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寻芳 - xp1024.com
《大唐寻芳》


人物简介

寇芝芳:(一十六)刀帝寇仲之子,白马之盟次年出生于宋家山城。有着令人羡慕的惊人武学天赋,却好玩懒做,从未认真习过武功,白白浪费了别人做梦也求之不得的良好环境。因无意中听见父亲说起自己还有个流落江湖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早已想出门闯荡江湖的心再也按耐不住,遂偷偷带着父亲寇仲的“少帅令”和宝刀“井中月”离开岭南宋家山城。致使寇仲发动所有手中势力遍天下寻找自己的宝贝儿子,从而引发了一连串令当事人惊讶、奇怪、无奈、恐惧、兴奋、激动、紧张、茫然、开心、幸福、害怕的种种事件。他的另一重身份,因为办身份证的时候“方”错被写成“芳”的祝志芳同学,总是郁闷得被朋友叫做“芳芳”。黄易大大的《大唐双龙传》看了一遍又一遍,跟许多yy小说的作者一样期待着自己能够穿越成寇仲或是徐子陵,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芳芳居然真的穿越了,可惜没有穿到寇仲身上也没有穿到徐子陵身上,而是穿越成了寇仲的儿子——寇芝芳。

方陵仲:(二十三)寇仲和徐子陵的养子,分别从两个天下无敌的养父习绝学“真言手印”和“井中八法”,天纵横才,绝顶聪明。和寇芝芳、阴天亮兄弟、茵珠、王凌、翟达山、任勃颀等从小一起在宋家山城长大,众人好似亲兄弟,尤其是对寇芝芳更是关心照顾有加。在得悉生父香玉山众多恶劣事迹后,性情大变,险些铸成大错,在寇芝芳的细心开导下,终于……(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三,武功却是稳居第一)

寇蓝兰:(一十八)寇芝芳同父异母的姐姐,寇仲和尚秀芳之女。在尚秀芳巡游各国时于高丽走失,遍寻高丽而无所获的尚秀芳受不了打击,终于决定回到寇仲的身边。为了安慰尚秀芳,宋玉致将儿子取名寇芝芳,暗欲此乃自己和尚秀芳共同的儿子,只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份好心却给宝贝儿子将来造成了不少困扰。寇蓝兰随一个高丽歌舞团展转到中原,无意中和寇芝芳相遇,也许是天生的骨肉亲情所致,从来对男人没有感觉的才女却很快“爱”上了同父异母的弟弟……

寇崇越:(三十一)孤儿,因村庄被山贼洗劫,双亲俱都死于非命,被路过的寇仲所救,带回宋家山城。虽然天赋不高,但为人细心谨慎,习武更是刻苦专心,和寇芝芳刚好相反。作为大哥,对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寇芝芳亦是呵护有加,和年龄相仿的解作仁及方陵仲关系亲密。因寇仲和宋缺早已不理家务,其实际上等于是宋家山城的真正主人,公认的寇仲继承人。(刀帝十大弟子中居首)

解作仁:(二十八)独尊堡解晖之孙,解文龙和宋玉致家姐宋玉华之子,天赋极高,十八岁便将解家所有绝学尽数习会。觉得已无东西再可以教给孙子的解晖只好把孙子交给结拜兄长刀皇宋缺,而早已不过问世事的宋缺又把他交给功力赶超自己的刀帝寇仲。(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二)、

雷洪:(一十八)长安首富雷九指和青青夫人之子,自少便从寇仲习武,性格老实稳重,是寇崇越的最好帮手。(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四)

阴天明:(一十八)阴显鹤和纪倩之子,是阴天亮的孪生兄长。(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五)

阴天亮:(一十八)阴天明弟弟。(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六)

翟达山:(一十八)翟娇之子。(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七)

,从小就生活在宋家山城,和小自己两岁的寇芝芳最是要好。寇芝芳一直把其当作姐姐般看待,又怎么知道少女的心其实早已牢牢绑在了他身上。当寇芝芳出走后,其不顾寇仲等的劝说,毅然步出山城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八)

王凌:(一十七)王玄恕和阴小纪之子。(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九)

任勃颀:(一十六)任俊之子,因为和寇芝芳同龄,故两人好得形影不离,当然还有对寇芝芳芳心暗许的茵珠,三人几乎天天呆在一起。和寇仲一起出走,天天挂在嘴上说要保护寇芝芳,经常让寇芝芳狠得牙痒痒的。(刀帝十大弟子排行第十)

任俊:(三十九)宋家山城总管,寇仲不挂名的弟子。

蔡明空:(一十五)邪异门主蔡瑰异和妖姬婠婠之女,性格活泼调皮,人称“小魔女”。因为被父亲责骂,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遇上同是离家出走的寇芝芳……因为长相与才人武媚娘极其相象,在寇芝芳授意下……

徐珠兰:(一十五)徐子陵和石青璇之女,娇艳可爱,经常被父亲带到宋家山城玩,总爱叫寇芝芳“芳芳哥哥”,屡教不改,简直把寇芝芳气得要吐血。

虚艳如:(一十六)虚行之之女,无意中救了寇芝芳一命,不料所救之人竟是父亲曾经的上司之子,慢慢爱上寇芝芳的少女在其走后,终于忍不住请求父亲带自己去宋家山城寻自己的心上人……

战风:(一十九)狂君可达志之子,战神山庄少主,和寇芝芳、方陵仲、解作仁、杜荣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宋泪儿:(一十九)宋师道和商秀洵之女。

杜荣:(二十六)霸王杜兴之子,数次在危难中舍身救了寇芝芳性命,用寇芝芳自己的话说:“他是我一生中除父母外最要感激和报答的人!他永远是我的大哥,我随时可以为他拼命!”

大唐中最让人怜惜的美女

假愚一直都认为,《大唐双龙传》中最惹人怜惜的美女是祝玉妍。

师妃暄和婠婠无疑都有着绝世的容貌和智慧,但是假愚是个爱情至上的人,所以对于这两个有所爱却不去争取所爱的女人并没有太多好感。一个为了所谓的正道天下,一个为了魔门的正统基业,均将爱情抛到了一边。

假愚想说的是,你们都是女子,一个凡间的女子,何苦非要把自己美化成仙子或是魔女。虚无缥缈的天道和俗世的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

师妃暄最终归隐慈航静斋,终生常伴青灯古佛,可谓是上天对她舍弃爱情的惩罚。或许她真的能够得窥天道,但是天道之上又是什么呢?是更长岁月的孤独寂寞吗?也许。

婠婠的一句“爱你恨你,一生一世!”让我悲伤感叹了许久。可怜又可悲的女子,其实魔门复兴的责任实在过于沉重,连石之轩都抗不起,何况是她。

碧秀心、梵清惠、明月、宋玉致、石青璇、李秀宁、尚秀芳、商秀珣、沈落雁、傅君倬、傅君瑜、傅君嫱、单婉晶、单美仙、胡小仙、芭黛儿、阴小纪……

关于大唐各美女的评价已经太多太多,假愚这里就不多作言语了,因为假愚并不认为自己就会比别人评价的好。而且在假愚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强加于人。

但是对于祝玉妍,假愚真的很想替她说说话。

石之轩、鲁妙子、岳山、宋缺,祝玉妍一生中的四个男子。

石之轩武功智慧冠绝天下,外型相貌想必也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不然眼高于顶的祝玉妍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但是邪王似乎对魔门一统及天下江山更感兴趣一些,对儿女情长的事情并不热衷。于是注定祝玉妍在与他的一夕之欢后单恋一生。

鲁妙子温文儒雅,同样拥有着绝世大智慧,但是他没有石之轩的壮志雄心,或者该叫野心。记得曾看过这么一句话,“没有野心的男人至少已经失去一半的魅力!”诚以为然。但是祝玉妍还是爱上了他,也许是他的诚心打动了祝玉妍,只是可惜魔门的规矩让她不得不追杀鲁妙子。从这里可以看出祝玉妍对鲁妙子的情感或许是感动和欣赏多于爱吧,怎么没见她一开始就去追杀石之轩呢。

至于可怜的岳山,虽然祝玉妍跟他生了个东溟夫人单美仙,但是祝玉妍显然从没有爱过他。用祝玉妍自己的话说就是:“论才气识见,你不及鲁妙子,说到心胸气魄,与宋缺更不能相提并论。”足见祝玉妍对岳山的厌恶。

宋缺是个完美男人,估计没有女子不为之心动,祝玉妍爱上他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偏偏宋缺真正爱的人却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以祝玉妍的人才和骄傲,当然不会甘于做宋缺心里的第二号人物。

为了麻痹自己,祝玉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振兴魔门之中,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凡尘女子,在魔门无数的狼子以及天下的大波澜中,如何能够永远岿然不动。

恩怨情仇一生纠缠不休的石之轩是祝玉妍心里永远的痛,不管是石老大移情别恋爱上了碧秀心还是石老大对自己的始乱终弃,都是祝玉妍修炼天魔大法道路上的魔障,她最终都没有将天魔大法练至大成。

虽然最后祝玉妍以防止石之轩借邪帝舍利弥补破绽为由欲与之同归于尽,但是我想那仅仅只是借口,或许祝玉妍更希望的是邪王能够回头是岸,重新将她搂入怀抱,可惜邪王似乎并不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

于是祝玉妍最终还是壮烈的选择了用一招玉石俱焚与邪王同归于尽,可惜邪王的武功之高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于是红颜薄命的故事再次上演。

祝玉妍的一生都是凄惨的,亲生女儿远走海外,最爱又令她遍体鳞伤,也许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收了个好徒弟。

大唐中佳人无数,最令我内心柔软的无疑首推祝玉妍。

《大唐双龙传》高手排名

此资料并非假愚所写,乃是在网上搜寻所得,在这里贴出来是为了更好的让大家了解一些大唐的背景和人物。

原作者是谁假愚并不知晓,在这里向这位仁兄致敬!因为假愚觉得写得很好,所以借用一下,请莫怪!

第一位:宋缺

宋缺实在是大唐中的第一高手,也是这么多部小说中最完美的一个人物。相貌英俊,文武双全,家财万贯;具备超越寇仲的用兵谋略,却没有寇仲的卤莽;拥有不逊于徐子陵的飘逸出尘的气质,却不带徐子陵的迂腐。他的刀法,兵法以及处世的方式在小说中都达到了颠峰的境界。他与宁道奇的一战是小说中唯一有详细描写的绝顶高手之战(毕玄与宁道奇四十年前一战只有提及,没有细写;石之轩与宁道奇一战亦然;唯一在级数上可比的是阴后邪王一役,但阴后武功远逊邪王,与师徐两人合力仍无法与之同归于尽,因此不算)。宋宁之战以不分胜负告终,但读者都知道如果第九刀出手,很有可能是宋缺重伤而宁道奇败死(宋缺事后与寇仲评论此战得失亦云若坚持出第九刀有把握击杀老宁而自己性命无碍),宁道奇当时已落下风是可以肯定的。高手一招争,两人如果拼尽,宁道奇最乐观的战果是与宋缺同归于尽;而宋缺最乐观的战果却是保命毙敌,因此毫无疑问宋缺要比宁道奇高出半筹。除此之外,三大宗师都是垂垂老矣,唯宋缺方当盛年而修为相若,在天资上实在远胜三大宗师。而老宁实在可算除宋缺之外的大唐第一高手(我会在下文继续分析),因此宋缺技压老宁,已是大唐的第一高手,实至名归!

第二位:宁道奇

宁道奇被誉为天下第一人,武功自然可怕,单手将寇仲逼得左支右拙(当然小寇当时武功未大成),言语间吓跑阴后,亲自出马捉拿石之轩等等壮举都证明老宁的盛名决非幸致。我们应该可以看出老宁的功力是略胜石之轩的,而邪王一直对老宁心存忌惮。宁石一战虽没有详细描写,但我们可以从“石之轩不死印已大成,宁道奇也对他无可奈何”这一句话看出端倪。邪王面对老宁足够自保有余,但决无可能取胜,无疑逊了一筹。而毕玄四十年前与老宁一战虽然势均力敌,四十年后却几乎命丧寇仲刀下,而且他一直没有超脱争强好胜的心态,似乎在宗师风范上已然输了老宁一筹。毕宁二人如再战一场,毕玄极有可能落败。傅采林倒也许可以与老宁平手相斗,但我仍把他排在其后,原因下文再述。其余阴后祝玉妍,伏难陀,徐子陵寇仲(仅仅是到小说完结时,再过十年二十年寇徐可能超越一切人)之辈绝对无法望其项背,如果没有宋缺,老宁将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人”。因此老宁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宋缺!

第三位:傅采林

傅采林是最难衡量其武功深浅的一个,即使与宁道奇甚或宋缺交手,胜负似乎也只是五五之数。但他与寇仲却有过一战(虽然是让赛,但两人也出尽了全力),当时寇仲放弃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机会(原文:傅采林:你有长生真气,又兼年轻力壮,或可伤而不死。寇仲:我怎能伤及师公?罢了,罢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把他放在宁道奇之后。寇仲在武学上有四次质的飞跃:一是修成长生真气;二是得到和氏璧异能;三是兵法入刀创出井中八法(长征刀法是老黄自己掰的);四是吸收邪帝舍利精元。除却这四次质变,其余的都是对原有武学的进一步领悟,并没有级数性的进步。而寇仲在观看宋缺宁道奇之战时已经完成了这四个阶段,而且井中八法也已大成,仍为两人的绝世武学叹为观止。直到小说完结时,寇仲给人的感觉仍未能超越宁道奇,但已有机会与傅采林拼个两败俱伤(如果两人真的以性命相搏而寇仲又肯死缠烂打的话,结局多数是两败俱伤甚至傅采林如毕玄般落在下风)。另外败在寇仲手下的毕玄也很明显比不上傅采林,正如我提过,寇仲在武学上有四次质的飞跃,而寇仲面对傅,毕二人均在这四次质变之后,其间他个人已没有级数性的进步。换句话说,战傅采林的寇仲与战毕玄的寇仲实力相差极微甚至几乎可以相等,但毕玄败给了寇仲。因此我把傅采林排在老宁之后,毕玄之前。

第四位:石之轩

石之轩是一个天才,集两派武功之大成,在宁道奇和四大神僧围捕下全身而退,证明他是天下可数的绝顶高手之一。但他仍比不上以上三人:他与宁道奇孰优孰劣我已分析过;而宋缺一语道破他的不死印是一种幻术也给人感觉石之轩逊了宋缺一筹(石之轩也向徐子陵说过能打败宋缺的豪言壮语,但远不如宋缺揭开他武功深浅来得有说服力);寇仲面对傅采林时也深感不死印难以应付弈剑术(当然寇仲的不死印是现炒现卖,远不及石之轩功力深厚,但相信石之轩本人对付弈剑术也是极为吃力)。但他只要不死印在手,就无惧面对任何高手,即使宋缺宁道奇要将之击杀也可谓难如登天。邪王石之轩的武功偏重于奇技灵巧,却缺少宋宁傅三人堂堂正正,稳扎稳打的气质,他如果面对以上三人,相信多数是以自保为主,伤敌为副,虽能凭不死印让宋缺,宁道奇等高手为之无奈,但要在这些人手下胜得一招半式,给人的感觉就非石之轩所能了。何况碧秀心一事对他一直有影响,根据武侠小说家的说法这种人很难达到武学颠峰的境界(小说结局他皈依佛门倒很难说他还有没有发展)。他排在第四位是合情合理的!

第五位:了空禅师

把了空排在第五位也许很多人会不解,他相对于上面几个人而言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物,整部小说中也几乎没有出过手。其实黄易在写书的过程中忽略了一些小错误。师妃喧介绍四大神僧时曾告诉徐子陵,四僧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宁道奇之下;而寇仲与了空交手时又断言了空的武功绝对在四大神僧任何一人之上,岂不是了空更胜宁道奇?然而我们可以确定四大神僧以个人而论绝对不及宁道奇,充其量是以四对一能拉成均势而已(还未必)!但我们可以相信了空这位静念禅宗传人的武功确实超过四僧中任何一人。了空与刀法已接近大成的寇仲立下十招之约,十招之内寇仲已然落了下风,照情势论再过一二十招寇仲很可能落败。当时的寇仲即使与宁道奇毕玄动手也能拼得很漂亮,足见了空的武功级数是可以跟三大宗师相比较的。根据寇仲和他动手的情形看,小说结尾时的寇仲恐怕仍未必打得过了空,所以我把了空排在毕玄之前。但了空却似乎及不上宁道奇与石之轩,否则出马追捕邪王的就不是道士而是和尚了。因此了空在邪王之下相信也不会有异议。

第六位:婠婠

在年轻一众高手里,婠婠的心计武功都是首屈一指的。毫无疑问小说结局时的婠婠的武功修为已经大大的超越了阴后祝玉妍。寇仲是这个排行榜上最好分析的一个人,因为他击败了武尊毕玄,这使得我们对他的武功深浅比较容易下结论;要评价徐子陵就相对难一些,因为他很少真正击败老一辈的绝顶高手,他的成就是数次在邪王手下保住性命,渐渐在后来能与邪王分庭抗礼,但从来没有真正击败过邪王。婠婠是更难分析的一个人物,小说后期的她几乎没有真正动手的机会,但我们从寇徐两人对她深深的忌惮可以看出她的可怕。小说后期的寇徐已迈入江湖的绝顶高手之列,即使面对三大宗师或天刀邪王等人也不遑多让,然而面对婠婠仍然心存恐惧。这给我们一个感觉,直到小说结尾婠婠的武功也许仍略胜双龙半筹。或者有朋友会认为师妃暄的武功应该和婠婠不相上下。的确早期两人曾经有过平分秋色的一战,但当时师妃暄已跨入本派武学的至高峰剑心通明的境界,此后虽然逐步仙化(宋缺语),但也只是在同一个阶段的提高。而婠婠在武功上可以说作出了突破。我并不否认这里加入了我个人的主观看法,但我认为婠婠要比师妃暄胜似一筹(而且她临敌的应变及心理战术的运用也似乎略胜一筹,尤其是对男同胞而言),即使她们仍可能实力相当,我仍把婠婠排在这个位置。

第七位:寇仲

我把寇仲排在这一位理应不会有太大的反弹,因为他打败了毕玄(尽管我们可从毕玄之败分析出另外的原因,不能就此肯定寇仲的修为已超越了毕玄,但是失败即是失败),因此把他排在毕玄之前是合理的。而我们也可以清楚的断言双龙在小说结局的时候仍未能超越宋,宁,傅,石(石之轩把不死印传给徐子陵,也只是再也要不了小徐的命而已,两人在武学修为上仍有一段距离)甚至婠婠,因此寇仲也理应排在这些人之后。这里会有争议的可能是寇仲与徐子陵两人的排位问题,有人也许认为徐子陵的武功更胜寇仲,至少也是不相伯仲。我认为寇仲应该排在前面。原因是几乎所有的绝顶高手级的单挑决斗都是寇仲出马,如伏难陀(据说有毕玄级),傅采林,毕玄等,从而我们对寇仲的武功已达宗师级是没有怀疑的;反观徐子陵,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击败过第一流的好手,他单挑打败的最强人物也许是天君席应,但席应与我说的“第一流好手”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徐子陵的武功到后期已足可与邪王相抗衡,我们也毫不怀疑他的修为也已臻至宗师境界,但缺少真正的战果作为支持,若说他比战胜武尊的寇仲强,恐怕不是那么具有说服力。因此我把寇仲排在徐子陵之前,名列第七。

第八位:毕玄

把毕玄排在这里应该争议也不大。毕玄最可怜就是输给了寇仲(虽然寇仲突然大发神威到可以打败毕玄是有些莫名其妙),要不然他的排名可能仅次于邪王甚至更高。我把毕玄排在徐子陵之上是因为徐子陵在观看寇毕一战时也自问难以抗衡毕玄的炎阳大法,事实上如果出阵的是徐子陵,这一役的战果很可能改写。因为寇仲以兵法入刀,用攻心战术为主才能打败毕玄(寇仲老用这一招,对伏难陀也是如此),如果纯以功力计,毕玄还是要强上一二筹。徐子陵没有寇仲的心理战技巧,这一战很可能发展成力强者胜的角斗,则战果不容乐观。因此毕玄理应在徐子陵前面。另外我认为师妃暄也没有达到与毕玄平手过招的水平,那时的师妃暄实力应与双龙差不多,充其量是略胜半筹,然而她也没有寇仲的心理战术,应该无法打败毕玄,因此我把她也放在其后。换句话说,在当时的环境下,只有寇仲能凭籍种种因素一举挫败毕玄,换了任何人即使天刀宋缺或宁道奇,这一战都会非常难取胜。基于这一点,毕玄的三大宗师之名也不是混出来的,排在第八位有些可惜了,但以客观来说他也只能处在这个位置上。

第九位:师妃暄

第十位:跛锋寒

这里一定有徐子陵的fans打抱不平,为何跛锋寒会在徐子陵之上。的确两人的修为只是不相上下甚至有可能小徐更胜一筹,但如果两个人以性命相斗,只能活一个的话,我敢说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跛锋寒。徐子陵的武功是集佛道两家之长,他的性格也偏向清静无为那一类,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悉心求胜,一直在生死边缘上寻求突破的跛锋寒胜算会更大。当然,徐子陵在佛道之学的领悟上有很高的天分,这天分会不会让他的修为在以后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们无从得知。但直到小说完结时,我们可以看出徐子陵与跛锋寒仍然是半斤八两,而这个前提决定了跛锋寒可以战胜徐子陵(如果两人真的动手的话)。而跛锋寒在排名上也已没有再向上升的空间,有人说如果与毕玄一战是跛锋寒或徐子陵出手,事实上也很有可能打败毕玄,的确有这个可能,但这件事毕竟没有发生,所以我们也不能就把跛锋寒与徐子陵排在毕玄之前,因此他只能排在这一个位置上。跛锋寒是与双龙一同成长的人,三个人的武功也一直难分高下,跛锋寒排在大唐十大高手之末也是可以接受的。

第十一位:徐子陵

徐子陵没有排在前十位很多人会有反对意见,但原因大部分我已经解释过了。徐子陵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击败过第一流的好手,几乎所有的绝顶高手级的单挑决斗都是寇仲出马,缺少真正的战果作为支持等等,都影响了他的排名。而实际上他的排名不能更高的根本原因是他的性格,我已说过他的性格也偏向清静无为,与世无争那一类,更接近于宁道奇。天刀宋缺在与宁道奇开战之前曾对寇仲说:若论功力,两人即使不是平分秋色,相差也是极微;但若论争胜之心,恬静无为的宁道奇绝对比不上自己,这就是宋缺在实战中占上风的主要原因。徐子陵正是欠了这一点,以至排名偏后,其实论真实功力他应该绝对不在寇仲跛锋寒之下,偏是如果真正动起手来,徐子陵落败的机会比另外两人大得多,说到底就是心理不过关。学会不死印后的徐子陵绝对有能力与师妃暄一战,但如果真的一战,输的一方多数是徐子陵。因此师妃暄也应该排在徐子陵之前。双龙齐名当世,我却把徐子陵排在寇仲之后好几位,感觉是有点抱歉,但基于个人分析我只能下此结论,各位有不同想法的可以再讨论。

第十二位:伏难陀

天竺狂僧伏难陀也是这绝顶高手榜上的一员。他一出场是被介绍成是三大宗师级的人物,但看完原著的读者都知道黄易经常这样夸大新出场人物的级数,吐蕃王子伏骞出场时也被介绍成足以向宁道奇挑战的绝顶高手,但我们都知道大大的不然。然而伏难陀的梵我如一的确是武林一绝,当时也着实逼得双龙几乎陷入绝境,要注意当时双龙的武功已经非常接近颠峰,所以伏难陀足可进入绝顶高手的殿堂。伏难陀最后虽败给寇仲,但我们知道,正如战毕玄一役,寇仲用的是攻心为上,角力为辅的打法,伏难陀其实是败给了自己。如果单以功力计算,当时的寇仲与伏难陀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当然他败死在寇仲手下,无论如何不能把他排在双龙之前,但以他的武功底数,单纯用简单数学公式计算的话(也就是不计算一切环境心理因素),即使是面对三大宗师和天刀邪王,应该也可以拼得很灿烂。反观阴后祝玉妍虽与邪王齐名,但以三敌一,最后还陪上自己一条命也只能换取邪王重伤(还好象只是轻伤),伏难陀实在高了不止一筹。光凭这一点,伏难陀便可以身处天下绝顶高手行列而无愧。

排到这里,我个人认为的绝顶高手级数的人物已经数完,再下一级的高手有候希白,杨虚彦,祝玉妍,四大神僧(以个体论)等等;再再下一级的有宇文伤,尤楚红,席应等等。大唐中人物很多,“高手”一词也用得很滥,连王世充窦建德之辈也勉强可以成为高手。何况很多“高手”连出手的机会都欠奉,要一一排行出来实在是不可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继续排下去。这里有两个人的武功可能可以加到绝顶高手的行列中,一是邪帝向雨田,二是传小徐九字真言的老和尚,这两人都应该至少与了空禅师不相上下,但无奈死无对证,只好不入榜了。

《大唐双龙传》中的美女们

(此资料为借用,向原作者致敬!)

合,乃敢与君绝”的旷世之恋。“曲中无限花心动,独许东君第一枝”,《大唐双龙传》中最美的爱情,当属碧石之恋。

球容易不到哪去的事业。

嫁给了寇仲——那个爱冒险、爱惹事、喜欢各种新鲜刺激的小子,而且居然隐居岭南山城整整十年。如非黄易刻意安排,打死我也不信。

石青璇:想到石青璇,就想到“美丽”二字!幽雅恬静,似桂如兰。一个在夕阳下吹箫的美丽女子,如同一幅淡雅的仕女图。石青璇是大自然的精灵,像初春那一片新绿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机无限。她绝不像她外表那样冷漠。相反却是个有些娇憨、有些俏皮的少女。跟她在一起的人生绝对不会寂寞,一路走过应是五色缤纷,多姿多彩。闲暇时和她一起仰望深夜的星空,无聊时听她一曲动人的箫音。诚如徐子陵所说,石青璇是上天对他徐子陵最大的眷宠。她放下了对石之轩的恨,接受了徐子陵的爱。也就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的春天。从此她的人生,不用再负担上代的因果仇恨,仿如重获新生。

在碧秀心的灵牌前,她说:“你不是说过,当爱情破门而来,是无路可逃吗?女儿终于明白你的意思,因为那道门是设在心内的。所以女儿决定嫁与徐子陵为妻,今晚在你灵前结为夫妇,纵使将来被他无情抛弃,永不后悔。”这段话,让我想到在明媚春光下的石青璇,充盈着青春的活力;想到韦庄那阕著名的《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想来徐子陵和石青璇隐居幽林小谷的十年,也不会是沉闷、了无生气的。有幽林小谷的清泉飞瀑,有明丽慧黠的石青璇,虽然不再有日日难测的惊险和刺激,却能享受淡远幽逸的人生。

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修天道的女子,注定终身与寂寞为伴。既然要做仙子,注定这一生不能与爱人执手偕老。就像那广寒宫中寂寞的嫦娥仙子,舍下心爱的人,万里长空,自歌自舞。

厚的小子,也登时看呆了眼。那么高傲的、视天下美女如无物的徐子陵,也一头栽倒在师仙子脚下。从此红尘多事,恩怨相缠。把所有的经历都当做是修行,爱情也可以用来修炼。勘破情关,也就达至心境通明。仙子的爱情,确实特别。出尘仙子蹈红尘,是为择一位明君,救众生于水火。慧眼识中人中之龙李世民,从此一心一意帮扶小李子走上帝王之路。到最后,李世民仍对徐子陵说:“回想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知有几分是为仙子而做?”

她本应只是深山中那自开自谢的碧桃花,无爱无恨,无悲无喜。入世修行,搅来一身风尘,也掀起一场爱恨。以徐子陵的灵心慧性,肯定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但面对情关,也执著难悟。龙泉之恋,宛如一场蝴蝶春梦,是极美吗?是至悲还是至喜?长安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徐子陵与师妃暄还有拈花微笑再相逢的一刻吗?

狱的、接近死亡般的诱惑,让你明知危险,也忍不住要亲近她。天仙一样的容貌,鬼魅一样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也许徐子陵了解一些,可惜徐子陵不爱她。

救下了徐子陵。只是那样一次舍生忘死,就足见出婠婠的至情至性。

创出天魔大法的人真是可恶,为什么修习天魔心法就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算是哪一门子的功法?“爱你恨你,一生一世”,是年少初识情滋味啊,爱也还休,恨也还休,落花流水两悠悠。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不再记得大唐中的故事情节,但我不会忘记,贞观十年的正月,那个赴徐子陵十年之约而来的婠婠,雨雪深处,白衣赤足,优美的倩影,若隐若现。梦一般、谜一样的婠婠啊。

李秀宁:没有她,哪来的小寇争霸天下?哪来的“大唐双龙”笑傲江湖?难忘的初恋情人,尽管只是单相思。但李秀宁对寇仲的震撼,远过于后来的宋玉致和尚秀芳。至今还记得寇仲向徐子陵描述李秀宁相貌的一句话:“李小子的妹子,脸蛋红扑扑的,像缎子似的。”可以想象寇仲当时的兴奋与向往,是一个陷于痴恋的傻小子形象。小寇失恋后,大醉一场,在暴风雨中吐得一塌糊涂。真正的伤情啊,一场痴恋,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你最想得到的女人,是你晓得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小寇纵使得到了天下,拥三千粉黛,也没有办法和李秀宁共谱恋曲。失去你,得了天下又如何?记得李秀宁曾给寇仲写过一封信,寇仲一直没勇气拆开。到结局时还没说清,这封信也成了千古之谜

商秀珣:大唐中,徐子陵和众美人的故事,似乎和月亮特别有缘。第一次见到师仙子,和她比武过招,是在洛阳城的明月夜;石青璇掀起面纱,为徐子陵露出半面妆是在成都城的中秋圆月下;绝世大美人婠婠在长安城的月色下,躲在徐子陵的怀中哭了个梨花带雨;美人儿军师沈落雁嫁人前,在月夜下的小河上夺去了徐子陵的初吻;还有美人儿商秀珣,也是在月夜下与徐子陵并肩作战时,二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同生共死、血肉相连的奇异感情。以至于后来在赫连堡对抗金狼军,徐子陵自忖必死时,心中想到的竟然不是师妃暄,不是石青璇,而是商美人。大概就是那一次共对生死的感觉太深刻了吧。

很多人认为《大唐双龙传》写得最好的是前面十余卷,而前面十余卷最出色的美女,我认为就是商秀珣,一个近似于现代女性的人物。身为飞马牧场的场主,她有决断,有担当,众人面前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同时她又是一个明礼知仪、才情过人的大家闺秀,又不失女孩子的娇羞,看她吃东西时的神态,让那两个小子都傻了眼。风度优雅的商场主,曾经为了石青璇吃过一回醋,看到她尖叫着说出“我道是谁,原来是石青璇呀”,我都有些吃惊,这都从何说起呀,那个时候徐和石还什么都没有呢。以为从此以后商秀珣都不会再理会这两个小子,谁知他们遇险时,照样会全心全意帮他们。这美人儿场主,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尚秀芳:尚秀芳是天下第一才女。她所到之处总是引起轰动,上至帝王将相,下至侍从婢仆,莫不被她惊人的美丽所吸引。所谓倾国倾城大抵如此吧。她和寇仲才是英雄美人的绝配。盖世英雄正应有绝世美女相伴。可叹造化弄人,彼此空有相怜意,没有相守计。因为宋家小姐,寇仲只好叹相逢恨晚。对着尚秀芳的真情表白,寇仲第一次后悔为争天下付出的代价。

离开他,也许才能永远得到他的心。

老?

沈落雁:美人儿军师第一次亮相是在战场上,战马上的她白衣如雪、指挥若定,其飒爽英姿,在寇、徐两个小子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徐子陵给她的评语是“奸狡如狐”,真是唐突佳人,我只认为她智慧过人,胆色超群。隋唐乱世,各为其主,身为李密手下大将,尽心办事,又何过之有?李密得意之时,沈落雁也是意气风发,实乃谈笑间用兵的智慧女神。李密落败被围,她对寇仲凄然叫道:“寇仲,你好!”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从此大势去也,奔波营役到头空。

欣赏。要不怎么在婚恋中,大多是寻求性格互补的伴侣?因为她是看着寇徐二人从落魄江湖的小虫子成长为高飞在天的“大唐双龙”的,所以觉得她分外亲切。她就像“双龙”的姐姐,了解、关心、爱护他们。

位。作为本书中第一个出场的女子,所占篇幅不多,却使人永难忘怀。傅君倬登场,白衣胜雪,手起剑落,一个冷峻又有些狠辣的形象,让我差一点儿把她归入李莫愁那一类的形象中。总觉得寇、徐两个小子一开始喊她“娘”是含着一点点捉弄万分的,但后来却被她对他们的爱护之情深深打动。没有傅君倬无私赐予,哪来的“大唐双龙”翱翔九天?

傅君倬的身上体现了圣洁无私的母爱,第一次护着两个小鬼的时候,连状况都没搞清呢,却也不许宇文化及伤他们分毫。后来下决心为两个小子牺牲生命时,真正接受了两个小子对她呼唤的那声“娘”,这一声“娘”的代价是整个生命的付出,她却是无怨无悔,只有母亲对儿子,才会有这么彻底无求的奉献精神啊。

他们三个相处的时日虽然极为短暂,傅君倬的宽仁慈爱却对寇、徐有着深远的影响。就因为得到过傅君倬无私的关爱、舍生忘死的救护,使寇、徐二人对他们后来所遇到的各样女子都怀着一种尊敬、宽恕的心态,那不是他们见了美色就忘形呀,那是他们对娘、对贞嫂的感恩与回报。结局时,寇、徐二人会回到埋葬他们“娘”的小谷祭奠“娘”的在天之灵,从第一次遇到“娘”,卷入江湖的斗争仇杀,江山的争夺得失,十年一梦,仿如昨日,他们必定有很多的感慨,也有很多的心里话要对“娘”倾诉吧。

傅君倬临死前对他们说过一段话:“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别灵通,娘忽然感到我两个儿子将来均非平凡之辈,你们切勿让娘失望啊!”纵横天下近十年,他们没有让“娘”失望啊。

李世民的公主们

(此文转载,向原作者致敬!)

襄城公主:

这位应该是李世民的长女,生母已经无法考证,应当为庶出之女。从记载来看,这位公主的确是当得起长姐之名:“性孝睦,动循矩法,帝敕诸公主视为师式。”

这段话说名襄城公主端庄贤淑,极守礼仪规矩,连小李都将她当作公主们的礼仪老师。

据新唐书的公主传里记载,襄城公主的第一位丈夫名叫萧锐,萧锐这名字陌生,不过他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萧瑀,而萧瑀的姐姐就是那位野史里“桃花盛开”的萧皇后。新唐书对萧锐记载极少,只短短一句话,只写他娶了公主以及他的官职。旧唐书倒是有一段篇幅的,但大多记载的是襄城公主的事迹(旧唐书没有公主传,所以在驸马那稍微提下),与新唐书大同小异,也就是说公主贤良淑德,小李拿她做典范。

史书说她在萧锐去世后改嫁姜简,不过我查遍新旧唐书均未找到此人,或许我看书不细,这位姜简既然未查到那就略过不提(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唐朝公主在这方面待遇很不错,即是丈夫去世或获罪后都可以再嫁新夫,小李的女儿里就有好几位是嫁过两次的)。

这位贤德的公主于永徽二年去世,她得到了很高的死后待遇:李治下令命妇都要为襄城公主哭丧,又将公主陪葬于昭陵,还亲自登楼哭着目送公主的灵柩往昭陵安葬。

汝南公主:

这位公主早薨,生母也没记下,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细细琢磨我觉得这位公主很有意思,她和李世民二子楚王宽一样,都是排行第二(皇子、公主分开排的),而且都是早薨。当然不知道汝南公主的母亲是谁,如果也是后宫,那和楚王可谓是什么巧事儿都撞上了。

南平公主:

李世民第三女,应当为庶女。她的第一任丈夫名叫王敬直,是王珪的儿子。公主传里对这位公主仅记了两任丈夫。但在王珪传里还记有这么件与公主有关的事:大致是说当时公主下嫁,因为公主身份尊贵,所以免除了拜见未来公婆的礼仪,于是这个王珪不乐意了,就上书小李,说:“主上循法度,吾当受公主谒见。岂为身荣,将以成国家之美。”大致意思也就是让公主来拜见自己和妻子。

接受了一回公主的拜谒。只要再有公主出嫁,都会去拜见未来的公婆,这便是由王珪起的头。虽然王珪的理由冠冕堂皇,无可厚非,但我怎么总感觉他是在为自己争面子(汗,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嘿嘿)。

后来又说王珪患病,小李又命公主探望。

王敬直因为卷入李承乾谋反的那件事被降罪流放(据说当时连公主也被连罪),公主也就改嫁给刘玄意了。

步,刘弘基也确实有些本事,屡屡打了胜仗,让老李同学龙颜大悦,赏了他马匹二十四,长安攻下后,他被评为战功第一。当然他也有战败的时候,不过他的确为大唐立下过大功。是以南平公主能嫁给他的儿子刘玄意,看起来这位公主也尚算得小李欢心,当然论得宠就可能是远远不及了。

侍奉左右,又跟名医学习,并且写了本书,叫《外台秘要》,里面理论条理都很清晰,现在也有流传下来,但似乎不著名(嘿嘿,反正我没听说过……)。

遂安公主:

小李的第四女,先嫁给窦逵(为嘛我有念成“李逵”的冲动?汗……),窦逵一看姓氏就知道是太穆窦皇后的族人,窦逵论起和太穆皇后的关系貌似有点烦。太穆皇后有个哥哥,叫窦威,窦威的二哥有个儿子叫窦抗,窦抗的第二个儿子叫窦静,窦静的儿子就是这个窦逵。窦逵袭爵信都男,不过他的事迹记载极少。

窦逵死后,公主又改嫁王大礼,这个王大礼是个找不到事迹的家伙,所以无从落手深入挖掘遂安公主事迹

长乐公主:

位更尊,陛下不能这么做。”——大抵说了这么一通,还引了古代的事迹,加强说服力。然后小李就去和皇后告状了(呵呵,小李受了老魏的气似乎都喜欢去找皇后),谁知皇后也帮着老魏,同样劝了小李一番,大约也就是说:“我与陛下夫妻情深,与陛下说话也要察言观色,而魏征与陛下君臣有别,他尚能直谏陛下,说明陛下是明君。”反正小李就是被皇后哄得龙颜大悦,让公主以礼制嫁妆出嫁,又赏了老魏不少好东西。不过这件事在旧唐书上是被记载在“长孙皇后传”里的,因为旧唐书没有公主传。长乐公主的丈夫长孙冲在高宗年间被长孙无忌连罪流放,而长乐公主在23岁大好年华就已去世,没活到丈夫被流放的时候。对了,长乐公主的名字叫丽质,可以想象下,能有此名的公主,该有如何的美貌,呵呵……

豫章公主:

长大了。至于她丈夫唐义识是什么人,汗,又没查到……

北景公主:

记载了二人参与谋反被诛,可没有明确记载二人为什么要谋反、谋反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史书里还记载了柴令武自杀后还戮尸的,这实在有点过分,更让人匪夷所思这对夫妻到底哪里惹毛了李小九,引来杀身之祸的。

显庆年间,北景公主追赠巴陵公主。未陪葬昭陵。

普安公主:

方也不见得怎么有名。

东阳公主:

有些资料里说她是长孙皇后的女儿,不过史书没明确记载她的生母。

东阳公主的丈夫名叫高履行(这名字很有意思啊,履行,履行誓言……)。他是高士廉的儿子,高士廉正好就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估计说东阳公主是长孙皇后的女儿,是从这里推论出来的吧。这似乎有点道理,但又感觉不太靠谱。虽然城阳公主是长孙之女但史书漏记,但起码别的史料和她的墓葬规格可以确定她是皇后的女儿,而这位东阳公主除了嫁给皇后舅舅之子,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有力证据能确定她是皇后的女儿了。

所以这里认为东阳公主当是庶女。但能嫁给皇后舅舅的儿子,似乎没有被小李遗忘。

李小九即位之后,公主册封大长公主。

公主的丈夫高履行在永徽年间继承父亲的爵位和官职,并且做得还挺不错。可惜后来因为长孙无忌一事被株连贬官(嘿嘿,高履行同学论起辈分来,当算得上是东阳公主的舅舅)。

东阳公主后来被流放集州(今四川南江县),因为韦正矩的原因。这个韦正矩是新城公主的第二任丈夫,也就是杀害新城公主的凶手(怒啊,杀皇后的女儿……),他杀公主一事东窗事发后,东阳公主因为是红娘(是她把韦正矩举荐给小九夫妻,然后韦正矩才娶的新城公主,不过韦正矩此人我又是查遍唐书没找到……汗),所以一起被株连流放。此时她的丈夫高履行应当已经死去。

,然后东阳公主就因为与李贤有来往再次被贬(可怜的公主……),形同庶人。

说下阿武,太睚眦必报了点,喀嚓长孙无忌、贬谪公主的丈夫高履行也罢了,连其实无辜的公主都不放过,有点过分了。

临川公主:

位仅次于长孙皇后的韦贵妃。

先小小八卦下,韦贵妃容貌极美,想来这位公主也是位大美人,她的丈夫真是算幸运了,呵呵……纯属八卦瞎掰啊。

临川公主的丈夫名叫周道务,这位驸马挺幸运,虽然唐书里没有为他和他的父亲单独列传,但在公主传里提到了他的出身和生平。

周道务是殿中大监、谯郡公周范的儿子,周道务出生的时候,他被当作功臣的儿子抚养在宫里,这待遇貌似挺高的。周范死后,他回到家中长大。当过营州都督,检校右骁卫将军,死后谥号为“襄”。

临川公主擅长写“籀(zhou)隶”,即大篆,又会撰写文章。小九即位时,公主写了篇《孝德颂》,小九龙颜大悦,下诏赞赏公主。永徽初年公主册为大长公主,恩赏卓异。这位公主算是小李女儿里命运很不错的一位,丈夫官职高,自己又是贵妃的女儿,也没牵扯上什么不该牵扯的事被连罪,又会哄皇帝,最后夫妻二人都得以善终。

清河公主:

改名叫知节了。演义里用的正是他的本名。

不过很奇怪,公主传里称程怀亮是“怀亮”,程知节传里却叫“处亮”,小小疑问下。程怀亮算是子承父业,封为终宁远将军。

清河公主于麟德年间去世,陪葬昭陵。

兰陵公主:

两位被记下名字的公主中的另一位。

兰陵公主叫李淑,字丽贞(乱猜下,为嘛这两位公主记了名字,难道是名字比较好听?)。她的丈夫名叫窦怀悊,是太穆窦皇后的族子,官任兗州都督。不过窦威传里连着一串亲戚都没写到他,看来只是族人而非亲戚。

晋安公主:

第一任丈夫名叫韦思安,似乎查不到事迹,而第二位丈夫杨仁辂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安康公主:

被yy成了小李爱女。

史书中关于她的记载仅仅一句话:下嫁独孤谋。此独孤谋貌似是独孤皇后那一脉的族人,不过史书里似乎没记他,很难说清楚。

安康公主貌似是个很普通的公主,记得有个网友说过,小李女儿里只记了一句话的公主数目不算少,她能被编剧选中,可见其运气之好。

至于安康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淑妃,还姓萧,真要倒了,难道是李小九的萧淑妃穿越?

新兴公主:

丈夫名叫长孙曦,看姓氏便知道是门亲上加亲,不过新兴似乎不是长孙皇后的的女儿,这亲也有点远的说。

不过长孙曦好象不见得有名气,大约只能推断出是长孙族人,却不清楚是那个人的儿子。

城阳公主:

一位被史书漏记的嫡女,她应当是长孙皇后之女是没什么疑问了(墓葬规格,其他史料都可以证明)。

她的第一位丈夫名叫杜荷,是杜如晦的次子,他能娶城阳公主,新旧唐书给的理由都是“以功臣子尚城阳公主”,也就是说,他因为是杜如晦的儿子才娶到城阳公主。

后来杜荷因为卷入太子承乾的谋反被斩首。他的哥哥杜构也因为遭到弟弟的牵连而被流放岭表,并且死在了那里。

为公主下嫁一事请人做了占卜,之后马周上谏小李,使得小李放弃了卦人所言,按平常惯例嫁了公主。

麟德初年,薛瓘被封为左奉宸卫将军。之后城阳公主因为牵扯到巫蛊一事,薛瓘被贬官,去当了房州刺史,城阳公主也跟着丈夫一起到了房州。二人于咸亨年间去世,灵柩被送还长安,城阳公主也就入土为安,陪葬昭陵了。

她的两个儿子薛顗和薛绍因为与琅邪王李冲一起参与谋反失败被杀。其中薛绍非常有名,就是那个因为《大明宫词》而名声大震的美男子,他开始能娶太平公主,似乎是公主对他有意思(可见其魅力……呵呵),不过这也算亲上加亲——太平公主和城阳公主是姑侄关系,太平与薛绍是表亲。

合浦公主:

她的初始封号是高阳,也就是那个因为《大唐情史》而闻名的公主。

这位公主以我个人而言是非常不喜欢的,任性、骄纵,仗着小李喜欢她胡作非为。似乎有很多人说她很苦怎么怎么的,可我翻史书只看到她的过分和愚蠢。

她的母亲是谁无法考证了,不会是大唐情史里的那个什么玳姬,也应该不是大杨妃(杨妃要是有这么个不肖的活宝女儿,真是得哭死,反正我站在喜欢杨妃的角度决不希望她有这么个女儿)。

她的丈夫是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呵呵,遗失爱情还是遗忘爱情?这名字取得有意思)。因为高阳公主是小李的爱女,所以房遗爱也得到了不同于其他驸马的恩宠。

拒绝了房遗直的要求。

等房玄龄死后,高阳公主就给房遗爱吹枕边风,又去老爹小李那里说,终于逼得房遗直辞了官。史书记载“帝痛让主,乃免”,可见小李终究还是疼爱这个女儿,拿她没办法。

不过高阳公主最著名的就是和辩机和尚的感情,本来这段不道德的感情是不会被人知道的,房遗爱知道也无法说什么,对方是公主,又是皇帝的爱女,并且高阳自己会情人的同时也赏赐了他两个小妾,他还能说些什么?

可是后来一个小偷被人抓到,御史在审小偷清点赃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金宝神枕,这下不得了了,一下就牵扯出了这段不道德的感情。

那个小偷又被抓到,于是活该辩机倒霉——被震怒的小李判了腰斩。

关于这个我一点都不同情辩机,他自己活该,一个和尚,佛门弟子,六根不净与女子私通本就是道德败坏,还跟一个公主私通,很怀疑他是不是有攀龙附凤的心理。总之这个辩机决不可能像大唐情史里聂远所演的那么身世复杂、惹人同情。他就是一个和尚而已,最多是个被公主看上的和尚。不过小李竟然判他腰斩,可见小李的怒火了。但也难怪小李,任何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儿和除丈夫以外的男人私通,都会觉得是件耻辱之事。况且是皇室。高阳的这件事无疑是给皇室蒙了羞。

不过高阳公主并没有因此悔改或知羞耻,反而变本加厉:与和尚智勖、惠弘,道士李晃、高医等等都有染,很怀疑她是不是有出家人迷恋症,汗……

她因为辩机一事对父亲小李从此心怀怨恨,甚至小李去世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不悲伤(小李啊,你真可怜,白疼了这个不肖的女儿……)。当然我不认为她完全是因为爱辩机所以对小李怀恨,大约就是小李这么做扫了她的面子,她自小得小李喜欢,从来小李都是会满足她的要求,如今小李居然一点面子不给她就杀了辩机还杀了她的奴婢,她自然觉得丢面子。高阳还曾经诬陷房遗直对她无礼,想以此击垮他,不过终究没有成功。

永徽三年,她和她的宝贝老公房小二谋反被杀,顺带给了长孙无忌一个排除异己的绝好机会(虽然说长孙无忌要杀李恪、李道宗等人,可没机会没借口终究是杀不了的不是,所以高阳这个没什么大脑的女人就给了长孙无忌一个好机会)。于是李恪啊,李道宗啊等等,这些根本就是无辜的人就这样被牵连而死。顺便提下,诬陷李恪谋反的是高阳公主的丈夫房遗爱,他为了免除死罪顺着长孙无忌的心意到处乱咬人——光是长孙无忌一个人说谋反有什么用?他又没参与,所以当事人说出还有那些人谋反是最好的(况且杀李恪是有理由的,如果谋反成功,那么皇帝很有可能就是李恪当,因为高阳不可能自己当皇帝,房遗爱也根本就不敢,而李恪声望高,又是实际的长子,所以如果谋反成功,他很可能会当皇帝。想来长孙无忌想到了这层,所以杀了他以绝后患)。

在显庆年间,高阳公主被追封为合浦公主。

顺带再说下,似乎有些书里说高阳和李恪关系亲密,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从来没有任何一本正史书中说他们两人来往亲密的,高阳谋反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李恪那层,估计他二人的关系也就是见了面点个头的那种,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当然如果有人要说是因为高阳谋反牵扯到李恪,他们二人应当关系密切的话,那也不可能的,先不说杀李恪完全就是长孙无忌排除异己,如果真是关系密切或是同母兄妹,那么史书肯定会记上一笔:恪以母兄被诛(历来谋反被牵连都会说明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牵连,但史书上记的却是因为长孙无忌排除异己被杀,所以二人不大可能会是同母兄妹)。

金山公主:

一位早薨的庶女。

晋阳公主:

呵呵呵呵,终于到了最喜欢的晋阳小公主了,兴奋下。

小李的十四个儿子加二十一个女儿,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了,虽然喜欢她和她是长孙皇后的女儿有点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本人。

这个可爱的小公主名没有被记入史书,她的字是明达。而唐人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唤字不唤名的,比如高士廉(名俭),比如秦叔宝(名琼)。

晋阳公主幼字兕子,取这个幼字,想来是她的父母希望她能健康长大。

这位小公主是小李的女儿里,唯一一位早薨的被记下生平事迹的公主,其他的诸如上面的金山公主、汝南公主都是一句话带过。

当然不仅因为她是长孙皇后的女儿,更因为她的优秀。

认为,其实这位可爱的小宝贝才是小李最心爱的孩子(呵呵,当然和我喜欢晋阳小公主有关)。

不过凭史书记载也是可以证明的。

晋阳公主是长孙皇后的倒数第二个孩子,长孙皇后去世的时候她才三四岁,根本就不知道失去母亲是什么滋味。

小公主五岁的时候,在皇后住过的宫殿里寻找母亲的身影——当然是找不到的,于是小公主非常伤心。

小李的孩子里唯有小公主和晋王李治最为年少(大概指的是嫡子女),因此小李亲自抚养他们,所以小公主和九哥李治的关系最为亲密。每次小九出去办事,小公主都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小李看到这幕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每次小李要发怒责骂大臣时,也只有小公主在一边劝说小李,使小李消气,因此大臣们大多受过这位小公主的恩惠,对她十分疼爱。

小公主很擅长写飞白体,往往写出来的“飞白”体使人无法辨别究竟是公主写的还是皇帝写的。

可惜这位出色温柔的小公主只在人间生活了十二年就早早逝去了。

小公主死后,小李心中十分悲痛,时常吃不下饭,看到和小公主有关的东西就忍不住哭泣,迅速消瘦了下来。大臣们劝说小李不要太伤心,小李说:“朕何尝不知道悲伤是没有用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啊!”——可见对小公主的喜爱。

小公主没有陪葬昭陵,而是葬在了佛祠边上,因为她是早薨的公主,所以小李为她祈福,故而没有葬于昭陵。

对了,还有一件事可以看出小公主很得小李喜爱,那就是她的封号。

方,是李家的根本,所以小李给小公主“晋阳”的封号,也可看出小李对小公主的疼爱异常。

常山公主:

又是一位早薨的庶出公主,她死在显庆年间,没有活到下嫁年龄。

新城公主:

小李最小的女儿,长孙皇后的女儿。长孙皇后去世之时她仅仅一岁。

成人后她由李小九主张嫁给长孙诠,但长孙诠后来被流放巂州。随后她在东阳公主的引荐下,又被主张嫁给韦正矩,而这个家伙是个大坏蛋,见公主已经失去皇帝兄长的疼宠,于是气焰嚣张起来,遇到公主也不行礼,对公主更是非常不好。最后竟然还杀死了新城公主,东窗事发后被杀。

随后新城公主被小九下令以皇后礼陪葬昭陵——就算是皇帝的礼仪又能如何呢?新城公主是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可怜的新城……韦正矩你个大混蛋……)。

关于主角泡妞的一些说明

看到书评,发现有些读者觉得主角泡妞过于轻松了。

假愚在这里做一些说明。

首先阐述的一点是,在古代,少年男女平常是很难接触到同龄异性的,尤其是女孩子,一般在出嫁之前几乎除了老爹之外见不到其他异性,这便造成了古代一见钟情极度泛滥。

俗话说错过了这一村就没有下一店了,女孩子们知道,如果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年轻俊杰,如果不快点抓住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一辈子都得跟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爱上的男人为伴。所以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其实古代的一些女孩子会比现代的更为大胆,尤其是江湖儿女,毕竟现在的女孩子根本不愁遇不上心仪之人。

接下去,我就书中主角的每一个女人做些说明。

第一个是莫婉茹:

作为节度使的独生女,自小又失去母亲,父亲对其极度宠腻,同时也万般维护,接触的男女之事自然是少之又少。虽然平时追求的高官和富家子弟多不胜数,但是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在她的面前过于放肆,毕竟节度使是一个地区的最高长官。

可以想象,这样的女孩子虽然平时乖巧听话,其实内心深处却是充满了叛逆,而且对江湖儿女情长有着无限的向往。

于是当寇芝芳出现,跟官宦子弟完全不同的行事作风,毫无顾忌的幽默言语,给她一种完全不同的新鲜感觉,打动她的芳心自然是轻而易举,何况还是在被骗了身子的情况之下。古代女子是很容易产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态的,她们总是没有勇气反抗生活带给自己的不幸,何况寇芝芳既不是鸡也不是狗,更不是不幸。

这一切造成了莫婉茹在被寇芝芳骗了身子之后不但没有觉得天崩地裂,反而偷偷在心里窃喜不已。

第二个是恭绍臻:

一个继承父亲遗志的江湖儿女,有着血海深仇,身为一帮之主,管理偌大一个帮派的事物,还要独自拉扯大女儿,可以想象她的内心是多么苦楚,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对自由的渴望。

要是放在现代,恭绍臻就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这种女人充满傲气,平常男子根本看不上眼,但是正因为如此,她们也比一般女子更向往美好的爱情,所以一旦遇上心仪的男子,她们也会比寻常女子更加疯狂。

恭绍臻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起初虽然不知道寇芝芳的确切身份,却知道他必定跟宋家山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早已为报仇之事和帮派事物心力交悴的她遇到寇芝芳便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才会迅速的爱上主角,并且义无返顾。

至于被主角骗了身子的事情,恭绍臻可不是莫婉茹那样的无知少女,她不可能完全没有预感,按照我的理解,当时的情况下她应该是有些心知肚明的,只是生活的压力使得她有一种堕落的渴望,何况这个带她堕落的人或许同时也会带她进天堂。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造成了主角和恭绍臻的迅速结合。

第三个是祝玉妍:

首先我要说明的是,在这里我埋了一个坑,寇芝芳和祝玉妍的一见钟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前因后果的。至于具体情节请恕我卖个关子,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是本书的主线之一,祝玉妍也是寇芝芳之所以穿越的原因之一。

他们的爱情不会一帆风顺,祝玉妍会恢复记忆,但是对寇芝芳的记忆也依然在,虽然她还记得跟寇芝芳的情,但是因为世俗和年龄以及种种别的因素,祝玉妍会有一个迷茫的阶段,她会躲着寇芝芳,但是却又忍不住想念他,最终祝玉妍当然还是会跟寇芝芳美好的结合。

有处女情节的读者可以放心,作为寇芝芳最爱的女人之一,祝玉妍当然会是处女,她在与石之轩玉石俱焚之后重生,这也是天魔大法最大的秘密,重生之后祝玉妍的身体完全被改造,甚至可以说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更像是原来那个祝玉妍的孪生姐妹。

寇芝芳的穿越跟大多小说里的穿越不是一回事,更像是前世、今生、后世三者之间的轮回变换,跟天道有关,跟石之轩有关。具体大家可以自己放胆去想,或许你想的跟我想的完全吻合也不无可能,呵呵!……

第四个是蔡明空:

一个跟武则天有着同样名字的女人,她的故事当然不会简单,大家同样可以放胆去想象。

蔡明空对寇芝芳的感情其实最好理解,大家都知道女人善妒吧,寇芝芳跟莫婉茹共赴巫山云雨,那么大动静,睡在一旁的蔡明空怎么可能会毫无所觉,于是一种奇怪的嫉妒心理让她对寇芝芳是又爱又恨。

当寇芝芳又跟恭绍臻结合的时候,蔡明空终于忍受不住无法遏抑的嫉妒心不辞而别,但是人是很奇怪的,你越想忘掉一个人,就越会忍不住去关注他。于是蔡明空就会情不自禁的打听关于寇芝芳的一切,甚至偷偷跟踪他。

寇芝芳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蔡明空,他们的感情也会经历一些波折,但是蔡明空对寇芝芳的一往情深最终还是会打动我们多情而心软的主角。

下面即将出场的是东溟公主单婉晶,大家拭目以待吧……

假愚在这里承诺,尽量不出现花瓶,尽量做到让每一个美女都有血有肉。

至于寇芝芳泡妞的过程,不会千篇一律,假愚谈过三十多次恋爱,对这方面还是相当有研究的。

其实女人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追,只要抓住她们的心理,利用恰当的条件,选择合适的方法,没有女人是搞不定的。寇芝芳在还是祝志芳的时候,同寝室三大匪类之一便是本人假愚,哈哈!另两个也是有真实原型的,包括祝志芳,我们四个的寝室以前号称“牛b402”。

《情圣贱典》确有其书,是我写的,关于我如何泡我曾经那三十多个女朋友的故事,里面不乏校花、级花、系花和院花之流。当然,大家可以认为假愚是在吹牛,是在yy。嘿嘿!我也不会去争辩,就姑且当作是yy好了。

不过有兴趣的可以找我切磋切磋泡妞技巧,我也不介意当当老师,教教没有经验的小帅哥们,嘿嘿!

长的帅的朋友不要浪费资源啊!长的不够帅的也不要气馁,泡妞大多靠技巧的,假愚就是技术派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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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多多砸票支持假愚啊!

把我们色狼一族的的理念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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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男孩寇芝芳

贞观十六年,这天,太阳刚出,大唐国各州府县便俱都收到一张由大唐皇帝李世民御笔亲书的加急御令,以五百里快骑,马不停蹄,不分昼夜的送至各州府县的大堂上。

自大唐开国以来,从没有一道御令像这次般发送得迅速绝伦,从没有一道军令发送得像这次般严肃谨慎,从没有一道全民令如这次般波及的范围一般广泛。

这道御令波及了大唐国所有的疆域,甚至附属国都没能例外。唐太宗从未如此紧张过,即使当年攻打颉利可汗时,他都没有如此担心谨慎过。

同时,突利可汗亲自将这道御令书以突厥文,并迅速令其传遍大草原的每一个部落。几天之内,竟惊动了回纥的菩萨,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兄弟,高丽的盖苏文,吐谷浑的伏骞,他们俱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将这道御令译成自己的文字遍传四方。

难道天下又将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巨变乃至混战将要发生?难道这一次的巨变竟卷袭整个华夏大地,每一个民族,每一个部落,每一个城池,每一寸土地都将被波及进去。这究竟是道什么样的御令呢?

任何没看到御令的人都在翘首期待着,也惧怕着,他们已经过惯了和平安逸的日子,他们害怕开元前的乱世又将再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这道惊动全天下所有最有权势之人的御令竟只是张寻人通告。而且寻的不是什么皇子贵妃,也不是什么才子大臣,竟是个济济无功无名之人。

同时在武林中,各大门派帮会之主俱都广传名帖,亦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中毫无建树地位之人。

如果找到这个人,立刻可以得到江湖中人以命搏之的绝世武功秘籍,而突利的万匹牛羊,菩萨的数斤玛瑙宝石,别勒古纳台的百车珍惜皮毛,盖苏文的成车千年高丽人参,伏骞的数百绝色佳丽,无一不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最诱人当然数唐太宗的万两黄金和御许的一城之主高位。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何以有如此大的魔力,竟能令天下朝廷江湖中所有最有权势的人如此关心紧张?

“寇芝芳



十六岁少年,气宇轩昂,英气勃发,爱管闲杂琐事,好打抱不平。

于两个月前离家出走,出岭南后不见其踪影。

出走时身着湖水绿武士服。

左大腿后侧有一血红色胎记,状似麒麟,巴掌大小。”

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也许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令人初闻时会误以为是个女孩子。

当然,他的出走之所以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和关注必然是有其特别的原因的,其实他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又或特别的身份,只不过他有个特别的老爹。其实也不能说是特别的老爹,只不过是个不太一般,不太普通,不太平常的老爹。

他的老爹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凶神恶煞,八路神仙,只不过交了几个不太窝囊的朋友而已。他老爹的朋友其实也只是可以为了他老爹两肋插刀,把他老爹的事看得比自己的事还重要几百分而已。

他老爹的这些朋友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常特别的人,不过是比这世上多数人都不太窝囊一点而已。其实有很多很多人都看过他们,他们也只是有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两个耳朵而已。他们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也许只是他们的名字在江湖上乃至天下间都随时可以拿出来吓倒一堆人,甚至随时可以拿出来换几十座乃至上百座城池罢了。

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李世民、突利、菩萨、别勒古纳台、不古纳台、盖苏文、伏骞、可达志、宋师道、候稀白、跋锋寒、雷九指和徐子陵……等。

他老爹的名字呼之欲出,当然是我们的少帅寇仲,帮李世民打下大半个江山的少帅寇仲,帮突利翻身压住颉利的少帅寇仲,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亦为之着迷的少帅寇仲,娶了天刀宋缺独生女的少帅寇仲,集佛道两家之长被江湖人尊为佛神道仙的徐子凌的兄弟……

寇仲的名字足以成为数代人向往的神奇,成为年轻人追求的神话,成为不老的传说万古流芳。

然而我们故事中翻云覆雨的主角们已再不是寇仲、徐子凌和跋锋寒等,那些人已经是武林中的神话传说。我们故事中最引人注目的已经是寇仲的独子,宋玉致和尚秀芳的心头肉,那个名字会让人误认为是女孩子的寇芝芳。

第二节 二十大高手

自从当年寇仲在武功城外,渭水河畔,以手中宝刀“井中月”击败武尊毕玄的长矛“阿古施华亚”即“月夜之痕”后,天下三大宗师中高丽的弈剑大师傅采林年老仙逝,宁道奇与宋缺决战于净念禅院双双负伤,宁道奇久隐江湖,生死不明,宋缺定居岭南,不问世事。徐子凌、寇仲、练成不死印法并将画道成功融入武道的候稀白和令马贼闻风散胆被塞外人尊称为“太华真君”的跋锋寒俨然已成为了新一代的武林泰山北斗。

只要是在江湖中混过的人都知道,武林中有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此十四人在武林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他们是所有习武之人的心中的神,也是所有年轻人的人生最大目标。可以说,此十四人已经囊括了当今江湖中所有最顶尖的高手,至少,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乃至天下间绝对可以排进前二十,这是所有江湖中人都坚信不疑的。

二帝:“舞刀天帝”,人称刀帝,也就是当年的少帅寇仲;“真言手印大帝”,人称真帝,寇仲最好的兄弟之一徐子陵。

三皇:刀皇,岭南宋缺,亦称“天刀”,寇仲的老丈人;太皇,“太华真君”,寇仲最好的兄弟之一跋锋寒;不死皇,以绝世神功“不死印法”而融会书画武学之大成,自创“勿绝书画”奇功,寇仲最好的兄弟之一候稀白。

四君:狂君,可达志,自创“狂沙刀法”,手中一把狂沙刀未逢敌手,是突厥声名仅次于太皇跋锋寒的不世高手,寇仲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和霸王杜兴组织了势力仅次于宋家山城的“战神山庄”;剑君,阴显鹤,人如其名,脸无悲喜之色,因自少便惨遭恶运,除好兄弟寇仲、徐子凌外,对任何外人均不信任;杀君,杜伏威,绝技“袖里乾坤”独步天下,原江淮军总管,寇仲义父;灭君,呼延灭绝,被欲为北疆之虎,隐然已是北疆第一高手。

五宗师:无真道观之主宁道奇,中原武林正义道辈分最高的高手,德高望重,“散手八扑”丝毫不逊于宋缺的“天刀八式”,是寇仲的启蒙老师之一;慈航静斋之主师妃暄,是徐子凌最爱的女人之一,因怕见到徐而使自己无法自拔,隐于山门后,终身未出静斋一步;净念禅宗之主了空,在宁道奇和师妃暄均隐迹江湖后,肩负起白道武林除魔卫道的重任;邪异门之主蔡瑰异,继邪王石之轩之后,魔门最出类拔萃的高手,隐隐有统一魔道之势;独尊堡之主解晖,宋缺结拜兄弟,蜀中武林魁首,其儿媳妇宋玉华是宋缺之女,宋玉致二姐。

而被当今武林公认的二十大高手除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外,还有武尊、石佛、妖姬、魔师、霸王和暴将。

武尊毕玄,虽然当年失手败在刀帝寇仲的“井中月”之下,但无可否认,其手中一把长矛在天下间已是罕有敌手。突厥人好武成性,武风强悍,败在其手下者非死即残,故寇仲之后近二十年来,已无人再敢挑战武尊手中的“月夜之痕”。

石佛石之轩,当年纵横天下,无人可掩其锋锐的绝世“邪王”,自创“不死印法”天下无双,身具正邪两派绝顶武学,一生未尝败迹。邪王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世人认为是天下第一高手,直到有一天寇仲和徐子陵武学大成……一生致力于统一魔道甚至天下的野心大业中,在本已风云万变的乱世中添薪加火,导致天下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终于在其女石青璇嫁与徐子凌时大彻大悟,遂遁入空门,成为一代高僧。

妖姬婠婠,阴后祝玉妍的得意弟子,阴癸派长门,曾致力于统一魔门,玄武门之变后其阴谋亦告失败,遂带领门人退隐江湖。其一生只爱过徐子陵一人,却因为志向道路不同而只能孤苦一生。因为魔门特别的心法门规信条等,最终和一个不爱之人生下一女,一生充满传奇而又悲剧的色彩。

魔师赵德言,原魔门十大高手之一,东突厥颉利可汗座下国师,颉利被突利可汗击溃后,败逃回中原。因被寇仲、徐子陵和李世民等敌视,故隐秘身份,不敢现身江湖。有无意中得悉其身份者,必遭其赶尽杀绝,人鬼恨之。

霸王杜兴,原山海县北霸帮帮主,李世民统一天下后,封其为山海关守将,晚年无复霸王之心,和结拜兄弟可达志组建“战神山庄”。然其绝世武学“霸王三击”一直被认为是天下最具霸气的武技之一。手中一柄霸王斧重达一百单八斤,天生神力,天下间或许只有暴将程咬金可以与之比肩。

暴将程咬金,被喻为“混世魔王”,乃李世民手下第一猛将,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手中一柄魔王斧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乃是无敌战将。是寇仲等人的好兄弟。

第三节 令现长江帮

江都城,几乎垄断了长江中下游私人水运的长江帮总坛,上千的守卫森严密布,总坛大门外更是水流不进。无可否认,长江帮是大唐国境内势力最大的帮会之一,遍布长江流域的分舵已不容小视,据说各分舵主俱是少有的高手,而总坛更是高手如云。

帮主聂云飞是净念禅宗四大护法中悟天大师最得意的俗家弟子,手中一双精钢旗鱼刺罕逢敌手,而少有出手的少林金刚掌据传已有了八分火候,连悟天大师都曾对自己的弟子说起,如果真的全力以赴,在两百招内,聂云飞在自己手下可以不露败迹。

在现今太平安淡的天下,江湖中亦已经许久没有大的争斗和厮杀了,而聂云飞更是近十年没有亲自出手了,因为他已不必出手,他门下的四大弟子已经足够实力解决帮内的各大小问题了。长江帮虽然势力庞大,气焰嚣张,但有着大唐皇帝亲自颁发的合法运营证书,官府当然懒得管也不敢管。

但今天,似乎偏偏有人不信邪想撼一下虎须,长江帮总坛大门外已经许久没有今天这么热闹了。只见三个全身淡黄色儒衫的二八少年成三角形站在大门口,他们身后立着一排黑衣劲装大汉,为首的少年正在和守门的小队长争个不休。

“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想见我们帮主,你以为我们帮主是想见就见的啊?”小队长越说越气愤,好像人家抢了他老婆似的:“去去去!别再在这里碍事了,还好今天是我在这里值班,其他兄弟可没这么好相与的,说不定早把你们打得像一群滚地老鼠了。”

“这位大哥,那能不能麻烦你叫你们的管家出来一下?”人家说一句他就要说上一大堆,肯定平时就是个爱吹牛的种,儒衫少年心里暗笑道。

“管家?……他老人家也没空!你们快走吧,没有帮主的名帖,我是不能放你们进去的!”小队长似乎也是无奈的道。

“可我们今天是非见到聂帮主不可的,这位大哥就行个方便吧,聂帮主见到我们后肯定不会责怪你的。”为首的儒衫少年似乎永远不会动气的样子。

“等帮主责怪就迟了,老子混了两年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守卫小队长的位置,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掉了脑袋!”小队长说起来仍有些后怕,可能以前真的有不少人因为随便放人进去而受到聂云飞的重责吧。

“这位大哥,不是我们想为难你,而是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尽快见到聂帮主,如果迟了,那你可是真的要受重责了,连我们回去也没的好过。”

“你别吓我!老子是被吓大的!”小队长挺了挺脊梁,觉得自己很有威势的道:“管家不在府内,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真的没法通融了吗?”儒衫少年还是毫不动气的道:“我们不想造成太大的误会!”

“太大的误会?莫非你们想硬闯不成!”小队长立刻戒备的道:“呵呵!告诉你们,长江帮的总坛可是近十年没人敢闯了,除非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小队长傲然的昂起了头,这的确是长江帮众的骄傲。

“近十年没人敢闯了!是啊!唉!”儒衫少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长江帮叹气,然后无奈的接着道:“我们也不想坏了你们的规矩和名声啊!可是我们的任务是谁也不可以阻挡的!”

“嘿嘿!别担心,坏长江帮的规矩和名声,你们还没那个本事!”小队长狞笑道:“大家准备好了,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长江帮的实力!”

“其实你人也不坏!我们真不想害你倒霉啊!”儒衫少年看着面前数十凶狠狰狞的守卫就像看着一堆死狗般道:“长江帮啊长江帮,看来想遵循翟少爷的话也不成了!”

“把他们都赶走!”小队长对早已跃跃欲试的众守卫下令道。

“唉!没办法了!但愿王少爷不会责怪!”儒衫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身子一边往后疾退一边中气十足的道:“动手!”两边的儒衫少年跟着一起往后疾退,身后的十个黑衣大汉却往前纵身而去。

“别伤重了他们!”儒衫少年想了想又对上前动手的众黑衣人道。

片刻工夫,十名黑衣大汉已经和数十守卫斗在了一起,小队长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场面,黑衣大汉以一敌四五守卫竟然稳占上风。其实他还不知道要不是儒衫少年下令不许伤重他们,现在地上早已躺了一堆尸体和重伤之人。但要制住众守卫又不能伤了他们,黑衣大汉们亦是非常吃力。

“八十二哥……”左边的儒衫少年欲言又止。

“你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如何是吧?”中间那个被称作八十二哥的儒衫少年道:“那好吧!我们三个一起出手。记住,点了他们穴道即可。”他的话刚说完,两边的少年已化作两道淡黄色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

“这么急啊!”中间的儒衫少年遥遥头暗道:“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还不是同样激动,毕竟任谁学了高深的武学总是想尽快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的。”一边想着一边以毫不逊色的速度飞身而上。

只几眨眼的工夫,所有的守卫便尽数躺在了地上,小队长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知道不停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现在我们可以见你们帮主了吗?”那个被称为八十二哥的儒衫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他面前道:“你放心,他们一个都没有受伤!”

“哈!哈!哈!可以!当然可以!”一阵长笑声从大门外的街口传来,儒衫少年转过身子,只见街口一个中年锦衣文士在一群大汉簇拥下片刻便到了他们面前。

“我保证你们可以见到帮主!”锦衣文士不温不火的道:“不知道这几位少侠怎么称呼?”

这时小队长似乎才从刚才的震惊中转醒过来,急忙向锦衣文士躬身道:“陈总管!”

“你是这里的总管?”儒衫少年问道。

“在下陈堡狮!”锦衣文士骄傲的和儒衫少年对视着,眼中精芒爆闪,片刻后移开目光对小队长道:“立刻去禀报帮主,就说我马上去拜见他!”

“是!陈总管!”小队长飞快跑进大门内。

“‘金武文狮’陈堡狮?”

“不错!正是区区在下!”陈堡狮对身边的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解开地上众守卫的穴道,又向儒衫少年道:“多谢手下留情!请跟我来!”说完缓步向府内行去。

长江帮总坛大厅内,上百壮汉林立两侧,堂上正中央一把大檀木椅上,一个全身肌肉结实如钢,满脸落腮胡,眼中精光闪闪的蓝袍巨汉安坐椅内,正是长江帮帮主聂云飞。

“你们竟敢硬闯本帮总坛,胆子不小啊!”聂云飞冷冷的道。

“对不起,聂帮主,我们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聂帮主见量!”儒衫少年毫不畏惧的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找我们帮主有什么事?”陈堡狮在一旁问道,聂云飞并没有阻止,这些也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在下寇八十二,”少年指着身旁的另两个同样是淡黄色儒衫的少年道:“他们是寇八十八和寇八十九。”哪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众人暗道。

“你们是何人门下?”聂云飞奇道。

“帮主看了这个想必就知道了。”随着寇八十二的一挥手,一道金黄色亮光如电般射向聂云飞。“住手!”陈堡狮一声暴喝,想阻止已不及。亮光瞬间便到了聂云飞面门前,聂云飞毕竟是一帮之主,反应之快亦是不俗,只见他右手探前,金刚掌劲灌注,堪堪抵住飞射而来的物件上满盈的劲气。

堂上众人现在才反应过来,在陈堡狮号令下将寇八十二等人团团围住,只待聂云飞一声令下便会对他们发动毫不留情的攻击。而聂云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手中物件上的劲气尽数化去,竟是面小小的黄金令牌。而陈堡狮众人也看清了聂云飞手中非是暗器,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缓和,但长江帮众仍将寇八十二一伙紧紧围在中央。

这虽然是一面纯金的令牌,但以聂云飞的财势也不以为怪,然而令牌上的图纹却令他脸色数变。何以向来处事不惊的帮主会对这么面小令牌有如此怪的反应呢?心中疑惑不解的陈堡狮忍不住探过头去,只见令牌正面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正绕着一个长袍男人似乎在述说着什么,而长袍男人只是纹出一个背面,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有股号令天下的气势。雕刻固然巧夺天工,但最令人注目的还是那个男人的背影,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让人忍不住想打寒颤,隐隐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甚至欲臣服于他的骇人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陈堡狮敲了一下自己有点发昏的脑袋,忍不住问道。

聂云飞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令牌在手中翻了个面,将反面朝上。

“刀帝令!”陈堡狮愣了片刻道:“难道是他?”

“不错!”聂云飞眼中射出股说不清蕴涵着什么的光芒,是尊敬,是崇拜,是仰慕,还是……

“井中明月,南天一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二人口中一同喃喃的轻说道。

而此刻堂下的寇八十二等人亦是满脸的兴奋、自豪和崇拜之色,一面小小的令牌竟有如此的魔力,当然不是因为令牌本身,而是令牌所代表的那个人,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人,那个也许已经被人们当作神话般传说的人,那个当今皇帝曾下令全国说:“他说的话就是我李世民说的话。”之人。

作为刀帝寇仲的门人,尤其是被赐予寇姓的直属弟子们,寇八十二等人心中的那股激动简直无以言喻。他们也是第一次带着“刀帝令”行事,虽然早料到别人会怎样那般种种,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到这种程度。

有了“刀帝令”一切当然就好解决了,聂云飞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寇八十二奉命带来的所有请求,而且马上下令属下立即执行。于是那张寻人告示很快被贴满了长江两岸各水陆渡口,以及所有在长江以及长江支流上行驶的民用船只上,至于官用的渡口及船只自然有官府去负责。而告示上的奖品又多了大型游船十艘,和长江水路十年的免费航行权。

第四节 鬼堡怪老头(上)

寇七十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紧张过,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曾经有很多很多次她一个人面对着数十甚至数百的敌人,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人不眨眼,可寇七十一站在他们面前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何况今天她的身后还跟着功力与她不相上下的寇七十二、寇七十三和寇七十四,四个姐妹同时执行任务,这在她的观念中是绝无仅有的,以前即使如全歼太行群盗亦只有她和寇七十九两个人而已。她也不是对自己的功力没有信心,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意义,而她也没有丝毫对不起赐予她这个姓氏的那个人,其实她的兄弟姐妹中亦没有任何一个辱没了这个姓氏,在他们这个年龄有他们这样的修为,已经足以令江湖中许许多多的一方霸主又或一代宗师羞愧而死了。

在大唐境内,由于刀帝寇仲的缘故,只要武林中人一听到姓寇的便肃然起敬,以至于所有姓寇的普通百姓都获益扉浅,因为没有武林中人敢随便欺负他们,万一哪天得罪了一个跟刀帝有亲戚关系的那不是明着找死吗!

[注:刀帝十大弟子每人手下有十名寇姓第三代弟子,武功均由任俊所传,由寇大、寇二、寇三一直排到寇百,百人中除跟随刀帝第七弟子茵珠的寇七十一到寇八十共十人为妙龄少女外,其余均为二八少年。百人相互之间以兄弟姐妹相称。]

寇七十一今天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一张令牌,一张不大的令牌,此时正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令牌,这张令牌看上去和其他令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是由纯黄金铸成,但其厚度分量却还远不及那些王侯府邸所用的令牌,就勿论皇宫大内的什么密令之类了。而黄金白银对于寇七十一兄弟姐妹等人是没有任何诱惑力的,因为黄金白银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的姓氏随时可以拿出来到大唐境内任何一个钱庄换上千甚至上万两银子。

也许寇七十二、寇七十三和寇七十四三人不清楚,但如果寇七十九在的话一定会更加惊讶寇七十一的紧张,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寇七十一面对着白道人人惧之的黑道枭雄方白玉时,那种从容不迫和冷静镇定,她更亲眼目睹了当时被誉为绿林第一高手的方白玉是怎样被寇七十一迅速击毙。七刀,对,七刀,寇七十一只用了七刀,甚至当时方白玉脸上集骇然、震惊、无奈和茫然于一体的表情,寇七十九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在脑海中,她认为那次任务派她随寇七十一去完全是多余的,当然她从没有怀疑过小姐的决定,也不敢怀疑,也许是因为小姐关心自己姐妹,派两个人要安全一些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其实连寇七十九都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杀人如麻神出鬼没的鬼盗司徒真,歼杀良家妇女无数的淫贼柳善飞,黄河恶霸水淌帮帮主沙浪……也许连寇七十一自己都记不清死在自己刀下的强盗恶霸淫贼究竟有多少,而寇七十九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过去的种种经历,大小数十场博杀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寇七十一紧紧握了握手中的令牌,眼中射出自信坚定的光芒。她并不担心今次的任务,因为相对于过去的许多次任务,这次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了。只是突然拿到手中这块令牌,无论是自己兄弟姐妹一百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激动紧张上几天的,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她当然也知道小姐为何如此重视这次的任务,更知道这次的任务究竟有多重要,因为这次的任务关系到一个人的安危,而那个人的安危与否完全可能牵涉到成千上万人的身家性命。

寇七十一并不认识那个人,但她知道那个人是师公的儿子,自己姐妹十人自幼被师公收养,武功却是由师公的传人总管任俊所授。其实在心底寇七十一认为这次行动完全是多此一举,而自己的兄弟姐妹中肯定也有很多人对此不以为然。小姐茵珠的武功如何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姐妹十人联手也坚持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单对单的话,兄弟姐妹中功力最高的寇大都不是小姐五招之敌,而听说在师公的十大弟子中小姐的武功只能算是勉强过的去。小姐其他师兄弟的武功可见一斑,那么作为师公唯一的亲子,那个人的武功就是再差,又会差到哪里去呢?她不明白师公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先不要说那个人武功如何,光是他刀帝独子的身份,放眼天下还有几个人敢打他的主意呢?何况他还是刀皇宋缺的亲外孙,真帝徐子陵、太皇跋锋寒,不死皇候稀白、狂君可达志、剑君阴显鹤的干儿子,杀君杜伏威的干孙子。而五宗师除邪异门之主蔡瑰异外,均或多或少跟其老爹有不错的交情。

这些还只是武林上的关系,如果说到官府,寇七十一并不知道我们的寇芝芳还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义子,突厥突利可汗、回纥菩萨,室韦别勒古纳台兄弟,高丽盖苏文,吐谷浑伏骞的义子,可以说寇芝芳的这些长辈们,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天下间几乎无人敢惹的主。

其实她不知道那个人的武功不仅很烂,而且烂到了令人不可思意的程度,可能连个庄稼人手中的锄头都干不过。而她的师公老人家更知道那个人最讨厌别人因为他老子是刀帝而让他三分了,不然他也不会只偷了师公几十年未用的配刀“井中月”和他一向挺爱玩的“少帅令”,而没有拿放一块儿的“刀帝令”了。几十年过去了,还有几个人识得朴实无华的“井中月”和看上去只是一块小木牌的“少帅令”呢?也许他老爹寇仲还不怎么样,可他老娘宋玉致却跟割了块心头肉似的,每日在寇仲耳边叨唠上那么一阵,刀帝他老人家只好乖乖地缴械投降,于是一连串惊世骇俗、前无古人的行动也就不再难以想象了。

“七十一姐,咱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啊?”众姐妹中最是乖巧的寇七十三终于忍不住问道。

“别问这么多,到时你就知道了。”寇七十一收回心神,再次紧握了握手中令牌道:“我们出发。”

第四节 鬼堡怪老头(下)

天下间有一些特别恐怖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敢踏入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当然并不会太多,不然这世界上这么多的人上哪儿活去啊?而“鬼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也许“鬼堡”并不是世间最最恐怖骇人的地方,但绝对是平常人的禁地。其实禁地并不罕见,皇宫大内、王府侯宅、以及许多世家帮派的驻地都是一般人的禁地。但“鬼堡”与那些都不相同,它不是不许人进去,而是没几个人敢进去,因为这里是天下绿林盗贼的老窝,据说大江南北只要是大唐境内的各类盗贼每年都必须向“鬼堡”进贡一半的收入,不然必定会在立春那天曝尸荒野。这已经是黑道的一个法规,当然每一条法规新立之初都会有人不信邪而去抵触的,于是难免的就会有一个又一个玩命之徒死于非命,久而久之法规便成了真理。

当然官府起初肯定是想要管一管的,却怎么也查不到“鬼堡”的具体地点所在,因为一般的盗贼根本就没有机会进鬼堡,官府又如何能从他们口中撬出个所以然来。而水平不一般的盗贼官府是从来都抓不到的,不然也就不叫官府了,也许不是真的抓不到,而是因为当官的眼睛被他们撒下的金子银子迷住了,当然也就看不到他们在眼前打家劫舍了,哈哈!其实这只是笑谈,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就得去问那些当官的了。

其实白道很多人也是想管管这事的,也有几次群雄汇聚起而攻之,然而结果不是全军覆没就是人影不见一个。到后来白道武林似乎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事,也许他们认为有人去管管天下数不尽的盗贼也是好事吧。

其实“鬼堡”除了常人有进无出外也没什么大的恶迹,所以一些人也就没有插手“鬼堡”的事了,不然想象一下,如果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中的哪个愿意出面的话,以他们的身手,难道还会一无所获不成。

真要找的话,以寇七十一她们四人的能力并不是不能找到“鬼堡”,但是一定不会很容易,毕竟“鬼堡”的隐秘性位居武林之冠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当然,她们并没有耗费时间去寻找“鬼堡”,也不需要耗费那个时间和精力,因为他们是寇家子弟,她们此刻代表着那个在武林中被人尊为神一般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在出发前,小姐茵珠便给了她一张字条,上面清楚地记录了“鬼堡”今天何时会在何地出现,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鬼堡”并不是如人们想象中那样座落在某地的一座城堡,它其实只是一顶帐篷,一顶巨大到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帐篷,一顶随时可以拆解的帐篷。为了不让外人轻易找到,为了永久的保持神秘性,它自然会不断地更换所在地。

至于小姐是如何得知“鬼堡”确切行踪的,寇七十一并没有问,也没想过要问,因为作为寇家子弟,她像每一个兄弟姐妹一样清楚自己什么东西该知道,什么东西不该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何况小姐能够知道“鬼堡”的详细情况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异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小姐,是刀帝十大亲传弟子之一。

记得有一次师傅任俊无意中说起,在大唐境内,没有刀帝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物存在。或许是因为他太崇拜刀帝的缘故,但是想必现实不会差得太远,毕竟任俊并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

可是既然这样,为何刀帝他老人家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跑哪去了呢,以至于发动这么多人来帮他寻找。那个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刀帝独子也真是够可爱的,离家出走这样的逊事也能够干得这般轰轰烈烈。再加上一个男孩子却取了个女孩子般的名字,寇芝芳,说不定真是个好玩的人呢,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随即寇七十一又想,寇芝芳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那个几乎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老爹找不到自己的呢,但是想了一会她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此刻已经不用再想了,因为要干正事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涵养镇定功夫又足够好,可是当寇七十一亲眼看到“鬼堡”的时候还是为之深深震撼并失神了片刻,寇七十二她们当然亦不会好到哪里去,一个个差点惊呼出声,幸好还是及时控制住了情绪,不然真是丢了寇家子弟的脸了。

“鬼堡”虽然只是个帐篷,却绝对有被称为“堡”的资格,跟它比起来,突利可汗住的汗帐亦只能算是个小包包了。深土色的外表镶嵌在山谷里一点都不显眼,要不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的缘故,别人甚至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帐篷的制作材料很是特别,并不是通常用的帆布或是牛皮,而是铜铁。这样大的一座金属帐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是很难想象的,也只有这些把全大唐富豪的金库当作自家后院的盗贼祖宗们舍得花这样的钱了。

帐篷没有一个窗户,外面亦没有一个人把守,也不知道是里面的大爷们太自信呢还是太傻。帐篷只有一个大门,高达两丈,宽数丈的大门,大门敞开着,似乎里面的人早就知道了寇七十一她们的到来而专门开门迎接一般。

没有丝毫犹豫的,寇七十一带头向大门走去,当在近处观看“鬼堡”时,四人都不禁叹为观止,寇七十二看到拳头厚的巨大铜门后更是连吐舌头。大门内黑糊糊地一片,即使以寇七十一她们的眼力亦无法辩清里面的事物。

正当寇七十二在心里骂这个鬼地方连一个窗户都不开时,一道悠长低沉的男声从内里传出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你是谁?”寇七十一挡在了寇七十二三人的身前沉声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我是这里的主人,然后告诉我,你们是谁,来这里想干什么就可以了!”男声忽近忽远,最后似乎充斥了整个“鬼堡”内的空间,令寇七十一亦无法把握说话者的具体位置,可见对方的功力至少也是与其不相上下的。

“我叫寇七十一,她们是我的姐妹,分别是寇七十二、寇七十三和寇七十四。你跟鬼言先生怎么称呼?”

“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男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起来:“你姓寇,跟寇仲那小子不会有什么牵连吧?”

“鬼言先生,请不要说有辱刀帝的话语,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寇七十一厉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侮辱刀帝他老人家!”说完四女均远起了全身的功力,随时准备着出击,她们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侮辱她们心目中的神,即使代价是完不成任务。

“收起你们的功力吧,一看架势就知道是任俊那个小屁孩传的,你们也真是够拼命的,小小年纪就学了个三成火候。”鬼言的声音竟在瞬间便得慈祥起来:“寇仲那小子现在最多四十多点吧,竟然被你们叫做老人家,哈哈!真有够悲的!哎!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还像以前那般玩世不恭。”

“您认识刀帝?”寇七十一的语气立刻便得恭敬起来,因为听口气对方很有可能是刀帝的故友。

“呵呵!何止是认识,以前我们还一起进宫去偷李世民藏了十多年的酒喝呢,那次把李世民那小子气得差点跟寇仲那小子绝交,哈哈!”鬼言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声音越发柔和起来:“说吧,寇仲让你们来找我什么事?不对,他应该不知道‘鬼堡’是我创建的,那么肯定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了。”

“是这样的鬼言先生,寇芝芳公子离家出走了,刀帝他老人家正发动所有力量满世界找他。”寇七十一松了口气,没想到事情这般容易,甚至连刀帝令都没有动用,看来刀帝的交游真不是一般的广泛啊。

“寇仲那小子都有儿子了?”鬼言的声音略显激动道:“是玉致丫头的还是秀芳丫头生的?”话未说完,一个干瘦的老头瞬间出现在了四女的面前。

“您就是鬼言先生?”

“鬼言那是手下人叫的,你们叫我雷三手好了,我有个弟弟叫雷九指你们应该听过。”

“啊!这么说,您是四少爷雷洪的大伯了?”寇七十三惊呼道。

“雷洪的大伯?”老头雷三手几乎跳了起来:“你是说九指有儿子了?他叫雷洪?他长什么样子?多大了?帅不帅?……”

“您老一下子问这么多,我们没法回答啊。”寇七十一已经被老头给搞得有些蒙了:“要不您跟我们走一趟?”

“好!好!好!走!立刻就走!哈哈哈!老头我有侄儿了,哈哈!”说罢雷三手竟然腾空而起数丈之高,并在空中连翻了四五个跟斗后又稳稳地落回了地上,这样的轻功的确够资格做贼祖宗了。

“可是寻找寇芝芳少爷的事……”寇七十一为难道。

“这个容易。”完雷三手转身朝内下令道:“让所有儿郎们都停业一段时间,直到找到寇芝芳那个小屁孩为止!传令下去,要是谁只顾着工作没有尽心尽力找人的话,我拆了他全身的骨头。”说完也不管寇七十一是否答应直接就拽起她向外窜去。

第五节 妓院酒楼赌坊(上)

在武林中,什么地方消息传播得最快,什么地方五花八门的谣言以及所谓的各类机密满天飞,什么地方最适合打探消息。

妓院,酒楼,赌坊。

怜娘,只要进过妓院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听过这个名字,所有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尊敬地叫她怜娘,久而久之所有光顾青楼的男人们也知道了怜娘的存在。

怜娘原名叫做怜秀秀,据说当年也是个红透大江南北的歌妓,但是现在已经升级做了姑娘们的干娘,知道她真名的人已经不多。

怜娘其实并不老,虽然已经不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但是风韵犹存,当然,她已经不需要再接客了,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接的客或许已经不存在,因为她是大唐境内上万青楼中近半青楼的主人。

也许人们会怀疑,一个女人如何能够掌握这样庞大的产业,而且还是个据说没有武功的女人,难道她有着实力强大到能够令所有色男人恐怖的后台?要知道,全天下的男人可是没有几个不色的,尤其是整天在江湖中闯荡的武林中人,而所谓的英雄豪杰们,又有几个敢说自己没有逛过妓院的。

天下最好的青楼在什么地方?天下什么地方青楼最多?只要是大唐的男人,想必没有不知道的,那就是烟花圣地——扬州。而怜娘正是住在扬州最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最最富丽堂皇的一座府邸里,这座府邸据说是上上任扬州府尹用来抵多次出入青楼所欠下债务的。

怜娘一直是个有品位的女人,每天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便起床,用取自江南第一泉“虎跑”的泉水梳洗,然后练一趟玉女剑法。玉女剑法据说自公孙大娘的剑器之舞演化而来,虽然没什么威力,看起来却也似模似样,在有钱人家很是流行,只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却从未见娥眉弟子使用过。练完剑法后再用收集朝露所得之水加上千年茯苓、何首乌、灵芝等珍稀药材及名贵香料沐浴。沐浴后浑身洒上龙涎香,穿上用沉香熏过的由大内御用裁缝亲手缝制的衣裳,喝上一小碗燕窝银耳粥,吃两口曾是御厨的大师傅亲手做的糕点。如果心情好,在做完这些后,怜娘一般都会在自家的后院里听一出“牡丹亭”,请的自然是扬州城最好的戏班子。

今天,怜府后院早早的就传出了“牡丹亭”的乐声,不用说,怜娘又在欣赏“牡丹亭”了。

老曹,其实一点都不老,只是比怜娘大上几岁,故而被尊为老曹,还有一点,似乎所有做管家的被人称呼时总是带个老字,好像不老就管不牢家似的。老曹从怜娘刚出道时就跟着她了,从杂役变成护院,最后升级成了管家,一步步爬上来十分不易,怜府上下对其还是很尊重的。

像往常一样,老曹准时地放下门闩,推开大门。其实这个工作本来是不用他亲自动手的,但是老曹执意要自己干,已经开了几十年的大门,突然不开了反而不习惯,虽然以前开的那些大门远远没有这般大,没有这般沉。

每次打开大门,一眼望去尽是宽阔冷清的大街,因为最繁华的大街往往在清晨的时候都是冷清的,喧嚣了整整一天的大街也只有在清晨能够享受那片刻的安宁。但是今天,老曹却看到了三个少年笔直地站在门口,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姿势,甚至连神态也是一样的。

“你们?这是……”出于直觉,当了多年管家,也算见过不少世面的老曹知道这三个人一定不简单。

“我兄弟三人想求见怜娘。”当中的少年躬身礼貌地道明来意。

“这个……”老曹为难了,虽然知道这三个少年来头不小,可是怜娘在听戏时最讨厌别人打扰,就算是扬州府尹在此刻求见怜娘也必定是碰个满鼻子灰。

“请你把这个交给怜娘,你放心,她一定不会责怪你的。”少年从怀中取出一物,老曹还没有看清楚是为何物,蓦然惊觉那东西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中,而面前的三个少年似乎根本没有动过。这绝对是种极高深的武学,虽然老曹没有练过武,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够刁的。

少年交给老曹的是一个荷包,一个极普通的荷包,花几文银两随便在哪个市集上都能够轻易买到,但是老曹却不敢等闲视之,因为面前的三个少年。

怜娘果然没有责怪老曹,事实上,跟了怜娘这许多年了,老曹从没有见她如此刻般激动过,在红尘中滚爬了半辈子的怜娘基本上已经能够做到不形于色。

激动过后,怜娘只问了一句“人在哪儿?”还未待老曹解释清楚,她的人便已奔出了后院门。没错,的确是用奔的,这个不单老曹没见过,恐怕整个怜府上下人等见了都会惊讶上半柱香的时间。

“人在大门外!”老曹自认赶不上怜娘的速度,一边气喘吁吁地追着一边大声道。

怀着无比兴奋和激动之情的怜娘赶到大门外,看到门口的三个少年后,心情立刻跌落谷低:“她,没有来吗?”

“她只是让我们把那荷包交给你,然后希望你帮个忙。”当中的少年道。

“好吧。”怜娘明显失望得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力所能及。”

“很简单,只需要你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关注一个人的动向,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通知我们即可。”说完当中的少年从怀中拿出一张人物画像交到了怜娘的手中。

“难道天下间还有你们找不到的人?我可以知道这个人是谁么?”怜娘不禁有些好奇,因为她知道面前三个少年的来历,能够让那个人如此着紧的人物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他姓寇,叫寇芝芳。”当中的少年淡淡的道。

“姓寇,难道是他的儿子?”怜娘依稀从手中的画像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于是猜测道。

“不错,所以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整个大唐估计都要翻天了。”当中的少年蓦然惊觉自己的话似乎过多了,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会立刻着手办这事,有他的消息的话,我怎么通知你们?”看来怜娘是个很果断的人,怪不得能把产业发展到这般庞大,当然这跟她背后的人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你不需要通知我们,我们的人会每天都来联系你的。”当中少年说完后三个少年一起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怜娘一个人在门口默默的站了许久,也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第五节 妓院酒楼赌坊(中)

长安,风云酒楼,这是大唐境内最最出名的一家酒楼,酒楼的招牌由当今天子李世民亲手书写,酒楼的大老板是大唐首富雷九指。

风云酒楼占地八百亩,主搂八层,高达十丈,乃是大唐建筑最高水平的结晶。

风云酒楼极度奢华,每一个厅室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只要大唐境内有的美食在这里都可以尝到,而且绝对地道。甚至连邻国异邦的美食,这里也有成百上千种。当然,享受这一切的是前提是你得有银子,有很多很多银子,或者你有权,有很大很大的权。

据说雷九指自己是吃住在风云酒楼的,据说九五之尊李世民也是动不动就跑到风云酒楼吃喝,据说刀帝寇仲每次来长安都必到风云酒楼蹭饭,据说……

种种传说使得所有长安居民闻风云酒楼之名如雷贯耳,甚至连其他大城的许多富商巨贾都慕名而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风云酒楼虽然有足够强悍的实力,却没有开一家分店,故而天下只此一号。

今天,风云酒楼牡丹厅,雷九指往常亲自宴请宾客的地方,坐了几十个衣着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是商业巨头的人物。

虽然雷九指的大名在长安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在座的巨商们却没有几个见过其本人,更勿用说熟识了。

久待雷九指未至,这些巨商们虽然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态,却忍不住窃窃私语,相互攀谈起来。

“谭老板,您一向可是在洛阳发财的啊,怎么也跑长安来了?”

“没办法啊,雷老板令人传了个讯,我这不立刻日夜兼程赶来了么。雷老板的面子哪敢不给啊,我那点小打小闹的家当还不够雷老板一个指头捏的呢。”

“您那也叫小打小闹啊?我可是听说您在太原一口气又开起了三十家酒楼,您现在名下的酒楼怎么也有个好几百家了吧,要是您这也叫小打小闹,那我只就只能算是个穷光蛋了。”

“马老板这么说就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是长安酒楼业的龙头人物啊,您一句话,整个长安所有的酒楼都得抖三抖。”

“唉,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老了啊。跟雷老板比起来,我算哪根葱啊?说什么我一句话所有酒楼抖三抖的,就算我喊破嗓子,这风云酒楼也不会抖半抖,人家后面做着的那可是当今圣上。”

……

“龙老板,幸会幸会,你我自上次洛阳一别,已经近十年未见了啊,近来可好?”

“现在酒楼业不好做啊,竞争越来越激烈了,幸好看样子雷老板没有去我们洛阳发展的意向,不然咱们哪里竞争得过雷老板啊。”

“雷老板对大伙已经够意思了,他要是愿意,长安酒楼业将会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不管是财力、人手还是后台,有谁比得上雷老板。幸好雷老板只是垄断了最高那一层的客户,我们还可以靠着中低层的客户找点活路。”

……

“郑老板,您居然从江都亲自赶来了,我听说您有在长安发展的想法?”

“雷老板派人来知会我的时候拿的可是李靖李大人的名帖,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连夜上路了。至于在长安发展,本来我的确是有这想法的,但是参观了风云酒楼后我是彻底放弃这想法了。”

……

听他们的对话,原来这些人都是大唐境内各大城市的酒楼业巨头,也不知道雷九指将他们聚集到一起是有什么事情商量。

众人等了近一个时辰后,雷九指终于在三个少年的簇拥下走进了牡丹厅。现在的雷九指比之当年有了很大的改变,久居高位使他拥有了一种为上者的气质,那种过去他只能够在寇仲身上领略到的气质,现在他自己也拥有了,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寇仲。

“我找大家来只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是开酒楼的,接触的人也多,消息自然灵通,想必都知道这个人的事了吧。”雷九指进门后直奔主题,三个少年将一张巨大的人物画像摊开在了众人面前。

“他的身份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们多少应该知道点。我想告诉各位的是,如果半年之内找不到这个人,我将一口气在大唐境内每个城市开一家风云酒楼,想必各位不会怀疑我雷九指的实力和决心。”

这句话在众人耳中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在进入牡丹厅之前他们被人领着参观了整个风云酒楼,所以他们知道一旦风云酒楼在每个城市都开分店,那么自己的酒楼差不多就可以全关门了,实力上天壤云泥般的差距那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也终于知道雷九指派人领他们参观风云酒楼的用意,可笑之前不少人还为得睹了风云酒楼的一些奇思妙想而偷着乐呢,那可是商业机密啊。

虽然雷九指的话很霸道,但是这些算得上他半个同行的酒楼业巨商们没有一个敢不将他的话当回事。那不但是因为雷九指有着大唐首富的名头,更因为了解点雷九指背景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朋友,那便是大唐当今天子李世民。而对武林有些认识的人更知道,雷九指有两个好兄弟,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中的二帝,寇仲和徐子陵。这是两个比当今圣上李世民更不能得罪的人,因为当今圣上做事还得顾及到自己的名声影响,而寇仲和徐子陵却可以毫无顾忌。所以尽管雷九指的产业越做越大,家中宝库里的金山银山也越堆越高,却没有一个绿林黑道中人敢打他的主意。

“你们可以当我的话是种威胁,所以你们就尽自己的全力去办这件事吧。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雷九指确实是急了,平常他并不是一个易冲动的人,亦很少待人如此不客气。但是寇芝芳可是寇仲唯一的儿子,他们这些寇仲的好兄弟哪个不把他当宝贝一样疼着,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把天捅翻了也不为过。

第五节 妓院酒楼赌坊(下)

长安,明堂窝,大唐第一赌坊。自寇仲退出争霸天下的旋涡后,大仙胡佛亦金盆洗手,将自己名下的产业全部交给了自己的独生女胡小仙。

胡小仙的艳名二十年前在长安便已经是家喻户晓,但是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没有嫁人,如今三十出头的她依然光彩照人,日渐成熟的气质令她显得愈发迷人。

明堂窝在她的手上,已经发展壮大了数倍,光长安一座城市便有四家分号,完全称得上是日进斗金,但是却很少有人看到她笑过。

在十六年前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那时候的胡小仙开朗大方,成天脸上都挂着迷死人的微笑。但是自从十六年前寇仲于白马之盟后隐居岭南宋家山城,而徐子陵带着石青璇云游天下后,她的脸上便再也见不到笑容。

有人说她爱上了当年的少帅如今的刀帝寇仲,也有人说她爱上了徐子陵,究竟事实如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胡小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到明堂窝总部坐镇,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闺房中发呆,她的面前是一张人物画像,画像中是一个长得如女孩一般漂亮,满脸坏笑的大男孩。

“像,真像!”胡小仙嘴里囔囔的说道:“他当年脸上也是带着这样坏坏的笑,讨厌死人了,可是我为什么会一直都忘不掉,每次梦里醒来脑海中都是那该死的坏笑。还有另一个混蛋,一声不响的就带着个女人消失了,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我?”

其实胡小仙也不知道自己爱的人究竟是寇仲还是徐子陵,她只知道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能够轻易的让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或许自己天生就不是个好女人,或许他们两个自己都爱吧?

可是寇仲和徐子陵却都不属于自己,胡小仙并不是一个不敢争取自己幸福的女人,可是她没有信心争过尚秀芳和石青璇,甚至连在宋玉致面前她都有些自形惭愧,因为对方有一个高高在上如神话一般的父亲,而自己只是一个赌徒的女儿。并不是说她对自己的出生有所抱怨,相反她对深爱自己的父亲很是敬爱,只是女人的心思……

呆呆的对着画像看了许久,胡小仙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念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既然寇仲和徐子陵我都得不到,而徐子陵据说只有一个女儿,那么我就……”

“传令下去,明堂窝所有的人手给我注意这个人的动向,有任何线索都必须告诉我,奖励是白银十万两。”这是胡小仙从闺房里出来后对手下说的第一句话。

金口袋赌坊,长安仅次于明堂窝的第二大赌坊,大老板金不换今天心情很好,非常好,自己的第十八房小妾又给自己填了个大胖小子。他准备今天好好的在风云酒楼摆上一桌,请上所有有头有脸的朋友,不醉不归。他甚至连明堂窝的大老板胡小仙都准备请来,虽然两个人没什么交情,但是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人家稳稳的压在老二的位置,使得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能耐。

也是该攀攀交情了,总是斗来斗去的也不是个办法,金不换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名下的产业迟早要过给自己的众儿子,那些个败家子可没一个够胡小仙这个厉害女人塞牙缝的。所以他打算不再斗了,借这个机会跟明堂窝搞好关系,以后一起发财。

而且胡小仙貌似一直都没有男人,要是一不小心看上了自己,那么两大赌坊便可以强强联手,而且自己……

“大老板,有人找您。”正当金不换在想象着,退隐了之后学大仙胡佛一般不管任何俗事,一天到晚就是陪胡小仙以及自己的众小妾喝喝酒,听听小曲,过悠闲日子时,手下人禀报道。

“该死的,不是叫你不要打搅我么?”金不换的yy被打断很是不爽:“你最好给我个足够的理由,不然就等着卷铺盖吧。”

“找您的是个少年,他们拿着李大人的名帖,所以小的不敢不通报于您。”

(“名帖”始于明朝时期,唐宋时叫“门状”,相当于现在的名片。这里的意思与真实历史不同,请勿较真。)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卫国公李靖李大人。”

“快请!”金不换立刻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连靴子都来不及穿便迎了出去,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笑话,万一门口的那是卫国公的公子什么的,自己没尽到礼数,那真的不用在长安混了。

“这位公子是?”金不换的态度很是恭敬,能拿出卫国公名帖的人,怎么也是有些来头的,不是自己这种商人可以轻易得罪的。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便可以了。”少年冷冷的拿出一张人物画像道:“要你名下所有赌坊的人关注这个人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告知明堂窝的胡小仙大老板。”

金不换还没来得及答应,少年已经转身离去,留下地上两个深达近寸的脚印,这可是花岗岩地面啊,金不换惊得险些吞下自己的舌头。而人物画像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金不换的手中,他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长安各大赌坊的大老板身上,也发生在洛阳、江都……大唐境内每一个城市有点规模的赌坊,每一个大老板都在同一天收到了这样一张画像。

其实各地的官府迟早也会将这张画像送到他们的手中,只是为了防止他们阳奉阴违,寇仲才不得不出这么一招。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自己居然也有侍强凌弱,以武威胁他人的一天,这是否便叫做晚节不保呢。

为了不漏掉一个赌坊,寇大到寇百倾巢出动,奔赴大唐各地,李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帖有一天会用作这样的用途,只是他毫无怨言,因为那是为了好兄弟寇仲唯一的骨肉,就像自己的亲骨肉一样。

第六节 倾城美少女(上)

虔州城外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马车旁护卫着二十铁骑,皆骑着高头大马,人和马都披着盔甲,极其剽悍,显示出马车中人不俗的身份。

“芳姐姐,有你陪着婉儿真好,不然这一路去高丽婉儿不晓得会有多寂寞呢。”这是种清澈中透着爽朗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车厢中说话的是个性格开朗,特立独行的少女。

“婉儿,能够认识你芳姐姐真的很开心,既然已经结拜为姐妹,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同样很甜美的声音,只是说话的少女似乎身体有些不适,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鼻音,如果观察仔细的话还可以听出轻微的颤抖。

“芳姐姐,你说高丽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美丽吗?”开朗少女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期待:“本来父亲大人是死活不让婉儿去的,多亏你帮婉儿说话呢。”

“令尊大人还不是因为太宠爱你才不让你一个人去的,现在有我陪着你他应该就没那么担心了。”被称为芳姐姐的少女道。

“才不是呢,我看啊,父亲八成是看上芳姐姐你了。”开朗少女调笑道:“说不定等我们从高丽回来后,芳姐姐就成了婉儿的姨娘呢。”

“婉儿,不要开这种玩笑啦。”芳姐姐嗔道:“令尊大人堂堂岭南节度使,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平常人家的女孩。”

“什么跟什么呀?芳姐姐你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孩,可是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比得上芳姐姐。平时婉儿接触的那些官员的子女,一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其实都是窝囊废,绣花枕头,所以婉儿从来都没有当他们是朋友。可是芳姐姐你不一样,你温柔大方,气质优雅,秀丽端庄……”

“停!停!停!我有你说的那么好么?”芳姐姐笑骂道:“好你个婉儿,这么小就学会拍马屁了啊!”

“芳姐姐冤枉人家,婉儿哪有拍马屁?”婉儿委屈道:“婉儿说的可是句句发自肺腑,真的,婉儿觉得,京里的那些公主殿下肯定也没一个比得上芳姐姐你。”

“婉儿见过公主殿下?”芳姐姐好奇道。

“父亲大人在京里任职的时候,婉儿见过晋阳公主,她也是婉儿的好姐妹呢,可惜已经有五年未见了。”这个婉儿居然能跟公主成为好姐妹,看来其父亲在京时必定很受当今天子李世民的器重。

(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文德皇后所生。未尝见喜愠色。帝有所怒责,必伺颜徐徐辩解,故省中多蒙其惠,莫不誉爱。后崩,时主始孩,不之识;及五岁,经后所游地,哀不自胜。帝诸子,唯晋王及主最少,故亲畜之。王每出合,主送至虔化门;泣而别。王胜衣,班于朝,主泣曰:“兄今与群臣同列,不得在内乎?”帝亦为流涕。主临帝飞白书,下不能辨。薨年十二。帝阅三旬不常膳,日数十哀,因以癯羸。群臣进勉,帝曰:“朕渠不知悲爱无益?而不能已,我亦不知其所以然。”因诏有司簿主汤沐余赀,营佛祠墓侧。晋阳公主的实际年龄与本小说中的不符,请读者勿较真。由于唐太宗的女儿中本人最喜欢此公主,当然不会让她跟历史中一样十二岁便去了天堂。)

“那时候婉儿刚满十岁吧?那么晋阳公主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你又怎么知道现在的她比不上芳姐姐呢?”

“婉儿就是这么认为的,世界上没人比得上芳姐姐,要是婉儿是个男儿身啊,一定要把芳姐姐娶回家当老婆。”婉儿笑道:“不过晋阳公主也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现在应该已经出落得闭月羞花了吧,真想再去看看她。”

“那我们只需要稍稍改变下路线,途径长安的时候,说不定婉儿就有机会见到她了啊。”

“恩!有道理,那我们到时候就往长安过。”婉儿附和道。

两女说着说着便在马车中嬉笑打闹起来,惹得车外的护卫们心里痒痒的。本来在他们眼中,节度使大人的千金小姐莫婉茹已经是出落得国色天香了,可是自从看到了这个被莫婉茹称为芳姐姐的少女后,他们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倾国倾城。

所以一路上他们格外卖力,防卫丝毫都不敢懈怠,谁忍心看到这样两位如花似玉的绝代佳人受到丝毫伤害呢。

为了尽快赶到吉州地界,众人日夜兼程,二十护卫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却仍然个个眼睛睁得雪亮,为了保护他们心中的女神,苦一点累一点又何妨。

车厢内力布置得相当舒适,有柔软的长椅和靠背。马车中的两少女在颠簸的路途中早已沉沉睡去,对于父亲精挑细选的二十个亲卫,莫婉茹极为放心,因为她从未怀疑过父亲的眼光。而芳姐姐居然也安心的睡着了。

二人的睡姿很是不雅,莫婉茹一只手揉着芳姐姐的脖子,另一手挂在她背上,一只脚还搭在她的大腿上,嘴角挂着口水。而芳姐姐则整个脑袋都埋在莫婉茹的胸口,双手紧搂着她的腰,双腿还不时的摩挲两下。这绝对是一副诱惑人犯罪的画面,两个绝色少女懒散的睡姿,足够令所有的正常男人血脉膨胀。可惜马车外的护卫们看不到这番美景。

突然,一声马嘶,护卫头领曹复凡狠狠拽了一下马缰,马儿后腿着地,前蹄腾空,一个漂亮的半转身急停,其他护卫立刻如法炮制。看得出来此二十人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马上功夫已经无懈可击。

“有情况!大伙儿围住马车。”扫了一眼周围等着自己说话的兄弟们,曹复凡果断的下令道。

命令被毫无折扣的执行,大唐精锐骑兵的训练有术此刻被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恐怕威震天下的百战之师“铁索连环马”也不外如是。

静,除了马儿呼呼的喘气声,没有人说话,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第六节 倾城美少女(中)

“哈!哈!哈!”

几声刺耳的狂笑将车厢中的二女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尴尬模样后莫婉茹害羞得面红耳赤,双手时而拽拽衣角,时而扯扯如云的秀发,忸怩不安。心想幸好只有芳姐姐一个人看到自己那般糗样,也幸好芳姐姐同样是女孩,不然自己真不要活了。而芳姐姐则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将脑袋从莫婉茹怀里抬出来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难道芳姐姐喜欢自己?同是女孩之间难道也可以……莫婉茹被自己脑袋中突然升起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急忙将这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阁下是何方朋友,请现身一见。”曹复凡朝着笑声传来之处大声道。

“嘿嘿!本尊不要财也不要命,你们把马车留下就可以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从夜色中浮现出来,诡异的出现在了曹复凡身前近丈远处。这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男子,身着麻布长衫,看不清相貌,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奇异味道。

“阁下可知道马车中的是何人?”曹复凡对于对方的霸道相当不爽,语气中不禁带上了阵阵煞气。

“当然知道,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中年男子对于曹复凡的不客气并没有丝毫生气,邪笑道:“光闻味道,便知道是极品货色。”

“原来是个淫贼啊。”车厢中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莫婉茹恍然大悟道。

“没错,小妹妹你猜对了,本尊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淫贼。但绝对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潇洒最有风度的淫贼。”中年男子对着马车笑道。他居然能够听到车厢中莫婉茹的窃窃私语,其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曹复凡等一众护卫立刻紧张了起来。

“阁下最好招子放亮点,马车中坐着的可是岭南节度使大人的千金,在岭南地界得罪节度使大人我想阁下该不会那么傻吧?”作为岭南节度使莫迁的亲卫,曹复凡等人何曾被如此轻视过。

“哦,节度使大人的千金,不错不错,这高官千金的滋味本尊还没有尝过呢,今日不妨借机开开荤。”

“放肆!”曹复凡及众护卫不约而同的“呛”一声拔出战刀,既然已经报出了节度使大人的名号,而对方还是不知机而退,那么一战便在所难免了。

“嘿嘿,一群不知所畏的白痴……”话声未完,中年男子已经化作一道幻影冲进了众护卫之中,没有发出丝毫的打斗声,顷刻间二十护卫便如没有了骨头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虽然在军队里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战场上他们也绝对有值得自豪的资本。但是他们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的存在,那便是武林高手,也许在战场上再绝顶的武林高手都未必能够改变战局。但是下了战场,对一个士兵来说,武林高手确实是可怕的存在,他们甚至连与之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解决了众护卫之后,中年男人犹如鬼魅一般飘向了马车,却在半途突然止住了身形,原来马车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正好挡在了他的面前。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从施主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可以看出施主并非大恶之人,施主还是请回吧。”护在马车前的是两个和尚,看装束应该是佛教四大宗派中天台宗弟子,其中一个和尚合十慢条斯理的道。

“没想到居然是天台宗的两位大师,不知法号如何称呼?”对于有武林高手在暗中保护马车中人,中年男子显然并不觉得惊讶,因为这才符合常理,以那二十护卫的身手,随便来个武林高手都能在片刻间解决掉他们,而堂堂一个岭南节度使显然不会放心把自己的爱女就只交给他们来保护。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守护在暗中的人居然会是天台宗和尚。

“贫僧法号痴呆。”先前说话的和尚又指了指身边的和尚道:“这是贫僧的师弟,法号痴心。”

“痴呆?痴心?”车厢中闻听和尚说话的芳姐姐险些暴笑起来,这两个和尚的法号也委实太逗了些。

“原来是痴呆和痴心两位大师,在下邪异门左尊萧狂夫。”中年男人此刻的语气比之前要尊重了许多,天台宗可是大唐佛教的第一大宗,宗内高手如云。

“没想到施主竟然是邪异门左尊,以萧施主在江湖上的地位,难道便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痴呆大师规劝道。

“名声?哈!哈!哈!”萧狂夫狂笑道:“我们邪异门何时有把名声这狗屁东西放在眼中了!况且我萧狂夫的那点嗜好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不会没有听说过吧?这两个小妞我今天是要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情面讲。”

“这么说萧施主是决意不肯回头喽?”痴呆大师合掌长叹道:“那么施主就莫怪贫僧二人失礼了。”

“少废话,放马过来吧,我萧狂夫怕过谁来。”萧狂夫豪气冲天的道:“就是法华寺智威大师亲来,我又有何惧!”

“萧施主请接招。”痴呆大师说完单手握掌劈头盖脸的向萧狂夫印了过去,只见其手掌通体泛红,散发着灼热的气劲,正是天台宗绝学大手印,看情形估计已有六七层火候。

而痴心大师显然是个外功高手,只见其稍稍运气后,浑身传出一阵轻微的骨骼摩擦声,双臂上的衣袖居然直接被肌肉撑裂。

“来得好。”萧狂夫一声大吼后贴身而上,直撞入痴呆大师的怀中,还未等他的大手印印实,一根手指已经在他的丹田上敲了一下。二人身体一触即分,萧狂夫一个潇洒的旋身后拔空而起,来到痴心大师的脑袋正上方,左脚尖在其头顶百会穴上轻轻一点。

“哈!哈!哈!天台宗绝学也不外如是。”萧狂夫一声长笑,身形飘过马车,只见窗帘微微一动,萧狂夫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马车也变得空空如也。

直到萧狂夫不见了踪影,痴呆和痴心二大师才软软的倒了下去,可见其速度之快。

没有月亮的夜显得格外萧条,一条安静的路上,停着辆空空的马车,马车旁躺着二十二个被点了穴道的人。看来萧狂夫并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至少他一直都没有下狠手,尽管他有足够的实力。

第六节 倾城美少女(下)

芳姐姐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装扮得富丽堂皇的锦床上,身旁躺着尚未苏醒的莫婉茹。先是紧张的检查了一遍全身,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碰过的痕迹,芳姐姐长长的松了口气。

房间里点着盏朦胧的灯,粉红色的外罩令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旖旎的气氛。芳姐姐并没有在房间中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也不知道那个自称是什么邪异门左尊萧狂夫的男人去了哪里。

“芳姐姐……”莫婉茹幽幽醒来:“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卧房,有张很大很舒服的床,然后我们两都被绑架到了这张床上,至于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当芳姐姐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挪不动的时候,颓然道。

“难道那个淫贼想要对我们……”莫婉茹满脸恐惧的道。

“呵呵,我们的婉儿这么漂亮,又可爱无比,以我看呢,人家看上的只有你一个,至于我嘛估计也就是来凑凑数的。”芳姐姐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芳姐姐……”莫婉茹委屈的道:“人家都害怕死了,你还开玩笑!”

“担心有啥用啊,我们现在都被点了穴道,根本就跑不了,就像案上之鱼一般,是杀是剐完全看对方的心情。”芳姐姐苦笑道:“不过貌似那个萧狂夫还蛮有风度的样子,说不定到时候看婉儿这么可爱,心一软就放了我们亦未必不可能。”

“芳姐姐,我们怎么办?”莫婉茹对这刚认不久的姐姐相当依赖,可能是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缘故吧。

“能怎么办啊,大不了也就是被那萧狂夫欺负罢了,虽然我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不过听声音就知道应该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如果真被他那个什么了,可能也不错。”芳姐姐苦中寻乐道。

“绝对不可以的!婉儿的身子要留给婉儿将来的夫君,只有他能够碰婉儿。”莫婉茹满脸憧憬又有些伤感的道:“如果被那个淫贼玷污了,婉儿就不要活了!”

“婉儿有心上人了?”芳姐姐笑道:“莫非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

“哪有,那些纨绔子弟婉儿才看不上呢。”莫婉茹急忙否认道:“婉儿现在还没有心上人呢,不过总有一天会有的,婉儿相信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婉儿。”

“既然还没有心上人,婉儿干脆把身子给芳姐姐好了。”芳姐姐嬉笑道。

“啊?给芳姐姐你?”莫婉茹满脸疑惑的看着芳姐姐,心想难道芳姐姐有传说中的“磨镜”之好?

“芳姐姐跟你开玩笑的啦,傻婉儿。”看到芳莫婉茹一副信以为真的表情,姐姐笑骂道。

“吓死婉儿了!”莫婉茹明显的松了口气道:“不过芳姐姐要是男儿之身的话,婉儿倒是很愿意给姐姐你呢,因为婉儿一定会爱上你的。”

“婉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可别反悔啊!”怎么听都觉得芳姐姐是在蛊惑单纯的莫婉茹。

“呵呵,两位美人居然在讨论如此美妙的话题,真是令人兴奋啊!”一个浑厚且非常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正是萧狂夫的声音,至于他是何时进的屋,芳姐姐和莫婉茹都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借着朦胧的灯光,芳姐姐和莫婉茹终于看清了萧狂夫的长相,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中年男人,有种放荡不羁的邪异味道。

“两位美人不用害怕,本尊对美人一向都是很温柔的。”萧狂夫说话间人已经飘到了床前,带着无限欣赏的眼神俯视着二女。

“你是个坏蛋!”莫婉茹不知何故居然突然有了股勇气,只见她鼓着嘴骂道。

“呵呵,小姑娘别急啊,本尊先把你的芳姐姐伺候好了,再来吃你。”萧狂夫显然已经从二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二人如何称呼,他临空一拂,莫婉茹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我知道邪异门。”此刻的芳姐姐居然非常镇定,萧狂夫不禁有些诧异。

“哦?你是江湖中人?”萧狂夫并不急着动手,他知道越是可口的美味越是要慢嚼细咽,才能体会个中的滋味。

“我没有武功,这个我想你看得出来。”

“不错。”

“我跟这个女孩起初并不认识,我本来是一个人出来行走江湖的。”芳姐姐口中的女孩当然指的是已经昏睡过去的莫婉茹。

“恩。”萧狂夫很有耐性的听着她说话。

“我很漂亮,非常漂亮!”芳姐姐语气自豪且骄傲的道:“我想你碰过的女人中比我还好看的应该不多。”

“是的,你非常漂亮!”萧狂夫承认道:“但是有一点你错了,本尊碰过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却绝对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那么你认为我会是个头脑简单的白痴女孩吗?”

“你很聪明,很有主见,也很勇敢,这个从你现在居然可以这么镇定的跟本尊说话就看得出来。”萧狂夫并不吝啬对别人的赞美,可见其风度,其实除了色点,他确实是个几乎完美的男人。

“如果没有倚仗,你觉得我会傻乎乎一个人在江湖上乱闯?”

“哦!这么说你认为你的倚仗可以让本尊怯步?”萧狂夫笑道:“天下间能让本尊怯步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为了你这样的美人,本尊也会一时冲动干些傻事。也就是说,有些原本本尊会给面子的人,为了你本尊不怕去得罪。”

“你其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成熟潇洒,放荡不羁。”芳姐姐居然开始夸起萧狂夫来。

“嘿嘿!本尊有你说的那么好?”萧狂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恩,相当有魅力。如果你不用歪手段,而是堂堂正正的追求,我想并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你的魅力。”

“是嘛!”萧狂夫笑道:“那么你自己呢?”

“我一直想找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人作为自己的爱人,可是天下间除了几个叔叔外,我想再没有男人可以比得上父亲了。”芳姐姐的语气中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无限的崇拜:“所以我只能够退而求其次,找个魅力与父亲差距最小的男人。”

第七节 邪异门小魔女(上)

“你的父亲在你眼中就那么完美?”听她一直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虽然那是她自己的父亲,虽然那也许是出于一种恋父心理,萧狂夫还是禁不住有些吃味起来。

“当然,我的父亲不是你或者任何别的人可以比拟的。”芳姐姐的语气不容质疑:“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父亲、外公和几位叔叔外,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男人了。”

“本尊是该感谢你夸本尊呢,还是郁闷你在损本尊?”萧狂夫苦笑道:“貌似你家里每一个男人都比本尊有魅力嘛。”

“如果你知道他们是谁的话,我想你会觉得被我拿来跟他们比较是种莫大的荣耀,虽然不管在哪方面你都一点赢的希望也没有。”芳姐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萧狂夫看得出来。

“本尊已经被你勾出兴致了呢。”萧狂夫笑道:“你的父亲莫非是当今圣上,而你是微服出宫的公主殿下?”

“我倒没有公主殿下那么尊贵的身份,不过我想,相对于当今圣上,你也许会更愿意给我父亲面子。”

“令尊是……”萧狂夫这次是真的不能不当回事了。

“可以先解开我的穴道么?我拿样东西给你看。”芳姐姐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萧狂夫道:“以你的身手,应该不用怕给我解开穴道吧?”

萧狂夫并没有应答,只是挥手一拂,芳姐姐的手脚立刻恢复了自由,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事物。那是块小小的木牌,木牌没有任何奇异之处,普通的木头材质,亦未雕刻有什么巧夺天工的图案,只是在木牌的正面刻有“少帅令”三个字。

可是萧狂夫却在木牌上看到了奇异的地方,那便是“少帅令”三个字竟然是用刀尖一刀刻成,没错,三个字只用了一刀。而且从头到尾都用力均衡,三个字的每一笔每一个划都入木同样的深度,粗细也是神奇的完全一致。这需要多么高明的刀法才能够办到,当今天下,也不外乎就是那二十大高手可能办到了。

“我知道你没见过这木牌,见过这木牌的天下间不会超过十个人。”芳姐姐似乎有恃无恐的道:“但是我想你肯定知道这个木牌的主人是谁,除非你没在江湖中呆过。”

“本尊当然知道是谁,十五年前的少帅寇仲,现在的刀帝,估计整个大唐武林,还没有人不知道的。只是,本尊奇怪的是少帅这个称号貌似已经十五年没用了,刀帝现在在江湖中着人传话都是让其带上‘刀帝令’的吧。”

“你说的没错,这个木牌已经十五年没有现身过江湖了,可是它的作用却依然还在,我想这点你不会怀疑吧。”

“当然不会,敢怀疑‘少帅令’的人,估计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个。”

“你看得出来这个令牌是真的?”

“令牌上的字如果本尊猜得没错的话,该是刀帝亲手所刻,这是作不得假的。”

“我的令牌肯定不是偷的吧?”

“能从刀帝那里偷到‘少帅令’的人,不一定没有,但是肯定屈指可数,至少得是二十大高手那级数的吧。”

“那么你认为刀帝他够资格让你卖他面子么?”

“够,绝对够,要是连刀帝都不够本尊卖他面子,那么本尊就是天王老子了。”萧狂夫居然亦面露崇敬之色道:“说实话,刀帝是本尊最敬佩的人之一,虽然本尊没见过他,年纪也比他稍长些,但是他的事迹却让本尊听着心潮澎湃。”

“这么说你愿意卖他面子喽?”

“当然,不卖刀帝面子的人肯定不是疯子就是傻瓜,得罪刀帝等于同时得罪了二十大高中的一半多,除非是疯子才干那么疯狂的事情。本尊虽然年纪已经快半百了,但是还想再多活几年。”

“这么说你愿意放我走喽?”芳姐姐妩媚的理了理额头的秀发道。

“你跟刀帝是什么关系?”萧狂夫沉思了片刻后问道。

“我姓寇。”芳姐姐的回答简洁明了。

“难道你刚才一直夸的你那个魅力无人可比的父亲就是刀帝?”

“你认为呢?”

“如果是刀帝的话,本尊确实远远比不上他。至于你所说的外公和叔叔,如果是真帝和三皇他们的话,本尊也是一个都比不上,远远比不上。”萧狂夫似乎有些气馁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变态,虽然本尊自认为功夫还凑合,可是跟他们比起来,可能本尊连十招都接不住。”

“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话,本尊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据传真帝的独生女儿美貌得有如天仙下凡一般,本尊虽然好色如命,却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染指,连一丝那样的念头都不敢有,因为本尊还不想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割走了。”

“似乎你很怕我徐叔叔?”

“不怕你笑话,刀帝和真帝都是我们门主警告过绝对不能够招惹的人物。”

“是不是我可以带着我的朋友走了?”芳姐姐此刻显然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马上可以获得自由,还因为素不相识的一个淫贼都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崇敬之情。

“你确定你是刀帝的女儿?”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的‘少帅令’有假?你不是已经确认过那是真的了么。”

“嘿嘿,可是据本尊所知,刀帝并没有女儿,他只有一个独生子,前不久还玩起了失踪,刀帝正在全天下的找他。”萧狂夫笑道:“原来本尊还在想呢,要是能帮刀帝找到他的宝贝儿子多好,那些奖励正常人看到没有不心动的。”

“这么说你认为我是假的?”

“本来呢,你要是随便编个与刀帝的关系,看在刀帝的面子上本尊是绝对不敢碰你的。但是你却偏偏说自己是刀帝的女儿,而本尊又恰好知道刀帝并没有女儿。”萧狂夫显然认为芳姐姐是在欺骗自己,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笑着道:“你骗本尊没有关系,本尊从来都不会生美人的气,只是……”

“只是你已经改变主意不打算放我走了是吗?”芳姐姐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省力,稍稍一点就透。”萧狂夫笑得十分灿烂,芳姐姐恨不得在他那看起来万般可恶的笑脸上踩上一脚。

第七节 邪异门小魔女(中)

“美人不用害怕,本尊会很温柔的。”萧狂夫一笑邪笑着一边向床边靠近。

“就算我不是刀帝的女儿,难道我就不能跟他是别的关系?”芳姐姐继续做着说服工作道:“你也说了,‘少帅令’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偷着的。”

“如果是别的关系的话,刀帝虽然厉害,本尊却也不惧,只要手脚做得干净点,不让刀帝得知不就行了。”萧狂夫已经到了床边,芳姐姐娇躯整个向床内缩去。

“你想事后杀人灭口?”芳姐姐的声音带着颤抖,看来她还是有些惧怕的。

“不!不!本尊从来都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本尊怎么舍得辣手摧花呢。”萧狂夫的左手伸向了芳姐姐的脸蛋道:“本尊只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有逃跑去通风报信的机会。”

“我知道你们门主叫蔡瑰异。”芳姐姐做着最后的努力道。

“哦!”萧狂夫缩回了即将碰到芳姐姐俏脸的手道:“知道我们门主大名的江湖中人并不在少数。”

“我还知道你们的门主夫人就是人称妖姬的阴癸派现任长门婠婠。”芳姐姐有点邪恶的道:“可惜妖姬她虽然给你们门主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你们门主。”

“这是我们门主和夫人的私事,本尊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你却又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萧狂夫疑惑道。

“因为真帝徐子陵是我叔叔啊,妖姬当年爱我叔叔爱得死去活来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并且我还知道的是,她现在仍然爱着我徐叔叔。”

“你这些话要是被门主听到,他不会轻饶了你的。”萧狂夫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此刻他已经确定芳姐姐与刀帝寇仲和真帝徐子陵关系密切了,至于密切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断定。

“这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听到吗,我想你不会去告我的状吧。我还见过你们门主和妖姬的女儿明空。”芳姐姐发觉萧狂夫已经有所意动,忙继续下猛药道:“贞观十年的时候,我爹和徐叔叔,还有跋叔叔他们在长安会面,妖姬带着明空妹妹也去了长安,还让明空妹妹给徐叔叔送了篮鲜果,那时候我正好也在长安。”

“你真见过明空?”

“当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空妹妹应该比我小一岁,现在是十五岁芳龄吧?”

“你看这样如何?本尊今后金盆洗手不再做偷香窃玉的勾当,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本尊,做本尊的女人,本尊愿意为了你放弃天下其他所有的美人。”萧狂夫居然语气真诚的如是说道,看到他对芳姐姐的确是喜欢到了极点。

“如果你堂堂正正的追求我,说不定我会答应你的。”芳姐姐妩媚的笑道,此刻她已经确定萧狂夫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不敬,所以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

“虽然本尊对自己的魅力尚算有些信心,可是一想到你平时接触的那些人物,刀帝寇仲,真帝徐子陵,刀皇宋缺,太皇跋锋寒,不死皇候稀白,四君中的狂君可达志,剑君阴显鹤,杀君杜伏威,五宗师中的独尊堡主解晖,还有霸王杜兴,暴将程咬金。”萧狂夫摊了摊手掌苦笑道:“本尊的自信心就完全崩溃了,这些可都是天下间最最顶尖的人物,跟他们比起来,芸芸众生皆是草芥蝼蚁。天天跟这些人呆在一起,你的眼界必然也高得让一般人只能够仰视。”

“我现在发觉你这人真的蛮可爱的呢!”芳姐姐娇笑道:“要不你干脆别呆邪异门了,来我们宋家山城吧。”

萧狂夫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虏来的美人居然开始挖起墙角来了,并且挖的还是自己,他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当改换门庭是种儿戏吗?那可是动辄引起门派争斗的事情。”

“怕什么,蔡瑰异虽然也是五宗师之一,可是他应该不至于敢跟我父亲斗吧?”

“你说得没错,门主虽然也是天纵之才,可是跟刀帝比起来尚有不及。况且,就算门主勉强能够与刀帝战个旗鼓相当,真帝和刀皇他们也不是邪异门其他门众可以对抗的。”萧狂夫满脸羡慕道:“武林中,已经没有哪个势力能够与宋家山城抗衡了,就算是整个天下间,或许也只有大唐当今圣上有能力与之抗衡,可偏偏江湖中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和刀帝以及真帝两人关系之好胜过亲兄弟。”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敢跟随我父亲,既可以接触更多的高手,又可以近水楼台的追求我。”芳姐姐竭尽所能鼓惑着萧狂夫。

“这是个人信仰的问题,我们魔门有自己的一套处世规则,你不会明白的。”萧狂夫根本不为所动道。

“真是个老顽固!”芳姐姐嘟囔着道:“那么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萧狂夫回答得很干脆,既然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何必拖拖拉拉。

“麻烦你先把我朋友的穴道解开。”

“你想把她也带走?”萧狂夫显然不太乐意道:“她似乎跟你们宋家山城没有关系吧?据本尊所知,她应该是岭南节度使莫迁的千金。”

“你连朝廷命官的千金都敢染指?”

“一个小小的节度使还不放在本尊眼里。”

“按如果我一定要带她走呢?”芳姐姐的态度很坚决。

“禀报左尊,门主让您立刻去见他。”萧狂夫正要回答时,门外有人通报道。

萧狂夫皱了皱眉头,门主很清楚他的秉性,一般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传唤他,难道是邪异门出了什么大事?萧狂夫不敢拖延,立即转身便欲离去。

“喂!姓萧的,我怎么办?”萧狂夫身后的芳姐姐叫道。

“寇小姐可以自行离去。”萧狂夫头也不回道。

“那我朋友怎么办?你还没给她解开穴道呢。”芳姐姐从没有扔下莫婉茹不顾的想法。

“等我回来再说。”萧狂夫话未至,人已经到了房门外。

“你……”芳姐姐气得在床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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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鱼儿小姐帮助寻找书中的漏洞,假愚已经一一改正。

如果有读者朋友发觉漏洞请留言,假愚感激不尽。

同时还感谢鱼儿小姐提供部分人物姓名。

第七节 邪异门小魔女(下)

寇芝芳此刻的郁闷只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为了逃避父亲手下无孔不入的追查,他忍着别扭男扮女装,可是没想到令他郁闷的事情接踵而来。

先是被小流氓调戏,虽然被岭南节度使莫迁给英雄救美了,但是莫迁似乎又喜欢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摆脱了莫迁,陪他的宝贝女儿远游高丽,以为这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却又遇上了采花贼中的顶级高手萧狂夫,险些被强奸。

这一切都怪自己这张该死的“国色天香”的脸,居然能长得比大多数女孩子都要漂亮得多,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男孩,却不像老爹那样威猛无涛,而是像老娘一般“倾国倾城”。

难道是上天为了补偿自己前世到二十五岁还是处男的惨淡人生,从而给了自己一副绝世妖娆的容颜,和一个天下无双的家世。

前世二十五年蹉跎,今生十六年苦闷,寇芝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运气就是那么背。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前世,因为办身份证的时候“方”错被写成“芳”的祝志芳同学,总是郁闷得被朋友叫做“芳芳”。黄易大大的《大唐双龙传》看了一遍又一遍,跟许多yy小说的作者一样期待着自己能够穿越成寇仲或是徐子陵。

被兄弟们嘲笑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二十五岁的处男”的自己下定决心要找个小姐破了自己的处,可是非常幸运的是第一次找小姐就碰上了扫黄组,情急之下躲进小姐的浴桶之中,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在女人屁股下面淹死的处男。

天可怜见,上帝偶尔慈悲了一回,也或许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自己这个活了二十五年还没碰过女人的可怜男人,居然真的穿越了,可惜没有穿到寇仲身上也没有穿到徐子陵身上,而是穿越成了寇仲的儿子——寇芝芳。

前世二十五年,没有大喜没有大悲,自己的一切都是与平淡挂钩。要不是大学时进了个特别的寝室,认识了三个特别的兄弟,或许自己还会一辈子平淡下去。前世最大的幸运便是误交了这三个匪类,从而自己居然也有了一览群芳的志向。

三个匪类,一个被自己尊为天下第一情圣,一个被自己尊为天下第一种猪,一个被自己尊为天下第一鸭子。经过长达四年的耳濡目染,三大匪类孜孜不倦的熏陶,自己终于修成正果,著秘籍三册,一曰《情圣贱典》,一曰《种猪培育录》,一曰《天下第一鸭是怎样练成的》。然而就在自己刚考上研究生,准备大展拳脚研究祖国花朵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一茬好事。

本来也的确是好事,穿越,谁不想呢,万一穿成了个皇帝或者美男子什么的,没有一夫一妻制的古代那简直就是天堂啊。就算不是皇帝,穿成个皇亲国戚或者高干子弟也好啊,家缠万贯,娇妻美妾那也是唾手可得。可是自己呢,这一穿成了寇仲的儿子,虽然不是李世民的儿子,但是做他兄弟的儿子其实也不差太多,偏偏不管是老爹寇仲还是老娘宋玉致都是不喜欢权势的主。于是自己虽然有着得天独厚的家世,却即不能够仗势欺人,以强凌弱,又不能够倚红傍绿,醉生梦死,这高干子弟当得真是郁闷透顶。

至于容貌,有大唐三大魅力男之一的老爹和岭南第一美的老娘,自然不会差,可是这容貌也俊美得太过了些。一般人初见到自己首先是惊艳,然后就是无一例外的怀疑自己是女扮男装。最过分的是,前世被叫成“芳芳”还可以怪罪到某些尽拿钱不干事的公务员身上,今世却只能够对天叫冤,谁叫给自己取这名字的是老娘她本人呢。

整整十六年啊,被老娘宝贝得不得了,二娘尚秀芳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含在嘴里,整个宋家山城的人都把自己捧在手心,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那是怎样的一种郁闷,简直无法言喻。虽然有着许多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和见解,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怕被当作怪物给供奉起来。虽然脑海里早已熟记三大秘籍,可是丝毫无用武之地。

于是乘老娘和二娘稍有疏忽,总算逃出了宋家山城,原以为美妙人生将从此开始,却不料倒霉事不断。

寇芝芳直欲对天怒吼:“该死的贼老天,前世给了我那么多的霉运难道还嫌不够,今生就别再折腾我了吧!”

