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姐妹花3 - xp1024.com
《大奶姐妹花3》


大奶姐妹花3_分节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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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世界这

么大,但她彷佛已走投无路。

行驶了没多久,离魔窟越来越近了,火光也越来越耀眼。沿途有好几辆消防

车、救护车穿插来去,呼啸着经过身边,孟漩都魂不守舍的没有留意,完全只是

凭着本能在山路上盲目的驾车。

蓦地里,一条黑乎乎的人影从路边窜了出来,挡在了车前!

孟漩一惊,慌忙踩下刹车,硬生生的将警车停下了,差点就撞到了对方。

她探头到车窗外,正要斥责,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喜得几乎不能相信自己。

这人赫然就是色魔阿威!

只见他几乎是赤身**的,狼狈得无以名状,全身黑得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

似的,臂膀肩背上布满了烧焦的痕迹,头发眉毛也都烧得七零八落,样子无比可

怕。

“你果然没被他们捉去啊,这真是太好了!”

孟漩兴奋的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只要色魔没落到警方手里,那她至少暂时

可以自保了,同事们还不至于怀疑到她。

阿威不答,摇摇晃晃的奔回路边暗处,搀扶着同样赤身**的石香兰走了过

来。

孟漩见两人都脚步不稳,忙上前帮忙,将两人分别扶进警车后排座位坐下。

“苗苗……苗苗在哪里……我要苗苗……”

石香兰满脸泪痕,失神般喃喃念叨着,双眸充满悲痛欲绝的神色。

她身上虽然也有一些擦伤,但是比起阿威来却好得多了,可是精神上却显然

受到了巨大打击,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孟漩似的,不停的在那里流泪。

阿威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也不等孟漩询问,就主动将整个经过简单的说了

一遍。

“……不幸中的万幸啊,好在出入别墅的密道入口就在那间地下室旁边。姓

苏的抱着石大奶逃走以后,我忍痛挣扎起来,打开机关,拖着香奴钻进了密道,

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逃出了火海!”

他的语气虽故作轻松,但是孟漩还是能感觉到当时惊险、危急的情景,不由

耸然动容,一时问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阿威回想起刚才几乎踏进了鬼门关里,也是心有余悸。也许是危难之中的

本能反应,也许是一瞬间的良心发现,也许是单纯的同情,他在冒火奔逃的过程

中,始终紧紧护着承受丧子之痛的石香兰,使她基本上没有受伤,而自己却差点

丢了性命。现在想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该死的石大奶!你和姓苏的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等着瞧,我会让你们

付出代价的……我会加倍向你俩讨还这笔债!

阿威在心里咬牙切齿,更加深了对石冰兰的痛恨。不过他也清楚,眼下最重

要的就是逃命,报仇只好等以后再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石大奶会不会马上就下令抓捕我们?”

孟漩终于打破了沉默,紧张的问道。

阿威摇摇头∶“别担心。我并没有在她面前透露你是我的同夥,她一定想不

到是你出卖了她!当然,你之前曾留下一些破绽,必须想法子及时修补才是……

不过现在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我们送到安全地点,一切都等

养好伤再说!”

孟漩“嗯”了一声,心里稍微吁了口气。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已全

心全意的依赖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现在已是“同一根绳索

栓着的蚱蜢”,也因为这男人彷佛有一种天生的邪恶魔力,渐渐的支酊了她的身

心,使她越来

越心甘情愿被他控制。

这情形阿威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摸透了孟漩的脾气、性格

和弱点。这外表开朗、胸无城府的可爱小女警,虽然拳脚功夫一流,但内心深处

还像个没完全长大的孩子,在关键问题上很依赖别人来为她“做主”。之前她最

听的是恋人王宇、以及上司石冰兰的话,但这两个人先后“抛弃”了她,令她的

内心既痛苦又空虚。于是阿威乘虚而入,正好取代了王宇和石冰兰在她心目中的

位置,成为她潜意识里认可的“支配者”。

可以说,现在的孟漩,和最近这段时问的石冰兰恰巧是两个极端*在魔窟里

时,石冰兰是外表上已经完全驯服顺从,但内心却坚贞不屈;而孟漩呢,则是虽

然在外表上并未“奴化”,甚至不怎么肯叫出“主人”这两个字,但是她在内心

深处却已经认了这个主人了。!这次我虽然一败涂地,但只要手里还掌握着孟漩这张“暗牌”,将来就一

定可以东山再起、重新击败并捕获石大奶……

阿威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有“嘀呜、嘀呜”的警笛声

由远到近的飞快传来。

他一瞥眼,已从倒后镜见到有三辆警车自后驶来,他慌忙扑到石香兰身上,

两人一起卧倒在后排座位上。

孟漩心里也是一阵紧张,转头望去,只见三辆警车已停在了旁边,最前面一

辆车里探出了老田的脑袋。

“小漩,是你呀!”老田认出了孟漩,惊奇地叫道,“怎么还不上去?呆在

这里干嘛?”

孟漩含糊应道∶“呃……这就走。你们……怎么也来得这么快?”

“哎,何止是我们快啊,全局的同事都接到了命令,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被窝

赶来这里了……操他奶奶的,这个新年算是彻底没戏了!”

老田发了两句牢骚,挥了下手,示意孟漩先走。

孟漩只得踩下油门,继续驾车向前开去。她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低声道∶

“糟了,现在人太多,我没办法调头送你们下山,只好等一下见机行事了!”

阿威闷哼了一声,预感到大事不妙。刚才老田的话他也听见了,看来整个警

局已经倾巢出动,按照警方的习惯做法,下一步必然是封锁这座山的所有出路,

以便抓到自己这个色魔。现在要是不能够下山逃脱,等一下恐怕就插翅难飞了!

但此时身后有三辆警车跟着,已经不可能离车而去了。再说自己身上有伤,

再带着一个石香兰,徒步逃亡也一定会落到警方手中。这下子可真正是进退两难

了……

阿威心中焦躁,孟漩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彷徨无计的驾驶着警车,片

刻后到达了魔窟门前。

这时火势已基本得到了控制,到处都是烟雾。现场已有十多辆警车,将烧成

残砖断瓦的别墅围成了一圈。几十个警员正在有序的展开搜索工作。

孟漩停好车,对阿威做了个手势,就开门出来,心里暗暗盘算,应该找个什

么藉口离去才是。最好的藉口自然是装病,但同事们人人都以为王宇仍落在色魔

的手中,按照自己的性格,这个时候不管再怎么病也该急着寻找王宇下落才是,

称病离去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正在苦苦思索时,忽然见到好几个先来的警员,正围着前面不远处谈论着什

么。孟漩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小片草皮,被移了来开,露出下面的一个黑黝黝

洞口。

“原来地道的出口在这里,位置还真隐蔽啊!”

“嗯,看来色魔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现在肯定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

“不要紧。李局长已经下令,把整座山都包围起来。我们这就去连夜搜山,

肯定能找到他!”

那几个警员说着,取出对讲机请示了几句后,就奔向自己的警车去了。

孟漩仔细看去,那洞口深处都是泥沙,已经堵死了。一定是阿威和石香兰从

这出口离开后,里面的地道塌方了,因此只剩下这么一点狭小空间。

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向前踱去,准备佯装将现场全部查看了一遍,确实没

有找到王宇的踪迹后,再提出离开的要求,同事们就不会怀疑了。

不料才走了数步,就见老田快步走来,召集了周围的十多个警员说道∶“刚

刚接到李局长的新指令,搜山的人手严重不足,我们现在立刻去支援!”

警员们齐声答应了,在老田的安排下,每三个人分成了一组,走向各自的警

车。

“走吧,小琼。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跟孟漩同一组的警员走了过来,很自然的走向她的警车。

孟漩大惊,失声道∶“别……别开这辆车!我们换一辆车吧……”

“为什么啊?你这辆车性能最好,我最喜欢开了!”

其中一个警员做了个鬼脸,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另一个也拉开了后排车

门。

这一瞬间,孟漩的心急得几乎跳了出来。

谁知车门拉开后,她就呆住了。

整辆警车里面空空如也,阿威和石香兰就彷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在空气

中!

“快上来,小琼!”

两个警员都催促了起来。

孟漩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纵身钻进车里,大脑一片茫然。她这时已想到,

阿威必定是趁旁人没留意时,偷偷拉着石香兰离车而去了。但问题是,别墅周围

有一整圈的警车围着,到处都有警员巡视搜索,他要离车或许不难,可要沿着公

路逃走而且不被任何人发觉,那除非有隐身术才能做到了,真正是不可思议!

不过,她对阿威的能耐已领教过多次了,心想胡乱猜测也没用。好在他身边

有个石香兰,真到了紧急时刻,还可以拿她来做人质,未必就没有逃出包围的可

能。

于是,孟漩再次定下心来,安安静静的坐在警车里,伸手摸出腰间的配枪,

检查了一遍弹匣。

插回配枪后,她又想起自己的手机里存有色魔的简讯,应该赶紧删除才是。

但怪事发生了,手机居然也不见了。而她明明记得,她开车上山时曾使用手机,

用完了顺手放在车头的,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孟漩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是阿威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以便能够保持联系?于

是她向身边的同事借来了手机,试着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电话果然接通了,但对方却沉默不语。

孟漩压低嗓音道∶“喂,我是小漩。你是……”

电话里传来了“嘿嘿”一声轻笑,接着就挂断了。

孟漩听出那果然是阿威的声音,长长的吁了口气,转头对身边的同事掩饰的

笑道∶“我手机忘在亲戚家里了,还好没丢!”

那警员一笑,说那就好,又叫孟漩尽管使用他的手机。

孟漩道谢后,想了想,发出了一条简讯∶“你在哪里?”

半分钟后收到了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

孟漩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原来阿威竟拉着石香兰,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

觉的躲进了这辆警车的后车箱里,难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消息!”

“○K!”

孟漩将这几条简讯都删除了,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同事。

她暗暗琢磨眼下的形势,现在李天明、老田等人都认定,色魔已经向山下逃

跑了,所以他们的精力只会集中在搜山上,绝大多数人手将被派去漫山遍野的搜

寻,因此短时间内,阿威还是安全的!

然而时问一长就难说了。老田他们都确定色魔插翅难逃这座山,搜不出来绝

不会善罢甘休的,整个搜寻的行动不知道会延续多少天。这期间要想单独开走这

辆警车,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而阿威和石香兰困在后车厢里,只要发出稍

微大一点的响动就会被人察觉了,何况吃喝也是个大问题。

——唉,现在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孟漩心烦意乱的想着,苹果脸上充满忧色,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夜景,心

情再次跌到了谷底……

上午七点整,天刚蒙蒙亮。F市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

“什么?。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躺在病床上的石冰兰猛地坐起身来,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换上了一

身整齐的淡蓝色病号服,凌乱的秀发和苍白的俏脸,样子憔悴得令人心疼。

“是真的啦!我听见你的同事们亲口说的。”苏忠平坐在她身旁,心疼地拍

着她的手臂道,“起火的现场经过仔细搜索,只找到……那具烧焦的小小婴儿遗

体,此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成年人的遗体了……倒是在别墅外面,他们还发现

了一个密道出口,可以确定香兰姐和……那个魔鬼,都已经从密道里逃生了!”

石冰兰呆了足足半分钟,脸颊上逐渐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自言自语道∶“这

么说姐姐没死……太好了……原来姐姐没死……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那个变态色魔也没死……”

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妻子承受了何等痛苦的折磨,现在难得高兴一

下,刚才这话等于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实在愚不可及。

果然,石冰兰的笑容立刻凝结了,双眸中露出了惊骇、愤恨、羞愧和恐惧交

织的神色。

苏忠平见了更加懊侮,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突然发觉自己潜意识里,

是多么多么的希望刚才那场火能够烧得更猛烈、更残酷一些,只要能将色魔置诸

死地,哪怕是拖上一个无辜的石香兰也没哈大不了。

现在,这个愿望当然是破灭了,因此他刚才丝毫也没有妻子的那种激动。

“色魔……一定是挟持着姐姐逃走了!他又……逃走了!”

苏忠平听出妻子的语气满含痛心失望,忙道∶“这次他绝对逃不了啦!你们

警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把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就

算他变成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唉,你不知道,警局里有色魔的同夥充当内奸,再严密的罗网都会有漏洞

的……不行,我要立刻通知李天明和老田,绝不能让内奸的阴谋得逞!”

石冰兰说着,满脸焦急,就想从床上坐起身来。

苏忠平慌忙拦住她,好说歹说,但她却执意不肯听从。最后双方只得各退一

步,苏忠平拿出手机递给妻子,让她打电话给李天明和老田予以警示,她才勉强

同意了不再下床。

打完电话,石冰兰仍显得忧形于色。苏忠平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柔声劝她

躺下好好休息,又问她是否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但她却怔怔的保持沉默,仿

佛根本没有听到。

这时,一个穿白长袍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示意要给石冰兰打消炎针。

石冰兰彷佛如梦初醒,“嗯”了一声,转头对苏忠平抱歉地道∶“是啊,我

肚子是饿了,现在好想吃一碗热呼呼的皮蛋瘦肉粥……”

“好啊,我这就帮你买去!”

苏忠平爽快的答应着,披上外衣就走出了病房。

那女医生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拉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

着拿出一份病历报告,用温和但却是职业性冷漠的声音开了口。

“您的X光片和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总的来说不算太严重,就是全身有

多处鞭伤的痕迹,**和**内壁都有明显的撕裂,不过也都不怎么要紧,很快

就会痊愈的。只是您的身体状况目前非常虚弱,还有一些轻微的炎症,要多卧床

调养一段时问才能完全康复。”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石冰兰靠在床头,疲惫而平静的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女医生顿了顿,凝视着她道,“您已经

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女刑警队长全身一颤,手掌猛然抓紧了被单,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入色魔掌心后她不知被奸淫了多少次,

对方非但不许她采取避孕措施,相反还故意选择在受孕期间更频繁的媾和,要是

这样都没怀孕才真是奇怪了。

事实上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只是因为之前腰肢实在太过纤细,

所以现在给人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丰腴罢了,她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缺少锻炼后

“发福”的缘故,直到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医生,往视你安排一下……”石冰兰惨然道,“我想现在就去做人流,把

胎儿打掉!”

“现在不行!你的身体太虚弱,至少也要调养五天,等元气稍微恢复了才能

堕胎!”

“五天?不,我连一刻都等不了!”石冰兰蓦地失控了,流着泪厉声喊道,

“你必须现在就帮我打掉这个孽种,现在!”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女医生不为所动,坚持道,“现在就堕胎很容易

对你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我是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

石冰兰无可奈何,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她自然知道医生说的有道理,于是

也就强忍住身怀孽种的羞辱感,伸手抹去了眼泪。

“好吧,我就等五天……五天之后,请您无论如何别再阻止我!”

女医生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答应了,收好病历,转身走了出去。

石冰兰颓然躺回床上,默默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口泛起一股念心感,张

口“哇哇”的呕了起来。她本能的抓起枕巾堵在嘴上,生怕弄脏了床铺,然而过

了半晌,枕巾只是被打湿了一些,却没有任何秽物。

她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感到荒谬绝伦。

这真是太讽刺了,就在逃出色魔掌心、重见天日的这一天,她居然迎来了生

命里第一次的妊娠反应!而这反应的源头,正来自于肚子里被色魔下的种!

极度的悲哀涌上心头,石冰兰真想放声痛哭一场。但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

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是丈夫苏忠平买了热粥回来了!

她忙用最大毅力控制着自己,忍住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嘴角甚至还浮现出

一丝微笑,用最平静、温柔的表情,抬头望向正推门而入的丈夫……

“好宝贝……你真乖……妈妈抱你……嗯嗯……真乖……”

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在后车厢里呢喃着,将昏沉沉的阿威给惊醒了。

他睁开眼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接着感到身体在微微震荡着,时不时的在

惯性作用下滑向车厢两头,耳边响彻着刺耳的警笛声,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这一切都在提醒阿威,他现在的环境仍然没有改善一警车仍在执行任务的路

途上奔驰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待在这见鬼的后车厢里,

痛苦的煎熬下去。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紧紧挨在怀里的这具丰美成熟的性感女礼,那温暖而柔

软的触感,感觉是那么样的真实,跟冰冷黑暗的车厢成为鲜明的对比。

“烦死了,快给我闭嘴!”阿威没好气的低吼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

的小苗苗已经死啦!是你妹夫苏忠平放的火,是你妹妹石大奶见死不救,这完全

是他们的责任,别再跟我罗罗嗦嗦了……”

由于生怕惊动了警车上的人,因此阿威的声音压得很低,而石香兰也彷佛没

听见似的,嘴里仍在梦呓般的喃喃,不断重复的只是那两句话。

看来,这**美女护士长的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大概是丧子之痛的打击太

过巨大了,令她的精神几乎崩溃,自从被阿威强行救出火烧现场后,就一直是这

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彷佛已经着魔了。

阿威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斥责她了,胸中的烦闷已是无以复加。

他摸出孟漩的手机,打开电源,萤幕显示时间已是年初二的中午了!也就是

说,两人困在这后车厢里已超过三十小时了。这期间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加

上全身被烧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令身强力壮的阿威也有些吃不消了,精疲力

竭的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但是他却拼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能睡着。因为后车厢里空气流通不畅,

一旦入睡说不定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何况要是突发什么意外,睡着了也就纽千

及时应变了。

*唉,孟漩这小妮子太他妈的单纯了,连骗人都不会!如果是我自己,随便

找个理由就能藉故脱身,早就一个人把警车开走了……

阿威在心里抱怨着。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却能听到许多动静,特别

是孟漩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晰的传进来。这小女警显然是在不断岭出暗

示,故意跟同事说话说得很大声,而且经常冒出“坚持下去”“快了”“正在想

办法”等语句,有时甚至还装作自言自语,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根据这些暗示,阿威大致也能了解到外界的现状。在这三十多个小时里,这

辆警车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道上来回飞驰,虽然偶尔也有停下过,或是开到山下去

加油,但车里最少都有三个以上的警员,而且一直在执行任务的状态中。

这大概也是孟漩始终不得其便,无法偷空将他放走的原因。

阿威沮丧地摇摇头,又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收信匣。他希望里面会有孟漩再次

借用同事手机,偷偷发来的简讯,告诉他什么时候才会有逃脱的机会。但是看来

看去,里面收到的几条简讯都是其他警员发给孟漩的,没有一个像是孟漩本人的

口吻。

一糟糕!要是搜索行动持续好多天,这辆警车就这么连续开下去,我就算不

被警方捉住,最后也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了……

阿威暗暗焦急,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心绪烦乱之下,体力也更加支撑不住

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的陷入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之际,他感到全身烧伤之处更疼了,喉咙更是乾的快冒烟了。他隐

约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么长时问没有喝水,再加上后车厢里十分闷热,他已经出

现了脱水的迹象!

“水……水……给我水……”

阿威虚弱的呻吟着,灵魂彷佛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悠悠荡荡了许久,然后落

了下来,落在了一片安静而美丽的草原上。

不远处坐着个**着上身的中年美女,正用爱怜的目光望着他。

“妈妈!”

阿威失声惊呼,摇摇晃晃的奔了过去,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真的好想你……”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泪眼朦胧之中,就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是像多少年

前一样的慈爱动人。

“孩子,你渴了吧……来,到妈妈胸前吸一口奶水解渴吧……”

阿威脸一热,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母亲却一直微笑着,用眼神鼓励

着他。那眼神是圣洁坦然的、充满亲人的疼爱……

于是他也坦然了,抬起头凑近母亲胸前,鼻尖先触碰到了那丰满无比的柔软

肉球,一股温热的液礼顿时流了下来,暖暖的淌过了脸颊!

这是乳汁!救命的乳汁!

阿威如获至宝,毫不犹豫的张开大嘴,直接叼住一粒娇嫩的奶头吸吮起来。

甜美的奶水立刻汨汨的流进了嘴里。

嗓子不再冒烟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贪婪地舔吸着这可口的乳汁,一

边吸还一边不断的挤捏着肥硕柔软的乳肉。

母亲的胸脯是世界上最温暖安全的靠山,母亲的奶水是世界上最纯洁清甜的

饮品……当然,还有母亲胸前的这对丰满的大**……那不是后来被奸夫肆意玩

弄的两团淫肉,而是自己幼小心灵中最虔诚向往的圣母峰……

“妈妈……妈妈……”

内心深处突然迸发出了这深情的呼唤,阿威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情不自禁

的流下了眼泪。

“好孩子……乖孩子……”

母亲显然听见了他的心声,将他的脑袋搂得更紧了。

“妈妈……别抛下我不管……妈妈……”

阿威也紧紧搂住母亲,泪流满面的磨赠着她高耸硕大的**,然后又忘情的

轮流吸吮着两粒**,将芳香的奶水源源不绝的吞进了口中。

“乖孩子……妈妈在这里……妈妈给你奶吃……乖孩子……你千万不能再死

了……”

这话如雷声骤响,青翠的草地、慈爱的母亲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黑暗封闭的后车厢、以及紧挨在身边的丰腴**。

阿威晕晕乎乎的揉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赤身**的石香兰!嘴里

含着的,也是石香兰的丰满大**!

“乖孩子,妈妈疼你……乖……”

石香兰仍在呢喃,一只手还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彷佛真的已经将他当成了自

己的儿子。

阿威啼笑皆非,不过他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

静的躺着,被动承受着石香兰浓浓的“母爱”。

时问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阿威一时昏睡,一时苏醒,不知不觉问竟又

熬了两天两夜!这期问他完全靠着吸吮石香兰的奶水获取养分,才能勉强支持下

去。他不

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药物把石香兰调教成了一头超大产

量的“奶牛”,即便是在丝毫没有进食进水的情况下,**也会源源不绝的分泌

出乳汁来。

不过,这只是身礼暂时还残留着药物激素的缘故,奶水毕竟不可能凭空变出

来。到了初四晚上必编对**里的奶水终于也到了枯竭的程度,再怎么吸也都吸

不出来了。

“来!你……你也喝一点……”

挤压着柔软的大肉团,把最后一点儿奶水吸进了嘴里,阿威摇摇晃晃的凑到

了石香兰唇边,将一半的汁水喂进了她的口中*这两天就是靠着这种方法,他和

她同甘共苦,强迫她跟自己一起活下去。

但是这一次,女人突然咳嗽了起来,奶水全部呛了出去。

阿威无力的叹了口气,心中首次泛起绝望感。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喝下

自己的尿液,只要能生存下去。但身礼的极度缺水却使他连尿都排不出半滴来。

“我……我不行了……”石香兰用仅存的微弱气息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低

了,“乖孩子……妈妈真的不行了……妈妈要死了……”

“不!你不能死!不!”阿威热血沸腾的狂吼着,拼命捶打、踢腾着后车厢,

发出“咚咚”的巨大响声。这时候他的神智也接近混乱,竟完全忘记了警车里还

有警员,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惊动他们。

果然,还没踢腾几下,他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冲,撞到了后车厢最里面!

这是因为警车猛然刹车停下了!

阿威一惊,蓦地里回过神来,心中大为懊悔。要是这样子落到警方手里,他

真正是死不瞑目!

然而这时他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毙了。

“卡嗦”一声,后车厢的车盖打开了。

满天星光漏了下来,映照出的是孟漩的苹果脸!

只有孟漩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警员在旁边!

阿威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天啊!你在里面搞什么鬼!”孟漩埋怨道,“幸好我终于找到藉口,单独

把这辆车开出来了,要是半小吐刖你这么闹,当时车上还坐着两个同事,那就一

切全完了!”

“是我不好,咳咳……小纵,赶紧把我们送到你家吧……”

阿威艰难地说着,在孟漩的帮助下,吃力的从后车厢里爬了出来。接着是石

香兰,也被孟漩搀扶了出来,都送进了警车的后排座位。

夜色阑珊,街上行人寥寥,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景。

警笛轰呜声中,警车风驰电掣般穿过了长街,转眼就消失了……

“……本台最新消息。警方发言人透露,初一凌晨起火燃烧的‘王公馆’旧

址别墅,业主系一外籍华侨,但其已有多年未曾入境。警方经调查后发现,该华

侨与数月前被击毙的孙德富素有旧怨,不排除其早已在境外遭到毒手的可能……

警方表示,该名华侨应与罪案无关,相信是孙德富蛮横的长期霸占别墅,并将之

赠送给他人,以至于别墅最终被改造成恐怖的犯罪场所……目前警方正设法联络

其亲友求证……”

“另一方面,警方的搜山行动已进入第四天,共计出动警力四百余人,警犬

二十余只,但到目前为止仍一无所获……警方发言人承认疑犯很可能一早就不在

包围圈里,他们最快将在明、后日取消行动,收队返回警局另寻线索……”

新闻播放完了。阿威拿起遥控器,“啪”的关掉了电视,闭目沉思了起来。

他此刻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身好多部位都缠着绷带,看上去像个包扎不

完全的木乃伊,样子又怪异又吓人。

上一次被包扎成这样,还是在许多年前。当时仇人所放的一场大火,不但让

阿威差点丢了性命,还彻底烧毁了他的面容。这一次烧伤的程度虽然不及那次严

重,但却因为在后车厢里惩闷了太久,使得不少伤口溃烂了。幸好他现在已是成

年人,而且身强力壮,抵抗力远超常人,因此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客厅另一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是孟漩正在踩着室内单车健身。

这小女警身上只穿着简单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虽然娇小但却玲珑浮凸的身材

曲线展露无疑,光溜溜的两条**使劲的蹬着踏板,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力量和美

感。

阿威忽然睁开眼,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小瑛,到我身边来!”

“干什么?没看到我在锻炼吗?”

“先停一停,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孟漩听他语气郑重,依言停止了踏踩,跳下单车走到了沙发边。

“什么事?”

阿威不答,先用贪婪的眼光打量着她。

这小女警正锻炼到紧要关头,微微的喘着气,挂满汗珠的晶莹**散发着青

春亮丽的光泽,胸前一对饱满坚挺的乳峰胀鼓鼓的撑着小背心,正随着娇喘活泼

的跳动着,并且从腋下溢出一小半白嫩的肉团来。

阿威看得色心大起,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就想在那对丰满肉球上捏一把。

孟漩却及时警觉,一个敏捷的后跃就躲开了,压低声音叱道∶“我说过,阿

宇在那边卧室刚刚才睡着,我不想惊醒他!”

阿威讪讪一笑∶“别误会,我现在就算有这念头,也没这体力啦……我只是

看你身上流了这么多汗,想帮你把背心脱掉,让你光着身子锻炼得更轻松一点而

已……”

孟漩脸一红,“呸”了一声∶“我没空跟你胡闹!”

说着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回去继续踩单车。

“喂,别走啊。我是真的有正事跟你说!。”阿威换上一副严肃表情,问道,

“刚才新闻说你们警方准备放弃搜山了,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

孟漩停下脚步,没好气的道。

阿威面露忧色∶“喔,这就不妙了!”

“怎么了?”

“你想啊,你那些同事放弃搜山,说明他们也相信我这个色魔已经成功脱逃

了。傻子都能想到,这一定是内奸的‘功劳’!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清

查内奸了……”

孟漩耸然动容∶“难道你认为,他们很快就会怀疑到我吗?不,不会的……

他们绝不会想到你是躲在我的警车里逃脱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受害者’,以前

表现出来的对你的仇恨,谁都看得出不是假装的……”

“话是没错,但别人也许不会怀疑到你,石大奶就很难说了。不要忘记,你

曾经按照我的吩咐,在电话里欺骗她说王宇已经死了!当她发现其他同事没有一

个人听说过王宇的死讯时,马上就会箱户到你的一一舌行直刖后矛盾的地方,难

免就会产生怀疑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孟漩的脸色顿时变了。是啊,这真是个糟糕的破绽!石大

奶迟早也会和同事们谈到阿宇的。那时候双方一核对细节,就会发觉自己在这问

题上撒了谎。尽管自己可以辩解说是色魔的逼迫啦、不想让同事们担心啦……等

等理由,但终究很难交代过去,别的人也还罢了,细心敏锐的石大奶一定会看穿

自己的诡计的……

她越想越担忧,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好呢?”

“唉,实在很难办啊……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阿威故意装出为难的表情,皱眉做苦恼状。

“嗯,你慢慢想吧。想出来了赶紧告诉我!”

孟漩毫不在意的说着,走回客厅角落,继续踩动单车锻炼起来。

阿威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是想逗逗这小女警,看她焦虑害怕的模样,谁知

她一派天真,彷佛认定自己这个“主人”必然能解决问题,因此一点也不在乎。

“喂,小漩,想办法是需要灵感的。你这样子我就想不出来了!”

孟漩再次停下踏踩,愕然问道∶“那你要我怎样?动脑筋的事,我根本就帮

不上忙啊!”

“不要你帮忙,只要你把背心短裤都脱掉,让我欣赏到你**锻炼的样子,

我的灵感搞不好就会突然来了!”

孟漩满脸通红,叱道∶“去死!我信你才怪!”

“真的真的!”阿威愁眉苦脸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

呢?看到女人的**,我心里才能平静下来,脑筋也才会变得敏锐清晰……”

孟漩将信将疑的瞪着他,彷佛在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说笑。半晌,她红着脸用

很凶的语气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又在骗我的话,我会一枪毙了你的!”

说完,她乾脆俐落地脱下了小背心,又脱掉了短裤,汗津津的娇小**顿时

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阿威中员关眼笑的说∶“我乍庆会骗你呢?你继续锻炼吧,我很快就罢箱饿

办法了!”

孟漩哼了一声,果然就这么赤身**的又踩起了单车,耸翘的光屁股微微凌

空,

一副标准的单车运动员姿态。随着快速有力的踏踩动作,胸前两个饱满挺拔

的肉球也在明显的颤动着,一粒粒汗珠顺着诱人的乳沟淌了下来,看上去有种英

姿矫健的性感。

阿威目不转睛的欣赏了好一阵,心里无限感慨,这小女警无论容貌、身材都

是一流的,只可惜在情场上遇到了比她更强的石大奶,才会一败涂地,永远也得

不到她想要的爱情。

“喂,你色眯眯的一直望着我干嘛?”孟漩咬着嘴唇,恨恨地道,“都过了

这么久了,你到底想出了办法没有?”

阿威忍住笑道∶“想出来了。办法很简单,就是五个字——先下手为强!”

孟漩一脸茫然道∶“先下手……向谁下手?石大奶吗?”

“对!”

“怎么下手?她现在可是在严密保护下……”

阿威不答,沉声道∶“警方的搜山行动如此严密,按理说我这个色魔是绝不

可能逃脱的,但最后还是被我逃脱了。这是为什么呢?第一种可能当然就是警队

里有内奸,但是否还存在第二种可能呢?”

孟漩仍是满脸迷惘,摇了摇头。

阿威自己接了下去∶“第二种可能,就是‘色魔’根本是光明正大离开现场

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色魔罢了!”

孟漩终于明白了过来,骇然道∶“你是说苏忠平?你还想嫁祸给他?”

阿威阴森森的一笑∶“我们原来的计划,不就是要嫁祸给他嘛!虽然一场意

外打乱了我的部署,但只要把原计划稍微变动一下,还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区别

只在于,现在没法灭口了而已!但至少,我们可以先把你那些同事的怀疑转向苏

忠平,为我们赢得一些宝贵的喘息时问……”

“这……恐怕很难吧!在你原来的计划里,苏忠平被杀、石大奶被你掳走,

两个人都没法为自己辩白,嫁祸才有可能成功啊。现在他们俩都好好的活着,而

且石大奶也已经听你亲口说过了整个计划,要褐穿是易如反掌的事!”

“没错,我的诡计当然瞒不了石大奶,现在的形势也比原来恶劣得多!不过

我们却也有一点有利之处,那就是我们将多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同盟者!”

“同盟者?是谁?”

“就是你们的新任局长李天明!”

“啊,是他……可是你不是说过,你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要‘和解’,但他却

拒绝了吗?”

“哈,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李天明拒绝我,是因为他刚刚才代理局长,生

怕瞒不过部下,自然不敢随便跟我做交易。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他此刻心里多了

两个严重的‘疙瘩’,逼得他不得不跟我合作了!”

“哪两个疙瘩?”

“第一,李天明最忌的就是石大奶!在赵局长心目中,石大奶才是理想的继

任者。假如她没有被我绑架,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副局长了,哪里还轮得到李天明

呢?所以,石大奶落入我手中,暗地里最高兴的就是李天明了。虽然他也要面对

破案的压力,但却少了一个最有威胁的竞争对手,那还有不爽的吗?他巴不得石

大奶永远都在我手中……谁知现在却被石大奶逃出来了,李天明心里一定失望极

了,心情绝对比任何人都差……”

孟漩听得瞪大眼,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

“第二,李天明之前曾经对媒礼宣布,关于‘偷拍’的丑闻,其实是石大奶

自己安装的针孔摄影机!现在石大奶逃出来了,当然会用事实推翻这一结论,为

她自己洗脱罪名。这等于是结结实实的打了李天明一巴掌,令他颜面扫地,而且

将来省市的领导追究起来,他必然会受到重责,要是媒体舆论再一介入,那时别

说是他梦寐以求的正式局长宝座了,就连现在这个代理的也都坐不稳啦,搞不好

就会被轰下来!”

阿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神色更加阴沉了。

“所以嘛,李天明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如何抓到我这个色魔,而是怎样先

解决掉石大奶这个心腹大患!他最害怕担心的,是石大奶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关于

我的重大线索,很快就把我给缉拿归案了。那样石大奶的名声会重新如日中天,

到时舆论再置疑起‘偷拍’丑闻的始末来,李天明就一切都完了!”

孟漩想了想,沉吟道∶“确实如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李天明就算真的

想跟你合作,他也不能一个人就说了算呀。色魔一案的影响太大了,随便嫁祸给

苏忠平是很难交代过去的,我那些同事们也不会服气……”

“当然,这一点我很清楚。李天明的确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答应跟我合作。我

所说的‘合作’,是指他会跟我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现阶段

石大奶才是我们俩共同的、最大的敌人!他就算想要抓我归案,也要等先解决了

石大奶再说!”

“你的意思是,李天明会顺水推舟,真的把苏忠平抓起来吗?”

“抓起来倒未必,他心里当然明白苏忠平不是色魔,但只要有了我提供的所

谓‘证据’,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苏忠平展开调查,然后以避嫌为由藉故架空

石大奶的职权……这样,等他最终抓到我之后,再来洗刷苏忠平的清白,恢复石

大奶的职务,那时他不仅能获得最大的荣誉,还成为了石大奶夫妻的‘恩人’!

如此一来他的宝座就坐稳啦,石大奶也永远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孟漩长长的吐出口气∶“我明白了……嗯,那么具体步骤该怎么做,你快告

诉我吧!”

她的声音虽然显得有些紧张,但眸子里已全是佩服信赖的神色,显然是真正

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了最有力的依靠。

“步骤我还要认真考虑一下,嘿嘿,你给我来一段**健身操吧,我看得来

了兴致,说不定马上就会考虑清楚了!”

这次孟漩没有丝毫迟疑,一声不响跳下了单车,果真就在客厅里练起了一套

简单的健身操。全裸的娇小**在地毯上灵活的扭动着,甩臂、踢腿、扩胸、提

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性感而野性的魅力……早上八点,F市协和医院。

“冰兰,今早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苏忠平端来一脸盆热水,放在了病床边,一边柔声询问着妻子,一边替她拧

好了一把热毛巾。

“嗯,我……我想一想!”

石冰兰接过热毛巾,回避着丈夫的眼光,心里矛盾异常。

今天是住院的第六天了,等一下她就将被推进妇产科,做堕胎手术。而可怜

的丈夫却还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一石冰兰反覆叮嘱过院方,就连自己因奸

受孕的事,都瞒着丈夫。她只希望悄悄的打掉孽种,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免

得丈夫受到更痛苦的打击。

不过,堕胎虽然是个小手术,但至少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必须想个什么理由

将丈夫支出医院一段时间,这样才不至于穿帮。

然而她已经苦苦思索了好久了,还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藉口来。!唉!

石冰兰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到十分苦恼,不仅是因为堕胎,也因为搜索色魔

的行动终于还是失败了!就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色魔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警方

的严密包围圈里逃脱了。

这说明,警局里潜伏的“内奸”再次发挥了作用,在同事们的眼皮子底下成

功的掩护了色魔!

*这“内奸”到底是谁呢?

石冰兰紧蹙双眉,又在心里回忆了一遍上个月的某晚,色魔将她带到刑警总

局办公室的情形。

毫无疑问,当时那个“内奸”也在警局里,很有可能就是当晚值班警员中的

一个。

可惜的是,石冰兰无法确认,“当晚”究竟是哪一天一她被囚禁在魔窟的这

三个月,根本没有见过太阳,过的是不分昼夜的性奴生活,对于具体日子根本失

去了概念。现在她只能隐约判断,那一晚大致是在一个月前,但前后误差一周的

可能性并不能排除。

因此问题就复杂了,在前后一周的日子里,值班警员天天晚上都不同,总共

涉及的人数至少占全局的三分之一,如此庞大的范围,要想暗中调查出来是绝无

可能的,只能通过逐个询问、逐个排除的办法来缩小名单。但如此一来不仅会马

上打草惊蛇,而且还容易把部下们都得罪光了……

石冰兰越想越是烦闷,各种难题在脑子里此起彼伏,一会儿是堕胎,一会儿

是内奸,令她思绪混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就在这时,走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但整齐的脚步声。

石冰兰一听就知道,来的必定是警局里的同事们,精神顿时一振。这些天由

于忙着执行搜山任务,同事们都还没有来医院里看过她,只是用手机发来简讯问

候而已。今天想必是任务结束了,这些人就一起来了。

苏忠平也听到了脚步声,起身打开了门,十多个警员在老田带领下踏进了病

房。

“队长!”

警员们先是齐声向她问好,然后又走过来请安,恭恭敬敬的样子,似乎跟从

前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但石冰兰还是敏锐的发现情况有异!这些老部下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明显

的怜悯、同情和感慨之色,一个个彷佛欲言又止,就连笑容都颇为苦涩。

“老田,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石冰兰沉住气,淡淡问道,“是接到了上级

的命令,要处分我吗?”

老田叹息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队长,李局长吩咐,您和苏……苏先生

由于涉及到针对王宇的故意伤害案件,必须立刻到警局里接受调查……”

苏忠平又惊又怒∶“什么意思?要逮捕我们吗?难道你们没看见,冰兰她受

了多大的伤害,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们居然就要强迫她去接受调查……”

话没说完,就被石冰兰娇喝一声打断了∶“别说了,忠平!”

大概是声音喊大了一些,她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很是辛苦,脸都胀红了。

苏忠平本来正要暴跳如雷,但见妻子这副样子不由一阵心疼,只得含泪硬生生的

咽下了话语,无言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石冰兰喘息了片刻后,面容恢复了平

静∶“我知道了,老田。我们这就去办出院手续!”

话犹未了,一个护士匆匆走了进来,劈头就对石冰兰道∶“还没准备好吗?

再过一会儿就轮到你啦……”

“噢,那个啊……我突然不想做了!取消吧,等以后再说!”

石冰兰生怕对方多说露了破绽,忙含糊其词的应了两句,接着连使眼色一工

曰对方出去。

苏忠平和警员们都不知两人在说哈,以为只是谈及普通的检查而已。那护士

却马上会意,点了点头,知趣的转身走了。

目送着护士的背影,石冰兰忽然又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哀,而且还有一种莫

名其妙的预感,似乎错过了这个堕胎的机会后,肚子里的孽种就将在自己的子宫

里生了根,永远也不可能用人工的方法毁灭掉了……

请续看《冰峰魔恋》11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一章险棋

小璇姐姐,你回来啦!」

儍呼呼的欢叫声,从外面客厅隐约传了进来。嗓音虽然是成年男人的嗓音,

但语气却十足是个正在撒娇的幼童,听起来令人直冒鸡皮疙瘩。

不过阿威却已经听习惯了,知道这是王宇在门口欢迎孟璇回家。这个曾经颇

为自负的男警,现在的智商恐怕连五、六岁的小孩都不如,会喊的也就是简单重

覆的几句话而已。

「这里没你的事了,香奴!你到厨房做饭去吧!」

阿威拍了拍正趴在自己胯下、机械式舔吸着**的石香兰肩膀,示意她回避

出去。

石香兰默默地照作了,挺着隆起的肚子,垂头走向厨房,差点被直冲而来的

孟璇撞了个满怀。

「啊呦,香兰姐……你没事吧?」

孟璇赶忙扶住险些摔倒的石香兰,谁知後者竟然脸色煞白的挣脱了她,摇摇

晃晃的退後两步,显得十分惊恐。

「别伤害我的孩子……你离我远点……别伤害我的孩子……」

石香兰一边颤声念叨着,一边用双臂紧紧护住鼓胀的肚皮,一副快吓哭出来

的模样。

孟璇愕然。

阿威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然明白,丧子之痛对石香兰的打击太过沉重,

因此这些天他对她相当的温和,甚至在她伤心难忍之时,还经常柔声安慰她,并

时时提醒她注意,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生命,应该将悲痛化作母爱,尽心

尽力将之诞生下来并哺育成长。

大概是这理由真起了作用,石香兰显然是听进去了,虽然整个人仍沉浸在巨

大痛苦中,但从昨天起已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作息。看得出来,这个柔弱的美女又

一次认命了,真真正正的安下心来,开始准备当肚中孽种的母亲。

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也不知她是否受刺激过深了,又或者是因为失去

了一个孩子,导致满腔的母爱更加发酵、集中到了这个尚未出世的骨肉身上。她

略有些神经质似的整天如临大敌,将自己的肚腹保护得严严实宝,不准任何人包

括阿威触碰哪怕一下,生怕对胎儿造成一丁点损伤。

「好啦、好啦,谁也不会伤害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阿威只得劝说了几句,再次催促石香兰去厨房做饭。後者这才含泪噤声,小

心翼翼的绕过孟璇走开了。

孟璇莫名其妙地问:「香兰姐这是怎麽了?我又没撞倒她,干嘛这麽人的反

应?」

「嗯,她这是火灾後遗症。你别管她就是了!」阿威岔开话题道:「看你这

副兴冲冲的样子,是不是石大奶就像我们预计的那样,果然遇到麻烦了?」

孟璇立刻来了兴致,咯咯娇笑着拍起了巴掌。

「是啊,跟你估计的**不离十!我上午赶到警局时,她夫妻俩已经被带到

那里了。苏忠平被隔离开来单独问话,而石大奶则在局长办公室里,费尽唇舌的

跟李天明理论。两个人越说越大声,到後来几乎吵起来了,我们坐在外面的同事

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哦,怎麽吵的?」

「石大奶质问李天明,为何要把苏忠平牵涉进来?她说她自己确实对阿宇造

成了伤害,接受处罚也是应该的,但她丈夫却跟整件事无关。李天明却说未必,

那次阿宇被人打伤昏迷时,衣服上还沾有其他人的血迹,那是凶手也受伤留下的

证据。等一下化验结果一出来,就知道是不是苏忠平的血迹了。石大奶一听就紧

张了,忙承认打伤阿宇的确实是藓忠平,但她坚称当时是你在暗中挑拨,他们俩

才会中计自柑残杀……」

孟璇说到这里,脸一沉,狠狠地逼视着阿威。

「原来阿宇那次重伤,果真是你在搞鬼!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真想害死他

吗?」

阿威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没错,是我安排王宇和苏忠平见面的。但我的本

意是想让苏忠平看到那段偷拍视频後,对王宇大发雷霆,起到振聋发聩的效果,

令他打消对石大奶的畸恋。这样我和你的幸福就都有保障了。谁知道他们两个人

竟会打起来……唉!」

孟璇半信半疑,闷哼了一声道:「我再警告你一次,过去的事不管你有意也

好,无意也好,我可以全部不计较,但今後你若再对阿宇起半点坏心,我……我

一定会跟你拚个同归於尽!」

阿威肚里暗暗好笑,满口答应了下来,又追问道:「後来呢?」

「石大奶反覆解释,李天明却打起官腔,说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公事公办,

苏忠平就算没有主观故意,也有过失伤人罪,必须先把问题交代清楚。石大奶只

好默不作声了。接下来李天明又问为何她自己也去刺伤王宇,她也说是你逼迫她

的。李天明却打断了她,阴森森的说别什麽都往色魔身上推,或许色魔偶尔也会

替人背黑锅的……」

「哈,李胖子替我叫屈了,真是我的好知已啊!哈哈哈!」

「石大奶就有些生气了,说这话是什麽意思?李天明说没什麽意思,只是觉

得奇怪,为何这次在警方的严密搜索下,还是找不到色魔的踪影?石大奶说我早

就提醒过你,警队里有色魔的内奸,双方里应外合,才会让色魔漏网的。李天明

却冷笑着说这只是一种可能,另外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就是别墅里一开始就不

存在什麽色魔!那搜山当然搜不出任何结果了!」

阿威大声暍采,鼓掌道:「很好!李胖子果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妙极妙

极!」

孟璇继续道:「石大奶激动起来,说一派胡言,色魔要是不存在,之前那麽

多受害者该怎麽解释?李天明说那些人的确是色魔害的,然而这次在别墅里搞鬼

的,却很可能并不是色魔,而是假借了色魔招牌的人!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

都听了出来,他指的就是石大奶夫妻俩……」

阿威吹了声口哨,仿佛这情形早在其意料之中,双眸闪动着得意的光芒。

「石大奶愤怒地说,这太可笑了!难道你认为这次事件整个是虚构的,是我

编造出一个假的色魔来谎报案情吗?李天明居然承认他就是这麽怀疑的,说种种

迹象表明,这是你和丈夫合谋演的一场戏,假装自己被色魔绑架了。不料被阿宇

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锲而不舍的追查下来,令你们俩感觉到有露馅的危险,於

是就对阿宇下了毒手。至於拍摄刀刺王宇的那段视频,不过是在转移视线,企图

嫁祸给色魔罢了!」

「嗯,这话说出来,双方想不翻睑都难了!」

阿威若有所思地说着,双眼更亮了。

「是呀,石大奶马上怒斥李天明血口喷人,要他立刻道歉,否则就要向上级

投诉他。李天明却说尽管去投诉好了,他这麽说是有证据的,就算石大奶不去投

诉,他也会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上级的……」

孟璇一边说,视线一边落到了茶几上,那里摆着几本摊开的日记本,上面写

满了整齐娟秀的字迹,不过有小少页数已经被撕掉了。

那正是石冰兰的日记本,撕掉的页数上记载的,都是她平常春梦的内容,现

在已经全部落到了李天明的手里,成为了他所谓的「证据」。

而这证据,自然是阿威精心炮制出来的!

