

的东西说出来,写在供纸上。然后,把那些证物全都上交公堂,我会考lǜ

给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是一条生路?”另一人问道。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要知dào

,光本官现在拿着的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杀你们一百遍!现在,给你们一条生路,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难不成你们不想要?”秦牧看着这些脸色异样的吏员们,嘴角冷笑着。

秦牧的话一落,这些人彻底聊开了,说各种话的人都有,整个议事厅吵吵闹闹,好不安生。

秦牧等了一会儿,突然轻声道:“安静,先听本官说。”秦牧的声音不大,可是这些人都听到了,而且都停了下来,现在自己的小命就在他手里头拽着,可不敢放肆。

秦牧看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外面的禁军吧?本官想告sù

你们不要乱跑,若是乱跑,只怕我不杀你。这些禁军,也不会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

好了,把这些大人关到牢里去,严加看管。一人一间,若是大牢不够,直接关在州衙里,给他们准bèi

好纸笔,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秦牧话音一落,从外头走进来许多禁军。每一个都表现的极其凶悍,根本不管这些大人诉求,直接拉起人便走。不大一会儿,这里直接清空,所有的吏员全都带到知州牢房里去了。

人都走光后,许明问道:“秦大人,如此做事,是不是有点儿急了?会不会产生不利的后果?”

“哦,许大人有什么担心的?”秦牧抓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放下后,继xù

道:“不如说来听听?”

“担心倒谈不上,只是你在告示里也说了,到了后天,便把这些人全都杀于菜市口。咱大宋朝的律法里可是有规定,所有死刑犯都得经官家批准了,才可以杀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呀。”许明提醒道。

秦牧听到许明如此说,狠狠地抓起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里头的茶水溅得满桌子都是。“好生之德?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像他们这样子的人,本官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他们何时考lǜ

过百姓的死活,只知自己吃喝好,眼里哪有苍生!”

“他们是该杀,本官也不是可怜他们。只是担心大人如此行事,只怕会带来不利的后果,本官劝大人还是三思而行。”

秦牧听到许明如此说,这怒气压了下去,笑道:“许大人过于小心了,你放心,本官这么做,自然有本官的考lǜ

。至于许大人嘛,你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好好考lǜ

一下,这个条陈如此书写,那可是关系到大人你升官之物呀。”

这时秦牧把茶杯端了起来,颇为好奇一般,把头凑到许明身边,问道:“许大人,你说,官家此次会升你几级呢?”

“秦大人说笑了,官家刚刚升了我的官,哪有可能再升。再说,此案子,都是秦大人你一手操办,我许某人啥得没做,又怎敢居功呢?”

“哈哈……”秦牧大笑,“许大人,你过谦了!”

第89章 餐桌闲述

正如秦牧所料,一到了晚上,这岷州府衙,那可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进攻的,防守的,那是一批接着一批来,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消停,弄得整个岷州城的百姓都不敢出门。

临近天亮,这动静终于停了下来。州府自然是平安无恙,秦牧和许明还有关在牢中的一众大人门也一切正常。只是苦了岷州城的捕快们,个个充当了民夫,把地面的尸体呀,血迹呀,统统都得弄干净。一直到大家伙都已经吃完早饭了,这群人还在那里辛苦。

许明一个晚上忙于指挥,都没怎么休息,刚刚趁着安静些去睡了一觉,爬起来便往秦牧的房间里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昨天晚上就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昨天呢,无论许明派出多少人,得来的结果都是这秦牧正在睡觉,不能回答任何问题。

许明来到秦牧的房间里,发xiàn

房间好不热闹,除了两位姑娘、钱顺、王二柱、小虎子这些人他认识外,竟然还有一个年轻小伙看着眼熟却并不认识的人也在这里。

“这……是……”许明指着那人问道。

秦牧站了起来,笑道:“许大人,来来来,先坐下来吃饭,你应该没有吃饭吧?”

许明见秦牧并没有回答他,想着自己确实还没有吃早饭,只好坐了下来。一见许明坐下,这府里的仆人立kè

拿起许明眼前的碗,盛起了饭。

“秦大人,现在可以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许大人,你急什么,刚刚都还在询问这人是谁?怎么突然之间,又换了问题了?”秦牧看样子,很喜欢看着别人急不可耐的样子。

“好好好,秦大人,你说什么都行,那你先告sù

我,这人到底是谁?然后,再把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告sù

我,可以吧?昨天晚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禁军,还有,为什么一大伙江湖人氏跑来这岷州城?他们想干什么?还有,这江湖人氏中,为什么有帮的,又有攻的?”

秦牧笑了几声,“许大人,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回答起来真的好累。不过,没关系,现在大事已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好,我先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位就是清风山的大当家袁清刚,这次我们能平安脱险,也多亏他们山寨的人。”

许明对于袁清刚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听秦牧说多亏了山寨的人,说明下来的还挺多的,不由得有些惊讶道:“秦大人,你不知dào

勾结草寇,其罪很大吗?”

面对许明的问话,秦牧却是一脸无辜道:“许大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之前不是下了招安令给清风山和雁荡山吗?不然,本官怎么会找他们来帮忙呢?”

秦牧把嘴凑到许明的耳边,轻声说:“许大人,之前你可是答yīng

本官给他们招安的,现在他们有立功表现,你若不招安,那他们可是会继xù

返回山里的,到时成为岷州的一大患,恐怕大人也不愿意发生这样子的事情吧?本官以为,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给他们招安了,在官家面前,你也有不少功绩不是?放心,这招安之功,本官自然不会同许大人争抢的。”

许明又不是傻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岂有不明白的道理。笑道:“秦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看本官这脑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对对对,本官确实下了招安令。哦,这位就是袁寨主呀,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叫寨主了,应该叫……”

秦牧不想让许明一下子便许诺袁清刚什么职位,便把话接了过来,“诶,许大人,不急,若袁清刚果真有才能,再给他一个职位也不迟。再说,这岷州城这次一众官吏,有许多都会从世间消失,岷州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许大人你一定会考lǜ

清楚的,给袁清刚一个合适的职位,是不?。”

许明见秦牧把话接了过去,连声答“是”。

秦牧看着盼儿小姑娘把碗放在桌子上,问道:“盼儿,吃饱了?怎么不多吃一点?”

那满怀情意的询问,让袁梦竹很是气愤,这吃饭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剩下王二柱这四个男人,明显感觉到这股子变化,生怕战火染到自己身上,个个埋头吃饭。

盼儿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露难色,撒娇道:“牧哥哥,我都吃不下了,你看我肚子都好撑了。”

秦牧笑了笑,转过头来对许明道:“许大人,本官就把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你讲一下,你可听好了。”

原来秦牧经过调查得知,宋清还有胡开山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胡开山虽不是草寇,但底下小弟众多。像他这样子的人,你若动他,很容易被咬。而宋清呢,那更是不得了,不但岷州城里会些一招半式的“好汉”喜欢他,就是岷州城外,乃至全国,都有不少他的粉丝。这号人物,不管他认不认罪,都很难处理的。

为了保证事情可以成功,秦牧一早便把雁荡山还有清风山的人划入自己这边,然后昨天上午,用上了要挟的手段,让这三股势力中的禁军势力也投向自己。如此一来,有了这三个打手集团,秦牧也就不怕这些人了。

本来,处理这些人,按道理是应该过几天再说的,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提供材料以换取自身的无罪。秦牧知dào

,若是再不动手,只怕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只能打死几只大老虎了。毕竟自己贴的告示里说了,若是主动认罪,死罪可免的。

若仅仅只是做到这一步,只怕待自己一离开,这岷州城只会再次出现“宋清一”“宋清二”……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些全抓起来,看看哪些有可能发展成“宋清一”“宋清二”……,然后就把这些人全都处理了。这也才有昨天下午的,集体关入牢房之事。

秦牧也想到了,自己把宋清等人关起来了,他的那些好朋友,好兄弟,自然是会来救这个宋大哥的。所以,秦牧便让燕老九把雁荡山的兄弟叫下来,袁清刚带着清风山的弟兄下山来,两方势力都来对抗救宋大哥的一众“好汉”们。

当然,最重yào

的,也是最有力量的那还得算那些职业军人——驻守在西北监的禁军们。这群可爱的军人,不但对外能保岷州太平,而且对内对付这些地痞、“好汉”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一个晚上下来,除了有一位禁军由于表现得过于生猛,撞在门框上,头部受了一点轻伤外,全体禁军安然无恙。

第90章 开审咯!

听完秦牧的讲述,许明沉呤许久,面露难色,道:“秦大人,本官有句话不知dào

当讲不当讲?”

“哦,许大人有话要说?没事,许大人若是想说,那就说嘛,本官不是那么计划的一个人。”

“可是……”许明看了看秦牧身后的几个正在吃饭的人,还有这个依偎在秦牧身旁的盼儿小姑娘。

秦牧笑了笑,表示毫不在意,“许大人何须如此客气,他们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不必如此!”

“秦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虽然昨天你已经跟本官讲了现在处死他们的原因,可是本官还是觉得如此草率行事,只怕给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知秦大人可否考lǜ

一下?”

“那依许大人而言,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许明听到秦牧如此说话,还以为秦牧有所动摇,这押在心里的话,似乎也更有胆气说出来。“秦大人,依本官之见,这人铁定是杀的。光任这些人贪墨赈灾粮这一条来说,便是死罪一条。只不过,本官以为,这杀呢,还是拉到京城里,让官家亲自下旨。”

许明见秦牧打算说话,连忙把话抢了过去,继xù

道:“秦大人,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样子做有两个好处。一呢,即便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责任也小一些,官家也不至于生气不是?这第二呢,拉到京城处斩,不但可以让百姓知dào

官家的决心,更可以给其他官吏看看,贪墨的下场?秦大人,你以为如何?”

秦牧知dào

这许明的用心,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此间的道理,只是现在没有那多时间露给他了。再说,之所以现在动手,也是有原因的。是以,秦牧答道:“许大人,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只是许大人你有所不明白呀。你想一想,这群人敢如此放肆,这朝中会有半点关系,会没有哪位大人给他们撑着?

再者,这宋清何许人也?那可是及时雨呀,对于这样子人物,你觉得这些无知的“好汉”们会如何处理?你觉得这押解的路上,这一路太平吗?即便到了京城,你就能保证他们都会被处死?上有某些官员的庇护,下有这些“好汉”们帮衬,你猜想一下后果会怎么样?”

这一次,许明沉默的许久,沉默到这些人全都吃好饭了,他都还在沉默之中。也许他一直在思考,他一直在选择,他不知dào

秦牧所说的方法管不管用,可是心里头却也认同秦牧的说法。

秦牧见许明如此沉默着,站了起来,很是自然地拍了拍许明的肩膀,道:“许大人,何须如此挂怀,等明天正午过后,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不如,你现在把那些案宗,还有条陈一并准理好,本官给你带到刑部去。你放心,只要本官在,你一定没事。”秦牧说完,又拍了拍许明的肩膀。

许明很是尴尬地笑了笑,“秦大人说笑了,本官不是担心自己的死活问题,只是担心此事对于官家而言,是否是一个错识,若是激起民变,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人,你真是多虑了,我们杀得是什么人?这些百姓会不喜欢?为百姓谋福址,难不成百姓不乐?真是说笑!”秦牧拍了拍许明的肩膀,笑着离开了房间。

行刑那天,太阳炙烤着大地,路旁的荒草丛几乎要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然而,这一切并不能阻拦岷州百姓的好奇之心,他们也想看一看,这许大人,秦大人是否真的敢于动这三只老虎。

因为秦牧之们已经做好了宣传,到了行刑那天,不要说这整个岷州城的百姓,就是周围州、县的百姓,也图着一乐,想前往这岷州城。可是,这些人全都让燕老九给赶了出去。这燕老九,可是要保证行刑大会的胜利举行,不可出一点漏子。

上午,衙门里举行公审,所有的百姓都可以进来观审。人倒是来了很多,但是大多数人只敢站在门口往里瞧,不敢进入公堂观候区观看,也许他们真的害pà

,这一次只不过是秦牧的一场秀,是没有真的胆量处理这些人的。

看到如此情况,秦牧倒也不急,这群百姓还得给些时间,否则他们没有那么快可以缓过来,发xiàn

他们其实也可以在这岷州城作主。

公堂之上,所有的到案人员集体押了上来。因为公堂也就那么大,无法容纳那么多人,余下一些不重yào

的犯人,秦牧便安排在堂下等候。更次一些的,便押到观候区等待。

许明一个惊堂木下去,这案子也就开审了,先按程度,所有人员报上名号、住址一些基本信息后,许明让这些人全都跪下。

先是呈物证,看着一本本账簿,一件件他们贪墨时的物件,他们很是怀疑这秦牧何许人也,为何有此能力,这些东西都可以弄得到,真是厉害的不行呀。待全部东西都上齐后,许明惊堂木一拍,“尔等可认罪?”

“许大人,我们为国为民,出心出力。不敢言功劳,最起码有苦劳。大人你,不言一声,先把我们拉上来,在我们面前放一些东西,你这是想我们认什么罪呀?再说,这案子,不是都得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在吗?只有物证,只怕不行吧?谁知dào

你们有没有这个物证上做手脚,别说不可能!”

这几天州衙里的动静,宋清还是听见了的,看来自己的家人是把消息传出来去,看来自己的这些江湖朋友可以帮自己一把,这言语上也就有些放肆了。

“哦,许大人,你要人证是吧?这很简单,你们都上来吧,说说这宋大人是如何指使你们的。”

许明说完,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员上来,这宋清嘴角便有一股笑意,这岷州城看来还是自己说了算。

“哦,你们不想要这个机会是吧?行,案子审理后,那你们跟他们一起去地下团聚吧。周吴兴,你第一个来。”许明看后身后的周吴兴,示意他上。

第91章 押赴刑场

“大人,这事还得从……”周吴兴一出来,看也不看宋清一眼,就把这里头的事情一股脑都抖了出来,不管是宋清主使的,还是自己主导的,反正哪件事情重,便哪件事情推到宋清头上。

宋清刚看到周吴兴出来,很是怀疑此人是不是周吴兴。虽然之前,也是听过一些传言说过,周吴兴此人已经投靠了秦牧。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越往后听,他的头都要炸了。在这个世界,不是你做的事情有多可恶,有多少人讨厌你,有多少人要杀你,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令你最痛苦的事情,便是,你以往死相交,利益共同体的盟友,突然之间倒戈相向,帮着自己的敌人来对付你。而且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这么做,我想,这才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榜样的力量永远是巨大的,只要有第一个人吃螃蟹,那么后面便会有接二连三的吃起螃蟹来。前面有周吴兴的出头,这后面的人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看样子这宋大哥也是支撑不住了。

落井下石永远比雪中送炭为得容易,等待着作人证的人,看到周吴兴话音一落,这身子立kè

跃了起来。也不等人问话,直接跪在那里,一五一十把所有他知dào

的,有证据的,没证据的,什么都说出来。似乎,这里头所有的罪恶都是宋清一人完成的,他们是有多么的无辜。

听着,听着,宋清就受不了,挣扎着站了起来,怒道:“你们这群白眼狼,想当时,我是怎么帮zhù

你们的。出了事了,你们一个个就知dào

保全自家性命,说你是畜生,那是对畜生的污辱!”

“啪!”这烧木棍重重地打在宋清的膝盖处,宋清一时吃不消,身子重重地跪倒在地。许明则惊堂木一拍,大喊道:“公堂之下,岂容你放肆!再有下一次,直接断腿!”

看到大老爷如此生气,押在下面等待受审人员,真有些支撑不住了。看来,这一次真要死?早知dào

如此,就应该听了胡开山的,虽然杀了他们有可能会受,可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窝囊。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明明眼前摆着机会,你不去珍惜,当你失去的时候,再后悔莫及!

有了这许明这一声断喝,再加上旁边一直坐着的,秦牧那冷峻的双眼,无人敢于大声喧哗,案件审理的节奏非常轻快,不大一会儿,全都清楚了。口供,证物,字据,账本,然后这些人受案人员的签字画押,所有的流程出奇的顺利。

大家伙本来还想着多支撑一会儿,可是没有想到,这宋清是第一个上去画押的。

也许是这宋清认为,自己年岁已大,即便想在这里闹什么动静也闹不动,还不如给子孙留一条命。若是在这公堂之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怕家人的性命也不能保全。

至于自家的性命,看看有没有哪路好汉可以来救自己一命了。

老大都不再坚持,自己坚持,有个毛用!手底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去画押,等待着待会押赴刑场受死。这胡开山是一地痞,说什么也不想画押,画押等同于认罪,虽然这些事本就是他们做的。可是,他明白,一但画押,要翻供那可就难了。

那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的多了,首犯如宋清、胡开山之流,自然是定斩无异,而周吴兴这个主犯呢,一则有立功表现,二则愿意悉数退回粮食,且愿意拿出自家的粮食一同赈灾,秦牧也就让他戴罪立功,当堂释fàng



至于安全问题,秦牧也不是没有考lǜ

,他很人性化的把一些关于他的账本交于许明手上,若是今后这周吴兴不老实,便可拿这些罪证轻易搞定他。现在,即便周吴兴不愿意共同赈灾,秦牧也不会动他。要知dào

,若是没有他手上的势力,这一次绝对不能成功。

至于那些协从,罪行大,一律陪着他们的主人上刑场。只要罪行不够死的,直接劳动改造。现在岷州城旱了这么久,许多地方得兴修水利,且种地瓜这个事情也很急,所以这群人便是做起了这份活计,造福岷州。

燕老九和袁清刚暂时没有合适的职位,便安排他们负责监督这些人工作。秦牧相信,有了这些人监工,这些犯人定然会积极劳作。再者,秦牧在公堂之上,跟他们讲清楚了,若是有半点儿偷懒,那么他们也得死。若是表现的好了,不但可以不用获罪,而且还可以官复原职。

秦牧是很想,全部人都杀光,可是他不能全杀呀。一则,全杀了,动静过大,官家不追究许明的责任就怪了。二则,全杀了,如之前担心的一样,谁来管理这么大的岷州,光凭许明许知州一人之力是完全不了的。

即便如此,当秦牧和许明押着这些人上刑场时,依然是押着二三十人去的。州衙里囚车不够用,那便只能是让部分地位低些的人,直接走路。而像宋清、胡开山这样的主刑犯,才有资格坐着囚车。看来,这人呀,去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队伍从街道中通过时,人头攒动。人们真是不敢相信呀,真的有可能发生这样子的事情,自己这辈子竟然可以看见这些人的覆灭。不管如何,他们决定都要去看一看,真zhèng

到达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人越来越多,一开始倒还安静,可是随着越来越多人知dào

这是真的后,这事情也就越来越复杂了,说什么都有。指责,谩骂,丢东西,扔物件……到了后面,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观看秀,而是全民运动的项目。

那些等候在行刑台下的百姓们,也赶紧加入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好到什么程度呢,到了行刑台时,清点一下发xiàn

有三名重犯因为百姓扔出来的东西给直接砸死了。想想,这么个死活,其实也是蛮惨的。

而幸存下来的这些主犯们呢,也不到哪去,没有哪一个是安然无恙的,都是带着大伤的。脸上也是脏和很,既有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有百姓丢上去的东西,当然鸡蛋这样可以做为食物的物件那可是没有的,百姓现在有顿饱饭吃就很满足了,哪还会浪费那些东西。他们丢的更多是泥土呀,瓦砾啦,还有一些激进份子,把牛粪、狗屎,甚至是人的排泄物也一并丢了过去。

押解的人员呢,为了不打到自己身上,那可是避得远远的。把人押到开场验明正身时,便苦了那些军士,满身满身的臭味,他们又不可以离得太远。

验完正身完毕,一共是二十四人,分三排,依次排列,每人脸上都显露出一股难言的气色,似乎这一切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即便,那满脸的污垢,也让他们浑然不觉。

第92章 解决“好汉”们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看着越聚越多的百姓,秦牧抬头看了看太阳,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话说,今天的太阳还真有点儿大,或许苍天也睁天眼睛看看这群败类的灭亡吧。

不同于以往的行刑,秦牧这一次想开一场批斗会,把这些人狠狠地批一顿,然后再杀,如此才能起得警示后人的作用。

秦牧大手一挥,这里的百姓以为秦牧要说砍了,连忙把眼睛都投向秦牧,就连坐在看台上的许明等人也等待着秦牧的一声令下。待秦牧开口后,才知dào

秦牧是批这些人。

百姓也好,许知州等人也罢,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有特色的行刑场面,自然乐意去听。秦牧从儒家的礼出发,再到人伦,再到国家社稷,紧接着便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诸如此类,秦牧足足讲了一个时辰。

幸好秦牧讲这些东西由浅入深,循序渐进,这些百姓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应。邢台上的那些待死的官吏们,也被秦牧的那一张嘴给忽悠了,在心中都觉得自己有莫大的罪责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dào

,想当初,秦牧在读高中时,自己是班主任就是如此苦口婆心的劝导着他们要好发读书,要有上进心之类的。对于这些话语,早就已经烂熟于心,此时说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秦牧讲完后,百姓也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秦牧看着响得时间也差不多了,立kè

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示意许明可以开始丢签牌。许明微笑点头示意后,许明抓起一块木牌丢了出去。

木牌很轻,借着许明的推力,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二十四名刽子手,吐了两口唾沫,擦了擦手,高举着大刀,等待着木片落地那一时刻。

当这块木片往下落的时候,一支利箭从后方射了出来,一箭射在木片上,然后带着这块木片钉在远处的白墙之上。那箭深深地插墙壁之内,箭尾因为惯性的原因,正如蜜蜂的翅膀一样,“翁翁”地晃个不停。

还没等百姓反应过来,周围瞬间袭来几十支利箭,都朝着刑台上的刽子手袭去。“哧”利箭贯体的声音,几名站在最前沿的刽子手中箭倒地,鲜血流了一体。

“有刺客,保护大人。”站立在许知州身后的禁军,立kè

拔刀大喊着站在许明前面。秦牧看到这个场景,立kè

面露狡黠地笑容,站在看台上,高举一只手,大喊一声,“上!”

而在看台之下,所有的百姓立kè

作鸟兽散。百姓一散开,才发xiàn

,这看台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百姓,手操利刃打算劫法场。秦牧扫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持弓箭的人,也许他们正躲在那里吧。

这些劫法场的人,粗略估计一下,大约有五六十人,每人的着装都不一样,手执的兵器虽以大刀居多,却并不相同。看样子,他们并不是一个单位的。

这时,有几个手按扑刀的男子向着秦牧走过来,大有要动秦牧几人的意思。也确实是的,在这看台上,虽然除了许明和秦牧还有几位大人,可是禁军也就那么四个,可算是少的。

正在往行刑台去的“好汉”们看到这几个人的动作,大喊一声:“你们几个干什么,快点!救人要紧,动了官员,官家会放过我们吗?废话!”一个看着年轻也就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大喊一声,不过,他身上还真有一股王者之气。

这几个愣头青被这男子一喊,只能无奈地朝着行刑台而去。秦牧站在那里,也不动手,只是用一种笑意的眼神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这些“好汉”们全都跑到行刑台下,急忙登入阶梯之时,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利箭。这箭太密集,太过于集中,很快便有十来个“好汉”死于利箭之下。

没死的“好汉”们,也紧张地拿着手中的兵器,四处搜寻着利箭来的方向在。可是他们能看到什么,只不过是百姓趴在墙角,躲躲地往这边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管那么多干什么,给我上!”这名看着像首领的年轻人怒吼道。他只记得,当初自己错失杀人,可是及时雨宋清救的自己,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自己的命在。此时,宋大哥有难,自己就是死,也得把对方给救下来。

众位兄弟的心情其实是差不多的,看到大哥满身污垢地被绑在上面,心底里突然涌起一股火。既然楼梯不能上,行,那就直接跳上行刑台。

看着奋力往上爬的“好汉”们,秦牧直想笑,以前记得那些好汉们是多么强dà

呀,原来他们也是正常人,见到高台,那也还得爬呀。

“放!”秦牧手一抬,利箭立kè

又从四面八方不停地秒射过来。不过,这群好汉,果然不是白瞎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倒也做到利箭不入。

“大哥,我们中计了!”一名好汉手上工夫不停,挨到年轻人身边,说道。

“怕什么,我们也有弓箭手,若是实在救不出宋大哥,大不了鱼死网破,让这些当官的也不好过!”年轻人看着秦牧怒道。

看台到行刑台距离虽远,不过,秦牧还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嘴角笑了笑,朗声道:“你说的是这些人吗?”秦牧声音一落,从周边的房屋顶上,丢下四五名弓箭手。每人身上都背着箭筒,筒里面已经没有了箭矢,也不知是用完了,还是被收走了,弓也不见。

看他们脖子处整齐的伤痕,应该是一剑毙命。剑法干净利落,看来是个用剑高手。

看着自己人从高空抛下,本来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硬挺挺的尸体,就是瞎子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位年轻人像是自嘲般道:“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想不到他人做的更好。”

“怎么样,对面的朋友,你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秦牧笑眯眯道,“兄弟们,出来让我们的额朋友看下。”

秦牧声音一落,屋顶上露出一百多号手执弓箭的弓箭手,端着弓,手执箭,箭头都朝着这些好汉们。而在地上,从各个街道跑来一两百号人。这些人,有禁军,也有燕老九、袁清刚手下的人。来到这些人面前,迅速展开队形,把这些好汉们团团包围。

看着已经包围的好汉们,秦牧大手一挥,“给我绑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这些贼配军早有准bèi

,我们怎么办?”一好汉手拿大刀,警惕地看着包围自己的禁军们。

“能怎么办,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硬闯了。不成功,便成仁,只是苦了宋大哥。到了眼下,都不能救出来,我心有不甘呀。”看得出来,这位年轻人很是不甘心。

“兄弟们,别管我们了,你们赶紧逃去吧。大哥,若是兄弟们可以逃出来,也好给大哥我报仇,杀了这秦牧小子。”宋清眼看自己没有可能救出去了,只好寄希望于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如果他可以活着出去,最起码,自己的大仇有得报。

“大哥,我觉得,宋大哥说的有道理,只要我们逃出去了,就不怕不能为宋大哥报仇!”站在年轻小伙子旁边的好汉,提醒道。

见这位年轻人有些犹豫,宋清在上面又赶紧加了一句,“好兄弟,听你兄弟的一句劝,不要固执!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不但不能救我,而且连你们的性命也得交待在这里。兄弟,听听宋大哥的。”

“怎么样,还考lǜ

那么多干什么,听你宋大哥的呀?”秦牧站在看台上,一幅得yì

的表情说道。

“不管那么多了,给我冲出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位年轻人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跺脚,操起手中的朴刀,杀了出去。

“想逃?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开什么玩笑。”秦牧在心中笑道。秦牧,把右手高举,然后快速放下,大喊一声,“给我放。”

顿时箭矢如雨,这雨带着秦牧的决心飞向这些好汉们。只是可怜了这群好汉,现在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强拿着手里的兵器死命保卫着自己的那一小寸土地。

可是,这手舞的再快,又怎么能够抵挡住这铺天盖地雨呢?只见得,这好汉一个一个倒下,剩下的弟兄也就越来越难以支撑。秦牧站在看台上,对站在那里的禁军,燕老九、袁清刚的土匪军们道:“你们给我上,一个不留!”

瞬间,人群如潮涌,纵使这些好汉身手了得,但是不管在人数上还是气势上,他们都输在一大截,更何况,这屋顶上竟然还有弓箭手候着,稍一冒尖,便死于利箭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剩下的好汉们一个不留,全都笔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明打过仗的人,这种场面是看过的,自然没有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可怜了百姓们,远远地躲着看,看到如此多的人死于自己面前,还真有些受不了。有些晕血的百姓,直接晕倒在地。

即便是这个场面的促使者——秦牧,那也有些受不了。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个场面,是以拿起许明桌面上的签牌,往前一丢,“给我杀”。

第93章 押解归京

人头落地,万事皆了,恩也罢,怨也罢,一切都随着那满地的鲜血沁入泥土,消失于这大地之间。

秦牧长舒一口气,总算都结束了。有了这么一场教xùn

,这岷州城一定可以太平一段时间,自己即便是死,也算是值得了。

许明呢,也长舒一口气,这秦牧小子应该要回京了,看来迎奉上官还真是累。这些文人比起在军营里的那些大兵们,难可真是难对付太多了,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宁愿当个武将来得舒服些。转念想想,秦牧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应该不会怪到自己头上吧?嗯,这是秦大人的主意,应该不会找不到自己身上。

那秦牧会不会有事呢?应该不会的,秦牧是王相爷的人,有王相爷在,一切都可以平安无事的。对对对,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许明,擦了一把汗,自我安慰道。

岷州城的百姓,当看到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之时,这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百姓,一开始是一片寂静,然后就是一阵大爆fā

。所有的百姓立kè

切换到手舞足蹈的模式,好不开心。

整个街道都被欢乐浸透了,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不管是豪放的,含蓄的;公子哥,大小姐……形形色色,不同种类,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地开心,那么地兴奋,一切都是那么地喜气洋洋!

看着底下那高兴的百姓,秦牧知dào

,今天晚上,他们一定会吃的很饱,然后又会因为过于兴奋而睡不着觉。说到这个,秦牧突然想起了来了,不如趁热打铁,反正还有一些赈灾粮,直接全部发下去,趁着现在自己的威望还在。

想到那便去做,秦牧跟许明嘀咕了几句,许明一听也觉得不错。两人一合计,便直接朝着州衙而去。这高兴的百姓,根本不知dào

,看台上的秦牧秦大人还有许明许大人,已经离开了。

秦牧和许明刚刚到达州衙,人都还没来得及休息,这衙门的老仆人便走到许明的耳,耳语了几句,这许明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秦牧一看,不由得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京城来人了,来宣旨来了。”许明带着一种紧张的心情答道。在他看来,宣旨给外官,大多没有什么好事,莫非此事已经让京城知晓了?不过,想想,也算是正常的,这么大的事情,若京城到现在都还不知晓,那就真是怪事了。

秦牧并没有把这个事情看得太重,只是嘴角笑了笑,道:“来了不就了,咱去接旨不就行了?”

许明拉着秦牧的衣袖,颇有一点警告的意味,“秦大人,本官先给你提个醒,来宣旨的公公,这表情看着似乎不太对劲。”

“多谢许大人提醒,走吧,我们一块去接旨吧。”秦牧依然还是那股笑意。

许明看到秦牧如此不放在心上,也不知dào

秦牧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跟着秦牧来到后衙书房接旨去了。

等了后衙,许明这种不祥的预感,越发明显起来,厅院里站着都是内殿直的禁军。只有这么些才称得上禁军,这些人不但人长得高挑,而且那气质,那身板,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才。最重yào

的,这些人无论是弓马射术、步法、剑术还是刀法都是无比精湛的人物。

许明殿试时,见过这些人,在心底里对这些人便充满了各种敬佩。而且,他也知dào

,如果有他们出现的地方,都是有大事的地方。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来到门口,秦牧和许明两人正要走进书房,却没有想到,站在门口的内殿直的禁军,把许明请了出去,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秦牧一看,也没有多想,只是让许明在外面候着,反正又不关门,他也可以听见的。

秦牧一进房内,站在正中的一名手捧圣旨的太监喊了一句:“可是监粮副使秦牧?”

“正是本官。”秦牧一弯腰答道。第一次听到太监说话,秦牧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实在无法想像,一个男子的声音,竟然也可以如此娇媚。

“接旨。”太监朗声道。

秦牧自然反应便是要跪下的,可是看到周围的人员,都笔挺挺的站直,回头去看了一眼许明,发xiàn

许明也只是低头候在那里,并没有下跪的意思,他就低头候着了。但听得: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经查,西北赈灾监粮副使秦牧,矫诏圣意,扰乱地方,行不轨之事,其罪可诛。念其护粮有功,即日押解回京待审,钦此。”

秦牧本以为这个圣旨会比较地长,却没有想到,只用了那么一会儿的工夫,这旨意便传达完了。只是按这圣旨的意思,听着似乎不太妙呀。不过,转念想想,押解回京待审,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心里也便释然了。

秦牧记得以前看电视时,好像到了后面,这做臣子的好像都得说一句“谢主隆恩。”连忙,高声朗起。这太监听后,却并不理他,只是抬头看了看这内殿直的禁军,道:“赶紧的,给咱家绑了,急着回京呢。”太监圣旨一收,往外走去。

许明是本朝人,也算是当了一段日子的官员,对于这圣旨里头的意思,他还是比秦牧知晓更多的。虽然这里头,一句都没有带上自己,可是如果秦牧的事情全查出来,难免不会连累到自己,更何况,这里头有一句“矫诏圣意”,也说明他真不是相爷或是官家派出来的。这样的罪,那可是大发了。

许明想到这里,连忙凑到这名传旨太监身边,问道:“这位公公,不知秦大人可有什么事?”

“这也是你可以打听的?”公公横眉冷语道。

许明看到公公如此态度,自然不敢再言语,满是谦恭的把公公送了出去。转身对一位年轻的仆人道:“你赶紧上京一趟,找找我叔父,让他尽量多活动一下关系,秦牧此人做事虽不顾后果,可心底里到底是个好人,我们得救他一命。”

“可是,老爷,他得罪是官家,这……这事可能很难办成吧?”年轻的仆人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别管那么多。”许明往后院而去,秦牧的一众好友现在还不知dào

这个事情,所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让他们知dào

秦牧要押解归京,他们不激动就怪了。他们一乱,不但无法救出秦牧,只怕他们也会牵连其中。不如,趁现在,赶紧去通知一番,若真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怕会越添越乱。

许明转过屋角的时候,对着这年轻仆人道:“赶紧去,务必赶在他们之前,到达京城。”

这位仆人一看,没得商量,连忙到后院的马厩里牵马赶赴京城。

这些内殿直把秦牧绑好,不带任何耽搁,立kè

启程,根本就不会想着让许明陪着吃个中餐,或是晚餐什么的。搞搞娱乐节目呀,见识见识岷州的风土人情啥的,都没有,只是单纯来接任务。

岷州的百姓因为解决了宋清等一伙人物,正在兴奋之中,许多人家都已经把之前领到的赈灾粮下锅了,等待着结束外面热闹外,便可回家吃个饱饭。

人在兴奋之中,最能抒发自己的情绪的,莫过于大笑、大闹、载歌载舞、做些平常不敢干,却又实在想干的事等等过激的手段。这岷州城的百姓,不管哪种方式,都有人在用。

在街上直接打滚的,脱了衣服裸奔的,跳到护城河玩闹的(虽然护城河已经完全干涸),在街市乱扭,乱扯的……都有。看得出来,百姓是很高兴的。

但这一切很快便停止,因为一辆车,一队人马的经过。而这个队伍,就是押送秦牧归京的队伍。

只见得秦牧的手脚都被冰冷的铁链铐着,装在木制的囚车上,正被一匹马拉着。前后,各有两队内殿直的禁军骑着马押送着,囚车的后半部分,公公坐着轿子随队伍前行。

看到如此一幕,百姓们彻底不淡定了,这叫什么事?刚刚这位大人替岷州城解决了这些大麻烦,怎么还没过去半个时辰,这大人就被绑了?而且看这架势,看来罪刑还不轻呀。

这肯定是宋清那些狗贼们弄出来的。这是所有百姓,心里头的想法。

“大人,救你放过秦大人吧!”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喊了这么一句,在街上的百姓,齐刷刷地集体跪下,全都是给秦牧求情的。那声音,几百上千人同时喊一个口号,果然不是白盖的,声震天地呀。

秦牧看到百姓的这么一幕,心里还真是感慨,其实百姓真的很容易感恩,只要你心里有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百姓便会记着你的恩,念着你的好。而且,为了你的那一点点恩,百姓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屠狗之辈多义士!

“干什么?想造反是吧?”公公坐在里头,发xiàn

这轿子突然停了,正想骂人,却看到这么多的百姓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也不管其他,直接一句话喊了出来。

女人的尖嗓子这么一喊,所有的百姓都知dào

这是太监,而能指使太监出来的,也就只有官家了。看来,秦大人,这回麻烦大了去了。

“公公,求求你放过秦大人吧,秦大人是好官呀。”

“是呀,公公!求求你放过秦大人。”

求情声响成一片。

公公并不想生那么多事,这秦大人是好官还是贪官,这完全不是他考lǜ

的事情,他知dào

官家交待了什么给他,他得什么时候回去交差,否则官家会如何如何云云。

是以,公公出了轿子,站在轿子上,扯着女人的尖嗓子,大声道:“都给我退下,若再有阻拦者,杀无赦!”

听到公公如此言语,两旁的禁军抽刀候着,只待着公公一声令下,便直接冲过去,杀了为首的百姓。

自古便有罚不责众的概念,而这一思想也深深地植入百姓的头脑中。虽说,有了公公的警告,这亮闪闪的兵器候着,可是百姓们还想再试试。这想说的人,也就有了。

秦牧看到百姓还打算替他求情,心里过意不去,不管这公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不可以拿命去轻易尝试。秦牧双手一握拳劝道:“各位百姓,你们的心意秦某人领了,若是为了秦某人的死活,让你们流血,秦某人即便到了阎王那里,也不得安心。还请,各位百姓空出一条路来。你们放心,我秦某人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让开呀。”公公焦躁道。

百姓被秦牧这么一喊,顿时不知dào

如何是好。再坚持下去,只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而且自己再怎么求情,主事人都不在这里,光凭那么一个死太监,就有用吗?这不可能!

看到百姓静静地空出一条道来,这内殿真一行人,便骑着马往城外而去。而百姓们呢,并没有哪一个起身,而是在不停地呼喊着,他们的救命恩人——秦牧。

声声呼唤着,“我们的秦大人,你要去哪里?”

日光里,群呼中,两列人马,一顶轿子,一辆囚车,向着东方前进。留下许多背影,留下了许多不能言语的故事。

第94章 离开岷州

“大小姐,你现在追上去,能怎么样?”钱顺拉着已经准bèi

怒火冲天的袁梦竹的手,劝道。

袁梦竹把钱顺的手一下便摆了出去,大声道:“很简单,我去劫人。我就不相信,这些禁军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大不了,我把我哥他们也叫上,不相信搞不定他们。”

袁梦竹明显说的是气话了,这袁清刚好不容易才下得山,而且这秦牧也让他立了两回功,这下不要说可以有清白的身份,说不定还可以混个一官半职的。如此,自己的父亲也可以长舒一口气,若真是劫了禁军的囚车队,那就不是占山为王这个罪,这么简单了。

“大小姐,何必说这样子的气话呢?不如,我们跟着他们去京城如何?你看秦大人被抓的时候,哪里表现出伤悲了?再说,秦大人的表哥铁牛兄弟,现在正在收拾东西,不如我们跟铁牛兄弟商量一下怎么样?”钱顺是明白人,看秦牧那得yì

的脸色,看样子,秦牧应该还准bèi

了后招。若是如此轻易地出手,只怕不能救他,很有可能会害死他。

“行,我找他去。”袁梦竹听后顿时不淡定了,立kè

跑去王二柱的房间。

一进入屋子,看到小虎子还有盼儿小姑娘也在收拾东西。袁梦竹跑了进去,拉着王二柱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得赶紧入京,在京城里有我认识的人,或许可以帮表弟这一回?袁大小姐,你也要去?”

“去,我为什么不去?我是……我们是站在一队的。”袁梦竹本想说是在秦牧的夫人,可是想想,都还没有去订亲,说是夫人,好像有点儿太早了。

“行,你要去也好,正好盼儿小姑娘有伴。”王二柱把收拾好的东西背在身上,转身去拿床头的朴刀。“盼儿,你秦大哥的东西都拿到了吗?”

只看见盼儿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拍了拍背在身后的背包道:“嗯,都在里边呢。你放心,牧哥哥的东西,我一定会带好的。”

袁梦竹伸地手去拿盼儿身后的包袱,道:“盼儿,你把东西给我,我来拿。”因为那包袱确实有点儿大,这么一个小姑娘要全力背着,还确实有些难度的。现在盼儿只是一个人,袁梦竹又比她大一些,关照一些,也是正常的。

见袁梦竹把手伸过来,盼儿身子往后躲了躲,道:“我不!牧哥哥的东西,我自己拿。”

“可是,两包东西,你也拿不动呀?”

听到袁梦竹如此说,盼儿低头看了看,如果要把这两包东西全背着,那不知dào

有多累。想了想,道:“要不,你拿我的东西,好不好,梦姐姐?”

袁梦竹刚想开口,王二柱道:“袁大小姐,你要不要回去跟你父兄告别,上京城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被王二柱这么一提醒,袁梦竹也才想起,自己不同于王二柱他们,他们可以说走便走,自己可是有家的人。自己这么一走了之,父亲和兄长怎么办?如此,哪是为人子女本份。

“好,我现在就回去,你们在州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很快的!”这袁梦竹边说边往外走。

王二柱连忙叫住袁梦竹,道:“袁大小姐,我们得先走,就不等你了,这时间不等人。若是错过了,只怕不知dào

他们走哪条路。”

“可是……”

“你放心,袁大小姐,我们沿途会放上标识,你随着标识一路追来便成。”王二柱收拾好东西,拍了一下小虎子的背,道:“走”。然后拿起盼儿小姑娘的东西,往门外走去。

袁梦竹一想现在也只能是这个办法,若是耽误的时间够长,确实会不知dào

他们走哪条路,这沿途也没办法看着秦牧的安全了。是以,也不跟王二柱等人告别,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王二柱来到院子里,看到一位仆人正在招着地,问道:“许大人哪里去了?”

“许大人呀,他好像在议事厅同那两个寨主商量事情呢。”

听得仆人如此回答,王二柱拍了拍小虎子,道:“小虎子,你看着盼儿姑娘,我去同许知州说一声。”说完,径直往议事厅而去。

王二柱去了不长的时间,便跑得回来了。王二柱一到,又拍了一下小虎子,道:“走,我们去马厩牵马,许知州答yīng

给我们两匹马。快点,有马,我们可以快点追上他们。”

“许知州果然是个好官。”小虎子想到有马了,也就不用跑步行进了,感激道。如此骑马追,不但轻松,而且还可以快些追上秦牧。

来到马厩,王二柱牵出两匹马。王二柱和盼儿小姑娘一匹,小虎子一匹。小虎子的马上还带着他们的东西。本来秦牧的东西也要放到小虎子的马上,可是盼儿小姑娘死活不愿意,也就只好作罢。

三人两匹马,踏着落日,向着东方前进。

袁梦竹回到家里时,正看到父亲在给村里的人讲着事情,看父亲高兴的样子,想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山看到袁梦竹回来了,连忙高兴地把袁梦竹拉到身边,给大家伙介shào

道:“那,这就是我的女儿,也就是陪着秦大人收拾这些狗仔子证据的人。”

****山的这一举动,立kè

让袁梦竹知dào

自己的父亲到底在讲些什么了,原来是秦大人的事情。

袁梦竹冲大家伙笑了一笑,在****山的耳边道:“爹爹,我们回家里说话好不好?”

看到袁梦竹如此紧张,****山也意识到这里头应该有什么事情,便拉着袁梦竹的手,冲这些听众们道:“好了,我女儿找我有些事情,待会,我再跟你讲讲这秦大人的事情。”

“好。”听众们笑着齐声答道。那时候娱乐活动基本没有,现在有故事可听,而且是让自己吃上饭的秦大人的故事,他们怎么不好奇听呢。

一进到屋子内,袁梦竹问道:“爹爹,你在跟他们说什么?”

“你不是听到了?当然是说秦大人的事情啦。有些你说讲给我的,有我看到的,也有一些我推测的,想像的。反正,什么好听,什么精采,我便讲什么,大家伙也喜欢听。”****山说这话时,满脸的喜悦。

“爹爹你干脆当说书先生好了。”袁梦竹哪里能知dào

,对于他父亲这么一个不能中进士的秀才来讲,看着群众那直刷刷的眼神,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袁梦竹说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便问道:“爹爹,哥哥哪里去了?”

“你哥哥去哪儿了,你不知dào

?他不是进城保护大人去了?今天早上,你哥走的时候,就是这么告sù

我的。”

“哦,哥哥在岷州,这事我就跟你说。爹爹,我现在回来呢,是要告sù

你,我得上京城。”

“不许去!”听到自己的女儿要去京城,还没等袁梦竹讲理由,****山立kè

严辞拒绝。

“你不许我去!我也要去,现在牧哥哥生死未卜,我得去京城看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得安生。”袁梦竹下定决心,眼睛里满是坚定的信念。

“你刚才说什么?你去哪里干什么?”****山有些疑惑,不知dào

秦牧到底在讲什么。

“爹爹,你不知dào

?你讲的秦大人现在已经抓起来了,现在正在押解归京,女儿现在就是要去保护秦大人。我要上京告御状!”袁梦竹解释道。

看来这时候信息传递还真是有点儿慢呀,岷州城里早已经翻天了,这里的人竟然还不知dào

出了那档子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年轻的,能走的,都去了岷州城看热闹。现在他们又还没有回来,都在等待许知州会如何做,那时候的通讯工具基本靠吼,哪那么容易传回来呢?

“好,爹爹支持你!”袁梦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支持自己,很是讶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山看着女儿如此看着自己,便道:“秦大人是难得好官,为父若不是身体不行,一定随你一同上京,势要给秦大人讨个说法。怎么样,你身上的钱够不够?要不要爹爹给你一些?”

“爹爹,你放心啦,钱女儿身上有。以前在山上时,有不少钱的,爹爹,你不用担心。现在哥哥又回来了,往后有哥哥在,我去京城也安心一些。”

“让你哥哥也去,爹爹一个人在家,没事的。再说,这周围有那么多邻居,大家伙都在一起,应该没有问题的。你把你哥哥也叫上去,我也好安心一点,你一个女儿家家,怕有危险。”这叫父亲的,还是很担心女儿的安全。他哪里知dào

,这袁梦竹呢,势力比一般的男子强多了,她不欺负别人,别人就应该烧高香了,谁还敢欺负她!

“不用!我们一路上,有许多伴的,有钱顺他们在,你放心好了。”

****山想了一会儿,便道:“好吧,那就你们去,不过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袁梦竹笑着答道。

这听众见袁梦竹从里头出来便往外走,知dào

她不留下来,便问道:“梦儿,怎么不留下吃饭呀?天都这么黑了,要不来五婶家里吃饭?”

“不用了,五婶,我还得进城呢。”袁梦竹跨上马儿,一扬蹄,答道。

“这孩子。”五婶回过头来,笑骂了一句。

****山则坐回自己的位置,说了句:“哎……现在的孩子呀,长大了就不同了。真希望,孩子永远长不大呀。”

“是呀,现在的孩子太让人操心了。”****山的那一句埋怨话,引来一阵附合之声。

第95章 线分两条

山坳处。王二柱和小虎子三人正坐于树下吃着东西,一堆火,两根断木,三人拿着手里的干粮,并不说话。

不远处,扬起一阵灰尘,王二柱紧张地把手里的干粮一股脑全塞进嘴里。拿起朴刀,谨慎地看着扬尘的方向,盼儿小姑娘则躲在王二柱身后,看到王二柱和小虎子如此紧张,身体竟有些瑟瑟发抖。

马儿转过山角,现出骑在马上的人,王二柱借着月光看过去,正瞧得袁梦竹的身影,连忙挥手让小虎子把刀收起来。不一会儿,袁梦竹便骑着马儿来到王二柱面前。

袁梦竹一拉马儿,马的前蹄踏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火苗也因为马儿所带来的风,而吹得呼呼直响。

“怎么了,你们怎么在这里?”袁梦竹一下马便出口问道。

王二柱把袁梦竹的马牵到树边绑好,转过身子,问道:“怎么钱顺也出来了?”

“哦,他呀,说是也想上京城看看。我想着,多一次也多一个伴,便带着他一起来了。”袁梦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答道。

钱顺看到王二柱去把马绑好,自己也牵着自己的马儿绑了起来。刚转身,便听到大小姐如此说自己,笑道:“你听大小姐说。其实,我是担心大小姐一个人进京有什么危险。再说,这京城,我还没去过呢,怎么也得去看看它的富庶吧。”

“你呀,我看就是去开封府看看姑娘吧?小心一点,这么年轻的身子,可不能被掏空了。”王二柱拔了一下火,笑道。这些天,大家伙一起做事,许多事情他也是知dào

的,像这个钱顺,在对女孩子这方面确实有非同寻常的实力。

钱顺不置可否,笑了笑,从旁边找了一根断木,当作凳子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回事,难道没跟对路?怎么在这里坐着?”

“这个你放心,我们肯定是跟对了的。只是,他们现在城里住着,这里,是他们必经之路。所以,只要我们就守在这里,他们就逃不了。”小虎子现在已经不再紧张,听到钱顺问话,便如此答道。

“他们住的地方,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那个镇?”袁梦竹问道。

“嗯,是的。”

“那个镇四冲之地,客栈也多,应该不会没有房间呀,为什么你们不住在那里?”

王二柱笑了笑,“袁大小姐真是说笑了,如果我们有钱,我们也愿意住在这客栈里,只是走的急,这钱忘记带了。其实,我们倒无所谓,只是盼儿姑娘,年纪小,在这荒郊野外的,说不定真的会害pà

。”

“走,我们回镇里住着,若是休息不好,明天如何赶路?”袁梦竹站了起来,说道。

“你带着钱了?”小虎子问道。

钱顺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小虎子的问话,回过头答道:“你放心,我们钱带得够,不差钱。如果吓得着二丫头,你来哄呀?”

“我不是二丫头,你不能再叫我二丫头。”盼儿小姑娘听到钱顺还叫她二丫头,满脸地不高兴。说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也不怪她,如此环境,一个小姑娘说不会害pà

,那也很不正常的。

“好好好,盼儿,盼儿姑娘。”钱顺说完,笑了笑,这小姑娘对秦牧还真不是一般的崇拜呀。

京城王相爷府。王相爷高坐于大师椅前,正在看着一份奏报,眼前一位下人极为谦卑地等候着。

“好好好,不愧是本相看中的人物,果然有两下子,这西北地区,倒让他给解决了。不过,做事情不考lǜ

后果,还真是个愣头青。”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此事已经引起官家的注意,若要救下,只怕有些难度。”这位仆人可以提建议,看来在这相爷府不是一般的角色。

王曾一摸胡须,稍一沉吟便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去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做成的。做事情嘛,不能怕麻烦,因为事情本身就很麻烦嘛。当初,本相看中他的便是那股子冲劲,还有不考lǜ

后果的愣头劲。”

“相爷高明,找这么个人,以后若有什么难事,便可以让他出手,倒省了我们不少气力。只是,小人担心,到时候,这愣头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把相爷你拉下水。”

“这个你放心,本相是那么容易下水的人?这个问题不是我们关注的焦点。我们现在重yào

的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秦牧的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好了,你别站着了,坐下说话。”王相爷把拿在手上的奏报,放在桌子上,指了指椅子,示意这位仆人坐下。

这位仆人倒也没有推辞,直接坐了下去,俯在王相爷的耳朵说了一阵,王相爷听后,频频点头。末了,眉头紧锁,“你这个计策看着倒可行,只是牵涉面太广,很容易涉人以把柄,本相以后做事,多有掣肘。不如……”

听到王曾如此说话,这名下人连忙把身子俯了过去,静静地听着王曾的吩咐。不大一会儿,当王曾面带着笑容抬起头时,这名下人,笑了笑,这中年微福的肚子也跟着颤了颤。

“相爷,小人这就去办,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去吧,做事小心一点,别再毛毛糙糙,此事你搞砸了,信不信本想打断你的腿。”王曾佯装真要动手一般。

“放心吧,相爷,小人一定用心!”这位下人笑嘻嘻地下去了。

林子外,一条官道上,两旁的行人见一队人马押着囚车经过,早已经闪到一边去了。两列禁军,面无表情,脸色凝重地往前行进。这时,突然路旁边,跑来一位小姑娘莽莽撞撞地冲进队伍之中,这小姑娘手里边还提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似乎还装着一些水果。

“什么人,竟敢冲撞禁军队伍!”小姑娘还没有靠近,这禁军立kè

拔出刀来,怒喝道。虽然,这小姑娘只是一个人,不太可能有什么危险,可是这些禁军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我……我就是想回家,你们这么凶,我怕怕……”原来这小姑娘就是盼儿小姑娘,这是袁梦竹临时想到一个主意,让盼儿提着篮子冲入队伍,打探一下情况。对于小姑娘,不论是古人还是今人都有一颗最大的怜爱之心。

看到小姑娘如此楚楚可怜,这赶她的禁军也于心不忍,把刀收了起来,道:“好了,你要回,那就去回吧。小姑娘,以后记住了,若是看到人多的队伍,特别是穿一样衣服的,记住不要去闯,否则有危险知dào

吗?”这禁军倒劝道起人来了。

盼儿只记得自己的任务,虽然明白这禁军是为了怎么好,可是依然有些不依不饶道:“可是,我现在就要过去。你们队伍这么长,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呀。呜呜……”小姑娘的眼泪,说下也就下了。

“干什么,哪有的女子哭声?”公公坐在轿子里,正在小憩,没想到竟然被人打扰,起来后,这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去。掀开轿帘子,便打算开骂。

“公公,这是一位小姑娘,因急着赶回家去,一时着急,这才哭的。”把盼儿拦下来的禁军,连忙跑过去禀告。

这名太监还没开口,盼儿便也跟着一路小跑过去,跑得时候,那小小的辫子子一晃一晃的,非常可爱。盼儿来到公公面前,微笑道:“这位爷爷是谁,怎么看着这么让人这么舒服,我想爷爷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不是呀,大哥哥?”

这盼儿倒会自来熟,连个人名都不知dào

,直接“哥哥、爷爷”地叫上了,禁军突然被这么一个小姑娘叫住了,虽心里有起伏,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可这一声称呼在这位公公听来,那可是不一样呀。十来岁便进宫当了内侍,现在都已经四十好几的人,没了命根,这辈子也不可能为人父,更讲不上为人爷爷了。在宫里头,虽说已经不差儿子,孙子,可那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也不是不知dào

,还不是因为自己是太监总管?

这位小姑娘,那可就不一样,你看着多水灵,多聪明,更重yào

的是,第一次见面,连自己是谁都不知dào

,又哪会有那样子的心思。再加上,刚刚说的一些称赞之词,彻底点燃了这公公的怜爱之心。

公公立kè

脸上堆着笑道:“小姑娘,你这些水果要送回家吗?”公公一边说,一边用手吩咐抬轿人压桥。

轿子压低了,公公走了下来,盼儿小姑娘连忙凑了过去,点了点头道:“嗯,爷爷,我得把这些东西给我娘亲吃,娘亲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肚子好饿。盼儿有一次一天都没有吃东西,饿得这里难受死了。”

盼儿还真是单纯,说完,直接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还表现出一股难受的意思。

公公哪见过如此可爱的小姑娘,看着她那单纯的脸,还有这幼稚的表情,公公脸上也露出笑容,问道:“哦?你娘亲很久没吃东西了?那她为什么不吃东西呢?”

“娘亲生病了,不能下床,盼儿又不会做饭。爹爹天天去赌馆里,根本就不理我们。我去了很多次,他都是把我打出来的,你看,我这里还痛呢?”盼儿说着,把篮子放在地上,拉起裤角,露出小腿肚子给公公看。

公公低头一看果然有几道青痕。其实,这个青痕是上一次从采药摔下去山崖造成的。

第96章 姑娘,上轿

“没事吧?”公公竟然低下头去,轻轻地抚摸着盼儿的小脚。盼儿受惊,连忙把脚拿开,伸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不知名的水果,递了过去道:“爷爷,给你吃。”

公公见自己有些唐突了,脸正有些臊红,见盼儿递过来水果,连忙摆了摆手道:“啊,不用,不用。爷爷牙不好,吃不下。”站直身子看到盼儿小姑娘满脸笑意,似乎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也就释然了。

其实,作为一名太监,作为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心里同正常人不一样,那是绝对情有可原的事情,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再怎么样的不健全,他本能的一些反应总还是有的,比如需yào

家人的关怀,在这一点上也许比正常人来得更强烈些。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盼儿的那一声喊,这位公公会产生那么强烈的反应。因为这是一种童真,一种天性的叫唤,是发自内心的呼唤,完全不带任何功利色彩称呼,也因是盼儿小姑娘散发出来的女子气息。

古来太监便不正常,在对于女人这个态度上,也很不正常。一方面,这女人按常理,男人都是喜欢的,他们作为男人,喜欢女人自然是正常之事。他们也可以通过喜欢女人,来表达自己是个正常的人。

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正常的男人,在宫里头找些对食,或是在外面找些夫人,他们也只不过是做过外人看的。让他们不要小瞧自己,自己除了比正常男人少了那么一点东西外,一切正常。

不过,这里头的苦也只有他们知dào

。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正常所找的那些女子,可都是正常人呀。生理需求,不单单只是男人有,女人也是有的。他们无势,只需yào

摆着女人,给个名号,便可以满足心灵上的满足。

可是,这些女人呢?她们怎么办?她们有生理需求,又如何解决呢?是以,不管你的家教有多么严,这些女人终究会给换顶帽子戴。

这样子的事情,搁在正常男人那里,也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心里不健全的男人身上?

如此一来,这事,似乎就成了一个结。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正常,为了给自己一个心里的安慰,他们去找一个女人,放在家里。可是,这些女人却会找其他男人,来证明这些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那到底要不要娶媳妇了呢?需不需yào

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呢?

这个答案不用考lǜ

,他们一定会去做,也一定会想方法,来解决这个两难的问题。而且,他们也确实找到这个答案。那就是找一个小媳妇,当然不是说找个女人当小。

而是,他们确确实实地找一个小姑娘,是那种看着长成了,可是心智却如同幼童一般的女孩,比如说像盼儿小姑娘这样子的女子。从外表看起来,盼儿恍如二八佳人,可是谁都知dào

这样女孩,无论是从心里还是到生理,都是不够格的。

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回家,不但可以做他的夫君,更可以做他的父亲、兄长。渴了,你给她水喝,饿了,你可以给她饭吃,你可以在他面前展现一个男子应有的担当。因为,你除了没有玩意儿,你跟其他男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而对于这么小的姑娘来讲,你有没有那玩意,对于她们来说,完全就不是个事。她们要的,就是一个男人的关怀,从里到外的关怀,因为这正是这些女孩子的需yào



一个有所给,一个有所求,无关乎身体,有的只是单纯的感情唯系,令人艳羡,也令人唏嘘!

不过,只要是正常女孩子,她总是会有一天长大的,长大的女孩子便不会只是单纯需yào

一个男子的关怀和照顾,她要的东西也就更多了。而太监只能是太监,有些东西,你就是急死了,你也是给不了的,也就只能认命,只能叹息。

对于女子而言,离开一个曾经很喜欢的一个太监,不是一件痛苦,或者说很难的事情。而对于一个太监来说,那就太难、太痛苦了,他们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说有一天要离开自己了。所以,一般一个女孩子长大后,这个太监就会像失恋的男子一样,萎靡不振。

而这个叫做春阳的太监,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三个月前,他发xiàn

了他养在私宅里的小姑娘,竟然跟自己的马车夫好上了,而且刚好被他撞见了。这个马车夫,不但人长得矮,而且又黑又胖,没有一点春阳的英姿。

当春阳责备这个女子时,问这个女子,自己是哪里不如他时,这个女子指着春阳的鼻子说道,“男人都有的东西,你有吗?你个死太监!”,他气不过,只好把这两人永远埋在花园里,让他们给花施肥。

春阳即便如此做了,可是心里头依然不是滋味,整天都是提不上精神。在官家面前,虽没有出现一点差错,可官家也是知dào

他不开心的。这也才有了这么一件事情交到他手里,目的就是让他出一次远门,看看能否散散心。

现在春阳看到了盼儿小姑娘,她的那份童真,那份可爱,那份没有被世俗污染的纯真劲,令他无比的着迷。他的身心,也立kè

从那片阴霾中走了出来,步入这阳光之中。

刚刚看到盼儿小姑娘的玉足,春阳太监还真有些把持不住,这手呢,也捏了过去。当然,他不是那种用强之人,在他的内心深处,很是不喜欢那些用强的男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一个女子之心。

看到盼儿把足伸了回来,他都以为小姑娘很生气了。可是没有想到,小姑娘只是脸红,并没有生他的气,春阳觉得这似乎是一个机会。他现在觉得,一切都开始有阳光了,仿佛现在他又要展开一个艳丽的明天,虽然不知dào

这个明天还会坚持多久,不过,他一样很是期待。

现在见盼儿小姑娘想要拿东西给他吃,他下意识地拒绝了,可是话出口后,他又非常后悔,是以加上一百分笑容道:“这位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呢?”

盼儿眨着那扑闪仆闪的眼睛,指了指前方道:“喏,就是那里,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看到没有?”

“哦,这么巧呀,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就要经过那里,要不要坐我的轿子去?”春阳指了指自己轿子,微笑道。春阳那笑意,那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满分笑容。

盼儿警惕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害pà

道:“不,娘亲告sù

我,不可以接近陌生人,我还是走路好了。”盼儿说完,果真提着一个篮子往路上走去。

春阳好不容易看到自己钟意的小姑娘,哪那么容易让她走了呀,连忙拉住盼儿的手道:“没事的,这样,你坐轿子,我在外面走怎么样?这下,你不会再担心什么了吧?”

盼儿停了下来,似是考lǜ

了一下,答道:“你答yīng

我,不上轿子的。”

春阳看着盼儿那可爱的模样,连连点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上轿子的。”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禁军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不会帮着提东西呀?还有你们,不会压轿呀?”

盼儿看到春阳如此生气的模样,有些害pà

道:“爷爷,你这个样子,好吓人呀。”

听到盼儿害pà

,春阳立kè

又是满脸堆笑道:“哟,小姑娘,别怕,这些叔叔呀,不吓他们,他们不知dào

做事的。”这时,被骂的禁军,把手伸了过去,打算提起盼儿小姑娘的篮子,可是没想到,盼儿似乎不愿意。

“怎么了?”春阳问道。

“没什么,这是给娘亲吃的,我不允许别人碰。”盼儿看来做戏做的还满全套的。盼儿说完,慢慢走向轿子,站在前面的两位抬轿师傅一看盼儿过来了,连忙把轿身压低,盼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探出一个脑袋,道:“爷爷,你不能进来哈。”

“放心,爷爷不进去,爷爷绝对不进去。”春阳还是人老心不老呀。说完,春阳立kè

吩咐车队前进。

秦牧关在囚车里,那只是一些木头堆砌而成的,不但四面采光,而且四面通透,全木制成,非常有写实风格。队伍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秦牧的眼睛也没有问题,自然一切都收在眼底。他也知dào

这盼儿只是打前站的,背后肯定还有王二柱他们在,这里头定然也有什么勾当,他得静观其变,若是现在暴露了盼儿的身份,只怕盼儿就是个死。

队伍开始前进,秦牧站在上面,看着盼儿走入轿子里,而这个春阳太监只能站在轿子边,倒像是老爷身边的下人一般,便觉得,极为好笑。

没走多远,盼儿便看到前方有一个茶棚,里头有一名女茶客,女茶客的面前摆着一个茶碗,碗里的茶水已经喝掉一半,一柄宝剑插在剑鞘里,正端放在桌子上。

一名茶博士站在柜台前看着这队禁军来的方向,面露喜色。一名掌柜的,似乎正在盘着账,算盘“噼里啪啦”打得正响。还有一个男子,正蹲在灶台前,生着火,那满脸的不高兴,也许是因为就他一个要生火的原因吧。

盼儿一掀开帘子,道:“爷爷,我渴,能不能到那里喝点儿茶水?好不好吗?”

第97章 我让你睡下

“小姑娘,你渴了?”春阳凑过去问道。

“嗯,刚刚采水果的时候,都觉得好渴,可是又担心娘亲饿着。现在有了爷爷的轿子,这就快多了。我想,喝一下茶也不会耽误太久,而且这里的茶水很好喝。我看爷爷是个好人,一定会请我喝的是不是?”盼儿真是天真的可爱呀,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这春阳哪里受得了。

春阳连忙道:“停轿,喝水。爷爷自然会请你喝水了,怎么会不请呢。”

看到队伍停了下来,这时一名禁军,或许是这队人马的队长,来到春阳耳边轻声道:“公公,我看这些人好像不太正常,要不然,我们进城再喝茶怎么样?你看,这里离城里也不算远了是不是?”

“怎么,你没听见小姑娘说这里的茶水好喝吗?咱家也有些渴了,就在此处歇了。”春阳完全不理会禁军的提醒。

禁军队长看这春阳完全不为所动,连忙把春阳拉到一边,把其中利害讲了出来,“公公,你想想,这里离城这么近,他们在这里设茶铺,何来生意?你再看,这些的人,有哪个是专心做事的?还有,有哪个像是干活的?再说,这小姑娘,说是娘亲病重,之前那么急着赶路,怎么快到城里了,突然之间又说来这里喝茶?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春阳转过身子,正色道:“首先,你有这个怀疑精神呢,咱家很喜欢。可是,为什么咱家看他们很正常呢?还有,你说这小姑娘可疑,这有什么可疑的,她不是也说了,之前是因为怕耽误时间吗?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我们的轿子,她也就不耽误时间了。再说,她现在不急着回去,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看她那清澈的眼睛,像一个会说谎的人吗?”

其实呢,如果一个人对一个有情,那么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会忽略。即便,这个人拿着一把刀来刺杀你了,你也会以为他是在考验你对他的爱有多深。这是人的本能,或许也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情结吧。

盼儿姑娘看到春阳转过身子同禁军说话,立kè

跑着过来,笑道:“爷爷,是不是不方便呀?或者是没有带那么多钱呀?没关系,咱们回去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也好,走吧。”

见盼儿竟然替自己着想,春阳还真有些感动,不要说盼儿说了这个话,即便盼儿没说,他也是会让盼儿喝上她自己喜欢的茶水。便走过去,拉起盼儿的手道:“没事,刚才我跟叔叔说了几句话,走,我们喝茶去。”

盼儿见春阳拉着自己的手,也没有多想,随着春阳进入茶棚,挑了一个靠里的桌子坐了下来。茶博士立kè

端着茶走了过去,给盼儿和春阳递上一碗茶,道:“两位,茶水两文钱。”盼儿抬起头,笑了笑。

因为,这茶博士竟然是钱顺。

原来,王二柱在客栈里住了一晚,看到这秦牧关押的这么严密,再结合沿途看到的情况分析一下,王二柱便觉得此事很难搞定。想想也是,这可是矫诏圣意,这罪最少也是杀头,若是官家一个不高兴,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王二柱在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半夜爬起来,找到袁梦竹商量如何把秦牧在半路上解救出来。这袁梦竹呢,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她相信秦牧既然可以笑的那么开心,自然是有方法解决自己的。

可是想不到,王二柱告sù

她,这一切都是表弟装出来的。说秦牧本身就这么个人,什么事情都为别人着想,从来不考lǜ

自己的死活。虽说,这京城里是有几个认识的人,且不说不是很熟悉,即便关系很铁,碰上这种矫诏上意的事情,又有谁可以救?

经王二柱这么一讲,袁梦竹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么大的罪,秦牧一个人又怎么解决的了,再说自己也是想跟牧哥哥远走他乡,过自由的二人世界。现在有他表哥一齐帮忙,这个事情不也就成功了大半。

要劫禁军队伍,硬拼是不行的,不要说人数不够,即便人数够,他们也搞不定这些禁军的。所以,他们采取智取的方式。而这个智取的方法,就很简单了,找了一间茶铺,然后出足够的钱包下来,让这些原来的伙计离开。现在袁梦竹带了不少的钱,这点包茶铺的钱完全不是问题。

他们下不去心,也为了往后可以逃得安全一些,他们便想到了在这茶水里直接下蒙汗药。只要他们都喝了这个茶水,只要他们一晕倒,那救秦牧就意如反掌的事情了。

可是,如何让一个这些禁军和公公来这里喝茶水呢?这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想来想去,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便有了盼儿提着篮子去摘水果,路过禁军队伍,然后把春阳带到了这茶铺里来。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春阳竟然如此喜欢盼儿姑娘,当初只是设想,一个小姑娘,他们不会防范,也更容易行事的,却没有想到,竟然产生这样子的副作用。

现在看到进茶铺时喝水的就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是自己人,这掌柜的王二柱,立kè

让钱顺端了两杯正常的茶水上去,以免打草惊蛇。

春阳听到钱顺问茶钱,立kè

一招手道:“你过来,付钱。”

这位禁军队长立kè

跑过来,递过去两枚钢板。钱顺接过后,道了两声谢,问道:“这位太尉,你不带着你的兄弟们喝喝茶,解解渴?”

在大宋朝,百姓或者官吏对禁军都以“太尉”称呼,并不是一个职位的称呼,当然“军爷”这个称呼也是存zài

的,而且也一样用得广范。

听到钱顺如此问,这位太尉立kè

瞪了钱顺一眼道:“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dào

你不是一个好人。想怎么样,想陷害我们?”

这禁军队长说完,直接把钱顺提了起来在。这钱顺个子算高,可是偏瘦,这禁军队长则是五大三粗的,自然很轻易便把钱顺提了起来。钱顺连忙挣扎道:“太尉,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好意请你们喝茶,凶什么凶。你不喝茶就不喝茶,何必呢,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把人放下,不就是喝个茶吗?你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子。”春阳有些不太高兴,这茶水他也是喝了的,也没有发xiàn

出了什么问题。看来,这禁军队长,真是有点儿太过于紧张了。

“爷爷,这位叔叔怎么这样子呀,这茶水这么好喝,他怎么不让他的兄弟们喝一些呢,真是太坏了。”盼儿有些不高兴道。

春阳一看盼儿不高兴,便立kè

拉下脸,道:“怎么回事儿?咱家吃得,你们就吃不得?难不成,你们还担心这茶水有毒不成?你看咱们都快喝了一碗,也没见怎么样,你们的命就金贵是不是?”

一个男人,如何能够接受在女子面前丢面子?更何况,是一位太监呢?

看到春阳生气,这位禁军队长,还想再争取最后一丝可能性,便轻声道:“公公,要不,就你吃吧。我怕……毕竟我们这次的任务不轻呀。”

“怎么,咱家说话没有效果了是不是?你如果担心安全,不如等咱家喝完行不行?咱家这次就豁出去了,我就不信,在咱大宋的境内,竟然有人敢行如此不法之事。”人呀,如果认准一个事情,要拉回来,还真是难呀。

即便春阳如此说了,可是这位禁军队长果然不是一般的倔强,仍然站在那里不动。“干什么,还快点坐下,怎么,要把咱家的位置让给你是不是?”春阳真是激动了,这禁军队长,摆明了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嘛。

见春阳如此害pà

,这禁军队长也没有办法,立kè

喊道:“还不快点给我坐下,都愣在那里干什么?”禁军人数不算多,但也有几十人之多,这五六张桌子,实在坐不下,只能有些禁军站在旁边候着。

钱顺一看所有人都坐下了,连忙跑到后面去端茶了。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在后面生火的小虎子,还有那个装模作样盘账的王二柱,三人都来上茶,幸好这里的碗还是很多的,全派下来,大概能派出个百分之八十。

禁军队长为人比较谨慎,本来打算让自己的兄弟分批次喝茶水。现在茶碗刚好不够,他也就不吩咐了,为了队伍有个指挥,他把自己排到了后面。当前面的人喝完茶水后,钱顺三人送过来的茶水,他才喝了下去。

果然喝下去后也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他还故yì

坐了一会儿,也没有发xiàn

任何不适,这才紧接喝第二碗。春阳看到禁军队长,喝下第二碗茶水的时候,便带着一股嘲讽道:“怎么样呀,队长,知dào

咱家眼光不错了吧?你要相信,这盼儿姑娘,怎么可能会骗我们呢?是不是呀,盼儿小姑娘?”

刚才聊天当中,这春阳知dào

了这盼儿姑娘的名字,听后就无比的赞叹,真是人如其名,让人充满着期待和盼望。

第98章 我才不走!

禁军队长被春阳如此一说,这脸上还真挂不住,这气色也就不太正常了,脸上顿时红扑扑的。盼儿小姑娘看到禁军队长如此,嘻嘻地笑了一阵。春阳有些奇怪,便问道:“盼儿,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爷爷,你看,那人好好笑呀,脸红成那个样子,真是好好笑呀。”盼儿指着禁军队长笑道。

春阳听后,很是有点儿鄙夷道:“他呀,肯定是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脸就红成那样子了。如果此事换作是我做的呀,我可不只是脸红这么简单。”

“爷爷,你会怎么做?”盼儿很是好奇的趴在桌子,身子都已经无限靠近春阳了,那迎面仆来的气息,倒让春阳有些支撑不住呀。

是以,春阳转过身子,对着禁军队长大声道:“如果是我呀,早就去死了!”很明显,这句话,春阳是说给禁军队长听的。

“爷爷说话好可怕呀,动不动就死呀死的,好不吉利。如果我这么说话,娘亲一定会骂死我的。”盼儿坐回自己的位置,说这话时,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春阳看到盼儿不高兴,这心情立马就下来了,心里想着,这小姑娘也许是肚子饿了吧?不如叫点东西给她吃,或许她会开心起来。哦,对了,进了城,一定要帮她娘找大夫治病,还有把那个死鬼老爹给处理了。

如果有可能把这个小姑娘买回去的话,自己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即便她家里人不肯买,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一次,这小姑娘,春阳是要定了。

盼儿不知dào

春阳在想什么,便有些好奇的看着春阳,轻声道:“爷爷,你在想什么?”

被盼儿这么一问,春阳立kè

回过神来,道:“啊,没什么。小二哥,有没有什么吃的,给我们解解馋。”

“好喂,有吃的了。”盼儿很是兴奋,这兴奋的程度,完全不像是装出来,倒像是真情流露。

春阳看到盼儿如此兴奋,心里那个开心呀,简直比当初当上太监总管来,也更开心的多了。刚想催促钱顺快些拿东西来时,这盼儿却面容痛苦之色,左手死死摸着额头,然后吐出三个字“头好晕”,声音一落,便直接栽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盼儿这么一倒,禁军队长立kè

觉察出不对劲,立kè

大喊道:“拔刀,护卫!”这禁军队长声音一落,所有的禁军立kè

拔出刀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可是每一个禁军,都感觉眼前似乎有万颗星星闪烁,身体亦有些支撑不住。

支撑不住的结果那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后倒,看着这些禁军往后倒去,禁军队长即便是笨蛋也知dào

这里头的事情。拿出刀,直接冲最近的钱顺砍了过去,可是刀都还没有挥出去,这个身子竟然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春阳喝的茶是最少的,所以这药性也是最低的,所有的人都已经彻底倒下了,他竟然还挺住了,不过看他那摇摇欲坠的模样,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果然,当小虎子来到春阳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春阳的额头处轻轻那么一点,说了声“倒”,这春阳便应声倒下。

一直在旁边喝茶的袁梦竹,这时拿起剑站了起来,道:“我说你们几个,怎么把盼儿姑娘也迷晕了,若是有什么后遗症,我看你怎么跟牧哥哥交待。”这时看到所有人都已经迷翻了,王二柱几人便都来到秦牧的囚车旁。

两三下工夫便把木制的囚车给拆解的四分五裂,王二柱一把拉下秦牧。秦牧一下囚车,道:“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把盼儿也给迷晕了,我告sù

你们,如果她有什么事,拿你是问。”

看到秦牧如此气愤,王二柱连忙笑道:“表弟,别担心,我们也只是为了让保护盼儿姑娘,若是让他们知dào

这盼儿没有中毒,只怕往后有数不尽的麻烦。至于解药嘛,很简单,我现在就给她。”

王二柱说完,果然从怀里掏出生个瓶子,来到盼儿身边,拔掉红色的封口布条,把瓶口往盼儿的鼻腔里凑了过去。果然,没过一会儿,这盼儿姑娘便彻底醒了过来,效果很明显。

盼儿睁开眼睛便看到秦牧走过来,也不管其他东西,立kè

奔跑着过来,来到秦牧身边,立kè

一个熊抱,紧紧地把秦牧抱住。秦牧也展开一股笑意,轻轻地抚摸着盼儿的秀发,心里直想,有这个妹子,人生真是无憾呀。

只是这袁梦竹看到秦牧没事了,本想也抱一抱的,却没有想到,倒让盼儿抢了先了,看这样子,还不知dào

要坚持多久呢,真是不吃醋都不行。

过了好一阵,秦牧把盼儿推开,牵起盼儿姑娘的手来到桌子边坐下,便示意这些人全都坐了下来。王二柱一看秦牧竟然坐下来了,连忙催促道:“表弟,我们现在得赶紧走,不然让人看到,那就不妙了。”

“先不急。”秦牧并不理会王二柱的催促,反而坐得更稳了,问道:“这个药不会毒死人吧?”

“秦大哥你放心,我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那个程度,劫你已经是犯了重罪。若是把这些禁军还有这太监都毒死了,我们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官家也不会放过我们。”小虎子笑着答道。

“算你们还有点儿常识,那这个应该是迷药了吧?他能维持多长时间?”

“哦,这个药大概能维持两个时辰,绝对够我们逃了。再说,我们还有马的。逃的也就更远了,绝对可以平安无事。”钱顺这时走了过去,搬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答道。

秦牧笑了笑,“你们呀,我们能逃到哪去?动用内殿直的禁军来抓我,而且动用了圣旨,你们觉得官家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们?到时候,不管我们逃到哪里,能逃脱吗?再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海捕文书一下,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别说的那么夸张,我就不信了,那些捕快有那么厉害,这天下这么大,哪里没有我们的藏身之所。”一直在旁边吃着醋的袁梦竹听到秦牧把官家讲的这么厉害,忍不住便进来插了几句嘴。

秦牧干笑了几声,道:“你们真把事情想简单了,你要知dào

这些人醒了后,可能什么都不知dào

吗?只要群众口供一提,把我们相貌一贴,他们不能知dào

我们是谁?

表哥,我们两个还有盼儿姑娘是没有问题,去哪里都是去。可是,你想想这袁姑娘,她有父兄;这钱顺呢,也有家人。我们这样一逃,这可是诛族之罪,难不成,你们也想着让他们家人也跟着我们受罚?

再说了,我好不容易让袁清刚有个清白之身,而且我已经拜托了许明给个职务,我也相信许明的为人,一定会践行诺言。你们倒好,这么一闹,你们让许明怎么办?钱顺和梦儿家人前程性命又怎么办?

难道为了我一个人的死活,真的值得牺牲这么多人?再说,你们就一定认为,我到了京城不能无罪释fàng

?”

“不可能!”王二柱大声道,“表弟,若只是你杀了那些该杀的人,我相信你可以没事,可是官家怎么说的?那可是矫诏圣意,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

“人生在世,谁没有死?死又有什么可怕的?你看看我们,帮zhù

了岷州城那么多百姓找到了饭吃,而且我也相信他们以后,也绝对可以生活的很幸福,我们已经活在他们的心中。我想,即便就这么死去,我也心中无愧,死得安心。再说,现在死的就只是我一个人,那就更值得了。”秦牧依然不敢就范。

袁梦竹知dào

秦牧说的都是道理,可是在恋爱中的女人,完全是不讲道理的,哪里还会考lǜ

那么多了。是以道:“牧哥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没事,袁大小姐,如果秦大哥一定不走也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一点蒙汉药,把他药翻了,看他走不走。”钱顺在袁梦竹身边提醒道。

“如果你们真的用强,我告sù

你们,只要我醒来了,我一定自杀给你们看。我不允许你们做傻事,要知dào

,因为我们有多少百姓会遭罪?”秦牧可是很清楚的,这些官吏为了追查自己的下落,不知dào

会抓住多少人来进行严刑拷打,即便这些人确实一点信息不知dào



再有,就是袁梦竹的家人和钱顺的家人如果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他也接受不了。是以,无论他们怎么说,秦牧也是抱定信念,一定要进京接爱处罚,如果有可能面见圣上的话,他即便是死,也要说一些早已经准bèi

好的话,劝告官家。秦牧相信,这仁宗一定会听他的,因为仁宗是难得的仁君。

秦牧的历史成绩再差,他也是知dào

这号人物的,因为仁宗太著名了。

见秦牧如此坚决,袁梦竹只能无奈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做都已经这么做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听到这些人有后悔的意思,秦牧很高兴,继xù

道:“其实现在解决问题的方式非常简单,你们只要现在离开就没事了。我呢,则继xù

待在这里等着他们醒来。只要看到我还在这里,他们便不会去管那么多事,你们也就没什么事,明白吗?”

第99章 满城风雨

“可是……”袁梦竹还想再坚持一把,站在那里有些哀求式地向秦牧娇声道。

秦牧却并不理会,转过身子,走向囚车,道:“好了,别可是了。若你们真想救我,现在赶紧回京,找王相爷,也许还有得救。不过,我也告sù

你们,我跟他的关系不算很好,只是见过几面,别抱太大希望。”

“好,我们走。”袁梦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物,也可以讲是一个急性子,现在听到秦牧提出了这个办法,便想着立kè

去实行。

袁梦竹身子刚动,盼儿便跑到秦牧的身边,拉着秦牧的手道:“牧哥哥,人家不想离开你,人家想跟你一起进京。”

秦牧停下身子,摸了摸盼儿头道:“没事,出了这个事情,这个队伍的速度一定会很快的。或许,你们刚刚到京,我们也跟着到了。”

“可是……人家……”盼儿依然还是一幅乞求的眼神望着秦牧,秦牧则拍了拍盼儿肩膀道:“我的好盼儿,你看,这里不只公公见过你们,就是这些禁军也是见过你们的。虽然你们只是药晕了他们,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可是他们一样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看到你们受伤,牧哥哥心里也会不受的。你忍心让牧哥哥,心里难过吗?”

盼儿听后似乎觉得事情很严重,连忙摇了摇头,来到袁梦竹的身边,拉着袁梦竹的手道:“梦姐姐,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让他们看到我们。”

这时王二柱来到秦牧的身边,道:“表弟,虽然我不知dào

你的方法管用不管用,你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但是我们还是会照你说的做。不过,你记住一点,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的。”

看得出来,这王二柱跟秦牧之间的关系确实很不错,秦牧则用一种懂得的眼神回了过去,“你放心,我相信我的命运不会如此终结。”

秦牧现在心里头其实担心的成份很少,因为他相信自己一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一定可以在这个时代活得好好的。因为,从自己看了无法穿越剧经验来看,没有哪个穿越过来的人,如此简单的便死了!

“走!我们先回京城,早做些准bèi

!”王二柱翻身上马。其他人一看,也跟着骑马向着京城而去。这盼儿小姑娘,似乎很是舍不得秦牧,坐在袁梦竹的马上,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倒令人无比心疼呀。盼儿这么一哭,本来有些依依不舍的袁梦竹,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反而没有流出来。

“牧哥哥,你要快点来呀,盼儿……怕。”离得远了,这盼儿还是喊出那句话。

秦牧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挥着手,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失落感。看来,穿越真的不好玩,倘若在现代,哪有这么多事情,只怕现在正被父母亲疼爱着。想到这里,秦牧还真是想念父母呀。

秦牧坐在囚车上,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低头看看这些禁军,突然感叹这古时候人们制成的药倒真是厉害,这么久了,竟然还在那里熟睡。远远看过去,太阳都有些西垂,也不知dào

还要坚持多久。

这里是入城的要道,有许多百姓从这里经过。不过,每一个从这里过的,都是远远地便绕道,根本没有哪一个人敢于直接走过来瞧上一眼。秦牧看到有人看见了,之前还在思索着待会应该找一个什么理由来应对,待会来盘查的人员,还在想着是不是也来装睡的好。毕竟全队都睡下了,就他一个醒着,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可是,这秦牧左等右等,等得太阳都快下山了,不要说盘查人员,就是一位官吏身份的人都不曾见得,这实在有点儿太过于夸张了。

落日下,一抹余晖射尽天地万物,随着太阳的离去,远处的景物也越发显得模样起来。这时传来禁军的队长的怒吼声,“起来,快点起来,犯人都跑了,还不快去追!”

也不知dào

是这禁军队长身体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队长醒得最早。一起来,往囚车远望一眼,发xiàn

这囚车已经完全不成样子,心里便有些急了,莫非这人已经被劫走了?连忙一脚一个地把这些禁军全都叫醒。

这时先一批醒过来的禁军看到了秦牧,连忙用手一指,道:“队长,你看,这不就是我们要押送的人吗?他还没有走。”

听到禁军这么一喊,禁军队长连忙把身子转了过去,眯着眼打算看清楚一点,这时果然看到秦牧正端坐在破败的囚车之上,因为隔得远,无法看清楚秦牧的表情,不过仔细看去,还是可以判断是秦牧。

禁军队长无比地兴奋,只要秦牧还在,就说明他这条命也就保住了。连忙吩咐手底下的禁军赶紧过去看着,然后自己来到春阳身边,轻轻喊了几句,发xiàn

没有什么反应,只能大声喊了一句“公公”,这春阳才从沉睡中醒过来。

春阳一醒过来,转过身子问道:“盼儿,盼儿,我的盼儿姑娘呢?”

禁军队长看到春阳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不是自己押送的对象,而是一个小姑娘,还真有接受不了。连忙汇报道:“公公,我们押送的犯人,现在还在那里,并没有被人劫走。”

“哦,好。”春阳总算有些正常了,坐正身子,答了这么一句。可是,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盼儿姑娘有没有找到,她就坐在我面前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公公,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有这盼儿姑娘,也许她走了吧。”禁军队长才不去管什么盼儿姑娘,只要秦牧还在,那就一切完事大吉。

“什么先走了,盼儿姑娘喝得茶水比咱家都多,咱家都还在睡,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先醒?我晕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人的目的是劫囚车,想不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盼儿姑娘,真是失算呀。”春阳有些怒气道。

一个人醒转过来,看到眼前这个画面,有春阳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春阳还有一个特殊身份呢?只是他也不想一想,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劫的,再说,劫持的人有必要选择在禁军面前动手吗?如果真的是,那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可是,这一切,春阳是想不到的。想不到这一切的春阳,立kè

站了起来,“快点,我们入城,寻找盼儿父母。”这春阳猛得站起来,突然这么大吼一声,这身子竟然产生了轻微的晃动,看样子,这药性并没有完全过去。

“公公,那这个秦牧怎么办?”禁军队长一指秦牧问道。

“先绑了,拉回城里,换个囚车。你们速度给我快点,谁若是耽搁了时间,看咱家回去,不好好收拾你!”春阳还真是急迫呀。

看着这么一位大人,禁军队长也没有说什么,连忙吩咐手底下的按着春阳的吩咐去做。

这守城的士兵见一队禁军人马靠近,连忙让开道路来,根本不敢上去盘问,看这些人的着装,哪一个都比这些守城墙的职务高上许多,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拦他们下来。

进得城里,春阳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到衙门里,让他们好生把秦牧关押起来,并且把整支队伍拉去看管。

因为这是一座小县城,人口数量有限,根本就没有县令这一职,而是让县丞总揽全县事务。春阳也不管他们是县令还是县丞,立kè

让他出动全县的捕快,把这个叫盼儿的姑娘找出来。

真是可怜了这个县丞,一个县里头,县令没有就算了,毕竟没有了上级,做事更方便些。可是,机构少的竟然连县尉这一职也是没有的。见是宫里头的太监总管,这县丞只好自己个出动,把全县还活着的捕快、男丁全体出动,挨家挨户的搜,挨家挨户的问。

盼儿这个人是有的,不过,并不是这个小县城的,而是岷州人氏,在这里怎么找不到。

掌灯时分,县丞实在无法,只好,来到春阳面前,问道:“公公,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全都找了。可是,这县里县外,我们找了个遍,都没有发xiàn

。能不能麻烦公公您,说清楚一点儿呢?”

其实,公公虽然有品级,像这个太监总管,那是有三品的。不过,他们是内官,并没有任何行文规定,他们可以命令外官做事。但,事实跟行文自然是不一样的,有些时候,明明不能做的,他却可以做。明明可以做的,他却不能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听到县丞如此回答,春阳立kè

涌起一团火气,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母亲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父亲,长年好赌,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的光景,怎么,这么清楚的条件,你们也找不到?咱家看呀,你这个县丞也当到头了。”

县丞一听,立kè

吓了一跳,,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当这个没有县令的县丞多难呀。虽然这个县是小了点,可是在这个县里,无论是治案,收税,纳粮……哪一样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因为一个小姑娘就下了自己的位置,那就太不值当了。

连忙不停地点头,口头称是,往门外走去。一到门口,看到正在等候的捕快,大喊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地给本官找去呀,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官找出这个人来!本官告sù

你们,本官有个好歹,你们也别想好过!”

第100章 如此为父

“是是是……”等候在那里的捕快,听到捕头这么一声吼,魂都快吓没了,连忙身子往后转,拔腿就跑。找不找的到,是能力问题,去不去,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上司发话了,捕快们也不敢手下留情。整座城里,只要有一方满足条件,全都捉起来,至于接下来如何处理,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很快,他们便有了收获,而且是很大的收获,这个队伍竟然十分庞大。因为他们的条件实在是太宽泛了。不过,他们也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竟然让他们找到一对这样子的父母,女的生病,男的好赌,从来没有把家当家过,而且也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完全符合春阳的条件。

当捕快们,把这些人都押到衙门里时,小小的县衙已经有些撑不下了。捕头看到了效果,心里头那块石头也总算落地了,来到县丞面前告sù

他这个好消息。县丞一听,心里头也高兴,也不加以考lǜ

,立kè

跑到春阳面前,立kè

说了这件事。

县丞跟春阳说这个事情时,春阳正在吃晚饭,听到这个事情,春阳饭也不吃了,急忙从后衙来到正堂,那份急切的心情立展无遗。可是,当春阳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有些不悦道:“怎么回事儿?有这么多人符合?”

“公公,我们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对的人,所以,只要有一个条件符合的人都找来了。”

“嗯,还不错,做事认真。只是,县丞大人,你心也够狠的,怎么让人直接躺在地上,好歹给个睡的地方不是?”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可是出自春阳的口中,却满含玩笑的意味。

“情况询问了没有?”春阳坐在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问道。

县丞连忙让这些男人全都排成一列,挨个问话。一开始这春阳呢,还挺有兴趣问一些问题,诸如你有没有女儿呀,今年几岁了,女儿现在在哪里呀?可是问了七八个后,发xiàn

一点收获都没有,这春阳也就没了兴趣,转而让县丞问了。

这县丞的方法就比春阳好的多了,直接一句大喊:“家里有女儿,且女儿在十岁至十六岁的留下,其他人离开。”县丞说完,看到人群慢慢往外面走,生怕这些人骗他,故yì

再加了一句,“本官告sù

你们,若是被本官查出来,谁骗了本县丞,有你们好kàn

的。”

这些百姓一听县丞大人生气,立kè

跪下道:“我们确实没有这样子的女儿呀,还请县丞大人明鉴呀。”

这些男人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怜了那些已经重病的妇女,本身就有病在身,再加上这么一吓,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呼吸也越发气若游丝。但即便如此,她们依然坚持挣扎着跪下,只因为她们知dào

如果不这么做,家人的生命都可能受到威胁。这就是老百姓的骨子里的本能。

县丞其实并不是一个坏人,可是在比自己官级更高的公公面前,他不得不这么做,跟自己的前途相比,他只能牺牲这些百姓了。不过,面上的工作做好的后,他的本性也就展露出来,一摆手道:“好了,既然没有符合要求,那你们就回去了。记住,若是有知dào

有这样子的人,不来禀报的,后果如何,你们自己知dào

。”

“谢大人。”这些百姓表示感谢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扶起自家婆媳往外走。看着她们那一幅幅病体,县丞大人,心里头其实也不是滋味,但若要他做出什么,他又没有这个胆量。其实,大多数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结。

待不符合要求的人退下后,只剩下三对夫妻,县丞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家都有女儿?”

“是”。

“今年几岁了?”

这些百姓的答案各不相同,不过都是符合县丞大人所说的要求,在十岁至十六岁之间。春阳听后,似乎有点儿兴奋,有些激切地问道:“你们的女儿呢?是不是不见了?”

看到县丞大人都会怕这个人,虽然这人的嗓子听起来,有些不太正常,可他们也不敢小瞧了这位大人,答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在家里待着。现在,怕是已经睡下了。不知大人,问小女做什么,是不是小女犯了什么事?”

普通百姓都不想跟官打交道,因为跟官打交道,通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打从他们祖祖祖辈开始,便不同官打交道,官在他们眼中,也越发高深莫测起来。如此,便产生了恶性循环,一开始不想去打交道,到了后面则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因为百姓同官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因为官不但可以管理他们,而且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现在县丞问话,这几对夫妇愣了好一阵,才有那么一个,读过几本破书的穷书生,站出来回答了这么一句。县丞一听,便又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呢?”

“回大人的话,我们也是。”说完这么一句,剩下的百姓的脸上,那脸红得已经不叫红了,看着都令人害pà

。他们的手脚,似乎也不知dào

应该放在哪里,东摸一阵,西摸一阵。

县丞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便转过身子,问道:“公公,他们……”还没等县丞说完,春阳便一摆手道:“好了,我在这里,都听到了。瞧你干的什么事,人家女儿都在家里,怎么可能是盼儿呢。”

春阳训完人,忽然想起,是不是有一种可能性,这盼儿确实比他们先醒呢,然后他就先回来了呢?对,很有这个可能性。春阳就好像陷在深潭里的人看到一根稻草一般,兴奋无比,也不管这根稻草能不能救到自己。

想到这里,春阳立kè

兴奋道:“好了,你们男的都是正常的,你们先回去把女儿带来,放心,没什么事。咱家不会对你们女儿怎么样的,尽管带过来。”

这三位父亲不敢怠慢,立kè

直起身子,告了一声退,向门外走去。春阳忽然又把他们叫住,道:“等一下,县丞大人,派几位公人跟着他们,记住不可用强,不可欺凌,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县丞答了一声,转过身子,对站在边上的几名捕快,道:“你们几个,现在赶紧的,走一趟,记住态度一定要客气一点。别让我收拾你们,明白吗?”

六名捕快带着这三位父亲往门外,快步而出。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县丞在春阳面前,轻声说道:“公公,其实,下官今天晚上还真找到一对符合你要求的人,不过,只是那婆娘的病实在太重,下官现在只叫来了男人,不知公公是不是要看一下?”

“看,当然看,怎么可以不看呢,快点,请进来,咱家来问他。”春阳此时哪里还会不同意了,立kè

做出一幅期待的模样等待着这人的到来。

县丞一招手,果然从后衙走来一个精瘦的男子,粗布的衣服打着许多补丁,两眼空洞,却闪烁着一股子小偷油腻的眼光,见到两位大人,也并没有惊慌,反而透露出一股子欣喜劲。

“听说,你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三岁了?”

“是是是,大人,咱这女儿,其他不敢说。就说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缝补女工,那可真是行家里手,就是咱家婆媳没病之前也没这个本事。”这小子,说的这些话,倒不像是回大人的问话,倒有些媒婆做媒时说的话了。

“哦,真有这么好?”春阳对这些信息一点也不感兴趣,这说话的态度也就不冷不热。

这男子一听,顿时醒悟,这可是大人呀。这女人干家务活的事情,他自然不关心。想到此处,男子面露一股坏笑道:“大人,咱女儿这漂亮呀,虽不敢说咱大宋朝第一,但是第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少他妈给本官废话,赶紧地把人给本官带过来问话。”县丞不是白痴,这样还听不出这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肯定是这男人在赌馆里输惨了,现在看到春阳找这么小的女子,心里想着,或许可以把自家的女儿给卖个好价钱,这才极力推荐。

听到大人要见活人,这男人立kè

满脸堆笑道:“呵呵……是是是,大人。不用小人回去,我已经把我女儿带来了,是不是,现在请出来让大人看看?”

“还不快去?”对于这种连自家女儿都要买的畜生,县丞大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可是,这大宋律法也没有哪条说明不可能卖女儿,他也是只能心里恨,不能怎么样。

“是是是……”这男人虽然被骂了,可是这脸上依然堆着笑容退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便见得这男人拉着一个穿着红布衣的女孩。这女孩,身上的那件红布衣服,极其破烂,或许是因为穷的原因,连个补的痕迹都没有,烂的地方就让她烂下去。不过,这衣服虽破的不叫衣服了,可是非常地干净,看来这女娃子在家里确实很会做家务活。

衣服破成这个样子,被这个男子拉出来时,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全都让公公还有县丞大人瞧了一个遍。

“大人,怎么样?咱家穷了一点,不过,只要稍微打扮一下,我相信绝对非常漂亮。你看,把她的头发用布条子收一下,然后脚上穿上鞋子子,还有这衣服一换,大人,小人保证,咱女儿一定非常漂亮!”

春阳看着这男子的那幅嘴脸,想起自己不幸的童年,顿时一股火气。像这样的父亲,只知dào

赌,家也不管,婆媳也不顾,活在这个世上,简直就是大宋朝的耻辱!是以,春阳眼角冒出一股火气,冷冷地看着这名男子。

第101章 买下那个女孩

这名男子常年在赌场厮混,察眼观色本就是他的强项,之前没有看出来,主要还是他卖女心切,现在看到这位大人不说话,脸色又不对,立kè

意识到有问题。这话也停下来,身子也慢慢往后退。

春阳看到这男子如此,立kè

从椅子下来,跑过去,先是在用脚踹,然后是拿拳打,嘴里面还直骂道:“你个直娘贼,好赌不理家也就算了,现在倒卖起女儿来了。卖完女儿,你还想卖什么?你个直娘贼。”

对于春阳的打,这位男子并不理会,以前在赌馆里,被打的机会多了,而且那手段,比这惨一百倍也不止。像春阳这样子的太监,常年生活在皇宫里,有多少气力?打在身上,连挠挠的力度都不够。

不过,这面上的工夫,他还得做足了,连声求饶。县丞见春阳打得欢实,自己一个下官,不好阻拦,再说,他也想过去打几拳,又怎么会去阻拦呢?

这时,却有一个人冲了过去,死死地抱着这男子,嘴里面直喊着:“别打我爹爹,别打我爹爹……”原来,这女儿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打,父亲即便有百般不是,作为女儿的也见不得父亲被打。

春阳见这女儿竟然来救他的父亲,便把这小姑娘拉开,“他算是父亲吗?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父亲吗?你看看他,每天除了赌,他还能干什么?他给过你们娘俩什么?你娘亲生这么重的病,他有带去请郎中吗?”

面对春阳一连串的询问,这小女孩子明显不知如何作答,因为这些都是事实,她也不能辩驳,只能支吾着:“我爹爹……我爹爹……你看,这个小竹蜓,就是他做给我的。”说完,这小女孩子从怀里头拿出一只竹蜻蜓,托在手上让这春阳看。

春阳拿起那支竹蜻蜓,转着看了一圈。这小姑娘生怕春阳会把这竹蜻蜓弄坏,双手一直放在下面接着。春阳看到姑娘如此,笑了笑,把竹蜻蜓放在小女孩手里。小女孩一接过竹蜻蜓开心地笑了,春阳这时离小女孩很近,发xiàn

这女孩,虽然一身破烂衣服,几不遮体,但是小孩子特有的童真和可爱,却不是成年女子有的东西。

春阳一时看得迷了,再仔细瞧去,发xiàn

她那眼睛也出奇的有神,扑闪扑闪的,虽比不上盼儿小姑娘,不过看着也是怪讨人喜欢的。更可贵的是她对父亲那股子维护,说明她绝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女孩。

“公公,他们来了。”春阳还在遐想,这县丞大人便来到春阳身边说了这么一句。

春阳一听,连忙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三位父亲牵着五位女孩子走了进来,每个女孩子脸上都透露着一股子稚气,个个都害pà

的不敢往前站。身上穿的衣服有红有绿,都极为破烂,不过,比起之前那个小孩子来讲,好得太多了。

从这些女孩子进来之际,春阳已经知dào

这里没有盼儿了,便道:“你们的女儿都在这里?”

三位父亲点了点头,道:“回大人,我们的女儿都在这里。”

“行,没事了,你们回去吧。”三位父亲听后,很是茫然,但都走过去,把他们的娘子抱在怀里往门外而出。这些小女孩子,可能也是感觉春阳很奇怪,个个都回头观望。

春阳看到这些男子走到门口,加了一句“你们给咱家听好了,若是哪位还敢如此好赌,小心你们的命根!”

几位父亲一听,连忙应声是,然后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娘子往门外而出。见他们走了,春阳坐回自己的位置,二郎腿一翘,示意县丞在旁边坐下。春阳轻轻地说了一句:“说说吧,你想怎么个价格?”

这位父亲刚才被春阳打了一顿,还以为此次生意是做不成了,心里还在想着这下看来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现在看到春阳问话,知dào

生意有得做,连忙在堂中站着,面对春阳答道:“大人,咱这女儿,那不但家务活很能干,而且……”

春阳听这男子又想着介shào

他女儿如何能干了,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咱家能看得见。”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这个价钱吗?正所谓,一件东西的高低,取决于他的好坏,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少废话,你直接说价钱,咱家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绕。”

这男子想了好一阵,便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大人,小的也不敢要多,要不就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相当于多少呢?宋朝官员的工资是比较高的,就拿县丞来讲,他一年的薪俸为二百两,折合现在人民币大约是两百万(合法收入),那绝对的有身份又高薪的职业。如果是县令往上走,那就更高了。

所以,宋朝时,这县令三年得一换,政绩好往上升,若更差,则往下降。但不管怎么样,都得走。是以,这些当官的,走到哪,房子便买到哪。

那么一百两呢,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一百万两。一百两买一个女子的终生,不算很贵,且春阳完全出得起。但是春阳似乎并不想出这个价格,脸色一沉,有些不悦道:“怎么样,你要不要再考lǜ

一下?”

“大人,这个价格……”抬头一看春阳脸色不对,连忙改口,“大人,不如五十两如何?”看着春阳的脸色依然不对,便又减道:“四十两?”“不行,那就三十两”“大人,三十两已经是最低了,不能再少了。”

见春阳还不说话,这男子一咬牙道:“好吧,大人既然如此喜欢小女,我也不能不识抬举,那就二十两如何?”

春阳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既然知dào

咱家喜欢,还说这么高的价格?”

听到春阳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这男子试探道:“大人,不会你想不要钱吧?这……这……”

“放心,咱家了也不能让你一文钱不进账,不如……十两如何?”见这男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春阳又加了一句,“若是不成,可别怪……”

见春阳只给十两银子,这名男子的心在滴血,十两银子如何翻本?可是,在当官的面前,如果自己过于强硬,只怕这十两银子拿不到,这小命也得搭上。他是一名赌徒,且是一个合格的赌徒,他很明白现在的处境。

是以,满脸堆上笑容道:“行,大人看得起小女,那是小女的造化,十两便十两。只是,小的不识得字,这卖身契却不知如何下手。”

“你别担心。县丞大人,麻烦你书写一份卖身契给他。”听到春阳如此说,这小姑娘虽小,可是也知dào

这卖身契为何物。官方对于人口贩卖,虽有禁令,但也只不过是一纸空文,当不得真。在民间,这人口贩卖,依然很是猖獗。这小姑娘,身在城中,也是听过不过关于这方面的故事的。

见父亲要把自己买了,而且现在竟然要签下卖身契,立kè

扑在男子身边,又哭又闹。这男子急着拿钱翻本,哪有工夫离会这个即将是别人女人的话呢?这小姑娘还真是坚持,不管她父亲如何对待她,她一样是哭得喊着要到父亲身边,并且说母亲没了她的照顾,还怎么活呀?

“好了,你过来,把你的名字写在这里。写好了,咱家把钱一交,这小姑娘便跟你无缘了,她就是我的我的了。”

“是是是,大人。可是,大人,小人不识字,哪里会写字呀?”这名男人把刚刚跑过来抱大腿的女儿一脚踹开,有些无奈道。

春阳一听,笑了笑,道:“好确实是,行,那就劳烦县丞大人代签,你按个手印就行。按手印,你会吧?”

“大人,这个小人会。”这男人听到只要按手印,立kè

又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县丞大人坐于桌前,手提毛笔问道。

看到是县丞大人问话,男人转过身子,答道:“回大人,小人张九。”这张九刚说完,县丞大人那边,快速划拉两下,便把纸递到张九手上,道:“你在这个位置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这里吗?”张九抬头问道,见县丞大人点了点头,连忙把手指按在印泥上,然后再把自己的手印按在纸上。见张九一切搞定,春阳从怀里头拿出十两纹银递了过去。

县丞大人见春阳递银子,连忙把春阳的手推回去,然后迅速把纸卷起来,递到春阳手上,又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到张九的手上道:“这点小钱,哪能公公出呢?让下官表达一下敬意。”

看着县丞的笑容,春阳把银子收了起来。笑道:“那就多谢县丞大人,放心,回京之后,咱家不会忘记你的。哦,对了,县丞大人,吩咐下去,把这小女娃洗个澡,收拾收拾,还有派人去买几件衣裳。”

“公公,咱就派人去做。”县丞大人眼色一示意,便有几位公人拉起小姑娘往后衙走去。只是可怜了这小姑娘,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哭泣一点作用都没有。娘亲病重,正躺在床上。这个好赌的爹爹,刚才拿着银子,一溜跑了,看样子是去翻本去了。

第102章 你是猪脑袋吧?

“怎么样,安排下去了?”春阳看着县丞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

“公公,放心,下官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公公,如此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县丞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答道。

“很残忍吗?你也不想想,这男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咱家,这辈子是做不成男人,所以我最恨那些明明是个男人,却不愿意担负男人职责的人。再说,咱家也没有想要赶尽杀绝,不是也给了他一次机会吗?”

“公公,你说的是。下官一定要严密监视,若发xiàn

这张九果真拿着这银子去赌馆的,跟踪他的捕快一定可以让他血本无归,然后再找个罪名彻底解决了他。”县丞说到这时,明显眼睛里有一股怒火在。

“这样最好,有些人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一个多余,既然多余,我们就有必要把多余的东西去掉。”春阳冷冷地说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茶。

“公公,你说的没错。不过,下官却担心,如果这张九真死了,他重病在床的娘子怎么办?没了夫君,她又重病,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县丞本来还想说女儿也没了,可是这话一到嘴边,他立kè

咽了下去,可不能让公公不愉快呀。看这件事情,春阳是个什么货色,也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婆娘是生是死,跟咱家无关,那是县丞大人你的事,在你管理范围之内,她是生是死,得你负责。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家有些困了,先去歇着了。怎么样,明天的东西都准bèi

好了?”

“公公,你明天就走呀?”县丞问道。

“怎么还舍不得咱家?不用了,这次接的皇着差,可不敢耽搁时间。怎么,要你准bèi

的东西都没有准bèi

好?”刚刚起身打算进入后衙的春阳回过头来,看着县丞。

县丞连忙堆笑道:“公公,自然是都准bèi

好了的。只是,想公公多在本县多盘桓几日,本官都还没有尽地主之谊。”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好了,你也早点歇息去吧,咱家困了。”春阳说完,还真打了一个呵欠。

“公公,慢走。”县丞大人并没有跟过去,而在站在原地,跟春阳打着招呼。“哦,对了,本官还想问……”

已经走到门边的春阳回过头来问道:“县丞大人还有何事要问?”

“呵呵……”县丞大人话还没说,自己倒笑了两声,“这姑娘洗干净了,是不是送到公公你的房中?”

听到县丞如此说话,春阳很是生气道:“县丞大人,你把咱家看成什么人了?咱家只是看这小姑娘身世可怜,这才出钱搭救,莫不要把咱家看成如此龌龊之人。”说完气呼呼地往后衙走去。

县丞本来是好心,却没有想到春阳如此生气,连忙追过去同春阳道歉,费了县丞好大的劲,春阳才站住身子,说了句:“好了,看在你帮咱家出钱的份上,咱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往后可不能再说这种混账话了。”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县丞大人那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这春阳便急急带着秦牧往京城赶,也许是害pà

再出现什么事故,这一路春阳也不敢在路边的茶铺喝茶,也不敢夜宿客栈。有驿站则住驿站,没有驿站的地方,直接住县衙。反正一路上,春阳表现的十分小心。

正当春阳还在赶路的时候,王二柱已经带着盼儿一行人来到李将军府,到达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陈伯睡的晚,起来开的门,见王二柱带着一些陌生人往将军府闯,便有些奇怪,问道:“铁牛,这些人是?”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过,陈伯你放心,这些人都不是坏人。大小姐呢,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王二柱进得大门来,对着正在关大门的陈伯说道。

听到王二柱如此一说,陈伯这脸色立kè

挂不住了,很是不高兴道:“大小姐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还有,房间都在你们那一排,你自己去安排,我得先去睡了,就不陪你们了。”

陈伯说完,还真是不理他们,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间而去,完全不理会这些刚刚进来的人。王二柱很是不解,便急着喊道:“陈伯,我们还没吃饭呢?”

“饭在厨房,自己找去。”陈伯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走了。

王二柱带着袁梦竹一行外人来到将军府,让这些人一来便受到如此冷遇,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在他的记忆时里,陈伯不是这样子的人,定然不会为了自己带着一些陌生的朋友而不待见,今天出现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王二柱连忙试着解释道:“各位真不好意思,陈伯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是一个很好客的人。现在出现这样子的事情,定然有什么原因的。没关系,明天你就知dào

陈伯是什么人了。好了,现在,我带你们去休息的房间,饭菜我待会送过来,走吧。”

“白痴。”袁梦竹骂了一声,倒带着先走了。

王二柱觉得很奇怪,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刚刚回来便受到了陈伯的冷遇,现在又挨袁梦竹的骂,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便连忙追了上去,问道:“袁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

袁梦竹回过头来,正色道:“我说你呀,脑子是不是猪脑子,难道你不知dào

陈伯为什么生气吗?”

“我怎以会知dào

?难道袁大小姐你知dào

?”王二柱觉得很奇怪,自己一个生活在这里这么久的人都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她一个外人倒知dào

,这不可能吧?

“我当然知dào

。不过,不告sù

你。”袁梦竹还真是会气人呀,明知dào

这王二柱正好奇的要命,便便却不告sù

他。

一路上,这王二柱总是哀求袁梦竹把陈伯生气的原因告sù

他,可是袁梦竹咬定了便说到做到,硬是什么都不告sù

他。见袁梦竹如此坚决,王二柱把人带到房间后,只好去厨房拿吃的东西。

当王二柱拿到吃的后,来到袁梦竹和盼儿房间里,手里面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放着几个大大的馒头。盼儿一见,十分开心,跳着便过来拿了两个,一个递给袁梦竹,一个便迫不及待的放到嘴里咬了起来。

王二柱把东西放好后,很是失魂落魄地说了句:“你们吃完早点睡,我也去睡觉了。”说完,来到门外,打算关起房门。

袁梦竹看到王二柱这个模样,心想着,如果真不把事情告sù

他,只怕今天晚上,这王二柱都会睡不好觉,是以对已经走到门口的王二柱道:“好了,你先别走,我把陈伯为什么生气的原因告sù

你。”

“真的?”王二柱一只手已经摸着门框了,正打算关呢,听到袁梦竹这句话,立kè

兴奋的跑了进来,再次问道:“真的?”

“好了,你先坐下。我说会告sù

你原因,就会告sù

你原因,问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李府的大小姐,是不是还没有出嫁?”不管在哪个朝代,这出嫁了的姑娘都是在要住到婆家去的。这李小姐还在家待着,要么还没有出嫁,要么夫君死了,或是被休回来了。如果是后两者,这一路上,这王二柱定然会讲些什么的,现在没有讲,那就只有第一种可能性了。

“没有呀?怎么了?”王二柱不清楚,这陈伯生不生气,跟李大小姐有什么关系,莫非陈伯烦这李小姐没有出嫁?可是,也不能撒气到自己头上吧?

“这就对了。我问你,一个女子最在乎是什么?名节!你看这李小姐是个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能够把我们收在府中,已经说明她,包括她的家人、仆人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我们深夜到来而生气呢?”这袁梦竹说了大堆话,完全就不在调上。

“你直接讲原因吧,你这样一步一步来,我头都大了。”王二柱真是急死了,本以为袁梦竹会直接告sù

他原因,没想到这袁梦竹竟然想一步一步引导他发生陈伯生气的原因,真是急死他了。

盼儿一边听着东西,一边听着两人说话,她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他们说什么。

“好,行,你要直接答案,那我现在告sù

你。名节在一个没有出嫁女子看来,是非常重yào

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李小姐应该早就睡下了吧?你现在去吵醒她,让她同你议事,那姑娘的名声放到哪里去?”

“我又不进她的房间,我只是让她的丫环叫醒她。”

“可是深更半夜会见一个男子,这事情好说不好听。若是让京城里的人知dào

了,后果会如何?要知dào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可传千里。这整个京城的人都知dào

了,你让这李大小姐,今后还能嫁出去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听到袁梦竹如此透彻的讲清楚原因,王二柱再笨也知dào

原因了。便问道:“可是,我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那我现在怎么办?”

“放心,没事的。我刚才看陈伯,知dào

他不是一个很计较的人,他也只是当时生气罢了。若你实在不放心,明天早上,你找他道个谦就成。好了,天色晚了,早点睡吧。”袁梦竹说完,便把这王二柱赶到门外,动手把门栓给栓了起来。

第103章 两方用力

第二天早上,李绥儿起床后便听得王二柱带着一帮朋友进了李府,她则在伺候母亲起床后来到前院,得知大家伙都起来后,来到王二柱的房间。一进到房间,发xiàn

大家伙都在,王二柱则连忙把这些人都介shào

给李绥儿,李绥儿也静静地听着。

当听到秦牧被官家赐罪,这气色立马不对,连忙追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二柱便一五一十把去岷州城的事情说了出来。李绥儿听后,带有一丝责备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当初我听说你们得到了押解赈灾粮的差使,还很高兴,怎么你们还真得去赈灾了?”

“这个事情一言难尽,但是,这里已经旱了三年,我们在那里左等右等,直到现在,也没有见朝廷派下一个朝廷官员下来赈灾,看着百姓受苦,我们于心何忍?”王二柱连忙解释道。

“岷州的灾情,我也听说过一些的,并不怎么严重,朝廷这次运出去那些粮食,足以够百姓几月口粮,而且也听说岷州城,今天收成虽为低,却也并非颗粒无收。官家,这才没有派出官员赈灾,难不成岷州知州不肯赈灾?”

在秦牧离开京城后,这李绥儿便时不时派人,或是自己出去打探关于岷州的消息,也确实让她弄到一些信息。这才能了解岷州城的百姓,其实受灾并不严重,所以,很是奇怪,秦牧为何要多管闲事。

王二柱没想到李绥儿在京城也如此了解岷州的情况,还以为李绥儿冰雪聪明早也知dào

这岷州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也是前不久打听到来的消息。也不知dào

李儿到底知dào

多少,这王二柱便不敢隐瞒道:“许知州倒不是不赈灾,而且此次表弟在岷州一切行动,为何如此成功,还是因为知州的帮忙。”

听到王二柱讲到这里,李绥儿冷笑了一声道:“许知州想来确实是个好官,不过,你也不想想,这许知州为何要帮你们?他从京城受命去岷州,官家或是吏部不可能不告sù

他如何处理岷州的旱灾,而为何同你们一起赈灾,你认真想想也明白了。”

“我不相信许知州是一个坏人。”

见王二柱如此固执,李绥儿也不再相逼,有些人是不出事,他不知dào

事儿!“好,我们不说许知州了,现在秦牧正在被押到京城来,你们先回来,定然有所打算,那把你们的打算说来听听。”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打算,只是……”王二柱似乎有些为难。

这里袁梦竹听着这个王二柱讲了那么一大堆话,可是都不在事上,便有些着急。现在看到王二柱,竟然卡在那里,连忙把话接了过去,“只是希望李大小姐,能够帮帮我们。”

“我们能做的,我自然会去做。只是,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祖上前朝为官,虽说官家待我们一向不薄,可是我们也明白有些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去涉及。再说,我爹爹的官职并大,而且又是个武官,只怕有些难度。再说,秦牧此次的罪刑大了,我只怕……”

听到李绥儿如此为难,袁梦竹也是理解的。莫非她父亲只是一个将军,即便真是宰执,只怕也没有办法了。连忙出口道:“我也知dào

这事很难,如果我们想让你帮忙,免了牧哥哥的罪行,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我们现在要李大小姐做的事情,就是希望李大小姐可以运用自己的关系,能不能帮我们打探些消息,看看牧哥哥有几成活算。若真没有可能活了,我们一定不让牧哥哥进入京城。”

“你们想劫囚?”李绥儿恍惚中问了这么一句。其实,她现在的心在滴血,竟然叫秦牧为牧哥哥,想不到秦牧这小子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还有,看来这小姑娘只怕也是……哎……想当初秦牧在自己府上时,为何自己不知dào

珍惜呢?

“李大小姐,你不在听吗?”刚刚已经说完话的袁梦竹并不知dào

这李绥儿在想什么,只是自己都说完好一会儿,只看到李绥儿呆立在那儿,不言不语的。

李绥儿从幻想中出来,“啊……你想什么?哦,我在听。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一定会去劫囚车的,今生不能同牧哥哥在一起,那我们就来世在一起吧。”现在已经不岷州,袁梦竹似乎完全不用顾忌别人的看法了。

李绥儿听后,果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刚要说话,在一边静静听着的盼儿小姑娘,也加了一句“对,下辈子我也跟牧哥哥在一起。”

“你个小鬼,你知dào

什么。”袁梦竹笑骂一声。

“谁说我小了?张家的小丫头,比我还小呢,前年就出嫁了,我今年都十二了,怎么就不可以嫁人了,你别小看我。”盼儿似乎还不服气。

整个中国的封建王朝,其实,对于女子的出阁年龄,都是有所规定的。每个朝代的国情不同,所规定的年限也不同,最小的规定过十二岁,那是在战争岁月的时候。大部分的朝代,仍然遵循女子的发展规律,在女子及笄之年,也就十四岁出阁。或是再过两年,有个女人样再出阁,也就是十六岁。

这是官方规定,至于民间的百姓是否遵从,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不超限,二十岁未嫁,官方对于女子出嫁年龄并不干涉。因为,许多人出嫁了,又不是说得同房不是?

李绥儿看她们两个姑娘吵来吵去,瞬间就把问题的焦点给转移了,连忙拉了回来,道:“如果只是打探消息,这个我能做到。我爹爹的官职虽不高,不过有许多人还记着我爹爹的好,还是念些恩的,如果只是提供消息,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的。”

“那就多谢大小姐了。”王二柱听到李绥儿肯帮忙,连忙谢道。

“好了,吃过早饭,我就去询问一下。你们呢,最好呆府里,别乱走。”李绥儿交待道。

相爷府,小书房,王曾刚刚同刑部侍郎议完事,才把人送到门口,便见得之前派出去的下人,正站在一边,似乎有什么话同自己说,连忙说了句:“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见相爷问自己,这仆人连忙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张口道:“相爷,那事……

话才出口,王曾一摆手道:“书房回话。”听得王曾如此说话,这仆人连忙点着头,在后面弯着腰跟了进来。一进入书房,王曾便让他坐着回话,这名仆人连忙先行礼,然后坐在椅子上。

“说吧,什么情况?”

仆人先是笑了笑,然后才道:“相爷,小人按照你的吩咐,找官里头那些能说的话的公公,在官家面前演了出戏。果然,这官家看后,心里已经有些动摇。小人还让这些太监时不时得在官家吹吹风,让官家知dào

,这个事情如果按照太后的来办,只怕这皇权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官家的手里。”

听着下人的叙述,王曾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嗯,办得不错。记住,让这些人不要松懈,若是成功了,少不得他们的好处。王贵,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名唤作王贵的下人,连忙道:“相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人若不是蒙相爷收留,只怕现在已经成了孤魂野鬼。相爷看得起小人,给小人一份事做,那就是小人莫大的荣幸,怎么敢想要什么好处呢。”

“你小子果然没有白疼你。”王曾听到王贵如此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想当初在回京叙职的路上,看到已经饿的奄奄一息的王贵,便把他带回府里。想不到,这小子悟性极好,做事又利落,点头极多,帮了自己不少忙。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倚为自己的心腹。

王贵听得相爷夸奖,连忙谦虚起来,末了,道:“相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你现在下去,记得让他们加把劲。”王曾交待道。王贵一听,连忙称是,倒退着走出门去,轻轻地往后院而去。

傍晚时分,李绥儿回来了。众人见李绥儿回来了,连忙围了过去,一整天没有李绥儿消息,大家伙还是很好奇官家到底会如何处理秦牧。

李绥儿也知dào

王二柱等人等的很焦急,连去后院同母亲问声安都没有去,直接来到王二柱的房间里,把得到消息的都告sù

了他们。

据李绥儿的消息,原来这个事情为何如此严重,主要是一个叫陆兴之弄出来。陆兴之官职中书舍人,本来这赈灾之事跟他没关系。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报到太后那里去了,也不知dào

他跟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很生气,所以才下了那道圣旨。

“敢情那道圣旨不是官家下的呀,不是说还政于官家了吗?”王二柱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确实听过这么一耳朵。

李绥儿并不回答王二柱的问题,而是继xù

道:“如果此事交于太后处理,秦牧十有八九三长两短。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王相爷正在努力,把这事交于官家手里。若是交于官家手里,或许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第104章 他想救下秦牧

“有几成把握?”袁梦竹不想冒险,她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而不是随便那么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

“这个东西很难说,不过,我们要相信官家。再说,官家现在同太后争权,在处理事情上,自然方式方法不同,或许这是秦牧的一个机会也说不定。”李绥儿为人比较沉稳,她不敢把话说的很死,因为这样没有用!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dào

此事可成不可成?”袁梦竹仍然还在纠结中。

“是,能拜托的,我已经都拜托了,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天命。若天命要秦牧死,我们也无能为力。”

“即便老天要牧哥哥死,我也要改天换命,或者让我同他一起死。”袁梦竹已经认定秦牧是她的夫君,自然不会让秦牧如此简单便离她而去。

“你的方法应该就是劫囚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我想,你们在路上的时候,应该劫过一次吧?”

“你怎么知dào

?”袁梦竹很是奇怪,记得这个事情,自己和王二柱等人都没有讲过呀,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猜的,凭你的性格,我也知dào

你肯定会这么做。而且秦牧也一定拒绝了你们是不是?若不是这样,你们也不会进京城来找我。”

“我知dào

牧哥哥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看着牧哥哥死,我真的做不到。李大小姐,你能做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你眼前吗?”袁梦竹竟然反问起李绥儿。

李绥儿答道:“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存zài

看着喜欢的人死的问题。至于,秦牧会不会死,现在还不一定。我们等着吧,记住,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你最好等待着结果的发生,若你去阻拦,很有可能这个事情的结果会朝着你最怕的那个方向发展,你明白吗?”

袁梦竹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打小也是读过几本书的,现在听李绥儿讲的事情,还真有些头晕的感觉。连忙摆了摆道:“我不知dào

你说什么。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难不成,什么都不做吗?就这么等着?”

“等,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下去,最起码,得等到秦牧被押回来。看看,是刑部审案呢,还是会让官家亲自过问,你们几人记住千万不在乱动,否则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明白吗?”

也不管这些人是明白还是不明白,李绥儿说完便回到后院,去向她的母亲问安去了。

在李绥儿不停地劝阻下,这些人果然没有一人出去瞎逛。就连最爱动的盼儿,也没有吵着闹着出去玩。也许大家都知dào

,现在秦牧的安全才是最重yào

的问题。

幸好,他们不出去,也不至于闲得太慌,这李将军府在京城并不豪门大户,可是这里院,内院,外院,也是算是四进四出的大院落。里头亭台楼阁,假山湖水,曲径通幽,禅房花木一应俱全。

说到这个禅房,这可是李母常去之处。这李绥儿的母亲,得的是一种怪病,常年卧病在床的,有的时候,极像是假死过去一般。当然,一年中了也有那么几天,或是十几天的时间,这李母如正常人一般吃饭睡觉,没有任何异处。

这禅房便是这李母想着,自己会这种怪病,很有可能便是福德不够,所以,一方面她清醒的时候,让下人多行善事。而她自己呢,只是清醒的时候,都在禅房礼佛,从不过问俗事。

也不知dào

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礼佛方式,诚心不够。还是因为李府所作善事,无法抵消李将军在外面奋力击杀的人命。所以,这李母亲的病了也就一直不见好。

郎中、大夫自然请了不知dào

多少,这药呢,也是没少喝,可是一直也没有效果。即便是病名,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都声称这种病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在古方中也未曾发xiàn

这种疾病,所以有些大夫便告sù

他们,也有可能是鬼怪作祟。在病急乱投医的指导下,他们也找了无数的神婆、仙人、道人,游方郎中,可是几年过去了,也一点用都没有。

到了现在,李府的人基本已经许诺治疗了。心里想着,只要李母过的开心快乐也就足够了。

王二柱等人这么一等,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前面已经讲过了,这李府不算大,可也不算小,这些人在这李府里,东走西玩的,也是在一不小心中这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秦牧入城这一天,李绥儿早已经得知了消息,可是他并没有告sù

王二柱等人。其实,李绥儿之所以不让他们上街的一个重yào

原因,也是因为怕他们有一天上街,刚好kàn

到秦牧押解归京,若是他们在大街上动手,那基本就是一个死字。

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禁军多不说,就是那些开封府里的捕快,那也不是吃素的。

在王二柱等人聊天,游园中,秦牧已经进了刑部天字第一号牢房。

见事情已经完成了,李绥儿才把事情的真相告sù

王二柱等人。袁梦竹一听,顿时火大,差点儿没跟李绥儿吵起来。其实,这几天虽说这袁梦竹有说有笑,那只不过是做给盼儿小姑娘看的,如果整天阴沉着脸,只怕这小姑娘会很难受,前番死了养父,现在若又失了秦牧。

只怕这小姑娘会往歪处想,比如她是不是一个不吉利的人,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人,这么容易便死了?盼儿会有这种想法,其实真的很正常,因为那时候科学技术并不发达,有些不能解释的事情,他们便很喜欢跟命运扯上关系。其实,这种心理,现在人也是有的。

比如说,现在彩票卖的这么好,人们的思想上,几块钱有什么关系,坚持买下去,说一定就有一天,这大奖就砸到自己头上了。还比如,现在街道上,人们为了抢那么几秒钟的工夫,即便是红灯,他们也要去闯,他们的逻辑上,每天虽然有那么一些行人被撞死在斑马线上,可是怎么会撞到自己身上呢?自己没有那么倒霉,自己的运气没有那么差。

从这两件事情可以看出,其实现代人同古代人一样信命运说,只不过古人一般把自己的命想的惨一些。而现在代人很乐观,只相信命中的好处,坏事,他们一般不理会的。

李绥儿看到袁梦竹激动的模样,倒挺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轻轻地问了一句:“如果你们知dào

秦牧入城,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去看他。”几乎没有考lǜ

,这便是王二柱等人一致的回答。

“然后呢?然后,你们会怎么做?你们会只是看的人吗?你们劫不劫囚车,我不敢保证。但是,你们一定会同他打招呼,对不对?”

“打招呼,肯定会呀,难道打招呼也不行?”这个问题,倒让盼儿抢先回答。

“当然不行。这秦牧是在岷州被抓的,虽然当时没有带同党,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可是,现在如果让他们知dào

既然有同党从岷州追到京城来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把我们抓起来?”袁梦竹试探性的问题。

“对,不管你们有没有罪,得先抓起来,若秦牧要灭族,你们也可以充个人数。即便跟你们什么事都没有,把你们关起来也安全些。你们都能追到京城来,谁知dào

你们会不劫囚车,再说,你们不是已经劫过一次了吗?”李绥儿解释道。

听到李绥儿如此解释,王二柱等人才知dào

李绥儿的良苦用心,现在想想,如果真的冲出去见秦牧归京的话,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因为李绥儿说的那个原因把自己这些人抓起来。便是冲着茶铺下药那件事,他们也休想活命,要知dào

,当时他们可全都是露了脸的,特别是盼儿,近距离接触多久?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办?”王二柱这时,站了出来,问道。

“现在我们依然不能做什么,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静观其变,你要相信有些事情,不做比做更好些。”李绥儿又丢下这么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袁梦竹听后,心里觉得好奇怪,这李绥儿一个将军的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讲道理,难不成,将军怕女儿没有文化所以才请了教书先生的?

想做,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其实有很多人,不单单只是将军府里的这些人。远在皇宫里,也有一个这样子的人,这个人就是当今的官家。前此日子,官家被打了后,在御床上很是躺了一段时间,醒来后,竟然听说又有一个人矫招,那火气便双点燃了。

也正因如此,这才同意刘太后的意思,重罚秦牧。可是后来,调查得知,原来那天晚上同自己一样命苦的人的名字也是叫秦牧的,说起来,他也算是官家的救命恩人。而且再经过仔细调查得知,这秦牧和自己这圣旨里说的是同一个人,由此,他想着救下这个人。

官家若想真zhèng

主事,那么必须有自己的人,虽然有王相爷替自己撑腰,可是还有其他三位相爷,以及众多文武百官,都站在刘太后这边。所以,官家想找人,想拉人,站在自己这边,永远支持自己。凭那天的胆识与智慧,官家相信秦牧会是一个好人选。

所以,他想救下秦牧。

第105章 赵祯加入

皇宫内,仁宗赵祯急急赶着路,身后的小太监不由得心慌不已,他是春阳吩咐下来照顾仁宗起居的小李子。虽说年轻偏小,可毕竟有春阳这个师傅在前边引着路,带着势,这底下的太监宫女们,对于他还是会礼仁三分的。

现在小李子看到仁宗走的这么快,担心仁宗会磕着碰着,连忙一挥手,一众太监便跟着小李子身后,紧紧随着仁宗。仁宗是天子,虽然是十八岁的小伙子,可他毕竟是官家,这些太监虽然心里头担心,可也没有哪个人真的会让官家慢点,或是让他停下来,因为在仁宗心里,他们的份量还不够。

如果春阳在这里,或许有这个面子,有这个实力。

仁宗急冲冲得来到慈明殿,殿中之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管他多么富丽堂华,他自然不为心动。在仁宗到达慈明殿范围时,早已经有人高声通报,是以,当仁宗走向殿中,刘太后已经端坐于秀塌之上。仁宗而来后,先是参拜一回,便坐到刘太后旁边。

刘太后虽已成为了太后,其实并非赵祯的生母,只是因为先皇在原先的王皇后过世后,立了这刘氏为后。这仁宗一登基,这民间还有以嫡母为大,让原来的刘皇后,升级为刘太后,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开始,太子年少,刚好开始登基时,也就十三岁的小伙子,搁现在也就读初中的年纪。突然之间交一个这么一大国给他,还得好好处理了,真宗走的时候,也知dào

这有些强人所难了,真宗也知dào

就自己治下的这些大臣们,哪个都不省油的灯。

所以,他和老人家走的时候,为了让这个儿子能免顺利接位,而且还能当得长久,便让刘皇后,也就是后来的刘太后垂帘听政,然后派了一些大臣们一同辅助,这其中便有王曾。

一开始刘太后这人,是不太想管理朝政的,因为不但得花不少的时间去处理奏折,而且还得时不时去想想如何处理国家大事。交给皇上处理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小了的?

刘太后对于这样了的事情很烦,很不想去。她本来是想想,当当票友来着,可是没有想到,当她真zhèng

触碰到权力这个东西后,她发xiàn

她已经不能收手了。创她已经从一个票友,真zhèng

升格为老戏骨,顶梁柱了。

现在看到仁宗是越长越大,有许多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了,她便开始恐慌了。她担心,如果自己退居幕后,回到深宫里去,自己是乎永远无法掌控天下。一但这样子的事情发生了,自己怎么办?

能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自己刘家人是不是想怎么就怎么样?自己这个不是亲生的皇帝儿子,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对待自己的家人?

刘太后也想着学学唐朝的武则天,可是这姑娘稍微一盘算,便知dào

自己不是那块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可是比后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本就是一村姑,非得学人家治理国家,弄得国不成国,百姓家无为家为。最终,让整个中国过将近两百年的苦日了。

现在刘太后的想法,那就是尽量延迟仁宗亲自掌权,即便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了。现在仁宗要做的,那便在坐在龙椅上,大事还得交于自己决定。她相信只要自己坐在帘子后面,这个天下还是自己作主,自己的那些刘氏家人,就可以衣食无忧。

现在看到仁宗来自己,而且似乎有什么话讲,便有些好奇的问道:“皇儿,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仁宗在外面快速来到慈心殿时,已经想了很多开场白,可是没有想到,这刘太后倒直接开口了。他也只好临场发挥,把那些开场白全都丢了,把身子转向刘太后道“母后,听说你抓住一个矫诏的罪人,而且现在已经关到刑部来了?”

刘太后抓起桌上的一粒御新做的糕点,放到嘴里。这糕点入口即化,刘太后咽下后,又抓起一块,并没有放到嘴里,而是对仁宗道:“皇儿,想不到你消息很灵通呀。怎么了,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案子未明,事实未清,皇儿不好讲。”仁宗可不敢讲自己的所思所想,若是让太后知晓这人便是自己的想要争取之人,那说不定,在此人还没有成才之时,便已经拔去其势,成为无力可用的弃子。

“皇儿,现在知dào

先听后明,母后心里也稍加安慰。前不久,刑部确实接上这么一个案子。”

“真的呀?皇儿还以为这是假的,想不到在朕的治下,竟然还有如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之人。皇儿倒有了兴趣,倒想见见此人。”

仁宗话还没说完,刘太后便急着说道:“皇儿,你是想着把这个案子揽过来自己审?皇儿呀,你是九王之尊,得立威,若所有案子都得你过问,何以立威?母后现在还有一口气在,自然不会让皇儿冒出大险,若是案子出现什么错误,天下何以观君?

皇儿呀,母后这也是为了你好呀。到哪天,母后真的不能动了,这江山还不是得交到你手上,你现在好好学着。若哪点母后做错了,待母后走后,你得好好记住教xùn

,知dào

吗?”

仁宗一听,顿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等你哪天不在了,朕还有几天蹦头?当然,这种话自然不能说于刘太后听的。是以仁宗带着一股子感激的道:“谢太后,皇儿自然知晓母后为了这大宋江湖,为我朕,操了多少心血,付出多少艰辛。这些皇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时时不敢忘记。皇儿一定谨记母后的教诲,时时勤勉,时时学习。”

“如此,母后也就心安了,那既然如此,母后有些倦了,你先回去吧。”刘太后可不想再跟仁宗再废话下去,现在趁着仁宗没有提揽案子的事情,赶紧把人送走。若真是提了,起正面冲突自然不好。虽说,这满朝文武大部分站在自己这边,可以王曾为首的这些人也不好对付,能够不起冲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母后,皇儿话都还没有说完。”仁宗哀求着,他这次是铁了心的要争取一些突pò

,本来前不久,自己好歹赢得得一些权利。可是,却因为自己的昏迷,这好不突然到手的权利,竟然又交到太后手里。

自己培植起来的官员,又很不幸运地找了几个罪名,把他们统统赶到地方任职去了。

“好好好,皇儿有话那就快说,母后倒真是困的很。”刘太后也不敢太过于拂他的面子,谁知dào

自己这权力能够抓住几年,若是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权力被夺走了,那自己便会死的很难看。毕竟,对方是正统一,自己只是临时辅助罢了。为自己多准bèi

一条退路,总是没错的。

赵祯不管那么多,他连忙道:“母后,皇儿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但并不是想着自己去受理此案。案子的事情,自然得交于母后处理。但,皇儿私心想着,能不能把这个案子放到宫里来审,朕只是作为旁听,母后觉得如何?”

“胡闹!”刘太后听到赵祯如此说,倒真有些生气了,这宫里乃是议事之处,怎么可以用来审理此等案件。刘太后要把这个案子弄到自己手里,她也没有说自己亲自审理,她也是把这个案子交到刑部处置。

“这宫里是审案之处吗?一般案件交于刑部,交于提刑司有何不可?若是重大案件,那也有大理寺,怎么倒要在宫中处理?”

赵祯一听,倒一点儿也不会不高兴,反而有些喜悦,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装出一幅很伤心的模样道:“母后,那宫中既然不能处理此案,不如,皇儿去大理寺观看如何?皇儿对于如此大胆之贼很是好奇,整天在这宫里头都快闷死了。”

赵祯如此讲,刘太后也不好做的太绝,不过,仍以礼数劝道:“皇儿,你是一国之君,所作所为得有天子之范。再者,天子当得国家社稷为重,眼中要有百姓,要有全局,怎可关心此等小事。”

眼见太后松口,赵祯笑了笑道:“皇儿知dào

,不过,这国家大事,不是有太后你吗,皇儿不需yào

这么关心的。”赵祯说的这话倒是实话,他内心也不确实是这么想的,吐完心事,他也怕太后不悦,是以又加了一句:“皇儿知dào

,官家要有官家的样。只是,这案子事关皇家,再者,此人也大宋子民,朕关注此案,也是对百姓的关心,母后认为呢?”

刘太后听到赵祯自称“朕”,心里猛得一惊,脸上去表现的很平静道:“既然如此,那明儿个,让吴尚书把案子交到大理寺去。皇儿记住,只可看,不可言语,明白吗?”

听到刘太后同意了,这赵祯很是开心,又陪着刘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可是,这刘太后似乎不太想赵祯待在这慈心殿内,连连表示出困意。这赵祯一看,已经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再多留,告了声辞,赵祯便带着笑意离开慈心殿。

第106章 装傻充愣

刚刚还在刑部大牢里适应环境的秦牧,都还怎么适应过来,这身子就把人提起来了,不管秦牧如此何挣扎,如此询问,这些人给他态度永远只是背影和侧影,根本就不予以理会。秦牧看到众人如此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这种不安,很快便消失了,要知dào

这大理寺同刑部那是不一样的,大理寺的牢房太舒服了。在刑部虽然不用一堆人挤一间,但是那里脏乱差,住着很不舒服,而且连个马桶都没,想方便还得直接就地解决。

这大理寺可就不一样了,不但有专房,而且里头竟然马桶、净水一应俱全,有床有桌子,虽然样式不太好kàn

,用料也不讲究,不过这是牢房,秦牧也就不挑剔了。再说,秦牧这人,本身也不挑剔。

刑部,虽然是全国最高等级的公检法合体,可是这个部门其实权利很有限,要不是在真宗有所改观,只怕这刑部不过是一块牌子罢了。现在虽然受理一些案子,那不过是提刑司审理不完,分一点过来罢了。也就是说,它倒有点像临时部门了。

至于为何会产生这个原因呢?

在中国,可能很有有宋朝这么可爱的朝代了,它有实在多的事情说明宋朝的官家是多么的仁慈的。

陈桥兵变后,赵匡胤当上皇帝,终其一生,直到他的皇太弟赵匡义在位时,才总算把能收的都收了。这江山许多是打下来了,官家为了接收的稳定,很多当地的官员并没有因此而下课,也就是你之前在南唐或是南汉什么的,你担任何职,在大宋朝,你也一样担任何职。

如此一来,这些当官的才没有反叛,或是跟朝廷作对啥的。不过,作为官家,作为现今的官家,他还是会担心这些当官的会铤而走险,或是有其他所图。要知dào

,当时大宋朝境内,也是隐藏了不少反对势力的。

所以,这官家便想出了一套方法,那就是并行机制。前朝的官职,我有,名称一样,但却其他不负责事情。具体做事的呢,重新起个名字。比如说这刑部,本来专管全国的刑法工作。可是,官家为了用人放心些,便拟了一个提刑司这样的机构出来,所有的案件、律法都以提刑司负责。至于刑部吗,那你就等着养老吧。

就如同,你考中进士,也过了皇帝那一关,然后只给你个刑部啥职,那官家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太信任你,你领着工资,养老便成,事情嘛,你可以不做,有人会做。

如此,在这大宋朝,那可是职官、散官并行,若你只有散官无职官,那就表示,你不受待见。幸好,宋朝的官员工资福利那还是很好的,你也可以尽情的享shòu

生活去。

这提刑司把刑部的事都抢了去了,那刑部的监狱几同虚设。这提刑司比刑部要更上一阶,大理寺又比提刑司更上一级,大理寺比刑部,完全没有可比性。一,要知dào

,这大理寺只管大案、要案,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不是一般人物。

如果你能进大理寺,其实也说明你不是一般人物,若你能从里出来,那你就可以跟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好好吹一吹,你当时多么牛的。你怎么说,你怎么吹都行,反正没有进去过,也谈不上谁来揭穿你。有此经lì

,你晚年生活自然不至于无聊。

秦牧在大理寺如吃好喝了一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来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这秦牧其实是一个乐天派,他明白现在自己关在这里,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既然如此,那还是好好休息,至于担心后面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dào

,即便知dào

会发生什么,他也阻拦不了什么,那还不如听天由命。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还在做着梦,便被人吵醒了,抬起一看,两名狱卒,手里拿着铁镣,正站在自己的眼前。秦牧睁开惺松的眼睛,眯眯地看了几眼,挣扎着站了起来,问道:“几位是?”

“哟,想不到,你还挺淡定的,来这大理寺的每一个人,到了上堂审案时,虽然不至于像提刑司关押的那些范范之辈一般,屎尿不禁。可也是是紧张的睡不着觉,你小子倒好,睡的踏实不说,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有睡觉呀。”

“是吗?我怎么看着天还是挺黑的?”秦牧依然还有些倦意,站起来,正在缓神……

“哟……还有闲工夫扯天呀。我告sù

你,这里是大牢,比不得你的雅室。这里头,有几点光线进来就不错了,还讲什么太阳。走了,老子没那么时间陪你唠,绑了。”这衙役说完,身边站着的两个年轻小伙子立kè

来到秦牧身上,用粗麻绳绑了起来。

秦牧达个地主方,虽然没有睡意,不过他还是知dào

的,自己即便怎么反抗都是没有用的,或许还会被人乱踢一顿。与其这样,不如好好配合衙役,最起码少受一点苦头。

可是秦牧却没有想到,这两名衙役,也许是第一天上班,手脚不利索,这绳子绑得有点紧,弄得秦牧在旁边不停地喊着“轻一点,轻一点”。好不容易绑好了,秦牧便被这些推搡着往大理寺的正堂赶去。

进得大堂,秦牧才发xiàn

自己正被高规格接待呀,堂前坐着五位不同官服的大人不说,就连自己两侧的衙役,不但人数上规格很高,因为竟然站着四十八名精壮小伙。就是个头,身材,样貌,那都不是一般人物呀。

然后文案,师书,听讲,分列两侧。最古怪的,便达五位中间一条较大的缝隙后,竟然挂着薄沙,看这影影绰绰,这后头分明有人。秦牧没有那么多时间考lǜ

此人是谁,他只是担心待会真判下罪来,自己能不能逃得了。

虽说这世的秦良给了他一幅不错的身体,加上后世学来的一些拳脚工夫,不至于人见被人打,可是这么多人,自己要逃还是很难的。

这大堂出奇的大,也许是经常这么多大人一起审案子吧。里头的设施呢,倒跟县衙的大堂类似,只不过,这里的份上更多。而县衙前面的百姓观看区,这大理寺也是没有的,大理寺的案件一般影响较大,所以,审案过程中,那可是得保密的,百姓是没有权利进来观看的。

是以,这大理寺完全没有百姓观看区,只是在相应的位置上,添加几口大的水缸摆在那里,也不知起何用。

秦牧还想再看,却没有想到,被那主审官一吼,这好奇的眼睛立kè

收了回来。秦牧也不知dào

这人到底是谁,只管跪下道:“草民见过各位大人。”

秦牧话音一落,这几位大人立kè

哈哈大笑起来,这两边的衙役因为身份的关系,并不敢开口言笑,可是身子一样有些支撑不住,仍然偷偷地笑着。就连那薄纱后面的人,也是笑了几声。

秦牧很是奇怪,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这些人便在那里笑了。看到秦牧那不解的眼色,这些主审案更是笑了乐不可支。“丁大人,这人竟然敢于岷州矫诏曹圣意,本官看着不像呀。”

“吴尚书,咱看下去,或许此人故yì

如此也说这不定的。要知dào

,西北之民,可不对付。”这丁浩乃是大理寺少卿,此次奉皇上命,会同刑部、御吏中丞等人一共会审此案。

“丁大人说的事,倒是本官沉不住气了。秦牧,你既然跪着,那你就跪着回话,你姓甚为谁,报上名来。”吴尚书但转得快,很快便转变风向。

秦牧听完吴尚华的问话,很是奇怪,不是已经知dào

自己叫什么了吗?怎么还己报名呢?不过,秦牧现在没有时间考lǜ

这个事情,他只是好像听得吴尚书好像说过一句话,“你要跪着那就跪着”。那也就是说,自己其实可以站着回话的?如此,自己何必要这么辛苦自己站在那里呢。

如此想着,倒也不得主审们把自己叫起来,便站了起来。吴尚书一看这秦牧不但不回答他问题,而且直接站了起来,心里大为观火。要不是官家就在后面坐着,直接令衙役乱棍打服。

“秦牧,谁让站起来的?”

“不就是大人你呀。”秦牧装出一幅很可怜的模样答道。“你不是说,要跪着便跪着,那也就是说,如果不想跪,也可以不跪。”

“哈哈……还真是个棒槌。如此之人,还如何骗他人?真是可笑。”丁浩心里如此想,便把秦牧的嫌疑去了几分。“本官问你,你是哪里人?”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自己只是造了个假身份,对于自己安的那个地方,好像不是很熟悉,若是拿那里说话,只怕对会会拿什么题目测试自己。是以,秦牧想了一回,答道:“回大人,小的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家乡,居无定所,不知dào

家在哪里。不过,我在庆州待得时间久一点。”

“庆州?”

“嗯,是的。”丁浩明显是在考lǜ

事情,可是秦牧却装傻充愣,听到丁浩说了这么一句话,立kè

答了出来。

第107章 风向倒转

秦牧如此一答,这主审的五位官员还有这听审的一众官员实在是坐不住了,这笑声实难控zhì

,所有都大笑了起来。这秦牧呢,似乎这笑意并不是笑他,不但不会不好意思,而且还傻傻地跟着一起笑。

这时丁浩突然大吼一声,道:“你小子倒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谁说你的家乡在庆州的?分明就在骗人!本官来告sù

你,你姓秦,这倒不假,不过你的名字并不是秦牧,而是秦良。”

秦牧一听,不由得一愣,这个消息他是怎么打听出来的,如果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秦牧转念一想,这丁浩是什么人,他有可能不知dào

吗?这大理寺可不是一般的部门呀。

见秦牧似乎在想事情,这丁浩越发高兴了起来,道:“呵呵……本官说的没错吧,你叫秦良,而且是犯官之子。因官家仁厚,保你一条命,让你在军中效力,你不但逃出军中,更是在岷州胡打乱撞,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秦牧还没有回答,这坐在帘子后面听审的赵祯说了一句:“丁卿,此话倒错了,虽矫诏却并没有给地方带来什么祸事,只不过方式方法有待商榷罢了。”

秦牧一听这声音,总觉得有点儿耳熟,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好像听过他的声音呢?秦牧刚想说话,便听到丁浩又说道:“即便你在岷州有功,但也得注意方式方法不是?”

官家一张口,真是很有指导性呀。官家这么轻轻一表态,丁浩这态度立马便变了。秦牧是何等聪明的人,能够让丁浩态度转就的人,地位定然不简单,现在他既然都站在自己这边,那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了。

秦牧连忙解释道:“小人不知大人从何处听来这样子的消息,小人不胜惶恐。小人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乡,倘若真如这位大人所言,我是有家乡之人,即便是罪人之后,小人这心里觉得心安。”说完,秦牧还做出一幅伤心的模样。

“少在这里废话,本官告sù

你,就凭你矫诏圣旨这一条,还有你作为厢军,竟然出逃,两罪并罚,你还有命在?”丁浩看着眼前的证据,其实根本就不想审这个案子,人证、物证俱在,还审什么审。

只是,也不知dào

这官家还有这太后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要审,那就得拿出气势来。多大的官,他没有见过?来了这,还不得听自己的。就凭秦牧这个一穷二白,无根无基还是戴罪之身的人物,能掀起多少浪花?

秦牧一听很是委屈道:“这位大人,小人不知dào

你为何一定认定我会秦良呢?虽然小人同他姓氏一样,可这大宋天下,多了去的秦氏,难不成都成了小人不成?大人,你说笑了。”

“哟……还不承认?好,本官看,不呈上一点证据,本官看你是不会承认的。”丁浩说完,大手一挥道:“来人呀,带人证!”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秦牧根据自己这身体的记忆得知,当时自己在老家也是老大不小的人物了,这周围的邻居没有不认识他的。虽说经过了那么久,自己的相貌有所改变,可是老家人一定也是知dào

的。

如果真的把这些人押在到堂下来,自己难免不会露馅的。就在秦牧忐忑不安之时,这黄帘子后面的人物,这声音又传了过来:“丁卿,既然审岷州案,那便不要牵涉的太广了。若他真在岷州之事,当真有罪,他是不是厢军,都得处死。若他岷州之事并无罪过,那就是有功了。这厢军出不出逃,都可以将过补过。”

听到赵祯如此表态,丁浩等一众官员,连忙齐呼:“官家英明!”

“好了,不要拍朕的马屁,今天朕过来,是看看你们审案的,你们就当朕不存zài

吧,平常如何便如何,切莫有了顾忌呀。”

赵祯这话倒讲的轻松无比,要知dào

你小子在这里说了多少话?虽然只有两句而矣,可是你的每一句都是反驳丁浩,完全打乱丁浩的审案方向。说什么可以当他不存zài

,这丁浩也只能表示呵呵了。

可是心里怎么想都可以,可是嘴上嘛,得小心一点。所有官员一听,这声音又再次齐声道:“为臣谨记!”

这官家再次开口,这秦牧越发觉得这声音他应该是听过的。其实,秦牧也是个正常人,并不能说,听过某人的声音,便记得终生。只是,这声音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不但悦耳而且有些如女子般尖细,可是你仔细一听,仍然可以判断是男子的声音,并不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可是,秦牧想得脑袋都痛了,就是想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自己和此人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秦牧突然之间头大,这些当官的称此人是官家,那这个人不是就是官家了?这官家不是住在皇宫里吗?自己怎么会听过官家的声音呢,难不成是这身体之前去过,还有在哪里听过一耳朵?

丁浩接下来就有些被动了,他现在搞不懂这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有意放过秦牧?可是自己查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这官家同这秦良有什么交集呀?难不成,只是单纯的因为,这人是太后说要处死的人物,所以官家就去救?

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事情就麻烦了,要知dào

,丁浩并不属于哪一辈。当然,明面是没有表态的,可是私底下,他还是站在官家这边的。丁浩认为,听女的话,倒不如听男人的话,如果才更好听些。

接下来如何审案?丁浩把身子靠了过去,同这桌面上的其他四们大人互相耳语了一阵,可是每一个似乎都面露验色,并没有给出一个正常答案。丁浩是坐在当中的位置的,自己好歹是大理寺的主子,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让外人当了大?

当时存着这一门心思,可是没想到,现在因为自己坐了这个位置,现在不拿个主意出来。官家现在不说什么,不代表接下来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也没有考lǜ

好,到底如何处置秦牧了。

处理的重了,官家不高兴。处理的轻了,看太后昨天那样子,似乎也会不高兴。可是,这矫诏之罪,又怎么可以轻呢?

“丁大人,说话呀?”这吴尚书,还真有点看热闹的心态,小声在丁浩耳边说了一句。

这丁浩一听,连忙笑着脸,说了句:“多谢吴大人提醒。”其实,在他的心里头,早已经把此人的祖宗都给问候了一百遍。骂人是解决不了任何实jì

问题的,你现在不说话,不表态,那接下的案子根本就没有办法玩下去。

丁浩正在思索如何开口比较合适时,忽然想起,刚才好像自己问了什么,不如把这个问题再稍微改动一下,就看秦牧的发挥了,若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dào

如何回答。到时候,自己来个轻判,任谁也不会再说什么。

若他不聪明,回答的不好,自己当然得判重一点,官家知dào

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心里如此想,这丁浩的心里头,也轻松了许多。“秦牧,你叫秦牧是吧,不要说本官没有给你机会,现在你把你在岷州的事情,讲个清楚,至于罪责,本官听后再说。”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秦牧还真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要知dào

他刚才还在想着如何见招拆招。现在听到丁浩让他介shào

,秦牧倒开心了,这陈述嘛,当然得把自己最光彩的一面拿出来,只言其功不言其过。

其实,如此表述是有很科学的。如果主审你的官员,有心放你一马,你讲的自己这么优秀,他便正好借坡下驴。如果主审那官员,铁定了心就是要你的命,其实,不管你讲好与不好,结果都一样的。

如果只讲自己不好的一面,那不管是帮你的还是害你的,你的最终结果都很惨。帮你的,没有办法帮。害你的,正好找借口。秦牧是聪明人,自然采用聪明用的方法。

秦牧把自己在岷州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自己从后世看电影中得来的桥断,时不时还问几个问题,拉近与观众之间的距离,时而还煽煽情,这些主审还有听审的官员,还有这个官家,彻底无法淡定了。

想不到,眼前这个被称为犯人的人,竟然还有如此精彩的故事,真是太不简单了。这时,官家那声音又再次传来,“听得你说,本来你是作为押粮使的职位去了岷州,是吗?”

很奇怪,别人都还沉浸在秦牧半真半假的故事中,这官家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秦牧连忙答道:“是的。”

“那你这牙牌,也是王曾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偷来的?”

秦牧一愣,刚才自己在故事中,不是说了这东西是王曾给的吗。当然,秦牧是明白人,他不会想着把王曾拉下来,因为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在故事中,说是王曾为了方便他在路上,更好的处理护粮的任务,才给了他这么一块牙牌。

因为,当时秦牧这护粮副使,根本就没有任何证件证明,如果当地的官员不认账,秦牧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08章 圣意偏袒

听到秦牧如此解释,赵祯倒觉得有点儿道理,是以,当丁浩提出置疑时,这赵祯竟然说:“好了,丁卿的想法,朕已经了解。不过,如果以此入罪倒显得有些勉强了。”

丁浩一听赵祯又在袒护秦牧,心里头实在搞不懂,这官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秦牧跟官家认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不然,这官家为什么处处帮着他?

既然如此,丁浩真有些不太愿意如何处理这个案子,本想把人证物证全都拿上来,现在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看官家今天这个表现,看样子,他并不想秦牧入罪。如果官家是这个意思,而自己却让他入了罪,自己这职位只怕是很难提升了。别看官家现在没多少权力,可这权利迟早都是归官家所有的。

想到这里的丁浩,便把判秦牧有罪的念头给打消了,他现在心里头想的都是如何让秦牧无罪。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今天这些主审官们,还有这些听审官们,只怕不知如何说自己,虽说他们现在不说话,可他们中也是有太后帮的,得罪了他们,自己一样也不好过。

“丁大人,在你的地盘,以你为主,怎么倒沉默起来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让本官说几句?”这个吴尚书真有坐不住了,之前便想开口说话,可是看到这个丁浩一直在听着秦牧说,便只好住嘴。现在看到丁浩,竟然安静地沉思,便立kè

想着把话语权抢过去。

丁浩刚想着如何替自己解局,如何问话来得自然舒服,又可以按着自己的思路走,现在正没有头绪。想不到,这个吴尚书竟然想着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抢过去,自然乐见其成。

丁浩连忙笑道:“吴大人何出此言,我们都奉官家之意,提审此人,何谈谁为主,谁为辅?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此乃我们作臣子的本份。吴大人,若有什么要问的,随时都可以问。”

“丁大人如此说了,那本官也就不推辞了。”吴尚书笑着把话说完,然后转过身子,对着秦牧断喝一声:“秦牧,你可知罪?”

秦牧看到这个吴尚书一上来便想着吓倒自己,真是可笑!连忙装着很无辜式的答道:“这位大人,小人不知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人一直都很规矩,怎么会做出犯法之事。”

“哟……想不到,你倒挺嘴硬的。不过,待会有你的好受的,现在本官问你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假话,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看来这名吴尚书,很喜欢吓人,没说几句话,倒又直接恐xià

起秦牧来了。

不过,这秦牧可不是吓大的,连忙道:“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小人一定据实回答。”

“如此倒好。”这吴尚书嘴角冷笑,“你的说的牙牌是王相给你的?不知可有什么人证?”

“大人,这东西是王相爷给我的,这王相爷就可以做我的证人呀。”秦牧说的是真话,所以这一脸的真诚看着自然是很像的。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话。”看着秦牧如此真诚的说,而且不怕请王曾,看样子不是假的。“不过,此牙牌只是在你有紧急情况下使用,为何在岷州拿着这块牌子胡乱用?”

“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哪里乱用了?”秦牧还真是会演戏,那一脸的无辜,任谁看了,都觉得秦牧说的是真话。“大人,当时岷州城里已经饿死了不少人,而这些官员竟然把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全都占为己有。大人,你想,这些百姓没了吃的,会不会饿死?一个、两个人饿死,对朝廷没有多大影响,可若是几百上千的人饿死,你说,会不会有影响?”

吴尚书一听这秦牧倒问起自己话来了,便坐不住了。“你大胆!是本官审你,还是你审本官,倒问起本官的话来了。”

“大人,小人不敢。只是……”秦牧看着吴尚书生气,心里便乐了,要的就是你生气,有官家在,而且从官家刚才的态度来看。官家,应该是想着保自己。只要官家站在自己这边,那就不怕什么了。

“住嘴。”见秦牧还想着找什么理由,这吴尚书便怒道。

可是没想到,吴尚书话音一落,这赵祯也在后面急上了,道:“吴得全,你平时便是如此审案的?证物未齐,早早定罪,以威胁、恐xià

的手段令对方认罪是吗?吴大人倒好手段呀。”

听着赵祯这冷嘲热讽,吴得全心里咯噔一下,立kè

下了主案台,转过身子,向赵祯认罪去了。赵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轻轻道:“你知罪便好,往后不可再犯,好了,你回去继xù

审案吧。”

吴得全擦了一把汗,连声称是中,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下面正跪着齐齐的秦牧。这吴得全,总觉得此人是在笑话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现在官家在这里,自己还真不好说什么。

转过身子,本想找丁浩解解局,可是看到丁浩正在东张西望中,很显然是不想理自己了,现在吴得全才知dào

丁浩之前怎么那么大方的把主审权交到了自己手上。

吴得全带着一种怨恨的眼神看了丁浩一眼,然后坐正身子,对秦牧问道:“本官问你,你看到有如此状况,为何不直接告sù

许明许知州,何以需yào

你来解决?你当时若是把情况告知天许明,按理说,你完全了任务归来,又有此功,朝廷当赏你才对。可你为何不这么做?”

“回大人的话,小人也不是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法。只是许知州才刚刚来到岷州,小人知dào

许知州是一个好官,可是,许知州毕竟刚来岷州,许多事情他未必知晓。再说,许知州是岷州的知州,若得罪的人太多,难免在岷州有危险,所以,还是小人去做来得安稳些。”

听到秦牧如此说,吴得全带着一种轻蔑的口气道:“好大的口气,你也只不过是初到岷州,怎么会比许知州更了解岷州的情况,莫非你是岷州人?”

“大人,小人并非岷州人,不过,小人在押粮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岷州的姑娘,这才了解的多一些。”

“你说的就是那山寨二当家的?她可是草寇,别忘记你的身份,知dào

勾结草寇是什么罪行吗?”

听到吴得全这么问话,秦牧还真感到吃惊,不是说当时的消息不通畅吗?怎么把自己的情况了解的这么多,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秦牧不知dào

,这消息跟现代比,自然是慢了许多,可是慢的程度也是有限的。要知dào

,这当时的驿站制度,已经大大加快了信息的流通,再说,当时岷州可是有军驿的,这消息至多一天时间便可传达京城。像秦牧这样子,坐着囚车慢慢回来的人物,他的所有消息早已经写在折上,传达京师了。

“大人如此说话,小人不敢同意了。大人竟然已经掌握了这么多消息,应该也知dào

,这两处山头的草寇现已经被朝廷招安,现在已经是清白身份,此次能把这些枉法的官吏悉数逮捕,他们的功劳也不小。”秦牧说这话时,明显声音加高了八度,他实在不喜欢别人说袁梦竹是草寇,名声问题。

“哦?两处山头的草寇都已经招安了?”赵祯因为势的问题,再加上他现在还不能处理奏折,所以,他不知dào

也是很正常的。现在秦牧的这个案子,也是先于王曾说于他听,说这个秦牧是如何如何好,然后在自己询问下,太监宫女那里又加了一点信息,这才大致了解了此案的内容。

听到官家问话,秦牧连忙答道:“回官家,能够收服两处山头,都是许知州的功劳。”

“如此便好,朕常常说,凡事以和为贵,若有悔意,何须杀人?这些草寇之前或是犯了一些罪过,但若有悔意,也是可以饶恕的,再者,立下此等功,那更是不该杀。”赵祯还真是仁孝之君,为人倒真是大度。

“皇上,他们可是草寇呀,杀人越货,无所不做,无所不为……”

这吴得全话还没有说完,秦牧便坐不住,把话抢了过去,怒道:“这位大人,据小人得知,这两处山头的草寇,虽然越货,却从未杀过人,再者,他们越的都是一些枉法官员的私产还有不法商贩的物资,虽有罪,却并非死罪。

再说,如若这样的人也要处死,那整个岷州的草寇,我们如何对付?莫非全都杀了不成?

这位大人,你可别忘记了,这是在岷州,不远处便是异族之人虎视眈眈,难不成你想逼反他们,然后让朝廷带兵去征缴不成?即便岷州重新收回,朝廷要出动多少物资,多少人马?还有,有多少人会在此战中死亡。现在,在他们不是犯了多大前提下,又立了功劳,给个清白身份,莫非还给错了不成?”

秦牧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说的吴得全脸色通红,一直想破口大骂,可是又想着官家在后面坐着,只好忍了下来,怒着问道:“那你冒充朝廷御使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不是矫诏圣意?”

“大人此言,小人不服。小人从未说过,小人是受官家之命。只是当时许知州问小人身份时,小人出示了那块牙牌,至于许知州会如何认为,那是他的事。小人,从未说过那样子的话。”秦牧倒也不怵吴得全,把这个吴得全气得半死。

“好,有气魂,不简单。既然他们定你矫诏圣意,那朕就给你补这个身份,看他们还如何说。”赵祯笑着道。

看到赵祯如此公开的支持秦牧,这些审案的官员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好说什么,现在官家执意要帮他,自己还能阻止不成?难不成不要脑袋了,至于太后会如何处理,那已经不是他们考lǜ

的事情了。

第109章 无罪释放

有了官家的帮忙,这些主审官员们也是聪明之人,即便你是站在太后阵营里的,你还能当面拂了官家的面子?这可不是队伍问题,而是本质问题了。且不说太后会不会为了众百官的怒气而救你,而是救了你之后,你如何在朝堂立足。

大家伙有了默契,秦牧这罪行,便从大到小,然后从小到没有,最后弄了一个功过相抵,无罪释fàng

。秦牧还想着,凭着自己的嘴巴好好斗斗嘴,结果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简单便放了回来。

当秦牧站在大理寺门口,看着满大街上的行人。秦牧来不及感叹,便匆匆赶到李将军府,他知dào

现在袁梦竹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平安的消息。

秦牧一脚踏入李府,正在院中打扫卫生的春婶看见秦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秦牧喊了一句:“春婶,我回来了。”后,春婶这才相信这个人便是大家伙等候的秦牧,来不及跟秦牧说什么话,这春婶转身便往后院而去,她得把消息告sù

大小姐去。

不大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dào

秦牧回来了,因为这春婶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听到消息,最先跑来的是袁梦竹,她毕竟当个强盗,这身体的底子就是好。看到秦牧平安的活着,袁梦竹跑到面前,左看右看,看看秦牧有没有哪里不一样。看到袁梦竹的如此狐疑的眼神,秦牧笑道:“我的好梦儿,牧哥哥我现在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听到秦牧那久违的声音,袁梦竹激动的有些想哭,立kè

扑在秦牧的怀里,道:“牧哥哥,你担心死我了。我想救你,可是我又不知dào

怎么救你,梦儿,梦儿,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没用呀……”说到激动处,这袁梦竹竟然哭了起来。

秦牧抚摸着袁梦竹的头发,安慰道:“我的好梦儿,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可是……可是……我还是好担心,牧哥哥,你能不能答yīng

我,以后别吓梦儿了,好不好?”袁梦竹抬起那满含泪水的脸蛋,期待的看着秦牧,等待着秦牧的回答。

秦牧看着这么可爱的脸蛋,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那期待的眼神,很是表达着“吻我”的表情,秦牧自从第一次尝到这小妮子的味道,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股子味道,现在隔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念呀。轻轻地在袁梦竹的耳边说了一句:“梦儿,牧哥哥答yīng

你,一定不离开你。”

说完,这秦牧的嘴便轻轻地盖在袁梦竹那俏脸上,袁梦竹呢,则轻轻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香唇含在秦牧的嘴里,任由秦牧吮吸,那浓浓的男儿滋味慢慢袭向袁梦竹整个身体,仿佛天地之间都暗淡下来,一切只剩下他们两个。

“牧哥哥,牧哥哥……”娇滴滴中又带着一点童真的声音从秦牧身后传来。正在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两人,不由得回头来,正看见盼儿小姑娘从身后跑过来,也许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这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怎么了,盼儿?”秦牧向着盼儿问话时,这手竟然还环在袁梦竹的蛮腰间,这袁梦竹见盼儿眼神不对,连忙把秦牧的手推开,秦牧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便也顺势离开。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跑过来了。小虎子因为还得回归军中,是以,在回到李府的第二天下午便告辞离开,走时不停地叮嘱说,若是有秦牧归来的信息一定得告sù

他。在王二柱再三保证之后,小虎子这才离开。

王二柱看到秦牧的平安归来,倒显得镇定的多了,男人之间,即便感情再深,见了面,最多互相拥bào

一下,然后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背部。如此一做,然后两人再哈哈大笑一阵,一切便都结束了。似乎,他们之间要说的东西全都在拳头里。

李绥儿从后堂走了出来,因为最近几天,一直忙于秦牧的事情,没少找人。再加上娘亲这病,忙得李绥儿焦头烂额的,这气色便不如以前,很明显有一股没睡醒的感觉。

李绥儿还没有开口,秦牧便迎了过去。这李绥儿虽然没有跟秦牧有任何突pò

,可是,这位姑娘可是秦牧来到大宋朝见到的第一个女子,而且自己还是产生了那方面的意思,现在人站在面前,这秦牧自然抑止不住的兴奋。

“大小姐,我回来了。”

秦牧之前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在李绥儿面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李绥儿的回答。

秦牧说的话很简单,很老套,却没有想到,这李绥儿的回答更是简单,更是老套,直接就一个“嗯”字回答。看来,这人呀,若是之间隐藏了什么,要像以前那般,却也是很难做到了。当初,这李绥儿天不怕,地不怕,活生生一个粗鲁的汉子,可是现在却如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小姑娘。

正在大家伙打算没话找话,打开僵局时,门口传来一声细哑嗓子:“哪位是秦牧呀?”

这声音一出现,秦牧浑身不得劲,这里不只是他听过这声音,王二柱等人也是听过的,这声音分明来自于太监。那尖尖的嗓子,带着女人特有的柔声,令人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

“公公,小人便是秦牧,不知公公来李府所为何事?”秦牧知dào

,能让公公出面的,肯定是官家派来的。自己矫诏的事情,要不是官家帮忙,自己只怕是搁在里头了。

“你就是秦牧?”身着淡青色抽纹太监服的公公,得到秦牧肯定的答复后,拂尘一打,“咱家奉圣上口谕,请秦牧进宫一趟,走吧,别让官家久等了。”说完,这阴阳怪气的公公转身便往门外而去。

这公公看着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可这老气横秋的声音,怎么听着,怎么别扭。看样子,入宫时间应该不短。

“秦牧,这是怎么回事儿?”李绥儿着急的问道。

“没什么,此次我能出来,还是官家出了不少力。”秦牧带着一种感激的言语说道,然后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简短的说了一下。李绥儿听后,真心觉得这几天白忙活了,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请动了一些官员想办法,想不到官家竟然会帮着秦牧,真是奇怪。

不过,现在秦牧平安了,这比什么都重yào

。想到这里,袁梦竹便一切都释然了。其实呢,李绥儿这次拜托人,并没有白忙活,不然那些听审的官员为何安安静静的坐着,那还不是因为没有领头人说话,而这些领头人早已经被吩咐不能多言,这就是李绥儿的功劳。这一切,只是李绥儿不知dào

罢了。

“怎么的,还要咱家等你不成?”这位公公走在前面,回头一看,竟然发xiàn

这秦牧并没有跟着来人,一个百姓,得官家诏见,这是何等荣耀。他倒好,不急着跟过来就不说了,竟然还有时间跟别人扯闲天,真是无法无天了。

“对不住了,公公,小人先去牵马……

还没等秦牧把那个“马”字吐出来,这公公便怒了,道:“你不知dào

宫中不可乘马?赶紧的,随咱家入宫面圣。”

“可是……这……”秦牧真想说这么远的路程,要走得去,得走到什么时候。秦牧走到门外,看到一顶轿子,心里想着,原来是坐轿子去呀,不过,这也很慢呀。身子刚刚凑过去,想入轿,却没有想到,从李府出来的公公,急忙道:“诶诶,你想干什么?”

“坐轿子呀?难不成走路去?”秦牧很是疑惑地看着公公。

“想得美呀你,咱家也是一路走过来的,这轿子是王相爷的,你是什么身份,能坐得轿子?你一介百姓,还想着做轿子,笑话!小三子,你赶紧的,把秦牧来进宫去。”这公公说完,便吩咐这抬轿子一众公公门往王曾府上而去。

看着奔跑的公公,秦牧还真是有些不懂呀,这古人确实好像说过,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可是百姓似乎也是可以骑马乘轿的,如果说太监没有这个资格,可是之前那个春阳为何可以坐轿?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身份不同罢了。

这时李绥儿他们也走到了门外,袁梦竹和盼儿两人并没有见过多大阵仗,现在正流着一把眼泪,担心着秦牧又有什么不测。李绥儿则不同,她毕竟是将军之女,见过世面,抬起手道:“秦牧,没事,官家传口谕,你就尽管去。”

小三子哪里管秦牧犹豫什么,拉起秦牧的手便往宫里走,秦牧还没来得急答话,这身子便被拉走了。

来到宫门外,看着那高高的大门装饰华丽,门饰朱红色,缀以金钉,透过门缝看见远处大殿,屋顶为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案,远远看过去,光彩夺目,甚是迷人。

看着秦牧傻站在宣德门前,便过去拉了一下秦牧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能进去的?莫说是你,就是一般的文武百官都没有资格从这里进去,跟我来,走这里进。”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道小门,示意秦牧跟上。

秦牧连忙应了一声,跟在小三子的后面,慢慢渡入这大宋朝的政治中心。

第110章 入皇宫面圣

北宋的皇宫是仿照洛阳宫殿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造的。

北宋汴京宫室宫城周廻五里。皇宫的正殿叫做大庆殿,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大庆殿之南,是中央zf办公机关,二者之间有门楼相隔。大庆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视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完成时的受贺及接见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举行。大庆殿西侧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听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间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后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宫中的宴殿为集英殿、升平楼。北宋皇宫内的殿宇并不很多,后宫的规制也不很大。

后宫有皇帝的寝殿数座,其中宋太祖赵匡胤住的是福宁宫,除后妃的殿宇外,后宫中尚有池、阁、亭、台等娱乐之处。

秦牧随着小三子左转右绕的,东瞧西看,就如同初次入城的农民,那个眼睛都不知dào

应该放在哪里。虽然,北宋的皇宫无法跟明清的紫荆城相比,可毕竟是官家住的地方,自然小不到哪去。

要知dào

,当时的朝鲜也只不过中国的一个番属国,那宫殿虽矮,可若要在里面走完一圈,那也是挺累的。

小三子急着赶路,这里的一切,他都太过于熟悉了,自然同秦牧不一样。现在看到秦牧竟然如此好奇,很是着急,可是也搞不懂这人是什么角色,得以官家亲自召见,那指责的话语刚刚在嘴边转了一圈,便又立kè

收了回去。

小三子微笑道:“有什么好kàn

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若是把官家惹恼了,只怕……走了。”

秦牧一听,连忙跟着小三子脚步继xù

往里走。幸好,这小三子对宫殿很是熟悉,一路上,基本抄的得都是近路,左转八绕之下便也到了。

小三子把人带到后,站在门口,半弯腰道:“官家,秦牧已经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你先退下。”里头传来赵祯的吩咐声。

“好了,你进去吧。”小三子对着秦牧吩咐后,转身便走,留下秦牧愣在那里。

皇帝,官家,圣上,陛下……那可是有生杀大权的人物呀,想你生便生,想你死便死。虽说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秦牧仍有些忐忑,不知dào

自己应该以一种什么角色面对赵祯。

“怎么,岷州一众官员,你说杀便杀了。来见朕,便吓得不敢进来了?”赵祯似乎感觉到了秦牧的害pà

,在里头含着笑说道。

秦牧一听,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也是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一咬牙走了进去。秦牧进去后,看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并非大殿,里头书桌,笔架,花盆,木洗……样样摆放规整、有序,最绝地便是左边那一排排高高的书架,还有那满满摆放的书籍,令秦牧看后无比震惊。

因为他知dào

,宋初,印刷业并不发达,印刷一本书所耗代价太大,不要说普通百姓,就是一般公职人员,也是买不起几本书的。当然,官家嘛,富有四海,要什么没有?想到这里,秦牧倒也显然的。

“还待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进来。”从书架堆里传来赵祯的声音,秦牧连忙向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位年轻小伙子正在书架边找着什么,身边一个太监弯腰捧着一大堆书,两名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宫女紧随其后。

秦牧连忙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来到赵祯面前,左右摆打一下袖管,然后直接一个跪姿立地,先是三叩头,然后直起身子来,可这头依然不敢抬起,“小人秦牧,参加陛下。”

“哈哈……你这是哪学来的,不过挺有好kàn

的,有趣。”还没等着赵祯说平身,这秦牧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时,秦牧也想了一下,这似乎并不是宋朝的礼仪,都怪清宫剧,这跪拜见君,已经深入秦牧的心里。

见秦牧仍然跪在地上,赵祯连忙一摆手道:“好了,别跪在地上了,这成什么样子了,起来吧,正好朕有一本书没找到,要不你帮朕找找?”说完,又埋入到书海里。

秦牧站了起来,依然低着头道:“官家,你真是说笑了,这皇宫,小人是第一次,这里又这么多书,小人哪里找得出来?”

“这倒也是。”赵祯回过来来,看见秦牧依然低着头,有些奇怪道:“你这人倒也奇怪,先是一套莫名其妙的跪着见君,现在又不敢抬头见朕,莫非你是小媳妇不成?”

“陛下真龙之躯,小人不敢直视。”秦牧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来到皇宫里,竟然如此胆小了。

“好了,朕跟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当时听到你的名字时,便觉得耳熟,在大理寺见了你才知dào

真是你。你以为,朕真会废那么大的劲却救一个不认识的人呀?”赵祯说着,从书架里拿出一本书,放在太监的捧着书堆里,轻声对太监道:“把书放到案上吧,抱着也挺累的。”

“官家,不累,小奴还能抱呢。”这名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太监裂着嘴笑道。

在赵祯说完认识秦牧后,秦牧也觉得此人的声音很是耳熟,当时在大理寺便有此感,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听着这声音,秦牧更是有这种感觉。秦牧把头抬了起来,看了赵祯一眼,很是惊讶道:“是你……你不是就是那个……怎么可能呢?当时……”

看到赵祯支支吾吾的说着话,赵祯笑道:“怎么,就把朕给忘记了?要不是你,朕有那次打吗?”

“是是是,小人知罪,若知dào

是官家,小人就是拼了命也得救官家的……”

可是还没等秦牧把话说完,这赵祯立kè

挥手,示意秦牧不要再说下去了,“你有这份心就不错了,啊,对,就是这本。”说完,赵祯把手里的书,兴奋地放在太监的手里头。“你现在,把这些书,送到惠妃那里去,记得让她多看,莫负了朕的一番心意。”

“是。”小太监应声答道,转身便往外而走。

“怎么样,知dào

朕今天把你叫过来,干什么吗?”

“小人不知,还请陛下能够明言。”

看到秦牧如此谨小慎微,赵祯很是不解道:“怎么,在外面有说有笑的,怎么到了这里,倒怕成这个样子。莫非,朕还真看错人了?”

“陛下,小人也不知为何,一进这门,这胆子似乎便去了七八分,实在是提不起来呀。”秦牧一阵委屈道。

“罢了,你也是第一次进宫,有些紧张那也是正常的。先缓缓,等你缓过劲了,我们的事再说。”

“是,陛下。”秦牧连忙答道。

“听梅,你下去拿些吃的,这秦牧竟然怕成这个样子,只怕我们得管晚饭呀。”赵祯还真是仁厚之君,倒跟秦牧开起了玩笑。

秦牧听着赵祯这带着玩笑意味的嘲讽,心里头一横,不就是官家嘛,自己又不是没有死过的人,有何可怕的。便在赵祯说完后,道:“官家,小人没事了,这心缓过来了。”

“哦,这么快?”赵祯表示怀疑地向书案走去。“你看,这些是什么?”

秦牧虽然繁体字认识不了多少个,可是“奏折”这两个简繁一样书写的汉字,认起来,倒根本没有障碍。“回陛下,这是奏折。”

“知dào

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小人不知。”秦牧说完,在考lǜ

,如果赵祯让自己看奏折,自己是看呢还是不看。如果,他真心让自己看,倒无所谓,只怕赵祯只是测试自己有多大胆,那就不一样了。

“这些都是百官写的奏折,说朕干扰律法,为罪臣开脱。知dào

这个罪臣指提谁吗?是你呀!朕前脚刚从大理寺回来,便看到这一大堆的奏折递过来,你看看,都是指责朕的。”

秦牧看到赵祯为了救自己,让这百官上奏,心里头很是感激,可是却不知dào

此时应该说什么,只好待在原地等着赵祯讲后面的话。

“你知dào

朕为什么要救你?那是因为,朕那天在街上,觉得你不但有胆魄,而且机智聪明,做事有办法,才堪大用。可是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朕很失望,朕的很忧心,朕不知dào

有没有救错你。”

听到官家如此说话,秦牧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明明就是说自己刚才表现过于胆小,认为救错了人。秦牧连忙打算跪下,忽然想起,在这大宋朝似乎不太兴跪拜礼,是以一作揖道:“陛下,小人虽不才,不过一样可以证明你没有白救小人。”

“哦?没有白救,你来讲讲,如何没有白救?”赵祯盯着秦牧问道。

“回陛下,小人以为,讲的再多,莫不如以实jì

行动证明。”秦牧义正严辞道。

“你呀,这张嘴果然厉害,不过,朕相信你。”说到这里,赵祯话锋一转,“怎么样,听说,你现在坐在李老将军府里?”这赵祯这思维确实跳跃,刚刚那事才讲了几句,竟然直接跳到秦牧住宿问道。

“回陛下,小人在这京城里,也没处安身之所,现在借宿于李将军府,实为惭愧。”秦牧说这话时,是带着笑意去。就如同被朋友责怪一般,很是自然的解释起来。

第111章 获得身份

“如此倒也不太方便,朕记得这李宗厚老将军似乎有一独女,目今一十七岁。秦牧,你今年多少岁了?”赵祯问道。

秦牧道:“回陛下,小人今年一十有六。”

“哦。”赵祯似有所思,停了停道:“如此,就更不该住在一起,你没有关系,可李老将军的女儿,毕竟还是没有出嫁的姑娘,你们如此青壮男女住在一起,何等不方便。让人家姑娘以后如何成家?要不然,秦牧你把这姑娘娶了不成?

听到赵祯如此言语,秦牧立马跪下道:“陛下,小人现在无一官半职,大小姐乃李将军唯一爱女,小人不敢有些念想。”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这像什么话。”赵祯笑骂道,“朕跟你开玩笑呢,这样,朕给你找一处住处,现在你也是要替朕办事的人了,朕也不能寒酸了你不是?”

“陛下,小人除了写得一手好字,这……这……实在无所长,不知陛下要小人做什么?小人……小人……”

“你呀,还是太胆小了。放心,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既然选中了你,自然不会选错。不过,你得记住,朕要你做的事情,明面上的你可以告sù

他人,让你不能说的,你记得一定不可以告sù

任何人,明白吗?”

如此秘密,还真是有挑zhàn

性呀,不过想想,还真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情,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呀。替皇家做秘密之事,升的快,是不是死的也快?难道官家救自己就是为了从事危险的任务?如果真是这样子,那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陛下,小人……”

“别老是小人小人的,现在你是朕的臣子,为朕办事,以后就是朕的人了,记住,若是被朕知dào

你三心二意,做墙头草的话,后果如何,你知dào

的。”

“是,陛下,臣明白!”秦牧知dào

官家让他做的事情,很有可能见不得光,自己也有可能会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是,秦牧更知dào

,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穷二白,若不好好抓住机会,只怕一辈子也不得翻身。

再则,秦牧很明白,官家并不是什么当初在大街上看到自己聪明睿智、能言善辩才救自己一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了他,又知dào

了官家打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虽然这个事情具体内容自己并不知晓,但是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自己能不清楚?现在是答yīng

也得答yīng

,不答yīng

也得答yīng



果然,听到秦牧的回答,赵祯很开心,笑着道:“如此便好了,放心,替朕办事,朕不会亏待你。春阳,你进来一下。”

赵祯话音一落,春阳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他那满脸的气色,似乎心情很不错。一进来,春阳便向着秦牧微笑,秦牧一看,也连忙微笑示意。“官家,老奴在。”

“哦,你来了,怎么样,这几天在外面可舒心?”

“劳官家挂心,老奴一切安好。”

“嗯,应该不错,看你这气色,朕就放心。听说,你有一处院落,甚是隐蔽,没有几人知dào

是不?”原来赵祯让这个春阳进来,倒是要他的房子呀,还真是没有想到。

“回陛下,确实有一处极其隐蔽的院落,不知官家今天问起来,有何用处?”其实,这春阳早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是知dào

官家打算让他把此处院落借于秦牧,只是自己这次从乡下弄回来的姑娘还放在那院子里。若给了秦牧,看他这帅气的模样,只怕……

可是,看官家这模样,似乎许多事情他都知晓,只能先应承下来,至于接下来,只能是再想办法了。

“如此便好,你把院子先给秦牧住着。以后有机会,朕再拔一座院子给他。”这宋朝的待遇果然不是盖的,竟然可以解决房子问题。

“老奴遵旨。”春阳虽然心有不甘,不过在表面上却依然笑逐颜开,令人看后,还以为这老头子满心欢喜。

“那既然如此,你们退下吧。秦牧,明天你去找王曾,他会告sù

你要做什么,明白吗?”赵祯不打算瞒着春阳,这老头子打小看着自己长大,是先帝爷最放心的宦官。打小,赵祯便不把他当一般下人对待,这老头子也很给力,从来以赵祯为中心,也从没有过二心。

秦牧和春阳退出赵祯的御书房,站在御花园里,春阳笑嘻嘻道:“秦大人,老奴奉官家之令,押送秦大人归京,这是本职所在,还请秦大人莫怪呀。”

秦牧连忙摆手道:“春公公,你这话说的。职责所在,焉有得罪之理,这事还请春公公忘了吧。”

别看赵祯对这个春公公不错,文武百官对他们也是表面和善,其实在骨子里,却依然看不起这些非男人的男人。荣耀唐朝便是始亡于这些阉人之手,对于饱读诗书的文人而言,自然不屑与这些人为伍。再说,终宋一朝,也没有哪个太监混的很不错,需yào

这些文人去巴结,是以,这些太监则更是被这些文人无视了。

现在春阳听到秦牧如此说,倒也没有当真,只是脸上带着笑容道:“秦大人好肚量。咱家现在越发觉得,秦大人定然前途无量,到那时,可不能忘了咱家呀。”

“一定一定。”秦牧面带笔容道。

“哈哈……”春阳一阵大笑,秦牧也不知dào

这个春阳到底在笑着什么。这时,春阳拉起秦牧的手道:“秦大人,咱家有个不请之请,不知秦大人可否帮忙?”

“哦?春公公还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到我?”秦牧是一脸狐疑,这个春公公还真可以呀,刚刚征得自己的谅解,现在立马搬出一个请求,如果拒绝了,那不就证明了自己刚才那话言不由衷了?

“这个……”春阳似乎显得有些为难,这话刚一出口,便拉秦牧往宫外走去,嘴里头直说:“秦大人,咱们边走边说如何?”

“这么神mì

?”秦牧感觉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个个找自己,都是有些秘密的事情要告sù

自己,而且都不允许自己拒绝呢?这也太没有天理了不是。

两人先是出了御花园,穿过宫墙,来到升平楼外,春阳站在楼下柱子边,轻声道:“秦大人,咱家这路上弄了一个小姑娘,这事秦大人应该知dào

吧?”

“知dào

呀。”秦牧想到那个小姑娘竟然要被这个死太监给找糟蹋了,便直想死揍这个死太监一顿。可是转念想想,现在打了他,又能如何?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关起来处死,而这个太监呢?除非被自己打死了,否则就不会再祸害其他姑娘了?怎么可能!

即便打死这个太监,那也有其他太监如此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杜绝此类事情发生呢?再想想,这些太监已经去势,这些小姑娘只是他们找来慰藉心灵的工具,应该没什么事的。如此一想,秦牧也就释然了。

“呵呵……”春阳先是自己个淫笑了一阵,然后煞有其事般对着秦牧道:“咱家屋产不够,只能把她放在隐蔽的宅子里……”

听到这里,秦牧很是好奇地问道:“春公公,你这倒是奇怪了,如此貌美的女子,你不放在灯光下,让大家好好kàn

看,倒金屋藏娇起来了?春公公,秦某还真不懂呀。”

按理来讲,这些去势的男人,会找一个姑娘,自然是充当门面用的,让别人不能小看自己。明确地告sù

别人,你看,我是一个废人不假,可是你看看,你能像我一样,弄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带在身边?

“呵呵……秦大人,你有所不知了。这小姑娘,性子十分倔,咱家这不是还没有收了她的心吗?这个带在身边,不就打了咱家的脸不是。所以,咱家本打算放在私宅里,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再带出来。可这,没成想,你看……”说完,春阳以一种很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秦牧。

泰牧一听,自然明白这春阳想表达啥意思,连忙微笑着道歉道:“春公公,如此倒真不好意思了。不过……春公公,这女孩子吗?如果不服,你把她打服不就成了,慢慢培养那得到什么时候?”

“秦大人,你这么说,咱家可是不同意。如果只是要得到女子的身体,这整个开封城哪家院子,咱家去不得,出不起?这女子呀,只有得其心,那感觉才完全不一样。”

听到春阳如此说,秦牧还真是好奇的很。自己只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问君能有多少愁,恰是一群太监上青楼”,这春公公莫非还真有势,还想得了心又得身体?

其实,还是秦牧太单纯了,其实这方面嘛,非得有势方才有乐趣,只要女子心在你身上,那乐趣自然数之无穷。

“春公会有此心思,令秦牧无比佩服。”

“呵呵……此间道理,秦大人往后会明白的。以后秦大人住了咱家的院子,见了那姑娘,还请秦大人多替咱家说几句好话。待事情成了,咱家自然感激不尽。”

“请春公公放心,秦某定然尽心尽lì

。”秦牧心想,会帮你才怪,现在我可是要把这小姑娘救出火海的。

第112章 李府温柔乡

回到李将军府,自然又是一阵问候,秦牧呢,也是一一笑着回答。秦牧这笑,除了让他们安心,也确实有许多令自己开心的事情。待吃过晚饭,秦牧找到了李绥儿,从回到京城,秦牧很是发xiàn

这李绥儿的变化,似乎很不小。

“你能受官家重用,我很开心。不过,凡事要小心为之,父亲几起几落,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父亲。”秦牧刚一坐下,这李绥儿便老气横秋的说道。

听到李绥儿如此言语,秦牧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是很正式地答道:“大小姐,放心,一切我都会小心的。”

“那就好,你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我不相信,你没事,会把我到这里来。”

“大小姐明智。”秦牧连忙正了正身子,道:“大小姐,这官家打算派我做事,这你知dào

了。其实呢,官家还借了一套房子给我,我打算明天搬出去。”

说到这里,秦牧抬起头看了看李绥儿反应,正见李绥儿有些伥然若失。李绥儿见秦牧看着自己,摸了摸额头道:“官家给你房子,你自然没有不搬去的道理。天色了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天还得搬家呢。我也困了,就不陪你了。

秦牧知dào

现在刚刚吃完晚饭,有什么天色已晚。不过从李绥儿言语中,他还是明白李绥儿话里的意思。秦牧看着那美丽动人的背影,那一颤一颤的****……也只能无声的叹息了。

李绥儿回到后府,得知母亲已经睡下了,她唤过小红侍候洗澡。有所思的李绥儿坐在木桶里想着些什么,并不言语。小红跟了李绥儿这么多年,自然知dào

李绥儿的性格,也就静静地替李绥儿擦着如玉的肌肤。

水滴自俊俏的脸颊,顺着脖颈慢慢跃过双峰,顺着肌痕,渐渐向着山谷前行……

“大小姐,小红觉得,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看看你,自从见这个秦牧,你看看你,都像什么样子了?还是以前那个大小姐吗?整天都带着一幅心事,我看你,就是喜欢上他了。”小红其实这一段时间都想着找个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现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急急了说出来。

被小红这么一说,李绥儿也感觉到很奇怪,像秦牧这样的男子,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呢?如果说,当初他一进李府的时候,自己是因为不屑于同这样花心的男子为伍,不主动同他说话。

可是现在呢,为什么他带着一个女子归来,自己竟然有一股酸意?还有,为什么听说他有难,自己会上下奔走,不辞辛劳地替他想办法?难不成,仅仅只是因为他是父亲看中的人?

可若说不是如此,难道是说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他有什么好的,给过自己什么,为自己做过什么?都没有呀,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男子?真是太奇怪了。

小红见大小姐不说话,心想着,应该是猜中了心事,倒替李绥儿想起办法来了,“大小姐,喜欢一个人就去追求他,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之前不是跟我讲过红拂女夜奔李靖的故事吗?怎么到了现在,你倒不敢了?”

“红拂女夜奔,那就是因为对方是李靖,可是你看看这个秦牧,他有什么,要不是我们帮忙,他还能有命吗?你说他是书生吧,除了字不错,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样行?若说是武人,他的手段还没我厉害,凭什么让我喜欢?”李绥儿如此分析倒是挺有道理的,只不过,有些东西,真的不能搬一些条条框框来对付。具体事情,得具体分析。

“这么说,大小姐是不喜欢秦牧了是不?”

“我怎么会喜欢他,你个小妮子,都在想什么呢?再说,本姑娘都长人家一岁,他怎么会喜欢我?你没看到,他现在都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呀,人家是喜欢小姑娘。诶,小红,看你今年也才十五岁,要不,你就从了他?”李绥儿倒开起了小红的玩笑。

“大小姐,你说什么呢?”小红生气的,把擦身体的布条直接丢在木桶里,满脸的不悦。

“哟哟哟……不会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如果你喜欢就去追呀。”李绥儿看着小红那红扑扑的脸蛋取笑道。

“你竟然敢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话间,小红的两只魔爪便向李绥儿的双峰袭去。

双峰是女子极其敏感之所在,现在还被同性一抓,这李绥儿全身的神经为之一振,立kè

跳了起来,那湿漉漉、光溜溜的玉体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满屋顿时散发着一股香香的气味。

随李绥儿起来的,还有那木桶里沾着李绥儿处子之香的浴水,李绥儿捧起一堆水,笑着向小红泼去。小红避之不及,弄得全身是水。小红嘴角一斜,笑道:“好呀大小姐,竟然敢攻击我,看我怎么怎么收拾你。”

整个屋子立kè

洋溢在两个含苞待放的少女的笑声之中,满含着醉意的浴水给两个小姑娘带去了清凉,也带去了欢笑。

秦牧回到房中,盼儿赶紧来到秦牧的身边,笑嘻嘻地抱着秦牧,嘴里并不说话。王二柱和钱顺一看,很是识趣的朝自己的房意走去,虽然不知dào

自己的表哥怎么会对这么小的姑娘感兴趣,不过,想想,那些大人物都喜欢,也便释然了。

秦牧若是知dào

别人会如此想他,他一定不带着盼儿出来了。

“好了,我的好盼儿,你这么抱着我,我还怎么睡觉?”秦牧想着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倒不如现在早点睡觉。有段时间没躺在床上睡觉,还真是想念呀。

“牧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睡。”盼儿小姑娘倒也不会怕不好意思,跟这么一个大男人睡觉。在盼儿这个年纪,如果说完全不懂男女之事,那是不真实的。他们只是知dào

,不可以跟男子过于亲近,否则会怎么怎么样。可是,她们并不会想那种事情,因为她们的身体毕竟还有没有进化完成。

盼儿心想,跟自己最爱的哥哥躺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所以,她便把那些男女大防的思想抛到脑后,心里头只想着能够跟秦牧睡在一起,这样更舒服。

盼儿是这么想的,可是秦牧却不能这么想,连忙把盼儿推开道:“盼儿,你看,你跟牧哥哥睡了,那梦姐姐怕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你的梦姐姐呢,她哪去了?”

被秦牧推开的盼儿,显然有些不太高兴,道:“牧哥哥,就知dào

梦姐姐。你的梦姐姐呀,现正在房间里呢,也不知dào

在干什么。”

看到盼儿生气了,秦牧本能地把小盼儿抱在怀里,安慰道:“怎么,盼儿生气了?怎样才能原谅你的牧哥哥?”

“我要你抱我”盼儿打起一张嘴,撒着娇道。

“好盼儿,牧哥哥现在不是抱着你吗?”秦牧轻轻地抚摸着盼儿的秀发,可是这小妮子看到秦牧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腰间,立kè

又拉了回来,把秦牧的手继xù

环于自己的腰间。“我不管,反正你得抱着我”。而且生怕秦牧走掉一般,盼儿的双手,把秦牧抱得更紧了。

夜半,万物进入睡眠之期,一道黑影在李将军府里一闪便进入秦牧的房间,而躺在床上的秦牧也立kè

警觉地坐了起来。当看到黑影进入房间,背对着自己关上房门时,秦牧嘴角笑了笑,轻轻地下了床来到黑影后面,一把抱住黑影,道:“看你还往如里逃?”

“你呀,等了你那么久,也不知dào

过来,还得我过来,真是生你的气。”原来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秦牧刚刚躺在床上想的袁梦竹。

秦牧上下其手抚摸着袁梦竹的双手,把自己的嘴巴凑到袁梦竹的耳边轻声道:“这不是因为盼儿吗?这小姑娘一直不肯睡,吵着闹着要到我房里睡,我能有什么办法?”

袁梦竹把秦牧的双手推开道:“怎么不让她在你房里一直睡下去呀,怎么又把她抱在我房间去了。”

“我不是想着,盼儿虽说小,可跟我这个大男人躺在一起,这名声也不太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她,很明显那是喜欢上你了,干脆你也把她收了得了。反正,你也没有娶我过门,不如你娶她得了,要我干什么。”这袁梦竹明显说的是气话。

秦牧紧紧地抱着袁梦竹,那双手也没有闲着,在袁梦竹敏感的身体里游弋,、嘴则靠着袁梦竹那耳朵,轻轻道:“我的好梦儿,她才多少岁呀,我秦牧若是对她动了情,我还是人吗?你说是不是?再说,有谁能抵得过咱梦儿的魅力,你放心,我一定找个时机去你家提亲,把你名媒正娶回来。”

“真的?”听到秦牧说把自己娶回去,这袁梦竹立马忘记了之前自己为什么生气了,反而是转过身子,正对着秦牧,那双玉手也环于秦牧腰间,下面传来秦牧不老实地跳动,脸色一红,“你可不能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秦牧也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再感觉一下袁梦竹,也发xiàn

她的身体通体发烫,这抱着自己的手,也越发抱得紧了。而且那身体,不停地磨蹭自己,看来也是……“好梦儿,我们先到床上去。好久都没……我都好想呀。”

“你这色鬼……”袁梦竹笑骂道。

第113章 锥心丸

王曾作为宋朝的相爷,本来有了他的支持,这皇上要夺回大权极其容易。可是,事实上,却并不竟然,因为:

宋朝正副宰相同设,多相并行,编制也不固定,目的是分散相权。北宋沿袭唐代后期制度,设置中书门下省。在北宋前期,中书门下的长官为正宰相,也被称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副宰相则称“参知政事”。后来参知政事与正宰相基本无差别,使正宰相事权更为分散。宋太宗后,一相四参或二相二参是常事。

王曾是什么角色呢?参知政事,也就是副丞相,虽然官职同正丞相一般无二,可是要知dào

,当时是有二相二参。也就是两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下,亦有两个参知政事。

两个正丞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分别是张知白和吕夷简。参知政事,则是王曾和李迪二人。四人中,唯吕夷简为太后党,其余三人均为保皇党。

本来而言,三相为党,一相孤立,本没有任何好戏可看。不过,这当朝说话的是太后,而且这个吕夷简也不是一般货色,他同石重石太尉关系极好。这石太尉祖上可是后晋朝的一位本家大将军,跟石敬重那可是亲兄弟呀。但是,这石重的祖先,比较实务,后来追随太祖打天下,才为子孙谋得这么好的一个锦绣前程。

这石重呢,本事一般,但是因为祖上有功,这官职升得也快,现在手里头管着二十万的禁军。看着似乎不多,可是想想,全国也就那么一百二十万禁军,而且这里头还包括吃空饷的禁军,还有许多在边疆不可调动的禁军。如此一想,便也就知dào

他的实力有多雄厚了。

一文一武,再加一个太后,虽然处在上风,却依然不能有压倒性的优势。这里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张知白,李迪,王曾三人可不是吃素的。《宋史》中,把这三人和杜衍立为贤相,赞誉有加。而且,司马光在《训俭示康》中尊张知白为“大贤”,中国古代廉吏中著名的代表。

这张知白廉浩到什么地步呢?他在担任宰相时,生活依然像从前平民百姓一样简朴,而且自己觉的很满足。

三人在处政务事方面,都是一把能手。说句实话,这宋仁宗除了那眼睛厉害此外,其实并没有多少施政才能。要不是他能选中一些贤才,这大宋江山也不至于如此稳定和富庶。

那吕夷简是个什么人物呢?这人除了权欲重一些外,其实在许多方面他还是一个能力的好手。比如在对付外交问题,他可比那三人强多了。如此说来,吕夷简应该算是一个权奸,因为他是一个权利欲望特别强的人,他的梦想便是相权若是一个人那就好了。

可是,这大宋朝的祖制便是如此分相权的,他只好借太后掌权名不正言不顺之时,把这三人挤出朝廷,达到自己大权在握,从而展开自己的治国宏事。这四人,其实都不是坏人,只是政治方向不同罢了。

秦牧来到王曾府上,还被王曾请到书房,分主客坐下,王曾便向着秦牧介shào

起这大宋朝的相权制度。王曾认为,这个不知dào

哪里冒出来的人,是很有必要普及一下知识的,不然接下来的事情,只怕他不能完成。

其实,王曾不知dào

,其实秦牧对于这些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当然,这还是得益于秦牧无聊时,看的那些宫廷剧。

见王曾不再说话,秦牧正了正身子,道:“王相爷,不如我们直接谈事情如何?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想了解,再说,这些事情,往后自然可以知晓的。”

王曾听秦牧如此说,明显有些微怒,不过转念一想,此人若真没有胆识,用之也是累赘。如此一想,王曾倒也释然,笑了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样子不假。不过,你要明白,接下来你做的事情很危险。而且这事不但很危险,还不能公开你的身份,即便动用朝廷的力量,也不能在明面上。否则,本相不但不帮zhù

你,而且还会落井下石。”

秦牧嘴角冷笑,心里道:“我就是知dào

官家交待的事情,不可能有多轻松。现在不去了解官制,最重yào

的便是怕自己会被这些外在的东西掣肘,从而丢了性命。”

秦牧心里如此想,嘴上仍然笑着道:“相爷,我秦牧这条命既然是官家救的,自然为官家办事,若真是失败了,当以其身赎罪。”

“好,有胆识。”王曾抚了抚胡子,大笑道,这身子也大有起身之势。“不亏是本相选中的人物。当初你在岷州处死一批人之后,本相便觉得你有胆有识,作事果duàn

,从不考lǜ

后果,便是本相苦苦找寻的人物。接下来的事情,还请秦兄弟不要推却呀。”

“相爷说笑了,秦某人竟然敢来,哪还有怕之理。还请王相爷吩咐下来,秦某也好做事不是?”秦牧可不想在这里多跟王曾扯什么皮,要知dào

家里头还有袁姑娘等待着自己的安抚呢。想想,昨天晚上差点没让这姑娘榨开了,便来气。

“秦牧,倒也不用如此急躁,先听本相把话说完。”

意识到自己表现的过于急躁的秦牧,连忙道:“相爷,秦牧我做事一向都是如此,还请相爷不要怪罪才是。”

王曾客气了一番,然后便开始讲接下来秦牧要做的事情。原来,王曾三人同官家商议决定,让秦牧去解决石重这个太尉。只要吕夷简和太后少了这个外援,接下来的那些小虾米也就好对付了。

这个石重虽然能力不行,可是在做人做事这件事情上,却没有多少把柄可抓,即便有,那也只是一般罪行,最多罚点钱就没事了。石重打从祖上开始,那便是重臣,家里有的是钱,如此小罪处置,又能耐何得了他。官家对其也很是头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现在把秦牧叫过来,就是解决这个麻烦来的,如何解决呢?

其实很简单,去找石重的谋反的证物。只有谋反,才能最终把石重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断其根基。最终把扶官家掌权,令太后重返后宫,从此不再掌政。

秦牧听后很是疑惑道:“相爷,秦某觉得很奇怪,官家若想动一个人,为何不可以明面上做?反而要使如此手段?”