正在自哀自怜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娇俏的身影闪了进来。

这是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国色天香已经不足够形容其扑面而来的美丽。寇芝芳的口水呈直线下垂,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比自己二娘更要妩媚的女子。虽然没有二娘那种诱人犯罪的成熟端庄以及高贵典雅,但是其亮晶晶的双眸中突现着一种同样诱人犯罪的古灵精怪和娇俏可爱。

女孩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身体已经发育得前凸后翘,虽然还不能算是成熟的水蜜桃,但是绝对已经具备了媚祸众生的规模,以及成为绝世祸水的潜质。前世天天被自己yy的大明星刘依菲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萤火虫与烈阳,根本没有可比性。

难道说前世的水土真的不及今生?寇芝芳不禁在想。穿越到大唐后走过的地方没几个,但是绝世美女却看了不少,自己的老娘宋玉致就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比之黄大大书里描绘的更要美艳。二娘尚秀芳的魅力那是不用说的,自从她进了宋家山城,老娘的吸引力立刻屈居次席。

叔叔跋锋寒和阿姨芭黛儿之女茵珠姐姐有着一双大海一样蓝的眼睛,火暴的身材绝对可以瞬间令正常男人变得疯狂。而芭黛儿阿姨亦是顶级大美女。

至于叔叔徐子陵和石青璇阿姨之女徐珠兰,寇芝芳想起她就头大,每次到宋家山城就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还不停的叫着自己“芳芳哥哥”,屡教不改,简直把寇芝芳气得要吐血。

第八节 明空明空 日月当空(上...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徐珠兰妹妹确实把叔叔徐子陵和阿姨石青璇长相上所有的优点都继承了过去。五官完美得连除“不死皇”外尚有“画圣”之名的候稀白叔叔都觉得无可挑剔,还为她作了十幅画像,其中一幅不知何故流漏江湖,为此武林中险些酿起腥风血雨,而寇芝芳一直都怀疑那是候稀白叔叔的恶作剧。

为此,徐珠兰无可争议的被评为了武林第一美,其势头完全盖住了自己的母亲石青璇。已经三年不见了,寇芝芳也不知道那个一天到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如今究竟是怎样倾国倾城的。

还有表姐宋泪儿,三舅宋师道和三舅母商秀洵之女,年幼的时候就是个水葫芦,三天两头哭鼻子,经常被寇芝芳弄得眼泪稀呖哗啦,但是她偏偏就是喜欢粘着寇芝芳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小表弟。都有五年未见了,不知道当初尚未成年就已经美艳不可方物的表姐如今出落得多么迷人了。寇芝芳坏坏的想到,现在的宋泪儿表姐貌似已经十九岁了吧,该不会还像个水葫芦般,一碰就稀呖哗啦吧。

三舅母商秀洵也是个绝世大美人,至少寇芝芳就曾对着她偷偷流过口水,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有五六岁,商秀洵将他抱在怀里时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是有着成人智商的大混蛋,对他不断往自己胸口磨蹭的小脑袋不但没有抗拒,反而觉得这小子可爱粘人,却不知道自己正被大吃豆腐。

还有刚认识不久的岭南节度使莫迁之女莫婉茹妹妹,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这大唐貌似美女也太多了些,寇芝芳脑袋有些迷糊了。

至于没有见过的,在《大唐双龙传》中艳名远播的师妃暄,红颜薄命的阴后祝玉妍,美貌堪比师妃暄的婠婠,明堂窝的胡小仙……无一不是寇芝芳想见的主。

而祝玉妍的死曾经让前世的自己耿耿于怀,为此祝志芳没少在心里骂黄大大。

“姐姐,你怎么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寇芝芳从杂乱的思绪中惊醒。

“啊?”眼前摇晃的一只纤纤玉手移开后,映入眼帘的正是刚进屋的美貌少女那张绝世的容颜。

“乘萧叔叔没有回来前,姐姐快点跟着我走。”少女拉起了寇芝芳的手道。

“那我朋友呢?她的穴道还没解。”寇芝芳当然不会忘了身边躺着的莫婉茹。

“你看我粗心的,差点把这位姐姐给忘了。”少女举手隔空虚点了两下,莫婉茹便幽幽醒来,寇芝芳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居然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

“芳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莫婉茹的脑袋尚处于迷糊状态。

“现在先别问这么多,你们快点跟着我走,等离开了这里我再跟你们慢慢解释。”少女催促道。

于是寇芝芳拽起满脸迷惑之色的莫婉茹跟着少女四处穿梭,这是一片看上去极其森严的建筑群,古木苍苍,宁静而幽深,寇芝芳猜测这里或许便是邪异门的总部。

虽然几乎没有任何武技在身,功力更是差得不能再差,但是寇芝芳依然能够感觉到周遭逼人的气息,他相信只要有人闯入,立刻便会受到最最无情的攻击。但是少女的身份显然很是尊贵,因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甚至连必要的询问都没有。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有寇仲这种绝世高手做父亲,而外公、叔叔等无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寇芝芳却连江湖上最平常的武夫都比不上。其实道理也很简单,因为他有着前世的记忆,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惯了的大学生,如何有决心和毅力每天起早摸黑修炼武功,何况从没有人敢欺负自己的寇芝芳,此刻完全不明白武功的重要性。几乎没有出过宋家山城的寇芝芳一直都觉得大唐的治安跟前世一样好,所以修炼武功根本没有必要,在他眼里那跟做无用功没什么区别。

本来以寇仲的性格,是肯定要拿棒子逼着自己的这个不孝兔崽子好好习武的,可是宋玉致和尚秀芳的宠腻让寇芝芳越来越无法无天,到最后根本不鸟自己的老头子,寇仲只好无奈的放弃了对这个兔崽子的伟大培养计划。最终十六的寇芝芳成了宋家山城武功最烂的一个,甚至连许多不到十岁的孩子都能打败他。

“好了,这里安全了,萧叔叔应该再找不到你们了。”少女得意的娇声道。

“你把我们偷偷放出来,不怕你那个萧叔叔责骂你么?”寇芝芳问道。

“他呀可喜欢我了,不舍得责骂我的。”少女毫不惧怕的道:“而且他也不敢责骂我,呵呵,因为他怕我爹。”

“你说萧狂夫怕你爹?”寇芝芳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你爹是蔡瑰异?”

“恩!”少女显然对寇芝芳这个“姐姐”毫无防备之心:“姐姐认识我爹?”

“令尊我倒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令堂。”寇芝芳开始忽悠起了小姑娘,有种狼外婆的味道。

“姐姐认识我娘?”少女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急道:“那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她,我都有一年没见到娘了。”

“我只在五六年前见过令堂一次。”寇芝芳有些期待的问道:“你是叫明空么?”

“姐姐居然连明空的名字都知道!”少女雀跃道:“知道明空名字的人可不多。”

“明空,明空,明月当空,好名字!你还记不记得大概六年前在长安,那天还下着大雪,你娘叫你把一篮子鲜果交给一个徐叔叔的事?”

“记得啊!娘的房间里都是徐叔叔的画像呢!”明空真是天真纯洁毫无心机。

“不是吧?那你爹见着了还不得发疯?”寇芝芳难以置信道,虽然他早知道妖姬婠婠真正爱的人是叔叔徐子陵,但是绝对没想到居然爱到这种程度。

“我爹没有进过娘的房间呢!”明空继续大暴内幕道:“而且娘的房间里贴的可不止徐叔叔一个人的画像……”

第八节 明空明空 日月当空(中...

难道还有别的人?”这下寇芝芳有点蒙了,心道,貌似婠婠并不像是个水性扬花女人啊。

“娘说,另外那个叔叔性寇,他和徐叔叔都是天下间最最优秀的男子,娘还说,要明空长大后嫁给像他们那样的男子。”明空扑闪着大眼睛道:“寇叔叔和徐叔叔都很好看呢,可是娘说他们真人比画像还要好看百倍千倍,明空很想见见他们,虽然那年在长安见过,但是那时候明空还小,都不记得了。”

“那个徐叔叔就是我爹最好的兄弟。”此刻,寇芝芳的心里却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前世根据黄大大书中的描述,他一直认为婠婠真正爱的人只有徐子陵一个,可是照明空方才所说的来看,似乎婠婠同时爱着自己今世的亲爹寇仲和叔叔徐子陵。

“那次在长安明空把鲜果给徐叔叔的时候,姐姐看到明空了对不对?”明空嘟起小嘴道:“可是明空却没有看到姐姐。”

“我那时候正坐在隔街酒楼的窗边看着你们呢!”寇芝芳继续忽悠道。

“那么那个寇叔叔呢,姐姐认识他吗?”

“他是我爹!”

“啊!寇叔叔是姐姐的爹?”明空张大了嘴巴惊道,随即又面露喜色:“嘻嘻,要是娘知道明空今天干了什么一定会夸明空的,幸好明空把萧叔叔骗走救了姐姐出来,不然要是给娘知道了萧叔叔欺负寇叔叔的女儿,估计娘得把萧叔叔活煮着吃喽。”

“原来萧狂夫匆匆忙忙离去是你的功劳啊!姐姐谢谢明空了!”寇芝芳想了想后又补充道:“不过明空就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娘了,因为萧狂夫他本来就打算放了我们的。”

“这样啊?那好吧!”明空似乎很乐意听寇芝芳的话。

“那个……明空妹妹,姐姐爹的画像真的很好看么?”一直没有发话的莫婉茹一开口居然问了这么个问题,少女的心思果然是不可猜度啊。

“恩!很好看很好看,明空从来没有见过比寇叔叔和徐叔叔更好看的男子了。”

“怪不得芳姐姐这么漂亮呢!”莫婉茹有些羡慕的道:“要是我也有个这么好看的爹该多好。”

“要是被你爹听到这话了还不活活给你气死。”寇芝芳点了下莫婉茹的鼻子道。

“爹又听不到的。”莫婉茹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没说爹不好啊,只是爹确实不够好看嘛。”

“明空,令堂她现在哪里你知道么?”婠婠是寇芝芳前世在黄大大书中最喜欢的女子之一,所以他很想见见这个传奇女子。

“娘一年前走的时候跟明空说,她要去一个很大很大的宫殿里,她说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宫殿。”明空比画着手道。

“莫非她此刻在皇宫里?”寇芝芳心道。他是清楚知道婠婠野心之大的,或许那不能称为野心,那是魔门几百年来传承的使命,作为阴癸派现任长门,她责无旁贷。所以她躲在皇宫内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为那是大唐的权利中心。

同时寇芝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也是前世的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个问题。黄大大的书中最后一回写道,贞观十年,长安大雪,婠婠着一女孩将一篮鲜果交给徐子陵,女孩大约八九岁年纪,自称明空。那么应该就是婠婠和蔡瑰异的独生女儿蔡明空,也即此刻他面前的少女。而今是贞观十六年,六年过去后,明空应该在十四五岁光景,看样子恰好吻合。

但是寇芝芳想不明白的是,以黄大大的习惯,必会在最后一回中留下个耐人寻味的伏笔。而“明空”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女皇武则天,因为武则天创造了“曌”字,并改自己名字为“武曌”,“曌”即“日月当空”的意思。

黄大大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出来,照理来说,明空应该就是武则天,可是历史上的武则天贞观十一年便已经入宫,受封“才人”,太宗遂赐号“媚娘”,那么显然武则天不是自己面前的明空。而且二人的年纪也不符合,武则天入宫时为十四岁,那么五年后的今天应该已经十九岁了,可是明空显然没到这个年纪。

以黄大大的博览群书,应该不会搞错这么简单的年龄问题,那么他设定明空这样一个人物究竟是何用意呢?前世自己那个简单的脑袋显然没有想出答案,今生寇芝芳依然没能够想明白。

寇芝芳甚至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穿越到的究竟是历史现实中的大唐还是黄大大笔下的大唐世界,如果是历史现实的世界,那么老爹寇仲和叔叔徐子陵这些显然是黄大大虚构的人物从何而来?可如果是黄大大笔下的大唐世界,那么为什么会有许多事情都与黄大大描绘的有所出入。

如梦似幻般的世界,寇芝芳已经完全看不透彻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了,至少自己是寇仲的儿子是铁般的事实,而寇仲和徐子陵以及李世民是好兄弟也是铁般的事实,寇仲和徐子陵已经成为武林神话同样是铁般的事实,李世民是当今天子更是铁般的事实。那么有这些就足够了,足够自己在大唐世界里逍遥快活了,无论它是真实的世界还是虚幻的世界,也无论它是历史中的世界还是黄大大笔下的世界。

想通了这些问题后,寇芝芳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原本由于对这个世界不习惯而得过且过的心态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乐观豁达的心态。

在这一刻,寇芝芳相信自己这才算是真正的重生了,前世的祝志芳和今生的寇芝芳终于完美的结合成为了一体,如梦似幻般不真实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一切都变得真切起来,变得无比美好。

既然前世已经成为过去,那么便好好享受今生的光阴吧。而前世的记忆也会成为今生的财富,特别是深刻在自己脑海中的泡妞三大秘籍,《情圣贱典》、《种猪培育录》和《天下第一鸭是怎样练成的》。

第八节 明空明空 日月当空(下...

寇芝芳相信只要自己将三大秘籍融会贯通,必将在大唐世界中拥美无数,从而成为和前世寝室中三大匪类兄弟一般强悍的存在。否则就太对不住三大匪类兄弟对自己日以继夜的无私教育和栽培了,也对不住上帝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甩到了这个可爱的世界中。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明空打断了寇芝芳的沉思道。

“没想什么,姐姐只是有点头晕,可能是穴道被点太久的缘故吧。”寇芝芳忽悠小姑娘已经上了隐,虽然距离《情圣贱典》中所描述的信手拈来的境界还有些距离,但是只要持之以恒,想必很快便会赶超三大匪类兄弟中的情圣假愚,那斯忽悠小姑娘的水平确实是炉火纯青,旷古烁今。

“两位姐姐怎么会被萧叔叔盯上的啊?”

“我们一行人正在去高丽的路途上,然后萧狂夫就凭空出现把我们掳到了你们那里。”

“两位姐姐要去高丽?”明空的眼睛瞬间亮了许多倍道:“明空也要去,姐姐可以带明空一起去么?”

“高丽路途遥远,你不怕么?”

“明空不怕!”

“你爹他会同意你去么?”

“才不管他呢!爹今天好凶,把明空都骂哭了,也不来安慰明空。以前爹很少对明空凶的,偶尔骂了明空,爹也会立刻来安慰明空,逗明空开心,可是今天爹都没有那样做,明空恨死爹了!”

“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才没有,明空很乖的,平时最多也就是捉弄捉弄门里的叔叔阿姨们,他们都不会生明空的气。”

“那今天你又捉弄谁了?”寇芝芳心道,你家老头子是一门之主,他们当然不敢生你的气喽,估计心里早已经恨不得将你这小娘皮生吞了。

“今天明空没有捉弄谁啦!明空只是说了句要去找娘,爹就发火了,发了好大好大的火,明空从没见过爹发这么大的火,明空当时好怕。”看得出来,明空现在仍然后怕不已。

“原来你是想借我们两离家出走啊?”寇芝芳戳穿了她的小伎俩道。

“明空会很听话的,两位姐姐就带上明空吧,明空都没出过远门,早就想到外头出去走走了。”明空红着眼眶哀求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眼泪来。

这是美女对付男人的绝招,杀伤力相当恐怖,至少此刻的寇芝芳便情不自禁有种与之同病相怜的感觉。心想这个时代的教育方式确实是对青少年的摧残啊,大多孩子在成年之前都是被关在家里不让出门的,尤其是女孩子,基本上是足不出户。

没有迅捷的通讯工具,交通也极为不方便,处于情窦初开阶段的少男少女们接触的异性少之又少,寇芝芳一直都认为这是造成古代一见衷情和表哥表妹恋极其频繁的罪魁祸首。

试想,一个到了出嫁年纪都没有见过同龄异性的少女,一旦遇见稍稍凑合点的表哥,那还不跟苍蝇闻到腥似的。

至于少男,大多是没见过美女的井底之蛙,久而久之看见母猪都会觉得是人间极品,要是偶一遇见哪家出门烧香拜佛或是买胭脂的小姐,那还不立刻变成只知道流口水的花痴。

由于前世享受过电视、网络等通讯工具的美好,所以寇芝芳在宋家山城呆得极其郁闷,虽然山城里美女是很多,但是谁又能够保证那不是因为他审美观的极度贫瘠而造成的呢。

最令寇芝芳恼火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两个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娘,年纪小的时候宠腻些也就罢了,虽然拥有成年人智商和记忆的寇芝芳经常被搞得心猿意马,但是毕竟尚未成熟的身体不会表现出什么异样。问题是,两位毫无为人母亲觉悟的大美人即便是在寇芝芳即将成年的时候也动不动就将他搂在怀里,时不时的亲上几口。更令寇芝芳痛苦万分的是,每当老爹寇仲出远门,两位娘便喜欢睡到一块去,然后拽上可怜的寇芝芳,塞在两人的中间。那情形,怎一个惨字了得,用寇芝芳自己的话说,简直就不是正常男人能够承受的。

被两个大美人夹在中间睡,那是怎样一种旖旎啊!可如果两个大美人是自己的娘的话,那就有点悲惨了,毕竟乱伦的事情寇芝芳是绝对干不出来的,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说前世也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大学生,知识分子。即便禽兽如寝室三大匪类,也绝对干不出乱伦的勾当。而且就算这两娘没有血缘关系,那也不是他敢碰的,毕竟天下间能够接住老爹寇仲一刀的人还真没几个。

“姐姐,到底可不可以嘛!”明空拽着寇芝芳的袖子哀求道,把他从杂乱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

“可以,当然可以,有明空这么可爱的妹妹一起上路,肯定会增加许多乐趣。”寇芝芳收回了四处乱窜的思绪道,自从在前世认识了三大匪类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会幻想,越来越会yy了,直至传染到了今生。

“真的可以么?姐姐真的愿意带上明空?”明空兴奋得又是跳又是叫的,毕竟是魔门两大魔头的独生女,果然是个小魔女。

“你看姐姐像是个会编谎话骗人的人么?”根本不仅仅是像,他就是个大骗子。

废话,有这么漂亮的妞跟着,寇芝芳怎么可能不乐意,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触久了说不定就勾搭上了呢。就算勾搭不上,天天看着养眼也是件无比惬意的事情啊。最重要的是,又多了一个妞成为了他的试验品,让他可以逐一将三大秘籍上的招数施展出来。可以极尽所能的使用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胡言乱语这三大绝技。要知道三大匪类当年就是以这三大绝技纵横情场,所向披靡的。

那时候作为小弟的祝志芳虽然羡慕不已,却有贼心没贼胆,虚度光阴二十五载,三大匪类对这兄弟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如今上天给了个这么好的机会,自己要是再浪费的话就无颜称认识三大匪类了。

第一节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上)

“姐姐。”

“恩!以后你跟婉儿一样叫我芳姐姐。”

“好的,芳姐姐。”

“什么事情?”

“我们异容吧。”

“呃?”

“这样的话爹如果派人来找明空,就不容易找到了。而且芳姐姐不觉得这样很刺激么?”

“刺激?”

“是啊!芳姐姐你想,要是你完成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么岂不是可以很轻松的与人相处,因为你根本不必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因为那并不是真实的你自己。”寇芝芳没有想到明空小小年纪居然可以说出这么深奥的话。

“可是去找谁给我们异容啊?”寇芝芳男扮女装可都是自己一个人搞定的,虽然耗费了许多功夫,但是貌似化装效果还不错,至少莫婉茹和蔡明空便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连作为淫贼的萧狂夫都没有看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异数。从另一个人角度看,说明寇芝芳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了,太像女人了。

“呵呵!芳姐姐,明空会异容术的哦!”明空小小的得意道。

“你会异容术?”明空的话让寇芝芳吓了一跳,开玩笑,要是她真会异容术,自己化装的那点小伎俩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她看出来了。

“娘有教过明空,不过明空还没有真正试过。”

闻听此话后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想,原来是个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的雏啊,真是万幸!

“那你真行么?”开玩笑,寇芝芳可不想成为这个时代的小白鼠,前世生物实验室里小白鼠的惨淡鼠生他可是亲眼所见的。

“肯定行的,娘经常夸明空的学习能力呢!”明空显然对自己的异容术很有信心。

“那你准备怎么异容我们三个人?”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恩!明空觉得异容成男人比较好。”思考了片刻后明空回答道。

“男人?”

“是啊,异容成男人的话我们一路上会方便许多。就不会再发生与芳姐姐被萧叔叔掳去类似的事情了。”

“异容成男人啊?婉儿不要!”一直在旁边睁大眼睛静静听着的莫婉茹有意见道:“男人的衣服那么丑,婉儿不要穿,而已还有汗臭。”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衣服有汗臭啊?”寇芝芳调笑道:“莫非婉儿偷偷闻过哪个男子身上的味道?”

“芳姐姐不要笑话婉儿啦,婉儿是闻到爹的身上有股汗味呢。”莫婉茹不依道。

“婉儿姐姐,明空这么叫你可以么?”

“明空多大了?”莫婉茹不敢随便以姐姐自居,因为二人的年纪近似。

“明空刚过了十五岁生日。”

“那明空叫我姐姐就没有错了,因为姐姐的十六岁生日就快到了。姐姐的全名叫莫婉茹,明空可以叫我婉儿姐姐,也可以叫婉茹姐姐。”莫婉茹已经以姐姐自居起来。

“那芳姐姐呢?芳姐姐有多大了啊?”明空眨巴着眼睛向寇芝芳问道。

“芳姐姐我已经十六岁了哦!”寇芝芳很想说,其实老子已经活了二十五年又加上十六年了,但是这话却是连老头子寇仲都绝对不能说的。

“婉茹姐姐,我们买新的男装穿不就没有味道了么,而且明空觉得,婉茹姐姐和芳姐姐穿上男装一定帅气非凡,说不定还会招惹来许多姑娘呢,呵呵!”

“真的吗?明空觉得姐姐我穿上男装会很好看?”莫婉茹有些心动道。

“当然!婉茹姐姐这么漂亮,如果异容成男人,看上去一定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明空继续说服着莫婉茹,寇芝芳不禁对她的杀伤力暗暗诧舌。

“那好吧,明空你可别把姐姐异容成个丑男人哦。”女人的心思果然是不可捉摸,寇芝芳弄不明白,既然是异容还管好看不好看干吗。

“明空把婉茹姐姐异容成一个俊俏书生好了。”明空又转向寇芝芳问道:“芳姐姐呢?”

“我还是不要异容成男人了,你把我的样貌稍稍改变一下,弄成普通点的模样即可。”寇芝芳现在说什么也是不敢改回男人装束的,这里才刚出岭南地界,宋家山城的势力在岭南一带远远超过了莫婉茹的父亲,岭南节度使莫迁。要是现在再被逮回去过金丝雀的生活,他确信自己一定会很快就疯掉。

于是虔州到吉州的官道上,出现了这么个怪异的三人组合,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一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是与两个男人同行的女人长相却是普通平常,没有动人的气质,穿着上看来也并非什么高官或是富家小姐。

于是路人便奇怪,这两个看上去万般优秀的男子何以一直围绕着这么个平凡的女子转呢?

平凡女子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便是身材极为高佻,居然比两个男人都要高,难道这是两个美男子围着她转的原因?

看着身边两个轻摇纸扇的小帅哥,寇芝芳好多次险些忍不住暴笑出声,要说明空的异容术还真是相当到家的,只是两个人都是十五岁的少女,身高上可不是想变就能变的,于是明空在两人的靴子底下垫了不少东西,这样走起路来很是别扭,要不是寇芝芳扶着她们,估计已经摔倒好几次了。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他们两个男人搂着同一个女人,于是三人迅速成为了路上的焦点。

虽然靴子里垫了不少东西,两人的身高仍然及不上寇芝芳,这样的三人组合有多怪异,可以想象。而且为了让自己和莫婉茹的身型更似男子,明空在两人的衣服里也垫了不少东西,虽然此刻还没到最热的三伏天,但是一路行来她们两都禁不住气喘吁吁,想必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

“怎么还没有见到茶铺啊?”做惯千金大小姐的莫婉茹怎堪忍受这样的折磨,她已经开始后悔听明空的劝告装扮成男子了。

“再走段路应该就有了吧!”明空不敢确定道,其实她也在后悔自己出了个馊主意,但是现在却只能够将错就错了,总不能在马路上就这么改回少女装扮吧。

第一节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中)

茶铺终于遥遥在望,光秃秃的官道上,一间茅草方突兀的孤立着,门口搭了个简易的遮阳蓬,摆着几张看上去随时都会垮掉的方桌。

三人匆匆忙忙赶到茶铺前,却立时泄了气,因为所有的座位都已经被人占据,甚至连遮阳蓬下都完全没有了多余的空间。

那是群一看就知道是帮会人物的汉子,看装束应该来自同一帮会。被众汉子围在中间的却是一个长得犹如布娃娃般可爱的少女,大约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明眸皓齿,翘着根马尾辫,扑闪着大眼睛,顾盼间眼波流转,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悉心呵护她,绝对不忍心伤害她分毫。

见到可爱少女,寇芝芳脑海中首先浮起的词汇是“卡哇伊”,而后是“樱桃小丸子”,最后是“芭比娃娃”。

“老板,来壶茶。”明空拿出一锭碎银子往茶铺老板的面前一砸道,学足了此刻她所扮演的气宇轩昂的男子语气和姿态。三人实在是渴得不行了,即便没有桌子可坐,甚至没有阴凉的地方可站也顾不得了,先弄壶茶再说,哪怕是蹲在路边喝也好。

“对不起了这位小爷,小店的茶水都被那群大爷给包了。”老板看到眼前的银子不禁两眼放光,可是吞了吞口水后还是无奈的道。

“一点都没了?”这次明空甩出了整锭的银子,足有十两。

这次连一旁的寇芝芳都忍不住暗暗诧舌,心道魔门可真是有钱啊,虽然宋家山城也是超有钱的主,可也从没让他这般花过钱啊。一壶茶十两银子,跟抢钱庄有什么区别。

众帮会汉子则只是奇怪的多看了明空两眼,虽然个别人眼中也隐有贪婪之色,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丝毫的异常举动,可见此帮派的纪律相当严明,帮主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而可怜的茶铺老板已经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谁不想捡啊,可是偏偏他实在变不出茶水来了。

于是老板只好哭丧着脸对明空道:“真没了,一点都没了。”

“你难道不会叫他们转让点给我们。”明空眼尖的看到了那些汉子围坐的桌子上尚有几壶茶未喝完。

“这……这个……”老板显然是个怕事的主,既想要挣明空的银子,又不敢得罪那群看上去如狼似虎的大汉们,这种煎熬恐怕比寇芝芳三人此刻受到口渴的煎熬尤要痛苦百倍。

“算了算了,本少爷自己来。”看到老板怕事窝囊的样子,明空就禁不住来气。

“啪!”一声打开纸扇,明空风度翩翩的走向芭比娃娃,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加上俊美的容颜和笔挺的身材,男子装扮的明空绝对有着诱惑大多数少女犯罪的资本。

众大汉并没有阻止明空接近芭比娃娃,只是隐隐的守护着芭比娃娃,寇芝芳相信只要明空有丝毫不良的企图,一点会立刻受到所有大汉的围攻。

“这位妹妹,在下虔州贾南仁,不知可否借点茶水解渴?”明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男性的魅力,芭比娃娃大大的眼睛变得越发明亮起来,至于众大汉,想必其中已经有人开始在骂小白脸了。

“贾南仁”,“假男人”,寇芝芳险些暴笑起来,明空真是个小魔女,连这样的名字都想得出来。

“当然没有问题,如果累了,大哥可以坐下来歇息会。”芭比娃娃显然对明空很有好感,一张长椅上的两个大汉闻听她的话立刻便站了起来让出了一张长椅。

“那就谢谢妹妹了!”明空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两个大汉让出来的长椅上,随手倒起一杯茶水仰头便灌了下去,状极豪爽,看得芭比娃娃芳心“仆仆”直跳。

“大哥叫你的两个朋友也过来吧。”芭比娃娃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可是却令边上的大汉们郁闷非常,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到凉棚外面晒太阳去啊。

于是原本坐了六个大汉和芭比娃娃的方桌此刻成了寇芝芳、明空、莫婉茹和芭比娃娃四人的世界。

“贾大哥是要去吉州么?”芭比娃娃属于自然熟的类型,一点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单纯害羞。

“对,我们正是要去吉州。”寇枝芳忍不住搭话道:“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云栖,曲云栖,吉州擒龙帮帮主恭绍臻是我娘。”芭比娃娃满脸期待的望着坐在对面的明空道:“贾大哥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也是要去吉州,大家路上好有个照应。”

“好啊,那就一路走吧。”有人愿意做冤大头明空当然不会拒绝。

寇芝芳内心那个爽啊,他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孩居然这么容易勾搭,看芭比娃娃望向明空的眼神,傻瓜都知道她已经春心荡漾了。其实也怪不得人家,她可没有机会每天从电视电脑中看王力宏和金城武这些大帅哥,而且作为一帮之女的掌上明珠,每天接触的都是些粗犷的帮派人物,哪里曾见过明空扮演的这般英俊潇洒,气宇非凡的男子。

就如寇芝芳所理解的那样,因为接触的异性实在是太少,所以在古代极易发生一见衷情的美丽故事。或许此刻,曲云栖对明空正是一见衷情呢。

一路上,寇芝芳三人再也不必晒太阳了,因为他们挤上了曲云栖的马车,四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吉州境内的一个小县城。

唯一的一个客栈只剩下了两间上房,女装的寇芝芳理所当然的被安排与曲云栖一个房间,而明空和莫婉茹一个房间。

晚饭过后,寇芝芳一直徘徊在明空和莫婉茹的房间中不肯离去,他紧张得手心满是汗水,开玩笑,自己可是正宗的两世处男,这跟一个女孩同房还是历史第一朝,他怎能不紧张呢。

“芳姐姐,呵呵!”莫婉茹娇笑道:“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好婉儿,姐姐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睡的,姐姐今晚跟你睡好不好?”虽然对曲云栖的印象也很不错,但是寇芝芳显然对莫婉茹更感兴趣一些,因为曲云栖实在是长得太可爱,总是给人没长大的感觉,他可不想被人误会为萝莉控。

第一节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下)

“芳姐姐想要跟婉儿睡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云栖那边怎么办?”莫婉茹对芳姐姐那是相当依恋的,恨不得天天粘着她。

“你说芭比啊,确实不太好安排,总不能叫明空去跟她睡啊,毕竟明空现在可是男人装扮,虽然我猜想芭比心里是肯定一万个欢迎明空去跟她挤的。”

“芳姐姐,芭比是什么意思啊?”莫婉茹对这个称呼很是感兴趣。

“就是非常非常可爱的意思。”其实寇芝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词,总不能告诉她是音译自国外吧。

“呵呵,要是那丫头真爱上我了怎么办?”明空笑道。

“那明空你就跟她好呗!”莫婉茹跟明空慢慢的混熟后也开始调笑起她来。

“两个女孩间怎么好啊?”明空显然不是很明白。

“两个女孩也是可以好的,芳姐姐说那叫做磨镜之好。”莫婉茹真会活学活用啊。

“那婉茹姐姐怎么不去跟她好?”明空反击道。

“因为她看不上姐姐我啊,而且就算是要找女人好我也只找芳姐姐。”

“到底怎么办呢,明空?”寇芝芳可怜西西的道:“你去跟芭比睡好不好?”

“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子啊。”明空显然不太乐意道:“我也想跟芳姐姐睡。”

“要不这样吧,我们就跟芭比说我们三个是姐弟,然后姐姐我身体有内疾,需要弟弟你每天夜里给我输内力才能维持生命。”寇芝芳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合去做骗子了,谎话根本不用经过思考,张嘴就来。难道是前世被寝室三大匪类传染后到今生才显现出来?

结果当然是可怜的芭比娃娃曲云栖满脸幽怨的一个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贾家姐弟三人亲密无间,自己这个外人在贾大哥的心目中当然远不及弟弟和姐姐重要。

但是曲云栖对寇芝芳三人的关系却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她对明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就算此刻明空跟她说月亮是方的想必她也会当作是真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总是会降到无限接近于零,情窦初开的曲云栖当然也不例外。

曲云栖一人在房子无限寂寞,心想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贴心的玩伴,母亲一心扑在帮里的事业上,帮中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们虽然对自己都极为关心照顾,但是她总是没有那种亲切的感觉。今日初见的贾大哥无疑是在她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的涟漪何止是十圈百圈,几乎是瞬间就占满了心湖。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母亲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的感觉,但是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恐怕都难以忘却贾大哥那张带笑的脸。

曲云栖那边一个人在对影孤怜,寇芝芳这边房间却是热闹非常,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滚在床上嬉笑打闹,乐趣融融。在明空和莫婉茹的眼里,此刻挤在一张床上的无疑是三个同龄女孩,而寇芝芳心里却清楚,其实不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而是恰好相反,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好笑,世事真是奇妙无常,自己男扮女装,而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又女扮男装,难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变性的癖好?

客栈的床铺其实并不算小,对单身的旅客而言已经足够宽敞,可是如果是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就显得相当拥挤了。

最受欢迎的芳姐姐当然是理所当然的睡在了中间,左拥右抱的感觉确实相当相当刺激。已经脱去外衣露出内里女儿家装束的明空和莫婉茹都有着魔鬼的身材,再加上娇美的容颜,寇芝芳许多次都险些流出鼻血来。

为了睡得更舒服些,三人都侧起了身子,寇芝芳背对着明空,而莫婉茹则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怀中。

“芳姐姐,你睡着了么?”莫婉茹耳朵感受着寇芝芳的鼻息,觉得痒痒的难受至极,怎么也睡不着。而明空或许是太累了,早已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还没呢,怎么了婉儿?”寇芝芳一张口,吐出的气息正好喷在了莫婉茹的脖子中,莫婉茹难受得扭了扭身子,这下可把寇芝芳折磨的够戗,差点就起了男性的反应。

“芳姐姐,婉儿的胸部是不是不太正常啊?”忧郁了许久莫婉茹终于问出了这个令她害羞不已的问题。

“婉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胸部有问题呢?”

“因为婉儿觉得自己的胸部太大了,而且总是涨涨的很难受。”这个时代的少女性知识真是贫乏啊。

“怎么会觉得自己的胸部太大了呢?我们女孩子的胸部本来就比男子要大许多啊。”

“可是为什么芳姐姐你胸部的不像婉儿这么大呢?”

“那是因为芳姐姐的胸部不够婉儿发育的好啊,女孩子的胸部是越大越好,芳姐姐对你羡慕都来不及呢。”寇芝芳简直要崩溃,这个问题也太暧昧了些。他的胸部当然不能太大,要是塞太多的东西很容易就会变形,那么自己的男扮女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露馅,所以他只是塞了少许的东西在里面。

“真的是越大越好么?”

“当然!婉儿的胸部这么完美,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年俊杰呢。”

“那总是涨涨的难受又是怎么回事呢?”

“涨得难受?”这是严肃的生理问题,寇芝芳貌似也不太明白,看来向三大匪类学习得还不够勤奋。

“是啊!芳姐姐你捏捏看,能感觉得出来里面有许多小硬块。”

“神啊!请宽恕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是她自己要我摸的。”寇芝芳心里念叨着,一边颤抖着手慢慢伸向了莫婉茹身前,人生第一次,他将要亲自触摸少女神圣的胸部,那种紧张和激动之情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芳姐姐啊,怎么这么慢,快点捏捏看啊。”莫婉茹比寇芝芳还要急切。

“神啊!我有罪!我忏悔!我是混蛋!”寇芝芳在心里痛下了番决心,咬了咬牙,手迅速抚了上去。瞬间,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那种无与伦比的触感通过手上的每一个细胞传到了大脑之中,使他完全忘记了思考。

第二节 对处男身说拜拜(上)

“芳姐姐,你的手怎么不动啊,捏捏看才感觉得出来硬块啦。”莫婉茹似乎并没有察觉寇芝芳的异样。

“动!我马上就动!”寇芝芳许久才回过神来,立马答应道。

“芳姐姐,有没有捏出来啊?”莫婉茹被寇芝芳捏了两下后直感到浑身发软。

“还没有捏出来,我再仔细捏捏看。”其实寇芝芳知道尚在发育阶段的少女乳房中都会有小硬快,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不然可就没得卡油了。

“恩……芳姐姐,好奇怪啊。”

“奇怪什么?”

“婉儿觉得胸口痒痒的。”

“痒痒的就对了。”

“恩?”

“我的意思是说,我胸口也有跟你一样的硬块,捏着也会觉得痒痒的。”

“是吗?那芳姐姐让婉儿捏捏看。”

“不要啦!先解决你的事情再说。”

“芳姐姐不是说没有问题吗?”

“还是再确定一下比较好,胸部如果出了问题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哦!”莫婉茹真是乖巧得可爱,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寇芝芳奇怪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其实他并不知道,由于自幼丧母,莫迁一直当她是宝贝一样捧着,不让她吃一丝的苦头,不让她接触一点的污秽,所以她就纯得跟一张白纸没什么两样。

莫婉茹的胸部形状实在是太完美了,才捏了几下寇芝芳便已经完全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嫌一只手捏着不过瘾,他将另一只手从莫婉茹腋下伸了过去,攻向了另一座山峰。

两个敏感点同时被占领的莫婉茹全身软得跟没了骨头似的,温度也逐渐升高,樱唇微张,喷出阵阵芳香的气息。

“芳姐姐,婉儿很难受!”莫婉茹的声音柔腻得似要滴出水来。

“哪里难受?”

“浑身都难受!”

“怎样难受了?”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没有一点舒服么?”

“恩?”莫婉茹停顿了片晌道:“有一点点舒服。”

“只是一点点么?”

“说不清,感觉很怪。芳姐姐,别再捏了,婉儿好热。”

“热就把衬衣也脱了。”

“这样好羞人的。”

“明空都早睡着了,芳姐姐又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的啦。”

“那……好吧。”

一阵唏唏嗦嗦的轻响从锦被中传出,片刻之后一只白皙的玉臂从锦被中伸出,一件带着无限芬芳的雪白衬衣从被子中抛出。

“婉儿,你的皮肤真好。”

“真的吗?”

“恩!你是怎么保养的啊?”

“没有什么保养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婉儿,芳姐姐这样摸着你舒服么?”寇芝芳双手逐渐改变了力道,由揉捏变成了轻轻的爱抚。

“恩!”莫婉茹发出了声诱人的鼻音。

“还热么?”

“真是奇怪呢芳姐姐。怎么脱了衬衣婉儿反而觉得更热了呢?”

“那就把小衣也脱了。”

“这样不好吧?婉儿觉得好羞人呢。”

“有什么好羞人的,明空都早睡着了,芳姐姐又不是外人。”

“那好吧!”

白皙的玉臂再次从锦被中伸出,一件带着更浓郁芬芳的更雪白的小衣从被子中抛出。

“婉儿,你怎么浑身发烫啊?是不是病了?”寇芝芳明知故问道,他已经越来越邪恶了。

“芳姐姐,婉儿好热好热!全身都热!”莫婉茹嘴唇颤抖着道:“而且还好痒好痒!浑身都痒!”

“那就把小裤也脱了。”

“这样也可以吗?”

“裸睡对身体有好处,经常裸睡身体会更健康,身材会更好,皮肤也会更好。”寇芝芳开始胡说八道,他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

“婉儿真的可以脱了小裤吗?芳姐姐可不要笑话我。”

“没关系的,放心脱吧!”

白皙的玉臂第三次从锦被中伸出,一件带着浓郁到极至的芬芳的雪白小衣从被子中抛出,盖在了另两件雪白衣服上。

“婉儿的身材真好!芳姐姐羡慕死你了。”寇芝芳的双手已经不再局限于莫婉茹的胸部,而是四处游走。

“婉儿的身材真的很好么?”

“当然!人间极品!”

“明空妹妹也很好啊!芳姐姐也很好!曲云栖妹妹也很好!”

“但是都没有你好!你摸摸看,芳姐姐的皮肤跟你比起来差远了。”

“没有啦!芳姐姐皮肤也很好!”莫婉茹的嘴巴真是甜,尽说好话。

“婉儿,上次你说如果芳姐姐是男儿身,你就会爱上芳姐姐的对吗?”

“是啊!如果芳姐姐是男儿身,一定会好有好有魅力的,婉儿当然会爱上芳姐姐喽。”

“那芳姐姐就变身成个男子把你给娶回家。”

“好啊!好啊!嘻嘻!”莫婉茹肯定还以为芳姐姐在跟自己开玩笑呢。

“婉儿……”寇芝芳的双手越来越放肆,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恩……”

“舒服吗?”此刻寇芝芳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莫婉茹的下身,在她柔腻的雪臀上揉捏起来。

“恩!”莫婉茹已经没有了气力说话,只能用诱人的鼻音来回应。

“芳姐姐也好热,婉儿帮姐姐脱一下衣服。”

“哦!”莫婉茹应答着,但是不知何故变得软绵绵的双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寇芝芳只要自己动手,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所有的衣裤要是此刻有足够的灯光,而莫婉茹又恰好回头的话,或许接下去的事便不会发生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莫婉茹没有恰好回头,房间里也没有足够亮的灯光,明空还在呼呼大睡。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贴到了一起,寇芝芳尽量不让自己早已狰狞昂扬的男性特征触碰到莫婉茹,怕吓坏了她。

“婉儿,喜欢芳姐姐这样摸你么?”

“喜欢!啊……”

“最喜欢芳姐姐摸你哪里?”

“婉儿不敢说……”

“是不是胸口和下身?”

“恩……”

“婉儿乖,把腿张开。”

“婉儿不要张开。”

“芳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婉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莫婉茹“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节 对处男身说拜拜(中)

是不是觉得下面有什么异样?”

“恩!”

“是不是觉得湿湿的,粘粘的?”

“芳姐姐怎么知道?”

“因为芳姐姐也一样啊,这很正常的。”

“芳姐姐真的也是这样么?”

“是啊!那现在可以把腿张开了么?”

“啊——!”莫婉茹乖乖的张开了双腿,寇芝芳一只可恶的手迅速伸了进去,引起莫婉茹一声轻叫,幸好明空已经睡得很熟,所以并没有被吵醒。

……

“芳姐姐,婉儿好痒?感觉痒到了骨头里面!”

“芳姐姐帮你弄一下就不痒了。”

……

“不对啊芳姐姐,越来越痒了!婉儿受不了了!”

“有个帮法可以让婉儿立刻就不痒了。”

“什么办法?”

“芳姐姐要是用了那办法,婉儿可不要生芳姐姐的气。”

“婉儿永远都不会生芳姐姐气的。”

“真的?”

“真的!”

……

“芳姐姐真要用那帮法了哦。”

“芳姐姐快点啦!婉儿等不及了!难受得紧!”

“那你把腿再张开点。”

“恩!”

“刚开始可能会有点疼!”

“为什么会疼啊?”

“疼过之后就只有舒服了,这叫痛过之后必有甘甜。”

“芳姐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是娘告诉我的。”

“哦!那芳姐姐尽管来吧。”

……

“这是什么芳姐姐?怎么硬硬的烫烫的?”

“这可是宝贝!让天下所有女子快乐的宝贝。”

“为什么芳姐姐有婉儿却没有。”

“芳姐姐有不就等于婉儿有了么!芳姐姐的东西也属于婉儿。”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婉儿不相信芳姐姐的话?”

……

“哦——好痛!”

“对不起婉儿,芳姐姐太用力了。”

……

“现在还痛吗?”

“已经不太痛了,就是痒!”

“那芳姐姐动了哦,一动你就不会再痒了。”

“芳姐姐快点动啊!婉儿痒得难受,婉儿宁愿像方才那样痛,也不要这种如千万蚂蚁在撕咬般的痒。”

……

“啊——”

“舒服么?”

“很舒服!舒服到了灵魂里!婉儿觉得自己就要飘起来了!啊——”

“轻一点,不要吵醒了明空。”

“可是婉儿控制不住自己。”

“咬住我的手臂。”

“不要,会弄疼芳姐姐的。”

“没关系,被婉儿咬两下,芳姐姐很乐意。”

……

莫婉茹浑身一阵颤抖,随即全身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软了下来,紧闭着双眼,睫毛轻轻抖动着,嘴里呼出阵阵热气,一副无比满足的模样。

而寇芝芳则爽得几乎已经忘乎所以,心道,怪不得三大匪类一见美女就两眼放光,原来那事情是这般令人沉醉的。

……

“芳姐姐,你好坏!你骗婉儿!”

“恩?”

“你明明就是个男的。”

“啊……”寇芝芳没有狡辩,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不想再骗这个把第一给了自己,也夺了自己第一次的善良少女了,因为那样他会觉得自己很无耻,虽然他已经足够无耻了。

“婉儿虽然没有见过男人的身子,但是婉儿知道芳姐姐一定不是女人,那么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了咯!”单纯的女孩,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妖的存在,当然那也只是在寇芝芳的前世,至于今生这个世界是否有人妖他也不知道。

“婉儿怪芳姐姐么?”

“没有!婉儿说过,永远都不会怪芳姐姐的!”

“那……”

“婉儿以后是不是该叫你芳哥哥?”

“恩!”

“婉儿可以知道芳哥哥的真名么?”

“寇芝芳。”

“婉儿以后就是芳哥哥的人了是吗?”

“恩!只要婉儿愿意!”

“婉儿愿意!”

“婉儿真的一点都不生哥哥的气?”

“本来有点的,因为除了爹之外婉儿最信任的芳姐姐骗了婉儿。可是婉儿又想,芳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对吗?”

“哥哥跟明空一样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只是明空是女扮男装,而哥哥刚好相反。”

“芳哥哥是男扮女装对吗?”

“恩!”

“哥哥不是有意要骗婉儿的,哥哥本来也想等告诉婉儿真相后再追求婉儿,只是刚才哥哥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因为婉儿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对不起,婉儿!”

“芳哥哥不用说对不起,婉儿真的不怪芳哥哥。而且刚才婉儿真的很快乐,一生从未有过的快乐!”

“那婉儿愿意做哥哥的妻子么?”

“婉儿愿意!”

“婉儿不怕你爹不同意么?”

“爹一向都很疼婉儿的,如果嫁给芳哥哥婉儿能够幸福,爹他只会为婉儿高兴。”

“那就好!等我们从高丽回来,哥哥立刻就去婉儿府上提亲。”

“呵呵!只是爹他就要失望了呢!”莫婉茹笑道:“本来爹对芳姐姐很是喜欢的,自从娘走后,爹他一直都没有再娶,晚儿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像对芳姐姐拿般殷勤过。可惜现在芳姐姐没了,多出了个芳哥哥。”

“那你把哥哥让给你爹好了。”寇芝芳笑道。

“才不!”莫婉茹抱紧寇芝芳道:“从现在开始,芳哥哥是婉儿最重要的人,婉儿谁也不会让的。”

……

“婉儿,还疼么?”

“已经不怎么疼了。”

“哥哥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没有啊!婉儿喜欢芳哥哥用力点!芳哥哥用力的时候,婉儿就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天上飘啊飘的,跟做梦一样。”

“嘿嘿!那以后哥哥都用力一点。”

“也不全是啦,芳哥哥偶尔温柔点,婉儿也是很喜欢的,不要一直很用力,婉儿会受不了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时而用力,时而轻缓,那样婉儿就会很舒服很舒服!”

寇芝芳终于开始相信三大匪类中欢哥天天挂嘴边的那些歪理邪说,女人在那方面果然是比男人有天赋的,而且跟你发生了关系的女人与没发生关系前将变的完全不同。发生关系前再腼腆害羞的女人在与你发生关系后都会变的极其胆大,极其开放,甚至开放到令男人都自叹不如的境界。

第二节 对处男身说拜拜(下)

“芳哥哥!”

“恩!”

“天还没有亮呢!”

“这一夜过得真快啊!我们都还没有睡呢,天就快亮了。”

“明空睡得真香。”

“是啊!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芳哥哥,我是想说……”

“想说什么?”

“既然天还没有亮,明空也还没有醒……”莫婉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只要哥哥能办到的,就是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来。”

“芳哥哥……婉儿还想要……”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如蚊吟一般。

“什么?”

“婉儿还想要一次!”这次莫婉茹没有再吞吞吐吐,咬了咬牙后一口气说了出来。

“呃——”寇芝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舌头都险些掉出来。

“芳哥哥不愿意?难道芳哥哥不喜欢婉儿了?”莫婉茹娇然欲泣道。

“当然愿意!哥哥求之不得!”寇芝芳要是再不答应就不是男人了。

于是美妙的歌声再一次奏响。只是注意力全放在彼此身上的寇芝芳和莫婉茹都没有发现的是,背对着他们的明空眼皮正在轻轻的颤抖,小手紧握,脸也胀得通红,鼻尖上挂着颗颗晶莹的小汗珠。

长夜漫漫,终将还是要过去,当黎明的第一线曙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的时候,寇芝芳幽幽醒来。已经穿好小衣小裤的莫婉茹腻在自己的怀中,小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熟睡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而原本明空躺的位置空空如也,想必是已经起床梳洗去了。

静静的看着怀中那张熟睡的脸,寇芝芳有一种被幸福包容的感觉,温馨的气息充满胸间。直到曲云栖着人来催,寇芝芳才小心翼翼的唤醒睡梦中的佳人。

莫婉茹幽幽醒来,伸了个懒腰,火辣的身材显露无遗,直看得寇芝芳血脉膨胀,要不是顾及到她初次破瓜身体尚未恢复,寇芝芳真想扑上去再大战三百回合。

二人互相帮着对方穿衣裳,其乐融融,寇芝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芳哥哥你笑什么啊?”

“我在想,昨天才跟芭比说我们是姐弟,今天就已经变成夫妻了。芭比更想不到的是,姐姐居然是个男子,而弟弟却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当然,我想她要是知道贾南仁大哥哥不但是个假男人,还是个绝世大美女的话,一定会伤心欲绝。”

“芳哥哥你好坏哦!居然幸灾乐祸!”莫婉茹一边帮寇芝芳系着纽扣一边道。

“我觉得还是尽快告诉芭比明空是女扮男装比较好,不然等小妮子越陷越深了,到时候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芳哥哥说的有道理……啊……不要啦!……芳哥哥你好坏……”莫婉茹轻轻拍开了寇芝芳伸到自己怀中使坏的手娇嗔道。

“这样就害羞了?作晚的胆量到哪去了?”寇芝芳学着莫婉茹的语调道:“芳哥哥……重一点……婉儿好舒服……婉儿要飞起来了……”

“婉儿不要听!不要听!”莫婉茹捂着耳朵道,脸蛋红得似要渗出血来。

突然寇芝芳闭上了嘴巴,轻轻拿开莫婉茹捂着耳朵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嘴唇缓缓的靠了上去,莫婉茹也情不自禁的靠了上来,二人激烈的拥吻着,许久方吻毕。

“芳哥哥!谢谢你!”莫婉茹喘着气道。

“为什么突然谢我?”寇芝芳也微喘着气道,这一个吻实在是太漫长太用力了,两人都险些窒息。

“婉儿以前所有的快乐加起来也没有昨晚到现在多。”莫婉茹深情的看着寇芝芳道:“如果没有遇见芳哥哥,婉儿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人是可以这般快乐和幸福的。”

“傻丫头,这样说来哥哥也要谢谢婉儿呢!因为昨晚也是哥哥最最快乐的一晚。”寇芝芳抚摩着莫婉茹的小脸道。

“真的吗?”

“当然!”

“以后每晚都会像昨晚那样快乐的对不对?”

“只要婉儿愿意。”寇芝芳嘴里应答着,心里却开始叫起苦来,夜夜笙歌的生活自己可不敢奢望,因为他还不想精尽人亡。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莫婉茹一时心潮澎湃下的言语,并不是她真的天生就欲望超级强烈。

“芳哥哥,婉儿可以看看你真实的模样吗?”

“现在还不行,等出了江南道吧,这里距离岭南太近,我家老头子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我的,我可不想再回去做个笼子里的金丝雀。”

“芳哥哥的爹很凶吗?”

“不凶,他是个气管炎。”

“气管炎?”

“就是说他很怕我娘。”

“原来是妻管严啊?扑哧!”莫婉茹掩嘴娇笑起来。

“婉儿,你爹此刻一定找你找得很焦急了吧,要不要给他送个信。”

“昨天刚到吉州地界的时候婉儿就看到了爹的手下,婉儿已经着他告诉爹我们平安的消息了。”

“哥哥都险些忘了呢,你爹可是岭南道节度使大人啊,整个岭南最有权势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婿。”

“芳哥哥才不是一无是处呢,在婉儿眼中芳哥哥就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男儿,谁也比不上芳哥哥。”莫婉茹深情款款的道:“而且爹也不是岭南最有权势的人,爹说,岭南还有两个人的影响力远远大于自己,尤其是其中一个人,那个人即便是当今圣上来到岭南,也会亲自登门拜见。”

“哦!岭南居然有这样两个人的存在?”

“婉儿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爹没有告诉过我。”

寇芝芳当然知道莫婉茹说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外公刀皇宋缺和自己的老头子刀帝寇仲,只是此刻他还不想让莫婉茹知道自己是寇仲的儿子,并不是他不信任莫婉茹,而是他希望自己和莫婉茹的感情是没有丝毫杂质的。而老头子寇仲的影响力实在是过于恐怖,他无法预料那会对自己和莫婉茹的感情道路产生怎样的影响。最主要的是,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能够在父亲的光芒之外成长,因为父亲的光芒太过耀眼,在那种光芒下他害怕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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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拿杀猪刀的小帅哥(上)

着店小二将梳洗用的事物送到了房中,寇芝芳一边享受着莫婉茹无微不至的服侍,一边在她美妙的身段上东摸摸西抓抓,惹得莫婉茹“咯咯”娇笑个不停。

磨蹭了许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步出了房门,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的地方,寇芝芳已经在心里决定将来要把这个客栈买下来以作留念。

客栈大堂里,早点已经上好,曲云栖和明空二人坐在桌边,却没有动筷,显然是在等寇芝芳和莫婉茹二人。

曲云栖唧唧喳喳的在明空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似乎是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因为她一边说着一边“咯咯”的笑个没完。只是明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脸上偶尔露出的笑容都带着苦涩。

“芳姐姐你们下来了啊,云栖和贾大哥等了你们好久呢,快来吃早点吧,再不吃都要凉了。”曲云栖挥手雀跃道,真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女孩。

“芭比啊,起这么早啊?”寇芝芳笑咪咪的道,此刻的他心情很好,昨晚爽成那样心情能不好吗!

“云栖每天都起这么早的,娘要督促云栖练功。”曲云栖可怜西西的道:“芳姐姐,你为什么要叫我芭比啊?”

“芳姐姐说那是很可爱很可爱的意思。”莫婉茹甜甜的道,此刻的她心情也很好,昨晚爽成那样心情能不好吗!

“哦!”曲云栖似懂非懂的应了声。

“每天起这么早练功啊?那芭比的功夫一定很好喽?”寇芝芳笑问道。

“一点都不好!”曲云栖撅起嘴唇道:“刚才跟贾大哥过招,云栖连他三招都接不住。”

“南仁啊,你怎么不让着芭比点呢?人家还小嘛。”寇芝芳心道,明空可是婠婠的女儿,她的武功之高当然不是一个普通帮派的小姐可以比拟的。只是他奇怪的是,明空并不是个不留情面的人啊,今天是怎么了?

“姐姐,我身体不太舒服,吃不下东西,先去马车上等你们,你们吃吧。”明空说完面无表情的转身向客栈外走去。

“芳姐姐,是不是云栖惹贾大哥不高兴了?”曲云栖委屈道。

“放心吧,你贾大哥绝对不是因为你而不高兴的。”寇芝芳亦有些云里雾里的:“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他。”

男装打扮的明空静静的站在马车旁,朝阳映照着她俊美的容颜,这一刻的她分外迷人,寇芝芳看得心跳了跳。此刻的明空竟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还是祝志芳的时候,他疯狂喜爱着一个叫林青霞的女人,一个总是喜欢穿男装的女人,一个令无数男人和女人都疯狂的女人。

那个时候林青霞距自己太过遥远,身份地位的差距让自己只能够在午夜梦回时为了她辗转难眠。而同样迷人的明空此刻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一次是不是该把握住呢?

“明空。”

“恩!芳姐姐。”

“心情不好?”

“没有。”

“有心事?”

“没有。”

“有心事别闷在心里头,跟芳姐姐说说。”

“芳姐姐,明空漂亮吗?”

“当然!明空是芳姐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

“那婉儿姐姐呢?”

“婉儿也漂亮啊。”

“婉儿姐姐漂亮还是明空漂亮?”

“都漂亮!”

“谁更漂亮嘛?”

“各有各的味道。”

“芳姐姐耍赖!”明空似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娇笑道。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没有必要拿来相比。漂亮也好,俊俏也罢,这些都是相对而言的。有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自己爱人的眼中,每一个女人都是天下间最美丽的,每一个人男人都是天下间最有魅力的。”

“芳姐姐的意思是说,在明空将来的夫君眼里,明空就是天下间最最美丽的女子对吗?”

“恩!”

“芳姐姐,如果你是个男子,明空一定要嫁给你!”明空说完娇笑着跑了开去。

寇芝芳莫名其妙的搔了搔脑袋,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果然是天下间最最奇怪的生物。虽然他有三大秘籍,虽然他已经跟处男之身说了再见,但是毕竟还经验尚浅,那里懂得女孩子千变万化的心思。

一路上四人继续有说有笑,车厢中不断传出嬉笑玩闹之声,明空也没有了之前不愉快的心情,只是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异样让寇芝芳总觉得她心事重重。婉儿则是最开心的一个人,一路上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小脸兴奋的泛着红光。

终于到了吉州城,曲云栖极力邀请众人到擒龙帮总坛做客,本欲拒绝的三人看到她含着泪水盯着明空的双眼,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擒龙帮总坛位于吉州城南,是江南道最大的帮派之一,女帮主恭绍臻御下极为严厉,擒龙帮在其手中发展极其迅猛,有赶超原江南道第一大帮派“虬龙会”的势头。

虬龙会作为江南道第一大帮派,当然不愿意有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对于擒龙帮不断的发展壮大,他们理所当然的也不会置之不理。

也许是两帮之名本来就相生相克,一个虬龙,一个擒龙,想不成为对头都不太可能。于是两帮派之间免不了三天一小战十天一大战,几年下来累计受伤死亡的帮众数量不小,仇恨也越积越大,现在已经到了完全无法调和的程度。

马车毫无阻碍的驶进了擒龙帮的总坛,曲云栖眉头紧皱,一众大汉更是紧张得拽紧了手中的兵器,手上青筋暴露。

“有什么异常么?”寇芝芳问出了众人的疑虑?

“马车驶入总坛居然没有人盘问,这在擒龙帮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曲云栖语气相当凝重。

“会不会是守卫一时疏忽或者是有什么急事临时走开了一会?比如尿急上茅房什么的。”寇芝芳安慰道。

“绝对不可能,母亲御下极为严厉,绝对没有帮众胆敢在当值的时候玩忽职守,也不可能是因为有急事走开了,因为当值之人是相互协助并相互监督的,有人走开必定有人替上。所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帮里出了什么大事了。”曲云栖脸上的愁容越来越盛。

“不要急,有什么事情先进去看看再说。”明空安慰道,她的话显然比寇芝芳的要有用许多。

第三节 拿杀猪刀的小帅哥(中)

马车慢慢的深入总坛,曲云栖脸上的担忧之色也越发浓郁,透过车窗可见遍地的残戈败戟,破损的刀剑随处都是,还有无数的布片,显然是从衣服上被刀剑割下来的,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三五步便有一人横躺着的情形更是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毫无疑问,擒龙帮的总坛受到了极其猛烈的袭击,战场从总坛大门口一路蔓延至最深之处。空旷的练武场和正中大道上已经不见一个还可以动的人,总坛的最深处是一个大殿,名叫“擒龙殿”,是擒龙帮帮主会见帮众的地方,大家都知道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范叔叔,能不能再快一点?”曲云栖已经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母亲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可不想自己的母亲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小姐,在没搞清楚里面的状况之前,你最好不要以身犯险。”被曲云栖称作范叔叔的大汉突然拉了一下马缰,马车立即停了下来。

“范叔叔,您这是干什么?”曲云栖急道:“快点啊!娘她肯定在擒龙殿里。”

“对不起小姐,范叔叔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任何可能会对你的安危造成威胁的地方我都会阻止你去。”

“范叔叔,平时云栖一直都很敬重您的,现在娘可能正在危急之中,您怎么可以让云栖置身事外,视而不见呢?”曲云栖有些气道:“而且就算没有马车,云栖难道不可以步行么?”

曲云栖倔强的掀开帘子就要跳下马车。

范长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此刻的焦急并不比曲云栖少,甚至尤甚,他何尝不想立刻飞到擒龙殿中,他也恨不得马上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作为孤儿的他被上任帮主抚养长大,一直为擒龙帮的事务四处奔波,身上的伤疤多得已经数不清。直到曲云栖出生后,他被委以重任负责其人身安全。擒龙帮可谓是他生活的全部,他怎能不比谁都担忧呢。

何况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理由,作为前任帮主的养子,范长鹰和前任帮主的女儿恭绍臻一块儿长大,二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范长鹰也理所当然的爱上了自己的师妹。可是恭绍臻却一直把他当亲哥哥看待,直到她嫁给了别人,生下了曲云栖,范长鹰一直都把对她的深爱埋藏在心底,一直默默的关心着她。后来前任帮主病逝,恭绍臻的丈夫也死于擒龙帮和虬龙帮的争斗之中,恭绍臻在他的鼎立支持下以女儿之身坐上了帮主之位,他再一次站在了她的身后,成为她巩固权利并开拓擒龙帮基业的坚强后盾。

可以说范长鹰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擒龙帮,把自己所有的关爱都给了恭绍臻和曲云栖,他甚至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只是这一切又有谁看到了呢?也许恭绍臻看到了吧,不然她不会放心把自己女儿的人身安全全权交给他。但是不爱就是不爱,虽然敬重自己的这个大哥,可是她不可能用自己的爱情来报答他。

“我也跟着云栖叫你一声范叔叔。”明空拽住欲下车的曲云栖向范长鹰道:“你觉得我的功夫怎么样?早上我和云栖的对练你也看到了。”

“你的功夫比我好,好许多。”范长鹰是个耿直的汉子,有自知之明,敢于承认技不如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只用了六层功力,你觉得我有能力保证云栖的安全么?”

范长鹰没有再多话,而是一甩长鞭,马车再次启动,长驱直入,目标直指擒龙殿。

作为擒龙帮的代表性建筑,擒龙殿可谓相当宏伟,虽然远远没法跟皇宫里的金銮殿相比,但是在一般帮会中绝对是数得上号的大殿了。

此刻,擒龙殿依然雄伟如昔,然而阶梯上回廊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正无言的叙述着这里发生的惨剧。

马车尚未停妥,曲云栖便如一阵风般窜下了马车,寇芝芳诸人急忙也跟着下了马车,莫婉茹跨下车辕时身体明显的有一些异样,寇芝芳忙上前去搀扶她,看来昨夜激情的后遗症还未完全消退。

明空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这一幕,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匆忙的向曲云栖追去,她可是向范长鹰承诺过保证这个丫头的安全的。

当寇芝芳搀扶着莫婉茹进入擒龙殿正大门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血腥味扑鼻而来,满大殿到处都是刺眼的血迹,黑压压一大片人,明显的分做两个阵营,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中间是数百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曲云栖正趴在一个美妇的怀中哭泣,明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侧,范长鹰则带着数十个生力军加入了对峙的人群中。

美妇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皙光滑细腻,有些苍白的脸色掩不去她的高贵和典雅,眉宇间一股英气使得她的魅力越发浓郁。虽然看起来更像是曲云栖的姐姐,但是寇芝芳知道她便是擒龙帮的现任帮主恭绍臻。

又是一个祸水啊!寇芝芳内心感慨万分,莫非是这个时代的水土实在是好得太离谱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顶级美女呢?虽然早已预料到能生下曲云栖这样女儿的母亲必定极为貌美,可是他绝对没有料到会美到这般程度,即便是比之因为一部《新白娘子传奇》而艳冠天下的赵雅芝亦丝毫不见逊色。

擒龙帮显然在这一次血拼中处于了绝对的下风,这从恭绍臻紧皱的眉头和其手下帮众担忧的脸色中可以看出。

另一个阵营中,一个紫衣壮汉正得意的坐在原本属于恭绍臻的檀木大椅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身边的帮众显然在数量上要较恭绍臻身边的多上许多,而且个个面目狰狞,满脸横肉。

如果寇芝芳对江南道的帮派有点了解的话,就知道紫衣壮汉正是虬龙帮帮主左刑风,华严宗俗家弟子,在江南道江湖中有“江南刑天”之称。

第三节 拿杀猪刀的小帅哥(下)

整个擒龙殿内气氛极其凝重,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似乎害怕稍稍的一点动静便会立即引发连锁反应,从而造成再一次的血雨腥风。

“恭当家,对于我的提议考虑得如何了?”左刑风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擒龙殿内片刻的宁静。

“想让我恭绍臻从你,门都没有!”恭绍臻的态度相当坚决。

“我说恭当家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女人家就该乖乖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帮派是我们男人玩的东西。”左刑风“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只要你跟了我左刑风,擒龙帮和虬龙帮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两帮一旦联手,在整个江南道武林,还有谁能够与我们抗衡。那时候咱们夫妻两在江南道将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种日子是多么快活啊。”

“哼!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恭绍臻宁愿死也不会从你这个畜生的!”恭绍臻咬牙切齿的道,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正是虬龙帮逼得自己的父亲旧疾复发吐血而亡,也同样是虬龙帮,害死了自己新婚燕尔的丈夫,害得自己当了十多年的寡妇,害得曲云栖从小就没了父亲。

寇芝芳简直查点喷口水,这斯脸皮之厚恐怕不下于三大匪类,八字还没一撇呢,居然就开始夫妻来夫妻去了。

“恭绍臻,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尚有几分姿色的分上,我根本不会给你考虑的机会,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以为擒龙帮还可以支撑多久?半个时辰?盏茶时间?还是一刻钟?”左刑风得意忘形的道:“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偌大基业考虑啊,要是擒龙帮在你手上灰飞湮灭了,你对得住你死去的父亲么?”

“别以为我恭绍臻是个傻瓜,你的心思大家心里头都清楚,擒龙帮一旦和虬龙帮联手,还不是任你宰割的结局。”恭绍臻能将擒龙帮这样一个大帮派经营得风生水起,当然不是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她清楚的知道与左刑风联手无异与与虎谋皮。

寇芝芳在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也并非所有女人都是胸大无脑,长相和智商成反比的。

“嘿嘿!恭当家难道以为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左刑风狞笑道:“如果我要用强,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只是我左刑风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屑办那强取豪夺之事。”

“扑哧!”明空终于忍不住娇笑出声:“你这斯还真不是一点不要脸哦!居然说自己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你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你是谁?”左刑风对明空的插嘴显然很是不爽。

“我是谁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云栖的朋友,也是擒龙帮的朋友就行了。”

“我差点就忘了呢,令千金已经回来了哦。”左刑风向恭绍臻淫笑道:“令千金可是江南道武林第一美人啊,啧啧!才多大年纪啊?就出落得这般娇艳欲滴了!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

寇芝芳没想到这个面目狰狞的蛮汉居然还会咬文嚼字,看来还是读过几天书的主,只是那模样委实是太过猥琐了些,恭绍臻要是跟了他那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要打云栖的主意!”恭绍臻这次是真有些害怕了,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似乎生怕她突然长了翅膀飞了似的。

“呵呵!恭当家,左某在想,要是叫你一声岳母大人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呢,你看……”

“你想都不用想!”

“还是……你们母女两一起?啧啧!多美的一对母女花啊!要是一起扒光了扔到床上那绝对是天下间最最美丽的风景。光想想我都要兴奋得晕厥呢!”

“你……!”恭绍臻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左刑风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淫秽的言语,让一向以贞洁自居的她如何面对。

“***!居然想搞3p!”寇芝芳心里骂了一句,而后学着左刑风的语调阴阳怪气的道:“就你那副熊样,也不洒泡尿自己照照,云栖和恭帮主这样的大美人是你这种垃圾可以染指的么?”

“你是想找死!”左刑风对寇芝芳此刻所扮演的平凡女子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要不是对方是个女子,此刻他早已经让其血溅五步了。

“你看……我跟你怎么样?”寇芝芳故做羞涩的道,惹得左刑风险些反胃。

“哈哈哈!左帮主就不要客气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痴心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么?”一声长笑自大殿的横梁上传下来,众人刚抬首寻声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两个阵营的中间。

这是一个二八少年,长相极为英俊,甚至不亚于女扮男装的明空和莫婉茹许多,脸上带着邪邪的微笑,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只是令人喷饭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而是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剔骨刀,专心致志的修着手指甲,时不时的还对着指甲屑吹上两口。

“你又是谁?”左刑风对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是个跳梁小蚤,你没看见他刚才是从房梁上窜下来的么?”寇芝芳有些郁闷的道,别人不认识这个少年,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宋家山城大总管任俊之子任勃颀,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十,与寇芝芳同样的年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能不熟悉吗?

只是任勃颀的到来让寇芝芳成了泄气的皮球,看来自由日子是过到头了,他可不敢奢望任勃颀没有认出自己,以两人相互间的熟悉程度,别说仅仅只是简单的易了下容,即便是化成灰,估计都能够把对方给认出来。

“嘿嘿!他说得没错,我就是个跳梁小蚤,你们不用理会我,该白日做梦的继续白日做梦,该死皮赖脸的继续死皮赖脸,该胡思乱想的继续胡思乱想。”任勃颀还是专心的修着他的指甲,似乎天下间再没有比他的指甲更重要的事物了。

第四节 红粉帮主粉红诱惑(上)

嘿嘿!别绷着个臭脸了,我又不是来逮你回去的。”任勃颀一闪身便到了寇芝芳的身旁,在他耳畔轻声笑道。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他移动的线路。

“那你死来干吗?”寇芝芳长松了一口气道,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还是相当信任的。

“你能跑出来玩,我就不能么?”任勃颀不爽道。

“又没人拦着你跑出来,你爱去哪就去哪,只要别来烦我。”

“靠!你这个有了美女就不要兄弟的畜生!”任勃颀举了个中指鄙视道,受寇芝芳的影响,宋家山城的年轻一辈说话时都喜欢带“靠”字。

“我们两个呆在一起目标太大了,容易被我家老头子发现。”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就是你用的办法啊,易容。”

“怎么,你也对男扮女装感兴趣?”

“我可没你那么变态,我扮个老头就行了,你当我孙女。”

“靠!”

“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嘿嘿,你才出来多久啊,就骗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真是糟蹋啊!”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糟蹋啊?我那是拯救!”寇芝芳郁闷了。

“就你?天下第一娘娘腔加小白脸!”

“任勃颀!你找死!”

“嘿嘿!你打得过我么?”

寇芝芳立即无言了,这斯虽然老爹的刀法没有学到几层,玩世不恭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仅仅那几层刀法已经足够灭了成千上万个自己了。

“这位小兄弟是何人门下啊?”看着寇芝芳和任勃颀旁若无人的耳磨私语,左刑风这个堂堂虬龙帮帮主脸上挂不住了。

只是任勃颀方才展示的身法委实太惊人,所以在弄清楚他的来历之前,左刑风说话还是相当客气的,毕竟他不是白痴,知道天下间还有一些人是他绝对得罪不得的。

“你是在跟我说话?”任勃颀依然专心致志的修着手指甲,连看都没看左刑风一眼。

“不错。”左刑风居然还没有动怒,看来他能够坐上一帮之主的高位也并非完全偶然。

“本少爷不高兴告诉你。”任勃颀确实有不把左刑风放在眼里的本钱,要知道,即便是他手下的寇九十一到寇百随便来一个也绝对够虬龙帮喝一壶的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左刑风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我管你是王八还是绿豆!该干吗就干吗去,只要别来招惹小爷我就行。”任勃颀吹了吹剔骨刀上的指甲屑,那模样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完全就视左刑风和虬龙帮数百帮众如空气。

“扑哧!”一直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任勃颀的曲云栖终于忍不住娇笑出声,但是被恭绍臻瞪了一眼后立即又乖乖的闭上了嘴,只是撅起的小嘴足够挂个油瓶,那副又委屈又可爱的模样让寇芝芳有种捧起她的脸蛋亲上一口的冲动。

而明空和莫婉茹则忍得非常辛苦,如果此刻还是女儿装扮,她们一定已经忍不住掩嘴娇笑,可是作男儿装扮的她们一旦娇笑出声,女扮男装的秘密立即便会败露。所以她们只能够忍着,莫婉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而明空则偷偷的使劲掐自己手上的嫩肉。

“你这是找死!”左刑风一字一句的狠声道,如果这样他都还能忍的话,以后在自己手下的面前想必也抬不起头来了。

“小爷我还真是活腻了,可惜阎王他不敢来收我的命。”任勃颀终于抬起了视线,可是他看的却不是左刑风而是寇芝芳,因为他想知道寇芝芳是否希望左刑风去跟阎王喝茶,二人从小培养的默契让他们很轻易的就能够从对方的眼色和表情中读懂对方想要对自己说的话。

任勃颀和寇芝芳在这边“眉来眼去”,左刑风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只见他大手一挥,张嘴便欲发出攻击的命令,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和恐惧之色,并且逐渐暗淡。最后他挥起的手重重落下,整个人迅速委顿在了檀木大椅上。一条血线在他的眉心慢慢浮现,最后汇聚成一滴鲜血从鼻梁上流下。

左刑风就这样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因为根本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除了早已心知肚明的寇芝芳。

明空一眼不眨的盯着任勃颀手中的剔骨刀,虽然她也没有看清任勃颀是怎样出手的,但是凭着直觉,她知道一定是这个拿把杀猪刀的少年出的手,而且在左刑风额头上刻下血痕的凶器也一定就是他手中的这把剔骨刀,尽管这把刀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

当虬龙帮最后一个帮众撤离擒龙殿时,恭绍臻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轻轻的拍了两下胸脯,直看得寇芝芳心猿意马,恨不得变作她的那只纤纤玉手。

帮派斗争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既然作为虬龙帮帮主的左刑风已死,那么谁还会愿意为了一个死人拼命。就算有个别人想要报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的一招击杀左刑风的绝顶高手,绝对不是虬龙帮这样一个地方帮派能够惹得起的人物,所以虬龙帮帮众立即便抬着左刑风的尸体如潮水般退去。

“这位小兄弟的大恩大德,恭绍臻和擒龙帮将永远铭记。”恭绍臻拉着曲云栖在任勃颀的面前款款而跪道,虽然她的功力和目力尚且比不上明空,但是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她知道一定是任勃颀出的手。

“别!别!”任勃颀闪身避开后指着寇芝芳道:“你要谢就谢他吧。”

“为什么要谢我?”寇芝芳诧异的望向了任勃颀。

“嘿嘿!因为姐姐她想和恭当家你结拜为姐妹,可是姐姐她没有武功,作为弟弟的我当然得替姐姐分忧了。”任勃颀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把寇芝芳都给叫懵了。

第四节 红粉帮主粉红诱惑(中)

“妹妹真的想跟我结拜为姐妹吗?”恭绍臻拉起寇芝芳的手亲昵道,虽然她也有点晕忽忽的不明所以,但是只要和寇芝芳结拜为姐妹,那么便等同于和任勃颀这样的绝顶高手拉上了关系,这种好事她如果会拒绝的话她就不是擒龙帮帮主恭绍臻了。虽然她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任勃颀年纪轻轻的便有这般恐怖的身手。

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般奇妙,有如咫尺天涯,有些人即便是站在你的身边,你跟他也永远都不会成为同类人,因为眼界不同,所处的世界也就不同。

而被恭绍臻温软的纤纤玉手拉着的寇芝芳,早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一味的点头,恐怕就是此刻恭绍臻想要招他做儿媳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幸好恭绍臻只有曲云栖这么一个女儿。她倒是真想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任勃颀这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可是又怕太唐突,毕竟任勃颀的身份地位恐怕有点高得离谱,能够以女儿之身在帮主之位上稳坐这么多年,恭绍臻显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吩咐手下清扫战场后,恭绍臻招呼任勃颀众人到了擒龙帮的后园,这里是擒龙帮所有成员生活的地方,里面最豪华的当然是恭绍臻和曲云栖自己住的小楼。

“恭帮主。”

“小兄弟有什么吩咐?”恭绍臻此刻已经恨不得把任勃颀拉来当神供着。

“左刑风有几个儿子?”

“三个。”

“能力差异如何?”

“在仲伯之间。”

“都是大草包。”曲云栖忍不住插话道。

“既然这样,恭帮主还等什么呢?”任勃颀邪笑道:“难道恭帮主不想让擒龙帮成为江南道唯一的王者吗?”

“小兄弟的意思是?”

“恭帮主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需要我把话挑明么?”

“范师兄。”

“师妹有什么吩咐?”范长鹰总是会在恭绍臻需要他的时候恰倒好处的出现。

“带上所有人手,奇袭虬龙帮总坛。”

“此次对战,我们损失惨重,虬龙帮的伤亡要比我们少许多,师妹是不是太急切了?我们不需要调整一段时间吗?”范长鹰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师兄,你觉得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虬龙帮会有所准备么?”

“他们绝对预料不到。”

“那我们还犹豫什么呢?”

“好!”范长鹰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在确定某个计划对擒龙帮有益无害后,他绝对比任何人都贯彻执行得更彻底。

“恭帮主。”

“小兄弟还有什么吩咐?”恭绍臻此刻对任勃颀恐怕已经完全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

“还不尽快安排与姐姐结拜的事?以后我可也得叫你一声恭姐姐了啊。”任勃颀嘴角带着奇异的笑容道。

“我这就去办。”恭绍臻一拍脑门道,说完转身匆匆而去。

“靠!你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干吗要我和恭绍臻结拜为姐妹?”寇芝芳将任勃颀拽到一角恶狠狠的问道。

“嘿嘿!你小子就等着享受吧。”任勃颀笑得异常诡异。

“别再卖关子了,你快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才不跟她结拜呢。”寇芝芳此刻恨不得掐任勃颀的脖子,看到他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就想给他鼻梁来上一拳。

“你知不知道恭绍臻是什么民族的?”

“不知道。”

“皇英族。”

“这是什么民族?”

“没听过吧!呵呵!这是一个奇特的民族,崇拜的神是上古时舜帝的两个妻子娥皇和女英。”

“娥皇和女英我知道,两姐妹侍一夫嘛。”

“不错,由于崇拜的神都两姐妹侍一夫,所以该民族的女子只要是姐妹都是共侍一夫的。”

“难道要我跟恭绍臻共侍一夫?你还叫我等着享受?享受个屁啊!幸好她男人已经跟阎王喝茶去了。”寇芝芳直接掐向了任勃颀的脖子。

“你先听我说完嘛,急什么?”任勃颀轻松的躲开寇芝芳的龙爪手接着道。

“有屁快放!别饶***。”

“皇英族女子原本就有亲姐妹的理所当然是共侍一夫,那么没有姐妹的呢?”任勃颀吞了吞口水道:“如果不是亲姐妹的两个女子想要嫁给同一个男子,她们就会结拜为姐妹。”

“绕来绕去还是嫁给同一个男人,又不是同时嫁给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马上就来了。嘿嘿!你知道皇英族女子是如何结拜为姐妹的吗?”

“怎么结拜的?”寇芝芳眼睛一亮道:“废话少说,快进正题!”

“皇英族女子结拜为异姓姐妹的时候,首先要经过共浴仪式,顾名思义……”任勃颀突然止住了后面的话,只是笑个不停,那笑容在寇芝芳看来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要跟恭绍臻结拜为异姓姐妹,就要和她共浴?”寇芝芳吞了吞口水道。

“不错!而且从此以后只要你二人在同一个地方,都必须同榻为眠。”

“共浴又同榻?”寇芝芳舔了舔嘴唇道:“你确定是真的?”

“这么多年了,哥们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任勃颀叫屈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恭绍臻是那个什么皇英族的?”

“在见你之前我去了趟擒龙帮的密室,里面有擒龙帮所有成员的档案资料,我就随手翻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准不干好事,一向都最爱偷鸡摸狗的勾当。说,这次又拿了人家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太狠了啊,擒龙帮是朋友。”

“到底是地方小帮派啊,找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件我任大爷看得上眼的货色。”任勃颀突然压低声音神秘西西的道:“不过,除了知道恭绍臻是皇女族人之外,我还发现一个秘密,一个大秘密,一个你听了之后绝对会兴奋得大叫三声‘我的亲娘啊’的秘密。”

“什么秘密?”

“借你的井中月使使。”任勃颀开始讲条件了。

“丢了!”寇芝芳脸黑了下来道:“我和岭南道节度使的千金在途中遇到了邪异门的左尊萧狂夫,那淫贼把我们掳到了邪异门总部,井中月就在那个时候丢了,要是被我家老头子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第四节 红粉帮主粉红诱惑(下)

“哈哈!你居然被淫贼掳去,那他有没有强奸你啊?”任勃颀幸灾乐祸道。

“你还开玩笑,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找回井中月。”

“你看这是什么?”任勃颀变魔术般后身后掏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子。

“靠!你哪里找回来的?”

“这个我就没必要跟你汇报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借不借我玩几天?”

“行!没问题!只要你不怕被你家老头子打烂屁股。”

“我们这不已经出了岭南了吗,只要注意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看来任勃颀对自己的老爹任俊还是相当畏惧的,要知道井中月可是寇仲的配刀,他要是随便碰的话给任俊知道了,还真要打烂他的屁股。

“井中月你尽管拿去,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吧?”

“曲云栖不是恭绍臻的亲生女儿。”

“什么!我的亲娘啊!这怎么可能?”果然是任勃颀的好兄弟,被说了个正着。

“为什么不可能?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快说说怎么回事?”

“恭绍臻被她老头许配给自己属下军师曲长青的时候是那年八月初,二人八月中旬完婚,在皇英族的风俗里,八月叫做祈神月,必须整个月禁欲。而曲长青在八月末的时候死于擒龙帮与虬龙帮的打斗之中,也就是说从恭绍臻嫁给曲长青的那天起到曲长青被请去陪阎王喝茶之日,恭绍臻都处于禁欲状态,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行房。”

“难道她就不能偷偷来上那么几次?反正只要不被人知道就行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不要脸啊?皇英族对风俗传统是非常非常看重的,重愈生命。而且以恭绍臻的为人,你觉得她像那种淫荡的女人么?”

“这倒也是!可是曲云栖又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呢?”

“这个等恭绍臻成了你的女人后自己问她去,档案资料里没记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曲云栖出生那年恭绍臻根本就没有怀过孕。”

“这你又知道?”

“因为我查看了那年整个擒龙帮的药物清单,里面没有一味安胎补血的药。”

“你连这都查了?”

“为了兄弟你的幸福嘛,哥们我辛苦点也是应该的。”任勃颀厚颜无耻的道。

“什么叫为了我的幸福?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对恭绍臻感兴趣了?”

“要是用你告诉的话我任勃颀就不配做你的兄弟了。恭绍臻这种成熟又有风韵的女子不正是你的最爱吗?何况你看向她的那种赤裸裸的眼神,傻瓜都看得出来你脑子里转的是什么龌龊思想。”

“放屁!”

“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不承认吧,看我以后还帮不帮你。”

“行!我承认行不?”

“而且据我观察,恭绍臻貌似还是个雏。”

“雏?你的意思是……不会吧?她至少有三十岁了吧,怎么可能还是个雏?”

“为什么不可能!嘿嘿!我看就是!到时候你一试不就知道了。”

“不要胡说,我是很纯洁的。”

“纯洁个屁,估计恭绍臻那边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不是纯洁吗?那你有种就别去。”

“我跟她共浴的时候,只要衣服一脱不就什么都穿邦了?”

“嘿嘿!皇英族女子一旦身子被男子看了,要么就嫁给这个男子做老婆,要么就亲手杀了这个男子。你认为恭绍臻会亲手杀了你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她都绝对不会选择亲手杀了你。”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道德?”

“道德?你小子什么时候讲过道德了?”

“也对啊!得!就按你说的做,可是具体操作……”

“只要你让她先脱衣服,然后抓紧时间看个透彻,那么……接下去还用哥们教你么?”

“我终于发现,其实你比我以前认识的三大匪类还要淫荡!还要龌龊!”

“三大匪类?谁啊?我怎么不认识。”

“不告诉你!”

“我不稀罕!”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不是怕别的人也找到你?”

“貌似家里比你功夫好的可是有不少人。”

“放心吧,我都替你擦好屁股了,不然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异容术和自以为能够混淆视听的行为真能把家里那群人精摆脱掉?”

“难道你一直都跟着我?”

“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么,早在你还处于准备阶段尚未付诸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打算了。”

“那是不是还有别的人看出来?”

“你以为谁都有我这么了解你啊?我估摸着除了我大概也就茵珠姐能看出来。”

“她?”

“你不会不知道她早就对你芳心暗许吧?她对你的关注可是远超于我的,连我都看出来,你想她能不看出来么?”

“她对我芳心暗许?不会吧?我可是当她像亲姐姐一般看待的。”

“这句话可千万别让她听到了,不然准伤心死。”

“兄弟!”寇芝芳突然无比亲热的揉着任勃颀道。

“少来这招,我任勃颀不吃这一套。有什么要麻烦小爷我的就说吧,看在井中月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办了。”

“等会你帮我把婉儿拖住一段时间。”

“就是那个岭南道节度使的千金?”

“对,她叫莫婉茹。”

“好吧。不过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把你以前的丑事都给抖出来。”

“你果然够狠!”

“无毒不丈夫!”

……

恭绍臻吩咐下人准备好共浴仪式要用的所有器具和材料后,迫不及待便来通知寇芝芳,她可不想这个煮熟的鸭子从嘴里飞走了。

作为皇英族女子,恭绍臻虽然没有经历过共浴仪式,但是对共浴仪式的流程和每一个步骤都相当熟悉,因为那是她们从小就被灌输进脑海深处的常识。

跟恭绍臻的落落大方比起来,寇芝芳反而显得有些忸怩,甚至局促不安。毕竟这种忽悠良家女子坏人贞洁的事情他也仅仅只干过一次,对套路和要点还不够熟练,很怕自己会在某个环节出差错,恭绍臻可不像莫婉茹那般单纯,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帮之主。

第五节 浴室里的呻吟声(上)

最后一个侍女将最后一桶花瓣倒入浴池之中,在恭绍臻的吩咐下转身离去并带上了浴室的房门。

此刻,偌大的一个浴室之中只剩下了寇芝芳和恭绍臻二人。浴室中雾气袅袅,浴池里升腾起的水气令得整个浴室都处于朦胧之中,浴池水面上漂着无数的玫瑰花瓣。浴池上方一个精致的龙头出水口中热腾腾的温泉水从龙嘴里潺潺流下,落进浴池中,荡起一圈圈波纹,拨开了花瓣,发出如歌声般美妙的声音。

“芳姑娘,你真的想跟我结拜为姐妹么?”恭绍臻一边毫无羞涩的脱着衣裳一边问道。

“是啊!能够跟恭姐姐这样高贵典雅的女子结拜为姐妹,是芳儿求之不得的事情。”要是任勃颀听到寇芝芳自称的这一声“芳儿”估计得直接呕吐起来。

“妹妹今年多大了呀?”

“一十六。”

“咯咯!妹妹也就比云栖大两岁。”恭绍臻娇笑道:“姐姐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呢,你会不会嫌姐姐年纪太大啊?”

“一点都看不出来,恭姐姐已经三十出头了啊?可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云栖的娘亲,倒像是姐妹一般。”

“妹妹的嘴巴真会哄人!让姐姐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似的。”

“哪里,芳儿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妹妹怎么还不宽衣啊?”此刻恭绍臻已经脱得只剩下内里的小衣小裤了,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隐约可见坚挺丰润的酥胸和浑圆娇翘的香臀,直看得寇芝芳血脉膨胀。

“芳儿不急。姐姐,芳儿先帮你宽衣吧。”

“不需要麻烦妹妹,姐姐自己来就行了。”

“以后咱们可就跟亲姐妹一般了,就让我这个妹妹侍侯姐姐一回吧。”不等恭绍臻同意寇芝芳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再不避开恭绍臻的视线,他真怕自己逐渐蓬勃的那根坏东西会露馅。

恭绍臻没有再拒绝,任由身后的寇芝芳将她的小衣温柔的从身上剥离,接着是抹胸。当粉红色的绸缎抹胸飘到地上的时候,一尊如脑海中维纳斯雕像一般完美的上身暴露在了寇芝芳的面前。

寇芝芳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赞美面前这个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身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多么贫瘠。跟三大匪类美其名曰“多媒体教育”,从而常在寝室中播放的日本av中那些所谓的魔鬼身材美女比起来,寇芝芳敢断言,恭绍臻比她们任何一个都要完美百倍千倍,包括那个三大匪类天天挂在嘴边“为人不识武藤兰,看尽a片也枉然。”一句千古绝唱中所歌颂的武藤兰。

“姐姐真是太美了!”不需要太多天花乱坠的辞藻来赞美,寇芝芳觉得再绚丽的语句都无法表达出其美之万一,所以他选择了最最平实的语句。

“真的吗?”恭绍臻直视着正前方的眼睛有些迷离。

“云栖的爹真是幸福,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嫉妒他。”

“可惜云栖还没出生他就死了。”恭绍臻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对于曲长青的并没有多少伤感,寇芝芳很快就联想到了任勃颀的推断,他知道恭绍臻和曲长青的婚姻肯定含着许多秘密。

“姐姐,你爱云栖的爹吗?爱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寇芝芳一边在恭绍臻耳边轻声细语着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轻柔的将她的小裤褪了下来。

“爱是怎样一种感觉呢?我也不知道。”恭绍臻轻声喃喃道,可惜寇芝芳并没有听到。

因为在将恭绍臻的小裤褪到臀部以下的瞬间,两片圆满丰润白皙细腻光滑挺翘的臀掰展露在了寇芝芳的眼前不到一尺处,他甚至隐约能够看到臀掰间粉红色的沟壑,以及丝丝芳草。

寇芝芳的鼻血立即呈直线流下,如果说之前看到恭绍臻完美的上身他还能够堪堪维持内心的一丝清明的话,那么此刻恭绍臻更加诱人的下半身显然已经完全让他的大脑陷入了混沌。

“妹妹怎么了出鼻血了?身体不舒服吗?”恭绍臻许久不见寇芝芳有动静,转过身来被他鼻血直流的场面吓了一跳。

“没……没事……有点上火。”寇芝芳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心神给拽了回来。

“妹妹怎么这么不注意饮食呢?上火的东西以后不要乱吃了,姐姐到时候好好弄些东西给你降降火。”恭绍臻从浴池中捞了条浴巾,一边温柔的帮寇芝芳擦着鼻血一边关心道。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完全是因为利益而想要跟寇芝芳结拜,但是此刻恭绍臻却真的想有个关系密切的姐妹好说说话了。毕竟没有一个知心人的日子委实太过苦闷,帮里都是粗枝大叶的汉子,云栖太小。唯一的师兄却又爱慕着自己,而自己对他实在是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所以恭绍臻其实也一直都想找个可以谈心的人,而此刻上天似乎正给了她这个机会。

“姐姐,芳儿没事。”寇芝芳道,心里却在直喊娘。

恭绍臻好心的帮他擦鼻血,可是这样一来那双坚挺的胸部一直在他面前晃荡,偶尔甚至还在他的身上磨蹭两下,如此情形要他怎么止住鼻血?

“我叫人去拿点止血药来。”恭绍臻说完就欲喊人。

“不用了姐姐。”寇芝芳急忙阻止道,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万一恭绍臻这到嘴边的鸭子因为什么特别状况而飞了,那自己肯定会一辈子都追悔莫急。

“可这样流个不停也不是个办法啊。”这是不是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这不已经停了。”寇芝芳居然以顽强的意志将鼻血吸住不让它再流下。

“那现在换我帮妹妹宽衣吧。”说着恭绍臻的两只玉手便伸向了寇芝芳。

“不!姐姐,芳儿还是自己来吧。”寇芝芳急忙躲了开去。

“客气什么?以后我们可就是亲姐妹一般了。”恭绍臻笑道。

“对不起,姐姐!芳儿从未在人前脱过衣裳,所以不太习惯。”

“呵呵!对姐姐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于这妹妹的羞涩,恭绍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偏偏又有种温馨的感觉。

第五节 浴室里的呻吟声(中)

“还是不要啦,也许以后芳儿会慢慢习惯,但是这一次姐姐能不能不要勉强芳儿?”

“好吧!妹妹真是个害羞的姑娘!”恭绍臻娇笑道,说完背过身一步步向浴池内跨去,抬腿间私秘处时隐时现,惹得寇芝芳又一次热血翻腾,鼻血险些再次喷涌而出。

“姐姐能不能先背过身去?”

“好吧!好吧!”恭绍臻缓缓的坐入了水中,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将她完美的身体遮掩了起来。

寇芝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限风光在眼前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欣赏,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悉悉嗦嗦”一阵宽衣解带的声音过后,寇芝芳三步两步便跨入了浴池之中,他可不想给意外一丁点发生的机会。

“姐姐可以转过身来了。”

“扑哧!”

“姐姐笑什么?”

“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家宽衣像妹妹这么迅速的呢。”

寇芝芳心道,废话,老子本来就是个男的。

“姐姐,其实芳儿不是现在这个模样的。”

“姐姐知道,妹妹是异容过的嘛。”

“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容易看出来啊,看两位贾公子看向妹妹的眼神就知道了。”寇芝芳向恭绍臻介绍明空和莫婉茹的时候,明空当然还是用“贾南仁”之名,而莫婉茹取了个“贾南紫”的名字,自己则叫“贾云芳”。

“恩?”

“妹妹可别告诉姐姐他们真是你的弟弟,弟弟看姐姐是不可能有那种眼神的,那是对自己的爱慕之人才有的眼神。”

“不会吧?”如果说莫婉茹爱慕自己寇芝芳毫不怀疑,但是明空的话他就有点迷糊了,毕竟那个小娘皮似乎近几天都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瞧。

“姐姐年长妹妹许多,当然要看得透彻些,绝对没有错的。”

“可是这跟芳儿异不异容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啦!以两位贾公子那样的人才相貌,怎么可能看得上寻常女子,而他们同时都爱慕着妹妹你,说明妹妹你绝对是有着倾城姿色。”

“那姐姐想看芳儿真实的模样吗?”寇芝芳甚至在想,恭绍臻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自己是男扮女装了,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太心细了。

“当然想啦。”

“姐姐闭上眼睛。”

恭绍臻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寇芝芳双手并掌从浴池中捧起一捧水抹到了脸上,片刻间,一张绝世妖娆的脸蛋再一次在人间展现,单看脸,绝对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张脸居然长在男人的身上,绝对是暴殄天物啊!

“姐姐可以睁开眼睛了。”

恭绍臻转过身来的刹那像每一个初见这张脸的男女一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如当初的莫婉茹和蔡明空。

“妹妹真的是太美太美了!”许久恭绍臻才赞叹道:“原本姐姐觉得自己已经够美了,可是跟妹妹比起来,姐姐就像是一根苦瓜。”

“呵呵!”寇芝芳傻笑道:“哪有说自己像根苦瓜的?姐姐已经是芳儿见过最最有魅力的女人了!”

“妹妹就不用安慰姐姐了。姐姐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恭绍臻并没有嫉妒或是羡慕之色。

“芳儿帮姐姐搓背吧。”寇芝芳转移话题道,他并没有反驳恭绍臻的话,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恭绍臻乖乖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寇芝芳,当寇芝芳的手抚上她的玉背时,二人的心都跳了跳,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

恭绍臻的皮肤之细腻光滑,简直难以言喻,至少绝对不是绸缎可以比拟的。寇芝芳的手在她的背上四处游走,说是搓背,其实更像是爱抚。而恭绍臻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享受的微闭着眼睛,鼻子里偶尔还发出一两声轻哼。

“姐姐,你是皇英族的对吗?”寇芝芳将自己的脖子轻挨着恭绍臻的脖子柔声说道,还乘机往她的耳朵上吹了口气,惹得恭绍臻全身一阵轻微的颤抖。这些可都是三大秘籍中的绝招,都是经过三大匪类千锤百炼出来的精华。

“云栖告诉你的么?”

“不是。因为我知道共浴仪式是皇英族的风俗啊。”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们皇英族这般了解。”

“呵呵!姐姐啊,芳儿真的很好看吗?”

“恩!姐姐不敢说妹妹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是至少姐姐绝对没有见过比妹妹更好看的女子。”

“如果芳儿是男子的话,姐姐愿不愿意嫁给芳儿做老婆啊?”

“好啊!只要那时候妹妹不嫌弃姐姐太老的话。”

寇芝芳不知道恭绍臻是真的当自己在开玩笑,还是语有所指。他总觉得恭绍臻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要骗过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姐姐,你们皇英族女子是不是只要给男人看了身体就必须嫁给他啊?”

“如果可以狠下心亲手杀了他的话就可以不用嫁给他了。”

“爹说杀人是犯法的。”寇芝芳又开始瞎掰了:“而且像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成天打打杀杀的多杀风景啊。”

“姐姐还没有亲手杀过人呢。”恭绍臻叹了口气道:“其实姐姐也不想当这个帮主的,可是那是爹的遗愿,姐姐也没有办法,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姐姐真想快点把这个担子抛下,好好的陪陪云栖。”

“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寇芝芳又在恭绍臻耳边吹了口气,双手从她液下伸到了胸前,温柔的抚上了她的酥胸。真是饱满啊,一只手根本把握不住。

“妹妹你好坏哦!”恭绍臻轻拍了一下寇芝芳使坏的手娇嗔道,可是寇芝芳听得出来她并没有生气。

“姐姐,你真的好大!芳儿好羡慕你的身材呢!”寇芝芳咬着恭绍臻的耳朵道。

“啊!好妹妹,别捏那么重。”恭绍臻声音变得飘忽起来。

“姐姐,芳儿帮你洗好不好?”

“恩!”恭绍臻已经全身瘫软,要不是寇芝芳在背后撑着估计已经整个人滑到水里去了。

第五节 浴室里的呻吟声(下)

屋顶上,贾南仁、贾南紫和任勃颀三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才俊坐成一排。任勃颀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中间,因为他正被左右两个小帅哥逼着将寇芝芳从小到大的丑事悉数抖了出来。

“芳姐姐真的会做能在天上飞的大木鸟啊?”明空雀跃道。

“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总是能弄出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出来,连他外公都常常惊叹不已。”

“你刚才说你们那里有许多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男女,那除了你之外,芳姐姐还跟谁关系比较好啊?”莫婉茹与明空好奇的方向完全同,她显然更关心的是寇芝芳除了她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

“还有茵珠姐姐,平时我们三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任勃颀非常清楚莫婉茹对寇芝芳的心思,所以先提了个醒,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之间互相排挤。

“她漂亮吗?”莫婉茹患得患失的问道。

“非常非常漂亮!”

……

却说浴室中,寇芝芳温柔的替恭绍臻洗着身子,恭绍臻已经完全瘫成了一团,像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一般。

“姐姐,芳儿跟你说件事。”

“恩?”恭绍臻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因为此刻寇芝芳的一只坏手正在她的臀掰上搓揉着。

“你答应芳儿不要生气好不好?”

“恩!”恭绍臻咬着嘴唇发出了诱人的鼻音。

“其实我是男儿身。”寇芝芳突然停住了爱抚恭绍臻酥胸和翘臀的双手道。

恭绍臻的身子僵了一僵,可是却没有寇芝芳意料当中的怒火冲天暴跳如雷,也没有梨花带雨痛哭流涕,更没有歇斯底里要死要活。

“姐姐,你可以打我骂我,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请你原谅我的冒犯,但是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寇芝芳将身子有点僵硬的恭绍臻整个搂在了怀中。

恭绍臻还是没有说话,寇芝芳不禁担心起来,就算她怒火冲天,甚至拔剑跟自己拼命寇芝芳都不会奇怪,但是她偏偏动也不动,一句话都不说,这可让寇芝芳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突然,寇芝芳灵光一闪,三大秘籍里的绝招如电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他迅速的抓住了其中的一招。

“姐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原谅我了哦!”寇芝芳舔了舔恭绍臻的耳垂道。

同时他的双手再次活动起来,原本就握着一只丰满的手轻轻捏住顶端的蓓蕾,轻轻的揉动起来。而另外一只原本抓着雪臀的手则开始时轻时重的揉捏,柔软的臀掰在他的中手变幻着各种形状。

恭绍臻僵硬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最后又复在寇芝芳的怀中瘫成了一团。

寇芝芳的嘴唇吻上了恭绍臻身后的脖子,而后慢慢的转移到了身前,最后吻上了她充满无限诱惑的红唇。

没有想象中的僵硬,恭绍臻的樱唇一开始便柔软如绵。寇芝芳很轻易的就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牙关,灵巧的舌头立刻便闯了进去,内里尽是甘甜的香沫。用自己的舌尖搜寻到了另一条小舌后,寇芝芳用自己的舌头缠了过去,恭绍臻并没有抗拒,反而出乎寇芝芳意料的立即便有了回应,两条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随着口舌的吻咬舔吸,二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最后寇芝芳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身体比温泉还要滚烫。而他的双手几乎无微不至的光顾了恭绍臻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连两腿之间的私秘之处都没有放过。

恭绍臻则比寇芝芳还要不堪,全身烫得泛起了红色,嘴里不停的轻哼着,身下春水泛滥,要不是整个人坐在浴池之中,恐怕都能够流出一大滩了。

“姐姐,我想要你!可以吗?”寇芝芳可真够绅士的,这种时刻居然还能问出这种话来。恭绍臻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如果她还尚存一丝气力的话,可惜她连半丝气力都没有了,只能够乖乖的任由寇芝芳摆布。

温柔的将恭绍臻从浴池中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浴池边,寇芝芳自己则站在浴池中,而后将恭绍臻的双腿盘在了自己的腰上,因为浴池刚好高到他的腰部,所以做起这一切来很是轻松。

温柔的将自己的灼热之物对准了恭绍臻双腿间的泥泞之处,缓缓的摩擦着,恭绍臻难受的扭动着身子,双手在空中摇晃,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寇芝芳立刻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恭绍臻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姐姐,我要进来了哦!”这斯真是该杀,竟说废话。

“啊——”随着恭绍臻的一声惨叫,一丝鲜血从她身下流入了浴池之中,而她的眼角也淌下了不知是幸福还是苦楚的泪水。

“姐姐!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寇芝芳轻轻的趴到了恭绍臻的身上,用嘴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突然恭绍臻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寇芝芳推到了浴池之中,然后扑了上去。

……

浴池中的温泉水夹带着玫瑰花瓣四处飞溅,浴室中奏响了生命的乐章。这一刻,一切都变得美妙和神奇,当一个生命和另一个生命融合,整个世界都不再孤单。

“那是什么声音?”莫婉茹奇怪道,隐约的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呻吟声,时断时续,声音中夹杂着说不清是愉快还是痛苦的味道。

“野猫叫春。”任勃颀不禁在心底骂起自己的兄弟来,搞那么大动静干吗,连莫婉茹这种没有武功的女孩子都能够听到了。

“野猫?”其实如果莫婉茹记性好点的话,她就会发觉那声音跟自己与寇芝芳亲热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像,只是当时的她已经完全处于半疯狂状态,所以全然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如何诱人。

明空突然站了起来,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屋顶上,任勃颀并没有阻止,他知道有武功在身的明空听力可不比莫婉茹,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明空应该已经知道了浴室中正在上演什么节目。

第六节 风韵犹存的女族长(上)

明空静静的站在浴室窗外许久,两串晶莹的泪珠无声而落,看上去分外孤单的身影映在窗上,只是浴室内正在进行着剧烈运动的寇芝芳和恭绍臻都没有察觉。

“为什么你可以接受婉儿姐姐,甚至可以接受云栖的娘亲,却惟独对我若即若离呢?我真的没有她们漂亮吗?还是你根本就讨厌我?”明空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她咬了咬嘴唇,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浴室的纱窗,然后转身飘然而去。

原来聪明绝顶的明空早已知道寇芝芳实际上是男儿之身,只是眼高于顶的她是在何时爱上了寇芝芳,却是谁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在乎,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她想找个地方让自己的心静静,之后她会义无返顾的再来找自己的爱人。她不想学自己的母亲那样将爱一辈子都埋在心底,她要追寻自己的幸福。

透过纱窗隐约可见浴室内烛光摇曳,散发着灼热淫靡的气息。

夜,总是令有些人疯狂,令有些人悲伤。

……

云收雨歇后,浴室已经完全一塌糊涂,玫瑰花瓣溅在四周地板上墙壁上,凌乱的衣物被抛得到处都是,有的拧成了一团,有的被撕成了布条,可见战况是多么惨烈。

恭绍臻躺在浴池边的地板上喘着粗气,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浑身通红的艳色尚未褪去,她还处于快乐到颠峰后灵魂如飘的余韵之中。

“姐姐,快乐吗?”躺在恭绍臻身边的寇芝芳用一只手撑起脑袋看着身边的佳人,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双腿间轻抚着问道。

“恩!”恭绍臻简单的发出了声鼻音当作回应。

“啊!好痛啊!干吗咬我?”寇芝芳突然一声惨叫,原来是恭绍臻将他的手臂拉到面前狠狠的咬了一口。

“谁叫你骗人家!”

“我也不想啊,可是不骗你的话,怎么有后来我们两的幸福和快乐呢?”

“不要脸,谁跟你幸福和快乐了。”

“难道你刚才不快乐?难道你现在觉得不幸福?”

“……”

“你方才一声不响的时候,我真被你吓死了。”

“谁叫你欺负人家,就是该吓唬吓唬你!”

……

“姐姐,你真的好美好美!”

“就知道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有多少单纯的姑娘家被你给骗了。”

“我发誓,我就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婉儿,一个是姐姐你。”

“婉儿是谁?贾南仁还是贾南紫?”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女孩子的?”

“我既然已经知道你是男扮女装了,要是还不知道她们是女扮男装的话我恭绍臻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白痴了。贾南仁和贾南紫,也就是假男人和假男子,哼,真是取的好名字啊,把我们骗得好苦,恐怕云栖那个傻丫头还对假男人情根深种呢。”

“婉儿就是贾南紫,全名叫莫婉茹,是岭南道节度使莫迁的千金。”

“行啊你!连节度使大人的千金都能弄上床。”恭绍臻语气中带的醋意就是白痴也听得出来,看来只要是女人,不管年龄大小,吃醋都是吃得一样猛的。

“贾南仁叫蔡明空,是邪异门门主蔡瑰异的千金,我跟她可没有那什么关系!”

“少来!你当姐姐看不出来么?两个人看你的眼神等于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你真厉害啊!两个姑娘都是又漂亮来头又大。啧啧!邪异门门主蔡瑰异啊,放在江湖中那已经是快顶了天的人物了。莫迁加上蔡瑰异,有了这样两个泰山大人,那你不管是在官场上还是江湖中,做什么不都是如鱼得水啊。”

“这个我倒不放在眼内,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寇芝芳突然严肃道。

“你说,姐姐听着。”恭绍臻如小女儿一般乖巧的将脑袋枕在了寇芝芳的胸口道:“虽然你年纪比姐姐小许多,但是既然姐姐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自然会做到为人妻子的样子。”

“姐姐知道刀帝吗?”

“当然知道!武林中人不知道刀帝就像官场中人不知道当今天子一般,刀帝随便打个喷嚏,整个武林都得抖三抖。”恭绍臻语气中带着敬佩和崇拜道。

“刀帝是我爹。”恭绍臻和莫婉茹不同,她显然要成熟得多,并且她同样是武林中人,而非像莫婉茹那样出自官宦之家,所以寇芝芳并不害怕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什么?”

“我说刀帝寇仲是我的父亲。”

“……”

“怎么不说话?”

“刀帝他会答应我们的事情吗?”恭绍臻竟然在担心这样的问题。

“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还轮不到他插嘴,家里两位娘说了算。”寇芝芳温柔的抚摩着恭绍臻的秀发坚定的道:“何况就算全天下都不答应,我也一定要娶你!”

“有你这句话姐姐就知足了,没有名分没关系,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姐姐就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当然不会嫌弃,永远都不会嫌弃,第一眼看到姐姐我就不可自拔的爱上姐姐了!”寇芝芳信誓旦旦的道。

“恩!姐姐相信你!你是不是叫寇芝芳?”

“姐姐怎么知道的?”

“到处都贴着你的画像呢,怪不得你要男扮女装,怪不得我会觉得你很眼熟。”

“没办法啊,我可不想被抓回去继续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呵呵!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你现在可是大唐最值钱的人啊!”

“大唐最值钱的人?”

“是啊!这是整个武林都知道的事情。你可真是厉害呢,初出江湖便声名鹊起,知名度之高甚至之逼令尊大人。”

“我到底有多值钱啊?”

“大型游船十艘,长江水路十年的免费航行权,万匹牛羊,数斤玛瑙宝石,百车珍惜皮毛,整车千年高丽人参,数百绝色佳丽,万两黄金和一城之主高位。而对江湖中人诱惑力最大的则是绝世武功秘籍,刀帝他老人家为了你可真是舍得出血本啊!”恭绍臻如数家珍的道。

第六节 风韵犹存的女族长(中)

“啧啧!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值钱。不过姐姐,有一点你可猜错了,我家老头子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个不孝子兴师动众的,肯定是我两个娘搞出的名堂。”

“呵呵!不管是谁搞的名堂,姐姐只要把你卖了,便立即可以得到这一切,你说这个买卖合算不合算?”

“当然不合算!我寇芝芳可是天下间最最大的宝贝,什么东西都换不来的。再说,姐姐真舍得卖了我么?”寇芝芳笑得很是淫荡,他的手又抚上了恭绍臻的敏感之处。

“啊!”恭绍臻发出了一声娇呼,颤声道:“姐姐当然舍不得,无论别人用什么来换,姐姐都绝对不换。啊……别,好弟弟,亲弟弟,姐姐真的够的,没法再承受了……”

“叫‘亲哥哥’!”寇芝芳总是爱得寸进尺。

“亲哥哥……”恭绍臻竟然真叫了起来,声音妩媚得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寇芝芳就是最好的实例,他确实变得疯狂了,顾不上恭绍臻破瓜的疼痛,他再一次覆到了美人的身上。

“啊……还来啊?”

“谁叫姐姐故意勾引我。”

“姐姐哪有?”

“我不管,姐姐把我火挑起来了就要负责扑灭它。”

“来就来!谁怕谁啊!”恭绍臻一咬银牙将寇芝芳从身上掀了下来,反客为主的爬到了他的身上。

生命的乐章再一次在浴室中奏响,亢长而悠扬。

激荡的水花声,身体撞击声,许久才趋于平息。

“夫君!”恭绍臻突然的这一声亲昵称呼把寇芝芳的骨头都给叫酥了。

“怎么了姐姐?”

“你觉得云栖那丫头怎么样?”

“很可爱!”

“那你把她也娶了好不好?”

“可是你们……”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姐姐的亲生女儿吧?”恭绍臻咬了咬嘴唇娇然欲泣道:“你是不是以为姐姐是残花败柳?”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姐姐在我眼里是最最纯洁的!而且我也知道,刚才是姐姐的第一次对吗?”

“你知道就好!云栖她不是姐姐的亲生女儿,但是姐姐一直都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的,姐姐不想她有丝毫的不开心,她要是知道了贾南仁其实是女子的话一定会很痛苦的,姐姐看得出来她非常在意贾南仁。”

“那姐姐还叫我娶她。”

“那样的话她应该会慢慢的从痛苦中走出来的。”

“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姐姐跟云栖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恭绍臻咽了口唾沫道,那副诱人的模样惹得寇芝芳险些又扑了上去,恭绍臻的身体比之莫婉茹更让他沉醉着迷。

“慢慢说。”

“我们皇英族是华夏大地上最最古老的民族之一,我们的聚居地处于崇山峻岭之间,族中之人很少与外界接触。我们族中权利最大的无疑是族长,族长之下有四大长老,此外还设有一个圣女,圣女是族长的接班人。”

“你们族长是女的?”

“对啊。怎么,女人不能当族长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皇英族不是崇尚一夫多妻制的吗?那么你们族中应该是男尊女卑才对啊。”

“你猜错了!恰恰相反,我们皇英族是女尊男卑的。”

“啊?那为什么是一夫多妻制而非一妻多夫制呢?”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不知道是何缘故,我们皇英族女子的数量一直都远多于男子数量,所以不得不推崇一夫多妻制啊。但是只要女方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够好,随时都可以休夫的。”

“什么!休夫?”寇芝芳郁闷了:“那是不是说只要姐姐对我不满意了,随时都可以休了我啊?”

“不会的啦!姐姐从小在江湖中长大,思想早就被你们汉族给同化了,你放心,姐姐会谨遵三从四德的。”

“姐姐想跟我说的故事跟权利斗争有关是吗?”这类故事寇芝芳在还是祝志芳的时候便看得多了。

“不错!十八年前,病危的族长欲把族长之位传于圣女,而圣女乃是四大长老中祭祀长老恭泰的女儿,原本在四大长老中权利最大的执法长老伏善怕恭泰的女儿当上族长后自己的权利会被压缩侵占,于是伙同传功长老卞良发动政变,欲夺取族长手中的权利。当时那一战之惨烈在皇英族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族中所有的人都被卷入其中,摄政长老阕秦和传功长老卞良均在此战中命丧当场,而本已病危的族长也死于此役。而祭祀长老恭泰则带着自己的圣女女儿逃离了皇女族的聚居地,二人开始闯荡江湖,四年后,圣女已经十八岁,为了掩饰圣女的身份,祭祀长老安排圣女结婚,甚至有了孩子。但是结婚其实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因为皇英族的圣女在成为族长之前绝对不能够破身,而祭祀长老希望圣女能够回到皇英族,因为那里才是她的根。”

“那个圣女就是姐姐你,对吗?”

“不错!姐姐就是皇英族的上任圣女,而祭祀长老恭泰是姐姐的爹。”

“可是现在姐姐你跟我……”

“没有关系的,姐姐已经不想再回归皇英族了,也不想当那个族长。”恭绍臻爱恋的抚摸着寇芝芳好看到没有天理的脸道:“从今以后我恭绍臻再也不是皇英族的圣女了,而是寇芝芳的妻子。”

“后来呢?皇英族在你们父女走后怎样了?”

“后来执法长老伏善将老族长的妹妹推上了族长的位置,而他则在暗中操控族长,成为了皇英族真正的掌控者。”

“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寇芝芳笑道:“这执法长老挺聪明的嘛,没有自己去坐那个位置,毕竟你们皇英族是女尊男卑的,一个男子当了族长必定会受到万般阻挠。”

“弟弟说的不错,伏善这老匹夫应该就是这样担心的,所以才没敢自己坐上族长的位置。”

“那姐姐今后都不会再回皇英族聚居地了吗?”

“不!姐姐一定要回去一趟,因为爹其实是被伏善那个老匹夫偷袭受伤的,不然以虬龙帮那群人还没有资格让爹旧伤复发而亡。”

第六节 风韵犹存的女族长(下)

“所以姐姐要回去报仇是吗?”

“不错!此仇不共戴天!”

“姐姐开始的时候想跟我结拜成姐妹是因为我兄弟任勃颀的缘故吗?”

报仇,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那现在呢?”寇芝芳问道:“现在姐姐是什么想法?”

“现在姐姐突然想开了,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大仇能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报也没有关系。”恭绍臻深情的注视着寇芝芳的眼睛道:“姐姐不想为了报仇而失去你。现在对姐姐而言,你才是天下间最最重要的存在,报仇跟你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义的事情。”

“可是我假他人之手报仇会不会不好?”

“姐姐,事情重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只要大仇得报,让该死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是谁帮你报的仇,是怎样报的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跟我们两的情况是一个道理,我开始不是骗了你吗?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已经不再怪我了,因为那跟我们幸福的结果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你真的好坏呢,居然骗了姐姐的清白身子。”

“呵呵!那现在姐姐后悔么?”

“一点都不后悔!”恭绍臻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要是早点遇上你该有多好。”

“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寇芝芳的语气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说姐姐还需要回去报仇吗?”

,我倒要看看那个执法长老是怎样的一个老匹夫,居然欺负到我老婆的身上来了,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宋家山城放在眼里嘛。”

“那个时候人家又还没跟你,不然给伏善那老匹夫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你们宋家山城啊。虽然我们皇英族甚少与外界交往,但是刀帝的大名族内凡是习武之人都是如雷贯耳的,那可是所有习武之人心目中的神啊!”

“可是这次我可不能动用宋家山城的力量来帮助姐姐,希望姐姐见凉。”寇芝芳有些歉意道:“任勃颀那小子是我父亲十大弟子中的第十个,虽然不学无术,成天就知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天资聪颖,我父亲当年赖以成名的‘井中八法’他大概学了六七层火候,在江湖中已经罕逢对手。”

“有任少侠帮忙应该没有问题了。”恭绍臻突然疑惑的道:“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会没有丝毫武功呢?你可是刀帝的儿子啊。”

“我不喜欢习武罢了!嘿嘿!”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

……

的事告知了众人,完全沉浸在爱河之中的莫婉茹死活都要跟去,最后寇芝芳无奈只好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她喂了个饱,这一次小妮子欢叫得声嘶力竭,整个人精疲力尽,根本没有气力再缠着自己的爱人。

次日大清早,寇芝芳、恭绍臻和任勃颀三人上路时,莫婉茹还在熟睡之中,她实在是太累了,整个晚上都陪着寇芝芳疯狂,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在快乐的颠峰上几乎就没掉下来过。

恭绍臻虽然亦是刚经历了破瓜之痛,但是她毕竟有较深的武功底子,所有并没有什么大碍。

“明空什么时候走的?”中途歇息的时候寇芝芳忍不住把任勃颀拖到了一旁道。

“你跟你的大美女缠绵的时候。”

“靠!不会是让她给听到了吧?不是叫你拖着她跟婉儿的吗?”

“我觉得还是不要隐瞒着她比较好,我估计她早就知道你是个公的了,并且居然还对你这个畜生情根深种,真是没有天理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寇芝芳又想掐任勃颀这混蛋的脖子了。

“被她知道也好,如果她到时候还会回来找你,你就准备着享齐人之福吧。”

“那她要是不回来呢?”

“那就说明你们有缘无分呗。你就知足吧,有了莫婉茹和恭绍臻这样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不够么?再多的话你应付得过来么?你就不怕精尽人亡么?”任勃颀一大串的反问将寇芝芳都搞晕忽了。

“老子有几个妞关你屁事,你娃一定是嫉妒我!”

“懒得跟你争。我看蔡明空的武功路子,很像是阴癸派的弟子,你要是跟阴癸派搞到一块去了,小心刀帝他老人家拆了你的骨头。”

“嘿嘿!明空她不是阴癸派的弟子,不过她却是阴癸派龙头老大妖姬婠婠的女儿。”

“什么?”一向脸皮厚到几乎没有脸色变化的任勃颀这回也变色了。

“我说明空她是婠婠和邪异门之主蔡瑰异的女儿。”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任勃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小心到时候真帝他老人家扒了你的皮。”

“徐叔叔为什么会扒了我的皮?”

“因为很多人都说妖姬的女儿其实是妖姬跟真帝他老人家生的。”任勃颀将嘴巴凑到寇芝芳耳边轻声道。

“扑哧!”寇芝芳险些绝倒,他终于领会到了人言可畏这句话的真谛。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恭绍臻走向二人道。

“嘿嘿,没说什么。”任勃颀笑道:“我们在打赌你们的女族长是否美女。”

“扑哧!”这回轮到恭绍臻娇笑出声了:“我告诉你们哦,族长她虽然年纪大了点,却是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

七节 绝世妖娆祝玉妍(上)

距离吉州城有四五日的行程,途中尽是崇山峻岭,要不是有任勃颀在,寇芝芳估计早就累趴下了。而刚破瓜不久的恭绍臻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帮得上自己的夫君大人。

夜间歇息的时候,寇芝芳数次支开任勃颀想要与恭绍臻来场有情调的野战,都被恭绍臻婉言拒绝,说是要保持体力好第二天继续上路,搞得寇芝芳郁闷非常,任勃颀却是乐不可支。

“姐姐,今晚可不要再拒绝我了。”寇芝芳恬不知耻的将嘴巴凑到了恭绍臻的耳畔道。

“不要啦,好弟弟,你再忍忍,等族里的事情了了,姐姐什么都应你。”恭绍臻像哄孩子一样的哄道。

“姐姐再不答应,我都要爆炸了!”寇芝芳苦起了脸。

“爆炸?什么爆炸?”恭绍臻不解道。

“姐姐摸摸看就知道了。”寇芝芳一把拽过恭绍臻的纤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处。

“啊!弟弟好坏!”恭绍臻羞红了脸娇斥道,因为她摸到了寇芝芳膨胀的宝贝,当然也明白了这斯所谓的要爆炸是何意思。

“姐姐!你就应我一次吧,好不好?就一次,一次不会影响体力的啦。”寇芝芳早已食髓知味对恭绍臻的身体着了迷。

“可是任公子会听到的啦。”原来恭绍臻真正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不会的,我已经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了。”

“可是任公子功力深厚,再远也听得到的嘛。”

“我不准他听,他绝对不敢听的。何况他又不是没听过。”寇芝芳简直要崩溃,心道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什么!任公子听过了?”恭绍臻大惊道。

“何止是他一个人听过,那晚在浴室里姐姐叫得那么大声,估计半个擒龙帮的人都听到了啦。”寇芝芳故意夸大其词道。

“啊!我不要活了!”恭绍臻语带哭音道:“你要我以后还怎么领导擒龙帮啊?”

“呵呵!不就是个擒龙帮吗,大不了咱不要了。”寇芝芳根本不当一回事,还大言不惭的道:“姐姐要是喜欢,我给你弄个比擒龙帮大上十倍百倍的帮派玩玩。”

“姐姐倒不是在意这个帮主之位,只是擒龙帮是爹的心血,姐姐不想让它在自己手里成为历史。”

“那还不简单,找个人替你当帮主不就行了,我看那个范长鹰就不错。”

“你说师兄?”恭绍臻思考了片刻后道:“他倒确实挺适合当帮主的。”

“那就这么定了,等回去后姐姐就把帮住之位传给他,然后姐姐自己就可以跟着我云游四海了。”

“那晚姐姐真的叫得很大声吗?”恭绍臻不依不饶的问道,女人关注的问题总是与男人不一样。

“有多大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那时候的叫声好诱好诱人!”寇芝芳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揉过了恭绍臻咬着她的耳垂道。

“那下次姐姐再也不叫了。”恭绍臻被寇芝芳稍稍一弄便觉得身子发软。

“呵呵!如果姐姐忍得住的话不叫也没有关系。”寇芝芳淫荡的笑道。

,寇芝芳迫不及待的开始解除起武装来,三两下便将自己和恭绍臻都扒成了赤条条的白羊。

在恭绍臻的一声尖叫声中,寇芝芳一个恶虎扑羊,压到了美人的身上。

……

断断续续的娇吟声和沉重的喘息声在山林间响起,呻吟声由婉转逐渐变得高亢,惊醒了无数的飞鸟和小动物。

许久,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响起,之后是完全的宁静。

“姐姐,快乐吗?”

“恩!”瘫软在铺开的衣服上的恭绍臻用鼻音回应道。

“姐姐不是说不叫的吗,那刚才怎么又叫得那么欢快?”寇芝芳满脸得意之色。

“讨厌啦!”恭绍臻害羞的将脸埋到了寇芝芳的怀中。

“姐姐,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别着凉了。”寇芝芳还是很会关心人的。

“等等……”恭绍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怎么了姐姐?”

“夫君……老公……亲哥哥……”恭绍臻突然将脑袋钻到了寇芝芳的脖项间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姐姐……”寇芝芳喉头发出了一声轻响,那是咽唾沫的声音。

“亲哥哥!臻儿还想要!”恭绍臻这一次说得很是干脆,寇芝芳差点就直接喷发了。

消魂蚀骨的娇喘声和呻吟声再次响起,林中的小动物们简直要崩溃,还让不让人活了。

……

“亲哥哥……”

“不是吧姐姐!你还想要啊?这都第五次了。”寇芝芳已经发现了规律,恭绍臻只要一叫他“亲哥哥”就是想要的意思。

“亲哥哥……”恭绍臻撅着可爱的小嘴嘟囔着。

“好姐姐,你不是说要留着体力明天好赶路的吗?”

“你可以背我嘛!”恭绍臻开始撒起娇来。

“姐姐,我可不是担心你啊,你多少是练过功夫的,我是担心我自己啊,我可是文弱书生一个。”寇芝芳苦着脸道,貌似做那事损耗体力的都是男人啊。

“你可以让任公子背啊,再说明天只要再赶半天路程就到了啦。”

“真的还想要?”寇芝芳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了,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亲哥哥……”恭绍臻只会用这三个字来回答。

“靠!”寇芝芳一声大吼,又复扑了上去。他决定舍命陪君子,只到把这个宝贝姐姐喂到饱得再也撑不下为止。

……

“亲哥哥……”

上,这已经是第八次了啊。

“喂,你怎么睡着了,姐姐想要你陪人家说说话嘛。”恭绍臻拽起寇芝芳的耳朵道。

可是疲惫不堪的寇芝芳早已进入了梦香,任恭绍臻怎么折腾硬是不醒来。开玩笑,他敢醒吗,要是恭绍臻再要第九次,甚至第十次,那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比较好。

“嘿嘿!”远处坐在一棵大树枝头的任勃颀笑着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偷听兄弟跟美人缠绵的爱好,只是他不敢走太远,因为他要时刻警惕着周围,因为寇芝芳的命比他自己的还要重要。

第七节 绝世妖娆祝玉妍(中)

处于一个巨大的山谷之中,苍天古木遮天蔽日,要不是有恭绍臻带路,寇芝芳估计自己就是找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找到。

“歇息会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寇芝芳喘着气道。

“嘿嘿!别想让我背你啊。”任勃颀远远的躲开笑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靠!”寇芝芳向他比了个中指。

“好弟弟!要不要姐姐背你?”和寇芝芳一起辛苦了整夜的恭绍臻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但生龙活虎能蹦能跳,一路上还不断嬉笑打闹娇声连连,看她脸上妩媚的春光怎么也不像是劳累了整晚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吧。寇芝芳内心一阵长叹:却是苦了男人啊!

“姐姐,皇英族现在的族长多大年纪了啊?”

“干吗突然问这么个问题?”恭绍臻警惕道:“我可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么?”寇芝芳苦笑道:“她的年纪估计都可以做我祖母了吧?”

“就没见过比你更坏更色的男人!”恭绍臻显然对寇芝芳把自己骗上手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族长她大概五六十岁吧,但是看上去却跟我差不多年纪。”

“她保养得也太好了吧?”寇芝芳不敢相信道。

“其实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从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到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似乎年纪就没有长过,丝毫不见衰老的迹象。”恭绍臻不无羡慕的道:“族长其实并不是上任族长的亲妹妹,她来自哪里谁也不知道,因为她被上任族长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后来呢?”

“后来在族里呆久了,她慢慢的适应了族里的生活,并且跟前任族长感情好得尤胜亲姐妹,于是二人就结拜成异性姐妹了。”说到结拜,恭绍臻不禁羞红了脸,定是想到了自己跟寇芝芳第一次的事情。

“你们族里人居然可以容忍一个外人做族长么?”

“由于失去了记忆,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来自族外,而且有伏善在背后支持,谁敢有二话。”

“那她岂不是很可怜!”寇芝芳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不但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唯一的好姐妹又被人给害死,现在还被逼着做一个傀儡族长……唉!”

“你是不是想要拯救她?”

“你夫君我一向是以除魔卫道拯救天下可怜女子为己任的!”寇芝芳大言不惭的道,惹得边上任勃颀差点笑破了肚皮。

“我不许你跟她接触太多!”恭绍臻居然一反常态的蛮不讲理道。

“为什么啊?难道姐姐还真怕我会打她主意?”寇芝芳叫屈道:“她可是五六十岁了啊,就算保养再好,毕竟是可以做我祖母的人了,我还没那么禽兽。”

“就怕你一见到她马上就变成了禽兽,早把自己此刻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恭绍臻显然对寇芝芳的自制力很是不信任,因为这是她的切身体会。

“她真有姐姐说的这么夸张的诱惑力?”寇芝芳见过的顶级美女可不在少数,所以他对恭绍臻的形容持怀疑态度。并不是说他不信任恭绍臻,而是他觉得可能男人跟女人看待美貌的标准有所不同。

“她是我见过最最美丽端庄高贵典雅的女子!”恭绍臻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道:“用倾国倾城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魅力之万一,刚到族里不久,她就俘获了全族男子的心,即便是老匹夫伏善也没能幸免,这也是她能够以外族女子的身份坐上族长之位的原因之一。”

“如果照姐姐这么说的话,那她岂非很危险,唯一的姐妹走了,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周围所有的男人又都对她虎视眈眈。”寇芝芳不禁替美人担忧起来:“这跟身陷虎穴有何差别!”

“你错了,不但没有人敢伤害她,也绝对没有人有能力伤害她。”恭绍臻惊叹道:“虽然她失去了记忆,但是她的武学修为之高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我的功力太低,没法做出客观评价,但是至少我知道,全族高手也未必能够打败她一个人。要不是当初伏善用上任族长的性命威胁她,他的阴谋岂能得逞。”

“这样的人伏善也有能力控制得住?”寇芝芳诧异道:“居然还让她当了族长,伏善就不怕养虎为患?”

“问题就在于,她虽然有着绝世的武功,但是可能由于脑袋受创的缘故,不但失去了过往的记忆,而且在某些方面的思维就跟十来岁的小女孩差不多,甚至还不及云栖。所以伏善控制她其实并不吃力,可怜的她一直还以为上任族长只是病了呢,伏善告诉她只有自己才能够医治好上任族长的病,所以她才乖乖的任由伏善摆布。”

“可是这样的话,她武功再高又如何保护自己呢?”寇芝芳担心的总是这个问题:“伏善既然对她有想法,完全可以用武功之外的手段啊。比如用酒灌醉她,或者下迷药,或者威逼利诱,再不行用上任族长的性命威胁她,她总会妥协吧?”

“你果然是和伏善一样卑鄙无耻的,你说的这些办法他都用过。酒和迷药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春药那个老匹夫都用了,可是她很轻松的就能够云功逼出体外。至于拿上任族长相威胁,她虽然将上任族长看得重愈自己的生命,但是她更看重的却是自己的贞洁,所以不管伏善如何威逼利诱她都没有丝毫妥协。”

“那只能说明伏善威逼利诱的水平不够高,或者是她对上任族长的感情还不够深。”寇芝芳不以为然道。

“你错了,有一次,伏善甚至逼到她愿意当场自尽。”恭绍臻语带嘲讽道:“可惜那个老匹夫还是没有得到她的身子。”

“自尽?她真的宁愿自尽也不让伏善碰自己?”寇芝芳肃然起敬道。

“不错!但是伏善是绝对不舍得让她死的,因为她身上的绝世武学也是伏善最最垂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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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绝世妖娆祝玉妍(下)

“啧啧!我真是越来越期待见见这个风韵犹存的族长了呢!”寇芝芳不禁色心萌动。

了,这是否叫作茧自缚呢?

其实恭绍臻并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在她的眼中,族长实在是太完美了,那样的女人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抵抗的住,她害怕寇芝芳有了族长便会冷落自己,这是她最最恐惧的事情。寇芝芳是她活到三十多岁才寻找到的爱人,她已经把他看得重愈生命。

突然,任勃颀对二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一手抓起一人纵身飘到了一棵巨树的高枝上。片刻之后,两个守卫打扮的男子从树下走过。

“这是我们皇英族自卫队的成员,他们负责整个山谷的巡查和守卫工作。”恭绍臻向二人解释道。

“胖子,走快点,族长禅位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二人行色匆匆,其中走在前面的高个子向落后的矮胖子催促道。

“你个死竹竿,就不能等等我,我已经很尽力了,没看到满身都是汗吗?”胖子骂道。

“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典礼了。”竹竿有些急道。

上,怎么也不舍得起来了。

“我们是可以不参加典礼没错,但是你难道不想多看族长几眼吗?”竹竿居然也是族长的铁杆粉丝:“据说这次族长把位置传给圣女后便要闭关了,以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再看不到族长了。”

“看到了又能怎样?”胖子嗤之以鼻道:“难道族长会变成你的女人?梦吧你!看得到吃不着还不如不看呢。”

“你怎么能确定族长就一定看不上我呢?”竹竿看来是个自信心极其膨胀的人:“万一她要真看上我了呢?”

“就你?”胖子鄙视道:“也不照照洒泡尿自己照照,跟我也就一个档次的货色。”

“扑哧!”恭绍臻掩嘴轻声笑道:“这胖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到底走不走啊?”竹竿转身过来拉胖子道:“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你自己走吧,我不去了,眼不见为净。”胖子擦着满头的大汗道。

“你真不走?”竹竿居然还挺讲义气:“要不,我背你?”

“就你那身材,还背我?别弄折喽才好。”

“就算你对族长没兴趣,那么圣女呢?”竹竿的毅力真是不错,居然还在劝:“那可是执法长老的千金啊,年轻又漂亮,平时咱们可是没机会见着的,今日有幸见一下,万一她要是……”

“万一她要是看上你竹竿了,你就脱胎换骨成苍天巨树了是吧!”胖子打断了竹竿的话道:“嘿嘿,既能做新任族长的丈夫,又能够做族中权利最大的执法长老的女婿,这个想法真的是很美妙啊!”

“那是!圣女据说美貌可是不差族长许多的。”竹竿居然开始沾沾自喜起来,似乎他真成了圣女的丈夫似的。

“唉!孺子不可教矣!”胖子摇了摇脑袋道,这斯貌似读过几天书的样子,居然也会咬文嚼字。

“非也!非也!”终于忍不住的任勃颀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道。

“你是谁?”胖子的反应显然要比竹竿快得多。

“非也什么?”竹竿看来智商确实不高。

“我说竹竿老兄啊,你可别听这死胖子胡说八道,我看以你的人才样貌,没准那什么族长或是圣女的就真看上你招你做夫婿去了。”任勃颀表情故作严肃的道:“其实哥们觉得啊,娶族长或是圣女都太委屈你了,你该做当今公主的驸马爷才对。”

“兄弟也是这么觉得的?”竹竿一高兴开始跟任勃颀称兄道弟起来:“我就说嘛,以我的人才那是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说他胖他就真喘起来了!”树上的寇芝芳佩服道:“这斯脸皮之厚连我都自叹弗如。”

“咯咯!最后那句话估计还是胖子教他的呢,就是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什么意思。”恭绍臻娇笑道:“族中居然出了这么好玩的一号人物,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啊。”

“你们执法长老的千金,也就是即将担任新族长的圣女她多大了啊?”任勃颀开始套起话来。

一旁胀红了脸的胖子似乎很想说些什么,可是任勃颀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压力一股又一股的袭向他,使他根本就开不了口,因为他所有的功力和气力全都用以抵抗那股无形的压力了。

“具体多大兄弟我也不知道。”竹竿搔了搔脑袋满脸歉意道:“因为我也没见过圣女,但是据传应该是个妙龄少女,并且国色天香。”

“那么族长禅位典礼是在哪举行的啊?”任勃颀非常友好的笑问道。

“祭天台。”竹竿毫不犹豫的道,直把边上挤眉瞪眼半天的胖子气得直翻白眼。

“谢谢哥们了!”任勃颀浑身气势突然一涨,竹竿和胖子立刻昏迷了过去。

“恭帮主都听到了么?”任勃颀纵身将寇芝芳从树上拎了下来道。

“跟我走。”恭绍臻当然不需要任勃颀帮忙,这么点高的树她还是下得来的。

——祭天台。

凛冽的山风吹起漫天飞叶,圆形的祭天台周围跪着无数的男女,皇英族所有能动的女性及成年男子全部都在场。

祭天台上,一个全身盛装的女子举手向天,手中持着一根镶嵌满宝石的权杖,紧闭双眼,嘴唇不断的张开闭合,显然是在吟唱着某种祭语。

山风拂起她满头的秀发,露出一张天下无双的娇颜,在这张娇颜下,天上的太阳也要黯然失色。她已经不属于凡间,她的美丽只有天界才能拥有,她是不小心跌落凡间的仙子。

“祝玉妍!”看到这一幕的寇芝芳嘴里轻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任勃颀满脸震惊之色的盯着寇芝芳问道。

“你认识族长?”恭绍臻则是满脸疑惑道。

第八节 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她(...

“我刚才说了什么?”寇芝芳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说她是祝玉妍!”任勃颀提醒道:“阴后祝玉妍,阴癸派上任长门,妖姬婠婠的师傅。”

“阴后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吗?”恭绍臻越听越是震惊,作为江湖中人她对这些武林神话人物的事情多少风闻一些,只是知道得并不很清楚。

“不错!十多年前阴后用玉石俱焚的绝招欲与当时的邪王石之轩同归于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的玉石俱焚最终没能杀死石之轩,自己却香消玉陨了。”出自宋家山城的任勃颀对这些武林典故当然要比恭绍臻清楚得多。

“我刚才真的说她是祝玉妍?”寇芝芳皱着眉头问道。

“千真万确!”任勃颀斩钉截铁的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张脸我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她的名字。”寇芝芳凝视着祭天台上的女子沉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祝玉妍,她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现在我有种清晰而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我刚才说的名字应该没有错。”

似乎感受到了寇芝芳的目光,祭天台上的女子突然将高举权杖的手放了下来,定定的望向了三人所处的位置,那是在人群的最外围。无数跪着的男女身后站着三个人,显得是那样的突兀,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族长的吟唱突然停止,所有皇英族人都诧异的抬起头来,他们看到的是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他们美丽如仙子一般的族长突然飞了起来,就这样从祭天台上缓缓的飘向人群之后,越过了众人的头顶,她飘得很慢,风吹起她的衣裙“哗哗”作响。

但是奇异的是,看似飘得很慢,但是当人们一眨眼之后她已经落在了三个大逆不道居然不下跪的外族人面前。

“你认识我对吗?”美丽的仙子眼神灼热的望着寇芝芳,声音颤抖着道。

“不错!”寇芝芳同样眼神灼热的与仙子对视着。

“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来自哪里吗?”仙子的眼中泪光闪烁,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太紧张的缘故。

“你叫怡,是我的妻子!”寇芝芳突然出人意料的道,搞得边上的任勃颀有些摸不着头脑,而恭绍臻则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前世还是今生?”仙子并没有斥责寇芝芳,反而柔声问道。

“前世的前世我把你弄丢了,所以我用整个的前世修行,只为了换取你今生的一次回眸!”

自容。

但是当对方问出一句“前世还是今生?”时,寇芝芳突然间有种冥悟。以前他从未思考过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也一直都是在懵懵懂懂的过日子,甚至没有什么明确的人生目标,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

但是这一刻,寇芝芳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为了寻找眼前的佳人。

寇芝芳已经不愿意去思索为什么祝玉妍会没有死,因为此刻的祝玉妍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魔门领袖,不再是那个艳绝天下的阴后,而是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

不需要太多的道理和解释,寇芝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上帝一时心血来潮胡乱把他扔了过来,而是冥冥中的天意。

而“怡”这个名字也并不是寇芝芳随口胡乱取的,这个名字来自他脑海的最深处,似乎从一出生便伴随他而存在,只是平时静静的蛰伏着没有动弹,此刻却无法阻挡的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所以寇芝芳才毫无犹豫的将这个名字告诉她。

“你相信我的话吗?”寇芝芳走上前轻抚着佳人的脸颊柔声道。

“相信!”

“为什么相信?”

“因为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很亲切,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呵呵!那你以后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知道!我叫怡,是你的妻子!”

