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 - xp1024.com
《大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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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阿诗,过来。”母亲虽着布衣,但依然举止从容地沏着茶,似思考了许久,才在泡完最後一杯茶时喊了我的名字。

我放下**毛掸子,静静地跪坐在她身旁。我知道,早上说的那件事已然让全家不安,大家都尽力想阻止我的决定。父亲如此温雅的一人竟会当着全家的面大声呵斥我,午饭也是在一片霾的气氛下吃完的。和阿姊一起洗碗时,向来开朗欢乐的她流下眼泪,是的,她并没有阻止我,因着我们家没落得已养不起三个孩子,屋子虽大,但常年失修,下雨时总要出动全家的力量拿着大盆小盆,去接那从屋顶不断滴下的雨滴,避免家中的衣物书籍被雨打湿。

阿姊已然二十有二,可招不到一位能与阿姊同甘共苦的夫君,更没有一份拿的出手的嫁妆能让其他家庭乐意把阿姊娶进门,而小弟……他却只有七岁,正是上学时,然则家中无钱,好学的他亦只能在书院外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每每想到这些场景,我总因自己的无能而愤恨,可是,希望来了。

“母亲,大奥招人了,虽说再也不能和你们联系,但每月发下的饷银,能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呢……”我低着头,低声却坚定地说着。

“阿诗,可你是个姑娘啊,为娘的怎麽能……”

我打断母亲的话,笑着看她:“母亲,您不用担心的。阿诗自幼就与父亲相处一处,习惯上自然有男儿的风范,且阿诗有才能,大奥招的不就是有才能的美男子吗?请相信我,阿诗恳请。”说到这时,我正身给母亲一个跪伏大礼,遮住泪流满面的脸。

过了好长时间,在我头顶,母亲若有似无的叹息才堪堪响起,她抚了抚我的头,一阵簌簌的衣袍声後,屋内只有小火炉上沸水的翻动声及满屋的茶香。

☆、第一章

“阿诗,这是二两银子,家里也只能给你这些了,再多也拿不出来,你莫要推辞。”父亲托着我的手,把致的小布袋在我手中按了一按,温暖的神情令我动容。

“阿姊……”

我听着那软诺诺的嗓音,低下头,便看见弟弟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瞧我。听见我要离开,他最近几天特别的粘人,浣衣、洗碗是在一旁玩水,谁叫吵着要我抱,洗澡吵着要和我一起洗,只差如厕没有在一起了……

难为他了。

我拍了拍弟弟的肩,嘱咐道:“阿姊要走了,弟弟放心。你以後要好好读书,当大官,然後来京城找阿姊,好吗?”

弟弟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乖乖的。”

“好好保重啊,母亲护不了你,在里面,行事低调,莫强出头……”

“呵呵,母亲,什麽时候你变得那麽罗嗦了,女……不,儿子已铭记於心了,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女皇的。”我朝他们作了一揖。听到来接我的人催促後,狠下心来,再也不去看他们。

马车一阵颠簸後,渐渐平稳下来,我掀起帘子,看着逐渐缩小的家人,心中鼓励着自己要坚强。

初春的天泛着淡淡的蓝,一片氤氲,新枝嫩芽,充满着春的喜悦,似被美景所激励,我想我还只有十六岁,还有很美好的未来呢。

可後来,每当我的眼角泛出泪水,躺在不同男人身下呻吟时,凭空想去抓住的那一份未来是多麽无知,多麽可笑,我,没有未来!

☆、第二章

“你就是下城没落贵族之子张诗?”清泠的嗓音透着高贵的疏离,居高而下却又漫不经心的问着,这是必要的流程,我知道,每个新进大奥之人都要被领到御前侍前教诲一番,若被御前侍看重,则能接触到管御,而管御正是负责女皇床第之事的总管,有他的推荐,则与女皇的接触机会就会增多,而刚进大奥的我有可能几个月都见不到御前侍,更何况是管御。於是御前侍更显神秘。

不过,我现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被御前侍看重,纵使他的声音有多麽好听,也一定要装出平庸的神色。

正待我思绪万千时,负责我教诲及起居的侍者已回答完御前侍的问题。

“没落了却依然有如此好的家教,想来模样应该也不错,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我不知道他是讽刺还是真好奇,但我的神游确实不是时候。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想却瞥见银色衣袍在我眼前越放越大。然後一支泛着幽香的玉箸借着巧力迫使我直视它的主人。

“嗯,模样不错,可过於柔,听说你进大奥以武艺见长,真真人不可貌相。”

我呆滞在那,看着他回到位子上,斜倚着,用玉箸拨弄着香炉,满室幽香更为浓郁,我这才回神,捏了捏掌心,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跪着。

“侍者。”他呼唤了一声,“把张内舍人安置到朱雀院吧。”

侍者干脆的应了一声,我跟随着他跪离。

我看着渐渐隐去的御前侍的居所,又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後,我小声问着:“请问除了朱雀院,还有其他院吗?”

带路的侍者吓了一跳,发现是我的声音时,才看了我一眼,恭恭敬敬地答道:“内舍人不要过於谦卑,奴才是伺候您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朱雀院外,还有三大院所,分别为玄武院、青龙院、白虎院。”

“如此之分,有区别吗?”我问。

“回内舍人,因大奥内全为男子,为避免……嗯……避免打架闹事等会造成众多麻烦的情况,管御特意把男子分为四类,以美貌见长者入朱雀,以才智见长者入青龙,以技艺见长者入白虎,以武力见长者入玄武。”

我并不理会侍者一时间的支吾,只暗自将其介绍的四院铭记於心,心中回顾一遍後,又问道:“那我以後每天要干什麽?”

……

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恰好将我想要了解的情况大概理了一遍。现任女皇年仅五岁,并不会到大奥来,故而内舍人的职责就是打扫各院房间,整理书籍,听命於管御、御前侍、御中侍、御後侍。如此,我才晓得内舍人的品阶算是很高的了。

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院分别位於东西南北方向,以御花园为中心绕其呈一圆。我暗自思忖着,觉着朱雀院最是安全,下定决心妥帖的呆在院内,不去惹是生非。

但真正来到自己住所时,我惊讶着要把自己的话收回,这哪是安全?!二十大通铺,二十个大男人,哦,不,自己和十九个大男人一起睡!天哪,我觉得原本明媚的天气瞬间暗了下来。我瑟缩了一下,怯懦温吞地来到自己的床铺前,帮着我的侍者瑞安一起整理。

本想默默地当个隐形人,可我一进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大通铺就瞬间安静下来,十九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只有我这处还有人声,那就是瑞安不为所动恭敬地提问。

“内舍人,这衣物放置在哪里?”

“内舍人,您喜欢怎样的枕头朝向?”

“内舍人,书卷需要检查过。”

“……”

我觉得长久的寂静不是个好氛围,徒增尴尬,为了以後好相处,我弯腰作揖:“小子张诗,下城人士,还望以後能和各位相处融洽,互相帮扶。”

我这一声後,屋内又恢复了如初的热闹,我舒了口气,开始安整我的休憩之处。心中默念:得过且过,得过且过。

一个人低头吃过晚饭,便伏在卧铺上看书,等到人陆陆续续到来,我便躺下,不发出一点声音,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在我释然的叹息声後,终於到了安歇的时刻。可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我默默的开始回想御前侍的样貌,那高贵而疏离的气质,充满幽香的玉箸托起我的下巴……天,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好的人物,真如话本中所写的从天上谪下的仙人。

我好似闻到幽香了,凉凉的水滴滴到我的脖子上……我感觉不对,猛地清醒,却发现四周被几人团团围住。

那水滴正是从一人的发上滴落下来的。

☆、第三章

“你们这麽晚还不睡啊?”我迫使自己沈着,满意的听到自己冷冽的问话。

他们稍稍一愣,相视一下,就笑了起来。

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十分诡异,硬生生地让我在温暖的床铺上打了个寒战。

“新人,知道吗,在院落中是有规矩的。”随着话音,一张脸就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更多的水滴滴到了我的面颊上。

虽说那张脸的主人长得魅人,上挑的媚眼似要勾走女人的魂,服帖於脸上的湿发更显出他的感,但是无烛光的夜色中,这张突然放大的脸还是惊得我连连後退,不想却磕到了柜子一角,直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揉着被磕到的脊背,尚且能认真回答:“但凡哪里都有规矩,这我是清楚的。瑞安已把朱雀院的规矩说与我听,我想不日我就能铭记五内了。”

“呵呵,可我说的规矩却不是你想的,而是……”桀骜的语气未落,他就瞬间换了脸色,我只感觉一股蛮力袭来,我的衣服就差点被其扯开。

原来,他说的规矩就是服侍他们,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睡,原来,他们今晚居然要我侍寝!可笑,可恨!但是,我怎会甘於被欺。

他的企图被我窥破,我灵巧地躲避开他的第二次偷袭,抵抗者他们意欲钳制我的魔爪,一个趴下了,又有一个被我打伤,怎奈人多势众,我的力气即将耗尽……

不,不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女的!我抽出匕首,护在我的前:“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许是我的声音过冷,许是在匕首的寒光映照下我的眼里也透着寒光,他们的动作定了下来。

“我告诉你们,我以武艺优势进到大奥,不要逼我动手。”我拿着匕首一步步逼近他们,虽然将要力竭,但此时的软弱会变成永无止尽的痛苦,我咬牙也会维持自己的气势!

“哼,不要以为你很厉害──”依然桀骜的话语被已到脖子边的刀刃止住,我握着匕首,凑近他,恻恻的开口:“对,不要以为你很厉害,惹急了我,小心你的命!”我把他意欲威胁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捏着他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我满意的看到他眼里露出的一丝惧意,欺上身去骑在他身上,边对他的耳朵呵气,边故意用温柔的声音说着:“你的模样不错,改明爷心情好了,让你侍寝。”说罢,在他的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感觉身下的身躯为之一颤。

我慢慢地起身,环顾了下四周已目瞪口呆的众人,漫步到自己床铺前理了理,见他们仍在呆滞,我便提醒地咳了咳,便拿着匕首睡下。

待到四周从窸窸窣窣重新归到安宁,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这里好可怕……幸好,幸好我从柜子里顺利拿到匕首……我咬着手指,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鼓励着自己坚强,默默催眠。

明天还要做事,我不能累到自己。

☆、第四章

一大早,我便被铜锣声吵醒,开始我的一天工作。可为什麽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昨天半天,大通铺没有一个人来和我打招呼,今天却是络绎不绝。虽然被一个个美男子用或者风度翩翩或者潇洒不羁或者冷傲……的介绍招呼很是受宠加养眼,但违背了我低调的原则,而且我觉得总有一道视线紧随,让我浑身僵硬,我知道,那道视线的主人,他就是昨晚被我威逼调戏魅到骨子里却又桀骜的一位内舍人。

对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中午时分,我莫名地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给御中侍送饭。御中侍的居所不算远,但我仍是被四面八方的视线和议论弄得拘谨。

“他就是新来的内舍人?”

“这个内舍人好美啊。”

“听说……”声音渐小。

“哇,这麽年轻!”

我无奈地对他们如此大声的议论投去一瞥,确定他们还是男人後,默默惊讶为什麽男人也会如此八婆。

“哇,他看我了!”

“谁说的?他看的是我!”

“哪有,明明就是我好不好!”

……

好吧,眼观鼻鼻观心,眼观鼻鼻观心,我默默念着,来到御中侍的居所。

“御中侍,您的午膳。”我正色在门外喊道,但过了许久,一阵窸窣後,里面才响起慵懒的声音让我进去。

我进到屋里,隐约闻到怪味,也没怎麽去留意,就对坐在桌前的人行了一礼,默默地摆置饭菜。

“易,你看他就是新来的内舍人呢。”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对屋子里的第三人说的。

我讶异地抬头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一位黑衣立在红衣身後,而黑衣的手正被身着红衣的御中侍亲吻着。

天,容许我发下感慨,我究竟到了什麽地方?!

待安置完饭菜和我的心脏,我对他们跪安道:“御中侍,可以用午膳了,我且退下了。”

“等等,”慵懒的声音响起,“听说你昨晚没有被迫侍寝?”

我点点头,继续默念眼观鼻鼻观心。

“不错嘛,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

“呵呵,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看这斯文柔弱的模样,真让人──”

“御中侍,切不可胡言。”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御中侍的话,正是名为易的黑衣男子的声音。

红衣的御中侍有着极为诱人的一张嘴唇,粉嫩得竟似花朵一般。我暗地咽了咽口水,顺带看到御中侍的双颊因黑衣男子的话而泛起绯红,一张脸竟可以把柔和与刚毅如此矛盾的特质结合,我惊艳着,不想直视的时间过久……

“咳咳,”御中侍的脸更加绯红,一双眼睛也泛着涟漪。

我觉察到不对,迅速低头告罪:“御中侍,小人冒犯了。”

“嗯,无碍,你叫什麽名字?”御中侍接着我的话头问道。

我恭敬答道:“小人名叫张诗。”

“貌美如诗,确实好名,这里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听闻他的话,我如释重负,慢慢从地上爬起,低头敛眉退下。

☆、第五章

我合上房门後,懊恼地走在回廊上,为自己之前的傻气而烦躁,忽然一阵风袭来,我谨慎一避,却看见一个侍从“咚”的一下跌趴在地,我心中歉意,伸出手来拉他:“你没事吧?”

那侍从满脸惊喜,借着我的手的力踉跄爬起,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先天上,我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与父亲的身高,就算在大奥这个对男子样貌、身高、才艺有严格要求的地方,我的身高也不算最矮。

现在,这位侍从如兔子般乖巧地低着头,倒也比我低了那麽一点。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确定他真的无碍时,拍了拍他的肩,嘱咐了一句,与他擦身而过。

“内舍人!”

被他喊住,我满脸疑惑的转过身来。

他温温吞吞的憋了好久,似鼓起勇气一般大声喊道:“内舍人,我仰慕你!”

我一个趔趄,在他满脸担心中稳住身形,我点点头,扯出一丝受惊後的笑容,思忖出一个完美的回答後,我放低声音点头道:“我知道了,好好干活吧。”

对话在他一脸满足的幸福的笑容与我一脸纠结中结束。我的耳力不错,在拐弯後,我又听到一群男人在那里议论。

“哇,你居然握了他的手这麽久!”

“对呀,好羡慕呀,他看了你也好久啊。”

“内舍人的手什麽感觉呀?”

……

“嗯──指腹有点茧子,不过手小小的,感觉好舒服。”

“呀,羡慕死了。”

“便宜你小子了。”

“内舍人近看比远看更美呀。皮肤真的也好好,和御前侍……”

……

我再也听不下去,猛锤着自己的头又是一阵懊恼,看来以後得把手藏起来,我也真是笨,男人与女人的差别还有手啊。

这一天下来,大通铺的内舍人我也认了个七七八八,七歪八拐的也把大通铺的头头,也就是昨夜逼我侍寝的人给了解了一番。

原来他名叫李荣,父母皆入朝为官,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我想到他那双勾魂的美眸时,觉得无怪乎他能进朱雀院,不过听别的内舍人说他还有难得的才气。我想着他那桀骜的模样以及被我推倒後的憨傻,对他的才气不可置否。

接下来几天,一切安定,内舍人或多或少都对我存着敬意,朱雀院内到处都是养眼的美男子,除了李荣那道一直紧随的视线以及朱雀院内侍从的窃窃私语,日子过得还算乐呵,乐呵得我都快忘记自己是女子了。

古人说过的居安思危,却被我忘却,於是,一场无休止的灾难将要来临。

☆、第六章

“李荣,你真要这麽做啊?”

……

我刚走到大通铺门口,便听到这麽一句有头无尾的话。再走进去,就看到李荣和一个内舍人相视无言,他们看到了我便噤声不语,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又恢复常态开始谈论今天的天气。

“楚月,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洗晒。”

“嗯,话说我们也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你不说倒还好,说了我倒觉得浑身发痒了,唉,虽说现在仍是初春,但怎能不去洗澡啊,可我最讨厌澡堂了,吵闹得跟什麽似的。”

“您是大家公子,您身份尊贵,但到了大奥,只有御後侍以上的品阶才有单独的居所和洗浴的地方……”

我听着他们随意的谈话,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犯起愁来:如此这般,我洗澡该怎麽办?

“不过我知道在我们院的一个地方,是一个御後侍的居所,不过这个御後侍今明两天有事要与管御商量,居所是空着的。”

“真的?那他居所在哪里啊?”

“就是……”

李荣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一些,却阻碍不了我听到具体地点,我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微笑,手中的动作也轻快了不少。

“我怕今天他去得过晚,为了不影响我的睡眠,我决定明天晚上去,对了,因着我还有脸面才知道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啊。”李荣泛着笑意的声音钻到我的耳中,意有所指让我暗自下了决心:今晚等众人皆睡去後,我一定要出去!

熬到夜里,我依旧如平常那般早早躺到了卧铺上,等待熄灯的时刻来临。

当一切变暗,周围响起熟睡的呼吸声时,我低声问道:“有没有人还没睡着啊?”

等了许久,我见没人回答,惊喜之余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大通铺。

可我这时却不知道,在我离开不久後,一道身影有从大通铺内走出……

我满怀欣喜地推开那个御後侍的房门,确定无人後,从膳房打了热水到那个居所,放下心来脱衣擦身。

正当我浑身舒畅地穿上衣物时,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脑子也随之晕了一晕。晃了晃头,许是洗得过久了,身体有些发热,我松了下领口,便提着水桶原路返回。

还未走到门口,一道影遮住了月光,我恍了恍神,开口问道:“这麽晚了,你来做什麽?”

但是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如此柔软好似要酥人骨头的女声竟是我发出来的!

我看到那人的身躯也是一怔,但是没多久便低低笑着走了进来:“张内舍人怎也有夜游的嗜好?”

随着他的逼近,我便看到一双熟悉的勾人的美眸。

今天的月光太美了,我恍惚地想着,觉着自己的魂儿都要随着李荣的美目盼兮而飘摇。中的一股热气在看见他之後烧得更为旺盛。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他由远及近,待到触手可及时,我勾下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我第一次吻人,如此的情不自禁,如此的迫不及待,可是我这时已想不起女子该有的矜持与节。

我不入法门,只是啃噬着他的唇瓣,两手索进他的深衣内。他的身体是那麽的凉爽,让我不禁发出一声呻吟。李荣身躯一震,渐渐从僵硬化为主动,他凶狠地吻上我,伸出舌头探进我的口,勾着我的舌头一起舞动。

我被他夺了呼吸,撕扯起他的衣服,让他放开我的嘴巴。他却是不理我分毫,把我推到墙壁上压住,继续着他的强取豪夺。这时的男女差别已能分出,我推着他已被我扯得光裸的膛,一个劲的摇头,抗拒着他的进攻。

他好似明白了我的控诉,低低笑着,吻到了我的耳边:“阿诗,怎不知道呼吸?”他那好似情人的呢喃钻入我的耳朵,炽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後,我感觉一阵电流从耳蔓延到尾骨,浑身酥麻,下体也感觉热了起来,越来越大的空虚让我想不起今夕何夕,我只想要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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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啊,期待已久的要来了啊。。。。

☆、第七章

可对情事的一片空白只能让我放开身体,任他予取予求,我只感觉李荣的体温如此舒爽,让我不由自主的解开自己的衣带努力地贴向他。他的手更是大胆地蹂躏起我仍不明显的脯,索着向下探去。

我只感觉凉凉的手指在我的肚脐周围挑逗几圈後顺势而下,追逐起我的花蕊。浑身的感觉好似都集中到了那里,我浑身酥麻,只能呻吟着软软地借着他的力站立。

“果然,你是女人。”

一句泛着情欲加邪恶话刺入我的耳中,在他手指进入我户时,我瞬间清醒过来。

“李荣,你放开我!”我没时间惊愕自己为什麽会如此放荡,现在我惊觉自己死命保守的秘密被人发现,而且还是个令我十分不喜的男人。对,他会把秘密公开,然後我的生命将要终止!

我愤怒地颤抖着,抗拒着:“你对我做了什麽?为什麽我会如此!”

他钳制着我,愈加魅人的双眸直视我的眼睛:“没什麽,你只是吸了点香而已。哦,阿诗,不要试着反抗,要知道我会越反抗越兴奋。”他的手指快速的在我体内进出着,逼得我不住呻吟。

“阿诗,哦,你都湿成这样了──”

“别叫我名字──唔──你这个禽兽,放开我,不要脏了我的身体!啊──”

他啃噬着我的锁骨,舔咬着我的耳朵,埋在我下体的手指更迅疾地进出,弄得我到达了高氵朝。我浑身痉挛颤抖,可依旧不放弃抵抗。

他见我如此,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地说着:“呵呵,弄脏?好啊,爷倒要你尝尝被禽兽弄脏的滋味!”

我被迫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血红,这时,我由心底因恐惧而颤抖,我被他狠狠吻住,他啃咬着我的唇瓣,缠着我的舌头伸进他的口腔,津不由自主的由嘴角滑下,而我却被他抵在墙上不能动弹分毫。

没有力气,为什麽……为什麽……

想起来了,是今晚闻到的异香,那个香有问题!

忽的,我感觉身下一片冰凉,李荣这个禽兽扯下了我的衣裤,让我就这麽光裸地暴露。但是他没有给我思考的余地,因为他那狰狞的身已抵在了我的甬道入口。

这时我感到子自己如此的无助,一种无力回天,漫无边际的黑暗向我袭来,在一恍神间,他抬起我的右腿,挤进了我的户……

“啊──唔──”血色的痛楚让我发出痛乎,可他嘴唇又迅速覆盖上来,吻住了我的惨痛。

“哦,阿诗,放松一点,你太紧了。”半饷後,他亲吻着我的耳垂,右手抚着我的脊背,柔声道。

我抓着他的背,盯着他一字一字道:“我说过,不、要、啊──叫、我、名、字,啊──你不配!”

他静静凝视了我一会儿,他的右手扶住我的腰一用力,更强烈的痛楚袭来,他竟直直贯穿了我!

“啊──”我哭叫着,两手拼尽全力推打着他的膛,可他依然纹丝不动,撼动不了分毫。

接下来的事我已记不清楚,只觉得下体撕裂的疼痛,我的眼前一片黑暗,空旷的呻吟徘徊在我的耳边,我好似感到一股热热的体从我的下体里流出,从大腿流到小腿再从脚踝地在了地上。

我知道,那是我的处子之血,因为李荣仍在我体内不住地挺动。

半昏半醒间,我听到他说:“只要你每晚都能给我,我不会泄露你的女儿身份,这条件你答不答应?”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半饷後,我听到李荣如此自语着。

可我已想不起他让我答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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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是听着鸟叫声醒来的,躺在床上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我睡在自己的卧铺上,四周还是静悄悄的,若不是下体传来的阵阵钝痛,我还以为昨晚只是个噩梦。

大通铺的门打开了,阳光瞬间趁机而入,我扬起手遮挡着刺到我眼睛里的阳光,不久便听见一阵叮叮当当之後,有人说话了:“张内舍人,你醒啦?”

我眯着眼看清了来人,正是禽兽李荣的狐朋狗友楚月。我本想翻身不理他,可腰一动便伴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我不由地发出丝丝声。

“看李荣那小子干的好事,居然把你欺负成这样!”他愤愤说着,鼓捣着瓶瓶罐罐。

他还是把我的身份传扬出去了,我闷声把脸埋在枕头上,如待宰的羔羊般一动不动。许久,我喃喃道:“你们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御中侍在训他呢,李荣也真是的,知道自己的欲望大好歹也收敛点。第一次都很疼的,你肯定痛死了。”楚月的唠叨倾泻而出,我竟觉得他对我女子的身份毫不惊讶,这怎麽回事?

“唉,这是刚刚从太医馆拿来的药膏,你……嗯,就涂在受伤处,嗯……後庭应该会好受些……”他支吾着。

我一闻“後庭”二字,感觉瞬间有闪电在我脑中炸开,我转过头黑着脸接过药膏小铁盒,反倒是楚月,脸一红,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顺带把门带上了。大通铺又安静了下来,我凝视着这个黑色的铁盒良久,犹犹豫豫地打开了盖子,右手指挖了些药膏,颤抖地抬高被子,把手伸向下体。

我从来没有刻意地去触碰那个地方,依靠着痛楚的来源,我慢慢索,一不小心让沾着药膏的手指点在花蕊上,沁凉的感觉与陌生的触电感让我浑身一颤,我不安地动了一下,立马那下体涌上的痛楚让我疼得龇牙咧嘴。我喘着气,右手继续往下探,把药膏涂在了那条花缝间。

可我为什麽觉得这麽奇怪呢?下面有清凉的感觉没错,但是……疼痛依旧不减分毫。我的脑海中忽然显现出李荣那个禽兽隐在月光下的勾人神情,一种夹杂着抵触的酥麻从心头漫到下体,花心竟有些热热的感觉。我再用中指挖了些药膏,尽量把腿张开,花缝因之打开不少。第二次,我顺利找到了那个入口,忍着疼痛想进却无法入门,无法呼吸的疼痛让我大汗淋漓,我喘了会儿气,试着把药细细抹在甬道周围,干涩的甬道口润泽了不少,沁凉的感觉立马让疼痛缓解,我立刻把中指挤进甬道内,快速地涂完了药膏。

太医馆的药十分有效,下体沁凉的感觉让我舒服的叹息,没过一会儿,我便感到自己饥饿难耐了。虽然还有隐隐的痛楚,但我多年的习武让我可以对这点小痛忽略不计。我打开门,看了看太阳,估着已至午时三刻,便揉着肚子向厨房走去。

宽大的袍子遮住了我如今奇怪的走路姿势,我僵硬地笑着默默承受无数人目光的洗礼,但悬着的心早已放下──如今我男子的身份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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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一句,我能呼唤票票吗?