王曾笑了笑道:“你倒是挺会装傻的,也罢,让本相把里头的要害说与你听听吧。”

原来,这个事情不能公开,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则呢,担心打草惊蛇,不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官家这皇位,那可是太后和百官所立,若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有权有将还有太后这张王牌,再加上百官的拥护,便可直接废了赵祯,再立新君,这在历史上也是发生过的事情。如此,这官家不要说夺权了,就是想活命,那都是一件难事。

二则呢,也是名声问题了。这石重呢,毕竟没有谋反的,要找证据自然是找不到的,只有什么样呢?要么诱导他,要么呢,便是在他的府上弄些违禁的物品,比如铠甲兵器之类的,然后再找禁军把这个“谋反贼”抓回牢中受审,然后再处以极刑。

这种事情若是传于百姓得知,众人会如何看官家?会如何议论官家?为了不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王曾这才找上秦牧,让秦牧做这个狠角色。

王曾讲到这里,顿了顿道:“不管你是诱导他反呢,还是在他府上放东西,反正,待事情完成后,记得把这个消息预告sù

本相。到那时候,你有此等功劳,官家自然可以为你谋得一官半职,放心,你的前途远大。”

秦牧对这种开空头支票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秦牧才发xiàn

自己是一种什么境地,成功倒也罢了。若是失败了,可真的会被这王曾还有官家他们处死,而且是那种死后,都没有半个人同情的角色。

“相爷,你这话说的。咱秦某人,能够为官家效力,为百姓解忧,那是秦某人的荣幸,怎么会贪图这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呢?”秦牧知dào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如说些官话套话。

“嗯,不错,小子有此心思,本相很满yì

。秦牧,那本相静候你的佳音。”这话一出,秦牧便知dào

,这王曾是在下逐客令了。

秦牧连忙从椅子上站了出来,一拱手道:“相爷,秦某人做此事,不敢求有官家相护,但是这资金问题,能不能解决呢?”秦牧很是知dào

,无论是诱异石重造反,还是搞些证物在里面,那可都是很烧钱的活计,若没有钱,便一切都开展不起来。

“你放心,这事,即便你不说,本相也会给你处理好了。为了不让别人察觉什么,以后,你不要再上王府,这钱呢,待会本相会派人送到你府上的。”王曾对钱倒一点都不在乎。

“如此,那秦牧便多谢相爷了。秦牧不敢打搅相爷休息,秦牧先告辞。”秦牧说完,转身而出。

“王安,你去送一下秦大人。”王曾看着秦牧的背影,站了起来,吩咐道。

第114章 美人骨

醇酒美人,最能腐蚀英雄之骨。秦牧想了想,这确实是的,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外面升起的太阳,可是看着怀里头躺着这么一个香香美人,闻着袁梦竹传来的阵阵体香,还有那初为人妇的魅感,又有哪个人愿意这么早便爬起来呢?

“你在想什么?”袁梦竹看到秦牧半躺在床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之上,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开口问道。

秦牧先是亲了一下袁梦竹的额头,轻轻道:“没什么,怎么样梦儿,要不要再来一次?”

听到秦牧又说那事,袁梦竹脸色一红,立kè

躲在被子里,道:“牧哥哥,不要了啦,昨天晚上,你弄得人家现在还好痛。”

一见袁梦竹躲进被子里,秦牧连忙掀起被子追逐而去,嘴里头直喊道:“哟……昨天晚上,是谁说还要,还要的,现在又不认账了是不是?”随着秦牧的声音,这被子一起一伏,传来袁梦竹的笑骂声……

“啪啪啪……”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里头两个正打算行事的人,立kè

掀开被子问道:“谁呀?”

“还能有谁,盼儿。牧哥哥,你就只知dào

梦姐姐,都不要盼儿了。”听得出来,盼儿似乎很不高兴。

袁梦竹一想,这盼儿虽小,可是有些事情,也许她已经懂得了,得赶紧起来,如此倒真不意思,都怪秦牧,袁梦竹在心里头暗骂了秦牧几声。

“你现在起来了?”秦牧见袁梦竹正在穿衣服,是以很是好奇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来吗?怎么到了现在,倒不想来了?”

“来什么来,赶紧起来了。”袁梦竹说完,直接把秦牧的被子一掀,“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对了,你不是说这里还有一个姑娘吗?怎么我跟盼儿昨天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

“不可能吧?”秦牧记得这个春阳告sù

过他,这里是有个姑娘的呀,这个姑娘自己也是见过的。如果他们找不到,也许是关在哪个暗室里了吧?秦牧心想。

想到这个,秦牧也不敢耽搁,连忙把衣服穿了起来,这古人的衣服真是麻烦,不但有外衣套装,还有里衣里衬的,可把秦牧难了一阵。

“你看看你,都说了要回去了,现在盼儿都堵在门口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呀?”袁梦竹把衣服穿好的,看了看门口那人影,怪罪起秦牧来了。

秦牧此时也把衣服穿好,把手伸过去,在袁梦竹的腰间一抱,先是闻了一阵袁梦竹的秀发,轻声道:“怎么,我的好梦儿不想待在牧哥哥的房间?”

“也不是,只是……”什么叫如胶似漆,形容的便是新房夫妻,因为他们都是初尝滋味,有新鲜感,又有好奇怪感,怎能不想时时在一起?

秦牧把袁梦竹的腰间抱得更紧了,“好了,别担心,盼儿也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妹子。到时候,你嫁过来,你们也要好好相处。再说,娘子陪相公,天经地义是不是?”

“可我不是还没有嫁过来吗?”

袁梦竹的话刚一出口,外面便传来盼儿的催促声,“你们怎么回事儿呀,太阳都起的老高了,你们穿个衣服还要那么久。盼儿生气了,不陪你们玩了。”果真小姑娘,生气了,只是不陪你玩呀。

袁梦竹一听,连忙把秦牧一推,道:“你看看你,起个床,还得这么久。快点呀,小姑娘生气了。”

秦牧一看,冲袁梦竹笔了笑,然后轻轻地打开房门,正看见盼儿正坐于屋角边,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秦牧走出房间,坐在盼儿身边,把手放在盼儿的背后,可是盼儿很是生气地把秦牧的手推开,而且让自己的俏臀往边上移了移。秦牧一看,嘴角笑了笑,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跟着盼儿朝远方看去。

“你走开,我不要你坐在这里。”盼儿看到秦牧坐在旁边,又不说话,心里很生气。

“哟……盼儿真的生气了?真的要牧哥哥离开是不是?那牧哥哥真的要走了哟……”秦牧说完,半起身子,还真有想走的意思。

盼儿回过头来看了看秦牧,眼神中并没有留恋,更多的却是委屈。秦牧见盼儿并不说话,便又说了句,“牧哥哥,真的走了哈。”

看到秦牧真的站了起来,盼儿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缠住秦牧道:“牧哥哥……”那眼泪还真是没有忍住,竟然全都流了下来。秦牧真是搞不懂这些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哭就哭,这也太神奇了。

“你看看你,把人家盼儿吓成什么样子,你就不会安慰人家几句?”袁梦竹从房里头走出来,看到这么一幕,说了这么几句。

本以为盼儿会感激她的,却没有想到,这袁梦竹话音一落,这盼儿便把缠住秦牧的手放开,站在秦牧面前,正色道:“你说牧哥哥干什么,我跟牧哥哥闹着玩呢。真的那么关心盼儿,为什么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你不知dào

盼儿怕黑?”

“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晚上,我可不回来了哈。”很明显,袁梦竹是想跟盼儿开玩笑的,却没有想到盼儿一听,并没有生气,反而满不在乎道:“不回来便不回来,反正有个小姑娘跟我一起睡,省得你在那里睡一会儿,半夜又跑了出去。”

被盼儿这么说,袁梦竹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呀。毕竟是姑娘家家的,脸皮子薄一些。秦牧却并不能体会这盼儿嘲笑袁梦竹的话语,反而对盼儿说的找了一个小姑娘很感兴趣。

“盼儿,你在那里找到那姑娘了?她现在好不好?”秦牧倒不是担心这小姑娘的状况,看春阳那股子呵护劲,这小姑娘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危险。他现在担心的是,这小姑娘会不会已经……想想,一个这么稚嫩的姑娘,秦牧便觉得不寒而栗。

“我不告sù

你,谁让你总是不起床,就知dào

陪着梦姐姐,都不理人家。昨天还说什么忙呀忙的,结果太阳都升的这么高了,你们还在床上睡觉,好不好意思。”盼儿这小姑娘还真是,得理便不饶人了。

“这个……那个……”秦牧实在不好解释,他能说,其实昨天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来吗?虽说这个王曾给了他一份石重的有关资料,知dào

这石重除了好点色外,并无其他不良爱好。可是,自己总不能找这几个姑娘去引诱他吧?

“你看你,每次都是这样,让你说什么,就这个,那个的,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呢,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十三岁小姑娘生起气来,还真是挺可爱的,有小女孩的不可理喻,又有小姑娘般的娇媚。

袁梦竹见这个盼儿不说话,把秦牧拉了起来道:“好了,跟我走,我知dào

在哪里。”

“你知dào

?”秦牧表示很怀疑。“你跟我一样在房间里,你怎么会知dào

?”

“这你就别管了,那姑娘一定是在盼儿的房间里,不相信我们可以去盼儿房间看一下。”袁梦竹说的似乎有很大的把握一般。

“你们不能去,她刚刚睡着,如果你们把她吵醒了,我跟你们急。”看样子,这个袁梦竹真的猜对了,这个小姑娘果然是在盼儿房间了。其实,也不难推测,若盼儿真的发xiàn

了小姑娘,总不可能关在哪里,不带到房间,又带到哪里去?

“哦?你真的带到那里了,你在哪里找到她的?”秦牧现在又对这小姑娘放在哪里感兴趣了,“你说她睡着了,什么时候开始睡的,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你这么关心她,怎么起得那么晚了,总在床上睡觉呢?如果早一点起来的话,不就可以看到她了,谁让你那么晚才起来的。”看来这个盼儿是抓紧了秦牧晚起床这一点,什么东西都能扯上这个原因。

秦牧呢,对于盼儿总说这个问题,真的是很无语,可这确是事实,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去,刚好kàn

到李绥儿和小红姑娘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说起这个春阳真有些不厚道,这院子是借给他了。可是,秦牧来到这里时,一个下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极其诡异。如果只是个小院落,加入五个大活人,也就没什么了,可是这院子极其的大。

除了有这三处院落外,这屋子里头竟然还有内湖一个,凉亭七八座,供散步的花园一个。像这么大的房子,一般的达官贵人,可能也无福消受,想不到,这么一个太监,竟然有这个财力。而且听得春阳说,除了此处院落,他还有另外三处公开的院落,豪华程度比这个更甚,秦牧就感觉彻底的无语了。

秦牧见李绥儿和小红从那边走过来,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心里一惊,正想找找表哥一起应付一下。此时,才发xiàn

,打从起床,都不见这个王二柱,还有这个钱顺也不知dào

哪去了,莫非他们还在睡觉?

第115章 女人心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秦牧看到李绥儿那满脸的怒气,连忙迎了出去。

“你呀,像什么样子。”李绥儿还没有开口,小丫头小红倒是急上了,立kè

骂了起来,“秦牧,我们大小姐,对你怎么样?

“很好呀,非常好。”秦牧完全搞不懂状况,只能是想着先把对方安抚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知dào

就好。”听到秦牧这么回答,小红的怒气明显降了下来,“你说说,你到京城是不是一无亲人,二无朋友?”

“是是是……”秦牧连忙点头称是。

“那是不是我们大小姐收留了你,供你吃,供你住……”

听到小红说话这么难听,李绥儿毕竟是大小姐,虽然习过武,性子比较野,可是在这礼仪上比小红不知dào

高多少,连忙把小红的话接过来,道:“小红,别这么说,秦牧在我们李府也做了不少事。”

“哟……他做的那也叫事?即便他不做,我们自己也会做,不就是挑水,劈柴,扫地之类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供他吃,供他住的,难道让他做这么一点事情也过分吗?再说,你看,他带着这么多朋友,住在我们家,我们有不欢迎吗?”

见小红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过分,李绥儿立kè

杏眼一瞪,怒道:“小红,你给我住嘴!”

“我偏不!”也许是李绥儿之前对好过分的好,这小姑娘竟然敢不听小姐的话了,张嘴便道:“大小姐,你让我把话说出来吧,你看看你,还是以前那个大小姐吗?”

“这是怎么了?”秦牧有些搞不懂状况,连忙在旁边劝架来着。可是没想到,小红直接一个眼神杀了过来,大喊一句“闭嘴!”,秦牧只好老实地等在一边,等待着小红的虐。

李绥儿也不知dào

是不是觉得小红待会要说的真是她想说的话,是以,待在那里并不说话。小红一看,连忙道:“秦牧,我来问你,既然你知dào

大小姐对你们这么好,为何离开的时候,离只言片语都没有,说搬走便搬走?”

“这个,你们当时不是在后院吗?不太方便跟你告辞呀。再说,搬到这个地方,我也不知dào

干净不干净,整齐不整齐,总得等我们先收拾一下,然后再告sù

你们,是不是?”秦牧说的这确实是实话,当时他真是这么想的。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都过去整整一天了,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你们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待在这院子里,难道不知dào

去找找我们?”

秦牧一听,直感到委屈,解释道:“我们这才刚刚起床,便想着去府上请你们。”

“荷荷……说的好听。”小红冷笑道,“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吗?我们问了你,你便说什么想来请,真是可笑。”

“小红姑娘,你想想,我秦牧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秦牧真是想解释清楚来,只是说完这句话,真感觉是狗咬刺猬,不知如何下嘴,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突然什么都不知dào

了。

李绥儿看到秦牧呆呆地愣在那里,以为秦牧已经词穷了,便有些怒气道:“小红,我们走!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小姐,你不是说给他一个机会,怎么就走了?”小红刚才骂得欢实,主要还是气愤难当,可是现在看到大小姐竟然愤而离场。这就有点儿出乎意料之外了,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难保他们不会闹僵,大小姐这脾气,她是了解的。只怕,她永远都不会道歉的。

而李绥儿的心思,小红一样也是明白的,她知dào

,秦牧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已经悄悄走进了大小姐的心里。

看到李绥儿要走了,袁梦竹真有些着急,连忙让秦牧去追。秦牧呢,如何会不明白,连忙跑了出去。

“大小姐,你听我说。”秦牧追上后,拉着李绥儿的手说道。

“你放手。”李绥儿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牧的眼睛,咬着牙齿说了这么两个字。

秦牧连忙把李绥儿的手给放开,然后高举着手,“大小姐,我不是说这个事情。我现在确实碰到一个难题,需yào

大小姐同我一起商量,如何?”

“找我商量?”李绥儿回过头来,看到秦牧点了点,笑了笑道:“真是笑话,我何德何能,能帮你解决难题?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着李绥儿远去的背影,秦牧把手放了下来,喊道:“大小姐,你也知dào

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你不帮zhù

我,我很可能会死的。”

“小姐,你真的决定不帮他?”小红追了上来,拉着李绥儿手臂,轻轻地问道。

“帮他做什么,一点良心都没有。你看看他,搬家了,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们一样,说都不说一声。”

小红看到李绥儿那满含恨意的眼神,明白李绥儿其实并不是生秦牧搬家,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而生气。而是因为秦牧现在有了其他姑娘,对自己竟然如此冷淡,心里头不服!是以在李绥儿耳边说了一句:“大小姐,如果你现在不帮他,他真的死了,你怎么把他抢过来?大小姐,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李绥儿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若真是不帮他,万一秦牧死了,自己如何夺回秦牧对自己的心?想到这里,李绥儿停了下来,回过头道:“好,我就再帮你一次,说,你有什么难事。”

“我就知dào

大小姐一定会帮我的。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要不,我们去书房坐坐?”秦牧面带笑容试探性的问道。

“好,前边带路。”没有想到,这个李绥儿不带任何犹豫,直接便答yīng

了。只是看到袁梦竹和盼儿两个人打算跟过来,又再次加了句:“她们两个不要跟过来。”

“这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个人想办法吗?这样,不是更好一些?”秦牧想了一下,仍然是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道。

“不行!”李绥儿仍然是那股子直接劲,就像她同意秦牧去书房议事一般,不带任何犹豫。

“我们还不想去呢。”袁梦竹虽说诗书之家,可是毕竟当了那么一段时间的草寇,哪能受此屈辱。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直接离开。而这个盼儿呢,虽然不太想跟着这个抢牧哥哥的袁梦竹,可是说要跟这个陌生的李绥儿,想想,还是跟袁梦竹来得合适、舒服些。

看着她们两个离开,秦牧还真有些不知所措,是追呢还是不追?这边秦牧还没有考lǜ

出到底如何处理,李绥儿这边呢,倒直接以行动来诠释自己的选择了,“我看呀,你还是跟过去吧,刚好,我也想回去,兴许娘亲现在醒过来了。”

“绥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以前我认识的绥儿是漂亮又明事理的女孩,怎么到了现在,就变了呢?这到底是为什么?”秦牧把两手抓着李绥的肩膀,大有质问的意思。

“是吗?我以前是那样子的?我可不相信!我李绥儿从来没有改变过,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性格,怎么,你不喜欢了?不喜欢那就算了,我现在就离开,免得你看着不舒服。”李绥儿挣扎着离开秦牧,可是秦牧的那双手实在是太有力了,弄得李绥儿不得不怒道:“放手!”

“好好好,姑奶奶,我怕了不成,我们现在就去书房,不去管她们,怎么样?”秦牧连声求饶道。

看到秦牧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放qì

袁梦竹和盼儿,李绥儿还是很开心的。也就不再堵什么气,而是随着秦牧迈入书房。

生着气的袁梦竹和盼儿两个姑娘,气呼呼地往后院走。现在回房也不知dào

干什么,还不如直接去花园里头看看花花草草,走一走那石子路,或许会更开心一点。

刚一进花园,便看到王二柱和钱顺两个人手拿着工具,正在拾掇园子。这花园呢,虽然大,植物生长的也很好,可也许是没有打理过吧,这里头杂枝烂草,碎土还是有不少的。钱顺和王二柱二人,干的活计,正是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王二柱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正看到袁梦竹和盼儿小姑娘气呼呼地往这边走,连忙道:“二当家,你起来了?盼儿,怎么没把我表弟叫起来呀?”

原来,这王二柱和钱顺都不是那种赖床之人,早早地便起来了。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看到花园里有些不干净,便打算收拾一下。刚收拾没多久,这盼儿便来一起帮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发xiàn

了隐藏在花园暗道下的密室,盼儿这才把这个小姑娘救上来。

王二柱一见俩姑娘,直接就问秦牧,这两个正被秦牧气得半死,听到这里,自然气不打一处来,齐声道:“你问他干什么?他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儿?表弟怎么会突然之间死了?我得看看去,钱顺我们一起看看去。”听到表弟出事了,王二柱显得很焦急,也不管真假,便想着拉起钱顺一起去看看情况。

钱顺则连忙把王二柱拉住道:“你别信她们的,如果你表弟真的出事了,你看看她们会这么气呼呼地说话?自然是哭得哭不停。我看呀,肯定是你表哥又惹这俩姑娘生气了,好了,女孩子家家生气,最好不要招惹。这可是我谈情无数,得来的经验。”

第116章 权谋计

听完秦牧的想法,李绥儿沉思了一会儿,她是认为秦牧的想法可行,只是如此行事,确有几分不光明磊落而矣。

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李绥儿轻声说了句:“你这个办法可行倒可行,只是你这个人选有点儿难找,且不说有没有愿意做的,单单是这个钱,也是很难凑齐的。要知dào

,这可不是小钱可以搞定的。”

秦牧一听,笑道:“这个东西,大小姐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牧连忙把在相爷府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并没有说一些不应该说于李绥儿听的事情,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知dào

这个李绥儿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他也想把李绥儿收入自己的妻子行列,可是想想之前自己想着改变自己的性命,虽然不一定能做到,但是秦牧还是想着尽量争取做到吧,便把这股子念头收了起来。

李绥儿听完,顿了顿道:“官家若是如此对待你,看来,你接下来的事情不但很难,而且很有可能面临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风险,你可要好好思量思量。”

秦牧自嘲式地笑了几声道:“大小姐,你觉得我现在有选择的权利吗?官家让做事,我不做也得做。再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你认为,我秦牧是那么容易被人利用的吗?到时候,还不知dào

谁要挟谁!”

看到秦牧那一脸的自信,李绥儿这脸也笑了,道:“你呀,说你几句,倒喘起来了。你以为,你当真很聪明,很厉害?”

秦牧对着李绥儿笑了笑,道:“难道我不是吗?”秦牧现在的表情,果然是很贫,很贱!

“聊完了没有,饭菜都做了,李大小姐,要不要一起留下来吃饭?”站在门口的袁梦竹喊道。

秦牧听到袁梦竹的声音,连忙把门打开,看了看袁梦竹的装扮,真有些想笑。只见得袁梦竹的头发已经让一块青布包着,那双秀丽的淡绿色嵌背子已经换了下来,穿着如同春婶那种粗布打造的长衣短裤,下面蹬着一双已经破了个口子的棕色布鞋。幸好,外面罩着的那件纯黑色围裙,因为是新买的,尚且入眼,不然真是难看至极。

看着秦牧如此盯着自己看,袁梦竹眼睛一瞪,怒道:“没看过呀,不好kàn

吧。那你转过去,别看!这位李小姐,多好kàn

,你好好kàn

看她呀。”

女人永远是这样子,在吃醋阶段,她是不会去考lǜ

那么多后果的。袁梦竹现在已经忘记了当时李绥儿是如何收留自己,还有费了多大的劲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救秦牧,虽然最终不是因为她的原因放出来了,可是这份恩情会小吗?

李绥儿这一天的打扮确实跟袁梦竹如今的打扮,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李绥儿身着的可是当时很入时的,绯红掐丝锻面少女背子,脚上踩着穸云靴,脸似桃花,面似娇姚,无比的端庄,无比的艳丽。

见秦牧真把眼睛转过李绥儿那边,袁梦竹果真是生气,叫你看,你还真看呀。女人就是如此,你不知dào

她说的哪句话,你是应该照做的,如果不做,后果有多严重。而哪些话,你是打死也不能做的,否则,你会连“死”字怎么写都是不知dào

的。

李绥儿生气的后果是,直接在秦牧的脚上狠狠地踩上一脚,然后把头一甩,睬也不睬秦牧便离开了。

“追去呀,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李绥儿看到袁梦竹生气式的跑开了,连忙让秦牧赶紧去追。

秦牧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李绥儿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当再一次看到李绥儿肯定的眼神后,也就没有再犹豫,而是转身便走,“那我先走了,等会一起过来吃个饭哈。”

“小姐,你怎么不生气了?”小红问出了秦牧心中的疑问。

“我这为什么要生气,你看,秦牧现在遇到了问题,是找谁问答案?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定位,已经很明显了,我有没有必要去计较其他?再说,小红,你不会是认为小姐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吧?”李绥儿想的透彻,看得也明白。

“那是,我们小姐,哪里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小红故yì

把这句话说声音高一些,然后看着李绥儿的那乐不可支的背影,低声道:“还不知dào

你,也不想想,刚才是谁因为吃醋一直在生着气来着。”

见李绥儿的身影已经往秦牧所去的方向而去了,小红连忙追了上去,问道:“大小姐,我们在家里不是已经吃过早饭了?为什么还要去吃呢?”

“这个很简单呀,现在人家来请我们吃饭,我们不去,倒显得我们怯了。再说,我也要看看这个袁梦竹到底有几分本事,我就不相信她能比我做的好吃。”李绥儿说完,便笑着走了。

其实,女人心情真的很简单,也很复杂。刚刚还是乌云满天,但是转瞬间,只要有一个她期待的东西或是话语、人物出现,她就可以立kè

一扫乌云,展露出美丽的笑容。

“看来,小姐是没救了……”小红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南潇馆,座落于京城西北郊,虽不是城市的中心,但中国自古就有一名古话。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像这种青楼妓院呢,自然是有才女,有花魁,不怕离城远了。

秦牧在吃完早饭,和李绥儿再讨论了接下来的事宜后,便带着王二柱和钱顺两人来到南潇馆。这个小盼儿,一听到她的牧哥哥要出外面,便兴奋地吵着也要跟着去玩,可怜了秦牧好说歹说才把小盼儿哄回去,然后逃也似的赶往南潇馆。

妓院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大晚上的干活,那玩意儿虽然有趣也有许多人喜欢,但是大白天喜欢来院子里做的人毕竟比较是少数。大白天,在家做做倒无妨,来院子里,那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谁会犯这个傻。

来到南潇馆,大门口只站着一个龟公,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大门虚掩着。待秦牧带着两个下人挨近时,这龟公倒有些兴奋地迎了上来,他心里明白,大白天会带这院子里消遣的,都不是一般人,给小费的人那可是高高的。像这样子的大爷,绝对要伺候好。

“哟……恩客听曲,还是……”龟公话没有说完,秦牧立kè

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招手说了句:“二柱,给点小钱,咱进去好好kàn

看。”

那白花花的纹银一到手,这龟公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这可是十两纹银呀,他一年得的小费也没有这么多呀。“大爷,你里边请,你里边请,小心门槛。三娘,大恩公到。”

这称恩客呢,也是很合适的,他们确实算是他们的恩人,当时在这妓院里不管你是不是花魁,也不管你这家妓院是不是已经名满天下。在所有人的眼中,你也只不过是一家妓院,没有什么人看得起的你,有人愿意花钱,难道还不算他们的恩人?

听到外头的龟公如此说,里头的三娘可兴奋坏了。这白天来的,哪一个不是钱的主,这次竟然用的是“大恩客”,说明今天光小费也得大收一笔了。兴奋地让姑娘们好生准bèi

,自己则亲自来到门口迎接。

三娘呢,就是在这南潇馆长大,母亲便是这南潇馆馆主,她是个连父亲都不知dào

是谁的主。这事若是搁到现在,肯定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女儿也从事这份职业,可是在宋代,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如果你只是普通百姓,你完全有权利,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行业,即便是读书求仕,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你也完全可以有这个梦想。可若你是庶民,或是贱籍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父母所操何业,你就得从事何业,完全不带选择的余地。

这三娘出生时,这南潇馆,其实还只是普通一小院落,并没有今天的规模,可是自打交到三娘手里,这三娘很是发挥了她的才干,这小小的南潇馆呢,便成了今天的规模。

这生意好到什么地步呢,一般生意不错的青楼,要想找姑娘,得先预约。这南潇馆那是不用预约的,不过,它的要求更高,他们的花魁接客全凭你当时的表现,若看中了,即便你身无分文一样接客,若看不上,即便你再有钱,都是没有用的。不过,你也不可能真身无分文,要知dào

这里的食物那可是不便宜的,进店可是必须消费的。

这些姑娘们个个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若得她们的青睐,那是足以说一辈子的谈资。所以,到了晚上,这南潇馆可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涌呀。

三娘站在门口看到秦牧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虽看着气势足,可是那股子仆人气味却是挥之不去,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只是下人,并不能给姑娘当恩客来的,是以道:“恩客,咱这院子,这一般是不带下人的,这院子里有雅室,可以让他们在那里候着,有人专门服侍他们,我相信他们不会无聊的。”虽说的是赶人的话语,可是出自这三娘的口,听着依然舒服,或许是她那股子笑容吧。

第117章 逛青楼

“三娘,是吧?”秦牧停下了刚刚迈入院子里的左脚,回过头来对三娘道:“你可不能把他俩当成普通下人看待,今天他俩的钱,我全出了,赶紧地把姑娘都叫出来,爷今天带得钱足够。”

没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主子,自己逛青楼也就算了,竟然下人逛青楼的钱,他也愿意出。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面赶的,三娘连忙满脸堆笑道:“哟……三位大爷,你们里边请,我这就把姑娘们请出来。姑娘们,别磨蹭了,麻溜的,穿好kàn

一点,弄得俊俏一点,若是怠慢了客人,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娘,你别催嘛。这弄得不好kàn

,这恩客也不满yì

不是……”这楼里头,竟然还有姑娘插上那么几句嘴,听着那黄莺般的声音,多迷人呀。难怪,男人愿意花钱来这里享shòu

,即便家中已有娇妾一堆。

“恩客,你看,这姑娘们……”三娘回过头来,解释道。这来到南潇馆的都是客,自然不能慢待,再说,这秦牧还是有钱的爷呢。

可是这三娘的话刚一出口,秦牧连忙一摆手道:“诶,三娘,别这么急,反正这大白天的客人也不多,不如让我们先坐会儿。若是这些姑娘没有拾掇干净便下来了,我看着不舒服,三娘你也看着不舒服吧?”

“哟……还是恩客明事理。三娘呀,真是好生佩服。三娘我以为呀,这衣装和妆容若是拾掇的不干净,再漂亮的娃子,也就不成样子了。哎呀……你看看三娘这办的是什么事,来来来,楼上坐,楼上坐。”三娘连连把手指向楼梯,满含春意的笑着。

“不用,就在这里挺好的。”秦牧坐于大厅中唯一的一张桌子边。从这张桌子,不但可以环顾四周,而且这二楼的过道的女子,若是你愿意转动位置,那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那恩客请稍候,小李子,赶紧的,快点上好茶,莫慢待了恩客。”三娘还真是大嗓子,基本不用走的,直接一句话便喊得后院的人答话,也不简单。“恩客,请你在这里稍微坐一坐,姑娘们马上就来。”

“好的。”秦牧说完,让王二柱和钱顺坐下来一起等。这钱顺还好,对于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他是走过场的,自然不至于害pà

。只是这王二柱,那就不一样了,竟然害pà

的这身子竟然都有些发抖,额头也慢慢沁出汗水来。

其实秦牧自己也怕的要死,虽然知dào

自己今天不用真做,可是依然害pà

。打从娘胎出来,秦牧什么时候逛过妓院了,也不知dào

待会出来的姑娘漂亮不漂亮,不过想想,古装电视里的都很漂亮,便有了期待。自然,没有时间去安抚王二柱紧张的情绪。

这南潇馆这一楼内,这四周的墙挂着一些字画。法书上的字体五花八门,秦牧对于这些繁体字,连着看,倒能认得几个。可是,被这书法一带,实在认不出几个,而且这里竟然没有一幅是楷书字体的法书,全是行、草,其中草书居多,这让秦牧实在不知dào

这些作者留得什么。

而在画作上,基本都是侍女图。这个画就好理解了,可是中国的人物画作,毕竟比不得西方的那么写实风格,看着上面的美人,秦牧又不会看画,并不知dào

里头有多少功力,只是觉得这女子还不如梦儿来得好kàn



秦牧匆匆看了几眼,便又转到其中一幅长卷画作上。之所以,秦牧会对这幅画产生兴趣,主要是他太过于突兀了,其他画作清一色都是画的侍女图,他倒好,直接山水画。

秦牧依然不懂画,可是他知dào

这山水画在乎的是意境,以及对留白的控zhì

。这幅画,存zài

大面积的留白处理,可是令人看过去,依然知dào

里头暗含着什么,看着非常舒服。

人物倒有一个,那便是江边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手握一根鱼竿,作假憩状的钓鱼翁。这人物并不大,若不是秦牧眼尖,都不怎么能够看得清他。整个画作的风格便是清静、空幽,令人见后都不免有归隐田野的欲望。能够迅速让看画者,迅速明白画意,从而融入画意之中,足以明白为何这幅突兀的山水画为何可以挂出来,而且是挂在居中的位置了。

这三娘倒也识趣,见秦牧看得这么认真,还真不打扰,只是保持那份职业的笑容,仔细等待着姑娘们下楼。只是可怜了钱顺和王二柱两人,他们对字画不懂也没有兴趣,这个大厅虽然布置的富丽堂皇,在他们看来,如同皇宫一般美。可是想着接下来要对付那些女子,心里头还是有些忐忑。

就在秦牧看画,王二柱和钱顺擦汗的时候(其实,这钱顺是因为期待的出汗)。从楼下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三娘,我们来了。”

三娘一听,连忙迎了过去,打算把姑娘们迎出来。就在这个时候,王二柱连忙俯在秦牧耳边道:“二柱,我能不能不去陪她们呀?我心里发怵呀,要不就让钱顺一个人去好不好?”

“诶,明明在家里说好好的,我们各一个的,怎么倒不同意了?”钱顺连忙道。虽然心里头想着陪陪这里的姑娘,可是若只是自己一个人去,而让这些人在这里等着,他还真不愿意。

“大哥,你就去嘛。”秦牧明显有些幸灾乐祸,“这有什么关系,是男人都得有这么一回的。”

“你为什么不去?”王二柱连忙道,他可谓是看着二柱长大的,他有没有同姑娘那个,他又怎么会不知dào

呢?

秦牧想的是自己还是现代人时,自然是做过那事的,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正想找什么词拖一拖。这时,三娘拉着姑娘们来到秦牧面前,笑着道:“恩客,你看这些人怎么样?点哪位姑娘?”

秦牧带着感激式的看着三娘,然后再把身子转过来,打算仔细看看这古代的青楼女子是什么姿色。刚看第一眼,秦牧便把刚刚入嘴的茶水吐了出来。

“恩客,是不是茶水太烫了?小李子,你怎么沏茶的,小心老娘抽你的皮。”三娘恶狠狠的回头说道。

第118章 选女子

“不是,不是……”秦牧抹了抹嘴角的水,连忙解释道。

站在秦牧面前的五个女子,年龄大不说,身材不要说好kàn

,走样的基本就没个人形,这样的女子,不要说出钱了,就是免费,那也算强奸了吧?这大宋的人竟然好这一口?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秦牧看了看钱顺和王二柱的表现,发xiàn

他们也是一脸的不悦。心想,还好还好,还以为这大宋朝的人审美同自己竟然如何的不同。看他们两个的表现,说明大家欣赏角度应该是一样的,心里大安。

这时三娘仔细看三人的反应,连忙一挥手,让这些人回去,轻声询问道:“恩客,这些人不好kàn

?没关系,咱南潇馆不敢言大,若是我这院子里都没有让恩客满yì

的女子,其他地方那就更不可能了。”

“哦,真的这么神?”秦牧很是表现怀疑,便催促道:“三娘,光说不练假把式,怎么样,把人都请出来吧?”

三娘一挥手,一批女子便下得楼来。如此请了一批,否了一批,好不容易请到第七批,这姑娘已经看了八九十人了,把秦牧三人眼睛都看累了。虽然后面来的很多姑娘,把王二柱这个处男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可是实在打动不了秦牧的心,秦牧也就一招手,再招手,让三娘换人。

到了这第七批的时候,这姑娘们明显表现不耐烦了,要知dào

她们可是这京城的白天接客人员的标竿呀。现在竟然被人如此冷遇,说能心平气和,那是不正常的。秦牧看着这已经第七批,仍然摇摇头,道:“三娘,还有没有更漂亮一点的,这个实在不能看呀,还说这南潇馆有姑娘多么多么的靓丽,想不到,就这水平,实在令人失望呀。”

秦牧连连拒绝,再加上说出了这样子话,别说姑娘会发毛,就是三娘也是忍不住了,看他们这个样子,不是来逛院子的,看样子是成心来消遣的。可是,开门迎客的,即便对方真是消遣来着,也不能恶语相向,三娘强压怒气,嘴角依然笑着,只是这笑明显带着一股子勉强了。

“恩客,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也是我们店白天按客最漂亮的,恩客若还是不满yì

了,只怕只有到晚上了,看恩客能不能俘获女子的心。三娘我,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女子了?”

三娘所说不假,这南潇馆里漂亮的姑娘全都放到晚上来接客。这么说吧,晚上的是优,而白天的这些就是娼了。优呢,不但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那方面也是过人一等,身段那就更不一样了。但是,这些姑娘们明面上是南潇馆的人,可是身为南潇馆馆主的三娘却也不能让她们做事。

再说,三娘也不会笨到得罪这些人,从而断了自己的财源。当时,入了娼籍,虽然她们脱不了籍,但是可以转场的,像她们如此厉害的角色,不知dào

有多少院子想把她们请去,凭她们的才艺,哪一个不是一方翘楚?

至于娼嘛,除了那活计,基本上没有什么才能。至于为什么都长得这么难看,那是有原因的,好kàn

一些的统统都已经转院子了,谁愿意待在这个优人一大把的院子里受气?所以,只能是姿色平庸的留下来,打算混吃混喝。这南潇馆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即便一月没有生意,也一样有银子发。

娼一般只负责白天接客,因为优白天得好好休息。不过,若是晚上很忙,或是有客人有特别要求,她们一样的,也是要上的,不过晚上赚到的钱全归她们所有。

秦牧听得三娘如此说,想了想,自己也不能破了别人的生意规则,便试想着把王二柱两人劝说一番,将就一下。刚转过头去,秦牧却发xiàn

,这王二柱和钱顺两个人,竟然像是没有见过姑娘一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钱顺还好,这王二柱竟然口水都没有管住,秦牧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

秦牧转念一想,这样更好,省得自己费一番口舌。便笑着向三娘道:“三娘,既然如此,咱们来了,也不能如此便回去了,先将就一番,先过过场子,待到了晚上,再来。三娘,你可不能再把好姑娘藏起来哟。”

“哟,恩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好东西藏起来的道理。莫非,我们还怕姑娘们被你们吃了?”三娘嘴角陪着笑,心里头却对秦牧表示晚上还要来的想法,大大的嘲讽一番。

这白天接客的姑娘,虽然没什么才干,但是她们精于一事,倒也把一事做绝了。很少有客人入了她们的房间,出来可以走溜道的,多数人都是要扶着楼梯手下楼的。三娘是馆主自然知晓这里头的情况,听到秦牧说白天过过场,晚上还来,怎能不笑?

秦牧不知dào

这三娘笑容里竟然还暗含着那么多东西,没有在意。只是转过身子,看了看王二柱,见他还是那幅痴迷的模样,连忙在王二柱的肩膀死命拍了一上,大声道:“大哥,别发傻了,喜欢哪个姑娘,让她陪你就成了。还有你,钱顺,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发傻,怎么清风寨的姑娘你不满yì

?”秦牧拍了一下钱顺,笑道。

“大哥,你说什么呢。”王二柱红着脸解释道,可是任谁看了都知dào

王二柱的心思。相比于王二柱,钱顺倒表现的更坦荡多了,指着一位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姑娘道:“三娘,就她了。”

“哟,这位恩客好眼光,入春,赶紧的,把恩客带到楼上去,别慢待了恩客。”说完,投去一个很是意味的眼神,似乎是想叫入春把浑身解数都用出来,看这钱顺晚上还能不能再来逛了。

“选呀,是男人都得经过这一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非,这事还得大哥我帮你选?”看看王二柱那小媳妇模样,秦牧笑道:“三娘,只怕还得你选了,从这里选一位姑娘给我这个二柱。不过,我有个要求,还请这位姑娘待会得轻点,莫吓着他,他可还没行过成人之礼呀。”

“了解,恩客尽管放心,这位入香姑娘便不错。”说到这里,三娘凑过来,在秦牧耳边轻声道:“我看呀,这位二柱的眼神可没少在她身上停留。怎么样,恩客,他们都选完了,你选哪个?”

第119章 徐娘俏

“我选你!”秦牧眼角泛着春意,色迷迷地看着三娘。

三娘轻轻地秦牧身上一打,笑道:“哟,恩客,你倒会开玩笑呀,三娘我都三十好几的人,哪敢这些小丫头们比呀,若恩客没了兴趣,不如我们晚上再看如何?”

三娘说完,转过身子,对着入香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的,把客人带到楼上去呀,怎么,第一天做事?”见入香仍然傻站在那里,痴痴地笑着,不由得微怒道。

“公子,咱们楼上好好kàn

看好不好?放心,妹妹虽小,可一定能让哥哥舒服的,走,咱们上楼去。”这入香倒也大胆,两手环绕着王二柱的脖子,身体紧紧贴了过来。

弄得王二柱全身的敏感神经瞬间爆fā

,再也无法忍受,刚一伸手去推,却不知dào

怎么回事,那双手竟然稳稳地抓着入香胸的两团肉。那细腻的皮肤,软酥酥的手感,令王二柱瞬间感觉掉入到肉香之中,不能自拔。那脸红的像是打了鸡血般,红透整个脑袋,血红血红的。

“哟……还真是第一次呀。恩客,你放心,入香一定会轻一点,让你舒舒服服地享shòu

第一次。恩客,走,咱们上楼去。”入香说完,这环于王二柱脖劲处的玉手松了下来,牵着王二柱的手便往楼上去。

没有选中的姑娘,聚在栏杆处,低头看着来这南潇馆享shòu

来的大爷,竟然还得青楼女子拉上楼,还真是嫩呀。自己打小便没有见过这等货色,这些女子心里真是又气又恨呀。

身子被入香拉着,王二柱很想拒绝,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平常连一头牛都接不动的自己,竟然此时身子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拉走了。心中连连叫苦,嘴上呢,连忙向秦牧求救道:“大哥,救命呀,救命呀。”

这话一出,不但是楼上的姑娘们笑了,就连这三娘也笑了。只是她一馆之主,这笑容不能过于明显,便拿手轻轻地挡住那一抹香唇,偷偷地笑着。

“真美。”秦牧说的是真心话,他并不是有恋母情结的人,可是对于这种才三十几岁,有气质有阅历的女子,秦牧一个懵懂少年又怎能拒绝。见三娘吃惊地转过身子,秦牧伸过手去,把三娘的手紧紧拉住,任凭三娘死命挣扎,秦牧愣是不放。

三娘见手无法抽出,微笑道:“哟……恩客不会是真的喜欢三娘吧?三娘都有十来年不曾……只怕恩客不满yì

,不如,我们晚间让姑娘们陪你如何?”

“呵呵……”秦牧笑了笑,听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女子,竟然说十几年不曾有过,秦牧还真想帮帮她,可是转念一想,算了,还是正事要紧。便把三娘用力一拉,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那么一抱,这三娘使再大的力qì

,也就没有办法挣脱。

“三娘,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天来呢,也是为了你而来。要是晚上,只怕你忙,没得时间陪我。你知dào

吗?从见你的第一眼见,我就发xiàn

,我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你的眼,你的唇,你的秀发,还有你身上的味道,都令我着迷,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秦牧很是享shòu

的闭起眼睛,在三娘身上猛嗅一番,然后抬起头,作享shòu

状。

说谎话不用上税,再说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谎话的?

果不其然,当楼上的女子们听到秦牧如此言语,个个都在那里起哄了,个个都表示的无比羡慕。此时,三娘这身子倒也不再挣扎,反而有些半推半就了,眼神中蛮是爱意,笑道:“你真的要选我?我可是好久都没有过了,你知dào

的,我会有什么表现,你可要令我满yì

哟。”

“那是自然。”秦牧又怎么不知dào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道理,再说,还是一个十几年不曾被人耕耘的狼呢?

“真的,看你年纪轻轻的,有那个本钱?”三娘杏眼一瞪,一股子春意迎面扑来。

秦牧空出一只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轻轻地在三娘耳边道:“三娘,这可是十万两银票,这个本钱足够吧?”

“哇,这么多银票呀!”

“这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太……太感人。”

一时间,在楼上观看的女子们瞬间眼泪感动一齐下来,生生恨不得把三娘换下来,自己上。这三娘有什么的,都三十好几了,不就是一个黄脸婆吗?哪有自己这么青春年少,这恩客怎么喜欢这样子的类型呀。

个个都不平,可是个个都不敢言,她们是什么角,她们明白,馆主说不要她们便可以不要她们。

“哟……懂装不懂?恩客好雅兴。难道你不明白,三娘讲的本钱是什么本钱,倒跟我装起蒜来了。”三娘现在不但不拒绝秦牧的拥bào

,这身子竟然是越贴越近,那手轻轻地把秦牧的银票,一张不落地放到自己胸前。

十万两银票一塞,那本身鼓鼓的两团肉,越发挺了起来。秦牧的手,空了出来,狠狠的在三娘的俏臀上一抓,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那迷人的俏臀道:“三娘,有没有本钱,这还不得现场试验才知dào

?不如我们上楼如何?”

“嗯。”三娘倒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轻轻地点头。这害羞的表现,多一分显媚,少一分显作,这尺寸的拿捏,若非三娘,怕没有几人难够拿捏的这么准。

“怎么会这样,那位俊俏的男子,那么好的身段,那么多的银票,为什么选择她,而不选择我?若你是选择那些晚间接客的颇有才有艺的女子,我们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你选择的竟然是她?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许是这些看热闹的女子们心中最大的疑问。可是秦牧可不管那些许多,直接把三娘一个公主抱,慢慢地向楼上走去,满脸的幸福模样。而三娘呢,也是一脸春意,活生生像是初嫁的姑娘一般羞涩,一般稚嫩。

也许是表演,也许真是的秦牧的帅气吸引,令她这个活了三十几年的姑娘,不由得春心泛滥。更有可能,阔别十几年的生活,今天突然降临,那难抑的兴奋,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红着脸,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第120章 三娘戏

秦牧抱着的三娘,虽已经不是少女的玉体,但平时注重保养,抱在怀里依然让秦牧心笙荡漾,不免多看几眼。来到门口,秦牧抬腿把门踹开,嘴角笑了笑道:“三娘,待会可要忍住哟。”

秦牧一进去,反腿一脚便把门给关了起来,留下了一个个唏嘘的看台女子。

轻轻地把三娘平放地香塌上,那镌着花儿的被褥,摸上过总有一种丝丝的感觉。三娘的背接触到被子时,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秦牧的下一个动作,心里也在感叹,这枯木总有逢春时。

“三娘,我可来了哟……”秦牧带着一股子滛笑,在三娘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

“嗯。”三娘闭着眼睛,满脸幸福等待着秦牧,忽儿睁开眼睛,只看到秦牧那英俊的脸宠,心都醉了,想不到竟是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替自己耕耘,看来这十几年没有白等。

见秦牧就要扑在自己身上,三娘连忙把秦牧的身体抵住,“坏人,别这么猴急,先把这帐子拉起来……”这三娘真是不一样了,现在竟然称呼都不一样了,秦牧现在已经不再是恩客,而是上升成坏人了。看来,这女人呀,若说你是好人,你基本没戏。若要女人喜欢你,你得坏一点,让她认为你是坏人,这样,才有可能成。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诶,拉什么帐子,你怕别人看见呀。放心,她们看不到的,再说,我不是已经关上门了。”秦牧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道。

“我不是怕别人看到,外面都是咱院子里的人,也不怕她们看到,她们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我怕这声音传出去不是?坏人,你就听听我的话,把帐子放下来好不好吗?”三娘哀求道。

“真的?”秦牧笑笑的看着三娘问道。

“嗯,坏人,快点吗,我都等不急了。”三娘倒挺直接的,什么话都敢说呀。

秦牧呢,他可不是一般人呀,听得三娘如此娇喘的声音,哪能扛得住,说了一句:“三娘,我来了。”身子便扑了过去。

就在秦牧的身子即将扑倒在三娘的玉体上时,突然停了下来,道:“糟糕,我都忘记了,还有事情要跟你淡呀。”

其实,这一切都是秦牧的计策罢了。他明白,钱可以让一个女人为你办事,可是却并不能让这个女人用心为你办事,只有一个女人的心在你身上了,这个女人才会死心踏地为你做事。

要不然,秦牧心里头已经装着袁梦竹,又怎么做对不起袁梦竹的事情,虽然在这个时代,逛逛青楼也是很正常的,可是,秦牧却依然想拿现代的规则来要求自己。不然,他早已经转换目标去追李绥儿了,现在秦牧已经很明显的觉察出李绥儿的心在自己身上了。

秦牧话音一落,三娘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桌子坐下,很是淡然道:“我就知dào

你选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哪里会看上我这个半老徐娘。”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莫非自己的想法已经让她知晓了,不至于吧,自己长得这么帅,又多金,而且还年轻,怎么会收不了一个半老徐娘的心呢?如果收不了,那刚才做的事情,不就白做了?

其实,秦牧做事,还是欠考lǜ

了,这南潇馆收入情况如何?虽不敢讲富可抵国,但至于也可以说是富可抵城了。再说,这三娘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哪里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只以外貌论英雄,她更看重的内涵,还有那股子历经岁月的沧桑感。

而这些,是秦牧所不具备、有些欠缺的。这个不是你优不优秀的问题,有些东西一定得经过岁月的洗礼才能达成。

“三娘,我真的是很喜欢你,真的不能没有你。”秦牧依然不死心,还打算先把三娘的心给收了,然后让她用心给自己办事。

可是这三娘何等人才,却并不怎么理会,淡然道:“恩客,没事,你能来这里找三娘,三娘已经很开心了。有什么,还请恩客说吧,你刚才选择了我,已经让我在这南潇馆扬了一口气。”

见三娘说的如此坚决,秦牧知dào

要改变她的心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虽然,如果拿出现代追女子的毅力,不会追不上她。只是这样做,一方面很费时间,另一方面,若是让袁梦竹知dào

了,指不定搞出什么离家出走,自己上哪哭去。

“三娘果然聪明,不过,秦牧在此跟你交个实话,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真的觉得你是最漂亮的。你身上所散发的一个女子成熟的韵味,是这些女子身上所没有。”秦牧正色道。

三娘笑了笑,“恩客这么说,三娘很开心。”其实,如果说刚才三娘没有春心动,那是不负责任的说法,一个女子,若是有男子在耳边说一些甜言蜜语,只怕没有几人能受得了。

二人所坐的桌子上摆着一些茶水,这些东西早在他们进入房间时,已经由这里的下人处理好了。为了准bèi

接下来的说话,秦牧拿起茶壶,给自己还有三娘面前放了一个杯子,然后轻轻地给三娘倒了个八分满的茶水。然后,轻轻地把茶壶放下。

三娘看到秦牧的这个举动,顿时觉得太不可议了,怎么还有男子会为了一个女子做这种事情,端茶倒水,这不是女人的活计吗?这个叫秦牧的男人,太与众不同了。

秦牧却没有觉得怎么样,在现代,不要说给女子倒茶了,就是给女子端洗脚水,洗衣做饭,那也很正常的事情。秦牧想了一会儿,在三娘惊讶的表情下,说道:“其实,这个事情,并不难做,只是找人很困难。”

秦牧说完,便把自己的设想讲了出来,当然后面的细节他没有讲。若什么都说了,让这个石重知dào

了,只怕这个事情就做不成了。三娘听了后,想了好一阵,道:“你要的这种姑娘,我们也有,只是这姑娘是我们院子里的待沽之货,价格会比较高,而且她们有才有艺的,不一定愿意接你这个活。你也知dào

,我虽说是馆主,可是有些事情,我强来也是不成的。”

秦牧一听,心里不免有了一些失落。这时,三娘却给了他一个好消息,只听得三娘道:

第121章 娇羞意

三娘看到秦牧一脸的不高兴,连忙微笑着把身子挨近道:“秦哥哥,你放心,只要你出的钱够多,看在你这么俊的份上,三娘也是会帮你的。”

那一声“秦哥哥”,还真有着“情哥哥”的感觉,弄得秦牧全身立起鸡皮疙瘩。秦牧本想把三娘推开,可是转念想想,现在还得我帮忙,算了,逢场作戏,相信梦儿会原谅的。

秦牧连忙伸手把三娘揽入怀中,微笑道:“三娘,有你这句话,秦某心足矣。你放心,这钱吗,自然不会少你的。”

很是奇怪,看到秦牧打算逢场作戏,这个三娘却没有了这个意思,直起身子,又是正色道:“其实,恩客不用这么麻烦的。现在我吩咐几个人把那些女子找来,你自己选一选,看看哪个合适,虽说我不能命令她们做什么,不过,建议权还是在我这里的,她们也不敢做的过于过分了,不然三娘我要她红容易,要她死也简单。”

说到这里,三娘的眼里明显露着一股凶光。秦牧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女子竟然也如此狠毒,但转念一想,在这个男权社会里,一个女子若想出人头地,不用些手段,何其难哉。

“既如此,那秦牧可就多谢三娘了,待事成了,定然少不了重谢。”秦牧说的是真心话,此事成了,自己小命保住了,若是不成,只怕小命难保。不好好重谢,似乎也说不过去。

三娘却笑了笑道:“诶,你也别太感谢我。你看看,要不是有这个银票,我还指不定帮不帮你呢?”三娘从胸前把那一沓银票拿了出来,“真觉得要谢我,三娘倒不在乎你多少钱,只希望,往后呀,你可不能把我给忘了。”

看到这三娘似乎又要逢场作戏了,秦牧倒也配合,扶起三娘的下巴,满含深情道:“三娘,你放心,咱秦牧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哪敢忘记三娘呀。”

“那就好。坏人,若是把我给忘记了,我可饶不了你。”三娘笑骂着来到秦牧面前,顺势坐于秦牧的腿上,直把秦牧的两只大腿当成了真皮椅子。“坏人,你弄到姑娘来做什么?”

“这个嘛,先保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把人带上来呢?”相比较美人在怀,秦牧更在乎的是自己要找的姑娘还在不在。

“坏人怎么这么急!”三娘娇嗔道,“现在才进来多久,若是现在出去,莫非你想博一个不行的名声?我想秦哥哥不会想这样子吧?”

秦牧一想,也确实是的,自己为何进屋子来,那是跟三娘行周公之礼来的,若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出去,外面的那些姑娘们会怎么想?即便自己下次不会再来了,也难保这些姑娘们不会把这个当作笑话的谈资,说于文武百官们听。

到那时,自己即便留得一条命在,也是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男人什么最重yào

,那就是尊严!

“还是三娘想的周到。可是,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呢?”秦牧看着这个已经把双手勾着自己脖子的女人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那事了,你可是花了一万两银子,可不能白花费不是?”三娘倒会挺秦牧考lǜ

了。

“一万两而矣嘛,权当给三娘做零花钱算了。”

“秦哥哥好大方,一万两银子给三娘做零花钱,这钱呀,够在京城买一处大宅子了。三娘我胆子虽大,可也不敢收这么大的钱,不如我们做做,好不好?十几年没有碰过了,我真的好想呀。”三娘不停地用身子磨蹭着秦牧,也不知dào

三娘是真想呢,还是想试探秦牧。

美女入怀,不用磨,那也是会起反应的,更何况,一个如此貌美的徐娘,在自己胯间,一直拿香臀磨蹭,若真这样子的人,只怕是太监了。秦牧不是太监,所以,他的反应很强,很大。

三娘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臀部中间有一根棍子已经很硬很硬,顶在那里,虽然有些生痛,可是却感觉很舒服很舒服。这种久违的感觉,令三娘窒息,让三娘的身子越来越热。

三娘那身子已经慢慢地靠过去,紧紧地贴着秦牧。那一对杏目已经紧闭,等待着秦牧的深情一吻,秦牧已经明显起了反应的身子,看着那一脸春意的三娘,还有那诱人的香唇,胯间晃动的香臀。

秦牧醉了!

秦牧知dào

,若是现在任由事情发展下来,自己不碰她是不可能的了。连忙把三娘扶了起来,道:“三娘,真的不好意思,我们真的还是在这里坐着等吧。我……我现在有梦儿了,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梦儿?”三娘被秦牧这样子推出来,并没有生气,那脸上因为春间而变得泛红的俏脸,越发显得迷人了。“情哥哥,她是你的妾吧?能得到秦哥哥的意,她还真是幸福。”

三娘这羡慕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如果,三娘是做戏,倒也做的很全面。

听到三娘把梦儿说成了妾,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还没有成亲呢,哪有来的妾呀?她是我中意的一个女子,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古人对于三妻子四妾的喜爱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妻有三,一正两平,无论是正还是平妻,其母家的身份地位自非一般人。常人娶妻子,并不会喜欢这样女子,而是为了家族考lǜ

而产生的一种婚姻,谈不上什么感情。再说,这种妻的女子,平时在娘家学习的就是相夫教子,相敬如宾。完全可以想像,她们在生活中是有多么无聊。

相比于妻子的无聊,那妾,可就太有活力了。会做妾的人,要么就是身份低微,或是身份还行,却嫁了一个更高的等级,反正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当然,也有哪个姑娘十分钟意某人,所以嫁给他。

无论哪种情况,这些妾在家里都是没有地位的。因为,她们不能靠娘家。所以,她们便想法设想取悦当家的主人,无论是在生活情趣上,还是床上的乐趣上,都是一味的取悦。

第122章 女人窝

明白了一切的秦牧,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三娘有此想,秦牧很是理解,若你了解了我跟梦儿经lì

过的事情,我想,你会理解我的。”秦牧说完,站了起来

女人往往喜欢有故事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从帅气又多金,那基本上就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了。是以,三娘很是投着一股子少女恋爱的眼神,“秦哥哥,太感人了,我好羡慕呀。”

被这么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女子叫“秦哥哥”,秦牧还真是不习惯呀。秦牧的身子也连连退着,生怕三娘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三娘看着秦牧像个害羞的小男孩,笑道:“哟……恩客有胆量来这院子里,还会怕女人?”

“三娘,不是秦某怕女人,只是这么下去,我只怕不能再抵挡三娘的诱惑了。”秦牧伸过手去,把三娘的下巴抬起,满含春意的说道。

三娘一看,嘴角笑了笑道:“忍不住就别往忍呀,反正,你也不吃亏,三娘也愿意不是?”三娘说的这倒真是实情。

秦牧连心把三娘轻轻一推道:“三娘,正事要紧,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莫不如,你现在把姑娘请上来,怎么样?”

听到秦牧如此扫兴的话,三娘只能是无趣了,她现在确实很想看看这个秦牧能否为一个女子,守得这份清白。“秦公子,记住,我帮了你这个忙,你可不能忘记了我哟。”

小女子,真真一个小女子,看着一个比自己大十几二十岁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女人模样,秦牧简直不敢直视。“放心,三娘,我秦牧哪里是那样子的,还是赶紧的把女人子请进来。”

“放心,现在就去。”三娘来到门口,把门打开,抬腿便往外走。秦牧看到三娘往外出,心里一惊,连忙把三娘拉了进来,道:“怎么回事儿,难道不是把人请到里边来吗?这事若是让其他人知dào

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三娘摆脱秦牧的手道:“你放心,我带你到另一处选女子,绝对隐蔽,没人知dào

的。再说,若是在这里选人,你觉得这些姑娘们看到有一个女子进入这个房间,然后只有一个男人,她们会怎么想?她们肯定会觉得呀,我一个老女人,已经无法满足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秦牧连忙抱歉道:“还是三娘考lǜ

的周全,还请三娘前边带路,咱们赶紧把正事弄好。”

“哟……是不是发xiàn

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了?”三娘痴痴地笑了笑。

秦牧只是嘿嘿直笑,然后跟着三娘往后院而去。一路上,秦牧直觉得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知dào

她们是以为自己不能坚持呢?还是笑话自己竟然会选择这么一个年长的女子。至于,结果如何,秦牧实在无从得知。

七转八饶之下,秦牧来到了地窖里,他想不通为何古人那么喜欢在地窖里藏人呢?可是,当三娘打地窖口子时,秦牧都没有工夫去想这些问题了,而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叫别有洞天?这就是!

在这里,不但有花有草,竟然还有小流,虽然称之为泉水比较不错。床榻、被褥以及女子们专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而且那粉粉的颜色,令秦牧看着十分入迷。

十几位十四五岁的姑娘身着华丽,或弹琴,或学舞,或手谈……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每个人都显得十分用心,而且每一个人看着都是那么地漂亮,那么的可人。

“怎么样,我这里的姑娘你可还满yì

?放心,这些姑娘打小便住在这里,不要说这外面的人没有多少人看过她们,就是这院子里的人,也没有几个是看过她位的。放心,她们绝对安全。”看得出来,三娘介shào

时,充满了自豪。

听到三娘的声音,里头的姑娘们全都作一揖道:“三娘好。”秦牧看着这么可人的女娃子,那令人看着舒服淡淡的笑容,还有那标准的作揖姿势,还有那甜美的声音,无不表明这些人跟外面之前看到的娼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其实,在封建社会里,每一家妓院都是如此,他们一般找一些小一点的姑娘养成院子里,然后聘请专门的师傅来教导。这些人长大后,不管是礼仪还是技艺哪一样会比大户我的姑娘差?

“是是是,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我也相信她们没有出去过。只是……”秦牧把身子凑到三娘的耳边道:“三娘,只是这姑娘一定要聪明一点,一定要那种随机应变能力强的。也就是心眼里灵活,做事情从不惊慌的,不知dào

这里有没有?”

“你放心,我这院子里什么没有,这位诗画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三娘伸手指向正坐于桌子边,手拿着书穿着淡黄色衣裳的姑娘,看书翻阅的程度,说明这姑娘还真是看过许多次呀。

“她愿意?”秦牧看着这姑娘这么靓丽,而且那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英气,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像这样子的女子,真的愿意跟着自己去做什么事儿?还是有点儿怀疑,便对着三娘问道。

“你放心,她愿意的。”三娘说完,一招手道:“诗画,现在你跟着这位公子,她说什么,你便听什么,记住了吗?”

“是!”这位诗画姑娘声若娇莺答道。秦牧听后,心都要化了,这太美了,看来自己计划可不能出什么问题呀,若是让她有什么损失,自己这心里一辈子也难安呀。

“三娘,你不是说这姑娘不好叫吗?怎么现在这么好请?莫非你骗我?”秦牧小声问道。

“恩客,三娘怎么会骗你呢?只是呀,现在这姑娘还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事情,很是听话的,若是真的接触了,只怕我也很难管的。嗯,对了,恩客,你可不能拿她做伤天害理,有违国法的事情,否则……”

秦牧连忙抓住三娘的手道:“三娘,你放心。我做这事呀,官家知dào

了也是会很高兴的,哪有可能违法呢?”

“那就好,那就好……”三娘像是自言自语道。

第123章 美,真美!

“爷,今天收获不错吧?”一位献媚的仆人骑在马上,挨近着另一位骑在马上的胖者。

听得这仆个如此说,胖子看一眼自己马上绑着的三只大鸟,有些得yì

道:“我说平贵,这地方,咱也是来过几次了,似乎还没有哪一次打过么多猎物吧?你看看,仅仅半个时辰,便打到三只,这是你的功劳,有赏。”

这位唤着平贵的仆人,抽动了下他的残腿,笑道:“爷,平贵是个废人,蒙少爷不弃,留在府中做为仆人,还这么照顾于我,小的感激来不急,哪敢要赏呀。”

“平贵,让你接你就就接着,你第一天跟石爷,不知dào

石爷的脾气,这有功,他是一定会赏的。”随行队伍中,有一个捧场着马刀的胡须汉子说道。

“你看看,还是平福明事理,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没吃的。走,今天爷高兴,我们上汇丰楼好好吃顿。”这位骑在马上的,便是秦牧打算对付的石重,石太尉。

位高权重,有钱又有力,家里的女人玩够了,外面的女人也玩够了。这石太尉近来的一段时间便爱上了这打猎,每次出去也不要多,打个几只野味,放到这京城最大饭庄汇丰楼,让他们做成下酒菜,然后陪着自己的仆人,或是邀上几个好友,好吃好玩一顿。

为何石太尉可以这么轻松呢?原因有二,这第一嘛,这赵祯的爹厉害,跟辽太后签订澶渊之盟,保得大宋朝廷百年繁荣。虽然还有这个西夏,何是这个西夏也只不过是在边境小打小闹,倒也不怎么成气候。

澶渊之盟是好是坏,不要说当时,即便是现代,也是争论不休的。其实,对于百姓而言,还是利大于弊的。好处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条:

一、结束了宋辽之间长达四十余年的战争,“生育繁息,牛羊被野,戴白之人(白发长者),不识于戈”,此后宋辽边境长期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

二、宋朝节省了巨额战争开支,岁币的支出不及用兵的费用百分之一,避免了重兵长年戍边的造成的过量徭役和朝廷赋税压力,以极少的代价换取了战争所难以获取的效果。

三、促进了宋辽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有利于中华民族的经济发展、文化繁荣、民族融合。

所以,有的时候,放下自己的面子,并不是很丢人的事情,而为了那一点点面子,而大动干戈,导致民不聊生,与百姓而言又有何好处呢?

扯远了,回到之前话题。这石重很闲的第二个原因嘛,他根本就没有练兵权,没有发生战争,他这个太尉基本上就等同于白领工资的人物。

“驾!”一行十几人,每人一匹马,踏在官道上,绝尘而去。石重在府里头,实在无聊,便去训liàn

自己府上的家丁,现在他们府上的男家丁,基本无人不会骑马,而且个个马术都不懒。

手提竹篮,腰系粉布条,俏脸扑水,体格轻盈,身段苗条,身着淡绿色衣裳的一位妙龄少女正行走于道路之间。看她那模样,大有要穿路而过,去往对面。这时,石重的马队已经转瞬即至。

那健硕的马身,高大的身姿冲过去,吓得少女花容失色,竟然呆呆地待在那里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石重的马儿冲在最前,这时看到了这个女子,连忙一嘞马头,这马儿长嘶一声,然后马扬前蹄,然后重重地砸下,不停地换动着身体,好缓冲自己的身体。

石重的后面的仆人一看石重停了下来,连忙也跟着停了下来。而这个少女呢?哪里见过这么多马一瞬间停在自己眼前,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挎着的篮子也不见了,身体也重重的摔倒在地,因为所穿衣服不多,那淡绿色的肚兜立展石重眼前,令这个对那个已经提不起兴趣的男子,立马来了兴趣。因为,那皮肤太白了,还有隔得这么久,竟然可以闻着那身上传来的阵阵香味。

石重连忙下了马,来到这位少女面前,轻声问道:“姑娘,没事吧?”伸出一只手打算把女子牵起来。可是这个女子,胸前的衣服挣脱,连忙拿另一只手紧紧遮挡住。这少女看着石重靠近,还询问自己话,连忙把身子往后移了几步,眼睛里透露着一股子害pà



石重玩过的女子,要么是自己家里的,要么就是院子里的。这些女子看到自己,不要说害pà

,就是往后退也不会,只知dào

硬贴过来,实在无趣的很。现在竟然看到一个躲着自己的女子,而且左看右看,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这石重的胆子也就壮了。

“放心,姑娘,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们只是去打猎而矣。”石重说完,指了指自己身后马上的三只大鸟,微笑道。

这名少女看到石重真的猎物,这心也就大安了。连忙伸过手去道:“这样便好,我还以为你们是强人,吓死我了。”

石重看到少女把手伸过来,连忙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把少女扶起来。刚开始还好,到了这少女的腿一用力,这少女竟然痛得“哎哟……”一声,道:“我的脚可能是崴着了,怎么办,我这衣服还在里头,放在里头怎么干呀。呀,衣服怎么全脏了?”

少女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石重的眼神立kè

从少女身上移动了地上。果然看到这篮子里面装的衣服全洒在地上,这衣服清一色是女子这物,而且许多还是贴身之物,看着上面的花纹,想像着这东西穿这少女身上了。

如此一想,石重发xiàn

自己呼吸都有一点重了,刚刚看到的那一点点春光,顿时无限放大。

“这位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捡起来,我想趁现在衣服还没有完全脏,到河里面洗一洗,好不好?”也许是自己私人物件,就这样子让石重看到了,已经很不好意思,现在还要叫这个男子用手去拿这个衣服。这名少女的脸,已经变成了酒红,满脸的不自然、不自在。

第124章 掳女子

美人相邀,又可借机看看那白皙的大腿风光,或许……

石重那颗久违的心,现在重新跳动起来。一跳动,便不由得想入非非,身体不免有些反应了。这时,有个不长眼的仆从看到石重待在地上不动,还以为石重不想去,正想自己捡个便宜。

却没有想到,石重一个眼神过去,这位仆人一切也明白了,连忙那身子停了来。

“姑娘,没问题,我过去帮你捡起来。”石重连忙满带着笑容来到衣服旁,一件件轻轻放入这篮子里。这些衣服,都是贴己之物,虽然都已经全都洗干净了,可是石重仍想闻闻那里头的味道。刚一抬手,便看到女子正看着自己,连忙脸色一红把衣服轻轻放在篮子里。

这位小姑娘看到石重的脸红了起来,以为石重是拿自己的衣服而脸红的,想想自己的贴己的衣服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拿在手里,想想都不好意思。

两人便一直这么脸红,好不容易把衣服全都弄好了。这位姑娘连忙道:“公子,麻烦你把衣服给人家拿过来,人家现在再到河里冲一下。”这姑娘呀,这脸红得已经看不出多少表情来了。

石重听后一愣,连忙把衣服拿了过去,蹲下身子把篮子放在姑娘面前。而在这个时候,如此近的距离,石重发xiàn

自己真的不能支撑了,这……姑娘怎么可以这么美,还有,这姑娘的眼睛里是不是有情意呀?为何羞羞答答的?记得自己府上新来的姑娘,在床上都是以这种表情看着自己,莫非这姑娘对自己有意思?

“公子,人家的脚很痛,你能不能把人家抱到河边去,人家……人家实在走不动了,可是……不去洗的话,人家……没有衣服换了。”

看着这姑娘如此害羞的模样,还有刚刚还自称“我”,现在竟然称“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立展无异了,这……这姑娘不是对自己有意都不可能了,再说,不然她怎么会想着让自己抱她?

“好好好,没问题。”生怕这姑娘改变了主意,石重连忙把姑娘抱了起来,一手在大腿下方,紧紧挨着那迷人结实的臀部,另一只手则放两团诱人的下方,稍一碰,这姑娘便满身肉颤。

石重醉了,他决定这姑娘自己得好好碰碰,不然……不然……

还没等石重想明白,这姑娘便红着脸说:“公子,人家的衣服你还没有提呢?”

“哦,对对对。”石重像一个做错的孩子,连忙把那个篮子提了起来,在伸手下去提东西时,他是单手抱着姑娘的。要知dào

,这姑娘毕竟跟石重没有关系,她的手是环于胸前,没有环于石重的脖子处,这样全身的重量都压到石重身上。

“公子,你好厉害!”姑娘害羞道。

这话姑娘只是想说明石重很有力量,竟然可以单手抱起自己,很厉害。可是听在石重这个久经“战场”的男人来讲,却别有一番想法,他很有理由相信这姑娘在挑逗他。

来到河边,石重已经没有心思看这清清的河水,还有岸边的野花了,而是两眼紧紧盯着姑娘看个不停。这位姑娘,被这么一个深含春意的眼睛看着,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心里不免扑扑跳,轻声道:“公子,已经到河边了,你把人家放下来,不然人家怎么洗衣服?”

“啊,对呀。”

因为这衣服已经洗过了,所以只要下水冲一下这衣服上的泥土便行。再加上,这河水的冲力,这衣服只要一放一收便干净了,很快,衣服全都搞定了。姑娘把衣服全都放在篮子里,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把篮子挎在手臂里,轻声说了句:“多谢公子了,人家现在得回去了,麻烦你让一下路好不好?”

“啊,好。”石重似乎完全没有在状态上,连续两次只知dào

应是,根本就不经脑子想事情。

这姑娘只是崴了一只脚,所以,用一只脚着力,然后另一只手拖着,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稍微走的慢了一点。

“姑娘,别走,我来抱你。”石重连忙问道。

姑娘一听,连忙拒绝道:“不要!刚才已经很麻烦公子,若你抱我入村,我以后怎么办?村里的人会怎么看我,还有如果让官人看到了,我……官人会生气的。”

“你有官人了?”石重很奇怪,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人,看着也就及笄之年,就嫁人?不是吧,这……这……

“嗯。只是……只是还没有圆房。”姑娘红着脸说。

“还没有圆房?这姑娘莫非是在暗示什么,莫非她也有意不成?”石重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得,再问一个问题吧。

“姑娘,你的官人呢?要不我让他抱你回家如何?”

“官人长年经商,已经一年多没有归家了。官人为了这个家,奔波劳累,人家不怪他。”只不过是问你官人在不在家,你倒好,说什么不怪罪官人。可是,石重问了吗?明显是对官人有埋怨呀。

听到这个答案的石重已经决定了,这姑娘对自己绝对有意。也确实是的,自己虽胖,可这是宝贵的象征不是?再说,咱这脸还有这高度,哪样不是吸引女子的条件,还有身后跟着这么多人,还有高头大马儿,哪一样不是自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姑娘会喜欢自己,已经很正常了。

石重听完后,一把把姑娘抱在怀中,这一次那手故yì

往他想碰的地方靠过去,只听得这姑娘娇虚道:“公子,不要,人家可是有夫家的人,把我放下来。”这姑娘说的虽说是拒绝的字眼,可是那声音小的像蚊子,又怎么会有效果呢?

因为刚刚突然袭击,这姑娘的篮子掉在地上,石重连忙让仆从过来捡了起来,而自己则大笑:“哈哈……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走路,那得多痛呀。我们走。”石重向身后的仆人吩咐道。

仆从们笑着随着石少爷一起走向村庄,这种事情他们没有见过,总还是听说过的。所以,无比的好奇,这石少爷会怎么做呢?

第125章 成美事

来到屋前,是一间很平常的家居小屋,一个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子的左侧种着一棵桂花树,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浓绿的叶子并没有点点桂花的痕迹。桂花树的旁边立着一根木桩子,这根木桩子与桂花之间架着一根细长的竹子,想来是用来当竹竿用的。

其实这姑娘家周围并没有房屋,就是来的路上也没见得一人,看着一屋子。站在这姑娘家门口,向远处望去,倒看到一点炊烟在对面的山坡下升起,但因为之间的树木过于茂盛,倒也看得不真切。

石重一看,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齐全,若就这么浪费了,那实在是太不起自己了,抱着姑娘便往屋子走去。当快到竹竿处时,姑娘挣扎要下来,道:“公子,人家要晒衣服了,你把人家放下来好不好?”那小手紧紧握住,放于自己胸前,石重低头一看,心都要化了。

轻轻地在石重的耳边道:“姑娘,着什么急呀,这衣服嘛,什么时候晾都行。但是,若是咱俩的身体再这么热下去,只怕会起火,你说呢?”说完,轻轻地姑娘的脸颊上一碰。这姑娘的脸立kè

红了起来,头也象征性的往旁边一挪,娇骂道:“有人在呢!”

好,有这句话,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有人在呢,那也就说,如果没人在,就可以这么亲一亲,想不到看着多么清纯,多么可人的一个人,在自己怀里头倒如此放荡了。难不成,是因为夫家都出去一年多时间,这身体寂寞难耐?看来,自己真的捡了一个空缺。

石重兴奋地把着姑娘往屋子里去,抬腿便是一脚,把屋子的门给打开了。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仆从命令道:“你们看着点,莫让人接近坏了石爷的好事,若是进来半个人,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是,太尉!”所有人立kè

齐声答道。

就在石重的身子进入屋子里头时,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喊道:“太尉,你完事后能不能让我们兄弟也痛快痛快?”

这仆从的声音一落,一柄尖刀破窗而出,稳稳地插在这名仆从的脚上,这仆从痛得“啊~!”的一声,声音非常大。

“噤声!再说这种混账话,小心你的狗头。”

这名仆从现在后悔死了,早知dào

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只是,记得以前的时候,这石重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都可以分的吗?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分呢?你说家里的头的女人不能分,怎么外面的女人也不能分?

其实他不明白,这男人很多东西都是可以与人共享的,除了一样,那就是女人。

不管这仆人能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有一个问题他现在非常懂,那就是不能有半点声音,否则死。可是尖刀插在脚上,稳稳地插入大地,想移动脚都办不到,这种痛常人怎么忍受。

只见得这仆从的脸像是开了个染坊一般,一会红得似血,一会儿白的如纸,一会儿又黑得如炭……那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这周围其他仆从看到,立kè

把这个院子围了起来,把这个屋子护院起来。只是可怜了这个提衣服的仆从,是提着衣服呢,还是进去晾晒呢?

进入屋子里的石重,抱着美人,自然没有心思管外面那个仆从了。只是进入屋子一看,原来是进入厅子,不是房间。房间倒有两个,一左一右,看着都像是睡房,去哪里呢?

“公子,人家住在这边?”三娘红着脸指了指左边那墙上挂着一根竹竿的房间,声音娇柔道。

“哦,住在这边呀,怎么,等不及啦?”正所谓,适当的打趣,非常有助于两人之间的感情,石重常年游走于女子之间,对于这样子的道理,自然是很清楚,很了解的。

“哪有。”姑娘见已经进了房间,这手马上勾住石重的脖子,反驳道:“你都不知dào

,这一年多来,人家过得有多困,你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有人的话,你早就那个了?”石重轻轻地把姑娘放在床上,打俏道。

这女子顺势一滚到床里边,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高耸的俏臀,十分诱人的姿势,“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人家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把人家看得这么低,不跟你玩了。”

好吧,石重实在被这姑娘的俏皮可爱给收伏了,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轻声问道:“我知dào

,姑娘是看上了我这个人,是也不是?”

姑娘轻声说了一句,但是声音很小,小的石重根本就没有听见。石重这时刚好脱好外套,正好奇这姑娘说什么,手刚触到第二件里衬,便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姑娘轻轻移动了一下俏臀,柔声道:“公子长得又好kàn

,身体又结实,看着就很有力,待会肯定……肯定……不说,羞死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石重把自己的里衬丢掉,露出一身的肌肉,看样子这石重平时没少锻炼身体,那油光光的肌肤,看着确有一股子男人味。刚才姑娘那么富有挑逗的话,已经把石重的身体彻底点燃了。

石重再也忍不住,直接一个箭步跳上床上,然后重重的压在姑娘背上,把头深深埋在姑娘的背部,闻着从姑娘身上传来的香味,石重实在忍受不了,道:“怎么样,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姑娘小声的说了句,“你帮我脱……”因为姑娘过于害羞,这声音实在比蚊子的声音都要小,这石重虽然挨得已经无法再近了,还是没有听到。不由得把嘴贴在姑娘的耳边再问了一次。

这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挑拨,是以,把声音抬高了一点,虽然也很小,可是石重还是听见了。便笑着道:“哦,这样子呀,我可是来了哟,你可要小心哟……”

“哎……只有我们这么可怜。没得肉吃,还得在这里遭罪。”一个站在路边的仆人埋怨道。

“少说两句,若是让太尉知dào

了,有你好受。你看看他,脚流着血,还得站着,比我们惨多了。”另一个仆人劝道。

之前那个仆人看了一眼受伤的人,点了了点头:“嗯,也是。”

第126章 真男儿

路的尽头,一缕清风吹来,带来几份凉爽,也带来了一个人,一个身背包袱,腰间挂剑,满面沧桑的男子。

走得近了,才看见这男子满脸的喜悦,那脸上的灰尘似乎也因为男子兴奋的心情而变得闪闪发光,添去一份色彩。原来,这男子便是这姑娘的夫家,也就是那位走了一年多经商去了的官人。

宋代把夫家称官人,一般而言都是读书人的妻子才是如此称呼的。这说明,现在走在路上,背着包袱的男子以前有可能就是个读书人。可是,此时他却并没有穿着儒服,而是一份农夫形象。

一年多不曾归家,是因为他想着把东西卖个好价值,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的娘子置办一套像样的嫁妆,成亲这么长了,自己还没有给娘子一套像样的嫁妆,真是委屈了她。

不过,现在不会了,自己一年多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赚了好多好多钱。现在不但可以置办一套像样的嫁妆,而且还能在自己小城买一套房子,然后剩余的钱,足够可以支撑到来年的乡试,自己只要谋个秀才身份,那就是天子门生了。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的。

为了保护自己的钱两,一路上,他故yì

打扮像很穷很落魄,满身脏兮兮的也不去洗涮,把自己整个越脏越臭,他越开心。因为他知dào

,这样,自己的钱就可以更安全。

没错,他成功了。当他来看自己门前的第一座山时,他知dào

一切都成功了。他到小河边好好洗了洗,然后尽量弄得干净一点,他不喜欢他的女人看到自己的不光彩的一幕,可是长久的装扮一时半会要卸,也很有难度。这才整得,像现在这样不论不类。

怀着紧张的心情,这男子慢慢挨近自己的家,远远地看去,竟然看到许多人包围在自己的院子里,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出现什么事情。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出什么事了,莫非……

“娘子,我回来了,娘子,我回来了……”这男子大声的喊着,一边喊着还一边跑。

“站住,干什么的?”石重的仆人已经看到这男子,连忙冲过来,拦在男子面前,他们可不能让这男子冲进去,若是坏了太尉的好事,只怕他们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了。

这个男子虽是读书人,可毕竟当了一年多的商人,这胆量与一般的读书人而方,自然有很大的不同。看到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家门前,虽然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可是这里是自己的家,无论是谁,都以自己最大。这是大宋的律法规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你们干什么?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你们凭什么站在我家门前,给我让开,否则我报官!”这男子大声斥责道。

“哟哟哟……你还报官,有用吗?你认为,官府敢接你们的案子,我劝你,最好走开一点,否则坏了我家太尉的好事,只怕你的命都保不住了。”仆从们已经知dào

来人是什么身份了,可是在他们看来,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那是如何?

“哟,原来是男主人回来了呀,不过,我告sù

你,没用的,你斗不过。”

“现在才回来呀,你也不想想,你家娘子生得如此貌美,她一个人在家,寂寞了,空虚了,冷了,怎么办?”

“哈哈……所以呀,现在有人疼你家夫人,你应该感到高兴。”

“对呀,有的时候在,帽子颜色换一换也是不错的。有了太尉这棵高枝,还怕你不能有个体面的身份?到时候,不要说一个妻子,就是两个三个,只要你想,就没有可能弄不到。哈哈……”

一瞬间,所有的仆都围了过来,大声嘲笑着。这男子顿时受不了了,连忙对着仆从喊道:“你们给我让开!”说完,这男子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然后迅速抽了出来,然后把那个壳子丢在一边,红着眼睛再加了一句:“你们快点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哟哟,真的生气了?”

“哈哈哈……也不考lǜ

考lǜ

在谁面前生气,你有那个本事吗?”

“没事,咱们权当陪他玩玩。”

一众仆从们正闲得无聊,现在送上这么个人来,不正是好机会吗?从人把身上拿着的兵器都亮了出来。这石重府上的人,没有几个手底是差的,这几人又是跟着打猎的,那手段就更不可能差了。

尽管这男子很勇敢,可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虽然走了一点路,这浑身有了不少气力,可是对付这些人,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只是一个,他也没有一点儿优势。

如此,这些仆从们就像一个只猫儿玩弄着它的猎物,并不追杀,只是拿着他来玩。这男子无论是冲杀,还是乱棘,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没有半点作用,反而是他被这些人牵着鼻子玩。

这时,男子忽然想到,现在最重yào

不是要杀了这些人,而且自己也杀不了。而是应该冲进屋去,杀了这个奸夫。即便是太尉,那又如何,官府来了,一样是不追究的,只要人一死,他手底下的人还会为他拼命吗?

想清楚一切的男子,也不跟他们玩了,拿着匕首往自己家里冲去,也不喊话,只顾着冲进去。可是这群仆从,自然是不会同意他进去搅局的,立kè

涌上来拦住他。可是这样一来,完全不能像之前那样玩他,只能是拼命拦在他们前面。

但这男子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只是拿脚踢,用脚喘的,完全不能动摇他的心。这些仆从这身上的刀也开始不长眼睛了,一刀接着一刀地招呼在他的身上,但是每一刀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却并不要命。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如此生痛,就是要让他明白,如果再接近,这命怕是再也保不住了。其实他们应该知dào

,一个男人,什么东西最重yào

,那便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尊严,因为那东西比命更金贵。

孟子云:威武不能屈!

想到这里,已经是遍体鳞伤的男子手举着匕首冲了过去。

第127章 引上当

“不好,得赶紧拉下来。”这是所有仆从心里面的想法。

一众人等,立kè

拦在男子前面,男子已经顾得满身的伤痛,挥舞着尖刀就要往里冲。仆从采取的方式,还是一样,不停在他身上添加新伤,可是这一次却并不管用,无论受得伤多重,添了多少刀,这男子竟然完全不往后退,而是挣扎着往前。

人说,若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这男子现在完全不怕死,而且看样子,他是想着去找死的。当仆从的大刀砍中他时,刀身还没有得抽出,这男子借着这点时间,一刀刺中仆从,虽然自己伤更重了。

可是,仆从也受伤了。

如此一来二去,这些仆从个个身上都留下不同程度的伤。不过,这男子似乎有了更重的伤,嘴角溢出血已经不能靠控zhì

自己的嘴巴来阻挡了,那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这时,一柄刀猛地砍了过来,男子嘴角冷笑了一阵。他知dào

,今天是不能抓奸在床了,可是他要用自己的死来给这对奸夫****,今后的日子难过。见刀砍了过来,不但没有躲,反而迎上过去。

这仆从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如此不怕死,他可是照着他的头砍下去的呀,连忙着收刀。

可是,哪那么容易呀,这刀稳稳地砍在男子的头部,鲜血四溅,通体血红。男子的身体已经这一刀,再也无法支撑,慢慢地往下倒去。当然,这男子并没有白死,就在快要倒地之时,男子的尖刀稳稳地插入这名仆从的心脏。

血像喷泉一般狂射,仆从用力地把尖刀拔去,这血流得更大了,仆从很是不相信地把手捂在伤口上。可是,任他再怎么努力,这血无法抑止住。就如同他的生命,现在正在慢慢消失不见,慢慢地与这个世界告别。

其他仆从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知dào

如此,倒不如直接杀了这个男子。之前不想死,不就是为了太尉可以有个脱身吗?像现在这样,只怕……

“完了……”一名仆从的大刀重重地掉在地上。这时,那名中刀的仆从的身体也断线,也重重地砸在地上。

某种角度看,这男子并没有白死,最起码临了临了,还拉了一个垫背的。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围起来!”一大队官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看着他们身着的衣服,应该都是捕快。

“你们干什么的?不知dào

里头是太尉吗?”一名仆从现在明白,一个人死在这里,他们自己身上也有伤,许多事情,怕是说不清楚了,不把太尉抬出来都不行了。

“太尉,那又如何?你知不知dào

我们是谁?告sù

你,我们是开封府!”为首的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手一按刀,极为自信的喊道。

“开封府?”这些仆从知dào

现在麻烦了,与女子私通,而且还杀死他官人,这……这……

房间里面,两人前戏已经做足,无论是石重还是姑娘脸上都泛着浓浓的春意,似乎这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而矣,就连刚才男子的喊叫声,这姑娘愣是没有听到。

石重呢,他才不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到眼前这个女子才是正事。是以,在姑娘耳边轻声道:“我来了……”

这时,外面的开封府的捕快说了句,“我是开封府”,这姑娘似乎受了很刺激,立kè

挣扎着把被子拉了过来,遮挡着自己的肌肤,大声喊道:“大人,救命呀,大人,救命呀。”

“里头有人?你们进去看一看。”这个中年捕快,应是捕头了,立kè

吩咐他人手进去查看情况。

这些仆从看到捕快要进去查看情况,自然不乐意,纷纷拔刀道:“你们敢进前一步,小心我们的刀不长眼。”

“哟,还敢跟官军做战,不想活是吧?兄弟们,给我上。”捕头发话,这手底下的捕快便不跟客气,直接冲了过去。这些仆从是很厉害,可是哪能跟这些常年战斗在第一线,有着丰富经验的捕快们斗呢?

再说,这些捕快的人数是他们的三倍不止,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全都毙命在院子里。只是可怜了那位脚受伤的仆从,无论是之前对男子的斗争,还是后面的战斗,他都没有动一刀,结果还是很不幸的死于捕快的刀下。

“给我进去!”捕快们很快便都冲是进去。

当捕快们冲进去时,发xiàn

这姑娘正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而石重则很是不解地呆立在当场,他实不明白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竟然如此?莫非,这是一个计?

“我是石太尉,你们是谁派来的?”石重厉声问道。

“不好意思,石太尉,我们接到线报,说这里有人强抢民女,是以过来查探情况。现在,还请太尉跟我们走一趟,这位姑娘,你也把衣服穿起来,跟我们回开封府一趟。”捕头说话倒不紧不慢的,而且语气中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把石重带回开封府后,虽然开封府有权力当此案。可还是打了一份报gào

,把里头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遍,当然事情经过跟真zhèng

发生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因为这女子,就是秦牧找来的诗画姑娘。

而这位诗画的官人呢?则是到牢里头找了一个死囚,他这么做的好处便是他的家人,朝廷会定时接济,让他们终生有张饭票。

按姑娘的说法,那就是早上官人上街买了自家养的老母猪,而姑娘自己,把家里收拾干净后,来到河边洗衣服,正走在路上,便碰到了石重。这石重贪恋自己的美色,便把自己带回家里,打算轻薄自己。幸好,开封府的捕快赶到,不然这清白之身便是被玷污了。

说到动情处,这姑娘那眼泪已经完全不受控zhì



这个案情送上去,官家自然高兴,因为这事情,秦牧早已经告sù

了他。而且,秦牧还告sù

他,单凭着这么一件事情,是无法拿下石重的。虽然,这罪足够大,可是这石重作为太后党,他们党内的人氏不可以任由石重如此轻易便死了。所以,得有更好的后着。

第128章 导民意

第二天,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到处张贴着石重调戏良家妇女的全经过,里头把石重描述成一个好色滥滛之人,是个人人得以诛之的人物。

很明显,这个方法非常好,很快整个京城的人都知dào

了这个事情的经过,至于这个事情是真是假,他们没有心情去关心,他们只是知dào

这人是石重,是个太尉。

调戏的这个女子,很年轻,最重yào

的是她很漂亮。因为,过堂的时候,大家伙是看到过的。还有,这个石太尉不但清薄姑娘,而且还把人家老公乱刀砍杀。这个男子的尸体,他们也看到过,确实全身是伤,刀痕很多。

本来这些仆从是打算用这个把男子吓走,却没有想到,竟然让太尉的罪刑更重。

然后便是看到这个故事的人,往里加料的过程了,为了让他们加得有理有据,秦牧找了一些人。告sù

他们,这石重的一些私生活,比如在家里是如何的滛乱呀,经常去青楼呀……等等真真假假的消息。

当然,最后,秦牧一再强调,这个石重是一个太尉,是一个高官,而且深受太后还有几位相爷的关照。传说,他还是一个贪官之类的小道消息。

对于百姓而言,如果是官与民的事情,他们往往愿意这个官受到惩罚,而不去这个官到底有没有罪。更何况,这个石重是人赃并获。有男人的尸体,有姑娘的陈述,因为他们相信,一个姑娘是不可能拿自己的清白说事的。再加上捕快的证词。

更厉害的,那便是秦牧派出去的信息人员,很好的掌控着百姓们的舆论导向,所有的百姓立kè

声讨着要把这个太慰处死。更有甚者,竟然上升到要凌迟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还是秦牧派出的人打个头阵,到了后面看到官府没有动作,即不处罚石重,又不处罚百姓,那这些百姓立kè

就兴奋了。不但自己上,而且还在拉以别人上。不管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不管远的近的,都让人来参加。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百姓在写万民书的时候,不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而且考lǜ

到自己有祖父祖母不会写字,也写了上去,还有自己的某个同学胆子很小,可能不敢写,没关系,我帮你写。如此一来,这个名单已经不能叫万民书,而是十万民书。

其实整个京城的人数也就差不多这个数,这里头还包括一些为官的。虽然有些官员因为小,也加了一笔,可是大多数官员还是不动手。因为太尉可不是一般人员,若是一招棋下错了,那可就不是一个死字可以了得的。

官家看到万民书,陈情表,还有百姓自发上街要求把石重处死的游行,很是高兴。便亲自来到皇宫城墙之上,面见万民,说朝廷一定给他们一个满yì

的答复。如此一来,百姓们那可就更兴奋了。

不但游行没事,还能见到官家。而且听官家的口气,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这京城周边的百姓,只恨当初没有早早参加。结果,这队伍越来越大,大到京城的禁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这些游行军,一开始只是五六天来一回,现在倒好,一天一次,绕着整个京城走,一走就是一天。而且沿街看热闹的百姓呢,也加入到队伍中。

如此过了半个月,这个石重在牢狱里住了半个月。在这个半个月来,他基本就是在无聊中渡过的,饭照有,可是即没有提审也没有拷打。似乎,他已经被遗忘在这个世界上。

刚开始,这个太后党们还会来看看他,安慰他,可是到了后面,已经没有人来了。

其实很简单,一开始,这些太后党们,觉得这只是一个小事情。要把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非常的简单。因为这开封府尹现在是他们太后党的人,自己党内人氏要做得手脚非常简单。

刚出现张贴在墙上的东西时,太后党们很生气,立志要把这个找出来,然后拿他当替罪羊。可是,没有想到,人还没有找出来,竟然跑出这么多百姓,他们顿时慌了。

这个民情呀,这可是百姓,这可是大宋朝的根本呀。若是现在把石重放出来,不但石重今后无法安宁,很有可能百姓会冲击官府,到时候,如果有哪个人扇扇火,那么一切都完了。

因为有人要造反了,不管百姓能不能成,他们必是官家拿来出气的人。

正当这些太后党们决定给石重一个什么合适的处罚合适时,这百姓的人数却是成倍的增长,再让事态发展下去,只怕整个大宋朝廷都会知晓这个事情。到那时,只怕他们处死石重都难以释fàng

百姓的怒气。

是以,这些太后党们意识到不对劲时,立kè

请求官家处死石重,不管怎么说,还有自己这些人,再加上宫里头还有太后做阵,就不会输得太惨。一切还有再来的机会,再说,这个太尉死了,不是还可以再选一个?

百家呢,一看这些太后党们如此懂事,心里一乐,立kè

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个石重菜市口问斩。行刑那天,这石重可是没少受到百姓的各种羞辱,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人体的排泄物,什么东西越脏越臭,便往石重身上招呼。

当听到行刑官死的那一时刻,百姓们沸腾了,没想到官家真的会杀这么大的官,看来官家是个好皇帝呀。有的人,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众人立kè

下跪呼“万岁”。

当石重的头掉落在地上时,这些百姓们立kè

大声跳着喊“万岁”,那种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他们实在是太兴奋,太兴奋了,他们一会儿下跪,一会儿高举着手齐呼口呼。这种场面,所有人都没有见过。

是以,行刑官也不管基他东西,立kè

跟着百姓们做动作,因为他发xiàn

,如果不做,他就显得太突兀了。而他这么一做,百姓们兴奋了,而这些守护的兵士、捕快们也跟着一起做。如此一来,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欢呼,都很激动!

第129章 采访使

“没事,你坐,你坐,在朕的面前,不需yào

这么客气。”这赵祯还真是客气,秦牧刚刚被春阳公公领进来,刚刚道了声万岁,便吩咐着坐下,秦牧还真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秦大人,怎么不敢坐了?你这计策可狠啦,弄得吕相爷他们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怎么到了这里,秦大人怎么倒害pà

了?”春阳笑着说道。

“对呀,秦牧,来这里坐下,刚才王相爷可没少在你面前说好话呀。”看赵祯现在这个表现,还真是亲民呀,果然不负一个“仁”字。

听到赵祯这么说,这秦牧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笑道:“这不是因为真龙天子在这里,小臣才如此害pà

吗?”

“哈哈哈……你这个秦牧,不但会办事,还会说话,倒让朕不敢小视呀。王相爷,给他安排个职位不难了吧?”赵祯笑着站了起来,

王曾听到后,笑了笑道:“陛下,以臣之见,这个职位还是不要臣说了算,让秦大人自己选,也未尝不可。只是,陛下,这秦牧一穷二白,并不曾参加科举,又没有身份,这职位可不能太高了。”

秦牧一听,得,这王相爷,还以为多关照自己,想不到,临了临了倒这么说。不过,秦牧转念一想,也确实是的。自己这身份,还是不要过于张扬得好,现在刚刚洗白,可不能让别人查出什么来。若是慢慢成长,慢慢进入公众示线,到时候,即便查出来什么来,有了官家的护佑,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官家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可用,并无多大信任和支持。这个王相爷那就更是,他给自己的两件事情,其实也不过是自己当炮灰来着。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还真有可能当这个炮灰的。

是以,秦牧站了出来,笑道:“官家,王相爷说的很有道理。臣虽说认得一点字,可也不全,若是官家给臣一个重yào

职位,臣倒是无所谓,只怕误了官家的事。那,便是臣大大的罪过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你替朕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若不能给你一个身份,只怕会寒了从臣子的心呀。”这赵祯笑着说道。

“陛下,臣打从在西北长大,对中原职位也不熟悉,还是请官家和相爷随便给个吧。臣实在不会做事,若给得大了,只怕臣真的有心无力呀。”秦牧尴尬地笑了笑。

这还真不是秦牧的托词,无论是自己还是现在这个秦牧的记忆,他都不知dào

到底哪个职位适应自己。他发xiàn

,好像哪个职位都很难,上下级关系了,同群从的关系,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想想都头痛的要命。

秦牧心想,如果有一个职位,没有上级的官束,没有同级的竞争,有的只是自由,有的只是对官家负责,那就太好的。只是这样子的职位,好像真没有呀。

秦牧还在想像之时,王曾站了出来,笑道:“陛下,臣想到了一个好职位。”

“哦,说来听听?”官家也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还沉浸在想像中的秦牧听到王曾这么一说,也起了极大的兴趣。

看到秦牧那兴奋的表情,王曾笑了笑,心里想着,小伙子别高兴地太早了,要知dào

,这职位可不是去享shòu

的,只怕我说出来后,你别哭就好。“陛下,这西北呢近来有些不太平。臣以为,秦大人有大才,且在西北长大,对西北的情况,比朝中许多大臣更为熟知,鄯州现缺一个团练使,不如派出秦牧担任如何?”

秦牧一听,得,去西北,想想现在的西北之区发展的如此繁华,可是作为南方人一样不敢轻易前往。现在竟然说要去鄯州,听听都是很远的地方,想想岷州,秦牧便有些胆寒,算了在这京城里当个小官得了。

拿个小工资,每天回家跟袁梦竹过着幸福的夫妻生活。实在无聊,可以跟走李绥儿好好聊天,再说,家里头现在已经有两个萝莉,有萝莉的地方,以怎么会无聊呢?

是以,秦牧连忙拒绝道:“陛下,小臣实在不敢当呀。这个团练使到底是干什么的都不知dào

,如此,小臣担任此职务,那不是……小臣以为,这个职位并不适合小臣。”秦牧倒不敢把话说死,若是惹得两人不高兴,只怕赏赐没了,这命也跟着没了。

“团练使嘛,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本官相信秦大人可胜用任,只是操练兵马而矣。”

听到王曾的一句“操练兵马”,秦牧瞬间懵了,难道自己来到宋朝一定得在军营里渡过?想想,还真是不行呀。要知dào

,这地方不但没有女人,而且生活极其无趣,每天就是出来操练、操练,每天周而复始,实在无聊的很。

打仗也打,可是一年也难得打一回,而且如果真打了,那可是会死人的,自己只是一个团练使,虽说是从五品,可这是武官,有什么用,即便是八品的文官也可以命令自己,当着实在憋屈。

秦牧还在想着如何拒绝的时候,赵祯出来解围了,道:“西北蛮荒之地,秦牧虽在那里生存过,可这团练使还是不适合他。相爷,你想过一个吧。”

王曾听得官家如此说,他也不好再强求,便想了想道:“官家,目今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职位,不如官家……”

见王曾把问题抛给了赵祯,秦牧暗道不妙,没有哪个领导会想着把问题重新揽回来,连忙道:“相爷,有没有哪个职位可以巡视天下,虽然有任务,职位却不高的。放心,秦牧不敢上网奢望钦差。”

“如此呀,倒真有这样子职位,只是这职位,采访天下,舟车劳累,秦大人愿意受此苦?”

“为陛下办事,何淡苦。只是不知dào

,这采访使具体干什么?”秦牧很高兴,没有想到,还真有这样子的职务,想想都觉得舒服。可以拿着官家的钱,到处走天下,这有何不好的。

累倒不算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人,不但累,而且还得自己出门票。做这个采访使,不但有工资可以拿,而且还有官家报账,多好呀。自己来到大宋朝,可不是来建功来了,而是享shòu

来的。

第130章 官家心

“采访使吗?很简单,你可以一事不做,也可以事事都做。断案啦,民风啦,市场情况等等,你都可以采访,不过,你记住一点,你只是采访使,不能干扰地方的执法,你可明白?”王曾坐了回去,笑着说道。

“那这个吃饭住宿怎么办?”秦牧提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听到秦牧说出这个问题,年仅十八岁的赵祯笑道:“你呀,帮朕做事,你还担心没有饭吃呀。你放心,凭着采访使的牌子,这大宋境内的任何一处驿站,你都可以免费享用。”

“可是,总有的地方没有驿站吧?”秦牧可不相信这大宋朝廷这个官驿制度那么完善。

“刚刚还夸你大气,现在倒这么小气起来。你放心,待会相爷会给你足够的钱。”赵祯真被这个秦牧的天真打败了,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而王曾呢,却并没有笑,似乎很严肃般道:“秦大人,记得之前让你办那事,可是给了你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呀,怎么就用完了?”

“呵呵……”秦牧干笑了几声,“小臣也不知dào

那东西竟然那么值钱,去找一个人便全用完了,不知dào

可不可以找他退回来?”

“你呀,用了就用了呗,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赵祯笑了笑,“记住,这一次给你的钱可不用这么大手大脚的用,你要知dào

,你这采访使的月俸也就一百两,那可是近十年的位俸禄,明白吗?”

“这么少的俸禄?”秦牧明显有些失落。

“不少啦。”王曾把话接了过去,“你呀,相不到对钱也这么没有概念,莫非当初你在西北不花钱的?”

“对呀,我那个时候,家里头一分钱也没有,哪有用钱的机会。吃的,用的,我们自己弄,也不需yào

花钱呀。”秦牧忽然想起自己说的是西北长大的,按理来讲,对钱应该有更深的感触的。要知dào

,只有生活贫苦之人,才知dào

这个钱有大用。他现在的表现,极像一个富家子弟了,看来得好好学习一下才行。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说说你想去哪路吧?”王曾坐在那里问道。

秦牧一听,原来不是全国各地都可以去的呀,只能去一个地方,那太可惜了。其实宋朝这个路这个单位,有点儿像现代社会讲的省这一级,而且很多路都比现在的省小的多。

想象一下,不管是北宋还是南宋,较之现在的版图,那可不是小了一星半点,那可是少了很多的。北宋时,竟然设置了二十三路,要知dào

那时大宋朝廷所占地方可只是现代版图的三分之一呀。

而我们现在设置了多少个省呢?全国共三十四个省市自治区。除去四个直辖市,外带两个特别行政区,全国也就是只有二十八个省((5个自治区),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路其实很小的。

“不知dào

杭州属于哪一路呀?”秦牧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你这厮,朕还想去杭州走走呢,都不能成行。你倒好,一来便去繁华之地,那属于两浙路。要去也行,记得回来给朕好好讲讲见闻,莫要负了这一次出行,明白吗?”赵祯笑骂道。

秦牧一听,还是很兴奋的,自己刚一问,便看到王曾脸色不善,心想着,如果王曾拒绝怎么办。现在倒好,官家直接同意了,那接下来便没有什么问题了,秦牧自然高兴。

“陛下,臣以为不妥。”看来王曾还是不死心的,“陛下,这两浙乃富庶之地,把秦牧派去那里,能锻炼什么?不如,还是派去西北吧,多了解一些西北之民,也好为咱们打击西夏做准bèi

不是?”

秦牧一听,不是吧,还去西北?即便是采访使那又如何?没水,没树,没风光不说,更重yào

的没有那水灵灵的妹子,那日子一定过得无聊。忙想着,在官家面前好好求情,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开口。

官家一抬手道:“没事,让他去看看风光,就算朕给他的假期。他解决了石重这个拦路虎,王相爷之后做事是不是更简单一些?难道不应该好好奖赏一下?这采访使只是七品小官,你就让他好好玩玩。”

“谢官家!”秦牧真的很开心,现在真的可以去江南,那自然是很舒服的。

“好了,春阳你把他带到吏部去,让吏部的人给他办理一下交结。还有,王相,你那钱记得给人家,我们可不能缺了他的钱。好了,秦牧你去吧。”

“谢谢官家,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牧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绝对是第一次说的这么真心实意的。

看着秦牧远去的背影,王曾站了起来,道:“皇上,臣以为若让他去两浙路,只怕那里的繁华会腐蚀他的意志,只怕对他不利。”

赵祯站了起来,神情严肃道:“王相你考lǜ

的也不无道理。秦牧此人,有胆识,且有智慧,很多很难的事情,凭他那股子冲劲,很快便完成了。而且做事,不同许多大臣,有许多顾忌。

此人,朕以为是个可造之才。可是,你想想,若朕用了此人,那此人便要对朕绝对的信任,若是被其他人收买,那如何是好?

江南之地,自古英雄覆灭地,让他去那里也好。若他去了江南,依然还有一颗拳拳之心,朕用着也顺心不是?”

王曾听后,连忙深深一揖道:“皇上深谋无虑,微臣惭愧!”

“诶,你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发xiàn

了秦牧,朕也不能用他不是。王相爷,你太过自谦了。再说,现在我们把石重解决了,接下来,他们定然有所反应,你可要和张相他们协调一致,莫要出了什么差错,朕可是全系于众位爱卿呀。”赵祯走过来轻轻地拍打着王曾的背部。

“谢皇上。”王曾听到赵祯说的这些感人的话,再也不能自已,那眼泪都下来了。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忠君报国,那可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的人生信条呀。更何况对于这个连中三元奇才来讲,那更是如此了。

第131章 七出罪

“春公公,多谢啦。”秦牧那是千恩万谢呀,死拉着春阳的手不放,急得呀春阳呀,真是火急炎燎。

春阳一边摆手,一边大手道:“秦大人,别这么客气,咱家也只是做了咱家应该做的。好啦,好啦,你放手,你放手。”

“好好好,在春公公,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放手,我现在放手。”秦牧也知dào

如此抓住春阳的手,还真是有点儿过分,便把春阳的手放了,连声道歉。

“好了,秦大人,你的事情办好了,那咱家就先回去了,皇上那里还等着咱家的。走了,诶,你不用送。”春阳觉得这个秦牧实在是太过于客气了,着急着想走。

“春公公,那你慢走,走路小心一点,千万别摔着。”秦牧一边看着春阳离去,一边高高地挥舞着右手。

春阳实在不想离这个秦牧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人,这哪像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呀,分明就是一个庶民。可是,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发xiàn

,还得交待他一句话。

是以,回过头来,这时秦牧看到春阳把头转过来,便知dào

他有什么要交待的。春阳还没有开口,他倒先开口道:“春公公,有什么要紧事吗?跟咱别客气。”

看着秦牧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春阳真是受不了,连忙丢下一句话道:“秦大人,你这即将要去两浙了,那小姑娘你可千万别给我带走哈。”

“你放心,春公公,这小姑娘,咱都还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的。是你的人,我哪敢动呀。”秦牧连忙答道。

听一得春阳这么说,秦牧忽然觉得自己在临走之时,似乎有一件事情得做,得把那小姑娘救出来,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可不能让这个死太监给害死了。

秦牧想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兴趣继xù

跟这个春公公再聊下去,急忙拔腿往家里赶。秦牧刚走到门口,便看到盼儿坐在门边,看她把头埋进膝盖里,秦牧便也轻轻地坐了下来,然后一把把盼儿抱了起来。

经过秦牧这么一把,盼儿彻底的醒了。原来,盼儿听说秦牧进宫里,担心他出什么事情,一直待在门边,就是一直在等待着秦牧的消息。现在被秦牧抱着,看到秦牧没事,心里不知dào

有多开心。

可是,还是如同所有女人一样,她还问了一句,“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看着盼儿那抑不住的兴奋,还有那股子对自己关切的模样,秦牧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来到这个世界,碰到了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这个妹子对自己好,没有任何愿意,只是单纯地对自己好。

“在外面等干什么?你不知dào

外面风大吗?以后,别在外面等牧哥哥了,你放心,哥哥绝对没事的。”

“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盼儿娇声说道。对于她而言,这秦牧便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何会对秦牧喜欢袁梦竹有意见,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喜欢上了秦牧而吃醋,而是因为她担心秦牧喜欢上了袁梦竹,便不要她了。

她其实害pà

的是失去,害pà

她的牧哥哥会不要她。

秦牧摸了摸盼儿头,轻声道:“哥哥的本事你都不相信?”看到盼儿疑惑的看着自己,秦牧连忙把盼儿放了下来,问道:“他们呢?”

“别跟我讲他们,他们现在还在吃着饭呢?盼儿都担心的饭都吃不下,可是他们却还在吃饭,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牧哥哥,想想都可恨!”盼儿听到秦牧问到袁梦竹等人,那股子气愤呀,直把小嘴给噘了起来。

小女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放心,他们其实也是担心我的,只是他们知dào

牧哥哥不会有事的。”其实,对于秦牧进宫干什么,这些人都是了解的,再说,自己设计陷害石重这个事情,他们更是知dào

的。

看到来传唤自己的公公那么和善,也是知dào

完全没有事的。他们现在应该是很高兴的在吃着饭,聊着天。兴许还在想像着,这个官家会给秦牧什么赏赐呢。

不过,人呢,总是那么奇怪的。虽然知dào

,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现在看到盼儿这个非亲非故的人,竟然担心自己的竟然在外面睡着了,心里又怎么不高兴呢?而对于袁梦竹等人的表现,他虽然不会失望,可是难免有个对比不是?

这其实就如同你被强盗拿抢抵着,而救你的人,也拿着一把枪对着那个强盗,你知dào

他的枪法很好。而这个时候,这个强盗说了一句“你放枪放下,不然我就打死她”。

而这个时候,你的心里一定告sù

你,让他把枪拿着,因为放下了枪,不要说自己,就是他也没得命在。而且,你也一定会说这句话。除非,你不爱他,否则你一定会说这句话。

“别管我,把他杀了,把他杀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管你,直接开抢把那个强盗杀了,然后把你救下来。现在便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跟你爱的人都已经活下来了。可是你心里不会有些不舒服?固然他的枪法很好,可这毕竟是拿你的命当赌注,你难道不会想,原来在他的心里,其实我并没有那么重yào

吗?

所以,有的时候,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动物,永远不满足!

吃过晚饭,秦牧和袁梦竹温陈完后,袁梦竹躺在秦牧的怀里,一边画着秦牧的胸膛后,轻声道:“不如,你把李绥儿也给收了吧,反正你现在也还没有娶我。这样,你可以让她当妻子,我知dào

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你现在都是采访使,你自己不也说,那是八品的官吗?

你现在是官了,妻子怎么也得有身份的人,可是你看我……什么都不是,而且还当过土匪,这对你是不是不好?”袁梦竹抬头看了一眼秦牧,可是发xiàn

秦牧正闭着眼睛,并不说话,便又继xù

道:

“你看,李大小姐不但有个能干的爹爹,而且自己也很厉害。我知dào

,你可以救出来,李大小姐可没少出力。而且,我还听说,她很能打的,打小就跟她将军爹爹学得一身本事,武艺好的很。

可我呢,什么似乎都会,可是什么都不好,你看看,我哪样比得上她。所以,我觉得吧,你不如把她娶回来得了。这样呢,你可以有个像样的娘子,而我呢,虽然当妾不好听,可是我不管。这样,对你而言,不是更有风光吗?你说是不是,牧哥哥?”

袁梦竹看了一眼秦牧,看到秦牧依然还是闭着眼睛,完全不理自己。是以,有些生气的半躺着身子,拿手重重地打在秦牧的身上,道:“你个死人,跟你说话,你怎么理我呢?”

“嗯,好呀,梦儿没意见,我自然乐享其成。”秦牧笑道,“多一个娘子,也可以分担一下你的任务不是,省得你天天喊不要不要的。”

“你个死人,说这样子的话。”袁梦竹似乎很生气,“你看看你,果然是早有意了,让你娶,你真娶呀。”

哎……女人的话,真不知dào

哪句话是可以听,哪句话是不可以听的。

秦牧知dào

,如果一个爱你的女人生你的气了,或是吃醋了,你最好的办法,也就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给她一个爱的抱抱。不管,你用这个方法多久了,多少次了,效果都是一样的,绝对管用的。

秦牧紧紧把已经半起身的袁梦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开始这袁梦竹还挣扎,女子都是这样子的,都是象征性挣扎几次,若你放手,那说明没有诚意。秦牧自然知晓里头的事情,哪有可能那么轻易放手呢?

紧紧地被秦牧抱着的袁梦竹挣扎了一会儿,见秦牧没有把自己放开,便道:“我是说真的,你看,这李大小姐,见你从皇宫里回来,一直忙个不停,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正担心的要命,天天都来这里,问你的消息。你说,如果她对没意,会这样子对你吗?”

“她对我有意无意,我也没明白是不是?这个娶不娶,还不是得梦儿说了算?”

秦牧这话虽然是玩笑之言,可是听在袁梦竹的耳朵里,那就是说自己“妒忌”,这可是七出之罪,再说,现在自己还不是秦牧的正式娘子,又怎么可以如此?若秦牧当真以为自己如此小心眼,不要自己怎么办?

她虽然也想跟秦牧就两个人一辈子,就如同父亲一样,一辈子就母亲一个人,而且当母亲死了之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再续过弦。袁梦竹知dào

,不是没人嫁给父亲,只是父亲心里忘不了母亲。

可是她也明白,如果母亲是个善妒之人,父亲还会这样子做吗?再说,牧哥哥,现在已经是八品的官了,往后可能会升更大的官。以后可能有更多的女子喜欢他,难道要因为自己,牧哥哥便不要这些女子吗?

如果真的这样,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当官的,有钱的,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牧哥哥现在会在意自己的看法,不就说明他是喜欢自己的吗?

第132章 往外推

袁梦竹越是想着,这心里头越是难过,便独自在那里暗暗垂泪。秦牧一看,自然不明白袁梦竹是什么意思了,连忙把袁梦竹抱在怀里,安慰道:“怎么了,我的好梦儿,怎么把这么重yào

的事情交给你,你也不愿意接?”

袁梦竹却并不答话,而是坐正自己的身子,眼泪里含着泪光,问道:“牧哥哥,我是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牧哥哥有人喜欢,我不应该是开心快乐的吗?这样,牧哥哥不是可以生更多的小孩,百子千孙,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生气?牧哥哥,我很都坏,我真的很坏,我……”

看到袁梦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再听着那断断续续的自责声,秦牧大概知dào

袁梦竹到底在哭什么了,把袁梦竹抱得更紧了,道:“人嘛,在爱情方面呢,都是自私,都希望自己恋人眼中只有自己一个,永远把自己当成唯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我的好梦儿会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的。”

“爱情?”袁梦竹像一种很错愕的眼神看着秦牧,“牧哥哥,你怎么会这样子的话?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跟我爹爹说的完全不一样?”

“哦,那你爹爹是怎么说的?”

袁梦竹把身子坐正,道:“他呀,他说什么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男儿若是陷于儿女私情里,多半没有出息。”

秦牧听后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道:“嗯,其实你爹爹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你看看牧哥哥,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

“哪里会!你看你都是看过圣上的人,再说,这一次虽然只是八品的采访使,可是比起许多来说,好太多了。你看我爹爹,都考了一辈子了,也只是一个秀才……”

袁梦竹话还没有说完,秦牧便笑道:“你呀你,都还没有嫁给我呢,但向着相公说话了,不知dào

你爹爹会不会很伤心?”

看着秦牧那嬉笑的嘴脸,袁梦竹便笑骂着袭向秦牧。美女在握,秦牧早已经是春心荡漾,便轻轻地袁梦竹的耳边道:“梦儿,不如我们……”一边说着,秦牧那手便不自觉的不老实起来,这袁梦竹的身体便也起了一些反应。

正当袁梦竹打算点头之际,忽然想起了正事,连忙重重地打了一下秦牧那非常不老实的右手,面红耳赤道:“牧哥哥,咱们说正事呢,能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好不好?你这样子,我怎么说话呀?”

“我们现在就是正事呀,你说是不是,我的好梦儿?”秦牧呀,真是不老实,这手刚被打开,可是便又不自觉的缠了上来。弄得袁梦竹也不免有些反应,可是袁梦竹毕竟不同于秦牧,只是下半身动物,连忙把身子往旁边移了半步,有些恼道:“牧哥哥,你听不听人家说话呀,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看到袁梦竹说的这么正经,秦牧只好把身子坐正,为显得庄重,秦牧还特意拍了几下衣服,坐下去时,也把衣服弄得平平整整,道:“好了,我的好梦儿,有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到秦牧如此正式,袁梦竹倒有些不太习惯了,连忙咬了一下嘴唇,废了老半天的劲道:“牧哥哥,我觉得还是把李大小姐带着一起去的好。”

说完这一句,袁梦竹吃不准秦牧会做何反应,是以话一出口,便看了看秦牧的反应。见秦牧认真听着,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这袁梦竹的胆子立马提升不少,接下来的话也的比较顺了,而且看她的样子,看来这些话已经想了有一会儿了。

“牧哥哥,我知dào

你是为了我好,心里头也有我,这我相信,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可是,牧哥哥,你对我好,我不能为你考lǜ

,你先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现在去两渐路做采访使,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知dào

你现在是一个官了,虽然你可以动用官府的力量,可是若没有谁保护你,我心里头也放心不下。就凭你们的手段,又能济得了什么事?所以,我觉得,把李大小姐带到身边,不但是可以让你体会到她的心,还可以让李大小姐在从旁边帮帮我们。

你之前也告sù

我了,为什么官家要奖励你,那是因为你帮他做了那么大的事。可是,牧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设计害石重这个事情,你觉得不会有谁来陷害你,或是对你不利吗?所以,把李小姐带到身边,有什么不好的?”

秦牧想了想道:“你说的,我也觉得有道理,只是,梦儿,你也知dào

李大小姐的母亲的病那么重,倘若我们把她的女儿带走了,她怎么办?”

“她母亲的病那么重,李大小姐在与不在,关系并不大。再说,我听说,两浙路名医众多,把李大小姐的母亲带到那里看看郎中,说不定就可以治好她的病也说不定的。”袁梦竹解释道。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梦儿真是说笑了,这京城里头都找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怎么到了地方上,那里的郎中倒知dào

如何开方子?怕是不可能吧?”

“可能不可能,不是只有试过了才知dào

吗?怎么牧哥哥都不敢带她去试一试?她母亲这个病,若一直如此下去,只怕到了后面,即便有名医,也没有办法解决了。倒不如,现在把她带上,不但可以治她的病,也可以让李大小姐好好认识认识你,你也要可以认识认识她,牧哥哥,你说是不是?”

看到袁梦竹如此不遗余力,煞费苦心的要自己同这个袁梦竹发生点什么,他真的好疑惑。这就好比,你有钱了,然后你家里的媳妇怕你不去小三,不但制造条件,让你养小三,而且看你没有动力,还要在旁边死命的劝你,这难道不奇怪?

“梦儿,我觉得你很奇怪呀,刚刚还恨不得一个人便把我独吞了,怎么到了现在,倒巴不得别人把你家相公收了呢?你当真有这么大方?”

第133章 三分线

“相爷。”一位身着青衣的壮年男子,深鞠一躬,面向正躺在湘妃椅上的吕夷简说了这么一句,便停在那里。

吕夷简此时正在享shòu

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的轻轻按抚,闭目养神之际,突然被这么一个声音给打搅了,本来应是极为生气的。可是,这个声音,吕相爷却是极其熟悉的。他来干什么,他也很是明白。

是以,吕夷简让这两个少女退了下去,坐正了身子,道:“好了,你先坐下吧,把你的情况说说。”

这名下人倒也不见外,在侧边坐了下来,轻声道:“谢老爷,事情已经打探清楚。”然后这名下人便把秦牧如何设计陷害石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而且还把秦牧在岷州做的事情也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吕夷简听后,独自沉思,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吕夷简今年五十了,这在宋朝来说,已经算是高寿了,那人的平均寿命还没有像现在这么高。所以,那时的五十岁看着如同现在的六七十岁,再加上一个人还配着胡子,那年级又再加了一些。更何况,这吕夷简那可是废了不少脑细胞,这才当上“相爷”呀。

这名下人看着吕夷简如此沉思,倒也不敢打搅,静静地等待着吩咐,没过多久,吕夷简开口问道:“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所谓宰相家丁七品官,其实不无道理,在宰相家里当家丁的人,首先你肯定不是笨蛋,否则也不会要你。而你进了这相府,那你可就可以见到大大小小各色人等,很有可能官家,也是可以看见的。

见过么多人,你见识肯定有了,胆量自然也不差。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胆量,不是一般人,是很难控zhì

现场的。有见识,有胆量,再加上平常又可以看看相爷是如休解决事情的,那你说,你比那些只读圣贤书的人,是不是要好上许多?所以,说你是七品官,完全不是夸大之说。

是以,相爷呢,碰到事情,他也是会找自己熟近的人商量着事情。现在吕夷简问到了自己,这下人倒也不怵,道:“相爷,小人以为,趁现在秦牧立足未稳,尽早下手,免得到时候,成为祸患。”

吕夷简连忙一摆手道:“诶,你这么说,倒没有眼光了,现在官家已经处理了石重,百官们现在不吱声,本相何曾不明白他们都在等待着,本相的表态。可是,你们也不想想,要处死秦牧很简单,可是却不能拿这个事情做手脚。

且不说,此事本来就是官家授意,单单论证据,我们也拿不出几样来。按照大宋律法,处死石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要求处死秦牧呢?”

“小人以为,现在主事之人是太后,要处死秦牧有何困难?”

吕夷简笑了笑,道:“这个自然,只要本相知会一声,明天早朝上,便有群臣起奏。官家为了保全自己,定然会把这个马前卒给收拾了。但接下来呢?你以为我们胜利了?干扰司法,只会让越来越的大臣投靠官家,你可别忘了,这官家迟早都有一天掌权的,到那时候,你以为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位下人想了想,抬起头道:“相爷所言极是,小人目光短浅,愚笨愚笨。”

“诶,你可不是愚笨,你可是聪明至极,明明晓得此间道理,倒让本相言明,本相知dào

你想杀秦牧之心。不过,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我们动手,目今,官家给了他一个采访使,也难成什么气候。

他远离京城,正好方便你做事,记住,得派可靠之人,一方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别一方面收拾他的罪状,到时候,再处置他也就方便多了。明白吗?”

“小人明白。”这位下人是笑着离开的。

吕夷简看着他的背影叮嘱道:“记住一点,若非特殊情况,莫要害了他的性命,还有手脚干净一点,明白吗?”

听到吕夷简这么说,这下人又不是笨蛋,自然知dào

吕夷简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手脚干净,杀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想到这里,他嘴角冷笑着往门外而去,他还得出去吩咐一些人做些事情,杀人不同于杀鸡。

李将军府。在袁梦竹的拉扯下,秦牧和着袁梦竹一起来到将军府请求李大小姐一起陪着他下江南,当然,他的理由是在江南已经找到名医,可以帮他母亲诊治疾病。

可是秦牧好话说了一堆,很是奇怪,本以为会立kè

应承下来的李绥儿,竟然不同意了。临近中午,这李大小姐竟然没有管饭的意思,秦牧也不好再说下去,便带着袁梦竹离开了这将军府。

秦牧一走,这小红姑娘便立kè

来到李绥儿面前劝道:“大小姐,你就去嘛,这有什么关系的,你说是不是?再说,你心里头不想去?

“我是想去。可是你看看他,他拿什么理由来叫我去?竟然说有名医,这些年,我们家里看过的那些号称名医的人还会少吗?有哪个一个,真zhèng

减轻了娘亲的病痛?一个都没有!”李绥儿很是生气。

“小姐,用什么理由有那么关键吗?你看看秦牧那眼神,我能知dào

其实他还是很想你去的。倘若让他用那个理由,你觉得他好说吗?如果被你拒绝了,大家脸上是不是都不好kàn

?现在既然有了理由同他随行,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如果他真的以那个理由让你去,你是去还是不去?你去了,你的娘亲怎么办?谁来照顾她?春婶,冬婶?还是陈伯?大小姐,现在有理由便去吧。再说,说不定,到了江南,真的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病也说不定呀?”

这小红还真是厉害,身体如此之胖,说起这些话来,倒也直溜的很,连珠带炮的,而且竟然还不带喘气的。李绥儿听后,这脸色也好kàn

了不少,笑骂道:“就知dào

你野,还不是你想去看看江南的风光?你这小妮子,自己想玩,倒要拉上我,你说说,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我按得什么心,很简单呀,自然是一颗女人心。我这个人,想的事情,我就直接说想,我是想下江南,而且不止一次的想,听别人说那里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的好kàn

,我得看看去。”这个小红姑娘倒也挺直爽的。

“我看……你倒不是想去看风光,是不是想去看看这江南的书生呀,听说,那里的男子长得都很标致,你是不是春心动了?要不,我帮你找个男人,你从了他如何?”这李绥儿心情放开了,很是开玩笑。

“你竟然拿我开玩笑,看我不……”小红笑骂着袭向李绥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瞬间,整个屋子都笼罩在女子的笑骂和娇喘的声音中。

秦牧暂住的房屋里。已经打算明天出发的众人,都在收拾着东西,王二柱和钱顺虽然对这个家很是满yì

,可是相比较于秦牧的上任,他们还是很理解的。一大早,当秦牧和袁梦竹两个人去李府劝说时,他们便在家里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

虽然秦牧一直跟他们讲,不用带这么东西,因为从王曾那里,秦牧已经知dào

,到了两浙路一切都有安排的。房子的现成,下人也是现成的,至于生活用品,那更是全新的,所以,那时候的新官上任,你只要带个人过去便成,一切都会给你安排好来的。

可是,想不通这些人还在忙着收拾什么。直到秦牧回来了,他们还在那里收拾。秦牧只好摇了摇头,打算去找找这个盼儿,打从起床也没有看到她。说来,最近一段时间,这盼儿小姑娘倒跟那个小姑娘玩得很开心,两个小女孩天天腻在一起,一起玩,一起吃,一起睡。

这个小姑娘因为盼儿的缘故也慢慢接爱了秦牧,见着他也不会再害pà

,后面便也说了几句话。得知这个小姑娘因为出身在春天,她这个当爹不识字又好赌,哪有时间来一个姑娘家家起名字,便随口这么一叫,这“春儿”的名字便落定了。

秦牧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倒也不错,也就没有想着给她改名字。为了不让这姑娘落入春阳之手,秦牧计划着把这个小姑娘带在自己身边安全些,到时候,找到合适的男子,再把这个小姑娘给嫁出去,这样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当时,秦牧还以为有多难的。可是没有想到,当秦牧向春阳提起这个事情,这公公竟然同意秦牧把姑娘带在身边,而且回答的很痛快。其实,这个春阳是个明白人,看秦牧和官家还有王相爷的关系,他很知dào

这个人大有前途。虽说,自己现在已经升无可升,不过,跟众官交好关系,与自己并无坏处。

一个女子对于他而言,并没何难处,只要他想,这手底下的太监随时可以帮他找下更漂亮的给他。不过,若是知dào

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姑娘竟然陪在秦牧身边,不知会作何感想?

第134章 慢行路

“牧哥哥,要不还是等等吧,她可能就在路上。”袁梦竹骑在马上,看着身后的大路,跟秦牧请求道。

虽然昨天已经把要带的不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可毕竟是远行之路,早些出发总是有好处的。一大早,大家伙便起床了。这个叫做春儿的小姑娘虽然跟秦牧也不熟悉,相比较而言还是春阳对她好些。

可是因为有盼儿小姑娘在,秦牧便很快便把这个小姑娘带在身边了。因为,有哪个小姑娘不喜欢东玩西逛的,外加还有一个伴呢?

大家伙收拾好之后,本打算立kè

出发,可是袁梦竹说李大小姐会一齐去,还是多等一会儿的好。对于这个事情,秦牧心里头也没个主意,袁梦竹说等,他也就等了下去。

可是这么一等,竟然等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里,他们这些人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一行人便站在大门口,等待着等待着。这里虽然有些偏僻,可是毕竟在京城,人流虽不多,可是隔三差五的,也是三三两两的人打从这里过。

每个人都投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秦牧一行人,以为会发生什么事一样,远远地便避了开去。

秦牧看着高高的日头,便打算骑马远行,可是身子刚一动,这袁梦竹便来到他身边,拉住他的马头说了这么一句。

秦牧看了看日头,再看了看袁梦竹道:“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们再等下去,这京城里的人还不知dào

会怎么说我们。再说,昨天你不是也在那里吗?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她的意思?何必再等呢,若有缘,老天自然再会安排相见之日。若无缘,我们也强求不得。”

跟这个同自己争男人的女人,袁梦竹谈不上任何喜欢。虽称不上厌恶,心里头却并不想同她多有接触,现在之所以这么强烈的要求等她。那还是因为,她知dào

这个李大小姐对自己的未来相公是有意的。

而自己的相公是个当大官的人,往后可能更有出息,自己是他的夫人,多少是不相称的,若相公说自己是个小气的女人而休了自己怎么办?如此一想,袁梦竹自然不乐意也得乐意接受李大小姐了。

毕竟相比较于其他女子,李绥儿还是比较熟悉的。而且,通过观察也是知dào

她的为人,知dào

她不是一个难相处的女人。

是以,袁梦竹答道:“相公,我作为一个女人,我相信我的直觉,她一定会来。至于为什么这么晚,很有可能她得安置好她的娘亲,我知dào

,她是一个孝顺的人。相公,你得相信我。”

“可是……这都一个时辰了,盼儿和春儿两个小姑娘都在马车里睡着了,不如启程吧。”秦牧还是想着走,一方面确实等了很久。

而另一方面,还是因为秦牧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李大小姐真的跟来了,自己如何对她?虽然当初来到宋朝,自己是想着泡妞来的,可是真要自己那么放的开,似乎也很难做。

就如同现在,要他除了喜欢袁梦竹还得喜欢另外一个人,而且也得把那个女子带回家来。他总觉得,这样子做,似乎很是对不起袁梦竹,虽然袁梦竹完全不会有任何意见。

“你看,她来了。”袁梦竹兴奋的指着街角,笑道。

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陈伯正在赶着马车,小红坐在他的身侧,见到秦牧等人还在这里等着他们。人影一到,这小红便兴奋道:“我说了吧,小姐,他们肯定会等着我们的,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你们这是?”钱顺离得最近,张口便问了出来。

“哦,我们嘛,随你们下两浙路寻找名医,帮夫人治病了,这不因为劝说夫人用了一点时间,你们等累了吧?”虽然小红一挨近便说了之前那话,可是这李大小姐愣是没有掀开帘子,这话也就只能小红作答。

钱顺听后,刚想说话,从帘子里头,李大小姐便开口道:“小红,他们不急着走,我们先走吧。”

听这口气,似乎很不友善。秦牧一听,还真有些不习惯呀,什么时候,李大小姐竟然如此冷淡了?

小红一听,脸色微样,刚想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硬是生生地咽了下去,道:“秦大人,咱们走吧。”

秦牧一听,还真是哭笑不得了,想不到,自己本应该感到着急的人,倒让别人来催了。连忙一挥手道:“走吧。”

其实秦牧本想着自己好歹是个官了,这去两浙路报到去了,这吏部或是什么部门,总得派出个把人,来送一下自己吧?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来。即便是那王相爷家里的仆人,也没有打发过来一个,弄得秦牧像是没人要的父亲一般,好生无趣。

还好,这个李大小姐还是等来了。

开封府便是现在的河南开封府境内,而两浙路,则是现在浙江、江苏一带。秦牧想着,沿途可以看看风景,再加上更不会那么颠簸,便选择往江边会官船往两浙而去。

因为之前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加上沿途他们也是一边看着风景,一边骑着马走着路,一点儿也不着急。也确实是,秦牧这个采访使,没有具体的任务,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完全就是官家为了奖赏秦牧给了他这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儿,让他玩玩而矣。

秦牧很是知dào

官家的心,所以,也没有把这个官当回事儿,难玩便玩,再说在这个年代,公务员的工资那么高,即便是秦牧这样八品的小官,一年的工资也是高的惊人。

他要养活手头上这些人,完全不是问题。是以,秦牧已经很是满足现在职位,吃不用钱,住不用钱,玩也可以不用钱,还有什么职位有这么舒服的?

走得这么慢,本来只要半天的路程,他们走了整整一天,等他们到达江边时,天色已黑。秦牧想着,即便上了船,也无法看到长江两边的景色,便在超驿站住了下来。

这驿丞也很识务,见秦牧带着这么一大帮人进入驿站,在见到秦牧“采访使”的腰牌后,不但没有任何刁难,而且吩咐驿卒们把整个驿站好好打扫一遍。

因为秦牧到达的时候,他们已经用过晚饭,临时做的话,菜又不够。这驿丞还吩咐驿卒,到酒楼里打包回来许多菜色。这可把盼儿还有春儿两位小姑娘撑得不行,特别是这个春儿,吃的特别多。

以前在春阳的私宅里,菜虽然也多,可是春儿却吃得不开心,或许是因为没有自由之身吧,可是到了这外面,她总算得到了她要的自由,所以,很是自然的多吃了一点。

看来,这自由便是最珍贵的。

夜深人静之时,袁梦竹依偎在秦牧的怀里,一边拿手指在秦牧的胸膛上画着圆圈,一边轻声问道:“牧哥哥,现在都到了江边了,我们这一次得去哪里走走?”

每次行事毕,他们都喜欢躺一会儿,聊聊天,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习惯。

“怎么,梦儿现在有什么地方很想去吗?反正,你相公我也没有要求说得去哪个地方,去哪里都行,好梦儿,你就说吧,我们去哪里?”秦牧其实一直都想去苏杭看看,看看那时候的杭州西湖如何,可是他又吃不准当时有没有杭州这个称呼,便想着让袁梦竹来说,免得闹了笑话。

“牧哥哥,只要跟着你,去哪里走一样。”

“哟,你这小梦儿,这嘴巴是越来越会说了,让牧哥哥看看,是不是涂了蜜在上面。”秦牧话音一落,袁梦竹连忙拿起手来,堵住自己的嘴巴,口齿不清道:“牧哥哥,别,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秦牧觉得真的是很奇怪,这袁梦竹的身体已经交给他了,可是对于亲嘴这个事情,这个袁梦竹似乎很抗拒,每一次都得秦牧用强的才肯同意。虽然袁梦竹也乐在其中,可是却没有一次是顺顺利利完成的。

“好梦儿,我们就亲一个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牧哥哥,我们再来那个好不好?这个好羞人的,让人知dào

多不好,求求你了,牧哥哥……”

黑夜中,虽然无法看清楚袁梦竹的脸,秦牧却可以猜出袁梦竹现在脸上的表情,那定然是红红的,羞羞的。泛着春意,满是期待。

秦牧刚要有所动作,听到袁梦竹说求求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梦儿,要不,我们直接去你家里向你家下聘好不好?反正,现在我还没有上任,也不急在这一时,什么时候上任也是可以的。”

“可是……”袁梦竹明显有些为难道:“可是,李大小姐不也跟着我们吗?总不能让她带着病的母亲随我们走那么远的路吧?而且那里,那么难走,牧哥哥,你说是不是?”秦牧一直没有忘记要把自己娶过去,袁梦竹很是高兴,只是在黑暗中并不能看见袁梦竹那因为期待而带有醉意的笑脸。

第135章 些许天

秦牧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也只好作罢。只是,现在没有给袁梦竹一个名份便把她据于己有,好说不好kàn

嘛。秦牧便把袁梦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轻声道:“梦儿,会不会觉得牧哥哥对你不够好?”

“哪里会!”袁梦竹现在只觉得自己很幸福,竟然可以碰到这样的男子。“牧哥哥对我这么好,我感谢还来不急,哪里还有什么抱怨呢?”

秦牧听到袁梦竹如此言说,眼神无比坚定道:“梦儿,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没关系的,牧哥哥。”袁梦竹嘴角泛着笑意,“只要能跟牧哥哥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新娘!”

在一阵的甜言蜜语推进下,两人的感情越发深了起来。这时间,也在慢慢流逝,不知不觉中,两人紧紧拥bào

着,沉入梦乡。

东方破晓,红日东升,伴随着驿卒的走动声,整个小城都已经苏醒过来。初升的太阳,映在江面上,一直在西北生长的袁梦竹,第一次看到这个河竟然可以这么大,兴奋地跑到江边玩弄着水花。

秦牧看了一眼,笑了笑,十五岁,果然还只是小姑娘。这要搁在现代,不过初三的学生,像个孩童也正常。想想,这里的姑娘,过早承shòu着家庭的责任和重担,还真是唏嘘不已。

盼儿和春儿两个本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看到这个大姐姐都这么爱玩,立kè

加入到袁梦竹的队伍里。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那玩起来,那更是戏了,你泼我溅笑哈哈。

秦牧看着她们玩闹,很有一种幸福感,也许这就是家庭给予人的一种感觉吧。忽儿想起,现在得去问候一下李绥儿的母亲了,昨天充充赶路,只是随口问候了一下,倒真是失了礼份。

来到李绥儿同她母亲居住的房间,刚好kàn

到李绥儿从屋里走了出来,顺手关上门,反身看到秦牧。李绥儿连忙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秦牧立kè

会意,来到院子里。

这驿站倒不小,也有院落,可是这院子里除种了一些低矮的灌木外,便是一些青草了,一朵花也没有,坐的地方,那就更淡不上了。

两人走在院落中间,秦牧还没等李绥儿开口,便轻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睡了?”

“是呀,明知dào

睡了,还过来吵。”李绥儿根本就不给秦牧客气,一脚踹在秦牧的腿上,秦牧发xiàn

这姑娘又正常起来,嘴角也有些笑意了。

“诶,我也是来担心你娘亲的病情好不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秦牧看到袁梦竹说话正常了,这开玩笑的本性立kè

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再说,秦牧现在说的,本就是事实。所以,说起来,这脸上虽带着笑意,听在袁梦竹耳朵里,也觉得舒服些。

“你又没请大夫,娘亲的病怎么可能现在就好了,真是说笑了。我看你是当了采访使便不懂事了吧?”李绥儿发xiàn

,还是不要把秦牧太当个人了,否则自己说话不利索,连带着秦牧也会走越发觉得自己像个人样了。

“好好好,我们沿路找大夫好不好?你呀你,这段时间刚刚文静下来,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暴力了?”

“怎么的,你不喜欢呀,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回去。”说完,李绥儿还真做出了打算收拾东西回家的动作。

秦牧一看,连忙把李绥儿拉住,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李绥儿,便被李绥儿直接一抓,然后身形一晃,自己的手便被李绥儿紧紧抓住,丝毫动弹不得。而且从手上传来的疼痛,让秦牧这个大男人都有些支撑不住。

“痛痛痛……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大的力qì

,你这样子,会痛死人的。”秦牧知dào

,凭着自己的那点力qì

,还有刀法,在李绥儿面前还真不是个。

“表弟,东西都搬上船了,是不是现在出发?”王二柱一大早便起床,同驿卒们一起,把东西都搬到了船上。自己这边倒没有多少东西,可是李绥儿东西倒不少。

不过,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时辰,这些东西全都上船了。秦牧有用采访使的官牌,自然可以征用官船。

听到王二柱的声音,秦牧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连忙走过来,道:“行,我们得早些走。李大小姐,你娘亲,要不要我现在找人进来,帮你的忙?”

“我娘还没有醒,要走你们走。”李绥儿脸色有些不善,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重重的关门声,还在那木梢插入门缝的声音,都表明袁梦竹生气了。

王二柱看到李绥儿生气了,很是奇怪道:“表弟,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怎么我一说话,这李大小姐就生气了?要不要,我现在去跟她道歉?”

说起来,秦牧同李绥儿接触的时间,其实还没有王二柱同李绥儿接触的时间长。所以,王二柱很是知dào

李绥儿这个人的本性,也不舍得让李绥儿生气。毕竟,当时还有恩情在。

“你放心,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要知dào

,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所以,做为男人呢?在这几天里,还是不要去招惹女孩子的好,若真是招惹了,那肯定是会生气的。”秦牧说完,把手放在王二柱的肩膀,笑着往外走去。

“表弟,为什么呀?为什么,她们会这个样子呢?还有,表弟,你怎么知dào

她们每个月都有几天脾气不好呢?难道,书上有这个东西?哦,对了,她们生气了,会有多严重?如果她们生气了,应该怎么哄呢?……”王二柱果然好学,一开口,便带着这么问题问了出来。

秦牧一个问题都不作答,笑道:“你问的问题太多了,你让我怎么回答?放心,这些问题待你有了婆家的时候,自然知晓。现在你还小,不要去管这些东西。”

“什么我还小,我比你大好不好?你不会不知dào

年龄了吧?”王二柱心道。

第136章 动真情

晓月星辰,夹杂在江色里,尽显自然。

般顺风顺水,按理来说,不用一天的工夫,便可从开封去往苏州,可是,这些姑娘们玩性四起。凡是见着一个好kàn

的地方,便让船夫停下,看看风光。走个街,买个东西,这时间自然也就过去了。

再者,这沿途的州县,哪一次不是繁华无比?哪一次可能没有良医能手?存着这样的心思,秦牧见州县便入。幸好这是官船,随时停靠,来去自如,倒也方便。

李绥儿因为秦牧忙前忙后的找大夫给自家娘亲看病,这说话的口气虽然还是有点儿大,但是却温柔许多,那刺儿也基本消去,很一股子知书答礼的感觉。

只是,这些人一路上,找了许多大夫,对于李绥儿母亲这个病,是彻底是的束手无策。这病名,病灶,各有说法,秦牧也不敢轻易让这些大夫下药,虽说有的大夫说他的药包治百病,这李绥儿还打算尝试一番。

这秦牧是现代来的人物,对于江湖医生说的这么一套,自然知晓,很是劝解了一番,给她讲什么药理呀,还有每人的身体的体质呀,等等。反正相关的,不相关的医学常识,秦牧很是讲了一番。

这李绥儿听到最后,也没听懂,但是她相信秦牧不会骗她,所以,也没有让大夫下药。这一天的工夫,也就没了半点进展。

说实在的,当初随着秦牧往两浙路,也觉得是有一线希望的。可是走了一天,大夫没少看,可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京城的大夫说的更靠谱一点,这心也就慢慢凉了。

江里头,初秋的天气也越发冷了起来。李绥儿把母亲哄睡后,自己披着一件单衣站在船边,看着远处的城头,闪烁着灯光,也不知dào

头里头到底在想着什么。

船夫和水手们,劳作了一天,吃过晚饭便已经沉沉睡下。古代人不同现代,还有什么吃完晚饭,还在外面瞎坐的道理。当然,如果你有伴出来聊个天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些人也过份熟了,再加上现在陪着官老爷,凡事还是得小心一点为上。船体已经下锚,在江边,任由江水冲刷,却依然岿然不动。

李绥儿倚在栏杆处没有多久,便发xiàn

身边多了一个人。李绥儿用余光看到了秦牧,淡淡道:“怎么你们不玩了?”

刚才秦牧陪着袁梦竹三人在船舱里做说故事,这秦牧是现代人,听过的见过的故事多了,这说起来,自然没完没了,三位姑娘听得不亦乐乎。到了后来,这些姑娘们听着秦牧玩得那么开心,也抢着要讲故事,如此一来,这声音便大了起来。

李绥儿虽然也想着参加,可是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自己无法融入到那个圈子里去。现在见秦牧过来,带有一点儿埋怨的口气,问了刚才那话。

秦牧听后,笑道:“绥儿都不在,也没什么可玩的。”

秦牧话音刚落,秦牧的手便被李绥儿死死的掐着,秦牧痛苦的连声求饶,道:“绥儿,我这是哪错了,痛痛痛,你把手放开,你把手放开。”

“记住,以后不许叫我绥儿,这不是你叫的名字。”

“可是不叫你绥儿,我叫你什么名字?”秦牧真的觉得很奇怪,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秦牧那时都已经料定这姑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结果这可好,才多久的工夫,不要说心里头有自己。即便只是当普通朋友,怕也是没有吧?这也太奇怪了。

这就是女人心?

“我不管,反正你不可以叫这个名字。”李绥儿也已经知dào

如此对秦牧似乎有些不太公平,便没有再强求,只是这嘴上嘛,依然是不依不饶的。

如此一来,气氛便尴尬起来,两人都静静地听着江水流淌,看着着那月亮在江水中变形,都不说话。可是没有哪一个人,想着离开,他们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最后,还是李绥儿开口了,或许是她觉得刚刚自己说话太重了些吧。

“她们现在人呢?”

“谁呀?”秦牧看着江水,问道。

“袁姑娘她们?”

“哦,她们听故事累了,已经回房睡了,你的丫头小红呢?”秦牧答完,反问道。

“小红也已经睡了,忙了一天,也怪累的。你的表哥,还有那个钱顺呢?他们呢?”秦牧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主子都没睡,丫环倒睡了的?这跟自己了解的历史完全不一样嘛。

其实,在封建社会,主仆之间虽然有个名份之差,可却没有像后人所讲的那般无人道。其实在很多时候,这些做丫环下人的,还是有点儿身份的。这也不奇怪,他们算是你家里人,自然也是知dào

你许多秘密,若对他们不好,万一他们反水呢?

再说,中国古人所推崇的儒家思想,也不允许他们如此不把人当人呀。再者,这贴身丫环,打小同你一起长大,共同成长的人物,你忍心不把她当人使唤?肯定不能吧?

秦牧虽不解,却并没有深思,答道:“他们之前同水手们聊天,现在恐怕已经睡了。”

“他们都睡了,你怎么不睡?”

秦牧心道:我没有睡,你不是也没有睡?只是他并没有如此说,笑笑道:“睡不着。”

“其实,我知dào

你为什么睡不着。”李绥儿像是读懂了秦牧的心一般,有些兴奋,“我知dào

,其实你一直在思考着,这一次下两浙,到底要做些什么。别人或许不了解你,可是我知dào

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玩,可是心里头却依然记着事的人。”

秦牧还真是在想着自己这个采访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倘若只是去玩一玩,倒不如直接让官家拿些银两,这样子不但可以在江南找个好地方,买个好院落。

再带着这些姑娘们在那里长住下去在,虽然那银两不多,可是凭着自己这手字,大不了替别人抄抄书。秦牧还是知dào

,那个时候,抄书那还是很有市场的。如此,一辈子,倒也不会过得不舒服。

可是,自己却要了这个采访使这一职务。他到现在,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要来何用,若真的只是游玩,太对不起自己这个职位了。他想着,是否得好好利用这个职位来做些什么事情。

秦牧想了很久,却一直不知dào

自己到底干什么比较合适。官场那一套,自己根本就不知dào

,若想跟那些官员们斗智斗勇,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别看这个采访使,顶着采民生,访民情,纠地方官的职责。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对事情的处置权,官员有什么问题,地方上民风有什么问题,他们是没有权利处置的。

而且,他们连把消息传到京城都没有机会,因为他们还有一个上级——都察院。中央有都察院,地方上每路都有亦有都察院的办事处,秦牧这些采访使的上级便是他们。

秦牧这些采访使把消息采访回来,然后统一汇报于都察院,然后由都察院决定哪个上报,哪个不用上报,如此便可知晓他们的权利到底有多小了。在地方面前,他们可以拿架子,可是若你真想动他们,只怕也动不了。

毕竟你的品阶放在那里,八品而矣!

如此一来,秦牧能做的事情,也就太少了。不过,幸好,采访使还有一权利,可是临时调用官府的捕快,当然禁军或是厢军,你是无权调用的。而且这些捕快的人数,也是有定数的。设定在二十至五十之间,当然,每一个采访使则更喜欢选择后数。

可是,你选五十个,州县一级的官员,也同意你。可是你若要乱来,他们便指派一些老弱病残之人给你,数目还是那个数目,只是这样子的人,你要之有何用处?

上有都察院管着,下有州县官员掣肘,这些采访使们,也就只能采访而矣。秦牧每每想到这里,头就有些大,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到底能干些什么。现在李绥儿问起,秦牧便反问道:“李大小姐,你真了解我!那你说说看,我现在去两浙,到底可以干什么呀?”

李绥儿借着月光看了秦牧一眼,看到秦牧一脸真诚,本来有些怒气的脸蛋,立kè

收了回去。淡淡道:“事情不是你我选择出来的,可是事情来了,我们去解决它。做什么事情,你我是不能决定的,只有到了那里才能知dào

。”

“李小姐这么说,秦牧还真不知dào

如此评说。”秦牧虽然知dào

李绥儿讲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个道理,他听得懂。可是,这讲了跟没讲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算了,你还是叫我绥儿吧,这李小姐听起来,我还是不舒服。”李绥儿道,“其实,我承认我是有点儿喜欢你,可是你最近的表现,我却不喜欢。你看看你一路,只知dào

儿女私情,哪里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大丈夫?你要知dào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看样子,这李绥儿已经关心秦牧成长问题,看来,还真是动了真情了。

第137章 定苏州

“其实,我心里头对姑娘也是有意的。但是我知dào

,一个人心里头不能同时喜欢两个女子,这样对女孩子不公平。”秦牧头也看李绥儿,朝着江水,便说了这么一句。

李绥儿很是奇怪看了看秦牧,他不能理解,为何这个男人如此的不同,真的很难搞得懂他。一会儿如同小孩子般,毫无城府,而有时候又同一个老练的猎人一般,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绝杀。

在岷州的时候如此,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如此。

而且现在,很明显的,完全不同于这外面的书生模样,竟然可以讲出这样的话来。自己读书时,看到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是不服气,凭什么男人可以对爱情可以如此不忠,而女人却应该忠于一个男人?

可是,不管李绥儿如何想,但是她明白,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容不得她有什么意见。现在好了,竟然有一个这样子的男人,同自己一个意见,真是太难得了。只是,明明自己先遇上的好男人,却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想想,真是可惜呀。

“真是奇怪,你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你们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我没有能力去改变他人,我只想做好我自己,我这个人,不喜欢见一个爱一个,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很难受。”

“说的好听。想当初,是谁对我穷追不舍的?”李绥儿反问道。确实是的,当秦牧刚来大宋朝时,抱着心思确实是多多追女孩子,至于负责这个问题,谁爱管谁管去。

可是,秦牧毕竟不是一个花心之人,即便如此强迫自己,那玩意儿还是做不来。如此,顺着自己的心,秦牧直觉得很轻松,很幸福。

“哈哈……绥儿说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刚从男人队里出来,会对你穷追不舍,那是极其正常的。只是后来,你对我不理不踩的,再说,你之前对我的那一番话,我也没有忘记,所以……”秦牧说到这里,笑了笑继xù

道:“既然没有办法追到你,那我为什么还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呢?”

很显然,这最后一句话,又充分暴露了秦牧那爱闹爱玩笑的本性!

“什么叫吊死在一棵树上?”李绥儿转过身子来,看了看秦牧,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如此直接的一句话,如果秦牧说,他不能理解的话,那秦牧可以直接找到一根棍子,然后把自己直接敲死算了。

“这么说,我还可以喜欢你咯。嗯,想想,娶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那感觉自然是很不错,这迷人腰,还有这白白的皮肤,这……”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秦牧的脸上,只听得李绥儿有些不高兴道。“刚刚还说你好来着,怎么又犯上。难道,你这个人就是欠揍不成?非得人打你,你才舒服是不是?”

“开个玩笑嘛,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也不轻点。”秦牧摸了摸自己的脸,道。

“我就是这么个人,你不喜欢,可以站得远一点。”这李绥儿倒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苏州,古称吴,又称姑苏、平江等。苏州坐落于太湖之滨,长江南岸的入海口处,濒临东海,西抱大湖(大约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太湖都在苏州境内),紧邻无锡和江阴,隔着太湖望去,还可以看见常州和宜兴。

苏州的北边呢,便是长江。同南通,靖江隔江相望,南与嘉兴接壤,境内的太湖水紧邻湖州、长兴。

苏州境遇河港交错,湖荡密布,其实最为人为熟知有位于西边的太湖和漕湖,东边的淀山湖,澄湖,北边呢,有昆承湖,中间还有阳澄湖、金鸡湖等名湖。

虽然湖的总数较之开封似乎少了些,不过,苏州却有一个开封所没有的东西,那便是水道纵横交错,又被称为水都、水城、水乡。

船员依靠在船坞,众人下了船,苏州吴郡的繁华,自是他乡无可比较,即便是开封与之相比,也不敢说占了上风。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奇处。见此繁华的街景,这些姑娘们虽然个个跃跃欲试,可是却没有哪一个真zhèng

提出来,去看一看。

因为她们都知dào

,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帮李绥儿的母亲找个有用的郎中大夫。

一入城,秦牧并没有奔最有名气的医馆而去,而是找了苏州城内最大的茶楼而去。托后世的福,秦牧知dào

,像这种流动性特别大的茶楼,信息量是最大的,只要询问一下茶博士,基本上你要什么信息,你都能问出来。

众人一进茶楼,果然证实了秦牧的判断,在这里各色人等,无论读书的谦谦君子,还是提刀也挎剑的粗鲁汉子,三教九流,百行千业应有尽有。这茶楼主,也明白,若是让这些人全都集中在大堂,少赚钱不说,弄不好,这些人互相看着不愉快,打起来都有可能的。

是以,秦牧带着一众女子刚进入,这茶博士立kè

笑脸相迎道:“哟,各位爷,楼上还有雅间,各位楼上请。这大堂人多嘴杂,声音有些刺耳,哪能品起这茶的滋味,不是?”

秦牧一身光显,带着这些人,一样的也是华丽彩彩,下了官船,为了保证安全。朝廷跟着的几名护卫,俱都是官府模样,这茶博士迎来送往,何能不知秦牧身份不同?

“嗯,前边带路,记得上好茶,放心,钱,钱有的是。还有,备出一间房来,我们要常住,房间要大,要干净,还有配几个做事的人,明白吗?”

听到秦牧如此吩咐,茶博士立kè

笑道:“大爷,你放心,小的这就去办。”房间是现成的,茶更是现成的,还有听秦牧这客气,看来应是穷小子初为官,这钱好赚呀。

茶博士吩咐店里的小二把李绥儿和她的母亲安顿好,自己则在前边带着路,这盼儿小姑娘呢,看着春儿似乎有些害pà

,便当起了大姐姐,一边走,还一边解释着,这里头门道。

袁梦竹呢,现在眼里头,只有秦牧,手牵着手,也不怕这苏州城里的人,看着碍眼。

第138章 柳暗明

“爷,是不是上些菜点。咱这茗香居的茶好,可是这点心也不错……”

“不用说那么多,有什么现在拿上来,还有把这些东西送到楼下那姑娘那里。记住了吗?”秦牧吩咐道。

“爷,这个自然。若爷没有多少事,小的这就下去了。”茶博士态度极其谦恭道。

秦牧从怀里拿出一粒两钱的银子丢了过来,“这是给你的,手脚麻利点。”

眼珠子是黑的,银子是白的,银子一入手,这茶博士的表情立kè

变了,这些银子在秦牧看来不多。但是,茶博士可是明白,这二两的银子,可是他十天的工钱呀,怎么不高兴?

不大一会儿,这小二便带着东西上来了,一切弄好后,微笑道:“爷,还有什么吩咐?”

秦牧拿起一块淡黄色,散发着茶香味的圆形点心,轻轻地咬了一口,发xiàn

里头竟然酥软无比,便不自觉多吃了几口。这种点心又十发的小巧,吃上几口,也不会觉得撑。

“爷,咱这茗香居的点心如何?”这茶博士摆明就是明知故问。

“嗯,还不错。茶博士,这苏州城可有什么大夫,比较出名的?”秦牧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道。

“爷,你算是问对人了。咱来贵,苏州土生土长的人物,在这茗香居里头,也算是个老人了,有什么消息,我是不知dào

的?”这个来贵在说出消息前,很是表扬了自己一番。

“说到这个大夫嘛,咱这苏州城里,就算永安堂的那胡大夫最为有名。来贵刚刚看到那老妇人,怕是犯了女人家的病,这胡大夫可是行家里手,对于这个绝对有一绝。

爷若是替老妇人看病,莫若去永安堂找这位胡大夫,只是这胡大夫名气在外,这诊金收的也高。不过,像爷自然不在乎。”

永安堂,姓胡的大夫,秦牧记下了。便又开口问道:“有没有那种治疑难杂症的,不管在哪里都行。”

“这胡大夫,手艺好着咧,怎么的,爷还信不过他?听说,他祖上可在太医院坐过堂的。”

听这茶博士的意思,除了这胡大夫,其他人都不用去看了?说什么祖上有太医,多数都是假的,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莫非太医就能如何?秦牧对这个并不感冒,便道:“这样,你下去拿上纸笔,然后把你知dào

的有名气的,所有大夫的名字,住址都写下来。放心,爷不会少了你的银两。”

茶博士一听,兴奋了。刚刚给了钱,现在还会给钱,看来今天自己确实是走了财运了。得,赶紧的下楼拿纸笔去了。

不大一会儿,茶博士便跑着上楼来了。刚刚在楼下,他已经自己所有的任务都交到了小二手上,这位个主,可不能丢了呀。小二呢,平常只是负责幕后工作,哪能跟人打交道,这客人给的小钱,从来都没有进过自己的腰包。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很是乐意,也不去这个茶博士,今天怎么会做这样子的事情,便喜滋滋地跑去接客去了。

来到楼上,茶博士把东西码开。这茶室里,不但有供食客品茶之处,更有休息的卧塌,看书写字的书桌,一应俱全。现在茶博士把东西都放在书桌上,笑道:“爷,东西都准bèi

好了。”

“嗯,那行,你先写吧,待会交给我,这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先吃点。”秦牧发xiàn

这里的糕点实在好吃,特别是配上这茶水,那更是一绝。平常,这三个姑娘哪个不喜欢多说几句话的。

现在呢,这茶博士上下楼几次,同秦牧说了多少句话了,可是这些姑娘还有王二柱、钱顺有哪个说话了?

这边秦牧一行人吃得开心,那边来贵可就露出难过的脸色了,“爷,你真是说笑了,咱就是一个端茶的,哪里还能写得了字呀。还得麻烦爷你辛苦一点,我说,你来写。放心,那钱,小的可不会再收了。”

虽然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好听,可是配上这来贵招牌式的笑容,还有这谦卑的态度,秦牧并没有生气,笑道:“哟,我倒忘记了,没关系,你说,我来写,放心,那钱自然是不会少你的。”

“哟,那可谢谢爷咯。”来贵这招以退为进,很快便获得成功,他怎能不高兴?要知dào

,只有钱这个东西,是没有多少会害pà

它多起来的。

名字,住址弄到了手,秦牧也就没有再吃点心的欲望了。之前也是为了问这个消息,才不得不像模像样的点了几样东西吃了起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来到楼下,把这个消息告sù

李绥儿,恰好李绥儿的娘亲没有入睡,刚刚还奇迹的吃了几块点心,看着她高兴的吃着东西。李绥儿很是兴奋,因为在娘亲的脸上,她已经很少看到笑容了。

现在秦牧告sù

她,已经找到不少有名气的大夫了。李绥儿自是兴奋,因为她相信刚才娘亲的反常,很有可能便是要好起来的节奏,她怎能不高兴?

把马车赶出来,这陈伯的心情倒挺正常的,没有多大变化。陪着小红,扶着李夫人上了马车,便朝着永安堂而去。

永安当的胡大夫,全名胡全,祖上并不是苏州人,他是因为逃难才举家迁来苏州。他祖上,确实是出过在太医院坐堂的大夫,不过,那可是好几辈的事情。

不过,也因为出过这么一位厉害人物,他们便一代一代的学习医术,还别说,他们的医术确实很是过硬,许多疑难杂症,只要到了他们的手上,基本都能治好。这胡全待人和善,诊金很高,那是对有钱人,可是对于普通人,他收的很低,若家中确实有困难,他可以分文不取。

当然,他不收钱和少收钱这个事情,他是不会发生在他的铺子里的,毕竟他不只是一个大夫,还是这个永安堂的掌柜的,这全家老少还指望着他赚钱养家的。做这事时,他是挑离苏州远的州县诊治,走街串户,不辞辛苦。

本以为这样子没有多少人会认识他,想不到他的名气过大,没走几年,这周围的人基本都已经知dào

他就是那个永安堂收诊金很高的胡大夫,如此一来,百姓对他自是更加爱戴,这永安堂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好。

但是不管别人如何评说,这胡全仍然还是如此,在永安堂做几天,然后走几天户。因为打从祖上传下来的,不只是医术,还有规矩。比如,不得入官为职,时常查民情,尉民困,解民急。

如此一来,在百姓中,他的呼声自然就高了,如此亲民,收钱又少的大夫,有多少?他们用脚趾头想,也明白。

到了永安当,映要秦牧眼前,便是清清淡淡。秦牧很是奇怪,不是听人说,这里人很多吗?秦牧带着李夫人,那店里的小伙计便迎了出来道:“大人,胡大夫出去了,待会就回来,你们要不要在这里等一下?”

听到胡大夫不在,秦牧顿时明白,为何这里这么冷清了。他只是有些感慨,古人开医馆,都是如此。一个药堂便是自家一个人坐堂,若实在宠大,也会在其他地方开个分堂,然后把聘请的大夫放到那去,至于总堂嘛,还是自己一个人支撑。

所以,在民国的时候,外来的医院迅速取代了这个小堂馆,因为他们不交流,故步自封,完全不利用医术的提高。虽然有些人聪明,看古书学了不少,成为其中翘楚,但是大多数人却是吃老本,这医术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

而西医则完全不同,许多医生在一个院子里,这个不会,那个也会一些。更何况,人家还分科室(其实中医也分,只是没有那么细致),见效又快,且不要吃那么苦的药。

所以,西医也就比中医越来越受人欢迎了,看看现在,哪个城市的人民医会比中医生差?想到这里,从现代来的秦牧便觉得很不滋味。

可是,他只是一个外来人,可不敢想在这个宋代推行医疗改革,这个任务不是一个两个人可以完成的。那可是得要几代人付出血的代价才能成功的,秦牧现在只想着病,可没敢想的那么远。

“我们走吧。”本来还以为有吉兆的李绥儿有些不高兴,刚刚踏进来的脚,也收了回去。

“没关系,小姐,刚才他不是说待会就回来的吗?”小红在旁边劝道,转过身子,又问了一句:“你们到底要多久?”

“放心,很快就到了。”伙计态度倒是挺好,果然是有怎样的主子,便有怎样的伙计。“哦,你看,他已经来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接师傅一下。”

说完,也不管秦牧等人是站抑是坐着,高兴地跑了过去。只见得,远处出现个青衣老者,肩头上挎着一个袋子,袋子不大,看样子也不重。

身旁呢,跟着两个中年男子,看他们的谦卑的态度,像是这老者的弟子。他们身上,各挎着一个大包,许是重了些,两人时不时扶一下袋子,让它在肩膀稳实咯。

第139章 买房子

见秦牧比较急,胡全倒也不敢耽搁,那迈着的步子也快了许多,可是毕竟走了一天的路,这脚如果说不累,那也是不正常的。看着胡全走的那么辛苦,秦牧连忙走过去,一边搀扶着。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胡全便把脉结束。看到胡全把手放了下来,正拿起笔打算写个方子。这李绥儿就如同现代的人那般着急,连忙问道:“大夫,我娘亲这病,有没有办法?”

“你放心,我师傅开方子,就说明有得治,你坐下去等就行。”旁边一个大胡子徒弟笑着接过话来。

胡全并不理会这名弟子的说话,而是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本地苏州人氏?”

“不是,怎么了,大夫?”李绥儿有些奇怪的问道,不就看个病吗?有必要说到底是哪里人吗?

“那就毕竟麻烦,你娘这个病,如果早十几年来,或计三天半个月便可以痊愈。但是,现在来,就比较麻烦,没有个三年五载,只怕很难。”胡全拿着笔有些为难道。

“没事,大夫,你可以把药方给我,我回到京城,一样可以抓药。”李绥儿倒不担心要耗多少时间,只要有个救就行。现在听到大夫说,自己娘亲的病原来是可以治好的,那股子高兴劲已经让她丢失了起码的领悟能力。

倘若,只要一个药方,就可以让李夫人病好起来,这胡全哪里会这么为难?

“李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只是初期药方,你娘这个病由来已久,这病打小便有,只是那时并没有表现出来。我这个药方,只是催发它的病性,这几天发作会特别厉害,如果我不在,只怕会有危险。

再者,七天后,我得换药方,还有,接下来,看你娘亲的病情而定,随时更改药方。倘若,你带回京城,只怕……老夫的意思,如果你们在这里住那倒好了。”胡全说道。

“没问题,胡大夫,那麻烦你了,不知你这里可否收留,放心,这银子我不会短了你的。”秦牧连忙把话接了过去,自己能在大宋朝混下去,没有李老将军的帮zhù

,自己哪能成?

再者,自己对李小姐也有意思,只是现在不好表白罢了。现在,权当是报恩吧。

“这位大人,你说笑了,我们只是医馆,又不是客栈,哪有收留病人的。不过,如果大人你想在苏州城住下,倒也不难,单不说别处,就是我这隔壁的何孙老头家里,他便有一处院落出租。而且离我这医馆也近的很,打开院门便在这医馆了,诺,你看,就是那处房子。”胡全指了指离自己家很近的一处院落道。

秦牧抬头看了一眼,发xiàn

在房子并不大,只有一个院子,标准的农家小屋的院式。不过,住李绥儿几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便道:“行,胡大夫,你先把药方开出来,我现在过去,把院子租下来。”

“秦牧,谢你了。”李绥儿很是客气道。

“没事,你帮我更多,这只是我做的一丁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秦牧说完,转身离开,袁梦竹和盼儿一看秦牧走了,连忙跟了过来。春儿一看,盼儿也跟着走了,也紧随其后。

秦牧一看,本想阻止她们,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话,他们多半是不听的。便对着王二柱还有钱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来到院落前,孙老头并不在院子里,询问了一下周围的百姓,才知dào

这个院子只是孙老头的一处小宅子,他还有更大的院落,就在隔壁那条街。秦牧便按着好心百姓指引的路线找了过去,交谈后,发xiàn

租金并不贵。

正当秦牧要付钱的时候,突然发xiàn

这孙老头有出售的意思,秦牧一想,租人家的东西,还不如直接买下来。毕竟租还有一个担心,万一房主说不租了,还得另找房子。

再者,秦牧现在身上带着的钱可不少,这一路行来,也没发几个钱,基本上的东西官府都会买单,这钱要用似乎也很难,倒不如把房子买下来。

秦牧把这个意思一表达,孙老头很高兴,租毕竟收不到多少个钱,现在卖嘛那就不一样了。秦牧本就对价格没有感觉,反正不是花自己个的钱,所以这孙老头把价格一敲定,秦牧丝毫不带考lǜ

便答yīng

了下来。

悔得孙老头呀,肠子都青了,早知dào

这是个有钱的主,这价格怎么得也多提一点呀。现在已经开口了,若再想加,也是不可能了。只好拿出房契、地契,把这些东西转让给了秦牧。

古时候的房屋交yì

比之现代,简单的多,只要这两样东西一交,然后再立个字据,这房子便是你的了。当然,秦牧并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写的李绥儿的名字,倒不完全是感恩,而是因为官府查验时,也方便些。毕竟里头住的是李绥儿不是?

秦牧把这一切办好之后,拿好钥匙来到这院子里查看了一下。发xiàn

里头,物件家伙什都齐全,完全就可以拎包入住,只是常年不曾住人,里头的灰尘比较大。至于蜘蛛网之类的东西倒也没有,只要简单的打扫,便也就成了。

袁梦竹把秦牧赶到医馆去后,她便带着两个小姑娘打扫起房子来了,水在院子的一棵不知名的树下有一口井,工具则是现成的。这三位姑娘,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做这些事,本就正常,所以,很快她们便投入到劳动的乐趣中去了。

秦牧来到医馆,发xiàn

陈伯在医馆门口抽着旱烟,走到里头发xiàn

李夫人已经在医馆临时的房间睡下了。小红还有李绥儿两个姑娘,则是静静坐在那里等待着。而胡医生则已经开始替其他病人诊治,这时在医馆里已经有十几人排队,看来,这胡医生确实厉害。

秦牧坐在李绥儿旁边,把东西从怀里头拿了出来,道:“这是房契、地契,你收好。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房间我看了一下,不但住你们够,就是我们住进去,也是够的。嗯,就让我们在苏州盘桓一段时间吧,反正我这个采访使没有具体事情。”

第140章 急召回

李绥儿把东西交了过去,收了起来,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弄得秦牧都不知dào

这李绥儿是感谢他买了这个房子,还是因为自己帮他找到了这个治病的大夫。

这院子东西倒是齐全,可是生活物品这类的东西,却是没有的。当然,有袁梦竹几位姑娘,要买这些东西也不难。她们三人把卫生问题搞定后,拿着秦牧给的钱便上了街,把这些东西都买齐了。

当然,现代的女孩子上街,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是不能少的。而古代其实也是差不多的,只是那时候没有成品的衣服卖,她们这些姑娘便买好上好的绸缎,然后再找专门的裁缝店。

当然,像什么胭脂水粉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所以,到了后面,没有办法,只好找人帮忙,把这些东西全都运了回去。

秦牧和李绥儿直到晚上才回来,李夫人昏睡了一整天,醒过来时,似乎是很痛苦,不停地挣扎。胡全便给她施了几针,然后便又睡过去了,李绥儿还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胡全却告sù

她,现在李夫人有这个表情,说明有得救,这是好事,让李绥儿不用过于担心。

回到院子时,众人一起帮忙,把李夫人送到房间,小红姑娘体贴小姐,便睡在房间里,随时候在房间里。虽然已经施了针了,胡全也告sù

他们,晚上应该不会再醒来了。当然,如果晚上还是醒来了,说明就有问题了,得赶紧去隔壁叫他去。

李夫人眼瞧着有点儿希望了,大家伙晚上自然开开心心地一块叫了个饭,因为大家伙都喝了酒,所以,很快便入睡了。

秦牧躺在床上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到底所为何来?到底来苏州干什么事好些,自己明明还有一个娶亲的事情没有做,为什么去想着来苏州,自己难道就是一个这么不负责的人?

秦牧一直在思索着,反思着,好不容易来了一点睡意,却没有想到,有人敲开了自己的门,陈伯候在外面,很是自然地询问找谁。对方回答说,是找秦牧的,而且还带上了“大人”两个字。

秦牧躺在床上,自然觉得很奇怪,今天才到苏州,这房子也才刚买,有谁会知dào

自己住在这里?再说,自己来到大宋朝,似乎也没有半个朋友,怎么会有找呢?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对方来找自己,就没有不出去见个面的道理。秦牧走出房门,来到门外,发xiàn

一共来了五个人,四位着手按刀柄的禁军前面站着一个太监,而这个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春阳。

秦牧一看,连忙面带笑道:“哟,原来是春公公呀,怎么不在宫中陪着官家,倒有时间来苏州来了?走走走,里边请,外边风大,别着凉哟。”

“秦大人,咱俩可算是有缘分呀。屋,咱家就不进去了,咱家可是有要事在身。秦大人,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跟咱家回宫去吧。”春阳脸上露出微笑道。

“春公公,这是何故,莫非秦牧犯了什么事,官家拿为我问责?”秦牧有些担心,全然没有看见春阳说这话时,那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如果真要秦牧怎么样,只怕已经恶语相向,直接差人拿人来了。

“哟,秦大人,可真是不知事呀。”春阳心里冷笑,“秦大人,咱家还称你一声大人,自然是没事啦,别多想了,就是官家想让你回家。走吧,耽搁了时间,这官家可是会生气的。”

秦牧听春阳这么一声,再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也就笑道:“多谢春公公指教,容我先去同人说一声,大家伙一起回去如何?”

“那赶紧的,咱家可等不起。”春阳倒不太敢得罪眼前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

秦牧赶紧地往屋里走去,这睡下的姑娘们都已经醒过来了。李绥儿得照顾娘亲,虽然她很想跟着秦牧一起回,但是,却不能把母亲一个人丢在这里,所以,她只好留下。

李绥儿留下,那小红自然也是留下的,外带着陈伯也留下来。秦牧考lǜ

到李绥儿一个姑娘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不会被人欺负,便要求王二柱留下来照顾他。

王二柱刚想开口拒绝,却没有想到,李缓儿说:“怎么的,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一般的男人能近我的身吗?再说,这里离苏州衙门不远,大宋朝也不至于乱成这样。”

秦牧一想,也觉得有点儿道理,可是这心里头仍然放心不下。听到说,这里离苏州衙门近,便想着去打个招呼,虽然自己只是采访使,但毕竟是官官相护,兴许有点作用的。

春阳看到秦牧有所动作,便出口问道,你想去干什么?秦牧便把实情说了出来,春阳笑道:“你一个八品小官,无专事之权,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此女子,秦大人如此重视,不如咱家去吧。”

“那就多谢公公了。”秦牧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春阳也没有亲自前往,而是拿了一个物件,然后让跟随的禁军前往。看着禁军已经走了,春阳微笑道:“秦大人,怎么样,现在应该走了吧?你放心,这苏州知府张大人,是咱家的一个故交,他看到后,自然会对这姑娘有所关照的。”

“是是是,大人,我们现在就走。”说完,把身子俯在王二柱身边,轻声道:“现在春儿还有盼儿两个姑娘现在正在睡觉,明儿个,等她们醒来后,赶紧带人回来。还有,梦儿也还在睡,你就让她们多睡会,我先走了,照顾好她们。”

“可是,表弟……”

秦牧不容王二柱再说什么,转而道:“别可是了,记住,我要你平平安安地把她们带回开封府,明白吗?”

“明白。”王二柱费了好大劲,总算说了这么一句。秦牧听后,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便随着春阳往京城而去。

上了船,春阳很是好奇的凑过来,问道:“秦大人,前些日子我带回来那姑娘,怎么不在屋子里?莫非,不合你意?”

“春公公说笑了,这姑娘们,我也是喜欢的。只是,现在太小,完全还不算是女人,我可是没有一点儿兴趣的。我倒觉得,不如把她们都养大了,这滋味那可就不一样了。”秦牧说到此处,眼睛里似乎还冒着光芒。

春阳一听,连连摇头道:“秦大人,这你可就不懂了,这女子呀,一但长大,就少了那份天真,少了那份可爱。再者,长大后的女子,心思就难猜啦。还是小女孩好呀,她们对人好,从不取回报,知冷知热的。”

看到春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煽情,秦牧连忙问道:“春公公,我还是有些担心,不知dào

官家这么着急把我找回去,到底所为何事?”

春阳笑道:“秦大人,倒担心上了。你放心,官家找你,绝对是好事的,不然也不会把我派出来,你就别在这里担心了。好了,现在赶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咱家先去睡了。”

春阳见秦牧似乎对那事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兴趣,不跟他聊下去了。

回到京城,秦牧连家门都没进,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家,便随着春阳进官面圣去了。

进得宫内,秦牧发xiàn

,除了王曾,官家,春阳外,还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也候在那里,秦牧有些奇怪,但却并没有多想。连忙跪下道:“微臣秦牧,见过圣上。”

“起来吧你,也不知你在那里学的,动不动就跪,那不成,这成了你的习惯了?”赵祯笑道。

秦牧一想,还真是呀,之前还好些,怎么现在又跪着了。连忙起来道:“皇上,微臣打从在西北苦寒之地长大,那里没有得到王化教育,我们在那里已经跪习惯了。”

“好了,朕没有时间听你倒苦水。知不知dào

,朕把你叫回来干什么?”赵祯问这话时,明显是带着笑意的,秦牧一时之间还真不知dào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圣意难测,微臣猜不出来。只是,这采访使我还没当几天,地方也没有去玩,实在不知dào

皇上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皇上,既然把微臣找来了,定然有大事,只是希望皇上以后还得给微臣机会,微臣还想去两浙玩玩。”

“你呀你。”赵祯笑道,“就知dào

你是个一个没出息的人物,放心,待你事情完成后,朕给个大大的官儿,让你在两浙好好玩玩。”

“那就谢谢官家了。”秦牧连忙谢道,这官家看来真是一个好人,难怪他死的时候,不但宋朝百姓哭,就连西夏、辽国这样的敌国也会哭上几天,个人魅力太足了。

“好了,别老谢来谢去的,你在西北生活过,许多事情你更了解,朕今天找你来,就是让你去西北帮zhù

范将军。哦,对了,这位便范将军,到了西北,你可要把你知dào

的东西全都说于他听,可不能有半分隐瞒呀。”赵祯说到这里,又加了一句:“你放心,范将军是个好相处的人,你好好干,回来后,朕自有赏。”

第141章 微臣怕

官家把话都说的如此明面了,秦牧还能说什么,便只能是谢恩出来。

出来后,王曾走到秦牧解释上了,道:“怎么,西北苦寒之地,委屈你了?”

“相爷,秦牧哪敢如此想呀,我一个化外人氏,要不是相爷和官家提携,哪有今日,不要说去西北做做向导,就是派发到西北为大宋扣躯,也再所不辞。”秦牧说的这倒是实话,要不是这些人提携,哪有他今天的生活。也许现在还在厢军干得苦力,让吴良兴死命欺负也说不定的。

“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咱们是臣子,不要说官家要我们去哪里,即便要我们的命,那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放心,此次去西北,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待此战回来后,再重用你也不迟。”王曾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着秦牧这小子看着眼顺。

“呵呵……”秦牧干笑了几声,然后道:“其实,做这个采访使也是可以立功的。”

“无知!”王曾骂道。“你个采访使能立多少功劳,你知dào

朝廷里有多少采访使?真是无知!范希文,你别看他一个书生模样,调兵遣将很有一套,跟着他,肯定有你的功劳。到时候,我们奏折一上,官家表扬一下,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们的人了。明白吗?”

秦牧听到“范希文”三个字,王曾后面讲的东西,他已经不在听了,他总是觉得这个人很是耳熟,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最后听到王曾听自己明白吗?连忙答道:“谢相爷,秦牧明白。”

“明白就好,回去赶紧准bèi

一下,莫误了时辰。”王曾说完,这身型便往外而出。

秦牧则低着头,恭送王曾。过了好一会儿,抬头看时,王曾已经不见了,秦牧嘴角泛出一点笑意,左脚刚动,忽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说,连忙又往回走。来到御书房,看到春阳站在门外,连忙走了过去道:“怎么样,官家选好书了没?”

这仁宗登基后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权利亲自处理政务的,所以,他一直很闲。但是他却并没有完全沉浸在玩闹中或是女色中,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读书之中。就如同之前看到那个方英儿,他可是很喜欢的。为了她,可是挨过一次打,可是也只是悄悄问过一次秦牧而矣。

在得到秦牧说没有她们的消息后,他也没有再强问下去。秦牧看到赵祯如此,便说,要不要让他去打探一下消息,结果这个赵祯说不用了。而且看他说话的表情还有动作,应该说的是真话,秦牧也就只好对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秦大人,官家正在看书。怎么,秦大人有什么要事?”

在皇宫,很少有官员去找官家的,每每也是官家派太监来找你,然后你才有可能去见官家。如果人人想见便见了,那官家不就是有点忙了?春阳看到秦牧来找官家,看样子虽急,想来也无重yào

的事情。真有什么国家大事,官家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主。

要知dào

这个范希文为将,那还是官家费了老大劲才安进去了。至于秦牧现在是毫无身份可言,无官无职,只是随军出动而矣。自然刘太后知dào

后,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呀,春公公,我这里有件急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还是想跟官家请求一下,不知dào

可不可以?”秦牧说道。

“秦大人,若不是什么重yào

事,不如先回去吧,反正你们出军的时候,官家还得送你们不是?”春阳其实算是个好人,他不太希望别人死在自己面前。

“谁在外面聒噪?”赵祯手拿一本书,向着门口问道。

“臣秦牧有事求见圣上,还请圣上……”

“进来吧。”赵祯还没等秦牧把话说完,便开口道。现在官家都这么说,春公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连忙把秦牧让了进去。

进得里面,秦牧连忙行礼。赵祯一看,道:“好了,你有什么事快说,朕还得看书。”说完,头也不回,站在那里,拿出一本书翻看了几页又放了回去,然后又拿起一本书。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在找什么书。

秦牧看了看赵祯的表情,似乎也没有生气,便壮着胆子道:“皇上,微臣此次就要去边关了,这一去,不知dào

得过去多少年。微臣看中一户人家姑娘,打算在出征前把姑娘迎娶回来,不知dào

可不可以?”秦牧很是知dào

在,这个边关,一去,那可不是几个月的事情,那可是按年记呀。

你要知dào

,大军出动。调集要多久,粮草辎重yào

运多久,战争要打多久,然后回来,步行又要多久?没有一年以上能解决吗?徜若,碰上一个难打的主,肯定是就是数年,数十年的时间就丢在那里了。

赵祯听后,头也不回,答道:“你要成不就成呀,只要不耽搁大军出征便行。反正,筹措粮草也还需yào

一段时间。”

“皇上,我要去的地方是岷州,可能要的时间更长一些,不知dào

来不来得急?”秦牧听到官家同意,心里一时便乐了。

“岷州?”赵祯拿着书想了一会儿,似有所思一般,道:“听说你从岷州带回来两个姑娘,是跟大的还是小的?”

秦牧听后一惊,这官家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不过,想想,自己也没有打算隐瞒,便答道:“皇上说笑了,自然是跟大的。小的是微臣的义妹,那能……是吧?”

“哦,原来如此。”赵祯把书放了回去,走了过来道:“岷州太远了,一来一去,定然耽搁时间,待事成后,再娶也不迟。”

听到只有等事情成了,才能把袁梦竹娶回去,秦牧心都凉了。去西北,谁知dào

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回来,自己又不能给袁梦竹一个名份,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宋朝人可是很注重女子的清白问题的。

所以,秦牧还想再争取一下,道:“皇上,微臣还是想趁出征前把事情办了,微臣怕……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不耽搁时间。哦,对了,皇上,既然是去西北,岷州也在西北,微臣能不能直接从岷州去地儿?皇上,这次我们去哪里?”

第142章 不知味

“你不用管去哪里,尽管去就行!”说这话时,赵祯是有些微怒的,可是长年累月的读书,再加上赵祯本身就是一个温和的人,所以还是把这股子怒气给压了下来。

“微臣不敢!”秦牧并不笨,所以一眼便看出了赵祯的怒气,他知dào

如果再坚持下去,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连忙说了这么一句。刚想告辞离开,可是心里想想,还是不忍心,心里想着,不就是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便又加了一句,道:“圣上,微臣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若臣死了,还不能给这个姑娘一个名份,臣即便到了下面,心也不安!”

“你以为去个西北就会死?”赵祯冷笑道。

“圣上,臣打小便在西北长大,臣能知dào

那种生死不能掌控的感觉。也许今天刚刚吃完早饭,可能下一时刻,便横尸于城外。圣上……”

“真有这么严重?”听秦牧说的这么严重,赵祯似乎有点儿好奇,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圣上,比这么更加厉害!希望,圣上可以准臣先归家娶妻,以了臣唯一的心愿。”秦牧仍然坚持着。

赵祯考lǜ

了一会儿,把书慢慢插回架子里,然后似乎用了好大力qì

道:“嗯,如此,那便准了吧。”

“谢皇上!”秦牧听到赵祯如此一言,很是高兴,这身子尽然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因为他真的是高兴,现在总算办了一件,自己想办的事情了。

见秦牧如此高兴,赵祯把秦牧扶起来,“诶,你可不能高兴太早,朕虽然同意你在出征前完婚,不过,那也是有条件的。这样,你先致书一封回岷州,让你的岳父大人赶到京城,然后在京城里完婚,如此才行。

不过,我得提醒你两点。一,你可要知dào

他们若不能在出征前赶到京城,这事也成不了。二,如果你的岳父大人不肯来,那也成不了,你明白吗?”

秦牧想了想,觉得赵祯说的也确实是个问题,如果未来岳父不同意怎么办?如果未来岳父没有来得那么早怎么办?这些都是问题。正当秦牧不知如何办之际,突然想起来,这些假设都是赵祯给他的,如果如果自己去岷州,还会出现这个问题吗?

一来二去的肯定很浪费时间,倘若自己快些赶路,不就是相当于送信的到达岷州,自己就已经到了?何必派人送信到岷州,然后等他们考lǜ

好,然后再上路,再赶到京城,然后再举行婚事。

且不说这未来岳父一个老头子,能不能像自己一样赶那么急的路,单单就时间来讲,他们要赶过来,也很是耗时间的。

是以,秦牧赶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赵祯听后笑道:“朕的意思,也只有你敢违背。你说来听听,你跟这位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牧看到官家这态度似乎有所松动,连忙把自己跟同袁梦竹之间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当然,他讲的时候,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因为从赵祯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似乎已经接受了秦牧的一套说词,而且看样子,似乎也想同意秦牧的方案。

“这么说,朕倒不想当个这个棒打鸳鸯之人。这样吧,朕就同意你这个方法。不过,你记住一点,军法如山,若你误了时间,那可不只是你一人之命难保,你那刚过门的娘子怕也是保不住命。”赵祯可没有吓秦牧,事实也确实如此,对于行军来说,最重yào

的便是时间,倘若大家都没有时间观念,可是想像这支军队还有何作战力?

秦牧听到官家同意了,心里自然高兴不已,笑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准时到达,哦不,臣一定比范将军早一步到达目的地,不知臣要去的地方是何处?”

“看把你高兴的。”赵祯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你记住一点,朕允了你这件事情,自然也不能白白允你是不是?这样,既然你要去岷州,拿着朕的这块兵符,你把在秦州的李宗厚老将军也一并带到庆州,能做到吗?”

听到官家说要把李宗厚老将军也带出来,心里头突然有些激动。来到宋朝,要不是碰上这位老将军,自己哪有今天,不感谢此人,又能感谢谁?现在自己要把他带到新的战场,他知dào

自己无法阻挡。

更何况,他也知dào

,像李宗厚这样子的职业战将,不上战场,他会更加不舒服。所谓:马革裹尸还,便这些职业军人的人生信条。可是,秦牧心里头仍然想着,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李老将军可以安享晚年,待到百年之后,再消失于这个世界。

可是,秦牧却深知,这一切似乎自己都操控不了。

“是。”秦牧看了看赵祯也只能如此回答,有些东西,不是他能改变的,他自然也只好认命。现在只能希望这个范希文能够听听自己的意见,看看能不能多帮帮这位李老将军了。

“不过,皇上,臣还有一个要求。”

听到秦牧突然之间又冒出个一要求,赵祯显然有些意wài

,今天算是觉得奇怪了,秦牧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如此。不过,想想他帮自己解决了这石重这个角色,便也就释然了。

“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吧。”

“皇上,你现在把臣这个采访使这一职位给撤了,臣现在身无一职,如果这样子回去。臣倒无所谓,只是让我家娘子,还有泰山脸上不好kàn

,万一泰山不肯把女儿许给臣,臣也没有办法。

不如这样,皇上许臣一个闲差,让臣脸上有了光荣,这样就脸上稍稍有光了,这泰山也就同意了。皇上,你放心,待娘子一娶到手,皇上可随时把臣身上这个职务给撤了,臣不敢有丝毫意见。”秦牧说的那叫一个感情真挚。

“哦?你想着衣锦还乡,如此更有面子是不是?”

“皇上圣明!”秦牧连忙带着笑意,把这句不知dào

被多少真心假意的说过了。

“美的你!”赵祯拿起手中的一本书,轻轻地打在秦牧的额头处,“把这枉收放在桌子上。”

“哦,好。”秦牧也不跟他讲什么,他明白领导跟你说什么,你得做,特别是你有求于他的时候,你就更得这么做了,否则那是没有前途的。

秦牧刚刚把笔放好,这赵祯也紧随其后来到秦牧面前。赵祯把书放下,笑了笑,道:“怎么了,现在倒不说了,莫非不想要个官职了?”

“臣不敢想,皇上既然有了主意,臣不敢乱猜,也不敢乱想。想来,皇上自会打算好来。”秦牧知dào

,官家会轻轻打在自己头上,还不是因为同自己没有间隙,这是一种极其信任的感觉,秦牧已经知dào

官家定然同意了,他现在根本就不用急。

“你呀,倒很对朕的脾气,这样,朕就成人之美,赐你一个职位。记住,这只是朕口头上说的,你不用去吏部报到,到时,朕自会命人送上官服。朕给你的只是闲职,这官印就不用了。穿着官服出去,你脸上还是有光的。

记得把人家娶到手,得对人家好,知dào

吗?”说到这里,赵祯坐在椅子上,头低着翻看着书,又说了一句:“还有,此战只可胜不可败,若是败了,朕可护不住你。”

“谢皇上!”战争胜不胜,跟自己关系不大,反正自己只是一个向导,真出什么事了,也没有关系。自己就算有罪,能有多大?官家护不住便护不住呗,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dào

到底给自己什么职位。“不知皇上,打算给臣一个什么样的闲职?”

“这个你不用考lǜ

,朕自会安排,回去吧。”赵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问题,眉头紧锁地说了这么一句。

人家都不高兴自己站在这里了,秦牧只好道了一声,“微臣告退”,然后双手成揖,然后后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刚退出来,春阳便迎了过来,面带笑容道:“秦大人,你可是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呀,打从咱家在宫里当差以来,什么人没有见过?可是今天,却算是让咱家开了眼界,没想到,还在人竟然敢官家讨价还价,秦大人前途无量呀。”

秦牧一愣,有吗?这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有什么值得了不起的,便很是诧异道:“春公公,有什么问题吗?”

“啊,那有什么问题,只是咱家从来没有见过罢了。秦大人这是又要高升呀,咱家好生羡慕,待以后可不要忘了咱家呀。”春阳现在倒开始攀起了关系。

“你放心,本官怎么会忘记你春公公呢?”秦牧说这话时,明显是带着一股子很有意味的口气说的,秦牧脸上带着笑道:“本官还记得,当初来京城时,可还是春公公亲自护送来的。”秦牧故yì

把“护送”两个字吐得重了些。

“哟……秦大人还记得呀。”春阳带着笑意说的这话,很明显便是想创造一个轻松的环境。“咱家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为官家办事,咱家自然得勇往直前不是?”

第143章 顾大局

“相爷,是不是应该动手了?”仆从半弯着腰,含着一股子冷意道。

“嗯,是该动手了。”吕夷简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那你说说看,应该如何动手?现在官家已经派他去西北,虽无官职在身,可若此战成功,定然按功形赏。”

“相爷,小的就是这个意思,若想动一个人,得在他还没有完全成功之时,便动了他。若是占据高位,只怕会有难度。小的意思是,此去西北,不但路途遥远,且多有险处,不如小的派一些人,把人杀于路上。然后再嫁祸于山贼土匪便可,相爷觉得如何?”

在他看来,秦牧一个外来户,一点功名都没有,凭什么便受到这么多人的厚爱,他觉得不公平,自己费了多大劲,现在才升到相爷府忠仆的位置,秦牧凭什么有今天的成就!

“计是好计,若真去做了,定然可以成功!”

“谢相爷。”仆人笑嘻嘻地,自己的计策得以使用,作为一个正常人都是会高兴不已的。

“先别忙着谢。”说到这里,吕夷简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一股冷意,继xù

道:“你这个方法虽好,却并不实用,朝廷用他,虽有打算给他个功名的意思,却也因为他是西北夏国长大的汉人,有着这层关系在。范希文守住庆州,就有了底气。若我们现在杀了秦牧这小子,你觉得谁会高兴?”

“这个……小的确实没有考lǜ

到了。那不知相爷,现在应该怎么办?难不成,看着他把功名赚了,然后再动手?只怕到时候,一切都很难了。”

这位下人原名已经不得而知。因为当吕夷简的父亲遇上他时,他只不过三岁的孩童。那时,吕夷简的父亲是当地的知县,本县大灾,在路上遇到了这个家人均以死光的下人。

刚好那时,吕夷简也不算大,年龄相仿,吕夷简本着心疼自己的小孩子,由此想着也让这个小孩有家的温暖,便把他带回了吕府,给他起了个名字“吕阳”。

这个吕阳在吕家长大,对于吕家本能的有一股感激之情,当然他更知dào

自己是一个外人,若是表现不好,那很有可能会遭到吕家的遗弃,到时候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也很勤奋,只要少爷也就是吕夷简,现在的相爷有什么命令,他都努力达成。如此一来,吕夷简用此人便用得很是顺心顺手。无论吕夷简以后在哪里任职,对于这个人,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无条件的接受吕夷简的命令,造就了这个吕阳做事无对错之分。在他心目中,只要是老爷想做的,那就去做,至于这个事情是对是错,那不是他应该考lǜ

的事情。

他只知dào

,只要有人敢对老爷不利,那就是对自己不利,那这样子的人,自己便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不管他是当官的,还是一般百姓。即便杀了这个人,很有可能连带着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不住,可是,这没有关系,只要老爷好过,他便好过。

一句话,吕阳已经完成没了自我,一切以吕夷简为中心,一切以吕夷简这个个体而活着。

吕夷简也知dào

吕阳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便道:“你所考lǜ

的一切都没有问题,本相也知dào

你的用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宋子民,我同张相、王相他们之间的争斗,那说到底只是内部矛盾,一切都好商量。

可是若此时杀了秦牧,不一定会让战事乱起,但你想想,谁会更高兴?肯定是西夏!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国事,私事,都要分清楚,莫不能因小失大,让本相做通国之罪人,即便给我金山银山,万人之王的位置,本相也毫不动心。”

“相爷,考lǜ

周全,是小的不懂事。”吕阳连忙跪倒地地,“相爷,你这样考lǜ

,小的自是明白,可秦牧真的这么重yào

?这西北之所,肯做我们细作之人大有人在,为什么不能杀他?”

“有些东西,你不知dào

对你有好处。本想不说,你就不要问。好了,你通知下去,争取把此人变成自己人,若到战事结束,他还是王曾的人,那再采取你们的计划,明白吗?”王曾脸色沉沉道。

看到王曾脸色不对,吕阳连忙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明白就好,好了,你下去吧。”吕夷简这话说的很轻,听在吕阳耳朵里,却似乎有一股刺一般,十分不舒服,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问错了什么,难不成,这官家重用秦牧还有其他目的?为何相爷会生这么大的气?

当然,这一切注定是一个迷,因为吕阳明白,现在不能说,往后,相爷更不会说。

秦牧出了皇宫才发xiàn

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知dào

去哪里等王二柱等人,自己现在在京城里根本就没有房子。官家说给的房子,影子都还没有。想想,也确实是的,自己一无官职,二无身份的,凭什么官家要给自己房子呢?

秦牧站在宫门口,想像着他们到底是会去李将军府呢,还是去春阳的私宅?秦牧不是一个犹豫的人,他想着,不管如何,都是去这两处。管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去不就行了。

秦牧先去的将军府,他得告sù

春婶李大小姐和夫人还有陈伯他们,现正在苏州治病,而且夫人这病,眼看着是可以好起来的。春婶他们听到后,非常的高兴。心里都是感谢老天开眼,夫人以前清醒的时候,那是绝对的好人呀。

对他们这些仆人那不是一般的好呀,虽然现在的老爷和小姐对他们也好,可是他们的好,还是不一样的好。现在听到夫人的病情可以好了,他们自然高兴的很。

秦牧走的时候,嘱咐他们,若是有人回来了,就把这些人叫到春阳的住处去。并且告sù

他们,只要他们说春阳这个名字,王二柱等人会知dào

去往哪里去的。当然,在春婶他们再三的要求下,秦牧便在这里吃了个中饭。吃饱喝足后,秦牧才向着春阳的私宅而去。

第144章 备礼物

秦牧来到春阳的私宅时,发xiàn

门口十分冷清,一个人也没有,门也是关着的。没有声音,没有风,要不是是大中午的,如此这般冷清,倒真是有些渗人。秦牧来到门口,推开而入,正想好好kàn

看,然后睡个午觉算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让他看一个人。

其实,古人也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他们不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且中午也是会休息一会儿的。他们一天睡眠时间,普便超过十个小时。即便是那么长工们,只要不是受虐待的那种,一样的可以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也许这也是古人能够领先世界的原因吧。

秦牧推门而入,正见院子中央站着盼儿。盼儿此时正坐在树荫下的小木椅上纳凉,听到开门,很是兴奋的站了起来,正看见秦牧进来,很是兴奋的跑了过去。

这盼儿小姑娘兴奋的跳到秦牧的怀里头,这盼儿年级小,身子也小,这秦牧还是可以承shòu的,连忙接了过来,“哟哟……我有盼儿这是胖了呀,牧哥哥都抱不起来了。”

“谁说的,我最近吃的很少的,怎么可能会胖呢?”唐代以壮实为美,而宋朝经过五代的洗礼,不以壮实为美,反而对种信手可握的女子更加钟爱。当然,没有春秋时楚王那般“好细腰”。

这样讲吧,就如同现代的标准身材。在壮实里面,那算是瘦小的,而在瘦小的里面,那就算是壮实的了。正常眼光,正常标准,不带任何的强求,不带任何的主观,要的就是纯粹美。

“哎呀……你先下来,牧哥哥这腰实在是受不了了。”秦牧把盼儿放在地上,道:“你知dào

为什么,你现在更胖了吗?”

听到秦牧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更胖了,盼儿小姑娘那小眼睛眨呀眨,似有千般言语春,死死地盯着秦牧,“真的?牧哥哥,你可不能骗我呀。”

“真的,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盼儿了?”秦牧说完,摸了摸盼儿头,笑道。

盼儿小姑娘好生想了一会儿,砸巴着嘴,笑道:“嗯,好像牧哥哥是没有骗过我。……哦,不对,牧哥哥,你骗过了我,就是……就是……那次……那次什么来着。”

“别想了,牧哥哥,怎么会骗我的小盼儿呢?好了,我告sù

你,为什么你会胖的原因,你现在给我听好了。”秦牧煞有其事,脸色那表情也紧紧跟着。

秦牧装得这么像,盼儿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根本就不去想之前这个秦牧有没有骗过自己了。两个小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牧。心里明明已经非常着急,可是脸上却装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秦牧的嘴巴,等待着秦牧把那个原因讲出来,自己已经如此节食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会让自己胖起来?

盼儿总是以为自己就是因为这身婴儿肥,所以这个牧哥哥不要自己,而是要那个袁梦竹。所以,这个盼儿做梦都想把自己的这身婴儿肥给减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没有关系。

看着盼儿那紧迫的表情,秦牧真的很想笑,但还是给忍住了,道:“你这个肥呀,那就是因为你不多吃饭的原因。如果你每餐多吃一碗饭,牧哥哥保证你可以瘦下来。”

秦牧的话还没有说完,盼儿便把话抢了过来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牧哥哥,你骗人,你骗人!”

其实,秦牧真的是没有骗人的,要知dào

,盼儿肥是婴儿肥。她现在十二岁,本就开始要进入少女的阶段了,看她身上的女性特征也看得出来,那里明显发育的不错。

只是她现在本就处于少女和女孩子这两个阶段的交界处,这身体便一半是少女,一半是女孩。若多吃一些饭,补充一点营养,加快身体的以育,说不定,真的进入青春期,然后这一身婴儿肥便消了下去。

当然,这些原因,秦牧是不会跟她说的,这多难为情呀。

只是盼儿根本不懂,还以为她的牧哥哥是拿她来开玩笑,心里又急又舒心,总算牧哥哥的眼里不会只有那个梦姐姐了。

“盼儿,你牧哥哥说的是真的,你多吃一点饭,一定可以比现在更瘦,你再这么不喜欢吃饭,梦姐姐可告sù

你,那只会越来越胖哟。”袁梦竹听到声音,还在忐忑的心立kè

收了回来,和着王二柱还有钱顺,还有春儿跑了出来。刚出来,袁梦竹便听到秦牧说的那句“实话”,便连忙一唱一和的说了起来。

盼儿听到袁梦竹这么一说,刚刚还有些怀疑的心,立kè

没了半丝怀疑,她现在已经决定了——秦牧是骗自己的。

如果是真的,袁梦竹肯定不会这么说,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希望自己多吃一点,然后长得胖胖的,然后秦牧便不会要自己了,想想这个梦姐姐还真可恶,亏得之前自己对她的印象加好些。看来,还得往下降。

“你们都是坏人,不离你们了。”盼儿生着气往房里跑去,刚刚到里面喝水的春儿看到盼儿跑开了,连忙追了过去。

众人一看这两个小姑娘如此有趣,便相视笑了笑。这时秦牧道:“好了,我们进里屋吧,这里虽说是树下,站着舒服些,可是这股子热浪还真是大。想不到,这京城比起苏州热了不少。”

进到里屋,听到秦牧在皇宫跟官家力争,就是想把息娶回去,袁梦竹很感动,感动的这眼泪都流了出来。袁梦竹已经不能说话,身子也紧紧地靠了过来。

秦牧摸了摸袁梦竹的头,转身对王二柱道:“表哥,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秦牧记得当初是给了王二柱还有钱顺不少钱的,目的就是去苏州好好玩玩,当然大头还是握在自己手上。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皇宫里,这个官家竟然把自己的银钱拿了回来,说什么现在已经不是采访使,不能带着这么多钱去玩了。郁闷的秦牧,本来可以很高兴的心情,也加进半分失落。

在回家的路上,秦牧突然想到,幸好自己当初不但自己留了,而且还给王二柱等人一些钱,只要把这些钱再拿出来,也是可以凑出一个像样的迎亲队伍,也不至于短了岳父的脸面。

王二柱把身上的银子都拿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借你些银两,到时候,还你。”秦牧把钱放在腰间的银钱袋里在,“这样,我们待会等到官家的身份证明,我们便赶往岷州。梦儿,你爹爹可有什么喜好,得去见未来岳父,我得去买些他喜欢的礼物。”

“没事,父亲大人若是知dào

我嫁给牧哥哥,他们高兴还来不急,哪里还会要什么礼物?”袁梦竹是含着眼泪说这句话的。

秦牧把袁梦竹眼角的泪水擦干,笑道:“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倒哭上了?莫非,你不愿意嫁给这个没出息的秦牧不成?”

“坏人!”袁梦竹眼角还是含着泪水说道。只是可怜了王二柱还有钱顺,这两个人真的很可怜,你们两个要秀恩爱,那你们就到里面去秀好不好?干什么还要拿到这里来秀呢?我们真把我们两个当透明了不成?

“秦大人,我们现在上街吧,若是晚些去,即便官家办事快,那也得明天出发了。”钱顺做为外人,说这样子的话,倒也正常。秦牧一想,也确实是的,便拉起袁梦竹的手道,“走,我们出去吧。”

“可是盼儿和春儿怎么办?”袁梦竹出口问道。

“钱顺,你进去把她们两个叫出来,我们一起到街市上走一走,来到京城这么久,还真没有真zhèng

走过这京城的街。”秦牧微笑道,拉起袁梦竹的手急忙往城里走去。

“表弟,要不要我们租个马车,这样更不会那么累?”王二柱提议道。其实在宋代,商业那是很发达的,民间便有租马车,租轿子的服wù

。只不过,这王二柱并不是想着租个马车可以轻松一点,而是因为租了马车,便可以不再看秦牧和袁梦竹在那里秀恩爱。

“不用,我们走路去,这样舒服多一些。”秦牧拒绝了王二柱的提议,“再说,我们本来就在京城,没有必要浪费这个钱,我还得留着这个钱,可以多买几样东西给岳父大人。”

到了街上,秦牧一行便直往京城里最大的书行买书。哎……秦牧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在现代基本不进书店的自己,竟然娶了一个父亲爱看书的女子,真是难以相信。

秦牧为了打动这个未来岳父,或者说让未来岳父很是喜欢这个书,直接跟掌柜的说,要本店最好的书。最好的便是有名人提记,或是名人手书的善本书籍。

此言一出,那掌柜的可是高兴坏了,立kè

把镇店之宝拿了出来,笑嘻嘻道:“这可是柳河东手抄的《论语》,上面可是有不少名人的笔记呀,你看看这字迹,你再看看这纸质,这……”

“柳河东?很有名吗?”秦牧有些好奇地问道。

第145章 宣德郎

听到秦牧自暴其短,店家明显表现出很不屑,连柳河东是谁都不知dào

,还有这里买东买西,还想什么要买就买最贵的,像话吗?凭你们这样的文化知识,配得上人家的东西吗?你们这样子的水平,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在手上,那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心里面已经把秦牧骂了一百遍,一千遍,可是面上,却仍是笑呵呵地把柳河东的情况说了出来,当他说到这个柳河东就是柳公权的时候,秦牧似乎已经醒悟过来,连忙道:“哦,原来是他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想不到柳公权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名字,没想到呀,没想到呀。”

店家听到秦牧如此,却并没有以为是秦牧已经想起来,而觉得秦牧还算有点儿常识。他心中已经让定,像秦牧这样的假装读书人,实jì

上还得自己提醒才知dào

柳河东的人,自己如果不狠狠地宰一笔,那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当秦牧表示要买,询问价格时,店家毫不犹豫,给了一个天价,虽然这个东西是可以值得这个价,但并不符合市场规则。正常的价格,只是店家出家的一半。

可是,秦牧这一行人,没有一个是真zhèng

懂得价格的。王二柱和钱顺那种本来就不喜欢看书的不知dào

,袁梦竹呢,家中本就不富有,更不清楚这外面像这种书到底值得什么价格。至于盼儿和春儿,那两个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唯一懂得价格的李绥儿,现正带着娘亲在苏州治病。

是以,听到这个价格,秦牧只是稍作沉疑,却并没有讨价还价,咬了咬牙,道:“行,店家,你把这个东西包起来,我们要了。”

听到秦牧说要把这个买下来,店家很是骂了自己一通。虽说现在狠赚了一笔,可是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连柳河东是谁都不知dào

半吊子,竟然还这么有钱,早知dào

就多开一点。

死命赚这种人的钱,店家不会有半丝心痛和不忍心,负罪感那就更不可能有了。只是现在价格自己开的,总不能别人已经说要了,自己再临时提价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将来如何在京城立足?