两行清泪无声滑下,令得原本就倾国倾城的佳人越发娇艳欲滴惹人怜爱。一种无法言喻的强烈的责任感瞬间充斥在寇芝芳的胸间,他知道从今往后面前的佳人将会与自己纠缠一生。

直到寇芝芳坚定的将仙子搂入怀中,周遭的人们才从震撼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原本安静的祭天台瞬间变得吵杂,所有的皇英族人都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尤其是族中的男子们,他们无法容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就这样被一个凡人亵渎,所以他们都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要“拯救”自己的女神。

“先离开这里再说!”首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任勃颀,他一把抓起寇芝芳便欲走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这是个沙哑如鸭子叫一般难听的声音,一个白发老者缓缓的从人群中步出,人群的喧闹立刻因为他的出现而平息下来。

“你就是伏善?”寇芝芳眯起了眼睛道。

“不错!在下正是皇英族执法长老伏善。”伏善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寇芝芳恨不得缝了他的嘴巴。

“嘿嘿!我还没找你呢,你倒自己跑出来了!”寇芝芳笑道:“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们的族长?”伏善似乎修养还不错,并没有因为寇芝芳的无理而发怒。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寇芝芳傲然挺了挺胸脯道:“只是你这老匹夫总是跟我过不去,先是把我其中一个岳父大人给打伤了,现在又要阻止我带走另一个老婆,看来咱们的梁子不解解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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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她(...

“族长,你真的要跟这个小毛孩走?”伏善懒得理会寇芝芳这个小屁孩的胡言乱语,转身向自己的族长道。

在伏善看来,寇芝芳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寇芝芳的岳父大人,更不会认为自己都得不到的美人会是寇芝芳的妻子。

虽然之前伏善跟所有的人一样亲眼目睹了寇芝芳和自己族长的温柔拭泪和深情拥抱,亲耳听到了二人情真意切的对话,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是事实,他宁愿相信那是二人合演的一场戏,目的是为了迷惑所有的族人。

对,一定是这样的,伏善告诉自己,族长连自己这样拥有着成熟魅力且权势滔天的男子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寇芝芳这个貌似毛都没长齐又像个娘娘腔的小白脸呢。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只要不愿意接受某种现实,就会在内心找到无数个理由来反驳,从而告诉自己这个现实其实是多么多么的不现实。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现实,便又会告诉自己,原来如此,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我是他的妻子,现在他来找我了,我当然要跟着他走。”怡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寇芝芳的脸,她一直就这样深情的注视着这张似乎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

方。要不是因为要等这个人,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来。现在这个人来了,所以她要跟着他走。

“你不想要老族长的命了吗?她的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伏善面目狰狞道,他是绝对不容许怡成为自己之外任何人的妻子的。

“姐姐其实早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怡平静的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伏善的震惊之色显而易见。

“在我替姐姐把脉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病连我都救不了,何况是你。”怡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寇芝芳的脸,她用梦吟般的声音道:“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没有走是为了等他,我知道他一定会来这里找我,我怕我走了他会找不到我,现在他来了,所以我也该跟着他走了。”

“哈哈哈!原来我们所有人都被你这个小妖精给骗了!一直都以为你弱智,其实我才是弱智。”伏善须发皆涨道:“族中所有高手给我听着,对这三个外族人格杀勿论。”

“外族人?”许久没出声的恭绍臻满脸愤慨道:“伏善老匹夫,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你是恭泰的女儿?”伏善不敢确定的问道。

“不错!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恭绍臻的声音中带着刻骨的仇恨。

“哼哼!就凭你?恭泰都远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可以么?”伏善根本没把恭绍臻放在眼中。

“她好像是上任圣女。”许多族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我是不可以,但是有人可以。”在寇芝芳的熏陶下,恭绍臻并不觉得自己的夫君帮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妥。

“就他?”伏善指着寇芝芳狂笑道:“他估计连个小毛孩都打不过。”

“还有我!”任勃颀当然不会坐视自己的兄弟被人侮辱,只见他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伏善的面前。

上出现了一个近丈方圆的大坑,任勃颀连退了数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而伏善则整个人向后飞出数丈远,虽然在手下的扶持下堪堪站立了起来,但是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怡,帮帮他。”这是寇芝芳第一次见到任勃颀受伤,他显然很是担心。

“这位公子只是内脏受了点轻伤,没什么大碍的,而且他自己已经把伤控制住了。”怡连根手指都没有动却将任勃颀此刻的情况完全说了出来,可见其功力之深厚已经远超任勃颀,但是联想到她曾经是祝玉妍的身份,寇芝芳也就不觉得惊异了。

“你看这是什么?”伏善手中持着个白色的小瓦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恨声道。

“姐姐的骨灰?”以怡的目力自然看清了小瓦罐上所贴字条的文字。

“不错!如果你不想老族长的骨灰灰飞湮灭的话,就乖乖的把那三个人给杀了。”伏善此举显然是不智的,作为执法长老,他居然拿前任族长的骨灰来威胁现任族长,皇英族中许多人已经开始犹豫起来。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伤害夫君!即便是为了姐姐也不可以!”怡看向瓦罐的眼神虽然带着许多情感,但是跟她看向寇芝芳时的海样深情和坚定比起来却显然要轻一些。

“你真的不想要老族长的骨灰了?想想她是怎么对你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怡望向伏善的眼神散发着彻骨的冰冷:“除了我的身子和任何可能伤害到夫君的事情,别的你都可以提。”

“我要你尽全力拍自己一掌。”嫉妒许多时候都会让人变得疯狂,甚至完全失去理智。

“不要!”寇芝芳望着怡的眼神灼热而坚定。

“夫君,对不起!”怡眼中泪光闪烁的道:“我欠姐姐的太多太多了,这一掌就当我把一切都偿还清了。只要我没死,从今往后我跟皇英族再也没有任何牵连,我只为夫君你一个人而活着。”

“不!”寇芝芳狂叫着扑了上去,但是怡的速度又岂是没有丝毫武功的他可以比拟的。

第八节 谁也不能阻止我带走她(...

都为之黯然失色。

“怡!怡!能听见我说话么?”寇芝芳紧紧的搂着怡,不断的呼唤着她。

“夫君……从今以后我的世界只属于你一个人了!”怡断断续续的说完便昏了过去,但是嘴角的笑容依旧灿烂。

“哈哈哈!我伏善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伏善喘着粗气疯狂的笑道。

“该死的伏善,还有该死的皇英族!我要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寇芝芳咬牙切齿的道,他此刻的恨便如滔滔江水般无处宣泄。

“夫君,怡姐姐的身体要紧,报仇的事以后再说。”恭绍臻是个乖巧的女人:“我们先带怡姐姐离开这里。”

“哼哼!现在你们以为还走得了么?”伏善这斯实在是太过可恶,只见他大手一挥,近百皇英族的高手将四人团团围住。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带走她。”寇芝芳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伏善,你的脑袋先在你的脖子上寄着,我下次定来取!”

“哼哼!可惜你没有机会再来取了。”伏善得意的狂笑道。

“你以为凭这些人可以挡住我?”任勃颀不屑道。

步:“你觉得你能护住几个?”

“伏善,你这是找死!”甚少动怒的任勃颀也忍不住怒火冲天。

“嘿嘿!我知道你完全有能力杀了我,可是你想过没有,杀了我之后,你们还能全身而退么?”伏善有恃无恐的道:“那两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你最多只能带走一个吧?”

“我并不介意先拉你陪葬!”任勃颀怒到极处反而平静了下来。

“还楞着干什么?全都给我动手。”伏善咳出一口血后狠声道。

“够了!”一声娇斥自人群后响起。

人群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二八年华的盛装少女缓缓步出。虽然比不上怡的绝世容颜,但是已经足够倾国倾城。

“蓉儿,快,快帮爹杀了这几个外族人。”伏善见到少女后立即催促到,他似乎对少女的武功非常有信心。

“爹,停止吧!”少女对伏善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父亲所应该有的尊敬:“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真的够了,你已经老了,可以歇歇了。”

“蓉儿,我可是你爹。”伏善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可是现在我是新的族长。”少女脸色清冷的道。

在少女说话的同时,数十个高手将伏善隐隐包围,而原本以伏善马首是瞻的皇英族高手似乎此刻亦掉转了矛头,少女三言两语间便控制了整个现场的局势,显然她对此刻是早有准备,也许寇芝芳等人的到来只是一个契机罢了。寇芝芳和任勃颀都不禁在心里暗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绝对是个厉害的女人。

伏善显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乖乖的住嘴不再说话,眼珠子却在四处乱转,也不知道内心里在想些什么。

“请问这位是否寇公子?”少女目光望向了寇芝芳语带敬意的道。

“你怎麽知道我姓寇?”寇芝芳惊讶道。

“您边上的这位公子方才所用的武功招式似乎来自宋家山城,再联系你们的对话和气势风度,我猜你们应该与刀帝有关。”少女侃侃而谈道:“而这位公子虽然武功绝顶,却处处维护着你,并且他似乎对您言听计从,所以我才大胆猜测,您应该是姓寇,不知道我猜得对也不对?”

“不错,我是姓寇。”寇芝芳紧紧的抱着晕厥过去的怡,语气冰冷的道。

方。”

“我可以不追究整个皇英族,但是伏善非死不可。”寇芝芳并不是个嗜杀之人,但是他对伏善的态度不容置疑。

“蓉儿,别跟他啰嗦了,直接杀了他们。”伏善不乐意了,虽然大局似乎已经不受他掌控,但是毕竟族长伏蓉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他并不认为伏蓉会伤害自己。

“杀了他们?爹,你真的是老糊涂了。”伏蓉对伏善极度失望的道:“你真的不知道宋家山城有多么可怕吗?你难道连刀帝的威名都没有听说过吗?枉你也是个习武之人。别说我们小小的一个皇英族,整个大唐有谁敢动刀帝的人!”

“可是他想要我的命!”伏善急了。

“这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伏蓉声音变得冰冷。

“可我是你爹。”伏善狠声道。

“爹?你自己扪心问问,你什么时候尽过爹的责任了。而且我永远都忘不掉的是,娘当初可是被你活活逼死的。”皇英族是个女尊男卑的民族,所以伏蓉对伏善逼死自己的娘亲可谓恨之入骨。

“蓉儿……”伏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寇公子,只要你答应不针对整个皇英族,我可以不插手你跟我爹的事情。”伏蓉看起来很像是个绝情的女子。

“好!成交!”寇芝芳并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在少女族长伏蓉的安排下,寇芝芳众人很快便离开了皇英族的聚居山谷。

“现在怎么办?”恭绍臻向寇芝芳询问道。

“你先回擒龙帮,照应好婉儿。”寇芝芳吩咐道:“我跟勃颀带怡儿去疗伤?”

“怡姑娘的伤很严重么?连任公子都没有办法?”

“相当严重,我只能够暂时帮她维护住心脉,如果半个月之内不能够找到高人医治,麻烦就大了。”任勃颀似乎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相当自责,因为怡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女人。

第一节 阎王我照样一脚踩死(上...

皇英族,晚霞映照着整个山谷,迷幻一般的凄美。

祭天台,山风凛冽,台上一盛装少女岿然而立,衣袂飘飞,青丝狂拂,如电的目光在台下扫过,所有的皇英族人均觉得心里一阵澎湃。

“从今天开始,我,伏蓉,将带领皇英族走向无限的辉煌。”少女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鼓惑力。

“族长万岁!族长万岁!……”潮水一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激荡着整个山谷。

山风越发凛冽,呼啸声却挡不住群情汹涌,夕阳迅捷的躲下山头,只流下漫天的霞彩久久不愿退下舞台。

“蓉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单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二人,伏善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你还不明白吗?”伏蓉的声音似乎无限悠远:“该换个人引导皇英族的未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伏善并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蓄谋已久。

“从你逼死娘的那一刻起。”伏蓉的声音冰冷彻骨。

“那时候你才八岁。”

“八岁已经不小了。”

“你是不是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不错!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动手的,毕竟你是我爹。不过我不动手,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会有许多人愿意替我动手收拾你。”

“你是说那个臭小子?”

“不要叫他臭小子,你没有资格!”

“莫非你看上他了?”

“是又如何!”

“所以你才放走他?”

“你以为我们真能留得住他?就算留住了,以后世界上也就不再有皇英族了。”

“刀帝真的有这么恐怖?”

“你一心就想着争权夺利,对族外的事情了解得太少了。”

“我只知道即使你现在不如他,总有一天你也会超越他的,因为你是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武学天赋最高的一个。那个失忆的臭女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可是你仅仅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便学到了十之七八。”

“可是宋家山城里武功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那个跟你对了一掌的少年功力就绝对不下于我。”

“何以见得?”

“他跟你对的那一掌根本就没尽全力,嘴角的那一丝鲜血也是他自己故意逼出来的。”

“这么说他的武功之高岂非接近那个臭女人?”

“我还得谢谢你当年安排我刻意接近她。如今她成了别人的妻子,你嫉妒了?”

“我是嫉妒了,那本该是属于我的女人。”

“你一直都不让我叫她师傅,我早就知道你对她心怀不轨了,当年你就是为了得到她才逼死母亲的吧?”

“不错。”

“可惜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哼哼!别人也一样得不到。”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也没比我这个爹好多少。”

“这叫龙生龙,凤生凤。”

“你真的看上那个小子了?”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个小白脸。”

“那你……”

“你真的是一只井底之蛙。现在大唐最值钱的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难道是那个臭小子?”

“以后别在我面前这么叫他,他将会是我未来的夫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猜对了,他就是大唐最值钱的一个人,刀帝的独生子。所以我必须把他抓在手心里,有了宋家山城的支持,皇英族将会迅速走向辉煌。”

“你怎么抓住他?他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吧。”伏善语带嘲讽道。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办法。”伏蓉根本没当自己老爹的嘲讽是一回事。

“你真的太可怕了,这么多年我居然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异样,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还是我的那个乖巧女儿。”

“这些都是你这个好爹爹教会我的。”

“你真的放任他杀了我?”

“等我嫁给他了,你认为他会杀自己的岳父吗?”

“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还要维护我?”

“我说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了,有许多情况其实是比死还要痛苦的。”

“你想让我生不如死?”

“我想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的,我可以自己了结自己。”

“我太了解你了,你永远都没不会有了结自己的勇气。”

“你……”

“咯咯!”伏蓉娇笑着转身离去。

“我生的好女儿啊!”被留下的伏善已经呈半疯狂状态,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外面的世界从今往后将与他无关。

……

“勃颀,你说我们该去找谁帮忙?”寇芝芳对于江湖的了解当然远不及任勃颀。

“如果仅仅是治愈内伤的话,我想刀帝、真帝他们都可以办到。但是要想怡姑娘完全康复的话,恐怕得找医道高手。”

“大唐的医道高手我只知道一个孙思藐。”寇芝芳有些无奈道。

“不错,药王他老人家的确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医道高手。”任勃颀赞道:“可是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常隐于各名山大川之中,恐怕怡姑娘等不及我们找到他老人家的那一天。”

“除了他还有谁可称谓医道高手?”

“人称‘医国圣手’的户部员外郎崔知悌。”

“朝廷命官?”寇芝芳皱了皱眉:“此去长安根本赶不及啊。”

藏’甄立言。”任勃颀叹了口气道:“可惜他们貌似也都在长安。”

“那你说个屁啊!”寇芝芳郁闷道:“虽然名号听起来一个比一个牛比,但是你就不能说个有用的?”

“唯一一个半个月之内可能找到的是‘鬼医’甄弱柳,她是甄权的妹妹,但是此人性格怪异,从不为钱财所动,亦不惧逼迫,只要她乐意,即便是身无分文的乞丐她也会为你医治,但是如果她不乐意,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臣巨贾她都不卖面子。”

“她人在哪?”寇芝芳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问道。

“在武夷山一带炼丹。”

“尼姑?”寇芝芳一咬牙道:“好,就她了。马上出发去武夷山。”

第一节 阎王我照样一脚踩死(中...

“勃颀,武夷山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啊?”当二人带着怡站在武夷山脚下,寇芝芳险些立刻泄了气。

,不但有阶梯还有索道,可是此时的武夷山,貌似得靠双手双脚去爬。

“我们去玉女峰,鬼医最有可能就是在此峰之上。”

“何以见得?”

“因为据传鬼医当然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既然是佳人当然和玉女峰比较般配喽。”任勃颀向往道:“可是不知道因为何故,从未听说过鬼医与任何男子传出佳话,鬼医似乎有孤老一生的倾向。”

“她多大年纪了啊?”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的大哥‘气死阎王’甄权今年已经一百多岁高龄,却依然身体健朗,二她的二哥‘气死藏’甄立言也是近百岁的老神仙了。”

“如此说来,鬼医至少也该是八九十岁的高龄了吧,老奶奶了啊。”寇芝芳叹息道:“红颜易老啊!”

“不对啊,五年前我爹还见过鬼医的。”任勃颀皱着眉头道:“爹说她那个时候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模样。”

“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驻颜之术?”寇芝芳愕然。

“你只知道说人家,你看看这位。”任勃颀用嘴努了努自己背上的怡道:“你刚忽悠上手的老婆,貌似年纪也不小了吧,祝玉妍那是成名了多少年的人物啊,我都数不清了。”

“勃颀,我告诉你,这次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是真的爱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我们似乎认识了几辈子似的,非常非常的熟悉。”寇芝芳眼里闪烁着柔情道:“所以我一定要娶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祝玉妍,也不管她究竟有多大的年纪。”

啊,她是怎么在石之轩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这个不是我们需要探讨的问题,我只希望她今后能够快乐幸福的活着,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想起作为祝玉妍的那一段人生。勃颀,答应我,今后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祝玉妍这三个字好吗?”

“都是兄弟还说这些见外的话。”任勃颀拍了拍寇芝芳的肩膀道:“我有分寸的。”

“我们出发去玉女峰吧。”寇芝芳显然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

九曲溪,通往玉女峰的必经之路。任勃颀取出井中月,一阵劈砍之后,一艘漂亮的小木筏子躺在了溪水中,把寇芝芳羡慕的不行。

“你干吗不用你自己的杀猪刀?”寇芝芳吼道:“要是我家老头子知道我们用他的井中月劈木头的话非给气个半死不可。”

“呵呵!不好意思,我那刀太小,劈起来不利索。”任勃颀不好意思的憨笑道。

“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对你而言,刀子大小其实根本就没区别的吗?”寇芝芳鄙视道。

“井中月使唤起来就是不一样啊,到底是刀帝他老人家当然用过的东西,有种仙气。”

“你恶不恶心啊?”寇芝芳彻底被他打败:“我家老头子都被你说成神仙了。”

“刀帝他老人家在我们武者的心里头就是神!”此刻的任勃颀满脸虔诚,刀帝似乎就是他的信仰。

“鬼医应该就在这山上吧。”玉女峰遥遥在望,寇芝芳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喃喃自语道。

“你们想见鬼医?”一个洪亮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九曲溪上头响起。

寇芝芳和任勃颀循声望去,只见十艘竹筏如电般飞速行来,每艘竹筏上均有个铁塔般的壮汉,稳稳的立于竹筏之上,纹丝不动。可见八人俱是高手,还不是一般的高手。

“请问诸位如何称呼?”任勃颀对于高手一向都是很敬重的,这是作为一个武林中人基本的修养。

“你可以叫我们十殿阎罗,我是秦广王。”回应的是最前面一艘竹筏上的壮汉,也是先前出声询问之人。

“十殿阎罗。”任勃颀皱了皱眉头道:“邪异门?”

“不错!”领头的壮汉沉声道。

“邪异门什么时候跟鬼医有关系了?”因为明空来自邪异门,所以寇芝芳对他们尚算客气。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是奉命来带你们走的。”秦广王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带我们走,去哪?”寇芝芳问道。

“邪异门总坛。”秦广王有问必答。

“可是现在我们急着找鬼医,难道鬼医在你们邪异门总坛?”任勃颀问道。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秦广王躬身道:“请两位务必跟我们走一躺。”

“是谁命你们来的?”寇芝芳心里一跳,难道是明空知道了怡的事情,所以帮忙找到了鬼医。

“我们只听从门主一人的号令。”秦广王的意思显而易见,派他们来的人是蔡瑰异。

“如果我们不去呢?”寇芝芳并不敢冒险随他们走,因为他们也不确定鬼医是否在邪异门总坛,万一鬼医不在,再回来玉女峰寻找鬼医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位仅次于门主、左右尊和四大护法,自是有些傲气。

“不客气?”任勃颀不干了,作为刀帝十大弟子之一的他有着更高的傲气:“别以为你们随便取个十殿阎王的名字就真是阎王了,小爷我还真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别说你们这些冒牌的,就算是真的阎王来了,我照样一脚踩死!”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细绵绵的声音出自十人中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声音未至人已先至:“在下十殿转轮王,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看看是否只是个徒逞口舌之勇的小辈。”

“来得好!”任勃颀一声大喝,飞身迎了上去。

第一节 阎王我照样一脚踩死(下...

方,那里可是聚集着大唐最最多的绝世高手,在宋家山城兜了一圈出来后,在武林中你就会有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

十殿转轮王,殿居幽冥沃石外,正东直对世界五浊之处。设有金银玉石木板奈何等桥六座。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核定,发往四大部洲何处,该为男女寿夭富贵贫贱之家投生者。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送呈酆都,阴律凡胎卵湿化。无足两足四足多足等类,死就为;轮推磨转。或年季生死。或朝生暮死。翻覆变换。为不定杀。为必定杀之类。概令转劫所内。查较过犯。分发各方受报,岁终汇解酆都。

“作为阴间负责鬼魂转世的阎王,十殿转轮王拥有着恐怖的能力,让我看看你这个冒牌的十殿转轮王有几分水准。”任勃颀轻蔑的笑道。

“有几分水准不是靠说的,手上见分晓。”十殿转轮王并不生气,说话间双手不断变幻着各种形态,看得寇芝芳眼花缭乱。

任勃颀冷哼一声,只见他轻轻一甩手,剔骨刀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并在各个手指间飞速的跳跃翻转着,仿佛一只有生命的精灵在跳着最美丽的舞蹈。

“徐叔叔什么时候居然有闲情去阴间逛悠了?”寇芝芳指着十殿转轮王笑道:“你那手印是不是跟我徐叔叔偷学的啊?可是我记得徐叔叔可不是这么玩的,他的真言手印看上去像天鹅在跳舞,你的手印我怎么看都像只麻雀在洗澡。”

“废话,你当谁的手都有真帝那么完美的么!”任勃颀对徐子陵的崇拜之情可是丝毫不下于对寇仲的。

“掌法可不是舞蹈,并不是越好看越有用的。”作为邪异门数得上号的高手,十殿转轮王有着自己的傲气。

“嘿嘿!小爷我当然知道掌法跟舞蹈不是一回事,但是有的人却可以将美融入到掌法之中,让对手在快乐中安静的去见阎王,你那两只乱挥的鸡爪当然是比不上的。我说的是见真的阎王啊,可不是你这个冒牌货。”任勃颀似乎有意与十殿转轮王比手法,二人的双手均闪电般的变幻着,带起阵阵残影。

的掌影呈一个巨大的罩子盖向了任勃颀。

“不错!还像点样子!”任勃颀轻赞一声,手中的剔骨刀化作无数道光芒迎上了漫天的掌影。

其实客观而言,任勃颀不得不承认的是,十殿转轮王的掌法已经接近宗师的水准,只是亲眼见过徐子陵出手的他眼界实在是太高了些,余子掌法再高,跟徐子陵的真言手印比起来确实还是有着无限差距的。

“放烟花么?”寇芝芳嘟囔了一声道,要是被任勃颀和十殿转轮王听到他的话不知道会否当场吐血。

刀芒和掌影的碰撞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在寇芝芳的眼里,只是漫天如烟花般绚丽灿烂的幻影和光芒突然间消失殆尽而已。任勃颀和十殿转轮王依然稳稳的站在木筏和竹筏上,似乎从来就没有动过手一般。

“再接这一招!”十殿转轮王暴喝一声。

只见他双掌互击数下,原本红润的手掌诡异的变成了铁青色,在虚空中扫过时竟然隐隐有青烟带起,连寇芝芳这种不会丝毫武功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掌中必定含有剧毒。

“冥王十击?”任勃颀不敢掉以轻心,立即将功力灌满了双手。

冥王十击是邪异门威慑江湖的绝技之一,中者全身腐烂而亡,死状极惨。冥王十击十分不易修炼,需要非常高的资质,即便是邪异门这样的魔门大派,习成冥王十击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数。但是只要修炼成功必然跻身绝顶高手的行列,邪异门正是凭借这一绝技成为了魔门中仅次于阴癸派的存在。

“你居然认得冥王十击,很好,那你便做我练成冥王十击后的第一个对手吧。”十殿转轮王狞笑道。

十殿转轮王是近几年邪异门中唯一练成冥王十击的高手,十殿阎王中亦仅有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和六殿卞城王四人先于他练成了冥王十击,可见他确实有骄傲自负的资本。

“那就让小爷领教领教冥王十击吧。”任勃颀少年得志,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怎么会知难而退呢。

“老十!住手!”眼见十殿转轮王便要出手,秦广王突然出声阻止道。

“怎么了老大?”十殿转轮王不明所以道,他并没有撤去手上的功力,铁青色双掌的周围雾气逐渐浓郁,甚至发出了“吱吱”的轻响。

“嗯哼!”秦广王咳嗽了一声,眼睛眨了眨,又朝他身后努了努嘴。

十殿转轮王转身望了一眼,立即乖乖的放下了双手,铁青色的双掌逐渐转为了红润的血肉之色。

“明空!”寇芝芳一眼便认出了远远驾着一只木筏飞驰而来的佳人。

九曲溪,盈盈一水,折为九曲,溪水澄沏清莹。

木筏上的佳人一身湖水绿的劲装,衣袂飘飞,秀发随风拂动,美妙的身影倒映在水中,红扑扑的脸颊在水风的吹拂下显得越发妩媚,再加上一对晶莹的剪水双眸,远远看去便如偶踏凡间的仙子一般。

寇芝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明空是这样的美,居然丝毫不亚于祝玉妍。虽然她没有祝玉妍的成熟端庄与典雅,但是却多了祝玉妍所没有的娇媚和清醇。

“贾南仁。嘿嘿!”任勃颀轻声笑道,虽然他并没有见过明空女装时的模样,但是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了明空正是之前不告而走的贾南仁。

第二节 鬼医居然是个美女(上)

木筏行到众人身边不远处稳稳的停了下来,明空似乎根本就当寇芝芳不存在一般,不但对他的叫唤不予理会,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哼!”明空对着十殿转轮王冷哼了一声,可怜的十殿转轮王立即便直冒冷汗,要知道明空可是邪异门公认的小魔女,整个邪异门从上到下,甚至包括蔡瑰异几乎没有人没被她整过。

“小……小姐!”十殿转轮王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即便是蔡瑰异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转轮王,你好大的胆子,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明空满脸煞气道:“要不是我放不下心跟了过去,准要被你坏了事情。”

“小姐教训的是,属下无能,属下下次绝对不敢再犯了!”十殿转轮王额头满是冷汗,却不敢伸手去擦拭一下。

“知道错在哪吗?”明空似乎还不想这么轻易就饶了十殿转轮王。

“属下不该擅自动手,险些坏了正事。”十殿转轮王倒是个敢于承担的人:“是属下自作主张动手的,跟哥哥们无关,轻小姐责罚。”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明空脸若冰霜道:“你错不在动了手,而是错在选错了对手。”

“啊?”十殿转轮王有些迷糊了。

啊。总不能叫他对根本不会武功的人动手吧,虽然身为魔门中人行事可以不折手段,但是对不会丝毫武功的人动手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干不出来。

“你知道自己挑了个什么对手吗?”明空声音不带丝毫温度道:“任公子可是刀帝的十大弟子之一,他要是真把‘井中八法’施展出来,你以为你那刚学了点皮毛的冥王十击能够匹敌吗?”

明空并不是个傻瓜,相反还非常聪明,自从在擒龙帮不告而别后,她仔细的打听了关于宋家山城的一切,还专门派人去收集了宋家山城的消息,刀帝有个独生子叫寇芝芳早已经人尽皆知,刀帝十大弟子各叫什么名字也并非机密,所以明空很容易便知道了任勃颀的真实身份。

“那……”十殿转轮王更加迷糊了,如果不找任勃颀,难道找那个不会武功的白痴?

由于十殿阎王属于邪异门的中坚力量,平时只在总坛苦练武技,甚少走动江湖,所以并不认识寇芝芳这个名动江湖的少年“俊杰”。

“你该去好好收拾收拾边上那个一脸坏笑的混蛋。”明空突然遥指着寇芝芳道:“那家伙除了欺骗单纯少女,拐带良家女子外,几乎什么正事都不干,这种人活在世界上纯属是糟蹋粮食。”

“扑哧!”任勃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方得罪这个小魔女了。

“那属下去收拾他?”十殿转轮王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他不喜欢恃强凌弱,但是为了博门主千金高兴,偶尔仗势欺人一回又何妨,作为魔门中人,他可不管什么仁义道德。

“算了!正事要紧!”明空可不想寇芝芳真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心里忍不住有些恨他罢了,至于为什么恨他,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是该叫你贾兄呢,还是该叫你蔡姑娘?”任勃颀笑眯眯向明空问道。

“哼!任公子助纣为虐的水准可是相当高明啊!”明空连任勃颀一起恨上了。

毕竟寇芝芳和恭绍臻的好事可完全是任勃颀成全的,最令明空耿耿于怀的是,当初为了给寇芝芳和恭绍臻创造良好的环境,他居然担任了拖住自己和莫婉茹的角色。莫婉茹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估计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吧。

“明空,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是不该瞒着你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寇芝芳苦着脸道。

“谁生你这个气啊,我就是气你太花心了,这才几天时间啊,又多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明空撅着嘴心道,表面却装作一副不想理会寇芝芳的姿态。

“明空,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我还急着上玉女峰找鬼医呢,人命关天啊!”寇芝芳显然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多拖一刻钟,怡就多一分危险。

“你当鬼医是这么好找的么?”明空没好气道:“鬼医是经常来玉女峰没错,但是她并不都在玉女峰的,万一你去了她正好不在怎么办?而且就算找到鬼医了,人家为什么就要帮你医治你的大美人?你难道没听说过鬼医替人医治病人的条件是相当苛刻的吗?居然也不搞清楚情况就傻傻的赶来找鬼医了,我真是对你无语言了!”

“我也知道鬼医不会轻易给人治病,但是除了她我不知道该找谁了。”寇芝芳被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而且怡的情况相当糟糕,我怕她撑不了很久,所以必须尽快找到鬼医,不管她开出什么条件,只要她愿意帮我治好怡的伤,我寇芝芳就是用脑袋换也一定给她办到。”

“啧啧!真是感人肺腑啊!”明空嘲讽道:“既然这麽在乎,就不该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寇芝芳找不到语言反驳,是啊,虽然怡的伤是她自己造成的,但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阻止呢?如果自己也有像父亲那样绝世的武功,完全可以在她伤害到自己之前阻止她的出手。

“走吧,跟我去邪异门总坛。”明空并没有忘记此来的目的。

“鬼医在那?”寇芝芳问道。

“鬼医近期都在跟我父亲研究某样东西,一直没有离开过邪异门总坛,所以你上玉女峰是找不到她的。”明空对寇芝芳并没有好语气。

寇芝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对任勃颀使了个眼色,任勃颀立即背起了怡。

“请蔡姑娘带路!”任勃颀恭敬的道,此刻明空身上可是担着他兄弟媳妇的命,岂能不恭敬些。

第二节 鬼医居然是个美女(中)

在十殿阎罗的护卫下,明空、寇芝芳和任勃颀带着怡一路飞驰,路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明空,谢谢你!”寇芝芳用仅仅二人可闻的声音对身边的明空道。

“谢什么啊?人家不需要你谢。”没有任何理由的,明空的眼泪便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是委屈?是幸福?是感伤?还是苦楚?

虽然一怒之下不告而别,但是她一直都关注着关于寇芝芳的一切,寇芝芳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踏出皇英族聚居山谷,明空后脚便跟着踏了进去,所以她知道分开后寇芝芳身上发生的所以事情,知道他很迫切的在找鬼医,知道他又多了个女人叫怡。

“还在生我的气吗?”看到明空泪流满面的样子,寇芝芳突然觉得心很痛,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是啊!”明空咬着嘴唇道,泪水越发泛滥起来。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觉得解气呢?”寇芝芳忐忑道。

“手伸过来。”明空擦了擦眼泪道。

“哦。”寇芝芳怪怪的将手伸了过去。

明空一把抓住寇芝芳伸向自己的手。

“啊——!”一声惨叫震慑山谷,惊起了林中无数鸟雀。

“叫你再欺负我!”明空心疼的轻抚着寇芝芳手上的牙印柔声道:“很疼吗?”

“还好!”寇芝芳虽然痛得咬牙裂齿,却要装作一副没有大碍的模样,其实心里叫着“废话,能不疼吗!”

“那你以后还欺负我么?”明空的语气中带着撒娇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寇芝芳委屈道。

“你就是欺负我了!”蛮不讲理和强词夺理本就是女孩子的特权,何况是小魔女蔡明空。

“好好好!是我欺负你了,我有罪!我忏悔!不知道明空大小姐可否看在小生是初犯的份上原谅则个?”寇芝芳苦着脸哀求道。

“你以后要关心我,疼我,爱护我。我不高兴了要哄我开心,我生病了要喂我吃药,我高兴的时候要陪我看星星……”明空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道。

“停!停!”寇芝芳可不敢再让她说下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说到晚上一个人怕的时候陪睡之类的话啊。

“还有很多呢,人家还没说完你干嘛打断啊?”明空不依道。

“好了,我的好明空,以后我吧你当亲妹妹一样疼行么?”寇芝芳彻底被打败。

“不行!人家不要做你妹妹!”明空脸色又青了下来。

“你想做姐姐?”寇芝芳显然不明白明空的意思。

“谁要做你的姐姐啦!我可没那么老!”明空轻咬嘴唇道:“总之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你不许吧我当妹妹看待!”

“那你想我把你当什么?”寇芝芳似乎有点明白明空的心思了。

“随便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妹妹。”明空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

“那是不是当老婆也行啊?”寇芝芳笑道,要是他还不知道明空的小心思的话,那三大秘籍真是白看了。

“谁这么说啦?”明空脸上挂不住了,娇哼一声后转身躲了开去。

邪异门总坛,寇芝芳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是上一次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难以启齿。

这一次却是光明正大的走正大门,因为有十殿阎罗和门主蔡瑰异的独生女儿蔡明空在前面开路。

“你不用害怕,萧叔叔这几天都不在。”明空掩嘴笑道,她一看寇芝芳缩头缩脑的模样立即便猜到了他是怕见到萧狂夫。

“谁说我害怕了!”一听萧狂夫不在寇芝芳立即便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这是寇芝芳第一次仔细的欣赏邪异门总坛的花花草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绝对不会相信这里是一个魔门大派的总坛,因为这里更像一个巨大的花园,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充斥其间,身处其中有一种心旷神怡的美妙感觉。

“鬼医就在那个湖中心的小楼里,她老人家不喜欢生人打扰,所以我就不陪你进去了,任公子最好也留在外面。”明空带寇芝芳三人来到一个如明镜般清澈的湖泊旁道。

“她不喜欢生人打扰,难道你也是生人?”寇芝芳不明白了,明空之前不是说鬼医和蔡瑰异一起在研究什么东西吗,难道二人不算是朋友?

“在鬼医眼里,任何人都是生人,她从来就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明空似乎知道一些关于鬼医的事情,脸带伤感道。

藏’甄立言的亲妹妹吗?”任勃颀疑惑道。

“以前是,但是后来不是了。”明空似乎不愿意提及鬼医的过去:“具体情况看我也不清楚,你们就不要再问了。”

“我就这么去吗?”寇芝芳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不需要带见面礼?”

“如果她不愿意帮忙,你就是搬座金山来也没有用。”明空摊了摊手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后面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但愿你能够打动鬼医。”

寇芝芳抱起了怡,心怀忐忑的上了明空为他准备的一艘小舟,将怡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小舟上,然后双手各拿起一柄船桨,拼命的向湖中心划去,他不想再耽搁片刻时间了,因为任勃颀说怡的状况不太妙。

整个湖泊带着种宁静的气息,湖中心有一个小岛,岛上盖着一座小楼,小楼的周围是一圈青竹,竹叶纹丝不动。所有的一切只给人一种感觉,那便是静,可怕的静,静到让你连呼吸和心跳都觉得沉重。

“晚辈寇芝芳前来拜见鬼医前辈!”寇芝芳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道,看着宁静的小楼,紧闭的门窗,他不敢轻率行事,生怕惹鬼医不高兴。

小楼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门窗依然紧闭。

寇芝芳又复叫了好几声,小楼唯一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可是门内漆黑一片,看不清丝毫事物。

没有人出来迎接,寇芝芳抱起怡下了小舟,毫不犹豫的朝门内走去,虽然对他而言门内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但是他毫无所惧。

第二节 鬼医居然是个美女(下)

狱,何况只是一座看上去并不十分可怕的小楼。

,而是斜着向下的台阶,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险些让寇芝芳摔个狗吃屎,幸好抱着怡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小心谨慎过,不然说不定还真会从台阶上一路滚下去。

小心翼翼的渉级而下,寇芝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紧张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对未知事物的难以捉摸。

台阶很长,长到寇芝芳根本没有心思去数有多少级。周围一片森然,寇芝芳的脚步声沉闷而亢长,甚至还带起阵阵回音,要不是寇芝芳是个忠实的无神论者,恐怕真会觉得毛骨悚然。

在漆黑的环境中人总会变得脆弱,当寇芝芳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台阶突然变成了水平的通道,往前数十步后,眼前猛然一亮,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寇芝芳的此刻的心情只能够用震惊来形容,是的,虽然早就有预料小楼之下必定别有洞天,可是他绝对没有料想到的是,小楼之下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气势磅礴的所在。

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整个大殿没有一根支柱,殿顶呈弧形,不知道用何种材料制作而成,居然跟玻璃一样透明,也许是水晶,可是这样多的水晶得耗费多少物力财力啊。透过透明的殿顶可见一簇簇水草,各种各样的鱼儿嬉戏其间,寇芝芳立刻便想到了小楼所处的湖,不出所料的话,这个大殿应该就是建在湖底。

根据大殿的规模判断,它应该比整个湖的面积还要大,整个湖就是一个天窗,活的天窗。阳光透过湖水变得朦胧而梦幻,明亮了整个大殿,却不会觉得刺眼,站在大殿之中有一种置身天堂的错觉。

“啧啧!邪异门也太有钱了吧!”寇芝芳心道。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除了正中一个白色玉石搭建的圆台外,只有四壁上的图腾浮雕给人一丝有生气的感觉。

“鬼医前辈!晚生寇芝芳求见!”寇芝芳可没有时间去猜测鬼医的意图,直接大声叫道。

“鬼医前辈!晚生寇芝芳求见!鬼医前辈!晚生寇芝芳求见!……”由于大殿的空旷,回声不断,并且久久萦绕不去。

直到回声完全平息,依然不见有任何动静,寇芝芳不禁在心里怪鬼医的架子大,毕竟他可是从宋家山城出来的,他可是寇仲的独生子,大唐之内还真没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但是为了怡他又不得不低声下气。

“你跟寇仲是什么关系?”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听上去怎么也不像个老太婆的声音,寇芝芳听不出声音自哪里传出,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是鬼医前辈吗?”寇芝芳的语气从来都没有这么客气过:“寇仲是我爹。”

“哼!要是别的人我都可以考虑,但是寇仲的儿子嘛,什么都免谈!”清冷的声音冷哼了一声道。

方,我可以替我爹偿还,只要前辈肯医治我的妻子,要我寇芝芳做什么都成。”

“做什么都成?”鬼医的声音中带着轻蔑道。

“不错!”寇芝芳的回答斩钉截铁,而且没有丝毫犹豫。

“如果我要你去伤害寇仲呢?”鬼医显然是在咄咄逼人。

寇芝芳什么都没有说,紧了紧背上的怡,转身向来处走了回去,是人都是有脾气的,虽然她可以为了救怡付出任何代价,但是那绝对不会是建立在伤害自己家人的基础上。

“这个姑娘的伤相当重,如果你离开这里,她撑不了多少天。”鬼医劝道,她难道跟寇仲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乎很想寇芝芳为了怡去做一些伤害寇仲的事情似的。

“呵呵!大不了我陪她一起去找阎王喝茶好了!”寇芝芳冷笑一声道,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减缓,眼看就要走到通往台阶的通道口。

“你真想看她就这样香消玉殒啊?”鬼医叹了口气道:“哎!放她下来吧!”

“你不会要我去做伤害家人的事情吧?”寇芝芳转身道,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就算我要你去做,你会去吗?”

“当然不会!”

“那我何苦还自讨没趣!”

寇芝芳温柔的将怡从背上放了下来,用双手环抱着,怡的脸上仍然带着幸福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一个甜蜜的睡梦之中。

“把她放在玉台上。”鬼医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了许多,让寇芝芳有些摸不着头脑。

寇芝芳照着鬼医的话将怡轻轻的放在了大殿正中的玉石台上,玉石台一尘不染,与殿顶透过湖水而下的阳光互相辉映,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

面突然向两边无声滑开,露出了一个近丈长宽的口子,一个人影缓缓的自开口中升起,先是如云般的青丝,再接着是一个盘膝而坐的窈窕背影。

“除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寇芝芳还是很有原则性的。

“如果是要你用自己的寿命换呢?”鬼医已经整个人从大殿之下升了上来,她身下是一个可以活动的平台。

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动静一般,仿佛鬼医一直都盘坐在那里。

平台停止上升后,鬼医的身子居然缓缓的转动起来,寇芝芳这才发现她的身下还有一个可以转动的圆盘,一切都太奇妙了,真是鬼斧神工啊。

但是最让寇芝芳震惊的还不是这巧夺天工的机关和设计,而是鬼医转过身来面对他时他所见到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同样巧夺天工的脸,没有丝毫的瑕疵,完美到没有真实感,仿佛梦幻一般。看着这张脸,寇芝芳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鬼医是个早已年过半百的女人,那跟他想象中老太婆的形象实在是相去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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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某位同志的留言

假愚真的是相当伤心啊!

假愚知道自己的书有许多不足之处

可是受到那样的谩骂真的是完全出乎意料啊

但是假愚知道还是有许多朋友在默默的支持着假愚的书

在这里假愚向大家郑重的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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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愚跪谢!

第三节 双修功法玉杵捣花径(上...

“晚生不是很明白前辈的意思,前辈可否说得详细一点?”寇芝芳很快就在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显然没有弄明白鬼医话里的含义。

“意思很简单,就是说,如果你要我给她多少年的寿命,就用你自己多少年的寿命交换,你可否愿意?”鬼医对寇芝芳脸上的震惊之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前辈能够看得出来晚生总共有多少年寿命?”

“你还能够活六十年。”

“那就请前辈帮我取三十年给我的妻子吧。”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呵呵!三十年寿命算什么!要不是怕她没有我的日子会孤单,即便是全部给她又何妨。”

“这样的话你们只能够在一起三十年。”

“对我而言能够跟怡在一起一天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何况是能够在一起三十年。如果一百年的寿命可以换来与她一天的相爱,我会毫不犹豫的去交换。”

“好!你果然是个情种,比你爹强多了!”鬼医赞了一声道:“我会尽全力医治她的,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前辈尽管吩咐!”寇芝芳此刻总算松了口气。

也不见鬼医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姿势没有任何改变,就那样盘着膝飘到了玉石台之上,寇芝芳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天天跟一群绝世高手相处,眼光自然犀利,所以他看得出来鬼医是个高手,虽然不可能比得上自己的老头子寇仲,但是至少是任勃颀那个级数的。

“她居然用尽全力拍了自己一掌?”鬼医伸出如少女一般白皙娇嫩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捏住怡的手把了会脉后皱着眉头问道。

“为了偿还一个异性姐姐对自己的恩情!”寇芝芳伤感道,同时对鬼医的医术也更加信任了几分,因为她居然能够仅仅通过把脉便知道怡当时的情况,甚至能够猜得出她是被自己所伤。

“果然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鬼医叹了口气道:“可是这一掌也委实太狠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深仇大恨之人出的手呢。”

“前辈可有办法医治?”寇芝芳最担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你居然怀疑我的医术?”鬼医显然对寇芝芳的质疑很是不高兴,满脸傲气的道:“天下间还没有我鬼医治不好的顽疾医不好的伤。”

“那我该怎样用自己的寿命去换怡的寿命呢?”寇芝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怡清醒过来了。

“你急什么,我鬼医不想要她死的人,就是阎王也请不去。”鬼医显然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你什么都不必问,只需要乖乖的配合我就行了。”

“前辈请吩咐。”寇芝芳从未如此听话过,即便是对着他的老头子寇仲的时候。

“先把她的衣服脱光了。”

“啊?”寇芝芳呆呆的站着没有动手。

“怎么?”鬼医不高兴了:“难道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教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寇芝芳欲言又止。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要想救她的命就乖乖的照着我说的去做。”鬼医的耐性似乎并不怎么好。

“现在就开始么?”寇芝芳没话找话说道:“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工作?”

“难道给她疗伤还需要斋戒个三日么?”鬼医简直想敲寇芝芳的脑袋:“没见过你这么婆妈的男人,一点你老子的气度都没有。”

寇芝芳立即乖乖的住了嘴,他可没想要跟自己的老子比,他知道自己远远比不上。于是他乖乖的颤抖着双手伸向怡的衣扣,没错,的确是颤抖着双手。面对女人时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不管是莫婉茹还是恭绍臻,他脱起她们的衣服来虽然算不上驾轻就熟,却也是“心灵手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到要脱怡的衣服的时候,心就“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

“你手抽筋啊?”鬼医轻骂道:“还是没有脱过女人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倒是脱过,可是没脱过她的衣服。”寇芝芳轻声道。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妻子吗?”

“我初遇她当天她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寇芝芳自责道:“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呢,就发生了这么一茬事。”

“那人家真是你的妻子,你不会是自作主张吧?”鬼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寇芝芳道。

“前辈这话说得,我寇芝芳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知道男子汉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何况作为刀帝的儿子,我怎么也得注意影响吧,不然我家老头子还不活剐了我。”寇芝芳叫屈道。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也能看上你这个窝囊废?”鬼医的话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

“我确实是个窝囊废,不会丝毫武功,又没有文采风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怡看得上我,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吧。”寇芝芳懒得跟鬼医争这些没用的东西,他只希望鬼医快些动手治好怡的伤。

“真想不明白寇仲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鬼医的话极尽羞辱之能事,她似乎想要吧对寇仲的痛恨全部转嫁到寇芝芳身上似的。

“这个前辈可要去问我家老头子自己了。”寇芝芳摊了摊手道,他已经决定下次见到自己的老子一定要好好审问审问了,他甚至在想鬼医是不是当年被自己的老子抛弃过,不然何以如此大的怨念,整个就一怨妇似的。

“我才不要见到他!”鬼医居然流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道,可惜如此姿态转瞬即逝,还没等寇芝芳来得及细细体味,她变又恢复了原来冷冷的模样。

“我家老头子欺负过您?”寇芝芳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对鬼医和自己老子的恩怨情仇实在是太好奇了。

“哼!他还没那个本事!”鬼医冷哼了一声后不屑道:“我就是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

“我家老头子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寇芝芳疑惑道:“让前辈居然如此讨厌他?”

“哼!”鬼医又冷哼了一声道:“你少问这么多,你比他还讨厌!”

寇芝芳立即住了嘴,他知道跟女人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不管是十八岁的女人还是八十岁的女人,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

第三节 双修功法玉杵捣花径(中...

寇芝芳遵照鬼医的吩咐,将怡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起初的时候解个纽扣都花了半天时间,看得鬼医直皱眉头,到了后来熟能生巧,解脱起怡身上的武装来也就顺风顺水了。

怡的身材那是没多余的话说,和她天下无双的容颜一样只有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完美。

如果说莫婉茹是初出水面的伏蓉,恭绍臻是盛开的玫瑰的话,那么怡就是牡丹和水仙的结合,即拥有牡丹的高贵和雍容,又不乏水仙的清雅和仙气。她让寇芝芳想起一个人,一个在他还是祝志芳的时候就当作女神一样爱慕和膜拜的女人,奥黛丽-赫本。

虽然有绝世美色在前,寇芝芳却生不起丝毫的亵渎之心,因为她此刻尚在昏迷之中,因为这是他最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理由的,他就是这样知道,仿佛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真理一般。

“把自己的衣服也全脱了。”鬼医面无表情的道。

“不是吧?”寇芝芳瞪大了双眼道:“我又没受伤,为什么我也要脱啊?”

“你怎么总是那么多废话?”鬼医绷下了脸道:“虽然你没有受伤,可是需要用你的寿命来换她的啊。”

“为什么换寿命要脱衣服啊?”寇芝芳确实怎么也理解不了。

“你到底还想不想救她?”鬼医已经快道发飙的边缘了:“难道你还怕我这个老太婆看你?就你那身子骨,排骨一样的,我就是再年轻五十岁对你也没有丝毫兴趣。”

“你这也叫老太婆的话,那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可以去躺棺材了。”寇芝芳轻声自言自语道:“我身材有那么差吗?虽然没有练过武,但是每天两百个俯卧撑还是从没断过的。”

“少在那儿嘀嘀咕咕的,你当我是聋子么?”鬼医瞪了寇芝芳一眼,没好气的道,以她的功力当然能够听清楚寇芝芳的话语,只要是女人都是喜欢被人夸漂亮的,即使是鬼医也不例外,所以她的语气突然变客气了许多,让寇芝芳受宠若惊。

“真全脱了?”寇芝芳确实很不习惯在自己女人之外的女人面前脱光衣服,虽然他知道以鬼医的年纪足够做他的祖母有余了,但是他还是放不开,毕竟鬼医看上去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你再不脱我可就放手不管了啊。”鬼医实在拿他没辙,只好祭出了杀手锏。

把三大匪类当作神一样崇拜的寇芝芳当然是认真贯彻执行他们的每一句话的。

“接下去先跟我念一段口诀,一定要记住每一个字,出不得半点差错。”鬼医郑重的说道,寇芝芳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刚看到寇芝芳的裸体时,鬼医的脸色微不可察的红了红,这可是她几十年来第一次见到年轻异性的身体,如果说内心一点异样的波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医者父母心,她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医治怡的事情上。

“气沉丹田,望眉平心,思海化虚……”鬼医闭上眼睛素口微张,一句句口诀轻柔而缓慢的吐出,寇芝芳也闭上了眼睛,嘴里跟着念叨。

“记住了多少?”花了近盏茶时间,鬼医终于将数百句口诀念完,睁眼问道。

“基本上都记住了。”寇芝芳沉吟了片刻后也睁开了眼睛。

“到底记住了多少?别跟我说基本上。”鬼医的就像一个严厉的母亲。

“全记住了!”这一次寇芝芳回答得相当干脆。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鬼医难得的称赞道。

“废话,龙生龙凤生凤,寇仲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么!”寇芝芳心道。

“既然口诀都记住了,你明白什么意思吗?”鬼医问道。

“虽然晚生没有练过武功,但是对内功心法还是了解一些的,我家老头子曾经逼着我看了一些内功典籍。”寇芝芳说道。

但是他的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想法:靠,明显就是小瞧人嘛,就算没吃过猪肉,我总见过猪跑吧,而且还是天天看猪跑。

“明白就好,省了我许多工夫。”鬼医一正颜色道:“趴到她身上去。”

“呃?这个……貌似不太好吧?”寇芝芳又呆了。

“自己女人怕什么?”鬼医鄙视道。

“晚生不是那个意思,晚生只是不太习惯在外人面前和自己的老婆亲热。”寇芝芳颓然道。

“谁说要叫你亲热了,满脑子污秽。”鬼医骂道。

“那前辈的意思是……”寇芝芳脑门已经开始冒汗,鬼医确实相当不好侍候。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岔,不然我就真放手不管了。”这个威胁总是很有用。

“好!好!我绝对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什么都听前辈您的,您看成吗?”寇芝芳投降道。

“那还不快趴上去。”鬼医显然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臭小子多说一句废话。

寇芝芳这回没有丝毫的迟疑,乖乖的趴到了怡赤裸裸的身体之上,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却没有任何情欲的成分包含在其中,寇芝芳心里头有的只是无限的怜惜和温馨的感觉。

“用你的嘴对着她的嘴。”鬼医继续吩咐道:“按照我刚才教你的口诀运气,到时候会有一股气从丹田流到你的口腔之中,你把那口气渡到她的嘴里去。”

寇芝芳乖乖的开始运起气来,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是他忍住了什么都没有问。慢慢的,他果然感觉到有股气从丹田流到了口腔之中,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将这口气渡进了怡的嘴里,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认真的体会一下这次“初吻”。

“重复这个步骤,一口气就是一年的寿命,所以你得渡三十口气。”鬼医的声音中带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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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双修功法玉杵捣花径(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之后,寇芝芳终于渡完了第三十口气,不知何故,每渡完一口气之后,下一次渡气都会变得难许多,耗费的时间也要长上许多。所以当最后一口气渡完时,寇芝芳已经气喘吁吁,连从怡的身上爬下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板之上。再一拂,怡的身子缓缓的飘了起来,悬浮在了半人高的空中,居然奇妙的没有掉下来。而后鬼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大把银针,双手飞舞间,银针很快插遍了怡全身的每一个穴道。

寇芝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大殿之中已经不复先前那般的光明,想必是已经进入了深夜,再也没有阳光通过湖水和殿顶照耀进来。只有大殿四周的墙壁上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微弱的光芒。

怡美丽的身子已经变成了刺猬,数也数不清的银针将她完全包围,鬼医突然绕着怡的身子转了起来,双手如闪电般不断的在怡的身上轻点着,身子也越转越快,到最后已经看不清了她的身影。

寇芝芳一眼不眨的看着鬼医在怡身上的施为,虽然他不明白鬼医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鬼医是在治疗怡身上的内伤。

急速转着的鬼医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怡的身上轻轻一抹,怡身上所有的银针奇迹般的在瞬间全部消失,也不见鬼医将它们藏到了何处。

当一切全部搞定后,鬼医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寇芝芳心里很是感激。

“行了!你的大美人死不了了!”鬼医舒了口气道,给人疗伤其实是相当耗费体力和精力的。

“这样就好了?”寇芝芳显然并没有想到鬼医治疗起怡的伤来居然会这么快。

“她的伤已经没有丝毫问题了,再昏睡几个时辰后她就会醒来。”鬼医无奈道:“但是她身上的功力恐怕所剩无几了。”

“这是何故?”

“你运功看看自己的丹田。”

“可是我不会运功。”

“笨!刚才教你的口诀不是内功心法是什么?”

“呃!”寇芝芳恍然大悟。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丹田充满了能量?”

“难道这些功力是怡的?怎么会跑到我的身上来?”寇芝芳关于功力跳槽的故事可是听了不少,最出名的便是一个叫金大侠的绝世高人所发明的“北冥神功”和“化功大法”,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太多惊异。

“通过全身的皮肤传到你身上的,难道之前你没有感觉到毛孔大张,浑身舒泰?”

“这就是你要我们脱光衣服的原因?”

“不错,穿着衣服不利于功力的转移。”

“为什么要把她的功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啊?我要来又没有什么用。”

“我不管你要去有没有什么用,我只知道不转移的话,她的身体马上便要承受不住了,你总不想看到你的大美人爆体而亡吧。”

“那等她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要怎么还给她啊?”

“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喽。”

“还用你之前要我记的那些口诀?”

“那些口诀只是一小部分,你得全部都学会了才能够将功力完全的还回去。”

“只是一小部分?”寇芝芳差点崩溃,练武功可是他最讨厌做的事情之一,实在是太苦太累。

“你不学也可以啊,我可没兴趣逼着人家学武功,只是那些功力恐怕就得永远的留在你的丹田里了,我不怕告诉你,那些功力即是个巨大的宝藏也是个巨大的毒瘤,控制不好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全身筋脉爆裂而亡了。”鬼医似乎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好吧!我学!”寇芝芳从来都没有这么沮丧过,连老头子寇仲威逼利诱十多年都没有让他屈服的事情,从今天起他却不得不开始尽力去做。

“你听好了。刚才那些口诀是此功法的前三个阶段,你的天赋还不错,仅仅数个时辰就把前三个阶段练通透了。”鬼医心里其实已经完全把寇芝芳当怪物看待了,据她所知这套功法的创始人也足足用了八年的时间才将前三阶段练到极致,可是这小子居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练得似模似样了,不愧是寇仲的儿子啊。

“总共有几个阶段啊?”寇芝芳真希望她说的是四个或是五个阶段,那样的话练起来还算轻松。

但是接下去鬼医的话却让他的心凉到了冰点。

“前三个阶段分别叫做气虚、太虚、太焕,这些你刚才都练得很好。接下去还有太明、观明、元明、赤明、耀明、玄明、玄胎、竺落、无思、渊通、皓庭、霄度,等十三个阶段,整部心法共有十五个阶段,只要你将十五个阶段全部练通透了,恐怕不会比你的父亲差许多。”

“我要那么好的武功干嘛?”寇芝芳苦着脸道:“我又没想过要去挑战我家老头子。”

“扑哧!你平时都是这么叫他的么?你就不怕他听到了打你屁股?”鬼医居然笑了起来,这一笑足够倾国倾城,足够令天下群花黯然失色,寇芝芳看得险些眼睛都直了。

“当着他面我也这么叫,他要是敢打我,娘自然会收拾他。”寇芝芳收回了心神道,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躺在边上呢,自己居然忍不住为别的女人脑袋发晕,而且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确实该打。

“好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女人走了!”鬼医突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恼羞成怒之下立即便下了逐客令。

“大恩不言谢!前辈以后但有什么差遣,请送信至宋家山城,寇芝芳莫有不从。”寇芝芳给自己和怡穿上了衣服后抱起她转身欲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回了身来。

“还有什么事情?”鬼医的态度显然不会好。

“那个功法叫什么名字啊?”这厮这个问题问得貌似也太晚了些。

“《玉杵捣花径》。”鬼医不假思索便道出了答案,等她发觉不妥想要收回时已经不及,满脸羞了个通红,看上去便如娇艳欲滴的山茶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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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婠婠的孩子她爹(上)

“这功法的名字也太逗了吧!”寇芝芳险些绝倒,他早已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这名字的含义。

“是双修的功法,叫这个名字也无可厚非。”既然已经开了头,鬼医也就乐得大方一回了,这或许就叫破罐子破摔吧。

“双修功法?”寇芝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不是邪门歪道的武功吗?”

“世间功法本无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修炼功法的人,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枉你还是寇仲的儿子!”鬼医语气无比凝重道:“那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是邪门歪道?”

“晚生不是这个意思,一时口误!口误!”寇芝芳连忙辩驳道,心里却在想,鬼医要不是邪门歪道,还有谁算得上是邪门歪道啊,就没见过比她性格更怪的人了。

“双修功法其实本身并不都是淫秽之物,有的完全吻合人伦天道,只是太多的人借着修炼双修功法糟蹋祸害良家女子,才导致大多武林正道中人对双修功法深恶痛绝。只要你不将双修功法用于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时也只跟自己的女人一起修炼,外人谁有资格说三道四。”鬼医看来真的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前辈教训的是!晚生一定好好修炼此功法,将它发扬光大。”没有任何理由的,寇芝芳突然对鬼医产生了一股钦佩之情。

“你能用心去修炼也算了了我的一门心思了。”鬼医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当年的一个朋友临去前交给我的功法,让我代为寻找传人。发扬光大倒不必,此功法一旦现身江湖,恐怕会引起腥风血雨,你只需要在临去前找个传人继承下去,别让它在你身上断了即可。”

“好!”寇芝芳回答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

“你爹他还好吗?”鬼医心里想问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许久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好着呢!每天能吃五大碗龙泉上京的响水稻,吃一斤大草原送来的牦牛肉,还能喝两斤半宫里偷出来的花雕,能抱着娘做两千个深蹲,能背着我做一万个俯卧撑,还能隔三差五的找外公和干爷爷打上一架,虽然每次都是被他们二老追得满山城乱跑。”寇芝芳如数家珍道,对于寇仲的爱好和生活习惯显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扑哧!”这已经是鬼医第二次掩嘴娇笑了,这一次寇芝芳免疫力高了不少,居然没有看直了眼睛。

“前辈似乎跟我爹很熟?”寇芝芳开始挖自己老头子的八卦了。

“你说的外公是宋缺,干爷爷是杜伏威对吧?”鬼医强收起笑容道:“他们这两个臭老头怎么还有心思打打杀杀啊?”

“嘿嘿!他们二老身体健朗着呢!而且一个比一个好勇斗狠。”寇芝芳开始一桩桩暴起了家丑:“我出来的时候,外公刚从外头转了一圈回来,貌似去长安找了在家享福的混世魔王,把人家刚盖的新府第拆了大半,混世魔王放话要派大军全世界追杀外公。他还去了‘战神山庄’,把霸王杜兴珍藏几十年的陈年佳酿喝了个精光,还把人家的霸王斧一刀劈成了两块废铁,霸王放话说要跟外公绝交。哈哈!干爷爷更是无法无天,居然跑到宫里去把皇帝叔叔准备给文成公主大婚用的极品女儿红偷了个一滴不剩,还把卫国公伯伯家的两匹汗血宝马给烤着吃了,吃完了居然还放话说要卫国公伯伯以后再搞到汗血宝马记得通知他。据说皇帝叔叔已经下令将干爷爷列为了国家情报部门一级关注对象,而卫国公伯伯则发誓此生不再让干爷爷接近他的卫国公府百里之内,他老人家可是爱马成痴出了名的,为了那两匹被干爷爷弄进肚子的汗血宝马估计得老泪纵横。”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鬼医忍住笑实在是很辛苦,迫不及待的下着逐客令,估计是想等寇芝芳走后畅快的笑上一阵子,至少寇芝芳是这么想的。

玉石台旁的口子又复打开,鬼医再一次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邪异门总坛之后的一个山谷中,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遍布山谷,充满了勃勃生机,一座古色古香的茅草屋孤立在山谷之中。

茅草屋内,一个曼妙的身影临窗而立,从她偶尔发出的长叹中可以感受到她似乎有着无限的惆怅。

“其实治内伤我还没有你擅长,但是既然你儿子找到我了,我就顺手送你个人情,我教他的那套功法只要他肯坚持练下去,必定受益终生。”

“你儿子有这么好的天赋你居然没有逼着他习武,你这个当爹的真是尽责啊。”

“那臭小子比你还风流呢,小小年纪就这样坏了,以后还了得,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你生的好儿子居然找了个比我还要老的女人做老婆,虽然看起来年轻又漂亮。而且根据我的猜测,那个女人可能是阴癸派的那位,因为我把过她的脉,她练的是天魔大法,而且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除了妖姬婠婠,百年之内似乎只有她将天魔大法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

……

佳人喃喃自语,许久方才将视线从窗侧挪移开,那里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赫然便是刀帝寇仲,画里的寇仲朝气蓬勃,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嘴角挂着永远不变的邪笑,眼中尽是玩世不恭的神采。

当寇芝芳抱着怡从小舟里跳上岸的时候,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恰好照到了湖中,波光粼粼,分外迷人。

任勃颀和明空等候在湖边,看模样二人显然都是一夜未眠。

“搞定了?”任勃颀上前拍着好兄弟的肩膀道。

“你以为不搞定我会出来吗!”寇芝芳没好气道:“还不帮我接过去,我手都要断了。”

“你每天两百个俯卧撑都是白做的么?”任勃颀一边接过怡一边纳闷道:“莫非有水分不成?”

“滚一边去!”寇芝芳一脚踹了过去。

第四节 婠婠的孩子她爹(中)

“芳哥哥!”一直在旁边没有吱声的明空突然拽着自己的衣角忸怩道。

“怎么了明空?”对于明空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寇芝芳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爹要见你!”明空咬着嘴唇道,似乎这一句话需要用到她所有的气力一般。

“蔡瑰异要见我?”寇芝芳纳闷了。

“不许你直呼爹的名字!”明空撅着嘴不开心道。

“为什么啊?”虽然熟读三大秘籍,但是寇芝芳许多时候还是弄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看来理论知识再丰富,不联系实际还是行不通啊。

“就是不许嘛!”明空跺了跺脚娇声道。

“那好吧,我以后叫他蔡叔叔总可以了吧!”寇芝芳总是拿女孩子丝毫办法都没有,谁叫他自诩是大唐第一绅士呢。

去见蔡瑰异的路上,明空从未有过的安静,一直只有一个姿势,那便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她怎么看路的;拽着衣角,女孩子为什么都喜欢拽衣角,相当考验衣服的质量啊;红着脖子,脸红不红由于低着头看不见,估计不会比脖子白。

明空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跟在寇芝芳的身后,仿佛她才是客人而寇芝芳是主人似的。

“我说明空啊,你怎么跟要去见公公婆婆的小媳妇似的啊?”任勃颀安置怡去了,并没有跟来,一路上没人陪说话,寇芝芳实在是闷得不行,于是便逗明空道。

“啊——?”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明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到胸口两座高耸山峰之间的山谷里去。

“蔡叔叔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虽然蔡瑰异身为魔门大派邪异门的魁首,寇芝芳却不觉得去见他有何不妥,在他眼里所谓的白道和魔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或许跟他来自祝志芳的思想有着很大的关系。何况,他一直都对魔门中的个别人印象非常好,比如向雨田、祝玉妍、婠婠、单美仙、石之轩,爱屋及乌之下,也就不像一般的白道中人那样对魔门深恶痛绝了。

“我也不知道。”明空声音轻得犹如蚊吟。

“莫非想招我做女婿?”寇芝芳这厮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去。

“怎么了明空?”寇芝芳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了明空一把。

“没……没什么!”明空有些结巴道,想来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也有说不清话的时候,寇芝芳觉得新奇不已。

从湖边到蔡瑰异的书房外,明空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寇芝芳一眼,仿佛他便是天下间最最恐怖的洪水猛兽一般。

“寇贤侄,进来吧!”蔡瑰异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带着股难以抗拒的奇异魅力。

对于蔡瑰异未卜先知般知道自己和明空的到了书房之外,寇芝芳丝毫都不觉得惊异,因为那才无愧蔡瑰异和自己的老头子寇仲同为天下二十大高手的威名。

“明空,怎么不一起进去?”寇芝芳向书房的大门行去,却不见明空跟上来,于是转身问道。

“爹说要单独跟你谈。”明空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又似含羞涩,真是五味掺杂。

寇芝芳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猜不到蔡瑰异找自己的目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瞒着明空跟自己谈的呢?

当寇芝芳走近书房的大门,数百斤重的檀木门突然无声的向两边滑开,露出了内力广阔的空间,要不是明空跟他说这是蔡瑰异的书房,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练武场。

书房呈圆形,直径达十丈,中间是一个高尺许数丈直径的圆形石台,石台周围摆着一圈兵器架,上面的兵器五花八门,短兵器有剑、刀、鞭、锏、钩、镰、锤、链、尺、拐、环、轮,长兵器有戈、矛、枪、棍、棒、挝、殳、杵、杆、杖、钯、把头、铲、斧、钺、戟、槊、叉、镋、钩、大刀、朳、大镰,还有许多非常罕见的奇门兵刃,三尖两刃刀、橛、点穴针、扭子、匕首、鸳鸯钺、三节棍、盾牌、判官笔、状元笔、阴阳锐、铁尺。有寇芝芳见过的和没见过的,听过的和没听过的,简直是应有尽有。

既然如此多的兵器那为什么还要叫它书房呢,因为这里面的书比兵器还要多还要令人眼花缭乱。丈许高的的四壁全部被做成格状,整整齐齐的排满了各种武功秘籍,奇门遁甲,兵书淫巧……

可是不管多么精美锋利的兵器,也不管多么深奥精妙的武功秘籍,都不是最吸引寇芝芳的存在,最吸引他的是一个人,一个静静的站在圆形石台正中央的男人。

三十许的年纪,穿着普普通通的青色长衫,面容如刀切一般轮廓分明,轻眯着双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算不上英俊,却充满了邪异的魅力。但是寇芝芳的眼光之所以完全被他所吸引,并不是因为那股邪异的魅力,而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度,一种让人高山仰止的气度。

位仅次于门主的左尊萧狂夫也绝对不可能拥有这种气度。

寇芝芳在看蔡瑰异,蔡瑰异同样也在看寇芝芳,蔡瑰异看向寇芝芳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在看一个初次见面之人,也不像是老丈人看女婿,反倒像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般。寇芝芳清晰的有这样一种感觉,所以他很纳闷。

“寇大哥近来可好?”蔡瑰异面带慈祥道。

“我爹很好!”寇芝芳迷糊了,他最近似乎总是犯迷糊。

为什么蔡瑰异称呼自己的老头子为寇大哥呢?难道他跟自己的老头子相当熟,可是自己却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老头子提到过认识蔡瑰异这么一茬。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跟魔门中人关系密切,可是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儿子啊。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蔡瑰异道:“我为何要称你爹为大哥呢?”

“蔡叔叔认识我爹?”寇芝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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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婠婠的孩子她爹(下)

,成为江湖的一个传奇,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事实如何出乎蔡叔叔的意料了?”见蔡瑰异沉浸在往事之中忘了言语,寇芝芳提醒道。

“后来呢?”寇芝芳奇道:“为什么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

“本来我以为大哥一定会嘲笑我的自不量力,却不料他非但没有嘲笑于我,还跟我结拜为了异性兄弟。”蔡瑰异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平复了一下后继续道:“大哥为了顾及我的名声,将这一战隐瞒了下来,同时也是为了实现一个我们共同的理想。”

“共同的理想?”

“不错!这件事情牵涉太广,也太重大,所以我并不打算让明空知晓。”蔡瑰异凝重的道。

“那蔡叔叔为什么要告诉我?”

“是大哥让我告诉你的,他说你已经长大了,需要承担一些事情了。”

“我爹让您告诉我的?”寇芝芳瞪大了双眼道:“他知道我要来邪异门?”

“你小子啊,太小看自己的亲爹了!”蔡瑰异笑道:“以大哥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行踪呢。你第一次光临邪异门大哥便知晓了。”

“那他怎么不来逮我回去啊?”寇芝芳脸红了红道,他第一次来邪异门可是相当不光彩的事情。

“因为大哥觉得该让你在江湖中磨练磨练,他说在山城里两位大嫂太宠溺你了,这样会害了你,所以尽管他至始至终都清楚的知道你的行踪,却一直都瞒着没有告诉两位大嫂。”

“爹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儿子很没用?”寇芝芳哽咽道,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老头子其实很疼自己,却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对自己如此用心良苦。

“大哥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没用,他说你只是小孩子心性,还没有玩够,等你有天玩够了,一定会成为一个超越他的存在。”蔡瑰异的语气中带着慈祥道。

“爹真是这么说的?”寇芝芳惊喜问道。

“不错!大哥说你的天赋之高连二哥都远远不及。”蔡瑰异说的二哥除了徐子陵还有谁。

“我不会让爹失望的!”寇芝芳突然间语气坚定的道,同时眼中大放着异彩。

“想知道我们共同的理想是什么吗?”蔡瑰异语气中带着深意。

“恩!”对于自己老头子的理想,寇芝芳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很有兴趣知道。

“就是中华武功的大统一,我和大哥二哥都希望有一天,所有的炎黄子孙修炼的武功再也不分宗门和帮派,不分白道和黑道,当外邦人说起我们大唐的习武之人,只会举起大拇指赞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蔡瑰异的话不可不谓惊世骇俗,要是传到江湖中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这个貌似难度也太大了吧,几乎每一个门派对于武功都是敝帚自珍,宁愿烂掉也不会舍得拿出来给外人观摩的。”寇芝芳骇然道,他知道即便是在自己还是祝志芳的那个世界里,武术依然不是没有疆界的。

“我们知道难度很大,所以决定循序渐进,首先就是要让大唐之内再也没有正道和魔门之分。”蔡瑰异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尽是耀人的神采。

“这么说……”寇芝芳顿了顿道:“蔡叔叔在魔门是……?”

“你是不是想说人在曹营心在汉?”蔡瑰异笑道:“呵呵!不要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不会在意的。其实邪异门的人你也接触过,跟以前的魔门不一样吧?”

“确实不一样,我接触最多的就是明空和萧狂夫了,一个虽然喜欢玩闹,却天真浪漫,一个虽然好色了点,却也算得上风度翩翩。”寇芝芳嘴角带着微笑道:“我想邪异门的这种状况,都是以为蔡叔叔教导有方吧?”

“教导有方谈不上,我只是尽量使他们向善,免得他们永远被正道人士视为洪水猛兽。明空我就不说了,她可从未站过血腥,至于萧老弟,他现在已经收敛了许多了。”蔡瑰异语重心长的道:“我和大哥的理想实在是太难太难实现了,尽管现在已经拉了许多人进我们的阵营,但还是任重道远啊!”

“爹是想让我也加入你们的阵营?”寇芝芳疑惑道:“那他为什么要让蔡叔叔您转告我呢?他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啊。”

的汉子。”蔡瑰异轻声叹道:“大哥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蔡叔叔,我愿意加入你们!”寇芝芳毕竟也是个热血男儿,为这样伟大的事业添砖加瓦,他当然无法置身事外。

“呵呵!”蔡瑰异欣慰道:“我就知道大哥多虑了,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蔡叔叔,我想知道的是,妖姬她是否也是这个阵营中人?”寇芝芳对这个问题已经疑惑了许久。

“婠婠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她深爱着大哥和二哥,自然不会与大哥和二哥的意愿背道而驰。”蔡瑰异仿佛婠婠根本与自己无关一般淡然笑道:“她早就加入我们的阵营了。”

“她不是明空的娘亲吗?”寇芝芳糊涂了,为什么蔡瑰异说起婠婠喜欢自己老子和叔叔徐子陵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婠婠可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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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天那!婠婠居然还是处女...

“呵呵!你是不是也像全天下人一样以为婠婠是我的妻子?”寇芝芳的表情全部落在蔡瑰异的眼中,但是他非但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笑意。

“难道明空不是妖姬和您生的女儿吗?”寇芝芳这回脑袋完全短路了。

“明空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她的亲生娘亲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去世了。”蔡瑰异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寇芝芳的思绪完全震乱。

“妖姬竟然不是明空的亲生母亲?这……”寇芝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蔡瑰异叹道:“哎!当年都怪我太痴迷于武学了,到处找人挑战,明空的娘亲难产而死,我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那妖姬怎么会成为明空的娘亲的?”

“要不是婠婠她当时恰好路过我们家,恐怕明空都未必能够保住,是婠婠救了明空,她还认了明空做干女儿。”蔡瑰异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感激道。

“原来妖姬是明空的干妈呀!”寇芝芳恍然大悟。

“其实婠婠也是个苦命的女子,从小就是孤儿,被她师傅养大,师傅又死于非命,一个人支撑偌大一个门派,周遭所有的人都对她虎视眈眈。”蔡瑰异声音中带着怜惜道:“她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啊!本来像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有一个绝世的男人来爱惜她照顾她,偏偏她又爱上了两个不该爱上的人。”

“蔡叔叔指的是我爹和徐叔叔对吗?”寇芝芳不解道:“既然她爱着我爹和徐叔叔,那她为什么不去抓住自己的幸福呢?在我看来,徐叔叔对妖姬其实并非完全无情的,如果妖姬主动付出一些努力的话,或许徐叔叔便会接受她了。至于我爹,接受她的可能性比徐叔叔更大,毕竟我爹本来就有三个老婆了,不差多她一个啊。”

“你小子!”蔡瑰异暴汗道:“这些话要是被你两个娘和阿姨听到,非拔了你的皮的不可。”

“蔡叔叔连我楚楚阿姨都认识?”寇芝芳诧异道:“认识我楚楚阿姨的人可不多,山城里见过她的人都没几个。”

“楚楚姑娘可是世间最好的女子之一啊,大哥真是有福气!”

“那是!我爹可是福星高照的命!”寇芝芳笑道:“他内心一直都快乐并痛苦着!嘿嘿!因为我的两个娘总是让他狼狈不堪,每次都是楚楚阿姨悄悄的给他台阶下,所以虽然楚楚阿姨没有绝世的容貌,也没有高超的武功,更没有雄厚的家世,但是,其实爹最心疼的一直都是她。”

“无论谁有楚楚姑娘那样的妻子都是一种最大的福气,我对大哥这方面一向都是很羡慕的。”蔡瑰异笑道:“二哥我也羡慕。”

“妖姬没有跟我爹或是徐叔叔是因为身份的问题吗?其他她完全可以脱离魔门啊。”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婠婠其实也知道如果她主动追求的话,大哥和二哥都有可能接受她,但是她的苦就苦在,她同时爱着大哥和二哥。”蔡瑰异无奈道:“我也劝过她选择大哥或者二哥其中一个,但是她执意不肯,她说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大哥和二哥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她宁愿孤苦一生。”

“孤苦一生?”寇芝芳不解道:“妖姬她对自己是不是也太狠了一点?”

“哎!”蔡瑰异伤感道:“明空不止一次跟我说,她看到婠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我也不想看到她不开心啊,可是这种事情外人根本插不进去手啊。”

“蔡叔叔,您的意思是……”寇芝芳突然若有所思道:“让我劝劝我爹?”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蔡瑰异立刻闭上了嘴巴。

“嘿嘿!蔡叔叔您可真够阴险的啊!说了半天原来是替妖姬说媒来的了,您怕我两个娘亲和楚楚阿姨怪罪,难道我就不怕了?”寇芝芳颓然道:“要是我去劝我爹被娘她们知道了,我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

“那你再想想别的法子啊!”蔡瑰异急切的道

“蔡叔叔,我可是您的晚辈,您这也太为老不尊了吧?”寇芝芳纳闷道:“为什么您非要找我来帮这事呢?”

“我看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啊!”蔡瑰异点着脑袋道。

“……”寇芝芳冒起了冷汗。

“我真的不忍心看婠婠这样好的女子孤苦一生啊。”蔡瑰异很有怜香惜玉的潜质。

“那您为什么不自己上?”寇芝芳有点不爽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没那能耐啊!”看来蔡瑰异是早自己出过手了,只是似乎毫无建树。

“徐叔叔貌似也不太可能啊,他现在被石阿姨管得死死的。”寇芝芳想了想道。

“要不贤侄你亲自上?”蔡瑰异真是敢想啊。

“我?”寇芝芳险些绝倒:“我是不是太嫩了点?在妖姬眼里我就是个小屁孩。”

“嘿嘿!这个你可不用妄自菲薄,对付女人的本事,整个大唐,估计只有希白可以跟你相抗衡。”蔡瑰异满脸邪笑道:“何况你长得像大哥,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我有这么厉害吗?”寇芝芳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谁谣传的啊?”

“嘿嘿!你那点事情,明空可都跟我说了。”蔡瑰异竖起大拇指道:“在这方面你可比大哥强太多了,大哥他当年光对付大嫂就花了不知道多少工夫。可是你居然轻轻松松就在那么几天内搞定了好几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我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啊!老了!老了!”

“什么!她怎么连这种事也跟您汇报啊?”寇芝芳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那是当然,这可是关系着她今后幸福的大事。”蔡瑰异郑重的道。

“怎么跟明空的幸福又扯上了?”

“小子,你别跟我装蒜啊!”蔡瑰异绷下脸道:“明空对你的那点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

“你想我怎么样?”寇芝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道。

“娶我们家闺女。”蔡瑰异的语气不容辩驳。

第五节 天那!婠婠居然还是处女...

“您都还没问过明空她自己的意见呢。”寇芝芳似乎很不乐意道。

“要是知道能嫁给你,她估计当场乐晕过去。”蔡瑰异对自己的闺女似乎很是了解。

“我是不是非娶不可?”寇芝芳苦着脸问道。

去。”

“我就这么好?”寇芝芳的脸变成了苦瓜色。

“谁知道我们家丫头哪只眼睛瞎了,居然看上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估计现在在她眼里,连我这个亲爹都比不上你重要了。”蔡瑰异愤愤不平道:“真是没天理啊!”

“是!是!我是花心大萝卜,您的千金您还是给她另寻良伴吧,我可配不上她。”寇芝芳似乎很怕娶明空似的。

“我闺女不漂亮?”

“倾国倾城!”

“我闺女不乖不听话?”

“温柔乖巧!”

“我闺女不会生养?”

“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寇芝芳轻声嘀咕道。

“既然我闺女什么都好,你为什么不想娶她?”蔡瑰异为自己的闺女抱不平道:“是不是你怕老婆太多应付不过来?没关系,我去替你解决掉两个。”

“您老就饶了我吧!”寇芝芳哀求道:“不是我不喜欢明空啊,是我实在不能娶她啊。”

“你最好拿出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来。”

“我……”寇芝芳实在是苦恼啊,他总不能告诉蔡瑰异,自己总觉得明空跟武则天有所牵连,万一她要真是历史上的武则天,他可不愿意成为武则天的男人,因为那注定会是很悲惨的结局。

“嘿嘿!没理由了是吧?”蔡瑰异得意道:“我就知道我们家明空,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闺女,哪个男人会瞎了眼在她身上找缺点啊!”

“那也得等条件成熟了才行啊。”寇芝芳无奈只好使出了拖字诀。

“什么条件成熟?”蔡瑰异果然上了当,这个老江湖居然也会被寇芝芳这只小狐狸给忽悠。

“我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一个,明空可比我厉害太多了,至少也得等我把武功练出点样子来吧!”寇芝芳极力说服着蔡瑰异道:“您老也不希望找个一无是处的女婿对吧?”

“这话貌似也有些道理,虽然我并不在意你武功高还是不高,反正有我跟大哥在这儿,大唐武林也没有人敢把你们两怎么样。但是如果你连我们家闺女都比不上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蔡瑰异点头道。

“所以呢,我跟明空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不急!不急!”寇芝芳松了口气道:“我先把功夫学好了再谈其他的。您和爹的理想还需要我出力呢,我可不想光动嘴皮子。”

“你小子以前为何不乐意跟大哥学武功啊?”蔡瑰异跟大多数人一样对此很是不理解。

“也没什么原因啦,就是我以前不想学而已。”寇芝芳支支吾吾道:“但是以后我就会好好学了。”

“鬼医她有没有教你什么好东西?”蔡瑰异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好东西?”寇芝芳耸了耸肩道:“鬼医教了我一种双修功法,叫‘玉杵捣花径’。”

“这个功法我好像听说过,似乎早就失传了啊?”蔡瑰异皱眉寻思道:“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可是绝对的好东西,宝贝啊!鬼医对你可真舍得,看来大哥的面子真是不小啊。”

“我正想问蔡叔叔呢,鬼医她跟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寇芝芳对自己老头子的八卦可是非常感兴趣的,说不定哪天就可以拿来威胁自己的老头子,因为他的两个娘亲和一个阿姨对此肯定更感兴趣。

“嘿嘿!”蔡瑰异一阵贼笑,却没有回答寇芝芳的问题。

“蔡叔叔,您别光顾着笑啊,快点告诉我吧!”寇芝芳急道,看到蔡瑰异脸上贼贼的笑容后他更急了,他知道此中肯定含有大秘密。

“你自己问大哥去,没经过大哥的同意,我可不敢瞎嚼舌头。”蔡瑰异对寇仲的敬重显然超出了寇芝芳的想象。

下宫殿又是怎么回事?”

“小子,你的问题可真够多的啊!”蔡瑰异被寇芝芳彻底打败:“恐怕连明空都没有你这么大的好奇心。”

“那您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吧!”寇芝芳哀求道,他居然把对付自己老娘的那一套拿了出来,这叫做灵活运用,举一反三。

下宫殿,你信不信?”

“蔡叔叔您都没有进去过?难道那宫殿真的不属于邪异门?那么邪异门又怎么会容许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事物存在于自己的总坛之中?”寇芝芳的震惊可以想见。

“你知道邪异门的创始人是谁吗?”

“不是蔡叔叔您吗?”寇芝芳疑惑道,因为他知道在他来到大唐之前,根据黄大大的《大唐双龙传》所记载,魔门似乎并没有邪异门这么一个门派,所以他猜测邪异门可能是个很年轻的门派,应该创立不久。

“你可太看得起你蔡叔叔了。”蔡瑰异微笑着道:“你知道我的师傅是谁吗?”

“谁?”寇芝芳对这个问题也相当感兴趣,要知道他的老头子寇仲和叔叔徐子陵都是无师自通的天才,所以他很想知道别的绝顶高手究竟是怎样成长起来的。

“向雨田。”蔡瑰异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崇慕道。

“圣极宗宗主,邪帝向雨田?”寇芝芳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因为向雨田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如雷贯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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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天那!婠婠居然还是处女...

“贤侄居然知道我师傅?”蔡瑰异有些诧异了,要知道邪帝向雨田可是数十年前的成名人物,现在还知道他的江湖中人并不多,即便是寇仲,恐怕也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已。

“何止是知道,我对他老人家可是崇拜得不得了!”寇芝芳疑惑道:“只是按照年纪推算,邪帝他老人家应该是在蔡叔叔您尚未出生之前便已经因走火入魔而仙逝了吧?”

“哼哼!那只是师傅他老人家释放的一个烟雾罢了,以他老人家的绝世武功和智慧,又岂是那么容易走火入魔的。”蔡瑰异冷笑道:“至于这烟雾是释放给谁看的,除了大多愚昧的江湖中人外,就是我那几个不孝的师兄师姐了。”

“您说的是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他们四个对吗?”对于这四个活宝,寇芝芳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自己的老头子和叔叔徐子陵都跟他们有过接触。

“不错!也不知道师傅当年是怎么想的,这四个人均是极其邪恶之人,尤其是穷凶极恶尤鸟倦,连魔门中人都极为不齿他们的为人。”蔡瑰异愤愤的道:“我可不敢承认我有这样几个师兄师姐,不过幸好他们也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师弟。”

“尤鸟倦和丁九重都恶有恶报,不得善终,而周老叹和金环真夫妇却似乎已经改邪归正,大彻大悟了。”寇芝芳猜测道:“这或许便是邪帝他老人家的初衷吧?”

“照你这么说起来还真是不无可能。”蔡瑰异笑道:“师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小兄弟理解他,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呢。”

“那现在邪帝他老人家身在何方呢?”寇芝芳对此相当感兴趣,如果有可能,他很想见见这个黄大大笔下的绝世高人,甚至称为《大唐双龙传》中的第一人也不为过。

“他老人家已经得窥天道飞升而去了。”蔡瑰异眼中异彩连连,脸上带着无限的向往和崇慕道。

“难道邪异门是邪帝他老人家飞升之前所创立的?”寇芝芳不解道:“邪帝他老人家不是圣极宗宗主吗?为何又要在圣极宗之外创立一个邪异门呢?”

各门各派对武学的敝扫自珍而遗憾叹息。于是他老人家推迟了飞升的时间,创立了邪异门,也收了我这个关门弟子。圣极宗被魔门过去损人利己的宗旨荼毒太深,在他老人家的眼中已经无可救药,所以他才会另辟一途。”

“而蔡叔叔您便成为了继承邪帝他老人家衣钵和遗志之人对吗?”寇芝芳对向雨田的高瞻远瞩和博大胸怀所深深震撼并感动着。

“不错!师傅飞升时唯一留给我的遗愿便是要我以邪异门为基础统一魔门,而后让全体魔门中人遵从邪异门的宗旨和教条。”蔡瑰异眼中闪着泪花道:“同化整个魔门,这是何等的壮举,我蔡瑰异何德何能,师傅他老人家居然授予我这样伟大的使命!”

“蔡叔叔,您可别妄自菲薄了,我觉得邪帝他老人家的选择相当的正确。”寇芝芳郑重其事的道:“何况,您不是还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吗?我爹,徐叔叔,妖姬,想必跋叔叔和候叔叔他们也都被你们给拉进阵营中来了吧?”

“嘿嘿!你说的没错,有这么多好兄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呢!”蔡瑰异轻摸着眼角笑道:“当年我跟你爹可是不打不相识,志同道合,一见如故啊!我把师傅他老人家的愿望一说,大哥他便决定尽全力支持我了,二哥、老跋和稀白都是被大哥给强拉进来的。二哥还好说,老跋和稀白刚开始的时候可是极其不乐意的,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是当事情逐渐向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之后,老跋和稀白也终于领会到了那个远大理想将会带给后世子孙的巨大好处,也开始积极起来。”

下宫殿和鬼医是怎么回事呢。”寇芝芳提醒道,因为话题岔开太远了。

,只有得到医圣门传人的允许才能够进入,我可没有你这样大的面子。”蔡瑰异细细思考了片刻后道:“至于鬼医和大哥的关系,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得问大哥或者鬼医自己去。”

才处于邪异门总坛之内对吗?”寇芝芳问道。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许多别的原因吧。我知道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师傅似乎说过邪异门和医圣门的武功心法有相辅相承之处,至于如何相辅相承,我现在正在和鬼医研究。”蔡瑰异对寇芝芳毫无隐瞒道。

“原来明空说的你跟鬼医在研究某样东西居然是武功心法啊?”寇芝芳汗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方有你们宋家山城多啊?”蔡瑰异羡慕道:“大哥准是拿那些灵丹妙药给你当糖吃的吧?”

“这都被你知道了?”寇芝芳无奈道:“说实话,那些所谓的灵丹妙药真不是一点难吃,我大多数都偷偷扔给山上的猴子吃了,您可别告诉我爹啊,不然他准打烂我的屁股。”

“扔给猴子?”蔡瑰异简直想要掐寇芝芳的脖子,直到掐死他为止。

“我最开始的时候可不是扔给猴子的,我给了勃颀他们,记得有一次爹去宁道奇宁散人那儿弄了颗‘惊世丹’,我把它给了勃颀,结果爹一看到勃颀就看出来我把‘惊世丹’给他吃了,虽然他没有怪勃颀,却把我教训了一顿。”寇芝芳委屈的道。

第六节 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上...

那!你有没有天理啊?”蔡瑰异叫屈道:“你知道‘惊世丹’有什么作用吗?”

“不就是固本培元吗?”寇芝芳无所谓道:“这种丹药家里海了去了。”

“无知!你这是彻底的无知!”蔡瑰异义愤填膺的道:“无知小儿!惊世丹可是所有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啊!”

“哦?有多宝贝啊?比少林寺的大还丹还宝贝么?”寇芝芳不以为然道:“大还丹我们家也多得是啊。”

“糊涂!糊涂!大还丹虽然是好东西,但是那只起到排毒疗伤,活血生肌的作用,对于练功走火之人有着活命的功效,但是对于一般的习武之人而言作用并不是很大。可是惊世丹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它有着稳固丹田、拓宽经脉的作用,这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可是无价之宝啊。”蔡瑰异叹道:“习武之人谁不想拥有更高的功力修为,但是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毕竟有限,功力不可能无止境的增长,一旦突破了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就回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很多时候,丹田的稳固性和经脉的宽度直接决定了一个人功力的深浅。你说,惊世丹算不算是至宝?”

“您说的这些小侄都知道。”寇芝芳还是不以为然道:“可是我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想要修练武功,你说我要那么稳固的丹田和那么宽的经脉干嘛呢?再说了,把多好的东西给兄弟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亏的。”

“哎!你可真够大方的!”蔡瑰异又是惋惜又是欣赏的道:“吃了你给的惊世丹的就是那个跟你一起来邪异门的小子吧?”

“不错,他是我爹的第十个弟子,也是任大总管的儿子。”寇芝芳点头道。

“恩!怪不得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修为。”蔡瑰异向往道:“要是我也能弄这么一颗惊世丹给明空吃多好啊!”

“您想给明空弄颗惊世丹啊?”寇芝芳拍拍胸脯道:“这还不容易么,小菜一碟!包在我身上了!”

“难道你跟宁散人有交情?”蔡瑰异疑惑道。

“我跟他能有什么交情啊,都快上百岁的老头子了,我才没兴趣跟他攀交情呢。”寇芝芳洒然道。

“那你如何去弄惊世丹啊?”蔡瑰异不明白了:“偷?抢?貌似天下间能从宁散人手上偷到东西的,估计也就只有大哥和二哥了,而能够从宁散人手中抢到东西的人则根本就还没有出生,除非是大哥和二哥联手。但是不管是偷还是抢,都是大哥和二哥不屑于干的事情。”

“谁说要去偷要去抢了,我只需要拿就行。”寇芝芳简直对蔡瑰异无语:“因为惊世丹就放在我家老头子的书房里。”

“老头子?”蔡瑰异楞了一下后忍不住暴笑起来:“你居然叫大哥老头子,哈哈哈!”

“怎么?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叫的。”寇芝芳有点后悔自己一急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谁叫他根本不习惯喊寇仲“爹”呢。

“行!行!你厉害!我这个叔叔的胆子可远没有你这个小祖宗大!”蔡瑰异投降道:“可是大哥怎么会有两颗惊世丹的?不是已经被任俊家的那小子吃了一颗了吗?宁散人对惊世丹可是宝贝得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貌似当今圣上问他要了许多次,他才依依不舍的掏出一颗来,为此还博了个‘宁公鸡’的美名。还是算了吧,虽说给明空一颗以大哥的胸襟气度而言绝对不会不舍得,但是君子不夺人之美,大哥一定很爱惜这颗惊世丹的。”

“哎!看来您的想象力真的不够丰富啊!”寇芝芳摇头道:“我爹的书房里可不止有一颗惊世丹,而是整整一瓶,至少也有个十几二十颗的。”

“什么?”蔡瑰异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宁公鸡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按你说的,那几乎是他全部的惊世丹了吧。”

“嘿嘿!宁公鸡这名字真不错!我喜欢!”寇芝芳摇头晃脑道:“宁公鸡可没有那么大方,就算大方,他也只对慈航静斋的那群美貌尼姑们大方,何时轮得到咱们这些个大老爷们啊。我爹弄到这些惊世丹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快说说,大哥是怎么从宁公鸡手上把这些惊世丹扒出来的?”蔡瑰异对于寇仲的“丰功伟绩”显得非常感兴趣,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也跟着寇芝芳叫起宁公鸡来。

“呵呵!告诉您,您可别笑。”寇芝芳叫别人别笑,自己却已经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好好!我不笑!”蔡瑰异此时是寇芝芳说什么他便听什么,谁叫他有求于人呢。

“是这么回事。”寇芝芳回忆道:“娘告诉我,在我四岁生日的时候,爹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我想要吃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于是爹就消失了三天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就变魔术一般的掏出了一瓶惊世丹,然后骗我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糖果。可怜的我,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我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家老头子打开了那个古色古香的小瓷瓶子,一股无法言喻的芬芳立刻飘溢而出,我当即便流出了口水,你没有听错,我是流了,而且流了很多。在我家老头子的蛊惑之下,我张大了嘴巴,残忍的他居然一口气把全部的惊世丹倒进了我的嘴里。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惊世丹那个苦啊,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于是我一边竭尽全力的大哭,一边使劲的呕吐起来。”

“你把惊世丹都吐出来了?”蔡瑰异着急的问道。

“能不吐出来吗?那东西苦得你根本没法忍受,从嘴里一直苦到胃里。”寇芝芳大吐苦水道:“我吐了半天才终于把所有的惊世丹全部吐出来了。”

“哎!天下间舍得把吃进嘴里的惊世丹又复吐出来的人,估计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蔡瑰异简直想要掐死这个暴殄天物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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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中...

“嘿嘿!娘当时险些把爹给活吞了,说他一下子给我吃那么多的惊世丹简直是患了失心疯,别说是才四岁的小孩了,即便是成年高手的身体也未必抗得住。”寇芝芳说起自己的娘亲脸上不禁流露除了温柔之色。

“大哥貌似不像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吧?”蔡瑰异不解道。

“爹后来告诉我,他当时是想要把自己的功力传一部分给我,同时帮我压制住惊世丹带来的反噬之力。”

“如此说来就可以理解了。”蔡瑰异叹道:“大哥对你可真是宝贝得不行啊!”

“我倒宁愿爹对我没有那么好!”寇芝芳沮丧道:“什么都依靠着爹,这样的话我根本就没法成长为一个正真的男人。”

“这话倒是说得也在理。”蔡瑰异露出欣赏的目光道:“所以你才偷偷从山城里跑出来对吗?”

“嘿嘿!”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脑袋。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大哥是怎么从宁公鸡那里弄来那么多惊世丹的,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正题。”蔡瑰异刨根问底道。

,这也注定了宁公鸡之后悲惨的结局,一心专研天道的宁公鸡在赌技上岂能跟我爹一较长短。不断的赌不断的输,宁公鸡几乎把身上所有的宝贝全都输给了爹,但是他宁愿输衣服输裤子,就是死活不肯把惊世丹拿出来。爹在几乎拿他没辙的情况下灵机一动……”

“你别停啊,快接着说!我知道大哥灵机一动,准有人要倒大霉了。”蔡瑰异催促道。

“呵呵!你也知道,我外公跟梵清惠交情不错,所以梵老斋主偶尔会到山城里做做客,陪我外公聊聊人生,谈谈天道。那次,她正好就在山城之中,山城里有个唤作‘思念’的温泉您知道吧?”寇芝芳说着说着,突然向蔡瑰异问道。

造化的奇妙产物啊,置身其中不但能够去疲润肤,还可以使人静气宁心。”

“不错,梵斋主对此温泉那是情有独钟啊,所以她只要来山城,每日黄昏必去泡半个时辰的温泉。”寇芝芳咯咯笑道:“对于梵斋主的习惯爹是知道的,但是宁公鸡他不知道啊,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梵斋主那是正身处宋家山城。所以呢,嘿嘿!爹就稍稍的忽悠了他一下,跟他开了个小玩笑。”

“这个玩笑想必代价不小。”蔡瑰异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嘿嘿!”寇芝芳一阵邪笑道:“还真是不小,相当的不小!爹跟宁公鸡说,外公在温泉等他,想要跟他切磋切磋。由于当年宁公鸡跟外公干过一架且不分胜负,外头却盛传其实该算是外公赢了,宁公鸡心里相当不服气,所以他是极度盼望着跟外公再干一架。”

“所以宁公鸡就去了温泉,又正好碰到梵斋主美人出浴对吗?”蔡瑰异也跟着邪笑了起来。

“嘿嘿!大致情况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其中的精彩之处您绝对想象不到。”

“哦?愿闻其详。”

“宁公鸡本来想弄套衣服穿上再去的,可是爹跟他说外公只呆到戌时便不再恭候,又跟他说外公也是光着身子泡在温泉之中。宁公鸡想想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于是他穿着条小裤衩就去了温泉,结果梵斋主梵大美人正赤条条的在等着他呢。”寇芝芳说道此处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

“不会吧,温泉难道没有守卫的吗?可以任由别人出入?”蔡瑰异提出了疑问道:“而且以梵斋主的武功修为,有人接近不可能察觉不到吧?”

“温泉本来当然是有守卫的,但是梵斋主在里面的时候,守卫自然是要撤掉的。至于梵斋主的武功修为,虽然未必比得上爹和外公以及宁公鸡,但是想必就算差也不会差得太远。”寇芝芳笑道:“正常情况下想要接近梵斋主这种级别的高手而不被发现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世事总有例外的,只要你肯去创造必要的条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哦,大哥莫非又在梵斋主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做手脚爹是不敢的,不然外公还不全世界追杀爹,尽管外公那时候已经打不过爹了,但是谁叫爹是个孝顺的女婿呢。”寇芝芳否认道:“爹只是叫人传了句话给梵斋主而已。”

“一句话就能够让梵斋主心绪不宁,从而没有察觉到宁公鸡的接近?”蔡瑰异对这句的兴趣立刻便被调动了起来:“什么话这么厉害啊?”

“爹叫人传话给梵斋主,说外公和宁公鸡子时要在温泉决斗,为美而斗。”

“这个美自然是梵斋主无疑了。”蔡瑰异贼笑道。

“完全正确!”寇芝芳竖起了大拇指道。

两人相对捧腹大笑起来。

“然后宁公鸡‘偷看’美人沐浴的时候被大哥抓了个现行是吧?”蔡瑰异满脸的淫荡模样,让寇芝芳对这个叔叔刮目相看。

“嘿嘿!没错!蔡叔叔真是真人不露相,看来你的潜质跟我家老头子有得一拼。”寇芝芳竖起大拇指赞道。

“过奖!过奖!我可没大哥那么大的本事,一下子玩了天下间最顶尖的几个人物。”蔡瑰异佩服道。

“别说得这么直白嘛,做人要低调,要含蓄。”寇芝芳满脸猥琐的模样道:“然后爹就抓住这个把柄从宁公鸡那里把他所有的惊世丹都敲诈了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大哥居然也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我真的要好好向他学习学习!”蔡瑰异郑重的点着头道:“听你这么一说之后,我对他的崇拜之情又暴涨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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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天涯海角也要追回来(下...

“你说像梵斋主这种达到剑心通明境界的高手,真的会为一句话而剑心失守吗?”蔡瑰异依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道。

“这就是情之一字的威力了。”寇芝芳大言不惭的道:“对情这东西,您虽然比晚辈长了不少年纪,但是了解的肯定没有晚辈多。莫说只是个剑心通明了,即便是大罗金仙,亦或是九天仙女,还不是一样为了情之一字坠落凡尘。梵斋主当年跟我外公的那段缠绵悱恻可是路人皆知的,而宁公鸡对她的垂涎已久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了。这样的两个顶尖人物为了争夺自己而大打出手,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也没法再保持心如止水的,即便是梵斋主也不会例外,不管她怎么看破红尘,首先她还是个女人。”

“看来情之一字才是世间最最厉害的武功心法啊。”蔡瑰异感叹道。

“不错!只要将这门功夫练通练透了,再厉害的高手在你面前都绝对只有束手束脚的份。”

“看来贤侄似乎练得不错。”

“不敢当!不敢当!只能说是还凑合!”

“如此说来,大哥手上的惊世丹岂非比宁公鸡还多?”

“嘿嘿!那是自然。而且这个把柄已经成为了宁公鸡永远的痛,听娘说,爹几乎是见他一次便敲诈一次,估计宁公鸡的好东西都被爹给搜刮干净了。”寇芝芳大方的道:“如果蔡叔叔不介意小侄的口水脏的话,我可以给您弄点惊世丹来。”

寇芝芳这叫做慷他人之慨,其实也不能算是他人的,毕竟寇仲是他名副其实的老子。

“既然这样的话,你蔡叔叔就不客气了。但是不需要多,一颗便可以了,除了明空之外我也没什么亲人,我自己的话吃那玩意意义又不大。”蔡瑰异笑道:“我想明空总不至于介意你的口水吧?”

“这个你得问她去啊,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她介意不介意。”寇芝芳汗道。

“嘿嘿!你小子真会装!你就继续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蔡瑰异似乎根本不以为意道。

“妖姬她不会还是处女吧?”寇芝芳突然问了这么个相当有建设性的问题,让蔡瑰异愣了一愣。

“以我的眼光看,她貌似还真是处女来的。”蔡瑰异回想了一下过去与婠婠接触的种种经过后说道。

“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

“没!没什么!”

“好了,咱们这次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你再不走估计明空要发飚了,我这个爹可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蔡瑰异开始赶人了:“以后还得多靠你去调教。”

了!”

“靠!把我这么好的闺女说得那样恐怖。”

“嘿嘿!有空小侄再找您聊,这次就不奉陪了啊。”寇芝芳一边说着一边向书房的大门行去:“我得去看看的我乖乖老婆醒了没有。”

果然不出寇芝芳所料,明空还等在书房之外,来回不断的踱着步,一双玉手还在蹂躏着自己的衣角,小脸蛋紧张得红扑扑的。

“你一直都等在外面吗?”寇芝芳有些心疼道。

“芳哥哥,爹都跟你说什么了?”明空忸怩道。

“嘿嘿!保密!”

“好哥哥,你就跟明空说说嘛。”明空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胆量,抓着寇芝芳的袖子撒娇道。

“你真想知道?”

“恩!”

“蔡叔叔说要把你卖给我做老婆。”

“啊——?”

“没听明白吗?”寇芝芳得意的道:“你爹已经把你给卖了。”

“那明空现在已经是芳哥哥你的人了对吗?”

“貌似确实是这样子的。”

“太好了!”明空蹦了起来道。

“不是吧?被人卖了还能高兴成这样的天下间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寇芝芳暴汗。

“我就是高兴!”

“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蔡叔叔哪里舍得把你给卖了啊!就算拿全世界跟他换他也是绝对不会愿意的。”

“我不管,反正我以后跟定你了!”明空才不管这么多,她只知道自己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粘着自己的芳哥哥了。

“勃颀之前带怡去哪里歇息了?”

“跟我来。”明空牵起寇芝芳的手雀跃道,小妮子似乎心情相当不错。

被明空柔腻的小手牵着七转八转后,寇芝芳的脑袋都有些晕了,不禁在心里大骂设计邪异门总坛之人。

“就是这里了。”明空在一扇门前松开了寇芝芳的手,推门而入。

寇芝芳急忙跟了进去,他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怡,更想在怡清醒后睁开眼睛之时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上,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怡的身影。

“明空,快,快看看勃颀他怎么回事。”

“任公子被点了穴道。”

“那你快给他解开啊,我问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点穴之人手法太高明,我解不开,得去叫我爹来。”明空束手无策道。

“快!你快去叫蔡叔叔!我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但是寇芝芳又一次失望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他颓然坐在了床沿。

“居然有人能够跑到我邪异门总坛来虏人?那些守卫都是白痴么?”蔡瑰异匆匆而至,他被气得相当不轻。

“蔡叔叔,您先解开勃颀的穴道再说。”寇芝芳现在最急切想知道的是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怡到底去了哪里。

“恩?”蔡瑰异的手一接触到任勃颀的身子便立即皱起了眉头。

“蔡叔叔,是不是很麻烦?”寇芝芳看到蔡瑰异的表情不禁为任勃颀担心起来。

“麻烦倒不麻烦,我只是奇怪这点穴的手法,对方应该出自阴癸派,而且是绝对的高手。”蔡瑰异在任勃颀的身上轻拍了两下,任勃颀幽幽醒来。

“我说哥们,你清醒了没有?”寇芝芳摇了摇任勃颀的肩膀问道。

“别再摇了,醒了也会被你摇晕过去的。”任勃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好了,她没有出任何问题。”

“那她现在人呢?”寇芝芳急道。

“谁知道呢,天涯海角呗。”任勃颀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就算她真的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追回来!”寇芝芳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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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已为人妇的东溟公主(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跟我说说。”知道怡没出什么意外,寇芝芳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你的宝贝老婆一醒过来就点了我的穴道,自己走了。”任勃颀相当不爽道:“小爷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窝囊呢。”

“她是自己走的?”

“以她的武学修为,你以为天下间有几个人能够把她虏走啊?”

“她为什么要走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任勃颀没好气道:“不过我看她的表情,跟原来不太一样,她似乎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难道她恢复了记忆,然后去找过去的熟人了?”寇芝芳猜测道。

“侄媳妇失去记忆了?”蔡瑰异疑惑道:“她是不是出自阴癸派?”

“蔡叔叔,不瞒您说,怡过去的身份您肯定如雷贯耳。”寇芝芳并没有打算对蔡瑰异隐瞒怡过去的身份。

“出自阴癸派,武功修为绝顶,名字又让我如雷贯耳的,似乎只有婠婠一个人啊。”

“您再往前面想想。”

“祝玉妍?”

“咳咳!”寇芝芳难得的脸红了红道:“被您猜对了。”

“不是吧?”蔡瑰异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祝玉妍成了你的老婆?”

“她现在不叫祝玉妍,她叫怡!”寇芝芳纠正道。

“她不是在十多年前便跟石之轩同归于尽了吗?”对于这段江湖往事,蔡瑰异显然并不陌生。

“又活了。”

“怎么活的?”

“不知道。”

“你自己老婆的事情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蔡瑰异惊讶道。

“我比较尊重她的个人隐私。”

“你小子可真是厉害啊!”蔡瑰异竖起了大拇指道:“看来我之前还是大大低估了你!连石之轩的女人都敢泡!如果被婠婠知道她心上人的儿子搞了她的师傅,不知道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蔡叔叔,我纠正一点,怡她可不是石之轩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笨蛋的女人!”

“好好!你蔡叔叔认错还不行么!”

“你们说怡她会不会是去找妖姬了?”

“很有可能!”任勃颀点头道。

“蔡叔叔,说吧,妖姬在哪里?”寇芝芳求道:“您可别告诉我您不知道。”

“长安。”

“好!我立刻出发去长安。”寇芝芳毫不犹豫的道。

“我也去!”明空已经下定决心做跟屁虫了。

“我看我还是亲自陪你走一趟吧。”蔡瑰异或许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出远门吧。

“好!”寇芝芳并没有拒绝蔡瑰异的好意,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装客气。

“我呢?”任勃颀显然也想跟着去。

“你去一趟擒龙帮,然后带婉儿一起上长安,如果绍臻想去的话,也带上她。”寇芝芳迅速的分配着任务道:“我和蔡叔叔还有明空先出发,你快点赶上来,到时候在长安风云酒楼汇合。”

“雷大爷的酒楼?”

“不错。”

“行!有蔡门主跟着,我也就不用担心你的安全问题了。”任勃颀转身向门外行去,真是个急性子。

寇芝芳和蔡瑰异父女二人风尘仆仆的一路追赶,明空每要休息,寇芝芳总是一眼瞪过去,她立刻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只是撅起的小嘴可以挂上好几个酒瓶。

到了洪州之后,三人坐船顺着赣水北上江州。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明空靠在甲板的栏杆上闭眼享受着阳光道。

此刻正是午时,阳光相当猛烈,大多的旅客都躲在了船舱之内,只有寇芝芳被明空硬拽着到了甲板上,美其名曰晒太阳。

“真是没用!枉你勉强还算是个高手呢,连我这个没有武功的人都比不上。”寇芝芳不爽道,要不是一路上这个妮子总是喊累,早一天便可以到达洪州了。

“我已经很快了好不好,谁知道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怪物啊?”明空委屈道:“你问问爹,你赶路的样子哪里像是个没有武功的人,恐怕爹比起你都好不了许多。”

“有吗?”寇芝芳问道。

“你自己算算看这一路上你休息了多少时间。”明空有些心疼道:“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就算你再紧张怡姐姐,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整垮了呀,不然就算找到怡姐姐了又能怎么样?”

“好了好!我错了还不成吗?”寇芝芳投降道:“之后几天我们都是在船上度过,你可一好好休息休息,我也休息休息,这总行了吧?”

“芳哥哥,唱首歌给我听吧。”明空突然要求道。

“唱歌?”寇芝芳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要我唱歌给你听啊?”

“呵呵!任公子说你在山城里的时候一天到晚嘴里哼着歌,而且都是些怪调子,千奇百怪,但是却很好听。”明空眼睛里冒着星星道。

“这个王八蛋!”寇芝芳咬牙切齿道,他恨不得立刻就把任勃颀拖过来枪毙五分钟。

“芳哥哥!你就唱首给明空听听吧!”明空抱着寇芝芳的手臂撒娇哀求道,胸前的两团柔软不断摩擦着寇芝芳脆弱的神经,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我唱还不行吗!”寇芝芳虽然知道这是女人的常用手段,但是他同样知道,自己对这手段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欠奉。

“噢!”明空一边鼓掌一边兴奋的跳了起来。

“旧颜新色酒半消,合窗揽镜和郞照,醉与佳人才并貌,云雨不知风雨飘;教君处处多留情,玉箫卧与花绕林,自古红颜多寂寞,惟有胭脂香留名……”

寇芝芳的声音算不上动听,甚至有些微沙哑,但是他唱的时候很用心,带着真挚的情感,眼中透露出一种明空看不明白的悠远和沧桑。再加上歌中奇怪的调子,奇怪的词,明空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不知道为什么而痛,或许是因为寇芝芳带给她的感伤。

当寇芝芳唱完歌闭嘴许久之后,明空才从莫名的悸动中回过神来,蓦然发现,自己已经热泪盈眶。

“还有吗?”明空湿润的双眸中带着无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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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已为人妇的东溟公主(中...

“浓荫密树漏光雨,草探头,露初溶;莺歌雀舞,催万物峥嵘;水样女子花样男,妾梳妆,君剑武。漫天红叶牵风走,睡妆台,绕剑舞;弱草盘头,似流云飞瀑;水样女子花样男,妹依柳,哥扶袖……”

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或许是太久没有去想前世的蹉跎,寇芝芳一首接一首唱着前世的歌,明空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潺潺滑落,而寇芝芳自己又何尝能够阻止那不听话的泪水。

明空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心可以和一个人贴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寇芝芳内心的无数迷茫和悲伤,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也许是自己还年纪还太小,可是他又能大到哪里去。

“啪——啪——”几声掌声自一艘缓缓赶上的大船上响起。

寇芝芳和明空循声往去,较他们所立的船头高出近丈的大船甲板上,立着一个身着盛装的美貌少妇,风姿卓绝,那种扑面而来的动人魅力便如洛水之神一般令人眩目。

“这位公子可否过来一叙?”美貌少妇向寇芝芳招手道。

“喂!叫你呢!”明空在寇芝芳液下的软肉上使劲掐了一下道。

“啊?什么?”寇芝芳的眼珠子好不容易才从美貌少妇的脸上捡了回来。

“一见到美女就成这副模样了,也没见你看到我的时候这样啊。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明空轻声自言自语道。

“这位公子可否过来一叙?”美貌少妇再一次出声邀请道,声音似乎不重,却清晰的传到了寇芝芳的耳中。

这一次寇芝芳终于听到了,可惜望着近丈高的船舷,他颓然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两艘船摇了摇手。

“扑哧!”美貌少妇掩嘴娇笑道:“你难道一点武功都不会吗?”

“不会武功很可耻吗?”寇芝芳郁闷了,轻声自语道。

“我命人带你上来吧。”美貌少妇说着便欲挥手喊人。

而起。

两个少年男女,男英俊女妩媚,又都身着白衣,被风吹起衣裳猎猎作响,远远看去便如一对从天而降的神仙伴侣一般。美貌少妇的眼中暴起了一片奇异的神采,让她原本就已经娇艳欲滴的容颜显得越发光彩照人。

明空带着寇芝芳轻松的落到了美貌少妇的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花丝毫力气一般,看得美貌少妇惊讶不已,因为明空是这样的年轻。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美貌少妇笑问道。

“看夫人的样子应该也算是江湖中人吧?”明空接过话道:“您居然不认识芳哥哥?”

“哦?”美貌少妇皱起可爱的眉头道:“难道他在江湖中很有名气吗?”

“芳哥哥何止是有点名气啊,现在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听到他的名字恐怕都会觉得如雷贯耳。”明空掩嘴笑道:“我敢说现在武林中绝对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声名远播了。”

“原来是个江湖才俊啊?失敬!失敬!”美貌少妇似乎很喜欢笑,总是笑得花枝乱颤的。

“夫人别听她胡言乱语,我这样一个丝毫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您觉得会是江湖才俊吗?”寇芝芳否认道。

“我已经许久没有到中原了,对于中原武林之事还真是一无所知呢。”美貌少妇向明空询问道:“看你年纪轻轻的便有这般武学修为,想必定是出身名门,向你们打听两个人可以吗?”

“夫人想要打听什么人啊?”明空奇怪道。

“寇仲和徐子陵你们听说过吗?”美貌少妇满脸期待之色道。

“扑哧!”明空忍不住娇笑起来:“夫人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难道你们认识他们两个臭小子?”美貌少妇激动的脱口而出道,随后才发现了自己称呼的不雅,不禁脸蛋微微泛红。

“臭小子?”明空几乎绝倒,天下间敢这么称呼刀帝和真帝的人恐怕还真没几个。

“夫人您是他们的朋友?”寇芝芳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可不敢随便得罪自己老头子的旧人。

“朋友?或许算是吧,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当我是朋友。”美貌少妇眼中流露出怀念之色道:“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寇仲是家父。”寇芝芳的话便如晴天霹雳一般让美貌少妇刹那间一阵失神。

“你说你是寇仲的儿子?”许久美貌少妇才回过神来,她激动得一把抓住了寇芝芳的手臂。

“难道我长得跟我家老头子一点都不像吗?”寇芝芳郁闷道:“为什么大多数人都觉得我不应该是他的儿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只是一时太激动了才那么问的。”美貌少妇解释道:“寇仲……不,我是想问,你爹他现在还好吗?”

“好着呢!”寇芝芳很是纳闷为什么老有美貌女子询问自己老爹的近况,于是他又把对鬼医说的那番话搬了出来:“每天能吃五大碗龙泉上京的响水稻,吃一斤大草原送来的牦牛肉,还能喝两斤半宫里偷出来的花雕,能抱着娘做两千个深蹲,能背着我做一万个俯卧撑,还能隔三差五的找外公和干爷爷打上一架,虽然每次都是被他们二老追得满山城乱跑。”

“扑哧!”美貌少妇果然也跟鬼医一样忍不住笑道:“他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爱胡闹?”

“看来您对我家老头子很是了解。”寇芝芳很是客气的问道:“可否知道您的名号?”

“我叫单婉晶,不知道你爹跟你提起过没有?”美貌少妇语气中带着期待道。

“有!当然有!原来您就是东溟公主啊?果然像我家老头子说的那样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寇芝芳颔首道。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东溟公主了。”这时候一个在寇芝芳听来极度讨厌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道:“她现在是东溟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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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已为人妇的东溟公主(下...

寇芝芳和明空向单婉晶身后望去,一个看上去勉强算得上帅气的男子从船舱内掀帘而出。大约三十许的年纪,面白无须,五官很是俊美,可惜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说话的声音更是阴阳怪气。寇芝芳立马想到了前世经常听说的一种事物——人妖。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嘴。”单婉晶对此男子显得相当不客气。

“婉晶,我们怎么也算是十多年的夫妻了,在外人面前你就不能稍稍给我留点面子?”他居然是单婉晶的夫婿,寇芝芳又立刻想到了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

“只要你不多嘴,我自然会给你留面子。”单婉晶看都懒得看他道,显然她对自己的这个夫婿可谓极度讨厌。

“好好!我不插嘴,我就在边上站着总行吧?你们继续。”像这样猥琐的男人确实不多。

突然多了这样一个人站在旁边,单婉晶和寇芝芳及明空哪还有说话的兴致。

“请问这位大叔如何称呼?”寇芝芳突然有种想要逗逗单婉晶夫婿的冲动。

“我叫水无尘,是婉晶的丈夫。”单婉晶的夫婿挺了挺胸膛骄傲的强调道,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幸会!幸会!”寇芝芳嘴上客气着,心里却在骂道:名字倒算是好名气,可惜却用错了人。

“不客气!你们是婉晶的故人之后?”水无尘态度倨傲的问道。

“我爹和叔叔以前是尊夫人的朋友。”

“哦?婉晶在中原原来有这么多异性朋友啊。”

“你不是中原人?”

“我是东瀛人。”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中原话说得不错。”

“我母亲是中原人。”

“我记得尊夫人原先的夫婿好像叫尚明来的……”

“那个没用的东西已经被我宰了。”

“大叔果然厉害!”寇芝芳竖起了大拇指道。

“哼哼!不敢当,我父亲乃是东瀛三大高手之一水况云,虽然我只学了他老人家七八分火候,却已经足够对付尚明那种垃圾了。”水无尘毫不客气的自夸道。

“久仰!久仰!”嘴里说着久仰,寇芝芳的心里却早已骂开了。

对于东瀛这个国度,寇芝芳是痛恨到极点的,这个国度的人几乎就跟畜生无异,举国尽是些无耻的疯子。

“你父亲和叔叔是?”水无尘对于单婉晶的任何一个异性朋友都是相当耿耿于怀的。

“我爹叫寇仲,我叔叔叫徐子陵,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怎么能跟令尊那样的人物比呢。”寇芝芳说的显然是反话,只是水无尘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还满脸的得意之色。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单婉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插进来向寇芝芳问道。

“长安。”

“我也正要去长安呢,既然顺路,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吧。”

“好!”寇芝芳并没有客气,能够早日到达长安就能够早日见到怡,所以就算单婉晶不主动提起,他恐怕也会请求她带上自己。

“你们东西多吗?需不需要我派人跟你们过去取?”单婉晶是个心细的女人。

“东西倒是没有,只是还有一个人。”寇芝芳他们急着上路,所以除了银子之外并没有携带任何行李。

“是你爹还是你叔叔?”单婉晶急着问道。

“是我爹。”明空出声道。

“哦!那我派人过去请吧。”单婉晶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她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神经质了,寇芝芳之前并没有说过寇仲又或徐子陵随行的。

“不必了麻烦了!”蔡瑰异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声音方至,蔡瑰异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四人的面前。对于蔡瑰异的突然出现,单婉晶显得震惊不已,在她眼里,这种身法只能够用恐怖来形容,而水无尘则完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是怎么上来的?”水无尘以一种不友善的眼神看着蔡瑰异道:“你不知道东溟号是不能不请自来的吗?”

“你是东瀛人?”蔡瑰异眯着眼睛问道。

“不错!我是东瀛三大高手之一水况云的大儿子。”水无尘对自己有个这样的老爹显然极为自豪。

“你知道东瀛有个叫安倍海的家伙吗?”蔡瑰异突然问道。

“安倍大人是东瀛第一高手,比我父亲还要略微厉害一筹。”水无尘语气中带着尊敬道,对于真正的高手,即便是水无尘这样的垃圾也会忍不住心生向往的。

“哦?他竟然是你们东瀛的第一高手啊?”蔡瑰异惊讶道。

“怎么,你难道见过安倍大人?”

“呵呵!三年前他来中原想要挑战中原第一高手,结果被我挡驾了。”蔡瑰异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你们中原第一高手不敢应战?”水无尘的想法确实很幼稚。

“笑话!要是什么人挑战他都必须应战的话,他都没时间吃饭了。”蔡瑰异不屑道:“所以安倍海的挑战我替他接下了。”

“你?”水无尘显然不信道:“如果那样的话为什么你还活着?”

“难道接受安倍海的挑战就必须死吗?”蔡瑰异皱起了眉头。

“安倍大人剑下似乎还没有生还之人。”水无尘脸上带着佩服和崇拜之色道。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啊?”蔡瑰异冷笑道:“哼哼!早知道他那么喜欢杀人,我当初就该一刀劈了他!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大不了我什么时候有空了走趟东瀛,他自己恐怕是此生都不敢踏足中原了。”

“安倍大人为什么不敢踏足中原?”水无尘疑惑了。

“因为他在跟我打之前大言不惭的说了一些让我很不爽的话,所以我切了他身上的某样东西。”蔡瑰异冷冷的道。

“他说了什么让您不爽的话啊?”一直在边上听着的寇芝芳终于忍不住插话道。

“他说你爹自己不敢应战却叫我去送死之类的话啊。”蔡瑰异现在想来似乎还带着无限的不爽快。

“那爹到底切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啊?”明空好奇道。

“女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啊!”蔡瑰异斥道。

“人家问问也不行啊?”明空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蔡叔叔,我也想知道您切了他什么东西呢。”寇芝芳其实是替明空问的。

“你说能是什么?当然是男人身上多出来的那截东西喽。”蔡瑰异说罢邪笑起来,寇芝芳也跟着邪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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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东瀛狗以后见一条宰一条...

“你是说安倍大人跟你决斗输了?”水无尘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居然说你把我们东瀛第一高手给打败了?”

“嘿嘿!你们所谓的东瀛第一高手放到中原也就是个跳梁小丑,老子只用了三招,便把他的那截东西给切下来了,而且不多不少,刚好切平。”蔡瑰异被激发出了宗师级人物应该有的霸气。

之前蔡瑰异之所以那么收敛,是因为看在单婉晶的面子上,毕竟她是寇仲和徐子陵的朋友,所以蔡瑰异不想驳了她的面子。但是作为江湖最最顶尖的人物之一,蔡瑰异的威严岂能轻易容他人触犯。

“我不相信安倍大人连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都打不过,我要跟你决斗!”水无尘大言不惭的道。

厚的白痴,也不知道想想人家会拿这种事情跟他开玩笑么,连东瀛第一高手都三招落败的人,他这个第二或者第三高手的儿子岂能硬抗其锋芒。

“看在寇仲的和徐子陵的面子上,我不会宰了他,但是小小的教训还是要给的,如果你们东溟派想要找回梁子,就冲我蔡瑰异来。”蔡瑰异转身向单婉晶豪气干云的道:“你可以叫上东溟号里所有的高手,我不介意多收拾几个。”

由于蔡瑰异和寇仲结拜的事情属于绝对的机密,所以在外人面前蔡瑰异都是直呼寇仲的名字,而非叫大哥。

位,是绝对不屑于跟水无尘这样的人动手的,但是水无尘实在是让他相当的不爽,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东瀛人。蔡瑰异对东瀛人的印象那是差的不能再差了,不然他也不会一刀切了安倍海用来传宗接代的东西了。主要是因为他听说有一种叫做倭寇的畜生来自东瀛,总是到大唐沿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虽然并非什么悲天怜人之辈,但是蔡瑰异对于外族祸乱中原还是相当排斥的。

(倭寇最早的记载是在元朝后期,但是东瀛侵犯我中华沿海汉朝便已经有所记载,只是那个时候不叫倭寇,这里与历史有所出入。)

“他不是我们东溟派的。”单婉晶看了水无尘一眼后冷然道。

单婉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水无尘的生死,因为她可不像水无尘那样白痴,虽然没有听说过蔡瑰异的名头,但是她看得出来蔡瑰异是一个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人物。作为东溟派的掌舵者,很多时候她不能够仅仅为自己个人考虑,在做某些事情之前她必须先想想这样做是否对东溟派有利。

何况,水无尘虽然是自己的夫婿,但是单婉晶却从来都没有一天真正当他是自己的夫婿过。要不是因为东溟派在东瀛需要一个强大的势力照应,单婉晶又岂会嫁给水无尘这样的猥琐男人。

但是现在东溟派又改变了发展方向,以后的发展重心将不再是海上,而是转回到了中原,所以水无尘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单婉晶并不在意他早些挂掉,因为她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以天都没有爱过,甚至说讨厌都不为过。

“嘿嘿!”寇芝芳跟明空已经在一旁准备看好戏了。

寇芝芳知道水无尘一定会被蔡瑰异整得很惨,因为他触犯了一个宗师级人物的威严。

明空则完全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老爹,从小到大,在她的眼里,自己的父亲就是世间最最伟大的人物。她亲眼见过一个个江湖大豪,一个个成名已久的人物败在自己父亲的刀下。虽然她同样知道武林中还有两个用刀的绝世高手,刀帝和刀皇,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未必是这两个人的对手,但是即便父亲真打不过他们,她依然觉得他是最棒的,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而且是个绝对的好父亲。

“你用什么武器?”水无尘向蔡瑰异问道,看来出自东瀛三大高手之一家庭的他还是有一些武者风范的。

水无尘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句话救了自己,本来蔡瑰异是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的,但是因为这句话蔡瑰异改变了决定。

“天下间能让我用兵器的人不超过二十个,很可惜的是,你并不在这二十个里面。”蔡瑰异傲然道。

“那您对付那个安倍海的时候为什么用刀了啊?”寇芝芳不解道:“他应该也不是那二十个人里面的吧?”

厚的东瀛狗,居然不老老实实的用他们东瀛的长刀,却用起了我们中原的剑,我看着很不爽,就随手弄了把东瀛刀给他来了那么一下。”蔡瑰异笑道:“我真的只劈了一刀而已,前两招我就没用到刀。”

“来吧,接我一招。”水无尘却没有兴趣再听蔡瑰异和寇芝芳两个人再说个不停了。

“哈哈哈!让你三招又如何。”蔡瑰异狂笑道,他对于自己欺负这样一个小辈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哼!”

水无尘冷哼了一声,不再废话,抬手一刀向空着双手的蔡瑰异劈了过去,他显然很是不爽,作为东瀛三大高手之一水况云的大儿子,在东瀛谁敢这般藐视自己。

寇芝芳虽然没有去过东瀛,也没有看过东瀛高手的出招,但是在前世他还是通过一些通讯工具看过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那些所谓的高手是如何用刀的。他知道东瀛就是日本的祖宗,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水无尘的刀比日本的那些所谓高手用得要好得多,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堪称完美,如果他去自己前世的那个世界,应该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个日本武术冠军。

但是此刻水无尘的对手不是日本的那些武士,而是蔡瑰异,中原武林最顶尖的二十个高手之一。

虽然东瀛的武术传自中原,但是差距并不是以里计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没有触摸到中华武术的精髓,反而演变出了忍术那种难登大雅之堂的歪门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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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东瀛狗以后见一条宰一条...

水无尘的刀不可谓不快,寇芝芳甚至能够听到刀锋划过空气时带起的尖锐的呼啸声,但是蔡瑰异的身法却更快,几乎不见他做何动作,他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刀锋划过之处。

无论水无尘从何种角度出刀,也无论他将劲道用得如何恰到好处,蔡瑰异总是能够在刀锋触及自己之前的瞬间神奇的消失,而后出现在水无尘的另一侧,一脸邪笑的看着他,等着他出下一刀。说是让三招,但是至少三十招过后,蔡瑰异还是没有还手。

水无尘虽然有些许弱智,却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蔡瑰异是在戏弄自己,也知道了自己远非蔡瑰异的对手,但是东瀛武士的尊严让他不会轻易弃刀认输。

“喝——!”暴吼一声之后,水无尘竭尽全力用出了对他而言最妙到颠峰的一招,可以说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能够用出这样的一招来,或许这便是人在逆境之下被激发出来的潜力之奇妙之处吧。

微微颤抖的刀锋急速划下,因为与空气过激烈的摩擦,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寇芝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知道精铁变成红色需要怎样恐怖的温度,也知道那需要怎样恐怖的速度与空气摩擦。在前世,他知道有一种叫做子弹的东西可以轻易办到,但是刀,他从来就没有想象过。所以他对水无尘的印象大大改观,本以为只是一个略微弱智的猥琐中年东瀛男人,却不料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至少在刀道上很是有潜力,寇芝芳相信,只要有一个高明的师傅,水无尘将来还是会有一番作为的。

虽然用出了妙到颠峰的一招,但是差距还是如一道鸿沟般无法逾越,蔡瑰异轻轻的伸出了两只手指,轻而易举的夹住了泛红的刀锋。

而后只听“哐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水无尘手中精工打造的东瀛长刀只剩下了半截在手中。

蔡瑰异手中捏着前半截长刀,看也不看的随手挥了一刀,没错,只是一刀。水无尘全身的衣裤化作了漫天粉飞的蝴蝶,露出了一副白皙如女子一般的身段。

“啊!”明空一声尖叫后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心里大声咒骂着自己的无良父亲,怨他也不事先提醒一声,让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丑。

寇芝芳则呈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一眼不眨的盯着水无尘的下半身,许久之后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单婉晶愿意嫁给他,原来是个天阉啊!

“小心,船上有一批玉虎流的忍者。”单婉晶突然出声提醒道,她居然担心起蔡瑰异来,却非担心自己的夫婿,的确是个奇怪的女人,做着奇怪的事情。

单婉晶之前一直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蔡瑰异戏谑水无尘,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似乎水无尘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嘿嘿!一些小狗而已!”蔡瑰异冷笑道。

只见蔡瑰异两只手指夹着半截长刀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向自己的身后劈了一刀,空中暴起数蓬细微的血雾,随后空气一阵波动,十个全身被黑色衣裤包裹的怪异之人出现在了甲板上,他们静静站立着,没有任何举动,全身上下仅露出的双眼中透着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这些应该就是单婉晶所说的玉虎流忍者了。

最后在寇芝芳目瞪口呆中,十个玉虎流忍者无声无息的软倒了下去,他们的脖子上均有一道血痕,由细慢慢变粗。从始至终蔡瑰异都没有回头,但是他却清晰无误的判断了十个玉虎流忍者的方位,并且仅仅用了一刀,就将他们全部击杀。这份功力和修为的确无愧为他中原武林二十大高手之一的身份。

“弄脏了夫人的东溟号,请夫人见谅。”蔡瑰异向单婉晶淡淡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半截长刀便失去了踪影。

“我还要感激蔡先生替我收拾了这些碍手碍脚的苍蝇呢!”单婉晶丝毫不以为意的娇笑道:“这些玉虎流忍者虽然功力不怎么样,却擅长潜踪隐身之术,非常不好对付,不然我早就灭了他们了。”

“嘿嘿!东瀛狗,以后见一条宰一条!”蔡瑰异邪笑道:“我正手痒呢,好久都没有杀得今天这般爽快了。”

水无尘呆呆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半截长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其他任何事情,包括显然是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十个玉虎流忍者之死。

“夫人,我是不是该叫你单姨啊?”寇芝芳看气氛有些沉闷便出声道:“您可是我家老头子的老朋友哦。”

“小混蛋,我有那么老么?”单婉晶娇声斥骂道,随后自己忍不住掩嘴娇笑了起来。

“那我该叫您啥呢?”寇芝芳搔着脑袋斟酌道:“跟之前一样叫夫人?是不是太见外了?又不能叫单姨,那该叫什么好呢?”

“小混蛋,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跟你的交往没必要牵扯上你爹那个大混蛋,各交各的。”单婉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微微一红道。

如果此刻水无尘还有正常思维的话,就会发现,自己的妻子今天脸红的次数比以往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故而今天的单婉晶也显得比往常越发魅力四射,娇艳欲滴。

“小混蛋,大混蛋?”寇芝芳冒汗道:“这个貌似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我就爱这么叫。”单婉晶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种淡淡的撒娇的味道。

“我以后叫您‘婉晶’?”寇芝芳犹豫道:“这样真别扭,我还是叫婉晶姐吧。”

“恩!”单婉晶这次出奇的配合,而且还用一种温柔的眼光看着寇芝芳。

对于单婉晶温柔的注视,寇芝芳显得很是不习惯,他心里头甚至在想,难道她深爱着自己的老头子?现在看到自己触景生情,浮想联翩?可是貌似黄大大笔下的她喜欢的是徐叔叔啊?

(注:唐朝时中国叫日本并不叫“东瀛”,而是叫“流求”,“东瀛”是清朝时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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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东瀛狗以后见一条宰一条...

“大家进舱里去吧,这外头太阳怪烈的。”单婉晶向三人发出了邀请道。

寇芝芳三人正欲跟着单婉晶向船舱大门行去,水无尘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蔡瑰异的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先生收我为徒吧!”水无尘的眼中带着无限的崇拜和向往道:“见识了先生的刀法,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也懂得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不喜欢东瀛人。”蔡瑰异面无表情的道。

“那么无尘可以立刻跟东瀛划清界限,从今往后再也不称自己为东瀛人。”水无尘表情殷切且真诚的道。

“可是你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虽然天赋还不错。”蔡瑰异摇头道。

“基础差,无尘可以比别人努力一百倍一千倍的练,俗话说勤能补拙,无尘相信只要肯拼命,定然不会丢先生的脸面。”水无尘一边磕着头一边迫切的道。

见蔡瑰异这次没有断然拒绝,而是皱眉沉思了起来,水无尘越发狠命的磕起头来。

“蔡叔叔,您就收了他吧。”看出水无尘真的很有诚心,寇芝芳忍不住替他求情道:“我看他真的很有诚意,而且他应该会是个很听话的徒弟。”

上的水无尘问道。

“没有听说过,但是无尘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一旦拜了师,师傅的话比父亲的话还要重要。”水无尘对语言的领悟力相当不错。

“好吧!既然寇贤侄也帮你说情了,我就收你为我蔡瑰异的第一个徒弟。”蔡瑰异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书无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只知道不停的磕头。

“还跪那儿干嘛?起来吧!”蔡瑰异一边向船舱内行去,一边以师傅的口吻道。

“是!师傅!”水无尘居然也懂得打蛇随棍上。

“先别叫得那么早,还得跟我回去拜了祖师爷,上了香奉了茶才算正式拜师。”

“徒儿明白。”水无尘可不管什么拜祖师爷上香奉茶的事情,他只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就是蔡瑰异的徒弟了。

蔡瑰异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喂!傻大个!你以后可得叫我师姐了。”明空跳道水无尘的面前雀跃道:“总算有师弟可以欺负了,嘿嘿!叫一声师姐来听听。”

“是!师姐!”水无尘真是乖巧的可以,寇芝芳对他的改变简直是瞠目结舌,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对刀道那股不要命追求的信念。

东溟号内部是啥模样,虽然黄大大在《大唐双龙传》中有所描述,但是寇芝芳已经记不太清了,所以他一直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

“当年我爹就是在这里偷账本认识婉晶姐姐的吗?”寇芝芳对于叫单婉晶姐姐还是相当的不适应。

虽然以单婉晶的实际年龄和外貌,寇芝芳叫她姐姐一点都不过分,但是因为她是寇仲和徐子陵的朋友,所以寇芝芳总觉得怪怪的。

“已经不是当年的那艘东溟号了。”单婉晶眼中带着无限的怀念道:“东溟号已经重新建过了,这艘东溟号是大唐和东瀛最优秀的能工巧匠联手打造,在整个天下都是首屈一指的。”

“这样结实的船儿,就算再遇上海沙帮偷袭那种事情,恐怕也丝毫都不需要担忧了。”寇芝芳一边看着一边颔首道。

“你居然连这个事情都知道?”单婉晶惊喜道:“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你爹还是你徐叔叔告诉你的?”

“是我爹啊。”寇芝芳回忆道:“记得很小的时候,爹经常抱着我坐在房顶上看星星看月亮,然后爹就会给我将很多很多他年轻的时候闯荡江湖的事情。”

“然后你这个小混蛋就心生向往,乘着你爹没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是吧?”单婉晶笑问道。

“婉晶姐姐怎么猜到的?”寇芝芳讶异的张大了嘴巴。

位恐怕不会这么委屈自己,也不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为了照顾到你喽。而你作为寇仲的儿子,在中原恐怕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如此说来,真实的情况岂不是呼之欲出了。”

“婉晶姐姐,我不得不说个服字啊!”寇芝芳佩服道:“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你更秀外惠中的女人了。”

“是吗?我有那么好?”单婉晶有些黯然道:“比宋玉致、尚秀芳和石青璇还好?”

宋玉致、尚秀芳和石青璇三人无疑是单婉晶心里永远的痛,因为她们的男人也是单婉晶曾经深爱的男人。

“梅兰秋菊,各具胜场!”寇芝芳当然不会傻得说单婉晶不及三女,但是要是让他说违心的话去故意贬低三女,他也是绝对不会干的。

“狡猾!”单婉晶娇斥道:“果然跟你爹那个大混蛋是一个德性。”

“我爹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坏吗?”寇芝芳好奇道:“似乎很多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嘛。”

“除了我还有很多人么?”

“前几天遇到一个叫鬼医的前辈,说起我爹也是跟婉晶姐姐你一样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一定是个女的吧,而且肯定是个大美人对不对?”

“婉晶姐姐认识鬼医前辈?”

“哼哼!那个大混蛋的德性我还不知道么,不是美女他根本懒得去招惹,一看到美女就跟猫闻到鱼腥一样兴奋。”单婉晶冷哼道:“徐子陵那个混蛋也是一样的货色,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一见到师妃暄就屁颠屁颠的。”

“我爹当年真的有这么龌龊么?”寇芝芳强忍住笑,问道。

“只会比我说的更龌龊!”单婉晶说起寇仲和徐子陵来真的是毫不留情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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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那一笑的绝代风华(上)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东溟号顺着赣水抵达江州后,入长江,至鄂州,而后入汉水,至商州。

在东溟号上足足呆了数十日,寇芝芳自出生后还是第二次坐船,第一次就是在上东溟号之前坐的那艘私船了。这一朝可是坐船坐了个舒服,幸好寇芝芳并没有晕船的习惯,但是明空就有些郁闷了,虽然没有上吐下泻,却也弄得头晕目眩,起初她还能靠着不俗的功力勉强支撑住,到了后来完全就是天天赖在了寇芝芳的怀里。

其实以蔡瑰异的修为,怎么可能没有解决明空晕船的办法,但是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瞪过来的眼神,他立刻便装作若无其事起来,嘴角还带着邪笑。

东溟号抵达商州后,水路已经无法再接近长安,众人只得下船走陆路。东溟派四大护法仙子和护派四将中各有两个在东溟号上,全部跟着单婉晶下了船。当然少不了蔡瑰异新收的徒弟水无尘,虽然单婉晶并不想这个令她极度讨厌的夫婿跟着去长安,却不得不给蔡瑰异面子。

本来以单婉晶的意思是想要在商州歇息一日再启程北上长安,但是见佳人心切的寇芝芳岂能愿意多等一天,于是众人不得不连夜踏上前往长安的路。

商州和长安之间隔着一道天堑秦岭,要不是除了寇芝芳外余者均是高手,恐怕一般武林中人还真没有能力连夜翻越秦岭。

至于寇芝芳,再一次展现了他强悍的赶路功夫,也不知道是爱情激发了身体的潜能,还是寇芝芳天生异禀,他居然没有靠蔡瑰异和明空的任何帮助而丝毫不落队。

“该死的!这秦岭也太陡峭了点吧!”寇芝芳一边极力的跟着众人的步伐,一边咒骂道。

“秦岭山体雄伟,势如屏壁。《史记》中说:秦岭天下之大阻也。因此,它有‘九州之险’的称号。”单婉晶轻屏秀眉道:“只有你这个疯子才会要求半夜登秦岭。”

“我哪知道有这么难爬啊!”寇芝芳苦着脸道:“之前婉晶姐姐怎么不阻止我?难道你想陪着我疯?”