☆、第九章

在厨房门口,我遇见了禽兽。

禽兽看见是我,刷的一下耳朵通红,然後背对着我走进厨房,开始在厨房中鼓捣。

我眯着眼睛看他那持续着的一系列举动,怎麽看怎麽觉得那是他的故作镇定。虽然帝国隐隐以女为上,但女子也要守德,诚如昨日之事,是他强了我,我改日伤好必会加倍偿还……可看他如此羞赧的模样,好似我强了他一样!

我在心底冷哼,跨过门槛,却笑容满面地招呼着侍从:“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李内舍人特意吩咐让我们留一份午膳给您。您看,就在李内舍人旁边摆着呢。”

我朝禽兽看去,只见他浑身一震,加快了手中鼓捣的速度。他身旁的确摆着六碗菜。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转头问那位侍从:“请问还有馒头吗?”

那位侍从一惊,讷讷地看着禽兽,搓着手开始支吾。

我抚额:“你说啊,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一个强硬的的声音响起,待我抬头,便发现身前横亘着一尊禽兽。

禽兽瞪着他那双魅眼,遥指着那一堆菜:“没有馒头,只有那几碗菜和一碗饭!”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开,但多年的教养让我绕开他的身体,还有礼貌的回了一句:“哦,知道了。”

吃饭时,我感觉禽兽的目光牢牢锁住我,忽略一会儿後,实在无可忍受,我重重放下筷子,站起来想对着他骂几句,可没想到幅度过大,下体一下子疼痛加剧,我疼得吸气,跌回座位,扶住了腰。

“怎麽样,你悠着点呀。”禽兽张皇失措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到他那双泛着水的担忧眼神,心中倒是畅快了一些,但依旧从牙齿缝里漏出话来:“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悠!”

“阿诗!”

我浑身一震,昨日被李荣强行压在墙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耻辱感铺头盖面而来,我几乎是吼着说道:“我跟你说过,你、不许叫我名字!”

他愣了一下,眼中涌起怒气,瞬间朝我压下,攫住我的嘴唇,几乎是啃咬着撬开了我的牙齿,我奋力抵抗,奈何地理优势被他占据,他的手又紧紧按住我的头不容我动弹分毫。呼吸被他夺走,我摇着头躲避他唇舌的纠缠,可他牢牢擒住我,卷住我的舌头暴的吮吸着,直到我透支了力气,无力抵抗,他才由暴转为温柔,在我唇上辗转。

我张开眼睛看着这个一脸陶醉的男人,他有着迷人的眼线,密而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他是个美男子,那双眼睛便能勾走无数少女的魂魄,可我却觉得如果陷入他的眼睛,那就有地狱在等待,而他便是恶魔。我等待着他的松懈,待他一松开对我的钳制,我便推开他,送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皱了下眉,那一巴掌打得我手都发麻了,而禽兽睁着他魅惑的双眼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扶着桌角甩了下头後站定。

四周一片寂静,我发现厨房里的一些侍从不知什麽时候消失了,除了我的喘气声外别无其他。

如此的氛围让我心中一凛,我下意识的看他,却觉得他的眼神如此可怕。

只听他森森道:“我觉得是你该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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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听闻这一句,实在记不起我答应过他什麽,但看着他如此明显的欲望,我也可以猜想到个大概。可我什麽时候答应过他,这又岂是他说了算的?

为了避免他的情绪再次失控,我尽量放低声音温柔问道:“那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看着他勾人的眼眸中的怒意缓了一点,我受到鼓舞继续问道:“那个,我答应了什麽?”

也许我的眼神过於认真,认真到了憨傻的地步,我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後无奈地看着我,走过来把我捞到怀里环住,还蹭了蹭我的鼻子。

我被他的举动搞得浑身僵硬,可深怕一个反抗就又惹来意想不到的祸害,故而,我也随着他僵硬地笑笑,等待他开口。这时,我深切感受到了举步维艰。

他因是看我改过自新的表现良好,在我的唇上辗转一番後,慢慢吻上耳垂。正待我受不了他的挑逗想要赏他一拳时,他朝我的耳朵吹着气,伴着我的浑身战栗说道:“你在昨夜之时答应我──只要我保守秘密,你就──”

他故意延长声音,让我惊吓之余顺着他的话开口:“就怎样?”

忽然,我感觉禽兽搂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成为我的女人。”

我愤怒了,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笑道:“成为你的女人?”

“对,成为我的女人。”他眼眸一眯,魅惑地说着,好似“我的女人”这个词带给他许多的快感。

“……应该是成为你的男人吧?”我顿了顿,一边说,一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来回抚。他十分喜欢我的这个举动,我看着他面色缓解大半,搂着我的手也松了不少。

“嗯,可以这麽说,反正你要是我的。”他虽然觉得这话不妥,但因着他为我守住秘密的承诺,如此一说也是合理的。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男人,你不必重申了。”我轻柔的忽悠着,轻柔地拉开他的手,并用手包裹住他的放在心口,对上他尽量弄出一副深情的眼神,悠悠道:“李荣~”

他见我如此模样,耳朵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眼中柔情似水更添魅惑,只见他张开一个口型刚要呼唤我的名字,厨房门“砰”的一下就被踢开了。

我和禽兽同时侧过头去,李荣是惊讶与气恼,而我则松了口气,他们终於听完墙角了,再不出现,我自己都要被麻而死了。

首先跨进门来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我看着他如花瓣般的嘴唇,再次咽了咽口水,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御中侍。”

禽兽听到我的声音後猛地回神,随後行了一礼。

“刚刚我看了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是谁说李内舍人在施暴的?”御中侍和蔼可亲地说着,可我怎麽听怎麽觉得他的话中带着一股失望。

难道,他是来看我和那只禽兽的好戏?

我看着他扫视了下地上的碎碗,脸上泛起郁闷的神色,敲了一下旁边侍从的头骂道:“干嘛不早点通知我来,现在白来一趟了!”

那个侍从连连弯腰称是,我顿时一头黑线──果然,御中侍是来看热闹的,不然,如此小的事情御後侍来一人便可。

“现在没事了吧,侍从把地上的碎片扫一下,其他人可以散了。”御中侍最後形式地下达了一下指令,拂袖而去。

见堵在门口的人作鸟兽散,我呼出一口气,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我知道禽兽一直跟着我,当来到一处人稍少处,他轻声说道:“刚才不管你是不是演戏,我都当你答应了。”说完,立马如一阵风般拂过我的衣袍扬长而去。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正色凝视他的身影──想不到,他竟然蛮有头脑的。

11-20

☆、第十一章

中午那事过後,我下午就过得战战兢兢,时不时地拿眼去瞄禽兽,想必禽兽注意到了我的灼灼目光,嘴角总是上扬的,一双媚眼偶尔对上我,送我几个销魂电波,而我自然而然地被其惊到僵硬。

最後的最後,老天仍一如既往的黑了下来,我细数着晚饭的米粒,原来觉得味道尚好的饭菜今晚却食之无味。

许是我这副样子太让人不悦,已吃完的内舍人一个接一个的来,轮流说着重复的话,什麽要放开心啊,什麽大势所趋啊,什麽必经之路啊,弄得我变成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了。当又一个内舍人想要拍拍肩说话时,我挥开他的手,想要表达一下自己不耐烦的内心。一抬头,却发现一人勾着似笑非笑的魅眼看着我──可不是禽兽这厮!

我呆呆地看着禽兽的脸慢慢在我眼前放大,灼热的气息让我浑身竖起了汗毛,他见我这样,低低地笑了一声,附在我耳边说了句话,顿时让我双目发亮,胃口大开。

“呵呵呵,你早说嘛。”我拍了拍他的手臂,“睡去吧,慢走不送。”

待他的声息消失,我扒着碗里的饭,奇怪着为何原来食之无味的菜又变得如此美味了呢?

禽兽的这句才像人话,哦,他说:“今晚我累了。”

我吃完饭,看了会儿书,便到了熄灯时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想到该涂药膏了,我便从枕头底下索出这个小铁盒,小心翼翼地抠了些药膏出来。

一回生二回熟,我拨开花瓣,顺利索到入口,利索地把药膏涂进甬道。可涂着涂着,为什麽感觉变了呢?

干涩的甬道越来越湿,我的中指不由得随着蜜入再抽出,而食指和大麽指爬上了花蕊,拨弄着珍珠。

我感受着药膏带给下体的沁凉,中指传到心中的紧致与火热,还有……在一次次拨弄珍珠时让我舒服的颤抖的感觉……

好空虚呀……

嗯,想要,想要再快一点……

我下意识的让是指飞速拨弄着珍珠,那种舒服带着些疼痛的感觉迅速剥夺了我的呼吸,而我意识到四周都有人在睡觉时,让我的甬道不由把中指夹得更紧。

天,我不行了,嗯……

我浑身瘫软,任凭身体不住痉挛,无声的感受着甬道不住收缩挤压着中指的感觉……

原来……是这种感觉。

我缓缓的抽出沾满蜜的手,感受下体的空虚,忽然心中开始莫名烦躁──那手指是多麽肮脏啊。

我迅速起身跑到厨房,从水缸里打了一瓢水,洗着我那进入自己身体的手指。可手指残余的感觉却怎麽也消失不了,正如下体仍然泛着手指抽出後莫名的空虚与冰凉……

我无力的跌坐在厨房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月亮,心中亦和月光一样惨淡。张诗啊张诗,你到底逃脱不出人类的本能与欲望,你有资格说别人是禽兽吗?

哈哈,我自嘲地笑着。张诗啊,来到大奥,你已走上不归路了懂吗,你女子的身份早晚会泄露的懂吗?你的贞……你有这麽看重它吗?

到头来……到头来只不过是换了几个大奥内男子的面孔,以我的身份威胁,去满足他们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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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罢了,罢了!

全然的无助蔓延到身体四周,我浑身无力,直到眼睛泛酸我才想起此地不宜多留,抚上酸涩的眼睛竟发现面颊湿凉一片,我竟然没用的哭了……

哈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故我为何以仁,视苍生以慈悲?

可笑,可叹,可气啊!

“张诗,你不能这样,不能被欺侮,有第一次必会有第二次!”我喃喃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充满靡气息的被窝。

……

我要爬上去,爬到最顶端,爬到无人可欺的地方!

…………

我想着自己的计划,一晚上都睡得很浅,第二天早晨,鸟儿仍在雀跃,我却是第一个起床了。

我整理床铺的声音打扰到了他们,他们一个个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伸着懒腰还没忘记招呼我:“张诗啊,今天这麽早起了啊。”

“嗯,养足神便起来了。”我随口回应着。

四周忽然响起诡异的笑声,我奇怪的瞥了下他们,发现他们正互相交换眼神,那种心领神会的模样让我无语,也许昨天以前的我会气愤,但以後的我──不会!

我打开大门,让初春的晨风拂过我的全身,我听到里面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喷嚏,微微一笑让风更多的灌入房内。

於是乎房内响起了愤怒之声:“大清早的把门打开这麽大要冻死人啊!”

我回头一笑:“非也,这个风啊能让某些人头脑清醒清醒呢。”

“你──”

“哦,爷要做事去了,你自便。”

我想,我要尽快升到御後侍的位置,这样──能发现我身份的人就少了……

我第一次走到湖边临湖而望,杨柳吐翠,早梅添香,晨曦透过薄雾落在湖面,如此美景我竟然错过了。

我惋惜着,沿湖走过,似临神境。渐渐地响起了嘈杂之音,我回神一望,得知自己已到了目的地──玄武。

“入玄武者,以武力见长。”我喃喃。

以坚定的步伐迈入玄武门。

玄武内的人果然与朱雀中的大不相同,朱雀中的男子致美貌恪守着阶级礼仪,而玄武中的男子浑身都透着独特的男子魅力,虽然样貌大不如朱雀中人,但已胜过帝国千万男子许多。

我立於一片广阔的场地上,而此时这片场地因玄武男子的晨练而倍显火热。

一拳一脚的力量,一声声有力道的“嘿”、“哈”让我顿时热些沸腾,直欲大展拳脚。

他们的晨练貌似已接近尾声,我望着他们投向我的奇怪又灼热的目光,敛起嘴角的微笑。连御前侍都因我美貌而把我安置到朱雀,而朱雀的御中侍更是赞我“美貌如诗”,可想而知玄武男子见到我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又怀着怎样一种心态。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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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朱雀内舍人张诗,望请拜谒玄武御中侍。”我恭敬作揖。

当下,他们便开始了骚动,纷纷喊着:“御中侍们都在武馆!”

我微笑道:“那能否带我去找。”

“可以,当然可以。”几个英挺的男子上前,向我回礼後,便带路道,“朱雀内舍人,这边请。”

我点头微笑,跟随着他们穿过人群。

还未到我拐弯,便听到玄武男子独特的高调谈论。

“老天哪,这还是男人吗,长得也忒姑娘了吧!”

“没错,长成这样,这是要让多少爷们变歪啊。”

“哼,瞧瞧看朱雀的待遇,他穿的是纱绸缎,而我们穿的是布衣。”

……

我隐觉额角青筋在突突地跳,默默地推算出他们的议论该从我的美貌到达对自己身为玄武男子的不满,以及对朱雀金玉其外的羡慕嫉妒恨。

在我思考时,这几个男子便把我带到了武馆门口,我随着他们一起跪下,听着他们对御中侍们禀报着我的到来。

“哦?那就进来吧,你们先坐定吧。”一个兴趣高昂过分热情的声音响起,我便看见挡住我视线的几个英挺的玄武男子迅速在武馆两边坐定了。然後我便看见一个青衣短打的男子提着木剑来到我面前,二话没说就用木剑抬起我的头。

我和他对视片刻後,他笑着回头问道:“易,这个人是不是你提起过的。”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但我听了他的话一惊,下意识的顺着他视线望去,果然身着黑衣的易仍然面无表情,瞥了我一眼,冷冰冰的点了点头。

“嗯,不错啊,对了,你来有什麽事吗?”他终於放下了木剑,慢慢踱回原位。

我揉了揉犯疼的下颚说道:“我是来挑战的。”

青衣的御中侍停下他的脚步转过身来,声音依然热情:“哦?你倒是说说你的目的。”

“我想成为玄武御後侍之一!”我抬起头望向身处高位的御中侍,目光坚定不已。

“呵呵,你很有心嘛,知道只有玄武仍缺一名御後侍,可挑战……啧啧,朱雀的内舍人啊,我还是奉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吧。”青衣坐回他的位子,饮着茶说道。

我刚想反驳便有一个声音冰凉的出现:“不,让他试。”

“好吧,那,你去挑一件武器吧。”

“是。”

我站了起来,看着这些全是木制的兵器,这些兵器虽然木制但做工细而且都在锋利处涂上了朱砂。我思考了一下,选了一把木剑。

青衣男子随手一指,便有一人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互相行过武者礼便开始了比武,不久後,随着我一脚把他踢倒,我便是成功了,但这只是我想的。

“你,过去。”

青衣热情洋溢,看向我,目光灼灼。

……在我放倒第四个人已气喘吁吁时,热情洋溢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敢问御中侍,如此以多对一,乃君子所为吗?”我愤怒的质问。

“可你若要当玄武的御後侍,必然要以武力向在场的十六人证明你的能力,你可以选择放弃。”易冷冷的声音响起,堵住了我的怨言。

我在额间抹了一把汗,持剑迎敌。当我用剑在他口印上一道红痕时,我叫了停。“禀告御中侍,此人已被我杀死。”

“哦?怎麽说。”青衣开口。

“我观察过每件兵器的刀口,它们皆涂有红纱,我猜测此物正是用於评判武艺高下而设的巧妙之举,开始我没注意,而现在我敢确定。”

“还算聪明,这次算你赢。你,还有你,去。”青衣点了点头,一下子让我以单对双。

我神色一凛,再没有怨言,因为我知道,成为御後侍仅凭武力肯定不行。

☆、第十四章

挑战仍在继续,等到十六个武者或前或脖子上印着红砂坐在他们的位子上沈默时,我便赢了。

沈默还在继续,武馆里只能听到我喘息的声音。

突然,青衣的声音打破了沈寂:“很好,我们会和玄武的御前侍举荐你的。你下去休息吧。”

我跪安磕头,只身离去。

“!!!……”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迅速消失在了走廊,嗯,速度尚可功力不行。我叹了口气,看来此事必会在不久後公之於众。

有人的地方便有八卦。

但我没想到消息的传播速度会这麽快。

这时,我早已饿极,盛了一大碗饭,陶醉在午饭的美味中,忽然有人一拍我的肩,我被吓得差点喷饭。我用力搁下碗筷,愤怒回头质问:“你干嘛啊,没看见我在吃饭吗?”

这位仁兄似乎比我还要愤怒,一双魅眼包含着无限怒火,指着我鼻子的手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都含着颤音:“你,你怎麽去玄武了?!还和人去打架!”

我见他怒成这样,咽下口中的饭,捧着他的手拍了拍,叹着气道:“这事的因由我晚些再和你说,现在这麽多人在,不方便。”

他听出了我言语中的无奈,又见着自己要和他私下谈论,怒火消下去大半,声音也恢复了平静:“那好,我等你的答案。”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便走。

……

天将将黑下,我独倚在门前望着月亮出神,一只手忽的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紧紧抓住,然後示意他低头,他好似被我的面无表情吓到,乖乖的按我说的做。

“晚上哪个房间无人?”我轻声问道。

他的耳迅速泛红,声如蚊蚁:“还是那一间……”

於是我二话不说,拉着他便走。走了一段路後,我慢慢停下,头也没回的说道:“你们不用跟了,我和他就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回去睡吧,听人墙角很不礼貌。”

话音刚落,便从後面传来“咚咚”几声,好似重物落地,然後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路的沈闷到此时戛然而止,我听见李荣低低地笑着,好似心情十分愉悦:“阿诗,你真是个守诺的人。”

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出那双眼睛现在会是怎样地勾人,但我仍是打断他其中一份喜悦:“我说过,别叫我名字。”我顿了顿,觉得这有些伤人,就又弥补着说,“你可以喊我张诗,可以叫我小诗,别喊我阿诗。”

“为什麽?”他有些激动,我和他手心交握处传来疼痛。

因为阿诗是家人才能叫的名……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喊我阿诗。”我撒了谎。

他的手松了,沈默了一会儿後,他说道:“我知道了。便叫你小诗吧。”

……

“小诗。”

“嗯。”

“小诗。”

“嗯?”

“小诗……”

“怎麽了?”

“呵呵,没怎麽,小诗,你是我的。”

我心里一紧,沈默着进了屋。

果然,屋里没人,我看着他把门关上,而後一起进了里屋。

我拉着他坐在床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李荣,今晚,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笑了,眼睛蕴含着千万光华,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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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说:“好。”

我不知道他是作何想法,姑且认为他觉得该弥补我一个美好的初夜。

但我又觉得并不尽然。

我是含着私心的,我想要放开身体,消散第一次痛苦的影,让它接受爱欲,让它……为我所用。

我闭上眼睛主动吻上他的唇瓣,描摹着他的唇线,随着他的唇缓缓张开,我开始吮吻,鼓起勇气试探着伸出舌头,欲邀他的和自己共舞。

他的气息开始紊乱,我的手在他的身上索着,帮他解开衣带,帮他脱去衣袍。

他把我越拥越紧,主动回应起我的唇舌,引领我我青涩地与他共舞,我僵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他一直凝视着自己,眼眸很深,是平时没有的致命魅惑。

我看进他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半倚在他身上,任凭他火热的吮吻,可手上依旧没忘记帮他宽衣解带。

我逐渐吻上他的嘴角,他的眼睑,最後是他那只爱红的耳垂。我感觉李荣身体僵硬了一下,好似憋着气道:“小诗,你真是个小妖。”

他迅速把我压倒在床,我的低呼也被他含入口中,这时背与床的冰凉触感才使我发现自己的衣服竟在不知不觉时被他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但他也不是被我脱到和我一样,这也算坦诚相见了吧。

我抚着他的背,任其在自己身上点火,他辗转在我的脯上,小小的蓓蕾被他弄得挺立,带着些微的疼痛感,更有说不出的酥麻。

他笑着说:“生为女人,你的也太小了吧,几乎都平了,呵呵,不过不易被发现你是女人,我喜欢。”

说完,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蓓蕾,让我呻吟加重,却无法思考去反驳他的话。

他的吻继续湿滑而下,酥麻感不住加强,下体涌出热流,我捧住他的头,禁止他的探索,而他却强硬的掰开我的手,温柔说道:“你会喜欢的。”

天,我是喜欢,喜欢他的舌头吻上我的花蕊,喜欢他埋头在我身下吻咬着我的大腿内侧,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好似电流般流过我的全身,让我的理智崩溃,我不由自主的逸出呻吟,双手抚上了他的头,指尖穿梭在他柔软的发中。

他好似感知到我的变化,更加卖力,舔舐吮吸了花瓣後直达我户的入口。

“呵呵,你看你,流出好多蜜啊。”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下体,之後便有一条柔软的物体进入那里。我的脑子瞬间空白,巨大的空虚感如潮水般涌来,我呻吟着,带着哭腔说道:“李荣,嗯……给,给我,嗯……”

他好似也十分急切,手指开始野蛮地拨弄我的花蕊,舌头快速抽着,舔舐着我的甬道,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啊,好似有人遏制了我的呼吸,在後一瞬间我一阵痉挛到达了高氵朝。

“啊……”我抓着李荣的肩膀,无力的浸润在高氵朝的余韵中,可是瞬间更大的空虚袭来,我坐起身来,捧起李荣的头,看着他唇上的晶莹,乞求道:“李荣,我要……唔……”

他亟不可待的欺上我的唇,一种奇怪的气味也随之弥漫到我的唇齿间,我推拒着他,却引来了他更霸道的吮吻,蛮横的把我压倒在床。

“你不知道你的花唇有多漂亮,真让人发狂,小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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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他似丧失了理智,退下自己的裤子迅速欺上身来,我摇着头,想要让他慢一点,还未开口,他便直直贯穿。

“……啊……嗯,嗯,啊!李荣,疼,啊……你停下……停、嗯……停下……”我的双手推拒着,却被他一手扣在头上。

他说:“小诗,对不起,我停不下来,你的甬道这麽紧致,嗯……你是我的,给我,给我!”

我受不住他如此猛烈的欲望,我摇着头,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在我锁骨上啃咬的他一顿,抬起头看着我,魅眼中泛着心疼:“对不起,小诗,把腿绕在我腰上,放松一点,放松,过一会儿就会好的……疼了就咬我吧。”

我点点头,尽量放松身体,可炙热的身停在我体内,让我十分不适,我无助的只能按他说的做,继续承受他的猛烈抽,可渐渐的适应改变了我的感觉,莫可名状的舒服让我的腿紧攀李荣的腰身。

“哦,你这个小妖。”他动情的看着我,跪坐在床上,把我的一条腿抬在他的肩膀上,好让我的腿张得更开,方便他的抽,铺天盖地的情欲让我顺着他,承受着他的蛮横,逸出一声声动情的呻吟。

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在李荣背上滑下一条又一条的指痕。最终我高氵朝了,浑身瘫软,大口大口呼吸着。

“小诗,你怎麽高氵朝了,我还没要够呢。”他只停了一下,便再次开始他欲望的占领,我拒绝着,可此时的力量悬殊让如此的推拒变为抚,他握着我的腰,迅速而猛烈地贯入,我够不到他,只能摇着头说着不要。

可他却看着我:“小诗,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啊……嗯,嗯,李荣,我是你的,求你放过我,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啊!”

可我的求饶让他更加发狠,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贯穿,那猛烈地挺动把我推到了床头,我以手支撑着床头,减轻他带来的冲力。

我的哭求,我的屈膝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可情欲再一次把我笼罩,我随着他渐渐迷失了自我,在他高氵朝之前我再一次攀上顶峰,随後炙热的入我的体内,他闷哼着,把我圈在怀中缓缓停止了挺动,我仍沈浸在余韵中,但脑子逐渐恢复了清明。我想该要说一下我找他的真正目的了。

“李荣。”我的嗓子还带着一丝媚人。

“什麽事。”他抬起埋在我脖子上的头,满足的笑着问。

“我该回答你中午的问题了。我去玄武不为了打架,而是为了玄武御後侍的位置,而且,我已拿到,只差时间的问题了。”

“为什麽?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麽还要去争?你知道越上面就越危险吗?何况你的身份!”他激动道。

“我不想说原因,我只想保护自己,李荣,我只会走自己决定的路。”

“不反悔?”

“绝不反悔。”我不假思索,坚定地道。

他迅速起身,而我甬道中的也随着他的抽出而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呻吟,问道:“李荣,你要到哪里去。”

他穿衣服的身影顿了一下,闷闷道:“给你打水。”

我心中瞬间一暖,忽然感觉自己对不起他,可到底哪里对不起,我却怎麽想都想不出,想着想着,我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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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是因一种十分不适的感觉醒来的,醒来後我发现天仍是那麽黑,而我仍躺在原来与李荣欢好的床上。

可现在我俯趴在床上,臀部却因人力而翘得很高,这种姿势让我十分不舒服,况且让我更不舒服的还有人在我体内抽。

我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双沈浸在情欲中的魅眼,这人说一台做一套,看他现在在干什麽!

我愤怒道:“李荣,给我停下,出来!我很累了。”

那人果然停下,幽幽的笑着:“哦?原来是李荣啊,真是我的好弟弟。”说着,继续开始他的挺动。

我被他说得浑身一个激灵,就着月光看清了他的长相,他和李荣长得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在眼角多了一颗泪痣,让他的脸更显出李荣所没有的风情。

“唉,我弟弟太没风情了,怎麽把你弄成这样,你看看,青一块紫一块的。”说着开始三浅一深的抽。

我被他的话和动作深深刺到,恐惧中带着快感让我浑身战栗,我祈求着:“你是李荣的哥哥啊,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已经承受不了了,嗯……求你……李荣马上要回来的。”

“你不觉得更刺激吗,小诗?”他幽幽的声线让我无限恐惧,可他接下来的话把我打到绝境:“张诗,好好伺候我,满足我,不然……你不用在这大奥呆下去了。”

我听着他要挟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我真想找出一个最恶毒的词来骂他,可多年良好的贵族教养让我想不出词来,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是魔鬼!啊……畜生!”