店家把东西包好,笑着把秦牧送到门外。秦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银子,然后只能无奈道:“哎……看来,不能多买礼物了,不知dào

你爹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女婿不舍得花钱呀。”

“哪里会,只要是牧哥哥送的,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很喜欢的。”袁梦竹依偎在秦牧的怀里头。

钱顺本来是想着说把自己的钱也拿出来的,可是看到他们两人个如此恩爱,看来不需yào

自己拿出多少钱来,这****山也会同意这门亲事。再者,自己带着这些钱,也是防得以后有什么急事,突然要一笔钱。到时候,也是可以救救急的。

存着这份心思,钱顺便把那只已经伸入衣袖的手拿了出来,跟着秦牧把剩下的东西都买齐全了。

回到春阳的么私宅,见到春阳已经候在那里。春阳看到秦牧归来,迎了过来道:“秦大人,你可让咱家好等呀,你这一街,咱家可是有没着没落的感觉呀。”

“哟,真是太对不住了,秦牧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说完,这秦牧还真有打算鞠躬作揖的意思。

春阳一看,连忙把秦牧扶住道:“嗯,秦大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哪敢受秦大人如此大礼呀。咱家这次来,就是传圣上口谕来的,圣上呀,已经把答yīng

的事情办好咯,给了你一个在正七品的宣德郎一职。虽说只是散官,无具体职务,可这却是在一般吏员升阶必经之路,莫要负了官家心意。”

“谢公公提醒,秦某自然知晓。春公公,来来来,这外面哪里是说话之地,不如进里面说话如何?”秦牧看到跟随春阳来的,还有两个小太监,手里头各捧着一堆东西,有衣服有刀具,看样子也不轻,便有些一言。

“嗯,算了,咱家还得进宫复旨呢,好了,咱家先进宫了。你们两个,把这些东西交到秦大人身里,跟咱家进宫去吧。”春阳吩咐完,便朝着皇宫而去。

两名小太监把东西送了过来,轻回一声:“是”,便随春阳而去。王二柱和钱顺把东西拿了过来,正见怯怯的春儿来到春阳面前,咬了咬嘴唇,费了好大力qì

,说了一句:“春公公,你走好。”

“哦,是你呀,竟然还记得咱家,也算是没负了咱家出的那十两银子。知恩图报,是个好姑娘,好生跟着秦大人,不可造次,好了,咱家就先离开了。”春阳微笑着离开。

“是。”春儿红着脸说道。其实,对于这个春阳,她真不知dào

是感激还是什么,要不是她,自己不会离开自己的亲人,可是要不是他,他不会知dào

,原来生当做人,竟然还有这么多乐趣,原来同朋友在一起,原来可以这么幸福,这么痛快。所以,对于这个春阳,她其实是复杂的。

东西收拾好,礼物打包好,王二柱拿着银两到外面租了一辆马车,外带两匹马。这正七品的宣德郎,虽然比采访使高那么一品,可是却没有支配驿站的权利,无权动用驿站里的任何一个人,秦牧这才不得不自己去租马车和马匹。

不过,幸好,官家并没有打杀了秦牧了,除了这正七品的宣德郎的一切物件外,外带着还放着两千两的银票。这两千两银票,若是普通人看了,那自是欣喜无比,可是在秦牧这种逛一次窑子,便可以花去一万两的人来讲,这实在是太少了。

但不管怎么说,聊甚于无,秦牧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带着这些姑娘们便朝着岷州而去。

这秦牧上一次去是冒充“钦差”,结果差点没把命丢在那里,幸好,碰上了一个袁梦竹还有盼儿这么好的两个姑娘,倒也是值得的。现在呢,顶着的是真实身份,但却不知dào

在岷州会不会有不同的待遇?

第146章 娶妻定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是古代婚礼的基本流程,依着样,得一步一步来。

纳采,是婚礼的第一个阶段,男方随着媒婆来到女方家里,这个时候是不可以见新娘子的。男方送上礼物,这个礼物也不重,只是一只雁,雁一律要活的。为何用雁?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后来又发展了新意,说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

女方若是同意,便可进行下一项,问句。这个问名就是女方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姓名一类的东西都交给男方。男方拿着这些东西,找个算命先生,拿着双方的八字、姓名测一测,算一算。若合适,便可进行下一步。

若真不是合适,也没有关系,可以找算命先生重新写一份女方的八字,怎么合就怎么写。那为什么不改男方的呢?那很简单,男方是有地位的,通常女方都没有地位,是可以随便改的。若女方实在不愿意改,又不合适,那婚礼过程也就只能进行到这一步了。

第三步纳吉呢,从字面上我们也可以看出,所谓吉,便在这个算命先生得出来的一番吉利话,便是说只要这两人结亲,定然好事连连。八字可以改,要说吉祥话,那自然是简单。

当然,在把这个好消息传到女方时,你得带上礼物,当然这个礼物要贵重一点,这次送的东西也代表着你的诚意,若是不符合女方的意,女方还可以退婚的。所以,不可不放在心上。这一个阶段,也叫着“订盟”。

好,女方也同意了,那么就得进行下一个程序——纳征。也就是订盟后,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注意这是聘礼,可不是礼物,这是成婚阶段的仪礼。这项成婚礼又俗称完聘或大聘、过大礼等。

后来,这项仪式还采取了回礼的做法,将聘礼中食品的一部或全部退还;或受聘后,将女家赠男方的衣帽鞋袜作为回礼。聘礼的多少及物品名称多取吉祥如意的含意,数目取双忌单。

这个程序结束,双方已经非常同意这门婚事,那接下来便是选择结婚日期,备礼到女家,征得同意时的仪式。古俗照例用雁,礼品一般从简,请期礼往往和过聘礼结合起来,随过大礼同时决定婚期。注意,这个时候送是礼物,是有所区别的,这个阶段叫做,请期。

请期完毕之后,双方子女就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日子的监近,在这个阶段,男方还是自由之身,去哪里都是可以的。而女方却不同,她们一般会在这个时候,准bèi

自己的嫁妆。

虽然姑娘家家,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准bèi

这一切,但是为了愽得公婆的欢心,她们得多准bèi

一些女红作品。虽然有些大户人的女儿到这个阶段,会去找些别家姑娘帮着做女红,可是大部分人还自食其力。

即便现在可以瞒得住,可是你到了夫家怎么办?若要你亲自动手怎么办?所以,很多姑娘家家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来得实在些。

即便是嫁给那种大户人家,有钱有势的人家,可是你会女红,那你的地位自是不同。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心爱女人替自己做的东西呀,即便是最简单却随身携带的荷包,只要是心爱之人做的,那男人也是爱得不行。

在那个时候,抓住男人的胃可没有会女红来得强呀。食物可以让厨子做,可是有些女红的东西,你就不可以让别人代劳了。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人对于女子会不会女红很是在乎了。

待日期一到,便是最后一样——亲迎!亲迎就是新婿亲往女家迎聚的仪式。

这项仪礼往往被看做婚礼的主要程序,而前面五个则当成议婚、订婚等过渡性礼仪。这些形式中有一部分出于社交关系的需yào

,如女家的“添妆”,到男家时的“开揖”、“闹洞房”等,都是确立社会关系的仪礼。

纯属亲迎部分的仪式,一般用花轿,分双顶或单顶,扶亲妇上轿的“送亲嫂”,陪新郎至女家接人的“迎亲客”,都各有要求,起轿、回车马、迎轿、下轿、祭拜天地、行合欢礼、入洞房……每一过程又都有几种到十几种形式,大多表示祝吉驱邪。

亲迎的季节,一般选在春天,州以农立,适逢农闲,丰收为是,正好婚配。

婚嫁“六礼”过后,进入过渡期,新妇回娘家的“归宁”,一直到新妇进入育产期,第二代再行诞生礼。从此,婚礼只作为一种家庆纪念日,按周年庆贺(满一个“花甲”举行隆重庆贺仪式,叫办重婚酒),年年值庆,直至终年。

至于秦牧却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了,前面几项合在一起,很快便议定娶亲的日子,然后到了日子把袁梦竹娶到手,所以事急从权便是这个道理。

在路上,秦牧还在担心,这个岳父会不会不同意呀,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山不但同意,而且是非常同意了。因为,当秦牧进入岷州城时,那可是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迎,所明有民心。

现在回来得了一个宣德郎,虽然秦牧一直解释,这只不过是一个闲职,但****山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还是看重,觉得不可思议呀。自己一个穷教书的,考了一辈子,终是一无所成,连个九品县令都弄不到,只能在这个穷地方,教教书,混混日子。

自己的这个女婿那可就厉害了,当初在岷州大刀阔斧,很是解了岷州心中之痛。本以为有罪,回到京城,才发xiàn

不但命保住了,而且还得到这一个这么大的职位,这么厉害的女婿他不要,他要谁?

享shòu

了几天恩爱的日子,秦牧才发xiàn

日期越发近了,这才不得不打点行装,准bèi

着去往庆州上任。袁梦竹用一种很是哀怨的眼神看着秦牧,希望能把自己带在身边,可是秦牧明白,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女子是不可以入军营的。

虽说为大将者可以,可毕竟他毕竟什么职位都没有,还是不要做这种不讨人喜欢的事情。由此,秦牧很是跟袁梦竹做了一顿工作,这袁梦竹听后,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下来。

女的不能进军营,那么盼儿和春儿两个小姑娘便留在袁家。秦牧把自己的钱全留了下来,这****山打从出生也没有看过这么多钱,但脸上却表现的很古平静,他毕竟是读了圣贤书的人。

秦牧本来只打算带着王二柱一个去。钱顺也是岷州人,留在这岷州也很不错。凭着秦牧对许明的了解,要他安排钱顺一个捕快的职位,那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钱顺竟然不愿意留下来,他说跟着秦牧更有发展,他想去京城生活,想远离这块地方。说什么,只有跟着秦牧才能不去想女人,安心的生活,若是生活在岷州,保不齐又会出去掂花惹草,如此这般,那就不好了。

秦牧听后,笑了笑,虽不知dào

这个钱顺说的是不是实情,带着他去,多一个人总不是坏事。这个时候,还是冷兵器时代,幸好,能起到作用也不错。

打点行装,秦牧带着王二柱还有钱顺两人正打算出发,这个在岷州已经担任捕头的袁清刚,还有防御团练教头的燕老九也跟着说要去庆州从军,报效朝廷。

秦牧看后笑了笑了,他知dào

这两个人可不同于钱顺,钱顺的水平可能连自己都不如。可是这两个人,那打起人,那可是相当厉害的。有他们两人从旁协助,自己的工作一定可以很好展开。

可是,秦牧想想,这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很能冲锋的人。这种人,那是很有可能早早死去的人,他可不想,自己的小舅子因为自己而死,便拒绝了。可是奈不住他们两人的强烈要求,还有袁梦竹的劝说,最后,秦牧同意了。

如此,在秦牧带着礼物见过许明,同许明好好说了一阵之后,他们便往庆州而去。

这一次真的走路前行,因为边疆马匹紧缺,岷州没有那么多马儿给他们。再说,打从岷州去往庆州的路,很难行走,即便骑马,也走不快,倒不如直接走路更方便些。

如此这般大约走了十天的时间,他们总算走到秦州,找到了李老将军的军营。站在营帐外面,秦牧很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秦牧来到大宋世界时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李将军的厢军营。

在门外验过身份,所以,当秦牧站在军营外面,还没有品出味来,这禁军便把秦牧五人往李将军的帐篷边引去。

中军帐内。因为已经入夜,燃起的火盆在风中摇曳,李老将军面前正跪着一名年轻的禁军的士兵,他的额头因为紧张,此时正流着汗水。原来,这名士兵,在前不久的大战中,亲友接连死去,他已经对生没有多大兴趣了,这导致他在站岗时,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147章 急行军

见秦牧进来,李宗厚很是兴奋地迎了出去。他已经接到枢密院送来的密函,知dào

秦牧此来,便是传圣上旨意,虽不是钦差,也无任何职位,可他的身份,他知dào

还是知晓的。

早先时候,李宗厚觉得秦牧与众不同,这才出手相扶,却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现在竟然得以圣宠。自己发xiàn

的人才,终于成才了,李宗厚还是很高兴的。

见李老将军迎了出来,秦牧连忙笑道:“老将军,秦牧这哪好意思呀。”连忙按着李宗厚打算作揖的手,拉到帐内。

帐内,这名挨批评的士兵,眼见将军搭理别人,自己跪在这里,是跪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便听到李宗厚豹子般的声音,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军情似火,老将军可已准bèi

妥当?咱们是否现在上路?”秦牧一进帐内,这身子刚刚坐下,便说了这么一句。

李宗厚已经听说,秦牧此番来秦州,倒是先从岷州过来的,听说是回去成亲来着。正担心,秦牧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却没有想到,成亲才几天,便带着人手来到秦州。

现在刚一进帐,便急急地要把人马带到庆州去,果然做事急促,不拖拖沓沓,很是对胃口,便笑着拉起秦牧的手道:“好贤侄,人马已经齐备,此番定要给这群夏狗一个沉痛的打击。”

秦牧笑了笑,他倒不是看不起李宗厚手下的这四五千兵马,而是他明白,中原民族对抗草原民族最可怜之处,便是在于他们没有固定的营地。茫茫草原,即便几十万人马进入,对于整个草原而言,那也只是一点星光罢了。

而草原民族呢?他们对于草地的熟悉,自是中原民族无法比拟的。草原民族,他们可以随时派出一队人马,人数可以不多,他们也不想求胜,他们的目的便在袭其师,让你很烦。

若你想追,你也追不上,因为地广人稀,且又没有参照物,那这样,追击的人马很快便在迷路。只要你一迷路,同大部队一脱离,那么这支队伍也就在世上消失了。

草原民族采取蚕食的方法,一点一点把中原民族给拖垮。而且,中原民族还面临着粮草问题,远离故土,谁来运粮?运得个粮食,会不会在半路便被这些草原民族掳走?

粮草问题,敌人位置问题,就这两个问题,若处理不好,纵使带得都是精兵那又如何?所以,当李宗厚很是自信的表示可以打得胜仗回时,秦牧报之以“呵呵”。

再说,秦牧又不是不知dào

这群宋军的实力,那可是很没用很没用,除了一个犾青外带着范仲淹外,似乎也没有出过像样的将军。

李宗厚并不清楚秦牧那笑的具体含意,即便知dào

,他也不会在意,一切都得拿实力说话。李宗厚把秦牧带到帐外,刚刚还是空空如也的兵马场,立kè

涌出了四五千人马,军容齐整,人马静齐,那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锐利的目光,齐唰唰地看着李宗厚。

虽然大多数人还是看过秦牧这个人,可是,现在秦牧已经不再叫秦良,已经改名叫秦良了,这些禁军们只是觉得面善,并不是会把秦牧和秦良联系到一起,任凭他们再会想像,也不可能觉得一个厢军竟然有可能成为一个七品的文散官。

李宗厚呢?他是知晓的,只是他没有把这层关系点破,当初秦牧刚一换名字,李绥儿便修书一封把个中原因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又如何会点破呢?

火把在夜空中闪烁着,每个人脸上都印出一份坚强,似乎对于他们而言,出征应战,已经成为平常,而对于死亡,他们已经没了概念。

秦牧看在眼中,却感觉李宗厚真的是带领有方,不管这些禁军在私底下是如何一个人,只要上了战场,能拼命敢拼命那就够了。军队里,不需yào

道德先人,模范好人。因为这样子的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队友,保自己命都不会,哪里能保其他人的命?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用道德便可感化的。

在路上,秦牧把李绥儿的一些情况告sù

了李宗厚。虽然李宗厚从头至尾也没有询问过半句关于他家人的情况,但是秦牧还是知dào

李宗厚有多关心他的家人,只是碍于当时的国法,他不好询问,只能静等秦牧的讲述。

当他听到李夫人的病已经可以医治时,眼睛里明显有了光亮,似乎在黑暗里投去半点星光一般。而当知dào

在苏州,只有陈伯和小红相伴左右时,李宗厚又明显表现自己的担心。

不过,在听到春阳已经派了人,去关照她们两个异乡治病的母亲俩时,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李宗厚没有表示感谢,秦牧很能理解,若李宗厚口出感谢之辞,他倒觉得不适应。所谓的大恩不言谢,尤其在这种粗人看来,那更是如此。李宗厚都有七八年不曾归家,对于家,他似乎已经记不清多少细节,而对于夫人,对于这个女儿,他似乎连她们的每一根头发也记得清楚。

行至半夜,众将士都有些累了,李宗厚便传令下去,暂时休整,明儿清晨一早,吃过早饭,立kè

上路。军令一下,这些将士们,无不欢兴鼓舞,在千户长的带领下分成三块地方,睡了下去。

天气虽已入秋,夜晚却也不算太凉,再者,临时安营,他们便觉得没有必要安营扎寨,个个枕戈待梦。每队派出两人,站在外面站岗放哨。

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山路,身体已经累的很,秦牧一占床便睡了过去。普通禁军可以席地而窝,作为将军的李宗厚自然不能如此,他得升帐。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些规矩都做,再说,现在多了一个秦牧,他也不能露天睡觉不是?

夜空里,繁星闪烁,山区的夜除了凉,更是新添了一安静,除了能听见一些将士的打呼声,倒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似乎这里不曾有人来过,一切都回归原始一般。

第148章 提建议

一大清早,在一阵鸟儿的叫声中,秦牧睁开惺松的睡眼,看了看外面天色,才发xiàn

这些禁军们已经起来了。想起刚才并没有听到很大的响声,看来,这李宗厚带兵确实有一套,秦牧不由得对李宗厚多了一分敬意。

秦牧起来后,厢军们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作为军营里的将官,那自然是不可以同普通禁军一般,吃一样的食物。李宗厚虽然也想学李广一般,同士兵同甘共苦,却也是有心无力,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劳心永远比劳力来得累。

众人吃罢早饭,便开始启程出发,在队伍里,秦牧找到李宗厚,先是说了一通好话,李宗厚听着心里也开心,可是到了后面,秦牧突然道:“李老将军,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也许这里头,大家带兵都是如此,只是我有几个建议,不知dào

可不可以提一提?”

“哦,有什么便说,俺可不同你们文人那般说句话,还得说一半,藏一半,俺这个人,就是喜欢直接,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大家听着也舒服些。你说是不是?大侄子?”从李宗厚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不悦,只看到了一个老将军虚心纳言的心。

秦牧看到这里,心里觉得很舒服,刚才那股子顾虑也打消了,说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发xiàn

了几个问题,比较,三队人马虽呈‘品’字排列,可以互为犄角,可是我发xiàn

他们的防范意识非常低,一个晚上,便派出几名禁军看着,而且根本没有轮换制度,长夜漫漫,让一个人时刻保持清醒,其实是非常难的。”

“那大侄子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其实,完全可以采取轮换制度,一个人只要求守一个时辰,或是半个时辰,如此轮换下去,对于这些守夜的人来说,便不会那么累,第二天起来,也才有精力参加战斗。”秦牧把自己的看法提了出来。

李宗厚听后,有些为难道:“我也想这么做,只是军中没有更夫,再者也没有计时工具,若是白天还好,可以看日头看时间,可是大晚上的,实在不知dào

过去多久了。”

秦牧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古人是没有手表的,要知dào

具体时间确实有点难,若是随意守夜,那这些禁军们肯定会因为时间上的多寡而大打出手,要知dào

,他们是专业的。

可是如果不是按时间轮换下去,真zhèng

到战场,只怕会因为无人看夜而出互现大事情。秦牧便想到古人的滴水计时,立kè

有了主意,便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你看看,如此便简单了,只要做这么一个器具,便可以时刻观察时间,时间一到,立kè

换人,那么人人都可以休息,第二天,大家伙不是都有精神了?”

秦牧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笑道:“对对对,这样不错,我立kè

哈哈厢军们把那东西做出来。”

其实,李宗厚对于这个东西也是熟悉的,现在没有去用,主要还是因为李宗厚一时之间没有想起罢了。这个例子很好解释,我们经常会发生拿着某样东西而去找某样东西,不是我们不认识它了,而是我们没有注意到它了。

所谓: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如此而矣。

听到李宗厚把这个任务立kè

交到厢军,秦牧还真是有感觉呀,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之前在厢军待过吧。其实,秦牧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但转念一想,禁军看着挺轻松的,可是他们每次要操练,而且上阵的也是他们,要知dào

那可是要命过的,想到这里,秦牧也就释然了。

看着李宗厚那么高兴,秦牧打算再进一步,道:“如此这样,虽好,可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够完善,不如我们专门成立一个侦察队,他们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晚上放哨,一个白天打探消息,至于上战场,那就看情况了。李将军,你认为如何?”

李宗厚想了想,道:“好是好,只是这军营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这个事情,难道真的有什么必要一定要选出这样子的人来吗?俺觉得,没有多大这个必要性。”

“嗯,李将军,这你可就错了,所谓术业有专攻,军营里这么多,其实每一个人所擅长的东西其实是不一样的。再者,如果按轮换的制度轮下去,只怕有些年一人也难免轮得到一次。再者,打仗也是会死人的,又会进新人的。那这个守夜人的安排工作,谁做谁头大,是不是?”秦牧看了看李宗厚的眼睛,讲道。

“你这么一说,倒也几分道理,只是这人员的选择上,倒有些难度。”李宗厚其实还是觉得有些为难。

“没事,这个事情,我会办好,你就瞧好了。”其实秦牧一直很喜欢明朝锦衣卫的那种消息灵通的能力,其实打仗,可不只是打国力呀。想当初明朝的土木堡事件,难道你会说明朝没有实力?

当时可是跟过去许多能人、猛人,如英国公张辅,这小子打安南,那可是一把好手,打到后面,安南人民一听到张辅的名字,便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那个成国公朱勇,这两个人都是有一个很厉害的爹爹,自己也很厉害,这个朱勇便打仗的一把好手。结果土木堡事件,这两个人都交待到那里了。

除了有许多能干的将军,文臣外,就连士兵的装备那也是很厉害的。要知dào

,那个时候,明朝便有专门的火抢营,被称为神机营,人数也不在少数。热火器对冷兵器的结果,那是很明显的。可是,为什么在土木堡,明朝占着人数优势,兵器优势,名将优势,却依然把皇上都输在那里了?

这主要一个原因还是因为瓦剌获得许多重yào

的情报,当然,这些情报的获取,虽然有王振的帮忙,但从这里却能看出,情报的重yào

性。孙子不也说过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有了情报,那接下来的实力也是一个很大的硬伤,宋朝的禁军其实没有明朝的卫所那般厉害。毕竟明朝抑武没有宋朝这么严重,再者,宋朝的文官福利太好了,有多少人愿意成为武将呢?

所以,在这禁军营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世代从军,没有办法,不得不为之而矣。那任战斗力,那肯定是很差的,像李宗厚带的这个禁军,军纪严明是一回事,能不能打,那又是一回事儿。

所以,秦牧想试一试他们的实力。这个试不是在战场上去试,而是得在路上便试了,如果在战场上试,不但他们的小命得交待在那里,就是自己的小命可能也保不住,是以,秦牧再说道:

“李老将军,这沿路行军,我看到禁军士气不振,虽军纪严明,却仍然担心,到了战场上不能取胜。是以,我打算让他们在路上便演练开来,如此,不但可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而且到了边境上,也可以带动其他禁军的实力,如何?”

对于秦牧这一个提议,李宗厚笑了笑,道:“这倒没有必要,这个演练,平常的时候,我们都得演练,再者,我们现在是赶着去庆州,禁军们本身就累,如果再演练,只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

听到李宗厚如此说,秦牧却并不认同,道:“李老将军,我们是让这些禁军保命呢?还是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去送死?你想想,如果他们现在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那么到了边境上怎么办?

老将军长年在边关,你应该知晓,这关外是什么样的世界?要不是青草满,走上几天几夜看不到一个人影,要么就是黄沙满天,一片灰沉沉的世界。在那里行军,不但无聊,很累,而且还得时刻担心,会不会被别人一锅端,是不是?

与这个苦相比,老将军认为哪个苦他们能够接受?他们可都是有父母妻儿的人,若是此战失了性命,让他们怎么办?”

秦牧说的是实情,由不得在李宗厚不同意,当秦牧把话说完后,李宗厚想了想,便同意了下来。“如此好是好,只是如何演练呢?”

“很简单,实战演练,当然点到为止。我们这里有三队人马,每天一队人马守,一队人马攻,而另外一队人马则作为预备,他可以参加攻的队伍,也可以加入守的队伍,当然也可以哪边都不加入。

这个攻,防,预备的队伍不一,随时变换,当然为了让他们早做准bèi

,这个消息会在前一天通知下去。当然,无利不起早,若只是给他们讲民族大义,多半他们也不会听,不如直接把他们的这个行力记在功劳薄上,这个不用流血,又可在考功薄上记上一笔,相信他们不会掉以轻心。”

秦牧可没有笨到跟这些大讲道理,不要说这些兵油子,就是那些读《四书五经》长大的文人们,也没有如此深明大义。现在从利益出发,相信他们肯定会努力发挥,毕竟每一个人都是有上进之心的,谁愿意天天被人管着。

第149章 侦察兵

这一次,李宗厚确实想了很久,这种方式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他怕,他也担心。至于怕什么,担心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似乎这个东西近在眼前,能闻见,却怎么也摸不到。

其实,李宗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他毕竟是一个长年从军的老将军,带过千军万马,也做过最基本的小兵。按理而言,他应该很容易适应这种突然而来的变故。

其实不然,只有经lì

过变故,只有历经沧桑,才知dào

平凡和如常的可贵。永远只有他们知dào

,这一切来的是有多么不容易,自己之前所追求的东西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个法子虽好,可……俺还是担心,这些兵大头到了边境上已经疲软无力。”看得出来,李宗厚对于这个事情很是为难。

可是,秦牧才不管你是不是为难呢,直接一句话道:“老将军不用过于担心,体力问题,我自然会考lǜ

,只要让他们一路练得去,他们才能适应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倘若只是走路的话,只怕走上这么一两个月,他们的皮性就出来了,只怕到时候,能不能上战场都成问题。”

说到这里,秦牧忽然察觉到,如果这么说,似乎是对李宗厚领军的一种否定,连忙又加了一句:“当然,老将军,我并不是说你领军无方,只是人嘛,都有惰性。他们在老将军面前还可以俯身贴耳,可是换了他人领导,只怕是有些难度的,要知dào

,他们可是要参加调配的,这些人马,并不一定都是老将军你来率领呀。”

其实,这又得牵扯到宋朝的一种制度了,他们为了不让武将叛乱,不但限制这些武将没有出兵权,而且既然按照上面的要求出兵某处,他们所率领的军队也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军队,即便是,那也会加入大量别系的军队。

如此一来,他们暂时获得了出兵权,他们也不可能去反叛朝廷,要知dào

这里可不全是你的兵呀,对于这些外系的禁军,你能号动他们打敌人,却并不一定可以号动他们反叛,当贼军呀。

他们有吃有喝,外带着可以娶个小媳妇,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可不想跟着你去叛乱。功成了,是你们的事,我们小兵能得到什么?如果输了,那就世世代代被降为贱籍,永世不得翻身。这些大头兵,犯得着吗?

听到秦牧这么说,李宗厚也明白,只好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道:“如此,那就这么着吧。不过,操练时间不可过纵,否则,适得其反。”

听到李宗厚已经同意了,秦牧有些兴奋道:“这个请老将军放心,秦牧自是知晓里面的轻重。”

其实李宗厚为难归为难,但是同意了后,他却表示出万分的合zuò

的诚意,不但那个侦察的人员,完全让秦牧去选,而且早早地便把这些千户长们叫过来,把里头的利害关系讲的一清二楚。

其实嘛,男人都会想着证明自己比别人强的。这些千户长们,平常虽好,可是暗地里,却仍然存着一个心思,那就是得比别人更优秀。因为一但优秀,不但可以让能得到更多的出战机会,而且收获绝对更丰厚。反正上战场,死的是普通禁军,是死不到他们的,他们自然不会害pà



上面的同意,下面的自然无法反对,各个都在等待着夜晚的除临时,因为他们已经得到通知,今天晚上便开始执行袭营的任务。一队负责守,二队负责攻,而三队则做为机动。

如此一来,一队的沿途不但要准bèi

守营的材料,而且时刻在观察地形,哪块地方适合安营扎寨,不至于被人那么轻易地攻破。而二队的人呢,一直在考试如何进攻了,当然想着这事的,自然是他们的千户长。

而最可怜的三队,他们不知dào

自己是攻呢,还是守,只能随着军队前进,对于他们而言,无论是攻还是守,似乎功劳都比较小,因为他们只有哪方支持不住,或是哪方已经稳操胜券时,发动一个猛烈地进攻,从而把对方打趴下。如此,功劳怎么会大?

在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秦牧却也没有闲着,他来到厢军群中找自己所需yào

的人才,这里的厢军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谁适合做这个侦察任务的,秦牧不清楚,可是王二柱一定清楚。再加上,还有钱顺和这个燕老九坐阵,哪能搞不定的事情。

很快他们便集结起一支五十人的队伍,而有了李宗厚的帮忙,这些厢军们已经在军中除名。他们已经在军中完全没有信息,而在地方上,他们也没有信息,换言之,他们就是黑户。不过,他们并不是完全的黑户,因为在秦牧的手里还有他们的信息,而且只要想联系,便可以联系上来。

跟他们讲了侦察的有些技巧后,秦牧便把这五十人全都放了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秦牧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在自己还叫秦良的时候,可没少玩游戏,对于这种侦察,还是颇有心得,这讲起方式方法才不会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dào

如何下手。

而为了让他们有个队长,有个负责人,他把这个重担交到了王二柱身上,而燕老九呢,他常年在山上混,他则担任了这个执法组的组长,若有哪位成员半路走了,或者执行任务不到位,那很不好意思,命得留下。

燕老九常年做山贼,要他杀个把人,简直毫无问题,因为那实在是太平常了。而钱顺呢,这小伙子虽然现在表现的很平常,看着像是一无所长的人,可是秦牧还是知dào

的。

秦牧便交了他一项任务,让他继xù

跟姑娘们打好关系,可以是青楼里的,也可以找些习性不良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秦牧还给他立法三章,这钱顺也都同意了。

其实钱顺跟着秦牧,倒真不是隐忍自己的风格,而是他实在是无用武之地呀,这些姑娘们不知为何,连正眼也没看自己几眼,全都朝着秦牧而去。让他很郁闷,也很伤心,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怎么会不懂得珍惜呢?

第150章 真过招

“老大,他们玩真的,你看把我腰给打的,还生疼着呢?”一个面容清秀,看着二十来岁的禁军,跑到一个满脸胡须,正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的冲上来的二队冲上来的禁军,看他们那个样子,还真像是打敌人一般。

“操他娘的,这个胡老三,明明说好的,做做样子罢了,这老小子,倒给爷来真的,放他娘的,给老子玩命的打,我就不信了,老子还干不过你胡老三!”钱二狗心里一肚子火,他跟二队的胡老三都是一个百户,因为有一次逛院子的时候认识的。

自从有了那次见面,俩人没事便凑到一块,越处发xiàn

脾气越是对胃口,俩人也就越处越开心,越处越觉得对方不错。这感情呢,也就越发升温了,两人没事做的时候,便一块喝喝酒,聊聊天。

当然,他们最喜欢的永远还是去院子里逛逛,因为那里不但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且那里还有他们共同喜欢的姑娘,所以有的时候,玩得兴起,便找这些姑娘两人一起上,倒也完全不避讳。

这一次,千户长传下令来,要玩命的干,得走心,若是谁不走心,不但撤职,还得严办。这钱二狗想着了这个胡老三,便在吃饭的时候,俩人商量好了,到时候真打起来的时候,可以在那边玩着来,不需yào

下重手。

虽说这一次拿着的不是利器,只是一些钝器,可是打在身上那还是生疼的很呀。如果可以做假,那自然还是做假的好。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胡老三竟然真的动手,实在是太不讲感情了。这钱二狗不下狠手,似乎也是说不过去了。

其实,这个胡老三还真是很冤枉的。当他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便带着自己的人马来到指定地点,打算冲上去,然后同这个钱二狗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别人进攻。

可是没想到,人影刚一动,这个千户长竟然来到他身边,竟然指挥起他来了,没办法,他是千户长,他也只能听命。如此一来,他们动手又怎么会轻呢?只是如此一来,倒让钱二狗给误会了。

不过,误会了也好,双方真的打起来,才最看出谁胜谁负。因为钱二狗一开始并不认真,导致前期失利,要再打回来,那已经很难了,结果也就真的输了。

接下来便是论功行赏了。这个主意是秦牧出的,可是秦牧现在没有什么身份,自然说不上什么话,也就只好让李宗厚出来讲这个话。这一次,胜利的是二队,奖赏自然是有的。而二队呢,这一次输了,虽说没了奖励,却也没有什么惩罚。

只是可怜了三队的千户长,正当一队、二队的人马打得火热时,他老人家直接回房睡觉去了,而且还是喝了酒去睡的。他的想法是,一队和二队的人数一样,即便真打起来,还需yào

自己帮什么忙,再说,他们也不会真的打起来,做做样子罢了。

所以,当一队支撑不住时,一队的传令兵来到三队找人手。结果就因为这个三队的千户长在睡大觉,导致无法出兵,一队才输了这一次的演习。

三队千户长押到军帐前时,他也感觉到事态严重,这个李将军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若谁不听号令,定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李将军带兵虽严,但却对他们倍亲,自然不会害了他的性命。

所以,押到中军帐时,三队千户长立kè

跪倒在地,然后便在那里嚎上了。跟他玩的好那些将佐们,还有百户长们也都来求情,理由嘛,都是什么初犯,小打一顿,让他下次注意便好了。

对于这些禁军们来说,小打一顿,即便是打上二三十军棍,那也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他们扛得住,而且是完全的扛得住。可如果是砍头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身体抗打性,可以通过训liàn

,可是这头怎么办?难道也能通过训liàn

而保得头颅在?

本以为可以求得动李宗厚,可是没想到,李宗厚之所以这么迟动手,是因为观看人数不够。见到中军帐外有那么多百户、将佐在那里求情,其他一些禁军们便很是好奇的来观看了。

他们想知dào

,李宗厚到底会如何处置这个千户长,若李宗厚说无罪释fàng

,或是轻打一顿,他们明天的演习,定然可以偷偷懒。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李宗厚真的动手,而且是亲自动手,手起刀落便把这个千户长立斩于帐前,如此一来,他们心里头立kè

把明天想偷懒的念头给丢了。而是心里盘算着,明天如何才能打败对方。

特别是一队、二队的千户长,禁军们还好,输了就输了,最多被上面的人骂一顿,可是他们可不一样呀,他们是会丢掉性命的。

趁着人群还在,那股子害pà

劲还没有消除,秦牧出来了,他觉得有时候坏人还得自己做。他站在人群面前,那略带着稚气的脸蛋突然之间开始了掷地有声,而听了又让人很胆战心惊的话语。

因为秦牧一开始先是表扬了他们,说什么今天的表现不错啦,大家伙演练也像模像样啦,可是这样子的话语还没有讲几句,这些禁军们都还没有听够瘾时,秦牧却突然话锋一转。

秦牧很是狠狠地批评了他们,说是袭营,为何要约定时间?难道碰上西夏的士兵,他们也会跟你们商量好来,在哪个地方,在什么时间,等着你合适,他们才会来进攻?你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明天,若还有如此做的,定斩不饶,有哪位禁军出工不出力,一律严办。让你死于异乡,无人收尸,我秦牧便让死于军前,虽不似死于军前家里会得到一笔钱,但至于你可以获得一块地方,也可以拥有一块墓地。”

说到这里,秦牧便开始给他们支招,说袭营的,可是考lǜ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或者入夜,他们准bèi

休息的时候再下手。不过,为了休息,一个晚上只能袭营一次,不可累次,否则双方都不能睡觉。

而对于守的这一方,秦牧也给出建议说,可以挖深沟,反正就是现代那一套营地的方法,秦牧全讲了出来。众人总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守法,大家伙听后,纷纷表示想去学习一把。

经过这一次训,外带着看着血淋淋的人头,而且还是千户长的人头,说砍便砍了,剩下的禁军们也就听话多了。第二天的演练,跟第一天的演习也就真实多了,每个人都似乎用尽全力。

如此坚持了几天,所有的禁军的实力也在大幅度的提升,什么样子的训liàn

,都没有实战演练来得锻炼人。因为这可是真棍真打呀,若不想被人打,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那些被打残打废的人,直接降为厢军,人数不够,没有关系,直接从厢军里面选合适的。秦牧现在需yào

的已经不再是人数,而在精英。他明白,若是兵有用,哪怕只是十人,对付百人也是有胜算的,若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哪怕是给你一千人,那又有何用?

经lì

了好几天的洗礼,秦牧觉得现在得增加难度,由每天一次的演习,改成三天一次,只是演习的方式也改了。以前的时候,是一队对一队,另一队做为预备队,不一定参加战斗。而这一次呢,则改为两队对一队,或攻或守,若是一队方赢了,那么记一等功。若是两方队赢了,那么两方队得记罚。若一方队输的太难看,一样要记罚。

如此一来,大家伙也就更加玩命了,因为面对两倍于自己人数的对手,不拿出一点真本事来,那是说不过去。而两方队呢?他们虽然有人数上的优势,可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也是玩命进攻,因为输,那就意味着之前好不容易积来的功劳,也会被自己罚没了。

一路演练一路走,在经lì

了长达一个月时间的慢行军后,他们抵达庆州这块地方,而当时,范希文根本还没有到达庆州。趁着这个机会,秦牧可是没少动用自己侦察兵的作用,收集的情报也越来越多。

只是当初秦牧跟他们这些侦察兵说,只要是关于西夏的情报,即便是大宋这边的,也要收集过来。所以,到了秦牧这个终端的手里,这里的情报就过于杂乱了,秦牧不得不耗费许多时间来分析哪个有用,哪有没用。

不过,这样一来,秦牧对于这个西夏,倒是了解地特别详细。虽然这些侦察兵因为身份的问题,根本就触及不到重yào

的秘报,可是光凭他们得来的情报,却依然让秦牧懂得比大宋的官员多得多。

在秦牧收住情报的时候,李宗厚并没有闲着,听庆州的知州说,这里庆州因为地处边关,出了不少打架劫舍的草寇,结果李宗厚想都没想,立kè

应承下来,带着人马便出发了。

结果很是明显,这些没有受到专业训liàn

的普通武装,又加上人数又不如禁军,很快便把李宗厚全给端来了。如此一来,庆州城里的百姓那就高兴了,带着粮食,来慰问李宗厚这些禁军们。

第151章 引蛇出

“表哥,你回来了?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秦牧大清早的,打开房门,便看到王二柱打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害羞的中年男子,那满脸的灰尘,似乎显示他们现在要说的事情很是紧急。

听到秦牧这么说,王二柱连忙挥了挥手,让跟随自己进来的男子坐了下来。“表弟,刚刚得到一消息,这城里的张家似乎跟西夏有莫大的关系。”

“哦?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秦牧也跟着坐了下来,问道。

王二柱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个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他是店里头的伙计,让他说吧。哎……好累,我得先喝口水。”

庆州知州吴唯中,看到秦牧和李宗厚两人带领着兵马前来。早先,他也得到通知,便连忙安排他们入住。李宗厚还好说,他是有身份的人,可是秦牧就难办了,他是宣德郎,是文职,不可以派到军中。

可若是派到州衙,似乎也说不过去,再说,那州衙实在太窄,哪里住得下?没有办法,这吴知州只好把秦牧安排到了这客栈里头。

现在王二柱找水喝,这小二哥便立马把水送了过来。王二柱兴许是渴急了,这水竟然两下半工夫,便喝了个精光,抬起头看了到这个男人还没说话,便有些急了,道:“怎么了,你倒不说话了是不是?怎么的,还得爷打你一顿不成?”

听到王二柱这么一说,秦牧才知dào

,原来这男人倒不自觉来告发的,兴许是王二柱等人抓起来。这时,秦牧才仔细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才发xiàn

他同汉人有许多不同,比如他的肤色要比一般汉人白些,身高也比一般汉人高些,最特别的还是他的鼻子,典型的白人的鼻子。

如此一看,想不到,这还是一位国际友人呀。记得,当时西夏所占的位置,不过就是西北,还有蒙古的一些地方,怎么的,倒跟汉人区别这么大?秦牧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国际友人”看到王二柱那凶极了的模样,顿时有些发怵道:“大爷,你让我从哪里说起?”

王二柱听后,一想,有些无奈道:“行,那我先说。”原来,王二柱和钱顺还有燕老九三人自打离了秦牧,这消息不停地传回来,可是他们也发xiàn

,光这些消息,即便是派个朝廷的细作,也可以轻易地完成。

所以,他们打算去敌后方打探出一点情报。他们胆子大,却也明白,凭着他们这汉人的装扮,只怕遇上个西夏兵那就是死路一条。便也不敢乱走,离庆州也敢太远。

走了几天,不要说人影,就是连一只飞鸟也没有看见,满天满地的黄沙,倒地不起的沙柳偶尔出现那么一颗。正当他们以为没有希望,打算返回庆州时,便听得人声。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听错了,可是认真一听,竟然说的是他们听不懂的声音,王二柱等人便有了兴趣。王二柱带着几名侦察兵悄悄地靠了过去,正看见一大队人马正在交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而且他们交yì

的东西正是铁器、马匹还有火药等等一些违禁品。当时,大宋朝廷虽然没有闭关禁市,可是在对的交yì

中,却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交yì

的,比如一些军用设施,铁器,火药什么的。

王二柱看到这个情况,自然如获至宝,可是看了看对方的人数,光汉人便有好几十,再看一下自己边,总共也就十二人,这如何下手?但如果就此放手,让这些人就此离开,他又很不忍心。

是以,王二柱看到这些人交yì

完成后,便一路悄悄跟随他们返回宋境。这群人的警觉性特别高,王二柱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算是天遂人愿,就在既将入城的时候,王二柱找到一个机会。

趁着这个“国际友人”去方便的时候,伙同燕老九,两个人悄悄摸了上去,然后一个猛子便把这“国际友人”给带了回来。当然,拉到偏僻的角落后,他们也是好好敲打了这个“国际友人”一番。

这个人“国际友人”,只是这张家请的一个伙计,自然没有为了主人愿意牺牲的觉悟,没打几下,便把所有他知dào

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又因为说的太多了,他们又记不住。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都不会写字,这钱顺呢,认倒是认得挺多的,可是写却也有许多不会写。

他们合计干脆把人带到秦牧面前,让这个人自己跟秦牧说,这样不就行了?而且有了这么一个证人在,这个张家想脱离干系也难。存着这份心思,王二柱等人便来了。

秦牧听到这里,倒也不觉得奇怪,像这样的边关之地,若没有像张家这样子的人,那是不现实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像这样子的人,远远还不止这一家,现在要做的是,摸摸这些人的情况,看看到底有多少家是从事这样子的生意。

然后把这里的关系给理顺咯,然后对症下药,这样才能解这盘棋。心里如此一想,秦牧找这个“国际友人”问的问题,自然也就有了方向,很快便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个人毕竟只是一个下人,没有多少见识,况且有没有隐瞒,秦牧也无从判断。

所以,秦牧打算下了一个套,便让燕老九潜入张家,打听出张家的水到底有多深。而眼前这个“国际友人”,正好可以做这个媒人。而王二柱和钱顺呢,则把打探消息的方向转向了这些生意人。

茶楼、酒肆、青楼……只要是人多的地方,他们一个也不放过,也确实打听出一些消息来。

而秦牧呢,打算把这些商界大佬们约出来吃个饭,顺便可以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在这次战役中,他们到底会站在哪边。看能不能发xiàn

苗头不对的商家,控zhì

也罢,处理也罢,总得要有所动作才是。

秦牧也知dào

自己的身份不够,拿自己的名帖去请他们,他们不一定会来。或者能来的,也只是一般角色,由自己的设想相差太远。像在这里经商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介商人,这其中不凡一些当地有名望的吏员,或是地头蛇之类的人物,想请他们,一般人是办不到的。

第152章 打官腔

存着这份念想,秦牧找到了李宗厚,李宗厚现在剿匪剿上瘾,而且通过秦牧之前的演练,这些禁军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批看着有用,用起来还行的李家军了。而是已经从有用,变成好用,这打起匪类,那简直就如同一个成人跟婴儿玩闹一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秦牧话音刚落,李宗厚便摇了摇头,表示即便他出面,只怕也请不动他们。因为这些天,李宗厚带领自己的禁军去袭匪,可是没少见过这些有钱的主,他们哪一个不是京城里有关系有面子的人物,凭着你一个武官,你能怎么样?

是以,李宗厚建议此时应该等范将军到了后,再一起去拜访,如果有他出面,那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秦牧心里想了想,也确实是的。秦牧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若是这些西夏士兵重新袭边,那就好了,自己便可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收收百姓的心,从而为己所用。

可是现在,只怕想做什么都很难。要知dào

,现在大宋可是有好几座城已经陷入西夏人的手中,这庆州城可是有不少眼睛盯着朝廷的态度和战时的情况呀,若是这庆州城也输了,那这些商人可是会直接倒向西夏。

对于他们而言,归谁不是一样的赚钱养家,花钱纳税吗?只是换了一个主子罢了。对于他们而言,虽说是汉人,可是跟这些在西夏的党项人,因为生意的关系,许多习惯却更是相近,跟原在开封的大宋子民,那相差可远了去了。相比较而言,他们对于党项人可是比对官家有好感多了。

他们现在不敢靠过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吃不准朝廷的实力。他们担心,一但靠过去,若是朝廷输了也就罢了,若是赢了,那他们可就惨了。不但家里的钱粮保不住了,只怕全家老小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更何况,这李宗厚一来,便很是显了一番手脚,他们则更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给李宗厚面子,那就太没有必要了。你们都是流水的将,哪个会在这里长住?管你是谁,反正也管不了我,我为什么要买给你面子?所以,李宗厚说请不动他们,那是很正常的。

而如果范希文(范仲淹)将军到了,那结果就不一样了,他是此地的统制,有权利支配地方,若他们敢不给面子,范仲淹完全可以别出取缔他们的铺子,让他们失去财源。即便不会摘了铺子,只要范仲淹想做,只需一个小动作,也够他们喝一壶的,这个他们自然知晓。

听李宗厚说的这么诚恳,也不像说话,秦牧也就只好相信了。可是即便如此,秦牧还是知dào

,现在这些人若真的不动,只怕真的会成祸害。是以,秦牧在等待着范仲淹到来的日子里,也没有闲着,很是躲在房间看着王二柱还有燕老九等人的信息,然后加以分析,得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结论。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只用三天时间,范仲淹便带着人马来到庆州,此次出兵,为求稳赢,朝廷动用了十五万的兵力。当然,这只是从京城这边赶过来的,如果加上像李宗厚这样,周边的兵力,动员人数绝对三十万以上。

其实出动这么多人,国家很是费钱。大宋朝廷,百姓有钱,百官更有钱,而没钱的是谁?是朝廷,是国家,因为宋朝采取的政策是藏富于民,结果自己便很穷了。

而这些当兵的,为国家牺牲,吃的自然要好,上战场的马儿虽不多,可也得吃草呀。再加上物资的损耗,用日用千金这一说,绝对不带任何夸张的成分在。

所以,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能不打仗,那就尽量不打仗,如果实在不行,一定要打,那就选择速战速决。若真不能速战速决,那就一定要采敌人之粮。

所谓,运送一粮,耗费一两银,这是很正常的。无论是人运,还是马运,都得吃粮,而粮食在路上又会有损耗,那成本就大了。如果你从敌人那边取粮,不但节省了运粮的成本,而且在时间上也更能稳定军心。

而对方呢?那可就惨了,自己的粮食被夺,花了重金运来的粮食,结果被你拿走了,再运一次粮,不但费钱而且费时间,更重yào

的对方的士兵因为粮出了问题,军心定然有所松动。

增己之势,却彼之力,如此好的事情,当然大家伙都想做,至于谁能做得成,那就看实力去了。

是以,范仲淹一到庆州,直接找庆州知州要粮,立kè

把兵马驻下。他虽急于同西夏一战,那几座被敌方占领的州县虽然就放在那里,但是范仲淹却并不是那种鲁莽之人,他一边操练兵马,一边派出细作打探消息。

而秦牧呢,范仲淹还没有入城,他便候在他的帅府里去了,结果直到晚上,才把这个范仲淹给等到。因为他已经带领着兵马作前期工作去了,见秦牧候在偏厅里,很是奇怪。

范仲淹是见过秦牧的,也知dào

这是官家临时按给自己的一个名为向导,实则监军的人物,自也不敢轻视,只是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喜罢了。可是,现在人家都在你家里等着了,他自然得好好招呼一下。

其实,将领作战,除非远程奔袭,一般情况都是可以住在府里头的,在边境的城池里都是修建了将军府的,在府里不但有下人,而且还考lǜ

到行军一般不可带妻妾,所以,很是贴心安排了一些漂亮的姑娘,充作下人待在府里头。

并不是如同后世讲的那般,驻军在城外,搭个帐篷什么的。如果真是这样,动送的成本会更高,州府给粮也很是不方便。当然,这么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得守城方,若是进攻方,那就没有这个待遇。

秦牧看到范仲淹一身甲胄,那股子英气却越发逼人,只是长年习文,那股子书生气却也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秦牧并不知dào

,眼前这人便是他最敬佩的古人范仲淹,不然此时他哪还敢如此说话,“范将军,真是勤奋,刚来庆州,便急着练军,小的佩服!”

“诶,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乃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何敢言辛劳?”范仲淹说这话时,那手还往东拱了拱,忠君之心可见一斑。这若是官家看了,顿时觉得欣慰,可是在秦牧看来,心里头却有另外一番想法,这完全就是不信任自己的表现嘛。

转念想想,自己同他也就第二次见面,他又怎么信任自己?而且,自己身无寸功,便跟随于他,何者?在范将军眼中,自己肯定是走了什么关系,这才邀得圣恩,如此小人,又怎么会得到他的信任呢?如此一想,秦牧倒把一切看开了。

秦牧脸带着笑意道:“范将军此言让秦牧汗颜!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然则秦牧先行到了庆州,却也寸功未得,寸土未进,惭愧惭愧。”

“诶,秦大人如此,倒让范某佩服。秦大人,仅一人,又无领兵之权,尚存着这份心思,心念圣上所托,这才是大忠大孝的表现。”看到秦牧跟他打官腔,这范仲淹自然也跟秦牧打起了官腔,他可是正儿八经地考上的,那是经过官家选上的,这嘴皮子难道还会比秦牧差?

只是秦牧,现在听到范仲淹这么说了,还真是不好往接了,再者,像这种表忠心,无意义的话再说下去,难保待会儿不会直接吐出来。如此一想,秦牧则立kè

改口道:“好了,范将军,咱们此次出来,目的便是收复失地,然后重创西夏,让他三五年翻身不得。如此,方能保得四方太平。”

“秦大人此言,让范某人好生佩服。”这范仲淹见这个秦牧,明着说不说官腔,可是现在说的,怎么听怎么觉着是官腔不是?秦牧如此,范仲淹也只能继xù

跟秦牧继xù

唱戏下去了。

秦牧擦了一把汗,心里道:汗,明明说好了,不再打官腔了,自己怎么倒又说上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跟这位范将军只会越扯越远,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到,两人就一直扯皮下去,什么都好像说了,可是什么都好像没有说一般,想想,真觉得自己很是可恶。

存着这份心思,秦牧连忙把自己打探出来的信息告sù

了范仲淹,当然这些信息,秦牧都是细心挑选的,都是那些细作没有办法办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当秦牧说完后,范仲淹真心佩服起他来了。脸色也庄重起来在,丝毫没有刚才打官腔的那股子不屑了,正色道:“秦大人,请受范某一拜。”

“诶,范将军严重了,收集情报,乃卑职份内之事,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为圣上分忧。”秦牧说到这里,忽然发xiàn

自己又开始打起了官腔,连忙又再换了一句,“范将军若想再获取什么情报,卑职定然为将军请来。就如同,今天范将军到过什么地方,秦某只在家中,也尽是知晓。”

第153章 空城计?

秦牧明白,有些显才,很突然招人妒忌。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句话没有错,但试想一下,是放在显眼处的金子被人发xiàn

的概率高些,还是埋藏于万米之深地底下的金子让人更早发xiàn

?答案很明显!

所以,秦牧知dào

,凭着范仲淹先入为主的对自己产生的看法,若自己不好好表现一番,只怕这个范仲淹不会对自己产生好的看法。也确实是的,难免镇守一方的将军,其实实力定然不容小视,自己一个无根基,无功名的人,别人看不起,那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秦牧大胆的把消息告sù

了范仲淹,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范将军今天见了谁,干了什么事情,我也是知dào

的。言下之意,便是范将军,你老可小心一点,你做过什么,我可是都知dào

的。

听到秦牧这么说,范仲淹倒没有害pà

。虽说你是受命于官家,来做为监军的,可是我老范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监视那你就监视好了。不过,你获取信息的方式确实蛮厉害的。

范仲淹虽说听了秦牧的信息,却并没有尽信,他还是让细作好生打探了一番,听到耳朵里,果然如秦牧所讲一样,如此相互印证,然后再想想秦牧之前所讲的内容。

范仲淹便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即刻带领着自己的禁军,前往来保县。这是离庆州最近的一个州县,也是西夏党项人最后攻陷的县市。

范仲淹带领着禁军冲向来保县时,发xiàn

城头虽挂着西夏国的大“夏”字旗,可是城头上面看不到一个人影,范仲淹不知里面的虚实,只好先派出前锋兵先行探城。

这些前锋兵来到城墙下,才发xiàn

这城门也是虚掩着的。这些前锋兵不敢轻举妄动,悄悄来到门边,看了看动静,发xiàn

没有任何反应。便一起用力,把这个城门给推了开去,这时才瞧见县城里头的情况,才发xiàn

里面一片儿狼籍,看样子,这里的百姓物钱财,只怕都让西夏士兵拿走了。

其实有的人认为,像这些作探马,前锋的士兵很危险,其实不然。他们往往才是更安全的人,要知dào

,这些探马前锋,他们的人数才多少?最多不过一二十人,如果等他们进来的时候,你便动手,那还怎么把后面的大军引进来,从而让你大赚一笔?

所以,存着这份心思,这些前锋兵们,开始在城里头东走西逛,好好的查探了一下这个城池的情况。他们分开走,差不多把整个城都走遍了,除了停在树上的鸟儿以外,没有看到半个活物。

看到这个情况,他们已经有了判断,急忙派人跑出来,把这个消息告sù

了带兵来的范仲淹。范将军果然是老城持重,他还是没有冒冒失失地冲进城去,而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设置,而且左军右军左右监视,勿保安全。

而李宗厚率领的三千多兵马则冲在最前面,这倒不是范仲淹有意让这个李老将军涉险,而是因为李宗厚将军手下的这些禁军们自己吵着闹着,要冲在最前面,因为他们知dào

,一般入城抢到的东西都归自己。

即便是再严厉的将军来,也是如此,否则谁愿意第一个冲进去,万一还有对方的势力在,那不是死的最快?有了这个不成文规矩,大家伙才会争着跑进城去。

虽然有一定的概率会死在当场,可是也有可能一夜暴富,若是拿出来的钱财多。便可以去为自己买个自由身,这样自己出去凭可以自由职业,不需yào

世代从军,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李宗厚的这些士兵兴冲冲地入了城,却发xiàn

这座城早已经被人打空了,不要说值钱的物件没了,就是连不值钱的家伙什也不见一件。整座城都被掏空了,完全被人洗空了。

李宗厚的这些禁军很郁闷,而范仲淹却敏锐地发xiàn

,这里头大有文章,连忙率领自己的军队继xù

朝着下一个城池而去。这些士兵正郁闷没有捞钱的机会,见将军下令,那跑得自然比兔子还快,当然,军纪还是要的,完全没有章法跑,那是要不得的。阵法虽然限制了自己的脚步,但却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反正,那城还在那里,又不会跑,早一些,晚一些去,效果似乎并不大。

连着下了几座城池,范仲淹发xiàn

里头的情况一模一样,无论是东西还是人,都一样被人洗劫而去,而且越往后越严重,因为后面的州县,不但好搬的东西拿走,到了后面,不好搬的东西也拿走。比如,做饭用的铁锅,竟然也给拔了出来。

范仲淹不是傻子,他明白,这些西夏士兵之所以如此做,目的已经很明显,他知dào

自己守不住这些城池。他们游牧民族,守城池,本身就不是他们的强项,既然大宋朝廷要的话,那就拿得去。

至于人口,马羊之类的东西,他们是需yào

的在,人可以拿来当奴隶,而马羊之类的嘛,那是可以吃的,自然要带走。至于像锅一类的东西,也是可以带走的,毕竟西夏人不事农事,并不代表他们不用吃饭是不是?

所以,他们得把这些城池全都抢光咯,他们也不用怕宋朝会不会追过来打。因为他们不怕,万里草原,他们上哪里找自己去。而大宋那就不一样了,他们现在派出大军,待过几个月或是一年两年,最长也就三年五年,他们就得回去。

然后呢,再派一些文官过来,这些人济得什么事,西夏人照样把他们也搬到西夏里去,正好,这些人很会享shòu

,带着女子个个漂亮,正好可以享shòu

一番。所以,这些西夏人并没有把大宋朝廷派出号称的百万兵马有什么感觉。

而范仲淹呢,心里很是气愤,不单单此番出来,连半个党项人都没有看见,而是因为这些人太过于可恶,冲着大宋朝廷的短处死命地玩,死命的踩。而大宋朝廷呢,又完全没有办法。

“将军,为什么不能向圣上请旨,由你统兵在这里驻守几年,或者是让其他将军在这里驻守几年呢?”秦牧提议道。

第154章 攻虚城

范仲淹骑在马上,举目远眺,心里面那是百感交集,他何尝不知dào

如此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呢?只是,官家又怎么会同决这种方案呢?与其让国家政权受到威胁,他们宁愿牺牲百姓,这可以理解,但却实在无法让人接受。

范仲淹长叹一声,苦笑道:“真如秦大人所说,那就好了,圣意难测。算了,我们进军吧。”

“怎么还有地方?”秦牧自然是知dào

圣意难测的,在这个世间,有哪个人不难测?有谁可以说,完全看清楚某个人?只是现在听到范仲淹说,还有城池,便很是奇怪。

“对,从这里,还有一座城,安保监,咱们走快一点,兴许可以赶上他们。走!”范仲淹此言一出,手下的传令兵迅速摆开架势,把这个军令传了下去。

这禁军们因为一路带着捞一把的心情来的,可是走了这么几座城,一点东西都没有拿到。现在听说还有城池,这刚刚失落的心,立kè

燃起了希望,个个都往前冲。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来到这个城池前。虽说这只是一处监所,人口很少,但这城墙却修的有模有样,兴许比关内许多城池的城墙也修的高些。走得近了,才发xiàn

这个城墙并不是一块一块砖头砌成的。

它的建筑材料,完全就是就地取材,拿地上的泥土再加上随处可见的沙子,再加这里的杂草,外带加入蛋清,石灰,按一定比例配置好。全部堆在一起,然后使用人工,一层一层的夯实了。

所以,从外面看,可以明显看到一道一道的痕迹,然而,却异常坚固的很。即便,经过风沙,雨雪的洗礼,却只是在上面画出一道道口子,对于整个城体而言,并没损伤。

范仲淹不敢耽搁,带着人马冲到城下。派出一队前锋兵探路,待看到城墙是开着的,又摆出自己那套阵法往里冲去,当大家入城后,眼尖立马看到就在对面的城门处,还有几个人骑着马往外面而出。

这安保监,并无矿产,也无盐利,只是因为他靠近西夏,没有居民,便在此处设立一个安保监,目的便在监视西北的局势。所以,这个城池并不大,只是修建的比较好。所以,从城池这头,完全可以看到对面的城门。

而又因为只是一监事,不是军,并无多少兵力。可以阻挡一般袭边,却并不能对抗西夏的大规模部队。若在此处设立一军,驻得多了,官家担心这些将军会反叛,驻得少了,用处又不大。所以,这才在这个地方,留下一队人马,专事安保。

范仲淹的禁军们看到对面城门处,看到人马,连忙骑着马追了过去。只是可怜了李宗厚身下的禁军,他们本来是冲在最前面,正看到有利可图。可是没有想,竟然让别人捷足先登,只恨自己没有骑马呀。

其实,范仲淹也看了到了,所以他很是兴奋,也不考lǜ

那么多,骑着马便追了过去。待到城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远处,有许多骑兵,押着一大队百姓往草原而去,这些百姓携老扶幼,在骑兵队的鞭打下,一阵哭声里往草原走去。

范仲淹一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大宋百姓竟然如此让对方控zhì

,心里头很是不服气,连忙带着禁军冲了出去。李宗厚一看,这个放帅都冲出去了,他这个将军还有不动的道理,便带着人马跟了上去。

这群百姓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人数仅仅是三四百人的样子,而押送他们的骑兵不过是几十人。是以,范仲淹带领着的禁军,三下五除二便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本想好好表现的,李宗厚的士兵,也只好无奈地往回走。心里仍然想着,如果有匹马儿就好了,这样子的话,这个头功便自己的。

范仲淹一声令下,他带来的禁军们很是知趣的分成四拔,两队人马分左右从两侧包抄,而剩下的两队一前一后,呼啸而过。而李宗厚的兵马,则作为直行的第一队,打的是前锋,这正合他们的心意。

人群一挨近,这西夏的士兵倒也不怵,对于这宋兵,他们从来都不怵,因为他们有马。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宋兵作为先头部队,冲在最后面的,他们是有马的。也就是,在李宗厚的禁军前面的那一群人,他们是有马的。

虽说宋军的骑术不如他们,战斗力也稍差些。但是,别忘了,后面还有一批李宗厚的士兵,还有在人数上,西夏士兵也不占优势。再说,这些老百姓们,刚刚还在伤心这辈子得成为人家的奴隶,正在难过的时候,突然之间冲出这么一队人马,他们便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手里头没有称心的兵器,那没有关系,我手里头不是还有家具、农具吗?把这些东西会拿出来,全招呼上去。如此,四面包抄,这些西夏士兵彻底歇菜了。个个心里头都在想着,凭什么,只是因为这些百姓走得慢,然后我们是放在最后一批走的,难道,我们就得挨杀?

范仲淹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一个字“杀”,一众禁军,如入无人之境,个个都很勇猛,要知dào

这些西夏士兵可是带着东西的呀。虽说,这些东西都是老百姓的,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有还给他们吗?那就还不是,我现在不是抢老百姓的,抢的是西夏人,而且我还救了你的性命,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存着这份心思,这些禁军倒也不客气,一口气便把这些西夏士兵打趴下了。宋兵还从来没有这么这么有面子过,虽说,人数上自己不知dào

占了多少优势,但这些东西他们是不管的。

要不是秦牧喊话快了一点,只怕一个活口也是留不下的,这些禁军已经完全是杀红了眼。在秦牧喊话完毕后,留下三个活口,一高,一矮,一胖三个眼睛已经血红的西夏人。

秦牧不去管他们的眼睛,直接吩咐李宗厚的禁军把这些人押回安保监去。这一次,有人抢到了东西,而有的人,很郁闷,虽然很拼命,可是却依然没有抢到任何东西。

至于说,让他们抢自己人的东西这个问题,不要说秦牧和范仲淹这样的上级在这里,即便不在,他们也是不会的。这一次你抢了,大家对你便会留下印象,如果在战场上看到你遇到危险了,那谁还会去救你?

所以,不管是愿意不愿意,禁军之间,互救已经成了一种必然的选择。

押着百送,还有这些西夏士兵骑着的战马,往安保监而回。到达监所里,范仲淹立kè

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京城,说城池已经夺了回来。秦牧知dào

这个消息后,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但是他却找到范仲淹,道:“将军此行,莫非看不出西夏人打的算盘?”

范仲淹不知dào

秦牧想表达什么,眼露怀疑之色道:“哦?不知dào

秦大人想讲什么?”

秦牧看到在范仲淹依然懂装不懂,故yì

搞深沉,立kè

有些不悦,这说话的口气自然有些不温不火,有些阴阳怪气了,“将军怎么会不知dào

呢?现在西夏人把城池完全丢给我们,很显然,他们并不是怕了我们,而是让我们把城池收回去,然后再移民到这里后,再次洗劫,因为他知dào

,我们不可能长期在这里驻军。”

“秦大人既然看懂这里,不知dào

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办法倒是有,只是你现在已经上书了,有办法那又如何?一切都已经晚了。”

“是嘛,本将倒不这么觉得,办法总还是有的,本将就不相信了,秦大人你会不知dào

。”

秦牧听到范仲淹如此一说,便把头转过去,看了看范仲淹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突然看到了一股子冷意,那留在叫喉咙里的话,便吐了出来,“难道你想采用……你疯了,要知dào

这样,百姓也是会死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此做,固然会死一些百姓,但这么做,却能让更多的百姓活下去,难道不好吗?再者,如果不这么做,百姓就不会死了吗?只会死的更多。难道不是吗,秦大人?”范仲淹盯着秦牧说道。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xiàn

这个秦牧并不是一无是处,而且本性极其善良,做事有方法,且不是那种有城府的人。同这样子的人共事,那会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所以,他才敢不经过这个名为“向导”的秦牧商量,便决定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秦牧还有什么好说的?方案已经制定出来了,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不执行这个方案,又能怎么办?只能有些无奈道:“范将军如此行事,果真大胆,只是如此一来,兴许会招致文臣的死谏,范将军可要小心了。”

秦牧说这话时,是发自内心的提醒。经过几天的接触,他也知dào

这个范将军是一个办实事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从大局出发,不以小利而行,也不讲究个人得失,是个难得好将军。

第155章 大战前

“秦大人倒多虑了,在本将看来,百姓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虽然有些百姓或许会为此而丢了性命,但与整个天下相比,这又何足道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范仲淹表面上说的如何淡然,心里头却有些担心。

对于范仲淹说的那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秦牧还是很有印象了,只是不知dào

是不是出现在这一年,便不得而知了。

当然秦牧可没有聪明到,有一个人说了这么句话,便把对方认为是这句名言的创造者,就如同我们可以随口说出一句名人名言来,但是这句名言是不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或是我们想出来的?答案很显然嘛。

“范将军有些思想,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秦牧说道。

“哦?还有哪个人也曾说过这句话吗?”范仲淹明显表现出很是好奇,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若有哪个人跟自己的思想、价值观类似,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人倒跟你是本家,也姓范,全名是范仲淹,不知dào

范将军有没有印象?”秦牧说道。

听到秦牧这么说,范仲淹很是愕然了一会儿,这个人不是自己吗?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以说,根本就没有用于某处,也没有写在哪篇文章里,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怎么,这个秦牧却听过?这很是可疑呀。

“不知dào

秦大人,是从何处得知这句话的?”范仲淹压制住自己的好奇之心,脸上尽量装着没有事一样,可是那脸上的肉,因为过于激动而一跳一跳的,这却无法压制住的。

秦牧刚想说,这个是自己在一篇文章里看到的,但转念一想,立kè

放qì

了这个想法。因为自己隐隐记得开头的第一句话是“庆历四年春”,现在还是天圣年间,还没有到庆历四年春,也就是说这个文好像还没有出现,如果自己这么一讲,范将军不把自己当成妖人就怪了。

是以,秦牧很是识趣道:“哦,这个嘛,不知范将军的名字是什么?”既然你也姓范,我还小心一点为好,要知dào

,如果我现在告sù

你,这些名句是我从一篇文章里看到的。看你的秉性,往后绝对不会再写这句名言了,那我们中学课本不就少了一篇名作?

若你不是范仲淹,那也没有关系,处了这么久了,总得知dào

名字才是吧。虽然知dào

你现在字希文,名字却也是不知dào

的,万一后面处了讳,那可怎么办办?

听到秦牧问话,范仲淹没有多想,随口答道:“本将姓范,这你已经知dào

了。名字嘛,因家中排行两二,故取名仲淹,表字希文。”

仲淹,姓范,连起来不就是范仲淹?自己的偶像站自己面前,自己怎么可以不认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此时,秦牧再认真看范仲淹的模样,跟以前自是有很大的不同。

那模样,那气势,还有那因装着铠甲的身姿,实在是一代名将风范呀。范仲淹看着秦牧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从那里眼神里,似乎也看出些什么,不由得有些心惊,听说过有人好男风的,可是好自己这么大岁数的,好像还没有吧?

“秦大人,你还没说你从哪里听说过这句话呢?”范仲淹连忙把之前的问题再问一遍,不然由着秦牧再这么盯下去,只怕自己会崩溃的。

“哦,这个嘛……”秦牧笑了笑,“我也是刚刚听范将军说出来的,你说范将军和范仲淹是不是也都是姓范?”

很明显了,这秦牧是在搞文字游戏,范仲淹是个允文允武的角色,现在听到秦牧这么一说,哪能不明白。没想到,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这个秦牧倒有这份玩笑的心性,还真难得,是以,大笑了起来。

秦牧一看范仲淹笑的那么开心,也只好陪着笑。

这时从外头进来一名小兵,抬脚进了屋子,说道:“禀将军,那些百姓已经全部安置好了,只是因为担心西夏士兵还会再攻进来,他们现在还没有把东西全解出来。”

百姓们会这么做,秦牧也是理解的,现在只是一点儿西夏兵罢了,若是千军万马的,你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又得被这些人赶着往西夏当奴隶去。还不如,现在把东西提着,真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再拿着东西跑路,至于守城,那是你们军人的职责。

对于这一点,我想大家伙都是明白的,我们一向把责任分得很清楚明白。就如同在大街上看到垃圾,我们是不会去捡起来的,不但我们自己不去捡,而且不允许别人捡。

若是别人捡起来了,我们自然会嘲笑他说,你看又是一个捡垃圾的。因为我们知dào

,这个垃圾的清理工作那是清洁工的工作,你去捡,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范仲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再道:“行,本将现在就过去。”范仲淹说完,便向处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秦牧却拦住了他,道:“范将军,这个让我去,跟百姓沟通我比你比较擅长。你现在还有任务得做,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你现在得尽快布防,否则可来不及了。”

范仲淹那一下子犹豫,立kè

明白范仲淹到底犹豫什么了,他知dào

现在安保监,若不及时布防,只怕被西夏人一触即溃,即便能阻挡一时攻击,长久下去,那也支撑不了多久。虽然后面,你一样可以布防。然而,战争呢,先机非常重yào



但是若这里的百姓,一但打起来,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那还如何守城?两个都重yào

,两方面都要兼顾,范仲淹又如何不头痛,现在听到秦牧讲说,他去安抚百姓,他自然乐见其成。

范仲淹拍了拍秦牧的肩膀道:“秦大人,那百姓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你可要小心为之呀。秦大人,本将在这里拜托你了。”

第156章 训百姓

眼见自己的偶像如此恳求自己,秦牧还真有些“忘乎所以”了,那小心脏倒有些支撑不住,连忙过去把范仲淹的手扶了起来,道:“范将军,你们食君之禄,怎能不忠君之事?好了,闲话咱们先不提了,将军先去布防,待抵挡了第一波攻击后,我们再把酒夜谈如何?”

范仲淹虽说是个文人,可却没有多少文人的气息,不然也不会担任一方将军,行武人之事。此时听到秦牧如此言说,怎么会不明白眼下处境,是以,不再耽搁,拱手道:“那如此,就拜托秦大人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这时,秦牧忽然想起什么来了,连忙把身边的卫士叫了过来,从怀中拿出自己书写的关于西夏的信息,交到卫兵的手里,交待道:“你把这个亲手交到范将军手上,然后再跟他,布防之事,尽可交到李宗厚将军手上,他们对布防更加擅长。好了,就这样,快点去。”

看着这个卫士跑了出去,秦牧又唤过一个卫士,道:“走,我们现在去会会那些百姓。”

当然在处理百姓事情的时候,秦牧还是没有忘记让王二柱等人赶紧收紧情报,凭着城墙,还有范仲淹带领的这好几十万人,范仲淹定然是守得住。且不说,秦牧从后世来,知dào

这个范仲淹是个有将才之人,即便是一个无能之辈,这第一次攻击定然也是守得住的。

西夏之人,不善于攻城,所以,他们每一次都是先派出一波人先行攻城,若觉得有机可乘,便大力攻城,倘若没有多大希望,他们便采取围城,或是弃城的打算。

出得安保监临时办公室,来到大街上,果然一大群百姓身背着各式物件,强行要出城门,负责临时治安的禁军自是不敢让他们走。这些禁军,先是把城门关了,也不知dào

这城门是因为年久失修呢,还是这西夏士兵走的时候故yì

捣乱,竟然关不严实。

这些禁军士兵只好手拿长枪,以人体作门,挡在百姓的前面。这老百姓一看禁军拦道,一开始倒还老实,求着这些“老爷们”让路,这些禁军也没有像样理他们。

到了后面,这些百姓一看,再留在这里,说不定,这城池一丢,他们又得去西夏当奴隶去,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留在这里。说什么,也得再进一城,到那里去躲躲去。

可是秦牧他们却想,如果让这些百姓进入内城,只怕他们为了安全,还会再进几城,到那时,只怕会引起边关百姓的极度恐慌。再说,抢回一座城,若没有这些百姓,劳军找谁?种粮找谁?那些需yào

百姓的活计,又得找谁?

总不能让这些禁军,打完仗,流完血还得拼命种粮吧?再说,秦牧他们也不能总守在此处,若没有百姓,哪有城存zài

的必要?这地若无宋朝百姓,迟早变成草地,那不又成了西夏的领土?

所以,这些百姓走不得,也不能走!

百姓们一开始说理,继而推一推,但是禁军枪相向,他们便又退后几步,可是看到没有什么危险,便又靠了过来。后面的百姓为了试试禁军的限度,便把前面的百姓往前一推,这一推便把禁军的身子给推动了。

禁军看到黑压压的百姓,立kè

把身子又挺了回来,怒目圆睁,但百姓人多势众,再加上现在正是战乱时机,这些禁军又能如何?百姓一看,禁军只是拿眼睛瞪,便有了胆气,这推搡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这时候,秦牧走了过来,看到百姓如此推搡,刚刚打算说理的想法,立kè

降了下去,刚想怒骂一阵,他身边的一个卫士,兴许是范仲淹的亲兵,这胆子就更壮一些。

看着一个死命往前挤,嘴角还带着笑意的年轻人,手起刀落,把此人砍于刀下。怒喊道:“秦监军在此,谁收无礼!”

随着这卫士这带着怒意声音而去的,还有刚才年轻人身上的鲜血。离得近的,身上突然之间似有水泼一般,正想骂哪个不长眼的,把水往自己身上浇时,伸手一摸,才发xiàn

那是人血。

正害pà

呢,便听到卫士的声音,立kè

把头转了过来,看到秦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着杀气,立kè

跪倒在地,也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只是跪下,瑟瑟发抖罢了。

其实秦牧并没有想杀人了,他们是百姓,想逃那也是很正常的,谁愿意留在这里等着死亡呢?

说他有杀气,那真是冤枉了他,他只是看到这个卫士杀普通百姓有些生气,想处罚,又因为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帮了自己,便拿着眼睛死瞪着他罢了。

百姓哪里知dào

秦牧心里怎么想的,只是看到血淋淋的身子,还有那散发着热量的鲜血,又怎么不吓得瑟瑟发抖呢?他们可是知dào

,有些将军为了后面安定,杀几个百姓,那是很正常的。

前面的百姓一看后面的百姓没有动静,很是好奇的回头一看,见一个“怒目金刚”看着自己,连忙把身子跪了下去。

秦牧见所有的百姓都跪了下去,也不叫他们起来,而是问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秦牧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死去的少年的尸体还在那里沽沽流着血,这秦牧的声音便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变得冷冰冰了。

等了一会儿,在人群中,也不知是哪个,说了一句:“大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若留在这里,如果死了,那可怎么办呀?求求秦大人,把小民放出城去吧,求求你了。”

有人开了个头,这后面的百姓的胆子也就来了,反正大家伙都是低着头说的,谁也不知dào

谁,这些人便开始了求情了。有直接求情的,也有诉说自己有多不容易的。

这家的刚成亲的娘子还在家里,自己只是来做个小生意有;这家呢,老母亲在关内生着病呢,自己只是来到边关买些药村的;这家呢,只因自己好奇来到边关看看风景,不成想碰到这个事情,自己是有功名在身的,希望大人可以放出去,自己还得考取功名的。

理由有千万条,目的却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秦牧下令把门打开,然后把这些百姓放走。西夏若只是出兵几次,便可征服,秦牧不带任犹豫,便把人放回去,可是秦牧已经同范仲淹,打算好了,打持久战,若没有百姓怎么办?自是不敢放他们走。

秦牧冷冷地听着这此百姓吐苦水,然后大怒一声,道:“放你娘的狗屁!”百姓没有想到,当当一个监军,竟然会说出如此不文雅的字词,都直愣愣地看着秦牧,但转念一想,也对,这么一个粗人,看样子就没有读过几年书,说这样的话也正常。

正当百姓们释然时,转念一想,得,像这样子的粗人,若生起气来,杀人那还需yào

理由嘛,想到这里,许多百姓便开始不淡定了。

秦牧也是随口一言,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口出脏言,正在后悔之际,看到百姓吓成这幅德性,也不去管其他,继xù

骂道:“你们生是大宋人,死也是大宋的鬼。

你们想逃到关内,那谁不想去关内避难?就你们想!我告sù

你们,你们属于大宋,便得接受官家的安排,你们是安保监的百姓,那就得是安保监的百姓。若你们去了关内,那里的里长,乡长会认你们吗?

你们会有户籍吗?,你们能弄到身份吗?你们没了身份,朝廷会认你们吗?大宋会认你们吗?你们的子孙可以还有机会读书取仕吗?

没有!”说这两个字时,秦牧那是咬着牙齿说的,说完,见百姓抖得更加厉害,便知dào

自己的这么一番说辞典,确实吓着一些人,便又再加了一把劲道:

“我告sù

你们,到时候,你们就不是大宋的子民,你们流贼!流贼知dào

吗?那里的乡民,会容纳你们居住吗?他们会让你们分了他们的田地吗?他们会让你们进得关内,抢了他们的佃户吗?”

“哼哼……”秦牧冷笑一声,“你们好好考lǜ

,你们是要入关,还是继xù

留在这里?”

看着这些百姓正左右摇晃,显然是想看看别人的态度,秦牧知dào

,光吓他们是不行的,还得给些好处才行。便又说道:“凡是留城者的,这里的地,你们随意挑,你们想种多少地,你们便种多少地,这些都是你们的。至于要纳多少谷子,我告sù

你们,十取其一。而且,你们只需yào

交这一份,绝对不会再有其他捐物。

若是选择入关者,本官也不拦着,但到了关内,成了流民,那里面的百姓会如何对待你,本官可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流民是什么身份,这些百姓又怎么会不知dào

?他们比庶民都不如,庶民没有身份,没有田地,不能种地,只能捕鱼、伐木……而流民呢,除了隐蔽于山野,别无他法,因为他们一但出来,便会被百姓打死。因为,官府对打杀流民者,不但不罚,反而有赏。

第157章 霸王道

秦牧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百姓如果还不开腔,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要知dào

,现在便有这个百姓躺在那里,这些不知礼的兵油子,可不怕死你个把百姓,听说那将军大人现在正在布防,若现在给范将军眼药,只怕自己怎么死也不知dào



想比较于立kè

死,留下来虽说离死不远,可是毕竟不是立kè

死,说不定,还能活下去的,税率十抽其一,已经很低了。倒不如,不吃眼前亏,先住下来在,以后的事情,还是交给以后吧。

税率十抽一,在中国古代算是很高的了,因为一般而言,都是三十税一,或是二十税一,做到十五税一已经是重税了。当然,这只是官面上的文章,然则真zhèng

的税率远比这样高多了。

因为你除了交官家这一块税率,还得交地主家的,里长家,至于徭役、兵役诸如此类的有名目的无名目的各种钱,那是海了去了,所以,能做十税五,十税六,百姓们已经感恩戴德了。

再说,就算了那官家收的税,这当官的也可以大斗收米,你有意见?那就拿更大的斛,收不死你!这是一个方面,然后这些当官的还会跟你说,这路上粮食会损耗是吧,你想想也对。那个损耗不能让当官的帮你交吧?你得自己交是吧?如此算下来,官府这方面,你就得多交一份了。

存着这份心思,这百姓便有些松动了,怯怯道:“大人,我们留下来可以,但是你说过的,不再加税,可是真的?”

听到百姓如此问,秦牧已经知dào

百姓活了心思,笑道:“放心,只要本大人在,哦,不,即便本官不在,照样十税一,本官说到,也请各位百姓能够为大宋分忧,为官家分忧。”

秦牧如此说,虽说百姓们依然是半信半疑,可是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正当大家开始迈脚往城内走着,秦牧也长舒一口气,人群中那位秀才郎走了出来,高声朗道:“在下游方书生,为何要留在这里?我要入关,我要入关!”

秦牧眼睛眯眯地看着这位书生,看他那模样,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看着跟自己倒也看岁相仿,如此年幼便成了秀才,自然前程不可限量。虽说有的人秀才,到死也考不到一个举人、进士啥的,但那只是少部分人而矣。

秦牧这么一想,便想着把这人给放了出去。刚想开这个口,但转念一想,当着百姓的面,似乎也不好做这个事情,便把放人的话收了回去,而是怒道:“来人呀,给本官押回去。”

“你是什么官,敢押我!我是秀才,我有功名在身,你押我,就是触犯了国法,你押我就是触犯了国法……”这个年轻人倒也不怵,反正自己是秀才,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牧呢,被这声音吵的要死,也不知dào

宋朝爱惜文人,转身道:“吵死了,给我掌嘴!”

听到要打这个书生的嘴,这书生叫的更欢实的,而刚刚打算打个屋子住下来的百姓也站了下来,他们也想看看这个监军大人是不是真的敢打这个秀才郎。

这秦牧不知dào

太祖爷立下的规矩,可这些卫士可是知dào

的,但监军命令,又不能不做,只好提醒道:“大人,他可是秀才,是读书人呀。”

“怎么的,秀才就打不得了,读书人就可以不用打了是吧?”秦牧完全不去理会卫士的提醒,道:“甭理他,给本官掌嘴!”

听到秦牧仍然坚持,这卫士还真觉得秦牧有胆量,别看只是十六岁的少年,但那份胆魄不简单呀。想想,自己竟然可以打一个读书人的嘴,这卫士不自觉便笑了,伴着笑意的还是那响亮的“啪”声。

“你竟然敢打我,我告sù

你,我跟你没完……”这读书人被秦牧这么一打,倒真不老实了,这嘴里又开始说了起来。

可是秦牧是那么容易受人威胁的吗?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地读书人,然后把头转向那位打人的禁军,低声道:“他若再说,给本官打得重些,他说一句,你打一句,听着这声音,俺的耳朵便受不了。”

秀才遇到兵,有礼你也说不清。他一口一个俺的,看着挺清秀的官儿,咋说话这么粗鲁呢,真是想不到呀。这个秀才郎,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在这个时候,争这个口气,便把那声音给噤了下来。

这看热闹的百姓一看,这大人还真是大胆,叫嚣的百姓敢杀,读书人敢打,自己还是老实一点。如此一来,作用很明显了,心里还想着逃的百姓也死了这份心,还是安心留在这里吧,谁知dào

这个不开眼的监军会不会把自己杀死这里。

秦牧看着一个一个百姓往城内而走,心里笑道:看来,这百姓呀,还得一拉一放,方能把他们的心收回来。幸好有了这个叫嚣的百姓,还有这个读书人,若非他们,怕没能这么快搞定这些百姓嘛。

秦牧长舒了一口气道:“把这个秀才郎,给我押到监事府去。”

这监事府被西夏人抢劫一空,但桌椅之类的东西还是留在这里的,所以,秦牧把这个秀才郎带到监事府时,并不会没有地方可坐。说来真是奇怪,按理说,这里守卫的禁军虽不算多,但是这么几个州县过后,也不算少吧?

这禁军的人数,再加上一些捕快,衙役啥的,zf人员也不算少的吧?可是秦牧转了这么多个州县,看到的尸体非常少,而且好像没有看到一个官员的尸体。

而且像这个安保监,本应驻有军队的,为何一具尸首也没有看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莫非这些西夏人管杀还管埋?不大可能吧?是不是有可能,当西夏兵攻来的时候,这些人都捉走了?或是直接入关躲避去了?秦牧想想,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人押来了,秦牧便临时扮起了县官的角色,反正这玩意儿秦牧也没少见,装起来也像模像样,惊堂木一拍,道:“说,你是何人?所处何地?到这安保监来干什么?”

第158章 率军来

看到秦牧如此生气,这读书人倒真还不怵,他似乎根本就不担心秦牧有胆量把自己杀于这个,即便自己死去,也没有半个人会替自己收尸的地方。听到秦牧问起,他倒把腰杆一挺,朗声道:“学生姓苏,单名一个洵字,字明允,还有一号老泉,怎么你认识我?”

很明显,这个苏洵把自己的情况交待这么清楚,竟然便是,你一个大老粗,知dào

什么,你还真知dào

我这个人物?

不过,若这个苏洵不讲自己的名,而是讲自己的字,就如同范仲淹一般,只出现字的话,兴许他真的不知dào

的。可是这名和号一出,他怎么会不知dào

?他怎么会不知dào

一门三父子,均是八大家?苏洵这个名号又怎么会不知dào



至于苏老泉这个名号,读过《三字经》的,又有多少人是不知dào

的?即便没有读过三字经的,谁不知dào

这个苏老头子,二十五六了,才发愤读书?

那可是老师们拿来做典范的,说什么,你看看这个苏老泉二十好几了,开始读书一样,一样可以成功,你们才多少岁,便说自己底子差,已经学不成了?

对于这一段经lì

,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怎么会不知dào

?只是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就十几岁,难道苏洵在仁宗朝也是这么小的不成?但转念想想应该是的,这老家伙,待儿子都出世了,才认真读书来着。

而且秦牧也知dào

这个苏老泉可没少走地方的,大宋朝的全国各地,有哪个地方,他是没有去过的?不但自己走,到了后面,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走,愣是让苏轼、苏辙两个人走了万里路。

想不到,这个爱走的苏洵竟然会走到这个西北苦寒之地,而且竟然还碰上了战事,要不是自己这阴差阳错的,这苏洵都去边关为奴为隶了,兴许也就没后面苏轼、苏辙什么事了。

如此一想,秦牧瞬间觉是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呀。如此说来,这个年轻人,自己得好好保护,不然让他死于此处,而产不下那两个厉害的儿子。想到此处,秦牧故yì

恶狠狠道:“苏洵,你不在眉州眉山待着,你跑到这安保监来干什么?莫非,你是西夏的细作不成?”

听到这个秦牧竟然知dào

他是眉州眉山人氏,不由得一惊,自己虽说走南闯北的,确实到过很多地方,但是自己少于结伴,认识自己的人应该很少。怎么,眼前这个看着斯文,实则粗鲁的少年,不但认识自己,而且还知dào

自己是眉州眉山人氏,这太奇怪了?

哦,不对,他如果认识自己的话,为何一开始没有认出来?还得自己说出名号来,他才知dào

?这似乎又说不过去了。苏洵彻底陷入了想像之中,这时听到秦牧在后边加了一句,“难道你是西夏的细作不成?”

听到这句话,苏洵的魂彻底给吓没了,其他还好,他们不敢动自己,若是通敌,不但可能被这个“粗鲁”的汉子,立斩于刀下,而且还会牵连到家人。

想到这里,苏洵那不可一世的气焰立马消了下去,哀求道:“大人,学生怎么可能会是是西夏的细作呢,还请大人明查,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呀。”

秦牧笑了笑,要的就是你低头,即便你不求自己,秦牧也不会真把这个苏洵怎么样呀,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大宋朝廷少了这些厉害人物。是以,又笑了笑道:“你是天子门生,哪可以当着本监的面前,如此下跪,赶紧起来。”

苏洵这时一看,自己还真是跪了下去,连忙站了起来,一作揖。

未来的文豪同自己作揖,秦牧可不敢拿架子,连忙也还礼。看到秦牧二人如此,那刚刚抽调上来,临时的禁军们,就有些搞不懂了,莫非他们两个真的认识?可是看着也不像呀,看来是这个秦大人是个神人吧,不然怎么一看人,便知dào

他是何方人氏?想到这里,这些禁军看秦牧的眼神也确实不太一样了。

“既是游历四方,又是眉州眉山人氏,且有功名在身,本监也不好把你留在这安保监里,待会,我便遣几名禁军送你出城。

不过,你要记住,本监为爱惜人才才放你出去,可不能大肆宣扬,否则,本监可是会找到你家来。到那时,按你一个通敌之罪,只怕你全家都得跟着你遭殃,明白吗?”很明显,秦牧这是在吓苏洵了。

可是苏洵却并不知dào

这个秦牧是在吓自己的,凭着秦牧知dào

自己是哪方人氏,想找到自己家里,也是很容易的。至于说通敌,那还不是这些当官的一句话?算了,自己平安出来,自己没有必要到处乱讲,这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苏洵如此想着,便道:“谢大人,学生定然不敢乱讲话。”

“如此就好。你们两个,把这人给本监送出去,记住,不要让别人看见了,若是让城中不安,提你们的人头来见!”秦牧杀人在先,说重话,即便是假的,他们也不敢乱来。

是以,两名禁军立kè

站了出来,朗声道:“是”。说完,护送着这个苏洵往外走去。苏洵倒是想问问眼前这个大人,姓甚名谁,但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给吞了下去,心想着,这样子的人,还是不认识的好。他竟然知dào

自己的家在何处,太可怕了。

看着苏洵远去的背影,秦牧嘴角又泛出笑意,心想着,来到大宋,总算也做了几桩不错的事情嘛。正在这时,门口跑来一位禁军,正在门口询问,秦监军在哪里。

秦牧一听,连忙走了出去,询问才知dào

原来范仲淹请自己过去,探马已经传来消息,说西夏领主李德明亲自率军征讨而来,对外号称率军百万。如此一来,能否守得住都是一个问题,是以,范仲淹便把秦牧叫过去商量如何一想如何应对。

秦牧一想,顿觉不妙,本以为对方会派少许士兵试探一番,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倾巢而出,真是不得了。秦牧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来到北门城墙之上,那里,范仲淹正在督促禁军搬运滚木圆石之类的东西。

这种东西虽说作用并不大,但凭着城墙,倒也可以支撑一会儿。秦牧到了后,听范仲淹又把具体情况讲了一番,据说还有七八个时辰便可到达城下,如此一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就不长了。

对于这个西夏士兵,秦牧很是了解,这伙人,虽然从未给大宋带来什么在的影响,可是却如同一匹讨厌的狼,永远跟在后面,好不讨厌。而且,现在若是收不住安保监,这里的百姓定然就拦不住了,若想保得大宋太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想到这里,秦牧不跟范仲淹多耽搁时间,党项人骑兵偏多,那么自己便设置一些专门针对骑兵的机关,或许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可以阻拦一下。是以,在征得范仲淹的同意下,带着一千多号人直奔城外。

说来还是很奇怪的,范仲淹若想采取什么军事措施,得知会秦牧一声,秦牧这个监军呢,也可以拒绝。可若秦牧想领兵,却也一样得经过范仲淹同意,这便是大宋朝廷的羁绊之策。

出得城门,秦牧立kè

分出八百人上北山坡上的小树林砍树,而自己则带着剩下的约三百人来到距城墙两射之地,开始开挖。工具有限,只能长枪掘地,大刀分开了。

幸好秦牧的要求只是一个小坑,并不甚大,深度也不算太深。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竟然让他们挖出了大约一万多个小坑。

这些坑洞,分布的七七八八,毫无章法可言,但这就是秦牧所希望的效果。只是,两洞的纵向距离却并不近,大约有一米五的距离。

做好这些,那些砍树的士兵很快便带着大大小小树木过来了,秦牧一看,便把这些要求告sù

这群禁军们。幸好,这些禁军很聪明,两下半工夫,便领悟了过来,只是可怜了这些杀人的大刀,现在竟然变成了砍树的柴刀了,真是英雄末路呀。

秦牧要他们做的树枝长短呢,跟十来岁的小孩子身高差不多,基本上保持在一米至一米五这个距离。至于大小,因为要抢时间,秦牧也不能强性规定。

一定得多大,只好是就地求才,能够弄好的,便弄成一个少年的手臂粗细,弄不成,也不能过大。实在无法做成的,便把这些木头带到城头,去做圆木,用来守城。

把这些圆木,一端削尖,另一端放在坑上,不能碰着洞壁,要求是拿手一按,那尖尖的一端必须会翘起。为了隐蔽,在上面按上一些从旁边弄出来的青草。至于挖出来的泥土,也不可以浪费,也是轻轻地按在上面。他们倒退着铺着,小心的试验,确保每一根都能起到作用。

如此,一共用了两个时辰,秦牧安排了大约三万多个这样的坑。兴好是在西北,有这么多地方,可以让他们浪费,若在南方山地,只怕这个铺设机关的距离会特别地长。

第159章 陷马阵

做好一切,秦牧带着这些禁军朝城里奔去,这只是第一道防线,若真的防着这些党项人,只怕还得更多道防线防下去。是以,他得带着这些人马快速回城布防。

回到城里,看到范仲淹正在上下奔走,在秦牧布防的这一时间,这城头上竟然架起了十多架床驽,而且弓箭手也有不下五千人的阵状。幸好,这安保监,只有一南一北两条城门,若多了的话,只怕不好守。

询问后得知,城里头的还布置于各式守城的塔防,抛石机,火雷一类物件一应俱全。听到这里,秦牧不得不佩服这个范仲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么多事,而且秦牧还听说,他已经组织城里的那些泥瓦匠在城根上待命,若城墙出现毁坏,立kè

开始砌墙。

听到这里,秦牧已经觉得这个范仲淹是神人了。除了布置这些守城的器械,那些禁军呢,也一个一个安排好了位置。他知dào

,守城之战,若是城头上守得住那便好了,若是守不住,只怕得进行巷战。

所以,在这个安保监的大街小巷里头,也是机关密布,人员交错排列,范仲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听到这里,秦牧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做了,自己一个现代来的人物,倒不如一个古人想的深远,真是惭愧的很呀。

这时,秦牧忽然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百姓们,现在正在家里头收拾东西在,看着这些禁军如此忙乱,他们倒还在家中收拾东西。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安保监当成自己的家,如此一来,不就放着几百号人不做事?

秦牧不允许这样子的事情发xiàn

,连忙下到城里,令禁军把这些百姓集合起来,他也不跟这些人废话,立kè

让他们加入到后方,让他们递箭,送木头之类的,不危险的活计。

百姓们之前已经被这个看着年轻,看着好欺负的人给吓怕了,现在哪还敢不听命呀。再说,这些活计又没有生命危险,做起来也没有危险,也就去了。

秦牧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这时秦牧派出去的侦察连回来禀报消息,这个消息跟范仲淹传回来的信息一模一样,秦牧便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是的,自己弄来的人毕竟只是厢军,这胆量哪有范仲淹的细作大,再说,交通工具也不如他们,想到这里,秦牧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得好好安排一下,不然成立这个侦察连完全没了必要。

秦牧让这些赶紧去打探消息,然后自己便吩咐百姓们把家里头能拿出来的门板,或是床板之类的东西全拿出来,全都弄到城头上。秦牧知dào

,这些党项人骑术厉害,他们可以用城墙来抵挡,可是他们的弓箭呢?也就只能拿这些木板来挡了。

百姓们把这些木板全都弄到城头上,然后让穿着铠甲的禁军站在门后,举着,防止这利箭射向城头,射中在城头抵抗的的禁军们。

百姓们把这些东西都弄好后,秦牧可不敢让他们闲着,秦牧等人立kè

带着这些百姓还有之前的禁军一同去那小树林里,把那里的树木尽数给砍了。取这里的木材,不但可以用来守城,而且还可了防止党项人拿树木来做掩护。

正当秦牧带领着百姓运好最后一批树木后,远远地便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很厉害,因为秦牧已经发xiàn

这地竟然在颤抖,真是实实在在的颤抖。

看着远处的扬起来的尘土,范仲淹大喊一声:“关闭城门,所有人,备战!”范仲淹声音一落,四五名身背红色旗帜的传令兵便四处奔走,把范仲淹的命令传递下去。

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还有那党项人的吆喝声,马儿的嘶鸣声,秦牧忽然觉得之前那安平城跟现在比起来,真不是一个等级,难怪可是让自己这么一个初到大宋的毛头小子守得住。

若是今天这阵状,只怕自己是守不住。自己有很多方面,都没有范仲淹想的深远,想的周全。有些东西,你看到后,知dào

这样子布置,可是真让你去布置,你又忘记了如何处理了。

说话间,党项人来了。秦牧这时才知dào

什么叫黑压压的人群,什么叫扬尘千里。范仲淹带的人也不算少,可是这些人军容整齐,而且是那种职业当兵的的,又怎么会有这些党项身上的杀气腾腾呢?

范仲淹高抬着手,心里十分地紧张,可是却依然盼望着他们冲过来。就在范仲淹打算下令,让城里头的抛石机,还有这城头的床驽开始发射之时,他却发xiàn

党项人的马儿,正在不停的翻到。

人仰马翻,这就是真zhèng

的人仰马翻。看到这个情形,范仲淹转过头来看了看秦牧,他明白,这一切都是秦牧刚才设计的。秦牧呢,看得出来,范仲淹那眼神中的含意,并不作答,只是笑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秦牧安排的陷马阵,他不记得这个东西到底是哪个将军用的,但确实从书上看到这个方法。当时,便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好用,而且用料也非常简单。

中原人,一向以来在同草原民族的战斗中,便老是吃亏。诸葛亮的连驽很好用,可是制造却并易事,让秦牧现在学,还真是难得很呀。倒不如,用这个陷马阵,来得方便快捷一些。

这个陷马阵的原理是这样子的,前面挖一个坑,坑不须很深,只要能让马失前蹄便可,在上面放着这根圆木的作用在于刺死骑在马上的人,或是马儿本身。

当战马从远处而来,马蹄重重地踏进坑内,顺道把那根削尖的木头踩中,然后尖尖地一端迅速向上翘起,因为高度放在那里,便很容易把马上之人刺中。

而那个坑并不大,这木头便踩下去之后,除非用猛力,否则又不会倒下,便直挺挺地立着,那尖尖地一端便等待着人儿或是马儿的肌肤相送。“哧”,木头入体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儿被刺中,被刺死。

第160章 小范子

“这是……”范仲淹很是好奇,看着秦牧也没用多少人呀,怎么便设计了一个这样的陷阱,看他们一个一个地刺死在马上,猛然间觉得,原来中原人氏对付这些蛮荒之民也是办得到呀。

看到范仲淹如此好奇,秦牧便这个机关的秘密所在讲了出来,顺道还解释了一番,为何有此作用。正在范仲淹表示钦佩之时,秦牧却长叹一声,道:“这个陷马阵看着挺厉害,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

秦牧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上党项人已经开始了有了动作,前面冲上来的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李德明不是傻子,他明白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带的这些草原上的真男儿全都得交待在这里。

是以,李德明下令让所有的士兵返回。说的李德明就是聪明,他让人撤回来后,便让骑兵下马,挨个查看,即便有些党项人在没有看到陷阱的时候,踩中了机关,那木头也弹了上来,但却并不能造成致使的伤害,最多敲一下,或是划破一点儿皮。

看到这个场景,秦牧便把刚刚没有说出来话,说了出来道:“范将军,你看,这陷马阵,其实真的只对骑兵有效,在对步兵的用处不大。”

“如此奈何,莫非只得让他们把这些陷阱全拔了?如果他们知dào

这个机关,那往后,便会让人先下马,这陷马车不就没了作用?”

范仲淹说的并无道理,只要是个人,知dào

那是要命的,自然会想个方法来解决。刚刚看到党项人被这个机关刺死当场,很是开心。现在想想,那应该是因为对方不知dào

这里头会有陷阱,大意所致。

若是知dào

了这个机关,他们还会傻到冲过来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范仲淹如此想着,便把身子转了过来,看了看秦牧,却见秦牧仍然嘴角带笑,不知dào

秦牧为何如此有信心,只是秦牧没说,他也不好再问。

党项人正在一个接着一个地把所有的机关拔出来,死去的那几百个党项人的尸体也搬了回来,看他们的样子,眼看所有的机关便要撤回来了,可秦牧这边,却没有半点动静,只是站在城头上看着党项人表演。

这时,王二柱悄悄上了城墙,来到秦牧身边,耳语了一阵。秦牧频频点头,眼睛盯着党项人看,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待王二柱说完,秦牧脸露微笑道:“好,就这样办。回去,记得让燕老九还有钱顺,多打探到一些消息。好了,你先下去吧。”

“怎么了,秦监军?”范仲淹看着秦牧如此频频有动作,一时也不知dào

这个秦牧到底在搞什么,有点儿狐疑,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秦牧却并不给范仲淹解疑,而是满含深意道:“范将军,你就等着看好戏便成。你”秦牧对站在身边的一名禁军道:“怎么样,有没有通知下去?”

“监军大人,已经都吩咐下去了。”禁军把刀一收,说道。

秦牧听后,嘴角冷笑,道:“好,告sù

他们,别着急,待人放近些再打,莫浪费。”

“秦监军,你这是在下一盘什么棋?”范仲淹实在搞不懂秦牧到底想干什么,他作为本支军队的总督军,对于自己监军做的事情,说看不懂,似乎也说不过去的。

“别着急呀,范将军,你就等着看好戏了,你放心,待会,你还得帮我的忙,待会便是你上场的机会。”秦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语气平缓道。

而在下面忙活的西夏士兵,已经把秦牧埋的机关全取了出来。秦牧为了赶时间,根本就没怎么做掩饰,自然找起来也方便些。这些取出来的机关,这些西夏人也并没有丢了,因为他们发xiàn

这其实还是有作用的。

这些东西,大小握在手上非常舒适。虽说他们手里头也是拿着弓箭的,但是在大阵仗,挨进了打,还是标枪更加合适些。其实,这个标枪,我们汉人早战国时代便已发表达,这种东西一般用于攻城或是守城,人群密集之时,这个东西比起弓箭来说,杀伤力还是更大的。

秦牧现在做这个东西,虽然比之真zhèng

的标枪,那是有一段距离,可是用着也是挺顺手的。这些西夏士兵,可不笨,这些东西把自己多少人给刺死了,现在就还回去,也让你大宋子民死去!

可是秦牧哪里会让他们直正投出标枪,待人快靠近时,秦牧左手高举,大喊一声,“给我放!”秦牧的声音一落,城头上的弓箭手,把已经蓄势的弓箭,带着愤nù

,射了出去!

“梭梭梭……”利箭划破天际的声音,利箭飞冲出去。看着满天飞来的利箭,党项上似乎早有所备,后面紧紧相随的盾牌兵,极带向前,迅速打开草盾,把利箭挡在身前。

而后面的党项人也没有闲着,跟着前面的盾牌兵继xù

往前走,而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手执“标枪”,一手拿着扑刀的党项人。

秦牧看到这些士兵如此,根本就不着急,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不就是这个盾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吩咐下去,换箭,让百姓把东西都搬上来,火油越多越好。”

之前秦牧带着百姓做各种准bèi

工作时,竟然意wài

的发xiàn

在监所里,竟然堆了满满一屋子的火油,这实在是太意wài

了,对于这个东西,秦牧虽不知dào

原来他们要干什么,却知dào

自己应该拿来干什么。

很快的工夫,这些弓箭手,把已经在箭端下方裹好布条的利箭,在火油罐里粘一下,然后向着这些西夏士兵猛射过去。党项人,大部分人用的是以草压实的方式做成的盾牌,这火星一点,瞬间便起火了,要知dào

当初为了扎实,可是放了少许黄油在的呀。

即便那些在宋军手里缴过来的,用铁制成的盾牌,挂在手上,却因为利箭无法穿透,而造成这利箭乱飞,这火箭便很是“光顾”了走在后面的党项士兵。

如此一来,火光在白天依然让人看着渗得慌,那一个一个的火人在城门前乱走,带着那尖叫声,令人听后,心里头竟然生出一股冰冰地寒意。秦牧不是圣人,虽然听着那声音,很是残忍,可是秦牧明白,战场之上,不可以有妇人之仁。

是以,趁你病,要你命!本着这种思想,秦牧招呼这些兄弟们不遗余力的把手中的箭,带着愤nù

射了出去。利箭当空,火光冲天。李德明很生气,也很郁闷,凭什么都还没有挨近对方,现在自己就差不多死上千人,天理何在?

其实,当时的医疗水平还是挺高的,当然只限于大宋,而像党项这样反反复复的人,大宋是不会派出良医名医去西北苦寒之地,进行支医的。所以,党项人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再者,他们不事生产,长年以抢劫为生。

吐蕃、回鹘、大宋,哪头好抢,抢哪头,如果辽国不是因为知根知底,还有打不过人家的话,这边,他也是要抢的。所以,对于他们而言,死一个人,那可不是闹着死的。

开什么玩笑,现在只是靠近城池而来,连墙根都还没有摸到,竟然便死了这么多人。李德明,根本就不跟他们客气,长旗一挥,所有的草原好男儿,把里头的硬弓,搭起来,朝着城头射过去。

天上落箭,地上自然有人中箭,秦牧一看,连忙让人把那木板挡下来,那箭一根接着一根,稳稳地插入木板,有些用力大些的箭,箭头穿过木板。幸好,当时的工艺还没那么厉害,并没有哪支箭穿过后,还依然威力十足的。这些箭都是强橹之末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李德明毕竟长命生活在马上,长年打仗之人,立kè

明白,机会来了,第一个带头冲锋,身后的骑兵也不跟他们客气,在前面弓箭手的掩护下,猛地往城墙下冲去,当然他们手上的弓箭也没有闲着,全往城头上招呼。

看到自己完全是被对方压着打,秦牧很是生气,凭什么呀。还没来得急招呼,范仲淹便没有忍住了,急忙挥手,让里头的抛石机不闲着,立kè

把一颗颗大石头拼命往外面招呼。时不时还打出一个带着火油的东西在,也不知dào

是不是石头粘了一下。兴许是从城头下去的禁军,看到火油好用,便让底下有百姓如此做了。

火光冲天,乱石飞舞,这叫什么事儿?李德明很郁闷,真的很郁闷,以前的时候不是守着城头便离开的吗?怎么现在不走了?怎么范将军这么厉害了?

其实,李德明不知dào

,现在这个将军虽说也姓范,可他却是范仲淹,而并不是范雍,若是让这群党项人知dào

自己把这个没用的老范老子赶走了,却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小范老子,却不知dào

会如何做想。

“给我冲,杀过去……”李德明可不跟他们客气,若是不拿下点什么东西的话,只怕很难向自己人交待。

第161章 往回撤

中国有句古话,怒不行师。这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在愤nù

时,根本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就如同这个李德明,本身是一个很不错的将领,如此一怒,如此一不服气,便做出如此下策,真真不应该呀。

李德明为人深沉有器度,多权谋。李德明为政最大的特色便是“依辽和宋”,同时向辽、宋称臣,接受两国封号,也就是俗称的“小人”。中国儒家所讲,一臣不侍二主,可是这个李德明干得却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而且两边都知dào

,却都没有把他怎么样。

最主要的原因呢,辽国的国界已经很大了,长久的和平,让辽国的皇帝们,已经不希望再打仗了,贵族和大臣也是如此。而大宋呢,想打,可是也打不过,再者人家都说了归附你,又不侵略你的领土,你着什么急。是以,两边都知dào

李德明这人,不老实,两面派,可又谁也不把他怎么样。

数年间,李德明专心往西攻打吐蕃和回鹘,夺取西凉府、甘州、瓜州、沙州等地。其势力范围扩展至玉门关及整个河西走廊。战事越来越顺利,让他有些忘乎所已,他决定先去试试宋朝这只大老虎。

当然他不是笨人,他打大宋,是基于两方面的原因的。一方面,辽国不但同宗同源的感觉,而且人家的骑兵也不赖,死士也比你多,没有必要去打这只根本就打不过的老虎。

打就得打自己打得过的,如同大宋。这只老虎看着挺大,可是对辽国一直都是以岁币结账的,对辽那永远是臣子的身份,虽然明面上是主,实则是仆也。

而且李德明还听说,宋朝的皇帝是新立的,政权主要掌握在刘太后身上,他想了一下,一个老太婆,她有什么好计谋,便带着人马去试了一试,结果还别说,效果很明显,大宋的地方官,根本就不守国土,只要自己打,完全不用什么战法,便可获胜。

这些大宋官员呢,走的时候,不但留下许多百姓,而且自己要的粮食、铁器那都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如此一来,他便从大宋拿东西,然后再用在吐蕃、回鹘上。

还别说,这一套方法,那是很管用的。大宋看了看这个西夏东打西打一下,拿走一些百姓,拿走一些东西,那无所谓。天国大朝,对于这些东西,好那是要多少有多少,若是出兵攻打,那不知dào

要死多少百姓,得用多少银两。

权衡一下,大宋朝廷便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任期乱来。李德明一看,也就越干越带劲,要粮食、要铁器,要茶叶,无论他要什么,大宋都给,即便是人,一样也给。

由于李德明采取取宋之物什,然后攻打回鹘、吐蕃,“国家”越来越大,实力也就越来强。对内也能专注于经济发展,使辖区内农业有较大的发展。有了这个实力,他便不打算只打回鹘、吐蕃了。

它们两个国家虽说,可毕竟是西北边边陲之地,打下来了,人没有多少,东西没有多少,光有块地,那济得什么事?

是以,李德明已经不完全满足于“打秋风”了,他想自己收到一块地,然后让自己的牧民多一块地方可以放牧,听说,越往里头,大宋人民越富有,东西也越多。

有了这个诱饵,他怎么不走得快一点儿?可是刚刚打下几座城,便听到得大宋皇帝很生气,听说带着一百万人马过来征讨自己。李德明一听,差点没把自己吓死,一百万,那是什么数字呀?

李德明简单地做了一下数学式子,突然发xiàn

,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便下令士兵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他想着大宋朝廷从集兵,集粮,运粮等等一系列事情做下来,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之后。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比他预想的快了一个月,弄得他有许多东西都没有完全运回西夏,是以,还是丢下了一些东西。正打算从回鹘身上找些安慰的李德明,忽然听说,自己的最后一支队伍竟然被宋军全被斩杀,人头竟然送到开封请赏去了。

气得李德明快马加鞭,要回安保监替自己的兄弟报仇。这一气,再加上一来便中埋伏的气,这才致使李德明做出了许多判断。

其实,他如果一直打秋风,也许大宋朝根本就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是他动手夺城,这就说不过去了,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传到自己手上,便让人拿了一些去。官家可以忍受,太后可以忍受,百官们也无法忍受不是?所以,这才有官家出兵这一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会这么做,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要知dào

李德明那个时候已经四十八岁,在党项人中,那已经算是高寿了。如果现在自己不努力一把,只怕今生的功劳也就这么多了。

吐蕃、回鹘已经被自己打的差不多,只有这大宋好打些,那便打吧。存着这份心思的李德明,却没有想到,竟然遭到了大宋的反击,而且反击的很成功,自己一个大宋人没杀。

而自己党项这边,竟然已经死了将近一千人,那可是一千个人呀。带着愤nù

的李德明冲向安保监时,突然发xiàn

,天上下起了石头雨。

这石头大的吓人,而且有些石头竟然着火了,看着手底下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他知dào

,今天出师不利,若不赶紧撤军,只怕今天会有更多的弟兄,交待在这里。

存着这份心思,李德明赶紧下令,让所有的党项人撤出战场,带领着自己的人往后猛退三十里。范仲淹一看,心里大乐,不顾秦牧的劝阻,带领着自己的兵马,立kè

掩杀过去。

本提着心的秦牧,却没有想到,范仲淹这一次,不但没有失败,而且是大获成功,成功斩杀一百多人。

其实,范仲淹能杀一百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dào

对方是骑快马的,要追那是很难的,再加上要杀这个动作,那就更难了。如果范仲淹这一次没有带弓箭,只怕一个也杀不成。因为宋兵根本就没有挨到党项人的边。

第162章 张成白

范仲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李德明眼见就要冲到城下,怎么会突然之间退出来?自己布置的那么多道防线,根本就没有起个丁点作用,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秦牧看了看范仲淹那不解的眼神,笑了笑道:“将军不要高兴,现在我们只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让他反应过来,只怕我们有得苦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但不管怎么变,掌握主战场的人,便有先行支配战局的先机。

倘若这一次李德明强攻到底,我们莫必能够赢的这么漂亮。所以,范将军,待会,还得麻烦你强力守城,下一次,他来攻,只怕不会如此轻易退出战场。不过,也没有必要过份担心,距离下一次,最早也得三天时间。”

“秦大人,不知你为何如此肯定?”范仲淹发xiàn

这个年轻小伙子,确实有点儿实力,自己还真吃不准他,刚开始还以为这小伙子是走了某人的路线,想不到,确实有点儿实力。

听到范仲淹问起,秦牧摇了摇头道:“为何如此确定,那是因为我有我的情报网。好了,这里安保监暂时先交给你了,我现在得带些禁军去庆州,放心,我只带走一百人,壮壮声势。”

“秦大人,你这是?”

“范将军,你放心,有时候,打仗不一定得正面交锋,刀剑相拼,有的是时候,线下一样可以解决问题,或者能解决更大的问题。如果这一次,我谈不成,那么还请范将军守得安保监。

哦,对了,范将军请功书上,可别忘记这里奋战的百姓。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先走了。”秦牧说的很着急,表现出来的也确实很着急,这话音一落,这身形竟然往外而出,看样子,真的是想快点儿离开这里。赶往下一处,庆州。

范仲淹实在想不通秦牧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追究他卖的什么药的时候,现在得赶紧收拾战场,准bèi

许多应该准bèi

的东西。这一次把李德明收拾的这么惨,如果他不报仇,那就不是李德明了。

不过,这一次的胜仗的效果是很明显的,因为大宋军这边,除了有几位手执木板的人有少许擦伤,几乎没有一个人受伤,更不用死亡的数字的。自己一人未死,而敌方则死伤一千余,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所以,当秦牧骑着马儿离开安保监时,这里的百姓竟然没有一个人想着走,一则之前被秦牧吓着了,另一个,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而且范仲淹,还贴出告示,这一次的胜利离不开他们功劳。

现在有许多百姓已经开始幻想着,如果功劳很大,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谋个一个官职来做做呢?即便只是一个低级吏都没有问题。即便不能当官,若是可以允许他们迁回中原也可以呀。

人只要有了动力,那做事的积极性自然就高了,百姓有了奔头,如此拼命。这些禁军呢,本职工作,再加碰上一个这么厉害的将军,看来升职有望,又怎么不努力工作呢?

范仲淹这边如火如荼的布置陷阱,准bèi

守城器械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而另一边,秦牧则带着这一百多号人,还有在安保监无用武之地钱顺,朝着庆州继xù

奔走。

而王二柱和燕老九则继xù

指挥着手底下的人,继xù

在各处刺探情报。他们也在寻找着懂得党项人语言的人,因为他们发xiàn

,要想获得好的情报,若不找些懂得党项人语言的人,只怕获得不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宋朝这边忙得不亦乐乎。李德明呢,也没有闲着,他明白,现在不是他应该闲着的时候。他本来退出三十里的时候,便想着再纠集自己的兵马冲过去,凭着这草原上的两万精骑,不相信踏不开那安保监的城头。

可是当李德明的怒气下来后,他才发xiàn

,如果凭着自己这些人,是无法打下来的。倒不是他们不行,而是他们没有攻城的器械,他们的快马,有良马,可是这马儿又怎么可能冲得上城墙?

所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得赶紧去找人弄到攻城器械来,而这些成件是弄不到的,只有让人在大宋卖回一些配件来。到了西夏,再重新组装起来。他们要的只是木头,料想边境上也查不出来。

再说,那庆州城里头的守门官员,那都是长年吃自己“银”的人,他们有胆量严查吗?所以,材料根本就不用担心。

只是如此一来,倒会耽误时间,要知dào

弄这个东西,可不是玩过家家的,很是要时间的。想想,也就只能让那个小范老子休息几天,到时候再收拾他。

庆州张家府。张成白,正端坐于太师椅上,而他的小儿子张芳正在争取着什么,而张成白只在沉思着,并不反对,也不支持。

张成白,男,汉族,山东平西府人,早年间是个游郎中,倒不是他是个大夫,而是那时候对于走南闯北的小货郎的一个称呼。既然得走南闯北,那辛苦就可想而知,又因为只是个小货郎,所携带的东西自然也不多。赚的钱,仅仅够糊家而矣,完全不成气候。

有一次,他游方到庆州时,他发xiàn

自己的这点东西,跟这些党项人交yì

竟然可以产生这么巨大的利润,他很是开心,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买了出去。然后又不辞辛苦的,来到中原地区进货,然后再把这些东西买给党项人。

后来发xiàn

,原来江南,两渐这边的人,对于党项人的皮革之类的东西也很是好奇。所以,他先从江南、两渐带去党项人要的东西,然后又把西夏人的东西带到江南、两浙。

因为这中间的差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很快张成白便发了财。多年同党项人做生意,很快他便学会了党项人的语言。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竞争者,张成白发xiàn

,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自己这庆州第一富豪的位置可能不稳。

虽说自己的商队是最大的,可是难保某人有官方的支持,那自己就没有办法同他竞争了,自己的官方势力还是太弱了。是以,张成白便自己亲自带队,让自己的商队进入党项人的地方,在不同部落里进行贸易。

一边卖出,一边还买进。这党项人,许多都同他做过生意,所以,在安全上完全没有问题,再都党项的百姓们也希望张成白可以来,因为他来了,不但可以得到自己需yào

的东西,而且还能把自己多余的东西给买出去。

由此,张成白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钱也能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整个庆州,大半的铺子都是他张家的。所以,恨他的人也非常多,可是,他有党项人撑腰,别人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所以,张成白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一开始只是卖些生活物品。可是到了后面,一方面党项的各个部落的首领们的要求,或者说是请求下,别一方面呢,则是因为这个利润实在是太高了,他把持不住,便开始了军用物资的生意。

一开始,他还是小打小闹,怕大宋朝廷反对。可是后来发xiàn

,只要自己给点钱,这些当官的个个睁一只睛闭一只眼,完全不来反对。所以,他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只要党项人敢要,他就敢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这天早上,张成白派到党项那边的人回来了。张成白为了生意,他在每一个部落都派出一名接头人,负责把当地缺的物资名单列出来,然后自己照着单备货。

这一次他依然在上面看到许多禁止交yì

的名单,比如火药之类。然而这一次,他却看到了许多攻城的器械,他犹豫了。因为他怕了,这事若是搁在以前,他怎么有怕的道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发xiàn

,朝廷已经派出百万大军,要对付党项人。张成白,读书不多,可是这通敌是多大罪,他可是明白的。可是现在,他却发xiàn

自己好像已经不能替自己作主了。

若是不卖,宋军是高兴了,可是待他们一走,自己还有小命在,家里人还有小命在?若是卖了,官家不会收拾自己?以前的不算,单凭这一次运货量,只怕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当接到这张单子的时候,他害pà

了。他赶紧把自己的小儿子张芳叫了过来,询问他的主意。他的这个小儿子,那是张成白在一次喝醉酒的时候,路过厢房,正看到正在打扫的一个婢女。

因为那个婢女是背对着他,正在擦着桌子,那圆润的屁股,一晃一晃地,再看看那身材,实在是太美了。那紧致的感觉,让张成白来了感觉。因为是自己家,他没有必要去委屈自己,把这种感觉给忍受下去。

所以,他直接来到房间里,直接把身体顶了过去。那硬硬地物件,抵在这婢女的俏臀上,滚烫滚烫的。

第163章 女婢子

这婢女很害pà

,她不知dào

后面站的是谁,她只有十五岁,还很小,对于男女之事,又没个谁来教她一下。虽然她们这些婢女们,在私底下也讨论过,但奈何都没有经lì

过男女之事,也就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想想后面之物,再细心想像一下,那肯定会很痛的吧?

存着这份念想的婢女,很想逃,可是她明白,她现在是老爷的婢女,不要说老爷这是给她机会,有多少姑娘做梦都想着这个机会?即便是把自己卖了,自己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再说,自己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不也是躺在床上,渴望着有一个人男人来疼自己吗?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害pà

了呢?是不是因为觉得那东西太大,会弄疼呢?

这个婢女思想天马行空,什么都在假设,她确实想了很多,待会的事情呀,接下来的事情呀,然后再后面的事情等等等等,反正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张成白哪里会给她那么多时间考lǜ

,他现在只想找到姑娘好好发泄一下。

因为,张成白上下其手,左摸右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姑娘反过来看一下,便直接开始了动作。

“啊……”女子痛苦的喊叫声,然后这声音似乎在刺激着张成白,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有兴趣。更何况,当他把这个婢女返过身子,看着那俏俏的脸蛋时,他惊了,自己家里头,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怎么可能?

所以,他的动作更大了,也更加卖力了,那因酒意而迷糊的眼睛,也似乎越发有了精神。一个激动的动作越来越大,一个却因为初次破瓜而呻吟不止,在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张成白让婢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收拾好,转身便离开这里,回到房间好好睡了一顿。

两个月后,这个婢女工作时,时不时来一阵呕吐,可是吐了一阵,啥都没有。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这管事的就不干了,搞什么,你工作的时候,竟然可以这么偷懒,还没家法了不成?

正当这个管事的想好好教xùn

一顿这个婢女,张成白刚好打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本来就想着转身便走。却没有想到,这个婢女却叫住了自己,一个劲让他救命,看那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而且张成白看他,也觉得有点儿眼熟,心里便存着一份心思。让管事的把这个婢女弄到书房里,这个婢女便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本来这婢女想着可以让自己活命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经他这么一提醒,本已经忘记这事的张成白,忽然有了印象。虽说把眼前这个女子扶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己夫人那关却不知dào

难不能过得去,再者,他也不想娶一个已经跟男人已经有过关系的女子进家。

虽然这个男子是自己!

所以,他把这个女子放到了后院,专门照顾自己的,然后时不时请个大夫照看一下,抓个补药什么的。这婢女不知dào

张成白心里在盘算什么,可是她却能看到张成白对自己的好,她记得老爷对二夫人都没有这么好。

然后这个婢女便来了精神,时不时在老爷面前哭诉一番,希望可以把自己扶正,她不想只有这么一个婢的身份,虽然凭她的出身当不了妻。但却可以立个妾,而且只要有机会,她便去哭诉一番。

本来呢,这张成白只是想等这姑娘生下自己的孩子后,然后找个由头便把这个姑娘赶出去,反正这姑娘到时候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她。现在,这姑娘如此闹下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这个姑娘得死,而且理由必须充份,因为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事情传出来。是以,当这个婢女生下这个儿子后,他便找了一个理由把这个婢女杀害了。

自始至终,张成白也不知dào

这个婢女叫什么名字。自己的这个儿子呢,虽说是张成白生的,可是对外,他却说这个儿子是这个婢女同别人生的,为了体现自己的仁义,他才把这个孩子留在家里。

当然,这家里头,大家伙都是知dào

怎么回事的,不过,却没有哪一个人敢于乱说乱传,所以,倒也没有大的影响。

这个孩子越长越大,也越来越聪明,张成白很开心,便给了起了一个名字,张芳。对他的栽培也越来越得力,越来越用心。这张芳也不是一般人物,跟着父亲经商时,小小年纪常常替张成白解决生意上的麻烦。

所以,张成白决定把这个家交到这个张成白手上,别人不知dào

,他却知dào

这是自己的儿子。一转眼,这孩子十八岁了,出落的帅气逼人,这头脑也越发聪明,生意场上的事情,比之张成白也更加老成有办法。

就像现在出现的这个事情,张成白便拿不定主意,可这张芳却劝父亲不要运送这个货物。如果党项人怪罪,直接可以说,那是因为大军在这里盘查的紧,所以,才把东西运不出去。

“你这个办法,怎么行得通?你以为那些党项人是那么笨的人吗?待战事一停,他们会怎么收拾我们?”张成白觉得实在过于冒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可是张芳却认为,即便党项人知dào

自己在骗他,党项人也不会把张成白怎么样,因为党项人还得在中原找一些商人,而张家掌握了太多生意,党项人如果乱来,不但物资无处买。而且,其他商人看到党项人如此,也不敢接他们的军火生意。

反观大宋这边,如果官军胜了,他们会治自己通敌的罪。若是失败了,那就更惨了,官军肯定会把此次失利的原因怪到自己身上,到那时候,可就不是死个把人可以解决问题了,那可是要诛连,灭门之罪呀。

正当张成白听着犹豫之际,他的二儿子张厉,从门外进来,也听到自己小弟弟的这番建议,他当然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这是张芳提出来的,自然也就没了道理。是以……

第164章 又下刀

是以,只要是你提出来的,那么我就反对,管你是对还是错;你反对的,我就支持,管你是不是出于公心。张厉进得门来,张口便说得罪党项人的后果,说完,看到张成白似乎有所动,便接着道:

“父亲,你想想,我们现在有这样子的生活,是大宋朝廷给的吗?不是的!我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党项人给予的。再说,我们现在庆州有多少铺子,涉及多少行业?

你说这庆州城内,大家对我们都是心服口服?他们难道就不眼红咱们?别的不说,就说秦家,他有多少行业是被我们压着打?”张厉说的倒是实情,这么多年来,张秦两家可是没少内斗,为了争那么一间店铺,那可是大打出手。

张成白听到儿子这么说,还真有些心动了。如果说以前,这个二儿子,他可是正眼都不肯瞧上一眼的,整天就知dào

逛院子,根本就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心里怎么会喜欢?

现在可不同了,他竟然来到房间,张口便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他不由得对这个二儿子有些不同的看法了。确实,现在的生活是党项人给的,要不是有他们在外面候着,时不时敲打一下庆州城,这当官还会把自己当回事儿?这庆州的商贾们还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如果现在投靠官家,且不说,他们会不会追究自己这些年的通敌之事,单单少了党项人的帮zhù

,只怕自己在庆州也会遭到一众商贾“围殴”?自己这些年,为了扩大生意的规模,可没少得罪人呀。

张成白这么一想,便下定了决心道:“芳儿,我知dào

你考lǜ

的很有道理,可是厉儿也是有些想法的,不如就按厉儿的想法做吧。”毕竟是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虽是决定,却依然带着商量的语气说。

张厉看到这里,心里头还真是不舒服,凭什么父亲对这个小儿子这么好,而且还不是亲生的,真是气死人!以后如果把他斗倒了,看不好好收拾收拾他,话说应该怎么收拾呢?

在张厉遐想之际,张芳还是想着争取一把,可是父亲似乎已经铁了心了,也就只好作罢了。既然父亲听了二哥的话,自己也得做好善后事宜,若不早动手,只怕到时候,自己这个张家怕是保不住了。

张芳一直也不知dào

自己是这个张成白的亲生儿子,可是却确实张成白对于自己的喜爱,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甚至比张厉都更爱这个家。因为爱,所以见不得这个家遭受到破坏了。

其实,生活中往往就是如此,越是看着不相干的在人群,对于保护一个东西,越在意。而本身就是它的主人,或正在享shòu

着它的服wù

的人,却意识不到,没有这个东西会有多难过。

张厉在一脸得yì

的表情下离开了这个屋子,看到张厉离开了,张成白来想好好地向张芳解释一番,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并不睬他,转身离去。当然,在离去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说:“现在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还是我去打点一下后面的事情吧。”

听到儿子这么说,张成白心里很满足,他最疼爱的儿子或许不理解他,却一样拿他的话当话,这就够了。

张芳离开张家,到自己的铺子里,让他们停止进货,把所有的现银往家里搬。但为了党项人的货物,他又不能完全不进货,所以,还得有一部分的款子得放在市场上流通。

为了争取时间,他们便四处采购,争取早些日子把东西送出去,竟然把党项人的银子拿到手。因为,他们现在得拿出许多银子来交涉,只有银子才能让自己有个活命的机会。

而就在张家的商队带着货物出关的时候,秦牧也没有闲着,他正带领着自己的一百多号人守在边境上,当然他们是着常服,万一让张家人知dào

,只怕也就不会动手了。

当张家的车队一离宋境,秦牧带着的人马立kè

出现在他们身边,身上的衣服一扯,露出禁军的衣服,这张家的武装人员也不在少数。可是,他们面对是官军,他们又能如何?借他们一个熊胆,他们也不敢反抗呀。

很顺利地把他们的东西全都收缴了,秦牧杀了一些反抗的人。即便大多数人明白事理,仍然有些人是不识时务的。秦牧杀他们,一方面是出于无奈,而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想杀鸡儆猴,带回庆州做给别人看的。

回到庆州,秦牧根本就没有闲着,立kè

把派出自己带来的禁军,疾速冲入张家。把里头所有的人都抓住,送到菜市口。站在上面,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秦牧知dào

,现在时间差不多,是可以公布这些人的罪责。

是以,秦牧拿出了他之前的写文章功底,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讲了出来。这百姓又不是傻子,自然知晓里头的事情,他们也是知dào

张家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大家伙都在盘算着,秦牧会怎么做。却想不到,这个时候,庆州知州范纯阳来了。他做为一州之长,他不能不来呀,要知dào

张家那是什么身份,若是把他们全杀了,这些军兵一撤,就凭自己手底下管着那些兵力,是党项人的对手吗?

你们禁军走了就走了,这些党项人会放过自己吗?为了自己的命,他不得来。这范知州好说歹说,可是秦牧却依然不为所动,不管范知州说什么,秦牧完全不听。

按理来说,这知州的官帜也不低,秦牧虽说是文职,作为监军,可却依然无法同范知州抗衡,最多也就打个平手罢了,在品阶上。但是呢,具体事情,得具体分析,品阶不高是真的,你有意见也是可以的。

只是,如果这仗失败了,这监军可就可以把这个责任全推到知州身上,说就是你不配合,你通敌,所以才造成失败。监军,那可是官家信任之人,你一个外放的知州想跟他抗衡,你是不想活了。

所以,大部分知州都是明白人,他们并不会拿出平级的姿态来对这些监军。除非,你们只是一般任务,并非大的任务,或者你的背景更深一点,否则,你就别在那里得瑟。

范知州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做这样子的蠢事,是以,才会如此低调地跟秦牧搞好关系。可是有的时候,你愿意低下身子,却并不一定别人会按你说的事,他不是针对你,而是有些部署,他得如此执行罢了。

尽管范知州说的声情并茂,小阵利害的,秦牧听着也确实是那么回事儿,说什么,杀了这个张家人,只怕庆州将永无宁日。秦牧便笑了笑,站在行刑台上,手一挥,临时担刽子手的禁军们,手起刀落,把那些正在哭喊着张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砍下了头颅。

当然,秦牧也不是什么杀人魔,对于张家的下人,不是什么直系亲属什么,那是可以放走的,比如他们府上的下人。至于像张芳这样子的人,秦牧派出去的人马,早把里头的信息给整理了出来,按理是得杀的。

可是秦牧却想着,此人如此聪明,若是杀了,只怕对于大宋来说,少了一个人才,所以,他格外开恩,在把人押往刑场时,他特意嘱咐把此人送到江南一带,让他在那里好好地活下去。

至于其他参于此事的有关人员,那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接着一个人头落地。此次这么一杀,共计杀去人头二十二枚,男女都有。年纪呢,自然是在十四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人员,集体充军。

这庆州的百姓看到秦牧真把人杀了,一时都不知dào

做何反应,一个一个采取不同的方式来庆祝心中的喜悦之情。而商家们呢,正高兴呢,张家倒了,那么他的产业,就可以分到自己手上了。

可是,秦牧看到大家伙情绪稍微冷下来后,道:“各位,通敌之罪,你们现在已经知dào

后果了。可是,你们想想,这整个庆州会只有张家一家如此吗?难道其他家族就不会如此行事?难道你们就可以看到张家赚钱,而自己却依然保持着那颗忠君爱国之心吗?”

商家们听到这里,心里头有些发毛,这秦牧到底是想干什么?莫非,连我们他也要杀吗?自己试着比较了一下,发xiàn

自己无论从哪方面跟张家比,似乎都不如,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休书一封,请求京城里的官员帮忙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若没了我们的帮忙,他的粮草,他的物资如何运输?兴许秦牧后面便会说,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也是说不定的。

正在商家们胡思乱想之际,秦牧站在高台上,又说一句话,而这句话,彻底把他们的希望全给浇灭了。就如同,一个正在兴奋着的人,突然之间从空中,来了一盆冰水,彻底把他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因为,秦牧的这句话,他是这么说的:

第165章 下酷令

秦牧盯着一众商家,道:“你们看看这还还没有凉透的尸体,难道你们还想知法犯法?”看着下面不动的人群,秦牧忽然抬高了语调道:“我相信你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指不定,你们还会如此行事。

所以,为了杜绝后患,我得把参于此事的商家一个不留,全都杀了!”秦牧说完,又盯着一众商人看着,从他们的脸上果然看出了害pà

,秦牧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你这个临军,现在完全不考lǜ

章法的,谁知dào

你杀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自己没罪,可是你杀了我怎么办?想想,这些人便吓得不得了。

秦牧也不想把这些人给吓傻了,便又道:“你们放心,本监不是烂杀之人,烂杀之人是你们!”秦牧还特意指了一下这些商人们。一个挨着一个个的指过去。这些商人倒也好区分,因为他们身着的衣服那是不一样的。

这里除了百姓便军人,再就是商人,在这些人中,除了商人,谁能穿得起那么好的衣服?

看着商人们错愕的眼神,秦牧又再加了一句,“这些人,都是大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本来应是我们去做这件事情。可,大家也要知dào

,官不与民争利。所以,你们自己好思量着办。

既然如此,那么,本监决定,只要谁举证事实属实,他的家财,同朝廷半均分,他的生意则全归于你。至于,处死的问题,那可是得你自己执行,本监还可以告sù

你们,杀这些人之前,不需yào

告sù

本官,也不需yào

通知他!

你要的就是收集证据,只要证据到了,把人杀了,他的东西归你的还是归你。至于说,你做假,那可不要怪本监收拾你!不要挑zhàn

本官的能力,张成白可是什么都说了,若有杀错者,全家老少,均得死!”

看着这些商人仍然带着不解的眼神,秦牧便又加了一句,道:“好了,你们赶紧地回家里去,把别人的证据找出来,否则,若是让别人找着你的证据,那你可是失了家财,失了人口,还走了生意呀。”

秦牧说完,便离开大家的视线。秦牧知dào

,现在不应该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他得让这些商人们好好冷静冷静。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但是可以保证的是,绝对会有人在晚上动手,即便不是为了应自己的号召,为了那点儿利益,他们也是会动手。

果然,秦牧这话,彻底把他们的热情点了起来。在这庆州经营,哪个没有车队,哪个没有家丁护院,真要动起手来,又有谁会怕,如果单独一家打不过,那完全可以联合其他的商队一起合zuò

,只要动手,必然成功。

想像着到手的生意和银两,最重yào

的,做这种生意的都是有钱人,家里头的姑娘那都是天仙级的女子,只要能在她上面睡一个晚上,那人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大家伙的心思都活开了,现在哪一个商人的眼里似乎都透露着钱的光芒。这些不通敌的商人是如此模样,而通了敌的就惨了,他们做这个生意时,都是跟张成白有过联系的,现在自己的消息不是让这个秦牧秦监军知dào

了?

不行,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得送书信上京城报信去。是以,这些人也不敢再耽搁,转身便往家里走。这有人带头,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通敌的商人回去好好准bèi

,而没有通敌的商人则是回去准bèi

东西,打算晚上好好干他娘的。

而普通百姓呢,他们感觉现在正有一场大仗正在酝酿,为了不让自己死于刀下,只怕还是不要上街的好。

其实对于秦牧而言,他刚才说的那句已经知晓了名单是假的。这个张成白临到死也没有喊多少句,似乎一切他都已经知dào

是的。完全就不怕死,即便他的那些美娇娘已经哭的昏天黑地,把他的衣服都扯他,可是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秦牧觉得他很厉害,竟然可以如此面对死亡。却并不知dào

,其实,这个张成白并没有那么坚强,而是他知dào

他的小儿子现在已经可以逃脱了。只要他不死,那么自己这一脉便不会断绝,若是再坚持,再求情,只怕这个儿子都活不成。

秦牧回到庆州的知州府里好吃好喝着,这范知州看着秦牧如此生猛,料想着这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已经不去想这些的死活了,他得好好巴结眼前这个人。

本来按照范知州的意思呢,那肯定是去庆州城最里最大的酒楼好好吃一顿的,可是秦牧却告sù

他,这城里头晚上有好戏可看。现在如果出去,只怕有得忙,倒不如直接在府里吃的好。

范知州一听,还以为这个秦牧对这里的酒楼有什么意见,也就不再坚持,这知州府不算太好,却也不差,要弄出一桌好酒菜也不是问题。所以,这个范知州也就不再坚持。

秦牧心里头没了心事,再加上这范知州很识趣,请了几位着实漂亮的姑娘来陪着秦牧吃饭。那腰细的,那皮肤白的,还有那俏臀结实地坐在秦牧的大腿根上,差点就让秦牧支撑不住。

更何况,这些女子可是按受了范知州的要求的,定然要把这个秦牧拿下的,所以,这浑身解数都招乎到秦牧的身上,那时不时的春光外泄,还有肉欲横流,可让这秦牧多吃了几口菜,缓解一下情绪。

男人吗,会这样子做,那是很正常的。许多男人,会去看漂亮的女子,那只是单纯地看看,或许身体会起反应,那也是本能的反应。却没有多少个男人,会想着,得把这个女子收为自己所有。

除非是这个女子本身就是一幅****相,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想到不是她的漂亮,而是色,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秦牧确实觉得这几位女子很漂亮,而且在床上的表现,一定可以令自己很满yì

,可是他却知dào

,自己家里头还有一位刚铡成亲的夫人。身在外,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再者,做那事,若没有真感情,那同活塞运动有什么区别?

第166章 恩威济

秦牧在书房躺下,据自己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的信息,事情已经完全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走了,看来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做为这一切的策划者,他要做的,便只是待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正当秦牧熟睡之际,范知州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在酒席上,这秦牧倒也没少讲这里头的奥妙,可是他作为牧守一方的知州大人,如果出了什么差子,那自己这条老命不就交待到这里了?

所以,挣扎了许久,范大人还是爬了起来,敲响了秦牧的房门。秦牧一见范知州到访,便已经知dào

原因了,便嘴角笑笑道:“我说我的范大人,你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你放心,若是敢于乱来的人物,本监这手下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秦大人,你说倒是轻松,本官可不敢小视了,若这治安出了什么,这都察院那些人,还不用口水把本官给淹死呀。”

范知州说的倒是实情,这都察院负责侦测百官,凡是为官不正或消极办工的没有一个不让他们狠狠地批一顿。也有许多官员便是死于他们的谏书之下,别以为只有刀剑会杀人,有时候,笔头更能杀人。

秦牧虽明白这层道理,可是却依然装着无事人一般,直接把范知州请到了这房间外面的书房里小坐。说是书房,其实没有多少本书,那时候印刷业还没有很大的发展,印一本的成本非常之高,有时候,比让人抄一本也更贵。

加上秦牧睡的又是客间,那就更没有必要放那么书籍在那里。除了放了几本史书外,便是儒家的几本经典典籍,外加本朝的律法罢了。

听到秦牧如此说,范知州也只好跟着走了过去。人是坐下去了,可是这身子似乎总是动来动去,很不安分。秦牧便笑了笑问道:“我说知州大人,你们这府里也确实困难呀。”

“啊?”秦牧突然之间说这么一句,还真是让范知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知州问完,秦牧从桌子上拿起茶壶问道:“如果不困难,怎么连点茶水都没有?看你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而且呀,看样子我也没得睡。既然如此,你不整些茶水,我怎么支撑地住?”

“哦,这个呀,本官马上派府里头的人去做。”范知州出得房门,便让下人们赶紧上茶。

这一个晚上,秦牧便是同这个范知州聊天,东拉西扯,从古谈到未来,从自己的事情,谈到国家的事。是大事也谈,小事也谈,家事谈,国事也谈,如此聊了一个晚上。

秦牧也不算没有收获,比如说,这个晚上,他总算知dào

了这个范知州的名字是什么了。之前一直也是范知州、范知州的叫着,却没有想到,这个范知州的全名是范来平,挺俗气的一个名字。

通过这个名字,秦牧还问了一些情况,比如他小时候的生活啦,长大后父母对他的情况啦,为何会被派到这里来啦,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秦牧也是知dào

,原来,这个范来平生活的是有多么不顺心了。

他当时参加殿试,名次可是很早,全国第四,也就是二甲第一的。这可是直接进入翰林院的,可是很可惜,因为他没有钱走动关系,便被安排到都察院当了一个小御史。

混了十来年,总算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其实,这庆州知州看着光鲜,其实累人的很,有多少个京官愿意来的?可是,这里的官职又必须是京官来做,所以,这才把这个范来平派到这里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把一切摆平,看着也风平浪静的,可是被秦牧这么闹,他彻底就郁闷了,因为今天晚上不知dào

有多少人拿着家伙干活。若是把百姓也杀了,只怕官家这国家也会杀了自己的。

再加上,这范来平虽说在都察院上班,可是这里的御使似乎不太买他的账,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个范来平在都察院太过于老实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同事关系不行。

如果让他把这个官职丢了,那他真的会被哭死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一众官员对自己态度都很不错的地方,若是丢了,那真的会被气死的。

一个晚上,秦牧都是在不停地解释着,劝说着。而这个范来平呢,却依然害pà

着,坚持着,怎么样都无法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哎……秦牧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钱顺跑来了,他昨天晚上带着手底下的侦察兵,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目的就是打探消息,走东窜西的,哪里有动静就往哪跑。但是,他们也得担心,这些火拼的人员,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对方人员,从而把自己给消灭了。

真是苦了他们了。

不过,一个晚上,收获那还是很明显的,秦牧已经知dào

这些有名的商家死了七七八八。而且这一次首先行动的,便是秦家,死了张家后,秦家便是最大的商家。

说来,这秦家也是做些党项人的生意,至于官府规定不可以交yì

的东西,他有没有做呢?那是肯定做了的。

所以,他就让担心,像张家这样的大家庭也给杀了,像他秦家这样的,肯定也走不了,所以,秦老爷子,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手派出先下手为强。

秦老爷子,是做这个生意的,又因为同张家有生意上的恩怨,自然知dào

哪些人跟他走得近。秦老爷子,自己领队,跟着他的商队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如此一来,其实昨天晚上,其实还是不太乱的,基本上就是两帮人在互殴,战斗的结果也很是明显,以秦家为首的一众商家。打击起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的张家团队,哪有不胜的道理。

这秦老爷子下手也真是够狠的,为了防止被那些家庭复仇,他们可是见人便杀,根本就不考lǜ

男女老少,凡是人都得杀。一个晚上,真的做到了鬼哭儿狼嚎,这周围无关的百姓,一个晚上也如同范知州一般清醒如昨。

可以这么说,昨天晚上整个庆州,没有一个人是睡着了的。秦牧的禁军得防止这些商队乱杀人,得维护治安。而范知州手底下那些人,他更是派出去,维护治安去了。

所以,这整个庆州又有谁可以真zhèng

地休息一下呢?

当钱顺把简单的情况报上来后,所有的人来到知州衙门。他们是秦家帮的,他们是来呈证据的,若是不来,那么他们这么杀人,那是要受到王法处置的。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还有那他们呈上来的一大堆证据,再结合他们昨天晚上的行动,想来,是没有什么错误的。秦牧带着一股子奸笑,扫视着他们,并不言语。

这些商家,完全不知dào

秦牧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是杀了许多人,这秦牧会不会说话不算数。自己又杀了人,如果他想过河拆桥,自己不就是死定了?

商人们存着这份念想,这脚腿子竟有些打颤,这身子竟然直接跪了下去,道:“大人,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秦老爷子,头发花白,那一抹花白胡子,再配上烔烔有神的眼睛,更显得精壮和有活力。此时听到后面的商人在求饶命,还真不知dào

如何办了?正想看看秦牧的反应,却发xiàn

这个年轻小伙满脸笑意,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秦老爷子,顿时有些吃消,心里不由暗叹,这小伙子果真了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着实不简单。这年迈的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把柱在手上的拐杖轻轻地交到身边一位看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手上。

这小姑娘满脸桃花,粉面玉臂,香酥的肉胸俏立,纤手接过。因为离得近,秦牧还真是吞了一口口水,可是再仔细一看,这小姑娘的动作,心里暗谈,看来这小姑娘已经被这支梨花给压了呀。

哎……这秦老爷子,还真是老当益壮呀,竟然还能干如此“重活”。秦牧在感触之余,还是等待着老爷子跪下的那一时刻。虽然这秦老爷子,在跪下之时,眼睛是一直盯着秦牧的,秦牧也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却依然表现出什么都不懂一般。

这秦老爷子,在感叹,原来自家人也信不过之后,也只好跪了下去。秦牧在看到秦老爷子跪下后,连忙笑着把秦老爷子拉了起来,道:“哟,老人家,我秦牧虽说是任监军一职,但老人家如此高寿,又是秦某本家,秦某实在不敢当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秦老爷子起来后,秦牧便道:“好了,各位,你们先回去吧,这老爷子,秦某还有些话要问。好了,老人家,我们里说话去,在这外头,天冷着呢。你们把这些证物交给范大人,莫少了一样,否则小心本监拔了你们的皮。”

第167章 莫须有

受到了如此礼遇的秦老爷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主人了,看着跟随自己进来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而自己的身子正被秦牧扶着往秦牧的书房而去,而那位范知州看样子还得忙下去呀。

进得书房,秦牧把秦老爷子的手放开,然后去了上手的位置坐了下来。秦老爷子看着秦牧那满脸的笑容,便坐到了秦牧的对面,可是没想到,身子刚一坐下,却听到秦牧轻轻地吼道:“怎么,本监不是官?你一个平头小民,竟然敢跟本官平起平坐?”

听到这冷冰冰地声音,秦老爷子实在受不了,连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道:“小民知罪,小民知罪。”秦老爷子实在搞不懂这秦牧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这叫什么事呀。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你让跪下,那是为了在其他人面前有个面子,你毕竟是当官的,我理解。所以,当我的身子下去后,你把我扶了起来。而把我扶进这书房里,那也是你知老爱老的表现。

怎么一到书房,刚刚还满脸笑容的秦大人,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其实,秦老爷子,虽说六十好几的人了,可是无论在心性还是其他方面上,那是相当的不成熟,你是什么身份?这秦牧再小,那都是监军大人,你竟然还想着跟他平起平坐,真是笑话。

你看那官家也不过十八九岁,难道那些老臣子见着他,也得跪下不成?真是笑话!

当然,秦牧让他这么做,那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他作为一个现代来的好公民,最根本的尊老爱幼那是理解的,而且也是那么坚持着做的人。这一次,之所以会让一个柱着拐杖,六十好几的老头子在自己面前跪下,那是有原因的。

现在庆州的局面,已经被秦牧打开来了,想你没有哪个人敢于顶风作案,把不安分的东西买给西夏人,断了这个念头,那西夏将无货运往来。

秦牧不是想着闭关,而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得让西夏的百姓明白,若是跟随自己的首领如此乱来,只怕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得吃。

对于这个,秦牧已经派出懂得党项人语言的侦察兵进入西夏,他们要做的,便是把这种思想渗透到党项百姓中。如果有归属大宋想法的党项人,可以在靠近边关的地方,聚集一起,然后大宋的商品,便可以一件接着一件的卖过来。

至于找商人互相拼杀,那是有原因的。如果直接秦牧下手,除了之前讲过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最重yào

的,那便是秦牧可以推责。因为官军从头至尾都没有动手,这都察院的人若想告,只怕也难。

再者,让这些人动手,定然会有人逃走,毕竟这些商队不是专业的军人,做事情不可能滴水不漏。这些走掉的人,或许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他们一定会死死盯着他们,若是他们也有通敌之嫌,只怕就没有命在了。

所以,让他们这么动手,一方面可以保全自己,而且还能限制这些商人的活动,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秦牧自然如此做。至于,下如此狠手,会不会遭到百姓的攻击?

对于这一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百姓对于这种通敌之人,那是恨之入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那是拍手称快,弹冠相庆,又怎么有什么意见呢?他们只会说,杀得不够恨。

当然,秦牧也明白,像一般的商人,百姓或许可以撼动他们的位置,可是像秦老爷子这样的大牛,他们可动不了手。再者,他在京城的关系也可以帮他一把,要杀他,那可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所以,秦牧觉得,还是得敲打他一番,让他从此害pà

,不敢乱动。要让他知dào

,在官府的手上还有东西可致他于死地。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让他管理剩下的商人,而且还可以借着他的商队,打探许多消息。

是以,正在秦老爷子跪倒在地,拼命想像着秦牧会做何打算时,秦牧却用力把桌子一拍,怒道:“秦传宗,你可知罪!”

听到秦牧说自己有罪,秦老爷子秦传宗顿时不知所措,腿一直打颤,手心里沁出汗来,不停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别给我装,你就说你知不知罪?”

“大人,你要小的认什么罪?”秦传宗还真是豁得出去,自己六十好几了,而秦牧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倒在这么一个人面前称小的了。

“哦?”秦牧嘴角笑了笑,“这么说,你犯得错很多,倒不只是本监讲的那一条咯?”秦牧知dào

秦老爷子表达的意思,可却仍然要抓住他语句中的毛病来挑挑刺儿。

果然,经过秦牧这么一吓,秦老爷连忙道:“大人,小老儿哪里有罪呀,我一向都是个守法的大宋子民,修桥铺路,修缮学堂,这些事都没少做呀。要说有什么罪的,真的是没有呀。”

“这么说,你还是不想说?”秦牧冷冷地问道。

“大人,小老儿,真不知dào

大人讲什么?”说到这里,秦老爷子,似乎想到什么,连忙道:“大人,是不是小老儿杀了那些商队的事,可那不是大人你吩咐下去的吗?再说,这证物不是全交上来了吗?知州大人不正在看着的吗?怎么,小老儿突然有罪了呢?求大人明察,求大人开恩呀。”

“放屁!你这老家伙,倒死鸭子嘴硬,怎么的,你不想说?那好,本官就给你点东西看看。”秦牧冷冷地说完这一句,然后冲着门外大喊道:“来人呀,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秦牧的声音一落,很快从门外走来一个姑娘,看年纪应有双十年华,那紧致的肌肤,看着也着实令人赏心悦目的。这姑娘把一本账簿式的东西交到秦牧的手里。

秦牧打开账簿,翻了几页,然后把账薄一卷,然后把书用力砸到秦老爷子身上,怒道:“你看看!张家人的口供,你个老家伙,还在这里给本官装!”

第168章 吓死你

东西重重地砸在秦老爷子的脸上,疼痛是必须的,可是他却不敢喊痛。就连看,他也不敢,既然秦牧这么一个小伙子敢于这么生气,想来,那就不会是假的,难道自己还想跟他对质?官字两个口,自己说的过他?

是以,秦老爷子,马上跪了下去哭道:“我有罪,我有罪,小老儿我有罪。”

秦牧返回自己的位子,有些阴阳怪气道:“你有罪,你有罪,你哪里有罪了?只是承认自己有罪就行了吗?莫非还是本官安排你的后路不成?”

面对着如此不讲情面,不给自己老脸的人,秦老爷真的慌了,真的是慌了,是以,连连在下面求饶道:“大人,我有罪,我有罪,一切都听大人的,大人如何说,小老儿不敢有私毫怨言,不敢有私毫怨言。”

“哦?这是真的?”秦牧嘴角含着笑意问道。

“真的,真的,一切但凭大人吩咐,只须大人不要伤了小老儿的家人,他们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小老儿所为。”秦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如果想处死自己,那么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而且进的时候,态度那么好。

如果现在请到这里来,显然是有求于自己的,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做事,定然先吓然后再以家人相要挟,这样,才能牢牢地把自己控zhì

住。所以,现在自己最好表现出有多么顺从,如此也许才能换得命在。

“嗯,如此态度便好吗。来,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说,咱们坐下说。”秦牧站了起来,来到秦老爷子身边,把秦老爷子扶了起来。秦老爷子,真心觉得这秦牧性格分裂,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心会被玩死。

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他得明白,现在自己小命在别人身上,能如何?是以,秦老爷子很是顺从的站了起来,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秦牧看到秦老爷子站了起来,连忙把他扶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自己呢,弯下身子,打算把那本书帐薄捡起来。秦老爷子一看,哪能让秦牧亲自捡起来,连忙站起来,强着拿起来。真是亏了他了,这么老一人,竟然还要跟秦牧这种小伙子抢活干。真是没有办法呀。

也是呀,谁让你一个官,而一个是民呢?

秦牧看到那供词在秦老爷子身上,便又坐回了椅子上,而秦老爷子呢,手捧着供词立在秦牧面前。秦牧看了看秦老爷子,道:“怎么,老爷子,你喜欢这个供词,那没关系,你拿回去,慢慢看看也好。”

“不不不……”秦老爷子连忙在那边拒绝上了,自己哪里喜欢这个供词呀,这可是要自己命的东西呀,可不能放在自己手上呀。“小老儿,拾起来,那是要给大人你的,大人你收好。”

秦牧连忙一推手道:“诶,本官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东西放在你那里,不但可以给你提个醒,而且还能让你知dào

有哪些人跟你一样,曾经也做过这事,也方便你行事不是?”

“那这个……”既然是让自己干活,那肯定是要拿起来的,如果这时再说不要,那秦牧不就怀疑自己不敢接他的活计,万一他一生气,要了自己的小命,那可不好。

是以,犹豫了一阵,秦老爷子笑了笑,把供词放入怀中,道:“那就多谢秦大人了,小老儿一定努力做事,以报秦大人不杀之恩。”

“诶,这个不杀之恩,是官家给的,是官家有好生之德,要谢你得谢官家。”秦牧说完,还特意向南供了供手。搞得秦老子,也跟着拱了拱手。

“话不能这么说,秦大人,这官家得谢,秦大人,你也得谢不是?”拱完手,这秦老爷子说道。

“嗯,不错。好了,你赶紧回去了,莫负了皇恩。本官就不留你了,本官还有一大摊事情要忙呢,钱顺,你送一下人。”秦牧说完,在秦老爷子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三下,然后朝门外走去。

秦老爷子还想着推辞一番,可是却没有想到,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只好站了在钱顺的引领下离开了知州府。

马车到了秦家门口,虽然有人搀扶着下马,可是他依然全身颤抖,好几次差点摔倒。在马车上,他并不是没有看这份口供,他看了,而且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里面写的东西,让他不想再看第二次。

实在是太恐怖了,这张成白怎么会了解的这么多,莫非自己府上他的奸细?为何他能这么了解自己的情况,现在秦牧把这个东西给了自己,是什么原因?难道仅仅只是收卖自己的一个东西?

肯定不是,他肯定还有其他证明村料,不然不可能这么相信自己的。现在内有张家的人,外有党项人,中间还有秦牧手里头拿着的其他证物,自己现在是怎么做都不行。

看来,这一次,秦牧是吃定自己了,现在听他的话,兴许看着自己还有点儿作用,有可能留自己一条命。若是不听他的,只怕这张家的旧党们还有党项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得,这会自己倒是上了这位秦大人的当了。

秦牧的家人们听到外面的声响,连忙走出来,见是老爷回来了,连忙迎了进去。刚才听说,自己的老爷被新来的监军大人留下来了,个个心里头都惴惴不安,现在好了,看着人平安归来,那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这也许是秦家女人心里头的想法,可是她们哪里知dào

秦老爷子现在心里面的苦呢?

众人把秦老爷子迎了进去,这群女人一路上不停地询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儿,秦大人有没有为难于他。可是,这秦老爷子却一言不发,直接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他却比许多读书人拥有的书都多,那是因为他有钱。现在,他进书房,可不是为了装模作样,而是他得去书房的密室里,拿出一些东西来,因为只有拿了这些东西,他才好对付这些张家的余孽们。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秦牧彻底放心自己,可是这样一来,自己也就只能一直绑在秦牧的船上了,想想,以后做事,得按官府的意思办便不高兴。可是,现在自己还有第二条路可选吗?

没有!

看来,以后自己不但没了自由,而且还得经常运送物资给军队,想想以后可能碰到的难处,他便很不高兴,他都已经六十好几的人,莫非真的要听命一个小娃儿?

这边秦老爷子纠结,郁闷,彷徨,不知所措。而在另一边,秦牧却很高兴,现在庆州已经没人敢于给敌人运送物资,断了其供给,就如同断了你一臂。

现在只差最后一着,只要再做最后一道,那么就不相信这些马上民族真的有多少实力。是以,当钱顺回来后,他们俩人便在花厅上坐下,秦牧问道:“怎么样,这个范知州可有什么不听话?”

“大人你真神了,这范知州一切都按照大人吩咐的去做,看样子,也没有半点不高兴,大大你真厉害。”钱顺笑道。

“你小子也不错,这庆州咱们才有多久,这院子里的姑娘便给你提供了这么多情报,你小子手段不简单呀。哈哈哈……”来到庆州里,有许多情报,都是这钱顺弄来了,这小子若是放到其他地方,或许有点作用都没有。

可是,把他放到青楼里,那作用可就大了,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儿,这小子带一点银两,或是不带银两,一样可以博得女子的欢心。而自己当初,那可是着一万两银票去,才得以女子的欢心呀。而且,还不知dào

那欢心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大人说笑了,钱顺这点小伎俩,若是跟大人的大智慧相比,那完全不值一提。”钱顺可不敢抢这大人的功劳。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好了,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小了,我说的自然是真的。还有,咱们是一路走过来的人,而且以前也清风山待过,而且还是你们大小姐的相公,既然如此,就不要那么见外,如同家人一般,那更好些。”

“大人,钱顺可不敢呀。”

“怎么,在女子面前有手段在,在男人面前就如此无用。”秦牧轻轻地在钱顺身上砸了一拳,笑道:“好了,既然你叫梦儿大小姐,不如叫我大小姐夫,这个好像不对,这样吧,叫我大姐夫吧,哦,这样也不对。”

“不如就叫姐夫吧。”钱顺看秦牧如此为难,如些不知所措,便接口道。

秦牧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笑道:“对对对,以后就叫我姐夫好了,这样亲近些。哦,对了,派出去的人手,现在有回信了吗?他们在那边如何?”

“姐夫,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钱顺倒蛮懂事的,竟然秦牧如此说那自然得这么叫,再者看秦牧现在发展的挺快的,跟着他,绝对有肉吃。如此一来,看来,当初自己没有选择错误嘛。

“哦?那边情况如何,说来听听。”秦牧表示出十分的好奇。

第169章 事情了

看到秦牧这么表现,就好像自己的工作受到了肯定,钱顺自然很是高兴,便把情况都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姐夫,你放心,事情完全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向走,要不了多久,这党项人便会闹开,到那时,这西北之祸便解决了。”

秦牧听后很高兴,这些党项人其实并没有给大宋带来多少****,最起码没有像金一般进攻到京城,掳走徽钦二帝这样的罪行。可是他们做过的事情确很多,边关百姓不堪其扰。

每一次党项人把边关百姓抓走之后,朝廷便把中原地区的百姓、乡绅往边关搬,这些人又有多少死于党项人的马刀之下,被掳到草原折磨之死?虽然他们没有把大宋朝廷怎么样,可他们却着实可恨!

因为他们动的是百姓,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这些人只想要一个家,不需yào

多大的地方,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让这些党项人破坏了,既然无法改变大宋朝,那么秦牧便要把这些党项人扼杀在摇篮里。

而如果通过战争去征服一个国家,那最终的结果便是死伤更多的百姓,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让这些人放qì

他们的国家。而能他们放qì

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他们的战乱,还有大宋这边,对他们的关怀和照顾。

秦牧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边关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因为,通过这几天这么看下来,他发xiàn

百姓过的日子真的很苦,也很累。

“走了,我们现在赶去安保监。”秦牧说完,便拉着钱顺往外走去。

钱顺一听,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来多久?就说要回去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秦牧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出。再说,现在庆州让秦牧杀了这么多人,这摊子谁接?

“姐夫,我知dào

你担心安保监的情况,可是那边有范将军还有那百万军马,难道还打不胜吗?我们应该担心这里,你知dào

这些被杀的人会不会反扑?如果他们投靠党项人怎么办?”钱顺还是把自己的担心提了出来。

秦牧拍了拍钱顺的肩膀,笑道:“你呀,这个就不用担心了,通过跟范知州的接触,我知dào

他是一个干事情的人,我的方法只是解暂时的问题,只有他才能真zhèng

化解庆州之危,而且还能让庆州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走吧。”

秦牧说完,又再次拍了拍钱顺的肩膀。这个钱顺呢,虽然听到秦牧这么说,可还是想坚持一下,道:“可是……”

可是还没有等钱顺把话说完,秦牧说道:“我看你小子,是留恋那青楼里的姑娘了吧?放心,到了安保监,少不了你的。”

钱顺一看,被秦牧说中了心事,也就不再隐瞒道:“姐夫,我答yīng

了如玉姑娘今晚留下来陪她,若是失言,这只怕……”

“走吧你……”秦牧很是随意地把钱顺拉了过来,“你放心,是你的姑娘就是你的姑娘,别这么好色,再说了,你以前就没有负女孩子的约。若是误了这军国大事,你我可担待不起呀。”

这秦牧都这么说了,钱顺也就不再坚持,便只好狠了狠心,嘱咐这府里的下人去院子里替他送了个口信,便和秦牧一起赶往安保监。秦牧看到这个钱顺竟然如此,便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星夜兼程赶往安保监。

当他们到过安保监时,便发xiàn

整个安保监竟然防御特别严谨,这些百姓全都编入行伍,这些是当地人,对于安保监比较熟悉。而这边又少有山坡,若不是他们,范仲淹根本不知dào

原来在哪块地方埋伏,便可以看尽这四周。

除了在人事上安排到位,就连这工事,也是做的一绝。秦牧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如何做防御工事,并不知晓到底要如何做。现在看到范仲淹,才知dào

范将军果然是高手,因为他:

不但秦牧之前用过的陷马坑也做,就连有点儿像现代的壕沟这样的东西也有。而且这个陷马坑已经跟秦牧之前的有所不动,在每一个陷马坑旁边,他挖了一个小坑,坑里头埋入土炸药。

其实,这个东西真的很土,就是一大包硝,旁边呢放上一个机关,这个机关只要一碰,这里头装的白磷便会自燃,然后这里头的硝也就着了。

而且那像壕沟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那沟里面被倒上火油,上面还堆放了许多干柴,只要他们冲入包围圈,便用利箭射入。那到时候便是火光冲天。待火势稍小,趁势掩杀,还不把他们打趴下?

像这类这样的机关,可谓是不计其数,秦牧真觉得这范仲淹并没有死读书呀。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中国的古人一开始,那打仗是很讲文明的,人数相差太多不打,没有事先约好的不打,师出无名的不打,用计谋的不打。

那时候,大家都是讲道理的,所以,两支将军还没有真zhèng

碰面,那结果就已经知dào

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们打的时候,也是很讲文明的,双方的将军一见面,先阵述一下自己的作战思想,把对方说服了。若是真把对方说服咯了,那这场仗也就可以不打了。

当然,这只是极少数的情况,大多数情况下,是说不服的。那这下怎么办呢?很简单,双方将军驾着马车,步兵扛着兵器跟在后面,双方一个冲锋,砍杀几下,然后他们便交叉而过。

然后双方将军拔转马头,然后让自己的士兵再跟着自己再冲一次,挨着面了,再刺杀一阵,便又过付去了。如此一来一回,便称之为回合。你看,多么文明,多么自接。

可是到了东周之后,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当时的西戎是个不讲文明的野蛮民族,自然不遵守规则。他们往往会使用各种诡计,搞得中原民族很是头痛。所以,到了后面,这秦国、燕国还有其他一些边增小国,这样要对付西戎国家发xiàn

,自己若是守规则很亏,便把他们的方法学会了。

第170章 往险处

如此一来,大家伙越来越发xiàn

不守规则的好处,因为那样可以出其不易,攻其不备,往往你带着更少的人马,也可以打个胜仗。这样,又有谁会遵守那个规则了呢?

特别是到了后面,孙武在写兵书时,特意点明“兵者,诡道也”。由此,可见一斑。

秦牧来到范仲淹临时搭建的中军帐,进得帐内,看得里面虽然简陋,但是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见得范仲淹此时正在吃着早餐,一碗白粥,外放着一碟咸菜,仅此而矣。

秦牧便笑道:“怎么范将军还是如此习惯,莫非当了这么些年官,还吃不惯山珍海味?”

范仲淹听到秦牧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也没有多想,答道:“诶,本将这肚子习惯了,若是吃着那山珍海味,还怕他受不了呢。再说,这出来粮食虽多,可也容不得本将挥霍呀。”

“这倒也是的。”秦牧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怎么样,范将军,那些党项人有没有再来进攻了?”

范仲淹在秦牧问第二个问题时,忽然想到这个秦牧似乎对他很是了解,自己早年间因为吃惯了苦,所以不去吃这些美味佳肴的事情,他竟然也知dào

。范仲淹正想询问一番,可是听到秦牧如此相问,便也只好把这个好奇之心,收了起来。

“你走的那一天,这党项人便来过了,只不过,他们只是派出一个小队人马过来探探风,跟我们的人马稍一接触,那些党项人便脱了。你也知dào

,他们的骑兵同我们骑兵的区别,所以,也没有去追。

现在呀,只等着他们来攻了。只怕,接下来恐怕是一场恶仗,我们得小心应对才是。”范仲淹喝完最后一口粥,说道。

“仔细应对,这确实不错,只是这守城,说到底,我却没有多少信心,你也知dào

的。之前那一次守城,全凭运气,若是党项人冲锋,或是采取其他什么措施,只怕我也守不住。”秦牧倒不是在谦虚,他这说的是实话,人嘛,最重yào

便是自知之明。

“诶,秦大人,你这么说,倒有些妄自菲薄了。你之前指挥的守城,哪怕是孙武韩信白起之流,怕也很难有此表示,那可是一人未损呀。”范仲淹可不这么认为,他倒是觉得秦牧在指挥上有很大的天赋的。

听到范仲淹给予自己这么高的评价,秦牧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是自己的偶像来着,能得到他的高评价评语,又如何会不高兴呢?

“范将军,你过奖了,只是现在这守城,我真的做不了什么了,现在机关陷阱,人员的调配,你都已经布置好了,我也不太熟悉。若是我留下,不但不能给你什么帮zhù

,只怕你在指挥上也有些顾忌,倒不如,我现在离开,你指军起来,也顺手些是不是?”

秦牧说的这倒是实话,监军制度由来以久,这主要还是担心领军者对朝廷图谋不轨,这才设置一人作为监军,时时注意领军者的心态动向。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举,那么他就可以率领这支军队,你这反也就造不成了。

可是,也因为监军有太大的权利,在实战上,若是监军不管事还好,若是管事,又觉得你这个方法其实不可行。便想着自己指挥一下下,结果就不懂装懂,那这战争也就失败了。

所以,秦牧讲说离开这里,让范仲淹一人独自指挥,其实于范仲淹而言,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不但自己指挥自由,不会有个人跳出来说,自己这里不对啦,哪里不行啦等等问题。

更何况,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情看出,其实这个秦牧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自己在官家身边有一个信任自己的人,那么自己做起事来,那也是方便多了。如此一想,他也就不能拒绝秦牧提出来的要求了。

“你现在离开,你打算去哪里?庆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时,范仲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问秦牧到庆州,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范将军,我是这么想的,你现在守城,自然是走不开的,而且这消息也获取不到。我虽然派出一些人员进入到党项人地盘,可是要获得战事情报,还是很难得。

所以,我的打算率领一支队伍进入党项人的地盘,你放心,我不可能拿着军人的身份进入,如果那样,我不就是找死了吗?我们扮作商队进入,一方面可以把情报汇集起来,送到将军你的手上。

另一方面,我也可以指挥已经进入党项地盘那些细作了。这是我在路上,想了一路,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若是让我留下来守城,只怕这几十万大将会死在我手上。”

秦牧一口气把自己的战略设想全都说了出来,这可是他一路上一边骑着马,一边想出来的。范仲淹一听,自己本身就想着秦牧可以不在这里,可是让他带着一队人马进入党项人的地盘,万一死了怎么办?当时官家可是嘱咐过自己的。

如此一想,范仲淹便拒绝道:“你这样不行,太过于危险了,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向官家交待?嗯,这样不行,不行。”范仲淹越想越觉得不可以同意了。

秦牧呢,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他现在已经决定要去党项了,一方面他不知dào

待会的战事有多严重,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那时候的党项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他之所以不怕,那是因为他以商队的名义出发,定然没有任何事情。因为凭着张成白都没有事,他能有什么事?再说,到时候,队伍里加入一些秦老爷子手底下的人进去,有什么安全问题?

是以,秦牧坚持道:“范将军,为我安全,你就不用那么担心,秦牧虽不敢说有多大本事,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其实,秦牧自己也是知dào

范仲淹担心什么,真如果碰到了党项人,他们可不会跟你一对一,那可是群殴呀。

范仲淹还想再说什么,秦牧却把话抢到了前头道:“范将军若是不放心,那派给我的人手多一些便可以。”

听到秦牧这么说,范仲淹也就没有了再拒绝的理由了,人家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范仲淹只好笑了笑道:“秦大人放心,这人手一定给你选足咯。”想想,如果秦牧去党项人那里,兴许可以打探出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看到范仲淹有些同意了,秦牧便兴奋道:“范将军,你的人手若是给我了我,你那什么守城?再说讲了,你此战的目的,可不是守城呀,你可是要寻找他们,然后决一死战的。

若是人手不够,这仗输了,我不会死在党项人的手里,也会死在官家的刀下。再说了,我现在是以商队的名义出发的,若队伍太多人,你觉得党项人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不但不能救我,而且还会把我害死。倒不如,我自己选个百八号人便行,加上我在庆州找的人手,大概也有两百多号人,若是碰到一般的毛贼,也可以应付。

若是主力,即便我方人数再多,我也不会指挥呀。如果范将军,不想我死得快,赶紧先守住这一城,待重创党项人后,赶紧追他个十万八千里,到那时候,也就算救了我的命了。”

“既然秦大人如此坚持,那本将也就不再坚持,这样,本将立kè

吩咐下去,选一些忠诚可靠之人,以保秦大人周全。大约选多少人合适?”范仲淹询问道。

秦牧一听,答道:“不在太多,一百多人左右最为合适。”秦牧可不敢说这些人,由自己选合适,一则自己对这些人根本就熟悉,不知dào

他们的特长;二者,自己选出来的人,因为没有不是范仲淹选的,或许不太听自己的也是正常的。倒不如,换一个熟悉有威望的人选,那不是更好吗?

“好了,本将现在便吩咐下去,不知dào

秦大人什么时候要?”范仲淹倒也是个急性子,连忙这么问道。

秦牧看到范仲淹这个模样,笑了笑道:“我现在去找些人手,还请范将军尽快把人手选出来。还有,消息我会派人送来的。还有,范将军可得记得穷寇莫追。”

“秦大人之言,本将受教了。”范仲淹感谢道。

出得将军府,秦牧去看了一下城里头的百姓,发xiàn

他们个个虽然都在忙活,却并不是一脸死色,看着也能觉察到他们其实也是有期望的。如此,秦牧便也放心了,不过想想范仲淹的名声,他可不是一个只会吟诗作画的文人,那可是能文有武的牛人呀。

秦牧笑了笑,对身旁的钱顺道:“你现在去我们的人马找出来,这一次,我表哥还有燕老九也一并找过来,我有新的安排,快去。”

“是,姐夫。”钱顺一脸严肃地开始了寻找。钱顺不是第一天跟秦牧,他知dào

,秦牧一般出现这样子表情,说明事情紧急,也很重yào

,自己可不能把他的事情给办砸了。

第171章 好恐怖

“秦老爷子,咱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呀。”秦牧站秦家门口一抱拳笑道。

这秦老爷子刚刚吃过晚饭,正打算休息一会儿,便听到门子来说,外面有人敲门,这秦老爷子正很不高兴呢。也是,这几天,他可真是吃不好,睡不香呀。

一开始听说秦牧走了,他还不相信,愣是在那里等着,他不知dào

秦牧说不收拾他是不是真的,谁知dào

秦牧会不会趁着月黑风高杀进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几天后,也没有看到秦牧。

而自己派出去的人手,也传回了秦牧返回安保监,而且还说,这安保监有人马一百万,正打算对付党项人呢,而且机关陷阱什么都设计好了,就等着党项人上勾了。

听到这个利好消息,秦老爷子这才把一颗心给放下,担心秦牧是一方面,可是怕党项人报复,也是一方面。现在听说,朝廷下了这么大的狠力对付党项人,那么也就是说,党项现在完蛋了。

即便不完蛋,也可以让他们休息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足够让自己远离这个事非之地,回到京城好好地过富家翁的生意了。自己也花甲之年了,怕也没多少年头可活了,什么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好些。

可是这秦老爷子刚刚兴奋呢,却没有想到,竟然听说秦牧来了,他这刚刚恢复的心跳,立kè

又加速了。他哪怕让他把秦牧请进来,怎么的,也得自己亲自出外面迎接去吧?

秦老爷子刚走到门口,并听到秦牧讲出了刚才那句话,看秦牧高兴的那个样子,看样子看来是没事的。是以,秦老爷子笑道:“秦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来来来里边请。”

“哟,不错嘛,秦老爷子现在还认得在下,不错不错。”秦牧一边走着,一边笑道。王二柱是头儿,他便吩咐身后的人马停下来,等待着。

众人刚一坐下,秦老爷子笑道:“秦大人厉害呀,这才多久,便从安保监来到庆州,小老儿佩服佩服。”

“秦老爷子,你才认为呀。本官才去安保监几天呀,你倒把名单上的人都解决了,本官才不得不佩服你呀。嗯,你这样做很不错,我很高兴,朝廷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秦牧说完,端起要茶杯喝了一口茶。

“嗯,秦老爷子,有品味呀,你这茶水地道,嗯,不错。”

“呵呵……这茶叶可是小老儿从开封府弄来的,那滋味自然差不了。”听到秦牧说自己的茶叶不错,这秦老爷子倒很有自豪感似的,“秦大人,要不是有你的名单提供,小老儿哪能全都解决了呢。再说,为朝廷办事,乃是我们这些百姓应当做的事情。”

“嗯,不错,秦老爷子有这份心思,那本官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样,本官需yào

一支队伍,人数大约在八十人左右,还有一些商品,这个商品越多越好。当然,也得我们运得起才行。”秦牧笑着说道。

听到秦牧开出这个条件,秦老爷子真的心都痛了一下,七八十号人,货品还越多越好,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这些东西是不要钱的?这把我得损失多少钱呀。

秦牧喝完一口茶,看到秦老爷子那一脸不悦之色,皱了皱眉头,道:“怎么,秦老爷子有问题?莫非忘记刚刚说的话,再说,这一次收张家,莫非收的东西不够多?难不成,要让本官把你的东西也一并收了不成。来人呀。”

秦牧说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吼道。而在这时,站在门口的王二柱还有燕老带着四名禁军走了进来,秦老爷子一看到禁军的身姿,立kè

扑倒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小老儿不是同意,只是这货品……”

“少他妈废话,东西现在你就给本官备齐了,还有人手得配好一些,我告sù

你,这些人本官得带到党项去,若是货品不好,人手不对,你知dào

后果如何。”

秦牧可不管那么多,他知dào

张家有多少货品全让这个秦老爷子给收了,不要说七八十人扛的货口,即便是几千号人扛的货物,他现在也拿得出来。只是这老头子,做生意惯了,他想利益最大化。

现在秦牧就是要告sù

他,如果你想争取最大化,那得看朝廷给不给你机会,若是不听话。如果不听话,不要发财,命能不能保住,那都是一件很难预测的事情,别在这里打自己的小算盘。你现在,就是跟朝廷走在一起的。

“秦大人,今天就要,这……这……恐怕一时之间调不过来呀,你想想人,这货物运过来,然后再找到合适的人手,外带着驮货物的骆驼、马皮……这些东西准bèi

下去,这最快也得明天吧,还请秦大人……”秦老爷子还想再坚持坚持。

“秦老爷子,本以为你懂事,知趣,既然本官都话说清楚了,你竟然还是如此,那要不要我告sù

你,只要你搬出西桥头地字第一号仓库,这货也就到了。至于人手,你难道忘记了,你早已经候在东家巷里人了吗?至于马匹、骆驼……”秦牧把自己获悉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到秦牧把自己的情况摸得这么清楚,秦老爷子一边听着,这心都感觉到停了下来,他真的不敢相信,这秦牧不是说回安保监了吗?他怎么会知dào

的这么清楚,这些东西,那还是自己昨天晚上安排在那里的的,秦牧也太神了吧?

“秦大人,你怎么会知dào

的这么清楚?”秦老爷子的这个问题,都不是他想控zhì

就控zhì

得的了,这话竟然不自觉从口中说了出来。

秦牧听后,只是笑了笑,然后把身子伏在秦老爷子的耳边轻声道:“秦老爷子,没想到你都这么老了,这身体还不错呀。你昨晚留宿的九夫人身上穿着那件淡青色肚兜,蛮香的。”

秦老爷子,彻底不淡定了,真的不淡定了。如果说之前那事,派几个人跟踪自己便可以知dào

,可是昨天晚上自己睡在那里,还有这九夫人身上穿什么,这秦大人怎么会知dào

?自己府里的人,都是一些长久跟着自己的人,莫非也有秦牧的人?

第172章 布置妥

秦老爷子是越想越害pà

,越害pà

反而越是猜测,这入秋的天气,竟然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一旁的秦牧看到这里,不由得问道:“秦老爷子,你想什么呢?怎么还出汗水了,莫非害pà

了?”

“不是,不是,为官家办事,有大人撑腰,小老儿有什么害pà

的。”秦老爷子故作镇定,把自己额头的汗水给擦了个干干净净,声音在些发抖道。

秦牧听后呢,也故作糊涂道:“那就好,我还担心秦老爷子都开始害pà

这些张家人的报复了呢。你放心,只要你心向官家,为朝廷办事,这朝廷呀,就是你的顶梁柱,老爷子可明白。”

“明白明白。”秦老爷子连连点头,这额头的汗水刚刚擦干净,现在竟然又渗了出来,当真是害pà

呀。现在他才知dào

,当初张成白在自己面前说,现在经商有多么难。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拿腔作势,现在发xiàn

,还真的是,骑虎难下呀。

“明白就好。”秦牧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秦牧其实并不会品茶,不过也不知dào

是口渴呢,还是这里的茶确实好喝,他不由得多喝了几口。“哦,对了,听说,你的小儿子秦无良最是惹得你疼爱,而且对于党项人的事务也门清,这一次去党项,就把他也带上吧。”

“这个……”很明显,秦老爷子不想秦牧把自己的小儿子带走,如果带到他身边,不就是成了人质了?如果秦牧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小儿子不也?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可是还没有等秦老爷子把话说完,秦牧便阻止了他,道:“怎么,秦老爷子是有什么意见?”

秦牧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冷,似乎比那二月的天都更冷些。秦老爷子,心已经几乎不能跳动,他或许在想,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直到秦牧看到他不说,又再加了一句,道:“秦老爷子,似乎有话要说?莫非觉得本官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

“不是,不是,小老儿哪有那个胆量呀。”秦老爷子,真的吓得魂都没了,你是官,我是民,别说我现在有把柄在你手上,即便没有,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同你争呀。

“那就好。”秦牧刚刚气极的脸色,迅速恢复到平静,看着秦老爷子那一会儿红,一会绿的脸色,道:“本官还以为,秦老爷子拿出对付张成白的手段来对付本官了。说起来,秦老爷子对付那些张成白跟随者们,还真有一番手段。”

“那里,那里……”秦老爷子很想笑着说这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人押着去西夏,生死都不能预料,便就再也笑不出来。

“哟……怎么的,秦老爷子,现在害pà

了?”秦牧故作不明白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们离开后,我会派人留下来照顾你们的。钱顺,你进来。”

秦老爷子一听,连忙拒绝道:“大人,不用,不用,你不用担心小老儿的安全,小老儿安全的很,我这府里的护院,还是有些手段的。”秦老爷子哪里会不知dào

秦牧安排人的想法?那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排些监督人员,目的就是防止自己反水。

这时钱顺走了进来,道:“大人,卑职在。”

“好,这样,待我们上路后,你就留下来。要做什么事情,你应该明白,这是银票,你省着点花。还有,你去州州衙门,让范知州派一些人来保护秦爷子,他需yào

安全。”

“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秦大人,我自己有人手。”秦老爷子还真的想再争取一把。

“不用跟本官客气,你想想,你这家里头最好的人手,你自然是不会留在家里头的是不是?莫非,你小儿子的命还不如你的命金贵?”看到秦老爷子连连摇头,秦牧笑道:“就是嘛,既然好的人手都派出去了,那不派些官兵在你家里,你的安全怎么办?放心,为朝廷做事,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秦老爷子真是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现在不但把自己最钟爱的小儿子带走,而且还要把家里头最好的人也带走。这还不算,竟然还要在自己的家里头派上一些无关人员,这是要干什么。

还没有等秦老爷子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秦牧又再加了一句,只是这一句,他却不并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钱顺道:“钱顺,你就在秦老爷子家里住下吧,我相信秦老爷子,一定很希望你在家里睡吧?是不是呀,秦老爷子?”

正在神游的秦老爷子被这么一唤,才回过神来,真是哭的心都有呀。可是秦牧这么问,难道他还能说不是吗?只好打肿脸来充胖子,脸上堆笑道:“对对对,还请钱大人就在这秦家休息,只是这秦家有些脏乱,不知钱大人住着习不习惯。”

“习惯,这有什么不习惯了,那钱某就多谢秦老爷子了。”钱顺根本就不跟他客气,秦牧为何让他在这里休息,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他也是知dào

的,又怎么不同意呢?

只用了两个小时辰,秦老爷子便把这些人马全都准bèi

好了,而且他那小儿子,他确实很是钟爱,看着也有二十来岁了,人高马大的,那满身的肌肉。让秦牧看了,也觉得任单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小伙子为人也确实豪爽。

虽然这一次要跟着秦牧远赴西夏,没有半点害pà

不说,而且还有点儿兴奋,这成捆的货物,他也是亲自指挥着,让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而且事事,都是亲力亲为。

还有,这小伙子不但秦老爷子喜欢,就连他身上的那些走货郎们,也是特别喜欢他,跟他也是有说有笑的。在他们面前,丝毫看不出什么公子的架子。时不时,还会几个可能比较要好的兄弟跑过来,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一下,然后玩闹在一起。

而秦老爷子呢,除了满脸的舍不得,便是那一肚子的临别赠言,听得这个秦无良耳朵都受不了。就如同那些叛逆的孩子一般,摆了摆手道:“父亲,孩儿定然会小心的,再说,孩儿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线,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并不知dào

这次的危险在哪,秦老爷子很气,可是秦牧就在站在边上,他又不能有什么表示,只好道:“你想想,这一次,你带了多少货物去?这些东西值得多少钱,你知不知dào

?若是一个不小心,损失了,我们秦家还怎么在庆州立足?”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庆州除了张家,便是咱秦家的天下,现在张家没了,有什么好担心的。”秦无良辩解道。

“就知dào

顶嘴!”秦老爷子这话明明是生气的话语,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倒有些像小姑娘撒娇的嗔言了。“好了,在路上要小心一点。还有,有没有跟你娘亲道别?”

“道过别了,父亲,你进去吧,我们现在得赶紧出去,不然就错过了宿头了。”秦无良有些不耐烦道。

由此同时,王二柱在秦牧的耳边道:“表弟,这次你带着这么一厉害人物去西夏,万一他们在路上有什么动作怎么办?虽说他们人数比我少,可也少不了几个人。而且看样子,他们这些商队的人马,都是走过路的,有那么两下子。”

“这你有什么担心的。”秦牧倒不显得害pà

。“一则我们是官,他们只是商,除非他们存了要反国的心,否则不敢动我们。再则,现在钱顺还留在他们府上,这范知州也会派出府里头的厢军、捕快住在他们家,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那他们家就不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此说,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毕竟很冒险呀。”王二柱还是有些担心。

“你就别担心了,你也不想想,范将军还领着多少人?若他们有什么不轨的之念,范将军手下的兵,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还有这个胆量乱来?你就放心好了。”秦牧宽慰道。

“要俺说,这二柱兄弟就是太胆小了,只要俺在,难道还会让咱秦兄弟受伤?”燕老九在旁边听到王二柱那话语,忍不住便插嘴道。

秦老爷子离得近,当然听得个一清二楚,他知dào

这话其实也是说给他听的,让他老实一点。看来,这富贵呀,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不过,想想,如果自己不动什么二心,这富贵也就可以照样享shòu

了。如此一想,一切也就看开了。

“好了,告别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启程出发!”燕老九得到秦牧的吩咐,朗声道。

就在大家伙要走的时候,从大街口子处跑来一队人马,走近了一看,才发xiàn

是范知州范大人。原来,这范知州上午一直忙着盘算钱粮。现在范仲淹在安保监候着,他作为离安保监最近的官儿,这粮草问题,厢军问题,他都得布置好。

所以,当有人告sù

他秦牧来到庆州时,他很是想过来见一见,可是手头上的活,又不得不让他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这不,刚一把手头上的活计弄好,立kè

便跑来了。不但一口饭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也是苦了他了。

第173章 入西夏

“大人,就是这样。”秦无良把自己了解到的关于党项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没办法,秦牧就是如此吩咐的,他自然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再说,秦无良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豪爽的人,自然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秦牧听完秦无良的讲述,才知dào

自己的认知有误。当听到王二柱说党项人时,他自然而然地认为那就是西夏,可是没有想到,其实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西夏这个称呼,而他们专门的名称便只是党项而矣。

党项其实是由众多部落形成的一个民族,说起来,中国古时候,居住在西边的任何一个草原民族,都是这个样子的。其实,也不能理解,居住在草原,他们不同于汉族一般有城有市有集,而且汉族人生活的地方是固定的,所以便有乡土概念。

而草原民族呢,他们没有固定的居住环境,不事农事,只专注于畜牧,每年随着水草而搬迁,所以便有了部落这个概念。当然,他们的部落,大多数都是以姓氏来划分的。

这也很好理解,我们汉族人的生活环境也大多数以姓氏而分。毕竟没有哪个小姓的人那么不识趣会住到一个大族的族群里去,他可不想找死。

一开始,党项的部落很多,大大小小都有,大家伙也没有多大追求,每天便是牧牧羊,没事的时候,赶着自己的牛、马、羊,到中原地区卖一卖,再换些日常品,他们也就知足了。

可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思变,当他们已经不愁吃穿,而且他们发xiàn

汉人有意抬低他们的牛羊价格的时候。便有一些好事之人,站了出来,他们打着保护族人的旗号,开始了自家兄弟的兼并工作。

这党项自家人打来打去,最后就便成了这八部,这八部呢,数拓跋部最为厉害,虽不至于说统一其他部落,但是他在党项族内的话,也是其他族人最听的。

每一次对宋作战,或是对回鹘、吐蕃两国作战,这拓跋部也是冲在最前面,带领着兄弟们作战。所以,其他部落的人,倒也不敢有大我意见。所以,可以这么说,这党项族在拓跋部的率领下,也日益有了国之概念。

当然,除了这八部外,其他还是有些零散的小部落,之所以没有兼并,那是因为这些人待的地方,要么就是人待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么,就是这个部落铁定不归顺,无论你怎么打,怎么攻,他们就是不归降。

这其他部落一看,得,算了,自家兄弟,没有必要搞成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再坚持打下去,便让他继xù

独立算了,反正应该出征的,他们也会出征的。所以,其他部落便也没有再征服了。

如果征服下来一个部落,结果发xiàn

里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可怎以搞?所以,他们便只好作罢。

至于这些党项人的祖先是谁呢,据他们自己而言,他们是鲜卑人的后代,因为这鲜卑人不但在历史有名,而且还建立过几个朝代。是个人,找祖先都得找有名望的人做祖先,这很好理解,谁会找那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呢?

当然,我们汉人一般认为党项人的祖先,其实不是鲜卑族的,而是羌族的。因为从他们的发饰、风俗习惯还有一些日常用语来看,倒更像羌族。至于是与不是,那就没有必要过于讨论了。

一边讲,一边走,这不知不觉里便从大宋的境内,走入了这党项人的窝里头,也不知dào

是不是秦牧的心里在作怪,他总觉得这党项人的地盘,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说,刚才在大宋的范围内,也已经是看不见人烟,看不见一点除了绿色以外的颜色。

正当秦牧想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时,同行的禁军似乎非常害pà

。看他们那警惕地表情,秦牧忽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这阵子害pà

,所以才会有刚才那异样的感觉。

这时秦无良看到这个情况,拔转马头看了看跟在秦牧身后的禁军们,笑道:“各位别这么紧张,你们如此,倒让这些党项疑心了,若是发xiàn

了什么,只怕这些党项人可不会放你们回去的。”说完,这秦无良又把马头拔了回去。

这一路来,所有的货物都是秦无良身上的人在押送,而秦牧带来的这些禁军,若是让他们扮作生意人,铁定是不灵的。倒不如直接装扮成护商人员,倒更加合适。

而秦牧呢,装扮成这个护商人员,自然是说不过去的,这一队中,他的职位最高,谁敢命令于他。再者,秦牧身上的气质也不像是一个护队人员,所以,秦牧便直接做了一名商人,而且是那种从南方过来的,打算打通西域的商人。

至于秦牧带来的那些侦察连的人,也自然而然成了秦牧的随从,幸好多数人或是留在庆州、安保监这样的宋地,剩下的又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潜入宋境,所以,跟在秦牧身边的也不过十来人。所以,扮作随从,倒也自然些。

听到秦无良这么说,秦牧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这些禁军道:“都给我精神点,别害pà

,你看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有什么可害pà

?”

禁军们虽然听得这么说,可是那紧张的神经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放松的。就在这时,从远处山坡吹来一阵风,一阵男子的吆喝声也随之传来。听得如此,这禁军这紧张的心,便又立kè

提了起来,紧张地拔出怀里的大刀。

看到这些禁军如此动作,秦无良赶紧地坐前面骑着马过来了,立kè

道:“把刀放下,把刀放下,别那么紧张,一切有我,一切有我。你这样做,会害死大家的。”

“把刀放下。”秦牧知dào

现在一切都得听他的,如果自己擅自作主,只怕会害死大家伙的。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最好的办法,不是想着如何确立自己的位置,而是应该保持平稳,不让不好的事情发生。这就是智慧,而不是没有主见。

第174章 雪山族

而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办法,那便是让原有的计划、规定继xù

执行,这不是没有主见,而是聪明的一种作法。放到现在这个处境里,那便是让秦无良作主,虽然秦牧才是这一支队伍的老大,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老大下令,这禁军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纷纷把刀收了回来,紧张地看着四周。这个动作倒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扮演的是护商人员,有点儿类似保镖的意思,自然没有问题。

不大一会儿,从远处山坡上,飘来一群人,马上的男女老少,年纪不大,胖瘦不同,但表情却都是一样的,都是挂着一张笑脸,看模样都是极其高兴的。

这些人身上穿着各色衣裳,腰间挂着大小不一的短刀,脸上都抹着几道淡绿色的花痕。像一群天上的来客,来到秦无良面前。看着他们骑马而来,秦无良也赶紧拔转马头,向着来人而去。

马头刚一挨近,秦无良便大笑道:“原来破丑少主,怎么,你来得这么早?”

“诶,秦公子,俺可不是什么少主,再说,在咱这雪山族里头,可不兴称少主的。咱们可不同你们汉人,搞这些东西,除了首领,大家伙都是一般大小,没有什么身份的不同。

呀,秦公子,这一次带得东西齐全呀。怎么样,先拿些东西给俺如何?”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雪山族首领的公子,破丑奈良,脾气倒是挺好的。说话和和气气,而且看那样子,似乎跟这个秦无良倒也是极其熟悉的。

“那是,这一次,我们可是下了血本,进了不少货,这张家现在倒了,这货也就我们秦家送了。放心,对于你们这些老主顾,我可不会少了你们的货的。”秦无良一边笑着,一边把这消息说了出来。

“张家倒了?看来,还是秦家公子有能耐。倒的好,倒的好。”这破丑少主这个样子,倒不是说张家党项人面前是如此没有面子,大家伙都想着张家倒。

这是不现实的,这里头的原因是这样子的,张家作为大主顾,他要做的都是大生意,所以,对于像雪山族这样人数才几百人的小部落,他是没有兴趣去做的。

而且他们的位置也实在太偏僻了,据说是雪山脚下,所以大家伙才叫他雪山族,虽然他们自己一直强调自己是破丑族,可是却没有人认,破丑族这才不得不对外称自己为雪山族。

小部落,张家不看眼里,即便他们为了买一次东西从雪山之边来到宋朝边境,可是张家却依然不肯把东西买给他们。除了他们小以外,他们还经常赊账。所以,这张家自然不给他们好脸色看。

后来,秦家来了,他为了做党项人的生意,他们可不计较你们小,你们会赊账,只要你们给就行了。这雪山族的人呢,还真是,他们虽然常常没钱来付,可是他们却一定会找时间还给你。

所以,在党项族里,大部落就同张家做生意,而小部落,张家不要的部落便同秦家做生意。大家伙表面上平平静静,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互相看不惯的,小部落一方面希望同张家做生意,因为他们的东西多呀。秦家经常是缺这个,少那个的,每次都要回去后再带过来。

可是,这党项的地方,不是说来就来的,有时候,等一个东西得等好几个月。但是他们又忍心真的去找张家做生意,因为秦家的态度非常好,对他们也很是照顾,收的钱又不贵。所以,在小部落的心里头,他们其实最希望的事,便是秦家做大,然后同自己做生意。

这样,秦家的情份顾上了,然后自己又可以买许多东西。现在听秦无良说,秦家已经完全打败了张家,获得胜利,而且往后这货物的生意便是秦家来做了,他们自然很是高兴。

“呵呵……那是。现在呀,我们秦家的人,赶紧从江南进货,到时候,你们想买什么便有什么,这一次的货,可不是我们秦家的,而是这位江南来的秦牧秦大当家的。”秦无良说完,指了指秦牧。

秦牧看着这个异族少年,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秀气的脸庞上,因为长年生活艰苦,倒显出几分磨砺的气质在。身上穿着兽衣,剪裁的有些凌乱,倒也挺合身的。秦牧,不由得笑了笑。

破丑奈良看着秦牧,听着秦无良的介shào

,笑道:“原来也是秦家公子呀,好呀,好呀。不知这位秦家公子,能不能现在就买些东西给我们呢?你看看,咱们都等了好久好久了。”

破丑奈良指了指身后的党项族人,果然看到他们那脸上的期待之色。这些人看到秦牧看着他们,便都是摆着一个笑脸来招呼秦牧,似乎都在说着,希望秦牧可以给他们一点东西的样子。

秦牧看了看,似乎在想了想,便道:“这东西呢,我可要卖给你们,而且考lǜ

到你们钱可能没有带那么多。”破丑奈良这些党项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略带些尴尬式笑了笑。

当初哪里知dào

这秦家会带着这么多东西来呀。如果知dào

,自然是多准bèi

些钱,虽然可以欠,可是欠得不也是要还的吗?再说了,即便只是欠着,心里头也是会不舒服的。再说,还有人情债在那里的。

现在看到这么多东西,如果说让他们带一点儿东西回去,他们自然也不会愿意的。现在听到做牧这么说,他们很开心。

看到这些人这么开心,秦牧便又继xù

道:“放心,这东西你们尽管拿,你们也可以欠,想欠多少也可以欠多少。”

“真的吗?”破丑奈良虽然知dào

秦牧会这么说,可是却依然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不过,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那自然不能如此简单地就给你们。”听到秦牧这么说,这些雪山族的党项人,明显表现有些失望,看来是要开条件了。

看到雪山族的表现,秦牧笑了笑,道:“条件是要开的,放心,这条件绝对不会太高,你们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怎么会把条件开得那么高呢?是不是?”

雪山族里,不知dào

秦牧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所以,这表情明显的表现很不自然,也不知dào

到底如何说才是。是以,都是哭丧着脸,看着秦牧,脸上也有着一丝丝期待。

秦牧也不想再卖关子,笑道:“你们呢,要东西可以,要欠账也可以的,只是,我有两个条件,一呢,你们得充当我们的向导。”秦牧一路上,也听过秦无良的讲述了,其实秦无良对党项来讲是很熟悉的,可是,许多大部落,他们却并不怎么熟悉。

“二呢,我想派留一个人住在你们那里,放心,不白住,这钱我们会出。让他住在你们那里干什么呢,很简单,就是把你们要的东西写在纸上,然后送出来给我,我下次进来的时候,便可以依着单子送东西。”

秦牧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看样子,这两个条件他们应该问题不大,是以又加了一句,道:“当然,如果你们能劝说其他部落的人,让我们也住进去一个人,那以后你们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们送过来,而且,完全不要钱。”

“不要钱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真的吗?”“如果不要钱,那我不是可以要……”秦牧这句不要钱,彻底点燃了他们内心的欲望之火。这年头,不管是谁,只要是有便宜可赚,他们自然很是乐意享shòu

的。

破丑奈良虽说是小部落里出来的,可是毕竟是首领的儿子,这见识和常识自然是有的,现在党项人正同大宋交战。虽说自己偏离大部落,并不去参加,靠近着吐谷浑,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吐谷浑在管理着自己。

可是,自己毕竟还是党项人不是?虽然拓跋部一直宣称自己是鲜卑人的后代,而自己是羌族后代。似乎并不同宗,可是,相比于汉人,还是同他们的关系亲密些。

现在汉人说要派一个人进入自己的部族,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他吃不准。正想问问秦牧,这时秦无良却站出来道:“怎么,破丑少主竟然担心我们派细作到你们那里?你想的太多了,如果真的是细作的话,你随时杀了他都可以,再说,凭我们这么好的关系,难道不相信我们的。

再说了,如果你不同意,也是可以的。只是,你们要什么,不要什么,我们可不知dào

了,若是下次带得东西,没有你们要的,那可不能贵我们。再说了,你们若是不想要这个免费的机会,我们就去找黑落部,我想他们是愿意的。”

秦无良这话一出,这雪山族的其他人立马不干了,他们可是明白人,这要不要钱的机会可不多,不就是多一个汉人在自己的部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如果说细作,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还能做什么?若是这个机会不要,那只怕很难找这样子的机会,若是黑部落的人拿走了,就真的没办法了。

第175章 吴定入

“别别别,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听到秦无良如此说,这破丑奈良便立kè

服软了,拉着秦无良的手道:“好好好,不就是安个人吗?有什么关系的,我现在立kè

安进来。你现在告sù

我,安哪一个?”

“这个,你就找错人了,你得找这位,要求是他提的,可不是我。再说,安什么人,还是他说了算的。”秦无良把这个问题转到秦牧的手里。

秦牧看到问题已经到了自己身上,笑了笑道:“破丑少主,咱们不急,现在我们还得把东西都带到其他部落去不是?倒不如,我们把东西直接带到你们部落,这样不就省得你们自己走吗?”

“可是……”

“怎么了?”秦牧看出这个破丑奈良确实很是为难,便问道:“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嘿嘿……”破丑奈良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如果你们这么一圈走下来,只怕这东西都让别人选走了,等到了我们那里,只怕这些东西都没了,不如这样,你们先把东西运到我那里去如何?放心,我能选择一条路别人看不见的路。”

“那我们的人呢?总不能等我们回去,他再去你们那里吧?你也知dào

,一个汉人在你们党项人的地方走来走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些找来的侦察人员,虽然死了也没有多少疼惜,也没有敢闹事。但是,秦牧做为他们的领头人,自然不愿意他们就这么简简单单死了,如此,也太对不起他们的家人不是?