“我是见你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模样,估计心儿早就飞到长安去了,才不得不赞成你的疯狂决定的。”单婉晶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那家闺女,居然让你这般牵肠挂肚。”

“是我的妻子!”寇芝芳满脸温柔的道:“但是现在似乎她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我要快点把她带回家。”

“妻子?”单婉晶讶异道:“你年纪轻轻的就有家室了?”

“还没正式过门呢。”寇芝芳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但是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我的妻子的。”

“她一定会很幸福!”单婉晶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寇芝芳,眼眸中酝酿着异样的光彩,也许是被他的执着感动了吧。

“嘿嘿!你可别落下我的宝贝闺女啊。”蔡瑰异凑了过来道:“不然我要你好看!”

“爹!”明空不依了:“人家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呵呵!是!是!我知道我的宝贝闺女有的是好男儿欢喜,咱不要那小子了。”蔡瑰异笑道。

“爹——!”明空又不依了,扯着蔡瑰异的袖子撅起小嘴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了。”蔡瑰异额头冒起了冷汗,身子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秦岭不愧“九州之险”的称号,又攀爬了一段后,即便是东溟派护法仙子和护派二将这样的人物也喘起了气来。只有寇芝芳这个怪物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而水无尘这个师弟也出乎明空意料的顽强,他背着明空在东溟号沿途停靠时从小摊小铺买来的诸多玩意,居然也跟寇芝芳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累。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还赶路吗?”单婉晶回首向自己身后的寇芝芳问道,她显然将决定权交给了寇芝芳。

歇息吧。”寇芝芳并不是个自私自利之徒,他看得出来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爹跑哪去了?”明空左右张望道,但是深夜的秦岭,火把照耀范围之外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蔡瑰异的身影。

“放心吧,这个世界上能让蔡叔叔陷入险境的事物还真不多。”寇芝芳安抚明空道。

深夜的秦岭便如一只无比巨大的洪荒异兽,盘踞在九州之上,各式各样的野兽吼叫声时不时的传到众人的耳中,早已习惯野外生活的护法仙子和护派二将显然没有把这些野兽放在眼中。

单婉晶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火把映照着她娇艳的面容,让寇芝芳好一阵窒息,甚至忽略了她的年纪。

神经有些大条的水无尘则一心一意看护着师姐交给自己的诸多“宝物”,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他。

只有明空完全没有了一个高手应该有的风范,瑟瑟发抖的躲在寇芝芳的怀中,紧紧的捂住双耳,眼睛时不时的因为害怕而闭上,那副模样让寇芝芳又心疼又怜惜。

“就这么坐着过夜吗?”寇芝芳盯着东溟派两个护法仙子单玉蝶和单青背上鼓鼓的包袱道,显然他希望那包袱中装的是帐篷。

“我们习武之人,在野外从来都是打坐过夜的。”单婉晶的话将寇芝芳美好的幻想击了个粉碎:“你不用看了,那里面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怎么我想什么婉晶姐姐都知道?”寇芝芳颓然道:“问题是我可不是习武之人啊。”

“就你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傻瓜都看得出来你在想些什么了,跟你爹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猥琐相。”单婉晶娇笑道:“你说你不是习武之人,可没有人会相信,我看你比兔子还会跑嘛!”

“那是我勤奋锻炼身体的结果好不好。”寇芝芳挽起衣袖秀起了他那可怜的肌肉道:“我可以坚持每天两百个俯卧撑的。”

“……”单婉晶直接无语。

只有明空一脸爱慕的看着寇芝芳,看来少女一旦喜欢上某个男子,果然会变成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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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那一笑的绝代风华(中)

“芳哥哥,你在担心什么呢?怎么老皱眉头?”明空揉了揉自己到现在还有些晕晕的脑袋道。

“我在担心怡。”寇芝芳一边用树枝挑弄着面前的火堆一边道:“长安是大唐的权利中心,风云变幻,必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可是怡的功力至少有一半到了我身上,我怕她没有能力自保。”

“芳哥哥,你是关心则乱。”明空夺过寇芝芳手中的树枝娇声道:“怡姐姐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就算失了一半功力,也没有几个人能奈何她的。你想想,任公子被她点了穴道时,不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吗?”

“还有!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芳哥哥会爬起山来比爹都不赖许多,现在看来应该是怡姐姐那一半功力的功劳。芳哥哥你想,单是你完全不会使用的一半功力便有这般大的用处,那么怡姐姐能够熟练掌握的那另一半功力,就算比不上爹,至少还有一拼之力吧,那么这个天下间能够伤害到她的人也就屈指可数了。”看寇芝芳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明空继续分析道。

明空的分析合情合理,寇芝芳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正准备闭眼歇息会,对面眯着眼睛假寐的单婉晶突然睁开了双眼,脸上带着一副警惕的表情。东溟派护法仙女单玉蝶和单青,以及护派二将尚仁和尚万年四人立即作出了戒备的姿态。水无尘则根本就没有歇息过,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睁得滚圆。

“怎么了婉晶姐姐?”寇芝芳诧异道。

“我们被包围了。”单婉晶满脸凝重道:“对方至少有数百个人,该死的,都怪我一时疏忽,以为这样陡峭的山上不可能有山贼。”

“山贼?”寇芝芳失笑道:“小小的山贼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婉晶姐姐忘了自己乃是武林高手了?

“要是纯粹比拼武功,以我们这群人的实力,当然不需要害怕任何山贼。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秦岭,直接连接着大唐的权利中心长安,要是没有点能耐,你以为谁都可以在这里占山为王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弓弩这类远程攻击的武器。”单婉晶向无知的寇芝芳解释着自己的担忧。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传来,距离寇芝芳众人数十丈远的周围,亮起了一圈火把,把半个夜空照得通明。

“请问来者是何方朋友?”单婉晶的语气很是客气,因为她看到了在火把的映照下,无数的箭头泛着清冷的光芒。

作为东溟派的领袖,单婉晶对兵器的认识显然足够丰富,所以她一眼便看出了这些箭矢乃是装备大唐禁卫军的顶级远程攻击兵器,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些禁卫军的兵箭矢为何会出现在一群山贼的手中。

弓弩无疑是能够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的克星,即便是功力再高的好手,面对四面八方飞驰而来的弓箭也会措手不及。除非达到了蔡瑰异那个级数,或许才可以完全无视弓箭的存在,但是此刻蔡瑰异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众人显然都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级别。

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似乎太过不给面子了吧?”

“阁下可否出来说话?”单婉晶面无表情的道。

“美人儿是不是生气了?连生气的模样都这般动人。”一个人影缓缓的从黑暗中走出,在离众人近丈远处站定。

这是一个肌肉狰狞,浑身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壮汉,远远看去便如一座铁塔一般,寇芝芳等人见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名词——军人。

“你不像是个山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原先应该是个军队里的将军。”单婉晶迎着来人的目光凌然不惧道:“为什么自甘堕落干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呢?”

“嘿嘿!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壮汉笑道:“我们也不想干那些杀人越货的残忍勾当,只是想请美人儿回山寨喝口茶,陪兄弟们解解闷。”

“有这么好说话的山贼么?”明空向寇芝芳娇声问道。

“这里居然还有个大美人啊?”壮汉将目光转向了明空,露出惊艳之色道。

“原来阁下不是山贼,却是淫贼!真是糟蹋这副堂堂的七尺身躯啊!”寇芝芳摇了摇头道:“说的好听请美人儿回山寨去喝口茶,恐怕这一去便成了你的压寨夫人了吧?”

“哼哼!如果美人儿乐意,我倒是很愿意让她们做我的压寨夫人。”

“看来阁下的胃口还真是不小,你怎么也不问问她们是谁的女人?万一他们的男人不肯想让,而偏偏又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该怎么办呢?”寇芝芳极力想要拖延时间,因为他在等蔡瑰异回来。

“哦?”壮汉讶异道:“莫非小兄弟知道有什么人会让本人害怕?”

“害怕倒是不敢说,但是依我看,像阁下这样相貌堂堂的好汉,应该也是个敬佩英雄的人物吧?而且阁下也承认自己在军队中呆过,那么阁下应该知道我程伯伯。”寇芝芳郑重其事的道:“也许阁下会愿意给我程伯伯一个面子的。”

“哦?不妨说来听听。”

“我程伯伯就是程知节大将军,人称混世魔王程咬金。”

“你是程将军的什么人?”壮汉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混世魔王的名头在军队中确实有相当影响力。

“我爹是他老人家的结拜兄弟。”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程将军有结拜兄弟的事情。”壮汉眼神灼灼的盯着寇芝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我的证明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你相信他的话?”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清晰的在众人耳畔响起。

寇芝芳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单婉晶和四个手下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明空满脸尽是雀跃之色,水无尘的脸上则除了崇拜还是崇拜。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那是蔡瑰异的声音。

“来者何人?”壮汉皱眉问道,蔡瑰异忽远忽近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让他很是警惕,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个顶级高手。

“才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蔡瑰异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壮汉的面前。

第一节 那一笑的绝代风华(下)

“蔡将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壮汉“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蔡瑰异的面前,大声喊道:“末将秦盖天参见将军!”

“你居然还能认得我?”蔡瑰异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失望冷冷的道:“你真是好样的啊!跑到山上当起强盗来了!”

“将军!”秦盖天哽咽道:“将军对末将的谆谆教诲和期望,末将岂敢有片刻遗忘,只是末将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起来吧,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蔡瑰异声音中带着寇芝芳众人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的威严道。

“末将遵命!”秦盖天立马站了起来,眼中带着殷切的期盼道:“请蔡将军上山寨中一叙。”

“带路吧。”蔡瑰异背着双手昂然道。

寇芝芳和明空等人完全被他们的对话给搞迷糊了,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怪异感觉。

“明空啊,蔡叔叔什么时候在军队里混过啊?”寇芝芳首先发问道:“而且貌似当的官还相当不小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明空也是一脸茫然道:“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在军队里面呆过啊。不过每年爹都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呆在邪异门,说是出去办事,可能是那些时候去的军队吧?”

狱也毫不在乎。而后是寇芝芳连抱带搀扶着明空,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晕船尚未完全恢复呢,还是装的。再后面就是单婉晶和她的四个属下了。

数百个举着火把的大汉守护在众人的两侧,所以看起来寇芝芳他们倒更像是被押解的犯人一般,只是他们脸上恬静的凌然无惧的表情,让秦盖天暗暗的佩服不已。心道:跟蔡将军走在一起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个个都是汉子亦或女中豪杰。

方。

山寨的规模相当大,根据秦盖天的描述,山寨共有千来号人马,这次他是听手下汇报有陌生人闯入山寨势力范围才带着三百个弟兄出来一探究竟的。

山寨以木结构为主,只有主大厅乃是花岗岩垒砌而成,虽然粗犷,却相当宏伟有气势。秦盖天带着蔡瑰异及寇芝芳众人到了大厅之中,立即便吩咐手下杀鸡宰羊孝敬蔡瑰异。

“盖天啊,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了么?”蔡瑰异接过秦盖天满的一大碗酒一饮而尽,看上去极其豪爽,很有军队中的风范,寇芝芳这才觉得他有点像个将军了。

“他们……”秦盖天扫了寇芝芳等人一眼欲言又止。

“放心吧,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蔡瑰异显然看出了秦盖天的疑虑。

“我让将军见一个人,将军或许便明白了。”秦盖天拍了拍手掌。

随着秦盖天掌声的响起,大厅中的手下们鱼贯推出,最后大厅中只剩下了他自己和蔡瑰异及寇芝芳众人。寇芝芳他们都知道马上就要有一个关键人物出场了,俱都屏住了呼吸。

一阵轻轻如风铃一般的声音响起,寇芝芳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大厅一角的一道门帘被两双玉手拉向两边,而后一个身着盛装带着无比高贵姿态的少女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四个卑女,个个美貌非常。

少女的姿色虽然略逊于明空和单婉晶,但是她身上的高贵和幽雅已经足够弥补这些微差距。最让人暗吞口水的则是少女的身段,丰腴而不肥,恰到好处,正是最让男人欲望膨胀的程度。

寇芝芳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盛装少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情景实在是太戏剧化了,谁能想到一个如公主一般高贵的少女会出现在一个强盗窝里,难道是被掳来的?可是看情形又不像,因为少女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约束和不礼貌的对待。

盛装少女款款的行到秦盖天的面前,微微纳了个福,秦盖天急忙避了开去。

“看来秦将军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盛装少女的声音温柔中带着股英气,寇芝芳听着觉得非常舒服。

“秦盖天岂敢轻易忘记自己的身份。”秦盖天对盛装少女显得相当恭敬。

“本来以为秦将军专程唤雪雁来是打算送雪雁回去的呢。”盛装少女娇声道:“看来却是雪雁误会了。”

“这个……”秦盖天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道:“秦盖天不敢擅作主张。这次请公主来是想让公主见一个人。”

“公主?”寇芝芳和明空以及单婉晶众人全傻了眼。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跟公主一般高贵的少女居然真的是公主,只是为什么一个公主会出现在秦岭中的一个山寨里呢?

“哦?”盛装少女将视线投向蔡瑰异道:“秦将军是想给雪雁引见这位先生吗?”

“不错。”秦盖天语气中带着歉意道:“秦盖天也不想看到公主在山寨中每日闷闷不乐,也想早日送公主下山,但是秦盖天能力有限,并不能够改变京城中某些人的想法,所以秦盖天一直觉得愧对公主。”

“但是秦盖天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秦盖天话锋一转指着蔡瑰异道:“这位蔡将军的能力可不是小小一个秦盖天能够比拟的,或许蔡将军能够帮上公主也说不定。”

“哦?秦将军既然对蔡将军评价如此之高,雪雁倒是真的想要结识一番。”盛装少女轻挪身姿到了蔡瑰异面前道。

“不知这位公主殿下受何封号?”蔡瑰异搜尽脑袋也想不出大唐有这样一个公主,于是询问道。

“雪雁封号文成。”盛装少女温声道。

“什么?你就是那个要嫁给吐蕃毛猴子的文成公主?”寇芝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浑然没有察觉因为自己突然高声问出的话语吸引住了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

“吐蕃毛猴子?……扑哧!”文成公主忍不住掩嘴娇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大厅中所有的火把都失去了光彩。

这一笑,绝代风华,扣人心弦。

这一笑,寇芝芳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他的目光已经完全深深的陷入进了那妩媚的笑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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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要不要弄个公主做老婆(...

“你真的是文成公主?”寇芝芳好不容易从文成公主的笑容中爬了出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被当今天子赐婚吐蕃松赞干布的文成公主?”

“难道文成公主还有真假之分?没想到你对和亲之事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文成公主艰难的止住笑意道:“可是你为什么说松赞干布是毛猴子呢?”

“吐蕃人长得都跟猴子差不多。”寇芝芳搔了搔脑袋道。

“你去过吐蕃?”文成公主眼中闪现神采问道。

“没有。”寇芝芳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

“那你是如何知晓的?”文成公主纳闷了。

“听别人说的。”寇芝芳只好随口编道,他总不能告诉文成公主是在教科书上看到的吧。

“原来是道听途说啊。”文成公主眯眼笑道:“我还以为你真去过吐蕃呢。”

“……”寇芝芳狂汗,心道这妞果然跟史书上说的一样聪慧精明,不好对付。

只是寇芝芳不明白的是,照史书记载,文成公主应该是在贞观十五年隆冬随着庞大的送亲队伍经陇南、青海后入藏,何以到了现在贞观十六年依然滞留在距离长安不远的秦岭之中。

“据蔡某所知,陛下应该是在去年隆冬便遣礼部尚书江夏郡王李道宗率队护送公主前往吐蕃和亲了吧?”蔡瑰异问出了寇芝芳心中的疑惑道:“何以公主会出现在这里呢?朝中可并未有传公主未跟随送亲队伍前往吐蕃的消息,难道有另一个文成公主在送亲队伍之中?”

“蔡将军高见,确实如你所想一般,雪雁的胞妹代替雪雁去了吐蕃。”

“居然玩起了瞒天过海之计,公主难道不知道此乃欺君之罪吗?”蔡瑰异皱眉道。

“这个就不是雪雁一个弱女子所能够左右的事情了。”文成公主叹了口气道:“并非雪雁自己不愿意去吐蕃,当初陛下事先征询过雪雁的意见,是雪雁同意后陛下才做出决定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真正去吐蕃的却是你的胞妹?”寇芝芳抢着问道,他对这个问题显然很感兴趣。

“此事说来话长,而且雪雁所知的内情也并不齐全,只是大略知道一些再带点猜测罢了。”

“愿闻其详。”蔡瑰异语气凝重道。

“礼部尚书江夏郡王李道宗是雪雁的亲生父亲。”文成公主突然转移话题道。

蔡瑰异显然不明白文成公主何以来了这么一句,寇芝芳则是在心里感慨万千,这个中国历史上的谜团终于解开,关于文成公主的亲生父亲是否李道宗这一问题,在他的前世历史学界可是争辩了数个世纪的话题。

单婉晶和四个属下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文成公主和几个人的对话,明空则腻在寇芝芳的怀中昏昏欲睡,水无尘依然心无旁骛的守护着明空的“宝贝”。

“本来陛下要父亲亲自将雪雁送往吐蕃,父亲是相当高兴的,因为他老人家一直希望能够多为朝廷做些贡献。”文成公主娓娓道来:“可是他老人家哪里料到,就在送亲队伍即将启程之际,半路杀出了个人来。”

“哦?居然有人这般大胆,连和亲队伍都敢拦截?”蔡瑰异来了兴致道。

“不错,那人确实胆大包天,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天下迟早是他的,包括这个天下间任何他看得上眼的事物,包括雪雁。”

“你说的不会是当今太子殿下吧?”寇芝芳猜测道。

“这位公子果然心思敏捷,不错,正是当今太子殿下。”文成公主流露出些许黯然之色道:“太子殿下当着父亲的面说,他第一眼看到雪雁便喜欢上了雪雁,所以他不想雪雁和亲吐蕃。”

“所以他就命你的父亲偷梁换柱,把你藏在了这秦岭深处是吧?”寇芝芳的问题比蔡瑰异还多。

“这个秦某知道得比较清楚。”秦盖天插话道:“那一天,我正在当值,左羽林大将军突然找到了我,命我率五百羽林军劫送亲队伍。虽然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但是军令如山,秦盖天不敢不从啊。为了掩人耳目,当时知道真相的只有我跟江夏郡王,所有的羽林军和送亲护卫军全部蒙在鼓里,为了造成山贼劫财的假象,那一战全部是真刀实枪的干。可怜跟了我数年的许多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于自己人的手中。最后在乱战之中,我亲自将公主殿下偷梁换柱。山贼当然是被英明神武的江夏郡王给打退,送亲队伍继续上路,但是真正的文成公主却已经随着秦某人躲进了茫茫秦岭之中。”

“既然太子殿下千方百计把文成公主留了下来,又为何不把公主殿下接到身边去呢?公主殿下在这山寨之中恐怕已经呆了很长时日了吧?”寇芝芳疑惑总是比人多。

“这个秦某就不是很清楚了。”秦盖天无奈道:“秦某在这山寨之中呆得都要闷出鸟来了。秦某向往的是像以前追随蔡将军时那样的铁血生涯,而非安逸的每天抱着生锈的长刀睡大觉,更不是做个打家劫舍的小山贼。”

“如果雪雁没有猜错的话,太子殿下应该是近期有什么大的动作或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才把雪雁在山寨的事情给忘了。”文成公主自哀自怜道:“呵呵!其实忘了更好!雪雁并不想跟着太子殿下。”

“这又是为何呢?堂堂大唐太子殿下总比吐蕃的毛猴子要好上许多吧?”寇芝芳不解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如果你见到他了就知道为什么雪雁宁愿选择万水千山和亲吐蕃,也不愿意跟着太子殿下了。”文成公主似乎对太子承乾很是不感冒,也不怕秦盖天告状。

“如此说来,公主殿下以后岂不是再非文成公主?”蔡瑰异道。

“呵呵!蔡将军所言极是,雪雁再非文成公主了,因为那以后将是雪雁胞妹的封号。”

“公主殿下是否心里很是不贫?”寇芝芳怜香惜玉的心思又犯了。

“自古以来,我们女子哪个不是身不由己的。”文成公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道:“这个天下是你们男人的天下,我们女子哪里能有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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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不要把本书情节太过与历史挂钩,小说本来就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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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要不要弄个公主做老婆(...

“是啊,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其实哪里是红颜真的薄命,都是因为红颜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啊。”寇芝芳感慨道:“但是终有一天,女子会像男子一样,有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

“如果全天下人都像公子一样的想法,那么我们女子就真的有出头之日了。”文成公主李雪雁眼中带着无限的向往道:“雪雁不求荣华富贵,更不求功名权利,只求能遇上一个懂得怜惜自己的人,哪怕是相依为命,雪雁也心满意足了。”

“公主殿下的愿望一点都不为过,如果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够实现,贼老天确实太愧对公主了。”寇芝芳的眼中充满了怜惜,一种让文成公主心跳加快的眼神。

“公子以后莫要再叫雪雁公主殿下了,因为从今以后雪雁只想做一个平常人家的姑娘。”文成公主语带请求的道:“公子一定是江湖中人吧?可否带雪雁走,哪怕是流浪江湖,也比身处朝廷这个漩涡中要好上千倍万倍。”

“雪雁姑娘看得出来我是江湖中人?”寇芝芳并没有立即答应文成公主的请求:“而且姑娘又何以认为我一定有本事带你走呢?秦将军可是有千多号手下驻扎在这山寨之中的,我可没有绝世的武功带着你杀出去。”

“虽然雪雁没有到过江湖,但是雪雁从小就听爹无数次谈起过江湖,雪雁知道那是一个快意恩仇、弱肉强食的地方,充满着数不尽的凶险,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江湖便会又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没有约束,没有朝中那些繁琐的规矩。雪雁还知道,江湖中有着无数凄美的爱情故事,无数神话般的传说。”文成公主的眼中带着回忆的神采徐徐道:“其实雪雁早就向往江湖了,甚至无数次在梦中幻想过白马青衫,扬鞭江湖的生活。公子身上有一种特质,雪雁形容不来,但是雪雁感觉得到,那是江湖中人才会有的特质。”

“我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寇芝芳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

“至于有没有本事带雪雁走,这个从秦将军对蔡将军恭敬的姿态就可以看出,只要蔡将军发话,秦将军绝对不会作丝毫阻拦。”文成公主转向秦盖天问道:“我说的对吗,秦将军?”

“这个……”秦盖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而蔡将军跟公子你显然是一路人。”文成公主又复转向寇芝芳信心满满的道:“如果雪雁没有看错的话,只要公子肯发话,蔡将军一定会帮公子,也就是帮雪雁。”

“也许江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江湖中同样充满尔狡我诈,充满血雨腥风,充满阴谋诡计。”不知道为什么,寇芝芳很像打击一下文成公主的自信心。

“但是至少江湖要比朝廷好得多。”文成公主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道:“对我们女子而言,朝廷永远都只能是个坟墓,江湖再凶险至少还有盼头,公子你说对吗?”

“雪雁姑娘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寇芝芳似乎有些意动道:“但是姑娘就不怕我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要是我来个监守自盗,姑娘岂非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雪雁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公子这样的人物也会是十恶不赦之人,那么这个世上哪还会有正人君子?”文成公主目光灼灼的看着寇芝芳道:“何况,就算公子监守自盗,雪雁也心甘情愿,因为公子至少要比太子殿下好得多。”

“呵呵!我有雪雁姑娘说的那么好吗?”寇芝芳被文成公主的话和眼神弄得相当不好意思,居然破天荒的脸微微红了红。

“不知公子对于雪雁的请求考虑的如何了?”文成公主步步紧逼道。

“蔡叔叔……”寇芝芳求助的望向了蔡瑰异。

“嘿嘿!公主殿下真是好口才,好手段啊!”蔡瑰异笑道:“行!我替他决定了,以后你可以跟着我们。”

“怎么队伍越来越壮大了。”许久没有出声的单婉晶轻声道,语气中对文成公主的加入带着微微的敌意。

“盖天,你怎么说?”蔡瑰异若有所思的看了单婉晶一眼后向秦盖天问道。

“蔡将军但有吩咐,秦盖天莫敢不从。”秦盖天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道。

“我知道你自小便心怀远大抱负,但是朝廷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以你耿直的心性并不适合权利之争。如果你愿意,以后也跟着我吧。”看来蔡瑰异是收人收上瘾了,开了个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蔡将军的意思是……”秦盖天眼中透着惊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蔡瑰异这句话对秦盖天而言便如佛主的福音一般。

“秦盖天拜见师傅!”秦盖天激动的“嘭”一声跪了下来,这次是双膝着地。

这一夜,秦盖天命人大摆宴席,半夜三更的把整个山寨闹得天翻地覆,直到黎明破晓,才渐渐停歇。

明空和单婉晶为了自己的皮肤着想,早早的便已经睡下歇息。只有秦盖天、蔡瑰异和一众将士们却是越喝越精神,水无尘居然也很是精神的一直陪在蔡瑰异身旁,蔡瑰异的酒杯一干便立刻乖巧的给他满上,蔡瑰异对这个捡来的徒弟也是越来越满意。

秦盖天今天实在是太开心太兴奋太激动了。他对蔡瑰异的崇拜和敬佩之情那是从初见蔡瑰异便开始滋养的,那时候蔡瑰异为了历练自己的意志力加入了军队,和秦盖天一同成为了大唐军队中最最普通的一个士兵。

秦盖天以强悍的体魄和狠命的拼杀仅仅三年便爬到了从七品的翊麾校尉之职,这在军队中已经属于罕见现象。但是跟蔡瑰异两年不到便任职正四品壮武将军的神话比起来,却根本不成对比。

蔡瑰异的武功兵法,见识气度,无一不让秦盖天深深折服。所以,能够向蔡瑰异讨教学习一直是秦盖天最大的梦想,可惜在军队中仅仅呆了两年蔡瑰异便不知所踪。如今秦盖天能够得偿所愿,扔了个小小的校尉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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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要不要弄个公主做老婆(...

“雪雁姑娘叫我出来有何见教?”寇芝芳现在对这个文成公主可是相当敬畏,因为她实在是太厉害了,对事物总是看得很透彻,而且能很好的揣摩别人的心思。

“公子太见外了,以后直接叫雪雁便成,李雪雁。”文成公主轻叹道:“虽然一开始在爹将雪雁送给太子的时候,雪雁想再也不要这个姓氏了。但是雪雁后来又想,爹毕竟生了雪雁养了雪雁,也一直都很疼爱雪雁,所以最后雪雁还是舍不得丢了这个姓氏。”

“你很恨江夏郡王?”

“雪雁不恨他,因为他也是身不由己,谁叫他是江夏郡王呢。”李雪雁无奈的叹息道。

“为什么选择跟我走?今天应该是你第一次遇见我吧?”寇芝芳对这个问题一直都耿耿于怀。

“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我不把握住,也许今生便再也不会有自由。”李雪雁的回答很干脆。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拿自己的一生来赌,代价太大了么?”寇芝芳对于她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

“咯咯!公子真以为雪雁这么冲动么?”李雪雁轻笑道:“秦将军这个一心只想着打仗之人从不会去关注江湖中的事情,雪雁却是很关注的。”

“你的意思是……”寇芝芳皱起了眉头。

“公子还不明白吗?”李雪雁忍不住掩嘴娇笑起来:“我的寇芝芳少爷。”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寇芝芳的震惊可以想见。

“我房间里还有你的画像呢。”李雪雁带着些许得意的道。

“这个山寨貌似很少跟外界有接触吧?”寇芝芳纳闷了。

“偶尔还是有江湖中人路过的,为了保证我的存在这个秘密不被发现,所以秦将军会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我对于他们身上的东西是很感兴趣的,因为通过那些东西可以稍稍的了解一些关于江湖的事情。”李雪雁对于自己的情况毫不隐瞒:“秦将军虽然奉命看管我,但是他对我一直都很尊敬。”

“我的画像就是在他们身上找到的?”寇芝芳立刻猜到了李雪雁认识自己的原由。

“不错。公子可真是值钱啊!我敢说即便是太子殿下,也远远没有你值钱。”李雪雁再一次掩嘴娇笑了起来。

“……”寇芝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很是奇怪,怎么恭绍臻也好,李雪雁也好,这些女人都喜欢拿自己离家出走这件事情开玩笑的。

“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雪雁还是知道的,很小的时候爹就在雪雁面前提及过他们了。雪雁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爹脸上那充满崇敬的神色。我知道公子有个好爹爹,刀帝的名头据说在江湖中比当今圣上可好使多了,所以跟着公子行走江湖,应该比在朝廷中的提心吊胆要好得多。”李雪雁继续刺激着寇芝芳的神经道。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寇芝芳恍然大悟。

“咯咯!”李雪雁这一次不再是掩嘴娇笑,而是捧腹娇笑。

“你还笑!你就不怕告诉我这些后我立即反悔?”寇芝芳故意绷起脸道。

“我知道公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忍心把雪雁丢下不管呢?”李雪雁似乎吃定了寇芝芳。

“你……”寇芝芳狠狠的抓了一下脑袋。

“公子生气了?”李雪雁嘴角带笑道。

“是的!我相当相当生气!所以我打算要做件让你后悔的事情!”寇芝芳很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惜他的长相和气质注定了他怎么装都不会像。

“原来公子还会干坏事啊?”李雪雁丝毫不惧道:“我倒是很想听听看公子会怎么对付雪雁。”

“我决定了!”寇芝芳突然道。

“决定什么?”李雪雁好奇道。

“把你娶回家做老婆!”寇芝芳点着脑袋道。

“这算是坏事?”

“然后让你独守空房。”寇芝芳果然是个有独特想法的人。

“确实很恶毒!”李雪雁毫无惧色的道。

“我么到处寻花问柳。”寇芝芳继续下着猛药。

“你貌似已经在寻花问柳了。”李雪雁丝毫不留情面道。

“这你又是听谁说的?”寇芝芳总是被李雪雁说得很郁闷。

“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你不是怀里抱着一个,边上还等着一个。”李雪雁的观察力真的是相当恐怖,寇芝芳之前可没见她视线有投向过明空和单婉晶。

“边上等着一个?你不会说的是婉晶姐姐吧?”寇芝芳对于明空跟自己的暧昧关系算是默认了,但是单婉晶显然是他不敢想象的。

“我可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她看你的眼神根本就是女子看情郎的眼神嘛。”李雪雁居然微带醋意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现在寇芝芳可以对她抱着绝对的防备心理,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瞎讲,你怎么知道那是女子看情郎的眼神?难道你有过很多情郎?”寇芝芳反驳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倒不介意让你做雪雁的第一个情郎。”李雪雁丝毫不以为意道:“虽然我没有过经验,但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婉晶姐姐很喜欢你。”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寇芝芳显然不相信道:“她喜欢的是我徐叔叔或者是我爹,但是绝对不会是我,你之所以看到她的眼神会以为她喜欢我,也许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想到了我爹和我徐叔叔吧。”

“按你这么说的话,也不无可能。”李雪雁露出回忆之色斟酌道。

“你刚才说不介意让我做你第一个情郎?”寇芝芳准备开始反击。

“是啊!”李雪雁毫不忧郁的承认道。

“难道你准备找很多个情郎?”寇芝芳故意惊讶道。

“如果你真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独守空房的话。”李雪雁煞有介事的道:“我为什么不能红杏出墙?”

“不要勾引我,我自制力很差的。”寇芝芳苦着脸道。

“呵呵!没胆鬼!是不是怕太子殿下找你的麻烦啊?”李雪雁故意语带鄙视道。

“你说李承乾那个白痴?”寇芝芳不屑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十足的笨蛋加白痴。信不信少爷我让他当不成太子。”

“吹牛!”李雪雁这回可是真的不信了。

“不信拉倒!”寇芝芳懒得解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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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上)

明空的易容术寇芝芳已经领教过,但是他没有料想到的是,蔡瑰异才是此中的绝对高手。因为明空的易容术学自婠婠,而婠婠的易容术则是学自于蔡瑰异。

“爹……”明空不依道,作为女儿的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父亲有这个能耐,还转道向母亲婠婠学习,所以她觉得有些委屈。

最令明空觉得不爽的是,自己居然还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易容术戏耍老爹,没想到一直被戏耍的其实是自己。

明空哪里知道,蔡瑰异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才是易容术的高手,只是为了享受明空戏耍自己时的那丝温馨,对他而言,那就叫天伦之乐。

“呵呵!呵呵!”对于明空的撒娇,蔡瑰异只是一直以傻笑回应,只有在明空的面前,这个宗师级人物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和笑容,这就是亲情的威力。

“蔡叔叔,我是不得不佩服您啊!”寇芝芳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目瞪口呆。

原本眉清目秀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自己,此刻眉宇中带着正气,面容如刀切一般轮廓分明,再加上黝黑发亮的健康肤色,看上去威武不凡。

而明空在蔡瑰异的一双魔手之下完全变成了拥有另一种味道的美女,青涩转为成熟,令得寇芝芳暗吞口水。

李雪雁身上的那丝高贵与生俱来,不易掩盖,蔡瑰异便将她扮作了一个风韵尤存的中年美妇,寇芝芳又一次暗吞了口水。

秦盖天则刚好与寇芝芳相反,从威武不凡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带点胭脂味的发福商人。

至于水无尘,根本不需要任何易容,因为在大唐根本没有任何人认识他。

单婉晶和四个属下告别了寇芝芳和蔡瑰异,先行入了长安城,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见李世民,这关系着东溟派今后的命运和发展。临别时单婉晶投向寇芝芳的那一眼,寇芝芳没有注意到,却瞒不过老谋深算的蔡瑰异和聪慧机灵的李雪雁。

“师傅,山寨里的这些儿郎们该如何安排?”秦盖天早已兴匆匆将“师傅”两字时刻挂在了嘴边,令得一旁的水无尘总是用“吃醋”的眼光看着他。

“就让他们先在山寨中等着,到时候我自有安排。”蔡瑰异沉思了一下后问道:“山寨中的人都信得过吗?”

“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绝对信得过。”秦盖天回答得毫不犹豫。

“恩。”蔡瑰异不置可否的道。

“蔡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进长安?”寇芝芳已经很急了,他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怡的心情众人都能够理解。

“马上就可以出发了,但是我就不跟你们一路了。”蔡瑰异出乎众人意料的道:“我有点事情必须先行一步。”

“爹……”明空欲言又止。

“好好跟着你寇哥哥,要听话。”蔡瑰异吩咐道。

“不对!是芳哥哥。”明空对于称呼似乎很是固执。

长安是大唐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是代表着大唐最高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城市,长安的繁华也是任何一个城市都无法比拟的。

高大雄伟、连绵壮观的城墙让寇芝芳和明空这两个初到长安之人咋舌不已,而水无尘则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虽然学过汉语,了解不少中原的历史和文化,但是这确实是水无尘第一次真真正正来到中原,长安的庞大和宏伟远远不是东瀛的任何一个城郭可以比拟的。所以水无尘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已经完全被长安的雄壮给折服。

城门外官道两旁密密麻麻的摆满各种各样的摊位,五花八门的小吃,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虽然时间未到午时,官道上却已经人山人海,可见长安的商业有多么发达。

“哇!这个泥人好像芳哥哥你哦!我要我要!”

“这个糖葫芦居然是紫色的,我都没有吃过,好漂亮啊!芳哥哥,买一串好不好?”

“这个雨伞上面居然画了一对情侣,真是惟妙惟肖啊,我要买一把。”

“……”明空就像是第一次逛市集一样兴奋无比,将女孩子的好奇心和对新鲜事物的向往表现得淋漓精致。

可是同样为女孩子,李雪雁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一直都微笑的看着蹦蹦跳跳的明空和手忙脚乱的寇芝芳,以及几乎被各式各样东西淹没的秦盖天和水无尘,却没有表现出对任何小吃或是小玩意有些许的兴趣。如果不是事先知晓,寇芝芳一定会认为她此刻中年美妇的装扮才是真实的李雪雁。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乱,寇芝芳寻声望去,一行骑着高大威猛的胡马的壮汉一边吆喝着一边横冲直撞过来。人们纷纷避让,个别来不及躲避的直接被强壮的胡马给撞飞了开去。

在堂堂的大唐国都长安居然也会有这样横行无忌的恶霸,寇芝芳觉得这简直有点有点匪夷所思。

就在寇芝芳考虑是否要管管闲事的时候,其中一匹胡马似乎是受了惊吓,离开官道转而向路边的小摊子冲了过去。非常凑巧的是,明空正在那个小摊子前充分满足着自己的好奇心,她似乎所有的心神都已经完全被小摊子上的小玩意给吸引,连摊主吓得雪青的脸色都没有察觉,更不用说身后疾驰而来的胡马了。

寇芝芳和李雪雁都不会武功,而秦盖天学的都是战场上的功夫,所以第一个出手的是水无尘。

只见一道雪白的亮光从水无尘的腰畔闪起,带着凛冽的风声划向半空,受惊吓的胡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惨叫,脑袋便已经离开了脖子,鲜血飞溅而起。

马上的汉子居然身手很是不错,在空中一个翻腾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胡马的身子轰然倒下,带起一阵灰尘。

所有的汉子同时一拽马缰,明显是受过特训的胡马一致人立而起。

面对将自己包围的众汉子,水无尘居然毫无所惧,面不改色的与他们对视着。

第三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中)

“报上自己的来头,看看有没有和我们旭日会叫板的资格。”被杀了爱马的汉子显然已经气极,声音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向包围中的水无尘道。

听到汉子报出了旭日会的名头,很多围观之人已经变了脸色,甚至不少人立即远远的避了开去,连热闹也不瞧了。

旭日会,长安居民谈虎色变的一个帮会,老大霍彪臭名昭著,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据说甚至可以喝止小儿夜哭。霍彪作为太子李承乾忠实的走狗,仗着有太子在背后撑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干了不少。

“旭日会,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寇芝芳疑惑道:“看这架势,在江湖中应该很有影响力才对啊。”

“旭日会并非一般的江湖帮派,他们平时以正当生意为掩护,暗地里却是专门替太子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老大霍彪乃是太子最最忠实的走狗,平时狗仗人势,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李雪雁不屑道。

由于对江湖怀着浓厚的兴趣,李雪雁对长安的各股势力都做过研究,而跟太子李承乾关系密切的旭日会自然不会漏过。

“正当生意?这些人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做生意的主。”寇芝芳不以为然道。

“这你可错了。”李雪雁笑道:“这些人是搞水路运输的,不威猛一点岂能镇住各地的小毛贼。”

“水路运输?不就是押镖的吗,何必说得这么深奥。”

“扑哧!”李雪雁被寇芝芳逗得娇笑起来:“那个被杀了爱马的大汉叫霍东鹰,是霍彪的堂弟,负责旭日会的陆上运输,名下有三个大车行,生意遍及半个大唐,实际上则是肩负着替太子收集各路消息的重任。”

“看来这旭日会的本事还不小嘛。”

“有太子强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在背后支撑,要是这点能耐都没有的话,估计霍彪早就被太子扔去喝西北风了。”

明空此刻已经从小玩意中找回了正常思维,一脸委屈的回到了寇芝芳的身边。其实以她的修为,再健壮的胡马都不可能对她造成伤害,只是水无尘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可不清楚自己的这个师姐武功到底有多高。

“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万一你受了伤,我怎么跟蔡叔叔交代啊?”寇芝芳忍不住轻声责备道。

“就为了跟我爹交代吗?你自己呢,如果我受伤了你一点都不会心疼吗?”明空扑闪着大眼睛盯着寇芝芳问道,这显然是她相当在意的一个问题。

“邪异门之主蔡瑰异乃是家师。”水无尘满脸崇敬之色的大声傲然道,虽然拜师仅仅数日,但是蔡瑰异偶尔的点拨已经令他的刀法一日千里,所以他对蔡瑰异越发感激和崇拜起来。

寇芝芳、明空和李雪雁的注意力都被水无尘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寇芝芳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明空的那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邪异门是什么东西?”霍东鹰不屑道:“长安是我们旭日会的地盘,管你什么邪异门还是鬼异门,在长安都得给我弯着腰走路。”

看来霍东鹰确实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人群中有些人已经在暗暗的嘲笑霍东鹰的无知,并且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因为霍东鹰没听说过蔡瑰异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听说过。二帝三皇四君五宗师,在江湖中人的眼里,那可个个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普通人只有顶礼膜拜的份。而霍东鹰居然敢完全不把邪异门和蔡瑰异放在眼中,虽然有旭日会和太子在背后撑腰,但是许多人都知道,如果蔡瑰异想要他在午时三刻去见阎王,他绝对活不到午时四刻。

水无尘没有再多话,而是缓缓的抽出了他的东瀛长刀,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藐视蔡瑰异,藐视他心目中的神。

“虽然你的刀法还有点看头,但是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可以跟我们旭日会叫板么?看在你资质不错的份上,不如加入我们旭日会吧。”霍东鹰居然开始挖起墙脚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我。”秦盖天几大步走到了水无尘的身边,似乎完全没有当四周围着的旭日会帮众存在一般。

秦盖天的这份豪情周遭令许多人竖起了大拇指,暗暗称赞不已,只是一个带点胭脂味的发福商人表现出这样的豪气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也是邪异门的?”霍东鹰斜觑着秦盖天问道。

“不错!家师也是蔡瑰异。”说到蔡瑰异,秦盖天的脸上带着跟水无尘一样的崇拜和尊敬之色。

“教出的徒弟都是这副德性,想来这个什么狗屁蔡瑰异也好不到哪里去。”霍东鹰轻蔑的笑道。

“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不知道这位大叔听说过没有?”明空终于按耐不住怒火了,她正欲出手教训一下霍东鹰,寇芝芳却拽住了她,放声向霍东鹰叫道。

霍东鹰闻声向寇芝芳这边看了过来,当他的视线从明空和李雪雁身上扫过时,立刻便被缠住,再也挪不开来,而寇芝芳直接被当成了空气。

霍东鹰的色那是在整个长安都出了名的,他糟蹋的良家女子数量之多远远超过了某些成名已久的采花大盗。当然,为此招惹的事情也不少,要不是霍彪一直在给他擦屁股,估计他此刻只能在阴间勾搭勾搭阎王的小妾了。

“啧啧!长安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么漂亮的美人了,居然没有人来通知我。”霍东鹰淫笑道,他已经在心底决定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派出去寻找佳人的属下了。

“大叔真是孤陋寡闻啊!”寇芝芳可不甘心被忽视,指着李雪雁煞有介事的道:“竟然连卫国公的亲妹妹都不知晓。”

初入长安,寇芝芳并不想招惹太多事端,因为他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见怡,在找到怡之前他不想节外生枝,所以他抬出了卫国公李靖的名头,希望旭日会能够知难而退。

第三节 冲冠一怒为红颜(下)

“卫国公的亲妹妹?”霍东鹰指着李雪雁皱起眉头问道:“你说她是卫国公的亲妹妹?”

“不错!”寇芝芳忽悠起人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那么这位小姐呢?”霍东鹰这次指的是明空。

“我说大叔啊,您的眼力是不是有问题哦?”寇芝芳大惊小怪的道:“难道您没有发觉她们娘儿俩长得特别像吗?一样的貌美如花,一样的高贵端庄,特别是那坚挺的鼻梁,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嘛。”

“你是说她们一个是卫国公的亲妹妹,一个是卫国公的外甥女?”霍东鹰似乎真给忽悠住了。

“嘿嘿!大叔果然睿智,一点就明白。”寇芝芳笑道:“我们娘儿三人是接到舅父的书信专程来找他老人家的。”

“你是卫国公的外甥?”

“大叔觉得我不像么?”寇芝芳挺了挺胸膛问道。

“像!像!”霍东鹰点头道:“我看很像!虽然我没有见过卫国公他老人家,但是光看公子的堂堂仪表便知道错不了。”

“嘿嘿!大叔您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寇芝芳指了指被包围的秦盖天和水无尘道:“那两个是舅父派来接我们娘儿三个进京的护卫。”

“原来是卫国公府上的护卫啊,怪不得功夫如此了得!失敬!失敬!”霍东鹰立刻变了一副态度道。

其实也怪不得霍东鹰前后态度差异如此之大,要知道卫国公李靖在当今皇帝李世民面前说的话相当有分量,所以即便是太子李承乾也得对他老人家恭敬非常。

“那,大叔您看,我们可以走了么?”寇芝芳不想再多浪费一点时间了。

“怎么能就这样放你们走呢!”霍东鹰挥手命属下撤去了包围圈。

“怎么?大叔想请我们吃饭?”寇芝芳有些不悦道。

“公子所言极是,要是霍东鹰不尽点地主之谊,回去必被兄长责骂。”霍东鹰一把拉住寇芝芳的手热情的道:“儿郎们,今儿个生意不做了,咱们去风云酒楼给卫国公的妹妹和外甥及外甥女接风洗尘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长安城,直奔位于启夏门街的风云酒楼而去。

“咯咯!芳哥哥这个玩笑开得真大,看你把人家吓得。”明空将小嘴凑到寇芝芳的耳边笑道。

“这些人不吓吓不长记性,嘿嘿!只是没想到还能忽悠到一顿大餐。”寇芝芳不无得意的道。

“以后你可得叫我娘了哦!”李雪雁没好气道。

“呵呵!要是你想的话叫你娘又有何妨,只是……”寇芝芳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李雪雁果然上道。

“我要是想吃奶的话,不知道娘给不给吃?”寇芝芳眼中闪着淫光道。

李雪雁直接无语,被闹了个大红脸,娇艳欲滴,更加增添了几分妖艳,直看得周围旭日会帮众不停的吞口水。

风云酒楼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富丽堂皇,看得寇芝芳和明空咋舌不已,同时也让来自外邦的水无尘再一次领略了大唐的繁荣昌盛。

芙蓉厅,霍东鹰不断的向寇芝芳众人劝酒,本就酒量平平的寇芝芳很快便觉得身子轻飘飘起来。明空虽然有不俗的功力,却仅仅两杯女儿红下肚便趴到了寇芝芳的腿上,以实践证明功力和酒量并不一定就是成正比的。倒是李雪雁,似乎像喝白开水一般,越喝越精神。至于军伍出身的秦盖天则是杯到酒干,完全是军营里的作风。水无尘居然滴酒不沾,这个倒出乎了寇芝芳的意料。

再一杯酒下肚,寇芝芳的脑袋更晕了,迷迷糊糊间,见一个旭日会帮众在霍东鹰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霍东鹰的脸色变了变,而后又恢复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寇芝芳总觉得有些狰狞。

寇芝芳正想询问霍东鹰,霍东鹰再一次热情的给众人斟满了酒杯,寇芝芳毫不犹豫的一饮而下,男人在女人面前当然要表现的豪爽一些。

突然,寇芝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当寇芝芳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黑暗的小屋子之中,全身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而霍东鹰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满脸狞笑的看着他。

“霍东鹰,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舅父收拾你么?”寇芝芳破口骂道。

寇芝芳此刻的心情只能够用极度不爽来形容,虽然被人逮住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被麻绳捆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第一次,他可没有那种传说中的sm的嗜好。

“啧啧!公子真是会开玩笑啊,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不然还真被你给骗了。”霍东鹰声音中透着狰狞道:“卫国公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有妹妹,就更不用说外甥和外甥女了。”

“你把她们两个怎么样了?”寇芝芳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可不舍得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给怎么样了,我向来都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霍东鹰淫笑道:“但是我大哥和太子就难说了,说不定此刻,你的两个大美人正在他们的身下婉转承欢呢!哈!哈!哈!”

“霍东鹰,你这是找死!”寇芝芳怒火攻心道。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寇芝芳一直都没有接受明空,但是只要一想到明空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情景,他就会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而对于李雪雁,虽然仅仅相处数日,他却有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强烈的占有欲。或许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生物吧,寇芝芳有时候这么安慰自己。

“嘿嘿!你咬我啊!”霍东鹰幸灾乐祸的道:“你郁闷,我还更郁闷呢,要不是被太子瞄上了,此刻爽的就是我霍东鹰了,哪里有时间在这里陪你啊。”

“李承乾那个混蛋带走她们多久了?”寇芝芳咬牙切齿的问道。

“已经半个多时辰了,干什么事情都够了。”霍东鹰指了指头顶道:“他们就在上面的大厅里,可惜你我是看不到喽。”

“啊!”寇芝芳突然仰天一声怒吼,全身的麻绳寸寸断裂,霍东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拳头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到死霍东鹰都不敢相信,被麻绳层层捆绑的看起来丝毫没有武功的寇芝芳居然能够挣脱开来,而且还一拳击穿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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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敢碰老子女人,太子照宰...

缓缓的将拳头从霍东鹰的胸口抽了出来,寇芝芳呆呆的愣了片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并不后悔杀了霍东鹰,因为这厮实在是太可恶,居然敢触及自己的逆鳞,但是阵阵的恶心反胃还是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没错,女人就是寇芝芳的逆鳞,就像龙的逆鳞一样。虽然明空和李雪雁都还不是寇芝芳的女人,但是潜意思里寇芝芳知道明空迟早都会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她。至于李雪雁,由于接触尚浅,寇芝芳对她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她却也给了寇芝芳很好的印象,所以寇芝芳也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至于突如其来的似乎无穷无尽的庞大力量,寇芝芳显然有些无所适从,也有点不明所以,他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应该跟怡的一半功力和玉杵捣花径心法有关。到底有何关系,他又说不上来,因为他对武学的了解实在是有限的很。

但是有一点寇芝芳却可以肯定,那便是这股不明的力量由于自己的滔天怒火而引发,并且不会存在太久,所以他必须尽快找到并救出明空和李雪雁。

从周遭的摆设和满地的刑具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审问犯人的地牢,至于是哪里的地牢寇芝芳便不得而知了。

由于缺乏江湖经验,居然轻而易举的被霍东鹰给放倒,寇芝芳自责不已。以他两世的智商,被一个小地痞下了蒙汗药,而且还毫无所觉,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实也没有时间容许他忏悔。

强忍着极度的恶心感,寇芝芳扯起霍东鹰的衣襟擦了擦满手的血迹,而后向地牢的出口窜了过去。

……

明空此刻内心充满了绝望,作为蔡瑰异的女儿,她并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甚至比大多江湖男儿还要胆大包天。即便是对方要杀要剐,也许明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此刻面前男子眼中流露出的淫光却让她恐惧不已,几乎肝胆俱裂。

自从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寇芝芳之后,明空已经在内心深处将自己当作了寇芝芳的女人,尽管寇芝芳一再的躲避这个话题,但是明空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可是此刻,面前这个猥琐的男子,马上就要将自己所有美好的幻想全部撕成粉碎。

明空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明明不会喝酒,却要逞能,虽然是为了寇芝芳温暖的怀抱,但是自己难道不懂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寇芝芳有更亲密的接触。

如果真的被别的男人给玷污了,虽然寇芝芳未必会因此而嫌弃自己,但是明空却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她不会容许自己带着不干净的身子做寇芝芳的女人,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灵魂都只能够属于寇芝芳一个人。

李雪雁虽然有着跟明空同样的境遇,但是她的内心却要平静许多,她认识厅中四个男子中的三个,一个是当今太子李承乾,一个是李承乾最忠实的走狗霍彪,最后一个进大厅的是李承乾的亲信纥干承基,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左羽林大将军拓跋明玉。

李承乾显然并没有认出易容后的李雪雁,并不喜欢大龄女子的他把李雪雁大方的赐给了霍彪和拓跋明玉,而他自己所有的兴趣都放在了明空的身上。

其实李雪雁只要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就不用被霍彪和拓跋明玉玷污,但是她并不觉得跟着李承乾情况就会好一些,在她眼里,有些神经质的李承乾或许还不如霍彪和拓跋明玉。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明空和李雪雁应该感激纥干承基,要不是纥干承基突然有急事见李承乾,并跟他耳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恐怕此刻明空和李雪雁都已经贞洁不保。

李承乾今天心情很好,不但天上掉下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供他享用,亲信纥干承基还带回了更让他兴奋不已的好消息。所以他非常大方的留下了纥干承基,让他和霍彪及拓跋明玉一同享用李雪雁。

“大美人,你肯定已经等得心焦了吧?”李承乾取下塞在明空嘴里的一团布道:“本太子马上就要宠幸与你了,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原来你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太子殿下啊!”明空狠狠的向李承乾脸上吐了口口水嘲讽道:“当今圣上一世英明神武,居然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儿子。”

“啧啧!美人儿的口水都是这般香甜!”李承乾居然丝毫不以为意,还用手指抹起明空的口水放进嘴里,吸舐得津津有味,真有够变态的。

“快放开我!不然我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明空一边挣扎着一边怒声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并不是捆绑她的绳子有多牢固,而是她的功力不知为何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无论如何努力都丝毫不见动静。

“嘿嘿!美人儿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即便是绝世高手服下‘观音酥骨粉’后也休想再动用一丝一毫的内力。但是‘观音酥骨粉’还有个奇妙之处,那便是服食者本身肌体的力量并不会失去,我可不喜欢跟个木头一样的美人儿行那美妙之事,我喜欢看着美人儿在我的胯下挣扎和嘶喊。”李承乾神经质的笑道:“至于你爹,就算是卫国公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堂堂太子,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到时候整个大唐都是我的,你爹他敢把我怎么样么?”

“你这种人要是当了皇帝,大唐也差不多完了。”不知为何,明空此刻反而平静了下来,或许这就叫哀莫大于心死吧。

李承乾也不生气,估计是被人骂太多已经麻木了。他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用力捏开明空的嘴巴,将一颗小药丸扔了进去。

第四节 敢碰老子女人,太子照宰...

“你给我吃了什么?”明空恐惧道。

“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是绝对弄不到的,只有宫里面才有。”李承乾得意的道:“叫做‘一泄千里’,没有听说过吧?只要服了它的女人,不管年龄大小,也不管性情如何,都会变成最最淫荡的女人。它会让你一直高潮一直泄身,直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为止,所以叫做‘一泄千里’,真是个好名字啊!”

“你混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明空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绝望和寒冷。

“呵呵!做鬼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本太子先让你快活快活再说。”李承乾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虽然东宫里美女无数,但是像明空这个级数的还是非常罕见,要是被他看到明空易容前的相貌,估计立马会变成花痴。

“芳哥哥,明空先走一步了。”明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张大了嘴巴,她显然是想咬舌自尽,以保住自己身子的清白。

“居然想要咬舌自尽。”一个人影一晃便到了明空的身旁,在她咬上自己舌头前的刹那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并随手点了她身上的某个穴道,令得她再也无法咬合上自己的嘴巴。

此人正是左羽林大将军拓跋明玉,李承乾的走狗之一,看身手端的不凡,不愧大将军之名。

“幸好拓跋将军眼疾手快,不然让这妞儿咬了舌头再搞起来就没劲了,僵硬不会反抗的女人再美玩起来也不够快活。”李承乾无所顾忌的道。

他的话要是放到外面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听话中的意思,这厮居然有奸尸的前科,想必定是被他逼死的良家美貌女子。

“殿下英明!”拓跋明玉强忍着恶心奉承道。

“这颗‘一泄千里’就赏给你们了,可以增加不少情趣。”李承乾从怀里又摸出一颗药丸抛给拓跋明玉。

“谢殿下赏赐!”拓跋明玉急忙结果药丸道。

“好了!别废话了,办正事要紧!”李承乾一边急不可耐的脱起了裤子一边道:“你们三个别尽看着我啊,快点自个动手吧。”

霍彪从拓跋明玉的手中接过药丸立马塞进了李雪雁的嘴里,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厮平时干的此类勾当可一点都不比李承乾少。

而李承乾三两下便将自己的衣裤脱了个精光,白皙纤瘦的身体,几乎是皮包骨头,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样子,要是寇芝芳看到一定会以为他是前世吸毒的。

“一泄千里”的药效来得很快,明空的身子已经在不自主的颤抖,浑身无法遏抑的燥热让她几欲疯狂,但是偏偏她的意识又清晰无比,这种痛苦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如果可以选择,明空宁愿自己此刻立即死去,哪怕是昏迷也比清醒要好上千百倍。

“美人,本太子马上就让你欲仙欲死!”李承乾淌着口水道。

明空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闭不上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悲鸣。

李承乾却不会管这么多,他从来就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眼看他的魔爪抓住明空的衣襟便要向两边扯开,大厅中突然传来“轰”的一声爆响。

李承乾和三个属下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寻声望去,只见数寸宽的楠木大门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浑身经脉膨胀,须发皆张,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的威武青年从破洞外穿了进来,身上带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破门而入的正是刚从大厅下的地牢中逃出的寇芝芳,一进入大厅,正好看到李承乾的一双脏手在扯明空的衣襟,寇芝芳目眦欲裂,几乎没做任何考虑的便冲上前去,一拳砸向了李承乾。

不学无术的李承乾根本就没有丝毫武功,哪里有还手之力,眼看寇芝芳带着呼呼风声的拳头便要砸中自己的脑袋,李承乾除了吓得大小便失禁外,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

但是霍彪、拓跋明玉和纥干承基显然不会让自己的主子就这样挂了,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三双手掌从不同的方向迎向了寇芝芳的拳头。

“嘭!嘭!嘭!”三声闷响传出,霍彪、拓跋明玉和纥干承基俱都往来处倒飞了回去。

寇芝芳的拳头并不算快,不然也不会被三人给半途拦截了,但是他拳头上的力道之强却是三人从所未遇的,而且让三人觉得最难受的是,寇芝芳的拳头上带着一股霸道的劲气,顺着手掌直入三人的经脉,而后在三人全身上下一阵乱串,弄得三人气血翻腾,急忙运起自己的内功全力镇压。

寇芝芳没有时间去理会倒飞出去的霍彪、拓跋明玉和纥干承基,他飞速的一手一个抱起明空和李雪雁往大门的破洞闯去,路过李承乾身旁时顺便踹了他一脚。

“啊——”李承乾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不着寸褛的身子像一片泛白的树叶般飘飞了出去。

寇芝芳这一脚也不知道是否故意的,不偏不移正好踹在了李承乾的命根子上,带着愤怒和怨恨的一脚,足够让李承乾今后永远跟“男人”二字说再见了。

“你们怎么样了?”寇芝芳来到大门外空旷处放下了明空和李雪雁。

这是在一处城墙拐角的墩台之上,而之前李承乾四人欲侵犯明空和李雪雁的大厅正是在角楼之中。角楼乃是羽林军平常办公及操练的地方,它与城垣、城门楼及护城河同属于皇宫的防卫设施。

“刚才被你踹了一脚的人是太子。”李雪雁一被放下就喘着粗气道。

“原来是李承乾那个混球啊!”寇芝芳不屑道:“敢碰老子的女人,太子照宰!”

“快点带我们离开这儿,我跟明空都服了烈性春药,怕撑不了多久。”李雪雁声音发颤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寇芝芳说自己跟明空是“老子的女人”时,李雪雁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甚至有一种想要堕落的冲动,或许是“一泄千里”的作用吧,李雪雁这样安慰自己。

第四节 敢碰老子女人,太子照宰...

“明空怎么回事?”寇芝芳见明空一直微张了嘴巴不说,奇怪道。

“她被拓跋明玉点了穴道。”李雪雁急道:“你快解开她的穴道,然后带我们走。”

“我不会解穴。”寇芝芳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

“什么?你不会解穴?”李雪雁深受打击:“你不是刀帝的儿子吗?而且刚才看你冲进大厅的威势,功力相当不俗啊。”

“刀帝的儿子就必须是高手吗?那李世民的儿子岂非个个都该是明君?”寇芝芳强词夺理道:“我刚才那些威势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我现在就是一纸老虎。”

“既然这样,先带我们离开再说……嗯……。”李雪雁的药效也逐渐开始发作,她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双腿互相摩挲起来。

而明空由于服下“一泄千里”比李雪雁尤要早,此刻更是不堪,她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发出无限诱惑的哼哼声,微张的小嘴中不断有口水淌出,完全就是一副淫娃荡妇的模样,寇芝芳只看了一眼便口干舌燥起来。

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寇芝芳重新抱起明空和李雪雁,起身便欲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当我们羽林军都是吃素的么?”拓跋明玉缓缓的从大门上的破洞中走出,冷声道。

“你想怎么着?”寇芝芳皱眉道。

寇芝芳并不是怕了拓跋明玉,可是周围不知何时将自己层层包围的数百羽林军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此刻的寇芝芳感觉到自己有用不完的能量,可是他并没有绝对的信心保护好不会武功的李雪雁和显然无法动武的明空,因为数百羽林军的手中尽是泛着幽光的箭矢。

“很简单,把美人儿留下,阁下悉随尊便。”拓跋明玉打得好算盘,只要寇芝芳放下了明空和李雪雁,估计很快就会被无数箭矢射成刺猬。

“不知道这位大人留下我的老婆意欲何为?”寇芝芳当然不是白痴,他知道自己的命对太子而言一文不值,值钱的是明空的命。

“将他们给我活捉起来,我要让这个小子尝尽人间酷刑,而后凌迟处死。”这是李承乾充满仇恨的声音。

在霍彪和纥干承基的搀扶下,李承乾居然能够挺着从大门破洞处走了出来,只是满脸带着痛苦和怨恨之色。

“哼!”寇芝芳冷哼一声,带着二女向外围西侧的羽林军扑去。

对于李承乾的出现,寇芝芳此刻是万般感激,这个白痴居然说要活捉自己,如此一来箭矢便等于失去了作用,寇芝芳还有何惧。

双脚便如踏了风火轮一般,寇芝芳狠狠的蹬了几下地,留下几个深坑后,瞬间已经与羽林军短兵相接。寇芝芳并不会什么武功招数,他只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那股力量只要稍稍一经使用,便会迅猛膨胀起来,寇芝芳觉得自己如果不把这些力量宣泄出去,随时都会爆体而亡。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招数都是多余的,寇芝芳便如战神转世一般势如破竹,羽林军几乎没有一合之将,每一脚都会带走一个士兵的灵魂,每一脚都直接将,某个士兵盔甲和胸膛踏碎。

但是羽林军毕竟是大唐最最精锐的铁军,无论寇芝芳如何势不可挡,羽林军依然前赴后继的往上冲,让寇芝芳直杀到腿软为止。

“不要伤到我的美人儿。”李承乾到了这个时候对占有明空依然念念不忘,看来这混球还是有点痴情的,只是不知道他那被寇芝芳一脚踹碎掉的命根子还能不能再拼凑起来。

看着自己的手下精锐因为不敢放箭而一波一波的倒下,拓跋明玉心里那个疼啊,他恨不得把李承乾这个白痴主子一刀给结果了。

寇芝芳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越积越多,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撑得满满的,那种彻骨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但是无论他如何宣泄都无济于事,只有在一脚踏碎某个士兵的脑袋那一刹那,才会有瞬间的舒坦,于是他充当了死神的角色,不断收割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一颗颗大好头颅在他的脚下爆成漫天血雨。

渐渐的,寇芝芳的心神似乎已经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完全杀红了双眼,满身的鲜血和脑浆,活脱脱一个地狱中闯出的魔王。要不是他手上还抱着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众羽林军将士恐怕真会以为自己碰上魔鬼了。

聪明机智的李雪雁虽然浑身燥热难挡,但是她的注意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寇芝芳,寇芝芳的异样她当然能够感受到,可是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因为李雪雁并不懂丝毫武功。

至于明空,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主意思,只知道疯狂的撕扯双手能够抓到的一切,一边使劲的扭动着身子,仿如无数只蚂蚁在她身上撕咬一般。

寇芝芳完全是靠着一股潜意思在支撑着自己,手臂如铁箍一般紧紧的抱着明空和李雪雁,不管明空如何挣扎折腾,寇芝芳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动。

寇芝芳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羽林军因为李承乾的吩咐而不敢伤到明空和李雪雁,但并不代表他们对寇芝芳会同样留情。一开始的恐惧过后,羽林军亦尽杀红了眼,完全无视寇芝芳恐怖的力量,拼了命似的往他身上扑。

寇芝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照此情形下去迟早会成为一具没有思维的杀人机器。突然寇芝芳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条件发射下,寇芝芳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臂,一个身影被远远的甩了出去。

耳边传来一声娇呼,令得寇芝芳的心神稍稍清明了一些,他立即反应过来被自己甩出去乃是李雪雁,而李雪雁用尽全力在他手臂上咬的那一口显然是为了唤醒他的意识,只是早已被刀剑划出无数道口子的寇芝芳显然不会被咬一口就清醒过来。真正让他脑海恢复一丝清明的是李雪雁的娇呼声,没有任何理由的,寇芝芳隐隐觉得那是自己必须守护的娇柔。

第五节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飞...

眼看包围圈外的羽林军越来越多,恢复一丝清明的寇芝芳知道不能再多停留了,他丝毫不顾四周招呼向自己全身各处的刀剑,全力向李雪雁身边冲去。

在寇芝芳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灵动,李雪雁知道寇芝芳已经唤回了正常意识,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欢喜,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燥热,忘记了身处重围之中,忘记了自己被寇芝芳甩开后的危险重重。

当几个士兵正欲架起李雪雁的时候,寇芝芳准时杀到,依然是一脚踢爆一颗头颅,已经麻木的李雪雁没有像起初那样吓得尖叫起来,而是眼神复杂的盯着寇芝芳,双眸中酝酿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恐怕正常状态下的寇芝芳都未必能够读懂,何况是他此刻只有一半的正常思维。

一把搂起地上的李雪雁,寇芝芳没有丝毫犹豫的,纵身向半丈之外的城墙下跃去。

长安皇城城墙高达数丈,即便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敢轻易跃下,可是寇芝芳却毫无所惧,因为他别无选择。杀出羽林军的包围圈,明显是不现实的选择,就算杀到油尽灯枯恐怕也杀不完,何况服了烈性春药的明空和李雪雁根本不可能支撑很久。

皇城的城墙全是用极其坚固的大理石垒砌而成,即便是拿钢刀使劲砍也仅仅能够留下轻微的印痕而已。

但是此刻寇芝芳却是一蹬一个深坑,大理石变成粉末“唰唰”的落下,虽然一手抱着一个人,但是寇芝芳的动作居然远远看去极是潇洒,仿如一只从天而降的大鹏金翅鸟一般。其实寇芝芳根本不懂得轻功,他完全是靠脚上恐怖的蹬踏力从皇城的城墙上一路直接踩了下来。

几次蹬踏后,寇芝芳已经快要到城墙脚了,下面便是数丈宽的护城河,寇芝芳借着俯冲之力狠狠的在城墙上蹬了一脚,“嘭”得一声巨响,大理石碎屑漫天飞溅,城墙上塌下了一大块,而寇芝芳居然就这样带着二女直接飞跃了护城河。

城墙上箭矢如雨般落下,却连寇芝芳的影子都没有沾到,看来李承乾觉悟得还是太晚了一些。

寇芝芳此刻的心情相当舒爽,在城墙上的一连串蹬踏以及最后那一下飞跃,居然将体内澎湃的能量宣泄出去了大半,再也没有了浑身钻心的疼痛。

这心情一好,寇芝芳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貌似皇城的城墙完全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嘛,难道唐朝就已经流行豆腐渣工程了?

是不是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其他的技巧也好,招数也好全部都变得不再重要?没有轻功不是问题,靠力量可以达到更加恐怖的速度,没有招数也不要紧,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一拳足以解决一切问题。寇芝芳开始质疑起传统的追求武道巅峰的套路,他在想,如果拥有了数倍于像家里老头子那种绝世高手的力量,是不是就能够大败他们。

“嗯……”李雪雁的一声娇吟将寇芝芳的思绪唤了回来。

“该死的,这烈性春药怎么解啊?”寇芝芳郁闷了,面对此中状况他还真是完全没有经验。

……

长安城西市,水仙坊,属于长安城上流社会的娱乐场所。这里有来自邻邦异国的各式各样美女,据说只要你肯花钱,没有什么女人这里找不到,没有什么花样这里不提供。水仙坊的大门上挂了一对对联,上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安元庆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刚刚升任了从五品上的尚书省左司郎中一职,前任左司郎中因为房事过度死在了第十三房小妾的肚皮上,五年来一直对此位置窥视不已的安元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为了将自己的无限喜悦传递给他人,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炫耀一番,安元庆今天大出血本,请了尚书省同僚右司郎中裴勇俊、左员外郎李耀辉、右员外郎郭表和一干好友浩浩荡荡的开到了水仙坊。

“安元庆安公子到。”水仙坊门口的护卫一见安元庆便吆喝道。

看来安元庆是水仙坊的常客,只是这称呼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早已年过半百,大腹便便的安元庆怎么看都跟“公子”儿子没有任何瓜葛才对。

“呦!安公子可是贵客那!”水仙坊老板娘池水仙扭着蛮腰迎了上来。

池水仙年轻的时候曾经红遍整个长安城,被称为“长安第一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才子俊彦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而今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却风韵犹存,不少王公贵族依然对她钦慕不已,有的甚至完全冲着她而来水仙坊。

“老板娘可是越来越水灵了。”安元庆伸手在池水仙的翘臀上抓了一把淫笑道。

“这些话拿去哄楼上的姑娘们去吧,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池水仙咯咯娇笑起来,花枝乱颤,看得第一次来***场所的老实人右员外郎郭表一阵头晕目眩。

“呵呵!”安元庆也不客气道:“雪儿姑娘可否有空?今儿可是我安元庆的大喜日子,老板娘可得给安排安排。”

“大喜日子?”池水仙讪笑道:“难道安公子要娶第十五方小妾了?”

“哪里,哪里,在下刚升任尚书省左司郎中。”安元庆不无得意道:“从五品上,小官而已,小官而已,嘿嘿!”

“还真是芝麻一样小的官,居然好意思拿出来说。”池水仙心道,嘴巴上却连连说着恭喜。

酒过三旬,看着身边娇艳欲滴的雪儿,安元庆不禁口干舌燥起来,迫不及待的拽着她向厢房里走去。

“安兄怎么开溜了?来,再来喝过。”左员外郎李耀辉大着舌头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下次再喝,下次再喝,兄弟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安元庆可不会为了喝酒而怠慢了美人。

“安公子就再陪李大人喝两杯嘛。”雪儿劝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她巴不得安元庆喝得跟死猪一样,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是谁愿意被安元庆这种又老又肥的猪压在身上啊。最恼火的是,每次刚来了点兴致,他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除了喘气再也挺动不了半下,命根子更是软得跟没吸够血的蚂蝗一般。

第五节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飞...

安元庆显然并不是一个有觉悟的人,更没有自知之明,无论是自己的十四房小妾还是水仙坊的姑娘们,在办那事时都会出于奉承或是职业性的夸上他两句,造成了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真的很强悍的错觉。

水仙坊的姑娘们最大的本事就是让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找到自信心,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甚至迫不及待的掏出银子塞到自己的抹胸里去。

所以很多男人都以为自己在水仙坊某个姑娘的眼里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以为姑娘们真的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其实都是被姑娘们的职业道德给欺骗罢了。

安元庆并不算是个睿智之人,不然也不会年过半百才混到一个从五品的官职了,所以他的心态跟大多水仙坊的常客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雪儿姑娘是水仙坊四大名花之一,闺房自然不会寒酸,其实水仙坊每一个姑娘的闺房都极具特色,有的富丽堂皇,有的温馨撩人,有的充满异族风味,有的则带着无限的旖旎淫靡。

水仙坊四大名花以春夏秋冬四景为名,春雨、夏露、秋霜和冬雪,所以分别叫雨儿、露儿、霜儿和雪儿。四女俱都貌美如花,风情万种,最令男人们争相扑倒的是,她们都有种大家闺秀才拥有的端庄和幽雅,完全不像是***场所出来的姑娘。

雨儿善抚琴,琴声便如春雨淅沥沥,据说情到浓处可以声声敲击听者的灵魂。

露儿善吹箫,箫声仿佛天上的云雀,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云雾间穿梭,也可以在闻者的思海中翱翔。

霜儿善唱曲,据说任何词曲到了她的嘴里都会变得缠绵悱恻,闻者轻则被激起柔情蜜意,重则肝肠寸断。

雪儿善舞,一旦踏起梦幻般的舞步,衣袂飘飞,便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目睹者无不深深为之折服。

但是据传,水仙坊真正的第一佳人并非四大名花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姑娘。水仙坊的后院有一栋独立的小楼,曾经不止一次有客人偶然间从小楼的窗纱上看到过一个绝代佳人的身影,仅仅一个身影便让这些人为之痴迷甚至疯狂。他们千方百计试图进入小楼,想要一睹佳人真貌,但是小楼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力量,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还未接近小楼便会莫名其妙的昏迷。

久而久之,小楼和那位姑娘成为了水仙坊的神奇的传说,也成就了水仙坊在***界的崇高地位,无数才子俊彦慕名而来,对水仙坊的后院更是趋之若鹜。

许多才子俊彦甚至手握酒杯,通宵达旦的等候在小楼窗外遥遥可望之处。也有自恃才华横溢的才子们在后院中或舞剑、或吟诗作对、或抚筝举箫、或高谈阔论,种种行径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不敢幻想得佳人垂青,只盼能博佳人一笑,哪怕只是在窗纱上亲眼一睹佳人的身影,他们便心满意足。

然而小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一如既往的神秘。

……

安元庆是在第一次目睹雪儿的舞蹈之后开始流连水仙坊的,他对雪儿的痴迷几乎可以用废寝忘食来形容,每次一到水仙坊必点雪儿姑娘,要是恰巧遇上雪儿姑娘工作繁忙,安元庆便会择日再来,这在风云场所是一个不小的传奇。甚至不少姑娘都觉得,待得红颜褪去,想要找个归宿之时就该找安元庆这种男人。

雪儿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没有跳舞的雅兴,于是安元庆略微失望的搂着雪儿上了塌。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床上安元庆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用官场的话说,这叫做大唐官员的修养和气度。只是这修养和气度用到了水仙坊姑娘的香塌上,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觉得愧对朝廷的栽培和信赖,要是李世民知道这一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安元庆温柔的放下了床上的纱幔,他知道雪儿是个羞涩的姑娘,不像大多青楼女子那般豪放,幕天席地的事情她是绝对干不出来的,甚至在欢好时她都紧闭小嘴,不肯发出一声娇吟,让安元庆失去了不少乐趣。但是安元庆是个有风度又容易满足的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子,他有着足够的宽容,所以他从未埋怨过雪儿。

像往常一样,安元庆吹灭了床头梳妆台上的蜡烛,因为他知道雪儿喜欢在黑暗中欢好。颤抖着双手激动的解除掉身上所有的束缚,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安元庆都兴奋得不能自制。

雪儿在床上实在是没有什么技巧或是情调可言,不愿意帮安元庆脱衣服,更不愿意让安元庆服侍自己脱衣裳,没有任何前戏,每次都是直奔主题。但是安元庆一直都充分体现着大唐朝廷命官的修养和气度,不管雪儿作出如何过分的要求,他都无怨无悔的应承下来。

“宝贝!我们开始吧。”安元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或许是刚升了官的缘故,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儿个居然很容易便一柱擎天。

雪儿没有出声,悉悉索索一阵轻响后,一个柔软的身子伏到了安元庆的身上,他激动得浑身肌肉紧绷,就像是空旷了好几世身子的处男一样。

安元庆知道自己的命根子马上便要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温软和湿润所包容,那是男人的终极梦想,也是劫难。

正在心情处于极度的紧张激动和忐忑期待间徘徊时,安元庆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寇芝芳本想带着明空和李雪雁直奔雷九指的风云酒楼,但是明空和李雪雁身上的药性发作得越来越剧烈,再不施救,恐怕二女便会香消玉殒。寇芝芳当然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发生,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找了个姑娘家的闺房便跃窗而入。

不料房中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欲行那云雨之事,寇芝芳说了声抱歉,然后一拳敲晕了床上的男子。他正欲狠狠心干一回辣手催花的事情,敲晕床上的女子,只闻一声惊叫,那女子已经自行昏了过去,省却了寇芝芳不少功夫,也让他能够继续做一个从不欺负女人的风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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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飞...

寇芝芳刚将二女放到了床上,二女八只手脚便缠了上来,即便以寇芝芳此刻身上恐怖的力量,也挣脱不开,或许是不愿意挣脱开吧。

寇芝芳并不是个迂腐之人,也从来都不标榜自己是个君子,所以他能够想到的解除二女身上烈性春药药性的法子只有一个,那便是辛苦一趟自己的老二,估计老二再辛苦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寇芝芳一向都认为,如果有美人儿被下了春药,还要想其他法子帮助解除药性的男人绝对不是正常男人,除非是老二能力不够,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服了春药的女人需求量极为恐怖,要是没有钢铁般坚挺的老二,还真是不好应付。万一药性还没有解除,老二便因无法承受压力而委顿下来,甚至精尽人亡,那就得不偿失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寇芝芳一向是不会愿意干的,幸好他对自己的老二比对自己还要自信,因为他已经在莫婉茹和恭绍臻身上用实践检验过。

明空的衣服经过一路的撕扯已经成了一大堆布条,此刻再被她一扯完全散了开来,露出了娇嫩的肌肤,由于春药的缘故,每一寸肌肤都泛着极具诱惑力的红色,上面香汗淋淋,带着少女的芬芳。

寇芝芳喉结一阵滚动,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双手触上了明空的粉背。

明空已经失去了自主意思,整个身体完全被无穷无尽的欲望所控制,由于穴道未解,她娇艳的小嘴还是无法闭合,一串串的香露从嘴角淌下,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出于本能的,明空开始撕扯起寇芝芳的衣服,她似乎知道那里有可以缓解自己无法忍耐的瘙痒和燥热之物。寇芝芳当然很愿意配合,很快的他便跟明空一样不着寸褛。

李雪雁亦没有闲着,她的药力稍稍逊于明空,所以还留着一丝清明,只是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清明完全无法遏抑自己身上那股汹涌澎湃的欲望,何况她原本就对寇芝芳怀有一种奇妙的情感。

寇芝芳全力对付着身子下的明空,突然觉得背后一阵滑腻,原来是李雪雁也三两下扯光了自己的衣裤,在他背后四肢交缠了上来。

三个人都剧烈的喘息着,仿如在烈日下暴晒了数日后滴水未沾的旅人。最甚的当然是明空,她不断的“哼哼”着,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似乎想要把寇芝芳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进去一般。李雪雁则不断的用自己的胸膛在寇芝芳后背上磨蹭着,一边发出了娇媚入骨的呻吟。虽然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是寇芝芳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李雪雁胸脯的形状,饱满而坚挺,绝对是可以诱惑人犯罪的雄伟。

可是寇芝芳此刻却无暇顾及身后的李雪雁,因为更加风骚撩人的明空显然更加需要他的专注。寇芝芳知道此刻不是玩浓情蜜意的时候,明空也不需要他的爱抚和温柔,所以他霸道的分开了明空的双腿,以泰山压顶之势伏身上去,明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鼻音,诱惑到极致,寇芝芳险些便一泄如注,幸好一股奇异的暖流从丹田流过,寇芝芳才堪堪抑制住喷涌而出的冲动。这应该是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作用,想到这里,鬼医以口传授的心法口诀飞速的在他脑海中播放起来。

寇芝芳便如一匹野马一般,放纵的在明空的身上驰骋着,每一次猛烈的撞击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快感。而明空双眼中尽是熊熊燃烧的欲火,不知天高地厚的挺动着身子,迎合着寇芝芳强而有力的冲击,一切都是出于本能。丝丝鲜红的破瓜之血混杂着泛滥的春水,湿润了一大片床单,配合着寇芝芳的撞击发出“噗嗤,噗嗤”的交合声。

明空居然丝毫都没有感觉到破瓜之痛,这大概是春药被制作出来的原因之一吧,寇芝芳这样想到,他甚至打算以后在身上多备一些烈性春药。

也不知在明空的身上驰骋了多久,寇芝芳甚至都有些麻木了,明空突然全身一阵痉挛,十指在寇芝芳的手臂上后背上留下了一条条抓痕,而后晕厥了过去。寇芝芳突然觉得下身处传来一阵阵强大的吸力,紧接着是一股股暖流浇灌在了自己命根子的顶端,那种感觉极度舒爽,美妙到无法形容。

突然寇芝芳发出了一声惨呼,全身痛苦的痉挛起来,他感觉到体内汹涌澎湃的能量似乎立刻就要破体而出,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无数的野兽撕咬一般痛彻心扉。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李雪雁扑了上来,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倒,而后张开双腿跨坐了上去。

寇芝芳隐隐感觉到再一次被温软和湿润所包围,而后他的意思越来越模糊……

安元庆迷迷糊糊的醒来,隐隐约约听到了身旁床上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声嘶力竭的娇吟声,似乎很像是交欢时候的声响,可是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疯狂和激烈。

安元庆正想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看看床上是怎样一番风景,脑袋再次传来一阵剧痛,我们可怜的左司郎中大人再一次被敲晕了过去。

“靠!还想偷看本少爷的好事!”寇芝芳骂道,下身却依然飞快的挺动着。

“啊……不要停……雪雁好喜欢这样!”李雪雁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神智,她疯狂的索取着,有一种想要榨干寇芝芳的势头。

这已经是李雪雁跟寇芝芳的第二回合了,第一回合寇芝芳完全是在意思模糊中被动的承受着李雪雁的榨取。直到体内如万马奔腾一般的能量逐渐平息下来,寇芝芳才缓缓的清醒过来。而几乎同时恢复意识的李雪雁由于药效并未完全清除,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勾引起寇芝芳来,寇芝芳当然不是柳下惠那种“极品男人”,他从来就不是能够抵抗诱惑之人。

于是第二次大战几乎是一触即发,这一次由于二人都清醒着,感觉较第一次要强烈得多,李雪雁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如此疯狂,几乎是索求无度。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飞啊。”寇芝芳抚摸着一直昏迷在身旁的明空的胸脯自言自语道:“本少爷总算也新潮了一回。”

第六节 五百年前有个女娲教(上...

“文成公主!”

“为什么要这么叫雪雁?”李雪雁撅着小嘴有些不愉道。

“嘿嘿!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么叫。”寇芝芳龌龊的心理啊。

“可是人家不喜欢你这么叫嘛。”李雪雁撒起娇来:“文成公主可是松赞干布的老婆,难道你舍得把我让给别人?”

“那我以后就在欢好的时候这么叫你,行不?”寇芝芳退而求其次道。

“谁要跟你欢好了?”李雪雁的脸瞬时红到似要滴出血来。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叫着‘还要’来的!”寇芝芳淫笑道。

“你……”李雪雁直接将头埋进了寇芝芳的怀里,再也不肯钻出来。

……

“我们得尽快离开,想必搜捕我们的人马很快就会光顾这里。”寇芝芳一边帮还未清醒的明空穿着衣裳一边道。

“去哪里呢?”李雪雁虽然也很想让寇芝芳帮自己穿衣裳,但是她是个懂事的女人,知道现在不是你浓我浓的时候。

“风云酒楼听说过吧?”

“当然!长安不知道风云酒楼的人估计还没有几个。”

“我们去那里。”

“据说风云酒楼的大老板跟陛下的关系很是不错,太子的人应该不敢在那里胡来,只是风云酒楼的大老板是个很是神秘的人物,寻常人根本见不着他。”

“嘿嘿!他叫雷九指,是我家老头子的好兄弟,我叫他雷伯伯。”

“看来刀帝的朋友没有一个不是风云人物啊!”李雪雁感叹后担心道:“据说他跟陛下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呢。现在你把太子一脚踹成了太监,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怎么向刀帝交代啊?”

“嘿!你怎么知道我一脚把他那玩意给踹坏了啊?”寇芝芳不怀好意的看着李雪雁笑道。

“那么重一脚,不坏都有鬼了。”

“那个白痴又不知道我是谁,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可不怕他。”寇芝芳得意的道:“之前跟你说我可以让他当不成太子,你不是不信吗,现在信了吧?只要把太子变成性无能的事情稍稍透露给陛下知晓,你觉得英明神武的陛下会作何决定呢?”

“陛下肯定不会愿意将皇位传给一个无后之人。”李雪雁对李世民的了解比寇芝芳肯定要深一些。

“嘿嘿!所以呢,李承乾肯定会倾尽全力把我们几个挖出来,以免这个秘密流传到陛下的耳中。”寇芝芳对于皇家毁尸灭迹掩盖真相的本事一向都是很钦佩的。

寇芝芳一手抱起明空,另一只手正欲牵起李雪雁,突然手伸到半途停了下来。

“怎么了?”早已伸出手等待寇芝芳带着自己离开的李雪雁不解道。

“我体内的能量好像全都消失了一般,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寇芝芳苦着脸道。

其实刚刚清醒的那一刹那,寇芝芳感觉到了自己的玉杵捣花径心法已经突破了第四层太明和第五层观明的境界,只是后来便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到了体内丝毫的能量波动,玉杵捣花径心法也似乎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什么!你武功尽失了?”李雪雁差点扑倒。

“我本来就没有武功啦,那些功力都是别人的,我根本没法运用自如。”寇芝芳颓然道。

“别人的功力?”李雪雁对武学完全是门外汉,所有有点不明所以。

“这个说来话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跟你解释,现在先离开这儿再说。”

“可是……”李雪雁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一破瓜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了一次又一次,造成下体创伤严重,现在李雪雁根本没有自行行走的能力,可是这样的话她这个方从女孩变为女人的雏儿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来,我背你!”寇芝芳俯身道。

尽管寇芝芳明白,没有武功的自己抱着一个人又背着一个人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目标又太大,只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总不能丢下明空和李雪雁不管吧,这种缺德事事可是咱寇大爷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虽然他不屑于做君子,但是更不愿意做畜生。

“你小子啊,这次闯的祸可真不小啊。”蔡瑰异的声音便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令寇芝芳和李雪雁的心里都猛然间充满了光明,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蔡叔叔!”寇芝芳的喜悦之情绝对法子肺腑,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这样可爱过。

“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啊!”蔡瑰异以教训的口吻道:“居然敢随便找个青楼就办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看在你是出于好心的份上,我真想替大哥敲你一顿脑袋。”

“啊?蔡叔叔一直都在附近?”寇芝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在人家老爹的眼皮子底下占有了人家的女儿,这个事情还真有点棘手。

“废话,不然你以为羽林军都是白痴么?”蔡瑰异恨铁不成钢的道:“要不是老子替你站岗,你小子能这么心无旁骛的逍遥快活么?”

“嘿嘿!”寇芝芳搔着脑袋傻笑起来,这小子居然也会扮腼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哼!甭尽知道傻笑,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以后好好对待明空和雪雁姑娘。”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寇芝芳忙不失的点头应承道。

蔡瑰异一把从寇芝芳的手中揽过明空甩到了自己的背上,顺手抓起寇芝芳的领子,另一只手托起李雪雁,纵身跃出了窗外。

“蔡叔叔,您轻点!轻点!”寇芝芳一路尖叫道,被人抓着领子当小鸡一样提着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扑哧!”看到寇芝芳一副委屈的模样,李雪雁不禁娇笑起来。

寇芝芳对她做了个鬼脸后,无奈的垂下了头,因为蔡瑰异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抗议。

……

雪儿的房间里,蔡瑰异刚带着寇芝芳和二女离开,被吓晕后一直都没有醒来的雪儿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精芒一闪而没。她走到窗前望着蔡瑰异离去的方向默默不语,许久才发出了一声轻叹。

第六节 五百年前有个女娲教(中...

“你确定没有弄错?”这是一个幽雅的女声,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威严。

“雪儿敢向师傅保证。”水仙坊后院小楼中,雪儿正恭敬的向一个背对着她的女人道。

“四个徒弟中,师傅最疼的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女人转过身来带着宠爱的口气道,正是水仙坊的老板娘池水仙。

“雪儿不明白,其他三个姐妹并不比雪儿逊色啊。”

“因为你将会是下一个神妃。”池水仙满脸郑重的道。

“什么?”池水仙的话对雪儿而言无异于晴空霹雳。

“我们女娲教始于五百年前东汉时期,从创教祖师原始神尊开始,每百年出现一个新的神尊,同时也会出现一个与之相配的神妃,这些我都告诉过你们。”池水仙脸色凝重道:“但是我没有告诉你们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那个人就是我们的神尊。所以我才会一直叫你们寻找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人,其实就是让你们在找我们的神尊。”

“难道那个人就是我们新的神尊?”雪儿满脸震惊道:“可是神尊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虽然我也在那个人身上感应到一股不俗的力量,但是跟传说中神尊毁天灭地的力量比起来实在是差距太大,而且他连那股力量都无法掌握自如。”

“神尊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再强大的力量也是日积月累而成,从上一个神尊出现到现在刚好百年,也就是说新的神尊才刚刚开始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力量不可能非常强大。作为神尊的仆人,我们的任务就是在神尊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大成之前保护神尊的安全。”

“可是神尊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找我们呢?难道他已经舍弃了我们这些神尊仆人吗?”

“每一个神尊在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交给下一任神尊时,都不会告知他关于女娲教的一切,所以新的神尊起初根本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有当神尊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第十层炫胎境界之后,实力超过了神妃,我们这些神仆才能够与神尊相认,并告知神尊关于女娲教的一切。”

“为什么要选我当神妃呢?”

“神妃不是我们选的,而是上天安排的,你从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会成为神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神妃是永远追随神尊并且终生不离不弃的女人,一旦神尊仙逝,神妃也会跟着香消玉殒,这些都是我们女娲教的传承,没有人可以改变。”

“师傅的意思是说,雪儿从一丛生就注定是神尊的女人对吗?”

“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师傅要培养你侍候男人的本事,却又绝对不让任何男人真正碰到你一根毛发的原因。”池水仙凝重道:“因为除了神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亵渎神妃。”

“可是雪儿连应付都不想应付那些可恶的臭男人们,尤其是那个叫安元庆的。”

“也差不多了,以后你就不用再面对那些臭男人了。”池水仙叹了口气道:“哎!这些年委屈你了!”

“那雪儿还用再戴着这个面具吗?”

“可以不戴了,但是在神尊接纳你成为神妃之前,你的真实容貌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一个别的男人看到,以后你就戴个面纱吧。”池水仙语气中带着怜惜道:“玉壶灌顶大法修炼得怎么样了?”

“已经练到了八重天。”

“很好,等你练到了九重天,神尊差不多也该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第十层炫胎境界了。”池水仙宽慰道:“到时候只要你跟神尊一交合,天下间几乎就没有人能够跟神尊抗衡了。”

“交合?”雪儿红着脸弱弱的问道:“可是师傅,要是雪儿无法爱上神尊怎么办?”

“神妃注定只能够是神尊的女人,所以你必须爱上神尊,也必然会爱上神尊。”池水仙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真的吗?”雪儿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从无例外!”池水仙的回答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

这一夜,又有人在水仙坊后院的小楼窗帘上中见到了那个绝世无双的身影,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他听到了绝世佳人的轻叹声,于是无数的才子俊彦越发疯狂的蜂拥而至,可是小楼前三丈处依然如天堑般无法逾越。

……

“水仙坊那个叫雪儿的姑娘绝对不简单。”蔡瑰异肯定的道。

“何以见得?”寇芝芳显然并不敢苟同:“我都还没有动手,她就自己吓昏过去了,这样的女人能不简单到哪里去?”

“她根本就从始至终都没有昏迷。”

“什么,那她演戏演得也太逼真了吧?”寇芝芳显然并不乐意就这样接受自己被戏耍的现实。

“所以我才说她不简单,而且我能够感应到她修炼的内功心法非常之怪异,比之婠婠的天魔大法还要怪异许多。”

“难道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至少不会比我差许多。”

“太不可思议了!那蔡叔叔为何不揭穿她的把戏呢?”

“因为她对你并没有丝毫恶意,甚至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善意。”

“难道又是跟我家老头子有关?是不是我家老头子的旧人之后啊?”

“也不无可能。”蔡瑰异深思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看到的她的相貌应该并非她的真是相貌。”

“她也易容了?”

“不是易容,是面具。此面具之逼真居然不下于出自鲁妙子之手的面具,可是看手法又绝非鲁妙子的作品,看来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不为我们所知的高人啊!”

“这种面具真是好东西啊,我也想去弄个来玩玩。”

“我告诉你啊,大哥那里有,是出自鲁妙子之手的珍品哦。”蔡瑰异悄声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大哥非拆了我骨头不可。”

“靠!早知道我就不用男扮女装这么辛苦了,直接偷个面具出来不就得了。”寇芝芳追悔莫及道。

“那当从大哥手中偷东西这么容易的么?”

“嘿嘿!那我不偷,我拿总行吧!”

第六节 五百年前有个女娲教(下...

“跟我详细说说今天你把太子变成太监的事情经过,最好不要有丝毫遗漏。”

“蔡叔叔真是神通广大啊,连太子变成太监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以后有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现在先给我从头到尾老实交代一遍。”

“……”于是寇芝芳一边回想,一边细细的向蔡瑰异道出了从长安城“明德门”外官道上遇见霍东鹰等一众旭日会成员开始,一直到占了雪儿姑娘的房间帮助明空和李雪雁解除“一泄千里”药效为止的详细经过。

“该死的,李承乾这个混球,坏主意居然打到我的宝贝闺女身上来了,老子一定要灭了他!”

“对对!还有霍彪和那个羽林军的什么官儿,具体我就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了,貌似在羽林军中职位不低。”

“那是左羽林大将军拓跋明玉。”

“哼哼!等我练好了武功再去一个一个收拾一遍。”

“等你练好了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蔡瑰异气愤道:“被欺负的可是老子的闺女,要是不早点出了这口鸟气,我蔡瑰异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那蔡叔叔准备怎么收拾他们?”寇芝芳好奇道:“您亲自动手?”

“嘿嘿!亲自动手倒不需要,我自然有办法。李承乾那混球就先放放,霍彪和拓跋明玉嘛,哼哼……”蔡瑰异笑得很是阴险,寇芝芳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东宫,齐云轩,一道纤细的影子如闪电般从天际滑落,落在了一个高瘦男人的手中,高瘦男人正是太子李承乾的高级幕僚纥干承基。而落在他手中的是一种青褐色的小鸟,有点像麻雀,只是与麻雀存在很大差异的地方是,它的喙是粉红色的。这种鸟叫做“瞬息乾坤雀”,虽然名字很拗口,但是却名副其实,飞行的速度之快即便是号称飞行帝王的雨燕也远不是其对手。而且瞬息乾坤雀灵活机敏,无论是雕还是隼都拿它一点办法没有,所以堪称天下间最最完美的信使,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

只是瞬息乾坤雀极其稀少,被捕捉到并且训话成功的数量据说整个大唐只有三只。一只在当今圣上李世民的手中,一只在刀帝寇仲的手中,最后一只原先也在寇仲的手中,只是后来据说被他送了人,至于送给谁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知晓了。

纥干承基驾轻就熟的从瞬息乾坤雀的腹下取出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蜡丸子,轻轻的捏了开来,内里是一张仅仅大拇指宽的小纸条,纥干承基三两眼将纸条看完,皱了皱眉头,而后将纸条塞进自己的嘴里吞了下去。

……

“太子殿下今天去哪里了?”纥干承基随手拉了个东宫的护卫问道。

“殿下到城西打猎去了。”对于太子殿下亲信纥干承基的提问,东宫里谁敢不认认真真的回答。

“霍彪和拓跋明玉大人有一起去吗?”

“两位大人此刻正在地牢中审问犯人。”

“什么犯人?”

“这个小的就不知晓了,应该是上次霍彪大人从风云酒楼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吧。”

原来动手拿下水无尘和秦盖天的是霍彪而非霍东鹰,怪不得并没有喝下药酒的水无尘也会被轻而易举拿下,毕竟霍彪可不是霍东鹰那个狐假虎威的窝囊东西可以比拟的。

“你很不错,我会让殿下好好奖赏你的。”纥干承基温和的笑道,这微笑看在护卫的眼中便如弥勒佛的微笑一般美好。

“谢谢大人!”护卫受宠若惊,忙感激道。

“呵呵!”纥干承基鼓励的拍了拍护卫的肩膀。

护卫突然满脸震惊之色的缓缓软倒了下去,他到死都弄不明白纥干承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出杀手。

霍彪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即便是拓跋明玉看到他的手段都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嘿嘿!”霍彪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分骨刺,一边得意的狞笑道:“最好乖乖的把你们同伙的身份和此刻所处的位置告诉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每一根手指上的骨头都给剔出来炖汤喝。”

“我很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是邪异门之主蔡瑰异的弟子。”秦盖天似乎相当合作道:“我的同伴自然也是邪异门中人。至于此刻他们在哪里,我都被你们关这儿一天一夜了,哪里知道他们会去哪啊?”

“你们来长安总有目的地吧。”霍彪看到秦盖天的态度不错,便没有急着动手。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恐怕那个地方你们还没有胆量去搜人。”

“哦,难道是皇宫?”霍彪冷笑道:“不然长安我还真想不出这样的地方来。”

“就是你们把我迷晕的地方。”

“风云酒楼?”

“不错!我知道你们有胆量去喝酒,但是搜人或者闹事恐怕你们就没有那个胆量了吧?”

“哼!你当老子是白痴么?要是你们的目的地是风云酒楼,当初你们跟东鹰在风云酒楼吃饭的时候怎么一点异样的表现都没有?”想起霍东鹰的惨死,霍彪便恨不得拆了秦盖天和水无尘全身的骨头。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秦盖天态度又复屌了起来,似乎根本就无惧霍彪手中的分骨刺一般。

“看来你很想尝尝自己的骨头汤是何滋味。”

“肯定比你的骨头汤滋味要好上百倍,因为你全身不管是肉还是骨头都他娘是酸的。”

“你这是找死!”霍彪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看来秦盖天惹怒这个魔王确实有些不明智。

“精彩!精彩!”一阵掌声传来,纥干承基缓缓的从地牢门外踱了进来。

“纥干大人今儿个怎么也有雅兴来地牢了,这地方可不是您这种身份尊贵之人呆的。”

霍彪虽然一向都看纥干承基相当不爽,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主子在自己之外还宠信他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跟纥干承基叫板,因为相对而言太子殿下显然更加相信纥干承基说的话。

“我是来转告两位一件事情的。”纥干承基不徐不慢的道:“太子殿下刚做的一个新的决定……”

第七节 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

“哦?”霍彪两眼放光问道:“真的?”

霍彪一向以来都是对太子殿下的事情最积极的一个,因为他喜欢狗仗人势,喜欢折磨那些太子看不爽的人。而太子殿下每次做新决定都表示又有人要遭殃了。

“附耳过来。”纥干承基向霍彪招了招手道。

“纥干大人快讲。”霍彪急忙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

一旁的拓跋明玉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头,地牢中此刻除了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秦盖天和水无尘外,只有纥干承基和霍彪及他自己三人,纥干承基根本就没有必要小心谨慎到要用耳语的地步。可是拓跋明玉同样也知道纥干承基是太子李承乾最信任的一个幕僚,所以尽管有些诧异,他却没有怀疑纥干承基有何阴谋。

霍彪可不是拓跋明玉,你可以说他是走狗,是打手,是武夫,是莽汉,却绝对跟聪明和机智挂不上一点边。

所以此刻,霍彪伸着脑袋和脖子,满脸期待的等着纥干承基道出太子殿下的新决定。然而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新决定没有等着,却等到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纤长漂亮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带着奇异的光泽,隐约间似乎充满了庞大无匹的力量。那只手凭空出现在了霍彪的脖子上,霍彪刚刚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丝凉意,那只手上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并拢,霍彪的眼珠瞬间凸了出来,瞳孔迅速扩散,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哼,便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脸上带着无法置信和恐惧之色。

“纥干大人这是何意?”拓跋明玉冷声问道。

虽然拓跋明玉一直都知道纥干承基不简单,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纥干承基的功力居然高到了这种境界,尽管占了攻其不备的优势,但是霍彪居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与之功力在仲伯之间的拓跋明玉岂能不震惊。

“太子殿下早就想除去霍彪这条到处咬人的疯狗了。”纥干承基从怀中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缓缓的擦拭着自己的手道。

“霍彪虽然有时候疯狂变态了点,但是谁都知道他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拓跋明玉显然并不是这样容易糊弄过去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陛下对太子殿下已经越来越冷淡,太子殿下储君的位置随时可能不保。魏王泰、齐王祐、晋王治,无不在养精蓄锐,虎视眈眈的盯着太子殿下的位置,所以此刻太子殿下容不得出丝毫差错,否则之前的全部努力将前功尽弃。”纥干承基认真的收起丝巾道:“霍彪此人嚣张跋扈,不知道韬光养晦,他如此下去迟早会坏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所以太子就命你杀了他?”拓跋明玉还是无法轻易接受这个现实,他甚至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但是拓跋大人可以放一万个心,您可是太子殿下最敬重的人,和霍彪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纥干承基一边娓娓说道,一边不着痕迹的向拓跋明玉接近着。

“慢着!”拓跋明玉喝止道。

纥干承基的恐怖,拓跋明玉算是亲眼见识了,无论是心智还是功力,都堪称上上之选,所以霍彪死得并不冤。即便是正面交手,拓跋明玉相信霍彪也绝对撑不过十招,只是纥干承基显然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所以他选择了最最简单也是最最迅捷的办法,一击致命。

拓跋明玉可不想变成第二个霍彪,不到四十岁便高居左羽林大将军之位,可谓前途无量,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他依然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信心,他相信自己的未来将会是一片光明。

“拓跋大人莫非还怕承基对您出手不成?”纥干承基笑道,脚下却丝毫都没有停留的意思。

“我可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的就突然挂掉了。”拓跋明玉话锋一转道:“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其他人安排在太子身边的奸细呢?”

“拓跋大人英明,被您猜对了。”纥干承基居然一口承认了下来。

拓跋明玉显然没有料到纥干承基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胡乱的猜测,所以他有了那么片刻的失神,而纥干承基要的显然就是这个效果。

乘着拓跋明玉失神的刹那,纥干承基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原本静静躺在霍彪手边的分骨刺闪电般飞了起来,瞬间没入了拓跋明玉的咽喉,鲜血泉涌而出。

拓跋明玉一手捂着自己的咽喉一手指着纥干承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开的嘴里只有不断冒出的血泡,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纥干承基没有再理会必死无疑的拓跋明玉,而是挥手划断了水无尘和秦盖天身上的绳索,同时在他们的嘴里各塞了一颗药丸。

“现在东宫里所有的高手几乎都随李承乾打猎去了,你们自己出去没有问题吧?”纥干承基向二人道。

“只是我们的功力……”秦盖天欲言又止,作为一个铁铮铮的军人,他并不想说自己不行。

“刚才给你们吃的是活血丹,应该听说过吧?”

“居然是活血丹!那就没有问题了。”秦盖天大喜道,水无尘却是一头雾水,要是他知道活血丹乃是少林仅次于“大还丹”的存在的话,恐怕也会欣喜若狂的。

“出去后到东市‘凤鸣轩’找一个叫无良道人的家伙,他会带你们去见门主。”

“阁下是?”秦盖天猜测纥干承基应该是邪异门下。

“邪异门天护法。”纥干承基的回答果然证实了秦盖天的猜测。

……

盏茶时间后,东宫一片混乱,因为号称牢不可破的地牢中居然逃出了两个人来,经过一番拼杀之后,牺牲了数十守护还是让二人逃之夭夭。

太子李承乾打猎回来后震怒不已,因为他最最忠实的走狗霍彪和好不容易才爬上左羽林大将军高位的拓跋明玉居然全挂了,连他最信任的幕僚纥干承基也受了重伤,离断气只差一步之遥。

第七节 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

“蔡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寇芝芳疑惑道:“不去风云酒楼了?”

“你不是想尽快见到你的大美人吗?”蔡瑰异眯着眼睛道:“当然得找个能帮助你进皇宫的人。”

“怡真的在皇宫之中?”寇芝芳喜上眉梢。

“我只能确定她之前到过皇宫之中,也找过婠婠,至于现在是否还在皇宫之中我就不敢断言了。”

“妖姬在宫里是用什么身份掩饰的啊?”寇芝芳好奇问道。

“为什么要掩饰?”

“难道她明目张胆的以本来面目示人?”寇芝芳不明白了。

“不然你以为呢?”

“李世民会让妖姬就这样在宫里呆着?”寇芝芳一激动,直接叫出了李世民的名字。

“嘘!你不想活了啊?”蔡瑰异急忙捂住寇芝芳的嘴巴道:“当今圣上的名号也是随便叫得的?”

“口误!口误!”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道:“陛下跟我爹关系这么好,不会因为这个就砍了我的脑袋吧?”

“这个可难说得很,为了皇家的威严,有时候皇帝会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乐意做的事情。”

“妖姬她到底在宫里是何身份啊?”寇芝芳继续追问道。

“嘿嘿!我就是不告诉你!等有机会见着了自己问她去。”蔡瑰异卖起了关子道。

“雷伯伯与陛下关系不也很好,为什么不通过他安排我们进宫?”

“纠正两点。一,是你一个人要进宫,不是我们大家都要进宫。二,雷九指雷大哥虽然跟陛下关系匪浅,但是不代表陛下就会轻易让他或者他指定的人进宫,毕竟皇宫大内代表的是大唐天下政权,这个可不是儿戏。”

“那个可以安排我进宫的人到底是谁啊?”

“能够轻松进出陛下家里的当然是陛下的家人。”

“皇子?公主?贵妃?……”寇芝芳开始猜测起来。

“说起来他还是大哥的徒弟呢。”

“我家老头子不是只有十个弟子吗?”

“那十个是正式拜过师的,还有几个由于情况特殊,只有授艺传业之实,而没有师徒之名。”

……

虽然早已猜到蔡瑰异安排自己见的不是皇子便是公主,但是寇芝芳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面前此人居然会是晋王李治,也就是未来的高宗皇帝。

这个在历史上并没有很大威名,以仁孝得太宗垂青,从而得以继承大统的高宗皇帝,并没有寇芝芳想象中的那样懦弱。历史对高宗皇帝的评价是“昏懦”二字,但是至少此刻寇芝芳在李治的身上分毫看不到“昏懦”的影子。

也许是李治在即位之后改变太大,也许是历史扭曲了真实的李治。不管是何种可能性,寇芝芳确定的一点是,面前的李治绝对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晓楚,温文儒雅,风度翩翩,脸上随时都带着一种善意的微笑,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

“晋王殿下。”寇芝芳礼节性的抱了一下拳道。

“其实该李治叫你一声师兄才对。”李治笑道:“虽然刀帝没有正式收李治为徒,但是李治在内心深处一直都当刀帝是自己的师傅。你是师傅的儿子,又比李治大一岁,李治自然该叫你一声师兄。”

“我很好奇的是,晋王殿下看上去并不像是习武之人啊。”寇芝芳在李治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一般皇子的高高在上,于是开玩笑道:“看来我家老头子又误人子弟了。”

“师兄这回可是弄错了,师傅教给李治的并非武斗之术,武功可以杀人、搏命,却不能够征山河,平天下,治九州。”李治眼中放出儒慕的神采道:“师傅教给李治的乃是用人之道,服心之术,成大业者,必先会用人,当天下能人志士皆为你所用,还有何事不能谋。”

“我家老头子还有这种本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寇芝芳不解道:“你所说的应该是帝王之术吧,那么天下间对帝王之术还有比当今圣上了解钻研得更透彻的人么?”

“帝王之术包罗万象,父皇常言道,他穷一生之力亦只是略懂皮毛。帝王之术,博大精深,并非一定要在帝王之家才有帝王之术。市井街巷间,江湖武林中,寻常百姓家,甚至高山绿水间,无不蕴含帝王之术。父皇曾对李治道,凡有非凡肄业者,皆可为师,凡有非常思想者,亦可为师。”李治眼光变得无限悠远道:“记得有一次,父皇问李治,帝王之术首要是什么?李治答曰,德义仁孝。父皇说,错,帝王之术首要在于用人,只有万众归心,德义仁孝才能广播宇内,天下百姓才能凝聚成一股不可抵抗的强大力量,那时候外族不敢犯边,宵小不敢逾越,天下方可太平昌盛。”

“陛下之英明神武确实古今无双,不愧为中华第一帝啊!”寇芝芳对李世民的敬仰是发自肺腑的。

“但是当李治想要从父皇学那用人之术时,父皇却告诉李治,论用人,朕不敢称天下第一,有一人可称得,此人便是朕的好兄弟寇仲。”李治语带感激的道:“于是在五年前,师傅恰至长安,父皇亲自带着李治登门拜师。师傅本坚决不应允,后来拗不过父皇几次三番的要挟,才终于首肯,只是依然不同意李治称他老人家为师傅。”

“要挟?”寇芝芳已经开始在胡思乱想了,他实在不知道李世民能够用何手段来要挟自己的老头子,貌似自己老头子还真不吃这一套。

“呵呵!”李治难掩笑意道:“父皇当时要挟师傅,如果他老人家不同意教导李治,父皇便把封你做十个公主的驸马。”

“十个公主……”寇芝芳眼前开始不断的冒星星。

“师兄是否亦觉得此举无限恐怖?”李治不怀好意的笑问道。

“该死的老头子,这种好事居然给黄了,十个公主啊!我的老天啊!”寇芝芳满脸愤慨道:“他肯定是嫉妒我了!自己只有三个,便不想让我超过三个,难道他不懂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吗?”

第七节 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

“师兄对我的姐妹们有兴趣?”李治似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废话!据说公主殿下们可是个个国色天香,温柔可人。”寇芝芳理所当然的道,他对李治这个这自己老头子的徒弟相当有好感,所以说话也就随便了起来。

“国色天香倒还勉强说得过去,至于温柔可人嘛……”李治心有余悸的道:“还真是连边都碰不着。”

“不是吧?”寇芝芳瞪大眼睛问道:“难道你被她们收拾过?”

“我现在没有重要事情一般是不敢进宫的。”李治苦着脸道:“就算进宫最多也就是看看明达,其他那些女魔头,我是有多远躲多远。”

“明达?”

“是我的小妹,父皇封了她晋阳公主。”

“原来是晋阳公主啊。”寇芝芳若有所思道。

“师兄认识明达?”

“听一个朋友说起过晋阳公主。”寇芝芳突然记起了莫婉茹似曾提起过晋阳公主。

“师兄要是喜欢,我可以帮你哦。”李治笑道:“明达很听我的话的。”

“怎么?殿下觉得晋阳公主跟我很般配?”寇芝芳指着自己问道,见李治之前,蔡瑰异已经帮他洗去了易容。

“男才女貌!”李治赞道,可是寇芝芳总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其实他还真猜对了,李治心里想的并非“男才女貌”,而是“女才男貌”。

“就算晋阳公主本人乐意,陛下也未必肯答应啊。”

“这个师兄就不知道了,明达可是父皇最最疼爱的公主。明达性情温婉内敛,并且非常聪明,心地善良,脾气也很好。”李治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疼爱道:“明达从小就跟在父皇身边,父皇经常在批奏公文时,把她抱在膝上。明达非常乖巧伶俐,从来都不捣乱和大哭,这给繁忙的父皇带来很多乐趣。所以父皇对明达分外的疼爱,几乎不愿意让她受丝毫委屈,所以只要明达喜欢,父皇一定会满足她的心愿。何况以师傅跟父皇的关系,如果师兄你成了驸马,岂不是亲上加亲。”

“听了殿下的这一席话,貌似我不去把你这妹妹娶回家做老婆都有点对不住老天爷了。”

“嘿嘿!只要师兄一句话,李治必定全力协助你追求明达。”

“殿下干嘛这么急着把自己的妹妹推销出去?”

“因为自从我搬出后宫住进了晋王府之后,父皇又越来越忙,明达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因为宫里能够陪她说说话的只有我跟父皇,所以我希望她快点找到一个会真心疼她爱她的人。”李治对自己的妹妹显然是疼爱到了极点,连李世民都还没有开始操心的事情,他倒操心上了。

“殿下如何知道我就会疼她爱她呢?”

“呵呵!我对自己这方面的眼光还是相当自信的。”李治自信满满的道。

“我们何时进宫?”寇芝芳转移话题道,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明日午时,父皇会招我进宫拜祭母后,师兄可以充作我的近侍一起进宫,到时候明达也在哦。”李治似笑非笑的道。

“近侍是不是就是太监?”

“师兄说对了。”

“……”寇芝芳很像拒绝,可是为了见怡只有强忍了。

“听说师兄一脚把大哥的命根子给踹坏了?”李治突然邪笑着问道。

“殿下如何知晓的?”寇芝芳觉得并没有否认的必要。

“嘿嘿!大哥身边当然有李治的人。”李治似乎对寇芝芳相当信任,居然连这种事情也在他面前直言不讳的承认。

虽然几个有实力竞争储君之位的皇子都在彼此身边安插了眼线,并且各自心知肚明,但是亲口承认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毕竟没有那个皇帝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孙为了争夺皇位尔狡我诈,甚至自相残杀。

“那一脚确实相当不轻,但是有没有踹坏了太子殿下的命根子,我就不敢随便下定论了。”

“哼!大哥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居然开始强抢民女了。”李治冷哼了一声不屑道。

“这应该是你最乐意看到的情况吧?”寇芝芳邪笑道。

“实不相瞒,李治认为自己比大哥更适合掌控这个天下。”李治眼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道。

“晋王想当皇帝?”寇芝芳的问题可谓大逆不道,但是他显然是没有这个觉悟的。

“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李治并没有否认。

“我倒听过一句话,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寇芝芳显然很是认同李治的想法。

“其实只要师傅愿意帮忙,李治就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师傅肯定不会愿意的,毕竟他老人家是父皇的好兄弟,帮任何一个都不好向父皇交代。”

“所以殿下希望我帮你?”寇芝芳不得不承认李治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人,饶了这么多***估计为的就是最后这几句话。

“不错!只要师兄肯援手,李治就更有信心打败大哥他们了。”

“殿下凭什么认为我就有能力帮到你?”

“就凭师兄是师傅唯一的儿子。”

“哎!有这样一个老头子,我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叹气?”寇芝芳轻声自言自语道。

“自然是该庆幸,因为跟天下间大多数的芸芸众生比起来,师兄已经站在了他们永远都无法企及,并且只能够仰视的高度。”

“帮了殿下我有什么好处?”寇芝芳一向都是个厚脸皮,亏本生意他是绝对不做的。

“父皇曾经对师傅说,大唐之内,你寇仲说的话就是我李世民说的话。”

“殿下的意思是……”

“只要我登上皇位,那么,大唐之内,你寇芝芳说的话就是我李治说的话。”

“好!成交!”

寇芝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李治将自己的右手拍了上去。

“殿下可有什么确切的计划?”

“师兄还要叫李治殿下么?师傅可是从不叫父皇为陛下的。”

“我知道,我家老头子叫你老头子都叫李小子。”寇芝芳叹道:“这个称呼真是不错,可惜我可不敢这么叫,不然我家老头子非打烂我的屁股不可。”

第八节 李世民的女儿个个水灵(...

“呵呵!如果师兄喜欢的话,李治并不介意被叫做李小子。”看来李治为了拉拢寇芝芳可谓费尽心思啊。

“那是我家老头子对你家老头子的专用称呼,我可不敢盗用。”寇芝芳颓然道:“以后我还是叫你小治吧。”

“恩!这个称呼好!让我觉得跟师兄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李治开怀道。

“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

“确切的计划倒是没有,但是蔡先生告诉我,师兄你一定会有办法。”李治对蔡瑰异的话似乎很是相信。

“蔡叔叔跟你这么说的?”寇芝芳并不确定李治是否知道蔡瑰异跟自己老头子的结拜兄弟关系。

“蔡先生可是师傅推荐给李治的,李治一直将之奉为上宾。”李治对寇仲的崇拜和敬佩丝毫不亚于对自己父皇的崇拜和敬佩。

“我家老头子推荐给你的?”

“不错!师傅说蔡先生学究天人,通古博今,还有一身绝世的武功修为,乃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绝世人物,李治深以为然!”

“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容易崇拜人啊!”寇芝芳叹道:“陛下、我家老头子、还有蔡叔叔,估计要是我徐叔叔被你见着了,你一定又得多一个崇拜的人了。”

“师兄指的是徐子陵徐先生吗?”李治又复流露出了满脸的崇拜和敬佩之色。

“不是吧!你居然还认识我徐叔叔?”

“徐先生乃是跟师傅一样的神仙人物,同样也是父皇的好兄弟,李治岂能不识。”

“照我看,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用做,未来的皇位铁定是你的了。”寇芝芳信誓旦旦的道。

“何以见得?”

“无论是我家老头子还是徐叔叔都是你父皇安排你认识的对不对?”

“不错!”

“那他有安排别的皇子认识我家老头子和徐叔叔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了。”

“那不就得了,显而易见,你父皇对你要比对别的皇子好得多,说明他最赏识的儿子就是你了。只要你继续做好本分的事情,老老实实的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你父皇肯定会立你为储君。”

“师兄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李治沉思道。

“废话,就是这个道理。任何一个做父亲的其实都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儿子,为人子女关键是要懂本分,识大体,重仁孝。”

“师兄一席话令李治茅塞顿开,李治受教了!”

“我说小治啊!你将来要是当了皇帝,可别忘了给师兄点甜头啊。”寇芝芳开玩笑道:“你师兄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大将军宰相什么的你给我干我也干不来,金钱财宝么要来也没什么大用,家里已经多得花不完了。所以呢,我只要美女就行了,到时候你给我全国挑几个美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那是一定!一定的!”李治傻笑道:“不过师兄可不能冷落了我明达妹妹。”

“八字还没一撇呢!”

“很快就会有的,师兄啊,小治对你有信心。”李治开始自称小治了,真是个逗人喜欢的小子。

……

“晋王都找你谈了些什么啊?”寇芝芳才踏入小院大门,蔡瑰异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这是李治在晋王府中安排给蔡瑰异、寇芝芳、明空及李雪雁四人歇息的地方,虽然李治并没有见过李雪雁,晋王府中也不太可能有人认得李雪雁,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蔡瑰异还是又给她易了一次容,这一次她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

“靠!这小子居然是我家老头子的不记名弟子,一口一个师兄叫得我心里慌慌的。”

“有个皇子做师弟有什么不好啊?”蔡瑰异没好气道:“你慌个屁!”

“所谓无功不受禄,天上没有白吃的馅饼掉。人家贵为皇子,巴巴的跑过来叫你师兄,嘿嘿!要是我寇芝芳没什么用处,人家至于吗?”寇芝芳可不是个容易昏了头脑的人,在前世他所闻所知的,为了利用某个人而故意接近,利用完后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海了去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说明你是有用之人。”

“就是不知道这个有用期限是到什么时候为止啊!”寇芝芳语气中带着苍凉道:“跟皇家的人讲感情,我还没那么白痴!”

“看来贤侄果真长大了,要是大哥听到你这些话,一定会老怀大慰的。”蔡瑰异替自己的大哥高兴道。

“李治想把太子李承乾那个混球拽下储君的位置,然后自己做储君。”

“这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蔡瑰异根本不当回事道:“哪个皇子对那个位置不是虎视眈眈啊。”

“他想让我们帮助他上位。”

“这些大哥都早就告诉过我了,我也早就做好了安排。”

“什么安排?”

“自然是让李承乾从那个位置上滚下来的安排。”

“既然你们早就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什么还要扯上我啊?”寇芝芳有些不爽道:“李治说是您告诉他我有办法的。”

“因为不管我帮了他什么,他只会把我当作一个高级点的幕僚或是长者来对待。而大哥又不适合亲自介入此事。但是贤侄你就不一样了,你跟晋王差不多的年纪,这让你们更容易亲近一些,甚至可能成为像大哥和陛下那样的好兄弟。那样的话,一旦晋王登上大宝,朝廷便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的事业,我和大哥二哥他们的梦想便可以像现在一样继续下去。但是如果掌握天下的是太子李承乾或是其他皇子,那么谁也不敢确定他们会如何对待我们这群人。”

“所以爹的意思也是让晋王登上皇位是吗?”

“不然大哥就不会跟他有师徒之实了。而这一切是当今圣上默许的,显然他也想让晋王即位。”

“看来李承乾那个混球很不得人心啊。”

“依我看来,要不是因为陛下顾及父子之情,李承乾早就被砍了无数次了。”

“哎!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为什么像李志民这样的千古一帝也会尽生些窝囊废呢?”寇芝芳叹道:“李世民貌似有十几个儿子吧?据我所知也就晋王李治有点人模狗样的。”

“陛下要是听到你这几句话,非给气个半死不可。”

第八节 李世民的女儿个个水灵(...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空分明有着不俗的功力,在那方面却娇弱得很,也或许是“一泄千里”的缘故,居然昏迷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醒。要不是蔡瑰异说她没有什么大问题,恐怕寇芝芳此刻都要考虑叫李治去宫里请个御医来了。要是真请了御医,寇芝芳大概也会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办那事办到请御医地步的人。

与明空截然相反的是,完全没有丝毫功力的李雪雁却是恢复力惊人,到了晋王府之后便跟个没事人似的。

“明空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你进去好好陪她说说话吧。”蔡瑰异把有些心虚的寇芝芳拎到了安置明空的房间门口,语带威胁道。

“可不可以明天再进去啊?”寇芝芳还真是相当心虚,毕竟占有明空是在她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的情况之下,谁知道明空醒来后会是怎样一番反应啊。

“作为男人,要有男人的但当。”蔡瑰异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不乘这次机会把自己的闺女安排好了,以后又得费一番周折。

“我……”寇芝芳无奈的转身推开了房门。

明空还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李雪雁正坐在床边的一张小椅上,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推门而入的寇芝芳。

“那个……那个……”之前在雪儿的闺房里还甜言蜜语、胡言乱语、花言巧语随口喷发的寇芝芳此刻居然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扑哧!”李雪雁娇笑道:“那个什么啊?”

“我说,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会呢?”寇芝芳终于在脑海里组织起了第一句话。

“人家没什么大碍啦!”李雪雁的俏脸瞬间涨得绯红。

“真的没有大碍?”寇芝芳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胆子,将脑袋凑到了李雪雁脸前不到一尺处邪笑道。

“真的。”李雪雁毫不退缩的迎着寇芝芳咄咄逼人的目光。

“让我检查检查。”寇芝芳看着被蔡瑰异易容成翩翩佳公子的李雪雁,突然觉得有有一种异样的刺激。

“检查什么啊?”李雪雁显然没有弄明白寇芝芳的意思。

“当然是检查检查我的宝贝文成公主殿下,是否身体真的已经完全无恙了啊。”寇芝芳此刻的眼神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才不要你检查。”大胆的李雪雁亦有些受不住寇芝芳邪恶的眼神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么,以后我这个一家之主还有何威信可言。”寇芝芳故意绷起脸道。

“人家听你的还不成吗?”李雪雁有些委屈的道,古代的女子真是温柔可人啊,一旦成了某个男人的女人,便立刻将三从四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嘿嘿!”寇芝芳从来都不是个跟“君子”二字沾得上一丁点边的人,他的一双臭手已经毫不客气的往李雪雁的身上探了过去。

出乎寇芝芳意料的是,李雪雁居然没有做丝毫躲闪,反而闭上眼睛挺起了胸膛,一副随时等着寇芝芳魔爪侵犯的样子,那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恐怕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

“靠!这可怪不得我了,本来只是想开开玩笑的,既然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不动手岂非暴殄天物。”寇芝芳心道。

许久不见寇芝芳有动静,李雪雁不禁害羞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眼睛不要紧,她正好见寇芝芳的一只色手从自己的衣摆下伸了进去。

“啊……!”李雪雁一声惊呼,却没有阻止寇芝芳的淫行。

“叫什么叫啊,你老公我摸摸不行么?”这厮脸皮之厚在大唐要是称第二,没人可以称第一了,毕竟是经过n个世纪文化熏陶的脑袋,脸皮不厚点岂非对不住老天。

李雪雁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寇芝芳之前可没看出来这个聪明伶俐的文成公主殿下有如此听话乖巧的潜质。

随着寇芝芳魔手的逐渐深入,李雪雁脸上的红色越来越盛,也越来越娇艳,看得寇芝芳不停的吞口水。在水仙坊那一次由于光线问题,寇芝芳可没有机会见到这般诱人犯罪的风景。

“啊!不要!”李雪雁突然死死的按住了寇芝芳的手,原来是这小子一下子将手突破到了人家女儿家最最隐秘的地方。

“不是还有点肿吗?居然骗我说没事了。”寇芝芳不悦道。

“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啊,已经一点都不疼了。”李雪雁感受着寇芝芳手上带来的温柔,轻轻的将脑袋倚到了寇芝芳的胸口深情道。

一边温柔的抚摸着怀中佳人的伤处,一边闻着她秀发上淡淡的香味,寇芝芳突然觉得很满足。

背上突然传来的一股异样感觉让寇芝芳立刻转过了身子,对上他视线的是明空那双原本灵动此刻却带着股海样深情的双眼。

“你醒了?”这问题问得真有水准,人家要是没醒能这样看着他吗?

“已经醒了一会了。”明空今天的声音分外娇柔,带着种黏黏的软软的味道。

寇芝芳想要伸手搔搔脑袋,却发现一只手还伸在李雪雁的隐秘之处,他立刻觉悟到自己的无良行为全部落在了明空的眼中,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让这厮脸红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还有不适吗?”寇芝芳立刻将心态调整了过来,开玩笑,他寇芝芳大爷岂能随便做出腼腆的举止呢,不然岂不是对不起三大匪类孜孜不倦的教诲。

“什么不适啊?”明天一头雾水的问道。

“不是吧?”寇芝芳疑惑道:“你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只记得我我风云酒楼多喝了几杯酒,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太子李承乾抓了去,他还给我吃了一种叫什么‘一泄千里’的药,令得我浑身难受,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明空揉着脑袋回忆道。

“你都不知道后来谁救了你吗?”寇芝芳心里有了一丝庆幸又难免有些许失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心态。

“我知道肯定是芳哥哥对吗?”明空满脸幸福的道:“当时明空甚至都不想活了,可是他们连死都不让明空死,于是明空只有在心里不停的乞求老天爷,没想到老天爷真的开眼了。”

“傻瓜!”寇芝芳突然冲动的紧紧抱住了明空,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子要是自己还不懂得珍惜的话,一定会遭天谴的。

第八节 李世民的女儿个个水灵(...

晋王府位于永兴坊,处于皇城和兴庆宫之间,虽然并不算是最宏伟的王府,却也称得上富丽堂皇。小桥流水,楼阁亭台,各式各样的鱼虫花鸟充斥其间,置身其中,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早早的,寇芝芳便与明空和李雪雁在晋王府的后花园中游玩,明空又恢复了她活泼的个性,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一会儿采朵小野花,一会儿又逮只漂亮的小鸟,玩弄一番后才将之放生。寇芝芳在后面看着只有无奈的苦笑,李雪雁则总是掩嘴“咯咯”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因为寇芝芳可爱的表情,还是因为初尝禁果心情实在是太愉悦。

“芳哥哥,我们绕道吧。”明空突然转了回来向寇芝芳道。

“走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绕道啊?”寇芝芳不明所以道。

“因为前面来了一群人。”明空的理由令寇芝芳啼笑皆非。

“来了一群人又如何,我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寇芝芳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好哥哥!我们就绕绕道嘛。”明空开始扯着寇芝芳的衣袖撒娇。

“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因为那群人中尽是美女。”

“你怎么知道尽是美女的,莫非你有千里眼?”

“我闻得出来啊!”明空信誓旦旦的道:“而且你不知道女人都有种可怕的直觉吗?”

“就算是美女,我们为什么要绕道,难道美女还有生人莫近的特权?”

“人家怕你被她们给迷住了嘛!”明空跺着脚道,原来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事情啊。

“在你眼里,我有这么没原则性吗?”寇芝芳叫屈道:“我要求很高的好不好,你以为什么美女我都看得上啊?美女也是分档次的,至少得你跟雪雁这个级数的美女我才看得上眼。”

“你有原则才有鬼了!”李雪雁替明空说了句公道话。

“……”寇芝芳直接无语。

“芳哥哥……”明空已经急得汗都快出来了。

“明空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寇芝芳居然对个小姑娘用起了可耻的激将法。

“可是……”明空撅着嘴巴不说话了。

“小九啊!我才半年没来,你这晋王府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这是一个婉约动听的声音,说话的应该是个幽雅大方的女子。

“二姐以后有空多来转转。”这是李治的声音,被他称作二姐的想来应该是某位公主了。

“只要你是诚心邀请二姐的,二姐自然会多来转转,就怕某些人嘴里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早就嫌我们烦呢。”这个声音戏谑中带着泼辣,想来是另一个公主。

“十八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九哥岂有不欢迎你们的道理。”李治急忙辩解道。

“九哥不要听十八姐乱说啦,她是跟你开玩笑的呢。”这个声音甜甜的柔柔的,只需要听一次,寇芝芳就敢肯定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声音。

“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公主。”寇芝芳在心里道。

“九哥啊,今儿带我们去哪里吃好吃的呢?”声音娇嫩中带着稚气,这应该是个馋嘴的小公主。

“今儿恐怕九哥没空带你们去吃好东西了,父皇让九哥午时进宫拜祭母后,这事十九妹也是知道的。”李治谦声道:“到时候我还得跟她一起回宫去,你们三个难得出来一趟,我迟些吩咐人带你们玩去。”

“既然你没空,也不必叫手下人了,有他们在我们也不自在,我们到时候自己找地方玩就行了。”二公主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哼!每次来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走了之。”十八公主是最不好应付的一个。

“十八姐……”又是那个超好听的声音,这个公主应该跟李治关系最为密切了,总是帮他说好话。

“二姐也能找到好吃的吗?”这个公主除了吃大概脑袋里装不下任何别的东西了。

“二十妹,你除了吃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十八公主有些凶凶的道:“比如找找小帅哥什么的。”

“小帅哥很好吃吗?”二十公主好奇问道,寇芝芳直接华丽的扑倒。

不管明空多么的不乐意,也不管寇芝芳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两批人终究还是相遇了,两道高大的木棉树墙再也阻隔不了众人的视线,仅仅一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

“哇!这位姐姐好漂亮啊!”听声音应该是泼辣的十八公主。

这位公主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发育得初具规模,虽然算不上人间绝色,却也算出落得娇艳欲滴,加上眼中的狡黠之色和脸上好奇的表情,构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哪位姐姐?”二十公主终于有一句话没有提到吃了。

这位公主显然是最小的一个,十足十是个小萝莉,但是却已经能够看得出无限美好的未来,无论是轮廓还是身段,都带着倾国倾城的影子。寇芝芳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公主如此早熟。

“努!就是这位姐姐啊。”十八公主指向寇芝芳道。

“姐姐?”寇芝芳再一次华丽的扑倒。

明空和李雪雁都不禁掩嘴娇笑起来,而李治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治给你介绍一下。”为了帮寇芝芳掩饰尴尬,李治急忙转移话题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子。

“这位是李治的二姐,汝南公主。”李治指着年纪最长的一个公主道。

汝南公主大约双十年华,端庄妩媚,眉梢眼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寇芝芳觉得她就像邻家姐姐一样。

“这是李治的十八妹,金山公主。”这次李治指的自然是泼辣的十八公主。

金山公主没有像汝南公主那样对寇芝芳报以微笑,而是做了个鬼脸,真是个鬼灵精怪的调皮女孩。

“这是李治的十九妹,晋阳公主。”李治终于介绍到寇芝芳最想认识的一个公主了。

虽然此前在莫婉茹和李治的口中寇芝芳都听闻过晋阳公主的种种动人之处,但是真正的面对面还是令他震撼了一番。

第八节 李世民的女儿个个水灵(...

晋阳公主李明达,如果仅仅看姿色,寇芝芳所见过的女子中只有怡可堪与之一较长短。但是晋阳公主最吸引人的地方却并非姿色,而是像李治所说的那种温婉内敛的个性,以及一双似乎蕴含了无限忧伤的大眼睛,惹人怜爱,扣人心弦。寇芝芳甚至有一种想要把她搂在怀里恣意爱怜的冲动。

“我是常山公主,姐妹中排行第二十。”不待李治介绍,小馋猫常山公主已经自告奋勇的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寇芝芳,见过几位公主殿下。”寇芝芳以江湖之礼抱拳道。

寇芝芳并不怕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可不认为每个公主都像李雪雁那样有闲心去关注江湖中的事情。恐怕就是说出自己是刀帝寇仲的儿子,她们也会一头雾水。

“寇姐姐真是漂亮!”金山公主又来了,要不是为了保持绅士风度,寇芝芳简直想掐她的脖子,如果他舍得对那截雪白柔嫩纤细秀美的脖子动手的话。

“十八妹啊,你可不能叫寇兄姐姐,他是李治的好哥们。”李治强忍住笑意道。

李治显然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和寇芝芳关于寇仲的那一层关系,所以他没有继续称寇芝芳为师兄。

“原来不是姐姐啊。”金山公主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不知为何有些失望的道。

“这是蔡明空,蔡先生的闺女。”寇芝芳懒得理会金山公主,开始介绍起了明空和李雪雁,说明空是蔡瑰异的闺女显然是给李治听的,因为此前李治也没有见过明空。

“这位姐姐也很漂亮啊!”常山公主脸上带着羡慕之色道。

跟寇芝芳有了云雨关系后,明空的魅力确实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用寇芝芳的话来形容就是整个人都带着光环。只是明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寇芝芳的女人,而寇芝芳也不知出于何故并没有将事实告诉她。只是明空真的对自己已经失身一事毫无所觉吗?这个寇芝芳就不得而知了。

“等你长大了也会这么漂亮的。”寇芝芳露出了大灰狼的本性。

“真的吗?”常山公主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要是哥哥骗你,到时候请你吃遍全天下的好吃的。”寇芝芳大言不惭的道,幸好小姑娘家家的容易忽悠过去。

“好耶!”到底是小女孩子,真是太容易糊弄了。

“这位叫李寻欢,是我的好兄弟。”寇芝芳指着女扮男装的李雪雁道。

不知道为什么,寇芝芳突然想到了前世听说过的一个神奇人物,便借用了他的名字。其实寇芝芳并不是很喜欢那个神奇人物,因为他居然把自己最爱的女人让给了自己的朋友,而且还是个不值得当作朋友的朋友。要是条件允许,寇芝芳甚至想代替全天下女人枪毙他。

“见过晋王殿下,见过几位公主殿下。”李雪雁狠狠的瞪了寇芝芳一眼,学寇芝芳一样用江湖之礼抱拳道。

天知道此刻李雪雁的俏脸红成了何种模样,要不是脸上有厚厚的易容之物遮掩着,恐怕都能够滴出血来了。她可不知道有个讨厌的大侠叫做李寻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她还以为寇芝芳是故意挑逗自己,寻欢寻欢,不正是寻欢作乐的意思吗。联想到自己跟寇芝芳的缠绵悱恻,李雪雁便禁不住脸如火烧。

都是群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男女,众人很快便打成了一团,寇芝芳极尽挑逗诱惑之能事,把几个公主逗得一个个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汝南公主似乎跟李雪雁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对江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当寇芝芳谈起江湖中的能人轶事时,她总是特别的专注。寇芝芳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提出带她私奔江湖,她也许真会立马答应。

金山公主则对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小玩意特别感兴趣,这点很像明空。当寇芝芳说起一些匪夷所思的整人手段时,金山公主眼中开始不断的冒星星,对寇芝芳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没有把他当作神供起来了。寇芝芳之前绝对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最难缠的一个公主居然这般容易就摆平了。

晋阳公主的爱好有些特别,她居然对机关巧具,天文地理相当感兴趣,这些在古代可是被称为三教九流之士才愿意接触的东西。看来晋阳公主是个实干派代表人物,李世民应该把她扔到工部去熏陶熏陶,说不定还能整个女科学家出来。

至于常山公主,再轻松不过了,寇芝芳脑海中装的山珍海味,特色小吃可不在少数,有全国各地的,有塞外远邦的,一个个说来,只把小馋猫馋得口水流了又流。寇芝芳甚至在想,是不是随便弄个烧饼都可以把这个馋嘴公主给拐带走。

明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芳哥哥居然懂得这么多的东西,于是她眼中的小红心更加鲜红了,看向寇芝芳的眼神也更加迷离了。

李雪雁无数次有掩嘴娇笑的冲动,可是想到自己此刻扮演着翩翩佳公子的角色,只得强忍着,像寻常男儿那般大笑她是做不到的,像寇芝芳那样毫无顾忌的放声长笑她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李治突然很羡慕寇芝芳,他甚至有一种想要丢下一切随寇芝芳行走江湖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那样做,因为他是李世民的儿子。

时间过得飞快,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午时了,除了晋阳公主外另三个公主都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出了晋王府。

李治早已准备好了华丽的马车,寇芝芳经过蔡瑰异的魔手变成了一个恐怕连真正的太监都分辨不出这是异类的近侍,随着李治和晋阳公主登上了去皇宫的路途。

一路上寇芝芳心情忐忑,连晋阳公主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浑然没有察觉。

李世民有二十一个女儿,已经见到的四个俱都貌美如花,不知其他的又是如何风情万种。

此去皇宫,究竟能否见到怡呢?这是寇芝芳最最担心的问题。

婠婠在皇宫中到底扮演着何种角色?

李世民这个千古一帝到底有何非凡之处?

武则天此刻应该已经入宫做了才人吧?

(下章开始,寇芝芳将会来到皇宫之中,婠婠、怡、武则天、诸位公主、还有其他的一些神秘人物将会如何登场,请大家试目以待。)

第一节 无法拒绝的“对食”请求...