他的情绪似乎丝毫没有波动,反而,好似听到了一个有趣的话而笑得欢快,一会儿後,他说:“哦,魔鬼?畜生?我亲爱的贵族小姐啊,你知道畜生是怎样交配的吗?我相信你很乐意试试吧?看,母狗就会像你现在这样──”

“不要说了!”我胃中翻腾,更加厌恶他,用尽全力抵抗。

可是,他却开始了抽,後背朝上的姿势让我本就推拒不了他,双手盲目地向後却遭到他的钳制,本来握在我腰间用力的双手转而扣向我的手,我想奋力摆脱,可他一用力便把我上身抬了起来。

“哦,你个小妖,腰扭得这麽妖娆,知道吗?你的小咬得我好紧,它喜欢我呢,有没有听到声音,哦,,多麽销魂啊……嗯……小妖,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他丑恶的话语让我羞愤欲死,可随着他的声音我情不自禁的注意到那一声声“噗滋”“噗滋”的水声,此时的动情让我更加恨我自己──居然对厌恶的人也会动情……

不知道他在我体内触到了哪里,我浑身一颤,呻吟声差点逸出。

我感到他在我体内止了一瞬,幽幽笑着:“哦,原来是这里啊。”说着,又用力一挺,弄得我更是一个战栗。

我早已丧失了主导权,可现在我丢盔卸甲,情欲铺天盖地而来,我浑身瘫软,却被他硬拉着上身与地面水平,双膝跪立在床,任由他一次次刺激我体内的一处敏感点。

“小妖,嗯……你被我弟弟到体内的不断流出来,你看看,现在都变成白沫了。哦……你下面的小嘴好贪吃啊,都被我干得一次次向外翻的这麽大,还不断把我吸进去,嗯……嗯……你在长大点就是个荡妇,哦……小妖,别咬这麽紧……”

耻辱感犹如一张大网把我全身笼罩,我恨我现在任人鱼,我恨我空有一身武力却在床上施展不了,连反抗都似乎变成了以卵击石……我闭着眼睛,死命咬着嘴唇,任凭泪水奔涌而下。

“小妖,你怎麽不叫!嗯?快叫啊,让我的弟弟能听到你的叫声,你和我弟弟做的时候叫得多麽销魂啊,让我在门口都忍不住硬了。小妖,嗯……是不是我不够用力?”

“你这个畜生,你只让我感到恶心……啊!嗯嗯……救、命……嗯……李荣,够来救我……嗯……”他的一次又一次有目的的蛮力撞击已让我尝到了唇瓣的血腥味,我听到这话便注意到李荣接近,我抱着希望出声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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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李荣出现在了床头,我挣开左手,向床下的他虚抓着:“李荣,救救我,救救……嗯……啊!”

他更加发狠,加快频率,在我呼救时我被弄到了高氵朝,可他却像是拉家常一样开口:“弟弟,你的女人很美味呢。”说着,仍没有慢下抽的频率。

“李耀,放开她。”李荣的表情隐在月光下,我揣测不到他此时的心情,此时的我好似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无力回天,任人予取予求。

李耀忽然把我的身体转到正对着他,然後抱着我坐在床沿,可身却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掐着我的腰继续挺动:“弟弟,看你的女人让那个男人做都会高氵朝,瞧瞧她流的水如此之多,她以後会是个荡妇懂吗?弟弟,你居然要我这个哥哥不去惩罚她,你太善良了……哦……瞧瞧她现在的样子,哪个男人会把持得住?”

我气愤得痛哭,出声不住辩解着不是,可李荣却不为所动,忽然一双手掐着我的两瓣臀用力向外掰着,初春的一丝丝凉意浸透到了下面,我只听到李耀说道:“弟弟,这个女人是你的,所以她的第一次都是你的,想不想尝尝你女人的菊花?你看,它在邀请你呢……”

“不,李荣,不要听你哥的,你哥是个畜生!”我感觉到李耀的手在我和他的交合处狠狠抹了一把,然後湿润的手指便来到我的後庭,轻柔挑逗的涂抹着……我知道他的这番举动是给谁做的,而我已经听到了那人的踹。

“不,你说我是个禽兽,而我哥被你说是畜生,我为什麽要听你的。”

我转头看着李荣慢慢接近,犹如第一次被李荣侵犯的恐惧感再度袭来,我奋力挣扎着听到李耀幽幽的话音:“小妖,不要再做无用功了,留着体力好好享受吧,哥哥们可不想看到你因为挣扎而多留一些血……你的唇如此美味,为什麽要把它咬破呢?”

说着,他把我的头用力压向他,吻住我的唇不让我发出一丝声音。堪堪结痂的唇在他蹂躏後再度出血,疼痛感让我不住摇头,可一双与李耀不同的冰凉的手缓缓来到我和李耀的交合处慢慢抚着,交合的水声更响,而後那双手渐渐移到我的後庭,用力涂抹後掰开,把一手指伸了进去。

“唔……”我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上和下的双重刺激让我害怕不已,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唇齿内一片腥咸,而李耀终於离开了我的唇瓣。

“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铁盒,把药涂在你的地方,进去後药效会来的,还有另一个罐子里有药丸,倒一颗出来给她吃。”

“你要给我吃什麽?”我双手得空,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可他却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快速抽,每一次撞击都在那一个敏感处,还未待李荣找到,我又一次达到高氵朝。

呻吟声後,我听到翻柜子的声音顿了一刻,而後我便被一股蛮力拉了出来,嘴里塞进一颗药丸,李荣面无表情的把手塞进我的嘴里,强迫着我吞下药丸後,又把我翻到後背朝他,他掐着我的腰让我再次以跪拜的姿势出现,还未等我缓过神,一已经润滑的身毫无怜悯的进入了我的──後庭。

我张口想要呼痛,可撕裂的疼痛达到极致已使我无法出声,耳畔听到一阵幽幽的笑声後,我的蓓蕾瞬间感到一痛──李耀竟躺到了我的身下!他的双手抚着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时轻时重,不一会儿,我的後庭开始犯痒,身体开始空虚,疼痛渐渐减弱,在理智丧失的那一刻,我知道了那药便是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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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终於完了,自己觉得写的水准不够啊,还得锻炼。

大家看完顺手投票哦~

☆、第十九章

我沈沦在欲望的海洋中,体内透着无限的空虚,我哀求着他们狠狠我,我为他们在我的甬道和後庭同时抽而感到满足,我不知道自己到达了几次的高氵朝,可高氵朝过後的空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哀求,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们逼我说着下流鄙的话,他们逼我承认自己是娃荡妇,可我情不自禁的因这些话而高氵朝,当眼泪流尽,声音嘶哑,他们不停地变换着让我感到屈辱的姿势,贯穿,抽出,再贯穿,再抽出……

当药效过去,他们一齐挺动着到达高氵朝,大量的喷洒到了我的体内,之後,毫不留情的离开。

我抽搐着倒在床上,任由留在我体内的不受控制的流到外面,我捏紧了拳头怀着深深的恨,昏睡过去。

许久後,朦胧间我感到一块湿滑的布擦遍我全身,沁凉的感觉从我下体传来,之後又失去知觉

……

“不要,不要,不要!”梦中他们举着狰狞的身向我走来,我猛地转醒,便发现有个人的头伏在我的下体。

那人的舌头有技巧的在我的甬道内动着,时不时的用力吸一口。恐惧与厌恶感迅速传来,我忍着浑身的酸痛挣扎地跌倒在地上。浑身无力,身下的冰凉地板让我打了几个寒战,我猛然发觉自己竟没穿衣服,我惊恐的看着他一步步走来。

“玉壶含珠,玉壶含珠,张诗,你的身体真是世间极品。”他说着让我听不懂的话,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眼角的泪痣越发妖艳。

我沈默着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又到了那张温暖柔软,以及,充满靡气息的床上……

“你不要挣扎,让我吃,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他幽幽说着,之後便没了声音。

此时的我真可以用破碎的布娃娃来形容,身体破碎,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无意识的发出呻吟,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但最终,我还是被他弄到了高氵朝。

他欺身上来发了疯般蹂躏着我的唇瓣,敲开我的牙齿,席卷我的口腔,之後炙热的身抵到了我的户……

“你说过的,不要食言。”我平静地说着,继续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他被我说得一愣,半饷後压在我身上揣着气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居然会对我说对不起!

我牵动着嘴角,无力的闭上眼睛,再不多说一字。

我感到身上一轻,之後便响起衣服簌簌的声音,在他离开前又对我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别人不会知道的,晚上我和李荣会来的。”

我浑身一紧,他说什麽?晚上还来……呵呵,果然是禽兽血亲!

母亲,是我做错了吗,我不该到这里来吗?这里本就容不下我的……

可是在这里能得到的银两是最多的,而自己也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

母亲,我该怎麽办。

怎麽办才好。

对了,我要赶快爬上去,爬到没人能欺负的地方!

玄武,拜托你快点来消息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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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还会有吗,还会有吗?

心中默念咒语:票票飞来~飞来来~~~~

☆、第二十章

我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弄醒,我哑着嗓子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一愣,许久後试探地问道:“是张诗内舍人吗?”

我的声音也太沙哑了吧。我揉了揉额角,应道:“是我,有什麽事吗?”

“玄武的一个使者要求拜访内舍人。”

我十分欢喜,因为玄武找我的原因**不离十便是御後侍承接的事宜。我坐起身,理了理头发问道:“使者也在外面吗?能否请他进来,现在我有些不便。”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把门给推开了,侍者带着一位灰衣短打的人进来并敛眉向我行礼。

我客客气气地让灰衣短打的使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拱手道:“十分抱歉,昨日与十六人对决过於疲乏,初春又有些凉便着了寒,未亲自接待还请原谅。”

“我今日来便是为了把御後侍的接任手谕及印章带给您的,明日午时之前需要入住玄武。我传话完毕便告辞了。”使者淡淡地说完,抱拳後离开。

我看了看留在桌上的手谕与印章,又望了望快要消失的灰色背影,总感觉他的语气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呢?我想了想,觉出了他眼神和语气中的──不屑。

也是,在他眼中我昨日小小运动了一下,今日便犯伤寒到一定要躺床上的地步,体质何其弱也。

我可以脑补出一堆玄武的人围着他八卦新的御後侍是怎样一人,然後他淡淡丢下一句“一病痨”便可全身而退,留下那一堆嗟叹我即将英年早逝的人……

我想着想着不禁抖了几下,抚了抚额:“使者走了,你也可以退下了。”

“张内舍人!”

我听到他喊了我一下,惊讶地抬头:“怎麽了?”

“张内舍人,你真的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等待他的下文,现在我是真累,想尽快打发他出去。

“内舍人,您……您都不知道我们仰慕您!”

我一惊,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他,在下面绞着手站着的侍者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岁,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我思忖着语言,小心说道:“很抱歉,我不能呆在朱雀了。”

待我一说完,那侍者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被他哭得更累了,只好安慰道:“你有什麽愿望吗?我尽量满足,别哭了。”

他一听我这麽说,便立马收了眼泪,鼻子一抽一抽脸红红地说:“我……我想陪伴您过完最後一天……”

我嘴角抽搐,他这话好似我明天就要离开人世似的……我再次抚额,抬头後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而他立马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迅速把头低下,细弱的声音很久後才似鼓起勇气一样问道:“对不起,我的要求让您为难了,对不起……”

“我答应。”

话一说出口,一双无比明亮加惊喜的眼睛对上我,一字一顿问道:“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我饿了,帮我准备一碗粥吧,一个时辰後送来,我现在累了要歇息。”

“嗯!”他重重点了点头。

我看到桌上代表御後侍的手谕及印章,让他拿来後便要他退下了。

屋子重回宁静,我打开手谕,细细看了下,里面不过是些要我规矩,要一心向着女皇及帝国,凭一技之长出力的官话,右下角有两个印,一个是“王邈印”,另一个是“刘易知印”。这两人一为朱雀御前侍,一为玄武御前侍。我不得不佩服玄武的效率,如此快速地就把御後侍的交接问题给解决了。

我把印章拿到眼前细细抚,这是刻有貔貅的印章,其下是“玄武御後侍印”如此几个字。

我感受着它的纹路,紧紧攥在手心放在心口。

权利,你最後终会属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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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21-30

☆、第二十一章

暖暖的气息抚在脸颊,鼻子上感到似有似无的痒,我睁开眼睛便发现一张放大的脸。

“啊──”

我皱着眉揉了揉耳朵,我还想叫呢,你叫什麽!

“内舍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看您睡得这麽熟不忍心叫……不知怎的,就想看看您……我不是故意让您受惊的,对不起!”

我看他跪在地上又是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样,真心觉得是我吓到了他。於是,我咳了咳问道:“粥煮好了?给我端上来吧。”

他见到我如此脸色才好了些,小心翼翼地端上粥,递到我手上。

这粥清淡可口,温热刚好,想必他是存了不少心,我笑着说道:“这粥不错,你费心了。”

他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我,我心中疑惑:“怎麽了,我脸上有什麽吗?”说着下意识的了,没有啊。

他回神,满脸通红:“对不起,内舍人笑起来太好看了,我逾矩了。”

我的脸僵了僵,心中一沈,连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床:“是吗?好了,我神头养足,帮我更衣吧。”

“……嗯!”他欢喜的拿过衣服,利落的帮我穿衣,一件又一件,最後镜中的我恢复了神色,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

“走吧,陪我去散散步。”我努力忽略下体的不适,对这只爱红脸的小兔子说道。

他兴高采烈,点头应着,麻利地帮我开门关门,在我前前後後忙着。

可是,我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忙的。

而且,他总是没话找话说,尤其是人多的地方更加卖力的在我跟前一蹦一跳,说个不停,对话如下。

“内舍人您看,柳树发芽了~”

“嗯。”我看了看枝叶繁茂的柳树。

“哇,您听鸟儿叫得好欢那,他们肯定是为您高兴!”

“呵呵,真荣幸。”我忽然想到我常常被鸟叫声给吵醒。

“那边的梅花好美,我想到一句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内舍人,对不对?”

“嗯,你很有文采。”我看着快要凋谢的梅花,又看了看青葱的绿草,努力忽略那句“遥知不是雪”。

正当我发着呆,小兔子突然挽起我的手臂,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瞥到了他那倔强又畏缩的眼神,他看的不是我而是前方。

“怎麽了?”我小声问。

“内舍人,帮帮我。”他更是声如蚊蚁,我从他捏我手臂的力道就知道他有多少紧张了。

“周翔如,大半天没见又在勾搭谁呢?”来人我很眼熟但又想不起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也是个内舍人。

“我在做事,没在勾搭。”他抓着我的手臂躲到我身後。

“是吗?那你躲在如此赫赫有名的张内舍人身後干什麽?张内舍人,你说是吗?”

我看他一副皮笑不笑的样子就讨厌:“他是我要来帮我收拾的侍者,怎麽了,每个侍者的行踪都要向你汇报吗?”

说着,我拉着周翔如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之後便听到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张诗,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在我们眼里你就是被人压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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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看见没啥人投票,好吧,我只好寂寞更新。。。。

☆、第二十二章

我被他戳到了痛处,深吸一口气,我转身微笑:“是吗?那改天你到我房里,让我尝尝你这个压人的货色的味道。”

“你──”

“你什麽,对了,作为玄武御後侍我深切觉得你这个内舍人很丢朱雀的脸。回去好好干活,别咋咋呼呼惹人心烦。”

“你──”

“好像你不懂规矩呀,品阶称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内、舍、人?”

我微笑着说完,看他脸色斑斓的向我僵硬的行了一礼,踉跄离开。我敛了笑,转身便走。

“对不起,牵连了您……”许久後,在我身後传来小兔子的声音。我回神,刚才自顾自地思考,差点忘记他了。

“没事,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心就要宽广。”我安慰着他,但好奇心驱使着让我问道,“你为什麽这麽怕他,能和我说说吗?”

在他眼中我看见了自己满脸的担忧,心中自嘲:看看,现在我也会装了,痛的时候笑,好奇的时候能装出如此逼真的担忧……

是的,我只是好奇。

於是,在他充满痛苦和耻辱的回忆间,我了解了大概。这又是一个强迫人干那种事的故事!

“怎麽办……我真怕我永远逃不出他的魔爪,救救我吧。”小兔子一抽一抽哽咽着,眼中充满了可怜与希望。

我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对他感到一阵厌恶,若无其事的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我看了看天色说:“我们走得有一段时间了,回去吧,帮我整理一下行李。”

没等他回应,我径自转身离开。

“我知道您也有苦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您别记挂在心。”小兔子呆滞的声音从我背後响起,我甚至可以想到他现在是什麽表情。

不知道为何,他的话让我闷,我不禁加快步伐,好似这样就能把那种感觉甩掉。

……到了大通铺,我整理着书籍,小兔子很安静的帮我叠被褥打包裹,我知道其他内舍人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大半个月後,我这个小小的内舍人居然能坐上御後侍的位置,而且还是玄武的御後侍。

周围的沈闷让我喘不过起来,我想我是呆不下去了,於是另外喊了个侍者让其去玄武领匹马车来载我的行李。

毕竟我现在身份高一阶了,该有的派头必须得有,不能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整理完毕天已黑了下来,小兔子要求送我最後一程,我再次被他说得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

不过现在,他很安静。

我们一路无话的沿湖走着,快到玄武的楼牌时,我停住脚步:“很抱歉,我只能陪你小半天,天色黑了,你该走了。”

小白兔安静地点点头,看向我时已是满脸笑容:“能和您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谢谢您让我的愿望实现!我走了,希望您过得好。”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努力,不让人在欺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保护自己。”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嗯!”他收了笑,很认真的看着我,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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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你们承认是霸王不?承认吧,我幼小的心灵被你们伤了

☆、第二十三章

我一直以为御後侍是一个十分惬意的品阶,大事上面顶着,小事下面料理着,偶尔自己可以没事找事。但我是想错了,至少玄武御後侍不是这样的。

每当**鸣破晓时,我和另外九位御後侍便要起床单独晨练,各有自己专属的陪练侍从来指导,那些虽然名为侍从,但武功却是与御中侍不相上下,当侍从只因他们相貌不佳或是单纯想要为国效力罢了。故而,我很尊敬我的陪练侍从刘耀祖,虽然他一直冷冷的毫不留情地把我从床上拖曳而下……

晨练过後,早膳。早膳後,一位据说在朝廷上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来教导兵法。至此,我开始知道自己对大奥的认知有多浅薄──只以为它是单纯的美男後!大奥不是,此地人才济济,我现在的武功在这里让我捉襟见肘。

我现在知道了,玄武的御後侍是作为朝廷将才来培养的,御後侍绝大多数是女帝的忠心护卫者而非──女帝的男人!会成为女帝男人的至少御中侍以上,至少玄武是这样的。

那麽可以很轻易的推断出,青龙培养的便是文官,入白虎者因其独特的技艺说不定会在未来某时发挥意想不到的力量,而朱雀,我的眼前浮现出一片花红柳绿──朱雀会不会只是让女帝赏心悦目的存在?

门外花红柳绿,暖阳融融,我托腮享受着每天难得的午後闲暇时光,看着天空思考如谜一般的大奥。忽然一个平平的声音说道:“御後侍,金疮药拿来了。”

我回头看着这个相貌平凡的男人,怎麽看怎麽喜欢,大奥里居然有如此让人可以忽略的人,想起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又一次差点忍不住想笑。

话说和周翔如别後,我随着一个玄武侍从的带路来到了我的居所。居所不大,如李耀的居所般,进门後是一个堂屋,用於接待及私下用饭,拐角处便是间卧房。

屋内灯火通明,我打量了一下,便埋头开始安置自己的东西。

“御後侍,需要我帮忙吗?”

忽然一个平平的声音在我左後方响起,我吓了一跳,惊讶於自己没发觉有人进来!我猛地转身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在我後方的男人极其普通,一身灰色短打的衣服。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只是站着,并没有对我行礼!

见我如此气势汹汹,他一愣,凝视了我一会儿後,垂眸说道:“我是你陪练的侍从,也是以後服侍你的侍从之一。关於我进来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换句话说,是你把我忽略了。”

我心中惊讶,又觉得十分尴尬:“咳咳,那你叫什麽名字?”

“刘耀祖。”依旧是平平的声音,毫无特色。

我终於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忽略他了,只因他,他太没存在感了!

抚了抚额,我平静了下情绪,说:“好的,刘耀祖,和我讲讲玄武御後侍的职责……对了,还有每天该干的事。”

他又是一愣,问道:“你难道不知道。”

我顿时满脸黑线,但依然诚实地点了点头。

“哦,职责三言两语讲不清,每天的行程由我负责提醒你吧。”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我很想仰天长叹,在大奥里居然,居然有如此不守规矩的侍从!

於是,我很想挑衅──从没有一个人能把我我打从心底里忽视!

於是,我欺进他,双手压着他的肩暧昧说道:“耀祖,我很喜欢你的格,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我们……”

後面的话我没能成功说出口,因为这时的我被他一脚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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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夕快乐哈

☆、第二十四章

这……这是什麽情况……好歹我也是御後侍……不是吗!

他居然这样踩着我──的……要知道我的本来就很平,现在不是会更平了!

我气愤不过,吼出声来:“你干什麽!”

“我还想问你干什麽呢,‘春宵一刻值千金’……亏你想的出来,我警告你,别对我动什麽心思,我对你没兴趣!”

如此一副自傲的话语被如此一个样貌普通的人说出来,真是──让我忍俊不禁。

我哈哈大笑起来,挪开他的脚,捂着肚子揉着,毫无仪态地在地上翻滚着,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抹了抹眼睛,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撑着椅子起来後一屁股坐在上面解释道:“很好,很好,哈哈……我也对你没兴趣,放心,刚刚是逗你玩的……哈哈!”

他凝视着我,半饷後见我还没笑够,背过身去对我说道:“明天早起,我会来喊你的。”

“哈哈,好的,谢谢,哈哈……”

我看着他的背影僵了僵,却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出去了。

屋内恢复了平静。

我收了笑,吹熄灯後躺到了床上。窗外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我心中很是轻松。

“刘耀祖。”我喃喃地念着这个从头到脚连名字都普通到可以忽略的男子,忽觉在大奥还是能忍受的。

一夜无梦,忽略掉大早上的一盆冷水,这一晚可以说是我进入大奥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

但是,我被一盆冷水浇醒了。

我浑身颤抖着从床上蹦起,怒指那个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道:“刘耀祖,你干什麽?”

他把仍有水的面盆放在脚架上,平平的说道:“没什麽,就是把你叫醒罢了。”

这分明就是“浇醒”,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他就是个记仇的小心眼!

我刚想怒骂他几句,平平的声音又出现了:“其实你如果再拖下去,晨练就要迟到了。”

什麽?!

他的话比那盆冷水还要让我清透,我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就着茶水漱口後,匆忙穿好衣服飞奔出去,跑到一半,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转身:“刘耀祖,我要在哪里晨练?”

我看到他的嘴角貌似抽搐了几下,然後朝着我的右斜方走去,我领会其意,立马跟上他。

不一会儿,我到了曾经来过的武馆,武馆依然很大,因现在天只蒙蒙亮,四周都点着蜡烛,烛光摇曳中我坐在地上抚额问道:“你不是说我要迟到了吗?”

“身为一个新人,你不知道要早到吗?”他反问道。

我平复了下心情,不一会儿便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进入了武馆。

他们看到了我,都是一副好奇的神态围了过来。

我仰头瞄了瞄一堆俯视我的人,倍感压力,於是摆出一副温雅谦虚之态站了起来:“我是张诗,新来的御後侍,我不懂规矩,还请大哥们日後好好教导,小弟这厢有礼了。”

“好说好说,哈哈。”

一只大掌重重地在我肩上拍了几下,我感觉这巨大的掌力快把我的肩胛骨拍碎了,忍着痛我依旧一动不动:“再次谢过。”

“谢什麽呢?”一个人打着哈欠走进武馆,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好了,时刻刚好,开始上课。”

他又打了个哈欠:“对了,那个新来的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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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事,就像话唠几句。

挥手绢,

水面上的朋友你们好吗~

水下的朋友你们好吗~

霸王们你们好吗~

☆、第二十五章

我看了看四周排得整齐划一的队伍,在一片寂静中走到前面:“您好,我是张诗。”

他睡眼惺忪的瞥了下我,在一个哈欠後猛的张开眼睛,然後转头微笑道:“张诗是吗?”

我听着他如此温柔的话语,不自觉的心中发紧:“嗯。”

“啊──玄武终於来了个美人,天哪,也终於不用到朱雀去窜门了!”他一脸陶醉状的看着我,我也只好强颜欢笑的看着他,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狭长的眼睛里的光不知道是猎艳还是……犀利,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眼看笑容都快撑不下去了……

“楚凌风,够了吧。”一个平平的声音把我俩的相视打断,我第一次觉得如此声音比天籁还要美妙。

“哎呀呀呀,罪过罪过,如此珍贵的时间都给浪费了,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他摇着头念叨。

“很抱歉,我不是女子,所以‘红颜祸水’这个词……我担当不了。”我低头纠正道。

楚凌风沈默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哈欠说道:“也是,那你和其他九位御後侍切磋一下,好交流下感情,哦,我得说一下,你们别看他像病秧子就手下留情呀。”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躺倒在最前方的地板处,耳畔传来整齐划一的“是”,这下,我觉得天快塌下来了──我饭没吃啊,哪有力气?