自从拿到石冰兰的日记後,阿威如获至宝,一直在反覆研读里面的文字,以

便彻底了解石冰兰最隐秘的内心世界。因此当他决定抛弃魔窟,带着石家姐妹远

走高飞时,首先就将这些日记转移走了,否则这些「珍贵」的资料也将毁於那场

大火中。

就在昨天,阿威撕下一些记载有春梦的页数,用打火机分别烧焦边缘部分,

使之看上去像是从火苗里抢救出来的。然後孟璇带着这些纸张,返回警队参加了

最後一天的搜山行动,并偷偷将之放在了火灾现场……果然,这些纸张被其中一

个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员发现了,带回警局呈交给了李天明。

而李天明也果真「不负期望」,将之作为证据牌打了山来,打了石冰兰一个

措手不及!

「虽然我没看到石大奶的表情,可是单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难堪、多羞恼

了!」孟璇噗哧一笑,接着道:「但她还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这些日记内容

是她的**,与案情根本无关,再说也不能证明什麽!」

「嗯,李天明怎麽回答?」

「李天明说如果只是一般的春梦,确实不能证明啥,但问题在於,这些春梦

几乎都是遭受**的内容!说明她潜意识里就有被虐的倾向,完全有可能「自

愿」被人绑架和虐待,至少从动机上来看是绝对说得通的!而苏忠平为了满足她

这种奇异的嗜好,心甘情愿的予以配合,所以才会扮演了色魔的角色……」

阿威哑然失笑:「李胖子强词夺理的功夫简直一流!他这是吃准了石冰兰的

心理,知道她绝不会愿意这种「丑事」曝光给更多人,尤其是上级领导,要是看

到了这些记载会怎麽看她,她肯定连想都不敢想这种场面!」

「这我就不清楚啦,反正两个人越吵越凶。除了我之外,其他同事几乎都没

有看过那些日记,所以一个个都听得莫名其妙……吵着吵着,两个人忽然又提到

了阿宇。我心想再耽搁下去,你之前告诉我的最佳时机就要错过啦,於是我一咬

牙,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孟璇说着陡然屏住了呼吸,仿佛重新面对当时的情景似的,可爱的苹果脸胀

得通红。

阿威深知,这小女警性格太直率,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撒谎对她来说难度

无疑是大了些。好在事先他已经和她「预排」过这种场面多次,至少表面上已能

做到比较自然了,不过事到临头是否发挥正常,恐怕仍要打一个问号。

当然他也不想打击了孟璇,於是微微一笑,用眼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孟璇红着脸道:「我一进去就对李天明说,虽然石队长刺伤了阿宇,但她确

实没有杀害他,这一点我可以证明!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了。我不等他们追

问,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对石大奶说,我那次在电话里说阿宇回来後自杀

了,那是假话!是色魔以阿宇的生命威胁我这麽说的。其实我根本没见到阿宇,

也不知道他到底生死如何。然後找再向李天明承认错误,说不该隐瞒这件事!」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李天明呆了片刻,沉着脸对我说,小璇你别以为

编了这麽一个理由,就能骗得了我!我知道你和石队长情同姐妹,你这是想替她

脱罪。我看了一眼石大奶,说情同姐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她刺伤阿宇的那一

刻起,我已经没法原谅她!但是不管怎样,事实就是事实,至少在当时阿宇一定

还活着,因为色魔在用他威胁我时,还让我跟他通过话。」

阿威点点头说:「你果然背得很熟嘛,大致的意思说得都没错!」

孟璇受到鼓励,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说道:「李天明没话可说了,只好悻

幸的说他晓得了,将我打发出了办公室。接下来他和石大奶没有再争吵了,两人

的声音也都压低了,我们在外面根本就听不清究竟在谈啥啦。反正石大奶出来时,

脸色很差。她走过来想跟我说话,我藉故说身体不舒服,没理她就回家来了!」

阿威嘉许地竖起大拇指,说:「很好!亲爱的小璇,你做得非常好。记住!

今後哪怕当面翻脸都好,无论如何不要跟石大奶单独谈话!」

孟璇满口答应了下来。

阿威则闭上双眼,静静的陷入了沉思。他清楚,眼下石大奶虽然处境不妙,

但自己也实在好不了多少。从现在开始,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棋,能不能最终反

败为胜,就要看老天是否站在自己这边了……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请你们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静一静!

我马上会宣布楚倩小姐对公众的正式声明……」

在镁光灯的闪烁和七嘴八舌的问话声中,经纪人提高嗓音,对着十多支几乎

想塞进他嘴里的话筒和麦克风,用职业性的熟练语气开始发言。

围拢在身边的众多记者顿时躁动起来,一个个都拚命地想挤到前面,镁光灯

闪亮的更频密了。

也难怪,号称「性感天后」的女歌星楚倩已经销声匿迹大半年了!她最後一

次出现在公众场合还是去年五四青年节时,在F市开的那场演唱会。之後她就如

同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所踪,尽管所有媒体的娱乐记者费尽心机想打听出楚倩的

确切消息,但由于F市警方的刻意隐瞒和全力阻挠,大多数记者的调查一无所获,

少数人虽查到若干蛛丝马迹,但因楚倩与中央级的高官过往甚密,被主管的宣传

部门「劝告」後,也只得放弃了深入调查。

但楚倩毕竟是红透半边天的明星,在全国的粉丝、歌迷的强烈要求下,经纪

人不得不站出来编造谎言予以应付,声称楚倩「因工作压力太大,暂时到国外休

养去了」。但大部分人对此根本不信,反而导致了流言蜚语满天飞,有谣传楚倩

因感情问题自杀的,有谣传楚倩秘密嫁人的,还有谣传楚倩得了爱滋病的……总

之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令人啼笑皆非。

当然,也有人真正爆出了事情的真相,称楚倩在F市举办演唱会後,就被变

态色魔给绑架了。但由於各种自称「惊人内幕」的小道消息太多了,这真相反而

淹没在里面,相信者固然有之,但还是没有比其他消息令人信服。

就在公众渐渐开始有点淡忘这件事时,一条爆炸性的新闻突然传开了——楚

倩原来藏身在F市温泉疗养院里!据说这次的消息是该疗养院的一位工作人员传

出来的,还有他用手机偷拍的一张模糊照片为证,经辨认绝对可靠!

整个传媒界都差点发疯了。大批记者立刻第一时间涌了过来,可惜却被严密

的保全拦住,无法进入病房一探究竟。不过这无疑也更加证实了,楚倩的确就在

这家疗养院里休养!

现在,经纪人终於打破沉默,准备正面解答传媒和公众的疑问,而且还要宣

读楚倩的正式声明,这自然令所有记者都大为激动,摩拳擦掌的做好了详尽报导

的准备。

经纪人却不慌不忙,取出一份新闻稿,一板一眼的念了起来。

这就是楚倩所谓的正式声明,大意说她之所以会消失这麽长时间,是因为半

年前在F市开演唱会时,亲眼目睹了因爆炸、踏踩酿成多人伤亡的惨剧,精神上

受到了一定刺激,再加上当明星过久,早已感到身心疲惫,因此萌发了退出娱乐

圈的念头。这半年来她一直听从医生吩咐,隐居起来安心休养,目前她已经恢复

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将正式复出,那时再亲身出来跟公众见面……等等。

声明念完了。接下来是问答时间。记者们纷纷抢着提问,无非是想打听楚倩

这段「休养」期间的具体细节,以及复出後的种种工作安排。经纪人显然是久经

沙场,逐一用官方语言给予了回答,每句话都绝对是滴水不漏。

眼看整个记者会就要结束了,突然後排站起一个记者,抛出了几句令人震惊

的话语!

「经纪人先生,我们听到有消息人士透露,楚倩小姐这段时间并非是一直在

休养,而是被变态色魔囚禁在秘密的地牢里——也就是「王公馆」旧址的那栋别

墅,前几天刚刚起火焚毁的——当时楚倩小姐是侥幸从火灾现场捡回了一条命,

请问是不是这样呢?」

经纪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厉声说:「这纯属谣言!请你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

的消息?我们将保留追究对方造谣的权利!」

那记者耸耸肩,果然没有冉发问了。

但经纪人的情绪无疑受到了影响,接着的几个问题都只是草草敷衍两句後,

就匆匆宣布记者会结束,在保全护送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记者们自然不死心,

追了出去连声发问,但谁都没能再得到半点信息了。

几个小时後,关於楚倩即将复出的消息,通过电视、广播和网路等媒介,迅

速传遍了F市乃至全国。

「性感天后」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轰动效应再次显现,特别是在网路上,

一下子就成为了网友们议论纷纷的最热门话题。

而记者会上最後一个提出的问题,尽管是「谣言」,但却引起了最多人的兴

趣,被网民疯狂的到处转载。这使得楚倩到底是否曾落入色魔之手的争辩,在网

路上迅猛的爆发了开来。有网友留言坚称这并非谣言,而是事实,还说其亲戚正

好在F市消防队工作,亲眼见到初一凌晨时,楚倩被担架抬出起火的别墅!

这一留言遭到了楚倩的歌迷激烈围剿,但更多类似留言如雨後春笋般冒了出

来。有人称自己的亲戚是F市负责搜山的警察,有人称亲戚是疗养院里的护士,

还有人称是负责打扫的清洁工……总之全都声称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可以证

明楚倩的确曾被色魔绑架过!

虽然这些留言很快都被网管删除了,然而恶劣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歌坛「性

感天后」的形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出去!你们他妈的统统给我滚出去!快滚……」

随着尖锐愤怒的骂声,楚倩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险些砸中了一个警

员的脑袋。

「我早就说过了,我什麽也不知道!他妈的,要我说多少遍?不知道就是不

知道……」

她一边怒骂,一边继续抓起病床旁边的闹钟、手机、电视遥控器等,一样接

一样的乱扔乱掷。

病房里顿时大乱,几个警员只得左躲右闪,在经纪人的劝说下,苦笑着退出

了病房。

他们这已经是第三次前来询问口供了,但女歌星每一次都拒绝配合,不管是

软求也好,半软半硬的命令也好,楚倩都不予理睬,刚才一个警员情急之下,语

气严厉了些,她就马上大发雷霆,用最粗暴的方式下达了「逐客令」。

然而等警员们真的离开後,女歌星脸上的盛怒之色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种深深的沮丧和仓惶。

她原本早就想离开F市了,这大半年的囚禁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场不真实的

噩梦一样,就在她渐渐适应了梦境、甚至有些享受起梦境时,却偏偏蓦然醒了过

来,令她完全不知所措,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避,最好再也不要面对旁人,逃得越

远越好。

可惜这个愿望暂时没法实现了,一方面是自身的缘故。在魔窟起火焚烧时,

她被石冰兰打晕在大厅里,两截掉落的横梁正好砸中她的右臂和左腿,导致严重

的骨折,送医後都打上了石膏。根据医生的建议,短期内最好都留在F市静养,

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长途跋涉,否则难免影响康复。

另一方面就是配合警方调查的缘故了。虽然楚倩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此案开

系太过重大,F市刑警总局再三要求她配合调查取证的工作,在没有得到满意回

答前,也是不肯放行的。

以楚倩的名声地位,若真的非走不可,警方自然也无权强行留下她,但经纪

人心里清楚,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只要警方如实回答记者的问题,那楚倩曾

被绑架奸污的事就等於被正式证实了,再也不可能矢口否认。

因此这些天来,经纪人一面找来名医,尽力帮助女歌星恢复健康,一面私下

里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要她起码在面子上敷衍一下警方。

「敷衍、敷衍,我已经受够了!你还要我敷衍到什麽时候?」

楚倩爆发般的冲经纪人叫着,赌气扭转头,不理睬对方了。

经纪人陪着笑脸:「阿倩,你听我说……」

「不听!」楚倩扭过头,双手捂着耳朵,像小女孩般闹道:「反正我明天非

离开这里不可!你少说废话,现在就去给我准备专机吧!」

好半晌,经纪人都没有回答。楚倩提高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仍未得到回音。

她忍不住火了,蓦地转回头,三字经已经冲到了嘴边。

但还没骂出声来,她突然一怔,把脏话咽了回去。

经纪人不知何时已退出了病房,而此刻站在床前的竟是个身着便服的**美

女,清澈的眼眸正冷冷盯着自己。

「是你啊,石大奶!」楚倩声色俱厉的道:「你来这里干什麽?想第三次把

我打晕过去麽?」

石冰兰淡淡一笑:「我不是打晕你,是打醒你!要下然,你现在还是色魔的

奴隶!」

「那又怎样?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奴隶麽?嘿,别忘了是谁每天淫荡的抖动着

大**,被操得像母狗一样呻吟**!」

石冰兰脸一红,凛然道:「为了求生存,暂时的屈服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逃

出来之後还执迷不悟,不敢跟邪恶做斗争……」

「少跟我说教!」楚倩愤怒地叱道:「跟邪恶斗争是你们警察的事!抓不到

色魔是你们自己无能,关我屁事!」

「只要你肯提供与色魔有关的线索,我就能抓到他,洗清我们俩所受的耻辱

了!」

「要线索你干嘛不自己提供给你的同事?」楚倩用挖苦的语气道:「你眼色

魔的关系明显比我更「亲密」,在一起的时间也比我更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色

魔的体貌、特徵啊,干嘛要跑来问我呢?」

「不同的受害者,对罪犯的观察角度往往是不同的,所以对警方来说,每一

个人的证词都很重要!」

楚倩仍是顽固地摇摇头,挑衅地道:「我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除非你把我

抓进警局里大刑侍侯,那我说不定就会说了!」

石冰兰默然瞪着楚倩,过了好一阵,淡淡道:「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希望

色魔落网!你担心我们审问色魔时,会从他嘴里掏出对你不利的口供。你主动当

他的帮凶,为他出谋划策的罪行就会曝光了!」

「胡说!我有什麽好怕的?哈,真是笑话!」楚倩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气急

败坏地嗔道:「我就算曾经是帮凶,那也是为了生存,谁也不可能定我的罪!」

「没错,法律是不可能定你的罪,但你心里清楚,只要你当帮凶的事被公众

知道,你的名声就全完了!」

石冰兰心平气和地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望着对方。

楚倩霎时面如死灰,仿佛被击中了要害,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石冰兰趁热打铁:「如果你肯配合警方的行动,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心的情

况绝对不会发生的!」

「你……你凭什麽保证?」

石冰兰秀眉一蹙:「警方本来就有为证人保密的义务。退一万步说,就算将

来消息真的泄漏出去了,可是你积极配合破案,最後还是能赢得公众谅解的。但

你要是坚持隐瞒下去,等色魔落网後,你再想撇清责任就太迟了!」

「我坦白跟你说好了,对色魔的情况,其实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楚倩终

於软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没错,他是有要求我帮忙调教你,平常我故意

说的一些刺激你的话、招惹你的举动,也都是他私下授意我做的……但是他从来

没告诉过我,任何关於他自己的内幕……」

「这个我清楚,他是个狡猾的罪犯,性情多疑,本来就不会轻易对人吐露秘

密的!」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我说什麽呢?我根本就没有什麽新鲜的资料,可以提

供给你们警方嘛!」

「没关系,你有什麽就说什麽好了,关键是要说实话!」

楚倩犹豫了许久,勉勉强强的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石冰兰双眸闪过一丝喜色:「很好,我这就把刚才那些同事叫回来,请你如

实告诉他们两件事,一是色魔怎样企图嫁祸给我丈夫,二是他怎样逼迫我刀刺王

宇……只要这两点你如实录下口供,就足以提供决定性的线索了!」

「哦,只要这两点?」

楚倩重复着这句话,面露狐疑的表情。

石冰兰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心急之下犯了个错误。她忙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尽力不动声色的说:「当然不止两点,你能说的越多就越好。不过今晚的时间已

经迟了,你可以先从这两点说起。」

说完,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正要拉开门,却被楚倩从後叫住了。

「咦,你不是要我提供线索吗?你怎麽又要出去呢?」

「我去叫刚才那几个同事。今天是他们值班,由他们给你录口供!」

石冰兰含糊其词的回答着,心里暗叫不妙。

果然,只听身後传来女歌星咯咯咯的娇笑声,之前的惶惑已经一扫而光。

「我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了,石大奶!嘿嘿嘿……你要我提供线索只是其次,

真正的目的是急需我这个目击者的口供,来证明你和你老公的清白!」

石冰兰转过身来,清澈的眸子盯着楚倩,冷冷道:「你这是在自作聪明。」

「还要嘴硬?嘿,我可不是胸大无脑的蠢货!」楚倩就像一瞬间换了个人似

的,重新恢复傲慢的模样,语声充满奚落。「你把王宇刺成重伤,你老公也曾经

把王宇打昏迷过,你们夫妻俩本来就都逃不脱伤人的嫌疑。」

石冰兰终於微微变色,一时间不知所措。白天她在刑警总局里跟李天明激烈

争辩,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被暂时停止了职务。李天明坚持声称,她说自己是被迫

刀刺王宇的,这一点必须拿出直接证据来,否则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石冰兰悲愤之下,想来想去,唯一能替她作证明的,也就是女歌星楚倩了!

本来楚倩只要正常录下口供,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但她听说女歌星拖到今天都

拒绝配合,心中真是焦急万分,忍不住亲自找上门来,想用软硬兼施的方式使之

就范。想不到一个大意,反倒被对方摸清了自己的底牌,落到眼下这种尴尬的境

地。

「好,那麽你是铁了心要跟警方作对到底了,是不是?」

石冰兰面罩寒霜,用严厉的语声质问,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此刻的声

音远远不如往常坚定有力,显得底气不足。

她心中一阵苦涩,明白三个多月的囚禁和淫虐,对自己的精神、意志和判断

力都造成了严重削弱,要是换了从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较量中处於下风

的。

谁知楚倩竟笑嘻嘻的说:「我哪敢呀?你把你的同事都叫进来吧,我现在就

乖乖录口供。咱们警民合作,皆大欢喜!哈哈哈……」

石冰兰沉着脸道:「我警告你,作假口供是犯法的!在那两件事上你要是敢

撒谎,我下会放过你的!」

「嘿,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会怎麽录口供了,不过,你凭什麽说我撒谎呢?」

楚倩狡猾的笑道:「找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色魔原本是叫你用枪击毙王宇

的,但你却说,这样杀他大便宜他了,只有用刀慢慢的将他刺死,让他死的很痛

苦,你才心满意足……这几句话是你亲口说的,我对你的同事如实招供出来,难

道也算撒谎吗?」

石冰兰哑口无言,俏脸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艰难的说:「你……你为什

麽要这麽对我?」

「为什麽?因为我讨厌你!」楚倩突然提高嗓音,有如爆发般尖叫道,「从

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非常、非常的讨厌你!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女警察而已,凭

什麽长着一对比我还丰满的大**?还有,要不是因为你的愚蠢,我又怎麽会落

到色魔手里,沦为他的性奴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石冰兰吃惊地望着女歌星,虽然在魔窟的这段日子,她早感觉到对方对自己

的敌意,但却没有想到敌意竟然深到了这个程度,而且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讨厌我没关系,就算恨我都没关系,只要……」

石冰兰刚说到这里,胃部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感,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荷、

荷」的乾呕了起来,然後呕出的却只是几口清水。她忙用手帕捂着嘴,开始剧烈

的喘息。

楚倩看在眼里。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你果然怀孕了!我亲爱的

石大奶……你肚子都已经有了色魔的种了,干嘛还念念不忘的想置他於死地呢?

难道你希望将来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这个孽种是不会出生的!」石冰兰容色惨淡,用坚决的口吻道:「我已经

跟医院说好了,下周就去堕胎!」

「堕胎?那怎麽行?」楚倩夸张的叫道:「你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罪的!你

无权剥夺他降临人间的权利!」

石冰兰烦躁的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

「OK,那就说回正题好了!你不是要我证明你的清白吗?好啊,只要你答应

我一个条件就行!」

石冰兰精神一振:「什麽条件?」

「很简单,就是放弃堕胎,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

石冰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要你留下色魔的骨肉,把这个「孽种」孕育出来!」

石冰兰勃然变色,怒叱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是,又怎麽样?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跟你就没什麽可谈的了。你走吧,

我要休息了!」

楚倩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用强硬的姿态下达了逐客令。

石冰兰心乱如麻。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在一分钟之前,她还

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转眼间主客之势就逆转了。

「这麽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呢,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她强压怒火,忍气吞声

的说道:「除了这个条件,我什麽都可以答应你!」

楚倩残酷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只有这个条件。你说什麽都没用,我绝不

会改变主意!」

石冰兰愤然转身:「好,我们就走着瞧吧!」

她再次走向门口,瞬间下定决心,绝不被这卑鄙的女歌星威胁。

但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重重击中了她的心脏:「你丈夫呢?他现在的处

境恐怕也不乐观吧?」

石冰兰的脚步下戛然而止,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相对於她本人,丈夫苏忠平的处境无疑更加恶劣。她虽然要停职接受调查,

但仍可以自由活动,但丈夫至今仍被羁押在警局里接受盘问。而唯一能证明丈夫

既没有伪装色魔,也不是故意打伤王宇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无耻的女歌星了!

特别是在打伤王宇这件事上,毕竟是丈夫亲自动的手。假如楚倩坚持不肯证

明,是因为色魔的阴谋才导致这场「误伤」,那丈夫王少也会落个「故意伤人罪」

的罪名,後果难以预料。

想到这里,石冰兰只觉得五内如焚。她死也不愿意生下肚里的孽种,可看眼

下的情势,似乎又已别无选择。

「嘿嘿,色魔说你是胸大无脑的花瓶,果然没说错!」楚倩讥讽的声音继续

从後传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先答应下来再说。你虽然怀孕了,但离生产

还有大半年吧。只要你能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抓住色魔,就能证明你和你丈夫的

清白了,那时候你再去堕胎也不迟啊,我又怎麽阻止得了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石冰兰猛然醒悟过来,暗叫惭愧。她没想到这一点,倒不

是「无脑」,而是她向来说一是一,潜意识里是很排斥「赖帐」这种行为的。不

过现在既然被楚倩提醒了,她顿时想到,其实根本不必等抓到色魔,只要楚倩一

录完口供,自己和丈夫的清白一被证明,就可以翻脸不认帐了,虽然是卑劣了一

点,但对她这种人似乎也没必要讲究什麽信义。

「你说得对。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

石冰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她生怕对方看穿自己准备赖帐的念头,因此仍装

得十分不情愿,语气里满含无可奈何的痛苦。

谁知楚倩在阴谋诡计上似乎也精明得很,冷笑一声说:「口说无凭,你必须

立个亲笔字据给我,我才能相信你!」

石冰兰犹如被一盆冷水劈头淋下,脸色更加苍白了。作为警务人员,她自然

知道,亲笔写下的字据意味着什麽。有了这样一个「把柄」在手,女歌星随时可

以翻脸,到时候只要把字据交到刑警总局,自己就难逃「唆使证人串通口供」的

嫌疑,李天明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找自己麻烦,届时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被动的

局面。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石冰兰思忖再三,终於还是权衡出了轻

重,一言不发的按照女歌星的要求,提笔写了一张「保证绝不堕胎,换取对方立

即录口供」的字据。

「呵呵呵,这就对了!」楚倩满意的接过字据,踌躇满志地道:「要是被我

发现你偷偷堕胎的话,我会立刻向你的上级投诉,说我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下才录

的口供,然後把我今天说的话全部推翻!」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石冰兰咬牙道:「顶多不过是推迟几天堕胎而

已!等我抓到了色魔,我正好把他连同这个小孽种一起送进地狱!」

「但愿你能成功啦!」楚倩挖苦道:「希望最终的结局不会是你连同这个小

孽种一起重新落入色魔的掌心!嘿嘿嘿……」

就在她冷嘲热讽的笑声中,石冰兰愤然拉开门,大步走出了病房,对着远远

守候在走廊外的几个警员做了个手势。於是那些警员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再

次涌进了病房,开始给女歌星录口供了……

※※※※晚上十二点,孟璇家。

阿威拿起手机,插入一张新买的卡,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紧张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

「先生,楚倩小姐已经遵照您的命令,完成了任务!」

「GOOD!口供呢?」

「也录完了。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她很出色的演了一场戏,绝对没有露出半

点马脚!」

「嗯,我相信。她是个出色的艺人,而您也是个出色的经纪人,而且很识时

务,哈哈哈!」

「您取笑了……字据就在她手上,需要转交给您吗?」

「不必了。让她保留着吧,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就行了!」

「那……也好。先生,您曾经许诺过,这是您对楚倩小姐的最後一个命令,

只要她做到了,从此以後就放过她……」

「是啊,我已经放过她了啊。她现在不是早就恢复自由了嘛!」

「可是,您还掌握着她的裸照、**录影……如果您真的不打算再次要胁她

了,就请您把这些东西还给她吧!」

「抱歉,这可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放荡的性奴了,留下这些东西可以

作为最好的纪念。嘿嘿嘿……」

「我们可以花钜款购买,真的!您就开个价吧!」

「我需要的并不是钱……好啦,就这样吧。只要石大奶的确放弃了堕胎的念

头,我保证下会再骚扰楚倩了。你们也不会再接到我的电话!」

阿威不耐烦地说完,随手就切断了电话,吁了口气,心想幸亏自己有先见之

明,否则注入石大**宫里的精华就真的保不住了。

事实上他早在前两天,就已经联络上了楚倩的经纪人,但是所提的要求却被

一口回绝了。阿威大怒之下,马上通过网路散布信息,透露出楚倩曾经被绑架的

真相,搞得满城风雨。然後他再打电话威胁经纪人,扬言要继续散布楚倩的裸照

和**录影,经纪人一来为了女歌星的名声着想,二来听他的条件不过是帮个「

小忙」而已,只得被迫答应了下来。

——哼哼,倩奴啊倩奴,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敢亲自接听,以为从今以後就可

以逃避我了吗?告诉你,错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的,让你重新体验

到从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跌落成最下贱的性奴的滋味……

阿威想到这里,精神陡然振奋了起来,双眼也射出森寒的淫光。

他迈开大步,慢慢走进客厅,经过了一个足以容纳整个人的庞大行李箱,再

走进了隔壁的卧室,打开了壁灯。

灯光下看得清楚,孟璇正像小动物般趴在床上沉沉酣睡,圆圆的俏脸红扑扑

的煞是可爱,就彷佛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阿威走到床旁坐下,掀开被子,这小女警**的**就全部暴露在了眼前。

「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趴着睡觉,会把咪咪压变形的!」

阿威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抱起孟璇的娇躯,将她翻转成仰躺的姿势。

「嗯……别吵我……嗯……」

孟璇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小嘴微张,呼出的气息中隐约带着淡淡的酒味。

这正是阿威的杰作——晚饭时他连哄带骗,灌了这小女警许多酒,令她醉得

不省人事。

不等阿威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孟璇已翻了个身,有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中。

——是行动的时候了。

阿威最後摸了一把孟璇丰满的**,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取出一封信摆在床

头,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二章新生

早上八点,阳光普照。

石冰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环顾着四周围的一件件家具、摆设,一时间

百感交集。

家还是原来那个熟悉的家,但是感觉上,仿佛又有些陌生了。

毕竟,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之後连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

整整十天的时间空无一人。刚才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尘埃,充

斥着一股腐朽和凄凉的味道,与原来那个乾净、整齐而温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

语。

更令她痛心、悲愤的是,还有许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

是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装饰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

从未在这个家庭里存在过一样。

这些东西是被色魔搬进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毁於一旦,令石冰兰无比的

痛惜。

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

还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

虽然**惨遭了色魔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

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

男人,对於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

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

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苏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间接证实了,於一个小时前获准释

放回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

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後果,但每次

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

的堵了回去。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

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

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

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

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苏忠平招呼着她。「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

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了

从前。

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随口道:「你买这麽多吃的,我

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

「远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

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

然後另外找工作谋生……」

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麽要

去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随着说话声,好几叠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

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色

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

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我……」

「别说那麽多了!」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

不跟我走?」

石冰兰毫不犹豫地答道:「除非能亲手缉拿色魔归案,否则,我这辈子哪里

都不去!」

苏忠平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对!」

夫妻俩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目光中都带着复杂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坚决。

良久,苏忠平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了,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另一个纸袋递了

过去。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

听这语调,难道这竟是夫妻分手的临别赠礼吗?

石冰兰心中黯然,机械式地伸出手,接过了纸袋,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净净的警服!

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说:「这……这是?」

「这是咱们刚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苏忠平缓缓

说:「你原来的制服全部被色魔拿走了,这一套是根据你的尺寸赶工出来的,希

望你会喜欢!」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石冰兰感动地望着丈夫,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

情,跟刚才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啊,其实你并没有

打算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苏忠平冷哼一声:「当然。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在色魔伏法之後!如果

现在就走,那就是个逃避的懦夫,今後一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石冰兰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太好了,忠平……你能这

麽想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的眼眶也红了,伸臂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

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样纵体入怀。

「别哭了,冰兰,别哭……我们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色魔讨

还回来……只要我们夫妻俩同心恊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听着丈夫坚定的语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石冰兰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心

中却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依赖着丈夫,特别是当

最好的部下都抛弃了自己,当周围投射来的都是怀疑和嘲笑的目光时,在这孤立

无援的艰难时刻,来自丈夫的精神支持对她来说,真正有如注射了一剂强心针。

夫妻俩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後,苏忠平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

试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来那套一样合身!」

石冰兰「嗯」了一声,擦乾泪水,拿着制服回到了卧室里,脱下外衣外裤,

对着穿衣镜先将墨绿色的上装披到了身上。

双臂插进了袖管,一粒粒铜质纽扣被陆续系上……霎时间,这具性感无比而

又饱经蹂躏的成熟**,就被裹进了久违了的象徽着威严和正义的警服中!

石冰兰激动得呼吸都快停顿了,其实在被囚的三个多月里,她并不缺少穿着

警服的机会。然而那个时候的警服已完全丧失了原本的内涵,可悲的沦为了满足

色魔变态嗜好的「道具」,她即便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感觉到的也只是耻辱,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一丝不挂的全裸着,也不愿意穿着警服来接受种种调

教。

像现在这样,以自由之身,怀着骄傲和崇敬的心情穿上警服,这种感觉是的

的确确的久违了,因此才会令石冰兰激动得不能自己,仿佛又涌起了刚加入警队

的第一天,首次穿上警服时那种新奇、狂喜和兴奋的心情……

但就在这时,她正在扣钮扣的手突然停下了——不是自愿停下的,而是她蓦

然惊觉,手中的这粒钮扣仿佛中了魔咒似的,指尖已经连续尝试好多次了,竟还

没能顺利将之系上!

石冰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俏脸一下子胀红了。

原来,这是上装的最後一粒纽扣,由於两颗丰满无比的**将警服前襟撑得

太过鼓胀,弧度夸张到了极限,这最後一粒钮扣竟然怎麽也系不进扣眼里了!不

管她如何努力的拉扯,钮扣和扣眼就是顽固的保持着「合不拢」状态。

喜悦的心情顿时被大大冲淡了,石冰兰意识到,这绝非因为服装的制作出现

偏差,事实上这套新警服是严格按照旧的那套来制作的,但现在穿起来却感觉变

得「紧身」了。她悲哀的发现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身材和过去相比更加丰满了,

尤其是胸前这对原本就尺寸惊人的**,现在更是怒耸高挺,丰硕得令人难以置

信,把警服前襟撑开到了连扣子都没法系上的程度!

这真是太尴尬了!石冰兰不由手足无措,其实在此之前,她早就察觉在魔窟

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胸部大概是因怀孕导致雌性激素增加,又或者是日夜承受

色魔的玩弄之故,丰满**的体积变得更加巨硕了,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

只不过因为在魔窟里被禁止戴胸罩,她无法予以验证,然而昨天她出院後,

曾自己到内衣店购买新的胸罩,试穿时就已经发现,原来用惯的「F」罩杯已经

彻底不能穿了,就连「G」罩杯都已不能百分百承受她的**,只能勉强兜住一

部分的硕大肉团。而她用的尺码一向比实际数字略小一些,也就是说,她现在真

正的胸围已向英文字母表的第二行进军了!

一股深沉的罪恶感涌遍全身,石冰兰木然呆立片刻,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弃了系上最後一粒钮拙的尝试,俯身拿起警裙,双腿分别套了进去。

很幸运,虽然臀部感觉出有些「紧身」,但还是顺利的将警裙穿好了。

於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女警,就出现在了穿衣镜前!

石冰兰望着镜中的自己,晕红的脸颊,胀鼓鼓隆起的警服敞开着一粒钮扣,

只要踮高脚尖就可以看到微微露出的乳沟;及膝的警裙中包裹着的是浑圆丰盈的

臀丘,充满了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慾味道。

她忽然感到一阵痛苫,和说不出的恶心。

这哪里还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呢?过去的自己,身材是结实而健美的,就

算**细腰形成的凹凸曲线增添了性感的韵味,但谁也不能否认的是,这具躯体

至少是动感十足的、充满力量的运动员身材。

但经过三个多月的囚禁後,或许是被「滋润」得太厉害了,原本窈窕

大奶姐妹花3_分节阅读_2

( @网@超速更新@)

窕、强健

之感几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熟透蜜桃般的丰腴和圆润。

石冰兰越看越是憎恶,她忽然回想起了在魔窟里,色魔逼迫她看的日本制服

系列A片。现在的自己,简直就跟片子里那些披着警服的AV艳星相差无几,**

散发出来的都是一种被充分玩弄、充分开发和彻底调教後才有的诱惑感……

——这样子穿着警服还有什麽意义呢?根本就是对警服的羞辱!

石冰兰猛然伸手,赌气的想要将警服脱下来,但是心中忽然一酸,手掌颤抖

着停在胸前,矛盾的久久没有动弹……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叮铃铃!!」

座机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沉寂。

石冰兰仍是呆呆地站着,彷佛有些恍惚,耳中隐约听到室外的丈夫拿起了分

机,对答几句後突然发出低呼声,似乎满含震惊,嗓门也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她顿时清醒过来,定了定神,暗想难道出了什麽事吗?於是也不顾警服合身

不合身了,快步走出了卧室,用探询的眼光望着丈夫。

「岂有此理!现在说这些又有屁用……废话!我们当然要来……你等着,我

们马上就到!」

苏忠平说完「啪」的挂断电话,怒气冲冲地道:「是九仙山陵园打来的!他

们说你爸妈的墓碑被人给毁掉了……」

石冰兰如五雷轰顶,颤声道:「你说什麽?」

苏忠平又重复了一遍,恨恨道:「这些鸟人太不负责了!连什麽时候被人毁

掉的都不知道,真是气死人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墓碑还是小事,但愿里面你

爸妈的骨灰没有受损……」

话还没说完,石冰兰已加快脚步,几乎连鞋都没换好,就心急火燎的冲出了

家门。

苏忠平忙抓起车钥匙,紧跟在妻子身後奔了出去。

※※※※早上九点,孟璇打着哈欠,摇晃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揉揉眼睛,一看闹钟,就吐了吐舌头,一骨碌的跳下了床。

「糟糕糟糕,睡迟了!」

孟璇一边嘴里叫嚷着,一边用胡乱套上衣服,赤足向厨房跑去。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但自从智力严重退化的王宇住进来後,她就像个

尽职的小母亲一样,每天准时早起为他准备早餐。今天居然睡迟了差不多两个钟

头,要是把「小朋友」饿坏了可就麻烦啦。

然而刚出卧室,孟璇就一愣,惊讶地发现几个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安静得

没有一丝声音,好像整个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阿宇!你在哪里……阿宇!」

孟璇紧张呼叫着,奔进奔出,将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连洗手间都没放过,

但却一无所擭不单止王宇,就连阿威和石香兰也都人间蒸发了!

接着她又注意到,原本摆在客厅里的一个大行李箱也不见了,而那个箱子的

大小,恰好可以装下一整个人。

——难道说……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孟璇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抓起电话,拨打阿威最新的

手机号码。

对方关机。

孟璇急得一蹦三尺高,犹如没头苍蝇般乱撞了一阵後,又回到卧室里,无意

中瞧见床头原来还摆着一封信。

她忙抽出来一看,里面写满了歪歪斜斜的字迹。

(小璇: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故意灌醉你,趁你未醒时不告而别了。你的阿

宇也被我带走了。你别怪我,我必须这麽做。三个人长期留在你冢里,太危险了!

随便哪个人被人撞见,大家就都完了。尤其是王宇,更是非离开你不可。因为现

在的你,按理说应该是个找不到心上人下落、无比担忧焦虑的人,可你并不善於

伪装,不管你怎麽掩饰,你的眉宇间流露的都是平静和满足,一点不像心急如焚

挂念恋人的样子!这麽明显的破绽一定很快会彼石大奶发觉的。所以我想来想去,

只有假戏真做,强行使王宇离开你一段日子。

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告诉你把王宇带到哪里去了,不会让你见他,也不会

跟你联系。我要让你急得要命,想的发疯,嘿嘿!这样你平常的表现才会自然真

实,才不至於引起你的同事们坏疑。

当然,你可以安心,这段日子不会大久的。等我设定的计划全部实现,等石

大奶再次落入我掌心、而「色魔」一案也最终结束後,你和王宇就可以团圆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个字——等待。等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你该如何行动的。

那时候你是否能顺利配合我,将成为我们各自的期盼能否实现的关键。

确切是哪一天,我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石大奶将会比我

们俩更着急!她必须抓紧时间尽快破案,才能尽快去堕胎,否则等胎儿成型时她

就连做人流的权利都丧失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拖下去,她的恐惧只会伴随着肚

皮一起越来越大……所以,时间站在我们这边。现在就看谁更沉得住气了。但愿

你不要令我失望!)

孟璇瞪大眼睛。看完全文後呼吸骤然急促了,苹果脸憋得通红,显得又是震

惊,又是愤怒。

突然她大叫一声,像头狂暴的小母豹般跳了起来,握紧的拳头如雨点似的落

向坚硬的墙壁……

直到手掌都红肿了,她才无力地坐倒,抱着枕头呜呜的哭出声来。

※※※※就在这同一时刻,九仙山陵园的公墓群中,石冰兰正跪倒在父母的

墓前,热泪盈眶,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本完整竖立的墓碑,已经被人齐根削去,而埋在墓碑下的骨灰盒,也不翼

而飞了,剩下的就只有被刨过的凌乱泥土和满地碎屑。

——爸、小妈……小冰不孝……是小冰连累了你们的在天之灵……

泪水夺眶而出,不过仅仅几秒後,石冰兰就默默擦乾了眼泪,站起身来,俏

脸上重新露出坚定、冷静的表情。而她明亮的双眸中,更是充满了一种尖针般的

锋锐光芒和凌厉怒意,令人不敢正视。

站在旁边的苏忠平也是双眼泛红,咬牙切齿地说:「这定是色魔干的!这个

狗娘养的王八蛋,一定是愤恨他的阴谋没能得逞,又被我放火烧了他的老窝,一

怒之下,就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来报复我们……」

「不,他这麽做并不是为了报复我们!」石冰兰冷静得异乎寻常,缓缓说,

「下手的时间也不是在你放火之後,而是至少在过年之前,他就已经把这里毁掉

了!」

苏忠平愕然道:「过年之前?你怎麽知道?」

「就在你放火前的半小时,也就是新年钟声刚敲响的时候,色魔曾得意的给

我看过一大盆骨灰……当时我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百分百就是爸和小妈

的骨灰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眼前彷佛又出现了当时的情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色魔

端来了一个盛着半盆骨灰的洗脸盆,命令她和姐姐蹲在上面撒尿!当时她以为那

不过是色魔的变态嗜好而已,现在却猛然醒悟过来了,原来这根本就包含着色魔

别有深意的、不可告人的恶毒居心!

——天哪,我居然在父母的骨灰上撒尿……是生我、养我的爸爸、小妈的骨

灰,居然就这样被我和姐姐亵渎了……虽然是无心的,但我们姐妹俩也一定会有

报应的……

石冰兰神色惨然,只觉得喉咙发甜,一口热血几乎要吐出来。她忙用力咽了

回去,但身躯已是摇摇欲坠。

苏忠平伸手扶稳了妻子,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色魔复仇的对象其实是

你父母?」

石冰兰点了点头,平稳了一下呼吸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怀疑色魔是我

父亲的仇人了,我还曾经以此为方向展开过调查,结果查到了孙德富身上,并发

现他果然跟色魔有牵连……但是孙德富被击毙之後,这条线索就断了,背後隐藏

的真相究竟是什麽,就只有色魔自己才知道了!」

苏忠平紧皱眉头,望着那被刨开的坟墓好一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

道:「这家伙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按理说人死了,仇恨也就一笔勾销了,

可他居然连死者的骨灰和墓地都不放过……这是一种怎样的深仇大恨啊,才能让

人的行为变的这麽疯狂……」

石冰兰沉默不语,仿佛在思索着什麽。

片刻後,几个陵园职员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再次向夫妻俩道歉。苏忠平怒气

难忍,责问他们为何直到今天才打电话通知这件事,那几个人都一面委屈地说,

他们早在十多天前就发现墓碑被毁了,也第一时间设法想要联系两夫妻,但电话

却始终打不通。

苏忠平一时无言以对。十天前他和石冰兰都身陷魔窟,自然是不可能接到电

话。

但他马上又找到了新话题,责怪这些职员没有看管好陵园,以至於被不法分

子溜进来破坏了墓碑。职员们仍是显得很无奈,说扫墓的人每天都有,他们也不

可能去一一核查别人的身分。至於罪犯是如何将整个墓碑齐根削去的,职员们就

更加茫然了,完全是一问三不知。

「别问他们了,这个我知道!」石冰兰忽然打断了丈夫的话,淡淡说:「色

魔是个善於用炸药的人,一定是用小型炸药将墓碑炸开,然後挖走里面的骨灰盒

的。」

苏忠平一想不错,来陵园扫墓的人一般都会放鞭炮,色魔当时必定是用鞭炮

声掩盖炸药的声音,很顺利的就将墓碑给毁了,就算硝烟弥漫得比较大一些,一

般人也绝对分辨不出来的。如此说来,似乎也真的下能怪这些职员没有尽责。

不过他还是再三追问这些职员,是否那几天有异常人物出现,或是留意到什

麽异常现象,但盘问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最後也只得失望的放弃了。

职员们被打发走後,苏忠平双手一摊,苦笑说:「看来,还是要从你父亲的

仇人查起。可惜他不可能活过来告诉我们,最有嫌疑的仇人到底是谁……唉!」

石冰兰「嗯」了一声,平静的说:「没关系,只要运用排除法,迟早会找到

蛛丝马迹的。」

「怎麽找呢?你们警局那位李胖子,不是禁止你再插手色魔的案子了麽?」

苏忠平流露出沮丧的表情。原来楚倩的口供,虽然证明了他本人的清白,但

对於石冰蔺的处境却无太大改善毕竟苋她的的确确亲手挥刀刺伤了王宇,虽然是

受色魔所迫,但总难免有「过失伤人」之嫌,自然不适合再继续查这件案子。李

天明的决定可谓合情合理,就算是赵局长仍在位,恐怕也难免这麽做。

石冰兰微微一笑:「谁说我想插手色魔的案子了?我现在要调查的,是我父

母墓碑被毁案!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苏忠平先是一怔,随即喜道:「对,对!他们查他们的色魔,我们查我们的

破坏者,名正言顺,谁也无权阻止我们采取这方面的行动!」

说完,夫妻俩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彼此更有了一种心灵默契交流的感觉。

两人再次向残败的墓地行了礼,并在心里发誓要捉拿到色魔、以告慰亲人在

天之灵,然後夫妻俩就手挽着手,大步走出了九仙山陵园,躯车直接向刑警总局

飞驰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李天明痛快的答应了石冰兰的要求,同意她全力追

查「墓碑被毁」案,就连协助的警员人手都任凭她挑选。

他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只是眼前这位**女警的一个藉口,其真正

的用意仍是瞄准色魔一案。但他也十分清楚,就算不让石冰兰调查,她也会自己

悄悄展开行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任由她去折腾好了。这样她若始终查不出

结果来,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若是真查出什麽线索来呢,专案组也可以用公务的名义,理直气壮的半途将

之「劫」过来,再顺藤摸瓜的取得进展,所以最终的荣誉也不可能属於她!

这买卖怎麽算都不会赔的,李天明当然乐得做个好人,爽快的应允了下来。

「我不需要任何部下协助,这案子只跟我私人有关,就让我一个人来处理好

了!」

石冰兰冷淡的拒绝了李天明的「好意」。她清楚,对方只不过想在自己身边

安插人手,以便随时了解自己的调查进度罢了。她当然不愿意被人这样监视着,

何况警局里的内奸仍未暴露,假如协助的部下恰好就是内奸,那一切都完了。

离开局长办公室後,石冰兰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单。

今後的日子,她就只能单枪匹马,去对付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复仇的

色魔了!