看这个意思,秦牧是同意自己所想了,破丑奈良很是高兴,刚刚阴霾也一扫而空,笑道:“这个还不简单?直接让人待在雪山部落不就行了?你放心,人放在俺们那里,绝对安全。”

“如此便好。”秦牧自然是很高兴的,要知dào

,现在入雪山族,打探的消息自然多一些,而且趁着这雪山族里的少当家还有许多族众同自己一起去其他部落行走,打探的消息自然会更多。如此,秦牧便没有不同意的选择了。

秦牧本以为这条路会很长,很难走,可是他想错了,原来这破丑奈良所带的路因为远离河流,所以才不没有部落在此居住。至于环境嘛,仍然是草原的,也并不会有多难走。

只是路途确实远了点,秦牧是急行军的方式,还是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当他们入雪山族的时候,这雪山族那是举族欢迎呀。因为,在快进入雪山族的时候,破丑奈良让人先行回去通知了。

这雪山族的人,一辈子都居住在这雪边脚下,不但从来没有见过汉人,即便是自己的同族党项族,看到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这并怪少得他们,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不但是他们是如此,其他部落的人,也是如此。

特别是女人,他们不需yào

参加战事,去买些些东西也是男人们去做的,虽然她们也会骑马,但毕竟不是常做这事,她们只要待在族群,把里头的牛马羊养好便成。

而这一次,这商人竟然来到了自己的族群里面,她们又怎么会错过这样子的机会呢。一个个好奇地打量着秦牧这些汉人,看看汉人,又看看自己人,觉察着哪里有不同的地方。

而有的人呢,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货物,这些东西虽然很多他们不需yào

,却依然很是好奇,这到底可以起什么作用,还有价格要多少。当他们得知价格后,无比感到惊讶,原来这么小小一个东西竟然这么贵呀。

特别是他们对书的评价,因为那上面全是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而且还不好kàn

,又不能吃,不能穿的,竟然比几头牛的价格都要高,他们很不能理解。这个时候,秦牧便来科普了一下,听得这些小姑娘一愣一愣的。

又因为秦牧时常解答这雪山族人的问题,而且讲的还很清楚明白,而且秦牧还是这队的领队,看样子肯定很有钱,模样又这么俊,那更是招到许多小姑娘的爱慕之意。

所以,当秦牧说要把自己的一个兄弟留下来时,这些大姑娘、小姑娘们,那是个个欢心,个个乐意。秦牧便把这侦察连里头最机灵的一个小伙子留在这里。

这人姓吴名定,两浙吴镇人氏,家里头父母均佃户,可以说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不会干这个。要知dào

,秦牧可是在厢军队伍里选得他。

这吴定小伙子也不过是二十一二的年纪,模样虽然没有秦牧那么俊,但至少也是不难看的。

再者,这些大姑娘、小姑娘的,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也知dào

,像秦牧这样有钱,又长得俊的人物,自然是看不上自己的。眼们这位留下来的小伙子,本来也是看不上自己的。

可是,现在既然留在了雪山族,那这么说,机会还是大大的有,指不定,日久生情,喜欢上自己呢?这个就很难说了。

这小伙子也是聪明人,他自然知dào

这些大姑娘、小姑娘心里头想什么,他并没有拒绝,反而把秦牧的活计抢了过来,担当起解说这个角色。一个走南闯北,有着丰富见识的年轻人,而另一边则是哪都没有去过的乡下人。要讲,自然便有许多东西可以讲,这一不小心,这些人的注意力便从秦牧身上移到这小伙子身上。

秦牧不敢耽搁,第二天一大早在大家伙的欢送下离开了雪山族。当然,秦牧还是跟这个吴定好好交待了几句,这小伙子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秦牧的意思,也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雪山族的人,这一次虽然因为钱的问题买的不多,但是秦牧却送了很多东西给他们,当然,不是以秦牧的名义送的,而是以吴定的名义送的。秦牧知dào

,吴定要想在这个异族的环境里生活的好,可不能只有大姑娘、小姑娘的支持呀。

而做为“导游”身份的,仍然是破丑奈良,只不过,那些老头子,还有些姑娘们,他没有再带着去了。这一次,他只带了八个人,这八个清一色男子,而且还是雪山族里最好的猎手。

第176章 作诡计

初入草原,听不见一点儿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除了一些忽飞忽落的小鸟。满眼看过去,都是绿色,看着绿色翻滚,说实在的,秦牧的心都醉了,那一阵阵绿色的“海浪”,一波一波地向你袭来,这种感觉,又有多少人不为之倾倒,不为之感觉到震憾呢?

秦牧刚入草原之际,确实如此,拔转马头,在草原上四处狂野,完全不去管这个方向,反正,进入草原,没有路,也尽是路。只要你大抵方向没错,怎么走都可以,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悠然。

可是,从草原往雪山这一路,走的尽是草原,秦牧由初来时的激动,到现在的有些不以为奇,这也确实正常。就如同一个常年生活在草原的人,看到南方的山,总是会觉得很神奇,看着这里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颇为羡慕。

但,若是这个人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不再感到有什么兴趣了。因为,一个人的神经也就只有那么多,不可能一直坚持,一直坚持,这是很正常的。

秦牧一行人,用马车拉着货物,这里沙漠不多,但秦牧却依然带了一些骆驼来,这种东西吃东西不多,可是拉的东西却比马多,只是速度比较慢而矣。但是,秦牧在时间上,却却并不着急,因为他本身就是要在这里多耽搁时间,这样才能多了解一些情报不是?

之前那股子冲动劲,新鲜劲儿,便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散,到了第二天,随着破丑奈良往前走的时候,秦牧已经没了那股新鲜劲儿。人嘛,都是如此,倒不是说哪个人三分钟热度,而是有的时候,永远保持对什么有兴趣,除非那东西会整出什么花样来。

就在秦牧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破丑奈良道:“掌柜的,前方便是河流了,要不要让大家伙休息一下,整理整理衣服?”

“你叫我掌柜的?”秦牧感到很好奇,虽然好像自己是说过自己是做生意的,可是这一声掌柜的,听在耳朵里还真是奇怪的很呀。

听到秦牧感觉到奇怪,破丑奈良便不好意思,“俺听你们汉人,好像是这么叫的,那……俺应该叫你什么好呢?”

“这个……那就叫掌柜的吧,反正都一样。”秦牧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称呼,总不能让他叫自己“大人”吧,叫个掌柜的,也挺新鲜的。“那行,叫大家伙收拾一下,顺便休息一下,我们人不累,只怕这马儿也累了。”

很快,大家伙便来到河边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这草原满世界都是草,但是难得看到一条河流,这群人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清洗机会呢?反正这里头又没一个女子,即便把衣服全都脱光了,也不会有人看见的。

王二柱从河里洗了一把,发xiàn

秦牧依然坐在草地边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便来到秦牧的身边,问道:“表弟,你怎么不去洗一下?刚刚呼破丑奈良说,好像再走一会儿,便可以到安莱部,听说那也是一个大部落,不弄得干净一些,只怕人家看我们汉人的笑话。”

“你呀,赶紧去洗,笑什么笑话。”秦牧笑骂道。

“小少爷,我们就这么忍气吐声?你可以忍,我都忍不下去。”河里头,一个看着壮实的中年汉子在秦无良身边,打着赤膊,刚把身子抹开,便如是说道。

秦无良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秦牧,正见秦牧同王二柱正在说着什么,似乎什么开心的事情,这秦牧连笑了几声。这秦无良便把头转了过去,象征性地从河里头弄了点水,泼到身上,道:“不忍气吞声,还能怎么办?”

“小少爷,这都不像你的作风呀。记得以前,张家那么厉害,在庆州谁收动他?可是,当时不给你好脸色看,你不是一样带着一众兄弟收拾他去了?”

这名中年人,赖家人,穷苦人家,父母都是不识字的主,自然不会起什么好听的名字。再者,他们也认为,孩子起那么好听的名字干什么,有个叫唤不就成了?

老大叫大娃子,这眼前这个人呢?排行老二,自然也就叫二娃子了。早些年,老大因为战乱,已经死了。虽说,他这个二娃子已经成了家里头的大娃子,可是这名字却依然还是叫二娃子。

这赖二娃进了秦家后,忠心不二,也为秦家做了许多事情,即便张家人如何挖他,他仍然留在秦家。这秦家老爷,本想替他起个名字,好叫些。但是这个赖二娃,书没有读,却也明事理,知dào

父母起的名字不能随便改,便婉拒了。

赖二娃虽然如此坚持,可是秦家人还是没有如此叫,毕竟听着也难听。所以,在称呼他时,把最后一个“娃”字给省去了,直接称之为敕二,叫的人顺嘴,听得人也觉着没有改了名字,也就这么叫了下来。

做为一名合格的忠仆,看着主人受委屈,自然心里不平,很是正常。秦无良听到赖二这么说,笑了笑道:“这秦牧不同于张家,张家只是张家,可是秦牧身后还站着官家,站着整个朝廷,若是我们动了他,官家和朝廷且不说,单说那范将军好对付?”

“一个将军,一个监军,关系能好到什么地步?再说,现在在党项人的地盘,他死了,别人就知dào

是我们做的?我们不会说是党项人动的手?小少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立kè

动手。我们这些兄弟,可不怕得罪官府。”

没有读过书的人,思想很单一,他们眼里头只有一件事情,也就眼前的事情,至于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根本就不是他们考lǜ

的事情。

“好啦,你有这片心,少爷我很开心。但是,你要想到,即便我们可以把这个责任推到党项人那里,党项人也不会否认这个事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这里这么多人,我们如何下手?”

“很简单,我们只要借党项人的手,不就成了,若是让党项人知dào

眼前的这些人是汉人的官军,他们会怎么做?定然是斩立决!”敕二眼露凶光道。

秦无良很想说,你怎么这么无知,可是看在敕二其出发点是好的份上,便解释道:“你把事情想简单了,若是让党项人知dào

他们是官军,只怕我们也不得活路。

若你跟他们把事情都讲清楚,兴许他们会把我们放走,可是他们已经知dào

我们在利用他们,你觉得这些党项人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张家因为通敌,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无法从中原地区进得武器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找我们?

找上了,我们做,我们便是通敌,我们的结局肯定同张家一样,或许还会更惨。到那时候,我们到哪里哭去?如果我们不做,那么这些党项人也会把我们给收拾了。

所以,无论我们怎么做,其结局都是一样的,与其当一个叛徒,不如听秦大人的,最起码还是为国效力。”

尽管秦无良讲的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敕二这个人就是一根筋,根本就想不通。是以道:“可是……”

“别可是,待我们回去,再找机会,在这里,我们不但不能杀他们,而且还得把保护他们。因为只要他们出事了,我们都得死。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走,若是走的快些,兴许可以去安莱部落吃午饭。”秦无良把衣服拧干,穿在身上,往岸上走去。

看到秦无良上了岸了,敕二身边一个看着极其猥琐的汉子挨了近来,道:“大哥,怎么样,小少爷敢不敢动?”

“小少爷呀,兴许是被吓着了,这点胆量都没有了。没关系,他不动手,我们动手,若是只动一人,我们还是有把握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敕二问道。

“吩咐下去了,只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猥琐汉子答道。

敕二用力拧着衣服,那衣服里的水瞬间流了出来,“没关系,这草原走下来,没个把月是走不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让兄弟们机灵点,再没有我的命令时,切记不可以动手,还有,只杀他一个人,其他人不要去动。”

“可是这么做,他们不会为这个秦牧报仇?”猥琐汉子有些疑惑,要知dào

他可是当官的,而且看着有许多人同秦牧的关系很好。不可能杀了他们的主子,他们不会报仇的。

“我是说你笨还是说你傻?”敕二骂道。

这时猥琐汉子在旁小声嘀咕道:“你以为我真的很蠢呀,这两个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差不多。”

听到猥琐汉子如此说,敕二拍了一下猥琐汉子的头道:“我们难道还要正大光明的动手?你不知dào

可以制造意wài

?若是制造的巧妙,有谁可以看得出来,到那个时候,不要说这位秦大人的手下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是小少年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那才真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第177章 安莱部

“秦掌柜,翻过这个山头,便是安莱部了,俺先派个人去打个招呼,发免发生危险。”破丑奈良说道。

“会有危险吗?这一路行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还以为进入这草原,看着我们是个汉人,一路上会特别麻烦的,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易地在草原上绕了一个圈,到现在,也是平平安安,没有半个人影前来询问一番。”秦牧带有试探性地说道。

“呵呵……秦掌柜的,可就不知dào

了,在俺们草原没有像你们汉人那般筑城设县,每逢几里又设个亭什么的,然后每个地方,派一些衙役在那里查过往人员。

我们虽然没有这个,但查探人员,那还是有的。因为这是在草原,可以看到的范围也就比你们汉人广多了,我们只要远远地看过去,大致判断一番,便可以知dào

对方有没有危险。

这一次是我走在前面,虽然破丑部的人,大多数部落都不太认识,可是俺作为首领的儿子,他们还是认识的,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哪个人来询问你。再说,我们部落一般不询问的,远远地看着你似乎有危险,那么一支利箭也就射过来了,不商量的。”破丑奈良说的神乎其神,秦牧听后有点儿不相信。

“这一路上,我们的队伍别人已经看到过了?”秦牧问道。

“对呀,这一路上,在树上,在山坡的另一侧,在草地的某一个坑里,我都见到他们。只是你们汉人,习惯看关卡,所以不曾注意罢了。”破丑奈良随口这么一说。

秦牧听后,不由得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这一路上,虽然陪着破丑奈良有说有笑,可是,也是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变化,也想着把对方的岗所布置摸个一清二楚。即便这一次用不上,以后大军到来,也一定有用。可是,听得破丑奈良如此说,自己不是很惭愧吗?

因为,一个人也没看见。

“现在你们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平安,若是你回去了,然后就我们自己走,在路上,我们不就危险了?”秦牧想着,他们党项人之间定然有什么方式告sù

别人,自己不是敌人,若单纯地看对方有没有恶意来判断一个人,这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了。

破丑奈良笑道:“这个你放心,待会离开的时候,俺自然会告sù

你如何做,我们党项人便会把你们当朋友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来无,你赶紧去安莱部说一声,我们进去。”

破丑奈良笑的很随意,说的也很随意,秦牧听到后,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如果这个时候,问得太多,只怕会打草惊蛇,所以还是不要问得那么多的好。

进入安莱部,可以看到帐篷林立,这些帐篷之间,间距不同,大小也不同,可以站在小山坡上望过去,倒也不会觉得错落无致。反而有一种天然的美在,令秦牧只想多看几眼。

这些帐篷大体上成圆形排列,富居贫居错落大约在圆心的位置处,有一片开阔的草地,现在那里人头攒动。似乎正在举行什么活动似的,秦牧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好奇道:“怎么了,莫非那里还有什么活动不成?”

“来无,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破丑奈良对着刚刚跑回来的来无问道。来无,其实是一个长得还算秀气的小伙子,结实的肌肉,令人一眼望过去,很有安全感。

现在听到破丑奈良问自己,抬头想了想,答道:“今天好像是十八。”

“十八呀。走走,下面有好东西可买,这东西拿下去,正好做个生意。”看样子,这个十八是个好日子,不然这破丑奈良不至于如此兴奋。

秦牧颇为好奇的问了一句,道:“怎么回事,莫非下面有什么好kàn

不成?看着人群这么热闹。”

“对呀,每月十八,这安莱部落便举行一个月一次的人口卖买,并不一定是汉人,像吐蕃人啦,辽人呀,还有吐谷浑,反正就是好多人。”破丑奉良介shào

道。

人口卖买,其实在中国虽然直到清朝也是存zài

的,只是他的人口买卖呢,相当来讲,人口的来源那是有限制的。每一个人,都得经过官府的买卖许可才可以上市交yì



而要获得这个证书呢,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对朝廷大不敬,犯了抄家之罪的人才行。比如说,造反就可能有这个权利。犯官的亲人,女子入娼籍,男子则奴籍。

姿色不错,或是官府选中的人员则直接加入官府的成为官妓,而没有被官府选中的,便是加入到市场里去,任人挑选,然后交钱取人,一辈子是打是杀,全凭你作主。杀这种家奴,那是完全不违法的。

所以,在古代中国,上市交yì

的人,那都是官府主持,官府收钱,官府开收据。完全就是官府一手操办,跟私人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当然,如果有钱人员的家奴都是这么来,那肯定人员就不够,所以,他们很是灵活的选择了两种来人的方式。

第一种,请!就是贴一张告示,让人主动上门服wù

。当然,那个时候,也有跟现在差不多类似的家政服wù

公司。反正不管是自己主动找上来的,还是政介shào

来的,他们都是自由身,完全可以想做便做,不做便不做。工钱呢,还不敢拖,否则官府会找你的麻烦。

对于这类人,其实我们是听过的。现代称之为佣人的,便是这类人中的长工,而现代所称的小时工,钟点工,那便是这类人中的短工。

他们很自由,而且不能随意打骂,否则就没人给你干了。那么,他们便去寻找第二种人源了,那就是买。

当然,他们这个买可不是跟官府买,虽然也会去向官府买,但是毕竟抄家的人又不是随随便便有。而且有,也不一定你可以买得到。所以,他们便把这个眼光投向了普通的百姓,也就穷苦人家。

这类人没有地,做生意又没有本钱。所以,他们必然要投靠别人才能生存zài

,要么给有钱人种地,要么给有钱人做生意,比如在当铺当伙计。

第178章 人口交易

那这下,机会就来了。如果你是伙计啥的,反正就是给有钱人家干活的,如果你工作上出现什么重大差错的,那自然是要赔钱的,那穷苦人家哪来的钱?

没有钱没有关系,你不是有人吗?丫头好行,男娃也行,只要是个人,都行,把字据签了,那这丫头或是男娃便就是我的人了。不服?那也行,你把钱拿来,人你就领走。如此一来,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孩子就这样进入候门之府。

那如果不是给有钱人家做伙计,而是给有钱人种粮食的,其实后果更差,一般而言,只要给富户种地的,多半女儿都会收走的。古时候的粮食产量远没有近代高。

而那时候,虽说官府的田税并不高,可是却要明白,除了官府的这一块,比如富户人家订出来的,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弄一下,这税率也就高了。这若是在丰年,或者平年也是可以忍受的。

可若是碰上灾年,那基本就没有多少活路了。你的娃儿,也就基本上不是你家娃儿。因为,无论是哪方面,这田税都照样要收。除非,你这里的灾害是成片成规模的,否则该交还得交。

自己犯错的机率同天公不作美的概率,明眼人自然知dào

哪一个高些,所以,作为佃户,你家的娃儿有很大的概率不跟你一起生活,迟早你也会把自家的孩儿充作抵债之物,而给了你的主人,所以,这是很残酷的现实。

汉人是如此,那西陲之地的化外之民呢?他们对于人口交yì

这件事情很是看得开,他们完全不考lǜ

那么多,只要有机会,便会去弄着几个无主的人儿来买,当然,他们对于本部落的,除非是自愿的原则,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也许你会问,怎么会有人愿意自愿为奴隶的?这是不可能的吧?其实,你这样想,你没有家,也没有亲人,至于牛羊之类那就更不可能有了,那时候草原民族又没有田地。

草原上的人儿,是那种宁愿买人,也不愿意请人的,那么你想吃饭,除了自愿被卖,哪还有什么出路?莫非乞讨?要知dào

,乞讨这个东西,在草原是很没有市场的。

所以,这才有了一个月一次的人口交yì

,而且这党项八部,基本上定的日子也是差不多这一天,只是这安莱部虽不是最大的部落,可是在人口交yì

上,那也是最兴奋的部落。

因为,这个部落的位置非常好,非常居中,方便四周的部落之民来这个块地方交yì

,再说了,这部落的人在抓人之方面也是很有实力的。而且,他们很难抓住汉人,而且是那种很漂亮的汉人女子。

相比较而言,这汉人的女子比起这党项的女子,那可不是漂亮一点点呀,她们不但身材好,而且懂得打扮自己,穿着的衣服也得体。而且,在对于夫君或是主子而言,她们也很是恪守规则。

而党项族的女子呢?长年在外面生活,而且是同汉子们在一起,她们又没有三纲五常的,自然也不会介yì

婚前、婚后同男人之间的关系啦。还有,她们是会骑马的,那屁股虽大,却没有汉人女子那股轻盈可握,那么具有吸引力。

草原上的汉子们,虽然大大咧咧,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关系一般,可是对于女人,他们还是很有心得的,知dào

什么样的女子是放在床上舒服的,而什么样的女子则更适合于草原上、天底下的。

秦牧本以来自己进来,会引起轰动的,毕竟几十辆马车,那可是一个大的队伍呀,结果发xiàn

,除了一些人让开道路来,并没有多少围过来。其实,这也怪他们,毕竟这是在人口买卖,有钱的,想着买个怎么样的。

没钱的呢?便是在下面看看哪个女子漂亮一些,要知dào

,这些人放到上面卖,那可是全祼的,你不全祼,万一身上哪个部位长得不齐整,长得不好kàn

,我还怎么收拾?实在是太搞笑了。

放着这么好kàn

的机会不去看,男人们脑子进水了?至于女人们,她们的心思自然是不一样的,她们知dào

,眼前的这些女子,可是比她们惨多了。她们虽说,在家里有做不完的活,可是她们呢?

不但此时得全身祼着面向众人,而且即便买回去,也完全没有地位。这里放着这些姑娘一点儿地位都没有的,她们自然愿意看,女人特别喜欢比,特别喜欢看比自己更惨的人。因为从她们身上,她们似乎可以找到那么一点点自信。

既然没有关注自己,秦牧便想着去看看热闹,秦牧虽然是个现代人,对于人口买卖这个事情不能接受,也很是反感。可是,他却明白,凭着他一人之力,是不能杜绝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一个人,如果想改变一种现有的制度,除非你已经掌握全国之力,否则,你很难办成。

秦牧把事情交待了下去,让一众禁军还有秦无良的那些护队们留下来看着,因为怕东西会被人挤坏,秦牧有意把这些货物远离了人群。这些人一个个其实也是想看的,但是他们明白,现在有责任在身,可不能乱来。

所以,这些人尽管心很想去看一看,可是这脸上去表现的很平静。这些货物很重yào

,若是有半点儿损失,他们可担待不起。

秦牧带着破丑奈良,还有秦无良,外带着王二柱、燕老九还有一些得力的禁军,一行二十几个人便挤开人群,往里凑去。这些围观的党项人,初一看到有人往里挤,个个都表现的有些不悦,正想开骂。

却回头看到破丑奈良,看着他身上的衣饰,再看看身后跟着人,个个人高马大,想想,这群人都不是一般角色。而秦牧几人呢,他们的衣服都已经留在雪山族了,为了方便,他们现在身上穿着可都是党项人的衣服呀。

到了前面,秦牧便看到这是一个用木头搭起的台子,看样子还不是临时性的,因为这些木头桩子,个个都经过修饰,而且每一根木柱上竟然还雕刻着花鸟鱼虫等好kàn

的东西。

看那木头的材质,也极是坚固的。而且通过木头的上面的水渍来看,这些木头确实有些年头了。

此时台上一共跪着三男四女,这些人脸上都是一幅极其痛苦的表情,然后在这种痛苦的表现下,却透露着一股子绝望,是那种如同死鱼一般空洞的绝望。

这些人因为身体赤祼,男的倒没有关系,因为身体是跪着的,这下面之物,手一放在上面,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这些女娃子呢,遮了下面,上面便露出来了。

这七个人看着都是西域之人,因为他们身体有明显的西域特性,比如眼睛偏蓝,头发偏黄,鼻子偏高,下马特别突出。年纪嘛,倒是跨度挺大的,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秦牧刚一挤进去时,便听得站在台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大爷,要他们站起来是不是?行行行,来来来,你们都给我起来了,让大爷看看你们的身体。俺跟你们讲,这些人,在草原上,那可绝对是一把好手,抓他们,可没少废我的劲呀。”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个蛇头,专门负责买卖人口的,他们竟然会在草原上直接抓人,胆子果然不小。这蛇头话音一落,这些人便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脸上都是一股了害羞之色。

“遮着干什么,你这样,让我们怎么看呀?”人站起来后,下面便有人立kè

起哄道。

“没听到,怎么的,还想挨打不成,把手给俺举起来,莫忘了,这皮鞭的滋味。”蛇头骂道。看样子,这些人在家里头,可是没少挨打的呀。

蛇头吩咐,这些人个个都举了起来,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为了遮羞,都是紧紧地把腿合着,而如此一来,倒让下面的人越来越有了兴趣。

“哇,真不错,竟然还是粉的,这姑娘怕还是个雉儿吧?”

“雉有什么好的,你看看那个,看着也就二十来岁,那红红的,滋味定然不错,我喜欢。”说这话的男子,说完后,明显脸色抹起春色。

“你们知dào

什么,如果要去做这个的话,你没看到那个黑黑的?那可真是极品呀。汉人不是有句话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滋味,绝对让你第二天起不来床。”

“真有这么神奇?”这话一出,立kè

引来一阵质疑声。

男人们如此评论,女人们呢?她们没有汉人女子那股礼仪大防,但却也不敢如男子一般,把这般粗言秽语,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但,她们却仍然直直地看着台上的三个男子。

那健硕的身体,满身的股肉,还有富有朝气的年龄,不由得让她们在心里头进行比较,那长长之物,比起家里头那没用男人,那可是强多了。哎……如果有钱的话,买一个回去,今天晚上定然要战他个三百回合。

家人那男人太没用了,没几个回合,便是不行了。这男人带回来,定然可以好好享shòu

,听得别人说,那滋味可舒服了。

第179章 两母女

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想像着不可言说之事,秦牧却有点儿把持不住,他很想把这些人全都买下来,可是看了看自己的银两,却发xiàn

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再仔细一想,自己能救这几个,却未必能救其他人,也就只好作罢。

“我要这个……”“我要这个……”“我要这个……”声音一起,很快,这些三男四女全都让人买走了。这人口买卖,手续极其简单,把钱一交,连张纸都不用,直接拉走了。

后来,破丑奈良告sù

秦牧,这些人被买下来后,是会被烙上印记的,这人也就一辈子不得离开他们,否则那就是一个死。党项人如果看到一个身体印有印记的人在外面走,杀了并不犯法。若是帮人去掉印记,还有杀头之罪。

秦牧听后,唏嘘不已,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样的法律,而且好像还是四大文明古国中的一个,看样子,这人口交yì

,真是古今中外都是相同的。

还没等秦牧想明白,这蛇头又开始说话。兴许之前那几人卖了个好价钱,所以,他现在很兴奋。他刚才也注意到秦牧连正眼都没有看刚才的三男四女,再一看秦牧的穿着,身边还站着一堆人在保护着他,看样子,这人非富即贵,待会那人或许可以有个好价钱。

是以,蛇头抬高声音道:“好,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刚才那些人,都只是普通货色,算不得稀奇,你们要去买,去哪里也可以买得到。但是……”

蛇头话锋一转,看了看秦牧的反应,却见秦牧仍然在思索着什么,似乎并没有兴趣,这蛇头一时吃不准秦牧的反应,有些失落。但从他的脸上看,却也看不出来。

“待会出现的两位姑娘,那可绝对称得上绝世佳人,一长一少,少者年方十四,正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化,更绝的是,她还长着一幅清丽的脸宠,标准的身段,那信手可握的腰间,还有那一晃便令人无法拒绝的双臀,无比吸引着我。”这话极其诱惑,再加上这蛇头绘声绘色的描述,更显得迷人。

看着下面的人有了反应,这蛇头又加了一句,“而且我还告sù

你们,这人呀,还是个处子。‘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怎么样,若是想再次找回这初为人夫的感觉,这女子那可是你的绝佳选择。”

“切,说的好像什么跟什么似的,把人拉出来看看,不就知dào

了?谁知dào

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kàn

?”

“对呀,赶紧把人拉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好kàn

。”

“快点,快点……”

底下的看客们,明显已经很着急了。其实,这下面真zhèng

会去买的人,还是不多,可是有这个可以看见女子玉体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即便自家婆娘长得也不错,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样子的机会?

蛇头见下面的人似乎有了反应,有些兴奋道:“诶,既然是压轴的,哪能那么轻易拿出来,你们说是不是?”说到这里,这蛇头还故作神mì

,语气低沉道:“我还告sù

你,这俩人,还是汉人,而且还是开封府里头出来的,两个人不但长得水灵,而且还会识文断字。”

“汉人呀,竟然让他弄到了汉人,真是不简单呀。”

“既然识得字,不知dào

能不能教教俺,俺也想认上几个字。”有人羡慕道。

“就凭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了,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所谓。”马上有个人站出来笑道。

“怎么的,俺想写写自己的名字,难道还不行了,真是可笑!”这人看着虽个小,却也不怵。刚才那人,被人这么一顶,立kè

坐不住,伸手便想打。

台上的蛇头一看,若是打起来,只怕这两位姑娘便不好卖了,是以加大音量,对着下面的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咱这人还没有出来,这俩人便开始争了,怎么样,难道你们就不想要吗?哈哈……”

蛇头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立kè

把头转了过来,目光齐唰唰地投向二人,这两人还真想打一架的,可是看到这周围的人都朝着自己看过来,若此时打起来,只怕这些人还真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这还没有出来的女子打起来,便都只好把拳头收了起来。

打架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是让人认为自己竟然如此不济,人都还没有出来,便拳脚相向,争一个汉人女子,岂不是没有脸面。再说,两人现在已经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那说的话可不太好听。

蛇头见自己的计策已经得效,脸上立kè

来了笑容,高声道:“对对对,就应该这样,这姑娘都还没有出呢,你们便如此性急,这怎么了得。好,我现在介shào

第二位,这第二位呢,是这小姑娘的娘亲。”说到这里,蛇头故yì

停了下来。

“她娘亲,这小娃儿今年十四,这娘亲,怎么的,也有三十了吧?这样的女子,虽说更有滋味,可……”

“对呀,我可不想要这样女子,还是小姑娘好,那可是夜夜做新郎呀……”

“美的你,你就不怕身体受不了?万一死在床上,你就知dào

舒服……”

“诶,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人家不也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秦牧听着这人群的议论,果真好笑,这女色,他其实也好。若是让他死在女人身上,他可不乐意,且不说这多么的不值,单单自己死后,传出去的名声,便可以让他难受的要命。他现在心里想的是,这两个人,既然是汉人,既然让自己碰上了,那么自己一定得救下来,否则自己心里难安。

“好了,各位,你们就别在那里猜测了,这第二位虽说已经是个妇人,可是那皮肤,那亮色,还有那双峰,那可是很傲人,很吸引人的。再说,这妇人,同那女娃子,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呀。到了铺子里,那可不是你去引导她,她可是会帮zhù

你达到人生巅峰的哟。”蛇头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彻底把其他的笑点给点了出来,这笑声还真是连成一片。

第180章 傻傻分不清楚

蛇头一看下面人的反应,发xiàn

他们都被自己的话语彻底点燃了好奇之心,不由得心里头兴奋,特别是眼前这位贵公子,虽然装个无事人似的,可是从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别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

是以,蛇头笑道:“所谓说的再多,倒不如看上一眼,不过,各位,咱在这里可给各位出个题目,待两位出来后,你们二人猜猜,谁是当娘的,谁是当丫头的。”

“哟,这都看不出来?我看是你蛇头脑子出问题了吧?”

“对呀,一个当娘的,一个当丫头,这还看不出来?”

“别说话,兴许是人家蛇头故yì

搞出来,逗大家乐的也说不定,是不是?”

“别吵,别吵,待会出来了,不就一清二楚了?你们猴急什么?”

“谁猴急了,我看是你急了吧?”

蛇头那话,又点燃了底下看客们的热情,他们确实很想看看,这一对母女真的有这么神奇,竟然还分不清楚了?蛇头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嘴角露出一股子笑意,抬声道:“好了,各位,咱也不跟大家伙费话了,直接上人。来人呀,把那汉人母女给我放出来。”

随着这一声喊,只见得在这台后的一顶帐篷,门帘子一掀,从里头走来两个姑娘。因为这之间还隔着一个台子,倒也看不清楚面目,不过,从上面看见的头发来看,还在传来地阵阵香味,想来这姑娘应该不差。

“好啦,各位,睁大眼睛看清楚,两个姑娘便要上来了,可别忘记了,你们得猜一猜,这两位姑娘谁是娘亲,谁是女儿,猜对了,可是有奖的哟。”蛇头看样子很是兴奋。

其实,不但他很兴奋,便是这下面的看台下的看客们,也是很兴奋,很激动的,眼瞅着那姑娘便要从那台子上走上来,个个都是把自己的脖子伸长又伸长,恨不得爹娘把自己的脖子长到十来米,这样,便可以早人一步,看到这两姑娘的俏丽身姿了。

“蹬、蹬、蹬、蹬……”女子上楼梯的声音。待人一上来,仔细看过去,果然美的很,那精致的脸庞,外带着那梨花带雨的娇媚,瑟瑟发抖下那诱人的身体,无不令人艳羡。

“还真看不出来,她们是母女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姐妹呀?”

“对呀,我也是这么认为,这哪里看着像母女,简直就是姐妹,可是蛇头竟然会这么说,定然是真的了。诶,你认为哪一个是娘,哪个是儿?”

“嗯,我觉得,左边这个着黄衣服的儿,这件着蓝衣服的是娘,你认为呢?”

“我看着,觉得不像,我倒觉得,这蓝衣服是儿,黄衣服的娘。嗯?不对,又好像是……哎呀,怎么看着,这么像呢?这世上还有这么年轻的娘儿?这……”

看客们糊涂了,秦牧也糊涂了,他倒对于这俩人谁是娘,谁是儿,完全没有兴趣,他只是觉得这眼前的两个姑娘似乎很眼熟,可是想了好一阵子,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俩人到底是谁?

正在秦牧思索着这俩人到底是谁的时候,蛇头在那边大叫道:“好了,各位,现在人你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告sù

我,哪个是娘,哪个是儿?是这个?还是这个?”

蛇头伸手往两位姑娘那么一指,他可不敢直接在女子身上摸一把,要知dào

这俩人很快便会做人的姑娘的,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姑娘让别人摸上一把呢?这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情。

蛇头看了看底下的人,似乎还没有多大反应,不由得笑道:“怎么样,分不清楚吧?都不知dào

哪个娘,哪个是儿了吧?呵呵……要不要,我现在让人把她们的衣服给脱了,让你们好好kàn

看下面,这样不就知dào

哪个娘,哪个是儿了?”

听到蛇头说出这番话,底下的人彻底受不了,这位漂亮的姑娘,那么曼妙的身姿,外带着那娇好的面容,这女子一辈子只怕也看不上几个。现在不但可以看见,而且还可以透过衣服,直接看穿她们的内部,这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当然,蛇头会这么做,倒不是真的会这么做,像这位漂亮的姑娘,他的要价自然高一些,会出价买下姑娘来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姑娘的身子给别人给看了。

若是真的把衣服脱了,下面的人看完了,有哪个人愿意买了?这姑娘隐私的部位,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都让人看到了,简直比自家姑娘给人摸了,都更难受。

蛇头是聪明人,自然不会犯这样子的错误。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让底下人的赶紧出价,若是现在不出价,那么这姑娘的衣服便真的要脱掉了,到时候,自己那么喜欢的女子,便让别人先看了。

而当蛇头把话说出来后,这俩母女真的受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把衣服给脱了,虽然这里是党项,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自己也没有认识下面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打小父母教的人伦之礼,他们何尝不记得,若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衣服给脱了,那自己也就只有一死了。是以,这两个姑娘的身体已经不叫瑟瑟发抖,而是整个身体都晃动了,挣扎着要起身离开。

但是,她们的手是绑着的,脚也是绑着的,那错开的两团肉,因为身体挣扎,反而越发明显,里头那水粉色的纨衣,虽看不太明白,却依然可以看出那是水粉的。

而腿部的挣扎,则让下面的看客,简直无法忍受,那一磨一磨,这实在是……实在是太诱惑人,我想,我真的想,我好想呀,所以,这两姑娘,我要了。

“我出十两银子,这俩姑娘归我了。”人群中,一个脸上长满胡须的汉子,满脸横肉的喊道。

十两银子,若是京城人氏,兴许不多,可是对于这党项人来讲,那可真是不少了,这相当于一头牛的钱,而他们一年的收入也就五六十两而矣,所以,这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那可真得上是一次巨资呀。当然,说这话的,并不是普通人,因为他是安莱部数一数二富家公子。

秦牧一看,竟然有人跟自己抢,这还了得,这俩人单单只是汉人,他也要买下来的,现在倒好,看着还如此眼熟,那就更不能让这俩姑娘到了这党项人的手上。

所以,秦牧在听到这富家公子这么一喊,正想开口呢,这蛇头突然大笑道:“好,各位,这已经有人出到对十两银子,怎么样,再不出价格,这俩姑娘可就让别人带回去,慢慢看,细细地看,静静地看,你忍心自己喜欢的姑娘让别人这么看?怎么样,还有没有出高一点?”

秦牧的话被这个蛇头给打断了,心里虽有些不开心,可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把手里头的折扇一伸,喊道:“我出一百两”。

秦牧这一百两一叫,这底下的看客们彻底不谈定了,第二个便出一百两,我们还怎么玩?这人是谁呀,为什么出得这么高?我还想着,出个价格来玩玩也好,你们倒好,这叫什么事。

这或许是当时看客们的普遍心态的,也确实是的,一百两,那就是他们两年的收入,两年的收入只是买这两个姑娘。虽然这姑娘长得漂亮,可是也太不值得了,毕竟姑娘再美,也有成为黄脸婆的时候。

看客们还在胡乱猜测,蛇头还正在兴奋的时候,底下突然喊出一句话,“六十两,我要那个黄衣服的姑娘。”蛇头真的很兴奋,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眼前这人突然厉害,果然只要贵的,你看刚才那姑娘,他完全没有反应,现在这姑娘,竟然都出到一百两两个了。

话说,刚刚是不是有个声音在喊着六十两一个,如此说来,一个六十两,两个是不是说有一百二十两了?呀呀呀……真是舒服呀,想当时,抓这两个姑娘那是最轻松的,想不到,价格竟然这么高?不知dào

哪里还有汉人女子可以抓了,这实在是赚钱了。

这蛇头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秦牧便又喊话道:“两个姑娘,两百两。”

我的天,竟然有这么高的价格,两百两,两百两呀,真是高兴呀,大爷,你是我的福星呀。蛇头真的受不了了,从来还没有哪个姑娘买到过这么高的价格,一个便是一百两,这是什么价格?

但是,蛇头很兴奋,很激动,他也知dào

,不太可能会有人出比秦牧出得更高的价格了,但是他依然说了一句:“现在已经有人出了两百两了,怎么样,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格?”

蛇头的话还没有落,这富家公子似乎很不服气,道:“两个,我出三百两,看你还能不能出得更高的价钱?”

三百两,一个就是一百五十两,乖乖,今天真是发财了,蛇头心里头已经笑开了花。“现在已经是三百两了,有没有哪个出更高的价钱,若是没有……”蛇头后面那句“如果没有,那这俩漂亮姑娘便要归别人了”话还没有出口,便又听到下面有人报价。

第181章 成交

“五百两,俺出五百两,跟俺争,你有那个钱吗?”富家公子看样子很生气,真的是拼了,竟然出了五百两这么高的价格,这个蛇头身上还真没有出过这么高的价格呀。

现在蛇头心里在想着,有你们两个人争,那我的价格只会越来越高,最好是再争下去,这样子的,我的钱也就越来越多。现在,每个都是二百五,嗯,这个数字不好,你们赶紧的,给我换一下。怎么回事儿?这个人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没有那以多钱?不过,这个价格成交也不错。

秦牧确实不说话了,他很想把这个女子买下来,可是现在身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呀。当初走的急,身上只带了五百两,现在对方已经出到这个价格了,再争下去,自己真的出不起钱了。

可是,如果现在不争下去,只怕这两个姑娘只能归这个富家公子了,看着那满脸的横肉,想来这女子都不高兴的。秦牧心里很想要争下去,可是奈何确实没有钱呀。

而台上的两个姑娘现在已经不再哭了,刚才的争价已经让她们看了一下眼台下的人。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再怎么哭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先看看,自己到底会给一个怎样子的人当奴隶算了。

这一看不要紧,当她们看到富家公子时,那个心呀,瓦凉瓦凉的。可是当她们把头转过去,看到秦牧时,她们震惊了,不是因为秦牧是个汉人,而是因为这个人她们认识,她们知dào

眼前这个公子叫秦牧,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便在他救了自己。

正当她俩以为自己有得救的时候,却看到秦牧沉默了,秦牧竟然沉默了。也就是说,她们没有希望了,也确实是的,匆匆一别,他怎么会记得自己呢?如此一来,便又暗自垂泪了。

蛇头一看不再争下去了,心里有点儿难过,可是想想五百两,这里又开始活洛开了。抬高声音问道:“好,这位爷已经出到五百两了,有没有哪位可以出更高的价钱的?”

蛇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xiàn

哪个人出更高的价钱,便把食指伸了出来,“五百两第一次……”

台下。秦无良挤过人群,来到秦牧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样,你很喜欢这两个姑娘?”

“倒不是很喜欢,只是觉得看她们两个很眼熟,便想她们救下来,仅此而矣。”秦牧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只是说不喜欢眼前两个姑娘,那是不现实的,是个男人,对于漂亮女人便没有多大的抵抗能力,这是很正常的。

“是不是没钱了?没关系,我现在身上还带着五百两,若是买了我们的东西,凑个几万两,是没有问题的,怎么样,要不要……”

还没等秦无良把话问完,秦牧便把手举了起来,一个懂得党项语的禁军高声用党项语道:“我出一千两!”秦牧这个时候不急都不行了,要知dào

秦无良正在说话的时候,这看台上的蛇头可是直接喊出了“五百两第三次”的,若是再晚一会儿,只怕这姑娘便是别人的了。

秦无良看到秦牧如此,笑了笑,真是一个色鬼呀,竟然为了一个姑娘家家出这么高的价钱,要知dào

一千两这个价格,都可以在京城里找两个更漂亮,更有身段的姑娘了。

像台上这种货色的姑娘,在京城绝对可以买个四个八个,秦无良看了看秦牧,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呀。

秦牧这一千两喊出来,这看客们也实在忍不住了,怎么会出这以高的价钱呀?这人不是有钱,绝对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如果是个正常人,是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去买一个这样子的女子的。

其实,秦牧并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对于这个价钱实在是没有概念,他从来没有真zhèng

人体会到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所以,对于这个一千两,他又怎么会有什么很大的概念呢?现在秦牧身上没有带得那么多钱,若是带着了,他又会像之前在院子里一样,直接喊个一万两,直接封杀他们。

富家公子,真的很郁闷,为什么,为什么,老子的女人竟然也有敢抢?这太不象话了,一千两,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部落会没有钱?老子再出,看你还能出多高。

富家公子如此一想,便又把手举了起来,但手刚举到一半,便被身旁的人给按了下去,只见得一个老头子在旁边轻轻摇头道:“公子,别冒失,若是让首领知dào

了,会很生气的。他要抢过去,你就让他抢过去,反正我们以后还可以买更好的。”

“俺不服,凭什么!俺看上的女子,竟然也有人抢?你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跟本公子抢人,还不知dào

天高地厚了。”富家公子确实很生气,不过,他或许是真的怕了他爹的。所以,也就没有再举手了。

看到富家公子刚刚举起的手被人按下去,蛇头很郁闷,他还想着能发一笔横财的。只要赚了这个钱,他就能扩建自己的队伍,这样便可以抓住更好的女子,然后又可以再赚一笔。

如此利滚利滚利……自己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在京城建房,然后捐个官,慢慢升官,见到官家,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巅峰。可惜呀,仅仅只是一千两,哎……还是有点儿少呀。

蛇头有些无奈地喊着:“一千两第一次”,蛇头再看了看富家公子,没有发xiàn

他举手,倒看到他转身,蛇头的心都凉了,“一千两第二次”,喊完这句话,蛇头更郁闷了,因为他竟然看到富家公子挤开人群往外面走了,他只能看到富家公子的背影了。

“一千两第三次。”当蛇头说完这句话时,他已经看不到富家公子的背影了,他摇了摇头。忽然眼露兴奋的笑脸,大声道:“成交!好,今天这两个漂亮的姑娘可就归了这位公子,好,我们现在有请这位公子把这两个姑娘领回去。

你们是不很失望呀?没有买到自己钟意的姑娘?别担心,再过一个月,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准bèi

好银两,买个好姑娘!”

第182章 述前事

“诶诶诶,各位,各位,咱可别急着走呀,好东西马上就来,若是错过了了,只怕你会永远后悔的。”秦无良把银票放在秦牧手里,便急切地跑到台上说开了,也真是辛苦他了。

底下的看客们一看,怎么回事儿,今天的人不都卖完了吗?怎么还有人口交yì

?看这个男人长得也挺俊的,看样子有看头。得得得,我得再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

这应该是所有看客们的想法,因为当秦无良把话说完后,所有的看客们犹豫了那么零点几秒钟,便又把身子转了回来。哎……这爱看热闹,看样子是全世界人民的通病呀。

秦无良看到人群都回来了,大声道:“各位,你看看咱这装束,虽说穿着你们的衣服,可看着也不像是你们那里的是不?呵呵……我呢,是一个汉人。诶,你们别那么紧张。

我虽然是个汉人,不过,却是个商人,不相信,你们可以问问这位仁兄。”秦无良说完,指了指破丑奈良,众看客朝破丑奈良这么一看,才相信了半分。而破丑奈良突然这么多目光包围,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呀,只好咧着嘴笑了笑。

秦无良看到所有人都朝着自己,便有些兴奋道:“各位,各位,咱今天要买的东西,可不是拿到这里来买的。为什么呢?因为那实在太重了,而且也太多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钱带得够不够?若是没有带够的话,赶紧地回家取钱去,因为,我相信你看到东西后,恨不得把帐篷里的东西都买了,然后全拿来买东西。

想知dào

我卖的是什么,赶紧的回头看看,莫要错过好机会。”秦无良话音一落,这看客们均回头一看,正见到秦无良身上那些商队人员,把所有的马车排成一堆,把盖在货物上的稻草全都掀开。

一时间,便宜的,昂贵的,漂亮的,难看的,应有尽有。如此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人眼睛都花了,果真是应接不暇呀。所有的看客们疯狂了,因为他们等张家的货,等得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来了一个虽然不认识,却依然带来了这么多货物的人,他们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看着看客们涌向临时搭起来的商铺,秦无良长舒了一口气。但现在只是暂时阶段的胜利,还不值得庆祝,得把这个生意永远抢到自己手上,这才算是真zhèng

的胜利,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秦无良很迅速的从看台上下来,然来挤到人群里去,把自己介shào

给大家。

秦牧把钱交到蛇头手上,很是顺利地把两个姑娘带来了下来,本想找一处安静的房子好好聊天的,结果发xiàn

,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茶楼之类供自己坐的地方。

若是直接在这个位置坐下来,似乎也说不过去,要知dào

这里也实在是太吵闹了,是以,秦牧便跟秦无良交待了一番。其实,秦牧此行,最主要的还是打探情报,至于做生意,完全不是他需yào

去管的事情,所以,看着秦无良忙活,也就没有多大兴趣。

秦无良呢,看着这秦牧要离开,自然高兴,有这么一位大人在身边,真觉得不是很舒服呀,若是他不在,秦无良也觉得自然的多。所以,秦无良倒很是喜欢秦牧离开这里,反正待在这里也是安全的。

秦牧要离开,王二柱和燕老九还有一些负责保护他的禁军便跟在他后面,而破丑奈良答yīng

了秦牧陪他走完这党项的,自然不敢懈怠,也跟了上来。两个姑娘还在哭泣之中,只是分不清楚,此时她们是激动的哭呢还是伤心的哭。

此时见到身后跟着一帮人,很是错愕,也不敢直接跟秦牧说什么。秦牧看到她们如此,连忙回过身子,对着身后的这些人道:“表哥,你带着兄弟们到下面帮秦无良负责一些秩序,有燕老九和破丑少主在,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人,这姑娘会怕的。”

王二柱一看秦牧坚决的态度,再看看俩姑娘那花容月貌的,想着说,算了,自己待在那里也确实不合适,便转身离开走了。秦牧一看王二柱走了,但和着一众人等往小山丘走去。

“两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着你们很是眼熟?莫非我有什么错觉不曾?”秦牧走在路上,便问了出来。

穿蓝色更加娇小些的女子,止了止眼泪,笑道:“没想到,公子竟然还记得我们,确实,我们是见过的,没有想到,当初公子在众人面前救了我。现在又救了我们娘俩,公子,小女子在此谢你了。”这蓝色女子直接跪下了。

秦牧一看,连忙把她扶了起来。这蓝色衣服的手臂刚被秦牧碰到,是有些害pà

,可是转念一想,算了,自己都是这公子买下来的,而且他长得也不错,就没有必要如此推辞了,所以,也就在秦牧的搀扶下起身了。

听这蓝衣姑娘这么一说,秦牧便想到了眼前这姑娘是谁了,当初就觉得她很漂亮,而且她娘亲更漂亮,却没有想到,此时还能够再遇上。便笑着道:“原来是方英儿呀,你们怎么到这里来?当初不是在京城住的好好的吗?再说,那想祸害你的公子,不是让官家给抄家了吗?你们怎么?”

“哎……说来话长了。”着黄色衣裳的翠萍抹了抹眼泪,镇定一下情绪道。秦牧本以来她会再说下去,这时,却发xiàn

翠萍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看正跟着自己的一众人。

而后面燕老九和破丑奈良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知dào

这姑娘回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以,燕老九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笑道:“秦弟,你们坐,反正我们离得也不远,便在这里坐下了,有什么事招呼一下。”

秦牧回头正想说些什么,破丑奈良也是一幅你懂得的表情看了看秦牧,弄得秦牧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他也是明白翠萍这个表情的含义,也许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太多人知dào

吧。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强迫别人的。

是以,秦牧笑了笑道:“那行,燕大哥,你们就待在那里,有什么事情叫我一下便行。”

说完,秦牧便带着翠萍还有方英儿来到了小山丘顶部,其实这草原上的山丘,跟中原地区的山峰,那是完全不同的,且不说有没有那么高的问题。单单只是那山丘上面的位置,那也是草原上的大得多。

山丘的顶部那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令人看后,很是会忘记这里同平平的草原有何不同。此时,三人坐成一个圈,翠萍便把自己和方英儿为何会到这里来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原来当天晚上被林少白调戏后,方英儿和翠萍虽然是在秦牧的护送进了家门,可是奈何她们两个弱女子,哪里有胆量就此安眠。所以,那天晚上,她们俩都没有睡好,结果过了几天,当她们有胆量出街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消息说这个林家被抄了,那个林少白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翠萍高兴坏了,她菜也没有买,直接回家把这个消息告sù

了方英儿。方英儿一听,也是很兴奋,本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她们俩便结伴到街市上买了好多菜,晚上娘俩两个也吃了个饱。

晚上,娘俩相拥而眠,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因为她们已经接连几天没有睡好了,她们的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当她们吃饱饭之后,便开始沉沉睡去。

本以为可以睡的很舒服的,可是没有想到,在晚上的时候,竟然有人丢砖头进来。一开始因为她俩睡的很熟,所以,没有听到,可是接二连三有砖头丢进来,她们便睡不着了,紧张地坐在墙角,根本就不敢再入睡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砖头的声音便少了下去,她们自己也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睡下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不得了,院子里竟然丢了那么多砖头还有石头。

正在她们想像着,到底是哪个人竟然如此无聊时,方英儿在砖头堆里竟然发xiàn

了一张纸,纸虽然被石头打过,但到底还是连在一起的。方英儿读过几年书,倒认得几个字,便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这才知dào

为何他们会这么做。

原来,方英儿母女没有出来的时候,这丢砖头的人已经她们已经离开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没有离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所以,这人也就不干了,他便在晚上不停地扔砖头,既然不能对她们怎么样,便让她们不能安全。

在那纸上,他讲明了自己为何这么做。原来这个人曾经受过林家的恩,当他得知林家要抄家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多方打听后,才得知这个事情是真的。

而且等他再打听下去后,才知dào

自己的这个恩公竟然是因为在街上调戏了一个姑娘,便被人给抄家了。不就是调戏了你吗?至于让人家破人亡嘛,这人很不服,便要寻方英儿母女的晦气。

第183章 翠萍述

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本身这本是林少白的错,这方氏母女,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受害方,无人安抚她们也就算了,这家人倒怪上她们母女了,而且她们俩还没处说理去了。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三天亦如此,方英儿母女实在是受不了,她们便想到去外面走一走,兴许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便不会再骚扰自己了。方英儿母女存着这份心思,便离开了家。幸好,这家不知dào

姓名的人,并不敢白天对她们母女如何,这倒让她们白天得以顺利得脱。

她们母女一路西行,为了安全,她们只走官道,而且为了安全,只要不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下一站,她们便选择就近住宿。而且住的地方,绝不是什么小乡村,小乡镇什么,绝对是州县一级,才肯入住。

如此慢慢地赶路,等秦牧都从岷州到达京城的时候,她们母女才赶西北,她们此行的目的地鸡鸣县,然后也找到了他们的亲戚,在那里很是幸福的生活了两天。

正在她们打算启程出发的时候,这个时候,党项族来人了。因为这鸡鸣县离安保监太近了,而且是通往庆州的一个要道,很不幸的,方英儿母女便让这些党项人给抓住了。

党项人在听到大宋派出那么多兵马的时候,心里盘算着,现在不要跟大宋起太大的争端,再说,现在也打不过。这便拉着这些人呀,物呀什么的,返回西夏。

而方英儿母女两人呢,便随着她们的那些个亲戚踏上西夏之行。本来,如果照这样发展,很显然的,凭着她们的姿色,她们要么给当时的李德明当个女仆什么的,或是赐个某位有贡献的党项做个夫人什么。

可是没有想到,这方英儿俩人确实厉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俩找上亲戚,一伙人便开始了逃亡。没想到,竟然让他们真的就这么逃了出来。可是茫茫草原,他们又没带个指南针在身上。

这路看着哪都一样,只能是凭着感觉往中原走。可是,那那么容易回去呀,在党项,除了西夏兵,那可是还有像蛇头那样子的人口贩子的,他们四处游荡,找的就是像方英儿这样子的人。

然后他们真让人贩子们看见了,然后也很顺利地被抓住了,然后她们的那些亲戚们也很顺利给买走了。而她们呢,则是留到这个节日,来到安莱部买的,因为蛇头想买个高价。

不过,蛇头也确实做到这一点,因为方英儿母女不但卖了高价,而且还是天价呀。这个价格可是蛇头,打死也不敢相信的价格。其实这一路,为了让她们可以卖个好价格,这蛇头不但没有虐待方英儿母女,而且对她们那是关怀备至,一切都是用最好的。所以说,其实她们倒没有受很大的苦。

其实被关入这人贩子的车里,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逃,可是,这贩子的监管却比那些西夏人严多了。那些士兵面临着更多的人,自然看不过来。再说,这些人,即便全押回去,跟这些普通士兵的关系也不大,他们也分不到好处,看然看管的时候,并不怎么严。

而这些人贩子那就不一样了,这些人若走失了,那损失可就大了,而且方英儿母女,对于他们而言,那关系更是重大了,这看管上也更加尽lì

些,所以,她们要逃,自然是难上加难。

被推上买卖台的时候,她们已经绝望了,料想着今生活着也没有什么念想了。她们在后悔,后悔当初不该离开京城,若是留在那里,晚上虽有些砖头,可又不会再有什么动作,这有什么关系的?

现在可好,砖头是没有人丢了,可是自己的清白,自己的自由都没有,她们真的很后悔。所以,她们在台上哭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是害pà

,也有一方面那是悔恨,还有她们的不甘心。

可是却没有想到,上天竟然让她们遇见了当初救自己的男子,人不但长帅,而且竟然还那么有钱,把自己给买下来了。方英儿一个小女孩子的儿,彻底给融化了。

像方英儿这个年纪,那便是最会做梦的年纪,看到一个这么帅气的小伙子,而且看样子对女子也是极其体贴的,又怎么会不喜欢呢?所以,当秦牧带着她跟母亲上山的时候,她便紧张的地有些说不出来话来了。

听到她们母女把事情讲了出来,秦牧听后,很是感慨,没想到她们俩的经lì

还这么具有传奇性。若不是这个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身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们两个,哪个是母亲,哪个是女儿呀?”秦牧把自己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难道你没有听出来?”翠萍很有些错愕地说道。

“是吗?你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秦牧感觉到很奇怪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呀,她什么时候说了?至于说自己认识这两人,自己绝对可是称得上脸盲的。

秦牧只是对见过一面的人有印象,若是问他这人到底是谁,那他可记不住了。所以,当时他看这对母女,都是一样感觉到熟悉。但那时,他不是一样,分不清楚,这俩人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的,自己为何又对她们印象那么深?这个问题,秦牧实在无法解答的。

“有呀,刚刚我在读这个事情的时候,不是讲我女儿英儿,我女儿英儿怎么样吗?难道这不是已经表明了谁是母亲,谁是女儿了?”翠萍很是郁闷,难不成,刚才自己那么明显的说,她也不知dào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一说,还真是接受不了,是呀,人家都讲的这么明显了。难道自己还觉察不出,看样子,自己的智商真是有些问题,想当初他在现代的时候。有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也是回答不出来的。

问题是这样子的:小明三兄弟,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老三叫什么呢?正确答案是小明,可是秦牧却没有头脑的回答一个“三毛”,看样子,现在又犯这个问题呀。

第184章 阴谋计

“大哥,怎么样,现在这个好机会要不要把握住?”之前那个猥琐汉子悄悄地走到赖二面前问道。

赖二是负责安全方面工作的,自然不需yào

去买卖这些东西,他只需yào

站在外面看着这些顾客有没有哪个出现盗抢货物的便行了。所以,他们离开的位置自然远些。

赖二听到猥琐汉子的建议,嘴角有股冷意,似乎不太懂一般问道:“哦?这么说,你倒是有主意了?怎么的,讲出来,让大哥我也听听?”

“大哥,真是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按着大哥的想法做事罢了。其实,这玩意儿大哥一早便发生了,只是给小弟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说到这里,猥琐汉子动了动身体,咧着嘴笑了。

“呵呵……你可把大哥我看得这么厉害,其实,我啥也不知dào

,啥也不明白,我现在呀,只是看着这些货物不要被人抢走便走,至于其他的,我可是不知dào

的。”这个赖二还真想一直这么装下去。

猥琐汉子一看大哥如此,便有些无奈道:“好吧,既然大哥如此,咱也不能装着是不?刚刚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个秦牧竟然为了那两个女子,而得罪那个富家公子,他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都是好色的,这很正常。这个秦公子,别看着有点身份,那也是会喜欢漂亮姑娘的,再说那两个姑娘,一大一小,长得又那么诱人,怎么的,你不感兴趣?”这个赖二还真是看得透彻呀。

“大哥,那女子那么漂亮,是个男人当然喜欢,只是小的却并没有那秦公子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会跟这位富家公子抢,如果换作是我,即便有这个钱,那也是买下来送给这位富家公子,以保平安。”猥琐汉子说道。

赖二听到猥琐汉子如此说,立kè

转变脸色,从刚才的嬉闹,立kè

转成了严肃的表现,道:“哦,这个富家公子,那不成还有什么成份不成?难道他还是李德明的儿子不成?”

“你看赖爷你还装,明明就是知dào

,倒在这里装上了。”猥琐汉子咧着嘴笑道,对于这个敕二,猥琐汉子还是明白他的为人,知dào

他不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处罚自己,所以,才敢如此开玩笑的。

赖二其实确实不知dào

这个富家公子是何人物,只是从他的衣着,还有说话那气势,外带着生气离开时,身后跟着的人物,大致可以判断这人不是常人。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李德明的儿子。

“你说的这个可有什么依据不成?莫搞到后面,这却是个假消息,若真是如此,只怕不能杀了这个秦公子,反倒让我们自己难过。别没打着狐狸,反惹得一身骚。”

听到赖二的训斥,猥琐汉子笑道,“大哥,这个我哪敢认错呀。此人名叫李元昊,这可是不得了的主子,他那脑袋里装得可不全是女人呀。尽是些阴谋诡计,在对付人上,他可是完全不顾方法道不道义,只要有用,他就会用。对于这号人,大哥,你应该是听过的吧?”

李元昊这个人是谁,赖二没有见过,但确实是听过的,你别看人家现在也不过十几岁的小伙子,可是智谋手段却有不少,大战小战,那也打过不少的。这才有了那幅跟年龄完全不相称的年老模样,本以为他是哪个小部落或者是稍微大点部落的公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拓跋的公子。

“不可能吧?如果真是他,按着传说来看,他此时应该拿出手在相夺吧?怎么竟然如此老实?这也太不像他了吧,要知dào

这可是他的地方呀。”

“大哥你还不信我?大哥放心,这消息千真百确,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我会说于你听?难道,我不想在大哥面前混口饭吃了?这个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而绝对可信。至于,这个李元昊为何如此忍气吞声便不得而知了。”猥琐汉子说道。

对于猥琐汉子此言,赖二自然是明白的,看样子,这猥琐汉子说的确实是真的在,看来,这人确实是李元昊。如果真的是他,那倒可以理解了,猥琐汉子不能理解,而赖二却知dào

这里头的原因。

赖二笑道:“你呀,之前还那么聪明,怎么到了现在,竟然如此愚蠢,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笨了?对于他这种未来的部落首领,他们可是很要面子的,有些事情,要做也得做在暗面,若全都拿出来做,你让他如何立足?”

“大哥英明!”猥琐汉子赶紧拍起了马屁。

“少说这样子的风凉话,我知dào

你其实什么都有了主意,若不然,你以为赖哥我会如此信任你?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在那里藏着掖着。”其实赖二心底里已经有了方法,只是他想先听听这个猥琐汉子到底会出个什么主意,这才如此相问。

猥琐汉子看到赖二那眼神,知dào

这一次又是逃不了,是以道:“大哥既然想听听我的主意,那行,我便讲出来让大哥听听,若是讲的不好,还请大哥不会见怪呀。”

“少他妈给我废话,赶紧的,把你心里想的都讲出来,别在这里整这个整那个的,尽说些没用的。”这猥琐汉子还没有说什么,这赖二倒训上了,看样子,他确实有点儿急。

猥琐汉子看到大哥如此生气,自然不敢再耽搁时间,咧着嘴笑道:“大哥之前说过过,这人要杀,可是却不能让我们自己动手。刚开始,我确实不能理解,不过,后面想想,我才觉得大哥是明智的。”

说到这里,猥琐汉子便又看到赖二那不悦的表情,连忙把那些没用的话给舍弃了,道:“大哥,其实我的想法便是,把秦牧的身份告sù

于他,然后再借这李元昊的手杀了这个秦牧。

现在李元昊之所以不敢动手,很大一部分原因,那也是因为李元昊吃不准秦牧到底是什么身份。拓跋部虽说是众部落之长,但是,其他部落的实力倒也不少。

此时他们正想着抢大宋一把,若在此时失了部落的心,他又能做什么大事?所以,他这才会忍下这口气。这次回去,我想他也一定会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时间一长,只怕这秦牧都已经离开党项人的地盘了。

到那时候,这秦牧有了官家的支持,这党项人又不能直接杀到京城里来,杀了此人,只怕秦牧也就侥幸活下来了。所以,小的意思便是我们把消息告sù

于李元昊,时间越快越好,这样秦牧还在草原之上,这小命自然没人可以保护。”

猥琐汉子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把自己的方法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说完后,咧着嘴笑着,本以为会得到赖二的表扬,却没有想到,话一出口,这头便被赖二狠狠地打了一下。

猥琐汉子摸着头,正想问个所以然来,却没有想到,赖二却已经开骂道:“你个蠢货,你想我们也死在这里吗?秦牧是汉人,我们就不是吗?你觉得到时候,党项人杀过来的时候,会考lǜ

你我的安全?真是蠢货!”赖二真的是被这个猥琐汉子给急疯了,怎么会有这么愚蠢之人,想着杀别人,却忘记保护自己的安全了。

“大哥,我们可以让送信的告sù

李元昊,让他只杀秦牧一行,把我们放了,我们是商人,我相信他会把我们放出去的。”猥琐汉子仍然解释道。

赖二虽不是个聪明人,却比这个猥琐汉子明白事理多了,他自然知晓如果这么做,后果那是很严重的,是以继xù

骂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你以为李元昊是你家亲戚,你说不杀便不杀?我们是汉人呀,我们在这里走一圈,虽说是做生意的,可是别忘记了,我们跟秦牧一伙的。

哦,对了,你刚刚说了,我们可以把身份告sù

他,告sù

他,其实我们跟秦牧是不合,而且李元昊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我们告sù

他的。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活命了?你想的太天真了!”

猥琐汉子还是有些搞不懂,他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结果呢?他们表明身份,怎么会受到党项人的追杀呢?要知dào

他们是商人,党项人是多么希望在这党项境内有商队的?他们怎么会杀了自己呢?

看着猥琐汉子那不解的眼神,赖二长叹了一声,谁让他是自己的心腹呢,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是解释一遍给他听吧。

“你给我听好了,若是此次李元昊没有杀了我们,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赖二说完,看了看猥琐汉子的表情,却见他依然眉头紧锁,便只好耐着性子,继xù

解释道:“他帮我处理了一个人,那么此时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到现在,只能做他的帮手,什么帮手?那便是刺探大宋情报的帮手,他们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只能做什么。若是不听,我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因因为到时候,他只要拿出我们当时证据,这大宋朝廷便会下令抄了我们的家。而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你觉得他还会留着我们?”

第185章 不想当奴才的奴才

猥琐汉子想了一想,答道:“那如果真的是这样,大不了,我们便为他做事,这样我们生意照做,饭照吃,而且进入到这党项人的地盘,又有李元昊的保护,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听到猥琐汉子如此不懂事,赖二真是不谈定了,他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选了这么一个人当自己心腹,看样子,是时候换一个。但此时,他还是,便开口骂道:

“我们是大宋子民,那便永远是大宋子民,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以后,也不管多久,我们永远是大宋子民。我赖二虽然读的书不多,可若是要我做这个通敌之人,我做不来,而且若是被我知dào

谁做这样子的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他。”

很明显,这后面一句话,那确确实实是说给这猥琐汉子听的。可是这猥琐汉子,似乎铁了心要当卖国贼,是以有些不服气道:“大宋,大宋,大宋给了我们什么?你看那个秦牧有什么的,竟然委以高官,我们哪点比他差了,竟然还是一个当奴才的命,这是为什么?”

其实这个猥琐汉子是想讲说,凭什么秦无良一出生便是自己的主子,而自己一出生便是他的仆人,吃得比他差,干得去比他累。而且,这主子想什么时候杀了自己,便可以杀了自己,而且完全不触犯律法,这是为什么?

但是猥琐汉子却明白,如果这么说出来,只怕这个赖二一定会把自己给杀了的。他对大宋尚且如此,对于这个秦无良,那更是忠心一片,他可不敢乱说话,以免丢了性命。

“走路有前后,人也有高矮之分,这上天既然让我们生来就是当奴仆,那自然是因为我们上辈子做下了什么错事,这辈子才会作为奴仆来惩罚自己。现在你竟然还要做错事,莫非下辈子连人都做不成,沦落到畜生道吗?”赖二果然是一个佛教徒,很是注重因果。

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猥琐汉子却并不这么想,他认为,这辈子活足了,才叫活足了,下辈子,谁记得下辈子。管它下辈子沦为什么道,反正到那时候,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再说,通敌便在大罪过,你去杀一个朝廷命官,难道就不是大罪过?讲的自己好像是一个圣人似的,有必要这么高调吗?真是不知所谓。可是,猥琐汉子心里虽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知dào

这话一出口,不但无法说动赖二,而且还会彻底得罪赖二。

现在他还没有实力到脱离赖二独立生存,现在他还得靠这棵大树生活,他不敢说的太绝,以免断了自己的后路,所以,他心里虽然打定了主意,可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可是此时若接了他的这个话,自己一时之间又不知dào

说什么好。所以,猥琐汉子打算不讲这个话题,转移一下视线,不能让赖二从此不喜欢自己,不把自己依为心腹。

是以,猥琐汉子顿了顿道:“敕哥教xùn

的是,赖哥教xùn

的是,是小的考lǜ

不周,是小的考lǜ

不周。可是现在放着这么一个好机会,若是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秦牧干掉,我心里不安呀。”

见到猥琐汉子认错,而且看那态度还算不错,赖二便笑了笑道:“你急什么,李元昊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虽然这些人大多数都不认识他,可是凭着我们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会找机会报仇。

正如你所言,这李元昊之所以之前没有动手,很大的原因,那便是投鼠忌器。可是,只要李元昊回去一查便可得知,这个秦牧是随着我们这个商队而进来的一个汉人商人罢了。你觉得,到那个时候,这个李元昊不会动手?”

“可是,当时我们不是在队伍里吗?他们不是一样会把我们杀了?”猥琐汉子提醒道,这也确实是的,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若是把秦牧是汉人的消息告sù

李元昊,李元昊便会杀了自己,会是要挟自己给党项人做事,做个卖国贼吗?怎么到了现在,便不会了?

赖二像是看懂了猥琐汉子心里想什么似的,笑道:“你呀,还是想事不够深,你想一想,我们告sù

他,那便我们求他。可是,若是他自己发xiàn

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们一定可以调查的清楚,这个秦牧其实跟我们并不熟悉,完全没有必要对我们下手。再说了,即便他们没有调配清楚,我们也不用过于担心,你要知dào

,我们是商人,他不敢如此下狠手,若是让外人知dào

,你觉得还有汉人商队进入这党项之地吗?

没有,绝对没有!若是没有商人,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影响,这个李元昊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明白的。再说了,他也犯不着这么做,难道他还想着把他抢女人不成,便杀人泄愤这种事情搞得天下皆知?”

猥琐汉子听完赖二这么说,虽然不太认同,但是赖二都讲这么多了,若是再表示出不理解,这也就说不过去了吧。是以,猥琐汉子咧着嘴笑道:“大哥聪明,只是不知dào

这个李元昊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若是把我们也动了,我们就亏了。”

“放心,他不会的,理由嘛,刚刚我已经讲过来了。我们要做的,便是等了,还有就是真的来了那么一天,我们让兄弟们别动手,当然也不能站着看,我们要做的,自然是逃走。

这样,我们可以得以平安,秦牧又得死,而李元昊呢,又刚好可以给我们一条生路。”说到这里,赖二笑了,是笑的很开心的那种,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猥琐汉子看到赖二表现的这么开心,这么满足,他心里却开始了盘算,他现在觉得跟着这这样子的主子混下去,只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他不想当奴仆,凭什么他一辈子得当奴仆。

想出人头地,他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跟着赖二,跟着秦无良,只怕这一辈子也不能有什么好的生活,所以,他得变,他得变得更强dà

,他得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主子,从而逆天改命。

第186章 萌妹子

这边赖二和这个猥琐汉子正在密谋着秦牧的生死,而在那一边,秦牧呢,却对此事完全没有在意,他现在头疼的事情,便是这两位姑娘的处置问题。人是买下来了,可是要不要带在身边,却成了一个问题。

不带嘛,把她们丢出去,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这俩人又落在人贩子的手上,难不成自己再买一次?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单单那个钱,自己也是出不起了。现在还欠着秦无良的钱呢。

如果带在身边嘛,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放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身边,不要说自己带着的那些禁军兄弟,就是自己,只怕也是忍受不住的。那着黄衣的姑娘,看着就是像是成熟的蜜桃,令人看后,恨不得咬上一口。

而那着蓝衣的小姑娘,说不出来的单纯与可爱,身材娇小无比,但却处处透露出一个女子该有气质,令人一眼看过去,便觉得欲罢不能,生生想着开开蓬来门。

带在身边,很有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心呀。秦牧真心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呀,如果跟这两个女子中的哪一个出了什么事情,回去后,袁梦竹那儿好解释,只怕李绥儿那边也不好解释吧?

自己既然可以接受这样的女子,怎么就可以不接受她呢?如果到时候,李绥儿这么问起来,自己怎么办?难道跟她说,感情这个事情是强来不得了,然后再讲一番大道理?只怕到时候,话没有说完,便让李绥儿给废了。

“你在想什么?”方英儿把那俏脸靠近,仰起那甜美的小脸,看着秦牧的眼睛,细细地问道。

秦牧真是无法忍耐了,连忙把头移开,笑道:“没什么”。可是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似的,连忙再找了一个问题道:“那个,她是你的亲娘是不是?”

“你是说三娘?”方英儿伸手往翠萍身上一指,笑道:“你怎么忘记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了吗?三娘刚进我们家门没多久,我娘便死了,我就是三娘带大了。前几年,我爹爹也死了。

其实,以前我骗了你,说我家里头还有许多人,其实,我爹爹死后,家里的东西都让那些人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要不是三娘拼死抢下这座宅子,只怕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三娘虽不是我的亲娘,但是却比我亲娘都更亲的。”这方英儿果然是小孩子,说着说着,竟然还留下了眼泪。

“不是亲娘呀,这还好理解些。”秦牧心里小声地嘀咕一下,可是刚有此念,便又立即想到,打小是她带到的,看来这娘亲这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只是看着三十岁左右,实jì

根本就是一个人到中年的妇女了,如此一来,秦牧倒有些佩服这姑娘竟然如会会保养。

其实,这就是秦牧想错了,其实古时候的女子,十四岁出嫁很正常的,这方英儿的娘亲十四岁便嫁到方家。当年,很是顺利地怀孕了,然后第二年便生了方英儿,那个时候,方英儿的娘亲也不过是十五岁。

而这个翠萍入府是多少岁呢?当时仅仅也是十四岁的年华罢了,而她入府时,方英儿也有两岁了。现在方英儿十四岁,也是可以出嫁的年龄,这么一算,翠萍多少岁?不过就是二十六七岁。

这样子的年龄放在现代,算什么年长,那都是些进入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而矣,那都是一些稚气未脱的小毛孩罢了。而翠萍为何会看起来像是三十岁,除了因为她是妾,在家里没有多少地位,很多活要干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毕竟已经成了人家的妇人十来年。

虽然方英儿的父亲几年前已经死了,可是她也为人妇八九年,这八九年为人妇,这年岁自然会老得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秦牧才会这么认为。

只是现在,秦牧已经把她当做是四十岁左右的大妈看待了,又没有去问她的年龄,而翠萍呢,秦牧没问,她自然也不会说的。再说了,不管按什么讲,她也是比秦牧大得多了,要知dào

秦牧不过十六岁呀。

方英儿见秦牧又陷入沉思中,觉得很是奇怪道:“怎么了,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莫非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这有什么问题。”秦牧连忙说道,深感自己有点儿失态了,连忙又找过另外一个问题问道:“那你们在边关可还有什么亲戚?”

“没有了。”方英儿说到这里有点儿伤心似的,可是也就那么一两秒钟,因为方英儿这神情一收的时候,立kè

惊讶道:“怎么,你不进京城吗?我们还想着跟你们进京城的。”

“回,当然回,只是问问而矣。”秦牧对于这样子的萌女郎,真是没有一点儿抵抗力呀。

看到秦牧这个态度,方英儿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回呢。”说完这名话,方英儿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再加了一句嘴道:“你不是真的以为,你出了钱,就可以买我们终生了吧?我可……我可……反正,没有那么便宜。”

说到这里,方英儿似乎也觉得秦牧是占理的,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下你来,难不成,是买来玩的?再说,即便要当牛作马,在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手里,也总比在一个不认识人的手里舒服吧?如此一来,这方英儿才叫了后面那句。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当家怎么说也是富家小姐,打小也是看过书,对于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是听过的,总不能还没有碰到自己的“才子”,就跟这么一个将军在一起吧?那自己这一辈子不就……哎呀,想想都头痛呀。

“说什么呢,英儿,我们既然是秦公子救下的,那要杀,要剐,自然是秦公子作主,哪轮得我们说话?”翠萍她是知dào

的,秦牧绝不是那种好色之人,虽然自己有几分姿色,可是他绝不是那种贪人美色之人。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说,还真是不好意思,笑道:“翠姨,真是说笑了,我出钱把你们买下来,只是单纯地想救你们,绝没有想把拿来当佣人使。若是你们在此处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之类的,我秦牧大可以就此把你们放下,免得两位姑娘猜忌。”

“英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翠萍以为秦牧已然生气,他们之间可谓一点儿交情都没有,当初在京城会把自己救下,那是人家秦牧有拔剑之心。现在,英儿竟然如此误会于他,那么秦牧完全可以把她们丢下。

若是此时把她们丢下,不用说她们能不能回到京城,只怕能不能保得命在,也是很可疑的。若她们再次被掳,凭她们对清白之身的看重,绝对会在下一个主人动她们之际,咬舌自尽也罢,反正就是会死在当前。哪此一来,哪还有命在?

秦牧是绝对没有想着把她们丢下的,之所以会那么说,还是因为担心她们母女心里会担心自己会有什么非份之想,如果真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在这里在,那也是很好的事情。

不过,秦牧转念一想,一个汉人,且不说存不存有没有这个党项人当朋友这种事情。单单只是考lǜ

,她们在党项走了这么远,这个亲人或是朋友也没有救。

便可以看到,这个亲人或是朋友跟她们的关系就不怎么样,或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保护能力。既然如此,即便有,那是无法保她们周全的。现在翠萍竟然如此怀疑自己,秦牧还真是不好意思。

最可怜的方英儿,本来还想着跟秦牧好好玩开笑,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玩性自然十足。可是,想不到,竟然会导致这样子的后果,三娘竟然骂自己,而且还要向这个秦公子道歉。

方英儿确实不想道歉,可是看到翠萍那严厉的眼色,她打小便怕三娘生气,这时又生在异地,没爹爹的疼爱,便只好委屈式地对着秦牧娇声道:“秦哥哥,人家错了,人家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能把我们丢下呀。若是你不要我们了,我们在这里会饿死的。”

看着方英儿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秦牧真的很想笑,刚刚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下来,改道:“没事的,没事的,我怎么会把你们丢下呢?放心,只要你们不走,我便带着你们。”

“真的吗?”方英儿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秦牧。

秦牧看了看方英儿,真觉得这种萌妹子,实在是没有抵抗力,明明已经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那嘴巴竟然鬼使神差地张嘴道:“对呀,只要你们不说走,那我自然一直带着你们。”

“呀!好喂!”方英儿跳着来到翠萍身边,然后把翠萍的手挽住,笑道:“三娘,你听,秦哥哥已经答yīng

我了,他说只要我们不走,他就一直陪着我们。这样子的话了,我们回了京城就不用担心那些坏人丢石头了,是不是?”

第187章 借马车

回到营帐里的时候,秦牧看到秦无良那些货物,已经消去了三分之一,当然,这少去的马车上并不是空无一物,反而这个物品更多了。在那上面,这党项的皮具等等东西也多了起来。

而且许多货物已经不能用车子拉了,不得不用马驮牛扛,幸好,这马儿牛儿本身也是货物中的一种,所以,倒也不会觉得有多麻烦。秦无良这个时候,正在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把东西全部收起来。

见到秦牧走近,秦无良连忙跑了过来,看了看那两位姑娘脸上那喜悦的表情,顿时什么都像明白似的,笑道:“秦掌柜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得启程出发了。”说到这里,秦无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道:“哦,对了,我这里买了一把好刀,看秦掌柜的手,像是一个用刀的刀客,宝刀赠英雄,这把刀,送给你。”

“你这叫做行贿呀。”秦牧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着把刀接了过来,把刀抽了出来,看到那上面寒光点点,望着那生寒的气色,便觉得这把刀,恐非一般物品。

“这个刀,这么贵重,也能买得到?”秦牧还是有些怀疑,因为这把刀,不要说在这样子的市场上,就是在京城,恐怕也很难买得到。要知dào

,有许多东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说来也巧,我正想给秦掌柜的准bèi

一份礼物的,正愁不知dào

送什么好呢。不曾想,竟然让我碰到这么个人,带着这么好一东西来交换东西。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掌柜放心,我已经派人跟踪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秦无良答道。

秦牧听到这里,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道:“算了,你把人手叫回来吧,我们在这里,还是不要多生事的好,完成了任务,那便一切顺利了。看秦少爷这架势,怕也是要走了,走吧,我们不要多耽搁了。“

听到秦牧这么说,秦无良便只好派出人手,赶紧把那去追踪的人追了回来。看到秦无良消失的身影,秦牧迅速对着身边的王二柱道:“你现在赶紧把人手分派下去,如果被抓住了,告sù

他们便说秦无良马队人员,放心,凭此一条,绝对平安无事。”

“是。”王二柱连忙答道。他不需yào

懂得这里头的原因,他只需知dào

表弟这么说,这么做,绝对有他的道理便行了,至于其他东西,那完全不是他考lǜ

的范围。

“牧哥哥,我们坐哪个马车?”方英儿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马车,便有些奇怪地问道。

秦牧看了一眼这车队,突然想起,确实是呀,当初也没有想着会带着女人呀,所以,只有马儿,却并没有马车了。看样子,得在这里找一辆了,只希望这安莱部落有这个东西。好像,这个草原部落都没有这个马车的,即便有,也是那种不适合坐人,只适合搬家用的那个只有一块板的马车。

“你们不会骑马吗?”秦牧还真是明名故问呀。

“当然不会呀,秦哥哥真是的,如果会,我们哪里还会这么问呀。秦哥哥,你帮我们找个马车好不好?要走路,好累的。”这个方英儿果然是一个自业熟的人物,才多久,便“秦哥哥,秦哥哥”的叫个不停,看样子,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看呀。

听到方英儿提这个要求,翠萍有点儿生气,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虽说,这秦牧好说话,可是人得懂得分寸,是以,翠萍有些生气道:“英儿,过来,秦公子已经很帮zhù

我们了,你这样要求,不是为难秦公子吗?”

“你这么说,严重了,英儿姑娘还小,没关系的。”秦牧其实最看不得别人训女人,似乎那样子,他也会觉得心疼一般。虽然翠萍说的并不重,而且有道理,可是秦牧听着,却依然担心方英儿感觉到难受。

果然,这方英儿听到翠萍这么说,心里直直觉得委屈,可是有什么话似乎又不敢说,只好一脸苦色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哼一句“哦”。然后,低着头慢慢地向着翠萍而来。

秦牧看到方英儿如此可爱的模样,笑了笑道:“你呀,放心,我不敢说能不能找到这个马车,但是我一定尽量帮你找这个马车。不过,如果找不到,可不能生气哈。”

“真的?”这个方英儿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跟这个袁梦竹年纪也差不多,可是这心性尽然也这么小,还真有些奇怪呀。要知dào

,这个小姑娘虽说小的时候生活很幸福,可是自从她爹爹死后,她不是见过人情冷暖了吗?按理说,不是应该心性成熟些了吗?

秦牧对于女孩子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对于这种萌妹子,他更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摸了摸方英儿的头笑道:“那自然是真的啦,不管我可不敢保证。”

“没关系,只要秦哥哥答yīng

了,肯定能做到的,我相信!”方英儿咧着嘴笑着,那笑容很美,就如同挂在天上的月亮一般迷人。

秦牧不知dào

这个方英儿哪来的理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可是他却知dào

,现在能做到这个事情的人,也就只有秦无良了,现在得去找他想个办法了,也不知dào

这个希望有多大。

“秦公子,别这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坐马车的,你这里这么多货物,我们坐在货物上就行,反正也坐得下,没有关系的。”这人呢,一但长大,便会学着体谅他人,懂得他人的难处,这翠萍都快三十的人,自然明白秦牧这么做,那是会欠秦无良人情的,而且这人情债比金钱债都更难还的。

秦牧停了下来,回头笑道:“没事的,翠姨。这事并不麻烦,再说,我还不一定可以借得到的。”说完,带着燕老九向着正在忙活的秦无良而去。

秦牧在走的时候,便在想,这里头看着哪一个人似乎都很忙,似乎也只有自己是无聊的,哎……好像是的,不过,自己也把人手派出去了,也算是做了事吧。想到这里,秦牧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第188章 伤风败俗

秦牧同秦无良这么一说,这秦无良立kè

亲自去找人寻问,走了许多家,费了好大劲,总算找到这么一家。说来也巧,这户人家其实也算是党项的商人,他们跟汉人接触的机会多一些。

也买了一些汉人姑娘当小妾,自家婆娘打小便会骑马,倒也不无所谓,可是这些汉人小妾们那就是受不了,没得办法。新娘总有三天宠,这党项商人很是体贴地给汉人小妾买了这么一辆马车。

听到秦无良要马车,这党项商人一再表示,要不是看在秦无良卖了这么多东西给他,而且这马车的价格也还可以,这马车也不会买给他。其实,秦无良确是知dào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

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小妾,也就是当时把她当人看,玩了一年半载的,连她是谁都会搞不清楚。现在听到有人要自己的马车,而且价格还开那么高,再说这也是汉人中有名的商人,能不好好巴结,给个人情?

到时候,自己到了汉人的地盘,少不了他的照顾,党项商人经商这么多年,又如何不知dào

?现在就是因为他是党项人,所以,他到了汉人的地盘,虽能买些东西,可这些东西价格高不说,而且基本不怎么赚钱,要不然,他们党项商人还会要汉人的商人进来,抢自己的生意?

看着秦无良驾着马车走了,这党项商人掂了掂这银子,心想着,这一次应该可以在汉人的黑市上买些好东西回来了,想想赚钱的滋味便心花怒放。

这时,一个看着也就十七八的小姑娘,扭着那小蛮腰过来道:“老爷,听别人说,我们那马车你给买了是不是?我是不相信,老爷这么疼我,怎么会舍得把马车买了呢?”

“卖不卖的,哪轮到你来管,赶紧给我回去,再在我身边聒噪,信不信俺把你拉到市场,让那些看客好好kàn

看你肥胖的身姿。”党项商人怒道。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自己钟意的男子,无论是做什么,那都是最美的,可是如果是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子,即便他做再好,那也是无济于事。我们一般都是这么说女人,其实,我们男人又何尝不是?

“老爷……人家还是想坐马车。”这女子,兴许不知dào

老爷已经不喜欢她。其实,男人同女人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

女人不管当初有多么不喜欢你,只要在一起了,睡了那么几年,心里头多多少少都会喜欢你的,这就是女人会因性而爱。而男人呢,正好相反,不管当初多么喜欢一个女子,睡了那么几年,也就没有新鲜,自然不存zài

着深爱了。

当然,这只是普遍现象,其实,也有不少人完全跳出这个圈子。至于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坏的方向发展,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不明白,那党项商人也就很好教育了她一番,让她好好明白,有的时候,不是得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男人才不会要的。所谓,以色交者,色尽而情尽。无论在何处,只有以情交,以智交,相辅相成,有所帮zhù

者,才能恒久矣。

秦无良驾着马车来到秦牧身边笑道:“怎么样,这马车装饰还不错吧?”

秦牧看了看,发xiàn

这马车,标准的两马牵行的马车,相比较于一马拉行的,那个头大得多。这里是草原,倒也不用担心,这路不够大的问题,至于说有没有那么多马,那更不用担心。

除了这马车够大外,这装饰也极其讲究,看来这党项商人为了哄这个小妾,可真没有少花钱呀。这外面饰物,以珠石玉璧为主,走动时,琳琅作响,甚为好听。

这马车内部呢,极为宽敞,不要说坐下两个人,即便是睡下也是可以的。两扇子均请技艺高超的木雕刻师傅在上面雕出一幅山水画,地板之上,那都是以被褥盖之,要上去,必须得把鞋子放里头的木架处。

这个木架不高,大约也就五十来厘米,这木架子,是用上架的梨花做成在,虽没有多少饰样,却因为那梨天生的香味,而使人闻着甚为舒服。把鞋子放在架子上,然后还有小门关上,非常体贴。

这马车除了可以睡下外,这马车的最里头,也有一排以实木打造的椅子,这椅子跟马车是固定的,人坐上去,大小高矮都合适。而且这椅子上面,还放着绣着美人图的坐垫,背靠处,也有一头现代枕头式样的东西。

至于里头的小饰物,虽不抢眼,但是哪一件放在手里上,都觉得美的不行,更绝的是,睡在上面,竟然也不会摇晃。看来,这党项商人,当时可真是没少花钱呀。

马车回来的时候,方英儿正在和翠萍两个人在帮着收拾东西呢,这方英儿玩性十足,自然没有想到做这个,只是翠萍明白,现在自己是秦牧买回来的,得起一点作用,否则自己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

可是方英儿却没有这个觉悟,她总得,眼前这个秦哥哥,怎么看着,怎么亲切,自己在他面前再怎么放肆都是没有事的。所以,一见到秦无良驾着一辆马车回来,便很是兴奋的跑了过来。

来到秦牧面前,很是自然跑到秦牧面前,直接跳了到秦牧的怀里。秦牧呢,看到这一个大活人这么过来,自然伸手那么一接。方英儿身体往那么一滑,那双手实实地握住了方英儿那刚刚长成的俏臀上。

“好结实,好滑呀……”这是秦牧的表能反应。

可是还没等秦牧有什么反应,这方英儿的身体的嘴立kè

凑到秦牧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情哥哥,谢谢你了。”然后便从秦牧的怀里跳了下来,她可没有时间理会,此时已经被她点燃感觉的秦牧现在应该怎么办了,她得去看看这马车到底如何。

一个女子,投怀送抱,而且临了还亲了男子一口,这个在现代倒没什么,可是在大宋朝,理学开始萌发的朝代,那可是大大的不行,与礼不合呀。可是,在这里,却没有人有什么意见。

一则,秦牧是这里的长官,有哪个人敢对官怎么样?二则,秦牧把她俩买下来了,他想怎么样都行,在中国古代,这大白天的做那事,也是很正常的。当然,做这事,一般也就在院子里,身边还会吩咐一些小丫头在旁边侍候一下的。

所以,大家伙对于这种事情,也就看得开些。即便是理学最兴盛的明代,也有许多士大夫,带着自己的夫人、小妾们自己家院子里,关门玩闹,这不但不是什么伤风的事情,而且还是文人间的雅事。只要你不当着外面的人做,那便没有问题。

方英儿当着外人的面亲秦牧,虽然有些过,但人家是小姑娘,又还有前面那两条理由,自然也就没人多管闲事了。可是别人不说,这翠萍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她不知dào

秦牧确实很好说话。

她以为,现在的秦牧只是在忍耐,他不想对一个小姑娘如此生气,若真是惹恼了他,只怕她们两个又得再次被人给卖了。想到这里,翠萍来到秦牧身边,先一蹲,然后声音轻柔道:“秦公子,英儿她还小,不懂事,做出什么事情,还请秦公子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英儿姑娘率性所为,我很喜欢,怎么会怪罪呢。”秦牧因为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说完这话,便想着急急离开,抬头那么一看,翠萍那双峰挺立,外带着那人面桃花的模样,这刚刚起的一点点反应,立kè

也就加大了。

翠萍是过来人,看到秦牧脸上红成一片,再仔细往下一睢,一切也都明白了,想不到,这个公子,倒如此能克制呀。自己都是他的人了,他如果想要,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由此,这个翠萍便多了一份敬意。

翠萍刚想说什么,却见秦牧已经跑向正在忙活的秦无良处了,不由得吃吃地掩面而笑,真是没想到呀,这个大人,当如此大的官了,莫非还是一个雉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三娘,你来看看,这里头好好kàn

呀,三娘,快点过来,来过来看看。”翠萍还在想着秦牧,而这边呢,方英儿却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很是兴奋地找到翠萍,想让她看看这里头的好东西。

翠萍听到方英儿如此说,真是拿这个小姑娘没有办法,便带着一脸嗔意,来到马车边上,人刚一挨近,这方英儿便拉起一只手把翠萍拉了起来。这翠萍只好抬起玉足,蹬上马蹬,上得马车。

身子刚一上来,方英儿立kè

叫道:“三娘,这个鞋子也得脱了,诺,就放在那儿。”方英儿倒做起了主人,倒会安排物件的摆放了。

翠萍往后面一瞧,众人都在忙碌,虽然没有一个人看着自己,但是他依然很不好意思,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脚给露出来?虽然没人看着自己,虽然隔这么远,也没有人看得清楚,可是,这是一个态度,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做如此伤风之事。

第189章 陈规烂俗

“三娘,怎么了,赶紧上来呀。”方英儿并不知dào

自己的三娘正在考lǜ

什么,她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看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他很是自然的想到了与人分享。

翠萍看到这个方英儿如此,有些生气道:“英儿下来!”

“三娘,我不,这里头好舒服的,有软软的被子,还有那香香的味道,我都喜欢,三娘赶紧上来,秦哥哥他也是同意了的,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坐呢?”方英儿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子,而且打小便是老爹爹疼爱的,自然有些无法无天的。

“你不下来是不是?你怕不怕三娘生气?”翠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知dào

自己这么说,这个方英儿便一定会听自己的。

果不其然,当翠萍把这句话说出来后,方英儿虽然很不情愿,可是那曼妙的身姿却移步而下,但这并非自己的本意,那很正常的,小嘴翘得老高老高了。

翠萍看到方英儿走过来了,毕竟是打小看着长大,虽没有吃过自己的一口奶,可是翠萍看着,心里头仍然有些不落忍,摸了摸方英儿的的头发,道:“英儿,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什么自由之身了,你没有看到,我们的卖身契在秦公子手上吗?”

“秦哥哥,不是把他撕了吗?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撕的,三娘你怎么忘记了呢?”也确实是的,当蛇头把那两张纸交到秦牧的手上时,秦牧很是自然地把那张撕了个粉碎。

也正因为这个,方英儿才相信眼前这个秦哥哥,跟之前在京城救自己的那一个,确实是同一个人,绝对不会拿自己当一个下人来看待的,这小姑娘也才会做出这种种事来。

其实,这方英儿虽然心性玩劣,可毕竟也是十四岁姑娘,怎么可能一点儿事情也不懂呢?

翠萍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第一句便是骂方英儿,道:“注意自己的身分份,以后不许叫秦哥哥,他是我们的主人,我们跟他能平辈吗?”虽然知dào

秦牧不会把她们看作是下人,可是,这个翠萍却认为这个规矩不能破。

“虽然那东西已经撕了,可是我们心里头的那张纸也可以撕了吗?以后怎么做,那是秦公子的事情,现在怎么做,那可就真的看我们的得了,明白吗?”翠萍生怕这个方英儿不理解,在那边解释上了。

这边秦无良已经把所有东西打包收拾好,马车也捆得扎实,王二柱还有燕老九也在一边旁边,所有禁军还有那护队人员也都站在那里,等待着这马车的前行了。

秦牧跑到翠萍身边,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不上马车?现在要走了,我们得赶紧走,我们得在天黑之前去下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晚上是不留客的,如果不早些去下一个部落,只怕没有地方可住呀。”

翠萍说话之前,先作一揖道:“秦公子,你客气,我们是你的下人,哪有你骑马,而我坐马车的道理?这天底下,只怕也没有这样的主子。”

“我都说多少回了,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们也不是我的下人,那东西我不是撕给你们看了吗?我们现在得先在党项人的地步多待一段时间,如果你们担心什么,我现在也可以派人送你们先回京城。”

秦牧确实想过让人把这两人送回京城,可是,他却担心,这一小队人马,若是碰上党项人,解释不清楚,还是不要送的好。

“秦哥哥,三娘欺负我,他说我不能在马车上坐,可是我真的很想去那里坐。”好吧,这方英儿似乎越来越小,竟然学会了在秦牧面前如此撒娇了,真是天真无dí

呀。

“英儿想坐也可以,那现在便上去坐吧。”秦牧笑道。

“可是三娘不去,英儿一个人不敢坐在上面,不如秦哥哥帮我说话三娘来,好不好?”方英儿倒真是会走秦牧这条线路呀。

可是这个翠萍听到方英儿这么一说,立kè

道:“秦公子,虽然那纸已经撕了,可是最起码在党项这块地方,我们依然还是你的人,若我们坐马车,你骑马,只怕于你的身份不合,我们不敢坐。”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说,真想打过去,你不知dào

现在那么多人等着我们走吗?我们就不用在这里讨论身份的问题了,若真认为我比你大,那你听话才对呀,可现在又不听话。

“好啦,三娘,不要管那么多了,你看那边,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秦牧说完指了指正骑着马上,赶着马车的一行人。

这秦无良看到秦牧把头转过来,连忙扯着嗓子喊道:“秦掌柜的,时间不早了,若不再赶路,只怕赶不到下一个部落啦。”

破丑奈良骑在马上,听不懂秦无良喊什么,便又把秦无良的话又再次说了一个意思差不多的句子。可是等他话一完,那翻译把秦无良的话一翻,这破丑奈良便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秦牧身边没有站着翻译,这破丑奈良的话他听不懂,不过,秦无良之前说的那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是以,对着翠萍说道:“你看,他们在那边催了了,我们也不要再耽搁下去了,若再耽搁,只怕真的赶不到宿头了。”

翠萍想了一下,自己和英儿确实不会骑马,不可能说放着马车不要,反而去坐货物,这不合适。可是,如果自己和英儿坐马车,让秦牧在下面骑着马,这似乎更不合适,倒不如直接让秦牧也上马车来,这样便解决了。

自己和英儿虽然是女子,同男子那么一个小间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可是他是自己的主人,即便要自己的身子,那也没有什么关系。翠萍如此一想,便对着秦牧道:“秦公子,大家伙要赶时间,我们也不要再争执下去了,不如这样,你跟我们一起坐马车。我们算是你的婢女,这也合适。”

听到翠萍这么说,方英儿很高兴,自己不但可以坐马车,而且秦哥哥还跟自己一起坐,那这是最好的事情,她怎么会不同意呢?是以,笑道:“好哇,好哇。”

第190章 兴庆帮

“我一个大男人,同你们两个女子坐在一起,恐有些不太方便吧?”秦牧虽然不太懂得这大宋朝的规矩,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明白,比如说男女授受不亲,对于这一点,他在努力地学会。

“公子既是我们的主人,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上去又有何妨?再者说了,若公子不上去,我们又怎么会上去呢?不如,我们还是坐在货物上吧,这样也免得公子为难。”这个翠萍还真不是说着玩的那种,话音一落,她真走。

看着翠萍往人群走去,方英儿为难了,她是很想坐马车,可是三娘都走了,自己还能怎么办?莫非自己一个人坐?看到翠萍走了,不单单那些禁军,护商队们在看热闹,就连这安莱部的人也在看热闹。

这些党项人虽然听不懂秦牧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没有关系,这人类的动作大致上相通的,听不懂,看得懂就行。再说,放着两个大美人,不多看几眼似乎也说不过去。

方英儿为难了,便把那期盼的眼神投到秦牧身上,可是秦牧呢,他也为难呀,若要跟那两个美女朝夕相处,谁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不叫她们去那里坐,那秦无良去买这个马车,不就是浪费钱了吗?

看着翠萍越走越远,秦牧喊道:“好了,翠姨,不就是一起坐嘛,行,回来!”

听到秦牧这么说,最高兴的不是翠萍终于赢得了胜利,而是方英儿最高兴,因为她可谓是双事成真,既可以坐马车,又可以和秦哥哥一起坐,那真是极好的事情。

所以,这秦牧的话音一落,方英儿如同一只小鸟,迅速飞入秦牧的怀里头,那一身诱人的气味满满地把秦牧包围。秦牧那可恶的身体,竟然又起了反应,真是不应该呀。

可是这玩意儿,那实在是不能控zhì

呀,而且有的时候,你越是想控zhì

它,反而越难控zhì

,真是败给它了。话说,方英儿十四了,都是可以出嫁的年龄了,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反应,莫非在享shòu

这个过程?秦牧这么一想,直觉得接受不了。

但不管秦牧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反正,秦牧很是无奈地被方英儿“挟持”着往马车而去,翠萍在后面看着,也紧随而来。三人上了马车,那个负责赶马车的一个中年汉子,很是识趣的扬鞭而行。

马车一走,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听到秦牧在里面惊叫道:“英儿,你怎么坐在我腿上呀,那里不是可以坐吗?这里有很多位置的。”

“没有呀,那么坐着太软了,还是坐在你的腿上,硬一些,我觉得更舒服。”方英儿带着小女孩的那种天真无邪的口气说道。

“好了,英儿,下来,你这位坐着秦公子会很累的。”翠萍虽然乐意见到这个方英儿跟秦牧好事将近,可是,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及,否则,那就是适得其反的。

“我不,我偏不!我就要坐在这里,坐在这里舒服一些。”方英儿似乎认定了要坐那里,如此一来,翠萍也不会再说什么。因为,秦牧并没有表示要方英儿下来了,她好说什么?

其实,秦牧也有秦牧的苦衷的,这个方英儿很不老实,坐的位置又那么“合适”,这草原的路不至于很颠簸,可是左摇右晃,那也是很正常的。又再加上,方英儿是背对着秦牧,坐在秦牧的身上的,左摇右晃下,便在不停地按摩着。

如此动作,秦牧若没有反应,那便不是男人了。现在若是让方英儿起身,只怕不只是方英儿知dào

,就连翠萍也知dào

,反正现在方英儿还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年纪很小,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吧。

秦牧是这样子安慰自己的。

可是秦牧这个梦想却只是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因为在走过一个水坑的时候,马车那么一颠,方英儿位置那么一移,这方英儿突然被一物一顶,这小姑娘立kè

花容变色,她毕竟也到了成婚的年龄,有些事情又听得下人们讲过,如何不知?

是以,这小姑娘的脸色,一开始是青色的,转而淡黄,然后转为粉红,然后便是大红,然后又变,如此迅速的转换,倒像在方英儿的脸上开起了染坊一般。

秦牧这个时候是走也不走,不走也不是,因为方英儿只是脸色变样,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纠结的秦牧呀。

“前方什么人,敢拦我们的队伍,识相的报上名来。”秦牧正在纠结呢,突然听到前方秦无良的喊话,秦牧稍一愣,有些奇怪,莫非遇上劫道的了?不可能呀,这一路走来,人都很少看见,怎么会碰上这么玩意儿?

不过,转念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怕,毕竟自己这支队伍,那可是有两三百号的人,一般的贼会是自己的对手吗?开什么玩笑。如此一想,秦牧倒觉得这是个机会,连忙把方英儿推开,吩咐停车。

这方英儿离开秦牧的大腿根部,似乎仍然没有缓过劲来,呆呆地坐着,不发一言,就连秦牧出去,也没有半点反应。翠萍是过来人,如此坐着,她也明白会什么事情,所以,也没有觉得大惊小怪,姑娘家迟早都有这么一回。她现在好奇的是外面的贼人,为什么有此胆量。

秦牧来到秦无良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儿?”因为秦无良等人是骑在马上的,所以,秦牧看到旁边有一匹无人骑乘的马,说完便骑了上去。

秦无良答道:“秦掌柜的,这些人人不知什么来路,破丑少主正在同他们交涉,也不知dào

情况如何。”

果然,在秦牧的对方来了一伙人,这些着装极其不统一,也就说明这里头什么人都有,像什么汉人、党项人,吐蕃人,吐谷浑等等,只怕这边上有什么人,他们便着什么服装吧。

燕老九是山贼出身,现在竟然碰到了同行,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激动,因为这伙人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他有些不高兴,他想着去询问一番。身影刚动,秦牧便唤住了他,道:“燕大哥,你现在不要过去,一切等破丑少主回来同再说。”

“可是……”燕老九还想着再争一把,可是呢,这秦牧却并不跟他说话的机会,而是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谈不下去,只有打的话,我们也没不怵什么。”

既然秦牧都这么说了,燕老九有再大的想法,怕也只能是再看再说了。不大一会儿,破丑奈良一脸无奈的回来了,秦无良连忙把情况一问,才知dào

对方根本就不想给这个破丑奈良面子,不过就是几百人的部落,他们哪里会看在眼睛。

现在他们提出来的条件,那就是东西和女人留下,其他人想活命的也可以离开。对于这样子的条件,秦牧自然无法忍受,特别是燕老九更不能忍受,这燕老九很是愤nù

道:“秦老弟,别管那么多,我手底下还有些人,你看他们,不过也就是一百多号人,有何可怵?”

“别激动!”破丑奉良连忙阻止了燕老九的冲动选择,然后转过身子,对着秦牧解释道:“这些人是兴庆帮的,兴庆帮长年为贼,不要说汉人难过,即便是党项人对他们也没有办法。”

兴庆帮,草原上第一大雄帮,帮主李太德,父亲党项人,母亲汉人。本来是拓拔族的一员,但是因在族中犯事太多,被清出拓拔部。这李太德长年在外面流浪,练就了一番本事,特别那心狠的要命,只要不听命于他,满门清除,所以,到了后面,整个草原上的人都对他闻之胆寒。

当然,这个李太德对于自己的兄弟,那是极其友好的,对于每一次抢劫的东西,那完全分挥因功分赏。而且每一次都是他出力最多,但是分的东西却往往最少,所以,他在兄弟们的心上,地位很高。

说起来,这兴庆帮不但人非常复杂,什么人都有,而且更奇怪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地方,每一次抢劫都是自己的上头下个任务,领取任务的人便前往目的地,然后到了那里,听李太德的指挥。

而且这些人去打劫的时候,竟然人人都带着面罩,所以,即使是他们自己人,也是无法知晓对方究竟是谁。更何况是党项的那些管理人员呢?

这些兴庆帮贼众,平常呢,像个平常百姓般生活,真zhèng

要“干活”的时候,他们也是戴着面具的。即便抓住了某个人,那也只是某个人死亡,根本无法拉出其他人。

李太德还有他的亲信共计二十二人,倒是不带面具,可是这些人,不要说人,就是鬼也是捉不住的,所以,这个帮众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厉害。大到人有认为,这整个党项,怕是有半数是它的成员。

不过,这么大的帮派也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他们不动平民,不杀小贩,他们只对那种大商队动手,比如说汉人走西域之路的商人,或是印度那边往开封去的商队,只有这样子的商队才会动手。

第191章 抉择

换句说像秦家之前那样子的商队,他们是不希得动手的,因为没有必要,召集一次人可是不简单的。秦家队伍连让兴庆帮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见过这么生猛的人物了。

但也许正是没有见过,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人,秦无良反而没有那股子害pà

劲,立kè

让他的队伍分列于货物两侧,手执武器,护住货物。秦牧看到秦无良如此,却并以为然,现在首要做的那便是保得住命,至于货物,确实重yào

,不过,在这个时候,却已经成了第二重yào

的东西。

秦牧是所有禁军的头,此时自然不能不站起来,立kè

让这些禁军以货物为防御点,展开队形。以前是骑兵的,骑马在前,不会骑马的,立kè

下马,以马匹为第一道防线。

那边的李太德一看,自己还没有动手,这边倒摆开架势了,心里一想,管你那么多,一支穿云箭划破长空,在湛蓝的天空里留下一道青烟。秦牧一看,立kè

下令骑兵冲击。

这些禁军或许对付党项的专门军队没有多少信心,不过,看着对方是土匪,这胆儿也就壮实了。所有人马一字排开,向着土匪便冲了过去。土匪这边呢,竟然发xiàn

,这些人不主动送上货物也就算了,主动防御也算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胆量冲烽,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很快,这些土匪便立kè

吆喝声中催马前行,两方人马本就隔着不远,不大一会儿便接触到了一处。你是土匪,我是商队,见着就没有二话,冲击之下,互拿马刀砍杀。

而居于后方的秦牧也没有闲着,他把队伍里头那二十来个个弓箭组织起来,他们是商队,自然不能带太多弓箭手,若是多了,这党项人也不是什么傻子。因为人数太少,也不能采取三段式射击,也就只好让他们分成两队,不停地朝着敌人射去。

人数不够,这箭矢根本就不能形成有力的打击,再者,这骑兵快就快在速度上,这些人如何支撑的住呢。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这些人那就更无法挡住。

很快,无论是人数上,还是在个人实力都占优势的兴庆帮很快便把秦牧派出去的骑兵队伍全都解决在地上,虽然兴庆帮也有损伤,可是损伤的人数毕竟在少数。

这些兴庆帮本身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趁你病,要你命,谁管你那么多。他们一向原则,那就是你把货直接给了,那行,男人可以走。因为女人,他是有需yào

的,长年在草原上生活,虽有花不完的钱,可是寂寞呀。

那么对于向秦无良这样子会反抗,那很不好意思,那你们也就只有死的份了。李太德带着一众人马齐整整地向着秦牧冲了过来,而刚刚拉出去的响箭,也招来一大伙人。

具体人数无法得知,不过从他们的吆喝声中,可以大致判断,这些人的人数绝对不少,而且那马蹄乱踩的的动静,大致也可以判断出这里头人数定然不少。

秦牧是聪明人,他明白,凭着自己的这一点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的土匪,现在要做的事情,那便是尽早离开,如果可以逃跑那就逃跑,别管那么多了。

但秦牧也明白,自己走可以,但是不能说为了自己活命,便把自己的队伍留在这里,对于这一点,秦牧做不到。是以秦牧从手边的一位禁军手上,拿过一把刀,横在胸前,看了一眼这些兴庆帮的土匪。

然后骑着马儿,对着王二柱道:“现在给你个任务,方英儿和翠萍两个姑娘,就拜托你照顾了。”

“那你怎么办?”王二柱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你管我干什么,若是这二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最大的罪过。快点,他们已经杀过来了,你带着人先走,到了大宋境内,赶紧去安保监,把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交到范将军手上,快点去!”秦牧不知dào

能不能把王二柱说服,可是现在也只能依靠他了。

“我不去,等我把消息告sù

范将军,一切都晚了,我不去!”王二柱并不傻,他明白,现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秦牧一看,有些怒了,现在敌人便要冲到眼前了,难道还有时间这里争下去吗?所以,大声道:“燕大哥,你帮我把这个不听话的人带走,还有这里的两位姑娘。”

燕老九正拿着大刀,怒目圆睁地看着兴庆帮的人冲过来,现在听到秦牧的声音,立kè

跑了过来,听到秦牧这么说,二话不说,然后道:“是”。说完,把刀柄一收,趁着秦牧不注意,直接在秦牧的脖子处一敲,这秦牧便向软腿的鸭子,直接倒地不起。

燕老九对着王二柱道:“怎么的,还要我把你也敲晕了?赶紧的,带着你表弟走,若再误了时间,只怕我们都走不了。”

王二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牧,嘴角笑了笑道:“想要我走,真是笑话。你觉得,我王二柱是那种人吗?这里这么多人,留下来就是一个死!”

“那你就是要看着你表弟死是不是?别那么多废话,你现在赶紧带着你表弟走,到时候,回去了,别忘记了给我报仇就是了。咱燕老九,长年打劫,现在死在土匪身上,也叫着报应不爽。”燕老九似乎有些无奈道。

王二柱看了看正在备战的人,心里头也觉得这个燕老九说的对,现在若是不带着秦牧走,只怕所有的人都得死在这里。可是只带着秦牧走,这心里又过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离王二柱最近的一个禁军回过头来道:“大人,到时候,记得给我们兄弟报仇,赶紧走,再迟一点,我们就是死了,也没有知dào

。”看到秦牧对这个王二柱这么好,这些禁军很是自然地叫王二柱一声“大人”。

王二柱想了一下,也确实是的,他们死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无法死亡的原因告sù

官家,只怕到时候,死了也是白死,而且还会拿到一个通敌的罪名,如果这样,倒不如让他们死的有价值。

第192章 胶着状态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王二柱看了看差不多已经到达面前的兴庆帮,拉着燕老九的手深情道。

“什么死不死,你就认为我现在会写在这里?别说的这么晦气,你们赶紧走,我们迎敌。”燕老九大有一种壮士远去悲壮感,大声喊叫着,横刀在胸,等待着兴庆帮的冲击。

王二柱一看,也没有闲着,立kè

把秦牧被了起来,来到马车边上,见赶车的把式此时已经下了马,也拿着一把刀等待着。

王二柱不知dào

为何这些人都不怕死,其实那确实是有原因的,若是此时逃走,死是一定的,而且家里人得不到抚恤金不说,很有可能要受罚,在周围乡亲们的鄙夷下生活,那种苦还不如自己现在死在战场上,最起码还有抚恤金。到时候,自家的小孩子也有荣光不是?

这个面子问题,王二柱不是很清楚,他就是一个戴罪之身。不过,他现在清楚的知dào

,他得走了。因为兴庆帮的人已经同禁军交上手了,有的时候,即便你实力再强,若是碰上那些不怕死的人,你似乎也占不了多少上风。

眼前这些兴庆帮面临的问题便是如此,这些禁军已经知dào

自己是一定死的人,打起来,完全不注重防守,如果第一刀把你干了,那就干了,若是很不幸,第一刀没有杀了你,而且自己中刀了,那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会把身体正往前移一点,让刀或是其他什么兵器插的更深一点。

然后,把自己的武器插入到你的身体里。一命换一命,对于这些禁军士兵来说,那是很正常的。而这些兴庆帮的人呢?他们是来打劫的,而且他们不是一个帮派,完全不会为了什么忠义虚的东西而跟这帮完全不用命的家伙死拼。

这些兴庆帮的人都是为财,犯不着为了那点东西而失了性命,再说,这些年长年在外面劳作,也不是一无所获,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实在不划算。存着这份心思,这些兴庆帮的人也就不那么拼命,这攻势自然也就下缓了不少。

对于秦牧而言,他是不清楚的。因为他已经被王二柱给丢到了马车之上,本想着下来看热闹的方英儿和翠萍此时也立kè

上了马车。王二柱是一个好把式,他便扬起长鞭,驾着这个两匹马的马车离开。

目的在何方,他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现在远离这块地方,那就对了。

李太德一看,自己手下的这伙人似乎不玩命,便有些急,可是转念一想,他也就释然了,心里头忽然有了方法,喊道:“有人逃了,给我追,给我追……谁追上,那女子便是他的。”

好吧,李太德很聪明,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不会再为了这点儿货物,跟这群完全不要命的人死磕到底。现在给他们一个目标,他们自然会去做。而且刚刚方英儿和翠萍下马车查看情况的时候,他们可是看到这两个小娘子长什么样子的,那可真叫一个美呀。

秀色是可餐的,而且危险是不高的。因为他们只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王二柱还有一个已经昏过去了,对于这样子的搭配,自己如何不能取胜?所有队伍里头在,不管老少男人都开始了极度的兴奋,骑着马便向着王二柱远去的方向追去。

燕老九会这么做,主要就是因为只有秦牧活着,他们才不会白死,若是秦牧死了,即便他们活着,那也是一个死。看到所有人往秦牧所在的方向追去,那燕老九这些人可就不淡定了。

身边放着马,奈何他们都不会骑马,会骑马的已经全被在不久前阵亡了。可是只要是个活人,那便有自己的方法,那便砍马腿。燕老九,以前就是这么对付官军的。

“长刀在手,所有人给我砍马腿!”燕老九粗嗓子这么一喊,所有的人立kè

列队挡于马前,个个把手里的刀握得紧紧地,等待着马至身前,立kè

一刀砍过去。

“哧、哧、哧……”刀腿砍断的声音四处传来,当然禁军方面也没有捡到多少便宜,他们毕竟长年生活在马上,对付这种做法,他们也是有办法对付。反正他们的兵器更长一些,完全可以先攻击这些禁军。

可是这些禁军,那可不是闲的呀,他们已经完全不考lǜ

命了,你可以砍下来,那么我就可以把你的兵器拉下来,然后再刺死你。所以,可以看到许多禁军都是看着兴庆帮的刀伸过来,他完全不在意。

也许兴庆帮人的刀已经插到身体里,可是他们却仍然把敌人拉过来,手里面拿着刀也没有闲着,趁着最后一口气,把人解决在眼前。反正,这些禁军便是不要命了。

对于禁军的这种做法,兴庆帮人真是扛不住,他们很想停下来,可是存留在他们心底里的那份荣誉告sù

他们,这怎么可以?难道自己倒怕了他们不成?自己是做什么的,竟然如此没用?

彻底点燃怒火的兴庆帮已经不仅仅只是为了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而且还是为了自己作为一名土匪最后的一点荣誉感。

禁军的不要命,点燃了兴庆帮的好战之心,却把秦无良带出来的护粮队吓坏了。他们要么是秦家花重金聘请来的师傅,要么便是长年生活在秦家,长年给秦家护院的长工。

这群人初开始看到对方凶悍,心里很害pà

,却没有想走,因为秦无良都还没有走,他们能走吗?难道以后不想混下去了?

其实,秦无良不想走,真是没有办法,这一次,不但自己把家里的老本都花进去了,若是把东西全抢走了,那自己回去,秦家也完了,因为欠债太多了。再说了,张家的人那些亲朋好友们也不会放过自己了,即便是自己人,恐怕也不会再帮自己人。

其实,人嘛,是喜欢做两个事情的,一个呢,便是锦上添花,你富贵了,多多少少可以帮我一把,所以得敬着你。那么别一个呢,那便是落井下石,反正你都倒霉了,不在乎更倒霉。这是人的通病,无法根治,也没有具体的病灶。

再说了,若是秦无良这么回去了,守候秦家的秦牧留下的那个人会怎么做?自己怎么说,难不成告sù

他,不好意思,我平安回来了,你的主子死在党项,不是我没有尽心,是那里太危险了。所以,他的死跟我无关,请你放过我,放我一条生路。

这可能吗?这绝对不可能!如果秦牧死了,那么他必死无异。所以,他基于这两条理由,他不能走也走不了。现在看到那么多兴庆帮的人在追着秦牧,禁军已经在阻挡了,可是,这只是一时之计,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现在自己要做的,那便是带着人手在禁军后面,准bèi

好,待禁军死光后,自己便最后一批人。想到便做,秦无良便带着人手跑到禁军身后,他知dào

这么做也没用,但是他明白,这么做,最起码可以让秦牧能跑得更远一点儿。

至于秦牧最终能不能活下来,他不知dào



王二柱驾着马车那叫一个狂飙,没办法,后面那群人可是要追过来的,虽然有人拦着他们,可是又能支撑多久?若是这些人都死光了,又有谁来救自己了?

所以,现在最重yào

的,便在赶紧地把马车架得越远越好,只有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

草原上驾车,实在洒脱,只要方向不错,怎么走都可以。再说,王二柱他们也没有什么方向的概念。可是,草原却带来一个不好之处,那便是视野极其辽阔,一辆马车,这么大,要看见你们,那是很容易的。要不是,这俩姑娘不会骑马,怎么也是骑马走的快,更不容易被发xiàn

的呀。

“驾!”“驾!”王二柱用尽全身之力,奋力催赶,这两匹马呢,那也是用力全力。幸好,当时选马的时候,便找了两匹很不错的马儿来驾车,不然的话,只怕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来选个好马拉车。

王二柱正在奋力赶着车子,马车里面,两位姑娘却是担心不已,秦牧被王二柱抱过来的时候,已经晕倒,王二柱也没有解释。两位姑娘便一致地认为,秦牧此时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为秦牧在战斗中受伤了。

可是,又没有血,根本就不知dào

哪里受伤了,她们想把秦牧的衣服解开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男女大防在那里,她们不能当作没看见,她们真的好纠结的。

方英儿母女俩在纠结中,可这边燕老九和秦无良却是实打实地难过呀。这兴庆帮已然发xiàn

,若是不解决眼前这这些人,是无法到达前方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把眼前这些人给解决了。

可是,要解决他们,却并不能骑马,这些马儿,哪一匹不是马中俊者,若是让他们这么杀了,真是可惜的很。既然如此,那不好意思,所有人下马,三人一组,或是五人一组围着一个人转,并不怎么努力进攻,只是瞧准机会,时不时地一刀。

第193章 道义何在?

“醒了,醒了,三娘,秦哥哥醒了。”正在纠结中方英儿母女,实在是没辙呀,本来还想着问问王二柱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想想,如果现在耽误了路程,只怕知dào

了原因,秦牧也活不成。

可是,如果不去管他,任由它发展,她们心里又实在是没底呀,也不知dào

应该做什么,两人只能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却没有想到,秦牧竟然醒了。虽然醒来后,秦牧一直摸着脖子没有说话,可是看气色,应该还不错吧。

秦牧醒过来,不但方英儿知dào

了,而且翠萍也是知dào

的,要知dào

,她们俩一左一右的看着。见秦牧醒过来,翠萍把车上一个绣花香枕放在秦牧的额头下方,正仍然有些迷糊的秦牧问道:“秦公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秦牧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虽然气色看着还行,可是这思维似乎还没有跟上去,半睁着眼睛打量了四周问道。

翠萍正了正秦牧的身子,道:“这里是马车上,你现在安全了,不用担心,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便可以离开这里。”

秦牧没有理她,继xù

问道:“我们到了安全的位置了吗?秦无良呢?他在那里,他现在安全了吗?还有其他兄弟有没有一起跟过来?”因为当时是趁着秦牧分心的时候下的手,所以,秦牧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是受到自己人的一拳,这才晕倒的。

听到秦牧这么问,翠萍根本不知dào

如何回答,说实话吧,只怕这秦公子会闹着回去,那这样一来,那些兄弟不但白死,而且他们也不能活命。若是说假话吧,似乎良心上过不去。

翠萍还在犹豫到底应该怎么回答,秦牧却似乎有了答案,直接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开,站起身子,完全不理会翠萍的阻挠,就是想着要出去。方英儿一直在边上听着话,她担心自己不懂事,从而说错了什么话。

现在看到秦牧想着离开,她实在是坐不住了,连忙一个拥bào

把秦牧的身子抱住,可是秦牧那么高的个子,哪里是个小小的方英儿可以抱住的。只消一下子,方英儿便被秦牧摔倒在地,幸好,这上面垫着被子,否则不会摔痛就怪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知dào

他们留下就是个死吗?谁在外面赶车,马上给我回去,我要去救他们,我要去救他们。”秦牧一边叫嚷着,一边身子往外面倾出,他得出去,他得把马车控zhì

在自己手上,要知dào

秦牧也是会赶马车的。

两个姑娘哪里愿意秦牧就这么出去了,要知dào

后面可是还有追兵的,若是现在秦牧出去,不打扰到王二柱驾马车就奇怪了。可是,凭着方英儿那小身板,翠萍那女儿身,她们又怎么能够成功呢。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秦牧便又挣脱了她们的包围,身子已经出了帘门。到了外面,秦牧这才看到赶车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哥。秦牧也没有跟他啰嗦,直接把王二柱手中拿着的马鞭,抢在手上。

然后把王二柱的身子推向一侧,挣扎着坐了下去。幸好,驾车的设计,本就是为了两个人而设计的,王二柱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推,倒没有推到下面去,但却着实吓了一跳。

王二柱一直专心赶车,心里面只想着逃的越远越好,哪里还会听后面有什么动静?像之前三娘问他秦牧的情况,他也是没有听见的。现在秦牧醒来了,没有问他话,直接把东西抢走了。

而且当王二柱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牧已经拔转马头,这急速前进的马儿突然被人这么一拉,彻底稳不住了,这马车连续晃荡几次,这马儿也是稳了好一阵才把身子给稳了下来。

待马儿稳定后,秦牧的马绳一收,这马头立kè

拔转,秦牧正要扬鞭,可是这鞭子却被王二柱抢到手上。秦牧有些不悦道:“快点,把鞭子给我。”

“不给!”看到秦牧生气,态度那么强横,王二柱并没有退缩,他的回答也一样坚守,就是不给!“你现在回去有用吗?对方多少人,你是知dào

的。你觉得他们现在还能活下去吗?你去就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知dào

,我也不想知dào

,但是我知dào

,这些人是我带出来了,我就有义务把他们都带回去,若是只有我一个回去了,那我宁愿不回去回去。”秦牧知dào

这么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可是他不管,他只知dào

,这群人就是为了自己想要来这里找点儿信息而死在了这路上,他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把这些人带回去。

“秦哥哥,你回去了,我怎么办?”方英儿此时也出来了,她听到秦牧同王二柱的争吵,她拉不住秦牧,现在只想着能不能打打感情牌,看看能不能把秦牧劝住。

果然,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秦牧果然有所触动,他的眼睛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当然这个过程也就那么零点零几秒,很快,秦牧的眼神里透露出一道光芒,迅速射了出来。

秦牧把马缰绳交到王二柱的手里,道:“你把她们带出去,快点!”说完也不管王二柱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下了马车,向着来的方向狂奔起来。

王二柱看到秦牧跳下马车,也把家伙什一丢,追了上去,上去后也不跟秦牧废话,直接一拳打在秦牧的脸上,秦牧奔跑中的身子突然被这么一打,彻底支撑不住,这身子便头栽倒在地。

“你以为把人交到我身上就行了,他们是你带出来的,没有问题,可是你要知dào

,他们是自愿留在那里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仗义!如果你现在回去,那就是一个死字,而且他们死了也白死!”

秦牧被王二柱打倒在地,嘴角也被打出血来,但是他马上擦干净血迹,虽然听到了秦牧的这一声骂,可是他不管,他只知dào

这些人是自己带出来的,他要死也得死在那里,而不是死在这里。若是,自己如此活下来了,他会死不瞑目的。所以,他得回去找他们。

第194章 一路狂奔

“嗦”利箭划破长空,向着秦牧便飞了过来。秦牧抬头那么一看,果然看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目前而言就只有三个人,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其实,居于左侧后方的男子往秦牧所在的位置一指,似乎在说着什么。

还没等秦牧反应过来,那三人立kè

朝着秦牧飞奔而来,秦牧本想着拿刀跟他们干,不就是三个人吗?自己这边虽只有两个,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

可是,刚想回去拿刀,却发xiàn

那三人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一堆人,初看也有一二十人。这么多人,如何打?秦牧那往回走的的身子,也确实往前走了。

刚一挨近马车,秦牧立kè

站方英儿母女到里边坐好,两个姑娘明白此时的危险性,也不敢耽搁,迅速坐到里边去。而王二柱本身就离马车近些,此时已经跳到马车上,看到秦牧上来了,扬起马缰绳便走。

秦牧撑着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发xiàn

这些人还真是顽强呀,竟然如此坚持,马儿狂奔,人儿怒喝。秦牧此时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怕这些人都已经死光了,若不然,这些兴庆帮人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秦牧心存此念,立kè

坐正身子,跟着王二柱一起执鞭,现在竟然不能安全的把这些禁军带出草原,那么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正如王二柱所言,若是自己也死了,谁替他们讨回公道?只怕他们这些人永远都是罪人,他们的家人也会为此受到连累。

马车虽好,虽有两匹马拉行,但后面紧紧相随的人毕竟是兴庆帮的人,秦牧又能拉出多久距离呢?虽着距离越来越近,秦牧和王二柱那已经不能叫快马加鞭了,这鞭子那是一鞭一鞭地抽在马儿身上,这马儿呢,因为身体吃痛,奋蹄扬起,吃力奔跑。

然而什么都有个极限,这兴庆帮的人越追越近,挨得差不多近时,这些人一边骑着刀,一边拉着弓,利箭一支一支射在马车上。幸好,双方的速度都很快,虽有许多利箭穿过,却并没有一支箭射在马车上。

但秦牧却知dào

,如果任由它射下去,难免不会有哪支箭走失,射中马车,而马车上有两个小姑娘,秦牧不想她们死。那些禁军还有秦无良的商队,他没能保护,现在怎么可以让两位姑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掉呢?

秦牧一边扬起着马缰绳,一边对王二柱说:“我们晃着走,别走直路。”王二柱听到秦牧的喊话,立kè

明白秦牧的意图,现在只有如此做才能防范对方的箭矢。

可是,这是两匹马拉的马车,这灵活度自然不够,虽然有左右摇晃的节奏,却并没有多大幅度。秦牧和王二柱那个气呀,本想下去,直接把马解出来,然后直接骑着马前行,大不了,一人带一个,速度还可以快一些。

但是秦牧他们知dào

,这些兴庆帮的人可不会等你把马儿身上的缰绳解开,然后再去追你,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这里是草原,满天满地都是草,怎么逃才不会被人看见自己逃的方向?

“表弟,快点往左,左边有树林,进树林。”王二柱对着秦牧喊道。

秦牧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就在自己的左边,有一片树林,虽然看着不大,但似乎却看不到终结一般。秦牧不敢耽搁,赶着马车便朝着左边的树林而去。马车一进树林,秦牧便发xiàn

,自己进来是有多么的不明智,这里是树林呀。

虽然里头确实有道路,可那是仅供单人通过的道路,这马车刚进来,还路还挺大的,是可以走那么几步,可是越往里走,这路越小,两边的树木也越来越密,这可如何是好?

秦牧回头看了一眼,发xiàn

后面的兴庆帮还没有追过来,但是可以听到他们的吆喝声,想来离得也不远了。秦牧没有二话,直接喊道:“表哥,我们下来,快点,我们骑马而行。”

王二柱一听,立kè

下了马车,解绳,从马车里头接过马鞍,迅速套好,然后秦牧和王二柱一人一个,秦牧带着翠萍,王二柱带着方英儿。两人把姑娘抱入马身,然后牵着马缰绳迅速向密林深处而逃。

秦牧四人刚一离开,这兴庆帮的人就已经到达了眼前,看着人数得有二三十之多。他们到了马车边上,为首的一个壮实汉子,下了马车,把手举了起来,示意全部人停下。

然后这壮实汉子把手一放,跟在他身边的两个贼众,迅速跳下马,来到已经少了马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往里头看了一眼道:“二档头,两位姑娘怕也让他们带走了,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这个壮实汉子,二档头,把马鞭一扬,抽在马身上,道:“给我追,莫让大当家小瞧了咱们。”马身吃痛,奋起蹄子快速向前。而这些兴庆帮的贼人们,吆喝着向秦牧所去的方向追去。

道路越来越窄,本来可以双马并行的通路,也越发越得小了起来,到了后面,即便是一马骑行,那也要时刻注意身旁边的树枝会不会撞到自己。但这些对于这些草原汉子,根本就不算事,他们依然骑行的特别快。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消失的秦牧和王二柱二人,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些兴庆帮的人也没有闲着,张弓,搭箭,三支利箭穿过树林向着秦牧和王二柱射去。因为这些姑娘们不会骑马,秦牧和王二柱把她们放于自己的身前,两只手拉着马缰绳,也护着两位姑娘的安全。他们在背后,射中也没有关系。

“快点给俺追,若是走丢了,信不信俺拔了你们的皮。”二档头是一个粗鲁的汉子,不过,若他斯斯文文,那当这个二档头也是当不起的。他身先士卒,追得最快,经他这么一喊,这后面的兄弟也不停的扬鞭。

可惜路太小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想快也快不了。

“翠姨,会不会痛?”秦牧骑着马上,本来是不敢去拦着翠萍的腰的,秦牧知dào

,你拦一个小姑娘或者未成婚的女子的腰,即便有事,那也不大。但是,往往就是这种已经成婚的,特别是寡妇,那可真是事非多呀。轻易最好不要去碰。

可是骑在马上,若不扶着一点儿,这翠萍只怕会掉落当场,秦牧这才不得不把手拦住她的腰间,谁让翠萍根本就不会骑马呢?翠萍突然被这么一抱,本能的弹跳了一下,本想说什么的,可是话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一开始,她的脸是很红很红的,可是,到了后面,反而有些享shòu

了。其实,倒不是翠萍为发浪荡,而是因为很久没有被男人这么抱过了,现在突然之间这么抱着,她心里头感觉到很舒服。

而且,从秦牧身上传来的男儿气息,也让她有些不能自已。其实,这个东西很正常,就如同一个长年没有碰过女色的人,若是跟一个女子肌肤相亲,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特有的女子气息,只怕也会受不了。

这无关乎色与不色,这只是一个正常人本能的反应罢了。

人这么抱着,不停的起伏,不停地折转,不停地摇晃,秦牧的双臀似乎要分成两半了,所以,他自然想在前面的翠萍会不会痛得难受,所以才有此一问。

翠萍呢,其实她现在恨自己,因为她竟然没有专心看路,反而心思活跃开了。因为,她发xiàn

,就在自己的双臀之间,有一个东西正顶着自己,每一次的上下起伏运动,这东西都弄得她生痛。

她是过来人,知dào

这个东西是什么。虽然那东西弄得生疼,可是那久违的感觉,却让她很舒服,很享shòu

。现在她竟然在想,若是这么一直逃下去,让秦牧这么抱着,是不是会幸福死?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她立kè

把自己骂了一遍,自己一个寡妇,怎么会这个念头呢?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

虽然那时候,守节这个概念并不严重。就如同,李清照死了丈夫后,不过是改嫁了吗?那个时候,只要妇人同意,娘家夫家同意,要改嫁不就改了?而且,那个时候,基本上娘家夫家都是会同意的,因为,那时候,守节的风气不重。

所以,翠萍其实不是悔恨自己不守节,而是她在想着,秦牧才多少岁?自己都可以当他娘的人,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若是被秦牧知dào

了,秦牧心里会怎么想自己?

现在听到秦牧喊自己,翠萍猛得从悔恨中醒过来,应了一声后,仔细回想秦牧问了什么,可是实在想不起来了,只好愣在那里。只到秦牧把问题再重述一遍,翠萍这才红着脸答道:“不会,不会,不会痛。”

“那就好。”秦牧答道。这时,他们经过一颗树,这棵树特别大,有一根枝架伸了出来,若是这样直着身子过去,一定会撞在树上。所以,秦牧在要通过之时,没有经过翠萍的同意,把翠萍的身子压倒,伏在翠萍身上,顺利地通过了。

第195章 中箭

这种被男人压于身下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即便方英儿的父亲还活着,也是很久没有来过翠萍的房间了。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但又很陌生。不过,翠萍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可是,想到这个男人比自己年轻这么多时,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时,她便有了罪恶感,伸出手去,刚想把秦牧推开,但却在这个时候,秦牧坐了起来。

翠萍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秦牧便对身后正策马而来的王二柱道:“表哥,我们分开走,安全些。出了林子,往关内走,到了关内再会。”

王二柱一听,本想拒绝来着,可是看到前面出现了两条路,而且两条路感觉都差不多大,他们又不是本地人氏,哪里认得出来。现在也许只有这个办法有用了,便立kè

点了一下头道:“行,咱们出了关内再会。”

王二柱话音一落,朝着秦牧走的另一个方向而去,两骑快马,绝尘而去,留下那还在风中不停摇晃的小树枝。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兴庆帮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刚到达这里,走在最前边的一个小弟,嘞着马头问道:“二档头,我们往哪里走?”

“分开走,不就是两条路嘛,他们才多少人?记住以后,若有分路也分开走,但是每条路不能少于三人个人,可明白?”二档头心想着,自己都带着二三十号人,怎么的,这么一分路就打不过你?真是可笑!

兴庆帮的小弟们一听,立kè

大声喊道:“是”。说完,个个把马头一拉,迅速朝着两条路而去,二档头一看,笑了笑,然后紧随着左边的那条路而去。那条路,其实就是秦牧所逃的那个方向。

树林里,秦牧专心的骑着马,翠萍时不时回头睢那么两眼,但是因为秦牧坐在后面,她看得也不真切。但是,后面这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再加上那若隐若现的人影,翠萍也知dào

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秦公子,他们追上来了。”翠萍怕秦牧不知dào

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其实,秦牧怎么会不知dào

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呢?秦牧骑马的水平,他自己是知dào

的,只是一般般。而这群兴庆帮的人骑马,那就相当于汉人们走路一样平常,他们的水平自然很高。

加上,本身离他们就不远,他们追上来,那是迟早的事情。要不是这林子的路不太好,只怕他们早已经追上来了,哪里还需yào

等到现在。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骑了这么久,秦牧也想了很多,他不明白,草原这么大,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这么轻易地找到自己,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不是什么突然之间遇到的。

那这么说一切就很可疑了,自己的行踪,连自己都不知dào

,对方怎么会知dào

的呢?莫非这队伍里头有内奸不成?不可能吧?因为当时攻击的时候,可是照着全队打的,不可能是有内奸的。

若是没有内奸,那一切也太想不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这些人在很早前就打探到这个消息,才会有备而来吧。到了这个时候,秦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二档头,快看,那娘们就在前边。”一个兴庆帮的小弟冲在最前面,看到秦牧搂着翠萍正快速地前面骑着马儿。

二档头此时已经冲到了第二的位置,冲在第一位置的兴庆帮小弟这么一说,他立kè

也看到了,心里想着:妈的,果然如自己所料,这群人还真是兵分两路,看样子,若不是自己兵分两路,只怕还真会走失哪一个。幸好,草原上的林子都不大,往后的分路也就会少一些,不然可就麻烦了。

“给俺快点,别给俺磨磨蹭蹭的。”二档头现在只想着赶紧把人抓住,虽然不用担心大档头那边的情况,可是快些解决问题,也是更好一些的。

领导发话了,这底下的弟兄们自然得有点反应才是,这些人个个吆喝起来,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密林里,让人听着,怎么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呀。

秦牧催马前行,耳朵里却听着这声音,也不免紧张起来。这时,一支利箭穿过林间,折断几根树枝后,向着秦牧的背部而去。秦牧根本就不知dào

身后有危险临近,依然奋力的摧打着马儿。

利箭插破空气,不停地翻滚着前行,在临近秦牧的身子时。二档头的声音,这时候却传了出来,“你他奶奶的,怎么回事儿?谁让你用箭的,射死了,俺还追个毛呀。”

被骂的那个冲在最前面射箭的士兵,还想着再发一箭也只好作罢。而在二档头说话的这个时候,那支利箭已经到达秦牧的背后,它穿过秦牧的衣服,插入皮肤,在他的身体里继xù

前行。

在刚刚入体的那一瞬间,发出“哧”地一声。也在同一时刻,秦牧知dào

自己中箭了,因为那箭插入身体后,那痛感是很明显的。而因为二档头的那一声训,翠萍也知dào

了这个兴庆帮的人在后面放冷箭的事情。

当翠萍回过头打算看看情况时,箭已经稳稳地插在秦牧的背上,因为在马上,很多东西看不清楚。翠萍回头这么一下,也只是扫了一下后面,根本看不清楚,她就连身后有多少人,她也没有看到。

所以,她只好问道:“秦公子,有没有事?”

利箭插入到秦牧的背部,虽然很痛,但却似乎还没有让秦牧命丧当场。他仍然可以咬着牙,继xù

骑着马。而这个时候,翠萍问话了,他不想说话也得说话,便用尽全力答了个“没事”。

翠萍刚想说没事就好,可是却没有想到,秦牧在这说完话之后,身体彻底稳不住了,背上的鲜血不停地往外面流着。秦牧发xiàn

,身体越来越冷。而这个时候,秦牧的马儿已经冲出了密林。

是否向着自由之地,安全之地,秦牧并不知dào

,他只看到前方一片白茫茫,即没有树也没有草,更没有人家。但秦牧不管那么多,他只知dào

,现在他他得走,他得继xù

往前走,这样或许才有安全。

第196章 自主下悬

前方并不是期待中的草原,或是什么有人家的地方,而是一块断崖。前方一片悬空,根本就不知dào

有多深,秦牧的马儿冲到边上时,秦牧也看到了危险,急忙一拉马缰绳,本想把马头拔转过来。

但是秦牧的身体却因为这一次再用力,而支撑不住。秦牧在喊完一句:“翠姨,对不住了,我不能再保护你了。”说完这句话,秦牧压在胸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血吐完后,秦牧的身体重重地倒地不起。翠萍这个时候才知dào

原来,刚才那箭已经稳稳地插在了秦牧的背上,想到这里,翠萍的眼泪似乎控zhì

不住,忽然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秦公子,秦公子,秦公子……”翠萍为似乎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这嘴里头只知dào

喊着这么一句话。可是,秦牧除了嘴角不停地流着血,没有任何反应。他侧躺着的身体,虽没有让利箭再插入半毫,却似乎也伤不了他的命。

一男一女,男的中箭倒地不起,女的不知所措,只知哭泣,对于这些兴庆帮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他们现在要做的那就是过来,把翠萍拉过来,带着回去就可以了。

“你们两个过去,把人给俺请过来,莫伤了人家。”二档头看了看翠萍那身姿,实实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对他而言,这女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如果大档头要那个,那么这个就归自己了。

呵呵……这么一想,二档头还有一点儿小激动呢。

翠萍把秦牧的头枕在自己的头上,正在哭泣着呢,这时候却听到二档头的话,她知dào

凭着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反抗,现在能做的怕只有去死了。刚刚秦牧把马拉住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旁边便是悬崖。

而且现在自己离着悬崖却并不远,想要拉着秦牧跳,其实也是不难的。而且随时都可以跳,没有人可以拉得住自己。可是她也知dào

,这样子,不但自己活不成,只怕秦牧也活不成。

秦牧只是受伤,并不致命,如此做,那秦牧也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要不要直接拉着秦牧跳下去呢?这是一个问题。正当翠萍不知所措之时,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这个二档头说的话。

看来,这些人还是不想自己死的。想到这里,翠萍从怀里头拿出一把尖刀来。这把尖刀,是翠萍被蛇头抓起来,就要卖给秦牧那一天偷出来的,她本算如果真的要归于某人时自杀用的。

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秦牧,她哪里舍得死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把没有及时丢掉的刀,竟然要拿它来保命。只见得翠萍拿出尖刀,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威胁道:“别过来,你们如果过来,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翠萍不怕死,那二档头却怕了,他一开始还担心翠萍先择跳崖,还打算着,如果她有这个动作,直接拿出绑在马鞍上的绳索出来,直接一个抛物线把她给套回来。

草原上的汉子,长年放牧,对于这种拿绳子套马这个行当,自然是很熟悉,他很有把握能把这个翠萍给套回来。可是,本以为会做的事情,想不到这个姑娘不做,她竟然想以死来威胁自己。

二档头听完,把放在马鞍处的手收了回来,笑道:“姑娘,俺确实不舍得你死,若你真的想死,放心,俺会成全你。”二档头知dào

,翠萍会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着要挟自己,逼自己就范,其实心底里根本就不想死。

既然你不想死,那么最好的办法,不是如何去安慰你,因为那样只会促进威风,从来吃定自己。那如果是这样,只怕接下来会更难处理。

果然,翠萍本以为这个二档头一定不舍得自己去死,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能看懂自己的心事一般,竟然愿意让自己去死。这么一来,自己还怎么要挟他?自己还怎么活命?

自己跳下悬崖,留秦牧在上面?不行,秦牧留在上面,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让他陪着自己跳崖,那也是死路一条。到底怎么办呢?

“姑娘,俺劝你还是把刀放下吧,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你那个姐妹吧?若是你死了,让她怎么办?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只要你跟俺回去,我就让你当大夫人。

咱这个人长得是不好kàn

,但是你放心,俺对你的心,绝对是真的,俺这一辈子一定只疼你一个,你生气了,俺哄你开心,永远都只对你一个人好。姑娘,你觉得怎么样?”二档头这个时候,说的倒真是大实话的。

翠萍抬头看了看这个二档头,看着有些粗鲁,其实他是属于那种耐看性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或许跟着他也是挺幸福的。这个念头刚一起,翠萍便在心底里把自己骂了一遍。

二档头看到这个翠萍偷看了自己几回,便觉得很有意思,看来这个女子倒是喜欢上自己了。如果是这样子那就好了,自己这十几位夫人,可是没有一个是对自己有心的,每一个躺在床上时,都像死人一般,一点乐趣都没有。

若是这个是自愿回去的,那在床上一定会表现的积极一点,如此一想,这个二档头还真有些小激动,小兴奋呢。

想到这里,二档头想打算细细地看一看自己这个未来的夫人,可是就在此时,他忽然发xiàn

这个翠萍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看到这里,二档头急忙伸手从马鞍处拉出一根绳子,朝着翠萍丢了过去。

翠萍在干什么呢?刚刚翠萍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想法,让她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不就是有许多年没有男人碰过自己了,不过就是被牧的硬物那么顶了一下下吗?至于如此春心思动?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翠萍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她发xiàn

像自己这样子的人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还活这个世界上干什么?如此一想,她便想到直接跳崖,可是刚一想,却想到了秦牧。

她虽然不舍得秦牧死,却发xiàn

,无论是自己跳,还是跟他们回去,秦牧似乎都活不成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自己还要活下去,为什么不直接去死的好?如此一想,翠萍趁着二档头思想正在飞的时候,一个猛子抱着在秦牧的便往山崖跳了下去。

其实,实话实说,二档头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翠萍的身子刚一往山崖而去,他的套绳便向着翠萍飞了过去,可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可以成功地把翠萍套进去。

因为那绳子已经挨着了翠萍,但是因为没有套进去,也就只能让翠萍的身子朝着山谷极速落下,而没有任何办法。

二档头看着翠萍落下了山崖,真的很生气,“你们是死人吗?你们就不会套马了?怎么看着人跳崖,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这群人是很委屈的,你二档头这么强势,你说话我们从来也不敢违抗的,现在你自己也在这里,而且你离得又是最近的,你都没有动手,我们又能怎么办?

可是心里话归心里话,他们口头上却什么也不敢讲,只是静静地呆着,根本就不说一句话。

你以为这些沉默便没事了?怎么可能,接下来,二档头又用一句话把她的愤nù

表达了出来:“你们是死人吗?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去找下谷底的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点!别他妈给我愣在这里。”

老大发怒,后果很严重,这些兴庆帮的人还是知dào

的。二话不说,一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寻找着,顺着崖壁,快速骑着马寻找着。

上面的人发疯似的寻找着。而秦牧和翠萍此时却已经落到了谷底,这山崖下面其实不是一个山谷,而是一条河流,而且水流量很大。若是山谷,只怕凭着这么高的距离,这秦牧不死也得死了。

但即便是掉在水里,那么高的距离,再加上往水面那么击打,像翠萍这样没有受伤人员,也直接拍晕过去,整个人完全不受控zhì

,慢慢沉入水底。而秦牧呢?本身就已经因为伤势过重晕过去了,现在被水这么一拍,那就晕得更彻底。跟翠萍不同之处在于,翠萍下去后,激起了水花,那水花是透明的。而秦牧激起的水花却是红色的,因为他的身体不停地在流血。

人晕过去后,鼻子会不会再吸水了?人会不会因为晕过去而溺水呢?这个不清楚。因为重力问题,已经沉入河底的翠萍和秦牧在河流处漂流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慢慢地浮了起来,顺着河流往下游去。

河岸一边是悬崖,一边却是青青的草地,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儿声音。两个人,一男一女,顺着河道漂流,一起一伏,没有挣扎,没有呼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让这河流,顺着地势,把自己运到远方,运到不知所名的地方。

“快点,再找不到下谷底的路,信不信俺杀了你们。”看来二档头真的很喜欢这个翠萍。

第197章 一计不行,另一计也不行

青青的水,绿绿的草,远离着人烟,天国一般的美丽,这一幅美丽的画卷,刚刚苏醒的翠萍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欣赏,她醒了。她醒来后,除了咳了几口水,侯乎身体并没有什么两样,她四处张望,她在寻找,她在寻找着秦牧的身影。

可是眼睛转了一圈也没的看到,按理说,两个人同时落在水中,而且是那么近的距离,怎么会不在一块儿?看着茫茫的河流,她真的很想哭。怎以办,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往上走,他就一定在上面吗?会不会秦牧已经冲到下游去了?那往下走,会不会就在上面呢?翠萍真的很想哭,她现在就是很想找到秦牧,她已经知dào

秦牧中箭了,现在又掉在水中,根本就是生死未讣,这可怎么办?

翠萍越来越急,越急就越难下决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明白若是不赶紧找到的话,秦牧不是死也是死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猛得一晃头,看到下游似乎有一个东西正在漂荡着。

翠萍现在就好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般兴奋,她连忙站了起来。因为刚才在水中浸泡,再加上刚才过于激动的缘故,翠萍跑起来的时候,身体竟然有些打颤。

一边跑一边朝下游戏望去,她又不敢大声喊叫,她不知dào

追他们的人有没有再追得来了。这时离得近了,翠萍已经可以判定前面是一个人,这个人现在还浮在水上,还没有隔岸,但是离岸却并不远。

虽然这个距离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但是却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翠萍可不管那么多,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当她挨得近了时候,发xiàn

这就是秦牧,他虽然不是很熟悉,不过,认出他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岸边的水也不深,大约就是齐腰深的样子。看到秦牧的翠萍也没有考lǜ

这个水深的问题,猛得下了河,然后向着秦牧走去。她虽长在开封府里,那里也是有许多河水,湖泊啥的,可是她却不会游泳。

其实这很正常,现代社会没什么,在古代那可就不一样了。你要知dào

,游泳这个事情,若是按平常所穿的衣服去,那自然是不行的,现代搞个泳衣啥的,古代直接只穿个内裤便行了,反正穿得越少越好,当然,如果不穿,那效果更好。

宋初,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重,可是也没有那么轻呀。不可能说可以允许一个女子脱光,或是着少许衣服下水吧?要知dào

这衣服一粘水,那可是真是凹凸有致,玲珑剔透呀。

翠萍到了河里,利用水的浮力,倒也不难秦牧运到河边,可是要上岸,似乎却很难了。费了好大的力qì

,也没有把秦牧搬上岸去,翠萍摸了摸秦牧的身体,发xiàn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在水泡得时间太长,还是因为中箭流水太多的缘故,秦牧的身体冷得要命。

秦牧的身体虽然没有在流血了,不过,那箭却依然插在秦牧的背上,似乎插的也更深了。鲜血的红虽然没有再出来,不过,那衣服却似乎已经被血给染透了,尽管在水中浸泡,却依然成暗红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翠萍总算把秦牧扶到了岸边,拿水去触秦牧的呼吸,不知dào

是因为翠萍的感觉有问题,还是什么原因,翠萍感觉不到秦牧的呼吸。一挨到这个,秦牧彻底不淡定了,她在心里祈祷:你可不能死,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拿水放到秦牧胸前似乎也感觉不到心跳,像郎中一般替秦牧把脉似乎也没有半点用,没有任何反应。翠萍真的要疯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牧怎么会死了呢?秦牧怎么可能死了呢?

不行,这绝对不行,他不可能死的,他不可能死的。他死了,那些兄弟不就是白死了吗?怎么办,怎么办?翠萍这个时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她不停地喃喃自语,说了很多,但基本都是重复的话语。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自己跟秦牧一样都是上面掉下来的,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泳,为什么自己没有死了,秦牧当时已经晕了,他更不可能死。翠萍心里虽然这么说,可是脑子里却有一个想法告sù

她,正因为如此,秦牧死的可能性更大。

一瞬间,翠萍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有希望的想法,没希望的想法,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弄得翠萍脑子似乎要炸掉一般。而就在翠萍就在崩溃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似乎看过别人救这个掉到水里的办法。

对对对,就按这个想法做,不管成不成功,总算也是一个办法。想到这里,翠萍连忙在秦牧的胸前不停地挤压,不停地挤压。刚想着把秦牧扶正,让他正面躺着,却发xiàn

这么做,根本就做不到,因为秦牧背上还有一支箭,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刚刚想到可以通过按压的方法把秦牧救过来,可是刚一动手,却发xiàn

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刚想再用其他办法,却发xiàn

无论自己怎么想,也不知dào

到底应该用什么方法好。

既然因为箭有问题,不管了,先把箭取出来。翠萍心里打定主意,现在不管方法管不管用,但是总得试一试。刚想动手的翠萍却在这个时候,发xiàn

了一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引火的工具。

她记得以前大夫给病人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是要拿刀在火上这么一烤,好像说什么,这样伤口才不会有什么危险,具体郎中怎么讲的,翠萍也已经忘得差不多。这个作法,她记住了。

翠萍在自己身上找了一下,刀是找到了,可是火种却始终也找不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想一个方法,都会有什么东西难住自己?莫非秦牧真的没有办法救过来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对了,有了,我身上没有,秦公子身上应该有,对对对。”翠萍这么一想,立kè

兴奋了,急忙来到秦牧身边,在春牧的身上摸索着,寻找着,寻找着那个生火之具。

第198章 上药

还真别说,就在翠萍打算放qì

的时候,还真从秦牧的衣袖里打到了火折子,幸好这古人的火折子以蜡封口,倒也不会浸水。翠萍拿出来,倒也知dào

如何使用。

火折子的火其实是非常小的,若没有什么干物以生火的话,怕就是有火折子也没有半丝用处。翠萍东找西找,只看到了自己后方有一座山,山上有树木,应该是有有生火的干物。

可是,翠萍目测了一下,发xiàn

距离并不近。凭着自己,真很难说,能不能把秦牧运过去。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除了自己送过去,哪还有什么其他办法?难不成,还指望着这个时候,哪个人突然跑出来,然后帮自己一把?

这个时候,若是看到人,那便是党项人,虽然不能保证这来人会不会把自己抓起来,但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翠萍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希望看到一个人,以免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翠萍把尖刀连同火折子放在到怀里,然后走到秦牧身边,拉起他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把秦牧背到自己的背上去。男人背女子,即便女人比男人胖,男人一般也是可以背得起来的。可是,反之,女人却很难背起男人,这主要还是人体构造的问题。

翠萍好不容易把秦牧背在背上,但走路却是极难的,每走一步,都像是一次新生般艰难。这时,翠萍在想,不知dào

英儿现在怎么样了,是已经平安逃了呢?还是还在逃的路上?希望她可以逃出来,否则,只怕真的没有人为那些将士正名了。

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这平常可能只消半刻钟的路程。走到山脚边,翠萍竟然发xiàn

,那里有一个低矮的山洞,她知dào

,像秦牧这样子的身体,还是入洞更安全些。

当然,得有个火堆的情况下。她可不敢直接把秦牧放在洞里头,没有火,万一有野兽怎么办?所以,翠萍把秦牧放下,然后便在林边找了一些干树枝和干松叶。

拿着这些东西,翠萍再一点一点地把秦牧背到了洞里头。这一路上,无论翠萍把秦牧放到地上,用了多大力qì

,有好几次,翠萍都觉得弄疼了秦牧,但是秦牧却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翠萍一路上都觉得秦牧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可是,在她的心里头,她却不感相信这是真的。找到了生火的东西,人也已经移到了山洞里,翠萍轻轻地把人放下,然后拿出火折子开始生火。

翠萍本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这几年,方家突然出现的变敌,倒让学会了许多东西,比方说如何利用这个火折子起火。火折子,慢慢起了莹莹之火,待一挨近松叶时,迅速点燃,翠萍再把干树枝在一根一根地加了上去。

待火起得旺时,翠萍一把秦牧的衣服一轻轻地解开,露出结实的背部。翠萍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小块布,然后裹住箭头。右手拿着箭头,左手轻轻地按在秦牧的背部,在心底里,起了几次势头,然后慢慢地蓄势,待觉得一切都可以的时候,翠萍一鼓作气,把利箭从秦牧的身体里撤了出来。

待利箭从秦牧身体抽出来的时候,秦牧的身体出现了一点儿抖动,翠萍不知dào

是自己抽箭带动的,还是秦牧自己因为吃痛而动的。现在,翠萍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问题,她把尖刀放到火上烤了一会儿。

拿着已经发烫的尖刀,翠萍轻轻地在伤口上划去已经变了颜色的皮肉,鲜血从秦牧的身体里流出,而秦牧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待一切都弄好后,翠萍从自己身上扯出一大块布,她知dào

,秦牧现在的伤口得包扎一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xiàn

,得找一些治血的药放在上面,不然没有什么效果。

可是,这么一来,自己便必须得离开秦牧,而且利箭已经被自己抽出来了。虽说已经在秦牧的背上用热刀擦试过了,可是那样真的有用吗?会不会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呢?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个事情,她现在得去找那些治血的药,虽然经过这么多症状来看,秦牧此时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但是,她却依然如此故我,她自己都不知dào

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出了山洞,翠萍在山坡上寻找着,这里的树很密,树底下灌木倒不怎么见,但是翠萍要找的药草似乎也找不见。翠萍顺着山坡寻找着,可是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找到,她哭了,她真的哭了。莫非,秦牧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翠萍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之间,她哭得很伤心,却并不敢大声哭泣,她怕有人会看见自己,若是被人看见了,只怕秦牧想留个全尸没成问题。她只能小声的,小声的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到底为什么哭?是担心秦牧多一点儿呢?还是因为秦牧死去了,也代表着自己的终结?她不知dào

,她现在也不想知dào

,她现在只是想哭,只是很简单地哭,哭上天的不公,哭秦牧的英年早逝。

也许皇天不负苦心人,也或是翠萍的哭泣让老天都感动了,就翠萍抬头抹眼泪的时候,竟然让她看到这种止血草。翠萍看到止血草后,心里说不出来的激动,她已经感觉到这是老天在告sù

她,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翠萍把止血草,还有一些不知dào

叫什么名字的草,她只是记得,以前的见过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伤口上,好像说这样做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在下山的时候,翠萍顺带着带了许多干柴下去,不管怎么样,有火的地方,总是代表着光明,有了光明也就有了希望。

到了洞里,翠萍发xiàn

秦牧还是之前翠萍离开洞里时那个姿势,似乎根本就没有动。翠萍看了一眼秦牧,没有多想。只是把柴放在一边,然后再添了一些进去,然后把这些草放到嘴里,一点儿一点儿嚼碎,然后吐出来,放在自己刚刚扯出来的布上。

待全部草都弄好了后,翠萍便把那药放在秦牧的伤口上。这个时候,秦牧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翠萍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布条,一点一点地在秦牧的身上穿行着,相比较于搬动的秦牧的困难,翠萍更担心的却是秦牧的生死,她不知dào

秦牧到现在是活还是死去?

她虽然很希望秦牧可以是活着的,可是,从种种迹象表明,秦牧活着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很小,似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可是,看着秦牧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又在想着秦牧也许还是活着的。

带着这么复杂的情绪,翠萍忙碌着,东一下,西一下,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眼泪似乎也在流淌着,她哭了,她真的哭了。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秦牧的身上,一滴一滴。

当她发xiàn

自己的泪水落在秦牧的身上时,她猛得想起,秦牧现在有伤在身,不可以这么做,她便连忙把自己的泪水给收住了,她不知dào

秦牧是不是活着,但必须得按着活的人来办。

因为,这才是翠萍现在活下去的理由,否则身上的那把尖刀便可以顺顺利利地解决自己。不知不觉中,秦牧背上的箭伤,竟然上好药,也包扎好了。那包扎的技术,虽然看着似乎不太高明,但是看着应该很管用,因为那鲜血虽然染红了那布条,但是毕竟没有多少再流出来。

翠萍完成后,待待地坐了一会儿,这时却看见旁边的炎堆快熄灭了,连忙加了几根柴禾进去,看着火越来越大。翠萍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突然发xiàn

,太阳正在西沉,也就是说,马上就要进去夜晚了。

本来翠萍抱着膝盖,呆呆地坐着。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时,猛得站了起来,这大晚上,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早就听说这草原上有野狼的,得赶紧生火。得保证一个晚上不会熄灭才行,这一时刻,翠萍突然意识到,有一个男人那是多么重yào

的一件事情。

翠萍把所有的柴禾都扔到火里,她得快去快回,否则只怕这点儿柴禾恐怕不能支持多长时间。翠萍拿着尖刀上山,这一次,本来应该轻松多了的,但是在翠萍看来,却依然很是艰难。

这一次没有多走,她不敢理得太远,她怕有人会看到那个洞,毕竟一个山洞里有火光,本身便是很引人注意的的事情。翠萍这一次采了很多药草,也弄了不少干柴,她不知dào

秦牧的这个伤要治到什么时候,所以,得准bèi

多一些才好。

这一次翠萍上山,竟然发xiàn

了一些野果,虽然个头都不大,但是翠萍尝了一口,发xiàn

还是挺好吃的,便多采了些。翠萍上了山峰,山顶上树木虽有,但都不高,翠萍想像着小时候看到家乡人上树时的情景,便想着爬上去看看。

翠萍把东西放在地上,抱着树,一脚一脚地往上爬,虽然在下面看着很难,到了上面,却发xiàn

,其实也不会特别的难,很快翠萍便爬了上去。

第199章 二十八岁

翠萍上了树朝四周看了看,才发xiàn

,其实这座山并不是一座孤山,似乎还在连到很远的地方去,她不知dào

为什么草原上会有这种山峰。之前她和秦牧落下去的河流,在这个位置也可以看得到,便是在自己的右手边。

而除了山峰,便是草原了,那青青的草原,似乎没有尽头,翠萍借着日光,眺望着,她希望有人家,这样可以帮秦牧找郎中。可是,她又怕看到人家,因为她不知dào

这个党项人会不会杀了秦牧。

结果她似乎应该很满yì

,因为她所能看到的地方,完全没有人烟,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升火做饭的时间,可是她却没有看到一点儿炊烟,一点儿火光,也许这里远离人烟吧。

翠萍看了一会儿,也不知dào

这个结果她是应该很高兴呢,还是伤心,便下了树。到树下,翠萍到了树下,拿好东西便往山下走去。到了洞边,看到里头的火已经快灭了,心里想着,果然小树枝还是靠不住的呀。

翠萍看了看怀里头的粗树枝,心里想着,还是带着工具弄得大一些,看来今天晚上的柴禾是有了。这时,忽然想起怀里头的野果得给秦牧送过去,只是秦牧现在这样不生不死的,也不知dào

能不能吃下去。

翠萍来到火堆边,先把柴禾放下,然后把那些草药放在一边,心想着,明天用药的时候,还得去洗一下,不然,像今天这样,或许这个草药会脏吧。做完这些,翠萍把野果在自己的衣服擦了一下,打算拿给秦牧吃。

就在翠萍转身的瞬间,忽然发xiàn

本来躺在火堆边不远处的秦牧竟然不见了,竟然不见了,怎么会,怎么会。是不是,是不是被人拉走了?不会呀,莫非会狼给叼走了?不会的,不会的,翠萍把这个最有可能发生的迅速排除。虽然可能性很大,可是她却实在不敢相信。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连问了自己几下怎么办后,翠萍想到了,不管怎么样,自己得去找,得马上去找。一定是刚才火稍微小了一点儿,这秦牧便让儿狼给叼走了,对,一定是这样,现在去追,应该来得紧。

翠萍想到了这个唯一的可能性,便朝着山洞外跑去,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很虚弱的声音,这个声音是这么说的:“翠姨……我好渴,有没有水?我想喝水。”

声音不大,而且翠萍那时候已经心神不宁,基本心思已经在设想秦牧被狼吃了之后的后果上了,可是,她却听到了这个声音,也许这个声音是秦牧发xiàn

了,她听见了,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翠萍慢慢地转过头,慢慢地,她怕自己看到的仍然是空空的洞穴,其实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她怕,她真的怕。她怕,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而对于这种给了希望,却直接给了否认的结果,其实更差。

不管翠萍的的脖子转得有多慢,有多慢,最终她还是转过去了,她转过去后,果然看到火光处,映着一个熟悉的脸,虽然那脸因为血色不佳,而且在火光摇曳着,但是翠萍却看见。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怎么会,他刚还在晕倒之中,怎么突然之间却醒过来了,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是,接下来,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为秦牧看着翠萍这么慢转过来,带有一点儿玩笑的口吻道:“翠姨,怎么了,不敢看秦牧了,是不是受伤之后,太难看了?”

翠萍听到秦牧的玩笑话,虽然此时看到秦牧醒过来,她应该是很开心的,可是翠萍却笑不出来,反而是那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在泪水涌出眼眶的时候,翠萍一个箭步跑了过去。

此时的秦牧正靠在山壁上,半躺着身子。翠萍过去后,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很激动吧,过去后,跪在地上,把秦牧的头紧紧地抱住,眼泪也越流越大。嘴角抽动着,一边哭着,一边道:“你怎么爬起来了,你醒了,怎么不告sù

我一声?”

秦牧倒没有觉得翠萍这个样子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翠萍的秀发,笑道:“你呀,把我放在离火那么近的地方,很热的好不好,我自然得走远一点。”

“人家不是怕你被失血过多,身上很冷吗?”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连忙把身子抽了出来答道。

秦牧连忙把翠萍拥入怀中,抱得紧紧地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儿冷了。来,把我抱得紧紧地。”秦牧这么说,谁都知dào

秦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翠萍也知dào

秦牧是想占自己的便宜,便极力挣脱。

其实对于女子而言,只要那个男子不是特别的令人讨厌,一般被一个男人喜欢,或者哪个男子特别喜欢自己。对于这个女子而言,那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当然,开心归开心,分寸还是得把握的,毕竟最起码的道德观还得有。表面上,她得表现的很生气,很难过,似乎要把你杀了的情绪。这个架势,他是不得不可拿出来的,否则,那也太不像不是。

“痛痛痛……”秦牧连声求饶,刚才自己的玩笑,让翠萍挣扎地越来越厉害,秦牧本来只是跟翠萍开开玩笑,但是翠萍如此坚持,他也只好把翠萍松开了。

不过,经过刚刚那么一下,秦牧忽然觉得翠萍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老,那紧致的双胸,还有那从翠萍身上散发的女子体香,无不表现出一个成熟女子的味道。

“翠姨,你多少岁了?”秦牧本来还有许多问题要问翠萍,可是没有想到,这话一出口,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翠萍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经过马上的挑拨,再加上刚刚那紧紧地拥bào

,她似乎找回了年轻的感觉,虽然她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八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化。

第200章 女气袭人

看着翠萍那娇羞的模样,秦牧真是为自己感到有点儿“无耻”呀,都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给女子开玩笑,便强撑着笑了笑道:“啊,没什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吃的,我现在好饿。”

“吃的呀,这里有。”经秦牧那么一闹,翠萍是彻底忘记了这么一档子事了,其实,这确实也怪不得她呀,谁让秦牧整这个有的没的,这么问一下呢?“这里还有一点野果,虽然很小,好像还有点儿酸,不过,还是挺好吃的。”

好吧,一个大姑娘竟然装起了小女儿的姿态,秦牧还真是无力吐槽了,只能是无力地笑道:“这个好,这个好。拿过来,我吃吃看。”这可是绝对绿色食品呀,对于秦牧而言,有什么不好的?

翠萍看到秦牧似乎完全没事了,心里头很高兴,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她现在正在考lǜ

是顺着河走呢?还是逆着河走?

秦牧看到翠萍又愣在那里,只是把东西递过来,便有些奇怪。秦牧把红红的野果放到嘴里,发xiàn

,其实还是挺好吃的。然后对翠萍问道:“翠姨,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只是现在秦公子没事了,我心里头安定多了。”翠萍心想,不管在什么时候,男人总是能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是如此,现在草原上也是如此,看来,男人的作用还真是不小呀。

接下来,便是很郁闷的聊天时间了,秦牧同翠萍说了很多,两人各自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或许对于他们而言,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什么。或许,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

秦牧这个时候,才知dào

,这个自己称为翠姨的人原来只有二十八岁,比自己确实大了不少,称一声姨,算也可以,但是知dào

年龄后,再这么称呼下去也不太妥当。

还有,他知dào

这个翠姨虽然才二十八岁,可是成亲已久。翠萍小的时候,是在诗书之家成长的,也算是读过几本书,当然都是一些《女戒》之类的女子教科书之类的书。

字那是认得一些的,女红也不错,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女子。但是,不知为什么,自从嫁到方家,没有生过一个孩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没有。

若不是方家看着她长得漂亮,而且这个方家唯一的小孩子方英儿又十分粘她,这才没有把这个方英儿给逐出方家。也因为如此,翠萍在方家也一直抬不起头来。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于古人而言,不所出,那是一件很大的罪过的。

自从方家主人死了后,这个方家彻底散架了。翠萍呢,因为娘家已经故去在,再说,即便父亲还活着,她也不敢回去。父亲是一个读书人,根本无法接受女儿再归家这个事情,即便夫君已死。

留在方家的翠萍,更是受到了很多人的骚扰,她不会生孩子,但这并不影响别人来骚扰她,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其实,光想想,当初在买卖台上,众人无法分出哪个是母亲哪个是女儿这个事情来讲,便可以看出翠萍看着有多年轻,再加上那靓丽的模样,吸引男人那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这些男人还不至于会去方家闹,最多她走在大街上有些不正经的男人跟随,说一些少儿不宜的话罢了,倒没有多出格的事情。所以,只要翠萍不出去,倒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她过的也还算是安生。

七夕那天,也是因为方英儿说在方家过得太闷了,这才说出去走一走。翠萍心里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便让方英儿离家了方家,到了外面。而她自己,则继xù

在方家,做些女红,以贴补家用。

事情就如同之前讲的那样,方英儿遇上事了,一时离不开。翠萍在家里,总看方英儿还没有回来,自然而然便有些担心了,她便上街找。结果前面已经讲过了,方英儿救回来了,可是她们却受到了别人的骚扰。

也因为如此,她们才不得不走西域。然后被人抓住,再然后到了安莱部,让秦牧给买了,可是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她们又被人追,直到现在,还不知dào

能不能活下去。

秦牧听完后,有些唏嘘,一个女子若是摊上这么些事,还真是倒霉呀。正想好好安慰一下翠萍,却发xiàn

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困得不行。秦牧往洞外看去,才发xiàn

,天色已经很暗了。

外面黑漆漆地,看不到一点儿光,也许是天气即将就化,这外面的天空里竟然没一颗星星,连月亮也不知dào

哪儿去了。秦牧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两人便直接席地而卧了。

因为白天的时候,找不到干草,也就只能直接睡在地上。这入秋的天色,大晚上本来就有点儿凉意,更何况这是一个不怎么晒得到太阳的山洞,那地面的温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也许是白天太困了,翠萍虽然因为地面太冷,有点儿寒意,即便他们两人离火堆很近,但从地面上传来的寒意,却是实打实地入体。大约睡到半夜,翠萍醒过来了,她发xiàn

身上本已经差不多干了的衣服,现在竟然又湿了。

他们两个在河里面泡了那么久,这衣服自然是湿透了,可是走了这么久,这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再说,靠近火堆聊天聊那么久,不要说自己的衣服,就是秦牧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翠萍醒来后,来到火堆旁边,拨弄了一下火堆,然后添进去几块柴禾。本想回去再睡一会儿,却突然发xiàn

没了睡意,翠萍只好继xù

坐在火堆边上。看着炭火正旺,时不时拿柴来拨弄一下。

翠萍回头看了一下秦牧,发xiàn

秦牧的脸色也越来越有光泽,看样子,秦牧的身体真的很不错,竟然中了一箭,竟然可以这么快便好起来,真是不简单呀。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牧的嘴里头似乎在念着什么,而且头也再在不停地摇晃着。翠萍生怕秦牧出什么问题,连忙来到秦牧身边,正打算问秦牧怎么回事儿时,却突然发xiàn

自己的手竟然被秦牧紧紧地抓住。翠萍正想把手抽出来,却听到秦牧的嘴里头直念着:“梦儿,梦儿……你别走。”

也许是正梦到某个女子吧,想不到,这个秦公子倒是个情种,翠萍心里头笑道。挣扎了几次,都发xiàn

秦牧睡得正熟,翠萍便也没有再坚持了,就这以握着吧,反正与其把他吵醒,让两人尴尬,倒不如等着秦牧放手。

是夜,不知dào

是否野果具有****作用,还是这翠萍身上的特有的女人香,把秦牧点燃了,抑或是,秦牧身上的重伤需yào

一个宣泄的出口。反正不管什么的原因,秦牧这个时候,不但把翠萍的手紧紧地拉住了,而且身体竟然往翠萍身上去靠。

而翠萍呢,连着几次被秦牧那般挑逗,虽然她知dào

这并不是秦牧的本意,但是却仍然让她有些心动了。大旱逢甘霖,那必须是对曾经长过谷子,或者说,那谷子还在生长的地儿,若是不毛之地,那又有何用?

秦牧的挑逗,若是搁在方英儿身上,她或许会害pà

,可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她顾忌的东西更多。比如,代表着女人和女孩区别的东西,也会在那一时刻给丢弃,她不能不好好考lǜ



而翠萍呢,虽然没有这个担心,但是她却得考lǜ

自己名节问题。不过,这个名节问题,却是得有人知dào

才行。在这里,不要说其他人,就是其他物都看不到的地方,她似乎没有什么好怕。

看着秦牧越来越挨近的身子,她本想着回应一下,可是刚想动,却把秦牧推开了。因为,她忽然想到,举动三尺有神明,自己做的事,即便没有人知dào

,但这并不是自己可以乱来的理由。

虽然,这个山洞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即便做了也没有其他知dào

。虽然,秦牧现在感觉好像神智不清,即便怎么样了,或许秦牧也不会知dào

。虽然,这些日子,被秦牧弄得春心已起,这么做,不但可以让秦牧舒服,也可以让自己舒服。

但是,翠萍也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最终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她的手却并没有从秦牧的手里抽脱出来,而是紧紧地握住了秦牧的手。因为她已经觉察到了秦牧身体的冰凉。

刚刚还在谈笑的秦牧,这个时候,竟然身体冰凉,嘴里头直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唯一能听得懂,也只有“梦儿”两个字。翠萍一只手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禾,然后另一只紧紧地把秦牧拦入怀中。

翠萍紧紧地抱着秦牧,寄希望于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秦牧,她以前也是听过,有些人在死之前也是无比的清醒的。可是,再次睡下去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了,所以,她害pà

,她得把秦牧紧紧抱住,她怕秦牧会离她而去。

第201章 春梦临近

拥bào

的身体,双方都带来温度。说来也真是奇怪了,两个本就身体冰凉的人,若是互相拥bào

着,双方的体温竟然也会随着身体,或许这就是能量的转换吧。

当然,这个双方是仅限于男女双方的,而且也只有男女两个角色,这种温度才会水涨船高。翠萍紧紧地拥bào

着秦牧,随着秦牧的身体温度的抬高,自己的温度也越发高涨起来了。

所谓,人热了,那么身体有所反应那是很正常的。翠萍在这个时候的自然反应,那就是睡过去了。其实,这很正常,要知dào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睡过去,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入睡后,翠萍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似乎回到了十四岁,那是她出嫁的年龄,父母似乎很中意这个夫君,一个劲儿地在她的耳边叮嘱着,到了相公家里,一切都得听夫君的云云。

在出嫁的前一个晚上,老母亲似乎有什么很重yào

的事情要讲,便把翠萍拉到房间里,把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床上心得一股脑的全告sù

了她。然后,特别还叮嘱了几条,什么一定要把男方服wù

好之类的事情。

一开始,翠萍听在耳朵里很是不好意思,本想着离开,可是母亲似乎不想让自己走,愣是把事情讲完了,再放她走。翠萍呢,一开始很不好意思,可是听到后面,在不好意思中,也添加了一点儿好奇。

其实,出嫁之前,母亲会给女儿讲周公之礼的程序,这其实也不太正常。当然,也不是说,这个程序可以省略,只是这个讲授者一般不是母亲,而是院子里的姑娘。

正所谓,母亲那是自己的娘亲,那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便到了床上,即便有十几二十几年的历史,可毕竟不敢放开的人物,也没有多少经验。而对于院子里的姑娘来说,这一切那就是太简单了,她们可是有的是经验呀。因为,她们得靠这门手艺吃饭不是?

可是像翠萍家里经济条件有限,请不起这样的姑娘人物,那就只能让母亲大人临时换个角色,给女儿上一下这门课,第二天继xù

恢复母亲的角色。出嫁前一天那晚,只不是过是友情客串罢了。

母亲大人,在床上也许没有多少花样,也不敢有多少花样。但是,幸好,中国自古就有好事的婆娘,几个妇道人家无事可做时,便会三三两两做到一起。

一大堆男人坐到一起,谈的事情不会离开女人。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那自然而然不会离开男人。有了这个条件,广大的妇女同志们,便很是能学会各家的不同风格,这长年累月下来,虽然很多东西没有实践过,但至少,在给女儿授课时,也有个内容板块不是?

翠萍脸红着把母亲大人送走,然后躺在床上,红着脸把母亲讲的内容,很是不好意思地再温习了一遍。结果就这样,天竟然亮了,起床后,便是出嫁的过程,她也赶紧起床梳洗。

一套繁杂的成亲程序过后,她被送到洞房里,等待着夫君的到来。而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听到外面的锣鼓敲响的声音,还有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劝酒声。

这个时候,有人送了一点食物进来,她是新娘,在郎君还没有掀开红盖头时,她不可以拿开。所以,这东西也只好在红盖头下慢慢地吃着。

人吃饱后便会犯困,也不知dào

自己睡了多久,翠萍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开门声,她连忙坐了起来。看到一个男子,正随手关门,门外似乎还传来嬉笑声,这声音里既有男人也有女人。

而进来的这个男子,笑骂着,也不知dào

说了什么,便把手里头拿着的一个锡制的酒壶丢了出去。那酒壶里的酒,顿时洒了一地,那醇醇的酒香,便立kè

跑到翠萍的鼻子里来。

这个男子似乎还说了什么,不知dào

是离得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到底说了什么,翠萍根本听不到。正在她疑惑之际,这男人踉踉跄跄地进来了,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

“娘子,我来了。”翠萍听这声音,便知dào

自己的夫君到了。古人之夫妻,很多都是没有见过面的,翠萍自然有些好奇。虽然隔着盖头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还是挺好kàn

的。如此一来,翠萍倒也放心了。

“娘子,相公刚才在陪客人,倒是慢待了你。”说完,这男子便冲着翠萍一阵酒味相袭。翠萍虽然有些难以忍受,那酒味太难闻了,不过,想想,自己的父亲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是会喝几口小酒的,便不觉得什么了。

在翠萍思绪之际,自己的盖头被眼前这男子给掀开了。翠萍刚想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是何人,长得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犹如盖头下看得那么清楚、明白。但是,就在抬头一瞬间,自己便被男子扑倒在床上。

恍惚间,看那男子的长相,倒不像是自己方家相公,好像是秦牧?

翠萍还没有搞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便发xiàn

那男子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猛地嗅着,似乎如同那饥饿的婴儿追寻着奶水一般,在自己的双峰间不停地来回拱动。

翠萍被这动作弄得心痒难忍,但是却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动作却让自己很舒服。翠萍不由得想起,自己出嫁前一天,自己母亲大人告sù

自己的一些事情,原来,这玩意儿竟然也可以这么舒服。

既然是夫君,而且那动作也是这么舒服,那就照着来。翠萍便在这一时刻,从单纯的享shòu

者,慢慢转变为给予者,两人互相爱抚着,一会亲吻,一会儿抚摸,似乎做哪一样都怕另一样没有做成,似乎做哪一样,都觉得另一样舒服。

二人便如此,一换再换,再换一换的交行着动作。不大一会儿,两人便觉得身上的衣服是多余的,他们不自觉地一件接着一件地解开了衣服。说不清楚,这衣服是自己解下来的,还是对方解开来了;或者说有的是自己,有的是对方解下来的。

第202章 梦醒时分

秋的早晨是美丽的,空气是那么的新鲜,有一丝凉凉的惬意。山洞外的青草,顶着点点露珠,晶莹剔透,秦牧轻轻地呼吸声中,几只野鸟,惊叫着,盘旋着,向别处飞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被吓走的鸟儿,并不是秦牧的呼吸声,而是翠萍的惊叫声。翠萍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晚上的梦,在梦里,她与夫君缠绵,是那么舒服,那么享shòu



然后当外面的薄雾被一阵阳光惊扰之时,翠萍醒来之时,却发xiàn

自己的衣服早已经在地上躺得好好的。而自己赤祼着身体正静静地躺在秦牧的怀里。而秦牧的身子也赤祼着,只不过,他的衣服正包裹着自己。

翠萍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点点证据,无比表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过来人,自然知dào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昨天晚上自己不是跟夫君的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样子?

自己现在哪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别人了?特别是自己的那个女儿——英儿?秦牧不知dào

,可是翠萍却是知dào

,这个英儿打从心里喜欢这个秦牧,自从在京城的第一次看到,她便有了这个意思。

这一次的再次相遇,更让这个丫头的心思活动开了。可是,现在可好,女儿喜欢的男人,倒让自己上了。这如果让英儿知dào

,那还得了。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得赶紧地想个方法,对对对,一定得想一个方法,这么下去,肯定不行,肯定不行。对了,可以直接走人,反正秦牧现在正在睡觉。

可是,翠萍都还没有起身,想到要离开,她便觉得这样是多么不妥当的事情。秦牧现在还受着伤,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走了,秦牧怎么办?再说了,凭着自己一个人,能怎么办?

是以,翠萍便把刚刚已经迈动的腿给收了回来。回头看了看秦牧,发xiàn

秦牧还没有醒来,心里真不知dào

如何是好。便只好把衣服穿了披了起来,然后坐在那里轻轻地抽泣。

“怎么了?”秦牧还是吵醒了,没有被刚才的惊叫给吵醒,但却是被翠萍的低声抽泣给吵醒了,或许女人的哭声真的是秦牧所无法抗拒的。秦牧醒过来后,看到哭泣的翠萍,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不挂的,稍微一分析,便可以知dào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牧一把把翠萍拦入怀中,安慰道:“没事,这一切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而且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太过于自责。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可是,你还那么年轻,而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夫君也被我给克死了,我是个不祥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翠萍说完,倒想着从秦牧的怀里挣脱出去。

秦牧呢,哪里愿意翠萍就这么简单地从自己的怀里头出去呢?毕竟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错,他不相信昨天晚上翠萍会主动“非礼”自己,虽然也不知dào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仔细那么一想,便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没有的。

秦牧也真是搞不太懂,现在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两个女子,哪一个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动过的?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子对待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让自己好好口味同某一个女子的第一个晚上?

话说过来,这个女子虽说只有二十八岁,在现代看不怎么样,可是在古代,即便在年轻,应该也不小的了吧?她可是比现在的自己大了十二岁的呀,如果她有女儿,这个女儿当自己的娘子也不为过了吧?

可是,现在已经把人家给动了,莫非想不承认,让她就这么回去?这可不是自己的处世风格,不管老与不老,大与不大,毕竟这个女子当自己的娘子在,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所以,当听到翠萍如此一说,秦牧把翠萍抱得更紧了,笑道:“你虽然年纪是比我大,可是,你看我是那种对女子乱来的人吗?所以嘛,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会负责任的。再说,你看着这么漂亮,谁看着也不过二七年华,有什么可担心的?”

“谁说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女子被自己的男人夸奖着,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虽然翠萍都不知dào

,自己对于秦牧而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却知dào

,似乎自己这几天确实对他动了心了。

毕竟,一个年轻有活力,且是一队领袖的人物,又数次救过自己性命的人,还共过难的男人,有多少个女子可以拒绝?

见翠萍都会在自己面前撒娇了,秦牧便已经知dào

翠萍已经把心交到自己身上了,便稍微换动了一个姿势,笑道:“你看看你,这说话的腔调,那可是十足的姑娘味道。话说,我还没有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呢,来给我闻闻?”

这秦牧呢,说完还就动起手来,那鼻子便往翠萍身上蹭,翠萍连忙把秦牧的头推开,却并不挣扎着起身离开,“你呀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说你中了箭伤吧,现在精气神倒不错。若说你没有中箭伤吧,那身上的伤口都还在,还有昨天晚上那迷糊不清的模样,也不知dào

是不是装出来。”

“对呀,就是装的,不然怎么把这么漂亮的姑娘骗到手呢?”秦牧还真不拒绝,倒直接承认了。

翠萍一听,却并不这么认为,昨天秦牧是如何表现的,她最清楚,她可是知dào

,那些表现可是装不出来的。她现在已经大概知dào

昨天他俩为什么会做出那事,肯定是因为那果子的问题,要不然,她不会做那样子的梦。

这么想来,这外面不认识的果子,最好还是不要去吃的好。想到这里,翠萍把秦牧推开道:“好了,我们现在要去外面找点儿吃的,不然,这肚子真受不了。再说,你现在有伤在身,若不找点儿吃,只怕恢复不了。”

看着翠萍起身了,秦牧倒像个小孩子一般,“行,那萍儿帮我穿衣服。”

被秦牧这么一叫,翠萍的脸立kè

红润起来,连忙道:“都多大的人,怎么还要我穿衣服?还有,别叫我萍儿,感觉都好像比你小一样。”

第203章 情话绵绵

“怎么,入了我秦家大门,倒想着比我大不成?”秦牧开着玩笑说道。

“说什么呢你!”翠萍往秦牧身上轻轻一拍,“什么叫嫁入你秦家大门,人家都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嫁入你家呢。”

翠萍那声轻打,虽然并不重,但重伤的秦牧依然“哎呀”一声,道:“萍儿,都还没有嫁过我,倒想着谋杀亲夫了是不是?”

“谁让你不正经!”翠萍连忙关心的看了看秦牧的背部,发xiàn

上面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如此说道。“真不知dào

你是怎么弄的,明明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昨天晚上还那么厉害,现在人家那里还痛呢。”

秦牧听到一个姑娘家家竟然在自己面前说这样子的话,真心没有想到,如果是梦儿,自然是不会说这样子的话的。要不是萍儿比自己更大,早已经成为人妇,怕也不会如此吧?

不过,萍儿如此,倒让自己是喜欢的!秦牧心里头甜滋滋地乐道。看来还是古人好呀,可以多娶几个夫人,便可以体会不同女子的性格,尝试不同的生活,不同的乐趣,想想都还有些小激动呀。

“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看你那样子,看来是在动什么歪心思是不是?”正所谓,女人同男人有了第一次,在自家男人面前,这说话自然是会不一样的,如同翠萍这般,竟然懂得夫妻的情趣笑话了。

此在时的翠萍正在秦牧身后,替他擦试着伤口,秦牧似乎很是自然地回头,轻轻地翠萍的秀发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秀发。翠萍没有想到秦牧会有这个动作,立kè

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的萍儿,好香呀。”秦牧果然色中饿鬼,虽然昨天的风云早已经忘记,可是那股子色性却依然存zài



翠萍把秦牧的手推开道:“好啦,别闹了,想不知dào

平常斯斯文文的秦公子,倒是如此不正经的人物,真是没有想到呀。”

虽然翠这么说了,可是秦牧却依然固我,根本就不听翠萍说什么,那鼻子依然闻着自翠萍向上传来的女子气息,道:“怎么了,萍儿不喜欢这样子的夫君?”这个秦牧倒真是有些放得开呀。

“别闹,我这边还得给你换药呢,待会我们再出去找些吃的,昨天晚上那些东西,基本上都被你吃了。”此时翠萍已经帮秦牧的解开了那用翠萍衣服做成的简单包扎条。

秦牧知dào

这个时候并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刻了,便把身子转了回去。包扎条拿下来后,翠萍便看到秦牧身上的箭伤,比起昨天来看,确实是好了一些,起码不再流血,也许真是那那止血草有用,抑或者是秦牧的身体好吧。但,不管怎么说,秦牧没事那就是最好的。

“怎么了,心痛了?”秦牧听到翠萍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料想着她是在担心自己,便出口问道。

没想到听到秦牧这么一问,这后面的翠萍倒真是泪水直往下流。她其实自己都不知dào

为什么会哭,这一切似乎发生的事情都是极好的,但是她却不知dào

为什么会哭。

觉察到后面发生什么的秦牧问道:“怎么了?真的心痛了?放心,没事的,我秦牧并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

秦牧话一出口,他的嘴便被翠萍的手给封住了,“不许你这么说,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翠萍说的这倒也是实情,她一个女儿家家,若真是发生了什么,自然是无法承shòu之痛。

“怎么,还担心,你这么漂亮会没有人要?”秦牧笑道。其实,他是想着翠萍开导的,却没有想到,翠萍以为秦牧说她是一个放荡的人,自己死了,她也可以找过一个更英俊,或者说更年轻的。

就如同,自己方家相公才死去多久,便找了自己这么年轻的相公一样。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是很残忍的,是以,翠萍有些坐不住了。刚刚还是心痛的泪水立kè

转变为委屈的泪水道:“你自己把人家欺负了,倒说人家不正经是不是?你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是不是?你就这么看轻了我?”

秦牧确实很受不了女孩子的哭声,真zhèng

无法忍受一个女子在自己抹鼻子,即便这个女子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而此时呢,翠萍身上的那股子成熟女子才有的韵味,早就已经把秦牧给吸引住了,更何况昨天晚上虽不是很清楚,却依然令他很有感觉的起起伏伏,哪一样不吸引着秦牧?

有基于此,他对于这个翠萍自然关心则重。秦牧一把把翠萍抱在怀里,笑着道:“我的好萍儿,相公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哪里舍得离开你呢?你这么漂亮,而且对我又这么好,我自然是舍不得的。”

“别乱动,快点趴下。”翠萍虽然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可是嘴上却仍然似乎并不承认一般。可是,直接拒绝也太违背自己的心意了,是以,翠萍便转移话题,如此说道。

秦牧听到翠萍的吩咐,很是惊讶道:“你想干吗?别乱来呀,我现在可是个伤员。”好吧,秦牧又调皮了。

“别闹,给你上药呢,你想哪去了,色鬼!”翠萍这话虽是指责,但在外人听来,那也是夫妻之间的玩笑话,是充满了爱意的情话。

“我色吗?切……难道你不喜欢?”秦牧一边说着,一边趴下去,这入秋的天气,直接趴在地上,还确实有点儿凉意。特别是像秦牧这样,光着的身子,直接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那就更冷了。

秦牧躺在地上,翠萍看了看秦牧的伤口,发xiàn

被利箭射中的伤口,周围有些脓水流出,不过,幸好,并没有很严重的感染,应该是翠萍昨天下午弄得那个止血草起的效果。

不过,虽然如此,那伤口却有大化开之势,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这伤口也就好不了。翠萍替秦牧上好药之后,便把刚才那块布继xù

绑在秦牧的身上,这一次,因为秦牧醒着,而且还可以直接弯下身子帮忙,所以,速度自然快得多了。

不大一会儿,这包扎便弄好了。翠萍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其实,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子更好kàn

此,比较像个男人。”翠萍这么说,自然是开玩笑的,所以,话一出口便乐了。

“既然夫人喜欢,那行,那以后相公便天天受伤好了,只是希望夫人可不能说累了,不想给夫君上药哟。”秦牧听到翠萍这么说,便也继xù

开着玩笑。

翠萍这一次并没有之前的哭泣了,或许她正在习惯于秦牧的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了。话题一转,笑道:“你呀,还是这么不正经。”

秦牧看到翠萍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便试着站了起来。翠萍看到秦牧起身,连忙过去帮着秦牧,一只手搀扶着秦牧,另一只手收按着那药,生怕它会漏出来。

“你还挺厉害的,中了箭,倒像个没事人一般,你这身体到底是怎么长的。”翠萍真的觉得很奇怪,明明秦牧便是受了重伤的,那箭是自己拔出来的。虽说,是中箭不深,可是毕竟是中箭,既然不能重病躺着不动。

秦牧看了看翠萍,试着把翠萍的手推开道:“怎么的,你还想着,我继xù

躺着?如果这样,谁来照顾你?谁来保护你?就冲夫人无人保护,我也得好好努力站起来,不然,我的心都会难过的。”

“说的好听。”翠萍带有一点儿娇意道。

这个时候,翠萍的手已经秦牧的身子里离开了,秦牧把头俯过翠萍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翠萍的耳朵,羞得翠萍满脸通红,挣扎着想离开。可是身子刚一动,秦牧却把翠萍拉到身边,在翠萍的耳边轻轻道:“那要不要,说些更好听的话给你听?”

“别了,咱们还是去找些吃的吧,你不饿,我都觉得不行了。”翠萍可不敢跟秦牧总待在一起,不然,只怕自己真的忍受不了,这男人看着书生气十足,却没有想到,竟然如那街上的登徒浪子一般“无耻”,真是一个可爱、可恨、可恼的人物。

“呀……夫人这么一说,相公我还真是有些饿的慌了。嗯,夫人前边带路,相公在后面相随。”此间山洞,仅此二人,这秦牧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反正,这女子也算是自家夫人,两小口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规矩?

“别乱是说夫人夫人的,让人家听着多不好,现在我还不是你们秦家人,你这么说,我听着也不好太好。”秦牧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了,但是,翠萍倒是第一次让秦牧别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他们俩已经出了山洞的缘故吧。

“怎么,萍儿不喜欢当咱秦物的夫人?莫非,萍儿有心属之人?”秦牧似乎有明知故问的习惯。

秦牧这话一出口,翠萍便低着头心道,你个死人,自打离了方家,我见过几个男人,身子都给了你了,莫非我这心,你还不知dào

?总讲些有的没的,你是想我心寒是不是?

“是呀,我心里头确实住着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呀,着实可恶,明明知dào

我喜欢他,却老是说些气话,让我心里难过!”

第204章 老姑娘爬树

“你别动,你有伤,让我来。”翠萍把打算上树的秦牧给拦住了,呼她那口气倒想她自己上,秦牧便转过身子,有些诧异地看着翠萍,刚刚还表现出一个成熟女子的娇媚,怎么转瞬之间,倒成了女汉子了?

“你看什么,觉得我上不去?如果上不去,你之前那些吃的哪里来的?”翠萍指了指秦牧,笑道。

翠萍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衣服给扎起来,待会还得上树,这么穿着有些不妥,虽然自己的外衣已经被扯破了,根本就不能再穿了,不过幸好,这些破布倒是可以给自己衣服绑结实些,也方便上树了。

说起来,翠萍眼前的树,确实是长着昨天晚上吃的那个野果,只是昨天晚上吃的可不是在这棵树上摘的。之所以没有去昨天那里摘,最主要的原因,那是因为翠萍已经认定,自己昨天晚上会那么做,还是因为吃了那个野果的问题。

所以,翠萍便想着再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的。如果再吃那个东西,只怕自己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秦牧伤得这么重,再有个什么意wài

,自己可怎么办?

可是,转了这么一圈下来,什么也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另外一颗树,秦牧很是好奇地问道:“这个东西不错,好像昨天晚上也吃了,味道不错,而且挺管饱的。”

这秦牧不提昨天晚上倒好,一提翠萍便非常不好意思,可是这话呢,又不能说的太过于直白,所以,翠萍也只好忍了下来。本来还想着找找其他东西吃,现在看来机会也不大了,算了,就是这个了。

翠萍存了这个念头,这才打算上树摘红果果吃。翠萍在这个时候,也心存一点儿侥幸心里,她认为也许不是果子的问题。而是这一段时间,秦牧多次挑逗于她,虽然秦牧并不是有意的,但是却实实地把自隐藏起来的欲火给点燃了。大家都是正常人,会有此念也是正常的。

再加上晚上的时候,看到了秦牧的身体,虽然只看到上半身,但是古人的衣服是成套的,虽说下身会穿裤子,但是那裤子却一般不示人的。

本就有了感觉的翠萍便越发起了心思,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才做下了这难言之事。

其实翠萍看到秦牧的裤子会起反应,这搁在现代确实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呢,这在古人是很正常的。

所谓没有看到的东西,才是很诱惑人的。那个时候,古人是不穿内裤的,那条裤子就相同于现代人的内裤,你说看到后会不会起反应?所以,这是很正常的。

就如同,现代的男生对于女生穿什么内裤很是好奇,特别是大风吹起时,如果看到里头是粉色的,白色的,纯棉的,丝质的,蕾丝的,三角的,还是平角的又或是丁字形的……如果这些等到了答案,那是绝对今天没有白起的感觉。

但是仔细想一下,其实看到了真的有什么吗?其实,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浮云而矣,仅仅只是满足了好奇心罢了。

“你小心一点。”翠萍把自己收拾好之后,便开始了上树,其实吧,她之前只是看过别人上树玩矣,即便小的时候也爬过树,那也就只是比自己身高高一点点罢了。

要知dào

,翠萍可是有一个很厉害的爹爹的。她这个父亲是读孔孟之道的,哪里允许自己的女儿如此乱来,那可是发xiàn

一次抽一次的呀。所以,说实在话,翠萍上树的技术不很差,而是很菜。

秦牧因为后背受伤,他知dào

只要一上树,这后背便会因为手臂的拉动而吃痛不矣。若真是摔下来,只怕这伤只怕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起不了了。只是秦牧站在下面看着翠萍那动作,心里头还是很担心的。

“你小心一点,萍儿,你会不会呀,要不,还是我上去吧。”秦牧站在下面不由得把自己的担心给提了出来。

“你别吵,我会小心的。”翠萍或许是过于专注了,所以,这口气上都大气了些。只见得翠萍手紧紧地握着树枝,然后一只脚用力支撑着身体,轻轻抬起另一脚,慢慢地迈上另一根树枝,如此交替着往上走去。

翠萍在上面走的胆战心惊的,而秦牧在下面看着,也是心惊肉跳的。幸好,在秦牧的目光注视下,还有秦牧的祈祷下,翠萍总算安全的把那些果子基本上都摘了下来。

这些果子落在地上,可忙坏了秦牧,一开始,秦牧倒想着直接放到怀里头,却发xiàn

这种果子实在是太多了,秦牧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把这些果子全都装起来。

在秦牧捡了一会儿后,发xiàn

树上已经不再掉果子时,便对着翠萍道:“你往这里走,我接着你。”

“你怎么把衣服脱了?这样不怕着凉吗?”翠萍看到秦牧只穿着一件衣服,便有些担心道。其实,早上的时候,也是自己强烈要求,秦牧才敢穿起那衣服来,不然按着秦牧的意思,定然是要给翠萍穿的。

“没事,我们回去后,稍微收拾一下,我再穿也不迟,再说,这个样子,并不会觉得冷。”得幸于这个本生秦牧是一个厢军,长年的军旅生活,倒让他有个结实的身体,所以,秦牧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冷的。

“不行,你得穿起来!”翠萍都还没有下树,便在上面强烈要求起来。

秦牧一听,只好求饶道:“好好好,我的好萍儿,你下来后,立马就穿,你慢点儿,小心一点,对对对,踩那个,不对不对,别踩那个。”秦牧都有些长舌妇的感觉了,竟然如此操心起来了。

翠萍看到秦牧如此担心自己,真是比吃了蜜都觉得甜。待挨近地面时,翠萍倒像个小姑娘一般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吓得秦牧连忙伸手去接,一个箭步便把翠萍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

“怎么样,我厉害吧?”翠萍一下树,便很有成就感道。

“那是那是,我的萍儿是最厉害的。”秦牧说完,又轻轻地咬了一下翠萍的耳朵。翠萍虽不知dào

秦牧为什么会有这个爱好,不过,自己也是挺享shòu

的,便没有说什么。

第205章 别有洞天

“怎么样,我们再睡觉如何?”已经吃饱野果的秦牧便又开玩笑地说道。

“你呀,才刚刚起床又睡?我睡不着,要睡你去睡,你现在有伤在身,多睡一会儿。我得把果子稍微烤一下,省得到时候没得吃。”翠萍用了一个你以为我不懂的表情。说完后,翠萍便把野果拿出来,打算放在火上烤一下。

这个时候秦牧走了过去,一把把翠萍抱住,轻轻地在翠萍的耳边道:“萍儿,你又想歪是不是?我是想着我现在虽有伤,却并影响走路,但是白天走路太危险了,不如晚上走路安全些。所以,我们白天多休息一会儿,晚上才有力qì

走路是不是?”

“我真的睡不着,秦公子别这样,你这样我很难受的。”翠萍已经可以确定这果子有那方面的作用了,再让秦牧这么弄下去,万一把持不住?

“还叫秦公子?叫一声相公来听听?不然我就不放过你。”秦牧一边说,那手还不老实,弄得翠萍全身骚痒难耐。

翠萍轻轻地打了一下秦牧那不老实的手,“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你呀你,就是这么不老实。真不知dào

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了,莫名其妙被你夺了清白身子,现在还要我唤你相公,你可还什么都没给我呀。”

“放心,回去后,一定娶你为妻,萍儿还不相信我?”秦牧把翠萍抱得更紧了,声音虽轻柔,却充满了坚定。

“不是,萍儿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人,只怕是个不祥的人,只怕……”

翠萍话还没有说完,秦牧迅速把翠萍的嘴封上道:萍儿,我秦牧既然敢娶,绝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再说,其实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便被你吸引了……“”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说:“谁信你呀,你这嘴,这么厉害,什么人你都会这么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你晕倒的时候嘴里头喊的‘梦儿’是谁?切,口是心非的家伙。”好吧,女人果然在感情上很小气,她或许允许你三妻四妾的,可是一样在乎你心中到底有多在乎她,这就是女人。

秦牧听到翠萍讲到袁梦竹,倒也不会惊讶,或许感到害pà

什么的。他也没有想着要骗她,便轻轻道:“萍儿,你不问,我都想告sù

你的。”秦牧便把他和袁梦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都是一家人了,也没有这个必要。

“原来是这样子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想不到她还真厉害,竟然会跟你去京城,只可惜没有见到她,不然,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姐妹的。”

“没关系呀,想成为好姐妹还不简单?等你进了秦家门,你们就可以是好姐妹了。”秦牧说完便轻轻地在翠萍的脖子吻了一下。

“进你家门是没有问题,可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妻,不然对你不好,是你的妾或婢女我就已经心满yì

足了”。

被秦牧这么抱着,而且秦牧的手也不老实,这翠萍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头脑里尽是昨天晚上梦境里发xiàn

的事情,也不知dào

真是梦,还是跟秦牧做的。如果真是跟秦牧做的,想想那些动作,她便臊的很,自己怎么这么“荡”?

秦牧并不知dào

翠萍起了什么反应,他只是知dào

他自己现在有些受不了,是以轻轻地咬着翠萍的耳朵道:“梦儿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妻子,这没有什么关系吧?虽说,男人只能有一个妻,但在秦某人看来,这有何关系?你和梦儿,只要进了我秦家的门,便自然一视同仁。”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其实心里头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她毕竟是比秦牧多吃了几年盐,很多事情,她自然更有分寸些。是以,紧紧地握住秦牧的手道:“相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萍儿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再嫁人,又怎敢要你妻子的地位呢。

相公是办差的人,若是让别人知dào

,萍儿又怎敢让相公遭人耻笑呢?再说,其实,这妻一共可以有三位,一正妻,两平妻,至于妾吗,多少虽无定娄,但也不能太多,否则家也不兴是不?”

听到翠萍说可以一正两平妻,外加无数妾,秦牧先是感叹万恶的旧社会竟然如此维护男人时,便笑道:“那萍儿还担心什么,我的梦儿是正妻,你是我的平妻,这有何关系?”

“相公说笑了,我怎么可以是平妻呢?”翠萍笑着道:“往后,相公若是被哪个漂亮女子看上,难不成,再把我往下移?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当妾好了呢?呵呵……萍儿跟你开玩笑呢?

相公,萍儿我是一个命苦之人,若相公能一直疼我,惜我,是不是妻,为不为妾,又有何关系呢?那只是一个名份问题,若萍儿是那么要名份的人,会这么草率地答yīng

你吗?”

秦牧听到这里,在翠萍的耳朵边上再吻了一下,道:“这样,会不会很委屈萍儿?相公听到萍儿这么说,还是觉得对不住萍儿呀。”

翠萍一听,心里暗笑了几声,对于这个秦牧,她是知dào

的,不知怎么的,女人缘,看样子是不错的。不然,为何自己一个已经成婚的女子,大他十二岁也敢如此“放肆”?

再说,其他人喜欢不喜欢他,翠萍不知dào

有多少个。但是眼前这个方英儿,她却是知dào

的,这个小丫头虽然才刚刚到了喜欢男人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对秦牧有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成亲这么久的女子,也会喜欢秦牧,便也就想得明白了。可是想明白了的翠萍却并没有轻松,她现在压力更大,要知dào

自己前相公在临死的时候,可是特意要把这个英儿交到自己手上,希望自己可以照顾她的。

现在倒好,女儿喜欢上的人物,倒让自己给上了,这个怎么着,也是既不好kàn

也不好说的事情。现在也不知dào

方英儿知dào

这个事情后,会如何收拾自己了。可是,现在让翠萍离开秦牧,她却似乎做不到。

因为,昨天晚上,虽然感觉不是很真实,但她却似乎隐隐感觉第一次觉得当女人竟然可以这么舒服。

既然自己可以这么义无反顾地喜欢上秦牧,凭着秦牧往后的努力,不可能不会有人喜欢上,到那时,或许有更厉害,身份地位更高的女子喜欢上秦牧,到那时,若把妻的角色全拿去了,那秦牧不是……

翠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虽然秦牧再把女子召进来,她心里头会不舒服,可是她却不会反对,因为多一个女子,便说明秦牧可以多生一个儿子,仅此而矣。

当然,这一切可能性都只有秦牧能够返回大宋的地界才行,若是一直在党项人的地盘,只怕也就只有死在这里的份上了。不过,想想,能跟秦牧两人死在这里,她倒觉得很开心。

秦牧头一直靠在翠萍的香肩上,鼻子不时传来的翠萍阵阵女子体香,手里抚摸着那细腻的皮肤,碰着紧紧地双臀,秦牧有些不能自已。刚想有所动作,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说了一句话,然后这个翠萍便没有声音。

便努力地回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待他想起来后,翠萍的脸已经非常红了,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秦牧的巨大反应,她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有些怕,却似乎也有些期待。

昨天晚上确实经lì

了什么,可是那感觉很模糊,很没有真切感,待会儿会如何呢?她真的很害pà

,也很期待。

“怎么样,萍儿,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娘子呀?”