於是,很显而易见地,我被打成了鼻青脸肿。

在我记下第九个也是最後一个御後侍的名字然後被他踹飞时,我终於骂出了口:“替我问候你祖宗!”

……我是被刘耀祖扛到住处的,当我看到桌上摆放的豆浆包子时,激动得泪流满面。

我拍了拍刘耀祖示意他放我下来,之後一拐一拐地到了桌前坐定,激动地看着他:“耀祖啊,你饿了没,多麽香的豆浆啊,简直是人间极品……”

“不,我等一下到外面用餐,你吃吧。”他看着我似有不忍,补充了几句:“御後侍都在晨练後用早膳,再过半个时辰你得去学习兵法。”

还好,还好不用再消耗体力,我龇牙咧嘴地趴在桌上望着他:“耀祖啊,有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安神静气的药没?”

我看他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毫不留情地留我一个人在桌上一边吃一边疼得!!作响。刘耀祖,你至少得指明药摆在哪出再走啊!

但我误会他了,没一会儿後,他抱着瓶瓶罐罐来了。

这时,我已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早膳,清理了下桌面,便让他放下这些药。我打量着写在瓶子上的药名,说道:“耀祖啊,帮我去拿镜子过来。”马上,一面镜子就啪的一下出现在我面前。

我拿起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鼻青脸肿眼发紫的猪头,淡定的把药膏涂抹在脸上,忽然记起御後侍老大也就是那个一掌拍在我肩上皮笑不笑地说着“好说好说”的人,连忙拉下衣服,露出肩:“耀祖啊,帮我看看青了吗?”

半饷後,我见他没反应,一个劲的看着我的肩,我便知道伤势不轻了,哀叹一声,在手中抹了一大块药膏涂到了肩上。没想到那伤比我料想的严重,才一轻轻触碰就能疼到骨子里。

总算把肩膀处理完,还有腿上……我三下五除二的脱掉鞋子,把裤腿撩起,便看到大片大片的青紫,触目惊心。

“你涂吧,我吃饭去了。”

我看着他慌忙离去的身影,愈加感到自己可怜──这些伤势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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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孩子们,看完能留言不?

☆、第二十六章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後,刘耀祖又杵在了我身後。我详细打听了等一下即将来临的任务内容,发现自己目前没时间晃荡了!《孙子兵法》其他御後侍已学到第十章,听说交兵法的先生是位将军,规矩很多苛责非凡,而我仅仅在平时草草浏览过这本书罢了……我不禁地联想出我被将军打飞的一幕,瑟缩了几下。

可是,该来的还是回来。

我跟随着耀祖来到玄武的腹地,我十分认同耀祖的说法──这诗情画意鸟语花香竹随影动乱石林立的地方像玄武吗?这也太文雅了吧。

我望着眼前的一片竹林,问道:“怎麽还没见到房子?”

“还在里面呢。”平平的声音从我前面传来。

我赶忙跟上,果然不久後看到了一个大概能容纳一百人的竹屋──这的确是个修身养的好地方。教书先生未到,我已开始钦佩。

此时,依旧是我最先来到竹屋内。空气中泛着的淡淡竹香让我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张诗,你个臭小子,这麽早就到啦?”如此爽朗的大嗓门非御後侍老大莫属,我看着他一脸正气的脸和塞住鼻孔的黑布,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我回答道:“嗯,我是新人嘛,这是应该的。大哥,你的鼻子还好吧?”

“好,肯定比你好。”他瞄了我的脸一眼,立刻把脸转过去,着头坐到了座位上。

我不以为意,龇了龇牙算是笑过,接着努力摆出一副谦恭的样子开始招呼来人。

“吴大哥,你的眼睛没事吧?”我又龇了龇牙,於是他捂着熊猫眼坐定。

“呀,童大哥你的脸……”我很歉意,比武的时候在他脸上多踢了两脚……可现在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坐定。

“付大哥……你的手疼吗?”

他向我举了举他健壮的右手,摇头说着没事,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很想说,我问的是你的左手。

“还有楚大哥,周大哥,孙大哥──”

“好了,我们的伤肯定比你轻,你多照顾下自己吧。”揉着腰的楚大哥挥了挥手,示意我不用一一问候了。

但我怎麽能半途而废?

“小陈,小俞,让膳房多给你们炖些猪脚,俗话说吃啥补啥。”

他们俩与我同年,但生辰比我小,理所当然的,我这样招呼道。

可他们一个看了一下我便低了头,另一个没看我应付着点了点头。

我的手爬上自己的脸,轻轻碰了一下,好疼,话说真的有这麽难看了吗?

在我悲天悯人时,先生出现了,但也打破了我对将军的幻想。不是说教兵法的先生是将军吗?将军不是都魁梧霸气让人倍感压力的吗?谁能告诉我站在我面前的那个鹤发童颜,和蔼微笑的老爷子是谁?

“听说新来了个学生,是谁呀。”老爷子捋着胡须问道。

我站了起来,向老爷子作了一揖:“先生好,我叫张诗。”

只听到“啪”的一声,我惊讶地抬头便看见老爷子微笑的盯着我,手里的戒尺还不住的颤动:“我有问名字吗?”

我仿佛感到十二月的寒风直往自己的心里钻,龇了龇牙,僵硬地说道:“先生,是我。”

“嗯,你叫什麽名字?”

“张诗。”

“啪”,我又听见戒尺惊人的声响,赶忙改口道:“回先生,我叫张诗。”……

於是那一节课,我便在饱受“啪啪啪啪……”永无休止的戒尺声中,结束了自己第一次的兵法课。好不容易熬到午膳时分,我竟被老爷子留下。

他说:“你的头脑还算灵光,但是别一直对我龇牙咧嘴,被人揍得像个猪头还要这样来吓人,不懂尊师重教,回去给我写千字悔过书,明天呈上,要把兵法融进去懂没?”

我点了点头,但立马对老爷子作了一揖:“谨遵先生教诲。”

“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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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每天努力屯文,十天後我就要依靠存稿箱君帮我更新了,大家祝福我吧~

☆、第二十七章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我两手紧紧抓着镜子,咬牙切齿问道:“刘耀祖!我真长得这麽碍眼吗!”

“你长得很好……但是以你目前的尊容在大奥里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从来没在意过容貌,包括原来的美,现在的丑。可那个变态的老爷子硬是因为我目前这幅尊容而训斥我让我写千字兵法悔过书……

这让我宠辱不惊的心往哪里搁呀!

简直,气死人了。

“习惯就好了。”平平的声音传来,给了我不少力量。

我放下镜子,转头看着他:“那个,先生姓什麽?”

他惊讶了一下,回答:“姓刘。”

“哦,和你同一个姓啊。”我对比着这两人,越看越觉得自家的侍从耀祖长得太顺眼了。

估计是被我看得发毛了,他咳了咳,不自然道:“干嘛这麽看我?”

“我越看越觉得你怎麽这麽惹人喜爱,真让人百看不厌。”我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此番我这麽无意识地调戏人家又让自己遭了罪。等我回神过来时,已被他掀翻在地,而刘耀祖本人早已拂袖而去。

命苦的我只能躺在地上感受早上无处不在的疼痛。

我忽然觉得在朱雀我染到了一个陋习──调戏别人。可仔细想想这个习惯也并不算陋习,好歹能保护自己……如此想着,心情又黯淡下来……

下午午休後便要开一一次堂会。说白了就是御中侍教育下御後侍,御後侍自己交流增进感情等等,因我心情一直不见好转且目前面目羞於见人,我便低调着过了痛苦的一天。

其实,习惯就好。而我,适应了。

每天清晨被耀祖打趴,之後被变态老爷子神折磨,午後闲暇时光调戏一下耀祖,开堂会时不断提醒自己要走的路,晚上努力奋笔疾书一次次以莫须有的罪名而得来的惩罚。

这样,一个月就过去了。

我还是安稳地留在玄武,步步为营,只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泄露。

快要清明了,这时的春雨绵绵让我的心情添了不少压抑。我开始思念父母姊弟,开始时不时的想象此时他们在做的事。

我想,此时春花烂漫,庭院中的凉亭内母亲优雅的泡着茶,若是我在,肯定和阿姊、弟弟一起迫不及待地品尝母亲的茶,欣赏一家人心照料的!紫嫣红。

如此想想竟是无比幸福,可梦被打醒我依然在深不见底的大奥中,堪堪撑着看似坚硬的壳索行走。

从前,我只懵懂地觉得“岁月静好”这一词是无比的美妙,现在我知道,曾经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即使守着破旧的大房子,过着落魄贵族平民般的生活,一家人为柴米油盐犯愁……仅是如此,便是岁月静好。那时,我天真烂漫,时不时的会想象自己未来夫君的模样,总因阿姊的一句“小姑娘的春天到了”而满脸泛红,又羞又恼,於是两个女孩追逐打闹,嬉笑声洒满庭院……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强行从雨中拉回思绪,便发现耀祖一直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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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啥时候出来咧?ecdo努力思考中……

☆、第二十八章

我调凯着朝他挥了挥手,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他摇摇头,递过来一封信。

我一惊,忙问:“是谁的?”

“忘了名字,只记得那人是朱雀的一个侍从,送信过来的人说在他临死前托付,要送到你这里来的。”

我被他平平的声音所说的话弄得心神不宁,打开信,密密麻麻的小字我看不进去,最後的落款让我惊讶,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道:“那个死的侍从是不是名叫周翔如?”

“送信人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我在朱雀认真谈过话的没有几人,而周翔如正是这几人中的一个。虽然我和他只相处了半天时间,但他如小兔子般的个让我印象深刻。

我口一阵发蒙,凄凉之感竟一涌而上。

往事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的浮现在我眼前,他那一个劲的对不起,他受惊时害羞似的可爱模样,他看我的那种仰慕的眼神,还有我和他在一起闲逛时被他的没话找话以及永远活力的身影弄的无语。

犹记得我对他说: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他灿烂的笑是那麽明朗,我终於知道和他离别时为什麽感伤了,因为他看似明朗的笑容让我感到了孤注一掷的决绝。他说他的心愿已了,他的心愿正是和我一起共度一天……呵呵,多麽小的心愿啊。

我看着手上他亲手书写的绝笔信,看着信纸上一个个晕散开来的字迹……可以想象的到,他是泪流满面的写这封信……

和着他的字,我惊讶地发现他那时是如此开心,如此骄傲。

可我,我想到那是自己对他那可怜又怀揣希望的眼神是多麽厌恶感。这麽多天过来,我终於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产生如此的情绪──因为他的表现好似我的倒影!

我怕自己也会如他那般哭泣、害怕、畏缩,怕自己变成他那般软弱无能……

但小兔子一样软弱的他居然告发了那个强行让他侍寝的内舍人,那个内舍人受刑入狱,而他却因此断送了命……

我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在李荣李耀面前的那种乞求姿态……

我对他说了能保护他的只有他,却没有想到他会把这句话如此孤注一掷地奉行下去……

泪水迷离了我的双眼,我想,我本可以更好的回应他,再多带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快乐,然後我不会像现在那般痛恨自己,厌恶自己的无能。

从前,有一个像小兔子一样的男孩一直默默崇拜者我,他会因为我的眉头一皱而不住地说对不起。我的耳畔忽然响起了那个充满活力的快乐的声音:

“内舍人您看,柳树发芽了~”

“嗯。”我看了看枝叶繁茂的柳树。

“哇,您听鸟儿叫得好欢那,他们肯定是为您高兴!”

“呵呵,真荣幸。”我忽然想到我常常被鸟叫声给吵醒。

“那边的梅花好美,我想到一句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内舍人,对不对?”

……

清明时节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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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有些小失落,和大家打声招呼:嗨~

☆、第二十九章

我站了起来,直直走向屋外。

“你要去哪?”耳畔突然传来平平的声音。

“朱雀。”

“……我陪你去。”

我没有反对,我觉得是我该去面对的时候了。

再次走进朱雀,仍是和以前一样的花红柳绿,不过在玄武呆了一个月习惯了里面一张张豪放正义霸气的脸後,更觉朱雀的男子──美不胜收。

我看了看一旁那张平凡的脸,却没发现他流露出任何惊艳。

随便拉住一个侍者,我问道:“周翔如知道吗?”

见他不自然的点头,我继续问道:“他的遗体在哪里?”

“这……还放在祠堂里,快要下葬了……张诗大人等一等,你去的话,最好和李耀大人……嗯,讲一下,毕竟,现在是他在负责……”

我没功夫理会我的名气有多大,可本来匆匆的步伐当听到李耀二字时竟快不起来了……我自嘲一番,到头来还是怕着。

忽然我感到一个温暖的大掌覆在我的肩上,我抬头便看见耀祖担忧疑惑的眼神。

我朝他笑了笑,力量恢复了些许,直直朝着李耀的居所走去,我知道这个时间段他是在的。

直直推开了门,我便看见他在悠闲地喝茶,可当他抬眸的一瞬间,我却发现──他,不是李耀。

“李荣,李耀呢?”我冷冷的问着,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

他看见是我,原来的悠闲不在,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凝望着我,喃喃道:“小诗?”

看着他这副痴男怨女的表情,我无语凝噎,刚想开口问几句,便听到里屋一阵水声。之後,仅披着一件深衣出现在我眼前。

“呵呵,三十四天之後,终於见着你的面了,张御後侍,你还真变贵人了,可俗话说,贵人多忘事──”

“够了!”我惊怒着,急不可耐的打断他的话。

他顿了顿,一双媚眼灼灼地扫视着我,邪笑着说:“怎麽这麽暴躁,到玄武了脾气反而坏了不少──”

“他脾气坏不坏干你何事?”平平的声音打断李耀的话,我猛地意识到耀祖也在,他还真容易让人忽略呢……

很显然,李耀也才刚发现有这麽一个人,稍稍打量了一下之後,挑了挑眉。

现在李耀露着光滑诱人的膛,湿淋淋的长发服帖的垂下,让他整个人更添魅惑,而耀祖……还是一副平凡到让人忽略的容貌,这种比较,李耀以压倒优势,完胜。

现在真是,三个男人一台戏……

我惊觉自己未达到目的,立刻制止即将发生的斗争:“李耀,周翔如的遗体能否给我。”

“那你,能不能履行自己的承诺?”李荣走到我面前,盯着我问道。

我一愣,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魅眼露出了满意神色,我才发觉自己答应了什麽!愤怒之後,我感到深深的无奈──若是不答应,我……

“走吧,我带你去。”李耀抛给李荣一把钥匙,带着我们直直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这时是怎麽走到的,只觉得好似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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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好热呀

☆、第三十章

小兔子还是这麽可爱,泛着淡淡笑意的容颜让人误认为他只是一个睡着的男孩,可祠堂中若有似无的异味提醒着我,他,死了。

天依然下着雨,我招来几个侍从,让他们拿着我的玉牌送小兔子出去,嘱托好生安葬了他。

小兔子不喜欢大奥,这我是知道的,而今我唯一能帮他做的只是送他出去,仅此而已。在雨中,我目送载着他的马车离去。

“李荣,帮我带话给你哥,让他多拿些银两安慰周翔如的家人。”

“……难道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我瞥了他那张流露怒气的脸一眼,说道:“对不起,我与你,无话可说。”

说完,便快步离去。

四周烟雨蒙蒙,我着自己干燥的衣袍,心中才感到些许温暖。

“耀祖啊。”我轻声呢喃。

“怎麽了?”

“我觉得我还是那麽喜欢你。”仰头看了看侧向我一方的油纸伞,不自觉的微笑,等待他的不满。

可是等了许久,他还是沈默着,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其实,我真的希望他能在这时把我掀翻在地再冷冷地说一句“我对你没兴趣”之後扬长而去,可他,没有。

……

浑浑噩噩地上完变态老爷子的课,浑浑噩噩地得到惩罚,待我稍稍回神,我坐在床上在角落蜷缩成一团。

“你到底答应他们什麽?”

许是看不下去了,耀祖终於从沈默中发话。

我嘲弄一笑,仰起头望着站在床边的他:“你想知道吗?”

我的表情应该很奇怪吧?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神想着。

“不,你还是别说了,好好歇息吧。”说完,他便要走。

随着他的一转身,我猛地觉得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将要消失,如溺水般的恐惧让我扑向他,一把从後面紧紧拥住,急切道:“耀祖,不要走,不要走。”……我害怕。

“我想告诉你真相,陪着我好吗?”我感受着他脊背的僵硬,喃喃说着。

“不,我不想知道,你累了,给我休息去!”他发着怒,把我扔到床上,拿过被子一把盖住我。

我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生气的样子,还真有男人味呢……

我搂住他的脖子,立刻感到他身体的重量。

“你到底想干什麽!”他慌忙用两只手在我的两侧支起身子。

我笑道:“耀祖,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我是女子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从我毫无顾虑的在你面前查看伤势,从我无意间对你流露的女儿姿态,从我伤好之後被我发现的你的凝视,从这次调侃後的沈默……你已经发现了,我说的对不对?

他作势起身的举动停下了,他生气的表情僵住了,我知道我猜对了。

可你为什麽不去告发,为什麽要在此时留在这里,这都是你的错!

我迷离了双眼,迷离了心,送上自己,吻上他的嘴唇,他的唇齿间有薄荷的味道,让我沈迷。

他一僵,立马开始挣扎,把我的肩压在床上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你疯了吗?你给我清醒过来,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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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出现了,话说我这几天憋的好辛苦啊,松口气~

31-40

☆、第三十一章

我看着他慌忙奔走的身影笑出了声:“哈哈,我承诺给他们的便是天天承欢其下,你懂了吗?”

他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着我,神情是我没见过的复杂:“你何必呢?”

“和你一样,他们知道我是女儿身,便以此威胁……怎麽,我很可怜是吧?”我解着衣带,脱去浑身的衣服从床上走下来。

“求你,不要嫌我的身体,留下来,陪我。”耀祖,知道吗,我现在好无助,我想要你,要你的力量。

我静静地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解着他身上的衣服。

只听见他轻轻一叹,用手包裹住我的:“你这是何苦呢?”

之後一个天旋地转,我便被他抱在怀里,朝着床移去。

他温柔地把我放在床上,被子上的冷意让我瑟缩。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除去他身上的衣服後,把我拥入怀中,盖上了被子。

火热的膛让我浑身发热,我急不可耐地吻上他的唇,他温柔的回应,一手抚着我的头,一手抚着我的背,细细的吮吻,不一会儿後我便浑身瘫软。

可我怎能如此就丢盔卸甲?

我凝视着他那平凡的五官,却随着时间推移愈觉有味道,那是一种如酒般的醇厚,时间越长,越是香醇醉人。

我凭着记忆,细细的吻过他的耳垂,一路而下,趴在他的身上吮吸着他的蓓蕾。他低低的呻吟着,忽然翻身压着我,动情道:“小妖,不要点火。”

蓦地听到“小妖”三字,我的气血霎时间凝固,曾几何时李耀这个畜生就在他那张肮脏的床上那样喊我……

不由地,我开始推拒。

他笑着看了看我,那神色就是以为我在那边玩欲拒还迎。我想出声解释,却感到下体一阵冰凉地扩张。

“啊,你,你在干什麽?”我开始畏缩,下意识的用手去拦。

“别担心,我会让你舒服的,乖,放松。”他说着把我的两只手压制,另一只手继续他的入侵。

他的手指不断的抽着,一会儿後又强硬地塞入一指!

“嗯,啊──耀祖,不要这样──”我扭动着腰,哀求着。

他的眼眸加深,我知道他已燃起了情欲。他没有说话,继续用力地深入,轻刮着我的内壁,不知他触到了哪里,我浑身战栗起来,呻吟也不住的逸出。那里……那里……我想到李耀曾经蛮横的冲击这一处……不──

“啊──”

他发觉了我身体的变化,脸上露出带着邪气的笑容,加快手指抽查的速度,可每一次都变换着刮弄那一处,我稍稍恢复的神志便因那战栗丢盔卸甲,不久便瘫软在他的手上。他抽出在我体内的手指,在我还未回神之际,拉开我的两腿,急切的把他的身挤进我仍在痉挛的甬道中……

我的脑中瞬间空白,因那巨大炙热的身,我浑身泛起了难耐的酸胀感。

“不要……耀祖……”我摇着头无助道,可他却抬起进入过我身体的手,细细看着。他的手指上泛着透明的晶莹,他看着我,把手指伸进嘴里,细细地舔着。

“不要……嗯……”我摇着头,可他开始了缓慢的抽。

“不要说不要,你渴求着我,听你身体的话,乖。”他亲吻着我的耳垂,酥麻不住的蔓延到四肢,无力地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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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耀祖长得不咋滴,但是他有一颗美丽的心灵,哟呵~~~

☆、第三十二章

他看了看我,抬起我的腿架在他肩上,握着我的腰开始加快冲刺。

呻吟被体的欢愉冲散,交合处发出有节奏的“噗噗“水声,我用手抵着墙,迷离在欲望中。

迷蒙间,我被他安置跪坐在他身上,他抚着我的腰说:“你动吧。”

我凝视着他,缓缓地动了起来,奇异的感觉让我兴奋,可他却嫌频率不够,握着我的腰用力一按,他的身整没入!

“啊──太深了,让我起来……”我抵着他的膛,使劲的挣扎。

他闷哼一声,压着我的腰迅速挺动,快速的频率让我招架不住,我无助地抓着他的手,承受着他的撞击。

靡的交合水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摇着头再次高氵朝,瘫软在他的膛上。

“怎麽高氵朝了?”他的声音似有不悦,他把我拉到他的面前,抚着我的脸颊开始吻我。

我柔弱的回应着,不知何时又被压在了身下。

他加快了挺动频率让我无从招架,我攀着他的肩求饶着,两次的高氵朝已让我虚弱,我怕自己再这麽下去会死掉……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口渴,下意识的汲取他的津,撞击出呻吟,而後沈溺在了欲望的海洋中。

迷蒙间,他出了炙热的,倒在我耳边喘着气,他伸出双手搂拥着我说道:“睡吧。”

他的身仍滞留在我体内,我太累了,静静地看着床边摇曳的烛光,闭上了眼睛……

当我醒来时,他正细细地擦着我的身体,羞怯感让我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温暖湿润的布在我身上游弋,轻柔的力道让我感到被人呵护在手中,鼻中微酸,我睁开眼对他说:“谢谢你。”

擦拭的手一顿,他并没有看我,依然用那平平的声音说道:“我会如以往那样把你看做是男子的……昨晚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我看着他垂顺的长发,笑着说:“好!”

“你再睡一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你。”耀祖完成他手上的工作,端着脸盆马上要走。

我急忙拉住他,请求道:“能不能抱着我?你走了,我睡不着。”

他眼中浮现出挣扎,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让人安心的温暖再次包围了我,我把脸枕在他的膛,双手抓着他光滑的深衣,舒服得再次沈睡。

我哭笑不得的醒来,拿下覆在我脸上冰冷的湿毛巾,看着站在床头的他那张故意装成的面无表情的脸,摇了摇头。

一路无话,他故意疏离着我,这我知道,但他最得非常正确。

可……为什麽晨练时,他却表现的这麽畏首畏尾了呢?

当他的脚要踢到我的时,堪堪收回……当他的拳要达到我的脸时,硬错开来。

我皱着眉挥着剑来到他面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怎麽如此手下留情?”之後手肘用力往他的膛一击,脚下一踹,他便被我用脚死死按在了地上,我拿剑指着他挑眉道:“昨日没睡好吗?怎麽如此迟钝?”

他移开我的脚,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便是要走。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麽呀?”一位打着哈欠的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我激动地看着他:他终於在我呆的这麽长时间中第二次开了口!一开始我是不知道,但时间长了,四面八方的消息中我终於得知他是一位怎麽样的人物!帝国第一武士,目前无人超越。

他叫,楚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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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忽然习惯的弄了个分割线,额,想来想去最终决定感谢大家的票票、礼物、留言以及一直默默的支持~~~~

☆、第三十三章

耀祖的脚步一顿:“没什麽,御後侍的剑法进不少,这次我输了。”

“可我总觉得你三心二意……”

“昨晚没睡好,我是有些累了。”耀祖转头,依旧不卑不亢地说着。

我十分奇怪为什麽他能如此藐视品阶,以一个侍从的身份却能来去自如。

“是吗?”楚凌风狭长的眼睛光一闪,我的眼前一花便看见他们缠斗起来。二人赤手空拳,拼的都是实力。我这才发觉耀祖的武功有多厉害,在如此密集的拳脚下都能灵巧避过。在我为他担心时,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来来来,大家赌赌看谁能赢,下注下注!”

我看着御後侍中的老大,不经抚额,他们怎会有如此闲情逸致!

“张诗小弟呀,你也来呀,赌哪一边赢?”老大的声音直直瞄准了我,我无奈地走过去说道:“我没钱……”

……

四周的人都石化在原地,最後仍是老大开口:“没事,那你说说看,谁能赢?”

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个胜负明显的赌局,楚凌风可是号称帝国第一的武士呀!

“当然是楚凌风……”我说道。

“哎呀呀,张诗美人要拜倒在我的英姿下,刘耀祖,我真的还幸福啊──”

“哼!废话少说,你不觉得我们俩成为他们的赌局很无聊吗?”

“也是……”

他们说着,就互相推开一步,停了下来。

也就是说──平局!

御後侍们看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满怀失望的想要拿回了自己的银两……

“停──”楚凌风巴拉住放满银两的桌子,满眼放光的说道:“我们平局,那麽这些钱当然是归我所有了!”

这,这……世上还有脸皮更厚的人吗?

我满脸黑线,看向耀祖。

可他为什麽一脸复杂地回看我?我走上去想要问他,但他居然又瞄了一眼陶醉在银两中的楚凌风,毫不犹豫的,拂袖……离去!

刘、耀、祖,到底谁惹着你了!