马车从朱雀门进入皇城,而后从承天门进入太极宫,太极宫即大唐皇帝李世民平时起居以及日常接见群臣之所,也就是俗称的皇宫大内。

此次唐太宗李世民接见自己的儿子晋王李治和晋阳公主是在“内廷”的两仪殿,皇宫大内特有的威严和庄重如一颗硕大无比的秤砣,压在寇芝芳的心头,令他喘息都有些困难。

这是寇芝芳第一次进入皇宫,跟前世电视上看到的富丽堂皇完全不是同一种感觉,这就是大唐的权利中心,作为当时世界上最最强大的国度,可以想象大唐的皇宫会是何等的肃穆威严。

即便是晋王李治也小心翼翼的行走着,目不斜视,更不敢大声喧哗。反而是晋阳公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能是因为她一直都生活在“内廷”的缘故吧。

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好奇,寇芝芳作为一个拥有两世记忆的人,慢慢的也便不再心怀敬畏了。他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毕竟这里是真实的皇宫大内,不是电视剧中那些随便盖座小宫殿就叫什么什么宫的可以比拟的。

太极宫宫内布局非常讲究,严格按照古代宫室建筑原则执行。宫内主体建筑采用“前朝后寝”的原则,以朱明门、肃章门、虔化门等宫院墙门为界,把宫内划分为“前朝”和“内廷”前后两个部分。朱明门、虔化门以外属于“前朝”部分,以内则为“内廷”部分。“内廷”部分也就是“后寝”,为太宗皇帝进行日常统治活动及后妃居住的生活区。

因为“内廷”属于禁内,所以即便是晋王李治通过朱明门也需经过重重细致的检查,幸运的是,没有人怀疑寇芝芳这个假太监,因为真太监都没他看上去那么“娘娘腔”。

进入朱明门后,建筑物不再如“前朝”那般威严,多了些小桥流水,花花草草,寇芝芳三人的心情显然也轻松了许多。

“内廷”可不像皇城和“前朝”那般守卫重重,到处是金戈铁甲全副武装的禁军,宫女无疑是“内廷”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宫女由个地方选秀而来,来自五湖四海的佳丽汇聚一堂,千姿百态,俱都美貌非凡,花枝招展,可谓梅兰秋菊各具胜场。无论是如何挑剔苛刻的人,看到这样的风景也只有赞叹一声美景无限,寇芝芳从未觉得这般赏心悦目过。

人说后宫佳丽三千,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两辈子见过的美女合起来也没有今儿这短短几百步路程沿途所见的美女多。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试想,当全天下的美女都任由你挑选时,那种快感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寇芝芳心道,他开始羡慕起李世民,甚至还带着点嫉妒。

两仪殿是太极宫内第二大殿,是太宗皇帝与宗人集议及退接大夫之处。两仪殿因在禁内,只有少数大臣可以入内和太宗皇帝商谈国事,故举止较为随便,这里也经常是太宗欢宴大臣与贡使之处,太宗多次在此殿宴请五品以上官员,故而处于“内廷”地区的两仪殿又称为“内朝”,和“前朝”相对应。

两仪殿的门口早有内侍等候于此,由于内侍乃是服侍太宗皇帝的太监,所以即便身为晋王,李治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劳烦这位公公通报一声,李治求见圣驾。”

“陛下有旨,让晋王直接进去,不必通传。”内侍显然早已得到了李世民的口谕。

“劳烦公公带本王的近侍找个地方歇息。”李治向寇芝芳打了个眼色道,个中的意思应该是让寇芝芳自求多福。

“晋王的吩咐,奴才自当遵从。”内侍对李治如此照顾一个近侍显得很是感动,作为阉人,他们都希望得到主子更多的关注和赏识。

“这位公公如何称呼?”被内侍带着左转右转了半天的寇芝芳忍不住嘴痒痒起来。

“杂家姓张,你呢?”内侍对待寇芝芳的态度相当不错,由于都是阉人,自然容易亲近一些。

“晋王平时都叫我小松子,张公公这是要带小松子去哪啊?”寇芝芳此刻已经完全晕了头,这该死的皇宫就跟迷宫一样,横七竖八的走道回廊,大同小异的庭院楼阁,千篇一律的琉璃瓦墙……

“晋王每次随陛下祭奠长孙皇后娘娘都会至午夜子时方歇,所以杂家先带你去掖庭宫内侍省稍作歇息。”张公公真是善解人意啊,不愧为天天服侍皇帝的人。

“小松子虽然是在宫里净的身,但是一直在晋王府跟随晋王殿下,所以对宫里的格局完全不清楚,张公公可否跟小松子说说这掖庭宫?”寇芝芳告诉自己要不耻下问。

虽然入宫之前李治已经跟寇芝芳细说了皇宫的构造和格局,但是李治毕竟是个皇子,除了对“内廷”尚算熟悉之外,对其余之处只能说是一知半解。而蔡瑰异亦仅仅告诉他在宫女的居住之所可以找到婠婠,当他想找蔡瑰异详细追问时,蔡瑰异早已不见了踪影。

蔡瑰异总是不时的玩会失踪,寇芝芳有时甚至邪恶的在想,蔡叔叔一副痴情汉子的模样是否完全装出来的,说不定在外面金屋藏娇了好几个呢,否则干嘛老玩失踪啊。

“掖庭宫分为三个区域,中部为宫女居住区,也有一些获罪的大臣家属妇女被安排在此劳役。掖庭宫的北部为太仓,西南部即为内侍省,就是咱们这些人平时办事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张公公原本就是个很好说话的主,还是因为对寇芝芳特别有好感,他居然不厌其烦的跟寇芝芳解释了起来。

“内侍省跟宫女居住区直接相连的吗?”寇芝芳有些激动的问道,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所以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当然是直接相连的,都是侍候主子们的人,平时难免会有诸多交流。”张公公眯着眼睛道,寇芝芳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却又不知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节 无法拒绝的“对食”请求...

一路上,张公公总是时不时的看寇芝芳两眼,寇芝芳老觉得他眼里带着一种邪邪的笑意,禁不住心里有些发毛。

“难道是他看上自己了?可是没怎么听说过太监跟太监之间搞同性恋的呀。”寇芝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内侍省虽然距离两仪殿有段距离,但是寇芝芳跟着张公公左拐右拐,穿廊过巷小半个时辰后,终究还是被通知已经抵达内侍省了。在感慨皇宫工程浩大结构复杂的同时,寇芝芳心里还带着激动、期待和紧张等诸多情绪。

张公公作为太宗皇帝比较亲信的内侍之一,需要随时出现在太宗皇帝的身边,所以他并没有很多时间陪寇芝芳这个小太监瞎转悠。表达了些微的歉意之后,张公公便将寇芝芳一个人仍在了内侍省司礼监的宦官们日常歇息之处。

带着歉意离开的张公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离开正是寇芝芳求之不得的事情,司礼监虽然不是内侍省最繁忙的一个单位,但是根本有人有时间理会寇芝芳这个不速之客。要不是张公公做了特别交代,恐怕连给寇芝芳上了杯茶的那个小太监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这个小太监显然是刚净身不久的新人,这一点寇芝芳从他走路时总是带着些微的踉跄便轻而易举的看了出来,跟刚破了身的女孩子差不多情形。

作为一个太监,说好听点叫内侍或者近侍,寇芝芳扮演的小松子虽然未必是最秀气的一个,但是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所以寇芝芳理所当然的把众小太监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归结为嫉妒心理作祟,当然,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总总原因造成当寇芝芳悄悄离开司礼监的时候,既没有人阻拦又没有人挽留,甚至连关注到寇芝芳离开的人都没有半个。

虽然寇芝芳很不乐意,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迷路了。该死的皇宫,大得有点离谱也就罢了,非要整得跟个迷宫似的,这不是故意拾掇人吗!

继续虐待了一番大脑,甚至都用出了做标记这个蠢招,寇芝芳依然没有找到合情合理的线路,连稍稍像样点可以安慰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半个。

“不管怎么样,爷已经闯了一回大内了!”想到此处,寇芝芳内心不无得意。

因为有着绝世修为而丝毫不将无数大内高手放在眼中,视皇宫如自家后花园般随便出入的强人不是没有,比较有名的寇芝芳就知道不少,被称为香帅的楚留香,喜欢翻跟斗的司空摘星,剑神西门吹雪,白云城主叶孤城,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老顽童周伯通,魔师庞斑,覆雨剑浪翻云,立地成佛之前的石之轩,还有自己的老头子寇仲,叔叔徐子陵,以及那个越老越喜欢耍宝,疯癫程度直逼老顽童的干爷爷杜伏威……

但是没有绝世武功还敢在皇宫大内胡乱转悠的人,寇芝芳可能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寇芝芳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是,自己的武功烂得可以跟前世一种叫做“国足”的东西相媲美,这一点蔡瑰异明明知晓,为什么他非但没有劝止自己一个人闯皇宫,甚至还提供一些相关的信息呢?他就不怕万一自己出了状况没法跟自己的老头子交代?还是他根本就有恃无恐,因为坚信李世民绝对不会伤害寇仲的儿子?

张公公所说的掖庭宫格局寇芝芳是记得很清楚的,中部是宫女居住区,西南部即为内侍省,所以不管迷路与否,只要从内侍省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总会抵达宫女居住区。至于如何判断东南西北四个方为,寇芝芳至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些都是他从前世的记忆里搜罗出来的。

此刻正是午时即将过去,未时马上就要来临的时候,大多没有任务在身的宫女太监们都在午休,所以整个掖庭宫都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一路走来,无论是内侍省还是宫女居住区,都远远不及太极宫“内廷”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遍布,给人似乎看到小家碧玉的韵味时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可是寇芝芳却没有很多心思欣赏这些美丽的景色,因为他的全身心都已经放在了妖姬婠婠和怡的身上,尽管还没有见到她们,但是寇芝芳有一种奇妙的直觉,此次入宫,必然会发生一些与她们二人有关的惊险事情。

也许是因为大多的宫女此刻都正在“内廷”中侍候各位主子们做午休,而闲着的宫女又自己在午休,所以寇芝芳在宫女居住区中四处晃悠,居然没有遇到半个宫女。

又绕过了一个墙角,轻轻一拐弯便发现眼前一亮,有一种柳暗花明的美感。寇芝芳终于决定暂停一下脚步,欣赏片刻眼前独特的风景,皇宫外绝对见不到的风景。

正陶醉间,一阵犹如蚊吟一般轻微的奇怪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寇芝芳身侧的高墙内传了出来。寇芝芳是过来人,他当然听得出来这个一个年轻女子欢好时发出的声音,只是他不解的是,掖庭宫照理是不该出现男人的,这里只有女人和不男不女的太监。当然,寇芝芳自己出现在掖庭宫纯属是个意外。

难道是某个皇子?但是寇芝芳立即便推翻了这个猜测,此刻李世民的皇子们正为争储君的位置而费尽心思,殚精竭虑,哪还有空偷偷跑到掖庭宫里来偷腥啊。恐怕就是最荒淫无道的齐王李祐亦或蜀王李愔都不会傻到去干这种事情。

至于以前常听说书先生讲的宫女和侍卫的黄段子中的情节,寇芝芳更是完全不相信。要知道在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皇帝们对自己的后宫万千佳丽显然是有着十分强的占有欲的。没有那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更毋庸说是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了。

试想,唐太宗这样雄才伟略的明君,岂会忽略掉皇宫侍卫的纪律性问题,作为守护皇城的大唐精锐,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在无数双眼睛的监督之下,要是这样都能够跑到“内廷”或是掖庭宫偷宫女的话,除非他们的命根子可以隐形再附带飞翔差不多。

第一节 无法拒绝的“对食”请求...

既然不是皇子,也不是侍卫,当然更不可能是王公大臣,那么就只剩下宫女和太监了。宫女和宫女之间的“磨镜”只好寇芝芳是听说过的。

在中国古代,女同性恋多称为“磨镜”,双方相互以厮磨或抚摩对方身体得到一定的性满足,由于双方有同样的身体结构,似乎在中间放置了一面镜子而在厮磨,故称“磨镜”。也有一人女扮男装,在腰间系一假yáng具和对方进行性交的,这在古代的春宫画上有一些记载与描绘。

而宫女和太监结成挂名夫妻,借以得到感情上的安慰,被称为“对食”或“菜户”。

想到这里,寇芝芳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之前张公公为何用那样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原来是因为他误解了自己的话,早就以为自己怀了找宫女对食的心思呢。

这次寇芝芳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当时他问那句话时的表情的确太“急色”了一些。恐怕张公公还以为他这个小太监没有经历过这事情,但是早就心生向往呢。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也不需要解释,张公公要误会就干脆让他误会去吧,其实这样也挺好,万一要是被逮住了,还可以找个寻求对食对象的借口,那样李治也好替自己开脱,毕竟宫女和太监搞对食乃是人之常情,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且在宫里大家也早就司空见惯,心照不宣。

总之,不管是磨镜也好,还是对食也好,寇芝芳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尤其是对食。毕竟磨镜在前世还是听闻过不少的,俗称同性恋,但是对食,可是寇芝芳从来都没有真正接触过的新鲜事物。

有时候人类的好奇心的确是很可怕的,寇芝芳甚至一时间将寻找婠婠的事情都暂时抛在了脑后,心道自己就看一看满足一下好奇心,应该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这明显就是一个宫女居住的小院子,构造有点像寇芝芳前世的大学寝室,只是这里宫女的待遇显然要比寇芝芳前世的大学生好得多,独立的小院子,一人一张温馨的床铺,院子中还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男人而实在太寂寞,她们的生活完全称得上滋润。

大多的宫女白天都很忙,皇家养着她们可不是让她们来度假的,所以院子中此刻并没有一个宫女,至少寇芝芳已经进了院子半天了也没见一个宫女出来询问一下。一般而言,宫女是没有假期的,除非身体有恙,否则管理宫女的嬷嬷们可没那么容易说话,在皇宫里很多时候是没有人情可讲的。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依然在继续,寇芝芳竖起耳朵,终于判断出呻吟声来自左侧的一个屋子,此屋子是院子中唯一没有房门大开的一间。院子中有大小七八个屋子,其中三个屋子内里的摆设完全一致,每屋有四张床铺,加上传出呻吟声的一间,寇芝芳估计一个院子住了十六个宫女。还有几间屋子看摆设应该属于活动间、休息间、卫生间之类的所在,看来皇家对这些宫女的生活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毕竟人家把所有的青春都贡献给了皇家嘛。

蹑手蹑脚的走到左侧的房间门口,粗心的宫女居然在做这种事情时也忘记了反锁上房门,大概是绝对没有料想到白天会有闲人路过吧。也是,估计此时整个皇宫也就寇芝芳一个勉强算得上是闲人,尽管这个闲人也是有目的有追求的。至于房间内的宫女,怎么能说人家是闲人呢,没见人家正忙着吗?

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一条细缝,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干偷窥的事情,但是以前都可以归结于年少无知,这一次却是名副其实的龌龊勾当。

将眼睛贴上门缝的刹那,寇芝芳只觉得脑袋一片晕眩,心跳猛然加快数倍,尽管已经做了诸多设想,但是屋内的情景还是远远的超过了他想象的美妙。

只见一个全身不着寸褛的妙龄宫女双腿大张着,一只手使劲的将自己的胸脯楼捏成各种形状,另一只手则在双腿间的私密处快速的律动着。由于宫女平躺着,所以寇芝芳并没有看清她的样貌,但是从身体可以推断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应该是个美女。

最令寇芝芳喷血的是,宫女张开的双腿恰好正对着他的眼睛,个中妙处几乎一览无遗,再加上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寇芝芳的命根子几乎瞬间便达到了最大的尺寸。

“原来是一个人躲在房里自慰啊!”寇芝芳心道:“现在连宫女都这么有追求了,自食其力,丰衣足食,不搞磨镜也不搞对食。看来此宫女应该是个个性好强,并且有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的主,办事不求人。”

宫女在自己私密处活动的手动作越来越快,令寇芝芳眼花缭乱,突然只听她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长吟,而后浑身一阵颤抖,最后整个身子软了下来,静静的躺在床上,一时不再有丝毫动静。

“咦?怎么就不动了?我才看了这么会呢。”寇芝芳轻轻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诧异声,他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就在寇芝芳期盼着宫女再来一次的时候,房门猛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向内扯了开来,而丝毫没有防备的寇芝芳一个踉跄随着扯开的房门向屋内跌去。

本以来自己会来个惊天动地的“狗吃屎”的寇芝芳,跌进了一个软软的怀抱,他手忙脚乱中双手抓住了一对软绵绵的事物,上面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和无限的温暖。

“哼!原来是个小太监!”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气恼和难以察觉的羞意。

“那个……那个……”寇芝芳有些语无伦次。

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陷入温软中的脑袋抬了起来,入眼是一张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却极有韵味的脸,大概在双十年华。眉宇间带着无限的风情,一张娇艳欲滴的脸蛋似乎随时都能滴出水来,估计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想法便是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后拽到床上去。

第一节 无法拒绝的“对食”请求...

“那个什么呀?还不快放手。”宫女语带娇嗔道,这个讨厌的小太监居然一直抓着自己的胸部不放手,真是可恶之极。

“是!是!”寇芝芳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抓的事物有点那个……不太礼貌!

“你是哪个部门的小太监?”宫女盛气凌人的道,也许她是某个得宠贵妃的得宠宫女,所以难免有些嚣张跋扈。

“回宫女姐姐的话,小的平时服侍晋王殿下。”寇芝芳急忙大声回答道。

他哪里敢有半分不老实,因为人家的身手可比正常情况下的自己高出太多了,虽然不可能比得上明空和任勃颀那样的天才,但是也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了,至少收拾自己这种货色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除非自己像在李承乾面前那回一样再人品大爆发一次,问题是那似乎需要无法遏抑的怒火来激发,此时何来无法遏抑的怒火啊,这东西可不好凭空弄出来。

从宫女姐姐之前偶然露的两手可以看出,皇宫大内确实卧虎藏龙啊,连一个宫女都有如此恐怖的修为。只是她的这一身修为从何而来就有待斟酌了,寇芝芳可不会傻得认为所有的宫女都有一身不俗的修为。

“原来是晋王府的小太监,你怎么会跑到掖庭宫里来的?”宫女姐姐根本就没当寇芝芳是个异性,也没见她想到弄件衣服遮遮身子,白花花的嫩肉在寇芝芳的眼前晃来晃去,确实相当考验寇芝芳的忍耐力以及神经的承受力。不过在宫里,恐怕没有人当太监是男人,所以宫女姐姐在寇芝芳面前丝毫也不见害羞是可以理解的。

“今日陛下招晋王殿下进宫祭奠长孙皇后娘娘,我是随晋王殿下进宫的。”寇芝芳是有问必答,谁叫他占了人家便宜呢,这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那你不好好在晋王殿下身边呆着,跑这掖庭宫里来干嘛啊?”

“估计是陛下和晋王殿下父子两有许多体己话要谈吧,所以不想我们这些奴才在边上碍手碍脚。”寇芝芳摊了摊手道:“所以晋王殿下便吩咐张公公带我来内侍省歇息了。”

“晋王殿下对我们这些下人可真是体贴啊!”宫女不无羡慕的道:“以前殿下住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对我们这些奴才最和善的一个主子。”

“那是,晋王殿下这样的好主子可不多。”寇芝芳自然要多替李治说些好话。

“不对啊!”宫女姐姐突然一拍手道:“你不是道内侍省歇息吗?怎么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迷路!迷路!”寇芝芳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找茅厕找错地方了。“

“迷路?”宫女姐姐显然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哼!真的是迷路?”

“这是小松子第一次进宫,所以有点好奇。”寇芝芳苦着脸道。

“你叫小松子?名字倒是挺讨人喜欢的。好奇心很多时候是可以害死人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幸好遇上的是我,要是遇到其他狠心的姐妹,到上头告你一状,有你受的。就算晋王殿下给你求情,死罪或许可免,活罪那是非受不可的,一顿板子肯定少不了,够要你半条命了。”宫女姐姐居然挺关心寇芝芳的安危,看来只要长得漂亮,即便是太监也是讨人喜欢的。

“这个……这个小松子倒没有想过。”寇芝芳在宫女姐姐面前似乎突然变小了一般。

“哼哼!还不是色心惹的祸。”宫女姐姐媚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内侍又或近侍的那点坏心思。你一定是听别人嚼舌头多了,以为宫里找对食的对象容易是吗?”

“呃?”寇芝芳狂汗,看来宫女姐姐跟张公公一样误会了。

“以前没有试过吧?”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恩!”寇芝芳只好以鼻音来代替答案。

“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宫女姐姐得意的道:“是不是晋王府的侍女丫鬟们姿色太差,所以进不了小松子的法眼啊?”

“这个……晋王府的那些侍女丫鬟跟姐姐你比起来当然是两个层次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寇芝芳开始花言巧语了,谁叫宫女也是女人呢。

“是吗?”宫女姐姐咯咯笑道。

宫女姐姐果然立刻便被寇芝芳的花言巧语给收买了。要知道平时在宫里能对她使用花言巧语和甜言蜜语的人可不多,皇帝陛下那是不可能指望的,不然早就荣升娘娘了。至于诸位皇子,除了太子外,一到成年便被遣到了宫外居住,连见面的机会都极其渺茫,不比见皇帝陛下容易多少,所以也是不指望了。至于太监,虽然宫女姐姐也想过要找个玩玩对食,但是看得上眼的实在是一个都没有。

“当然!小松子没有见过比姐姐更动人的女子了!”寇芝芳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宫女姐姐的身上扫视起来,男人啊,这色心一旦起来,几乎是不管天崩地裂的。

“小样!嘴巴这么甜!”宫女姐姐脸微微红了红,而后大方的在寇芝芳面前挺起了胸脯,胸前的两点嫣红将寇芝芳推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只需再稍稍用电力道,估计他便会立即失去理智。

“姐姐身材真好!”寇芝芳吞了吞口水两眼放光的道,他此刻恨不得扑上去在宫女姐姐的胸前的两点嫣红上咬上几口。

“之前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宫女姐姐突然问道。

“就看了一会。”寇芝芳说完才察觉要糟。

“那你想不想跟姐姐那样?”出乎寇芝芳意料的,宫女姐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咬着嘴唇害羞的问道。

“啊?”寇芝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不想试试看对食什是什么滋味?”宫女姐姐这次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得清楚明了。

“这个……这个……”寇芝芳为难了,虽然他也很像跟这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发生点什么,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进宫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要是耽搁了找怡,他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怎么?你嫌弃姐姐?”宫女姐姐见寇芝芳久久犹豫不决,很是不开心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寇芝芳可不敢惹毛宫女姐姐,因为他知道愤怒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第二节 原来是个西贝货太监(上...

(宦官称“太监”,是隋唐以后的事,地位较高的内监就被称为“太监”。唐高宗时,改殿中省为中御府,以宦官充任太监,少监。后宦官亦通称为太监。到了明代,宦官权势日增,人们就把所有宦官都尊称“太监”,太监也就称为宦官代名词了。所以在唐太宗时期,一般的宦官其实不叫“太监”的,假愚这里稍稍扭曲了历史。)

“哼!那你什么意思?”宫女姐姐咄咄逼人的道:“你是不是想我把你交给内务府那些凶神恶煞啊?”

“不!不!不!小松子可不想去内务府,那地方进去后就没几个能完整的走出来的。”寇芝芳对内务府的恶名那可谓是如雷贯耳,几乎每一个有关皇家的悲剧都跟内务府挂钩。

“那你是同意跟姐姐对食喽?”宫女姐姐不知道是由于害羞还是激动,全身都慢慢的起了一层红霞。

“当然,小松子对这对食一事早就梦寐以求了,却一直都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对象,而今有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仙子愿意跟小松子这样的凡人对食,小松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寇芝芳开始大放厥词。

“小松子!”宫女姐姐这一声小松子叫得可谓是百转柔肠,风情万种,寇芝芳听得整个身子都瞬间酥麻了。

“姐姐……”寇芝芳呼吸急促的道。

“姐姐的身子好看吗?”宫女姐姐的脸越来越红润,仿佛刚出水的芙蓉一般娇艳欲滴。

“美不胜收!”寇芝芳舔了舔嘴唇,实在是太口干舌燥了。

“那你还愣着干嘛?”宫女姐姐娇嗔道,此话无疑是在本已风干物燥的柴房里扔上一根火把。

寇芝芳要是这样还能把持的住的话,他也妄称“色而不淫”的风流小寇寇了,当然这是他自封的。

几乎没有再做任何犹豫,寇芝芳直接将一丝不挂的宫女姐姐扑倒在了床上,立时间,软玉温香抱满怀,寇芝芳只觉得浑身都是小青蛙在跳,无数的蝌蚪似要从身体里扑将出来。

“你个死小太监,原来这么急色!”宫女姐姐双手双脚紧紧的缠上了寇芝芳的身子,细咬着寇芝芳的耳朵轻声骂道。

“都怪姐姐太诱人了!”寇芝芳开始用嘴巴寻找宫女姐姐身上的敏感点。

他知道每个女人的敏感点都不一样,比如莫婉茹最喜欢他舔吸自己的胸部,而恭绍臻则最容易沉迷于他对自己腋下和平坦小腹的轻咬,李雪雁的喜好就有点特别了,她喜欢在激情的时候让寇芝芳用手掌拍打她挺翘的臀部,拍得越重她叫得也越欢,弄得后来经常在跟寇芝芳激情后李雪雁连坐都没法坐。

“啊!小太监……小松子……小坏蛋……你这些招都是跟谁学的啊?……恩!”宫女姐姐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时不时的带着轻颤,断断续续夹杂着呻吟的声音千娇百媚,销魂蚀骨。

一直都因为太好强而不愿意假手他人,于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丰衣足食的宫女姐姐又岂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刺激,寇芝芳灵巧的舌头便如神的福音一般,扫过之处带起宫女姐姐最最原始的需求和深入骨髓的快乐。

寇芝芳的双手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在宫女姐姐的全身各处游走,时而轻抚,时而揉捏,时而拍打,时而狠拽,将人手可以使用的动作和力度的和谐运用得淋漓尽致。要是他能够将这些手法运用到武功上,估计就是他那个以手印闻名天下的徐子陵叔叔也要自叹弗如。

“小坏蛋!小坏蛋!小坏蛋!……”宫女姐姐此刻已经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得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有一声每一声的轻唤着小坏蛋,估计心里头却是爱到了极点。

寇芝芳唇舌所过之处带起的已经不再是轻颤,而是毛孔的舒展和急剧收缩。宫女姐姐第一次开始后悔这么多年自己性格上的好强,要是能够早些拥有这样的快乐,她宁愿减寿十年。

“呃……是不是每个小太监都像你这么坏的?……嗯……”宫女姐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很多时候女人的心态都是莫名其妙的。

寇芝芳没有回答,而是报以更加急促的爱抚和更加剧烈的吻咬舔吸,宫女姐姐全身都痉挛起来,一瞬间甚至险些休克过去。因为这个问题让他很是郁闷,所以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啊!……小松子……你有没有跟别的宫女这样过?”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宫女姐姐一把将寇芝芳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而后坐直了身子,一眼不眨的盯着寇芝芳的眼睛问道,似乎这个问题对她而言相当相当的重要。

“当然没有!”寇芝芳的回答理直气壮,因为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宫女如此亲热,所以并不算是说了谎话,这厮真的是万般狡猾。

“你发誓。”宫女姐姐显然并没有就这样信了寇芝芳。

“我发誓!”寇芝芳立刻举起了手发誓道:“要是我小松子以前或者以后碰任何一个姐姐以外的宫女,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毒辣的誓言啊!可惜发誓的不是“寇芝芳”而是“小松子”,小松子有没有遵守誓言跟寇芝芳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找到怡之后寇芝芳就会立刻离开皇宫,今后可再没有机会见什么宫女了。皇宫大则大矣,却真没有什么好玩的,整得跟个迷宫似的,压抑又麻烦。

“那你这些都是哪学来的啊?”原来宫女姐姐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这件事情啊。

“晋王殿下的书房里有许多春宫画和相关书籍,小松子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书房当差,所以……”寇芝芳欲言又止道,他的忽悠技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居然懂得欲语还休,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所以你这小坏蛋就偷偷的看那些春宫画,还学了不少坏东西是吧?”宫女姐姐嗔骂道,可是寇芝芳却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情蓦然变得好了起来,脸上重新绽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身子的热度开始回升。

第二节 原来是个西贝货太监(中...

“不会就这样爱上我了吧?”寇芝芳心里苦道:“这个也太玄乎了,貌似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吧?本来还想快活过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可是如果她真爱上我的话,始乱终弃这种事情我寇芝芳可是死活都干不出来的。”

可是宫女姐姐没有再给寇芝芳时间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主动的伸出双手圈着寇芝芳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看来她跟莫婉茹一样,也喜欢寇芝芳舔吸自己的胸部。

其实寇芝芳还真猜对了,可是也只能算猜对了一半。

虽然不一定就算爱上了,但是至少此刻宫女姐姐对寇芝芳已经不再是一般的情感了,否则她也不会对寇芝芳是否跟其他宫女有过关系那样在意,一个女人一旦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吃醋,至少表示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喜欢这个男人了,当然寇芝芳此刻不是男人是太监,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至于宫女姐姐何以这样容易就对一个太监动了感情,那是由于皇宫这个特殊的环境造成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宫女姐姐不可能没有对爱情对性产生过幻想,但是这里是皇宫,她不可能有寻常人家的姑娘可以拥有的爱情,也许她以前也想过放弃对爱情的奢望,也想过找一个宫女搞搞磨镜或者找个太监玩对食,但是受到主子宠爱和信任的宫女姐姐偏偏又高傲无比,她觉得一般的宫女没有资格碰自己的身体,而宫里的那些阉人就更没有资格了。

可是寇芝芳显然是个例外,他的出现甚至对宫女姐姐以往的看法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宫女姐姐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一个太监一个阉人可以这样好看,可以这样有魅力,可以这样拥有无穷的诱惑,让她有一种想要随他堕落的欲望。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性,但是被他人触碰自己的身子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以前宫女姐姐一直都认为除了当今皇帝陛下,有资格碰自己身子的只有自己,可是寇芝芳的出现却让她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姐姐叫什么名字啊?”寇芝芳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埋在宫女姐姐胸口的脑袋问道。

“不要停!小坏蛋!姐姐叫玉兰。”宫女姐姐难耐的将寇芝芳的脑袋重新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是问姐姐入宫前的名字。”寇芝芳这次相当不配合,又抬起了脑袋。

“入宫前?”宫女姐姐的眼中流露出了回忆之色,许久才声音悠远的道:“姐姐八岁入的宫,以前叫司徒月涵,已经十多年没有用这个名字了,姐姐自己都快忘了。”

“这个名字真好听,以后我就叫姐姐月涵好不好?”寇芝芳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温柔:“月涵姐姐。”

“恩!”司徒月涵眼中擒满了泪水,仅仅因为寇芝芳叫了一声“月涵姐姐”,人很多时候都是很感性的,尤其是女子,也许一句简单的话语都可以让她们热泪盈眶。

“月涵姐姐,你真美!”寇芝芳温柔的揉捏着司徒月涵的胸脯,一只手指在那一点嫣红上逗弄着,本已充血挺立的嫣红更加肿胀了。

“小松子……啊……姐姐想要……”司徒月涵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寇芝芳小太监的身份,像是对着自己的情郎一般呢喃道。

“月涵姐姐想要什么?”寇芝芳此刻脸上的笑容相当邪恶。

“下面……下面啊……”司徒月涵尽管羞得已经快要无地自容,但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渴求。

“这里吗?”寇芝芳轻轻的将司徒月涵的双腿扒开到大字型,并凑上了自己的眼睛,私密处纤毫可见,一张一合的粉唇吐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春露,湿润了一大片床单。

寇芝芳对着泉水涌出处轻轻的吹了口气,司徒月涵哪堪这般挑逗,几乎是在瞬间便达到了快乐的巅峰,私处使劲的向上顶起,一股淡淡的清流喷涌而出,溅了寇芝芳满头满脸。

司徒月涵在瘫痪了片刻之后抬眼紧张的看着寇芝芳,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她怕寇芝芳会生自己的气,她觉得喷到寇芝芳脸上的东西很脏。

可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寇芝芳不但没有流露出丝毫不高兴的神色,反而用手抹起一丝春露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脸的享受表情,让司徒月涵很是莫名其妙了一番。

“不要!脏!”司徒月涵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月涵姐姐身上的东西,怎么会脏呢!”寇芝芳居然将沾着司徒月涵yín水的手指放到了嘴里吮吸了一下,司徒月涵目瞪口呆。

“你……小坏蛋!”司徒月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扑倒了寇芝芳的身上,一对粉拳在他的胸口使劲的拍打着。

“干嘛打我?”这回轮到寇芝芳莫名其妙了。

“就要打你!打死你这个小坏蛋!”司徒月涵又是哭又是笑的,女人有些时候确实不可理喻。

一头雾水的寇芝芳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他抱着司徒月涵的跨步,而后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她的私密处,司徒月涵立马就没了声息,粉拳软软的松了开来。

但是当寇芝芳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她的桃源洞口一番搅捣之后,司徒月涵开始销魂蚀骨的轻哼起来,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呻吟。

过去她用自己的手指带来的快感和此刻寇芝芳的唇舌所造成的刺激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如果说前者是一缕缓缓的清泉的话,那么后者就是波澜壮阔的汪洋大海。

“月涵姐姐,舒服吗?”寇芝芳抬起脑袋问道,这是他在欢好时最喜欢问对方的一个问题。

“……”司徒月涵哪里有勇气回答这样羞人的问题。

“月涵姐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小松子就……”寇芝芳欲言又止道,这厮真是邪恶至极。

“舒服!姐姐很舒服!”司徒月涵哪里还敢再紧闭嘴巴,急忙不顾羞涩的道,她可不想寇芝芳停下来,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第二节 原来是个西贝货太监(下...

什么叫做干柴烈火?

此刻的寇芝芳和司徒月涵便将干柴烈火这个词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司徒月涵无疑充当着干柴的角色,而寇芝芳就是点燃她的火种,星星之火尚且可以燎原,何况是寇芝芳这本就足够奔腾的火焰。

两个人缠绕在一块儿,肢体纠结,司徒月涵用尽所有的气力搂抱着寇芝芳的身体,似乎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之内一般。而寇芝芳在搂着司徒月涵的同时,双手和唇舌都没有片刻停歇。喘息声和呻吟声成为了整个天地间的主旋律,汗水和春露早已将二人的身体全部淋湿,寇芝芳在司徒月涵身上扫荡的唇舌感觉到了微微的咸意,这令他更加亢奋。

当寇芝芳的唇舌扫过腰肢,越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男人最最为之疯狂的源泉时,司徒月涵极力的弓起了身子,将自己的私密处挺向寇芝芳的唇舌,以方便他更加容易的刺激自己。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寇芝芳的唇舌触碰到自己私密处的刹那,司徒月涵还是感动得流下了两行清泪,同时身体也激动得发出了最最剧烈的颤抖。

司徒月涵知道没有几个男人会愿意用嘴巴给自己的女人舔舐下体,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认为那是女人身上最“肮脏”的地方,即便是太监也同样不会乐意,虽然她以前没有对食过,但是姐妹们许多都有尝试过,自然会跟她谈起个中的妙处和遗憾之处。

可是此刻,寇芝芳却毫不犹豫的将脑袋埋到了自己的私处,舔舐自己身上最“肮脏”的地方,不但丝毫没有厌恶之色,甚至还有些乐此不疲,司徒月涵岂能不感觉到万般幸福和感动。

“啊!……小坏蛋……你的舌头好坏!轻一点啦……姐姐受不了……对,就是这样!再重点……”司徒月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寇芝芳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女人这个时候总是特别矛盾。

寇芝芳没有搭理司徒月涵,而是竭尽所能的展示着自己的“口技”,越来越多的春水数次险些呛着了寇芝芳,寇芝芳灵动的舌头不断的搅拌鼓捣着,发出了“哧哧”的声响,带着无限的诱惑力。

“啊!……啊!……嗯!……”司徒月涵诱人的鼻音时断时续,她开始一下一下的使劲挺动自己的胯部,迎合着寇芝芳唇舌的运动,她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完全无法自己。

“月涵姐姐,转过身来。”寇芝芳停下了唇舌的攻势,指挥起司徒月涵道。

“恩!”司徒月涵从所未有的听话乖巧,要是她一起住的姐妹们看到她对一个小太监这般言听计从,肯定会惊讶得瞠目结舌,因为平时即便是内务府大总管,司徒月涵也不会很给他面子。

“把屁股翘起来。”寇芝芳将嘴巴贴到司徒月涵的耳边轻声吩咐道。

司徒月涵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挺起了自己的臀部,呈狗爬状,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两瓣臀肉,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两瓣臀肉中间是可以随时让男人疯狂的根源,芳草凄凄,幽香飘逸。看着面前无限淫靡的风景,寇芝芳情不自禁的使劲吞起了口水,很不得立即便可以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可是他却又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假太监的事实,谁知道司徒月涵了解真相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其实寇芝芳完全多虑了,司徒月涵早已经深深的中了他的毒,无法自拔,也不愿意自拔。莫说自己做伤害他的事情,即便是任何人伤害他,司徒月涵都可以与之拼命。

“月涵姐姐,你真的太美太美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歌颂你的美丽!”寇芝芳从后面轻轻抚摸着司徒月涵的私密处道。

司徒月涵当然没有力气和心思来回应寇芝芳的废话,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寇芝芳的魔手所左右,随着寇芝芳手指的律动而疯狂的挺动着自己的翘臀,带着微微芬芳的春露流淌不止,连司徒月涵自己都诧异,自己的身体内怎么会储备有如此多的水。

寇芝芳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并非君子,而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因为他乘着司徒月涵意识半迷离的时候,从裤子中扯出了自己早已剑拔弩张的宝贝,缓缓的在司徒月涵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极度可耻的贴近那个春水泛滥的地方。

“嗯!……”司徒月涵发出了一声闷哼,她感觉到了一根火热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塞进自己的私密处,可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反抗,因为她已经完全呆滞了。

“月涵姐姐!”寇芝芳将自己的身子俯趴到了司徒月涵的背上,轻声在她的耳边叫唤着,同时宝贝毫不停留的向前突进。

这难道就叫“声东击西”?可耻的男人!

“啊!……痛!”司徒月涵惨叫一声,一股撕裂的疼痛清晰的从下体传来,她的脑袋一阵晕眩,暂时性的呈空白状态。

“靠!不是吧!”寇芝芳心里向自己骂道:“居然还有膜!我真是该死,早知道就轻一点了。”

寇芝芳确实绝对没有料想到司徒月涵不但是个处女,而且还有完整的处女膜,这跟他之前的所见实在是出入太大。因为他偷看司徒月涵自慰时,她的动作非常剧烈,而且从手法上看那绝对不是她的第一次,多次用那样大的动作爱抚自己的私密处,还能保持处女膜的完整,确实是件相当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司徒月涵非常非常在意自己的处子之身,所以即便是在寂寞难耐从而自己爱抚自己的时候也带着千万般的小心,也许是因为她还带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完整的留给自己的爱人吧。

想到这里,寇芝芳开始冒冷汗了,因为他无法预料司徒月涵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是个假太监?”出乎寇芝芳意料的是,司徒月涵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歇斯底里,而是很平静的问了这么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问题。

第二节 原来是个西贝货太监(续...

“我本来就不是真的太监。”寇芝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此刻是相当害怕刺激到司徒月涵。

“那你是怎么进宫来的?”司徒月涵依然趴着身子,翘着白花花的两瓣臀肉,寇芝芳看不到她的表情和脸色。

“我没有骗姐姐,我确实是跟着晋王殿下进宫的,也确实是被张公公带到了内侍省歇息,后来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姐姐这儿。”寇芝芳非常注意自己的语气,他对提心吊胆这个词深有体会。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司徒月涵的语气中还是听不出她此刻的情绪有何波动。

“寇芝芳。”寇芝芳此刻绝对是有问必答,丝毫也不敢有所迟疑。

司徒月涵问了寇芝芳的名字后许久都没有再发出声音,寇芝芳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因为他的宝贝一直都被温暖湿润包容着,那种舒爽岂是可以轻易不当一回事的。

寇芝芳将自己的宝贝轻轻的抽出了一部分,带出了一股夹杂着血丝的芳香露水,淫靡的视觉冲击下寇芝芳的宝贝又涨大了半圈,司徒月涵似乎感受到了异样,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月涵姐姐!”寇芝芳将自己的身子轻轻的贴到了司徒月涵的玉背上,这一次他没敢压实了,只是轻轻的贴着。

司徒月涵没有应答他,只是一味的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涵姐姐!你哭了?”寇芝芳低下头看去,司徒月涵断了线珍珠一般的泪水令他的心都险些碎了。

“还不都是你个小坏蛋害的!”司徒月涵抬眼看到寇芝芳可恶的嘴脸不禁气道。

“是!是!都是我这个小坏蛋的错!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我罪不可赦!我该天打雷劈!我该万箭穿心!我该被无数美人淹死……”寇芝芳狠狠的咒骂着自己道,其实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因为他知道司徒月涵一旦开始骂人了,基本上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扑哧!你想得美!”司徒月涵发觉自己失态后立时又绷起了脸道:“哼!被无数美人淹死!你真是有追求啊!”

“月涵姐姐,我要动了哦。”寇芝芳知道此刻不是说那些废话的时候,正事要紧,只要搞定了正事,那么就一切都迎刃而解,所以他一边询问着司徒月涵的意思,一边已经开始先斩后奏了。

“啊!小坏蛋……痛……姐姐好痛……”司徒月涵的两瓣臀肉向前缩了缩,似乎为了躲避寇芝芳的挺进,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反而将寇芝芳的宝贝夹得更紧了,寇芝芳舒爽得哼哼了起来。

“好!好!那我不动,我不动!”寇芝芳立即停止了挺动,他可一向都自诩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芳弟弟。”司徒月涵轻声唤道。

“恩?”寇芝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司徒月涵这一声叫得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姐姐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对吗?”司徒月涵忐忑的问道。

古代的女子真是乖得可爱啊!这三从四德绝对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五千年文化的精髓啊!怎么到了现在女人的身上就都给忘了呢?遗憾!

“当然!”寇芝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知道这种时候回答这种问题千万犹豫不得,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其实他最开始的时候有想过一朝风流后拍拍屁股跑路的,但是宝贝进入司徒月涵身体时的那一层阻碍立时改变了他所有的想法,他已经当司徒月涵是自己的女人了,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女人,那么自然是不离不弃的,他还得想个法子把她弄出宫呢。

“芳弟弟,你可以动一动了。”或许是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司徒月涵的心情万般愉悦,原本因为被欺骗而来的委屈早已无影无踪,疼痛的感觉也瞬间烟消云散。

得到放行令的寇芝芳便如同领了圣旨一般兴奋,他当然不会装清高,更不会装君子,所以他立马挺动起了自己的宝贝。

司徒月涵虽然比不上明空那般国色天香,但是老天是公平了,因为老天给了她一副足够媚惑苍生的身体,寇芝芳敢说,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为这个身体而疯狂,当然前提是他们得接触得到这个身体,只是我们的寇芝芳显然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将这种可能性完全抹杀。

在寇芝芳的挺动和撞击下,司徒月涵翘挺的两瓣雪白臀肉逐渐泛起了妖艳的红色,看得寇芝芳直吞口水,要不是因为正在做着无法停止下来的撞击运动,他真想俯下身子在那两瓣臀肉上用自己的牙齿敲上无数个印记。

春水顺着光洁浑圆的大腿一路淌下,夹杂的血丝越来越稀少,司徒月涵嘴里的呻吟声却越来越嘹亮。

生命最美妙的乐章在公主居住区的一个寻常房间里奏响,若是此刻有宫女路过,必然会为这篇乐章而陶醉而疯狂。

“噗嗤!噗嗤!”的撞击声清脆而响亮,连绵不绝的呻吟声中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舒爽,压抑的喘息如同被抽干了空气的房屋中放了无数只青蛙。

司徒月涵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被抽了出来,然后飘到了天上,一直飘啊飘,不知道飘了多久之后,来到了一座灵山,山上是无数的花鸟虫兽,仙气袅袅。

“月涵姐姐!月涵姐姐!”寇芝芳一边呼唤着身下的佳人,一边做着最激烈的挺动。

“啊!啊!啊!……”司徒月涵除了竭尽全力的尖叫,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快乐和舒爽。

猛然,司徒月涵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呻吟,而后全身无法遏抑的颤抖,寇芝芳则以远超过之前的频率和力道挺动了数十下,两人的身体同时软了下来。司徒月涵再也无法翘起自己的臀部,而是呈大字型平趴着,寇芝芳则趴在了她的背上,也不怕压坏了佳人。

两个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只是喘息。

司徒月涵的眼中蕴含着醉人的春意,久久无法消退。

而寇芝芳则温柔的抚摸着司徒月涵全身的肌肤,由上而下,无有遗漏。

第三节 婠婠果然美得冒泡(上)

趴着的司徒月涵没有看到的是,寇芝芳此刻虽然正在爱抚着她,但是眼神深邃,眸中仿佛装着日月星辰一般空灵而悠远。一层淡淡的光晕浮在寇芝芳的全身肌肤上,司徒月涵只是感觉到趴在自己背上的爱人肌肤特别光滑,甚至超过了一向因为肌肤白皙细嫩而羡煞姐妹们的自己。

其实寇芝芳此刻虽然表面看来如无风的湖面般平静无波,但是他的身体内部却是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上一次替明空和李雪雁解除“一泄千里”药性时惊鸿一现的玉杵捣花径心法第四层太明和第五层观明再一次跑出来折腾了一番。这一次它们没有拍拍屁股跑得无影无踪,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寇芝芳的身体某处。

甚至在与司徒月涵激情到巅峰的那一瞬间,寇芝芳曾感觉到玉杵捣花径心法第六层元明的一点踪迹,可惜只是昙花一现,从激情的巅峰跌落下来之后,无论他作何努力,都再也找不到元明的影踪。

玉杵捣花径心法的确是独步天下,至少寇芝芳是这么想的,虽然他的武功垃圾透顶,但是眼界却绝对是宗师级别的。

通常的武功心法,修炼从始至终都遵循一样的经脉线路,内力像流水一般沿着这些特定的经脉线路流淌,修炼的过程其实只是将原本如小溪一般的内力修炼成江河。江河的宽广程度决定着一个人最终的修为高低,如果说寇仲和徐子陵是长江的话,那么蔡瑰异和婠婠便是黄河,而江湖中的无数芸芸武人皆是各类的江河溪流,却再也没有比长江黄河更为宽广雄壮,气势汹涌的了。

玉杵捣花径心法则完全另辟奇径,一层心法一种内力,在身体某个特定的区域内运转,绝对不会有丝毫逾越,便如一坛湖水。多少层心法便是多少个湖泊,各自在身体内部有自己的领地,互不侵犯。每高一层心法,湖泊便比之前的大一些,内力也更纯一些。

由于每一个湖泊都是独立的,所以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人根本不用担心功力的损耗问题,因为干了一个湖泊还有别的湖泊,最妙的是在使用别的湖泊同时可以给干了的湖泊加水。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人也永远都不可能被人控制,再高深的点穴手法对他们都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冰冻了一个湖泊,还有别的许多湖泊。

当然,玉杵捣花径心法也有它的短处,湖泊不比江河,只要源头不息便生生不灭,永不干涸。可是当初创玉杵捣花径心法的高人绝对不会就这样留下如此大的瑕疵吧,所以寇芝芳猜测,当修炼到某一个足够高的阶段时,会出现一个足够大的湖泊,将之前所有的小湖泊都吞噬容纳,汇聚成一个小海样,而后慢慢扩张成汪洋大海。这些都只是寇芝芳的猜测,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只有等他修炼到那个程度时方能揭晓。

其实在寇芝芳看来,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似乎一点都不难,因为每“糟蹋”一个处子,似乎便会多出一个湖泊的雏形来,也就是心法往上爬了一层,而后交欢越多,新的湖泊便越宽阔,储的水也就越多。与司徒月涵云雨之后,第六个湖泊已经隐约有了点影子,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只要再找九个处子便可以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最高层了。

但是他很快又将自己的这种想法反驳了,要是玉杵捣花径心法如此简单粗俗,天下间的淫贼们岂非最适合修炼该心法,他们弄出十五个湖泊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奇妙之处究竟在哪儿呢?寇芝芳想破脑袋也仍旧不明所以。

“芳弟弟,你在想什么呢?”司徒月涵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啊?”寇芝芳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之中,抬首见到的是一双深情的眼眸,蕴含着海样的柔情。

“姐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快乐的一天,也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如此充实的幸福。之前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无法企及的完美的梦,可是却又那样真实。”司徒月涵伸手轻抚着寇芝芳的脸颊道:“姐姐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你知道吗?姐姐真怕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待明早一觉醒来发觉只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春梦。那样的话,姐姐一定会立刻疯掉,因为姐姐知道自己穷一生都不可能有片刻忘记你带给姐姐的那种销魂蚀骨的快乐,和充斥满姐姐整个天地的幸福。姐姐只想永远躺在你的怀里,不去做别的任何事情,也不去想弟弟之外的任何人。姐姐甚至希望这个人世间只有我跟弟弟两个人。”

“月涵姐姐……”寇芝芳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因为这些话本该是他说的,此刻却是从司徒月涵的嘴里如此深情的说了出来,他怎能不感动得一塌糊涂呢。

“我知道像弟弟这样优秀的男儿一定有无数的绝代佳人爱慕追捧,所以姐姐不求成为弟弟的最爱,只希望能在弟弟的心里占有小小的一块天地,只希望弟弟偶尔能够想想姐姐,姐姐便心满意足了。”司徒月涵有些自哀自怜的道。

“月涵姐姐这是什么话,既然你已经是我寇芝芳的女人,我自然要永远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时刻关心呵护着。”寇芝芳可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人。

“可是这里是皇宫,姐姐不可能跑得出去的。”司徒月涵的眼泪泉涌而出。

“呵呵!月涵姐姐你真傻,我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自然有办法出去,多带一个你也绝对不成问题。”似乎在寇芝芳的眼里,一向都是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真的吗?”司徒月涵满脸惊喜道:“我真的可以跟着弟弟你出宫吗?”

“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不但要带月涵姐姐出宫,还要娶姐姐为妻,只是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寇芝芳信誓旦旦的道。

司徒月涵的幸福和激动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她只是一味的使劲点着头。

第三节 婠婠果然美得冒泡(中)

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紧紧相拥着,互相凝视着对方,似乎想要把彼此都铭刻进脑海深处去,其实这一朝的温存早已刻骨铭心,成为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记忆。

“咯咯!”一眼不眨的盯着寇芝芳看的司徒月涵突然欢快的娇笑了起来。

“月涵姐姐你笑什么啊?”寇芝芳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扮太监还真是像呢,连化妆都不需要。”司徒月涵越想越觉得好笑:“说明你天生就是个做太监的料。”

“难道月涵姐姐很希望我去做太监?”寇芝芳的眉头出现了一根黑线:“那样的话我可就不能给姐姐像片刻之前那样的快乐了。”

“姐姐当然舍不得!”司徒月涵纤手伸向了寇芝芳的宝贝,轻咬着嘴唇道:“要是你变成太监了,它不就没有了,姐姐才不要那样呢!除了你,姐姐最喜欢的就是它了!”

“那月涵姐姐是喜欢它多一点呢,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寇芝芳怎堪司徒月涵这样露骨的挑逗,他报复的将手伸向了司徒月涵的私密处,那里早已再次春潮泛滥,泥泞不堪。

“有时候喜欢你多一点,有时候喜欢它多一点!”司徒月涵绝对是个天生做狐狸精的料,每一句话都能够把寇芝芳的欲望勾引出来。

“什么时候喜欢我多一点,什么时候喜欢它多一点?”寇芝芳步步紧逼。

“它在姐姐身子里面的时候,姐姐喜欢它多一点,其他的时候喜欢你多一点!”这一次司徒月涵的回答如蚊吟般轻细,但是寇芝芳还是字字都听清楚了。

“上帝啊!”寇芝芳几乎要崩溃,因为他的欲火已经呈现燎原之势,恐怕马上就要失去控制。他甚至怀疑司徒月涵是不是出自古今以来最最著名的一个狐狸精妲己门下。

“上帝是什么东西啊?”司徒月涵可没有经受过外来文华的熏陶。

“上帝就是‘我的天’的意思。”寇芝芳突然有一种邪恶的想法,于是循循善诱道:“以后在欢好的时候月涵姐姐就这么叫我好不好?”

“恩!”司徒月涵乖巧的答应道。

“我要进来了哦!”寇芝芳认为这样的询问行为叫做绅士,其实是无耻至极。

司徒月涵嘴巴上没有回应,而是双手紧紧的圈住寇芝芳的臀部,将他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体里挤压,这种举动可比“我要”两个字更加令男人疯狂。

由于足够湿润,这一次的进入驾轻就熟,进入的那一刹那,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同时发出了一声欢快的轻哼。

进入后寇芝芳没有立即挺动,他已经不是急色的小男孩了,他懂得什么叫做情调,所以他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邪邪的看着司徒月涵的俏脸。

“小坏蛋,你快动动啊!”司徒月涵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催促道:“姐姐好难受!”

“告诉我,月涵姐姐哪里难受?”寇芝芳还是没有挺动腰肢,而是控制着自己的宝贝轻轻的弹动了一下。

“啊!下面……下面难受!”司徒月涵的呼吸很急促,她的眼神中蕴含着无限的渴望。

“哪下面啊?我听不懂月涵姐姐的话。”寇芝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司徒月涵很不得在他的脸上踩上几脚。

“你坏死了!”司徒月涵娇然欲泣道:“就会欺负姐姐!”

“那我让它欺负月涵姐姐好不好?”寇芝芳说着挺动了一下宝贝。

“啊!……”司徒月涵张嘴娇呼了一声,下体向上顶起迎合着寇芝芳的挺入。

“月涵姐姐,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啊……上帝……”司徒月涵学以致用的能力真是惊人,寇芝芳在想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极具天赋的。

“月涵姐姐喜欢我重一点还是轻一点?”寇芝芳一下比一下用力。

“都喜欢!……啊……姐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上帝……噢……要死了……”司徒月涵很快就变得忘乎所以,语无伦次起来。

……

云收雨歇之后,寇芝芳懒洋洋的仰天躺着,而司徒月涵则软软的趴在他的胸口,全身的红色犹未褪去,她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涵姐姐,你知道这掖庭宫宫女居住区里什么地方住着非宫女身份的女人吗?”寇芝芳依然没有忘记这次入宫的主要目的。

“你是进宫来找人的?”司徒月涵立即便想到了寇芝芳入宫的目的,谁说坠落爱河中的女人都是白痴啊?

“恩。”寇芝芳从来都不会对自己的女人有所隐瞒,此刻司徒月涵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他的女人无疑。

“她对你很重要吗?”司徒月涵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微微醋意。

“非常重要!”寇芝芳并不想为了讨司徒月涵欢心而故意歪曲事实。

“宫女居住区北面是一些获罪大臣家属妇女的劳役之所,那里有许多非宫女身份的女人。”虽然心里有一丝不悦,司徒月涵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除此之外呢?”寇芝芳可不认为妖姬婠婠会在那种地方。

“恩……”司徒月涵沉思了片刻后犹豫道;“有倒是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寇芝芳急切的问道。

“思念庵。”司徒月涵的神色有些怪异,寇芝芳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司徒月涵的话语给吸引过去了。

“庵?尼姑住的?”寇芝芳疑惑道:“皇宫大内怎么会有尼姑庵呢?”

“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宫内会有个思念庵,姐姐进宫的时候思念庵便已经存在了,而且一直都只居住着一个人。”司徒月涵的语气中似乎对思念庵中之人非常敬重。

“一个人?是个老尼姑?”寇芝芳皱眉问道。

“她是带发修行的,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老,比姐姐可漂亮多了。从姐姐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十多年了,她似乎丝毫都没有变老的迹象。”司徒月涵不无羡慕的道。

“她叫什么名字?”寇芝芳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可是却又看不真切。

“好像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所有的公主殿下都叫她老师,公主殿下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逐个去思念庵拜访她,据说这还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第三节 婠婠果然美得冒泡(下)

“月涵姐姐可否带我去思念庵?”寇芝芳虽然不敢确定司徒月涵所述之人便是妖姬婠婠,但是他知道即便非妖姬本人,也必与之有一定的关系牵连。

“带你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思念庵严禁男子入内,这是陛下的旨意,据说陛下自己都从来没有进去过。”司徒月涵爱莫能助的道。

“嘿嘿!我现在不是男人,是个小太监而已。”寇芝芳笑道:“男子不得入内,太监总可以吧?”

“没用的,肯定瞒不过守卫思念庵的四个高手,你可别以为谁都像姐姐这么好骗的。你个坏东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司徒月涵的脸又开始泛红起来,紧贴着寇芝芳的身子温度急速攀升。

“月涵姐姐,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寇芝芳舔了舔司徒月涵的耳垂后在她的耳边轻声邪笑道。

“恩。”司徒月涵害羞的将脑袋埋到了寇芝芳的怀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音。

“月涵姐姐,再忍忍好吗?”寇芝芳温柔的抚摸着司徒月涵的秀发笑道:“待我找到了那个人,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就立即带你出宫,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你想要多少次,我就给你多少次,就算你要吸干我,我也心甘情愿做个花下风流鬼了。”

“小坏蛋,把姐姐说得那么不堪。”司徒月涵撅着小嘴不依道:“姐姐以前不会这样的,跟你在一起才……才不停的想要,巴不得你一直都留在姐姐的身子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姐姐好喜欢好喜欢那种被你贯穿的感觉,好充实好满!都是你这个小坏蛋害的!你要姐姐以后怎么见人啊?”

“那个……那个……”寇芝芳开始爆冷汗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他只好拿出了转移话题这个屡试不爽的绝招:“月涵姐姐,那四个高手厉害到什么程度啊?”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见她们出过手,因为没有人敢擅闯思念庵。”司徒月涵回忆道:“但是我听过一个传闻,她们四人在很早以前曾经挑战过张公公,据说每一个都是在百招之后方才落败。张公公可是大内五大高手之一,修为早已到了宗师级水准。”

“等等,宫里姓张的公公有几个?”寇芝芳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了。

“虽然张是个大姓,但是宫里只有一个张公公。”司徒月涵的话再一次打击了寇芝芳。

“娘的!”寇芝芳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这个世界上怎么到处都是高手啊?而且还一个个喜欢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寇芝芳的郁闷是有道理的,他确实是怎么都没看出来一路带他到内侍省的张公公会是个宗师级高手,看他走路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糟老头嘛。

“扑哧!”司徒月涵娇笑道:“原来你见过张公公啊,是不是完全没看出来他是个高手?其实不知道真相的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可是陛下最亲信的一个公公,还担着陛下贴身护卫的职责。”

“照姐姐的意思,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进思念庵了?”寇芝芳语气中带着失望道,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进一次宫却要无功而返。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呢,就要委屈你一下了。”司徒月涵看着寇芝芳的脸笑道,寇芝芳却觉得那笑容中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只要不是真把我变成太监,委屈就委屈一下吧。”寇芝芳大义凌然的道。

“你扮成个小宫女,跟姐姐一起从后门进去。”司徒月涵咯咯笑道:“姐姐在想,你要是扮成个宫女绝对是个超级大美人,要是被陛下见到,说不定立马封你做贵妃呢。”

“什么!”寇芝芳简直要崩溃:“又是扮女人啊?”

对于男扮女装,寇芝芳已经有了阴影,虽说男扮女装也让他得了不少好处,比如骗了两个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但是那种滋味确实非常不好受,要是可以选择,他永远都不想再男扮女装了。

“难道你以前扮过女人?”司徒月涵坏坏的笑道:“芳弟弟,你可真是能耐啊!男人、女人、太监可都给你当遍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寇芝芳可怜巴巴的望着司徒月涵道。

“没有了。”司徒月涵毫不犹豫的泼了一盘冷水给寇芝芳道:“想要进思念庵只有这一个办法。除非你能无声无息的放倒那四个高手,那样的话你可以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走进去,绝对不会再有人来拦着你。”

“还是用月涵姐姐的办法吧。”寇芝芳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实力后无奈道。

“那现在姐姐就开始帮你化妆。”司徒月涵似乎很急切想看到寇芝芳装扮成宫女的模样。

“对了,月涵姐姐似乎跟思念庵中的那个人关系匪浅。”寇芝芳若有所思道。

“姐姐的武功是她传授的。”司徒月涵眼中带着儒慕之色道:“她是个很和蔼的人,有时候就像姐姐的母亲一样,有时候又像是姐妹。”

“月涵姐姐的武功是她传授的?这么说她岂不是你师傅?”

“姐姐倒是很想拜她为师傅啊,可是她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呢。”司徒月涵满脸失望的道。

“姐姐经常进思念庵吗?”

“每周两三次吧,给她带些宫里的小点心。”司徒月涵娓娓道:“姐姐侍候的主子是王修仪,王修仪跟她私交甚好,所以经常吩咐姐姐带些糕点给她,她看姐姐资质不错,就传了姐姐几手武功,但是跟她比起来,姐姐的武功连点皮毛都算不上。守卫思念庵的那四个高手估计联手也远不是她的敌手。”

(唐制:皇后而下,有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是为夫人。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是为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各九,合二十七,是代世妇。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合八十一,是代御妻。自馀六尚,分典乘舆服御,皆有员次。后世改复不常。开元时,以后下复有四妃非是,乃置惠、丽、华三妃,六仪,四美人,七才人,而尚宫、尚仪、尚服各二,参合前号,大抵踵《周官》相损益云,然则尚矣。)

婠婠果然美得冒泡(续)

“那她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寇芝芳兴奋的道:“月涵姐姐怎么不问问我找她何事,就不怕我有什么阴谋或者不良的企图?”

“姐姐看得出来你不是怀着什么不良的目的而来的。”司徒月涵柔声道:“而且,姐姐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真正伤害到她,除非是她自己愿意被伤害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之所以被伤害,都是自找的呢,因为往往能够伤害自己的人正是自己在乎的人。”寇芝芳很是赞成司徒月涵的说法:“一个人不管多么厉害,即便拥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只要他还有在乎的人,那么他便不是无懈可击的,也不是永远都无法被击败的。”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啦,你不是赶时间吗?”司徒月涵催促道,她真的很想看寇芝芳装扮成宫女的模样。

“为什么我扮作太监就骗不过四个高手守卫的眼睛,可是扮作宫女却可以呢?”寇芝芳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因为我每次去思念庵都是带着个小宫女的啊,所以你扮作宫女跟我一起进去应该不会引起她们的注意。但是太监就不一样了,虽然陛下下旨不准男子进思念庵,但是我可从来都没听说有太监进去过的。”司徒月涵的解释尚算合情合理:“你想,作为第一个进思念庵的太监,她们能不格外注意格外小心吗?”

“月涵姐姐快些动手吧。”寇芝芳只得抱起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难道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有双巧到巅峰的手,还是说宫女这个特殊的群体有着特殊的技能,经过司徒月涵一番装扮后,寇芝芳俨然变成了一个比司徒月涵还要美上几分的俏宫女。

要知道司徒月涵可没有学过易容术,她仅仅是通过化妆便将寇芝芳变成了个娇滴滴的美人,这分手段确实不是盖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被装扮之人是寇芝芳的基础上,因为他实在是太漂亮了,只要稍加修饰便是个大美人。

“啧啧!”司徒月涵绕着寇芝芳转了一圈后惊叹道:“真是太美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冒牌货,姐姐肯定要嫉妒死!”

“月涵姐姐,我们快点出发吧。”寇芝芳忸怩道,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点逃离司徒月涵的视线。

“不照照镜子看看效果吗?”司徒月涵拽住寇芝芳道。

“不照了,我相信月涵姐姐手上的功夫!”寇芝芳挣脱司徒月涵的手向屋外跑去:“我们快些出发吧。”

此刻镜子绝对是寇芝芳最大的敌人。

……

皇宫就是皇宫,即便是宫女居住区也是亭台楼阁密布,寇芝芳跟着司徒月涵左转右转,再一次被弄得晕头转向,经过这一回皇宫之行,寇芝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路痴。

思念庵并不如寇芝芳想象的那样气势恢宏,甚至还没有司徒月涵居住的小院子大,这跟寇芝芳对皇宫任何事物都以大手笔为准则的看法截然相反。

“她不是公主们的老师吗?”寇芝芳不解道。

“是啊!每一个公主在出嫁之前都必须隔三岔五的来思念庵以师生之礼拜见。”

“既然这样,这思念庵怎的如此寒碜呢?”这就是寇芝芳不明白的地方,作为公主们的老师,地位何等尊崇,怎么居住的却是这个一个小庵子呢?

“据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具体情况姐姐就不清楚了。”

从后门进入思念庵果然很轻松,或许是太多年没有外人闯入了,或许从有思念庵开始至今就没有人敢于擅闯过,所以根本没有人来盘问司徒月涵和寇芝芳二人。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思念庵就如同不设防一般了,寇芝芳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能够感应到四个高手的气息,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是巩固了玉杵捣花径心法第五层观明境界后才拥有的能力吧,寇芝芳如是想到。

只是奇怪的是,寇芝芳完全感觉不到思念庵内除了四个高手外有第五个人的气息,但是司徒月涵分明告诉他那个人没有特殊事情从来都不会离开思念庵一步,难道她今天有特殊事情不在庵中?

思念庵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小厅,里面摆设着观世音菩萨雕像,还有蒲团香案。另一个便是卧房了,用来歇息。进入后门是个极小的院子,有个小门通往卧房,根据司徒月涵的陈述,寇芝芳知道了卧房还有个另一个门通往小厅,那门正对着的便是小厅的大门,也是思念庵的大门。根据气息传来的方位,寇芝芳知道四个守卫高手都在小厅之中。

司徒月涵示意寇芝芳敲卧房的门,寇芝芳却犹豫了,甚至额头上都爆出了冷汗。

“那个人脾气好不好?”寇芝芳竟如第一次见公婆的小媳妇一般忐忑的问道。

婠婠无疑是寇芝芳在这个时代最想见到的女人之一,虽然对于她的了解仅仅只有来自于黄大大的《大唐双龙传》那一点皮毛,但是那点皮毛已经足够让寇芝芳对她爱慕不已了。所以此刻的寇芝芳才紧张得不得了,还带着无限的激动,心情忐忑也就在所难免了。

“她很和蔼可亲的!从来都没有见她发过脾气呢。”司徒月涵对于寇芝芳的紧张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不管了!”寇芝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而后他咬了咬牙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便欲敲门。

“是玉兰吗?”寇芝芳的手尚未触上房门,一个极其甜美好听的声音从卧房内传了出来。

“是玉兰,今儿玉兰给您带来了玉心斋的芙蓉糕。”司徒月涵恭恭敬敬的在屋外道:“不知道可否给您送进来?”

“你今儿来的目的是想带你边上那个小子来见我的吧?”虽然隔着房门,房内之人却如亲眼所见屋外的一切一般。

“晚辈来找您是因为有一件对晚辈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不等司徒月涵应话,寇芝芳便接口道,他在感叹天下能人异士众多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跟对方的差距无法估量,因为他现在依然感觉不到卧房内有丝毫气息,对方至少是蔡瑰异那个级数的。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吧。”房内传来的声音无喜无悲,分毫听不出有什么波澜。

寇芝芳缓缓的推开了房门,屋内是一张简单的木板床,还有一个蒲团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只有一把木梳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女儿家梳妆台上该有的胭脂香粉等事物。

蒲团上盘膝坐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女子,从寇芝芳的角度看过去可见拥有无限美好曲线的上半身,和一张犹如神砌的侧脸。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还被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大半,但是露出的纤毫已经足够倾国倾城。寇芝芳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这是一个美貌丝毫不亚于怡的女子。

没有任何理由的,寇芝芳知道她就是妖姬婠婠。

第四节 伏羲教大欢喜菩萨(上)

“这位公子如此煞费苦心进得思念庵,不知有何见教?”寇芝芳灼灼的眼神对婠婠而言便如空气一般,她似乎根本就不为所动,声音依然古井无波。

“我知道你就是妖姬。”寇芝芳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婠婠的小半张容颜,似乎已经粘在了上面。

司徒月涵疑惑的看看寇芝芳又看看婠婠,她对江湖一无所知,当然没有听说过魔门,没有听说过阴癸派,更没有听说过妖姬。而对于寇芝芳居然知道婠婠的身份,她更是诧异不已,因为聪明的她看得出来寇芝芳和婠婠这是初次见面。

“是蔡瑰异告诉你的?”婠婠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蔡叔叔只告诉我你在宫里,思念庵是我自己找来的。”

“哼!就知道那混蛋专门坏我的事情。”婠婠突然语气变得泼辣娇俏起来,寇芝芳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而司徒月涵则完全傻了,这绝对不是她眼里视作师傅之人平常的表现。

“那个……”寇芝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可以问你件事情吗?”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婠婠一下子把寇芝芳后面的话全堵在了他的嘴里。

“你知道我是谁?”寇芝芳郁闷了,这问题都还没问呢,人家就已经先把路给封了。

但是同时,寇芝芳心里也松了口气,因为根据婠婠的这一两句话他知道了不少东西,首先就是婠婠似乎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进宫的目的,其次就是怡应该已经见过婠婠了。寇芝芳甚至在想,婠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从而透露了这些信息给他的。

“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找我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婠婠简直是滴水不漏啊。

“我说婠大姐啊!”寇芝芳开始套近乎了:“你是个女人,你肯定也希望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的关心和呵护吧?我不知道她告诉了你多少关于我和她的事情,但是有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以你和她的关系,你必然也会盼着她早些拥有真正的幸福,我说得对吗?”

司徒月涵起初听到寇芝芳称呼婠婠为“婠大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当她听到寇芝芳说和某人真心相爱时,心里便如灌了几十大缸子醋一般,酸得不得了,嘴巴也撅得随时可以挂上三个酒瓶。

“你跟她真心相爱?”婠婠猛然转过身子,满脸震惊之色道。

寇芝芳却根本没有听到婠婠的话,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婠婠的脸蛋给勾住了,心神也完全沉浸在了婠婠带给他的震撼之中。

这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已经无法用优美的语言和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美丽,跟怡一样美到如梦似幻,美到不真实,美到连寇芝芳这样见惯美女的男人都感到一阵难以遏抑的晕眩。

如果这个时代也有天堂,那么寇芝芳一定会认为婠婠就是从天堂坠落人世间的天使。曾经有很多圣人哲人都说过世间不存在完美,但是寇芝芳此刻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张脸上找出些微的瑕疵,他真想让那些个被称为圣人哲人的玩意来看看这张脸。

“喂!”婠婠被寇芝芳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我说,你跟她真的是真心相爱的?”

“难道她没有跟你说过?”寇芝芳终于把自己的视线暂时从婠婠的脸上扯了下来。

“她只跟我说你让她很害怕,所以她要躲着你。我原本还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居然能够让她害怕。”婠婠娇笑道:“没想到也就是个漂亮的小白脸,这回我可更糊涂了,她什么时候对小白脸有兴趣了?”

“婠大姐,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寇芝芳汗道:“以我跟她的关系,说不定哪天你还得叫我一声……嗯哼!”

“你自己也觉得说不出口了吧?”婠婠有些不爽道:“哼!都可以做我儿子的小屁孩,居然还想做我长辈,想得美!”

“好了!婠大姐,算我怕了你,行不?”寇芝芳投降道:“现在当我求您老人家,看在我对她这般牵肠挂肚,不远千里的专程追到皇宫中来,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她在哪里吧。”

“我答应过她死也不说的。”婠婠不为所动道。

“婠大姐,我知道你不是明空的亲生娘亲,但是想必你对明空也是极为疼爱的吧?”寇芝芳打起了感情牌:“你看能不能看在明空的面子上……”

“蔡瑰异那个混蛋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啊?”婠婠有点冒火道:“还有,你说看在明空的面子上,明空跟你什么关系啊?难道……你不会连明空都没有放过吧?”

“这个……”寇芝芳欲言又止道,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跟明空算是什么关系。

“快说,你把明空怎么了?”婠婠的声音如雷般灌入耳中。

寇芝芳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已经到了一只娇嫩的纤手之中。但是他可不敢小瞧这只纤手,因为那是婠婠的手,寇芝芳相信只要婠婠愿意,拧断自己的脖子比吃快豆腐还要轻松。

“婠大姐,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手行不?”寇芝芳求饶道:“万一你较贵的手走火了怎么办?我的脖子也经不起折腾啊!而且你这么娇滴滴的手,用来掐我这种俗人的脖子岂不是暴殄天物?”

“就知道花言巧语的小混蛋!”婠婠娇声骂道:“你要是敢用花言巧语去欺骗明空,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真不愧是婠婠啊,连骂人的样子都显得这般婉约动人,寇芝芳甚至在想,要是一辈子被她掐着脖子貌似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要是婠婠知道他心里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撞墙。

“婠大姐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好了,我哪敢欺骗明空啊?”寇芝芳叫屈道:“莫说欺骗,我要是让她有一点点不开心,蔡叔叔和爹都绝对不会轻饶了我。”

第四节 伏羲教大欢喜菩萨(中)

“令尊和蔡瑰异那个混蛋很熟?”婠婠好奇道。

其实这个问题婠婠早就想问了,因为她可不认为寇芝芳跟蔡瑰异会是忘年之交,因为她感觉得出来寇芝芳的武功实在是稀松平常,以蔡瑰异高傲的个性岂会愿意跟他深交,那么就应该是他的长辈跟蔡瑰异关系匪浅了。

“我爹是寇仲。”寇芝芳并不想隐瞒婠婠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婠婠和自己家的老头子,以及徐子陵、蔡瑰异他们都是一个阵营的。

“什么?”婠婠张大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之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寇芝芳的脸,直盯得寇芝芳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发烫起来,这种情况对他而言可是非常罕见的。

“那个……我说……婠大姐……”寇芝芳变得有些结巴道,因为他实在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比较适合此时此刻的环境氛围。

自从从明空和蔡瑰异的嘴里得知婠婠对自己老头子以及叔叔徐子陵有着特殊感情之后,寇芝芳便一直在想,要是自己见到了婠婠,她会不会因为自己是寇仲的儿子就对自己另眼相看。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另眼相看确实是另眼相看了,只是这种被另眼相看的感觉似乎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臭小子,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婠婠梦吟一般低声叹道。

她一直都不知道寇芝芳已经有儿子的事实,其实只要她开口问,很多人都可以告诉她这个事实,比如蔡瑰异,但是她就是没有问,或许是害怕面对现实吧,所以选择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如她同样不知道徐子陵已经有了个跟寇芝芳差不多大小的女儿一般。

“臭小子?”寇芝芳额头开始冒汗。

寇芝芳一直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以前自己老头子的故人都喜欢叫他臭小子或者混蛋之类的称呼,尤其是女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老头子干了太多缺德事?这点甚至都已经遗传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他遇到的那些女人似乎也喜欢叫他“小坏蛋”。

“他有几个孩子?”婠婠的问题真是天马行空啊,寇芝芳根本连边都摸不着。

“就我一个。”寇芝芳可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胡说八道,很容易出人命的。

“还真像!”寇芝芳绝对绝对没有料想到的是,婠婠松开了他的脖子之后,纤手转而在他的脸上轻抚起来,嘴里还低声呢喃着。

寇芝芳已经成了只呆头鹅,甚至连呼吸都嘎然而止。

婠婠的纤手细腻白皙光滑轻柔,摸在寇芝芳的脸上让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寇芝芳甚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婠婠此刻的表情带着母性的光辉,但是寇芝芳可管不了这么多,除了他老头子的三个老婆外,任何女人在他眼里只有两类,美女和恐龙,恐龙这名词还是来自于他前世遥远的记忆,但是他觉得这词真的是相当精辟。

而婠婠显然是属于前一种,还是极品中的极品,所以他可不管婠婠是不是跟自己老头子一辈的人物,连怡他都敢要,婠婠的年纪在他眼里算个球。

司徒月涵已经完全呆滞了,她没有想到婠婠会作出这样的动作来,更没有想到婠婠会流露出这般的表情,她的嘴巴张大到完全可以塞下两个鸡蛋,要是寇芝芳看到她如此性感的模样,估计又要有什么淫荡的设想了,幸好此刻寇芝芳的眼里除了婠婠已经容不下别的任何事物。

“真的是太像了!这嘴巴,这鼻子,这眼睛……”婠婠继续呢喃着,此刻在她的眼里,整个世界仿佛都化作了面前的一张脸。

慢慢的,婠婠的眼中居然有了些微的湿润,寇芝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淋湿了。他甚至开始有点怨恨自己的老头子,这样的女人那个老不死的居然不抱回家里去,真是铁石心肠啊!要是换作自己,估计早就……

“那个……”寇芝芳想要出声唤醒婠婠,却又有些不忍,还有些不舍。

虽然被婠婠摸着确实很爽,爽得不得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况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物没打听到呢,虽然婠婠很美很诱惑,但是跟他的怡比起来还是怡要稍稍重要些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女人啊。

“你是他跟宋玉致的孩子?”婠婠恋恋不舍的从寇芝芳的脸上收回了自己的纤手,居然连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寇芝芳不禁想,难道被称为“妖女”的女人都是脸皮超厚的?

“恩!”寇芝芳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不是老娘跟老头子生的,难道是你婠婠生的?

“可是你跟宋玉致一点都不像,跟你爹那个混蛋倒是很像,就是你要书生气一些,你爹则威猛得多。”难道婠婠觉得寇芝芳应该长得像自己?

“那是!我可是文弱书生一个。”寇芝芳心道,我没说出自己老头子是谁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我跟谁长得像啊?马后炮!

“你爹天纵之才,怎么生的你就是个脓包啊?”婠婠的话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

“少爷我不喜欢习武罢了!”寇芝芳这回被打击的可是相当不轻,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扑哧!”婠婠掩嘴娇笑起来:“果然跟那个混蛋一个德性,人家稍稍一打击就不爽得真皱眉头。”

“……”寇芝芳狂汗。

“怪不得蔡瑰异那个白痴会什么都告诉你,在他眼里,寇仲那个混蛋就是天王老子一样的存在,说的话估计比他亲爹还管用。”婠婠语气中带着不爽道:“也没见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过我的话。”

“婠大姐,咱们可否说说正事啊?”寇芝芳怕再让她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以前他可不知道婠婠也会是个啰嗦的主,难道啰嗦真是所有女人的天性?连妖姬也不例外?

“现在我更不能告诉你了。”婠婠的回答完全出乎寇芝芳的意料,他本以为看在自己老头子的份上婠婠怎么也会给几分面子的,哪曾想她居然丝毫面子都不给。

第四节 伏羲教大欢喜菩萨(下)

“为什么更不能告诉我了啊?”寇芝芳苦着脸问道。

“因为你是寇仲那个混蛋的儿子。”婠婠的回答简直是妙到巅峰,只是这逻辑性让寇芝芳有些云里雾里。

“呃?”寇芝芳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家老头子,是不是干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哼!他干的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婠婠冷哼道。

这回答很容易让人误会寇仲对她始乱终弃。要不是寇芝芳知道自己老头子跟她确实没有什么暧昧,一定会以为自己的老头子干了陈世美干的事情。

“没得通融了吗?”寇芝芳哀求道,婠婠确实太难对付了。

司徒月涵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婠婠,她很想开口替寇芝芳求情,但是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心。多么可爱的女人啊,为了自己的男人开心,连情敌也可以先放一旁不管了。

寇芝芳正等着婠婠给自己答复,婠婠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且满脸凝重之色。

寇芝芳和司徒月涵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他们便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压力,那是一种直接压迫精神的压力,他们没有感应到丝毫第四者外放的内力,所以这种压力应该来自于一个绝顶高手的气势,仅仅靠气势便可以令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呼吸不畅,况且是在尚未露面的情况之下,可见来人的修为是怎样骇人听闻。

“咯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锐笑声从思念庵外传入,寇芝芳和司徒月涵都感到脑袋一阵晕眩,只有婠婠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三个人的修为深浅高下立判。

从声音可以听出这是个年纪不小的女子,只是向来在美女堆里打滚的寇芝芳实在是没有听过如此难听的女子声音,就是形容为破铜烂铁的声音也是抬举了她。

“阁下已经在宫内蛰伏好多天了吧?”婠婠冷笑道:“怎么到现在才敢出来见人啊?”

“那是因为本菩萨喜欢在进食大餐之前先弄点小点心打打牙祭。本来以为就你一顿大餐的,没想到还来了两个不错的点心,真是意外的惊喜啊!”来人大言不惭的道,居然自称菩萨,寇芝芳心里骂道,真有够孔雀的。

“阁下莫非长得惊世骇俗?”寇芝芳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主:“所以不敢出来见人?”

“呵呵!小帅哥你别急啊!”声音突然从尖锐变得百转柔肠:“本来本菩萨对男人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为了你,本菩萨打算破例一回了,你是不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啊?”

“靠!长得丑点,声音难听点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变态!”寇芝芳吐了口口水道:“真是大煞风景!”

“小样!现在说得对人家不屑一顾,到时候你会不晓得多欢喜人家呢!”来人的声音越来越妩媚:“本菩萨绝对可以给你无与伦比的快乐,尝过本菩萨的滋味后,你会觉得以前的女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寇芝芳正欲反唇相讥几句,卧房通往小厅的门突然打了开来,四个作尼姑打扮的中年女子窜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婠婠团团围住。

“保护妖姬!”为首的一个尼姑高声吩咐道,可是寇芝芳怎么看都觉得她们不像是在保护婠婠。

“咯咯!”屋外的女子似乎已经到了庭院之中:“李世民可真是怜香惜玉啊!把自己老娘的护驾四仙子都给了你,本菩萨真是羡慕死了呢!”

寇芝芳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认为李世民会伤害婠婠,不然自己老头子和徐叔叔肯定跟他没完。看来之前是自己多虑了,有了四大护驾仙子,再加上婠婠,就算对方修为再如何恐怖,也该够抵挡了吧。恐怕就是曾经的邪王石之轩亲来,也讨不了好处去。

“哼!看来李世民这个皇帝是当得越来越退步了!”婠婠的眼中突然爆起一阵精芒,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动手了。

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看得出来,四大护驾仙子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跟寇芝芳和司徒月涵不同的是,她们俱都紧张得绷紧了浑身的神经,满脸戒备之色。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之人!”婠婠秀眉一屏,天魔场瞬间将四大护驾仙子笼罩其中,而婠婠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柄短刀,正是在黑道中家喻户晓的阴癸派镇派三宝之一“天魔双斩”。

如果此刻寇芝芳还不明白四大护驾仙子站在哪一边的话,他就是十足十的白痴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以李世民的雄才伟略,怎么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就这样轻易的被收买。除非……除非四大护驾仙子在没有入宫之前就已经是某个势力的下属了。

天魔场的恐怖之处寇芝芳早有耳闻,但是此刻亲眼所见还是令他有些瞠目结舌,能作为李世民母亲,也就是皇太后的四大护驾仙子,武功不可能不高,但是在天魔场中,她们似乎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变成了四只戴宰的羔羊。只一个照面,四大护驾仙子便成了四具冰冷的尸体。

“我的娘呀!”寇芝芳心里直叫娘,婠婠的武功也太强悍了吧,就算自己的老头子亲来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

而第一次见到婠婠出手的司徒月涵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这个层面的交手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所以对她产生的冲击不可谓不深。

“哼!看来本菩萨还是低估了你。”自称菩萨的女子这一次似乎是动了真怒,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煞气,寇芝芳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而司徒月涵则直接晕厥了过去。

“阁下还不愿意现身吗?难道需要我亲自出来迎接你?”婠婠收回了天魔场,天魔双斩也从手中消失不见。

“不要得意得太早!”一个身着彩衣,头顶凤冠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寇芝芳和婠婠之间的空地上。

确定司徒月涵没有什么大碍后,寇芝芳不禁好奇的打量起这个女子来,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不乏成熟的韵味,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风骚更是足够让大多正常的男人为之沉沦。

“现在尊驾可以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了吧?”婠婠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善。

第四节 伏羲教大欢喜菩萨(续)

“我是伏羲教大欢喜菩萨屠红月。”彩衣女子无比郑重的做了个手势,答非所问道,这一次的声音听起来尚算舒坦。

“伏羲教?”婠婠皱起了眉头,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教派,照理来说拥有屠红月这等高手的教派在江湖中应该势力庞大,不可能籍籍无名才对。

寇芝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屠红月明显就是跟婠婠一个级数的高手,但是寇芝芳却听都没有听说过,可见所谓的“江湖二十大高手”并不能真正囊括所有的绝顶高手,神州大地,地大物博,说不定还有无数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啸傲山林或是隐于市井。

“只要妖姬愿意入我伏羲教,本教大光明王应允,让你做我们伏羲教的超度菩萨。”屠红月终于揭开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寇芝芳不禁咋舌,在大欢喜菩萨屠红月之上还有个大光明王,只是不知道这大光明王是不是伏羲教的最高首领,看来伏羲教势力当真不能小觑啊!但是伏羲教何以不为人所知呢?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如果我不答应呢?”婠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何况她阴癸派掌门当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去做人家的小兵呢。

“那么妖姬和阴癸派或许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被抹去。”屠红月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的味道。

寇芝芳却觉得屠红月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叫大言不惭,阴癸派领袖魔门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说灭就能够被灭的。

“哼!”婠婠冷哼一声,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此刻屠红月在她的眼里已经与疯子画上了等号。

“看来妖姬是连考虑都不准备考虑了喽?”屠红月诡异的笑道,对于婠婠的“不识时务”她似乎很是高兴。

“靠!你这样寥寥几句话就想忽悠妖姬投靠到你们伏羲教,似乎也太儿戏了吧?至少也要给一些人家愿意从你的理由吧,比如伏羲教多么多么牛叉,福利多么多么好。”寇芝芳心道,但是很快他便恍然大悟:“一个大欢喜菩萨,一个超度菩萨,作为伏羲教的元老级人物,屠红月当然不想看到一个新人方入教便与自己平起平坐,所以她根本就不希望婠婠真的入了伏羲教。”

“尊驾要是愿意入我阴癸派,我让你做副门主怎么样?”婠婠笑道:“依我看你在那个什么伏羲教还算不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屠红月脸色瞬间骤变。

“你看我加入你们伏羲教怎么样?”寇芝芳嘻嘻笑道:“妖姬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自然不喜欢屈居人下,但是我无所谓啊,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还是无党派人士,爱加入什么组织就加入什么组织。”

“无党派人士?”屠红月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升起一丝兴趣道:“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加入伏羲教,我让你做我的座前护法怎么样?”

“一个护法就打发我了啊?”寇芝芳满脸委屈的道:“我虽然不奢望做什么菩萨什么明王的,但是至少也得给我个副教主当当吧,我可也是有身份的人。”

“扑哧!”婠婠被寇芝芳逗笑了,心道这小子耍宝的本事真的丝毫不下于他老头子啊。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屠红月不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满脸娇笑道:“本菩萨越来越喜欢你了。啧啧!这身女儿家的装扮也相当有味道呢!”

“我说菩萨奶奶,你到底一百零多少岁啊?”寇芝芳吐了吐舌头道:“脸上的粉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回屠红月可被气得相当不轻,年龄一向都是她最忌讳的问题,虽然她修炼媚功驻颜有术,但是毕竟斗不过残酷的时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当年娇美如花迷倒无数年轻才俊的自己已经变得人老珠黄,不管抹上多厚的胭脂水粉,还是抵挡不住深深的皱纹。

“哼哼!这可是你自找的!”屠红月脸上涌起一股杀气道:“本菩萨要让你欲火焚身,受尽折磨而死。”

“我好怕啊!”寇芝芳根本没把屠红月的威胁当作一回事,依旧嘻皮笑脸道。

“哼!”屠红月已经懒得再跟寇芝芳废话,一声冷哼后,转身直接向着寇芝芳就是一抓,虽然隔着近丈的距离,但是爪劲转眼既至,寇芝芳甚至都来不及运起玉杵捣花径心法。

“***,吾命休矣!”寇芝芳心里惨叫道:“看来话果然是不能够乱说的。”

强劲无匹的爪劲带着“呼呼”的裂空之声劈头盖脸而来,寇芝芳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因为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他根本就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只是寇芝芳忘了一个人的存在,不错,正是妖姬婠婠,她当然不会看着自己心上人的独苗就这样挂掉,但是越过屠红月解救寇芝芳显然已经来不及,所以她采用了一招最有效的办法,那便是围魏救赵。

几乎在屠红月出手的瞬间,婠婠的天魔场已经将半个房间笼罩,天魔双斩不分先后的袭向了屠红月胸前的两个大穴。

婠婠可不比寇芝芳,作为武林中最最顶尖的高手之一,屠红月对她自然不敢小觑,何况身处天魔场中的她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这是足以危险到她生命的强大,对于已经活了近两个甲子的屠红月而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要是寇芝芳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这叫做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可惜此刻的寇芝芳却完全没有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潇洒,因为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是这样的脆弱,没有老头子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以前之所以没把天下能人异士放在眼中,是因为他的身边尽是一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随便一个都能够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所以他的眼界难免变得很高,甚至有些好高骛远。

但是屠红月却真真切切的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差距,也是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如果大难不死,一定要成为像自己老头子那样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上)

就在寇芝芳以为自己很荣幸的即将与英年早逝挂钩时,凌厉的爪劲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挂掉之后,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

“真是太刺激了!少爷我差点就陪阎王喝茶去了!”寇芝芳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道,他居然还有心情瞎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定了定心神后,寇芝芳抬眼望去,婠婠与屠红月早已战成了一团,整个卧房内所有的物品摆设在天魔场以及强劲煞气的激荡之下被搅得粉碎。可是奇异的却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中,连站在房中的寇芝芳都没有闻到丝毫响动,可见婠婠与屠红月对自己的内力控制得是如何妙到巅峰。同时也可知,她们二人都不希望这番交手惊动了宫里隐藏着的众多大内高手。

“这就是绝顶高手交手时的情形吗?”寇芝芳对眼前的场面不免有些失望,因为相比较他老头子寇仲跟外公宋缺干架时的那种天崩地裂而言,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正在寇芝芳诧异为什么连房中的金属器具都被绞成了粉末,自己却点事都没有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浑身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有种轻飘飘的足不粘地的感觉。最奇妙的是,他的丹田突然躁动了起来,玉杵捣花径心法以从所未有的速度如飞般运转,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天魔场之中,也明白了之前何以自己毫发无损的原由,一切都是因为婠婠。

“噗嗤——”墙壁便如豆腐一般被屠红月的纤手一抓一个大窟窿,看着窟窿里露出的黄色铜屑,寇芝芳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些墙壁居然都是精铜铸成的。

由于天魔场护着寇芝芳,所以屠红月才无法伤害到他,可是这样却苦了婠婠,毕竟天魔功是以伤人为第一准则的绝世魔功,用它来保护人或许还是婠婠自练成天魔功以来的第一朝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婠婠指挥起天魔场来再也不能如原先般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从而致使寇芝芳闻到了二人交手以来的第一声响动,虽然声音轻得只有屋内的三人可闻,但是却足以说明婠婠此刻已经有些吃力,而这正是屠红月乐意看到的结果。

然而没心没肺的寇芝芳却丝毫都没有感受到婠婠的不妙局势,他正一门心思的研究天魔场的奇妙之处,就如一个好奇又充满求知欲的孩童。不管是婠婠还是任何一个修炼过天魔功的人都绝对不会预料到,有这样一天出现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够将天魔场像书本一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作无比细致的钻研。

寇芝芳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着如何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身处天魔场中的人都会有如同他此刻一般的感觉,天魔场在这一刻对他而言完全没有秘密,这是一种无比奇妙又令他激动万分的感觉。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跟另一个人有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在欢好的时候,那也仅仅是身体上的零距离,可是此刻他却是觉得自己跟婠婠在精神上已经相互交融,至于婠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这种感觉舒服得令他想要畅快的呻吟,便如女人在高潮时的呻吟一样。

其实这一切的妙处都来源于玉杵捣花径心法,不管是当初创天魔功的高人还是创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原始神尊,都绝对没有料想的是,这两种功法一旦接触便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化学反应。

如果说婠婠的天魔场是一个大湖的话,那么寇芝芳的玉杵捣花径心法便如一块干瘪的海绵,此刻海绵被扔到了大湖之中,于是海绵开始贪婪的吸收起湖中的水分。可是由于海绵实在是太小,所以不管怎么吸都不会对大湖产生太大的影响,然而对海绵而言,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从干瘪变得充实而饱满。

海绵当然不可能通过一朝的疯狂吸收水分就变成了大湖,但是海绵的体内却拥有了大湖中的水。此刻的寇芝芳就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天魔场所有的秘密,虽然以他现时的修为还无法将天魔场复刻出来,但是待得有朝一日他拥有足够深厚的内力,估计就能够像婠婠一样潇洒的施放天魔场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婠婠和屠红月还在激斗不休,恐怕就是当事人婠婠也不知道寇芝芳正在贪婪而又无耻的偷窥着自己的秘密,她只是隐隐觉得寇芝芳这个小混蛋非常讨厌的一下又一下敲着自己的心神,这是连寇仲和徐子陵都没有给过她的强烈感觉,她甚至因为这个缘故数次处于危险之中,险些被屠红月钻了空子,虽然堪堪稳住心神,但还是难免处于了绝对的下风。

“小混蛋!别再闹腾了!”婠婠终于忍不住出声向寇芝芳怒斥道。

寇芝芳看着婠婠微红的脸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此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娘的,婠婠真是美得冒泡啊!这种极品妞家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不知道享受,真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怎么?你们两个狗男女莫非还有什么奸情不成?”屠红月不知廉耻的淫笑道:“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家伙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嘴上虽然说着刻薄肮脏的言语,屠红月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懈怠,拳、掌、指、爪,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厉。婠婠已经懒得去辩驳,她的眼中逐渐泛起了蓝色的光芒,这是天魔功运到极致的表现。

“小家伙,妖姬的味道怎么样啊?”屠红月也不知道是故意在言语上对婠婠进行打击,还是天生喜欢说些淫秽的话语。

“肯定比你这种又干又瘪的葡萄干是有味道多了!”寇芝芳虽然在行动上帮不上婠婠什么忙,但是在口舌上帮帮忙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特长。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中)

“该死的!”屠红月已经是第二次被寇芝芳气得想要吐血,她甚至丢开了婠婠再次转身对着寇芝芳凌空就是一爪。

“我的娘啊!”寇芝芳抱头鼠窜,居然完全靠自己便堪堪避了开去。

“咦!”屠红月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这一爪她用上了比第一次更猛的力道,却不料竟然徒劳无功。

婠婠则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因为寇芝芳在她的天魔场中不但没有行动受阻,反而动作更加迅捷,便同如鱼得水一般,这对婠婠的冲击确实不小,因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当年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寇仲和徐子陵在她的天魔场中也要捉襟见肘,包括此刻的对手屠红月身处天魔场范围之内也是攻击力大打折扣,否则婠婠数次分神早已落败。

“怎么?舍不得杀我了?”寇芝芳却丝毫没有觉悟的叫嚣道:“你来呀!老太婆!有种来杀少爷我啊!”

“哼!比蟑螂还要讨厌的东西!”屠红月气得脸都绿了,她再也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婠婠,全力追杀起寇芝芳来,有一种非要立毙他于掌下的威势。

“完了!老太婆恼羞成怒了!”寇芝芳怪叫一声,开始没头没脑的瞎窜起来,东一下西一下,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可是奇妙的却是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屠红月的攻击,看得婠婠惊奇不已。

于是数丈见方的卧房内出现了这样一副怪异的场景,婠婠双手握着天魔双斩,却纹丝不动的站立着,天魔场全力铺展开来,已经将整个卧房囊括其中。而身处天魔场之中的寇芝芳和屠红月,一个便如水中的鱼儿空中的鸟儿一般轻松自在的逃窜着,一个却如背着数百斤重巨石的老妪举着无比硕大的斧头去劈砍一只苍蝇。

虽然不知道寇芝芳何以如此享受自己的天魔场,便如鱼儿享受清澈的湖水,但是婠婠此刻心里却没有丝毫不爽,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寇仲的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以及种种的过去在她的脑海中闪现,而眼前讨厌的寇芝芳晃来晃去的身影居然奇妙的与寇仲的身影相映成趣,最后合而为一。

“我这是怎么了?”婠婠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将迷迷糊糊的思绪重新拽会了现实之中,脸蛋一阵滚烫,心儿如初见徐子陵和寇仲时一般欢畅的跳跃着。

“我说婠大姐啊!”寇芝芳的鬼叫声再次清晰的传入婠婠的耳中:“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快点救命啊!这个老太婆疯了!”

“你才胡思乱想呢!”婠婠娇斥一声道,她被寇芝芳的一句话弄得脸蛋再次火辣辣起来,这叫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许婠婠自己都没有察觉,自从遇到了寇芝芳这个混小子之后,虽然才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她脸红的次数却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前所有的光阴。也许寇芝芳和他的老爹一样,注定要成为婠婠的劫难吧。

这次寇芝芳没有回嘴,因为他根本无暇他顾,恼羞成怒的屠红月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只见她的双手发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光芒,连手上的肌肤也逐渐呈粉红色,最后甚至连双手附近的空气都变作了粉红色。

“靠!老太婆居然还会变魔术?”寇芝芳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

“哼哼!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要让你欲火焚身而死吗?”屠红月满脸狰狞道:“本来是想用些药物的,现在本菩萨已经决定不用药物了,而是用本教最最顶级的媚功——千娇百媚手。中了千娇百媚手的人将会比服了世间最最烈性的春药还要欲火高涨,即便是有无数佳人替你解火,你还是必死无疑,而且死状极惨,全身血管爆裂,经脉扭曲,毛发脱落,皮肤龟裂……哈哈哈!”

“是不是老太婆都喜欢废话连篇的?”寇芝芳可不怕什么春药媚功之类的东西,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好东西,所以他觉得屠红月是在危言耸听。

“准备接受我的怒火吧!”屠红月粉红色的双掌幻化出漫天爪影向寇芝芳罩去,即便是天魔场也丝毫阻隔不了那庞大无匹的气势。

“小心!”婠婠一声娇喝,她可不像寇芝芳那样不识货,光看气势她就知道屠红月这一招非同小可。

寇芝芳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已经被粉红色所弥漫,充斥,掩盖。

粉红色的人,粉红色的手,粉红色的轨迹,寇芝芳甚至觉得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粉红色的。

眼看寇芝芳便要被粉红色吞噬,两道银白色的光芒带着呼啸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屠红月。

屠红月不敢托大,收回了一只手掌迎向两道光芒,另一只手却丝毫不减威势的罩向寇芝芳。

这一次寇芝芳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潇洒的闪避开去,因为他根本避无可避,四面八方具是屠红月的爪影,四面八方都是粉红色的陷阱,他知道只要自己沾上一丝粉红色必将会有可怕的后果,所以他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蓦然,漫天的爪影漫天的粉红色化作了一只粉红色的玉手,寇芝芳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的手可以美到这种境地,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一种妖异的美,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美,所以这种美伴随着死亡和吞噬,带给所有见到这只手的人以毁灭。

寇芝芳已经失去了逃跑的能力,或许在这只手面前他根本就不想逃跑,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或许死在这只手下也未尝不是一种美,一种凄凉的美。

粉红色的玉手在寇芝芳的眼中逐渐放大,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它向寇芝芳靠近,寇芝芳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这一刻,莫婉茹、恭绍臻、蔡明空、李雪雁、怡,一张张娇颜在寇芝芳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她们笑若桃花,嘴角带着娇嗔。而后是单婉晶、婠婠、茵珠、徐珠兰、宋泪儿、曲云栖,甚至还有皇英族族长伏蓉、“鬼医”甄弱柳、十九公主李明达……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下)

寇芝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生死关头想起她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所有的娇颜最后都化作了一张娇颜,一张无比清晰的娇颜,寇芝芳当然认得那是婠婠。正在他迷惑不解时,耳中传来婠婠的一声闷哼,预料中的爪影却没有印实到自己身上。

寇芝芳急忙睁开了眼睛,恰好见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屠红月的一只手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婠婠的胸口,婠婠则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飘飞,寇芝芳急忙伸手去接,没有他料想中的沉重,婠婠仿佛一片鹅毛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同时,屠红月也发出了一声闷哼。射向她的两道银白色光芒正是婠婠全力掷出的天魔双斩,她虽然单手劈飞了其中一柄,但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另一柄居然带着比第一柄强烈得多的劲气,这显然是婠婠刻意为之。所以屠红月这一次只能稍稍改变天魔刃的轨迹,避开了致命的要害,但是天魔刃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天魔双斩作为阴癸派镇派三宝之一,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除了专破内家真气外,天魔双斩所制造的伤口根本无法靠点穴来阻止血液的外流。所以此刻的屠红月显得十分狼狈,她的伤口从腰部一直延伸到大腿,血肉模糊,鲜血几乎湿透了半身衣裳。

“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招?”寇芝芳无暇顾及几欲疯狂的屠红月,而是心痛的望着怀中的婠婠柔声问道。

因为寇芝芳知道如果婠婠正面对上那一招,即便不能够硬挡下来,至少来个四两拨千斤之类的招数还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为了救自己,她不得不在仓促之下硬接屠红月的全力一招。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婠婠的回答言简意赅,她的脸上没有后悔,只有淡淡的微笑,加上嘴角尚未干的鲜红血迹,寇芝芳突然觉得她就像一尊女神般美丽,美得仿佛吸尽了整个世界的精华。

“哼!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再快活一段时日,等本菩萨下次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屠红月留下几句狠话后破门而去,带着些许的踉跄。

“她被你打跑了呢。”寇芝芳开心的道,有一种云开日出的轻松感。

“她的伤势绝对没有表面看来那般严重,想必是这里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那些大内高手,此刻定然有无数的高手往思念庵赶来。”婠婠受的伤显然不轻,要是在平时她一定说是自己感应到那些大内高手的接近,而不是靠推测。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寇芝芳并不知道婠婠在宫里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所以不敢确定该不该与那些大内高手碰面。

“去密室。”婠婠的回答可见她并不想与大内高手们碰面。

寇芝芳照着婠婠的吩咐在地板上一阵摸索,地板居然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了一段斜着向下的阶梯,与他在邪异门湖心小楼求见鬼医时所见的一般奇妙非凡。

寇芝芳一手抱着婠婠,又跑到小厅中用另一只手抱起尚未清醒过来的司徒月涵,迅捷的钻入了密室的入口。

要不是婠婠在一开始与屠红月交手的时候便将司徒月涵甩到了小厅之中,恐怕她此刻早已香消玉殒,所以寇芝芳又多了个感激婠婠的理由。

寇芝芳抱着婠婠和司徒月涵进入密室之后,地板又复无声无息的恢复原样,要不是卧房里留下一地的碎屑和横七竖八的劲气划痕,一切便如从未发生过一般。

“那些大内高手都不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吗?”寇芝芳轻而温柔的放下了司徒月涵,向婠婠问道。

“皇宫之内,除了我和你这次进宫专程要找的那个人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那就是当今圣上。”婠婠有恃无恐的道。

“可是……他们会不会找到这密室的机关呢?”寇芝芳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你知道思念庵还有这个密室是谁设计的吗?”婠婠突然问道。

“……”寇芝芳摇了摇头。

“鲁妙子。”婠婠的信心显然来自于这个名字。

“难怪你一点都不担心。”寇芝芳也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暂时是绝对安全了。

“你现在为什么又不问我她的下落了?”婠婠笑眯眯的看着寇芝芳道:“说不定我心一软就告诉你了呢。”

“你要是真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自己告诉我,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问也没有用。”寇芝芳似乎摸清楚了婠婠的脾气。

“看来你对我们女儿家很是了解嘛!”婠婠看着寇芝芳的眼神总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一般般啦!”寇芝芳可不敢把话说大了,到时候兜不住就难看了。

“小混蛋,你快离开密室!”婠婠突然脸色剧变道,从她慌乱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万般焦急。

“怎么了婠大姐?”寇芝芳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

“快走啊!”婠婠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她的脸蛋涨得通红,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来。

“这个……”寇芝芳犹豫不决。

因为寇芝芳如果在此时出去,必然会碰到那些大内高手,虽然自己仍然是宫女打扮,但是实在是不好蒙混过关啊。何况看婠婠的情形她显然是遇到了麻烦,这种情况下寇芝芳岂能丢下她不管不顾呢?他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婠婠在半盏茶不到的工夫之前才刚救了他的小命呢。

“小混蛋!我被你害死了!”婠婠咬着嘴唇,眼眸中闪着灼灼的火焰道。

“那个……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寇芝芳显然也察觉出了婠婠的不对劲:“如果真的有必要,哪怕外面有无数的危险,我也豁出去了。”

“来不及了!”婠婠苦着脸惨笑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补救了,你快点打晕我。”

“打晕你?”寇芝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对!你快点动手,不然我们会铸成大错的!”婠婠语气中带着哀求道。

“这个……这个……”寇芝芳还真是犯难了:“你要我如何下得了手啊?至少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续一...

“小坏蛋!小坏蛋!你害死我了!我们马上会万劫不复的!”婠婠居然啜泣了起来,这是寇芝芳从未想象过的事情,恐怕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绝对不敢相信,妖姬婠婠也会有流眼泪的时候。

在抽泣的同时,婠婠开始难耐的扭动起自己的身体,她显然是在忍受着什么,而且显而易见她忍得相当辛苦。

“到底怎么回事啊?”寇芝芳感觉到怀中的婠婠身体越来越烫,随着她越趋剧烈的扭动,寇芝芳也慢慢的有了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婠婠没有回答寇芝芳,而是张口在他抱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寇芝芳发出了一声惊天动的惨叫,可是他却没有推开婠婠。

虽然寇芝芳不知道婠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咬自己一口,但是他知道婠婠不是个爱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是个会耍小性子的女人,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尽管受罪的是寇芝芳自己。

“怎么办?”婠婠松开嘴巴抬起头来喃喃道,她看着寇芝芳的眼神有些迷离。

“什么怎么办?你干嘛咬我啊?”寇芝芳看着自己手臂上血淋淋的牙印委屈道:“有话可以好好说嘛,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学小女孩子咬人。”

“我不想对不起师傅。”婠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泣声道:“可是你却害我不得不对不起她,你说我该不该咬你?”

“啊?为什么是我害你对不起她?”寇芝芳有种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感觉,他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女人果然是“优势群体”啊,连咬人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况且婠婠的理由貌似根本就算不上是理由。

“小坏蛋,你马上就能知道了!”婠婠浑身轻颤起来,同时将自己的粉唇凑到了寇芝芳的耳边吐气如兰道:“我最多还能控制自己两次呼吸的时间。”

“两次呼吸之后会发生什么?”寇芝芳真是有求知欲啊,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够有建设性的。

“帮我!我解不开。”婠婠颤抖着双手试图解开自己的衣带,可是她的手实在是颤抖得太厉害,怎么也无法解开自己的衣带。

“手别乱动,我帮你解。”这种事情寇芝芳当然是相当愿意干的。

不费吹灰之力的,婠婠的衣带如飞舞的彩蝶一般从寇芝芳的手中飘落到了地上。

婠婠向来穿衣服的习惯就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一年四季同一个款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衣带一解,婠婠便迫不及待的撕扯起了自己的衣裙,白色的连衣裙根本经不起她状若疯狂的撕扯。

寇芝芳仅仅眨了下眼睛,婠婠的连衣裙已经变成了一根根布条,布条下面是半透明的小衣小裤,寇芝芳的视线方触上婠婠那曼妙无比的身体便再也挪不开来,若隐若现的美好比之完全裸露更加令人血脉膨胀,寇芝芳对此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几乎是在瞬间便达到了欲火中烧的境地。

“你不要紧吧?”也不知道寇芝芳是不是明知故问,这种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显然不合时宜。

“我要!”婠婠双手如铁箍般紧紧的缠上了寇芝芳的脖子,嘴里发出的声音百转柔肠,即便是寇芝芳一直佩服的传说中的神奇人物柳下惠,听到这样的声音恐怕也会立即变成寇芝芳钦佩的另一个传奇人物田伯光。

只要是个男人,听到女人带着鼻音的“我要”两个字必然会变得疯狂,寇芝芳此刻便是货真价实的处在了疯狂的边缘,他已经顾不得婠婠何以会这般模样,也顾不得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否恰当,更顾不得婠婠的身份及背景。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将婠婠吃到肚子里去,而且是不吐骨头的那种。

“嗯……小坏蛋……快来……”婠婠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她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极是骇人。

寇芝芳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大的力道,那纯粹是肉体的力道,因为婠婠此刻显然已经用不上自己的内力。

只三两下婠婠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扯了下来,而后开始扯寇芝芳的裤子。都知道有些坏男人会强奸女人,但是女人强奸男人估计就没有几个人听说过了,更毋庸说亲眼所见,此刻的寇芝芳便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

婠婠的眼睛越来越红,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寇芝芳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当然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反抗。

寇芝芳的外衣外裤以及小裤衩在婠婠的手中便如纸糊一般,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两具赤条条的身体如两只八爪鱼一般纠缠在了一起。

此刻的婠婠当然不需要任何的前戏,也不需要寇芝芳的丝毫温柔,她要的无疑是男人最原始的威猛和强悍,甚至暴虐。

可是寇芝芳向来都是个温柔的男人,所以婠婠毫不留情的剥夺了他的主动权,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密室的地板上。

进入并没有很困难,因为婠婠的私处早已泛滥成灾,寇芝芳只感到一点微微的阻隔,轻而易举便突破了过去,而后便是一片温暖无比的天地。

婠婠骑在寇芝芳身上疯狂的耸动着身体,秀发凌乱的飞舞,汗水和aì液夹带着点点血丝四处飞溅,整个密室都被寇芝芳粗重的喘息声和婠婠歇斯底里的呻吟声所充斥,淫靡的气息铺天盖地。

屠红月说得没有错,“千娇百媚手”确实比“一泄千里”还要霸烈许多,即便是功力深厚如婠婠,也变得比中了“一泄千里”的明空和李雪雁疯狂百倍。

要不是鲁妙子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寇芝芳真担心密室会被婠婠的呻吟声给掀翻,他已经感到耳膜欲裂,可是他又没空闲的手去捂耳朵,因为婠婠的两只手一直往他的身上乱抓,他需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捕捉婠婠的纤手。尽管如此,他的身上还是留下了无数的抓痕,这些当然都是婠婠的辉煌战果。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续二...

不管寇芝芳先天身体条件多么多么好,他终究是娘生肉长的,宝贝再坚挺也有疲惫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时辰,婠婠的疯狂丝毫不见消退,寇芝芳的宝贝却已经出现了垂头丧气的苗头。

“该死的!有完没完啊?”寇芝芳心里骂道,起初的舒爽早已不复存在,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苦力,被主人永不满足的榨取着。

但是不管寇芝芳乐意与否,他都不敢也不愿就这样丢下婠婠,因为婠婠完全是为了救他才中了屠红月的“千娇百媚手”。如果自己不能够帮助她把淫毒全部排出体外,她很有可能便会欲火焚身而亡,这是寇芝芳绝对无法接受的结局。

“看来只有用玉杵捣花径心法了。”寇芝芳无奈之下只有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当然这也是他唯一的功夫。

姑且不论玉杵捣花径心法是否真的对宝贝能够起作用,寇芝芳一向都十分唾弃那些修炼双修功法的人利用功法激发自己的生理潜能,他认为是爷们就该拿出实打实的真本事,只有纯靠宝贝的先天本领让自己女人快活的男人那才叫好男人。

可是这一回,他是真的没辙了,所以不得不做一回自己原本唾弃的那种男人。

玉杵捣花径心法第五层观明,寇芝芳将观明所对应的那一湖内力运转到自己的宝贝上,可是却如同在大海里投下一枚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连个屁大的波澜都没起。

“难道玉杵捣花径心法真的没有什么大作用?还是我太白痴了根本不会用?”寇芝芳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交集:“就算玉杵捣花径心法不能够成就绝世武功,能够成就绝世命根子也是好事啊!可是……”

就在寇芝芳有点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体内的五潭湖水一起翻天覆地的搅动起来,伴随着这番动静而至的是浑身舒泰,前所未有的舒泰。更令寇芝芳欣喜万分的是,五潭湖水之外,另有两潭湖水逐渐显露出了端倪,其中一潭当然便是之前昙花一现的第六层心法元明,此刻的元明再也不复此前若隐若现的娇羞,而是大方的在寇芝芳的体内徜徉,寇芝芳甚至能够清晰的见到身体之内那绿汪汪的湖水,他知道这就是武学中所谓的内视。

从小受到非凡的熏陶,寇芝芳当然明白只有当内功修为从后天跃入先天之后,才能够做到内视,此刻他显然已经踏入了先天的境界,这让他兴奋莫名。显而易见,玉杵捣花径心法的第六层是一个槛,过了这个槛之后便会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天地。虽然这一步的跨越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寇芝芳完全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但是他很清楚的一点是,婠婠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或者说,与婠婠的交合起了很大的作用,至于到底起了什么样的推动作用,寇芝芳还真是不明所以,不过他已经打算花时间好好研究研究玉杵捣花径心法。

玉杵捣花径心法第七层赤明,这第七潭湖水来得有些突然,但是它并不像第六潭湖水初次光临时那样玩捉迷藏,虽然只有很小很小的一潭,但是寇芝芳知道只要再来一个契机,它必将展现出较前六潭湖水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当寇芝芳运转起玉杵捣花径心法第六层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专门照顾命根子,那宝贝自个便起了令他惊喜万分的变化。如果之前用天赋异禀来形容寇芝芳的宝贝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全可以称之为世所罕见了。

婠婠还在不停的索取着,已经失去自主意识的她根本没有丝毫疲倦的感觉,她的整个身心都已经被欲望所控制,她脑海里所有的思维都停留在寇芝芳的宝贝之上。

似乎感受到了寇芝芳宝贝的变化,婠婠的耸动变得更加剧烈更加疯狂,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娇艳。

有了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帮助,寇芝芳终于摆脱了痛苦,再次开始享受起来,婠婠的身材完美到无可挑剔,寇芝芳爱不释手的在她浑身上下爱抚着。而婠婠除了剧烈的耸动自己的下体外,便是声嘶力竭的娇吟,偶尔伸手在寇芝芳的身上添加几道抓痕。

……

寇芝芳不知道自己究竟坚挺了多久,第六层心法元明已经停止了运转,成了一潭深不见底的巨湖,第七层心法赤明接替元明在他的体内占据了主导地位。

婠婠猛然用比之前大许多的气力使劲耸动了十数下之后,软软的趴在了寇芝芳的胸口上,便如被抽光了所以的骨头一般。寇芝芳能够感受到她私密处在一下又一下的收缩,同时一股股热流冲击在了他的宝贝顶端,他知道婠婠终于泄身了。

“上帝啊!总算摆平了!”寇芝芳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他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婠婠的眼神仍然空洞,也不知道是淫毒未完全排尽,还是她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寇芝芳温柔的抱着婠婠,此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江湖中光提起名号就可以吓死许多人的妖姬,而是他寇芝芳的女人。

宝贝还停留在婠婠的体内,因为玉杵捣花径心法的缘故,此刻的寇芝芳居然还没有喷发,只是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红肿。而婠婠显然红肿得更加厉害,整个私处都充血肿胀并且烫得骇人。

伸手到二人的交合之处随便一捞,满手尽是黏黏的液体,寇芝芳将手放在鼻前闻了闻,居然还带着淡淡的幽香。

寇芝芳正想用舌尖舔舔手指看是何味道,却在突然间停下了所以的动作,露出了一脸的震惊之色。

不知何时,密室的入口已经被打开,阶梯口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愣愣的望着密室中的一切。

她,正是寇芝芳此次入宫来寻找的人——怡,也是恢复了部分记忆的婠婠的师傅——祝玉妍。

寇芝芳张了张嘴却愣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来,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恰当的说辞,因为婠婠尚未清醒过来,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怡的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场景让她的心都要碎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甚至很多时候都坚信自己深爱着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最最得意的徒弟,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甚至希望自己立刻就昏过去,那样至少不用天崩地裂的心痛,至少……

第六节 这次老婆是真的跑了(上...

“怡!”寇芝芳嗫嚅道:“那个……那个……”

寇芝芳“那个”了半天还是没有从嘴里挤出半句像样的话来。

怡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滴在密室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虽然轻得几不可闻,却又如同一个巨大的铁锤一下下狠狠的敲打着寇芝芳的心口。

寇芝芳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令他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当初怡在邪异门不告而别之时他产生过,但是远没有此刻般强烈,那是一种即将失去心中最最重要事物的可怕感觉。

怡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寇芝芳和婠婠身上离开过,寇芝芳知道她什么都看到了,此刻他的宝贝甚至还深埋在婠婠的身体之内,而从怡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跟婠婠的交合之处。

寇芝芳知道这回是真的事情闹大发了,如果是其他女人,怡虽然同样会不高兴,但是或许还会比较容易原谅他,毕竟他本来就不止一个女人。可是偏偏与自己发生关系的是婠婠,怡曾经最最宠爱的弟子,她怎能坦然面对?

就在寇芝芳寻思着如何补救之时,怡忽的转过了身子,掩面向密室入口处奔去,一连串的泪珠洒在了她的身后,寇芝芳甚至还听到了几乎令他心碎的啜泣声。

“怡!你听我解释……”寇芝芳急切的站起身来想要追去,猛然惊觉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小心翼翼的将宝贝从婠婠的体内拔出,寇芝芳根本无暇顾及随着宝贝的拔出倾泻而下的一大滩aì液,他轻而温柔的将婠婠放在了密室中唯一的布垫之上,随手抓了一张被婠婠撕扯破的布片往腰上一系,便向密室入口处追去。

皇宫里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啊,思念庵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甚至连卧房中的摆设都和原先没有任何差异,难道皇宫里每样东西都备有替代品?

当然,这一切寇芝芳是没有心思顾及的,他甚至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此刻的心神全部都牢牢的系在了不见身影的怡身上。

夜幕早已降临,月亮在薄薄的云层之后若隐若现,数不尽的繁星争相眨眼,宫里的夜色美不胜收,寇芝芳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思念庵静悄悄的挺立着,周遭不见一个人影,想必思念庵也算是掖庭宫的禁地之一吧。

“内廷”的许多嫔妃和公主都已入睡,宫女太监三三两两赶回掖庭宫居所,用短暂的歇息洗去一整天的劳累。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女鬼!”宫女甲怕怕的拽着宫女乙的袖子道。

“听说掖庭宫有很多获罪大臣的妻女冤死。”宫女乙点头道:“内廷据说也有不少离奇死亡的嫔妃,你看到的说不定就是某个冤死的鬼魂。”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啦!”宫女丙似乎对鬼怪之说很是不屑:“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鬼魂呢。”

“真的,我不骗你,我刚才看得很真切,一个白衣长发的漂亮女鬼就那样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你说要不是女鬼,怎么会飞呢?”宫女甲对自己的眼神显得相当自信。

这个世界很大,不同的人活在不同的层面中,大多的人永远都无法了解其他层面人的生活,他们眼里的世界其实仅仅只是他们所处的那个层面。

作为普通的宫女,她们或许一生都无法接触到武林中人,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一种人,可以飞檐走壁,甚至迎风而飘,踏浪而行。

人对于自己不能够理解的事物,总是喜欢用鬼神之说来诠释,于是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在寻常人的眼里便成了鬼神一般的存在。

“这位姐姐,那女鬼往哪个方向飞的啊?”寇芝芳正愁无法得知怡离开的方向呢,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宫女甲口中的女鬼定是怡无疑了。

“往北去了。”宫女甲也没有注意是谁在问自己问题,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谢谢姐姐!”寇芝芳的身形拔地而起,轻飘飘的踏上了屋顶。

北方的天空,挂着一个巨大的药勺,由七颗特别明亮的星星组成,人们称其为“北斗七星”。

向着北斗七星的方向,寇芝芳一路追了过去,从一个房顶轻易的飞到另一个房顶,寇芝芳便如一只张着翅膀的大雁,迎风翱翔的感觉是万般美妙的,只是寇芝芳此刻显然没有心情去细细体会,他甚至都没有细想自己何以便有了飞檐走壁的能力,当然也不会去细想何以玉杵捣花径心法第六层元明的突破瞬间便改变了他眼里的整个天地。

……

“刚才是谁在问我话?”宫女甲突然惊慌的四处张望了起来,因为她觉得那个声音很陌生,不像是此刻在她身边的宫女乙和宫女丙的声音。

“刚才有人问你话吗?”宫女乙莫名其妙道:“除了我们三个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啊。”

“你是不是这两天服侍身体有恙的淑妃娘娘过度劳累导致出现了幻觉啊?”宫女丙分析道。

“你们真的没有听到?”宫女甲满脸恐惧道。

“你不会是又以为见鬼了吧?”宫女丙看来是个比较坚定的古代无神论者。

“啊!鬼啊!”宫女甲抱头狂叫起来。

……

掖庭宫虽大,但是寇芝芳片刻便来到了掖庭宫的北面边缘,面前是高大雄伟的城墙,由于掖庭宫处于长安城的最北面,所以寇芝芳知道只要出了城墙便是长安城郊了。

怡的身影还是没有见着,寇芝芳可不认为自己的这点修为就可以比得上怡了,虽然体内有着她的一半功力,但是那一半功力自救明空和李雪雁之后便一直静静的蛰伏着,无论寇芝芳如何召唤都纹丝不动,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掖庭宫本就缺少高手护卫,寇芝芳一路追来居然没有遇到一个阻挡之人,倒是造成不少宫女像宫女甲一样以为自己见了鬼。当然,这些作为始作俑者的寇芝芳并不知晓。

第六节 这次老婆是真的跑了(中...

其实寇芝芳不清楚皇宫的守卫规则,大内高手一向都是隐身在各宫的边缘地带的,而内廷更是除当今圣上李世民外任何男人都不得轻易进入的地方,即便是大内高手也不例外,要是放任他们进出内廷,后宫三千佳丽,谁能保证没有人监守自盗啊。

而掖庭宫由于尽是宫女太监和获罪大臣的妻女,所以并不是大内高手重点照顾的地方,寇芝芳一路绿灯开来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城墙可不是掖庭宫内的某个庭院,寇芝芳还不至于冲动到直接飞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多么侥幸,也不可能越城墙而不遇到阻拦。虽然迫切的想要追上怡,想要向她解释,但是寇芝芳清楚自己根本追不上。

“哎!还是先回去把思念庵的那个安抚下来再说吧。”寇芝芳无奈之下只好改变计划,他还不敢确定婠婠恢复意识后会怎样面对他。

寇芝芳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当然不会为了婠婠而暂时放下怡的事情,但是此刻婠婠在他心里的地位显然已经不一样了,虽然还比不上怡,但是也不会差上许多。

密室里还是保持着寇芝芳出来时候的模样,满地的碎布片,淫靡的气息,婠婠已经睁开了眼睛,仰躺着定定的望着密室的天花板,赤裸的身上遍布激情时留下的印迹。

“那个……”寇芝芳蓦然惊觉自己今日的言辞特别贫乏,总是有张口难言的感觉。

婠婠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寇芝芳来到了自己的身侧,依然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密室的角落有一个衣柜,寇芝芳从里面找出了一件白色连衣裙,看大小尺寸显然是根据婠婠的身材量身定制的,与她之前身上所穿的是同一个款式,只是要旧一些。

温柔的替婠婠擦拭去私处的狼藉,那处还未消退的红肿让寇芝芳很是心疼了一番。对于寇芝芳亲密举动,婠婠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依然像原先一样微张着双腿,任凭寇芝芳在自己的私密处擦拭轻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寇芝芳就这样陪婠婠一直发着呆。

“没有追上师傅?”婠婠突然出声问道。

“啊?”寇芝芳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也对哦,以你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师傅。”婠婠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天花板上,但是这一次寇芝芳却听清楚了她的话。

“你刚才不是一直昏迷着吗?”寇芝芳不解道。

“我装的。”婠婠的回答真是出人意料。

“装的?”寇芝芳更加不明白了。

“你发现师傅的时候其实她已经在那儿呆了一段时间了,我要是不假装昏迷,你让我如何面对她?”婠婠终于转过了脑袋看着寇芝芳道。

“你早就发现她了?你不是中了千娇百媚手的淫毒从而失去意识了吗?”寇芝芳诧异道。

“开始确实是那样的,后来慢慢的就恢复意识了。”婠婠其实是在达到激情巅峰前片刻才清醒的,但是那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欲火焚身的她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寇芝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恩!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婠婠的脸蛋微微红了红,她显然是想到了二人之前的疯狂交合。

“这么说,我们两的事情……”寇芝芳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都清楚明白,所以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我不怪你。”婠婠轻描淡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做我的女人吗?”寇芝芳忐忑的问道。

“……”婠婠沉默了一下冷冷的道:“你是师傅爱的人!”

“那又怎么样,这并不妨碍我们在一起。”寇芝芳根本就没把所谓的世俗伦理放在眼里。

“我爱的人是寇仲和徐子陵,不是寇仲的儿子。”婠婠真是丝毫不给面子啊。

“你以后会爱上寇仲的儿子的!”寇芝芳的回应真是精妙。

“那是以后的事情。”婠婠的态度似乎很坚决。

“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寇芝芳气道。

“你很霸道。”

“对于这种事情我一向都很霸道!”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把你吃到肚子里去!”寇芝芳说着双手已经开始在婠婠身上活动起来。

他一直都相信“夫妻闹别扭,床头吵床尾合”这句话,所以他准备将之付诸行动。

“没用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婠婠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她的身体便如僵硬的木头一般,任凭寇芝芳如何爱抚就是不起丝毫波澜。

“我还真不信了!”寇芝芳准备来点猛的,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将头埋到了婠婠的双腿之间……

“啊!别!那里脏!”婠婠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寇芝芳将自己前世在日本av片中的所见活学活用,舔、吸、吻、咬,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担心婠婠红肿未消的私处不堪折腾,想必他的动作会更加激烈。

日本这个民族虽然令人讨厌,劣根性一大把,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拍的av确实堪称精粹,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给无数懵懂的少年指亮了人生。

“你……混蛋……”婠婠咬着嘴唇轻声骂道,她的私处再一次变得湿润起来,潺潺aì液散发出淫靡诱人的淡香。

“宝贝!老婆!亲亲!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寇芝芳抬起自己的脑袋将身子上移,轻轻的趴在了婠婠的身上。

“小坏蛋!”婠婠的俏脸越来越红,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个不闻不问,但是滚烫的身体和满溢的春露却向寇芝芳清晰的述说着她的渴求。

“我进来了哦。”寇芝芳并没有霸道的直接进入,因为婠婠的私处红肿尚未完全消退,如果没有默契的配合必然会令她的疼痛加剧,寇芝芳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一丁点儿苦。

婠婠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本已张开的双腿又轻轻的张了张,寇芝芳当然明白她是在表示对自己的欢迎。

第六节 这次老婆是真的跑了(下...

“啊!”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兴奋的欢鸣,这一次的进入有着无比清晰的刺激感觉。

寇芝芳温柔的缓缓挺动着,跟第一次的狂风暴雨完全是两种风格和意境。婠婠一直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兴奋的呻吟,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从鼻中发出一下又一下更加令寇芝芳疯狂的轻哼。

“喜欢我像之前那样猛烈还是像现在这样温柔点?”寇芝芳在婠婠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后问道。

“……”婠婠没有回答,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寇芝芳却觉得这一眼风情万种,百媚千娇。

“到底喜欢哪种嘛?”寇芝芳刨根问底道。

“都不喜欢!啊……小坏蛋……”婠婠终于肯开口了。

“真是个喜欢撒谎的小姑娘。”寇芝芳笑道。

“我比你大好不好?”被寇芝芳称作小姑娘,婠婠有种怪异的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感觉。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姑娘,尤其是在欢好的时候。”寇芝芳的无耻开始再一次主导他的嘴巴。

“谁乐意跟你欢好。”婠婠声如蚊吟道。

“真的不喜欢我在你身体内?”寇芝芳邪笑道:“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进入让你很充实很饱满吗?”

“一点都不喜欢!”婠婠气道。

“那我出来了?”寇芝芳说着居然真的开始指挥宝贝后撤。

“别……”婠婠话一出口才惊觉中了寇芝芳的诡计,闹了个大红脸。

“噗嗤……”寇芝芳一下狠狠的将宝贝插到了温软的尽头。

“痛!”婠婠娇呼一声,皱起了眉头。

“还疼吗?”寇芝芳的抽插变得更加轻缓温柔起来,他可不想再让婠婠喊痛了。

“这样就不会疼了,你别用力太狠。”婠婠甚至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缠到了寇芝芳的脖子上。

有一种配合叫做水乳交融!

有一种激情叫做忘乎所以!

有一种快乐叫做如坐云端!

有一种美好叫做心旷神怡!

婠婠很快就进入了神魂颠倒的状态,起初,她还能够精神抖擞的迎接寇芝芳一波又一波的狂风暴雨,并且乐此不疲,欲罢不能。二人肢体交缠,细致入微的爱抚,隔靴搔痒的摩擦,风驰电掣的撞击,不管天高地厚的迎合,歇斯底里的欢叫,你来我往,不可开交。

密室内春意盎然,春色无边,喘息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时而和风细雨,时而高潮迭起,潮涨潮落,几度风雨过后,偃旗息鼓,云收雨歇,婠婠终于溃不成军,而寇芝芳也是精疲力竭。

待一切都沉淀下来,婠婠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红晕,令她愈发娇艳如花,光彩照人。再加上令人炫目的微微泛着潮红的美妙酮体,看得寇芝芳又复垂涎欲滴,心猿意马起来。夙愿得偿的他此刻可谓是神采飞扬,心花怒放。要不是出了被怡抓奸在床这么一茬事,他必定笑逐颜开。

……

“咳咳!”寇芝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那个……亲亲宝贝!”

“不要这么叫我。”婠婠毫不领情。

“那我叫你啥?”寇芝芳嘻嘻笑道:“叫你老婆大人?”

“别总是把我跟你扯上关系。”婠婠冷言冷语道。

“我们都已经那什么了,难道还不够关系密切吗?”寇芝芳动了动尚留在婠婠体内的宝贝道。

“啊!别动!”婠婠娇斥道,她的身体极度敏感,寇芝芳宝贝只要稍稍的一跳动便会带起一股新的潮湿。

“这是最最美妙的一次!”寇芝芳温柔的抚摸着二人的交合之处感慨道:“真想一辈子就停在你的身体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最最美妙的一次?”婠婠的着重点显然跟寇芝芳不一样:“你到底糟蹋过几个女人?除了玉兰之外的。”

“糟蹋?”寇芝芳暴汗道:“我有那么缺德么?你怎么看的出来我跟月涵姐姐……”

“她叫月涵?”婠婠看了尚未清醒的司徒月涵一眼问道。

“对,司徒月涵。”

本来司徒月涵早该醒了,但是婠婠显然并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跟寇芝芳的激情戏,所以在她的某个穴道上轻轻拍了一下。寇芝芳虽然不知道婠婠拍的是什么穴道,但是他知道婠婠绝对不会伤害司徒月涵。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女人的思维总是跳跃性的,天马行空。

“恩。”寇芝芳尚算老实,聪明绝顶的他哪里会真不知道婠婠中了“千娇百媚手”的淫毒。

“那你怎么不走?”婠婠气苦道:“是不是想故意想坏我贞洁,令我万劫不复。”

“我是想帮你,也想得到你。”寇芝芳从不喜欢拐弯抹角:“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样就万劫不复了。”

“你是混蛋!”婠婠的嘴唇咬出了丝丝鲜血:“我是个孤儿,被师傅带大,她教我武功,教我做人,像个母亲一样疼我爱我。很多时候我其实都想叫她一声娘,我把她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了她我可以随时不要自己的生命,因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她给的,没有她就没有我婠婠。可是你……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师傅?”

“我从来不会见死不救,何况谁舍得抛下你这样的女子。”寇芝芳理直气壮道。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将我打晕?”婠婠刨根究底的问道。

“当时我要是打晕你了,结果会怎么样?”寇芝芳眼神灼灼的盯着婠婠的眼睛问道:“告诉我实话。”

“我会欲火焚身而亡。”婠婠弱弱的回答道,寇芝芳的眼神让她心慌意乱,这是从所未有的事情。

“这么说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必死无疑,难道你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香消玉殒?”寇芝芳含情脉脉的看着婠婠的如花娇颜,柔声道:“虽然我不敢说第一眼就爱上了你,但是此刻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当你是自己的女人,我会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般珍惜你,爱护你,就像对怡一样。”

第六节 这次老婆是真的跑了(续...

“真的吗?”迎着寇芝芳的眼神,婠婠的眼中泛起奕奕神采,但是迅速又黯淡了下来:“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师傅,我怎么能抢走师傅的爱人!”

“你没有抢走你师傅的爱人。”寇芝芳孜孜不倦的做起了心里工作:“你可以和你师傅共同拥有他。”

“不听!我不要听!”婠婠小女孩似的捂起了耳朵。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总得面对事实啊!”寇芝芳坚定的抓住了婠婠的双手道。

“事实……”婠婠的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师傅都亲眼看到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好吗?我去跟怡解释,她一定不会怪你的。”寇芝芳一边信誓旦旦的承诺道,一边手忙脚乱的替婠婠擦拭着眼泪。

“我们的缘分止于此,以后你再也不准碰我。”婠婠抓起一旁寇芝芳找出来的连衣裙飞快的穿了起来,完美无瑕的酮体很快便被掩盖的严严实实。

“真的再也不让我碰了?”寇芝芳满脸失望道。

“没经过我同意,你连我的手指头都别想碰到。”婠婠说得斩钉截铁。

但是这句话听在寇芝芳的耳中却令他心花怒放,因为他听得出来婠婠此话留有余地,不然她就不会说“没经过我同意”了,可谓将语言的艺术性及技巧性发挥到了极致。既然留有余地,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你要去哪里?”见婠婠穿好衣服后便欲离开密室,寇芝芳急忙问道。

“当然是去找师傅。”婠婠有些害怕的躲开寇芝芳的视线道:“衣柜里还有衣服,你自己找一件穿上吧,反正你也是扮宫女进来的。月涵她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醒了,你要好好待他,她是个好姑娘。”

“喂!我也要去……”寇芝芳想要拽住婠婠,可是他们的速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师傅现在肯定不想见到你!”最后一个字传到寇芝芳的耳中时,婠婠早已不见了踪影。

“靠!郁闷!”寇芝芳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密室的墙壁上:“怎么老子的老婆一个个全都学会跑路了啊?我就不信了,要是不把她们全部收拾了,以后我就不姓寇。”

司徒月涵这会儿还没有清醒,百无聊赖的寇芝芳从急躁慢慢变得心平气和,于是他开始研究起自己的武功来。

寇芝芳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什么第一次与婠婠欢好时玉杵捣花径心法有了显著的提高,而且还产生了质的飞跃,可是第二次欢好时却丝毫没有动静。再联系跟明空和李雪雁那次的情形,难道说只有处女才对玉杵捣花径心法有所帮助?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还得再“糟蹋”八个处女才能够将玉杵捣花径心法练到极致,貌似任务还真有点艰巨。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其实寇芝芳不知道的是,玉杵捣花径心法确实需要与处女交合方能够突破,但是并不是说与非处女欢好便毫无用处了,那同样有很大的帮助,能够无声无息的使他体内的内力更加纯净。如果寇芝芳此刻用内视之术细致的观察体内的那一潭潭湖水,便会发现它们变得更加清澈了。

寇芝芳终于想明白的一点是,原来自己之前不是真的不爱习武,而是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武功心法,现在有了玉杵捣花径,他相信自己定会练得不亦乐乎。他也不想想,这么爽的心法哪个男人不喜欢啊。

司徒月涵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双眼,见到的是一张布满关切的脸,她的心房里幸福感瞬间满盈。

“芳弟弟,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司徒月涵坐起身来抬眼四处望了望后向寇芝芳问道。

“思念庵下面的密室里。”

“啊?那她人呢?”司徒月涵口中的“她”指的当然是婠婠。

“有事先走了。”

寇芝芳没有跟司徒月涵说关于自己跟婠婠的事情,并不是他想对司徒月涵隐瞒,而是他觉得现在情况太复杂,解释起来有点累,所以想留待以后再说。

“这密室里感觉好怪。”司徒月涵突然抽了抽鼻子道。

“有什么怪的?”寇芝芳早已将自己跟婠婠欢好时留下的狼藉清理干净,自信没有什么疏漏。

“有种怪怪的气味。”司徒月涵突然脸红了红道,难道女人对气味都特别敏感?

“什么怪气味?”寇芝芳也抽了抽鼻子,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就像……”司徒月涵的俏脸越来越红,犹豫再三后才声如蚊吟道:“就像我们那个之后的气味。”

“那个什么啊?”寇芝芳这个无耻之人,他绝对是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啦!”司徒月涵怎么说得出口“欢好”两个字,毕竟在几个时辰之前还她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

“月涵姐姐是不是想说像我们欢好的时候?”寇芝芳在司徒月涵的耳边坏坏的道。

“恩!”司徒月涵羞得连雪白的玉颈都抹上了红霞:“这密室里怎么也会有那种气味呢?”

“月涵姐姐是不是想要了?”寇芝芳心道不妙,他可不能让司徒月涵再刨根问底下去,不然他跟婠婠的事情就纸包不住火了,所以他再一次无耻的刻意转移了话题。

“姐姐哪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司徒月涵咬着嘴唇不依道。

“是吗?”寇芝芳不以为然的笑道:“难道月涵姐姐觉得跟自己的爱人欢好很是不堪么?那可是人伦之乐,即便是孔圣人也说色乃人之本性,何况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

“油嘴滑舌的坏东西!”司徒月涵娇嗔道,怎么女人骂起男人来总是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可是……月涵姐姐……”寇芝芳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月涵姐姐不想要,我却想要了怎么办?”寇芝芳的坏手向司徒月涵的胸口伸去。

“那是你的事情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司徒月涵毫不犹豫的拍掉了寇芝芳伸向自己的魔爪。

“喂!这样就不厚道了啊!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解决啊?”寇芝芳愁眉苦脸道,那表情看上去极度“幽怨”。

“咯咯!”司徒月涵掩嘴娇笑道:“我怎么知道?据说太监都有办法自己解决生理需要的。”

第七节 给李世民戴绿帽子?(上...

“我现在是宫女,不是太监。”寇芝芳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道。

“咦?这好像是她的衣服啊。”司徒月涵这才发现寇芝芳穿的居然是婠婠的装备。

“这个……”寇芝芳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着合情合理的借口:“原来的衣服被屠红月那个臭婆娘一掌拍成了粉末,那可是月涵姐姐你的衣服,要不是看在打不过她的份上,我一定让她血溅五步!”

“扑哧!”司徒月涵被寇芝芳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就是那个声音超级难听的女人吗?她武功很厉害?”

“何止是很厉害,简直是厉害得没边了!”寇芝芳感慨道:“连妖姬都不是她的对手,要不是有我在,恐怕妖姬还真干不过她。”

“她真有这么厉害?”司徒月涵有些不敢相信道:“而且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帮忙,帮倒忙差不多。”

“骗你我就是太监。”寇芝芳急了:“我现在可比原来厉害多了,不信咱们练练?”

“你本来就是太监。”司徒月涵根本懒得鸟他。

“哼哼!我是不是太监你心里最清楚,信不信我马上再证明一次给你看?”寇芝芳似乎是被伤着男人的自尊了。

“别……”司徒月涵咬着嘴唇道:“别在这儿,这里感觉怪怪的,而且地板太硬了。”

“那我们上去?”寇芝芳指了指头顶道:“上面就是妖姬的卧房。”

“你为什么叫她妖姬啊?”

“你这个徒弟当得!哎!”寇芝芳看着司徒月涵摇了摇脑袋道:“连自己师傅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妖姬都不知道!”

“我确实不算是她的徒弟啊。”司徒月涵满脸伤感的道。

“下次我叫她正式收你为徒好不好?”寇芝芳开始慷他人之慨了,反正又不用自己言传身教,忙也好,麻烦也好,那都是婠婠的事情。

“真的?”司徒月涵惊喜万状,随即又叹气道:“你还是不要给我太大希望的好,不然到时候她要是不乐意正式收我为徒,我岂不是更伤心。”

“放心好了,我保证让她收你为徒!”寇芝芳拍着胸脯保证道。

“为什么你这么有把握啊?”司徒月涵疑惑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嘿嘿!”寇芝芳贼笑道:“难道你之前没注意听我们两的对话?她对我家老头子可是情根深种啊!

“对啊,我本来还想问你呢。”司徒月涵点头道:“你爹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吧?不然她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对你爹这样痴心呢。”

“嗯!回答正确,奖励你一下!”寇芝芳俯首在司徒月涵的脸上重重的香了一口道:“你未来的公公不但是个盖世英雄,还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虎背熊腰、气宇轩昂、魅力四射、武功天下无双,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绝世完美男人!”

“咯咯!”司徒月涵捧着小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寇芝芳郁闷了:“我说的可都是真得没法再真的大实话!”

“行!行!我相信你说的是大实话。”司徒月涵难忍娇笑道:“我只是奇怪,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绝世完美男人的儿子貌似也太……”

“怎么了?”寇芝芳不乐意了:“难道你觉得我不配有这样的父亲?”

“我只是奇怪你父亲怎么会生下你这样一个儿子!”司徒月涵若无其事的道。

“……”寇芝芳此刻只想把司徒月涵摁在床上用自己的宝贝狠狠的惩罚她一番。

“妖姬她人呢?”这是司徒月涵第一次称呼婠婠,以前她连婠婠这个自己心目中的师傅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到城外赏月去了。”寇芝芳的回答真是妙!妙到巅峰!

“赏月?”司徒月涵当然不是白痴:“我看被你气跑的可能性还更大些。”

“哎!她是去找一个人了。”寇芝芳叹了口气道。

“就是你专程进宫来找的那个人?”