——不,也许并不是单枪匹马我还有个可以信赖的丈夫……

想到苏忠平,石冰兰双眸发亮,心里马上觉得充实多了,短暂的孤寂感也一

扫而光。

这十多天里,她仿佛重新认识了丈夫,惊喜的发现原来他身上还有着这麽多

的长处,过去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特别是丈夫对她长达三个月的苦苦寻觅,冒

着危险到嫖客群里探听消息等举动,都令她对这个相爱已久的男人刮目相看,由

衷的感到佩服。

在前来警局的路上,苏忠平已经向她表示过,要全力支持她、协助她追查色

魔。她原本还有些犹豫,毕竟丈夫不是职业警员,将他牵扯进罪案调查会有诸多

不便,也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不过这一刻,她突然下定了决心,准备接受丈夫的提议了。因为她蓦然领悟

到丈夫的心理和自己是相通的,也跟自己一样的倔强。假如不同意的话,他一定

也会偷偷的自己行动的。在这艰难的时刻,假如夫妻俩还不能真正齐心协力、浑

若一体,那几乎肯定会被色魔逐个击破,等待两人的必然是惨败的结局。

计议已定後,石冰兰仿佛卸去了心头的重担,精神一振,迈着久违了的轻快

步伐走出警局。

苏忠平正坐在车里等她。

上车後,夫妻俩相视一笑,彼此用不着再说话,就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一

切尽在不言中。

回家的路上,石冰兰鼓起勇气,向丈夫坦白了自己已经怀孕的悲剧。

苏忠平虽然对此早有预感,但还是颇受打击,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睛里

充满了耻辱和痛苦。

尽管他马上控制着自己,若无其事的安慰妻子说,这不能怪她,要她不必介

意。但敏感的石冰兰还是重新产生了顾虑,刚刚才亲密无间的夫妻关系仿佛又蒙

上了一层阴影。

她原本已决定要毫无保留的、百分百的实话实说的,这下子又迟疑了,担心

完全说出真相对丈夫就太残酷了,恐怕他未必承受得了,也未必能理解自己忍辱

负重的一片苦心。

於是,石冰兰吞吞吐吐地撒谎说,由於她有天生的子宫颈後倾毛病,妇产科

医生认为现在就堕胎有危险,很容易导致刮不乾净的严重後果,因此要她再等两

个月,等胎儿到了子宫中部时才能做引产手术。

「……其实,也不是非等不可的,只是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她黯然叹了口

气,望着丈夫低声说:「如果你觉得还是赶紧做手术比较好,我就听你的……」

「你说什麽傻话?当然是听医生的!」苏忠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我不

希望你再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险了,哪怕是一丁点!」

石冰兰垂下头,不敢正视丈夫的目光,生平头一次觉得如坐针毡,体会到犯

人面对警察时那种心虚、愧疚的心理。

但是愧疚归愧疚,她犹豫再三後,还是把真相咽了回去,没有对丈夫吐露实

情……

接下来的数天里,这对夫妻档开始了艰钜的调查任务。

过去三个月中,苏忠平就几乎没有上过班,现在更是索性办了停薪留职,全

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至於工作的方式,则是继续沿着石冰兰当初未能查完的线索,将她父亲生前

曾结怨过的仇人一个个的排队,希望能从中再发现若干蛛丝马迹。

然而越追查下去,夫妻俩的心情就越沉重。两人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位逝世

的父亲居然有这麽多的仇人,而且似乎不甚「清白」,在做生意和担任政府要职

期间,曾同几件重大的经济案、**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跟石冰兰从小印象中的「慈父」,简直是判若两人,令她颇受打击,

感受到一种被欺骗的痛苦、羞愧以及旁徨,所幸的是苏忠平一直在鼓励着她,要

她「勇敢的面对真相」,她才以女刑警特有的心理素质顽强坚持了下去……

但是夫妻俩的努力和付出,似乎并没有换来有价值的成果,再加上人手不足

和工作量过大等难题,两人的进展极为缓慢,整整两周过去了,排队的嫌疑人名

单只不过排除了三个人而已。

石冰兰暗暗发愁,若照这种速度查下去,恐怕还没能把色魔揪出来,自己就

要日渐逼近瓜熟蒂落、临盆分娩的那一天了……

这天中午,丈夫有事出去了,石冰兰因为严重的妊娠反应,接连呕吐了好几

次,导致浑身虚弱。她脸色苍白的半靠在床上,打算午睡一阵,恢复了精神以後

再起身工作,详细整理一下这段时间搜集回来的材料。

但这时电话响起,是九仙山陵园的职员打来的。对方再次诚恳的道歉,说已

经出资重修好了墓碑,保证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请她过去亲眼看看。

「不用看了。以後再说吧!」

石冰蔺淡淡地敷衍着,心中忍不住苦笑。父母的骨灰都已不见了,永远找不

回来了,光维修好一个墓碑又有什麽用呢?

但那陵园的职员却偏偏不知趣,喋喋不休的继续讨好着石冰兰,说如果地没

空走一趟的话,陵园这边可以拍一张数位照片寄给她看。石冰兰不耐烦跟他罗嗦

下去,於是就同意了,要对方将照片寄到她的电子邮箱来。

放下电话後,打开电脑,果然过了几分钟就收到了数位照片。

石冰兰瞥了一眼,照片十分清晰,是父母墓地的特写。原本满地的碎层乱石

都清理得乾乾净净了,毁掉的墓碑也重新竖立了起来,无论大小、规模、用料都

跟原来如出一辙,就连墓碑上的大理石遗像、碑文都刻得分毫不差。

她叹了口气,心想这些人也算用心了,何况色魔是处心积虑要来毁墓,也不

能完全怪职员看管不周。

随手回了个感谢的邮件後,石冰兰关掉电脑,躺回床上,合眼准备入睡了。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是睡不着,似乎隐隐有某种奇特的不安感,在潜意

识里焦躁的悸动!

可究竟是什麽地方令人不安,却又判断不出来。这导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

片刻也不得安宁,直到足足一个小时後,才逐渐平静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蓦地里,石冰兰猛然翻身坐起,像是醒悟到什麽似的,跳下床冲到书桌边,

重新打开电脑,将刚才收到的那张照片调了出来。

她双眸发亮,眼光死死的盯着墓碑上刻着的文字。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文字,随便哪一个墓碑上都可以看到的,刻着的是父母的

名讳、籍贯、享年几许和生卒年月,落款是她和姐姐的名字。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些文字,都不会觉得有什麽异常,然而石冰兰却一脸震惊,

目不转睛地瞪着其中的一行数字。

「……生於一九五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卒於……」

1953年12月24日!

这是小妈的出生年月曰!

一股非常眼熟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刚才那种奇特的不安感就在这里!就在

这标明了出生年月的数字里!

我最近一定在什麽地方见过这组数字……是的,一定在哪里见过……

石冰兰苦苦思索着,突然「啊」的一声,脑子里如电光火石般回想了起来。

——这……这明明是开启魔窟大门的密码啊!

两个多月前的那幕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晚色魔命令她穿戴整齐,将她带到

警局里实施阴谋。临出门之前,石冰兰曾设法弄松了蒙在头上的眼罩,偷看到色

魔开启魔窟大门时,在密码盘里按下了「241253」六个数字。

当时她牢牢记住了这组数宁,之後她趁色魔外出时,就凭着这正确的密码打

开了大门,带着姐姐越狱而出,只可惜最终还是功败垂成。然而这组数字却在脑

子里悄悄生根了,所以刚才才会猛然令她想起了整个经过。

——为什麽?为什麽色魔设定的密码,恰好是「小妈」的生日呢?难道这仅

仅只是一种巧合?

不,石冰兰绝不相信,世上会有这麽巧的事。她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各

种各样的念头纷纷涌入脑中。

——看来色魔不单是父亲的仇人,还认识小妈……但他跟小妈又是什麽关系

呢?为什麽会如此念念不忘她的生日?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一种震惊与激动混杂的感觉,霎时间充斥全身,石冰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

怦跳动,丰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蓦地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就在新年钟声敲响後不久,色魔做的第一件事,是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

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的对之磕头。

「这里面是我母亲的骨灰……我要叩谢她生我养我的大恩!」

当时色魔说的这两句话,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石冰兰的呼吸更急促了,双峰起伏得也更剧烈。她忽然站起身,飞快地奔出

了家门,闯进了楼下最近的一家杂货店。

她在店里挑了一个脸盆和两大盒的饼乾,付钱後奔回了家中,先将饼乾全部

倒了出来,然後拎着两个空盒走到了厨房。

这两个空盒的体积,和盛装父母骨灰盒的体积差不多大小。她记得父亲和小

妈的遗体火化後,是她自己亲手挑的两个高级骨灰盒,分别装下了双亲的骨灰。

她甚至还清清楚楚记得,父亲的骨灰比较多一些,大约装了四分之三盒的空间,

而小妈的就相对少些,只装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石冰兰在厨房里翻找着,很快找到了半袋面粉。她分别将面粉倾倒在两个空

盒里,直到盛装的程度符合记忆中的份量。

接下来,她把较多的那盒面粉,倒进了刚买来的脸盆——这睑盆的大小,自

然是跟魔窟里色魔所用的那个差不多——预料中的情况果然发生了,面粉刚好装

了半盆,看上去正像是色魔当时端来的情形!

石冰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悲鸣。

所有猜想都被证实了……色魔当时端来的脸盆里,只有父亲的骨灰,没有小

妈的!假如是两个人的骨灰,那脸盆应该是装满的,而不是只有半盆!

被盗墓偷走的,是两份骨灰。但在魔窟里惨遭折辱的,却只有其中一份骨灰。

那另一份呢?当然只可能是色魔顶礼膜拜的那份骨灰了!

也就是色魔亲口承认的、他的生母的骨灰!

——原来,色魔是小妈的亲生儿子……他竟是小妈的儿子!

一股热血直涌人大脑,石冰兰激动得全身发颤,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结论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小妈……虽然她曾经对小妈充满敌意,但後

来双方毕竟和解了,而且平心而论,小妈对自己姐妹疼爱有加,基本尽到了後母

的养育责任,因此在长大懂事之後,她对小妈还是充满感激的,将之视为亲人。

不,不可能…那麽胆小怕事、温柔、善良的小妈,怎麽可能生出色魔这样冷

酷、残暴、变态的儿子?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小妈和色魔连一点相像的地方都

没有嘛!完全是两个极端……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这样大声疾呼,但理智却告诉石冰兰,这个真相虽然残

酷,但却是千真万确的真相,绝不可能弄错。

她含泪趺坐椅上,好半晌才收拾好凌乱如麻的心绪,开始更进一步的思索起

来。

小妈在改嫁过来之前,就有一个亲生儿子,这一点以前似乎听姐姐说过的…

…嗯,对!记得姐姐当时还透露过,小妈的儿子很早就因为犯罪坐牢了,还狠心

的和小妈断绝了母子关系,出狱之後更是完全失去了音讯,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

活,这令小妈伤心欲绝了许久,很多年之後才终於绝望的放弃了寻找他的念头…



石冰兰的双眸亮了起来,霍然站起。

只要曾经犯罪坐牢过,在警局里就一定会留下详尽的档案资料!虽然时至今

日,色魔必然早已改名换姓,有了新的身分伪装,多年前的资料早就失去了时效

性,但毕竟是个前所未有的重大发现,至少可以对色魔的真实情况有个基本的了

解,不至於像现在这样一无所知了。

她不禁振奋起来,原本虚弱的身躯彷佛也注进了一个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

匆匆出了家门,用最快的速度奔向警局档案室……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三章噩梦再临

光阴飞逝,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某日周末,晚上七点,F市西湖大酒店。

贵宾厅里,摆着四桌丰盛的酒席,五十多个客人正在喝酒、谈笑,气氛十分

热闹。

他们都是本市医、药界身分显赫的名流,不是着名的手术专家,就是大医院

的科室主任,或者是药厂的大老板,总之在行业里都足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平常这些人都很忙,不管是谁请客,他们都很少会如此人齐的来参加,然而

今天他们不仅全聚集在这家酒店里,而且还争先恐後的举起酒杯,向邀请他们的

女主人连声称谢,用各自的方式拍着露骨或是巧妙的马屁。

而女主人呢,则安静的坐在主桌正中,面带微笑随口应酬着,谈吐老辣而圆

熟,一副职业政客的从容模样。

任何一个市民看到她这副模样,都会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她赫然是已

故副市长的夫人林素真!

当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副市长夫人了,也不是曾经天天出现在媒体上的人大

代表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F市卫生局第一副局长,手握的权力不大不小,

正好可以掌管全市的医药界。

所以,当她发出邀请,称要在上任第一周的周末召集全市医药界代表、招待

一顿「工作餐」时,这些人一个也不敢推辞,全都准时赶来了。

酒过三巡,林素真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再次向众人敬酒。

「谢谢诸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今後全市在医药卫生方面的工

作,就要仰仗诸位多多支持啦!来,大家乾杯!」

说完她将朴中酒一饮而尽,众人忙一边七嘴八舌的客套着,一边也都暍掉了

酒水。

这当中有一些人原本就跟林素真熟识的,见她似乎完全从数月前丧夫、被辱

的沉痛打击中振作了起来,恢复了以往精明干练、得体大方的气质,不禁都暗暗

替她高兴。

灯光下看得分明,这位前副市长夫人毫无憔悴之色,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在不

久之前,还曾遭受过色魔非人的折磨。风韵犹存的俏脸还是那样白嫩,保养得宜

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洁,鼻梁上依然架着高级金边眼镜,流露出一股矜持而优雅的

气息,丰腴的身材虽然比之前略见发福,但并不显得累赘,尤其是胸前那对沉甸

甸、胀鼓鼓的圆润曲线,更带给人肉感十足的视觉诱惑。

好一个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就凭她胸口这一对肥奶,杀伤力绝对有够强哇!

难怪能这麽快就打通关节,用美色换取到副局长的宝座……

不少人心里暗自嘀咕着,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内心深处着实看不起这位

前副市长夫人!

在此之前,他们早巳听到了各种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语,都传闻林素真被色魔

绑架後,曾一度失忆,後来不知怎麽的又痊癒了。这位热衷权势的女政客,甚至

在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期间,就已经开始四处活动、拉拢关系兼私下行贿了,目的

只有一个,就是重返F市政坛。经过数月的努力,结果真的给她做到了,在一片

质疑声中被「破格提拔」到了眼下的官位。

当然,鄙夷归鄙夷,每个人也都明白,官场上无论有什麽猫腻都不足为奇,

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假装糊涂,以免今後影响到自家医院、药厂和私人的利益……

菜,一道接着一道的捧了上来。正吃喝到兴头上时,林素真的手机响了。她

拿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双眼一亮,笑着说道:「有一位迟到的贵客,现在终於赶

到了!等一下大家不要客气,都要罚他的酒哦!」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贵宾厅门口,摆出亲自迎接的架势。

众人忙跟着站起身来,心中都在猜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令副局长大人

如此尊敬的迎候。有些眼尖的更早已注意到,主桌上林素真右手边的位置一直是

空着的,看来是在虚位以待这位贵客了,毫无疑问,此人一定是省里来的某位高

官。

只听脚步声响,来者已走到了门口,跟林素真含笑握手後,两人一起走了进

来。

众人定睛一看,都愕然瞪大了眼,原来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来者。许多人立刻

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招呼了起来。

「郭主任,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老郭!你最近还好麽?」

「郭永坤,你老兄真不够意思!这麽长时间都没跟我联系,是不是把老朋友

都给忘了啊……」

糟杂吵嚷的声音,一时充斥了整个贵宾厅。郭永坤却是神态自若,微笑着抱

拳作揖,和众人稍微寒暄後,就按照林素真的吩咐,坐在了她身旁的座位上。

众人再次露出愕然之色,怎麽也想不到获得林素真如此礼遇的,居然不是政

府高官,而是本市的胸科手术权威郭永坤。

尤其是协和医院的曹院长,更是吃惊得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郭永坤虽然

是个有名的医师,但也不算特别了不起,大约半年前更因为一起醉後斗殴事件,

搞得名声扫地,之後自动办理了停薪留职,就从协和医院消失了。想不到今天却

在这个场合重逢。

只听林素真亲自向郭永坤敬了酒,然後满脸笑容的向大家解释起来。

「郭主任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是我再一邀请,他才终於答应了……我跟大

家说句真心话,我是非常欣赏郭主任的。他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是我的救命恩

人呢!我几次差点心脏病发作,都是他兢兢业业的把我抢救回来的……」

「哪里,哪里!素真姐你太客气了,身为医师,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应尽的职

责!」

郭永坤满口谦逊,语气轻描淡写。但是众人却都敏锐地听到「素真姐」这三

个字,再看看林素真,淡淡微笑着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这麽称呼,不少人当即心

领神会,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协和医院的曹院长则又是惊喜又是担忧,暗想看来这两人私下的关系并不简

单,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郭永坤请回来,朝中有人以後就好办事了。但毕竟已

很久没跟郭永坤联系过了,要是他已经被别的医院挖角了,那自己可就要後晦莫

及了!

而酒席上还有另外好几家医院的院长,大概也都抱着同样的心思,於是纷纷

起身走到郭永坤身边,以各自的理由向他敬酒,殷勤无比的套起近乎来。场面顿

时更加热闹了,「乾杯」的声音不绝於耳,虚假的笑容挤满了每一个人的面庞。

曹院长也夹杂在其中,亲热地拍着郭永坤的肩膀满口恭维,一副十分熟悉的

老友模样。但郭永坤的反应却相对冷淡,只是不卑不亢的随口答着话,令人无法

猜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麽。

曹院长正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将他请回医院,旁边已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将

他挤到了一边。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只能等以後再说了,当下转过身来,满脸堆欢的又开

始讨好林素真了。

林素真却若有所思,皱眉望了他片刻後说:「院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曹院长忙个迭地道:「请说,请说。不管您有什麽吩咐,我一定照办!」

「你们协相医院有一位医生,我想拜托曹院长照顾一下他……」

「没问题!」曹院长不禁瞥了一眼郭永坤,心领神会的笑着说:「郭主任本

来就是本院有名的一把刀,这样的人才我们当然是盼望他早日回来的啦!明天我

就给他办复职手续,胸科主任的位置照样是他的……还有,他离职这段时间的薪

水,院方也会如数补偿给他的。您就放心好了,呵呵……」

他满以为自己如此识趣,定会让这位前市长夫人「芳心大悦」的,不料她只

是淡淡一笑,说道:「我想您有一点误会了,曹院长。我想拜托你照顾的并不是

郭主任!」

曹院长睑现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是哪一位?」

林素真环顾四周,仿佛有什麽顾虑似的,迟疑着半晌不语。

曹院长下意识的转过头,望向自己所坐的餐桌。在他座位的周围,还有四个

是协和医院的名医,都是被点名邀请来的。难道这几个人中还有哪位也像郭永坤

一样,跟林素真有交情麽?

他心里转动着念头,忍不住讨好地说:「您放心的直说好了,我会守口如瓶

的!」

林素真这才压低嗓音道:「就是坐在靠窗户那边的沈松医生!」

「什麽?是……胸科的沈医生?」

曹院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来,沈松只能勉强列入「名医」的行

列,根本不够资格出席今天的餐会。想不到林素真竟会专门提起沈松,大大出乎

了他的意料。

林素真「嗯」了一声,忽然面露微笑,挥手遥遥向某人示意。

曹院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她示意的对象正是沈松。後者正懒洋洋地靠

在椅背上,大大咧咧的做了个「V」字手势,然後又对曹院长吐了吐舌头,一副

嬉皮笑脸的无所谓表情。

林素真显然也瞧见了,噗哧一笑说:「沈医生这个人蛮有意思的。不过,老

实说吧,我认识他还没多久,平常他在医院的表现如何呢?」

曹院长苦笑说,「怎麽说呢……唉,沈医生的医术是没话说,但就是性格比

较古怪,责任心也不够,三天两头的翘班……特别是过年後更变本加厉,随便打

电话请了个事假,就长时间的不来医院了,把几位分管领导都气得够呛呢……」

「是吗?那我就要帮沈医生说几句话了!」林素真沉吟了一下,嗓音压得更

低了,「事实上,沈医生请假是有原因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独生女儿前一段

得了……重病,一直都没法康复。多亏沈医生心肠好,这些日子抽出了大量时间

照顾她,才慢慢令她的状况有所改善……」

曹院长又是一惊,眼见林素真谈到女儿时,眸子里流露出疼爱之色,甚至泛

起了泪光,可见女儿对她是何等重要,毫无疑问她对照顾女儿的沈松也是十分感

激,说不定感激的程度还更超过郭永坤呢。

——没错,一定是这样!所以她拜托我照顾的是沈松,而不是郭永坤!

曹院长想到这里恍然大悟,深悔刚才说了沈松的坏话,忙竭力弥补起来,改

口大赞沈松极有爱心,又拍着胸脯慷慨承诺,绝对不会再追究沈松的失职,以後

反而会尽量给予他更多方便,让他更自由的支配时间,以便继续照顾好这位前副

市长夫人的千金。

林素真点点头,礼貌而冷淡的道了一声谢,就不再理会曹院长了,转过头应

酬起另外一些上前敬酒的客人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宴会进入了尾声。众人三三两两的起身告辞了。

郭永坤差不多是最後一个离开的,他有意识的避开众人,走到了酒楼的洗手

间里点起了一支烟,耐心的消磨着时间,想等其他人都走光後再悄然离去。

然而事与愿违,脚步声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隆传来。

「哈,老兄你果然在这里!」

郭永坤回过头,微微一笑说:「久违啦,余老弟。近来还好麽?」

「好,好。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着!哈哈……」

余新说着走上前来,含笑握住了郭永坤的手。

「刚才酒席上人太多,说话也下方便,所以我就没过来打招呼了,希望老兄

不要见怪!」

「说哪里话!凭咱们俩的交情,说「见怪」两个字才是真的太见怪了!」

两人热烈的握着手,脸上都是笑吟吟的仿佛老友重逢般亲切,去年曾因醉酒

打架而结下的「梁子」,仿佛早已烟消云散、一笑泯恩仇了。

然而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瞧出彼此的肌肉都有些生硬,给人一种皮笑肉不

笑的感觉。

「我前一阵生意比较多,又出国了一段时间,也就没顾上跟你联系……」

「嗯嗯,彼此彼此啦,我也是最近才回本市来的。什麽时候找个地方,大家

再好好的聚一聚!」

「好啊,到时候我请客,别跟我抢喔……」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走出了洗手间,看看宾客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了,於是相

视一笑,向停车场走去。

「老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顺心的事了?」郭永坤随口问道,「我看你

在酒席上沉默寡言,从头到尾都没怎麽说话,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啊!」

余新叹了口气,苦笑说:「实不相瞒,近来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我很有

些心灰意懒,说不定年底就准备退休不干了!」

「不至於吧,老弟你还年轻啊!这麽早就退休,今後的日子怎麽打发呢?」

「嘿嘿,要打发时间还不容易麽!将来我或许会向你老兄学习,先解决一下

终身大事,设法找个既美貌又有实权的女强人来做老婆……」

此言一出,郭永坤蓦地停住了脚步,转头盯着余新。

余新也坦然的正视着他,眼光没有丝毫闪烁。

片刻後,郭水坤乾咳一声道:「向我学习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似乎

还没有这种福气,能够娶到你所谓的既美貌又有实权的女强人……」

「你也太过谦了,老兄!这话要是让林素真副局长听到,她一定会大大吧高

兴的……哈哈哈!」

郭永坤眼角的肌肉一跳,沉声说:「什麽意思?这跟她有什麽关系?」

「老兄,你就别再隐瞒啦。林素真今年年底就要再婚了,这个传闻早巳尽人

皆知,只不过大家一直猜不透新郎是谁,刚才在酒席上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

就是老兄你啊!」

郭永坤闷哼道:「只是因为她对我比较尊敬一些,称呼我为恩人,你居然就

扯到再婚去了……老弟,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喂,凭咱俩的关系,你再否认,可就不够朋友啦!」

「OK,我不否认,就让事实来说话好啦!」

郭永坤耸耸肩,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余新,嘴角泛起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

「提到传闻,我突然也想起来,也有一个传闻是关於老弟你的,而且,正好

也跟林素真有关!」

「是吗?」这次轮到余新的眼角微微一跳了,「什麽传闻?说来听听!」

「我听说,她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小姑娘萧珊,悄悄认你当乾爹了……」

余新先是耸然动容,接着勉强笑了起来:「你的消息也很灵通嘛!不错,是

有这事,但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看来十有**也是林素真透露给你的。我

没说错吧?」

郭永坤没料到他竟如此爽快的承认了,倒是一怔,一时无话可说。

余新接着说:「其实嘛,乾爹不乾爹都是假的。那小姑娘受了很大摧残,林

素真心疼她,想把她送到国外去,远离这里的一切是非。她知道我的海外关系比

较广,移民也有门路,叫她女儿认我当乾爹,不过是为将来预舖道路罢了,纯属

交易性质的认亲,不值一提!」

郭永坤这才露出释然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说:「老弟,你这麽坦率,那我也

就跟你说实话好啦。林素真确实有向我表示过好感,也暗示过结婚的事,但我总

觉得有点不对,仅仅是因为我治好了她的病。就对我产生爱意了?这不是她这种

阅历、世故的女人应该有的行为,换成是她女儿萧珊还差不多……」

余新表示同意,若有所思的说:「或许,林素真是出於世俗方面的考虑,想

找个男人嫁了,以便平息围绕着她的流言蜚语。老兄你又有钱、又有社会地位,

自然是个最佳的人选。」

郭永坤紧皱眉头说:「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我隐约感觉到,事情并非这

麽简单……她目前只放出风声说要改嫁,但却不肯透露改嫁的对象是我,还要我

严格保密……说不定她只是拿我做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掩护某个真正跟她关系暧

昧的男人!」

余新试探地问:「听老兄的语气,莫非你在怀疑谁麽?」

「是啊,我怀疑的就是你啊!」

郭永坤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着,目光却变得十分锐利。

余新打了个哈哈:「我倒是挺想的,林素真年龄虽然大了一点,但姿色、气

质都还算一流,而且年龄大也有大的好处,经验一定是丰富无比啦,嘿嘿嘿……

她要是真的选择我,我很愿意牺牲的!」

郭求坤挖苦地说:「是吗?我以为你只对石香兰感兴趣呢!」

「感兴趣也没用啊,她失踪都这麽久了,谁知道是死是活。人,总要不断寻

找一点新鲜的乐子吧……」

刚说到这里,郭永坤忽然做了个古怪手势,止住了余新的话头,跟着提高嗓

音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前面?快出来!」

余新似乎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围墙角落边有条黑影,看上去

分外的诡异。

听到喝声,黑影慢慢走了出来,站到了两人面前。

是沈松。

他的面色十分难看,眼光轮流望着郭永坤和余新,彷佛在考虑着该如何开腔。

郭永坤板着脸,首先打破了沉默:「沈医生好本事啊,居然学会了间谍偷听

墙角的手段!」

余新也阴阳怪气地道:「只可惜学得还不够精,被人揭穿了!或许有必要重

修一下课程!」

沈松脸上闪过恼怒的表情,但马上就克制住了,冷然说:「谁偷听你们了?

我刚好在这里等人而已,是你们那些肮脏的对话,自己拚命钻进我耳朵的!」

说完,他再也不看两人一眼,也不等他们接口,就转过身大踏步走开了,身

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郭永坤、余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面色也都变得铁青,但却谁也没有采取进

一步的行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个人眉头皱得更紧,另一个人则是暗中握

紧了拳头……

※※※※晚风习习,正是散步的好时间。

他却撒开双腿快步奔跑着,一颗心紧张地怦怦抂跳,仿佛身後有个魔鬼在追

逐。

不,那不是魔鬼,但却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人。

——是那家伙干的!绑架了石香兰的变态色魔,一定就是那家伙!

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既痛苦,又懊悔,并且充

满了对「那家伙」的愤怒。

他曾经无比的信任那家伙,对方说要开发一种药物用来促进猿猴配种,如此

拙劣的谎言,他居然深信不疑,就这麽一头栽进圈套里,做了对方的助手,心甘

情愿的帮忙研制起来。

成果很快就出来了,那正是一代又一代的强力催情春药——原罪!

直到那次给林素真会诊时,他才骇然发现,原来自己协助研制的药物居然成

了色魔的工具!事後虽然那家伙编出了一套理由,说药物是卖给国外厂家的,流

落到色魔手中只不过是巧合罢了,但无可避免的,他开始第一次产生了疑心。

於是,他表面上答应了那家伙,继续研制最新一代的「原罪」,暗地里却想

方设法配出了解方,偷偷注射进了林素真体内。

万幸!解方果真有效,林素真的药物依赖症状很快大幅减轻了,就连记忆也

奇蹟般的恢复了。

他深受鼓舞,又悄悄给萧珊注射了解药,使女高中生也彻底康复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这对母女恢复记忆之後,就可以向警方提供关於色魔的

重要线索。则色魔的落网指日可待,石香兰很快也能得救了。

谁知事与愿违,也不知是色魔隐藏得太好了呢,还是林素真母女提供的线索

不够多,警方竟一直没能抓到色魔,甚至连具体进展都没有,令他大失所望。

就在这沮丧的心情中,新年到了。他从电视里看到了魔窟起火、警方围山的

惊人场面,也听说了色魔已落入天罗地网,即将束手就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马上拨打了那家伙的电话,但对方已关机。去其平常的

住所寻找,也是空无一人。问遍了所有认识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奇怪,

我这几天也找不到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又一次想到了那个过去不敢想的可怕真相。

初六早上,警方的围捕宣告失败。撤退而去。这之後不到半天,那家伙就主

动打来了电话,热情的向他「拜晚年」。

当他忍不住问对方为何这几天失踪时,那家伙唉声叹气的告诉他,因为「原

罪」药物不慎流入了色魔之手,恐难逃罪责,所以一听说色魔被围,就害怕的动

了远走高飞的念头,以免惹祸上身。

「……那帮警察抓到色魔之後,一追查药物来源,很容易就会找到我们了。

他们绝不会相信,我们其实跟色魔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最後等待我们的一定是屈

打成招、沦为色魔同夥的悲惨结局!所以我越想越怕,才会不告而别的……唉,

我本来都打算永远不回国啦。还好今天看到新闻,说色魔并没有落网,我才松了

一口气,不然我到现在也不敢跟你联系……」

那家伙说着,语调里充满了害怕,又说尽管如此,仍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

再考虑返回F市,并叮嘱他不必再研究「原罪」了,免得将来受到连累。

挂断电话後,他又糊涂了。原本他已认定对方就是色魔,但对方这一席话合

情合理、开诚布公,似乎并不像作假,又使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可恶!究竟那家伙是不是色魔呢?

苦恼之中,他也曾想过索性投案,将前因後果老老实实的告诉警方,由警方

来判定真伪。但几经考虑後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

警方宽宏大量,完全不追究他的责任,但身为一个颇有社会地位的成功人士,居

然堕落到去研制催情药物,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以後也将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虽然他爱石香兰,但是这种爱还没有达到可以为她牺牲一切的程度。

不过,要是就这麽甩手不管,什麽也不做,良心上似乎也过不去。於是他灵

机一动,决定亲自去找林素真母女查问究竟,弄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不是色魔。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没有贸然开口,而是通过迂回的方式,藉故接近了母女

俩,与她们先後认识并逐渐熟悉了起来。

然而,当他试探着询问色魔的情况时,却在母女俩那里都碰了钉子。一个是

拒绝回答。另一个是坚称,自从恢复记忆之後,非常奇怪的,在魔窟里的遭遇反

而被忘记了。

他分辨不出这是谎言还是真话,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无意中传到了他的耳中——那家伙已经悄悄回到F市来

了,而且居然也跟母女俩套上了关系,甚至私下的关系比自己更亲密。

对这消息,他原本还半信半疑,但今晚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一切,已经足

够证明了传言不虚,那家伙和母女俩的关系已非同小可,绝对比表面上看到的更

深!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林素真母女,目的无非是

为了严密监视她们,生怕从她们嘴里泄漏出任何秘密……可你大概没有想到,这

麽做反而是不打自招,让我更加确定你就是色魔一案的最大嫌疑人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悲愤交集,但又顿感束手无策。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这些

仍只不过是他的直觉加推断而已。并没有直接证据可指控对方就是色魔。

更糟糕的是,色魔现在很可能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毕竟母女俩的记忆居然

先後恢复了,若说这是「原罪」失效导致的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唯一合理

的解释是有人给她们注射了解方,而最有可能研制出解方的人是谁,色魔必然心

中有数。

他忽然打了个冷战,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涌上来。他清楚,自己刚才在酒店

里的表现已经露出了破绽,以色魔的敏锐观察力,十之**逃不过那双森寒的眼

眸!

正在惧意暗生时,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他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令他的心跳蓦地加快了数倍,神

色也同时大变,整张脸都通红如血!

於是他也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条人影悄悄接近了他……

※※※※就在这同一时刻,F市市立第二高中的教室里,学生们正在上晚自

习。

老师都不在,一些调皮的男生有的抄作业,有的津津有味地看色情书刊,有

的则压低声音谈笑聊天。

「喂,你们听说了麽?香港的着名导演王胖子又要开拍三级片啦!」

「是吗?王胖子是我最喜欢的导演啦,哇哈哈哈,太好了!」

「王胖子嘛,过去拍的《强暴》系列、《偷窥》系列的确是经典,可是最近

几年状态下滑,片子似乎都不太好看了!」

「那是因为选不到好的女演员吧。要既有气质、又有身材,还要够风骚,这

样的三级片女明星越来越难找啦!」

「可我听说,王胖子这次成功游说了一位国内女明星「下海」。她不仅是有

史以来身材最劲爆的,也是名气最大的女明星!」

「不会吧?既然名气已经那麽大了,干嘛还要来拍三级片啊?」

「傻瓜!肯定是王胖子不惜血本,开的价钱足够高,名气再人的明星都有动

心的时候!」

「说的是!哈,到底是哪个明星,快开蛊吧!」

「好,我说了,就是那位号称「中国第一美胸」的性感女神啦!」

「啥?你是说……楚倩?」

「收工啦!你小子骗谁呀,楚倩会去拍三级片?傻瓜才会相信呢!」

「绝对真实,骗人的是小狗!我一个远房表哥就在王胖子手下做事!听他说

剧本、片名都有了,楚倩也已经签约了,听说最迟下半年就要开拍了……」

「越说越像了,呵呵……片名是什麽呢?」

「片名叫《奶大有罪》!故事情节是一对波霸母女,被一个变态色魔强暴的

悲惨经历……」

「啊啊,听起来蛮吸引人的哇!莫非是以大**作为卖点吗?那倒真的很适

合楚倩来演!」

「是啊,楚倩胸前那对大咪咪我幻想了好久啦,真想看看**裸露出来是啥

样的!」

「嗯,而且还要被色魔抓在手里,狠狠揉捏那对大**,感觉才够爽,哈哈

哈哈……」

男生们都色眯眯地笑了起来,其中还混杂着轻薄的口哨声。

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愤怒的娇喝「住口」,从旁边传来!

全班都被惊动了,循声望去,只见怒骂出声的是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生。

清秀的脸蛋上满含怒意,眼眶里都是悲愤的泪水,胸脯正气恼地不断起伏。

男生们的视线很自然的瞄了上去。亮丽校服里包裹着的,是一对已然发育成

熟的少女美乳。不,还不单是「发育成熟」了,那两团胀鼓鼓耸起的嫩肉,绝对

比大多数已婚妇人都更饱满、浑圆,甚至隐约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甸甸感

觉。

色眯眯的淫笑声又响起来了,刚才那几个男生更加放肆了。他们早已知道,

在这位「校花」身上发生过怎样的遭遇,也都一知半解的明白,为何她的**会

由「少女」升级成「少妇」。

「关你什麽事啊?萧珊!」一个男生斜着眼,嘿嘿笑道:「楚倩只是你的偶

像,并不是我们的!我们男生只把她当作性幻想对像而已,而色魔正好可以满足

我们心里的愿望……」

话还没说完,萧珊爆发般跳了起来,满面泪水的尖叫着,抡起书包劈头盖脸

的向刚才说话的男生打去。

「你他妈的才应该被色魔抓住!王八蛋……那麽想捏扔子,怎麽不回家捏你

娘的**去!**逼……」

教室里顿时大乱,那男生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而旁边的几个女生赶

紧上前解围,劝架的劝架,安慰的安慰,好不容易才拦住了哭骂的萧珊。

班主任老师闻声赶来,了解到整个经过後,严厉批评了那几个男生,又命令

他们向萧珊道歉。男生们哭丧着脸,只得磨磨蹭蹭的照办了。

但萧珊却彷佛平静了不少,漠然擦去泪水,对班主任说她身体又不舒服了,

要求提早回家休息。

班主任同意了。於是萧珊背起书包,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教室,在校门前拦

了一辆计程车坐了进去。

一刻钟後,计程车停靠在目的地。

萧珊付钱下车,抬头望去,整栋楼几乎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只有自己家的

窗户是一片漆黑的。

妈妈还没有回来!她一定是又在外面应酬,搞不好又要到半夜才能到家。

萧珊茫然若失,为什麽最渴望见到妈妈、得到妈妈安慰的时候,妈妈却偏偏

不在家呢!

她一边慢吞吞的沿着楼梯向上走着,一边低声饮泣,委屈的眼泪又情不自禁

的流了下来。

那些该死的男生,说的话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是故意在揭人伤疤。

——没有人会看得起我了……因为我曾经被色魔奸淫过。而且……我还流产

过!

自从恢复记忆以後,这两句话就时时刻刻在萧珊耳边回响,令她的受折磨、

痛不欲生。

原本是最开朗、最骄傲的青春美少女,现在,却成了心灵严重自闭、由天堂

趺落地狱的濒临崩溃者。

她恨那些没有同情心的男生,恨色魔,也恨自己,为什麽会恢复了痛苦的记

忆?假如现在仍是个失忆者,也许反而可以生活得平静而幸福……

家门口到了,萧珊取钥匙打开大门,也不开灯,没精打采的走向自己房间。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旁边妈妈的卧室里传来。

她一呆,这才注意到那间卧室虽然房门紧闭,但门缝下却透出了一点微光,

说明里面的灯是亮着的。但刚才从楼下望上来却又是漆黑的,真是咄咄怪事!

萧珊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暗想莫非是室内挂起了冬天才用的厚窗帘,

遮住了灯光麽?这麽做的用意何在?难道……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卧室门边,侧耳细听,果真是两个人的说话声。其中一

个是妈妈,另一个是个嘶哑的男子口音。

「嘿嘿,好一对丰满的大**,又滑又嫩,可惜就是有点下垂了……不过以

你这种年龄来说,已经算难得的上品了,奶头也还不算太黑。哈哈哈……」

这是男人的淫笑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妈妈的粗重喘息声和「嗯、嗯」的轻

微呻吟声,似乎被摸的很是舒服。

萧珊的脸蛋一下子胀红了,心中又羞又气,一时拿不定主意,是推门冲进去

大骂这对偷情男女呢,还是转身落荒而逃来个眼不见为净。

只听男人的嗓音笑得更淫荡、更肆妩忌惮了。

「很爽吧?瞧你,奶头都翘起来了……嘿嘿嘿,别再强憋着啦。曾经被「原

罪」控制过的女人,就算生理上已经解除了药瘾,但心理上的瘾是永远也戒断不

了的!哈哈哈……」

听到「药瘾」两个字,萧珊险些失声惊呼,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虽然她

并不清楚落入色魔之手时,注射进自己体内的是什麽药,但後来被药物折磨得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苫感觉,却至今仍记忆犹新。

——药瘾!这个男人是谁?他怎麽会知道妈妈的「药瘾」?

萧珊不禁颤抖起来,猛然间惊觉,这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一定在哪里

听见过。

她忍不住趴到地板上,顺着门缝向里望去。

只见妈妈衣衫凌乱的半跪在床上,嘴上堵着枕巾,手臂被一个男人反扭在身

後,姿势狼狈不堪,胸前两颗沉甸甸的雪白**倒垂了下来,被对方的另一只手

抓在掌中恣意的玩弄。

萧珊魂不附体,一颗心几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灯光下看得分明,那男人的脸颊上布满了丑陋狰狞的疤痕,双目闪动着得意

的神色,正是夺去她少女贞洁的变态色魔!

那是她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噩梦,原本她以为梦已经醒了,成为过去了,想不

到这麽快就又重新降临了!

「告诉你!真奴,你和你女儿永远都逃不出我掌心!你们的所有举动我都一

清二楚……」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调,令萧珊恐惧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眼睁睁看

着妈妈在熟悉的魔掌下痛苦扭动、挣扎,拚命而无助的摇头摆臀,就像一头落入

猎人掌握的美丽母兽。

「屁股摇得这麽卖力,是不是很想要了啊?嘿嘿,别着急,再过半小时,珊

奴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吧,那时候我会一口气满足你们两母女的,哈哈哈……」

这两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萧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明白到自己现在的危险处

境。

很明显,色魔闯进来制伏了妈妈,还不满足,还要把魔掌也伸向自己……幸

亏自己今晚提前回家了,才能正好撞到这一幕。若非如此,半小时後色魔一定做

了充足准备,自己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将重新沦为他的性奴了!

萧珊想到这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牙关都咯咯打架起来。她用尽所有力量

控制着自己,僵硬而缓慢的爬起身,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好不容易走出了家门,萧珊一边没命的奔下楼梯,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

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崩溃般哭叫道:「救救我!警

察叔叔,救救我妈妈……救救我……」

※※※※晚上九点整。长街上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十多辆警车飞驰而过,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四章各怀鬼胎

翌日清晨,全市发行量最大的《F市日报》上,头版头

条赫然是一则怵目惊心的大新闻。

——慈母救女,扑杀无名色魔「本报记者综合报导」肆虐一年多的「变态色

魔」,竟反遭女性击毙?凶徒昨晚闯入前副市长夫人宅邸图谋不轨,不料前副市

长夫人护女心切,奋起抗拒,竟在自卫过程中错手将色魔击杀!警方随後到场,

根据线索寻获了色魔的临时栖身地,救出早之前被囚禁的警员。不过,由於屍体

脸部已血肉模糊,暂时未能确定真正身分,有待进一步化验。

据警方发言人介绍,昨晚约八时许,副市长夫人林X真返宅时发觉被人尾随

在後,并闯入林宅,因事发时家中并无他人,林只得虚与委蛇,希望拖延时间。

不料林的女儿萧X因故提前回家,发觉母亲卧室有异响,并从门缝瞥见凶徒,萧

X仓皇报警。色魔追出阻截,企图杀人灭口,不料一个不留神,反遭护女心切的

林X真从後用花瓶击中头部,重伤倒地。

据悉色魔当时已昏迷,而林X真情绪激动,加上担心对方加害女儿,惊恐中

将手边杂物拿起,击打色魔的头、脸、後脑等部位,导致其一命呜呼。警方到场

时,已无法从屍体脸部辨识身分。

牙缝蛇肉成破案关键警员调查後发现,屍体衣物内并无身分证明文件,随後

经法医检验,从牙缝中验出蛇肉羹残渣。本市只有一家蛇餐馆「蛇王二」会做这

种食物。警员向餐馆查问後,得悉某工作人员傍晚曾送外卖到城郊的某住宅,点

餐者是个戴墨镜口罩的男人,状甚可疑。

在员工带领下,警方找到住宅,破门而入後发现果然是色魔的栖身之所。不

仅救出早前被凶徒掳去的王姓警员,更检获与犯罪有关的众多对象。随後进行毛

发及指纹对比等鉴定,亦证实死者生前曾在此屋中生活。虽然暂时还未查出凶徒

的姓名及身份,但警方怀疑色魔身怀高超化装术,平日有可能以假身分行动,因

此,警方呼吁市民,若发现有认识已久的男性无故失踪,请尽早向警方报告。

随着报纸被派发给千家万户,这则新闻也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城,再一次

引发了不亚於地震的轰动效应!

所有媒体都兴奋了起来,派出大量记者跟进这一事件的报导。最占优势的自

然是网络媒体,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会有消息更新,内容从现场探密到後续报导,

从案件历史回顾到未来进度展望,各个方面都无所不包,采访的对象更洒盖了警

员、法医、心理学家、社会学家、林素真家的邻居、萧珊学校的同学以及一般过

路人等,各种或真实或道听涂说的内容一写就是数千字、密密麻麻的充斥着各大

纲站的版面。

但唯一令人遗憾的是,案件最主要的两个当事人——林素真母女!却没有一

家媒体能采访到。原因是从案发後两母女就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至今还未返家,

警局门前已聚集了上百位苦苦等待的记者,无论警方怎样劝说也不肯散去,声称

要坚持等到当事人出来的一刻。

但直到入夜,林素真母女仍未走出警局,不单止记者们逐渐不耐烦起来,就

连网络上也开始流传起了种种猜测。有人称林素真杀死色魔虽是自卫,但毕竟出

手过重,已经涉嫌「防卫过当」的罪名,因此警方才会扣留住母女俩不放。

这一消息令网民们为之哗然,并很快分成意见相反的两派,激烈地讨论了起

来。

一部分网民认为,林素真的确「防卫过当」,虽然处境值得同情,但法律不

能儿戏,警方公事公办是应该的。伹更多的网民则态度鲜明的表示反对,称一个

母亲为了保护女儿不受伤害,不论做什麽都值得原谅。特别是一些女性网民,更

激动的声称林素真杀死色魔是为民除害,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应该大大的褒奖

才是。

到了次日凌晨,也不知是迫於舆论的压力,还是「协助调查」已经结束,总

之林素真母女终於走出了刑警总局。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母女俩显然无心接受

采访,含泪穿过人群坐进了轿车。

但仍有记者不屈不挠的冲上,将话筒伸进车窗里,七嘴八舌的提着问题。

林素真实在是被逼不过,只得匆匆抛下了一句话:「为了我女儿,也为了全

市女性不再生活在对色魔的恐惧中,无论付出什麽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说完,车窗玻璃摇上,载着母女俩的轿车就在镁光灯闪烁中绝尘而去了。

虽然只得到一句话,但所有记者都如获至宝,以最职业化的娴熟和热情,从

各自媒体的角度开始了报导。

半小时後,F市各大纲站上率先更新了这一消息,并用醒目的彩色字体,将

林素真所说的唯一一句话标注了出来,作为小标题放在版面最显眼的位置。

点击率霎时直线攀升。网民们都不同程度的被这句话语感动了,尤其是那些

做了母亲的女性网民,丰富的感情细胞更是被大量激活了,一个个都热泪盈眶,

同情感佩之心油然而生。就连那些原本幸灾乐祸、暗中嘲笑林素真曾沦为色魔玩

物的人,态度也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纷纷留言对她表示称赞。

虽然也有少数人提醒大家,半年前林素真就是因为屈服於色魔淫威,才害人

害己,连累了女儿以及更多受害者的。但这种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毕竟

林素真已经赢得了大多数市民的好感,原本严重下滑的声望也跟随着点击率开始

一路攀升,在不到半日的短短时间里,就成为了市民们心目中最值得敬佩的女公

务员……

※※※※「为了我女儿,也为了全市女性不再生活在对色魔的恐惧中,无论

付出什麽代价,我都心甘情愿!哈哈哈……真奴,这句话的确说得太好了!堪称

最不像官腔的官腔,哈哈哈……

一阵充满嘲讽的大笑声,从男人嘴里发出来,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响。

笑声是得意的,但男人脸庞上的肌肉却仿佛僵硬了似的动也不动,再配上一

道道丑陋狰狞的疤痕,看上去真是分外的恐怖。

这赫然正是萧珊亲眼瞧见的那张脸!色魔的脸!阿威的脸!

消失了将近两个月,这张令所有受害者熟悉的脸还是「风采」依旧、可怖依

然。不过,和过去相比似乎也有点小小的不同了,明显变得更加僵硬、死板、不

露任何感情。

刁只不过,全市人民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阿威笑得更得意了,一扬手,

将一件刚摘下来的胸罩远远的抛了开去,讥诮地道:「堂堂的前副市长夫人,付

出的是「这种」代价吧!」

「嘘——你小声一点!被人听到我就完了……」

林素真胀红着脸,双臂下意识地护在胸前,遮住**的**,同时心惊胆战

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尽管她清楚,门已经反锁了,现在又是午休时间,单位的人差不多走光了,

但她还是本能的心虚、发慌。

「怕什麽呢?反正连你女儿都听过、见过这种情形了,大不了再来一次移花

接木就是了,嘿嘿嘿!」

阿威说着,大模人样的指了指自己胯下,那里早已一柱擎天的高高翘起了。

林秦真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慢慢跪倒在他脚边,伸手捧起胸前的一对

饱满大奶,开始笨拙地替他乳交。

阿威静静地享受着。这两颗大肉球虽然沉甸甸的肉感十足,但确实有些下垂

了,而且乳肉太过松软,已不足以形成一道紧密的乳沟来夹住**。因此单以打

奶炮而论,这位前副市长夫人的胸部实在算不上极品,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用手

挤压着**,想要给**带来更「紧凑」的感觉,但终究也只是差强人意罢了。

不过,阿威还是觉得颇为满意。毕竟这是在魔窟焚毁於大火後,又一个在头

脑清醒状态下,乖乖选择与自己合作的「猎物」,而且还是最彻底的献身合作!