我狠狠的磨着牙,见晨练已过,与御後侍一一道别後,追向他去。

走着走着,我发觉了什麽,在心里喃喃:刘耀祖,不要跟我说,你吃醋了……刘耀祖,你不是和我说好要忘掉昨夜之事,忘记我女子的身份吗?

你,忘了吗?

我加快步伐,跑进屋内狠狠关上门。我走向那个临窗而立的身影,揪住他的衣领道:“为什麽要表现的这麽反常?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烦躁地推开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别喝这冷茶,我给你倒热茶去。”他夺过茶壶,转身便走。

“你会反悔吗?”我看着空空的手喃喃道。

“……不会。对不起。”他走了,只给我留下这麽两句。

对不起……但我并不想要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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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学校了要回学校了要回学校了要回学校了…………………………

无限重复一万遍啊一万遍……

☆、第三十四章

该来的,我还是要去接受。

小兔子的死在我心中敲响警锺,以弱对强,希望渺茫。

我说服着自己不要去抗拒,什麽男欢女爱,什麽鱼水之欢,什麽欲仙欲死……不都是说这档子事吗?

一样的。

张诗啊,你也有欲望,你的抗拒能抵挡得了身体的本能吗?若能,你不会有那撕心裂肺的第一次,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爬上男人的床……即使那时中了春药。

是吧?

我打开门,默默地在黑夜之中行走,走进无际的黑暗……

“你这样也不怕被人发现?”平平的声音从我身後响起。

我松了口气,继续走着:“现在是人定之时,除了守夜的侍从,已没人了。而我避开他们,绰绰有余。”

“是吗。”我听到他叹了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啊。”

步伐一顿,我狠了狠心,继续走着:“放心吧,你这样和我聊反而更容易让人发现。”

“那,这样呢?”

我猛地被他拥住,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着我,待我回神时,竟在空中!

我死命捂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对着在屋檐上跳跃的耀祖说道:“是──轻功?”

“嗯。”他的话在疾风中飘散,随我的思绪飘到远方。

在家里,小时候的我常常探险般地在书中寻找宝藏。一次我在旧书堆里翻出了一本书……

“母亲,这个武功厉害吗?”

“呵呵,怎麽这本书都被你翻出来了?”

“历不厉害呀?母亲快说。”

“怎麽说呢?它不能打坏人,不能给你增加力量,不能……”

“停,那这个叫轻功的有什麽用啊?怪不得您把它放到旧书堆里了。哼,我不要看了。”

“可是它能帮你逃走……”

“我才不要逃走呢!阿诗是母亲和父亲的孩子,阿诗最厉害了!”

……

後来,我才知道那轻功并不是谁都可以学的,只有──

“到了。”他打断我的思绪,在门前松开了我。

好快,我愣了愣,回他一个微笑:“去休息吧,我进去了。”

“嗯。”平平的声音透着让我安宁的情绪。

我转身,推开门,进入了烛光摇曳的房间。

待我关上门时,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在刹那间,我以为自己该就寝了,不过当一阵天旋地转後,透过月光,我看到了这双魅眼,他抱着我,一步步走向床铺,轻柔地放下我。

“李荣。”我说道。

“嗯?”

“……李耀人呢?”

“我不是在这里吗?”幽幽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见他以手支额在床内侧暧昧地看着我,眼角的泪痣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闭上眼睛,松开覆在肚子上的手,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们也信守诺言,请你们温柔一点,我必须在子夜之前回去,每日晨练不能因力缺失而露出破绽,长久的享受与短暂的欢愉,利害取舍,我想你们都懂的。”

☆、第35章

“呵呵,事实好似正如这般,李荣,你说呢?”

“我从没想过要让小诗受伤害,可我总控制不住……”李荣无奈的口气在我耳边响起,之後,他的唇便欺上来,辗转舔舐,撬开我的牙关,进来与我的舌追逐纠缠。我捏紧拳头,拼命催眠着自己,放松,放松……

可闭上眼後的感官更加灵敏。四只手在我身体各处游曳,或重或轻,或柔或刚……还有李耀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部。

“唉,小妖,你的部怎麽那麽小,都已经十六岁了吧……”他说着开始用舌尖灵巧地拨动我的花蕾,吮吸着那一个小小的突起,又时不时的轻咬着。

我的体内升起莫大的空虚,无助地呼吸着,下体感觉湿滑一片。

“嗯……唔唔……”好热,想要,想要更多……我环上李荣的肩,回应起他的吻。

“呵呵,小妖,你是不是又被谁上过了,怎麽变得这麽敏感了,嗯?看,你都湿成这样了,名副其实的荡妇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好似带着不快。

我嘲讽的笑了笑,对他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不觉得……嗯……这样的滋味更销──啊──”

“噗!……”

“嗯,你说得没错,你小面的小嘴还是那麽销魂,哦……”

在我毫无准备时,李耀就这麽进来了……巨大的扩张让我酸疼不已,我尽量张开腿,努力控制着自己,但呻吟依旧破口而出!

猛地,我感到一支渐往我後腰移去的手,我努力抓住那只手肯求道:“嗯……嗯啊──李荣,求……求你别我後面,疼──嗯,嗯,嗯……”

“那怎麽办,我可不想只看不拿,这样我受不了。”李荣虽然这麽说,但还是把手挪开了。

“嗯……哦……呵呵,弟弟呀,女人有三张嘴,她既然这麽要求了,你也知道该怎麽办吧?”幽幽的声音依然如梦魇般让我惧怕,“哦──小妖,干嘛咬得这麽紧,天哪,给我放松!”

“啪!”我的屁股传来一阵疼痛,我想放声尖叫却被一个腥咸之物堵住。

“唔……”我睁开眼睛,视线仍一片黑暗,可嘴里如此巨大炽热之物,我知道了──那是李荣的身!

我摇着头,用舌头推拒着,可撼动不了分毫……

“啊……哦……小诗,张开嘴,乖……”他说着箍着我的下巴,把他的身一到底!我泛起了作呕的感觉,他的巨大已达喉咙深处,现在我连吞咽都困难至极。

“哦──好舒服。”李荣的喃喃自语着,慢慢开始抽。

我摇着头,泪水痛苦的流下,混合着难以吞咽的口水,从脸颊滑至脖子……而李耀没有减下速度,反而更加快速地深入着,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突然李荣低吼出声,突然一股炙热又带着腥味的体冲进了我的喉咙。

“咳咳咳咳……呕──”我攀在床沿,干呕着,想要吐出满嘴令人恶心的味道。

“噗!……噗!……噗!……”交合处拍击的水声更响了,一股力把我的臀部抬高,用力抽着。

“啊──太深了,不要,啊──啊……”我紧紧抓着床沿,努力承受着,“啊……”一次入後,我痉挛地瘫在了床上。

“你怎麽高氵朝了?我还没尽兴呢!”满是情欲的声音带着不悦,之後一股大力让我以跪趴的姿势摆正在床上,一条腿被高高抬起,之後便是更深入的抽……

“嗯……不要,太深了……嗯……嗯……”我开口恳求,却声如蚊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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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ecdo目前呈消失状态,接下来就由我来上传文章,希望各位看文大人支持我的工作,哟呵~~~

☆、第36章

不知过了多久,李耀低吼着在我体内入他的,终於放开了我被他箍得麻木的腰。本觉得可以松口气,刚想开口,却未料到下体再次被人填满。

“啊──不要了,子夜要到了,我得回去!啊──求求你们……嗯……”

“呵呵,你放心,时间到了自会有人送你回去……况且,现在离子夜还有一段时间呢……”李耀好整以暇地躺在我身边,蹂躏着我的花蕊,配合着李荣的抽。

我累得浑身无力,酸疼的身体却再次燃起渴望。我无助地呻吟着,身体随着抽起伏。

一只手牵引着我的左手来到一处绵软,我一惊,问道:“这是什麽。”

“当然是让你销魂的东西了。小妖,帮我弄弄。”

“不要!嗯……”我拒绝着想要抽回手,可却被他的一句话止住了行动。他说:“如果你不想你的嘴巴……”

我抓住了那绵软,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身体一波又一波的撞击让我无法思考。

“哦──很好,抓着它上下套弄,你的手怎麽这麽糙,嗯……”

练武之人手怎麽可能光滑地起来,我心中下意识地想着,手中继续套弄,惊讶地发现它从绵软慢慢变硬变大。可李荣的撞击让我丢盔卸甲,脑中一片空白,松开手无意识地呻吟着。但李耀暴地抓过我的手,继续让我套弄。

手已经酸到没有力气了,但他用他的手覆在我的上面,喘着加快了速度,我感到手中的身在颤动,之後一股便喷在了我肚子上……

我等待着李荣的释放,看着床顶的雕花,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吱呀──”我心中一紧:门被打开了?

李耀幽幽笑着,毫无惊讶:“你来了?”

之後一张半隐在黑暗中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耀祖!

李荣还在抽,他狠狠地打了我一下屁股讽刺道:“看见人来了就这麽兴奋?咬得这麽紧干嘛?把腿张开!”

“嗯……啊──”

李荣好似更加兴奋了,用力撞击着,满室都回响着交合的水声,耻辱感涌到我的脑中,我推拒着,哭求着不要。

“不要?你的小嘴这麽贪婪,都要了这麽久了还吸得这麽紧,骗谁呢?方耀祖,你看看,小妖那里是不是粉嫩得让人控制不住?”

幽幽的声音说着让我耻辱的话,我却可耻地再次高氵朝。

“小妖,你说说这是第几次高氵朝了?哎呀呀,水真是多呢,把床垫都弄湿了。”

“李耀,说够了吧,我要送她回去了,李荣你给我快点。”耀祖的声音响起,我犹如听到天籁,希冀地望向他,却见他尴尬地扭头。

在低吼中,我终於结束了自己的梦魇。

披上衣服,我支撑着走下床,可腿间的热流不受控制的往下淌着,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耀祖把我抱在怀中,身体僵了僵,走出了那道门。

来到自己房内,我正累得要合上眼睛,却发觉自己快要溺水而亡。

水?我挣扎着站起来,发觉自己在浴桶中,而他已走出了门。

真是个体贴的人啊,虽然我觉得他是把我丢进里面的……我平静地洗着自己的身体,细细揉搓,抹掉欢好残留的体、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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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呀,昨天忘记说了,每天十二点我与各位看文大人不见不散哦~~

☆、第37章

第二天起来,正如我所料的全身酸痛,不过尚能克服。我抹了把脸,本想调侃耀祖几句,顺便答谢他昨日……可是,一看到他那冰封的眼神,我只好沈默,万一我哪句话惹到他而不自知,下场岂不是很惨?

其实,我不去惹他下场还是惨……当我第二十八次被撂倒在地後,我干脆坐在地上指着他气喘吁吁道:“刘耀祖,你吃火药了还是怎麽了,痛死我了!”

“昨日手下留情,今日便补回来,很正常。”说着向主座正打着呵欠的楚凌风瞥了一眼。

有苦难言是我,吃哑巴亏是我,我不去惹他他却早已有一肚子火要找我发泄,虽说他面上仍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大家先停一下,有件事要说。”楚凌风懒懒的声音打断了我与耀祖电光火石的对视,我爬了起来,抖抖灰尘看向那个又打了个哈欠的男子。

“是这样的,每年立夏都会举行一场四院之间的才艺比试,当然还有样貌气度。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好好努力吧!对了,今年因为人员调动较大,故而夺魁者将会成为白虎的──御、中、侍!”

他如此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拂过我,“成为御中侍,便是大半只脚跨入了女皇的寝,前途,不可限量啊。”

“呵──天真是亮得越来越早了,晨练时间结束了,我先回了啊。”说完,他眯着眼,套着松松垮垮的袍子伸着懒腰走了。

“什麽劳什子御中侍,我才不稀罕呢。”御後侍的老大一如既往的豪迈。

“你呀,若是夺魁,那麽大奥就没人了──”

“不过我在乎的并不是御中侍,而是白虎……白虎不是四位御中侍的位置都有人吗,为什麽──”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白虎现在的一位是病秧子,半条腿的那种,看来要代替的就是那个位置。”

“白虎啊,那个院子水深得很呐──”

“是啊……”

之後便是一小段沈默。

“诶,张诗小弟,我看你很有夺魁的潜力嘛!”一个大掌立马就要拍下来,我心惊跳的躲开,温雅的笑了笑:“哪里,小弟才在这里呆了半年都不到,怎麽有资格夺魁呢!大哥,您过奖了。”怎麽忽然就说到我头上来了?

“你来了半年都不到?!”

老大的声音扬起,四周都是一片吸气声。我点了点头,暗自抹汗,还好没有说自己来了两个月都不到……

“是啊,所以立夏才艺比试什麽的我一点也不清楚,参加的人是不是御後侍品阶以下的人?”我说。

“你说的不错。每到立夏这一天,四院便要拿出自己的才艺来表演,而第二天则是各院内舍人的比拼,每院选三位内舍人。到了第三天……就是最让人期待的夺魁赛,夺魁者需才华横溢,貌比潘安,武艺高强……”御後侍孙大哥如此说着。

我听得迷迷瞪瞪,可四周的一条条视线愈发灼热,我奇怪地了脸,问道:“你们怎麽这麽看着我呀?”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夺魁的条件,咱们的小弟很是符合呢!”

之後便是一片应和声。

我装傻道:“啊哈,是吗?不过大家现在都饿了吧,别围在这里像女人一样闲聊了,聊不出东西来的,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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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作者托我和大家说,她卡文了……大家和我一起来鞭策她吧,哼,居然不让我出现了。

☆、第38章

我浸在温暖的水中,想着立夏夺魁之事,虽说仍未确信自己能否夺魁,但这魁首的诱惑对我而言,真的是太大了……可,夺魁,真会如其他御後侍所说的如此简单吗?肯定不可能,美男三千的大奥怎麽可能没有人才?

啊──烦死了!我揪着头发,钻进水里,让自己平静一下。忽然,一股大力把我拉了起来,我一惊,水便灌进了我的鼻腔。

我抓着木桶边缘,用力咳嗽着,咳得如此猛烈以至於我觉得都要把肺给咳了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我怒指罪魁祸首:“你干什麽?想害死我啊!”

那人眼神略有飘忽,貌似解释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溺水了……”

我难受着听他如此说道,真是哭笑不得,但看着他脸上疑似的一朵绯红,不自觉的调凯着:“我说耀祖啊,你现在是不是脸红了?”

“没有的事。”

我点了点头,从木桶中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出来。

他立马背过身来,带着些许愤怒道:“你现在又是干什麽?”

“我刚才沐浴,你以为我溺水了;现在我要穿衣,你以为我干什麽?”我好笑地擦干身子披上衣服。

忽的,我想到什麽,轻轻走过去,攀上他的肩,对着他的耳垂呵气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勾引你?”

“说什麽话!你怎麽能当着我的面穿衣服?”他中气不足地说着。

我走到他面前,勾下他的头调侃道:“怎麽,大家同为男人,我的举动没什麽,倒是你,一惊一乍,奇怪不少。”

“我──”

我没让他再说下去,轻啄了他的嘴巴一下,笑着退开:“看我头发还湿淋淋的,现在仍是春天呢,多容易得伤寒呀,那,给你,帮我把头发擦干。”

我递给他一条毛巾,便坐在镜柜前整理衣服,从镜中看他抹着嘴唇半响没动,我转身催着:“发什麽呆呢?快过来呀。”

接着,柔软的毛巾覆上了我的头,我惬意的感受着耀祖的温柔,安详的气氛让我很是舒爽,心渐渐恢复清明,开始想着话应该怎样说出口。

“那个……”我开口。

“嗯?”这时他倒恢复那个平平的表情,下意识地应着。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能不能先答应我?我保证不是杀人放火坑蒙拐骗以及违反你任何道德原则的事。”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我气愤,好好地氛围就这样被破坏殆尽,真是令人不爽。

“好吧,我想让你教我轻功。”我坦白道。

在镜子中我看到耀祖皱了皱眉:“为什麽?”

“我想夺魁……你教不教?”

“不行。”毫无回转余地,他一口拒绝。

见他如此,我只好威逼利诱:“你应该知道吧,轻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学的,如我,虽然家中没落,但仍是贵族……可你──为什麽一个小小的侍从会知道并运用得如此熟练?我不去刨问底,我希望你能教我,因为我能信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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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作者说他那里好热,在网吧传文章。存稿箱君觉得作者还算勤劳,大家给他票票鼓励吧~~~~

☆、第39章

我能信的只有你啊,耀祖。

我转过头拉下在我发中穿梭的手,放在我口,深深地看着他。

“为什麽,为什麽你会对权利如此执着?难道像现在这样子不好吗?”他是如此地受伤,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为什麽?

我环上他的腰,紧紧地环住:“因为啊,我不想死,我不想被人欺辱,不想再因无权而无助……能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不是吗?难道你想让我日日承欢在李耀李荣身下,天天受着威胁,永无──”

“不要说了,我答应!我答应。”他回应着我的拥抱,声音沈痛。

我平复了下心情,缓缓离开他的怀抱:“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我只求学会些皮毛。”

“你放心,我便与楚凌风说一下,占用晨练时间应该就可以了。”他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开始帮我擦头发。

轻柔的动作让人感到温暖,我闭上眼睛,掩去情绪,缓缓道:“谢谢你,耀祖。”

薄荷的味道温暖地印在我的额头,我不自觉的扬着嘴角,只想一直安宁下去。

可再过一炷香时间又要去上老爷子的课了,我想到老爷子那个狰狞的表情,震耳欲聋的怒斥,立马打了个激灵。

“耀祖啊,你猜老爷子今天又会想什麽办法罚我啊?”

他回了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谁知道?我很奇怪为什麽他一直要针对你,都这麽长时间了……”

“呵呵,说不定正是有原因呢。会不会看我不爽?”

“你的谈吐真是越来越俗了呢,我还记得你刚来时那股柔弱温雅的劲头,可现在却变了这麽多。”

“人总会变得吧,我只想更快适应。”我无奈道,“不过,这样的谈吐不是很有亲近感?”

“嗯,但老爷子看似不领情呢。”

是呀,每日总有借口来惩罚我。不是有哪个节日衣着忌讳这个颜色,头发扎得乱七八糟非君子所为,就是《孙子兵法》中一个兵法的典故不能举一反五,排兵布阵的石头大小用错……再不然就直接罚我,当我委屈地问为什麽时,他就哼哼唧唧地说──玄武御後侍只需忠於女皇即可,女皇让你上刀山下油锅,你都需要照做,哪里有这麽多为什麽!而我,现在便替女皇行使这个权利!

天天都要罚,而且惩罚的方法此次不同,欲哭无泪便是我的写照。

“我现在只能希望他早日把我折腾厌了,那样我也可以轻松一些。”我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还是准备准备,莫要迟到了。”

我说道,义愤填膺:“哪次我们迟到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穿衣速度加快许多。

耀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中含着我不懂的情绪。

我收回心神,和他一起出门。

坦然的步入竹林,之後便听到老爷子振聋发聩的吼声:“张诗──”

我微微笑着:“夫子,学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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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学ecdo向大家挥手绢中~~~~~~

☆、第40章

果然,我还是没逃过夫子的魔爪。当我趴在桌上看着晦涩难懂的《周易》时,我真的很想冲过去质问,这《周易》不是白虎中的人学的吗?为什麽因为我不熟悉诸葛八卦阵而硬要让我去把《周易》中的相关记载熟记於心?

天干地支六驳爻(音同摇),老爷子你直接让我去当算命先生得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潜心细读研究……

“怎麽样,神算子,能否给我算个命?”

我抬头看着耀祖端来的饭菜,一本正经地摇头:“什麽时候你也学会和我开玩笑啦?”

“是麽?你先用饭吧,别因为这奇怪的惩罚而饿坏了身子。”他把饭菜摆置在桌上,作势就要来收我的《周易》。

我宝贝的护着,在那一页做了个记号:“你别抢,我这就吃饭了。”

他双手环上,这才满意的看着我眯了眯眼睛。

我细数着米粒数,看着桌上的猪蹄十分郁闷:“耀祖啊,你说为什麽我吃的每餐饭都会有猪蹄?膳房是怎麽做菜的啊,让我一个堂堂御後侍就只能与猪蹄为伍,干脆变成个猪蹄得了!”

“咳咳,这个啊,我得好好说说膳房,你先用膳,我走了啊。”

我咬着筷子,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那背影有些慌张。算了,我夹了块猪蹄,毫不客气的啃咬着,忽的有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刘耀祖,莫不是你搞的鬼?”我搁下碗筷,咬牙切齿。猪蹄有什麽功效,这我倒是有些知道,无怪乎美容养颜外加丰、麽?

越想越觉的自己推测的不错,越想越是肯定。

刘耀祖,很好,很好……

那一下午,我没给他好脸色,他却没说什麽,反而比平时语气柔和了些。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他,我心中冷哼。

每天最难熬的莫过於夜晚。夜深人寂恰是禽兽出没时分。

我看着《周易》,被跳跃的烛光扰得心神不宁,最後干脆放下书,对着明黄的灯芯发呆,等待人定时分的到来。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脱离他们的魔爪,但是每一次的承欢後我便要承受心中莫大的煎熬,我不想一直这麽下去……

“耀祖,你说要教我轻功的。”我看着灯芯继续发呆。

“不是说好在晨练那段时间吗?”

“可我想着勤能补拙。”

“……莫非你想利用这段时间?”他来到我身边,把手覆上了我的肩,“何必这麽要求自己?我说话算话。”

“可你知道吗?人定前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却是最难熬的。”

我的肩上紧了一紧,而後便听到耀祖的叹息:“其实办法是有的,不过──”

我听到有办法,心中欢喜非常,连忙道:“不过什麽?只要能摆脱他们,我什麽都答应!”

“可……若是摆脱他们後会招惹到更高品阶的人呢?”他好似想着语言,艰难地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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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存稿箱君淡然飘过,留下一抹瑰丽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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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心中一紧,笑了笑:“你是说我若选择去摆脱他们兄弟俩,那麽便要依托一位品阶更高的人是吗?”可质不变,只是从两个人变为一人……

“嗯。”

“好似区别不大啊……”我自嘲道,拿起镜子凝视里面的人儿,熟悉得不要再熟悉的面孔上却带着让人难懂的表情。

唉,张诗啊,你的魅力会有多大呢?

“时间到了,送我去吧。”我吃吃看着镜子里闪动的烛光,直到眼睛酸涩,将要滴出泪来,这才起身,把笑容拉大後对着耀祖说道。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把温热的手掌遮盖在我的眼睛上:“不要这麽看着我──走吧,路上仔细听我的呼吸吐纳。”

我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黑暗,敛了笑,默默点了点头。

……

“嗯……嗯……”身体随着情欲浮沈,我闭着眼睛,神思早已飞到九天之外。

“小妖,在想什麽,看来我们还没有把你满足啊──”李耀意味深长地说着,之後狠狠往里面一撞。

“啊──”我难受地睁开眼睛,不住的从嘴角溢出呻吟。

他们一左一右地夹着我,李荣的身占据着我的甬道,一浅一深地抽送;而李耀的则在我的後庭搅动着……

我早已记不清自己高氵朝了多少次,只感觉着那蜜水从我腿蜿蜒着,我的腰际、床下的被单皆是湿淋淋一片,交合的水声不断刺激着我。

之後,不知是谁欺上我的嘴唇,封住我蜿蜒留下的津。我无助的与其共舞,双手或推拒或抓挠着,一声声喘在我耳边浮动。

床帐被人撩起,清新的空气灌入方丈之地,我看向床边所站之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任人撷取脯的花蕾。

“嗯──”我捂着嘴,用力掩住自己的呻吟,缓缓合下眼睑,转过头去。

一股大力把我的手拉了下来,顿时呻吟无所遁形。

“你──嗯,啊──”干什麽?

我睁大眼睛,看着李耀似笑非笑地说着:“嗯?很刺激吧,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说着,深深贯入。

“耀祖,出去……求──你──”他的目光逡巡在我的身上,让我难受地好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黑暗也驱赶不了我的耻辱感,我想要扭头躲避,可李荣捧着我的头,挑衅似的吻上我地唇。

“怎麽,你没听到她说让你出去吗?虽然我们兄弟不介意在你眼前上演活春。”李耀幽幽地说着,用力揉拧起花瓣上的花蕊。

“啊──”我摇着头再一次到达高氵朝,不自觉的弓着身体痉挛着。

“够了!”

我被抱离了床,身体顿时空虚,一大股水流立时流了下来,我瘫软在耀祖的怀抱中,时不时的战栗。

“时间已到,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最後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我已在凉风中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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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都没时间写,更何况到网吧上网,然後……没有上传,然後就只有三章存稿,没了,我争取挤点时间……哭

☆、第四十一章

我的屋中灯火通明,让我安宁温暖。

“耀祖,我要洗澡。”我见他抱着我来到床边,无力地要求着。

他没有答话,到床边放下我。

我刚想咕哝他怎麽这麽暴,密集的吻便将我笼罩。

“你干什麽?”我扭头躲避他的吻,推开他攥着口将要滑落的衣服向床内瑟缩着。

他呆愣地看着原本我在现在却空空如也的床铺,猛地抬头盯着我笑道:“原本我以为我会不介意,但我发现不行!”

我及不上他的速度,结果很明显,我浑身颤抖地被他压在身下,难以置信的说:“刘耀祖,你住手!唔──住手啊!”

我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抛掷床外,接着便被狠狠贯穿。

“啊──”虽然甬道仍是湿润,可瞬间的饱胀让我酸涩难当,连带着生出几分疼痛,但是,最多的还是我心中的痛。我觉得自己好似个玩具,任人玩弄,毫无反抗能力。他上身衣着仅仅只有少许褶皱,衣冠楚楚却干着禽兽之事。

“呵呵,好笑啊,我怎麽没想到你是人尽可夫!”