“嗯!”想到怡,寇芝芳有些意兴索然。

“芳弟弟!”司徒月涵轻轻的偎依到了寇芝芳的怀中柔声道:“不要难过啦,你不是还有我吗?”

寇芝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拦腰抱起了司徒月涵,转身就向密室出口处走去。

婠婠的卧房已经恢复如初,床还是朴素的木板床,薄薄的被褥,一个竹子编的枕头。

“真的要在这里吗?”司徒月涵羞得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寇芝芳的臂弯里,怎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在自己师傅的床上欢好,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然!”寇芝芳的无耻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你不觉得在这里做更加刺激吗?”

“要是她突然回来了怎么办?”司徒月涵可没有寇芝芳那么淫荡。

“不会的,不到天亮她肯定回不来。”寇芝芳信誓旦旦的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婠婠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他并不像司徒月涵那样对婠婠心怀敬畏,毕竟他是跟婠婠“深入接触”过的人。

或许是为了抚慰寇芝芳略显失落的心灵,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男人的随从,司徒月涵虽然羞得身子都在颤抖,却还是听话的站在床旁,身子趴到了床上,背对着寇芝芳翘起可以令任何正常男人喷血的玉臀。

寇芝芳此刻心里憋得慌,他专程入宫来找怡,发生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事,结果人是见着了,却又跑得没影了。所以他想要发泄,而司徒月涵的身体显然便是此刻最最好的抚慰剂。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替司徒月涵褪去身上的衣物,猴急的寇芝芳只是掀起了她的裙摆,扯开根本起不了多大抵挡作用的小裤,直接便将自己的宝贝贯穿了进去。

“啊!”司徒月涵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要不是因为司徒月涵是个极为敏感的女子,被寇芝芳抱着之时已经足够湿润,光这一下直捣黄龙便够要了她半条命了。

第七节 给李世民戴绿帽子?(中...

无论寇芝芳在司徒月涵体内怎样翻江倒海,司徒月涵依然紧咬牙关,愣是不如寇芝芳所愿,没有发出一声能够在他兴奋的神经上火上加油的呻吟声。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忍下去。”寇芝芳心里不服气道,他对自己的宝贝向来都是信心十足的,在这种事情上岂能轻易就认栽。

于是寇芝芳更加卖力的挺动了起来,要不是玉杵捣花径心法实在太过霸道,他害怕功力远不及婠婠的的司徒月涵无福消受,恐怕此刻早就拿出来作威作福了。有了跟婠婠的经历之后,他再也不唾弃利用双修功法寻欢作乐了,他明白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只要不以之糟蹋良家女子,用来助助兴还是相当妙趣横生的。

潺潺春水便如一溃千里的洪水一般从二人的结合之处满盈而出,随着司徒月涵雪白圆润的大腿倾泻而下,地上已经有了一淌汪汪的水渍。司徒月涵的身子无法遏抑的轻颤着,玉臀拼命的向后翘起,迎合着寇芝芳疾风暴雨般的抽插,但是寇芝芳还是没有听到她发出一声曾经那抑扬顿挫的美妙呻吟。

其实司徒月涵也想无所顾忌的放声呻吟,但是她内心对婠婠的敬畏和崇拜之情委实是深入骨髓,所以她宁愿咬破嘴唇也不愿在婠婠的卧房里美妙的歌唱,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就扯起被褥的一角塞进了嘴里。

“这思念庵附近根本就没有人,你怕什么?”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寇芝芳实在是不想再听哑剧了,于是在司徒月涵的耳边诱惑道。

司徒月涵没有回答,她此刻哪里有心思回答,一直处于巅峰的舒泰已经让她如坐云端,虽然嘴里没有发出呻吟,但是其实身体早已俯首称臣。要不是寇芝芳的双手扶着她丰满的玉臀,此刻她恐怕已经软在了地上。

毫无征兆的,寇芝芳突然加快了力道,他紧紧的抱着司徒月涵的玉臀,疯狂的挺动起来,有一种想要贯穿一切的气势。司徒月涵觉得自己猛然间失去了所以的气力,似乎马上便要登往极乐世界,她没有发现的是,手中拽着嘴里咬着的被褥早已破得不成样子,要是被婠婠看到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感触。

“嗯……”司徒月涵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亢长的轻哼,而后身体如棉絮一般软了下去,一半挂在床上,一半由寇芝芳的双手抱着。

“喝!”寇芝芳也发出了一声舒爽的轻吼,因为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淋在了自己的宝贝之上,那种舒泰简直妙不可言。

知道司徒月涵已经达到了最最巅峰的快乐,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承受自己的雨露恩泽了,于是寇芝芳将所有的气力全部汇聚到了宝贝上,抱着司徒月涵的玉臀数十下猛顶。在即将达到巅峰之际,房门发出了“吱嘎”一声轻响,以为是婠婠回来的寇芝芳起先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随即传来的一声尖叫却令他将快要喷薄而出的生命精华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啊——!”王珏从来都没有发出过这么尖锐而高亢的叫声,因为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

自幼入宫的她通过不断的投太宗所好,从一个才人爬到了今天修仪的地位,中间的挫折和辛酸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身为李世民的后宫三千佳丽之一,除了李世民外,王珏当然没有机会接触到其他男子,更没有机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性事。

不知道为什么,在宫里朋友不多的王珏第一次遇到婠婠就觉得万分亲切,二人很快便成为了闺中密友,王珏也就成了除各公主外唯一一个经常造访思念庵的人。

今儿王珏正好有件心事想听听婠婠的建议,于是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思念庵,结果却遇上了这么一茬,在她眼里,婠婠对任何男人向来都是爱理不理的,即便是当今圣上李世民婠婠对他也是丝毫不假辞色。

可是今天,她居然在婠婠的卧房里看到这样火爆的场面,一个身材尚算不错的年轻男子趴在一个翘着粉臀的女子身后使劲的耸动着,这是她跟李世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动作。她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她的卑女玉兰,因为司徒月涵只有一个雪白的丰满的臀部对着她,根本看不到脸蛋,所以她还以为那是婠婠呢。

没想到平时貌似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婠婠居然也可以这样风骚这样淫荡,王珏受到的视觉冲击和精神冲击都相当不小,所以她才一时无法控制住自己发出尖锐的惊叫之声。

寇芝芳愕然的转过了脑袋,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目瞪口呆的美丽女子,大约四十许的年纪,看的出来保养得很好,而且有种幽雅的气质,即便是惊慌失措之中,依然无法掩盖她的高贵和典雅。

女子穿着极为华丽,显然不是司徒月涵这样的宫女可以比拟的,那么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靠!李世民的女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寇芝芳心里极度郁闷,在临近兴奋点的时候被打断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他此刻很不得把这个女人也拽到身下惩戒一番。

寇芝芳和王修仪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谁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卧房中静得落针可闻,而飘在云端尚未落下来的司徒月涵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她只是有些奇怪寇芝芳怎么还不将那滚烫的浓浓液体注入自己的体内。

“咳咳!那个……这位美人儿姐姐!请问你找谁?”寇芝芳居然面不改色的问道。

光着屁股被一个陌生异性撞破好事,还能够做到若无其事的估计全天下也就他一个人了,这厮脸皮之厚已经登峰造极,恐怕就是此刻三大匪类亲至也要感叹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两世为人,时至今日,论厚颜无耻,寇芝芳若是自认第二,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第七节 给李世民戴绿帽子?(下...

“当然是找你了!”王修仪待噗噗乱跳的心儿平静下来之后,迎着寇芝芳的视线媚眼如丝道。

“找我?姐姐认识我?”寇芝芳疑惑道。

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居然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难道她是故意在勾引我?怎么李世民的女人这样风骚的?估计是因为李世民床上的功夫远远比不上他治理天下的功夫吧?再加上女人太多,所以他每个女人分到的快活就少得可怜了。

“我当然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臭名昭著,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寇芝芳吗?”王修仪煞有介事的道。

“呃!姐姐居然真的认得我?”寇芝芳愕然。

王修仪不假思索的说出寇芝芳的名字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于连人家对他的讽刺都没有心思去计较。同时他也相当纳闷,虽然他知道自己很有名气,但是还不至于有名气到天下皆知的地步吧?

何况他不但是第一次进皇宫,而且此刻还穿着婠婠的白色连衣裙,脸上还带着司徒月涵画的妆,虽然在与婠婠欢好的时候妆掉了不少,在与司徒月涵欢好的时候连衣裙也掀了起来,但是不管怎么看也难以联想到他那张传遍天下的画像啊。

“当然是真的认识!”王修仪咯咯笑道:“难道你不是寇芝芳?”

“咳咳!”寇芝芳尴尬的道:“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寇芝芳,只是我真的很奇怪姐姐是如何认得我的?”

原本以为王修仪不认识自己,寇芝芳还能够若无其事的让自己的宝贝继续待在司徒月涵的身体内,现在既然人家已经把他名字都说出来了,他要是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话,那可真是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了。

“我自然有我认得你的道理,但是现在我可不想告诉你,你还是先帮你的美人儿穿上衣服再说吧。天冷了,别着凉。”王修仪似乎并没有给寇芝芳解惑的打算。

虽然依旧没有看清寇芝芳胯下女子的长相,但是凭着身材王修仪已经确定那非是婠婠,她不禁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希望与寇芝芳欢好的是婠婠,也许是因为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密友被这个小畜生给糟蹋了吧。

“那姐姐可否先回避一下?”寇芝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还没完呢!但是请姐姐放心,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还没完啊?”王修仪惊叹道:“那你们继续好了,当我不存在就行。”

“啊?姐姐这样看着,我……”寇芝芳还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行云布雨的习惯:“我还如何继续?我实在是进入不了状态啊!”

“如此说来你的床上功夫很稀松平常嘛!”王修仪满脸不屑道。

“姐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寇芝芳气得脸都绿了,男人什么都可以认输,但是在床上是坚决不可以认输的。

“怎么?不服气?”王修仪挑衅道:“不服气你证明给我看啊!”

“靠!姐姐以为我不敢么?”

寇芝芳这回真被惹毛了,他一下把自己的宝贝从司徒月涵的体内全部拔了出来,司徒月涵发出了一声难耐的轻哼,声音中带着无限的不舍和依恋。

本以为王修仪会羞得立马遮住双眼甚至掩面而跑,但是寇芝芳绝对没有想到的是,面对他青筋暴起、耀武扬威的宝贝,王修仪非但没有掩面而跑,也没有别过脸去,甚至连视线都没有闪避一下。

“嗯!你那家伙还凑合!”王修仪对寇芝芳的宝贝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才凑合?”寇芝芳再一次大受打击。

“长短和粗细都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软硬程度如何?”王修仪似乎对寇芝芳的宝贝很是感兴趣。

“硬度如何你用手捏捏看不就知道了。”寇芝芳话一出口方才后悔不已,这种玩笑岂是能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乱开的?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修仪居然点着脑袋赞成道,说着她还真向寇芝芳走了过去。

“喂!我说这位大姐啊,你不是来真的吧?”寇芝芳将身子向后缩了缩道,虽然平时看上去足够无耻,但是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反而害怕退却了。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王修仪已经到了寇芝芳面前,只要轻轻一伸手,对她而言寇芝芳便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了。

“那个……那个……”寇芝芳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

他急急忙忙的伸手想要把宝贝收起,可是平时万般听话的宝贝此刻却哪里愿意如他所愿,愣是不愿意蛰伏下来,仿佛下定决心要将坚挺进行到底似的。

“怎么?莫非天不怕地不怕的寇芝芳还会怕我这个弱女子不成?”王修仪得寸进尺的向寇芝芳逼近道。

“你别过来啊!”寇芝芳心惊胆战的道:“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在他看来,李世民的女人绝对不会希望被人撞见自己与其他男子的暧昧,所以他才会说出如此有建设性的话来,这完全就像戏曲中恶汉欲强暴良家女子时,良家女子的经典台词嘛。

其实寇芝芳是不是真的害怕,是不是真的不想被王修仪占便宜,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知晓,很有可能这厮心里正偷着乐呢,也很有可能他的那些话完全是在耍宝。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厮向来色胆包天,岂会轻易就变了性子。

“咯咯!你喊啊,除了我带来的两个奴婢在后门候着外,这附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接近。”王修仪有恃无恐的道。

虽然接触才短短的一会,但是寇芝芳看得出来王修仪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子,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笑起来非常美,甚至会让寇芝芳忽略掉她的年龄。

“我知道思念庵对一般的太监或是宫女而言是禁地,但是公主殿下们却似乎可以自由出入的哦!”寇芝芳的弦外之音很明显,就是想告诉王修仪随时都可能有公主会像她一样闯进来。

第七节 给李世民戴绿帽子?(续...

“可没有哪个公主会在这时候疯疯癫癫的跑思念庵来。”王修仪依然有恃无恐:“宫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公主少傅了,她喜欢早睡,所以只要过了酉时便不会再有公主不知趣的前来打扰了。”

“公主少傅?”寇芝芳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官名,听起来应该是公主老师的意思。

“对呀!圣上亲自册封的呢,这可是圣上为她专门设置的一个官职,据说从来都没有哪朝哪代出现过公主少傅这样的官职。”

“圣上果然英明神武!”寇芝芳这句话可是发自肺腑,说得情真意切。

寇芝芳对李世民这个皇帝敢于创新的精神一向都是相当钦佩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给李世民戴绿帽子,尽管他知道不少人都给李世民戴过绿帽子,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亲生儿子。看来李世民这个千古明君当皇帝虽然当得非常成功,做男人却是失败得一塌糊涂。

“呵呵!现在你不用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了吧?我来检验你的硬度了哦。”王修仪咬着嘴唇羞涩道,同时她的一只玉手向寇芝芳的宝贝伸了过去。

“我的娘啊!这貌似也太虚幻了吧?”寇芝芳心里叫道:“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帝的女人,自己不要脸没有关系,总得给李世民留点颜面吧?再说一个女人真的可以饥渴到这种程度?难道是因为我的魅力实在太大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这种觉悟呢?”

在寇芝芳胡思乱想间,王修仪的纤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宝贝,由于寇芝芳的宝贝实在过于硕大,王修仪的一只小手根本握不过来,所以她又伸了另一只手过去帮忙。

“呃!”寇芝芳舒爽得轻哼了一声,王修仪的小手仿佛带着无限的魔力,只是轻轻一握便让他爽得魂飞天外。

“看来硬度也及格了!”王修仪妩媚的斜觑着寇芝芳道,两只小手却不停的套弄着他的宝贝。

“哦——!”寇芝芳从来都没有这般舒爽过,他不禁怀疑王修仪是否跟他一样修炼了双修功法,或是跟屠红月一般修炼了某种高深的媚功。

寇芝芳不知道的是,此刻王修仪的内心也正在进行着翻江倒海的激烈斗争,寇芝芳的身体是她见过最最完美的身体,在这方面李世民比起他实在是天差地别。何况李世民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宠幸于她,她对寇芝芳有所想法也就无可厚非了。只是,似乎有什么原因阻止着她将欲望付诸于行动,所以尽管她早已春潮泛滥,却依然没有真刀实枪的跟寇芝芳干出什么事情来。

“停……停……”寇芝芳突然出声阻止道,原本跟司徒月涵的欢好就已经令他到了喷发的边缘,此刻被王修仪的玉手一逗弄,寇芝芳觉得自己马上便要喷发了。

王修仪疑惑得抬起头来看着兴奋得满脸绯红的寇芝芳,突然感到手中握着的宝贝一阵强烈的抖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股浓浓的液体已经喷薄而出,并且不偏不移的全部喷在了她的俏脸上。

寇芝芳呆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女子发生亲密的关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将生命的精华喷射在对方的脸上过,此刻王修仪满脸的粘稠液体,看上去极其淫靡,有一种令人堕落的诱惑力。

王修仪也呆了,她绝对绝对没有想到寇芝芳的喷发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可以喷发得如此高如此远,这跟她此前唯一接触过的李世民的宝贝有着天壤云泥之别。黏黏的液体从脸上缓缓流下,有种痒痒的感觉,于是王修仪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我的上帝啊!”寇芝芳差点兴奋得晕过去,因为王修仪此刻伸出舌头轻舔自己喷在她脸上生命精华的动作实在是太淫秽太诱惑太刺激了。

……

“呀!已经快要子时了。”寇芝芳抬头看了看挂在空中的明月惊道,于是匆匆忙忙的向两仪殿赶去,他并不想害得李治因为自己而被李世民责骂。

当然,之前他已经在司徒月涵的住处换回了自己原来的太监服饰。

一路上,寇芝芳思潮起伏,王修仪成熟的容颜总是在脑海中浮现,还有上面那浓浓的液体。他已经知道王修仪的本名叫王珏,是蒋王李恽的生母,李世民的修仪。而王修仪后来也认出了司徒月涵这个自己最最宠信的卑女,还答应寇芝芳替他照顾司徒月涵。

至于自己跟王修仪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寇芝芳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对这个李世民的女人还是很有感觉的,只是他实在是不想给李世民戴绿帽子,不仅仅是因为李世民千古明君的身份,还因为他是自己老头子的好兄弟。

风尘仆仆的赶到两仪殿,李治正好匆匆步出门外,看到寇芝芳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显然对于寇芝芳在宫内的行动他很是操了一份心。对于李治发自内心的关切,寇芝芳也难得的感动了一回,谁说皇家无真情?

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李世民还是令寇芝芳略微有些失望,对于这个千古明君,除了好奇之外,他还带着发自肺腑的崇敬。

子时已过,明月躲到了一片乌云之后,整个天空更加黑暗了,一道如烟般虚幻的身影从掖庭宫外飘入,横跨掖庭宫,而后又飘入太极宫,似乎根本没有把所谓的大内高手放在眼中。

太极宫内廷,一个不算太起眼却很是幽雅的院落,在朦朦的月色下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此刻,院子中立着两个窈窕的身影。

“知道神尊的心法修炼到第几层了吗?”这是是水仙坊老板娘池水仙的声音,难道那个如烟般虚幻的身影居然是她?

“第六层元明已经圆满,第七层赤明略有苗头。”这是王修仪的声音,她跟池水仙是何关系呢?

“哦?”池水仙诧异道:“你居然探测得这么清楚,神尊的心法修为可不是我们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本来我也以为会耗一番心思的,没想到神尊他……”王修仪的脸红了红,将嘴巴凑到了池水仙的耳朵旁轻声说了一番话。

“咯咯!”池水仙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王妹妹啊!神妃都还没有被神尊宠幸过呢,你倒是捷足先登了,小心神妃吃你的醋哦!”

“我们没有真的那样啦!”王修仪羞涩道,完全没有了此前在寇芝芳面前的落落大方和“色胆包天”。

第八节 每次去妓院都没有好事(...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寇芝芳和晋王李治已经出了朱雀门,此刻正在通往永兴坊晋王府的路上。

对于这一趟皇宫之行,寇芝芳可谓是回味无穷,获益良多,同时他也开始羡慕起李世民的生活来。既有成打成打王修仪这样的嫔妃,又有无数司徒月涵这样的宫女,只要李世民乐意他便可以随时享用她们。当然,前提是李世民的腰肾和宝贝得有那个能力。

至少,寇芝芳便厚颜无耻的认为,他自己的宝贝是绝对有那样强悍实力的。

“看师兄的气色,这趟皇宫之行应该是收获颇丰喽?”李治笑嘻嘻的向掀起窗帘东张西望的寇芝芳问道。

“小治啊!”寇芝芳放下了窗帘语重心长的道:“你这个爱打探他人隐私的毛病可得改改哦,不然以后真当了九五至尊,岂不是有失龙仪。”

“这个……”李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嘿嘿!师兄教训的是,小治以后会注意的。”

“哎!人倒是见着了,可惜又跑了。”寇芝芳叹了口气道。

“跑了?”李治不解道:“皇宫可是封闭的,她能跑到哪里去啊?”

“皇宫是封闭的没错,但是那是针对普通人而言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人完全可以当皇宫是早市一般来去自如。”寇芝芳恨不得摸着李治的脑袋耳提面命一番。

“这个我也知道,至少师傅就可以办到。”李治满脸崇拜和向往之色道:“父皇曾经无意中说起过,他说每次师傅入宫去找他的时候都是毫无征兆便出现在了他的书房之中,要不是他坚信师傅绝不会伤害他,恐怕侍卫早就砍了一批又一批了。只是,像师傅这样的人物天下间应该屈指可数吧?不然皇宫岂不真成了早市。”

“很遗憾的告诉你,虽然这样的人物不多,但是就我所知已经有二十个了。”寇芝芳语出惊人,猛的他又想起了屠红月,急忙补充道:“不对,现在应该是二十一个。”

“居然有这么多?”李治惊恐道:“那皇宫之内岂不是同样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嘿嘿!这个你倒不用太过担心,我知道的这二十一个人,除了个别之外,都是我家老头子和你家老头子的兄弟朋友,他们自然是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最多也就是偶尔入宫偷偷酒喝。”寇芝芳安慰着李治脆弱的心灵道。

“怪不得内务府每次说起要彻查酒窖失窃事件的时候,父皇都是一脸苦笑和无奈,原来他老人家心里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李治若有所思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

“那个……小治啊,能不能帮师兄个忙?”寇芝芳犹豫不决道,除了李治他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本来蔡瑰异显然是最好的人选,可是这个不良叔叔早已销声匿迹了。

“师兄若有差遣,但说无妨。”李治还没等寇芝芳说出需要他帮什么忙便拍着胸脯应允道,他对寇芝芳这个师兄确实够意思了。

“我想让你帮我从宫里弄个人出来,不知道有没有难度?”寇芝芳并不想让李治过于为难,如果不行大不了另寻途径。

实在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的话,寇芝芳甚至已经打算抬出自己老头子的大名直接找李世民要人了。凭自己老头子跟李世民的关系,他不会连个宫女都舍不得给吧?

“那要看那人在宫里是何身份了。”李治郑重其事的道,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玩闹的,一不小心便可能引起腥风血雨,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皇家无小事”。

“是个宫女。”寇芝芳忐忑的问道,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以寇仲儿子的身份去见李世民。

“服侍的是什么人?皇妃?公主?还是其他的?”李治当然要搞清楚所以的情况。

“蒋王李恽之母王修仪。”

“小菜一碟。”李治长长的松了口气道。

……

明空和李雪雁一直翘首企盼着寇芝芳回来,二人的眼皮早已打了许久架,此刻见寇芝芳完整无缺的回到晋王府,二人立刻便冲进卧房跳上床榻盖上被褥跟周公喝茶去了。

本想询问明空关于蔡瑰异行踪的寇芝芳只得悻悻的作罢。

……

“师兄。”李治亲自来到寇芝芳房门外叫道。

未时正,日已上中杆,昨日辛苦了半夜的寇芝芳还在呼呼大睡。

“小治啊,这么早叫我有啥事啊?”寇芝芳睡眼惺忪的拉开房门,只见李治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

李治的身后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强壮青年,大约双十年华,眉宇间英气勃勃,一看便是将门之后。此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寇芝芳,他显然对寇芝芳这个连李治都对之尊敬客气有加的年轻人很感兴趣。

“师兄啊,这位是驸马都尉,左卫中郎将程处亮程兄。”李治向寇芝芳介绍道:“师兄可得多跟程兄亲近亲近,因为程兄的父亲大人是师傅的好哥们呢!”

“哦?”寇芝芳脑袋飞速的运转起来,姓程,又是自己老头子好哥们的名将呼之欲出:“莫非令尊是……混世魔王?”

“那是家父年轻时在战场上打下的名号。”程处亮暴汗道。

“程大将军早已被父皇封为卢国公。”李治在一旁补充道。

“看来我和程兄果然算得上是世交了,我们得好好交流交流。”寇芝芳揉了揉眼睛道:“在下……”

“寇兄就不必自我介绍了,你的大名处亮可是如雷贯耳,尊容也是每日必见,想忘了忘不了了。”程处亮豪迈的笑道:“我们大营里现在还贴着寇兄的画像呢。”

“靠!我的画像都贴军队大营里去了啊?”寇芝芳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已经贴了近两个月了呢。”程处亮替寇芝芳解惑道:“上头的意思是说寇兄可能混在军营之中,所以各大军营都贴了寇兄的画像。”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啊!”寇芝芳感叹道,其实他该知足了,要不是运气超好,又奇遇连连,再加上老头子暗中放水,估计他此刻早被逮回宋家山城里去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

“我说小治啊,你一大早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寇芝芳的困意还未尽消。

“嘿嘿!”李治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很怕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似的。

“到底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寇芝芳被勾起了兴趣。

“知道水仙坊不?”李治眼中闪着淫光道,这是正常男人眼中最常见的一种光芒。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寇芝芳和李治对望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的一阵坏笑。

“水仙坊是整个长安城最最著名的销魂之所,那里的姑娘个个水灵,只要是正常男人,没有不心生向往的。”李治此刻就像一个四处拉客的龟奴,哪里还有半点晋王殿下的样子。

“小治是想去这个什么水仙坊?可是现在似乎时辰还未到吧?”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寇芝芳虽然重生之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去青楼妓院观摩见识一番,但是对于这些销魂场所的大概营业时间还是有些了解的。

“师兄初来乍到,自然不了解情况,今天可是水仙坊新花魁出阁的日子。”李治满脸都是饥渴之色,仿佛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新花魁出阁?”寇芝芳觉得这是个新鲜事。

“详细情况让程兄来说。”李治不无遗憾的道:“我以前被父皇看得紧,一直都无缘去见识这水仙坊新花魁出阁是怎样一番胜景,程兄就比我幸运多了,他这几年可是没有一次错过的。”

“晋王殿下今儿终于可以得尝所愿了。”程处亮在寇芝芳这个初识之人面前似乎还有些放不开,说话时明显带着拘谨,但是他眼中的淫光却瞒不过寇芝芳。

“今儿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李治征求寇芝芳的意思道:“师兄,要不我们先上路?然后叫程兄在路上慢慢给你解释。”

“好吧。等我一会。”寇芝芳豪爽的答应道,这种好地方谁不想去啊。

“那小治跟程兄在前厅等师兄。”李治和程处亮离开了寇芝芳歇息的小院。

之前李治说起水仙坊的时候寇芝芳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此刻他终于想起自己帮明空和李雪雁解除春药药性的地方正是水仙坊之中的某个香闺。他甚至还记得那个香闺的主人是个戴面具的漂亮女子,虽然面具之下是何风景不得而知,但是光凭那身段就可以想象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李治和程处亮焦急的等待着,二人很是佩服寇芝芳的磨蹭功夫,因为他梳洗居然比女人花的时间还要长许多。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寇芝芳正在让明空在自己脸上做简单的易容,谁叫他实在是太有名了呢,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当寇芝芳领着女扮男装的明空和李雪雁出现在李治和程处亮面前的时候,李治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来。

“这个……这个……”李治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治当然没有认出李雪雁这个货真价实的文成公主,因为她还是像之前化名李寻欢时一样的装扮。问题出在明空身上,虽然明空的易容术颇为高明,李治却还是轻而易举便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

对于寇芝芳一副欲带着个漂亮女人去逛妓院的派头,李治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他还真冤枉寇芝芳了,谁愿意逛妓院还带着个拖油瓶啊?寇芝芳只是叫明空给自己易容而已,结果明空就死活要赖着跟他出去了,他还没敢告诉明空此行的目的地是水仙坊呢。至于李雪雁,则完全是被明空拖来的,善解人意的她看到寇芝芳满脸的苦色当然明白寇芝芳并不想她们跟着。

“这两位兄台也一起去吗?”程处亮一头雾水的看着一脸苦笑的寇芝芳和忍俊不禁的李治,这两个人的表情实在是有趣得很。

“是啊!是啊!这位大哥,我们想跟你们一起出去见见世面,不知道可不可以?”明空向程处亮道:“你们要去哪呢?可否带上明空啊?”

“呵呵!我们要去水仙坊看新花魁出阁,你们当然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人多才热闹呢。”程处亮是个心直口快的主。

明空即便是女扮男装依然具备相当的杀伤力,程处亮晕晕乎乎的便将一切都交代了,寇芝芳郁闷的直在心里骂娘。而李治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程处亮这个哥们的一根筋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原来是去水仙坊啊!据说那里可是美女如云呢!”明天笑嘻嘻的看着寇芝芳道,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果然不出寇芝芳所料,明空脸带桃花的来到他身旁,在李治和程处亮看不到的角度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在寇芝芳身上最软的肉上展示其天下无双的指功。

可怜的寇芝芳除了咧牙切齿外,根本不敢叫出声来,李雪雁则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着,其实她也忍得很辛苦,女人扮男人时最痛苦的事情便莫过于不能掩嘴娇笑了。

“这位兄台原来也是同道中人啊?”程处亮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兴奋得口沫横飞道:“一点都没错,水仙坊四大名花雨儿、露儿、霜儿和雪儿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而且还擅长琴棋书画,可谓极品中的极品啊。这回将要出阁的花魁据说丝毫不逊色与四大名花,甚至犹有过之。”

“咳咳!那个……”寇芝芳明显口不对心的道:“小治啊,我看我今儿还是别去了,你跟程兄玩得开心点。”

“为什么不去啊?”还不待李治回应,明空首先抢着插话道:“去!今天我非要见识见识那个水仙坊的新晋花魁不可!”

对于明空今天性子的突然改变,寇芝芳显得很不适应,也很是不明所以,完全一头雾水。她以前分明很乖很听自己话的啊,怎么突然就变得刁蛮任性了呢?难道女人一吃起醋来真的会变得不可理喻?

第八节 每次去妓院都没有好事(...

一大早,西市水仙坊附近几条街便车水马龙,水仙坊正门的小广场拥挤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青年才俊,富豪子弟,一个个翘首企盼,其中甚至不乏皇亲国戚和权臣猛将。

花魁大赛由水仙坊牵头举办,一年一度,参赛队伍极为庞大,几乎囊括了长安城所有青楼最红最漂亮的姑娘。

从第一届花魁大赛至今已经举办了四届,每一届的花魁得主都无一例外出自水仙坊,所以每届花魁大赛,水仙坊都可谓名利双收。至于其他青楼,只能够奔着第一名以下的名次而去。

由于水仙坊出的每一届花魁在参与花魁大赛之前都不曾接客,得桂冠的当天才出阁,所以在许多人的眼里,花魁大赛就是新花魁出阁的好日子。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高官巨贾亲至的原因,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是冲着新晋花魁的红丸而来,当然也有少数人抱着搜罗新小妾的心思。

水仙坊早早的便张灯结彩,两条巨大的红色横幅挂在大门两侧,上书“出如蜻蜓点水,水漾;入似蛟龙戏波,波荡。”,笔法苍劲有力,一些读过几本书的“才子们”已经指着横幅窃窃私语起来,显然都是在猜测此对子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花魁大赛从申时开始第一轮初赛,评委是各大青楼的老鸨,此轮只要获得一票的姑娘便可以入围,比的也仅仅是外表相貌而已,而各大青楼的头牌或是名花均是直接入围的,所以这一轮并没有什么很大的看头。

酉时开始第二轮角逐,此一轮比的是琴棋书画等五花八门的艺,评委乃是长安城有名的琴棋书画大师。此轮无疑是花魁大赛的重头戏,也是将花魁大赛推向高潮的环节。

戊时开始第三轮,也是花魁大赛的最后一轮,此轮没有评委,而是让第二轮胜出的十位佳人一字排开,由具备一定身家的巨贾或是官宦出价竞标,哪位姑娘获得的出价最高,便自动当选花魁。虽然这一轮才是花魁最终揭晓的环节,但是由于真正能够身临其境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反而不及第二轮来得轰动。

寇芝芳、李治、程处亮、明空和李雪雁五人赶到的时候,大赛第一轮已经开始。姑娘们一个个轮流从小广场中间小台子上的红地毯走过,而后站成一排的老鸨们开始投票。几乎每一个姑娘的上台都会引起一片口哨声,这些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家里的黄脸婆当然是远远比不上的。

“靠!这就是你无限推崇的花魁大赛?”寇芝芳指着台上一个嗲得险些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姑娘,对李治满脸鄙视道。

“这个……这个……”李治觉得自己很委屈,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驳,因为他见到的几个上了台的姑娘连晋王府里的烧饭丫鬟都远远不如。

“寇兄不要心急,这才是第一轮呢。”程处亮不慌不忙的道:“真正的红牌和那些顶级姑娘第一轮是不出来的。”

“程大哥似乎对这水仙坊熟得跟自己家似的嘛!”明空话中带刺道:“光凭程大哥对花魁大赛的如数家珍,我觉得水仙坊就该发个荣誉贵宾的牌子给你。”

“……”程处亮憨憨的笑笑,然后搔了搔脑袋,他可不知道怎么跟明空抬杠。

“明空!”寇芝芳看不下去了,恐怕再不调教,明空这丫头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原来是真正的佳人还没有出来啊?”李治重新燃起了兴致道:“我还以为就这些货色呢。”

“咦!这对对子是谁写的啊?笔法中有种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倒像是出自某个将军之手。”李雪雁似发现新大陆般惊疑道,寇芝芳几人寻声望去。

“呃?”程处亮嗫嚅道:“这个,好像是家父的字迹。”

“原来卢国公还有这等本事啊!”李治大声称赞道:“本来我还以为卢国公除了打战就只会喝酒呢?”

“家父一般不拿笔杆子,偶尔兴致来了才胡乱画两笔。”程处亮替自己的父亲谦虚道。

“不知道这每一届的花魁后来都有什么样的境遇?”寇芝芳突然问道。

“对啊!程兄快说来听听。”李治对这个问题显然也很感兴趣。

“前四届的花魁得主正是水仙坊的四大名花。”程处亮润了润舌道:“那四个美人儿一个比一个水灵,不但身材娇俏,才艺也是冠绝金华。只是奇怪的是,不管有人出多高的价,四大名花也不愿意被赎身,不然以她们的人才相貌,做诰命夫人都绰绰有余。”

“这个雪儿都有什么才艺啊?”寇芝芳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雪儿姑娘特别感兴趣,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借她的香闺翻云覆雨过?

“雪儿善舞,一旦踏起梦幻般的舞步,衣袂飘飞,便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目睹者无不深深为之折服。”程处亮一脸神往的道。

“程兄亲眼见识过?”李治两眼放光问道。

“那倒没有。”程处亮遗憾道:“殿下知道的,我家里那位管得紧,我哪有私房钱去看雪儿姑娘一舞啊。”

“你说十一妹啊?”李治拍拍程处亮的肩膀深有感触的宽慰道:“十一妹的脾气在我们兄弟姐妹中是出了名的辣,你们成婚一年多了吧?怎么从来都没见你带着她一起出门呢?”

“我哪敢啊?有她在我就完全没有人生自由了。”程处亮借机大倒苦水道:“我现在在家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每次有点小口角什么的,爹都绝对是帮她不帮我,我这驸马当得……哎!”

“当驸马很苦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不知足!”李雪雁明显是指桑骂槐道:“我要是能娶个公主啊,一定当她是全天下最大的宝贝宠着。”

“是!是!我也是!”寇芝芳急忙知趣的应和道:“我要是能娶个公主,天天捧在手心里都怕化喽!”

“扑哧!”明空看看李雪雁又看看寇芝芳不禁娇笑起来。

“第二轮什么时候才开始啊?”李治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别急,酉时马上就要到了。”程处亮对李治可不像寇芝芳那样随便:“不如我们先进水仙坊去坐坐?”

第八节 每次去妓院都没有好事(...

今日估计是水仙坊最最冷清的日子,要是在平时,只要一打开大门,水仙坊立刻便会被客人们挤爆。可是今天,大多客人都不在水仙坊内,而是在水仙坊大门外的小广场上,他们关注的焦点也不再是水仙坊的四大名花,而是参加花魁大赛的众多千娇百媚的姑娘们。

当然,也并不是所以人都把视线聚集到花魁大赛上,四大名花的忠实追随者还是不少,寇芝芳步入水仙坊大门,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安元庆,那个被他敲昏过去两次的可怜男人。当然,寇芝芳并不知道安元庆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何身份。

跟寇芝芳曾经见到时完全不同的是,安元庆没有了那个夸张的大肚腩,身子瘦了一圈,眼眶深深凹陷。自从两日前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混蛋敲晕之后,雪儿便再也不理会自己了,甚至根本就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安元庆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都来水仙坊,风雨无阻,他只希望能够幸运的恰巧碰到雪儿,他还想跟她解释那天自己的临阵退缩,告诉她那并不是自己的本意,而是被人敲晕了脑袋。

可怜的安元庆,还以为雪儿是在生自己的气,还以为雪儿是在故意躲着自己,有时候一个男人没有自知之明确实是件蛮可悲的事情。

“嘿嘿!”寇芝芳上前拍了拍安元庆的肩膀故作熟络道:“这位大哥,怎么不去外面看花魁之争呢?外面可比这里面热闹多了。”

“你……你是谁啊?”安元庆满脸戒备之色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雪儿姑娘一个人,其他的女人再漂亮在我安元庆的眼里都是粪土。”

“啧啧!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啊!”李治上前打量着安元庆道。

“过奖!过奖!”安元庆的厚颜无耻很有寇芝芳的风范。

当然,安元庆并不知道这个暗讽自己的年轻公子哥乃是晋王殿下,以他的地位还没有资格认识晋王殿下,否则就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李治面前如此恬不知耻啊。

“哼!每天流连青楼还敢说自己痴情,真不是东西!”明空冷哼一声后用只有寇芝芳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安元庆在她眼里显然已经与混账男人挂上了钩。

“这位安大哥是吧。”程处亮似乎找到了知音般一把抓住安元庆的胳膊激动的道:“小弟我也超喜欢雪儿姑娘呢!可惜小弟一直都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雪儿姑娘的梦幻之舞。”

“哼!雪儿的舞步岂是谁都可以轻易见着的!”安元庆不无得意的道:“我来了水仙坊不下百次也才见过两次雪儿的舞蹈而已呢!”

“雪儿姑娘的舞蹈这么难得见的吗?今儿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李雪雁有些不爽了,小小一个青楼女子的架子居然比她堂堂文成公主还要大。

“哎!可惜你们是没机会喽。”安元庆颓然道:“雪儿姑娘已经两日没有出现了,我问了很多人,都说这两天没有在水仙坊见到她的身影。”

“难道雪儿姑娘身体不适?”程处亮皱眉道,他居然开始替美人儿担心起来,看来是个十足十怜香惜玉的主。

“都怪那天那个混蛋,我要是知道是谁,必定喝其血吞其肉!”安元庆咬牙切齿的道:“本来我跟雪儿进了房间正欲行那快活之事,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无缘无故闯了进来,好像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可能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他居然从后面卑鄙无耻的敲晕了我,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待我醒来雪儿姑娘已经不见了身影,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着。”

“哈糗!”寇芝芳突然打了个极响的喷嚏:“靠!难道是着凉了?”

“你没事吧?”李雪雁和明空同时满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寇芝芳心道,我身体有这么脆弱吗?分明是有人在数落我。

“雪儿姑娘会不会出了什么危险?”程处亮也担心了起来:“会不会是那个小贼看雪儿姑娘美貌就起了什么歹意?”

“这倒没有,我问过老板娘了,她说雪儿只是这两天不想见人。”安元庆道:“何况水仙坊是出了名的后台硬,谁敢在这里乱来啊!”

……

程处亮和安元庆这一老一少仿佛多少年未见的莫逆之交一般,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快他们便将寇芝芳众人忘在了一旁,开始勾肩搭背的胡侃起来,只侃得口沫横飞,昏天暗地。从雨儿姑娘天下无双的琴艺侃到露儿姑娘出神入化的箫技,又侃到霜儿姑娘婉转莺啼的唱功,最后甚至侃到了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池水仙……

寇芝芳和李治在水仙坊大厅中随便找了个座位,百无聊赖的闲聊起来,本来招呼客人的龟奴和姑娘们此刻全都在外面小广场上,所以明空和李雪雁充当了服务生的角色。

虽然嘴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李治,但是寇芝芳的心早已飞到了无限远之处。他离开皇宫的时候,婠婠还没有回思念庵,也不知道她找着怡没有,如果找着了,不知道婠婠会如何向怡解释跟自己的那一出艳事。如果自己此刻的功力已经处于她们那个层次该有多好,自己便可以亲自去追怡了,看来先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硬道理啊。

他又想到了莫婉茹和恭绍臻,甚至还有曲云栖,不知道任勃颀此刻带着她们到了何处。莫婉茹那个丫头这么久没见自己一定天天在哭鼻子吧?恭绍臻是个外强内弱的女子,她一定会很好的安慰莫婉茹,但是说不定半夜偷偷掉的眼泪最多呢。

司徒月涵昨夜就想跟着自己出宫了,可是寇芝芳知道那时时机还未成熟,也不知道李治这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寇芝芳张嘴便欲询问李治,可是待他抬头望向李治时,却发现李治早已在自己的对面的座位上消失,甚至连明空和李雪雁都不见了踪影。

第一节 极度难缠的清河公主(上...

寇芝芳的视线慢慢凝聚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身影上,这是一个绝对的美女,与自己相若的年纪,瓜子脸,螓首蛾眉,唇红齿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身段前凸后翘,连见惯绝色美人的寇芝芳都无法挑出什么瑕疵来。

少女双手叉腰,紧咬着下唇,满脸煞气,眼中怒火似乎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寇芝芳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下程处亮和安元庆口沫横飞之处,却发现只剩下了安元庆一个人还在喝着闷酒,程处亮那厮跟李治三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一群没有义气的家伙!”寇芝芳心里骂道。

寇芝芳当然知道吓跑李治他们的应该就是自己面前这个愤怒的少女,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少女,但是光看穿着和架势便知道此少女身份地位绝对不低,否则堂堂的晋王殿下和程大驸马也不会被吓跑了,至于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自己的明空和李雪雁为什么要躲起来,寇芝芳道就有点纳闷了。

“喂!臭小子!”少女自顾自冒了半天火之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将怒火烧到寇芝芳身上了。

“你……在叫我?”寇芝芳左瞧瞧右瞧瞧后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诧异的问道。

“废话!本公主面前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叫你难道叫阿猫阿狗么?”少女的火气相当大,同时也不出寇芝芳所料,果然是个大人物,李世民生的女儿还真不少啊。

“那个……”寇芝芳苦着脸道:“公主殿下认识在下?”

“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公主相当不给面子的道,此刻寇芝芳稍稍易了容,如若露出本来面目,以他的名气,说不定面前的公主还真认得他呢。

“公主殿下不认识在下,在下也不认识公主殿下,那么……”寇芝芳陪着笑脸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找在下有何贵干?”

“哼!我是不认得你,但是我家的那个混蛋认识你对吗?”公主的话让寇芝芳很是摸不着头脑:“而且你们关系还不错。”

“那个……公主殿下能不能先告诉在下,您家的那个混蛋是哪位啊?”

“哼!就是程处亮那个千刀杀的!”公主咬牙切齿的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流连青楼,被我抓到了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原来这就是李治口中那个出名辣的十一妹清公主啊,寇芝芳恍然大悟,程处亮作为她的驸马,一天到晚不回家,却三天两头在外头鬼混,确实没有哪个骄傲的金枝玉叶受得了的。寇芝芳有点同情起清河公主来,甚至在心里打算有机会好好做做程处亮的思想工作。

“咳咳!那个……虽然在下有幸与驸马爷相识一场,但是在下可没有跟驸马爷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不知道为什么在十一公主面前寇芝芳平时的伶牙俐齿都丢到了瓜爪国去了。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居然还好意思说没跟那混蛋同流合污,我看就是因为交了你这种狐朋狗友,他才在耳濡目染之下被带坏的,我嫁给他之前他可不是现在这幅德行。”清河公主满脸鄙蔑道。

寇芝芳发现清河公主特别喜欢冷哼,配上她那俏丽的脸蛋,另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公主殿下要这样认为,在下也没有办法。”寇芝芳摊了摊手道:“不知道公主殿下还有何见教?”

“告诉本宫,程处亮那个混蛋躲哪去了?”

“在下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这儿,程兄在哪你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知道,我这个外人当然就更不可能知道喽。”寇芝芳可是个讲义气的主,虽然李治和程处亮把他一个人晾在了这儿,但是他可不会为此就把他们给出卖了。

当然,寇芝芳之所以这样讲义气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李治和程处亮溜哪去了。至于明空和李雪雁为什么跟着一起溜走他就更不明白了,或许她们是为了看自己的好戏吧。

寇芝芳心道:一定是这样的!哼!说不定此刻正躲在附近某个角落偷笑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们,扒光了裤子打屁屁!

“果然是个满嘴胡言没一句真话的混蛋!”清河公主眼中的鄙蔑之色更浓了:“本公主能够找到这里自然是有所依据的,我的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你们几个一起进了水仙坊的,还有九哥那个跟你们这些人一丘之貉的混蛋!”

清河公主连自己的九哥李治也一并骂了,确实是个泼辣的主,难怪李治要跟程处亮一起躲起来。

“公主殿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在下啊?”寇芝芳郁闷了,心道好不容易说次慌居然还被人家直接揭穿了。

其实他忽悠人的次数还真不算少,只是他自己没有觉悟而已,莫婉茹和恭绍臻哪个不是被他忽悠到手的。

“哼!外面人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挤进来,那个混蛋和九哥却都躲起来了。”清河公主霸道的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躲在哪里便行了。”

“公主殿下明鉴!要是在下知道他们在哪,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躲起来呢?难道在下骨头痒了,想等着公主殿下来松松骨头?”寇芝芳极力说服着清河公主。

“我看你是真想本宫给你松松骨头!”清河公主拉下脸道:“别以为你是那个混蛋和九哥的朋友本宫就不敢真收拾你,就是那个混蛋自个儿,本宫也一样收拾!九哥嘛,虽然我收拾不了他,但是自然有人会收拾。”

“殿下貌似很喜欢收拾别人?”

“那是因为有些人天生贱骨头,不收拾不长记性!”

“……”寇芝芳狂汗,心道怎么李世民的女儿个个都不一样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个性教育?

寇芝芳猛的一拍脑袋,因为他想到了婠婠,婠婠不正是这些公主的老师吗,还被李世民封了个公主少傅的官职。被婠婠教出来的公主,可以想象当然都是不寻常的。

既然知道是婠婠教出来的,像清河公主这样的性格寇芝芳也就不以为意了,甚至还觉得有些亲切。

第一节 极度难缠的清河公主(中...

“哼!你确定不说是吧?”清河公主向寇芝芳下了最后通牒。

“在下真的不知道啊,怎么说呢?”寇芝芳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清河公主却认定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想到你这狐朋狗友倒是挺讲义气的!”清河公主冷笑道:“不过没有关系,本宫自然有办法让你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喂!你可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寇芝芳战战兢兢的道。

要是清河公主是个男人,哪怕是天大的来头寇芝芳都不会害怕,但是偏偏清河公主是个女人,对于女人很多时候寇芝芳还真是没辙。有一种男人从不欺负女人,所以注定要被女人欺负,这种男人有一种特质叫做风度。往往这种特质也是男人最令女人痴迷和疯狂的地方。

所以,寇芝芳何尝不想快点招供,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李治和程处亮死哪去了。他以为抬出清河公主老子李世民来她会有所收敛,谁知道清河公主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流云,飘絮,把这个臭小子给本宫拿下!”

清河公主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只听她一声令下,两个长得非常标致的侍女持剑出现在了寇芝芳的两侧,两个侍女年纪相若,都在二十开外,一脸的冰冷,手中长剑轻颤着,发出森冷的光芒。

“看起来这两妞貌似很牛叉的样子,我该投降还是该跑路啊?”寇芝芳在心里犹豫不决起来,他知道不管是因着李治还是程处亮的关系,清河公主都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了,但是被一个女人搞定确实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所以他才左右不定。

玉杵捣花径心法自然而然的运转起来,两侍女的功力深浅便如倒映在明镜中的容颜一般清晰的呈现在寇芝芳的脑海中,她们都有不下于司徒月涵的修为,对付其中一个,寇芝芳都知道自己赢少输多,何况是一下子来两。而且看样子,她们似乎还懂得合击之术,这样的话如若动起手来,寇芝芳几乎没有任何赢的机会,所以他非常明智的没有选择动手,否则输在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手中,以后寇大爷在任勃颀、李治这些朋友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本宫的剑侍请回卢国公府,那时候本宫自然有千般的方法撬开你的嘴巴。二是帮本宫把程处亮那个混蛋找出来,虽然那样的话你得罪了一个酒肉朋友,却可以得到本宫的庇护。你本来跟九哥的关系就不错,再加上本宫,以后在长安城里你就可以横着走了。”清河公主看来还是希望寇芝芳识时务一点的。

“公主殿下给的第二条路看起来似乎非常诱人。”寇芝芳颓然道:“我现在脑袋还没有糊涂,我当然懂哪个是明智的选择,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死哪去了!”

“哼!冥顽不灵!”清河公主气极,狠狠的挥了一下手,二剑侍手中的长剑立刻向寇芝芳面前刺了过来,她此刻很不得扒了寇芝芳这个不识时务的白痴的皮。

“慢着!”寇芝芳大叫一声,整个水仙坊中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本来清河公主的出现已经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但是由于追夫至此的姑娘她并不算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好奇心过后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致。但是寇芝芳的这一声大吼却不一样了,一般男人逛妓院被老婆逮着的,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如此大声张扬啊。甚至不少人已经在心里开始嫉妒寇芝芳,要是都有清河公主这么漂亮的老婆,谁还来水仙坊啊。

当然,围观的人可不知道这个泼辣的少女乃是当今圣上的宝贝女儿清河公主,偶有认得她的皇亲国戚早已学程处亮和李治一般躲了起来,清河公主的难缠是出了名的,谁都不想被她找上了。

“哼!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本宫没有耐性跟你磨蹭。”看来清河公主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限:“有什么话等到了卢国公府的地牢再说吧。”

“慢着!”寇芝芳又大叫了一声:“你的师傅是妖姬对吧?”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寇芝芳不得不抬出婠婠来,在他想来,婠婠这个老师的面子清河公主总该给吧。

“妖姬是谁?”清河公主皱起眉头问道。

“妖姬不是你师傅吗?”寇芝芳也有些晕了。

“流云,飘絮,还不快动手,先把他的手指头给本宫切一个下来。”清河公主脸上复现怒色,她以为寇芝芳是故意在玩她。

出乎清河公主意料,也出乎寇芝芳意料的是,流云和飘絮二剑侍居然没有立刻执行自己主子的命令,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为什么不动手?”清河公主怒道:“连你们两个也敢不听本宫的话了么?”

“公主殿下,妖姬是公主少傅在江湖中的名号。”站在寇芝芳左侧的剑侍提醒道。

她们二人从小看着清河公主长大,名为主仆,实如姐妹,所以她才敢在清河公主盛怒之时发话。每个公主身边都有两个贴身的剑侍,她们均是由婠婠亲手培养而出,作为婠婠的半个弟子,她们自然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当然她们对婠婠也都有着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佩。

“你认识老师?”清河公主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向寇芝芳问道,对于婠婠这个公主少傅,任何一个公主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而清河公主正是最崇拜她的公主之一。

“嘿嘿!何止是认识,我可是你们的师公。”寇芝芳心道,当然这句话他此刻是不敢说出来的,他还不确定婠婠的想法呢。

“当然认识,我跟她可是有很深渊源的。”寇芝芳飞快的转着脑袋,想要找到一个让清河公主放过自己的理由。

“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不然本宫会叫你死得很惨!”清河公主用在她自己听来尽量凶狠的语气威胁道。

第一节 极度难缠的清河公主(下...

寇芝芳此刻很想告诉清河公主自己叫寇芝芳,是李世民和程咬金的好兄弟寇仲的儿子,是晋王李治的师兄,还是婠婠的男人……

但是偏偏他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身在长安,否则他还化什么妆啊?他倒不是担心会有人对自己不利,他只是怕家里那几个可怕的娘会把好不容易享受到自由快感的自己给逮回去。虽然老头子愿意放水,但是寇芝芳可不敢指望他,因为他在家里可没有什么地位,在几个娘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

何况清河公主知不知道自己老头子的大名还是个未知数呢,她可不是江湖中人,而且看情况婠婠似乎也没跟她讲过江湖中的事情,不然她不会不知道婠婠被江湖中人称作妖姬。

“家父是妖姬的朋友。”寇芝芳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很动听的说辞。

“老师还有朋友?”在清河公主的眼里,婠婠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根本不该有七情六欲。

“当然,每一个人都是有朋友的,只要他还生活在这个尘世之中。妖姬在入宫之前可是红遍江湖的人物,自然有无数的追捧者,也有许多朋友,家父正好便是妖姬朋友中的一个,而且是关系非常不错的那种。”寇芝芳这回可没有胡乱忽悠。

寇芝芳的话很有技巧,将清河公主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婠婠的过去上,而非寇芝芳老爹寇仲的身上。

“你说老师她在入宫之前红遍江湖?”清河公主诧异的问道,如寇芝芳所想的那样,她不禁对婠婠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是理所当然的!”寇芝芳诚恳的道:“公主殿下对江湖大概一无所知吧?”

“父皇说,江湖不是我们女孩子家应该感兴趣的东西。”清河公主撅起嘴巴道:“所以他不让我们姐妹询问关于江湖的东西。”

“陛下英明神武,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了呢?”寇芝芳可不会给李世民很大的面子:“江湖,充满了无数的神奇,无数的传说,无数的豪杰,无数的侠女,无数的……”

“停!停!”清河公主一把扯起寇芝芳的衣袖道:“我们换个地方,你好好给本宫说说这江湖。”

“喂!喂!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还是个有夫之妇,并且还是我朋友的女人……”寇芝芳一边被清河公主拽着一边叫道,其实他心里却正在奸笑不已,终于把这个凶婆娘的注意力给成功转移了。

“信不信本宫把你的舌头剁下来喂狗?”清河公主对着寇芝芳比了个切刀的动作。

她可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作为众多公主中的一个另类,在未出嫁之前,她几乎天天跟刀枪棍棒打交道,这也是何以她对婠婠特别崇拜的原因,婠婠的功夫修为那可不是盖的。

“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见清河公主拽着自己往水仙坊深处而去,寇芝芳纳闷了,她不会是想让自己在水仙坊内给她讲江湖吧?

寇芝芳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名声,他根本就没有名声可言。虽然是第一次来妓院,但是他本来就没有抱着找姑娘的心思而来,有了莫婉茹、恭绍臻和司徒月涵,一般的青楼姑娘他连看都懒得看。

可是清河公主跟他不一样,清河公主是程处亮的女人,虽然跟程处亮认识才几个时辰,但是寇芝芳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耿直的汉子。他觉得程处亮确实值得深交,所以他已经当程处亮是朋友,既然清河公主是朋友的女人,他可不希望朋友的女人脑袋一发热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老板呢?这里谁是老板,给本宫滚过来!”清河公主扯着嗓子叫道,寇芝芳显然还是轻视了她的不拘小节,或者叫无法无天。

“哟!这是哪位皇子殿下啊?好面生啊!第一次来水仙坊吧?”一个老鸨迎了出来,满脸笑意道。

清河公主根本就是做的女儿家打扮,自称“本宫”,再观其年纪,谁都猜得到这是个公主殿下。老鸨却称其为“皇子殿下”,可见她是给清河公主留足了面子,不然一个堂堂公主逛妓院成何体统。一个普通的老鸨不但没有被清河公主自称“本宫”给吓坏了,还能有这样的智慧和应变能力,寇芝芳不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觉得水仙坊的幕后人物绝对不简单。

“你是老板?”清河公主可没心情跟老鸨废话。

“看您说得,小民可没那福气和能耐。”老鸨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道:“而且我们也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

“那就叫你们老板娘过来在本宫边上听候差遣吧!”清河公主颐指气使道:“先给本宫安排一个最大最好的厢房,再把那什么四大名花都给本宫叫过来。”

“这个……”老鸨开始冒冷汗了,清河公主的要求真是一个比一个过分啊,但是偏偏她又不敢反驳,谁叫对方是公主殿下呢。

“怎么!有问题吗?”清河公主脸色一沉,老鸨吓得浑身一颤。

“老板娘此刻正在外头指挥花魁大赛的各项事宜,但是只要殿下发话,小民还是可以把老板娘叫进来。最大最好的厢房也可以给殿下腾出来,只是这四大名花……”老鸨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

“四大名花已经被人包了?”清河公主眼睛一瞪道:“叫他们让出来,不然本宫马上就命人拆了水仙坊。”

“没有,没有。今儿四位姑娘都没有会客,雨儿、露儿和霜儿姑娘小民都可以马上给殿下叫来,只是雪儿姑娘身体有恙……”老鸨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解释道。

“身体有恙也得给本宫出来,本宫又不要她唱曲儿跳舞的,站那儿给本宫瞧瞧总没有问题吧?”清河公主打断了老鸨的话,以不可商量的语气道。

“是!是!”老鸨除了点头应允还能怎么着?

“公主殿下,我看我们还是另找个地方吧,比如茶楼什么的?”寇芝芳劝道,他可不想清河公主这一闹名声坏了去。

第二节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

“哼!为什么要另找个地方?那个混蛋都来得,本宫就来不得吗?”清河公主原来还是没有忘记此来的初衷:“本宫就要在这里大张旗鼓的等他过来,不然看他怎么跟父皇和卢国公交代!”

果然够狠!寇芝芳也开始冒冷汗了,心道要是自己也有个这样的女人那可真是够头痛的。看来程处亮还是有值得同情之处,这小子一天到晚不想呆在家里估计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看还是别这样了,这得等到何年何月啊!不如我陪公主殿下去找程兄如何?”寇芝芳抛出了一个极度诱人的提议,清河公主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本宫现在相信你是真不知道那两人躲哪去了,既然你不知道,陪本宫去找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会比本宫那些手下更专业?”清河公主并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公主殿下怎么突然相信起在下来了?”寇芝芳有些受宠若惊道。

“因为你是老师朋友的儿子啊!老师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为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爹作为老师的朋友自然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嘛,在你爹的熏陶下,耳濡目染,就算再混蛋也混蛋不到哪去。”清河公主的逻辑性只能够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这串联功夫连寇芝芳也不得不自叹弗如,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爱屋及乌可以这样诠释的。

在清河公主的眼里,婠婠无疑是天下间最最完美的人,甚至超过了她的父皇李世民。但是寇芝芳却是知道,很多年前,婠婠可是被江湖人称作“妖女”的存在,连自己的老头子和徐叔叔,以及跋叔叔、侯叔叔都吃过她不少亏。这样的人物而今被公主们当作为人处世的典范和楷模来推崇,不可谓不是一个异数。

“公主殿下派了人去找他们?”寇芝芳对李治他们躲迷藏的功夫也开始佩服起来了。

“哼!那个混蛋一向都狡猾如鼠,再加上九哥与之狼狈为奸,确实不好对付。”看来清河公主是深受其害啊。

“外面正在举行花魁大赛,据说热闹非凡,要不咱们去瞧瞧?”寇芝芳对于把清河公主劝出水仙坊还是不死心。

“那是俗人才感兴趣的东西,也只有你们这些臭男人才会前仆后继的蜂拥而至,本宫可不想自甘堕落。”清河公主不屑道。她却不想,难道在水仙坊开个厢房叫上四大名花就不是自甘堕落了?貌似犹有过之啊!

“……”寇芝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了女人很多时候都不可理喻的真理。

……

水仙坊后院,老鸨缓缓而行,目标正是那栋神秘的小楼。

此刻申时已经快要过去,花魁大赛的第一轮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太阳躲到了天边的彩云之后,映得漫天霞彩万紫千红,仿如在那云颠之上盖了一座巨大的花园,种满天下间最最美丽的花朵。小楼在晚霞的映照下,铺盖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显得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一只蟑螂在小楼的一角探头探脑,正试图闯入小楼开辟自己的新家园,一道剑气无声无息的划过,蟑螂四分五裂成一蓬轻雾,这是怎样恐怖的剑法!

“请神卫通报雪儿姑娘,余彩霞求见。”老鸨来到小楼近前,有些伛偻的身子猛然挺直,原先黯淡的眼眶中精芒一闪而没。

人就是这样神奇,稍稍的改变可以令得原本平凡的人立刻变得不再平凡,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老鸨,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平时那个韶华逝去,说话做事都透着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任何一个人的老女人。

“是余妈吗?您直接上来吧。”这是雪儿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灵动,从声音里听得出她对老鸨余妈相当敬重。

……

“师傅今日不是让您处理水仙坊的一切事宜吗?”雪儿疑惑道:“您怎么有空来雪儿这里呢?”

“因为有客人点名要见你们四个。”老鸨无奈道。

“哦!谁这么大口气啊,居然想一次性见我们四个人?”雪儿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对于这些所谓的贵宾,她从内心深处就厌恶他们,一群酒色过度的臭男人而已。

“是清河公主。”余妈居然早就知道了清河公主的身份,却一直装作浑然不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那个被李世民赐婚混世魔王二公子的十一公主?”雪儿如数家珍的道,她的语气中对当今圣上李世民并没有如一般平民甚至官员的那种顶礼膜拜,对混世魔王程咬金反而似乎更敬重一些。

“正是这个刁蛮的公主,她是找自己的男人来的。”余妈点首道,看来清河公主真是名声在外啊。

“程处亮虽然来了不少次水仙坊,却没有一次动真格的找姑娘寻欢作乐,看样子他也不是一个纵情声色之人。”雪儿对程处亮的印象似乎很不错:“这小夫妻俩也许是有什么误会了,如果有机会,余妈不妨点醒他们。”

“老身记住了。”余妈笑了笑道:“那清河公主要见你们四位姑娘的事……”

“您去给三位姐妹打个招呼吧,有她们在足够应付任何场面了。”雪儿对自己三个姐妹的能力显得信心十足。

“可是……”余妈欲言又止。

“余妈,您照顾了雪儿这么多年,就算雪儿真的有一天成了神尊的女人,您还是雪儿最尊敬的人之一。所以您在雪儿面前不需要如此见外,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对于余妈在自己面前的战战兢兢,雪儿显得很不开心。

“那个人跟清河公主在一起。”余妈斟酌了一下道。

“那个人?”雪儿疑惑道:“谁?”

“就是池护法交代过要所有教众关注的那个人。”寇芝芳的易容在余妈面前似乎起不到丝毫作用。

除了雪儿和池水仙师徒两之外,女娲教其余人等显然并不知晓寇芝芳就是他们未来的神尊。

第二节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

“哦!他居然来水仙坊了?”雪儿语气中似乎带着微微的失望。

“他是被程处亮和晋王李治带来的,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后来清河公主来了之后,程处亮、晋王和那两个小姑娘都躲到小月的房里去了,清河公主便逼着他说出程处亮和李治的下落。后来他抬出了妖姬婠婠,清河公主才放过了他。”余妈对水仙坊内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那他们怎么又有闲情逸致开起厢房来了?”雪儿更不解了,对于婠婠,她倒没有发表什么话。

“清河公主的意思是要大张旗鼓的等程处亮自己出来,也许她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大吧?”余妈对清河公主心思的揣测简直是入木三分。

“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公主招妓成何体统?”雪儿摇了摇头道:“他就没有出言阻止?”

“他似乎对清河公主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寇芝芳此刻在一旁一定会劝余妈去做个心理医生。

“哼!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言听计从了。”雪儿的语气中居然带着微微的醋意,余妈疑惑的看了看雪儿,却没有多说什么。

“姑娘去见他们么?”余妈再次问道。

“去!当然去!”雪儿紧了紧领子道:“马上就去。”

……

“四大名花怎么还没有来?”清河公主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道:“哼!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本宫等她们这么久!”

“……”寇芝芳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没有吱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好人,跟清河公主比起来自己可有风度多了。

其实老鸨余妈去请四大名花也就一刻钟不到而已,何况她临去还交代人给清河公主和寇芝芳安排了最大最好的厢房,要是一般的客人早就知足了。偏偏清河公主和寇芝芳都是从未进过青楼的初哥,而清河公主的性子又比一般人要急得多,这个世界上能让她乖乖坐着等的人还真不多,也许李世民会是一个,婠婠会是一个。

“公主殿下莫急,她们这些女人出个门又是修眉又是扑粉的,拖拖拉拉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寇芝芳本想劝清河公主两句,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把所以的女人都给得罪了。

“怎么?我们女人修眉扑粉的有什么不对么?”清河公主果然绷下脸道:“就准你们男人喝花酒逛青楼,我们女人稍稍打扮一下自己就不行了?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不是为了你们男人看着舒服些,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多注意两眼,还不是怕你们出去拈花惹草,还不是为了你们在朋友面前更有面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寇芝芳狂汗道,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引起了清河公主这么大的愤慨。

“那你什么意思?”清河公主不依不饶道。

“我的意思是说青楼里的姑娘跟平常人家不一样,她们是靠脸吃饭的,自然要多花些心意保养和装扮。”寇芝芳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委婉一些,他可不像再刺激这个火爆的公主殿下了。

“反正我们女人再麻烦也比你们男人不知道好多少倍!”清河公主居然居然和尚未见面的四大名花同仇敌忾起来,而原由是寇芝芳那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可见女人果真是不可以常理测度的。

“公主殿下不想听江湖,不想听妖姬在江湖中的光辉事迹了吗?”寇芝芳无奈下只得又用起话题转移大法,这功法比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威力可大多了。

“你先说说老师的功夫在江湖中有多厉害。”清河公主最感兴趣的始终是武功,虽然她自己的功夫稀松平常,但是丝毫无法阻碍她对高深武功的痴迷和向往。

清河公主知道婠婠的武功奇高,她也很想拜婠婠为师学其武功,偏偏李世民下了死命令,众公主可以学婠婠的任何本事,只有武功例外,造成清河公主经常用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剑侍。

“公主殿下知不知道江湖二十大高手?”寇芝芳还是决定先从二十大高手说起。

清河公主摇了摇头。

“那是公认的江湖中武功最最绝顶的二十个人,妖姬正是其中之一。”寇芝芳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老头子乃是二十大高手中稳居第一之人。

“这么说老师她在江湖中只有二十个人有资格与之动手喽?”清河公主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那也未必,其实像二十大高手那般修为的人也并非只有他们二十个,只是因为他们二十个久负盛名,而其他的一些隐士高人并不为人所知罢了。我昨夜便遇到了一个修为不下于妖姬的绝顶高手,而她在江湖中根本名不见经传。”寇芝芳悠然神往道:“神州大地,地大物博,奇人异士多如天上星辰,数不胜数。并非每一个绝世高手都会现身江湖的,我想,在那些名山大川和崇山峻岭之中一定不乏一些隐世的绝顶高手,或许他们的修为比之二十大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未可知。”

“二十大高手的修为都差不多吗?”

“这个……有点难以衡量,毕竟他们没有一一对过手。但是总的来说差距应该不会很大,除了七个人。”寇芝芳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后谨慎的道。

“这七个人特别厉害吗?”

“至少在一般的江湖人眼中他们七个便如神一般无法逾越。”寇芝芳这句话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

“老师也在这七个人之中吗?”清河公主当然希望婠婠越厉害越好。

“妖姬的修为虽然也位列宗师级别,但是跟这七个修为旷古烁今的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些微差距。”寇芝芳可不会为了博清河公主开心在这种事情上瞎掰。

“他们都是年过古稀的老头子吗?”清河公主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大概此刻她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七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头了吧。

“呃?”寇芝芳再一次狂汗:“有三个虽然足可做咱们的爷爷了,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老,还有四个也就刚到不惑之年,并且看上去更像是我们的兄长,而非父亲辈。”

第二节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

“是不是拥有绝顶的武功可以减缓衰老?”清河公主眼里冒着星星道,女人关注的要点跟男人果然不一样。

“貌似还真有这效果,公主殿下看看妖姬就知道了,她可是已经四十出头了。”寇芝芳不得不承认清河公主的推断很有道理,因为婠婠和怡都是最好的实例。

“是啊!老师美得便如天仙一般,本宫要是也能那样该有多好,程处亮那个混蛋就不会一天到晚往外跑了。”清河公主的愿望是美好的。

“公主殿下的美貌可一点都不比妖姬逊色,只是缺少了些成熟的味道,但是这个等公主殿下慢慢年长了自然而然会有的。”寇芝芳很客观的评价道。

“真的吗?”女人对于自己的美貌总是特别在意:“我真的有老师那么漂亮?”

“在下从不欺骗女人!”寇芝芳居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般话来,真是恬不知耻。

“可惜父皇不准老师她教我们丝毫武功。”清河公主颓然道:“本宫的那点微末伎俩还是跟侍卫们学的,连剑侍都可以学老师的武功,本宫却不可以,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公主殿下为什么不叫两位姐姐教自己呢?”寇芝芳指着流云和飞絮两位剑侍向清河公主问道。

“她们的功夫都是老师教的呀,父皇也不让学的。”清河公主有些意兴索然。

“有一个人的修为与妖姬不相上下,而且他正好适合教公主殿下。”寇芝芳看到清河公主失望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心痛,所以他准备给清河公主指一条明路。

尽管寇芝芳心里清楚由于年龄过大等原因,清河公主修成绝世武功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但是也并非绝无可能。毕竟他的老头子和徐叔叔就是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却依然成为绝世高手的鲜明例子。

“真的吗?”清河公主转忧为喜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那个人可是你最亲近的人之一。”寇芝芳笑道:“混世魔王。”

“混世魔王?”清河公主对于自己公公在战场上打下的充满霸气的名号完全一无所知。

“他是个无敌的猛将,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那嘹亮的大吼声到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所以对手便给他取了混世魔王这样一个称号。”寇芝芳声音中充满蛊惑力道:“而身边的战友们也给了他一个无比威风的尊称——暴将!”

“他是我们大唐的将军吗?”清河公主语带尊敬和自责道:“我们大唐有如此厉害的将军,本宫居然完全不知晓。”

“这个人公主殿下不但认识,而且非常熟悉。”寇芝芳神秘的笑了笑道。

“到底是谁呀?”清河公主可是个急性子,最要不得人家吊她胃口了。

“卢国公。”寇芝芳这回乖乖的如实道,他知道再吊清河公主的胃口她就要爆发了。

“你是说公公?他不是连战马都骑不动了吗?”清河公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眼里,程咬金就是一个成天只知道喝酒的过气将军。

“那是程将军迷惑人的表象罢了。”寇芝芳笑道:“不久之前,在下的外公刚找他干了一架,回来还不停的夸程将军丝毫不减当年之勇呢!”

“他们打得很惨烈么?”清河公主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问道。

“当然,天翻地覆,据外公说,那一架他们几乎拆了半个卢国公府。”寇芝芳想起当初外公在自己面前的形容就想笑。

“是新府邸?”清河公主还想再确定什么。

“新的旧的在下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说的新盖的府邸。”寇芝芳依稀记得外公说的是混世魔王新盖的府邸。

“怪不得!”清河公主恍然大悟道:“公公居然还骗我们说是风刮的,本来今年年底就可以搬进新府邸了,结果又得多拖个三年半载的。”

被风刮的?长安有这么大的风么?寇芝芳心里暴汗,这程咬金找借口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现在公主殿下信了么?”寇芝芳松了口气道,跟清河公主交流实在是件体力活。

“本宫的公公真有这么厉害?”清河公主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在下何必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公主殿下呢?公主殿下只需随便找个江湖中人问问便知道在下所言非虚了,只要有点见识的江湖中人对二十大高手都是如数家珍。”寇芝芳此刻很想去路上拽个人来帮自己说两句。

“这么说你外公岂不是也很厉害,他也是二十大高手之一吗?”清河公主还是半信半疑道。

“他老人家就是在下刚才说的七个在江湖人心中如神般存在的人物之一。”寇芝芳可不会因为宋缺是自己外公就替他谦虚。

“这么说你是名门之后喽?”清河公主看向寇芝芳的眼神,寇芝芳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可以这么说吧!”寇芝芳摸了摸鼻子道。

“你外公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名号吗?比如像本宫的公公那样的。”清河公主居然对江湖中人的名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刀皇!也有些人叫他老人家天刀!”

“这么说你外公是天下间用刀最厉害的人喽?”清河公主的眼中又开始冒星星了。

“不!在他老人家上面还有一个刀帝。”

“你外公打不过这个刀帝?”

“刀帝的武功应该是比在下的外公略微高一筹,他在二十大高手中排行第一,只是他是不敢跟在下的外公真动手的。”

“为什么?他既然比你外公厉害,为什么还不敢跟你外公动手?”

“因为那是在下的爹。他要是对外公动真格的,一不小心伤着了外公,娘非让他睡一个月茅房不可。”寇芝芳的回答完全出乎清河公主的意料。

想到自己的娘,寇芝芳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思念之色,虽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精彩到让他不愿意回家,但是对于自己的娘亲他还是常常会忍不住想念。

“扑哧!”清河公主忍俊不禁道:“如此说来天下第一的该是你娘才对。”

“爹也是这么说的!”寇芝芳向清河公主竖起大拇指道。

第三节 四大名花争奇斗艳(上)

“你爹和你外公都这么厉害,为什么你却这么平庸呢?”清河公主的疑惑跟大多了解这些情况的人一样。

“那是因为在下天资实在过于愚钝!”寇芝芳苦着脸道。

“你也不要气馁,俗话说勤能补拙,只要你心无旁骛,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苦练,终有一天会成为像你外公和你爹那样的绝世高手。”清河公主虽然泼辣一点任性一点,却也是个善良的姑娘。

“承公主殿下吉言,在下自然竭尽全力,坚持练功,免得丢了老头子的脸面。”寇芝芳信誓旦旦的道。

其实寇芝芳此刻内心的思想有多淫荡要是说出来恐怕会直接吓晕了清河公主。玉杵捣花径心法作为双修功法中的极品,自然是需要在床上练习的,寇芝芳在脑海中设想,要是把婠婠和怡这样的高手摆弄到了床上再练玉杵捣花径心法,应该会有事半功倍的效用,说不定还能够进展一日千里。

“对,本宫也要努力,以后公公就是本宫登入武学殿堂的领路人了。”清河公主兴奋得两眼放光道。

而程咬金悠闲的日子估计也要到头了,他要是知道是寇芝芳这个臭小子害了自己,不知道会多“恨”寇仲,因为寇仲生了个好儿子。要知道,程咬金之所以装成一个连豆腐都啃不动的糟老头子,不就是因为知道李世民把一个“武痴”公主赐婚给了自己的儿子吗。

其实寇芝芳之所以把清河公主的兴趣从婠婠身上引导到程咬金身上是有目的,这个目的当然是不可告人的,因为他怕哪天李世民一时间脑袋开了窍,准许清河公主习武了,到时候婠婠屁股后面成天跟着个拖油瓶,他岂不是少了许多跟婠婠亲热的机会。

“公主殿下还要听妖姬在江湖中的种种事迹吗?”寇芝芳再次诱惑道。

“当然!你快说给本宫听。”清河公主迫不及待的道,惹得边上流云和飘絮偷偷掩嘴娇笑不已。

“妖姬初出江湖的时候便将二十大高手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个人整得灰头土脸。”寇芝芳笑道:“此外,二十大高手中还有三四个人都被妖姬欺负过。”

“你是说你爹被老师整得灰头土脸?”清河公主扑闪着眼睛问道。

“嘿嘿!其实说灰头土脸还抬举在下的老头子了,当时他和徐叔叔何止是被妖姬整得灰头土脸啊,简直是惨不忍睹!”寇芝芳这可不是给自己的老头子脸上抹黑,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排第二的高手姓徐?是你叔叔?”清河公主的心思还挺细腻。

“他是在下老头子的好兄弟,还有其他几个也都是,当年他们几个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年轻才俊都被妖姬蹂躏过。”寇芝芳大暴寇芝芳那群兄弟的丑事道。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老师那样该多好!”清河公主悠然神往道。

“公主殿下也想找人来蹂躏一下?”寇芝芳狂汗,心道你现在没有什么武功都这么会蹂躏人了,要是有了妖姬那样绝顶的修为,岂不成虐待专家。

“是啊!那一定很有趣!”清河公主雀跃道,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虐待江湖中年轻才俊的情形。

“幸好陛下英明神武没有让婠婠教你武功。”寇芝芳以只要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清河公主眼睛一瞪道,她似乎能够预感道寇芝芳没在说好话。

“没说什么。”寇芝芳当然不敢把这句话说给清河公主听,除非他打算今后再也不踏足长安城了。

“如此说来,你的身边岂不具是绝顶高手?”幸好清河公主并没有深究。

“貌似公主殿下说的没错!”这是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看来你的天分真的是相当有问题!”清河公主用无限同情的目光看着寇芝芳并且摇着脑袋道。

寇芝芳正欲说几句自嘲的话,厢房门口的珠帘一阵晃动,两个十五六岁作丫鬟打扮的娇俏姑娘掀帘而入,她们并没有立即进入厢房,而是站在门口将珠帘挽向门的两侧。

在寇芝芳和清河公主,以及二剑侍目不转睛的注视中,一个身着胡水色长衫的淡妆女子轻迈莲步而入。半透明的胡水色长衫将她身材的曼妙衬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肩上披的一袭轻纱,更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丽。

女子大约在双十年华之间,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巧笑倩兮,顾盼间眉目传神,五官精致而浑然天成,再加上如雪般的肌肤,寇芝芳挑不出一点瑕疵。

“靠!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顶级美女,还让不让人活了?”寇芝芳内心狂叫道。

“雨儿拜见清河公主殿下!”女子行至清河公主面前微微纳了一个福道,动作幽雅而大方,语气不亢不卑,寇芝芳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你就是四大名花中的雨儿?”清河公主对着这样一张巧笑倩兮的脸,想要假装露出凶相都不好意思。

“承蒙大家看得起,将雨儿列为四大名花之一,雨儿受宠若惊。”雨儿的回答恰到好处:“但是其实雨儿也就一个寻常女子而已。跟公主殿下这样高贵的牡丹花比起来,雨儿只配当路边的一朵小野花。”

“嘿嘿!这个你们女人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家里的牡丹再高贵又哪里及得上路边的小野花有诱惑力。”寇芝芳心道。

“恩!你很不错!不愧这个四大名花之名!”被雨儿一夸,清河公主显得特别高兴。

“雨儿谢过公主殿下玉口夸奖!”雨儿微转身子向寇芝芳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寇芝芳。”厢房中并没有江湖中人,寇芝芳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寇公子初次来水仙坊吧?”雨儿笑问道。

“哦?雨儿姑娘是如何知晓的?”寇芝芳疑惑道:“难道我脸上写有‘初来水仙坊,请多关照’几个字?”

“扑哧!”雨儿掩嘴笑道:“当然不是。寇公子说话真逗!”

第三节 四大名花争奇斗艳(中)

雨儿的笑便如百花齐放一般灿烂,又如春风扫过大地一般温暖,令得寇芝芳的心头一阵狂跳。清河公主和二剑侍也被寇芝芳搞怪的言语逗得娇笑不已,只是清河公主的笑可不像雨儿这般收敛,虽然没有如男子一般捧腹大笑,却也完全没有遵守一般女子笑不露齿的原则,另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寇芝芳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可以造成这样美丽的风景,目不暇接之余,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雨儿姑娘究竟是如何看出在下初来水仙坊的啊?”寇芝芳又复问道。

雨儿正欲回答时,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传来,寇芝芳和清河公主寻声望去,却不见门口的珠帘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肯定是露儿妹妹来了。”雨儿笑眯眯的道:“她总是喜欢在自己的脚上绑两个小铃铛。”

“这个爱好还真有点特别。”寇芝芳好奇道,他在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这个露儿姑娘为什么在自己脚上绑铃铛,难道是怕自己的情郎找不到自己。

“真好玩!下次本宫也要在脚上绑几个玩玩!”清河公主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却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遇到新奇的事物难免童心大起。

在寇芝芳的翘首期盼中,又两个十五六岁作丫鬟打扮的娇俏姑娘掀帘而入,她们同样没有立即进入厢房,同样站在门口将珠帘挽向门的两侧,看来水仙坊红牌们的贴身丫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露儿姑娘跟雨儿姑娘一样漂亮吗?”清河公主突然向雨儿问道。

“呃?”雨儿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清河公主的问题实在是太突兀了。

“露儿姑娘跟雨儿姑娘一样漂亮吗?”清河公主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道,看来女人对于其他女人的美貌总是特别在意的。

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到时候不就知道露儿姑娘的庐山真面目了,真是多此一问,寇芝芳心道。

“露儿妹妹可比我漂亮多了!”雨儿毫不犹豫的道,清河公主和寇芝芳却都认为她是在谦虚,天下间比她还漂亮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绝对屈指可数,至少寇芝芳便只见过婠婠、怡、明空等寥寥几个而已。

当铃铛声越来越近,一个年纪与雨儿差不多的女子步入厢房时,寇芝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明显一窒,清河公主也是两眼发直。

露儿的装扮与雨儿明显风格迥异,截然不同。一身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裙,不但没有遮掩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有种锦上添花的妙处。身子被遮得严严实实,却丝毫无法阻挡她散发出来的蓬勃魅力。五官虽然不及雨儿精致,也没有施加任何修饰,却令人百看不厌,越看越是回味无穷。

露儿款款的向寇芝芳和清河公主行来,步履轻盈而不魅,脸上没有像雨儿般带着温暖的笑意,却也没有给人冰冷的感觉。手中轻握一柄竹箫,上面系着一根红绳,也不知道是要牵住那个风流才俊的心。

如果说雨儿是一个大家闺秀的话,那么露出更像是一个出尘的仙子,寇芝芳甚至在想,她是不是来自那个传说中的圣地——慈航静斋。

因为露儿让她想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见而迄今为止一直没有机会得见的人物——师妃暄。

“露儿见过清河公主殿下和这位公子。”露儿走到寇芝芳和清河公主近前,在雨儿身侧站定,做了个揖后轻启朱唇道。

“怎么都知道我是清河公主啊?”清河公主屏眉轻声自语道,她貌似也太后知后觉了。

“两位姑娘快请坐,怎么还站着?”寇芝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看两位佳人盈盈而立,他还真是万般心疼。

可是雨儿和露儿并没有承寇芝芳的情,她们都将目光转向了清河公主,在这里,清河公主才是最最尊贵的客人,没有她的发话,雨儿和露儿岂敢轻易入座。

“对啊!两位姐姐都别站着了,快坐!”清河公主态度殷切的道。

清河公主何以态度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气的令寇芝芳几乎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甚至连姐姐都叫起来了,难道说美女对同性也是有着极大杀伤力的?

“谢清河公主殿下赐座!”雨儿和露儿向着清河公主盈盈一拜,这才款款入座。

雨儿和露儿从始至终大方而不失礼仪的表现令寇芝芳自叹弗如,他这个混人可不懂那么多的礼节,从遇到清河公主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行一次平民见到皇族成员应该行的礼,这可是基本常识。

“听说雨儿姑娘的琴技和露儿姑娘的箫技都已经出凡入胜,闻者不但可以身心俱醉,获得前所未有的听觉享受,甚至可以延年益寿,不知寇芝芳可否有幸得闻。”雨儿和露儿尚未坐热椅子,寇芝芳便迫不及待的道。

早已在程处亮的口里无数次听闻了四大名花的技艺特长,种种神奇之处令他悠然向往,此刻有机会亲身体会一番,寇芝芳岂能放过。

“扑哧!”雨儿总是特别爱笑:“哪有寇公子说得这般夸张的,要是我们的琴和箫真有这般神奇的效果,那些药铺和医堂岂不早已关门了?本宫”

“呵呵!”寇芝芳除了傻笑还真找不到回应的话,心里却已经将程处亮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咒了数百遍。

“本宫对两位姐姐的琴箫之技也很期待呢!”这是清河公主迄今为止说的最令寇芝芳舒爽的一句话了,因为寇芝芳知道雨儿姑娘和露儿姑娘是绝对不会拒绝清河公主的。

“请公主殿下稍待片刻,霜儿妹妹来了之后,在她宛如出谷黄莺的嗓子面前,我们琴箫之声只配做陪衬。”雨儿的回答令寇芝芳心里爽得翻了天,看来今日至少有机会切身体会四大名花中三人的绝艺了。

“霜儿姐姐的唱功居然如此了得?”清河公主讶异道,她没有想到同为四大名花的雨儿居然也会对霜儿如此推崇。

第三节 四大名花争奇斗艳(下)

“其实最最厉害的是雪儿妹妹,她的舞姿那才叫天下无双呢!”雨儿的眼中透着钦佩和温柔道:“她是我们所有姐妹最大的骄傲!不管是我的琴技还是露儿妹妹的箫技,甚至霜儿妹妹的唱功,虽然都不错,但是绝对不敢说天下间就无人可比。可是雪儿妹妹的舞姿,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旷古烁今,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右!只是可惜她这几日身体有恙,不便一展舞姿。”

“有三位姑娘一展才艺已经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寇芝芳总是喧宾夺主,把清河公主晾在一边。

要是寻常人在此,清河公主没有发话前岂敢胡乱开口,偏偏寇芝芳对清河公主的身份是根本没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毫无顾忌,幸好清河公主并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甚至还觉得寇芝芳这样很对自己的胃口。

四大名花中寇芝芳最想见的无疑便是雪儿,不仅仅是因为二人那一日有过一面之缘,更因为蔡瑰异评价雪儿的一番话,难道她真的小小年纪便已经是蔡瑰异那个级数的高手?其实寇芝芳也没有真个看清雪儿的长相,因为那个时候房间里乌黑一片,仅仅有些许的月光透入窗户,而寇芝芳又急着要救明空和李雪雁。不过看不看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就算看清了那也是面具而已,寇芝芳真正想见的是雪儿的庐山真面目。

所以寇芝芳说的见雨儿、露儿和霜儿三位姑娘已经足够显然是口不对心的话,但是男人嘛,偶尔说说口不对心的话哄哄女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只要别像女人那样十句话有八九句口不对心就好。

“好!本宫就在此等霜儿姐姐大驾了。”清河公主也不知突然从哪里借来的耐性和礼貌,难道说她那泼辣凶狠的一面只有对着男人才会施展?抑或是仅仅针对寇芝芳一个人而已?寇芝芳何德何能,能得清河公主这般“特别”的照顾?

门帘再一次被掀起,这次有四个丫鬟进入了厢房,雨儿和露儿同时露出了讶然之色,显然是发生了出乎他们意料的情况,但是寇芝芳和清河公主可没有空闲去关注她们的神色,因为他们的目光早已扫向了厢房门口。

当两个如天仙般美貌的女子联袂而入时,寇芝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清河公主则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边的女子穿着一袭奶黄色纱裙,头上扎着根马尾辫,一双特别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内里似乎酝酿有一潭琼浆,轻而易举的就能够令人沉醉其中。仅仅这一双眼睛便足以征服天下间大多的男人,有了这双眼睛,别人甚至不会再去关注她的长相和身材,因为这双眼睛已经太过美丽。

如果你有本事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眼睛里拔出来,那么你将可以看见一张可爱到没有天理的脸蛋,却不会给人一种没有长大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一张脸。也许她不如雨儿那般成熟妖艳,不如露儿那般幽雅婉约,但是她同样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同样能够对男人们造成恐怖的杀伤力。

但是不管是扎着马尾辫的可爱女子,还是雨儿,亦或露儿,在寇芝芳的视线触及到右边那个女子时,她们全部都被忽略,甚至被遗忘。

右边的女子有着寇芝芳从未想象过的美貌?

不!寇芝芳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容颜,因为她戴着一张可恶的面纱,将自己的容颜遮得纤毫不露,以寇芝芳的眼力只能够看到朦胧的轮廓,但是这已经足够倾国倾城。

她身上像婠婠一样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区别是婠婠的连衣裙贴身而制,将身材的每一分妙处都展露无遗,但是她身上的连衣裙却明显比身段要膨大一些,只能隐约靠想象力来揣摩她的身材。

可是奇妙的是,无论是膨大的连衣裙,还是可恶的面纱,都丝毫无法阻挡她四溢而出的魅力,这魅力与容颜无关,与身材无关,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无可抵挡,光彩照人。几乎是在她出现的刹那,整个厢房已经完全被她身上的那种神奇的魅力所充斥,寇芝芳也好,清河公主也好,亦或是其他人,都呈目瞪口呆状。

“这是雪儿!”寇芝芳告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的,他就这样告诉自己。

寇芝芳知道面纱下面是雪儿真实的容颜,不再有掩盖一切真相的面具,可惜他还是无缘得睹。

既然右边戴面纱的女子是雪儿,那么左边的马尾辫女子显然便是霜儿了。虽然雨儿、露儿和霜儿都是万中挑一的绝代佳丽,但是在雪儿的光芒下,便如群星之于明月,星星再亮,当把它们摆到明月的身旁,它们便失去了所以吸引眼球的能力。

此刻,厢房中除了寇芝芳外具是女子,清河公主,流云飘絮二剑侍,雨儿,露儿,霜儿,八个娇俏丫鬟,可以说每一个放到人群中都是备受瞩目的美人,亦或是美人胚子。寇芝芳想到了一个很贴切的形容——众星拱月。

从踏入厢房的那一刻起,雪儿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一个人,那个人无疑便是寇芝芳。虽然寇芝芳这一次又易了容,并且跟自己上次所见的易容不同,但是雪儿还是轻而易举的便认出了他。这不仅仅是因为厢房中只有寇芝芳一个男子,还因为雪儿对他有一种特别的感应,那种感应很奇妙,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雪儿并没有把这种感觉告诉自己的师傅池水仙,她把这种感觉藏在了心底,或许,这就是神妃与神尊之间天生的感应吧,就像寇芝芳能感觉到她便是雪儿一般。如果此刻厢房中有许多男子,雪儿依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寇芝芳从人群中给找出来。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以的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的,许多东西都没有道理可讲,没有逻辑可循,但是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也许从亘古以来便存在着。

有一句话叫做,存在即真理。

第四节 琴声箫声歌声心跳声(上...

有面纱的阻挡,寇芝芳当然不会看到雪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徜徉,但是他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于是他就一眼不眨的盯着雪儿的面纱,似乎想要把那面纱看通看透。

和雪儿一同出现却几乎被忽视的霜儿并没有任何懊恼的神色,在她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雪儿本该就是世界的中心,本该就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本该就是谋杀眼球的罪魁祸首。

寇芝芳不解的是,以雪儿明显胜出其余三大名花一筹的风姿,何以只跟她们同列为四大名花之一。难道说以前她不仅仅只是戴了面具那么简单,甚至还刻意抑制了自己气质和风采的外溢?那么此刻她又何以不再掩饰了呢?

“这小子怎么老易容来易容去的啊?也不知道他真实的样子是否跟画像上的一般讨厌,满脸坏笑。”雪儿一边向清河公主行去,一边恨恨的想道。

“这位姐姐是仙女么?”清河公主看着款款走向自己的雪儿不禁冲口而出道。

雨儿、露儿、霜儿和一众丫鬟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在雪儿无法阻挡,男女通杀的魅力之下,清河公主的表现并不算丢人。

可是再观寇芝芳,就真的不是一点丢人了,那猛吸口水的声音恐怕连聋子都听得见,眼睛里不断冒出的红心心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猪哥就有多猪哥。可是咱寇大爷丝毫就不在乎,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保持什么良好的个人形象。

“霜儿拜见清河公主殿下。”霜儿首先出声道,声音如她的长相一般甜美,沁人心脾。

“雪儿见过清河公主殿下。”雪儿亦微微俯身向清河公主道,声音的甜美用出谷黄莺来形容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至少在寇芝芳看来,这种声音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因为那会令无数的男儿失去自我。

然而,最吸引寇芝芳注意力的并非雪儿那无限美好的声音,而是在她俯首间,面纱被不知哪来的轻风拂起一角时露出的下巴。圆润,白皙,仿佛世间最最娇嫩的玉藕一般,寇芝芳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像自己此刻的想法一样,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两口。

当然,寇芝芳此刻绝对是有色心没色胆,虽然唐突佳人的事情他干得绝对不算少,但是还不至于饥渴到干出惹众怒的事情。

“雪儿妹妹,你怎么出来了?”雨儿满脸关切的道:“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嘛!”

“雨儿姐姐不用担心,已经没有大碍了!”雪儿感激的道,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听得出来她很动情。

无论是雨儿、露儿、霜儿,还是一众丫鬟们,都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雪儿很是感动,也有一些愧疚,因为她并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而是在调节心态,从女娲教一个普通的教众过渡到神妃的心态。

从她脱下面具的那一颗起,她便不再是四大名花中的雪儿,而是神妃申屠雪。水仙坊的任何一个客人都不再有机会叫雪儿作陪,甚至连看一眼雪儿的资格都不再拥有,不管他的身份是何等尊贵,哪怕是皇亲国戚。因为四大名花中的雪儿已经在这个人世间消失,至于神妃申屠雪,只有一个人有权利看她的容颜,有权利拥有她的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这个人除了女娲教的神尊外当然不会有别人。

其实在申屠雪化身雪儿期间,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真正发生过什么,那些男人事实上连申屠雪的小手都没有碰到过,对于修炼女娲教各种高深媚功的申屠雪来说,要让那些男人产生一些错觉实在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的事情。至于安元庆,当然不会是例外,他只不过是无数个因为雪儿而疯狂,而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悲男人之一罢了。

现在,神尊已经出现,虽然还不能够相认,但是申屠雪再也没有跟那些自己万般厌恶的男人虚与委蛇的必要了,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解脱,所以她的心情很好,非常好,好到想要放声歌唱,想要疯狂舞蹈。

“寇公子。”申屠雪转向寇芝芳道:“你想看我们四姐妹的才艺表演?”

“当然!”寇芝芳冲口而出道。

“那好!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四姐妹第一次的同台演出。”申屠雪的话在寇芝芳和清河公主听来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太棒了!”清河公主兴奋的蹦了起来,乐不可支的叫嚷道,一点都没有身为大唐公主的自觉。

“等等,雪儿姑娘怎知在下姓寇?”对于刚进入厢房的申屠雪一口说破自己的姓氏,寇芝芳显然很是不解。

“我们不久之前不是刚碰过面吗?寇公子竟然如此健忘!”申屠雪的声音中满含幽怨道:“叫雪儿好生伤心!”

寇芝芳不是白痴,他当然明白申屠雪如此说的含义,申屠雪是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他便是那日闯入自己闺房的人,也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只是寇芝芳不明白的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真相,但是那都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申屠雪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呢?

水仙坊绝对不简单,这是寇芝芳跟蔡瑰异的共识,或许水仙坊是某个庞大势力在长安城的眼线吧,青楼本就是最适合作为情报组织外在掩护的存在。

只是寇芝芳总觉得用四大名花这种等级的美女来收集情报实在是暴殄天物,小题大做,大材小用,杀鸡用牛刀。在寇芝芳眼里,美人显然比一切都来得重要千百倍,要是他拥有四大名花这样惹人怜爱的绝代佳人,那是绝对不舍让她们出来抛头露面的,更不用说让她们在别的男人面前倚门卖笑了。

“没想到那日匆匆一别,雪儿姑娘居然还记得在下!”寇芝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二人初次相遇的情形确实有些尴尬,不足为外人道。

“雪儿当然没齿难忘,那一晚对雪儿而言刻骨铭心呢!”申屠雪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成她跟寇芝芳有暧昧的关系。

“确实!坏了雪儿姑娘的好事,在下一直都寝食难安!”寇芝芳苦笑道,这个雪儿姑娘居然也是个极度难缠的角色。

第四节 琴声箫声歌声心跳声(中...

其实寇芝芳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破坏了申屠雪的好事,因为申屠雪与安元庆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好事,蔡瑰异曾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告诉他,雪儿姑娘是个百分百的黄花大闺女。对于蔡瑰异在这方面的判断能力寇芝芳还是相当信服的,因为婠婠就是最好的例子。

“雪儿妹妹跟寇公子原来还是旧相识啊?”雨儿笑着插话道,她总是作为四大名花另外三花的代表,露儿和霜儿也乐得把发话权交给自己的大姐大,自己则在一旁微笑而坐。

此刻,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申屠雪和寇芝芳之间有故事,即便是神经比较大条的清河公主也不例外。雨儿、露儿和霜儿都是极其聪慧的女子,自然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今日出乎她们意料的事情实在是不少,所以一时间都没有闲情逸致深入思考。

“你们叙旧叙够了没有啊?”清河公主委屈的道:“四位姐姐,李菁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睹你们的风采了呢!”

清河公主情急之下居然不再自称本宫了,可见她是真的相当期待四大名花的表演,也足见她对四大名花的敬重。

四大名花也确实值得尊敬,尽管她们出身青楼,却依然洁身自好,这比出淤泥而不染更加弥足珍贵。

只是寇芝芳不明白的是,四大名花都是往届花魁得主,照理早已被权贵们用重金买去了初夜,何以到如今依然能够守身如玉呢?这确实是个值得考究的问题,至少寇芝芳是这样认为的。至于他是如何知道四大名花都还是黄花闺女的问题,那当然得感激蔡瑰异,都是这个无良叔叔教导有方啊!

当然,由于道行还不够深,寇芝芳只能够初步判断雨儿、露儿和霜儿是处子之身,至于实情如何,还待蔡瑰异这等高人来最终盖棺定论。

最让寇芝芳不解的是,他隐隐觉得清河公主似乎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分明跟程处亮已经成婚一年多了,何以还是处子之身呢?是自己判断有误?还是程处亮那方便有问题?

照理说经常流连青楼的程处亮那方便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才对啊!难道是他觉得清河公主年纪尚小还不适合圆方?大唐貌似没有与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权当作强奸一说吧?

这个问题看来也只有深埋心底了,寇芝芳总不能拽着程处亮问:你丫到底上过你家婆娘没有啊?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丫为啥子不吃嗫?胃口不好?

到时候程处亮要是误会寇芝芳想要“助人为乐”的话,事情就大发了。

不管怎么说,清河公主的性格脾气还真像个未被开发过的女孩子,而不像是一个已为人妇的少妇。

“公主殿下的名字很好听!”寇芝芳微微俯首向清河公主李菁轻声道。

寇芝芳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作出这种带着些许轻薄的举动,“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也许是荷尔蒙分泌过剩惹的祸吧?

“你……等看完了四位姐姐的表演再收拾你!”清河公主狠狠的瞪了寇芝芳一眼道,她现在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女孩子家的名字其实轻易可以让不相干的男子知晓的。

“随时恭候公主殿下前来收拾!”寇芝芳乖乖的道,是这话若是落在外人耳中,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调戏嘛!

究竟是无心?还是赤裸裸的调戏?只有寇芝芳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向来极为注重兄弟朋友的寇芝芳应该还不至于头脑发昏到调戏朋友妻子的地步,即便是朋友的妻子再貌美如花,即便是他自己的荷尔蒙分泌再过剩。

“雨儿姐姐,露儿姐姐,霜儿姐姐,雪儿姐姐……”清河公主懒得理会寇芝芳的胡言乱语,她满脸期待的望着四大名花,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恳求。

“姐妹们,我们还等什么呢?”雨儿笑道:“就让公主殿下和寇公子指正一番了。”

雨儿的这番话当然是谦虚的说法,向来只对武功感兴趣的清河公主哪里懂得音律,至于比五音不全还不如的寇芝芳更是不可能有什么高见。

在厢房的一偶,被落地的珠帘隔出了一块区域,雨儿向清河公主和寇芝芳施了一礼,便走进珠帘后,那后面显然早已摆好了她的琴。

清河公主居然搬起椅子坐到了珠帘前不足半丈之处,她急不可耐的想要见识四大名花的拿手绝活,甚至连此来的主要目的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清河公主都尚且如此,也难怪那些个男人来到水仙坊连爹娘姓啥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使劲的掏银子。

不多时,便听见琴弦拨动,一串清脆如珍珠落玉盘般的声音悠然响起,不期而至,寇芝芳和清河公主皆心头一震,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拨,却似拨动在众人心头,心也不自觉的跟着颤动。

接着琴声如诉,不缓不急,婉转自然,犹若天成,给人以深沉似石紧压心间,又如天河之水畅游心田的奇妙感觉,寇芝芳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前世今生,这是他听到最美妙的琴声了。

就连见识过诸多名家,听惯宫廷乐师弹奏的清河公主也怔怔入神,仿佛要用灵魂抓住每一个余音,身心俱入,心无旁骛。

琴音如海,没至全场之时,一声清亮明快的箫声陡然加入。不知何时,露儿已经将手中的竹箫举到了唇边,香气轻吐。

这箫音来得突兀,却又恰到好处,仿似一艘木舟在琴音汇成的大海上顺风而行,畅通无阻,琴声低沉又错落有致,就似浪潮无常,随风翻滚,而那箫声高亢又盈然在握,宛如木舟戏潮,翩然而行。一琴一箫,你追我逐,若即若离,浑然天成。

厢房里只有琴声和箫声满盈,清河公主和寇芝芳的脑海中亦只有琴声和箫声满盈,甚至整个世界都只有琴声和箫声满盈。

如果此刻有俗人在旁,定会来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可是寇芝芳虽然非雅人,却也没有俗到拿这样一句话来侮辱雨儿的琴技和露儿的箫技的程度。至于清河公主,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琴声和箫声所牵引。

第四节 琴声箫声歌声心跳声(下...

就在寇芝芳和清河公主完全陶醉于琴声和箫声之中时,霜儿轻启朱唇,比人世间最甜的蜜糖还要甜美万分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加入了琴声和箫声之间,契合得完美无缺,丝丝入扣。

原本随波逐流于茫茫大海间的小舟突然有了掌舵之人,霜儿的歌喉便是那掌舵之人,指引的不仅仅是琴声和箫声的跌宕起伏,还有清河公主和寇芝芳的情感,喜怒哀乐都变得无比简单。

如果他们还有余暇看一下彼此的脸,便会发现,彼此的脸上时而笑靥如花,时而含情脉脉,时而热泪盈眶,时而神采奕奕,时而忘乎所以,时而神魂颠倒……

一个人的脸上居然可以在瞬息间变幻出如此多的表情,表达出如此多的情感,达到这一切仅仅只是依靠听觉上的冲击,这是何等的神奇?

用琴声令人心旷神怡,用箫声令人神游山谷,用歌声令人柔肠寸断,这些都是音乐极高的境界,但是天下之大,能够达到这般境界的宗师或是大家虽屈指可数,却也并非绝无仅有。

然而,要想用音乐来指引他人的喜怒哀乐,便如舵夫之于船舶,便如堤坝之于江河,便如轻风之于云彩,那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

突然,琴声一变,大海从波光粼粼变得惊涛骇浪,小舟被巨浪掀起又抛下,不断往复,但是坚强的舵手却没有一刻放松手中的舵。狂风暴雨击打着小舟,电闪雷鸣震慑着整个天地,乌云滚滚,巨浪滔天。

小舟乘风破浪,展现着生命最原始的顽强和不息。寇芝芳和清河公主身临其境,心跳随着暴风雨,随着小舟,随着琴弦的波动,随着箫声的起伏,随着歌喉的婉转,时而疯狂而万马奔腾,时而轻缓如威风拂柳。

猛的,一道惊天霹雳响彻大海,乌云瞬间退却,整个世界风平浪静,小舟从浪尖落下后悠哉游哉的飘荡。阳光撑开云霞,铺洒大海,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舵手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琴声噶然而止,箫声久久萦绕,歌声轻灵悠扬。

寇芝芳和清河公主睁开了双眼,脸上带着莫名的感动。清河公主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寇芝芳则将目光在雨儿、露儿和霜儿的脸上一一扫过,他知道自己今生都无法有片刻忘怀这一曲的刻骨铭心,还有三张如花似玉的容颜。

许久,“啪——啪——”的掌声响起,鼓掌的是寇芝芳,也只有寇芝芳,厢房中其他所有的人都还深深沉浸在那无限美妙的乐声造成的震撼之中。

“……”寇芝芳正欲来一段惊世骇俗的开场白,然后用无数华丽的辞藻淹没雨儿、露儿和霜儿时,目光突然变得发直,嘴巴张得老大,一副超级猪哥的模样。

只见申屠雪轻柔且漂亮的一个旋身,膨大的连衣裙轻轻滑落……

厢房中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噗噗”的心跳声,那是对美好事物无法抗拒的表现。

寇芝芳明显感觉到嘴里有一股烫烫的咸咸的液体,这液体来自于鼻子,没错,那是鼻血。从小到大,这绝对不是寇芝芳第一次流鼻血,小时候跟任勃颀干架他可没少流鼻血,但是因为看到美女而流鼻血,这绝对是寇芝芳的第一次,破天荒的第一次。

寇芝芳并不是没有见过顶级美女的初哥,甚至他自己的女人也尽都是人间绝色,可是从来没有一刻,他受到如此刻般剧烈的冲击。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一件连衣裙可以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前后的诧异对比已经不是用天差地别可以形容。并不是说申屠雪脱去连衣裙后变得更加有魅力了,有些人的魅力已经到了极致,什么是极致,无法再升华的就叫做极致。

连衣裙褪去后所带来的变化,是从静如处子到动若脱兔的变化,是从世间最最圣洁的仙子到最最妩媚的魔女的变化,是悠悠山泉到汹涌奔腾的大河的变化,是空谷幽兰到竞相争放的牡丹的变化……

如果说在褪去连衣裙之前,申屠雪是一种含蓄美的话,那么此刻,她已经将美之一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其实连衣裙下的衣裳并不火爆,更不暴露,软软的丝绸,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分曲线,寇芝芳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灵动之感,仿佛他能够看见申屠雪全身每一条经脉中血液的流动,那是生命的美妙乐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大家都知道,申屠雪将要来一场梦幻之舞,但是寇芝芳却觉得那应该叫生命之舞,因为舞尚未开始,他便已经闻到了生命的气息。

雨儿、露儿和霜儿脸上均露出了诧异之色,雨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清河公主则是满脸惊喜之色,原本她以为此番是没有机会得睹申屠雪独步天下的舞姿了,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意外惊喜总是在你不经意间悄然降临。

申屠雪的身子缓缓的开始旋转,原本贴身的粉红色丝绸裙子轻轻的飘了起来,露出两截莲藕般的小腿,白皙到寇芝芳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脉经络,此刻他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人家的小腿,幸好厢房里并没有人有闲情关注他的目光投向何处,否则寇芝芳的色狼之名必定会被坐实。当然,寇芝芳自己知道,自己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色中恶鬼。

申屠雪小腿的弧线完美无瑕,再配上下面一双不堪一握的玉足,造成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悄悄的抹去鼻血,在没有人看到之前,但是寇芝芳并不知道的是,申屠雪的眼角的余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毫无遗漏的落入了申屠雪的眼中。要不是担心会扰乱了自己的舞步,申屠雪真相捧腹狂笑一番,寇芝芳居然看到自己的小腿就流鼻血了。那要是被他看到了大腿,甚至更隐秘的地方,他岂不是要血液流尽而亡?

想到这里,申屠雪蓦然觉得心跳加速,脸蛋也迅速的开始升温,幸好有面纱的遮掩,否则她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而对于神尊应该保有的敬重和尊崇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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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申屠雪的云梦销魂舞(上...

“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申屠雪轻轻的啐了自己一口,可是有些想法一旦开了头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挡也挡不住,无数限制性的画面不断的在脑海中播放起来,申屠雪的呼吸开始凌乱。

“该死的,难道我真的天生就对神尊没有丝毫抗拒之力?”申屠雪有些倔强的不愿意承认,她并不想这么快便投降了,至少也要等到神尊有超越自己的实力吧,那样才有资格做自己的男人。

“嗯哼!”申屠雪轻轻嘤咛了一声,堪堪收回了自己差点在幻想的欲望中翱翔的心神,整了整凌乱的思绪。

“没想到雪儿姑娘除了舞蹈之外竟然也擅长歌唱,这一声嘤咛绝对有着不下于霜儿的功力。”寇芝芳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心里猥琐的想道:“这声音,要是放到床上,不晓得多么迷人,多么带劲呢!”

“看来只有用云梦销魂舞才能够做到心无旁骛了,只是刚学会不知道能不能用得纯熟?”申屠雪下了一个日后令她懊悔不已也甜蜜不已的决定。

云梦销魂舞,顾名思义,仿佛天边的云彩般如梦似幻,变化莫测,销魂蚀骨。作为女娲教最最高深的武学之一,只有神妃才有资格修炼。

虽然申屠雪拥有着极高的天赋,但是毕竟修炼时日尚短,所以还不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云梦销魂舞。

云梦销魂舞名字虽然优美动听,其实霸道无比,稍有不慎便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这些申屠雪并非不知晓,只是此刻的她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似乎在寇芝芳的面前她便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世间万物总是生生相克,这是自然的定律,没有人可以改变。

申屠雪的身子越旋越快,粉红色丝裙也越飘越高,所有人的视线随着裙摆,随着申屠雪的舞步,缠绕纠结。寇芝芳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粉红色的深渊,深不见底,无尽的缠绵悱恻,无尽的柔情蜜意。

申屠雪的玉足便如踩在云端,说不尽的飘逸,粉红色的丝裙化作了粉红色的云彩,结出的是粉红色的花瓣雨,仿佛甘霖滋润着所有人的心田。

清河公主眼中再也容不下他物,宫廷里不乏深谙舞技的宫女,甚至还有从异国邻邦专程请来的舞师,宫廷盛宴她参加过无数次,也欣赏了无数次堪称大唐最高水平的舞蹈表演,每一次她都被那些优美的舞姿所深深折服,甚至起了想要学习的念头,要不是自己的父皇坚决不允,恐怕清河公主已经是个舞林高手了。

然而这一次,申屠雪带给她的感触比之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千百倍,如果说以前的清河公主是用眼睛在欣赏舞姿的话,那么这一次她显然是用心在欣赏申屠雪的舞姿。哪怕就是闭上眼睛,她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澎湃的震撼力,如果她舍得闭上眼睛的话。

雨儿、露儿和霜儿作为申屠雪的姐妹,当然不可能是第一次看她跳舞,露儿起初甚至跟申屠雪一起学的舞蹈,只是她在舞蹈上的天赋显然不如她在箫技上的天赋高罢了。正是因为已经无数次见识过申屠雪独步天下的舞技,所以她们才会更加震惊,更加不可思议,更加瞠目结舌。

如果说,申屠雪过去的舞姿占尽了世间所有的美的话,那种美依然是在表面的,能够征服的只有眼球。然而此刻,这种美却被注入了灵魂,美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一种内涵,能够征服不再仅仅只是眼球,还有心灵。

露儿情不自禁的举起了手中的竹箫,再一次放到了唇边,悠扬的箫声如一丝丝缠绵的情雨铺洒向如仙女下凡一般旋舞的申屠雪,琴声也不急不缓的徐徐响起,如一阵清风,吹起了申屠雪乌黑的秀发,狂拂的不仅仅是发梢,还有每一颗跃动的心。

常识里,再优美的舞步,都必须踩着音乐的韵律,才能给人恰如其分的自然美感,舞步随着音乐而走。

然而,申屠雪却轻而易举的将这个常理颠覆,舞步不再随着音乐而走,而是带着音乐而走,舞蹈再也不是音乐的士兵,而是指挥的将军。申屠雪的舞姿成为了一切的主宰,琴声,箫声,心跳声,甚至呼吸声,都随之跌宕起伏,整个世界都是配角。

申屠雪并不知道自己的舞姿给厢房中的众人带去了多大的震撼和冲击力,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舞步之中,天地万物仿佛都尽在掌握,那是一种万般美妙的感觉,申屠雪感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舞姿,但是申屠雪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舞得这么美过,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奇妙的感觉,舞蹈第一次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每一个舞步的踏出都是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源动力。

曾经安元庆和其他几个幸运儿虽然也见过自己的舞姿,但是那是用身体舞出的美好,这一次却是用灵魂凝结出了舞姿的美。

这一舞,只为了一个人。

没有人注意到申屠雪的泪水,所以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舞姿上。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是寇芝芳。莫名的,寇芝芳觉得自己的心被敲了一下,他的视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向了一个地方,那是申屠雪的眼眸,虽然依然隔着面纱,但是他还是看见了申屠雪的泪水。

没有哀愁,没有悲伤,有的是心灵的呼唤,灵魂的共鸣。

寇芝芳的视线穿过面纱,射进了申屠雪的眼眸深处,里面不是无尽的深渊,而是百转柔肠。申屠雪眸中的焦点被寇芝芳的视线缠绕,越缠越紧,最后凝结得再也化不开。

“这支舞是专门跳给我看的吗?”这是寇芝芳的心声,别人听不到,但是申屠雪听到了。

“这舞只为一个人而存在,那个人就是你!”这是申屠雪的回答,用的是面纱之后的眼神,别人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懂,但是寇芝芳明白。

第五节 申屠雪的云梦销魂舞(中...

“为什么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寇芝芳虽不至于怀疑自己理解错了申屠雪眼神中的含义,但是他确实很迷惑,因为他再自信再无耻再不要脸,也还没有到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步。

申屠雪并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而是接触过无数形形色色的男人的青楼红牌,这种女人不可能轻易的就爱上某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卓尔不群,何况寇芝芳并不认为自己就有那么完美。

所以申屠雪眼神中传达的含义才让寇芝芳觉得迷惑,她说这美得如同嫦娥下凡的神仙舞姿只为了他一个人而存在,他寇芝芳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荣耀?

“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人世间的理由!”申屠雪的眼神不是飘忽不可捉摸的,而是坚定中带着执着,所以不由得寇芝芳不信。

“我不懂!”寇芝芳眼中尽是迷惘之色。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便可!”申屠雪拒绝将理由传达给寇芝芳。

寇芝芳正欲通过眼神再问,浑身经脉中的内力猛的如开水般沸腾起来,毫无征兆,来得突如其然。原本蛰伏不动的玉杵捣花径心法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如万马奔腾般的活跃。

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玉杵捣花径心法不再是一层接着一层的运转,而是从第一层到第七层同时运转。气虚、太虚、太焕、太明、观明、元明、赤明,七潭湖水不约而同涌起惊涛骇浪,那气势足可排山倒海,崩天裂地。原本尚且不及元明深厚的赤明此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有一种将气虚到元明六潭湖水全部吞噬的气势。当然,赤明并没有真的将其余六潭湖水吞噬了,只是展现除了那种可怕的气势而已。不管赤明如何翻天覆地,七潭湖水依然泾渭分明。

寇芝芳被体内不受自己控制的内力搞得莫名其妙,这些原本如臂指使的东西此刻却完全无视自己的约束,就像被寇芝芳强行储藏在丹田之中的怡的内力一样,区别只是一个安静得悄无声息,一个则如顽劣的小儿般没有一刻消停。

但是令寇芝芳窃喜不已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赤明这潭水越来越深,越来越宽广,很快便已经超越了元明,成为他体内最大的一滩水。

这是寇芝芳此前绝对没有预料到的惊喜,原本他以为自己在“糟蹋”下一个处子时,才会得到一个契机,一个令赤明升华的契机。他万不敢相信,这契机居然来得如此简单,如此轻易,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当然也窃喜不已。

寇芝芳知道这个契机与申屠雪有关,只是究竟关联在何处,奇妙在何处,他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不管赤明的突飞猛进与申屠雪有何关系,寇芝芳已经懒得去思考,他只知道结果让自己很满意很爽,这便已经足够,所以他此刻的心情很好,申屠雪的舞姿在他的眼中变得越发优美起来。

厢房里能够思考的,大约也只有申屠雪和寇芝芳两个人了,其余人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眼睛都脑海都被申屠雪的舞姿所充斥,再也容不下他物。

寇芝芳倒是快活开心了,他却不知道申屠雪此刻正忍受着无尽的煎熬,为了不让寇芝芳担心,所以她并没有通过眼神将自己的苦楚传达给寇芝芳。

申屠雪终于领会到了师傅再三耳提面命要她铭记于心的几句话,云梦销魂舞看似如梦似幻,多姿多彩,柔和而优美,但其实却是世间最最霸烈的武功之一。将之修炼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后自然威力无比强大,但是若不能够如臂指使,动辄便会失去对其的控制力,一发而不可收拾,甚至产生致命的反噬。

申屠雪已经开始后悔,然而这后悔还是来得太迟了,因为此刻云梦销魂舞便如放了缰的野马一般,不再受她的丝毫约束。申屠雪不是没到过停下舞步,但是令她绝望的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此刻再也不是她在跳舞,而是舞在带动她的身体。

没有了申屠雪眼神的传导,寇芝芳与她也就没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他还在为申屠雪舞姿的升华而欣喜若狂,他没有想到已经完美的舞姿居然还可以更上一层楼,同时自己体内的赤明亦跟着升华再升华。

申屠雪痛苦的脸色藏在面纱之后,她正在极力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进而将云梦销魂舞也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但是这一切谈何容易。

池水仙没有告诉自己爱徒的是,云梦销魂舞与玉杵捣花径心法本就同出一源,即相辅相成又相生相克,也或许,池水仙自己都不知晓其中的奥妙之处。

所以被激发勃勃生机的并不仅仅只有玉杵捣花径心法,云梦销魂舞同样能够感受到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亲切,所以它在欢欣雀跃,所以它要尽展自己的能耐。这便如一对久别的情人一朝相逢,都想要把最最美好的自己摆在彼此的面前,于是竭尽所能的表现,想要博得爱人的赞许。

舞姿美则美矣,可是这却并非申屠雪想要的美,但是她已经欲罢不能。她知道自己和寇芝芳都陷入了一个险境,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场,甚至会危急生命。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抗在了申屠雪一个人的肩上,寇芝芳依旧浑然不觉,他还陶醉在眼前美到没有天理的舞姿之中。

“师傅!徒儿对不住您!徒儿很后悔没有听您的话!”申屠雪的心已经在哭泣:“徒儿轻易使出云梦销魂舞,不但害了自己,甚至还可能害了神尊!徒儿万死也不足以赎罪!”

“要是把雪儿娶回家做老婆,每日欣赏一遍这舞姿,再让婠婠在一旁给我敲背,怡在一旁打扇,人生岂不快哉!”寇芝芳的心道:“要是再加上雨儿弹琴,露儿吹箫,霜儿唱曲,明空剥桔,李雪雁沏茶,莫婉茹揉脚,恭绍臻用樱唇喂冰镇杨梅汤,夫复何求!”

这厮心中所想与申屠雪完全是天差地别,南辕北辙,一个为了二人的安危担惊受怕,饱受煎熬。一个却正在卑鄙无耻的胡思乱想,白日做梦。

第五节 申屠雪的云梦销魂舞(下...

当气虚、太虚、太焕、太明、观明、元明和赤明七潭湖水同时运转翻腾时,寇芝芳觉得自己有一种想要飞的奇妙感觉,四肢百骸通体舒畅,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

对周遭高手奇妙的感应再一次出现,寇芝芳感应到了四大名花都是绝对的高手,至于高到什么境界以他的修为还不能够作出评断,而申屠雪显然是四大名花中的第一高手,修为之高甚至比之蔡瑰异也不逞多让。流云和飘絮的修为与司徒月涵相若,清河公主则完全等于一个没有武功之人。

最奇妙的是,七潭湖水还反映出了周遭的一切事态变换,寇芝芳不用抬眼四顾,厢房中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清晰的映入他的脑海之中。他知道清河公主正处在在瞠目结舌之中,他知道流云和飘絮早已忘记了自己保护清河公主的职责,一颦一笑完全被申屠雪的舞姿所牵引,他知道雨儿、露儿和霜儿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之色,他知道八个丫鬟全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知道……

当寇芝芳用心去感受申屠雪时,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申屠雪的痛苦猛然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令他险些精神崩溃,因为那种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幸好我们的寇芝芳并不是一般人,他的皮要比一般人厚得多,所以承受能力和抗打击能力自然也强悍得多。

“她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寇芝芳不解:“她明明正在跳着人世间最最美丽的舞蹈,她将身体的完美诠释得淋漓尽致,无懈可击,她该高兴才对啊!”

不解归不解,寇芝芳的首要任务当然是将申屠雪从痛苦中解救出来,那是每一个男人都会下的决定,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舍得申屠雪这样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寇芝芳动了,他将玉杵捣花径心法催发到自己可以运用的极致,身子化作了一缕轻烟向正在激情舞动中的申屠雪飘去。

寇芝芳并不知道申屠雪的痛苦源于何故,他只是一味的盲目的想要英雄救美,所以他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寇芝芳即将接触到申屠雪的刹那,随着雨儿三姐妹异口同声的惊呼,寇芝芳的身子突然软倒在了地上,并且浑身痉挛,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睛泛白,看上去模样极为骇人。

申屠雪虽然一直在与云梦销魂舞做着激烈的斗争,但是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完全知晓,看到寇芝芳向自己扑来,她便知道要糟,可是偏偏她就是没有办法出声阻止,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寇芝芳软倒在地。

“该死的!”生命力顽强如蟑螂的寇芝芳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掉,但是痛苦却是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

在即将触及申屠雪身体的瞬间,玉杵捣花径心法突然间运转速度暴涨数倍,一潭潭湖水如同被飓风光顾了一般,被搅得天翻地覆。

寇芝芳完全失去了对运玉杵捣花径心法的支配力,七潭湖水再也不受他控制管辖,它们相互之间开始渗透参合,甚至渐渐没有了界线……

寇芝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七潭湖水混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知道自己很痛苦,浑身经脉便如要碎裂一般,肌肉、皮肤和骨骼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似乎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寇芝芳虽然疼得全身抽搐,但是思路却是依然清晰:“小爷我什么时候运气变得这么好了?”

豆大的汗珠从全身的毛孔中暴出,迅速湿透了寇芝芳的衣衫,

“发生什么事情了?”后知后觉的清河公主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的视线自申屠雪踏起舞步后第一次离开申屠雪的身姿,恰好投到了寇芝芳的身上。

“寇公子似乎走火入魔了!”雨儿满脸担忧的道。

她们三姐妹对于申屠雪舞姿的抵抗力显然要比清河公主强得多,所以她们是最早发现寇芝芳向申屠雪靠近之人。

“啊?那怎么办?”清河公主虽然没有练过一天正儿八经的武功,但是走火入魔这一说法她还是听说过的,于是她也不禁为寇芝芳担忧起来。

“先让他停歇下来再说。”雨儿说着便一个闪身到了寇芝芳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身上拍了几下,她已经顾不得被外人知道自己有高深武学修为的秘密了,因为他绝对不能让寇芝芳出事,不管是出于师傅的命令,还是出于对姐妹的感情。

对于师傅池水仙的命令,虽然雨儿、露儿和霜儿都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她们还不知道寇芝芳便是自己未来的神尊,但是她们向来对池水仙都是言听计从,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保护寇芝芳不受丝毫伤害已经是她们的职责与使命。

对于姐妹感情,虽然她们还不清楚申屠雪与寇芝芳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究竟有怎样复杂的关系和牵连,但是至少她们都看的出来申屠雪很在意寇芝芳,这是她们姐妹四个相处这么多年来申屠雪破天荒的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男人,所以她们在诧异之余也为自己的姐妹高兴,或许寇芝芳就是申屠雪的真命天子呢!至少这个男人看上去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如果成了一对也不算辱没了申屠雪,并且看上去他还蛮会疼人的。

寇芝芳却没有如雨儿想象中的那样立刻停止抽搐和颤栗,点穴对他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

“雨儿姐,他怎么样了?”霜儿对寇芝芳的关切似乎比之雨儿和露儿都盛。

“我的修为还不够,连他的穴道都点不了。”雨儿有些急切的道。

“看来只有让雪儿妹妹动手了。”露儿发话道,她很少说话,所以是众人中最最冷静的一个,总是一针见血。

“雪儿姐姐的武功最厉害吗?”清河公主似乎有些不满道:“她怎么还在跳啊?人命关天呢!”

“雪儿妹妹也有麻烦了!”雨儿终于还是发现了申屠雪状况的不妙。

第六节 我怎么遇不上这种好事(...

云梦销魂舞还在继续,舞蹈的灵魂被最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然而这已经不是通常人们所了解的舞蹈,因为申屠雪完全是身不由己的在做动作,而操控她肢体的正是云梦销魂舞。

云梦销魂舞确实是种神奇的武学,不愧为女娲教的镇派武学之一,将之练到极处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人失去思考能力,那时候自然也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了。然而,但凡威力巨大的武技,在修炼时必有与之威力相匹配的凶险之处,云梦销魂舞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人的心神,一不小心同样也会影响施展者的心神。如果处理不当,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完全失去自我,成为一个被云梦销魂舞操控的傀儡。

申屠雪当然不想走火入魔,更不想成为傀儡,但是最让她担心的却是寇芝芳此刻的状况,厢房中唯一知道寇芝芳是女娲教未来神尊的她当然较之其他人都要着紧寇芝芳。所以她下了一个决定……

“雪儿姐看上去似乎非常痛苦。”霜儿皱着眉头满脸担忧道:“既然痛苦怎么还要跳呢?难道她停不下来?”

“雪儿妹妹今天的舞蹈你们都没有见过吧?”雨儿向露儿和霜儿问道,她们两个都摇了摇头。

“应该是雪儿姐新学的,她以前的舞姿虽然也美得惊世骇俗,却绝对没有今日这般夺天地之造化,仿佛不该出现在人世间的舞姿一般。”露儿很是肯定的道。

“我曾听师傅说过,我们教里有一种极为高深的功法,外表看上去它便如世间最最美丽的舞蹈一般,这种武学极为难学,只有天资非常非常出众的女子才能够修炼。”雨儿露出深思之色道:“难道雪儿妹妹今日施展的便是师傅说的那种功法?”

“几位姐姐在说什么啊?”清河公主急切的道:“你们快想办法帮帮他们两个啊!”

对于雨儿三姐妹的对话,清河公主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甚至想要让流云和飘絮二剑侍出手帮忙,但是流云和飘絮都摇了摇头,并告诉她雨儿三姐妹的修为都比自己二人高出许多。连她们三姐妹都束手无策,自己自然就更没辙了。

“看来只有去找师傅了。”雨儿无力的道。

此刻池水仙正在主持花魁大赛,要不是这直接关系到申屠雪和寇芝芳的生命安危,她绝对不想去麻烦自己的师傅。因为花魁大赛对于水仙坊很重要,甚至对整个女娲教都很重要,至于重要在哪里,池水仙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四个好徒弟。

“我去。”霜儿自告奋勇的道,她眼中的关切之意是最浓的。

就在霜儿即将行到厢房门口之时,申屠雪突然发出了一声娇哼,云梦销魂舞猛的停了下来,八个丫鬟的思绪也终于回到了现实之中,满脸迷茫之色,这就是云梦销魂舞的奇妙效果。

“雪儿姐,你怎么样了?”距离申屠雪和寇芝芳最近的霜儿上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申屠雪语气急促的问道。

申屠雪的脸色苍白如纸,但是她却满脸关切的望着地上的寇芝芳,似乎对自己的状况根本就一点都不担心一般。

“噗——”申屠雪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喷了霜儿一身。

“啊!”霜儿惊叫一声道:“雪儿姐,雪儿姐你怎样了?究竟怎么回事?”

“先别问这么多,救人要紧!”申屠雪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抹去,轻轻挣脱霜儿的搀扶,踉跄着扑到了寇芝芳身前。

“雪儿妹妹,你看……?”雨儿问道,对于武学上的东西,申屠雪显然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因为她的修为在四姐妹中稳居首位。

雨儿和露儿此刻已经围了过来,清河公主自然不会甘于人后。

申屠雪突然和自己的三姐妹交换了一下眼色,雨儿、露儿和霜儿都露出了明了的表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们有着外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之后发生了清河公主绝对料想不到的一幕。

站在清河公主身侧的霜儿轻轻抬了抬手,清河公主便软倒在了她的怀中,完全失去了知觉。而流云和飘絮二剑侍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已经被同时出手的雨儿和露儿点倒在地。

寇芝芳虽然痛苦得汗如雨下,却一丝不漏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不明白申屠雪她们意欲何为,但是他知道她们对清河公主和自己都不会有恶意,否则以她们姐妹四个的武功修为,根本不需要搞那么多花样,解决自己和二剑侍跟喝杯茶一样简单。

待雨儿她们将清河公主和二剑侍安置妥当后,申屠雪又将八个丫鬟遣了出去,雨儿她们知道申屠雪肯定是有一些不便被外人知晓的话要说,所以都没有说话,静待申屠雪开口。

“下面我要说的话都属于女娲教的最高机密,本来师傅是不允许我的说的,但是事急从权。”申屠雪将三个姐妹拉到寇芝芳听不到的角落一脸郑重之色道。

“我们都有分寸的,妹妹但说无妨。”雨儿此刻显示出了大姐的风范。

虽然雨儿对于申屠雪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机密有些惊异,但是她却并不嫉妒,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四人向来亲如亲姐妹,更因为她相信师傅绝对有这么做的理由,而露儿和霜儿显然抱着与雨儿一样的想法。

“师傅给大家看寇公子的画像,并再三吩咐我们全体教众保护寇公子,大家知道为什么吗?”申屠雪的目光从自己三个姐妹身上一一扫过。

“……”雨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因为寇公子就是我们未来的神尊!”申屠雪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雨儿脸上神色变化不定,霜儿甚至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有露儿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很大变化。

“神尊修为怎得如此低微?”雨儿不解道,这是她不敢轻易猜测寇芝芳身份的原因。

“神尊修炼玉杵捣花径心法时日尚短,这也是神尊为何没有正式登位的原因。”申屠雪替寇芝芳解释道:“但是神尊天赋世所罕见,所以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

第六节 我怎么遇不上这种好事(...

“那此刻我们该怎么做?”霜儿急道:“难道就这样看着神尊受苦?更何况神尊他似乎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雨儿姐,此刻只有你们三人可以救神尊。”申屠雪的话再度令雨儿三个不明所以。

“我们三人?”雨儿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对神尊而言竟然如此重要。

“不错!我们都知道神尊修炼的乃是玉杵捣花径心法,这是我们女娲教的第一神功。玉杵捣花径心法是种双修功法,这个想必姐妹们也都知道,双修功夫是怎么一回事总不需要我来解释吧?所以……”申屠雪欲言又止,雨儿三人却都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雨儿看了远处的寇芝芳一眼,有些无奈的问道。

“马上就开始吗?”霜儿脸上却不见像雨儿那样的苦色,她似乎并不介意与寇芝芳发生什么,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只有露儿依然不动声色,谁也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四姐妹中最寡言少语的一个。

“知道为什么以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得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吗?”申屠雪当然看出了雨儿并不十分乐意:“因为我们的身子只能够属于一个人,那个人便是神尊。因为我是未来的神妃,而你们都是次妃。”

“难道我们连爱一个的权利也没有吗?”雨儿是个对爱情充满美好向往的人,其实有哪个少女不对自己的爱情有着无限美丽的憧憬呢?

“有!但是那个爱的人只限于神尊。”申屠雪的语气不容置疑。

“要是我们无法爱上神尊怎么办?”露儿说出了雨儿的心声。

“这个问题我当初也问过师傅。”申屠雪露出回忆之色道。

“师傅她怎么说?”雨儿迫切的问道。

“神妃注定只能够是神尊的女人,所以必须爱上神尊,也必然会爱上神尊。”申屠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次妃当然也一样。”

“接下去如何做?”雨儿咬了咬嘴唇道,话语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池水仙将她们四姐妹抚养成人,并且传授她们武功,对她们更是如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池水仙从小到大都灌输给她们一种思想,那便是她们永远都属于女娲教,而在女娲教,神尊便是真实存在的神。

所以雨儿才不会在思想上对献身给神尊产生过分强烈的抗拒,即便她根本就不爱神尊。

“雨儿姐,露儿姐,还有霜儿妹妹。”申屠雪语带歉意道:“待会你们逐个与神尊结合,结合的同时将柔花诀运至最高一级,然后把柔花诀功力通过结合处传输到神尊体内,柔花诀本就对玉杵捣花径心法有辅助作用,我想这应该能够帮助神尊稳定住此刻在他体内肆虐的玉杵捣花径心法。”

“妹妹自己不与神尊结合吗?”雨儿的脸上并无不满之色:“作为神妃,妹妹的身体对神尊的帮助应该比我们几个都显著吧?”

“我必须要等神尊将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第十层炫胎境界方能够与神尊结合。”申屠雪咧了咧嘴苦笑道:“所以只能够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申屠雪没有告诉她们的是,此刻自己丹田中的功力几乎所剩无几,与油尽灯枯仅仅只是一步之遥而已。因为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中断云梦销魂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了,只能想到一个最笨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那便是自废功力。当然,这跟震碎丹田或是经脉那种自废功力可完全不是一码事,申屠雪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她还要修炼玉壶灌顶大法以便到时候帮助神尊提升功力呢。

何况,申屠雪的身体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而是属于女娲教,属于神尊的,所以她没有权利震碎自己的丹田,也没有权利震碎自己的经脉,她只是简单的把自己的全身功力一口气宣泄了出来,就像高手比拼内力时最后阶段的放手一搏一般,没有了内力的支持,云梦销魂舞自然也就继续不下去了,因为那可不是靠肉体的力量能够维持的。

其实说起来貌似很复杂,原理却很简单,一切的武技,再高明,都需要一种东西来支撑,那便是内力,内力就相当于一潭泉水的泉眼,只要把泉眼一堵,泉水便只有干枯的命运了。

当然,申屠雪的办法并不是就没有凶险了,要知道一个习武之人,修为越高,内力也就越深厚,内力与四肢百骸的关联也就越发密切,甚至到了后来称其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不为过。自废功力便如自断手脚一般,那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可以想象。而且,个中还有许多无法预测的凶险。

一个高手,总是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与人交手时,不到万不得已也绝对不会耗尽功力,因为那样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申屠雪是高手,这个蔡瑰异已经下了定论,她自然对自废功力的后果有很深刻的认识,但是她却别无选择。

如果此刻将厢房的地板掀开,便会发现,下面所有的石子都已经粉碎,蚂蚁亦或蚯蚓之流俱都尸骨无存,这无疑是申屠雪散功时将功力转向地下的结果。

“捷足先登?”雨儿笑得比哭还难看道:“或许吧!”

“雨儿姐姐,神尊不但英俊潇洒,并且出自名门!”申屠雪安慰道:“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应该都不会辱没了我们吧?”

“神尊的画像真的很好看呢!”霜儿脸上呈花痴状道:“不管你们乐意不乐意,我是一定要帮神尊的。”

“你当然求之不得了!”雨儿对于霜儿的花痴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在那说寇公子什么什么的,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心思。”

“她还把神尊的画像贴在床头呢!”露儿掩嘴笑道。

“一张画像都能让你魂不守舍,甚至茶不思饭不想的!”雨儿故作失望之态道:“真是不可救药!”

“人家就是喜欢嘛!”霜儿毫不让步道:“你们有见过比神尊更英俊的男人吗?”

“就算神尊是天下间最最英俊潇洒的男人好了,英俊潇洒能当饭吃么?”雨儿很像拎一下霜儿的耳朵。

“英俊潇洒是不能当饭吃,但是神尊可不仅仅是英俊潇洒而已,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神尊,神尊那是什么人?我们女娲教的神,天下间最最顶尖的高手,世间最最强悍的男人之一!”霜儿的眼中满是红色的小心心。

第六节 我怎么遇不上这种好事(...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露儿大暴霜儿的糗事道:“霜儿妹妹连做梦都会叫寇公子叫出声呢!”

“我爱上神尊难道不可以吗?”霜儿撅着嘴道:“天下间难道还有比神尊更优秀的男人么?”

“那可未必!”雨儿有些不以为然。

“雨儿姐!”申屠雪有些不客气的看着雨儿,因为雨儿确实有些过分了,她竟然毫不掩饰的质疑神尊。

雨儿居然有些不敢与申屠雪的目光相对,从小到大这个四姐妹中的老三都显得特别优秀,学任何东西总是比其他三人快上一步。尽管还没有正式成为神妃,但是她的身上已经有了些许神妃的威仪。

“不跟你们说了!”雨儿跺了跺脚道:“还是先救人吧!”

“姐妹们,等会注意自己的嘴巴,神尊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申屠雪提醒道。

当雨儿四姐妹再一次围到寇芝芳身旁时,他已经痛得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逐渐涣散的眼神明确的传达出一个信息,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寇公子,你怎么样了?”霜儿蹲下了身子,托起寇芝芳的脑袋急促却又温柔的问道。

可惜寇芝芳哪里还能够回答她,虽然脑海中尚留有一丝清明,但是身体上所受的折磨已经完全让他失去了与外界的交流能力。

“姐妹们,开始吧!”申屠雪催促道:“一切以寇公子的安危为重。”

“就在这里吗?”露儿咬着嘴唇问道,她是个很害羞的姑娘,此刻居然还有心思考虑这样的问题。

“我觉得这里挺好啊!有琴又有箫,等会我和寇公子结合的时候,两位姐姐还可以用乐声来给我们助兴!”霜儿满脸期盼之色道,果然是个对爱情充满向往和憧憬的女孩,可是她的话却差点让雨儿和露儿直接崩溃掉。

“我说霜儿妹妹啊!我们现在是要救人,可不是谈情说爱!”雨儿没好气道。

“难道不可以一举两得吗?”霜儿依然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美好梦想。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申屠雪凭着自己对寇芝芳的了解道:“寇公子可是有不少红颜知己的,而且个个都是人间绝色,不知道霜儿妹妹有没有信心赢得寇公子的心。呵呵!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是很看好你的,以妹妹你的魅力,能够抗拒的男人可不多。”

“真的吗?”霜儿满脸欢喜之色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等寇公子清醒了之后你去问他。”申屠雪肯定的道:“但是现在,你得先帮寇公子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恩!”霜儿的回答很干脆,她一点都不抗拒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寇芝芳,尽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她甚至都还没有见过寇芝芳真实的模样,少女的爱慕有时候就是很盲目的。

“姐妹们,行动起来!”申屠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三个姐妹拍了拍手道。

其实申屠雪心里的苦楚又有谁能够体会,自从知道自己神妃的身份后,她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寇芝芳当成了自己男人,但是现在她却要鼓动别的女人去与自己的男人欢好,这种心情便如打翻了橱柜一般,可谓是五味掺杂。

接下去厢房中发生的这一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彻底疯狂,而水仙坊的常客们恐怕就不是疯狂这么简单了,或许他们会嫉妒得吐血而亡。至于嫉妒的对象,当然是厢房中唯一的男性,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男人寇芝芳了。

女人的宽衣解带,见过的男人不会少;美女的宽衣解带,见过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是不算少;四个美女同时宽衣解带,见过的男人就屈指可数了,但是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还是可以办到;水仙坊四大名花同时宽衣解带,天下间可从来没有那般幸运的男人,直到今日……

申屠雪虽然不能够与寇芝芳结合,但是她却是对玉杵捣花径心法最熟悉的一个,并且她还修炼了云梦销魂舞这种与玉杵捣花径心法相辅相成的武学,所以她不但不能够置身事外,还得担当打头阵的重任。

颤抖着双手伸向寇芝芳,申屠雪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去主动替一个男人脱衣裳,并且还是脱光的那种。紧张是在所难免的,所以申屠雪颤抖了半天的手愣是没有解开寇芝芳衣服上的一颗纽扣,手心的汗却出了一拨又一拨。

“雪儿姐,我来吧!”霜儿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可没有申屠雪那么好的耐性,直接将功力运到手中,寇芝芳的衣裤立刻成了漫天飞灰。

“啊——!”露儿羞得闭上了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体呢。

“咯咯!露儿姐姐不用怕!”霜儿笑道:“我还给寇公子留了条小裤呢!”

“你个不知羞耻的臭霜儿!”雨儿笑骂道。

雨儿确实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四姐妹中年纪最小也是最活泼可爱的一个反而是最放得开的一个,她没有发现的是,经过霜儿这么一闹自己对于献身给寇芝芳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了。

解决了寇芝芳的装备,接下去当然是开始对付自己的装备了,虽然四姐妹还不至于紧张到忘记怎么脱自己的衣裙,但是速度却肯定要比平常慢了数倍。

这是水仙坊四大名花第一次同时宽衣解带,更是四人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可惜的是作为男主角的寇芝芳此刻却没有欣赏的福气,要是日后他知道这么一出不晓得会后悔成怎样一副模样。

带着四种不同芬芳的衣裙缓缓滑落,再接着是抹胸和小裤,当四具风格各异,却都堪称完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那种震撼力是无与伦比的。

有一句话叫做:“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任何一个男人若是此刻置身于此厢房之中,即便是立即死去,恐怕也瞑目了。

第七节 令人羡慕的走火入魔(上...