前两个合作者分别是楚倩和孟璇。当然她们的情况略有不同。楚倩更多的是

屈服於暴力和淫威,孟璇是因为有王宇这个「软肋」,都还算是情有可原。

而林素真呢,说起来也许令人难以置信,她居然是被**裸的贪婪和权力慾

望买通的!

阿威眯起眼,望着这跪在脚边、不知廉耻地为自己乳交的美妇,眸子里忍不

住又露出嘲讽的表情。

征服她的过程,真是比想像中还要简单!

——你自己想一想吧,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失去的金钱、地

位、权力和名誉,我都能让你失而复得,而且比过去得到的更多!

这是一个月前,他抛给林素真的两句话。另外,还有满满一箱的钞票。

那时的林素真,大概是有生以来最潦倒的时候了——由於丈夫萧川暴毙,家

里最主要的经济支柱轰然倒塌,再加上母女俩入院治疗都花了昂贵的医药费用,

积蓄几乎已告竭了。虽然生活水准比起一般老百姓还算是略胜一筹,但这对母女

都是养尊处优、大手大脚惯了的,稍微紧缩一点开支,就已经觉得苦不堪言了,

再想到这种日子要长期过下去,简直是不寒而栗,甚全觉得比遭受色魔跺躏还要

可怕得多。

因此,阿威的骤然出现,对林素真来说无异於一场「及时雨」。虽然她刚开

始时的确愤怒过、恐惧过、也痛恨过这个毁掉自己幸福和女儿清白的仇人。但是

阿威轻而易举就瓦解了她的拳打脚踢,在她的哭骂声中,将她压在自家卧室的大

床上,强行淫辱了她。

——好好考虑一下吧。一周以後我会再来。你可以报警,把这笔钱充公,再

由警方设下圈套抓住我;也可以在那天晚上不锁门,脱光衣服,躺在这张床上等

我。

说完,他胸有成竹地笑着,施施然扬长而去了。只留下满脸泪痕的林素真呆

呆地躺在床上,全身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双腿仍无力的敞开着,任凭浊白的液体

缓缓倒流出来。

一周後,他如约而至,第一眼看到的仍是一副几乎相同的画面——这成熟美

妇还是用相同的姿势安静的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张开着双腿,就好像整整一周

都没有动弹过似的。

阿威先是一惊,但马上就发现,画面还是有些许不同的。首先从阴部流出的

液体消失了,其次,那个装满钞票的小箱子也消失了!

他明白了,嘿嘿淫笑着走了过去。还是同样的卧室、同样的床,激烈的媾和

又一次上演了。所不同的,是上次拚命反抗的前副市长夫人消失了,原来的「真

奴」又回来了!

**过後,「真奴」喘着气,也不顾两颗袒露的肥奶仍在胸前乱颤,第一句

话就是:「你说过的,能够让我重新获得地位、权力和名誉……这是真的吗?」

阿威啼笑皆非,不过心中也更加有数了,确定这美妇已逃不出掌握,必将百

分百的被自己控制。

「是不是真的,口说无凭,你很快就会亲眼看到了!」

洒然掷下这句话,他又一次扬长而去了,留给林素真的是莫测高深的感觉和

激动不安的心情……

接下来的两周,阿威暗中使出手段,没费多大周折,就使林素真坐上了卫生

局副局长的位置。

这令林素真惊喜交集,对这恶魔般的男子更是刮目相看,仇恨之心更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佩服和敬畏。她清楚,虽说在中国只要有钱,买官并不是难事,但

任何一个官位都有大把人排队等着买,而恶魔居然能如此迅速就搞定了,说明他

不单是有钱,还有着特殊的本领或是门路!

这念头一产生,林素真顿时精神焕发,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似的,在外

貌上完全恢复了过去的娇艳和风韵,至於内在,更是死心塌地的向色魔臣服……

其实,阿威在失去了老孙头这个得力助手後,在官场上也没有任何门路了。

他只不过是凭着过去在医药界的关系,找到了该领域的一位所谓「专家」,其人

的姐夫正好就是分管医药的省一级官员。阿威告诉这位「专家」,他已经分析出

了「原罪」药物的具体成份,也初步取得了解方的进展,现在愿意把这此研究成

果与其共享。

这位「专家」听了大喜。应上级和警方的要求,这十年来有许多医药界同仁

都利用业余时间拚命研究「原罪」,但至今为止都没有实质收获,这时候谁要是

率先取得进展,绝对会马上名声大振,成为业内最耀眼的明星。

於是,一笔肮脏的交易顺利完成了——阿威果真将关於「原罪」的一切和盘

托出,而林素真也就第一时间成为了副局长。

两个灵魂同样丑陋的男女,就这样勾结在了一起,将贪婪的触角伸向了下一

个目标。

——你想当更人的官?没问题。不过,我们必须先拟定一个计划,把「心腹

之患」解决掉!否则就像枕头边埋着一枚定时炸弹,永远不得安宁。

尽管林素真已经选择了邪恶,但是当她听完阿威的「计划」後,还是惊得目

瞪口呆。因为这个计划居然连女儿萧珊也牵涉在内!作为一个母亲,她毕竟还有

起码的良心,对女儿的愧疚感令她几乎就断然拒绝了色魔的提议!

但是,对色魔的恐惧、对「远大前程」的无限向往和对穷苦日子的厌憎,再

加上色魔恩威并施,并保证不会对萧珊造成实质伤害後,林素真就仿佛被鬼迷了

心窍似的,终於答应了对方的一切要求。

接下来,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悄无声息的上演了。

那天晚上,萧珊在卧房外亲眼目睹到的情景,其实根本是阿威和林素真合演

的一出戏。两人早已接到了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得知萧珊已经提前回家了。当

时在卧房里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表演给萧珊看的。

果然,这小妮子惊慌失措的跑出去报警,事後她对警方形容的整个经过也就

完全真实可信,特别是她一口咬定,被母亲打死的男人百分百是色魔,因为她亲

眼看到了那满脸的伤疤,也听到了熟悉的说话声调。这麽一来,原本有些警员怀

疑为何死者的面部被打得血肉模糊,到後来也都相信那纯粹是个巧合,并不存在

「掉包」的可能性。

然而,「掉包」却在真的发生了!

充当替死鬼的屍体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乡流浪汉。阿威经过多日的认真搜寻

後,找到了这个跟自己身材个头几乎一样的倒楣鬼,用金钱利诱,将他骗到城郊

的一所屋宇生活了几天,然後再将他带到了林素真宅邸,就在萧珊进门前的几分

钟里,被阿威偷袭击昏,暂时藏於床下。

等萧珊冲出门报警时,阿威迅速用花瓶将人击毙,并用碎片先划破死者的脸

部,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门。而林素真则鼓起勇气,继续击打死者的头部。

这绝对是她一生中最恐怖、最令人发疯的经历,眼看着自己亲手营造出血肉横飞

的场面,她的精神都差点崩溃了。不过想到只有这样才能把戏演的更逼真,她还

是强迫自己最终完成了任务。

当警方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处於极度惊恐中的女儿,和一个近乎歇斯底里

的母亲。任何有经验的警真都看得出来,那绝非伪装的。事实上他们费了很大的

功夫,才使这两母女的情绪稍微平静,弄清楚了事件的全部经过。

之後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当林素真次日步出刑警总局时,已经完全恢复

了政客的精明头脑,看似无意、其实却是深思熟虑的说出了那句「经典」之语,

然後她的人气和名望果然一下子暴涨了起来,令她暗暗欣喜,相信自己距离先夫

曾经坐过的宝座已经不远了……

唯一令林素真内疚的是,利用宝贝女儿来做人证,使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而且她之前虽然也曾恳求阿威,从今以後放过萧珊,阿威也一口答应了,但她潜

意识里却隐隐感觉到,这恐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女儿迟早也会重新落回

这可怕男人的魔掌。

然而贪婪的权力慾压倒了一切,林素真不断安慰自己说,反正很快会设法将

萧珊送到国外去念书,之後只要尽量不让色魔和女儿见面,也就不会出什麽乱子

了。另一方面,她甚至天真的幻想,能够用自己这具仍然成熟撩人的**,来吸

引住色魔的全部注意力,使他无暇向女儿下手,这样的想法当然没能逃过阿威的

眼睛,他正中下怀,藉此开始了对这位四十岁美妇的又一轮**开发。之前在魔

窟里,他并未花很多时间在她身上,就算玩弄也是以使用「原罪」为主。现在他

却完全摒弃了药物,用精心高超的调教来反复刺激林素真的性慾,令她那个年龄

的「如狼似虎」的饥渴彻底爆发了出来,成为了彻头彻尾的淫荡徐娘。

「嗯……嗯……主人,真奴……嗯……真奴好想要……」

林素真满脸红云,一边气喘吁吁地用**套弄**,一边露出陶醉的表情发

出了邀请。

阿威心知肚明,这美妇不过是担心办公室里不够安全,随时有被人惊动的危

险,所以希望自己尽快进入「正戏」,然後尽快完事走人。

「既然想要,那就自己塞进去啊,还等什麽呢?」

阿威漫不经心地说着,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真皮沙发上,完全没有「主动」

的意思。

林素真只能红着脸,站起身脱下内裤,就想正面坐到阿威怀里。

「慢!换背面坐交的姿势!昨天你刚学的,看看今天能掌握多少!」

林素真依言转过身,两条粉腿分叉着站立,使自己的重心降低,然後撅起光

溜溜的大屁股,凑到了阿威勃起的**上。她前後左右的扭摆着美臀,凭感觉摸

索了片刻,总算将早已潮湿的肉缝对准了粗大**,缓缓向後送了过去。

两人的性器官霎时紧密结合在了一起。然後林素真就这麽背对着阿威,慢慢

坐进了他的怀里,直到空虚的**被涨满火热的感觉完全充实。

「啊……好粗、好大……」

林素真忍不住发出呻吟,架着金丝眼镜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媚态。虽然她已

经注射过解方,去除了生理上的药瘾,但心理上的渴望却仿佛永远也解除不了,

反而更加强烈了起来。

「操我……主人!快……快操我……」

但阿威却仅仅只是探手到她胸前,肆意玩弄着那对肥硕柔软的肉团,下身却

一动也不动。

「我说过啦,如果你想舒服,就自己动吧。嘿嘿嘿!」

林素真无可奈何,只好**着上半身微微前倾,双臂撑住办公桌的边缘,借

助力道不断抬起雪白肥美的丰臀,再深深地坐下来,以便将**尽可能的送入阴

道尽头。

阿威目中露出满意的表情,不过仍保持不动声色的样子,任凭林素真自己气

喘吁吁的上下活动。

「嗯……嗯嗯……射给我……主人……嗯……全部都……射给真奴……」

林素真夸张地叫着,竭尽全力地扭动着腰肢,脖颈不时向後仰去,紧贴着阿

威的胸膛,仿佛已十分陶醉,两颗饱满大奶更是乱抖乱晃,每一下都几乎甩到了

她自己的下巴。

「他妈的,这麽快就想叫我射!明显是敷衍了事!」

阿威又好气又好笑,猛然站起,强劲的臂膀将林素真整个人抱了起来,彼此

的性器仍然结合着,就这麽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户边。

「嗤啦」一声,窗帘被拉了开来,阳光立刻照进室内。

「啊!主人你……干嘛?」

林素真骇然惊呼,本能的就想遮掩住自己的**。这间办公室虽然处於最高

的十楼,周围并无同等高度的建筑,但这样子赤条条的在窗边暴露春光,毕竟是

件危险的事,万一正好有人用望远镜瞄过来就糟了。

「干嘛?你不是要我干你吗!何必明知故问!」

阿威一声淫笑,用力将林素真的躯体压到了窗台上,然後拔出**,老实不

客气的对准了肥美臀肉间的紧缩肛门。

「不,不……别在这里!会被人看到的……啊啊啊!」

林素真先是发出痛叫,随即马上惊觉太大声了,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但

是肛门处传来的痛感还是令她眉头紧皱,脸庞都几乎扭曲了。

幸好,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与色魔肛交了,尽管缺乏润滑,但直肠对侵体的

硬物已经有所适应,很快就像**一样,舒展开来紧紧的包容住了整根**。

「看到就看到啦,让全市女性都来瞧一瞧,你为了使她们永远摆脱色魔的阴

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搞不好你的名望会因此继续飙升呢。哈哈哈……」

阿威随口调侃着,越插越是起劲,几乎把林秦真**的上身都挤出了窗外,

就在「啪、啪、啪」的**撞击声中,那两颗丰满肥硕的**也越发大幅度的甩

动着,令人有一种随时会脱离身体抛出大楼外的错觉。

楼下,是车水马龙和匆匆而过的行人。楼上,是两条**裸的躯体在窗户边

上演着活生生的春宫秀!

林素真几乎要疯狂了,被「原罪」开发过的身体对这种变态的**反应极为

强烈,从**、**、肛门乃至全身传来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大脑,她嘴

里淫浪的哭喊着,在激烈的动作中,就连金丝眼镜都已不知去向,散乱的头发更

增添了糜乱的味道,两条丰腴白皙的大腿无意识的踢腾着,仿佛在尽情抒发着最

原始的欢畅……

半小时後,阿威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办公室,大步走向楼下的停车场。

他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盘算着眼下的处境。

毫无疑问,林素真已经完全被控制了,将会成为一枚有用的棋子。而这,只

不过是他——大名鼎鼎的变态色魔的伟大「复出」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将

陆续操纵、控制更多的棋子,直到最终俘获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终极目标!

在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里,阿威在养伤的同时,也进行了认真的自我反省。

他开始深刻认识到,想靠一个人的力量单枪匹马的挑战警方,几乎是个「不可能

的任务」。过去他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侥幸成功,很重要的原因是有老孙

头这个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人物,在暗地里撑腰和提供无偿的支援。老孙头一

死,支柱就倒塌殆尽了,失败的因子早已种下,就算除夕那晚提高了警惕、没有

被苏忠平反击得手,迟早也会失败在其他细节下。

因此,阿威总结教训後,才会做出全力拉拢林素真的决定。毕竟,这位前副

市长夫人无论再怎麽落魄,都仍有广泛的人脉资源,日後若真能重新飞黄腾达,

成为这个城市手握实权的人物,那时在她的勾结庇护下,打败警方也就不再是遥

不可及的梦想了!

阿威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这几天,情况的发展似乎非常顺

利。看媒体上的追踪报导,虽然色魔的身份暂时还未查出眉目,但在F市大部分

市民心中,这个案子已经等於告破了,色魔是谁并不是很重要,关键在於他已经

毙命,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至於李天明领导的专案组,也显然确信那具无名屍体就是色魔了,所以他们

现在已经将精力集中到了所有近期失踪的人口上,想要通过排除法来寻找线索。

而这种方式是最费时间的,等他们有了结果後,起码也是好几个月之後的事了,

那时自己所有计划都已经实现了,最後的赢家仍然会是自己,而不可能是警方,

唯一有可能带来麻烦的,是那个该死的「背叛者」!这个反骨仔,居然敢偷偷研

制「原罪」的解药,企图暗中破坏大计。幸好发现得早,及时采取了措施,否则

现在恐怕已经功亏一篑了……

停车场到了。

阿威找到自己的车,刚坐进去,就接到了林素真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主人……不、不好了!」

手机里传来林素真惊慌失措的声音,仿佛遇到了什麽最可怕的事。

阿威不耐烦地喝了一声:「怎麽啦?你先给我安静下来,有话慢慢说!」

林素真喘息了两声,总算止住了颤音:「石大奶……石大奶要见我!」

阿威陡然吸了口气:「她要见你干嘛?」

「不知道。是秘书告诉我的,说她刚才已经多次打来电话,说有重要事情跟

我谈谈!秘书推托说不知道我下午是否有空,她竟然说没关系,她可以在门口等

我,直到我有空为止……」

阿威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虽然他早料到,「掉包」计就算能骗过所有人,

石冰兰也不会相信的,但却没想到她会这麽快、这麽直接的来查问林素真。

「怎麽办啊?主人……我该怎麽打发她?」

林素真的声音越发焦急了,显然她也清楚,自己十有**已受到怀疑。

「别紧张,你先告诉我,她大概几点钟会到?」

「秘书说四点左右,也就是一个小时後。主人,你快回来,正好利用这段时

间教教我怎麽做……」

「不,我不能回去!这也许只是石大奶的诡计,她说不定几分钟後就能赶到

附近,躲在暗处监视这里。要是让她看到我进出你的办公室,马上就会怀疑到我

的!所以,为保险起见,我们只能在电话里谈了!」

「那……好吧!」

接下来阿威滔滔不绝的说出了一番话,主要都是分析石冰兰有可能提出的问

题,再针对每一个问题,指点林素真该如何回答最为妥当。这里面还包含了该配

合何种表情、神态、语气乃至姿势,以及该在何种情形下不卑不亢、何种情形下

反唇相讥……总之面面俱到,说了四十多分钟後,直到手机都发烫了,还感觉言

犹未尽。

「记住,无论如何不要紧张,石大奶早已失去了实权,在警局里势孤力单,

这次来找你肯定只是她的个人行动,没有得到上司的授权和同事的支援,完全是

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只要把她当成一个被停职的警员来对待就好了,不管你怎

麽对她,她都拿你无可奈何的!」

这就是阿威最後的叮嘱。或许是这番话起到了效果,林素真的声音听起来镇

静了不少,满口答应後就收线了。

阿威点火发动轿车,驶出了数里後在路边停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就坐在

轿车里闷闷的吸着,努力使自己的心情也保持平静。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林素真又打来了电话。这次她的声音十分兴奋,之前

的紧张情绪一扫而光。

「您教我的果然管用,主人……石大奶就这麽被我骗过去了。呵呵呵,真是

太好玩了!」

「她已经走了?」

「是啊,她只待了十来分钟就走了,这次她是出乎意料的谦卑,从头到尾都

没有为难我呢!看来您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拿我无可奈何,所

以根本强硬不起来啦……」

「哼,先别高兴得太早。这或许只是石大奶以退为进的策略罢了!难道她就

没有反覆追间你,那晚跟「色魔」搏斗的具体细节麽?」

「有啊!她显然不信那具屍体就是色魔,一开始就委婉提出了她的怀疑,但

是我一口咬定没有搞错,然後假装生气的对她说,如果不信我就算了,何必再来

问我?她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觉得很奇怪,为何在那个所谓的「魔窟」里

只找到了幸存的王宇警官,却没有发现她的姐姐石香兰。她说不管姐姐是生是死

都好,都应该有一个确切的消息的,没有理由会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生不见人

死不见屍!」

阿威「嗯」了一声,暗暗冷笑。早在他盘算好「掉包计」时,这个问题就已

经考虑过了,刚才也教了林素真该如何回答。

只听林素真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按照您的吩咐,装作回忆了好一阵後,才

猛然想起来,说当时您闯入卧房强暴我时,曾经狂笑着说,凡是胆敢不听话的女

奴,都会像大奶牛一样受尽惩罚,死了还会被挫骨扬灰,连渣都剩不下半点。石

大奶一听脸色就白了,焦急的追问我色魔真的有提到「大奶牛」三个字吗?我就

假装迟疑的说我不能肯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阿威满意的说:「很好,这样子虚虚实实,才能让她捉摸不透。她听完是什

麽反应呢?」

「她眼睛都红了,显得非常悲痛、失望,然後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一样,靠在

椅背上默然好久,才起身告辞了。」

「什麽?就这麽走了?」

阿威诧异的问,仿佛不能相信对手竟这麽容易就被打发了,无论从哪一方面

来看,她都绝不像这麽容易就会放弃的人。

「是的,她是没精打采的走的,我看她并不相信那具屍体就是色魔,但应该

已经相信了我是清白的了……」

「难说!哼哼,我估计她还会暗中观察你一段时间。切勿大意,万一露出马

脚就前功尽弃了!」

阿威又叮嘱了一番,林素真唯唯诺诺的全都答应了。双方正要收线,林素真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嗤」的笑出了声来。

「对了,差点忘了说了。石大奶临走时居然问我,是否知道本市哪一家医院

的整形科最专业?我问她为何打听这个?她犹豫了一F,有点难为情的对我说,

她想去做一个胸部的整形手术……」

「啥?」阿威几乎下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说:「她那麽完美巨大的胸部,

哪里还需要整形啊?难道她还想隆胸不成?」

「不是隆胸,是缩胸!」林素真纠正道:「她苦恼地说,过於丰满的胸部已

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耻辱,听说医学上使用抽脂等手段,是可以令**的

尺寸大大缩小的,所以她也想试一试……」

「FUCK!这女人一定是受刺激过度,脑子不正常了!」

阿威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心中泛起一股无名怒火。妈的,那可是一对举世

无双的极品**耶!要是被人为破坏了,那绝对是对上帝杰作的亵渎和不可饶恕

的罪行。

蓦地里,他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醒悟了过来。

不,石大奶并没有发疯!她这是在用「破釜沉舟」的战术,想逼我现身出来!

——没错,一定是这样……她其实早就看穿了林素真是被我控制的,但她故

意不当面揭穿,反而通过林素真的嘴向我发出挑战。假如我不想眼看着她胸前的

那对**被毁掉,就不得不立刻采取行动阻止她,而她则以逸待劳,做足了准备

就等着我露面……假如我置之不理,她就会豁出去,真的去做缩胸手术。这样将

来即使我重新捉到她,也得不到那最伟大的战利品了,那样的胜利跟失败也就没

有任何区别……

阿威想到这里,不由暗叫厉害。看来这两个月石大奶不仅胸部越发丰满了,

就连智力也没有变低、反倒比以前更聪明了。只是这一招四两拨千斤,就令自己

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中。

「主人、主人……您别生气!」只听林素真惶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

也知道您肯定不愿意她去缩胸,所以我用了个缓兵之计,我对她说,我才接任卫

生局副局长,对全市医院的情况还不了解,请她耐心等两天,等我打听清楚了再

联络她……」

「做的好!」阿威称赞了一声,冷哼道:「石大奶想跟我玩花样,我就跟她

奉陪到底……嗯,先这样吧。我要好好的想一下,再告诉你怎麽回答她!」

说完就匆匆挂机,皱着眉头坐在轿车里,苦苦的思索了起来。

※※※※数日後的一天中午。F市市立医院。整形外科。

「许医生,请问我什麽时候可以做手术?」

阿威走进门诊室後,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问题。

头发花白的许医生戴着老花镜,慢吞吞翻动着病历,半晌才说:「先生,根

据上次的超声波检查,您肚腹处的皮下脂肪层厚度还不到2厘米,属於正常范围

之内,完全没有必要做抽脂手术嘛!」

「哇,肥肉都快2厘米厚了,还说是正常?」阿威不满的嚷道:「现在不赶

紧把脂肪抽走,将来进一步发展壮大下去,就会真正变成啤酒肚啦!」

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肚皮,发出「彭彭」的响声。

和两个多月前比较起来,现在的他的确有些「发福」,小腹处更多了一层脂

肪,但距离「啤酒肚」还有好远,也难怪医生会建议不必手术。

「不至於吧,我看您的身体相当结实。按照成年人的脂肪水平来说,您真算

的上是比较少的了……」

许医生心平气和地解释着。其实他巴不得做这个手术的人越多越好,这样他

的收入也会越多。不过碍於规章制度,总还是要先假惺惺劝阻一番的。

阿威对此自然再清楚不过了,於是不论许医生如何劝说,都顽固坚持己见,

并承诺一切後果自负。最後他威胁说假如这里不肯动手术,那他只好换一家医院

了,许医生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好吧,只要您愿意,那就手术吧。不过这种手术偶尔会产生并发症,所以

为了替患者负责,手术後您要住院观察两三天,确定没有并发症後再出院!」

阿威正中下怀,连称没问题,并说希望手术前就先住进医院病房,以便好好

检查身体做足万全的准备。

许医生听了颇为诧异。一直以来病人总是希望住院天数越少越好的,抽脂手

术更用不着提前住院,怎麽这男人居然主动要求被医院「宰」呢?该不会是来捣

乱的吧?他疑心顿起,提醒说住院当然没问题,不过要先预付所有费用。

阿威满口答应,然後又说自己天生爱静怕吵,所以想住最高级的单人病房,

而且指明要七楼最尽头处的那一间。因为那一间经过的人最少,也最宽敞。

许医生心想,看来这人一定是政府高官或者有钱佬,只要能花钱买舒适,根

大奶姐妹花3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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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怕贵,於是也就释然了,二话不说的就提笔开出了单。

阿威拿着单走出门诊室,缴纳完费用,又按照吩咐来到了抽血室,伸出胳膊

让护士抽血检查。

负责抽血的是一个紮着马尾辫的年轻小护士,颇有几分姿色,胸脯也相当饱

满。阿威不由多盯了两眼,回想起初次见到石香兰的情形,嘴角边忍不住浮现出

色眯眯的笑容。

小护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用熟练的动作抽出了一试管血液,拔出针头,

贴上标签放到了桌面的支架上。

就在这一刹那,阿威左右一瞥,见室内只有三个女护士,没有其他人,暗叫

天助我也,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玻璃瓶,凑近桌边悄悄拧开了瓶盖。

「哧溜」一声响,一只试验用的小白鼠从瓶子里窜了出来,直接跳上了桌子

向前冲去。

「啊!老鼠!」

小护士发出惊叫声,但却并未如阿威料想的那样,吓得转身逃走,而是随手

抓起了一叠病历,「啪啪」的朝小白鼠打去。

看来这是一个瞻量比较大的小护士,不像大多数女孩那样怕老鼠。

阿威暗叫糟糕,急中牛智,也大声呼叫起来,手舞足蹈的假意上前帮忙。

小白鼠在桌上东逃西窜,「乒乒乓乓」声中,药品、罐子、试管等器材纷纷

翻倒,乱成了一团。

另外两个护士则是尖声狂叫起来,声音之锐利震得阿威耳膜都嗡嗡作响。被

她们这一惊扰,小白鼠扑通跳下了桌子,由於门窗都关着,一时间无法逃出去,

於是就在这抽血室内到处乱窜。

两个护士惊恐更甚,双双跳上了椅子,喊起「救命」来。只有抽血的那个小

护士十分勇敢,一边吆喝一边追打着小白鼠。

这时保全和几个男医生也被惊动了,推门进来,大家齐心合力堵截,费了不

少功夫,终於把小白鼠给捉住了。

「奇怪?这老鼠是哪里跑来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实验室那边逃出来的吧!」

「不可能吧……实验室离这里好远啊……」

医生和护士们议论纷纷,七手八脚的清理着凌乱的现场,谁也没有注意到。

阿威已经悄然离开了抽血室。

他走到了廊道僻静处,右手从怀里伸出来,赫然握着一支盛满血液的试管。

这支试管上原本贴着写有他名字的标签,但现在标签已经不见了。

标签仍然在抽血室里,贴在了由他带来的、另一支盛满血液的试管上。

「嘿嘿嘿,大功告成!」

阿威得意地笑着,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在刚才混乱之中竟能那麽敏

捷的实现了「偷梁换柱」。

他将手中这支盛满自己血液的试管扔进了垃圾筒,转身走回医务室,开始进

行另外一项检查。

两个小时後,所有检查总算都结束了。在值班医生的带领下,阿威来到了七

楼的高级病房区。

拐了一个弯,在最尽头处只有两间病房,其中一间就是阿威指定要住的。

不过,他却故意走向另一问,在门口张望了几眼:「咦,这间的环境好像更

好喔,乾脆我住这间好啦!」

值班医生摇摇头说:「抱歉了,先生!那是专门为省长夫人留的病房。她这

几天回家休养,下周马上又要搬回来了!」

阿威耸耸肩,仿佛十分遗憾似的,走进了剩下的那间病房。

其实这件事他早巳知道,不仅如此,在住院办手续之前,这家医院和七楼高

级病房区的所有情况,他都已打听得一清二楚。而他此刻所作的一切,也都是有

目的的。

值班医生离开後,阿威脱衣躺到了病床上,强迫自己合眼睡觉。

现在仍然是白天,但是今夜以及明天将会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忙,所以现在必

须养好精神,才能应付即将到来的较量……

傍晚五点,F市刑警总局的训练室里,一阵阵清叱声不绝於耳,十多条俏丽

矫健的身影,正动作整齐的比划出格斗的招式。

她们都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应届生,马上就要加入警界,成为英姿飒爽的警花

了!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蛋上,都洋溢着骄傲而满足的表情,训练也格外刻苦认

真。

但负责培训她们的女教官孟璇,却似乎还是不满意,板着脸不时摇头,手持

教鞭前後左右的走着,一一纠正着每个女警的姿势。

「手臂伸直一点!」

「腿要抬高!」

「注意,背不能弯!」

随着她的呼喝声,女警们恭恭敬敬的照作不误,谁也不敢有半点马虎。

她们都很清楚,虽然眼前这个女教官看上去没比她们大几岁,而身高更是还

不到一米六,比她们任何一个都更「袖珍」,但就是这具娇小玲珑的**里,蕴

藏的力量可绝对不容小觑,不仅格斗术是历来女警中的第一名,就连大多数身强

力壮的男警员与她交手时,也都甘拜下风。

不过她们也都听说了,即便厉害如孟璇,也曾失手被色魔所擒,并惨遭**

之辱。她们在同情惋惜的同时,一个个也都暗中下了决心,将来一定要把功夫练

的比孟璇更强,以免落入坏人手中重蹈覆辙。

孟璇显然也看出了这些小女警的想法,望着她们那一条条踢高的雪白稚嫩玉

腿,还有那普遍发育极奸、随着动作而弹跳的一对对饱满**,嘴角边不仅浮现

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彷佛在讥笑着她们的无知。

——从前的我,不也是这样想的麽,以为功夫好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到现

在才明白,这种想法是多麽天真……假如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再好的拳脚

也都不管用了……

孟璇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咬住嘴唇,心中一团混乱。

对她来说,「克星」有两个人。一个是恋人工宇,另一个却是变态色魔!

这段时间她同时失去了这两人的音信,痛苦得简直要发疯,但她终於还是熬

过来了,而就在几天前,她的等待终於有了结果——色魔被林素真当场击毙,警

方在那号称「魔窟」的地方找到了王宇!

刚听说这消息时,孟璇高兴得哭了,但当她真正与王宇重逢的那一刻,她却

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喜悦。

也许,是因为看到恋人依然是那副傻傻的智力退化模样。也许,是因为色魔

竟然就这麽死了,令地颇有些伥然若失。尽管地自己也不啊白,为何会对这个强

暴、凌辱了自己的恶魔,产生如此微妙难解的心思……

「嘀嘀、嘀嘀!」

手机的简讯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孟璇的思绪。她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无意中

走神了。而女警们已经摆着固定的姿势坚持了好久,一张张俏脸全都吃力的憋红

了。

「今天就训练到这里吧。解散!」

孟璇说完一挥手,转身走开几步,取出手机一看。她的脸色忽然变了,娇小

的身躯不易察觉的轻微颤抖起来,奸半晌才摁下按钮,开始回覆简讯。

手机屏幕上首先出现的两个字赫然是——主人!

翌日清晨,F市市立医院的挂号大厅里,挤满了排队等待看病的人群,正是

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阿威闭上眼睛,又睁开,目光瞥向挂在墙上的一座大钟,上面的指针清清楚

楚的指示着九点五十五分。

他已记不清是第几次看钟了,反正是每分钟至少都会瞄上一眼,那种焦急等

待的心情,就仿佛是刚与初恋女友约会的小伙子,既渴望又有些紧张,令他自己

想想都觉得好笑。

毕竟,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见过石冰兰了!

其实,只要阿威愿意,随时都能以伪装的身分「无意中」邂逅石冰兰。但他

却始终控制着自己没有这麽做,一来是因为之前伤势尚未痊癒,二来则是因为他

对自己的伪装缺乏信心。

他还记得,当初绑架石香兰时,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分。姐姐的

目光都如此锐利了,身为警察的妹妹就更加不用提啦。当然,石香兰之前就跟他

的伪装身分接触过多次,相对比较熟悉,而石冰兰只接触过一两次而已,未必有

深刻的印象,按理说还是安全的。但阿威还是担心万一露出破绽,被对方当场认

出来就一切全完了。

因此,在这六十多天时间里,尽管阿威也在密切留意着、监督着石冰兰的一

举一动,伹都是通过侧面间接的方式来进行,双方从未碰面过!

然而今天,双方却必须见面了!这不仅是因为形势所逼,更因为阿威心里清

楚,逃避并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

又一次瞥向大钟时,指针已经重合。十点整了!

阿威收回目光,刚转向大厅门口,心跳猛然间加快了,只感到热血涌上了大

脑。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五章身世曝光了

外面阳光刺眼,一个身穿全套警服的女警,缓缓地走

进了挂号大厅。

虽然由於反光的缘故,看不清她的脸,但阿威还是一眼就断定,那正是自己

从来没有一刻忘记的石冰兰!

只有她,才能将警服穿出这种独特的味道,既威严端庄,又能充分勾勒出包

裹在里面的那具魔鬼**,将惹火诱人到极点的曲线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阿威的呼吸霎时停顿,喉咙里「骨禄」一声,贪婪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动了!

尽管双方距离还远,但他却能敏锐的注意到,和两个月之前相比,警服里的

性感**明显有了一些变化,首先是原本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现在似乎略为

丰腴了一些,虽然和大多数少妇比较起来,腰身整体仍显得轻盈灵巧,但是只要

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有些许孕妇才有的圆润特徵!

——哇!怀孕四个多月了,还能保持这种身材,真是超赞哇!

阿威忍不住暗中惊叹着。确实,或许是警服腰间紮着的皮带勒得比较紧,起

了很好的掩饰作用,或许是石冰兰本身就注重控制腰围,总之她现在看上去十足

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而且身材保持得曼妙有致,以至於周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是个孕妇!

当然,在阿威的锐利眼光中,还是能看出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了,显示出孕育着生命的母性特徵。只不过由於她胸部实在太过丰满,视觉差的

效果,将肚子突起的那一点点幅度完全掩盖了过去。

——哇哈哈哈,怀孕果然令她的罩杯升级了!

阿威兴奋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对於警服里面那具**的熟悉程度,堪称了如

指掌,稍微一瞥就能断定,现在警服胸前隆起的弧度绝对比从前更陡峭,单看领

口的第一颗钮扣被迫解开就可以知道,那对硕大肉团给警服带来了何等沉重的压

力,保守估计也升级了一个半罩杯。

——真是造物主最美妙的杰作啊……哼哼,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会允许这

对「杰作」缩水的!

阿威在心里冷笑着,目光则继续逡巡着那具令人鼻血狂喷的魔鬼**。

但这时,对方已经完全走进了大厅,避开了阳光的反射,一张略有些苍白、

但却依然清秀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而两道同样清澈、但却比过

去更加锋芒毕露的目光,一瞬间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视线!

阿威吓了一跳,蓦地里心虚起来,本能的转身匆匆而去。一边走一边觉得如

芒在背,仿佛仍被那两道目光紧紧盯住不放,令他心惊肉跳……

※※※※——色魔已经来了,就在这个大厅里暗中注视我……是的,一定是

他本人,绝对不会错!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警告,石冰兰停住脚步,心跳霎时间加快了数倍。

一踏进挂号大厅,她就产生了一种熟悉的被人窥视的感觉,令她遍体生寒,

仿佛一瞬间突然被人剥光了衣裤,**裸的站在大庭广众之间,全身每个细胞都

极不自在。

这正是面对色魔时才有的感觉!只要被他注视着,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丝不挂

的羞耻全裸着,就算穿着威严的警服也抵挡不了邪恶的侵犯。

石冰兰竭力控制着心跳,表面上看去平静如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眺望着整

个大厅,暗中却在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想要找出色魔来。

但这时正是人流高峰期,排队挂号的、等待叫号的、来往穿梭的至少有两、

三百人,就算目光再敏锐,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隐藏在人群里的目标。

——那恶魔既然来了,说明他就如我预想的一样,果真沉不住气了。就算我

不去找他,他也会主动来找我的!根本没必要着急……

石冰兰这样想着,心中顿时坦然多了,於是她一边继续观察着,一边从容地

朝「整形科」科室走去。

上周她接到林素真的电话,说经过调查,本市有三家医院曾经做过「缩胸手

术」,分别是F市美容医院、市立医院和协和医院,不过哪一家的手术水准最高

就很难说了,建议她随便选一家试试。

石冰兰心中雪亮,知道色魔必然已看穿自己逼他现身的用意,所以才无奈的

说出好几家医院,企图搅乱自己的视线。她暗暗冷笑,决定将计就计,竞真的「

随便」选了市立医院,又「随便」谘询了一位女医生後,就迫不及待的定好了日

子,做出准备立刻接受缩胸手术的姿态。

她相信,这招必然能将色魔逼到墙角,除了现身露面之外再无其他选择!而

只要他一现身,「色魔已死」的伪事实就将不攻自破,昏庸无能的李天明也将被

迫重新投入力量调查真相,形势就会朝有利於她的方向转变了。

「嘀嘀!」

就在离「整形科」科室还有几步远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石冰兰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跳霎时再次加快了。她平稳了一

下呼吸,按下了接听键,沉着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无人出声。

「喂!」

仍是无人回答。

石冰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嘿,大名鼎鼎的变态

色魔,什麽时候变的如此瞻小如鼠,为了继续装死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了?」

对方仍是保持沉默,彷佛已打定了主意不开金口。

石冰兰二话不说,乾脆的挂断了电话。她明白这时越表现得不在乎,就越能

占据上风。

果然仅仅几秒後,手机又响了。

石冰兰按下接听键,耐心等了片刻後,冷然道:「我还等着接受手术,没功

夫浪费时间。再不说话我就关机了,再见!」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

石冰兰全身一颤,失声说:「姐姐,是你?」

这次传来的,只是断断续续的、极力压抑的啜泣声,接着就挂断了。

石冰兰忙重新拨打回去,但却被对方直接掐断了。她不死心,再拨打,再被

掐断,令她焦急莫名。

正在再三尝试时,突然「嘀嘀」声响起,又收到了一条简讯。

——亲爱的冰奴,我猜你现在的罩杯是H,对不对?

石冰兰脸色一变。这明显是色魔发来的简讯,警告自己姐姐仍在他的手中。

她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回覆了一条简讯。

——你想知道对不对,就现身出来,我可以当面告诉你!

这样的话,换了过去石冰兰是宁死也不肯说的,但现在她已成熟多了,再不

会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听「嘀嘀」声接连响起,简讯此来彼去,双方都忙得不亦乐乎。

——我早已在你身边了,是你自己视而不见罢了!

——我不信!人人都说色魔已经死了。除非你现身出来,或者至少让我从电

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否则我只会当作是一场恶作剧!

——哈哈哈,冰奴!你又玩小聪明了!我知道你身上暗藏着微型拍摄装置,

手机也启动了录音功能,不管你怎麽激我的将,我都不会上当的!

石冰兰一时无言以对。她刚才之所以反覆催促色魔说话,正是因为开启了预

先安装好的手机录音设备,想将色魔的声音录下来,作为他依然存活的证据。

如果,既不能录下色魔的声音,也无法拍下他的影像,单凭这些手机回覆简

讯,并不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巴不得早点结案的李天明等人,也一定会拒绝相

信如此单薄的证据。

一股怒气涌了上来,石冰兰豁出去了。

——既然你不敢出来,那就算了!我现在要做胸部手术去了,没空陪你浪费

时间!

她特意加上「胸部」两字,意在提醒色魔,她愤怒起来是真的会去缩胸的,

绝不是说说而已!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一招似乎也失灵了。

——OK,我也正要替你姐姐做一个简单的胸部手术。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

我很有信心能成功的。替我加油吧!

石冰兰面色顿时铁青。色魔会拿姐姐来要胁,这点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这种

方式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转动着念头,暗想绝不能被对方一吓唬就屈服。

好喔,我想姐姐也跟我一样,早就渴望能缩胸了。这次我们姐妹俩可以同时

完成心愿,以後也不用再烦恼了!

——咦,谁告诉你是缩胸的?我怎麽可能做这种事?我要替你姐姐做的当然

是隆胸手术啊!

石冰兰惊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头脑有毛病?我姐姐根本就不需要隆胸!

——原本确实是不需要的!你们这对**姐妹,都有一对纯天然的完美大奶

子,尺寸也是上天注定好的。可你现在居然要人为的把尺寸缩小,那我只好把你

姐姐的胸部尺寸相应变大,以便保持平衡。

石冰兰骇然。假如是别的罪犯,也许只是说笑罢了。但是色魔却是个变态的

偏执狂,对**又有一种狂热的爱好,真要做出这种事来是半点也不奇怪。

对了,冰奴,快告诉我你打算把胸部缩小到多少尺码?听说是C罩杯,是吗?

嗯……从H到C相隔五个字母,那我也相应的把你姐姐的胸部升级五个字母,到

N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石冰兰明知对方威胁的成份居多,但眼前还是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副可怕的

画面——做完手术後的姐姐,被胸前两大陀巨型到畸形的肉山压得站不起身来,

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呻吟……

她打了个寒噤,泛起一股恐怖而又恶心的感觉,比妊娠反应还要令她难受。

忽然,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石冰兰双眼发亮,迅速输入了一条简讯。

——隆胸又不是变魔术,想做就能做的!等你有了那个技术再来吹牛吧!

不到半分钟,手机发出密集响声,一连收到了多张图片。打开一看,全都是

一个女子胸部的特写。没有面部,只有**的胸脯,以及一双戴着手套的男人手

掌。

第一张,胸脯还是相对扁平的。

第二张,那双手拎着一支吸满了液体的特大号注射器,做势往其中一边胸脯

扎进去。

第三张,注射正在进行。被扎针的**就像气球被逐渐吹大了似的,很明显

的比原来增扩了一圈。

第四张,注射器已拔走。其中一颗**惊心动魄的高耸着,与另一边的扁下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五张,注射器再次吸满液体,扎向另一边胸脯。

石冰兰越看越是恶心,於是跳过了许多图,直接打开最後一张。

那显然是已经完成的「杰作」,照片上的**如发酵面团般膨胀着,「肿」

得十分厉害,就像是两个快要撑破的气球似的,连淡青色的血管都隐隐的从肌肤

下透了出来。

石冰兰再也忍耐不住,几步奔进不远处的女洗手间,对着水槽「哇」的一声

呕了出来。虽然呕出的只是些清水,但她却觉得反胃的程度十倍於以往,仿佛怎

麽吐都吐不乾净胸中的污秽。

又一封简讯寄来了。

——看清楚了吧?这是我前天刚在一个卖春女身上做的试验。用特殊的软体

填充材料,只要打针注入人体就可以达到隆胸效果了!你猜猜,要隆到N罩杯,

一共需要注射多少针呢?嘿嘿嘿,猜中了有奖喔!

石冰兰勉强忍住反胃感。抹抹口唇,愤怒的眼眸里就像有火苗在窜动。

——够了!别动我姐姐……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做缩胸手术,我只不过想拆穿

你的谬论而已。你做这麽多无非是想阻止我缩胸,看来你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

所谓胸大就是女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则为何要阻止我呢?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久,也没有任何回音。

石冰兰的双眸更亮了,俏脸上充满了一种自信而坚定的神采。在被囚魔窟的

日子里,她曾被反覆灌输「奶大有罪」的理论,不知不觉间也侵蚀了她的心灵。

即便是重获自由後,她遭到沉重打击的精神世界也没能完全康复,但是从这一刻

起,色魔的歪理邪说已经彻底破产了,而她也将完全恢复成过去的石冰兰!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拿起手机继续输入简讯,向色魔乘胜追击!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女人的胸部

本身是纯洁的,就算再大都没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你变态邪恶的灵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後,「嘀嘀」声急促响起。

——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你这是在自作聪明!我禁止你缩胸,绝非证明你那

对大**就无罪!正相反,是因为罪孽太重了,缩胸反而便宜了你!等着瞧吧,

我要你那对大**承受比缩胸更加残酷十倍的惩罚!

石冰兰轻蔑的一笑,仿佛已瞧见色魔气急败坏的模样,因为被自己揭穿了心

思而恼羞成怒。

——有什麽惩罚就尽管使出来吧!最坏无非是割掉,我也不会可惜的!

——很好,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种「乳刑」,你这就出来体验体验吧!

石冰兰双眉一蹙,大步走出了洗手间,刚推开门,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样东西。

是个黑色的小塑胶袋。

她忙探头一望,走廊两边人来人往,谁也没特别注意这边。就算色魔刚才一

刻在这里,现在必然也远远避开了。

老把戏!大概又是想逼我换暴露衣着来羞辱我,可惜这种招数对我已经不灵

了!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对於她来说,更不堪百倍的羞辱都已经承受过了,难道

还会在乎多暴露一点肌肤吗?现在的她,只要能抓住色魔,哪怕真的要脱得一丝

不挂,她也可以将羞愤埋在心里,以绝对坦然的态度来面对了!

她捡起塑料袋,一声不响的退回了洗手间,将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来。

「叮叮当」的清脆金属声响起,石冰兰蓦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

思议的东西……

※※※※阿威一仰脖子,将刚买的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随手投进了垃圾

筒里。

冰冷的啤酒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他妈的,石大奶!我马上就会让你好看的!

阿威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推着个空置的轮椅走向挂号

大厅。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该医院的白大褂。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进值班室偷

来的。穿上後尺寸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正推着轮椅准备去

接病人。

没走几步,石冰兰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中。

在旁人眼里,她跟刚才似乎没有半点不同,一样是全套笔挺整齐的警服、及

膝的警裙和黑亮的尖头皮鞋,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和刚才相比,她胸前的雄伟双峰

给人的视觉压迫感更强了,随着她的步伐巍巍震颤着,很明显的抖动出了更加汹

涌的波涛。

阿威的眼睛里闪现出得意的光芒。现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在这性感女

警的警服里,既没有内衣,也没有胸罩,只要扯开上衣的钮扣,就可以直接欣赏

到里面包裹的****了!

——果然不愧是极品**啊,没有令我失望……还是一点也没有下垂!

阿威在心里赞不绝口,低下头假装看手表,暗中借用眼角的余光,继续贪婪

地打量着目标。

失去胸罩的支撑後,那对丰满结实的硕大肉团仍能顽强抗拒地心吸力,将警

服前襟撑出两个又大又圆的球形。那挺拔如昔的高耸轮廓,仿佛在骄傲地宣称,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於造物主的杰作来说,胸罩永远都是多余的!

换了是一个正常男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给如此完美的**「上刑」,

但阿威心中却被一种变态的刺激感充斥,越是完美的珍品,他越想狠狠地折磨!