无情的语言如一盆冰水,让我浑身冰冷,我气愤的颤抖:“刘耀祖,我看你是疯了。给我出去,我恨你──啊──嗯嗯……”

“我忍过一天已是极限,你的话绝无可能!”他咬着我上的蓓蕾,我毫无任何欢愉,只感到钻心的痛苦,从上至下,无处不疼。

我推拒的手被他压在两边,身体随着撞击起伏。体力早已透支,剩下的只有本能与无尽的绝望。

他一次次变换着交合的姿态,而我只能耻辱地承受他无情的要求。不知何时我累晕过去,而之前他却毫无要高氵朝迹象。

……

带着凉意的水包裹着我,我瑟缩着醒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他移到浴桶中,我双手耷拉在桶沿,随着他的挺动起伏。

我转身看着他沈浸在情欲中的脸,,讽刺地笑着:“怎麽样?你满足了没有,要够了就走吧,我还要睡觉。”

“……你醒了。”他说着一手按住我的肚子往下压,一手蹂躏着花蕊,“你现在这样怎麽满足得了我,嗯?我看他们两兄弟也没有让你满足嘛,知道吗,你下面的小嘴里流出多麽多的,而你呢,呵呵,哦……却还是把我夹得这麽紧。”

我毫无情绪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煎熬的终结。他努力地挑逗着我,而我早已无力回应。

我与魔鬼缔结了契约,下场便是这样吗?

入了阿鼻地狱,便是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看着烛泪滴滴,渐渐燃尽,烛光摇曳,在我身上折着五彩的光。刘耀祖箍着我的下巴,逼着我看向他。

我想我现在肯定很美,不然他的目光不会这麽深沈,他的动作不会突然变柔。

……

火烫的入,我终於熬到了头。默默起身,我摇晃着身体躺倒在床,抓着被子把自己裹紧,不去理会追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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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耀祖禽兽了,羞羞。

PS:当你们看到这章时,我已累趴在床,睡觉中

☆、第四十三章

如期而至的酸疼。

我洗漱完,对着被我刻意忽视的人说道:“你可以教我轻功了。”

“……好。”他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被我的眼神震住,半响才说道,“对不起。”

我真想放声大笑,扇了人一巴掌回头再给蜜糖吃,也许别人会原谅,可我,不会!

“有什麽好道歉的,反正我人尽可夫──停,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我看着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

他急切的神色渐渐褪去,尴尬一笑後,背过身去。他倚窗而立,声音平平:“今天便教你呼吸吐纳。”

……

一天一晃而过,而我仍在人定时分来到朱雀院,履行着可耻的承诺。而後几天亦是如此。我的轻功渐渐能运用了,至少可以很轻松地爬树。这时的我不会去理会刘耀祖在盘算什麽,每日除了礼貌客套话语,其余我不想多说,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费劲。

而他却在二十多日後把我送进无边黑暗。

那一日夜,我麻木地看着书,忽然闻到一阵异香。我立刻警觉,但为时已晚,片刻之後意识飞离,知觉全无。

待我捂着胀痛的头醒来时,已到清晨时分。我看着刘耀祖静立在床边,心中疑惑的问道:“我昨日怎麽了?”

“不清楚,你忽然晕在桌上,我就把你抱到床上去了。”他望着我问,“你好好的怎麽晕了?”

“就是说昨日我没去朱雀?”见他点头後,我心中惊疑,“那你和他们说了吗?对了,昨夜我晕过去时有未闻到奇怪的香味?”我追问着,有些担心。

“香味……没有。倒是李耀他们兄弟俩我已说过,他们让你多多休息,最近便不用去了。”他看了看窗外,继续说着,“时间也不早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让我看看最近你的进程。”

虽然能理解他的举动,他的理由,但总感觉如鲠在喉,心中惴惴,感觉事情并不如他所说这麽简单。

譬如,那个香味我的确闻到;譬如,昨日未去朱雀院,他们两兄弟真能如此体谅我?至少在床上我没看出来,何况是让我多多休息……

如此细细分析,他的话便不是无懈可击。

刘耀祖,我再也不能信你了,是吗?我看着熟悉的背影感到一阵悲凉。

终究谁都不能信啊。

屋外鸟鸣声声,薄薄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开,大片大片的树叶都在不知不觉中从嫩绿渐变渐老,杜鹃泣血地开着,掩在绿色中是那麽刺眼。

我来到竹林,对他示意一点头便飞身而上,四周的绿竹带着浓重的湿意,我小心地避开着带着露珠的竹叶,脚尖一点定定的立在一条竹枝上,竹枝瞬间压弯,离地约莫一人高。

他仰头看着我,缓慢地点了点头:“如此天赋,难遇的人才。”

我冷冷一笑:“再大的人才大奥中也有,而我最後又算得了什麽?”

“别这麽妄自菲薄,我相信你的能力。”他平平的声音带着我不懂的情绪。

我轻轻跃下,和他商讨自己不如意的地方,不知不觉便已过了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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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那个,存稿箱君,也就是我,要有一段时间和ecdo一起消失了。

☆、第四十四章

午膳时,我突然怀念起在朱雀为时不多的内舍人生活,很好奇玄武的内舍人是否一样生活。於是,我去了膳房,堪堪体察一下民情,不过我没让刘耀祖跟着。

膳房里,内舍人陆陆续续地在那里或用膳或奔走,忙碌异常却有条不紊。我一路受着他们的拜谒与观察,心中略感不悦,不过还是以一种御後侍的姿态微笑以对。

大致转了一圈膳房,毫无新意,我便快步离开,这些玄武的内舍人英姿勃发,可每每视线落在我身上总让我浑身不畅。

窗外树影婆娑,我托腮看着摇曳的烛光,嘴里含着的薄荷让自己神清气爽。现在,刘耀祖没绕在我身边,倒混了个眼不见心为静。

嗯,不想不想,赶快解决掉变态老爷子的惩罚。我拍拍脸,在狼毫上蘸了点墨,继续我的受罚习作。

打了个呵欠,看看天色快到人定时分了,我揉揉肩,见刘耀祖仍是没来,不管了,今天亲自走一趟去问下李耀兄弟。

屋外蛙鸣声声,玄武的居所稀稀拉拉的闪着烛光,我临风站在屋顶,衣袂咧咧作响。提气跃至朱雀院,我黑潜入,我的影子被月光拉长,轮廓模糊在黑夜中。

我惴惴秉神,来到熟悉的让我有恐惧的居所,却发现屋内未亮灯。

这是怎麽回事?隐隐有一丝不安,我欲推门而入,可门纹丝不动,感觉被人从内扣住了。他们人呢?我不敢多加逗留,急急回到了玄武院。

我关上门,坐在床边深深喘了口气,算了,别去想。我默默安慰自己,看了看满室烛光莫名感到寂寞非常。

原来,刘耀祖今夜一直没有出现……他到底干什麽去了!我心中愤愤:身为我的侍从,居然有未通过我允许後消失的状况。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每到夜晚便是我一人独处,只有早晨转醒,才会看到他,每每想问其去向,话一到嘴边,便发觉自己放不下颜面,主动去问。而当我真放下颜面时,他却淡淡地回了我一句:“有事。”

真真,气死我也。

一转眼,立夏将临,玄武处处张灯结彩,喜庆非常。一支由内舍人和优秀侍从组成的团列练习着即将献礼的十八般武艺,我总爱准时来到练习场,观赏他们花哨的招式。霸气与繁华,皆体现於内。

这十几日,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凡而安稳,没有欲望相争,也无俗世烦忧,练武、品茶、临摹、看书……当回风雅之人,好似脱离红尘,让自己的心情重归宁静。

不过,每次起床总是浑身不适,不过这麽点些微感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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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貌似有点短,大家将就,我继续消失,目前卡文啊卡文,我慢慢码字

☆、第四十五章

侍从来来回回,捧着一卷卷的布在路中穿梭。立夏降至,尚衣房果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站在门口,一晃神,便被一群人簇拥到里屋。我自知品阶不高,被尚衣房如此热情地对待

真有些受宠若惊。

“这不是玄武的张御後侍嘛,我们这儿刚进了几匹上等布料您就赶巧儿来了,这说明啊,那布料就和您有缘分呐,快随我来,我给您参谋参谋,保准在立夏那日夺魁那!”

我的微笑还未成型便被这位尚衣房打扮的人给拉进另一间房,四周听闻动静,纷纷转头在我身上打量,灼热的眼神好似要在我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走为上策,我默默从些微抵抗变为配合,连忙随这人进屋。

占了一半房的桌面上横陈着五匹布料,无需近看便可知道这皆非凡品。阳光细碎地在其上流转,或简约或繁复的刺绣纹理都美得令人疑不开眼。

“这些布料怕是我也用不起吧?”我看着面前的布匹,移不开眼睛。

他很是满意我现下的神情,眯着眼睛鼓励我上前:“御後侍且宽心那,这是贵人的吩咐,您尽管挑,若要报答那位贵人,就在立夏上拔得头魁。哈哈,好让我也沾沾光。”

“贵人……是谁?”我问。

“这……您也知道,我不可能透露的,我只是收那人托付,其他的……”他打着哈哈,露出为难神色。

若是以前,我绝对不会接受如此令人疑虑的赏赠,可现在……我笑了笑,现在我真的是非常需要更多能胜出的机会。这些如天女织就的布料,的确是我亟需的。

伸手上前,缓缓拂过布匹,我感受着它名贵的纹理,指尖的脉搏细细跳动:“如此,便劳烦你这个最好的裁缝为我做两件云裁锦织的衣袍吧。”

“……您怎知我是此处最好的裁缝?”他这才正眼打量了我一下,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这原因还真的很简单,任谁知道此处布匹名贵异常,便可推出能进这里的岂会普通,何况他看我时谄媚中透着鄙夷,并不是其真心所为。

我扬起一个笑容,向他作了一揖:“如此,有劳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他心下一急,本貌就全权暴露,急不可耐的追问。

这种人,我敬他一丈,他只便还我一分。对付他只需故作高深,吊着他的胃口,以高贵的姿态做出虚伪的敬重,在一惊一讶中,即可手到擒来。

“先生之姿鹤立**群,我当然一猜便中。”我细细观赏後,在一匹布前驻足,“这匹布我想制成广袖博冠乘风状,可以吗?”

“御後侍眼光不俗,想法也与我不谋而合。”他自得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另一匹黑色布料前视若珍宝的抚着,“一白已有归宿,以黑该何去何从?”

“不如,再劳烦你,勉强让我做其主人罢。”我顺着他的话说。抛砖引玉,果然如此。

他再次打量起我来,我高傲地看着他,毫不退却。

许久,他再次眯起眼睛抚掌大笑:“好小子,老子就喜欢你这麽直接的。”

我满脸黑线,原来,这才是他的本。

在他帮我量体裁衣时,我和他聊起了衣着演化,却不想一见如故,我的见解让他耳目一新,而他知识的渊博更让我受益匪浅。

二人聊了一下午,若不是天色已晚,刘耀祖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与他把酒言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小子,我很久都没这麽开心了,多来来尚衣房,陪我解闷啊。”

“好啊,下次我带些好酒给你,咱再促膝长谈。”

我错过刘耀祖,径自离开,而他,自然在我後面跟随,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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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眨眼间,立夏便至,我的衣物准时赶制出来。那位老兄不愧是尚衣房最好的裁缝,合身不说,一穿上身,连自己都感到有这麽一份仙人之姿。

此时我坐在一侧高台之上,身着御後侍冕服,欣赏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院内舍人与侍从的表演。

正中的高台纱幔翩翩,那里是四位御前侍及管御所处之处,香烟嫋嫋,微风拂动中我只能窥见他们大概的轮廓。可即便是如此模糊的身影,也能很轻易的望见他们的风姿与高贵。

激动人心的舞曲乐章,曼妙华丽的侍从演绎都抵不过纱幔飘浮间的云淡风轻。

我推了推身旁的御後侍,感慨着御前侍的丰美英姿。

“那当然啦,不然他们怎麽能登上御後侍的位置呢!要知道御後侍除去身兼要职可是女皇的男人。”身旁的御後侍顺着我的目光崇拜的凝望了下高台,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点点头,的确,在这里这麽多天,我才了解到御前侍的真意。他们并不是那麽简单。除去强势的背景,他们的文韬武略更是出众非常,因他们身份特殊──御前侍,故而在朝中更是倾力为女皇效忠,即使女皇资质平庸,也能维持住繁荣……

“快看,我们玄武院的表演!”身旁的御後侍拍了拍我的肩,兴奋说道。

我拉回思绪,兴致盎然的看向院中广场上整齐划一的矩阵。玄武的可是压轴,我很早就开始期待他们能把叫苦连天的练武整出什麽花样。

逐渐加快的鼓声响起,矩阵中的人们也仿佛如苏醒般慢慢从缓慢的舞步中解放,齐天的振臂一挥,如闪电般迅速变换出雄鹰展翅。他们没有用任何工具,一拳一脚,出掌转身,都踏於一个点上,有力的吼声似出自一人。耀眼的阳光在队列中翻转,在我仍未反应过来时队伍迅速组成了一只猛虎,而後,那只闪耀着金光的猛虎竟飞奔起来!顿时掌声雷动,我也随着高台上的人站立起来为他们喝彩。

鼓声渐缓渐息,矩阵也如沈睡般慢慢聚拢成一圆,在我以为如此将止时,随一声有力的鼓声後“玄武”两个字赫然呈现在眼前,果然震撼非常!

“今年玄武还是这麽慑人那,厉害。”

四周的御後侍感慨着,让我作为玄武一员骄傲非常啊。

广场上人潮退去,我摇着手中的折扇,信步闲逛。

从昨天开始,我就没见到刘耀祖,心中悬得慌。我用折扇敲了敲头,暗骂自己烦个什麽心,眼不见为净,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可……身为我的侍从,为什麽能如此自由,只消和楚凌风说一声就够了?我记起今早巴巴的去问楚凌风,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眸瞥了我一下,打了个哈欠:“他只是你的陪练,其次才是侍从,鉴於你刚来什麽事都不懂,才把他一人当做两人用,现在,他有要事,自然要离开了。御後侍可没有特定的侍从啊。”

这毫不介意的话语直击我的心,好好,这样还是我错了……不过细细想来,我生他气的时间的确有些长了。

我郁郁叹了口气,继续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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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奇的被晒伤了,脖子上众痘拱月,疼那

☆、第四十七章

“沙沙沙……”

我顿住,看了看四周,悠悠鸟鸣在树林间穿梭,幽静不已,而那沙沙声也戛然而止。心中警觉,我尝试着再次缓缓前行,不出所料,沙沙声再次响起,丝毫没有被发现的自觉。我加快脚步,可声音紧追不止,反而更加响亮!

“喂!不要走这麽快,我跟不上了。”糯糯的嗓音响起,沙沙声还在轻快地响着。

我转过头,便看见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奋力地跑过来。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麽跑到这麽偏僻的地方来了?”

我再次看了看四周枝叶茂盛的树木,更加疑惑:这大奥中怎麽还会有这麽小的孩子?

长长地睫毛在他粉嫩的脸上投下两道浅浅的影,两手背在身後,他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蹂躏着枯叶:“我……迷路了,你送我回去吧,我哥哥会打赏你的。”

他说着说着就脸红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我一下,立马又垂了下来。

我抚了抚额。听完“打赏”二字,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是立刻狗腿的说“小的谢主子赏赐”,还是“爷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哥的打赏”?好像都不行吧……

我叹了口气,了他柔软的头发,这是我常常对阿弟的动作,看着男孩水汪汪的大眼,我蹲下身来:“先和我说说你叫什麽名字吧?还有,你让我送你到哪里?你为什麽会在大奥?”

他推开我覆在他头上的手,远离了我一步,用糯糯的声音斩钉截铁道:“这麽多问题,我不要回答!”

我嘴角亲切的微笑僵了僵,唉,他还是没有我的阿弟听话啊。不知为何,明知道他是孩子我该让着他,可看到他这微露傲慢的言行举止,我就宽容不起来:“那好,你不回答,我就走了。”说吧,径自转身,飞快走着,犹如远离瘟神一般。

“喂,你不要走这麽快啊,我跟不上了!”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我仰着头继续走着,不过速度略微慢了一些,我散漫地说道:“你跟不上关我什麽事,我回自己的居所,你跟来干什麽?”

身後的沙沙声消失,这小子不是很有活力吗?怎麽放弃跟着我走了?我停止脚步,狐疑的转身,便看到他在较远处直直的站着。

他看着我,鼻尖泛着红,小嘴不甘心地嘟着,两只拳头在身体两侧拧着衣服。

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就瞬间软了下来。我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好了,开心点,哥哥送你回去,可你总得告诉哥哥你家在哪里是吧?”

我拉着他,缓缓向前走着,他沈默着,许久之後,我差点以为要把他暂时安顿在自己的居所时,他终於开金口了。

“青龙。”

“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讷讷开口。

“送我到青龙院啦!”他瞪了我一眼,似乎不满於我这麽迟钝。

我忍!跟个孩子计较什麽!

我扯着笑说道:“那麽现在我们已经出了这个广场,你应该知道路了吧?”

估计我的笑容有些狰狞,他缩了缩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慢慢摇了摇头。

“哦──”我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小子,我很想知道你的教养是不是从你哥地方学来的?不懂就要谦虚,你哥没教过你吗?你这样子不是不讨人喜欢嘛!”

作家的话:

嗨~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哟,吃吃月饼,看看月亮,过过小日子

☆、第四十八章

“不许你说我哥哥坏话!”他抽出自己的手,仰头看着我,小膛一起一伏。

我惊讶了,原来他这麽维护自己的哥哥:“好好好,我没说你哥坏话呀?我说的是──你、给、你、哥、哥、丢、脸、了!”

“我……”他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还是没想出该怎麽反驳我。

我朝着青龙院的方位指了指:“那里就是青龙院了,你该知道怎麽走了吧?反正现在人也多,你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哥哥,能不能送我回去?”

当我数到十时,糯懦的声音响亮地响起。孺子可教也,我慢慢地走回去,若无其事的牵起他的手:“那就走吧。”

他惊讶地张着嘴,我开心的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对自己教导的结果十分满意。

“哟,张诗,什麽时候有了个这麽可爱的弟弟啊?”

来来往往的人中,我熟识的总要来打声招呼,而他却是一脸骄傲,巧妙地避让着别人的爪子。

我看着他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哼哼,到底是小孩,不过,他还不如我阿弟可爱呢!

“哥!”

我的手被他甩开,他兔子一般跑到一人身边,双手环上那人的腰,躲在那人身後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有些气愤──自己的好心居然被一个孩子践踏!我瞪了他一眼,扯起微笑走了上去对他哥说道:“作为哥哥,以後得小心点,莫要再把自家弟弟丢了。”

而这个作为哥哥的,只是淡淡一点头,便转身离开。夕阳模糊了他的表情,我微微眯着眼,尴尬地敛了笑,呆在原地恍然大悟,原来,兄弟俩都是一个样!

“多谢御後侍找来小公子,不然,青龙院真得急坏了。”一位青龙院侍者打扮的男子恭敬的弯着腰行礼。

我随意地挥了挥手让他起来,但在他说完後顿住了自己欲离开的脚步:“你称这个孩子为小公子?”

“是的,他正是青龙院的小公子。”侍者回答着,语气中透着骄傲。

在大奥中,能被称为公子的少之又少,而我所知的公子,便只有青龙院的小公子──付梓希,年仅七岁,有神童之称,清秀非常,任何溢美之词常常施加於一人,便在他周身覆上一层神秘的光环。

我叹了口气,在震惊中缓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所谓的神童,所谓的小公子,竟只是一枚路痴,难得难得啊。

作家的话:

困死了,本来还想写多一点,没想到只憋出了这麽一些,爆料,下章吃~

☆、第四十九章

烛泪滴滴,我理了理鬓发,继续读那本被我翻烂的《孙子兵法》,说起来也是好笑,老爷子罚我最多的是论《孙子兵法》,我一开始也十分怨忿,可这麽一来二去,竟回味出不同的深度,别有一番风味。

我向门的方向看了看,他还是没有出现……

突至的困意让我脑子顿时有些迷糊,我看了看滴漏,人定都未至。按了按太阳,我踉跄着来到床边,看来该休息了,明天可是有场考验要我进行呢。

……

迷梦间,隐约有烛光摇曳,我欲翻个身继续睡去,却被限制住了。动了动放在头两边的手,清脆的铁链撞击声让我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竟被绢纱蒙了眼!

这是怎麽回事?我再次动了动,如我所料,手被铁链箍住,而腰身却被柔软的垫子高高抬起……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因为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脱去了衣服,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空气中!而这个房间全无我居所的气息,呼吸间我听到了他人的声响。

“这是怎麽回事?”我羞愤地问道,这时什麽女子身份暴露,被赶出大奥都已不是我会考虑的问题,未知的下场与身体上强烈的羞怒的感觉让我如浩渺湖面上的一片孤叶般无依……

他没有说话,我只觉得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身边陷下一块,他略微糙的手从我的脸颊上缓缓抚下,滑下脖子、脯,慢慢地在我的腰际打圈。

许多天未被爱抚的身子敏感异常,被限制的视觉更让我的呼吸急促。我浑身战栗,压抑着颤抖,我祈求道:“能不能放过我,你到底是谁……”

他的呼吸依然平稳,他所带给我的冷漠让我更加慌乱,“求求你了,别……唔……”

他在我锁骨边点了几下,一阵轻微的刺痛後,我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恐惧与他的抚让我浑身都开始颤抖,不一会儿後,他停止了动作,我呼出一口气,却预感着自己不好的未来。

果然,还未待我缓过神,冰冷的柱状物便抵在我的下体。我并拢双腿摇着头,怒急着流出了眼泪,可他依然未停下他手下的趋势──缓缓地,那冰冷的柱状物便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想要张嘴呼救,却发不出一个声音,奋力挣扎中那个冰冷却越来越深入……我怕了,毫无意义的挣扎,毫无情感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人眼中到底是什麽,可我已如砧板上的鱼,挣扎无望……

泪水浸润了蒙在眼上的绢纱,恐惧让如此的抽变得毫无感觉。

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顿了一下後,猛地把它拔了出来,令人羞愤的水声也随之发出……未待我舒一口气,又是一条冰冷的硬物强硬地进入了我的甬道,而这一……这一是如此曲折,它的深入让我痛苦地将要停止呼吸!

天哪,真的好难受!它在我的甬道中旋转戳刺着,渐渐地,那种难受变了味,全身的感官被下体传来的刺激所剥夺,我想要喊叫,出口却只有重的呼吸声。

刺入抽出,刺入抽出……我难耐的扭动身子,他却总在我将要高氵朝时停顿,滋滋的水声有节奏地响着,被高高托起的腰际上沾满了不断溢出的蜜水……

☆、第五十章

我要完了。

这是我惊醒後的第一个想法。

“阿嚏──”我坐起来,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看着随风舞动的帘子叹了口气:夜里没有关窗,似乎有些受寒了……

微微打量了浑身上下,衣着齐整,就是浑身发酸……忽的,我想到了昨夜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感觉,那是梦吧?可却如此真实……我敲了敲头,满脸发烫,且罢,权当是个春梦。

我皱着眉望了望窗外葱茏的树叶,仍是郁闷,春天都过去了,怎的──唉!

洗漱完毕,我踱步来到衣架旁,深深凝视着那一黑一白两件衣裳,以张扬外露,以沈静内敛,却拥有同样的华丽流光。

我移开目光,在侍从伺候中用完早膳,按时来到看台。

此时,四院内舍人鱼贯出现在广场正中,姿色各有千秋,看台上大家皆摇扇而坐,闲适地看着内舍人的表现。坐在我身旁的大哥更是打着呵欠,一惯武夫样,我摇了摇头,小声提醒:“大哥,你好歹也是咱玄武御後侍的老大,注意形象啊。”

他尴尬地咳了咳,随後也压低声音:“虽说内舍人有几个表现还不错,可这麽多人,大多数都差不多,每年都看这麽些人,累都要累死了。”

“大哥这话私下说说就好,不然那些内舍人……”我看了看高台之下盛装的内舍人,如此被他说得一文不值,真是可惜。

一天就这样在自娱自乐,百无聊赖中度过去了,虽然略微受了些风寒,身上有些发酸,但愉快依然充满在这一天。

广场正中的台上,被选出的内舍人遮不住欣喜的笑容,互相恭喜。我恍惚着,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这次居然没有看见到李荣上台表演!

他不是朱雀的内舍人吗?凭借他那一副勾人样,想必是很有机会被选出来啊。

再次想到刘耀祖的话:“香味……没有。倒是李耀他们兄弟俩我已说过,他们让你多多休息,最近便不用去了。”总觉得那不是真相,也亲自看到了李耀的居所门户紧闭,直到现在……李荣还是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连立夏都不见其身影,他们消失到哪里了?