四个天生丽质的绝代佳人,霜儿是脱得最快也是最干净利落的一个。

“衣服上粘了不少雪儿姐的血,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当雨儿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时,露儿急忙解释道,至于真实的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晓。

霜儿俏然而立,浑圆的双腿紧绷,中间没有留下丝毫缝隙,稀疏而柔软的幽草呈倒三角形,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肌肤白皙如牛奶一般,细腻且光滑,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她的身子是多么的娇嫩。曲线优美而不乏丰满,丰胸翘臀,再加上天使一般的脸蛋,没有男人会不为之着迷沉醉。

雨儿的身体最为丰满,解开衣扣的刹那,一对浑圆坚挺的饱满极富震撼力的蹦了出来,那种气势足以令任何男人窒息惊叹。雨儿起初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将羞处遮掩,但是过于丰硕的双峰实在不是小小的两只手掌可以覆盖的。

从古至今,丰满总是成为一个女人魅力的代名词,可见丰满对于男人有着怎样大的诱惑力。对于丰满漂亮的女人,男人一向都缺乏足够的抵抗力,于是目不转睛,于是爱不释手,于是流连忘返,不可自拔……

雨儿羞处的毛发较之霜儿浓密许多,乌黑油亮,将那方男人梦想中的洞天福地遮得严严实实,但是雨儿想要再遮掩这些茂盛的幽草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草太多,手太小。

于是到了最后,雨儿只得放弃了遮遮掩掩,干脆学霜儿来个坦然大方,反正厢房中除了寇芝芳这个与瞎子无异的外人,其余的尽是自家姐妹。

害羞的露儿手脚颤抖得厉害,一身简单的衣裙却用了霜儿足足两倍的时间才脱离了身体。露儿的身材适中,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她最诱人的地方便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羞涩,毫不做作,极为自然的羞涩。

因为极度的害羞,露儿全身肌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玫瑰色。更加奇妙的是,她的羞处居然寸草不生,双腿间的幽谷若隐若现,再加上双足上一对醒目的铃铛,举手投足间发出一声声清脆而空灵的声响,那种味道梦幻而诡异,便如一只转世的狐妖,媚惑苍生。

申屠雪的身体无疑是四姐妹中最最完美的一个,得天独厚,钟天地之灵秀。由于经常跳舞,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曲线美妙到犹如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这是上天在人世间最巅峰的杰作。雨儿、露儿和霜儿具是绝代佳丽,人间极品,但是跟申屠雪比起来,仍然稍差了一筹。

寇芝芳脑海中可怜的那一点清明全部都用来专注于与体内玉杵捣花径心法的较量了,对于环绕在自己身旁的美景丝毫不觉,这或许该算是寇芝芳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遗憾了。

“寇公子!我现在只能够这么叫你,也许你根本无法听到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告诉你,我叫鲜于霜。”霜儿落落大方的走到了寇芝芳的身前,没有丝毫的忸怩,更没有遮遮掩掩,这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我叫慕容雨。”雨儿的话简洁明了,她并没有鲜于霜那么多的感触和杂乱的思绪,在她的眼里,她是为了女娲教,为了自己的恩师,为了神尊而奉献自己的身体,所以她没有像鲜于霜那般紧张而又激动的心情,也没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惶恐,有的只是些许的无奈和忐忑。

“我叫黎晓露,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露儿的声音很轻,这完全符合她害羞的个性,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她话语中的坚定。

黎晓露并不算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子,她像数千年来所有传统的女子一样将三从四德当作做女人天经地义的原则。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身子只能够属于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便是自己未来的丈夫,那个男人将成为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全世界。

跟慕容雨和鲜于霜一样,此前黎晓露并不知晓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神尊的次妃,这是女娲教仅次于神尊和神妃的荣耀,然而此刻,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便要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奉献给神尊了,没有心潮澎湃的惊喜,没有天崩地裂的无助,有的只是迷茫,一种对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完全没有把握的迷茫。其实在每一个少女失去童贞之前,都会有这样的迷茫。

身为未来的神妃,神尊最最亲近的女人,申屠雪当然要以身作则,所以她第一个将自己赤裸裸的身子贴上了寇芝芳同样赤裸裸的身子。

有些动作尽管练习了无数遍,有些场景尽管幻想过无数遍,但是理论跟现实中间总是如隔了一道鸿沟,一道天堑。当申屠雪的纤手抚上寇芝芳的胸膛,一切通过练习而获得的“经验”全部烟消云散,有的只剩下噗噗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英俊的脸或是矫健的身躯,不是对男欢女爱一窍不通,可是申屠雪却跟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紧张一样羞涩,一样脑海中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尽管那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寇芝芳似乎感觉到有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想要凝聚视线却怎么也无法实现。他隐隐听到几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自己耳畔述说着什么,可是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由七潭湖水汇聚而成的一弯大湖依然在自己的体内翻腾不休,并且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疼痛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渐而变得麻木,因为已经痛到了极限。

寇芝芳的小裤其实并不算很紧,但是申屠雪却怎么也扯不下来,还没用上劲她便已经娇喘连连。这并不是因为她体内的功力失去了十之八九,而是因为从寇芝芳身上传导过来的阵阵电流不断的冲击着她的心房,所以她才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就像中了毒一般。

第七节 令人羡慕的走火入魔(中...

这次鲜于霜没有多话,而是直接上前接替了申屠雪的工作,寇芝芳的小裤步上了跟他外衣一样的后尘,化作了一阵飞灰,被鲜于霜轻轻一口气吹得无影无踪。

猛然弹起的宝贝吓得鲜于霜张嘴便欲娇呼,要不是慕容雨手快,将她的嘴巴及时掩住,恐怕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便会响彻水仙坊。

由于玉杵捣花径心法正在飞速运转,所以寇芝芳的宝贝早已充血膨胀,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一切阻碍自己的事物全部撞穿。

粗大坚挺,如怒龙般昂扬的宝贝就在触手可及之处,申屠雪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原本就如棉絮一般的身子软得更加不像话了,此刻她已经完全瘫在了寇芝芳的身上,二人的肌肤紧紧贴合。

慕容雨、黎晓露和鲜于霜何曾亲眼见过如此香艳的场景,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的在身体内衍生,滋长。

申屠雪接下去的行为更是令自己的三个姐妹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因为那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见申屠雪伏到了寇芝芳胸口之上,娇艳欲滴的樱唇印上了他的胸膛,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申屠雪的小手居然伸向了寇芝芳的宝贝,并且紧紧的握住了它。

慕容雨、黎晓露和鲜于霜的嘴巴全部张成了圈圈,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一整个鸡蛋进去。

申屠雪是个骄傲的女子,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她有骄傲的本钱和资格,没有人觉得她配不上那种骄傲,姐妹们也早就习惯了她的骄傲。她是一个天之骄女,绝世的容颜,绝顶的天赋,没有一样不是无数人向往并期盼的。她占尽了人世间所以的幸运,得到上苍最大的眷顾,从小到大她都是其余三姐妹羡慕的对象,也是周遭所以人羡慕甚至嫉妒的对象。她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因为她根本就不屑于去在意,她仿佛天山上的雪莲,骄傲的俯视着一切。

然而今天,她却抛开了所有的骄傲,将自己最最小女人的一面展现在了姐妹们的面前,这一切都是为了地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女娲教未来的主宰,也是她们四姐妹未来的主宰。

申屠雪的嘴唇逐渐下移,所过之处带起寇芝芳的毛孔片片直立,她手中的宝贝越来越粗大,越来越烫,烫得险些令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里有一股怪异的能量正在四处乱撞,似乎随时都会找到出口宣泄而出,她并不知道这种怪异的能量叫做情欲。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随着手中宝贝温度的升高也越来越烫,下体一阵阵瘙痒的感觉令她痛苦难耐,她想要伸手去赶走那种极度的瘙痒,但是一旁姐妹们的关注却令她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想法。

慢慢的,申屠雪感受到了自己的湿润,羞人的湿润,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还是在几年前午夜梦回时有过一次。那一次的梦长而旖旎,梦里有个伟岸的男子,用他强壮的身躯覆盖了自己娇小的身躯,但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男子的脸。梦醒后,她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她不知道那些泪是因何而流,此后她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那张脸她也再也没有机会看清。

但是此刻,当申屠雪用另外一只没有握住寇芝芳宝贝的纤手抹去他脸上的易容时,她惊喜的发现,梦里的那张脸居然奇妙的与眼前的脸合而为一,由模糊变得无比清晰。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难道真的如池水仙所说的,申屠雪成为神妃是上天注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寇芝芳的脸无疑是申屠雪见过最最完美的一张脸,漂亮到让她有些嫉妒,比画像上的要好看千百倍,因为没有画师能够完全捕捉到那种完美,就如没有画师能够用画笔描绘出申屠雪的美貌之万一一样。

慕容雨、黎晓露和鲜于霜全都呆若木鸡,她们绝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可以拥有不下于申屠雪的容颜,并且与身体契合得那般完美。如果说申屠雪是上天的一个杰作的话,那么寇芝芳无疑便是另一个更加完美的杰作。

“这不可能!”慕容雨嘴里不断喃喃着一句话。

慕容雨甚至怀疑寇芝芳戴了天下间最最漂亮的面具,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绝对不可能是面具,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出如此完美的面具,哪怕是十个鲁妙子一起动手也不可能。

鲜于霜出人意料的居然没有欢呼雀跃,但是她脸上笑靥如花,眼中的柔情蜜意浓得用尽长江之水也溶化不开。她对寇芝芳的感情很奇妙,就像黎晓露所说的,她一直把寇芝芳的画像视若性命一般珍惜,只要一有空闲,便没日没夜的盯着看,十足十一个花痴少女的表现。她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男子跟其余三姐妹一样多如繁星,偏偏却对一张画像情有独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

而今,画像在眼前变作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并且还要优秀还要完美,她怎能不激动万分欣喜若狂呢!

黎晓露依然是最冷静的一个,但是越来越深的玫瑰红却还是将她的心事出卖,此时此刻包围她身子的已经不仅仅是羞涩,还有情动如潮。

申屠雪再一次泪流满面,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这泪是因何而流,那是因为数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那是因为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终于适时的出现,那是因为……

太多太多的感动,申屠雪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述说,她只有将一切付之于行动,所以她盯着寇芝芳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将自己的红唇缓缓而温柔的覆盖了上去。

这一吻,一往无前,义无反顾,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

慕容雨、黎晓露和鲜于霜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吻,脸上没有丝毫惊异之色,有的只是祝福和欣慰之色。她们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海枯石烂的一吻,从申屠雪抹去寇芝芳的易容那一刻起,从申屠雪脸上流露出幸福之色那一刻起……

第七节 令人羡慕的走火入魔(下...

热吻还在继续,看上去完全没有清醒意识的寇芝芳居然开始回应,这让申屠雪紧张之于内心充满了惊喜。二人贪婪的吸取着对方嘴里的水分,申屠雪以往的训练终于起到了作用,而寇芝芳则纯粹是在被自己的潜意识所主导。

申屠雪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变得这般疯狂,她用尽气力将自己的身子挤向寇芝芳,所有能动的地方都在摩擦着寇芝芳的身子,下体的瘙痒变成了空虚感,极度的空虚,想要迅速被贯穿的空虚,伴随着这空虚的是大量的春露,沿着大腿潺潺流下,湿润了一大片地毯。

申屠雪紧了紧手中紧握的宝贝,她知道自己很想要这宝贝充斥填满自己双腿间的空虚之处,可是她同样知道自己只能够想想而已,她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打乱神尊的成长路线,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

云梦销魂舞虽然已经因为功力的大量流逝而无法运转,但是申屠雪依然可以依靠云梦销魂舞的心法将寇芝芳体内的玉杵捣花径心法激发到最强烈的状态。

寇芝芳的身子一阵颤抖,瞳孔瞬间收缩,脑海中轰然一震,完全失去了知觉,此前痛苦中时有时无的轻微舒爽也随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申屠雪抿了抿嘴唇,感受着寇芝芳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手中紧握的宝贝已经膨胀到极致,她知道是时候了。

“雨儿姐,快!”申屠雪咬着嘴唇唤道。

慕容雨稍稍迟疑了一下,虽然已经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她还是难免有些举棋不定,毕竟寇芝芳帅则帅矣,却非自己的心爱之人,至少目前还不是。

“雨儿姐!”鲜于霜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埋怨道:“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犹豫不决!”

“我……”慕容雨想要替自己辩解,却张口无言。

“我先来吧!”鲜于霜可不想等自己的大姐再深思熟虑一番,万一到时候自己的心上人由于抢救不及时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恩!”申屠雪点了点头道,她看向鲜于霜的眼神有些怪异,或许是有些嫉妒她吧?毕竟鲜于霜马上要做的事情是自己想做而不能够做的。

费了好大的劲申屠雪才将自己软绵绵的身子从寇芝芳的身上挪了下来,此刻她的双峰已经胀而坚挺,顶端的两颗红樱桃更是因为充血而变得坚硬无比。由于身子的挪动,下体的春水一股股漫出,在地毯上拖出一大片水渍。申屠雪再也不复先前的胆大,羞得很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其实申屠雪完全多虑了,自己的三个姐妹此刻哪里有心思去关注她的窘态,她们自身尚且难保呢。慕容雨和黎晓露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双腿却在轻微的不断相互摩擦,以缓解那种火烧火燎的瘙痒和空虚感。

鲜于霜最是不堪,一路走来,水滴不断。如果申屠雪能够静下心来去听的话,甚至能够听到鲜于霜无法遏抑的娇喘声。这说明,尚未剑履及地,她已经情动如潮。

申屠雪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寇芝芳的宝贝,鲜于霜的纤手占据了申屠雪纤手原本紧握的位置,这是一次伟大的传接,就好像申屠雪把历史的重任交到了下一个人的手中。没错,她是在把神尊的命根子交到了鲜于霜的手中,同时也把挽救神尊的责任交到了鲜于霜的手中,再说得严重点,她是在把女娲教的未来交到了鲜于霜的手中。

鲜于霜虽然足够大胆,但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所以待得一时的冲动沉寂下来之后,心跳的速度便如快马加鞭一般疯狂的往上攀升。

本以为一切都很简单的鲜于霜终于知道了申屠雪的所有举动有多么的难,感受着手中宝贝一下又一下的跳跃,她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下来,力气奇妙的在瞬间被抽离身体。像申屠雪之前一样,鲜于霜软软的趴到了寇芝芳的身上。

“霜儿妹妹,不要让自己软下来,再坚持一下。”申屠雪看到鲜于霜跟自己一样不堪,心里感到宽慰之余又有一些担忧,她害怕自己的三个姐妹无法完成任务。

“好!”鲜于霜咬了咬嘴唇道:“接下去怎么办?”

“跨坐到寇公子身上去,把你的那处对着寇公子的那个东西坐下去,不要怕疼!”申屠雪顾不上羞涩和忸怩,指导着鲜于霜。

其实鲜于霜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在这方面受到的培养和教育可不比申屠雪少,作为未来的次妃,池水仙并不会厚此薄彼,她的任务本来就是要将神尊的每一个女人打造得尽善尽美。

鲜于霜之所以求助与申屠雪,完全是出自一名少女矜持的天性,数千年的文化传承,大唐少女的矜持已经深入骨髓,不管鲜于霜内心对寇芝芳有多么欢喜,也不管她心里有多么乐意,表面的矜持还是必须有的,不然就会被视作淫荡。这是上天对大唐女子的不公,是悲哀也是幸运。

不管矜持需要到什么程度,鲜于霜最终还是要面对那一刻的降临,那是她所期待的,也是她所畏惧的。只是,鲜于霜显然高估了自己对自己身子的掌控能力,她没有做到申屠雪要求的不让自己的身子软下去,与寇芝芳越是接触,她的身子越是柔软如棉,最后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怎么也提不上来。

申屠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可没有料到自己这个平时最放得开的姐妹居然比自己还要不堪,所以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另两个姐妹,慕容雨和黎晓露。

慕容雨这次居然没有等申屠雪再出声催促,拉着忸怩不安的黎晓露走到了鲜于霜的身边,或许是因为她有了清楚的认识,知道自己这次是绝对无法幸免了,所以干脆霍了出去。

三具各具美态的身躯就在寇芝芳触手可及之处,其中一个甚至正半趴在他的身上,另外两个则轻扶着半趴着的那具娇躯。

第八节 美女版三英战吕布(上)

这是一幅优美的画卷,虽然画中央是四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却没有淫靡的气息,有的只是和谐的美感和淡淡的温馨。

申屠雪眼眶再次湿润了起来,无可名状的感动悄然而生,并迅速滋长蔓延,莫大的幸福感笼罩了她的整个身心,眼前的景象不正如她一直所期盼的那样。

鲜于霜很紧张,甚至满手心都是汗水,要不是慕容雨和黎晓露一左一右扶着她,恐怕她已经指挥不动自己的身体。这是申屠雪没有预料到的,也是鲜于霜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因为谁都看得出来,她是那么的乐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求之不得。

或许正是因为与寇芝芳亲近是鲜于霜梦寐以求的,所以当事到临头时,她才更加激动,更加紧张,更加忐忑,更加不知所措吧。

不管鲜于霜此刻是有着怎样的心态,也不管她有着怎样的状态,有些事情是必须完成的,没有办法放弃,也没有办法改变,就如一个人的责任,就如一个人的使命,就如一个人的天职。

神妃也好,次妃也罢,她们的存在便是为了让神尊更强,这是她们的幸运,也是她们的悲哀。所以慕容雨起初才会觉得委屈,才会在心理上有些抗拒;所以申屠雪才会经历一个从迷惘到坚定,从认命到无畏的过程;所以鲜于霜才激动又兴奋,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于整个女娲教是这样的重要;所以黎晓露才战胜自己的羞涩和腼腆,在矜持之余彰显勇敢。

在申屠雪的注视中,在慕容雨和黎晓露的帮助下,鲜于霜缓缓的调节自己身体的角度,将泥泞的私密处对准了寇芝芳宝贝狰狞的顶端。没错,鲜于霜的私密处早已水漫金山,她甚至都没有用自己的纤手去关照过自己的敏感之处,她只是看了申屠雪此前旖旎的“表演”,当申屠雪抓住寇芝芳的宝贝轻揉重捏之时,她想象那便是自己的手,于是一切都变得简单,女人在这方面的天赋一个个都属于天才级别,男人只有惊叹并且俯首称臣的份。

鲜于霜放开了握着寇芝芳宝贝的手,因为那玩意传到自己手上的热度和力度都在抽取着自己非常有限的气力和自制力,所以她必须放开对它的掌握,那样才能保留自己好不容易提起的最后那一点可怜的气力,才能保持住自己最后那一丝难能可贵的自制力。何况,寇芝芳的宝贝并不需要她的扶持,它昂然如龙,威猛非凡,就像一个俯视众生的帝皇,那样的高傲,那样的不可一世。所有的女子都会被它散发出的这种气势所折服,甘于俯首帖耳,甘于予取予求,甘于奴颜婢膝,甚至舍生忘死。

虽然仅仅是小小一个方面的强悍,但是已经足够震撼,这就是神尊,女娲教的主宰,女娲教所有教众心目中的神。此刻寇芝芳尚不是名副其实的神尊,却已经拥有了一部分神尊的霸气和魅力,当有朝一日他终于走上神坛,将会怎样俯瞰苍生,笑傲宇内?

鲜于霜干脆闭上了眼睛,但是跳动的眼皮毫无遗漏的将她此刻杂乱的心情偷偷暴露了出来。

当鲜于霜的身体缓缓往下坐时,申屠雪、慕容雨和黎晓露都紧张的为她捏了一把汗,似乎看着自己的姐妹上战场一般。当然,这的确算得上是上战场,只是这战场非同一般而已。

“啊——”鲜于霜张嘴一声娇呼,那是因为寇芝芳可恶的宝贝触及了她的私密处,令她浑身如遭雷击。

慕容雨和黎晓露明显感觉到自己扶着鲜于霜的手臂往下一沉,鲜于霜全身的气力已经在瞬间被抽离殆尽,完全依靠两姐妹的搀扶才没有变成一滩泥。只是这一沉,恰好令寇芝芳的宝贝稍稍向那柔软湿润之地探入了一个头,仅仅一个头,已经令鲜于霜的脑海一片空白。

慕容雨和黎晓露将目光转向了申屠雪,收到的是她鼓励的眼神和坚定的点首,于是她们架着鲜于霜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放。

鲜于霜再一次恢复思考能力,源于一阵轻微的疼痛,而后她清晰的感觉到一根粗大而灼热的东西正梗在自己的私密处,她当然知道那是寇芝芳的宝贝,也知道此刻正在上演着什么曲目,更知道寇芝芳的宝贝何以梗着不再深入,那是因为一道小小的阻隔,象征着自己童贞的阻隔。一旦阻隔荡然无存,天堑变通途,就说明自己要跟少女时代说再见了。

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不知道是因为得偿所愿的窃喜还是因为岁月流逝的感慨,鲜于霜低下脸庞,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让自己的姐妹们看见,但是眼泪滑落时的轨迹却却是那样清晰,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

出奇的,申屠雪没有出声催促,慕容雨和黎晓露亦没有出声安慰,她们只是稳稳的扶着鲜于霜的身子,没有再将之往下放,因为她们没有权利决定自己姐妹的未来,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有权利决定给予谁。

坚定的咬了咬牙,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好,所有的向往和憧憬都将要成为现实,梦想的朦胧和命运的飘渺如此奇妙而又完美的结合,这是幸运,是缘分,是天意?

莫名的,气力在慢慢回复,是上天要将最美好也是最忐忑的环节交还到她自己的手中,鲜于霜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她轻轻的挣脱了慕容雨和黎晓露的搀扶,两个自小便与自己心有灵犀的姐妹并没有坚持,只是用鼓励和祝福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附上淡淡的微笑。

鲜于霜突然觉得自己是人世间最最幸运的一个人,因为有知心的姐妹,慈祥的恩师,倾慕的男子……

“嗯——!”这一声鼻腔里发出的闷哼短促而深沉,预示着鲜于霜终于迈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在三个姐妹一眼不眨的注视下,鲜于霜居然咬着嘴唇一坐到底,寇芝芳狰狞的宝贝瞬间被完全吞没,两具身躯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了一起,丝丝入扣,毫无隔阂。鲜于霜身下的寇芝芳似乎微微的动了动手指,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因为大家的眼光都停留在鲜于霜身上。

美女版三英战吕布(中)

有一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究竟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幸福多一点,鲜于霜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从今往后自己的生命中将会多了一个无法磨灭的身影,也许从此魂牵梦萦,也许从此纠缠一生。“快运柔花诀!”申屠雪第一个回过神来,她可不希望鲜于霜因为心神不宁而功亏一篑。柔花诀乃是女娲教的镇教功法之一,一般都由像池水仙这样的护法仙子择优选择教内秀外惠中的女教众传授与之。柔花诀虽然不是女娲教最顶级的功法,威力远不及玉杵捣花径心法霸道,又不似云梦销魂舞那般神奇,但是柔花诀的优势在于它的稳健和易于修炼。当然,这里所说的易于修炼是相对于玉杵捣花径心法和云梦销魂舞而言的,若是放到江湖中,柔花诀绝对算得上是顶级的武功心法,没有极高的天赋和领悟能力是根本无法驾驭的。四大名花具是池水仙精挑细选的得意弟子,天赋之高自是不必说,修炼柔花诀对她们而言虽然谈不上轻而易举,毫不费力,却也是稳扎稳打,最终都修炼到了最高一级。鲜于霜听到申屠雪的提醒后,不得不放弃细细体味自己人生第一次的甜蜜和美好,柔花诀心法随意而动。当一股股澎湃的内力通过二人身体的连接之处向寇芝芳体内涌去时,鲜于霜有一种与之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激动得差点难以自持。同样激动的还有寇芝芳,只是他内心的翻江倒海却没有在表面的静如止水上带起波澜罢了。不知何时,疼痛感已经悄然而逝,七潭湖水汇聚而成的大湖虽然依旧波涛汹涌,但是已经不复之前惊天动地的威势,尤其是当他感觉有股清泉注入大湖时,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充斥脑海。此刻的寇芝芳感觉不到身体外面的世界,他的神智在自己身体内的世界里畅游翱翔,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一望无垠,无数的小鱼在其中欢快的嬉戏游玩,生机勃勃,万物滋长,寇芝芳从未觉得世界可以这般生动盎然。“人的身体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寇仲种满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寇芝芳终于有点明白当初老头子跟自己说这句话的含义了。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鲜于霜体内的柔花诀内力已经消耗殆尽,她的身子也像滩稀泥一般软了下来,与寇芝芳的下体依然紧紧相连,专注力从内力的流动里移开,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可恶又可爱的坚挺在自己的体内轻轻的颤动,又酥又麻又痒,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适的异样感觉蜂拥而至。“啊——!”鲜于霜发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轻哼,她很想挺动自己的身体以缓解那难耐的瘙痒和空虚感,但是疲倦的身体实在是挤不出丝毫的气力了。无奈之下,鲜于霜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姐妹们。慕容雨和黎晓露并不是无知的小姑娘,鲜于霜那湿润而娇媚的眼神一看便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们不敢擅作主张,于是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申屠雪。“得泄身才行!”申屠雪声音带着颤抖道,天知道她的身体此刻是多么的燥热难耐,下体一直在不断的往外涌水,就如一弯清泉。申屠雪的话便如上天的福音一般,令鲜于霜长长的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激动,她真害怕申屠雪说出让身边的两个姐妹顶替自己之类的话,那她一定会欲火焚身,痛苦难耐。现在,一切都像自己期盼的那样美妙,她只需要等待着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淹没即可。慕容雨和黎晓露再一次扶起鲜于霜的身子,帮着她作出无比羞人的动作,可是鲜于霜自己却根本顾不得害羞,她所有的心神已经完全系于自己与寇芝芳交合的地方,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湿润和寇芝芳的坚硬,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私密处每一块肌肉的收缩,那种美妙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从未有过的快乐充斥心田,鲜于霜恨不得永远沉浸在这样的快乐之中。鲜于霜的歌喉婉转动听,众所周之,寇芝芳也已经领略过。用这样的嗓子发出的呻吟声自然是荡人心魄,可惜寇芝芳却没有福气得闻。“啊……雨儿姐姐……快一点……霜儿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鲜于霜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她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令得扶持着自己的两个姐妹面红耳赤。这是多么羞人的话啊,这个死霜儿居然叫得百转千回,乐此不疲,自己等会就要做此刻她正在做的事情了,自己会不跟她一样不知羞耻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这是慕容雨和黎晓露此刻的心声。“啊!啊!啊!……”鲜于霜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的气力,她不再满足于慕容雨和黎晓露缓慢的动作,因为那根本无法浇灭她火烧火燎的难耐感,她要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所以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狂的挺动起自己的下身。疯了!疯了!这小妮子一定是疯了!慕容雨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状若疯狂,疾风骤雨般挺动着自己下体的女子便是自己平时那个满脸清纯与可爱的霜儿妹妹。“噗嗤……噗嗤……”淫靡的交合声急促而又清晰,寇芝芳的下身泥泞不堪,毛发被鲜红和乳白色掺杂的液体弄得一片凌乱。慕容雨不想听这羞人的声音,可是她塞不住自己的耳朵,她感觉到一股难耐的潮湿顺着自己的大腿一路而下,好多好多水,自己居然有这么多的水。黎晓露看似波澜不惊,但是轻轻抖颤的双腿却无情的将她出卖,她浑身的肌肤已经红得几乎要破裂,有种随时都会渗出血来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有这么高的温度,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快要融化。

美女版三英战吕布(下)

“嗯……霜儿要死了……”鲜于霜突然加快了挺动的节奏,这种速度已经不是疯狂可以形容,那也许是人体速度的极限。慕容雨和黎晓露的手被甩了开来,鲜于霜便如一个驾着野马的勇士,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她身体的律动。“噢……”一道声嘶力竭的娇吟从樱唇里吐出,鲜于霜的身子猛的趴了下来,一阵无法遏抑的痉挛,她已经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一股股浓浓的露水喷在了寇芝芳的宝贝上,柔花诀内力潮水般退了回来,涌向条条经络血脉,重新占据鲜于霜的四肢百骸。“霜儿妹妹?”慕容雨轻唤着鲜于霜,鲜于霜的眼神有些涣散,久久都没有从巅峰上落回凡尘。“雨儿姐,露儿姐,你们快接替上去。”申屠雪的声音总是适时的响起。慕容雨和黎晓露架起鲜于霜的身子,将她从寇芝芳身上抬离。“噗!”一声轻响,那是寇芝芳的宝贝脱离鲜于霜下体的声音,就如拔开了酒坛子的木塞,不同的是,没有四溢的酒香,而是一蓬混杂的液体喷涌而出,喷湿了寇芝芳半个身子,到处都是水渍,散发着阵阵幽香,淫靡而又梦幻。鲜于霜的眼中满是留恋和不舍,她甚至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私密处像鱼嘴一样闭合着,每一次张开,都吐出一股春露,还有轻微的水泡破裂声。寇芝芳的宝贝依然昂扬如故,丝毫不见萎靡,上头挂着丝丝红白交杂的脓液,狰狞又不乏可爱之处,看得慕容雨和黎晓露口干舌燥,心都要跳出胸膛。“谁先来?”慕容雨和黎晓露对望了一眼,彼此眼神中传达的意思清楚明白。慕容雨咬了咬牙,向寇芝芳身上跨坐上去,她毕竟是四姐妹中的大姐,要起模范带头作用,让鲜于霜打头阵已经很说不过去,要是再让黎晓露捷足先登,她这个大姐可就真的不够尽职了。慕容雨无疑是最不乐意的一个,但是她却反而最放得开,大姐大就是不一样啊。双手握着寇芝芳的宝贝,在自己的私密处来回的摩擦着,由轻到重,由缓到急,慕容雨的喘息声也随之由轻到重,由缓到急。当清澈的露水将寇芝芳宝贝上的混杂脓液冲洗干净,慕容雨知道是时候了,于是她往下沉了沉身子。“嗯……”一阵撕裂的疼痛钻心而至,慕容雨条件反射的将身子又向上抬起。“怎么这么痛?刚才霜儿妹妹看上去明明不怎么痛苦的啊?”慕容雨很是不解,她并不知道,每个女人的那张膜都是不一样厚的,薄一些的当然就容易穿破一些,疼痛也会少许多。“不管了!”慕容雨紧咬樱唇,双眼一闭,再次沉下身子,这次她一坐到底,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撕心裂肺的痛,但是慕容雨却没有惨叫出声,她只是紧咬嘴唇,直至咬出了缕缕血丝。然而跟下身漫出的鲜血比起来,嘴唇的那点血根本就不算什么,慕容雨的初次显然要比鲜于霜多了许多痛苦。已经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玉露,慕容雨的坚强战胜了一切苦楚,她一下又一下极富节奏感的挺动着自己的身子,同时极力运转柔花诀。尽管痛苦的过程很漫长,但是终究苦尽甘来,先是瘙痒和空虚,于是慕容雨加快了挺动的节奏,而后是涨满和充实感,她已经变得跟鲜于霜此前一样疯狂。“啊——!啊——!”如果说鲜于霜的呻吟声婉转娇媚,荡人心魄,那么慕容雨的呻吟声则如电闪雷鸣,声嘶力竭,或许那根本就不该叫做呻吟,而是嘶吼。申屠雪和黎晓露,甚至刚刚从高潮中回落的鲜于霜瞠目结舌,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真的是慕容雨吗?快速的抬起翘臀,而后重重的坐下,每一次都发出“啪——啪——”的声响,脑袋随着身子的挺动疯狂的摇摆,满头的秀发凌乱飞舞,胸前的一对饱满欢快的跳跃,慕容雨下意识的抓住了它们,搓揉抓捏,让它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想象着自己的手是寇芝芳的手。潮起潮落,风雨飘摇,慕容雨便如一个威武的斗士般不知疲倦,寇芝芳的身下早已泥泞得不成模样。整整半个时辰,慕容雨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她终于还是攀到了快乐的巅峰,她没有像鲜于霜那样软成一淌泥,而是趴到寇芝芳的身上,瞄准寇芝芳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慕容雨全身都在颤抖,下体一阵一阵猛烈的收缩,寇芝芳的宝贝再次得到了女子生命最最精华的洗礼。像鲜于霜一样,柔花诀内力倒灌了回来,慕容雨感觉它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加精纯,这大概便是双修功法的奇妙之处吧,只是她却没有闲情去多想这些,因为她还沉浸在无限的欢愉之中。“原来真的这么快乐的!看来做寇公子的女人其实也不错!不对,是神尊!”慕容雨当然不会把这种想法告诉自己的姐妹们,那多丢人啊。“雨儿姐。”黎晓露轻轻的推了推陶醉中的慕容雨,提醒她该换人了。黎晓露自己当然没有那么胆大开放,更没有那么迫切饥渴,尽管看了三姐妹表演的两出半活春宫的她早已情动如潮,但是天生的矜持和腼腆深根固蒂,羞涩依然主导着她的言行举止。她之所以有勇气催促慕容雨,纯粹是申屠雪在功劳。慕容雨的脸红了红,幸好一只脚还踏在快乐巅峰中的她脸色本就红润非常,所以这一丝羞色根本就看不出来。慕容雨吐出寇芝芳宝贝的过程极其缓慢,她埋头紧紧的盯着寇芝芳的宝贝和自己下体的结合之处,似乎要将这副景象深深的印入脑海深处。她一直微张着性感的嘴唇,寇芝芳的宝贝每露出一分她便发出一声娇吟,似乎这也能够带给她无比的快乐。当宝贝全部吐出,露出峥嵘,依稀可见慕容雨羞处的红肿,她确实太过疯狂了,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寇芝芳依然沉睡,宝贝上斑斑驳驳,红的血,白的露,晶莹闪亮。就是这玩意,刚刚帮助两个少女过度到了女人,是亵渎,还是宠幸?是摧残,还是救赎?

第一节 在美女面前上演活春宫(上)

黎晓露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虽然之前已经有了鲜于霜和慕容雨这两个榜样,但是这丝毫无法减缓她的紧张和羞涩。

寇芝芳的宝贝精神面貌极佳,并且丝毫不见衰竭迹象,鲜于霜和慕容雨恐怕已经爱煞了它,但是尚未体味到它一丝好处的黎晓露,眼里却只有害怕和不安。

这也怨不得黎晓露,谁叫它那样粗大,那样狰狞,时不时的还来一两下骇人的跳动,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黎晓露不被直接吓晕过去已经极为难能可贵了。

不管多么畏惧又或忐忑,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黎晓露有这种觉悟,所以她咬着嘴唇一步一步向寇芝芳靠近,脚上的铃铛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声响,羊脂白玉,丰满坚挺处颤颤巍巍,令人目眩。

黎晓露尽量的将脑袋低垂,几乎要埋到脖子里去,她根本不敢看自己的三个姐妹,她害怕看到她们的表情,更害怕看到她们的眼神。

可是低着脑袋,寇芝芳的宝贝又突兀的呈现在眼前,令得黎晓露的心儿“砰砰”直跳,甚至有种即将要跳将出来的感觉。

这东西怎么这么大呢?雨儿姐和霜儿妹妹是如何容纳下它的?我真的也能容纳下它吗?黎晓露想要阻止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可是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于是黎晓露干脆闭上了眼睛,可是不停抖动的睫毛却将她内心的局促不安暴露无遗,刻意表现出来的平静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

以黎晓露的修为,即便没有睁开双眼,依然可以毫无难度的走到寇芝芳身旁,她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伸出纤手握住了那一根带给慕容雨和鲜于霜无限快乐的事物。

“啊!好烫!”黎晓露惊呼一声,手也随之放开,引起鲜于霜的一阵轻笑,连慕容雨都有点忍俊不禁,申屠雪则隔着面纱用力的捂着嘴巴,白痴也看得出来她是在忍着笑意,并且忍得相当辛苦。

黎晓露睁开双眼,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姐妹,被嘲笑的她撅着小嘴,满脸都是委屈,她哪里知道寇芝芳那截可恶的坏玩意会那么烫人嘛,就像根烧火棒似的。

当三姐妹眼中的笑意变作鼓励,黎晓露才再一次颤抖着纤手伸向那根烧火棒,这一次她没有一触即松手,而是紧紧的抓住了它。

有鲜于霜和慕容雨这两个急先锋竖的榜样,黎晓露就是再白痴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何况她还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否则也不会被池水仙选作弟子了。

张开双腿,缓缓的跨到寇芝芳身上,虽然私密处早已足够湿润,但是为了使进入更加顺畅,为了将疼痛减到最轻,黎晓露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私密处,那里寸草不生,白皙中透着红润,像汉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娇嫩异常。

由于双腿张得足够开,再加上没有芳草的遮挡,黎晓露的私密之处可谓暴露无遗,每一分娇柔和诱惑都显而易见,要是此刻寇芝芳能够睁开双眼,那么黎晓露身体最最隐秘之处将会被他尽收眼底,纤毫可见。

“呃……”黎晓露忍不住张嘴发出了一声娇哼,原来她竟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掰开了两片因为充血而发红发胀的嫩肉,由于春水的滋润,两片嫩肉闪烁着淫靡的光泽,丰腴而柔软。

握着寇芝芳宝贝的手调节着方向,直至将宝贝对准了自己的私密之处。掰开的两片嫩肉中间是一个湿漉漉的小肉孔,散发着粉红色的诱惑,一滴滴春水从小肉孔中渗出,落在了宝贝的顶端,令得其看上去越发狰狞。

宝贝和小肉孔逐渐靠近,相触的刹那,黎晓露全身一阵轻颤,她并没有像鲜于霜那样急着将宝贝吞没,而是学大姐慕容雨一样用手带着寇芝芳的宝贝在自己的小肉孔和两瓣嫩肉上来回摩擦,每一次摩擦都会产生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摩擦之处传遍全身,与之相伴的是黎晓露不由自主的颤抖和轻声娇喘。

小肉孔出来好多好多水,多到黎晓露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如果寇芝芳此刻已经清醒的话,一定会告诉她,有一句话叫做:“女人是水做的。”

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脱水的,黎晓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流出那么多的水,但是她知道每个人身上的水分都是有限的,并非永远流不尽。

看来得速战速决,黎晓露再一次咬了咬牙,身子狠狠的往下一坐,只听“啵——”一声轻响,寇芝芳的宝贝立时有一半消失在了空气中。一直关注着黎晓露的慕容雨、鲜于霜和申屠雪都知道,寇芝芳消失的那一半宝贝去了哪里,当然是被黎晓露温软湿润的私密处给吞噬了下去。

并没有像自己的两姐妹鲜于霜和慕容雨那样发出惨呼,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和被咬出血来的嘴唇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黎晓露真的很痛!很痛很痛!

黎晓露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动作,她不敢坐到底,因为她害怕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她知道每个女人的初次都会有破瓜之痛,但是她绝没有想到会痛到这种地步,这可比小时候因为练功不努力而被师傅杖责还要痛千倍万倍。

既然痛已经痛了,那么接下去自然是该办正事了。柔花诀内力以万马奔腾之势沿着寇芝芳的宝贝向他的体内流去,只是与鲜于霜和慕容雨不同的是,柔花诀内力并没有等到黎晓露将之全部传到寇芝芳体内并泄身后才倒灌回来,而是流过去多少便流回来多少,虽然量没有变,但是质上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已经精纯非常的内力此刻几乎凝成有若实质的存在。

黎晓露并不知晓自己的情况跟自己的两个姐妹完全不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姐妹在与寇芝芳交合之时体内究竟起着怎样的变化,她只以为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之所以黎晓露会与鲜于霜和慕容雨情况不一样,原因当然是在寇芝芳身上。

第一节 在美女面前上演活春宫(中)

处子的落红和春露本就对玉杵捣花径心法有着很好的补益作用,再加上柔花诀的帮助,玉杵捣花径心法的暴乱早已被压制下来。

此刻,寇芝芳的体内玉杵捣花径心法再也分不清有多少个湖泊,因为连寇芝芳自己都看不到边际,内力疯狂的运转,奇经八脉,四肢百骸,无处不在。而且令寇芝芳不解的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丹田处来自于怡的五成功力转瞬就不见了踪影,或许已经被玉杵捣花径心法给同化了。只是,据寇芝芳所知,内力的吸收和同化虽非绝无仅有,但是过程显然都是极其漫长并充满凶险的,像自己这样无惊无险的悄然转化,确实有些非同寻常。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寇芝芳自己的猜测而已,至于实情如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还有一点令寇芝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自己的玉杵捣花径心法究竟达到了第几层境界。原本他每突破一层,体内便会多一潭内力汇聚而成的湖水,现在倒好,湖没了,湖水倒是铺天盖地的多,搞得他完全迷糊了。

为了确定自己的玉杵捣花径心法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寇芝芳只好一层一层向上按照玉杵捣花径心法口诀运转体内的功力,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就已经修炼而成的气虚、太虚、太焕、太明、观明、元明和赤明七层心法运转起来自是轻而易举,之后的情况就有些玄奇了,第八层耀明,第九层玄明,第十层玄胎,第十一层竺落,第十二层无思,第十三层渊通,寇芝芳居然都能够一一运转,直至到了第十四层皓庭时才无法寸进,这是否说明自己已经达到了玉杵捣花径心法第十三层境界呢?

连跳六级!如果女娲教的历任神尊们知晓,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表情和感触。

其实根据寇芝芳以往的经验,一个处子的落红可以让他将玉杵捣花径心法提升一级,这次有慕容雨、黎晓露和鲜于霜三个人,本该提升三级,可是事实上却提升了六级,这之中的玄虚便是在三女的柔花诀和怡的五成功力上。只是,此刻的寇芝芳可不知道自己又祸害了三个少女,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体内奇妙的世界里,那是玉杵捣花径心法的世界,是内力的海洋。

柔花诀还在往复,下体的疼痛渐渐远离,消失。黎晓露闭上眼睛,身子往下一坐到底,寇芝芳的宝贝被尽根吞没,女人总是有着男人无法理解的深度和容纳能力。

这一下用劲够狠,黎晓露神经受到的冲击亦是前所未有的凶猛,她有种极度的空虚被瞬间填满的充实感,这种感觉很好,很幸福!

由于柔花诀渐渐的不再需要黎晓露的掌控便能够运行自如,她的注意力也就逐渐向自己的身体感官转移,这一转移可不得了,如潮水般的瘙痒蜂拥而至。

于是,黎晓露开始寻找减缓瘙痒的途径,有的事物源于自然,有一种东西叫做本能。女人在性爱上的强悍天赋再一次被证实,因为黎晓露几乎是不经思考便找到了减缓瘙痒的最佳途径。

黎晓露开始挺动下体,寇芝芳的宝贝被吐出又含入,这是一个不断重复的过程,在这个不断重复的过程中,黎晓露身体的瘙痒得以治愈,并转化为刺激和快乐,故而她的挺动越发勤快,越发用劲,越发疯狂。

申屠雪和鲜于霜再一次目瞪口呆,黎晓露的动作幅度居然比之慕容雨毫不逊色,慕容雨亦是瞠目结舌,她可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疯狂比之黎晓露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在为自己姐妹的疯狂感到不可思议呢。

只是与自己两姐妹不同的是,黎晓露从始至终都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双眼亦是一直紧闭。胸前的一对娇乳涨得仿佛要破裂开来,隐隐泛着莹光,是肌肤的光泽,几近半透明,这需要多少的娇嫩?胸前的两点嫣红已经红到了极致,就如两颗血珠,诡异而美丽。随着身体的挺动,胸前的美景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出自神的笔触,便如梦幻的蜃景,那是天界才拥有的美!

黎晓露的落红跟慕容雨比起来并不算多,但是她光洁无毛的私处却还是清晰的落上了点点胭脂,带点粘稠的春露沾湿了好大一片肌肤,没有幽草的缓冲,黎晓露每一次将寇芝芳的宝贝尽根吞入都会发出极大的声响,恰好弥补了她紧闭小嘴不肯发出呻吟声的遗憾。

黎晓露想要塞上自己的耳朵,因为私密处传来的声音实在是太过羞人,但是她的双手还要用来减轻身体的燥热和瘙痒,还要用来抓寇芝芳的胸口,在那上面留下自己从少女到女人蜕变的印记。所以她不得不跟自己的三个姐妹一样,听着这令人心跳不已的“噗噗”声!

黎晓露的羞涩正是她最最迷人的地方,每一个女子都会害羞,都会矜持,但是黎晓露的羞涩已经是一种风景,是一种别样的动人的美。就是这种羞涩让寇芝芳在往后的日子里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当然,这是后话。

黎晓露终于明白何以之前自己的两姐妹会流露出那样快乐的表情,因为她也尝到了那种达到巅峰的快乐,那是一种灵魂都要飘荡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融化,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快乐。

不管是浑然忘我,神魂颠倒的黎晓露,看得心潮澎湃,意乱情迷的申屠雪,还是沉浸在回味之中思潮起伏的慕容雨和鲜于霜,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正在看着厢房中发生的一切。

眼睛的主人是清河公主,因为她没有武功,鲜于霜在点她穴道的时候并没有用上很大的劲道,所以她反而比流云和飘絮二剑侍更早清醒过来。而慕容雨四姐妹早已将她们三人忘得一干二净,她们全神贯注于寇芝芳的安危和他宝贝的坚挺之上,哪里还会记得落地珠帘之后清河公主的存在。

第一节 在美女面前上演活春宫(下)

清河公主是悠悠转醒的,一醒来耳中便传来阵阵“噗嗤——噗嗤——”的怪异声音,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的她不敢发出丝毫声响,蹑手蹑脚的向声音传来处走去,轻轻掀开珠帘一角,映入眼帘的是让她面红耳赤,心如鹿撞的一幕……

本来以申屠雪四姐妹的武功修为,清河公主的一举一动岂能逃过她们的感知,但是寇芝芳这个冤家却使得她们全身心都专注于一个地方,对外界事物的感知力降到了零点。于是清河公主才有幸得睹这奇观,确确实实算得上是奇观,水仙坊四大名花同时赤身裸体的陪着一个男人……

申屠雪四姐妹没有注意到清河公主,不代表就不会有别人注意到。没错,清河公主欲收又不舍得收的目光在迟疑间恰好对上了另一对目光,那对目光炯炯有神,甚至隐隐有道金芒一闪而没,有如实质,清河公主的目光与之一触便紧紧黏上,有种再也扯不开来的势头。

黎晓露的身体还是不停的挺动中,浑然没有察觉身下被自己骑着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虽然这个男人非常不识好歹,居然把视线投向了别处,失去了第一时间欣赏自己身上英姿飒爽的美女“骑士”绝世丰采的机会。

寇芝芳现在已经是个极富经验的男人,清醒过来的刹那他便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个女人正在耸动着身体,他知道就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不但帮助自己将躁动的玉杵捣花径心法给安抚下来,还连升六级。

可以说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大恩人,可是寇芝芳却不敢抬眼看这个大恩人,因为人家与他非亲非故,却用自己的清白身子帮助他,寇芝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他知道就是这一犹豫,使得他在许久之后才有机会知道大恩人的真实身份,才知道大恩人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之多,那么即便是再忐忑,再难以面对,他也绝对会抬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女人。因为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负责,有必要好好对待这个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女人。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和“也许”没有任何意义。

寇芝芳好不容易将视线从清河公主身上移开,因为相对身上的女人而言,他更不愿意面对这个公主殿下,自己居然在人家面前上演了活春宫,可真够衰的!

就在寇芝芳收回视线准备投往自己身上的红颜之时,脑海中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寇芝芳只觉得“轰”一声,脑海瞬间变得空白一片,而后是无尽的黑暗……

在寇芝芳感受到脑海中巨大冲击的那一刻,黎晓露终于张嘴发出了一声娇媚入骨的呻吟,呻吟声婉转绵长,同时伴随着的是黎晓露浑身无法遏抑的剧烈抖颤,柔花诀内力如放闸的洪水一般随着少女的初潮倾泻而出。

达到快乐巅峰的黎晓露有着令人炫目的美丽,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妩媚,那是一个少女变成为女人后才能拥有的美,可惜这一切寇芝芳都没有福气欣赏到了,因为他恰到好处的再一次晕厥了过去。

最该看到的人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人却看得一清二楚,清河公主此刻真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清醒过来过,那样的话,就不会看到如此羞人的场景了。但是隐隐的,她却又有些庆幸,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黎晓露此时此刻的美是清河公主自愧不如的,她在羡慕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嫉妒,这种情绪似乎从来都与她这个天之骄女没有交集的,但是这次她确实是嫉妒了,尽管只有一点点。

难道跟地上的那个无良男人有关?这个念头方露出点苗头便立即被清河公主压制了下去,自己怎么可能因为他而嫉妒呢?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四大名花都是高手,这个对清河公主而言已经不再是秘密,她不知道除了寇芝芳之外,有没有人发现自己,她希望没有,那样的话自己以后无法面对的便只有寇芝芳一个人而已。于是清河公主轻轻放下了珠帘,又蹑手蹑脚的躺回到了流云和飘絮之间,那是自己之前昏迷的地方。

现在的清河公主当然已经知道将自己和二剑侍点了昏穴的是谁,也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点了自己主仆三人的昏穴,她从小到大都被周围人称赞为聪明绝顶。所以清河公主并不怪四大名花,她已经准备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全部都遗忘,如果真的可以遗忘的话。

当高潮渐渐回落,柔花诀内力全部回归,并再一次得到质的升华,黎晓露亦终于将自己的灵魂从天外给拽了回来。这是刻骨铭心的一段时光,她会将之珍藏内心深处,永世都不允许自己遗忘。她知道寇芝芳此刻还没有正是成为女娲教的神尊,所以自己还不能够名正言顺的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自己注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够再接触到他,所以她要把这张比之姐妹申屠雪都毫不逊色的脸印在脑海中。

其实黎晓露不知道的是,寇芝芳的玉杵捣花径心法此刻不但已经突破了第十层玄胎境界,甚至达到了第十三层渊通境界,这种扶摇直上的巨大跨越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尤其是有着修习高深武学经验的人,所以不仅黎晓露没有想到,慕容雨和鲜于霜更没有想到,申屠雪当然也不会想到。

自己的三姐妹都方经历了破瓜之痛,整理战场的重任责无旁贷,申屠雪强忍羞涩和难耐的春情,替寇芝芳擦拭了全身,这个混蛋的那根烧火棒居然坚挺依旧,并且丝毫没有懈怠的迹象,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练过媚功的申屠雪对两性生理的了解绝对不比寇芝芳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她当然清楚一般的男人在那方面的能力极限如何,寇芝芳显然是个异数。

难道这就是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奇妙之处?

第二章 唐朝流行公主逛妓院?(上)

黑!一片黑!到处都是黑!

突然,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点亮光,一点化作两点,三点,四点……无数点。

寇芝芳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在天穹中翱翔,周遭是点点繁星,无穷无尽,繁星绕着他不停旋转,并变化出各种各样的轨迹和形态,时而如一条巨大的星河,时而又呈漏斗状……

寇芝芳似乎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无穷无尽的繁星之中隐隐的感受到了点什么,那是一种非常玄奇的感觉,便如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东西摆着自己的面前,却被一层轻纱掩盖,怎么也看不真切,一如申屠雪的脸。

寇芝芳很想把它看通看透,便如他想要看申屠雪的脸一般迫切,于是他选择了伸手去掀开轻纱。

但是上天总是喜欢跟一些足够幸运又微带些许不幸的幸运儿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尽管对寇芝芳而言这并不是无关痛痒的。

就在寇芝芳的手将要触及轻纱的刹那,点点繁星突然向他身上汇聚,黑暗被瞬间掩盖,眼前一片光明……

原来,寇芝芳已经睁开了双眼。

“该死的,怎么不再多昏迷片刻!”寇芝芳轻声骂了一句,而后坐起身来。天下间将昏迷当作有趣,清醒过来还要骂娘恐怕也只此一号了。

还是那个最大最豪华的厢房,只是此刻厢房中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河公主,流云和飘絮二剑侍,慕容雨,黎晓露,申屠雪,鲜于霜和丫鬟们都不见了踪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寇芝芳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他仿佛做了一个无限旖旎的梦,梦中有天上的仙子,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有**澎湃的欢爱……

但是当他想要去把仙子看清时,却怎么也看不真切,甚至,他都不知道梦里身边围绕着几个仙子。

“该死的!”寇芝芳又轻骂了一声。

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做春梦了,没想到这一做不但没有落下以前的功夫,反而有着长足的进步,甚至可以说是质的飞跃。

以前总是在关键时刻恰到好处的转醒过来,伟大的悬崖勒马,寇芝芳为此没少郁闷。这一次不但将梦做完整了,而且真刀实枪的上了,还一下子上了好多个,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丰功伟绩。

看来连梦境都是需要实践支持的,过去错就错在自己只有理论知识,实践知识却等于零,现在自己经过莫婉茹、恭绍臻、蔡明空、李雪雁、司徒月涵和婠婠的练级后,已经完美升级为真正的男人,所以连周公都知道给自己的梦境加点好料。

可是不管梦境如何旖旎,梦就是梦,永远都不可能变为现实,所以寇芝芳难免有些泄气。

“难道真的只是梦?”寇芝芳将袖子伸到鼻前闻了闻,又前后左右的翻了翻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要找到梦中仙子的影子,但是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厢房中和他进来时的摆设完全一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难道那无限优美的琴声和箫声,天下无双的舞姿,一切都是梦中的情景?

不!绝对不是的!寇芝芳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跟清河公主一同进的这个厢房,可是此刻清河公主又身在何方?

窗外偷偷进入厢房的威风吹起落地的珠帘,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寇芝芳想要站起身来到那珠帘后一探究竟。所以他轻轻的撑了撑手,这一撑可不得了,他的身子居然腾空而起,接着是“嘭——”一声巨响,他居然用脑袋将厢房的天花板撞出了一个大洞。

“谁?”一声爆喝自楼上传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威势,出声的显然是个习武之人,寇芝芳这一撞似乎惊到了楼上的客人。

寇芝芳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管自己惊到了什么人,此刻已经摔落在地的他正全神贯注于自己身体内部的世界,甚至都顾不得先站起身来,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一探视,结果令寇芝芳大吃一惊,因为玉杵捣花径心法完全乱了套,再也不复曾经的构造。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似乎自己已经达到了第十三层渊通的境界,只是体内却没有他原先设想的十三潭湖水,只有一片广袤的海洋。

难道玉杵捣花径心法练到后来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寇芝芳这回可猜错了,正如他最初设想的那样,玉杵捣花径心法前十四层便如十四个大湖,只有练到最高境界霄度时十四潭湖水才会合而为一,那时候玉杵捣花径心法方算大成。

然而,寇芝芳体内的湖水却提前汇聚,这是历代神尊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所以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完全不明所以的寇芝芳当然就更是云里雾里了。

寇芝芳有个习惯,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去想它,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或则自己恍然大悟的,所以想得脑袋发胀的他将心神从自己的身体内部抽了出来。

心神方重新回到周遭的世界,寇芝芳便见到两个中年男人掀开门帘进入了厢房之中,并且都带着气势汹汹的表情。

“你……”其中一个男子正想出声发难,突然皱着眉头疑惑道:“你是寇公子?”

“你们是?”寇芝芳的易容已经被申屠雪抹去,所以对于对方认得自己他难免会有些警惕。

“寇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另一个男子笑道:“在下东溟派尚万年。”

“在下尚仁。”第一个出声的男子亦自报家门道。

“原来是东溟派的两位大将,失敬!失敬!”寇芝芳急忙报以微笑道。

虽然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但是那时候寇芝芳注意力尽在单婉晶这个美若天仙的姐姐身上,又岂会注意她的属下长成怎样一番模样。

由于对单婉晶这个姐姐的印象相当好,爱屋及乌之下寇芝芳对东溟派的人自然也就极为客气了。

“寇公子……”尚万年指了指寇芝芳头顶天花板上的破洞道:“刚才在练功?”

第二章 唐朝流行公主逛妓院?(中)

“呵呵!”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练功失误!练功失误!”

原来之前在楼上的是东溟派的人啊?寇芝芳心道,他们怎么也跑水仙坊来了?难道是来看花魁大赛的?还是来找姑娘的?不知道婉晶姐姐在也不在?如果在的话……

寇芝芳不需要再猜测下去了,他很快便知道了答案,因为单婉晶随着尚仁和尚万年之后出现在了厢房的门口。

“……”见到寇芝芳的刹那,单婉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是从她闪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

“婉晶姐姐!”单婉晶说不出话来,不代表寇芝芳也说不出来,能够见到单婉晶他亦显得非常激动。

“小坏蛋,你一个人跑这种地方来干嘛?”单婉晶居然不先打招呼,反而一见面就开始兴师问罪起来。

“婉晶姐姐来得,我就来不得吗?”寇芝芳厚着脸皮笑道。

“少跟我嬉皮笑脸,我是来办正事的,你这个小混蛋来水仙坊肯定有什么不良意图。”单婉晶有些不乐道,不过这回她可真是冤枉了寇芝芳。

“来水仙坊办正事?”寇芝芳有些不明白了,办正事在哪办不好,非要挑个青楼来办,单婉晶身为一个女子,就不怕人说闲话?

“怎么!谁规定水仙坊不能办正事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单婉晶总觉得今日自己一见寇芝芳就来气,难道是因为抓到他逛青楼的缘故?

“这个……”寇芝芳没有了应对之语,单婉晶绝对是他对付不了的女人之一。

也不知道是因为怕寇芝芳误会,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单婉晶将他带到了楼上的另一间厢房之中,里面不但有东溟派护法仙子单玉蝶和单青,还有两个满脸倨傲之色的中年男人,穿着文官服,见到寇芝芳后脸现不悦之色。

“这位是王府司马苏勖苏大人,这位是魏王府高级幕僚仲长谋仲先生。”单婉晶向寇芝芳介绍道,二人却根本懒得看寇芝芳一眼,于是在寇芝芳的眼里,此二人完全是一副狗官的嘴脸。

“这是家弟。”单婉晶可不管寇芝芳乐意不乐意,拽过他向二狗官介绍道。

“恩!”魏王府高级幕僚仲长谋轻轻颔首道,而王府司马苏勖则未发一言,但是他看向寇芝芳的眼神却颇有深意。

“今日就先谈到这里吧,麻烦二位大人了。婉晶跟家弟尚有些私事要解决。”单婉晶似乎急于用寇芝芳来当挡箭牌:“二位大人在水仙坊请尽情享受,一切花销由我们东溟派承担。”

“嘿嘿!婉晶姑娘既然有事,我们也不便强留。”苏勖的眼中闪着猥琐的光芒道:“婉晶姑娘走好!苏某就不送了!”

“仲某期待着与婉晶姑娘的下次想见。”仲长谋脸上露出了色授魂与之色,但是如果眼光够毒辣,便会发现他的眼中清澈如水。

“两条老狗!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随着单婉晶走出厢房一段距离后,寇芝芳忍不住出口骂道。

“扑哧!”单婉晶忍俊不禁,寇芝芳的话让她觉得很有意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句新鲜的话单婉晶显然从未听说过,其实寇芝芳也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不知不觉便将之说了出来。

“是啊!”寇芝芳不快道:“那两条老狗看婉晶姐姐的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白痴都看得出来他们心怀不轨,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你这么义愤填膺的干嘛?”单婉晶笑眯眯的看着寇芝芳道。

“我是为婉晶姐姐不爽啊!”

“那应该是我丈夫的事情!”

“……”

单婉晶此次入长安不是为了觐见李世民的吗?怎么又跟魏王扯上关系了?这些事情寇芝芳虽然不解,却不会问出口来,因为这些显然都属于东溟派的机密,寇芝芳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探隐私的人。

但是寇芝芳不喜欢打探隐私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

“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个小混蛋来水仙坊干嘛?”单婉晶突然回身一把拽住寇芝芳的耳朵狠声问道。

这一下寇芝芳完全措手不及,他哪里会料到端庄典雅的婉晶姐姐会做出这种动作来,那该是明空的专利才对啊。

“喂!我说婉晶姐姐!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寇芝芳苦着脸道:“我来水仙坊也要向你交代吗?”

“我这是替你爹管你!”单婉晶可没有越俎代庖的觉悟:“说不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寇芝芳在单婉晶面前想不老实都不行,看来单婉晶很有成为第二个婠婠的潜质。

“快说!”单婉晶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寇芝芳痛得咬牙咧齿。

“我是被晋王李治带来看花魁大赛的。”寇芝芳很聪明,懂得有一招叫做推卸责任,放到三十六计里叫做金蝉脱壳。

“花魁大赛?这个我倒是也知道,可是你不老老实实在外面看花魁大赛,跑到水仙坊里面来干嘛?”单婉晶并不是这么容易糊弄过去的。

“小治说现在高潮还没有到,先进水仙坊喝杯茶再说。”

“呦!小治都叫起来了,怪不得这么胡来,原来是有人给撑腰了啊!”单婉晶语带嘲讽道:“水仙坊可不是茶楼!”

“那个……”

寇芝芳当然知道水仙坊不是茶楼,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啊。总不能把清河公主给招供出来吧,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程处亮了。

“晋王殿下人呢?”单婉晶这个问题问得妙。

“我也不知道。”寇芝芳的脸立刻苦了下来。

“呵呵!你也不知道?”单婉晶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浓了。

“……”寇芝芳哑口无言,他却没有想,自己为什么要向单婉晶交代这么多,貌似她跟自己并没有什么达到这种程度的关系吧?

“哼!”单婉晶又冷哼了一声道:“我也正要去见识见识这花魁大赛呢,你跟我一起去吧。”

“是!”寇芝芳老老实实的答应道,他可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

第二章 唐朝流行公主逛妓院?(下)

花魁大赛现场必定有许多武林中人,寇芝芳不禁在想,是不是也该学雪儿姑娘弄张面纱,可是一个大老爷们脸上遮着张面纱,会不会太猥琐了啊?

易容真的是太麻烦了,或许整个面具来戴戴也不错,可惜现在回宋家山城是不太现实了,不然老头子那些出自鲁妙子之手的面具怎么也得弄它几副出来。

然而就目前而言,面纱,易容,又或面具都不太现实,看来只有躲在东溟派这些人中间了。就在寇芝芳思潮起伏间,一众人已经行至水仙坊大堂之中。

四个寇芝芳绝对没有料想到会在水仙坊遇到的人正好踏入了水仙坊的大门,寇芝芳可不想在水仙坊被这几个人撞见,于是他将脑袋缩到了尚万年和尚仁的身后,然而还是被某个极其眼尖的人给一眼认了出来。

“寇哥哥!寇哥哥!”认出寇芝芳的人作秀才打扮,他一边挥着手,一边兴奋的叫着寇芝芳。

此人声音娇俏甜美,傻瓜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富家小姐,属于吃饱了没事干到处瞎晃悠的极度无聊一族。

“原来是小琳啊!”寇芝芳一边在心里叫着姑奶奶,一边硬着头皮从尚万年和尚仁身后站了出来。

李琳,即金山公主,晋王府那一次相处令得她对寇芝芳的见多识广和博学多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开始亲热的叫起“寇哥哥”,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告知了寇芝芳,要知道在唐朝,女子的名字一般只有最亲的几个人知晓。

其实寇芝芳也就是对金山公主比较感兴趣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小玩意了解得比较多而已,尤其是晋王府那一次相处,寇芝芳曾在她面前大谈特谈一些匪夷所思的整人手段,把这个小公主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真要说博学广识,寇芝芳连边都沾不上,除非他愿意把前世那些惊世骇俗的理论拿出来显摆,但是真要那样做了,寇芝芳恐怕就得被逮起来研究了,研究他精神是否出了问题。

金山公主的男子装扮虽然远远看上去真有那么点似模似样,但是只要仔细瞧两眼,立即便可以分辨得出这是个西贝货,她甚至连耳朵上的耳环孔都没有掩盖一下。再加上毫不掩饰的动作和声音,寇芝芳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既然其中一个是金山公主,那么另外三个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汝南公主李碧桦,晋阳公主李明达,常山公主李嫚清,都是寇芝芳的老相识了。

(历史上,汝南公主、金山公主、常山公主和晋阳公主都是属于早薨的公主,她们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被历史留下,即便是李世民最最宠爱的晋阳公主也仅仅留下了字“明达”。)

这四个天之娇女居然跑到水仙坊来了,这是寇芝芳之前绝对料想不到的,尽管他早就知道四个公主都是好奇心极大的主,尤其是金山公主李琳。但是四个人一起跑来逛妓院也太震撼,太无法无天了,要是被李世民知道,估计鼻子都得气歪。

四个公主都换了男装,金山公主自是不必说,晋阳公主穿上男装之后说不尽的儒雅风流,常山公主则如金童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在她脸上拧两把。而最最令寇芝芳哭笑不得甚至想要喷饭的是汝南公主,她居然还在脸上粘了两撇小胡子,这男人扮得似模似样,要是单独碰到,寇芝芳或许还真会看走眼。

“寇哥哥……”晋阳公主拽着衣角有些忸怩的叫了寇芝芳一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被熟人给碰到了,她难免会有些局促不安。

“明达这身装扮相当不错哦!”寇芝芳讪笑道,其实在水仙坊被这四个小祖宗碰到,他更郁闷。

“我的呢?我的衣服怎么样?寇哥哥你快看,漂亮吗?”常山公主不甘寂寞的探出了身子,还伸展双臂在寇芝芳的面前转了个圈。

“恩!小嫚清的衣服也非常漂亮!”寇芝芳可不敢厚此薄彼,他是领教过常山公主这个小馋猫哭鼻子的功夫的。

“寇公子。”汝南公主淡淡的打了声招呼道,她还是如往常一般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大家风范,眉梢眼角带着招牌似的微笑,再配上那两撇小胡子,寇芝芳险些就没能控制住自己想要爆笑的冲动。

“碧桦姐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地方感兴趣了?这里可没有什么江湖传说,能人轶事哦。”寇芝芳阴阳怪气的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汝南公主出现在水仙坊他心里居然有点不舒服。

“你都可以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汝南公主的语气再也不复往常的温柔,脸上的微笑也不见了踪影,其实在水仙坊碰到寇芝芳,她心里更加不舒服,只是不舒服在哪里她却是自己都弄不明白。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寇芝芳想了想,才惊觉这似乎是自己对单婉晶说过的话。而单婉晶在边上一直都没有插嘴,只是不停的掩嘴偷笑,聪慧的她自然也看得出来面前四个人均是女扮男装,只是她可不会想到这四个都是天之娇女,金枝玉叶。

“我是来见识见识花魁大赛的。”寇芝芳苦着脸道:“而且还是你们家老九硬把我扯来的。”

无耻!太无耻了!寇芝芳这厮居然又开始了推卸责任,真是个不负责任至极的男人!

“我们也是来看这花魁大赛的呢!”金山公主总是最心直口快的一个:“可惜来晚了,这第一轮和第二轮都已经结束了。”

“不是还有第三轮吗?”寇芝芳提醒道。

“大家都说第三轮没什么看头啊。”常山公主撅着小嘴脸露失望之色道:“都是那些臭男人拿钱买花魁的那个什么东西,我们可没那么多私房钱,就算有我也宁愿买好吃的,花魁买来干嘛呀,又不能吃?”

“呃……既然没什么看头,怎么还不回去啊?”对于常山公主的天真无邪,寇芝芳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跟她说那些臭男人其实是要买花魁的初夜吧。

“十八姐说这里面有好吃的。”常山公主真的是太单纯了。

第三节 神秘兮兮的晋王李治(上)

寇芝芳瞪了金山公主一眼,这个做姐姐的带的什么好头啊!金山公主则对着寇芝芳娇俏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有些害怕的避开了他的视线,躲到了汝南公主身后。

“我怎么听说第三轮也很精彩呢!”单婉晶有点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听她的意思,居然是想劝四位公主去看花魁大赛第三轮,寇芝芳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真的吗?”常山公主总是很轻易的被他人的话所左右,真是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单纯女孩。

“姐姐我怎么舍得骗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呢!”单婉晶将其强悍的亲和力施展得淋漓尽致:“姐姐也正要去见识见识这花魁大赛竞争最最激烈的第三轮,不知道几位妹妹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这位姐姐怎么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的啊?”金山公主好奇的问道。

“白痴才看不出来你们是女扮男装的。”寇芝芳偷偷瞄了一眼金山公主胀鼓鼓的胸脯心道。

“几位妹妹都是国色天香,即便换上男装,依然难掩绝色姿容,姐姐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单婉晶脸带笑意道。

“才不是呢!”金山公主显然有不同意见:“我看寇哥哥就比大多女子还要漂亮百倍!”

“……”寇芝芳额头开始暴汗。

“是吗?”单婉晶斜觑了寇芝芳一眼道:“他呀,一个十足十的小混蛋而已。”

“扑哧——”汝南公主掩嘴娇笑道:“姐姐说得极是!但是他可不是小混蛋,他是大混蛋!”

寇芝芳真的是相当郁闷,他不明白为什么素来以温柔婉约著称的汝南公主今日要处处针对自己,语气中火药味十足。

“小混蛋也好,大混蛋也罢,我们姐妹们姑且不去理他。”单婉晶居然立马跟四个公主称起姐妹来:“咱们去看花魁大赛去。”

单婉晶一马当先向水仙坊门外行去,汝南公主和金山公主紧随其后,晋阳公主深深看了寇芝芳一眼后也跟了上去,只有常山公主满脸不舍的站着没动,这让寇芝芳很是宽慰,自己在晋王府的那一番口舌看来没有完全白费,至少忽悠住了一个小馋猫。

“嫚清。”金山公主回身向常山公主瞪了一眼道。

“不等寇哥哥吗?”常山公主嘴巴一瘪,眼泪似乎就欲掉将出来。

金山公主可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主,她上前拽起常山公主就走,连看都没看愣愣的寇芝芳一眼,而被拽着踉跄前行的常山公主则一步三回头,让寇芝芳很是感动了一番。他要是知道常山公主之所以这么留恋他纯粹了为了他口中那些五花八门的小吃的话,不知道会有怎样一副表情。

“寇公子,走吧。”尚万年拍了拍寇芝芳的肩膀道。

“哼!本来还不想去看的,现在老子非去不可了!”寇芝芳心道,随即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原本寇芝芳是想要去找李治、程处亮、明空和李雪雁他们四个的,现在自然是先去观摩花魁大赛的胜景喽,说不定还能在现场看到他们四人呢。

水仙坊可真是荣幸啊!寇芝芳在心里数了数,汝南公主,金山公主,晋阳公主,常山公主,再加上清河公主和单婉晶这个曾经的“东溟公主”,以及李雪雁这个被李代桃僵的“文成公主”,居然一日之间有七个公主驾临。

难道现在流行公主逛妓院?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汝南公主知书达理,首先向单婉晶询问道。

“四位公主殿下如果不介意姐姐高攀的话,叫我一声婉晶姐就可以了。”单婉晶笑靥如花。

“婉晶姐是如何知道我们身份的?”金山公主对此相当迷惑。

“那个小混蛋方才提到你们家老九,而他此前又跟我说过他是跟晋王李治一同来水仙坊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晋王该是陛下的第九子吧?”单婉晶是个心思慎密的女子:“既然晋王殿下是你们家的,那么几位公主殿下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原来真是老九把他带来的呀,看来我们刚才错怪他了。”汝南公主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愧疚道。

“我碰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单婉晶看着汝南公主似笑非笑道:“不过他并没有叫姑娘作陪,只是一个人在那拆房子。”

“他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哪里还看得上青楼的姑娘啊!”汝南公主一直都认为明空是寇芝芳的女人,其实她也没猜错,虽然目前还不完全是,但是迟早会是的。

“拆房子?”金山公主来了兴致:“寇哥哥还会拆房子?”

“是啊!”想到自己踏进厢房初见寇芝芳那副狼狈的模样,单婉晶就忍不住想笑。

“怎么拆啊?”常山公主回头见得寇芝芳远远跟来,马上将不高兴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直接用脑袋在天花板上开了个大洞。”单婉晶对着常山公主比划着手道,对于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公主谁都会忍不住心生喜爱。

“啊!这么大呀!”看到单婉晶用手比出的夸张动作,常山公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寇哥哥的脑袋不疼吗?”还是晋阳公主心地比较善良。

“他呀,皮厚着呢!”单婉晶可不会心疼寇芝芳的脑袋。

花魁大赛第三轮的准备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水仙坊门口的小广场被一群劲装大汉围了起来,中间闲杂人等已经被清空,看上去与之前的人山人海完全是两种情境。

小广场的中间还是那个铺着红地毯的木台,此刻晋级第三轮的姑娘们还没有露脸。木台的周围是一片檀木椅,寇芝芳数了数,大概有近三百张,此刻这些椅子上已经十有八九都坐了人,光看外表就知道这些都是有钱人。

除了这些有钱人,其余的人都被劲装大汉拦在了包围圈外,只能够远远的挤在街头巷尾,也有些不乏小聪明的人爬上了远处楼房的窗台,甚至屋顶。

刚出了水仙坊的单婉晶一行和寇芝芳也被拦在了包围圈之外。

第三节 神秘兮兮的晋王李治(中)

“什么!一个座位五百两银子?”寇芝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宋家山城很有钱,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有钱,寇芝芳也不是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主,但是他还是被这价格给吓了一跳。

这简直就是抢劫啊!寇芝芳义愤填膺,但是既然想要参与游戏,就必须遵守游戏的规则,所以尽管他很有自信轻松放倒那些劲装大汉,却没有贸然动手。

汝南公主身为一个已经成年的公主,平时分派到的银子并不少,而且她又是众公主中最为勤俭的一个,所以自然也是四个公主中最有钱的一个。可是五百两银子对她而言绝对算是不小的数目了,何况她并没有在身上带那么多银票的习惯。

晋阳公主平日里也较为勤俭,然而尚未成年的她分派到的银子本来就不多,自然拿不出五百两银子来。

至于金山公主和常山公主,分派到的银子不比晋阳公主多,花起来却是大手大脚,一个狂买小玩意,一个狂买小点心,属于典型的“月光族”,从来都不理解“积蓄”为何物。

似乎早就看出了众人的为难之处,单婉晶淡然的命尚万年掏出了一把银票,大方的替寇芝芳和四位公主各垫了五百两银子,并且看上去根本就没怎么当回事。

“靠!没想到东溟派居然这么有钱,到底是干军火买卖的啊!”寇芝芳心道,他眼里冒着星星,说不羡慕是骗人的,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钱又有势啊?

在比较外围的地方找了几个空着的座位,寇芝芳和单婉晶,以及四个公主一一入座,寇芝芳挑了个最隐蔽的位置,他可不想被人给认出来,虽说坐在周围的大多是商人和朝廷官员,以及富家子弟,但是并不能保证就没有江湖中人了。寇芝芳屁股都还没完全沾上椅子,李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九哥。”还是金山公主最眼尖。

“呃?你们都在啊?”来找寇芝芳的李治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自己的四个姐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小子总算滚出来了!”寇芝芳咬着牙狠狠的道,他看向李治的目光明显的带着火药味。

“寇兄莫怪,李治这回可是替你办一件重要事情去了。”李治将视线转回到寇芝芳身上,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道:“到时候寇兄一定会对李治感激不尽的!”

在外人面前,李治还是称呼寇芝芳为“寇兄”,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称他为“师兄”。

“替我办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寇芝芳一时间没有弄明白李治话中的含义。

“嘿嘿!暂且保密!”李治居然卖起了关子:“等会儿寇兄自然会知晓。”

“靠!”寇芝芳对着李治比了个中指:“好吧,这件事暂且放一边,现在我问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

“什么?”李治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在寇芝芳看来这是典型的装傻充愣。

“哼!少给我装蒜!”寇芝芳也不跟他绕弯子了:“你们明明看见清河公主来了,却把我一个人丢下自顾自的跑路,你怎么解释?”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李治做恍然大悟状道:“寇兄息怒!这事得怪程兄,那时候他死命拽着我逃命似的跑,我还以为是父皇来了呢,于是头一晕就跟着他跑了,由于太过紧张一时间忘了叫寇兄,请寇兄莫怪!”

看来推卸责任并非寇芝芳的专利,李治就用得炉火纯青,丝毫不比寇芝芳逊色。

“你们后来跑哪去了?”这是寇芝芳很感兴趣的问题。

“嘿嘿!”李治又傻笑了起来:“我们其实也没去哪,在寇兄隔壁厢房而已。”

“什么!”寇芝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如果李治的话属实,那么自己在厢房中所发生的一切岂非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知晓。

“寇兄如此激动干嘛?”李治不明所以道:“我们可没有叫姑娘作陪,只是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真没有叫姑娘?”寇芝芳恶狠狠的问道,心里却是长出了一口气,根据语气判断李治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厢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发誓!四大名花都被寇兄给叫走了,其余姑娘我还看不上眼。”李治信誓旦旦的道,他的话是对寇芝芳说的,但是目光却是不停的往自己的四个姐妹身上瞄,显然他更怕的是这大小四个祖宗,万一她们去父皇面前告上一状,自己就有大苦头吃了。

“四大名花可不是我叫的,是你那个最最恐怖的十一妹叫的。”寇芝芳从来没有背黑锅的伟大情操:“我还正要问你呢,程兄去哪了?”

“被十一妹逮回家了。”李治一脸同情之色道:“可怜的程兄啊,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自由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逮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寇芝芳对清河公主的恐怖可是深有体会,他也难掩同情之色道:“吉人自有天相,但愿程兄能够逢凶化吉吧!”

“喂!你们把我十一妹说得这么吓人干嘛?”一直在边上听着寇芝芳和李治胡侃的汝南公主终于忍不住发话了,清河公主可是她最最痛爱的妹妹之一,容不得别人对她说三道四的。

单婉晶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她也不插话,只是做一个忠实的听众。

“都是十一姐夫太坏了!”金山公主人小鬼大道:“三天两头来这种***场所,十一姐对她凶狠点也是应该的。”

看来程处亮的名声真的是相当不好啊,连金山公主都知道他经常流连青楼的事情了,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明空他们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寇芝芳可不想再在清河公主的问题上继续谈论下去,于是他选择了转移话题。

“他们一直都没有跟我在一起啊。”李治疑惑道:“难道寇兄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这就奇怪了!”寇芝芳皱起了眉头,难道明空和李雪雁在李治和程处亮溜走之前就已经溜了?

幸好寇芝芳对明空的修为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并不很担心她和李雪雁二人的安危。年轻一辈中,明空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了,蔡瑰异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第三节 神秘兮兮的晋王李治(下)

“寇兄身上带银票没有?”李治突然向寇芝芳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怎么?你想问我借银子?”寇芝芳可不认为这个晋王殿下会缺银子花,皇子不比公主,公主在嫁人之前除了每个月内务府分派下来的例银几乎没有别的收入来源,但是皇子却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产业。

“嘿嘿!当然不是!李治虽然不算富裕,可也不至于穷到要问人借银子的地步。”李治笑得越发神秘了。

“那你干嘛问我有没有带银票?”寇芝芳更迷糊了:“想让我请你喝茶?听小曲?”

“不!不!不!”李治急忙摇着手道:“都不是。我之所以问寇兄有没有带银票,只是因为等会儿寇兄恐怕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要是寇兄没有带足的话,趁早先筹备筹备。”

“我为什么要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啊?好像我怎么花银子你比我自己还要清楚似的。”寇芝芳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嘿嘿!反正该提醒的李治已经提醒过了,寇兄怎么办那是寇兄自己的事情,只要到时候别怪李治事先没有提醒你就好。”李治此刻的表情很有点寇芝芳的风范,极度猥琐,极度可恶,极度无耻,不愧是师兄弟两啊。

“快!快!要开始了!”金山公主突然出声叫了起来,一张无限精致的小脸兴奋得通红,望向广场中木台的眼睛里满是翘首企盼之色。

众人循着金山公主的视线望去,只见水仙坊的老板娘池水仙正站在木台正中央,看着周遭爆满的座位笑逐颜开。她的确该激动,光这三百张椅子便让她一下子有十五万两银子的入账,这可是一般家庭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并且劲装大汉还在添加着椅子的数量,看来参与花魁大赛第三轮的富翁们还在增加之中,大唐的富豪果然是多如繁星啊!

“小治啊,趁着还有点空隙,跟我详细说说这花魁大赛第三轮的情况吧。”寇芝芳为了更好的体会这花魁大赛第三轮的魅力,虚心向李治求教道。

四个金枝玉叶亦立即竖起耳朵并将脑袋探了过来,她们对这个问题的兴趣显然并不亚于寇芝芳,只有单婉晶依然一脸微笑安坐不动,她似乎对此早就心知肚明。

“呃!寇兄似乎问错人了吧?”李治爱莫能助道:“我可不是程兄,这花魁大赛我也仅仅是在他嘴里听说过而已,真的身临其境这还是第一遭啊。”

“那你怎么不先去了解清楚再来啊?”金山公主一句话说得李治哑口无言,这小妞比较擅长强词夺理,这点寇芝芳早就看出来了。

“十八妹,别闹了!”汝南公主出声道,也只有她镇得住金山公主这个很有点明空风范的小魔星。

“众位老板、大人和公子们,晚上好!”池水仙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来了个开场白。

所有人均停下了窃窃私语,将目光汇聚到了这个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名妓身上,虽然已经韶华不再,但是无情的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印记,身材虽说不上火辣,却丰腴而饱满,容颜不再青春靓丽,却尚未完全褪去,依旧有着吸引眼球的魅力。

在四周烛光的映照下,寇芝芳突然觉得她很美,像圣母一样的美!这种美没有令人心潮澎湃的诱惑力,只有一种使人心平气和的感染力,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寇芝芳觉得这该叫做母性美。

“现在,我宣布,花魁大赛进入最后一轮角逐。”池水仙的话尚未落下,潮水般的掌声已经骤然响起,那种山呼海啸般的气势不但淹没了池水仙后面的话语,也淹没了许多人的正常思维能力,这个夜晚,注定要让整个长安城为了美人们而疯狂。

掌声久久在广场和天空中回荡,不绝于耳,直到池水仙第五次作出请大家安静的手势,现场才逐渐平息下来,但是零零碎碎的掌声却依然时有入耳。

其实除了广场中的富豪巨贾们,那些劲装大汉包围圈外的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广场之中的情景,但是他们的热情却依然高涨,可见美人的号召力在任何朝代都是无与伦比的。

“为什么这些男人会愿意为了青楼的姑娘们一掷千金呢?”汝南公主有时候会有点多愁善感:“其实他们明明家里都有着娇妻美妾,或许比这些姑娘还要美丽,还要动人。”

“因为家里的永远都属于自己,不会轻易跑掉。但是这里的姑娘不一样,你只要一时没把握住,她就是别人的了。”寇芝芳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透彻,分析入情入理。

“哼!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混账东西!”单婉晶突然瞪了寇芝芳一眼道,搞得寇芝芳很是莫名其妙。

“她们像货物一样被这些臭男人争相购买,真是可怜!”晋阳公主对事物的见解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是啊!虽然她们的脸上天天都带着动人的微笑,但是在人后她们不晓得掉了多少泪呢。”寇芝芳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选择,谁家姑娘愿意做这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夜夜新娘,这是多么悲恸的自嘲啊!”

“如果没有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追捧,或许就不会有青楼了,也就不会有这些姑娘的泪水了。”汝南公主有着美好的幻想:“要是世间没有一座青楼,那么岂非一切都会很美好!”

“ 自古以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或明或暗的青楼,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存在即是真理。”寇芝芳可不像汝南公主那样天真:“就如我刚才说的,她们很多都没得选择,因为她们有生存下去的权利。或许,就在某个小巷子深处,有等着馒头的年幼弟妹,有等着续命良药的老迈父母。如果没有这些愿意出钱买笑的男人,那么弟弟妹妹的馒头从哪里来?重病父母亲的药从哪里来?天上没有馅饼掉,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被人施舍,世上更没有那么多的大善人,她们靠自己挣钱,靠自己养活自己,这其实也没什么错,至少比许多蛀虫要高尚多了。”

第四节 史上最漂亮的女强盗(上)

“不跟你争辩了。”汝南公主嘟了嘟嘴道:“你总是能把完全没有道理的东西说成是天经地义的。”

寇芝芳苦着脸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汝南公主并没有任何错,出身皇家的她又岂能真正的体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民间疾苦。

在寇芝芳众人对面的某处,由于恰好处于烛光难及之处,所以寇芝芳根本没有注意到,明空和李雪雁正大模大样的坐着,她们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少女。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年纪,胖嘟嘟的一张脸,跟常山公主一般粉雕玉琢。少女比寇芝芳略大,但是应该尚未到双十年华,相貌居然不比明空差许多,身材极为高挑,甚至比之寇芝芳也不逞多让,看上去英姿飒爽。瞧四人不停交头接耳的模样,似乎很是熟络。

“雪雁姐,芳哥哥就在那边呢,我们真的不过去吗?”明空的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对面的寇芝芳。

虽然寇芝芳坐在四个公主及单婉晶的中间,但是明空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谁叫他总是让自己魂牵梦萦呢。而后明空的眼中才有单婉晶的身影,对于这个一路同来长安的东溟派女皇,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就忘记。至于四个公主,虽然才有过半日相处,但是明空对她们已经极为熟悉,再加上她们拙劣的装扮,明空还是很轻易便认出了她们。

“不要过去才好呢,看看他会不会着紧我们。”李雪雁虽然也早就看到了寇芝芳,但是她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参加花魁大赛,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不良企图?”明空不明白了:“什么不良企图啊?”

“这些椅子上坐着的臭男人都是冲着花魁大赛晋级第三轮的十位姑娘而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李雪雁对事物的洞察力总是入木三分:“你看看这三百来条椅子,也就那个混蛋身边有几个女子,再加上我们三个,总数不超过十个,其余的可都是如饥似渴的臭男人。”

“他们都是为了竞拍十位姑娘的初夜而来的?那么芳哥哥他难道也……”明空欲言又止,接下去的话她可不敢说出来,万一成真了她得后悔死。

“这回知道紧张了!”李雪雁狠狠的道:“他要是敢参与竞拍,我一定要他好看!”

“要是芳哥哥真的参与竞拍,我们就把他的好事给搅黄了!”明空露出了小魔女的本性。

“怎么搅黄?”李雪雁不解道,论恶作剧,明空足够做她的祖师爷有余。

“咱们也参与竞拍啊。”明空果然有异想天开的天赋。

“我可没那么多银子,难道你有?”李雪雁提醒明空道。

“明空妹妹,雪雁姐姐,小慎身上有不少银票,你们可以先拿去用着。”一直听着二人对话的高挑少女突然指着男孩插话道。

还带着易容的李雪雁居然把自己的真实性别及名字告诉了高挑少女,可见她们的关系确实匪浅。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雪雁并不喜欢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即便是很好的朋友。

当然,寇芝芳是个例外,李雪雁可不认为用他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当,更不觉得丢人,因为对她而言寇芝芳并不是“别人”。

“没关系的,我们小慎最不缺的就是银票了。”高挑少女转向男孩问道:“小慎,你说是不是?”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男孩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姐姐相当言听计从。

“我说小慎啊,你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银票啊?”明空摸着男孩的脑袋一副大姐大的派头道:“偷家里银票是要打屁屁的哦!”

“呃……”男孩的额头开始暴汗。

高挑少女则在一旁掩嘴偷笑不已,似乎看到自己的弟弟受窘她很是开心一般。

“玉亭姐你还笑。”明空看着偷笑的高挑少女道:“你可得好好管管小慎,才多大一个小屁孩啊,现在就不学好,长大了还不无法无天!”

“那个……”男孩终于忍不住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明空姐姐,小慎可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偷家里的银票。”

“不是你偷的?”明空明显对此持怀疑态度:“那难道会是玉亭姐姐偷的?玉亭姐姐怎么可能会干这么掉价的事情。”

“……”男孩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再一次被明空说得哑口无言。

“小慎啊!”明空语重心长的道:“偷家里东西已经很不对了,你居然还要推卸责任,这就更不对了!男子汉做事情要顶天立地,你现在还小,别人最多就是说你两句,要是等将来长大了还这样,明空姐姐可就要鄙视你了哦!”

“明空姐姐,小慎真的没有偷过东西。”男孩满脸委屈的道,他实在是被明空说得快要崩溃了。

“扑哧!”高挑少女尽管努力再三还是没有忍住娇笑出声:“明空妹妹,你就别再教训小慎了,他确实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偷家里的银票,那些银票本来就是他自己的。”

“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明空的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

“对!”这回高挑少女回答得很干脆,玩笑归玩笑,她可不希望别人真的看轻了自己的弟弟。

“小慎的父亲是谁?”许久没有插话的李雪雁一直在观察着男孩的言行举止,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她开口询问道。

“本来玉亭是不该说的,然而明空妹妹和雪雁姐姐都是玉亭信得过的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尚短,但是玉亭看得出来你们都绝对不会是无耻小人。所以……”高挑少女顿了顿道:“玉亭决定把实情告诉你们。小慎他的父亲是当今圣上。”

“啊!当今圣上?”明空和李雪雁都不禁轻呼出声,她们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呆呆的有点木讷的漂亮男孩居然也是个皇子。

“不错!小慎被陛下封为纪王。”高挑少女说话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第四节 史上最漂亮的女强盗(中)

“那么玉亭姐姐就是公主殿下喽?”明空不禁感叹当今公主殿下数量的庞大,才到长安不过数日时间,自己已经遇到了不少公主。

“明空妹妹这回可猜错了。”高挑少女脸露苦色道:“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殿下,圣上他并不是玉亭的生父。”

“父皇封了姐姐为定襄县主。”纪王李慎看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柔声道。

明空和李雪雁都是极为聪慧之人,她们看得出来定襄县主李玉亭并不是很想提及自己的出生,于是很识趣的没有再询问下去。

李世民的众多皇子中,明空见过太子李承乾和晋王李治,这两个皇子一个极度无耻猥琐,明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一个则跟寇芝芳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明空真怕他把自己的芳哥哥给带坏了。这不,才认识几日,二人就已经相携来水仙坊了,日后真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是太子李承乾也好,还是晋王李治也好,跟纪王李慎的形象真的是差别太大了,看来龙生九子,果然是子子不同啊。

至于李雪雁,虽然大多皇子她都认识,但是纪王李慎贞观十年便被封为襄州刺史,从而小小年纪便远离长安上任,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得见。之前她一直在细致的观察李慎的一举一动,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在李慎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当今圣上李世民的影子。

“纪王殿下不是该在自己的封地襄州的吗?”李雪雁不解道:“怎么跑长安来了?”

“雪雁姐姐可以不要这么叫小慎吗?”李慎扑闪了眼睛道:“小慎还是比较喜欢姐姐叫小慎的名字。”

“过几日就是母妃四十五岁大寿了,我和小慎是来贺寿的。”定襄县主李玉亭道出了明空和李雪雁的疑惑之处。

“原来玉亭姐姐带着冰蟾是来贺寿的啊?”明空恍然大悟道。

“对啊!”李玉亭笑道:“所以玉亭不能把它让给明空妹妹,否则冰蟾虽然珍稀,玉亭把它送给明空妹妹又何妨,再好的身外之物又怎比得上一个姐妹重要呢!”

“呵呵!”明空搔搔脑袋不好意思的讪笑道:“玉亭姐姐取笑明空!”

原来,明空和李雪雁跟纪王李慎和定襄县主李玉亭的相识完全是因为李慎身上带着的一只冰蟾。

李慎和李玉亭到了长安之后四处游玩,听说花魁大赛这样的盛事自然不会错过,而李慎一直将准备进献给自己母妃作为大寿贺礼的冰蟾随身挟带。在李慎和李玉亭踏入水仙坊的时候,明空跟寇芝芳一伙人亦正好在水仙坊中,以明空的修为,她很快便感应到了冰蟾这种绝世大补之物的存在。

对于寇芝芳正在修炼武功之事,明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虽然不清楚他具体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心法,但是很显然的一点是寇芝芳的修为确实不高,至少那时候还比不上明空自己。于是为了让自己爱慕的芳哥哥修为提升得更快一些,明空决定做一回绿林好汉,干一回打劫的勾当,而她亦很荣幸的成为了古往今来最最漂亮的一个女强盗。

其实明空真的是多此一举,且不说冰蟾对于寇芝芳的玉杵捣花径心法根本起不到丝毫帮助,还不如她自己的身体更来得有效果一些,单论大补之物,天下间又有哪里比得上宋家山城多。要是寇芝芳告诉明空,像冰蟾这种级数的玩意,他就算天天拿来当饭吃,也能吃上好几年的话,不知道明空会不会直接休克过去。

于是后面的事情就很容易想象了,明空拽着李雪雁去给自己的芳哥哥弄好东西,李雪雁自然不会拒绝,而当时正神游天外的寇芝芳连注意都没有注意到二女的举动,又怎会出言阻拦。

明空厚着脸皮打劫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也有些害臊。幸好她并没有打劫成功,因为男孩的姐姐居然有着不下于她的武功修为,二人出了水仙坊打了个天翻地覆,一番大战难分胜负,旗鼓相当的二人不禁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握手言和,四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女孩子家家的,又是相仿的年纪,很快便熟络起来,甚至开始姐妹相称。

这就是明空及李雪雁二人与纪王李慎和定襄县主李玉亭姐弟两相识的经过,寇芝芳对此可是一无所知。而李慎和李玉亭也并不知道李雪雁乃是自己的族姐,更不知道她便是一场婚礼闹得天下皆知的文成公主。

“明空姐姐,你一直在看的那个漂亮哥哥是你的情郎吗?”李慎一句话问得明空面红耳赤。

“好你个小混蛋,人小鬼大!”明空一把拎起李慎的耳朵,气急败坏的狠声道:“别以为你是个龙子,明空姐姐就不敢收拾你啊!”

“人家又没有说错!”李慎瘪着嘴委屈道:“明空姐姐明显就是心虚了嘛!”

“啊……”明空简直要抓狂,这个纪王殿下太难缠了,小小年纪,表面看上去又乖又听话,可没想到说起话来每一句都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那边那个怎么有点像晋王殿下啊?”李玉亭总是扮演着缓和气氛的角色,看来转移话题是大多聪明人都喜欢使用的招数。

“是挺像九哥的,可是九哥貌似没这么高大啊?”李慎皱着眉头不解道。

“废话,你都离开长安这么多年了,难道人家这些年都没有吃饭吗?”李玉亭敲了一下李慎的脑袋道:“你自己不也变高大了。”

“说得也是。”李慎摸了摸脑袋上被自己姐姐敲过的地方有些怕怕的道。

这个时候的李慎看上去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明空简直要怀疑他是否生来就是个演戏的天才。

“他就是晋王殿下啊。”李雪雁笑道:“你们再看看那四个女扮男装的,眼熟不?”

“这也叫男扮女装啊?”李玉亭差点笑岔气道:“根本就跟没扮一样嘛。”

“她们挺像我的几个姐姐的。”李慎一边仔细关注着四个公主一边不敢确定的道。

“看来小慎的眼力相当不错。”明空夸奖道:“她们确实都是你姐姐,汝南公主,金山公主,晋阳公主,还有常山公主。”

第四节 史上最漂亮的女强盗(下)

“她们该好好跟雪雁姐姐学一下如何男扮女装。”李慎煞有介事的道:“小慎一开始可没看出来雪雁姐姐是个大美人。”

“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懂得甜言蜜语和花言巧语了,长大那还了得!”明空今天看来是跟这个小王爷耗上了。

“小慎说的可都是大实话,雪雁姐姐确实是个大美人嘛!”李慎可怜巴巴的道,语气真诚而坚定,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他是受明空欺负了呢,这一招叫做四两拨千斤。

“那明空姐姐呢?”每个女人都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明空自然也不例外。

“明空姐姐也是大美人!”李慎的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甜,并且滴水不漏:“还有玉亭姐姐,三个姐姐都是大美人!”

明空正想笑骂李慎一句狡猾,直冲云霄的欢呼声猛的灌入了她的耳中。原来是在池水仙的主持下,第一个进入第三轮角逐的花魁候选人闪亮登场,宣告了花魁大赛第三轮正式拉开帷幕。

“首先,有请来自明月楼的姑娘——关——雨——荷!”池水仙将每一个字都拖得长长的,这样大大的调动了现场的气氛,不愧是个多次主持此等盛事的资深主持人。

“果然是国色天香啊!”李治抹着嘴角的口水惊叹道:“青春靓丽,丰胸翘臀,妩媚动人!”

“俗!”寇芝芳淡淡回了一句。

“难道寇兄有不同看法?”李治可不敢对寇芝芳发火。

“你对这小妞有兴趣?”寇芝芳并没有回答李治的疑问,而是俯首到李治耳边贼笑道。

“根据程兄探得的情报,明月楼培养此女花了数年时间,耗费不少钱财。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年年初才开始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除了做一些琴棋书画的表演外,从不接客。”李治如数家珍的道,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啊。

“如此说来,明月楼费劲心思培养她就是为了来参加这花魁大赛的?”寇芝芳猜测道。

“师兄猜对了!”李治亦俯首到寇芝芳耳边以第三者听不到的声音淫笑道:“参加花魁大赛的必须是处子之身,所以明月楼才舍不得让她过早接客,否则谁愿意放过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惜她终究还是逃不过被人糟蹋的命运!”寇芝芳不无惋惜的道,他可是向来以怜香惜玉自居的。

“师兄莫非也对她有兴趣?”李治眼中的淫光愈发浓郁了:“要不小治借些银票给师兄用用?”

“得!你自己留着吧。”寇芝芳可不敢造次:“你要是自己想买就别客气,但是千万别扯上我。”

“师兄真的不打算出手?”李治语气中明显带着怀疑。

“那是当然。”寇芝芳回答得相当坚决。

“师兄是对这关姑娘没兴趣,还是对十位姑娘都没有兴趣?”李治刨根问底道。

“一个都没兴趣。”寇芝芳的回答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师兄确定?”李治今儿似乎特别讨厌,总是重复问一个问题。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我当然确定!”寇芝芳有些不耐烦了。

“嘿嘿!到时候师兄可别后悔!”李治笑得很邪,寇芝芳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喂!”金山公主见寇芝芳和李治不断的窃窃私语,忍不住将小脑袋探了过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津津有味的?”

“我们在讨论给你买个嫂子回来。”寇芝芳笑道。

“真的呀?”金山公主信以为真道:“我觉得这个就不错,九哥你把她买下来吧。”

“看看再说,后面应该还有更好的货色!”李治显然并不想轻易出手。

“什么叫货色啊?”汝南公主发难了:“你当人家姑娘是货物么?”

“当然不是!口误!口误!”李治可不敢跟自己的这个二姐抬杠叫板。

“哼!九哥是个坏蛋!”金山公主总是心直口快。

晋阳公主虽然没有出言责怪自己这个最亲的哥哥,但是眼中亦带着明显的不愉之色,常山公主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一边啃着一只寇芝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烤鸭。连单婉晶都狠狠的瞪了李治一眼,看来李治一句话已经引起了公愤。

当池水仙宣布开始竞价后,寇芝芳亦开始了瞠目结舌,到后来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跟这个世界脱了轨,因为来自明月楼的关雨荷姑娘初夜的价格居然从起步的一千两白银一路飙升到了五万两。

整整五万两白银啊!

寇芝芳恶恶的在想,要是自己的初夜也值这么多钱该多好,就天天卖初夜过活了。看来他的脑子的确是被五万两银子震撼坏了,连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初夜的事实都能忘记。

最后,第一个出场的来自明月楼的关雨荷姑娘的初夜,被一个米商以五万八千两的价格拍得。

看着那个肥得可以比拟十二生肖中最后一位的米商,特别是他脸上那极度恶心的淫笑,寇芝芳恨不得给他一串组合拳,然后把他放倒在地上,再在那张除了肉几乎看不见五官的脸上踩上几十脚,直到踩成一张肉饼为止。

由于跟往届花魁大赛不同,这一届的第三轮第一次放到户外进行,所以引起的轰动是空前的。

当池水仙报出五万八千两银子的竞价,首先是无数的惊叹声,而后是热烈到惊天动地的掌声,这些掌声无疑是送给关雨荷姑娘的,这一刻她的生命似乎得到了最最高度的赞美,但是谁又能看到此刻她眼中噙着的泪水,那是对自己被歌颂的生命的哀叹,对自己无法掌握的命运的悲恸。

寇芝芳突然觉得有些意兴索然,关雨荷眼中的湿润他看到了,他的眼力可不比那些满脑猪油的富商和权臣们,注意力更不会仅仅局限于丰胸翘臀之上。其实寇芝芳完全有能力拯救关雨荷于水火之中,只要他轻轻一伸手或许便可以改变她的整个人生,但是寇芝芳不是救世主,天下间像关雨荷这样不幸的女子何其多,他不可能一个个都去救了。

第五节 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上)

“想到那头肥猪压在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身上挺动他那短小玩意的情景,老子就想吐!”李治越想越是义愤填膺,好像人家买去的是他老婆似的。看得出来他确实气得不轻,否则作为一个皇子,“老子”这样的话岂会轻易说出口。

“嘿嘿!谁叫你不舍得那点银子呢!”寇芝芳打击李治道,他脸上的笑容很是牵强,连揶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九哥是个小气鬼!”金山公主撅着小嘴骂道,对于关雨荷大美人被头肥猪买去初夜的“悲惨”结局,她显然把帐都记在了李治的身上,谁叫这个晋王殿下不愿意慷慨解囊抱得佳人归呢。

“九哥才不是小气鬼,九哥经常给嫚清买好吃的。”常山公主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替李治辩解道,她的手上还捧着半只烤鸭,满嘴都是油。

“还是二十妹说得中肯!”李治那叫一个激动,居然还有人愿意替他说话,他怎能不感激涕零呢?要不是害怕常山公主沾得自己一身油,他真想抱着这个可爱的妹妹亲上两口。

“就知道吃的小馋猫!”金山公主轻轻敲了一下常山公主的脑袋道。

“老九啊,你就出手帮帮那个关雨荷姑娘吧。”汝南公主虽然也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她一个女儿家毕竟不方便出面办这样的事情。

“九哥——”晋阳公主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治,由于二人同为长孙皇后所生,年纪又差不多大,故而从小二人就特别亲。

李治对汝南公主李碧桦这个二姐向来都比较尊重,对晋阳公主李明达则是最疼爱,但是他最听的却显然是寇芝芳的话,所以他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寇芝芳。

寇芝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李治点了点头,就是这一点头,决定了一个少女的命运从此将彻头彻尾的改变。

李治拍了一下手掌,一个商人装扮的汉子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看来李治是早有安排啊,这才像一个王者该有的风范嘛!寇芝芳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可不希望自己支持的未来皇位继承人是个脓包。

“殿下有何吩咐?”来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从其恭敬的姿态可以看出,李治在属下的心目中是拥有相当威慑力的。

“将刚才那个明月楼的关雨荷姑娘给本王弄回王府里去。”李治淡淡的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这一句话将决定数个人的命运一般。

“请问殿下,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

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有前途的属下,因为他并没有自作主张,贸然行事,这是一个为下者必须遵守的准则,除非他厉害到能够揣测上位者的心思,但是揣测他人心思岂是这般容易的事情。

“嘿嘿!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治邪笑道,他的话基本上已经决定了那个米商悲惨的命运。

看来李治是真的动怒了,米商把他搞得相当不爽,长得像头肥猪也就算了,错就错在他居然还要出来显摆,这里可是长安城,有的是人可以轻松的把他捏死,就如捏死只蚂蚁一般。

“也许我们错怪芳哥哥了,他好像真的只是来凑凑热闹呢。”明空喜滋滋的道:“这个关雨荷姑娘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也没见芳哥哥举手出价啊。”

“他很有可能是在观望之中,毕竟还有九个姑娘尚未出场。”李雪雁可没有明空这么乐观。

“难道还会有比这关雨荷姑娘更漂亮更多才多艺的候选人?”明空似乎对这个关雨荷有着相当好的印象。

“多才多艺小慎不清楚,但是论容貌的话,雪雁姐姐和明空姐姐都比她漂亮!”李慎一句话说得明空和李雪雁心里乐开了花。

要是寇芝芳此刻在边上,一定会对着李慎竖起大拇指夸上几句:“小子!你很有前途!哥哥看好你!”

“第二个姑娘出来了呢。”李玉亭提醒着明空三人道。

“下面,有请翠云居的——叔孙——琪——琪——姑娘。”池水仙充满**的话语再一次让现场的气氛涨到了高潮。

随着一个宫装少女的款款行来,雷鸣般的掌声铺天盖地,直冲九霄。

叔孙琪琪甫一出场,寇芝芳便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李治,他可不相信这小子没有关于叔孙琪琪的资料。

“叔孙琪琪,前朝重臣之后,因其父亲叔孙雷欠下巨额赌债幼时被卖入翠云居,自少便极其聪慧,对于事物有着天生的洞察力,善诗词歌赋,跟关雨荷一样是个秀外惠中的才女。”果然不出寇芝芳所料,李治对于叔孙美人的一切均是了如指掌。

“看来翠云居在她身上定然也花了不少银子,不过再多的银子这次也能一次全挣回来了。”寇芝芳语带嘲讽道,只是不知道他嘲讽的是翠云居,还是这个世道。

叔孙琪琪是个冰美人,看上去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身材倒是火爆修长,正常男人见了都会产生一种想要侵犯她的欲望。

“这个也要吗?”李治事事都以寇芝芳马首是瞻。

“你自己看着办吧。”寇芝芳急忙甩开这个烫手山芋道:“别搞得好像是我要她们一样,弄回晋王府去可是供你自己用的。”

李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阵邪笑,而后他示意商人装扮的属下举手报出了五万两的高价,其实这个价并不算很高,还不及关雨荷。

“看,那个鬼鬼祟祟的商人肯定是晋王殿下的人。”对于寇芝芳和李治等人的一举一动明空都丝毫不会放过。

“晋王殿下想要个美貌姑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嘛。”李雪雁善解人意的道:“作为王爷他当然不方便自己参与竞拍,所以叫属下代为出手也合情合理。”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是芳哥哥示意他这么做的啊。”明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并非完全是无理取闹。

“不会吧?”李雪雁并不坚定的道。

“不管是不是,先搅黄了再说,防范于未然。”明空可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假愚在这里说明一下,写进入花魁大赛第三轮的十个佳丽,并非为了凑字数,这十个美女后来都是比较重要的角色。

第五节 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中)

当女扮男装的李雪雁举手报出五万五千两的价后,寇芝芳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李治脸上见了鬼一般的表情让他很快就清楚了自己并没有眼花,那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就是化名李寻欢的李雪雁。

“那不是寻欢兄吗?”李治惊讶之后是不解:“他莫非也对叔孙姑娘感兴趣?”

寇芝芳自然知道李雪雁是不可能对叔孙琪琪感兴趣的,不管叔孙琪琪多么美艳无双,因为李雪雁感兴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既然看到了李雪雁,寇芝芳很容易就找到了她身旁的明空,只是李慎和李玉亭却是他不认识的。对于李雪雁参与争夺叔孙琪琪的戏份,寇芝芳显然完全不明所以。

“她不可能对叔孙姑娘感兴趣的,因为她跟你的四个姐妹一样。”寇芝芳在李治耳边轻声道。

此刻寇芝芳对李治已经有了绝对的信任,所以并不想一直瞒着他关于李雪雁真实身份的事情,尽管李雪雁的身份很敏感,敏感到随时都有可能引起腥风血雨。

“跟我的四个姐妹一样?”李治一时间没有明白寇芝芳的意思。

“她也是女扮男装的,而且是我的女人。”寇芝芳的话令得李治明显愣了一愣,因为李雪雁扮得实在是太像了,这也是因为她的性格原本就有点男儿的风范。

“啊!”李治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这样,嫂子她为什么要参与竞拍呢?”

“这个问题也是正是我想问的。”寇芝芳苦笑道:“你其实应该认识她的,等会我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时,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师兄但说无妨!”李治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寇芝芳对自己的信任,因为他有种预感,寇芝芳接下去要跟自己说的必然是个惊天大秘密。

“她叫李雪雁。”虽然知道四个公主都没有武功,而单婉晶则早就知道了李雪雁的身份,但是寇芝芳依然非常小心谨慎,因为这个秘密足够让无数的人身首异处。

“怎么这么耳熟呢?”李治皱着眉头露出回忆之色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文成公主也叫李雪雁。”

“她就是文成公主。”既然决定要告诉李治,寇芝芳便不再拐弯抹角了。

“啊?”李治脑袋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运转。

“事实上她并没有入藏,随送嫁队伍入藏的其实另有其人。”寇芝芳并没有等李治发问已然解释道。

“李治会当师兄从未说过今日这一番话。”李治很是严肃的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即可,永远都没有拿出来说的必要。

“以后你还是称呼她为嫂子吧。”寇芝芳深吸了口气道。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明空姑娘李治何时也能够叫声嫂子!”李治笑道,他此刻心情很不错,因为寇芝芳对自己的信任。

李治的通情达理,以及对事物的应变能力,都让寇芝芳很是看好,可以说他就是个天生当帝王的料。

“明空啊?”寇芝芳想起自己跟明空的事情就有些头大:“还是等等再说吧,但是迟早你得叫她嫂子的。”

“那我们还跟参与竞价吗?”李治的话外音很明显,李雪雁可是自己人,自己人跟自己人竞价,那不是浪费银子吗。李治虽然有钱,可也不至于到银子太多没处花的地步。

“看看情况再说吧。”寇芝芳也觉得这事相当棘手,所以他并没有贸然下决定。

以叔孙琪琪的人才相貌,并不让关雨荷分毫,所以她的身价比之第一个出场的关雨荷自然也是只高不低。李雪雁的五万五千两报价很快就被另一个富商给比了下去,蠢蠢欲动的有钱人们越来越多,报价也越来越高,眨眼就突破了六万两。

而李雪雁亦没有再举手报价,可能之前是因为觉得好玩一时手痒才举的手吧?这让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然局面还真不好收拾。

这时候四个公主有些不悦的眼神再次投了过来,寇芝芳和李治都觉得背后出了一阵冷汗。

“小治,出手吧。”寇芝芳可不敢真的得罪了大小四个祖宗们。

但是让寇芝芳和李治都大跌眼镜的是,李治才命人报出了六万五千两,李雪雁立刻便跟着报了六万六千两。

“嘿嘿!看来嫂子是故意跟咱们对着干啊。”李治笑嘻嘻的看着寇芝芳道。

“靠!”寇芝芳远远的对着李雪雁和明空挥了挥拳头。

女扮男装的李雪雁当然不好意思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来,但是明空可不管这么多,她嘴巴一撅,对着寇芝芳做了个鬼脸,似乎想要告诉寇芝芳:“我就是要这么做,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师兄啊,干脆咱们就让嫂子赢了去吧。”李治奸笑道:“反正嫂子拍下了跟咱们拍下了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寇芝芳拍着李治的肩膀大加赞赏道。

“只是对我二姐还有那几个妹妹如何解释啊?”这也是个头痛的问题。

“直接跟她们说,明空和雪雁是早就跟我们串通好的,反正她们跟明空和雪雁也熟。”寇芝芳向来都善于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就这么简单?”李治眨巴着眼睛道。

“很多事情其实原本都很简单,只是我们习惯于把它往复杂的方向想罢了。”寇芝芳大有深意的道。

“恩!确实是这个道理!”李治频频点头。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师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空她们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啊?”寇芝芳似乎猜到了一点眉目道:“你认识她们身边那两个人吗?”

“师兄是说那个小屁孩跟那个竹竿一样的女人?”

李治说的小屁孩自然是李慎,只是说李玉亭是竹竿就有些恶搞了,李玉亭虽然身高有些骇人,但是她的身材整体看上去非常匀称,绝对算得上是个大美人。李治之所以这么说,大概是出于嫉妒心理吧,因为他可没那么高,很多男人对于比自己高的女人都是相当不爽的,这点并不难理解。

第五节 一掷千金为博佳人一笑(下)

“竹竿?”寇芝芳竖起大拇指道:“小治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

“不敢不敢!师兄谬赞了。”李治的无耻已经越来越向寇芝芳看齐了。

“没错,我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你认识吗?”

“恩……”李治看看李慎又看看李玉亭,犹豫再三后还是道:“不认识!那个竹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小屁孩倒有点眼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师兄,我没有见过他。”

“这就怪了。”寇芝芳皱起了眉头,似乎女人总是很容易让他皱眉头。

“难道师兄也没有见过他们?”

“从未见过。”

“可能是嫂子她们刚认识的朋友吧。”李治猜测道:“也许嫂子的银子就是问那两人借的。”

“喂!你们两个不要总是在那儿交头接耳好不好?”金山公主有些急道:“再不出价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你真希望九哥吧这些姑娘都弄回晋王府啊?”李治一副为难的表情道。

“九哥……”金山公主抱着李治的胳膊撒娇道:“小琳知道你最好了!”

“好!好!九哥应承你还不行吗?”李治拿这个十八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雪雁之后有人出价六万七千两,李雪雁并没有跟着报价,但是李治的属下刚报出六万八千两,李雪雁立即跟着出六万九千两。最后,李雪雁以六万九千两银子“如愿”拍得叔孙琪琪姑娘的初夜,只是这初夜她怎么拿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明空得意的对着寇芝芳挥舞着双手,似乎打了一场大胜战般。

“老九……”汝南公主欲言又止,她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二姐不用担心,难道你没认出来吗?”李治指着老远处的李雪雁和明空道:“那边是寻欢兄和明空姑娘,他们跟我们可是一伙的,这叫做配合,这样我们可以省不少银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汝南公主恍然大悟道:“好像真是他们呢,我刚才都没有看出来。”

汝南公主毕竟是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公主殿下,其实只要有点点生意头脑的人都知道,明空和李雪雁这样一搅和只会让李治花上更多的银子,哪里来省钱一说。

第三个出场的是来自芙蓉苑的名妓苏楹,据说是个孤儿,被芙蓉苑老鸨在朱雀大街捡得,以身材娇小玲珑闻名,人称“小赵飞燕”。相貌倒也美艳非常,只是身材实在是太过娇小了些,对于这种体型,寇芝芳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他甚至怀疑这苏美人是否经得住男人强力的**,要是因为房事出了人命那可真是倒了八十辈子大霉了。

而李治对苏美人似乎也是兴致缺缺,只看了一眼他便再也没兴趣往那方向瞧了。所以不管汝南公主如何挤眉弄眼,李治愣是没有示意属下出价,而寇芝芳则干脆闭上眼睛装模作样的呼呼大睡起来。金山公主似乎对这个“小赵飞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她这次倒没有凑热闹逼着李治再弄一个美人回晋王府。

寇芝芳和李治不感兴趣,不代表别人也不感兴趣,苏美人甫一出场,立刻引起了如饥似渴的男人们兴奋的狂潮,池水仙扯破了嗓门也没办法让这些下半身动物们安静下来。

看来大多数男人在内心深处都有着虐待美人的倾向,寇芝芳只需要闭上眼睛,都不需要如何努力去想象,脑海中便能够呈现出某个男人夺去苏美人初夜时那恐怖的场景,简直是目不忍睹,惨绝人寰啊!

最后,在寇芝芳和李治完全没有参与,李雪雁和明空也没有搅和的情况下,“小赵飞燕”苏楹苏美人被一个长得威猛异常的将军出价七万四千两白银给拍了去。

“靠!幸好不是他自己用的,否则这不是一头牛跟只小孔雀入洞房吗?”李治自言自语的骂道。

“嘿嘿!你的比喻还真他m的形象!”寇芝芳差点忍不住狂笑起来。

“此人乃是轻车督尉陈隆,是老四的人。”李治对自己几个兄弟在明处的人手可是了如指掌,因为他们每个都可能是自己登上帝位路上的阻碍。

“原来是魏王殿下看上了苏美人啊。”寇芝芳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是这轻车督尉大人自己想要呢。”

“哼!他小小一个轻车督尉哪里来那么多的银两,今儿这事自然是老四授意的,否则凭他那点俸禄,一辈子也积不下七万四千两白银,他却用来买个美人的初夜。”李治不屑道:“要是这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去,他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轻车督尉堂堂正四品的武官,连区区七万四千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吗?”寇芝芳对于金钱的概念并不是很深,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为金钱的事操过心,宋家山城的财富是他无论多少辈子都用不完的。

“师兄对我朝的官员制度挺了解的嘛!”李治诧异道。

“恰好几日前认识了一个将军,所以从他口中略微了解了一些。”寇芝芳指的自然是秦盖天。

“七万四千两白银师兄以为是个小数目,那是因为师兄来自宋家山城。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亦才不过几十上百两罢了。”李治解释道:“陈隆既然是老四的人,拿个十几二十万两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不然被御史参上一本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来关注这花魁大赛的皇子可不止你一个啊!”寇芝芳眼中带着笑意道。

“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治可不会为了这个脸红。

“你干嘛不说食色性也?”寇芝芳拍了李治胸膛一下笑道。

“李治自幼便爱读书,师兄知道是何故吗?”李治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莫非是圣上逼出来的?”

“嘿嘿!师兄这回可猜错了。”李治摇头晃脑的道:“因为第一次先生教李治读书的时候,便告诉李治,书中有如花美人,有红尘百态,有天地万物,有锦绣江山。”

“看来启蒙老师对人一生的影响确实深远啊!”寇芝芳感叹道。

第六节 天字第一号冤大头(上)

寇芝芳总觉得叔孙琪琪和苏楹都有着不俗的武学修为,但是自己身处的位置距离中间的木台实在是太远,他并不能够感应到她们修为的深浅,所以不敢轻易下结论。

第四个出场的乃是出自牡丹园的名妓令狐莹莹,此姝有着跟叔孙琪琪相似的遭遇,也是名门之后,随着家道逐渐没落,怀才不遇的父亲沉迷与酒色,最后欠下大量债务,于是才几个月大的令狐莹莹便成了还债的牺牲品。

令狐莹莹有着与叔孙琪琪不相上下的才艺和容貌,但是与叔孙琪琪完全不同的是,二人性格气质恰好相反,一冷一热,叔孙琪琪如冰,令狐莹莹似火。

在寇芝芳的眼里,令狐莹莹便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身材如火,音容笑貌如火,气质内涵如火……

这样的一个女人无疑有着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本钱,她的出场险些造成了现场的失控。即便是最最外围的人们也能够遥遥的感受到她火般灼热的魅力,于是许多人开始声嘶力竭的狂吼,甚至有人开始冲击劲装大汉们组成的包围圈,想要近距离感受令狐莹莹无与伦比的诱惑。

其实令狐莹莹并不比叔孙琪琪貌美,只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难免会使得许多男人望而却步,尽管还是会有想要打破坚冰的一批人,但是跟人类与生俱来对火焰的崇拜和向往之情结比起来,这一批人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故而,不同的个性气质造成了追捧令狐莹莹的男人远远多过了追捧叔孙琪琪的女人,这叫做性格决定命运。

“疯了!都疯了!”李治摇了摇脑袋叹息道:“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吗?有必要这么疯狂?”

“自古以来美人都有着不下于千军万马的威力,我就不信你对她不垂涎三尺。”寇芝芳邪笑道。

“我承认她确实对我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她疯狂如斯。”李治并没有否认自己对令狐莹莹的好感。

“所以你是晋王李治,他们只是芸芸众生!”寇芝芳郑重其事的道:“所以你站在他们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俯瞰着他们,将他们视同蝼蚁!”

“师兄……”李治当然明白寇芝芳说这一番话的意图,而自己也没有对不起寇芝芳的苦心,因为他确实被寇芝芳的这一番话激起了雄心壮志。

“不要跟个娘们似的。”寇芝芳看了李治有些湿润的眼睛取笑道:“快想想怎么弄到你的火美人才是正事。”

“嘿嘿!这回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李治笑得非常贱,寇芝芳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快说。”寇芝芳最最痛恨吊人胃口的勾当了。

“咱们其实根本不需要出价。”李治的眼中闪着狡猾。

“这是为何?你不想要火美人了?”寇芝芳有些不解。

“不是有一招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李治此刻看上去怎么也不像个堂堂的王爷,而是一个十足十的小地痞:“咱们只需要等别人拍下令狐美人,然后……派人抢了他娘的!岂不省心又省事!”

“你小子果然够贱!”寇芝芳竖起大拇指道:“居然可以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般曲解,不服了你都不行啊!”

“嘿嘿!师兄过奖!”李治丝毫不以为意道:“这还不都是师兄教导有方吗!”

“靠!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寇芝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看来李治很有冲击自己天下第一贱的潜力。

由于李治和寇芝芳没有动静,明空和李雪雁自然也就按兵不动了。但是没有他们的掺和,竞拍依然如火如荼,竞争那叫一个惨烈。

最终,令狐美人被金口袋赌坊大老板金不换以整整二十万两白银拍得。这个恐怖的数据令得现场大部分的人都变得呆滞,瞠目结舌,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有李治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寇芝芳心道,这小子看来是个超级有钱的主,有空得好好敲诈敲诈他。李治若是知道寇芝芳此刻内心的想法,一定会为自己的装逼把肠子都悔青了。

金不换为人小心谨慎,他是在观察了许久之后才出价的,不但要先确定没有自己惹不起的人参与竞价,比如晋王李治又或魏王李泰,还要在最有把握的时候出手,一击即中。果然,他如愿拍得了令狐莹莹的初夜,光想象跟火美人在床上翻滚的情形,他就情不自禁的笑逐颜开,乐不可支,最令人喷饭的是,他居然险些就射了,这事他当然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能够深埋心底,否则这一世英名可就付之流水了。

如果金不换听到此前李治和寇芝芳的那一番对话,恐怕就笑不出来了,或许还会有自杀的冲动。因为不但二十万两白银注定要泡汤,自己注定会成为天字第一号冤大头,甚至可能搭上自己的小命。他还有二十多房小妾等着自己去宠幸呢,要是自己突然挂了,岂不是要在阴间戴无数顶绿帽子,这是金不换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事实。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恐怕那样就无法再瞻仰心爱的胡小仙的丰采了。其实胡小仙虽然貌美如花,却称不上国色天香,更算不得倾国倾城,令狐莹莹无疑有着胜她半筹的容貌,但是金不换偏偏就是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而且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佳人已经由青春靓丽变作了成熟高贵,但是金不换的痴心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有日趋强烈的趋势。或许这就叫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拍下令狐莹莹只是为了稍稍的弥补对胡小仙的相思之苦,如果用令狐莹莹的初夜可以换取胡小仙的回眸一笑,金不换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以之交换。

其实到了金不换这个年纪和地位,应该不容易再对某种事物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了,他应该对任何事物都有着平常心才对,事实上对于胡小仙之外的任何事物他也确实能够做到泰然处之,只有胡小仙是他心里永远的柔软,这或许便是命。

这世上有一种无奈,叫做不得不爱!

第六节 天字第一号冤大头(中)【解禁】

第五个出场的是玉锦轩当红名妓慕颜昕,擅弹琵琶,在乐器的造诣上与水仙坊的慕容雨和黎晓露齐名。此前卖艺不卖身,玉锦轩大多数的客人都是冲着她的琵琶而去的,据说她的琵琶弹奏完后,余音可以绕梁三日,经久不息。

但是慕颜昕稍逊前面四位佳人一筹的容貌却使得她几乎无人问津,要知道坐在劲装大汉包围圈内的可都是些只认身材不认文才的主,除了用不尽的银子他们只有满脑猪油,是否懂得音律都还得画个问号,就勿论慧眼识货了。就算平常他们也会去水仙坊听听小曲,时不时鼓几下不轻不重的掌,那也完全是趋风附雅,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鼓掌是为了什么。

而能够听得懂慕颜昕琵琶中婉转缠绵之味的才子们却根本拿不出动辄几万甚至十多万两的银子,况且,他们大多还是在劲装大汉的包围圈外呆着,根本就没有出价的机会,于是造成了慕颜昕出场后久久没有人出价的尴尬场面。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出价的人居然报出了十万两的高价,由起价一千两直接跳跃到十万两,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

出价之人迅速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但是很快大家就都失望了,因为那不是风流倜傥的才子,不是富甲天下的巨贾,不是权倾朝野的将军,也不是皇亲国戚,更不是王子亲王,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汉子,看装束似乎是个管家之类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是替哪个大人物管的家。

当池水仙宣布慕颜昕名花有主之后,她立刻便随着那汉子以及显然与汉子同来的一伙人离开了现场。

在转身离去的刹那,寇芝芳总觉得慕颜昕隐约的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蕴含着许多许多他无法明了的东西,虽然不是风情万种的一眼,但是寇芝芳却突然觉得她更美了,因为那一眼令得她的美由静而动,没有生命的美丽瞬间活了过来。此时此刻,寇芝芳再也不觉得慕颜昕比之关雨荷、叔孙琪琪、苏楹和令狐莹莹要稍逊半筹了,她拥有着丝毫不下于她们的美丽。

“原来是她,怪不得!”李治突然若有所思道。

“谁?”注意力一直在慕颜昕身上的寇芝芳一时没有弄明白李治话中的含义。

“明堂窝大老板胡小仙。”李治指着走在慕颜昕前边,被一群汉子隐隐围住的女子道。

“你是说这个叫胡小仙的才是拍得慕颜昕初夜的正主?”寇芝芳隐隐觉得胡小仙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而胡小仙窈窕的背影更是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个汉子正是胡府大管家。”李治对长安有点名头的人物都耳熟能详,这是一个未来上位者应该具备的能力。

“胡小仙一个女子要个美人有啥用啊?”寇芝芳却没想李雪雁不也是女子。

“据说咱们明堂窝的胡大美人可是对琵琶情有独钟啊!”李治笑得相当恶心:“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没见她找过什么男人,很多人都怀疑她有磨镜之好呢。”

“如此说来胡小仙是为了慕颜昕在琵琶上的造诣才一下子砸出十万两白银的?”

“其实胡大老板就是出个五千两估计也没人会与她抢。”李治似乎在为胡小仙的银子惋惜道:“那群老淫虫们都留着银子准备争后面的美人呢,根据往年的经验,最后三个出场的可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所以你不理解胡小仙为何一下子出了十万两?”

“确实没理解进去。”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寇芝芳语带敬佩的道:“胡小仙是个真正懂得琵琶的人,所以她对慕颜昕很是敬重,她觉得慕颜昕值这个身价,她不想让本已够不幸的慕颜昕在花魁大赛上还要蒙羞。”

“要是真的几千两被拍出去,确实会成为笑柄。”李治这次并没有流露嬉笑之色。

如果此刻胡小仙和慕颜昕听到寇芝芳这一番话,一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胡小仙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胡小仙早就看到了寇芝芳,她挂在房间里那幅画像的主人,但是她并没有作出任何举动,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与寇芝芳碰面的时候,她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让寇芝芳记住自己并永远无法忘却的时机。

第六个出场的乃是兰桂坊名妓宇文嫆,据传乃是宇文化及之后,其父在宇文一族当年被窦建德灭门时侥幸逃得一命,其后隐姓埋名,宇文嫆三岁时其父去世,宇文嫆被兰桂坊老板娘收养。

宇文嫆到底是将门之后,身材高挑而矫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擅长剑器之舞,甚至有人称其剑舞之犀利优美不亚于春秋时期越国的越女。当然,越女舞剑究竟如何精湛如何动四方,并没有人亲见,但是宇文嫆剑舞时那种天地为之久低昂的气势却是每一个亲眼所见之人感同身受的。

再加上极美的容貌,宇文嫆对于男人有着绝对的诱惑力。任何男人看到她那双有力的腿,都会希望自己的腰被那双腿夹着,而后挺动一番,想想都能令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不知道是否有被虐待倾向的人太多的缘故,明显不好驯服的宇文嫆居然引起了哄抢,富商巨贾们争相出价,生怕自己举手慢了一步,宇文嫆就会飞了似的。

最后,经过一番狠砸银子,宇文嫆的初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以三十万两银子拍得。

“小治,这人是什么身份啊?”寇芝芳对这个砸出三十万两银子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商人来了兴趣,要知道商人可大多都是极心痛自己银子的。

“不认识。”李治沉思了片刻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你都不认识,难道是个暴发户?”

“很可能是外地来的商人。”李治猜测道:“洛阳、江都那些地方的商人比之长安可一点也不缺银子。”

第六节 天字第一号冤大头(下)【解禁】

“喂!老九……”汝南公主坐不住了,李治已经放走了好几个大美人。

“ 二姐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找金不换了,晚上你就能在晋王府见到令狐莹莹姑娘。”李治急忙报以微笑道:“至于慕颜昕姑娘,有胡小仙这位姑奶奶罩着,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吧?宇文嫆姑娘嘛,那个一下子甩出三十万两银子的商人我现在还不清楚其具体身份,得先观望观望再说。”

“哼!算你识相!”汝南公主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九哥是不是准备派人动手抢美人啊?”金山公主唯恐天下不乱的道:“带上小琳好不好?”

“谁说我要抢了?”李治当然不会承认这种大掉身价的事情:“是买好不好,我会叫人好好跟他们讨价还价的,无论是关雨荷姑娘还是令狐莹莹姑娘,我都会用真金白银换回来。”

“哼!信你才怪!”金山公主撅起小嘴不乐道,她对自己的九哥看来有很清楚的认识。

“你最好干脆帮她们赎身算子。”汝南公主提议道:“不然逃过了今日,她们还是逃不了明日啊。”

“这个二姐放一万个心好了,进了我晋王府的女人岂容他人指染!”李治豪气干云的道,可是寇芝芳总觉得他这话说得相当底气不足,估计这小子就没想过什么赎身之类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明偷暗抢的勾当。

第七个出场的是飘香阁名妓东方闻樱,没有人知道她的出生,只是不少人毫无根据的猜测她是名门之后,因为她拥有典雅高贵的气质,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

东方闻樱擅长鼓舞,无论是板鼓、排鼓、单皮鼓还是手鼓,她都能以之演奏出优美的旋律,并且在击鼓的同时配以绝妙的舞姿,她是鼓的精灵,似乎专门为鼓而生。

但是令东方闻樱艳名盖天下的并不是她的绝世容颜,亦非天下无双的鼓舞,而是一段才子佳人的美丽传说。东方闻樱曽于洛水天津桥上为骆宾王偶见,骆宾王惊为天人,当即为其作诗一首:“美女出东邻,容与上天津;整衣香满路,移步袜生尘。水下看妆影,眉头画月新;寄言曹子建,个是洛川神。”此事在烟花之地一度传为佳话,也使得东方闻樱的人气空前膨胀,一时无两。

东方闻樱的出场无疑是最最震撼的,尖叫声和掌声足以将其他的任何声音掩埋,甚至有掀翻一切的气势,而东方闻樱并没为此有丝毫动容,依然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形象,她就像一个降临人世间的女神,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

“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啊!”李治又抹起了口水,这一次流得特别多,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你懂啥!”寇芝芳鄙视道:“光知道流口水,这种女人是要用来欣赏的,像你那样的龌龊心思简直是污辱佳人。有句话叫做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李治一边点着脑袋,一边却依然死盯着台上的东方闻樱,口水丝毫不见减缓。

“这个姐姐真是太漂亮了!”金山公主居然也开始满眼冒星星,看来东方闻樱的杀伤力确实是无与伦比啊!

“我长大了要是有这位姐姐一半漂亮该有多好!”晋阳公主满脸的向往与憧憬。

“你长大了肯定不比这个姐姐差!”寇芝芳带着大灰狼式的笑容道。

“真的吗?”

“寇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寇芝芳故作不高兴道:“居然怀疑寇哥哥的话!”

“没有啦!寇哥哥最好了!”晋阳公主小嘴一嘟道,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寇芝芳很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可惜他只有想想的胆量,他可不想被骂有恋童癖。

“寇哥哥,嫚清饿了。”常山公主甩掉手上早就被她啃得干干净净的鸭骨头满脸期待的望着寇芝芳道。

“又饿了?”寇芝芳差点崩溃,这小娘皮也实在是太嘴馋了吧?

“还有烤鸭吗?”常山公主恋恋不舍的看着满地的鸭骨头道。

“有!有!”寇芝芳变戏法似的从座位下面掏出了一整只烤鸭,心道老子幸好早有准备。

“哦!寇哥哥太棒了!”常山公主一把抱住寇芝芳的脑袋在他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而后像只恶虎般扑向了他手中的烤鸭。

“我的妈呀!”寇芝芳无法掩饰苦色,常山公主这一亲,他立刻便成了个花脸猫,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常山公主那天真无邪的模样谁又下得了手。

“扑哧!”汝南公主和单婉晶同时笑出了声来。

“过来,姐姐给你擦擦!”单婉晶看向寇芝芳的眼神中充满溺爱,一半是母亲那样的感觉,另一半怪异得没有看得懂。

“婉晶姐姐。”寇芝芳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单婉晶入座后便很少开口说话,她一直都面带微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池水仙宣布东方闻樱的初夜竞拍开始后,整个现场都陷入了极度疯狂的状态,劲装大汉的包围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

“我出五万两。”这仅仅是第一个人出价。

“八万两。”第二个人还未等第一个出价之人放下手来就报出了更高的价。

“十万两。”第一个人似乎也后悔自己第一次报价太低了,立刻跟上。

“十五万两。”这是第三个人,举手的是个又矮又胖的猥琐男,要是被这样的人拍去,估计骄傲的东方闻樱得当场自杀。

“二十万两。”第四个出价的是个魁梧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大豪,从李治的口中寇芝芳得知他便是长安城最大的武馆博弈武馆馆主赫连博弈。

东方闻樱满脸平静的注视着远方的天空,淡定而从容,那里有一轮明月,不是最圆,却很明亮。没有人知道东方闻樱此刻内心的世界是怎样一番情形,似乎整个的花魁大赛根本与她无关一般,无论别人出多么高的价,她都不会流露悲喜之色。对她而言,这不是荣耀,也不是耻辱,也许她没有权利选择怎样的出生,但是她有权利活得漂亮!活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第七节 花钱买了自己的女人(上)【解禁】

寇芝芳呆呆的盯着东方闻樱的眼睛,那里面有像大海一样深邃的情感,寇芝芳看不明白,也猜不透彻。寇芝芳只知道她的内心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的苦楚,太多太多的无奈……

寇芝芳有一种冲到她面前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听她述说自己苦涩人生的冲动。

“师兄……”李治吸了吸口水看向了寇芝芳,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你看着办吧。”寇芝芳头也不回的道,他的视线已经被东方闻樱绑住,再也扯不开来。

“遵命!”李治仿佛收到了圣旨一般忍不住兴高采烈,有寇芝芳的支持,他不怕闹个天翻地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无良师兄背后有着多大的能量,那是他这个晋王都远无法比拟的恐怖。

“四十万两。”又经过几番出价,东方闻樱的初夜已经被炒到了四十万两白银,这绝对算得上是个天文数字了。

“四十五万两。”出价的还是赫连博弈,看来他此番是有备而来,对东方闻樱志在必得。

“五十万两。”这次出价的居然是轻车督尉陈隆。

“魏王不是已经有了个苏美人了吗?”寇芝芳不解道:“怎么又打起东方美人的主意来了?”

“师兄这就不了解了,我这个四哥啊,最喜欢虐待美人了,尤其是身材娇小玲珑的和气质高贵端庄的美人,他可从来不嫌多。”李治叹息道:“小赵飞燕跟了他恐怕是羊入虎口了。”

“哦!那我们可得插上一手,绝不能让东方美人落到魏王手上去。”寇芝芳对东方闻樱有着很好的印象,所以他不希望看到一个悲惨的结局。

而对于魏王李泰,此前的那些赖皮招数完全不管用,一旦被他得手了再想从他手中把人抢过来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况且现在还不到李治跟他撕破脸皮的时候。或许因为自己当年深有体会的缘故,李世民最是痛恨自己的儿子骨肉相残,一旦哪个皇子率先对兄弟出手,那么他成为储君的大门也就完全关闭了。

“老四家里的银子可一点都不比我少啊!”李治苦着脸委屈道:“我总不能把全部家当押上吧?以后还得过日子呢!”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点银子嘛,就当我先借你的,到时候还你就是了。”寇芝芳有如此慷慨大方的本钱是因为有整个宋家山城在背后给他撑腰:“

“嘿嘿!有师兄这句话李治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钱就不必了,师兄不觉得那样太见外了吗?要是哪天李治连饭都没得吃了,师兄愿意收留李治就成。”李治一阵计谋得逞后的奸笑,他等的正是寇芝芳这句话。

其实寇芝芳明白李治的意思,他知道李治并非完全是在开玩笑,争夺皇位本来就是件万般惊险的事情,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并且大多失败者都不会有好下场。李治虽然有着强大的自信和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是他毕竟还有许多无法割舍的东西,没有人会想英年早逝,所以他需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而这条退路正是宋家山城,一旦被别的兄弟登上皇位,那么天下间能够保住李治性命的恐怕也只有宋家山城了。

“五十五万两。”李治使了个眼色后,属下立即举手报价。

“他叫什么名字?”寇芝芳突然对李治的这个属下产生了不小的兴趣,这小子揣摩人意实在是很有一手。

“魅影。”李治道:“他有次被仇家追杀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他,他就留在晋王府了。”

“他很不错!你小子捡到宝了!”寇芝芳不无羡慕的道。

“嘿嘿!他的本事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些。”李治炫耀道:“他最大的本事是可以变成任何一类人,无论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富商巨贾,还是武林大豪,英雄好汉,他都可以当得似模似样。”

“如此说来,他岂非可以千变万化?”寇芝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按照李治的说法,魅影完全可以成为世上最最可怕的杀手,又适合刺探情报,甚至比得上寇芝芳前世的间谍和特工了。

“正是!”李治难掩得意之色。

“五十六万两。”根本不用看,寇芝芳和李治都知道报价的一定是李雪雁,他们并不介意被李雪雁赢了去,李雪雁的东西不就等于是寇芝芳的东西吗。

只是寇芝芳和李治都很不解的是,难道李雪雁和明空身边那看似姐弟两的会有如此多的银子?就算他们家里真的银子多到用不完,也不会大方到让明空和李雪雁这么折腾吧?

“五十八万两。”又是陈隆,看来李泰对东方闻樱也是志在必得啊,只是李治寻遍了全场也没有见到自己这个四哥。

“六十万两。”这是赫连博弈第三次出价,他似乎完全没有将魏王李泰放在眼里,陈隆是李泰的人这个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在长安有点权势的人都必然知晓。

“这个赫连博弈小小一个武馆馆主居然也敢跟魏王抢人?”寇芝芳不解道。

“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赫连博弈彻头彻尾就是个白痴,连陈隆是老四的人都不知晓,不过从他能白手创立博弈武馆这个长安第一武馆来看,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李治分析得头头是道:“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背后有权势不下于老四的人在撑着?”

“这个赫连博弈绝对不简单。”一直观察着赫连博弈的寇芝芳很确定的道。

因为当寇芝芳全神贯注观察赫连博弈时,对方居然回过头向他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幸好他早有所觉躲了过去。由此可见赫连博弈的修为之恐怖,看来他创立的博弈武馆能够在武馆林立的长安立足并成为第一武馆并非偶然,赫连博弈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大唐本就是个崇尚武力的国度,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争相习武,以便投身军队报效朝廷。于是武馆便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场所,几乎有点积蓄的家庭都会把自己的子女送进武馆。当然,武馆中教的武艺大多仅有强身健体之效,能够教上一两招战场上用的招式已是颇为难得,想要学真正的高深武艺还是得投身江湖。

第七节 花钱买了自己的女人(中)【解禁】

最后,东方闻樱的初夜被赫连博弈以六十万两白银拍得。东方闻樱依然无喜无悲,仿佛不知道这场盛事与自己息息相关一般。

李治此后并没有再令魅影出价,李雪雁和明空自然也就不会瞎掺和了。奇怪的是,陈隆居然也没有再出价,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高价已经达到了魏王李泰可以接受的极限,还是因为他抱了与李治一样的心思,准备在赫连博弈得手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治,这个赫连博弈绝对不好对付,咱们还是搞清楚情况再动手。”寇芝芳郑重其事的道。

“李治知道轻重的,师兄放心。”李治给了寇芝芳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寇芝芳之所以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是因为他清楚这里是长安城,大唐的政治和权利中心,在这里做每一件事情都得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会引起腥风血雨,虽然他有一群站在武道巅峰的神话人物罩着,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随着闯荡江湖的时间越来越久,他在意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些人可没有他那么幸运,所以他必须为别人着想,做事也便再也无法想过去那样随心所欲了。

“已经七个了,还剩下三个。”寇芝芳不无期待的向李治道:“你不是说往届花魁大赛,最后面三个出场的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吗?难道还有比东方闻樱更漂亮更动人的?”