“嗯。”翠萍像一个小姑娘般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知不知dào

,成为我秦牧的娘子要做什么呀?”秦牧说到这里,那手已经很不老实,嘴里头呼出来热热地气浪,也让翠萍有些受不了。

“知dào

那就好,不如我们现在就……”秦牧这手里头的动作已经朝着那目标而去。

可是还没怎么样呢,翠萍的手却过来了,阻止了秦牧的进一步动作,红着脸道:“相公,现在是白天呀,若是让人看见多不好呀?”

“怕什么,这里头这么久了也没有过去一个人影,想看个人还难。再说,正因为现在是白天,若只是如此,只怕我们也睡不着,倒不如……或许这样,我们还能睡着,萍儿你说是不是?”秦牧嘴里头带着一股子笑意道。

翠萍的身体已经被秦牧给点燃了,可是嘴上却仍然坚持着:“相公,要不然我们晚上来好不好?这……大白天的……这样……不好,相公……别碰那里……好,我怕你了,相公……你轻点儿。”

秋天悄悄来到人间,许多树的叶子发黄了,随着阵阵秋风,纷纷扬扬落下;半空中,排着“人”字形的雁群,高兴的唱着歌,告别人们,向天边慢慢飞去;山洞内,一场激烈的游戏却在进行着,声音有起有伏,有难过似乎也有着一股兴奋,这或许是在秋天里对着春的呐喊吧。

第206章 启程回家

“姑娘,月亮都出来了,怎么还不起床?”萍儿听到这个声音,睁开惺松的眼睛,很是迷糊地看了看秦牧,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还没睡醒,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萍儿姐姐?”

听到秦牧唤自己姐姐,翠萍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本来是想着起身打秦牧一顿的,却发xiàn

全身的力qì

似乎已经没了,挣扎到一半的身子,顺势靠在秦牧的身上。

这么一靠,刚刚还是怒气的话,立kè

也有了转变,道:“还不是你,弄得一次又一次,害得人家现在全身还没有多少力qì

,真不知dào

你是什么身体。”翠萍嘴是满是抱怨之气,可是心里头那可是很舒服的。

要说昨天晚上好像做梦一般舒服,没有真切感。那白天的那次,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想不到,秦牧竟然这么厉害,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倒有如此多的花样。

一想到这里,翠萍这脸又红了起来。秦牧一看翠萍这个表现,立马明白翠萍在想什么,便轻轻地翠萍的耳朵边上道:“怎么样,我们再来一次?在路上,可不知dào

有没有这个机会哟。”

翠萍呼到秦牧这么说,翠萍立kè

把自己的身子坐正,离开了秦牧的怀抱道:“要死呀你,都睡了一天了,我肚子都饿得不行,我得赶紧吃些东西。”

“来,我喂你。”秦牧伸手从后面的果子堆里抓起一把果子,递了过去。翠萍看到秦牧还真有这个动作,连忙道:“不用,多不好意思,我有手有脚的。”

“诶,这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不是夫妻了吗?”秦牧有些得寸进尺了。

“不要!”翠萍把果子一抓,扭过脸去,独自吃了起来。秦牧一看,得,睡过后,倒如此不给自己脸色了,莫非自己刚才表现的不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莫非……

“把嘴张开,这个不错。”翠萍把身子转了过来,看到秦牧有些不悦地吃着果子,便如此说道。待秦牧的嘴张开,立kè

把一粒果子轻轻地放在秦牧的嘴里头,秦牧便一口吃了下去。

秦牧吃完后,顺势把翠萍拉了过来,而翠萍呢只是象征性挣扎了一下,然后撒娇式的声音道:“干什么呢,相公。”

“你说干什么呢?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秦牧说完,又低着噪子在翠萍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我又不是没有吃过你。”这话一说,翠萍的脸立kè

又红了。

而在这个时候,秦牧从后边拿起一粒果子放在嘴里,露出一半,然后咬着果子便凑到翠萍的嘴边。翠萍一看,连忙把头扭开,而秦牧则伸出手来扶正翠萍的身子,然后强“吻”了下去。

翠萍一开始还抵止着,可是后来,发xiàn

自己的牙齿实在受不了,只好张开嘴迎接着秦牧送过来的果子。

一粒红果子,两片肉香唇,时而游离,时而吮吸,满满地春意,满满地醉意,初见时挣扎着,不安着,继而满yì

着,享shòu

着,久久不能离开,久久不能分持。

“好啦,咱们也要出发了吧?”翠萍说道。

“好的,小娘子,咱们走。”秦牧也不再坚持,拿起地上的东西便走。其实这东西不过就是白天晒出去的果子罢了,而且只是晒了一天,倒也没有多大效果,反对是更难吃了一些。

翠萍看到秦牧拿起那袋子,很是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东西就收拾好了?这么快?”

“那是,看你睡得舒服,我便去把东西收进来了。放心,我到外面摘了一下其他果子,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发xiàn

还是挺管饱的。只是,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可以盛水的工具,看来,我们走的路,不能离水太远,否则有可能会没有水喝。”秦牧说完,便朝着洞外而去。

翠萍回头一看,也没有看到要什么东西,他们两个是掉到河里的,哪有什么可带的?所以,便也跟着秦牧往外走去。秦牧见翠萍出来,很是正常地把翠萍的手牵了起来。

翠萍一见秦牧有这个动作,迅速把秦牧的手推掉,道:“你干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

其实,对于古人而言,牵手这个事情,有倒是有的,只不过,一般发生在父母对儿女上,特别是那种很小的小孩子,不牵着手便无法行走的,或者为了保障他的安全的情况下。

而对于男女之间,说要牵手那自然是没有的。古人不太兴这个,礼教大防一方面,另一方面男女同时行走,那是极少出现的情况。要知dào

,那个时候,有钱人家的夫人是养在家中的,男人要负责赚钱,即便不出去赚钱,那也要找乐子去,有哪个人找乐子还会带上夫人的?

而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那更没有可能了。大家伙都是要干活的,做事情,那是要赶速度的,牵个手,不但惹人笑,而重yào

的是耽误时间的。夫妻关系再好,你关起房门,干什么都行,但在外面那就不行。

秦牧不知dào

这个事情,只是觉得现代人很多都是如此,便没有多想,直接去牵了。翠萍这么一说,秦牧倒无所谓,“放心,萍儿,这大晚上,有谁会出来闲走?”

这可是在旧社会呀,那个时候,可是没有多少人会在大晚上出外面玩。中原民族,若是在大城里头,倒有可能。可这是在草原之上呀,有什么可娱乐的?秦牧很放心!

出得洞外,第一个问题便出现了,虽说今天晚上有月亮,看路倒不走问题,可是往哪里走?是顺着河往水游走,还是顺着河往下游走?这绝对是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还是翠萍提出来的。秦牧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党项那可真是啥都不知dào

的。

当时的党项,大致在现代社会的哪个位置,秦牧不知dào

。虽然他知dào

,一般而言,西北之地河流都是往南或是往东而去,然后慢慢流向大海。

若大宋朝像唐朝或是明朝这样的朝代,顺着河流一定可以进入祖国的境内。可是大宋朝,地盘也就那么大,不要顺着河流没有到大宋,却到了大辽,那可真就是麻烦了。

翠萍知dào

秦牧正想思索,便没有打扰他。秦牧觉得相比较而言,秦牧在翠萍的等待下,还是选择顺着河走,不管那么多了。好像记得,当时的大辽对于大宋而言,关系还是不错的,碰碰运气吧。

“咱们沿着河往下走吧。”秦牧说完,便朝着下游走去。

翠萍一听,“嗯”地一声便跟了上去。秦牧便是没话找话一般,回头道:“萍儿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选择这边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的,只要是相公选择的路,萍儿自然相随,这有什么关系呢?”翠萍看样子,整颗心都扑在秦牧身上了。

秦牧年经虽比翠萍小很多,可是看到翠萍这个模样,还是轻轻地摸了摸翠萍的头道:“你这姑娘,若是相公相买了你,你也会同意吗?”本来秦牧还想着叫声“丫头”的,可是话到嘴边,愣是换成了“姑娘”。

翠萍抬起头来,看了看秦牧,发xiàn

秦牧笑笑地看着她。虽然此时已经是晚上了,月亮也只是停留在天边,亮度略显不足,看不够真切。

但是,翠萍还是知dào

秦牧在跟她开玩笑呢,是以笑着反问道:“怎么,相会舍得吗?”明摆着吃定秦牧了。

“这个……得看是什么价格了,若出得价格还可以,相公那可是很乐意的。要知dào

,相公现在可是很缺钱的。”秦牧开着玩笑道。

“那多少价格合适呢?”翠萍知dào

秦牧拿她开玩笑,她可不相信秦牧会动那般念头的,所以,便想着陪秦牧继xù

玩下去。

秦牧一听翠萍这么说,心里想着,长夜漫漫,倒也是无奈的很,倒不如开开玩笑地好,省得这么无聊不是?是以,秦牧很是把这个事情当事了,双手按着翠萍,那是东看看,西瞧瞧。

看完上面,看下面,看完侧面,看后面,看完后面,看正面。如此这般瞧下完后,差点就没有把翠萍的衣服给扒了,仔细睢个够了。

翠萍呢,被秦牧这么瞧着,还真是有些发毛呀,轻声问道:“相公,你干什么呢?你这样看我,我心里发毛呀。”

“你不是问价格吗?不仔细瞧瞧,那我总得看得仔细吗,这样才能出个准bèi

的价格不是?”秦牧看着翠萍把这个事情当真,那便抱着玩下去的心态也玩了下去。

“想那么多干什么,别忘了,当初,你便是花了价格买下我的,在那个价格上,适当加一点儿钱不就成了?何必想这么多。”翠萍还真玩得下去。

“呀,这倒是个好主意,让我想想,当初是出了多少钱了?”秦牧还真是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开道:“太贵了,没人要!看你这个样子,不知dào

十两银子可有没有人要,不对,只怕五两也没有人呀。”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相公呀……救命呀,有人谋杀亲夫啦!”

第207章 前路不知

猥琐汉子跟着赖二那叫一路狂奔,要不是他们跑得快,只怕现在已经死了。看着这日头都快下山了,定了定心神也没有发xiàn

有什么人跟过来,这才坐在草地大喘气。

两人喘了这么一会儿,这情绪也算是稳定下来了,猥琐汉子便问道:“大哥,这些兴庆帮是怎么回事儿?当时我们不是明明说好了吗?只对秦牧动手,不动我们吗?怎么现在连我们也杀?”

“妈的!”赖二啐了一口痰,气道:“这些党项人真他妈不是人,明明这消息是我们送出去,他们倒好,翻脸倒不认人了,看来还是老子失算了。”

“大哥,你说我们小少爷现在有没有事,咱们要不要回去救他们?”猥琐汉子想了想,自己两人是安全了,可是秦无良只怕是没得命了。真是想不到,明明已经说好的不动自己这一伙人的,谁知dào

冲过来一群人完全不考lǜ

他们。

赖二听到猥琐汉子这么一说,在猥琐汉子头上那么一拍道:“你脑子装的是屎是吧?现在回去,不就是找死吗?不记得,我们当初走到党项人面前,他们是怎么对付咱们的?话都不让说,直接杀!”

“那不是我们说的话,他们听不懂嘛。”猥琐汉子倒说了句公道话,你们谁是谁,说了什么,这些党项族的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赖二这么一想,突然觉得也对了,那股恨意便也消去了。可是转念一想,当时自己不是讲清楚了,自己这一伙人同秦牧一伙人的区别吗?怎么还对自己这伙人动手?再说了,如果真的只是要杀人,为什么连货物也要一起抢?

看来还是有问题,不然,破丑奈良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不至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话又说过来了,这党项人看来也是不团结的,不然同为党项人,怎么打起来倒这么不给面子,哪里狠往哪下手。

交涉了那么久,破丑奈良一个部落的少公子,竟然被这群人如此无视,想想还是很悲哀的,看样子,无论在哪里,都是谁的拳头大便听谁的。看来,现在得找一个机会,好好地发挥自己所能,干出一番事业出来。

赖二心里这么一想,便站了起来,向着日落的方向走去。猥琐汉子一看,连忙追了上去,“大哥,你别走那么快呀,你等等我。”

不大一会儿,猥琐汉子便追到了赖二,赖二稍微停了一会儿,待猥琐汉子追上后,便又继xù

出发,猥琐汉子这时问道:“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回大宋呢,还是去哪里?”

“回大宋?我看你不是脑子装的是屎,你整个人就是一坨屎!你也不想想,咱们回去,官军不收拾咱们,你觉得秦牧会放过我们吗?咱们好端端地回到了大宋,秦老爷子一问,少爷呢,哪里去了?

我们怎么回答?难道告sù

他,我们平安回来了,但是不好意思,你的宝贝儿子,咱们的小少爷,现在已经死在了党项?小少爷在老爷心中什么地位,咱们都是知dào

的。

还在,老爷的脾气如何,你又不是不知dào

,你还想着回去?能给我们全尸就不错了。你想死,不拦着你,但是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回去,死了,怎么死的,我可不管。至于,你会不会说我的情况,我无所谓,反正我就打算留党项,秦牧想抓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赖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而去,那叫一个头也不回,根本不理会这个猥琐汉子会不会跟过来。

果然,这个猥琐汉子一听,真的纠结了,留在党项,这些党项这么厉害,真不知dào

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会杀自己呢?还是留下来当奴隶呢?实在搞不懂!可是,回到大宋,官军会收拾自己,秦家也会收拾自己,现在就难办了,真的难办了。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猥琐汉子便发xiàn

赖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方了,连忙追了过去。算了,反正想不明白,先跟着大哥混吧,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想法,倒不如跟着他混。

看着猥琐汉子追了上来,这赖二心里还是挺乐呵的,毕竟在这党项,人生地不熟的,再说要找一个这么听话的手下,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既然他会跟着来,赖二自然高兴。

“阿三,既然跟着我,那往后得听我的,明白吗?”

“明白,大哥。”这猥琐汉子阿三倒也听话,虽然不知dào

自己接下来命运会如何安排,但想想,反正以前也是听赖二的,往后继xù

听他的,好像也正常,便没有多想。

“那就好。你放心,阿三,只要我赖二有口饭吃,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跟着我赖二,你绝对不会吃亏,让我们在党项好好奋斗吧。”这赖二倒把自己的流亡讲得如此热血,倒真是难得。

更难得是这个阿三小伙子竟然相信了,听到赖二这么说,便很是狠狠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这边赖二开始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面对他们的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是被党项人抓去当奴隶,因为他们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以前他们这么做,还要去汉人的地方去抢,现在不用了,直接有人送上来了,他们会不开心吗?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像赖二说的那样,利用自己的所能,为党项人服wù

,然后给自己谋一个不错的未来。

赖二他们不清楚接下来自己会面临着怎么的未来。秦牧和翠萍现在却在为了一个天气的问题而纠结,因为天竟然黑了,而且是全黑的那种,看样子,明白是会下雨的。

下雨有没有地方住是一个问题,但是现在秦牧和翠萍面临着的一个大问题是,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要走下去,如果走,这么黑怎么走?如果不走,现在这个地方又没有洞穴,下雨了怎么办?

“相公,现在怎么办?早知dào

,我们就白天走了。”翠萍只怪自己白天睡太死了。

第208章 时运不济

“呵呵……”秦牧笑了笑,然后摸了摸翠萍的头,秦牧瞬间觉得,这个姑娘看着比自己大了不少,可是心智却仍然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想来也是正常的,比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成熟都难呀。

“你放心,不就是夜晚赶路吗,这有何难。你要知dào

,我们都走了几个晚上了,你看哪一个晚上不是月亮高悬?老天这么照顾我们已经很不错了,偶尔不见月亮也是正常的。

还记得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些人吗?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中原人氏,看样子,我们离大宋也就越来越近了。只要继xù

顺着河走,定然可以到达目的地,你放心!”秦牧安慰道。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那脸色却并没有变得好kàn

起来,仍然有些难过。幸好,天这么黑,秦牧也看不到。

“回去我是不担心,只要跟相公在一起,去哪里我都不怕。只是,天看着就要下雨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呢,万一被雨这么一淋,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差不多好了的伤口,再受到水淋,只怕很难痊愈。”原来,翠萍担心的是这个呀。

不过,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曾在睡不着的时候,举目远眺,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山洞。

听到翠萍原来是担心自己,秦牧把翠萍拦在怀里头,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伤口暂时不碍事的。至于赶路嘛,你等着。”秦牧说完,蹲在地上,因为天色太暗,即便是翠萍站在旁边也看不清楚秦牧到底在干什么。

“相公,你在干什么?”

听到翠萍的问话,秦牧并没有回答她,反而继xù

做起自己的事情来。不大一会儿,很是好奇的翠萍便被一阵强光照耀。翠萍好一会儿,缓定心神问道:“相公,你哪来的火把?”

“哦,这个呀。”秦牧指了指手里头拿着的火把笑道,“这个呢,就是前几天,我们经过松树林时,我在松枝上弄得一些松油块,你看,这里头还有许多呢。”

原来,秦牧经过松树林里,发xiàn

那里有许多松树,那叫一个富得流油呀,根椐这一世秦良的记忆,得知这个东西可以生火。当时,秦牧便担心什么时候,会在漆黑一片的时候赶路。

所以,秦牧便弄了许多油块,因为没有什么装松油的东西,也就只好拿那些已经结成硬块的松油。可是,这个东西并不多。秦牧也就只好砍了一些松树下来,当然,这些松树皮都是那种有着丰富油资源的东西。

幸好,这个东西倒是很多,秦牧便弄了一袋子这个东西。本以为没有什么作用了,却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

翠萍听到秦牧把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下,立kè

道:“还是相公想得周到,我当时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秦牧笑道:“萍儿,你呢,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只要努力帮夫君生个大胖小子就好了。”

“相公,你!”翠萍一听,顿时满脸通红,不知dào

是因为害羞引起的,还是因为这火光的照射下映衬的。反正,在秦牧看来,真是无比的娇喘可人。

“怎么不想给相公生大胖小子?”秦牧把头靠了过去,声音轻柔道。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那脸变得更加红了,道:“当然想呀,只是萍儿不会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相公,你这么说,让萍儿好难过。”

听到翠萍这么一说,秦牧忽然想起来,呀,确实是呀,这个翠萍在方家为妻十来年,无一所出,这说明还是有点儿问题的。当初自己以为是这方家老爷有什么问题,可是,想想,他既然可以生出方英儿来,那自然生育能力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说来,那不能生的便是眼前这个翠萍了。如此一想,秦牧便觉得自己说话是有多么的冒失了。不要说在封建社会,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教育下,女子对于生孩子这个事情看得有多重。

即便是现代社会,若是哪个女子不能为人母,那给她的打击有多大,只要是个人都是可以理解的。要知dào

,现代社会可是有不少丁克人氏呀,尚且如此,那在万恶的旧社会,那更是严重了。

想到这里,秦牧把翠萍搂在怀里头安慰道:“没事,不管萍儿能不能生,相公都一样喜欢你,谁让咱萍儿最厉害呢?”

本来秦牧这么说,翠萍便会笑骂着,毕竟这属于夫妻间的玩闹,一向以来,翠萍都是很喜欢的。可是,现在秦牧虽然如此说,可是翠萍却仍然是满脸的不高兴和郁闷。

秦牧自知失误,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知dào

这个东西再怎么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秦牧只好手牵着翠萍的手,然后顺着河流往下走。翠萍呢,依然还沉浸在郁闷之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跟着秦牧走着,幸好并没有哭出声来。

黑暗的夜的是寂静的,无声的黑夜便成了可怕之处,一点火光在漆黑的夜里行走,虽无法驱走大片黑暗,却能留下一点光明。秦牧和翠萍便这样,无声地走着,谁都没有讲任何一句话。

其实,秦牧是很想说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知dào

在这个场合下,自己讲什么才是最得体的,所以,他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心里头则是一直在期待着翠萍可以讲话,哪怕说说“今天,天色怎么这么黑呀?”之类的废话那也是极好的,最好不要像现在这样沉默。

果然上天对秦牧确实不错,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秦牧便听到翠萍的声音。只听得翠萍说道:“相公,你当真不会嫌弃人家不会生儿子吗?”

原来这姑娘依然还在担心着不会生孩子这个事情,秦牧真是好感动呀。是以,一只手把翠萍拦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继xù

举着火把赶路。翠萍呢,这个时候也继xù

依偎在秦牧的怀里头。

“萍儿放心,相公是那种人吗?不管,萍儿往后觉得怎么样了,相公都会一样疼你爱你,你开心呢,我就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呢,相公便哄你开心,永远只对你好,明白吗,我的夫人?”秦牧说完,低下头去在翠萍的秀发上亲了那么一口。

翠萍没有回答,她只是满yì

地秦牧的怀里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顺道应了一声“嗯”。对于她而言,从来没有听到一个男人会如此哄自己的女人,倒真是难得。

不管这句话真不真,只要秦牧会这么说,便可以说明秦牧的心里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为什么要想词来骗自己呢?如果真的不在乎自己,完全可以不与理会就行了。

秦牧不知dào

翠萍现在心里头想什么,他只知dào

现在的翠萍应该是开心的,他能感觉到翠萍现在心里头的兴奋,他不想破坏这种美好的感觉。所以,尽管这么走路,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可是秦牧依然保持着一手举火把一手拦妹子的姿势。

如此不知dào

走了多久,便看到下游的方向突然出现许多火把,那些火把还是移动的,而且移动速度特别快。如此一想,秦牧便知dào

远处的人是骑马上的,否则速度不会这么快,而且看那火把阵势,人数绝对很多。

能够在党项人的地盘如此行事,绝对是党项人,若是被党项人抓了,不要说什么能不能安全回去,有没有命在,都是一个问题。秦牧看到后,迅速把火把沉到水里,迅速扑灭。

幸好,这里离水很近,所以,这火把灭得倒也很快。

可惜,尽管秦牧的手势已经很快,可是看样子,对方已经发xiàn

了秦牧一行人,因为那些火把已经向着秦牧所在的方向而来。

秦牧一想,得,这一次看样子是走不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刚刚沉火把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身边的位置有许多草,而且看样子还不低。

秦牧没有二话,拉着翠萍便埋在草堆了,整个身子都躲在草丛里,他希望可以借此保护自己。刚才自己的手势那么快,说起来,对方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吧,也许他们正是从这里经过而矣。

看着火光越来越近,秦牧隐隐觉得这个草依然不够高,而且看样子,对方骑在马上,不可能看不到自己,倒不如这个时候,入水得了,不管能走多远,只要走的去,尽量不发出声音,这样也许可以逃脱。

秦牧想到,便立kè

把自己的意思告sù

了翠萍,翠萍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火把,没有二话,拉着秦牧的手便朝着河里而去。

此时已经入秋,而且是深秋了,晚上的天气本就凉得可以,再在这冰凉的河水里一走,瞬间觉得冷得不行。秦牧紧紧地位住翠萍的手往河里头走去,在生怕翠萍被这河水而冲走。

水到了这下游,因为地势的原因,已经变得平缓多了,可是水的深度也是深多了。不多时,他们已经要靠自己的技术游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几支火把已经照了过来,整个水面都在火光之中。

第209章 难逃敌手

“你们几个下去,把他们捞上来,莫要让他们逃了。”岸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到秦牧的耳朵里。

正打算把身子全都隐藏于水底之下的秦牧感觉到有些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声音,这是汉话呀,莫非已经走到汉人的地方了?没这么快吧,不会的,绝对不会的,看样子,这些人是土匪无异了。

就在秦牧胡思乱想之际,远处传来人在水里走过所带来的“哗哗”声,翠萍一听,有些害pà

地紧紧依偎在秦牧的身边,担心道:“相公,你走吧,我不会游泳,再走下去,我走不动了。”

也确实是的,现在那水已经快淹到翠萍的脖子处了,现在要不是翠萍死命坚持着,只怕这河水已经把她给冲走了。但是看样子,翠萍也不能坚持多久了。

“就是死,我也不走!相公,一直陪着你。”秦牧没有想到,藏到水里,竟然还会被这些人看到,而且是看得那清楚,他们都不用搜藏的,真是不服气呀。

翠萍这个时候很是感动,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相公,竟然愿意陪着自己死,自己还真是有眼光呀。想到这里,翠萍突然把秦牧推到,然后向着那些举着火把过来的人跑了过去。

人在水中走路,那是很艰难的,更何总要跑呢?所以,尽管翠萍用尽了全力跑过去,但是却依然很慢很慢。不过,再慢也没有让秦牧追上。

突然之间那么一推,秦牧的身子果真没有待住,顺势倒了下去,幸好他会游泳,倒也很快站了起来。站起来那一时刻,翠萍已经离他一米远了,来不急考lǜ

那么多,秦牧跟了上去。

在不明人员到达翠萍身边之时,秦牧也赶到了。谁都没有二话,掏出家伙直接干了起来。秦牧那把尖刀,随身携带,倒也是帮了大忙。

不过,尽管秦牧有那么一两下子,可是要知dào

对方冲过来的,可是五个人呀,而且这五个人,哪一个都比秦牧强壮。

结果那就是很明显了,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秦牧便被制服了。即便秦牧身上没有受伤,单凭一对五,还是在水里头,秦牧也是走不了的。

当然,秦牧也让他们吃到了苦头,其中有两个冲在最前面的不明人员的腰间分别中了一刀,鲜血直流,而另外三位,除了手上受了一点儿轻伤外,倒没有大的伤痕。

而秦牧自己呢,手腕处的刀伤很重,而且那把尖刀也因为手腕处受伤而掉在水里头,顺着河流漂走了。除了这个以外,背上的伤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渗出血来,看样子,这背上的伤只怕是未愈而再伤,只怕很难好了。

很快秦牧和翠萍的身子便被推在岸上,然后摔倒在地,腰间受伤,鼻子歪斜的中年男子在地上啐了一口痰,“呸”,道:“老大,没想到,这人倒有几分本事,而且还是个汉人。”

这话一出,为首的也是一个中年男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头上戴着一顶圆帽,帽额处有一颗晶莹的玉石,看那模样,倒像个员外,而不像是土匪头目。听到手底下的人汇报上秦牧是个汉人,很是好奇,便跳了下来。

“哟,在党项的地盘,倒可以碰到汉人,果真稀奇,莫非,你们也是强人不成?”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莫非想通敌不成?”秦牧听到头目这么一说,便知dào

自己根本就没有走出党项的地盘,听他们说话的口气,极像是土匪,这一次不知dào

能不能走脱了。

“哟,我们还没有问话,你倒那么着急,先审问起我来了,不错不错。小伙子,有胆量。行,我呢,庆州人氏,人人都叫我马员外,在这党项的地盘上,我也只是混口饭吃。

你说我投敌,你真是看得起那些党项蛮子,那群人见了我也得怕三分,还想老子给他们情报,真是说笑!老子,劫的就是他们,笑话!”这马员外,倒真是不客气,在党项人的地盘,竟然如此嚣张。

其实,马员外嚣张那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他带领的人员,虽只有一百多号人,但这一百多号人哪一个人不是杀了十几个人的?论实力,那叫一个比一个强。而且这群人长年生活在马上,马又是良马,党项人即便想对付他们,也追不上呀。

况且,这些人呢,虽然不把党项人放在眼里,却也并不会主动去招惹党项人,对于底层百姓,他们也是很同情的,他们要动手,也只对富户动手,所以,这群人在党项倒也生活的不错。

“怎么样,现在知dào

我是谁了吗?”马员外问道。

马员外突然之间这么一问,秦牧并不知dào

这个马员外这么问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么问,再说,现在自己落在他们的身上,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呢?

想到这里,秦牧立kè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道:“知dào

了,马爷!不知小人和小人的夫人能给马爷做些什么。”

这群人是土匪,而且还是汉人,现在在党项,肯定要一个人给他们带路,不管怎么样,先活下来才是重点。至于,从他们的手里逃出去,那得找机会,眼下绝对不是时候。

“小子,你脑子挺灵活的嘛,可惜,你猜得不准。我马爷,长年生活在这片土地,虽然说着一口汉话,但是党项,就像是我家后院,有什么地方不熟悉?”

马员外说到这里,对着刚腰部受伤,鼻子歪斜的中年汉子道:“老六子,把他们丢到河里去,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子,带着他是个累赘!”

这个唤作“老六子”的人,听到马员外吩咐却并没有动手,倒是跟在马员外身后轻声的说了一句话,这马员外一听,立kè

转过身子,怒道:“你呀你,都多大岁数了,老是惦记那点事儿,怎么,春花楼的姑娘没有让你舒服?”

“马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春花楼的姑娘,那是要花钱的。只要花个钱,谁都可以上。”

第210章 老六子的往事

老六子说了那么一句话,看了看春马员外并没有生气,便又接着说道:“但这姑娘就不一样,你看,要媚态有媚态,要身板有身板,还有你看那两条腿多紧呀,要是能跟她睡一晚,绝对舒服!”

这个老六子果然是色鬼一只,说话如此下流、龌龊。

“老六子,我说你脑子能不能装点跟女人无关的事情?别眼睛里都是女人,干脆以后就别出来,就埋在女人两条腿算了。”马员外这话一出,周围的兄弟立kè

大笑了几声。

这老六子人很色,这脸皮呢,也是很厚的,完全不理会别人的嘲笑,反而也跟着笑道:“马爷,你以为六子我不想吗?我倒是想一直留在女人身上的,但那不是要钱吗?那些婆娘,知dào

六子没钱,一脚就踹下床去了。这不出来也是为了钱吗?”

“我说老六子,之前一个那么漂亮的婆娘跟着你,打死都不愿意离开你,你倒好,尽然偷偷溜走,让人家姑娘好找。咋得了,闲人家姑娘长得不好kàn

?”马员外见老六子色性不改,这陈年往事便又再次提起。

老六子一听这个事情,似乎很难为情,比刚起别人嘲笑他也更难受。虽然,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很多次了,这一次问起,他仍然还是那个答案,“马爷,这女人呀,永远都是偷来的强,这女子那般愿意,还夹杂了情分,这玩起来,自然没有那么舒服,马爷,你说是不是?”

其实,在老六子心里头对于这个事情,仍然是放不下的。那姑娘没有名字,在老家,大家都唤她“七娘”,据说是排行老七,别人才这么叫她的。

当初,七娘上山砍柴,农村家的孩子,做这个事情也很正常。在回的路上,一不小心,尽然掉到河里去了。刚好这个时候,老六子从河边经过,看着水里面有个人在挣扎,匆匆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七娘在喊“救命”了,这声音一出。老六子便有了兴趣,吸引他的不是说有人落水了,他得去救,而且是因为这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六子停了下来,虽然隔得远,但仍然可以看出那女子特别地漂亮,如此一来,这老六子的色心便立kè

又起来了。看着河水也不深,自家也会游泳,老六子跳了下去。

女子救上来后,老六子看着那被水弄湿的衣服,把女子的身材完整地体现了出来,看着这女子也不过十六七岁,正是青春年化时。而老六子那时候,也不算老,不过是二十五岁的青年,本想直接动手,干完后再离开。

可是看了看,这里毕竟是路边,若真动起手来,让别人看着也不好。再说,这女子被人这么看了,以后也不用活了。老六子好色,可这点分寸也还是有的。

所以,他把这个七娘带了回去。带回去后,他却并不着急了,反正这里是自己的地方,这女子这么晕着,一点玩味都没有,倒不如等她醒来再说。如此一等,竟然是一天的时间。

到了晚上,七娘醒来了,见老六子靠在床沿上睡着了。她以为,老六子是照顾自己,担心自己,才会靠在床上睡着的。七娘在水里的时候,隐隐感觉到有人来救自己。

可是七娘哪里知dào

,老六子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呀。原来,这老六子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后,发xiàn

这七娘还没有醒过来,本以为她死了,可是拿手测了一下呼吸也正常。

老六子在外面喝了一些酒,这身体便困得很,本想去床上睡一会儿,可是又担心自己睡着后,这姑娘会离开。再说,等姑娘一醒便做事,感觉自然很不一样,便坐在床上等了起来。

结果,他就睡着了,然后,便七娘误会了。

七娘看了看这个老六子,突然心动了。其实,这个老六子,除了鼻子有点儿歪以外,模样还是挺俊的,这七娘的身体都让这个老六子碰过了,而且还睡了老六子的床,她便决定要以身相许,做这个男人的女人。

看着老六子睡着了,七娘便轻轻地站了起来。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后肚子的声音,她便到厨房做饭去了。待老六子醒来的时候,很是愕然地看着七娘围着围裙,端着一个菜进来唤自己吃饭。

刚刚睡醒的老六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便一起去吃了饭。在饭桌上,七娘时不时给老六子夹一个菜,而且碗筷帮老六子拿,饭帮着盛,汤帮着舀,反正,老六子第一次有了被人疼的感觉。

老六子感动了,他感动的后果就是让这个女子离开,他不再想动她了。可是老六子想让七娘走,七娘却不走了。在老六子的家里,完全充当起女主人的角色了。

洗衣、做饭、端菜、倒水……这些白天做的家务活,她一件接着一件做,完全不觉着累。

到了晚上,铺床、叠被,暖被窝,这一切七娘做的也很顺手。而老六子呢,送到床上的女人,他当然愿意接受了。可是到了临门一抢的时候,他却觉得不能对不起这么好的女子,愣是没有直正碰七娘。

七娘呢,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便想着法子对老六子好。可惜呀,七娘越是这么做,老六子越是不干。说起来,老六子就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叛逆青年,什么事物别人认为不能做的,他偏要做。

他看上了哪个女子,你不愿意让他碰,他就来强的,而且那样似乎更有兴趣。至于院子里头的姑娘,那更简单了,那些姑娘虽然很乐意做那活,而且技术也不错,可是双方都是知dào

没有情份在的,老六子玩起来没有心里负担。

可是,七娘那就不一样了,这姑娘那是吃定自己了,劝又劝不走,打又下不去手。毕竟,这姑娘在你家里干了那么活,而且时常关心你的身体,冷了热了,她知dào

如何关心你。

对于这样子的姑娘,他发xiàn

,他如果真的睡了,那就要承担责任,他怕,他不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他喜欢的便是无拘无束的感觉。

所以,他逃了,七娘你既然愿意住在家里,那行,那这个家就给你。然后,这一逃,便是逃了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间,他时不时派人出去打听,住在自己家里的那姑娘还在不在,结果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还在。

如此一弄,这老六子也不敢回家,真是有家也归不得呀。

马员外是知dào

这个事情的,所以,当老六子这么说完后,马员外便笑着道:“那行,这小娘子你就带走吧,可不能又让她动了情,不然,你这才住了几年家也得搬家了。”马员外果然厉害,他这话一说,这兄弟们又笑成一团,在笑声中,人人都在劝着老六子。

“马爷,你说笑了,这小娘子,那心思可全都在这小白脸上,你看看那小娘子的手紧紧地抓住这小白脸,哪里会喜欢上我呢?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小娘子,绝对够味!嘿嘿……”老六子说完,露出一股子淫笑。

“你们几个过去,把那小娘子拉过来,那男的,先杀了,然后丢到河里去。”马员外可不想在这里多耽搁,明天还得赶着拦一支商队呢。

这马员外身旁的小弟一听,正打算过去动手呢,老六子把手一举,道:“不用,谁也不能碰我那小娘子,若是被你们这些脏手碰过了,到时候,我闻起来,那小娘子还那么香吗?你们把那男的处理了就行。”

这话一出,这四个打算动手的小弟便跟着老六子动手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土匪,翠萍紧张极了,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儿吗?干什么,到了哪里,都是招惹他们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要就此离开秦牧,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相公,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翠萍见秦牧并不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看到那些人已经近到眼前了,心里想着,反正他们是想劫自己的色,这么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诶,小娘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放心,咱六子,其他本事没有,这玩女人,那可是一顶一的好手,我保证,只要你从了我,定然可以让你体会当神仙的感觉,而且,有了这一次,只怕你还想着跟我第二次呢?”老六子嘴角淫笑道。

这跟在老六子身后的小弟一听,停下了脚步,笑了起来,起哄着。

就在这个时候,秦牧突然眼神冒光,往前站了一步道:“马员外,千里奔波,只为钱,让我可以让你赚到足够的钱,不知我这条命还能否保得住?”

秦牧想了一下,这群人竟然敢动党项人,而且看他们那模样,定然是要钱不要拿命的家伙,对于这种人,他们只关心钱。至于自己的死活,他们完全不关心。

既然如些,那为什么不可以拿钱换自己的命呢?所以,他打算说一个谎,这个谎言也许会被揭穿,可那也是回到大宋之后的事情。只要进入大宋,他只要出示手中的印信,不但可以保得住命,而且还可以抓住这些土匪。

第211章 谎话

秦牧很有信心可以让这个周员外听进自己的话,而要让一个人听你的话,最好的方式不是你去告sù

他什么,而要让对方认为你是按照他的要求说的,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秦牧在等,他并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等着周员外表态。果不其然,周员外并没有下令立kè

动手,而是带有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秦牧,他想从秦牧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丝害pà

,但是很失望,他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

但是,他想再试一次,道:“把他给我扔下去,要钱,马爷我多简单的事,你小子一股子穷酸样,难不成,还能比一支商队值钱?”马员外表现出了很大的不屑,故yì

丢下一个眼色,然后打算策马而去。

而在这个时候,秦牧清了清嗓子,笑道:“我相信马爷很简单能弄到钱,可是,怕也要折损几个兄弟,而我这个方式,不但可以不用折扣兄弟,且可以有取之不完的钱,难道马爷也不想试一下?”

翠萍并不知dào

秦牧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只是看着秦牧,因为她知dào

,这个时候,不但决定着自己的生死,也决定了相公的生死,自己死没有关系,相公不能死!

马员外骑在马上拔阵马头,然后猛地向着秦牧所在的位置冲去。秦牧站在岸边,离马员外的马本来也就个七八米,可是马员外刚才那么一走,瞬间来了个十几二十米的路程,这个路程刚好可以用来马儿加速度。

当疾驰的马儿突然在秦牧的面前停下后,秦牧紧闭的双眼,马儿带过来的风儿把他的长发吹起,然后又轻轻落下。秦牧半含着笑,道:“马爷好骑术!”

“你小子有胆量,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马员外依然骑在马上,以一种居高者的身份对秦牧问道。

秦牧并没有抬起头看马员外,反而看着马员外那些兄弟,笑道:“我之年以知dào

马爷会对这件事情感觉兴趣,是因为我知dào

马爷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即便不为钱,也得为兄弟们的生命着想,我说的对吗,马爷?”

听到秦牧这么说,马员外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到秦牧面前道:“你小子有点儿意思,说说,如果我现在放过你,有何好处?记住,说重点,马爷我没有时间听废话。”

“马爷不知dào

知不知dào

庆州的张家?”秦牧打算一步一步引导马员外,因为一个人若要产生一种新想法,否则对一个人放心,必须得经过引导一步一步来。

果然,马员外听到后,没有丝毫犹豫,答道:“当然知dào

,张家在庆州生意做的这么大,我马爷不可能不知晓,莫非你想说你是张家的公子?你可不要心存这份心思,马家的一众公子,我都是认识的。”

“马爷你见多识广,我哪敢在马爷面前说假话呢?”秦牧心里暗暗一惊,幸好当时没有想着冒充张家公子,秦牧在心里擦了一把汗,继xù

道:“马爷既然知dào

张家,应该也知dào

张家近段时间起的变故吧?”

“嗯,是这么听说过,好像是被秦牧给一锅端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马员外现在已经完全掉到秦牧的陷阱里去了。

见马员外已经按着自己计划走,秦牧嘴角笑了笑,道:“马爷你先别急,咱有话慢点说。张家是大家族,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不少,而我为什么知dào

,那是因为我也参加了灭张家这个案子。”

“你?”马员外很是怀疑道。

“怎么看着不像?”秦牧咧着嘴笑道。

“你是秦家的人?”马员外不打算直接说自己认识秦家的人,省得别人有防范,不落到套子里去。

秦牧一听,笑道:“马爷果然聪明,不过,我虽算上秦家人,却也似乎算不上是秦家人,因为我只是秦家的一个亲戚,而且还是前不久来到庆州的,不知马爷是否听说过这个事情?”

秦家灭张家这个事情,这庆州城里头有多少个人不知情,又有多少人不知dào

除了京城来了人以外,好像秦家还找到了什么很厉害的人。马员外是干土匪的,对于消息的掌握自然比常人多一些,他又怎么会不知dào

呢?

可是,马员外也打算说一个谎,是以很是好奇道:“哦,还有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dào

呢?”

秦牧看了看马员外那眼神,便知dào

又在试探,是以秦牧笑道:“马爷果然会装,马爷消息这么灵通之人,又怎么会不知dào

呢?不过,真不知dào

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dào

有这么个事便成。”

“然后呢?你到底打算说什么呢?”马员外问道。

“我打算说什么不重yào

,重yào

的便是我能为马爷做什么。”秦牧这个时候已经料定眼前这个马爷已经完全被自己控zhì

住了。是以,加大了语气道:“马爷是个聪明人,那么就应该知dào

,此次事情一出后,大家伙可是拿了不少钱,而我当然也不例外。”

秦牧的话还没说完,马员外似乎有些不耐烦,打断了秦牧的话,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的,再这么耗下去,天都亮了。”

虽然马员外很急,可是秦牧却似乎并不着急,反而是有些缓慢道:“张家之所以可以赚那么多钱,在党项这边做生意也是一个很重yào

的方面,若没有党项人的生意,只怕张家不能像现在这般富可敌国。

所谓赚钱的事情,大家做。既然现在张家倒了,而我手头上也有一些钱,我自然也想着来党项这块地盘发一笔财。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碰上了马贼,我们的东西都抢了,现在弄得回去的路都搞不清楚了。”

秦牧很清楚,所谓的说谎不能全是谎话,得是虚虚实实,让人无法判断。秦牧便是这么做的,他说的这些事情全都是有的,除了他不是秦家的亲戚外,其余差不多都是真的,即便马爷要去调查,但结果也会帮zhù

秦牧。

秦牧很自信,所以,他并不怕,说完,他便等着看马员外的反应。

第212章 有才的翠萍

马员外的反应没有等到,却想不到,这个时候,老六子跳了出来,道:“马爷,你听他聒噪,钱都被抢了,他拿什么钱给我们?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算了。

大家伙一起去抢商队,虽然有死伤,那又算得了什么?做我们这一行的,本就是刀口添血的生活,若怕死,也不用做这一行了!”

一件事你做了,那么你就得相信他能成,你都不相信这件事情能成,那么这件事情铁定那也是成不了的。秦牧深知这个道理,再说,眼前说话的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又如何能够左右事情的进程呢?

但是这面上工夫,那也得做得足足的,秦牧一幅镇定的表情,外带着那迷人的笑容,马员外看了一会儿,对着老六子怒道:“你知dào

个屁,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你怎么知dào

秦公子没有钱?”

这话虽然是冲着老六子骂的,可是从马员外那时不时看看秦牧表现的举动来看,说给秦牧听的可能性或许会比较大一些。秦牧也不是白痴,自然马员外那意思,是以笑道:“其实六爷会这么认为,那也是极其正常的,走商在外,本就带着全家身当,若是被抢,大多数商队,那自然是一穷二白了。

但我并不是一般商人,这钱虽然被抢了很多,但那些钱对于我秦家而言,那只是九牛一毛罢了。马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到庆州探个究竟,在庆州谁敢不认你马爷呀。”

马员外听着秦牧这海吹,虽有些不相信,但他也知dào

这庆州水有多深,谁知dào

这是不是一条大鱼,若真是得罪了这号人物,只怕今后倒没有多少好日子过了。

虽然自己也是一颗大树,可是树大也招风呀,只怕有许多人盼着看自己倒霉,然后上来踩那么几脚,所以他得谨慎一点,小心为上。

是以笑道:“秦公子,马爷我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秦牧见马员外如此态度笑道:“马员外客气了,我赚百姓的钱,你赚我们商队的钱,其实,大家伙都是凭本事吃饭,都不容易,都不简单。

这样,马爷若是不相信在下所说,现在可以派人去庆州送一封信,见信后,自然有人付给马爷一笔不低的价钱。”

“秦公子说笑了,马某怎敢不相信秦公子所言呢。这人呢,咱派也是要派去的。只是,让他先行一步。所谓,拿人钱,办人事。在下便陪着公子走这一趟,待下人收到回信后,自然放了公子。”

这马员外现在自称也变了,都自称“马某”,看样子,还真把秦牧当成了一条大鱼来看了。他现在让人先行打探消息,一则可以确认秦牧所言是否真实,二则也可以让自己有个思想准bèi

,不至于说秦牧那边起了什么反应,自己也不知dào



再说了,把秦牧放在身边,也可以起到人质的作用,其实倒不是怕谁,只不过是以防个万一罢了。

秦牧听到马员外这么说,又如何不知dào

他这么说的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yào

讲的那么清楚,是以笑道:“如此最好,秦某还在担心,若是马爷就此把我们丢下,我还不认识回去的路呢。

现在不但自己可以安全,又可以随着马爷一同回庆州,真是一举两得之事。马爷,秦某在此多谢了。”

“客气了。”马员外拱手回礼笑道:“秦公子果然是成大事的人物,不拘小节。”

“客气客气……”人家都这么表扬了,秦牧当然得yì

思意思一下。

“秦公子,你倒不用谢我,咱马某可不做无利之事。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只怕也不会送公子回去。”

“正是,正是。这样,咱们闲话少说,不如,我现在便写信回去,让你那兄弟跑快一点儿,只怕过几天便可以收到来信。”秦牧似乎比马员外都急。其实,这很正常,秦牧怎么会不急呢,若是带着大部队,现在便可以深入党项之地,王二柱等人是生是死,总得有个消息不是?

“秦公子果然大气,这样,后方不远处,便有一处歇脚的地方,不如去那里如何?”马员外问道。

秦牧一听,大悦,道:“如此最好,在下那字,若是在马上写的话,只怕我亲爹也不认识,既然有地可去,那自然最好不过。再者,我这还真是有点儿困的很。”

马员外一听大笑,说实在的,现在对于空上秦牧还真是有点儿喜欢了。这汉子说不上的洒脱,还有那股子处危险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感觉,都令他感到吃惊。这个朋友,交定了!

秦牧抱着依然有些惊魂不定的翠萍上了马,这些马贼倒也识趣,知dào

他们是夫妻,便给了他一匹马,自己则跟另外一名兄弟挤一挤。他们呢,倒也不担心秦牧可以骑着这马儿逃了。

且不说秦牧的马上有两个人,本就跑不快,即便是一个人,跑得也快。但要知dào

,这些马儿可是这些人养大的,最是听他们的话,他们只要一个口哨,这些马儿便自动自觉地回来了,秦牧想跑,那也是跑不了的。

这些马贼果然不同凡响,这是秦牧骑在马上的感觉,自己来到大宋朝也算是骑过马的人,可是,像如此俊的马儿,还有那那跑起来的速度,那有那平衡试,简直不敢想像自己是在骑马,难怪这些人连党项人也敢得罪,这马绝对够格。

普通小弟的马儿都这么厉害,看样子马员外那马儿,绝对可以马中之龙来说了。哎呀……这东西看来还真是怕拼呀。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秦牧便被带到一处院落里去了。这院子还是挺大的,只是里头很简单,除了院子外面,象征性地弄了一些树枝隔出一道院落外,院子里头除了草还是草。

而且,这些充当篱笆的树枝,那也是东倒西歪,完全不像个样子。

在院子里头呢,一成排的屋子简简单单,一层楼结构,典型的汉族风格。这屋子的墙,木头和泥土共用,粗看之下,略显章乱,细细一看,乱中倒也有序。屋子的顶,是用土块、石块压着稻草盖成的。

很快,秦牧等人便被安排进了屋子里头。秦牧进去后,看到里头的炭火都还在淡淡地冒着火,看样子,这些人是刚刚大这里启程出发。篱笆处,每隔几米,站着一个小弟,而他们的前方都放着一根火把。

这根火把呢,放得也很有学问,从远处看过来,可以看到这些火把的光,但却看不到这些小弟的身子。而这些小弟则可以借着这火把的光芒看到远处的敌人。

明白了这一点的秦牧不由得感到惊讶,毕竟一个马贼有了这份心思,要做大做强,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这个时候,秦牧突然决定,他不打算杀了这些为祸一方的马贼,而是打算收编他们。

收编他们,不但可以让他们在往后的日子里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更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成为大宋的一支劲旅。当然,就目前而言,秦牧得把这封信给写好了,也才有往后的生活不是?

秦牧收回心神,铺张纸来开始认真写这封信,翠萍则很是知趣的去研墨,真是难为了这些马山贼呀,在这样子的地方,竟然还有笔墨,实在难得。

在秦牧提起笔的那一刻,秦牧突然绝望了,因为他突然之间发xiàn

自己有许多字不会写,因为他只懂得写简笔字。哎呀……这下难办了,总不能写好信后再告sù

他们这里头是什么意思吧?

指望马员外不识字?怕很难!谁知dào

马员外认不认字呢?倘若让他知dào

,倘倘秦家的在京人氏,竟然不会写字,那还不是一刀结果了的事?

翠萍呢,看到相公竟然提笔不动,倒不是认为相公不识字,她以为相公不知dào

怎么写,便问道:“相公,是不是不知如何下笔?不如让我动手吧?”

翠萍是一个比秦牧大了将近一半的人,她明白,若没有一点儿帮zhù

,即便相公现在在乎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看别的男人便可以得出这一点。

可是,哪一天自己老了,难免相公不要自己,要知dào

凭着相公的本来,到那个时候,定然不只现在的官职。有了这份担心,她便想着能否则为相公内室的谋略人。

翠萍存着这份心思,才会有此一问。秦牧并不知dào

翠萍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是想着,能否把自己的意思写出来,哪管那么多。听到翠萍这么一问,立kè

兴奋道:“好呀,好呀,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秦牧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大十二岁的娘子竟然也是懂笔墨的。把纸和笔交到翠萍手上的时候,本想着对翠萍说,由秦牧口述,翠萍动笔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小娘子把笔拿过去后,根本就没有想让秦牧帮zhù

的手,立kè

投入到写作之中。秦牧看到翠萍这个动作,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想不到自己竟然捡到一个这么好的娘子,看来上天对自己真的很不错。

第213章 酒足饭饱

翠萍一提起笔,便下个不停,刷刷几下,几百字便已经弄出来,那可真叫得上一气呵成,而且那字得那么清秀,让秦牧这个在二十一世纪,毛笔都没有提过的人来说,那简直惊为天人!

翠萍把笔放下,看着惊讶的秦牧,很是好奇问道:“怎么了,相公,萍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夫人竟然如此能干,秦牧不知dào

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夫人,真是赚了。”秦牧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把翠萍抱在怀里头。

本来呢,翠萍看到秦牧如此,定然是高兴得不行,可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秦牧来抱自己,反而伸下手去,把秦牧的手给推开了,有些难为情道:“相公,别这样,让我看见了不好。”

“萍儿,这里哪里还有其他人,就让为夫抱一抱好不好?”秦牧还真是有些性急了。

翠萍半推半就道:“不用嘛,相公,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翠萍的声音一落,果然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秦牧听得声音,便也不敢乱来,自己的名声可以不要,夫人的名声,那是的好好保护的。翠萍从秦牧的怀里头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秦牧则收了收心神,道:“进来。”

秦牧声音一落,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马贼小弟,秦牧看了看这小弟空着手进来,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正想张嘴问一下,却没有想到,嘴都还没有张呢,这来人便把来意说了出来,道:“马爷问两位,信有没有写好。”

这马爷也太急了,秦牧心想,但是嘴上却堆着笑道:“写好了,写好了,来来来,把这个交到马爷手上。”算了,现在人家是大爷,自己还是低调一点好,不然像如此不懂礼貌的人,自然得好好说教一番。

马贼小弟接过秦牧递过来的信,放入怀中,又说了一句,“马爷还说了,请两位现在好好休息,明天便会有消息。两位若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马贼小弟出去后,转身便把门给关了。秦牧看了看身后的床,真是好激动呀,好久都没有睡过床了,现在看到的床虽然很简陋,只是几块木板搭成的,床上也只是简单地放了一床并不好kàn

的被子还有枕头,可是在秦牧心里头却仍然很是喜欢这个床。

当然,由床想的东西的,秦牧自然也是想到了的,伸过手去把拉着翠萍。翠萍看着秦牧拉着自己往床边去,心里头也知dào

到底怎么回事儿。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呢,要知dào

自从跟了秦牧一直以来都是在地上弄,说句实话,还真是不舒服的。现在有机会可以换一换,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两人刚想有点什么动作,却没有想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吓得翠萍连忙挣脱秦牧的手,红着脸站在那里等待着门开开的那一刻。

而这个时候,秦牧并没有直接让他进来,而是说了一句:“有什么事?”

“秦公子,马爷让我请二位去大厅吃个晚饭。”听到秦牧这么说,外面来的那小弟,便把消息说了出来。说完后,静静地在等待着。

秦牧明白,这人定然是等着秦牧的答复,所以,他答道:“告sù

马爷,我马上过来。”秦牧回答完了马贼小弟的话,便又向翠萍问道:“夫人,我们是去呢,还是不去?”

“你都答yīng

马爷了,还来问我这话。”翠萍对着这个明知故问的秦牧说道。也确实是的,两人这些天来,一直都是吃野果伴河水,这肚子果就受不了了。现在既然有饭吃,那绝对不可以错过。

进入大厅,秦牧本以为是一众兄弟都在这里吃饭的,却没有想到,其他人根本就不见。原来,兄弟们早就已经吃过饭了,只是这马员外想的周到,他猜想秦牧并没有吃饭,所以,在派出小弟往庆州去后,他打算请秦牧吃一顿。

所谓久旱逢甘霖,秦牧那么久没有吃过饭了,现在有饭在桌上,而且那菜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在秦牧看来,却是他来大宋朝后,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两人上了桌,基本上就是一顿海吃,秦牧要不是这个马员外时不时敬酒,他定然也跟翠萍一样吃个不停。

但,不管两人是如何地想吃,他们是人这个基因那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过了一会儿,秦牧和翠萍两个人的肚子也就再也难以吃下了。

马员外看到如此,只好笑了笑,心里头想着,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

本来这个马员外请他们两个人过来吃东西,本想着套套底的,却没有想到,来了两个吃货,话没有说上几句,这饭倒是吃了好几大碗,真不知dào

他们怎么这么能吃。

现在好了,俩人吃得太饱,不要说问话了,即便走路那也是极其艰难,马员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把他们搀回了房间。

可怜了这个翠萍,这马帮里头根本就没有女人,她竟然是让两个男人搀扶回去的,这马贼倒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对于她来说,那可是比死了还难过,可惜的是,她根本就动不了,也就只好让他们碰了。

回到房间,两人睡在床上,虽然白天已经睡过了,可是这身体吃的太饱,很快便有了倦意,可是肚子又不太舒服,他们又睡不着。这睡不着呢,说话又说不出来,想下床走动一下,这肚子又不太舒服。

两人都在后悔,早知dào

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就不吃那么多了。现在可是睡在床上呀,错过这一次,只怕又得好些时候才能睡了。翠萍可是知dào

这个秦牧还是有一个夫人,到时候有了夫人,秦牧不会忘了自己才怪!

可是动了几次,实在是动不了,这个翠萍现在这个时候才知dào

什么叫着心急如焚了。动了几次,真的动不了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猛然间,翠萍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这还是以前那个纯纯地自己吗?

第214章 利好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那已经有些破败的窗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马员外的声音,他似乎很兴奋,兴许觉得有利可图,很开心吧。马员外在门外叫道:“秦公子,起床了没有?”

昨天晚上一个晚上两人都是肚子难受的很,早间一起来,也许是昨天晚上吃得太饱的缘故,竟然肚子发饿。虽然,这个饿也会让肚子不舒服,不过,人是可以动的,所以,秦牧正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把昨天晚上没做的事情给做了。

翠萍看着外面的日光,想像着不知何时便会出现在门口的马贼,很是抗拒地推开秦牧,但秦牧毕竟算得上是自己的相公,她又不能做得过于过分了,所以,仍然一幅哀求的眼神求着秦牧。

现在马员外的这一声喊,在翠萍听来,那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的星光一般,那般令人兴奋和惊喜。翠萍兴奋道:“相公,来人了,来人了,要不,咱们晚上再说,好不好?让人看见了,不好不好。”

秦牧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是以轻轻地在翠萍的鼻子上轻轻地那么一括笑道:“你呀你,可别忘记了你说过的话呀,不然,晚上可不要求我哈。哦,原来是马爷呀,里边请,里边请。”

秦牧说完,便向着房门走去,打开房门,看着马爷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小弟,见秦牧来开门,马员外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来,马员外身后的两个小弟则自觉地守起门来。

见得屋内,正见翠萍站在床边正在叠着被子,马员外从在椅子笑道:“秦公子好福气,如此标致的姑娘,倒让你弄成了夫人,不简单呀。”说到这里,秦牧也刚好坐在马员外的边上。

马员外似乎把头探了过来,轻轻地说了一句:“秦公子可得看好夫人了,咱这老六子对这个夫人那可真是用了心呀。听说你俩住一个房间,那个难受呀。”

秦牧听到这里,真觉得这个老六子真不好评价,你说他是一个坏人吧,那他怎么对在“霸占”他家的七娘没有采用任何手段?他只需yào

动动手,这七娘便可是死得不明不白,即便让别人知dào

是他动的手,那又如何?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知dào

,这个姑娘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对他动了心,而且也一直帮着他“照看”着他的家,七娘没有错,错的只是他而矣。

你说他是个好人吧,可是秦牧跟自己的“妻子”睡在一个房间,一个张床上,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何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情感使然吧,毕竟自己看上的女子,想着,她要睡在别的男人身下,那种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想到这里,秦牧出口问道:“不知马爷是如何答复他的?”

“哈哈……”马员外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大大地训了他一顿,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竟然还惦记上了秦公子的娘子。不过,请秦公子放心,咱这老六子,虽说好色,却也知分寸,他也明白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可以碰。”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秦牧知dào

马员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多讲什么,一切都得看回信了,若是如马员外的意,那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不行的话,看样子这个翠萍便要从了这个老六子了。

听到秦牧这么回答,马员外站了起来,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笑道:“好,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痛快!厨房已经做好饭菜了,咱们一起去吃个早饭,待会一起上路。”

马员外说到这里,看到翠萍已经把床收拾好,正往秦牧走来,便又加了一句:“秦夫人,一起去,这屋子好久没有来女人,还真是有点儿不象样了。一个屋子还真得有个女人才行,看看,这收拾地多好kàn

。”

“马爷过奖了。”翠萍很是得体的说完,轻轻一揖,然后笑道:“凭着马爷的胆识与为人,想来,也是有许多女子倾心不已,莫不如也疼爱一个女子,我看,她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哪里话,哪里话。马爷现在也是知dào

的,都四十好几的人,哪有那份心思。再说,像秦夫人如此这般巧人,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秦公子,你好福气,得好好珍惜呀。”马员外笑着说完,离开了房间。

秦牧正想往房门出去,翠萍这个时候却贴了过来,似乎有在秦牧面前邀功似的,道:“怎么样,我这个夫人很不错吧?你看看人家多识货?呵呵……听到他叫我秦夫人,突然之间好兴奋呀。”

“你呀你,这么容易便满足了。”秦牧说完,便把身子矮了下去,在翠萍的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道:“我这个夫人自然好得不行,特别是晚上的时候,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找死!”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自己,脸色马上红了,立马在秦牧的胳膊处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秦牧尖叫连连。

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马员外回过头来很是好奇地问道:“秦公子,怎么了,莫非哪里不舒服?”这个马员外倒还真是明知故问呀。

当马员外回过头的时候,翠萍自然收住了手。所以,马员外这么一问,已经不吃痛的秦牧尴尬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这身体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刚刚出门时碰了一下,便有些吃痛。”

“哦,原来如此呀。可惜我这队伍里也没带个郎中什么的,不然让他帮你瞧睢。”马员外倒挺细心的,做马贼做到这个份上,也很不简单。

“马爷客气了,咱这伤不碍事,已经快好了。”秦牧没想到这个马员外会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儿意wài



“那就好,那就好。秦公子可要小心了,这伤势可马虎不得,这我收到钱后,秦公子还是得赶紧找个郎中看看,否则,留下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了。”马员外知dào

像这种有钱人,还是得结交一下的,若是往后碰到,下手时也才知dào

找谁下手不是?

秦牧知dào

这个马员外只是关心钱的人物,现在会关心自己,那自然是有原因的。是以,笑道:“劳烦马爷挂心。这早上没有吃饭说话,那是最耗体力的事情,不如我们吃完饭再说?”

“哈哈……”马员外大笑了几声,“你看看我这脑子,明明就是来请秦公子去吃饭的,结果倒说上了。走走走,咱们边吃边聊。”

“马爷你先请。”秦牧笑道。两人走后,秦牧回过头来,看看翠萍,然后轻轻地吐了一下舌头。好吧,秦牧这是淘气了。

从来没有想到秦牧一个当官的,竟然也像个小孩子一般可爱,这个翠萍立kè

笑了,那笑容真很美,很美,令谁看了都不免动容。可惜呀,翠萍走在最后位一位,又有哪个人可以看的见呢?所谓暴殄天物便是如此!

汲取了昨天晚上的教xùn

,这一天秦牧并没有吃得那饱,他知dào

接下来还得走很远的路,不能吃得太饱了。所以,在这个饭桌上,秦牧并没有吃多少。再加上,这些马贼,虽说是吃早饭,却依然喝酒喝个不停。

秦牧不太会喝酒,所以,他不想喝,马员外一看,也不好勉强,所以,秦牧很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菜,只是从而在旁边的翠萍时不时地夹一个菜给他吃,他吃了一块,可是第二块又来了,秦牧还真是有些苦受呀。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一行人便上路了。这一次不用再走路了,而且身后还坐着一个妹子,妹子又紧紧地抱着自己,随着马身的起伏,那两团肉时不时地那么蹭一下,秦牧觉得幸福极了。

日落西山,马入平原,望着日头落入地平线,眼看着这天又要黑了下来,一行人立kè

下马,安营去了。想不到,这群准bèi

地这么充分,连这种党项人的安营技术也学到手了。

想起中午的时候,当他们遇到党项的骑兵时那份淡定,还有队伍里跟过去那些骑兵打手势交流时,秦牧瞬间觉得这支队伍若是收编,定然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劲旅。

眼下正是跟党项人开战的时候,有他们在,不但可以省了向导,而且打起仗来,那也绝对不是盖的的。说不定,因此而灭了这个党项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想到这里,秦牧忽然有阵兴奋。

在秦牧一行人吃完晚饭,秦牧正想带着翠萍去好好欣赏一下月亮的时候,派出去送信的马贼小弟回来了。翠萍还有些担心,这秦家会不会不认自己,却没有想到,当信使掏出秦牧给得信物后,这秦牧很痛快的同意了,而且还支付一半的银子。

并且告sù

这个送信的马贼小弟,只要把人送去大宋境内,便可以把剩下的钱如数奉上。当然,这秦老爷子很懂事,他还给了这个马贼小弟个人一笔不错的银两。

如此一来,马贼小弟又怎么不帮着说好话呢?果然是有钱便好办事呀。

第215章 马头集

边关,按照秦牧之前进入党项的经验来看,定然是没有什么特色可言,想不到,这一次在马员外的带领下,来到边关时,秦牧瞬间让自己大开眼界。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城镇呀,这里头茶楼酒肆啥没有?

除了应有的设施那是一应俱全,而且那上面走动的人也特别的多,当然衙差那也是少不了。毕竟在边关,若不注意一下,那就是国际争端了。

其实有这个东西存zài

,那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大宋朝不像后面的朝代那般闭关锁国,所以便有许多地方那是可以开设交yì

,当然,有些商品那是不可以交yì

的。

碰上不可以交yì

的,便会找像张家那样有实力,有胆魄的人去做。而在边关上,设立一些集市,挑个日子,集体贸易。然后官府在这个时候,便出面控zhì

市面,适当地收收税,这也很正常。

这样的集市,不但一个月才几次,更重yào

的是,为了安全,大宋朝廷选择的地方一般都是大的都镇,比如说像庆州这样子的地方。而像这样子的地方,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远离党项人的地盘。

要知dào

,宋人入党项会担心被人劫道。而党项的商人,那也是怕劫道的。不要说有命进去,无命出来,那即便赚再多的钱,也是弥补不回来的。所以,双方便约定来到边关处,靠近分界线处,好好地交yì

,不限时间,价格自定,不强迫,买卖自由!

像如此办起来的市场,双方人愿意去吗?当然愿意去了,因为在这里,根本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只要一交yì

,马上可以撤回自己的地方。而且许多汉人商贩,为了可以长期做生意,像这种抢劫越货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去干,而且也不允许别人去干。

那么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作为当地父母官的诸位大人知dào

吗?那是完全不用考lǜ

的,他们不大知dào

,而且还是这里交yì

的最大获利者。因为在这里,不但卖方,而且买方都得收钱,当然这个钱并不多,相比较于在庆州交yì

那是少的多的。

但是,这里面量大,所以,集腋成裘,这笔数字那是相当可观的,而且最重yào

的,这里交yì

场所,官方是不承认的,那是属于黑市的,按理来说,那是要坚决取缔的。

对于这样子的场所,官面上那是不存zài

的,那既然如此,这里头收的钱,自然是归这些官员所有。要知dào

,这里头数字那可不是小数呀,所以,官员很是喜欢它越做越大,投入的人手也就越来越多。

人手投入的越多,也就证明越安全,无论是党项人还是汉人,在这里都不敢乱来,不然那是要命过的。因为这个地方交yì

少,不但影响地方官的收入,也影响着这些衙门里头人的收入,他们怎么会不卖力?

这里头的道道,那也是秦牧派出的那些密探们打探回来的消息,他才知dào

的。否则,外人又如何得知?

马员外是个马贼,在这里,大家伙自然也是知dào

的,但是马员外也是个聪明人,他知dào

在这里不能抢。因为他在劫商队的时候,钱是要拿了的,货物那也是要拿的。

这些货物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不可能说把这些东西全让自己用了,所以,他得折现,若是见个地方就去抢,谁还会要自己的货?他是聪明人,不想做到人见人恨的地步。

所以,这一次,马员外空手入集,那些守岗人员很是打趣地问道:“马员外,你在这是……莫非,这一次走了空?”

“哈哈……你小子知dào

什么,这一次,那是发大水了。”马员外拍了拍这个衙役的肩膀,笑道。

入了集,马员外向着一间客栈便走了去,只是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在后面的一条小门处,直接推门而入。门后院子里头,正在浇水的一个老头子,看到马员外进来,问了声好,然后说了句,“马员外,那房子已经打扫好了。”

秦牧看这个样子,看来,马员外在进入客栈的时候,已经把自己要回来的信息告sù

了他们,不然又怎么会已经打扫干净了呢?如此看来,眼前这个人物,确实不简单呀。

两人来到院子里头楼梯处,马员外吩咐其他小弟在下面站着,然后带着两个亲信,还有秦牧和翠萍五个人向着楼上走去,在楼梯的过道处,时不时有人走出来,这些人男的、女的;年青的、年老的都有,见到马员外,个个都问好。

一直顺着过道往里走,走到最里头那间门口放着兰花的屋子时,马员外停了下来,对着秦牧笑道:“秦公子,看来还得委屈你一段时间呀,不过,这房间比起我之前那房间,那可是要好很多的。”

“马爷客气了,你能带着我们回来,那自然是取之不得的事情。又何谈委屈呢?马爷,请!”秦牧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马爷一看笑道:“我就不请了,我还得在这里安排些事情。秦公子和秦夫人便在里头好生休息,放心,这两位会一直站在外面,保护着两位的安全,还请放心。”

什么叫站在那外面,保护着安全,那完全就是监视好吧。秦牧知dào

这么做的用意,但却没有点破,而是笑道:“那就有劳马爷了,辛苦了一天,我确实也有点儿困了,那就不带马爷了。”

“那马某告辞了。”马员外说完,便抬腿往外走。刚走了没几步,便又转身道:“哦,对了,我已经吩咐客栈把饭菜送上来,两位不用客气,多吃一点,若是瘦了,只怕秦老爷子可不放过我呀。哈哈……”

秦牧一看,也只好陪着笑。幸好,这马员外笑了几声,便下楼去了。秦牧推开房门进得屋内,发xiàn

这屋子确实布置的相当不错,且不说那字画看着就不俗,单单这里头的家具,哪一件不是上乘之作?

如此看来,这客栈的老板跟马员外的交情匪浅呀,如此看来,想要他们为己所用,还真是有点儿麻烦呀。只是现在这边又没有自己人员,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还真是有点儿难办。

第216章 小面摊子

“相公,怎么这么老实了?”坐在床边的翠萍看着正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的秦牧有些疑惑的心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有这么芬香的房间,相公看到如此,早已经蠢蠢欲动了,怎么会像现在这么老实?

不过,很快,翠萍便似乎明白这其间的道理了,因为门外传来敲门声,秦牧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原来是送菜的来了。秦牧让他进入房间,这跑堂的倒也实在,把菜轻轻地放在桌子,摆好碗筷,鞠了个躬,倒退着出了房间。

秦牧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发xiàn

样数倒不多,但看着个个都如同艺术品一般美观。在这么一个官方都查不到的地方倒有如此厨师,还真是难得。看着这么好吃的饭菜,秦牧还真是食指大动。

这也难怪,中午在河边休息的时候,他虽吃了一点儿东西,可是那马奶喝着,怎么怎么不舒服,现在想想都反胃。现在放在桌上的,不但是正常伙食,而且看样子,应该是还不错的,他又怎么不为食动?

秦牧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轻轻地夹起一块,尝了一块,发xiàn

在这味道还真是很不错,立kè

对仍然坐在床边的翠萍道:“萍儿,来来来,这味道,这感觉,绝对一级棒,赶紧的,来尝一口。”

翠萍一看,得,自己的相公现在完全是为了饭菜吸引了,看样子,刚才之所以不理自己,那就是为了嘴上的那口吃的,相公,你是有多么想吃东西呀。竟然忘记了自己想了那么多次的活动,真是一个吃货。

想到这里,翠萍便脸上范起笑意的来到桌边,人刚坐下,秦牧便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翠萍的碗里头,推荐道:“萍儿,你吃吃这鱼,味道绝对可以。那滑嫩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来来来,多吃几块,多吃几块。”

翠萍看到秦牧这个表现,真心想笑,这个相公真不知dào

说他什么好,看着像个大人,其实心里头无不表现出现一个大孩子的模样。就在翠萍乱想的这一阵中,发xiàn

自己的碗里头,肉类,蔬菜类,都差不多装了一大碗楼了。

翠萍连忙把碗拿了过去,笑道:“相公,你以为萍儿是猪呀,哪吃得了这么多,好了,好了,相公你多吃一点。”说完,这个翠萍倒给秦牧夹起了菜。

大街上,老六子追着马员外,似乎一直在争取什么事件,只听得马员外说了一句:“老六,你家里头不是有一位吗?这人你惹不起的。”

“怎么,很厉害吗?不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我们兄弟们什么时候怕过人了?就是他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能于他战一战,何况是这么一个商人。”

马员外在走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他是个富商不假,我们真的动了他,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你想过没有,若我们收了银子还动人家的人,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到了后面,谁还会把银子送上,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我又没说要动那个男的,只要把那女子偷出来不就行了,反正只是个娘们,最多借几天,到时候,我再还回去,不就行了?”这个老六子连说了两个“不就行了?”看样子,他看事情果然很是简单,这女人不同于其他东西,玩玩还回来,啥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要玩几天,就是玩一次,只怕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不是简单地物品,这可是涉及到男人的面子问题,这可马虎不得。

听到这个老六子依然如此固我,马员外并没有生气,看来这个马员外对于手下这些小弟的态度还真是不错。由此,他便耐心的解释道:“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如何,你是知dào

的,你现在把人家的人‘借’走了,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我们手后便跟着这么一支队伍,像条疯狗般追着我们,你说到时候,我们是杀他们呢,还是不杀他们?

杀了,我们往后收钱很难了,不杀,我们的面子往哪搁。老六,你也不小了,该结个亲了,你家里头那位就不错,不如你把人家七娘给娶了吧。”

听着马员外这解释,老六子也知dào

事情就是如此,可是要他放qì

翠萍,他还真是做不到呀。这么漂亮的娘子,而且那屁股还那么翘,看着是那么结实,那么紧,想想便觉得是女子中的极品。

不要说玩几天,就是玩一天,即便是死,那也是值得的。对了,没关系,就玩一次,不就死吗?谁不会死,只要能玩她一次,死也值得了。那些读书人不是好像说过什么,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只要不牵连到兄弟们,应该没关系吧?老六子这么一想,心里头便有了想法。可是嘴上,他得安静一些,便对着马员外道:“马爷教xùn

的是,放心,我会把这个念头收回来,不过,那娘们,实在是人中极品,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听到老六子这么说,马员外算是放心了,笑道:“你能明白最好。好了,不说那么多了,咱们还得去见各位大佬们,否则待会秦家找了官府,我们也难办。”

“他敢!”老六子怒道:“他敢请官府人来,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对付他们!”老六子心里却在想着,秦牧真找了官府人士,他正好可以把秦牧解决了,这样道上的人便会明白,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而且还可以警告其他被绑人员,最好不要动什么花花心思,乖乖地把人送上来,才是正事。如此一来,老六子倒盼望着秦牧找人了。玩一次就死,跟玩到腻,那当然是玩到腻舒服呀。

秦牧这一次真的很老实,吃过饭,看着外面天色也暗了,而且骑马骑了一天,其实也是很辛苦的,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只是可怜了这个翠萍,被这个秦牧折腾了一天,现在倒好,他睡着了,可是自己还是醒着的。

看着门口那两个人影,翠萍那打算出去的心也收了回来,谁让这个“死鬼”这个时候只知dào

睡觉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秦牧有什么非分之想,应该来说,自己应该也不会答yīng

吧?

如此一想,翠萍便也就睡的着了。轻轻地听着秦牧的呼吸声,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挨着秦牧那热热的股肤,翠萍似乎觉得自己很幸福。

很久都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了,看来上天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她不由得有些感谢上天呀,让她能够再一次获得一个这么好的相公。

第二天,天一亮,便有人把东西送了上来,秦牧只好无奈地起床吃东西。秦牧无奈,倒不是说这么早要起床,心里头不高兴,而是因为他本想着把昨天未竟的事业而完成了,却没有想到,翠萍竟然死活不干,弄得秦牧还真不是滋味。

吃好早饭,秦牧找了一个借口便上了街,这两个看护人员当然也是同意的马员外当时吩咐的只是随时跟着他们,不得走散了。他们两个是马员外的心腹,跟踪这么两个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这里是马头集,谁敢乱来?在这块地方,他们这些人算不上地头蛇,但那也是说的上话的人,凭他们的本来,想怎么做都是可行的。只是奇怪,这个马员外,昨天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dào

在忙什么。

两个心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想,一切都觉得很正常,老大的事情,他们作为小弟,虽是心腹,毕竟了解的也是有限的。

上了街道,秦牧发xiàn

昨天还真是没有细看,这个时候看过去,才发xiàn

这个马头集同庆州这样的大城里头的不同之处。那便是,像庆州呢,像一些文人墨客之类的,那是有的,可是在这里却怎么也找不着。

秦牧走着走着,来到一处面摊前,那摊主以为是有生意了,连忙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客官,要不要老头子给你下个面尝一尝,咱这面虽不敢自称大宋第一,那大宋第二,可是没有问题的。”

这摊主话一出口,见秦牧没有多大反应,他便有些疑惑了,这人看着也像是个汉人呀,怎么着,难不成是党项人?不可能吧?摊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转而用党项语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还是没有反应,这老板似乎兴趣也减了不少,便盯着秦牧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个聋子,不然怎么会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呢?莫非还不是这两个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呢?

但是这个老板没有纠结多久,因为本来想去看杂耍的翠萍这个时候,看到秦牧站在面摊前毫无动作,很是觉得奇怪,人家老板都说了这么多话,现在你一点动作都没有,似乎也不太正常。

翠萍便从那杂耍场子收回了心神,向着秦牧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一过去,便很是奇怪地问道:“相公,怎么了?想吃面吗?”

第217章 小面摊儿

见翠萍走近,秦牧俯身道:“相公不想吃面,只想吃我的萍儿,只是不知dào

萍儿给不给?”

翠萍见自己的相公又是如此,而且还是当着这面摊老板的面,自然很不好意思,连忙想着离开,这样多难为情呀。可是,秦牧却把她拉到身边。翠萍只好无奈道:“相公,别这样,有人看着呢。”

“看着更好,反正也没有什么看不得的事情,那不如让他们看看呗,你说是不是呀萍儿。”秦牧嘴上说着,这手里头还要加一些亲密动作,弄得翠萍全身不自在。

面摊前的老板,正在疑惑这秦牧到底是哪里人呢,怎么既听不懂汉话,又听不懂党项话。这时候,秦牧突然之间和翠萍说的这些情话,都是情话,看来,这个年轻人不是听不懂,而是完全在自己面摊前玩闹。

如此一想,这老板的脸色自然不好kàn

了,可是,摆摊做生意,没有道理把人往外送的,所以,这老板只是摆出一幅臭脸色给秦牧看,并没有说让他们离开。

秦牧虽说正跟翠萍打情骂俏的,但是这眼色却有的,他也知dào

这老板在想什么,便笑了笑道:“老板,给我热两个面,记得弄得好吃一点,钱管够。”

这老板听得秦牧这么一说,那心里自然开心,连忙笑着忙活去了,至于秦牧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他可不在乎,只要不在他面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你们请便。

如此美女,如此春意,站在自己面前,想看就看,而且还不会有人有意见,何乐而不为呢?

面摊老板忙活,秦牧和翠萍两个人正在“忙活”。跟踪他们两个人的人呢,此时正站在柱子下远远地看着呢。刚开始看到秦牧站在面摊前不说话,似乎有点儿问题,正想过去看一看。

这时却看到翠萍走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还有说有笑地打情骂俏,这秦牧又点了面,看样子,应该是没事的。不过,想想,这马头集又不是什么随便地方,这秦牧应该没有势力在这里,否则早走了。

存着这份心思,这两个跟随人员便站在柱子下,心里想着,只要不离得太远,不让他们两个人走了,那应该就没事了。

秦牧玩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跟随人员,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便轻轻在翠萍的耳边边,说道:“萍儿,待会,我们在吃面的时候,快速进入隔壁的布店,到了那里面,然后快速离开这里,我们得去找个机会,庆州方面已经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秦牧把嘴巴又贴到自己的耳朵边,这翠萍又以为这个秦牧要咬她的耳朵,她连忙把身子移开,可是这秦牧却把她的身子给拉了回来,这时才知dào

相公是在自己的耳边说事,不由得暗骂自己想歪了。

秦牧说完,翠萍便道:“相公,哪里来人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嗬,你都看到了,那后面跟着那两个人不也看到了,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待会我拉着你走的时候,你可不能有半点迟疑,知dào

吗?”秦牧可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

秦牧这么一说,翠萍便不再说什么了。而在这个时候,秦牧拉起翠萍的手来到面摊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把碗筷摆好,然后端坐着等待着老板的面。

这老板手脚确实麻利,秦牧筷子刚摆好,他呢,便端着面过来了。这老板把放到两人面前,朗声道:“好吃的面,一共十文。”

秦牧从怀里头拿出一锭银子,高声道:“老板,面不错,这是一两银子打赏你的。”然后看了一下那两个跟随人员,发xiàn

他们两个正被一个从街边过去的美丽姑娘吸引着。

秦牧连忙把老板拉了下来,轻声道:“老板,这是一两银子,你现在赶紧去找一些人手来,让他们来打砸你的面摊。你放心,钱不会少你的。我这里有五十两银票,算是定金,若是事成,少不是你的钱。明白吗?”

老板也是聪明人,并没有废话,而是点了点头道:“明白!客馆是不是要防那两个人?”

秦牧看了看面摊老板指的方向,嘴角笑道:“老板果然聪明,不简单不简单。对,待会起了乱之后,你得尽量把他俩劫住,事成后,绝对少不了你的钱。”

“明白!”面摊老板刚一说完,正看到那两个跟随者朝秦牧这边看过来,连忙高声道:“谢老板赏!”说完,便去忙活去了。

这两个跟随都看见那美女走了,心里头还真有些不太高兴。转过身子,便听到这面摊老板这一声高喊,其中有一个不由道:“哟,想不到,还确实有点银两,这马爷也真是的,直接杀人劫财不就行了,还得这么麻烦。”

“别乱说话,若是让马爷知dào

了,有你好果子吃。马爷,这做的,那可是长久生意,可不能贪那么一时之利,明白吗?”另外一个跟随者一听,连忙说道。

这之前说的那个人听到对方反驳,便有些不高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认真。”

面摊老板走到摊位前,也不知怎么的,便有一个年青人走了过来,这面摊老板便他说道:“你现在这样……”把秦牧要求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完后,这面摊老板又道:“明白了吗?可别把事情搞砸了,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明白!”这年轻人说完,便朝着一个小街道走了。走的时候,满脸笑意,对着面摊老板道:“老板,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一准送到。”

“知dào

就好,若是慢待了客人,小心你们的皮。”这面摊老板一语双意说道。

这跟随者中似乎有一个警觉性较高,有些怀疑道:“怎么回事,这面摊老板看着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些问题?要不要我们现在过去看一看?”

“看什么看,在这马头集里,还能出什么事。你没看到,他们小俩口正在亲密吗?我们两个过去干什么,难道不觉得臊得慌?”另一个连忙反驳道。

第218章 计划计划

“老板,怎么回事儿,明明我让你不要加辣椒的?你加这么辣椒,算怎么回事儿?”一个壮年大汉坐在秦牧隔壁,把碗重重地压到桌子上,怒道。

这面摊老板一见如此,连忙满脸堆笑道:“哟哟哟……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一不小心,便给记叉了,这样,我再去给你煮一份,算是我请客。对不住,对不住了,这位客官。”

两个跟随人员,远远地听着,其中一个嘴角笑道:“这老板还不错嘛,如如此行礼,若这人不懂事,怕也是个无礼的家伙了。”

“对,就是一个无礼的家伙,不信,你看。”另外一个跟随者指了指面摊。

果然看到,这名壮汉,端起那碗面,冷不丁直接倒在面摊老板的脸上,然后一拳打过去,怒道:“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你耽误大爷的时间了,你知dào

不?你以为再煮一份就没事了?”

面摊店老板,脸上还挂着面,流着面汁,那叫一个混身难受,心里想着,这钱还真是难赚呀。心里想着,之前好像没有说这一出吧?怎么会搞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可是容不得他现在多想,他现在连忙对着这面壮汉食客赔礼道:“大爷,真对不住了,这样,客馆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还请你不要影响了这位两位客官。”

“哟……你影响了那又怎么样?”说完,直接端起秦牧面前的面,然后高高举起,轻轻地倒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一股子笑意。

秦牧是知dào

的这是一个局,所以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担心,这人会不会把面倒在自己脸上,若真是如此,那就只有拼了。不过,看到这个壮汉把面倒在地上,便也就释然了。

远处的两个跟随者看到如此,有些惊讶,其中一个跟随者打算过来看看情况,却没有想到,身子却被另一个拉住了。“干什么?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急什么,一个壮汉能怎么样,我就不信他还能反了天了。在这马头集,他想怎么样?反正又不是我们打的,我们就站在这里看看热闹就行。”

这跟随者的话一落,那边却忙开了,只见得那壮汉把面倒完后,冷笑了一声道:“今天算你运气不好,碰上爷爷不开心的事情,兄弟们出来,把这摊子给我砸咯。”

这壮汉话音一落,从四面八方突然之间涌出十来个大汉,来到面摊前,二话不说,见东西就砸,那叫一个砸得干脆呀。面摊老板那叫一个心疼呀,直接跪在地上,给各位大爷磕头,声音那叫一个凄惨。

秦牧坐在那里,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他不管是不是个局,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站出来,否则,也实在有些过份。是以,秦牧走到壮汉面前,把壮汉拦住,道:“你不能这么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壮汉突然之间被人拦下来,还真是有些奇怪,道:“哟……哪来的不怕死的,不想活了是吧,那行,爷送你一程。”说完,抬腿便是一脚,踹在秦牧的肚子上。

秦牧没有想到,对方真的动手,而且那动作竟然是真的,一下子肚子便吃疼了。莫非,这不是一个局,而是实实在在的问题?真是搞不懂。但现在,不管秦牧搞得懂还是搞不懂,他现在都得有动作,他得把自己的面子赚回来。

可是,刚一起身,突然后面跑出来几个男子,把秦牧那么一架。这壮汉便吩咐道:“把他拉到那房子里去,记得别搞出人命来,否则拿你们是问。”

翠萍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景象惊呆了,怎么回事儿?相公身上还有伤,可不能这么打呀,这么打会出人命的,她不管跟着进去会出什么问题,现在她只想阻止他们,若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也愿意。

看着秦牧被带走,身后的翠萍也跟着走了进去,秦牧和翠萍刚一进去,这把秦牧抓进去的三个人,立kè

下跪道:“不好意思,为了让外面那两人相信,刚才多有冒犯。”

翠萍正担心秦牧呢,却没有想到,这三个人竟然秦牧的面前跪下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大脑有些反应不过式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牧听到后,并没有回答翠萍,而是把翠萍抱在怀里头,对那些人道:“我说你们下手还真是狠呀,那面摊老板今天这脸怕是毁了。好了,不跟你们多说了,待会你们让面摊老板去来悦茶香结账,明白吗?”

现在不是多耽搁的时候,秦牧得赶紧离开,若是让那两个跟随者发xiàn

,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几个伙计,听到秦牧这么说,很是开心地笑道:“多谢客官,我一定把话带到。”

而在外面呢,看着翠萍也跟了进去,这两个跟随者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事情,他们还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看的。

可是,看了一会儿后,发xiàn

这些闹事的人走了,翠萍和秦牧也没有出来,不由得他们不感觉到奇怪。

当然他们并不是以为秦牧和翠萍在搞什么鬼,而是以为这几个壮汉把秦牧和翠萍怎么样了。若真是如此,那马爷回来后,不把自己的皮给扒了,那是不可能的。

带着这个想法,两人来到秦牧抓进去的房间里看了一看,却发xiàn

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真真觉得很奇怪,人呢?人哪去了?莫非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稍微年轻些的心腹,心里头有些担心,这下好了,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怕在马爷不杀了自己绝对不算完,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见这人如此站在这里不动,另外一个人便不高兴了,怒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莫非站在这里,那人便会立kè

出现?别想得那么简单。快点,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不测,你们便都没命了。”

这人倒也不傻,他知dào

像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可不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他得在这屋子里查到一点儿线索,若真把人搞丢了,发生了什么意wài

。不要说,马爷会不会把他们当心腹看,就是这条命,怕也是留不住了。

来悦茶香,作为马头集最大的茶楼,没有大厅,只有雅间,既然如此,那便作为许多秘密人士首选。惊魂未定的翠萍随着秦牧来到一间雅室内,便看到里头已经坐着三个男人,每一个都年纪比较大。

这里头除了认识一个人外,似乎其他人根本就不认识。秦牧一打开房门,便看到里头的秦老爷子,立kè

展开笑脸道:“秦老爷子,好气色。”

“秦大人莫说笑了。”秦老爷子似乎有心事一般。“按你的吩咐,人手都已经备好了,只是这马头集,这官府人员实在不敢动,所以,虽然动用了你的名号,却也唤不出多少人。”

“这个我理解。”秦牧知dào

,在这块地方,虽然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京城方面也不可能没有消息,但是地方官们上下打点,作为京官的他们,自然也是要分一分的。

既然如此,大家伙便都当成了睁眼瞎,完全不去管。现在若是地方官插手进来,动一个这么大的帮派,那么势必造成更多人知晓,到那个时候,只怕盖也盖不住。

到了那个时候,不但地方官会受到处分,便是这马头集这样的地方,那也是会消失不见的。如果要弄成这个样子,那倒不如,现在不去插手这件事情,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当然,大人,你是京官,这些人还不敢乱来,他们已经答yīng

这笔钱由他们出,而且绝对保证你的安全。”秦老板赶紧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这群人,说什么钱会他们出,这些钱还不是从这里赚来的。不过,他们的胆子也确实够大,自己一个京官,他们倒有这个胆子。不过,转念想想,他们有京官撑腰,自己一个小小的官儿,能把他们怎么样?

秦牧如此一想,倒也释然了。连忙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把钱给他们吧。”说完,站起身子,打算回到那间客栈。

其实,秦牧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现在走,其实也完全可以做到的。之所以不走,倒不说秦牧不想跟官府省钱,那是如果秦牧走脱了。那这个马员外定然会展开报复,第一个受苦的绝对是那个面摊老板,秦牧没有必要这么做。

再者,自己现在回去,也不会有什么损伤,现在有官府的力量在,他一定没事。这些官府人员,不敢轻举妄动,可若是秦牧死在这里,他们一样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如此,那便先这样吧。”秦牧本来还想着说说其他的,结果发xiàn

如此无趣,便想着离开这里。

“秦大人,我家无良怎么样?他怎么没有跟你们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老爷子果然很是担心他的儿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第219章 设计

秦牧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猜到了这个情况,作为父亲不可能不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现在看着秦牧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女人,而自己的儿子,本来是随着他一起去的,结果到了现在,却没有看到身影,作为父亲又如何受得了?

秦牧理解这个情况,但此时却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他不知dào

这个秦无良到底怎么样了?虽然他活着的可能性基本已经排除,但看着秦老爷子这么一大把年纪,又怎么舍得把这么个消息告sù

他呢。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秦牧便想着把那里的情况告sù

他,当然,有些情况他得隐瞒一下,说不定这个秦无良有福气,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个很难说的。

是以,秦牧把那天发生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走脱,他则用了一个很巧妙的理由,他说的是,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他们队伍被冲散了。

在那样子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那也是很常见的,量这个秦老爷子也能够理解,不至于说秦牧丢下他的孩子,倒是带着一个女人跑出来了。

对于这个事情,秦老爷子那是理解了,可是他那份心却提上来,自己儿子的水平,他是知dào

的,若是经商,绝对是一把好手。但那是马贼呀,刀剑无眼,谁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到秦老爷子如此不振,秦牧还真有些不落忍,便安慰道:“秦老爷子放心,队伍里还有那么护队,再加上我也是带着一些精兵过去的,应该没问题,不用那么担心。好了,老爷子不用过于担心,现在我们来看看,如何对付这群马贼。”

听到秦牧这么一说,秦老爷子有些奇怪道:“怎么回事儿?刚才不是说了,这些人对付不得吗?”

“这是在他们没有对抗官府的时候,若是他们做出了什么对抗官府的事情,那可就说不定了。”秦牧提醒道。

秦老爷子心里头无比地担心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也明白,现在同官府合zuò

,不能一心二用,便把那股子心神收了回来,对秦牧问道:“不知秦大人,可有什么计策?”

秦牧笑了笑,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编排个罪名给他,还是很简单的。”秦牧可不相信,这个马贼团队果真有这么厉害,不过就是一群马贼而矣,他们这些当官的怎么可能会庇护这些人。

可是,真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因为,秦老爷子听到秦牧这么说,很是不屑道:“秦大人若是存着这份心思,那只能说明秦牧初为人官,不知dào

这里头的水深,按理来说,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马贼,若真的动了也就动了。

可是他们却并不一样,你可别小看了这群马贼,他们在结交官员上,那可真是有一手,动了他们,产生的后果自然不轻。”

秦牧笑了笑,道:“秦老爷子,你放心,你想的这一层,我知dào

,我当然不会轻易地动他们,得有一个好计策才行。所谓,打蛇打七寸,若是轻举妄动,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听秦大人的口气,看样子,心里早有大计,不知需yào

老夫做些什么,老夫也好去准bèi

一番。”秦老爷子看到秦牧似乎很有信心,便如此问道。

听到秦老爷子这么问,秦牧坐正了自己的位子,道:“其实,需yào

秦老爷子做的事情,也不算难。只需yào

秦老爷子,稍稍动动手脚便成,只是有一点危险性,不知秦老爷子可愿意?”

听到秦牧这么询问,这秦老爷子那可真叫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哪敢对于不敬呀,若你把我的黑材料一交,我还有命在吗?但脸上却表现的极为镇定道:“但请秦大人吩咐。”

秦牧听到秦老爷子这么说,把身子往秦老爷子身边坐了坐道:“诶,说起来,咱们都姓秦,五百家年前,那还是一家人,搞得这么生份,那就不像话了。我与秦无良年纪相仿,唤你一声秦伯父,应该没有问题吧?”

“秦大人说笑了,老夫可不敢。大人乃范将军的左膀右臂,小民只是一介商人,万不敢如此。”那个时候,所谓称呼,士农工商,这商人是排在最后一位的,有多少人看得起呢?虽然有钱,但地位却是很低的。

现在作为第一等的士,竟然要让最低等的商为伯父,秦老爷子如果正常,便不会同意。只是,这一点,秦牧哪里知dào

?他现在只是想着,如果秦无良真的死了,自己心里头或许会难过一辈子。

把秦老爷子认作伯父,如果秦无良没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倘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毕竟还有自己这侄儿不是?可是,秦老爷子,无论秦牧怎么说,就是不同意了。

秦牧见此,也没有办法,心想着,那算了。现在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得好好把事情交待一下,然后才好见机行事,便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原来,按照秦牧的设计是这样子的:秦老爷子在银两中准bèi

一些军银,取这个东西并不难,只要派个人回到庆州,去找秦牧之前住过的房间,便可以找到。拿这个军银后,便把这银子混入这赎金里头,可以不用好多,但一定要隐蔽。

然后把这些东西交到这些马贼的手中,待他们接受之后,这些银两便可以治他们的罪,或许不能把他们弄死,不过,却可以从地方官府转入到军营中。因为,这是军银,也就是饷银,地方官不敢乱来。

只要入了军营那就是秦牧的事情了,动一动这些马贼绝对有方法。当然,秦牧没有讲的是,他现在动这个马员外,最重yào

的还是想利用这个人为军队做事,做个向导,秦牧已经见识到他的厉害了,不用白不用。

至于接下来要不要处死他,那就真的要看情况了。

秦老爷子听完秦牧的讲述,有些疑惑道:“万一他看出这些银两有问题,怎么办?”

对呀,确实是的,这些银两可就是放在箱子里的,若他们不接,秦牧又如何下手?

第220章 去而复返

秦牧拍了拍秦老爷子笑道:“你放心,他们还没有精到这个地步,经过一天的观察,我发xiàn

他们做事虽说粗中有细,可是过于自信了,他们从来都不会去是否有人会陷害他们,这点,正好被我们利用。”

秦老爷子不知dào

秦牧说的是真还是假,他现在只想着好好去执行,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所要考lǜ

的事情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还是由自己亲自回一趟庆州,毕竟兹事体大。

“秦大人,那就容老夫回去准bèi

。”

“好,那你就去下去吧,记得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有半点疏忽,切记切记!”秦牧嘱咐道。

看着秦老爷子带着手下离开茶楼,秦牧看了看正坐于桌子前,正认真看着自己的翠萍笑道:“怎么了,一直盯着相公看,莫非怕相公飞了不成?”

“才不呢!”翠萍故作小女人姿态道,“只是你来这茶楼,什么吃的都没有,你说的话,我都插不上话,不看你,还能干什么。”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说,看了一眼桌子,确实发xiàn

,除了茶还是茶,连点点心都没有叫,还真是失误呀。秦牧笑着在翠萍的额头处,轻轻那么一点,笑道:“你个吃货,就知dào

吃。”

翠萍被秦牧这么一指,虽然额头处有点微疼,不过她心里还是很甜蜜的。这几天跟相公相处,让翠萍体会了不一样的女人生活,原来作女人也这般舒服。便对着秦牧问道:“相公,什么叫吃货呀?”

“就像你这样子呀。”秦牧说完,拉起翠萍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整天就知dào

吃东西的人呀,那便是吃货了。”

“我有吗?”翠萍的手被秦牧这么一亲,她先是一愣,听完相公的解释,才发xiàn

这个吃货并不是什么好词,连忙解释道:“我吃的那么少,怎么能叫吃货呢?”

“早饭你吃了吗?”

“吃了。”

“刚才的面呢,吃了没?”

翠萍想了一下,愣愣地:“也吃了呀,你不是也吃了吗?”

“我是吃了,不过,我现在可不会再想吃的了,可不像萍儿,竟然又在那里找吃的。”秦牧拿翠萍打趣道。

“相公,人家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人家是因为无聊,才想着找吃的好不好?”秦牧有两怕,一怕女人哭,二怕女人撒娇。女人只要做这两件事情中的任何一件,他便立kè

投降。

现在自己的娘子,萍儿姑娘竟然撒娇上了,秦牧自然不再坚持。笑着把萍儿拦入自己的怀中,笑道:“我的萍儿,你还真是可爱,放心,我们现在就回客栈,有你好吃的。”

“我才不吃呢,你以为我真的饿了呀?再说,你不是又说人家是吃货吗?我才不上当呢。”翠萍完全一幅小女人姿态,不过,这个姿态秦牧很喜欢,哪个男人没有征服欲呢?

“好呀,那我回去就不给你吃的。”秦牧恶狠狠道,然后轻轻低下身子,在翠萍的耳朵边上说道:“我回去后,便吃了你。”

翠萍不是小姑娘,再说跟秦牧这几天,也慢慢适应秦牧的玩笑话,是以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色色地答道:“好呀,还不知dào

谁吃了谁呢。”

回到客栈里,正听到马员外正在发飙,似乎很是生气。想来,他生气那也正常的,碰上这样子的事情,换了谁,谁都是会生气的,搞出这样子的事情,你让他怎么收场,这老大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秦牧在门口笑了笑,慢慢踱上楼梯,看着房门打开着,门口站着几名小弟,正低着头被训呢,看他们喘息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跑回来。秦牧这个时候,朗声道:“哟,原来马爷也会这么生气呀,怎么了,谁惹马爷不痛快了?”

马员外正在训话呢,找的就是你,结果我们没有找到你,你自己倒跑回来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马员外连忙站了起来,迎了出来,笑道:“哟,原来秦公子在这里呀,害我一通瞎找。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呀你们,赶紧给我滚!”

这些小弟一被训,立kè

倒退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马员外看着人离开了,连忙笑着问道:“怎么了,秦公子这是到哪里呀?”

秦牧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房门,笑着说:“怎么,马员外打算就在这外面聊不成?怎么的,不打算进房间?”

“哪里哪里。”马员外显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按理来说,一个被绑着的人员,是不可能逃了又回来的,要知dào

,自己给的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呀。

秦牧和马员外走到前面,进了房间。翠萍也紧随其后,本来跟在马员外身边的两个人也想着进去,但却被马员外眼睛这么一瞪,然后乖乖地站在门口站岗去了。

进入房间,翠萍看着这里头也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便走到里间去了。

秦牧和马员外分主次坐下,马员外刚一坐下,便又把刚才的话再问了一次。秦牧笑了笑道:“是这么回事,我想之前在面摊前发生的事情,你的手下已经告sù

你了。

我跟娘子两人被人弄到屋子里去的时候,刚好里头有一个壮汉,这个壮汉便出手相救,然后带着我们从一个秘密通道逃走了。说来真是惭愧,我到现在还不知dào

救我的那个恩公到底叫什么名字,不知dào

能不能请马员外帮忙寻找呢?”

马员外一听,连忙大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是还请秦公子,把那人详细描述一遍,也好让我们找得明白不是?”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待会我让娘子把那人绘制出来,你们就按着图找就行了。”秦牧说到这里,似乎要告sù

马员外一个秘密似的,把身子贴了过来,轻声说道:“其实呢,我这个娘子,在绘画上那可真是一绝,画什么像什么,我都好生羡慕。”

马员外一听,连忙笑了笑,道:“秦公子好福气,好福气呀。只是,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有逃走的机会,现在却又回来了?莫非……”

第221章 为他人谋出路

“诶,这个自然是原因的。”秦牧笑了笑,他知dào

现在若不讲出一些理由来,这个马员外再笨那也是不可能相信的。是以,秦牧在想到正确答案之前,脸上笑着道:“只不过,我先不说,马员外既然如此聪明,不妨猜一猜如何?”

“看秦公子如此笑脸,看来,似乎有事相求不成?”马员外不是笨蛋,像这种题目根本就是无解,现在可不能给秦牧提醒,让他知dào

自己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正是。”秦牧笑了笑,“这一次秦某见识到了,马爷的风采,马爷对于信用的看重。既然如此,我倒是想着,往后可以请马爷当我们的向导,在这个党项,只怕也只有马爷最为熟悉。”

秦牧说完后,这个马爷却不置可否,端起刚刚送进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仍不言语。秦牧一看,这马员外还真是精,果然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那行,那我便继xù

往下说。

“当然,请马爷去,这价钱自然好商量,这一次,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认识了马爷,往后只有有马爷在,这党项的生意自然好做。到时候,你我分钱,何等快事。”所谓,天下之人,只为利往,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的。

秦牧这么一说,马员外稍稍那么一想,嘴角笑道:“秦公子打得好算盘,明着说是向导,其实倒不如说是护队来得准确些。可是,秦公子有没有为我们想过,若我们接了这单活,那我们何以为马贼?”

“马爷,这话说的倒不成气候了,若接了我这笔钱,兄弟们不但可以有个安生日子过,而且还可以彻底洗白,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秦牧笑道。

马员外对于秦牧画出来的饼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从秦牧的说话中,他似乎听到了信息,是以,有些谨慎地问道:“莫非,秦公子是官府中人,竟然敢如此说话?”

你若是官府中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凭马爷的手段也是可以摆得平的,但是官字两张口,若真是得罪了,虽可以解决,官府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毕竟很麻烦,要知dào

他们可是有家人的,这些家人可不能随着他们远往党项的。

如果秦牧是官府中人,与其后面难过,倒不如直接不做这单这生意。

秦牧看了看马员外的反应,很是大笑了几声道:“马爷真是好雅性,竟然怀疑我是官府中人,若我真是官府中人,为何放着大好的生活不过?倒跑到党项去了,莫非我闲得慌。再者讲了,这外面的生活这么美好,我完全可以去享shòu

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马爷想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点儿道理,便道:“秦公子,果然了得。只是,请我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这么多人,若是少于之前所得,只怕我同意,我手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不会同意的。”

“那是自然,我知dào

你们兄弟呢,习惯了那股生活,若是一时之间没有钱用,那自然是不习惯的。我也知dào

你的那般兄弟,那可是个顶个的好汉,若不好好为大宋所用,那便在大宋的损失。你说呢,马爷?”秦牧笑着说道。

马员外听完,又喝了一口茶,笑道:“哟……秦公子既然这么信心我们为大宋所接受,莫非秦公子是官府里有人?”

“马员外这话说的。”秦牧看了看马员外,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不老实,道:“你们虽然是马贼,可在朝廷那照样也是有人的,这很正常,若上头没人,做事情那是做不成的。

在你们那边说来,那便是马贼的身份会被人知晓,从而家人的性命不保。而我们呢,虽然没有你们那般危险,可是,我们也是很需yào

官府的支持的。若是官府方面没有处理好,我们有货虽可以买出去,但官府给我们安个罪名,那也是极简单的事情,关于这一点,马爷应该知晓的。”

“这倒有些道理。”马员外表示赞同,官府的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马贼会不知dào

?那就是一群只认钱的家伙。像自己,那是给了钱,不但家人的安全可以保障,而且自己即便出现在庆州,或是官府里头,那完全没有问题。

这当然是自己给了钱的原因,如果不给,只怕自己便没有这么自由,家里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了。

只是,这些官虽说收了自己的钱不为难自己和家人,可是对于自己,那完全就没有对等的关系,更不用说帮自己什么忙了。像这位秦公子,凭什么就可以说能把自己这些人安进去呢?替这些人洗白呢?

马员外便把自己的怀疑讲了出来,秦牧一听笑了笑道:“这个嘛,便是我们商人同你们马贼之间的不同了,虽然我们地位不高,可毕竟做的那是合活的事情,这钱收着,他们也不会烫手,自然愿意同我们结交是不是?”

“哦,这么说来,秦公子线上还是一条大鱼不成?”马员外仍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倒不烦马爷操心了,若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必然能做到说的。这钱,我们秦家有,还请你放心。”秦牧得先安抚着马员外的心,不能让他有什么其他念头。

马员外这么一听,还真是有些心动,做了这么些年的马贼,他可是知dào

有些累了,如果有平静的生活,试问他怎么不同意呢?只是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他们是马贼,自打第一天是,一辈子也是,谁会给自己洗白的机会?他也想成为一个好人的。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能一个人便给处理了,他得找那些兄弟商量一下对策,看看他们的意见。再者,现在答yīng

他,若秦牧有其他目的,到时候便没有回族的余地了。

是以,马员外道:“秦公子如此说,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得给兄弟们商量一下,我虽是他们的首领,但是去是留,他们得自己拿主意。”

“如此甚好,那秦牧便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哦,对了,那个赎金呢,明天在来悦茶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秦牧说道。

马员外听到得秦牧这么说,笑了笑道:“秦公子真是说笑了,既然咱们现在是合zuò

关系,那钱我可不敢用。”

“诶,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之前说过的,我自然要给。再说,要不是你们,我可能现在还在草原上走着呢,如果碰上党项人,那这条命也就不在了。这个钱,你们拿着,权当是我们的救命钱。”秦牧见马员外站了起来,连忙也站了起来,然后拉着马员外的手,说了这番话。

马员外一听,笑了笑道:“好好好,正好我也想认一认这个秦老爷子。在这个庆州,除了张家,那便是秦家了。现在张家倒了,这秦家只怕比以前更厉害了,一直以来我都想结交一下,现在正是机会。那秦公子早些歇息,马某得出去,找兄弟们商量一下。”

“嗯,那马爷好走,秦牧也就不送了。”秦牧目送着马员外离开。

马员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站在门边的小弟立马把门给关了起来。

看着马爷离开了,翠萍从后面闪了出来。秦牧一看,连忙把翠萍拉到过来,猛地在翠萍的脸上亲了一口。翠萍没想到秦牧来这么一手,连忙想着挣脱出去,可是秦牧的力qì

大,她实在扭不过,也就只好顺着秦牧的意思,坐在秦牧的腿上。

这个时候,秦牧已经坐了下来,所以,翠萍坐在他腿上,倒也是可以办成的事情。翠萍坐下后,说了一句:“这个马爷,好奇怪呀。现在才吃过早饭没多久,他怎么就说让我们早点歇息,真是奇怪的很。”

“你呀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应该也是知dào

我们的萍儿昨天晚上没做那事,心里头正不舒服呢。现在呀,定然是极想极想的。”秦牧这话是贴着翠萍的耳朵说的。

秦牧这么说话,翠萍的脸立马就红了,一方面是秦牧的热气,另一方面也在想着这个秦牧,真是的,仗着自己那方面的能力还不错,倒老是说些那样子的话挑自己,真是不服气。

“我哪里想了?”翠萍不知dào

应该怎么说,只好想了一句反驳的话说道。

“你哪里想,我怎么知dào

,你得问问自己呀?”秦牧嘴角带着笑意道。

翠萍道:“你自己说我想的,你怎么会不知dào

呢?”话一说完,猛然觉察到秦牧话中有话,立kè

脸色一红,在秦牧的大腿上扭了扭道:“不跟你玩了,老说这样子的话。”

本就有些反应的秦牧这个时候,被翠萍这么一扭,这反应便立kè

大了起来。当然,翠萍也是觉察到了的,所以,她的脸色立kè

又更红了。觉察到秦牧的手似乎也不太老实了,翠萍连忙从秦牧的腿上跳了下来。

身子刚一跳下来,这身体便被秦牧给抱了起来,向着里间走去,翠萍那小粉拳轻轻地打在秦牧的身上,娇声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第222章 钱顺来述

“马爷,这位就是秦老爷子,我想你应该认识吧?”众人来到来悦茶香,马员外为主,秦老爷子为客,双方如此分主次坐了下去。秦牧则站起身子,给马员外介shào

了起来。

马员外不知dào

秦牧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什么压力,可是,这个秦老爷子那可是知dào

此前这位,那可是大人级别的人,可不能如此不知礼数,看到秦牧起来了,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牧呢,则笑着说:“诶,秦叔伯不用这么客气,在马员外面前无须讲那么多礼节,马爷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秦老爷子看到秦牧那凛冽地眼神,有些发毛,他立kè

明白秦牧这眼神的含义,便马上坐了下去,笑道:“马爷这身姿,果然一等英豪,让我等,看着免生出敬意,佩服佩服。”

“诶,秦老爷子这么说,倒显得生分了,你秦老爷子的名号,不要说在咱庆州,便是这整个草原,又有谁不知dào

秦老爷子的名号呢?以前想着法子想见见见秦老爷子,可是一直也打不到门路呀。

现在好了,倒让我们认识上了。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干着哪一行,总得做些本分的事情,既然现在我们是马贼,那么有些事情,那也是做不是?”

这个马员外倒没有说假话,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想认识这个财神爷,只是他这个认识,那是因为想问秦老爷子借些钱花花,可是这秦家人少于走党项,这关内,马爷他们又不太好动手,所以一直也没有得成。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有请两位赶紧交接了吧,我还得回去准bèi

些事情,这一次损失这么大,总得回去多带些货物,当然,这一次有了马爷的帮衬,定然会顺心许多。哈哈……”秦牧笑道。

秦牧这么一笑,两人也只好跟着笑了笑。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便一手交钱,一人放人,当然,这个局面,完全就没有紧张地气氛,因为双方那可都是很自觉的。

说起来,这个马爷以前做事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在交接的时候,都是如此,虽然本应剑拔弩张的事情,但是因为马爷工作做在外,再加上,马爷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从来不是动人质,撕票这种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做的。

所以,真zhèng

动手交人的时候,这种紧张地气氛便基本没有了,大家伙一起笑呵呵的把这个程序走完了。要说是解救人质,倒不如说是一桩生意来得贴切些。

接下来,秦老爷子把按照秦牧吩咐的银子搬了进来,当着马员外的面打开箱子。马员外虽然感到很奇怪,为何不用银票,而是动用现银,但也没有多想,心里想着,或许人家就是喜欢这个,毕竟第一次交yì

嘛。

马员外叫了几个小弟进来,查验了一下,粗略估计后,觉得没有问题,马员外便吩咐小弟们把这些银两给运出去。

马头集虽说不太平,可也没有哪个人敢于动他们的东西,所以,在安全上,马员外没有什么担心。见着人已经离开了,马员外笑着说:“秦老爷子,秦公子,那马某便先告辞了,往后若是再遇上,可还得准bèi

钱呀。”

秦老爷子一听,脸色有些异样,可是又不好发作。秦牧呢,听到马员外这么说,便知dào

自己之前说的那事,恐怕是成不了,看样子,这些人还是愿意做这种无本买卖来得舒服些。既然如此,倒也不能怪秦牧了。

“一定一定。”秦牧笑着答道,看着马员外远去的身影,秦牧轻声对秦老爷子问道:“怎么样,人手有没有安排下去?”

“已经准bèi

好了,人手已经埋伏在两边,保证他们一个人也逃不了。哦,对了,这一次回去,钱大人也来了,现在正在隔壁的茶室里,听说好像有什么情况要跟你汇报。”马员外已经走了,这秦老爷子立kè

站起来回话。

秦牧一听,钱顺来了,刚想高兴,却有些伤心了,不知dào

这一次燕大哥还有自己的表哥他们有没有事。哎……想想,也不知dào

是天注定了,还是怎么回事,自己还算留着一个密探首领在这里,如果全带出去,只怕这密探都不知dào

能不能用了。

秦牧站了起来,吩咐道:“这样,你们和知州大人一同去剿匪,记住,都要活的,把他们都押回庆州去,在这马头集,有太多他们的人手了。还有,人手方面一定要足,否则有危险。好了,就这样,你赶紧去告sù

知州大人。”

秦老爷子一听,称了一声“是”,便离开这间茶室。而秦牧看着秦老爷子离开了,连忙来到隔壁房间,手刚碰到房门,却似乎有点儿不敢推开,如果钱顺问起情况,他好像还真的不知dào

如何作答。

但事情该来的,你怎么回避都是回避不了的。在秦牧打开房门的那一刻,钱顺激动了,他没想到,这位秦大人带着那么多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外带着一个女人,而且自己还是被这些马贼给送回来的。

钱顺不笨,对于这种让人丢颜面的事情,他不会傻傻地跑去问,而是把秦牧不在这关内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得赖于庆州各地的密探人员,再加上秦牧走的时候,给足了钱,这个钱顺在院子里头也打探到不少消息。

是以,钱顺便把最近关内,那些当官的,当势的各位信息全都讲给了秦牧听。末了,他还讲了一下范将军的军事行动,虽然党项领过几次军进攻,但因为有范将军在,所以,党项人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

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党项竟然不来进攻了,最多派出一些哨马来打探情况,看看范将军有没有走。这范将军看着,心里面那个急呀,便想着假意退军来引敌人上当。

范将军一这么做,果不其然,这些党项人果然便出动了。可是一看到范将军的人马,这些人便立kè

逃了。而且这些党项人很谨慎,从来不在关内动用大批人马,他们只在关外候着,让一小队人马进入关内抢劫。

这可苦了范仲淹,留在这里打呢,他们不来人,出去打的话,万一中埋伏,那可真就是亏老本的事情。可是这么一等再等,这些党项人竟然学乖了,都不来进攻了。

范将军一想,得,你们不来,我们找你们去。这范将军便带着几十万人马,向着党项的地盘而去。不知为什么,带着向导,依然找不着半个人影,走了几次后,都是无功而返。

“范将军正愁呢,现在听说大人你回来了,范将军便派人,说请你过去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党项的事情。”

听到钱顺这么说,秦牧连忙答道:“好,那就这么办。你先回去告sù

范将军,我随后便到。得了,你还是去找一下知州大人,让他们不用把人押回庆州了,直接送往安保监,这些人是难得向导。告sù

知州大人,这些人是难得的向导,可不能伤着他们。”

“大人,范将军不在安保监,他们现在已经回师庆州,安保监只是派出了一些驻兵。”钱顺连忙提醒道。确实,大军在安保监,无论是给养还是其他东西,运输都有困难。

而且,这个党项人总也不进攻,总待在那里,浪费人力不说,而且也不利于引人上当。范将军估算着,这庆州到安保监的距离也不算远,若党项人敢于进攻,便立kè

出击,定能追上他们。

至于信息传递上,白天放烟,晚上放火,倒也是极其明了。

秦牧听到钱顺这么说,还真是没个消息人员不行呀。自己只是去了一下党项,竟然发xiàn

跟这个世界已经脱节了。连忙道:“好,行,你赶紧带着人员行动去吧。我也马上来。”

“可是你的安全?”知dào

秦牧受到了马贼们的攻击,而且还给活捉了,钱顺自然是担心的。毕竟是他是秦牧带下山来的,还得建功立业的,若秦牧有个好歹?找谁去?

再说,同秦牧相处这么久来,发xiàn

他果然是一个没有架子的官,而且对于自己那也是极其信任的,像这样子的领导上哪找去?相处的这段日子下来,已经不单纯只是上级和下级的关系,更多是朋友关系。如此,又怎么不会为对方担心呢?

知dào

钱顺担心自己,秦牧笑了笑道:“放心,我没事,别忘记了,这里是大宋,没有哪个人敢于乱来。”

“你们的计划,我也知dào

了,你们要动马员外,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若是他的那些马贼团伙没有收拾干净,只怕他们会报复的。”钱顺提出了自己的担心,不过确实也是,老大被抓了,小弟肯定得有些反应才对。

不过,钱顺却没有想到,对于这一点秦牧不担心,且不说,他们这支队伍本就不多人,单单这些混在马头集的捕快们,那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有他们护队,那也是没有关系的。

“放心,我会没事的,你们现在主要的任务便是多多打探情报,至于其他的,不要去管。”秦牧说完,便下了楼梯往客栈而去。

第223章 老六子的色心

“小娘子,你就别躲了,咱虽长得不咋样,可活计还是不错的,保证让你要生要死,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老六子一脸色样站在桌子边上,双手支撑着桌子,那一脸的春色,表明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个色狼。

“你别过来!”站在桌子对面的翠萍很生气,她拿着一把尖刀放在脖子处,大有老六子过来,她便分分钟割脖子的打算。

今天早上吃过早饭,秦牧便去了来悦茶香,因为担心翠萍会无聊,便把翠萍留在客栈里休息。翠萍呢,想着昨天晚上被秦牧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熟,所以身体正倦的很,也就同意了下来。把秦牧送出门口后,便来到房间里睡下了。

可是,谁知dào

刚一睡下,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她一开始以为是秦牧这个冤家,刚想去开口。但是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xiàn

外面那人不说话。由此,翠萍便多了一个心眼,若是秦牧不可能如此的。

便问了一句:“谁呀?”

老六子站在门口,他敲门本就不打算翠萍会开门,他主要想的是看看这个翠萍是不是真的在房间里,所以才试了那么一试。那好,现在声音出来了,也就表明这姑娘其实是在房间里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

老六子身体还是挺棒的,不捧也不能干马贼这个活计,这个木头拴住的门,他只用了一点力量便被撞开了。老六子进去后,大谈他是有多么地不容易,他是有多么想翠萍,看到翠萍,他便开心不已。

说了一大堆情话后,老六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希望翠萍可以让他舒服一把,只要一次便可以了,往后绝对不会再纠缠翠萍了。这事做了后,绝对是你知我知,其他人不知,绝对不会传到秦牧的耳朵里。

为了安抚翠萍,也为了让翠萍同意,这个老六子说了许多自己的本事,说的翠萍脸色绯红。到了最后,老六子表示,人活一辈子,自然是什么都要尝试一把,大有拉翠萍下水的意思。

可是翠萍是什么人物?那只有碰到喜欢的人才会如此,现在到好,一个中年人,跑到自己在面前讲什么这个那个,自然是非常不同意的。

好了,现在一个要做,另一个死活不做,那矛盾也就产生了。这个老六子见说教不行,便开始用硬的,他便开始追了起来。

说起来,这个翠萍虽然力qì

不行,可是这身体还是不错的,愣是借助桌子等物件,东躲西避的,老六子追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手。

如此追了很久后,老六子总算把翠萍拦到桌子边上,翠萍躲在里边,老六子在外边。老六子见如此,知dào

这个翠萍也起不了什么浪花了,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次,这个翠萍心里哪有半点那个意思,现在恨不得直接把老六子给砍了,便怒目圆睁地看着老六子。

老六子一看,得,你这家伙看样子那就是软的不行是吧,行,我现在就过来,看你往那里逃。再耽搁下去,只怕这个秦牧都回来了,虽说并不怕这个秦公子,可是多一个人,这玩起来便没了意思,若是打死了,只怕马爷也不会放过自己。

得赶紧抓紧时间,不然没得玩了。老六子心存此念,这手上也留半点儿情面,也不绕过去,直接把桌子一掀,身子便向翠萍而去。

桌子被掀开了,翠萍往自己的身边看了看,发xiàn

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再挡下去了,这房间里的东西也是东倒西歪了,看来这一次自己怕是躲不过了。翠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眼角流出泪水道:“相公,今生没办法陪你了,我们来生再见。”

翠萍自从遇上了秦牧,她才体会到当女人的乐趣,本指望着同秦牧白头偕老,结果现在同秦牧一直这么下去,可是谁知dào

,这才多久,自己便要永远地离开秦牧了,她心里不甘呀。

可是就在翠萍不甘心的时候,老六子已经向着翠萍走了过来。老六子两手张开,大有扑过来的意味,嘴里头口水四溢,眼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便要到自己手上,那种感觉就令人兴奋。

兴奋中的老六子,淫笑道:“小娘子,别急哈,老六子现在来了。”

“相公,我……”翠萍话还没有出口,便看到老六子的身子已经过来了,她现在再不甘心也得甘心了,她把刀子狠狠地割往自己的脖子。

老六子一看,不得了,你这姑娘倒想着死呀,不行,绝对不行,虽然你很漂亮,虽然也打算一定得得到你,可是若是一具尸体,那就免了吧。幸好,离得近,老六子加快了自己的动作,这一次不是想着把人抓住,而是为了救人。

果然,如果人心存善念,这个事情便更容易成功,被老六子这么一撞,翠萍的尖刀虽然还是割到了自己,可只是皮肉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而那把尖刀正因为这么一撞,重重地落在木板上。

尖刀的尖端还有一点儿血丝闪过,那耀眼的光芒下,闪烁着翠萍的泪花。现在死也死不了,自己的身体又被老六子压着,现在怎么办?难道指望着老六子突然良心发xiàn

,放过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翠萍开始了抗争,虽然她也知dào

,像她这般力qì

,在一个已经完全被色心蒙蔽的汉子面前,是多么的渺小,但是他却依然打算抗争到底。因为,人生中,本就有许多事情注定是徒劳无功的,而我们一样也会去做。

“噗……”衣服扯裂的声音,翠萍的衣服扯裂了。“哧……”利器插入身体的声音,老六子的背部中了一剑,而在他的身后,站在一个男人,这剑刚一入体,立kè

被抽出,然后另一剑又刺了过来。

老六子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回过头去看到眼前站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美丽女子的相公,先是一惊,然后看到那剑又向着自己而来,立kè

明白,现在不是怕的时候,得赶紧走。

第224章 七娘到也!

老六子果然马贼出身,秦牧突然袭击之下,竟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之处,身体虽然是贯穿伤,可毕竟老六子的行业不同,之前大伤小伤那也是受过的,所以,倒也可以忍受。

只是这鲜血流得还真是不像话,而且这秦牧现在双眼通红,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一剑又上来了。老六子吃力地向在窗口跑去,伸手就要打开窗子,而这时秦牧已经追了上来,这剑又刺了过来。

老六子余光见秦牧袭来,哪敢多在这里停留,窗子打不开没有关系,那不是还有门吗?走门算了,老六子嘴里头吐了一口鲜血,心想着老大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结束了,这不是害自己吗?

秦牧可不敢那么多,直接追了出去。这个老六子,这身体确实不错,这嘴角不停地渗着血,但这身板却依然跑得快,秦牧在后面追着,这老六子虽剑伤不断,可是却没有一处是伤到要害处。

秦牧一直以为自己的剑术,那还是可以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拿着剑,去追一个手无寸铁,身体又受伤的人竟然也追不上,实在说不过去。如此看来,不管身体多么结实,真要打起来,似乎也占不到上风,看来还是实战重yào

一些。

一个身体流着血,一人身挥着剑,这便是在客栈里头各位看客们所看到的景象,虽然他们不知dào

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头谁对谁错,这些都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事情。

现在对于这些看客们来说,看热闹那才是正经事情,至于其他的东西,一切都是在浮云,管他娘嫁给谁,反正不是嫁给自己。

在一阵看热闹的目光中,秦牧的剑再一次刺向了老六子的背部,他身体已经不知dào

中了多少剑了,要不是他死撑着,早已经倒地不起了。但是,现在身体又中了一箭,而且还是贯穿伤,老六子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

老六子把嘴里头憋住的鲜血一股脑全喷了出来,那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去,而老六子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而重重地倒在地上,而他的头刚好磕在门阶上,鲜血立kè

从额头处流出血来。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家娘子被人调戏了,做为一个男人,是不可能忍受的事情。秦牧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更是无法忍受,他奶奶的,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牧没有犹豫,趁你病,要你命,秦牧举起了手里头的长剑,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而在这时,秦牧感觉到自己眼前,青光一现,似乎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闪过。

秦牧定睛一看,不得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老六子的背上竟然出现一个安穿着青色粗布衣服的女子,看那模样,标准的乡下女人打扮,没有一点儿多余的饰物,简简单单,非常地朴素。

秦牧看到如此,连忙把自己的剑收了回来,看了看那个女子,正想说话呢,却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眼泪立kè

下来了,然后哭着说:“你不要杀我相公,你不要杀我相公,如果你一定要杀他,那就让我代死好不好?呜呜……”

一般而言,女人哭了,秦牧那可真是一点辙都没有。当然,这只是一般而言,像今天这个情况,秦牧不有所动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是以,秦牧怒道:“你给我走开,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家,这不关你的事。”

秦牧没有把事情的内容讲出来,他知dào

这种新闻,无法是在现代,还是在在那个时代,那都是花边新闻,令人很感兴趣的。一但感兴趣,这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式,传到千家万户,那如此一来,翠萍还怎么活?

听到秦牧这么说,这个女人似乎很不服气道:“他是我相公,为什么说跟我无关?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

原来这人正是这个老六子那个想躲避的女人——七娘。昨天她在老六子的老家得知老六子回来了,那个激动呀,等了这么久,你总算是回到宋土了。那自然没话说,一路便找了过来。

幸好老六子的老家到马头集倒也不远,七娘紧赶慢赶,总算是关键时刻赶到了。见有人要杀了自己的相公,她哪里愿意?但七娘想了一下,知dào

自己这个相公,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物,被杀也正常。

所以,这个七娘这才想出以自己的性命来替老六子还债。说来也真是奇怪的很,这个女人呢,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如果她钟意你,即便全天下的人说你是混蛋,而她也知dào

你身上劣迹斑斑,但是她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而如果不喜欢你,即便全天下都说你是好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工作,哪怕经济条件上,哪一样都是人所羡慕的,结果呢,这个女人,一样看你不顺眼,对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一句话,对她眼的人,无论做什么,那都是对的,即便你插一把刀在身上,她也会觉得你是在跟她闹着玩;如果不对眼,无论你做什么都,那都是错的,即便你舍命救她,她也会觉得你只是为了博得欢心罢了,没什么!

所以对于这种反逻辑的存zài

,不说是男人了,即便是外星人怕也是没有办法破解的。所以,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男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想着破解,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去寻找那个喜欢你的人。

这很好区分,你想一想,有没有哪个人,对你那是无条件的接受,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当然,这个人得除了你母亲。

秦牧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来了一句,“你起是不起来?好,你不起来是吧,我连你一块杀了。”

“杀就杀了,生不能当夫妻,那死也要死在一起。”七娘倒也不怕死。

现在好了,不明真相的看客们便在那里指指点点了,本来得上风的秦牧现在彻底无语了,这叫什么事,莫非我得把这个实情说出来?如此一来,翠萍如何做人?

“相公,不要!”已经把衣服理顺的翠萍,下得楼来,刚好kàn

到秦牧剑拔弩张,看样子,秦牧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生得如此大的气。

听到翠萍这么说,秦牧停了下来,他不知dào

为什么翠萍会叫他住手,按理来说,这里头最想着老六子死的人,不就是翠萍吗?怎么她倒不想他死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明就理的看客们,现在又看到一个女子出现,便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非真的是感情问题,莫非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同时把这两个姑娘都收服了。

然后就在刚才,这个男人回到客栈,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所以,这个秦牧才会想杀了他?对对对,绝对是这样。可是,看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又老又丑,而且个子也不算高。

反观这个提剑的男人,长得高不说,而且是那么的帅,精气神十足,而且还有一股子威严袭来,这两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真是想不通呀。

看客们在那边小声议论着,那交头接耳的模样,秦牧是看到了,他们说的话,秦牧也听到了。他知dào

如果再照这个说话说下去,只怕翠萍今后便被这群人给说死,口水都能淹死翠萍。

是以,在翠萍走近后,秦牧把剑往老六子身上一指,怒道:“你小子,胆子挺大的,连本公子的钱你也敢偷,还没王法了你。各位乡亲,我是开封人氏,来此地经商,入住此间客栈,今晨出去贩货,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偷窃财物。

本人激愤,一时忘了国法,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现在烦请各位当个见证,在衙门前替本公子说几句话,当然,这银两自是不会少你们的。”

众人听得秦牧这么说,连声应了声“哦”,然后就把自己刚刚推断的有些靠谱的假设给推翻了,然后信了秦牧现在这个理论,还真是改得快呀。

后来听说,要他们去作证,他们心里一盘计,得,谁知dào

你们谁是谁,得罪了谁都不好。算了,还是算了。后面一听,还有钱,而且看秦牧穿的那样,也不是没钱的主,看样子,是可以得些好处的。

如此一来,民情便可利用了,众人一起上去帮忙把这个老六子拉到马头集的衙门处。而这时七娘也不好再说什么,是直是歪,得去衙门说了才行,这完全合法,你能说什么?想替死,也得到了衙门再说。

一行人便朝着马头集的衙门而去,当然,这里头作证的在少数,而看热闹的那是绝对地多数。那时,又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正可以看看热闹的。

这个马头集的衙门,马头集的百姓和货郎们把它称作衙门,但是官方是没有这个地方存zài

的,这个地方本就是一处隐蔽之所在,这些当官的又怎么会傻到建官府场所呢?不想活了?

第225章 签司

衙门公开设立,毕竟许多会看不下去,可是这里人多,各种成分的人都有,那你又不能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在,所以,设立一个机构那是很正常的。正因为如此,马头集的一处监所便成立了。

它设立在马立集最大的集兴街上,它的办公场所就是一排的摊子,只是在这摊子上并不贩卖任何东西。这里头的职责分三块,居左的那早民籍造册,而居右的那便是案犯审理,中间那一块,便是成立这里最大的原因所在。

中间那一块是收钱的,份子钱也罢,税收也罢,凡是在这里买的,卖的,全都得交钱,否则居右那一块的便会找上你。

当然,这里头的刑罚只有两种,无论多大罪,都可以罚钱了事,当然价格不一样罢了。如果你不想出钱,或者出不起,那就没办法了,直接死刑。因为这里头没有监牢,不提供这项服wù



你还别不服,若是得罪了官府,你小子还经常有意见,那么你的结局便早已经注定了,那便是有一天,在不知不沉之中,突然死在一个陌生的角落,或许过了很久,你的尸体也没有人发xiàn



即便你已经雄霸一方的豪杰亦如此,要知dào

你是老大,老二那是很想取而代之的,即便不在你的帮派里,那也有其他帮派的人想取而代之,因为有官府中的人加入,你一样是如此结局。

所以,其实在这马头集的审案过程较为单一,马头集临时官员呢,并没有编制,不在大宋官员范围体系之内,所以,做起事情来,那也更具灵活性。比如,他认为你有罪,那么根本就不需yào

费神找证据,直接判了就行。

还有,像大宋官员判一个死刑犯,除非是罪大恶极之徒,可以判斩立决。像这样子的人,一年全国也出不了几个。大部分的人,那可是秋后问斩,而且这个秋后问斩,那也是不是今年犯事,今年处决。

死刑人员名单交到京城,那是由皇帝大人决定的,他每年勾一批,若你的名子在上面,却久久没有被皇帝大人选中,那么你就在牢里等,一直等到他勾你为止。

而这个过程,最长者竟然可以达到三四十年,皇帝都换了几个了,你竟然还在牢里头待着,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当然,你自己肯定知dào

为什么如此了。

在马头集呢,从来没有这么一说,因为不是正规的官府,所有案子审下来后,不需yào

上报刑部,所以,全都可以就地解决。当时判下来,你是死罪,那就是死罪。

如果你有钱,交钱放人;若是你没钱,不好意思,把命留下,不管你当时犯的罪是大是小,反正就是个死。

如此,地方不大,权力很大的官府,一般百姓那是可以不去,就尽量不去,一切事情私下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了,他们才会去找这样子的官府。因为,官府处罚的钱,那一向都是很多的,不拔层皮是不可能的。

所以,像这样子的官府,其实他们还是很闲的,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事可做。好不容易来个上门的,他们自然好好盘剥一番。而百姓们呢,也想看看这个案子会如何审。

当然,最吸引他们的是两点,一则这里头有个小娘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二则,如果这个帅气的男子被判罚钱,那他肯定可以是出不起钱,到时候,便可以拿着他流出来的血治治病,听说越俊的人,那血越是好。

如此一大堆抱着差不多想法的人便朝着“衙门”来了,到了那个地方,正看到一名身着大宋吏员服饰模样的中年大肚男,正坐于摊前,双眼迷离,似乎正在打着盹。

这时人群的吵闹声彻底把他给吓着了,他把眼睛一睁,并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到来的人是那么多,心里也暗道不妙。心里一惊,完了,现在人手全给大人拉去抓大人物,听说个个还有赏。

一想到这个,守在这里的这个胖子便是浑身不舒服,满肚子的气,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守在这里。这下好了,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守的问题,而且还有这么多人来,虽说可以得一笔钱,可是有没有命花,那都是一个大问题。

当然,当官的,即便只是一介小吏,那也是有官威的。有官威,那就得拿出来吓吓人,不然那就实在对不起身上这身吏员服。胖子吏员道:“干什么状子带来了没?”

秦牧正生气呢,现在这个局面他都不知dào

怎么收拾了,听到这个吏员打起了官腔,倒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多说话,直接往这个胖子吏员走了过去。

这前边只是一个摊子,并没有什么遮挡之物,想不让他进来都难,但这个胖子吏员还是说了句,大多数都会喊的话:“你干什么,我是此地签司,你敢动本吏,本吏跟你不客气!”

很明显,这签司的话并没有吓住秦牧,不过是个签司,都不知dào

是来干什么,真是好笑。秦牧挨得近了,这个胖子签司,竟然双手放于胸前,做防护手势,又说了一句废话:“你干什么?你别乱来,袭击官员,那可是大罪!”

“袭击官员?你是官员吗?”秦牧带有一点嘲笑的口吻道。说完,秦牧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轻轻地在这名签司面前晃了晃道:“怎么样,咱们借一步说话?”

这名签司,虽然一直生活在边垂,而且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吏员,但毕竟也是官场中的一员,对于这种令牌材质的区别,他还是很清楚的。

最好的莫过于玉质的,拿这种牌子的,不是皇帝本人,那便是王爷一族。

然后过来便金质的,这类人一般是皇亲国戚,或是什么重yào

官员。再次一点儿,那便是银质的,这类人,那也是高官来着,最次也是路一级的高官。

再下来便是铁质的,像这类的,范围是最大的,高可至知州,低则到了县里头的官员,当然,最起码也得是知县,大一点县的县丞,像县尉那是没有这个权利使用的。

第226章 钱三两

而像吏员呢,一般也只能使用木质的。这一类,便是最底层,当然这个最底层,在吏员队伍中,那也是不低的。如果太低了,那是没有使用权利的。如同这个签司,他是没有权利用令牌的,即便像他的长官,那也是没有权利使用的,因为还不够格。

现在秦牧拿在手上虽非玉质的,但却实实在在的金质的,而且看那模样,绝对是高级官员,像他这样的吏员看到铁质的,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不用说银质,金质的了。

他害pà

了,本以为可以捞一笔的,却没有想到,来得不是鱼,而是一头虎,这样子的人,谁收动,谁又敢收他的钱?现在他抓着一个人来,周围还跟着那么多百姓。

完了,这些百姓是站在哪边的?若是站在这个高官这边还好,若是站在那边,我得罪谁呀?得罪谁都会让另一方不满,看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老百姓不生吞活剥了自己,那是绝对不会甘休的。

该死的,其他人竟然要去什么庆州,现在可怎么办呀?签司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

秦牧在旁边看了看,以为这个吏员看不懂自己手上的东西,便道:“怎么样,大人,接下来如何审,你得说句话呀?”

听到秦牧说话,这签司可真是吓了一跳,而且此人竟然还叫自己大人,吓得他立kè

跪了下去,可是这身子还没有跪下,秦牧便扶着了他道:“不用下跪,我在这里的身份还没有被人知晓,你现在立kè

审案,放心,这些百姓会为我作证的,还有,我要这个人死!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签司连连点头,现在听到百姓是站在秦牧这边的,他就放心,这个人看着就半死不活的了,现在即便杀了他,也没有找吧,对,就这样,这么大的官,若是留下什么印象,自己是不是可以升官呢?

哈哈……本以为是祸事,现在倒是幸事了。你们走吧,你们尽情地走吧,去庆州就去庆州吧,最好多耽搁一段时间,对,多待一段时间,放心,这里有我呢,你们不用担心。

签司心里头那个兴奋,简直已经到达了顶点。立kè

把这个摊子临时改成了审案台,这里人手不够,便是签司一边做着笔录,一边询问着话。当然,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这审案前的一顿打,那就不必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按照以往的规矩,谁是原告,先打十大板,理由便是防止刁民无帮告状。秦牧呢,怎么看怎么是原告,那么就得先打秦牧。

一个这么大的官,这个签司,那是有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呀,那既然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正好可以找这个借口不打。否则,若是常人,这个签司自己都可以下去,过过手瘾也是不错的。

不用打,那么接下来的审案过程,自然也就简单的多了。有了上官“死”字命令,再加上这些百姓的口供,解决这个案子也就顺利的多了。

本来,如此冤枉一个人,最起码有一个人是会有意见的,那就是七娘,七娘好不容易把这个老六子盼了回来,现在好了,人回来了,但现在却有罪了。

之所以现在七娘没有表达出意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凭着七娘的了解,这个人做出这点儿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而翠萍呢,本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翠萍心里头盼望着老六子马上就死,最好凌迟处死,这样才解恨。可是,她毕竟是女人,也是矛盾的,一个好好地人便这么死了,她心里头又怎么会好受呢?

有了秦牧的命令,再加上百姓的口供,还有群众的呼声,判个死刑也是可以的。再说,这个老六子,即便不执行死刑,只怕也活不长了。所以,老六子在大家伙的注视下执行了死刑。

这一次的死刑是签司亲自执行的,这人本职工作虽然不是做这个人,但毕竟没有吃过用猪肉,就不可能说连猪都没有见过。签司手起刀落,便把老六子永永远远地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在这个日子里,却有一个女人,似乎很落寞,因为自己苦苦守来的丈夫现在就这样死了,她似乎很不甘心,可是当官的处置了,她又能如何?

七娘看着老六子身首异处,她哭着要求想替老六子收尸,按理来说,像老六子这样的人,那头颅是要在马头集外悬挂三天三夜的。以警示后人,若是没钱,则不要犯罪,若是犯罪,后果便是如此。

但是秦牧也是听说过老六子同七娘的故事,他也知dào

混账的是这个老六子,至于这个七娘,那完全就是一个悲情角色,像这样子的人,秦牧又狠得下心来呢?

所以,在秦牧的示意下,这个签司便同意了。七娘千恩万谢之下,找人把老六子的尸体给弄了回去。

至于百姓们呢,热闹看完了,虽然有些人想着弄些秦牧的血回去,结果发xiàn

死的竟然是老六子,那老六子又不俊,而且还是那等人物,想想还是算了,也就没有哪个人跑过去拾血。

而秦牧呢,解决了这个事情,他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随着人死,他的理智也算是回来,他在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看老六子的面,也得看看七娘的面。

这么一个姑娘,心里头没了期望,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算了,只能待党项人的事情解决了,看看有没有可能帮这个姑娘家找个好点儿人。

而自己呢,现在得赶紧去庆州,眼前党项人的事才是最紧要的。想到这里,秦牧没有二想,立kè

拉起翠萍的手,向签司道:“你这里可有快马?”

签司看到秦牧问自己,很是兴奋道:“这个马儿,都让他们带走了,也是说去庆州。不过,既然大人想要,那小的现在立kè

去准bèi

,马上就来。”

果然,秦牧还没有等多久,这个签司便牵着两匹快马过来了。笑着道:“大人,马在这里。这丙匹马儿,绝对可以称得上咱在马头集最好的马儿了。”签司可真是够厉害的,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给自己说几句好话。

可是秦牧哪里听得他说什么,拉起翠萍的手,立kè

便上了这马儿,然后从签司手里头接过马鞭向着庆州而去。签司一看秦牧动了,他也没有闲着,立kè

上了马儿,追了过去。

秦牧看到签司竟然也跟着过来了,很是奇怪道:“你干什么?你走了,这马头集怎么办?”

“没事,这马头集有自己规矩,我还是护送大人更重yào

一些。”这签司哪里愿意就此“放过”秦牧。这么大的官儿,两百年也难得见得一回,不好好表现,这个吏员怎么升,本身就跟这里头的同僚们关系不算很好,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升官,离开这个鬼地方!

秦牧又怎么会不知dào

这个签司心里头想什么呢,是以道:“好了,你现在回去,你放心,若是这段赶时间,马头集平安无事,本监定然替你说几句好话。如何?”

这个签司虽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但他毕竟是替秦牧做了事的,若就此抛弃他,也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大宋有律法规定,若是抓奸在床,男方有权利把两人都给杀了的,而且没有任何处罚。像这种凌辱女子的,自然也可以杀而无罪。所以,当时秦牧即便杀了老六子那也是没罪的。

但是,这里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让大家伙知dào

有这么一件事。而秦牧呢,是不可以公开这件事情的,你翠萍现在这个状态,若是公开,翠萍还有命在吗?周围的百姓会如何议论?他光想想,也是知dào

的。

现在签司用了一个这样子罪名把他给解决了,即便有人觉得用刑过重,最起码翠萍的脸面就保住了。所以,他得感觉眼前这个人,只要力所能及,而且此人也确实是个人才,秦牧自然愿意帮忙。

“这一路上,马贼很多,不如让小的陪着你,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签司还是不死心,他想再争取一下。

可是秦牧显然是不给他机会的,道:“赶紧回去,若是马头集出了什么事情,即便你把本监安全送回庆州,到时候,凭着你的罪责,你也活不成?明白吗?”

签司听到秦牧这么说,知dào

这个大人确实不想让自己跟着,签司只好带一点儿无奈道:“那大人一路走好,小的先回去了。”说完,从马上下来,然后把马儿牵了过来道:“大人,这是马儿,注意安全。”

“我们不用马儿,你骑回去。记住,若是守住马头集,本监定然为你请命!”秦牧这又是下了一个诱饵,这签司立kè

又兴奋起来了。

秦牧都这么说话了,这个签司再不懂事,也得明白这个意思的含义了。是以,站在马下看着秦牧带着翠萍远去。这么一直看着,一直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升官后的情形。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立kè

大喊道:“大人,我叫钱三两,我叫钱三两……”

第227章 回庆州

“哟哟哟……秦监军,你可算是平安归来了,哎……本将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秦监军回来呀。”听说秦牧来了,范仲淹便亲自迎到了这门外,刚一见到,范仲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秦牧的手说了这番话。

秦牧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回了一句话,“范将军,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走,咱们里边谈去。你们几个人,把夫人带到后院休息一下,记住,随时贴身,不可有半步离开,若是人有个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在来的路上,秦牧已经觉察到翠萍的不对劲了,情绪十分低落,他理解翠萍的心。不要说在古代,即便是在现代,自己当着丈夫的面被人强了,虽然没有让坏人得逞,可毕竟有了这么一回事,这两人感情也会出现问题的。

翠萍想死的心,很好理解。所以,他一路上对于翠萍,那可真是百般呵护,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结果,这姑娘不但没有半点儿笑颜,反而这感伤的情绪更甚。也许是因为秦牧的那分不计较,让她更难受吧。

秦牧是想过好好安慰的,可是现在大事要紧,得解决了眼下的事情,至于翠萍,先稳住,而且这种事情,一定得给个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有个净化的过程。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得找个人看着翠萍,防止她不想,想自杀。

“走,咱们里边谈。”秦牧倒直接喧宾夺主起来了,直接拉起范仲淹的手往大厅而去。

来到大厅,两人分主次住下,范仲淹刚一坐下,便拿起桌子边上的一叠东西让站旁边的下人朝秦牧送了过去,道:“你看看,这是官家派人送过来的奏章,个个都催,他们急,难道本将就不急?这党项人就像是知dào

我们行动一般,根本就没个影子,你让本将怎么办?”

奏章,秦牧是第一次见过,这玩意虽小,却也是极其厉害的物件。打开上奏章,发xiàn

上面废话颇多,基本上前几十列都是没用的废话,讲的都是大道理,然后后面的才是重点。

秦牧见这上面,什么怯懦,无能,枉费官家信任,到了后面,竟然有什么叛国,无耻小人,直娘贼,还把范仲淹比喻成妇人家。秦牧看了看范仲淹的反应,再仔细想了一想明朝。

顿时觉得这范将军还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这算哪跟哪的,这如果是在朝朝,你领兵在外,骂你的奏章不摞得比人高,那都不像样子,这才哪到哪。

看着秦牧不说话,范仲淹有些奇怪地问道:“秦监军,莫非,已有对策之计?”这里头其实也有骂秦牧的奏章,说他领事并不做事,大有占着茅坑不拉死的嫌疑。

本以为把这个东西交到秦牧的手里头,秦牧说什么也是会生气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不生气,真是奇怪的很呀。但现在,自己都表了态了,秦牧不表一表态,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秦牧呢,听到范仲淹这么说,答道:“范将军何须动气,若是事成,想来,官家也是会体谅的。再说,官家会派人把奏章送来,也说明了官家心里头还是相信官家的。若是不信,那送过来的不是奏章,而是圣旨。”

这个时候,送菜水的婢女把茶送了上来,但是看到范仲淹还有这个秦牧似乎在讲着什么重yào

的事情,连忙把茶水放下,然后给两位上好茶水后,静静地离开。这些都是将军,长年杀人的,还是得小心一点儿。

在婢女离开后,范仲淹道:“秦监军说的倒是在理,可是,你要知dào

,如果只是这些奏章,倒不是什么大事,若再拿不下党项,只怕官家也支持不住。到那时候,不处理我们,只怕官家也不好交待。”

秦牧一想,这倒确实是真的。在这个朝廷里头,并不是官家一家独大,他身后的那个太后,可不是吃素的,她的身边还是围绕着许多大臣,现在官家作大一回。

若是没有功劳,浪费军饷,那只怕官家的这边的官员也坐不住了。现在确实得赶紧解决这个难题,不管能不能彻底解决党项这个麻烦,那也得有点儿功劳才行,凭着守住城池,那可是会死的很难看的。

你带着几十万的人,就只是守住城池,寸功未进,你的俘虏呢,你的缴获呢?全都没有,谁相信你曾经打过他们?谁知dào

你用的什么手段成功了呢?

秦牧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范将军有没有马员外嘴上问出点什么来?这人虽是个马贼,可是对于党项,那是极其熟悉,不如从他嘴里头问出些什么,对于大军而言,也有个方向。”

“秦监军所言,本将又何尝不知?”范仲淹似乎有些失望道:“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这人都不讲一句话?”

秦牧听后有些疑惑,便又问了一句:“一共抓住他几个弟兄?”

“一共抓住三十人。”范仲淹答道。

秦牧一听,暗道不妙,道:“糟糕,才找住这么一点儿,当初我以为他们感情极深,定然会前来相救,到那时候,再把这些人全都给抓了,有了这些兄弟,不怕这个马贼不为我们所用。可现在,才三十人,只怕远远不够。”

“放心,这些人若是有胆子前来劫牢,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这里虽不是军营,但防卫绝对不比军营低。”范仲淹以为秦牧担心这里的不太安全,放在这里头的马员外会被人带走。

“我倒不是这么担心的。”秦牧答道:“我只是担心,他以前的那些手下会不会替他报仇,若是如此,只怕安保监的那些人会出事。怎么样,那些马头集的官员可还在庆州?”

“还在。”范仲淹答道,“你放心,我现在便令人通知他们回去,这马头集还乱不得。这里头的党项人,也是我们的一颗棋子。”

“好,那就麻烦范将军了。”秦牧说完站了起来,继xù

道:“哦,对了,马员外在哪里?我们现在去会会他,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第228章 不能预料

“呸!你个无耻小人,竟然使计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看到秦牧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身处囹圄,却依然大言不惭。

秦牧听后笑了笑道:“身处此地,竟然还不知悔改,到底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你会不知dào

?早知如此,当然就应该一剑杀了你!也不至于今日之祸!”马员外在周围人那么一围之后,忽然发xiàn

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马队便可以天下无dí



谁知dào

这些人根本就不跟你比马术,仗着人数优势,弓箭,硬驽齐上阵。而当时自己的马队根本就没有聚集,只有那么二三十人,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最可恶的是,这些人竟然想着活捉,各种网具齐上阵,真把他们这些人当作鸟儿,当成走兽了。不过,这些马贼终归不是凡人,在杀了几名冲得最快的捕快后,才被这些人给抓住。

而且抓到这里来,他们也死不认罪,问他们这些银两哪里去了,他们的回答都是秦公子给的,我怎么知dào

为什么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秦公子。

到了后面,这负责审讯的打手们便把秦牧是监军的消息告sù

了他们。这些马贼倒也不蠢,铁定认为这是一个计,千万不可以相信。结果,现在倒好,这个秦牧真的是监军,竟然还说什么是个商人,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所以,马员外看到秦牧的那一瞬间,愤nù

了。

秦牧呢,对于马员外的愤nù

,他猜到了,所以他在路上已经准bèi

了一套说辞,他很快便从民族大义,到私拿军饷的重罪,到了后面,秦牧便从马员外这些年从事的活动讲起。

“虽然你守规矩,基本上不杀任何一个人,但是你要知dào

,这些商人人,那是冒着死的危险去的,结果怎么样?好不容易做生意赚了一点儿钱,结果怎么样,全让你们拿去了?凭什么?难道就凭你手底下的人手更多?

你试想一下,若是全国人民都不事生产,都以抢劫为生,你们抢何人?再说,你知dào

你这么做,导致多少人死亡吗?虽然你不曾杀他们,可是回去后,有多少人被债主追上门,结果自杀而死的?”

秦牧讲的这些东西,那倒是确有其事。当然,这个事情马员外也是知dào

的,若想着马员外有个什么同情之心,那绝对是不现实的。对于他们而言,被抢劫的那人自不自杀,没有什么重yào

的,重yào

的是他们的钱什么时候会给,还有,他们会给多少,这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是以,马员外听到秦牧讲这些,笑道:“秦大人,你把我们抓来,还如此设计,你不会真想着把我们改成良民,从此不做这个营生了吧?我告sù

你,即便我们不做,这条路上也人出现其他马贼,或许他们比我们更甚,更厉害,更无情!”

秦牧坐在刚刚手底下来搬过来的椅子,对着仍然还在牢中的马员外笑道:“本监从来也没有这么想过,对于你们这些人,杀了你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好好地用你们,才是正事。”

“哦?”马员外笑道:“你以为我们会如此简单地便被你们利用了?真是可笑!你别忘了,你现在抓住的人只是我们兄弟的十分之一,还有那么多兄弟都还在外面,有他们在,你们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是吗?你也不想想,在这一路上,虽然有些人来救你,可是哪一次成功了?你也知dào

,我是监军。我带领的是一支军队,凭你们一些马贼真的可以成事?真是可笑!”

“你只是监军,终有一天,你的职务便会离你而去,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到那个时候,我的兄弟不会为我报仇?秦大人,你就等着吧,他们一定会杀了你!”马员外似乎还是不太死心。

范仲淹在旁边一直听着,现在听到这个马员外依然如此不懂事,便有些好笑道:“你现在还活着,你的兄弟便把你当回事,若是不在了,他们还会为你报仇?你自己想想,你这个头儿的位置是怎么上去的?你可曾为你的大哥报仇?真是可笑!”

听到范仲淹这么一说,马员外还真是不淡定了,想当初要不是老大被另一支马贼给杀了,他这个三当家哪有当上老大的可能性?自己也是当了十来年老大了,碍于对方过于强dà

,也不敢乱来。

想想,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些兄弟真会为给自己的报仇而得罪这支军队吗?怕是不可能吧?再说,那些忠于自己的兄弟,现在都死了,都死在路上救自己的行动中,如此看来,那些没来救的,定然是爱惜自己的性命,不敢来救。

如此一想,马员外顿时很是失望,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木头上,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手这么一打,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是自己的心腹,而且在自己成为老大的路上,是付出很多的。

是以嘴角笑道:“哈哈……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虽然很多兄弟已经死了,但是只要老六子还活着,他一定会给我报仇,即便杀不了你们,也可以坏你的好事,别小看了我们马贼的能力!”

“从来不敢小看!”秦牧笑道:“只是你也别高看了我们的能力,至于你的小六子,他因为偷窃本官的令牌,已经被人打死,如果你指望着他给你报仇,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你……你们……”马员外不可谓不厉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无力,现在似乎谁都指望不上了。如此一想,便有些无力道:“你们好狠!好,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放心,马爷。”秦牧唤了一声马爷,“如果要杀你们,用得着用这个罪名吗?凭你们是马贼的身份,就是杀十次也不为过,现在我只是想让你们做些事情,若是成功了,不但前罪此罪可免,而且还可以给你自由之身,如何?”

“我马贵生而为人,做着马贼的行当,莫非还是一个怕死之人?笑话!要杀便杀,何须啰嗦,不就是脑袋点地事情吗?十八年后,马贵又是一条好汉!”马员外倒意志很坚定,看样子,果然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

秦牧听到马员外这么说,倒也没有泄气,他知dào

像这样子的人儿,那只是口号喊得好听,实jì

上,哪那么会坚持。笑道:“听说,你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还有那婆娘一大家子人居住在同回这个小镇,好像很辛苦……”

一听到秦牧讲到他的家人,马员外彻底待不住了,他连连摇晃着牢门,嘴里头喊叫着:“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秦牧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敢动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少在那里吓唬人!本监告sù

你,你活着,本监尚且不怕,何况,你成为那只能夜晚活动的鬼儿,一张符便可以结果了你。”秦牧直觉得这些人很有趣,动不动就拿鬼来吓人,这也实在太无趣了。

秦牧说到这里,还真怕这个马员外误会,秦牧提出他的家人,绝对没有想他们家人的意思,现在出其计策已经很不讲道理了,若真是以他的家人相要挟,那就不是秦牧,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

是以,秦牧说道:“马爷,你放心,对于你的家人,本监自然不会去打扰。我只是担心,若少了你这个顶梁柱,你的家人将以何生活,据本监所知,你家中,你可是顶梁柱。你家孩儿,目今也不过七八岁孩童,若你死了,你想像一下,他会有怎样子的生活?”

“如此,那倒是极好的。”马员外笑了笑,秦牧此言,好比手提东西找东西,说出来谁也不信。可是,现在秦牧既然拿出家人来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死没有关系,但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儿,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也要跟着自己受罚?这没有道理!

听到马员外这么说,秦牧很显然是听不懂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会对你家人不利?哼哼……我秦牧会是这样子的人?”

“秦大人是怎样子的人,秦大人自己最清楚,这个不需yào

我来言明。这样,你的事,我自然会帮你解决,你放心,答yīng

了你,为了我的娘亲还有妻儿,我也不会乱来。”马员外被秦牧这么一说,这心里头彻底不能再支持了。

现在这个结局,是秦牧想得到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本来还想着从亲情角度好好劝劝马员外,让他替大宋做事,不要再从事如此行径,却没有想到,这马员外竟然误会自己是想拿他的父母来要挟,这叫真是想不通了。

但现在这个结果,本就是自己想期望的,那也没有任何问题,算了,发生了那就让他发生吧,你要误会,你就先误会去吧。反正,现在解释,不但解释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

第229章 围拓跋部

“范将军,绕过这个山坡,前面不远处便是拓跋部,他们一定在那里扎营。”想通了一切的马员外很是乖巧,便把他所能知dào

的所有近路都说了出来。

这个马员外还真不是白给,他竟然知dào

那么多条,不但近,而且这一路也也没有遇上什么党项人。难怪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每次都能出其不意地把那些富户们来到打劫。

这个山坡绿的是那么干脆,虽然坡算高,而且也很大,但是很奇怪的是竟然上面没有一棵树,全是草儿。范仲淹骑在马上,看了看这个山坡,他有些怀疑,要知dào

对方可是倘倘地拓跋部,怎么会在如此不能防御的地方扎营?

范仲淹身后带着几十万人马,他不为自己考lǜ

,也得为自己考lǜ

,若是中了这个马贵的计,死的可不只是自己,这些兄弟一个也活不成。范仲淹把他们带出来了,他想,他得把这些人给带回去。

“你们几个,先跟马贵去探探路,然后把情况摸清楚再回来。”范仲淹很有将威,简单的几个字,在旁人听来,也是那么有霸气。

那几个大头兵连忙回答“是”,然后催动马儿,跟着马贵往山坡而去。

马贵是个聪明人,所以,当范仲淹命令其他士兵跟着自己时,他没有犹豫,直接催马前行。他明白,现在不但自己在他们手上,他的家人也在他们手上,不听话自然是不行的。

看着马贵带着四名兵士远行而去,秦牧还真是有些感慨,在战争中,看样子,有多少人是无可奈何的。其实,在这个世界中,有多少人为了自己的那么一点儿功利,结果却要更多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然后成就你的功利。

果然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范将军,要不我们现在跟上去,即便他们在,这些前哨过去,也会打草惊蛇,若是走失了他们,那可就悔之晚矣。”秦牧觉得,敌人便在前方,若是派出去的前去惊扰了他们,那么便是事半功倍了。

秦牧虽然没有看到多少兵书,但是他也知dào

,打仗,那可很是在乎出其不意,所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是也。

本以为自己的见解可以得到范仲淹的理解,却没有想到,范仲淹直接给否决了,道:“秦监军所言差矣,兵家虽有此言,但也得分情况。在这里,我们并不熟悉地形,若是冒然前往,若有埋伏,那必将让这三十万将士,死无葬身之地。这个罪,范某担当不起!”

秦牧虽是监军,按理来说,他如果执意如何,范仲淹这个将军也得听从一二,可是秦牧是知dào

范仲淹这个人的,是以他不会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他相信范仲淹是对的,再说,范仲淹讲的确实很有道理。

不大一会儿,派出去探哨的人回来了,马员外也跟着一起回来了。这四人中的一个为首的兵士来到范仲淹面前,把那里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绕过这个大山坡,下面是一个大的山峡谷,在这个峡谷里头,不但土地肥沃,青草野野,而且中间竟然有一条河流从中间穿过,这拓跋部部落的人便是居住于此地。

他们以河水分左右居住,因为他们没有汉人,城的概念,所以也没有城门,但是他们的部落,每隔十来米的距离便有几处哨楼,负责查棎情况。这几位哨兵之所以没有被发xiàn

,除了因为有马贵的指点,也因为他们只是在山坡上处远远地看着,隔那么远的距离,要看到那也是很困难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些人,至于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他们汇报回来的情况可以得知,在这个山谷处,住着许多人,也就代表着有许多兵马,因为党项人,人人均可为兵。

哨兵汇报完毕,范仲淹垂眉想了一会儿。看着范仲淹在想事情,秦牧都以为他待会儿会下令全军出击。结果,范仲淹抬头看了看天色,待开口时,他却说了一句:“传令全军,原地休息,不准生火,不准搭帐!”

传令官听到范仲淹这么说,立kè

道:“是!”然后一众传令兵便把这个指示传喻全军,当然这个声音是很轻柔,只要命令到了便行。声音过大,很容易传到党项人那边去。

夜晚,没有月亮的身影,星星也只是隐在黑雾里,看样子,连老天也在帮忙。但这个夜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那残缺的星星,依然在指点着他们,遥看着那党项人帐蓬。

全军出击,无论是骑马的,还是步行,都是兵器在身,轻掩己身,不带任何声音,静悄悄地向着拓跋部而去。黑暗之中,那几十万人马,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着实令秦牧感到无比地惊讶,范仲淹果然不是一般人,练军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敌人是明着的,党项人根本就不知dào

危机正在向着自己逼近。

李德明这些天,因为无法进攻大宋,很有兴趣地找他身边的几个小兄弟,“吐蕃”“回鹘”打一打,这些小兄弟哪里他们的对手,很快,党项又收了一些土地,虽然这些土地很贫瘠,草都没有几颗,但毕竟它改名字,他已经叫“夏”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大队人马,朝着党项居住的地步慢慢靠近。挨得近了,不但路越发看得清楚,便是这党项的帐蓬也看得清楚,秦牧仿佛可以看得清楚,党项人账蓬上那因风沙而带来的污迹儿。

在离得足够近的时候,范仲淹命令大家伙停了下来。范仲淹看着这些帐篷,他有些激动,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现在只要下个命令便可以把敌人给打个措手不及,自己这些天的等待也就没有白费。

所以,他打算玩个大的,他悄悄命令这些士兵,分成三队,把整个党项的人地盘围起来,但却并不是围成一圈,而是单单留出东面一处缺口。范仲淹明白,痛打落水狗,得防止它狗急跳墙。

第230章 兵围党项

当然,为了保证全歼的目的,范仲淹在东面,他们必经的路上安排了一支队伍,人数虽然不多,只不过是支三千人的队伍,可是人数不需多,只需精便可。

这三千人马的队伍,全是弓箭手,而且都骑着马。这些人不但弓箭了得,骑术也很厉害,且对于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本事,那可是极强的。

范仲淹是一个人谨慎的人,谨慎的人做事自然考lǜ

地清楚明白一些,当党项人从东面逃出后,第一支遇到的队伍便是范仲淹安排的这三千小分队。一但他们交战,而自己这边自然也差不多完全了火烧。

那么,这剩下的军队便可以从后面抄过去,来个前后夹击。当然,留出一条路,那是肯定的。这些党项人,即便人数少,但若真是玩命了,绝对很难对付的。

范仲淹正在想着事情是否会按自己想的方向发展,身后传来一声“将军,那边已经举起火把,是否下令攻击?”一个小兵来到范仲淹面前问道。

范仲淹一听,难掩心中的激动,向在旁边的秦牧问道:“秦监军,如何,下令攻击?”很明显,范仲淹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秦牧嘴角想笑,本想好好说一阵,可是他明白,在战场上,发xiàn

的的事情瞬息万变,本来的优势,如果处理不当,那很可能便会转化成劣势。是以,秦牧连忙道:“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莫要错失良机。”

“好。传令各军,投掷火把!”范仲淹说完,还真是擦了擦自己的手掌。这话一落,在范仲淹周边首先得到信息的人,立kè

把早已经准bèi

好的火把,点然,然后向着党项人居住的地方,死命地丢过去。

这火把明显的传递信号的能力,很明显比起人去喊嗓子快得不是一星半点。范仲淹这边一投火把,即便是对方的宋人也看到了,他们也不跟党项人客气,直接把火把全都投了出去。

一瞬间,火光冲天,在这片火光中,时不时闪现出几个正在挣扎的身影。哭喊声,召集声,怒骂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为这片火光添加了几分音效,虽然这阵音效,听着是那么地令人害pà

,可在范仲淹听来,却似乎是一阵美妙的音乐。

火光依旧,却已经看不到宋人在投掷火把了,范仲淹明白,眼下已经差不多是进攻的时候了。在东面,范仲淹已经可以看到有许多火把在飘移着,想来,应该是党项人举着火把向东面逃窜。

“秦大人,怎么样,是否一起杀下去?”范仲淹看着那边火候还差一点儿,便对着旁边的秦牧问道。

秦牧摸了摸马身,笑了笑道:“范将军,我这边应该没有问道,要下去也可以的,为大宋尽忠,是我等为臣子的本分。”

“难得宋监军有这份忠心,想来官家知dào

后,也定然龙心大悦,待火光稍小一些,全军出击时,还请秦监军展示风采。”范仲淹笑道。

秦牧听得范仲淹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想,这个范将军,是不是对于我这个突然而来的监军很不感冒呀,你这叫我展示风采,莫非想看我出丑?这个监军,不是你说的吗?

官家没有这么说,我自己也没有这么说,为什么会是监军,那完全是你的主意的,秦牧这么一想,还觉得真是有点儿委屈了。是以,连忙转移话题道:“范将军,李宗厚将军哪里去了?”

范仲淹笑道:“李将军不愧是老当益壮,前几次战役,那可是立功无数呀。他那三千人队伍,除了受过几次轻伤外,无一人受伤,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这一次,为了防止敌人逃脱,我便安排李将军带领着他的三千人马在东面的山头上堵击他们。本将相信,有了李将军的堵劫,定然可以事半功倍。”李宗厚说完,便在那里喊喊大笑起来。

秦牧一看,得,看来在哪个朝代,那都是能者多劳呀,有一支这么生猛的队伍,不担任尖刀部队,那也是说不过去的。可是,如果不抓紧多训liàn

出这样子的队伍,那只会打一个少一个,这样的人才只会越来载少。

秦牧刚想说话,却没有想到,范仲淹马缰绳一打,鞭子一抽,向着党项族的部落冲了过去,嘴里头大喊道:“全军出击!”

范仲淹声音一落,这负责镭鼓的兵士则立kè

镭起战鼓,所有的禁军在冲向党项的时候,齐声呐喊。战鼓阵阵,声音雷动,这几十万人的呐喊,秦牧第一次听到。这几十个战鼓齐鸣,秦牧也是第一次听。

秦牧全身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不是害pà

,他发xiàn

这个声音竟然有一个魔力,他的身体竟然有些不听使唤,他现在想到的,便是拿起手中的刀向着敌人冲过去,完全不会考lǜ

自己的生死。

也许,这就是战争的魔力吧。

被声音催燃的秦牧,高舞着手中的长刀,跨着战马,呐喊着向敌人的阵营而去,他已经没有去考lǜ

这一去,会不会直接死在这里,或是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他只是本能的加入了这个撕杀队伍里去。

放火前,王二柱刚被抓到党项族的部落,等待着被发配,像方英儿这么漂亮的姑娘早已经在带来的第一瞬间便由部落的一个小头目给带走了。想到那个小头目,王二柱便很气,凭什么,凭什么,肚子那以大,而且样貌是那么地丑陋,对方英儿又是那么地粗鲁,简直看到后便想着狠狠地抽他一顿。

可是王二柱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已经被绑着给丢到一个不知dào

在哪里的帐蓬里,在这里,王二柱发xiàn

了很多人,虽然都是汉人,但王二柱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们很害pà

,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的。

门口站着的人虽然不多,只是四个负责看守他们的,但是凭着身体被反绑着,想要有什么大作为,那是肯定办不到的事情。而王二柱却又是那么地急,因为,他知dào

方英儿喜欢自己的这个表弟,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但是这个小姑娘就喜欢他。

既然如此,王二柱明白,自己表弟的女人,他不允许别人去碰他。所以,他挣扎着身体,打算找一个地方,把自己的绳子给磨断。可是找来找去,东看西看,没有发xiàn

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办到这样子的事情。

因为在这里,除了布,那还是布,里头根本连一根木头都不到,有的,也只是边边角角处的绳子,对于王二柱来说,一切都似乎都没有任何作用。

王二柱似乎是应该绝望了,可是他没有,他明白,现在不是他应该感到绝望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他得做一些事情,否则,这个方英儿铁定是会被这个小头目给非礼了的。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对,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王二柱低着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他忽然想到了,既然大家伙都是手脚被反绑着,想着对方用手帮自己解开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大家伙不是还有嘴吗?能不能让他们用嘴帮自己给解开呢?对,这个方法绝对可行。

想到便去做,王二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明白,他得执行这个方法。他忘不了,方英儿被这个小头目抓走的时候,那个小头目脸上露出来的那股子色相,完了,得快一点儿,否则方英儿便不能再保留清白了。

“来,大家伙快点,把这个绳子给解开,快点……”王二柱催促着。

而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出来,道:“铁牛,你这个方法不行。我们也是知dào

这个方法的,只要绳子被解开的,直接杀死,凭着我们这些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吗?别白费力qì

了。”

王二柱听着这声音很是熟悉,他有些奇怪,连忙把身子转了过去,竟然看到秦无良正反绑着手脚在角落里看着王二柱,而在他的身边,还围着一些人,这些人,王二柱不认识,可是看着也像是秦无良身边的人。

莫非在那一战中,这些人全都拉到这里来了?真是太奇怪了。秦无良似乎也看出了王二柱的疑惑,道:“不但是我,你的那些兄弟也都在这里,可是他们想着逃跑,现在已经被抓出去了,听他们说,得砍头!”

听到自家兄弟这就要死了,可是这些人依然这么淡定,王二柱便坐不住了,怒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不逃,不动,难道就有活路不成?我告sù

你们,留下来也是个死,别做梦了。”

“会不会死,我们不知dào

,我只是知dào

,这些党项人已经派人去大宋找我爹要赎金了,到那时候,他们拿了钱,自然会放了我们。至于报仇,那也得等我们出去了,才能实现。”秦无良果然是个生意人,做什么,他都看成是生意。

“你没有脑子,你以为他们拿了钱,他们就会放了你们,别做梦了。好了,不管你们费话,你们愿意在这里做梦,便在这里做梦吧,现在把我的绳子给解开,我是生是死,跟你们没关系,快点,时间不多了。”王二柱怒道。

第231章 如此秦无良

已经被解开绳索的王二柱却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得怎么出去,指望身边这些人帮忙,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单单自己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安全离开这里?

解绳索,聊天,因为外面的人听不懂,所以,他们发xiàn

不了。再者,他们本身也想着看看,到底哪些人会把这些绳索解开,会解开的人,那就是不认命,即便当了奴隶,那也是会逃的主,倒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就在王二柱不知所措的时候,范仲淹的那一把火帮了他们。整个党项都是火,火光中,党项人明白,现在得是救火的时候。所以,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救火去了,这些负责看管的党项人,自然也得去救火。

但是为了防止这些人逃了,他们在救火之前打算放一把火,十几根火把便前前后后丢了进来。王二柱的手是解开来的,虽然不知dào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dào

,现在得赶紧把这些人手上的绳索给解开,否则这些人都会有危险。

秦无良这个时候,看着帐篷已经着火,明白若是再这么坚持下去,只怕谁也逃不出去。是以,大家伙互相帮忙解绳索。

王二柱的手是解开的,所以他可以更快的解绳索,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些人的绳索都解开了。解开后,王二柱不敢再耽搁,轻轻地来到门边,轻轻拉开门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关上。

等了一会儿,发xiàn

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王二柱知dào

现在是安全,便又来门边,轻轻拉开帘子,往外看去,这一次,他没有再试了。王二柱朝门外看去,果然看到火光冲天,无数地人在东奔西跑,看样子,这里的火势非常大。

看着外面并没有防守人员,他一闪身便转了出去。出去后,发xiàn

里头并没有人跟过来,很是奇怪,便又来到门边看着他们都到了门边,可就是不敢往外走,这火势虽然已经快整个帐篷给点着了,但是这些人就是不走。

王二柱怒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走不走?快点!再不走,你们就死定了。”

“要走,你先走,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谁知dào

这是不是他们党项人的计策。”秦无良显然是一个怕死的家伙,都这个时候,还在担心是不是党项人的计谋,真是有够天真的。

王二柱听到秦无良这么说,便又把自己的话再次说了一遍,结果发xiàn

这些人一定也不动,似乎都在那里等待。看来,燕老九那些人的处刑,把这些人彻底给吓着了,这些怕死的家伙,王二柱心里头骂了一遍。

然后王二柱丢下一句话道:“你们不走是吧?好,我告sù

你们,这次的火火不是计,是大宋官军来了,不趁这个机会走,你们就永远别想出去!”

王二柱丢下这句话后,也不管这些人怎么做,反正话带到了,他们走不走,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作为外人,王二柱又能怎么做?

说起来,一路上,秦无良所表现出来的那股子成熟,那股子长年行走江湖的劲儿,让他对这个秦少爷,还是很佩服的。结果现在这么一看,他不由得开始怀疑当时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离开这些人,王二柱突然纠结了,当时那些党项人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心情,在他完全还不知dào

这个小头目会把方英儿带到什么地方去的时候,王二柱的身子便被带到了这里。

现在倒好,他根本不知dào

自己应该朝哪个方向而去,而且现在他还得知一个消息,燕老九他们正被抓到什么地方行刑去了,那现在怎么办?两边都想着去救,可是没有哪一条是知dào

方向的。

王二柱看了看正在奔跑的人群,他忽然觉得这些人应该会跟着人群走,或许就在那个方向也是说不定的。王二柱的身影刚一动,便看到秦无良也跟了过来,王二柱看了看身旁的秦无良,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护商队们,很是奇怪地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是怕这是党项人的诡计吗?”

被王二柱这么说,秦无良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我想了一下,觉得党项人应该不会开这样子的玩笑,你看这里的帐篷,有多少个没有着火的。我我们虽然不是党项人,也是知dào

,这些帐篷,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哦?”王二柱笑了笑道:“没想到,秦大公子也明白这个呀,那么秦大公子,你知不知dào

那些押到哪里去了?”

秦无良惊慌未定,这话自然也说得不太利索,听到王二柱这么问,便道:“这个……我们也是被关在里边的,再说,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dào

呢?”

王二柱一听,顿时脸色不悦道:“早就知dào

你们没有这个本事。趁着现在党项族混乱,赶紧走。不想死的,就跟着我,快点。”

说是快点,其实王二柱自己也是很慢的,虽说这里头乱得不行,可是他们的着装还是可以暴露出他们的身份,若是被这些党项人知dào

了,他们肯定不介yì

把他们也宰了。

现在他们手无寸铁,不去找点儿称手的兵器,只怕这样子的事情,肯定会发生的。所以,他们一路上都在摸索着前去,从一个帐篷到另一个帐篷,速度很快,鬼鬼祟祟地朝四边看看,然后确定安全后便又迅速朝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走了几个帐篷后,王二柱忽然发xiàn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党项人手里头拿着一把尖刀,正气势汹汹地指挥着十几个汉人在搬着东西,看样子,这些人是要搬家了。

远处虽然传来喊杀声,而且明明也是汉人在作战,可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虽然只有一个党项人这里。虽然这个党项人手里头只有一把尖马,而有些汉人手里头拿着木棍。

因为这些人已经非常害pà

了,他们不敢对付党项人,对于党项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不要说是一个党项的成年人,即便是一个小孩子,他们也不敢动。

第232章 救得燕老九

因为反抗就代表着死亡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谁若反抗,那么冲在前面的人定然会死,他们现在正在等待第一个冲上去的人,等他死了,自己才有可能活下来。

即便他们再蠢,也是明白的,现在这么乱,若离开这个党项人,是很有可能可以活到大宋的,因为这里来了军队,可以跟着他们回去。

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也没有哪一个人冲出去呢?快点呀,你赶紧先去死呀,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呀,快点呀,行行好,哪个人先去死了好不好?求求你了!这就是这些汉人们的心声。

在这个队伍里头,终究他们还是没有等到哪个人行动,因为大家都怕死,都想活着,如此一来,谁又会动手呢?

当然,最终的结果,他们还是等到了,因为这个时候,王二柱出来了,他悄悄地摸到这名党项人后面,重重地一拳便把党项人给击倒了。

这一拳兴许不致命,但要让他晕过去,倒也是可以办到的事情,这分招式,以前王二柱打架时可没少用。

至于秦无良等人,觉得这个危险还是别人冒得好,倒不是他们没有这个力量,只是他们觉得在,凭着自己的手段,有可能会死在这个党项人的手上,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别人去冒险的好。

王二柱看到一动不动秦无良等人,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向着大部队逃跑的方向而去,当然,隐蔽那是必须。也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一片区域似乎很是安静,根本就没有看到几个党项人,或许这里头真的远离党项的军队吧。

也不知这样走了多远,除了偶尔看到几个党项人外,他们眼里看到全是这火,一顶一顶的帐篷火光冲天。王二柱一直这么走着,也不知dào

走的正确与否,反正就这么走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无良身边有一个护商队员,看着也就不过就是二十五六年纪,他眼尖,连忙来到王二柱身边轻声道:“铁牛,我好像看到之前被拉出来的那些人。”

王二柱一听,立kè

兴奋了,看样子,这些人还没有死,那就好,他并没有问那种,他们没有事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问道:“怎么样,他们在哪里,快点带我们去。”

“别去,你看,那不远处就是宋军了,我们先逃出去吧。”果然如此,大约隔着个一两百米处,果然可以看到宋军飘扬的旗帜,而且两军交战的声音也如雷在耳,秦无良为了安全起见,是以提醒道。

王二柱现在救人心切,自然很不喜欢这个秦无良这个商人本性,以前对他极是佩服,现在却是极是鄙夷了,说到底,还是这个秦无良表示出来的那股子自私,那股子怕死。

王二柱是以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道:“要走你走,你带我去那个地方,快点。”

这名青年人护队倒没有像秦无良一般那么害pà

,他倒是直接挺身而出,带着王二柱向着那地方而去。

原来,因为火光燃烧的原因,原先有一顶帐篷遮挡的地方,露出一个口子,透过口子,便可以看到有好几个党项人正在殴打燕老九等人。

王二柱拿着刚刚夺过来的兵器,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因为太过于补突然,这些党项人根本就没有看到王二柱的身子,其中有一个人便中了王二柱的那一刀。

当王二柱正想再拿起刀刺向另外一个党项人时,其他三个党项人也看到王二柱的身影,这个时候,他们倒没有等着被王二柱刺的意思了。连忙站起身子,以三对一,刀刀刺向王二柱。

王二柱本身就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而且现在对方还是三个人,若不是突然袭击,只怕第一个也解决不了。如此一来,王二柱便居于下风,身上也中了几刀。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燕老九等人看到党项人如此殴打自己,他们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了。

燕老九这个人还在那里后悔,早知dào

如此,就不下山了,在山上多舒服呀,结果就因为想着也得建功立业,结果就这么死了,真是不值得呀。

被打了好一阵,突然之间这拳脚停了下来,他们以为已经到了死的时候了。正想着,希望这些党项人能够干净利索一点,让自己死个痛快,突然听见了大刀相撞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秦无良来救自己了,连忙把眼睛一睁。

秦无良这些人,他们是看到了,但是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看,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再转过头去看打架的人影,却发xiàn

王二柱的身子在那里晃,在那里被挨打。

燕老九很是奇怪,这个王二柱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跟着秦老弟走了吗?怎么回事儿?莫非秦牧没有逃走?那些死去的兄弟不就白死了吗?

燕老九一想到这里,立kè

醒悟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王二柱身上已经中了几刀了。这些党项人看样子,并不是想马上把王二柱给解决了,因为凭着他们的刀法,还在现在占的优势,要解决王二柱只是下一刀的问题。

燕老九很急,他也看得出来,秦无良这些人其实也很急的,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他们并不动,只是用眼神在那里着急。燕老九理解他们怕死的心里,可是却依然痛恨他们。

是以怒道:“你们不会帮忙,难道不知dào

过来把我们的的绳子给解了吗?怎么着,等些人把铁牛死了,你们就高兴了?我告sù

你们,若是铁牛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燕老九可不指望着这些兄弟会拿起刀来跟这些党项人拼命,凭着他们的胆子绝对没有胆量,不过,解绳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这么一说,他们定然会过来帮忙,到那时,自己便可以帮帮王二柱了。

果然,一切都如燕老九想的那样,这些人虽然不敢直接跟党项计较,但是他们也明白,若是王二柱死了,这三个党项人铁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如此一想,他们便都朝着燕老九等人过来了。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燕老九的身上的绳索便解开了,其他八个的身上的绳索也都给解开了。燕老九最后解开,看着王二柱越发支撑不了的,连忙从地上拿起了之前被王二柱杀死的那名党项身上的刀。

两人对三人,似乎也占不到多少上风,更何况,在这个时候,王二柱基本可以不用算了,因为他现在连站稳都似乎很成一个问题。不过,燕老九很快发xiàn

,那八个人身上的绳子给解开后,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来。

这里头没有一件兵器,这些人便直接肉博。还别说,有了这个勇气,再加上这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这三个人很快被打断在地。然后这些人趁势把刀给抢了过来,然后对着这三人便砍了下去。

然后这三个人便这样死了,虽然对于他们而言,死得不明不白。但是对于秦无良他们来说,原来,不一定要有兵器在手,只要人数占优势,也是可以打胜的;原来,站在这里看,精神上支持,行动上不支持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燕老九看着三人都已经死了,连忙过去把王二柱扶住,因为他已经看上去到王二柱正在往后倾的身子,道:“怎么样,还能不能支撑的住?”

王二柱嘴角笑了笑,那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流去,而王二柱用力撑了一下身子,然后站直了。刚想说话,便发xiàn

身体里头似乎血要夺体而出。然后,一大口鲜血便被王二柱吐在地上。

吐完血的王二柱身体似乎好了许多,看了看正在打得热火朝天的情形,王二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燕大哥,你们没事就好了,咱们快点走,方姑娘正被党项人不知dào

抓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得去找他。”

燕老九听到王二柱这么一说,立kè

道:“好,咱们快走!”虽然燕老九的身子似乎也很是难受,但是他自认为受得伤比起王二柱来说,那还是轻多了。走了几步,发xiàn

秦牧他们也跟着来,便回过头提醒道:

“我告sù

你们,在这战场上,你若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们。下次,你们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告sù

你们,谁都不会救你们,要死你们死了算了。”

秦无良毕竟是一个男儿,被人如此说,脸上还是会红红的,他也想着雄起一回,可是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一个像样点儿的兵器,只好无力地继xù

跟了上去。

王二柱这身子倒也真不是盖的,身体被刺中那么多刀,现在竟然也可以跟着燕老九一起跑着,兴许现在在他的心里头,方英儿的安全比起自己的命来,还是更加重yào

的。

一行十几个向着东面跑去,虽然路上看到好几个党项人,可是这些人看了看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对抗的行为,而且竟然看见他们便跑开了。也不知dào

是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因为他们身上呈现出业的杀气。

第233章 惨痛的现实

“放开我,你放开我……”已经衣衫不整的方英儿连声哀求着。刚刚同王二柱分开,即便这个丑陋的男人拉以屋子,一上来便直接把衣服给拔了,方英儿连连挣扎,可是她能挣扎得过来吗?

结果她越是挣扎,这身上的衣服越是残破不堪,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可幸免地要成了这个丑陋男子的女人时,这个男子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方英儿一看,也不管原因,直接把衣服给穿了回去。

这个时候,才发xiàn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片了,这个男子并没有想着趁这个时候好好欺负一下方英儿,而是想着能否成功活下去。当然,这个党项人倒没有直接走人,而是把方英儿给带在身边。

方英儿只是一个弱女子,打又打不过他,力qì

又没他大,想死,又没有可以自杀的工具,这身子便被这丑陋的男人拉着走。方英儿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虽然不至于春光外泄,可是也让方英儿非常不好意思。

所以,这一路上,方英儿也一直在苦苦哀求,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个男人且不说会不会放过这块小鲜肉,单单这方英儿的哀求,他也是听不懂的。所以,方英儿很不情愿,却依然被这个丑陋的男人给拖着走。

当然,方英儿的哀求声还在那里坚持,虽然这么做没有一点儿效果,可是方英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也就只好如此。

然而,她这么做,确实也起到了一点儿作用,因为在不远处,方英儿的声音传到了燕老九的耳朵里。虽然,他对于方英儿的声音并不敏感,可是那是汉话,对于汉话,燕老九此时却非常地亲切。

是以,燕老九听到后说了一句:“停一下,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燕老九这话一落,这人都停了下来,反正人影就那么几个,也没有必要怕什么。这么一停,他们还真是听到了声音,而且最兴奋地莫过于王二柱。

别人是听不出来,这个声音是谁,可是王二柱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谁。而且这个声音反映出来两个问题,一个就是他知dào

原来方英儿还活着;

第二个更重yào

那就是,方英儿不但还活着,而且通过方英儿说的话,王二柱立kè

可以下判断,方英儿并没有被这个人污辱过,不然方英儿说话不会如此说。

那现在人发xiàn

了,隔着距离好像也不算远,而且现在人手也算可以,那就没得说,直接杀过去。还真别说,这一次,他们还真是杀过去的,因为之前不曾看到的党项人的,这一次,竟然看到了少。

幸好,对方总是三三两两的出现,王二柱等人虽然费了一番力qì

,却很是幸运地走了过去,最重yào

的那就是不但安全地来到方英儿的身边。还在秦无良等人,上了一节很好的教育课,只要你不怕党项人,党项人也是可以打败的。

当众人出现在方英儿身边时,方英儿兴奋了,连声呼救。而这个丑陋的小头目也看了王二柱,还发xiàn

王二柱的身边还站几个人,这些人个个提着刀,看样子,不是什么善类,他不明白王二柱怎么会逃出来。

不过,他却明白,这些人得解决,他看了一下身边的小弟,说了一句:“把他们杀了!”当然,小头目不会讲汉话,说的是一句党项语。对于党项语,王二柱是听不懂的。

可是看到这么十多个人向着自己冲过来,而且手里头还挥舞着兵器,是个正常人也是知dào

他们想干什么。

也许之前的教育太过于成功,王二柱和燕老九还在等待着党项人冲得近一点再过去交战,保存一点儿力qì

。结果,秦无良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似乎觉得之前被王二柱看轻,心里头很不好意思,这下竟然直接冲了过去。

燕老九是明白人,他打过大大小小不同的战,虽然他交战对象,大多数情况下是无能的大宋官军,可是也有的时候,他会碰上一两个有本事将领带出来的士兵,这些人,他们也是打不过的。

所以,在看人上,燕老九还是有点儿眼力劲的。刚才在路上杀过来,杀的基本上是平民,只是一般地牧民罢了,打死也就是当地负责治安的一些老兵罢了,打他们,自然是有把握的。

现在好了,对方那可是年轻的党项人,虽说只是己方一半的人数不到,可是这个打仗,可不单单凭人数的。况且,现在冲过去的人,也只是几个人罢了。燕老九,连忙喊着让他们回来。

可是,燕老九的声音够快,却没有这些党项人的刀快,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很快便被劈了一刀,肚子划破,肠子都流了出来,鲜血四溢,嘴里头也吐了几个大血,然后呻吟一声都没出,直接倒地不起。

这人的死是很好地警示作用,燕老九喊话他们没有听到,可是这活生生地人死在他们面前,而且那鲜血还溅到了他们身上,他们现在才知dào

原来党项人真的还是这么厉害,自己是打不过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逃吧,跟在后面的两个人,看着形势不对,连忙转身往回跑。背对着你的敌人,那本身就很愚蠢的,两个人没跑出几步,这背部也跟着中了一刀,都是劈伤。

两人在众人面前吐了几口血之后,那效果是很大的,大到秦无良等人紧紧拿着的刀,似乎现在也变得千金斤之重,似乎也应该放到地上去了。

站在旁边地燕老九一看,得,这群兄弟,还真是的。赢了几次后,便觉得自己那就是天下第一了,可是看到有人被打倒了,他们倒好,直接就开始怀疑人生了,还真是靠不住呀。

可是再靠不住,现在燕老九也得站出来说几句话了,是以怒道:“还着在那里干什么,你们以为,站着动,这些人便会放过你们吗?真是做梦!”

这时候党项人已经挨近了,燕老九手一握刀和王二柱等人便迎了上去,嘴里头还说道:“不想死的,赶紧跟着我们,把刀握得紧一点儿!”

第234章 救下方英儿

话音一落,也不去管这些人到底会不会跟过来,因为在他们眼前还站着人,而这些人显然不会给燕老人等人足够地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有榜样和没有榜样的效果那是完全不同的,看着燕老九和王二柱正杀得欢实,虽然到目前为止,一个人也没有杀着,可是看着他们那么拼命,而且现在好像也是处于下风的,他们明白,若是现在不赶紧动手,只怕这些人都会死。

而如果他们死了,那么自己大概也是活不了的。秦无良一咬牙一跺脚,提着刀那也就去了。秦无良这么一动,这号称护队人员,再不动,那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如此一来,大家伙便战到了一起。现在局势,已成平局,因为现在那是两人对一人。然而,这种局面并没有保持太久,实力上的相差,也就慢慢显现出来,特别是有几名护队被杀后。

那给剩下的护队上心里上的那种压力但迎面扑来,他们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鲜血便在那里流着,现在怎么办?他们很想直接就把刀丢了,然后逃跑,可是到了现在,能往哪里逃呢?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想明白,一把刀便进了他们的身体里,一刀接着一刀,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的护队人员被砍翻在地,那剩下的护队人员,那就感到更加的害pà



看着这些人如此无用,燕老九很生气,现在这个时候,你若是害pà

,便输了一半了,只有你不怕死,你才能活下去。怕死的人,永远都是第一个死的。你如此胆怯,心里面只记得如何防,那敌人又如何受到攻击?

是以燕老九在挑开攻击到面前的长刀之时,怒吼一声道:“你们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这样便可以保得命在吗?你们这样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是没有用的,眼前发生的一切,才让他们真zhèng

体会到什么叫“要命过的”,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一定得死,算了,这些人你们挡住吧,我们先走了。

这就是护队人的想法,这想法一出来,他们立kè

把手里头的刀一收,然后转身便走。可是,这些党项人看着人要逃了,他可不管你那么多,趁你病,要你命,很快那些逃跑人员便都给杀了个七七八八。

十几个人,也就逃了那么两三个跑在最前面的。当然,若不是燕老九和王二柱看着如果不出手相救,那些人也会死的,便冲了过来的话,只怕那些人也只有死的份。

这护队人员一走,燕老九加王二柱,还有那个已经快支撑不住的秦无良,一共也就十一人,可是党项人那可是有十五个呀。虽然也死了两个人,可现在仍然还有十三人,燕老九和王二柱现在也越发难以支撑。

要知dào

,这些人身上可还是有伤的。本来,秦无良是没伤的,可是他的水平就放在那里,打了一好一阵后,他身上也被弄得七七八八,那一道道伤口都流着血,不过比起那些护队人员来讲,秦无良的表现还是很好的。

王二柱都怀疑那些人是不是为了赚两个钱来冒充的,不然,就那水平,还敢充当护队,真是笑话。但,现在不管怎么样,眼前的事情才是最正经的。倘若不能把对方杀了,不但救不了方英儿,只怕自己也得交待在这里。

在旁边本以为自己要死的方英儿看着王二柱一伙人冲过来,二三十个,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便在那边焦急地等待着。可是,她没有想到,人数上占了优势的自己这边,为什么现在却死了这么多人?

现在自己看过去,燕老九和王二柱几个人,得一人应付两个人,之前应付一个人也是打个平手,谁也不能占着便宜,现在呢?燕老九和王二柱明显没有任何优势,而且那是追着打呀。

现在怎么办?自己要不要去帮忙,可是自己去帮忙,那就真的有用吗?怎么办,怎么办?方英儿真的头痛死了,若是再这么下去,王二柱等人死定了。

一想到这里,方英儿连忙蹲下身子,在地上捡一些东西扔过去,虽然不一定打得中,但是,她发xiàn

,现在自己除了做这个,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其他事情了。

就在方英儿扔得很无奈的时候,王二柱和燕老九的身体也被打翻在地的时候,燕老九和王二柱已经只能在地上滚动着躲避攻击之时,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方英儿之所以会看上那边,是因为她发xiàn

对面有穿着宋军禁军服饰的人,既然是宋军那就好办。在水中看到了稻草,方英儿很珍惜,是以大声喊叫着,吸引对方的的注意。

而等这些人一转过身子,方英儿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秦牧。秦牧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大部队已经去追击逃跑的党项人去了,为了战争,秦牧负责把剩下的党项人给抓了,若是愿意投降的便抓住,若是不愿意,那直接杀了。

一开始秦牧觉得这么做很是残忍,可是当他打算放过一个党项人的时候,突然被这个人狠狠地刺了一刀,若不是身边的人快速地把手里拿着的长枪全都插到这个人身上,只怕秦牧已经死了。

简单包扎之后,秦牧明白,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有妇人之仁,见人那就得抓,不然的话,那就杀,除了这两条,没有任何别的办法。秦牧便一路这么过来,当然,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抓住一个人,因为这些人全都是拒捕,那秦牧只好杀了他们。

现在听到在一个熟悉人的声音,秦牧连忙把身子转了过来,循着声音望过来,他首先看到了方英儿,他看到方英儿的时候,他高兴呀。

当初,带着军队去往党项的时候,翠萍便无数地跟他讲,一定要把方英儿带回来,虽然不是她生的,可是打小便是翠萍带大的,就如同母女一般,翠萍很是疼这个姑娘。

秦牧二话不说,直接令自己的小分队进来,等他们冲进来一看,得,王二柱、燕老九,还有那个他以为已经死去的秦无良也在,他更是兴奋,秦牧没有废话,直接便令身底下的人,把这些党项人给包围了。

其实,当初,秦老爷子那般救自己,秦牧还是觉得有愧的,自己为了收集情报,结果把人家的儿子给弄没了。而且,自己之所以可以平安归来,那还是秦老爷子的帮zhù

,要不然,马员外会带着他回来?现在看到秦无良没事,他便开心了。

秦牧这么一围,那些党项人便顶不住了,要知dào

秦牧带进来的队伍可不是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的,他带进来的,那可是整整一支小分队,足足两百人的队伍,这里头持刀的,拿抢的,用剑的,操弓箭的都有,这还怎么打?

秦牧也发xiàn

了这个问题,便对在身边的马员外道:“你看看,这里头有没有拓跋部的重yào

人物?”

马员外一听,连连摇头。秦牧一看马员外摇头,但心里有数了。秦牧这么一围,这些党项人全都停了下来,那么燕老九等人也立kè

撤了回来。

方英儿本想跑到秦牧身边来的,可是这身子刚一动,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初里头那个小头目给污辱过,虽然什么没发生什么,可是自己的衣服毕竟是对方给扯破的,是以,方英儿远远地看着,站在了那里。

胜券在握的秦牧看了看没有动静的党项人,转过身子对自己的士兵道:“派几个过去,替他们包扎一下。”看着人影动了,秦牧对马员外道:“马爷,麻烦你跟他们讲一句,放下武器,可留他们性命,否则格死勿论!”

马员外一听,便用党项语说了一遍,刚一说完,秦无良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便又把话给咽了下去。而这个时候,这些个站在那里不动的党项人突然之间激动起来了。

党项人手舞着兵器便向着秦牧等人过来了,秦牧一看,得,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一根筋呀,不知dào

这么做便是死路一条吗?这么多,凭着你们这么几个人,能怎么样?真是开玩笑!

秦牧心里有些难过,但那手举了起来,秦牧的手一放下。那些在边上早已经准bèi

好的弓箭手便把弓给放了,这么近的距离,这些党项人便都倒地不起,秦牧看了看这些尸体,叹了一口气在,然后在心里道:何苦来哉!

死的人便死了,那就死吧。秦牧来到燕老九和王二柱身边,此时的他们正在包扎着伤口,秦牧便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身体,想问的情况也想着等回去后再说,这时便来到方英儿身边。

方英儿一看到秦牧,这紧张的心情便又提了起来,这……这……,方英儿刚想说什么,这话又咽了下去。方英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东一块破,西一块破,便脸色一红,连忙拿手去遮挡,可是身上太多口子了,这一双手哪里够呀。

第235章 掳人

秦牧低头那么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他知dào

方英儿在这样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这一身破衣服,自然是最好的证明。

想想在乱世里,作为男人,那就应该好好保护女生,男人的本职,那便是保护你的女人不要受到伤害,这就是男人的天职,即便要付出生命!

如果出现这样子的事情,那应该做的就是把女人抱在怀里头,摸着她的额头给她说,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般而言,这么做后,女人都是会顺从的,当她紧紧地依偎在你的怀里头,那么她就已经接纳了你。

秦牧看到方英儿出现那股害羞的表情,再加上那扭捏的表情,便知dào

了大概,然后便按之前想的做了。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同秦牧想的那般,方英儿紧紧地依偎秦牧的怀里头。

王二柱在那边看了看,还确实有点儿羡慕呀,不过,想想,自己的这个表弟,长得又英俊,还识得那么多字,也就觉得正常了。在伤口包扎好之后,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秦牧看到在方英儿似乎恢复了正常,连忙把方英儿推开,轻声问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方英儿轻声应了一句,然后对着秦牧轻轻点了点头,那可爱的模样,差点没把秦牧给迷倒,要不是因为秦牧已经差不多先弄了翠萍的话,这个女孩子,或许真会有什么想法的,可是现在也算是她的半个爹了,还是算了吧。

秦牧收回心神道:“哦,那既然如此,那这样,你跟着我表哥他们先走,放心,那边有我们的队伍,到了那里绝对安全,现在我还得去抓一个人,好吗?”

秦牧说完后,本以为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会点头称是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我要跟着你,秦哥哥。”

呀,好久没有被方英儿这么称呼了,现在这么一称呼,秦牧还真是有点儿不太习惯。特别是一想到,他跟翠萍的事情,他更是不好意思的。本想让她改个称呼,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dào

换什么好。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里,似乎也没有时间去争论叫什么的问题,是以秦牧答道:“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肯呢?有他们在,一样没事的。”

秦牧以为这个方英儿是担心安全的问题,连忙开解道。想不到,听到秦牧这么说,方英儿依然不干,秦牧正想再说些什么。

那边王二柱说道:“表弟,我们一起跟着你们吧,有你们在,安全一些,你看,我们都有伤,若是再碰到谁,只怕也打不过。”

秦牧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便对着燕老九问道:“燕大哥,你认为呢?”在这里,虽然是秦牧的官职最大,但是在私底下,秦牧还是很尊重燕老九的,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会放qì

山大王的位置?

听到秦牧问自己,燕老九抡了抡手臂道:“没事,我们跟着来吧,兴许可以帮个忙,再说,在这里这么乱,很容易走丢。”

表哥这么说,燕大哥也这么说,秦牧一想,也确实是的,便答yīng

了下来。如此一来,二百多号人便向着党项人住的地方走去。

之前从那里出来时,是逃出来的,那是带着恐惧的心情去的,现在那就不一样,身后跟着这么多人,看样子,这些士兵都不是一般人物,都不简单,这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走了很久,也碰到了不少党项人,当然,他们出现时,人数都不多,最多一次也就十来人,而且这里头大多数还是平民。这些人又不肯投降,所以,这些人全都被处死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完全不能讲什么人道主义。

得益于火势,秦牧等人找起人来,倒也简单,这里头的帐篷都已经烧尽了,看到人,大部分都是党项人。看到党项人,首先是围起来,然后是让马员外认,看是不是重yào

人物。如果不是,那就是劝,劝不住,那就是直接杀了。

这时候,马员外突然兴奋道:“快点,快点,那是李德明的儿子,快点,抓住他,那是李德明的儿子,快点,快点。”

马员外兴奋地向着对方跑去,听到马员外这么说,秦牧顿时兴奋起来,一直以来都是什么小鱼小虾,一条大鱼都没有看到,本以为会空手而归了。想不到在这里竟然有了收获,这哪里是什么大鱼,这是巨鳄呀。

秦牧不敢马虎,直接招呼兄弟下的兄弟围了过去,第一步,一样的,还是围。秦牧很兴奋,这些人更兴奋,跟着领导,总是有好处的,当然,得利功了才算,现在党项族首领的儿子都在眼前了,若是把他抓住了,这功劳还会小吗?

众人抱着这种想法,迅速地把那人围了起来。这人虽然长相很普通,身着也很简单,可是身边却有十几个人很是警惕地保护着他,秦牧想着,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

是以,在看到这人被围住后,秦牧先向马员外问道:“怎么样,你怎么知dào

他是李德明的儿子,你知dào

他叫什么名字吗?”

马员外一看,似乎觉得秦牧很不相信他,便道:“此人唤作李成遇,是那李德明的二儿子李成遇,长年在党项族内乱走,倒也没少做坏事,期男霸女,是为常事,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看着马员外说的这气愤,看样子跟马员外或许还有什么过节,但现在秦牧却没有这个心情却打听这些,现在重yào

的便是把人给抓起来,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交到后面来做,看现在这个样子,来人也是逃不了的。所以,照例,秦牧还是让马员外把主要的意思翻译一下。

也不知dào

这党项人是不是觉得投降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面子,每一次这马员外把话说完,这党项便坐不住了。本来在那边站得好好的,可是被这么一刺激,立kè

操起家伙便冲了上去。

那结局就很明显了,那利箭便朝着这李德明的二儿子李成遇身后的护卫而去,其他人可以死,但眼前这个,那可是巨大的砝码,他可不能死的!

第236章 三方逐利

“相爷。”吕阳从外头走了进来,便看到吕夷简正在书房里头翻动着什么。吕阳也不是第一次来到书房议事,只是第一次看到相爷竟然如此紧张,虽然看不到他的面相,却也知dào

此事非常紧急,要不然,也不会紧急地把自己召回。

吕夷简听到吕阳的声音,笑了笑,转身道:“好,来了就坐下,这一次,事关吕家的荣辱,你可得小心从事。”

“不知相爷急招小的,看来,确有要事吩咐了,那请吕爷示下,小的定然努力完成。”吕阳倒真是不见外,吕夷简说坐下,他便真的坐下了。

吕夷简坐在位子上,抚了抚胡须道:“今天早上,接到西北那边发回的快报,得知,这范仲淹竟然把西北之乱而解了,外面传说这李德明有多厉害,依本相看来,也不过如此。哈哈……”

吕阳听到后,却并没有跟着吕夷简,反而脸色凝重道:“相爷,据小的探明,这范仲淹乃官家一派,此功一上,那官家一派不是稳如泰山?而且据小的所知,这秦牧小子,竟然也在军中,而且还是监军,我们是被官家给骗了。”

“哦?这秦牧竟然当了监军,这官家还真是厉害。不过,咱大宋朝打了胜仗,我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也替官家高兴。”吕夷简笑道。

吕阳一听,知dào

这个相爷还在那里打官腔,看样子还真是打得多了。现在叫自己进来,定然是想着什么方法对付这些保皇党们,不然何以把自己叫过来。虽然,吕阳也知dào

,斗争归斗争,但绝对不可以便宜了别人。

让是为了整治自己的对手,而让党项人捡了便宜,那不是很大的问题吗?若到时候,吕家失势,作为吕家的家奴,他吕阳往后怎么生活?主子不说的话,那就由自己来说。

吕阳一想到这里,便道:“相爷,这胜仗打了,咱是大宋子民,自然高兴。我想,这全天下的大宋子民也会高兴的吧。不过,咱们也许只有高兴的份,那功劳呀,还是他人的,到时候,若是范仲淹再上几份奏折,那官家那边的力量也就更加庞大了。”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有点儿见识,吕家没有白养你。”吕夷简笑道,“本相想来,那些保皇党们,现在肯定在弹冠相庆,可是他们忘记了,在咱们手里头,还有一支力量,而这支力量,即便他们有再大的功劳,也得到多少赏赐。”

“哦,还有这么厉害的力量?”吕阳还真是不解地问道。

“你这个吕阳……”吕夷简来到吕阳的面前,轻轻地拍了一下吕阳。笑道:“你会不知dào

,在这朝廷里头,官家和太后两边,谁都不敢得罪的人,你会不知dào

?”