我回到居所,轻抚着裁缝老兄给我缝制的两件衣裳,出神思考着。

“御後侍,明日夺魁赛,您早些歇息吧。”劝说的声音传来,我欣喜转身,却发现侍从恭敬立在我身後……并不是刘耀祖。

笑容僵在脸上,我吸了口气,淡淡的应了一声,打发他出门,闭上眼睛,一觉到天明。

……

“成败在此一天。”穿上翩翩白衣,高冠博带,气质出尘,我看着铜镜里俊雅非常却仍带有一分媚的男子笑了笑,他亦回了我一个风姿卓越的笑。

“张御後侍,马车已备好了。”

门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我看着纱窗上那一个恭敬弯腰的轮廓,应声:“好的。”

每年立夏,御後侍的风姿总是让人异常期待的,但为了显出御後侍的品阶,夺魁表演前总是一派神秘,不会让御後侍品阶以下的人窥得半分,於是香车宝马,平常不会享受到的待遇,今天都能享受到。

草草吃了几块点心,我打开门,对门外恭候的侍从点点头,走进了木兰香隐现的马车中。

银白的车帘锦缎遮住了前方的路,微微晃动着,驶向不知名的地方。我在高台下下车,四处除了我便是几位敛眉屏息的侍从,他们看到我时略微怔了怔,而後就有一人走了上来:“张御後侍,今日每位御後侍皆有其单独一处看台,您的在上面,我领您去吧。”

我看着他,暗叹他的玲珑心思,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上前:“那便麻烦你了。”

他愈发恭敬了些,弯了弯腰,带我上楼。

白玉珠帘直垂而下,我在看台凭栏而立,对面看台上的人们依然闲适摇扇,可看得出他们对今天的表演期待非常。

作家的话:

完整的出来了,大家期待下一章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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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知他们是怎麽安排的,但我获知自己的排序时,默默地暗想天助我也。我闲适地坐下,欣赏台下独立的高台上正在开始的表演。作为最後一个上场的,我心中总有说不出的紧张,可是如此压轴演出的机会,确实千载难逢。

红衣水袖,身姿高挑,媚眼如丝,每一个旋转弯身便有说不出的媚态。舞台上的二人如此美色,让我差一点以为真是两个姑娘。我放下茶杯,立刻跑到栏旁,想要看清他们的面目。他们模仿女子的姿态是如此的逼真,不只我,在目之所及,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喧哗四起,入耳的只是嘈杂。

静静地凭栏而立,我不自觉地捏紧栏杆,舞台上二人面容极其相似,唯一的区别便是一人眼角有一颗鲜艳欲滴的泪痣……泪痣……

呵呵,我嗤笑开来,这不是李荣李耀他们兄弟俩吗?

一个多月未见,面生了不少,但他们的眼睛依然魅惑。

“虽未达男生女相之姿,但贵在身段灵活,舞得不错。”一个如泉水般清冽的声音响起,便把我拉回神,而看台上其他人也似忽然清醒般发出惊叹与掌声。

这个声音……犹记得初进大奥,泛着幽香的玉箸轻抬起我的下巴,那种如谪仙般的身姿风貌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这便是朱雀的御前侍──王邈。

自那以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如今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不免心神荡漾。我眨了眨眼,向左望去,与我相隔不远之处正是御前侍观赏之所,轻纱浮动,身影朦胧。

心神晃了一晃,再次看向表演台时已不知道轮到第几位,只看到台上男子向御前侍的高台作了一揖,风姿淡然,不可多得。

而後出场的是我玄武的大哥,他依然一身干练短装,露出自己张扬的肌,随着鼓点舞拳高歌,豪放之姿淋漓尽致!连我都忍不住连连拍手喝彩,惹得在一旁静候吩咐的侍者对我投来惊诧的眼神。

自己所关心的人的表现一一纳入眼底後,我退回屋内,静坐下来喝了一杯凉茶来抚平自己的紧张心情。心中默念平常心,平常心,可那个依然快了几拍的跳动哪是几句话能够抚平的。

“御後侍,快要轮到你了,且随小人前往表演台吧。”

正待我望着珠帘思考时,一位侍者打断了我的思绪,听到他的话我的心更是猛跳了几下。敛了敛情绪,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至於去表演台……便不用你带路了,我自有主意。”

“是。”他恭敬弯腰,等待我接下来的嘱咐。

“嗯……没有其他吩咐了,你退下吧。”

我转身回到珠帘前,那里正在进行戏法表演,一会儿人没了,一会儿出现了一群鸽子,奇是奇特绝妙了,但如此取巧之物难登大雅之堂吧?

这不会是白虎院凑数之人吧?我皱眉。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只听那人翘首对着高台说道:“白虎院不欲夺魁,此等戏法大家便付之一笑罢了。”

他之後便是我出场之时,表演台上绢布立起,茶具一应俱全,檀香静静飘在空中,之後便需等待琴声响起。此时他人的反应已不在我计较之内。

闭上眼睛数一、二、三。一声几不可闻的拨弦声让我睁开眼睛,从高台之上飞身而下。似乎有吸气声从我下方响起,而我摒除杂念心无旁骛,用致的小炉开始烹茶。接着敛眉向台下作了一揖,拿起毛笔飞身到绢布上挥毫: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锺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

作家的话:

张诗写的是作者引用宋徽宗赵佶品茶的话语,然後作者又要不知羞的编一下出处

☆、第五十二章

提笔勾完“静”字,小炉中的泉水也沸腾有一会儿了。我随着琴音用轻功舞了几下,跪坐於桌前,在高低起伏的节奏中,以茶道展示独属於自己的乐章。

高冠博带,俊逸出尘,衣袂翻飞,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曲落,我招来侍者,让他把自己沏好的一小壶茶与六只致的杯子一同呈向高台,之後向看台行了一礼,扬声说道:“今日因时间有限,我所沏的茶也只供几人共饮。水是山泉水,茶是普通的茶,大家若不嫌弃,以後大可到我的居所来,若有时间,我定会沏茶,与各位畅谈。”

“水是山泉水,茶是普通的茶,张御後侍可是让我们品你的心意,六只茶杯,呵呵,有心思。”

说话的声音全然陌生,低沈中透着些许压力,不是朱雀的御前侍,这莫名的发话让我的心思慌乱了几下,猜不准他的准确身份我只能侃侃:“御前侍说的不错,我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在茶上,至於六只茶杯,我仅仅是有备无患的心思而已。”他把我的心意说成自有城府的心思,我便把心思辩解为心意。

“呵呵,有趣。”那个男声顿了顿,当我以为简单的问询已然结束时,却有另一个声音出现!

“试问书在绢上的品茶之道是出自御後侍之手吗?”

又一陌生的声音从高台中飘出,我坦然摇头:“不是。此乃家母手笔。张诗阅历不足,自然无法把茶道悟得如此通透。”

“嗯,你且下去吧。”

我犹如大赦,对着高台行了一礼,稳着自己的心跳退到台下。

玄武院中几个和我交好的兄弟早在台下迎着,见我下来立马把我围住,幸好我眼尖看到一抹白色衣角,立马扒开人群唤道:“谢谢先生相助。”白衣男子抱琴而立,侧首对我点了下头,便再次疾步离去。

“嘿,好小子,这个琴师你哪找来的,大哥我还没听说过你有这人缘。”

他的一掌拍在我的肩上让我震了震,还好这些日子被他如此大力的热情招呼产生了些抵挡。我笑着解释:“我当然没有这麽好的人缘能攀到如此琴师,不过我在尚衣房结识了一位老兄,他帮我找的。”

“张诗,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一手,又写字又烹茶,那动作实在漂亮。”一人开口,几人纷纷附和。

大哥听完更觉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从哪个院出来的。”

“哈哈哈哈。”

我和他们笑在一起,爽利非常。

“你们这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些?”幽幽的声音从我身後飘出让我浑身僵硬。这个声音让我如此刻骨铭记它的主人──李耀。

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腰,让我浑身僵硬。我微微侧身,看着他身着大红的常服魅惑依然,一颗泪痣绽着耀眼的光。

“我们只是聊着乐子,干你这朱雀院的娘们何事。”

我皱了皱眉头,大哥素来不喜欢男生女相之人,若是此人还做出女子之态,他更会讨厌。我深有体会,在玄武院一切以武力强弱说明问题的地方,我逼迫着自己强大。而李耀和李荣两兄弟早上那男扮女装之相,大哥必是看不起的。

可如此一来,便会激怒李耀这个喜怒无常之人。

可我又能做什麽呢,致命的把柄落在李耀手里,无论怎样,我都只能顺着他……

☆、第五十三章

“大哥,人家好歹也是朱雀院的御後侍,进水不犯河水,自然以和为贵。”我扯着微笑说道。

“你小子好脾气,可我就──”

“好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在这台下这麽笑定会惹来其他院的不满,走就是了。”打断他的话,我走向前面握了握大哥的手臂,避开李耀得寸进尺的撩拨。

大哥生豪迈,脑子略有些一筋,听我这麽一说,觉得有理,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朱雀院的御後侍,我没有意思要和你吵。看了这麽久都饿了,咱回去吃着!”下一句自是和玄武院自家兄弟说的。

我跟着应和向前走,却忽视不了那在我背後胶灼的视线。

如此真的不爽至极!

比赛结果自是要到午时才出来,得到前三的人需在午後半个时辰准备好,然後未时继续决出名次顺序。

我得到自己进入前三甲的消息是在吃饭时。此时,服侍我的侍者已被我遣至别处,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饭,思考着刘耀祖的行踪。一个陌生的侍者捧着有管御印章的文书递到我面前,通知我这件事。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一半。

“能不能告诉我另外两人是谁?”我指腹摩擦着鲜红的印章,抬头对侍者微笑。

那侍者红了脸,我看着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道:“是朱雀院的李耀御前侍,还有青龙院的……”

後面的人名我没有听清楚,当李耀两字在我耳边响起,我仿佛看见了恶魔的微笑,地狱的烈火在那里熊熊燃烧。

我点点头,扯起一丝笑,让他退下去。

李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为什麽消失了这麽长时间後,忽然就窜了出来,要来争夺御中侍?

几十天的日子没有他们兄弟俩出现的日子,我缩在一方天地,自以为是地做着最大的努力,没有他俩的威胁,却忘记了生於忧患死於安乐这个词!

我低估了李耀对自己的影响,刚才的面对面,他毫无顾忌的目光,让我心生害怕,大概他已猜到我的目的。而今,面对他,我依然毫无办法,可我不能待宰,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柳暗花明谁能预见呢?

就这样自顾自的鼓励自己後,我换上黑衣,画出锋利的眉梢,眼中的冰冷更让我像是一位单纯的武者,不是为了比赛,而是单纯地追求武学。

默默地让侍者送我到表演台下,因为比赛仅余三人,去那独立特殊的高台便是多此一举。那里的确特殊,我问过大哥还有其他人,他们并没有如我一般特殊的照顾。这种未知的诱惑,让我心动却害怕。

很自然,到了台下自会碰到李耀,而他这次见到我来,只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便继续和一个背对着我的男子讲话。

我识得这个陌生男子袖口上的花纹,那是青龙院独有的。而那人长至脚踝的乌发让我倍感熟悉,我仔细辨认半晌,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那个男子转过身来对我微微一点头,於是我发现,这不是青龙院小公子付梓希的哥哥嘛!

刚想上前打声招呼,可他却越过我登台而去,悲剧的我居然忘记还有表演这麽一茬,更悲剧的是台下除了恭敬肃立的侍者,便只有我与李耀!

☆、第五十四章

李耀眼神魅人,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记住,晚上,老时间老地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参加这次比赛的目的。”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他在我耳边故意的吹拂产生的异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而他则像是一只得胜的狐狸,不多理我,只是走到一边假寐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白衣琴师抱琴而来,我轻舒一口气,小声的语气谈论之後上台的配合节点,而後付梓希的哥哥回到台下,再次对我点点头算是招呼。

来不及羡慕他的一头美丽长发,我握紧手中的剑登上台去。明晃晃的太阳耀得我略感不适,稍稍调节後,我敛眉行礼,没有去看台下一眼。

琴师的琴音款款而来,我跟随着节奏,以手中剑挽出一朵朵剑花,在空旷的舞台上跳跃,让剑意四散……

一曲剑舞舞完,就听到高台上的纱幔内传来如泉水般的笑声:“张诗是麽?可是有人惹到你了,你的剑舞连我这外行人看来都觉得杀气腾腾呢。”

我的心神又为之微微晃动,只听他顿了顿之後,戏谑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对我说的。

“刘兄,他可是你院里的人,他剑舞得怎样?我可是看得眼花缭乱。”朱雀御前侍王邈口中所说的刘兄,自是指玄武院中的刘易知。

“还不错,但只有其形未见其神,也是只是在台上表演唬唬人罢了。”平平的声音响起,似讲着於己无关的话题。

我浑身一震,这个声音……与刘耀祖如此的相似。按捺下心中想一探究竟的欲望,我握紧手中的剑:“的确,真刀真枪我怕过於枯燥,而这种花拳绣腿在台上却能得到一个好的彩头,仅供大家一乐。”

“你倒是谦虚,下去吧。”泉水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激不起我心中涟漪,心神被那平平的声音掳去,恍惚中,我下了台,在拐角的一刹那,我转身欲看清他的容貌,可纱帘的阻隔只让我描绘出了酷似刘耀祖的身形……

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是他,那麽尚衣局最好的布料,最好的裁缝,琴艺高超的琴师及端坐於高台的御前侍超乎寻常的关注……便能很轻易地解释清楚。

如果是他,那麽他并没有消失,并没有离开我。

对!如果他是他,帝国第一高手楚凌风与他的交情便有了解释。

还有……让李荣李耀消失一阵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待在玄武院如此长的时间,却一次也没有被玄武御前侍召见……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止不住狂跳的心,那个答案就在我眼前!

我愣愣得在台下,思绪万千。直到一个使者的呼喊才把我拉回了神。

原来李耀已经表演完了,该轮到我们一起登台等待答案揭晓。

刘耀祖,如果在高台之上的那个人是你,那麽,结果便是我胜出,对吧?

“兹玄武御後侍张诗,忠良惠德,文武双全,心思出众,样貌非凡,擢为白虎御中侍。尔需领大恩,报效帝国,服侍女帝!”

我浑浑噩噩地跪下,机械地出声:“诺。”

……t

“欠你的情,我还了。”

恍惚中,我听到一人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讶然回头,却看见青龙院付梓希的哥哥面不改色,跪在我身旁。

一时间,五味杂陈。

若他是如此,那麽李耀呢?听说他刚才更是失误了……

作家的话:

那什麽,貌似真相了,我努力码字,争取春节更两章,庆祝节日~

☆、第五十五章

一个下午,便在玄武兄弟的庆祝中度过,连夫子都表现出很是欣慰的样子,再也没有给我稀奇古怪的惩罚,只是罚了我喝了两大碗酒……

天知道我的酒量是多少!

楚凌风在为我送行的酒席中也难得没有打呵欠,只是衣袍依然宽松得像随时都会散开一样,而他的眼睛依然慵懒地半眯着。

“小弟啊,干了这杯,大哥永远是你的大哥,如果你在白虎被人欺负,尽管来找我,你大哥为自家兄弟两肋刀。”说着,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我闻着他一身的酒气,强笑着:“大哥,我已经被兄弟们轮着灌了一遍了,你怎麽还要来敬啊,小弟我是真不会喝酒。”

“是汉子,就给我喝!”大哥用上杀手!,我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被轮着灌了一遍的!

无奈,我只好忍受不适,再次把烈酒灌下,喉咙再次蔓延火辣辣的感觉。

毕竟,有几个兄弟的感觉真的不错,我也喜欢玄武院独特的豪气汉子的感觉。这在别的院是体会不到的。

胃里翻腾的难受,酒席依然酣畅,我再也熬不住,冲到外面狂吐。五脏六腑似搅在一起,难受地我想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但人倒是渐渐清醒过来。

“张诗,你没事吧?”有几个兄弟出来关心,我灵机一动,就装着歪歪扭扭的醉醺醺的样子一挥手嘶喊道:“没事!兄弟我千杯不倒!走,咱再去喝!”

说完,故意歪歪扭扭的走向屋内,好几次我都是做好摔倒的准备,但那几个兄弟还真够义气的要把我扶住。

生怕他们发现我身体的不同,在他们扶住我的一瞬间我立马大吼道:“干什麽干什麽!老子自己会走,谁敢拦我!你们几个别以为我醉了,我才不会醉呢!老子千杯不倒!”

楚凌风看着我发酒疯,挥挥手:“来人,把那个醉鬼扶下去,咱们继续喝酒!”

於是,在暗自窃喜中,我依然歪歪扭扭,巧妙避开侍者手地,回到了居所。

挥退侍者,自己躺到了床上装死。

头疼得难受,可我依然记得李耀那时的话,正好我有一肚子的疑惑问他。还是趁现在依然清醒去他那里吧。

打定主意,我下床开门。

天已然黑下,玄武院的人现在酒酣正热,应该不会发现自己这个醉鬼消失吧?

运气轻功,越过几个房顶,我推开李耀的门,走了进去。

“李耀,我要问你话。”

“哦?小诗真是猴急啊,我现在不方便出去,你还是进来吧。”李耀的声音伴着水声钻进我的耳朵。

头越来越沈,我按了按太阳,走进里屋,才发现他正在洗澡,而李荣,依然不出所料的也在里屋。

房里的路越来越难走,我扑到一个人身上,抓着他的衣领甩了甩头:“李荣,把我扶到床上去,头好晕。”

果不其然,李荣的耳子红了。他那个头头的样子还真是装的。

“小诗,你怎麽喝这麽多酒?”李荣问道,满满的关心。

“玄武院送别酒嘛。对了,李耀,今天下午的失误是你故意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泛着沐浴香气的身体慢慢走了过来,我看着他逼近的三条身影心烦,直接闭着眼睛把李荣扑倒在床,枕着他的膛想要休息。

“不是的话回答我下一个问题。你们这几天消失到哪里去了?”

“呵呵,消失?自然消失到不会让你看见的地方去了。”李荣的声音响起,嗓音里充满气愤。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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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第二更)

“是啊,我们被威胁……不能来找你。张诗啊张诗,你又是上了谁的床,能让他来威胁我们!”

随着幽幽的声音,我的下巴被迫抬起,疼痛让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他……是谁?”

李耀光洁的膛上有水珠滑下,丝丝缕缕的乌发服帖在其上更显得肤色白皙。我盯着他的膛发呆,咽了咽口水。

“呵呵,你这样子还真是,诱人。”说着,欺上我的嘴唇,霸道地啃噬起来。

微痛的感觉让我不爽:我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满足了我们,我自会告诉你。”李耀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

我巧妙的躲开他的身体,压在李荣身上,看着他惊愕的眼神吻上他的唇。

“你!”

我满意地听到李耀愤怒的声音,看到李荣呆愣的神情,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意欲调戏。

却没想还没找到感觉,我的天地来了个彻底的翻转,我不悦地感受着硬邦邦的床板,还有压在我身上的大男人,更加奋力地吻着,却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迷糊,趁着还有一丝丝清醒,我推开李荣的头嘟囔道:“我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叫醒我啊,我还得回去呢。”

之後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梦中不断有人在挠我痒痒,我笑着躲避,跑到一棵树後,突然窜出一只小狗扑到我的身上,那小狗煞是可爱,好像把我看成一块骨头连啃带咬,哪里都不放过。这不,刚在我口留下了口水,又把舌头往下移……

越往下移我越觉得不对,身上传来的异样酥麻是怎麽一回事儿?

我好像听见有男人的声音了……

我在哪儿?

环顾四周,树林的景色瞬间消失了,雕梁……窗幔……

“嗯……”

口中溢出一声媚骨的呻吟,我也彻底清醒过来我是在哪儿!

李耀见我醒来,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眼角的泪痣妖冶如血,而分开我双腿的身体也随之一停。

难忍的酸麻之感让我呼痛,瞬间的撑开让我无所适从。

“嗯……李荣,吻……我。”为了尽快适应,我说道,声音被李耀撞击得破碎。

“呵呵,难道你只想我弟弟吻你吗?若是我,定能让你更加舒服,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他发狠的更加用力挺进,我只好用腿圈住他的腰,尽量让自己的甬道扩张。

似感受到我的奉迎,他动作放轻,变得挑逗迷情。我被吻得迷糊,不知道谁把我的手抓到下面,瞬时握住了一个火烫的……

我睁开眼睛,留意到李荣面上的迷醉,主动帮他纾解起来。开玩笑,若是我拒绝,那我的嘴巴或者……後面,还能保得住吗?

靡的交合水声伴着时有时无的男女呻吟在耳边回荡。

我总觉得什麽变了,可若仔细去想,却什麽也想不出,反而被他们惩罚。

在欢愉之後,我还算记得自己必须回居所,没了刘耀祖……连每个黎明都显得如此寂寞。面无表情地收拾完自己,巧妙地躲开他们伸过来的爪子,运气轻功,利落的飞走。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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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墨玉的天上繁星点点,今夜有了点夏天的气息,我从朱雀院飞回玄武院的路上出了些汗,本打算着回去痛快洗澡的,可耀祖没在,谁帮我打洗澡水?

郁郁叹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真的是有些离不开他了。不过也好,在依赖还未产生习惯前,他断了我与他的关联,断了我初初萌芽的习惯……

一路上思绪纷纷扰扰,我没有发现自己居所的异样之处。

随意推开门,我散开头发揉着腰走进黑暗的卧房。今天过於劳累,明早再洗澡吧,反正去白虎院也是後天的事情。

看到自己的床总是无比亲切,我迫不及待的扑向自己的床,却没感受到柔软的被子,而是一个火热的膛!

是什麽人竟敢如此大胆!

我抽出挂在床沿的剑奋力刺去,而那人竟躲过了!我愈加发狠用剑毫不手软地与给对方致命一击。

可渐渐形势倒转,我应付得越来越吃力,随着虎口一震,剑被震落在地,那人箍着我的腰,卡着我的脖子,出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行刺我?”

如此慵懒,一种没睡醒的声音还会是谁呢!

“楚凌风,为什麽你会在我床上睡觉!”我两手分别握住他的两只手,避免他乱动发现我的女儿身。

“啊,原来是张诗,这麽晚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亏我等了这麽长时间,还害得我睡着了!再说睡觉不在床上还在哪里啊?”来人打了个呵欠,十分不满地质问,好似全是我的错。

“你到底有什麽事这麽急找我,先放开我!“我瞪着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我地方却出现的他错愕不已。

他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不放,张诗,你的身体好软,腰好细,虽然身上味道怪怪的,但是也很舒服……”

我被他的话惊得冷汗直冒,身体更是僵硬,只好顺着他的话轻声说:“那你先说你找我有什麽急事。”

还未说完,我就感觉到肩膀一沈,知道那是楚凌风的头,他的下颔骨搁得我的肩生疼,敢情他是把自己大部分重量都倚在我身上了!

“哦──因为有个老朋友说所托,让我阻止夜晚你出去什麽的。本来我还在想你都被灌得这麽醉,早躺在床上睡大觉了。没想到啊──”他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我本着对朋友负责的心态来随意看看,却发现你居然不在。张诗,喝了这麽多你不躺在床上,去外面干什麽,还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又有一种莫名的甜意在心底蔓延。耀祖还是在挂念我的,可两个时辰楚凌风一直呆在我的屋里,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什麽?

我勉强扯起一个笑,这已是我的习惯,须臾又发现黑灯瞎火他什麽都看不到才把嘴边的僵笑抹去说道:“是这样的,我醉酒醉得难受,就到外面去透气,然後走着走着却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看月色正好,我便寻了个地方躺着看月亮,看着看着,嘿嘿,这不就睡着了嘛!後来我冷醒了,就回来了啊。”

“可你身上的味道不是泥土、青草或是砖瓦的味道啊,这个味道怪怪的,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我心中一沈,尝试着用力挣脱了几下,他的手臂依然岿然不动。

我哭,楚凌风,你这个帝国第一武者到我的房间里抱我,这也太屈才了吧!

“楚凌风,你这样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也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不要,你这里有股很好闻的香味,我要在你这里睡。”

我欲哭无泪:“那我怎麽办?”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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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那我怎麽办?”

沈稳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他沈默了许久,久到我再也不会为了他的鼻息而起**皮疙瘩。而他一动不动地挂在我身上让我觉得他是睡着了:“楚凌风,你没睡着吧。”

“嗯。”浓重的鼻音。

我叹了口气打算放弃:“你睡我床上吧,可以放开我了吗?”

瞪着眼看着屋内微弱月光下的摆设,放缓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他哼哼两声之後也没动作,似乎在边睡……嗯……边思考。总算在我耐心用尽前,我的身体躺到了床上,可是横在我的腰上以及从脖子渐渐往下的手是什麽情况?

“嗯,两个大老爷们睡在一张床上顾忌个啥啊。”他含含糊糊地说着,随时都能陷入沈睡。

我听见自己从牙缝中冒出话来:“是吗?那麻烦你把手松开,咱各睡各的。”

他原本抓着我脖子的手总算松了开来,我又感到腰上一轻,他翻了个身睡到床内去了,顺便连被子都毫不客气的卷了去。

我拽了拽被滚成圆柱形的被子,见其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奢侈地把那件白衣盖在身上和衣而睡。

楚凌风,你卷成这样就不怕热吗!

……

这一睡睡得十分不稳,天微亮醒来便见楚凌风赤裸着膛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麦色的肌肤,强劲的肌以及如猫般慵懒的睡颜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对着他的身体发了一会儿呆,半晌才觉得自己应该做出身为女子的害羞之色,迅速地,热气布满了我的脸颊。

因昨日玄武院的狂欢,今天便放出一天假来休整,所以我也没有叫醒他。

唤来侍者帮我打洗澡水,他应下後没过多久就见三个侍者提着桶过来。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水倒进卧室画屏後的浴桶中又鱼贯而出。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不由自主瞥向床上的小眼神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立马轻声吩咐道:“手脚轻快点,再打三桶水就行了。”

他们低低应声,脚步加快了几分。

没过多久,三个人提桶回来,在他们的眼神再次瞥向床上的时候,我猛然发现这几个不是刚才的三人。抚额轻叹一口气,看来自己又得出现在大奥男人口中唠嗑的对象了。

帝国第一武者睡在玄武御後侍房中,是多大的一条八卦啊!

我走到床前,眼神再次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膛,用平常的声音大小叫了他几声,见他没什麽反应,立刻迫不及待的躲入画屏後脱衣,洗去昨日欢好的气息。

这次沐浴是我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耳朵更是前所未有的警惕。等听到床上一阵响动,我已穿完衣服,在画屏内用干布擦着被水打湿的长发,顺便把长发高高束起。之後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但是床上的情景僵硬了我挂在嘴边的笑容。

许久之後,我才深吸几口气放缓声音问道:“你这是在做什麽?”