於是他悄悄伸手探进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遥控器,轻轻地按了一下按钮。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米外的石冰蔺猛然一个踉舱,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摔倒。

她发出低低的惊呼声,伸手抓住旁边的栏杆才稳住身躯,俏脸已然煞白。

——嘿嘿嘿,尝到厉害了吧!

阿威阴阴的冷笑着,再一次摁下按钮,并且持续了两秒钟。

只见石冰兰又是一个踉脍,胸脯仿佛受到什麽刺激似的,蓦地里剧烈晃动起

来。不同於走路时的上下震颤,这次的晃动是呈左右摇摆的趋势,竟有几分像是

在挑逗。

她再次「啊」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不由自主地伸手捧胸,紧紧地按住了

**,仿佛想使之不再摇晃。

阿威眼中狞笑更浓,手指再次按下,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

只听「辟啪」的轻微声响传来,这性感警花的胸前警服上,赫然闪耀出了些

许的火星,就像是遭到电击似的,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护胸的手臂也

被一股无形力量给弹开了。

这正是电击的威力!而通电的来源,正是她刚才在洗手间里被迫戴上的「刑

具」——警服里面褪去了内衣和胸罩,但却多了一副特制的金属乳箍!

那是两个圆环状的金属圈,紧紧地勒在**的乳根部位,背後只用一根带子

连接着,看上去怪模怪样,受刑的意味显而易见,戴起来绝无丝毫舒适感可言。

事实上,石冰兰好不容易将这「刑具」戴上後,就感觉被箍的极痛,乳根甚

至被凄惨的勒扁了,但两颗丰硕肉球却也因此而显得更滚圆。她以为这就是所谓

的「乳刑」了,因此咬紧牙关忍受了下来,没有发出半点示弱呼痛的声音。

万万料不到,被勒紧的痛楚只是开始,这两个金属圈里面安装着微型通电装

置,在色魔的遥控下,骤然释放出了猛烈的电流。

只听「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声音如爆米花般接连响起,石冰兰容色

惨变,胸前不断闪耀出火星。她尽力掩饰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

想要护住胸部,但通电後的麻痹感和剧痛却令她的肢体几乎不听指挥了,胸前那

对饱满硕大的**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在电击下不停地乱摇乱晃,彼此就像撞

球似的互相撞击起来。

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全都吃惊地望着,有人还吹起了轻薄

的口啃。但因为事发仓促,暂时倒也无人上前询问究竟。

阿威看得兴奋之极,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这是他花了高价从日本买

来的最新**道具,专门用於调教不肯驯服的女奴。

他不知不觉走得更近了些,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赏这**女警狼狈的模样。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

阿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站在身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

视。

苏忠平!

阿威险些惊呼出声来,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身边,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可想而知是过於大意了。

他心念电转,仅半秒钟就恢复了常态,佯装不解地问:「您是?」

「别跟我装傻!」

苏忠平呸了一声,右手倏地伸出,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

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孔,立刻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阿威做势要伸手遮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站在附近的几个女子率先发出了恐

惧的尖叫声,如遇瘟神般连连向後倒退。这就导致了更多人被惊动,很快也瞧见

了这张比魔鬼还可怕的面孔。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短短几秒钟内,现场就乱成

了一锅粥。

石冰兰也马上看清了他,双眸发亮,挣扎着就想奔过来。但电击造成的麻痹

感仍未消除,四肢仍然不听使唤,再加上混乱的人潮造成的拥挤,她一时间竟无

法逾越这段只有数米的距离。

阿威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正想抓起轮椅砸向苏忠于,但蓦地全身僵硬,动

作也凝固了。

原来,他看到苏忠平的衣领前突起了一个圆柱形,端端正正的瞄准自己。

那是枪口的痕迹!

——失算!他妈的,中了这两夫妻的圈套!

阿威懊悔不迭。他曾反覆提醒过自己,要对石冰兰保持警惕之心,也考虑过

苏忠平可能会躲在暗处策应。但是当他看到,这**女警确实戴上了「刑具」走

出来时,就松了一口气,断定苏忠平并未一起跟来。他很有把握,以苏忠平火爆

的性格,假如也在现场的话,是绝不会允许妻子接受这种折辱的。

然而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是低估对手了。时间和痛苦可以磨练人的心志,

两个月不见,这两夫妻显然已比过去更加成熟、坚忍,女的固然可以忍辱负重、

坦然牺牲色相来做诱饵,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气,不动声色的接受正常男人所无

法接受的羞辱,直到目标出现。

「别轻举妄动!我不想在这里开枪,只要你老老实实的!」

苏忠平发出警告声,看他那充满煞气的眼神,如果阿威妄图反抗的话,他一

定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变成了一匹复仇

的狼,他不在乎接受更多的羞辱,只要最後能跟自己算总帐、新仇旧恨一起解决

就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可以像过去的自己那样,做到不择手段!

「OK,OK……我投降!」

阿威眼珠一转,一边满口答应着,插在衣兜里的手指一边摸到了遥控器的最

高档,用力按了下去。

这是几乎能致人死命的电量,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但现在为了自救只能出

此下策了。

「啊——」

石冰兰的惨叫声从旁边传来,苏忠平面色大变,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

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机,立刻发动了反击,猛然踢出一脚,正中苏忠平手

腕。

「当啷」一声响,衣领里的武器跌落在地。原来并不是手枪,只不过是支小

手电筒。

阿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见苏忠平正飞身朝自己扑来。他不想恋战,虚晃

一招,转身撒腿就跑。

两人一追一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楼梯飞快地向上奔去。

由於医院大楼有多部电梯,因此沿路上楼梯都空空荡荡的,没碰到几个人。

而整栋大楼高达十二层,追逃双方虽都体力极佳,跑到後面也累得气喘吁吁。

一转眼,两人就先後冲到了顶楼的天台。

「你已经逃不掉了!恶魔,今天就是你落网的日子!」

苏忠平心中狂喜,随手将通向天台的门锁摁下,「砰」的一声扣死了。他相

信,堵住这唯一的出口,这次色魔就插翅也难飞出这个天台了。

「就凭你吗?哈,不自量力!」

阿威一边向後慢慢倒退,一边发出嘲弄的怪笑声。这声音是从嘴里含着的一

个小变声器发出来的,又机械又难听。

「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再怎麽努力也是徒劳的,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

梦萦魂牵、独一无二的地位!」

苏忠平稳步上前,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冰兰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

的肉!她唯一牵挂的,就是如何尽快送你上刑场!」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对女人来说,恨和爱是很容易转换的。」阿威继续後

退,丑陋的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

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苏忠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没有吭声,握紧拳头大踏步逼近。

「不说话也没关系,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阿威得意洋洋地道:「用你的

大脑想一想啦,她肚子里的种是谁播下的?是你还是我?她要是不爱我的话,早

就第一时间堕胎了,怎麽可能就这样任凭肚子越来越大呢?」

「那是因为她有先天性的子宫颈後倾,医生说太早堕胎容易刮不乾净,她才

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时间,否则她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种了!」

苏忠平双眼通红,但是仍克制着自己,显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麽容易被激

怒。

阿威哈哈大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对手:「是她自己这麽告诉你的,是

不是?哈,真相究竟如何,你还是亲自去医院查清楚了再说吧,免得被心爱的女

人骗了也不知道!」

说完,他猛然转身,箭步奔向天台边缘,翻过栏杆跃下,身影顿时消失了。

苏忠平大惊,以为对方跳楼自杀了,急忙冲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天台的栏杆

上赫然栓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楼层底部。而色魔正攀着铁链,犹如特种

部队的战士似的,一荡一荡的向下滑落,速度迅捷之极。

显然,对方早有准备,预先布置好了逃跑的路线。楼下虽有不少行人匆匆而

过,但由於烈日当空,谁也没有抬起头来望见这惊险的一幕。

苏忠平大怒,抓起铁链猛烈摇晃。想要将色魔摔落下去。

果然此举给色魔带来了很大麻烦,铁链颤动了数下之後,大约是受力过剧的

缘故,竟然从中断裂了开来,下面半截铁链直接跌落於地,导致色魔整个人被悬

挂在半空中,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苏忠平正要喝令对方投降,但意外突然发生了,只见色魔整个人高高荡起,

如猿猴般灵活地从一个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他气得挥拳猛击了一记栏杆,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窗户,原来是位於第七层

楼!他忙记住了位置,转身飞快的冲下了天台,沿着楼梯向七楼奔去。

※※※※双足刚一落地,阿威就解开了腰间系住铁链的钢扣,然後用最快的

速度,把白大褂脱了下来,随手掷出了窗外。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长长吁了口气——这里正是那间专门为省长留

下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他行事。

——快,必须在两分钟之内搞定!

阿威一边暗中催促自己,一边对着镜子在脸上忙碌着。他昨夜已演练过了,

对手没有钢扣,不论是冒险沿着铁链攀爬下来,还是改从楼梯冲下来,都需要至

少两分钟时间。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须在两分钟内完成!

仅仅一分四十秒,镜子里原本恐怖的面颊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

分明的正常脸孔!

阿威满意的笑了笑,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果然,由於这一层是高

级病房区,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他忙开门出来,大步穿过走廊,直接进入电梯,来到了四楼的手术室。

「哎,你不是说去方便吗?怎麽去了这麽久?」

一个护士正拿着电话拨号,看到他进来就放下了话筒,不满的嚷了起来。

阿威乾咳一声,正想找个理由解释几句,但那护士没容他多说,已经挥着手

一连声的催促他躺上病床。

「快点,手术马上就要开始啦!要是耽误了时间,许医生会不高兴的!」

阿威依言躺下。不一会儿,许医生和几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摆好了手术器

械,例行的消毒和检查过後,又替他打了麻醉针。

然後一场简单的抽脂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後,手术结束。阿威被推出了手术室。

或许是麻醉药力还没完全过去,又或许是昨夜太过疲劳了,他颇有昏昏沉沉

的感觉,全然未曾注意到医生护士接下来又做了什麽,总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

不知不觉的回到了高级病房里,被掺扶回病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正睡的香甜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阿威勉强睁开眼,刚一下床,就感觉到肚腹处传来一阵剧痛。看来是麻醉药

的效力已经过去了。他只得皱眉忍住,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位护士,满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先生!这位是刑警总局的

女警官,她想调查一下……」

话还没说完,阿威已打断了她,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苏先生,石队长,原来是你们呀!」

他欢然叫着,直接伸手过去握住了苏忠平的手。

苏忠平一愣,呆了几秒才认出他来,忙点头不意,敷衍的与他握着手。

石冰兰却是蓦地瞪圆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古怪情形似的,清

澈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盯在阿威脸上,眨也不眨!

阿威顿时觉得极其刺眼,赶紧打了个哈欠做掩饰,装作最自然的样子问道:

「好久不见了,石队长。最近还好吗?」

石冰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主动走上两步,伸出了右手。

阿威心跳加快,轻轻握住了那只滑腻但却有力的纤手。他马上感受到修长的

手指倏地握紧了,同时对方锐利的眼眸也变的更亮:——靠!她的眼光果真敏锐

啊,居然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阿威暗暗惊佩,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

虽然他心里清楚,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最亲密的**开系,对於彼此的熟悉堪

称已达到了如指掌的程度。此刻自己以伪装面目出现,凭着这**女警的敏锐直

觉,要是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

「您生了什麽病?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

石冰兰松开阿威的手,但目光仍凝视着他的脸,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有啦,我没什麽病。」阿威扮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就是最近开始发

福了,啤酒肚的问题日益严重,听说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口碑还不错,所以也就来

做了一个抽脂手术……」

「哦,是吗?」石冰兰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说:「上次在舞会里见到您的

时候,您还是标准的运动员身材,想不到,才几个月您居然就发福了!」

阿威不由一阵气馁。他为了准备「复出」,这两个月不断的暴饮暴食,足足

增肥了二十余斤,令自己的脸型、身形都与过去有不少区别,但一个人的骨骼构

架、身高肩宽却是改变不了的,仅只是增加一点肥肉看来并无多大用处,很难瞒

过这**女警的双眼!

不过他转念一想,目前的情形仍在自己预料之内,又何必紧张呢?想到这里

瞻气顿壮,笑着说:「是啊,当时我还很注重锻链。这几个月一偷懒,加上养成

了吃宵夜的坏习惯,体重一下子就飙升了,所以赶紧就来做抽脂手术啦!」

这番话合情合理,似乎也说服了石冰兰。她露出释然的神色,微笑说:「这

种小手术,应该很快就能出院吧?什麽时候有空,欢迎到我家来做客哦!」

「好啊,呵呵。不过最近恐怕没空了。我下周要到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顺便探望几个明友,等我回来再找时间登门拜访吧!」

「啊……那只好以後再说啦!」

石冰兰显得十分失望,欲言又止,但没有再说下去了。

苏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烦了,不明白妻子怎会跟这个男人说那麽多无关紧要的

话,这时忙接过话头,称夫妻俩正在追踪一个可疑人物,问阿威今早十点左右时

是否有听到、或是看到任何人从旁边的空置病房出来。

「十点左右?呃……那时候我正在四楼准备接受手术呢!」

阿威早有准备,扮出无辜的样子,来个一问三不知。苏忠平一无所获,只得

失望的说了声打扰,拉着妻子一起告辞离开了。

阿威重新关门躺回床上,虽然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

睛,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起身走出病房,要求主治医生做了最後一次身体检查

後,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拎着简单的换洗行装,阿威慢条斯理的走到医院门口,伸手正要拦截的士,

身後突然传来「叭叭」两声喇叭响。

他回头一看,一辆警车缓缓开到身边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探出了一张

熟悉的俏睑。

「Hi,石队长。您还没走呀?」

阿威挥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调查到现在,总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们警员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边说话,一边瞥了一

眼警车,语气很随意的问道:「苏先生呢?怎麽不见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彷佛也很随意的话锋一转,「您这

是去哪呢?」

「还能去哪?回家呗!」阿威忙转成半开玩笑的语调。「医生说我可以出院

了,不容分说的就把我赶出来啦!」

石冰兰微微一笑,呶了呶嘴:「上车吧,我正好载你回去!」

「哎呀,这怎麽好意思呢?」

阿威嘴上连声逊谢着,人已走到了另一边,扯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他心里清楚,对方绝非有事耽搁後正好碰到自己,而是对自己仍存有很大疑

心,才会继续在此守株待兔。与其推托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按照自己事先策

划好的步骤来行事,也许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马达轰鸣声中,警车不疾不徐的开了出去。

※※※※隐身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後,苏忠平目送着警车远去,心里忽然泛

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追出去,偷偷驾车跟在妻子身後以便保护她。

如果,此刻坐在警车里的那个家伙,真的就是变态色魔的话,那毫无疑问,

单身而去的冰兰从一开始就处於极度的危险中!

然而,刚才妻子曾反覆叮嘱,叫他无论如何不可跟来。因为以色魔的机警,

必然会很快察觉,加倍提高戒备,反而使得本次接触、试探的难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色魔是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对我下手的。因为那样就等於

不打自招了,而色魔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

的、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色,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妻子的叮嘱,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皱眉沉思了起来。

——那家伙……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身形的确和色魔差下多,

但以前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跟色魔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

全不同啊……

※※※※苏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张精巧的人皮

面具并非难事。他只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并且能长期

瞒过周围的人。

但妻子却坚持说,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问过护士了,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突然声称要去

方便,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回来。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色魔出现在我们

面前!」

「这会不会是巧合呢?方便十五分钟,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色魔後来选择的逃跑路线,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区,而且之

後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又怎麽解释呢?」

「这点就真的是巧合了。我亲眼看到的,色魔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

地面,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

「不,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

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

「啊……」

「事情明摆着,色魔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

撞到。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为什麽非要

从七楼逃跑呢?只有一种解释,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区里!」

「嗯,确实!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须去试

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

「为什麽要去试探啊?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检验了

麽?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居然成

为了抓住色魔的重要关键。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

抽取出适当的羊水,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

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也就是变态色魔了!

「唉,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而刚才

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准备逃跑

了呢?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所以,我只有尽快跟他

接触,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

来,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色魔,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

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逼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麽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这次色魔

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麽?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於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

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

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

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後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

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

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麽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

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

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後还是让步了,同意

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

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色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

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

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色魔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

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麽?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

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

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

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

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

心,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

真的如色魔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精

神打击。

胡思乱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

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警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後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

顺利完成任务,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

听到「孙德富」三个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

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他暗暗冷笑,不着痕迹的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之身」。

「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您是香兰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说感

谢就太见外了!」

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这**女警的眸子里闪

过一丝悲痛之色,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

「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从色魔手中救出姐姐来!」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

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发

誓,我一定会抓住色魔,让姐姐逃出苦海,重过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惊奇:「咦,报纸上不是说,色魔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

「那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体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却完全不同,说明

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网,至今仍逍遥法外!」

阿威脸颊肌肉一跳,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你怎麽知道血型

完全不同?难道你……你从前抽过色魔的血,检验过他的血型?」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

石破天惊,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他曾经是个少年犯,进过监狱,档案里留

有他的血型记录,是AB型,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B型,所以绝对不可

能是色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纵然他再善於掩饰。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在寻找合适

的替死鬼时,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因为他自信,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

过去的身分。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为骇异,惊觉自己又一次小觑了对手。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她继母的亲生儿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快

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来?

阿威越想越是惊惧,心中不断打鼓,偷眼望去,发现这**女警也正留神观

察着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动,明白对方仍然没有十足把握,这番话依然是试探居

多。

於是他迅速镇定下来,装作兴奋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您赶紧把真

相公之於众,再发一个全国通缉令,色魔就绝对逃不了啦!」

石冰兰凝视了他好一阵,叹了口气说:「这是没用的。色魔已经彻底改变了

身分,而且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警局的档案也是一团混乱,再加上技术条件简

陋,也没有存储指纹记录……否则我只要凭藉指纹,现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

了!」

阿威喑叫侥幸,表面上当然是装得大为失望,惋惜之状溢於言表。

说话之间,警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花园小区,停靠在了路边。

这正是阿威临时租下的住所。他道声谢,拎起行李下了车。

「我就住在四楼。时间还早,您不如上来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心知肚明,对方反正是要彻底调查自己

的,倒不如主动邀请她,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扰了!」

石冰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双方互相对视着,神色虽然都很客气,可是彼此

的目光却都充满挑战,仿佛想要看透对手是怎样的人。区别只在於,一个更想看

穿对方的内心,一个更想看光对方的**罢了。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六章尔虞我诈

「请进,石队长。不好意思哦,里面太乱了!」

阿威一边抱歉的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热情的将女刑警队长迎进

了门。

石冰兰换上拖鞋,步入客厅举目一望,这是间格局相当宽敞的公寓,三房一

厅,客厅足有四十坪,布置得简单而精致,当然,也免不了略有些杂乱。

「不会啦,比起大多数单身汉来,您这里已经算是很整洁的了。」

石冰兰挥挥手,用一种很随意的姿态打量着四周,就像任何一个首次串门子

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参观着主人家的格局和摆设。

「过奖了,请坐,请坐!」阿威看上去则是一脸殷勤,就像个正在招呼贵客

的主人,「想喝点什麽?茶还是咖啡?」

「噢,谢谢。白开水就可以了!」

石冰兰也不客套,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舒适的伸展开双腿,一反从前那种

总是坐姿端正的标准女警形象。

阿威一时看不透她葫芦里卖啥药,不由越发谨慎了,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她面

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到了她身边,但却「很有风度」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双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兰拿起水杯,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您

做的那个抽脂手术效果如何?我听说这样减肥对身体并不好呀!」

「呵呵,见仁见智啦。我做完手术後,感觉就像甩掉了一堆肥肉,整个人都

恢复以往的轻快了!」

「是吗?应该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

「不会啦,医生说做得非常成功,对我的健康也不会造成丝毫影响!」

石冰兰点点头,慢慢啜饮着热水,喝了几口後,凝视着阿威说:「有一件事

我一直很想问您,希望您别见怪。当然,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完全可以不回

答……」

「什麽事?您问好了!」阿威连忙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想问的是,您是真心喜欢我姐姐吗?还是,只是一时冲动才去追求

她的?」

「当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见到香兰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她了……」

阿威是个撒谎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样,娓娓诉说着自己对石香兰的热

恋,包括第一次相遇、总共说过几次话等细节。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准备好的

,虽然真假参半,但全部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而且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石冰兰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等他都说完了,才黯然叹了口气说:「无

论您多麽爱我姐姐,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她还没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现

在,我想,您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谁说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错啊,一点也不会影响我对她

的感情!」

阿威嘴里说着三流言情片的对白,表情、动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没有

哽咽流泪了。

「真的吗?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躏过?」石冰兰双眼发光,彷佛很是振

奋,「等将来我把姐姐救出来後,您还会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连声称是,心中却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这**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虑清楚再回答我……您会向她求婚、并保证照顾她一

辈子吗?」

阿威用斩钉截铁的态度,再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好极了!您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我没有看错您!」

石冰兰如释重负,满脸笑容,双眸神采飞扬。

阿威恍然说:「石队长,您是希望我……等香兰一被救出来,就马上向她求

婚?」

「是的……我知道这样私心太重了,可是……唉,我可怜的姐姐……她的肉

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只有来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

渐抚平她的创伤……至少可以用事实告诉她,在爱人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变成『残

花败柳』,所以才会立刻向她求婚……」

「呃……说得对!您放心好了,我只怕香兰不肯答应嫁给我,但无论如何,

我一定会努力用诚意感动她的!」

「谢谢!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谢谢!」

石冰兰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个躬,一脸诚挚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摇手:「石队长您太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石冰兰打断了他,微微一笑:「别再叫我『石队长』了,太见外了!以後就

叫我『小冰』好了,姐姐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女警如此亲热的对他说话。

之前在魔窟里,他不是轻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奶」,这两种称呼

虽然令他充满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强加於对方的,一厢情愿的成份较多。而现

在,这女警却主动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怀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这称

呼充满了一种「你情我愿」的暧昧情调。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小冰』了!」阿威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一

样,别老是『您』啊『您』的那麽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了!」

石冰兰一怔:「为什麽是『威哥』?」

「因为我小名里有个『威』字,而且香兰她也是这样叫我的!」

阿威若无其事的说着,心里暗暗好笑。他没有忘记,这**女警的屁股上,

被他烙了一个「威」字。在她心里,一定对这个字深恶痛绝,且看她如何应对这

个难题。

石冰兰咬了咬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时间有点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

的弄错了。按理说,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色魔的话,他应该尽力避免提到「威」

这个字才对,现在却反而主动提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被怀疑。莫非,这只是个

巧合而已?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念,就被石冰兰果断推翻了。

——不对,这只是色魔惯用的反向思维伎俩。正因为一般罪犯不敢这麽做,

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图动摇我的判断……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神色迅速恢复自如,口齿清晰的叫了一声:「威

哥!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只要她能幸福,小冰会永远感激你的!」

两人各怀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都尽力使自己显得亲切自然,视线

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方,想要发现若干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方的心思。

「对了,小冰!」阿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试探的问道:「听你刚才

的语气,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来?」

「嗯,我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兰自信的笑了笑,但仿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没有再说下去。

「是吗?太好了!」阿威表现出兴奋的模样,欢然说:「我真想马上就跟你

姐姐重逢……嗯,大概还要等多久呢?」

石冰兰还没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一位?」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动静,石冰兰又「喂」了几声,仍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威忙道:「这里讯号可能不太好……」

话音未落,石冰兰已随手切断了电话,耸了耸肩,示意这无关紧要,不必理

会。

两人正要继续聊下去,但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信号显然好了很多,石冰兰

才刚接听,一阵难听的嘿嘿笑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阿威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朝石冰兰望去,只见这女警也是脸色陡变,惊愕的

朝自己望了一眼,失声道:「你……你是谁?」

「怎麽了,冰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嘶哑难听的话语声继续着,不仅震得石冰兰耳鼓嗡嗡直响,就连阿威都听得

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变态色魔!」

石冰兰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了这句话。

对方又嘿嘿笑了起来:「哈,亲爱的冰奴,你应该叫『主人』才对!」

阿威的大脑霎时一片混乱。太像了!这语气和这说话的方式,简直跟他自己

亲口说出来的一模一样!那种嘶哑难听的语音,也是他惯用变声器伪装後的声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这里啊,那此刻正在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谁?

难道,在这片假货横行的神奇土地上,就连变态色魔都有了「冒牌者」?

「你永远不可能再听到我说这两个字了,永远!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隶!」

「别说的那麽肯定,其实你心里在害怕……虽然你尽力压抑着心跳,可我完

全可以想像到,你现在已经激动得坐立不安了,身体在发颤,丰满的胸部也在剧

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惊,因为石冰兰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体似的,与

电话中声音所说的如出一辙。

石冰兰显然相当地骇异,突然咳嗽一声,冲着阿威连连比划着手势。

阿威马上看懂了她的要求,虽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还是起身照办,迅速将

灯光全部熄灭了。

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你自己!」只听石冰兰似乎镇定了下

来,用嘲笑的口吻说,「难道你的胆量真的退化了?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电

话来骚扰我,就不敢当面来调教我这个所谓的『性奴』?」

虽然阿威什麽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到石冰兰正一边说话、一边悄无声息的

挨到了窗户边。那是唯一面向街边的窗户。只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

隐约有星光漏进来,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头探脑。

阿威恍然大悟,看来这女警是在怀疑对面有人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这里,所以

才能将她的动作举止说得丝毫不差。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那嘶哑的男人嗓

音笑的更是得意了,语气也越发轻薄,「除非你急着想被我调教,否则这个游戏

我们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听到这里惊异更甚,这个人连口吻都跟自己所差无几。当然,细微处还

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经足以令人一时间难分真假了。

「呵,你说对了,我就是急着想被人调教!」

石冰兰赌气似的大声回答了一句,同时随手关紧了窗户,显然并未发现外面

有任何人窥视。

紧接着,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犹如沉浸在梦幻中。

「我的身体很空虚、很寂寞,很怀念过去那段时光,每天都能享受到兴奋的

感觉……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杀了你,一方面又软弱的想向你投降。然

而你这个所谓的主人却迟迟不肯出现……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去寻找一个真正强

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来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向注重形象、不肯示弱的

骄傲女警,居然会亲口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之前在魔窟里,她连更加丢脸十倍的

话都说过,但那毕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状态下,自从她逃离魔窟後,经过一番休养

,现在看起来已完全恢复成过去的那个「第一警花」了,按理说,她就算生理和

心理上再怎麽渴望被调教,口头上也绝不会承认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认了,而且连「主人」都叫了出来。

「别作梦了,傻女人!」电话那头的声音仍在继续,「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

称职、更能满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了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了。石冰兰轻轻吁了口气,好半晌都没做声。

阿威乾咳一声,悄声问道:「现在,我可以开灯了吧?」

「不!别开灯!也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黑暗中听来,石冰兰的声音仿佛带着羞愧、焦躁、懊恼和无奈,急促的呼吸

声清晰可闻,可见她心中是多麽的难以平静。

「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根本不必

要羞於见人!」

阿威一边说,一边凭着隐约的直觉,一步步向石冰兰靠近。

这话似乎拆穿了石冰兰的心事,她提高了嗓音怒斥:「够了,你别说了行不

行!」

话音未落,阿威猛然胸前一紧,已被对方抓住了衣领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闪躲挣脱,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醒悟到这有可能是对方又

一次的试探,目的是想检验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於是他放松了四肢力气,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

了旁边的墙壁上,接着手臂已被反扭到了身後。

「什麽叫羞於见人?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自作聪明!」

伴随着喝叱声,阿威感觉到手臂骨骼痛得几欲裂开,可见这女警是用足了全

力,假如他不奋力反击挣脱的话,搞不好臂骨随时都会折断。

然而阿威却咬紧了牙关硬是强撑了下来,当然他表面上还是装出剧烈挣扎的

模样,嘴里也悲惨的连连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当成妹妹……啊呦啊呦……只是关心你……而

已……」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在阿威几乎就要熬不住的刹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

失了,手臂也立刻恢复了自由。

他如释重负的转过身来,背靠墙壁不停的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按摩着几乎被

扭伤的臂骨部位。

「对不起,威哥……」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心里很乱,自己都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阿威苦笑了一声:「没关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伤了你吗?很痛是不是?」

「还好啦,只是一点点小痛……不过要是你姐姐在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说,

我又找到理由到医院追求她了!」

阿威随口调侃着,这几句话才说到一半时,蓦地感到左边脸颊像被蚊虫叮了

一口,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着脑袋,在衣领上擦了几下止痒。

石冰兰噗哧一笑,彷佛被逗乐了似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威哥你别取笑

我啦!唉,我刚才出手确实太重了。要是将来让姐姐知道了,她可饶不了我!」

「这点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告诉香兰的……」

阿威拍着胸脯保证,正要再说点什麽,突然右边脸颊上又是一痒。他随手扬

起右掌,在痒处拍了一记,发出清脆的掌击声。

石冰兰被声音惊动了:「怎麽了?你干嘛打自己啊?」

「没事,没事,脸上觉得痒,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说着,手指又抓了两下,心里隐约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也无暇去

细想,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应该再待在黑暗中了。

「我想擦一点风油精,现在可以开灯了吗?」

「嗯,开吧!」

於是灯很快打开了,室内重现光明。

阿威揉了揉双眼,努力适应了灯光後,第一眼就瞥向石冰兰。只见这女警神

色关心的望着自己,脸上并无丝毫敌意,反而显得有些欣喜和如释重负的模样。

「就算有蚊子,也别打得那麽重呀。刚才吓了我一跳!」

石冰兰微笑着走上前,语声温柔,甚至还带一点嗔怪的味道。看得出来,她

的态度明显亲切多了。

——这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相信我了,不再怀疑我是色魔了?

阿威心里这样想着,又抬起眼,仔细观察着石冰兰的表情。

明亮的灯光下,他忽然发现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丝很淡的印痕,仿佛被什麽

东西划过一样。

阿威心念电转,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是眼镜留下的痕迹啊!对了……是红外线夜视镜!她刚才一定

戴着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个高价买来的红外线夜视镜,半年多前在孙家村的废弃仓库

里,他正是靠着这玩意,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成功捕获**女警的!

——妈的,这个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关灯,然後趁黑从衣袋里摸出夜视

镜戴上,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

我刚才露出丝毫马脚,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了!

阿威霎时间心惊肉跳,忙掩饰的转过身,走到角落拉开一个抽屉,假装寻找

着风油精,生怕被石冰兰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更多的念头纷纷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之所以要关

灯,除了方便暗中观察外,石冰兰主要的目的是验证他脸上到底有没有戴面具!

这**女警想必早已查过了相关资料,知道即便是再轻巧精致的面具,哪怕

薄得像一层肌肤,虽然外人丝毫看不出真伪,但假的就是假的,这层「肌肤」本

身是没有触感的,不可能把痛、痒、舒服等感觉传给里面真正的脸颊。

——刚才肯定是有什麽丝状物体轻轻扫过来,我才会那麽痒的……啧啧,真

是好险!假如我刚才毫无反应的话,就等於招供自己脸上的确戴着面具了!

阿威暗叫惭愧,原本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还是站在他这边……

也幸好,夜视镜比一般眼镜沉重的多,因此尽管石冰兰只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经

不知不觉在鼻梁留下了印痕,才使他及时察觉并有了防备……

风油精找到了。阿威一边胡乱往脸上抹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回身来,

望着石冰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你确定就是色魔吗?」

「嗯,应该可以确定。」

阿威心中冷笑着,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悲伤之色,黯然说:「香兰落在这

种变态色情狂的手里,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残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没用了!这些天我经常都在懊悔,为什麽当初没有报读警校呢?要是我也是个警察的话

,现在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早点把香兰救出来了!」

「谢谢你,威哥!有你这份心意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显然是准备告辞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全

力以赴、义不容辞!」

阿威也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不料这句慷慨激昂的话才刚说出口,石冰兰突然

停下了脚步,回过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

「嗯,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当然愿意!」

阿威用力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惴惴不安,不清楚对方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神色严肃的

说:「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

他绝不会轻易送上门来的,一般的诱饵对他也根本不管用,几乎可以肯定会被他

看穿!」

「唉,那怎麽办好呢?」阿威只好继续扮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难道色魔

就永远不会落网,香兰也永远不可能救出来吗?」

「那倒未必。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点,就能让他明知是诱饵,也不得

不一口吞进去!」

「啊?是什麽弱点?快说快说!」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这次倒不是假装的了。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这女警心

中自己究竟有何弱点。

「最大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他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

的独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时间,他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想把我调教成最驯服

的『性奴』,从**到心灵都臣服於他这个『主人』,而他也几乎成功了……」

阿威边听边留意着石冰兰的表情,只见她平静如水,就像诉说一件与己无关

的事一样,没有任何扭捏和顾虑,只是在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所谓的『成功』,意思

是?」

「我老实说吧,我的确已经被调教出了受虐的倾向?尽管我心中痛恨这种行

为,可是我的身体很多时候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欲

望汹涌的弥漫上来,那种感觉,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简直就像毒

瘾发作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承认,在这一点上,色魔确实赢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清澈的眸子里终於露出了迷惘、软弱的神色,但只是一刹

那,就又马上恢复了坚强冷静。

「不过,这并不等於说,我就非要认他当主人不可!」她望着阿威,意味深

长的微笑说:「威哥你说,要是色魔突然发现,他千辛万苦才调教出了一个满意

的性奴,然而这个性奴却认了另外一个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

东流,只不过是在白白的为旁人做嫁衣……你说到那时候,色魔会是怎样一种反

应呢?」

阿威忍不住变色,心中既惊且怒。刚才电话里,石冰兰就声称要找一个新的

「主人」,当时他并未在意,心想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谁知现在看来,这巨

乳女警竟真的准备以此作为武器,来逼迫他现身出来!

假如他拒绝上钩,那她就会索性假戏真做,当真去做旁人的「性奴」——她

清楚,色魔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个陷阱,也只有一头栽

下去了。

「小冰你千万别作傻事呀!你这是在玩火**!」阿威有气无力的劝说着:

「要是香兰知道,你这样子牺牲自己去营救她,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会啦,这不算什麽牺牲。」石冰兰淡淡的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色魔

对我的调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现在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的的确确在渴望着

一个『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可是小冰,你忘记了一点!」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主意,「你说

过色魔是个独占慾很强的人,万一他勃然大怒,对你所谓的新『主人』下毒手怎

麽办?就算你们警方会贴身保护这个人,但这种做法是使一个无辜之人随时处於

危险中,我觉得很不妥!」

「你说的很对,这些其实我都想过了,所以我刚才会非常、非常的犹豫,不

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请你帮忙……」

阿威听出了言外之意,失声说:「什麽?你的意思是要我……我来……」

「嗯,我希望威哥你来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兰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阿威的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令他差点跳起来。

这**女警被囚禁於魔窟时,就已经被迫叫过他「主人」了,但他仍然不满

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在拥有自由之身时,也心甘情愿的这麽称呼他!

原本以为实现这个目标极其艰难,想不到此时此刻,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来!而

且神态坦然,完全没有勉强之色。

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结果,但不知怎的,他却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迟

疑着不敢答应。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定觉得我太自私了。」只听石冰兰的声音继

续传来,「你大概在心里质问,为什麽我不叫我先生来承担这个重任,莫非是怕

他遇险,所以才叫你来当替死鬼吗?」

「呃……我没有这麽想……我猜,苏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这种屈辱,更何

况以他的身分,色魔也不会相信的……」

「是这样……我也有想过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员,可是他们当中很可

能有色魔安插的内奸……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百分百信任,除了

你!」

「为什麽?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够了!」石冰兰柔声说:「那次在孙德富宅第里,你不顾生命危险

的掩护我,用事实证明了你绝不是坏人。」

阿威含糊的「嗯」了一声,实在判断不出对方这话是否真心。

「我想,你这麽爱姐姐,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救她……但我不想勉强你,

如果你现在反悔了、不肯帮我,我完全理解,绝对不会怪你的,将来也还是一样

衷心感谢你,支持你和姐姐白头偕老!」

阿威突然发现,这女警是真的变了,变得比过去更成熟、更善於不动声色的

「撒谎」,令他再也无法稳稳就「吃定」她了。

「为了香兰,我愿意冒险,绝不後悔!」

阿威骑虎难下,也只好继续拍着胸膛,把戏演下去了。

「谢谢,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谢谢威哥你的勇气,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石冰兰郑重其事的说着,弯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了个躬。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啦。小冰你快告诉我,从现在超我应该怎麽做吧!」

石冰兰抿嘴一笑:「威哥,我打个比喻,你别介意。假如啊,我是说假如,

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话,怎麽样才能让你相信,你亲手培训的性奴已经认了新主人

呢?」

阿威暗叫厉害,这女警明显是把球踢给自己,以便「後发制人」。他沉吟了

一下,谨慎的答道:「这个嘛,俗话说『眼见为实』,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女方心

甘情愿的接受男方调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这麽想的!」石冰兰面色平静,出语却极其惊人,「既然咱

们的看法不谋而合,那麽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阿威愕然:「开始……什麽?」

「开始表演『女方心甘情愿接受男方调教』的过程啊!」

「啊?可是,表演给谁看呢?」阿威结结巴巴的说:「色魔他……他又不在

这里,看不到的!」

「那还不简单?我们把过程拍摄下来,再播放给他看就是了!」

「什麽?拍摄下来?」

「对!不瞒你说,关於色魔的真正身分,我已经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了,只

是苦无证据,也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但不要紧,我们把调教的过程拍摄下来

,同时寄给他们看,那个真正的色魔一定会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报复行动

,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了!」

阿威心中连声冷笑,一点也不相信这女警煞有介事的话语,但又想不出理由

来反驳她。

「呃,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直接寄出拍摄录影会不会太露痕迹了,对方

一看就猜到是个陷阱呢?」

「当然不会直接寄出,我会用间接的方式,让他们自以为是凑巧看到的!这

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石冰兰侃侃而谈、步步紧逼,丝毫也不给阿威仔细考虑的时间。

「好啦,威哥!姐姐还等着我们救她呢,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你这里有摄

影机吗?」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回卧室取来了,一台小型数位相机。

「这个也可以当摄影机用的,我换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储存卡,足够录半小时

了!」

「半小时差不多了,我想关键不在於时间长短,而在於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冰,我

还是觉得……这麽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兰,她将来知道了也会责备我的!」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姐姐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石冰兰脱口而出的说,然後仿佛猛然发现这句话有语病,俏脸泛起了红晕,

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假如她这是在演戏的话,那绝对已经做到了「逼真」,伪装、应对手段的进

步更是惊人。至少半年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就绝不可能做到。

阿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小冰。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你说吧,要

我怎麽做?」

石冰兰双眸闪过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诉我,你所理解的**是什

麽一个概念?你知道的调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

「这个……这个……**应该是种性变态行为,施虐的一方必须透过凌辱、折

磨、被虐方才能获得性快感……至於方式嘛,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应该是捆绑

、电击、剃毛、鞭打、浣肠这几种最常见……」

「这样啊,那威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兰的声音十分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不不,这怎麽行?太委屈你了……」阿威连忙大摇其头,「再说,我这里

也没有那些**道具……」

「缺什麽?你列个清单,我们现在去买就是了。这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关门

呢!」

「啊……但我从没用过那些下流玩意,就算买来也不会用……」

「不会可以学嘛。实在不行,多录制几次就好啦!」

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错

乱了,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现在是拚命拒绝调教对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

受屈辱的「性奴」,现在却极力邀请对方来调教自己。

阿威心中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但同时也洞悉了对手的用意——这女警为了

查证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作为工具,牺牲自己的尊严。由於她在魔窟

里尝遍所有这些花样,对於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旦让她

重新体验到,相信马上就会认出来。

「喂,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的。」石冰兰嗔怪的说:「我一个

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汉哪来的那麽多顾虑啊?难道你真的这麽胆小吗?」

她边说,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气,那对丰满到极点的**

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警服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看上

去令人鼻血狂喷。

阿威贪婪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立刻移开视线,以免露出马脚。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望见她的脸时,却突然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

种讥诮和鄙视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早知道你不敢应战的!胆小鬼,你果然不

敢!」

好胜心一下子涌遍全身,阿威豁出去了。他暗想:反正这女警是非试探自己

不可的,推托得了一时,也推托不了一世。

「小冰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嘿,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工

具。」

石冰兰听到「工具」两个字,精神霎时一振,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仿

佛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了客厅,手里却并未拿着任何工具,只抱着一台手提电

脑,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绳。

石冰兰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而且

只有在刚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对来说最模糊。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淡淡说:「要玩捆绑?这可是一种技术活哦,听说在日

本,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

「我没有那个本事,只能照样学样,尽力而为吧!」

阿威说着打开电脑,插入无线网卡,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很快就搜索到

了一大堆标明「蛇缚」、「龙缚」、「日式捆绑」的网站,里面有各种各样、五

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

石冰兰微微变色。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网站的「教程」来

操作,这将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这种技能呢,还

是临时模仿、照办的结果。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来,但如对方真是个第一次

做这种勾当的新手,必定会又尴尬、又紧张、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

如果是变态色魔,无论再怎麽伪装善类,细微之处总还是有区别的。

想到这里,石冰兰又坦然了,走过去拿起数位相机,调试了一下,将之摆放

在茶几上,校对好了一个最佳的拍摄角度。

「准备好了吗?」

她转头问道,神色冷静如常,那种眼神和气势,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

辱调教的性奴。

但阿威却没有看她,双眼只顾盯着电脑萤幕,乾咳了一声说:「嗯,我想选

一种捆绑的方式……你看,这个如何?」

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电脑萤幕里的示范图,然後点了点头,闭上

眼睛,将双臂伸到了背後,小臂紧紧贴着身躯,两手互握着手肘。

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调教的姿势。

两个月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

**,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手足自由,身上穿着整齐

威严的警服,腰间还配着枪,只要她不愿意,根本就不可能强迫的了她。

然而她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任凭支配的态度,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

大的诱惑,令人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热血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拿起麻绳解开,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

身後。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说着,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来回缠绕了四、

五圈,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

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双眼也仍是闭着,俏脸平静如水,彷佛

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无声的吁了口气,之前他原本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是在用「苦肉计」。

但现在他确定,至少在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这女警的双臂已经被牢牢绑住,

绝不可能突然拔枪出来,藉口遭到袭击而逮捕自己了。

「小冰你会不会很痛?」他试探的问道:「要不要我把绳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会不会痛,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了,还有,别忘了已经开始了

拍摄了,你如果还是这麽小心翼翼,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麽可能相信你我

是主奴呢?」

「呵呵,你毕竟是警察啊,我怎麽可能不怕你……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突然

想起来,只要我多喝点酒,一有醉意就什麽也不怕了!」

说完,脚步声就远去了。

石冰兰诧异的睁开眼,就见阿威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开,仰脖子

咕噜噜一饮而尽。

放下瓶子,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液,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

「我……我不怕你了,嘿嘿……」

阿威喷着酒气,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後,直

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

由於双臂被反绑,那对丰硕无比的大**更加醒目、挺耸了,随着呼吸平稳

而轻微的起伏着,包裹在紧绷的警服里显得格外诱人。

——哈,好久没有亲手将这对大咪咪绑起来了……今晚,就让我先重温一下

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吧……

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这一瞬间,阿威的脑子里已再没有其他念头。他

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先是横向环绕

着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缠多圈之後再反向拉扯回来,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牢

牢的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这女警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

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上方……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七章发现破绽

第五十七章发现破绽

就在这同一时刻,苏忠平正拿起手机,拇指按在拨出键上,迟疑着要不要按

下去。

妻子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随着光阴一分一秒流逝,苏忠平越来越是焦虑不

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机,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临走前的千叮万嘱,他犹豫良久後,还是缓缓松开手指,收

起了手机。

手指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硬物,那是个精巧的变声器。苏忠平将之取

出,一抛一抛的把玩着,心中一阵苦笑。

半个多小时前,他按照事先与妻子商量好的计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变

声器伪装了声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与妻子进行了那番对话。

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那个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阵,令其摸不

着头绪,同时也方便妻子暗中展开调查行动。

由於夫妻俩都曾多次接过色魔的电话,还一起被他囚禁过,对这个魔鬼说话

的声调、语气都十分熟悉,因此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当然,一开始模仿色魔

说话时,苏忠平的心里实在很别扭,也颇有种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说几句之

後,他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恶的悸动。

——冰奴!

这个下流、邪恶的称呼,苏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当他自己也亲口叫出这两

个字时,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

这一瞬间,他忽然隐约的体会到,为什麽色魔会那麽狂热的、变态的想要调

教妻子!是啊,别人眼中威严而骄傲的「F市第一警花」、开口闭口都恭恭敬敬

的称呼「石队长」、「石警官」,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却偏偏敢叫她

「冰奴」,那种独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麽都强烈,就连身为她丈夫的身分跟这个

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击毙色魔,自己也不过是

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随心所欲的、轻薄的以「冰奴」称呼妻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邪恶也就更加滋长了。苏忠平脱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几声

「冰奴」,仿佛赌气似的,想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过过嘴瘾。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藓忠平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幅画面,赤身裸

体的妻子胀红着俏脸,跪在色魔脚边,袒露着一对丰满的**屈辱的接受着种种

调教……

这时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

——凭什麽?我这个做丈夫的,就连看一眼、摸一下她的**都那麽困难,

而色魔却可以酣畅淋漓的尽情玩弄……

邪恶的悸动霎时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痛苦,如钢针般紮着苏忠平的

心脏。

好不容易,整个对话顺利完成了。他关掉手机,颓然坐到,几乎虚脱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阵,苏忠平才强迫自己抛开这些念头,转而想起其他事

来。

除了担心妻子安危外,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没有堕胎的原因,真

的是因为技术问题呢,还是如色魔所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堕胎?

协和医院就在眼前,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了,正在值班室里等他。由於托了

熟人的关系,只要以家属的身分来查问妻子身体的状况,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

竟如何了。

问题是,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苏忠平心烦意乱,踌躇不定了很久後,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

他闭上眼,将硬币高高抛起,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几秒钟後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硬币,发出一声苦笑,一脚将硬币踢出老远,

大奶姐妹花3_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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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步朝协和医院奔去。

※※※※

晚上十点,月明星稀。

警车在道路上无声的行驶着,速度适中,没有开警笛。

石冰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整理着略有些散乱的额前秀发,双眉紧蹙,苍

白的脸色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

尽管手足已经恢复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仿

佛那粗糙的麻绳依然绑在**上似的,尤其是胸部,由於被捆绑过久,到现在血

液都还没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

两颗沉甸甸肉团不复存在後的轻松。

——变态!这家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个贪婪好色、不正常的变态!