听到吕夷简如是说,吕阳想了一下,然后顿了顿道:“哦?你是说……”

还没等吕阳说完,吕夷简拍了拍吕阳的肩膀道:“你现在把这些东西给送出去,记住每人手上都得送一份,还有,一定要跟他们讲清楚一点利害关系,省得到时候,这些人不听号令。”

吕阳从吕夷简单里头接过一叠纸拿在手里头,他也没去看,而是跪下答道:“相爷,此事包在小的身上,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些东西送上,绝不误事。”

吕夷简笑道:“你办事,本相放心。你现在就去,告sù

他们,好生准bèi

,再有两天,他们也该到京了,若是迟了,这份功劳,他们便坐定了。”

“呵呵……”吕阳笑了笑,道:“我让他们只有立功的的命,却没有享功的命,相爷,吕阳这就走了。”

“好,你下去吧。”吕夷简吩咐道。

皇宫大内,刘太后坐在卧榻上,两个宫女正跪于卧榻之上在帮着刘太后捏着肩膀,也许是用力轻了一点,刘太后便吩咐道:“重一点,这点手力,哀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她的腿下,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地在帮刘太后捏着小腿,那轻轻地力道,也许是正合其意,她并没有说什么。而在刘太后的卧榻的左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手执拂,下额无须,想来也是太监了。

刘太后看了一眼这个太监,吃了放在小矮几上的一颗蜜饯,问道:“怎么样,你们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这倒是有的,只是如此行事,怕会让大宋百姓害心,毕竟他们立此功,也极为易!”如此听说,这名太监倒有几分良心。

听得这名太监如此说,刘太后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道:“吕夷简那边怎么说?莫非他也是这个意思?这功劳还真给了他了?皇儿年纪也不小了,看样子,哀家得把政事交到他手了。

哎……想想,哀家也确实乏了,看来,也没几年好活了,得好好享享福了,这政事呀,还是交到你们年轻人身上,有活力些,像我们这些人呀,早就老了。要不是先皇临走的时候,要哀家帮衬着点,你以为哀家愿意当这个家?”

“是是是。太后披星戴月的为大宋操持,辛苦的很。”这名太监知dào

这个刘太后说的是反话,但现在若不给个台阶下,这刘太后也不好下呀,“只是太后正是春秋之时,若此时退下,这官家毕竟年幼,这政事,若没了太后的帮衬,只怕官家不知如何下手。”

“你这话说的,国家的事,自然有你们帮着办,还有什么问题的,难不成,这大宋竟然乱成那番模样?”刘太后移了移身子,两名在后面的宫女连忙把手往下移了移,在刘太后的腰部接了起来。

“大宋当然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是百姓们也离不开太后您呀。”这名太监笑了笑,继xù

道:“就比如现在,若是没了太后的主意,咱们小的,也不知dào

如何下手呀,这吕相爷让小奴向太后问一下,这封赏给是不给?给多少?怎么给?”

也许是两名宫女和那两名太监,那手法确实不错,此时太后正双眼紧闭,作享shòu

状,听到这名太监这么说,便笑道:“来安,这赏自然得赏,若是立了此等大功不赏,只怕他人会有意见。至于,怎么赏,给多少的问题,待吕夷简起出办法来,再定也不迟。”

“那如果吕相爷问起,小的如何回复?”来安示意那名宫女退后,自己走了过去,轻轻地捶打着,而刘太后似乎没有感觉出来,任由这来安捶着。

刘太后依然紧闭着双眼,靠在卧榻之上,吩咐道:“你便如此回复就行,好了,哀家有些困了,先休息了,你就先退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来安倒退着往宫外走去,刘太后呢,依然双眼紧闭,听到来安说走的话,却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进行睡觉。

这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时,看到刘太后快睡着了,又没有叫自己停下来了,这手里头的力道自然放小的些,可是刚一放下,这刘太后立kè

又轻轻道:“重一点,哀家还没睡呢。”

皇宫书房。赵祯正在挑选着书籍,难得的春阳也在边上侍候着,而且春阳一直在赵祯的耳朵边说着什么,当春阳说完后,赵祯很是高兴道:“好好好……想不到,朕的眼光倒也精准,这范老夫子确实厉害。”

春阳一听,脸上也是极其高兴的,便对着赵祯笑道:“官家,此次范将军立了此等大功,自然得加以重yào

,想来这百官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但是官家可别忘记了,还有一个秦牧,这人对官家极是忠诚。

况且,此人还是此次范将军的监军,按理也应给个一官半职,如果再加入这么一号人物,到时候,太后那边,自然也好说话不是?”

赵祯拿出书来翻看了一下,似乎并不感兴趣,便又放了回去,听完春阳的描述,很是奇怪道:“监军?朕之前好像不是给的这个职务呀?”

“当初给的什么职务没有关系,重yào

的是这次咱们赢了,秦牧立了大功,老奴想着,这百官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到时候,给秦牧安排一个适当的位置,也好牵制太后那般人物不是?”春阳倒把算盘打得很响。

“你呀,就是一个人精!”赵祯笑骂道,然后从把刚刚抽出来书放到春阳手上,“怎么样,王相爷他们知不知dào

此事?”

“此时应该知dào

了,老奴刚一得到消息便立kè

派人下去通知了,想来,这个时候,也是知dào

了的。待他们奏书一送,太后也不敢违臣子们的心意。”虽然官家拿到春阳手上的书,现在只是一本,可春阳却仍然是捧在手上。

赵祯又把一本书放回了书架上,长叹了一声,道:“若是奏事这权在朕手上,何来这等麻烦之事?想来,朕也不小了,这些老匹夫却仍以朕年轻,不懂处理政事为由,让朕多待,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春阳听到官家越说越激动,自然是不敢不顺着官家的意思往下说,是以笑道:“官家,此次范将军有如此奇功,到时候,让范将军领头,其他大臣附议,这太后自也不敢不放些权于官家,到那时候,这奏折自是交给陛下了。”

第237章 亲密无间

马车里头,翠萍紧紧地依偎在秦牧的怀里头,很是不舒服,她本来是不想如此的,因为在马车里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女儿”方英儿。

对于方英儿的归心,其实翠萍是知dào

的,她自然不愿意如此,只是秦牧执意如此,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秦牧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要做给方英儿看,而是秦牧也知dào

这个方英儿隐隐约约知dào

这个小姑娘的春心竟然系在自己身上,他倒不是说这个小姑娘,他看不上。

说起方英儿,那可绝对是女人中的女人,乖巧,可爱,伶俐,且那眨巴眨巴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极为可爱。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于这个自然是喜欢的。

秦牧之所以不会想着动她,主要还是先有了翠萍,若是此时再打方英儿的念头,那便真的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像这样子的人物,他自然也是看不起的。

所以,秦牧打算在方英儿面前故yì

很亲热,以此让她打消这个念头,这就是秦牧的想法。结果也确实不错,这一路走来,方英儿都是嘴巴里咕囔着一嘴的气,看那可爱的模样,还确实很讨人喜欢。

马车外边,王二柱正在骑着马车,而在马车的前后,正有燕老九还有几名兄弟相伴。他们这一行,并不是回京之队,而是向着岷州而去,因为他想着在那里接一些人。

这时候,翠萍却仍在挣扎着,这时候方英儿有些不高兴道:“三娘,别这样,你是不是怕我不看呀?”

小姑娘吃起醋来,还真是完全不是本人了,按着方英儿的脾气,又如何这般说话呢?翠萍感觉到很是奇怪,但是奇怪归奇怪,这个身子还是得赶紧起来的,否则方英儿还指不定会说什么呢。

可是这个秦牧也真是的,无论翠萍怎么弄,就是挣脱不出来,翠萍只好没有办法投降去了。但是嘴里头仍想着把这个情况讲一下的,可是刚想开口,便又看到方英儿那哀怨的眼神,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相公,你这是去干什么?莫非,我们不归京了?”翠萍看着方英儿那眼神,再想一想秦牧的态度,大约也猜出了秦牧的想法,便如此刺激一下方英儿,“也好,正好我也不想进京,就在这西北之地生活,有相公在,哪里都是幸福的。”

翠萍说完,直接躺在秦牧的怀里头,而秦牧呢,看到翠萍如此,便轻轻地在翠萍的脸上亲了一口,道:“萍儿,相公有你才是最幸福的。”

方英儿本就不高兴,现在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亲热,她那是更火大了,是以大声喊道:“停车!”随着方英儿这一声喊,秦牧的马车还真是停了下来,方英儿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出去一句话:

“铁牛哥,我跟你一起坐,里边坐着不舒服,闷的慌,外面吹吹风,舒服!”

王二柱正一个人在外面无聊呢,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看了看里边,把马鞭一扬道:“好咧!我们走!”这马儿这么一吃力,便赶紧地撒开蹄子走了。

里头呢,两人依然是依偎在一起的,秦牧呢,如此漂亮的女子在自己的怀里头,虽然有点儿姐弟恋的感觉,可是秦牧是从现代来的,这种现象见怪不怪。同性恋都可以接受,更何况这种姐弟恋呢?

而翠萍呢,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让一个这么纯情的男生喜欢自己,自然很是高兴。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可以迷倒万千男人呢?现在方英儿不在,这马车之内,就他们两个人,自然更加愿意如此了。

躺了一会儿,翠萍忽然想起来,这个秦牧好像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呢,是以问道:“相公,你都还没有回答人家的问题呢?我们为什么要去这边,我可不相信相公是那种年纪轻轻便想着退隐山林的人。”

秦牧一听,正色道:“那是!相公我刚刚建功,自然不可以如此。再说了,我还没有好好体会一下开封府的繁华,若是现在走了,多可惜呀。”

“切……还不是舍不得那开封府里头的姑娘?”所谓最懂己者,自然是枕边人,这句话还是没有错的,这个秦牧虽然想着改变自己,那是因为李绥儿缘故,可是说到底,秦牧还是好色的。

像在这个大宋朝,男人想娶几个便是几个,他是个俗人,自然是喜欢这一点的,再说,女子好像也不会为此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就这么着吧。心念一动,秦牧突然之间便恨了自己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谴责之声刚起,翠萍在那边又说道:“你要找姑娘可以,但是,得是那姑娘情愿的,莫不能因为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你便用强的,这可是当官之大忌!”

“这个为夫自然是明白,再说,相公我,需yào

强迫人家吗?”秦牧笑嘻嘻道。

“瞧把你美的,你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我一样傻吗?她们也会像我这般如此不长心,竟然看上了你这个冤家?”翠萍嗔道。

“怎么,你还不愿意了?你后悔成为我的娘子了?”秦牧把嘴巴凑到翠萍的耳朵边,轻轻地问道。

那男人的热气,再加上这入心的话,听在翠萍的耳朵里,自然是受不了言语的,这脸色立kè

起了反应,变得通红通红的。而且,翠萍那懂事的身体,也因为秦牧的动作而产生了相应的回馈。

翠萍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立kè

转移话题道:“相公,你到现在还没有告sù

人家,你回家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一问,便在翠萍的****上重重地一拍,“拍”地一声,倒让翠萍吓了一跳,翠萍便又娇嗔道:“相公,你干什么?这里头有外人呢。”

“怎么喜欢吗?”秦牧手抚着翠萍那紧致的俏臀,在翠萍的耳朵边说道。

翠萍之前便起了反应,现在秦牧这么说话,她更是支撑不住,连忙把身子挪开道:“相公,别这样,有人呢?再说,你还没有告sù

我,这一次回去干什么呢?”说到这里,翠萍把嘴凑到秦牧的耳朵边上,轻声道:“相公,晚上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第238章 纠结的母女

“晚上来?想得美呀你!”秦牧听到翠萍如此说,便故yì

作弄一下她,便如是说道。

翠萍本就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刚才那句话说出来的,现在倒好,秦牧竟然不接着,真是把一个美丽佳人的脸给弄红了,本想好好地把头埋到被子里头,死了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滑头,到现在都没有告sù

自己到底去哪里干什么。

看着秦牧得yì

的模样,翠萍便狠狠地在秦牧的脸上咬了一口道:“尽是欺负我!到现在都没有告sù

我,我们到底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脸被翠萍咬出了一道红印,这秦牧倒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反而是提了提翠萍的鼻子笑道:“你呀你,我的好萍儿,你就那么想知dào

呀?我不告sù

你,还不是怕你伤心吗?”

“切,难道我到了之后就不伤心了?只怕更伤心。”翠萍讲的倒也是实话,“想来,你去那里,也是去接你的小娘子,哎……可怜的我呀,尽然还得陪着这个不说实话的相公去接他的小娘子,我多可怜呀。”

听着翠萍说出这番话,秦牧很是惊讶,按理说,一个大宋朝的姑娘,应该不会这么说话吧?莫非真的是自己给纵容的?想来应该是的,如此一想,秦牧倒觉得无所谓了,便道:

“我和梦儿刚刚成亲,现在她还住在她爹爹家里,这一次,我们立功进京了,怎么说,官家也是有所安排的,我得把梦儿带回家去,让她好好享享福。”秦牧像是回答翠萍的问题,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翠萍看着秦牧那深情的眼神,心里面还是很吃醋的,毕竟这种状态表明,相公的这个小娘子在相公的心目中,位置还是很重的,不然也不会有这种表情。转而想了一下,算了,自己下辈子能遇到这么好的相公就应该知足了,女人不该有嫉妒心。

如此一想,翠萍便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秦牧的怀里头,秦牧呢,手抚其背,享shòu

着从翠萍身上传来的女人香味儿。

这时,在帘子外头王二柱问道:“表弟,入城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

秦牧还没有回答,外面的方英儿便抢着道:“你打扰他们干什么,现在天色也晚了,肯定是休息呀,哪有大晚上的赶路的,又看不清楚。”这声音一落,便转来人落地的声音。

秦牧的话咽在喉咙里头,听到方英儿如此,便笑了笑道:“那就按英儿意思办吧,我们入城先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秦牧把帘子掀开,看到方英儿已经向着城里走去,连忙道:“英儿,上马车,我们停到里边去。”

“你们先走吧,我想逛一逛。”方英儿倒有性格,头也不回地如此答道。

“我下去吧。”翠萍听到方英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虽说大宋的治安比起党项来好的得多,可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是的,翠萍还是打算跟着一起去看看。

秦牧阻挠了一下,发xiàn

没有用,便也想着一起跟着去,两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但不能更加安全,还有可能让危险加深一个程度。是以,秦牧对着王二柱道:“表哥,你和燕大哥先入城,打到住处后,再告sù

我,她们要走走,我陪陪他们。”

“嗯,好的。”王二柱看到表弟如此艳福,极是羡慕。

秦牧在走过燕老九身边时,特意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燕老九一听,笑了笑道:“放心,有我在,没事的,你们尽量玩,玩得开心一点。”

看着秦牧远去的身影,燕老九对着王二柱笑道:“还是你的这个表弟舒服呀,你看看,这女子有多少个不喜欢他的?我燕老九也算是长得可以,只是这女子呀,每一次都得抢回山去,有哪一个愿意跟着俺的呀,真是人比人会气死人呀。”

“如果我是女子,我也不跟着你,你之前是当贼的,别看当时生活的不错,可是谁都明白,你这山头是有官兵去围剿的,这有何保障可言。再说了,在那山头,要水没水,要景没景,要玩的没有玩的,除了一大堆男人外,实在没什么看头的。”王二柱慢慢地驾着马车笑道。

燕老九一听,却并没有生气道:“哈哈……正是这个道理,说实在的,我在那山上也住得无聊,心里又想着,我那死去的爹爹一直都想着我能为国立功,刚好感觉你表弟为人仁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这才下山的。”

“那是,我这表弟,说到仁厚,感恩,那可是绝绝地准确。要不然,也不会拿钱出来,让钱顺在那边活动不是?说来,钱顺这小子在那边,过得定然潇洒,天天青楼女子相伴,那才是男人应该过的生活呀。”王二柱这么说着,便表现出无比地羡慕。

“你呀,别在那里羡慕了,你也不想想,你进院子的表现,那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还在那身体,僵硬成什么样子,这院子里头的姑娘呀,一看你也就是个雉儿,还在这边说大话。”燕老九倒也不客气,直接把王二柱的短给揭了出来。

王二柱脸色一红,他知dào

这个燕老九没有夸张之说,但是听着总不是个滋味,是以转移话题道:“好了,咱们快些走吧,得赶紧找到住处来,这赶了一天马车,累的很,我得早些歇息,明天便到岷州了,还真是有点儿激动呀。”

“你激动个啥,那边又没有你认识的人,像俺那可真是有点儿激动了,也不知我那山头,现在可有其他人待在上面。”燕老九有些伤感道。

“想那么多干什么,到了岷州不就知dào

了?”王二柱说完,抽鞭打马,这马儿立kè

扯开蹄子往前奔去。

这个小城名唤凤来城,虽是一个小城,但是这小城在交通要道之上,倒也人数不少,又因为隔近西北之地,所在走在大街上的人种倒也不只是汉人,像党项,辽人,吐蕃人,回鹘人……这周边的人,在这大街上都可以看得到。

刚入城时,王二柱这马车想快还可以快起来,可是这人一但多了起来,也就只好慢慢走了,不过幸好这百姓会自动自觉让开,倒也没有耽误多少工夫。再说,燕老九也骑着马在前面提醒着人们,这马车就要来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吃完早点,在客栈里头带了一些干粮便启程出发。外面的太阳虽大,但是这入秋的天气,再加上这风吹着,不冷也有些凉意。秦牧本想让这方英儿一起进来坐,一个女娃子坐在外面,这风一吹,很容易着了风寒。

可是没想到,这方英儿昨天受得刺激过大,倒是不情愿进去,无论秦牧和翠萍怎么说,都不愿意进去。最后没了办法,秦牧便只好自己出来,然后把这个方英儿换了进去,方英儿看到如此,便点头同意如此。

方英儿一进马车里,看了一眼翠萍,并没有挨过去坐,反而是离得远远的,而且那脸色也不太好,似乎很是生气。翠萍想了想,以前的时候,这个小姑娘一见到自己,那可是“三娘,三娘”的叫个不停,不知dào

有多亲。

现在倒好,见了面,别说叫个“三娘”了,就是看看自己都不愿意了,这个女人呀,还真是的,若是涉及到情感问题,那还真是多好的关系,碰到了感情问题,都没有半点意思了。

方英儿不肯过来,这翠萍便挨着过去,可是,这方英儿似乎不打算原谅翠萍了,这翠萍一挨近,方英儿便又离开一点。挨近一点儿,便又离开一点儿,挨近一点儿,便又离开一点儿。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次,翠萍还真是急了,二话不说,一挨近直接把方英儿的手臂给握住了,然后道:“英儿,我还是不是你的三娘,你就不打算认我这个三娘了是不是?”

既然说话了,那就好,那就把这个事情给讲出来,方英儿看到翠萍这么说,便答道:“是,你以前是我的三娘,可是现在不是了。你明明早就知dào

我的心意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翠萍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敢于把这事情如此应承下来,还真是出人意料的事情呀。便脸色一红,这个事情,确实是她做错了,跟自己的女儿抢相公,怎么说怎么不好听。

是以,翠萍把手松开,见方英儿并没有坐开,便把之前和秦牧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虽然没有怪罪秦牧的意思,可是,从翠萍的言语中也表明着当时她有多么的为难。

方英儿听到这里,脸色稍微缓了一点儿道:“既然是那果子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故yì

那么亲热,你这么刺激我,你感到很舒服吗?以前我的三娘多么疼我,生怕我有一点点委屈,现在倒好了,巴不得我有委屈。爹爹在天上,不知dào

有多么伤心。”

方英儿这么一提起爹爹来,翠萍这心里便不好受,自己这个相公,虽说跟自己不怎么亲,感情似乎也谈不上,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相公。

第239章 至袁家

再说,这个英儿,那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论感情,那自然是有的,现在自己这么做,确实很不行,如此一想,翠萍便不再说话了。

看到翠萍不再说话,方英儿突然之间也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她连连几次开口,可是这话刚一出口,她便又收了回去,这心里头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dào

怎么说。

如此,两人便也就一句话没有说。翠萍和方英倒还好,她们两个毕竟是开了几句口之后,才没有说话的。

在外面的秦牧和王二柱呢,打从秦牧出来,便没有说一句话,这个王二柱倒是有话要对秦牧说的,可是看着这秦牧赶着马车,那么专注,这话也就吞了回去。

一天无话,当他们赶到岷州里,天刚刚擦黑,一切也是看得见的,当他们来到家里头的时候,几个女孩正在厨房忙活,而秦牧的岳父大人****山呢,正在书房里头写着字。

他们的房子现在已经搬到了这岷州城里头了,那还是秦牧临走的时候,给安排在这里的,当秦牧走进房子的时候,第一个发xiàn

他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娘子袁梦竹,袁梦竹看到秦牧的时候,兴奋地跑了出来,因为有外人在场,她并没有扑到秦牧的怀里头,而是拉起秦牧的手道:“相公,你回来了?”

“嗯。”秦牧点头回答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紧随袁梦竹而出来的那些姑娘们,有些好奇的问道:“梦儿,你这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姑娘们?”

看到秦牧并没有问其他问题,而是见到漂亮姑娘便问起了名字,很有嗔意道:“相公,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呀,当时接到你的来信,我们就猜到了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我让他们一起来帮忙吵架的。”

这几个姑娘呢,看到秦牧回来了,很是好奇,因为像秦牧这么疼老婆的男人,而且长得又那么英俊,这些人不好奇,那也是不太正常的。所以,当袁梦竹迎过去的时候,她们便在后面悄声议论着。

现在看到秦牧不停地朝着自己这边看着,这些姑娘便坐不住了,要知dào

这里可是有黄花大闺女的,哪里受得了男人这么火热的目光。

袁梦竹看到相公如此,看来不动也得动了,连忙把秦牧拉到自己的身边,在秦牧的耳朵边悄声说道:“相公,她们是我的好姐妹,你可不能打他们的主意,否则,晚上,我可要收拾你!”

秦牧听到袁梦竹这一声吓,这眼睛立kè

转了回来,他知dào

自己的这个娘子,可不是会开玩笑,再说,光凭自己,还真一定能打得过她,是以,连连点头。

袁梦竹看到秦牧似乎很老实地点了头,也就不再难为他了,毕竟是男人,总得留面子的,但是这手仍然没有放了秦牧,而是问道:“这后面的两个姑娘怎么回事?莫非……”

“这个……这个……”秦牧一时之间还真不好解释,连忙道:“梦儿,你先把我放开,你爹爹出来了,看着我们这样,多不好。”

袁梦竹听到秦牧这么一说,连忙把手给放开了,回过头来,果然看到父亲大人从后面走了出来,那一眼怒色,看样子,还真是对自己意见很大呀。袁梦竹见父亲如此,连忙陪笑着道:“爹爹,女儿这就去做饭。”

袁梦竹话音一落,立kè

走进了厨房,连带着这些姑娘们也跟着进去了。****山走了出来,秦牧是小辈,虽然有官职在身,可是对于自己岳父大人,他自然得好生对待着。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说完,这秦牧倒真是行上礼了。

****山一看,连忙走了出来,把秦牧扶起,笑道:“贤婿请起,贤婿请起。见秦牧起来,连忙对着身后的那些不知所措的人道:“各位,请进,来来来,三旺,快把马车和马儿拉到后院去。”

****山吩咐了一下,立kè

解释道:“这个三旺是我新买的一个下人,这梦儿身体多有不便,没个下人照顾一下,也着实不妥。”

“应该应该的,岳父大人,一切但凭你作主。这家长里短的事情,小婿实在不知从何下手,还得劳烦岳父大人了。”秦牧这讲的倒真是实情。

一听秦牧这么说,****山连忙道:“这男人,理应处理国家大事,家里头的事情,自然得交于梦儿之手,女人家嘛,不做这种事情,做何事?好了,各位别在外面站着,来来来,进里边来。”

有了主人的吩咐,这些人才进得屋内。大家伙倒没有怎么样,只有这个方英儿和翠萍两个人,似乎很不正常。

这翠萍呢,心里头想着,自己趁着人家的娘子不在,竟然把人家的相公给弄走了,虽说现在没有什么反应,那是因为她不知dào

罢了,若是知dào

了,还不知dào

会怎么样。

而方英儿呢,她是一个小女孩子,其实对于她自己而言,她自己都不知dào

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她现在看到秦牧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大着那么大的肚子,她的心里头便有些不太舒服了。

进得屋子,大家伙分主次坐下,燕老九带着的那些人似乎很是知趣,他们知dào

自己跟秦牧这些人是分别的,不可以如此不讲尊卑,便很是知趣地跟着三旺一起去照顾马儿去了。进得屋子的人也就是秦牧一行罢了。

刚一坐下,这袁梦竹便到后面去端茶去了,翠萍一看,得,这个就是自己未来的姐姐,虽然自己年纪比她大,可是,她先进门,那就是自己的姐姐。自己到时候,很多东西还得听她的,现在趁她还不知dào

自己同秦牧的关系,得好好表现。

所以,看到袁梦竹往后面走,连忙站起身子来,向众人一作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便立kè

向着后门而去。

看到翠萍走了,这个方英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她也知dào

现在得好好表现,不管结果如何,就得好好表现,自己的这个三娘竟然比自己快一点,那怎么行,所以,连作揖这一个程序,她也没做,直接走了。

第240章 床上夜话

“你这个坏人,小心一点儿,宝宝还在里头呢。”袁梦竹责备式地向秦牧娇嗔道。

秦牧一听,做出一幅要走的姿势道:“那行,既然有宝宝在,那我去其他房间睡,省得把我未来的小孩子给弄伤了。话说,这宝宝什么时候有的?”

秦牧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个袁梦竹似乎是没有身孕的,怎么突然之间便有了身孕,当然,秦牧可不会想着自己的梦儿有了别的男人,这是肯定不现实的。

听到秦牧这么问,袁梦竹很明显作幸福状,道:“你个坏人,跟你成亲之亲便就是你的夫人,这么长的时间,这有身孕也正常呀。其实,在成亲之前,我便发xiàn

身体起了变化。

后来,你走了后,我的身体变化越来越明显,所以,爹爹便找来郎中号了一下脉,结果是喜脉,我也有了相公的孩子了。”袁梦竹说这话时,那是拉着秦牧的手说的,生怕她走了一样。

秦牧哪里是想着真走呀,这些天一直都是跟翠萍躺在一起,怎么的,也得给这个大老婆一点儿福利呀,不然,这个夫人会没有意见就怪了。是以,秦牧把身子靠在床头,道:“好啦,梦儿,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哪得不去。”

“你也哪都不能去!”袁梦竹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去哪里,信不信我今后都不上你的床,让你哭去!”

“不上就不上,只要小梦儿可以忍受得住,那相公就没有意见。”所谓食色性也,不单单是男人,女人同样也有这个需求的,而且这袁梦竹自从得到了秦牧的开发,也是很需yào

的。

袁梦竹一听在秦牧身上狠狠掐了一下道:“你这个坏人,现在有了新欢,便成了这个样子。说说,那两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儿?今天一进来,便‘姐姐’‘姐姐’地叫得欢实,都还没有进门呢,倒如此叫唤了。”

秦牧一听袁梦竹问起,便把在他和翠萍的事情讲了出来,他在路上便已经猜到袁梦竹会问起,所以,说起这话来,倒也是极顺溜的。说完后,道:“你看,就是这么回事,梦儿,相公这样,你会不会生气呀?”

袁梦竹把身子埋到秦牧的宽大的胸膛里,闭着眼睛答道:“只要相公心里头一直有梦儿,梦儿又怎么会小气呢?多一个夫人,相公便可以多一个子嗣,这是好事。”

“我的梦儿真好。”秦牧轻轻地在袁梦竹的头上亲了一口道。

这时,袁梦竹像想起什么似的,立kè

抬起头来,道:“相公,你还没说那个叫英儿的,看她那样子,似乎很生气一般,也不知dào

为什么,莫非你惹她生气?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相公对她要温柔一点儿。”

听到袁梦竹这番话,秦牧真是很委屈呀,便把他和方英儿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道:“你看看,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英儿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呀,要不,我什么时候,把她介shào

给别人吧。”

“你舍得?”袁梦竹听到秦牧这么说,反问道。

秦牧一听,很是点头道:“当然愿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现在我有了梦儿还有萍儿,有你们两个人的疼爱,我已经觉得是天底下最兴奋的男人了。要知dào

,在我们那儿,男人也只能对一个女子好的。”

“我不相信,即便你舍得,只怕这个小姑娘都不舍得。”袁梦竹提出了自己的担心,“你今天是不知dào

这个小姑娘在厨房里头的表现,她似乎很想着在我面前表现,从她的眼神里头,我知dào

她对你的情意,你让她变,有那么容易变吗?”

听到袁梦竹这么说,秦牧长叹了一口气,袁梦竹说的这些东西,他怎么会不知dào

的,只是有些东西,若不改变,也得改变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着,翠萍是英儿的三娘,便觉得有些……不行。

“所以,现在比较难办呀。”秦牧道。

“你呀,老是去招惹女孩子,你看看你,现在就有多少个了?且不说那个英儿姑娘,像盼儿还有春儿,你打算怎么办?哦,还有这个李大小姐,人家现在在苏州,前不久,写信过来说,她娘亲的病大有好转,看样子也要回京了,你打算怎么办?”袁梦竹把秦牧的女人都给“提”了出来。

秦牧一听,还真是头痛,但是这个袁梦竹说到“春儿”,他自然是不同意了,道:“梦儿,你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春儿才多大呀,你就讲这样子的话?哦,对了,春儿和盼儿不是也在你家吗?怎么一天了,也没有看到她们俩?”

“春儿总是会长大的嘛,看你这个样子,我可不相信你不会打她的主意,你呀你。”这个袁梦竹显然是对于秦牧很是了解,作为一个现代来的人,突然之间可以放宽娶亲的个数,要做到从一而终,那还是很困难的,再说,这些个女孩子又确实喜欢自己的。

秦牧听到袁梦竹这么说,确实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动什么不应该动的心思,但幸好,现在没有那么一点儿心思,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孩子,哪有像翠萍这般有女人味呀。像梦儿这样,在宋代像适婚年龄的女子也小了一点儿。

袁梦竹这么说,秦牧也不好怎么回答,若是解释,反而让袁梦竹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个人,还更麻烦,所以,他坚守清者自清的理念。

这时秦牧想起来,这个袁梦竹还没有回答这个春儿和盼儿两个姑娘的问题,莫非,她们两个出了什么问题不成?秦牧一想到这里,连忙把这个问题再问了一遍。

袁梦竹一听,有些难过道:“她们两个呀,就好了,她们听说你在战场上,生怕你有什么危险,又听说这青峰山上的青峰上很是灵验,她们便经常去那里给你祈福。本来,我也想去的,可是我这身子,我爹爹说,有身孕的女子不可以入庙,否则神灵也会怪罪的。”

听到袁梦竹这么说,秦牧还真是感动,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关心自己,还真是难得呀。听这袁梦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自己没有去,很是不服气,秦牧连忙把袁梦竹把得紧紧地,道:

“梦儿,没事的,现在你最重yào

便是把我们的宝贝儿子生出来,那才是正事的。”

“那如果是女儿呢?”

“没事,如果是女儿,那我更开心,女儿疼爹爹,也更不会气我,这是多好的事情呀。”秦牧不知dào

在大宋朝对于生男生女的思想有多严重,但想想到了二十一世纪这种观念依然很盛,便觉得得好好安慰一下袁梦竹。

袁梦竹听到秦牧这个答案还是很高兴,在这个时代能够遇到秦牧这样的相公还真是难得,袁梦竹越发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很好,也许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这辈子才会遇见这么好的相公。

“好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去把这两上丫头接回来,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便得赶紧入京。”秦牧说着,把身子也躺了下去。

袁梦竹听到秦牧这么说,道:“你呀你,到现在才想起那两个小姑娘来,昨天我就派人去通知了,算路程,明天就可以回来了,还用你去告sù

?”

秦牧一听,怎么会是昨天去通知的呢?刚想问,突然明白,自己之前是让人来先来通知了,想来这个时候,袁梦竹便把自己要回来的消息说了出去。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明天我同岳父大人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得去京城好了,反正在岷州城里头,有许多事情也是不方便的。这一次,相公也算是立了功劳,在京城要一套房子还是很简单的。”秦牧说道。

“相公,你想好了就行,梦儿一切都听你的,只要能跟相公在一起,梦儿便觉得心满yì

足。”袁梦竹满yì

道。

“你呀你,就这么一点儿要求。相公答yīng

你,这一次回了京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相公在京城里头,好好地陪着我的梦儿,还有我这个未出生的宝宝。”

秦牧这话虽然说的有些绝对,可确实是实情,其实,秦牧这个人,并没有多么远大的志向,他只是想着能够在大宋朝混个一官半职,足够养得起老婆孩子,那就没有问题了。

凭着自己这一次的功劳,再加上大宋朝官员的工资待遇,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如此,那完全就没有必要去战场上拼命,要知dào

这一次去党项,秦牧便差一点儿死在那里,想起来,秦牧便觉得有些后怕。

两人这么躺下后,静静地躺着,什么也没有说,这样过了几分钟后,袁梦竹忽然想起有一个人她还没有问,连忙坐了起来,问道:“相公,我还没有问你呢,我家哥哥呢?他哪里去了?他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秦牧一听袁梦竹问起,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真是不行,袁清刚怎么说也是自己夫人的哥哥,怎么倒把他给忘记了。当初,自己把他带到李德良那边后,并没有再理他了,之后也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第241章 忘了小舅子

见秦牧没有多少反应,似乎正在沉思,袁梦竹急了,其实她也在责备自己,为什么秦牧多带了几个女人回来,她便觉察到了,而自己的唯一的哥哥没有回来,她为什么就没有觉察到?

看秦牧这么个表现,莫非自己的哥哥已经遭遇了不测,所以,相公才不跟自己说,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相公,我哥哥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你不用这样吓人,他到底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出事的?”这袁梦竹那可真是越说越急,越急也就越说了,完全没有听到秦牧在她的耳边安慰着她。

秦牧一看,得,这倒还安慰不了的都。算了,看来,得来狠的了。秦牧直接把坐了起来,然后把这个几近发狂的袁梦竹一抱,然后轻抚着袁梦竹的背道:“梦儿,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激动?没事的,没事的,你哥哥怎么会有呢?”

“那他现在在哪?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袁梦竹问出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对呀,如果没事,作为你的小舅子,你为什么没有带着一起回来?为什么,其他人你都带回来了,而小舅子却没有带回来?

秦牧笑着说道:“梦儿,这大哥呢,进入军营后,便一直跟着李将军,这一次作战,他们也在一起。这次战事胜利了,自然是跟着李将军回京了。”

“他为什么不跟着你回来了?”袁梦竹抬起头来,看着秦牧,希望得到什么自己满yì

的答案。

秦牧一听,摸了摸袁梦竹的头发道:“你呀,这军队自然有军队的纪律,怎么可以随便把人带走呢?”

“那为什么这些人可以跟着你回来了,我哥哥就不可以跟着你回来?”也倒是呀。如果说军队里有军队里的纪律,为什么,这些同样也是加入军营里的人物,为什么可以带着回来?

秦牧一听,看来这个袁梦竹还真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但现在又不能叫她不要再问下去了,是以秦牧便把这里头的事情给解释清楚了。当时来到军营里头,袁清刚有多么想加入军营,为国效力。

秦牧呢,一看觉得挺不错的,也就没有反对,而是让他加入了李将军的帐前。而燕老九还有自己的表哥呢,他们没有这个觉悟,就想着跟着秦牧。秦牧自己都不算是加入军营,所以,他们则更算不上了。

也因为这样,才可以把这两个人给带出来。至于那八名军士,那是因为他们是秦牧的护卫人员,自然得保护秦牧的安全,这很好理解。

听完秦牧的讲述,袁梦竹理解,她知dào

了这军营里头的规矩,所以,她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但是她仍然担心自己的哥哥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以,又说了一句:“相公,待春儿和盼儿到了的时候,我们马上进京好不好?”

“好,我们马上进京,我知dào

你担心你哥哥,你放心,我已经交待了李将军,他会照顾你的哥哥的。”其实,秦牧心里头也担心的,因为对于袁清刚的消息,其实他自己也不知dào

的。

“明天呢,你和爹爹还有那几位姑娘在家里好好收拾东西,我呢,去拜会一下许明许知州,待春儿盼儿一回来,我们立kè

出发好不好?”

“嗯。”袁梦竹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也不知dào

这个哥哥有没有事,听相公那言下之意,看样子,也不太清楚自己哥哥的情况,她又如何不急呢?

秦牧看这个妹子依然还在担心中,两人便躺在一起,秦牧的手则一直在袁梦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跟里头说道:“梦儿,你肚子里头还有咱们的孩子,他也不希望他的娘亲担心,你这么担心,咱们的孩子也会跟着担心,这么小的孩子,有了皱纹,可是不好kàn

的呀。”

袁梦竹听到秦牧这么说,扑哧一笑,“相公,小孩子,哪里会有皱纹了?我不相信!”

“你看看,这不开心了,这额头是不是有皱纹?你担心你哥哥,我们的孩子也会担心娘亲呀,所以,你说他的额头会不会有皱纹?”秦牧一本正经道。

“你呀你,就知dào

哄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早点睡了。若你睡不着,一定想要,你去隔壁房间好了。”袁梦竹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相公,好像还真是对那事情有独钟。

被自己的娘子这么说,自然是不好意思的。秦牧连忙否认道:“我的好梦儿,跟你睡,怎么还会睡不着呢?好了,不要多想了,明天我们就回京城,一切都会清楚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便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句:“梦儿,天亮了?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那个模样的人影并没有立kè

回答,而是坐在床头道:“牧哥哥,起床吃饭了,要不要我帮你穿衣服?”

秦牧一听这声音,明显不是袁梦竹的,连忙擦了一下眼睛,睁眼一看,得,原来是方英儿,也不知dào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也许是翠萍跟她说了什么吧,这小姑娘竟然气色不错,满脸笑盈盈的。

秦牧看到方英儿如今气色正常了,他也觉得开心,便道:“英儿,今天怎么这么早的饭?”

“哪里有早呀,现在太阳都爬起来了,我的牧哥哥却还在床上睡觉,懒不懒呀你。好了,快点起来了,外面饭菜都弄好了。三娘已经准bèi

好了你的洗脸水,你去洗脸,我来收拾。”方英儿吩咐道。

看着方英儿如此,秦牧还真是不好意思呀。方英儿虽小,其实对于宋代来说,那也是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了,对于男女之事,她也是知dào

一些些的,现在自己躺在床上,似乎也只是穿着睡衣的,在她表前展示似乎也说不过去的。

所以,连忙拒绝道:“英儿,你牧哥哥还得穿衣服呢,你放心,这被子我可以弄得好,你现在赶紧出去,帮我把鞋子拿进来好不好?”

方英儿坐在那里看了看秦牧,再看了看地上,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道:“那好,我去拿鞋子,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要穿好衣服哈。”

第242章 官家官家

“圣上,宣德郎还没有归来,是不是……”春阳有些为准道。

官家一听说,范仲淹带领的军队归来,龙心甚悦,想着秦牧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住处,便立kè

使唤春阳去军营中,把春阳带到御前,让秦牧好好说说从军的经过。

可是这春阳那可是走了好多地儿,却一直也没有找到那秦牧,最后这么一打听,便得知原来这秦牧压根就没有回来,听那范仲淹的意思,这小子倒是去接娘子去了,还真是够大胆的。

春阳得知这个消息,不敢多耽搁,连忙进宫,把这个消息说于官家听,所以,一进门,这春阳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官家一听,连忙询问详情,这春阳呢,便一五一十的把内容都讲了出来。当然,因为毕竟这秦牧对春阳不错,而春阳也是明白人,知dào

这个秦牧往后定然有大发展,谁让官家对他印象不错呢。

所以,虽然秦牧这么做,令他也很生气,可是春阳还是多有遮掩的,并没有把这个事情讲得有多严重,当然,春阳也没有胆量去隐瞒,只是在用词上,还有说完后,适当地解释一番,仅此而矣。

官家赵祯何须人也,怎么会不知dào

春阳这个意思?是以,笑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这小子,胆子倒也挺壮的,竟然在班师途中,回家带新娘子,看在他新婚的份上,那就暂不追究了。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得让他赶紧回来了。”

“圣上说的是,老奴也是这么觉着,这宣德郎若是在京城,多多少少也可以陪圣上说说话,王相爷也曾说过,这宣德郎虽无势,这点子却也不少,看着,也讨人喜欢。”春阳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夸奖秦牧呀。有的没的,都敢讲。

赵祯一听,笑道:“好啦,你就别再说好话了。这样,派人传朕的口喻,令他早些归来,立了这等功劳,朕得奖赏他,朕也想摸摸他的意向。”

“是,圣上。”春阳是笑着回答的,但是答完后,却没有马上离开,他知dào

这个时候,官家定然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果不其然,官家立kè

又吩咐道:“你现去去王相爷家,打探一番情况,看看他们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此等良机,可不能错失。”

“是,老奴这就去办。”春阳说完,立kè

弯腰打算退下。

赵祯一看,连忙一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圣上。”春阳说完,倒退着离开。

春阳领到官家的旨意,二话不说,便朝着王相爷的府上而去,刚进府外,便看到一众六部的官员从里头出来。这些官员看到春阳,毕竟都是站班的,对于这个春公公,那也是认识的,都不免打了几声招呼。

春阳对于这里头的大多数人是认识的,也能叫出名来,但是少部分因为职位低一些,且又没有什么特殊表现,也就不太熟识。见众人打招呼,春阳便也是象征性回礼。

进得屋内,发xiàn

张知白和李迪二人也在,张知白居首位,李迪和王曾二人一左一右分主次坐下。春阳一进来,便看到张知白那已经有些气衰的脸,想想,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仍然奋战在第一线,着实有些不易。

春阳进来后,三人大人毕竟是相位并没有起身,只是象征意地拱了拱手,春阳呢年纪虽差不多,但也是会来事的,对于这些个大人,那可是礼遇有加。别说这三人年纪大,且职位高,自己得行礼。

单纯想着,这三人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得不如此行事。行完礼后,这春阳便轻轻地说道:“官家着老奴来问一下各位相爷……”

这三位大人一听到官家,那自然反应也不一样了,这身子立kè

从椅子下来,打算行礼,春阳连忙走过去,张知白扶起,道:“各位大人无须如此,这官家只是让老奴来问问罢了,并不是什么圣旨,口喻,无须如此。”

三位相爷虽没有再对春阳行什么大礼,但仍对着皇宫所在的方向作一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春阳见三位大人坐下,便开口问道:“三位相爷,官家这次让老奴来问一下,这范将军此次的功劳,可如何安置这些人?”

听到春阳这么问,王曾先开口了,王曾道:“本来此事,若没有太后从中插手,按着以往的规矩,倒也不难处理。只是,太后这么一插手,很多东西都得经过太后,圣上毕竟还没有亲政,为之奈何。”

“如此说来,各位相爷对于此事,也是毫无办法?”春阳问道。

“春公公放心,这赏一事,自然得去做,想来太后一派的人也不敢过于大但了,若此功不赏,只怕会害了众位边彊将士的心。”李迪年纪较轻,说话自然有些愤愤不平。

“老奴不是担心这个,赏自然是会赏的,只是这赏出自谁的口?还有,对于忠于官家之人,太后会如何赏,还请各位相爷出个计策。”

这时候最为年纪最大的张知白答道:“春公公还请圣上放心,这一次,虽说朝中的御史台的御使,谏院的左右谏议大夫、左右司谏、左右正言都已经收买了,不过,我们还掌握着朝中六部,虽说这些官职大多数已经被名称化了,不过,这些官职却也有上书奏书之权。”

春阳一听,心里头却有些担心,这谏院的六人,虽说职务不高,但这些人毕竟是天圣初年设立,是赵祯上台后,第一个成立的职务部门,按理而言应该站在官家这边的,却没有想到,竟然也投到太后那边,着实有些令人寒心了。

至于这三位相爷,虽说职务高,权力大,那也看有多少人在他手底下做事,现在言官们都集体到了太后那边,而官家这边的人却很少,这在人数上便不占优势,况且现在官家并没有亲政。

听到这三人竟然想着六部帮忙,虽说觉得获胜的可能性很少,可是毕竟有胜于无嘛。再说了,这六部的官员,哪一个不想着重掌实权,过着以前的生活。这一次,定然会通力合zuò



“三位相爷,这六部没有多大实权,虽说人数多,可要获胜,只怕也难。”

“公公担心的有道理,光依着六部,那自然不是的。”王曾最为年轻,笑着说道。

“这么说,王相爷还有什么计策?不如现在讲出来,也好让老奴回去告于官家,让官家也知晓知晓,这几天官家还着实有些担心。此次,若是范将军等人不能公平对待,保不齐这范将军便会投靠于太后,如此一来,麻烦可就大了。”春阳不无担忧道。

“春公公,这个倒不用过于担心,这些东西,到了朝会的时候,定然会有的,你放心,这一次,不能保证一定能胜,但也绝对不会让范仲淹等人寒心的。”张知白担心这两个年轻人,沉不住气,便把事情都讲出来,连忙站出来阻挡一下。

春阳一看,得,你们有什么计策都不讲,不但但让官家有些郁闷,就连自己这个听的人,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么一想,这春阳的脸色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张知白长年在官场上混,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明白的,连忙给了春阳一个台阶下,道:“春公公放心,你回去后告sù

官家,让官家不用过于担心,这面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会做好的。就等着,那天看好戏吧。”

春阳还没有回答,这王曾马上转移话题问道:“春公公,这三天后便是犒军了,几位将领那是要上殿见圣上的,这作为监军的秦牧,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归来?若是官家另有什么安排,还请春公公知会一声,莫不要误了大事。”

春阳一听,道:“相爷,放心,误不了大事。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想着,三天后是可以赶到的。好了,老奴官家那还有点儿事,老奴就先回去了,各位相爷走心了。”

春阳越发发xiàn

,在这里他得不到多少消息,想来,这个时候官家在宫里头一定很是着急,自己得赶紧回宫把这些消息告sù

官家,免得他担心不已。

春阳这么一说,三位相爷连忙站了起来道:“劳烦春公公了,记得回去后,尽量让官家放宽心,这底下的事情,自然臣下去做,重yào

是保证龙体。”

“好了,各位大人,老奴定然把话带到了,你们也走点心,那老奴就走了。”春阳说完,带着身边的小太监离开了王曾的相府。

岷州城内。秦牧起床后,吃饭时,才体会有女人福气,三个女子对于秦牧,那是极好的,时不时给自己夹上几口菜。当然,翠萍是没有这么做的,在人面前争这个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这个方英儿也不知是好玩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做什么都感觉旁若无人的自然,而这个袁梦竹呢,则时不时拿个眼睛盯着秦牧看,大有,你看,就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

第243章 突然变卦的袁木山

秦牧一看,连忙打眼示意,这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他也不想搞成这个样子。可是,袁梦竹哪里理他。如此,这一个早饭,虽然菜很丰富,味道也做得很不错,可是秦牧却依然没有吃饱,因为他是逃着离开这饭桌的。

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袁梦竹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现在你能逃,看那春儿、盼儿回来后,你还能怎么办,到时候,有你苦受的,如此一想,袁梦竹还有些担心这个秦牧了。

才这么一想,这个春儿和盼儿两个小姑娘便跑得进来了,走在最前边的是盼儿,一听说秦牧回来了,她立kè

兴奋地往家里赶,这心里头便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这盼儿一路上也在想着,应该跟自己的牧哥哥说什么好呢,对,就说自己有多么想他,然后呢?然后说什么,盼儿陷入了纠结之中。盼儿也曾想着问问这身边的春儿姑娘,可是这个小姑娘却似乎没什么好说,一直不言语。

就如同现在,盼儿跑到屋内,看着众人还在吃饭,连连问牧哥哥哪里去了,这袁梦竹让她去吃饭呢,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在意,也许看到这牧哥哥,这肚子也是不会饿的。

袁梦竹一看,得了,还是告sù

你牧哥哥哪去了吧,看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对你的这位哥哥用情很深嘛。袁梦竹知dào

,别看这个盼儿年纪不小,但是对于男女之情那基本上便是不太知晓。

虽然有时候,看着自己和秦牧有些吃醋的模样,那只不过是因为怕自己会把秦牧抢走,从而冷落了她。盼儿现在没了亲人,也就只有秦牧一个亲人,会有这种感觉,那是极其正常的。

至于这个春儿,那就更是不用担心了,这完全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现在跟着袁梦竹,虽有些时候会去想想家,但是对于家人,似乎从来也不去想。或许,她心里头在责怪自己的父亲吧。

至于对秦牧如何呢,因为相处的时间不长,很没有多少感觉,只是说得几句话,看着这个男子会脸红罢了。因为跟袁梦竹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点儿,反而感情更深一些。

待袁梦竹把秦牧去往何处讲了出来,盼儿便立kè

把身子收拾了起来,向着门外便飘了出去,而春儿呢,并没有跟着过去,而是来到桌边笑嘻嘻地拿出一个荷包,递到袁梦竹的手里头道:“梦姐姐,你看,这是我到庙里头,为宝宝求得平安符。”

袁梦竹一看,笑道:“还是春儿有心,这个盼儿呀,心里头只有她的牧哥哥,哪里还有我这个梦姐姐呀。多谢春儿了哈。”

春儿一听,笑了笑,尴尬地拿起碗去盛饭去了。而在桌上的****山看到这桌上竟然如此乱,胡乱吃了几口便离开了。而翠萍呢,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问题,一直没怎么插嘴。

只是这个方英儿,其实一直都想着跟秦牧离开的,可是看到秦牧走的表情,也没有胆量跟着去,虽说她有时候表现的好像很多事情无所谓,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家,会害羞那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山离桌,看着这个小姑娘也跟着过去,她那不安的心便又活泛起来,把碗放了下来,轻声地说了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便站了起来。

袁梦竹一看,笑道:“你呀,坐下吃饭吧,今天看样子得进京了,若吃得不饱,只怕没了力qì

。你看……”

盼儿刚起的身子立kè

双坐了下去,袁梦竹这么说,她不得不听,不管自己能不能进得秦家门,她都得好好尊敬这位姐姐,若是她不愿意,自己怕是没有可能进入秦家了。

“好了,我们快些收拾东西,待会再把相公唤回来,等会还得上路,各位辛苦一点儿。”袁梦竹说道。

这老大吩咐了,这手底下的人自然得好好表现,这翠萍年纪最大,自然得好好听话,按理来说,凭着翠萍的性格,自然是不会让袁梦竹这么吩咐的,但是现在还不清楚袁梦竹的性格,自然不好轻举妄动,听到袁梦竹这么说,立kè

行动起来。

其他人一看,得,你们都行动起来,那我们也得赶紧行动起来,这春儿、方英儿一看也跟着动了起来,那几位袁梦竹请来的姑娘们一看,也乐于忙活。

这些姑娘们出得院子看到燕老九和王二柱也在一起忙活,袁梦竹同他们打了招呼后,便来到后院,开始了打包袱。因为袁梦竹早已经准bèi

好了不少东西,这一次便很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启程了。

正当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袁梦竹却发xiàn

她的父亲****山似乎有点儿反常,看那样子有点儿不高兴,刚刚吃完饭,本来是会在小院子里头看看风景的,结果现在既不出来在院子里走走,也不出来帮忙。

袁梦竹有点儿奇怪,便走去看了看,发xiàn

自己的父亲大人正在看着书,袁梦竹便问道:“爹爹,女儿来帮你收拾东西。”

“不用了,你们去吧,爹爹在这岷州住得习惯了,离开这片土地还有些不习惯。”****山毕竟也不再年轻,现在看着的儿女都有出息了,心里很是高兴。但若要跟着他们,远离家乡,他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的。

袁梦竹一听如此道:“爹爹,你前几天不是同意一起去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说?”之前袁梦竹也是探过****山的口风的,这****山没有表示出反对的呀,怎么到了现在,倒不想一起去京城了呢?袁梦竹不理解。

“最美不过家乡树,京城再美,我还是愿意守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归处。要去,你们就去吧,如果想爹爹了,可以回来看看我。再说,我也守不得那些孩子们,父亲这个年纪仕途是办不到了,那就好好教几个孩子吧。”****山有些无奈道。

****山呢,在这个岷州生活的时间其实不算太长,在科举这条路走了很久,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这才不得不在家乡办起了教育事业。而且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但凡可以考试,他也是会去的。

第244章 故土难离

所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的太久,自然而然会有很深很浓的感情,由此便会产生一种深深的依恋,当你还在这片土地的时候,你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一但你要离开,或是离开太长的时间,那么从这片土地所传来的那股子“情意”,便会紧紧地把你拉回来。

****山便是如此,倘若他还在岷州,感受是不深的,可是现在这个袁梦竹竟然说要带着他去京城,虽说京城他一直也很向往,可是真zhèng

要去的时候,他却还真是不舍得。

更何况,袁梦竹在比较早以前便把要去京城的事情提上了议程,所以,****山有发圈在这段时间里,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想像今后的生活,由此,他也就更加的舍不得离开这里。

一个人当有了一段执念,要想着改变,自然是极难的,特别是一个年长的男人,他往往还有其他情愫在里头的时候,要离开这个地方,那就更是难了。****山,是一个年长的男人,而且也确实对于这块地方有着特殊的情愫,所以,他离开,自然变得很难了。

袁梦竹不清楚这个情况,所以她一直在劝着,一直在劝着,但是这又如何劝得动呢?最后,在袁梦竹没了办法,只好拿她那还没有出生的宝宝道:“爹爹,你就跟我去京城好不好?相公,他一定会很孝敬你的,再说,你的外孙也会很想你的。”

****山听后,却仍然不为所动道:“好了,你们去吧,到时候,孩子若是出生后,那就使人送一封信回来吧,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多么不方便呀,再说,这里头也没有多少伴呀,在这岷州城里,你也不认识几个人呀?”袁梦竹发xiàn

自己的父亲这一段时间也不怎么出家门,料想也是不认识几个人的。

****山一听道:“是呀,在这里没认识几个人,我很是无趣,每天除了在院中散散步,便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在这岷州城,尚且如此,那到了京城,那便不是更无趣了?”

袁梦竹一听,以为父亲是担心去了京城无聊,便道:“爹爹,你不知dào

,在京城里有多好玩,我和哥哥都在京城里头,到时候,便可以陪着爹爹好好玩玩,这样不好吗?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会担心的。”

****山听到这里,这脸上笑道:“你个丫头,说什么话呢。你也不想想,你跟你哥去山寨的时候,我不也是一个人在家里,怎么那个时候,不好好想想你爹爹,现在讲这样子的话。”

袁梦竹一想,这倒好像是的,转念一想,那个时候,不也是请过父亲上山吗?只是父亲不愿意而矣,便道:“爹爹,那个时候,女儿和哥哥不也请你上山了吗?你自己不愿意上来的。”

****山便笑道:“好啦,你们去吧,我一个人这里住着也挺舒服的,再说,你们在京城,比不得这岷州城,有那么多地方,那地方可金贵着。况且,你哥哥去京城可不是享福的,现在参军了,也算是为大宋朝尽自己的一份力,哪能说陪我就陪我。”

“哥哥不行,我不是可以吗?女儿,可是有时间的。”袁梦竹连忙道。

****山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让自己去京城,可是说了好多话了,便道:“你呀,现在也是成家的人的,马上就要当娘亲的人,别像个小孩子一般。别忘记了,你家相公,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莫要失了礼数。”

“爹爹,怎么出去玩,便失了礼数,想女儿在山上的时候……”

话还没有说完,便立kè

被****山打断道:‘“胡闹!在山上是在山上,你还能带着那个时候的习气不成?女人家,最重yào

的什么?相夫教子!夫君大如天,你在家中,多改改自己的脾气,多多帮衬相公,安顿好自己的家,这才是你的本份,别老想着去这去那玩,知dào

吗?”

袁梦竹自然不是那种特别爱玩的人,说这句话,无非就是告sù

父亲,在京城他不会无聊,结果倒让他认为自己是贪玩了,如此一想,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袁梦竹这劝说也就只好放qì

了。

袁梦竹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房间,****山似乎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也走出了房间,打算好好kàn

看这里的山山水水。

中午时分,家里头已经收拾好了,饭菜很快也准bèi

出来了。袁梦竹便打算请人去把这个相公给请回来,出去一个上午了,完全就没有回来的意思,让袁梦竹还真是对这个相公有些“失望”呀。

人手刚刚分派,****山便对袁梦竹道:“你现在派人去请他回来,是打算下午就走吗?”

“对呀,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多一会儿到,总是好些。这一次,相公也算是从军营里私自而归,若是被圣上知晓了,只怕会挨圣上责罚。”袁梦竹解释道。

****山一听会被圣上责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其实,在他心里头在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下午出发,毕竟下午出发,于事无利,不太吉祥。可是,如果一定要明天走,若是误了时辰,那更是不行了。

所谓军令如山,军行如火。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婿竟然如此大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比起不详来讲,还是保命重yào

。在军营里,少有打之罪,多半也是夺命之刑。

袁梦竹见父亲如此一挡,然后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放行,还真是觉着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山已经离开了。

这送信的人看着两人达成协议,看样子还是要去的,也就没有再耽搁下去,而是立kè

去了州衙门,找了秦牧。秦牧那个时候,正和这个知州许明许大人很是有说有笑,看样子两人交谈甚欢呀。

秦牧听到家里头唤得急,便连忙起身告辞,这许明呢,强烈要求秦牧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央求着秦牧把剩下的故事讲完再走。秦牧则笑着说:“许知州,放心,我们往后会有更多的时间再的,还请许大人,不要忘记秦牧哈。”

“秦监军这话说的,像秦监军博闻强记之人,在下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又如何可以忘得掉的。”许明笑道。

其实,秦牧和许明一开始聊些大宋朝的事情,因为秦牧很多都是不了解的。而许明呢,发xiàn

自己可以当人老师,这人类的通病,好为人师的性格一出来,他便很是兴奋的介shào

了起来。

到了后面,他们两人攀谈的时候,秦牧便把这自己打小听来的,看来的各种现代的,古代;中国的,外面的,各种有的没有传说、八卦都讲了些。这许明一个宋代人,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自然很是好奇。

所以,听说秦牧要回家,他才会那么激动地想知dào

故事的结尾,而秦牧自然是想钓钓他的胃口,故yì

没有说出来。理由则是,京城催得紧,得赶紧回去。这个理由,许明是知dào

的,所以,他没有怀疑,也就只好同意了下来。

想着秦牧下午便要启程出发了,这许明倒很是仗义,特意从州里头找了一些马车还有一些马儿交到秦牧手里头。虽然秦牧一再表示,其实自己一切都不缺的,可是许明却执意如此。

秦牧一看,得了,算了,反正现在还得多加几个人,也就同意了下来。而且这许大人帮人帮到底,不但这马儿,马车装备齐全,而且还把这些东西专程送到了袁家。

因为同许明聊天,这盼儿自然也很是自觉地在州衙里头找了几个小姑娘一起聊了起来。现在听到秦牧要回去了,立kè

凑了过来,紧随着秦牧回去。

这马车要送回袁家,那马儿也得送到袁家,那么他们三个人自然不用再走着回去了。这秦牧和盼儿两个人坐马车,而这个派来送信的三旺很是自动自觉地去骑马了,幸好他会骑马,不然只得牵着马走了。

不过,想想,这里是岷州,边境之地,如果说不会骑马的的男子,也确实少见了。这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会骑马的,就如同这梦儿,那就是一个会骑马儿的主。三旺会骑马,都不知dào

多么正常的事情。

上了马车,盼儿直接靠在秦牧的怀里头道:“牧哥哥,我给你求得这个平安府好kàn

吗?这里头的符,那可是我亲自画上去的,你说好不好kàn

?”

秦牧听得盼儿这么说,便把那个平安符拿了出来。这个平安符装一个袋子里头,而这个袋子其实就是一个香囊,在那里头除了灵符,其实还有一些香草,目的就是可以香一些。

秦牧拿出灵符来,看了看那上面的符,发xiàn

还真是规整,便笑着问道:“你画的?看倒是挺好kàn

,就是不知dào

会不会不灵验呢?”

当然,秦牧这是玩笑之言,却没有想到,这个盼儿听到秦牧这么说,很是有些不平道:“谁说的没用,这符是我照着那上面,一笔一画慢慢画出来,你知dào

我用了多少时间嘛,整整一个晚上呀,你还说人家的没用。”

第245章 买几个丫头

盼儿一见秦牧没有说话,便又说道:“再说,这符也是请庙里头的大师开过光的,绝对灵验的,这还花了我一两银子呢,那可是袁姐姐给我买衣服的,牧哥哥,真没良心!”

看着盼儿这可爱的模样,秦牧还真是想笑呀。可是看到盼儿那委屈的模样,又着实令秦牧有些心痛不已,把盼儿抱在怀里,不带任何男女之情,单纯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疼爱。

“盼儿,你有疼哥哥的心,哥哥自然是知dào

的,有你这个妹妹,哥哥可是很开心的。”秦牧说的是真心话,这么漂亮的妹子,这么疼爱自己的妹子,而且很明显似乎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爱意的,这是最重yào

的。

爱情很重yào

,可是只是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对于一个人来说,其实,亲情给予你的东西会越多。所谓,爱情只是一冲动,而且亲情才是长守相伴,那些终生到老的,哪一个不是把家情转化为了亲情。

再者说了,咱们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完全没有任何不对的。

在大宋这个世界,秦牧现在已经收获了太多的爱情,而亲情,除了王二柱,似乎也没有,现在有这么一个妹妹,又何乐而不为呢?

盼儿听到秦牧这么说,她心里头自是知dào

这个秦牧打从心里头也没有说对自己的诚意有半点儿怀疑,只是秦牧这么一说,她自然而然便起了这个情绪。现在听到秦牧这么说,自然又回归到了正常的位置。

不大一会儿,这马车便到袁家,这州府里头的人向秦牧告辞后,很是可怜的,竟然得走路回去。而三旺呢,便把这些马儿,都牵到了后院,幸好只是三匹马儿,一次牵来也不费劲。

秦牧看着三旺忙活,便转身走进了内院,这个盼儿心里惦记着在众人面前“威风”一把,便牵着秦牧的手走的。

这秦牧二人走进屋内,别人倒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这方英儿似乎很不舒服,这盼儿年纪跟自己也相差不大,谁知dào

是不是抱着跟自己一样的心思。看着两人如此亲密,她又怎么舒服得了?

所以,这方英儿立kè

走到秦牧身边,挽起秦牧的手笑道:“牧哥哥,你回来了。走,我们吃饭去。”

“这是?”盼儿好像第一次看到方英儿一样,很是好奇地问道。也确实是的,这个盼儿回来后,什么都没有问,这袁梦竹还没来得及介shào

一下,结果这个盼儿便走了,也许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好好kàn

桌子吧。

盼儿这么一问,这方英儿便看了一眼盼儿,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牧哥哥,这位姑娘是谁呀?”

秦牧一听,好吧,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样呀,再说,你们之间争什么,这个盼儿,根本就是想一个哥哥罢了,至于其他完全不考lǜ

的好吧。是以,秦牧连忙对着方英儿道:“英儿,这是盼儿,是我的妹妹。盼儿,这是你的英儿姐姐,以后可以叫她姐姐。”

这方英儿看到盼儿秦牧那亲密的样子,还有些不太高兴,可是却没有想到,这盼儿听到秦牧这么介shào

,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地笑道:“英儿姐姐,我是盼儿,呵呵……以后你要多照顾我哈。”

如此可爱,看着跟秦牧应该也没有什么,现在又叫了自己姐姐,这方英儿也不好再表现出什么不高兴了,连忙把秦牧的手放开,笑道:“盼儿,好名字,谁给你起的?”

“牧哥哥呀。”盼儿笑道,那洁白的牙齿向着太阳,显得漂亮极了。

名字都是秦牧起的,看样子确实没什么,方英儿都有些恨自己的,以前的自己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不应该了。如此一想,方英儿连忙拉起盼儿的手笑道:“盼儿妹妹,咱们吃饭去。”

看来,这方英儿倒想着搞好这个盼儿关系了,或许她认为,这个盼儿可以帮自己的忙吧。

盼儿看到方英儿这么友善,看样子对自己是极好的,也很是高兴地牵起方英儿的手往吃饭的地方去了。

秦牧一看,得了,你们赶紧和好吧,搞成现在这样,还真是受不了呀,真是有多头晕便有多头晕呀。

这时候,在旁边看着人都走开了,这袁梦竹才迎上来,道:“相公,咱们吃饭去吧。”而在远处的翠萍本来也想着过来的,可是在这身子刚动,这袁梦竹便已经动了,她只好停了下来。

袁梦竹是背对着翠萍,自然不知dào

翠萍的这个动作,而秦牧呢,那是看到了的。所以,先跟袁梦竹说了一顿话之后,便急忙来到翠萍手边,拉起翠萍的手道:“萍儿,咱们一起吃饭去吧。”

吃过饭,袁梦竹便把自己的父亲死活不肯走的事情说了出来。秦牧则表示,自己可以去试一试,结果,无论秦牧怎么讲,怎么说,怎么劝,都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山死活不同意离开岷州,如此一来,秦牧也只好放qì



可是想着****山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个人照顾,也不太像话,秦牧便要求说得安排几个丫头在这里照顾着****山。****山则连忙表示,不用不用,说有三旺在这里就可以了,完全不用那么麻烦。

秦牧则说:“不行!三旺一个大男人,能做什么?一些体力活做起来,倒还行,可是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的事情谁来做?如果不同意安排人来照顾,那就一同进京,否则大家伙都不走了。”

听到秦牧的态度这么坚决,这****山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表示,待秦牧走后,他不想住在这里,想回老家住,这里太没有伴了。秦牧一听,并没有表示反对。

而是说:“爹爹,你愿意去老家就去老家,毕竟在那里更有伴,不过,这丫头一定得收,不然就不行!”****山一听,只好同意。

****山同意了,接下来便是去买个丫头了,幸好在这岷州交界处,要买几个丫头那还是很容易的。不大一会儿,秦牧便买了两个丫头,这两个看着漂亮又会做事。至于名字嘛,那就让****山自己起好了。

第246章 远去京城

收拾停当,也没有那些不应该有的顾虑,众人便上路了。因为有两辆马车,这人儿自然得分配一下,不过,也幸好有两辆马车,不然,还真是坐不下的。这儿,不会骑马的,除了翠萍、方英儿外,现在还加了春儿和盼儿两位姑娘。

袁梦竹倒是会骑马,只是很是可惜呀,她现在有了身孕,自然而然不能再骑马了。一辆马车,自然是由王二柱赶的,可是另外一辆,燕老九却没有这个能力。

燕老九骑马倒是很在行,但是要他去赶马车,那还不是要了他的命?最后,秦牧一想,得了,还自己自己来吧。如此一来,燕老九却不干了,他说哪可以这样,毕竟这个赶马车,那就是一个马车夫。

秦牧现在虽然只是宣德郎,这监军只是大家的一个误会罢了。但毕竟也是官了,再做这种事情,自然是有些不妥当的。

秦牧倒不觉得怎么样,怎么样也是自己的,搞得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里的这些人,没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完全不成问题。

但这个时候,****山却站出了,很是把那个大道理讲了一番,引经据典的,听得这秦牧的耳朵都受不了,如此一来,秦牧没有办法,只好不再驾着马车了。可是,如此一来,谁也驾马车自然就成了一个问题。

本着试一试的态度,燕老九问了随自己而来的八名禁军,结果发xiàn

里头竟然有小一半的人会驾马车,竟有三人之多。如此一来,这马车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这问题一解决,也就是说得赶紧上马了呗,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问题更难处理,那就是怎么坐的问题。袁梦竹打心眼里想同秦牧一个马车,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作为自己的相公,不想,那又是不可能的。

但是其他女子也是这么想的,当然,每个人所表现的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翠萍呢,年纪大,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她自然没有同她们争,很是自觉地上了一辆马车。

春儿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看着她们争成那个样子,也就不吃参与讨论,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上了翠萍所在的那辆马车,虽然不太熟悉,不过,总是会熟悉的。

然后剩下的便袁梦竹,盼儿,方英儿三个人了,这么三个人,袁梦竹不说话,盼儿和方英儿两个人呢,则是死缠着秦牧不放,非得让秦牧带着她俩。

秦牧看着马车就在前边,但就是不能上去,否则这三人都得上来,虽说也坐得下,但那得多挤呀,对于这袁梦竹而言,还是大大的不好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好不好?怎么做,都可以进京城的,再说,哪辆马车都是一样的好,是不是?抢什么抢!”秦牧对于女孩子一向都是没有办法的人。

“才不是呢!我才不是想做好坐的马车呢,我就是想跟牧哥哥在一起。”盼儿那清纯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是满满的幸福感呀。

秦牧刚想开口,从远处传来一声:“哟,看样子,本州还是没有错过什么好戏呀。秦监军,好福气呀,如此娇小的娘儿,倒对贤弟如此钟情,真是羡煞旁人了。”

秦牧循着声音望过去,笑道:“我倒是哪个呢,却没有想到竟是许知州大人,大人亲自前来,倒让秦牧感到无比地压力呀。”

这时,许明许知州已经赶到面前,这许知州上午还说有公务要处理,也许赶不上下午的送行。但是,当许明把公务处理好之后,赶过来,秦牧并没有离开,倒让许明没有白走这一趟。

“贤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同朝为官,再者已不是第一次见面,前番若不是贤弟的功劳,只怕这岷州之乱也解不了呀。”许明客气道。

秦牧一听在这个许明把这个功劳推到自己身上,便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此案虽说他尽的力最多,可若没有许知州的支持,又怎么能成功呢?便笑道:“许知州客气了,若论功,这第一功非知州大人莫属。”

袁梦竹本想着让秦牧请自己上去,所以,站在那里一个字也没有说,现在看到眼前这个相公,似乎没有这个想法。袁梦竹一想,算了,反正坐哪都是坐,况且坐在那里安静一些。

若真是跟秦牧一起坐,无论是那两个丫头中的哪一个,都可以特别地吵,想想,那还是算了吧。

再说,现在跟这个翠萍坐在一起,也好了解一下这个未来同自己分享男人的女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此一想,袁梦竹便上了翠萍所在马车。一上马车,翠萍便把位置让了出来,笑道:“姐姐,你坐这里。”

袁梦竹看到翠萍如此客气,微笑道:“按着年纪来讲,我还得唤你一声姐姐,没关系,往后,我们便要住在一起了。来,一起坐,不要那么生份,这家里头,最重yào

便是和气,这样相公才能好好处理公事是不是?”

翠萍和袁梦竹坐下后,翠萍听到袁梦竹这么说,连忙笑道:“姐姐说的哪里的话,翠萍虽说年长于姐姐十几岁,不过,却不敢托大。翠萍是嫁过一次的人,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

能够跟相公长厢厮守,翠萍便已经满足了,又怎么敢要什么身份呢?”

袁梦竹一听,心想,这个秦牧怎么回事儿?这人年纪大不说,而且还是一个有过婚配的人,这样的人娶回家,对于相公的事业来讲,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吗?

袁梦竹心里虽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连忙笑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女人呀,这一辈子最重yào

的便是名份了,姐姐一定在相公面前为你争个名份。”

或许是当过几年的土匪,这袁梦竹的心胸不至于小成什么样子,虽说对于这有过婚配的再嫁,有些心理抵触,可是她却并没有把眼前这个女子给赶走产,她知dào

,翠萍会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

每个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有必要在一个人伤口上撒盐不是?

翠萍一听,连连拒绝起来,不住地说,自己只要能够和秦牧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当个使唤丫头都没有关系。袁梦竹一看,心里还是感动,这样的女子,也算是相公有福了。

翠萍和袁梦竹聊得欢实,同在马车上的春儿,却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这些话题,她听不懂,即便听得懂,她又能说些什么。况且,两人聊得这么欢实,即便她想插话,那也是插不进去的。

再说,这春儿本就不是一个话唠,又怎么会去抢人家说话呢?

马车里头,袁梦竹和翠萍只三言两语,便把问题给解决了。这外面呢,秦牧和许明也聊得欢实,秦牧也是适时地把自己岳父大人介shào

给许大人认识,秦牧没有想着要许明对自己岳父特别关照。

秦牧知dào

,这个许明是一个好官,虽然为政没有什么巨大的措施,但是他为官公正,敢作敢为,虽有些贪墨,这很正常,可毕竟有个分寸。

最重yào

的是,这个人很公平,即便有没有收钱,他都是凭公办理,绝对不搞什么暗箱操作。现在秦牧介shào

呢,一方面,可是让自己的岳父大人,往后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聊。

凭着自己岳父的学识,再加上许明对于学识的那种渴求,他们俩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对好朋友。这是私的方面。那第二方面,也就是公的方面,那就是有了自己岳父的支持,最起码这岷州的文人会稍微改变一点点对许明的看法。

这对于许明管理这个岷州,那可是起着相当大的作用的。这三人呢,聊得欢实。

而在另外一边呢,这个方英儿和盼儿两个人,那可真是吵得欢实,谁也不让谁,都表明,不想跟对方坐在一起。可是谁又不想着,离开秦牧而去那辆没有秦牧的马车里头。

因为时间的关系,秦牧在表态拜托后,便直接上了马车。这盼儿和方英儿两个姑娘一看,得了,秦牧上了马车了,我得赶紧上去。两人也不再争吵,立kè

上了马车,坐在秦牧的身边。

可是,这马车也就只有这么大,哪里坐得下这么多人?秦牧一坐,这边上又只能坐一个人,可是这两人又这么想着坐,秦牧没有办法,只好对她们俩说:“这样,你们呢,别争了,一人坐一会儿好不好?”

如此,才把这个难题给解决了,真是累死秦牧了。可是,两人似乎对于对方坐的时间有很深的敏感程度,一人坐了一会儿,便很快地要求对方离开座位,如此一来,秦牧便又觉得实在是受不了。

没有办法,秦牧只好决定算了,我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你们两个哪一个都别过来,你们一左一右坐好了。看着秦牧那严厉的眼神,两位姑娘这才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在众人的挥手告别声中,秦牧坐着马车,王二柱驾着袁梦竹那辆马车,燕老一行人骑着马儿,在两人马车前后,快速地向着京城而去。

第247章 只为你一句话

“怎么样,这些天在外面很是辛苦吧?”这秦牧都还没有来得急行礼,这赵祯便立kè

拍了拍秦牧的肩膀问道。

说起来,秦牧一行人来到京城,本以为无人相迎,却想不到,还是有人来的,而且还是春公公带领,虽然只是一辆马车,六个禁军,但是因为有春阳在,足见其分量。

再说,秦牧才多大的官,再大的功劳那也得让范仲淹去享shòu

,要知dào

在官面上,秦牧只不过是一个宣德郎,只是一个名誉称号,根本就没什么职权的职位,立了功那又如何?

这京城里头,认识秦牧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个个比秦牧的职位高,自然不可能来迎接。再说,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就更不应该出来了,否则,让太后党的人知dào

了,便会攻击一个近臣结交外臣之罪。

到了那时候,可就不是简单地可以化解的事情了,那可是把命都得交代在这里的。

秦牧是个明白,再者对于这种官面上的事情更是不懂,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可是秦牧不在乎,不代表着官家不在乎,好不容易看中的一个人,立了这等功劳,如果不好好表示一下,这人又怎么会为自己所用?

所以,赵祯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这六名禁军,外带着一辆马来接秦牧入宫。

秦牧一听,连忙表示,得把这些女子安排下去再说,现在这么匆忙是不是有点儿?可是这话一出口,这春阳便笑了,然后跟秦牧说,这是皇家命令,如何还能等的。

至于这些人的安排,放心,官家已经下令给秦牧安排一些人手了,有他们在,相信他们可以找到在秦牧的的新家的。至于,秦牧在半路上碰到的传赵祯口喻的人也被春阳临时指派,带着秦牧的家人去了秦牧的家里头。

秦牧看到如此,便也只好跟着春阳去宫里头,再说下去,感觉有些说不过去。这个盼儿和方英儿两小姑娘其实一直在斗气,这秦牧刚一下马车的时候,立kè

跟了过来,然后看到秦牧要走,也跟着走。

可是身子刚动,这个春阳却告sù

她俩,这皇宫大内,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没有奉诏入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呀。听得春阳这以说,这盼儿和方英儿才不敢再吵着要跟着去了。

如此,秦牧在被春阳安排好一切后事,便同袁梦竹和翠萍告别之后,便随着春阳入宫去了。在去的路上,这春阳一个劲地说,这个官家是有多么想秦牧,非常想见见秦牧,听听他说说这西北的情况。

所以,秦牧在心里头想着待会应该回答的一切,可是人刚到,正打算行礼呢,却没有想到,这个官家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这秦牧没有办法,也只好给了一个很官方的答案道:“不会辛苦,不会辛苦,为圣上分忧,为官家服wù

,这是我们作臣子的本份,何谈辛苦。”

赵祯听到秦牧这么说,笑道:“你还不是朕的臣子呢,说什么作臣子的本份!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宣德郎。哈哈……不过,这一次,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成为朕的臣子,那是绝对够格的。”

秦牧一听赵祯这么说,还真是吓了一跳,可是抬头那么一看,发xiàn

这个官家只是跟他开玩笑,这紧张的心情也立kè

收了回去,道:“哪敢要什么赏赐呢,现在有地方住着,有俸禄可以领着,秦牧已经很知足了。”

“你呀你。”官家指了指了秦牧道:“好了,你也坐下着,这里是我的书房,没有他人,不用这么紧张,知dào

吗?”

秦牧看了看这里的桌子,连忙道:“不敢,不敢,秦牧只是一个小小的宣德郎,不敢坐,不敢坐。”因为说起来,如果秦牧要坐下去,这两把椅子其实是摆在一个平面上的,如此哪里使得。

秦牧虽没有很严重的尊卑之分,可是到了哪里,就做哪里的事情,对于这种事情,他又如何不知dào

呢?如果现在坐下去了,万一被人知dào

,自己那不就是一个死字呀。

可是,官家却硬是要秦牧坐下,这秦牧自然死活不愿意,可是到了后面,这官家为了让秦牧坐下,便又加了一句:“这是朕的旨意,你若是不坐下去,那就是抗旨的大罪,立斩无涉!”

秦牧一听,得,还是坐下吧。现在坐了,最多出去后死,还不一定死得成,可是如果不听话,那可真就是马上死,而且那是肯定死的,算了,还是坐下吧。出去后死,谁知dào

会不会死呢?

看到秦牧坐了下来,赵祯似乎很高兴,道:“这就对了嘛。现在找你过来,主要有件事情得跟你说,当初朕给你的官职只是宣德郎。虽然,范将军一直把你当成监军来看,你确实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

看赵祯说的这么吞吞吐吐的,秦牧倒比他更着急道:“官家,你这到底是想说什么呢?没事,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支撑的。”

“哈哈……不愧是朕看上的人,你放心,虽然这一次,或许对于爱卿来说,有点儿不太公平,往后,朕一定给你公平,当然,这一切,都得等朕亲征之后。”

原来赵祯这么急着找秦牧来,就是为了安抚一下他,免得明天因为官职给得小,而生气,转而投向太后那边,那对于赵祯而言,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要知dào

,凭着太后的能力,要给秦牧加个什么官职来说,那是绝对地简单至极的事情,而官家呢?倘若要给秦牧一个很实在的官职,凭着官家现在掌握的权利,那还是比较难的。

有了这一层的关系,这官家如何不怕?现在秦牧听到官家这么说,顿时明白了,其实,秦牧对于能够升到什么样的官职这一点,是没有多大感觉的。毕竟,对于秦牧而言,能够好好生活,然后养得起自己的女人,那就可以了。

听到秦牧表示没有意见,而且看秦牧那样子,说的确实是真话,赵祯很高兴,连忙道:“好了,爱卿可以回去了,带着这么想美丽的娘子回来,你可得多注意体哈,哦,对了,朕有个礼物送给你,你回去后就知dào

了,下去吧。”

第248章 转白为黑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春阳从台列上站了出来,朗声道。

也确实是的,大家伙都知dào

今天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一次,不但大臣们来得早,就是这个官家那也是来的早的,这要是以往,赵祯肯定晚到。

赵祯是这么想的,反正到了那里,只是坐在那里让大臣看几眼,基本没有作用,倒不如晚些时候再去,也没有关系。

当然,赵祯还没有蠢到说,与其在那里干坐着,倒不如直接说自己病了,然后就在后宫好好玩玩,或是看看书,看看美女啥的,这他是做不来的。要知dào

,现在虽然很多大臣在太后这边,可如果自己不出去,自己这边的也许会倒向太后的。

再说,每天在这些大臣面前晃一下,也可以混个脸熟,加深加深印象,等到了大臣回家后,也可以想起自己。这些人毕竟都是学孔孟之道的,或许会改变自己的朝向,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这么想来,官家每一次迟到,或许也是会为了让大臣的印象更加深刻些吧,毕竟在朝堂上,官家可是很少说话的。

可是,这一次,官家和太后都很早便到了,这大臣们呢,也早于早朝时间站在下面等待着,大家伙便都这么等待着。如此一等,这半个时辰就过去了,这半个时辰,大家伙竟然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个人来上奏章。

这些大臣能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个个都是人精,他们自然是知dào

的,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什么话。今天是来给范将军一行议功,至于其他事情,有什么重yào

的?

大家伙都知dào

今天要做什么,那为何就没有一个开口讲话呢?或者他提出来呢,这里面还是有原因的在。

首先这太后党们,他们今天来干什么?他们准bèi

了一堆材料,目的不外乎就是表明,封赏不能太厚。也就是说,他们是来反驳的。

现在议都还没有议,他们如何反驳?所以,他们不想等,也得等,他们在等待着官家党们赶紧地站出来,把这个意思提一下,然后这些太后党们才好反驳呀。

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这些官家党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提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这里头的原因也是很多的,且不说,这些官家党们明白,虽说四位相爷有三位是他们的人,可是再多相爷都没有太后的一句话也使。再说了,这里头有多少大臣站在太后这边呀?

现在自己站在官家这边,完全是为了公义。可是,当这个公义跟性拿了挂勾的时候,他们当然选择生命啦,至于其他的东西,那再说吧。因为,他们知dào

,谁若是第一个站出来,把这个事情给捅了,那这人基本可以宣bù

完蛋了。

所以,大家都在等。不同的是,太后党们在等着官家党说话,至于谁说没关系。而官家党们也在等,他们在等自己人说话,哪个愿意死的,现在便可以说话了。

可是谁也没有说话,自然也就急死了官家,他可是等着的,结果这群人精一个都不说话,这王相、张相、李相三人,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站出来呀。

这官家一急,得了,立kè

让站在上面的春阳喊了刚才那么一嗓子。这张相七十多岁的人,是个明白人,他知dào

这个官家有多急,明明昨天便已经说好了,可是这群龟孙子,一个都不说话,就知dào

保护自己,像什么样子。

现在好了,本来这小弟先站出来喊几句话,然后把对方的“大将”也引出来,然后再由自己三人站出来一反驳,行成合围的态势,结果现在倒好,完全不是按照自己的设计来。

没办法了,没人出来,那就只能由自己来说,反正也七十多岁了,也算是活够本了,你们这群直娘贼!

张知白在心底里骂过后,站了出来,回头看了看众位大臣,道:“老臣,有本奏!”

“张相,有何要事,快快讲来。”本来这话是应该太后说的,这官家或许很是激动,便把话抢了过来。

这要是以往,太后党们的臣子定然也不高兴了,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要知dào

,等了这么久,总算有人说话了,总得让他说出来吧,还急等着下班呢。

张相爷再次回头看了看后头的大众们,然后便把之前准bèi

于那些六部官员说的台词给说了出来。

在张相爷发言的时候,大家伙都是很安静的,大家都在等待着他说完,然后才好自己表现了。果然,当张相爷把话说完后,这官家本想着好好再加一点儿柴的,结果这话却很快便被吕夷简给抢了过来。

吕夷简立kè

出班道:“太后,圣上,臣以为,赏自然是要赏的,但是却不能如何之赏,像张相爷这般厚赏,臣实不知其所为何?”

“哦?吕相爷说的好糊涂话,这范将军在外拼杀,玩的是命,目的不就是保我大宋的江山千秋永固,此番以极小的代价,换求了极大的胜利,莫非,这不应该得赏?哼哼……笑话!”

这张相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说这番话时,那态度,那架势,如同十八九岁年轻人一般,也着实不易呀。

相比于张相爷的激动,这吕夷简那就明显淡定的多了,他微笑着看张知白道:“张相爷,本相从不反驳对有功之臣的封赏,这范将军,为国家,为大宋,为太后,为圣上,立此战功,若是不封赏,那自然是会寒了大臣们的心的。”

“吕相爷,你明白最好。”张知白有些怒气道。

“明白归明白,但是一个国家,无论行何事,都得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范将军,进攻党项,杀敌无数,掳人无数,况且还俘虏王子一名,这等大功,自然得赏,得好好地赏,这本想看来,绝无本点儿不妥当。”很明显,吕夷简是在为后面的作铺垫。

对于这一点,大臣们也是知dào

的,所以,即便吕夷简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却没有哪个人不识趣去插那一句嘴。

其实,吕夷简说到这里会停嘴,那也是没办法呀。要知dào

,凭着范仲淹立的功,那是多大的赏赐都是可以的。且不说,杀敌那么多,俘虏那么多,还带着一个王子回来。

这些都不说,单单只是打了胜仗,这就已经很难得了,自从大宋立国以来,与外邦交战,有多少次是胜利的?即便有,那也是惨败,像现在这样大胜有过吗?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所以,他们这些虽然为太后党,却依然有良心的臣子们便决定,看能否把这个范仲淹给争取过来,这样不但可以打击官家党们,也可以收到一个不错的人,且又不会害了大臣们的心,一举三得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愿意去做。

所以,有许多大臣都出动了,他们想法设法把这个范仲淹争取过来,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范仲淹怎么样也不敢靠向太后,即便以死亡相威胁,他也一样,一点儿也不怕,如此一来,不想害大臣们的心也得寒了。

想到这里,吕夷简便很是无奈地,继xù

道:“但在范将军身上,过依然很。”这话一出,满朝哗然,不但大臣们感觉到很奇怪,即便是太后和官家都一样感觉到很奇怪。

当然,太后党们之前是有底子的,知dào

一些内幕消息,虽然感觉到惊讶,却依然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吕夷简看看效果已经达到,然后把声音提高道:“臣以为,范将军不但无功,反而有过!”这话一出,效果更是明显,不过,这一次,吕夷简并没有看臣子们的反应了,而是继xù

道:

“此战是十月十三之日开打,而圣上在出军之时,便已经言明,得在十月前还军,此为误时,第一罪也!”

“其二,范将军领军远袭党项于漠北,率领地是三十万禁军。辎重,粮草一概不带,均留后方,若此战不利,那这三十万禁军将如何归国?到那时,西北之地尽入敌手,国之精士尽死于漠北,大宋危矣!此为轻敌不顾国之大计,此罪二!”

“其三,范将军领兵后对党项拓跋整部进行攻击,不顾里头的平民百姓,老孺妇女儿童,一概剿杀,这是我们圣人之道?这是我们大宋应该有的大国风范?哼哼,此乃有伤国之名誉,此罪三!”

这三条罪状一说,官家矇了,虽然知dào

他说的是胡说八道之言,但听着,似乎也是那么回事,完了,完了,这叫什么话。可是没有还等官家说什么,这吕夷简又继xù

说道:

“似这等误时,不顾国之重器,不顾国之有名誉之人,不杀之以除民愤,俨然是太后开恩,圣上开恩,何敢要赏,何敢如此放肆!”

吕夷简果然厉害,这张嘴也极为厉害,竟然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天下之人都知有功的人,也可以说成是无功之人。况且,看这理由,也是正确的,有哪一条,他是讲错了的?

第249章 败

此言一出,张知白真的怒了,他也知dào

这个吕夷简是废话,是强词夺理,完全是错误之言,可是,他却发xiàn

,自己根本无从辩驳,这个时候,能做的便是指着吕夷简,说他说的一派胡言,其他并无什么好的方法。

当然,张知白开了这个头,底下的人再怎么老实,也明白,现在得站出来,好好地说道一番。虽然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但那并没有什么关系,很快,官家党们便开始了骂战。

众人一拥而上,说什么都有,杂九杂八,但就是没有一个令人觉得还不错的理论,说的都是大道理。而对于吕夷简的骂,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自然是坐不住了,立kè

也加入了骂战。

现在好了,官家党和太后党分成两派便吵了起来,这样一样骑墙派难过了,现在如果加入混战,那就是说你得选一边,若两边都选,想当个好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幸好,在这个队伍里头,还是有一些人,是坚定的中间派,他们从来没有投靠哪一边,而且也没有这个打算,他们想到的,便如何做事。

可是,这些人的吵闹声真的惹怒了他们,所以,他们中间有那么一两个人,突然之间站出来大喊了几声“别吵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这话一出,效果那是绝对有的,只是这个效果明显很小,因为这些吵闹的人,也就是停了那么一两秒钟,也就继xù

吵了。

也确实是的,官家和太后坐在上面都没有说一句话,你们是什么角色,你们吵什么,莫非你比官家,比太后还有权势。而且,这些中间派的职位都不高,本身在官场就是小人物一个,只是够资格上朝罢了。

他们若是在外地的官员面前,是一个大官,可是在这些大人面前,那还只是一个小人物,也就够提提鞋罢了。

说话没人听,别人说话那么大声,他们又不想听,官家不说话,太后也不说话,对于这些中间派来说,那真的很难受。他们真的很郁闷,这里实在是太吵了,他们真的很想走,可是,官家、太后都没有发话,谁敢先走?

这些中间派很痛苦,其实官家更痛苦,明明一切都说好了,之前自己还是那么乐观的,可是没有想到,上朝之后,才发xiàn

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本来已经拟定好的,挑事人员不挑事了,倒让张知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说话。

正以为张知白很有希望,可是谁知dào

跳出个吕夷简,乱言一通,大家都知dào

他是胡说八道。可是,又有哪个人敢说他说的是错的。这个朝会,是一定得把按功行赏一事给整出来的。

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又能怎么办?官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孤独。

而太后呢,她倒是很开心,现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就好!现在就看你官家怎么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倘若一个解决不甚,那么对于这个大宋朝来说,你就是一个庸君,是一个完全没有用的皇帝。

到那时候,自己即便再进一步夺权也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刘太后而言,武则天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而且离她也不远,这些年处理政事来看,自己也不是一个无人之用,治理国家也就那么会事。那即便这样,那为什么不自己当这个皇帝,也尝尝一人之上的滋味?

刘太后抱着这种心思,那更是不去理会这个朝堂到底会乱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很是盼望,越乱越好,最好的你们在这里打起来,然后弄得全大宋都知dào

这个事情,那样就更好了。

太后是这个意思,那吕夷简则更是聪明,他都是这个事情的引导者,他当然更清楚这背后的事情。他也是想到这个计策,不但可以把范仲淹眼看到手的功劳给弄没了,而且还可以趁机打倒秦范仲淹。

至于现在很受官家喜欢的秦牧,那只是一个小角色,但为了春风吹又生,顺带着给清理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然后借这个事情,在民间散播官家无能的消息,这样,这官家亲政这种可能性也就没了。

所以坐看其成的吕夷简自然不会想着打破现在这个“好”局面。而像张知白三位相爷,他们自然知dào

这里头的目的,可是他们明白又能怎么样?太后党不停嘴,而自己这边人又不是个个都有觉悟,所以,也只好在那里等,然后思考着,停下来后,如何应对了。

说起来,昨天秦牧回去后,还是很开心的,他没有想到,官家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其他的不说,单单把他们家给装修一新来看,也可以看出官家是对了一番心思的。

为了装修豪华一些,官家特令周边的土地给收了,然后再周边人工挖出了一个大湖,特意还在上面修了一个大亭子,像九曲桥这样的产物,那也是要的。至于家里头的东西摆设,外带着那家具、物什,那可是样样精美呀。

看样子,这个官家对于自己这个还不入流的官员,那可是很在意呀。莫非,他真觉得自己可以改天换地,帮他把这个亲政权利给夺过来?仔细一想,好像中国能够一直掌权的女人就那么几个,这个大宋朝好像一个都没有吧?

第二天一大早,秦牧在翠萍的床上起来,刚刚吃过早饭,这太监便火急火撩地找上门来,说是今天得按功行赏了,得去宫里头谢恩。秦牧听说官家要找,不说官家对自己这么好,单单是官家,他也得早早动身。

秦牧随同这太监来到宫内,因为太监告sù

他,这谢恩得在封赏之后,这时候,宫里头正在争论如何行赏,所以,便让秦牧在这里等着。秦牧一想,也是有道理的,便没有说什么。

在太监的引导下,秦牧来到这宫里头的候事厅里头。秦牧发xiàn

,这里头已经有许多将领在这里候着了,范仲淹也在。见秦牧进来,众位将领都是实在人,他们知dào

这里头谁有功,便都很是热情地跟秦牧打招呼。

第250章 绝地反击(上)

“公公,这宫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了?”秦牧坐在这里这么久,始终也没有哪一个人过来说,好了,现在可以进去了。

秦牧安排在这里,虽然有茶喝着,有人陪聊着,还有这么如水的宫女看着,实在也不敢说自己有多无聊,只是毕竟坐在这里不是个事儿。再说,这秦牧不急,这太监也急了,告了声辞便去打探消息去了。

秦牧看着这太监回来了,连忙向着太监问起个大致情况,这太监听到秦牧这么一问,再看看这各位将领们也围了过来,瞬间觉得自己的虚荣心感到了满足。

轻轻润了润嗓子,然后便把里头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当然,适当地夸张一下,那也是正常的。

秦牧一听,暗道,看来这个吕夷简还真不是一般货色,如此看来,官家怕是不太好过呀。如此一想,这秦牧便生了同情之意。正想着呢,这外头又有了一个太监,一进这候事厅里头,急切地问道:“哪位是宣德郎秦牧?”

秦牧看了看,这年头倒有人先找自己了,连忙挥手道:“公公,正是我!”秦牧还真是不知dào

,这个时候,应该自称什么,算了,用上二十一世纪的称呼那也是没有问题。

这个太监也没有兴趣去管这个秦牧是如何自我称呼的,他现在首要任务,便是把这个秦牧带到大殿里去,官家还在那里等着呢。

一路小跑,这偏安一处北宋朝廷的皇宫,虽说比其他朝代的宫殿小的多,可是毕竟是大宋,毕竟是一个大一统的国家,这皇家气派自然是足实的。但,因为足实,所以可苦了秦牧,那个一路小跑下来,身体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呀。

秦牧来到大殿门口,便看到那些大人的吵闹在此起彼伏,看样子,这之前传话那太监还真是没有说错呀。只是令秦牧感到奇怪的是,原来,这万恶的一言堂,竟然也会发生这般事情,果真是难得呀。

秦牧还没来得把感慨发完,这身子便被请进了大殿,这官家也给足了他面子,一见到秦牧过来,这官家便笑着道:“各位爱卿,这位便是朕派去的秦监军,名面上虽说是宣德郎,但实jì

做的却是监军之活。”

大臣们吵得很欢实,也正因为很欢实,所以大家伙都吵得累了,他们突然发xiàn

,吵了这么多,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所以,他们打算,得了,先休息一会儿,一拥而上还真是不明智呀。

所以,大家伙都想着停下来,可是现在这个局面,那可是谁停下来,谁就认输呀。是以,这官家一发话,他们刚好都找到了一个理由,便都停了下来。这若是在刚才,管你官家说什么,反正就是不停,我们权当没有听见,那不就行了。

这百官声音一停,赵祯很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想到这里,这赵祯的笑容也更真切了些,道:“秦牧,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各位大人听,不要怕,有朕在。”

很明显,秦牧知dào

这个官家是想着让自己好好说,明着告sù

自己,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人,其他事情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他不知dào

秦牧这个人,他可是读着那几本书长大的,对于这种官本位的思想,他完全就不在乎,你们是官那又如何?整得倒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不是官了,连人都不是!

秦牧微笑着把众位大人扫视了一遍,发xiàn

本来应该文武官分列的,现在倒搞成官家党和太后党分列的场面了,还有那么一小缀人站在中间的位置,看着这两对人马的斗法。

秦牧笑了笑,然后便把在庆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当然,适当地加加金面,那也是正常的,当然,这个金面,秦牧不会那么无耻的加到自己身上,而是加给了范仲淹,毕竟是自己的偶像。

秦牧这话一出,官家很高兴,看来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人确实有胆量,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把事情讲得那么溜,果然不简单,正打算好好表扬秦牧一番。

这时一位中年瘦小的男子,手执白圭站了出来,对着秦牧怒道:“你胡说!”秦牧听到这声音,立kè

看了看他,发xiàn

他精气神还挺足的,看他站得位置连官家挺远的,也不知dào

是因为官小还是因为吵架方便所以才到那边去了。

这位官员刚一开口,秦牧立kè

把话抢了过去,大喊道:“你放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你一个小小的宣德郎,竟然敢对堂堂大理寺官员如此无礼?这……这……

秦牧不去理会这些诧异的目光,径直向着这位大人走了过来,那眼神里头透露出来的那股子自信劲儿,把这个大理寺官员给镇在了那里,秦牧到了面前,仍然很是大声道:“大殿之上,官家不曾开口,太后不曾开口,你一个小小的官员,可曾把官家和太后放在眼里?

你这是僭越!你这是大不敬,幸赖我皇有好生之德,凭着你现在的罪行,便可以立斩这直娘贼于此!”

被秦牧这么一说,这大理寺官员顿时坐不住了,以前只有他在犯人面前狂,现在倒好,竟然跑出一个这么小的官员,在自己的面前指骂了起来,这若是传出去,自己往后还怎么做人?

是以怒道:“阁下现在尚居何职,这大殿之内,可有你说话的权利?”

“不才宣德郎!”秦牧说这话时,那手是向着官家和太后拱了拱的,然后才继xù

道::“下官虽官小,但这颗忠君之心,却比这位大人大的多!”

“你!”这位大理寺官员,哪里受过这般气,这心里头自然很是不服,可是自己又不知如何辩驳,只好说了个你字,便不再说话了。

“小儿莫狂!”吕夷简说这话时,虽然声音不大,但那恶狠狠地语气,却很有分量,见秦牧看着自己,这吕夷简便又说道,“你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你一个小小的宣德郎,没有上殿的权利,你可以下去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这个秦牧在这里多待下去了,但是秦牧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真是笑话!秦牧听到吕夷简这么说,并不下去,而是向着吕夷简走了过去,笑着问道:“不知说话的这位大人,现在官居何职?”

一个相爷被一个小小的宣德郎如此问话,吕夷简这脸色自然不好kàn

,他很是不高兴道:“禁军何在,把此等无礼之人给本相拉下去!”

吕夷简毕竟是相爷,这话一出,门口果然来了两个禁军,向着秦牧便走了过来,伸过手,就想着把秦牧拉下去。这个时候,秦牧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盯着两名禁军,怒道:“我看谁敢!”

还真别说,秦牧这么嗓子,倒真把这两个禁军给吓住了,他们还真是愣在那里了。吕夷简一看,你个小小的宣德郎,怎么回事儿?莫非还治不服你了?“还不快动手,莫非我本相动手不成?”

吕相爷发话,且不说他是相爷,单单他是太后的红人,这两个小小的宣德郎也是得罪不起的,立kè

就要把这个秦牧给拉下去了。

秦牧把那两人的手一摆,盯着吕夷简的眼睛,轻声问道:“原来是吕相爷,我道是谁呢,竟然如此大胆!不过,下官有个问题想问一下相爷,这大宋是相爷说了算了,还是官家说了算?”

这后面那句问话,秦牧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儿把声音抬高,到了最后便是怒吼出来的,“莫非吕相爷比官家还大?圣上把下官叫到这大殿之上,圣上不曾开口,相爷倒想着下官走,莫非这大宋姓吕了不成!”

这帽子一扣,这吕相爷还能怎么说话?他那涨红的脸上,皮肉乱跳,很想反驳,可是在这个时候再说什么话,似乎都不行。这时,看到两个禁军还站在这里,便怒道:“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下去!”

赵祯长舒了一口气,真是痛快,这个秦牧果然有那么两下子,这位吕相爷,倒让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厉害!

“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那两个禁军真是痛苦呀,你们吵架,干什么拉上我?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军,你们两个,哪一个都可以杀了自己的。现在好了,去拉秦牧吧,好像只怕相爷不听官家的,不去拉吧,又好像不听相爷的,怎么做,怎么都是错。

现在总算是好了,官家发话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们可以下去了,你们要吵,那就吵去吧。

其实官家那也是明白人,现在秦牧只不过打吕夷简一个措手不及,根本不算是赢。再者,吕夷简毕竟是相爷,他肯定不能像秦牧那般处事。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大也有大的难处呀。

看着两个禁军离开了,秦牧笑着走了往前站了一步。

第251章 绝地反击(中)

秦牧微笑着走了出来,向着官家一行大礼,轻声道:“圣上,微臣有几句话想同吕相爷论道论道,不知可否。”

赵祯已经见识到秦牧的能耐,现在正期待着秦牧有个不错的表现,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是以摆手道:“这个,还得经过吕相爷还有母后的同意。”

秦牧心里一骂,得,你这个官家,没有想到,竟然也当成这个样子了,本来还指望着你这个官家能给自己带来安乐的生活,看样子,不帮你把面前这座大山给搬走,这美好的生活是展开不了了。

这刘太后还没有等秦牧开口,便道:“宣德郎,你有何事,尽管说,你倒是好大的本事!”这太后也是没有办法,秦牧现在只是想说说话罢了,自己不让他说,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者,这太后倒也很是好奇,这秦牧还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不成?

秦牧听到太后如此说自己,虽然后面那个表扬的语气比起恐xià

的语气多了几分,但秦牧却装作完全听不出恐xià

的语气,而是满脸堆笑道:“微臣谢太后夸奖,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秦牧说完后,那可真是直接跪倒在地的,这太后倒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礼仪,只是在这大殿内,倒是第一次见过,连忙把秦牧唤了起来。

秦牧起来,道了声谢,然后面向吕夷简,问道:“相爷,这太后已经发话了,不知吕相爷能否让下官开这个口呢?”

刘太后这一发话,吕夷简自然不能再说什么,脸上尽量装着若无其事道:“秦牧,你有何话同本相说,尽管开口。”

吕夷简这话一出,这朝廷便又热闹起来了,当然,大家伙都是在心里头热闹的,谁也没有想着开口,谁会这么不长眼?这官家党们,已经见识过秦牧的厉害了,也想着看看这个秦牧能说出什么来。

而太后党们则在想着,这个吕夷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那张嘴在京城那可是长了名的厉害,你一个小毛孩子,竟然自不量力,还想跟吕相爷论道论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们是想着看热闹来的。

而张知白、王曾还有李迪这三位相爷呢,碍于身份,有许多话并不好开口,现在有一个人代自己开口,那是极好的,只好心里头对这个秦牧也没有多大把握,毕竟对方是吕夷简。

整个朝堂,抱什么心态的都行,所以,大家伙都很期待,当然,秦牧也没有辜负大家伙的期待,因为秦牧立kè

做了一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子的,秦牧不动声色,慢慢走向吕夷简,这吕夷简还以为这秦牧打算说什么,心里头还琢磨应该如何应对。却没有想到,这秦牧来到吕夷简面前,嘴角笑了笑,然后抡起那如醋钵大小的拳头,照着吕夷简的眼睛猛得打了过去。

这一打,吕夷简懵了,他是堂堂相爷,打小又是官家子弟,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长年读书,又不参与劳动,吃得好,养得好,这身体虽说长肉,可那却一点也没有帮着自己抗打。

秦牧这一拳头打下来后,这身体吃疼,直接往后倒退了几步,这吕夷简捂着眼睛刚想开口,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秦牧又过来了,抡起那如拳头,一个接着一个,实打打实地打在吕夷简的脸上,眼睛上。

这秦牧早年当少年,身体虚些,可是在厢军,那可是混战了很久的,身体已经练得很是结实,对付像吕夷简这样的人,不要说他现在已经打懵了,完全不知dào

还手,就是知dào

还手,吕夷简哪里是秦牧的对手?

秦牧这一动手,整个朝堂的人都懵了,刚刚自己只是吵吵架罢了,怎么到了现在,竟然有人动起手来,不知dào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当然,门口站着那些禁军,因为他们离得远,且这些事情似乎跟他们关系也不大,所以,他们是很清醒的。也正因为他们清醒,没有得到官家的或是太后的征召,他们是不想进去的,刚才进去,被人给骂出来,现在进去干什么?

官家呢?他听到秦牧说什么有话要对吕夷简讲,还指望着他说什么反驳之言,可是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呢,直接就打上了,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如此,官家竟愣在那里了。

幸好,在秦牧打了几拳后,有个明白人发话了,这个人就是太后,太后立kè

大声喊道:“住手!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

太后一说话,这秦牧自然很是识趣地退了回去,对着太后一拱手道:“太后娘娘,微臣如此做,只是想让吕相爷明白一个道理。”

“放屁!讲得什么道理,本相看你就是公报私仇,你个直娘贼!”这吕夷简也确实是被打懵了,竟然当着官家和太后还有文武百官讲出粗话来了,真是不象话了。

秦牧听到吕夷简这么说话,倒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兴奋道:“相爷,微臣只是想让你明白,今天若没了圣上和太后的保护,没了咱这大宋朝的律法,秦牧便是杀了你,你也没有办法!”

吕夷简刚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想了一想,也觉得秦牧说的是实话,再说,现在秦牧什么也不说,自己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是气呼呼地盯着秦牧看。

秦牧倒很是淡定,你要看,那就看吧。秦牧转过身子,对太后和圣上行礼后,也不管他们两个同意还是不同意自己说话,秦牧开口道:“想来,微臣这几拳可以让相爷明白,若没有众位将士在边境奋力保护,各位大臣只怕现在已经横尸于街头。”

吕夷简那是很认真的在听,可是听下来,他却发xiàn

了一个问题,他根本听不懂秦牧在说什么,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dào

这个秦牧讲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到底是想说明什么。

是以,完全不懂的吕夷简问道:“宣德郎,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252章 绝地反击(下)

秦牧听这口气,很是不高兴,很是不服呀,看样子,这吕夷简还是生气了呀。不过,秦牧才不去管这些东西,听到吕夷简问话,便毫不客气地说道:“吕相爷,小臣想说什么,你会不知dào

?”

“本想确实不知dào

秦宣德郎,到底想说些什么。”很明显,吕夷简这话充满了愤愤不平之气。

“哦?”秦牧有些怀疑道,忽儿提高了声音,大声道:“若是没有一众将士在外面拼死拼活,舍去性命,哪有各位如今平静地生活?你们每天晚上睡在床上,抱着美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一众将士们在西北吹着寒风?”

你们在家里吃着山珍海味,尚嫌不够美味之时,可曾想到,将士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

所有的将士们,为了你们吃得好,睡得好,在一线奋战,这到好了,到了那边,杀了些敌人,用了一些手段,便让你们说成是不守圣人之道?这战场之时,各位可曾经lì

过?

各位可曾知dào

什么叫刀剑无眼?在战场之上,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说一句‘子曾经曰过’便有用吗?白痴!”

这话一出来,这武将们便生出深深地佩服,此时不管他们是处于哪个阵营,都觉得秦牧这话说到了他们心里。他们其实一直以来,对于朝廷重文抑武,很是不解,文人动的是脑,为何比他们厉害了?

自己这些武将,在战场上拼得可是命呀,再说,他们文人动脑,难道自己这些武将便不动脑了吗?自己不好好想出计生对付敌军,有那么容易获胜吗?可是,不解归不解,社会风气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的。

看到已经有了附合自己,虽然那只是在眼神上,秦牧却仍然很高兴,这个时候,很明显吕夷简打算说话,秦牧却突然把声音提高道:“圣人之道!”这声音很大,大到吕夷简嘴巴刚张开,便让秦手给呛回去了。

“各位是读圣贤书的,这圣人之道,各位自然比秦牧了解,只是秦牧有一丝不解,如同各位那般,在这朝堂之上,争争吵吵完全不把圣上,不把官家放在眼里,这是否是圣人之道?”

“混帐!”吕夷简骂道,他真的是急了,自己这些同盟们,似乎看着自己不说话,到现在也不插几句嘴,真是气死吕夷简了。

吕夷简是个明白人,他知dào

,像这样斗气,那就是拼谁更能说,若是一方听,一方言,那最后胜利地往往是说话的那个,因为他已经掌握了话语权。所以,看着别人不说,吕夷简便站了出来,首先一个脏字说了出来。

本以为秦牧这个时候会停下嘴来,却没有想到,秦牧比他更明白这其间的道理,是以双手一拱,怒吼道:“吕夷简,你可知罪!圣上在此,太后在此,你屡屡口出脏言,你当把这朝堂当成大街,当成吕府,任你如此恣意妄为?”

“本相……”吕夷简被秦牧这么说,还真是急了,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地,说起话来,倒厉害的很。

可是吕夷简这话刚一出口,秦牧便把话题给抢了过来,怒道:“本相你个头,口口声声说什么圣人之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可有半点圣人之列?每一次说话,可曾对官家对太后有半分不敬?”

吕夷简如此一想,倒似乎记起来,这个秦牧倒真的好像每一次说话,都会把手向着官家和太后拱上那么一拱,在看样子,虽然不知dào

心里头到底有没有把二人放在心里,可是这动作,这姿势却可以看出,确实如此。

吕夷简便怒道:“你……你……”

好吧,吕夷简真是气着了,这话都说不利索了,本想说说脏话的,可是想起秦牧所言,却又不能再说了。一想到这里,吕夷简发xiàn

自己已经进入了秦牧的逻辑范围里头了,真的是很急很急了。

秦牧看到吕相爷如此不知从何处下手的窘相,便笑了笑,然后道:“你什么你,我还我什么我呢。不会说话了,就在那边好好听着,放心,这里头还有我呢,你听着就行。”

“吕相爷,你听好了。第一,这战时守时,虽有一纸规约,但是有哪个圣上明的今上会如此行事?有,小臣也确实知dào

一个,那就是秦二世,莫非,吕相爷想拿当今圣上同秦二世相比?再激出一个西楚霸王来?”

“你……你……”吕夷简看样子,还真是只会说这么两个字了。

秦牧笑了笑,完全不理会吕夷简,继xù

道:“兵者,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此番范将军率军三十万,若时时传递军情回来,每一步都按照官家、太后指示办事,结果会如何?

小臣并不是说圣上、太后不知兵。但战事之情,瞬息万变,若是对方攻来了,我方还得把这个情况送到京城来,然后再等圣上、太后有了指示,我们再动手?你以为党项人会停在你面前待个十天半个月的,等着你?真是白痴!

《孙子兵法》你读过吗?你知dào

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吗?君命尚且如此,更何况没有君命呢,范将军在西北临时发挥,何错之有?况且此次大胜,陷国家了吗?真是无知!”

“白痴、无知”这两个词从来都是吕夷简用来形容别人的,却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这两个词也会被人用在自己身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这秦牧这小子,实在是理解不了。

秦牧很得yì

,吕夷简很低落,而那些太后党们明显也是这个情况。所以,圣上自然也就很高兴,他这个时候,很是期待秦牧接下来会说什么理由。

果然,秦牧微笑着看了看赵祯,然后站了出来,笑道:“这第三条嘛……”

秦牧这话刚一出口,却突然听到一声:“混账!一派胡言!”秦牧很是奇怪,谁呀,谁这么不知趣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牧东找西找之下,也没有发xiàn

这个声音的来源,正疑惑呢,这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一个小小的宣德郎,根本就没有上朝之权利,此次传你上朝堂,只不过是询问一些情况,你倒好,在这里趾高气扬,指手画脚,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真是混账!”

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秦牧如果说还不知dào

是哪一个说的话,那自然是说不过去的。他已经知dào

,现在训自己的就是太后。其实,秦牧也知dào

,这个太后是应该站出来说话了,不然自己再说下去,只怕整个朝堂都被他控zhì

起来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秦牧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他得忍,在这里,虽然官家是名义上的最大人物,可实jì

上谁更有话语权,大家伙都是知dào

的。是以秦牧立马跪到地上,也不言自己的错,只是说道:“小臣惶恐!”

赵祯一看,得了,现在气也出了,想着现在便把大事小情都处理好,也不可能了,看看太后气得那样子,定然是想着下令把秦牧处死的,到时候,自己想救也是救不了的。

所以,赵祯立kè

站了起来,朗声道:“退朝!”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牧便走了,只是可怜了秦牧,虽然听到官家说退朝,可是也没有听到其他人走动,只能是继xù

趴在地上,把头都贴在地上了,哪里看得清楚赵祯这眼神呢?

地上的秦牧在等待着,站着的各位大臣也在等待着,他们都在等待着刘太后主意呢,现在官家已经言明了退朝,而且这人也走了,这春公公也站出来朗声说了退朝了,现在怎么办?

虽说,这些太后党们还真没有把这个赵祯放在眼里头,可是表面上,他仍然是皇上的呀,做事情不能太过份了,有些事情可是做在暗处,但却无法放在明面上的。

其实他们也还在期待着这个太后会如何处置秦牧的,听着刘太后刚刚的话语,明明就是想动手了嘛,只不过因为赵祯突然宣bù

退朝,自然而然的给掐断了,真是可惜呀。

大臣们现在在等待着在,难过着。其实,这太后更难过,虽然她确实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可是,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机,完全还是动不得的。如果此事动手,只怕不能成功,看样子,这个时候也只能退朝了。

可是眼前这个人物,是跪在自己面前,可是,看着着实讨厌,一定得处死他!但,这样一耽搁,一宣bù

,不就表明,这官家走了后,自己一样可以主持朝会?官家还没有退位,并没有生病呀,这是不是很明显了?

“你叫秦牧是吧?”刘太后恶狠狠地问道。

秦牧一听,得,还是要动手是吧?我只是说了一番话而矣,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狠了?但是不管怎样,现在问出来了,自然得回答,是以秦牧答道:“下臣正是秦牧。”

好好好,看来太后是动手了,秦牧,你的嘴再厉害,也没有太后的嘴厉害,只要太后一开口,你就死定了。

第253章 建华公主

太后,你说吧,你说吧,让那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们爽一把吧。

太后党们在期待中,而官家党们这手里头都捏着一把汗呀,自己这个党本身人身就不多,像秦牧这么会说,那就基本没有,不然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被人牵着打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位有实力的盟友,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死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行,一定得求情!

“好,秦牧,你给我记着,哀家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刘太后丢下这么一句,直接就走了。

怎么回事,这叫怎么回事儿,这是一个太后说出来的话,你想杀就杀咯,你执意要杀的人,难道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这……你这不是标准的女人生气的表现,告sù

你,我告sù

你,现在我拿你没办法,以后找机会也会对付你。

虽然你现在是太后,虽然你现在很强势,虽然整个大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可是,你仍然还只是一个女人而矣。

秦牧是理解了,而其他人,特别是太后党们便糊涂了,他们不知dào

太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太后到底会怎么办?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理解了,太后,你讲清楚一些呀,你这么做,让人很是费解呀。

可是不管怎么样,太后在讲完这句话后,便径直往后宫而去了。丢下一大堆不知所措的大臣,还有笑嘻嘻地秦牧。

这个时候,春阳回来了,见各位大臣依然在那里交头结耳,便有些奇怪道:“各位大人,怎么,还不退朝,莫非还有何奏折要上?明天吧,明天吧,明儿个吧,各位大人请回吧。”

听到春阳这么说,秦牧立kè

朗声道:“谢太后不杀之恩,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太后虽然不在了,可是毕竟是太后让他跪下去的,如果就这么起来,不就给了太后借口,治他的罪吗?

秦牧还没有笨到这个地步,他还是清楚的,现在说了这么一句,不代表可以免了自己的罪,但至少可以让太后找不到他的什么罪证。虽然,太后杀人,不需yào

什么罪证,但做了总比没做的强。

秦牧谢恩之后,抬头看了看官家和太后坐的位置,嘴角笑了笑,转身便往走。而在这个时候,春阳却追了过来,在秦牧的身边轻声道:“秦大人,这官家请你到后面凉亭说说话,慢走一步。”

“官家找我?莫非已经想我给秦牧一个合适的官职了?”秦牧笑着问道。

春阳看着秦牧笑了,连忙陪着笑道:“秦大人,你真说笑了,咱就是一个奴才,哪里知dào

官家到底想什么呢?走,咱可不敢让官家等得太久。”春阳笑着说道。

“春公公,真是客气,春公公请。”秦牧很明显是想着让春阳走在前边。

春阳一看,嘴角笑道:“秦大人,咱哪里敢走在秦大人面前,今天朝堂之上,秦大人的表现,可是让咱很是佩服,也是为圣上出了一口恶气呀。想不到,吕相爷也有今天,秦大人,你可厉害呀。”

“春公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也只是因为有官家在,若是官家不在,这吕相爷还会跟我讲理,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秦牧笑着说道,这手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春阳一看,也不再推辞,走在前边,笑着说:“秦大人知dào

就好,这一次呀,你替圣上出了一口气,这圣上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升官了,不知dào

咱可不可以讨个酒喝呀?”

“春公公说哪里话了,若是想喝,随时都可以来,秦牧还担心春公公不给这个面子呢。”秦牧陪笑道。

“好,秦大人,咱可说定了哈,明儿个,咱去秦府,若是讨不到酒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哈。”春阳笑着说道。

七转八绕之下,秦牧和春阳行经一条假山,假山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一人尚宽,两人则嫌窄。秦牧连忙让春阳走在前头,自己则紧紧跟在后面,春阳稍微推辞了一下,或许想着官家等得急了,倒也没有再推辞,便走了过去。

如此一前一后,倒不太好说话,所以,走起来,这个速度自然快了不少。这时,在经过一个弯道后,突然在秦牧和春阳之间,跳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跳下来,立kè

大叫道:“给本公主站住!”

秦牧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什么公主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秦牧这声一问出来,春阳也回过头来,还没有等这个公子回答,春阳连忙求饶式地道:“建华公主,老奴还得把去官家那里呢,待会再陪你玩好不好?”

这个唤作建华公主的小女孩,听到春阳这么说,完全不理会于他,头也回头地答道:“你要去就去,本公主今天没心情找你玩。”说完,便又对着秦牧问道,“你是不是叫秦牧?”

这建华公主这么一问,秦牧很是好奇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公主,看着这公主面容娇好,身段苗条,看那身高,也是有个一米七几了,虽然还没有自己高,可女孩子这么高也是少见的。

况且身高这么高,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怎么出现的方式如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不过,秦牧转念一想,也确实是的,这年头,这公主从来都不用出宫门,见过什么,经lì

过什么,能成熟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秦牧连忙一点头,嘴角笑了笑道:“嗯,秦牧正是我,我就是秦牧,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你这人……说话……倒真是……有趣,我……我喜欢!。”这个建华公主听到秦牧这么答话,立kè

陷入笑场之中,这后面这句话,那也是在笑得极其癫狂状态之中。

春阳一听,脸露难色笑道:“建华公主,这官家还在那边等着呢,若是误了时间,老奴这身子怕又得挨打了,公主,你就行行好,让老奴带着秦大人过去好不好?”

第254章 给你个男爵当当

看着高大,但着实萝莉可爱的公主,还确实很漂亮的说,这是秦牧见到的第一反应,当听到春阳提出要带着自己走的时候。秦牧想着,像这般刁蛮任性的公主,自然是我行我素,从来不考lǜ

后果的,定然是会不同意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却听到这个建华公主稍微想了一下,便点头道:“嗯……那好吧,你带去见官家哥哥。那个,你叫秦牧是吧,待会跟官家哥哥见面后,别那么快离开,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呢。”

这个建华公主一说完,便对着追过来的一众侍女们道:“好了,我们去那边玩,你们呀,再不帮我弄到一条鱼来,小心我把你们扔下去喂鱼。”

看着公主远去的身影,秦牧突然想起来,还不知dào

这个公主把自己留下来干什么呢,哦,对了,好像是说什么有什么问题要问自己,可是跟她也不熟悉,有什么问题要问?

“好啦,别再看了,让公主看到了,小心你的眼睛。”春阳提醒道。

虽然春阳这么说了,可是秦牧却依然没有完全把眼睛给收回来,而是半看关回头的姿势道:“没想到,这个公主倒也挺有趣的。”

听到春阳这么说,春阳笑道:“你呀,还不知dào

这个建华公主的厉害,走啦,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对你挺有兴趣的,往后你会明白的。”说完,这个春阳又笑了笑。

在路上,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个变故,秦牧这一路,发xiàn

都走得不是很利索,时常在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可爱”的公主,不过,幸好,走了一路,也没有发xiàn

这个问题。

这一次真的是七转八绕,正见一个着黄衣的男子正坐于湖边假寐,身后站着两个宫女,面前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轻轻地替赵祯捶打着身体,那如水的肌肤,即便隔着距离,一样也是极其吸引人。

秦牧和春阳来到赵祯身边,春阳便轻轻道:“官家,秦牧带来了。”

赵祯一听到秦牧到了,看样子还是很高兴的,这身子立kè

坐了起来,这名正在替赵祯捶打身体的女子,立kè

满脸春意地问道:“官家,舒服吗?”

“爱妃这手段又进步不少,好了,你先下去吧。”看样子,这个妃子确实很受赵祯的宠幸,不过想想,这个赵祯说话好像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温柔,便也就释然了。

这个妃子听到赵祯这么说,便很是妖娆地离开了。这官家呢,面前秦牧道:“秦爱卿,坐坐坐,这里只有咱俩二人,不用朝廷之礼。”

赵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牧还真是想行大礼来着,毕竟是面见皇帝的,若是如平常一般,似乎怎么样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秦牧觉着,还是得行行礼来着的。

现在没有想到,赵祯竟然这么说,那就简单了,你说的不要,那就不要了,秦牧本身就很讨厌这种东西,当仁不让得坐在赵祯的旁边。

刚一坐下,仔细一回味赵祯的话,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叫只有你我二人,这春阳还有这身后的宫女,不远处的禁军都不是人了?

看到秦牧这幅模样,赵祯笑道:“哟……想不到,刚刚还在大殿之上口若悬河的秦牧,到了这里,倒哑口无言了,倒也真是难得。”

秦牧一听,笑了笑,心想,那个时候,跟现在能比吗?“天威浩荡,小臣惶恐!”

“少来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朕,就别在那里找托辞了。这样,今天叫你过来呢,主要还是想着,你这个人,不知如何安排官职,怎么样,说说看,你想谋一个什么样的官职?”赵祯看来,压根就不想跟这个秦牧说什么废话。

秦牧一听,头脑一转,心想着,我对大宋官制一点儿都不了解,你突然之间想让我当个什么官职,我怎么说?我说我想当个相爷什么的,你能办得到吗?有这个可能性吗?

赵祯看到秦牧又在想着事情,连忙一拍秦牧的肩膀,笑道:“怎么回事儿?有这么害pà

吗?没关系,有什么想法,你现在说说看看,这里头都不是外人,尽管说。”

有外人那又如何,刚才我在大殿之上说了那一番话,有哪个人不知dào

我秦牧现在的站向?心里头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一切但凭官家吩咐,只要官家说话,去哪里都行,只是别太累,小臣还是喜欢清闲一点儿的官职。”

“年纪轻轻,倒想着养老了?你也太不长进了,莫不是想着给个官职,不用上朝,没有负责具体事务,没有衙署,没有办公,只光领着工钱便好?”赵祯笑着问道。

秦牧一听,得,这大宋朝还有这么好的官职?那实在是太好了,我就要这样的官职。秦牧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笑道:“对对对,若真有这样的官职,小臣倒愿意去做,宣德郎,你之前说的那么轻松,却没有想到,那可叫一个九死一生。”

“你呀你,也不想想帮朕分担一些事情,尽想着享福!”赵祯说完,重重地拍打在秦牧的肩膀上。

听到赵祯这么说,秦牧知dào

八字已经有了一撇,现在就差赵祯说出来了。便笑道:“小臣有几斤几两,那还是清楚的。”

“好了,朕这次找你来,本就是说这个事情的。此次,你虽然把吕夷简一伙人表面上似乎说服了,可是,这些辞也就当时,若是他们回去后,想找反驳之词,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或许你也可以再找出反驳之词,然后你们便这样无休止地吵下去,不但会寒了这将士们的心,而且于国于民都极为不利,所以,朕的想法是让范将军牧守一方,他虽然大权在握,可是远离京师,想来他们也不会意见。”

秦牧知dào

听了后,心里大感到赞同,现在表面上似乎是官家党赢了,可是实权毕竟在太后党手里头,若想怎么样,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趁着现在,倒不如直接把事宜安排下去,趁着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给他们一个可以下台阶的处理方式,他们定然会同意。

“圣上,范将军这么处理,虽然有些委屈,可是为了大局着想,却也得如此处理。往后,我们有了这支力量,若要夺权,成功的可能性也大一些。不知圣上,打算如何安排小臣呢?”这一次,秦牧说这话是很正经的,没有半点儿笑容。

“你倒挺难办的,此次出战,你的功劳也不小,倘若不给你个实职实权,似乎也说不过去。可若是给你实权,又得远离京师,这些人才会同意,但朕也不想你离开。”赵祯有些为难道。

秦牧一听,给个实职,远离京师,他可不想,这京师这么繁华,还没来得及享shòu

享shòu

,便道离开?再说,前几次自己出去,那只是打打下手,若要独挡一面,算了吧,还是享shòu

生活来得正常一些。

秦牧心存此念,笑道:“圣上太看得起小臣了,小臣现在呢,只想着能够给个爵位,不会缺钱,有大把时间玩,那就很好了。”

赵祯听到秦牧这么说,不怒反喜,笑道:“秦爱卿,你有此念,倒让朕分忧了,不过,朕可是有言再先,待朕亲政后,你可得出来帮朕分忧,不可做你的无忧男爵。”

“男爵?这也太小了吧?”虽然秦牧对于古代官职不太了解,可是最基本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制度,他还是知dào

,这男爵那是最低一等,如此看来,这官家还真是打发叫化子呀。

听到秦牧不高兴了,赵祯笑道:“你还嫌小,从五品官的官了,那比一般的知州都更大一些,你就别不知足了,这开封府少尹都比你小,还不知足!”

秦牧一听,才明白原来这个最低等都这么威风,看样子这个公爵都不知dào

几大了,嗯,自己得好好努力,争取当个公爵来当当,不对,王爷才威风。

赵祯见这个秦牧又在那里瞎想,便又说道:“这是你的爵位,有工资可拿的,也有住处可去的,圣旨下了后,朕再给你寻个住处。”

听说要搬家,秦牧有些不理解了,道:“官家,还是不要搬了,小臣觉得那地方住着就很不错,有山有水有湖……”

刚说到这里,赵祯就把话抢了过去,继xù

道:“是不是想说,还有美人呀。你呀,却哪里,都要带几个姑娘回来了,这一次回来一次,竟然带回来四个姑娘,你可要小心一点。”

“官家这消息真灵通呀。”秦牧说这话时,却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对于男人而言,若是对方说你女人多,还是很光荣的,毕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呀。

“好了,那爵位可满yì

?光领俸禄了,一点儿活都不用做,多舒服的一件事情?”赵祯笑道。

秦牧听后笑道:“那还不得谢谢官家了,小臣一定好好当这个爵爷。哦对了,这个男爵,总得也有个名称吧?不然,如何下诏书?”

第255章 又搬家

赵祯听后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担心,朕已经令人去拟旨了,想来,爱卿回到家时,这诏书也就到了你的爵爷府。哦,对了,到了家后,收拾收拾,这给你搬家的禁军,会随着传旨太监一起到你家的。”

“官家不用吧?小臣觉得那地方坐着还不错,再说,小臣都还没有住熟悉呢,又得搬家呀?”秦牧还真是觉得那地方不错,又大又宽敞,再者说了,官家在自己回来的之前又重新装饰了一番,若是离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呀。

“怎么,舍不得?”

“嗯,真的很舍不得,那里都还没住够呢?就这样搬走了,实在是太舍不得了。”秦牧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秦爵爷,容老奴说句话,你那住的地方,离皇宫太远了,若官家有什么事找你,老奴这脚也走得累不是?你就为老奴着想,也得搬进城里来呀。”这个春阳倒还挺有趣的,倒直接从这个角度入手。

秦牧一看,得,看来现不搬也得搬了,话说,你们这些宋代人也太浪费了吧,造了一个这么好kàn

的屋子,便直接扔了,实在说不过去。是以,秦牧问道:“官家,小臣搬走了,那那个地方怎么办?”

“那地方,你就别再担心了,自然有去处的。好了,朕累了一天,也有些倦了,秦爵爷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吧。春公公,你去送他一下。”赵祯说完,这眼睛又闭了起来。

官家都这么说了,秦牧能怎么办?便只好在春阳的引导之下向着家里而去。在走到一个路口,回头那么一望,看到之前那个年轻的妃子又向着赵祯走去。

虽然隔得距离远,可是赵祯那脸上的笑容,那还是看得见的,这个赵祯呀在,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对于女色也是抗拒不了的。不过,想想,那女子那么漂亮,那么清纯,那纯纯的滋味绝对是万中无一,如何不吸引人?

秦牧回到家里,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众女子相迎的景象,可是哪里想得到,他到家里头,却发xiàn

里头除了一些官家安排的下人,似乎没有几个人,而且这些人基本都是老头子,怎么回事儿?这些人比自己先知dào

在搬家的消息?

不可能呀,自己都没有猜到要搬家的呀,她们怎么会知dào

?莫非已经有人已经比自己先到了?不然,也不会走得这么空吧?正当秦牧在胡思乱想之际,走来一个老大爷,来到秦牧身边便道:“老爷回来了?夫人她们是老爷上朝,她们便都去上街了,要不要我去叫他们回来?”

上街了,你们倒厉害呀,这个时候,竟然说去上街了,话说,你们不会等着我一起去上街呀,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是好无聊呀。“万伯,你下去吧。”

虽然昨天晚上才看到这个老头子,这秦牧还是认识他叫万伯的,听说,老家在什么燕赵之地,也不清楚到底哪一块,打小便被人卖来卖去。年纪虽大,不过,手脚倒是很勤快,为人也是极其老实的。

“不用去叫吗?老爷?”万伯这话刚一出口,便知dào

自己说错话了,便连忙道,“老爷,你先坐一下吧,我还得去扫地呢。”

“好,你去忙吧。”秦牧还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场景,幸好,在进街时,便让春阳等人回去了,若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场景,那多没面子呀。如此一想,秦牧便觉得刚才所作,还是明智的。

正想回去好好休息一把,忽然想起了,对了,好像待会会来传旨,得赶紧把那些人找回来呀,哦,对了,还得让这些人赶紧去收拾东西呀。是以,秦牧对着万伯的背影叫道:“万伯,来来来,过来一下。”

万伯过来后,秦牧问道:“知不知dào

她们哪里去了?”

“老爷,夫人们只说去上街,并没有说去哪里,兴许是附近吧,老奴也不清楚夫人们到底去哪里了。”

“哦,那行,不知dào

就算了。这样,府上还有多少下人?你去通知他们,把家里的东西归置归軒,带上一些要用的东西,那些不好办的东西就别搬了。”秦牧吩咐道。

“老爷,我们要搬家吗?”万伯虽然才到秦府,可是也知dào

这个秦牧也是昨天才到家里的,这个府院也没有住多久,怎么又要搬家,莫非主人犯了什么罪,得逃?

万伯隐隐有些不安,如果主人真有什么罪责,他们这些作下人的,特别是像他这种完全没有自由的奴隶,那更是死路一条。可是看主人这个态度,似乎也不太像呀。

秦牧不知dào

这个万伯想什么,只是答道:“嗯,老爷我升官了,圣上赐了另外一套宅子,得搬到那边去,好了,快去准bèi

吧。”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万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高兴的,所谓宰相家丁三品官,那可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自己老爷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便得圣上如此恩宠,听说,这个圣上也很年轻,看样子,老爷的前途,不可限量呀。

“好了,你去通知他们吧。”秦牧吩咐道,说实在的,秦牧还真是有点儿不太习惯别人如此奉承自己。

万伯刚一走,门口便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哟,秦爵爷,你怎么在这里呀?”

秦牧回头一看,得了,来了一个太监,手里头拿着一道圣旨,身后大约跟着二三十个整齐划一的禁军,看样子这是搬家队伍呀。秦牧连忙道:“这位公公,真是对不住了,本爵爷也刚刚到府上,这样,我们到里头说话。”

“好咧。”这位公公倒也识趣,他知dào

眼前这位秦牧,现在可是官家的红人,可不能乱得罪的,拿着圣旨便跟了进去,这身后的禁军呢,也一并跟了进来。

刚一大厅,秦牧连忙问道:“来呀,快点备好茶。”

秦牧刚一说话,这太监立kè

阻止道:“秦爵爷,这就要搬家了,还是不要在这里多耽搁了,宣完旨,咱们立kè

去新府,圣上说了,得让咱家把秦爵爷引去新府,不知可不可以在那里讨碗水喝?”

第256章 搬新家咯

“相公,你看,这是我帮你买的衣服,好kàn

吗?哦,还有,这个是鞋子,这个是……”翠萍一回来,便拿着东西来到秦牧身边,絮叨起来。这话刚说了没多少句,这才发xiàn

家里头不一样了,连忙把嘴停了下来。

走在身后的方英儿看到这个翠萍已经先一步进屋子了,似乎有点儿不太高兴,连忙道:“牧哥哥,这是我帮你选的。”

“好好好,有心了,这样,这位是李公公。你们赶紧回房间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搬家。”秦牧看了看正在低头喝茶,完全不理会这边情况的李公公。

这李公公看到这么一伙女人围了过来,很是自然地自己忙自己的去,虽然他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是那股子男性思维和做人的基本常识,他还是知dào

的,没吃过猪肉,还会没见过猪跑?

可是现在秦牧讲到了自己,如果不有所表示,那是说不过去的,是以很是尴尬地笑了笑,意思就是,我就是那个秦牧说的李公公。

可是,这笑了之后,这李公公却发xiàn

自己更是尴尬了,要知dào

这个翠萍也好,方英儿也好,完全就没有理他,真是尴尬呀。

正在李公公尴尬的时候,盼儿进来了,她是听到秦牧说要搬家才进来的,她笑着来到秦牧身边,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秦牧的腿上,秦牧也没有感觉到奇怪,直接把盼儿身子往自己身上移了移,问道:“盼儿不轻哟,牧哥哥抱起好重呀。”

盼儿一听,有些不高兴道:“盼儿已经很瘦了,牧哥哥怎么还说我重呢?哦,对了,牧哥哥,你不是说要搬家吗?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我们是去搬到哪里去吗?”

秦牧刚想回答,这春儿和着袁梦竹从外头走了进来,刚一进来,袁梦竹便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你们出去也不告sù

我一声,害得我在这里担心了这么久。哦,这位是李公公,负责给我们搬家的。”秦牧介shào

道,说到这里,秦牧推了推这个盼儿,盼儿倒也明白,立kè

从秦牧身上下来了。

李公公这下又难办了,他不知dào

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应不应该微笑示意呢,还是站起来表示一下,可是想起之前,他又有些担心,不要自作多情,倒让自己难看了。

可是,他还在想像中呢,这袁梦竹已经走到面前向他行礼了,这下李公公倒是觉得奇怪了,这位怎么说也是爵爷的夫人,虽说是男爵,那是最低等的爵,但要知dào

秦牧的年纪才多大?便有如此成就,已经不简单了。

想明白这一点,李公公自然明白现在应该怎么做了,连忙从椅子上下来,陪道:“爵夫人,怎可如此,咱家只是官家面前的一个奴才,万不可如此,万不可如此。”

“哪里,哪里,公公是官家面前的红人,此番搬家多劳公公费心,萍儿都有些过意不去,这样,还请公公到了新家后,吃个便饭,还望公公不要推辞。”见袁梦竹似乎有愣在那里的态势,翠萍连忙把话接了过去。

秦牧一看,得了,这个翠萍确实有那么一套吗,看来确实是个贤内助嘛。但这个时候,女人不应该常在这里,是以,道:“好了,你们都下去收拾一下,待会他们也应该弄好了。”

“是!我们走吧。”这个时候,翠萍并没有抢袁梦竹的活儿,不管怎么说,这个翠萍都只是小,而且现在什么名分都没有,这个袁梦竹再怎么说,那也是夫人级别的,面子上还是得给,所以,这句话,自然得袁梦竹说。

春儿自打进来,便没有说一句话,到了这个时候,连忙搀扶着袁梦竹离开这里,而翠萍也紧随其后,如此一来,其他人便也跟着离开了。

李公公看着这些人离开,笑道:“秦牧爵爷,好福气呀,如此佳人。这夫人怕是要生了吧?看那肚子似乎也不小了。”

“哈哈……是呀,是呀。”秦牧发xiàn

自己还确实有点儿不上心呀,好像这个袁梦竹大着肚子,似乎也没有怎么特别对待呀在。如此一想,倒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呀。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这东西便收拾齐全,其实他们要带的东西很少很少,除了一些习惯使用的东西,便是一些个人物品,这李公公已经言明,圣上早已经对新府做好了前期工作,基本上什么东西都准bèi

齐全。

至于下人方面,李公公也笑着表示,只消再等那么一会儿,便立kè

准bèi

齐全,加上目前这些下人,绝不可下于五十人。秦牧一听,突然感觉这个人官家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一想到这个,秦牧突然想起这圣旨上对自己这个称呼,竟然是封了个“安乐”二字,虽然现在是男爵,很少会这么称呼自己,不过,再往上升一些,很难保证他们不会这么称呼自己。

想想这两个字,都觉得官家故yì

说自己只图享shòu

,不知dào

干活,如同那前世的皇帝一般,记得好像这个李煜就是封这个的?不管了,反正自己也确实是这么个人物,管他别人怎么说,再说,安乐谁不想要?

到了新府,秦牧已经非常认可翠萍的能力,便对着翠萍道:“萍儿,你去协助梦儿安排一下大家住宿的房间,还有让下人们赶紧打扫干净这屋子,还有酒菜也要备好。”

翠萍笑道:“相公,你都拿我当管家了是不是?你呀,再说,这个梦姐姐也会处理的。”

“梦儿也会的,只是她现在大着肚子,你得多帮衬她一些,知dào

吗?”听得翠萍这么说,秦物也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怎么的,也得安排一个管家来,对于家里杂事的处理,还真不是自己的强项呀。

这个时候,袁梦竹也听到秦牧这吩咐了,连忙笑着说:“妹妹,走,咱们到后院去,相公得陪陪这李公公,咱们姐妹呀,还是赶紧去后堂吧。”

这袁梦竹不是一个小气之人,再说,这个翠萍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是很多时候跟自己也蛮聊得来了的,多一个姐妹,何乐而不为呢。

秦牧和李公公呢,两个人对着这个新院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其实要讲,这个家比起之前的那个家,还更小了一点儿。

不过,有那么一个好处,那就是靠近街道,离着皇宫,那也是挺近的,至于交通,那个时候,官职大,那就便利,这倒也没有什么。

是以秦牧笑道:“李公公,这院子呢,咱也不熟悉,不如,我们去逛逛如何?”

听到秦牧这么说,这个李公公笑道:“咱可不敢呀,这圣上明言了这个传旨,这旨我也传完了,这新地方,我也带到了,咱家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咱家还是去复旨吧。”

“怎么,李公公不想想尝尝这秦府的手艺?”对于秦牧而言,他倒觉得,不就在这里坐一下吗?不至于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他哪里知dào

,这个传旨,可不是出去享shòu

来着的,传完了,得立kè

复旨的。

这个李公公,要不是因为还得带着秦牧去新府,他哪能耽误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人带到了,如果再在这里吃饭喝酒啥的,你到底是给官家干活,还是给自己干活?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原则性问题!

听到李公公把这个事情的原因解释后,秦牧也没有再强留,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那就可以了,总不能为难于他,如此也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这个李公公倒也是说到做到,说完这话,便带着几名禁军离开了,而剩下的禁军,需yào

他去管,反正这里头有队长,什么时候离开的问题,自然有人会去解决的。

只是有点儿可惜,本想着好好把这个新家转一遍,却发xiàn

连个伴都没有,一个人去逛,还是很无聊的,如此只好长叹一声,打算回去一起帮忙了。

在跟秦牧再三告辞后,这个李公公走了,他这一走,秦牧站厅堂门口,看着院子里头的花花草草,突然感慨,真是值了,来到这个世界有了这么多女子的关爱,还有这么大的家,真是知足了。

话说,像这么大的家,得值多少钱?首都,内环,看这个面积,少说也得几千平米,加上这里头的湖,假山之类的,看样子过万应该问道不大,哎呀……这要是在现代,绝对土豪呀。

其实在这里,钱那是足够用的,就是普通的县令,那也是很有钱的,衣食不愁,至于住行,那更是没有问题,经常光顾一个院子里头的生意那也是没有问题,看来还是大宋好呀。

倘若是丢在了明朝,只怕像他这样封爵位的人,只怕也是吃得不好,用得不好,只能是比一般百姓好一点儿,解决了吃饭问题吧。

就在秦牧瞎想的时候,突然看到盼儿笑盈盈地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秦牧站在门口,似乎略有所思,便很是奇怪地问道:“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个家好大嗬,牧哥哥陪我一起去看看这里好不好?”

第257章 保持童心

秦牧回头一看,正见盼儿那双水汪汪地眼睛盯着自己,便笑道:“我的盼儿,怎么,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是的,我跟春儿一个房间,这个春儿也真是的,明明就比我小一点点,竟然说她坐怕,这有什么好怕,这里有牧哥哥,那有什么好怕的。”盼儿似乎对于这个春儿害pà

,很是不屑。

秦牧捏了捏盼儿的鼻子,笑道:“你呀,人小,胆子倒不小的。那你有没有把这个话给她说呀?”

“说了呀,可是,她还是怕,说什么牧哥哥离她那么远,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牧哥哥想来也来不急?”盼儿说到这里,看到秦牧看着她,似乎等待着自己继xù

说下去,立kè

来了兴趣。

继xù

道:“我就跟她说,没事的,即便走不到那么快,隔壁不是还有英儿姑娘吗?反正这个英儿姑娘胆子那么大,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家里又那么多下人,可是这个春儿总是不听,真不知dào

她的胆子怎么那么小!”

“对呀,我的盼儿胆子最大的。走,咱们边走边说好不好?”秦牧向着门外走去,这个时候,盼儿立kè

追了过来,道:“嗯,我要牧哥哥抱我去。”

秦牧一听,一脸坏笑,然后把这个盼儿抱了起来,迅速放在地上,道:“盼儿,又更胖咯,说起来,跟牧哥哥也有一段时间是不是?”

“又说人家胖!”盼儿很明显有些不高兴,说到这里,“不能抱我,那就牵手吧,你这个哥哥一点儿也不好,阿爹在的时候,对我可好了,你没有他好。”

听到盼儿说自己不如他的阿爹好,秦牧自然有些不太高兴道:“你呀你,好没良心,怎么样,跟牧哥哥在一起在,过得不开心是不是?”

盼儿不放手,想了一会儿道:“也不是啦,跟牧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只是牧哥哥经常不在身边,盼儿便觉得没人疼了。”

“你梦姐姐不是对你挺好的吗?怎么会说,没人疼呢?再说,春儿也对你很好呀。你这个鬼丫头,净是睁眼说瞎话。”

秦牧拉着盼儿的手往后院而去,从前院去往后院,有一道小门,穿过门,便可以看到一座人工挖出来湖在一条石子路的左边。湖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岛屿,有一段九曲桥通往那里。

在岛屿的上面修了一个小亭子,亭子的边上,错落地种了一些好kàn

的灌木。而在其中呢,有一条小路,、延伸下去,便看到一条小船,船不大,大约可以坐个三人的模样。

而这条小石子路顺着湖边走,一边种着一些观赏木,而这条小石子条便在树下延伸。盼儿放开秦牧的手,倒退着面向秦牧道:“梦姐姐对你是很好,可是,她还是没有牧哥哥那么疼我,哦,对了,那个英儿姐姐好像喜欢牧哥哥耶。”

秦牧看到这个盼儿这幅模样,瞬间觉得很是搞笑,倒退着走路,也不怕跌倒,而且那小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秦牧便笑道:“你这个鬼丫头,知dào

什么是喜欢吗?怎么样,是不是有喜欢哪个男孩子了?要不要牧哥哥跟他讲一声,把你嫁过去?”

听到秦牧这么说,盼儿立kè

道:“我才不嫁呢,我要一辈子守在牧哥哥身边。”

秦牧一听,笑着在盼儿脸上捏了一下,笑道:“女大不中留呀,到时候,看上哪个人的时候,还会吵着离开牧哥哥呢,你这个鬼丫头。”

兴许是这个盼儿是老李头一手带大的,所以,打小便宠爱的很,所以,现在今天跟她讲这些话,她竟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很大的问题。要知dào

,那个时候,自由恋爱虽有,可毕竟不是世间常态。

这个盼儿听到这个秦牧这么说自己,便有些不高兴道:“牧哥哥,你看看你,又转移话题了。再说,盼儿还小,不想离开牧哥哥。”这个盼儿喜欢秦牧吗?或许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吧,她只知dào

现在就想着跟秦牧在一起。

秦牧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几句后,这个盼儿便会把这个话题给转移走,结果发xiàn

这个鬼丫头又把这个话题给引了回来了,看来,不谈是不行了,刚一张口,秦牧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便笑着问道:“盼儿,你怎么英儿喜欢牧哥哥了,莫非她知dào

你的?”

“这个……这个……”盼儿脸一红,“哪里,她哪里会告sù

我,只是看到她,处处都看着牧哥哥,我就觉得她是喜欢牧哥哥的,我怎么知dào

她喜欢不喜欢呢。”

“那还说,你呀,这种东西可不能凭空乱猜测,若是让人家英儿姑娘知dào

了,她会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秦牧抓住这个漏洞,本指望这么一想,这个盼儿把这个事情给冷下去。

基实,对于这个方英儿,秦牧还真不好怎么处理,这个方英儿长得确实好kàn

,可是这年纪确实小了一点,如果真的动她,那可真是天地不容的事情,再等等吧,如果再过个几年还是这个意思,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此一想,秦牧便又深深觉得自己很罪恶了。

“牧哥哥,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英儿姑娘不喜欢你,所以你很伤心呀,没关系的,待会我去问一下不就知dào

了?哈哈……”盼儿果然是小孩子习性,竟然拿此事玩笑。

“你个鬼丫头,找打是不是?”秦牧也不跟她客气,拿着那拳头便上了,这盼儿那会等着让秦牧打,嘴里直嚷嚷着“来呀,来呀,来追我呀,来追我呀你追不我,你追不我……”

男人们,无论到了什么年纪,有那么一个年轻女子,特别是小女孩子陪着自己玩,自然是高兴的,都是乐意陪着的,当然这里头并没半点儿性事,倘若有了这个念头,那玩起来,自然也不太顺畅。

之所以会出现这个情况,最主要还是因为男人天生便有保护欲,而且也是永远长不大的,不过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如何成熟,可是毕竟还是小孩子面前,总能保持一个颗童心。

第258章 找上门

“我说,你跑哪去了,怎么和盼儿妹妹在这里说什么呢?还非得找一个这么个地方?”远处袁梦竹挺着个大肚子从后门转出来,正看到秦牧和盼儿玩闹,便笑着说道。

袁梦竹是读过书的,虽然身上还是有些土匪气息,可毕竟心里头明白,自己相公不是一般人,往后或许有更多女人进来,自己是做大,便要有做大的心态,这些人都是帮相公开枝散叶的,得懂女德。

再说,这个盼儿之前或许有这份心思,那也是年少不懂事,现在看来,他们两个男女关系的样子更少些,而那种兄妹姐则更深一些。盼儿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亲人,对他好一些,那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秦牧听到身后传来人声,回头一看,有些埋怨道:“怎么回事儿?大着个肚子就不要乱走,你看看,你看看,万一伤着咱们的儿子怎么办?”

“瞧你说的,你怎么知dào

一定是儿子呢?再说,只让我关心,你怎么不知dào

多关心关心他呢?整天就知dào

乱跑?”袁梦竹带有一点儿责备道。

这个时候,盼儿挽住袁梦竹的手,对着秦牧道:“梦姐姐,别理他,他呀,现在有了其他姑娘,哪里还会记得梦姐姐,还有我这个妹妹了,哼!我们走!”

“有吗?我有吗?”秦牧听到盼儿这么说,果真感觉到自己很是冤枉呀。

当然,盼儿不懂事,这个袁梦竹还是懂事的,她笑着摸了摸盼儿头笑道:“盼儿妹妹,你这个哥哥呀,现在人多了些,自然更忙一些,哪里会不关心我们呢。至于你说的她们,她们也是我们秦家人,可不能见外呀。”

盼儿一听,她也明白,这些人都是秦家人,是以道:“我知dào

,只是,现在还不熟悉,所以,很正常嘛。”

“嗯,不熟悉,那就多了解呀,多跟他们说话也好。”袁梦竹建议道,“哦对了,被你这么一说,差点儿就忘记了,这次我来这里干什么了,相公,外面来了好多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当官的,我现在已经把他们引到书房了。”

“大人?当官的?几个?”其实秦牧也是明白,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功劳,自然会来见自己一面的,虽然说不上什么拜见,但是现在只有自己官家面前更受宠一些,再说,自己也是坚定地站在官家这边的,不团结自然也说不过去的。

只是,秦牧有点儿不太明白,自己搬到这里来,才多久的工夫,这些人便找过来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这些人的消息很是灵通呀。而自己呢,除了围着这一群女儿转,再加上有那么一点儿狗屎运,不知dào

被人甩出多少条街了。

听到秦牧这么问话,袁梦竹走到秦牧身边道:“相公,这个我怎么知dào

,咱们快走吧,这些人好像有急事一般。”

秦牧边走边道:“他们有什么急事,再说,有什么急事,他们也是会解决的,我一个年轻人,懂得什么。”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头还是很开心的,看那笑容便已经知晓心底的事了。

而盼儿看到袁梦竹是挽着秦牧的手臂走的,把头靠在秦牧身上,那感觉自是很幸福的,盼儿一看,连忙从袁梦竹的那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不行,不行,我也要挽着牧哥哥走,不公平!”

盼儿的天真,彻底逗笑了袁梦竹,袁梦竹笑骂道:“你这个鬼丫头,看你嫁人的时候,会不会这样了。”

“切,我才不嫁呢,我要一辈子守在牧哥哥身边。还有,梦姐姐,你不要叫我鬼丫头,牧哥哥叫,你又叫,我已经不小了,怎么老叫人家鬼丫头呢?”

“哈哈……你哪里不是鬼丫头了,看你那样子。”袁梦竹依然拿着这个盼儿取笑着。

秦牧来到书房的时候,才发xiàn

里头已经坐了好多位大人,初略估计一下,大约也有个十来个人,里头有几名女仆正在端着茶水。

而翠萍则站着,正在给各位大人说着些什么,而这些人明显很开心,因为看他们聊天的氛围,还是很足的。

其实,在大宋朝女子会客这个制度还是没有的,且不说,妇女无论结婚于否,都不以公开如此会客。

但是,翠萍其实也是没有办法,这些大人来了,自己的相公又找不着,本来做老大的袁梦竹得来会客的。

可是,这个大小姐却不知dào

为什么,好像很怕一样,非得让翠萍去会客,而袁梦竹自己则说去找秦牧。如此一来,翠萍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上了。

秦牧不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不在意,一进书房,便道:“哟,各位大人,能来秦牧这儿,真是令秦牧这陋室瞬间蓬荜生辉,高堂亮洁了不少。”

秦牧这声音一出,翠萍则立即笑着对各位大人说道:“各位大人,相公来了,那小女子便先退下了,你们聊。”

“夫人慢走。”很奇怪地是这些当官的,竟然个个都站起来,说这句话,也不知dào

是看秦牧的面子,还是被翠萍的能力所折服。

翠萍走过秦牧身边时,秦牧重重地捏了一把翠萍,然后在翠萍的耳边轻声道:“萍儿,不错嘛,以后都叫你会客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做出如此大胆之事,这些官员哪一个不把脸扭过去,又哪一个不想看得真切些?察觉到这些人异样的眼光,翠萍脸红一红,“相公,别这样。”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翠萍离开了,秦牧转过身子,正想跟各位大人打打招呼呢,这一众大人,立kè

拱手道:“秦爵爷,恭喜恭喜了。”

“诶,哪里,哪里,各位大人请座请座,你们这样站着,秦牧实在不敢坐呀。”虽说,秦牧现在也算是个从五品官阶了,看着也不算很小了,可是在这些面前,那还只是一个小人物,因为王曾、李迪、张知白这样的人物都来了,他又如何敢拿大?

这些人听到秦牧这么说,也都不客气,便都坐了下去。秦牧一看,得,在最上面还留着自己的一个问题,连忙推辞,让几位相爷坐上去,可是这些人却跟秦牧说,在这里,秦牧是东,他不坐,谁坐?

几番坚持下来,这些人依然是这么个感觉,秦牧便也没有再坚持了,想着,反正也是如此,倒不如直接坐下去,也省得搞得这么麻烦。

秦牧坐下后,王曾算是个老熟人了,虽然是个相爷,却也不拿大,直接把这些人都介shào

了个遍,这里头除了六部尚书,便是一些兵部,户部还有吏部的六名侍郎在这里,加上三位相爷,一共十五个人,还确实很多嘛。

秦牧听了一遍,发xiàn

也确实没记住几个,每一个都只是点点头,拱拱手,实在也不清楚到底谁是谁。不过,想想,往后这些人都得跟自己交道,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在人介shào

完全,秦牧率先问道:“各位大人,今天来我这府上,定然有要事,不然也不会一来便来这么多人,说吧,大家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也没有什么不可说。”

“秦爵爷果然是一个率真的人,本相喜欢。这次来呢,一则恭喜秦爵爷获男爵,这可是很难得呀。二则,商议一下,结下来应该如何处理太后党的事情,依着本想看来,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应该趁热打铁!”就这话的是李迪,一个处在中间,跟秦牧也不算太熟的一个人。

秦牧听后,想了想,心想着,你们定然是议事为真,恭驾为假,不然,怎么会连个礼物也不带,要知dào

这个礼物,那可是在哪个时候,都是礼多人不怪的。

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秦牧便问道:“各位大人,本爵愚笨,不知如何下手,不知各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好的计策谈不上,这样,让张相爷跟你说吧。”王曾把这个话接了过来,却又立kè

把这个话给引导了出去。

张相爷一听,也不推辞,道:“秦爵爷,咱们是这么想的,你与陛下年纪相仿,且那些人对你防范也不多,你更能接近官家,也更能出出主意,所以,还得麻烦秦爵爷多多劝劝官家,早些动手。”

张知白七十多岁的人了,这么个年纪,现在听着各位的说话,倒也清楚,当真难得,更难得的是,竟然还这么有生命力,果真难得,谁说古代的医疗技术不行的?不然,何以七十多岁,依然耳聪目明的?

秦牧一听,便知dào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这个问题的疹结根本就不在这里,看样子这些人那就是考自己的嘛,但现在对方来考自己了,总不能不答吧?是以,秦牧道:“其实,官家又何尝不想动?只是做事,还得我们这些臣下做事。”

本来秦牧这话后面是还有其他话的,可是这话一出来后,这王曾便很是高兴,似乎大有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感觉,完全不跟秦牧把后面的话讲完,立kè

道:“秦爵爷,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官家有准bèi

,我们去做事,这便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

第259章 争风吃醋

秦牧随着盼儿来到后院,才发xiàn

这些东西早已经被下人们搬到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房间里头,看着这些东西错落地放在架子上,一排列的盒子,单看那些盒子,也可以看出这些东西确实不是什么低级货。

果不其然,等秦牧打开这些盒子,一个接着一个看下来,看来还真是错怪了这些人,看样子,他们还是很懂事的。不但不以自己职位高不送礼物,而且看样子,这送上来的礼物还是不错的。

“这些东西,他们是什么时候送上来的?”秦牧一边翻着盒子,时不时拿出物品来看看,对着身边的盼儿问道。

“这个嘛……好像是梦姐姐吩咐下人拿进来的,我不太清楚。萍姐姐……你来了。”盼儿回答完后,看到翠萍从门口走了进来,叫道。

秦牧一听翠萍进来,把盒子盖上,问道:“梦儿呢?”

“你呀,人家一进来了,倒想着你的夫人是不是?都不知dào

问一下我进来干什么?”翠萍有些娇嗔道,“你的梦儿呀,好像说有点儿困,现在有些困,却睡觉了?”

盼儿听到翠萍说话,连忙笑道:“你们聊哈……我去找春儿玩去了,才不在这里碍眼呀。”说着,吐着舌头离开了。

翠萍一看,笑道:“这个鬼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别这样,我来是跟你说事的,门还关呢,让人家看着多不好?”

这个翠萍话刚出口,这个秦牧便把翠萍抱在怀里头,闻着从翠萍身上传来的味道,这个翠萍毕竟没有像秦牧这么放得开,抗拒一下那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秦牧却没有这个觉悟,越发把翠萍抱得紧了些,然后轻轻地在翠萍的耳朵边上道:“萍儿,你是女人,你说说看,这个梦儿是怎么办了?”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问,脸色一红,道:“我虽是女人,可是我又没有怀上孩子,我怎么知dào

梦姐姐到底怎么了,你也真是的。”

“怎么,萍儿也想怀个孩子是不是?”秦牧低声问道。

萍儿一听,有些难过道:“当然想了,有哪个女人不想成为母亲的?只是,我是一个不生孩子的女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生孩子的了。哎……”

“没关系,只要萍儿想要,相公一定让你怀上孩子,怀上相公的孩子,你愿意吗?”其实,秦牧只是在安慰这个萍儿,对于萍儿能不能怀上孩子这个事情,他也没有底,谁知dào

是他们两个哪一个的问题。

所以,说到这里,秦牧又加了一句话,道:“没关系的,不管萍儿能不能生都没有关系的,相公一样疼我的萍儿。”

听到这话的萍儿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心里头有些小失落,本以为秦牧有什么偏方之类,却发xiàn

只是自己空欢喜一场面。刚想说些难过之言的,可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来叫相公去请郎中的,结果到了这里竟然给忘记了。

“相公,别闹了,这些天我看梦姐姐好像不太正常,不如请个郎中来看看好不好?女人怀孩子,那就是赌命的。”

听到翠萍这么说,秦牧突然想起来了,这个袁梦竹似乎也怀了一段时间,且不说古代医疗手平低下。

就是在现代,女人怀孩子,那也是全家的头等大事,小心这小心那的,自己倒好,整个想有的没的,对于自己的女人一点也不关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好,我现在上街去,多谢萍儿提醒,不然,我真把这事给忘记了,萍儿,相公能娶到你,真是我秦牧的一辈子的福份,过几天,选个日子,郑重地把你娶进门,给你个名分。”秦牧说的这个确实是真心话。

翠萍听到秦牧这么说,心里头自然是很高兴,可是她也明白,这是完全不合乎礼制的,且不说自己相公现在有了身份,即便只是一般平头老百姓,这么做也是会受到别人白眼的。

当然,如果要把她扶为妻这一阶,倒也是可以的,可是,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有这个念头?这里是京城,是她原来的家呀,万一知dào

了,自己的相公那不是很没有面子吗?救别人的娘子。

所以,翠萍怎么样也不会同意的,“相公,你的心意我知dào

,只要相公对我好就行,我不在乎名份的。”

秦牧紧紧地抱着翠萍道:“你不在乎,可是相公在乎。”

这个翠萍听后心里头却很是高兴的,嘴上却说了一句,“就知dào

说好听的,做就一点儿也不做,你看看,明明说去帮梦姐姐找郎中的,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去找个郎中什么的。老在这里,说一些听着好听的话。”

秦牧一听,得了,我说这些话,不也是让你听着舒服吗?怎么到了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真是没有天理呀。是以,轻轻地翠萍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个萍儿,好啦,我现在就去啦。”

看到秦牧真去,翠萍去拉着他道:“你呀,就是看看你没有这份心。我早已经吩咐下人去请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等你想到了,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你呀你,做事太慢了。”

被翠萍这么一叫,秦牧还真是难过呀,还真是如翠萍说的那般,自己确实是一个慢性子了,秦牧长笑了几声,“没事,这样,我现在出去,请一个大夫留在家中,随时号脉,势要保梦儿一个平安。”

“这样才对嘛,相公。”翠萍嘴角含笑道。“不过,你要出去,也得带我出去,她们休息了,我也是无聊的很。”

秦牧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事,在这里,又无电视可看,无电影可看,除了找人聊聊天,似乎确实没什么娱乐活动。改天,一定得找个机会,把现代好玩的活动教教她们,省得她们太过于无聊了。

“走呀,你看看你,又愣在这里干什么,再不走快一点儿,这黄花菜都凉了。快点哈。”看到秦牧又停在这里,这翠萍的胆子确实大了一些,竟然在那里催起秦牧来了。

秦牧轻轻地敲了一下翠萍的额头“你呀,越发让我喜欢上了。”说完,又在翠萍的脸上亲了一口。

翠萍没有想到,相公会这么做,这脸突然被秦牧这么一亲,还真是有些脸红,道:“相公,你干什么呀,有人呢?”

“哪来的人?再说,这是在家里,你还怕会传出去不成?瞧你这小胆子的。”秦牧说到这里,还真想再亲一口,这时,从外面却传一个声音,道:“牧哥哥,萍姐姐,还真不怕羞!”

秦牧、翠萍两人回头那么一看,发xiàn

已经离开的盼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这个盼儿看着两人看着自己,便解释道:“你们也真是的,这家里头,除了仆人没睡,大家伙都睡下了,我找谁玩去?”

“大家都睡下了,你怎么不去睡?”秦牧嘴上虽这么说,不过,却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集体睡觉去了,而眼前这两个却不去睡觉呢,真是奇怪的很呀。

莫非是因为上午到外面走一天累了不成?可是看她们也没有买多少东西呀,再说,好像去的时间也不算特别长,似乎也不会很难的吧?再说,这逛街对于女人来说,那是会累的吗?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先去把郎中请回来吧,不然,这个翠萍又会说自己是一个慢性子了,是以道:“盼儿没什么事,不如跟牧哥哥一起去街上请郎中好不好?”

“好呀,嘻嘻……”这个盼儿大有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很是高兴地跑过来在,挽着秦牧的手便往外走,翠萍看了看,笑着也跟走了出来。可是刚到门口,却发xiàn

门外还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方英儿。

只见得方英儿看到盼儿挽着秦牧的手,显然是不高兴的,秦牧其实现在也有一点儿怕这个方英儿,以前记得这个姑娘很是单纯,也很是可爱的,结果到了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情能害人呀。

可是,人就站在面前,自然不能当作没有看见是不?“英儿没有睡觉吗?这样,我们要去上街,你要不要一起去?来,过牧哥哥这边来。”

秦牧主动打招呼,而且还叫自己过去,显然方英儿很是高兴,只是她这一开心,这翠萍却有些不知如何立足了,她不知dào

自己应该如何在秦牧面前表现了,表现在亲密一点儿,这个方英儿显然是不高兴的,可是完全不去理,显然也不合理,毕竟……

所以,翠萍道:“相公,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家里也一样,反正家里头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收拾好,我去收拾东西好了。”

秦牧知dào

翠萍这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这个方英儿这醋意,只怕不只是让翠萍难做,即便是像自己,还有梦儿、盼儿她们也是一样的。看来,自己很有必要解决这个难道,不能再这么任由她下去了。

当然,这一切都得回来再就。是以,秦牧来到翠萍身边道:“萍儿,一起去,你看这府里头,梦儿和春儿都睡觉了,你不去,也没有人陪你是不是?”

第260章 八个护卫

秦牧这一出府,才发xiàn

身后跟着七八个人,看那个样子,是跟踪自己的,翠萍和盼儿、英儿三位姑娘,毕竟是女子,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会怕,所以,紧紧依偎在秦牧的身边,一幅害pà

的模样。

秦牧看到她们俩女子如此,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男人是干什么的,那就是保护自己的女人的。秦牧心想,如果直接冲过去跟这些火拼一下,那是绝对做不到的,可是任由他们继xù

这么跟着,似乎也说不过去。

秦牧心想,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又是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想怎么样,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秦牧打算赌一下,回过头来,站在这些人面前,道:“干什么!你们跟着我看什么!”

面对着秦牧的怒吼,这些人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害pà

,反而对着秦牧有些委屈道:“秦爵爷,我们是你的护卫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们呢?”

“护卫,哪来的护卫,谁说你们是我的护卫,我怎么不知dào

?”突然跑出这么一伙人自称是自己的护卫,这个秦牧不感到奇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听到秦牧这么说,为首一个人精壮的汉子站出来,陪笑道:“爵爷,俺姓马,家里头排行老三,人人都叫我马三,这些是我的兄弟。”

“谁让你介shào

来的,谁说你们是我的护卫了?”秦牧还没等这个马三把话说完,便如此把他的话给截了过去,“要你们护卫干什么?”

“爵爷,你不知dào

呀,你现在是爵爷了,这身边没有几个护卫,那怎么可以呢?”这个马三连忙解释道。

秦牧一听,刚想说,你们说什么呢,我这里不是还有表哥还有燕老九等人嘛,怎么还要你们的护卫。

可是,刚想把这话说出来,却也明白这其间的不同之处,这些人是护卫,那是官府配备的,而王二柱和燕老九,那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在官场是没有位置的,且,哪可以把这些当护卫看待呢?

话说这搬府也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确实也有点儿奇怪呀,都不知dào

这些人哪去了。哦,对了,得帮他们找个事做,自己现在是爵爷了,这些人也得有个身份不是?

如此一想,秦牧便没有再怀疑了,这些人说是,那就是吧,再仔细一想,出宫门的时候,确实也听得官家讲过这事。自己现在是爵爷,没几个护卫守在门口,这身份确实无法彰显。

如此一想,秦牧便道:“行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着吧。你叫马三吧,本爵爷记住你了。”

“谢谢爵爷。”马三看样子,还是很高兴的,也不知dào

高兴什么。

秦牧也被这个马三给整笑了,这个精壮小伙,看着跟自己一般个头,但是比起自己来讲,那是绝对更壮实一些。虽然这个秦牧因为是厢兵,所以,身体还算不错的,不过,比起这个马三来,似乎更瘦小了些。

“你高兴个什么劲……”

“呵呵……”马三傻笑,“能够得到爵爷记住,那是小的荣幸。”

护卫,也就是小跟班咯,秦牧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样子,有这么些跟班,不但很拉风,而且买个东西之类的,可以不用自己提东西,看样子,应该很不错的。

“不用感到荣幸,只要待会要你出手的时候,可不能闲着明白吗?”

“这个自然,我们是你的护卫,动手的时候,自然不能闲着,是不是呀爵爷,呵呵……”看样子,这个马三很喜欢笑,他这一笑,身后那些人也只好跟着笑了,不然,老大笑着,自己则这么干看着,这种感觉自然是很突兀的。

秦牧看着这群嬉皮笑脸的护卫,心里头对于这些人的实力可真有点儿感到怀疑,身板好不好,身体结不结实,是基本条件,可也不能代表着有好身板,结实的身体,就可以有战斗力,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的。

“好了,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赶紧跟上吧。”

“是是是……”这八个护卫点哈腰,笑道,根本就是一群完全没有原则性的人一般,见谁都笑,见谁都热情的模样,秦牧看着心里头确实有点儿不喜。

有了这些小跟班,秦牧本以为会很是吸引人眼球,可是却没有想到,从家门口出来,然后转过几条街,最好来到京城里头最好的医馆——陶春馆时,却并没有吸引多少眼球。

仔细一观察,才发xiàn

这京城里头,身后跟着跟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像秦牧这样只带着八个的,算是比较少的了。有的少爷,那可是带着二三十号人,耀武扬威地从眼前走过,那感觉,那真才叫真的拉风。

陶春馆馆主陈大有,也不知dào

祖上从什么时候,便开始行医,有名的,没名的,进入太医院的,植根于草根的都有。到了他爷爷这辈的时候,便在这开封府里头开起了这间陶春馆。

早年间有父亲打理着医馆,他呢,则走遍了整个大宋,而且都是无偿救治。这一段时间,不但让陈大有的医术越发精湛,而且这名气也越来越甚至。

传到他手上时,这医馆已经是小有名气,再经陈大有这么一治,其效果也就越加明显,且他这家医馆,不但医术水平高超,而且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对于病人那可是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再者,这个医馆还很有现代意识,不像其他医馆那般一个老郎中坐诊,基本上什么病都会瞧。他们可是分了科室一样,某些大夫哪方面更擅长,便去瞧哪一方面的病人。

就如同这这妇人之病来讲,就有好几个大夫,像秦牧这次要找的保胎郎中,也只有这里头有专门这样的郎中,且名气非常之大。

刚进入这医馆,这负责分流的小厮便跑了过来,他知dào

像这样带着女子,身后跟着护卫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呀,若是得罪了,那可吃罪不起呀。这也或许可以解释,这陶春馆可以成为开封府最大的医馆吧,不但他医术了得,这眼力也不差。

“这位爷,你这是……来来来,先上楼。”

第261章 可以为人母

看着那往二楼去的楼梯,秦牧对身后的这些护卫道:“好了,你们不用上去了,就在楼下等着。你们也别在楼下了,在门外等着吧,以免占个地方。”

秦牧知dào

这些跟着一起上来,会给郎中一个压力,而这种压力,难免会影响他的心情,而中医最重yào

的便是这份号脉的能力。虽说,这个郎中或许已经见惯了各种大人物,心态已经很正常了。

可是,秦牧心里头还在想一个事情,而这个事情自然不好开口的,这些人跟着自然是不像话的。而且,这盼儿和英儿也不能跟着上来。所以,到了楼上的时候,秦牧对盼儿和方英儿道:“这里可以休息,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秦牧说完,指了指身后一间房,确实,这陶春馆设施的确实很不错,还有专门的休息区域,果然跟其他医馆不同呀。

盼儿和方英儿一听到秦牧这么说,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道:“为什么,我偏不!我也要进去看看。”

“不行,就待在这里,否则别怪牧哥哥生气!”秦牧也不跟她俩客气,看她俩说的那么坚决,是以,这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可是,这俩小姑娘显然不是被吓大的,吵着就要进去,秦牧见吓是吓不住了,得了,干脆说一个谎话,道:“好啦,你们就等在这里,我进去是找郎中的,你们进去不方便,你知dào

吗?怎么可以这以不懂事呢?再这么,我就生气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牧哥哥。”方英儿果然很是关心秦牧,秦牧这话刚一出来,立kè

关心地站在秦牧面前询问道。

秦牧一看,好了,效果出来了,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道:“是呀,英儿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着牧哥哥呢?”

看到秦牧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方英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道:“牧哥哥,你可要快一点哈。”

看到方英儿已经同意了,这个盼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也就只好同意了,她这一同意,秦牧便和翠萍两个人便往里走。这个翠萍有些不理解了,便问道:“相公,干什么不要她们跟着一起来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你呀……”秦牧笑骂着,“待会到了那里,你就会知dào

为什么不要她俩跟着了。”

翠萍满脸狐疑地跟着秦牧进了陈大有的房间,到里头一看,本以为很多人来着,可是却并没有发xiàn

有几个人,这倒是很奇怪的。但现在,秦牧并没有时间去考lǜ

这些,拉着秦牧的手坐了下来。

陈大月现在已经是不惑之年,又加上年轻时长年在外,这胡子和头发都白了,这年纪便更显得大了些。不过,看那面色,还不错,挺精神的。看着秦牧坐下,这陈大有便道:“爵爷,是你要号脉还这位夫人要号脉?”

“你知dào

我是谁?”秦牧很是好奇,“我们见个面吗?”

“这倒没有,从你一进门,我便已经知dào

你是谁了。”看来这个陈大有,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很是懂得这个官场之道,有身份之人,定然得给足面子,那才行呀。

秦牧坐了下来,道:“外面都传先生并非势利之人,本爵看来,倒也不尽然,先生毕竟处于这俗世之间,这尘世的各种势利官场,先生自然也是知dào

一些的。”

“哈哈……”本以为这个陈大有会生气,却想不到,他竟然没有生气,还这么大笑了几声,“爵爷,看来是误会了,咱这医馆,虽每天人来人往,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各色人等,各行各业之人都有,但只要我陈大有还活着一天,定然不会让这种风气盛行。

你在下面或许也已经看到了,今天虽说有许多人来抓药,却少有看病之人,此乃开封之习俗,每年逢今日,便少有看病者。想来,爵爷在京城倒是第一次生活吧?不然为何不晓得这个习俗?”

好吧,瞬间被人看成土包子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奇怪的习俗,这也太奇怪了,不管了,回去的时候,一定得找李大小姐问一下,诶,不对呀,这个翠萍不就是京城人士吗,她会不知dào



一想到这里,秦牧但把这个事情问了出来,翠萍一听,道:“对呀,是有这么一天,在这里,每年的十月十三,都是这样的,相公,难道你真的要号脉吗?我们之前不是说,请个郎中回家吗?”

“请当然是要请的,只是这号脉也是要号的,好了,百无禁忌,管那么多干什么?还请陈郎中给我这夫人号一号脉。”说到这里,秦牧为了保护翠萍的面子问题,在陈大有的耳朵边上,把要来的目的说了一下。

陈大有一听,脸上马上笑道:“放心,爵爷,这个东西,虽然号着或许不准,但也有六七分把握的。”

听得陈大有这么说,秦牧想想,在这个只用号脉手段的年代里,有个六七分把握,已经很不错了。

“夫人,把手放在这里。”陈大有说道。

悬线诊脉这个事情,确实也有,但那只是秀技术的一种方式,在实jì

生活中,这个号脉都是有的,男女大防最甚的明朝,那也是可以直接拿过手来号脉的。即便是宫里头的贵妃、皇后也是如此。

那在民间的女孩、女人则更是如此了,那玩意儿不但要求这郎中技术了得,而且还得找一个安静的环境。要知dào

,那时候,许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哪有的那么多讲究,再者,你还能要求所有的郎中都得技术这么高?

如果规定没有这么高技术的郎中就不要当郎中了,那受苦的只会是老百姓,在那个年代,当郎中本就社会地位不高,你还那么多要求,只会越来越少的人去学医,那郎中少了,这诊金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老百姓找谁去看病,有了病怎么办?

所以,到了后面,吃苦的也就只有百姓了。再说,那玩意儿,其实测出来的数据是很不准的。

这号脉本就是观察那细微的变化,本就是要细细评一评,你倒好,直接拉根线,绑在手上,这绑得紧和不紧那线上测出来的数据会不一样。

还有那空气之中那气流的不同,所带来的晃动也会不一样……等等一系列客观原因,都导致用这种方法来测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古人不会比今人更笨,或者说,古人往往比今更聪明,他们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纸的错误呢。

就在秦牧胡思想的这段时间,陈大有已经号脉结束,他对秦牧笑道:“你放心,夫人完全没有问题。”

“真的?那……就多谢大夫了。”当秦牧听到郎中说在翠萍没有问题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虽然有一件事情解释不清楚,那就是既然翠萍没有问题,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生孩子呢?

如果说是翠萍的之前那个相公有问题的话,那方英儿是怎么出来的?呀,还是不要去想的好,如此想下去,发xiàn

都是一个罪过了,秦牧连忙把自己的情绪给收了回来。

当时,还傻傻的打算问这个郎中,那既然没有问题,那为什么还不怀孕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就把什么都告sù

翠萍了,这可不太好。现在既然知dào

翠萍有了成为母亲的权利,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sù

翠萍,那完全不用去考lǜ

,要知dào

,现在告sù

她,她也不会高兴多少,翠萍还会以为秦牧安慰于他的。现在最重yào

的,那便是等着翠萍怀孕的那一时刻,到那时候,想来翠萍高兴的心情会更甚吧。

翠萍不知dào

秦牧这么高兴是干什么,她不清楚,这个郎中为什么要给自己号脉,她只是听到这个郎中说什么,没有问题之类的,她便向秦牧问了起来,秦牧哪里会告sù

于她?

而这陈大有也是个聪明人,他也是一句话不说,他知dào

这个东西,自己还是不要抢人家的风头好了,一切还是让人家的相公告sù

于他,他只是个郎中,没有必要去抢这个风头。

当然,到了现在,秦牧便把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说了出来,而且表示,这个钱绝对不在少数。陈大有一听,笑道:“爵爷,真是说笑了,我们陶然馆确实也有这项服wù

,但是,这郎中并不会长住于患者家中,这对于其他病人是不公平的。

我们医馆,虽说郎中数量还算多一些,但也禁不起这个浪费。我们实行的,一向都是走疹制度,这样,爵爷把府上的地址告sù

于我,我定然安排一个郎中,一天三次去往爵爷府,绝对保证大人小孩健康,可以吗?”

听到陈大有说安排一个郎中来,而不是他自己来,秦牧还是有点儿小失落的,本想提出这个问题来的,可是看了看陈大有这么大的年纪,要他一天三次的跑,于心何忍,也就没有再坚持。

再仔细想一下,一天来三次,已经足够了,即便养成府里头,那也是一天几次的号脉罢了,既然他们这里的规矩是这样,就不要再勉强了。

第262章 小册子

“你说,这是什么?”

秦牧一回来,便看到王二柱和燕老九在家里头等着自己。这俩人看见秦牧进来,也不管其他什么东西,直接伸手便递过来一个东西,看那东西的模样,看样子,还算是不错的东西。

这王二柱呢,为了让秦牧了解这是什么,匆匆地便把名字说了出来,可是因为王二柱说的太快了,秦牧真心是没听懂的,故有些一问。

“算了,我们还是先到书房里去吧,在这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秦牧问了一次后,这王二柱又解释了一遍,可惜这个秦牧还是没有听懂。

王二柱一听,觉得还是这么做更好一些,便跟着秦牧来到书房,因为有前一次面见那三位相爷的经lì

,这一次,秦牧去书房再也不会说找不到去处了。

三人刚一坐下,秦牧便打开王二柱递过来的那册子看了起来,发xiàn

里头记载的很是详细,不但标明了某人的爱好,曾任职位,现任职位,同某人和某人是什么关系等等,凡是跟此人有任何关系的人都表示出来了,真是够详细的。

秦牧看了很多页之后,也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因为在里头很是详细地讲解这些人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让太后继xù

执政,或是让太后永远执政,让皇帝下台的理想,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编写此册子的猜想罢了。

秦牧翻看了许多页之后,把册子合了起来,刚想说话,王二柱这边倒先说话了,笑道:“表弟,这房子够大嘛,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和燕大哥都觉得这里头实在太大了。还有,那门子,倒不让我们进,看来保护的不错嘛。”

秦牧一听,很是疑惑道:“啊?你没有来过这里?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燕老九笑道:“秦老弟,这你就不厚道了,要知dào

,我们刚刚回京,你便让我们调查这些东西,刚刚我们回到之前你住的房子,这才发xiàn

已经人都已经搬走了。要不是,里头还留着一个老妇人,只怕我们还找不到这个地方呢。”

好吧,确实忘记了,这么一想,秦牧真觉得自己好像眼里头只有这些姑娘们呀,连自己吩咐王二柱和燕老九去做事这件事情也给忘记了,还真是不应该的。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嘴里头自然不愿意不承认呀。

是以,秦牧笑道:“当然,我把那位阿婆留在那里也是这方面的考lǜ

,生怕你们找不到的,怎么,这个东西是你们弄的?竟然这么厉害?写得这么详细,不过,好像你们俩都不会写字吧?”

听到秦牧这么说,王二柱笑道:“表弟,你真是说笑了,我们那是叫一个扁担倒了,那也不知dào

是个一字的人,怎么可能把这个事情做好呢?是不是呀,燕大哥。”

“哈哈……”燕老九也跟着大笑了几声,“这个东西呀,其实多亏了一个人,说起来,这个人我们还是见过的,没想到,当初留他们一条活路,还是很有帮zhù

的,秦老弟,说起来,这个人还是感谢你呢。”

“哦,是谁呀?”秦牧明显表现出了绝对的好奇之心。

“事情是这样子的……”王二柱倒要算把这个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讲出来,人家秦牧只是想知dào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结果这个王二柱便把这个事情全都搞出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领了任务之后,因为之前便有刺探消息的经lì

了,所以,做起这些事情来自然得心应手。而他们也明白,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去找一些帮手。

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同是岷州人士袁清刚,结果真要去找的时候,却发xiàn

他们不知dào

去哪里找,只是听说他们在范将军手下当兵,可是军营在哪里,任何职位等等消息都不知dào



没有办法,他们便去找这个范将军,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范将军的府邸,结果却发xiàn

他们连大门都进不去,无论他们说什么,到了最后,连钱都拿出来了,可是却依然进不去,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范将军去戍边了,将军不在府里头。

他们二人自然不信,可是人家不让进,他们总不能找进去,再说,单单门口站着的那四个人,看那身材自己也是打不过的。

没有办法,袁清刚是找不到了,他们又想到这个小虎子,这个还是之前去押粮的小伙伴,可是想了一想,也不知dào

他会在哪个军营里头,也就只好作罢了。可是这俩人不找,在这京城里头确实也不认识谁了,看样子,只能自食其力了。

幸好,他们发xiàn

,这个秦牧虽然没有帮他们找什么人手,不过,这钱给得足够,只要有钱,就不怕找到这方面的人才。这个燕老九是土匪出身,自然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更熟悉。

一个地方,最知dào

消息的人,只一种人,那就是混混,而且越是大混混,知dào

的消息也就越多,他们没有正当职业,要想活下去,信息对于他们来说,那是至关重yào

的,再说,有时候想敲诈某些人,不了解清楚来,那怎么行?

要知dào

,如果你得罪了一个不应该得罪的人,不单单没有钱赚的问题,那是有可能会丢命的。而现在,燕老九的任务,便利用自己的眼力,去寻找这方面的能手。

东找来,西找来,这种混混他们也是找到不少,也不知dào

是因为这些混混不敢得罪谁;还是这些只是小混混,不敢抢了大混混的生意。反正,打探来,打探去,结果发xiàn

一切都没有打听到。

正当他们有些绝望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找上他们,而且手里头还拿着这本册子,他们两个人也不识字,自然对于上面的东西也看不懂,可是这个人,却很是认真的解释了一番。

王二柱和燕老九一听,很是兴奋,知dào

这是不错的东西,本想着把这个人带着一起去,结果呢,这人倒死活不愿意去了,即便表示出自己的身份,这人也不愿意。

第263章 再进皇宫

当然,王二柱也不是一般人士,哪能这么轻易便把眼前看着以后会有大用的盟友放走?这人便这二人逼得急了,最后找了一个空子,迅速溜走,当然,在溜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说:

“我做这个事情,本就是为了报效官家,天下乃官家的天下,为官家做事,本就应当。至于你们,如果不知dào

你们是谁,我也不会把这东西给你们。”说完,这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街角。

“讲了这么多,你总得把此人的姓甚名谁给讲出来的吧?”秦牧看着两人说的那么眉飞色舞,如此问道。

王二柱一听,还是有些神mì

似地再讲了一句:“表弟,这人你都认识的,而且是岷州认识的,我不是说过了,这人若不是你留他一条性命,只怕现在已经死在安保监了,你真的想不起来?”

“我哪里知dào

,表哥,你都不是这种磨磨叽叽的人,怎么今天倒这么啰嗦了,还真不像你。”秦牧真是搞不懂,不就是说个名单吗,自己的这个表哥,还真是喜欢买关子。

王二柱如此同,幸好,这个燕老九是个实在人,他可不喜欢王二柱这么做,他这个人是做土匪出身的,哪喜欢搞这么杂七杂八无聊的事情,是以抢着说道:“就是苏洵那小子,秦老弟,你看到的时候,还表示出崇拜之意,也不知dào

这么一个年轻小伙子,身无半点功名,有何可敬佩的?”

看着燕老九这模样,秦牧心想,你是不知dào

苏洵这老小子有多厉害,不但自己有才,连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那也是人中之龙,苏门三父子,均为唐宋八大家,况且,他的一个名为苏轼的儿子,那可是旷古奇才呀。

不讲教育,单单就是他自己,那可是上了《三字经》的人物,要知dào

,《三字经》就那么一点点,人物那更是少了,能上那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物,想想那里头的含金量吧。

不过,秦牧也知dào

,你燕老九这样大老粗,即便生活在现代,对于这号人物,也不见得就知晓,如此一想,便有些替这个苏洵感到失落了。

现在知dào

了苏老泉拿过来的东西,秦牧再去看里头详细的记载,再加上这笔法之类的,也就不再感到奇怪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倘若写不到这个样子,那才真是怪事了。

只是有一点儿感觉到奇怪的那就是,以前不是听说,这个苏老泉年二十六方读书吗?看他现在这个年纪好像也没有二十六吧?看来,这个方读书,应该是讲方认真读书吧,之前读书,纯粹就是为了好玩吧。

好了,不管怎么样,秦牧看着这上面的东西,忽然便有了一个计策,当然这个计策,他得去找官家商量一下。虽然不要管家出什么好主意,不过,这么利好的消息,至少也可以让官家高兴一下。

秦牧把东西合起来,然后高声道:“万伯,你进来一下。”

这万伯别看着年纪大了些,不过,这腿脚倒是很利索,秦牧这声音才落下没多久,这万伯便从门口走了进来,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爷,往后还是叫我万安吧,老爷是爵爷,这一声万伯,老奴实在不敢当呀。”

“在我秦府里头,没有那么多规矩。”秦牧现在有事,也没有那个心事陪着他说这些东西,便对着万伯道,“你把他们俩带下去,每人安排一个房间给他们,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吃饭,叫厨房备饭,我得进宫一趟。”

“是的,老爷。”万伯知dào

秦牧急了,也没有再争执这个到底应该叫“万伯”还是“万安”,而是加了一句,“老爷,虽说到宫里头挺近的,走着去也不远,可你毕竟是爵爷,还是坐马车去吧,这样才合乎规矩。”

秦牧一听,倒觉得有些道理,他倒不是说什么,这么做才能凸显自己的身份,而是因为自己这双腿虽说能走路,但习惯了现代生活那种去哪里都有代步工具的方便,现在去宫里头,还是不要走路去的好。

“马车就不必了,你去叫下人牵一匹马儿出来,以后,你就是我秦府的管家了。”秦牧说着往门外走去。

这个时候,王二柱看到秦牧出去了,刚想张嘴问一下,表弟你这是去干什么,可是话还没出口呢,这燕老九便拉住了王二柱道:“你没有听到你表弟说什么嘛,好了,前边的事情我们做,后面的事情,我们做不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赶紧的,这肚子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王二柱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便没有再坚持下去了,和燕老九两个人往门外一走,这万伯便带着二人去往他们住的房间,至于马儿,早已经吩咐下人去牵了。

这秦牧牵过马儿,便向着皇宫而去,这宫门口的侍卫看到秦牧,那也是认识的人,但是即便认识,查验一下身份,那也是必须做的。

秦牧把他那刚刚受封得到的令牌给拿了出来,查验无误后,这马儿给收了,然后不管秦牧愿不愿意,都得跑步入宫。

秦牧想了一下,之前几次入宫,那个距离,瞬间觉得,如果可以在里头骑马,或者是坐轿都行。这么走下去,真心觉得累得不行。

走得累了,额头都冒汗了,好不容易这身子才走到这赵祯的书房,到了那里询问了一下那太监才发xiàn

这官家不在这里头,听说是在御花园。听到人在那里,那没有二话,走去找呗,虽然现在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但也得走。

可是这身子刚一动,这太监却拦住了他,告sù

他,虽然秦牧是爵爷,可是这后宫,不是你这个外臣想进便可以进的,那得经过官家同意才行,否则那就是杀头的罪过,秦牧能不能进,还得这太监禀报之后才行。

秦牧一听,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也就同意了。当然,秦牧也是知dào

原因的,这后宫里头,不算宫女,就是那些皇上的女人有多少?又有多少是终生都没有见过皇上的?还有多少,只被皇上幸了一次,知dào

那滋味的,可现在又不能得的?

如果是你,对于这些人,那也是得防之又防的,没有尝过滋味的想去尝一尝,那些尝过滋味的那就更想尝一尝了,官家又如何不设法去防一防呢?

平常人,头上还怕有那么一点绿呢,贵为天子的人,如果有点儿绿,不但自己脸上无光,就是这个国家,那也是很没有面子的,所以,除了在里头必须用人上的防范,像这种外人进入后宫,那也是得防之又防的。

不是随便一个大臣就可以进入的,即便是秦牧上一次去的那个地方,那也是大多数大臣都不是随便可以去的。

这么说吧,把皇宫分为三块,这第一块,便是大臣上朝的地方,在这里,外臣可以进来,而后宫里的那些人,除了太监宫女外,都是不可以进入这一块的。

而在最后面一段,那里住的都是皇帝的女人,除了皇帝和宫女、太监外,谁都不可以进入。

现在官家所处的位置,那就是中间这一段,这一段主要居住的是王公贵族,比如没有封号皇子居住的地方啦,还没有出阁公主居住的地方啦等等。这一段的一边,是皇子、公主居住的地方,而在另一边则是花园之类休闲的地方。

这一段呢,大臣可以进,最后面那段的皇帝的女人可以进,当然,这一切都得皇帝同意了才可以如此,如果没有得到皇帝的批准,被发xiàn

这块地方,没有二话,不论是谁,那就是死罪。

到了这个时候,才不会去管你到底有没有给官家戴帽子呢,反正在这个地方,瓜田梨下,你说没有就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明白了这一点,秦牧自然很是老实的待在那里等待着,不过,他倒是满好奇的,这个官家会不会让自己进到里边去议事,倘若有这个机会,那就可以充分说明皇家那是无比地信任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性或许不大的吧。

要知dào

,除了官家特别倚重的人物,谁能进去?万一,你跟他的哪个妃子对上眼了,事在人为,要想不让官家知dào

,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要知dào

,这个妻子出轨,最后知dào

事情真相的往往是他的相公呀。

就在秦牧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处太监走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笑呵呵地官家,看他那样子,似乎很是高兴。秦牧来到里,也算是有段时间了,对于一些礼仪的东西也是了解的,他又如何不知dào

下一步怎么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牧立kè

跪了下去,郎声道。

赵祯一看,笑道:“好了,只有你我二人,不用如此,起来吧。朕在御花园玩得正起兴,若是没有什么好的消息,朕扒了你的皮!”

这话虽说说的恶狠狠的,可是秦牧也是知dào

的,这个官家是同自己开玩笑的,他也明白这官家要不是跟自己关心还不错,定然不会如此,现在这么做,表明了跟自己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第264章 你对建华做了什么?

只是,本以为官家会带自己进“后花园”的,结果没有,还是有点儿小失落~

官家自然看不出秦牧到底有什么不高兴,他现在可是很高兴的,刚刚王曾告sù

他一个好消息,已经有些中立派的人站到自己这边,虽说这并不一定是好事,但也算是好事。

而且经自己这么一封,这些太后党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看样子,太后还是不敢过于拗自己的意,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更好处理了。官家这么想着,这心情自然就好。

再说了,听到秦牧进宫来了,那么这个秦牧定然是有什么计划之类的,不然,他应该不会进宫来的。

官家还有兴奋地胡思乱想着,秦牧却一进书房便道:“皇上,这是为臣从外面弄来的一本小册子,你看看……”说完,递了过去。

跟在官家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连忙把小册子拿了起来,迅速地送了过去,官家拿起来,放在桌子上,认真地看了几页笑道:“好,好,好东西,秦牧呀,你小子做事这手脚倒也挺快的。早就听说,你这字写得不错,看来,还确实不错。”

“这个……”秦牧有些迟疑,“这个字真不是为臣写的,再说,臣也写不到这么好kàn

的字,这是臣的一个好朋友写的,也是他提供的这份材料。”

秦牧这么一说,官家可是大有兴趣了,问道:“哦?还有这么个人物,这样,明儿个把他带到皇宫里来,朕要好好见识一下,为朕办事的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这个……官家,真是不好意思。他把这个交给为臣之后,便不知所踪,臣也找过,可是实在也找不到。不过,官家放心,这人是我大宋之才,定然为官家所用,还请官家不用太过于担心。”秦牧只好如此笑笑道。

“这倒也是的。”官家笑道,“秦牧呀,你现在无一官半职,只是一个爵爷,还是不要自称为臣,为臣的,若是让那些言官知dào

了,只怕会告你一罪,到时候,虽拿不下你的爵位,却也要受一番苦。”

“啊?不可以自称为臣,那我自称什么?”秦牧真的很惊讶,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不都是这么称呼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只有率土之宾,方为王臣,你只是一个食土之人,又何谈臣子之份?”官家一讲到这个,倒真是拽起文来了。

听着官家这文念着,实在有些听懂,秦牧也只是听得大概,想来,也是在解释为什么不能自称臣吧,管他呢,“那官家,我不能自称为臣,那以后在官家面前,要如何自称?还请皇上示下。”

不能自称为臣,那行呀,官家你就给个自称吧,看看到底是哪一个不就行了,官家给的,如果哪个言官不知轻重,乱言一通,那就直接让他死算了,这样的人要他何用?

官家被秦牧一问,笑道:“你呀,倒会想方法,以后在朕的面前,便自称我吧,省得麻烦。好了,你来朕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自称来的吧?”

官家你讲理不,是你非扯着这个自称讲了这么一大堆话好吧,倒讲起自己的不是来了,说起来,倒真是有多奇怪便有多奇怪了。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即便是王爷也不敢同官家起什么冲突呀。

秦牧刚想开口,却听到这个官家又道:“好啦,你就别哭丧着脸了,明儿个给个官职,你还得自称为臣吧,但是期望别太高,只是一般官职。你也知dào

他们,若是给高了,只怕他们也不干。”

听到赏官职,管他是什么,秦牧立kè

跪谢道:“谢主隆恩!”

官家一听,连忙又让秦牧站起来,道:“真是不知dào

你干什么,动不动就跪下,你看这满朝文武,有哪个像你这般的?你不知dào

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不能说跪便跪!说说吧……”

秦牧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无奈呀,这个见到皇上便要跪下的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你说改就改,这不大可能就改得过来的。秦牧听到官家现在问自己的计划,便立kè

把自己的设想讲了一遍,末了道:“皇上,你以为这样如何?”

皇上看了看秦牧又和翻了翻册子,低着头说道:“好倒是好,只是这个事情有点儿难办,光凭你的力量,只怕有心无力,料也完成不了。”

听到官家这么说,秦牧立kè

道:“皇上,所以,我才把这个东西拿进来,要的就是皇上可以帮我这一次,有了皇上的吩咐,这事才能成。”

“三方合zuò

,这倒是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让朕帮你,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这本身也是为了朕的事情而奔走。只是,秦牧,你在朕的面前,自称我,还是很难听的。”

本以为,官家这么说,是有什么很难办的事情,秦牧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自称的问题。大哥,你是来开玩笑的吧,我问的事情,跟我的自称有半毛钱关系?这也叫问题,再说这个自称不也是你说的吗?还能怪我了不成?

当然,心里头这么想,嘴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秦牧立kè

笑着道:“皇上,既然有你这句话,那我就先退下了。”

看到秦牧这叫想走,赵祯却不想他走了,道:“你这就想走了?”

“皇上,莫非还有什么要交待的?”秦牧想着,莫非这官家还有什么好事吩咐一下,比如给几个钱什么的,如此一想,心里头还有点儿小高兴的。

“不是朕有什么要向你交待的,是你有什么要朕交待的。”说到这里,赵祯瞅了瞅秦牧,那眼神分明就是有事。

秦牧被赵祯这么一瞅,心里头真发毛,自己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莫非有几个娘子的事情要交待?还是这些姑娘们的事情?不可能这样吧,官家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过,秦牧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官家很快就把秦牧拉了过来,然后身子靠了过来,阴阳怪气道:“说,你到底对建华做了什么?”

第265章 公主有请

建华?哪个?男的,还是女的,年方几何,可有家室,跟自己什么关系?秦牧那叫一个头大,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官家一上来便抓着秦牧问起这么个人,秦牧真是头大的很。

赵祯看到秦牧如此,笑道:“你呀,才进宫几次,倒让这建华对你意见那么大,整天嚷着闹着,要杀了你,你呀,可还是小心一点儿,莫要碰到她。”

“建华?皇上,我实在不知这人是谁?”秦牧真心觉得自己很是郁闷呀,这个人是谁都不知dào

,便有人吵着闹着要杀自己,莫非是太后党的不成?

赵祯听到秦牧这么说,再看看秦牧那表情,似乎也不像是骗人的,便信了几分,便跟秦牧解释道:“你呀,都不知这宫里头,最不能招惹的人,便是这个建华了。”

官家一说到这里,便叹了几口气继xù

道:“诶,她呀,打小随我长大,跟朕也是最亲的,母后对她也是备加呵护,在这宫里头,朕和母后都对她好,她自然骄纵一些。

这丫头玩归玩,但也从来没有出过皇宫,也不知你到底在哪里得罪她了。竟然嚷着说要杀了你,朕也问过她,哪里惹她不开心了,但是这丫头死活不愿意说,朕也是搞不懂呀。”

“你妹妹……那就是公主了?又叫建华,莫非是建华公主?让我好好想想……”秦牧仔细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说到这里,秦牧便把他与这个建华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加完了,秦牧加了一句道:“皇上,我实在不是有意要骗他的,而是出我实在是有事,本来是想去的,可是,想想,公主何等高贵的身份,我实在不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这个朕自然是知晓的,所以,现在你得赶紧去安抚她一下,若是她再生气,朕可饶不了你。快去吧。”赵祯才不管你跟这位公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够让这个建华妹妹不再粘上自己,那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看着官家要走,秦牧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个那个了,直接拦到官家的面前,阻止道:“皇上,你看这天色已晚,莫不如让我先回去吧,明儿个我再进来好不好?”

“明儿个?明儿个还进来,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赶紧的,天黑之后,这宫门就会关闭,到时候若不出宫,男子,那可是要杀头的。

别说朕没有提醒你,春阳,把秦牧送过去。”赵祯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倒也有这么玩性十足的时间,还真是接地气呀。

其实,官家倒真是想看看这个有秦牧倒霉的样子,这个建华,长年受宠,这性子早就已经玩劣了,若想改,只怕也是极难极难的。赵祯自言,若想让这个妹妹听话,简直比这个夺权都更难一些。

看着官家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暗道:早知dào

就不要进来了,这个公主有什么好的,虽说是长得极其漂亮,再加上长年生活在深宫里头,那皮肤自是萍儿和梦儿没有办法比的。

这外在的条件,那是极佳的,但是秦牧却不敢打半点儿公主的心思,这倒不是秦手装纯,或是觉得实在对不起家里头的夫人们。虽然,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更深的愿意,还是后面的。

且不说娶回来如何安置她?单单想到当时规矩,便觉得望而却步。以前我们在看影视剧的时候,总认为这个当驸马那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那是打死也不当的。

这第一条,娶了公主之后,这个公主并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她有专门的宫室住着,一个月排好日期来,然后按着这个日期,你便可以进入宫室里头,行夫妻之礼。

进去之后,你得好好表现,倒不是说这个公主会怎么对你,要知dào

,里头可是有管事的宫女,若是得罪了她,那可是不行的,时间上她就限制你。让你本来可以会面的日期也不能会面,你若是有意见,她便说公主身体不舒服,你又能怎么办?

至于官家,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自然不太去处理,所以,这个管事宫女那是很关键的人物。

有了娘子,可是一年****的次数,那也是数得数得到,那这样的夫妻有什么意思?在古代,男人娶个三妻四妾的,只要有这个经济实力,那是没有问题,可是驸马再厉害,也不能做这样子事情。

只能有这么一个妻子,至于妾吗,也是不行。除非什么,你可以纳个婢女,或是把家里头的那个丫头给收编了。且不说,这样的事情,若是让官家知dào

,或是公主知dào

,他们会不会生气。

单单愿意成为婢女或是丫头的,有几个漂亮,几个能看的?如此一来,有多少人愿意成为这个附马?那可真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现在秦牧家里头便养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个公主再漂亮那又如何?还不如家里头这两个姑娘来得舒服,来得实在些。所以,秦牧不想跟这个公主有什么瓜葛。

可是现在官家走了,春阳在那里催着,若是不去,只怕真的会没有命的,如此一想,得了,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再说,这个公主,应该不会喜欢自己吧,虽说,感觉来到大宋,好像这个姑娘们都是喜欢自己的,但是这个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也是公主的。

如此一想,秦牧倒觉得得好好争取一下她,毕竟这个公主跟太后的关系不错,有了她的帮忙,往后肯定很多事情可以很好处理,这么一想,秦牧本不太想见的心,便立kè

活跃起来。

一路上,秦牧都在设想着如何在这个公主面前好好表现,最好的是让她知dào

,只有官家掌权,她才能有幸福的生活,可是一想,得了,谁掌权,似乎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秦牧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一不小心,这身子竟然来到建华公主居住的地方——花蕊居。秦牧真是没有想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公主,竟然会居住在这么一个有着可爱名字的地方。

进入院落,居左侧有一个小小的花池,而在花池里头,荷叶已经开始败坏。秦牧在春阳的带领下,慢慢向着大门而去,到了门口,春阳朗声道:“公主,秦爵爷,老奴已经带来了。秦爵爷,地方已经带到了,老奴就先走了。”

春阳话音一落,这年迈的身体立kè

焕发出无尽的生命力,迅速朝着院门而去,看那样子,这里头那是有洪水猛兽,得赶紧离开不可。秦牧一看,得了,你走了,留我一个在这里,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办?

秦牧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春阳不让走,春阳呢,则死命挣扎着离开,可是毕竟年纪放在那里,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又如何能够逃得了?

走又走不了,留下来,他又实在不愿意,急得这个人春阳呀,眼珠子都快绿了。而秦牧呢,那个得yì

劲儿,实在是太夸张了。

这个时候,建华公主从大门了走了出来,因为秦牧去追人。本来站在大门边的身体已经到了花池的旁边,看到公主出来了,两人连忙向公主问好。

这个本应该很生气的建华呢,却一点儿也没有生气,气定神闲的,“春公公,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秦爵爷,你进来吧。”

秦牧看了看公主,再看了看春阳,正见春阳很是高兴地看着自己,然后摆了摆手,笑道:“公主,老奴便先退下了。”

建华公主都这么说了,秦牧再有意见,也得放手,这个春阳一离开秦牧,便回头用一种很是同情目光的看了看秦牧,向着门口走,大有秦爵爷,没事,我会精神上支持你的,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春阳走了,追是不可能去追的,自己又不能走,这就是秦牧现在面对的困境,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去面对,刚才公主不是不会生气了吗?看样子,是没什么事的。

“秦牧见过公主。”所谓礼多人不怪,现在多表现好一点儿,不用待会儿进去,便是这个公主的一顿猛k,这里是万恶的旧社会,即便打了自己,自己也是不可以还手,只怕到时候打死在里头,除了家里头那些姑娘们会心疼自己,只怕也没有其他人会心疼自己了。

见秦牧这么客气,那身子非但没有往前的意思,倒有往后的感觉,便道:“进来吧,难道还会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放心,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秦爵爷,不会怎么样的。”

这么有礼貌,这么好的感觉,莫非之前所传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莫非,官家讲的那些东西,只是吓吓自己?想一想之前,好像这个公主也表现出良好的态度,嗯,对,官家只是吓自己的。

对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何可怕的。如此一想,秦牧这身子便浑身有劲了,笑着往花蕊居而去。

“丁香,给秦爵爷准bèi

的东西有没有准bèi

好?”