不怪我这麽个样子,你看看紧挨在床角,用被子遮着半露不露隐隐透出强健肌的,那双时常半眯的眼睛现下晶莹透亮含着泪水,雪白的牙齿咬着那薄薄的唇……莫名的违和感却没让人感到一丝奇怪,好似他真的被……欺负了。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难道我能欺负得了他吗?看他这小样子好似我霸王硬上弓怎样他了一样!事实上,本没有啊!

无语问青天。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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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我身上为什麽没穿衣服?”

我见他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终於问出一个问题。而那个问题,原本不用我来回答。

我朝他迈进一步,见他更加畏缩成一团,好笑地摇头:“这是你自己的原因吧。昨晚谁把被子全都卷走了,自己热了就不自觉的脱衣服,嗯?”

他咬着下唇垂下眼睑似在思考,我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便让他独自呆在我的居所,而自己到外面觅食去了,天知道我如果再让侍者传膳,那我与楚凌风的八卦会延伸到什麽层次!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眼见着一个有一个带着别有深意眼神的人经过我身边,我饶有兴致地竖起耳朵听未知的某处传来的八卦。

“你们说他们谁上谁下啊?”

果然八卦搜寻成功。

“自然是楚将军了,他可是咱帝国第一武者啊。”

“可是我听闻给张御後侍打水的侍者说,御後侍起来时楚将军还昏睡着,御後侍还特意吩咐他们动作小心点,有几人瞄了眼楚将军,御後侍就十分生气。”

“真有这样的事?”

“我拍脯保证,肯定不会错。我想八成是昨夜他们喝醉酒,张御後侍过於勇猛才让楚将军累着的。”

“没想到啊,张御後侍看着有些瘦弱……”

“咳,床上的事谁能讲得清楚。”

“是啊是啊……”

我无力地扶着柱子,看着蓝天白云,惊叹他们想象描述的能力,仿佛亲眼所见般。

觅食归来,我推开房门,朝屋中张望了一下,还好,楚凌风已离开。

心中念着正事,我脱下早晨匆忙穿上的便服,穿上比赛时的一抹白色,打理好自己的头发。虽然不会再有昨天台上那样的出尘气质,但也足以让人多看几眼。

走出房门,弯弯绕绕的沿着回廊走向以前从未跨入的御前侍居所。

那是一个独立院落组成的房子,立於玄武院中心,如众星拱月般透着低调的华贵。

我伫立在大门前头,犹豫了几下,敲开了门。

嘴上挂着得体的笑,我问道:“劳烦通禀,御後侍张诗前来拜见。”

那位侍者点点头,礼貌地把我请到会客厅坐下,吩咐了另一人前去通禀。

“张御後侍先坐一会儿,此时御前侍大人正在习武。”他静静地侧立在我一旁说道。

我喝着侍者泡的茶,暗叹此处侍者的修养,等待另一名侍者的回来。

不过没过多久,侍者便回来了:“张御後侍,大人让您前去。”

我放下茶点点头,跟上指路的侍者。这个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贵在布局巧妙,居然能在此处辟出一个小型练武场。

“张诗拜见御前侍!”我向着练武场上舞动的身影行了一礼,眼睛却盯着他不放。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御前侍停了下来,把剑凌空一掷,那剑如长了眼睛般入了搁於一旁的剑鞘,一位侍者捧着块湿布上前,御前侍很自然的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找我有事麽?”

淡淡的声音一如我心中记下的一般,我激动的抬头,却没有看到如自己所料般平凡的面孔。

在我面前的御前侍,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而薄薄的嘴唇弯出了一个斜肆的弧度。

作家的话:

他到底是不是他?

☆、第六十章

空旷的练武场四周绿树成荫,而那人似茕茕孑立,衬得那绿树失去了光彩,而他面上露出的笑似真似假,让我无可分辨。

“怎麽,我的脸有如此好看吗?”

他脸上的笑容更大,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丝温暖,我惊觉自己失礼,立马低下头去。只看到一双云纹白靴离我越来越近,最後在我面前停下:“随我进来吧。”

我神思恍惚,惶惶然应下,讷讷跟在御前侍後头。

他不是,他不是……张诗往你自认聪明,却连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可他真的不是吗?

心中不服地叫嚣,直到掌心传来一阵疼痛,我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站在房里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房间只零零散散地有几样低调的装饰,可各种宝剑却挂满房屋。

“现在回神了,我还在想你到什麽时候才能收去这种失魂落魄的神态,莫不是被我的容貌给弄愣的,怎麽,意料之外?”他好似一切尽在掌握,坐在桌前悠闲喝茶。

“下员不敢。”我跪下认错。

“好了好了,幸而你回神还算快,我就罚你──给我煮茶。”我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又是一阵恍惚:耀祖从来都不会如此放肆的笑。

我行了一礼便坐在准备好的茶桌前,听着他一一讲述,茶叶是进贡的茶叶,水是千山之隔的冰泉水,壶是白虎院御前侍亲手所制的紫砂壶……

我静静听着,敛去心神,专心致志地接受御前侍所谓的惩罚。在即将完工之际,我的下颌被一股强力侧抬起来,我抬眼看去,惊讶地发现御前侍不知何时就立在我的身後,眼神带着莫名的复杂。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斜肆的笑容,嘴唇一张一合,说出让我理解不了的话:“真是……哈哈,不错。”

还未等我开口,他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又问道,“今天所为何事,现在说吧。”

我理解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怕我在自己还未发觉的时候便已惹怒这个人上人,可埋藏在我心中多天的疑问迫切需要他的回答,让我脑中的顾虑全然消失。

“下员斗胆,想问原来配给我的侍者刘耀祖的去向。”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他啊,家中有丧事,回去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会回来了。”

我得到了答案,也是我心中最坏的答案。来不及思考御前侍为何会如此清楚一个小小侍者的去向,我只想匆匆离去,即使能打开门让这屋中的压抑散一散也好。

“谢御前侍,下员就不打扰您了。”我起身行礼,见他依然背着手留给我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欲出声,苦涩一笑,便走到门边,双手扶上门把手。

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破空声,我一侧头,一把反着阳光的剑钉在门上颤悠悠的抖动着,而在空中渐渐飘下的却是我的一缕发丝。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反应快,那下场会是如何。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懦弱的御後侍,让这个危险的男人忽略我。

“我还未说话,你竟然擅自退下,胆子不小啊。”他不知何时架住了我的脖子,阻了我下跪的趋势。

“下……唔……”我讷讷开口,却被他的吻封住。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为何而红,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狂暴的欺上我的唇,锁住我的舌,把我的挣扎化为徒劳的禁锢……

待我不挣扎时,他才似回味无穷般离开。我见他神色有所放松,使出全身力气挣开他,拔出离自己最近的剑挡在身前:“御前侍,你可知道你刚才做了什麽!我是男人,明天一到更是白虎的御中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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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第二更)

“呵呵,我只是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下员’两字而已,怎的,做错了吗?至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好像你比我更清楚吧,要不,我在帮你确认一遍。”

他每一步的靠近都让我的呼吸停滞。

怎会,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女儿身,没有人会告诉他,没有人……我努力安慰自己,估算着与门的距离,在他更近一步时,扬起手中的剑,与他对峙。

是我坐井观天,他为什麽会当上玄武的御前侍,不正因为武功吗?可笑的我居然要和堪比楚凌风也许比楚凌风更强的男人对峙!

我看着他迈着诡异的步伐带着斜肆的笑容轻松躲过我的剑,更在我觉得胜利在望能够出门时发现自己的道被点了!

看着他拔出我手中的剑,把我抱到了里屋的床上,看着他逗弄般一层一层挑开我的衣服,直到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因皮肤接触空气而产生的颤抖,还有他的视线,灼热的在我的身上逡巡。

“现在还敢说你是男人吗?”他解了我的道,俯下身圈住了我。

不知为何,平时善辩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我知道,到现在,连语言都是无用。

“啊!”锁骨上的疼痛让我睁开眼睛,他扣着我的下巴轻声说道:“你为什麽不问我怎会知道小小侍者的去向?你为什麽不问一个叫刘易知,一个叫刘耀祖,其间到底有多大的联系?”

天底下有这麽求人问问题的吗,如果这能联系,那麽:“你是他的亲人。”我知道现在不该惹怒他,只好说出自己的答案。

“哈哈哈,可笑,你竟只想到──我高估你了!那麽,现在你主动一点,服侍好我,我便考虑保守这个不知几人知道的秘密──”他说得意味深长,却如一尖刺扎得我的心鲜血淋漓。

“做梦!”我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我累了,不想再动了,被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次次弄到高氵朝,在身体里留下印记,那是多麽让人厌恶的事情!即使是清洗,即使自己房中所燃的香麝香的成分极重,即使心中在不知不觉时装上了一个貌不惊人的人……我还是浑身肮脏,为着一个秘密,做着一次次堕入地狱的交易。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可如果暴露,我以前的努力便是白费,我的母亲、父亲、阿姊还有阿弟,会有怎样的下场?

结果如何有什麽关系呢?刘易知,玄武的御前侍不是吃素的,我的妥协到底能换取多少时间的安逸,这个晴不定的男人可信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可是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混蛋,啊──”

毫无任何前戏,坚硬的灼热狠狠刺入。痛苦的喊叫掩埋进狂风暴雨般的强吻中,撕裂的痛苦却在他毫无感情的挺动中蔓延,不知何时,痛苦渐渐远离了我,迷惘地看着床帏的晃动,平平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

“为什麽你还要去李耀那里,难道他们服侍你很舒服,让你欲仙欲死了?你这个混蛋,我为你付出了这麽多,你居然就只问了一句……为什麽,为什麽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你难道爱上他们了,凭什麽他们可以拿这个威胁你,我却不可以……你告诉我啊!”

这个人语无伦次地到底在说些什麽?不过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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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不知是何时醒来的,睁开眼便已感到痛遍全身,愤怒间撞进了上方漆黑的眼眸。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忍住疼痛,我抬起双手捧住那生着俊逸面容的脑袋,不让他有丝毫动作。

“耀祖……是你对不对?”眯着眼,看着那黑眸中瞬息万变的情绪,忽然就觉得好笑,“轻功并不是侍者这种身份的人能学到的,你们俩个皆姓刘,格……我总觉得耀祖把自己藏得很深,我看到的只是他的片面,而现在所表现的好似要把你最坏的一面展现,若你俩是同一个人便不攻自破。还有与楚凌风的关系,他可是帝国第一武者啊,怎会和一个小小的侍者称兄道弟,还能把李耀他们赶走一段时间而没有在大奥中掀出风浪……我说的对吗?”

他听着我的分析也学着我眯着眼睛低下头来:“是又怎样,刘耀祖这人本就虚无,你何必去在意他的存在与否。”

“呵呵,我自然介意,因为我知道那个叫刘耀祖的男人虽然样貌平凡,但他爱我,不会让我受伤害,会在别人欺负我时生气嫉妒,会在我生气时百般讨好,会与我甘苦与共……现在我只後悔为什麽心中早已原谅却还是放不下面子理他,後悔没把自己的疑问说与他听──直到现在,我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了他。我爱上了你所谓的虚无,你说好不好笑?”眼前渐渐变得迷蒙,我撤下双手,侧头闭上了眼睛。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抹去我眼角的泪,我浑身一颤,睁开眼睛却以敛去所有神思:“刘大人,小女子受不起你的温柔,既然你的目的已达到,可否放我走?至於你揭不揭发……我,静听处置。”

垂下眼眸,我光裸着身躯起身,床单上刺眼的嫣红依然盛开,好似讽刺我不该有的贞烈,不该有的鲁莽。

张诗,你的秘密不是应该无条件的保存吗?你的身体不是已於魔鬼达成契约了吗?那多余的挣扎无法挽回什麽,该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我努力忽略缠绵在我背上的灼热眼神,平静的穿上自己早上心挑选的白衣,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痛楚开门。这种痛,自己努力总会过去的。

外面的阳光温暖着自己的身体,我转过头来,对着侧卧在床的御前侍大人说道:“大人,替我转告刘耀祖,玄武院御後侍张诗爱上了他,若侥幸能出大奥,如他不弃,我愿与他为妻。”

满意地看到他从掩饰的平静中震惊痴愣,我关上了门。

刘耀祖是刘易知假扮的,而我爱的只是虚无,真是可笑。但是我的承诺便是给了那个虚无,因为如果他是刘易知的身份,那麽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我又为自己的自信感到好笑,这承诺能有多大威力,会有多大的威力,无非都赌在他对我的心。

而我这样说,便是对他伤害我的报复,即使那报复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堪一击……

作家的话:

烦躁,ecdo阳痿了(作者别女),思路不出,啊啊啊啊,想要一对一,乃们说好不好?把阿诗的感情确立了,然後她的身是谁的我还木有想好,有个惊天谋不知道何时才能展开。果然想法太多,阳痿是因为作者受了大惊,憋了很久才憋出这麽一些,也算感情过渡,也算阿诗在慢慢进步(事实上是在慢慢腹黑,险,使坏但也坏不到哪里去),这也只是她在大奥中无奈反抗又无力反抗的结果。

好吧,说了这麽多,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乃们咋不给我留言啦?作者本来不贪心的,但是乃们一只只潜在水下,让我在阳痿之余寂寞了。

手扛大刀:乃们要不留下票票,要不冒泡发言,求抚,求问答,求凌乱~~~~~

吼了几声气泄完了,弱弱对手指问:乃们觉得1v1还是np好哇?

☆、第六十三章

既然在付出代价的前提下知道了自己所想的答案,玄武院也没有什麽可以眷恋的了。

第二天,我整理完行李便让几个侍者帮我搬去了白虎院自己的居所,而我和玄武院的同伴们一一道别後,让侍者带路来到白虎院门口。

与玄武院不同,当我看惯了进门便是开阔的习武场,入眼的绿树繁花让我愣怔。好在侍者在一旁提醒,我才回神与他一同进去。

“御中侍,在这儿您可别分心,不要看这些个树木花草长得好看就到处逛,这里的陷阱多着呢,想我刚来几次吃了不少亏啊。”

我看着他心有余悸的说着,自己的好奇心被勾勒出来:“是吗,这里都有些什麽陷阱啊?”

侍者挠挠头,红着脸:“我听人说好像叫什麽阵法……对,还有机关。有一次我不小心踩到一朵花,然後几枚针就到我手臂上了,可疼了。”

我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描述,乐了:想必他是不小心踩到什麽名贵的或者这里某个人所养的花了吧。

“御中侍,您,您笑起来真好看。”侍者呆呆地吐出这麽一句话,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开始向我请罪,“御中侍,冒犯到您了,对不起!”

我看着红到耳的脑勺,蓦然,一张如兔子般可爱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印象里他也是这麽容易脸红,爱说“对不起”。

心中微微有些发酸,我随意表示了无碍之後,这个侍者还是开始拘谨起来。

我也不管他,开始欣赏起难得的园林美景。突然,一个角落的雪白让我眼前一亮,我在侍者提醒下小心翼翼的接近这一小块开着雪白花朵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伸手欲触那莹润的花瓣,可微小的破空声随之而来。

原来这里也有机关!待我准备避开之时,却被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手中握着的一把银针,讷讷开口:“刘、耀、祖?”

他扔下银针,推开我鄙夷地说道:“跟着侍者都会碰到机关,你可真厉害啊。”

平凡的脸上深邃的眼睛在闪烁,平平的声音入耳居然让我如此欢乐。可这种表情怎能轻易的就显示出来!

我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淡然道:“你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你越矩了。”

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星芒逐渐转为失望,心中畅快不少,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

他也抿唇不语,一路随着我来到象征着御中侍身份的居所。

地位愈高待遇果然愈好啊。我查看着现在比原来大了一倍的房屋心中啧啧,不过我还是发现了令人抑郁之处。白虎院每个御中侍都有两个贴身的内舍人。何为贴身,便是你饮食起居皆由他们来照顾,包括洗澡……我怎麽没见朱雀院、玄武院有这麽个规定啊!

头疼之後,两个内舍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内舍人乔玄、宋敏初见过御中侍。”我抚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发一语。

气氛减减压抑,可我还是没想好要以怎样的御中侍姿态来面对,被站在我身後的耀祖推了一下,我才酝酿了下情绪,淡然开口:“既然你们都要在我地方做事,便抬起头来让我认识认识吧。”

“是。”两人共同应诺,一起抬起头看向了我。

作家的话:

求票票~~~

☆、第六十四章

在美色处处的大奥中,他们两人并不出众。乔玄清秀的面容中带着青涩,宋敏初却处处透着一股稳重。

看着乔玄,我问道:“你是不是刚进大奥?”

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慌张道:“是!我七天前才刚刚进来。”

七天前……不是正规的招募日期,他应是托家人才进来的吧。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能进白虎院的,皆会些奇门异术,而你擅长什麽?”

“回御中侍的话,我会……绣花。”说完,他红着脸低头,似在等待嘲笑的来临。

虽然我真的很想笑,但看着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倒是奇特,以後你绣好了样式便给我欣赏欣赏,也许我以後的衣服也可以让你来帮助。”

他猛地抬头,眼睛闪烁着光芒,似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那你有什麽专长呢,宋敏初?”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

“我会隐匿。”他恭敬地说道。

正如他所说,他的气息比耀祖更容易令人忽略,即使他的样貌胜过平凡的耀祖。白虎院真是藏龙卧虎,没看到他们以前,我还以为这里都是一些因为能取悦女帝而存在的人。

我发觉他们仍跪在地上,便让他们起来回话。

自己微微整理了下思路,我说道:“在我这里做事,便要遵守我这里的规矩,不然自讨苦吃是谁都不愿的是吧。我呢,也很容易服侍。首先,你们需要对我这里发生的事保密,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说;其次,起居包括洗澡不用你们来服侍;再者,我习惯每餐必有一个荤菜,无不欢;最後嘛,他是我的贴身侍者刘耀祖,若我没在,他的话即是我的话,你们依从便是。记住了吗?记住便退下吧。”

窗外鸟鸣声声,远处时不时传来交谈声更显得屋里寂静,让我对平时不觉得响亮的喝茶声感到惊诧。终於我还是没有耀祖耐心。

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我起身仰头与恢复平凡面容的他对视,笑着问道:“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可以认为你会回答我的一些问题吗?”

他的漆黑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点了下头。

“你易容是用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点头。

怪不得他的表情总是那麽死板。

“接下来的时间你会在白虎院保护我对不对?”

点头。

“李荣李耀他们不会再威胁到我了,是不是?”

点头。

“白虎院御前侍知道你在这里是吗?”

点头。

“你喜欢我对不对?”

点头……然後他呆呆的看我,懊恼着中了我的奸计。

☆、第六十五章

我为自己的小陷阱心中泛出小小的甜蜜,止不住的扬起嘴角:“那现在你继续当我的侍者刘耀祖,而刘易知这个人我还没原谅他,你好好弥补我,说不定讨得我的欢心我一心软就原谅了他。”

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凑上自己的脸庞,我喜欢调戏耀祖的感觉。可他再也不会如以前那样,不知轻重地把我掀飞在地。

他作势想要吻我。

用手一推,我向後退了一步:“身为我的侍者,怎麽能得寸进尺?你得听我的。”

耀祖看着我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好,我是你的侍者,我都会听你的。”

这才满意点头:“嗯,不错,先跟我说说做白虎院的御中侍该干些什麽?”

“这个……我不清楚,若你问玄武院的,我倒可以帮你。”刘耀祖无奈的盯着我。

算了,等一下用午膳时,问问那两个内舍人吧,不过一个是新来的,一个本没有什麽存在感……两个都靠不来。

我哀叹一声,刚想把爪子搭上耀祖肩上培养一下感情时,门啪的一下开了。不悦地转头,逆着阳光,我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轮廓,而那轮廓还没显出样貌时,一声糯懦的童音钻入耳膜。

“坏人,交出原本属於我哥的位置!!”

这个气势──如果忽略他那气喘吁吁的样子,还真能把人震一下。

我把自己的爪子收回,看着在门口伫立不动的孩子,哑然失笑:“这不是青龙院的小公子嘛,要不进屋喝口茶,先休息一下?”

他点点头,迈出一步後退回去又猛地摇头:“不要,我才不喝你这个坏人的茶!”

“坏人?我哪里坏啦?我好像还记得某一天,某一人哭鼻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谁哭鼻子啦!”他急忙辩解,想到我没有认定他,又再次喊道:“谁找不到回家的路啦!”可说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向我瞄了一眼。

“好啦,算起来上次我帮了你,你怎麽也不能说我是坏人呀,对吗?”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了面前柔软的头发。

他看了我一会儿,垂下了眼帘,脸颊红扑扑的,先前的气势居然降下九分:“就算你长得好看,你也不是好人,红颜祸水。”

还真行,把坏人改成了不是好人,有进步。不过我听着红颜祸说这四字,揉他头发的力道加重几分:“付梓希小公子呀,红颜祸水是形容女人美貌的,你形容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有愧你神童身份啊。”

他再次瞪大眼睛,扑闪了一下他的睫毛,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起身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靠在门边对着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被人忽略的耀祖无奈一笑。

他走了过来,关上了门,面无表情地抚上我的脖子,我愣怔了一下,问:“怎麽了?”

“果然,你还是有欠缺。”

我下意识的往他的脖子上看了:“你说的时喉结?这个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想不出办法,人家会觉得我人尚小,没有喉结也可能正常……不过时间长了,也真是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认真地继续我的脖子,可我怎麽觉得他的手在慢慢往下,等等,到锁骨了!

我看着耀祖越发深沈的眼睛,接下来他想干什麽。

头慢慢地接近,我默默承接

作家的话:

六十四章补全,六十五章更新,羞涩,这麽多天都没更,看小说看得没心思写了,乃们骂我吧

☆、第六十六章

砰地一声,门再次被推开,我推开耀祖,不悦地看向门外。又是这个小公子!

“你这次又干什麽?”我满头黑线,难道说他是走到半路记起自己的事情没做成再次回来了?

“坏人,交出原本属於我哥的位置!!”

果然,真的为的是这件事再来。

我抚额,好不容易脱离了坏人这个词,现在又回来了,没心思与这个才七岁的孩子争论:“说吧,你想怎样?”

看他的样子是被我噎到了,小大人似的把双手背在身後,清了清嗓子:“把你的文书和印章交出来。”

我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把刚放进柜子的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慷慨地放在他手上:“这下可以了吧,回去吧,该用午膳了,乖。”

他呆呆的立在门口看着我走进去,看着我坐下来,看着我眯着眼睛喝茶,忽然鼓起自己的腮帮子,跨进大门,走到我面前盯着我。

“看够了就回去吧,如果不介意也可以留下来吃顿饭。”我淡淡说着,故意不去看他。

他一呆,重重地放下手上两样东西,哼了一声,转身跑走……等等,我怎麽觉得他的眼睛红红的?

“他蛮喜欢你的。”在我为他的红眼睛思索的时候,耀祖突然出声。

我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出这个爱和自己闹别扭的付梓希小公子到底哪里喜欢我了。於是,玩笑道:“哦?他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不?”

心里怦怦直跳,我故作冷静地端着茶,浅浅啜着,余光努力瞥向站在我身边的他。

一阵笑声飘来,揉进了我的耳朵,这不是以刘耀祖的身份会发出的笑声,这种笑声是他的另一种身份──御前侍刘易知。

“在我房中,你已说过喜欢我,而我自然要回应你啊。”

他如此说着,却还是避开了直接答复,心中泛出不知名的失望,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我放下茶杯。

“张诗大人,您的午膳到了。”乔玄轻敲了门,跪在门外说道。

我示意让他进来,把饭菜放在桌上。

御中侍的待遇真不错,我看着面前致的午膳几乎不忍心去动。

“饭菜是让人来吃的,这做的也太致了吧,而且这麽多菜色我也吃不完……乔玄,你再去准备一份碗筷,我的贴身侍者便也在这里吃罢。”

“大人,这样不好吧?”耀祖平平的声音传来,且让人很容易听出为难,以及给我的一点警示。

我岂会不知太过明显的“宠爱”会惹来不便?可我偏想任而为:“怎会,在玄武院中一直是你在帮助我,数十天亦师亦友,我自会感激。”

这话我说给耀祖,更是说给乔玄,让他知道现在侍奉的御中侍是个重义的人,即使是有恩於我的侍者,一样可以与我称兄道弟。

耀祖听明白我的话,只点了点头,便在我一边坐了下来。

乔玄偷偷瞄了我一眼,便又惊又恍惚的向我行了一礼,匆匆退下拿来了耀祖的一份碗筷,并和宋敏初一起前来。

这乔玄虽然刚进大奥,青涩不已,但是生得一个玲珑心思,让我满意极了。

作家的话:

。。。。。补全之

☆、第六十七章

“速度还真快,你倒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把宋敏初给叫来了,两个人都起来吧,我还得请教些问题。”

我夹了一片白色花瓣形的,入口也是极鲜。

他俩应诺,站起来低着头乖乖等着我问话。

“你们就说说白虎院的御中侍都需要干些什麽吧。”既然他们被分到了我的地方,自然懂得规矩。

不出我所料,他们把我该知道的一些御中侍的规矩与该做的事都详尽道来。

不得不说,白虎院的御中侍真是个闲差,每天去向御前侍请安後,再去各处逛几下,勉励御後侍与内舍人几句,这样也算是日常必要做的事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与其他四位御中侍多多交流,本来御中侍一共才有四位,而白虎的第五位御中侍是整个大奥知道的药罐子。听乔玄的描述,病得还是很严重的。不过,身为白虎的御中侍,便要在其他院的御前侍相邀时准备好供他们欣赏的节目……

如此,不得不说这个御中侍当得也并不得闲。

作家的话:

再更小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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