石冰麓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整理秀鬟的右手转而按在胸前,轻轻按摩了好一

阵,麻木的感觉才逐渐减轻。

虽然,刚才在捆绑的全过程中,是她自己不断提醒、反覆要求对方「不要手

下留情」,但是,一个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绳索下痛苦颤动的样

子,总会有起码的怜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说,还是应该会不忍下手,暗中留有余

力才对。

但那个小名叫「阿威」的男人,显然却并非如此。或许是太过「入戏」,或

许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嗜好……总之,石冰兰可以看得出,他从头到尾都在

享受着捆绑的乐趣,丝毫也没有紧张、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尽管他伪装

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时不时流露的兴奋目光,已经将他的内心

暴露无遗。

然而,仅仅凭藉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证明他是

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者可以说,他的确是头饥渴的色狼,但是不

是那个满手鲜血、邪恶之极的变态色魔,则仍难以判断。

毕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个「测试」,几乎已经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

至少可以肯定,他脸上应该没有戴面具。

石冰兰曾经请教过警局里的专家,要如何才能辨别一个人脸上是否戴着精巧

的人皮面具。得到的回答是,由於现代科技越来越进步,面具已制作的越来越逼

真、轻薄而贴肉,单凭肉眼很难辨别的出来。不仅如此,就算当真伸手去对方脸

上摸索,也未必就能马上撕下一层面具来。很多时候必须先抹上特殊的药水,才

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剥离。

——这麽复杂啊?就没有简单、迅速的办法能判断一个大概的吗?

——有。不管面具做的多麽薄,以目前的技术来说,还不可能变成肌体的一

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传递给脸颊,所以,你只要能想办法测试一下,对

方的那张脸皮对轻微的接触究竟有没有感觉,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於是,刚才在漆黑的客厅里,石冰兰拔下了自己的两根头发,借助红外线夜

视镜,悄无声息的伸臂凑近阿威,用发梢轻触他的脸颊。

结果却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条件反射般痒了起来,而且两次抓痒的部位丝

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脸皮似乎并无两样。

石冰兰大失所望,几乎怀疑这家伙是否戴了什麽微型「夜视」眼镜,能看到

自己正在测试他……或者,是他的直觉太过敏锐,能够从轻微的风声中,察觉自

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这种技术最近突飞猛进,已经可以通过生物

电流等方式,将触感传递给了皮肤……

最後这种解释听来还是蛮合理的,石冰兰清楚的记得,专家说的只是「以目

前的技术」面言如何如何,并不排除将来有可能发明出更先进的面具。或许这个

「将来」提早到来了,专家还没能留意到,色魔就已经先行使用了,这也不是没

有可能的事!

她暗下决心,要再循其他途径,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测试。

本来最科学的测试办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儿来检验。虽然还没生产下来,但

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验证DNA,仍可以查出这个孽种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过

以目前国内的技术,这个检测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知道结果。对方若提前察觉不

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迟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将惨遭毒手。

在这样的情形下,以身体作为原始武器,设计来诱使色魔自己露出马脚,就

成了唯一的、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是暂时,除了可以肯定双方的个头、骨架几乎一样外,还没有任何收获。

除非能让色魔脱光衣服——毕竟在魔窟里,她几乎天天面对的都是色魔那丑恶的

躯体,虽然当时她厌憎得根本不想多看,但总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男人刚刚才做过抽脂手术,上半身肯定多了许多凹凸不平的疤痕,

皮肤也必然随之松弛,整体的观感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

以唯一剩下能提供关键性证据的,就只有那根犯下严重罪行的「**」了!

那是石冰兰被迫用手爱抚过、用双唇亲吻过、用香舌舔吸过、用丰满**夹

过、用**迎合过……几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过的粗大武器!特别是被迫「乳

交」的时候,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乳沟里耀武

扬威、直到最後射精的,对它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甚至连上面布满的

青筋是如何纵横交错的,都可以在脑海中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

石冰兰确信,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何时,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根罪恶武器,

就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因此,她刚才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体,盼望他能够脱裤亮相,

让自己一睹庐山真面目。当然她心里也清楚,正如她想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性器

官一样,对方脑子里也在垂涎着自己赤身**张开双腿的模样,不管他是不是色

魔,这种雄性的动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愿意「交换」,

只是这话无法说出口罢了。

而对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兰想像中更强,当他用绳索将她的手足缚住,令

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後,居然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原形毕露」,而那个时候只要

他邪念横生,是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她剥光的。但他却偏偏没有这麽做,反而自始

至终都让警服完整的穿在她身上。

至於接下来的正式捆绑,这男人的举动也相当正常,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

边用绳索在石冰兰身上依样画葫芦,还不时用眼神询问她是否疼痛、是否要停止

,表现的十足像个正在与「爱奴」玩**游戏的「主人」,既满足了慾望,又让「

爱奴」感受到他的体贴。

如此这般折腾了足足半小时,直到捆绑完毕、整个「游戏」结束了,石冰兰

仍是一无所获。这次牺牲换来的,似乎只是全身被束缚的痛楚不堪、以及白白满

足了对方的淫慾但是她却并不气馁,惨白的俏脸甚至犹带微笑,说了几句感谢

的话,拿走相机里的记忆卡後就告辞离开了。

下楼一坐进警车,石冰兰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思的表情。

——刚才那家伙捆绑我的时候,似乎在某一刹那、有某个动作很不对劲……

奇怪,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对劲呢?我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真该死……

石冰兰懊恼的摇着头,一边驾驶着警车驶向夜幕,一边继续苦苦思索起来。

她思考的如此专注,以至於忘了先跟丈夫打个电话报平安,驾车就更没有心

思了,也幸好晚上车流量较少,否则难免会出车祸。

十分钟过去了,什麽也没想出来。

石冰兰突然灵机一动,暗想既然刚才整个过程都拍摄了下来,何不将之播放

出来,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说不定就会有所发现了。

於是她加快车速,风驰电掣般冲回家里,打开电脑开始播放拍摄的录影。

这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等於是把之前承受的屈辱,重新再体验一遍。

但石冰兰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清澈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萤幕,留意着那双男

人大手的一举一动。

只见镜头里的那具惹火**,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整个上半身层层

缠绕的都是绳索,看上去就像是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那密密麻麻的绳结遍布在

警服上,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反差,一种被缚的女警才带有的强烈**风格,也由此

而更加鲜明的表现了出来。

这一幕是只有日本A片里才能看到的,原本已经够震撼人心了,但那双手却

还不满足,继续将繙索一圈圈缠绕过高耸的胸部。

缠了七八圈後,那双手猛然将绳头抽紧,於是绳索立刻深深陷入了警服中,

并且紧紧勒住了乳根部位,迫使那对丰满无比的**更加夸张突起,大团嫩肉如

巨硕蘑菇般绽放出来,撑得警服几乎要裂开了。

石冰兰看得屏住了呼吸,贝齿紧咬下唇,感觉仿佛又身临其境似的,胸部一

阵隐隐作痛。

只见萤幕里的男人双眼射出兴奋的光芒,盯着那两颗正在悲惨受虐的巨大肉

球,喉结贪婪的上下滚动。

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已经不再隐藏好色的真面目,就算被拆穿了

是个色狼,也没什麽大不了,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变态色魔。

或许是想通了这个道理的缘故,男人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嘿嘿笑了几声,

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小冰,请原谅我这麽说,你的胸部太大了,很适合网上教

程里一套更精巧的捆绑方式……不过教程说那个刺激性太过厉害,不知道你能不

能顶得住?」

萤幕上的石冰兰咬紧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

於是那双手又开始忙碌了,挑出了另外一条细细的绳子,在已经被勒得变形

的丰满肉团上「二次加工」了起来。

这次的捆绑方式果然更「精巧」。绳子仿佛有了魔力般,在耸挺的双峰上熟

练操作着一个又一个「十字」型捆绑。如果说之前的麻绳只是对乳根进行紧缚,

目的在於尽量挤压乳肉向前聚集,以便塑造出极度突起的胸型,那麽现在的细绳

就是在对丰硕果实进行分割,令其每一个局部都凄惨的、夸张的鼓突出来,看上

去更加充满**的独特美感。

石冰兰越看越是神色惨然,当时真正受虐时,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苦忍,

奋力用意志对抗着痛楚和屈辱,不知不觉也就熬了下来,反倒是现在坐在家里观

看录影时,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扭曲、痛苦的表情和不堪入目的被缚姿态,令她

的感官仿佛骤然加深了十倍,几乎不忍再看下去。

但是为了能找到证据,她只是稍微移开视线,喘息了片刻後,就又集中起精

神、双眼眨也不眨的盯住了萤幕。

录影很快就到了尾声,萤幕上的那双手已经完成了最终的「杰作」,正在做

一些细节上的调整。

蓦地里,石冰兰再度泛起熟悉的不安感。她忙用滑鼠将录影定格住,再将其

中一部分画面放大。

现在电脑萤幕上出现的,是那对高耸乳峰的特写。左右峰顶分别被细绳捆成

了「井」字型,隔着警服可以瞥见「井」中央有两粒微微突起的圆点,清晰的展

示着**的轮廓。

石冰兰的心脏狂跳了起来,飞快地将录影倒退了数分钟,重新看了一遍後半

段,俏脸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在自己的**上!

她今天戴的并非超薄的胸罩,按理说,警服上是不该有如此诱人的凸点效应

的。刚才重看了录影後她确认,在「井」字形成之前,凸点的痕迹丝毫不存在!

因此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紮成「井」字型的细绳勒紧了**周围後,令那两粒蓓

蕾完全充血,坚挺的程度远超平常,所以才会透过胸罩在警服上显露出来。

但奇怪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为何这位「威哥」操作时竟能算得如此精确,

恰好令两粒**不偏不倚的位於「井」口处呢?

要捆绑成一个「井」字型,上下共需要四截绳子,两个「井」就是八截。录

影显示,这八截围绕在两粒**周围的绳子,都是从一开始就固定好了位置,在

整个捆绑过程中,没有任何一截曾不小心触碰过**。

这种准确度实在是很惊人的!

要知道,现代女性的胸部或多或少都被胸罩、胸垫之类的内外衣物,改变了

原本的胸型。假如要做一个试验,让男人隔着衣服伸手去指出**的位置,恐怕

没有谁敢保证,可以百分百准确的点中目标。

尤其是石冰兰这种胸部本就特别丰满、而**又是微微向上翘起的类型,戴

的又是圆弧状的胸罩,单凭外表来判断,错误率一定更高,要是换一个陌生人来

捆绑的话,除非直接伸手抚摸**确定好位置,否则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应该是,

**处於「井」口的上方或是被某一截绳子压在下面。

然而这种情况却偏偏没有出现!那八截绳子就像有灵性似的,刚好环绕在乳

晕周围,将两粒乳蒂勒的充血勃起,但本身却又没有与之发生触碰。

这未免也太巧了!巧得令石冰兰当下就直觉的感到不对劲,只是一时间没想

到而已。

——现在可以确认了,这家伙就是色魔!是的……只有他,才会如此熟悉我

的胸部,对极细微之处都能了若指掌!不管隔着多少衣物,对他来说都跟透明的

没有差别,一眼就能准确看出**所处的位置……

石冰兰激动得俏脸绯红,整个身躯都微微发抖起来,兴奋的心情简直无可言

喻。

但她只高兴了短短半分钟,情绪就重新跌落了下来,因为她沮丧的发现,这

所谓的「确认」只不过是自己的判断而已,而且很难说出口,恐怕无法以此说服

其他人相信。

按照石冰兰原本的设想,眼下虽然暂时找不到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的证据,

但只要把他抓到警局里,用技术手段剥下他的面具,里面那张丑陋可怖的脸本身

就是证据了。但是要警局开出逮捕证,至少也得有个能交代过去的理由,总不能

真的用这段录影里的「**」来做文章,何况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到,李天明那种

官僚是绝不会接受的。

但是不管怎样,已经确认了目标就好办了,总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今後

只要牢牢盯住这家伙,不愁抓不到他的马脚!

石冰兰想到这里,精神又振作了起来,拿起手机,准备给苏忠平打电话。

她本来跟丈夫约定,一离开阿威的寓所就打电话报平安,但是用头发测试面

具失败後,她是临时决定牺牲色相来继续测试阿威的,事先并未徵得苏忠平同意。虽然她相信,丈夫会理解她的这番苦心,但潜意识里总难免有点心虚,特别是

这段拍下来的录影,任何正常男人看了绝对会怒火万丈!

所以她犹豫之後,暗想这件事顶多跟丈夫含糊带过即可,以免徒增不快。於

是她就没有拨打电话,一个人匆匆返家查看录影,想等有了结论再通知丈夫。

然而出乎意料,此刻苏忠平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石冰兰一怔,随即想或许是手机没电了,当下也没有在意,给丈夫发了一条

简讯後,就转而思索起今後该如何行动了。

正在冥思苦想时,手机突然响了,看看号码,是刑警总局值班室打来的!

石冰兰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还没说几句,神色就一下子变了。

「什麽?你说忠平他怎麽了?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到警局来!」

说完她甚至顾不得关电脑,就大步奔了出去,焦急震惊之状溢於言表。

※※※※

晚上十一点,万籁俱寂。

阿威关掉电视机,走进卧室铺好床被,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脱了衣服上床,灯随之熄灭。但是在黑暗中躺了一刻钟後,阿威敏捷而无声

的跳起身来,沿着墙角摸索到了大衣柜边。

他的行动不能不特别小心,因为他无法确定,窗外是否有人在暗中监视他!

所以,石冰兰离开之後,他就像个正常人那样洗澡、上网、看电视,一直到

此刻的睡觉时间。

——假如真有人在监视,看到老子都已经乖乖睡觉了,总不会再疑心了吧!

阿威这样想着,右手已轻轻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关好门後,拉动了最里

面的一个衣架。只听「嗤嗤」的声音响起,一个很小的暗门出现在柜子内部的墙

上。

阿威弯腰穿过暗门,眼前骤然一片光明,进入了另外一问卧室!

这是隔壁邻居寓所的卧室!由於两间卧室仅有一墙之隔,暗门又修建在靠墙

的大衣柜里,堆放了不少衣服做掩饰,所以根本不必担心会暴露。除非警方真的

带上最专业的仪器来仔细搜索,否则单凭石冰兰一个人,不管是明的过来查看还

是偷偷潜入屋内,都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在失去了位於郊外的魔窟後,阿威一时无法再找到类似的藏身地点,於是索

性「大隐隐於市」,在城市中心租下了相邻的两间公寓,作为暂时的栖身之地。

这两间公寓分别属於两个不同的房东,彼此并不认识。阿威预付了三年的租

金,而且是双倍价钱,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未经他允许,不得进入房间来打扰他。

两个房东自然一口答应。於是阿威放心的进行了「改建」,将两个公寓建成

了一明一暗两个巢穴。

其中明的那间,布置成道地的单身汉寓所,他每天早上从这里出门,晚上从

这里进门,表面上看,完全就是个住在里面的正常住户,任何人也不会起疑心。

谁也想不到,他其实只是把这间寓所当成「通道」,进门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觉

的溜到了隔壁的「暗巢」里,享受起另外一种生活。

「嘿嘿嘿,我亲爱的乖乖,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觉?」

阿威轻声笑着,刚才绷紧的神经整个松弛了下来,双眸中也露出少见的和蔼

光芒。

这间卧室布置得整齐、舒适多了,双人床上摆放着乾乾净净的枕头、被单,

一个体态丰盈的美丽孕妇,正闻声转头,吃力的从床沿站起身来。

她正是久未露面的石香兰!

「我……我在等你,主人……」

怯生生的低语,从女护士长的双唇中挤出来,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

和两个多月前相比,现在的她,最明显的特徵是肚子更鼓了,圆滚滚的就像

个大西瓜。而她洁白的脸庞上,也充满了母性特有的温柔、慈祥之色。很显然,

她已经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开始全心全意的准备当肚中骨肉的母亲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需要好好休息,累了就自己睡吧,没必要等我!」

阿威嘴里虽然这麽说,但想到终於彻底征服了这个美女,令她真正像个柔顺

的性奴那样,乖巧的等着自己回来後才敢睡觉,心中不禁得意万分。

他眯起眼,在明亮灯光下,恣意欣赏着这个完全属於自己的「大奶宠物」。

此刻石香兰身上穿着的,只是一件粉色的透明睡裙,细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

肩头,两个雪白肥硕的大**几乎是毫无遮掩,在透明的衣料里一览无遗,就连

乳晕和**都看得一清二楚。裙子下摆倒是还有点蕾丝花边能有遮光效果,但长

度仅仅只能盖到臀部,赤条条的粉腿浑圆丰腴,尽管由於腰身粗重的缘故,双腿

已经无法完全合拢,但却也因此更加流露出一种肉慾的诱惑。

阿威看得热血上涌,之前在隔壁房间里捆绑石冰兰时,他就已经被挑起了慾

望,但因时机未到,只能强行按捺下去,现在骤然见到跟妹妹长得颇为相似的姐

姐,几乎是全裸的站在自己面前,那股慾火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令他忍不住就

想扑上去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但是,理智却令他有些迟疑。毕竟石香兰怀孕已经八个月了,经受不起任何

剧烈动作,如果只顾一时之快,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导致胎儿不保,那两次丧子的

她恐怕非疯了不可,之前所有的调教和布局也就前功尽弃了。

「我不困的……下午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我现在就是……闷得慌……」

石香兰被男人看得局促不安,垂下头来,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

阿威嘿嘿一笑:「我知道。我这几天不在家,你一个人怪寂寞的,已经开始

想念主人的大**了,是吧?」

石香兰粉脸一红,知道对方是故意回避话题,轻轻叹了口气,环顾周围,双

眼充满了惆怅之色。

这两个月来,她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间公寓,虽然这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吃

的用的应有尽有,比起那黑暗魔窟中的囚室,待遇上绝对是好的不可同日而语。

色魔的脾气也有了明显的改善,对她温和多了,也很少再用那些**花样来虐待她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抚摸着她隆起的肚腹,也感兴趣的听听胎动,流露出一种就

要做父亲的愉悦之情。

这令石香兰欣慰的感到,眼前这个男人毕竟还是有一丝人性的。但同时,她

也不无悲哀的觉得,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而已,从本质上说并

无任何区别。

因为她仍然没有自由!

虽然她已经不用再戴手铐、脚镣,但色魔将屋内所有窗户都换上了钢化、并

且消音的玻璃,只要他一出门,就把门、窗全部反锁,将她像囚犯似的关在屋里。

其实,石香兰已经完全没有逃跑、或是告发阿威的念头了,魔窟起火时的恐

怖经历、悲惨的精神打击,加上腹中已经有了这个男人的孩子,令她不知不觉患

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再也不想反抗了,对阿威反而产生了微妙的依赖心

理,觉得这是上天注定,自己的命运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因此在阿威离开公寓、住院在外的这几天,石香兰乖乖的待在屋内,就像个

小妻子一样,望眼欲穿的等待丈夫回家。

「主人您……渴了吧?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石香兰忽然想起了身为「奴婢」应该做的事,忙转过身踽踽走出卧室,到厨

房找来阿威平时喝的茶具,细心的摆好了茶叶。

她按动饮水器,泡了半壶热茶,一双臂膀从後面搂住了她。

「啊!」

感觉到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石香兰心跳加速,身子竟有些发软了,无力的

向後靠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阿威低声调笑着,搂着这成熟香艳的**,嘴唇凑在女人敏感的耳垂上,一

边说话一边呵着热气,然後慢慢向下亲吻着白嫩的颈项。

「别……别这样,主人……」

石香兰一阵迷乱,身体扭动着,像融进了一股暖流中,彷佛随时都会融化。

就连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滑落了下来,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接住了。

「茶泡得不错嘛,可是,我现在想喝的是奶茶……」

「啊……奶精在冰箱上面,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这里不是就有现成的鲜奶嘛!哈哈哈!」

淫笑声中,阿威伸手探进了透明的睡裙里,直接抓住了丰满软弹的大**,

握在掌中轻轻的掂量着。

石香兰满脸通红,知道他准备做什麽,但是却完全没有阻止的勇气。

「嗤」的一声,睡裙被拉开,两颗肥硕无比的雪白肉团弹跳而出,**裸的

暴露在空气中。

阿威熟练的捏住了其中一粒饱满的乳蒂,轻轻一挤,白色的乳汁就应声喷了

出来,倒有一大半都洒落在睡衣上,只有一小半落入了茶壶中。

「哇,连续几天没给你挤奶,果然胀得都快爆炸了!」

阿威发出夸张的呼声,左手持壶,右手揉弄着肥美嫩滑的大团乳肉,指尖一

下一下的挤压着乳晕,每挤一下,就有一股奶水从**喷涌而出,强劲得堪比水

枪,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奶腥味。

石香兰羞得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淫荡的画面,但是她的表情却不像过去那样

反感了,反倒双眉舒展,粉脸含春,隐约流露出一种享受的感觉。

从被囚魔窟至今,快八个月了,她已经习惯被色魔这样子「挤奶」了,甚至

在心理上,对於「大奶牛」这样的称呼也都没有了抗拒感,虽然还会有些害羞,

但却不觉得耻辱了。

尤其是这几天,阿威外出後,一个人在家的石香兰充分体验到了「胀奶」的

苦恼。由於身体被药物改造过,她的乳汁极其鼓胀充盈,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要

自己挤奶一次,将多余的奶水释放出来,否则胸部就会被撑得十分难受。

但是阿威并未留下吸奶器给她,单靠自己人手挤奶,总是觉得挤不乾净,积

蓄了几天下来,**仿佛变成了两个装满乳汁的巨大容器,令石香兰浑身都烦躁

不安,巴不得「主人」早点回来,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狠狠揉捏自己的**,把

多余的乳汁全部挤出来!

现在这个愿望总算实现了,随着每一股奶水的喷出,石香兰都会舒服得微微

打个冷颤,丰满**中的滞胀感一点一点的在清失,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她轻

轻喘着气,愉悦得快要哼出声来了,潜意识里甚至盼望男人的手永远也不要停!

这情形当然逃不过阿威的眼睛。他心中越发得意,轮流把玩着这对柔软耸弹

的大**。妊娠期的**本就十分肿胀,既富弹性又不失滑腻,一把抓下去时,

每一根手指都会深深陷入乳肉中,彷佛被一大团棉花包围,但只要稍微一松劲,

就又会被强力的反弹上来。

一股股洁白的乳汁,也因此喷得更畅快了,虽然大部分被浪费掉了,但还是

很快将茶壶灌满,成了一壶热腾腾的奶茶。

阿威一手将茶壶送到嘴边,啧啧有声的喝了一大口,赞叹道:「妙啊!这真

是纯天然的上等奶饮品,绝对没有三聚氰胺……哈哈哈,来,香奴你自己也嚐一

口.」

边说边把壶嘴凑到了石香兰唇边,後者就仿佛被催眠了似的,乖乖张嘴,也

喝了一大口。

「怎麽样?自己的奶水感觉如何?」

石香兰红着脸摇了摇头,小声说:「没……没什麽感觉……」

「怎麽会没感觉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味道太淡了嚐不出来!那就乾脆

直接吸『原奶』吧!」

阿威说完索性抛下茶壶,伸手抓住其中一颗浑圆硕乳,由下往上用力推去,

柔嫩的乳肉顿时全被推到了上方,几乎顶到石香兰的下巴,而高耸峰顶那突起的

**也正好到达双唇。

到这地步,石香兰的神智已经完全迷糊了,在阿威的命令声中,竟真的低头

含住了自己的**,像个婴儿似的吸吮起来。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直接的嚐到自己的奶水,温热而微腥的汁流,充斥着整个

口腔,再一口气咽下肚去。

或许是吸得太急了,洁白的乳汁一丝丝从唇角溢出来,然後再汇聚成水珠,

一滴一滴的滴在高高鼓起的肚皮上,看上去显得更加淫糜。

阿威看得越发兴奋了。一把抓住另外一颗胀鼓鼓的肥硕肉球,也凑嘴上去含

住**狂吸起来,畅饮着这美丽女护士长圣洁的母乳。

室内只有一片寂静,只有「哧溜、哧溜」的吸吮声在耳边回响。两个男女仿

佛都浑然忘我,充分享受着这变态而强烈的官能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里的奶水终於都被吸得乾乾净净了。石香兰长长吁

了口气,忽然满面潮红加剧,整个人软绵绵的彻底倒入男人怀中。

「嘿嘿,又发骚了是吗?」

阿威忍俊不禁,膝盖轻轻向前一顶,果然,这**孕妇的大腿内侧已热得发

烫,而且还有明显**的感觉。

俗话说「乳阴相连」,女人的**受到强烈刺激时,本就容易引起下体的反

应,而石香兰经过半年多的调教俊,体质早已变得极其敏感,这一招对她更是屡

试不爽,而且效果极佳。

「没……没有!」

石香兰面红耳赤,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直身躯,但是阿威却紧紧搂住了她,唇

舌继续逗弄着她的**,虽然已经吸不出奶来了,但却照样咂吮得啧啧有声,听

起来分外淫荡。

「别……别这样,我有身孕,现在不……不能……」

断断续续的话语,伴随着动情的娇喘声,从石香兰嘴里送出来。**上传来

的强烈快感,令她的大脑一阵晕眩,双腿越来越酸软无力,大腿内侧更是湿得一

塌糊涂,好几道溪流汩汩流下,就好像失控尿出来了一般。

阿威哪里还忍耐得住,伸手抱起石香兰,大步的奔回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也不等他发出命令,这美丽孕妇已下意识的趴在床沿,翘起了肉感十足的肥

美屁股,圆滚滚的肚皮和丰满的**一起倒垂了下来,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等待插

入的姿势。

阿威兴奋的扬起巴掌,先在那雪白丰腴的臀肉上「啪」的打了一记,然後伸

手将双臀左右分开,挺动勃起的**顶到了熟悉的菊蕾上。

「啊……又……又是那里!」

石香兰流露出一丝哀怨,这两个月色魔虽然还是每天都会调教她,但真正跟

她上床的次数却日渐减少,而且也是以「肛交」居多。她明白,这是因为他担心

影响到胎儿,所以抱怨归抱怨,但内心深处却也有着一丝被关心的温馨感。

「唔……」

肛门传来熟悉的撕裂感,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根粗大的武器正在慢慢进入

直肠。石香兰苦恼的呻吟了一声,双眉紧锁,对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觉,她已不再

陌生,那是一种先痛苦然後才能换来愉悦的异样体验,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

中的乐趣。

现在,她正准备再一次享受这种「乐趣」了!不管前途有多黑暗、未来有多

迷惘、心灵有多痛苦,至少在这一刻,她能从**上获得短暂的绝顶快乐!这就

已经足够了。

「不……不行了!好深……啊啊……都插到最里面了……啊……」

这些A片里的**台词,原本是色魔逼迫她背熟的,但现在她喊出来的声音

里,已经听不出半点勉强的意思了。就在**一下下的冲击中,石香兰开始享受

痛并快乐的肛交乐趣。不一会儿,她就被弄得大汗淋淋,并语无伦次的发出了满

足的呻吟声。

而阿威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看着那倒垂下来的大肚皮随着自己的抽送,激

烈的前後晃动着、晃动着……渐渐的他产生了恍惚的幻觉,彷佛此刻正在蹂躏的

已经不是姐姐了,而是那骄傲如昔、冷艳脱俗的妹妹!

——你等着吧,冰奴……你身上最後一个处女地,迟早也会这样被我彻底攻

陷的……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很快、很快……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八章迟来的歉意

第五十八章迟来的歉意

清晨,阳光透过车窗玻璃射了进来,驱散了车内的黑暗。

孟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摸到座椅边的调控装置,

将平放下来的靠背重新调回正常角度。

——时间过的真快,唉,又浪费了一个晚上!

孟璇在心里感叹着,揉了揉双眼,没精打采的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警车。

昨晚轮到她执勤巡夜,按照章程,本来应该驾驶警车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

巡逻。但她从警局驱车出来後,只草草开了半个钟头,就觉得不耐烦了,擅自把

警车停在了路边,调低座椅後呼呼大睡了起来。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开朗活泼、对工作充满热

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务都会一丝不苟的认真执行,绝不会打折扣。

但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却弥漫着厌倦感,经常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或

许是因为身体注射过「原罪」药物,导致部分机能有所受损:或许是因为心灵曾

受创伤,对於警察这个职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也或许,真正的原因连她自

己也不清楚,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不怎麽爱动脑筋深入思考的女孩。

迎着阳光,警车缓缓的行驶着。街上的车辆还不多,所以孟璇也没有鸣响警

笛。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发现对面街上有三个背着包裹的男人

正冲出一家商店,慌里慌张的跳上一辆轿车,还没关好车门就歪歪斜斜疾驰了出

去。

——不对!这十有**是抢匪!

职业的本能仿佛骤然苏醒了过来,孟璇不假思索的一个急刹车,然後调转车

头,鸣着警笛飞速追了过去。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凌晨长街的宁静。

轿车里的抢匪显然被惊动了,立刻将车速加快,企图甩掉警车。

但此举无济於事,警车的穿行远比轿车迅速灵活,很快就超了上来,与轿车

并排行驶。

车窗摇下,孟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个喇叭,喝令对方立即停车。

轿车仍不死心,开始最後的反抗,疯狂的左右摇摆着、冲撞着,想要干扰警

车的前进路线。

孟璇脸一沉,抛开喇叭,操纵警车硬碰硬的反向对方撞去,车头一下接着一

下的撞中轿车的腰身。

没几下,轿车就失去了控制,如断线风筝般歪向路边,撞中了一根电线杆後

轰然停下。

警车也紧随着在旁急停,孟璇跳下车来,先用通讯设备告知了正在赶来支援

的同事,然後拔出配枪,小心翼翼的向轿车逼近。

只见轿车的另一边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踉踉跄跄的拔步而逃,剩下一个男人

是司机,血流满面的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显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孟璇飞步追去,同时向天开枪示警,发出「砰」的枪响声。

但那两个男人非但没有停步,反而狡猾的分两个方向逃跑了。

孟璇心头火起,举枪就瞄准了其中一个抢匪,连连扣下扳机。

震耳欲聋的三声枪响後,那抢匪应声跌倒,背後冒出了血迹。

孟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追向另一个抢匪,同时也是连续开枪。

但这次她的运气似乎不好,一连数枪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情急之中

用力过大,最後枪居然卡弹了!

孟璇气得跺了跺脚,随手将枪插回腰间,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抢匪。

一追一逃,两人很快跑了两条街,距离在逐渐缩短。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来帮忙阻拦抢匪,纷

纷避让在旁,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但那抢匪却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冲进了个死胡同,被高墙挡着再也无处可逃

了。

他面如死灰,回头见追来的只有一个女警,而且身材又是如此娇小玲珑,手

中的枪也不知去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怒吼着转过身来扑向孟璇,摆出一副拚

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孟璇毫不畏惧的迎上,挥拳攻向抢匪的面门。那抢匪正中下怀,狞笑轮起粗

壮的胳膊正面迎击。两人的身高相差甚远,简直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女孩正准

备交手。

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路人都失声惊呼了起来,每个人都担心,这个身材娇小

的女警会马上变成压扁的肉饼。

但是只见人影一晃,孟璇原来只是用虚招佯攻,人已经灵活的闪到了抢匪身

後,举足勾住了他的脚,再顺势一推,就听「扑通」一声响,抢匪当即跌了一个

狗吃屎。

抢匪气的哇哇大叫,挣扎的跳起身又扑了上去。但是仅仅三拳两脚之间,就

又被孟璇击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再度跃起扑上,但又

是没两下就再次跌的头晕眼花。

围观的路人纷纷鼓掌、叫好,并为孟璇加油打气。有人更取出手机、相机,

「卡嚓、卡嚓」的拍摄了起来。

就在镁光闪烁中,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抢匪终於支撑不住了,垂头丧气的放弃

了顽抗,倒在地上乖乖的举起双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势。

孟璇掏出手铐,乾净利落的将绑匪铐住了,然後喝令他起身,押着他,在人

群的欢呼声中离开了。

回到警车边,支援的同事已经驾车赶到了,正在将两个身受重伤的抢匪送进

车里。

「孟副队长,你也太厉害了吧!」几个男警员半开玩笑的嚷道:「又是一个

人全部解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男的都没事可干,也没有功劳可以向上级

汇报啦!」

孟璇噗哧一笑:「别说得那麽可怜好不好!你们也知道,我只会抓人,後续

的那些审问啦、取证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们啦。」

「这怎麽好意思啊?小璇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险留给你自己,把安全的後勤工

作留给我们……呜呜,兄弟们真是太感动了!」

一个年轻警员假装出热泪盈眶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甚是愉快。

而这种情形,在他们跟「石队长」相处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那位威严凛然

的女上司面前,他们永远只会恭恭敬敬,就算对她那饱满发达的胸部有所垂涎,

也只会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绝不会像此刻跟孟璇相处时这样,可以轻轻松松

的有说有笑。

「好了啦,别开玩笑了。你们把这三个家伙押回去,按照程序处理吧。我就

先回去补觉了!」

孟璇说完,伸了个懒腰,挥手和警员们告别,钻进自己的那辆警车里,踩动

油门扬长而去了。

回到刑警总局,孟璇到值班室填完执勤单後,就准备回家休息了。由於昨夜

值班,只要今天没有紧急任务,她就可以有一天假期。

从表面上看,孟璇的身手一点也不逊色於从前,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

的体质已经有了明显衰退的迹象,变得很容易疲倦。刚才那样激烈的搏斗之後,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好好躺下来睡一觉。

办公桌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包裹,是快递公司寄来的。

孟璇拿起包裹,轻轻一晃,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一个装满了「原罪」针

剂的铁盒。

色魔已经从她眼前消失两个多月了,但是每周却都会按时将「原罪」寄来,

以满足她不定时发作的药瘾。

一股熟悉的空虚感涌了上来,胸部如直觉反射般隐隐发痒。这该死的药物!

真不知道它究竟是「解药」呢,还是「春药」,每次注射之後虽然能缓解身体的

痛苦,但却也令她沉溺得越来越深、不可自拔。

孟璇咬了下嘴唇,四处一望,同事们都还没回到办公室。她忙夹起包裹,一

溜烟奔到了洗手间里,躲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撕开包裹,这小女警用熟练的动作挑出一支针剂,将药液注射进了自己的胳

膊。

其实她本来也没有迫不及待到这种程度,非要在警局里过瘾不可,但问题是

现在这个时间回家,王宇已经醒来了,会在门口迎接她。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

脸通红、奇痒难当的拼命揉弄胸部的样子,所以宁愿先彻底「解决」了,身心恢

复平静後再回家。

拔出空了的针剂,孟璇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不到半分钟,呼吸就有些急

促了,苹果脸上也露出迷乱的表情,双目朦胧而恍惚……不知不觉间,她的警裙

已经掀开,而内裤却褪到了膝弯处,一只手也伸到了双腿之间……

「嗯……小璇好舒服……嗯嗯……真的……好舒服……」

她喃喃低语,发出了低沉的动情呻吟声,手的动作也在加快……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说笑声,进入了洗手间。

孟璇仿佛突然从梦境中惊醒,整个人都快僵硬了,吓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

被人发现自己此刻的丑态。

「什麽?不可能吧?石队长怎麽会做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昨晚正好留在值班室,从头到尾目睹了整个经过呢!」

孟璇听出这是两个刚从警校毕业、进入警局不久的实习女警,心中暗松了一

口气.她们都是经验极浅的新人,不会留意到洗手间里另外有人的。

「啊,快说快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只听这两个女警各自进入了一间厕所,一边方便一边大谈起八卦来。

「昨晚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吧,协和医院妇产科打电话来报警,说有个男人在

那里撒野,把整个科室都砸了,还动手打了人。老田就赶紧派人去了,把那个男

人抓回来一看,立刻尴尬得不行。我悄悄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石队长的

老公,叫做苏忠平!」

「是石队长的老公啊?他为什麽要去医院闹事呢?」

「哎,还不是因为石队长?你也知道,她怀孕好几个月啦。之前大家没有人

敢问她,这到底是色魔的种还是她老公的种,我们上次不是还一起讨论过吗?假

如是色魔的种,她应该早就去堕胎了,看来还是老公的种居多!」

「本来就是嘛!」

「嘿,可是说出来会吓你一跳!那居然是色魔的种,而且石队长和苏忠平两

个人都知道。她还一直骗他说,她子宫後倾,要等几个月才能做手术,否则恐怕

刮不乾净,苏忠平竟然也就相信了,直到昨晚,他不知怎麽的心血来潮,找到医

院来坚持要查看病历,才发现了这个晴天霹雳的事实!」

「哈,你说话好夸张哦!不过,也的确是晴天霹雳呢!要是换了我,恐怕当

场就会气糊涂了!」

「是啊,苏忠平大概就是被气糊涂了,拚命问这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可能弄

错了,那些医生、护士被他搞得不耐烦了,语气也很不好,大概是什麽话正戳中

了苏忠平痛处,令他暴跳如雷,当场就把整个妇产科都砸了……」

「不是吧?这关那些医生、护士什麽事啊?明明是他老婆自己不好嘛,有种

就去对石大奶发脾气才对!」

「好啊,你竟然敢叫队长『石大奶』!嘻嘻,你胆子也太大了!」

「有什麽不敢呀,嘿,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这麽叫。那些男同事早就在背後这

麽称呼她啦!」

「是吗?哈哈,石大奶,哈,这个外号还真挺贴切的。其实咱们的小璇姐已

经是个波霸了,但跟石大奶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个女警你一言、我一语,肆无忌惮的咯咯笑了起来,结束了方便後,走出

隔间来到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继续聊天。

「後来呢?石大奶来到警局以後,跟她老公有吵架吗?」

「当然有啦!不过两个人是关起门来,躲在办公室里吵的,我在外面只听到

了一些零星声音,苏忠平不断的在拍桌子,嗓门也提得老高,火气绝对不是一般

的大,但是有没有动手揍老婆,我就不清楚啦.」

「唉,苏忠平也真是够可怜的,身为男人,什麽面子都丢光了!」

「是呀,所以他忍不下去了,当场就向石大奶提出了离婚!」

「嗯,换了我也会这麽做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

「是动真格的。我听说,两个人吵了一夜後,今早已经一早离开警局,直接

到辖区派出所办离婚手续了……」

「啊,速度真够快的!」

说到这里,两个女警已洗手完毕,推门走了出去,後面的对话就听不见了。

躲在厕所里的孟璇这才长长吐出口气,坐在马桶上,怔怔的呆了好半晌,脸

上充满复杂的表情。

足足过了十分钟,她才跳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拉上内裤,匆匆忙忙整理好衣

着後,就快步奔出了洗手间。

※※※※

晚上七点,F市「人间天堂」夜总会。

阿威刚步入大厅,一个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打起了招

呼。

「欢迎,欢迎!老板,最近在忙什麽呢?怎麽好些天都不过来玩啦?我们这

里的小姐都想死您了!」

阿威微微一笑,随口敷衍了几句,就东张西望的说:「上次那个……嗯,叫

什麽来着?对了,好像是小凤吧,今晚有没有上班?」

「有,有,我这就去叫她!」妈妈桑满脸堆笑,「您还是一切照旧,是吧?

要不要换一套新鲜款式的制服?」

「不必了,就照原样好了。」

「OK,没问题!」

妈妈桑一口答应,将阿威带到了一个小包厢里,端上茶点饮料後就离去了。

阿威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几分钟後,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一个穿着

全套护士制服的小姐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这小姐的容貌、身材虽然都不错,但是比起石香兰来简直是天差地远,只能

用「庸脂俗粉」来形容。

阿威却仿佛对她很有兴趣,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肆意动手动脚起来……

一个小时後,阿威走出包厢,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来到柜台前结帐。

「老板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迎宾小姐娇滴滴的欢送声中,阿威离开夜总会,走向停车场上自己的轿车。

刚打开车门,心里忽然泛起一种警惕的感觉,仿佛被人窥视。但他却没有回

头,只是从倒照镜瞥了一眼身後。

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不过,阿威却可以肯定,这并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这几天他多次察觉到,有

人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一次也没有亲眼见到监视者,但毫无疑问,这必然是石大奶在搞鬼!

就算不是她本人亲自行动,也一定是她派来的警员!

当然,这情况早已在阿威的意料之中。他清楚,这个**女警对自己的怀疑

并未消除,绝不可能仅仅找上门问问话就打消疑虑,要是事後不进行监视和进一

步调查,那才是咄咄怪事!

因此在最近几天里,阿威打起精神,尽力扮演着一个「正常人」的角色,演

得比过去更加认真了。每天从出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甚

至连眼神都经过精心控制,直到晚上回到寓所,通过暗道回到石香兰身边时,才

大大松了口气,恢复原本的「自我」。

这种神经高度紧张的生活,当然绝不好受,而且要是「扮演」得太过刻意的

话,反而会变得不自然,更加令人疑心——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人若是有

很深的心机、正在酝酿很大的阴谋时,平常反而会变得非常像正人君子,绝不犯

任何微小的错误。

这个道理他懂,石大奶也一定懂,因此他才索性兵行险着,今晚故意前来夜

总会风流快活。

——嘿,这就叫兵不厌诈、虚虚实实……现在就看冰奴你的智商,是不是真

的跟胸部成正比了,嘻嘻……

阿威得意的想着,点火发动车子,缓慢的开了出去。

他一边驾车,一边整理着思绪。

——假如我是冰奴的话,现在会采取何种行动呢?嗯,首先当然是去找刚才

那个叫「小凤」的鸡,想打听更多我的生理特徵。然而她却要失望了,哈,那只

鸡会告诉她,我是个有特殊嗜好的性障碍者,根本就没有侵犯女性的能力,不信

可以去问夜总会里的其他姐妹,凡是被我嫖过的鸡,都会给出一模一样的答案的。哈哈哈……

想到这里,阿威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自己的深谋远虑而自豪。

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开始在这家夜总会里出入了,先後接触过多个卖淫

女。由於每一次,他都是特意出清了「存货」、筋疲力尽後才上门,所以任凭这

些小姐怎麽使出浑身解数,他的下半身都垂头丧气硬不起来,看上去像个标准的

性功能障碍者。

既然有性功能障碍,怎麽可能去强暴呢?哈,这些鸡不被盘问也就罢了,否

则将全部成为他强有力的证人,用事实证明他不可能是变态色魔!

——主人,石大奶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了,连她老公都抛弃了她!她再也没

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了,您可以放心的对她下手啦!

这是几天前孟璇发来的一条简讯。此外还传来了一张照片,清清楚楚的拍摄

出了一本蓝色的离婚证书。

这个消息令阿威喜出望外,想不到离间计施展的如此成功,顺利扫除了猎物

身边最後一个保护者,看来距离最後的胜利的确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不过,他却并未像孟璇建议的那样,主动出击企图擒获石冰兰。现在的他是

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个**女警一定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叮呤呤……」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阿威的思绪。

他忙减慢车速,取出手机一看,哈,正是「猎物」打来的电话。

控制着兴奋的心情,阿威将车停在路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冰吗?嗯……我正在外面闲逛,想找个地方享用晚餐……什麽,你

要请客?好啊,我知道有家新开的西餐厅很不错……好的,那麽回头见!」

电话挂断了。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这是石冰兰第一次向他发出邀请。她究竟有什麽目的,他是一点也猜不透。

——难道她不死心,还要继续试探我吗?可是按理说她应该明白,第一次试

探既然徒劳无功,第二次也注定是白费劲了!

阿威心里转着念头,脚下已重新踩动油门,飞快的驱车驶向约定的餐厅。

※※※※

灯光柔和,环境优雅,悠扬的小提琴声在餐厅里飘荡。

「第一次和你出来吃饭,应该我请才对!」

阿威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後,转过头来,笑着对石冰兰说。

「威哥这麽说就太见外了,我们差不多是一家人了,谁请还不是一样吗?」

石冰兰面露笑容,但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沙哑,脸色也比较苍白,不过双唇

却饱满鲜艳,很明显是擦了口红。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双眼,旁边的

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她眸子里的神色。

而衣着也跟平时不同,此刻她很少见的没有穿警服,换上的是一套清凉的细

肩吊带裙,胸前微微露出一点乳沟,并不会让人感觉暴露,但是那对丰满无比的

**却更有呼之欲出的立体感了。再加上裙下的修长**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翘

起的玉足踩着的居然是款式大胆的凉鞋,令她平添了一种懒散娇慵的风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着她。

从表面上来看,这女警似乎一切正常,言谈举止一如平时,完全不像是刚刚

被丈夫抛弃、伤心痛苦的离婚女子。

不过,那副墨镜却实在显得突兀。阿威锐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彷佛

已看到了墨镜里那因哭泣过而红肿未褪的双眸,正流露出无穷无尽的伤心痛苦。

「小冰,我听说你……这几天跟苏先生闹矛盾了,是吗?」

阿威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石冰兰「嗯」了一声,牙齿咬了下嘴唇,用平淡之极的声音说道:「不止是

闹矛盾,我们已经离婚了!」

「啊!你们真的……离婚了?」阿威做震惊状,失声说:「这……这……为

什麽呢?是不是因为我们那天晚上……」

「不,跟那晚的事毫无关系!」石冰兰立刻打断了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与你不相干。」

阿威还想再说下去,但这女警却做了个坚决的手势,不容辩驳的说:「不谈

这个啦。嗯,我今晚是为了感谢你,才请你吃饭的。」

「感谢我?」

「是的。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那天晚上拍摄的录影寄出去後,那个俱乐部

很快就给了我回信,同意我作为新会员参加本周的活动啦!」

阿威忙连赞了几声「那就好」,心中却是一阵冷笑。他根本不相信这女警会

把录影寄给任何人。

「不过小冰,我还是反对你去参加这种活动。」他假惺惺的说:「这些人都

是变态,谁知道会做出什麽疯狂的举动来!」

石冰兰淡淡一笑:「我一个人的话,就算想参加也参加不了。必须是『主人

』和『性奴』同时参加才行。」

她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说:「所以我今天请威哥你吃饭,还有另外一个

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再扮演一次『主人』的角色!」

阿威愕然。听这女警的语气,难道真有这麽一个**俱乐部存在,而她也真的

要去参加所谓的「交流」吗?