第266章 危机重重

啥玩意儿,给我准bèi

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又实在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所以秦牧有些忐忑道:“公主,不用这么麻烦,你有什么要问,就在这外面说也是一样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爵爷,可千万别这么说,在这外头风大,万一着了风寒怎么办?爵爷还是入得里去吧。”建华公主提议道。

看到建华越是如此,秦牧越是觉得这里头有鬼,那身子自然就更不愿意往迈那么一步,犹豫道:“公主,在这外头,有日头,有荷花,还有这清爽的空气,不如就在外头如何?”

其实,秦牧没有讲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这里没有公主的威胁,若真怎么样,我还可以直接走人,若是到了里头,你一关门,搞出什么什么的,那我还怎么活?要知dào

里面都是你的人呀。

这时候,建华公主已经快走进屋内去了,道:“人人都说秦爵爷胆量过人,想不到,竟也是如此无能,倒会怕我这一个小小姑娘,既然如此,看来有些东西还真是不能信呀。

丁香,你去把秦爵爷送出去吧,明儿个让皇兄,把今儿个的事情说一说,让大家伙也知dào

知dào

真相。”

这丫头,你这用的不就是激将法嘛,搞什么,不就是进去嘛,有什么可怕,最多一个陷阱,让我出出丑,有何可惧?是以,秦牧笑道:“既然公主执意如此,秦牧再拒绝便显得有些矫情了。”

“爵爷里边请。”本来打算把秦牧送出去的丁香,连忙把请出去的手势,换成了请进来的手势,在那少女的脸上,肉肉的脸蛋上,低层的肉正在抽动着。

当然,这一切秦牧是没有看到的,因为秦牧走在前边,他的一只脚迈进大厅之后,这建华公主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丁香笑了笑,拿手指指了指,丁香呢,连忙点头微笑,就差打一个“OK”的手势了。

“爵爷,这边坐下。”建华公主进了屋子后,仍然很是客气,根本就没有半点儿不正常或是不礼貌,似乎根本就不想整治这个秦牧。

可是,秦牧是个明白,他知dào

这一切都是会发生的,不可能说,这个公主便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所以,他便做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环视了周围,发xiàn

什么都没有。

再听到公主让自己坐下,他连忙道:“公主还没有坐下,我哪里敢坐。”

秦牧这个说法倒也合情合理,建华公主倒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是走向桌子的时候,向着秦牧道:“爵爷实在是过分小心了,怎么,你跟女孩子便是如此交谈的?那实在是太吓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坐下了。”

秦牧看着公主坐了下来,看那样子,这个桌子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便来到桌子前,拿脚轻轻地碰着椅子,发xiàn

这个椅子并不会一坐上去便会断,再看看椅子面也没有什么不应该有的东西。

秦牧本想着拿手仔细地检查一遍,可一想,这么做实在是太明显了,若是公主把这个事情给大家伙一说,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是以,把椅子搬开,道:“公主,客气了。”说完,便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秦牧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心里大定,看来,这个公主只是外面传的那样,其实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倘若真想整自己,而又这么能忍,那就真不是一般人物了。

心里这么想,可是那眼神却死死地盯着这个建华公主,生怕这个小姑娘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真是这样,倒真得不知如何处理了。

建华公主看到秦牧一幅窃贼的模样,笑道:“看来,秦爵爷的只是嘴巴厉害,这胆子呀,比那小兔子的胆子都小呀。”

那满脸地不屑,令人秦牧很是不爽,坐正身子道:“公主,秦牧乡野之民,同公主坐在一起,自然会害pà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正常的。”

“爵爷说笑了,丁香上吃的,别让爵爷久等了。”这个建华公主似乎充满了期待,那阵阵抗不住的肌肉抖动,确实把她给出卖了。

但是这一切秦牧并不知晓,因为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认为自己刚才盯着公主看已经很冒失了,一个小姑娘家家,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年纪,你老是这样盯着人看,自然是很不行的。

别说盯着公主看,就是大街上,随便一个女娃子,你也总不能盯着她看吧?要知dào

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即便是在现代,那也是会被说成是流氓的,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子做的好。

刚好建华公主说话的这个档口,秦牧正低头喝着刚刚端上来的好茶,至于这建华公主那面部抽了多少下,他是没有看到的。

随着建华公主的声音落下,丁香从门外端出一个大盆,盆上很明显放着一个大碗,碗的精致自不必说,单单那个头,便让秦牧感觉到惊讶,而且很奇怪的是,这个大碗还带着一个盖子。

瓷器做成的碗,即便盖着盖子,但从里头传来的香气,却也盖不住的。这个丁香把这个大碗,稳稳地放在秦牧的面前,然后退在秦牧身后。秦牧一看,说是吃的,可是就拿一个来,而且就放在自己面前,公主没有?莫非,这是个计?

秦牧还没有开口呢,公主便首先道:“爵爷,你帮皇兄一个这么大的忙,这是皇兄让我端出来给你吃的,你看,本公主都没有吃。”

你没有吃,莫非你想吃?那正好。听到这里,秦牧笑道:“公主,你想吃是不是?那秦牧端过来。”说完,这个秦牧倒真是站起身子来,打算把这个东西送过去。

建华公主一看,便有些不高兴了,“就知dào

你不吃,皇兄还说什么你一定会吃,你不吃,你不吃,皇兄又要骂我了,又要骂我,你……你……你欺负人。”

秦牧晕了,什么时候,转成这么可爱了,这个是装的还是之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公主是装的,你到底是想闹哪哪样呀,不带这么整人的吧?算了,不就吃个东西嘛,大不了拉个三四天,怎么着,也不能让女孩子哭。

第267章 恶作剧

秦牧抱着这种心思自然不把这个建华公主会把自己怎么样,是以把大碗放到眼前,道:“公主,那秦牧可不客气了,开吃了。”

“你吃吧,这样,本公主也好跟皇兄交待不是。”建华公主,那个激动呀,她等的就是现在,若是秦牧不去吃,那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个整人的东西不就派不上用场了?

这个秦牧也着实可恶,竟然得把皇兄搬出来才敢动手,自己说的话竟然一点儿也不听,怎么说,自己也是公主的,如此不给面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心里这么气着,这眼睛却死死得盯着秦牧。

秦牧知dào

这个大碗呢,肯定是有问题,要不然身后这些宫女太监们不会死死地盯着自己,而这个公主也不会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竟然已经把话扔出去了,那自己必然得做到不上。

所以,秦牧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迅速把那个大碗的盖子打开。就在打开的瞬间,秦牧很明显看到一个红色的东西迅速地窜了出来,向着自己的面门而去,秦牧连忙往后一倒。

虽然没有完全躲避这个攻击,但是那个红色的东西,只是轻轻打在了他的脸上。见秦牧中计了,公主还有这些宫女们那个兴奋呀,差点儿没有直接跳起来春。但是仔细一看,只是轻轻地打在秦牧的脸上,心里头便有些不高兴了。

公主便很是失落道:“可惜了,没有完全打中,不好玩。丁香,你还说这个东西有多好玩,你看,秦爵爷都没什么反应。”

这可真是冤枉了秦牧呀,他看到东西,自然会躲的,哪里会等着这个东西打在自己脸上,没有这个道理呀,怎么着,东西打得来了,自己还得迎上去不成?可是对方毕竟是公主,面子问题,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公主说完这个气话后,秦牧忽然想起来,对呀,这就是一个好机会,自己可以把后世一些好玩的东西的告sù

她,别看这个小姑娘十几岁的年纪,可是那心理年纪可能才七八岁也未可知的。

像这么大子的小孩子,那最喜欢的便是玩了,所以,秦牧打算出卖自己的“良心”一下,虽然不知dào

那个东西有没有,他也得好好陪着这个小姑娘好好玩下去,兴许官家交待的事情,她也能帮上忙的。

秦牧心里这么一想,便立kè

把脸上冲上来的东西抹了个干干净净,笑道:“公主,就这么个小把式,把我吓得。其实,我有更好玩的东西,公主想不想看一看?”

公主一听到玩,立kè

把之前想到一堆整秦牧的方法给忘记了,接下来整秦牧的把戏也立kè

放下来,也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时兴冲冲地去找这个秦牧,却发xiàn

她没了身影,当时的那个气愤。

说到底,公主只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这么做事,那是很正常很正常的,倘若,她会一直记住。要么说明她是一个记仇的人,要么说明她这个人已经成熟了,懂得有些东西得放在心里了。

她就是一个小孩子,自然不会记那么多,如果谁得罪了她,她会立kè

表现出来,当时便把这个人给整治了,过后的事情,她哪里记得?

就像现在,她眼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跟这个秦牧好好学学这些好玩的玩意儿,至于其他,那根本就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说说说,有什么好玩的,赶紧告sù

我,这些人呀,整天给我讲什么这个那个的,一点儿都不好玩。”说到这里,公主突然威胁秦牧,“如果你讲的不好笑,或者你说的东西不好玩,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这些东西,绝对好玩。”对于这个年代的小孩子,要讲一些恶作剧之类的东西,那实在太简单的。且不说,在电视或是电影那里学来的,单单跟同伴之间玩的,还有在学校里头实施出去的,那已经一大堆了。

比如秦牧告sù

公主,可以和这个丁香两个人去整一整太后,方法很简单,只要她两个人去太后的那边的时候,最好的晚上,然后一进入太后的寝宫里头,看到只有太后一个人,只要公主说一句,怎么回事呀,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呀。

这个时候,丁香先向太后请安,然后答一句,是呀,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呀,太后你请谁了呀?

只要两个人这么说,保证可以把太后吓个半死。公主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好玩的游戏,直接来到秦牧身边,也不管什么她是公主,是个女的,而秦牧是个男的,男女之间是有大防的。

这个公主玩到兴性,直接依偎在秦牧身上,然后摇晃着秦牧的手臂,哀求着秦牧继xù

讲下去。而且还叫身边的宫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记下来,而且还要他们保证,绝对不可以先说出去,若是让别人知晓,小心她们的皮。

这些宫女们一听,吓得个半死,她们都是知dào

的,这个公主好的时候很好,若是不顺她心,小打一顿也是有的。这身后的太监,虽然公主没有警告他们,他们也是明白自己的位置的,也不敢乱说。

看着公主这么有兴趣,秦牧便又说了几个,如此讲下来,讲了个十来个也是正常的。而在这个时候,秦牧明白,有方法,也不能再说出来了,得藏着一些,否则到时候,自己若是没有了,那就完了。

所以,秦牧道:“公主,你看天都快黑了,要不然,我先回去,以后再说好不好?”

公主正兴头上呢,她哪里管那么多,直接答了一句,“不行,你得现在告sù

我,天黑了,就在这里睡,反正本公主这里很多房间。”

秦牧一听,差点儿没倒下去,你这里房间多,我就可以睡在这里?后宫还更多房间呢,莫非我也可以在那里睡不成?如果今天晚上,在你这里睡下来,即便啥都没干,也只死路一条。

秦牧是个明白人,这身后的丁香姑娘那也是个明白人,立kè

叫道:“公主不可以……”后面的理由,她没有当面说出来,而是把身子贴到公主的身上,然后把这个理由讲了个一清二楚。

公主一听,脸色一红,很明显知dào

了这里头的原因,因为她的手已经从秦牧身上离开了,但是却并没有离得太远。

公主似乎心里头很不舍得,道:“好,你现在先回去,回到爵爷府好好给我想一想,然后明天进宫里头来,再说一些给我听,你说的太有趣了。”

秦牧一看,好,正好,看来你是上勾了,不过,如果明天便告sù

你,那多没有意思呀,我以后还怎么混呀。是以,秦牧有些为难道:“公主,明儿个我没时间呀,因为我还有事呀,不然等我忙完这事再告sù

你好不好?”

“多久?”公主一听秦牧还得忙下去,立kè

警觉起来,连忙把这个时间给问清楚咯。

秦牧一听,为难道:“这个还真不准,公主,放心,这个事情一定,我一定进来告sù

你,好不好?”

“我不信你!”很显然,秦牧之前那次不守约定的行为,已经结出了坏果子,公主已经不相信他了。也确实是的,第一次约定你就可以不遵守,这第二个约定,谁知dào

你会不会遵守,是不是?

秦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看来,这个信誉毁之容易,要想重新拾起来,那可就难了,可是自己种下的果,那也只能自己尝了。秦牧笑道:“那公主,你打算怎么样呢?”

“还没想好,不过,如果你忘记了,我可是会天天缠着皇兄的,我治不了你,还有皇兄治你,你信不?”很明显,这个小姑娘不是笨人,她知dào

凭着自己身份,或许无法把对方制伏,那就拉一个可以制伏他的人。

秦牧听到这个,心想,此事成了,你皇兄重用我来不及呢,哪里会帮着你,即便会治,也是很轻的。如果事情失败了,不用你公主动手,光那些太后党的人,也会把我给收拾了。

所以,这么个说法,对于秦牧而言,那就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讲,既然如此,秦牧还有什么不答yīng

的?公主一看,秦牧答yīng

了,看着这天色,若不早些走,只怕这秦爵爷还没有出宫门,这天便黑了。

“好了,你出去吧,记住,你答yīng

过我的,可千万别忘记了哈。”秦牧回过头去看看这个已经笑成一朵桃花的建华公主,发xiàn

,这姑娘其实长得还是很好kàn

,如果当个妹妹,还是很合适的。

心里头这个念头一闪过,秦牧便立kè

把自己骂了一百遍,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家里头已经有几个妹妹了,而且这些妹妹哪个是省油的灯,家里那些人都搞不定,还想干吗?想找死呀!

从花蕊居出来,春阳站在门口,看到秦牧平安无事的出来,很是奇怪,立kè

凑了过去,道:“秦爵爷,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看来,爵爷好手段呀。”

第268章 方英儿喝酒

尽管秦牧在这大街上,那叫一个策马狂奔,可是,等秦牧到家里的时候,天色竟然已经全黑,这个入秋的天气就是如此,眼看太阳落山,这天色便立kè

暗下来,由不得你着急。

回到家里头,大家伙正在等待着秦牧一起吃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家伙的心情都比较高兴,在吃饭时候,王二柱还提了一下如果李绥儿也在的话,那就人数凑齐了。

袁梦竹一听,立kè

附合,对于这位李大小姐,袁梦竹那也是很有感情的,毕竟来到京城认识的第一个女子便是她的。

一座这么多人,男人又有几位,自然那就是离不开酒,秦牧的酒量其实不怎么样,但是今天高兴,不免也多喝了几杯。袁梦竹怀着孩子,自然不能久坐,吃好饭后,便在春儿的搀扶之下,回房歇息去了。

这个春儿呢,话不多,但是做事情,那可是很勤奋的,在这爵爷府里头,外人若是不知dào

的话,定然会以为她是袁梦竹的贴身丫环,因为袁梦竹有了身子,得有一个照顾着,春儿便充当了这个角色。

而且做起事来,那叫一个勤快,这府里头的丫头了那也是比不上她的。秦牧是想着,让这个丫头别这么累,可是,这个丫头觉得自己是秦牧带回来的人,给了饭吃,给了衣穿,那就得多干活。

无论秦牧怎么劝她,春儿都是如此,讲得秦牧累了,也就不再讲了,他想,也许是乡下孩子,天生便是如此吧,便也就释然了。

现在盼儿看到春儿离开了,说起来,这个春儿也是因为盼儿缘故才来到这里,年纪又相仿,两个小姑娘的感情自然也比常人好一些。现在看到春儿回去了,盼儿便也跟着一起去后房了。

翠萍呢,她本来也想着走的,可是家里头现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得告sù

这个当家的主子——秦牧,可是这个秦牧似乎喝得很起兴,她那个急呀,连叫了几声“相公”,这个秦牧才回过头来。

好不容易秦牧回过头来,翠萍便把秦牧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sù

他,可是,翠萍刚一开口,这个秦牧便告sù

她,没事,晚些时间再说。

翠萍一看,得了,这个相公呀,有酒喝,家都不去管了,便起身离开了。

现在桌上,除了秦牧、王二柱、燕老九三个男人外,还有一个女子方英儿也在那进而喝酒,而且喝得很开心,喝得很多,时不时跟这个秦牧等人还要敬上几杯,虽然翠萍劝了几次,却依然故我。

可是,这姑娘也许是酒量好,喝了那么多,也没有看出醉的意思,秦牧便允许这个姑娘在这里继xù

喝下去。现在有了秦牧的支持,翠萍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绝。现在翠萍离开了,这个小姑娘便喝得很开心,很欢实了。

翠萍一走,方英儿便把碗重重砸在桌子上,笑道:“今天本姑娘高兴,燕大哥,王大哥,牧哥哥,咱们一醉方休!”

秦牧看到翠萍如此,真的觉得很奇怪,他记忆中,这个姑娘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方英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不是害pà

的要死,那股子可怜劲,当时不知dào

多吸引自己。

可是自从自己跟翠萍有了这个关系之后,秦牧便发xiàn

,好像一切都变了,原来可爱、单纯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任性、小心眼、争风吃醋的女人了。这种突然转变,秦牧很是不解,也很不能接受。

现在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看这架势,还真得喝醉才肯罢休的,现在没有醉,便是这幅德性,若是真的喝醉了,那还得了?秦牧打算劝一劝她。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起来,这个燕老九却也把碗丢在桌子上,大叫道:“英儿姑娘真豪气!老哥哥我在山上当山贼那么久,还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老哥哥佩服!”

这个燕老九也是来真的,话音一落,直接把眼前那碗酒直接喝光了,之前敬酒当敬酒,那也就是喝一点儿,并不是敬一次,便要直接把全部都喝光,可是现在却并不一样了,那可是直接喝光呀。

要知dào

,之前这个方英儿虽然喝了很多次酒,可是加起来,半碗也没有,这个白酒虽然度数应该没有现代的白酒那么高,可也算是浓度酒了,这么喝一大碗,不醉,那就是怪事了。

秦牧心想,得现在赶紧去劝劝她,不能真的让她喝醉了。可是,这身子刚一动,方英儿把已经满上酒碗,举到嘴边,道:“燕大哥,豪气,那英儿也不敢小气,这碗酒,我喝了。“

说完,这个方英儿真的把一大碗酒全都喝了下去了。秦牧看着这个方英儿这么喝酒,知dào

这个小姑娘今天是真的了,知dào

现在不劝是不行的了。

可是谁知dào

,这个王二柱,这个王铁牛,竟然这个时候,也来凑这个热闹,站起身子,大叫了一声“好“,然后把自己碗里的酒也倒满了,端起酒杯,”英儿妹子,这么豪气,铁牛哥敬你一杯!“

方英儿一看,大叫一声“好“,然后接过王二柱递过来的酒壶,然后把自己碗里再次添满,也把碗举了起来,道:”铁牛哥,咱们干了!“

“好!爽快!“王二柱还真没有看到这么厉害的女子,他跟这个燕老九都是粗人,对于女孩子的心思,自然不知晓,他虽然隐隐觉得这个方英儿是喜欢自己这个表弟的,可是他却不知dào

,方英儿之所以现在会喝这么多酒,就是因为心里头不痛快。

之前的半碗,刚刚的一碗,如果再加上现在的一碗,如果说方英儿不醉就怪了。酒量这种东西,那可是要长久以往的培养和锻炼的。秦牧可不相信,方英儿的父亲会对这个姑娘如此放纵,让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喝上那么多酒。

幸许,这个方英儿现在是第一次喝,看她现在有些摇晃的身子,秦牧便知dào

方英儿确实支撑不住了,秦牧也不跟方英儿废话,直接把方英儿身上的碗抢了过去,把碗里的酒直接倒在身后,道:

“你一个姑娘家,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第269章 借酒撒疯(上)

“你拿过来,你干吗管我?”方英儿很是生气地从秦牧身后把那个杯子抢了过来,方英儿拿到杯子后,直接拿起桌子的酒壶,狠狠地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冲着燕老九和王二柱,“来,咱们喝够尽兴,不醉不归。”

王二柱和燕老九一看,这姑娘还真不是吹的,行,你都这么厉害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若是怕下去,还算是个男人吗?连忙端起酒杯来,大叫道:“英儿姑娘豪气(厉害),干了。”

秦牧一看,这个方英儿也太不听话了,这是酒,可不是什么水呀,这么喝下去,不出人命,那就怪了,连忙把方英儿酒碗抢过来。可是,秦牧的手再快,毕竟距离放在那里。

方英儿根本就不跟他客气,端起酒杯,那叫一个一饮而尽,没有半点儿酒水留在上面。方英儿喝完了,秦牧才好不容易从方英儿身上抢过来那个酒碗。方英儿一看,得,你把这个碗抢走了,莫非我就没有碗了?笑话!

方英儿随手从桌上又拿起一只碗,然后又再次往碗里加满酒,把碗举了起来,对着在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大叫道:“咱们再喝,不醉不归!”

秦牧这个时候,可谓是眼疾手快了,只用一手,便直接把方英儿手里头的碗给抢了过去,然后怒道:“干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干什么?不知dào

这么喝下去,会醉吗?”

“你管我?我醉是那么又怎么样?我醉了之后更好,我就是来醉的,铁牛哥,燕大哥,咱们再喝,一醉方休!”

此时,方英儿手里头其实是没有酒杯的,不过,她却从桌上抓起一个已经装满酒的碗,也不管之前是谁喝的,也没有理这两个人没有理她,直接一饮而尽。

秦牧真的头晕了,现在已经是三大碗了,整整三大碗呀,加上之前的半碗,那还得了?要知dào

这是酒呀,那可不是水呀,以米酿造的酒,喝得时候好下喉,可是,过了一段时间那是会相当难受的。

秦牧明明已经把方英儿的在碗给抢了过来,可是,谁知dào

现在又得再抢一回?所以,秦牧很后悔,没有看着方英儿,让她又喝了一大碗。

而这个时候,本以为方英儿是个豪爽的女子的王二柱和燕老九,现在也知dào

了,这个方英儿哪里是豪爽呀,明显就是来玩命的,看这架势,不把自己的小命玩下去,那肯定是不罢休的。

所以,两个后知后觉的人,把手里头的碗放了下去,道:“英儿姑娘,别再喝了,再这么喝下去,真的会出事的,好了,你就别再喝了。”

方英儿一看这两个人竟然不再喝了,再看了看秦牧,心里头很不痛苦,怒道:“你们干什么?不是说已经说好了不醉不休的吗?怎么,牧哥哥说几句话,你们就怕成这样子?你们就这么胆小吗?”

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还没有回应,秦牧这边已经有了态度,直接把碗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然后向着王二柱和燕老九怒道:“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儿吗?赶紧地,到后面去!”

秦牧冲着这两个人喊,其实是很不行的,毕竟这两人,一个是他的表哥,一个是他结义大哥,都比他大,这么喊,便很是不敬了。

可是,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却很明白秦牧现在心态,方英儿一个姑娘家,能怎么得罪,而且这个方英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们两个又不是白痴,又怎么会不知dào

呢?

“英儿,姑娘,你慢慢喝,我们先回去了。”王二柱也不知dào

是很想喝酒,还是怕这个英儿姑娘再喝下去会出事,便把那个酒壶直接拿走了。

方英儿一看这个秦牧如此,骂道:“胆小鬼!孬种!你们就是一个胆小鬼!”

看着方英儿这么喊,秦牧直接来到方英儿身边,把方英儿的身子拉正,训道:“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家?喝酒,还撒酒疯。”

秦牧没有站得这么近还好,一站得这么近了,方英儿直接把秦牧推开,带有一点儿指责的意思,“你管我?你是谁呀,为什么你来管我,你什么身份?你什么角色?你是我爹爹还是我娘亲,都不是吧,都不是你管干什么,走开,我要喝酒。”

秦牧听到这个小姑娘竟然这么说自己,他真的有些不能忍受了,这叫什么事儿?他很想再顶回去,可是,你能说这个方英儿说的没有道理?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儿,你凭什么管她?你是她的谁?

被方英儿这么一问,秦牧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这个方英儿的什么人呢?他娶了她的娘亲,说起来,应该是这个方英儿的“父亲”了。可是,这个方英儿却并不是翠萍的女儿。

如果说,按着翠萍嫁给方英儿的父亲算,叫一声“干爹”也是可以的,可是,翠萍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方英儿是不是她这个号称父亲的人生的都未可知那现在就麻烦了。

方英儿是翠萍带大的,叫干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她的那个父亲,如果真是名义上的父亲,那方英儿跟秦牧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秦牧还有纠结于这个他们俩是什么关系的时候,这个方项儿直接把地上的酒坛拿了起来,看样子,今天真的打算喝个醉,喝个很醉很醉了。

秦牧看到这个情况,自然不会让她再喝下去了,要知dào

这个方英儿在拿那个酒却坛的时候,身体便有些摇摇晃晃,很明显,这个姑娘已经喝得醉了,而且是很醉很醉的感觉。

秦牧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他也见不得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他得在这种情况出来之前,把这个苗头给浇灭了。他一把抢过方英儿的酒坛抢了过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酒坛砸在地上,“咣”地一声,碎了,酒流了一地。

方英儿看酒全洒了,心里很生气,用尽全身力qì

,去推了几下秦牧,却发xiàn

一点儿也推不动。推了几次没在反应后,方英儿这个小粉拳,便重重地打在秦牧的身上,秦牧呢,也不理,打了十几下后,方英儿道:“你干吗?我不就是想喝喝酒吗?”

秦牧一指桌子,怒道:“你这叫喝酒,你这叫玩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女孩子吗?让人看见了,谁还会娶你,谁还会要你?”

秦牧不提还罢,一提这个方英儿真的发疯了,看到我现在这个,是没有要了,可是谁让我没有人要的,是谁,对底是谁,不就是你这个人吗?为什么,明明知dào

自己喜欢你,可是你去要娶我娘亲,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方英儿这个时候,开启了哭闹模式,“对,我就是这个样子,我当然没人要了,又会喝酒,而且从来不温柔,不会对你主动,只知dào

在那里等待。

当然啦,我哪里都不好,我哪里都不行。我哪里有三娘那样,会逗你开心,还知dào

你想什么,要不然,三娘怎么会比我先一步呢?我恨,为什么,我不是跟你一匹马,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受这样子的累。”

听到方英儿说到三娘,虽说这个三娘已经到了后房去了,但是这个距离,难保她不会听到,其实,三娘的心里头又何尝没有这个结呢,自己把女儿喜欢的男人给睡了,怎么样也是对不起这个女儿。

即便,这个女儿并不是亲生的,可是打小带着长大,那份感情又怎么会淡呢?

“你别说了,那是你三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三娘,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赶紧睡觉去。”秦牧说完,走向方英儿。

而这个时候,方英儿听到秦牧这么说,把手一挥,大声叫道:“她不是我的三娘,她如果是我的三娘,就不会跟我抢你了,她明明知dào

我喜欢你,为什么还会先我一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后面那三个为什么,方英儿那是扯着嗓子喊的,那小胳膊小腿的,喊得声音不知dào

有多大,整个人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秦牧连忙用蛮力把方英儿抱在怀里头,一下子把方英儿抱了起来,往后房而去,秦牧知dào

方英儿现在只是酒劲还在这里,若放到床上,再休息一会儿,自然就没事了。

这个方英儿看到秦牧抱自己抱起来,那小粉拳便死命地打在秦牧的身上,连声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是秦牧哪里会把这个姑娘就这么容易放下,任凭这个姑娘在自己的背上哭得欢实,他却依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秦牧这一进后院,结果那就热闹了。翠萍本来是在那里听着的,她很想出去,可是她却发xiàn

,她现在出去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其实,让方英儿哭闹出来,也是很不错的。

可是,现在秦牧把这个方英儿带到这里面来了,那自己不见也得见,不做什么也得做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真是很为难。

第270章 借酒撒疯(下)

相比于翠萍的为难,王二柱和燕老九倒显得淡定的多了,他们虽是个粗人,可是也明白,这种感情的事情,外人是插不进来的,如果强行进入,只会越帮越忙。

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现在正坐在窗边,喝着小酒,吃着厨房送过来的小点心呢,还一边看着这个热闹,若是这两人他们不认识,一定会吃的很开心。

至于盼儿呢,本就是爱热闹的人,自然就跑出来来看啦。只是这个春儿,本来是想着陪着袁梦竹一起睡的,可是却被袁梦竹派出来打探消息了,这才不得不出来。

翠萍是不想见,却又不得不来见,那自然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进来,而春儿呢,只是打探消息的,自然没有近前。

这倒不是这些人跟方英儿感情不深才会如此,而是这些人都明白,现在谁进去,都不太好说话,这里头谁对谁错的问题,实在是太难搞懂了,那既然如此,倒不如看看再说。

退一万步讲,现在如果真的冲进去,把这二人分开了,难道这个事情就解决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次分开了,以后还得找机会再解决,事情遮住,并不代表就可以解决。

现在方英儿喝着酒,而且看样子,应该是喝醉了,这样更好,有许多事情,只有喝醉了才更好解决。至于,秦牧,要相信他可以解决的。

秦牧抱着方英儿走入她的房间,其实,她是与春儿一个房间的,但是这个春儿为了方便照顾袁梦竹,便同袁梦竹睡到了一起,然后这个方英儿呢,便彻底是一个人一个房间了。

秦牧抱着仍然捶打着自己的方英儿,把她放在了床上。说来也奇怪,这个方英儿一到了床上倒更老实了,哭闹是有的,但是却不是那么激励,整个身体扑在床上,抽泣着,那小小身体一抽一抽的。

秦牧看到这里,坐在床边,轻轻地拍打着方英儿背部,像是父亲拍打着自己女儿背一样,那么轻柔,那么气定,似乎这个方英儿现在的哭闹跟他是没有关系的。

也许是方英儿累了,秦牧这么拍打着,她倒没有再有什么动作,而是就这样趴着,只是这身体一抖一抖的,证明着这个姑娘现在还在哭泣着。秦牧呢,那手依然在她的背上拍打着,轻轻地拍打着。

也许是哭得累了,方英儿这身上这抖动突然之间小了许多,秦牧心想,这姑娘还真够拼命的,喝那么多酒,现在哭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睡着了,自己也算是可以解放了。

想到这里,秦牧便把手拿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发xiàn

捶了这么久,这身体还真是有些受不了呀,看来服侍人还真是苦差事。

伸了伸腰,再点头看看趴着睡的方英儿,秦牧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想着谈情说受来着,真是不可思议。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解决了此事,那接下来,最主要便是让这小姑娘好好睡,等她醒来再说吧。

现在呢,秦牧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事情,那就是得好好安抚一下翠萍,这个夫人,秦牧是看见了的,她是最大的当事人,她又如何不知dào

这个方英儿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个时候,这个翠萍正在暗自垂泪呢。

秦牧站了起来,正打算往外面走,却发xiàn

自己的手臂被人拉着了,回过头来一看,正在方英儿那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呢,那梨花带雨的面容上,几痕泪迹挂着,分外可爱和娇柔。

方英儿因为哭闹了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声音有些哽咽道:“牧哥哥,你别走,我要你陪着我。”

听着这漂亮的妹子,发出这声声娇柔,秦牧的心都化了,可是,他也不明白,似乎心里头有个声音告sù

他,现在不能坐在这里,你得马上离开。有了这份心思,秦牧便道:“没事,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说。”

“你别走,我不让你走!牧哥哥。”方英儿看到秦牧还是要走,这身子立kè

扑了上去,然后紧紧地抓住秦牧的手,“牧哥哥,你知dào

吗?自从你救了我之后,我就喜欢你了,你不知dào

吗?”

“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呀,你这个傻丫头。”到了这个时候,秦牧知dào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式,那就是把话谈开来,反正迟早都有这么一回,倒不如现在说清楚,省得这小姑娘想不开,再者,再这么下么,可能大家伙都会受不了的。

“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爹爹从来都不怎么疼我,可是还有三娘呀,三娘那个时候,对英儿很好很好,当然,现在对英儿也很好很好。”

方英儿说到这里,秦牧打断道:“那不就行了,三娘就是三娘,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三娘多难过呀,你也不想三娘伤心吧?”

“我也不想呀,可是……这心怎么管得住呢。”方英儿说到这里,也许是怕秦牧走了,把头枕在秦牧的大腿上,轻闭着双眼,静静地诉说着。

方英儿这么说,秦牧一时之间真不知dào

如何回答,而方英儿枕着秦牧的大腿,没有听到秦牧说话,她便继xù

喃喃自语道:“我也知dào

,现在三娘已经成了牧哥哥的娘子,我是三娘带大的,不可以嫁给牧哥哥。

可是,我不知dào

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的心里头,总是会想着牧哥哥,无时无刻不想着牧哥哥,你的每一次笑,我都会陪着笑。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很不开心,心里面总想着,怎么才能让你高兴起来。

每次看到你对梦姐姐好,对三娘好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很不舒服,心里头总有千万针刺了一样,总想着,为什么牧哥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呢,很不舒服,很不舒服。牧哥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很明显,方英儿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对于****之事,其实是不懂的,她只是对秦牧有好感,若不是翠萍这事这么一激她,或许会一直隐藏在心里头。

说到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只是单纯喜欢罢了,可是在这个年纪又怎么分得清楚呢?她所欠缺的只是时间问题。

第271章 玩火呀

秦牧摸了摸方英儿的头发,笑了笑,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头舒服的,秦牧笑道:“好了,咱英儿看样子是长大了的,其实呢,我也是喜欢你的。”

方英儿一听到秦牧说喜欢自己,很是惊讶,她等这个答案等得实在是太久了,对于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她得多高兴呀。

是以,立kè

扑到秦牧的怀里头,很是幸福地闭起眼睛来,“牧哥哥,你能喜欢我,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但是你以前为什么不理我呢?”

对于这种姑娘,秦牧也是知dào

,倘若自己老是避着他,其实对于姑娘而言,那是不好的。

谁知dào

这姑娘会采取什么方式来排解呀,倘若付出了生命,那就真的是完了。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说也喜欢这个姑娘得了,反正她现在年少不懂事,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于这个小姑娘而言,那是最好地解决方式。

秦牧摸着小姑娘的头,笑着说,“我之前不理你,那还不是你整天都生着气,那我哪敢呀,我可怕你生气会打我的?”

听到秦牧同自己这么开玩笑,方英儿扑哧一笑,“谁会打你呀,再说,人家哪里舍得打你呀。”

“我知dào

英儿不舍得打牧哥哥的,可是,你生气的样子好难看。”

“牧哥哥坏,竟然说人家不老实。”很明显,方英儿现在姿态,那就是一个小女子对自己的情郎的姿态。

秦牧也知dào

这个情况,所以,他现在得赶紧把她拉出来,是以笑道:“所以呀,若是英儿还是这么会生气,还是这么让牧哥哥不省心,那么牧哥哥可是会一直不理你的。”

“那好,以后我都不会生气了,在牧哥哥面前,我一定会表现的开开心心的,牧哥哥也要对我好,知dào

吗?”方英儿娇嗔道。

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秦牧嘴角笑了笑,本以为有多难,没想到,还是同意了,那就好。一个小姑娘,天天开心的,如此下去,自然会有许多男子喜欢这样的女子吧,如果自己再做一做推手,应该很快便有人接过去吧。

沉浸在自己臆想之中的秦牧,“你放心,牧哥哥不对英儿好,还能对谁好?”

方英儿把秦牧抱得更紧了,满足道:“牧哥哥,真好。”俩人也就这么抱着,一开始,秦牧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那么一点儿罪恶感,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没有这种心思,又有何罪之有?

完全可以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呀?这有何不可?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此一想,秦牧便抱得更加紧了一些,方英儿察觉到秦牧的这个变化,心里头也很是开心。

如此,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都不说任何一句话。方英儿,那是满脸地幸福感,而秦牧呢,那可就惨了,想把手松开,可是又怕这个小姑娘又多想,好不容易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牧哥哥,你现在对我了,可不能再对我娘那么好了,我心里头不舒服。”突然之间方英儿讲了这么一句话。

方英儿这么一讲,秦牧可是知dào

问题的严重性了,看来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没有出来呀。

只好连忙想了一个理由,道:“她是我的娘子,我当然得对她好是不是?”

听到秦牧这么说,方英儿立马不干了,道:“牧哥哥,你不是说也喜欢我吗?怎么还可以对别人好呀?”

秦牧一听,你这小姑娘,倒是怎么回事呀,还不依不饶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难解答呀。

但就在秦牧想不出办法的时候,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法,那就是他其实是被自己原来的理念给控zhì

了,在二十一世纪,那自然是不可以心里头装着一个人还对另外一个人好,可是在这万恶的旧社会,那完全是可以的。

是以,秦牧摸了摸方英儿头道:“小英儿,你这脑袋里装得是什么呀,我对娘子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牧哥哥喜欢英儿是一回事,对娘子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小英儿不会说只对你一个人好吧,那牧哥哥是不是只可以娶一个女人了?你看看这周围的人,有没有这么样子的人了呢?”

方英儿仔细一想,还真是没有,自己也真是不行,怎么可以有这样子的想法呢,这可是牧哥哥呀,他这么厉害,想娶多少个便娶多少个,这样,对于秦牧,对于秦家才是好的。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凭什么不让牧哥哥对别人好呢?方英儿,京城里头的人,对于男人有很多女人这个事情,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也没有说让牧哥哥不可以对别人好,只是别那么好,拿出来一点儿给我这个娘子好不好?”

一个女人向男人求婚,不要说在那个年代,即便是新世纪,那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秦牧说这样子便一个小姑娘给求婚了。倘若,她是一个长大了的姑娘,可以不同意,但是心里头也是会开心的。

可是现在不行,这个小姑娘才多大,自己这么做,那不就是犯罪吗?秦牧一直担心这种情况,没有想到,还真是出了这个事情,想想,还真是不行呀。

“小英儿,你脑子里想什么呢?”秦牧装着不懂一样,“你看看你,现在才多大呀,这样,等再过几年,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娶你好不好?”

“不行,我要牧哥哥现在就娶了我,你看,梦姐姐才多大,你不是也娶了他吗?为什么我就不行呢?这太不公平了。”方英儿心里头很不高兴道。

“哈哈……”秦牧大笑了几声,“你呀你,梦姐姐说自己多少岁,你便相信是多少岁,你呀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我告sù

你,其实,梦姐姐现在都十九岁了,你不知dào

吗?”

反正那个时候,是没有户口本的,也不用担心可以查出来,再说了,那个时候女孩子的生辰八字,那是假的,全是男方缺什么,女方便被什么,如此简单的事情。

即便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吵着闹着要这个东西,那也不难办,大街上随便找一个摊子便可以把这个生辰八字给搞定的。就如同,在现代社会办一个假证一样方便。

听到这么个消息,方英儿显然很吃惊,很是疑惑地问道:“真的?牧哥哥,你不会骗我是不是?”

“那当然,牧哥哥怎么会骗你呢,你说是不是?”秦牧呀,还真是,直接欺骗起小姑娘来了。

听到秦牧这么说,小姑娘明显很开心,笑道:“那就好,十九岁的时候,好呀。我现在十三岁,再过六年就可以,太好了。牧哥哥,记得六年后,你要娶我知dào

吗?”

秦牧长舒一口气,心里头直想,看来那个时候的小姑娘就是好骗呀,这么简单便给骗了过去,还真是时代不一样呀。

六年的时间,绝对可以让一个小姑娘喜欢一个人,再说,方英儿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姑娘,对于喜欢和爱,那是完全分不清楚的,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讲,也是正常的。

这六年的时间里,不但可以让她明白爱是什么,而且还可以让她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这样,秦牧便可以解脱了。

而现在秦牧要做的事情,一则不能对方英儿视而不见,也不能整天跟她在一起,还有必要时,得多介shào

几个男子给她认识认识,当当月老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想,秦牧心里便大定了不少。“好了,小姑娘,赶紧睡觉去了,牧哥哥也困了。”

秦牧说完,便站了起来。此时,方英儿却拉着秦牧的手道:“牧哥哥,你到我那里睡好不好?”

到你那里睡,那还了得?我的计划如何实现?真是可笑!“怎么样,小英儿要破坏这个协定吗?我可告sù

你,若是小英儿破坏的话,牧哥哥可会永远不理小英儿的哟。”

“不要,我不用牧哥哥不理我。”小姑娘把秦牧的手迅速丢开,看那样子,好像还真是怕了这个东西一般。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小姑娘,会有这样子的反应,那也是很正常的嘛。“好了,小英儿早点睡,明儿个,牧哥哥还有重yào

的事情要做呢?”

“嗯,牧哥哥,你也要睡个好觉哟。”方英儿像只小燕子一般,开开心心地睡觉去了。

秦牧长舒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把一件事情给解决了,现在得去睡觉去了。秦牧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躺在床上的秦牧看着外面的星空,第一次感觉原来在宋代,星星竟然可以这么好kàn

,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有高楼,虽然吃穿不愁,然而百姓却无法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心念刚一这么转动,秦牧却发xiàn

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答yīng

官家的事情,现在得赶紧着手做了,虽然情报正在收集,可若不动手,只怕到时候,自己即便有这么好的星空看,也没有这个心情看了吧?

或者,干脆连星空也看不到吧?心里这么一想,不免打了几个寒战!

第272章 卖关子

“怎么样,你们是做还是不做?”秦牧对着眼前四位在这个街道,几名连混混都混得很失败的年轻人,问道。

这几人是王二柱在大街上找来的,当然,这些人也不是胡乱找来的,这些人除了混没有其他本事,而且混得还是很失败的,不要说在官府,即便是混混界,他们也没有多少地位。

而秦牧交待下来的任务,还真是只有这样子的人才最适合去做,因为这些人底子不干净,且做完后,谁会知dào

他们是计划好的?因为混得很失败,所以,这些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要去找这些人,那是因为像官府这样人,虽然私底下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但是还是很讲门面的,在人前,那是要保住面子的。

秦牧官不大,也有许多事情不好直接出面,找这些人,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听着秦牧的问话,为首那个矮个子,略带笑容问道:“这位老爷,你是不是跟吕公子有过节?要不要……”

这矮个子话还没有说完,秦牧便把声音提高了一些,道:“别管那么多,我说,你听,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其他东西,不是你考lǜ

的,明白吗?”

看着秦牧那凶恶的样子,这些人知dào

秦牧不像是开玩笑,便道:“只要我们调戏一下吕公子身边的女人吗?”

听到矮个子这么说,秦牧料想他们已经同意了,便道:“那自然是的,你放心,只要你们调戏一下,吕公子自然会生气的,到时候,你们再击鼓便成。”

“我们击鼓,也是我们不占理呀,毕竟在那大街上,还是有许多人看见了的。”这个矮个子似乎想事情比较多,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牧一听这小子又有什么疑问,很是不高兴地一脚踹倒了矮个子,怒道:“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其他东西不用你管!还有,今天这事,出自我口,入之你耳,若是其他知dào

了,别忘了,我可是知dào

你们住哪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有给你留全尸?”

“是是是……”听到秦牧这么凶恶,这些人真的是吓坏了,哪里见过如此之人,竟然如此生猛,直接说不留全尸。

这些人一盘算,心里想着,调戏一下良家妇女,最多也就是打几顿板子,没有关系,算了,保命要紧。

看着这些人还没有回答,秦牧便有些生气地问道:“怎么样,考lǜ

得怎么样,我数三个字,你们告sù

我答案,可别让我失望呀。”

威胁,这就是威胁,恐xià

,十足地恐xià

,可是这些混混却没有办法不答yīng

,谁让自己完全没有靠山呢?这人既然能找到自己,要杀了自己,那比杀一只鸡子都更加容易,由得他们不做吗?

“老爷,你别生气,你放心,这事我们一定做,而且一定尽快去做……”

听到矮个子这么说,秦牧明显不高兴,什么叫你们一定会去做,尽快去做,谁知dào

你们什么时候做呀?“不行,你们现在就去做,放心,吕家公子每天都会上街,身边必然也带着美人,你们要的便是去调戏,明白吗?”

现在去做,还真是有点儿难度,可是为了活命,他们连忙齐声答道:“老爷,你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事情做得漂漂亮亮,包你满yì

。”

这是一个让秦牧满yì

的答案,“这样就好,哦,对了,事成之后,你们必然会被打一顿板子,这是一点儿银两,去买些好点儿的创药,别不舍得花钱,这钱绝对够。

剩余的,你们安个家吧,莫再如街上混了,明白吗?”

“明白了。”在你家,你是老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嗯,既然这样,你们便下去吧。”

“是,老爷。”四人齐声回答,对于这个地方,他们可一点儿也不想待,心里头想着的便是早早离开。

秦牧看着这些人离开,便又加了一句:“哦,对了,你记住一点,你们被打回家,得给那些看热闹的人说,因为官府不为民作主,收了相爷家的钱,这才把人给打了,明白吗?”

矮个子一听,刚想问为什么,但看到秦牧那眼神,立kè

把这个想法给吞到了肚子里,连连点头道:“老爷,我们明白了,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事情办成了。”

这些人走后,王二柱从后面闪了出来,很是不解地问道:“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找人去调戏相爷家的人,民众又看着,这样相爷那边的人,不是更占理吗?对我们不就更没有好处吗?”

这个时候,燕老九也来了,他来到秦牧身边,说道:“秦老弟,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心,过了几天,你们便会发xiàn

,我为什么这么做了,至于现在吗,还是不适合说出来的。哦,对了,梦竹好像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秦牧故yì

找了一个话题,给转了出去。

王二柱看着秦牧想走,连忙追了过去,“表弟,你还是说出来吧,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说出来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时候,即便我不说,你们也会明白的。”秦牧一边走,一边答道。

这个时候,方英儿从后院子走了出来,手里头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汤,这汤虽然盖着盖子,但是那股子香味儿还是迎面扑来。

方英儿看到秦牧,连忙笑道说:“牧哥哥,来,喝汤。”

“呀……好香呀。”秦牧可不想让方英儿不开笑,便把她当妹妹就成,“小英儿,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来,我尝尝……”

“别这么急嘛,这里没有桌子,我们去那边,到那里再吃,好吧?”看到秦牧那幅着急的样子,她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自己做的东西能得到别人的肯定,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看着他们两个这么开心的说着话,王二柱和燕老九还是很识趣的,他们自然知dào

现在可不太适合打扰的,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希望自己跑过去凑热闹。反正,过几天便会知晓的,何必急在一时?

第273章 三人成虎

“啊?还要找?表弟,你到底想干什么?”王二柱很是不理解,这个秦牧到底是想干什么,这已经叫过几次了,每一次这吕家公子都没事,而且还得赔一笔钱给他,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看到王二柱那惊讶的眼神的,秦牧笑了笑,“表哥,你放心,这个事情,你表弟我自有计策,你只要去执行便可以了,明白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你要吕相爷生气了才肯罢休?”王二柱有些担心,这些日子,因为吕家公子老是进入开封府,吕相爷已经起了疑心,正在查验此事。

听到王二柱似乎话中有话,秦牧喝了一口茶,问道:“怎么,莫非那边有什么反应不成?”

“是,我们在京城里头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得知吕相爷对这事很关心,已经有所动作了。”王二柱直接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目的就是让秦牧知dào

,这里头有多么危险。

本以为以吓住秦牧的,却没有想到,秦牧一听,很是兴奋地一拍桌子,叫道:“好,终算有所反应了,你和燕大哥两个人,现在去街上,能找多少人便找多少人,去吕相爷府大叫冤枉,记住,他们来赶你,你们便离开,放心,没事的。”

“啊?不是吧,还得去相府呀,这些百姓可能没这个胆子吧?”王二柱心里头真的很害pà

,这个表弟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以为那相爷是吃干饭的?现在不动手,便不代表着相爷不会动手的。

听到王二柱这么说,秦牧笑了笑道:“你放心,你尽管去做,绝对没事的,你也不需yào

那么担心,要知dào

,我是你表弟,咱俩谁跟谁,莫非你认为表弟会害你这个表哥不成?”

“那倒不是。”王二柱连忙解释,“只是,这么做太危险了,要不换一个方法行不行?”

“放心,你怎么还在担心呢?再说了,你都认为很危险,我们不敢做,那相爷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们计划好的,所谓出奇不意,才能获胜,讲的便是这个道理,明白吗?”

秦牧耐心的解释了起来。现在不得不解释呀,若是这些人没有坚持到底,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很有可能还会祸及性命。

王二柱看秦牧说的这么坚决,料想表弟已经有了万全之计,便一咬牙道:“好,虽然我不知dào

怎么回事,不过,表弟你说的,自然是对的,我想燕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王二柱要走,秦牧提醒道:“记住,不要去找那些善良的百姓,因为这些人没这个胆子,或许会坏事,你就去找上一次那种人,最好能找回他们,或许更有用,明白吗?”

“明白了。”王二柱点头道。

王二柱出了院子,刚好kàn

燕老九进来,王二柱把燕老九拦了下来,道:“你这是去哪儿?”

“没事,刚刚得知,这个吕夷简似乎对我们起了疑心,我得把这个消息告sù

你秦老弟去。”燕老九似乎有些着急。

“不用去了,表弟已经知dào

了,现在我们去做一切事情,这件事情自然更会惹得相爷生气的。”王二柱道。

燕老九一听,很是疑惑,“到底什么事情?莫非,秦老弟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秦老弟了,根本不知dào

他搞什么鬼。”

“你看不懂,你以为我就看得懂了?好了,咱别多说了,赶紧找人去,反正我们现在去做就行了,至于结果,我想表弟早就预料到了。”王二柱说完,抬腿往外走。

出了大街,要找到之前那些人,太容易了,这些人本就是地痞流氓,整天无所事事,就知dào

在大街上晒太阳,欺负一下外乡人啥的。

上一次“欺负”了吕相爷的儿子,让这些人很是威风,本以为会出什么事情,想着会不会在某个晚上给这个相爷给阴了,但是没有想到,都过去几天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其实,这个相爷家的公子,那是很想报仇的,要知dào

会带着出街的女子,那自然是他钟爱的,这个最钟爱的女子,竟然让人给碰了,虽说只是调戏一番,但是这个气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但是,一向比较霸道的吕夷简,政治嗅觉比较灵敏,他隐隐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计策,便让这相府公子给忍了下去。

可怜的相府公子,连着受了几天的气,每每出去,都有人调戏自家的女子,实在受不了,便呆在家里头哪里也不去了。

这相府公子,这心眼便就不大,如此憋屈的事情,再加上这些受过欺负的女子整天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心里哪里受得了?受不了,又不能起床讨个说法,便气出病来了,现在只能是躺在床上,起也起不来了。

再说那一边,王二柱找到之前那些人,把这个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本以为这些人会反对,没想到,这些人很是兴奋,大叫道:“好好好,老子也有今天,竟然可以去相府大闹一场,哈哈哈……大痛快了!”

“你家公子是哪位呀?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愣是让相爷也不敢动用,真是太厉害了。走,我们一起再去威风一把。”这些人很是兴奋,大叫着,往吕府而去。

之前这些人调戏相府家眷,没有任何事,只是到衙门走了一遭,可是羡慕了许多人,这一次看着他们又要去,这些人自然不愿意放过“威风”的机会,不要钱也跟着去。

王二柱看到这个情况,很是不解,但却是自己乐意看到的画面,便没有多想,粗略一点,发xiàn

这一次去的大约有三十人之多。

这些人果然不白给,到了相府门口,二话不说,直接着大门喊道:“吕纯,你个龟儿子,把我家妇人还给我,仗着你老子是相爷,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吕纯,这是相府公子的名号,按着大宋的礼法,像这些人,是不可以直呼吕公子的名字的,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但是,这些人或许是为了更加威风,什么也不管,直接就这么喊了。

这些人一看,得,我都还没有喊,竟然有人抢先了,立kè

跟着大叫道:“吕纯,你给我出来,我告sù

你,今天不把娘子抢回来,我就不是好汉!”

“出来,你个龟儿子,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打进你的府去?”

“把我娘子还给我……”

“吕纯,你是不是躲在女子裤子里不敢出来?”

“哈哈……我看呀,这吕纯呀,就是一个脓货,之前要老子保护着,现在呀,又要女人保护了,哈哈……”

“吕纯,那女子滋味如何呀?哈哈……”

胆子一放开,这些人说起话来,那真的是完全无所顾忌,管你是什么,反正我想到了什么便说什么,至于其他东西,那是完全不在乎的。

再说这些人已经尝到甜头了,对于这样子的事情,自然是乐意为之,再者他们也是为了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竟然有如此本事,便说得更加欢实。

相爷府里头的侍卫们一看,直接拿着家伙便出来赶人了,可是这也就才两名侍卫,看着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敢乱来,只好让一人堵在门口,然后另外一人去里头叫人。

等大匹侍卫出来后,这些人便看到几百个百姓已经把路给堵了。其实,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也想怎么样,只是看看而矣,时不时躲在人的身后,说上几句过个嘴隐罢了。

这些侍卫虽是武夫,也是明白,什么叫作众怒难犯呀,静静地在那里等待着。

他们这一不动手,这百姓立kè

便兴奋起来了,人也就越聚越多,王二柱和燕老九一看,这个效果不错,看样子,大事可成,便带着跪倒在地上,然后大哭起来。

说什么,这吕纯不是什么好人,把自己的妹妹啦,自家的娘子啦,反正不管有没有,随便说一个女人出来就可以了。这些地痞们一看,得,这个效果好,反正他们也是常做那做把没的说成有的,很快便哭开了。

这几十号人这么一跪,然后扯开噪子哭,那声音,那动静,真的吓死人了,而在这里看的百姓,因为也不太知dào

这些人是谁,虽然他们是地痞,可这里毕竟是京城,那么大,人又那么多,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这些人的。

再说了,即便认识,也不会说这些人怎么样,他们想,这些人再怎么玩理,也没有这个胆量去相爷府诳相爷,他们不要命了不成?再加上,对于官员,百姓本就没有多少喜欢之意。

看着周围的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当然,主题还是这个相爷的公子吕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老爹是相爷,便无法无天,霸占别人的娘子、姐妹,像这等调戏别人妇女的人,就应该杀了。

只是因为他爹是相爷,这开封府的衙门才不敢动他,如此一传,这百姓看相府的表情也不一样了。

然后把自己的一些猜测也加到里头去,瞬间便把整件事情给抹黑了,再加上,大家伙都是听过不少故事的,有的,没的,全加上,也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怎么好听,怎么来。

第274章 坐不住的吕纯

“外面在闹什么?”吕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个好觉,心里烦的很,今天好不容易吃完不知dào

哪位开出来的方子后,身体好些了,正想睡个好觉,可是没有想到,这刚刚躺下,身体刚有倦意,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叫骂声。

幸好这相府还是很大的,虽能听着这有人在外面吵闹,却实在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吕纯心里头烦得很,自然这口气上就不太那么客气了。

少爷生气了,这侍女很知dào

,这个时候进去,那就是挨骂的份,可是少爷问话了,不进去,自然是不行的。

一名叫小红的姑娘,硬着头皮了,走了进去,轻轻地一点腰,恭谨地答道:“回少爷的话,刚才李管家派人来说了,外面两户人家,因为马儿撞坏了东西,正在那里吵架呢?”

这小红姑娘也算是聪明,她知dào

如果现在告sù

吕纯,外面没有声音,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觉,别傻了。如果真是这么说,只怕她自己的小命也就不在了。

在吕纯一听,原来外头是吵着这个东西,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便吩咐这个小红下去了,小红长舒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其实,小红进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吕纯竟然没有杀了她,实在是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小红出来,这躲在外面的小姑娘立kè

围了过去,纷纷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她们这些姑娘们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里头的吕纯又开始说话了。

原来,这小红姑娘走了之后,这吕少爷不知是不是太想入睡了,结果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办法,这吕少爷只好再把这个小姑娘给叫了进来。

小红已经进去过一次了,按怎么算也得再换一个人进去,这一次进去的,是秋叶,这个秋叶姑娘长得很漂亮,但很可惜,人比较蠢。当吕少爷说了句,“你去,把那吵架的人给我赶进去。”

这秋叶很是奇怪,这外头哪有人吵架呀?明明就是一群骂架的人,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其实,这主要还是因为信息不对等的关系,这小红出去,光顾着高兴了,不过,小红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少爷还会叫人进去的,所以,也没有把自己的解决方式告sù

她们,结果就把秋叶给害了。

当然,如果秋叶是个正常的姑娘,在这个时候,立kè

回答“是”,然后再退出来,至于后面的事情,可以几个人商量着来,但,这个秋叶解决的方式很直接,她没有多想,因为她笨,她自然也不会多想。

她直接答道:“少爷,哪来的吵架的人呀?外面没有人吵架呀,那些人是在外面骂你的,这些人,什么话都说,看样子,胆子大的不行,少爷,你赶紧起来,把他们全杀了。”

真不知dào

这个秋叶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人漂亮,莫非就得这么蠢下去?真是不知所谓呀。

吕纯一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里立kè

闪出一道光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把那个情况讲一讲。”

秋叶便把她听到的,还有一些从别人那里传来,当然,这部分传来的内容,适当加加工也是要的。

当然,这个秋叶是蠢,却没有到笨的地步,对于那些人骂得很难听的话,她没有直接转述,而是一切以“骂得很难听”给搪塞过去了。

但就是这个结果,却依然让吕纯心里头很难爱,堂堂一个相爷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欺负了?他们不过是一些小老百姓,竟然敢骑在自己的头上,真是无法无天了。

吕纯凭着一股气,拖着这具病体,竟然还真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拿过一根木制的拐杖,挣扎着往外走,嘴里头一直嘟嘟哝哝的,也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

兴许是这个吕纯命不该绝,身子才离开房间,这吕夷简便从走了过来。这事他已经听说了,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这个儿子,他知dào

儿子的脾气,可不能让他有个闪失。

“你想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去!”这吕夷简刚一到,便立kè

训道。

这吕纯平常是极怕这位父亲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儿怕意,而是据理力争道:“爹爹,你是相爷,这些刁民,竟然如此大胆,跑到相爷府来,莫非还没了王法不成?”

吕夷简带有一股子笑意道:“你呀你,还是这么不懂事,王法是什么?王法那就是胜者手里头遮羞布,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而且还那么大义凛然。你现在冲出去,跟他们讲道理,只会坐实了你的事。”

“那些事不是我做的。”吕纯很生气,听父亲这口气,莫非也在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女子都是自己的,自己为何要猥亵于她们?在自己家里,这些女子完全是任其摆布的,完全犯不着。

但是,吕纯却并不知dào

,吕相爷会怀疑也是正常的,男子到了这个年龄,喜欢漂亮姑娘本就是正常的,至于你身边的这些女子,谁知dào

里头有没有哪个是你强迫得来的?

作为父亲的吕夷简会这么想,那么外头的那些百姓,本就不相信吕公子为人的人,那更是会怀疑了。

想到这一点,吕纯觉得自己得出去好好跟他们解释一番,看着吕纯还是不听劝,还是想着出去,吕夷简喝道:“干什么!你给我回来,清者清,浊者浊,解释什么!吕阳,你去把他们打发走,整天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吕阳听到老爷吩咐,没有二话,告辞之后便立kè

离开,吕纯看到吕阳走了,还想着再争取一把,道:“爹爹……”

“少废话!”吕夷简很生气,今天上朝的时候,他隐隐已经察觉到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看自己的眼神便些不对,如果再任由这么发展下去,只怕儿子做没做都没有多大必要了。

要知dào

,三人可成虎呀!

“你给我回去,你阳叔可以把这个解决,快点儿,莫让爹爹我生气!”

第275章 围攻相爷府

“我不!”吕纯一口回绝,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当朝相爷,太后对其多么重视,怎么还怕了几个小民,这些人平常连看自己的胆量都没有,现在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这像话吗?他一个堂堂相爷公子,这口气受得了吗?

“下去,再待在这里,你们几个丫头都得死!”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有何办法,若真是不走,打又舍不得,看样子,骂也是没有办法,反正,这些丫头常随左右,怎么也有感情吧?

果然,这吕夷简这话一出,吕纯只好无奈地回房去了,刚才站在门口,吹了一点风,又加上心里头那口气越发大了,到了床边,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小红姑娘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跑到府门外,大喊道:“老爷,公子吐血了,公子吐血了。”

相爷府外。

“怎么就派你一个人出来?莫非相爷公子怕了不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把我家娘子交出来!”

“快点把我家妹妹交出来……”

吕阳刚一出府门,这些百姓便围了过来,当然,这里头看热闹的人还是居多的,无理取闹的人,却是在少数的。

吕阳看到一大堆人围了过来,很是生气道:“你们想干什么?莫非想造反不成?我告sù

你们,这里是相府,是天子脚下,若不早早散开,依律处斩!”

吕阳这话一出,果然把这些人给吓住了,当时大多数百姓是不识字,大宋律法虽有成文的法典,可是,又有多少人看过?所以,听到吕阳这么一说,他们才意识到这里头的危险有多大。

王二柱看着这些百姓正在往后退,虽然还没有哪个人撒腿便跑,可是看他们的眼神,心想,这一时刻定会来临,至于什么来,那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王二柱明白,现在自己得把这个气给激回来,可不能让这个吕阳得逞,所以,王二柱把手举了起来,大声喊道:“我才不管你是相爷还是什么人,我告sù

你,今天不把我娘子放回来,即便到官家那里,也是我占理,把我娘子还回来!”

王二柱为了加强效果,说完这话,直接把手里头的一块石头给丢了出来,不巧赶巧,这块石头重重地打在吕阳的额头。

吕阳的额头处顿时派出鲜血来,吕阳一抹额头,怒道:“你们这些庶民,竟然敢造反,告sù

你们,少爷抓了你们的娘子,怎么了?你们还想抓少爷治罪,想得美呀你!”

这吕阳还真是气着了,这种根本就没做的事情,他也敢承认,或许是当相爷府的官家太久了的缘故吧,哪里受过这等罪?

王二柱听到吕阳这么说,心里头一乐,还真是打瞌睡,你倒来送枕头,这个时候,正不知dào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你倒好,直接送了一个东西过来,还真是……吕官家,咱还真是没什么说的了。

王二柱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各位百姓,你们听到了,这相府官家已经承认,这相爷的公子把家娘子给糟蹋了,娘子,我的娘子呀……为夫没有本事呀,让你受到污辱了,可怜了我家小孩子,他还那么小呀,你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二柱是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这话也就越不清楚,到了后面,这王二柱直接跑向吕阳,完全不管这个危险了。

这王二柱请来的人听到这么一句话,看着自己的老大如此生猛,他们这些以前混地痞的人,如何能够受得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跑着去,一边哭着,还一边怒骂着。

人的感情是很容易被感染的,这周围的百姓本来也就看个热闹,可是没有想到,这相爷家的公子,真的如此无耻,不但调戏了,而且看那样子,还带回府里头污辱了,这么一想,男儿们便不干了。

这气氛一点燃,立kè

便有一百多号人直接冲向相爷府,也不知dào

是哪一个起了带头作用,把一块石头往相爷府里头乱,这后面的人一看,立kè

有样学样。

找着石头的扔石头,没找着,扔木头的,扔菜叶的,反正能找的什么便扔什么,更有过分,竟然把自己的鞋子抓起来便往相爷府里头扔,看样子,这个气确实很大呀。

吕阳一看,得了,凭着自己带出来的这十几个人,肯定不对手,他便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人便急急忙忙地往开封府里头跑去。

这吕阳呢,是个陪明人,一看形势不对,立kè

带着这十几人进了府里头,然后把府门给直接关了。

他这一走,这外头的百姓便立kè

兴奋起来,现在很多人都不是激于义愤了,纯粹那就是一个件好玩的事情,反正能够抓起什么东西,那就抓起什么东西,把那些东西直接往里头扔。

这些百姓心里直想,扔相爷府呀,那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真是没有想到呀,现在自己竟然做了这样子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此一想,这扔的东西也就更加欢实起来。

要说这相爷的侍卫这脚力好呀,这才过去多久,隔着几要条街,一个来回,少时也得一刻钟的,这侍卫竟然在半刻钟多一些便带着几十名开封府的捕快跑了过来。

这开封府捕头一到现场,看到这个场面,二话不说,直接大吼一个嗓子,“你们干什么?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说这捕快不一样呀,面对这么多怒气冲天的百姓,没有丝毫胆怯的模样,看来什么都得有实战经验呀,若是之前没有这样的经lì

,只怕会吓得尿裤子。

这捕快这么一喊话,效果是很明显的,这些相爷府里头侍卫,以前看他们便是在大街上,护送着相爷上下朝,那是当着神一样看的,从来都是不敢近看的。对他们,没有害pà

,有的只是距离。

这一次,因为王二柱的缘故,这些人总算知dào

了,原来,这些侍卫就如同那庙里头的菩萨一般,都是看着高大,其实很亲民的呀。所以,到了后面,对于这些侍卫,百姓们反而是不怕了的。

可是这些捕快,对于百姓而言,他们却是知dào

害pà

的,这些人有什么样的手段,落在他的手上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也是很清楚的。如此一来,这些人的身体便往后退了。

捕头一看,嘴角冷笑,这些没用的直娘贼,跟老子来这一套,真是开玩笑,“你们别动,跟我回衙门把话说清楚!”

一听说要上衙门,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立kè

意识到这里头有问题了,不行,绝对不能如此,如果真坚持一去,只怕真的要上衙门,一但上了衙门,即便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也会是做了的,不行了,我得走了。

这个想法,是这些百姓共同的想法,所以,大家伙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立kè

向着四处逃窜。

王二柱一看,得了,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够仗义呀,即便丢下自己便跑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表弟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至于到了最后会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算了,现在最重yào

的,便是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sù

表弟,看看表弟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了,如此一想,王二柱便朝着家里跑去。

这些王二柱请来的地痞一看,得了,你都跑了,我不跑,难道还得这个捕头来抓吗?也跟着四处跑开了。

看着这些人全都跑开了,这捕头明显很开心,他作为这一方捕头,天子脚下,最重yào

的就是威严,现在没有想到,这相爷府里头的侍卫的威严竟然还没有自己这么重,真是太厉害了。

带着一股子胜利者的姿态,开封府捕头朝着相爷府大门而去,笑道:“吕家家,不用怕了,那些刁民已经跑了,你们安全了,可以把门打开了。”

吕阳其实也明白这些人走了,他已经感受到已经没有人再往里头丢东西了,只是他一直在猜测,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怕是个计,现在听到开封府捕头说话,他才敢把门打开。

捕头看到吕阳这幅害pà

的模样,笑道:“吕管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哟,你这额头怎么回事?莫让不小心摔倒了?”

捕头其实一看吕阳额头那模样,便已经知dào

肯定是这些刁民所致,只是他故yì

如此说,这个吕阳以前没少在自己面前威风,只不过是一个管家而矣,又无吕阶,竟然在自己面前威风,若不是碍着相爷,早收拾他了。

现在可好,有了这个机会,若不是好好嘲笑他一番,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吕阳走了出来,陪着笑道:“呵呵……刚才出门时不小心撞到门柱上了。不过,怎么说,也得多多谢谢安捕头了,这一次功劳,咱一定会在相爷面前替你好好说上一说。”

这话刚一出来,直接把相爷抬了出来,看样子,这个吕阳是在提醒着安捕头,做事莫太过了,这里是相府,自己收拾不了你,相爷可不会跟你客气。

第276章 朝堂论“道“

安捕头何等聪明之人,立kè

明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吕管家了,这里已经安全了,量这些刁民也不敢再来了。本捕头,公务繁忙,便不再叨扰了。”

吕阳看到这里,便有些不太客气道:“那安捕头一路走好,莫也撞在门上,不送了!”看来,这个安捕头如此做,倒真是让吕阳心里头很不好受呀。

已经跑出去的王二柱看到后面没有人再追着过来,便躲在一处角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想着,看样,这个表弟还真是有两下了。

带着成功的喜悦,王二柱把一切告sù

了秦牧,秦牧坐在桌子边,低头喝了一口茶,并没有任何表态,看那样子,也是淡定的很,王二柱有些急了,便问道:“怎么样,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秦牧听到王二柱问话,直接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笑道:“好!民心可用,没想到,这一切发展的这么顺利。好了,你现在去告sù

燕大哥,让他把咱们的密探集合起来,让他们去煽动更多的人,让这些人去相府要人。”

“可是我们没有人在那里面呀?这些人也没有的呀?怎么叫?”王二柱有些疑惑。

“有没有人不重yào

,现在,我们要让老百姓明白,这相爷的公子这么好色,今天抓了别人家的姑娘,明天便会抓你家的姑娘了。再说了,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相爷莫非还有例外不成?

你记住一点,若是他们要采取什么手段,你们便跑,不要同他们起什么正面冲突,记住了没?我们要做的,便是他们不动的时候,我们过去闹他一下,他动的时候,我们便逃。

如此一来,这京城里头的百姓也就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个热闹,到时候,不用我们组织,这些人也会跑着去了。好了,你赶紧去准bèi

,现在我也得出发去了。”秦牧兴奋地吩咐道。

看着秦牧要走,方英儿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秦牧,咧着嘴笑道:“牧哥哥,你要去哪里,能不能把我带着一起去?我也想去!”

“别闹,你再这样,牧哥哥可不对好了,知dào

吗?”这一招还真是有用,每次只要秦牧这么一说,这方英儿立马把手放开,秦牧看到方英儿把手放开,问道,“怎么样,梦儿睡着了?”

“当然睡着了,如果不是睡着了,我会出来吗?人家只是想你了而矣。”这个方英儿还真是进入思春期了。

“那就好,我就知dào

英儿最听话了,现在你去陪陪春儿好不好?现在牧哥哥得出去做事,明白吗?”秦牧吩咐道,抬头看了看王二柱,发xiàn

这个王二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方英儿一听,知dào

现在不是缠着秦牧的时候,其实,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懂事的,她很懂得分寸,她知dào

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当然,感情这件事情,得除外的。

看着方英儿入了后院,秦牧知dào

现在得是自己的时候,出了家里,秦牧带着几名侍卫便朝着这文武百官的家而去。

因为有了这百姓围攻相爷府的事情,大家伙多多少少还是知dào

这里头的事情的,许多官员也同意了秦牧的想法,同意秦牧所言,以相爷的儿子为突pò

口,从而进攻这个吕夷简,便攻击他教子无方。

果然,到了第二天,这朝堂里头便热闹起来,这些已经答yīng

了秦牧的官员们,抱着投机的心态一封接着一封的上奏章。

官家当然高兴,之前他便已经得到了秦牧送过来的消息,也知dào

这一个朝堂上会出现什么情况,而相爷那边呀,那可就是惨了,根本就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些人可是高智商的人群,看着这个架势,他们也明白,得拿出个对策来。

只听得太后党一人站了出来,笑道:“你们上的这个奏章,莫非有什么凭证?要知dào

,污蔑朝中大臣,那可是死罪!你们并非言官,却做出这等事情,莫非不怕死?”

还真别说,这些人话这么一说,这保皇党们便一个一个地委缩了,这时,其中一个保皇党兴许是胆子更大一些,站出来,笑道:“不知dào

吕相爷府里头的管家承认此事,可做得证?”

这声音并不大,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官家当时还有些小害pà

,本想问问秦牧具体细节,可是凭着秦牧的官阶,是没有上朝的资格的,想问也不知dào

哪问去。

现在好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站出来说上这么一句,现在看看太后党们打算如何处理。

这话一出,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太后党们立kè

意识到问题了,这管家都承认了,当着这些多臣僚的面,莫非还真的要包庇不成?显然是不行,如此一来,大家伙这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着。

吕夷简看了看这些大臣,抬头看了看太后,正见太后期待地看着自己,看样子,太后也在等着自己出策了。

这吕夷简,果然厉害,双手一拱,“陛下,太后,这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臣之不肖子所为,臣不敢说。但此事,发生于开封府,理应由开封府处理,此乃朝堂,乃陛下、太后之朝堂,所议之事,乃国之大事。”

说到这里,吕夷简回头看了看大臣,看到这些保皇党们脸色不善,心里冷笑,“臣实在不知这些人到底所居何心?莫非,这等小事,还得官家处理,还得太后处理,那大宋养着这些人有何用处?真是可笑!”

吕夷简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事情,他只是把这个事情下了一个定义,按他所说,自己的儿子有没有犯罪,这根本就不是个事,这得交到开封府去,到了那里,自然可以知dào

自己的儿子到底有没有罪。

高,实在是高,这招太极打得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在朝堂之上,还是有明白人,王曾这时站了出来,笑道:“陛下,太后,这吕相爷,真会说话。今天臣等,所奏之事,并非吕家公子欺男霸女之事,我们所议,乃是吕相爷教子无方之事。”

第277章 王曾,你想干什么?

王曾说到这里,故yì

顿了顿,看了看吕夷简的反应,太后的反应,官家反应,还有文武百官的反应,这时才把声音提了起来,道:

“吕相爷乃国之重器,竟然如此教子,咱大宋江山千秋永固,此人是不是还有权利处理咱们大宋的政务?咱这大宋江山,是不是也会弄得好同吕相爷儿子一般,丢人现眼,臣实在不知!”

“放肆!吕相爷乃国之重臣,切记不可以如此言!再言便罪过!”太后没有站出来,这个官家倒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心,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听到官家这么说,百官们都明白,这个官家,倒还做样子,倘若官家不是站在王曾这边的,如何会这么说,要治罪便治了,只要找个理由而矣。现在倒好,直接这么讲,一方面让吕夷简有面子,另一方面也告sù

王曾,你放心,你说什么都没有关系,朕永远是你的后盾。

王曾果然是个陪明人,立kè

会意道:“吕相爷,咱们都是天子这臣,当为百姓谋福址,这自家人更应该管好了,吕相爷!”

吕夷简被王曾这么说一顿,那个脸色变得,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煞是好kàn

。现在听到王曾把话说完了,立kè

把话接了过去,说道:“王相爷,咱们同朝为官,如此讲话,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坐在上面的太后一看两人,心里头真不知dào

说什么好,这吕夷简还真是不明白呀,此次无论怎么说,那都是错的,况且现在这话说的,一点儿水平也没有。如果再这么说下去,只怕完全给这个王曾给带着走。

是以,太后当机立断,怒道:“别再说了,此事已经移交开封府处理,各位爱卿,若无其他事情,退朝!”

太后都这么说了,这些文武百官又不是笨蛋如何不明白这里头的严重性,即便有事,那也是会马上没事的。是以,全都把头低了下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时,春阳太监高声道:“退朝!”

这声音一起,太后和官家先行一步离开朝堂,文武百官分品阶依次退了出去。大臣们刚走到朝堂外面,总算可以说话了,立kè

围着自己那边的领头人问起了情况。

而这个时候,吕夷简却不谈定了,他快步来到王曾身边,拉住王曾,冷笑道:“没想到王相爷倒也使出如此手段,倒让吕某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吕夷简如此说,王曾不喜也不怒,神色镇定道:“不知dào

吕相爷这话指的是什么?说王某手段卑鄙。但吕相爷现如今公开支持太后执政,完全不把先皇和今上放在眼里,似这等无君之行为,是如何评说?”

“你……”其实,大家伙同朝为官,都是权势,这里头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现在王曾拿礼学说事。王曾其实也知dào

自己公开支持太后,这本来也是站不住脚的,可是谁让自己得罪过今天的官家呢?

若是官家执政,不要说自己的相爷位置,还能不能为大宋效力,都成问题,而且很有可能连自家的身家性命都可能成问题。

现在王曾这么说自己,吕夷简又能说什么,只能是把一个“你”字吐了出来,后面呢,根本就不知dào

再说什么了。

王曾一看吕夷简这模样,一拱手道:“王相爷,官家现在已经十九岁,早已经到了亲政的年纪,若是王相爷执意不要官家政,只家官家会记上王相爷的。官家,这政是亲定了!”

王曾把话说完后便直接离开,完全不理会站那里的吕夷简。

吕夷简看着王曾远去的身影,心里突然之间涌出一股冷意。此时时刻,他真的怕了,其实他也是一个务实的官员,而且是一个有作为的能臣,只是他太想让自己青史留名了,所以,他变得有些急功近利。

他也知dào

,自己本来应该站在官家这边的,可是他担心,自己争不过这些太子旧党。在官家还没有成为天子的时候,这些人便站到了官家这边,而且看关系,好像很不错。

而自己呢?跟官家本就不对付,以前还得罪过他,虽然那也是秉公执法,可是,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事,官家一直就不喜欢他。即便后来,这吕夷简亲自带着东西去向官家赔罪。

那个时候,官家还是太子,却依然不理自己。不但不理,而且还把所有的礼物给退了回来。

这事情出了之后,吕夷简知dào

现在自己得做一些事情,否则自己不但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于是这个吕夷简便傍上太后这棵大树,官家登基的时候,官家还很小,所以,一切政务都是太后拟定处理,如此一来,这个王曾虽是四相之一,其权势却是最大的,这便是原因。

想到了这一点,吕夷简再看着远去的王曾,吕夷简暗下决心,这一次一定得赢,不,每一次都要赢,否则自己将一无所有。现在,得赶紧回家,问问纯儿,到底有没有这么回事,否则一切都晚了。

吕夷简事着一肚子怒气回到家里头,看着自己儿子那一脸病样,那股火气便立马下去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若真是逼急了,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便赢了那又有什么样了?

自己已经这个年纪了,若再想要个儿子,只怕也难了,如此一想,这怒气冲冲的吕夷简看到吕纯熟睡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退了出来。转而把吕纯跟着的几位仆从找了过来。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为了防止他们串通好了说辞,这吕夷简还特意把这些人关在不一样的房间,一个接着一个地问。

这吕夷简本就没有做这种的事情,问谁都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说吕夷简之前没有怀疑自己的儿子,那是假的,可是问了这么多仆从,再加上那些姑娘后,吕夷简已经知dào

自己的儿子是没有问题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吕夷简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明白,现在有人打算拿他的儿子出刀了。

秦牧的书房里。

王曾一下完朝便来到了秦牧的房间里,两人年纪虽有相差,却还是比较接近的,所以,这王曾说起话来,倒也直接的很,一到秦牧家里,二话不说,劈头便问道:“秦牧,你想干什么?这吕纯怎么说也是相爷家的儿子,你如此行事,让百姓看到后,会如何感想?”

秦牧刚刚吩咐好这侍女下去端菜,听到王曾这带有好气的话语,笑道:“王相爷,年纪轻轻便坐到如今的位置,如何会不知dào

秦牧想做什么呢?”

王曾气呼呼道:“我如何会不知dào

你做什么?你不就是想利用百姓好好作一笔文章吗?不过,我告sù

你,动用百姓力量,便是谋反,若是被人利用,只怕不单单是你,只怕我们也会受到牵连,明白吗?”

“原来,王相爷是怕受到牵连呀,如此看来,王相爷还是尽快离开,若是因秦牧连累了王相爷,秦牧还真承shòu不起。”秦牧冷冷道。

“你……”王曾真的差点让秦牧给气死了,这算怎么回事,“死?王曾怕过吗?我只是担心,你如此行事,有没有效果?吕纯触犯国法,理应交于开封府结案,你这么做,难不成让百姓看我们官员的笑话?”

“原来,王大人是怕这百姓看我们的笑话?放心,若把政权重新交于官家之手,只怕百姓会感激我们也说不定的。你说是不是?”秦牧笑道。

听到秦牧这么说,王曾那股子气便消了下来,但是他还是不知dào

这个秦牧到底想干什么,便开口问道:“秦牧,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牧看到王曾那有些生气的脸,又加上一点儿疑惑,果真是不简单呀,“王相爷,此次,若是不告sù

你一些东西,只怕你也不会轻易出我这秦府了。好吧,我便告sù

你一点吧。”

王曾认真的听,本来就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这越听越觉得里头有问题,当秦牧不再说话的时候,王曾立kè

叫道:“秦大人,你竟然如此大胆,那吕纯本就没有触犯国法,你这是强加之罪,如何能行如此手段?”

秦牧站了起不来,道:“王相爷,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须知,成大事不据小节,莫非这个王相爷也不知dào

?再说了,若不行此道,只怕太后也不会归政于官家,王相爷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曾听完秦牧的言语,却并为之所动,他打小便是读圣贤书长大,对于道义看得无比之重,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做任何事情,若是于礼不合,他也会坚持反对,一定得改正过来。

王曾这时也站了起来,道:“秦大人,咱们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此事如此处理,是否合乎礼孟之道?”

秦牧是从后世而来,脑子里可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现在吕夷简一家把持着朝政,让本应处理政事的官家,便如此当着摆设一般放在那里,秦牧如何看得下去?至于手段问题,他也没有使错的。

第278章 要干什么?

要知dào

,现在秦牧可没有半点要把这个吕公子给害死,或者说真把他怎么样的。秦牧现在要做的,那便是利用百姓给太后施压,只有压力到了,这个太后便会明白,此事若不好好处理,只怕这天下的百姓不答yīng



百官有各自的利益,或许不会为了官家而强出头,可是百姓们,所谓屠狗之辈多义士便是这个道理。

这些百姓可是有一腔热血,只要他们出动一点点,整个大宋都会为之一动,至于太后,那也是没有办法,也得同意好此。秦牧已经有了整盘计划,现在王曾一句话,他自然不愿意改过来。

如此,秦牧带着笑意道:“王大人如此坚持,不知有何良策?倘若有比秦某的更好的计策,秦牧不介yì

改过来。”

很明显,王曾被秦牧这话给刺激了,怒道:“在下乃孔孟之后,如何行此事?士可杀绝不为无礼之事,即便身死又有何妨?大道所在,官家定然可以亲政!何须行如此卑劣之事?笑话!”

“王相爷看不起这等手段,每日只讲些孔孟之道,莫非此事便成了,更是天大的笑话?王相爷认为如此行事,见不得光明,而秦牧却认为,天道之在,此心无碍,便是无碍,何讲那么多事?”秦牧完全不考lǜ

王曾讲的。

听到秦牧到了现在依然讲得那么理由气壮,王曾真的很生气,一拂衣袖,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本相告辞!”一拱手,也不管有没有人把自己送出去,气呼呼地便离开了秦牧的家。

看着王曾离开了,守在门外的王二柱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张口问道:“表弟,你让我弄得东西都弄到了,表弟,你弄那么多纸来干什么?”

秦牧并没有回答王二柱的提问,而是很奇怪地问了一个问题,“表哥,你觉得我们这么冤枉吕纯对还是错?”其实,秦牧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个事情,或许是错的,刚才在王曾面前,那是为了面子问题,才那么说。

现在自家兄弟在这里,有些事情便可以说一说,问上一问了。这个王二柱突然听到秦牧这么问,有些不知所措,挠了一会儿头,道:“我不知dào

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我说,表弟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问题了,表弟,你怎么突然之间关心起这个问题了?”

秦牧拍了拍王二柱的肩膀,心里想着,看来,无论在哪个社会上,都是自家兄弟最是靠得住的。听王二柱的意思,也是知dào

这么做有些不太讲道义了,但却到现在也还支持自己,有这个兄弟,真是值了。

秦牧把手放手,道:“你呀,什么都觉得表弟做的是对的,真是够傻够天真。不过,我很是高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尽量做到公平的。待政权归于官家之手,我们便去吕府登门谢罪。”

“你不打算动吕相爷?”王二柱很是奇怪,一般而言,都是要这么做的呀,怎么到了现在倒不要这么做了,难道自己这个表弟,不怕这个吕夷简会报复自己吗?

秦牧也知dào

王二柱的担心,便笑道:“你放心,这吕夷简不是这样子的人,他可是我们大宋的功臣呀,只是因为官家的问题,我们不得不这么做罢了。想必官家亲政,对于这么一位能臣,也是要多加重用的。”

“那既然如此,我便不明白了。”王二柱有些疑惑,“吕相爷也是好官,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吕相爷弄下来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帮官家呢?我真的不明白。”

听到王二柱这么一问,秦牧心里头突然心抽了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莫非真的就是想着图个升官发财,可是自己真的是这么个人?还是自己来至后世,知dào

这一段历史,自己只是顺势而为。

正当秦牧打算巧定自己想法的时候,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之所以这么帮官家,或许是因为这个官家,自己来到大宋后,无任何这个时代的知识水平,却依然如此重用自己的原因吧。

当然,也有可能,这几方面的原因都有吧,如此一想,秦牧做这事的心便变得更加坚定了些,之前或许还是疑惑。可是,这个时候,这个疑惑却小的多了,虽然依然没有完全弄明白,但是心却更加定了。

“表哥,把那个东西拿过来,我得赶紧干活,等下到了夜间,你们把这个东西贴到大街上巷去,记住,尽量找一些菜市场,那种人流比较多的地方,哦,对了,我记住一点儿,千万别贴到官府那里去,现在还没有动时候,明白吗?”秦牧交待道。

王二柱本就是以秦牧为主的人,现在听到秦牧这么吩咐,自然点头同意,笑道:“表弟,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紧张,莫非是那个王相爷?”

“嗯,也许是吧。”秦牧想了一会儿,这心神立kè

回来,心里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自然得接受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办事的方法,否则太显得格格不入,要知dào

自己可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

而且现在还不知dào

能不能回去,如果在这里生活的舒服,自然也不想回去了。

秦牧一边心里分神,一边拿着这些东西来到书桌边,把墨研好。说起来,那个时候,每每写字的时候,都要先研墨,果真麻烦,即便这样弄出来黑更有色感,可是时间上太慢了,秦牧有些接受不了。

墨水研好后,秦牧便开始一份一份地写了起来。王二柱虽然不识字,却也是站在边上,似乎在看一般。

不大一会儿,秦牧便已经弄好了十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xiàn

还早点很,便借着一口气,把这些东西一口气都弄好了。粗略点了一下,共计二十份,看样子,明天京城里头的人有得看了。

“好了,表弟,你和燕大哥,在深夜时分,便带着这些纸贴到我刚才讲的那些地方,明白吗?”秦牧再次提醒道。

第279章 引众怒

“前面的人在干什么?有什么好kàn

的吗?”

“我们看看去。”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本性,对于这种大家伙都会去看的,那自然是更加的人跑过去。一群接着一群人跑到榜文之下,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文字,每一个人都看得无比认真,偶尔还交头结耳一下,交流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时一胖一瘦两个人来到人群前,奋力挤开人群,想着看看里头的热闹。一开始,这其他人还不愿意让出位置来,可是回头看见是他们,倒也自觉的得,立kè

让出一条道来。

待二人挤到榜文前时,瘦小的那一个对着胖子笑道:“我说,你挤进来干什么,这里头有几个你认识的字?”

这是一张白榜,白纸黑字,很明显,若是识字,很容易便知dào

里头写的是什么,可惜,这个胖子并不识字。

胖个子一看这个瘦子如此嘲笑自己,便有些不高兴了,笑道:“我是不认识几个字,你倒认识的挺多的?你呀你,自己也没有多少斤两,哈哈哈……”

“你小子,你倒是嘲笑我是吧?”瘦子明显脾气不好,听到这个胖子如此说自己,果然不高兴,这脾气便上来了。

这胖子,得咧,反正这嘴上捡到了便宜,这身体上可不能吃亏呀,连忙把瘦子的手接住,笑道:“好啦,咱看看这里头到底写的是啥。”胖子说完,看着旁边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正看榜文看得起劲。

胖子一把拉过书生,笑眯眯地说道:“这位书生,你给我们说说这里头写得是啥呀?”

这俩人在吵的时候,其实这个书生是什么都听到了的,他本想早点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可是身后站得实在太多人了,而且看样子,这人只会越来越多。走又走不了,又不想留下,他也就只好kàn

着上面的榜文。

越想避免的事情,往往便是避不了的,这个书生这一装势,结果却让这俩人给住了。这书生看着这俩人不友善的模样,心里头一惊,本想说我不认识字,或者说什么,还是找别人吧等之类的理由给推开的。

可是再一看那胖子怒目圆睁地模样,只好抬起头来,读着那自己都不知dào

读了多少遍的榜文,朗声道:“告京城百姓书……”

“哎哟……”书生才念了这么几个字,身体却被突然踹一脚,吃痛的喊叫着。书生回过头来看,正看到在那个胖子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便出口问道:“大哥,你踢我干什么?”

“怎么还踢不得了?”胖子怒道。“老子,哪有时间等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下去,这么多字,看着老子头都痛了。”

“好汉,其实也没有多少字的,你看,很快便可以念完了。”这书生倒好识趣,直接把“大哥”这一称呼改成了好汉了。

对于书生的示好,这个胖子显然是不领情的,瘪着个嘴,叫道:“怎么的,还得哥哥教你怎么做?赶紧的,给我讲讲这上面写得是啥,甭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下去,俺头痛的很!”

胖子生气了,那个瘦子却还在那里傻笑,待胖个子说完,这瘦子拍了拍书生的肩膀道:“别这么害pà

,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的,最多拿下你个把不用的东西,比如说你这只眼睛?”

瘦子的声音很小,但书生听后,却是浑身发抖。看到书生如此,胖子一脚踹到瘦子身上,怒道:“你小子,少在那里吱吱歪歪,吓着人家来怎么办?好了,你放心,他不会怎么样你的,赶紧地把上面的内容讲一下,别太快哈。”

书生仔细地看了看这俩人,心里头还真有些害pà

呀。“百无一用是书生”,只好硬着头发把上面的大概内容讲了一遍,这俩人倒是听得仔细。

一开始静静地听着,到了后面,反复向书生确认这个是真是假,这书生呢,也是反复点头,表示这里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当听到最后的时候,这个胖子突然大叫道:

“好哇,还是他们有胆了,竟然敢把相爷家的公子如此拿出来,倒真是胆量可以。走,今天俺高兴,喝一个去。喝完了,咱们也去开封府热闹热闹,看看这开封府敢不敢动这个相府公子。”

胖子说完,直接拉起瘦个子,书生看到这个胖子要走,正打算趁此机会溜走,却没有想到,这身子刚动,这胖子却抓住了自己。

只见得这胖子笑眯眯地说道:“这位书生,你要往哪去呀?今儿个,俺高兴,打算请你喝个水酒,怎么不给面子?”

“不是,我今天这书还没有温习呢?你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我还想着……”这个书生真是害pà

了,看样子,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不然,哪里会碰到这样子的事情,心里头好后悔呀,早知dào

就不出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胖子是铁了心要抓这个书生去喝酒的,听到这个书生这么说,立kè

打断他道:“怎么的,这酒,你是不想喝是不是?那要不是,我把你交给他处理?”

胖子说完,指了指那个瘦个子,而这时,这个瘦个子也很是配合的淫笑着,这书生一看,立kè

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我去,我去,我去。”

胖子一听,把书生拦了过来,笑道:“这就对了嘛,陪我们喝酒,又不用干嘛,对不对,最多帮我付个酒钱呀……”

胖子说得很随意,而这边书生的脸色却很难看,像是自言自语道:“还要付酒钱呀……”

书生的声音不大,但是胖子却听到了,连忙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莫非……”

听到这么有恐xià

性的语言,书生连忙点头道:“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哈哈哈……愿意就好,愿意就好。”胖子和瘦子两人齐声大笑着把书生给“请”了出去。

秦牧府里头。

秦牧、王二柱和燕老九三人正在喝着茶,这茶水都快喝完三壶了,这秦牧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问他什么,这个秦牧也不说。

一开始倒还时不时问一下,可是到了后面,发xiàn

这个秦牧完全没有反应,这俩人也只好在一边陪着喝茶了。可是,人的肚子有限的,这么三大壶喝下去,平均每人喝了一壶茶,如何受得了?

王二柱跟秦牧很亲,自然先开口道:“表弟,你到底搞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再这么喝下去,我真的受不了,我这肚子也快受不了了。”

秦牧听到王二柱这么说,突然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也确实撑得难受,便笑道:“你呀你,谁让喝得那么急,这个茶得慢慢喝,才能品出味来。”

“表弟,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句话呀,这又不让我们出去,又不告sù

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老这么吊着,我这心里头急得很呀。”王二柱把心里头的话说了出来。

秦牧一听,把杯子放了下来,道:“好,你们这么着急,那我就告sù

你。”正在秦牧想说话的时候,家里的仆人却进来告sù

秦牧有人找,秦牧听到这里,立kè

高兴道:“好,终于来了,让他进来。”

秦牧话音一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进来后,没有理会王二柱和燕老九,直接来到秦牧身边,耳语了一阵子,便倒退着离开这个茶室。

秦牧看了看王二柱和燕老九那满脸的疑惑,笑道:“好啦,现在你们不用再猜测什么了,我现在告sù

你。昨天晚上,我让你们贴出去的东西,已经引起了反应,现在开封府外头已经汇集了不少百姓,书生。

想来,这开封府府尹也不敢乱断案。好了,现在火候差不多了,我们得再去添一把柴,这样,你们召集一些人,把这些多余的纸弄得各大书院去,记住速度一定要快,知dào

吗?”

“表弟,你到底想干什么?”王二柱依然不清楚这个秦牧到底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而这个时候,燕老九却拉着王二柱笑道:“你这个表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不过,我燕老九既然会跟着他下山,定然相信他的能力。既然秦老弟心里有主意了,咱燕老九便去做。王铁牛,走啦。”

秦牧一听,立马拱手道:“还是燕大哥明事理呀,咱这表哥却没有这份觉悟呀。好了,各位,书院的事情便麻烦两位了。记住,事情能搞多大便搞多大。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就不多说了。”

果然,这个秦牧吩咐完后,便立kè

出了府门,往各大言官和御史家而去。之前利用一些保皇党们作了一次测试,而现在,便是要这些言官出手了,只有这些人说话,才能真zhèng

起到作用。

秦牧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挺难说服的一些人,很是轻易地说服了。其实,这里头还是有原因的,这些人本就是干言事,之前弹劾吕相爷,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他们什么事,他们本就不高兴了。

第280章 太后有请

他们本就是上书弹劾之权,现在倒好,给别人抢了去了,心里头能好受吗?现在机会来了,不抓住,那就太不象话了,所以,这秦牧一找上来,然后提供了几份材料,他们便立kè

答yīng

了。

现在开封府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这么多人,呼声这么大,他们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见呢?同意也是很正常的。

推开大门,秦牧的心情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虽然手段上有些不太光明,然而成大事,定然得用些手段,再者,即便自己这么做,最多让吕夷简致仕罢了。

至于说那个吕公子,那就更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把官家掌权之后,他也就自由了,这些告账的苦主自然一个接着一个地不见了,这就是秦牧的计策。

秦牧只想着让这个官家亲政,至于其他的,完全可以不用计较。像官家这样的明君,自然也是知晓吕夷简的政务能力,再把他请回来了,应该问题也不大的。

秦牧推门进去后,这家里头的下人,立kè

跑了过来,笑着说,“老爷,你回来了,这宫里头来了,本来我还想着去找你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宫里头的公公态度很是好,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宫里头的公公也可以这么好的态度的。”

看着这名下人高兴的模样,秦牧嘴角笑了笑,对你什么样的态度,那完全取决于你的实力,倘若你有实力,那没有问题,态度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你的实力不行,那就不好意思,这个态度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了。

“哟……这么快,请他到书房,我在书房见他。”秦牧吩咐道。、

这名下人听到,很是高兴道:“老爷,我这就去了,呵呵……我也算是长见识了。”最后一句话,这老头子,怕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来到书房,没等多久,这宫里头的太监便出现秦牧的面前,秦牧本以为只有一个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来了三个。为首的是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头子,手执一拂尘,身后跟着两个秀发的小太监。

这老太监到了门口,便回头对身后的两名小太监道:“好了,你们两个便在这里候着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让他们在这里等待着。

秦牧听到这个声音,立kè

引了出来,满脸笑容道:“哟……这位公公,你老辛苦了,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看到秦牧如此客气,这公公倒也不敢怠慢,立kè

拱手堆笑道:“秦大人真是客气,我这名号哪好意思在秦大人面前讲呀,真是惭愧惭愧!”

秦牧其实不太适合打官腔,好像记得以前电视里是这么演来着,接下来,本来这个太监就会把名字说出来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不是按着这个套路来,还真是奇怪的很。

“公公哪里话,秦牧现在无公职在身,幸得天子隆恩,给予一爵位,何敢在公公面前称大?秦牧才是惭愧呀。”

这名公公一看,得,现在若是不说名字,只怕这个秦牧会一直纠缠下去的,便笑道:“秦大人,真是客气了。老头子我,本名已经不清楚了,这进了宫,得太后赐名,倒起了个好听名字,青方。”

秦牧一听,得,青方,倒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不过,再一想,这个太监本就不是一个完人,也就没有觉得有多奇怪了。连忙笑道:“哦,原来是青方公公,不知青方公公来这秦牧家里,到底有什么事呢?”

青方一听,一拍脑袋,“哟……你看公公我这记性,这刚进来,看着秦大人这英气的模样,倒把正事给忘记了。这太后呢,听说秦大人年少才俊,有意见一见秦大人,不知秦大人是否现在随我一同进宫面见太后?”

太后找自己?秦牧之前在计划中便已经设定到了,他知dào

这个太后定然是会来找自己的,现在自己在给她施压,若是她不来找自己,那倒是不正常了。现在来找,那是很正常的。

秦牧连忙一做出请的手势道:“青方公公,咱们这就走。”

“秦大人,请。”青方倒是很懂礼貌,其实像他这样子的人,对于这些当官的,他们一向是报以礼敬的态度的,他们只是太监,这里头的官员,到时候会升到什么位置,他们怎么知dào



所以,对于这些人,最好的便是带去礼敬,到时候,这些当的大了,才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否则,不要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秦牧行礼完毕,太后倒态度和善的说道:“秦爱卿不需yào

如此客气,在哀家这,又没有外人,随意一点儿。”

秦牧听后,真想自嘲几句,你说随意便随意的?要知dào

我们现在可是敌对阵营的,若是有半点儿失误,只怕这小命都保不住的。

秦牧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很老实地说道:“谢太后,微臣现无公职,倒也不敢太过于随意,若是让他人知晓了,只怕这太后的威压有所受损,微臣还是小心一点儿。”

刘太后一看,知dào

这个秦牧并不想那么地接近自己,但她毕竟是一名政治好手,立kè

脸上露出笑容道:“秦爱卿真是知礼呀。秦爱卿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其他家人?”

这是要查户口?幸好自己一直隐藏着名子,若是让你们知dào

我的事情,只怕我这小命都保不住了。秦牧听到这里,连忙把自己之前编的那个故事现在讲了出来。

刘太后听完,似乎有些伤感道:“秦爱卿倒是命运坎坷呀,竟然有如此际遇,不过幸好,天道总是公平的。哀家,自从第一眼看见你,便觉得你是个可用之人,怎么样,咱这大宋境内,随便一个五品官阶,哀家只要说一声,爱卿只要说一声,哀家还是可以办到的。如此一来,秦爱卿的双亲在天也能瞑目了。”

给官?五官以下任选?这是多大的机会,你这是想着收买?也太厉害了吧?这太后还真是舍得开条件呀。

第281章 你个阉人

秦牧也知dào

,如果接受了这个条件,自然就是太后的人,而自己那套给太后压力的计划,自然得取消了。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大臣现在紧靠在太后身边呢,原来是开出来的福利够高呀。

像自己,什么都没做,又没有参加科举,这仅仅只是做了那事,倒直接可以给一个五品官,要知dào

这个五官官可是相当于刺史一类的官职呀,那职位可大了去的。

自己虽说这爵位是跟五品官是平行的,但是自己是爵位,却并非实职,手里头根本就没有多少大权。对于这个来讲,还是有许多诱惑力的。

但是现在秦牧已经决定跟随官家了,自然得跟随官家,再者说了,这太后执政,是执政不长的,自己从后世来,那是知晓历史的,这仁宗皇帝,名声是很好的,不跟他难道还跟一个快过气的太后?真是没天理!

想到这里,秦牧笑道:“秦牧在这里谢谢太后了,只是秦牧这能力实在有限,实在难担大任,这有爵位,有一分俸禄便很是知足了。”

“秦爱卿好志向!”也不知dào

这个太后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突然之间便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这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近来,有一群乱臣贼子,目无法纪,竟然在京城里蛊惑人心,此事,不知dào

秦爱卿可知晓?”

刚刚表扬了一番,这最后又加了这么一句,秦牧并不笨,他也知dào

这里头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又没有指明,我也就只好装聋作哑道:“回禀太后,此事微臣实在不知,还请太后示下。”

你小子,倒直接给我装起傻来了,好哇你。“秦爱卿,此事不知倒也无妨,只是此事,哀家打算交于你办理如何?哀家相信,此事若是与秦爱卿处理,定然可以哀家之期望,是不是呀,秦爱卿?”

“太后,请属微臣之罪,微臣只是一介小臣,根本就没有多少本事,况且,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微臣也不得知。不过,想来,既然是太后交待下来的事情,定然也不简单,既然如此,微臣实在办不了。”

管你怎么说,反正就说我的能力有限,你能奈我何?秦牧是这么打算的,却没有想到,这个太后听到秦牧这么说,脸立kè

拉了下来,带有一些恐xià

的性质道:“秦爱卿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也错了?大宋可不养闲人!”

这最后一句话已经很明显了,你秦牧此事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若是不办,即刻撤了你的爵位,看你如何办!

这若是一般人听到太后这么说,早就已经吓死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秦牧不是一般人,听到太后急了,心里头更高兴,他本身就是要让这个太后生气,你若不生气,接下来还不知dào

怎么处理呢。

秦牧笑道:“太后,臣之封号乃是当今圣上所封,难道太后一句话便可以撤了不成?莫非这大宋乃是太后之大宋,这大宋什么时候已经改姓刘了不成?”

“放肆!”刘太后真的怒了,虽然这个东西,大家伙都是知dào

现在大宋的实权掌握在刘太后的手上,可是谁会讲出来?也就是秦牧这个愣头青这么说而矣。

“你是何等身份,竟然如此同太后说话?还反了你了!”带着秦牧进来的青方看到太后如此生气,便知dào

现在得自己出手了,有些话太后可是不好说的,而对于他来说,说起话来就方便多了。

“你他娘的!老子同太后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青方离秦牧还挺近的,青方这话一出,秦牧也不跟客气,直接一脚踹到青方身后,怒骂一阵。

刘太后看到这个场景,彻底懵了,这算怎么回事儿?竟然可以这样?也太夸张了吧?这青方虽说只是内侍,可毕竟我还坐在这里,这个秦牧竟然如此大胆?

“放肆!”太后很生气,这很明显不把太后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她又如何不生气?

只是这太后这气刚生起来,秦牧便立kè

把话抢了过去,一拱手对着太后道:“太后,非微臣不懂礼法,高祖之时,便已立下成法,不斩不辱士大夫,微臣习孔孟之道,被这太监所辱,想来,这并不是太后你的意思,是不是?”

高祖之法,一直也留在宫里头,对于太后而言,又怎么会不知dào

呢?只是这斩是很容易做到的,只是这辱却实难做到。这群士大夫,有多少个是好人?

大多数的处世原则那就是待人以严,对己则十分宽松,像现在秦牧这样口出脏言,本也是于礼不合的。可是,现在太监错在先,你还真不能怎么说。

而且秦牧说完后,还很是客气地道了谦,讲清楚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如此一来,你又如何说他?

刘太后真的很气,气得这身体都有些发抖了,但是这个骂人的话却实在说不出来,她现在总算知dào

了这个秦牧的厉害。现在若是叫人把他抓出去,只怕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青方,放肆!回来。”看着青方那不解地眼神,刘太后也表示的很无力,现在能怎么办?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青方不解地看着秦牧,之前在他家里,态度还是很好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个态度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一直眼着秦牧看,似乎想把秦牧看得更加仔细些,他知dào

这个人,往后或许还有许多交道要打。

“秦爱卿,既然如此,那哀家便明说了,这京城之事,吕相爷家公子的事情,哀家都知dào

是你做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哀家的意思,是让你把这些人给撤回来,之前的事情,哀家也就不再追究了。”

其实,刘太后这么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

可惜的是,这个人是秦牧,秦牧本就是想着让太后还政于官家,目的就是这个,现在刚刚看到有效果了,现在就放手?除非秦牧的脑子有问题,否则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是以,秦牧含笑道:“太后既然都这么说了,微臣也确实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现在事情才做到一半,你让我退出,这恐怕很难办到。请太后,恕微臣之罪。”

第282章 冥顽不灵

“秦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太后虽然故作镇定地说了这一段话,可是任谁看了都知dào

现在这个太后有多生气,她气呼呼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害pà

,然后秦牧却依然不为所动。

秦牧依然含着笑容道:“太后,此事,臣既然做了,那自然得从一而终是不是?若是半途而废,当真是食君之禄,不为君办事了。”

秦牧如此淡淡地说,外带着还含着笑,太后真的是怒了,她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人,既然如此不怕自己,其实她一个女人家,若不是靠着强硬的手段,如何能够把这些男人给收服了。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倒要被这个叫秦牧的人给收服了!不!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才多大,凭什么可以命令自己?凭什么可以收服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若想阻止他,除非杀了他。但是,杀了秦牧莫非就一定有效果,对,不管有没有效果,那一定得试一试,这种被人压迫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现在好不容易由自己掌控大宋,不能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绝对不!

这是刘太后最后的底线,现在大宋是自己的命根子,不要说你一个外来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想要从自己手里头夺权,那也是万万做不到。

就在太后有些生气的时候,青方轻轻地来到太后身边,俯下身子在太后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这太后听后很是高兴,心里头笑道:“妙呀,还是你小子有办事,看来哀家确实是被这小子气昏了头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如此一来,办事绝对是有了的。”

有了办法,这太后说话明显就有底气了,对着仍然站在下面的秦牧道:“秦爱卿,这百姓是大宋之根本,像秦爱卿如此这番煽动百姓,看样子,是想造反呀,秦爱卿莫非不知dào

造反,那是要诛九族的。

哀家听说,最近秦爱卿家里头可是住着几位******呀,如果死了,那就是太可惜了。哦,对了,你好像还有一位表哥是不是?当然,你的结义大哥或许就可以活命了,只是之前当过土匪,即便现在招安了,那也是死路一条。”

“你威胁我?”刘太后现在已经很明显地是在威胁着秦牧了,如果不按她的办,那么便按谋反论处,到时候,真的像太后说的一般,不但秦牧的小命是保不住,即便是这里的其他人,那也是不能活命的。

“对,我就是威胁你,如果你不现在停手,哀家就让你,还有你的那些亲人一个一个不得好死!”刘太后恶狠狠地说道。

但是秦牧看了看太后,不怒反笑道:“太后,微臣,既然做了这件事情,你以为我会没有想到对策?哈哈哈……”

太后本以为这个秦牧会被吓住,却突然这个秦牧竟然如此说话,看样子,这小子还有后招?不可能呀,他想干什么?

刘太后心里一惊,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她心里明白,现在秦牧便是要她急,而她这么一急,很有可能许多事情都会打乱,自己的心神一但不宁,那么说的话便有许多破绽,而如此一来,自己便被这个秦牧牵着走。

刘太后毕竟是大宋实jì

的掌舵人,说到这个“实战”经验,那是远远比秦牧熟悉多了,便笑道:“哦,秦爱卿,你还有什么后招?莫非,这谋反罪也可以不用论处?真是可笑!”

敌不动,我不动。你既然有计策,只要你不实施,那我就按我的方法来,管你东南西北风,我都会在这里接着你,这便是太后的想法。

但是,秦牧此次既然打算做了,那么便打算做成功了,况且如果现在认输,那么不但自己得死,自己在大宋认识的这些人,恐怕也活不了。因为她是太后,她有大把的时间,大把的理由杀了你。

就如同南宋的岳飞一般,只要皇帝想杀了你,完全可以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你,你不死也得死。所谓,君要罪死,臣不得不死,便是这个道理。

现在大宋的实jì

掌权者就是太后,太后想杀谁,那谁就得死!理由虽然需yào

,但这个理由,完全可以由自己按一个。

现在秦牧心里头还有王牌,那就是刚刚煽起来的民愤,其实,现在大宋的百姓们也不喜欢太后执政,虽然对于他们而言,谁执政都差不多,但是自己被一个女人管着,骑在头上,这种感觉大宋的百姓是受不了的。

虽然那个时候,作为女人应该支持太后的,可是太后执政,她也不敢怎么对女性有所偏爱呀?不要说刘太后了,即便之前武则天,她都没有这个胆量敢于让女性地位攀升多少。

所以到女人来讲,她们不会站出来支持太后,而那个时候,是男性执政的,那是男权社会,女人那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就行。可是,这个太后现在掌握了权利,竟然不让官家出来亲政,老想着一直执政下去。

百姓们已经很受不了的,可是,要这些百姓去谋反,或者像后世那样直接游行示威,他们绝对是做不到的。

现在秦牧却提供了一个平台,一个说话的平台,既然不能对太后说什么,对臣相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可是,对于这个王相爷家里的儿子,反正现在也无官职在身,若是针对他,百姓们却有这个力量。

况且一但让他们知dào

这个力量很厉害的时候,那么现在又有了领头羊,接下来,他们做其他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秦牧听到太后嘲笑,便不为所动,反而笑着说道:“太后,你虽然可以杀了我,我只是一个小臣,也不能反抗什么。”

刘太后听到这里,心里一疑惑,这秦牧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从他的话里也可以感觉到,这秦牧定然还有什么方法,是以,刘太后听到秦牧这么说,并没有多高兴。

果然,秦牧说到这里后,这语气又加重了几度,“你虽然可以杀了我,但是,太后,你也要明白,若是我死了,你仍然还没有把亲政之权交于官家,那么我可以保证,这些百姓一定会反,你这个太后也别想当个安生!”

秦牧说到这里,完全便不管其他什么律法,伸手便一指向太后,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一个不怕死的人,那眼神是很吓人,很吓人的。

刘太后看到秦牧这个模样,着实还是吓了一跳的,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笑道:“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吓住哀家?真是笑话?这些百姓若是敢反,我便派出大军杀了他们,到时候,看看谁敢反!”

听到刘太后依然如此嘴硬,秦牧冷笑一声,“刘太后倒也真是坚持,只是这种坚持却着实可笑!这大宋禁军,有一半公开支持官家的,而另一半有多少支持太后,太后你最清楚了。

若是太后真的下令处死这些百姓,你说这些支持官家的禁军会怎么做?现在他们没有对太后如何,那是因为官家并没有任何表态,他竟然站在你这边,若是你真敢处死百姓,公然表示政权不交于官家之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况且,百姓便就是一支很好的利量,他们会如何选择?再说了,太后你就可以肯定这里头没有几个人想学高祖那般黄袍加身?弄个官家来做做?到时候,天生大乱,民不聊生,你认为,你这太后的位置还能坐得稳,真是笑话!”

秦牧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刘太后稍微一想,便觉得很有可能会发生这样子事情,现在大宋表面上平静,实jì

上却并非如此。现在南唐的势力依然还在那里蠢蠢欲动,外带着党项人也不老实,虽然这一次打服了,但是一定可以平静下去?

即便是已经修好的辽人,若是大宋战乱,难保不会进来分一杯羹,她这个太后,能不能再继xù

当这个太后,还真是很难说,很难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刘太后真是急了,这个问题虽然问了很多次了,但是她还是再问了一次。

“不想怎么样,只要太后把政权交还于官家,这天下的百姓,即便我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再听,到那个时候,太后所担心的那些事情,自然一件也不会发生。但若是太后冥顽不灵,执意下去,秦牧保证那些事情都会发生。

再说了,太后,你现在把政权交出来,归还于官家,这也是先皇的意思,莫非太后你想当武则天不成?”秦牧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确实吓住了刘太后,只听得这个刘太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哀家哪有敢有此念头,只是官家实在太小,哀家这不是怕把大宋交于他的手上,这大宋江山不稳呀,哀家这也是为了大宋子民着想呀。”

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太后依然如此说话,还真是让秦牧有些哭笑不得了,官家现在已经十九岁了,你还想怎么样?后世的清楚,康熙爷那是十四岁亲政的呀,十六岁便把权臣给搞定了,也没见大清在他手上怎么样呀?

第283章 连坑带骗

现在太后见硬得不行,只不过是找个一个策略,现在开始来软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秦牧那就是一个软硬不见的家伙,他要的很简单,那就是你把政权还给官家,然后让官家执政。

这样子呢,秦牧可以从官家手上再混个官来做做,虽然现在也是有爵位的,可是,秦牧却发xiàn

这个职位还是很低的,许多事情都是不好办的,基本上那就是个没人理的地步,如此哪能行?

自己还想着让这个翠萍还有自己的梦儿生活的好一点儿,有面子点儿,这是男人最起码的能力。

如果秦牧停止了,那就完了,不要说享shòu

生活,即便是命也是会保不住的。再说了,现在这个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秦牧所能控zhì

的了。

但是既然太后会服软,心里头已经有了这个念头,那么一切都好说,一切都好办,若真是把这个太后逼急了,谁知dào

这个事情会往哪个方面发展?这一切都是很难说,很难说的。

“微臣,当然知dào

太后是为了大宋子民着想,但是这天底下的百姓却并非如微臣这般知晓太后的苦心,他们哪里知dào

太后为了太宋江山,耗费了多少心血,熬了多少个****夜夜呀。”

说这种话既不上上税,也不会多花多少力qì

,行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玩玩,这就是当时秦牧的想法。

这个刘太后知dào

秦牧的想法,知dào

现在秦牧只不过是陪自己玩玩而矣,算不得什么,便笑着陪道:“还是秦爱卿知晓哀家的难处,哀家也想早些把政权交到桢儿手上,可是这担子有那么容易挑吗?”

一听到太后的这个表态,秦牧立kè

知晓,机不可失,失则不再来了,立马跟道:“太后放心,有臣等拥护着官家,定然可保大宋无忧,再说了,太后不是还宫里吗?倘若有什么不知之处,官家也是会来请教太后的,还请太后放心。”

“我有何不放心的。”刘太后道,“只是,还是有些担心吧了。”

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放心是不是?看你这样子,还真是死抓着权利不放呀,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你放不放的问题了,这事关大宋的命脉呀。“太后,你还是让官家亲政吧,倘若,你一直如此,只怕各位大臣有想法,百姓有想法,只怕对大宋不利呀。

再说了,太后你到了后宫,也可以颐养天年,这有何不可的?相信只要太后一但归政,这天下都会感念太后你做出的贡献。

这个时候,站在那里的青方因为之前被秦牧踹了一脚,一直很安静地待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刚想说什么,便立马看到秦牧那恶狠的眼神,立kè

把那话给吞了下去,闭口不言。

“秦爱卿所说,哀家也不是知dào

的,只是我还年轻,皇儿也还算小。不如,再过几年再让皇儿亲政如何?”

这个刘太后倒真是不死心,死活就是不愿意,其实,这个刘太后真把权利交出去,有何影响,这些大臣还敢对这个太后不成?只不过是权利欲望太甚呗了。

秦牧现在听到这个刘太后依然如此坚挺,心里真是不知dào

应该说什么好,便笑了笑道:“太后,臣现在即便答yīng

了你,那又如何?请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再下决定吧。”

这份内容,秦牧是不想拿出来的,这是一副讨伐书,是张知白等人连夜写出来的,这些大臣中规中矩,可是,在写这个东西上确实很有实力,只怕这个东西都可以跟骆宾王的《代李敬业讨武曌檄》相比了,写得还是很不错的。

见秦牧拿出个东西,太后心里一惊,不过,还是让青方去把这个东西拿了过来。这是一绢布,这内容是布上写的,青方拿到后,轻轻地铺在刘太后的桌子上,然后退在刘太后身后。

刘太后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而这个时候,秦牧也不忘加一点儿压力道:“太后,若非事态紧急,微臣也不想拿出来,这个东西,现在全国各郡各州,各道各路都有,现在整个大宋都在传,若是让有心人利用,这大宋如何安宁?

古时乱臣贼子打出清君侧,那只不过是一个名目,目的还不就是造反?是以,现在这些人,难免也会生出非份之想,太后,微臣也是担心呀。”

刘太后一边看着那份檄文,一边听着秦牧所说,她知dào

这些事情都是秦牧弄出来的,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秦牧,可是现在即便杀了他,对于这个事情没有半点儿好处,或许还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倒不如不做。

“那……这份檄文可已经张贴出来了?”刘太后提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按照惯例,在声讨之前都会让檄文先流通一段时间,试试百姓的反应。所以,在这个流通的檄文上并没有写出谁要参加讨伐,这也是一种保护手段,倘若天下不响应,那么也可以不攻打。

但若是天底下百姓响应,那就把名字加上去,都有谁会去讨伐。而这个时候,就不是写些檄文在百姓中流传,而是直接张贴于人流之处,目的就是让百姓知晓。

而与其同时,这个讨檄文中所提到的人,便会集结自己的力量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进攻,官府也知dào

事态严重,便会集合力量以作运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战争也就是爆fā

了。

刘太后现在问,目的就是想知dào

进行到哪一步了,若已经张贴了,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也就只能应战了,到了这个时候,太后让不让权,已经没有用了。

就像是东汉时期,七国之乱,目的不就是诛晁错,可是当汉景帝杀了晁错之后,这些人不是一样进攻?要不是,汉景帝有手段,会用人,只怕这个大汉江山就不是他汉景帝的了。

“现在还没有,只是在百姓中流传而矣。”秦牧嘴角冷笑,其实,这东西压根就没有多少人看到过,秦牧也怕这东西真流传之后,难免有些人以身试法,到时候就麻烦了。

“只不过,若是太后不采取果duàn

措施,只怕这东西便会张贴于墙上,到时候,只怕后悔也事业不及了。”

第284章 差不多定了

如果说之前太后是感觉到害pà

的话,那么现在整个事情给太后的感觉,那就是恐惧了,虽说其实整件事情,大多数都是秦牧描述的,远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任其发展,刘太后也不知dào

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她打算妥协了。

人对于未来,总是充满着恐惧。秦牧利用的,便是这一点,他知dào

若是用什么计策,只怕自己都不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而只有让太后感觉到恐惧才有作用。

而且一但实施,这旁边不能那些大臣,若是他们在,这个太后便有了主心骨,那么她便不会那么害pà

,而这些人,一定会有办法对付下去的,凭着自己这一点小九九,绝对不是对手。

所以,秦牧的计划,那就是把这个事情弄出影响来,然后这个太后定然会想着拉拢自己,从而让自己进宫,到了宫里头,便是自己的天地,自己便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吓一吓刘太后。

对于刘太后,秦牧是了解的,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况且,虽说她很厉害,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再厉害,都是会害pà

,而这份害pà

,让她舍不得舍弃自己的性命,倘若她有秦牧这种玩命地态度,只怕秦牧是怎么说也说不服她的。

一切事情都按照着秦牧设想的那样,秦牧说完话,看着刘太后阴晴不定的模样,秦牧觉得,得让太后好好回想,让她下决定,只要下了决定,再下个旨意什么的,那就一切好办了。

刘太后把檄文交到青方手里,让他拿着这份檄文还给了秦牧,秦牧则是自信笑了,现在等待的就是刘太后你现在怎么说了。

刘太后看着含着自信笑容的秦牧,心里真是服了,对于一个玩命的人,普通人也是会怕的,更何况,是一个不怕死的聪明人呢?那是更怕的。所以,刘太后妥协了。

刘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毕竟权力要从手里游走,不下重重地决定,只怕是很难的。“哀家真是累了,本以为天下百姓能够明白哀家是有多么不易,却没有想到,天下臣工都不明白哀家的心。既然如此,桢儿虽说还小,却也要让他独挡一面了,秦爱卿,你们以后辛苦了。”

“微臣并无实职,这倒是不辛苦。太后现如今让官家亲政,今后太后在后花院玩时也可以玩得尽兴些。”总算把一件事情给了了,秦牧也是高兴。毕竟,这事就像是一块石头悬在心上,若不解决,还真是对不起官家一样。

“那微臣这就把官家请过来吧?”为防夜长梦多,秦牧便又加了这么一句。

可是让秦牧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话一出口,这个太后立马道:“这个倒也不急,桢儿倒也不大,等他到二十岁来吧,不用这么着急。”

太后这话一出,真是把秦牧吓了一跳,什么?竟然还要再等一年?你说缓个几天,倒也无所谓,可是缓一年,那怎么行?在这一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dào



如果你像明朝的万历皇帝那样,死活拖下去,那还得了?不行,绝对不行!你说要搞个什么仪式,这可以理解,但是你得把这个事情给定下来,然后一切都好办了。

“太后,一年便一年,只是微臣有个担心,这些百姓怕是等不了一年,还有这份檄文,即便微臣想着法子不让它贴起来,但微臣却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贴起来是不是?

再说了,这天底下想着法子造反的,何止一个两个?这南唐遗臣怕也不老实吧,若是让他们找着机会,太后,你想想,他们会放qì

?如果这里头出现一位乱臣贼子,只怕咱大宋也不得安生!”

秦牧打算先吓上一吓,至于其他的,现在不在秦牧的考lǜ

范围之内。果然,刘太后听到秦牧这么说,还真是有些害pà

,刚想说话,这个青方却打算给太后说什么。

秦牧知dào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若是让这个青方把太后说服了,只怕一切都晚了,再想吓唬刘太后只怕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是以,秦牧怒道:“你个死太监,本爵爷同太后议事,哪轮得着你说话!给我退下!”还真别说,秦牧这一声吓,着实把这个青方吓住了,之前秦牧打了便打了,让他就有些怕了,现在看到秦牧的“怒目金刚”还真是把他吓住了。

而这个时候,秦牧生怕再出什么叉子,连忙身边的伴宫女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陛下请过来,快点儿!”

这名宫女一听,还真是吓了一跳,你们说你们的,怎么突然之间加上自己?现在自己是去呢,还是不去呢?这里头最大的便是太后,她都没有发话,自己能走吗?

这宫女便候在那里,低垂着头,因为作为宫女是不可以跟太后直视的。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秦牧知dào

这个宫女心里头想什么了,便立kè

怒道:“怎么的,本爵爷说话不管用?”

听到秦牧生气了,这个刘太后心里一时之间也没个主意,若真是大宋江山断送在自己手里,死了如何去自己的先皇?心里想着,只是把皇上叫来而矣,倒也没什么的。

刘太后没有意识到,只是因为这一点点念头,便直接断送了她一直坚守的东西。这名宫女看了看太后没有意见,又吩咐着自己去,便没有二话,道了声辞,便离开了。

秦牧看到如此,心里倒真是高兴,总算把这个事情给了了。正在秦牧高兴,打算跟太后说些其他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太后只是即便跟官家说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证有什么用?这个青方无论如何也不会帮自己的。

现在得去找些人来,最好的张知白他们,对,便如此行动。

秦牧心里想到了,便一拱手,对着太后道:“太后,微臣有些内急,不知可否去如厕一番?”

“好,你去吧。”现在刘太后真心被这个秦牧弄得烦死了,若秦牧真的会走,那真是太好了,刘太后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这个秦牧。

秦牧刚想走,都已经走了一步了,可是立kè

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太后,真不好意思,这宫里头许多规矩,再则微臣实在不知dào

这马桶在哪里,不如让青方公公带微臣如何?”

“去吧去吧……”刘太后已经表现很不耐烦了。倘若说之前让宫女请陛下是一件错事的,那么这一次,刘太后便又丧失了最后一个机会,因为到了外面便已经不再是她所能控zhì

的了。

秦牧出了宫门,便一把拦过青方,笑道:“青方公公,你这是……好像……怎么的,是跟着官家还是跟着太后,你选一个如何?”

“呵呵……当然是跟官家啦。”青方也是个明白人,现在这个时候,太后已经基本没救了,若再坚持下去,很难成功,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再坚持有什么意思的?

青方已经同意转投了,但是秦牧却没有半点儿欢喜,反而笑道:“公公,但你在里头,却差点儿让官家不能再亲政,你可是知dào

自己的罪过?”

“知dào

,知dào

。”青方倒表现的很老实。

秦牧却并不予以理会,这时,俩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刚好kàn

见一名宫女,秦牧没有二话,直接道:“你现在去把春阳公公找过来,要快,知dào

吗?是不是,青方公公?”

青方一听,完全不知dào

这个秦牧到底想干什么,便笑道:“是是是,秦爵爷,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这个宫女狐疑地看了看秦牧,正想再询问一次,却看到了秦牧那恶狠狠地目光,连忙迈腿而走。这宫女刚一动,秦牧却突然叫住了她,然后对着青方道:“青方公公,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莫让走动。”

秦牧来到宫女身边,近距离地把一些事情交待了一下,然后便又对着青方道:“青方公公,你今年多少岁了?家里可还有亲人?诶,不要这么紧张,来来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洒家今天也四十有三了,在这里宫里头也作了三十几年了,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爵爷这样的人,倒真是难得了。洒家家里头,已经没有亲人咯,唯一个姐姐也被卖入青楼,若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便进这宫来。

幸得皇恩,这些年也过了些好日子,只是老姐不知现在身在何方?”这个青方便一直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其他这个青方离开家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岁了,对于这个家,有多少记忆?也真是难得他还记得这么多。

秦牧说句实话,那确实是想着把这个人给解决了的,留在世上那也是一个祸患,可是此人如此可怜,自打入宫以后,便没有看过姐姐了,多可怜?

秦牧自打来了这个大宋后,本来不怎么会想念的一些人,此时却特别地想念,甚至那些已经得罪过自己的人,自己竟然也会想念,倘若在这个大宋看见了,只怕也会相拥而泣吧。

所以,对于青方如此想念家人,秦牧是完全可以体会和理解的,所以,秦牧现在已经改变主意,决定不再杀他,而是关起来便行了。

第285章 归政

但对于有些人,你若是心存善念,也许换回来的便是无尽的折磨和报复,就如同农夫与蛇一般,你若是救得是一条蛇,不过,你你当时多么努力地救它,换回来的,只有是它的毒牙。

所以,这个救人也是要看对象去的。

秦牧打算给这个青方一个考验,倘若,他不是一条毒蛇,即便对自己无用,那么自己也会留一条性命给他。但如果这老小子不识时务的话,那么杀了也就杀了。

带着这种念头,秦牧接下来的谈话便充满着询问意识,有些东西,秦牧不知dào

,他是得问,而有些事情,秦牧是知dào

的。

知dào

与不知dào

的内容交差地问着,秦牧也好有个对比,如此也可以看出这个青方有没有说假话,这也算是一个测验吧。这么一圈问下来,秦牧知dào

的,这个青方还真是没有骗人,至于不知dào

的,秦牧并不知dào

这个青方有没有骗自己了。

兴许这个青方知dào

哪些东西秦牧是知dào

的,所以他没有骗人,而哪些东西,是这个秦牧不知dào

的,那这个青方便说了一些假的东西出来,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想到这一点,秦牧打算再问些情况,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春阳来了。

春阳是笑着过来,一看到秦牧大笑道:“爵爷好手段,这才几天呀,便有如此成绩,官家都高兴,今后有你这样的人,也算是大宋之福呀。”

说到这里,凑到秦牧的身边,“其实,那几位也是很高兴的,看来,这一次爵爷怕是要再升官了,记得要给我找几个娘子哈,我好不容易看上的两个都让你抢了。”

“公公说笑了,我可是没有抢的哈,是这些自觉过来的,不过,我也没有她们怎么样,毕竟她们还小是不是?”秦牧嘴角含笑,“不过,既然公公要,那秦牧定然会办好来了。”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官家和太后都在找你呢,赶紧去吧,你这第一功臣,可不能缺席呀。”春阳也是很高兴,只要官家一掌权,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

而且眼前这个青方公公以前都是骑在自己头上,现在好了,官家掌权,像这个太后身边的人,想再起来,只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了,青方还是很自信的。

秦牧一听,官家找自己,也不敢再耽搁,把身子凑了过来,交待道:“公公,这位青方公公,你先把他关几天,切记不可伤了他的性命,至于太后这边,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那就有劳秦爵爷了。”听到要把青方交到自己手上,春阳真的很高兴,以前这个青方可没少欺负自己,现在好了,总算找到机会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搁在几年前,哦,不,就是几天前也没有想到能有今天呀。“爵爷,放心,我一定会安排的妥妥地,绝对不会让青方这样便死了,只是太后那边,爵爷可得安排好了。”

“这个请春公公放心,好了,不多说了,这里头有大事,秦牧可不敢再耽搁了。”秦牧连忙一拱手便离开了。

秦牧走了进去,果然看到一些重yào

的文武大臣共计十三位,外带着官家及一些太监、公公之类的,人数还真是不少。

这里头只是太后的寝宫,本身也不是设计用来会客的,最多见见重yào

大臣而言,这倒好,现在整个大厅差不多站满了。秦牧进去后,这都有些挤了。

看着这人群有些晃动,身在最里层的官家把秦牧找了过去,笑道:“秦牧,你进来。”

听到官家这么说,这人群还真是把队伍让了出来,虽然已经很挤了,但是这个空间挤一挤还是有的。秦牧进到最里来,便看到张知白和王曾等人也在边上,按理说,秦牧是没有资格站得这么前,但是这一切都是秦牧的功劳,这些大臣没有一个有意见。

秦牧刚一进来,这个官家便笑道:“秦爱卿,没有想到,这事还真让做成了,来,到朕的身边站着。”

官家贵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同这些大臣一样,站在太后身边吧?所以,官家是直接坐在太后身边的凳子边上,他被一众宫女太监这么一环绕,便成了这里层的人物了。

秦牧被官家这么一叫,突然之间想起了个事情,现在是在皇宫里头,见着太后、圣上竟然就如此无视,也不问个好啥的,这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秦牧如此一想,便立kè

跪下朗声道:“秦牧叩见皇上、太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牧突然之间搞了这么个动作,秦牧身上的这些大臣,真是无语了,现在秦牧跪着,官家太后坐着,而他们自己呢,则是直接站着,这像什么话,便立kè

有样学样,也跟着秦牧跪了去,问安了。

官家一看众人如此,笑道:“都起来吧,秦爱卿呀,你还挺有意思的。哦,母后,现在秦爱卿也来了,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把朕还有众位大臣找来了?”

刘太后一看这个场面,她真是没有想到,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道还能收回不成?再说了,像外面那么危急的情况,若是不从事,只怕也没有其他办法,现在是不行也得行了。

刘太后刚想把这个事情说一下,可是突然之间发xiàn

秦牧身边没有跟着青方,便有些奇怪地问道:“秦爱卿,不知青方哪里去了?秦爱卿……”这个刘太后,倒也是会转移话题的。

秦牧听到刘太后这么说,心里头笑道:没想到,堂堂一介太后,倒也要想着找理由,找借口了,真是难得呀。

“青方公公呀,也许是因为微臣有些内急,便在那边解决一下。不知太后是不是找青方公公有什么事,不如,微臣让他现在过来?”既然你要问,那行,我就找个恶心点的答案告sù

你算了。

刘太后一听,笑道:“秦爱卿真是说笔笑了。”既然这个青方没有来,兴许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哪知dào

现在青方正在受着春阳的非人待遇呢?“今儿个,把你们找来呢,是一件事情要告sù

各位。

相伴各位已经知晓这外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要不是秦爱卿把消息告sù

于哀家,只怕哀家到现在也不知dào

到底出什么事了。现在形势危机,且那些叛逆份子所想,哀家想各位大臣也是知dào

的。

现在哀家也老了,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怕也是没有几年活头了。”

听到刘太后这么说,众位大臣,连忙弯腰道:“太后切切不可如此言说,这大宋江山若是没有太后,如何使得?”这些人倒也会唱戏,这些人都是官家那一派的,哪里会不舍得太后放权?只不过,现在作作样子罢了。

刘太后也是知dào

这些人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的,便站了起来,把官家的手也牵了起来,官家被太后这么一弄,也立kè

站了起来。

“哀家老了,这大宋江山便交到皇儿手上了。还请各位臣工,殚精竭力,莫负了先皇还有哀家的期望呀!”看样子,这个太后还真是突然便想开了。

听到太后这么说,张知白果然是老家伙,立kè

跪下道:“太后英明,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哀家也困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才什么时候?太后便说困了,显然是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吧。

太后刚刚想来,张知白便对着身后一名干瘦的白发老头子道:“圣上亲政大典便交到你礼部的手上,可不能出现什么差错,你可明白?”

这名干瘦的白发老头子此时心里也很高兴的,虽然大宋朝一直也有六部,可是这六部的权利已经基本没有了,整个什么事情都可以经过枢密院解决的,没有权利,即便品阶高,也是没有地位的。

而现在,官家举权了,听说这个官家可是对六部有很高的期望的,也不知dào

会不会重新重用六部呢?不管如何,这次亲政大典都是一次机会,得好好把握。虽然这个礼部的老头子已经七十多岁了,依然权利欲很重呀。

“好了,你们退下吧。”太后是目送着太后离去的,现在自己虽然没有亲政,但是既然太后已经说了,待得找个机会,便可以亲政了,此时最应该感谢的便是这些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要不是他们,自己只怕也得不到今天。

这些大臣看着官家那眼神,心里直想,一切都值得的,原来,官家还是在很感恩的。这些大臣,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离开了太后的寝宫,而就在秦牧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官家却叫住了他。

“秦爱卿,朕还有些话要问你,你便先留下来吧。”

官家想留,秦牧自然不敢再有二话,立kè

表示愿意。而官家也走了下来,牵起秦牧的手,感慨道:“朕真的没有想到,你才刚入宫,便把朕的难题给解决了,说说,你都用了什么方法?”

第286章 苦命的盼儿

官家这一问话,秦牧并没有把什么东西都说与官家听,可以说的,或者说官家可以打听到的,秦牧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可是,那些官家打听不到,或者说出来对今后有不好影响的东西,秦牧自然不会让它说出来。

秦牧知dào

,现在官家正是用自己的时候,那么这些事情,他可以不计较,可是,到了一定时间,即便官家没有动自己的念头,那些原太后的党臣或者对自己眼红的人,也会拿这种事情出来炒一下。

所以,秦牧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全说出来,而且,秦牧也没有完全一个人占功,而是把这件事的功劳,分享给了许多人,虽然有拉这些人下水的意思,可是,就目前而言,还是分了一份功劳给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就比如说给张知白便有一份功劳,其实,这里头的一切,张知白或多或少也是知情,他没有去阻拦,便是大功劳一件。

至于王曾,那就更不能说了,他确实为这件事情给努力过,要不是他,秦牧哪里号动那些言官?所以,分功劳给他,也算是正常的。

当然,直到最后,秦牧也没有说这里头百姓会站出来,那就是因为自己的蛊惑,如果真的这么说,那基本上就是不要命的意思了,秦牧可没有这么傻。

无论一个君王有多大的忍耐性,或者对于自己的臣下有多么地好,都有一个基本根件,那就是不能威胁到他的位置和安全,如果威胁到了,不管是谁都会丢命!

秦牧这个还是明白的,若把事实真相告sù

了官家,官家一定会想着,这个秦牧现在可以利用百姓给太后施压,从而让太后把政权回给自己,若是秦牧再努力一把,是不是也可以利用民心把自己给换了呢?

赵桢绝对不会让这样子的事情出现!为了防止这样子的事情出现,那么一定会解决秦牧,所以,为了避免官家有这个念头,秦牧干脆不让官家知dào

这个事情的原样。

官家听完秦牧想讲给他听的“故事”后,笑了笑:“还是秦牧你有办法,嗯,不简单,这样,你需yào

什么赏赐,跟朕说一句,朕一定满足你!”

大权在握,确实什么都可以办到,可是现在官家并没有大权在握,再说了,秦牧其实也不想怎么样,随便赐个爵位便可以,最好那种有面子的,这样子的话,这几个姑娘也可以活得有面子些。

女人嫁男人,为什么要男人那么有本事,其实,那还是因为女人的虚荣心问题,只要这个女人在她的这些朋友中是最好的一个,即便她其实过得不幸福,她也不愿意离开。

所以,秦牧打算给梦儿还有这个翠萍一个有体面的生活,不知不觉中走到这一步,秦牧还是有些恍然的。

“官家,何须这么客气?臣做这些事,也是因为大宋着想。”秦牧笑着说道。

赵桢看了看,这里头也就他们两个,便走到秦牧身边,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笑道:“你和朕年纪相当,有什么话便说,朕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绝对不会短了你的好处。”

“秦牧哪里是这个意思。”秦牧解释道,“只是现在官家还没有完全大权在握,再说,亲政大典还需yào

些时日,不如往后让秦牧再提如何?再说了,秦牧一时半会儿也确实不知dào

要什么赏赐,不如,让秦牧回家好好商量商量?”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臣会如此跟官家讨价还价的,赵桢还是觉得很是稀奇,便有了兴趣,“朕觉得你这个人好生有趣,既然如此,倒也好,不过,可不能提太高的要求哈……”

难得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开玩笑的人,这个赵桢还真是没有浪费掉呀,见秦牧并开玩笑,他倒是现学现卖,当场便开了这么个玩笑。

这么一个玩笑,彻底让秦牧有了感觉,原来这个官家也没有什么可怕呀。便直接坐到官家的身边,把自己从后世听来的故事之类的,或者是读书年代同自己的同学玩的事情,反正哪件有趣便说哪件。

特别是说到一些女同学的事情的时候,这个赵桢很是疑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秦牧讲的兴起,才发xiàn

,在这个年代,女生做那些事情是很出格的,幸好秦牧给自己编的出生是在西北之地,那一整块,相信官家是不会去哪里的,便也就没有压力。

这秦牧这话匣子一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这个赵祯本就对秦牧很有兴趣,现在听着秦牧讲这些事情,那更是有劲,俩人便聊呀聊,一直落到太阳落山,礼部侍郎在外面求见时,秦牧才离开皇宫。

这个赵祯兴许是没有听过瘾,到了最后,还跟秦牧说,以后有时间记得进皇宫,跟他讲一讲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有趣了。秦牧也表示,一定会再进来的。

作为皇帝陛下的好朋友,秦牧的待遇可是很不一样的,竟然有马车亲自送他回家,这也少去了秦牧走路的辛苦了。

推开自家大门,秦牧便看盼儿坐在石桌睡着了,对于这个自己带过来的妹妹,秦牧还是很喜欢的,只有她和春儿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那种意思,其实,到了后面,秦牧发xiàn

得女孩子喜欢其实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像现在这样,把她当作妹妹来对待,而她把自己当哥哥这样,是一种很好很好关系,两小无猜的,最是幸福。

秦牧来到盼儿身边,看着这小姑娘熟睡的模样,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这个小姑娘被秦牧这么抱起来,总算是醒了。其实,当她听说,秦牧出去后,好像还是入了皇宫,便在那里担心秦牧会不会出什么事。

也因为这样,吃过饭后,便一直在那里等着秦牧回来,目的就是想直接可以看见秦牧进来,可以看见秦牧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现在秦牧回来了,而且还是抱着自己进去的,这个盼儿便笑道:“牧哥哥,你现在回来了?皇上有没有欺负你呀?”

第287章 庆功会

秦牧听到这个小姑娘如此可爱地看着自己,那甜甜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朵流动,心都化了,便情不自禁地拿手盼儿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怎么了,莫非你担心牧哥哥会被皇上欺负?”

“那当然啦,那个梦姐姐说,这个皇上可凶了,想杀谁便杀谁,还说,这个皇上很喜欢欺负人,是不是?”盼儿天真的问道。

“哈哈……”秦牧真是笑了,“你梦姐姐是这么跟你说的呀,嗯,如果说不是,也没有道理,有个七八成吧,皇上嘛,不过,他可是没有欺负你牧哥哥的,你放心啦。”

“没有欺负就好,那牧哥哥吃饭了没有?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盼儿笑嘻嘻地问道。

“好呀。”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还真是萌得可爱呀。

今天因为高兴,秦牧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个菜,顺带着把王二柱和燕老九也叫着一起吃。

这要是平常,这些人是不跟秦牧同桌吃饭的,倒不是说秦牧不想他们在一起,而是这俩人可受不了秦牧同这些姑娘的那种亲密程度,便让厨房直接把饭端到他们的房间,他们两个对桌而食,也是很痛快的。

这个秦牧叫他们同桌而食,一开始这俩人也是死活不愿意的,可是没有办法,这个秦牧死拉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最终同意了下来。

把这俩人搞定了之后,秦牧便把家里的下人给派了出去,现在他已经算是正式进入官场,以前无所谓,现在得好好注意一番了。

他让这些人带着自己的请贴,让这些人到自己家里来吃个饭,本来是想着在外面的酒楼做的,可是想着,可以让他们更认识王二柱和燕老九,现在俩人跟着自己,倘若往后他们有其他想法,也是个好机会的。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这些人倒全都来了,这人数一来后,秦牧才发xiàn

原来自己没有叫的有些人也跟着一起来了,比方是六部的官员,秦牧心想,或许是其他人后面叫的吧。

不管怎么样,来者都是在客,他来了,便给个座位呗,只是加筷子罢了。待真zhèng

开席的时候,秦牧初略点了一下,都有三十好几位,光桌子便摆了四桌,然后人数还是挤在一起的。

这里头,除了那三大相爷,还有六部的一些官员,外带着一些言官,还有枢密院等等一些的官员,甚至这里头竟然还来了大理寺的官员,秦牧也算是认识这些大理寺的官员了。

如此一来,像家里头的那些女眷便不方便出来了,秦牧自己倒觉得无所谓,可是,这些姑娘们可觉得抛头露面是不行。秦牧是知dào

这里的习惯的,女子见客总是不好的,便也没有强取。

这里头,秦牧本以为方英儿会生气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盼儿生气,看那样子,兴许是因为下午等了一下午,结果自己的牧哥哥陪着别人吃饭吧。

而这个方英儿,自打秦牧把话说开后,这小姑娘整天都很开心,每天陪着春儿一起照顾着袁梦竹,袁梦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重心已经移到她的肚子上了,反正秦牧也不差女子照顾,便没有多理他。

如此一来,这个袁梦竹便得有人陪着聊天,这个春儿是个老实姑娘,做事很能干,可是这说话便不太利索了。现在来了个方英儿,这个袁梦竹瞬间感觉到有伴的多了。

而翠萍呢,她真的是一个女强人,这府里头也没有像样的管家,家里头大大小小那么多事,袁梦竹基本不会处理,即便想处理,她都不知dào

如何下手,幸好这个在翠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多识广一些,所以这秦府里头大大小小事情全是她一个人处理了。

大到对外接礼,如何安排,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dào

秦牧深得官家的心,便有些人打起了秦牧的心思;小到这府里头吃喝拉撒,月钱结算,全是她一个管理。、如此一来,她哪里有时间去管秦牧?

像今天晚上的饭菜,全是她安排下去的,虽然有专门的厨房管事,但是若没有翠萍的调停,这里的人手哪里够?幸好,秦牧已经给了她绝对的权威,这府里头的人,还没有哪个敢不听命的。

王曾看到这府里头一切安排的非常好,便站了起来,笑着对秦牧道:“秦爵爷果真不简单,这政务能力如此强劲,这家里也安排地非常不错,本相佩服,来喝上一杯。”

秦牧听到王曾这么说,便很是客气地站了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感谢。然后笑着说,“各位大人,秦牧只是爵爷,在这朝廷里头并没有常职,这官家亲政之事已经定下来了,希望各位大人能够为官家分忧呀。”

其实,这话本应是张知白说的,毕竟在这里头张知白的无论是名望,还是权势都是最大的,他最有权利如些。但现在从秦牧嘴里说出来,大家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毕竟在这里,只有秦牧最得官家的心。

再说这一次若不是秦牧想方法,只怕官家这亲政之事没有这么快便可以搞定的。对于这一点,大家伙都是明白的。

“哪里哪里,这本身就是我们作臣子的本份。”吏部尚书王全真也是个老头子,今年都六十八了,但是依然奋斗在第一线。这吏部在前朝,那可是百官之首呀,现在倒好,直接成了退休养老的衙门,因为官员的任免升降已经跟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为此,这个老头子一直都很郁闷,他一直想恢复吏部的光荣,现在看到有点儿机会,便巴结起秦牧来了。即便不能让吏部发挥原有的功能,最起码,也得让自己换个位置呀,虽然不能饭,却也还有一点儿光和热,依然可以为大宋服wù



秦牧看到这个吏部官员站起来,并不认识,有些疑惑,但马上恢复神色,立kè

笑脸相迎,“大人能如此说,也是大宋的福气。”

兴许是这个王全真知dào

秦牧心里想什么,笑着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后,加了一句,“秦爵爷,兴许不认识我,我是吏部尚书王全真,秦爵爷的威名,我们六部可是传遍了。”

秦牧一听,连忙笑道:“客气了,客气了……”

整个晚上,大家伙都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下度过了,当然,这些人都是人精,个个都很能说话,好话大话套话一大堆,就是没有一句实诚话。其实,对于秦牧来说,这些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但是整个晚上都在听,难免会说上那么几句。

喝得月上柳梢,大家伙起身告辞,秦牧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王曾,刚刚有醉意的秦牧突然正经道:“王相爷,这消息怕是已经传到吕夷简家里,得趁这个时候,密切关注他的动向。”

“知dào

,我已经派人在他们家中监视了,再说了,这吕府里头也有我们的人,秦爵爷万不用担心。”王曾也从醉意中立马清醒过来。

秦牧听到后,却并没有高兴,正色道:“光这样做是不行,关注吕夷简这帮人是要的,但是别忘记了,得让春公公多派些人手堵住宫门,不得让这些人接爱太后,恐防生变,明儿个,圣旨才下,到那时候,才是赢了。”

“那秦爵爷为何要让我们上你这府上,这不是耽误时间吗?”虽说责备之言,但是秦牧也是知dào

这个王曾正是含笑说的。

“哈哈……这个事情王相爷会不知dào

?”秦牧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不理解你的意思,或许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便知dào

你在想做什么,你想表达什么。

像现在就是,王曾是知dào

秦牧怎么想的,这一次他们聚会很快便会让吕夷简等人知dào

,然后这些人便会嘲笑秦牧这些人过于自信了,明明还没有成功便开庆功会,如此一来,对于秦牧等人也会放松警惕。

而且今天晚上,来得这些人,也许就有这个吕夷简那边的太后党,这也是为什么秦牧在酒席上都讲些套话,好听的话的原因。而这个王曾,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大家伙都是如此,都是讲一些套话,好听的话。

“秦爵爷果然好手段,只是我们这么做,莫非这吕相爷会相信?”王曾明白,其实在这个酒席上,或许很多人都知dào

吧,既然如此,这个吕夷简会不明白他们所做何为?

“哈哈……”秦牧大笑了几声,“吕夷简明不明白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反正,经过这一事,他们太后党中的不少人,定然会轻视我们,要知dào

我们可是一向都是输的,他们赢,已经习惯了,若是说我们比他们聪明,他们会受不了的。

所以,即便吕夷简怎么说,他们也是不相信我们会有这么聪明的,而且能让他们离心,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再说了,我也只是希望他们保持几天而矣,峭需yào

太久。”

“秦爵爷,果然有一套,本相佩服。”这个王曾还真是客气上了。

第288章 女强人

秦牧哪里受得了这个王曾如此做,对于这一切,这个王曾会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其实他一切都明白,而且还有了对计,秦牧这么一想,便笑道:“哦,对了,礼部的事情,还请礼部侍郎赶紧弄出来,我们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都准bèi

齐全,表面上我们可以表现欢乐之中,你觉得呢,王相爷?”

王曾一听,笑道:“哈哈……还是秦爵爷想得周到,那本相便去安排了,告辞。”

“王相爷说的哪里话,有些东西,你们不说,秦牧还年轻,说说也无妨。好,既然如此,王相爷慢走,待到功成,我们再来把酒言欢!”秦牧笑道。

“一定!”王曾一边走着,一边作了个喝酒的姿势。

看着王曾离开,秦牧转身返回到自家女眷那边,这个梦儿也不知dào

怎么想的,只要自己不去找她,她倒也不找自己。

刚一进屋子,这个方英儿和盼儿便都跑了出来,春儿正在静静地吃饭,没有看到翠萍,也不知dào

她在干什么。

两个小姑娘看到秦牧进来,很是兴奋道:“牧哥哥,你进来了,我们这里菜都凉了,这个菜好好吃呀,要不是梦姐姐说慢点儿吃,只怕我们都已经吃好了。”

说这话的是盼儿,这个小姑娘,天真无邪,在这些姑娘中,那是最可爱的一个。秦牧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呀,就是这么喜欢吃,这个菜好吃吗?”

“嗯,非常好吃,牧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盼儿点着头,笑眯眯道。

秦牧笑道:“好吃就好,这可是牧哥哥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师傅哟,听说,以前便是很有名的师傅呢。”

“好啦,过这边来坐,又在那里骗小孩子了。”袁梦竹大着个肚子,起身不便,现在看到秦牧又在那里哄盼儿,便笑着说道。

秦牧听到袁梦竹说话,连忙走了过去,在袁梦竹的额头处轻轻亲了一下,笑道:“这哪里算是骗呢,这本身就是实话的。”

而在秦牧说话的时候,盼儿和方英儿两个小姑娘立kè

否认道:“我们哪里小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看得出来,两个小姑娘满脸的不高兴。

“你看看你,这里还有很多孩子呢?当着她们的面不好。”袁梦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美美的。

秦牧则俯下身子,轻声道:“怎么,不喜欢了?”一说这句,秦牧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是流氓,连忙换了句,“哦,对了,翠萍哪里去了?”

“你呀,又想她了是不是?妹妹现在后院忙着呢,今天有几个下人偷懒,被妹妹发xiàn

了,正在训呢?这个家呀,要不是有妹妹,如果是我,可管不了。”袁梦竹这倒是实话实说。

这个人倒不是年纪大了,这个管事能力便强,有些人可能到了七老八十,依然是不会管理的。像翠萍,其实如果给她机会,在方府的时候,这个管理能力便很强。

秦牧听到袁梦竹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心里头觉得这个媳妇娶得实在是太值了。

正当秦牧想说什么的时候,袁梦竹看到方英儿和盼儿两个人还傻站在那里不知干什么,便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要坐下来一起吃饭?饭菜都凉了,怎么,也要挨你的翠姐姐骂?”

这两个人还真是被翠萍骂过,那个时候,两个小姑娘兴许是一言不合,便争吵起来了,一不小心便把家里的许多东西给打翻了。

翠萍是爱这个家的,自然不愿意这个家给弄坏了,心里自然很生气,也不管谁对谁错,直接训了这二位一顿。自此,这两个小姑娘便怕了这个三娘。这个方英儿,也才算是认识这个三娘不为人知的一面。

果然,这个袁梦竹这么一说,两个小姑娘便立kè

坐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秦牧总算找到了机会说话了,“你们先吃吧,我已经吃饱了。”说完,朝后院而去。

看到秦牧离开的身影,袁梦竹笑道:“你呀你,还不知dào

你是去找你的翠萍了。”袁梦竹不是那种掂风吃醋的人,对于这个,也不会在乎。

秦牧来到后院,七转八转之后便看到了翠萍正气呼呼地坐在小院子的凉亭处,两个小姑娘正抹着眼泪低头走路,看到秦牧,很是细声地问了声好。

秦牧心想,对于姑娘的眼泪,他真的没有抵抗力呀,若是他管家,自然是管不住的。看来,交到翠萍的手里还是很明智的。

秦牧一来到石桌边上,直接把翠萍拦了过来,这个翠萍倒也直接靠了过去,秦牧则轻轻地抚摸着翠萍的秀发,道:“你呀你,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还不是你招的下人,看看她们那样子,整天就知dào

偷懒,哪有一点儿把这里当家的想法,想想都来气。”翠萍气呼呼地说道。

秦牧听到这里,把翠萍的头摆正,仔细地看了看,道:“嗯,这个脸,生气地时候,原来也还挺好kàn

的。”

被秦牧这么一说,翠萍便突然之间笑了出来,刚才那股气呼呼地神气便也消失了,但是从生气倒突然发笑,翠萍有些接受不了,直接小粉拳打在秦牧的身上,笑道:“你呀你,害得人家眼泪都出来了。”

“对嘛,现在笑了多好kàn

呀,这才是我家萍儿该有的模样,这个下人,不高兴,咱开了她,管那么多干什么?何必自家生气呢?”秦牧直接了断的说。

“你呀你,以前还觉得你挺好的,原来你也这么狠呀。”翠萍有些不信道,“这些人若是被我扫地出门,那么下一家对她们可是很不好的。”

原来这编入奴籍的人,若是在东家那里被扫地出门,女子则会编入娼籍,即便没有入娼籍,再转入下一家,也没有多少地位。因为会扫地出门的人,要么不祥,要么不听话,对于这样的人,主人家都是不喜欢的。

男子若是不听话,只有一条,被下一个主人拉去干重活,直致死亡,反正你也是奴籍,死了也就死了,主人家杀了你便杀了你。

第289章 亲政大典

秦牧不知dào

这一点,他以为开了他们,或许能给他们一点儿自由呢,听到这个翠萍这么说,便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还真是可笑了。“这样子呀,萍儿放心,这一次,她们会听话的。”

“那肯定啦,如果再不听说,我已经说了,便把她们给买出去,到时候入了娼籍,可没有这么自由了。”翠萍道。

确实是的,现在这两个姑娘是下人,没有多少地位,可是跟着主人家有吃有喝,若是主人家好,这休息时间,玩闹时间也是很充足的,而且有许多主人家贴身之人,到了后面都有自家的院子了,也可以有其他下人了照料自己。

而入了娼籍的话,那就是暗无天日的生活了,因为她们是娼,而不是妓,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有的只是男人要玩自己的时候,送上去而矣。不管时间,不管地点,没有任何地尊严。

“还说夫君狠,哪里有我的萍狠呀。哦,对了,你有没有吃饭?”秦牧看着这个翠萍有些微怒了,连忙转移话题。

“气得都被你气饱了,哪还吃得下饭呀。”翠萍气呼呼地说道。

“哟,气都能气饱呀,还真是不简单呀。看来,我的这个娘子倒真是好用呀,又会管家,还不用吃饭,只要气一气就行,真好。”摆明了,秦牧这又是在气这个翠萍。

这个翠萍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一个女强人的模样,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在秦牧面前却像是一个小女孩,听到秦牧这么说,有些娇意道:“你呀你,不跟你说话了。”说完,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回房去了。

“诶,萍儿别走呀,要不我喂你怎么样?”秦牧打趣道。

“我才不要呢,那多让让难为情呀。”翠萍虽说已经成为人妇那么久了,但是对于她而言,毕竟是大宋子女,还没有像秦牧那么开放,即便只是在只有他们的时候,也不敢乱来的。

这个秦牧却不放手,一直追了去。而翠萍也总算让那股子坏情绪走开,现在是满脸的阳光灿烂。

七天后,礼部选了一个很好的日子,十月十八,非常适合举行大典礼。为了这一天,礼部待郎可是几天几天没有合夜,压力太大是一方面,过于期待也是一个原因,等了那么久,总算是等到这一天。

在这七天内,吕夷简等人也在想尽一切办法,但是,宫外因为王曾工作做的好,没有一份奏折可以直接递到宫内,再说即便进了宫门,也没有办法让里头的太后看到,因为宫里面还有春阳在。

春阳这一段时间可算是真的很忙很忙,不单单是为了让官家顺利亲政,更重yào

的自己能不能在这宫里头坐上头把交椅一切都看这一朝了,不尽心不行的。

春阳得到秦牧提示,对于太后的寝宫,那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春阳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见太后,即便是一个鸟儿也办不到。

至于那些本就是太后宫里服侍的人,春阳也把那些可能会坏事的人给调开了,然后加入了一些自己的人,这些人一方面可以监视太后,另一方面也很好地监视着太后身边这些人。

哦,对了,还有那个可怜的青方,秦牧发xiàn

他还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对于这种有情义的人,秦牧舍不得杀了。

秦牧特意让春阳开个后门,允许他回家乡一趟,虽说不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姐姐,但是也是个机会。在青方走的时候,秦牧让青方写下一份手书,在手书里头直接说,自己看到太后如此,打算去边关找那些将军帮忙。

太后一方面感叹青方的忠诚,一方面也觉得这个青方很傻,像他这样子的人,自己儿子这边是不可能轻易对付的,他怎么可以到达想去的地方?如此一想,太后已经觉得这个青方死定了,便也就没有再关注于他了。

这一段时间,太后真心感觉天都变了,首先,在这宫里头,再也没有那么大臣会来找自己,一个也没有。经常见的,都是那些人,除了官家每天来两趟外,基本上就看不到其他外人。

不过,现在官家对她还是很有孝心的,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其实是很不错的,如此,这个太后总算也放下了自己的权利心。

说后悔呢,太后确实有过,她都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同意的说话,或许是当时被这个秦牧给说晕了吧,太后也在感慨这秦牧绝对是个人才。当然,现在这个局面,太后也不是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十月十八,赵桢亲政的日子,作为太后的她,自然要出席,一切都无法改变,再说,当太后看到万民欢腾的模样,也不想再改变了,现在自己年纪也不轻了,是该享shòu

享shòu

了。

这也是七天里头,太后在清静的日子突然得到的人生感悟。

秦牧作为这整件事情的功臣,自然得参加,按秦牧的意思来是不想参加的,像这种庆典,不但人多,而且规矩一大把,想想都觉得累的很。可是,没有办法,像王曾便明确告sù

他一定得来。

秦牧这么一看,才不得不来。

像这样子的庆典,本来他是得把自家的娘子带上的,当然只能带正妻去的。秦牧并没有把袁梦竹带去,一则,袁梦竹不是正妻,这个袁梦竹也不愿意当这个正妻,她似乎知dào

这个秦牧会有更好的妻子一般。

二则,袁梦竹有身孕,是不适合参加这样的庆典的,如此一来,便没有带她去。至于说翠萍,那就更不可能了,她连妻都不是,哪有资格参加?

所以,秦牧带着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往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门口,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被大内侍卫给拦住了,他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皇宫的。

于是,秦牧便在太监地引领下进去了皇宫,这名太监也是春阳安排的,所以,这名太监对于秦牧很是礼敬有加,当然,每一名太监对于今天有资格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礼敬有加的。

整个广场已经站满了百官,这些百官都穿着盛大的庆典服饰出来,就连秦牧这样没有常职的爵爷,也因为这个日子,被强行穿上庆典的服饰。一路走过来,这些人脸上都能看到喜色,当然,以前太后党的那些大臣外,脸上却有些阴晴不定了。

他们知dào

现在官家亲政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官家一但亲政,像自己这样死忠于太后的人,会不会处死?降不降级,他们都不会说什么,这是很正常的。如果要命的话,是一个人的命,还是两个人的命?他们在担心这个。

可是,今天是应该高兴的日子,不过他们的心里有多难过,他们的脸上都应该露出笑容,否则,当场就得死!但是,情绪这种东西多难控zhì

?所以,他们的脸才会一会晴一会阴的。

秦牧从中间穿过,这些大臣都是知dào

官家能亲政,大部分是秦牧的功劳,且现在官家对于这个秦牧很是重视,这些人知dào

秦牧的前程不可限量,便个个让出一条道,职位低的拱手鞠躬,职位高的,也是微笑示意。

这么多官员站在一起,许多官员都有正妻带在身边。男人的衣服,当也是差不多,因为不可以乱穿,而这些官员的正妻们,虽然穿衣服不可随意,也有章程,可女子的衣服毕竟花一些。

是以,整个广场颜色乱飞,倒也是美丽的很。只是,这官员的正妻,秦牧一路瞧过来,还真没有几个看着不错的。

秦牧仔细一想,也觉得在理,这正妻一般都是为了维系关系,或者说是为了上升才会结成的,这对于女子的美色自然也就不那么在乎的。

即便有几个本身长得还不错的,但因为在家中,除了地位以外,得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比方说,女子最渴望的夫君的关爱,她们是得不到的,或许这个夫君,一年也难得进一次她的房门,她们只是摆在家中而矣。

如此一来,她们心情得不到舒展,这面容能好到哪去?即便漂亮,过了几年也漂亮不到哪去。

其实,这也怪不得男人,这些正妻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自然同妾是不同的,自然生闷,不懂得情趣。而妾呢,则没有这个顾虑,自己更放得开,这男子自然更喜欢这一类的。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很有道理很有道理的。

秦牧在太监的引领下慢慢往里走去,很快便进了这内殿,内殿内,这大宋朝最重yào

的一些官员都到这里面来,这品阶最低的,也是正三品。像秦牧这样,五品下的,本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但因为是功臣,不但进来了,而且还占着一个不错的位置。

官家看着秦牧,很是高兴,笑道:“秦爱卿,朕还得感谢你呀,来来来,靠近一点儿,让朕好好kàn

看。”

官家,不带这样子的吧,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自己,有什么好kàn

的,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做不好吧?秦牧心里嘀咕着,可是身子,还是往前走着。

第290章 如此庆典

典礼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秦牧在这一时刻,才算真zhèng

的明白什么叫铺张浪费,跟这个比起来,后世那些简直不值得一提。正当秦牧发出感叹之时,身边的王曾却告sù

他,这算什么,官家登基的时候那才叫隆重。

秦牧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登基嘛,改天换地,这个动静自然大,这一次为什么会搞得这么隆重,主要还是因为官家这些日子似乎过得很郁闷吧,这么久,本来应该自己主政的,现在才到手上,自然得搞大一点儿。

这个程序嘛,第一样,那便是官家带领着文武百官,直接步行至太庙,先给祖宗禀报一番,然后再由官家在前带领着整支队伍返回大殿。这一路,是要经过大街的,惹得周围百姓兴奋不已,一生中,也没有多少次可看的,有一次,当然得看一次。

这一次,秦牧家中那些姑娘们也都出来,即便像春儿这样文静的姑娘也出来了,看样子,这个确实很有吸引力。

不过,想想,几千号人,如果那些禁军也算上的话,那就是几万人,这么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在你面前经过,那场面,别提有多震慑了。难怪,这个刘邦和项羽两个人,看到秦始皇的队伍会发出那样的感叹,实在是太正常了。

从太庙回来时,已经临近中午时分,这个时候,便算是真zhèng

举行亲政大典了。首先令百官安静,紧接着几十名太监手执长鞭,鞭打着大地,那响声,真可谓是响天动地。

再然后便是一大群早已经准bèi

好的禁军,绕场大喊,这些禁军个个光着膀子,那喊声也是极其吓人,而且口中念念有词,秦牧也听不明白。问了王曾后,才知dào

这是一个仪式,目的便是让周围的野鬼保佑平安。

这一轮下来后,便是秦牧提上去的,几十名太监手执火筒,在这火筒里头是加了火药的,因为只要声音,不需yào

多大杀伤力,所以,响声特别大。赵桢看着那烟雾,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仪式一结束,春阳拿出早已经准bèi

好的圣旨,高声朗起来,秦牧在这个时候,才发xiàn

这个春阳这嗓子还是不错的,要知dào

这时候,根本就没有扩音设备,全要靠自己的嗓子喊,竟然也可能声震九宵,真是难得。

一些套话,秦牧没兴趣去听,也听不懂,不过,最后讲的便是大赦天下,对于这个,秦牧还是觉得很明主的,其实那个时候,只要不是犯很大的罪,像十恶不赦之罪,一般也坐不长。

要知dào

这个皇帝登基会大赦天下,死的时候也会大赦天下,再比如纳皇后的时候也会大赦天下,立个太子会大赦天下。这是每一个皇帝都会做的,还有比如,战事胜利,也有的皇帝会大赦天下,像汉武帝便是因为战事大赦过几次。

还比如,有的时候,皇帝高兴,过个生日也会大赦天下等等,如此讲来,机会还是很多很多的,所以,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多半只做个几个月,一两年,最多也就三五年便出来了,也算是那个时候百姓的一个福利吧。

接下来便是周边邻国的使臣了,七天的时间竟然来了这么多使臣,也算是给足了大宋的面子了。至于规格是多高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一个进来,一个一个呈上礼物,然后官家再一个一个地赏赐下去,这一个一个再下去……

秦牧看着这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着实有些困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幸好,这个队伍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一套下来,时间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最热闹的时候了,因为官家和太后将要登上宫城门,在这里面见自己的百姓,而在这一天,所有的大户还有衙门都会把已经准bèi

好的烟花点燃,当然是分批次点燃。

一般这个烟花从酉时开始点,一直可到持续到二更天,也算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而百姓们也会用各种娱乐活动来欢度这一时刻。各种戏班子,也会在这一天好好热闹一下。

也就是说,在这一天时,大家伙都会过得很开心很开心,可以说那确实是举国同庆,万世同杯,而百姓那是实实在在地高兴。除了有这么多好kàn

的以外,还有那“大赦天下”的实惠。

随同官家和太后登上城门,并不是每一个大臣都有这个资格,秦牧作为最大功臣,再说这个官家看这个秦牧也是越看越舒服,自然有这个资格登上城门,接受这大宋百姓的热烈欢呼。

至于那些没有资格上城门的人,他们倒是可以跟随百姓站在下面欢呼着。这一天,注定了大家伙是高兴的一天。

秦牧站在官家身边,像一些重臣,比如说王曾等人也是有资格上来的,这一次,吕夷简也上来了,他的脸上虽有些难看,但也高兴着,至于为何?他自己也不知dào

,兴许是被感染了吧。

“秦爱卿,朕高兴呀,朕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说,秦爱卿,你想要怎么样的赏赐,只要爱卿你说,朕一定给你。”赵桢看着下面热情的百姓,很是高兴地同这些挥手示意。

只要我说,什么都给?如果我说要你的江山,你会给吗?秦牧在心里笑着,当然,他也只是在心里头想一下,然后乐一下而矣,即便官家愿意,这个秦牧也不会想的,要知dào

,整个大宋呀,这里可有万千子民呀,凭自己的这点手段是治理不过来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秦牧便有这个自知之明,他不去做自己根本完成不了的事情。

现在官家问着自己,虽然官家的目光已经被百姓吸引,并没有再问自己,可是,秦牧心里还是在想着,现在到底有什么赏赐呢?嗯,要钱?自己现在便有花不完的钱,这个实在没有必要。

要物?自己虽然只是个子爵,可是东西也是不少的。那要色?以前确实有过这样子的追求,可是现在的秦牧对于女色,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如果没有用情,那还不如直接去青楼找呢,那个时候是合法的。

第291章 醉态秦牧

而且那青楼的女子个个都知dào

如何取悦男人,个个都长得都很不错,要知dào

那个时候,想成为一名妓女是很难的,娼除外。不但琴棋书画样样得精通,吹拉弹唱也得一绝,像在宋代,对于词可是很流行的,若是不会填词,最起码唱词总要会吧?

如此一看,那时候,可是个个都是才女呀。在这里,不但可以找到漂亮的,而且还能找到才女,色实在没有必要。

既然钱、物、色都不要,那要什么呢?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要知dào

这样子的机会可不多,如果不好好把握,便失去了呀,秦牧自嘲着。

看着这秦牧似笑非笑的模样,官家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笑道:“秦爱卿,你开出来的条件可不能让朕难做呀,这普天之下,虽说是朕的江山,可朕也是他们的家长,也得为他们考lǜ

是不是?”

“啊?哈……圣上倒是多虑了,微臣虽有功却也不敢狮子大张口是不是?圣上是臣的长期饭票,自然得好好供着,想用的时候再拿来用是不是?”秦牧半开玩笑式说道。

官家听到秦牧如此说,一开始不明白这个长期饭票是什么意思,可是后面听到秦牧加上那么一句,便明白了过来,大笑道:“秦爱卿,果然与众不同,这话说,朕也是听不明白,嗯,长期饭票,长期饭票,朕就当你这个长期饭票。不过,你也得多为朕办事,可明白?”

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得为他办事,这是基本常识,秦牧自然是知dào

的,便笑道:“官家,这点自然,臣也不敢乱来是不是?再说了,为君分忧,本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份。”

“朕喜欢你的直白,可不能学习那些老臣,讲了一大堆话,完全不知dào

讲什么,有什么事直接说,朕也更能明白。”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在秦牧听来,却有着王者之气,果然这天生于帝皇之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秦牧听,正合自己的意思,道:“圣上如此讲,臣也就是心安了,其实,圣上要臣讲些套话,臣还不会讲的。”

“你呀你,朕可是知dào

你那张嘴可是厉害着呢,不然,母后也不会答yīng

的那么快是不是?”官家这倒是说的实话。

“运气,运气,那完全是因为太后天恩,倒不是秦某有多大本事,再说圣上是天子,自有天神庇护,臣只是运气好罢了。”秦牧倒也是知dào

分寸的人。

赵桢听到秦牧这么说,连忙一笑,“你呀你,刚刚还说不会说那些套话,现在倒好,你看看你,现在也开始说这样子的话了。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是。”秦牧连忙点头。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家的娘子只怕也等得不耐烦了,改日把你家娘子带到宫里来,让朕看看,什么人有这等福气。”赵桢是笑着说这一段话的。

可即使如此,秦牧也生不出拒绝的话来,连忙点头称是,然后从城门上下来,往秦府而去。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此时正候在下面,等待着秦牧,他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上去的。

即使他们是作为秦牧的护卫,也没有资格上去的,上面有禁军,难道还会出什么问题,再说,官家也在,若是想动秦牧,也得官家同意呀。如果官家想动手,即使二人在,也是没有用的。

所以,这二人根本就没有上去的必要。现在秦牧下来了,二人连忙跟了过去。王二柱在路上感慨道:“真没有想到,我们也可以看见官家,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这也难怪,像王二柱这样身份的人,那可是戴罪之身,别说看到皇帝,即使看到一个较大的官员,比如说三品官,那也是很难得很难得的。

天子,那可是天子呀,平常人能看到?即使像现在,官家站在宫城门上,这些人要看到也是极其难的,人就站在那里,你只是知dào

官家在那里,可是,这里头到底哪一个是?你也搞不清楚,因为实在太高了。

一方面,是要保证官家的神密性,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考lǜ

,如果下面的人,可以分得清楚哪个是官家,哪个不是,那不是可以拿出一支箭射上去?

虽然射完之后,这人也死定了,可是像这样子的死士还是很多很多的,要找到这样子的人,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这个王二柱一路上都在发出感慨,秦牧早已经听不下去了,对于秦牧而言,不就是见过皇上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见了又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改变?真是可笑。

王二柱这一路念叨,到了后面,这个燕老九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都出来,警告这个王二柱别在说下去了。王二柱看到两个人都反对自己,便也就只好闭嘴不言了。

回到秦府,秦牧才发xiàn

家里头除了一些基本下人外,比如守门的门子外,很多下人外带着家里的女人,一个也不在家里头,询问门子,秦牧才知dào

这些姑娘们已经去看皇帝了。

王二柱一听到如此,便大声叫道:“你们两个看看,看看,不是我是这样子的吧?你看看,整个京城的人都是如此,那可是官家呀,即使看不清楚,但是感觉一下也是好的,要知dào

官家可是长年在宫里的呀,要见一次,也是很难很难的。”

“好啦,别再说了,这一路,我的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你也不觉得累得慌。有时间,我把介shào

给官家,相信让他会答yīng

的,到时候,让你见得够。”秦牧实在是见不得这个王二柱如此没有出息。

“我可不敢,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官家可是生杀大权的,万一要杀了我怎么办?我不去。”本来还在兴奋中的王二柱,瞬间表现了害pà

,其实也难怪,那个时候,皇上那就是神一样的存zài

,平常人见到他,自然会吓得不敢言语。

要知dào

,当我们去我们有女神时,那也是不敢言语的,如果女神突然之间同你单独相处,只怕你全身都会特别紧张,紧张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反正无论做什么,想什么,都是错的阶段。

“睢你这胆子。”秦牧表示出了鄙视,“好了,趁着她们不在家,我们去房里头喝酒,燕大哥,这些日子,倒冷落了你。”

燕老九听到秦牧突然之间这么说,还真是不好意思,“哪里会的,好,咱们喝酒去。”

这秦府够大,想找一处喝酒的地方倒也不难,三个男人喝酒,自然不愿意躲在屋子里对,便找了一处凉亭摆上几坛酒,三人都想着不醉不归。

为了喝得尽兴,这下人把酒端过来后,让厨房再加了几个小菜,秦牧便把这些下人支走了。

这凉亭建在一座湖中,湖不大,但是也是极为漂亮的,四周再种上一些观赏树木,倒让这酒席增添了一点儿绿意。

“好,燕大哥,跟随秦牧下山也算有一段时间了,咱们也没有好好坐下来喝一杯,这倒是秦牧的不是了。来,这杯洒,我喝了。”秦牧抓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燕老九一看,连忙道:“秦老弟,别这么说,燕大哥也知dào

秦老弟忙得很,燕大哥理解理解,来来来,喝酒喝酒。”燕老九看到秦牧一饮而尽,倒也不含糊,抓住酒杯也喝了个精光。

王二柱看着他们喝得这么开心,自然也不甘示弱,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敬。待到月挂西头,桌上的东西也吃光了,这坛里的酒也空了的时候,这三个人也喝得醉倒了。

三个人,秦牧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燕老九趴在桌子上,这个王二柱最调皮,直接倒大手大脚躺在地上,兴许是从石桌上滚下来的。

这袁梦竹等人回来的时候,发xiàn

这屋子里头空空的,询问下人才知dào

这家里头的男人们都在那里喝酒,便找了去,袁梦竹看到这些人睡姿,笑道:“你看看,亏得他们喝得这么多酒呀。”

“牧哥哥,牧哥哥……”盼儿本来是很困了,可是听说秦牧喝醉了,便急忙跑过来看一下,见秦牧喝得烂醉,正趴在栏杆上睡着了,连忙在旁边叫唤着。

还真别说,盼儿这么一叫,秦牧还真是醒过来了,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便道:“啊……是盼儿呀,盼儿回来了,走,睡觉去。”

秦牧挣扎着起来,可是这身子实在是起不了。翠萍在边上看到了,有些骂声式地说道:“你看看你,不要喝那么多酒,酒量不好,还喝得这么多。”

方英儿本来也想去叫的,但是看到盼儿去了,便在那边等着。现在看到翠萍正在扶着秦牧,便也一起过去扶着秦牧,翠萍毕竟是女子,没有那么大的力qì



秦牧有两个女子扶着,至于王二柱和燕老九可没有这个待遇,直接是家里的下人给扶了回去。

“我这是要去哪里呀?哦,原来是萍儿呀,萍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嗯?”秦牧感觉肚中难受,便干吐了几口,也没有吐出来,但是这个时候,翠萍并没有不喜,只是拿起自己的衣服擦了一下秦牧的嘴角,道:“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第292章 酒后乱性

“我的萍儿是越来越好kàn

了……”所谓酒为色谋,这一点儿也不假呀,这秦牧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这嘴里头竟然还是如此不干不净呀,这好在是自家娘子,若是他人,在这大宋地界,那可是重罪呀。

翠萍还没有说话,这跟在后面的袁梦竹便半开玩笑道:“萍儿妹妹,晚上还是跟你睡的好呀,他你又不是不知dào

,又不老实。”

被袁梦竹这么一说,这翠萍脸色一红,其实,如果袁梦竹不说什么,翠萍也是把秦牧带到自家房中的,这本来也很正常的。因为这几天来,都是如此,这袁梦竹大着肚子,这个秦牧又不老实,自然不能睡在一起。

可是现在袁梦竹这么一提,这个翠萍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连忙推辞道:“姐姐,还是跟姐姐吧,反正这几天都在妹妹的房里,若再不去姐姐房里头,只怕他人倒说妹妹独占了。”

翠萍比袁梦竹大不少,可是依然称袁梦竹为姐姐,主要还是因为这袁梦竹是妻,而翠萍则不是,她只不过是妾罢了,在家里头,那是按地拉称呼的,可不是按年纪的。

就比方说在官场一样,下级见到上级,那是要称大人的,不管下级比上级年纪大多少,都得如此,这就是叫规矩。

秦牧一开始倒觉得这样称呼好生份,让她们别这么叫着。可是翠萍却坚持,她认为一个家,规矩还是得讲的,否则没服规矩,如何持家?因为这个家一直都是翠萍打理,这袁梦竹倒也没有二话,便也就不再说了。

这样说着说着,这二人也就说得习惯了,而且其他人呢,倒也听得习惯了。

袁梦竹听到翠萍这么说,笑道:“妹妹真是说笑了,我哪敢说你独占呀,这个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dào

,有哪一天可以离开女人的?若是你不要他睡,那他上哪睡去?”

“当然是去你房里睡呀,姐姐,这个都不知dào

了?”翠萍半开玩笑说道。

“你呀你,好了,今天就让他睡外面好了,明天我去帮这个牧哥哥再找一个算了,省得没地方可睡。”袁梦竹也不担心这个翠萍真的会让秦牧睡外面,只是说到这里,开开玩笑罢了。

“哟,姐姐都舍得让牧哥哥睡到外面,那妹妹我还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翠萍说这话时,那可是大笑着的。

这个秦牧也真是醉了,自己娘们如此谈论自己,硬是没有半点儿动静,任由方英儿和这个翠萍两个扛着自己往回走。

“那好呀,那就直接放在这里吧。”袁梦竹说这话时,刚好到了一处花园,因为已经入秋,有些树木已经开始掉叶子了,连着几日晴,这地面倒也不会湿。

“英儿,咱们把人放在这里吧,反正别人也不担心,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很明显,这个翠萍是开玩笑的,只是说笑而矣,你看,她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也在动,可是,很明显只是假的手势。

可是,这个方英儿呢,却并不跟她们开玩笑,而是道:“你们不要牧哥哥睡你们的房间,行,让他跟我睡,牧哥哥睡在外面,那是会着凉的,万一着了风寒,怎么办?”

这个小姑娘倒是认真,你看这盼儿和春是儿两个小姑娘可是一边在后面跟着,一边听着前面的人说话,并不插嘴。当然,按盼儿的性格,肯定也是闲不住的,她走在路上,时不时还要欺负这个春儿一把。

春儿呢,同自己的同龄人,那还是更有话说的,现在这个时候,她自然会同着这个盼儿玩闹,这也算是小姑娘本来的天性。

盼儿听到方英儿说要把秦牧弄到她的房间里睡,这个盼儿也不甘示弱,也跟着争道:“梦姐姐,你不要牧哥哥在你们房间睡,反正我那房间的床也很大,让牧哥哥在我那里睡好了,春儿,有没有关系呀?”

因为盼儿是同春儿一个房间的,本来,每人一个房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个盼儿,平常很喜欢玩闹,看着胆子也挺大的,可是谁知dào

到晚上,却不敢一个人睡了。

这个春儿本来陪着袁梦竹挺好的,可是到了后面,这个小姑娘却吵着要同春儿睡了。没有办法,袁梦竹听好让这个春儿去陪盼儿了,而袁梦竹自己呢,便从下人中,找了一个侍女睡在外间,有什么吩咐的时候,也好照顾一些。

正因为如此,盼儿打算让牧哥哥睡到自己房间去,自然得问一问同睡一张床的春儿了,春儿这个小姑娘听到盼儿这么说,连忙拒绝道:“不要,不要……”春儿想讲理由来着,可是实在开不了口,只好一直说不要,不要。

春儿知dào

男女有别,可是这个盼儿却不知dào

,以前的时候,她也是跟李老头睡在一张床上,那个时候,便是同男人在一张床上。再说,这个李老头,也没有告sù

她,不能同其他男子睡在一张床上呀。

盼儿还小,对于男女之事,没人教,她自己又还没有觉醒,自然不知dào

这么睡的后果,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让牧哥哥睡在外面,再说多一个人,也觉得更安全呀。

盼儿不懂,可是春儿懂呀,她虽然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可是,很多东西,她是听过的,所以,自然知dào

男女之间是不可以这么做的,除非是夫妻才可以如此。

现在这个盼儿如此无知的说,那这个春儿自然很是拒绝了。而且是那种很大声拒绝,拼了命的要去拒绝。

对于这个春儿如此大的反应,翠萍刚想说,你个小姑娘懂什么的时候,秦牧却不知为什么,或许是被吵醒了,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谁在说话呀,不知dào

我要睡觉吗?哦,原来是春儿呀,春儿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好好kàn

哈……”

秦牧大笑了几声后,那头便又掉了下去,看样子,又是睡着了,翠萍看到这个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你呀你,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这一颗心就跑到你身上来了,哎……你到底是哪里好了。”

当然,翠萍这话那是心声,外人肯定是听不到的。

第293章 争着跟秦牧睡

“不嘛,我要跟牧哥哥一起睡吗?”看着翠萍的身子往自己的房间而去,盼儿跟在后面,知dào

翠萍肯定是想着把这个秦牧带到自己的房里头,如果翠萍这一带进去,那就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当然,这个盼儿并没有想到男女之事,她的想法还是很简单的,只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在,这心里头更舒服一些,再说了,现在入秋了,天气还是有些点凉的,所以,想着牧哥哥一起,那也是很正常很正常的。

翠萍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有些不服气的盼儿,心想,这小丫头,你想什么呢?你没有看到,你旁边这位好像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哎……这个秦牧到底哪里好了,到底哪里吸引人了?真是不可思议。

“好啦,盼儿,你看看那春儿脸色,她都不好高兴的,要不,你先把春儿说服了,难道你忍心让你的牧哥哥在这外面吹风吗?”翠萍可是聪明,她知dào

这个盼儿可是很心痛自己的牧哥哥的。

盼儿一听,还确实是这么回事的,现在翠萍即便同意把这个秦牧带到自己那里去,可是,只要春儿不同意,这一切也是没有多少意义的。嗯,对,现在最关键的便是把这个春儿说服了,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跟牧哥哥一起睡觉,想想都好兴奋呀。

“春儿妹妹,你就同意了好不好吗?现在你不同意,我就不让给牧哥哥睡觉了,我好想跟牧哥哥睡觉的,春儿妹妹,你就行行好吗?”盼儿还真是求上了。

春儿现在脸很红,她其实没有想到,这个盼儿竟然会如此想跟秦牧睡的,她真的没有想到。但是,现在如果不同意她,自己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别人的人,这下就难办了,如此一想,这个春儿便很是为难了。

但是这个盼儿哪里会让春儿这么容易拒绝自己?便一直在旁边摇晃着春儿,这个春儿呢,也是一直脸红着想辙,还真别说,这么想了大概一秒钟的样子,这个春儿真想到方法了。

但这毕竟是一个拒绝人的方法,春儿又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真的很不善于拒绝别人,便低声说道:“你要牧哥哥过来,那就让他过来好了,我去跟梦姐姐一起睡,这样不就好了?”

还真别说,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的,盼儿只是想跟秦牧睡而矣,又没有想着春儿也要一起睡的,这个方法是很不错。

所以,当盼儿听到后,很是兴奋叫道:“对呀,我的好梦儿,你想的办法太好了,翠姐姐,你现在可以答yīng

我跟牧哥哥睡了吧?”

翠萍刚想说话,但这个时候,跟在身后的袁梦竹却笑骂道:“萍儿妹妹,你看看你搞出来的好事情,这个盼儿呀,你若是不好好劝服一下,只怕呀,这个盼儿今儿个怕真的要跟你相公睡了哟。”

“你说笑话我算了,什么叫我的相公,难道还不是你的相公,再说,跟盼儿睡不就跟盼儿睡呀在,有什么关系的。”翠萍完全摆出一幅无关紧要的态度。

说者无心,听着便有意了,这个盼儿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道:“好哇,好哇,我要跟牧哥哥睡了,真好真好。”看得出来,这个盼儿是真高兴了。

“萍儿妹妹,你看看你,这个盼儿还当真了,你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袁梦竹提醒道。

“当真不就当真呀,反正我也没有打算骗她呀,她要当真也是好的。”翠萍倒真是无所谓了。

看到这个翠萍如此不懂事,而且还在那边偷笑着,看样子还真是无所谓呀,这倒真是挺奇怪的呀,莫非这个翠萍不知dào

这里头的有什么不可以的?

算了,还是我提醒她一下吧,看这个盼儿高兴的模样,可不能给人家希望,又失了他人的愿望呀。这种痛苦,其实是很痛苦很痛苦的。

“好了,萍儿妹妹,我怕了你。”袁梦竹把身子靠了过来,把其中的利害系讲了一下,本以为这个翠萍会有什么感受的,却没有想到,这个翠萍完全不为所动,反正是有些得yì



翠萍笑道:“没有关系呀,反正跟谁睡不也是睡?再说了,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真的会做什么吗?真是搞笑,再说,这些姑娘其实也不小了。”翠萍说完指了指秦牧。

袁梦竹听后,真是无语了,这个盼儿是自己带出来的,这个小姑娘虽然身体算是成熟了,可是这心还是很不成熟的,别人不知dào

,可是袁梦竹却是知dào

的,这个盼儿,她自己却是最清楚的,盼儿对秦牧,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别无其他。

现在倒好,直接把他俩关在一个房间里,还睡在一张床上,倘若是平常,那倒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秦牧是喝了酒的,一个男人喝了酒,谁知dào

会干出什么事来?不得不防呀,袁梦竹真的是很担心很担心呀。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这个盼儿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她这么小便死了养父,现在若是仅仅只是喜欢的,那可不行,自己得为她的后来考lǜ

,她不可以这么做。

如此一想,这个袁梦竹再一次把里头的关系讲了一下,重yào

的便是讲了这个秦牧是喝酒的,忘记刚才秦牧的举动了?这个时候,真做出什么来了,那可怎么行?

可是谁想到,袁梦竹已经讲得这么明显了,这个翠萍却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盼儿也是喜欢相公的,怎么,你不喜欢咱们相公多开枝散叶?”

“我当然想呀,这很正常的呀……”袁梦竹话才说了一半,却被人打断了。

打断她说话的,正是正在一起扶着的方英儿,她俩说的话,其实,这个方英儿也是听到了的,她一直想说话,可是又怕这个秦牧会听到,然后对自己的印象不好,这可不好,自己可是十九岁要成为秦牧的娘子的,可不能坏了印象,若是秦牧不要自己了,那怎么办?

再说,她们的对话,也让这个小姑娘觉得若再这么下去,只怕这个秦牧可真的睡到盼儿房间去了,若真做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排在第三的,现在要排在第四了,这可不行。

“你们在说什么呢?别说了好不好,我现在扛着一个人很累很累的,你们不知dào

吗?”方英儿说这话时,那可是有很大的怒气的。

“你看,那个小姑娘生气,这边又有一个小姑娘生气,看来咱们的相公,这魔力可真是不小呀。”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翠萍还有心情开玩笑。

袁梦竹一听,便拿手很用力地撞了一下翠萍的肩膀,道:“你呀你,都什么时候,你还有时间开这个玩笑,果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别在这里耽误了,这秦牧可不轻的。”

袁梦竹都这么说了,再看看这个方英儿还真是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自己毕竟年纪大,她一个小姑娘,算了,那就别开玩笑了,便想着把秦牧带回去睡觉了。

方英儿本就想着让秦牧睡到自己三娘那里,虽然心里头也不太想秦牧睡在那里,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时,她知dào

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看着方英儿和翠萍两个人扶着秦牧回房间,这个盼儿还真是不干了,便急道:”“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跟牧哥哥睡,我要跟牧哥哥睡……”盼儿说的很大声,可是,这个方英儿和翠萍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急得跳脚的盼儿,袁梦竹走了过去,笑道:“盼儿,难道你想着牧哥哥晚上睡觉被冻着吗?”

突然之间听到这个袁梦竹这么跟自己说话,这个盼感觉到很奇怪很奇怪,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还会让牧哥哥冻着了,不可能吧?

自己宁愿冻着自己,也不会让牧哥哥冻着呀,便有些不解地问道:“梦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让牧哥哥冻着呢?”

“我知dào

你不舍得让你的牧哥哥冻着,可是……”袁梦竹故yì

说话说一半,看着盼儿那急急的模样,笑了笑了,继xù

道,“你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看你的牧哥哥,现在喝醉了是不是?”

“是呀。”盼儿还真是天真呀,现在竟然还有时间跟袁梦竹在这里说话,她都不知dào

现在秦牧已经完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的,这才是自己最应该关注的事情。竟然,还如此天真的回答问题。

“那你想想,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能不能自己盖被子?这晚上的天多凉呀,牧哥哥又不能盖被子,不就会着凉呀,你说是不是?”袁梦竹打算一步一步地引导,这样子,才会有更大的说服力。

“牧哥哥喝醉了,不能自己盖被子,我可以帮他改呀,梦姐姐,我不会让牧哥哥冻着的。”也确实是的,秦牧喝醉了归秦牧喝醉了,盼儿可以帮他盖呀,这完全不冲突的呀。

看到盼儿还是不明白,这个袁梦竹不打算用启发式的了,便直接把整个答案说了出来,“你呀你,要梦姐姐说什么好呢,算了,我还是直接说吧。

你想想,牧哥哥不能动,可你呢,自己睡觉也不老实,你想想,每天晚上你是不是都会把被子掀开掉,是不是每一次都是春儿帮你盖回去?你想一想?”

第294章 王曾有请

“请贴?”秦牧拿着一个红本子,有些疑惑地说道。

站在秦牧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后,很是恭敬地答道:“是,相爷说了,这一次,是想爵爷一同畅游冬令湖,眼看这三关节便要到了。”

“三关节?”不但是秦牧,就是站在秦牧身边的王二柱和燕老九也有些惊讶地愣了愣。

这两个人,在秦牧同官家要封赏的时候,是想着给两人讨个官职的,可是,这二人说既然已经跟了秦牧了,便想着一直跟下去,不想再去做什么其他了。

秦牧心里一想,现在自己已经是恩威伯了,得有些近身侍卫,那就让这两个人当个侍卫吧,虽然有些委屈了,不过,也算是大宋朝廷中的一员了,也是可以领工资的。

这二人听后,没有半点儿意见,秦牧也没有什么话说,不过还是叮嘱他们,对于密探的工作可不能放松,这京城之地,若想立于不败之地,信息工作很重yào

,而且像官家,那也是很需yào

情报的,这也是控zhì

这些朝臣的有力手段。

这名中年男子看到秦牧三人有些疑惑,便笑着解释道:“恩威伯,这个节日,你不知dào

,是应该的。要知dào

,在这东京,只怕知dào

这个节日的,也不过十来个人。这个节日,乃是相爷家乡村子里头特有的一个节日,伯爷不知dào

也属正常。”

秦牧听后,立kè

便明白了,起身笑道:“告sù

你家相爷,明天晚上,本伯爷一定到。”

“那我便转告相爷,小的先告退了。”这名中年男子倒极有礼貌,倒退着身子往外而出。

秦牧拿起请帖,嘴角笑了笑,这些天,他可没少去官员家里走上一走,这京城里头大大小小的官员,秦牧差不多算是走了一遍,大家都看出来了,这个人官家是很器重的,虽说现在只是一个伯爷,并没有什么实职。

可若他想掌职,这职位还会低?再说,现在官家刚刚亲政,新官上任还得三把火呢,这个官家上任,莫非会没有什么动作?绝对不可能。

现在得好好跟这位伯爷搞好关系,即便不敢保证可以在那三把火下保命,可是,毕竟有了这份交情,总算是能起那一点儿作用的。

秦牧这些人很忙,却也知dào

了很多事情,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还有那些密探打听回来的消息,堆满了秦牧的脑袋,令秦牧对于这个大宋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这个世界,钱很重yào

,可是权则更加重yào

,只要当官的一句话,无论你有多少钱,都得归当权者所有,甚至是你的性命,当然,这些权利者也不会有事没事让有钱者把钱全都交了,官家还想着大宋和平呢,可不想大乱。

现在权利最大的,便属于这个张知白,张相爷三朝老臣,可谓是为了大宋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年纪也大了,精神气也有些不足了。实jì

上,整个大宋江山,最有权势的还是这个王曾。

秦牧呢,他所扮演的便是一个没有实权,却有实力的官员。而秦牧也渐渐明白,自己得好好跟这个王曾处好关系,否则自己一但失权,便会让这些太后旧党们杀死。

因为,即便是现在,吕夷简也只降到枢密院同知大人,虽降职,却依然在权利的中枢,对于这号人物,秦牧自然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至于王曾和吕夷简,那可是老对手了,以前两人分属不同阵营里,差不多算是为主子而战,现在一个主子已经消失,现在大家都在一个主子下生活,那自然得为自己而战。

今天王曾既然来请自己,那便是有结交之心,其实,凭着之前的交情,秦牧肯定是站在王曾的那边的,所谓,一起扛过枪的兄弟,自然不一样。所以,秦牧自然得去,而且还得按王曾所言,带上自己的一些家眷。

当秦牧把这自己要去参加湖宴,而且还可以带一些家眷,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这些女子便都一个一个都吵着要去,秦牧心想了一下,这里头,袁梦竹去不了,这个春儿是个文静的姑娘,她不想去,而且也得有一个人照看着袁梦竹。

所以,秦牧便把这个春儿和袁梦竹留了下来,带着翠萍还有两个小姑娘盼儿和春儿,至于王二柱和燕老九这样的护卫,那是自然是带着一起去的。

因为这个节日,并不是流传很广的节日,所以,这街道上倒也没有看出任何节日的气氛。

不过,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电器之类可以供人们打发时间的东西,这街道上人还是挺多。其实,每座城都是会有宵禁的,只是座城这个时间上不太统一,有的日落便开始执行宵禁,而有的地方则是月上树梢才开始的。

而像开封这样东京,这个宵禁时间那是很长,得到三更天才会真zhèng

进入宵禁时期,而在这之前,那可是这大宋百姓玩闹的时候。

白天还有种东西需yào

忙活,到了这晚上,那就可以好好享shòu

一下,在陆地上有两个地方最热闹,一个是青楼,无论是读书的才子,还是当官的贵人,对于那一处去处,自然也是很艳羡的。

当然,无论是读书人还是达官贵人,那都是有钱的主,逛青楼之个事情,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若是没钱,像普通百姓便可以花几个钱去逛个窑子,找找那个娼,这个妓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有钱人去青楼,没钱的大多数人呢,则是上大街去看各种街头杂耍,那也是一处好去处,每天在开封府,都有看不尽的热闹,看不尽的杂耍。

这陆上这两处最热闹,而在水面上,则是各大湖了,开封是一座有许湖泊的京城,可以说是中国历朝历代,京城里头最多湖泊的地方。

当然,能够有游船,而且还可以开到那湖中去,请一些名妓上来陪酒的,那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很有权的人,像一般官员可是负担不起的。可以这么说,在湖上玩的,都是在一些了不得的人物,这一次王曾把秦牧找到湖上玩,也才配得起秦牧的身份。

第295章 游船之上

“牧哥哥,我想去嘛,你就带我去呗,反正相爷也没有说到底去多少人呀?”盼儿很是激动。

听说可以出去玩了,她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要知dào

,自打进了这开封府,她出去倒是出去很多次了,可是没有一次是同秦牧一起出去的,现在有机会一起出去了,她自然是很开心,很想要这么一次机会的。

翠萍笑了笑,“你呀你,哪里都想着要去,要知dào

相爷可是很凶很凶的,他可是想杀谁便杀谁的哟。”

翠萍对于这个盼儿倒也有那种把她当成女儿看待的感觉,毕竟这个姑娘,比起方英儿来,自己是没有任何愧欠的,相处起来,也就自然得多了。

翠萍这么一说,还真是差点儿把这个盼儿吓着了,她先是一愣,但是突然看到翠萍那嘴角挂着的笑,急道:“萍儿姐姐,你吓我,你竟然吓我。不过,我也不怕,即便他那么凶,不是还有牧哥哥吗?她会保护我的。”

“你这小姑娘,倒真是挺难骗的,好啦,就一起去呗。”翠萍本就是开玩笑,只是想逗一逗这个小盼儿,现在竟然目的达到了,那自然得把答案说出来了。

马车内,秦牧和翠萍坐在一辆马车上,秦牧看到翠萍正痴痴发笑,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吗?”

“哦,没什么。”翠萍解释道,“就是那个小盼儿真是太容易被骗。”说到这里,翠萍便把自己刚刚头脑里头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秦牧一听,也觉得很是搞笑,也不禁笑了起来,“哈哈……这个小盼儿还真是有意思。”

“相公,我跟你去,真的没问题吗?我只是妾呀。”翠萍明白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之前也有过拒绝,可是自己的这个相公却一定要拉着自己一起去。

虽然,之前在方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用担心这个相爷会认识自己,可是,自己毕竟是嫁过两次的人,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妾,这样做似乎很不好的。

听到翠萍这么说,秦牧便把翠萍拦了过来,在翠萍的鼻子上亲了一口,翠萍害羞地往后一躲,低声骂了句,“有人呢”,脸上却泛起红晕。

“你呀你,你嫁的是相公我,管其他人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在秦家,没有什么妻和妾不同的问题,你不要过于担心。”秦牧才不去管这些东西呢,只要是自己喜欢,那都是平等对待,管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秦牧可以活得这么坦然,可是翠萍却没有办法做到,她毕竟是大宋子民,生活了二十八年,哪里算是短的时间了?她的想法,思维已经定了下来,若是这几个小姑娘,要改变想法才更加容易些。

“好啦,别可是了,你看这都快到了,莫非你还想着走回去?我的傻萍儿。”秦牧一把抱住翠萍。

翠萍被秦牧这么一抱,心里头涌出一股暖意,其实对于自己而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自己只是一个妾还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只能说自己在这个家很受宠,那是好事。

翠萍只是担心这么做,对于自己的这个相公,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有些规矩秦牧不懂,可是这个翠萍还是懂得的。

说话间便来到了目的地,两名相府侍卫走了过来,跟秦牧说了几句,便带着秦牧往船上而去。

秦牧等人坐的是一条小船,说是小船,倒也挺大的,要知dào

这可是十来个人呀,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这船便靠了过去,王曾早早地便在游船边候着了,一看到秦牧的身影,远远地便叫道:“秦伯爷,来来来,这边,这边,哈哈……你可是让我好等呀。”

确实如此,这个王曾还是很给面子的,早早地便带着自己的家人来到了这游船上,要安排的东西,也早已经安排好。

“相爷,你倒是客气。”秦牧一上游船便立kè

拱手道。

这游船说是游船,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画舫,因为太漂亮了。众人上了画舫,两名漂亮的少女便过来引路,很快便带到船中的厅子,众人分左右坐下,王曾为主,秦牧为辅。

“哟……想必这位便是尊夫人吧,真是没想到呀,秦伯爷如此年轻,竟然早早地便已经成亲,本想倒还想着给伯爷介shào

一门亲事呢”王曾大笑着。

秦牧听到王曾这么,心里一乐,陪着作戏,道:“真的?王相爷介shào

的,定然是绝色女子,秦某无所好,这女人吗,倒是越多越好。”

王曾一听,大笑,“哟,想不到,秦伯爷倒也是性情中人,那这事便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秦伯爷可不能不要哈。”王曾看着秦牧带着夫人出来,而且看关系,那是极好的,他才不相信这个秦牧真的会想着再纳一房的。

“一定一定,秦某可在府中盼着,王相爷可不能失信哈。”秦牧倒像是真的一般,这话竟然说的如此之定。

“放心,本相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要办到的。”王曾大笑着,其实,真要介shào

几个女子给秦牧,一定困难都没有,现在想着嫁给秦牧的人,那可是大有人在的。

现在秦牧是官家面前的红人,现在便已经是伯爷了,前途不可限量,现在进府,才是最好的,若是等秦牧再大一些,只怕到时候想进都进不了了。

听着这王曾还真把这个事情当真了,秦牧连忙笑道:“王相爷,说笑了,有了萍儿和梦儿,我可不敢再想乱想了,不然,我这萍儿也不答yīng

是不是?”说完,看了看坐在边上的萍儿。

“哟,想不到,秦伯爷夫妻如此恩爱,倒让旁人羡慕呀。”王曾说完,把身边的一个美貌女子抱在怀里头,介shào

道,“这是的一名小妾,既然是随兴游玩,秦伯爷不会见怪吧?”

其实,若是正式场合,比如是皇上登基之类的重yào

场合,是不可以带妾出席的,但是同朋友出去游玩时,便可以带上自己最喜欢的姑娘,即便是妾也没有关系。

当然,如果同你出去玩的朋友会介yì

,那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这于礼不合,有一些不太尊重朋友的意思。王曾本来也要想着带妻子出来的,可是想想,若真是如此,只怕过于隆重了,便带着自己宠爱的妾出来了。

王曾还在担心,这个秦牧会不会有意见呢,却哪里想得到,其实,这个秦牧带在身边也不是夫人,也是妾呢?若真如此,只怕这个王曾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不过,王曾今天带出来的这个女子倒也真是漂亮,美的很,如果说翠萍的美是那种清纯靓丽之美,犹如春风拂面,让人如沐春风的话。

那王曾这名小妾便是那种极致诱惑之美,如同在炎炎夏日,令人看后,有一种血脉喷张的压力,那种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哪个男人看后,还能保护克制,不为所动。

就连秦牧看到后,都不免多看几眼,因为这种美,是男人都无法拒绝,幸好,秦牧是从后世来的,抵抗力还算不错,倒也没有失态,倘若其他男人看到,不失态才怪。

“相爷,也是我的小妾,唤作翠萍,来,萍儿见过相爷。”秦牧介shào

完后,让翠萍去跟王曾打声招呼。

翠萍本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场面自然见得多,虽然,以前没有见过相爷,可是现在有相公在,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压力。

翠萍站了起来,走出自己的桌位,一个拱身礼,“民女翠萍见过王相爷。”

“好好好,起来吧。原来,秦伯爷带出来的也是小妾呀,好好好,如此倒更不生份,这样好,这样好。”王曾笑着让翠萍站了起来。

翠萍回到位置,秦牧问道:“不知相爷这一次把秦牧叫过来,所为何事?”

“诶,没事就不能请秦伯爷了?”王曾脸上挂着笑容,“如今,秦伯爷倒是能人呀,不但是官家面前的红人,据本相得知,这太后的宫殿,只怕秦伯爷倒也没少去吧?”

“王相爷的消息果然灵通,秦牧佩服。”秦牧去见太后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只是在宫殿里,都见过谁,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知dào

的,看来,这个王曾在宫里头还是有自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得知这个秦牧会去见太后。

其实,这主要是怪秦牧自己,他是一个没有常职的人,这上朝自然不关他的事。这样没事做,又可以领工资,其实也是很无聊的,在这京城里头,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总不能一直跟王二柱和燕老九喝酒吧?

所以,别人去上朝,他呢,则去后宫找太后,当然,第一次去,只是想着太后现在没有权利,一下子肯定不习惯,若是她想翻盘,那也是很容易的。秦牧可不想,刚到手长期饭票没有了,便进宫去了。

一则,进去好好安慰一下这个太后,让她不至于那么难过,二则呢,也可以准确地掌握住都有哪些人去见了太后,防止有心之人,利用太后再起复。

第296章 所为何来

结果,秦牧这一去,也不知是无意呢在,还是有意,便讲了几个有趣的小故事,这个太后听后,很是兴奋,要求秦牧讲了一个又一个。当听到好笑的故事时,太后也会情不自禁笑出来。

若是听到悲伤的故事,这太后也会伤心,完全随着故事的变动而心情变化,要不是已经到了晚上了,这太后只怕还不想秦牧离开呢。

不过,在秦牧走的时候,太后也下了命令,说,每一天都要秦牧进宫讲在故事给她听。秦牧听到这个,瞬间觉得好像是一千零一夜的感觉,便也就同意了,反正,不管是哪个,结局都是好的吧。

当然,秦牧也没有那么笨,整整一天讲故事,如果这么讲下去,只怕即便秦牧有再多的故事,只怕也很快便会说完,是以,秦牧同太后约定每天只讲一个。

这个刘太后为了听到故事,倒也同意了,现在把政权交还给了官家,官家对自己倒也极其孝顺,早晚都会来请安,倒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舒坦,也就不再贪恋权势了。

是以,秦牧每天都会进去讲一个故事,一天一个,倒也不多,但足以掉足了人的味口。要知dào

,每天给点小惊喜,总比一年就一个大惊喜来得实在些。于是,秦牧便每天都会入宫去。

常人倒是以为秦牧进宫是去面圣,去见太后?太不现实了,太后的权利都是秦牧骗走的,如何还会见这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哟……秦伯爷,咱们就这么吃东西,也无趣的很,不如请几个歌女进来助助兴,如何?”王曾带有一点儿征求性的目光看着秦牧。

秦牧来到大宋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是知dào

的,像现在这样的场合,请个歌女进来助助兴,也是很正常的。更多的人,那是会直接把青楼的女子请过来,以助雅性。

这青楼的女子,不但填得了词,喝得了词,这舞蹈自然是更在行的。知dào

这个情况,秦牧自然不会不识趣的不同意了。

王曾看到秦牧同意,大笑道:“好,那就让秦伯爷开开眼界,这次可是本相从西域找来的女子,听说,秦伯爷早先在西域生活过一段时间,想来更是喜欢。哈哈……”

秦牧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自己其实也没怎么在西域待过,还真不知dào

那边有什么不一样的舞蹈,便来了兴趣,“王相爷,果然是有心了,秦某佩服。”

“诶,秦伯爷,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别老是佩服佩服的,说多了,那就见怪了。”王曾笑道。

“王相爷这么说,倒也在理,那秦牧这杯酒我喝了,算是赔罪了。哈哈……”秦牧说完,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豪爽!”王曾大笑着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哈哈……秦伯爷果然硬气,好,那本相也不能在输给你,这杯酒,本相也喝了。”王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哟……这位便是秦伯爷吧?小女子初红第一次见伯爷,倒迟到了,真是该罚,该罚……”王曾刚把酒喝完,突然之间走出来一位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姑娘,这一出来,直接来到王曾身边,自顾自地倒起了酒,然后一饮而尽。

“来来来,本相介shào

一下,这位便是飘红院的头牌初红姑娘,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呀,这可是想请也是很难请来的,今天要不是说请秦伯爷,只怕本想还请不动她呢。”王曾似有醉意地说道。

“相爷,这酒都喝几口,倒便醉了,可不行哈。”这个初红姑娘倒真不把王曾当相爷看,直接把王曾面前的酒杯倒满,。然后再把这个酒杯放到王曾的嘴边,这个王曾倒也给面子,把整杯酒也给喝了。

初红姑娘看到王曾把酒喝了,站了起来,带有一股媚态,道:“相爷,这都才喝多少酒,便醉了?这天下第一美人,小女子哪敢当呀,你看看二位夫人,这样貌,小女子看了都心动不已,两位大人好福气呀。

小女子跟她们一比,这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着实不好意思,要不是相爷要小女来舞一段,小女子还真不敢出来。”

说这话时,初红姑娘离王曾还是挺近的,这初红刚刚说完,王曾突然站了起来,便出手来,在初红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笑道:“你呀你,还在说什么说,赶紧的,把你的姐妹们请出来,这秦伯爷可是等急了。”

自己的香臀被人打了,这个初红并没有怒气,反而有些娇气地回头,低声骂了句“讨厌……”,然后转过身子,对着身后喊了一句,“姐妹来,出来,好好跳,可不能负我飘红院的招牌。”

“是……”初红姑娘这话音一落,从后门飘出十二名女子,这些女子还真是飘出来的,因为都看不到她的脚,只看到她们从后面,如一阵风一样,身体都没有多少摆动,便已经到了眼前。

这十二名女子这么一飘进来,秦牧这才觉得有点儿西域的感觉,其实这些女子跟现在新疆那边的女子还是很像的,属于同一种人种,跟南方人的秀气,那是完全的不同。

在她们跳舞的时候,秦牧越发觉得这个叫初红的姑娘真的很漂亮,她的这种漂亮同王相爷家小妾不同,小妾的美是诱惑之美,让人看到第一眼,便被深深迷上了,然而她骨子里的透出来的感觉,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初红的这种漂亮呢,也是一种诱惑,更多的却是一种媚态,看到第一眼,便觉得这要简直漂亮地不知如何形容。而又因为这初红从事的职业,让人看到后,都有一种想结交的感觉。

这些女子在这里跳舞,秦牧和王曾倒也没有闲着,即便是跟着而来的王二柱和燕老九两个人也没有闲着,虽然坐在尾席,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少身份,但是这个王曾倒也不计较,这二人敬得酒,他也会喝。

如此推杯换盏,三支舞蹈都跳完了,这月亮也爬得很高了,这秦牧酒也确实没少喝,翠萍还有这个王曾的小妾也都喝醉了,被人请到画舫的休息室休息去了。

第297章 酒中意

秦牧看着这个王曾一直在那边喝酒,表面上看着似乎没什么事,可是从他的动作,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其实这个王曾还是有话要说的。

再说了,秦牧何等聪明之人,又如何不明白,这一次,既然王曾会请自己来这湖上游玩,这只是他自家家乡过节,一个小节而矣,完全没有必要搞得这么“正式”。

既然如此,这个王曾定然是有什么要跟自己说的,秦牧现在跟王曾也算是合zuò

关系,既然是王曾的事情,那也就是自己的事,只是他一个相爷都办不成的事情,他办是不是有些难?

现在在朝廷,虽然吕夷简的相位并没取消,但是百官已经明白,现在的吕夷简已经不是之前的吕夷简了,所以,对他说的话自然也不再那么听了。

吕夷简自己也是明白人,他自然也知dào

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一朝天子,朝臣,自己已经失势了,现在最重yào

便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宝贵了。谁又能想到,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份能耐?怪只怪自己当初太轻敌了。

现在整个天下,都是官家党的人,即便有些太后党的人在,他们也不敢明着表态,这可是事关自己权势呀。

像在这么好的条件下,王曾都办不成的事情,那绝对是很难很难的事情,其他三位相爷哪里会反对王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牧看着王曾依然还在那里吃东西,把酒杯轻轻放了下来,问道:“王相爷,看你今天这状态,是有事要说呀,现在大家伙已经不在这里了,不如现在说?”秦牧示意王二柱和燕老九先行下去。

王曾看到王二柱和燕老九离桌,再看看这个秦牧看着自己,连忙把酒杯端起,笑道:“伯爷,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来来来,喝喝喝,这最后一端,乃是我家乡的一道名菜,这食材可全是从家乡弄来,滋味不凡,待会,伯爷可得好好尝尝。”

“相爷,既然如此……”秦牧并没有把酒杯端起,而是站了起来,“相爷不说实话,如此酒会倒也无趣的很,秦牧还是离开得好。”

王曾看到秦牧真的站了起来,看样子,真的是要走,急了,连忙站了起来,笑道:“秦伯爷,别那么着急走嘛,其实,本相确实有事找伯爷,只怕这话很难开口。”

总算听到了王曾说有事,秦牧便坐回了位子,笑道:“相爷,这就对了吗,有事就说事,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尽管说,只要秦牧能办到的事情,定然竭尽全力去办。只是,王相爷都办不成的事情,秦牧只怕也办不成。”

“诶……伯爷说笑了,谁不知dào

现在这大宋,只有伯爷一人可以游走于官家与太后身边,我们这些作臣子的,那可是好生羡慕呀。”王曾这话说的倒是实情。

秦牧听后,嘴角一笑,这确实是实话,他也不好拒绝,“相爷,话可不能这么说,秦牧也算是运气好,还有官家和太后的厚爱。相爷,有什么便说吧,这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些时候,只怕这天也凉了。”

“是是是,伯爷说的是。”王曾顿了顿,继xù

说道,“既然伯爷都这么说了,王曾再不把这个事情说出来,那也实在不应该。”

王曾便把今天请秦牧来的主要目的讲了一下,原来,现在朝廷的实权掌握在张知白和王曾还有李迪身上,作为太后党的领袖人物吕夷简感觉到生存的压力,这个时候,他便想到了自救。

其实这也很正常,刀都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若不再想想自救,这实在不合乎常理。

这些年来,吕夷简的收入很不错,现在为了活命,也为了东山再起,他也没有丝毫吝啬,有多少钱物便拿出多少钱物来。现在,基本上每一个官家党掌权人物,都收到不等的钱物。

就像是王曾还有张知白等人也收到了这个钱财,当王曾收到这个东西后,询问一下自己党派的人士,这才发xiàn

事情的严重性,若不好好想想对策,只怕政权又会回到太后的手中。

因为据王曾派在宫中的密探得知,尽管春阳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仍然有人见到了太后,虽然这一次,太后并没有同意,可是若不去管这个事情,只怕这太后难保会被说服。

现在官家党虽然是实权者,可是这整个大宋一众官员,还是太后党的人数多一些,若不再加警戒,只怕……那最坏的结果便出现了。

所以,王曾担心呀,他想着得尽快把这个吕夷简单给“请”出朝廷,为此,他也没少上书,甚至跟官家陈以利害。可是,这个赵桢到底是厚道人,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吕夷简,但是官家却认为他是一个有才能的人,硬是不同意拿下他。

如此一来,王曾真的没有办法,像张知白和李迪也做过不少工作,可都以失败告终。

正当他们打算放qì

的时候,王曾突然想到了秦牧,他知dào

现在只有这个秦牧或许有这个本事可以说服官家,如若不能,那就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想想用压制的方式了。

王曾把这个想法给两人一说,李迪认为可行,张知白年纪大一些,做事情,自然沉稳地多,他则认为,难度很大,官家虽说看着忠厚,但却是一个主意性很强的人,他坚持了的东西,很难改变。

现在秦牧确实跟官家很对付,可也仅仅是很对付,要知dào

官家是圣上,是之之子,在同人交往时,做事方式有很大的不同,他不可能对某一个人倾注过多的感情。

王曾听到张知白这么描述,也深表认同。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次只是王曾来请秦牧,刚好王曾那边有这么一个节日,正好是一个由头,所谓请人,也得找着合适的由头。

若是直接开门见山说打算干什么,这个秦牧若是不同意,那完全可以选择不来,如此一来,即便王曾准bèi

了再多想说什么,也是白搭。

所以,求人办事时,一般都会找个跟要求的事情,一定都以不挨边的事为由头,这样成功的概率或许会更高一些。而王曾找到的由头,便是这个过节。

其实王曾知dào

秦牧即便答yīng

,要完成这个事情也是很难很难的。所以,他打算先把秦牧灌得差不多来,待秦牧有些醉意的时候,便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人在这样子的状态下是比较容易答yīng

别人的事情的,但是这个状态也不能太醉,若是真的醉了,那就完了,要知dào

醉了的人,事情是记不住的,若秦牧答yīng

了,然后又忘记了,难道你去催他?

现在好了,总算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了,王曾说完后,长舒一口气,看着秦牧,等待着秦牧的表态。

秦牧听完后,他知dào

自己得同意,且不说,自己是跟王曾一条船上的,单单关于自己而言,也是得答yīng

的。现在吕夷简没有动自己,那是因为有官家撑腰,如果让太后重新掌权,那么吕夷简第一个要对付的一个是自己。

之前吕夷简掌权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动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引起吕夷简多大注意,所以才产生了现在的结果。

若是再给吕夷简一个机会,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是太后党的头号公敌,那就得拿下,他们已经恨秦牧入骨了。

现在虽然官家执政也一个多月了,可是还真没拿几个太后党的人怎么样,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官家的性格过于仁厚了,他不想做那样的事。

而太后党的人为什么现在不动手,或者说没有多大的动作,那主要也是怕官家对他们怎么样,而他们为什么会怕,就是因为官家没有动他们多少个人,他们才真的害pà



要知dào

有的时候,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dào

它的浪到底有多高,而那些露出来的浪才是安全的,因为你知dào

它到底有多高。

所以,秦牧明白,自己得趁现在好时候,整倒一批人,试试这些人的反应,也可以看看这里头的水到底有多深,浪到底有多大。

而如果要整,那最好的人选,肯定是这个吕夷简,且不说,他是太后党百官的一号人物,而且还是因为他儿子的问题,到现在也没有给公正一个交待。

虽然交不交待,老百姓也不会怎么样,但若是交待下去,还是很有效果的,百姓们也知dào

官家那是办实事的,这么大的官说下也就下了。对于往后的推行工作,那也是很有帮zhù

的。

想到这里,秦牧把酒杯也端了起来,在空中碰了一下王曾的酒杯,一口把酒喝了下去,然后笑道:“王相爷,我就知dào

你餐饭没有这么好吃,定然有事情要说。秦牧还是之前那句话,你的事就是秦牧的事情,这件事情交给秦牧了,后天一定给你消息,来,把酒喝了。”

第298章 游游开封府

从画舫上回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这个翠萍在画舫的厢房已经睡熟了,这几个小姑娘更是睡得香甜。幸好,王二柱和燕老九还没有睡着,在王曾地安排下,大家伙便家里走。

从画舫上下来,王曾早早地安排了三辆马车在那里等待着,打算送秦牧等人回去,秦牧看了一眼,笑道:“不必了,明天得去找官家说道说道,你这逼得我都实在睡不着了,正好在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方法。”

“如此……还请伯爷不要见怪呀。”王曾连忙表示致谦,要不是他要秦牧帮这个忙,只怕秦牧也不必如此。

“诶,说的哪里话,既然秦牧敢应该承下来,定然不会轻易放qì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王相爷,你还先回去吧,明儿个,还得上朝,秦牧我可是不用上朝的,哈哈……”秦牧大笑了几声。

“也对也对,秦大人,那你这家眷……要不要送回去?”王相爷也看到了,秦牧的这些家人虽然之前醒着了,可是现在也睡着了,又不能走路,定然也没有多少帮zhù

,倒不如直接送回家得了。

秦牧一想也对,便点了点头,笑道:“那就麻烦相爷了,表哥你把她们送回去吧,你回去后先休息,有燕大哥陪着我,没事的。”

王二柱一听,有些担心道:“要不,我还是送人回去再回来?”

“不用,有燕大哥在,你还担心什么?”秦牧说到这里,怕王二柱还会紫禁想着跟得来,便又加了一句,“你这武艺也还不行,不用跟着来了,燕大哥可以的。”

“对呀,铁牛兄弟,有我在,你担心什么。”燕老九大笑着,确实是的,这燕老九毕竟以前是山贼,虽然门户不大,可这身体确实更加结实一些。

王二柱一看,想想晚上也喝了不少酒,不如早点睡觉,也不错,便也就没有再坚持。王相爷也派出下人,驾着这马车把这些人送回家去。

秦牧看着马车走远,对着身边的燕老九道:“走吧,燕大哥,咱们来到开封府也算有段时间了,还确实没有好好逛逛这个开封府,走,咱们今天晚上好好走一走。”

燕老九一听,手里头拿着刀似乎也更加重了些,兴奋道:“是呀,来到开封府后,一直过这种安生日子,好久没有摸刀了,还真是不习惯呀。”

燕老九现在手里头拿着刀便是问王相你身边的一名侍卫要的,这在开封府,虽说平安一点儿,但拿着一把刀,最起码可以告sù

对方,这是当官的,你们不要乱动,否则官府可不会客气。

两人这刚一转身,身后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牧哥哥,你等等我好不好?英儿也要去。”

秦牧回头一看,原来是方英儿正向自己跑过来,秦牧一看倒也没有觉得怎么样,现在这个方英儿或许是把事情说开了,开朗了很多很多,所以,秦牧也更敢于同这个方英儿接触了。

这一接触,也算是起到了良性循环的作用,这个方英儿也越发开朗起来,而秦牧也更加愿意同她接触了。

看着方英儿已经到了面前,秦牧笑着问道:“英儿,怎么没有一起回去?怎么,你现不会困?”

“嗯,哪里那么容易困呀,我现在可是很有精神的。”方英儿把话一说完,便立kè

挽住秦牧的手,看这样子,还是很兴奋呀。

秦牧倒也没有拒绝,既然想着要把这个方英儿给带出来,一味地远离,或许更会让这个方英儿放不开,要知dào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也更是想不开。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不排斥,也不要过于亲热,这样便可以了,等这个小姑娘心智真的成熟的时候,她便会明白,之前自己是多么可笑,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听到方英儿这么说,秦牧笑了,他道:“你呀你,天气又冷,刚刚又喝了一点儿酒,不去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秦牧这是略带责备的语气说的,但是这笑着说,这本身就没有多少责备意思的问话,便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了。

“我都好久没有出来玩过了,我也想去玩玩,你一个人去,是不是不好呀,这么自私,再说了,多一个人不是更有伴了,怎么,牧哥哥不要英儿去?”

人呀,只要心情好,这便正常了,这方英儿已经从之前的多情少女,瞬间切换回了这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了。

“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只怕英儿姑娘待会儿会觉得累呀,到时候,要我背你,我可不干。”秦牧似乎都回到了现代,竟然开起了这样子的玩笑,“不过,你倒是可以考lǜ

一下,让燕大哥背你。”

燕老九一听,这脸马上就红了,这个英儿姑娘虽小,其实也十三四岁了,按朝大宋的律法,倒也是可以成亲的年纪了,他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小姑娘,这还是不行的。

可是还没有等燕老九把这个拒绝的话说出来,那边方英儿便不干了,立kè

道:“我才不要呢,他那么黑,我不要,我不要……我谁都不要,反正我是不会累的。”

“你说的哈,可不能到时候又在这里哭哈。”

“我才不会呢,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人会哭,牧哥哥,我告sù

你,我可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每一块地方我都是去过的,我从来也不会说累的。”方英儿可是很有自信的。

秦牧一听,笑道:“那就好,看来,现在我们不会迷路了,有我们英儿这个活地图在,哪里会迷路呢?”

城门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在一条泥泞的路上,一个中年男子满身伤痕,正气呼呼地手拿一把刀,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正抱着这个中年男子的大腿,这哭声正是这中年男子发出来。

“孩儿他爹,你不能去呀,你不能去呀,咱们是民,他是官,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呀,你这一去,你让我怎么活,你让三娃子怎么活,怎么活呀,孩儿他爹,你不能去呀,你不能去……”这位中年妇女脸上、身上,便泥土,这叫唤声兴许是喊了很久,这嗓子已经嘶哑。

第299章 遭遇生死威胁

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再看了看这哭泣的中年妇女,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他也不要想去的,可是,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不去拼一把,那又能怎么样?不,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

“你放开,你放开我,孩儿他娘,那狗官把我的女儿就这么抓走了,现在生死都不知dào

,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这中年男子怒气冲天叫道。

“谁让他是官呢,我们是民,我们哪里能争得过他呀,孩儿他爹,我们回去,我们现在回去,就当我们从来也没有生过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们还有三娃子呀。”

有的时候,女人现实,可能很感性,可是有的时候,你却发xiàn

,她们出的主意却是那么地正确。

“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中年男子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咱们的女儿在那里哭呀,你没有听到吗?那狗官县令,跟那混帐的狗官是一伙的,我就不信没处说理去!”中年男子怒气冲天的说。

“天下乌鸦一般黑,孩儿他爹,他们都是一样的,你找到开封府大人那又能怎么样?他们是官,他们有两张口,我们说不过他的,孩儿他爹,我们回去好不好?好不好?我们还有三娃子。”

中年妇女真的哭得很伤心,自己这个相公,平时忠厚老实,谁知dào

自从这女儿被开封府的少尹抓走之后,他可是没少去告状,可是,每次去了衙门,那门子首先问有没有钱,这中年男子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有钱?

结果这门子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打了出来。这中年汉子,倒也不死心,找了这里找那里,最终在会昌县走进了大堂,本以为有希望的,却发xiàn

这个会昌县令一看,告得是从六品的开封府少尹大人,心里一凉,直接打了出来。

这中年汉子满身是伤,可是心里头的那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他便想着既然不能告这个混帐的狗官,那么便拿刀去这个狗官同归于尽。

这中年男子的婆娘看到自己男人要去杀狗官,心里面那个急呀,便一路追得来,好不容易追上,可是无论这中年妇女怎么劝,这中年男子倒死了心,一定要去,无论如何也要去。

结果中年男子本身就带着一身伤,而这个妇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本就不完整的衣服,经过这么一拉扯,那更是破败不堪了。幸好,苦命出身,即便身上有了许多伤口,却依然不觉得疼。

中年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家婆娘,他也知dào

这一去,注定了有去无回,不管能不能杀得了那个狗官,自己都是死路一条,自家的婆娘若是没有自己,往后的日子肯定难过。

可是,如果不去这一次,心里面的气实在难忍,平常就因为自己老实没少让人欺负,现在倒好了,自家的女儿都给人带走了,到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dào

,如果这口气还能忍下去,那还是个男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

所以,他得争这一口气,让那些知dào

知dào

自己不是一个没用的孬种,绝对是有用的。心里这么一想,这中年男子突然心里头有了底气一般,奋力一挣脱,这脚便出来,这男子的力qì

本身就不弱,只要他想走,肯定谁也拦不住他。

当然,他也知dào

自己这么一去,肯定是没有机会回来了,便含着泪道:“孩儿他娘,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什么事都自己做,三娃子已经长大了,你多让他做,知dào

吗?”

这男人倒也决绝,这刚一说完,这身子立kè

往城里头跑去。而他的身后,便传来了女子的哭喊声。

“孩儿他爹……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开封府门口,秦牧站在门口,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这府门早已经关闭了,即使是门口守门的门子也不在了,空留着两座石狮子在提醒着人门,这是是朝廷的地方,闭杂人等不得靠近。

秦牧站在这里,看着“开封府衙”四个大字,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地方虽没有进来过,但是看着还是挺有亲切感的。

方英儿看着这秦牧盯着一个府门看了这么久,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发xiàn

自己的牧哥哥是这样子的,便好奇地问道:“牧哥哥,这很好kàn

吗?你为什么要盯着它看,有什么好kàn

的?我也要看。”

“你呀,什么都想看,有什么好kàn

的?你呀你……”秦牧拿手摸了摸方英儿的头,笑骂道。

方英儿笑着说,“牧哥哥都可以看,我为什么就不能看呀,牧哥哥,你到底在看什么呀?”

“没什么,说给你听,你也不知dào

。”确实如此,自己会对这个开封府感兴趣,那就是因为这里出过一个有名的人物,叫包拯的,当然,大家伙一般称呼他为“包青天”。

要知dào

这个包青天开封府担任府尹的时候,可是没少为官家作主呀,那可是千古第一清官呀,那是清官的楷模呀。

而且秦牧还有幸遇到了这个包拯,虽然不知dào

这个包拯现在在什么地方,想来还没有这么早便来到开封府吧,不然,这个王曾自然会讲的,要知dào

这个开封府尹可是一个重yào

职位呀。

其人事编制,那可是很受关注的。秦牧现在都没有听说包拯,想来,是没有这么早的。这个方英儿现在问起这个来,秦牧又如何作答?讲了之后,这个方英儿又怎么可能理解?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方英儿那求解的小眼神,秦牧笑了笑,“你呀你,好好好,等我回去,我便告sù

你。”

“不不不,我要牧哥哥现在跟我说,现在就要跟我说……”这个方英摇晃着秦牧,一定要秦牧现在告sù

他。

“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秦牧真的很无奈呀,对于一个会撒娇的姑娘,自己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呀,想想还真是有点儿无力的感觉。

开封府后面,大街边上一棵大树后,一个男子全身湿透了,他是从河里游进城的,要不是水性了得,只怕早已经淹死。

现在已经入秋,晚上天气还出奇地冷,这男子全身都湿了,但是当他看到秦牧的时候,他的心却是热的。

虽然他知dào

自己的女儿是被这个少尹的公子给抢走了,但是他并不知dào

他的公子长什么样子,他只知dào

他大概多少岁,大概长多高,当然这一切准与不准,他也不知dào

,他也是听来的。

现在他靠在树地,双手正在发抖,他并不知dào

门口那个是不是自己要去找的那个人,但是从年纪还有听说来的长相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他双手拿着刀,心里面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一刀把那个人结果了,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男子,这个女孩子倒不用担心,应该也是掳来的。

这个中年男子不停地心里盘算着,心里头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一击置敌,这样等呀等呀,果然等到了机会,因为这个时候,燕老九转身离开了。

虽然燕老九走的不远,但也是有那么二十来米,对于这个中年男子来讲,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了,现在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这中年男子,立kè

把手里头的刀握得紧紧地,顺着墙边迅速朝秦牧而去。

其实,这个燕老九会离开,主要是这个时候,秦牧正和方英儿说着话,而两人看着确实很是亲密,作为一个到现在还没成亲的燕老九来说,这个画面太美,他不敢看,便很懂事一般离开了一些。

但燕老九也是知dào

自己的职责的,所以并没有离得太远,再说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真有什么贼,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抓着可是死罪呀。

中年男子顺着墙根快速靠近,那个时候,大街上确实有路灯,只是那个时候的路灯是拿纸箱在糊着的,本身就不亮的油灯,再加上这一层纸,结果就是基本上看不太清楚。

若只是走路,那倒是问题不大,而且这种路灯,死角特别多,像中年男子现在走的墙根便一段死角,所以,他在里面迅速行走,并没有人看到。

当然,这个死角也不可能一直都有,很快这个中年男子便出了这个死角,这中年男子看着不急也得急了,立kè

冲秦牧跑了过来。

秦牧正跟方英儿说着话呢,哪里知dào

在天子脚下,也有人要袭击自己,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中年男子也确实厉害,跑过来,直接把方英儿撞倒在地,他认为这个方英儿也是抢来的,跟自己的女儿一样,是个苦命人,没有必要把这个人杀了,所以他只是撞倒了方英儿。

但是这个秦牧却没有这么好运了,中年男子把方英儿撞倒之后,便立kè

把刀架到了秦牧的脖子处,秦牧一看,立kè

吓得不敢动了,但也没有惊张,镇定地问道:“你想干什么?这是是天子脚下,你杀了我,你可得死。”

“你别吓唬我,我今天来,便没有想着活着回去。”这个中年男子毕竟是第一次把刀架人的脖子处,这手还真是抖得厉害。

第300章 惊险刺杀

秦牧知dào

这个人是个新手,不然也不会抖成这个样子,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要么在等待着什么,要么便是在确认什么,不管哪一样,秦牧都有活下来的可能。

而这个时候,燕老九已经反应过来,把手里头的头立kè

拔出,冲着那个中年男子,大喊道:“我告sù

你,别乱动哈,如果你杀了他,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也别吓唬我,我今天来了,告sù

你们,我就没有想着活得回去,你别动,你再动,我就杀了他。”这个中年男子又把刚才的话再说了一次。

还真别说,燕老九还真是投鼠忌器,虽然单打独斗,这个中年男子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现在把刀架在秦牧的脖子处,还真不知dào

如何办,只好用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个男子。

中年男子盯着燕老九,再说了一次,“你别乱动,再动,我就杀了他,你们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秦牧一听,心里一愣,你们这些狗官,莫非是一个被官逼成这幅德性的人?心里虽然知dào

在,这不关自己的事情,可是想着这人既然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或许是认错了,如果真这么被杀了,那可是很冤枉的,便使劲朝着燕老九打着眼神。

燕老九果然也陪明,正慢慢地饶着这名中年男子转。在而这名中年男子,这时候或许真的急了,这个杀人不同于杀鸡,哪能如此淡定?这男子急道:“你说,你是不是姓秦?”

秦牧一愣,姓秦?我是姓秦呀,所以,当这个中年男子这么一问,本能地答了一个“是”。

这中年男子一听,忽然大笑了几声,“果然是那个狗官的儿子,好,那我就没有杀错人,我问你,你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现在人在自己的手上,如果可以把狗官杀了,然后又能把女儿救回来,这是最好的事情,当然,自己如果也可以不死,那自然是更好的。

“女儿,你那女儿叫什么名字?”秦牧一听这中年男子听到自己说姓秦之后,便说是狗官的儿子,还问什么他的女儿哪里去了之类的话。

这个秦牧立马对号入座了,他的父亲确实是一个官员,但是因为历史原因,是被判刑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可以划入狗官的行列,这人倒也没有说错。

至他说的,“我的女儿哪里去了?”,很显然说的是春儿,只是很奇怪,这个春儿的父亲,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找来呢?之前听得春阳说过,是从他父亲手里头买回去的,而且这个春儿的父亲还是一个赌鬼。

莫非这人钱全输光了,所以,便来到这里,打算再把女儿抢回去?如果一想,倒觉得很有道理。但,秦牧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这么一问。

结果秦牧这不问还问,这么一问,似乎在承认什么一般,这中年男子一听,立kè

便火了,怒道:“还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你这淫贼,到底祸害了多少姑娘,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

这中年男子过于激动,他已经忘记了,之前是打算挟持秦牧把自己的女儿救出来的,他现在听到这个秦牧不但祸害了自己的女儿,还把别人的女儿也给祸害了。

这还得了,他突然之间为对方的父亲想到,那股子心里的难受劲儿,便也管自己的女儿到底在哪里了,他打算先把这个狗官给解决了,至于女儿,他现在已经想不到了。

秦牧也感觉到这中年男子的反应,他知dào

这个人定然是想着动了,不然,这身上的刀也不会这么稳定。之前不动,那是想着如果劝服他,现在好了,想直接抹了,这可不行。

如果他这一刀抹下去,那一切都完了,自己来到大宋,现在正是享shòu

生活的时候,你说一刀下去便一刀下去?这怎么可以?

毕意是业余的,这拿刀也就不那么稳,又得堤防着燕老九的行动,秦牧想逃出来,那实在是太容易了,秦牧趁着这中年男子打算下刀之时,手肘猛地往后一送,身子立kè

一矮,一个翻滚便从中年男子的要挟中出来。

当然,出来之时,秦牧身子贴在地上,双腿猛地往外一送,立kè

在中年男子的腹部留下脚印,这中年男子突然被这么一踹,身子便支持不住,往后倒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而这个时候,燕老九也没有闲着,拿着手里头的刀,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

男子虽然摔倒在地,燕老九却没有半丝要放过他的想法,这人差一点儿杀了自己的结义兄弟,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下山来,是不是一无所获?那自己下山来干什么?

看着燕老九的刀向着中年男子而矣,秦牧连忙大喊一声,“燕大哥,留他性命。”

幸好这秦牧的说的快,要不然,这中年男子只怕是人首分离。

因为燕老九的刀已经很不客气地碰到了中年男子的脖子,燕老九听到秦牧的喊话声,不得不停了下来,不过,那刀却顺势架中年男子的身子,然后一把拉起中年男子。

燕老九大吼一声,“你给我站好咯,竟然想刺杀我们伯爷,不想活了是不是?”

听到燕老九吓唬,这中年男子这泪水立kè

涌了出来,“我本来就不想活了,现在落到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我能不能看看我的女儿。”

当中年男子哭着说到这里时,忽然想到,刚刚好像这个燕老九说了一句这人是什么伯爷,便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他是伯爷?”

“放开他。”秦牧对着燕老九喊道。

燕老九却没有把刀放下,“秦老弟,若是我把刀放了,只怕他还得来杀你,到时候……”

“放心,他现在不会有这个念头了,把人放了,看他也不像是什么歹人,他会这么做,兴许是被逼急了,你没听他说,他的女儿被人掳走了吗?”秦牧解释道。

“可是……”燕老九依然坚持着,但是他发xiàn

这个秦牧说的有些道理。

“别可是了,把人放了,放心,我没事的,再说了,燕大哥你不是站在旁边吗?有什么事?”秦牧解释道。

第301章 擒获张十三

“牧哥哥,你有没有事呀,吓死我了。”突然之间跑出一个人来,确实把这个方英儿吓了一跳,小姑娘毕竟是小姑娘,当时便吓得呆呆地待在那里不动。晃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便看到局势已经完全让牧哥哥掌握了,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看着秦牧,这小姑娘立kè

关切地问了出来。

秦牧看着方英儿担心的那模样,笑了笑道:“你呀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子?放心啦,牧哥哥肯定会没事的。”说完,摸了摸这方英儿脑袋。

方英儿咧着嘴笑,看到秦牧没事,他真的很开心。

“把刀还给我!”燕老九为防止进一步出现什么问题,已经早早地把这个燕老九的地刀给抢走了,这个中年男子看到自己刀给抢走了,便很是生气。

“你想干什么?莫非你还想杀我家大人?我家大人是伯爷,肯定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狗官,你认错人了,知dào

吗?别在那里乱动!”

燕老九虽然不知dào

这个中年男子到底找谁,但是狗官狗官的骂,也可以说明不是找秦牧的,再说了,抢了他的女儿,像秦牧要抢吗?现在便有一堆姑娘围着他转,用得着抢吗?

“现在人也没有找到在,还差点儿杀错了人,我这样的人,活得还能干什么?把刀还给我,我还自杀算了!”这个中年男子倒也急上了,现在一切都掌握在对方身上,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想死?你还是把事情讲清楚了再说,你放心,我们伯爷在,有天大的事情,伯爷都可以解决的。”好吧,燕老九现在开始给秦牧找生意了。

秦牧听到这个燕老九这么说,真是有点儿晕,虽说现在官家对自己重用,可是官场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如果这人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自己作来一个还有良知的人,自然也是要出手相救的。

可是,还没有等这个中年男子把事情讲清楚,便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突然拿起靠在墙上竹杆,双手一紧握,对着燕老九怒道:“你还不还?”

“还又怎么样,不还又怎么样?莫非你还想着打我不成?”燕老九倒也不怕,这人看着摆出来的姿势确实不错,但这想着那手中的刀,也被自己抢在手上,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不还是吧?”从这个中年男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点点杀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小心了。”

这中年男子哪里像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这话一丢,立kè

操起手里的谈吐竹竿便冲了过来,看他那架势,倒像是练过的,一攻一退,一进一收,步步都在章法之中。

燕老九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中年男子放在眼里,这刀呢,也是只顾着攻,从来也没有想着防,结果这中年男子一招一招来。

这中年男子的招式看着没有多少章法,但是每一次都打向燕老九的要害处,让这燕老九不得不把进攻的刀拉回来防守。

这样十几招过后,这中年男子已经完全占了上风,而这个燕老九虽说已经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这手段定然是不错的,可是这么打下来,一定儿优势也占不到。

不但如此,越往后,这燕老九即便只想着防守也是极难的,所谓只防必失,打了接近四十招的时候,燕老九已经完全处于挨打的地步。

幸好这中年男子拿的是竹竿,要不然,这燕老九身上已经满身是伤了。

秦牧在旁边看着在,一开始也因为燕老九必赢的,可是没有想到,到了后面这个燕老九完全是完虐呀,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秦牧看到如此,便也从身边拿起一根竹竿,笑道:“有点儿意思,来,好久没有活动过来,也来练练。”

看秦牧要加入,在身边的方英儿很有担心,“牧哥哥,别去,我害pà

……”

秦牧自然是知dào

她害pà

什么的,连忙回头笑道:“英儿,放心,你牧哥哥肯定是没事的。”说完,秦牧拿起竹竿便加了进来。

燕老九一个人对付这个中年男子定然是有些吃力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单单一个秦牧或许不是这个中年男子的对手,可是,他和燕老九一合zuò

,这个局势立kè

便扭转过来。

大约交战十来个回合,秦牧一竹竿打在这中年男子的背上,那重重一竹竿,打中年男子的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打下不少泥土来。

而这名中年男子的身体立kè

支持不住,顺势倒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上,秦牧的竹竿也没有闲着,一下压在这中年男子身上。

长竹竿一压,秦牧的右腿顺势跪在正打算起身的中年男子的背上,这中年男子被秦牧这么一压,身体本能地发出一声“啊~”。

秦牧也不理他,这样压一下是没事的,绝对死不了。返过身子,对着燕老九道:“拿绳子出来,把他绑了,可千万不能让他死。”

这中年男子听到秦牧不打算让他死,心里顿时便慌了,什么意思,不让自己死,莫非还想着怎么折磨自己?也是,自己要杀他,不杀自己,那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这中年男子倒不是怕死,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抢刀自杀了。只是经过刚才那么一斗,刚刚因为冲动而没有去想的问题,现在他想到了。

他是可以去死,可是,他家婆娘怎么办?三娃子怎么办?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她是生是死,自己都不知dào

就这么死了?

这个伯爷会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自己的三娃子是不是也要死了?对于这个大人要杀自己,或者说杀自己的家人,这个中年男子不能有意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那是因为自己是要杀他的人,如果这个人不动自己,只能说这人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当官的人,有一个好人吗?没有!半个也没有!这是中年男子的认识。

现在自己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但是自己还想着争取,“你杀我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把女儿找回来,我即便是死了,也会报答你。”

“哟……死了还能抢答,你还真是说笑了,我看你是想着报仇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报仇的机会。”秦牧有些冷冷地说道,“把他押回去。”

此时燕老九已经把这个中年男子绑好了,刚才想着好好走走开封府,结果才走了多远,便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真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

再说,秦牧隐隐觉得这个中年男子还很可怜的,或许这里头隐藏着什么也不可知,若真是强抢民女,不管是谁,自己一定得把这个人给依法处理,不管他是谁。

强抢民女,在大宋的官员看来,倒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可是秦牧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对于这样子的人,秦牧是打从骨子里恨的,特别特别恨的那一种。

听到秦牧要把自己押回家去,这个中年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天下的官员就没有一个是好的,看样子,这人也一样,他定然是把自己拉回家里去,好好修理,然后问出自己的家人在什么地方。

到时候,不但自己得死,就连家人也都是活不了的,中年男子明白,像这些当官的,若是衙门,或许那种在问刑的方式,自己可以抗过去,因为毕竟那是官府,那么多人在,这些行刑的人,也得注意影响。

可是若在私宅,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抗过去,因为在那里,即便把你处死,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的。

一想这里,中年男子便大喊道:“你个狗官,我告sù

你,我张十三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我死后一定会化成厉鬼,吃你的肉,吸你的血……”

听着这张十三如此恶毒的“遗言”,秦牧还真是吓了一跳,一个人竟然可以恨成这个地步,秦牧回过头去对着张十三,微笑道:“我告sù

你,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我让你鬼都做不成!”

很明显,秦牧在吓他,是在吓唬他。

秦府。方英儿一回到家里,迅速把这些姑娘们全都吵了起来,当然,袁梦竹是不知dào

的,英儿没有那么傻,自然不会去通知她。

这个方英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这个方英儿兴许是说故事的能力很强,不大一会儿,这些姑娘们便吓得立kè

去找秦牧。

一看秦牧也问,直接东看看西看看,看看这秦牧有没有什么问题,个个都很是担心。

而这个时候,盼儿的酒意也算是醒了,立kè

很惋惜道:“哎……可惜了,我不在那里,肯定很好kàn

的,为什么我没有去呢?牧哥哥,为什么你带了英儿姐姐去,竟然没带我去?”

秦牧一时之间哪里知dào

如何作答?而刚好这个时候,王二柱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立kè

走了进来,急切地问道:“表弟,你有没有怎么样?刚才听到燕大哥说,有人行刺你,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呀?”

“放心,我没有容易死的。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去问问清楚,应该燕大哥已经弄好了。”

第302章 无理取闹

“我也要去,我也去要……”盼儿听说秦牧要去后房问话,顿时来了兴趣,吵闹着要去。

秦牧一看,这是去问话,你一个小姑娘跑去干什么?真是开玩笑,便拒绝道:“别吵了,你一个小姑娘,去那里干什么,赶紧地回去,不要吵了。”说完,随王二柱往后院而去。

盼儿姑娘哪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看着秦牧走了,心里头大不乐意了,急道:“牧哥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之前就不带人家去,现在又不带人家去,人家不愿意啦。”

秦牧回头看到这个盼儿小姑娘撒娇的模样,着实好笑,便嘴角带笑道:“你跑去干什么?你看天这么黑,你看得到什么?不如,明天白天的时候,你再来看?”

“才不呢!明天都不知dào

他还在不在了呢?我得去看看,再说了,我还怕你会欺负他呢?她一个人便敢来刺杀牧哥哥,真厉害!”好吧,在盼儿眼中,这个世界看来是没有什么善恶了。

秦牧一听这个盼儿竟然如此说,心里大惊道:“盼儿,你不是吧,要知dào

你牧哥哥差一点死了呀,你竟然说他厉害?莫非,你想牧哥哥死呀?”

“才不是呢?你不觉得这一个人敢来杀你,不是很勇敢的吗?”盼儿呀盼儿,果真她的世界同秦牧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秦牧看着这个姑娘如此,便有些在无奈道:“好吧,那你跟着一起来吧。”说到这里,秦牧看到身后的这些姑娘们也都看着自己,便吩咐翠萍,“萍儿,你先带着她们睡觉,天色也不早了。”

萍儿明白事理,她也明白,在秦府,秦牧的安全自然不成问题,于是翠萍便对着身边的姑娘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英儿,你跟三娘一起睡。”

“啊?为什么?……三娘。”方英儿听到翠萍说要跟自己一起睡,心里面感觉到很奇怪,这个春儿不是在这里吗?自己也可以跟春儿睡呀,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会怕的人,来秦牧这么久也是一个人睡的呀?

是以,当翠萍叫到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到很奇怪,当问了为什么后,本能地叫了一声三娘,可是当叫出来后,才发xiàn

一个问题,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叫过三娘了。

“你个小鬼头,三娘今天就是想跟你睡了,不行吗?以前老缠着三娘睡,怎么,现在三娘要跟你睡,你倒是不愿意了?”翠萍开着玩笑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好奇怪的。嗯,也好,反正也很久没有跟三娘睡了,正想跟三娘睡呢。”方英儿也算是长大了,在碰到秦牧后,这心思便活泛起来了,想事情也想的多了。

就像现在,她知dào

自己这个三娘定然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应该是说秦牧的事情,其实,说说也好,于是这个方英儿也就答yīng

了下来。

后院一处柴房。

这个秦府还算是挺大的,那时候又没有其他燃料,对于煤这种东西,古人也会去用,只不过不是家庭用,而是用于冶铁。家里用的燃料,还是柴禾。

为了避免出现突然之间没有柴用的情况,许多大户人家都会修建一个很大的房子用来堆柴,当然,里头自然也是没有多少装饰的。

现在秦府里头的柴房里头,柴禾不多,空的位置也比较多,若真想把人关在这里施刑也比较方便。

所以,当秦牧说要把人关起来问话的时候,燕老九本能地想到了这一处柴房,便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秦牧带着盼儿和王二柱一进院子,这个盼儿便道:“牧哥哥,这里很脏呀,怎么会这么脏呢?”

“哟,倒显这里脏了?你那床上倒是挺干净的,怎么样,要不要回去睡觉?”秦牧半开玩笑道。

“才不呢。”盼儿哪那里容易在上秦牧的当,“现在都到这里了,看都不看就回去了,太亏了,我才不呢。”

这时,被绑在柱子的张十三听到秦牧的声音,大叫道:“狗官,要杀便杀,你把我绑起干什么?我告sù

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告sù

你任何事情。”

“原来就是他呀。”盼儿一进来还嫌这里脏,现在一听到张十三的声音,立kè

兴奋起来,跑着来到张十三面前,走近又走近地看着张十三,疑惑道:“就是这个人,我还以为长得多壮实呢?原来长成这个样子,真丑!比铁牛哥都丑。”

刚刚走进来的王二柱心里一惊,比我丑?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呢?怎么丑的人跟我比较,莫非我真的很丑?

其实,王二柱除了样子长得不好kàn

外,其实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又来一个姑娘?”张十三看到盼儿进来,大笑了几声,“你这府里头到底有多少姑娘?原来这天底下的狗官都是一样的,只会强抢民女!”

“你说谁是抢回来的?我叫盼儿,是我自己跟着牧哥哥的,要不是牧哥哥,我现在只能流落街头了!”盼儿其实很聪明,她一听这个张十三这么说,便知dào

是在说她的牧哥哥。

盼儿这么喜欢秦牧,真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自己的亲人,自然不愿意别人说他。

张十三听到盼儿这么说,倒也不急,而是大笑道:“看来姑娘是中了什么妖术,竟然对这个狗官如此。狗官,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跟你说几回了,你的女儿不是我家伯爷弄的,让你自己说,你到现在也不愿意说一个字,我们怎么帮你救?你脑子还真不知dào

怎么想的。”站在旁边的燕老九实在忍受不住,这个张十三真是脑子有问题。

“不是这狗官,也跟你这狗官有关系,我告sù

你,我张十三,今天即便死了,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张十三还是那句话,以为可以吓住秦牧。

而这时秦牧则是笑了笑,“你以为死了后还可以威胁我?我告sù

你,你死了,就相当于死了一条狗,没有任何价值,你也威胁不到,因为你只是一个死物!吸有活着,你才能对付你想对付的人,你见过哪个死了的人做了什么?”

第303章 我是来救你的

“呼呼……”张十三确实很生气,他确实也没有看见过谁死了,还能怎么样的,但是他不服气,现在死已经成了必然,那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

“那是他们不过坚决,我告sù

你,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狗官!”

秦牧听到这个张十三依然这么骂自己,真是觉得这好笑,你骂得再凶,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把我骂死不成?这些人也真是有趣,真以为可以死后怎么样?

活着的时候,你都不能怎么样?死了就能怎么样?真是搞笑!要知dào

,如果真有鬼,鬼也是会分等级的,只有让自己更强,别人才不敢欺负你,成鬼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到了这一步,秦牧大致可以判断这个张十三并不是什么坏人,便笑着说道:“燕大哥,把他放了。”

“把他放了?”燕老九真是觉得很难理解,这个秦牧到底是什么意思?“秦老弟,这人可是要杀你的,就这么把他放了,你就不怕他再杀你?”

“你放心,他不会的,再说了,他之前都杀不了我,难道现在还能杀了我?”秦牧有绝对的信心,这里王二柱和燕老九都不会让这个张十三杀了自己。

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个盼儿,但是现在这个盼儿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吧,秦老弟,你考lǜ

清楚的事情,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过,我得提醒你,像这种人既然敢于行刺官员,已经打算死了,还是得小心一点儿。”燕老九一边解绳子,一边提醒道。

“有心了,燕老哥。你放心,我没事的。”秦牧并不担心,看得出来,这个张十三不是那种烂杀之人。

“你敢把我放了,算你有种!”这个张十三,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说。

“哈哈……你为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秦牧冷笑一声,“你以为在这里你还能做什么吗?”

这个张十三被放出来之后,或许是因为这绳子给嘞地疼了,很是按了一下身子,把手脚活动开了之后,“我这身衣服都湿了,给我取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

“你别太过分!”燕老九很是生气,想不到一个刺客竟然还敢提这么无理的要求,真是太不把这伯爷府瞧在眼里了。

“怎么,我都快死的人了?想干干净净地去还不行吗?阎王都不差饿鬼,我都没说要一顿饱饭,连这点要求也算过分?”人呀,其实只要不怕死,这还有什么可怕的?

倘若,这个张十三不是已经把命不放在眼里了,他敢这么跟秦牧说话?或者说提前个几年,张十三还幸福地生活着的时候,看到伯爷,只怕会嘴都张不开吧,还敢说话这么嚣张?

“表哥,你去拿一套干净地衣服给他换上,这一身湿,确实会冻着。”秦牧嘴角有些笑意,看来,这个张十三还挺不怕死的。

看着王二柱要走,张十三突然道:“你不用去,这位姑娘,你去帮我拿,一个大男人拿得衣服我不穿!”

“你别太过分!”这句话出现了第二次,可惜这第二次并不是燕老九所说,而是刚刚想走的王二柱喊的。其实,燕老九也想说来着,只是嘴慢了一点儿,没有抢到。

还没等这张十三回答,这个秦牧对身边的盼儿道:“那既然这位壮士要你去拿,那盼儿,你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

“厉害归厉害。”盼儿道,“他要杀牧哥哥你,我就不去帮他拿!”

看到这个盼儿态度还挺坚决的,秦牧笑了笑,然后在盼儿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盼儿听到后,很是疑惑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秦牧笑着说道。

“好,那我就去拿,牧哥哥,你可不能骗我哈。”盼儿说到这里,身体已经往外而去。

当盼儿走出门口之时,张十三眼里突然精光一闪,手里头突然出现一把短短地尖刀,趁着身边的燕老九不注意,迅速朝着秦牧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燕老九和王二柱吓坏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身上还有刀具,没搜查吗?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心里在一秒千里地想象,可是这嘴上却都同时喊道:“秦老弟(表弟)小心,危险!”

而这时,秦牧看着刺过来的尖刀,身体却没有半丝动静,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似乎这一切都同他无关。

只是一个呼吸时间,这柄尖刀便刺到了秦牧面前。

然而,本应刺进秦牧的尖刀却在擦破秦牧脖子上的一点儿皮时,突然停了下来,张十三握着尖刀,声音凌厉道:“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秦牧哈哈一笑,“你不会。”秦牧伸出手把眼前的尖刀拔开,“不然,你怎么会把盼儿姑娘给支走?”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十三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可以看出自己的心里?再说,当时自己确实是想杀他的,他如果确实知dào

自己的心也应该躲的呀,为什么不躲?

莫非他确定,只要他不动,我就不会杀了他?其实,张十三那时确实是看到秦牧一动不动地待着,才把这尖刀给停了下来。

“哈哈……”秦牧大笑一声,“第一,你之前在外面湿着身子,并没有说去找衣服,现在突然要找衣服,不是很奇怪吗?”

“那是因为我现在很冷……难道这也不行?”张十三解释道。

秦牧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继xù

讲着,“第二,拿衣服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盼儿姑娘去呢?明明我已经叫了别人,你自己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这么说,确实很奇怪。”张十三也觉得自己这里做的不行了,这眼神也暗淡下去,可是刚把头低下去,这神情突然来了精神,“不对,这只能说明我待会儿会有动作,你为什么知dào

我不会杀你?”

“很简单……”秦牧直呼,真的没有遇到过这么笨的,好了,算了,真碰到了,那也只能是忍了。

“你想着支开姑娘,说明你还有一颗良善之心,你并不是一个坏人,对于不是敌人的人,你自然下不去手,你之所以会有一丝想杀了我的念头,那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官,你对官员很不信任。

再说,如果一个人真的站着不动,杀他的人,那刀很自然地会停下来,你一但停下来,你的理智也就回来了,你自然也就不想杀我了。”

听着秦牧的解释,张十三突然无话可说了,笑道:“哈哈……你们这些当官,果然聪明的很,算了,你不是抓我女儿之人,看刚才的那两个女子,都是真心对你的,现在我杀你,你也可以杀我了。”

秦牧微笑道:“哈哈……你叫我杀你就杀你,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是好汉就不要折磨人,给我个痛快的。”张十三是民,可是没少听过这些当官的会如此折磨人,想着那种痛,张十三便有些支持不住。

秦牧看到张十三吓成这样子,便大笑道:“哈哈……你想得美!告sù

你,你女儿还没有找回来,就这样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秦牧刚才讲的每一个字,其实张十三都听到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他很怀疑,这个“狗官”为什么要帮自己,自己还在杀了他的,这很没有道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我说什么,你听到了,我可不想,到时候你死了,又有一个姑娘缠着我,我现在都闹得很累。”秦牧半开玩笑道。

这个时候,盼儿刚好拿着衣服走到门口,听到秦牧这话,便很是不高兴道:“牧哥哥,你说什么,你被我们这些姑娘弄得很烦?哼,不烦你了,我现在走了。”

这小姑娘倒真是说到做呀,这话刚一出,立kè

扭头便走,这手里头拿着的衣服直接丢在秦牧的身边。

秦牧一看,得,看来还真是不能把心里话讲出来呀,不然,这些人还真是不会放过自己呀。

一想到这里,秦牧直接把这个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狡辩道:“小姑娘,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你们烦了?如果烦,牧哥哥可以这样每天开开心心吗?”

燕老九和王二柱两个人可是一直都在的,刚才为秦牧提心吊胆的,现在倒好,看样子也是如此,只不过,担心的却是秦牧现在得如何才能安抚这个小盼儿了。

盼儿听到这里,却并没有像英儿一般,执意要走,而是转过身子,笑道:“牧哥哥,你说没有,我相信你,我也不相信我的牧哥哥会烦我的。”

好吧,这个天真的小姑娘还真是好骗呀。

秦牧看到盼儿不生气了,便笑道:“来,那边有椅子,咱们坐下说,没关系,虽说我是官,可是在家里头,你也不用太紧张,有什么便说什么,刚才你不挺狠的吗?”

这个张十三还真是如此,刚刚还说的那么厉害,现在倒好,一听说秦牧要救自己的女儿,自己刚才还杀了他。一方面愧疚,一方面也突然明白秦牧是官儿,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这心自然就害pà

了起来。

第304章 等候官家吃早饭

皇宫内。

秦牧获得这张十三的一切后,第二天连早饭也来不及吃,直接往皇宫而去。赶到后,才发xiàn

,这个时候,官家正在上早朝,这才明白,那个时候,皇上可不是坐堂的。

秦牧本想着在值事班里候着,可不曾想,这刘太后知dào

后,立kè

差人把秦牧找了过去,自然地,秦牧跑去那里,又是讲故事了。

想想,那个时候,又没有电视,娱乐节目又很单一的时候,听故事,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打发时间的项目。

好不容易那边早朝刚下,秦牧便急急地告辞,这刘太后正听得起劲,哪里会让秦牧这么简单离开?

这秦牧好说歹说,这刘太后就是不让秦牧离开,把秦牧急得没法了,秦牧直接说,便把张十三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个刘太后却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一听到秦牧这么说,直接急了,大喊一句:“混帐,想不到,这个秦开山竟然如此教子,哀家可得找官家好好说道说道。”

秦牧听到刘太后打算插手这个事情,立kè

起了警觉,急忙阻止道:“太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此等小事,还要太后出手,这外人若是知dào

了,这个个虽不能在明面,可是在暗地里,却会说官家是个无能之辈。”

“我看谁敢!”刘太后现在也开始会护子了。

“在明面上,自然不敢,可是在私底下,他们做了,我们又怎么知dào

?再说了,这防民之口,犹如防川,靠堵是没有用的。再说,官家的能力,太后应该最清楚了,他绝对可以处理的。”秦牧连忙解释道。

其实,说到底,这个秦牧还是担心太后介入这个案子之后,那些太臣顺势让太后重新执政,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像吕夷简这些太后党们,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些人一起哄,那还得了?现在,若不是太后深明大义,加上吕公子那事一出,只怕这政权也到不了赵桢的手上。

如果太后重新掌回去,再想拿下来,只怕是很难很难了。这个,秦牧不得不担心。

这个刘太后可以算深明大义的,这些天,远离了政权,其实享shòu

了另一种生活,看着赵桢每天来向自己请安,这心也感到了满足。

她也知dào

秦牧在担心什么,也就没有再坚持,而是笑了笑道:“你呀你,是担心哀家重新掌权是吧?”

有些话大家明白就行,若是说出来,那可就不好了。秦牧听到太后这么一说,心里头真心一凉,心里真呼,太后,不必如此吧,你我知dào

就行。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笑着说,“太后,臣哪敢有此念头……”

刘太后看到秦牧如此,笑道:“好了,哀家现在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桢儿也算是长大了,也该把政权交到他手上了。好了,你去吧,我相信桢儿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太后圣明!”秦牧这句说的是真心真意,没有半分虚假。

出了太后宫,便向着赵桢所在的位置而去,这一次又是去书房,这个官家,着实有些累呀,每天都是如此,早早地起床上早朝,下了早朝便向着书房而去。

整整一个上午都在那里忙活着,若是奏章多了,下午也得忙活,秦牧一想到这里,瞬间觉得,这个官家也不好当呀。

果然是权利越大,这责任也就越大呀,这活可没带少的。

进入书房,秦牧发xiàn

,官家并不在里头,正在秦牧寻找的时候,春阳却发xiàn

了秦牧,连忙高声道:“恩威伯晋见~”

这时候,秦牧听到书房里间有一个小房间,从里头传来赵桢的声音,“哟,秦牧来了,来来来,进里边来。”

“恩威伯,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官家这有请呢。”春阳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官家跟秦牧的关系着实不一般呀,对于这号人物,那可得好好供着。看来,之前把春儿姑娘送给秦牧是明智的。

秦牧听到春阳的声音,立kè

走了过去,笑道:“哟……春公公,皇上在干什么呢?”秦牧一边小心地说话,一边往春阳那边走去。

秦牧走到春阳的身边,春阳小心道:“皇家正在吃早膳呢。”

“哦,那我还是候在这外面吧。”这皇帝吃饭的时候,自己跑进去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才吃早饭呀,看来,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辛苦呀。

其实,秦牧哪里知dào

,其实这些大臣们更可怜了,每天四更天起床,然后出发,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全部候在宫门外头,这夏秋季节还好,天气还暖和。

这春冬两季,特别是这个冬字,那外面飘着鹅毛大雪,那也得候在那里,等待着开宫门的时候,那个天气真是冷得可以呀。

到了卯时,宫门一开,这些人还得很有秩序地往里走,不能发出任何声响,至于早饭,他们基本上是同中午一起解决的。

这官家可以下完朝便吃饭,可是这些人还得回家呀,这宫里头又不能坐轿,乘马,这时间便耽搁了,等回到家里,差不多也是中午了,所以,那时候当官也是很苦的。

“怎么在外面候着?来来来,进来。”赵桢还真是客气呀,作为自己的臣民,官家有这份态度,那是相当不错的。

秦牧在外面,听着官家叫自己,他也是知dào

分寸的人,自然不愿意进去,像官家吃饭,那服侍的人自然多,而且官家吃东西,其实也实在没什么看头。

不管,这个菜官家是喜欢吃,还是不喜欢吃,那都得吃,服侍的人一个菜一个菜弄过来,差不多每种菜,也就是吃一口,然后紧接着又换一个菜。

即便有的时候,你喜欢吃哪个菜,你也不能跟宫女说,那个菜再来一口,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这样不安全。

如果知dào

官家喜欢吃哪个菜的话,那么这些下毒的人,自然知dào

下到哪里去。而像现在这样,基本上每一个菜都会吃一点儿,那即便中毒,也不深,要知dào

你得毒分下去。

第305章 任性的公主

“周公三吐哺,朕也得学习嘛。”赵桢看着秦牧死活不肯进来,倒也没有办法,只好充充吃了几口,便令宫女太监把这些东西给撤了下去。

“皇上能如此想,当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其实秦牧还想再接着说下去的,结果这话刚刚开口,这边赵桢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立kè

阻止道:“好啦,好啦,这种话也就是说给别人听,别人会信,朕可不信。说说,找朕有何事?”

秦牧笑了笑,正想说话,赵桢来到书架前,看样子又得找书了,春阳则是很懂事的站在身边,打算接着官家找来的书。

秦牧还没有开口,赵桢又把话抢了过去,“你呀你,这些天,整天往太后那边跑,朕知dào

你是想让太后明白,其实把政权交到朕的手中,一样也可以幸福生活。”

“臣惶恐。”这是秦牧来到大宋世界学到一句套话,“圣上天之娇子,理运如此,做这一切,尽是臣的本份。”

“别给我讲什么听不懂的话,赶紧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呀,说了给你个常职,这样也好替朕处理一些事情,你呀,就是不肯。”赵桢翻开几本书看了起来。

“倒不是臣不肯,实在是臣没有这个本事,实在是做不来,皇上就不要逼为臣了,现在这个恩威伯那就很不错,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有衣穿,有饭吃,我已经很开心了,处理政事,我实在做不来呀。”秦牧说到倒是实话。

“好啦,说说你的那些事呢,待会我还有事情交给你呢。”赵桢催促道。

秦牧一听,心里一紧,官家有事交待?之前交待过一次,那便是极难的事情,现在又想干什么?这个……

秦牧还在想着这个官家到底要让他做什么事时,官家那边又说话了,“你呀你,别想那么多,这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肯定得处理。怎么着,你今天没事来的,到现在也不说?”

秦牧一想,得了,现在自己再怎么猜也猜不出来,即便猜出来,很难处理,自己也不能不去处理是不是?谁让自己只是臣,而对方是官家呢?

“官家是这么回事……”

秦牧便把这个事情讲了出来,官家听到后,果然很是生气,怒道:“想不到,我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之事,恩威伯,这事,若不是你告sù

朕,只怕朕永远也不会知晓,着大理寺前去问罪。”

秦牧看到官家很生气,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说明官家并没有私心,对于官员也没有多少忌惮,可是,如果让大理寺去,合乎规矩,但作用很有限。

“圣上,万万不可,开封府是并不属于大理寺官辖,即便开封府听审,但若想怎么样,只怕也办不到,不如选一位大臣,代表圣上前去,也许这才有所作用。”秦牧提醒道。

官家一听,顿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笑道:“这事并非开封府少尹秦开山所为,只是他的公子,大理寺已经没有问题了。”

听到官家这么说,秦牧顿时心里一紧,官家还真是会就事论事呀,现在自己可是要斩草除根,儿子这么狂,你这当爹的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官家,万不如此想,这秦开山的儿子敢如此猖狂,秦开山会不知情?再者,现在女子全被掳回家去,这秦开山也不知情?再者,据臣所知,这秦开山在其任上,所做违法之事甚多。”秦牧可不想再给这个秦开山什么机会。

“秦爱卿,这一切可都是要讲证据的,万不可冤枉了一个好人。”赵桢笑嘻嘻地说着,可是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一股威严在。

秦牧知dào

要靠自己说动官家,这方方面面的材料自然得收齐了,否则,这官家哪里会听你的?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秦牧一听到官家这么说,立kè

拿出早已经准bèi

好的物件递到春阳的手上,再转到官家的手上。

官家把手里头拿着的书放了回去,接过秦牧拿过来纸,张开一字一字地看了下来,这脸色也在慢慢变化,到了最后,愤nù

地把东西直接丢在地上,怒道:“没想到,没想到,咱这大宋竟然有如此人物。朕命你,彻查此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在秦牧交上去的奏纸中,提到一句话,那就是“臣所料,此朝廷之大贼,定然有朋党,其人之所众,实臣不敢乱猜也。”

赵桢看到这一句,如何不气?既然是秦牧查出来,那么便要把这个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秦牧听到赵桢把这个事情交到自己的手上,他自然感到有些压力,虽然在他打算跟官家言明这一切的时候,便已经料到官家会把这个任务交到自己手上。

“官家,要不,你还是换个人选吧,你看微臣从来没有当过官员,这查案子,微臣实在做不来。”秦牧这倒说的是实情,虽然他也要想着趁着这个案子,把吕夷简给拉下来,但是这种事情,实在也做不来。

要知dào

真的被拉下来,即便不死,这个官员也会被折磨的七荦八素的,要秦牧下这个手,自然也下不去手的。

“你不去谁去?你看这案子也是你查出来的,再说,现在朝廷里可还有什么闲人?你说是不是?”赵桢这么说,倒也很是道理,现在秦牧不去,都没有道理了。

秦牧一听,便笑道:“可是,圣上,这大家伙都知dào

,那些人之前是支持太后的,而我则是站在你这边的,若我出面去处理这些官员,只怕这百官会讲什么闲话。”

“哦?”赵桢笑着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得让那些人来审才行?你管那些干什么?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怎么处理都行,明白吗?哦,对了,你在审案的时候,你不要去管派别,朕最恨拉党结派,此时正好打掉一些。”

“那如此,那便谢皇上了。”秦牧也不想再推辞,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大宋子民的一部分,做这些事情,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再说现在是官家出面,还能不给面子?

“你们说什么呢?”秦牧刚说完后,这门面便跑进来一个小姑娘。

“建华,你过来,你看看这是谁?”赵桢看到这小姑娘跑进来,微笑着指了指秦牧。

原来现在进来的正是建华公主,打小便得到官家还有太后宠爱,这宫里头,她可是哪里想去便去哪里的,没有谁敢说什么,这两大势力都对她极是宠爱。

像现在太后退居二线,那像建华公主,官家那更是疼爱的,现在看到建华进来,立kè

招呼上了。

这个建华公主一看到秦牧立kè

兴奋道:“你这个秦牧好不讲道理,明明说好了会去我那里讲故事的,可是我这里等得黄花菜都凉了,你也不来,气死我了。说,我应该怎么罚你?”

怎么会跑出这么个呢?你以为自己是闲着没事做的人呀,天天往你那里跑,要知dào

,自己可不皇亲国戚,没有那么好的底子,可不敢像公主一般不用干活。

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怕官家早已经把他给请了出去。

现在公主叫了自己,秦牧明白,不管是骂自己还是怎么样,都不能有任何反对,否则那就是无礼了。是以,秦牧连忙向公主行礼问好。

谁知dào

秦牧只是问了一声安,这个礼都没有行一下,便被公主拉住了。公主笑道:“你要干什么?你忘记了,在我的面前,不要行这么大的礼的,好了,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之前你在跟我的皇帝哥哥谈什么?”

“没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矣,没讲什么。”秦牧不想把一切都告sù

这个小姑娘,省得她待会儿又在那里吵什么了。

“是吗?你们真的没有说什么吗?我不信!”建华公主虽然心里年龄比较小,可是毕竟也是十几岁的姑娘了,哪里会那里不懂事,“好,你现在不说是吧,我告sù

你,你不说,我现在得给我讲三天三夜的故事,否则我不放你走。”

“公主,这不好吧?”秦牧也真是没有办法,像这么可爱的公主,自己能怎么样?打又打不得,那是公主呀,不想活了?骂也是一样,不想活?

至于说靠自己的官威,那简直就是开玩笑,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这个公主连官家和太后也不怕,还会所你这个恩威伯,简直就是开玩笑,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不说,那就给我讲三天三夜的故事,放心,我们会给你饭吃的,而且你想吃什么便有什么。”建华公主说道。

秦牧相信这个建华公主是做得出来的,像她这样子被宠坏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她说了,她肯定会这么做。

秦牧如此一想,便有些无奈道:“公主,这样不好吧,我现在还得回去呢,你看你的皇帝哥哥也不会把我留在这里吧?”

“不,他会的,如果你不说,那我就不让你走,哼!”好吧,这个小姑娘完全就不讲道理了。

第306章 不知死活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子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秦牧,今天你得把他们全杀了,然后把那些姑娘们全都救出来,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行,我得回去告sù

皇帝哥哥去,杀了他们全家,实在是太可恶了!”建华公主坐在马车,还真是怒气冲冲呀。

秦牧真是后悔呀,这个小姑娘一听到说要出去办案,那个兴奋劲呀,秦牧是想着把她推走也是做不到的呀,可怜的要命呀。

这个官家呢,不想着帮帮秦牧,还在那边起哄,劝着秦牧要把这个小姑娘给带上,真是苦了秦牧。

而这个秦牧不单单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他竟然在路上跟这个公主把这事情都给说出去了,然后便出现这么一幕。

建华公主毕竟是小姑娘,而且又长在深宫里头,对于外面的事务没有一点点了解,她所学到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对于善恶也是分得清的。

再说了,像秦开山公子做的那事,本就是人神共愤的事情,像公主会生气,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无可厚非的,只是反应有点儿过而矣。

秦牧看到这么激动的公主,笑道:“公主,咱先别急,我们做事别那么急,再说,你的皇帝哥哥不是给了我们兵还有圣旨吗?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就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了,不要再去求你的皇帝哥哥要什么东西了。”

“真的吗?”这个建华公主还真是有点儿不太相信,便把秦牧手里头拿着的圣旨给抢了过去,直接打开来仔细地看着。

其实,这个圣旨,秦牧自己也没有看过的,主要是规矩是如此,传旨之人,是不可以看圣旨的。

可是,这个规矩,秦牧是了解的,可是,这个建华公主却是不了解的,她打小便是被宠着长大的,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她又如何了解呢?

秦牧此次出来,不带带着一个督案使的职位,更是带着一百号人的禁军,在这京城里头,能够带着这么多禁军行动,倒也是难得之事。

到达秦开山的少尹府,四名禁军立kè

跑到门前,把剩余禁军分成两队,一队直接进门,另外一队则把整个秦府包了个严严实实。

守在门口的门子看到秦牧带着人马,哪里还敢把他挡在外头的?要知dào

,秦牧可是手执圣旨而来的,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不过,这个门子没有胆量关门,但是去通报消息,却也是有胆量的,不大一会儿,等秦牧到达门前之时,便看到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翁从里头走了出来,看那疾走的脚步,看来身体还很是健郎。

一到秦牧面前,这老翁立kè

行礼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来我秦府所为何事?”

其实,这是很正常地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可是秦牧这个时候心里头可是不高兴的,主要还是因为这秦开山儿子的事情,已经让秦牧对于这个本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你就是秦开山?”秦牧冷冷地说道。

“正是本官,不知大人是?”秦开山看着秦牧虽冷,不过,手里头也拿着圣旨,再想一下自己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至于说贪墨之事,这满朝文武哪个没有?如此一想,倒觉得没什么大事。

这秦牧看着冷冷的,但如此一想,秦牧此来,应该是封赏自己,至于秦牧为何如此冷的颜面,那肯定只是走这个过场而矣,毕竟是宣圣旨的,不带一点儿威严,只怕官家也不高兴。

秦牧看着这个秦开山依然还是笑容满面,心里直奇怪,这个秦开山,真是没有一点儿威机感的人,自己带着这么禁军,还拿着圣旨,竟然还笑得出来,果然是古今难有。

“秦大人,怎么,要本督案使在这门宣旨不成?”秦牧说这话,依然还是那么地冷。

“哦,对不住了,督案大人,是下官的不是,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秦开山脸上有些发烫,若是惹得这人不高兴,只怕自己往后生活会很艰难。

这人不是个太监竟然可以弄到宣旨的活,说明跟陛下关系倒是极近的。现在,跟官家关系很近的,好像就一个秦牧的,这人看着年纪跟秦牧也差不多,莫非是秦牧不成?

这个秦开山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在前边引着路,一边笑着问道:“敢问督案使大人的名讳是?”

“你问这个干什么?”对于这号人物,秦牧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总觉得像这样子的人就应该死,贪墨了百姓多少“血肉”?看着这院子多大,在这个秦开山的引领下,自己都走了好长一段路了,竟然还没有进入内厅,得多大?

看着他的院落,再想一想这百姓的生活,这些人也可以安心的过得下去?像这样的人不杀,如何得了?

秦牧心里头已经有了杀秦开山的念头,可是这个秦开山很明显却没有这个觉悟,此时依然还在那里笑着说:“我这有个本家兄弟,最近可是很得皇上的恩宠,想来督案使大人应该也是知dào

的,他现在可是被封为恩威伯,那可是官家面前的红人呀。”

“哼哼……”秦牧并表示什么,即便这秦开山在说自己,可他却只是鼻孔里喷出了这么两个字。

这个秦开山听到这个秦牧如此,也不知dào

他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人家都这个态度了,自己还好怎么问?便只好在前面带路,这时,他隐隐觉得此事不太妙,看来这不是福而是祸。

走了好一段路,总算是来到这秦开山后厅的一间堂厅,人刚一到,秦开山立kè

对着下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倒茶去?上好茶,把府里头最好的茶拿出来,快点。来来来,督案使大人,你上边请。”

“不用这么客气,本官此次来,乃是宣读圣旨来的,还请秦少尹把家人都集合到堂厅里,本官也好宣读圣旨。”秦牧有些冷意道。

“督案使大人,不用这么急吗,不着急不着急,这茶叶可是我费了好大力qì

弄来的,一两茶叶可是得一两黄金呀。

督案使大人能够来到我秦府,那是秦府的荣誉,自然得拿出最好的茶叶来。来,尝一尝,尝了之后,保证督案使大人会赞不绝口。”秦开山仍然是带着笑意说着这一段话。

第307章 可怜的女孩子

“放肆!”秦牧看着这个秦开山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有心情同自己打趣,也是醉了,“难道要本官把话说第二遍?”

看到秦牧如此生气,秦开山突然意思到问题,但立kè

又给否认了,心里想着自己也没有犯下多少罪过,便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督案使大人,本官这就去这就去。”

要说这秦开山这效果实在是高呀,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这堂厅满满地来了一群人,男的女的都有,最老的在也就秦开山了,在这里男的偏少,也就七八个的样子,而女的,大约有三四十个,看着这年龄从七八岁到三四十岁都有。

秦牧看到这些人,对着秦开山问道:“怎么样,人都到齐了?”

“回督案使大人,人都到齐了,不知督案使?”秦开山是打算问话来着的,可是这话刚一到嘴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这个资格问话,若真是把对方惹恼了,以后要处理自己,凭着他跟官家的关系,那是相当简单的事情。

“那就好。”说到这里,秦牧站了起来,高举着手里头的圣旨,朗声道:“圣旨下,秦开山接旨。”

秦开山听到这里,连忙往后一招手,示意这整个家庭人都跪下。

随着秦开山的跪下,整个家庭四十多号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秦牧看着这人群,心里直想,果然是大家庭呀,家中就这么两个男人,倒有这么多女人服wù

,除去一部分家庭人员,这女子也确实有点儿多的。

要知dào

,像这种宣读圣旨的事情,家庭成员那是需yào

跪在下面听的,至于那些侍女呀,或是婢女一级的人物,那是没有资格待在这个位置的,只能是远远地跪下,遥听就行。

这两父子,还真是会享shòu

呀,看来,这里头妾的人数绝对不会很少。

秦牧也不再多想,展开手里头拿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封府少尹秦开山,有子名为秦德,此子目无王法,劫掠女子,罪大恶极,实在有违‘德’字。

其父秦开山,不曾教育半分,竟助其气焰,着实可恶。另查,其父秦开山在任开封府少尹期间,收受贿赂,排除异机,陷害忠良,论其罪当诛!

然念上天有厚生之德,朕实不忍斩之。若其父有改过之心,伏念同党,朕实不杀之。

其子秦德,无德之辈,旨至则放还女子。然其罪之大,令朕忧伤,押赴开封府听候发落,钦此。”

秦牧把圣旨念了一遍,然后对着身后跟着而来的禁军道:“还愣着干什么?拿人呀。”

其实,秦牧把圣旨念完后,这个秦德便立kè

瘫坐在地上,真的很不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京城里头的公子,哪一个不是会把女子带回来?自己有何罪过,只不过,比他们多抓几个罢了,最多就是坐几个月牢,还要自己的命?

而在这个时候,秦开山也慌了,自己的罪过没有关系,现在最重yào

便自己的儿子,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如果他出了事,让自己怎么办才好?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出事。

“大人,我求求你了,这女子都是穷人家的小孩,他们都是贱民,我们为什么要同情他们,你看我们把他们抓到这里来,好吃好喝的,哪里对不住她们?我们这是有功呀,大人……”

秦开山会这么说,其实完全不能怪他,因为不单单他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其实很多官员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是什么身份?而这些百姓又是什么身份?真是可笑,把她们抓到自己的府上,那是看得起她,不然还不抓她呢。

虽然这个逻辑是错误的,但是对于秦开山这些官员来说,那就是对的,是不用怀疑的事情,就像是写在纸上的规矩一般。

秦牧并不知dào

,他哪里知dào

这整个大宋都是如此,他以为这种事情,那就得天打五雷轰,怎么可能可以成为一条不合法的合法呢?他不知dào

,所以,当他听说这个秦德如此行事时,他很气愤。

对于这样的人,那就应该千刀万剐,但在官家去告sù

秦牧不可以行如此重的刑,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了,那时候,对于这个罪过真的不算重。要知dào

,那个时候的制定律法的人,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人,本身就没有体量百姓的心。

要不是秦牧死命求官家,只怕秋后问斩这一条,也是求不来的,对于这一条,秦牧也很无奈,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现在竟然听到秦开山如此言论,他怎能不气?直接拿脚踹在秦开山身上,怒道:“还不赶紧去把这些姑娘们放出来,若是少了一人,立斩无赦!”

哪时候对于这种强奸罪,是看被强奸对象去的,像这种贫苦人家的孩子,那罪行就轻得多了,甚至到了无罪的地步。

而对于杀人这一条,无论是什么时候,那可都是重罪呀,若是杀了人,不管对方是谁,那都得以命抵命,虽然执行时有可能不一定全是这么执行,但大抵上,律法是这么规定的,只要你想这么执行,那就是这么执行。

立斩无赦,那可不是吓秦开山的。秦开山看到自己的儿子秦德在那里哭泣求饶,这个秦德哪里想得到,不就是侮辱了几个姑娘,怎么会有死亡的代价,而且还是官家亲自下旨,这下怕真的很难活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秦开山连忙往后院而去。

其实,秦开山是知dào

自己的儿子这个爱好的,虽然一开始也说过他,就是怕这个儿子对了哪户大户人家的女儿,如果是那样,自己的儿子即便不死,可能也要坐个几年牢。

可是,到了后面,秦开山才发xiàn

他的儿子也很聪明,去抓来的姑娘都是一些贫苦人家的女儿,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秦开山这一放手,他这儿子一开始倒还担心着出什么事情,一般把女抓到家里头,只是关个一天两天的,也是会放走的。

可是一发xiàn

他的父亲既然不反对他,而且有些默许了,也就没有半点儿担心了。如果哪个女子长得还不错,长则关个一年半年的,短的也要关上个七八天,半个月的。

至于为什么不多关一段时间,按秦德的说法,那就是一个再漂亮的姑娘也是会玩腻的,再说了,这越后,不是可以找到更漂亮的?

养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子在家里,自己的精力又有限,难道白白养着?那多废粮食呀的,所以,一个女子能在秦家渡过一年,算得上是非常漂亮了。

当然有的时候,秦开山看着哪个女子长得还不错,也是会去分享一个的,在当时理学还没有完全盛开的时候,这种行为也是很龌龊的,令人不齿的。

不大一会儿工夫,秦开山把这些女子全都带了出来,秦牧粗略数了一下,竟然有十三个,想像一下之前的人数,再看看这里的女子,只怕被这秦德祸害的女子,绝对不会少于两百个。

如此一想,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不杀了,那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秦牧很生气,看着秦开山的那眼神也是想要杀了他,至于秦德,已经是要死的人,他虽然气,却也不打算跟他计较了。

“都在这里吗?”秦牧说这几个字,那是咬着牙说的,因为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的。

“回在督案使大人,这姑娘都在这里了,有些姑娘前几日,我已经让她们回家了。”秦开山以为说把女子放回去,或许这罪过会轻一些,可是秦牧却从这里听出了什么。

“哦?”秦牧似有所悟般,轻叹一声,“那你们一共放了多少次?”

听到秦牧这态度似乎有所改善,自己的家人现在也没有说要关起来什么的,自己的儿子也还拉着,并没有马上关起来。

这个秦开山便开口笑了笑,“次数我们不知dào

了,不过,我们都是会把这些女子亲自送回去,并没有一个被卖入青楼,而且我们也会给他们一笔钱,作为赔偿。至于他家人卖的,可就不是我们的罪过了。”

秦牧听到这个秦开山如此说,真是气死了,什么叫次数不记得了,看来,是非常多非常多次了吧?至于说什么会把人送回去,从来不卖到青楼去,什么他家人要卖,不关他的事。

这还是人讲出来的话?这人还是半点儿人性,没有!绝对没有,稍微有点儿人性的人也是知dào

的,这女子被他祸害了,本来悄悄送回来,或许没有几个人知dào



现在倒好,人不但是秦开山等人送回来的,而且还送上一笔钱,你这是此发无银三百两,如此一来,这女子还能在这里生活吗?对于一个女子来讲,名节既然没有的,不去青楼还能去哪里?

这秦开山既然还敢大言不惭发说什么,这一切跟他父子两人无关,简直就是开天大的玩笑,秦牧真的怒了,断喝一声,“来人呀,把秦德给我关死牢,听后发落!”

第308章 逼狼从虎

“是!”这禁军立kè

应声道,秦牧看着这些女子,心里一痛,本是如花的年纪,怎么会如此,真是太可怜了,“把这些可怜的女子带到我家去,别吓着她们。”

秦牧发xiàn

即便这些女子看到这么禁军在,还有自己也是穿着官服来的,但是这些女子却很是害pà

,或许在她们的的眼中,自己也不是什么安全的人吧。

对于这些女子有这样子的想法,秦牧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奇怪,其实这很正常,的,如果一个人被人欺负后,又没有任何人来帮zhù

自己的,见到人都是要害自己的,要他相信别人,只怕很难。

“公主,这样,你也随着这些姑娘一起去臣的安里吧,有你在,她们或许会更安心一点儿。”秦牧说道。

本以为这个公主一定会答yīng

的,要知dào

她可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不,我看着你杀了他,我也要杀他几刀!”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可爱呀,竟然想看着这秦德被杀,而且竟然还说什么,她也想去杀他几刀,还真是可爱至极呀。

“你呀你,现在还杀不得他,得经过开封府府尹判下来才行,别这么着急,到时候,要杀的时候,臣一定通知公主,现在公主的任务,便是照顾这些姑娘,知dào

吗?”秦牧打算用哄小孩子的方式来哄建华公主。

可是这么一哄,发xiàn

效果并不大,因为这个公主紧接着问道:“可是,那得到什么时候呀?”

“很快,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若可以在这个时候下了旨,你的皇帝哥哥同意了,便可以杀了。”秦牧说道,像这样子的人,秦牧也恨不得立kè

杀了他,可是规矩放在这里,不能如此的。

“啊?”很显然,要等这么久,建华公主还很失望的,“要这么久呀,不过,我可以求我的皇帝哥哥,把这些人全杀了。好了,秦牧,我就带些姑娘过去了。”

说完,这个建华公主还真的跟着这些女子走了,这些女子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小的便是十四五岁,都是一些小姑娘呀,如果搁现代,那还是在读书的年纪呀。

看着建华走了,秦牧知dào

自己也要做事了,转身对身后的禁军道:“来呀,把秦德押往开封府受审。至于秦开山,你回去贪墨的钱财如数所缴,或许能得一条性命,若是不交或是少交,那就只有死的命了。”

“是是是,督案使大人,我一定去做,我一定去做。”现在不单单自己的命,就连儿子的命都已经出了问道,不这样做,只怕都会没命,他哪敢还有什么小心思。

“明白就好,我们走!”秦牧带着一众禁军,押着秦德往开封府而去,这个时候,秦牧也是想着让秦开山去做些事情,有的时候,自己去找证据,他跟哪些人关联,倒不如让这人做个污点证人来得方便些。

看着秦牧带着一众离开,秦开山对着身后一些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女子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地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若是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活不成!”

秦开山这个时候知dào

,除了把家里的钱收一收,还得再找一个人,筹钱那是一定要的,否则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

可是如果没钱了,那要这条命干什么?指着东山再起,那不是也得花钱的吗?没钱谁愿意帮自己?真是搞笑了,所以,趁现在,还有一点儿钱,得赶紧去吕相爷说说。

吕夷简是秦开山这一派的灵魂人物,对于事情,他总是最有办法的,若是他出手,或许解决的可能性便会更大一些。

递了贴子,很快便进到了后院,秦开山一进去,直接跪倒在地上,哭着喊着道:“相爷,救命呀,相你救命呀。”

看到秦开山如此,吕夷简连忙把秦开山扶了起来,道:“开山,何须如此,大家同朝为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自然会想办法,要知dào

我们可是同一阵营的,若不互相协助,还有谁会帮咱们。”

“是是是,相爷说的是。”秦开山听到吕夷简如此说,心里也大定了不少,便把圣旨的事情一讲,“相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听审不就行了。”吕夷简知dào

这事情若是没有经过皇上,凭着自己的关系,虽然不能把事情化都没有,但是化小一点儿,这个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倒好,直接说什么,官家也都知晓了。

官家知dào

的事情,总不能再化小了吧?这个谁敢把罪责降低的?谁知dào

这个官家哪一天突然想起来,某某某现在活着还是死了,若是敢减刑,那可是死罪呀,不但你得他,他也得死。

而且谁帮他,那这一家子死的更加干净些,这也是官家官理下面的一种方式。

“这个我自然知dào

,现在求官爷,不是希望相爷能够免了下官的还有我那不争气儿子的罪,只是希望,待我交了钱后,我这位置还能要回来。只要位置还在,这些钱财都是收得回来的。”

这个秦开山倒想得开,这钱财没了,确实可以从百姓那里再拿出来。至于命,他却是知dào

的,无论职位再高,再有钱,也是换不回来的,皇上如此,自己更是如此,所以,用尽一切办法也一定得保住自己的这条命。

“你们也是的,我说过多少回了,让你们不要乱搞,不要乱搞,你看看,我就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这相位虽在,可是你看看这些文武百官的脸色,还有之前那么好吗?你们这些人,就是不听不听不听!”

吕夷简确定感觉出了同之前不同之处了,要是在以前,自己在家里,那可是门庭若市呀,可是现在呢,那可是门可罗雀了,三四天,也没有一个人登门。

即便登门也是像秦开山这样的,家里出了什么事,要自己去帮忙的,吕夷简也是知dào

的,自己失势已经成了必然,若不趁现在好好帮zhù

别人,只所自己失势的时候,会没有一个理自己。

第309章 改换门庭

刚才发了一通牢骚后,吕夷简突然换了脸色道:“好了,你也别太伤心了,你现在回去,把家里能筹到的钱全都收起来,能凑多少算多少。过后,我会派人替你做账,既然官家那里已经知dào

你贪墨的事情,你千万不可否认,知dào

吗?”

“可是……”秦开山心里头还是很不服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要服软,我们当时确实是站在太后一边的,现在也确实是官家执政了,可是官家现在有什么用?

到现在,太后这边的有多少人下台了?再说,那些下台的人,那不是因为罪有应得吗?至于现在怕这些人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现在倒好,连自己这边的领头人物也开始害pà

了,真是可笑!想不到,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吕夷简到了现在,竟然什么都不是的,原来,他也这般无用!

吕夷简何等聪明之人,立kè

明白了这个秦开山现在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他本想直接不理他,像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当时真不应该收进来,现在也算是一员还有实权的同船之人。

“好了,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这个天下,还是我们的天下吗?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你先认罪,这样,或许还有一丝生机,若是死活不认,那就没有半点儿活路。”

听着吕夷简这么说,秦开山虽然明白现在的处境,可是他心里头终究有那一点点不服,这个吕夷简以前在自己心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zài

,现在想不到,连他都搞不定,莫非自己真没有出路了?

“吕相爷,要我承认也没有问题,可是,如此一来,那钱财怎么办?这可是我这十年来的辛苦钱呀。”秦开山心里很是舍不得。

“怎么,你还在乎这一点点钱?我告sù

你,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保得住官位,这点钱,你还在乎?再说,之前不是也说了?”秦开山,现在真是很不耐烦了,这个人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自然是知dào

的,只是这么多钱,心里真的很痛!莫不如,我去试一试这个秦牧?看看,拿多少钱他才肯松口。”秦开山天真道。

吕夷简一看,笑了笑,“你呀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想一想,现在秦牧是什么职位,即便你有金山银山,他会要吗?现在他是伯爷,钱财对于他而言,那只是身外之物,现在官家给他的钱,他一辈子也用不完,他会在乎你这一点点钱?”

秦开山一听,心里一急,“那现在怎么办?现在我的儿子正在押往开封府,虽说那里是下官的天下,可是有他在,只怕我这儿子也会受苦,吕相爷,你给支支支招好不好?”

其实,这个吕夷简其实已经把招讲的很清楚了,把家里钱财全上缴,充当这些年贪墨之物,如此一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可是,这个秦开山到死也舍不得自己的那一点点钱。

真是可怜!可恨!

“真的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秦开山又再加了这么一句。

“你呀,别在这里想其他的了,这样,你把这些钱财收一下,若有缺口,找们的人凑一些,或许就有了。”吕夷简明白,现在这个时期,可不能少了哪一个。

“真的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秦开山看样子,真的很不死心了,话都已经讲的这么明白了,可是他却依然坚持着。

“没办法了,你没看到其他人现在如何隐忍?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现在我们要的是平静,要的是蛰伏。反击的时候还没有到,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明白吗?”吕夷简劝慰道。

可是,这个秦开山或许是觉得自己被第一个拿来开刀,你们这些又不用大出血,自然就无所谓,哪能跟你这些人比?如此一想,便道:“难道我们要这样一直憋屈下去?这样当官有何用?倒不如当个普通百姓来得舒服。”

很明显,秦开山说的是气话,可是听在吕夷简的耳朵里,那可是很不舒服,很不舒服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怎么还不明白,这是蛰伏,这是蛰伏,明白吗?明白吗?”吕夷简真的很生气,这段时间,难道他过得就轻松,他现在一直没有动,他在等待时机。

一个成功的官员,就必须能够隐忍,蛇在攻击的时候,也有把脖子往后收的过程,这不是怕,而是在积蓄力量。现在还不是攻击的时候,若是强行攻击,要么攻击无效,导致反攻。

要么,那便是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力量,从来让对方早早地知dào

自己的虚实,如此一来,往后无论自己是在隐忍还是进攻,都没有任何效果。

即便对方不对你进攻,你也会慢慢消散,力量慢慢减小,直到你完全没有力量的时候,对方只需yào

轻轻地拿出一根手指头,你便会消失于这大地之间。

可是,没想到,这个白痴,竟然如此不懂事,根本就不知dào

隐忍,一说到钱,他就受不了,那些钱财只是身外之物,只要有权,难道还会没钱吗?真是可笑!

被吕夷简如此说,这个秦开山心里头确实很不高兴,虽说你是相爷,又是自己的首领,但大家同朝为官,没有必要这么不把人看吧?若是在以前,比这么更狠地骂,秦开山也不敢如此。

可是,现在可是不一样了,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相爷,求你已经没有用了,既然你办不成任何事情,什么事情还得自己做,那对你那么客气有什么用?反正,你现在也管不了自己什么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过气的相爷罢了,没有多少实权了。

“吕相爷,既然如些,那下官告辞,既然相爷搞不定,那本官只能另请他人了,在这京城里头,咱们这一派已经死了,你就别再挣扎了。哈哈哈……”

秦开山,真是可笑,他虽然不算是太后党的重yào

人物,可也不是什么无关角色,你现在想着退出还来得及吗?你现在退出还有用吗?真是可怜可笑的很呀。

“你想干吗?”吕夷简发xiàn

这个秦开山说完这个话,便起身离开,一开始进来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好奇怪好奇怪呀。

秦开山一开始进来时,确实吓得要死,他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能保得住官位,自己的钱财全拿出去都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在相爷府待了一段时间后。

他竟然改变了主意,他已经不是这么认为了,他认为既然自己这条船要翻了,自己有什么必要去把这条船扶起来?自己完全可以去换一条船呀,完全没有这个必去扶呀,完全没有去扶呀。

只要自己进入秦牧那一边,不但钱可以再捞回来,很有可能自己的儿子也可以谋一个不错的职位,至于儿子那对那些贫苦孩子做出来的那种事情,完全就不是什么事儿。

至于为什么秦牧当时会那么生气,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做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因为自己不是他条船上的人。

像自己当官的,谁会关心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怎么样?玩了之后,没有直接杀死,还派人送回去,而且还给了银子,这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没有得到表扬就很不错了,要罚?真是开玩笑!

所以,一直到现在,这个秦开山其实也没有真zhèng

把自己儿子的罪看得有多重。至于为什么会担心他的死活,还是想着自己跟秦牧不是一条船的,像这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是有一定道理的。

自己一条船上的,那是要保护的,至于不是一条船上的人,那是要杀的。当然,杀人也是要理由的,自己儿子现在犯的事,那就仅仅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秦开山突然醒悟,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要靠这条已经破烂的船上呢?为什么不直接转到那一条又快又好的大船上呢?。

“很简单,我就是想着,既然如此,还请吕相爷自求多福了。秦牧这人,不管怎么样,我都有办法让他放了我还有我的儿子,钱没有和,那女人可以了吧?告辞!”所谓有了底气,这人呀,说话也是会不一样的。

看着这秦开山远去的背影,吕夷简单道:“开山,你得考lǜ

清楚了。”

可是这个秦开山,很明显,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去计较这些东西了,你若是有用,为什么会混成这个德性,还不如自己呢。

秦开山虽然听到吕夷简的声音,但是却答一声,而是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看着秦开山的离开,站在一边吕阳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对着吕夷简道:“相爷,你说,这秦开山会不会把我们的一些罪物交到秦牧那边去?”

吕夷简一听,还真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仔细一想,却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站了起来,说道:“放心,这个秦开山还没有这个胆量,他不算什么人物,很多东西,他并不知dào

。”

第310章 落井下石

“可是,老爷,这小子留着终穷是个祸患,要不……”吕阳说到这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吕夷简看到吕阳如此,有些无奈,深吸一口气,顿了顿,道:“吕阳……”

“老爷,我在。”吕阳连忙点头道。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随便动人,不然,只怕这些人全都跑了。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多少转投王相那边,主要还是本官还在这里,他们也猜不透官家的心思。”吕夷简解释道。

“可是,老爷,现在秦开山已经有意转投那边去了,若是让他活着,只怕他所掌握的东西,也被这个秦牧的得了去,到时候,只怕就麻烦了。”吕阳担心的不无道理,要知dào

上梁山还得纳个投名状什么的。

像现在秦开山若想获得秦牧的信任,又想着让秦牧把自己的儿子放出来,还有自己的官职也得保住,或者还有这个官职的上升,若没有一点点表示,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既然这人已经决定了转投那边,说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那就得把这人给解决了,这是吕阳的思想。

其实,吕夷简现在怎么会不想这么做呢,只是他现在担心,若自己解决秦开山这件事情一出,只怕自己队伍里头,立kè

便有人转投秦牧去了。到时候,找谁去杀?只是多活几日罢了。

“现在,人哪里杀得?还是帮着他把他儿子救出来吧,吕阳你先去安抚他。本官还得请一些人来府中,共同商议接下来,如此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吧,我们已经输不起了。”吕夷简很是无奈。

“是,老爷,我这就去。”吕阳连忙说道。

看着吕阳的离去,吕夷简走出屋外,喊道:“家官……”

这声音一落,远远地走来一个看着精壮的中年男子,来到吕夷简面前,“老爷,小的在。”

“你拿着我的名帖去找这些人,让他们今天晚上来本官府上一趟,去吧。”吕夷简单吩咐道。

“是的,老爷。”这位唤作家官的下人,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接过吕夷简接过来的东西,向着府门跑去。

吕夷简长叹一声,看来当初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秦牧了,一时错,竟然导致现在的结果,想想,当初自己早也应该把他给处死了。

只是,早知今日事,哪有昨前过?

整整一天,吕夷简都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头没有出去过,就连下人送来的午饭,也只是通过下人把饭菜送进房去,根本就不需yào

任何下人进来。

其实,吕夷简坐在那里也是思索着如何处理现在的事情,只是现在太后那边,基本上完全没有指望了,也不知dào

这个秦牧用了什么方法,这个太后对于政权完全没了兴趣。无论吕夷简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

太后那边走不通,现在官家那就更没有这个可能性了,如今秦牧正是官家的面前的红人,对于这号人物,官家一直都是很喜欢的。倘若,给自己一点儿时间,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在吕夷简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些跟自己在一条船上的人已经来了,吕夷简连忙把这些人请到书房。

来的人,也不算多,也就八个,加上吕夷简也就九个人,但这些都是这条船上的灵魂人物,都是实jì

的掌权人,现在太后退居二线,对于这些人,打击是最大的。

也只有这些人,对于太后重新执政,才是最渴望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过着以前那种人上人的生活,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众人分主次坐下后,其中一位胡子白发发的老头道:“相爷,你把我们找过来,有什么事?若是被官家知dào

了,只怕我们会不好过呀。”

“是呀,大人,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其他大人随之应和道。

吕夷简看着这些大人,长叹一声,然后把之前秦开山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想法也一并说了出来。

听完吕夷简的讲述,之前说话的那个老头子,喝了一品茶,道:“这个叫秦开山的,是一个开封府少尹,之前确实也办了不少事情,现在大家伙自身都难保,只怕也救不了他。”

“这个本相也清楚,只是如果不去救,则难保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会去投靠王曾他们,这些人还是知dào

我们很多事情的,若是我们做的那些事情给弄出去,只怕我们大家伙都没有好日子过。”吕夷简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担心的也有道理,只是如果我们去救,还是非常难的,再说了,这人已经生了投靠之心,即便我们救了他,也一样会去投靠,倒不如我们现在杀了他,或许还有可能活法。”这时,坐在末位的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说道。

吕夷简一听,感觉也是有点儿道理的,“只是如此一来,被其他人知dào

了,那该如何处理?”

“相爷若是放心,我一定有方法让他死得很合理,绝对不会让我们这条船上的人有半丝怀疑。”这位男子说道。

这时,那名老头子说道:“吕相爷,下官认为,张少卿这话说的有理,与其去帮zhù

一个早已经打自投靠他人的人,倒不如解决了他。

要知dào

,张少卿是大理寺的人,这秦开山做下这等事,自然得去大理寺,到时候下手,定然可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有人说,人越老越狠,这就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个老头子,看样子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可是这话一出,有理有据,最重yào

的那就是成本特别低,若是真的要去救这个秦开山,难底是很大的。

要知dào

,秦开山那可是圣上下旨的,要在皇帝面前把人救下,这个难度有多大?

而现在要杀了秦开山,那就简单多了,大理寺里,只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他杀了就行,没有人会知dào

。更何况,更重yào

的是,完全不需yào

其他人动手,只有张少卿一个人动手就行。

即便以后出事了,也找不到他们的头上,何乐而不为呢?

第311章 公主很生气

“你们不用怕了,在这秦府里头,一定会没事的。”这个建华公主果然天真的可爱,把这些姑娘带到秦牧的府里头,先是带她们好好地洗了个澡,在这个吃饭的当口,也不忘给这些小姑娘进行心里安抚。

只是,她怎么没有想到,之前也是在秦府里头受得罪,刚刚好不容易在桶里面,把那些不想留在身上的东西给洗干净了,这个时候,又再次提起,这些个姑娘们个个都哭了出来。

在这些姑娘洗澡的时候,秦府的那些女人们个个都出来了,这里头最激动的便是这个盼儿,盼儿永远有一幅热心肠,听着建华公主在那边说,这些个姑娘们,立kè

激动地不成样子。

方英儿也没有闲着,她陪同着这个盼儿两个人好好地在这些姑娘面前狠狠地骂了这个秦德无数次,怎么难听,怎么说。

这个翠萍毕竟年龄更大一些,这个时候,便道:“好了,你们俩个别这么说了,你看看把她弄的,哭得多伤心?”

“怎么不说,这个秦德,简直就不是人,说他是畜生,还侮辱了畜生!”这个盼儿果真是很生气呀,这骂人骂得果然厉害。

“算了,我也不说你们了。”翠萍刚才那话一出,便知dào

自己是说服了这些姑娘的,再说了,其实让盼儿还有方英儿去说也好,这些姑娘们确实也是要哭上一哭了,这个没有问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春儿搀扶着袁梦竹从后面走了出来,现在袁梦竹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再过一个多月,怕是要生了。

许是袁梦竹,身子比较弱一些,怀着孩子,基本上走路都成了问题。翠萍,其实心里一直很急的,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她这肚子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看来,之前秦牧确实是在安慰自己,虽有些伤感,但是这个翠萍却很是看得开。

“萍儿妹妹,这是怎么?”袁梦竹本来在后院睡着好好的,有着春儿的陪伴,袁梦竹倒也不会觉得有多无聊,主要是这个春儿,在外人面前很没有话讲,可是跟这个袁梦竹却是有说有笑的。

现在袁梦竹出来,正看到翠萍说话,便出口相问,翠萍一听,连忙把这个事情地大概进了一下,袁梦竹一听,便问道:“那相公呢?他有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些姑娘?”

也确实是的,这里这么多姑娘在,不管能不能安抚了,最起码得把这些姑娘给送回去,放在这里,自然是不像话的。

翠萍一听,道:“还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呢?”

袁梦竹痴痴一笑,把头靠在了翠萍的身边,笑道:“你呀,整天就想着你的牧哥哥,哪里还会想到其他东西。”

听到袁梦竹这么“戏讽”自己,翠萍脸色一红,“梦姐姐,你竟然这么说我。”这脸色刚一红,这个翠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头扭了过去,“怎么,梦姐姐很想了是不是?你放心,生了孩子之后,我就把相公让给你,到时候,吃不消可不能怪我哟。”

听到这个翠萍这么“没大没小”的,袁梦竹大笑着,“好哇你,竟然这么说姐姐,看来,得执行秦家家法了。”

翠萍一听,虽不知dào

这个袁梦竹讲的秦家家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心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连忙把身子移开。

这本身还有些难过的小姑娘看到袁梦竹二人玩得这么欢实,这难过的心情一扫而空,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但是,很快,两人便停下了下来,这个袁梦竹发xiàn

自己才跑了几步,便发xiàn

这身体有些受不了,至于翠萍则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觉得这么做,似乎跟现在这个场景有些不合。

“春儿,你看到铁牛哥还有燕大哥了吗?”翠萍对着春儿问道。

春儿听到翠萍问自己,很是疑惑道:“没有,我一直和梦姐姐在房里头,我怎么知dào

他们哪里去了。”

“你也是的,这个梦儿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哪里会知dào

他们哪里去了?你打他们莫非就想问问他们知不知dào

这些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吧?”袁梦竹说道。

“是呀,你看看,这个盼儿和英儿两个小姑娘,现在都还在激动之中,再看看这些下人,真的很激动呀,再这么下去,这些姑娘们怕会受不了的。”翠萍解释道,之前倒还好,没有人知dào

自己的事情。

可是现在倒好,这些人全都知dào

了自己的身份,也知dào

自己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女子最重yào

的便是名节问题,现在这么多人知dào

自己的遭遇了。

虽然这些人都是同情的,可是,对于这些姑娘们讲,也是一方面的宣传,自己清白之身已经不在了,往后得如何生存?所以,对于这些人的同情,这些人的安慰,这些姑娘并没有心里舒服一点儿。

她们现在要的,只是一个安静地环境,可是建华公主不知dào

,盼儿不知dào

,方英儿不知dào

,这些下人也不知dào



翠萍和袁梦竹一开始也不知dào

,可是在这里一会儿工夫便已经知dào

了,可是现在知dào

已经有点儿迟了,所以,她们想着能否早点儿把这些姑娘送回去,只有到了家里,她们才会觉得真的安全了。

可是问了一下春儿,春儿不知dào

,再问一下下人,这些下人告sù

她们,看到这两人是随着老爷走的,也就跟着秦牧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俩人一合计,决定先把这些姑娘送回房间去,不要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很难受的。

听到要把姑娘们带走,盼儿很不解,她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看到翠萍和袁梦竹那坚定的眼神,她明白,现在得听她们俩的。

把这些姑娘们带房间休息之后,翠萍便解释了一番,这俩人才明白为什么翠萍和袁梦竹会这么说了,这两个小姑娘也很懂事,立kè

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向她们道歉?”

“不用,只要看着她们,不让她们出事就可以了。”翠萍吩咐道。

就在她俩明白之后没多久,秦牧回来了,身后便跟着王二柱和燕老九。秦牧回来后,并没有同这些女人打招呼,而是径直往书房而去。

盼儿一看,很是失望道:“这个牧哥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理都不理我们?”

“你没有看到嘛,你的牧哥哥看都没有看这边,或许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吧。”翠萍知dào

,每当自己的相公会这么做的时候,定然是有什么重yào

的大事,看来,跟这些姑娘们还是有关系的。

这秦牧家里的人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建华公主心里头便不太痛快了,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表明身份,可是这些秦府里头的人,对于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冷淡了。

现在还好,秦牧回到家里,明明知dào

自己在府里头,也只有他知dào

自己的身份,他倒好,不把自己的身份告sù

这些姑娘们也就罢了,这个秦牧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简直没了王法了。

公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个公主果然没有白给,看着秦牧走进了书房,没有二话,直接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方英儿却拉住了她,道:“你要去干什么?牧哥哥现在进入书房,肯定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你进去不是要打扰牧哥哥吗?你不可以进去。”

“你管我?”很显然,这个建华公主感到很奇怪,也很生气,竟然还有人敢阻止自己做事情,以前在皇宫都没有人这么大的胆子,就连皇帝哥哥还有太后都是顺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有胆子拦着自己。

“怎么我不可以管你?”方英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话说回来了,你到底是谁?我到现在还不知dào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这个方英儿其实从一开始看到建华公主,心里头便有些不太舒服,她虽然不知dào

这个姑娘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可是也知dào

这个姑娘定然不是同那些女子一伙的。

而且,牧哥哥竟然会让她把人带回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莫非这个人会抢在自己前面进入秦家?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心里这么一想,这个方英儿对于这个建华公主可就没有多少好脸色了。

不要说现在还不知dào

这个建华公主的身份,即便知dào

了,看样子也不会给她多少面子。要知dào

,一个女人若是吃起醋来,那是相当可怕的,像方英儿这样的人,对于这个感情之事看得这么重,那醋劲可就更大了。

建华本以为刚才自己的那个眼神可以吓住这个方英儿,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不但不怕,而且还回了自己一个一样不屑的眼神,真是没有想到呀。刚想说自己是个公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即使说了,只怕这些人也不会信。

哎……可怜就可怜之前皇帝哥哥都说了,带一些贴身侍卫出来的,可是当时自己以为跟着秦牧又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再说了,当时都有禁军跟自己的,自己也没有危险。

可是谁又知dào

,竟然没有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真是可怜的要命呀。

第312章 你死我活

黑夜,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切都似乎得显得那么诡异。

“开山哪,有的时候,放qì

自己的生命或许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又何必坚守,要知dào

,你活着,我们就没有办法活,你知dào

吗?”在秦开山的少尹府里头,吕夷简正手捧着香茶,笑眯眯地发看着跪在下面的秦开山。

秦开山确实是想着投靠秦牧这边,可是他自己也有选择,他得在完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要知dào

当走上这一步的时候,自己就完全没有了退路了,自己可是知dào

自己的这条船上的人会怎么做的。

他这些天都在奔走,但是结果却令他很伤心,很伤心,他本以为这些人会帮zhù

他,却没有想到,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个个都明哲保身。

秦开山生气了,他生气的结果就是转投秦牧这边,可是就在自己差一点到达秦牧的伯爷府的时候,却被一群陌生人给架了回来。

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大晚上地跑去秦牧那边,本以为更加安全,却没有想到,依然被这些人发xiàn

了,想来,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是那么地令他们方便吧。

被这些人抓回家的那一时刻,他已经知dào

了自己已经完全没了活路,可是他不甘心,他还在挣扎,他想着,自己死没有关系,只要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那就完全没了问题。

可是谁又想得到,这群人完全不考lǜ

自己,说什么,你们父子俩现在死了,不会白死的,到时候还是会来烧纸钱的。

呸!谁要那个纸钱?当初自己可是没少出钱,现在倒好,自己出事了,即便愿意牺牲自己,却没有想到,依然保不住自己儿子的命,那自己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吕夷简看着那秦开山牛眼一般的眼睛,有些不解道:“当初,本相也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们,这大权已经不在我们手上,莫犯事,若是犯事,只怕谁都救不了你。”

“呸!”秦开山怒气冲天,“要杀便杀,想我自杀,没门!”

秦开山现在只是嫌疑,不要说这些无关人员,即便是秦牧也不敢轻易便把他处死了,所以,按着吕夷简等人的想法,那自然最好是这个秦开山自己动手,这样,一切罪责都弄不到自己身上,如此也就完美了。

可是,秦开山不是笨蛋,他不想帮着这些人做这些,当初自己弄上来的钱,可没少给这些人用,现在倒好,自己有麻烦了,这些人竟然想着自己自杀来保全他们。

不可能!

他们心里想什么,秦开山怎么会不知dào

?不就是担心,自己被杀的消息传出去后,这些一条船上的人会转投别人?而到时候,那个局面,他们定然就会收不住。

可是自己会那么笨,笨得到死了,还要帮zhù

这些人?怎么可能!

秦开山冷笑着:“哼哼……要动手,你们自己动手,想要我自杀,没门!”

“何必呢,你自己自杀,或许还能有个体面的死法,可若是我们动手,只怕就没有这种可能性了。还有,你自杀,你的儿子,也许我们救不下,当然,你也不能否认,我们可以救得下。”

吕夷简说到这里,故yì

顿了顿,然后恶狠狠地道:“你自杀了,这院子里的人,你的夫人们,你的女儿们,都可以活,但若是我们杀了你,这些人可能一个也活不成,听说,你的十九姨太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你们想干什么?”秦开山急了,对于这个十九姨太,他很熟悉,最近一段时间,他可是长住她那里的,可是也没有听说,她怀孕的事情。只是,听得她说,最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老是想着睡觉,莫非……

看着这秦开山不太相信,吕夷简对着身后一个背着药箱,大夫模样的人道:“开山呀,原来你自己都不知dào

吧?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大夫,赵大夫,你说说看,这十九姨太是不是有了身孕?”

“回相爷,小的诊脉得知,那十九姨太已有三个月身孕。”这个大夫,很是谦卑道。

吕夷简听到后,笑道:“开山,你听到了,三个月了。虽说,如果是个姑娘,倒可以不在乎,可是在这肚子里,谁知dào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若是男孩,那死了不就很可惜?

你若自杀,不管怎么样,你的血肉总算是保住了,再说了,即便是个姑娘,难道这身上流的就不是你秦家的血?何必如此呢?再说,刚才问了一下,在这边,好像也有四个姑娘在这里吧?为了一个儿子,死上这么一大家的人,你认为值得吗?”

吕夷简打算打感情牌,那个秦德的所作所为,本来是救得下的,只是现在秦牧亲自动手,这个吕夷简也打听得知,这个秦牧对于秦德所作所为很生气,而且听说,公主对于秦德也是杀之而后快。

而且还听说,这个小公主还到官家面前,说一定要杀了这个秦德,官家也同意了,如此一来,还能救下秦德的可能性就变得非常非常小了。

现在不能把秦开山还有他的儿子救下来,便若是随着这秦开山改换门庭,只怕自己这一伙的小命都保不住,所以,现在得赶紧地把秦开山拿下。

现在可以要挟秦开山的也就只有这些家人,至于说那个十九姨太肚子是不是真的有了,其实,只要吕夷简和这名郎中说有,那便是有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

现在只等一个秦开山上不上套的问题了,可是满怀着期待的吕夷简却发xiàn

自己失算了,因为这个秦开山用他爽朗的笑声答道:

“哈哈……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信吗?我现在还活着,或许你不敢动我的孩子,若我真的自杀了,你以为我的那些孩子还能活命吗?斩草除根,你们难道不担心,我的这些孩子会找你报仇?哈哈……”

秦开山说的这个,其实不可以说完全没有道理,是很有可能发生这样子的事情的,要知dào

,秦开山活着,这些人便是要挟秦开山的一个筹码,若是秦开山死了,还要这些筹码干什么?

这是一个死局,但是吕夷简若是会被这个死局困住,那他也就不是吕夷简了,他很快便找到这个问题的致使之处。

吕夷简笑道:“你果然很聪明,只是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你自杀后,你觉得我有必要杀这些人吗?若真杀了你,你觉得我们这条船上的人会怎么看我?你以为,他们会无动于衷吗?

他们自然不会为你出动,可是,他们在心里头,却是会担心的,既然我们可以杀了你的家人,是不是也会杀他们的家人?他们会怕,这是正常的,但是他们一定会找准机会,然后转投出去,难道这是我愿意看到的事情。”

“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以为我会傻傻地自杀吗?不管你如何说,我是不会自杀的,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为什么要去死?”秦开山笑着说。

“可即便你不自杀,你认为,你还可以活下去吗?现在官家已经打算处死你了,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吕夷简实话实说。

“倘若我不做点什么,确实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必须得做得什么。”秦开山嘴角冷冷道,其实,秦开山并不笨,但是有的时候,置之死发方能后生。

“开山,以前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如此天真,你认为我们会让你去做对我们有威胁的事情?真是可笑!”对于秦开山说的事情,这个吕夷简又如何不明白,是以冷笑,吕夷简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凭着你们的手段,我知dào

断然不可能就此放过我,这点我是了解的。”秦开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这心里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儿害pà

,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

吕夷简一看,感觉到很奇怪,心中虽有些疑惑,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表现,“你明白最好,只是,你既然明白,那就应该明白怎么做。”

“我当然明白怎么做。”秦开山笑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两条路,一则杀了我,但是,你杀了我的信息,我相信很快便会有人知晓,到时候,只怕我们这条大船也是要破的。

第二,你把我的官位,我儿子的命给保下来,那我便当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倘若不如此,相爷,结果会如何,只怕你会很难做的。”

“你威胁我?”吕夷简冷冷道。

“谈不上威胁,我们只是做个生意罢了,生意嘛,自然得好好商量,你也别气,所谓和气才能生财,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说。”秦开山一幅得yì

的表情,笑道。

这之前,秦开山一直是跪着说的,到了现在,他打算站起来,因为现在已经有了谈判的资本,他有资格站起来说话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吕夷简把放在桌子上的一柄配剑抽了出来,迅速把剑架到秦开山的脖子上,冷笑道:“我吕夷简,这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我佩服你的胆色,但很可惜,你现在就得死了。”

第313章 杀还是不杀?

“哈哈……是吗,你认为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就可以杀了我吗?有本事,你直接下剑,看看到时候,死的是谁!”

虽然剑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因为吕夷简的抖手,秦开山的脖子明显已经有了血痕,但是这个秦开山却丝毫没有害pà



看着秦开山如此不害pà

,吕夷简一时之间也吃不准这个秦开山到底在干什么,或许是准bèi

了什么后招也是说不定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人帮你不成?”吕夷简疑惑发问道。

在吕夷简问出这话后,秦开山笑了,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么高高在上的吕夷简原来也有害pà

的时候,原来他们带着这么多人,而自己则是一个人,他们也会害pà

,真是没有想到。

而在这个时候,陪同吕夷简一起来的人,也吃不准这个秦开山到底干什么,有人喊杀,而有的人则喊不要杀,吵成一团。

秦开山看到如此,笑了笑,道:“你们不用吵了,难道没有人听到有人来了吗?吕相爷,你可以把剑拿开了吗?这里是我家,我得出去迎客。”秦开山表现的真是很平静,很平静,平静地令吕夷简害pà



吕夷简静静地听着,他似乎听到一些脚步声,可是这些脚步声能说明什么问题?自己派了这么多人看着这秦家人,有几个脚步声却又说明什么问题。

再说,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人来的问题,而是吕夷简很是看不惯这个秦开山的态度,这叫什么事?搞什么?怎么倒让这个秦开山如此嚣张了?自己的心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他倒好,直接在这里拽上了,不行,绝对不行!

“有声音那又怎么样,我的剑就在你的脖子上,想杀你,随时都可以,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王老子。”吕夷简得挽回自己的面子,没想到这个秦开山竟然比自己都更有底气,这怎么能行,这绝对不行!

“是呀,吕相爷,这话好像说的有些重了。”秦牧从外面走了进来,随着他进来,还有张知白还有王曾,当然,身后的那些禁军也跟着一起来了。最是奇怪的是,这么大晚上的,竟然连那个建华公主也来了。

吕夷简听到秦牧的声音一愣,抬头便看到了秦牧等一众人等,很是不相信,这么大晚上的,为什么这个秦牧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完全没有这个道理呀。

“吕相爷,看你这个样子,倒是对我们的出现感觉到很奇怪呀,你放心,这个人你今天是杀不了,改日待圣上批下来,说这个人可以杀的时候,吕相爷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一试。”秦牧半开玩笑道。

“你……”吕夷简真是气急了,“你一个伯爷有何带领禁军的权利,信不信本相跟圣上言明一声,到时候要了你的脑袋!”

“哈哈……”秦牧大笑,“吕相爷,果真可爱至极,本伯都带着公主来了,莫非还不知dào

这里头的事情,哈哈……”

“那又如何?”吕夷简打算坚持,“现在我的剑便在他的脖子处,我这一剑下去,看看你更快,还在我的剑快。我告sù

,我是相爷,杀了也就杀了,你还能怎么样?”

“吕相爷,你真是天真的可以,让秦牧佩服,只是你怎么也不想想,在这里,你以为也是你可以乱来的?”秦牧冷笑一声。

看着这个吕夷简依然把剑放秦开山的脖子上,秦牧便又加了一句,“其实,你要杀了这个秦开山,我倒是极为乐意的,要知dào

,这个人我也看不顺眼,你倒不如直接杀了他,我或许还会开心一把。

再说了,你杀了他,这么多人证物证,到时候不但杀了秦开山,也杀了你,一举两得,很好很好。”

“哈哈……你以为我不敢吗?”吕夷简带有一点儿苦笑,“你们再快,也快不过我。若我把这人杀了,那么你们永远别想把我们整倒。”

“哈哈……”秦牧又再笑了一次,“请吕相爷把那个‘们’字去掉,我们想要的便是把你请下去,至于你的手底下人,若是改头换面,我们欢迎,绝对不为难他们,毕竟大宋还是要人的吗。”

“你!”吕夷简真的无语,这叫什么事?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办法对付秦牧了,现在剑虽然放在秦开山的脖子上,秦开山也没有动。

自己想杀了这个秦开山,易如反掌,但是能杀吗?杀了之后,当着这么我人的面,杀了一个官家要的人,难不成还能活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不杀吗?难道就这样放过秦开山?不可能,若是把他放出来,难道这个秦开山不会出卖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出卖自己就怪了。

“吕相爷,怎么还舍不得把剑拿开,莫非真的想把小的杀死在你的剑下?”在剑底的秦开山手抵着剑,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问道。

吕夷简的剑慢慢发放了下去,可是刚放了半步的距离,便又立kè

拿了上去,他不甘心,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秦牧这个人竟然如陷害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信也不甘心。

再说了,即便他们现在肯放手,那又如何,这个秦开山到了秦牧那边,自己做的事情,有哪一样不会被他知dào

?虽然自己一心为百姓,可是陷害忠良的事情也是没少做,大义上自己是没错,可是这些都是违背大宋律法的。

这些事情一出去,自己也是一个死字,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这个秦开山给吓了,最起码,自己还赚到一个人,何乐而不为?

看着吕夷简把已经放下去的剑又再次提了起来,秦牧已经猜到了吕夷简打算干什么了,便带着一股子嘲讽道:“吕相爷,你要动手呢,便早些动手,若没有这个胆量呢,还是把这个秦开山交给秦牧,这大晚上的,天气又冷,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你认为我不敢,你认为我不敢杀了这个秦开山,你认为我怕死?”吕夷简真是急了,从来也没有受过此等委屈呀。

第314章 两人自杀

秦牧看着吕夷简急成这幅德性,心中好笑,他没想到,堂堂大宋朝廷的四相之一,竟然也可以急成这样,果然很有趣。

“动手,秦牧倒是相信你有这个胆子,只是嘛,动手之后,你可是会死的。秦牧笑了笑,那眼神之中充满着嘲讽和看不起。

“你竟然……你竟然……你以为我怕死吗?”吕夷简发xiàn

这个秦牧根本就不打算给个台阶下,看样子,他还真是想把自己往死路上去赶呀,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现在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做了。

“喂,吕夷简,如果你真的不怕死,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老在这里费话!”站在一边的建华公主真心忍受不了,这叫什么事?一个大男人,老这么磨机,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嘛。

吕夷简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直呼其名,还真是很没有面子,可这是公主,他又能怎么样?再说了,现在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下不了台,已然是很没有面子了,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告sù

你,今天这人,我一定要带走,如果你们不答yīng

,我就杀他。”这个吕夷简便又再说了一次。

建华公主看到吕夷简这幅模样,很是费解,嘲笑道:“我真不明白,我这个父皇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竟然选你当这个相爷,若是换成我呀,早就杀了你。嗯,我得告sù

我的皇帝哥哥去,像这样子人,留在朝廷,那就对大宋的不利。”

听到建华公主如此骂自己,吕夷简气得已经说不出话,张嘴便是“你……”“你……”“你……”个不停了。

建华公主是越看这个吕夷简便越是不喜欢,张嘴道:“你什么你,要动手呢,便动手,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一开始呢,这个秦开山还是认为这个秦牧来了,自己肯定是死不了,正开心呢。当初之所以敢那么将吕夷简的军,那也是因为知dào

吕夷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了自己。

可是现在倒好,被这个建华公主这么一说,吕夷简若是不自杀,只怕回到朝堂之上,这面子都不知dào

往哪放了。

本身吕夷简现在做事便很是低调,因为他知dào

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之前的朝廷,没有多少他说话的份。现在大臣面,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官家还没有动手,若真的官家对自己不利。

吕夷简也明白,一但如此,他将很难在朝廷上立足,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在,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会被他人嘲笑死?这一趟子事,以后便会成百官们的笑料,到时候,那才叫一个生活艰难呀。

有了这层顾虑,有了这么的后果,吕夷简不下刀,只怕也是很困难,很困难的了。秦开山真的有些着急了,不行呀,不行呀,我还不想死呀。

察觉到吕夷简有动作,秦开山连忙叫道:“不要呀,不要呀,秦伯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吕夷简看到这秦开山如此模样,大笑一声,“秦开山,你当初不是不怕死的吗?怎么,现在倒怕了,真没有骨气,还像个男人吗?”

“你有骨气,你有骨气……我是没有骨气,我想活,我真的想活下去。”这个秦开山本想说,你有骨气的话,早就下手了,可是这话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他。

若这个吕夷简真的狠下心去,真要杀了自己,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根本不带任何考lǜ

的事情。

“你……好好好,连你也这么说我,那行,我吕夷简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是无悔了,死也是死得值得了。”真没有想到,这个吕夷简倒让这个秦开山刺激了。

秦开山听到吕夷简这么说话,便觉得有些不妙,他也察觉到吕夷简的动作,可是,他又怎能怎么样?他想过挣扎,可是能挣扎的出来吗?

吕夷简把话说完,大笑了一声,伸手便是一抹,顿时,秦开山的脖子裂出一道口子来,那鲜血像喷泉一般,溅得到处都是,吕夷简离得最近,身上弄到的鲜血也就越多。

秦开山起初只感觉到一股子寒意,直感觉一股风往自己的脖子而去,那白嫩嫩的肉突然之间在冒了出来,他用手去摸,他感觉到,没有血呀?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便感觉到全身起了寒意,真的很冷,然而就在这一时刻,他的鲜血,突然之间涌了出来,任凭他怎么拦也拦不住,而那鲜血竟然是那么发热,热得他的眼睛也开始渗出血丝。

他忽然发xiàn

他的双腿已经冷得支撑不住,他看了看吕夷简,再看了看秦牧,还有张知白,王曾……最后,当他看着在灯光下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夫人们时,他忽然发觉自己要死了,因为他似乎已经看到远处只怕过的黑白无常。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很不甘心,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那二十二房太太才刚进门没多久,不行,不行,我还没有玩腻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对了,那钱库里还有几万两黄金,那是辛苦了大半辈子弄来的钱,都不舍得花,我现在死了,这个钱不就便宜别人了?不,还有我的百年佳酿,还有……

他有太多的不舍得了,但是这一切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帘,但是这一切,却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去抓住,可是这一切却都消失了,最后,他把眼睛瞪得很大,伸出那双已经染满鲜血的手,努力发够着。

秦开山却发xiàn

,根本就够不着,他发xiàn

怒喊:“不……”之后的字,他已经无力再说出来了,因为紧接着他的身体突然再也无法支撑,借着重力,重重发倒在地上,鲜血依然横无忌惮地流着。

一瞬间,鲜血便把那片青青发草地给染红了,秦开山的身体也一抽一抽地,似乎很是不甘心,不甘心。

看着秦开山的死去,这秦府里头的女眷们疯狂了,大声呼喊着“老爷”,可是秦开山却再也在不能回答了。

吕夷简似乎缓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虽然许多人因他而死,但那都是他指示别人去的,他从来也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可是现在好了,人是因为他死的,而且还是他杀的,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说他接受不了,就连秦牧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要知dào

这可是一个人呀,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这换了谁可以接受的,秦牧在战场上是看见许多死人,可是这一个,给他的刺激特别大。

还没有等秦牧反应过来,这个吕夷简也知dào

自己杀了这么一个人,想必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当秦开山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发xiàn

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了他。

自己是个相爷,即便这秦开山说得再多罪证那又如何?要知dào

自己可是没有犯谋逆之罪的,太祖皇帝早已经立下规矩,不杀士大夫。

自己不过是排除异己,再加上拿上一些钱物,最多便是赶回老家养老去,现在倒好,竟然敢杀官家要的钦命犯人,这下,那就是大敬了,不死也得死了。

想到这里,吕夷简没有犹豫,自己死了,家人平安就行,自己也是被这群人给激死的,要怪就怪自己心性不定,算了,早死晚死也是死,可不能让家人蒙羞呀。

一想到这里,吕夷简操起那把带着血腥味的剑往自己的脖子抹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牧连忙阻止道:“不要,吕相爷,把剑放下,你现在罪不致死,只要我跟官家说一声,绝对保你没事。”

这个吕夷简听到秦牧这么说,倒真是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秦牧,笑了笑道:“秦牧,本相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是我大意了。我这一死,只怕你永远也不会知晓,我这边到底有哪些人在,到时候,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吕夷简这话一说完,便把剑自己的脖子抹去,很快,那鲜血便出来了,跟刚才一样精彩。

秦牧看着倒在地上的吕夷简,有些不知所以,而跟着吕夷简的那些官员也立kè

预感到不妙了,他们都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秦牧含着悲痛,挥了挥手道:“来人,把这些人带回衙门候审。”

“是。”跟随秦牧而来的禁军立kè

行动起来。

秦牧看着吕夷简依然还一抽一抽的身体,嘴角苦笑道:“吕相爷,你这又是何必呢,只要我秦牧在,自然不会让你死的,或许别人不知dào

你,可是我知dào

,你虽然政见不同,说到底也算是一名为民之官,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了。”

也不知dào

这个吕夷简若是可以听到这话,或如何说呢?或许一切都听能随风而去吧。这个时候,眼见着两个人死在在面前的建华公主已经吓得呆住了,看着建华公主这个表情,秦牧走了过去。

轻轻地把建华公主揽入自己的胸膛,轻轻地抚摸着建华公主的秀发,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好了,回宫!”

第315章 两人自杀

秦牧看着吕夷简急成这幅德性,心中好笑,他没想到,堂堂大宋朝廷的四相之一,竟然也可以急成这样,果然很有趣。

“动手,秦牧倒是相信你有这个胆子,只是嘛,动手之后,你可是会死的。秦牧笑了笑,那眼神之中充满着嘲讽和看不起。

“你竟然……你竟然……你以为我怕死吗?”吕夷简发xiàn

这个秦牧根本就不打算给个台阶下,看样子,他还真是想把自己往死路上去赶呀,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现在也不知dào

应该怎么做了。

“喂,吕夷简,如果你真的不怕死,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老在这里费话!”站在一边的建华公主真心忍受不了,这叫什么事?一个大男人,老这么磨机,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嘛。

吕夷简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直呼其名,还真是很没有面子,可这是公主,他又能怎么样?再说了,现在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下不了台,已然是很没有面子了,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告sù

你,今天这人,我一定要带走,如果你们不答yīng

,我就杀他。”这个吕夷简便又再说了一次。

建华公主看到吕夷简这幅模样,很是费解,嘲笑道:“我真不明白,我这个父皇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竟然选你当这个相爷,若是换成我呀,早就杀了你。嗯,我得告sù

我的皇帝哥哥去,像这样子人,留在朝廷,那就对大宋的不利。”

听到建华公主如此骂自己,吕夷简气得已经说不出话,张嘴便是“你……”“你……”“你……”个不停了。

建华公主是越看这个吕夷简便越是不喜欢,张嘴道:“你什么你,要动手呢,便动手,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一开始呢,这个秦开山还是认为这个秦牧来了,自己肯定是死不了,正开心呢。当初之所以敢那么将吕夷简的军,那也是因为知dào

吕夷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了自己。

可是现在倒好,被这个建华公主这么一说,吕夷简若是不自杀,只怕回到朝堂之上,这面子都不知dào

往哪放了。

本身吕夷简现在做事便很是低调,因为他知dào

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之前的朝廷,没有多少他说话的份。现在大臣面,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官家还没有动手,若真的官家对自己不利。

吕夷简也明白,一但如此,他将很难在朝廷上立足,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在,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会被他人嘲笑死?这一趟子事,以后便会成百官们的笑料,到时候,那才叫一个生活艰难呀。

有了这层顾虑,有了这么的后果,吕夷简不下刀,只怕也是很困难,很困难的了。秦开山真的有些着急了,不行呀,不行呀,我还不想死呀。

察觉到吕夷简有动作,秦开山连忙叫道:“不要呀,不要呀,秦伯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吕夷简看到这秦开山如此模样,大笑一声,“秦开山,你当初不是不怕死的吗?怎么,现在倒怕了,真没有骨气,还像个男人吗?”

“你有骨气,你有骨气……我是没有骨气,我想活,我真的想活下去。”这个秦开山本想说,你有骨气的话,早就下手了,可是这话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他。

若这个吕夷简真的狠下心去,真要杀了自己,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根本不带任何考lǜ

的事情。

“你……好好好,连你也这么说我,那行,我吕夷简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算是无悔了,死也是死得值得了。”真没有想到,这个吕夷简倒让这个秦开山刺激了。

秦开山听到吕夷简这么说话,便觉得有些不妙,他也察觉到吕夷简的动作,可是,他又怎能怎么样?他想过挣扎,可是能挣扎的出来吗?

吕夷简把话说完,大笑了一声,伸手便是一抹,顿时,秦开山的脖子裂出一道口子来,那鲜血像喷泉一般,溅得到处都是,吕夷简离得最近,身上弄到的鲜血也就越多。

秦开山起初只感觉到一股子寒意,直感觉一股风往自己的脖子而去,那白嫩嫩的肉突然之间在冒了出来,他用手去摸,他感觉到,没有血呀?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便感觉到全身起了寒意,真的很冷,然而就在这一时刻,他的鲜血,突然之间涌了出来,任凭他怎么拦也拦不住,而那鲜血竟然是那么发热,热得他的眼睛也开始渗出血丝。

他忽然发xiàn

他的双腿已经冷得支撑不住,他看了看吕夷简,再看了看秦牧,还有张知白,王曾……最后,当他看着在灯光下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夫人们时,他忽然发觉自己要死了,因为他似乎已经看到远处只怕过的黑白无常。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很不甘心,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那二十二房太太才刚进门没多久,不行,不行,我还没有玩腻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对了,那钱库里还有几万两黄金,那是辛苦了大半辈子弄来的钱,都不舍得花,我现在死了,这个钱不就便宜别人了?不,还有我的百年佳酿,还有……

他有太多的不舍得了,但是这一切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帘,但是这一切,却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去抓住,可是这一切却都消失了,最后,他把眼睛瞪得很大,伸出那双已经染满鲜血的手,努力发够着。

秦开山却发xiàn

,根本就够不着,他发xiàn

怒喊:“不……”之后的字,他已经无力再说出来了,因为紧接着他的身体突然再也无法支撑,借着重力,重重发倒在地上,鲜血依然横无忌惮地流着。

一瞬间,鲜血便把那片青青发草地给染红了,秦开山的身体也一抽一抽地,似乎很是不甘心,不甘心。

看着秦开山的死去,这秦府里头的女眷们疯狂了,大声呼喊着“老爷”,可是秦开山却再也在不能回答了。

吕夷简似乎缓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虽然许多人因他而死,但那都是他指示别人去的,他从来也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可是现在好了,人是因为他死的,而且还是他杀的,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不是说他接受不了,就连秦牧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要知dào

这可是一个人呀,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这换了谁可以接受的,秦牧在战场上是看见许多死人,可是这一个,给他的刺激特别大。

还没有等秦牧反应过来,这个吕夷简也知dào

自己杀了这么一个人,想必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当秦开山真的死了的时候,他发xiàn

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了他。

自己是个相爷,即便这秦开山说得再多罪证那又如何?要知dào

自己可是没有犯谋逆之罪的,太祖皇帝早已经立下规矩,不杀士大夫。

自己不过是排除异己,再加上拿上一些钱物,最多便是赶回老家养老去,现在倒好,竟然敢杀官家要的钦命犯人,这下,那就是大敬了,不死也得死了。

想到这里,吕夷简没有犹豫,自己死了,家人平安就行,自己也是被这群人给激死的,要怪就怪自己心性不定,算了,早死晚死也是死,可不能让家人蒙羞呀。

一想到这里,吕夷简操起那把带着血腥味的剑往自己的脖子抹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牧连忙阻止道:“不要,吕相爷,把剑放下,你现在罪不致死,只要我跟官家说一声,绝对保你没事。”

这个吕夷简听到秦牧这么说,倒真是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秦牧,笑了笑道:“秦牧,本相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是我大意了。我这一死,只怕你永远也不会知晓,我这边到底有哪些人在,到时候,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吕夷简这话一说完,便把剑自己的脖子抹去,很快,那鲜血便出来了,跟刚才一样精彩。

秦牧看着倒在地上的吕夷简,有些不知所以,而跟着吕夷简的那些官员也立kè

预感到不妙了,他们都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秦牧含着悲痛,挥了挥手道:“来人,把这些人带回衙门候审。”

“是。”跟随秦牧而来的禁军立kè

行动起来。

秦牧看着吕夷简依然还一抽一抽的身体,嘴角苦笑道:“吕相爷,你这又是何必呢,只要我秦牧在,自然不会让你死的,或许别人不知dào

你,可是我知dào

,你虽然政见不同,说到底也算是一名为民之官,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了。”

也不知dào

这个吕夷简若是可以听到这话,或如何说呢?或许一切都听能随风而去吧。这个时候,眼见着两个人死在在面前的建华公主已经吓得呆住了,看着建华公主这个表情,秦牧走了过去。

轻轻地把建华公主揽入自己的胸膛,轻轻地抚摸着建华公主的秀发,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好了,回宫!”

第316章 打乱计划

“哈哈……没想到,这事倒让秦牧这小子办成了,本相高兴呀。这吕夷简倒也下得去手,这让本相佩服呀。

不过,这死了也就干净了,接下来,倒是看秦牧如此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王曾一回到家里,便高兴在自家书房对着几位心腹笑道。

“是呀,是呀,老爷,真没有想到,这个秦伯爷倒有如此手段,只是不知dào

他会如何处置这些人呢?”其中一名着灰衣的男子谄媚道。

“这个不用担心,本相看这个秦伯爷倒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这接下来得罪人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哈哈……”王曾看来很高兴,这说完后,便又立kè

大笑了几句。

“老爷,只是如此一来,那这秦牧算是捡到了便宜。”另一个下人笑道。

“那里是秦牧捡到便宜,那是我们捡到了便宜,这里头有多少好处,难道你们还会不知dào

?”王曾笑着站了起来,“吩咐下去,这个月的月钱每人加一钱,算是老爷赏的。”

听到这个利好消息,这两个人下人明显发很高兴,笑道:“哟……谢老爷,谢老爷。”

下人们都是没有身份的贱民,对于他们而言,那完全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对于人不用下跪这一说,在他们这里是完全没有市场的,所以,这些虽然是王曾发心腹。

不过,在这个时候,下跪那也是很正常的,不大一会儿,这些人便都跪了下去,齐声祝福王曾。

王曾一看,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便笑道:“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下去歇息去吧,明儿个,随本相去伯爷府走一趟,下去吧。”

“是,老爷!”这些人的月钱本就不少,再加上这么一钱银子,那可真是一个大数了,虽然作为他们而言,是没有身份,有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别人尊敬的目光,但是只要拿着这些钱去青楼里,那还是很有面子的。

因为,在那里,有钱便是大爷,对于头牌姑娘,或者是卖艺不卖身的人,他们自然是不敢去想的,这些人,不要说有钱,就是有些身份的人,若是她们看不上,那也是没人半点儿办法。

对于这些下人,自知之明很重yào



第二天一大早,王曾府上,所有人都兴奋了,虽说这个王曾平常对他们便很不错,但是好,最重yào

发便是体现在金钱上,银子才是王道。好不好的,那是要看钱的。

这足足一钱银子,那可是相当于一般下人两个月的月钱呀,让他们如何不高兴?即便是去青楼,那也可以过几个不错的晚上的。

这些下人倒也是知进退,大家伙一起商量好了,来到王曾的书房,打算向这位老爷请安,也算是答谢之意。可是,等大家伙到了那里,才发xiàn

一个问题,他们的老爷不在书房。

本以为,这个老爷回房去睡了,虽然王曾已经有好几年都是在书房中渡过的,可是,说不定今天心情好,便想着回房睡了。

可是,等这些人到了那书房一看,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如此一来,这些下人便着急了,他们以为这个王曾出了什么意wài

,结果这么一打听才知dào

,原来他们的大人,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便已经出发了,随行的,还有他的心腹们。

王曾一行人早早地出现在秦牧的府门外头,倒让秦牧感觉到不可思议,连忙把这位相爷大人给请了进来。

王曾去的时候,这些女客们还没有起床的,幸好这个秦牧是在书房睡的,要不然,这个王曾突然进府,倒让这女客没有睡好了。

说起这个睡觉,秦牧回来的是挺晚的,结果,那个时候,翠萍早已经睡下了。秦牧本想着,即便睡下去了,也没有关系,也是打算凑过去一起睡的,可是,人刚动,那个袁梦竹却派出个春儿来,说是不可以进去。

秦牧便感觉到有些奇怪呀,便问了为什么,这个春儿解释了起来,原来呀,这个翠萍发xiàn

这个方英儿这性子越来越好,她这个当三娘的,心里头也舒服,便想着多陪陪她。

这翠萍看着秦牧总也不回来,便想着让方英儿跟着自己睡,这个方英儿因为秦牧近来一段时间对她还是挺好的,便也没有不同意,如此娘俩便睡到了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秦牧也是无语,本想着,算了,要不就跟袁梦竹一起睡算了,可是看着这个春儿小姑娘在这里,再想一下,这小姑娘出来的时候,好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梦姐姐说……”。

如此看来,这个袁梦竹自然是跟这个春儿睡在一个房间了,秦牧只好无奈地去了自己的书房,反正那里说是书房,那还是很大的。

不但有看书写字的地方,还有吃饭的地方,还有睡觉的地方,而且还单独开出了一间洗澡的地方。

之所以说它是一间书房,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地方都是从这一条门进去,便也就成了一间,至于其他地方,那是没有门的,有的只是屏风罢了,非常别致。

在书房睡,秦牧是第一次,一个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更重yào

的是在这个晚上临走的时候,这个建华公主竟然吵着说,明天还要看秦牧审这个犯人,这让秦牧很头痛。

其实,晚上的时候,秦牧已经告sù

他,这个人已经交到大理寺了,相信大理寺那边会有一个不错的结果的。当然,为了安全起见,秦牧还把王二柱还有燕老九也派出去了。

至于被秦德祸害的那些姑娘们,秦牧已经把自己密探派出去了,只是到现在,确认的,也不过三人而矣,这些姑娘们呢,问她们的家在那里,一个一个只会说些小地名。

秦牧也很无奈,即便叫府中的老人家出来,也说不清楚,没有办法,秦牧只好派人把钱顺给叫了回来,这小子在那边生活的很幸福,这信息工作做的也很是到位。

这钱顺在那边生活地实在是太好了,竟然有些不想回来,但想到秦牧传的那话,也就只好回来了。

第317章 花开两朵

钱顺这刚一回来,秦牧便没有让他闲着,立kè

告sù

他,这些女孩子的下落,若是没有搞清楚,则不能回府,钱顺一看,急道:“秦大人,不至于这样吧,我都刚刚回来,饭都没吃一口,水也没有喝一口,就把我赶出去了?”

秦牧则半开玩笑道:“那是自然,好了,要知dào

,出去吃,反正我也想出去吃,这是你的日常用度的银两,千万别客气。”

这爵位一上升,秦牧忽然发xiàn

那个时候,当这个官儿实在是太好了,像他只是一个伯爵,发xiàn

这个银子那是怎么也用不完,没了,马上有人送得来了,像现在又在给官家处理一些事情,这银钱便也就送得更多了。

钱顺一看,得了,跟上这么一位大人,真是无语了,也就只好跟着一起去。远在后房的袁梦竹听到钱顺回来了,连忙出房来看。

算起来,这个钱顺也算是跟袁梦竹比较亲的人,平常即便交情并不是算大,也算是有交情的。

可是,等这个袁梦竹出来的时候,这个钱顺早已经离开了,袁梦竹只好有些无奈地回房去了,心里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的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也不知dào

这个父亲大人在岷州生活的怎么样了?

走在半路上,钱顺便问道:“我的秦大人,我在那边做得好好的,怎么把我找回来了?”其实这个问题,这一路上,其实钱顺也是想问的,现在可算找着机会了。

秦牧一听,笑道:“就知dào

你在那边过得很幸福,不过,你也要想想,我在这边可是忙得要死,莫非,你看着我们累,你心里头舒坦?”

钱顺笑了笑,“会吗?并不这么觉得,不过,你得答yīng

我,忙完了这事,我还得回去,你可不能拦着我。”

秦牧拍了拍钱顺的肩膀,应道:“这个你放心,既然答yīng

了你,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你尽管放心,等这事一了,即便你不想回去,我也会让你回去的,那边的事情,没有解决,你可不能回来的。”

“这京城呢,看着热闹,其实哪有那边舒服?我可不想在这京城里头。”钱顺很是自信道,“哦,对了,咱们这们走路去,似乎不合乎我们和身份吧?”

秦牧和钱顺两个人就这样信步走在大街上,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除了两个随从,便没有带更多的人,再说了,连个轿子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也是说不老过去的。

秦牧看了看钱顺,有些不理解道:“怎么,这有点儿身份了,你便飘飘然了,这一切都是官家给的,若是办事不好,只怕这活儿又让官家收得去了,现在还是要不太过于张扬,容易得罪人。”

钱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也是,你现在这么受官家的喜欢,我在那边也没少听你的事情,这官员当着我的面,也没有说什么,但是私底下,我还是听说,对你的意见似乎很大很大的。”

“哈哈……让他们有意见去吧,这些人也就只能有意见吧了。好了,就是这家了,他们的这菜可是很有特色的。”秦牧停了下来,站在门口,对着这回雀楼的匾额说道。

钱顺第一次来,对于这个自然很没有什么研究,看着这楼,有些疑惑地问道:“秦大人,就咱们两个人来,是不是有些……要不然,把铁牛哥还有燕大哥一起叫过来吧。”

秦牧率先进回雀楼,答道:“你不用理他们,他们的伙食问题,有人解决。再说了,待会有几位大人会过来,让你来,也是因为有些事情,你更清楚。”

“啊?”本以为只是吃饭的钱顺,没有想到,这个秦牧可不是想着单纯吃饭的,竟然还有任务的,而且还说什么,这事自己更清楚,看来,这个饭吃的并不轻松呀。

“啊什么啊,赶紧进来呀,待会你还得办事呢,不知dào

把那些女孩子养在家里很废粮食的,再说了,若是让人以为我有什么企图,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牧还真是会开玩笑呀。

这时,这回雀楼的跑堂看到秦牧和钱顺两名衣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这下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极是不错的,看样子是贵客,连忙迎了过来,脸上堆笑道:“哟,两位客官,楼上请,就你二位,还是……”

皇宫内。

赵桢正在批改着大臣们送上来的奏章,虽然做这些事情很累,但是赵桢却明白,自己辛苦一点儿,便可以让百姓们过上幸福的生活,让大宋的江山更加稳固,如此一想,这心里也好受得多了。

在赵桢批改的时候,春阳在一边伺候着,也讲着一些从外头听来的消息,这春阳刚刚讲完吕夷简的事情,这赵桢也是感到一阵错愕,惊讶道:“什么,这吕夷简自杀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春阳看着赵桢把御笔都放了下来,便把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发讲了出来,这赵桢也很认真的听,当春阳把事情讲完后,赵桢显然有些太高兴道:“如此看来,倒真是没有想到呀。”

“是呀,奴婢倒也没有想到,这吕相爷竟然真下得去手,想来,也是知dào

,杀了这秦少尹,只怕圣上也不会轻饶于他。”春阳有些唏嘘道。

“朕自然是饶他不得,异党排斥竟然如此严重,要他何用?”赵桢显然是很生气的,“只是朕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秦牧倒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够令他自杀。”

春阳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知dào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官家开始对于这个秦牧掌大权的秦牧有了一点点戒备。

说起来,当这个官家也是很悲哀的,作为君主对于这些百官,要用,却也要防,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得防,不管这个人似乎多么地忠心,或许这就是当官家的无奈吧,很难有一个真zhèng

的朋友。

而在这个时候,春阳明白,这个秦牧还是很好相处的,与其让别人上位,还是这个秦牧好相处一些,所以,春阳打算帮秦牧一个忙,也算是帮自己一个忙,他得让官家觉得这个秦牧没有这个争权之心。

是以,春阳在官家说完之后,笑了笑道:“哪里是这个恩威伯厉害,这还得说这个吕相爷这心里抵抗力不行呀,奴婢觉得这个恩威伯可不像有什么权力欲之人,这若是奴婢的话,早已经进宫来向官家邀赏来了。”

“哦?说说,这还有赏吗?”赵桢倒觉得这个春阳有趣了些,竟然说出如此之话。

“是,官家,这个秦牧有很多机会的升官的,单说要这个权利呀,那也是机会多多的,官家你几次给了他机会,但是他却不要,只要这个闲散的伯爷当。看他现在这么努力发做事,看样子,还是想当个王爷呀。”说完,这个春阳便笑了几声。

赵桢何等聪明之人,听到春阳这么说,笑了笑,“你呀你,朕是问你,这事、有何可赏,倒说起恩威伯来了,朕何尝不知dào

,这个恩威伯什么都好,就是不想着替朕办事。”

“奴婢也是这个意思。”春阳接着说,“这事情呀,那是官家分配下去的,至于这个吕相爷自杀这个事情,算是意wài

之喜吧。”

“哦,我大宋朝廷少了一位相爷,这还是好事不成?”赵桢似乎很奇怪发问道。

“那是当然。”春阳笑着说,“官家你想一想,陛下真zhèng

掌握着这大宋江山也不过几个月,要知dào

这吕夷简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太后把大宋交给陛下,太后她老家自然没有什么念头,只是像吕相爷这些人,可能却有其他心思。”

“他们有何心思?一直以来表现也是极好的,春阳,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很明显,按着春阳刚才说的话,若是官家真的生气,只怕这个春阳也是没有活路的。

可是,这个官家不但没有说处罚这个春阳,反而这训斥的话,倒也说得轻描淡写的,看样子,心里还是很认同的。

如此,春阳便继xù

说,“吕相爷,奴婢也是知dào

的,忠厚之人,然而那些跳梁小丑们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们眼中只想着权利,哪里还想着大宋江山,这些人若是天天吕相耳边说,难免不出事。

当然,陛下你英明神武,这些人终究不能成气候。不过,这百姓却可是遭了殃。所以,春阳认为,这恩威伯却是解决一个大难题,吕相爷一死,这些人再有什么念头,也没有作用了。”

“如此说来,倒有几份道理,大宋江山现在要稳,可不能出半点差错,你呀,是怕朕怀疑这恩威伯有什么非份之念?或者说功高震主吧?”赵桢笑眯眯地说道。

春阳听到官家这么说,虽然说这话时,脸上是带着笑容的,但是春阳还是知dào

这话里话外的分量的,立kè

跪了下去,忐忑不安道:“陛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春阳真是吓着了,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虎要吃你,根本就不需yào

什么理由的,而现在自己给了一个理由给官家,官家想杀自己,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怎能不怕?

第318章 他去哪儿?

“啥……这个秦牧不在府里头,哼……快说,他去哪了?”建华公主站在秦牧府门前,对着一个门主生气道。

这一大清早的,这建华公主便跑到这伯爵府里“大闹”来了,原因是昨天秦牧说今天得去提审犯人,这个建华公主,本来在宫里面玩得好好的,结果这几天随着秦牧出来,见识到了外面的有趣,哪里愿意待在宫里头?

再说了,这宫里头,只有两个人能管住她,但是哪一个也不想去管,都宠着她,爱着她,建华公主要出来玩,这也就没有敢去拦着了。

建华公主一大清早,在宫里头,充充吃了个早餐,来到府里头,便大叫着找秦牧,这守在门口的门子一看,连忙说,秦牧已经了出去了。

建华公主一听,得咧,明明就已经说好了,出去的时候,得一起出去玩,现在倒好,为什么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玩吗?哦,不,应该是一起出去审案的吗?

这样把人丢下,自己一个人去玩的行为非常地可耻,也是非常不行的,作为公主的建华自然是会使生气的,所以才有之前那一幕了。

门主看到公主这么生气,还真是害pà

呀,这可是公主呀,那可是有自己的生杀大权的,老爷虽然对自己好,但如果是被公主所杀,只怕老爷再厉害也不敢说什么吧?

本想着把老爷去哪里的消息告sù

这个公主,可是转念一想,那可不行,若是让老爷知dào

自己把这个消息告sù

公主,那就完了,待老爷回家后,自己也是个死。

秦牧离府的时候,可是特意交待了,不可把自己行踪说与他人,特别是这个建华公主的,不然后果很难想像,这个门主很为难呀,真的很为难呀。

建华公主也算是长大了,这脑子本就不笨,现在看到这个门主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好像又不敢说,不然那小脸也不会憋得通红,肯定有问题。

一想到这里,公主立kè

叫道:“本公主告sù

你,若你现在把秦牧的行踪说出来,本公主可以保你无事,若是不说出来,你们把他的手脚都给我剁了,明白吗?”

这建华公主话音一落,跟随公主而来的那些禁军很是懂事的,双手一握刀,齐声答道:“是!”。

这些可都是禁军呀,人数虽只有十来人,但是这气势却是足足的,这个门主一看,吓得立kè

跪倒在地,求饶道:“公主,小的实在是不知呀,哦,不,是老爷临走的时候,说过了,不能说呀,真的是不能说呀,求公主饶命呀。”

“我就知dào

你知dào

那秦牧跑哪去了,快点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建华公主威胁道,“我可是公主,杀了你就杀了你,而且这些人可是有很多手段对付你的哟。”

听着这声音,这门主算是彻底服了,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你们之间闹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扯上自己呢?不带这么惨的吧,老爷说不能说出去,说了会收拾自己,现在公主却不让自己说,不说,自己也会没命。

说与不说,都会没命,不要呀,可千万不要呀,家里虽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娘,可是才娶几年的媳妇,可不能去死,不然,不知dào

会便宜哪个家伙,那小娘子是那么美的呀。

这个门子知dào

现在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没用,赶紧地,跪下来求饶才是硬道理,连声呼叫道,“公主饶命呀,公主饶命呀……”什么内容都不说,单单也就只是一个求饶命罢了。

建华公主刚想说话,这秦府里头的一众女客都出来,这个盼儿胆子最大,一出来,便对着建华公主怒道:“凭什么这么吓我家的下人,你不就是公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随之而来的翠萍看到盼儿如此,连忙训道:“盼儿,说什么呢,还不赶紧退下。”这盼儿看到翠萍这么生气,也是知dào

分寸的,便退到袁梦竹的身后,但是这嘴里头似乎还说着些什么。

“民女见过公主。”这话是翠萍还袁梦竹等一众女客一起说的,众人说完后,翠萍又继xù

道,“公主,小孩子家家不懂事,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建华公主现在哪里有心情生气呀,她现在最关心的便是秦牧的消息,只要把秦牧的去向说出来,她心里就告sù

了,管你有没有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她现在可是以玩为重呀。

“好啦好啦,本公主现在没有时间,你们现在只要把秦牧的去向告sù

我,本公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审犯人,肯定很好玩,我一定要去。”建华公主很是期待,那眼神中还能看到一道渴望之光。

翠萍一听,答道:“公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起床之时,也没有看到夫君去哪里了……”

可是谁知dào

翠萍刚说到这里,建华公主却阻止了她继xù

说下去,而把话抢了过来,道:“我知dào

你们不知dào

,不过,你这门子知dào

呀,只是你的好夫君却告sù

他,不可以告sù

我,想想都气人!哼!”

翠萍一听,对着那个门子问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门子连忙秦牧之前的交代说了出来,其实,这个门子也不太清楚这个秦牧到哪里去了,只是听说这个老爷要出去吃个早饭,然后再去大理专卖店审案子,还有这个秦牧特意嘱咐于他,任何人问他去哪里了,都不可以说。

翠萍听到这里,才发xiàn

,这个门子知dào

的东西,这个建华公主也是知dào

的,其实,只要公主想找,很容易便找到了。犯人押在大理寺,到了那里,便可以找到秦牧,看这样子,这个公主以为门子知dào

的更多。

不过,现在即便这个门子把知dào

的一切说出来,这个建华公主也是不会相认的。

果然,当听到门子把事情讲清楚之后,这公主立kè

叫道:“不可能,如果秦牧只是去大理寺,为什么说不可以告sù

我?他去那里,本公主还会不知dào

,你骗我。”

第319章 点到为止

面对着建华公主的无理求理,翠萍也表现很无奈,对于这样子的公主,自己又能说什么?说她说的没有道理?那肯定是不行的,要知dào

自己的相公,虽然现在得到官家宠幸,可是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要这个公主在皇帝面前乱说话,只怕这个官家不对相公,也会在相公的时候,心里头有一点点小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相公而言,那是相当不好的,翠萍很清楚这一点,便笑着迎了过去,道:“不知公主找我家相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玩呀,不然还能干吗?你不知dào

,在宫里头太无趣了,还是在外面玩得舒服一些。哦,那个审犯人还是很有趣的。”建华公主开心地说道。

翠萍听到建华公主这么说话,知dào

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成见,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时候,那便好招呼了,便笑道:“公主,姐姐现在怀有身孕,咱们能不能到里边说去,正好可以坐下来说,是不是?”

建华一听本来还想着坚持一定要他们告sù

秦牧的去处,再同意下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现在这个袁梦竹是怀有身孕的人,天生的女性,自然不会不理。

再说了,现在这个袁梦竹可是看着自己笑的,那眼神里可是充满着期待的,况且自己站得也确实有点儿累了,便只好笑着说,“那好吧,不过,这个门子可不能放了他,他还得告sù

本公主这个秦牧去哪里了呢。”

“这个门子便放了他吧,不然,谁帮我们看门呀?”说到这里,翠萍看了看建华公主,见她便没有生气,便又加了一句,“放心,到了里头,我一定可以让公主开心的。”

“真的?莫非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我可不相信!”听到能让自己开心,这建华公主便兴奋了,要知dào

她出来就是来找乐子的,只要能找到乐子,管他是去哪里呢,都是一样可以玩得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的。

“当然是真的,若是没有让公主开心,到时候,还请公主赐我的罪。”翠萍陪笑着,这个翠萍果然是多活了几年的人,这为人处事方面,确实是袁梦竹学习的对象呀。

“那就好,那我们就进去了,你们这些人留在门口,若是秦牧回来了,赶紧进来告sù

本公主,明白吗?”在进入这个屋子,也不忘记给这些兄弟交待一下。

这个门子刚才还在郁闷之中,正不知dào

如何选择才能保住一条小命,结果到了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子的奇迹,还真是没有想到呀。

这门子,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刚才真是吓死了,这冷天竟然也出了不少汗。然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xiàn

长得还算完好,心里这颗心才放了下来。

“公主,来,这边请,那边是我们的睡觉的地方,那里可是没有什么好玩的。”这翠萍在前边引着路,看样子,是打算引她去湖边玩呀。

袁梦竹跟在后面,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痛,正担心出什么问题了,仔细一摸,才发xiàn

原来是这肚子里的小孩子正在踢她呢。

这袁梦竹瞬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算着这个日子,好像好事也将近了,一想到要为人母了,袁梦竹便感觉到很开心,很开心。看着建公主等人已经走远了,袁梦竹便在春儿的搀扶着走了去。

大理寺外,秦牧和王曾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李迪等一众官员。

王曾刚一出了大理寺,便很是开心地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呀,这审着审着,这大理寺少卿也给审出来了,本相还真是没有忘记他的脸色,真好kàn

。”

王曾很高兴,可是很明显,这个秦牧却并不这么想,他也知dào

所谓政治斗争,就是如此,不存zài

谁对谁错的问题,当初吕夷简掌权时,对于这些保皇党们,也是没有客气的。

现在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劣迹班班?如此之人,有何可怜之处,像这样子的,那就是应该杀之后快,这一切,秦牧都明白,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高兴不起来。

或许秦牧认为,主犯以死,何必弄成这幅德性,能放过则放过吧,但是秦牧又怎么会不明白,像这样子的人,那务必斩草除根,不管你忍心不忍心,这就是政治。

秦牧明白这一切,但还是想争取一下,便对着王曾道:“王相爷,秦牧无所求,对于这里面谁对谁错,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想弄清楚,只是能不能不要牵连太广?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事情能不能到此为止?”

秦牧的意思很明确,你要杀也行,可是能不能放过一些人,现在还没有露面而矣,这些人或许只是投机,并不会为这个吕夷简报仇的。

王曾听到后,笑了笑,“秦伯爷,本相确实佩服你,但这里头的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你放心,这后面的事情,一切都让我来处理,在官家面前,这份功劳也是你的,本相绝不跟你抢。”

王曾说的这是实话,现在三相,张知白基本不管事了,毕竟年纪放在那里,至于这个李迪,虽然比自己年长,但做事能力却不如自己,这个大宋江山,有一半是自己说了算的。

现在王曾已经位极人臣了,要那么多功劳干什么?他可是知dào

功高震主的,这一切功劳都是他的,只会让官家对他处处防范,然后再把自己给解决了。

无论是杀还是贬都是很有可能的。如此,那要那个功劳做什么?

秦牧听到王曾这么说,也懒得跟他争,便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他知dào

这一切,不管是谁都会做的,既然自己不想做,而现在又有人去做,那就让他做吧。

“行,王相爷,这案子审到这里,往后你便审下去吧,明儿个本伯还得跟官家说说这情况。最后,本伯还有个不请之请,希望王相爷莫要罚之众,不然,这些人狗急跳墙,于官家也是不好的。”

王曾立kè

一拱手,笑道:“秦伯爷,这点你放心,本相并不是那种无见识之手,绝对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第320章 赶尽杀绝

刚吃罢早饭,秦牧坐在湖中一座小亭上,一开始他只是想着把吕夷简给打下去,但却发xiàn

,自从有些事情发生后,好像一切都不按着他想的方向发展。

昨天在大理寺,王曾和李迪等一众官员,对于犯人那种手段,令秦牧感到不可思议,虽然问出了不少东西,但,秦牧总觉得这么做,手段过于残忍,这画面太惨,秦牧实在是不敢看。

正在想事之际,翠萍走了过来,把拿在手上的衣服披秦牧身上,关心道:“这里冷,加件衣服,别着了风寒。”

秦牧被翠萍的这个举动感动了,其实单单就拿着现在这银两,足够可以过不错的生活了,何必一定要待在京城这个地方呢?

只要自己在这里,那么难免不要出去做事,只要一做事,那自然会得罪人,这又是何必呢?当王爷?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当初想升个伯爷来当,那最重yào

的还是因为这个伯爷那可是有花不完的钱。

现在在这府里头,确实也有花不完的钱,如此,那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倒不如把这伯爷还回去,或许还可以谋着一条活路。

再说了,自己本就是不适合当官,现在有两位妻子,相比较于后世,那可是幸福很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退了这个官位吧。

如此一想,便手抚着翠萍的手问道:“萍儿,如果让你跟我去乡下住,怎么样?”

“离开京城吗?”翠萍挨着秦牧的身子坐下,问道。

秦牧点了点头道:“嗯,就是离开这个京城,为夫累了,对于这些人的手段,我还真是有点儿怕,我们离开这里,反正现在也有花不完的钱,到了乡间地头,买上一些地,再雇一些长工,我们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很舒服。”

翠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身子靠在秦牧身上,轻声道:“相公要去哪里,萍儿就去哪里。”

秦牧抚摸着翠萍的头,问道:“萍儿会不会认为,相公很没有出息?当初可是意气风发,结果到了现在,官位没升多高,便有了退意,是不是很没有出息?”

“相公,不要这么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没有什么对与错,其实到乡下生活也很好呀,乡里人不会那么复杂,东家有事,西家帮,这样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的。”

翠萍并没有反对之意,对于她而言,只要跟着秦牧,却哪里都是幸福的。

秦牧听到翠萍这么说,心里头还是感觉很舒服的,这个娘子,看来还真是不错的,便轻轻地在翠萍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翠萍立kè

脸上泛起红晕。

而就在这时,钱顺回来了,他找到府里头的人问了一下,便急急发来到找秦牧,当钱顺赶到的时候,刚好kàn

到秦牧亲翠萍额头的那一下,便马上把身子转了过去,朗声道:“大人,在下钱顺,有要相告。”

知dào

被这个钱顺看到了,翠萍刚刚起的红晕,变得更红了,慌忙挣扎着起身,“相公,我得走了,你们聊。”

“嗯。”秦牧看着翠萍说道,看着翠萍走了,便又对着那背向着自己的钱顺,“好了,你过来吧。”

这钱顺听到秦牧叫唤自己,连忙走了过去,一过去,便把一张纸递了过去,秦牧接过来一看,轻声说了句,“好了,别站着了,你坐下吧。”

“是。”钱顺也知dào

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儿莽撞了,这是人家两口子正在好事之际,自己这么突然之间跑进来,怎么说,怎么不好kàn

的。

看着钱顺坐了下来,秦牧便道:“好了,现在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嗯,是这样子的,这纸上所写的,便是这孩子的去向位置,这些天,我已经打探出来了,是不是把这些姑娘送回去呢?”不知为什么,本来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钱顺这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是严肃的感觉。

秦牧也感觉到了这么一点,想来,定是自己想要退出这一切的感觉吧,不然也不会如此了,便笑着说道:“找到了人家,这是好事,别这个表情。这女孩子,自然是要送回去了的,再这么养下去,只怕这府上的粮食都要吃完的。”

钱顺听到秦牧会说这个种玩笑话,自然就高兴了很多,笑道:“大人,这话在理,我呢,只是在想,要不要举行个仪式啥的,这样也能让别人知dào

是我们做的,不然,这些百姓还不知dào

我们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呢。”

“你想干吗?想出名吗?真是的,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yào

便是把这些姑娘送回去。”秦牧笑骂道,“再说了,在这京城里头,有多少人不认识我们?再出名下去,只怕官家也不会答yīng

的。”

钱顺一想也是,便没有再坚持了,便道:“那这样也好,那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这些姑娘送回去?”

秦牧站了起来,看了看远处的树林,道:“算了,我就不去了,记住,这些姑娘送回去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看见了,这对这些女子而言,那是一件失脸面的事情,还有到了他们家,最好远远地把人放下来,让她们自己回去。”

“啊?”钱顺觉得很奇怪,“那这么做,那我们做事情,别人不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吗?那这做好事,也太没有意思了吧?”

“你想什么呢?”秦牧笑骂,“我们做事情,难道是想着让别人知dào

?哦,对了,记住,给这些姑娘们讲,自己是出去的时候,迷路了,好不容易问了旁人才找回来的,明白吗?”

“这又是为了什么?”钱顺很是不解,是怎么回事,便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没有关系的,进去的时候,本身就是避着其他人,知dào

的,也就这女方的家人,难不成这家人还会说出去?

秦牧看了看这个钱顺如此不解,便有些好笑道:“你呀,别想那么多,就这么做,其他东西不要去管。”

秦牧不想再跟这个钱顺解释了,倒不是觉得跟钱顺也讲不清楚,而是因为,他现在得进宫,面见官家,现在这个案子也快到了收尾的阶段了,秦牧也要跟官家说说情况,再说了,这回乡里住,那是要官家同意的。

看到秦牧要走,钱顺便觉得很奇怪,问道:“怎么回事儿?大人你不一起去吗?”

“不了,你们去就行了,哦,对了,替我给那些女孩子的家人们问好。”秦牧头也不回地往宫里而去,听到后面钱顺还在追问自己去哪里。秦牧摆了摆手,笑道:“去皇宫。”

很快,秦牧便出了府去,钱顺一看,得咧,跟着这么一个大人,自己还真是不得安生呀。

刚出府门,马车便来了,就在秦牧刚上马车的时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王二柱和燕老九回来了,秦牧便停了下来,问道:“怎么样?”

王二柱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停住了,这时燕老九看到王二柱不说,便把话抢了过来,“真是太惨了,本以为我们当山贼的很可恶,想不到,你们这些当官的,杀起人,也实在是太狠了。”

秦牧一听,便知dào

事情有些不妙,这个案子虽说是自己负责,可自己负责的只不过秦德之案,当时是想着牵出吕夷简来的。可是,哪里想到,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这品夷简竟然自杀了。

秦开山死了,这个秦德变得可有可无,但是秦德做的那些事情,秦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他也就这么判下来了,秋后问斩,现在就是秋天,其实他还有一年的时间休息。

但是因为大理寺的审案,发xiàn

后面的事情,真是没话讲了,这审案的手段过于残忍,不过有没有罪,都给问罪了。听着燕老九的讲述,秦牧大致了解燕老九为何会发出那样子的感慨。

最惨的莫过于吕夷简家里,当初那么多同党,好不威风,可是他这么一死,没有一个人来救,结果王曾手一狠,直接给弄出一个谋反的罪名,这罪名一出,吕家满门抄斩,不留活口,所有财物归于国库。

至于秦家,秦德还在开封府的牢里住着,但是他的家人就惨了,因为秦开山的罪名,全家下人遣散,没了下人后,也就只有一些夫人还有一些女儿了,这些女子一个不留,全被贬入娼籍。

剩下的官员呢,那些吕夷简同党们,个个一查都是有罪的,当然,像贪墨、陷害忠良这样的事情,有哪一个没有做过?一查一个准。

结果对于这些人,主犯,不用讲,全都要杀了,至于他们的家人,很好处理,男的全都被编入奴籍,女的则入娼籍,无一例外。

若他们的子孙有在官者,若有犯法之事,按律行事,其家人一样享shòu

相同待遇。而这么一下,被杀者足足一百二十人,编入娼籍、奴籍之人,多达千人,难怪燕老九听到这个消息,会说当官的比他们更狠。

他们这些山贼那要的就是财,至于你的命,他没有兴趣,除非你抵抗。可是,这些当官,那是权也要抢过来,命也得拿出来,根本就没有二话!

第321章 国法不容

秦牧听到这里,立kè

上了马车,催促着马车夫把马车赶的快一些,然后丢下一句,“你们两个,现在赶紧地去找王相爷,务必跟他言明,我有话跟他说,事情别做得太快了。”

王二柱一听,一愣,这叫什么事,叫自己去拦着王曾?这怎么可能,自己有这个本事吗?根本就是没有的,好吧,哪拦着住呀。

王二柱如此,其实燕老九也是如此,他也知dào

现在根本就拦不住人的,现在王曾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哪里还会等着秦牧给下的皇帝旨意?

傻子都明白,你让等是什么意思,那我为什么不现在动手,即便官家那个时候,追究起来,我就说,没有得到旨意,肯定是这么做的,再说了,即便官家生气,人已经死了,你还能复活不成?

对于这样子的行为,难道处罚会有多重?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想,王二柱和燕老九明显的很绝望,但是现在,不去似乎也是不行的。

其实,秦牧会叫他们去,难道这么简单发道理也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呢?

马车疾速而去,很快便到了皇宫,这皇宫的内侍也不敢阻拦,但规矩放在那里,秦牧也不可能坐着马车进去,便也只好一路狂奔。

到了里头,秦牧直接去了御书房,却发xiàn

官家根本就不在那里,秦牧正疑惑呢,这身边的公公便告sù

秦牧,官家正在园子里钓鱼呢。

秦牧一听,顿起疑惑,不是吧,官家还有这爱好?真是不可想象呀。

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lǜ

其他,秦牧直接去了后花园,正看到一位身着黄衣的年轻男子,正手提钓竿,聚精会神看着那鱼漂,看那样子,很是期待呀。

秦牧到了身边,正想行礼,这个时候,站在边上的春阳,连忙坚起食指,贴在嘴唇边,作了一个噤声准bèi

,秦牧一看,立kè

会意,知dào

这个皇威,若是不小心触怒了皇帝,只怕待会说情怕是很难了吧。

秦牧站在那边,看着官家的背影,春阳呢,一会看看官家,一会儿看看这个秦牧,也在奇怪着,这秦牧怎么来这里来了?莫非有什么事不成?

春阳心里嘀咕着,可是,却不敢说什么话,要知dào

这个官家可是交待过的,谁要是把这个鱼儿给吓走了,那就要他的小命呀。春阳还想着命,可不敢如此,便递眼色给秦牧,让他先在石凳上坐一会儿。

秦牧则连忙挥了挥手,指了指凳子,笑了笑,春阳知dào

这秦牧是不想坐呀,也就没有再强求了。

“鱼,鱼,鱼……官家,鱼呀,”过了好一会儿,这春阳看着那鱼漂动了几下,便确定这鱼儿已经上勾了,但是看着赵桢并不动,便有些激动地大喊。

赵桢并不回头,只是轻声说了句,“我知dào

,别那么大声,别吓着鱼儿。”这话一说,这赵桢想是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连忙把钓竿一提,一只鲤鱼便被提了上来,估摸着怕是四两左右。

“官家厉害,官家好厉害!”春阳立马拍上马屁,看这样子,这个春儿比起这个官家来都更激动些。

赵桢把鱼儿解了下来,转过身子,把鱼儿丢到了春阳身上,笑道:“告sù

御膳房,今天晚上,朕要喝鱼汤。”

这一转身,赵桢便看到秦牧也站在那里,有些奇怪地问道:“秦牧,你怎么来了,春阳,恩威伯来了,你竟然没有通报?”

春阳笑道:“官家,奴婢这不是怕吓着你的鱼儿嘛,你们聊,奴婢得把鱼儿拿到御膳房里去,这些人呀,可不给咱家省心。”

赵桢坐在亭子里的木椅前,笑着说道:“秦牧,你做事,倒也是挺快的,听说,那乱党很多,怎么样,都清理干净了吗?”

秦牧一听,连忙行礼,然后再答道:“官家,我今天来,便是为了这事来的,官家,这有罪只有一人,能不能不要牵连那么多人,这……”

很明显,赵桢并不想秦牧把这个话继xù

说下去,便拦住他,笑道:“想不到我们的恩威伯竟然如此女人心,这官场便是如此,有何可怜?再说了,这些人哪一个不该杀?有胆量处犯,那就得按律法行事。”

秦牧也知dào

官家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其实,对于这些主犯,他们要处死,秦牧并没有生出多少点可怜,主要还是因为他想着犯人的妻女,那是要入娼籍的,一入娼籍,那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男子,入奴籍,名声上好听一些,但是是个奴隶,即便杀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此,很少男子成了奴隶,还能正常死亡的。所以,秦牧此来,也是为这些人求情来了。

“官家,对于这些罪人,即便官家可以原谅,只怕天理也难容。臣只是想,这些犯人即便有罪,可是他们家人却是无罪的,能否不要处罚那么重?成了奴隶、娼优,他们还有何出头之时?还请官家法外开恩。”

秦牧为了更显效果,直接跪倒在地上,赵桢看着秦牧如此,亲自过去把秦牧扶了起来,笑道:“你呀你,动不动就跪下,要知dào

这男儿膝下可是有黄金的,你这样,动不动就跪下,动不动就跪下,成何体统呀。”

秦牧的身子起来,但心却还在跪着,“臣当然知dào

这些,可是想到他们今后的生活,臣真的很担心,陛下,你登基不久,要不要这次法外开恩,让百姓知dào

我们的官家是个仁慈之君?”

“怎么,现在百姓说朕是个暴戾之君么?”赵桢突然这么一问。

赵桢这么一问,差点儿没把秦牧给吓倒,官家,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在并没有这个意思呀,“不敢,不敢,臣只是想让百姓知dào

我们的陛下是多么的仁慈,多么的有好生之德。”

“放肆!”赵桢突然怒道,“你竟然敢要百姓来要挟朕,朕告sù

你,这天下是大宋的天下,朕得爱hù

每一个百姓,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朕都要保他们平安。你刚才说,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是当初,这群人在贪墨银两之时,可曾想到这些银两是来救济百姓的,有多少百姓因为少了这银两而死亡,有多少百姓因为这银两而游离失所,卖儿卖女……”

赵桢是越说越激动,这越激动,看样子,那更是越要说,秦牧一看,得咧,再这么说下去,只怕这心情也会感染,到时候,只怕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便连忙继xù

跪下道:“臣有罪,臣有罪。”

赵桢真的激动,他不明白,这件事情明明就是秦牧挑起来的,要不是他,自己还不知dào

原来大宋竟然还有这么多官员不守规矩的,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打击一下这帮人。

当初还在担心,这个秦牧够狠,目的就是要杀光那些不听他话的,怕他功高震主,谁想到,此时此刻,这秦牧不但没有想着赶尽杀绝,现在倒想着把这些“草儿”给留下来,莫非不怕“春风吹又生”?

但现在秦牧又跪下了,赵桢便又把秦牧扶了起来,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个伯爷倒把下跪之事,看得如此之轻,来,这边坐下吧。”

秦牧随着官家来到桌子边坐了下来,坐在桌子边,官家又道:“说实在的,朕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他们救情。

之前王相过来跟朕说那些人的可恶之处时,说实在,朕确实想着如此行事过于残忍,但朕回去想了想,为君之道,在于执行公正,公平。”

秦牧一听,也知dào

官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本就是犯了律法,若是不按律法处置,那会给百官一个什么信号,那就是不管做出多大事,都不会处死,如此一来,这些百官还如何为民请命?

“其实,官家你的担心,臣也是知dào

的,所谓立国必有威,倘若没有威信,如何治国,官家你自然有你的难处,但是臣实在不忍受看着这些人受苦,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可是这为奴隶为娼优,那是多痛苦的事情呀。”

秦牧说的真是实话,有的时候,人活着并不比死了好受,死了也就死了,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没了,可是,活着的,若是没有什么好享shòu

的,那往后的生活如何过?

就如同这娼,那可真是千人骑万人踏的,有半分尊严,有半分活下去的意义吗?如此生活,谁受得了?想想,都觉得难过!

“恩威伯此言不无道理,然则国法如此,朕也没有法,再者而言,他们在触犯律法之时,本应想到此间之事,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也怪不得旁人,该如何便也就只能如何了。”看样子,官家的态度很坚决。

秦牧一看,官家是这个态度,看样子,官家的意思很明确,对于此事,我深表同情,但是要放过他们基本上不可能,也不可以这么做,秦牧也无奈,现在官家和臣子都想把他们如此,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没有用的。

就在秦牧打算放qì

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个方法,便又立kè

道:

第322章 晓之以理

上一回说到,就在秦牧觉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秦牧突然之间想到一个好主意。

原来,秦牧想到了一点,即便被号称是杀神的韩信,他杀人也是有原则性,并不是什么人都杀,坑杀四十万的时候,也是十四岁以下者不杀!

既然如此,当今的皇上也不是什么凶神,而且历史评价也是挺高的,如此说来,他定然是会放过这些人的,只是现在没有一个理由罢了,所以,秦牧打算给他这么一个理由,只要有了理由,这官家做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是以,秦牧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下,这个官家听后,当时也是觉得有些道理,正想答yīng

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官家却突然反悔道:“不行,绝对不行,若是让百官做了错事,处罚不重之时,那他们更会去做各种错事,如何了事?”

秦牧听后,稍微一顿,说道:“官家大可不必担心,要知dào

皇天还好生之德,官家如此行事,那是积德之行为,上天自然是保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

听到秦牧在说这个奉承话,官家笑了笑,道:“好了,这种客套话就不要讲了,朕这耳朵可是听腻味了,这江山哪有千秋万代的,若是即位者不重法,不治国,不理事,只怕用不了几年,怕也是没有了。”

秦牧没有想到一个封建王朝的人,竟然也会讲出这样子的话,果真难得呀,心里头的佩服也多了几分,笑道:“官家,这倒不是臣的奉承之话,这是劝告,这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若是天下的民心都散了,即便是王朝在,只怕也会如东周一般,御下无门罢了。”

“嗯,这倒是实话,只是你这话却跟要把那些放了有什么关系?”赵桢知dào

这个秦牧讲出一番大道理来,对于秦牧,他还是很有喜感的,也就愿意听秦牧讲讲道理,若是换了他人,只怕没有这个机会。

“官家,你想一想,这单以法治天下,可是好事?”秦牧出口问道。

赵桢想都没想,答道:“自然不好,这秦皇便是以法家治天,若以法之严厉,无人敢于秦皇相比,他在位时,天下莫敢不从,然后在这样法治下生活,百姓自然无法生存,这也是为什么强秦,竟然二世而亡。”

听到官家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秦牧立kè

拱手道:“官家能如此想,真是百姓之福,大宋之福。”

赵桢一摆手,笑道:“好了,朕知dào

你什么意思,定然是说,这强秦如此讲法治,却一样,被人所灭是不是?你想劝朕,执法莫过苛,如此才能保大宋江山千秋万世,若是太过于苛扣,这百姓便没了活路。”

“皇上圣明,为臣正是此意。”秦牧拱手答道。

本以为赵桢都认识这个问题了,那么接下来,他便会明白了,谁知dào

官家去说,“朕之法,严在官员,轻百姓,若百官知法犯法,受苦的却是百姓呀。”

秦牧一听,真是感觉这真的是一个好皇帝呀,可是,这个见解明显有问题,大明朝的官员,执法严吧,那是要剥皮的,可是这百官却是前赴后继的去,问道在哪里?那还不是因为当时的官俸太少了?

当然,在大宋朝,这贪墨之事,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最多也就是罚蜀回家,命还是保得住的。

按太祖的话说,一个文官再怎么贪,他用的钱,也就那个数,倘若一个武将造反,所耗银两、百姓带来的死亡数,那可是令千家万家百姓可以哭上几天几夜的。也因为如此,太祖对于这些文官放之纵,而对于武将,那是很严厉的。

秦牧听到这一点,却笑了笑,他不会笨得把后世的例子讲给官家听,官家也是听不懂的,秦牧还不笨成这个样子。

“官家所言也是极是的,但这抄家灭门之事,若是做得多了,只怕有识之士这心也就散了,若真是如此,这满朝之官,如何会为大宋江山出力?他一人之罪,祸及满门,已是有些无辜了,这是太祖之法,臣也不敢说。

然者,把这十四岁以下的人给放了,还其自由身,不但可以让百姓知晓官家仁慈,也可令这些人有为其亲人赎罪的机会。

官家莫非忘记这汉文帝之事?文帝行事后,这天下是更乱了还是更好了?这后世对于文帝评价如何,只怕不用臣言,官家也是明白的。”

官家听到这里,也明白秦牧说的很有道理,况且之前自己便觉得有些残忍,便笑道:“秦牧你确实厉害,不简单呀,朕便依你之策,把这些人都给放了吧,也希望他们真如你所言,为其亲人赎罪。”

“那臣替那些人谢谢陛下了。”秦牧连忙跪下谢道,这一次,秦牧并没有自己的下跪有多么可耻了,反而觉得很释然,这封建王朝的官家能做到这一点,着实不容易呀。

听到秦牧说谢,这官家却把他扶了起来,笑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些人,你得替朕看着,若是犯事,朕可不轻饶于你。咱们也还年轻,有你看着,朕也放心。”

秦牧本打算等此事了了,再把自己想退出这朝廷的想法提出来,却没有想到,官家竟然打算让自己看着这些人,便只好把这个议程提前了,说道:“官家,臣只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哦?”官家觉得很是疑惑,“怎么了,莫非你还有什么事情,没事,今天朕的心情还算不错,你有什么事情,便都今天说了吧,省得以后,朕不答yīng

你。”

秦牧一听,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他自然是找了一些,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比如说,自己的水平有限,实在做不得什么事情,现在封个伯爷已经很是看重自己了,而且这百官也是有意见的。

这倒是实话的,要知dào

秦牧被封恩威伯,确实有些人有意见的。至于说秦牧没有这个能力处理政事,这可是实打实地真话呀。

当然,秦牧也讲到,自己现在有两位夫人,也有花不完的钱,今后已经没有什么追求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找一处安静之处养老算了。

第323章 推荐名臣

赵桢真的没有想到,秦牧竟然会生出此等念头,一时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古人便有激流涌退之说,可是,对于秦牧而言,现在根本还没有成为激流,为何要退下来?

再说了,即便已经成了激流,也没有必要退呀,以前的那些人,主要是主子不行,这些不退也得退,非常有杀身之祸,那些人都开国之功臣,不杀确实也不行的。

可是,到了现在呢,赵桢知dào

现在自己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也不是什么开国之期,犯不着杀了秦牧。

“能跟朕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赵桢问道。

秦牧正欲回答,这时从春阳走了过来,道:“官家,王相爷在外面候着,说有要事找官家,不知是不是把王大人请出来?”

“嗯,让他进来吧。”赵祯吩咐道。

不大一会儿,王曾便走了进来,看到秦牧跟官家在一起,而且还是平起平坐,稍有些疑惑,但很快明白,这个时候,不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连忙行礼。

礼罢,赵桢问道,“王相爷不在审着那些犯人,怎么跑到皇宫里来了?”

“官家,臣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这是那些犯人的供词,还有臣拟的处罚决定,如何处置,臣一切都听官家的。”王曾从衣袖里头,拿出一叠供词,碟文。

王曾真是没有想到秦牧会在这里,当时就是抓紧审案,然后想着快点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后来听说,秦牧进了宫,猜想着秦牧可能离宫的时候,便走了进来,没想到,这个官家竟然留秦牧这么久,也不知dào

说了些什么。

正在王曾疑惑之际,赵桢大致浏览了一下春阳递过来的东西,笑了笑,“王相爷,乃是大宋之能臣,没想到,时间这么短,便办成此事,所批之罪,就按相爷所说的办吧。”

王曾听到官家这么说,顿时高兴了起来,立kè

谢恩道:“皇上圣明。”

看到王曾如此,官家却笑了笑,转而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朕也考lǜ

了,朕初登大宝,不易杀戮过重,不然,百姓会以为朕乃凶残之君,然则这些人若不处分,自然也不行。

是以,相爷便把那十四岁以下小孩子悉数贬为平民,终生不得仕,抄家时,留少许银两即可。”

王曾一愣?什么意思,这些还得保住命?虽然这府里头,十四岁以下的人很少,但这些人若是留在世上,绝对是一个祸害,谁知dào

这里头有没有个把个人很厉害的,推翻大宋,他们或许没这个实力。

可如果说对付自己,那却是很有可能性的,既然如此,为何要把这些人留在世上呢?虽说,官家已经说了,这些人终生不得仕,但也是个威胁呀。

王曾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官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好了,就这么办吧,春阳,你让张相爷拟旨,王相爷,你下去吧。”

王曾听到官家这么说,心里头很是不甘心,但又能怎么办呢?官家已经说了让自己下去了,若不下去,那就是抗旨,抗旨可是大罪,那是要命过的。

看着王曾走了,秦牧谢道:“秦牧谢过官家了。”

“诶,你先别谢我,朕有朕的考lǜ

。”赵桢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好了,恩威伯,你现在可以把你要离去理由的再说仔细说一说了吧?”

秦牧一愣,之前不是把理由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怎么到了现在,你又问起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心里这么想可以,但嘴上自然不可以这么说的,秦牧只好又把那些再讲了一遍,这一次,秦牧重点讲自己如何能力不足了。

赵桢听完秦牧的讲述,看着这秦牧确实也不想再担任这官职了,也就没了办法,笑道:“朕还想着让你帮帮朕呢,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想着要逃,也好,人各有志,朕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权位之人,不然也不会只挑那种只享shòu

的爵位。”

“是是是,臣本就不是一个很出息的人,这恩威伯,也是官家看臣可怜,赏赐臣一点儿饭吃。”秦牧笑道。

“哈哈……你倒会说话,不过,朕可告sù

你,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地走了,你是朕赐的第一位伯爷,若你这么轻易便走了,让百官看来,这朕的面子何在呀?”赵桢还真是有些不依不饶呀,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个实话。

秦牧一听,心里一想,这官家所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如此,自己难道走不成了,“可是……官家……你这?”

“你放心,既然你执意要去,朕也不好阻拦你,但是你得答yīng

朕两个要求,否则,朕不会让你走,可否答yīng

?”赵桢站了起来,扶着栏杆说道。

秦牧一听,心想着,现在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呀,自己是要走的人,只好点头道,“那既然如此,不知官家所提的要求是什么?”

“好,那朕可就说了。”官家转过身子,秦牧连忙也站了起来,“这第一呢,你得帮朕找几个帮手来,这大宋朝廷少了你,朕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再说了,这有事,朕习惯找你处理,你这一走,朕找谁去?

不过,你可得记住,这人一定得朕选好的,若是也是奸邪之徒,可别怪朕办你一个举人不贤之罪,可明白?”

秦牧心里暗叹,你这官家还真是有意思,竟然还要自己推荐人选,历史上,你不是很会用人的吗?莫非都是叫大臣们推荐的?不过,想想,即便是大臣推荐,他也先得识别这个举荐大臣是否忠心呀,也不简单。

要我挑选人才,这一点,其实也不算太难,自己来到大宋,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也知dào

这个大宋仁宗朝出了不少名人,什么包青天啦,范仲淹,还是苏氏三杰啦,外带着晏殊等等,哦,还有一个柳永,可是被这个仁宗派去填词的。

如此一想,秦牧对于这个推荐人选,便有了主意,笑道:“若说推荐人选,倒也不会太难,这文之重臣,臣认为这晏殊也是个能臣,此人官家可要重用。”

官家一听,笑了笑,道:“哈哈……你说的此人可是前刑部侍郎,现为宣州刺史的晏同叔?此人倒确实有几分才能,只是这性子过急,朕得多练他一练,有相才,这个人选不错。”

秦牧听到官家这样表扬自己,还真是偷笑呀,自己可是知dào

历史的人物,对于推荐人选,绝对是一来一个稳的,便又加了一句,“文之重臣,晏殊可以,这武将嘛,臣推荐狄青。”

赵桢听了一会儿,笑了笑,道:“你推荐这个人,朕还没有听说,不知现任何职?”

秦牧一听,得,不至于吧,这个人可是很有名的,你会不知dào

?难道这个时候,这个狄青还没有混出头来?仔细一想,也确实是的,这个狄青可是当了多年小兵的,要不是韩琦、范仲淹用他的话,只怕会一直当小兵的。

“官家没有听过也算是正常的,此人范将军手下,现在还没有崭露头角,到时候还请官家注意一下。”秦牧还真是会说话,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听过的。

“好,这也算一位,朕会注意他的,还有呢?”这个官家倒也是挺贪的。

秦牧只好继xù

道:“既然官家这么说,那臣便再说几个人,这其一,文武全才,且极具政务能力的,便是这范仲淹,范大将军,此人之才,绝对千古难有,只有官家加以重用,定然可以使大宋更加强盛。

这其二,臣推荐,这个包拯,此人断案能力非同小可,且又清廉盛名,让他出任开封府府尹,最为合适不过。”

赵桢想了想,道:“这包拯,朕倒是听说过,确实有盛名,这个开封府,让他来主持,朕也可以放心,嗯,再恩威伯你再讲几个如何?”

秦牧笑了笑,这个官家看样子有点儿贪得无厌呀,也许是看自己提的这几个人都是很不错的人,也就起了这个心思了,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的,是人都是会如此的,秦牧这么一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秦牧便把自己所了解的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历史人物都讲了出来,即便像这个柳永,他也是讲了出来的,这个家伙,就是因为写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造成一辈子也不能为仕的。

这个官家听后,便已经把人记下来了,也不知dào

这个历史会不会被改写了,真希望可以看到这个柳永这辈子能成为一个厉害人物,成为政坛高手,为百姓谋福址。

不过,再一想,如果真的这么做,历史便被改写了,那么秦牧这个后世的人会不会就消失了呢?不会吧?

秦牧还真是有点儿担心,他想想,其实,这个柳永这么生活,其实也不错,要知dào

,他可是全国青楼都想急着去的人物。

那些妓可是长得很漂亮的,且个个极是才之辈,她们基本上都是诗书之家,主要是因为家人犯错,才到了这里来。

而这些人对柳永可是很仰慕的,想来这柳永过得也是很风流的。

第324章 再缓一缓

再说了,这柳永死的时候,不是这些妓女出钱埋得他?如此说来,也算是在红场过了一遭,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秦牧这么一想,便也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遭了,官家用也罢,不用也罢,反正有才之人,到哪里都是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心态既然已经放平,那秦牧便开始操心自己的问题了,问道:“官家,朕已经把人说了这么多了,这第一个要求,算是完成了吧?

官家一乐,笑道:“真没有想到,你小子这情报竟然如此灵通,这些人有些朕都不知dào

,你小子倒知dào

在,果真不简单呀。如果,真把你放了,这对大宋来说,不就是一个损失?”

怎么帮人还帮出个坏来了,早知如此,随便讲几个没用的人好了,省得官家这么不想放自己走了,是以秦牧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官家,你可不能这样,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的,君无戏言的。”

“哈哈……”看着秦牧开始急了,这赵桢真是笑了,“你放心,朕自然一言九鼎,绝不会反悔的。只要你答yīng

朕的第二条件,朕便放你自由。”

“还请官家示下。”只要你放自己走,再给个要求就要求吧,只要别太难,只要自己做的到,那就完全没有问题的。

“既然你这么想走,朕也拦不住你,但是你这人选也推荐的不错,那朕自然也就不为难你,你这恩威伯朕不能撤了,那便留着吧,无论你到了哪里,朕都会派人给你送去岁银的。”赵桢说完,顿了顿,很明显就是看秦牧的反应。

秦牧一想,只要远离这个政治中心,享shòu

着这一个无人理会的恩威伯,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到秦牧同意了,官家便又加了一句,道:“这是其一,其二,你为大宋子民,当为大宋出力,否则,这天下也不会答yīng

的。”

为大宋出力,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正想着答yīng

,但转念一想,这官家不会让自己回去当个知县、知州啥的吧?如此一来,自己如何是好?便笑着道:

“为大宋出力,乃是我们大宋子民应尽的义务,臣自等义不容辞。只是,情希望官家,不可让臣出任官职,不然,臣离开京城和待在京城有何区别?”

“此乃义务,哈哈……说的太好了。”第一次听到义务这个词,官家显然觉得秦牧说的很不错,“这官职,朕也知dào

你不想担任,只是食君之禄,自然得为君分忧,是不是?”

算起来,这家里头的银子也确实算是食君之资了,秦牧便也没有反对,笑道:“官家此言倒也是道理,只是希望官家可不能再为难为臣了,做事可以,但一定不能是官职,可好?”秦牧可不敢把官家逼得太紧了。

赵桢一听,笑道:“如此倒是,这样,无论你去了哪个村子,不管多偏僻,只要是我大宋的地方,这地方的里正便由你接任,你一个恩威伯出任里正,这外人倒也不敢怎么说,况且你当里正,朕放心。”

秦牧一听,里正,不就是村长吗?他没有品阶,也算是游离于这政权之外,这个职位也就相当于村长。当个村长,其实也不错,为一村谋福址,算起来,真心不错。

嗯,也好,自己只要找个偏僻之处,人家不要太多,完全可以建成自己想要的社会,这样非常好。因为只有一村,对于整个大宋而言,冲击力也不算大,自己的官职也不算高,相信这百官应该不会再讲什么了。

“那既然如此,臣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那臣也就答yīng

了。”秦牧答道。

“嗯,这样你要去就去吧,不过朕还得派个人跟着你,放心,朕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这以后岁钱也可以送到不是?再说了,这里正之职,虽不在我大宋的品阶之内,却也是一方牧守,交接,总得有上级之官在吧?”赵桢说道。

秦牧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如此看来,倒也是的,便没有再说什么,这官家讲的这么入情入理,还能说什么。

“那臣告退了。”秦牧明白,现在是走的时候了。

赵桢一看,也没有再挽留,他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了,既然要走,那就让他走吧,至于到了后面,这人应该还会出来帮忙吧。

即便再也不出山了,凭着他推荐的这些人,何愁不能解决问题?如此一想,对于秦牧的走,官家倒也看得更加淡然了。

秦牧刚走,这春阳便到了,先把官家交待他的事汇报了一下,然后便问道:“这秦牧要走,官家你也准了?”

这赵桢长叹一声,道:“这人要走,朕有什么办法,人各有志呀。”

听到官家也此简短的答话,春阳是个明白人,说明官家这个时候,心情并不会太好,可不能乱说话,还是静静地待在一边便好了。

话说,秦牧出了皇宫,顿时感觉到一身轻松,就同关在笼中的小鸟有了自由一般,经lì

了这些事情之后,秦牧发xiàn

自己还是更喜欢这种田园生活,有那么几块地,然后家里头有夫人,到时候,生几个娃儿,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回到家里,把这个消息告sù

了家里头的女孩子们,这些个个都很好高兴,本以为这些人听说要去乡下住,那里可是没有多少热闹可看的,这些会不高兴,但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都同意了。

只是这个翠萍说,这个袁梦竹眼看就要生了,不如再等等?秦牧一想,也确实如此,不如再缓一些时间吧,可是这个念头出来,秦牧却想到,这生孩子还要一段时间,生完孩子,这袁梦竹身子更弱,根本也就走不了。

如此一来,那耽误的时间也就更多了,这样子的话,万一官家哪天后悔了怎么办?那不就又走不了?

秦牧刚想把这个想法说与翠萍听,但又立kè

想到,那个时候,只有马车可以坐,要知dào

马车可是很颠簸的,万一在路上生了,要知dào

可是专门往山区走的,那不是更麻烦吗?

梦儿可是自己的夫人,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让自己的这心怎么安?所以,秦牧决定了,生完孩子再走。

第325章 退隐山3林

秦牧把这个消息告sù

了袁梦竹,袁梦竹那个时候,正在房间里头收拾东西,她听翠萍说,这几天相公便打算去找一处偏僻之所住下来,袁梦竹便兴奋地开始收拾东西。

京城虽好,可是人太多了,反而没有一个伴,倒不如寻一处安静之所在,如此也可以多和村民交流,这远离城市的百姓,总是有那么一种质朴的情怀,而这个,正是袁梦竹想要得到的东西。

现在秦牧却告sù

她,现在不用走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走,袁梦竹哪里愿意,便笑着说:“牧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为什么?”秦牧一开始可是有走的念头的,但考lǜ

到袁梦竹的身体,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可现在袁梦竹也这么说,秦牧自然会感到好奇了。

袁梦竹走到秦牧的身边,撒娇道:“自打来了京城,你每天都那么忙,有什么时间陪着我,还是以前的时候好,虽然没有京城热闹,可是你有那么多时间陪着我,这样不就很好吗?”

秦牧一听,在袁梦竹的鼻子上,轻轻地括了一下,笑道:“你呀你,你现在怀着身子,不太方便呀。”

袁梦竹脸红一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想什么呢,牧哥哥,你白天的时候也没有找我呀。再说了,这一段时间,你不是也很少找萍儿妹妹呀,除了晚上。”

刚听袁梦竹说自己没有多少找萍儿时,秦牧便有些不服气,家里头就两位夫人,你怀孕了,不找另一个,那还找谁,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去翠萍那里,还叫少吗?

刚想说话的,结果听到袁梦竹说白天的时候很少去找她,如此一想,倒确实是的,但这不也是因为有事吗?男人嘛,若不图事业,整天只想着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事情,那如何得了?

如此看来,袁梦竹并没有讲错,秦牧便也不好再说什么,而这个时候,袁梦竹再次撒娇,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得早些离开,不想待在这里了。

其实一个人,如果对于一个地方若是没有感情的话,即便住了多久,也会急着离开的,不管这个地方在外面的面前是多么好,而自己即将去的地方条件是多么的艰苦,都会想着离开的。

因为,呆在原地,似乎没了希望,而离开时,对于未来,总是充满着希望,人便是如此,才能活得更加开心快乐。

秦牧看到袁梦竹如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问道:“梦儿,你这样受得了吗?万一在路上生了怎么办?”

袁梦竹听后,笑道:“我们的孩子还得一个多月生呢,怕什么?”

秦牧看到袁梦竹把问题看得这么简单,便笑道:“我的小梦儿,你要知dào

一个多月,其实走不了多远的路的,万一你在路上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那有什么关系,我便把孩子生下来呗,放心的,我的好相公,再不放心,我们带一个大夫去不就行了?”袁梦竹果然把事情看得很简单很简单。

秦牧笑了笑,“你呀你,这个大夫你以为会跟着我们走呀,他在这京城里头也有家的,怎么会跟着我们走,算了,还是等你生完孩子再走吧。”

袁梦竹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想着尽快离开,说道:“相公,你怎么忘记里了,我们府里头也有几名大夫的,为什么不把他们带上?”

秦牧一想,好像还真是有这么回事的,这伯爷府里头一共有五位大夫,这些大夫都是皇帝派下来的,都是伯爷应该有的待遇,现在自己这个伯爷位子还没有去掉,那么这大夫还得跟着自己,那这样一来,不就有大夫了吗?

如此一来,倒把这路上可能会出来的事情给解决了,只要把大夫带在身边,还会出什么问题吗?虽说那时候没有专门的产科大夫,但是只要自己走的路,不要过于偏僻,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如此一来,不就不能去很偏僻的地方?但转念一想,其实即便是很偏僻的地方,若是自己住在这里,再加上官家的队伍这么一走,再偏僻的地方也会变得不偏僻了。

“那就这么决定吧,只要梦儿到时候,别喊辛苦就行了。”秦牧笑着说道。

袁梦竹看到秦牧同意了,不知dào

多高兴,这怀孕的女子这么一高兴,这小孩子在肚子里头似乎也高兴起来了,猛烈地踢着袁梦竹这个妈妈的肚子。

这袁梦竹那也是一阵阵幸福的笑容呀,秦牧并不知dào

怎么回事,只是看到袁梦竹在叫唤,心里想着,是不是这小孩子有什以异样呀,这可是宋朝呀,若真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看着秦牧如此着急自己,袁梦竹感觉很幸福,笑着说:“放心啦,相公,没事的,只是咱们的孩子知dào

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住了,高兴呢。”

秦牧一听,疑惑地问道:“真的吗?咱们的小家伙都知dào

我们要搬家了?”疑惑地秦牧把身子贴到袁梦竹的肚子上去听,这个袁梦竹一开始还被秦牧这个举动而吓着了,但转念一想,也明白秦牧想干什么了,便幸福地笑了。

这一次,秦牧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秦牧可是吓着了,连忙去把吩咐家里的官家去找一个产婆,那个时候,虽然没有产科大夫,不过,这个产婆还是有的。

秦牧跟官家说,这个产婆,一定要有着丰富经验的,钱不是问题,最重yào

的是人,能请多少个是多少个,这样安全系数也高一些。

然后告sù

这个官家,这人呢,得带在身边,什么时候,这袁梦竹生了,便让这些人回去,告sù

她们,这些天也是有工钱的,而且这价格也好说。

本以为如此一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却没有想到,这个秦牧还真碰上了这样子的人,而且一请便请了三个人,这些人都是这京城里头有名有地位的产婆,这“手艺活”可是非常不错的。

人找齐了,后面便是准bèi

马车,收拾东西,因为秦牧还没有下掉自己伯爷的身份,这府里头应有的护卫,仆人一个也不能少。

秦牧本想着让这些人离开,可是这些人去告sù

秦牧,他们已经是秦府的人,除非死了,否则不能离开,如此一来,秦牧也只好把这些人带在身边了。

东西有人收拾,秦牧自己的个人物品呢,也是很少的,不需yào

怎么打理,再说了,这些姑娘们个个都很是兴奋,都在收拾东西,秦牧也想着让春儿回去,可是春儿这姑娘虽说跟秦牧很少说话,可是却不愿意离开,说想跟着秦牧。

秦牧略一想这春儿父亲的为人,这春儿要是回去,她父亲那么好赌,这春儿铁定又会被卖,秦牧可不敢保证别人会像自己这样对她,从不把她当下人看,倒把她当成袁梦竹的妹妹,便也就没有再坚持把春儿送走了。

至于其他姑娘,那就更不用说了,铁定是不能离开的,最奇怪的是那个建华公主,听说秦牧要走,吵着闹着要跟秦牧走,秦牧也无奈呀,幸好官家出面,才把这小公主给拦回皇宫去了。

至于其他文武百官,知dào

秦牧要走,有些是秦牧的好友,自然会来送,比如王曾等人,而有些人,十分眼红秦牧,现在看到他要走了,个个都很高兴,所以这大宋朝廷在京官员,差不多都来送了。

在所有官员走了后,王曾找到秦牧,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既然这爵位辞不了,那会防着你的官员,照样还是容不下你,何必多此一举,把自己弄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如果在京城,最起码,这消息灵通呀。

秦牧则是笑了笑,告sù

他,这远离京城,可以少了很多麻烦,至于什么麻烦,秦牧可不敢告sù

他,他可是为了清闲的。至于消息的问题,秦牧则笑着看了看王曾,然后伸手那么一指王曾。

王曾呢,稍微一想,便明白秦牧什么意思了,大笑了几声,便满yì

地离开了。

十二月初四,这一天,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太阳也展开了笑脸,北风轻轻地刮起,吹动着人们的头发。

这一天,百官们再一次来到秦牧的府门外,再一次送一送位秦伯爷,很难得的,这一次,范仲淹也来了,秦牧因为着急着走,单独聊了一会儿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不过,范仲淹表示有时间一定来聚。

官家本来也是要送的,但是想着贵为一官之君,多有不便,便没有亲自来,不过却让春阳带来了自己的心意,那是给了秦牧奏事权,这可不简单呀,代表着秦牧这个没有常职的伯爷,也可以像百官一样有着上奏的权利。

秦牧队伍刚动,远处便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李绥儿先从马车里下来,然后搀扶着一伴老妇人下来,老妇人一下来,便着急地问道:“女儿,这就是恩公的住处?”

“嗯。”李绥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眼角闪出一点泪花,“没事,他今天有事,我们以后再来吧。”说完,又把自己的母亲给推了回去,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老妇人看着远处秦牧的队伍,料想真有事,便也没有再坚持。

李绥儿带着泪水上马车的时候,秦牧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骑着马儿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但是当他转过来的时候,李绥儿刚好闪进马车。

秦牧只看到,那女孩子的腰间佩带着一束淡绿色的玉缀儿,缀儿边上有一点红红的细墨。秦牧知dào

,这个东西,是他送给李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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