「如果你不愿意陪我去,我也不会怪你的……」

「愿意,当然愿意!」

阿威赶紧声明,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到底想怎麽唱。

「谢谢!我替姐姐敬你一杯,也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石冰兰似乎十分感动,拿起一支刚开的名贵红酒,将双方的杯子都斟满了。

两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兰却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这时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两人就像一对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似的,边谈边吃

了起来。

酒,也没有少喝。石冰兰的兴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没有推

辞,每次都是一饮而尽。至於阿威喝多少,她却毫不在意,喝到後来,她的俏脸

上泛起了明显的酡红,就跟桃花盛开似的,看上去倍增娇艳。

「差不多了,小冰!你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阿威假意关心,伸手做势去拦阻她斟酒。

「嗯,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兰平静的说着,拿过酒瓶,再一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小冰……如果有心事,为什麽不说出来呢?」阿威继

续用诚恳的语气说:「就算我不能帮你的忙,也比你这样喝闷酒好吧!」

石冰兰微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後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

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威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当然有兴趣啦。听故事嘛,哈,我最喜欢了!」

阿威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後,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

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妈妈都

很疼爱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

假以时日,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後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

的天堂跌入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头望着阿威,只见後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

情。

「什麽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头:「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回家时,竟然撞见

母亲在跟奸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奸夫,结果因为过失伤人罪被

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

了那个奸夫。」

阿威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人间悲剧。

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後面呢!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

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

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现了。这位

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奸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

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回来报仇!」

阿威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

桥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於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平常

都戴着一个精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後,他终於长大

成人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回到了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画。

「然而他的仇人,那个害惨了他的奸夫,已经离开人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

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

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阿威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麽奸夫下一代应该是女孩,

而且是个美女,剧情才够吸引人。」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头,来说说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

那个奸夫的女儿,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

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

过去,她和继母的感情越来越好,到後来跟亲生母女也没有什麽差别。

「有一次这女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

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奇之下,跑去

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

心酸呢!」

阿威说着擦了擦眼睛,仿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女孩并不清楚前因後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

是对继母十分同情,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回来,让

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後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

说他葬身於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女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

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後的力气叮嘱女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女

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女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

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人间了。」

阿威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

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占有了

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慾望,也尽情宣泄了对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

变态的是,他还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女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

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阿威意味深长的说着,语声冷淡,眼睛里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头凝视着酒杯,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

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於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

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爱的爸爸,曾

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阿威打断了她,淡淡说:「恕我直言,那恐怕不仅是错误吧,应该叫做『罪

行』才对!」

「是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之,女孩被震惊了!原本,她对男孩有的只是

百分百的愤怒,但现在,除了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丝怜悯、羞愧和内疚。」

石冰兰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透过墨镜凝视着阿威的眼睛,仿佛想

看进他的心里。

「现在,这个女孩很想告诉男孩,当年她的爸爸百分百做错了,对不起他全

家!对男孩後来遭受的那些苦难,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满歉意……不

过当年的这桩公案,背後的真相还没完全调查清楚。特别是有两件事,男孩或许

还不了解,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两件事?」

「第一,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场大火,跟她爸爸毫无关系。

那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故!无论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後,她爸爸都从未想过要

对男孩赶尽杀绝!否则的话,在男孩坐牢期间,他就已经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

麽会等到对方安然出狱呢?」

阿威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会认定遭到迫害,完全是听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词!由

於这个人也已经死了,当年他为什麽要对男孩撒谎,动机何在?女孩暂时还不清

楚,但她推测,很可能这个人存心想利用男孩,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测吗?那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阿威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

笑,「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呢?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奸夫!

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场火与他无关,心里也不会减轻半点对他的痛恨!」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女孩还想跟男孩说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谓的

『始作俑者』问题。在男孩看来,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剧的根源!如果没有

当初的那段奸情,那麽一切惨案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为什

麽女孩的爸爸会去勾搭他的母亲呢?」

阿威淡淡的说:「难道这里面也另有隐情?」

「对!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并非悲剧的始作俑者,他那麽做只是想要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麽?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结过三次婚。後两任妻子,分别就是女孩的亲生妈妈和

男孩的母亲。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离异了,当时破坏了这段婚姻的

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亲!」

阿威目瞪口呆,仿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语似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是自己老爹先给对方老爹戴上了绿帽,所以才招来了同样的

报复吗?

「我不信!」阿威先是激动的冲口而出,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镇

定了一下情绪,强笑道:「啊……我忘了这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故事嘛,当然

怎麽编都可以……但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就连我这个听众都难以相

信,更别说是那个男孩本人了!」

「一开始男孩当然无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经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个

『奸夫』,那种心情是一样的!不过,女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而且还有证

据。当初这两对夫妻之间交叉存在的奸情,都分别被人撞破过,并引起了不大不

小的纠纷,当时的地方报纸有做过报导。男孩只要抽空到图书馆里翻查一下旧报

纸,就能亲眼看到详细的内容了……」

阿威只觉得全身冰冷,一颗心更是不住下沉。这女警的语气平静而坚决,谁

都听出她绝非在撒谎。

过了好一阵,他才乾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两对夫妻不过是

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於被彻底改变了,不但坐牢,还受了那麽多

罪。在这个悲剧里,最可怜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对那个奸夫的仇恨绝不会因

此而淡化!」

「这麽深的仇恨,女孩当然不会指望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样,她爸爸的

做法都是大错特错的,也的的确确对不起男孩……所以她愿意代表已经逝世的爸

爸,向男孩表达深深的歉意!」

阿威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喝酒呛了一口,连声咳嗽了起来,再用

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对强暴自己的罪犯道歉,这女孩的心肠还真好嘛!」他用略带讽刺的

语气说:「不过我想,在那个男孩心里恐怕会觉得,仅仅是一个口头道歉,根本

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只有口头道歉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并

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赎罪!」

「怎麽个赎罪法?」

石冰兰喝掉了最後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气说:「女孩被男孩强暴以後,怀了

他的孩子,原本她下定决心,迟早也要堕掉这个孽种的。但在知道了上一代的恩

怨後,她已经改变了主意,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而且还会用心抚养长大,替

男孩传宗接代!」

阿威耸然动容,但一秒种後就哑然失笑:「这女孩真的这麽想吗?哈,如果

换了是我的话,我会觉得这种想法太夸张了,反而显得很假,一点也不可信!」

「假还是真,时间自然会证明的!」石冰兰淡淡的说:「过去两个多月,男

孩自以为因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成功逼迫女孩不敢堕胎。但他其实错了。

女孩一早就看破了他的伎俩,之所以不去堕胎,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

已,并不是因为害怕威胁!」

阿威吃了一惊。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楚倩的威胁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所

以只要她高兴,随时都可以去医院堕胎。

「这麽说来,这女孩是真心诚意的想替父辈赎罪了……」阿威竭力维持着从

容的语调,「唉,我不知道怎麽说才好了!向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赎罪,听起

来简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这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什麽药也不卖。因为男孩强暴了女孩後,就一直躲着她,至今不肯露面。

女孩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过去的恩恩怨怨,双方不如都一笔勾销吧!」

阿威失声道:「一笔勾销?」

「嗯,只要男孩肯现身出来,并答应放过女孩的亲人,那麽女孩会更心甘情

愿的替父辈赎罪,不仅替他传宗接代,而且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阿威愣住了,不能置信的问:「你是说……女孩打算默许男孩逍遥法外?」

石冰兰叹息一声,苦笑道:「很难相信,是吧?就连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

信自己会这麽做的。她一直都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之前曾经再三发誓,一定要

让男孩接受应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为何改变了主意呢?」

「因为牵涉到她亲生父母的名誉呀!你想一想,要是女孩非追究不可的话,

男孩被逮捕之後,面对审讯,必然会将当年的一切全都说出来。要不了几天,消

息就会扩散开来,那时候全城所有人都知道,原来她妈妈曾跟人通奸,她爸爸也

曾为了报复不择手段……这样的後果是多麽可怕呀!她实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後

还名誉扫地,灵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石冰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充满了苦涩,脸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威却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女孩应该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国法律,

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从犯哦!」

石冰兰淡淡一笑:「那又怎麽样呢?女孩早就想清楚了,让男孩接受法律制

裁,无非是消灭了一个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够跟男孩和解,并设法说服他从此

不再犯罪、安分守己的做个好公民,那同样也是『消灭』了一个罪犯,只不过使

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呃……这麽说似乎也有一定道理!」阿威脑子飞快地转着,皱眉说:「不

过我担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见已经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经被女孩骗过

好几次了,怎麽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骗局呢?万一他现身出来後,女孩就翻脸

无情了,那该怎麽办?」

「是啊,这正是女孩想当面问男孩的一个问题。」石冰兰不动声色的接过话

头,「究竟女孩要怎麽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这**女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不能百分百肯定自

己就是色魔,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所以,她才会用这种暗示的方式,想诱导自己出牌,以便从牌路中摸清自己

的心思。

阿威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

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女孩应该怎麽做,我是不知道啦!」他慢吞吞的说:「我只希望这个故事

也能有大团圆结局!」

「何谓大团圆结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吗?在所有这类大团圆故事里,男孩和女孩最後都

是结婚了,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兰震动了一下:「结婚?」

「对啊,结婚!反正女孩已经决定替男孩生儿育女了,乾脆嫁给他不是更好

吗?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这样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阿威边说边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用挑战的眼光望着石冰兰。如果这女警就

此退缩了,那自然一切风平浪静。如果她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假戏真做,将生米

煮成熟饭,未来的处境只会对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单是占有你的**,还不算本事……我还要你作茧自

缚,在你心目中无比「庄严」、「神圣」的法律公证下,永远属於我!这才算是

色魔对女警的终极胜利、黑暗对正义的最辛辣嘲笑和亵渎……

阿威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笑嘻嘻的说:「怎麽样?我给这个故事安排的结

局,应该是最完美的了吧?」

「确实很完美!」石冰兰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原

本这个安排还有一点小小的障碍,不过现在,这个障碍已经解除了。」

说完,她不再做任何解释,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用信用卡结了帐。

阿威怔了片刻後,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那是说她原本是有夫之妇,自然

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她已经离婚了,所以唯一的「障碍」也被排除了。

蓦地里,阿威心中一动,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

间又说不上来。

「时间不早啦,威哥!咱们这就回去休息吧.」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忽然间立足不稳,朝阿威这边跌了过来。

阿威本能的伸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一点……」

石冰兰嫣然一笑,脸庞红若桃花,仿佛酒精随着这一跌全涌了上来似的,双

眸颇有微醉之意,就连脚步似乎都有些虚浮了。

於是她主动伸出一只手,大大方方搭在阿威的臂弯上,动作虽已透着亲热,

但却并无明显的暧昧感觉,就只是像扶着老朋友一般自然,慢慢走出了餐厅,来

到了警车旁边。

「上车吧,威哥……我载你一程!」

「你醉啦,小冰……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嗯,也行!」

於是阿威将石冰兰扶进了副驾驶位,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後从另一边车门钻

进了驾驶位,点火发动了油门。

警车平稳的驶进了夜色中。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二卷第五十九章色相为饵

第五十九章色相为饵

车内一片静寂。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石冰兰才娇佣的打了个哈欠,伸手将座椅的椅背平放,调整

成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懒洋洋的半躺了下来。

阿威恍如不见,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车窗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又过了片刻,只听「啪、啪」两声轻响,这女警居然蹬掉了凉鞋,翘起一双

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了车头前沿。

阿威仍是目不斜视,就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伴。

过没几分钟,一阵轻微而均匀的鼻息声响了起来。

这次阿威忍不住转过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位,双眼立刻瞪大了。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只见石冰兰半躺在座椅上,仿佛已经睡熟了,高耸的

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边的细肩带竟然

滑落了下来,使半片光洁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领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状态

,可以毫不费力的瞧见那道深深的诱人乳沟。

阿威咽了口口水,赶紧转回头,但视线却情不自禁的透过後照镜,继续欣赏

着这女警的迷人姿态。

由於双足翘起,裙摆自然而然倒翻了下来,雪白浑圆的大腿暴露无遗,裙下

神秘之处的春光更若隐若现。

——是穿着丁字裤吗?还是……根本就没穿内裤?

阿威心跳加快,脑子里有些胡思乱想起来。他清楚,女刑警队长一定是在装

睡,目的在於引自己上鈎,这令他又是担心、又是得意。担心的是对方似乎已很

肯定自己就是色魔,目前的处境可谓险象环生。得意的是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石

大奶,现在居然也开始出动「色诱」这一招了,说明自己对她的调教颇有成效,

至少已经令她完全抛弃了自尊、矜持和面子这些虚伪的东西,蜕化成了一个不择

手段、为成功不惜以**为诱饵的原始雌性动物。

虽然她此刻的「勾引」还不够专业,但相较於过去的她而言,已经形成了极

大的反差。现在的她,身上已开始散发出一种堕落中的女人才有的淫糜、妩媚的

味道。

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重新专注於驾驶警车。

他在心中冷笑:「色诱吗?嘿,也好,我倒要看看,冰奴你能自我牺牲到什

麽程度!」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石冰兰却毫无动静,仍维持着熟睡的姿态,没有任何

进一步勾引的举动,彷佛之前的春光的确都是无意识暴露的,并非有意为之。

满天星光下,警车加快了速度,一刻钟後,停在了石冰兰住所的楼下。

「到啦,小冰!」

阿威咳嗽了一声,轻轻呼唤了起来。但女刑警队长却沉睡依然,鼻息声均匀

而稳定。

「小冰,醒一醒……到家啦!小冰!」

阿威只好提高嗓音呼唤着,同时伸手轻推她的胳膊,但石冰兰只是迷迷糊糊

的「嗯嗯」了两声,双眼却并未睁开,反而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继续发出轻微的

鼾声。

——好啊,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下去好了!

阿威嘴角露出狡猾的笑意,随手脱下外套,装出关心的样子,披在了石冰兰

身上。

然後他熄火下车,关紧车门,走开了几步,在夜色下点燃了一支香烟。

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闪耀着,就仿佛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时明时灭,忐忑中

又带着振奋,激动中亦包含着紧张。

一支烟很快抽完了。烟屁股抛下,第二支烟随即点起。

夜风吹来,伴随着一丝凉意。阿威一边抽烟,一边无聊的抬头瞧着星星,虽

然他十分好奇女刑警队长是否还能「睡」得下去,但却绝不回头向车内望一眼。

因为彼此较量的就是双方的耐心。

第五支烟抽到一半时,只听身後传来敲打车窗玻璃的「彭彭」轻响。

阿威这才回头望去,只见女刑警队长已经坐起身来,左手揉着眼睛一副刚睡

醒的模样,右手轻扣着车窗玻璃,示意他回来。

阿威忙抛下半截香烟,快步回到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总算醒啦!」

「嗯……不好意思,不知不觉睡着了!」石冰兰打着哈欠,慵懒的声音中微

带嗔意,「我睡了多久了?你怎麽都不叫醒我?」

「怎麽没叫?我就差没拿喇叭在你耳边喊了,可你就是不醒啊!」

石冰兰尴尬的一笑,仿佛这才发现身上盖着男人的衣服,俏脸微红,忙将衣

服递还给了他。

阿威正伸手去接,突然「咕咚」一声响,有个小塑胶瓶从衣服口袋里掉了下

来,落在座椅上。

石冰兰捡起瓶子一看,蹙眉说道:「这是……壮阳药?」

「嗯。」

阿威露出慌乱的表情,飞快地取回瓶子,塞回口袋里。

「你为什麽吃这个?难道除了我姐姐之外,你还有其他女人?」

石冰兰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双目炯炯的瞪着他。

「没有,绝对没有!」阿威哭丧着脸说:「不瞒你说,我都已经阳萎了,哪

里还能有其他女人呢?」

「阳萎?不可能吧?那次在孙德富的宅第里,你不是明明正常得很吗?」

石冰兰更加严厉的质问道。当时在孙宅,两人曾躲在洗手间里肌肤相触,眼

前这个男人很快就兴奋勃起了,而且还当场爆发了出来。当时虽然还隔着内裤,

但是她却能清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阴部的那根**的硬度和热度。

但阿威显然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扮出悔恨状道:「是呀,那时我还很正常。

但回去之後,总觉得自己对小冰你太过冒犯,把颜面都丢光了,更辜负了香兰对

我的感情……也许是上天的惩罚吧,从那以後我就阳萎了……唉,为了治好这个

毛病,我这几个月到处看医生,最近更是什麽药都尝试过了,可还是不见效!」

他说着说着,语音开始哽咽了,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石冰兰脸色柔和多了,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思,医生是怎麽

说的呢?还有没有希望治癒?」

「医生说主要是心理问题,因为做了错事,惭愧过度导致的。至於能不能治

癒,就要看运气了……」

阿威说着顺势侧身向前,仿佛悲痛得忘乎所以了,竟一头栽到石冰兰胸前,

嚎啕大哭了起来。

石冰兰微微震动了一下,居然也没有闪避,不但任凭他埋首於自己高耸的双

乳间,而且还伸臂轻拍他的肩膀示意安慰。

这一来阿威反倒吃惊了。他原本是垂涎於那对**的诱惑,想稍微占一点便

宜,算准了马上就会被对方推开的。谁知这女警的坚忍和意志已远非昔日可比,

居然若无其事的承受了下来,仿佛这个举动早已在她意料之中。

一瞬之间,阿威只感到呼吸不畅,伴随着一股淡淡**而来的,是令人喷血

的压迫感,那两酡丰满无比的柔软肉团结结实实的挤压着他的面颊,而鼻子则正

好埋进了深深的乳沟里。

这真是太爽了!久违了的美妙触感,令他霎时慾念横生,**几乎是直觉反

应般就要充血勃起。

——不好!

总算阿威理智仍在,慌忙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剧痛分散了注意力,令性慾

一下子减退了不少,同时也令他痛得流出了眼泪,哭得更逼真了。

「别伤心啦,威哥……你吉人天相,一定能治好的……」

石冰兰柔声说着,侧身向前,与男人靠得更紧了,双臂更搂住了他的肩膀,

就好像姐姐把弟弟搂进怀里一样。

阿威啼笑皆非。虽然脸颊接触、磨蹭着上半截**的乳峰,真正是无与伦比

的刺激,但蠢蠢欲动的胯下却令他心惊肉跳,生怕随时会丑态毕露。但要强行挣

脱开这女警的搂抱,未免也太不自然了,何况从生理上来说他也绝对舍不得。

他只好不断狠咬舌头,并伸手按住裆部,喘着气说:「但愿能治好吧……不

过这是心病,医生也没有什麽好办法……」

「看来,是我连累了威哥你……那次要不是为了掩护我,你根本就不至於失

态,现在也就不会受这种罪了!」

「咳咳……是我自己不好,不关你的事。」

「不,根源在我这里,於情於理,我都有义务帮助你康复!」

石冰兰执拗的说着,伸手到驾驶位上略一调整,将椅背也平放了下来。这样

正、副驾驶位和後排的座位就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张「床」。

阿威愕然道:「小冰,你这是?」

「不瞒你说,我落在色魔手里时,曾经被强迫学过一些按摩的技术,对於刺

激男人的生理慾望十分有效……而且你的心病既然是因我而起,相信也只有我,

才能帮你解开心结了!」

「这……这怎麽可以啊?我已经做错一次了,不能再一次对不起你姐姐!」

「如果你不能康复,我姐姐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吗?那才是真正的对不

起她!」

石冰兰咬着嘴唇,俏脸布满了红晕,但神色却十分坚决,双眸中更充满了挑

战之色。

「那……好吧!」

阿威苦笑了一声,仰面躺了下来,表面上装得勉为其难的模样,心中涌起的

却是一股不服输的念头。

——哼哼,冰奴,你就这麽有把握能令我露出原形?你也太自信了吧……也

罢,老子就来领教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脱胎换骨,从一个冷艳的女警蜕

变成了一个挑逗男人的高手、卖弄色相的尤物!

打定主意後,阿威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把所有杂念都排除出去,神智顿

时一片清明,慾念更是被完全压抑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放松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平静的说:「开始吧!」

这之後的一分多钟,车内寂然无声,什麽动静也没有。正当阿威诧异的想睁

眼时,突然感到一只手伸过来,解开了自己上衣的钮扣,并把里面的背心也翻了

上去。然後,两只手掌放在了**的皮肤上,轻轻的按压起来。

「呼——」

阿威眉头舒展,长长吐了口气。这一下倒不是因为慾望,而是的确被按摩得

十分享受。看来这女警不仅没有忘记在魔窟里学到的「技术」,而且还特意花了

心思来提升水平,那柔软细嫩的掌心里竟涂抹了润滑油,擦在身上又滑腻、又温

热,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嗯嗯……小冰,说真的,我以为你的手只懂得拿枪的……嗯……想不到按

摩居然也这麽专业。」

阿威闭着眼睛,一边说话,一边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过奖啦,呵呵,比起职业按摩女郎来,我还差得远……不过为了威哥你,

我会尽力提供最『专业』的服务的……」

轻柔的说话声中,那双纤手温柔的、耐心的按遍了阿威上半身,修长的手指

更是有如灵活的泥鳅一般,逐块逐块轻揉着他的肌肉。

一股热流缓缓冒了出来,阿威只感到骨头都要酥化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

意,这女警的手掌越来越频密的按到他胸前,指尖更时不时的拨弄一下那小小的

男性**,带来麻酥酥的快意。

这可是在魔窟进行的「技术培训」里,从来没有教过的招数!

——难道……冰奴逃出来後还自学「进修」过新招?

阿威不敢大意,忙收摄心神,并绷紧了全身肌肉,想要抵御传来的快感。

但是已经晚了一步,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呼吸喷在脖子上,接着胸膛上一

凉,有两片温软的物体轻轻滑过。

——哇!这……不可能吧?

阿威震惊之极,忍不住睁开眼来,然後马上又闭上,一颗心猛烈的跳动了起

来。

这女警竟将双唇凑上了他的胸膛,就彷佛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温柔的一下下

亲吻着,留下了好几个淡淡的唇印。

「这……这样不好吧,小冰!」

阿威喘着气,竭力压抑住心跳,脑子里开始想着其他念头,企图再次分散注

意力。

对方没有回答,亲吻的动作却更「专业」、更轻柔了,片刻後更毫不忌讳的

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颗粒,吐出舌尖灵巧的舔弄起来。

——啊啊……要命!

只一下,阿威就被舔得浑身颤抖,发出了呻吟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

**居然也会如此敏感!

心中泛起荒谬的感觉,从前在魔窟里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只不过双方

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这女警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

得快要受不了了。

「好痒!小冰……别捉弄我啦!真的痒死了……」

阿威赶忙求饶起来,并伸手推拒着石冰兰的脑袋,但她却顺势移到了另一边

的凸起颗粒上,唇舌并用、更加细心的舔弄起来。

电流般的快意霎时爆出了火花,阿威只感到血脉贲张,虽然他拚命用指甲掐

着大腿,但痛感还是难以掩盖住慾望的潮流,胯下的帐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紧牙关,几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兰的秀发,再次将她的脑袋拉开。

这次奏效了,这女警的唇舌总算离开了他的胸膛,但却又慢慢向下滑去,亲

吻到了肚脐周围,同时她的双手也开始松开男人的皮带。

——天!她是准备玩真的吗……是要主动的、心甘情愿的跟我**?

阿威热血上涌,激动的无法自持。对这**尤物的**,他固然已经熟悉得

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她是在自由的、清醒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自

愿与他交媾!这无疑会是一次极其新鲜的体验,或许也会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能

够令她展现出最淫荡的姿态、最彻底的放纵和最忘我的**。

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了,**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撑了起来,形

成了一个雄伟的蒙古包。

车内的呼吸声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男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

声则变得急促……

急促的呼吸声中,略带颤抖的双手解开了男人的外裤後,又缓缓的拉下了里

面的贴身内裤。

一根粗大无比的武器应声弹出,距离俏丽的脸庞如此之近,以至於可以嗅到

扑鼻而来的浓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推动着女人的脑袋,不过这次不是推开了,而是推向

那生气勃勃的巨龙,令二者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到零。

於是,她俏丽的脸胧完全埋入了乱糟糟的阴毛中,双唇和鼻子都紧贴着发烫

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阴毛扎得几乎睁不开来了,只感到那**尖端正顶在自

己额头上,并且已分泌出了些许黏稠的液体。

石冰兰奋力扬起头,稍微离开远了一点,藉着微光仔细端详这根耀武扬威的

武器。

她蓦地里愣住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跃入眼帘的,的确是一根非常熟悉的**,但又绝对不是之前见惯的那根肉

棒。眼前这根**的表皮上赫然纹着醒目的图案,定眼一看,竟是许多朵精致小

巧的兰花,密密麻麻的刺满了棒身的每一处,色彩鲜艳斑斓,看上去倒像是整根

**都被袖珍兰花紮成的花圈包围了起来。

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棒身从上到下还凸起了四颗「肉瘤」,令整根**更

加青筋毕露、面目狰狞,形状也与之前大大不同了。

——这混蛋!他……他居然做了**改造手术?

石冰兰惊怒交集,双眸狠狠地瞪着阿威,俏脸胀得通红。她无法判断这是最

近才做的手术呢,还是很早以前就已经改造好的,总之此刻这支武器与她印象中

的样子截然不同,令她刚才所有的忍辱负重和苦心期待全都化为泡影了。

阿威却仿佛全无察觉,仍是沉浸在亢奋的享受之中,右手又伸过来按压她後

脑。

这次石冰兰强硬的挺着脖子,冷冷说:「我看你的下身强壮得很嘛,一点也

不像阳痿了!」

「啊……是的,难怪医生说我生理上根本没有问题!」阿威索性也不再掩饰

了,目光中闪烁着狡黠之色,嘴里则用恳求的语调说:「小冰你就好人做到底,

帮我完成全部过程吧!」

石冰兰闷哼一声,贝齿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了几秒後,仿佛下定最大决心似

的,低下头重新将脸颊埋进了男人胯下。

「为什麽……要在这个部位纹身?而且纹的是兰花呢?」

她一边用脸颊轻轻磨蹭着**,一边梦呓般的低声问道。

「小冰你这是明知故问……因为我最想要的女人,名字中就有『兰』字!」

阿威露骨的说,心中充满了变态邪恶的兴奋感。在养伤期间,他特意请了美

国的顶级医学界专家,为自己做了这个高难度手术。目的不仅是为了给**「整

容」,避免被对方认出来,更是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性能力,以便实现彻底的

**征服。

石冰兰自然明白他一语双关的暗示,心中恨极,暗想:就算一切都是巧合,

这人真的不是色魔,也必定是个无耻、伪善到极点的好色之徒,绝不能让姐姐嫁

给他。

不过眼下,她仍然要忍气吞声的与他周旋下去。原本以为辨认**将可十拿

九稳的奏效,想不到却惨遭失败,那还有什麽办法可以确认对方的身分呢?还有

什麽办法?

这时男人显然已等得不耐烦了,发出哼哼声,挺起腰部将勃起的**凑向她

的嘴唇,催促之意十分明显。

石冰兰强忍住想一口将之咬断的冲动,无可奈何的张开小嘴,将粗大的**

缓缓含进了口中。

阿威爽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同样温暖的口腔、同样

柔软的双唇、同样湿滑的舌头,将自己的分身紧紧的包裹着、啜吸着。唯一不同

的,是这女警的**技巧有了明显进步,过去她的牙齿经常会不慎弄痛他,但现

在却很懂得如何避开了,而且舌尖一开始就主动舔弄、刺激着**尖端最柔嫩之

处,丝毫也不嫌脏。

只听「哧溜、哧溜」的吸吮声在车内回荡,伴随着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和

呻吟声,听上去真是说不出的**。

「快……快一点……嗯……就是照样……含深一些……再深些……对了……

啊……非常好……」

在阿威的「指点」下,石冰兰完全豁了出去,不仅将口中的**吸得更加响

亮,而且还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只见她的头部飞快地上下运动着,略为凌乱的秀

发完全披散了开来,随着节奏一上一下的飘扬,扫在阿威的大腿上,带来麻痒的

触感。

不到片刻,这根狰狞的**就越发亢奋雄起了,表皮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痕迹,令那些刺上去的兰花更加鲜艳夺目。而粗大的**更是彻底勃起,将石冰

兰的小嘴塞满了大半空间,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吞入更多,但仍有大半截**无

法含进口中。

石冰兰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辅助嘴巴套弄了起来。一时之间,她用尽

各种招数,纤手握着、双唇吸着、舌尖舔着、竭尽全力的取悦着那丑恶的武器,

忙得满头大汗,就连胸口微露的乳沟处都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厉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啊……」

生理的极度愉悦和心理的极度满足,令阿威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猛然向上

挺起,将**最深的送进这**女警口中,**几乎捅进了咽喉里,弹跳着射出

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兰被呛得几乎要咳嗽起来,但她却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过咽喉却

不由自主的蠕动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吞起精液来。

一连吞了七、八口後,汹涌的热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渐软了

下来,开始从小嘴里退出去。

石冰兰忙加紧吸吮口中的**,舌头一丝不苟的在马眼上「打扫」着,直到

将最後几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来,才依依不舍的吐出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喘息声仍在回响。

最终还是石冰兰打破了沉默:「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

「是的,谢谢你.小冰……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姐姐,才肯做出这麽大的牺

牲!我真不晓得要怎样报答你才好……」

阿威做出感动的样子,用手背抹着眼角,彷佛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石冰兰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半靠在椅背上,神色疲倦的说:「好啦威哥,

这些话,你留着将来对我姐姐说吧……现在我真的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那就赶紧回家吧。要不要我扶你上楼?」

「不用!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收拾一下再上去。不过请你原谅,我今晚

就不送你回去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叫计程车就是啦!」

阿威连声说着,知趣的起身穿好裤子,打开车门钻了出去,挥手道别後,就

一溜烟奔进了夜色中。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石冰兰立刻挺身坐起,满脸倦容一扫而光,取而代

大奶姐妹花3_分节阅妹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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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是振奋的表情和炯炯发亮的双眸。

她伸手到座位底下,摸出了一条手帕,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

手帕上有好几道污秽的痕迹,散发着一股熟悉的腥臭气息!

那正是刚才她被迫吞咽的精液的味道!

今晚忍受了这麽多屈辱,目的无非是想用最自然的方式,在对方的眼皮子底

下采取到精液,而且完全不能引起对方怀疑!虽然,付出的代价比预期的更大,

但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不至於白白牺牲色相。

闻着让人欲呕的臭气,石冰兰一阵反胃,差点吐了出来。她忙收好手帕,勉

力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简讯。

做完这几个动作,她已浑身酸软,无力的躺在座椅上,疲倦的连手指也不想

抬起了。

——今晚我这麽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心里有个声音在质问自己。石冰兰脸露苦笑,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过去那种

百分百的、强烈的自信心。

而造成自信心严重削弱的原因,则是今天下午收到的那份DNA检验报告!

报告上写得很清楚,由她腹中抽取出来的胎儿羊水,与市立医院得到的血清

经过对比後,双方的DNA完全不相符,绝对不可能存在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结果对石冰兰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在震惊中足足发呆了一个小时後,

还是无法置信,难道之前的判断全都错了?难道真是自己看花了眼,误会了无辜

的「威哥」?。

霎时间,她心中的沮丧真是到了极点,对自己的眼力和信心也都产生了深深

的怀疑。

——不,我不可能弄错!这里面一定有什麽原因……一定是色魔施展了什麽

诡计……或许,一开始他就是预谋好的,故意用其他男人的精液来使我怀孕,这

在技术上并非不可能做到……对了,一定是这样!他早就预料到迟早有一天会被

检测DNA,所以才会利用楚倩禁止我堕胎,以便为他自己埋下最有力的脱罪证据

……

虽然自我宽慰的找到了「理由」,但石冰兰心里清楚,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勉

强了。她在痛苦中犹豫了许久後,终於下定决心,今晚要最後试探对方一次,不

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只要能辨明真相!

於是,在饭局中藉着一点酒意,她娓娓道出了多年前的惊天往事,并且露骨

的向对方暗示,她愿意用身体来满足他。

这一招果然奏效,对方大概是惊喜兴奋过头了,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

——男孩已经被女孩骗过好几次了,怎麽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骗局呢?

这句话令石冰兰心脏狂跳,立刻确信眼前之人绝对就是变态色魔!

只有警局里的专案组和色魔本人,才知道「男孩被女孩骗过好几次」,眼前

这男人若只是个一般良民,绝对没有可能知道这一内幕的!就算是随口猜测,顶

多也只会猜被欺驱过而已,绝对不会深有感触的说出「好几次」的!

这无疑是目前为止,对方不慎暴露的最大破绽.而且对方自己还没有察觉!

石冰兰激动得无以复加,嘴上随口与对方敷衍,脑子里却迅速盘算着念头。

虽然说这是个大破绽,但以对方的狡猾,要抵赖并非难事,要想将他抓捕定罪,

还是必须掌握最直接的证据才行。

於是,这才有了刚才警车里她忍辱负重的这一幕场景……

现在,想要提取的精液样本已到手了!不过,整个计画只能说成功了一半,

是否能获得最後的胜利,就要看後续行动执行的如何了。

石冰兰勉力振作精神,正在反覆琢磨具体行动步骤时,突然有警笛声由远而

近的传来,又一辆警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钻了出来,快步走到近前。

微弱的星光下看的分明,赫然是女警孟璇!

石冰兰忙摇下玻璃,对她挥了挥手。

孟璇奇怪的问:「你怎麽还待在车里啊?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怎麽还不回

家?」

石冰兰勉强挤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等一下我还要回警局一趟,懒得再爬楼

梯上去了,在这里等你也是一样的!」

孟璇点点头,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她嗅了嗅鼻子,仿佛发现了什麽似的,蹙眉说:「好浓的味道啊!难道……

你们刚才就在这里……」

石冰兰没有回答,默然片刻後说:「算上今晚,你跟踪他已经三天了,感觉

如何呢?色魔究竟是不是他?」

「百分之九十九是他没错!」孟璇用肯定的语气说:「虽然体态偏胖了些,

声音也有差异,但身高、肩宽、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调都几乎一模一样!就连

现在这……这精液的气味,都令我有很熟悉的感觉!」

石冰兰哑然失笑。惨遭强暴後,这小女警的性格虽已有了很大变化,但还是

有不少地方仍保留着过去的天真。就比如这种感情用事的、轻率就做出判断的毛

病,就仍然没有改正过来。

别的不说,单是「精液的气味」这一点就未免可笑。又不是狗鼻子,哪有可

能连这种细微区别都分辨的出来呢?更何况,她在被色魔强暴之前仍是个处女,

而之後也从未与其他人发生过关系,这时候随便哪一个男人的精液让她嗅到了,

恐怕都会本能的感到「熟悉」的。

「你笑什麽?不相信我的话吗?」孟璇敏锐的注意到了石冰兰的神态,瞪眼

说:「我对色魔的熟悉程度并不亚於你,别忘了你经历过的一切,我也一样经历

过!」

这话有些刺耳。在这一刻,这小女警仿佛又变得陌生了。过去的她,是绝不

会用这种敌意的语气与石冰兰说话的。

「我当然相信你的判断,小璇!事实上你的判断跟我完全一致!」石冰兰温

和的说:「而且你有一样优势更是我没有的,那就是色魔对你的信任!他至今仍

不知道你和我暗地里已经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呵,呵……队长你怎麽比我还天真?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些东

西失去了以後,就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孟璇淡淡地说,原本可爱的苹果脸上,充满了忧伤。

石冰兰心中一阵难受:「为什麽呢?我上次不是已经说了吗,虽然你曾经在

色魔威逼下欺骗过我,但我能理解你是为了阿宇才会……」

「够了!我不准你再提阿宇!这个称呼不是你叫的!」

孟璇勃然变色,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个面对情敌的小女孩,眼光中的敌意更加

浓了。

石冰兰只得改口:「我知道,你是因为王宇才不得不屈服的,所以我从来没

有怪你……」

孟璇再次打断了她,圆脸上露出嘲讽之色:「队长,到现在你还不明白……

你仍然觉得做错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是你在宽宏大量的原谅我,是吗?」

石冰兰愕然,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小璇,这不是谁原谅谁的问题!」她诚恳的说:「还记得吗?加入警局的

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对着警徽发过誓言,要一辈子维护正义和司法公正,绝

不与黑恶势力同流合污……那些神圣的信念,难道……你已经动摇了吗?」

「神圣信念?嘿,那只是你的信念,不是我的,从来也不是!」

孟璇激动得胀红了脸,声音也提高了,仿佛想把心中所有怨气全部倒出来。

「今天我就跟你说实话吧,队长。我考警校也好、加入警局也好、积极破案

也好、拚命扫除黑恶势力也好,全都是为了阿宇!不是我自己有那些所谓的神圣

信念,也不是我自己喜欢做这些事,而是因为要讨阿宇的喜欢,我才不惜流汗、

流泪和流血!我并不像你,有那麽崇高的理想和正义戚,肯为破案牺牲一切。我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唯一的梦想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就是这

麽简单。」

石冰兰再一次震惊了,她忽然发现,并不是孟璇变得陌生了,而是她自己从

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小女警。

「对不起,小璇……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梦想……上次我已经解释过

了,一切都是色魔的阴谋。他故意……」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孟璇打断了她,斩钉截铁的说:「我只是

想告诉你,我到现在都仍然在恨你。我们已经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石冰兰脸色灰白,只感到四肢更加酸软无力了,瘫软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一会

儿,才苦涩的说:「既然你这麽恨我,为什麽又要主动帮助我对付色魔呢?」

「因为我也恨色魔!他不但毁了我,还抛弃了我。在他带着王宇不辞而别、

抛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要发疯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那

麽恐惧过、孤独过!我……我……」

说到这里,孟璇突然「哇」的哭了出来,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女孩,压

抑已久的感情随着泪水澎湃而出。

石冰兰看得十分心疼,真想搂着这小女警好好安慰一番。在她内心深处,一

直将孟璇当作妹妹来看待的。但是她才刚伸出手,就僵硬在半空中了,就仿佛彼

此之间已经隔着一堵无形的高墙。

而孟璇也很快止住哭声,擦乾了眼泪,原本可爱的圆脸上充满了愤怒之色。

「前些天阿宇获救,我以为色魔已经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今後我只想平

平静静的照顾阿宇一辈子,哪怕他永远无法康复,我都心甘情愿……可是,那个

可恶的恶魔,他竟然还是不肯放过我,软硬兼施的要我继续帮他作恶。我……我

恨透了他,再也不想被他控制了,但是单凭我一个人,无论斗智、斗力都不是他

的对手,所以,我只能选择向你坦白,跟你合作对付他!」

「我懂了,小璇!现在我完全明白你的想法了。」石冰兰黯然神伤,长长叹

息了一声,「不管怎样,你能跟色魔决裂,就是一件好事……」

「对你来说当然是好事啦!」孟璇不客气的抢白说:「本来我是色魔埋在你

身边的一枚棋子,现在,我反而成了你埋在他身边的棋子,而他丝毫也没察觉,

所以等待他的必然是失败的结局,最後的胜利一定属於你——大名鼎鼎的F市第

一警花!」

石冰兰的心被深深刺痛了,嘴唇颤抖了几下,想说什麽又说不出来,突然伸

手掩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由於她的肚腹已经明显隆起,无法弯腰,因此咳得

十分辛苦,原本就缺乏血色的俏脸也更加灰白了。

孟璇微露不忍之色,垂下头说:「对不起,队长!我……我刚才说得太过份

了,你别往心里去……」

石冰兰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声,伤感的摇了摇头,凄然说:「小璇,我从来

没有把你看成棋子。相反,我希望你现在就告诉色魔,你已经彻底看透了他,从

今以後再也不受他威胁!」

「你放心,这句话我一定会对他说的。不过,是在这家伙落网之後!」孟璇

瞪着她说:「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才能为了抓住他忍辱负重吗?告诉你,我也可

以!你能做到的事,我也一样都能做到!」

石冰兰苦笑了一声:「是的,我相信你能做到,而且,你一定能比我做得更

好!」

孟璇这才脸色稍缓,说道:「那就这样吧.队长你好好保重,有什麽任务通

知我就行了!我先走啦,晚安!」

说完拉开车门,回到她自己的警车上,发动油门扬长而去了。

剩下石冰兰一个人躺在座位上,只觉得全身更加虚弱了,疲倦就像癌细胞似

的,吞噬了周身所有的精力和斗志……

※※※※

清晨,阳光普照。

阿威像往常一样准时起床,在室内做了简单的健身运动。

肚子上的手术疤痕日渐癒合,已经没有什麽痛感了,对运动也不会造成任何

影响。他对此十分满意。现在他的目标,是逐步把最近两个多月增加的体重减回

去,希望能恢复最佳的身体状态。

运动完毕後,阿威洗了个热水澡,然後穿戴整齐,精神饱满的走出家门,准

备先到附近的餐馆吃顿早餐。

经过警卫室时,看门的老头叫住了他,递给了他一封挂号信。

阿威漫不经心的接过,边走边拆开,信封里滑出了一张大红请柬。

打开一看,请柬上印着个醒目的红双喜,原来是封喜帖。上面的字迹娟秀而

熟悉,正是石大奶的手笔。

阿威只瞥了一眼,就惊讶的「咦」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什麽非常古怪的内容。

他停住脚步,匆匆将请柬浏览了一遍,目中的震惊之色更甚。然後他又逐字

逐句的重读了三遍,直到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任何一个字。

当他终於把视线从请柬上移开时,双眼中的神色已变成了焦虑和骇然。

不过,很快又变成了阴冷!

半晌,阿威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笑着收起了请柬,大步向前走去。他的

步伐自信而果断,显然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翌日下午四点,F市西湖大酒店。

二楼的婚宴大厅里,已经坐着上百位宾客。他们一边聊天喝茶,一边好奇的

打量着四周,低声窃窃私语。

任何人都看得出,这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溢,正要举行一场婚礼。然而怪异

的是,整个大厅里居然没有悬挂新郎、新娘的结婚照,也没有任何写着双方名字

的条幅。

换句话说,单看厅里的布置,只能看出有新人要在这里结婚了,但却无从知

晓是谁要跟谁结婚。

是酒店工作人员太过疏忽大意,来不及布置妥当吗?不,情况显然不是如此。因为所有应邀来参加婚礼的来宾,收到的也都是一份稀奇古怪、类似开玩笑的

请柬。

※※※※

——送呈某某先生(女士)台启:谨订於四月一日(本周五),为「F市第

一警花」和她亲手擒获的「罪犯」举行婚礼。敬备喜酌恭候,敬请光临.无论男

女,请着正装。四时恭候,即可入席。迟来错过好戏,早到会有惊喜。

※※※※

这份请柬上,同样没有新郎和新娘的名字,而且日期又是「四月一日」,再

加上字里行间的调侃意味,令人怀疑这是否是一个拙劣的「愚人节」恶作剧。

可是打电话向酒店和当事人确认,得到的却都是肯定的回答,并反复解释这

绝非玩笑。因此虽然有不少人缺席,但还是有一半以上的受邀者真的前来了。

这些宾客入席之後,眼看周围的阵仗,除了没有新郎新娘的名字外,其余一

切与平常婚礼并无两样,酒店工作人员的忙忙碌碌更不可能是假的,於是也都放

下心来,悠闲的喝着茶、磕着瓜子,三个一群、五个一夥的聊了起来。

聊的最多的话题无非是两个:第一,新郎究竟是谁?第二,为什麽要搞的这

麽神秘兮兮?

第一个话题虽然诸多猜测,但却无人能做出准确回答。至於第二个话题,宾

客们倒很快就达成了一致看法,认为纯属搞噱头,目的是为了活跃气氛。大概是

婚庆公司想出来的点子,反正是凑热闹图个开心,倒也不失有趣。

「……听说石队长上周才刚跟苏忠平离婚呢,想不到还没两天呢,居然就改

嫁了!」

「哈,这就叫『闪婚』啦!已经不算啥稀奇事了,有的年轻人见面第一天就

结婚都有呢!」

「唉,这世道变得太快了!想当年她跟老苏的婚礼,我也有参加的,当时他

们俩多麽恩爱呀,谁能想到也会以离婚收场!」

「离婚是正常的啦,毕竟她被色魔强暴过……嘘,你们别声张,告诉你们一

个秘密,她肚子里现在还怀着色魔的种呢!」

「切,这早就不是啥秘密啦!也难怪老苏受不了,无论换了哪个男人,肯定

都没法忍受的……」

「未必吧,比如说今天的新郎官,就能忍受。」

「是啊,哈,说句实话,石队长身材暴好,假如她肯下嫁给我,对她的过去

我也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今後晚晚都能搂着她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那馋样,哈哈哈……不过我也是这麽想的,大家英雄所见略同……哈

哈哈哈……」

周围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虽然没有什麽恶意,但个个男人脸上都是一副色眯

眯的表情。

这时候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和婚礼司仪等人走了过来,有几个宾客叫住了他

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埋怨了起来。

「请柬上叫我们大家四点就来,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啊?新郎和新

娘呢?怎麽也不出来打声招呼?」

「就是!还说什麽『早到有惊喜』,惊喜在哪里呢?赶紧让我们看看吧!」

司仪忙陪着笑脸解释:「新娘子还在化妆呢,请诸位稍等一下,很快就会出

来了!」

「新娘慢一点可以理解,但是新郎呢?这时候总该出来亮亮相、给大家发几

支喜烟、喜糖了吧……」

「新郎究竟是谁,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什麽,你也不知道?那你等一下

怎麽主持婚礼啊,这真是岂有此理!」

纷纷嚷嚷之中,司仪满头大汗的解释了好一阵,突然双眼一亮说:「瞧,伴

娘来了。对新娘、新郎的事,她最清楚了。大家都问她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都是一怔。只见进入大厅的是一个全身警服的年轻女警,但

却不是石冰兰,而是孟璇。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孟璇快步走到大厅中央,从服务员手中取来麦克风,

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她先向众人表达歉意,说因为新娘子要给大家留下最美的印象,所以化妆的

时间会比预计更久一些,请大家多多包涵云云。

有人忍不住叫道:「新娘子就算啦,但新郎呢?新郎到底是谁?小璇你就别

保密啦,赶紧揭开谜底吧!」

众人纷纷附和,少数人还鼓噪了起来。

孟璇吐吐舌头,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新郎是谁,真的!新娘子对我也

保密呢……不过,我可以肯定,新郎现在已经坐在这个婚宴大厅里了!」

「啊?已经在这里了?」

「不是吧?那他怎麽一直不做声的?」

众人纷纷东张西望,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孟璇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道:「新娘子告诉我说,新

郎是个很害羞的人,而且很多疑,呵呵……他居然不相信新娘是真心想嫁给他,

总觉得那是在开玩笑,甚至怀疑新娘另有目的,设下圈套想要骗他……」

「啊,怎麽会有这样的人啊?」

「哇,我们市的第一警花肯委身下嫁,他居然不相信?这人的疑心病也太重

了!」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各种声音又喧闹的发表起了意见。

孟璇接着说:「新娘子却是个果断的人,她索性用事实来证明诚意。现在,

婚礼已经准备好了,女主角也已经披上了婚纱,接下来就看男主角的行动了。他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说明他也是愿意迎娶新娘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到

现在还不肯透露自己的真正身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提高了嗓音说:「我建议,我们大家用掌声给这

位新郎打气,鼓励他勇敢的站起来,好不好?」

众人哄然叫好,热烈的掌声响彻整个婚宴厅。其实他们之中有一半以上的人

根本不信孟璇这番话,觉得这肯定是婚庆公司精心安排的「好戏」,不过既然男

女主角有意玩神秘,演出得如此逼真,那作客人的自然也乐意奉陪,大家一起假

戏真做。

然而掌声歇止後,宾客们仍是互相张望打量不休,足足过了一分钟,都没有

任何人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新郎。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孟璇似乎也出乎意料,苹果脸胀得通红,颇为手足

无措的呆了片刻。

宾客中有人不耐烦起来,大声问道:「如果新郎一直不肯出来怎麽办?婚礼

就取消吗?」

「当然不会取消!」孟璇瞪大双眼,气鼓鼓的说:「新娘子说了,反正她决

定今晚把自己嫁出去。男主角既然要做缩头乌龟,那就算了!今天在场的任何一

位男士只要还是单身,又愿意娶她,就可以马上成为新郎!」

众人一怔之下,又都纷纷哄笑了起来。一些原本就抱着看热闹心理前来的宾

客,更是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哇,真的可以顶替新郎官娶到石队长吗?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就赶紧上啊,还等啥?刚才你不是说作梦都想晚晚搂着她睡觉吗?嘿

嘿嘿……」

「我是想上,可就怕空欢喜一场,闹了半天是一场游戏,那可就白白作了人

家的笑料!」

孟璇显然听到了这几句话对话,转过身来正色说:「放心吧,这绝对不是游

戏!这里出门转个弯就是婚姻登记所,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新娘子会和你一起去

登记,领完结婚证,再赶回来举行婚礼也来得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那原本以为是一场闹剧的人,这才感到事情

不对劲了,又低声交头接耳了起来。

「……不是吧!看这样子,好像是来真的哦!」

「确实不像是开玩笑了!哎……我说呢,为什麽要安排在下午四点就来,原

来是为了预留领结婚证的时间哇!」

「对对,我也早就觉得奇怪了。为什麽不安排在周末办婚礼?看来,是因为

周末婚姻登记所不上班,所以只好在周五的今天了!」

「请柬不是说了吗,『早到有惊喜』!哈,原来是有机会成为新郎官啊……

哈哈哈,这还真是个惊喜呢!」

现场的气氛更加热闹了,许多年纪较轻的男士早已怦然心动了,一个个的情

绪仿佛都被点燃了,纷纷流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

孟璇不动声色的旁观着这一切,视线有意无意的瞟向坐在角落的某个人影,

但当对方看过来时,她就又迅速避开了目光,装出在人群里寻找什麽的模样。

如此三次之後,那个人终於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大厅中央,从服务员手里

拿过了另一个麦克风。

「咳咳!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浑厚的嗓音,自这人嘴里送出,在四周围

嗡嗡回响,「我很抱歉,现在才有勇气说出心里话——我很愿意娶新娘子!我,

就是新郎!」

整个大厅一下安静了下来,足足十秒钟,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人身上,充满了惊异。因为这是一个全市小有名气

的人物,宾客们十有**都认识他。

「郭……郭主任,是……是你啊!」

有人惊愕的脱口而出,说完还张大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个站出来的男人,赫然是F市着名的胸科手术权威、前协和医院胸科主任

郭永坤!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二卷第六十章婚前**

第六十章婚前**

——我很愿意娶新娘子,我,就是新郎。

郭永坤的这句话通过麦克风,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耳中,仿佛一枚重磅炸

弹似的,引起一片哗然。

在这大厅里有将近一半宾客都是他的朋友,不少人还颇有交情。这些人都清

楚,郭主任一直在追求的,是之前跟他同一科室的女护士长石香兰!也就是新娘

子的亲生姐姐!谁知道一转眼,他竟声称要迎娶妹妹,转变之快简直令人跌破眼

镜。

不过也有人马上转念一想,石香兰至今还是失踪,很可能早已遇难了。这两

姐妹都是这麽漂亮、这麽魔鬼的身材,一个正常的男人,很快就把感情从姐姐转

移到妹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完全说得过去。

「你……真的愿意?」

孟璇瞪着郭永坤,欲言又止,神色颇为古怪,就连呼吸都明显有些急促,仿

佛心情十分激动。

郭永坤看到她的表情,忽然迟疑了起来,竟没有回答她的话。

孟璇等了片刻,见他仍未答腔,苹果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脱口而出说:

「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想还有其他人愿意的……」

「对啊、对啊,郭主任不愿意的话,我愿意!」

「我也愿意!请新娘子考虑、考虑我吧!」

「还有我、还有我……」

只听起哄之声此起彼伏,还真的有七、八个男子,分别从不同座位上站起身

,抢着奔到了孟璇身边。

现场顿时混乱了起来。郭永坤脸色一沉,仿佛想要说什麽,但望望孟璇,却

又忍住了。

孟璇吐吐舌头说:「天哪,一下子冒出这麽多人想当新郎,我也不知道该怎

麽办了……这样吧,等我再去问问新娘,看她怎麽决定好了!」

说完,她拨开人群走出大厅,快步离开了。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好奇心都到了极点。这时候

已经没有人再认为这是婚庆公司安排的「噱头」了,反而有不少自我感觉良好的

男人相信,自己说不定真有机会临场取代新郎,成功赢得美人归。

「干!不就是被人强暴过,而且还搞大了肚子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只听

一个尖锐难听的嗓音小声嘀咕道:「不管怎麽样,她也是个手握实权的刑警队长

耶!能娶到她做老婆,以後在本市就可以横着走了。那些交警啊、保安啊也都不

敢再随便找麻烦了!」

「是呀,不瞒老兄,小弟最近正打算开一家夜总会,治安上绝对离不开警方

的支持。有一个女警队长做老婆,以後保护费都可以省下啦。哈哈哈……」

「什麽?你们都要走?这麽急要去哪里啊?」

「笨蛋!当然是赶紧回家拿户口簿,还有准备戒指啊,这样才有诚意嘛!」

半真半假的说笑声中,有好几个男人当真跳起身,三步两步的向外奔去。至

於他们是去洗手间,还是临时有事离开,还是真的回家拿户口簿和戒指,就没有

人清楚了。

下午四点二十分。西湖大酒店十八楼。

在专门供新娘化妆、休息的套房里,一身洁白婚纱的石冰兰站在穿衣镜前,

一边神色平静的对镜调整着装束,一边耐心听孟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情况就是这样,哎!虽然成功稳住了大部分来宾,可是那家伙的疑心

病真重,还是宁愿做缩头乌龟,怎麽也不肯爽爽快快的承认他的身分!」

孟璇一口气说完了婚宴大厅的整个经过,显得有些沮丧,忍不住又发出叹气

声。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我的言词神态中,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他发觉了……

唉,其实你不应该让我来做这件事的。虽然你教我的那些话,我背诵的一句都没

错,但问题是我……我根本就不善於伪装……」

石冰兰微微一笑:「怎麽会呢?小璇,其实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不善於伪

装是个优点呀,装得太像了反而更容易引起他怀疑。现在,他顶多只是半信半疑

罢了,所以他还在犹豫之中,但是我们布下的棋子在旁边推波助澜,情况已经容

不得他多加考虑了!很快,他就将被迫采取行动了,」

「是吗?唉……但愿吧!」

孟璇紧皱眉头,坐在沙发上无意识的摆弄着衣角,显得不是很有信心。

但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孟璇全身一震,取出手机,死死的盯着来电显示,但却不想按下接听键。

而铃声响了三下之後,就挂断了。不过十秒钟後,就又重新响起。

孟璇双眼顿时发光,霍然跃起,语气急促的说:「是他!他果然打来了!」

石冰兰十分冷静:「是他的号码?」

「不,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用不同的号码!现在这个号码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他跟我说好了的,每次打给我之前会先挂断一次,暗号就是铃声只响三下。」

石冰兰点点头,伸臂拍了拍孟璇肩膀,示意她做几下深呼吸,尽快恢复平稳

心态,以免被对方听出破绽。

孟璇深呼吸了几口,然後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

一个熟悉、邪恶的嗓音,阴森森的从手机里传来。

「为什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我……我刚刚才从她……从石大奶房间出来!是你自己早不打、晚不打,

正好在这个时间打,反倒怪我接的迟!哼哼,主人你也太不讲理了吧.」

孟璇开头声音还有些发抖,苹果脸上充满紧张之色,但是看到石冰兰鼓励、

镇定的眼神後,第二句话开始声音已恢复常态。

但对方似乎仍未消除疑心:「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就在她隔壁房间!」孟璇看到石冰兰连连做手势,马上心领神会,

不满的嚷道:「别忘了我是伴娘,也需要换衣服化妆的。再不抓紧时间,等一下

正式婚礼就来不及了!」

「我正要问你这件事!」色魔的声音也提高了,听上去很是火大,「刚才在

婚宴大厅里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说的那些话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什麽意思?」孟璇显得十分委屈,「石大奶叫我这麽说的。我

只不过把她的话复述出来而已。你应该去问她是什麽意思?」

「难道她没有把她的真正用意告诉你吗?」

「没有!」

「小璇!」

色魔先大喝了一声,似乎要暴跳如雷了,但又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後,语

音反而放柔和了。

「对不起,小璇。刚才是我过於急躁了……可是你也知道,到现在还摸不清

楚石大奶的底牌,时间对我非常不利……」

「我知道,可这能怪我吗?她一直到今天中午才突然说出她的计画,那个时

候我就想赶紧告诉你了,但又是你说的只能单线联系。你自己不打电话来,我又

有什麽办法?」

孟璇听对方的语气软了下来,於是在石冰兰的授意下,也见好就收,稍微抱

怨了两句後就不再赌气了,老老实实的主动将「真相」和盘托出。

色魔则对她连声安抚,恩威并施、又哄又骗,追问她说出所有详情。

「……嗯,对!那些话都是石大奶教我说的。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安排

了,我的任务就是说那些话而已!」

「什麽?就这麽简单?」色魔显然难以置信,「那接下来呢?她现在又在干

啥?」

「她在房间里化妆啊。她刚才对我说,今天的行动就是这麽多。接下来她什

麽也不去想了,就等着安安心心的做新娘。」

电话那头闷哼一声:「她就这麽有把握,今晚一定能嫁得出去?」

「我看她很有把握。虽然她没告诉我要嫁的是谁,但她刚才意味深长的对我

说,她有备用的新郎人选,就算原来那个反悔了,候补的也会马上填进来!」

「候补的?」色魔失声说:「莫非……就是刚才大厅里的……」

後半截话咽了回去。接着电话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显然心情极不平静。

石冰兰听的清清楚楚,对孟璇又使了个眼色。

孟璇会意,忙道:「主人,我看她这是在故意激怒你。她知道对付不了你,

所以只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用这种作践自己的办法来报复你!」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闷哼,沉默了许久後才道:「今晚除了你之外,你们警局

的同事都会来参加婚礼吗?」

「嗯,基本上都会来。不过他们没有这麽早下班,都要六点以後,正式举行

仪式时才到!」

「就是说,现在酒店里面只有你和她两个警察了?」

「废话!」

孟璇不耐烦的应了一声。而石冰兰却突然拉起她的左手,在她掌心里划了几

个字。

她点点头,说道:「主人,其实你索性将计就计,真的跟石大奶结婚也不错

呀。她今天的打扮漂亮极了,绝对是世界上最性感的新娘子呢!」

「哦?她还有心思打扮?你不是说笑吧?」

色魔的声音显然有些动心。

孟璇噗哧一笑:「小璇怎麽敢骗主人你呀?再说,这原本就是小璇为你准备

的礼物……」

「多谢了!」色魔犹豫了片刻後,缓缓说:「不过有时候,礼物还是私下拆

开比较安全!」

「私下拆开?」孟璇不解的重复着,抬头看到石冰兰的手势,马上「啊」了

一声,就仿佛蓦地醒悟般叫了起来,「主人,你……你是想劫走石大奶?把她劫

持回魔窟去再……再搞她?」

「嘿,你说呢?」

「我说不上来。不过,如果你真想劫持她的话,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是吗?」

「嗯,她对我非常信任呢。你只要拟定好计画,我就可以里应外合、迅速行

动。但是时间要抓紧,必须在六点之前完成。」

「小璇,我再问你一次,你真能百分之百的确定,酒店里没有其他便衣警察

吗?」

「绝对可以!」孟璇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有人也按照请柬上的时间提前赶

来了,不过同事们工作都很忙,据我所知,李天明只批准我一个人请假半天来当

伴娘,其他同事都必须下班後才能来……而且,对她最忠心的几个手下,就是老

田那几个,现在都在开全市的警察表彰大会呢,今晚能不能准时赶来参加婚礼都

还不一定。」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大厅里没有见到一个警察。我当时还怀疑他们是不

是埋伏在暗处哩!要不然,为什麽都不来参加婚礼!」

「不可能啦。主人你想想,假如是埋伏,他们反而会精心演戏,安排一部分

人作为宾客入席的!」

「唔……有道理!但会不会是石大奶将计就计,准备单枪匹马的设下圈套对

付我呢?」

「啊……这我就不能肯定了。不过,她现在手无寸铁,什麽防身的武器都没

带呢,一点不像是准备动武的样子。」

「她没有带枪?」

「没有!她今早换婚纱时,我亲眼看见,她把脱下来的警服连同配枪一起收

在衣柜里,然後我们才到酒店来的!」

「很好,小璇!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手机里传来嘿嘿笑声,充满按捺不住的兴奋。

孟璇也努力挤出激动的语调说:「那麽主人,我现在应该怎麽做?直接对她

动手吗?」

「不,先别轻举妄动。我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你就待在房间里继续换衣服

化妆吧,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一个比新娘更抢眼的伴娘!哈哈哈……」

得意的笑声中,电话切断了。

孟璇连着「喂」了几声,又试图回拨号码,但对方却已关机了。

「队长,果然如你所料,这家伙终於上鈎啦!」

她一下子蹦了起来,挥舞着拳头,满脸喜悦的表情。

石冰兰却只是淡淡一笑:「未必。现在鱼儿只是咬住了钩,但还没有吞下去。只有当它吞下鱼饵之後,才算真正上鈎!」

孟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又问现在该怎麽办。

「他不是已经说了麽,要你自己去换衣服化妆,你就按他的吩咐做吧。」

孟璇一怔,随即明白了石冰兰的用意。因为色魔是个极狡猾、多疑的角色,

刚才的对话里只要有任何一点细节与事实不符,都将导致前功尽弃。

「好,那我就去了。如果有紧急情况,你打我手机!」

说完,孟璇就快步奔了出去。

石冰兰默默站立了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小镜子端详自己的容貌。

就在孟璇进来之前,婚庆公司的女化妆师已经在这里忙忙碌碌,替她打扮了

一个小时了。平时,她几乎是不施脂粉的,对一切取悦男人的打扮都有着本能的

反感,但刚才她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平静的仿佛磐石,任凭女化妆师娴熟细致的

摆弄。

以她的姿色及条件,果然成果相当不错。

虽然眼影略深了一些,但双眸也因此而更加清澈如水:光洁的脸庞上很均匀

的涂抹着胭脂,完全遮盖了脸部的苍白感:而暗红色的口红更令双唇饱满丰润,

既高贵大方又充满野性的诱惑,令人看了油然泛起吻上去吸吮的冲动。

无论怎麽看,这都是一张气质脱俗、娇艳动人之极的俏脸,就像任何一个新

娘子一样,展现出来的是比平常更加美丽、更加光彩夺目的最佳丰姿。

但只有石冰兰自己才能看得出来,那种用任何浓妆都掩盖不了的憔悴!这令

她不管再怎麽打扮,也都无法流露出新娘子特有的容光焕发。

这是她第二次披上婚纱,准备出嫁了。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是在两年多

前,同样是这间酒店,同样是这家婚庆公司的化妆师,同样是这样一个天气晴朗

的下午,但感受却是天壤之别。

那一次她的心情是甜蜜的,而这一次却是苦涩的:那一次她充满对婚姻的美

好憧憬和期待,而这一次却犹如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烈士,随时准备壮烈牺牲:

那一次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带给她许多幸福:而这一次即将出现的「男主角」,

却注定只能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仇恨和羞辱……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

石冰兰霍然回头,呼吸霎时停顿,一种女警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苦苦等待的

对手终於来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迅速恢复了心如枯井的平稳状态,一边拿起眉笔,对镜仔

细的修饰着眉毛,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应了一声。

「请进,门没锁!」

门被推开了,脚步声响起,缓慢的一步步接近。

石冰兰没有回头,仍在小心的修饰着眉毛,不过她的眼光却从镜子里瞥见,

站在身後的是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男人,身影十分熟悉,然而脸上

却戴着个口罩。

男人走到了约莫两米远处,就停了下来,伸手拉下了口罩。

一张只会在噩梦中出现的、布满烧伤疤痕的可怖脸孔,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石冰兰的呼吸都为之停顿,双肩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一股难言复杂的情绪,

霎时充斥了整个胸膛。

面对这个毁掉了自己所有骄傲自尊和一生幸福的男人,她分不清此刻到底是

愤怒、还是恐惧,是激动、还是憎恨……

双方都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一阵,还是石冰兰先开了口。

「先坐一坐吧,我马上就化好妆了。登记所就在酒店附近,算上来回和办手

续的时间,顶多只要二十分钟,不会耽误婚礼的。」

只听身後嘿嘿一声冷笑:「你似乎很有把握,我一定会出现,也一定会愿意

当新郎!」

石冰兰心脏一阵狂跳。这正是「威哥」的声音。他显然已不打算再掩饰了,

没有再用任何仪器伪装嗓音,而且就连说话的语调、冷笑的方式,都跟之前在魔

窟里听惯了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不,坦白说我并没有很大把握。不过前几天有人说过,在所有的喜剧故事

里,男女主角最终都是以结婚收场,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哦?这麽说来,你认为这个故事也应该是这种大团圆结局喽?」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我的诚意吗?」

反问声中,石冰兰缓缓站起,并转过身来。

由於她一直是背对门口而坐,所以刚才对话期间,阿威只能瞧见她披着婚纱

的背影,直到此刻才看到她的正面模样。

「哇!」

他不由自主发出惊叹声,双眼爆出灼热的光芒。

只见这美丽女警披着的婚纱,前面部分竟是半透明的,就好像一层薄薄的水

雾般,覆盖在她惹火之极的魔鬼**上。而戴在秀发上的纱花,却如雪一般的洁

白,向後披散到背部再拖到足跟,看上去仿佛是圣洁的天使,化身为最娇艳的新

娘降临凡间。

然而再仔细看去,前面半透明的婚纱里,赫然是一丝不挂的**,整个视觉

效果霎时变得说不出的淫荡,形成强烈的反差。

阿威目瞪口呆,梦呓般的呢喃道:「老天,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的『**

婚纱』吗?」

「咦,不是你要我穿的吗?怎麽你自己都不知道?」

石冰兰略带讥诮,神色平静而冷漠,就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是

那双清澈的美眸中却流露出一丝屈辱痛苦的眼神,出卖了她内心中的真实感受。

「我要你穿的?啊……对对!我差点忘了!」

阿威先是愕然,不过心念一转就恍然大悟。刚才跟孟璇通电话时,她说为他

准备了「礼物」,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是在邀功。看起来这

婚纱就是孟璇的「杰作」。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全部被石冰兰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清楚的感觉到,在

对方贪婪视线的逡巡下,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悲哀、恶

心和极度的羞愧,令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要再出来见人!假如

能够选择,她宁愿全裸也不愿意换上这该死的「**婚纱」,沦为满足对方变态

慾望的视奸对象。

但经过激烈的思考後,她最终还是豁了出去,因为此举一来可以彻底放松色

魔的警惕,二来也有利於增加他对孟璇的信任和喜爱。而这两点,都将成为今晚

行动成败的关键!

「其实我要你穿这透明婚纱,不过是希望能够百分百确认,你身上究竟有没

有带武器……嘿,我可不希望婚纱中突然冒出一把手枪来,顶住我的脑袋。」

阿威一边奸笑,一边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用胜利者的得

意姿态,肆意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那麽,你现在能够确认了吧?」

石冰兰咬着嘴唇,用最大的毅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伸手去遮挡身躯。

「这个嘛,我还没看清楚……你走近一点,让我仔细瞧瞧!」

「没问题,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石冰兰从齿缝间迸出这句话,反手按动墙边的开关,「啪啪啪」几声,将所

有的照明灯全都打开了。霎时间,室内光线骤然增强了十倍,明亮如同白昼。

然後就在这夺目的灯光下,她缓缓向阿威走去,步伐坚定,神色沉着,她甚

至有意识的挺起了胸膛,想像自己现在穿着的不是这暴露的婚纱,而是充满职业

荣誉感的警服。

可惜的是,不管是警服也好,婚纱也好,在色魔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

任何神圣可言,唯一的作用都是挑逗男性的视觉神经、激起更大的征服慾望。

此刻更是如此,由於光线耀眼,婚纱更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玻璃纸,纤毫毕现

的显现出了里面包裹的**,却又比真正的**更加诱惑万分。

——啊啊啊,这情景真是久违了……两个多月没见了哇!

阿威激动得热血上涌,目光贪婪的逡巡着那性感**的每一处。和在魔窟期

间相比,最大的区别是原本纤细的腰肢,现在明显变粗了不少,小腹处更是微微

隆起,虽然弧度较大部分孕妇都精致小巧,但还是能一眼看出至少已有好几个月

的身孕。

而小腹上方那对高高鼓起的**,无疑更加吸引男人的视线!

和所有孕妇一样,这女警的胸部罩杯进一步「升级」了。虽然她并未戴上胸

罩,但凭肉眼也可以看出,那对原本就丰满无比的硕大肉球越发鼓胀了,至少也

达到了H的尺码!球体本身也更加浑圆丰腴,流露出一种孕妇特有的饱满肉感。

而那醒目俏立的两个小圆点,轮廓更是有明显的胀大,若隐若现的顶着婚纱,既

充满母性又诱惑无比,仿佛在呼唤着异性的品嚐。

此刻随着她的脚步,婚纱里早已是波涛汹涌,一抖一抖的震撼感十足。别的

不说,单是那股乳浪彭湃的幅度,就远比之前更加惊人、更加壮观和更加令人鼻

血狂喷!

阿威目眩神迷,几乎有种正在海滩游泳,快要被惊涛骇浪吞噬的错觉……幸

好,在这股乳浪涌到距离鼻尖只有咫尺之遥时,终於停了下来,无声无息的静止

在眼前。

他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正好迎上石冰兰充满挑战的讥嘲目光。

「现在看清楚了吗?我身上有没有武器?」

「嗯,看清楚了,你身上果然藏有武器!而且还是一对非常、非常危险的重

量级武器,哈哈哈哈……」

阿威说着放声大笑,笑声极尽淫邪。

石冰兰脸一红,冷冷的说:「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说笑,这本来就是事实!」阿威正色说:「我过去几次中你的计,都

是因为这对武器的缘故。你的拳脚功夫、你的配枪,对我通通都是无效的,只有

极尽所能的使用这对举世罕见的纯天然武器,发挥出它们最强劲的威力,你才有

希望打败我!」

石冰兰双眸亮了一下,但马上又黯淡了,苦涩一笑说:「看来你还是一点都

不信任我。我早已放弃打败你的念头了!现在的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和解。

用婚姻作为保证,用我自己做祭品,想要换取的只不过是你的两个承诺!」

「哪两个?」

「第一,让我见到我姐姐。只要你喜欢,今後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侍候你,

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做你忠实的妻子和女奴,替你传宗接代!」

「听上去很诱人啊,哈!但你的条件是必须先见到你姐姐,是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石冰兰竟摇了摇头:「不,我知道,那种条件你是不可能答应

的。所以我愿意先嫁给你,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後,你总该相信我不是骗你了吧!

那时候你再让我们姐妹重逢,对你只会有……有双倍的『好处』,不会有任何坏

处!」

「好处」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暗示的是什麽,两个人全都心知肚明。

阿威果然显得更加心动了:「嗯……那第二个承诺是什麽?」

「第二就是……」石冰兰神色严肃,一字字说:「永远不再犯罪,让变态色

魔永远从这个城市消失!」

「就这麽简单?」

「就这麽简单!这些话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绝不反悔!」

阿威沉默了半晌,瞪着她缓缓说:「OK,我就相信你最後一次。等婚礼一结

束,我得到你最後的贞节後,我就会兑现这两个承诺……不过,如果这一次你仍

然企图设圈套骗我,我保证,你和你姐姐都将嚐到人生最大的痛苦!」

「谢谢……谢谢主人,冰奴绝对不敢欺骗主人了!」

石冰兰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久违」的

羞耻话,同时双膝着地跪倒在了男人脚边。

阿威反而有些意外,一怔之下,哈哈大笑:「你到底是想我做你的老公?还

是做你的主人?」

石冰兰红晕满脸,朗声说道:「您既是冰奴的老公,也是冰奴的主人。以後

您的每句话,对冰奴都是至高无上的圣旨,冰奴都会无条件服从的!」

阿威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拿起了旁边茶几上摆放的一支红酒,「啪」的一声

敲开,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他悠闲的啜着酒,淡淡问道:「真的会无条件服从?」

「千真万确!」

「好,我想看看你**时的样子,你就表演一下吧!」

阿威把玩着酒杯,无耻的发出了命令,声音冷酷而淫邪。

石冰兰却半秒钟也没有犹豫,跪坐於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极其丰满的胸脯霎时更加突起,差一点就碰到了阿威的鼻子,形成一种极

强的视觉压迫感。

灯光下看得更清楚了,婚纱里的这对**虽然已不再坚挺得异乎寻常,但却

仍然没有下垂,就像两颗吹足了气的巨大皮球似的,顽强对抗着地心引力。

阿威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只感全身发热,随手举杯准备继续喝酒。

不料石冰兰竟一伸手,从他手中夺走了杯子。

阿威一惊,如临大敌的握紧拳头,以为对方要突施袭击。

但石冰兰却并无此意,微微一笑,将杯子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然後她

拿起酒瓶,自作主张的又斟了一杯。

阿威皱眉:「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爱喝酒了?」

「这不是酒啦,主人!这是春药……您不会忘了吧?在魔窟里时,您曾经给

我喝过的!」

石冰兰神色自若,双眼却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将第二杯酒也骨碌碌喝掉了。

阿威怔了怔,好一阵才回想起整个经过。当时这女警在他逼迫下第一次当众

**,为了击溃她的防线,他事先将烈酒灌进她口中,并骗她说是足以令任何女

人春情勃发的烈性春药,结果她信以为真,在心理作用下很快就自慰到了**。

事後拆穿真相,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所有的自尊也都就此崩溃。

当然,这种把戏只可一、不可再,所以阿威再也没有使用过,想不到今天对

方竟主动提起。

他不禁狐疑的瞪着她,心中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个**女警似乎真的跟过去完全不同了,不仅是肚腹鼓起了,一对丰乳更

硕大了,腰肢体态已从健美清瘦的运动员型,转变成了浑圆丰腴的孕妇之姿,就

连举手投足之间,都仿佛多了种放荡风骚的韵味。

也不知是否酒性太烈的缘故,才喝两杯,她就已经是眼神迷离、脸颊红透,

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流露出少有的妩媚和挑逗。

阿威看得怦然心动,虽然他无数次占有过她,也曾令她像真正的性奴一样驯

服过,但却从未见过她这种迷人的风情,更想不到这一向庄严、冷艳、骄傲的女

警,原来一旦略作挑逗之状,对男人的诱惑力就会增添何止十倍!

他的复杂眼色,石冰兰全都看在眼中,心中更加有把握了,第三杯酒喝了一

半後,突然张开小嘴,把酒水全都吐在了胸前。

婚纱上立刻漾开了一大块湿痕,紧紧贴住**的胸脯,两颗巨硕**霎时纤

毫毕现,尽显活色生香之妙态!

阿威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湿漉漉的婚纱完全透明,薄如蝉翼的紧裹着茁壮的乳峰,跟全裸袒胸之

状已毫无区别。

——终於,又看到这对极品**的全貌了!

阿威目不转睛,仿佛第一次目睹般的仔细逡巡,就连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和之前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乳晕明显扩大了,上面还泛起一点点的小颗粒。

原本细小如嫩豆的乳蒂也粗圆、饱满了不少,呈现出久经滋润的暗红色。

这自然是阿威在魔窟里日日滋润的「劳动结晶」,到现在才结出「成果」。

虽然**的色泽已不如过去新鲜娇艳,但却充满了怀孕期间特有的母性和成熟。

大概是由於酒水冰冷,只见这两颗**竟在阿威的注视下,迅速变硬勃起,

直挺挺的凸了出来,不但体积涨大成指头般粗细,颜色也进一步加深,由暗红转

为了更加成熟的淡褐色。

阿威双眼放光,低一弯喃喃自语:「妙极了!看来我准备的结婚礼物,可以

用上了!」

这句话说得轻不可闻,石冰兰并未在意,放下酒杯,舌头轻轻舔着嘴唇,同

时两只手托起胸前丰满的**,互相挤压形成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

「**……冰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了……」她用梦呓般的声音呢喃:

「只有主人您才能带给冰奴**……离开您的这段时间,冰奴都再也没享受过那

种舒服到极点、快乐到极点的感觉了……」

说话声中,这女警呼吸渐渐急促,仿佛已经动情,手掌不停地揉弄、摇晃胸

前那两团丰硕美肉,就像揉面团似的,将之塑造成各种淫糜的形状。这正是阿威

以前最爱狎玩这对**的方式,现在如出一辙的在她本人手中重现了出来。

虽然比起职业妓女和A片中的艳星,她的神态、举止和动作都显得生涩,也

不够自然,但看在阿威眼里,却比任何技术娴熟的「演出」都更加真实、也更加

诱惑。

他克制住想要扑上去恣意奸淫的强烈冲动,嘿嘿一笑说:「你以前不是很讨

厌**吗?甚至连正常的**,你都很反感!」

「以前是……冰奴错了……嗯……真的……错了……嗯嗯……冰奴……後悔

莫及……」

石冰兰脸红如火,喉咙间断断续续的漏出了呻吟声,一只手继续玩弄着丰满

**,另一只手悄然探到了两腿之间,开始用熟悉的方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哭泣般的呻吟声越来越频密,那两只手的动作幅度

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看的出这女警的确是在全心全意的自慰,没有丝毫敷衍

和保留。

然而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好半晌仍无法达到**,虽然在她蹲跪之处,

屁股下方的地毯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痕,但始终没能迎来山洪爆发。

阿威故意冷哼一声,沉声说:「怎麽回事?你好像比以前更退步了嘛!要是

心里实在不愿意,没必要伪装**来糊弄我!」

「啊……不,冰奴……并没有伪装……」

惶急的声音冲口而出,石冰兰脸露焦虑之色,双眼也流露出恳求的表情。

「只要……主人您……帮冰奴一把……冰奴……很快就能……**了……」

「哦?怎麽帮?」

石冰兰满面潮红,挺身跪的更接近了些,一把掀开了婚纱,然後伸手拉起阿

威的右臂,将他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但阿威却奸诈的笑了:「要我把你摸爽?嘿,抱歉了,我今天手痛,用不了

力!」

「那……冰奴……自己来……好了……」

石冰兰仿佛真的急不可耐了,话音未落,两手已按在阿威的手背上,协助那

「无力」的魔掌抓紧丰满**,大力的狎玩揉捏起来。

阿威爽得差一点叫出声来。时隔两个多月後,他的手终於重新掌握了这对人

间极品。和几天前捆绑时的偶尔轻碰不同,这次是彻底、全面的接触,从十指到

掌心都传来强烈的充实、饱胀和满足感,令他一瞬间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

了当初在魔窟里的「美好时光」。

而心理上的征服感更是无与伦比。因为眼前这个骄傲的女警,一向最讨厌被

男人触碰到胸部,甚至连她丈夫都不例外,现在却不单主动邀请、恳求自己抚摸

**,而且还用她本人的手亲自指挥、操纵自己的手掌来进行动作。

「这是何必呢?哈!」阿威得了便宜还卖乖,纵声笑道:「你不是最反感这

样吗?我记得你在日记里说过,以前在警校里你连续吹了六个男朋友,原因只不

过是他们企图碰到你的胸部!」

「是……是的,我是……反感……其他男人……碰……啊……因为……我这

里……只有主人……才能碰……才能……爱怎麽玩……就怎麽玩……」

「是吗?可你那次在『黑豹』舞厅里明明义正严辞的对我说,女人的**绝

对不是男人的玩物,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给下一代哺乳,是母爱的象徵!」

「我……我……冰奴……现在已经……不这麽……认为了……」

「那你现在怎麽认为呢?为什麽女人不但胸脯隆起,而且像你和你姐姐,还

要鼓得这麽大?」

阿威的语气充满奚落,说的是跟那晚在「黑豹」舞厅一模一样的对白,心中

的痛快真是不用提了。那时说完这番话後,招来的是怒斥和激烈拳脚,而现在事

过境迁,得到的却是最驯服的迎合和讨好乞怜。

「因为……因为胸部大……才更有利於雌性求偶……吸引到……最强壮的异

性……来占有……」

石冰兰声音哽咽,娇躯发颤,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说的居然也是那晚的

对白。只不过当时说这话的是色魔,现在却轮到她自己了。

「哈,哈,你还记得蛮清楚嘛。那你再说说,你胸前这对大东西到底是不是

母爱的象徵?」

「不,不是……」

「那是什麽?」

「是……是……」

「是什麽?快说!」

在凶狠的催促声中,石冰兰全身发抖,热泪夺眶而出,不顾一切的叫出了声

来。

「我说,我说……冰奴胸前的……这对……大**……是……是为了取悦主

人而长的两团淫肉!」

说完,她失声痛哭起来,但是双手却更加用劲的抓着阿威的手掌,拚命抓捏

丰满的肉球,仿佛想把所有的痛苦、羞愧和屈辱,都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发泄

出来。

这自然也令阿威更加过瘾,两只魔掌一点都不需要费劲,就尽情享受着这对

****带来的美妙手感。十根粗糙的手指在修长玉指的拨弄下,深深陷进了雪

白柔软而又肥硕滑腻的乳肉中,掌心则感觉到那两颗嫩豆越来越充血勃起、就如

烧红的金刚粒一样又烫又硬。

「果然是……两团淫肉!不知羞耻的淫肉!」

阿威咬牙切齿的迸出了这麽一句,喘息声也粗重了。只听「嗤」的一声响,

西裤的拉链被扯开,那条布满刺青的巨棒直挺挺的弹了出来。

不需要任何语言,两个人就仿佛有了默契一般,在不到十秒的时间里,就自

动完成了「淫肉」对「淫根」的完全包围。

——太爽了!

阿威从心底里发出满足的赞叹。虽然由於怀孕後膨胀之故,这对**的坚挺

程度不如以前,但乳沟仍然紧密而严实,丰满的**像两个硕大的包子一样,不

需要手扶就自动夹住了粗长的香肠,就好像是造物主事先设计好了一样,配合得

天衣无缝。

当然,他所做的**改造手术也是重要原因,现在这根武器的尺寸之巨大,

已经不是一般东方人可以想像的,埋没在那两团雪白圆滚的肉山之中,恰成完美

的对比。

「终於又可以跟你打奶炮了……哈哈哈……」

阿威兴奋的狂笑着,双腿伸直挺高腰部,伹身体仍然一动不动,大模大样的

享受着对方的「服务」。而石冰兰却累得满头大汗,奋力晃动着上半身,竭尽心

力的套弄着插在胸前的**。

「啊……主人……插得冰奴……好舒服……好……爽……啊……」

语不成句的呻吟声,从这女警嘴里送了出来。看她那迷乱的眼神和狂乱的姿

态,就好像此刻**真的插在她**里似的,令她情不自禁的要喊出声来。

阿威起初觉得有够夸张,但後来无意中向前一望,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惊

喜的神色。

只见在夹住**的左边那颗**上,隐约出现了一朵淡淡的兰花图案,以凸

起的**为花心,以淡褐的乳晕为花瓣,遍布了大半个雪白的**。

这正是他亲手用「隐刺」技术、一针一针纹上去的兰花图!

由於用的是特殊方式,这图案平时肉眼几乎看不见,但只要一动情,肌肤血

管贲张,整个图案就会逐渐显现出来!

——她是真的很爽……不是假装的!天哪……仅仅只是替我乳交,她就爽得

快要**了!

阿威激动得无以复加,心中充满了空前的骄傲和满足。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的

确定,至少在**上自己已经彻底征服了对方!她那完美的魔鬼**在他的精心

调教下,已经被开发成了最淫荡的性工具,就连乳沟都成为了敏感区,可想而知

她的**甚至肛门一旦被插入後,将会令她陷入怎样的疯狂。

「冰奴!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满意的呢喃声中,阿威的慾望越发高涨,情不自禁抛去了「手痛」的藉口,

一对魔掌大肆活动了起来,尽情捏弄着掌中硕大无比的饱满肉团。

石冰兰受到鼓励,反应更热烈了,一边替阿威乳交,一边已重新伸手摸到双

腿之间,用比之前更激烈的动作自慰。温热的汁液不断四散而出,溅得周围都是

星星点点的痕迹。

「主人……嗷嗷……用力……主人……啊……冰奴好舒服……啊……啊……

用力……」

无所顾忌的哭叫声越来越大,汁液也越溅越多,那朵兰花更是越来越鲜艳、

明显,仿佛从雪白肌肤里透了出来似的,惊心动魄的绽放在高耸的乳峰上!

「你这个**!我……我要捏爆你的咪咪……」

「捏爆吧……捏……主人……捏爆……啊……冰奴……要**了……啊……

**了……噢噢噢……高……」

狂乱的哭叫声陡然升高,石冰兰梳的整整齐齐的秀发猛然披散了下来,随着

头部的摆动向後甩去,**摩擦**的速度更快到了眼花撩乱的程度。

而阿威则蓦地感到小腿上一热,彷佛被洗澡喷头洒到了似的,就算隔着不算

薄的西裤,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被温水浇到的快意。

——她潮吹了!这个淫荡的石大奶,她又一次为我潮吹了!

这个念头一闪现,阿威就再也控制不住亢奋与狂热了,也吼叫着死劲抓紧那

对丰硕**,感受着那比一般女性**更加紧凑的舒适感,**弹跳着射出了大

量白汁,绝大部分都喷射在那朵娇艳鲜嫩、空前盛开的兰花上……

就在这同一时刻,另一房间里的孟璇正在来回踱步,不时望一眼时钟,焦躁

之色溢於言表。

她已经脱下警服,换好了今晚的服装,看上去跟任何一个伴娘没什麽两样,

只要新娘出现後一声招呼,就可以双双走进婚宴大厅了。

但新娘那边却始终毫无动静,令人疑惑不解。而之前说好要立刻行动的变态

色魔,也仿佛忘记了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来。

假如是过去的孟璇,现在已经性急的冲过去一看究竟了,但经过这半年多的

磨练,她多少也学到了一点耐心,因此虽然坐立不安,但却还能控制着自己没有

乱了方寸。

取出手机看看时间,还差七分钟就五点了!

按照事先的精心计画,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见分晓!所有的恩

怨情仇,都将在今晚午夜十二点之前解决!

——最後的胜利者到底会是谁呢?

孟璇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言的凄楚,不管最後胜利的是谁,她自己都是个失

败者,今後注定只能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她惆怅的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一份档案,又看了一

遍。

档案首页贴着一个人的照片,後面附录着关於他的各种详尽资料,尤其是最

近一年的行踪,调查的相当清楚。

「对不起了,郭永坤……虽然我有点不忍心,但石大奶说得对,只有让你接

受法律的制裁,才能对得起无辜丧命的女受害人!」

无声的念完这句话,孟璇放回档案,「砰」的关上抽屉,苹果睑上的表情无

比坚定,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门铃响了。

孟璇面露喜色,奔过去打开了门。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孟璇定睛一看,失声惊呼:「你……你怎麽来了?」

那人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容,看上去虽然相貌堂堂,但冷峻的双

眼中却包含着落寞和悲愤。

他赫然是苏忠平!

第十二集完

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三卷第六十一章婚礼

下午五点整,夕阳已西下。

房间里的喘息声已平静,「淫根」和「淫肉」也早已分开。

不过一对男女却仍然彼此搂抱着,仿佛在回味**后的余韵。

终于,阿威恋恋不舍的脱离了肢体缠绕,站起身从沙发后的地板上拎起了一

束鲜花,递到了石冰兰手中。

这买给你的,我亲爱的老婆!「石冰兰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束颜色素淡的兰

花,虽然并非新娘常用的鲜红色花束,但与她此刻的装扮倒颇为相配。

「谢谢主人,冰奴很喜欢!」阿威点点头,微屈右臂,说道:「好啦,该办

正事了!我们走吧!」

石冰兰柔顺的「嗯」了一声,右手抱着花束,左手挽住了他的臂弯,默默跟

着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这时两人身上的衣着都可谓不堪入目。石冰兰固然是不着寸缕,赤足而行,

只有一袭半透明的婚纱包裹娇躯,婚纱上还沾染着不少脏兮兮的斑点。

阿威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西装皱得不成模样,仿佛刚跟人打架过似的,西

裤上更是湿了一大片,令人怀疑是不是尿了裤子。

按理说,这个样子是无法外出见人的,更不用说去参加庄严的婚礼了。可是

阿威好像忘记了一般,毫不在乎的拉着石冰兰直接向电梯走去。而她也丝毫没有

反对的意思,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就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电梯到了。两人举步而入。

「咦,我们这是去哪里?」石冰兰发现电梯是向上攀升的,定睛一看阿威按

动的是「五十」楼,并不是到底层的婚宴大厅去。

「当然是换衣服啊,难道你以为,我们真的这个样子出去见人?」阿威哑然

失笑,一副恶作剧的模样,不过声音却是少有的温柔。

石冰兰恭恭敬敬答道:「只要主人喜欢,冰奴无论什么样子都可以见人,就

算……就算穿的再少一些,冰奴也绝无怨言!」

「嗯,这个我相信!刚才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哈!不过你放心,既然

你是真心想嫁给我,服服贴贴的当一个最忠实的性奴,主人也舍不得让你吃大亏

的!」

阿威说完,俨然如保护神一般搂紧石冰兰,快步将她带进了前面的VIP化

妆室。

「快进来!」

孟璇低声催促,不等苏忠平答话就抢着将他拉进房间,赶紧「砰」的关上了

门。

「别那么紧张!我确认过了,外面没有可疑人物!」苏忠平吐出一口长气,

神色疲惫的走到桌边,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暍下。

「难说,谁知道色魔还有没有其他眼线呢?」孟璇没好气的埋怨道,「队长

不是说了吗,叫你无论如何别上来找我们,以免暴露行迹,你怎么不听她的话?

哎,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沉不住气了!」

苏忠平苦笑一声说:「我还不够听她的话吗?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

老婆不惜牺牲色相,跟全世界最危险的色魔共处一室。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

冲进去」坏事「,没有不顾一切的阻止,忍受着最大的痛苦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等待指示……这样子,还一沉不住气」吗?

孟璇吐吐舌头:「是我说错话了,苏大哥!你已经算非常沉得住气、非常坚

忍了。换了其他男人,要不就会选择逃避,要不就只会逞匹夫之勇,没有几个人

能像你这样又顽强又敢于牺牲……」

苏忠平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黯然说:「牺牲……嘿,你说的没错……

为了抓住色魔,我们夫妻俩都已经牺牲得太多、太多了!」他说着,情不自禁的

回想起了十天前发生的事。

当时,妻子孤身一人去试探刚刚出院的色魔,而他则按捺不住烦乱的心情,

赶到了恊和医院妇产科,要求查看妻子的病历。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一看之下,苏忠平还是感到极度的震惊、极

度的愤怒。

——病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妻子根本就没有「子宫后倾」的毛病!

也就是说,如果她真想堕胎,早就可以堕掉那该死的孽种了!然而她居然没

有这么做,而且还找藉口欺骗他这个丈夫!难道,她真的想把孽种生下来,乖乖

做色魔的传宗接代工具不成?

这想法令苏忠平几乎要抓狂了,但就在这时,妇产科护士又喋喋不休说了几

句话。

「你太太上次不停追问,医学上允许的最迟堕胎时间是多久?似乎是想拖到

不能再拖了才动手术……哎,这是何必呢?其实纯粹以技术来说,哪怕八个月了

都可以堕掉,只要去一些乡村诊所偷偷做就行啦!但那真是太残忍了……」

苏忠平一惊,猛然醒悟了过来,暗骂自己糊涂。

——冰兰哪里是不愿意堕胎?

她分明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暂时不想做手术而已。

但一旦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她还是会破釜沉舟堕掉的,所以才会不停

打听「最迟堕胎时间」……想到这里,苏忠平虽然还是既痛苦又愤怒,但情绪上

却已稳定了许多。

不过,当妇产科护士兀自唠叨,说不堕胎其实也是好事时,苏忠平仿佛又被

激怒了,突然暴跳如雷起来,不但大骂对方胡说八道,还动手乱砸乱抛物品,将

整个科室搞得一塌糊涂,并击倒了一个闻讯赶来阻止的保安。

护士们都吓坏了,只好仓惶报警。于是苏忠平就这样被带到了刑警总局。

警员们几乎都认得他,为难之下,索性直接打电话叫来了石冰兰,让她自己

处理家务事夫妻俩单独待在办公室里,紧闭房门,没多久就爆发出了一声高过一

声的争吵,厶整个警局的值班人员都被惊动了,人人都感慨不已:心想这对夫妻

是就此玩完了。

然而,事情的真相却恰恰相反。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苏忠平就收起了满脸怒容,压低声音对妻子说:「什

么也别解释了,冰兰,我相信你!我这是在演戏!」石冰兰立刻如释重负,会意

的点点头,苍白的俏脸恢复了血色。

两个人彼此互望着,从对方的眸子里都看懂了彼此的心意。

目前的情势很明显,谁也不知道色魔在警局里是否还有其他眼线,就凭夫妻

俩的力量,想要查出来更加困难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出奇制胜。

「我借题发挥,假装大怒,跟你狠狠的吵一架,然后甩手而去,令色魔误以

为我果然受不了他的挑拨离间,已经和你决裂!这样他就会放松对我的警戒,一

心一意的对付你。而我就可以躲在暗处,作为奇兵反过来对付他了!」

苏忠平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在协和医院妇产科里,他灵光一

闪想出来的一条计策,并且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石冰兰不禁暗暗佩服丈夫的急智,但也谨慎的指出,色魔是个疑心病很重的

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色魔一定会千方百计进行调查,直到确认你是真的跟我决裂,并且远远地

离开了我,他才会放心的!」

「那……应该怎么办呢?」

石冰兰沉默了很久,欲言又止的说:「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更像一些!忠

平,我们……我们离婚吧!」

苏忠平脸颊肌肉一抖,明白了妻子的意图。

只有付出最大的牺牲,切断所有退路,才有希望令狡猾的色魔上钩。

「好,就这么办!」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但痛苦权衡再三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照足「剧本」进行了。夫妻俩激烈吵嚷了一整夜,次日更当

着警局同事们的面「反目成仇」,直接到辖区派出所办理了离婚手续。

然后苏忠平收拾简单行李,毅然决然搬出了家,住到了酒店里这期间有不少

朋友、同事来劝过两夫妻,但两人都铁了心不动摇,并且没有透露半点真相。为

了骗过最熟悉的人,两人甚至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以

免在细节处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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