“这个……”李治张张嘴还是没有回答上来。

李治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寇芝芳这个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对此产生了怀疑,毕竟东方闻樱的美几乎已经到了极致,在他认识的美女中只有明空可堪与之一较长短,而拥有那般潜力的晋阳公主则尚未长成。

“我还真是期待呢!”寇芝芳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着。

“嘿嘿!”李治突然神色一变低声邪笑道:“是不是比东方美人儿还漂亮还动人李治不知道,但是李治可以很慎重很负责任的告诉师兄,下面一个美人肯定是师兄喜欢的类型。”

“你保证?”寇芝芳有些不以为然,经历过如此多绝世美人的他岂会这般容易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而动情。

“当然!”李治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在手上拍了拍道:“李治连银票都准备好了,只等师兄用它来抱得美人归了!”

“要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办?”寇芝芳狞笑道,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也死不承认,那时候看李治怎么办。

“李治把脑袋给师兄当夜壶踢着玩。”李治脸上自信的神色让寇芝芳很是不解。

但是,当第八个佳人站到木台上,寇芝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输给李治了,因为这个佳人不但是他喜欢的类型,并且也是他不得不承认喜欢的类型,甚至他不得不尽最大的努力将美人儿拍下来,除非他想让此美人儿痛恨他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寇芝芳使劲的抹着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眼花了。

“嘿嘿!师兄的眼睛没有问题。”李治的笑容更加狡黠奸诈了。

“你赢了!”寇芝芳虽然嘴上说着自己输的话语,但是他的脸上不但没有难过之色,反而笑意满盈。

“呵呵!我就没想过会输。”李治大言不惭道。

“你是怎么办到的?”寇芝芳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台上的佳人。

“这可是秘密。”李治故作神秘的道。

“靠!老子现在没空跟你计较,银票都拿过来。”寇芝芳向李治伸出了手。

“整整一百万两,不多一两不少一两。”李治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银票尽数放到了寇芝芳的手上:“如果不够,李治可以叫人再去取。”

“你不会还想要我写欠条吧?”寇芝芳看也不看的将银票尽数收入了怀中。

“如果师兄乐意的话。”李治还真是厚颜无耻。

“滚!”寇芝芳险些抬起脚一脚踹过去。

“九哥,寇哥哥,你们两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金山公主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吓了寇芝芳和李治一大跳。

“没!没干吗!”李治装作若无其事的道。

“我们在讨论等会是不是把小琳也弄去拍卖一下。”寇芝芳笑道:“只是不知道能拍出几两银子?”

“寇哥哥好坏!”金山公主小嘴一撅娇然欲泣道:“居然要把小琳拉去拍卖。”

“别!别!寇哥哥逗你玩的呢!”寇芝芳急忙投降道,女人的眼泪可是对付他最好的工具,因为他实在是很怕看到女人的眼泪,尤其是金山公主这种美人儿的眼泪。

“那寇哥哥答应带小琳出去玩。”金山公主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行!没问题!”寇芝芳的回答很干脆,毫不犹豫。

“噢!”金山公主转瞬间破涕为笑,甚至一边欢呼一边拍起了小手,寇芝芳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这小妮子的当。

“这位是来自我们水仙坊的姑娘——司徒——月——涵。”池水仙指着木台正中的佳人开始王婆卖瓜道:“今日第一次出现在大伙的面前,所以并不为人熟知,但是想必大家都信得过我们水仙坊姑娘的质量。水仙坊出品,必属精品!”

“靠!靠!靠!靠!”寇芝芳一连骂了好几句,因为自己的女人不但站在台上供无数的男人观摩,甚至还要成为被拍卖的对象,最最气人的是自己居然还要花钱把自己的女人给买回来,并且还是花大价钱。

“嘿嘿!”看到寇芝芳开心又无奈,激动又气愤的表情,李治差点乐开了花。

“你小子居然还敢笑!”寇芝芳此刻有股想痛扁李治的冲动。

看得出来司徒月涵很紧张,这显然是她第一次面对此等阵仗。莫名其妙的被人带出了宫,又莫名其妙的被送来了水仙坊,莫名其妙的参加这什么花魁大赛,要不是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安排她与寇芝芳想见,她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但是寇芝芳这个名字却让她坚持了下来。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源于李治的一个玩笑的话,不知道是会感激他还是会恨之入骨。

第七节 花钱买了自己的女人(下)【解禁】

“司徒姑娘的妙处在这里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大家可以自己去想象,放胆的想象。”池水仙的话无疑会令得所以的正常男人想入非非,也让寇芝芳很不得立刻冲上去堵住她的嘴巴。

“这叫什么话啊?”寇芝芳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嘿嘿!师兄不用太过介意,别人也就是想想罢了,真正能吃到嘴里的的还不是只有您老人家!”李治谄媚道。

“一边去!”寇芝芳可没有闲情逸致跟李治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下面开始竞拍,起步价是一万两。”池水仙报出的起步价立时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

“为什么这次起步价要高出那么多啊?”有人首先提出了抗议。

“你以前没参加过花魁大赛吗?白痴!”很快就有人替水仙坊说起好话来:“水仙坊出来的姑娘自然要珍贵一些。”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得激烈,却迟迟都没有人出价。

并不是说司徒月涵不漂亮,她身上有股独特的风情,那是一种任何正常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风情,虽然比不上东方闻樱那般国色天香,却也是罕见的美丽动人。只是这种美丽动人与众人的期待显然有着些许差距,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东方闻樱实在是太过倾国倾城了吧?她带给人们的震撼直到此刻依然没有散去。

“我出十万两!”寇芝芳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月涵姐姐等待太久,这一次他亲自站了出来,甚至不再顾忌被人识出自己的身份,因为跟司徒月涵比起来,那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当然,这里能够认出寇芝芳身份的人可不多,因为尽是些只知道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主。再加上烛光摇曳下的时明时暗,他和李治又躲在角落里,还有四个女扮男装的大祖宗和小祖宗,以及单婉晶的遮挡,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将寇芝芳认出了的人屈指可数。

况且,寇芝芳也不再如此前那般怕被人认出自己了,因为这里是长安,可不是岭南,天高皇帝远。最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从蔡瑰异的口中得知,老头子对于自己从家里溜出来的事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月涵闻到寇芝芳的声音后急忙望了过来,她眼中的期盼化作了惊讶,而后是狂喜,因为她看到了寇芝芳,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我出十二万两!”李雪雁几乎是在寇芝芳出价的瞬间便跟着举起了手。

“芳哥哥居然亲自报价了!”明空带着哭音道:“这个司徒月涵就有那么大的魅力?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比她差啊!”

“哼!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李雪雁狠狠的道:“这次我一定要把它搅黄了!”

“二十万两!”虽然寇芝芳明白,被李雪雁拍得的话,司徒月涵一样是自己的,但是这样怎能显示出他对司徒月涵的紧张和在意,如果因此让司徒月涵伤心他就真的该悔恨终生了。

“二十二万两。”李雪雁是铁了心要跟寇芝芳对着干了。

“三十万两!”

……

“八十万两!”

“八十二万两。”

在场所有人的眼神全部变得呆滞,疯了!这两个人都疯了!即便是东方闻樱那样的顶级大美人也只拍出了六十万两,司徒月涵却轻轻松松的突破了八十万两,难道水仙坊的品牌效应就这样恐怖?

司徒月涵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她根本没有听寇芝芳和李雪雁交替上升的报价,她的眼中只有寇芝芳的身影,她的耳中只有寇芝芳那熟悉的温言软语,她不在乎自己被什么人用什么价格拍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会到寇芝芳的怀里,因为在寇芝芳的眼中她看到了海洋深切的感情,看到了他要跟自己在一起的坚定。

“九十万两!”寇芝芳的语气还是那般沉稳,他依然一眼不眨的看着司徒月涵的脸,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因为他想让司徒月涵看着自己的微笑,那样会让她不再紧张,会让她平心静气。

“九十二万两。”李雪雁咬了咬牙道,她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将出来了,不是为了九十二万两银子,而是为了寇芝芳对另一个女人的坚定。

“一百万两!”寇芝芳笑了,笑得很温柔,笑得很幸福!

所以司徒月涵也跟着笑了,笑得很温柔,笑得很幸福!

这个夜晚属于他们!这个广场属于他们!这个天地属于他们!

“靠!我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李治欲哭无泪,居然也用起了寇芝芳的口头禅。

“干嘛拉着我?”李雪雁正想跟着报价,却被明空一把拉住。

“小慎说他这次入京就带了这么多银票。”明空用嘴努了努一旁满脸苦色的李慎道。

“那就让那个坏蛋这样得逞吗?”李雪雁不甘心道:“你看看他们,多得意啊!”

“或许换作雪雁姐姐,芳哥哥也会这样的。”明空突然语气平静的道,或许是寇芝芳和司徒月涵深情对望的眼神感动了她,或许……

“真的吗?”李雪雁患得患失道。

“我可以保证!”明空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李雪雁并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自哀自怜。

“我宣布,司徒月涵姑娘由这位公子所得,成交价是一百万两白银。”池水仙笑意盈盈的宣布了拍卖结果,她的狂喜无法掩饰,连眉毛都在笑,她确实应该狂喜,这可是一百万两白银啊!女娲教的运作经费又多出了一大笔。

起初李治找到池水仙商量此事的时候,她还有些犹豫,要不是看在李治乃是晋王的份上,池水仙恐怕是不会同意临阵换人的把戏的。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池水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居然可以如此高瞻远瞩,如此英明神武!

池水仙当然也认得寇芝芳这个女娲教未来的神尊,所以她更加开心更加激动了,因为这更充分的证明了她的高瞻远瞩。

第八节 有钱了就要狂买妞(上)【解禁】

司徒月涵几乎是足不粘地的飞扑向寇芝芳,人生中从没有一刻她体会到如此刻一般真切的无法言喻的幸福!

这一刻,即便是用生命交换,司徒月涵也会毫不犹豫!

可以说,从此以后,寇芝芳将是司徒月涵的全世界,她将为了寇芝芳的存在而存在!这是一种被拥有的幸福感,一种有所爱的归属感,一种找到港湾的满足感!

当确实的感觉到寇芝芳胸膛的温度,司徒月涵喜极而泣,为了这个怀抱,她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她盼星星盼月亮,日思夜想,她每时每刻都在乞求上苍,虔诚的祈祷,不过日许时间,思念的煎熬便已经让她消瘦了下去,她无法承受那种煎熬。然而此刻,一切阴霾全部烟消云散,她得到了全世界的幸福,她已经别无所求!

所以的人都在关注着这感人的一幕,甚至一段才子佳人的美丽传说已经在人群中酝酿而生。司徒月涵脸上幸福的泪水和会心的微笑,没有逃过观众们雪亮的眼睛,他们有的感动,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但是没法无动于衷。

池水仙突然感觉到自己很伟大,因为她做了一件胜造七级浮屠的事情,成全了一对爱人,这种成就感已经超越了那一百万两白银。

李治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没有如此真诚过,自从有认知以来,尔狡我诈几乎成为了他生命的主旋律,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所以他很感激寇芝芳,尽管和这个师兄不过相处数日,但是寇芝芳带给他的东西已经很多很多。

单婉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眼中为什么有泪,她只知道自己很开心,自从与寇仲和徐子陵最后一别后,她便没有再尝过会心微笑的滋味了。她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被那两个不解风情的混蛋带走,但是在这一刻,她的灵魂又回到了躯体,其实她没有察觉的是,在初见寇芝芳的那一刻,灵魂已经回来了。单青和单玉蝶她们都瞧的真切,她们为自己的主人高兴,所以她们盼着单婉晶多跟寇芝芳接触,但是她们却不敢把这一切告知后知后觉的单婉晶。

司徒月涵感觉到自己的嘴上传来一阵温暖的湿润感,她的呼吸嘎然而止,脑海瞬间呈空白状态,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她完全来不及作出准备,也来得太强烈,强烈到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更来得太美妙,美妙到她已经无法想象更大的幸福。

这无疑是惊世骇俗的行为,但是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却将之演绎得自然而毫不拘泥,仿佛这一吻从亘古以来就已经存在,并且延续了千万年。没有人会觉得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的这一吻伤风败俗,因为她们吻得是那样真诚,那样用心,那样动情……

汝南公主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看着他们幸福的相拥,**的热吻,她的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在酝酿,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什么,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很羡慕万众瞩目的那个女主角,她甚至希望那个女主角就是自己,可是她没有嫉妒,有的只是默默的祝福。

金山公主依然撅着自己的小嘴,眼神怪怪的看着寇芝芳,时而又在司徒月涵脸上扫视一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因为她的心很乱,就如一团怎么理也理不齐整的乱麻。

晋阳公主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一切,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别人的幸福她能够感同深受,她会为天下间每一对有情人祝福,她同样期待着自己的幸福,她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个男人能够像寇芝芳对待司徒月涵这样对自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常山公主手中烤鸭还有一大半,她一边用满是油腻的手抹着嘴巴,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完全藐视世俗的激吻,她显然还没有能力明白吻的含义,她只是有些诧异,寇哥哥为什么要抱着那个姐姐啃来啃去,难道那个姐姐的嘴巴比烤鸭还要好吃?

李雪雁抽了抽鼻子,她的心中不再有嫉妒,甚至有一股淡淡的愧疚和罪恶感,这是怎样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阻止他们相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理取闹,毫不善解人意,善解人意了?

明空的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汇,那便是羡慕,有着优越出生的她从小就如一个公主般被周遭的人宠爱着,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直到遇到了寇芝芳,一切才开始改变,她也才第一次发觉自己正在慢慢长大,她才懂得了什么叫自哀自怜。因为寇芝芳,她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感觉,很苦涩很痛苦,后来她知道寇芝芳不喜欢善妒的女人,于是她开始改变,她将嫉妒丢到自己再也触不到的地方,她要做寇芝芳喜欢的女人。此刻有个女人比她更早的得到了寇芝芳的爱,所以她无比羡慕,但是她再也不会嫉妒,也不敢嫉妒。

“乖!别哭了啊!”寇芝芳轻拍着怀中佳人的玉背,声音温柔而坚定,这一刻,司徒月涵更像是个刚找到家的迷途小女孩。

“坏蛋!坏蛋!……”司徒月涵双手捶打着寇芝芳的胸膛,将脑袋埋在他的臂弯里,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嘴里则不停的轻骂着。

司徒月涵实在是太害羞了,寇芝芳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自己,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却切切实实的发生了,尽管她自己也沉浸在其中,但是寇芝芳的可恶实在是无法原谅。

“开心吗?”寇芝芳一把抓住了司徒月涵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力的双手,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问道。

“恩!”虽然害羞得不想再搭理寇芝芳这个坏蛋,但是司徒月涵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心上人的问题。

第八节 有钱了就要狂买妞(中

“你们有完没完啊?”李治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居然将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的柔情蜜意给残忍的打断。

“你找死啊!”寇芝芳冲着李治大吼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那个……那个……”李治有些怕怕的道:“下一个姑娘要出场了。”

“下一个姑娘出场关我鸟事啊?”寇芝芳恨不得在李治的脸上踹两脚,这厮居然为了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打断自己跟司徒月涵的甜蜜。

“呃……”李治似乎真怕寇芝芳会一脚踹过来似的,抱着脑袋道:“万一跟你有关系呢?”

“你不会又安排一出大戏吧?”有了司徒月涵的事情在前,寇芝芳还真怕李治又整出什么来,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那个跟自己有关的美人儿可能会出现在后面两个名额中。

“没!我发誓,绝对没了!”李治急忙摇手否认,他心道,一次就花了一百万两,要是再来一次,我可真要去睡大街了。

“呵呵!晋王殿下,谢谢你哦!”司徒月涵向李治纳了个福道,她此刻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李治安排的,对他的感激之情自然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用不用!”李治笑道:“以后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下面,我将我们水仙坊的姑娘申屠雪隆重介绍给诸位。”池水仙的声音再次响起,寇芝芳和司徒月涵的那一茬实在是耽搁了不少时间,池水仙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带着面纱啊?”一个熊般强壮的男人跳起来道:“连脸都看不到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个丑八怪啊!”

“就是!”很快就有不少人附和起来:“快把面纱摘了。”

“你们这群俗人,这叫朦胧美懂不懂!”立刻有人站了出来持反对意见道:“光瞧这身段和气质,申屠姑娘必然是个天仙大美人!”

寇芝芳毫不在意的抬眼扫过木台,他皱了皱眉头,因为台上的佳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相当强烈。

“师兄认识申屠美人?”李治可恶的脑袋又凑了过来。

“你见过水仙坊的雪儿姑娘吗?”寇芝芳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可没师兄那么好的命。”李治颓然道:“难道这个申屠雪就是雪儿姑娘?不对啊,雪儿姑娘可是以前的花魁。”

“所以我才奇怪!”寇芝芳疑惑道:“我总觉得她很像雪儿姑娘。”

“可能是孪生姐妹吧。”李治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申屠雪其实本来不需要参加这届花魁大赛的,可是厢房中发生的那一切让她突然有股冲动,她想呆在寇芝芳的身边,即便寇芝芳现在还没有达到成为真正神尊的标准。她认为自己可以帮到寇芝芳,所以她找到了池水仙,池水仙自然不会拒绝自己爱徒的请求。

申屠雪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寇芝芳已经将玉杵捣花径心法提升到了第十三层境界,如果她知道,那么寇芝芳此刻便已经是女娲教的神尊了。

申屠雪想要呆在寇芝芳身边,那么自然不能够被别的人拍去,所以她一出场便开始寻找寇芝芳的身影。

当申屠雪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寇芝芳的脸上,寇芝芳也恰好望向申屠雪,面纱再也无法构成阻碍,成为了被忽视的空气。这种感觉很熟悉,熟悉的面纱,熟悉的眼眸,熟悉的人,寇芝芳终于确定台上的佳人正是那个给自己如梦似幻般感觉的雪儿姑娘。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出,雨儿姑娘的琴声,露儿姑娘的箫声,霜儿姑娘的歌喉,雪儿姑娘的梦幻之舞,一幕幕缤纷呈现,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

寇芝芳还记得雨儿和露儿琴箫合奏时带给自己灵魂的那种强烈震撼,还记得霜儿婉转莺啼的歌喉,还记得申屠雪舞姿的致命诱惑,但是在申屠雪舞到极致时,体内的玉杵捣花径心法开始兴风作浪,他失去了知觉,之后的事情他便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不管寇芝芳记得什么,又忘记什么,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知道申屠雪就是雪儿,就是水仙坊四大名花之一的雪儿,就是曾经的花魁雪儿,至于这个曾经的花魁何以再次参加花魁大赛寇芝芳就不明白了,他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池水仙已经宣布了拍卖的开始。

当然,除了寇芝芳,台下并没有人知道申屠雪就是雪儿,因为雪儿过去都是戴着面具的,又刻意收敛了某些特质,此刻的申屠雪即便是戴着面纱,魅力已然远远超过了过去她自己扮演的那个雪儿。只是这些魅力能够看到的人并不多,寇芝芳是一个。

申屠雪的起拍价跟司徒月涵一样是一万两,举手出价的人并不多,因为那张可恶的面纱,毕竟每一次举手都是真金白银的较量,很少人会愿意把大把大把的银票砸到一张看不见的脸庞上。

“小治……”寇芝芳看着李治的眼神很像是大灰狼。

“我身上可再没银票了!”李治苦着脸道:“要不我让魅影去取?”

“小坏蛋,姐姐这里有。”单婉晶向寇芝芳招了招手道。

“嘿嘿!还是婉晶姐姐好!”寇芝芳搓了搓手笑逐颜开道,对于单婉晶叫自己小坏蛋他也习以为常了。

东溟派的富裕再一次让寇芝芳目瞪口呆,也算是长了见识,单婉晶随手掏出一大把银票看也不看的甩到了寇芝芳的手上,寇芝芳偷偷瞧了一眼,居然全是十万两一张的面值。光这一叠已经远远超过了一百万两,东溟派确实富可敌国啊!

“那个……”寇芝芳居然也会装客气:“婉晶姐姐啊,是不是太多了?”

“姐姐认了你这个弟弟都还没有给见面礼呢,这个就当作见面礼吧!”单婉晶丝毫不以为意道:“要是不够再问姐姐要,姐姐别的东西没有,银票倒还真是不少。”

“我的天那!”李治眼中闪着激动的红光,作为一个皇子,他显然身处有钱人的行列,但是跟单婉晶比起来,他第一次无奈的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自己原来就是个穷光蛋。

第八节 有钱了就要狂买妞(下)【解禁】

“鬼叫什么?”寇芝芳捏着银票得意的在李治面前晃了晃道:“看见没有,还是我婉晶姐姐大方,哪像你,才一百万两就心痛得不得了了。”

“才?……”李治两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整整一百万两啊!那已经是他近半的财产了,这个无良师兄居然还说他小气,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看来这一百万两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如果兑换成白银都可以砌栋房子了,可是现在连点涟漪恐怕都没有。

“月涵姐姐,你不介意吧?”寇芝芳询问的眼神望向司徒月涵,他指的当然是参与竞拍申屠雪的事情,尽管他知道善解人意的司徒月涵肯定不会阻拦,但是询问一下意见还是需要的,这是对司徒月涵基本的尊敬。

司徒月涵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介意,对她而言,能够得到寇芝芳的爱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认为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她认为这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她已经别无所求。

司徒月涵心想,自己的男人绝对不是个寻常人物,从他和晋王殿下亲密的关系就能够看出来,而那个随手拿出数百万两银票的姐姐亦绝非普通人,至于另四个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公主殿下,虽然她没有认出来,但是光看她们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便知道都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的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寇芝芳身边的都是非常人物,他自己自然也是非常人物。这样一个男人,显然不可能将所以的心思放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她能够做的,就是在他背后默默的支持他的一切,在他累了的时候替他捏捏肩,在他渴的时候端上一盏精心沏的茶。

“我出二十万两!”寇芝芳举起了手大声报价道。

申屠雪一直紧绷着的俏脸终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但是这微笑被可恶的面纱遮掩,否则天地必将为之失色。

有一种笑足可倾城,申屠雪的笑正是这种!

出乎寇芝芳意料的是,这一次李雪雁和明空居然没有捣乱,当然不是因为她们没钱了,她们至少还有九十二万两。难道是突然顿悟,立地成佛了?

“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池水仙这一次并没有因为二十万的低价而不快,因为相对于银子,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宝贝徒儿的幸福。

申屠雪对寇芝芳的莫名情感自然逃不过人老成精的池水仙的眼睛,其实都是申屠雪的眼神出卖了她自己,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望向寇芝芳的眼神有多热切,有多缠绵。

“我宣布,申屠雪由这位公子所得。”池水仙几乎不给别人喊停的机会便将结果敲定,她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这么快?”李治迷迷糊糊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没有看两眼这申屠美人呢,怎么竞拍就已经结束了。

幸好李治并不需要遗憾,因为申屠美人很快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雪儿?”这是申屠雪走到寇芝芳面前后,寇芝芳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叫申屠雪,这是我的原名。”申屠雪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动人。

“我说申屠美人啊,你这面纱能不能摘下来呀?”李治的脑袋突兀的出现在了寇芝芳和申屠雪的中间。

“恩……”申屠雪指了指寇芝芳道:“这个你得问他。”

“为什么?”李治不明白了。

“本来我的容貌只可以给一个人看,那个人就是我的夫君。”申屠雪透过面纱灼灼的盯着寇芝芳的眼睛道:“但是如果我的夫君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在外人面前摘下面纱。”

“夫君?”申屠雪的话显然震惊了寇芝芳,难道她将自己当作了她未来的丈夫?

“嘿嘿!我这就派人去跟池老板娘交涉。”李治似乎对寇芝芳的事情总是相当积极,很有越俎代庖的风范,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交涉什么?”金山公主每次插嘴都很突然,有点不着痕迹的神秘味道。

“当然是给申屠姑娘赎身喽!”李治不无得意的道:“我又要添个嫂子了。”

“少在这儿胡言乱语!”寇芝芳狠狠的在李治头上敲了一下道:“问清楚再说,可别闹笑话了。”

“还需要再问吗?申屠姑娘,哦,不!应该是准嫂子,准嫂子都说得这么清楚了,白痴也明白了啊!”李治难得找到一回鄙视寇芝芳的机会。

“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寇芝芳两步走到申屠雪的面前,隔着面纱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此时他们的脸只有半尺的距离,寇芝芳的呼气甚至能够轻轻掀起申屠雪面纱的一角。

“从你踏入我的闺房那时候起就想了。”申屠雪毫不退让的迎着寇芝芳的视线道。

“我知道你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昏迷,我也知道安元庆那种人根本就不可能碰过你,我更知道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但是对我而言,你的身上还是有太多的秘密,你让我如何敢把你留在身边。”寇芝芳的担心并不是无中生有。

“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关于我的一切都告诉你。”申屠雪似乎很喜欢卖关子,难道她不知道吊人胃口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那么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寇芝芳话锋一转道。

“或许比你自己了解的还要多。”申屠雪信誓旦旦的道。

“你确定?”寇芝芳觉得申屠雪完全是在大言不惭。

“ 你知道玉杵捣花径心法是谁创的吗?你知道鬼医为什么要把玉杵捣花径心法传授给你吗?你知道王修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思念庵吗?你知道为什么在我跳舞的时候你的内力会大乱吗?你知道在你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申屠雪一口气问了许多个问题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但是我都知道,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够告诉你。”

“那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寇芝芳皱着眉头问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的确都是他不知道的,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

“等你把玉杵捣花径心法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你就可以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了。”申屠雪笑得有些神秘。

“那你为什么不等到我修炼到那种境界了再来找我?”寇芝芳说的倒有点像是气话。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更快的达到那个境界。”申屠雪的话无疑对寇芝芳有很大的诱惑力。

“好!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了。”寇芝芳淡淡的道,看不出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

人物简介

寇芝芳:(一十六)刀帝寇仲之子,白马之盟次年出生于宋家山城。有着令人羡慕的惊人武学天赋,却好玩懒做,从未认真习过武功,白白浪费了别人做梦也求之不得的良好环境。因无意中听见父亲说起自己还有个流落江湖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早已想出门闯荡江湖的心再也按耐不住,遂偷偷带着父亲寇仲的“少帅令”和宝刀“ 井中月”离开岭南宋家山城。致使寇仲发动所有手中势力遍天下寻找自己的宝贝儿子,从而引发了一连串令当事人惊讶、奇怪、无奈、恐惧、兴奋、激动、紧张、茫然、开心、幸福、害怕的种种事件。他的另一重身份,因为办身份证的时候“方”错被写成“芳”的祝志芳同学,总是郁闷得被朋友叫做“芳芳”。黄易大大的《大唐双龙传》看了一遍又一遍,跟许多yy小说的作者一样期待着自己能够穿越成寇仲或是徐子陵,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芳芳居然真的穿越了,可惜没有穿到寇仲身上也没有穿到徐子陵身上,而是穿越成了寇仲的儿子——寇芝芳。

方陵仲:(二十三)寇仲和徐子陵的养子,分别从两个天下无敌的养父习绝学“真言手印”和“井中八法”,天纵横才,绝顶聪明。和寇芝芳、阴天亮兄弟、茵珠、王凌、翟达山、任勃颀等从小一起在宋家山城长大,众人好似亲兄弟,尤其是对寇芝芳更是关心照顾有加。在得悉生父香玉山众多恶劣事迹后,性情大变,险些铸成大错,在寇芝芳的细心开导下,终于……(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三,武功却是稳居第一)

寇蓝兰:(一十八)寇芝芳同父异母的姐姐,寇仲和尚秀芳之女。在尚秀芳巡游各国时于高丽走失,遍寻高丽而无所获的尚秀芳受不了打击,终于决定回到寇仲的身边。为了安慰尚秀芳,宋玉致将儿子取名寇芝芳,暗欲此乃自己和尚秀芳共同的儿子,只是不知道就因为这份好心却给宝贝儿子将来造成了不少困扰。寇蓝兰随一个高丽歌舞团展转到中原,无意中和寇芝芳相遇,也许是天生的骨肉亲情所致,从来对男人没有感觉的才女却很快“爱 ”上了同父异母的弟弟……

寇崇越:(三十一)孤儿,因村庄被山贼洗劫,双亲俱都死于非命,被路过的寇仲所救,带回宋家山城。虽然天赋不高,但为人细心谨慎,习武更是刻苦专心,和寇芝芳刚好相反。作为大哥,对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寇芝芳亦是呵护有加,和年龄相仿的解作仁及方陵仲关系亲密。因寇仲和宋缺早已不理家务,其实际上等于是宋家山城的真正主人,公认的寇仲继承人。(刀帝十大弟子中居首)

解作仁:(二十八)独尊堡解晖之孙,解文龙和宋玉致家姐宋玉华之子,天赋极高,十八岁便将解家所有绝学尽数习会。觉得已无东西再可以教给孙子的解晖只好把孙子交给结拜兄长刀皇宋缺,而早已不过问世事的宋缺又把他交给功力赶超自己的刀帝寇仲。(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二)、

雷洪:(一十八)长安首富雷九指和青青夫人之子,自少便从寇仲习武,性格老实稳重,是寇崇越的最好帮手。(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四)

阴天明:(一十八)阴显鹤和纪倩之子,是阴天亮的孪生兄长。(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五)

阴天亮:(一十八)阴天明弟弟。(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六)

翟达山:(一十八)翟娇之子。(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七)

茵珠:(一十八)跋锋寒和芭黛儿之女,因跋锋寒夫妇环游天下各地,从小就生活在宋家山城,和小自己两岁的寇芝芳最是要好。寇芝芳一直把其当作姐姐般看待,又怎么知道少女的心其实早已牢牢绑在了他身上。当寇芝芳出走后,其不顾寇仲等的劝说,毅然步出山城寻找自己的心上人。(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八)

王凌:(一十七)王玄恕和阴小纪之子。(刀帝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九)

任勃颀:(一十六)任俊之子,因为和寇芝芳同龄,故两人好得形影不离,当然还有对寇芝芳芳心暗许的茵珠,三人几乎天天呆在一起。和寇仲一起出走,天天挂在嘴上说要保护寇芝芳,经常让寇芝芳狠得牙痒痒的。(刀帝十大弟子排行第十)

任俊:(三十九)宋家山城总管,寇仲不挂名的弟子。

蔡 明 空:(一十五)邪异门主蔡瑰异和妖姬婠婠之女,性格活泼调皮,人称“小魔女”。因为被父亲责骂,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遇上同是离家出走的寇芝芳……因为长相与才人武媚娘极其相象,在寇芝芳授意下……

徐珠兰:(一十五)徐子陵和石青璇之女,娇艳可爱,经常被父亲带到宋家山城玩,总爱叫寇芝芳“芳芳哥哥”,屡教不改,简直把寇芝芳气得要吐血。

虚艳如:(一十六)虚行之之女,无意中救了寇芝芳一命,不料所救之人竟是父亲曾经的上司之子,慢慢爱上寇芝芳的少女在其走后,终于忍不住请求父亲带自己去宋家山城寻自己的心上人……

战风:(一十九)狂君可达志之子,战神山庄少主,和寇芝芳、方陵仲、解作仁、杜荣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宋泪儿:(一十九)宋师道和商秀洵之女。

杜荣:(二十六)霸王杜兴之子,数次在危难中舍身救了寇芝芳性命,用寇芝芳自己的话说:“他是我一生中除父母外最要感激和报答的人!他永远是我的大哥,我随时可以为他拼命!”

大唐中最让人怜惜的美女

假愚一直都认为,《大唐双龙传》中最惹人怜惜的美女是祝玉妍。

师妃暄和婠婠无疑都有着绝世的容貌和智慧,但是假愚是个爱情至上的人,所以对于这两个有所爱却不去争取所爱的女人并没有太多好感。一个为了所谓的正道天下,一个为了魔门的正统基业,均将爱情抛到了一边。

假愚想说的是,你们都是女子,一个凡间的女子,何苦非要把自己美化成仙子或是魔女。虚无缥缈的天道和俗世的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

师妃暄最终归隐慈航静斋,终生常伴青灯古佛,可谓是上天对她舍弃爱情的惩罚。或许她真的能够得窥天道,但是天道之上又是什么呢?是更长岁月的孤独寂寞吗?也许。

婠婠的一句“爱你恨你,一生一世!”让我悲伤感叹了许久。可怜又可悲的女子,其实魔门复兴的责任实在过于沉重,连石之轩都抗不起,何况是她。

碧秀心、梵清惠、明月、宋玉致、石青璇、李秀宁、尚秀芳、商秀珣、沈落雁、傅君倬、傅君瑜、傅君嫱、单婉晶、单美仙、胡小仙、芭黛儿、阴小纪……

关于大唐各美女的评价已经太多太多,假愚这里就不多作言语了,因为假愚并不认为自己就会比别人评价的好。而且在假愚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强加于人。

但是对于祝玉妍,假愚真的很想替她说说话。

石之轩、鲁妙子、岳山、宋缺,祝玉妍一生中的四个男子。

石之轩武功智慧冠绝天下,外型相貌想必也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不然眼高于顶的祝玉妍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但是邪王似乎对魔门一统及天下江山更感兴趣一些,对儿女情长的事情并不热衷。于是注定祝玉妍在与他的一夕之欢后单恋一生。

鲁妙子温文儒雅,同样拥有着绝世大智慧,但是他没有石之轩的壮志雄心,或者该叫野心。记得曾看过这么一句话,“没有野心的男人至少已经失去一半的魅力!”诚以为然。但是祝玉妍还是爱上了他,也许是他的诚心打动了祝玉妍,只是可惜魔门的规矩让她不得不追杀鲁妙子。从这里可以看出祝玉妍对鲁妙子的情感或许是感动和欣赏多于爱吧,怎么没见她一开始就去追杀石之轩呢。

至于可怜的岳山,虽然祝玉妍跟他生了个东溟夫人单美仙,但是祝玉妍显然从没有爱过他。用祝玉妍自己的话说就是:“论才气识见,你不及鲁妙子,说到心胸气魄,与宋缺更不能相提并论。”足见祝玉妍对岳山的厌恶。

宋缺是个完美男人,估计没有女子不为之心动,祝玉妍爱上他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偏偏宋缺真正爱的人却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以祝玉妍的人才和骄傲,当然不会甘于做宋缺心里的第二号人物。

为了麻痹自己,祝玉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振兴魔门之中,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凡尘女子,在魔门无数的狼子以及天下的大波澜中,如何能够永远岿然不动。

恩怨情仇一生纠缠不休的石之轩是祝玉妍心里永远的痛,不管是石老大移情别恋爱上了碧秀心还是石老大对自己的始乱终弃,都是祝玉妍修炼天魔大法道路上的魔障,她最终都没有将天魔大法练至大成。

虽然最后祝玉妍以防止石之轩借邪帝舍利弥补破绽为由欲与之同归于尽,但是我想那仅仅只是借口,或许祝玉妍更希望的是邪王能够回头是岸,重新将她搂入怀抱,可惜邪王似乎并不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

于是祝玉妍最终还是壮烈的选择了用一招玉石俱焚与邪王同归于尽,可惜邪王的武功之高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于是红颜薄命的故事再次上演。

祝玉妍的一生都是凄惨的,亲生女儿远走海外,最爱又令她遍体鳞伤,也许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收了个好徒弟。

大唐中佳人无数,最令我内心柔软的无疑首推祝玉妍。

第一节 极品中的极品中的极品(上)【解禁】

所谓压轴,最后一个出场的总是备受期待,万众瞩目!

第一届花魁大赛,最后一个出场的是雨儿,来自水仙坊,以五十万白银的身价当之无愧的成为了花魁。

第二届花魁大赛,最后一个出场的是露儿,来自水仙坊,以六十万两白银的身价无可争议的当选花魁。

第三届花魁大赛,最后一个出场的是雪儿,来自水仙坊,以八十万两白银的身价遥遥领先于其余候选人,夺得花魁称号便如探囊取物。

第四届花魁大赛,最后一个出场的是霜儿,来自水仙坊,同样以八十万两白银的身价力压群芳,轻而易举的摘得花魁桂冠。

这是第五届花魁大赛,最后一个出场的依然来自水仙坊,只是她能否超越此前东方闻樱的六十万两和司徒月涵的一百万两成为了众人争相议论的话题。

“最后一个姑娘也来自你们水仙坊,申屠准嫂子该与她相熟吧?”李治围着申屠雪不停的问这问那:“她叫什么名字啊?真的比东方闻樱还要漂亮吗?”

李治的意图相当明显,连傻瓜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要提前获得第一手资料。这小子似乎有收集资料的癖好,尤其是关于美人的资料,寇芝芳甚至恶毒的在想,他就不该是个皇子,而应该是个探子,或者是斥候。

“晋王殿下,真是不好意思。”申屠雪不亢不卑的道:“师傅每次预备的花魁人选都不会告知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最后一位是坊里的哪个姐妹。第三届花魁大赛的时候,也是最后关头师傅才通知我出场的,当时我根本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对了,申屠准嫂子,你怎么会参加两次花魁大赛啊?”李治这个问题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了,要是再不问出来,他恐怕会吃不下饭。

“别叫得这么别扭好不好?”申屠雪对于李治对自己的称呼简直哭笑不得:“你这样还不如直接叫我嫂子。”

“好!”李治嘻嘻笑道:“只要嫂子没意见,李治自然也希望这么叫。”

“……”申屠雪算是领教到李治的无赖本色了。

“嫂子还没有回答李治的问题呢。”李治不依不饶道。

“还不都是为了他。”申屠雪朝寇芝芳努了努嘴道:“不这样的话,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呆在他身边吗?”

“嫂子可以直接来晋王府的嘛,李治一定会叫全王府的人列队欢迎嫂子光临寒舍!”李治呵呵笑道。

“现在你当然说得好听,天花乱坠的,我要是真去了,天晓得你会怎样。”申屠雪似乎根本没把李治这晋王殿下怎么当回事,说话毫无顾忌。

“我的信誉就这么差?”李治的脸色苦了下来。

“说实话,你的信誉在长安城还真不怎么样。”申屠雪丝毫不留情面的道。

“……”李治额头开始冒汗,这个嫂子相当不好应付。

“最后一个出场的姑娘是——来自我们水仙坊的——梁丘——琦——芸。”池水仙的话再一次大大鼓动了现场的气氛:“下面——有请梁丘琦芸。”

“这个梁丘琦芸我怎么听都没有听过啊?”李治苦思冥想半天也没在脑海中搜索到半点关于梁丘琦芸的资料。

“雪儿姑娘……”寇芝芳刚开口就被申屠雪抬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语。

“不要叫我雪儿好吗?雪儿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申屠雪!”申屠雪纠正着寇芝芳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申屠雪,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可以叫我雪姐,不过我最希望你叫我小雪,这样不会显得我很老。”

“小雪……”寇芝芳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知为何,在申屠雪的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木讷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很遗憾的告诉你们,这个梁丘琦芸我也不认识,甚至连这个名字我都是第一次听到。”申屠雪摊了摊手爱莫能助道,她的确称得上秀外惠中,不需要寇芝芳把什么话都说得清楚明了就能够弄明白他的意思。

“啊?你们不都是水仙坊的吗?”寇芝芳想当然的认为水仙坊中所有的姑娘彼此都该相熟,便如宋家山城所有的人都互相认识一般。

“水仙坊可不是仅仅只有长安这几栋房子那么简单。”申屠雪心平气和的解释起来,对于寇芝芳她有着超越常人的耐心。

“水仙坊在别的地方开有分坊?”李治激动的问道,天晓得这厮又在心里打什么坏主意了。

“ 那倒没有,只是水仙坊训练姑娘的场所并不在长安,而在江都和洛阳,还有好几个别的城市,水仙坊的姑娘都是由全国各地挑选而来的孤儿,然后送到不同的地方训练培养,只有当中佼佼者最后才会被送来长安。”申屠雪解释道:“这个梁丘琦芸很可能是刚从别的地方完成训练转送来长安的。”

“快!快看!”李治一声惊呼,将说着话的申屠雪和寇芝芳,以及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的司徒月涵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你鬼叫什么?”寇芝芳又给了李治脑袋一下,汝南公主已经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九弟会不会被寇芝芳给敲傻了。

“美人!美人!大美人!”李治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他被寇芝芳敲了一下脑袋浑然当没事一般。

“花痴!”寇芝芳骂了一句,顺着李治目光所及之处望去。

李治再也没空理会寇芝芳,他的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湿了胸口一片衣裳。司徒月涵、单婉晶和四个公主全部表情呆滞,眼睛许久都没有眨一下。连申屠雪这个戴着面纱的无比骄傲的女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当然,她的表情并不会为人所见,就算此刻有人还有闲情关注她,也仅仅能够看到她面纱一阵强烈的拂动,那是呼吸急促的表现。

“我的妈呀!”寇芝芳的表情比之李治还要夸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世界上极品妞也太多了吧!”

第二节 极品中的极品中的极品(中)【解禁】

如果非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人分三六五等的话,那么此刻缓缓步上台子的佳人显然应该属于最高的那一等。

如果说进入花魁大赛第三轮的佳人每一个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那么梁丘琦芸显然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中的极品。在寇芝芳看来,只有怡、婠婠和明空属于这个级数,或许还有未来的晋阳公主,以及摘掉面纱的申屠雪,即便是东方闻樱也要稍逊一些。

如花似玉,出水芙蓉,花容月貌,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婀娜多姿,花枝招展,仪态万方,光彩照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些古往今来用以歌颂赞美绝世美人的词汇都太贫乏,太抽象,根本无法形容出梁丘琦芸的美貌和动人之万一。

梁丘琦芸大约十七八岁光景,身着一套草绿色曳地纱裙,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但是除了寇芝芳外估计没有人会关注到这身美丽的纱裙,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被梁丘琦芸绝世的容颜所吸引。

这无疑是一张找不到任何缺点的脸庞,点点滴滴都诠释着完美无瑕,没有人会不被它迷惑,甚至感动。

梁丘琦芸便如远古的洛水之神,款款行来,又似月宫的嫦娥巧笑倩兮,妩媚而不妖艳。这种美仿佛空谷幽兰,钟天地之灵秀,禀日月之精纯,不食人间烟火。这是没有人忍心亵渎的美,即便是最最邪恶的恶人,也不会舍得打碎这种美。

但是最最吸引寇芝芳的还是梁丘琦芸的那一头秀发,不知道为什么,寇芝芳对于乌黑的披肩秀发总是有着特别的感情,或许这便是长发情结吧。

其实大唐大多的女子都留有一头长发,但是梁丘琦芸的长发特别黑,特别飘逸,特别轻柔!从她发梢甩起的那一刹起,寇芝芳的视线便已经被那万千的发丝缠绕。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寇芝芳的内心深处酝酿,那不是爱恋,更不是欲望,是一种惊叹,一种对上苍的顶礼膜拜,为他创造出这样完美的生命。寇芝芳认为,上苍在创造出梁丘琦芸之后应该立即将模板打碎,因为人世间有一个梁丘琦芸已经足够,否则天下大好男儿们如何抗拒这种美。

寇芝芳甚至有一种冲动,他希望为梁丘琦芸盘一次秀发,这种想法发乎于情,止乎于理,纯粹而不落俗套,更不关乎风与月。

谁将你的长发盘起?

那一池清泉,也纯不过你一泻的乌黑。

那一朵白云,也轻不过你一拂的流坠。

你轻轻的,轻轻地一甩,一片高贵从你的身后随着身体画出最完美的曲线,无数惊叹随着微风飘向最遥远的天空,一滴泪水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随着那一起一落,流进最孤独的那颗心。

那一地落花,也香不过你一摆的陶醉。

那一树秋华,也亮不过你一甩的光辉。

是这长发映衬了良辰美景,还是良辰美景映衬了你的长发?你那一头的风景,化作一片惊喜,铺盖了所有的美丽。

那一斜绿柳,也柔不过你一肩的青丝。

那一路春雨,也细不过你一束的流瀑。

你的微笑,被一浓烟墨,悠悠地吹过了那张频频回首的脸。昆山片玉,也不及你娓娓的一笑;太上完璞,也不及你熠熠的简芸,却又被那一阵轻风,化作一团虚雾,留下了愈发清晰的记忆。

那一群云雀,也多不过你一缕的玉絮。

那一洒月银,也美不过你一头的弱草。

缓缓地回眸,已是满头胜景。只是燕雁代飞?还是将沓如黄鹤?瑶林琼树,只留得兰花一处,又能在何方,寻得这般飘如游云的落茵?

谁将你的长发盘起,只为了无法忘却的夜晚?

……

“喂,你在想什么呢?”申屠雪的声音打断了寇芝芳的绮梦。

“呃?”寇芝芳慢慢找回了自己的魂魂道:“我不叫‘喂’。”

“那叫寇公子?”申屠雪戏谑道。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寇芝芳没好气道。

“那我也叫你小坏蛋好了。”申屠雪笑道,她的修为果然恐怖,在台上也能听到单婉晶对寇芝芳的称呼。

“我真有那么坏吗,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这样叫我?”寇芝芳苦着脸颓然道。

“你脸上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申屠雪隔着面纱掩嘴笑道。

“月涵姐姐,你说呢?”寇芝芳向一直乖乖呆在自己身后的司徒月涵问道。

“申屠妹妹说得一点都没错。”司徒月涵的话让寇芝芳大吃一惊,他绝对没有想到原本听话乖巧的司徒月涵居然这么快就跟申屠雪建立共同战线了,或者叫同仇敌忾。

“月涵姐姐……”寇芝芳的眼神充满幽怨,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但是你再坏姐姐也喜欢,不管你多么十恶不赦,多么罪该万死,姐姐都会一直疼你爱你!”司徒月涵深情无限的道,寇芝芳差点就感动得唏哩哗啦。

“停!停!”李治这个该死的总是在关键时刻瞎搅和:“不要在这里你浓我浓的,要肉麻等回去了再继续啊!竞拍已经开始了,这可是压轴好戏!”

“滚!”寇芝芳一脚踹了过去,天下间敢这么踹李治的估计除了李世民也就只有他了。

“狗咬吕洞宾……”李治摸了摸被踹的屁股委屈道,但是看到寇芝芳望过来的无比凶狠的眼神,他立刻便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去。

就在寇芝芳和李治嬉闹间,梁丘琦芸初夜的竞拍早已如火如荼,长安城的有钱人们估计从来都没有如此疯狂过,一个个面红耳赤,仿佛站在台上的是自己亲娘一般。价格毫无意外的直线飙升,转眼便窜到了五十八万两白银,超过东方闻樱只是瞬间的事情。

“我出六十万两。”出价的是熟面孔,轻车督尉陈隆,看来魏王想要染指的美人还真不少,果然是长安城闻名的色中饿狼。

“小治啊,我觉得这梁丘琦芸相当不错,把她弄回晋王府去做你的晋王妃吧。”寇芝芳这提议相当异想天开。

第一节 极品中的极品中的极品(下)【解禁】

梁丘琦芸出身青楼,且不论她的身子是否贞洁,光是这出身就注定她不可能真的成为晋王妃,即便是李治喜欢她喜欢到可以不要皇位不要江山不要命的地步,李世民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纳个青楼女子为妃。

寇芝芳确实有点天真了,或许他自己可以做到毫不在意自己女人的出身,甚至不在意她本身之外的任何外在因素,但是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持跟他一样的想法。

“那个……”李治有些无奈的道:“我还真想呢!可是父皇已经给我物色好王妃的人选了,并且下了最后通牒,说是择日完婚,最迟应该不会超过年底。”

“嘿嘿!你小子小小年纪居然就要大婚了啊!恭喜恭喜!”寇芝芳笑道:“这是大喜事啊,你还愁眉苦脸的干嘛?”

“父皇挑的人,那自然是来管着我的,我以后岂不是连自由都没有了!”李治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要你小子魅力足够,再加点手段,她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你的。”寇芝芳一副过来人的嘴脸道。

“说得也是。”李治频频点头。

“咱们未来的晋王妃漂亮不?”寇芝芳居然也有探人隐私的爱好?

“我也没见过。”李治意兴索然道:“我只知道她是罗山令王仁佑的女儿。”

“你也太不关心自己未来的幸福人生了吧?”寇芝芳理所当然的道:“要是我的话早就派人去把她的资料弄一份来摆在桌子上了,最好再弄张画像来。”

“呃……”李治迟疑了片刻才嘿嘿笑道:“那个资料和画像我已经有了。”

“靠!”寇芝芳抬脚欲踹去,李治急忙躲到了申屠雪的身后。

“老九,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呆会儿?”汝南公主皱起纤纤柳眉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没完没了!”

李治的脸上又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好像每个人都以欺负他为乐似的。

“我出八十万两。”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寇芝芳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举手的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敞着衣裳,胸口一撮浓密的黑毛杂乱而有个性,寇芝芳看到他立刻就联想到一个职业——杀猪的。

“这人又是谁啊?”寇芝芳问的当然是李治。

“汉王的亲信,屠虎。”李治眼中带着淡淡的杀意道。

“这个屠虎得罪过你?”寇芝芳疑惑道,李治眼中的杀意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那倒没有,他还没有那个资格。”李治傲然道:“只是汉王跟太子过从甚密,近期更是往来频繁,也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事情。”

“汉王是……?”寇芝芳对这个汉王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的七王叔。”李治语带嘲讽道:“是个大才子呢!善隶书,又善画马!”

“嘿嘿!我看你这皇叔不光是善画马吧?”寇芝芳邪笑道:“应该也善画美人,否则他派人来争夺梁丘琦芸干嘛啊?”

李治和寇芝芳对望一眼后各自一阵长笑,笑得申屠雪和司徒月涵众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九十万两。”这个人有魄力,一出手就加了十万两。

出声之人就在距离寇芝芳诸人不远处,寇芝芳诧异的望了过去,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汉子,满脸都是麻子,眼中闪烁着淫秽的光芒。申屠雪和司徒月涵这群美人儿只看了他一眼便立即转开了视线,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遭霉运似的。

“十八姐,那个人长得好恐怖啊!”最逗的是常山公主,她居然“啪”一声将小半只烤鸭扔到了地上,而后钻到金山公主的怀里怕怕的道。

“嫚清别怕啊!有姐姐在呢,你就当在街上看到一只大老鼠好了,虽然那个人貌似还没有老鼠可爱。”金山公主搂着自己妹妹的小脑袋安慰道,她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衣服被常山公主抹了大片大片的油渍。

“这个猥琐男叫阴弘智,德妃娘娘之弟,老五的舅舅。”这一次没等寇芝芳发问李治便开始介绍起来。

“他是齐王殿下的舅舅?”寇芝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李治对于自己属下收集的情报向来都很自信。

“德妃娘娘漂亮吗?”寇芝芳突然问了个让李治不明所以的问题。

“当然!父皇选的女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李治对于老爹的这个本事向来都是钦佩得紧的。

“那这德妃娘娘的弟弟怎得这副造型?”寇芝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个……”李治无言以对。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是寇芝芳替他找到了答案。

“九十五万两。”出价的是陈隆,看来魏王有豁出去的迹象,这个梁丘美人确实魅力无边啊。

“一百万两。”又是屠虎,看来大才子汉王李元昌有改行画仕女图的打算。

“一百一十万两。”阴弘智真是财大气粗啊,并且居然不给当今圣上的儿子和弟弟丝毫面子,可谓相当的胆大包天,难道仅仅是因为有自己的姐姐德妃娘娘和外甥齐王李祐罩着。

“一百一十五万两。”陈隆再次出价,到了这个时候,也就他们三人在竞价了,其余人都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一百一十八万两。”屠虎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却没有阴弘智那般冲动,动辄加十万两。

“一百二十八万两。”看来阴弘智是志在必得啊!

可是为什么阴弘智每次都要加十万两那么多呢?台下的人们闲着无聊开始纷纷猜测起来,有的说阴大爷最小的银票都是十万两一张的,有的说“十”是阴大爷的幸运数字,最爆笑的是,居然有人认为阴大爷除了“十”就不认识别的数字了。

“一百五十万两。”举手的是一个做家丁打扮的青年人,长得普普通通,属于扔到大街上马上就不见踪影的类型。

对于这只半路杀出来的黑马,陈隆、屠虎和阴弘智都无可奈何,尤其是阴弘智,虽然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恨意,但是他却不敢当场发作起来,因为水仙坊是他招惹不起的。

第二节 如梦佳人济济一堂(上)【解禁】

“这些人似乎都不敢在水仙坊捣乱,为什么?”寇芝芳不解道:“他们每一个身后都有身份显赫的人物,但是在这里他们都还算循规蹈矩。”

“知道父皇最最敬重的人是谁吗?”李治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魏征魏大人?”寇芝芳猜测道。

魏征乃是李世民最最信任的朝臣,这是家喻户晓,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是母后。”李治露出缅怀之色道。

“文德皇后?”寇芝芳知道李治的生母乃是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

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晋王李治,长乐公主李丽质,城阳公主,晋阳公主李明达,还有最小的新城公主,都是由长孙皇后所生。

“恩。”李治点了点头道。

“文德皇后跟水仙坊有什么关系?”寇芝芳怎么也无法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与一座青楼联想到一块去。

“ 母后和水仙坊老板娘池水仙是莫逆之交,还结为了异姓姐妹。水仙坊开张的时候,牌子还是母后揭开的呢。”李治对此似乎也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母后为何对池水仙如此照顾,她临死时要父皇照应水仙坊。所以没有人敢在水仙坊捣乱,更没有人敢得罪池水仙,因为那必将令父皇震怒。”

“那你岂不是该叫池水仙为姨娘?”

“这个……”李治搔了搔脑袋道:“原则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我根本就没跟她接触过啊。”

当池水仙最后宣布梁丘琦芸以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身价荣膺花魁时,整个现场沸腾了起来,这无疑又是一段神话,一段传奇,一段历史,一个难以超越的记录!

梁丘琦芸并没有因为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花魁而欢欣雀跃,更没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欣喜若狂。她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周遭的人群,目光中带着冷漠和淡然,仿佛当选花魁的并不是她自己一般。

她轻轻的一转身,随着家丁打扮的青年从容而去,留下一个窈窕挺拔的背影。转身的刹那,秀发甩出一段完美的弧线,寇芝芳的心再一次沉沦。

“师兄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李治看了欲言又止的寇芝芳一眼道。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寇芝芳似乎根本就没报希望。

“师兄不问又如何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李治难道爱上了回答问题?看来他很有为人师的潜质。

“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平凡了,你肯定不知道关于他的资料。”寇芝芳话中所指显而易见。

“师兄指的是那个家丁打扮的青年人?”

“不错。”

“嘿嘿!师兄这回可错了,我不但知道他叫什么,还知道他后面的主子是谁。”李治得意的笑道。

“哦?说来听听。”寇芝芳立马来了兴致。

“他叫太史銮,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是他的哥哥却不简单。”李治开始卖起了关子。

“如何不简单?”寇芝芳现在没空跟李治计较,他只想知道答案。

“他哥哥叫太史千钧,是水仙坊的护院首领。”申屠雪替李治回答道。

“如此说来,拍下梁丘琦芸的根本就是你们水仙坊喽?”寇芝芳向申屠雪传达着自己的疑惑道:“自己拍下自己的姑娘,这可真是件奇妙的事情!池水仙导演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稳妥的夺得花魁吧。”李治自作聪明的道。

“以梁丘琦芸的姿色气质,根本不需要作弊花魁也是她的囊中之物。”寇芝芳不解之处越来越多:“况且这样的话,水仙坊岂不是少了一大笔收入?”

“水仙坊的姑娘接客向来都是自愿的,师傅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作摇钱树,所以每次花魁大赛,水仙坊的姑娘都会由师傅安排人手拍下,这样我们就不需要真的付出初夜了。”申屠雪语气中带着的感激和儒慕之情任谁都听得出来。

“原来奥妙是在这里啊!”李治恍然大悟道。

“池水仙是你师傅?”寇芝芳向来问题比较多。

“不错!”申屠雪并没有否认,她前面的话本意就是要寇芝芳知道这些,否则她就不会称呼池水仙为师傅了。

“看来我确实是个笨蛋,我居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她会武功,而且修为还相当不俗。”

“你现在的修为甚至都远远比不上我,当然看不出师傅的深浅了。”申屠雪的语气中并没有带嘲讽,但是听在寇芝芳的耳里却更加刺耳。

“……”寇芝芳无言以对,急忙转移话题道:“如果说你师傅不看重银子,那么她开这水仙坊又是为了什么?搞这么轰动的花魁大赛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难道不都是为了挣取大把的银子吗?”

“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

“什么字?”

“无可奉告!”

“你……”寇芝芳简直想要抓狂,但是他对申屠雪偏偏又无可奈何。

申屠雪对寇芝芳的咬牙切齿却根本无动于衷,脸上甚至还挂着得意的笑容,可惜寇芝芳看不到,否则他将更加抓狂。

“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五届花魁全部出自水仙坊总是不争的事实,这难道不是水仙坊刻意安排的结果?”李治是个挺有商业头脑的人:“名利双收啊!水仙坊的名气已经打响,花魁初夜的那点银子损失了又算得了什么!”

“说得有道理!”寇芝芳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奖道。

申屠雪诧异的看了看李治,并没有出言否认,在寇芝芳和李治看来这便是默认了。

……

不管多少人多么的意犹未尽,花魁大赛终究还是在叹息声和掌声中落下了帷幕。当红地毯被缓缓卷上,当檀木椅被一张张收起,当灯笼被一个个摘下,当广场再一次沉寂在夜色之中,谁还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悲喜剧,谁还会记得那一张张或笑或嗔的容颜。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讲不完的故事,没有演不完的戏,更没有不老的红颜!

只有佳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千般娇柔,万种风情,会永远留在人们的心中,伴随着生命的延续而经久不息。

也许人们会很快忘记这一届花魁大赛的种种精彩和震撼,忘记每一个姑娘的名姓,甚至忘记花魁梁丘琦芸的天生丽质和绝世娇颜,但是有一个字绝对不会被遗忘,那便是——美!

第二节 如梦佳人济济一堂(中)【解禁】

当所有的人全部散去,李雪雁和明空也战战兢兢的来到寇芝芳的面前,之前还“气焰嚣张”的二人此刻完全像两只斗败的公鸡一般。不,不是公鸡,是母鸡,是两只俏丽的小母鸡。

“回去再收拾你们!”寇芝芳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后将视线转到了她们身后的二人身上,一个差不多跟寇芝芳一样高的少女和一个脸蛋胖嘟嘟的小男孩。

明空对着寇芝芳吐了吐了舌头,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定襄县主李玉亭的意见后开始向寇芝芳众人介绍起来。

李慎绝对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么一群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些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感觉,只知道傻傻的笑。李治则对自己的这个十弟相当感兴趣,不时的在他那张小胖脸上捏两下,搞得李慎手足无措起来。

汝南公主作为姐姐的那种类似母性的东西立刻被激发了出来,她严词厉语的阻止了李治对李慎脸蛋的蹂躏,自己却又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扯弄起来,李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要是可以选择,他倒宁愿那是李治的手。

最恐怖的还是金山公主,她居然不甘示弱的将李慎脸上的肉扯起老长,似乎想要研究李慎的脸皮究竟有多厚一般。

只有晋阳公主一直都乖乖的没有动手动脚,突然间多了这么个可爱至极的弟弟,她笑得很开心。

常山公主大概是最让李慎觉得亲切温暖的一个,毕竟她们有着同样的年纪。为了表达自己的友好,常山公主甚至慷慨的让出了自己的半只烤鸭给李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扔到过地上的那半只。

定襄县主李玉亭虽然并非李治他们的姐妹,但是却受到了丝毫不下于李慎的欢迎,这让李玉亭很是感动了一番。

“我想起来了。”李治一拍自己的脑袋道:“贵妃娘娘四十五大寿马上就要到了,怪不得你们会来长安。”

李世民的贵妃叫韦珪,是李慎和李玉亭的生母,只是李玉亭却非李世民的女儿。

“你才记起来啊?”汝南公主和金山公主同时觑道:“我们连寿礼都早就备好了呢。”

“我马上叫人去准备。”李治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叔孙姑娘。”寇芝芳向一直远远站着没有说一句话的叔孙琪琪道。

叔孙琪琪抬头淡淡的看了寇芝芳一眼,还是没有说话,对于这些只会亵渎佳人的臭男人,她向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琪琪姐,这是我芳哥哥。”明空蹦蹦跳跳的来到叔孙琪琪身旁搂着她的肩膀指着寇芝芳道。

“就是那个害你掉眼泪的大坏蛋?”叔孙琪琪微笑着柔声问道。

“恩!”明空的回答有如蚊吟。

“果然是个大坏蛋!”叔孙琪琪笑道。

叔孙琪琪居然笑了,冰山瞬间融化,万物回春,仿佛阳光拨开乌云洒向大地。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这绝对是寇芝芳等人第一次看到她笑,她的笑显然是对明空绽放的,明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得到了叔孙琪琪这座冰山的认可,足见明空的杀伤力有多恐怖。

“小坏蛋。”能将这三个字叫得百转千回的估计也只有单婉晶了。

“婉晶姐姐怎么说?”

“姐姐要先走一步了。”单婉晶瞟了一眼在远处等候自己的单青、单玉蝶和尚仁、尚万年四个属下道。

“姐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晋王府,那边空着好几个院子。”寇芝芳瞪了李治一眼道:“小治你说是不是?”

“是!是!”李治哪敢说个不字:“李治倒履欢迎东溟女皇的大驾。”

虽然一直都没有跟单婉晶有过交流,但是李治岂能不知道东溟派这个兵器制业造巨头的底细。

“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办,等办完了事情姐姐自然会再来找你。”单婉晶眼中带着不舍道:“到时候你不要嫌姐姐烦就是了。”

“绝对不会!有婉晶姐姐这么漂亮的美人在身边,就当养眼也是惬意的事情啊!”寇芝芳居然对着单婉晶口花花起来。

“花言巧语留着哄骗你的小妻子们吧。”单婉晶一边向单玉蝶他们那边行去一边头也不回的道。

李治和寇芝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晋王府开去,一路上,这群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休,其中最活跃的无疑是金山公主和明空,最搞笑的自然是李治这个仿佛突然找回了自我的活宝,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常山公主和李慎这对金童玉女般的兄妹。汝南公主、晋阳公主、和叔孙琪琪都是不喜欢多话的主,区别在于前两人一路微笑,叔孙琪琪则是一路冷着脸,寇芝芳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正处于更年期。申屠雪和李雪雁虽然话也不多,但是时不时的还会掺和一下。

当一行人回到晋王府时,关雨荷和令狐莹莹已经亭亭而立,并且等候了不少时间。寇芝芳心里为那个可怜的米商和金不换默哀,估计他们这回是血本无归了,李治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究职业道德的模范好强盗。

但是另一批属下的汇报却让李治和寇芝芳很是不爽了一番,拍得宇文嫆的那个神秘商人带着宇文嫆居然在长安城消失不见了,要不是寇芝芳拦着,估计李治已经命人把办事不利的那批手下给砍了,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让他丢人丢到家了。

叔孙琪琪、司徒月涵和申屠雪三人,再加上关雨荷和令狐莹莹二人,花魁大赛第三轮的十位佳人,这里居然一下子就拥有了一半。

关雨荷已然知道了这个派人将自己从米商手中强取豪夺过来的人乃是当今圣上的九皇子晋王殿下,虽然以前也接触过一些王公贵族,但是像晋王这种真正的贵族中的贵族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所以难免有些紧张,甚至手足无措。

“我已经派人去了明月楼,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李治上前对关雨荷温和的道。

“可是除了明月楼,天下虽大,我没有任何地方可去。”关雨荷眼中的悲伤无法掩饰。

第二节 如梦佳人济济一堂(下)【解禁】

“姐姐可以回家啊。”天真无邪的常山公主理所当然的认为天下人都有个温馨的家。

“可是姐姐从来都没有家。”关雨荷摸了摸常山公主的小脑袋苦涩的道,她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乃是公主殿下,否则她还真不敢随便乱摸人家的脑袋。

“谁说你没有家,以后晋王府就是你的家!”李治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本来被几个姐妹逼着把关雨荷弄回来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他甚至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关雨荷搂在怀中恣意爱怜。

李治相信,以后有他在,绝对不会再让关雨荷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这就是男人,男人的温柔总是来得匪夷所思,也许是因为一句柔软的话语,也许是因为一个绝望的表情,也许是因为一个无助的眼神。自古以来,女人总是能够在经意或不经意间轻而易举的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才子佳人的故事才得以流传,英雄美人的传说才千古流芳。

这个小子在美人面前居然可以这般温柔,寇芝芳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人果然都是有两面性的,关键是看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令狐莹莹从来都不是一个害羞拘谨的美人,她的性格跟她的身材一样火爆,即便面对的是晋王殿下,她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火辣和奔放。

“晋王殿下,请问您以后如何安排莹莹?”待得关雨荷和李治寒暄完了,令狐莹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治面前舌灿莲花的问道。

“那个……这问题你得问他。”李治指着寇芝芳道:“想要把你请来的人可不是我,是他。”

李治似乎对着火辣的美人有些怕怕,可能他比较喜欢温柔婉约的女子吧。

“臭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看到明空和李雪雁投过来的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还有司徒月涵幽怨的眼神,寇芝芳恨不得把李治给一刀阉了。

“难道莹莹就这般不堪入目吗?”令狐莹莹娇然欲泣道:“你们居然为了躲开莹莹互相推诿,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莹莹从金老板那儿抢回来呢?”

“反正不关我的事。”李治拍拍屁股飞一般的溜了,寇芝芳以前可不知道他居然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比之猎豹飞扑的小白兔也不逞多让。

“那个……”寇芝芳只得厚着脸皮权当明空她们的眼神为空气道:“令狐姑娘,在下寇芝芳,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这里的每一个都会当你是自家人。牡丹园那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就暂且安心呆在晋王府吧。”

“寇芝芳?”令狐莹莹掩嘴偷笑道:“这名字真逗!要是没见到你人,我还以为是我们姑娘家呢。”

“……”寇芝芳狂汗。

“你要替莹莹赎身?”令狐莹莹绝对有口若悬河的特质:“那可得不少银子哦!”

“银子不是问题,能够经常得睹令狐姑娘的芳容和丰采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寇芝芳的甜言蜜语潮水般倒了出来,他已经达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要是玉杵捣花径心法也能够这般运用,估计他早就成为绝世高手了。

“既然是你帮我赎身的,为什么还要我呆在晋王府呢?”令狐莹莹不解道:“这里应该不是你的家吧?”

“我家远着呢,在岭南道。”寇芝芳摊了摊手道:“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得跟着我千山万水去岭南哦!”

“好耶!”令狐莹莹不但没有露出苦色,反而拍手雀跃道:“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去游山玩水了。”

“游山玩水?”寇芝芳对令狐莹莹确实无语了。

“那么我呢?”开口的居然是叔孙琪琪,这让寇芝芳很是意外,他以为叔孙琪琪是那种一辈子也不会说几句话的人。

其实叔孙琪琪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问的冲动,她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想要将话吞回去都来不及。

其实没有人是天生就冷漠的,儿时的不幸以及人生的种种不如意才让叔孙琪琪生成了冷若冰霜的个性,但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自从认识了明空和李雪雁之后,自己的话多了许多,笑容也多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都用一颗真诚的心待她的缘故吧。

“你是她们两个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寇芝芳急忙指着明空和李雪雁推诿道,并不是说叔孙琪琪不漂亮,更不是说寇芝芳不喜欢美人,只是他实在是对这座冰山有些恐惧,他怕自己被冻伤了。

“可是出钱的却是你呀!”李雪雁狡黠的笑道:“所以琪琪姑娘还是你的。”

“喂!喂!这话要说清楚,怎么出钱的成了我了?”寇芝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好像拍下叔孙姑娘的是你吧?”

“我是替你拍的呀!”李雪雁无辜的道:“银子是暂时问小慎借的,你到时候可得还人家。”

“嘿嘿!好!既然你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叔孙姑娘可是个大美人!”寇芝芳满脸的苦色突然转晴,嘻嘻笑道。

“芳哥哥,你可得替琪琪姐赎身。”明空提醒道。

“没问题!”寇芝芳拍了拍胸脯道:“寇大爷我现在有的是银子!”

李治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随着他身后出现的是一群婢女,一盘盘瓜果被端了上来,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寂静。

当寇芝芳向大家说出李雪雁的真实身份,并让她恢复女装时,除了早已知晓的李治外,一个个全都差点吞下自己的舌头,因为文成公主入藏的事情可是路人皆知的。至于四位公主殿下粗糙的装扮根本就瞒不住明眼人,于是她们也干脆卸了装。

一张张笑靥如花,梅兰秋菊各具胜场,当中的寇芝芳和李治只觉得头晕目眩,那是因为他们的心醉了。

申屠雪,叔孙琪琪,令狐莹莹,关雨荷,司徒月涵,汝南公主李碧桦,金山公主李琳,晋阳公主李明达,常山公主李嫚清,文成公主李雪雁,定襄县主李玉亭,还有蔡明空,如梦佳人济济一堂。这个由大美人和小美人组成的阵容足可令任何男人痴迷沉醉,李治和寇芝芳当然不会例外。

只有小屁孩纪王李慎跟常山公主一样,满手满嘴都是瓜果,浑然不解风情。

第三节 有一种美叫做祸国殃民(上)【解禁】

“师兄,让申屠美人把面纱摘了吧。”喝了点酒的李治有点大舌头的道。

李治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的称呼寇芝芳为师兄,众女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寇芝芳只得苦笑着向佳人们解释起来。

早已知道寇芝芳出身来历的明空和李雪雁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异,半知半解的司徒月涵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神秘莫测的申屠雪一直微笑不语,但是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以及定襄县主李玉亭却发出了一声惊呼,她们显然是知道刀帝寇仲的,这说明她们都是习武之人。

其实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身怀武功的事情寇芝芳早已知晓,他也偷偷问过申屠雪,但是申屠雪说这两人跟水仙坊都没有任何关系,这就让寇芝芳不解了,难道说长安城的每一座青楼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如果说青楼俱是卧虎藏龙之处的话,那么花魁大赛第三轮的十位佳人是否均身手不凡呢?

至少关雨荷是没有习过武功的,因为寇芝芳在她身上感觉不出丝毫内力的波动,除非她已经到了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是寇仲和徐子陵那些绝世高手才达到的境界,就算关雨荷在娘胎里便开始修炼世界上最好的武学,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况且在寇芝芳说出自己的父亲是寇仲时,她的表情跟四位对江湖没有丝毫了解的公主殿下一样茫然,如果这也是装出来的话,那么寇芝芳就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之高超了,因为连叔孙琪琪这样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而关于定襄县主李玉亭,明空早就把自己与之斗个旗鼓相当的事情告诉自己的芳哥哥了,看来定襄县主也是系出名门。

“申屠姑娘……”寇芝芳有些为难的向申屠雪道,申屠雪却根本连理都懒得理会他。

“哼!之前说好怎么叫我的?”看到寇芝芳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申屠雪终于还是开口了。

“对哦,我该叫你小雪。”寇芝芳恍然大悟,原来申屠雪不理会他是因为称呼出了问题。

申屠雪给了寇芝芳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可惜讨厌的面纱阻隔了一切。其实没有人会天生就喜欢戴面纱,因为那不但遮住了自己的脸,还遮住了眼前的整个世界,面纱外面的世界也许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看在面纱后面的眼睛里却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申屠雪没得选择,她不得不戴上令别人也令她自己厌恶的面纱,因为她长了一张媚惑苍生的容颜,一张可以引发不安,引发骚乱,甚至引发战争的绝世容颜。

有一种美叫做祸国殃民,有一种无奈叫做红颜祸水,申屠雪从来都没有庆幸过自己的美,相反的,那甚至已经成为她的负担和累赘。

“小雪……”寇芝芳还是不怎么习惯如此称呼申屠雪:“那个……能不能把那张美丽的面纱送给我。”

“嘭——!”李治瞬间栽倒在桌子下。

“扑哧!”这是众美人共同发出的娇笑声。

“面纱什么东西?好吃吗?”常山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脑海中只能够联想到吃的。

“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申屠雪居然轻轻的应了一声,这跟众人认为的她会气得不理会寇芝芳完全是天差地别。

随着申屠雪的纤手缓缓的伸向面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众人翘首企盼,没有人不想一睹面纱后的容颜,他们无法想象,要怎样的一张脸才配得上这样一个完美的躯体,配得上申屠雪的气质和内涵。

寇芝芳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手心满是汗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紧张,或许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期待申屠雪摘下面纱,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面纱后面的容颜。

申屠雪的手终于触上了面纱的扣子,大厅内落针可闻,即便是常山公主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忘记了啃手中的糕点。

首先露出的是一侧的耳朵,晶莹剔透,便如汉白玉雕琢一般,寇芝芳甚至怀疑是否在上面轻轻吹口气就能够将之吹破。

而后是半个脸颊和半边下巴,同一个下巴寇芝芳已经见过,还是那样圆润,那样娇嫩,还是让他产生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脸颊白中带红,粉嫩而不乏弹性,甚至比之常山公主和李慎也不逞多让。

当所有人都以为申屠雪会接下去再给大家看自己的一部分容颜时,她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面纱整张被摘了下来。

……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与之前众人期待申屠雪摘下面纱时的安静完全不同,那时候所有人均一眼不眨的盯着申屠雪的面纱,但是这一刻,虽然大家的视线依然没有改变方向,但是一个个都呈目瞪口呆状。如果说之前是呼吸顿止的话,那么此刻就是连心跳都已经不可闻了,并不是因为众人的心不再跳了,而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面纱后的容颜捕获。

樱唇,翘鼻,媚眼,柳眉……

无一不是完美,无一不是神迹,宛若天成。

分开已然各自完美,当无数完美揉合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一种美?

无论多么优美的辞藻都无法表达出其万一,这是一种令人自惭形秽的美,这种美早已超越了人类认知的范畴。

即便是同为绝世妖娆的明空都难免惊叹,她不得不承认那是自己无法比拟的美,或许以后可以,但是目前自己还欠缺一种成熟的内涵,这点明空心里非常清楚,成熟无疑也是她一直想拥有的东西,因为她知道寇芝芳喜欢。

其实寇芝芳并不缺母爱,从小就有三个娘疼着爱着,在宋家山城他就是唯一的王子,所有的人待他都比自己的亲儿子还亲。可是偏偏他就是有点恋母情结,对于成熟的美人总是特别的喜爱,这才造成了恭绍臻在他心里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

第三节 有一种美叫做祸国殃民(中)【解禁】

梁丘琦芸当选花魁,关雨荷、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都心服口服,心高气傲的她们无一不是国色天香,无一不能够倾国倾城,但是梁丘琦芸的美是她们从所未见的,甚至是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即便是稍逊一些的东方闻樱,也不得不让她们惊叹。

可是无论是东方闻樱还是梁丘琦芸,如果此刻站在申屠雪的面前,那么毫无疑问她们将会被比下去,如果说东方闻樱的美是人间的极限,梁丘琦芸的美应该来自天上,那么申屠雪的美无疑是天上的极限。恐怕广寒宫里的嫦娥在申屠雪的面前也会羞于抬头,因为她再也不是最美。

“姐姐你是仙女吗?”常山公主略带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对啊!这位姐姐就是从天上偷偷跑下来见情郎的仙女。”寇芝芳再一次对着常山公主露出了大灰狼的嘴脸。

“那仙女姐姐的情郎怎么还不来见仙女姐姐呢?”常山公主扑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仙女姐姐的情郎早就在这里了啊。”

“哪呢?嫚清怎么没见着?”常山公主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小笨蛋,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嘛!”寇芝芳绕了半天***终于还是切入了正题,这厮已经将厚颜无耻修炼到了终极奥义。

“仙女姐姐的情郎就是寇哥哥你吗?”常山公主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最荒唐的事情一般。

“寇哥哥不像吗?”寇芝芳郁闷了,难道小美人儿觉得自己配不上申屠雪?

“不像!”常山公主盯着寇芝芳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小脑袋道。

“怎么不像?”寇芝芳对个小姑娘居然也不依不饶。

不过寇芝芳确实有不依不饶的理由,要知道才十二岁的常山公主久居深宫,全然不知人世险恶,不懂人情事故,更不会所谓的语言艺术,她的话都是最纯真最没有虚假的,所以寇芝芳想知道在常山公主的眼里自己到底怎么样。

“恩……”常山公主挠了半天脑袋才弱弱的道:“寇哥哥也很漂亮,但是没有仙女姐姐漂亮。”

说完之后常山公主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汝南公主身后,伸出半个脑袋怕怕的看着寇芝芳,那表情模样,就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在躲避大灰狼一般。

“……”这叫什么话啊,寇芝芳立马变成了只斗败公鸡。

“哈!哈!哈!”李治愣了愣之后,捧腹狂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众女再一次掩嘴娇笑不已,这次连叔孙琪琪都忍俊不禁。当众女笑罢,才发现寇芝芳正双眼发直的盯着申屠雪看。

“小坏蛋,你老盯着我看干嘛?”申屠雪娇声斥责道。

“能不能再笑一次?”寇芝芳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无缘无故的谁爱在那儿傻笑啊。

原来在众女掩嘴娇笑的时候,申屠雪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就是这一点点笑意,令得寇芝芳深陷其中。

“讨厌!”申屠雪不依道。

这又是一种极致的美,天呐!寇芝芳心里狂叫道,还让不让人活了?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撒娇,生气,不依……

申屠雪的种种神态和表情,无一不美到极致,无一不令人目眩神迷!

“申屠嫂子啊!你就笑一个吧!”李治也来凑热闹了。

“不理你们了。”申屠雪佯装生气道。

“申屠妹子,我觉得你还是把面纱戴上比较好,不然这两个臭男人恐怕除了看你就没别的事了。”汝南公主笑道:“你看他们那副熊样,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摆到妹子的脸上去。”

“对!对!戴起来!”寇芝芳居然持赞同意见道:“让小治这白痴看了真是太亏了,私下里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你……”李治再一次躺到了桌子下面。

……

无论在一起的光阴是多么温馨,多么融洽,多么开心,随着夜慢慢的变深,终究是要歇息的。首先开始打盹的自然是常山公主和李慎,吃饱了喝足了之后,常山公主很快就倒在了汝南公主的怀里呼呼大睡,而纪王李慎亦占据了定襄县主李玉亭的怀抱。

“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寇芝芳无疑拥有着最高话语权,李治由于太开心而喝高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李治在晋王府早就给四位公主姐妹安排了歇息处,李慎和李玉亭自然被她们拉了去。而后寇芝芳叫来几个晋王府的丫鬟,吩咐她们把李治抬回房里去。

“关姑娘,小治就拜托给你了。”寇芝芳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今晚关雨荷是李治的,李治也是关雨荷的。

关雨荷乖顺的点了点头,随着抬李治的几个丫鬟而去,她在踏出门槛的刹那回头看了寇芝芳一眼,那一眼蕴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寇芝芳没有看懂,厅中没有任何人看懂。

剩下的申屠雪、叔孙琪琪、令狐莹莹、李雪雁、司徒月涵和明空自然是跟寇芝芳住一个院子。

院子里房间有限,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这一座冰山和一座火山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不知道寇芝芳是故意想让两位佳人郁闷,还是想看看冰和火摆在一起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李雪雁跟明空早就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了,自然是不会分开来住。申屠雪得到了单独的一个房间,众女都没有异议,因为她们都已经被申屠雪的魅力所折服。

最后剩下的司徒月涵被寇芝芳拽去了自己的房间,李雪雁和明空虽然心里有点吃味,但是她们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她们也理解寇芝芳和司徒月涵久别重逢的喜悦,所以她们愿意把寇芝芳让出来一晚上。如果她们知道司徒月涵是寇芝芳这次入宫才认识的,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第三节 有一种美叫做祸国殃民(下)【解禁】

关上房门的刹那,寇芝芳和司徒月涵已经拥吻在了一起,他们贪婪的吸取着对方口中的水分,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裳,他们要将这些可恶的妨碍物全部解除。

“月涵姐姐,我要你!”寇芝芳眼中的火热几乎可以灼伤司徒月涵娇嫩的肌肤。

“小坏蛋,姐姐也要你!”司徒月涵眼中的欲火丝毫不亚于寇芝芳。

“想我吗?”

“想得不得了!”

“想我多一点还是想我的宝贝多一点?”

“都想!”

当声嘶力竭的**声响起,夜的宁静被残忍的打破,整个院落都不得安宁。

“嘭!嘭!……”明空狠狠的敲着床板,嘴里咬牙切齿的轻骂着什么。

“你吃醋了?”李雪雁笑道。

“难道雪雁姐没吃醋?”明空不甘示弱道。

“我为什么要吃醋?”李雪雁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

“雪雁姐。”明空突然红着脸害羞的问道:“你跟芳哥哥那个过吗?”

“那个什么?”李雪雁故作不解道。

“就是那个啦。”明空不依道:“讨厌!雪雁姐肯定明白的。”

“呃……”李雪雁露出了回忆之色,脸蛋也越来越红润道:“有过一次。”

“真的很舒服吗?”明空脸上带着羡慕之色道:“月涵姐姐怎么会叫得那么夸张?”

“换作是你说不定叫得更响更夸张。”李雪雁戏谑道。

“我又没试过。”明空颓然道:“怎么知道啊。”

“难道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

“不知道什么?”

“你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吗?”

“没有啊。”

“你就没发现自己的下体有什么异样?”

“什么呀?雪雁姐有话就明说嘛,明空被你弄得云里雾里的。”

“你仔细回忆一下,平时桃花癸水来的时候,更换吸红棉布时有没有发现体内少了什么东西?”

(古代月经称“红潮”、“桃花癸水”或是“入月”。)

“我想想……”明空皱着眉头深思起来,她的眉头约皱越深,最后连脸色都开始泛白,直至完全没有了血色。

“明空,你怎么了?”李雪雁紧张的问道,她不知道明空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完了!完了!”明空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我再也不能做芳哥哥的女人了。”

“明空。”李雪雁使劲的推着明空的肩膀呼喊着她的名字。

“哇……”明空突然匐在李雪雁身上痛哭起来:“怎么办雪雁姐,我该怎么办?我一直都想成为芳哥哥的女人,可是现在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一切都晚了,怎么办?”

“傻瓜,你瞎说什么呢?”

“雪雁姐,我的身子已经被人碰过了。”明空无助的道:“我知道肯定是那次被那个混蛋太子抓去的时候……”

“明空,你听我说。”李雪雁一把捂住明空的嘴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的身子是被人碰过了没错,但是那个碰你的人正是你一直希望的那个人,就是你的芳哥哥!”

“雪雁姐一定是骗明空的对吗?”

“那次我们两被李承乾那个混蛋一起抓了去,被强喂下烈性春药,后来你芳哥哥救了我们,然后是他替我们解了毒,当时你已经昏迷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却是清醒的,所以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雪雁语气肯定的道:“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碰过我们俩。”

“真的吗?”明空眼中的神采逐渐恢复。

“千真万确!”李雪雁松了口气道:“所以你跟我一样,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

“哼!一对奸夫淫妇!”

“你嫉妒了?”

“你才嫉妒呢!”

“不然人家恩爱缠绵,你这么义愤填膺干嘛?还骂人家奸夫淫妇。”

“他们恩爱缠绵是没错,可是吵到我们就不对了嘛!”

“这个好像是控制不住的。”

“什么控制不住?”

“就是吵到我们的声音啊。”

“你怎么知道控制不住,你又没试过。”

“我听别人说的不可以啊?”

“他们怎么这么急色呢?”

“人家老情人见面,自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老情人?司徒月涵不是跟我们一样才被那小子买下的吗?”

“你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子身上,居然没看出来他们是老情人。”

“谁注意他了?我才没有。”

“狡辩。”

“我对小白脸没兴趣。”

“他可不是小白脸,他的修为应该不比我们低,我感觉得出来他的内力相当深,但是很怪,我无法确定其深浅。”

“他可是刀帝的儿子,差也差不到哪去。”

“这样我们姐妹两个跟了他一个也不算亏了,甚至比师傅原先设想的还要好上许多。”

“我们是不是该把情况知会一下师傅,她老人家要是在不明情况下把我们安排给其他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做小坏蛋的女人总比做其他权势人物的女人要好得多是吧?”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放心吧,师傅是什么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她老人家早就知道寇芝芳的身份了,否则我们也不会一起呆在这里了,你以为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那个申屠雪绝对不简单,我看她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很有可能是女娲教的人,否则我想不出哪里可以培养出这样的女人来。”

声音发自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的房间,只是她们用了传音入密之类的功法,即便是功力高深如申屠雪也没有听到一墙之隔后的这些对话。

……

“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申屠雪抱着枕头使劲的在床上砸着,嘴里骂个不休,这小女儿的娇态要是被别人看到,那人肯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怜的枕头很不幸的成为了寇芝芳的替代品,如此殃及池鱼也算古今罕见了。

第四节 可恶大美人可爱小美人(上)【解禁】

“月涵姐姐,这是第几次了啊?”

“才第六次而已。”

“才?”寇芝芳一头栽倒在床上:“月涵姐姐还想要?”

“再来三四次就差不多了。”

“呼!呼!……”

“喂!不要睡着啊!我知道你是装的,快起来啊!人家还要!喂……”

……

“月涵姐姐,我走后你有没有见到过妖姬?”一觉醒来,寇芝芳温柔的抚摸着司徒月涵的玉背问道。

“她来找过我。”司徒月涵闭着眼睛享受着爱人的抚摸道。

“她有没有叫你带话给我?”寇芝芳心里一阵激动。

“有啊!她说你想要找的人很可能会去竟陵玉泉山玉泉寺。”司徒月涵睁开了双眼,当中蕴含着无限妩媚。

“竟陵?”寇芝芳显然没有想到怡会跑去这么远的地方,也不明白她去竟陵的目的。

“对。”

“我起床梳洗之后就出发去竟陵。”寇芝芳沉声道。

“我也去。”司徒月涵眼中带着乞求之色,她显然不希望跟寇芝芳才相逢又匆匆离别。

“月涵姐姐,此去竟陵山高路远,我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况且我是去找人的,并不是去游山玩水。”寇芝芳并不为司徒月涵可怜巴巴的表情所动:“你乖乖的呆在晋王府等我回来。”

“哦!”虽然万般不舍,但是司徒月涵知道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

“我走之前就不跟明空和雪雁姐道别了,到时候你帮我解释一下。”寇芝芳显然并不想面对明空和李雪雁,他怕自己会经不住她们幽怨的眼神和可怜巴巴的表情。

不用想寇芝芳也知道明空和李雪雁到时候一定会缠着自己要跟去竟陵,以李雪雁对江湖的向往自然不会愿意错过任何与江湖深入接触的机会,而明空从来都是喜欢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

这一次寇芝芳决定一个人去竟陵,不但是因为他想要一个人在江湖中走走,从而使自己得到历练,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这一次能够把自己跟怡的事情圆满解决了,如果众女跟去,很容易节外生枝。

……

“昨晚关美人侍候得你舒爽不?”早早的寇芝芳便往后花园逮住晨练的李治淫笑着问道。

“嘿嘿!……各中妙处不足为外人道。”李治回味无穷的道。

“我是外人?”寇芝芳眼睛一瞪道。

“师兄自然不是外人,只是这事师兄莫非真的有兴趣知道?要不下次小治办事的时候让师兄在一旁观摩观摩?”

“靠!难道我还需要向你学习吗?”

“嘿嘿!师兄自然是个中高手!”李治赔笑道。

“小治,我得离开长安去竟陵一趟。”寇芝芳话锋一转道,这才是他来寻李治的真正目的。

“师兄……”李治显然想要出言挽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次我不得不离开。”寇芝芳根本不给李治挽留的机会。

“那嫂子她们……”

“她们都留在晋王府,你帮我照顾她们。”

“师兄放心,有小治在一天,绝对不会让嫂子们受到任何委屈!”李治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得注意叔孙美人和令狐美人,她们都有着不俗的武功修为,出身也绝对不像表面看来这般简单。”寇芝芳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李治。

“小治晓得。”

“但是你也不需要太过紧张,依我看她们对你应该没有什么不良企图。”

“恩。”

“还有一件事,你的另两个嫂子正在赶来长安的路上,你派人关注一下,到时候把她们接来晋王府,也让她们住寻芳院。”寇芝芳可不敢把自己的两个大小宝贝给忘了:“你这两个嫂子分别叫莫婉茹和恭绍臻,同行的还有我家老头子的第十个弟子任勃颀,也是你的师兄。”

寻芳院乃是李治在晋王府安排给寇芝芳的院落,经过一番斟酌,寇芝芳将之更名“寻芳院”,意喻着寻觅佳人的意思。寻觅佳人无疑是寇芝芳此来长安的第一目的,但是他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是,最终这会成为他的事业。

“小治绝对不会怠慢两位嫂子和任师兄。”李治狐疑道:“只是师兄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啊?”

“目前也就五六个的样子,以后就不知道了。”寇芝芳想了想道。

“看来小治是哪方面都赶不上师兄了,望尘莫及啊!”李治竖起大拇指钦佩道。

“可能同来的还有一个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小美女哦!”寇芝芳邪笑道:“她叫曲云栖,跟你一样的年纪,你们可以好好亲近亲近。”

“呃……”李治搔了搔脑袋,不置可否。

“我要走了。”

“……”李治眼中居然隐隐含着泪水。

“好了,不要摆出这样一副表情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寇芝芳拍了拍李治的肩膀道。

“师兄可得在小治大婚的时候赶回来。”

“没有问题!小治的喜酒我岂能错过,到时候不把你灌醉我寇芝芳就退出色狼一族!”

“师兄要是退出了,我们色狼一族岂不是失去了中流砥柱。看来到时候小治是不醉都不行了。”

“哈!哈!哈!没了我,不是还有你嘛!”

“我不行!我只以师兄为马首是瞻!”

“不要妄自菲薄,师兄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嘿嘿!师兄此去竟陵准备给小治带几个嫂子回来?”

“这个……还真不好说,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嘿嘿!”二人相对一阵淫笑,不知预示着哪家姑娘又要遭殃了。

……

当寇芝芳在李治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晋王府,寻芳院却炸开了锅。

首先抓狂的当然是明空,经过一番大喜大悲后,她终于从李雪雁口中得知自己早已经成了寇芝芳女人的真相,于是她再也无法入寐,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她打算在寇芝芳起床后第一时间找他算帐,这坏蛋居然要了自己的身子却闭口不提,害得自己惴惴不安,担惊受怕许久。然后自己再大方的原谅他的种种滔天罪行,最后当然就是寇芝芳感动得一塌糊涂,二人像每一个爱情故事最后的结局一样恩恩爱爱,缠绵悱恻了。

第四节 可恶大美人可爱小美人(中)【解禁】

幻想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却总是残酷的,当明空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兴冲冲的敲响寇芝芳的房门,却得到了他已经离开了晋王府,甚至将要出长安城的消息。对明空而言,这无异于一个晴空霹雳。

“大坏蛋!大坏蛋!……”也不知道在骂了多少声之后明空突然一跺脚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明空!”李雪雁不知何时站到明空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

“雪雁姐……”明空嘴巴一瘪,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不哭了啊!”李雪雁上前一手搂着明空的肩膀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告诉雪雁姐,你有多爱那个坏蛋?”

“很爱很爱!我也说不清到底有多爱,我只知道没有芳哥哥我就活不下去,只要他喜欢,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明空哽咽道。

“那你就不该去找他。”

“为什么?”

“ 因为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李雪雁淡淡的道:“让男人无法不爱你的法子,并不是要陪着他去死,为他拼命。而是要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他的一切决定,让他安心去做他的事情,让他可以不用为了你而分心。在他遇到挫折的时候鼓励他,安慰他,让他能觉得自己是重要的,并没有被人忽视。在他成功的时候站在人群里看他,当他回家后替他拂去衣服上的灰尘,让他知道他的努力都有你在看着,让他知道你为他而骄傲。”

“真的吗?”

“雪雁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以后明空都要做这样的女人。”

“这就对了嘛!那还去追么?”

“不去了。雪雁姐,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因为姐姐年纪比你大呀,有些东西等你慢慢长大,自然而然都会懂得的。”

……

当申屠雪知道寇芝芳居然扔下她独自一个人逃跑的时候,先是生气的跺了跺脚,而后自己都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以她的修为追上寇芝芳并非难事,但是她却没有那样做,因为正如李雪雁所说的,既然寇芝芳想要一个人待段时间,自己去了反而令他不快,甚至生厌,申屠雪是个聪明的女人,也不会像明空那般冲动,所以她选择留在晋王府。何况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那便是跟寇芝芳现在的以及未来的女人们拉好关系,搞好感情,因为以后她的人生将会跟寇芝芳的人生同轨。

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得知寇芝芳离开长安城的消息后表现完全迥异。

“这下耳边总算可以清净会儿了!”叔孙琪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个大坏蛋,出去玩也不带上我!”令狐莹莹娇嗔道。

……

跟明空和蔡瑰异相处久了,对于易容之术寇芝芳也算是极为熟悉了,以他的聪明机智,偷学一两手并非难事。当然,这都是因为明空和蔡瑰异在他面前丝毫没有藏私的缘故。虽然寇芝芳学到的只是点皮毛,三脚猫的功夫,可是骗骗普通百姓和一般的江湖中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无惊无险的翻过秦岭,这一次寇芝芳觉得比上一次要轻松上许多,因为他的内力已经提升了太多,至于究竟提升了多少连他自己都无法估量,因为那已经不是简单的量的改变,而是质的飞跃。

秦岭在寇芝芳的记忆里无疑是美好的,因为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遇到了李雪雁,当时又有明空和单婉晶两位美人相伴,现在想来依然是数不尽的甜。

抵达商州后,寇芝芳没有多做停留,寻码头登上最快出发的船舶,马不停蹄的直奔竟陵而去。

这一次寇芝芳坐的是长江帮的大型船舶,长达数十丈,宽十余丈,甲板上楼高三层,又是运货又是载人的,俨然是座移动的楼房,虽然比之东溟派的东溟号尚小了一圈,但是已然算得上是长江水道上的巨兽了。

这里不得不称赞一下东溟号的设计者们,那艘又能在海上乘风破浪,又能在内河横行无忌的庞然大物确实是鬼斧神工啊!

虽然这艘大船坐起来远比不上东溟号舒适,但是寇芝芳并不是一个很苛求很贪图享受的人,一切以先找到怡为重。

这一次没有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明空在身旁,也没有待他关怀备至的婉晶姐姐悉心照料,寇芝芳明显的觉得孤寂了许多,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带上一两个佳人同行。

要不是住在隔壁房的一个小姑娘总是缠着他“大哥哥、大哥哥”的唤个不休,寇芝芳估计都要被无边的寂寞折磨到崩溃,他果然是一个难耐孤独之人。

黎明刚刚破晓,寇芝芳愣愣的伫立船头,迎面拂来的江风带着淡淡的湿润,仿如佳人娇嫩而温暖的唇。

寇芝芳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也不知道他是在享受曙光在皮肤上的轻抚,还是在想念远在长安城的丽人们。

“大哥哥,抱!”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窜到寇芝芳的面前,伸出玉藕般的双臂甜甜的道。

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翘着两根羊角辫。比常山公主小好几岁,却比常山公主还要乖巧,还要惹人疼爱。

“芸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寇芝芳一把抱起面前的小女孩,在她粉嫩粉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道。

“爷爷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襄州城了,到时候大船要在襄州城停靠一日,爷爷说要带芸儿上岸玩呢,还说要给芸儿买一大堆的玩具,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小女孩一边伸手夸张的比划着一边满脸兴奋的道。

“那到时候芸儿要不要分点给大哥哥吃吃呢?”

“芸儿的东西都是大哥哥的,大哥哥可以随便吃!”小女孩大方的道。

第四节 可恶大美人可爱小美人(下)【解禁】

船上十多日的相处,小姑娘早就被寇芝芳这只大灰狼灌了无数的迷汤,这厮搞定大美人都能够手到擒来,搞定小美人自然是如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

“祝小弟,你也起来了啊?”一个头发带着些许花白的青衫老者健步行来,人未至,爽朗豪迈的声音已然传到。

“爷爷!”小女孩腻在寇芝芳的怀里,伸出一只手向老者不停的招着。

“曹老早!”寇芝芳抬头笑道,听得出来他话中对老者饱含敬重。

声如洪钟的老者乃是当代大儒曹宪,精通诸家文字之书,尤深谙文字学。他复兴了自汉代以来不再流传的经学与小学,又复兴了几近失传的大篆古文。当今圣上数次召为弘文馆学士,他都以年老不便为由婉言谢绝。

当然,这些事情寇芝芳并不知晓,他只是被曹宪不凡的谈吐和通古博今的见识所折服。而曹宪也觉得寇芝芳对事物有着不俗的认知,见解独到新颖,时有惊世骇俗之语,却又暗含哲理。二人一路行来相谈甚欢,每每促膝长谈至深夜,都觉相见恨晚,于是很快便成为了忘年之交。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寇芝芳决定此番行走江湖用假名“祝志方”,虽然用假名忽悠曹宪这值得尊敬的长者有些对不住人家,但是寇芝芳看得出来曹宪是一个胸襟气度均不凡之人,日后知晓真相应该也不会太过怪责与他。

寇芝芳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名字,他最初想到的是“祝志芳”,只是他再也不想因为名字中带“芳”字而被人误会成姑娘家了,于是改为“祝志方”。

曹宪此番辞去京中职务,告老还乡,带着一大家子回扬州老家,准备在扬州开办私塾,专心教书育人。同行的有其长子曹啸以及曹啸之妻刘氏,还有其女曹凤。小女孩是曹宪的孙女,曹啸独女,叫曹芸。

曹啸及其妻女住在寇芝芳邻房,所以曹芸总是过来粘着寇芝芳,曹啸和刘氏对寇芝芳这个总是逗得自己女儿笑个不停的小伙子很是喜欢,曹啸甚至偷偷征得父亲的同意想要把自己的妹妹曹凤介绍给寇芝芳。

偏偏曹凤看寇芝芳极为不顺眼,甚至相当的讨厌,她说寇芝芳的眼睛太坏,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其实她还真没冤枉了寇芝芳,看来曹小姐确实独具慧眼。只是咱们的寇大爷在曹宪一家面前可完全是一副忠厚老实,国之栋梁的嘴脸,毕竟对寇芝芳而言,曹宪一家可不是李治那样的同道中人。

其实曹凤才思敏捷,算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了,比之素有才名的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也不逞多让。只是曹小姐心高气傲,对世间男子大多看不入眼,故二十六岁仍是待嫁之身,寇芝芳常以此嘲笑她,二人可谓是天生的欢喜冤家,生死对头,每每相处总少不了彼此冷嘲热讽一番。当然,这些都在是背着曹宪等人的情况下,在人前,寇芝芳还是一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而曹凤也还是一个端庄典雅,秀外惠中的美貌才女。

“老朽正准备入襄州城游历一番,祝小弟可愿一同前往?”曹宪总是很喜欢寇芝芳呆在自己的身边,听着他的那些新鲜想法和见解,有一种年轻了许多岁的错觉。

“曹老相邀,志方岂敢不从!”寇芝芳紧了紧怀中的曹芸道,九岁的小女孩抱久了也是挺费劲的一件事。

其实曹芸早就到了不再留恋怀抱的年纪,即便是曹啸和刘氏亦好几年没有抱过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寇芝芳就喜欢钻到他怀里去,然后一整天赖着不愿意下来,要不是寇芝芳内力深厚,抱着这么个大宝贝还真是有些困难。

“芸儿,到娘亲这边来,别老赖在你大哥哥身上,你大哥哥也会累的。”说话的是刘氏,跟她一起走来的还有曹啸和曹凤兄妹俩。

“不!”曹芸小嘴巴一撅不乐意道,说完还将原本对着众人的脸转向了寇芝芳,并且乖巧的靠在他的胸前,那可爱模样逗着曹宪这个无良爷爷一阵大笑。

“以前都很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就不听话了呢?”刘氏微笑着轻责道。

“跟坏人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会沾染上坏习性。”说话的是曹凤,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动听,但是说的话却相当不温柔不动听。

“小凤!”曹啸瞪了自己的宝贝妹妹一眼,佯装斥责道。

曹凤的脾气作为大哥的曹啸自然不会不了解,只是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宠坏了,恃才傲物,根本就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尤其是青年俊彦,她从不给予好脸色。

“芸儿,来小姑这边。”曹凤拍了拍手道:“小姑今天教你一句新的成语,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曹芸将小脸蛋在寇芝芳怀里钻了钻道。

在曹芸的小小思维世界里,曹凤这个姑姑现在可没有她的大哥哥重要,大哥哥的怀抱多舒服啊,哪里像小姑,才抱一会就喊累,并且她的怀抱一点都不舒服,两团胀鼓鼓的东西总是搁着背,两个字——难受!

所以基本上只要让曹芸粘上寇芝芳,就没人有本事把她从寇芝芳怀里哄骗下来,除非寇芝芳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办,曹芸才会可怜兮兮却又乖巧的自己下来,否则每次都是直到天黑以后她在寇芝芳怀中熟睡过去为止。

“嘿嘿!芸儿真乖!”寇芝芳轻轻拍了拍曹芸的小背,对着曹凤得意的笑了笑,还不忘挤眉弄眼一番。

曹凤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踹寇芝芳两脚,却偏偏不但不敢发作出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因为老爹曹宪和大哥曹啸以及大嫂都正在旁边看着呢。

这时,船身一阵轻颤,襄州城已然到达,高大的城墙遥遥在望。曹芸从寇芝芳胸口抬起小脑袋,扑闪着大眼睛向远处扫视了一番,而后发出一声欢呼。

第五节 买全城糖葫芦哄小美人(上)【解禁】

襄州城位处于长江最大的支流汉水中段,是汉江流域中的一座中心城市,历为南北通商和文化交流的通道,有“南襄隘道”和“七省通衢”之称。

襄州城古称襄阳,襄阳上流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而今襄州城为山南东道治所,已然是大唐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

襄州城北濒汉水,东、南、西护城河平均宽六十丈,最宽处八十余丈,其规模仅次于京城长安。襄州城城墙长近两千五百丈,高近三丈,宽四丈,其高大宏伟令人惊叹。

汉江以她的清澈、安宁和美丽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襄州人,襄州人也没有愧对汉水数千年来的孜孜不倦的孕育,他们质朴而聪颖,女子美丽贤惠,男子健壮忠厚。

从船上下来后,甫一踏足襄州的土壤,寇芝芳便爱上了这里。

“老朽已经问过船上的火夫,船会在襄州城停靠一整日,以载卸货物并补充食物,明日一早启航,所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供自己支配,正好用来尽情领略襄州的繁华和喧嚣,感受一下这里独特的风土人情。”曹宪向来都是个非常健谈之人,一开口便口若悬河:“只要在天黑以前赶回船上即可。祝小弟以前可来过襄州?”

“志方入长安时也是走的汉水,那时由于赶时间,经襄州城而未入,所以虽然勉强算是到过襄州地界,却未算真正踏足。”寇芝芳不无遗憾的道,他那时候急着赶到长安寻怡,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关注什么襄州城。

“如此说来,祝小弟这番定要弥补一下遗憾。”曹宪笑道。

“曹老所言甚是!”寇芝芳频频点头称是。

“哼!咬文嚼字的老古板和小古板。”曹凤总是不忘适时的揶揄寇芝芳两句,只是这一次连她自己的爷爷曹宪也被殃及池鱼了。

“小凤!”曹宪皱了皱眉头,自己的女儿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芸儿,你最喜欢什么小吃啊?”寇芝芳则干脆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对准了怀中大宝贝的最爱上。

虽然曹芸的馋嘴程度比之常山公主还有段遥不可及的差距,但也算得上是小馋猫一只了,其实又有哪个孩童不是小馋猫。

“芸儿最喜欢糖葫芦!”曹芸见寇芝芳终于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了,不禁兴高采烈起来,于是开始掰着手指头在大哥哥面前数自己在什么地方吃过什么样的糖葫芦,有多么好吃,自己一次吃了多少根。

“等会大哥哥也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寇芝芳不得不佩服曹芸的好记性,居然连五岁时吃过半串从小姑手里抢的糖葫芦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耶!”曹芸兴奋的在寇芝芳怀里使劲的摇着身子,要不是寇芝芳力气大,估计都抱不牢。

“芸儿想要多少串?”寇芝芳这回是挟带巨款的,所以财大气粗,虽然银票都是单婉晶留下的,但是他寇大爷可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曹芸掰了半天手指头后颓然道:“芸儿数不下去了,反正越多越好!”

“大哥哥把襄州城所有的糖葫芦都买给芸儿好不好?”

“襄州城所以的糖葫芦有多少啊?”对曹芸而言,这显然已经是超过了她认知范围内的数量。

“这个……”寇芝芳还真为难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容易回答。

“吹牛吹大了吧!”曹凤带着嘲讽的声音再次在寇芝芳耳边响起。

“谁说我是在吹牛来着!”寇芝芳有些义气用事的道:“这次我就把整个襄州城的糖葫芦买来给你看看!”

“我们可是只有一天的时间,襄州城有多大你知道吗?”曹凤不屑的道:“恐怕这点时间还不够你把襄州城走上半圈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整个襄州城的糖葫芦都买下来。”

虽然唐朝的商业已经较之前的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发达,但是糕饼小点之类的商店并不很多,高昂的价格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频繁享用的。

而糖葫芦作为一种制作方便快捷,香脆可口,老少皆宜的小吃,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尤其是未成年的孩童,糖葫芦无疑伴随了他们的成长。

每到山楂成熟的季节,糖葫芦便成为了市面上最最普遍的小吃,闹市里随处可见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襄州这样的大城,如果把所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全部统计出来,至少是数百的数量,并且他们分撒于襄州城各大街小巷,所以曹凤才根本不相信寇芝芳能够在一天之内把这些小贩手中的糖葫芦全部买下。

(糖葫芦确切来说应该起源于南宋,但是为了小说情节需要,这里假愚稍作了改动,请读者朋友不要太过较真。)

“如果我真的在一天之内把全襄州城的糖葫芦都买给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寇芝芳看着曹凤邪笑道。

“你想我怎么办?”曹凤虽然厌恶寇芝芳总是邪邪的眼神和邪邪的微笑,但是她可不怕他,所以总是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

“以身相许?”寇芝芳的老毛病忍不住又犯了,调侃美女确实是件相当惬意的事情。

“除非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曹凤冷冷的道,她可没有一般女子在被人调侃时的羞涩,在寇芝芳看来,曹小姐要是也会害羞的话那估计乌龟都会爬树了。

“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寇芝芳大受打击道。

“反正你就是讨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曹凤根本就不给寇芝芳留一点面子。

“……”寇芝芳可怜巴巴的挠了挠头。

“大哥哥,小姑讨厌你,可是芸儿喜欢你!”曹芸看寇芝芳一副不乐的表情急忙安慰道。

第五节 买全城糖葫芦哄小美人(中)【解禁】

曹宪一直都乐呵呵的看着寇芝芳和自己的女儿斗嘴,没有插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之色,他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总是跟寇芝芳欢喜冤家一般的斗个不休。

曹啸则不停的摇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妹妹的失望,还是对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无奈。

“曹老可知襄州城最大的酒楼唤作什么名字?”寇芝芳突然向曹宪问道。

“这个我知道。”曹啸替自己的老爹回答道:“襄州城最大的酒楼叫做‘福临门酒楼’,就在襄州城正中主街道上。”

“待会志方去买糖葫芦,曹老你们尽管自顾自游玩去,咱们午时在福临门酒楼汇合。”寇芝芳胸有成竹的道:“到时候志方会带上全襄州城的糖葫芦。”

“午时是不是太早了?”曹宪有些担忧的道:“要不要再迟点?”

“嘿嘿!曹老放心,半日已经足够!”寇芝芳似乎连一丝一毫失败的担心都没有。

“哼!就知道吹牛!”曹凤对于寇芝芳将一天的时间限制缩短到了半天显得很是不爽,好像要去买糖葫芦的是她似的,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芸儿,你大哥哥要去给你买糖葫芦了,你别妨碍大哥哥,到娘这儿来。”刘氏伸手要去抱寇芝芳怀中的曹芸。

“不!芸儿要跟大哥哥一起去买糖葫芦。”曹芸嘴巴一撅不乐意道,真是个粘人的小丫头。

“大嫂,没事,就让芸儿跟着志方吧。”寇芝芳拍了拍曹芸的小屁股道:“走喽!”

“我也跟你一起去。”曹凤的话让寇芝芳愣了一愣,这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跟来干嘛?”寇芝芳脸上明显写着‘不欢迎’三个字。

“我要看看你想弄什么把戏。”曹凤可不管寇芝芳欢迎不欢迎,她的脸皮之厚堪称女中寇芝芳。

于是襄州城街道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组合,一男一女一孩童,男的高大英俊,潇洒不凡,女的秀气端庄,美貌靓丽,再加上个一直咯咯笑不停的极度可爱的小女孩,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个温馨美满的幸福家庭。曹凤似乎也察觉了路人眼中的羡慕和祝福之色,脸蛋居然破天荒的红了红。

“大哥哥,大哥哥,那里有个卖糖葫芦的。”曹芸的眼睛之亮连寇芝芳这个习武之人都自叹弗如。

“芸儿乖,先下来一会啊!”寇芝芳将曹芸放到了地上道:“大哥哥去去就来。”

“恩!”曹芸乖乖的从寇芝芳的怀里下来,居然不哭也不闹。

曹凤在一旁看得直翻眼,这小妮子现在貌似只听寇芝芳一个人的话了,看来迷汤灌得确实相当不少,错当然不会是在年幼乖巧的曹芸身上,那么寇芝芳就难辞其咎了,于是他的罪大恶极在曹凤的心里又深了一分。

曹凤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寇芝芳的一举一动,因为她想知道寇芝芳究竟用什么办法来圆之前夸下的海口,虽然她很讨厌寇芝芳,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坏蛋确实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而且每每有惊人之举。但是她还是不相信寇芝芳能够在半天之内把整个襄州城的糖葫芦买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寇芝芳的笑话,想要看寇芝芳到时间后面对失败垂头丧气的可怜模样。

只见寇芝芳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与之一阵窃窃私语,还塞了个什么东西在小贩的手中,而后便脸带微笑的折了回来。

“大哥哥怎么没给芸儿买糖葫芦?”看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兴冲冲的转身远去,曹芸委屈的道。

“芸儿乖,到了午时,就会有无数的糖葫芦堆在你的面前了,再等等啊!”寇芝芳对曹芸总是特别有耐性。

“哦!”曹芸虽然看着卖糖葫芦小贩远去的眼神带着无限的不舍,但还是乖巧的应和道。

“你跟他说了些什么?”曹凤好奇的问道。

“秘密!”寇芝芳神秘兮兮的道,气得曹凤一阵跺脚。

“大哥哥,芸儿想要泥人。”曹芸雪亮的眼睛又见到了街角捏泥人的小摊子。

“好!我们去买泥人去。”寇芝芳重新抱起曹芸向捏泥人的摊子走去道:“大哥哥让捏泥人的师傅捏个芸儿出来好不好?”

“好耶!好耶!”曹芸欢呼雀跃道。

“喂!你还不抓紧时间去买糖葫芦。”曹凤追着寇芝芳道:“半天时间过去很快的。”

“曹小姐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急啊?”寇芝芳头也不回的笑道:“莫非怕输给了我?”

“我才不怕呢!”曹凤即便是在语言上也不愿落了下风。

“也对哦,好像都忘了说你输了之后怎么惩罚呢。”寇芝芳若有所思道。

“你才会输。”曹凤毫不相让道。

“这样吧,要是曹小姐输了的话以后就跟芸儿一样叫我大哥哥,要是我输了的话就任曹小姐处置,你看怎么样?”寇芝芳笑得很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曹凤阴笑道:“到时候可别后悔!”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

整整半天时间,寇芝芳就这样抱着曹芸东逛逛西逛逛,时不时的买一些小玩意给她,曹芸两只小手早已塞满,寇芝芳则浑身都挂满了五花八门的东西,最后连曹凤都无法幸免。可是令曹凤不解的是,所有买的东西里面愣是没一串糖葫芦,难道是这小子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所以干脆放弃了?可是看他兴高采烈的讨厌模样,一点也不像是自知必输之人啊!

寇芝芳可没有闲情逸致关注百思不得其解的曹凤,他把所有的关注都投到了怀中的小宝贝身上,时而说些小笑话,时而做个鬼脸,曹芸脸上的笑容和“咯咯”的笑声一直就没有停歇过。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呢!至少对小孩子还是很好的!”曹凤脑海中突然有了种怪怪的想法,但是她很快就将之打压了下去。

第五节 买全城糖葫芦哄小美人(下)【解禁】

午时正,寇芝芳抱着曹芸慢悠悠的向福临门酒楼行去,后面跟着暗自得意的曹凤,因为限定的期限已到,寇芝芳却没有买来一串糖葫芦,她已经在构思如何折腾认输后的寇芝芳的法子,不让这小子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妄称才女了。

福临门酒楼每到午时总是最繁忙最热闹的时候,几乎日日都座无虚席,但是今日,福临门酒楼的热闹显然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天,即便是酒楼开张之日也远有不及。

酒楼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水泄不通,曹凤紧张得跟在寇芝芳的身后向酒楼的大门口挤去,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隐隐觉得寇芝芳是真的胸有成竹,而并非故作镇静。

踏进福临门酒楼大门的刹那,曹凤目瞪口呆,眼前的场景之震撼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

没有亲眼所见,你绝对无法想象整个襄州城的糖葫芦堆在一起是怎样一番壮观的情景。

没错,曹凤的眼睛并没有花,摆在她面前的的的确确是堆成一座小山般的糖葫芦,如果别人告诉她整个襄州城的糖葫芦都已经在这里,她一定不会怀疑。

“哇!”曹芸发出了一声幸福的惊呼。

寇芝芳将小宝贝从怀中放到了地上,曹芸便如一只云雀般飞扑向了糖葫芦堆,而后一个饿虎扑羊,扎到了糖葫芦堆中。

此前寇芝芳与之窃窃私语的卖糖葫芦小贩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寇芝芳面前讨好的笑着,寇芝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看也不看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不用找了!”寇芝芳难得的装一回款爷,虽然他确实是款爷。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贩迫不及待的看了银票一眼,先是一阵瞠目结舌,而后是情不自禁的狂喜。

“你可以走了。”寇芝芳无限潇洒的挥了挥手。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贩一边向寇芝芳点着头一边向酒楼门口退去,似乎除了这一句,他就再也不会别的话语了。

……

“你是怎么做到的?”曹凤久久方从震撼中找回自己的魂魂,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她会彻夜难眠。

“嘿嘿!曹小姐认输不?”寇芝芳得势不饶人道。

“我认!”曹凤咬牙道,她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那……”寇芝芳笑得相当邪恶,连早已等候在酒楼中一直微笑不语的曹宪都感到一阵恶寒。

“大……哥哥。”曹凤声如蚊吟的叫了一声,这一声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气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

“没听到。”寇芝芳两眼一闭道。

“大哥哥!”曹凤也两眼一闭,狠声道,这一声不但寇芝芳听得真真切切,连曹宪、曹啸和刘氏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尽都呈目瞪口呆状。

“呵呵!这还差不多!”寇芝芳得意的嘴脸恐怕将成为曹凤心里永远的噩梦。

“现在可以说了?”曹凤咬牙切齿的道,话中的恨意谁都听得出来。

“下谋劳力,上谋劳人。不知道曹小姐听说过没有?”寇芝芳笑道。

“愿闻其详。”曹凤是个求知欲极强之人,即便对方是自己极度讨厌的寇芝芳,也不影响她对未知事物的探求欲。

“我问那个小贩糖葫芦多少钱一串,他说两文钱一串,我告诉他我出五文钱买一串,而且有多少要多少。前提是他必须在午时之前将糖葫芦送到福临门酒楼。”寇芝芳依然笑眯眯的道。

“就这么简单?”曹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么简单!”寇芝芳的笑容真的是相当相当的邪恶。

“……”曹凤咬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其实寇芝芳用的办法真的很简单,说穿了根本就没什么玄奇之处,但是在唐朝这个商品经济尚处于萌芽阶段的时代,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济头脑的。

曹凤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是她却绝对想不到这样的办法,因为她毕竟是个整日只跟诗词歌赋打交道的普通女子。

曹芸还在糖葫芦堆中打滚,清脆爽朗的娇笑声不断传出,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祝小弟,高!”曹宪向寇芝芳竖起了大拇指道:“虽然这个办法很简单,但是老朽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志方只是向来对这些三教九流的东西比较感兴趣罢了,会耍些小聪明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曹老通古博今,可比志方强上太多了,志方只有钦佩崇敬的份!”寇芝芳对于曹宪的渊博知识可是真心诚意的拜服。

“这些糖葫芦如何处置?”曹宪为难道:“我们家芸儿可吃不完这么多。”说

“到时候寻个贫民区,分给那些孩子吧。”寇芝芳的建议得到了曹宪和曹啸的一致赞赏。

“假惺惺!”曹凤似乎不跟寇芝芳作对就会浑身不舒服。

“芸儿,大哥哥想要把这些糖葫芦分些给别的小朋友,你乐意吗?”寇芝芳直接把曹凤当作了空气,他发现者这是对付这个女人最好的办法。

“哦……”曹芸嘴上虽然勉强应着,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的不乐意。

“ 这么多的糖葫芦,芸儿就是吃上一辈子也吃不完,可是还有许多小朋友却连饭都没得吃,更没有吃过糖葫芦了,芸儿要是让些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芸儿也会多了许多好朋友。”寇芝芳丝毫不顾曹芸在糖葫芦上粘来的满身糖渍,将她从糖葫芦堆里抱了起来,而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这小妮子连脸蛋都被糖葫芦染甜了。

“好吧!芸儿听大哥哥的!”曹芸的乖巧真是无法让人不喜欢不疼爱啊!

第六节 年方七岁的情书枪手(上)【解禁】

福临门酒楼的伙计们可能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天自己会变成糖葫芦搬运工,银票的威力是无穷的,所以即便是在酒楼最繁忙的时候,老板还是先以寇芝芳的事为重,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甚至都想亲自出马去搬糖葫芦,因为寇芝芳给的报酬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每一座繁华的城池都有那么一片或是多片区域,古今皆无例外,那里是权贵们绝不愿踏足的地方,杂乱肮脏,臭气熏天,那里是贫民的聚集区,连盗贼都不愿意拜访的地方。

酒楼的伙计们显然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们将糖葫芦放下后便捂着鼻子飞也似的逃了。

曹凤毕竟是个爱干净的女儿家,如此肮脏奇臭的环境确实为难了她,但是看到寇芝芳完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又实在不好意思捂上鼻子,只能屏眉忍受着中人欲呕的臭气。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寇芝芳正在偷笑不已,这小子有着深厚的内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臭气阻隔在自己闻得到的范围之外。

“好臭啊!”曹芸这小妮子可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她一手捏着小鼻子一手在面前使劲的扇着。

但是很快小妮子就发现,只要将脸贴近寇芝芳的身子便闻不到臭味了,于是她本已腻在寇芝芳怀中的身子贴得寇芝芳更紧了。

曹宪不愧是个有风度有涵养的大儒,行在肮脏的小巷里,他居然还可以谈笑风生,与身处青山碧水之间无异。

寇芝芳一群人的到来在这里无疑于特大新闻,妇孺孩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好奇得看着这一群衣冠楚楚,面红齿白的有钱人,不知道他们跑到这种地方来有何目的。

孩子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尤其是对于小吃,有着成年人无法想象的灵敏度,几乎是到场的瞬间,他们便发现了寇芝芳身旁堆得小山一般的糖葫芦。

糖葫芦无疑是这些贫穷的孩子幼小心灵里重复出现的梦,曾经见那些穿着体面衣服的孩子手中举着糖葫芦,时不时的咬上一口,留下满嘴的糖汁,他们只能够羡慕,渴望,憧憬。

寇芝芳看到了这些孩子眼中的渴望,他开始感激当时自己脑海中的灵光一现,因为将糖葫芦搬到这里来无疑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咳!咳!大家好!”寇芝芳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芸儿想跟孩子们交个朋友,所以买了些糖葫芦来跟大家分享……”

寇芝芳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因为现场一片沉寂,没有他预计中的欢呼,更没有漫天掌声,这让刻意模仿了一番池水仙在花魁大赛上的语气和姿势的他很是失望。

曹凤给了寇芝芳一鄙视的眼神,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你不行,人家根本不鸟你。”

“哼!你行就做给我看!”寇芝芳不甘示弱,回瞪了一眼过去。

“孩子们,你们想吃糖葫芦吗?”曹凤尽量展现着自己的亲和力道:“想吃的话就到姐姐这里来领。”

依然没有响应,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其实寇芝芳和曹凤都看得出来孩子们眼中的渴望,他们对糖葫芦显然是很向往的,但是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一个上前来领取呢?是因为寇芝芳和曹凤看上去不像好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芸儿,该你出马了!”寇芝芳拍了拍曹芸的小屁股,将她放到了地上道。

曹芸有些怕怕的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眼中闪烁着迟疑之色。

“芸儿别怕,这些小朋友都跟你一样可爱乖巧呢!他们也都喜欢吃糖葫芦,你跟他们说,想吃的话就过来拿。”寇芝芳蹲下身子在曹芸耳边教道。

“你们好!”曹芸乖巧的向大家招了招手道:“我叫芸儿,想跟大家交个朋友,这些糖葫芦都是芸儿的,但是芸儿一个人吃不完,所以想请大家帮芸儿吃一下。”

小妮子的声音稚嫩而真诚,虽然说得不伦不类,但是却没有人会觉得不和谐,因为曹芸有着一张老少通杀的可爱脸蛋。

但是出乎寇芝芳和曹凤意料的是,虽然不少孩子都表现出蠢蠢欲动的神态,却依旧没有人作出行动来。

无奈之下,寇芝芳只得捧起一把糖葫芦向人群中行去,这一把糖葫芦立即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所有的孩子眼中都闪着灼热的渴望,有的甚至都流出了口水。

“孩子,想不想吃糖葫芦?”寇芝芳蹲到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亲切委婉道。

“想!”小男孩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的口水已经挂到了胸口的衣襟上。

“那大哥哥送给你一串糖葫芦好不好?”寇芝芳取出一串糖葫芦举到小男孩的面前。

“不好!”小男孩的回答还是毫不犹豫,这让寇芝芳有一种挫败感。

“为什么?”寇芝芳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曹宪一家显然也都想知道,所以他们都竖直了耳朵。

“升之哥哥说,无功不受禄,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道,但是他的话却令寇芝芳和曹宪一家都震惊了。

有些人很富有,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很贫穷,他们为富不仁,欺善怕恶,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当有一天生命逝去的时候,陪伴他们的只有未丧尽的金银,冰冷毫无温度。

有些人很贫穷,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很富有,他们乐于助人,互相扶持,他们没有吃过山珍海味,没有穿过绫罗绸缎,但是他们却过得很充实很幸福,因为他们有真诚的朋友,相濡以沫的家人。

无功不受禄,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任何一个哪怕是才读过几天书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是否能够明白并懂得这个道理呢?

第六节 年方七岁的情书枪手(中)【解禁】

小男孩也许还无法透彻的理解“无功不受禄”这句话,但是他却能够为此强压下心头无限的渴望,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而言,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恐怕一个成年人是无法想象的。

寇芝芳对小男孩口中的“升之哥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能够将简单的道理教给孩子们,还能够让他们铭记于心,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升之哥哥他现在人在哪?”寇芝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这个人物了。

“升之哥哥在刻书,好多好多的书,王大叔砍了一院子的竹子给升之哥哥刻书,升之哥哥说等他刻完了书,要我们每天都读。”小男孩对这升之哥哥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书不是写的吗?怎么这个升之哥哥却是拿来刻的呀?”曹芸一直跟在寇芝芳身后,闻言不解的问道。

“这位小小姐,我们可用不起纸啊!”一个瘦弱的少妇上前搂住了小男孩,看情形应该是他的母亲。

“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寇芝芳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道。

“我叫祝志方!”小男孩大声的道,他似乎对自己的名字相当自豪。

“祝志方?”寇芝芳郁闷了,怎么这小屁孩居然有个跟自己的假名完全一样的名字。

“扑哧——!”那边曹凤已经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连曹宪三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小志方啊,这名字是你爹取的吗?”寇芝芳对于一个贫民家的孩子能有这样极富深意的名字显得相当感兴趣。

“爹原来给我取的名字叫阿牛,后来升之哥哥帮我改了名字。”小志方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能带大哥哥去见见你的升之哥哥吗?”寇芝芳此时巴不得立即飞到这升之哥哥面前,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啊!升之哥哥最喜欢跟读过书的人交朋友了。”小志方雀跃道,似乎能让升之哥哥高兴比他自己高兴还重要。

“小志方是如何看出来大哥哥读过书的啊?”寇芝芳不解道,他可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狗屁书生气。

“大哥哥穿得这么好,自然是读过书的。升之哥哥说,小时候认真读书,长大了就能够当大官,穿好衣服,吃好吃的。”小志方理所当然的道,只是这逻辑让寇芝芳很是暴汗了一阵。

似乎在小志方的认知里,升之哥哥说的都是真理,但是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得即便不是真理,也相去不远。

“嘿嘿!大哥哥确实读过些书。”寇芝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这厮还好意思说,他怕读书在宋家山城可是出了名的,寇仲拿棍子追着他读书的事情早已家喻户晓。

“大哥哥跟我来。”小志方牵起寇芝芳的手向人群后面挤去,大伙儿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

这是一个破旧的庭院,就如小志方所言,堆满了砍成一节一节的竹子,许多已经被削成了竹简。其实在大唐,纸张已经成为了编辑各式书本的主要材料,宫廷里和一些富贵人家更是用绢作书,竹简几近淘汰,只有穷到买不起纸张的人才会使用它们。

由于竹子实在堆得太多太高,寇芝芳和曹凤等人走进庭院之后愣是没见着半个人影。一处角落里垒着成捆成捆的竹简,显然是已经成书的。

寇芝芳急忙行了过去,竹简堆后有张大石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手中拿着竹简和刻刀,正在埋首刻着什么,寇芝芳不禁愣了一愣,难道这是升之哥哥的儿子?

“你升之哥哥人呢?”寇芝芳刚问出口,小志方已经蹦蹦跳跳的向男孩行去。

“升之哥哥!”小志方甜甜的唤了一声。

“是志方啊!”男孩头也不回的应道,手上依然在飞速的刻着。

寇芝芳的震惊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他有着怎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都不会想到小志方口中的升之哥哥居然是个跟他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屁孩。

“那个……”寇芝芳发现自己的语言突然变得贫瘠。

“升之哥哥,这个大哥哥带来好多好多糖葫芦,说是要送给我们吃,可是我们都没要。”幸好小志方替寇芝芳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男孩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来看向寇芝芳,他的眼眸清澈而深邃,这不是应该属于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眼眸,因为寇芝芳在里面看到了深不可测的智慧。

“小志方说是你告诉他‘无功不受禄’的。”寇芝芳可不敢把面前的男孩当作普通的男孩来交流。

“君子食有劳而禄有功。”

“我既然把糖葫芦带来了,自然不会再带走,如果孩子们都拒而不受,这些糖葫芦只有烂掉的命运,这样岂不是暴殄天物,浪费粮食可是要犯天怒遭天谴的!”

“送自然不妥,因为我们不会平白受之,金钱买卖我们又没那么多银子,看来只有以物换之了。”

“哦?那小兄弟打算用何物来换呢?”

“大哥哥带来的糖葫芦像座小山一样多。”小志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们拿不出如此贵重的交换之物。

“这位大哥可喜欢诗词?”男孩不慌不忙的问道。

“小兄弟莫非收藏有某位大诗人的墨宝?”寇芝芳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

“他人之物岂可当作自己的财富。”男孩傲然道:“要换取这位大哥充满爱心的糖葫芦,升之自然要用自己作的诗。”

“自己作的诗?”寇芝芳震惊道:“小兄弟会作诗?”

“读过书的人皆会作诗,但是大多难登大雅之堂。”男孩的自信心之强为寇芝芳生平仅见:“所以读书人不但要会作诗,还要做好诗!升之不才,愿现场作诗换大哥的糖葫芦,不知大哥觉得然否?”

第六节 年方七岁的情书枪手(下)【解禁】

“好!希望小兄弟尽展才华!在下洗耳恭听!”寇芝芳大声叫好道。

“老朽这里有文房四宝。”曹宪从背上取下个小包袱一边打开一边道。

曹宪也是个喜欢作诗之人,由于美妙的诗句常常在不经意间突然降临,属于妙手偶得,所以许多诗人大儒都是文房四宝从不离身。

“我来磨墨。”曹凤自告奋勇道,作为颇有名气的才女,她还真想看看这个七八岁的男孩如何作出惊世之诗篇来。

“以何为题?”男孩不慌不忙的铺开宣纸,抬首问道。

“此庭院中皆为竹,请以竹为题。”早已迫不及待的曹宪比寇芝芳抢先一步出题道。

男孩略一沉思后,挥笔疾书,笔法居然苍劲有力,成熟稳健,丝毫也不像是出自个未成年的孩童之手。

待男孩顿笔称好后,曹宪一马当先,两步跨上前抢过了石桌上的宣纸,从动作之迅捷上看丝毫都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封霜连锦砌,防露拂瑶阶。聊将仪凤质,暂与俗人谐。好诗!”曹宪朗声读起了纸上的诗来,读完后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叹。

“全诗没有出现一个竹字,却将竹之风骨刻画得入木三分,好诗!好诗!”磨着墨的曹凤也忍不住出声赞道。

“再以何为题?”男孩似乎作诗作出了兴致,眼神灼灼的等着寇芝芳等人出题。

“此间荷花正茂,就以荷为题如何?”曹凤指着庭院之外的一处小荷塘道。

男孩依然只是略一沉思,而后运笔如疾风骤雨,中间没有任何停滞,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几个呼吸间,四句五言诗已经跃然纸上。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这一次抢过宣纸的是早有准备的曹凤,此诗本就优美非常,再以曹凤甜美的声音读出,寇芝芳差点就沉醉其中。

“妙!妙!”曹宪击节叫好道:“尤其是后两句,竟赋予了荷花有思想的灵魂,将其不愿凋零的心态描绘得活灵活现。妙!实在是妙!”

“咳咳!”寇芝芳轻咳了一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后,指着远处的一间大房道:“以此屋为题如何?”

寇芝芳确实有故意刁难之嫌,梅兰竹菊,鲜花绿草这些都还算好作诗,可是房屋建筑就难得多了。

男孩却依然不慌不忙,沉着的摊开宣纸,握笔沉思片刻后,下笔如有神,这一次竟然不再是简短的四句五言诗,而是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大张纸。

前两次让曹宪和曹凤抢先一步,这次寇芝芳留了个心眼,所以他如愿以偿,第一个拿到了宣纸。

“穆穆圣皇,雍雍明堂。左平右墄,上圆下方。调均风雨,制度阴阳。四窗八达,五室九房。南通夏火,西瞰秋霜。天子临御,万玉锵锵。”读完后寇芝芳彻底服了,甚至无以为赞,只能惊叹。

“小兄弟贵姓?”曹凤看着男孩的眼神便如捡到了宝一般,要不是男孩尚才七八岁,寇芝芳真怀疑曹凤是否对他动了春心。

“小子姓卢,名照邻,字升之。”男孩可没有感觉到曹凤这个漂亮的大姐姐眼神有什么不对之处。

“卢——照——邻!”寇芝芳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男孩的名字,突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急促的道:“你叫卢照邻?”

“是啊,这位大哥为何惊异?”男孩不解的问道。

“初唐四杰!”寇芝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情不自禁的就说出了这么四个字来,卢照邻这个名字虽然他确定自己从未听说过,但是脑海深处的记忆告诉他此人必将名传千古,流芳百世。

“什么初唐四杰?”曹凤莫名其妙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寇芝芳急忙含糊其辞应对了过去。

“敢问这位大哥,这三首诗换糖葫芦是否足够?”

寇芝芳刚想出个更难的题目,再骗些诗出来,曹凤已经自作聪明的打碎了他的计划。

“够了!够了!已经绰绰有余!”曹凤一边收着写有诗句的宣纸一边笑道,显而易见她是要将这三首诗占为己有了。

“曹小姐,你也太狠了吧?”寇芝芳急忙叫道:“怎么也得给我留一张吧?最后那一张是我的!”

曹凤只是因为诗好而想要留下卢照邻亲笔写的诗,寇芝芳却是隐隐知道卢照邻的真迹在将来必是难求之宝,价值连城。

“去!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跟我们女人家抢东西!”曹凤根本不鸟寇芝芳,继续收着宣纸道。

“升之哥哥,现在那些糖葫芦是不是已经属于我们了?”小志方满脸兴奋的道。

“恩!你去告诉大家,可以尽情的吃了,但要注意肚子,任何东西吃多了对肚子都不好,知道不?”卢照邻说话更像是小志方的爹。

“志方知道了!”小志方在卢照邻的面前便如曹芸在寇芝芳面前一般乖巧。

“去吧!”卢照邻的语气和神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莫非这年头流行早熟,小孩子都发育得早?

曹宪和曹凤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寇芝芳此刻正在满脸淫笑,目光无限悠远,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何种勾当,笑得如此淫荡。

寇芝芳还真的不是一般强悍啊,他已经在想如何利用卢照邻去泡妞了,要是让这小屁孩给自己写上一打情诗,而后拿去忽悠那些才女们,岂不是手到擒来,这点从曹凤看卢照邻的眼神就可以感觉的出来,要是卢照邻再大上一些,估计曹大才女都要对他下手了。

(本节诗作虽然确实都是出自卢照邻之手,但是绝非七岁的卢照邻可以写出来的,用在这里纯属小说情节的需要,yy而已,请勿太过较真。)

第七节 是爷们就霸王硬上弓(上)【解禁】

“小友可愿从老朽习小学?”曹宪看着卢照邻的眼神就像寇芝芳看着世界上最最动人的大美人一般。

自己还在想怎么把卢照邻拐带走呢,这死老头居然已经捷足先登了,寇芝芳那叫一个郁闷,他恨不得卢照邻立刻严词拒绝了曹宪。

“何为小学?”卢照邻皱眉不解道。

“盖小学者,国故之本,王教之端,上以推校先典,下以宜民便俗,常人以为小学专引笔画篆、缴绕文字而已,实有失偏颇。”曹宪乃初唐之小学大师,说起自己的特长来自然是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老先生学究天人,升之可否得知老先生名号?”卢照邻的眼睛越来越亮,曹宪的话显然已经有些打动了他。

“老朽曹宪。”曹宪不无自豪的道。

“原来是曹大儒!”卢照邻惊呼一声道,他显然是听说过曹宪之大名的。

“大儒不敢当,小友知道老朽?”曹宪哑然问道,虽然他知道自己在读书人当中颇有名望,但是这样一个贫民区的孩子知道自己还是让他很是意外。

“如雷贯耳!”卢照邻敬佩的道,他的眼睛也更加明亮了。

“既然如此,小友可愿随老朽至扬州,传老朽之衣钵,弘扬国学?”曹宪心头一喜,从卢照邻对自己的态度可知,忽悠他跟随自己应该很有戏。

“升之甚愿,只是……”卢照邻看了满院子的竹子一眼,叹了口气道:“升之还有一心事未了,这里的孩子自幼无银读书,升之想将所学经史典籍尽数默记出来,使之成书,传阅于众小。”

“这有何难,老朽回扬州后可立即遣人送一套诸子百家过来。”曹宪可谓是求才若渴:“如此小友再无此心事羁绊,还愿随老朽去扬州否?”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卢照邻脸露狂喜之色道。

“小友家中长辈在何处,我随你去见他们。”曹宪并不想耽搁时间,免得节外生枝,对于卢照邻的长辈他反而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说服。

这个时代,可不是谁都读得起书的,有人愿意收自己的孩子作学徒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升之在此没有家人。”卢照邻脸露悲伤之色道。

“小友切莫伤心,以后老朽一家便尽是你的家人了。”曹宪安慰道,寇芝芳却邪恶的在想,这老头估计心里正窃喜不已呢,这样可少了不少麻烦事情。

……

卢照邻的离开无疑成为了整个街区最大的一件事情,一如他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天才儿童带给这里的变化甚至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孩子们再也不会每天无所事事,再也不会把打架当作家常便饭,他们开始接触诗词歌赋,开始讲之乎者也,甚至学会了风度礼仪,连卢照邻自己都不知道,在许多人的眼里,他早已经不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是上天派下来帮助这些穷人们的神。

但是卢照邻终究是不属于这里的,无论大家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伤心。所以当卢照邻告诉大家自己要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言挽留,不是他们不爱卢照邻,不是他们不想挽留,而是他们知道不该挽留。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将寇芝芳众人和卢照邻送到了码头,他们眼中的不舍无法掩饰,他们眼中的泪水无法收住不流。

卢照邻也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些人,但是他不属于这里,他知道自己终究要走,从他来的那天起他就知道。

“志方,升之哥哥走了之后你要坚持看书知道吗?”卢照邻上前摸了摸并不比他矮多少的小志方的脑袋道:“不久之后就会有许多书送到这里来,你要带着大伙儿一起读书,升之哥哥以后还会来看你们的。”

卢照邻和一群孩子们一一拥抱,依依惜别,场面感人肺腑,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一群孩子可以带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

当大船再一次启航,寇芝芳一行中便多出了一个天才神童,用曹宪的话来讲就是“比之当年七步成诗的曹子建也不逞多让”。

卢照邻站在船头不停的对着岸边挥舞着双手,久久都不愿停歇,虽然襄州城不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但是这里无疑是他的另一个家,因为这里的人们给了他家一样的温暖,给了他亲人一样的关怀。

经过一番交流和了解,寇芝芳等人知道了卢照邻出生于幽州范阳,因为父亲得罪了权贵而开始举家大逃亡,幽州至襄州沿途的州县都留下了他们一家的足迹。终于,在襄州以北的邓州,卢照邻一家被仇家追上,父亲拼死相护,卢照邻终于得以逃脱,但是父亲和母亲均不幸遇难,姐姐走散,生死不明。卢照邻一个人辗转到了襄州,饥寒交迫之际被小志方一家收留,本就穷得揭不开锅的小志方一家却从来都没有让他饿着过,左邻右舍亦常常照顾于他,在这个贫穷的街区,卢照邻小小的心灵却深深的被感动着,所以他要报答这里的人们,他开始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开始教他们四书五经,开始教他们孔孟论语。

第一次教学生的卢照邻开始也迷茫过,彷徨过,但是他终究是熬了过来,因为他是卢照邻。

在教学刚刚步上正轨的时候,他却要离开,这对年幼的卢照邻而言绝对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是为了自己毕生的梦想,为了对更高更深更渊博文化知识的追求,他别无选择。

曹宪在经学与小学上的大师级文化素养很快便将年幼的卢照邻深深折服,而他对于大篆古文的独到见解更是令卢照邻佩服得五体投地。拜了这么一个老师,卢照邻显然很是满意,甚至别无所求。

这种对知识的渴望不深爱读书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曹宪理解,卢照邻理解,甚至曹凤都理解,但是寇芝芳显然无法理解。

第七节 是爷们就霸王硬上弓(中)【解禁】

从商州到襄州,由于天公不作美,一路都是逆风行驶,所以花了十多日时间,也给了寇芝芳更多的时间与曹芸这个小天使相处。

但是老天不会总是吹同一个方向的风,离开襄州后居然一路顺风,这令得寇芝芳的旅程无限缩短。

船上的日子充实而美好,有了曹芸这个大宝贝,再加上卢照邻这个小天才,寇芝芳觉得特别开心特别快乐。

卢照邻的诗才一路上得以发挥得淋漓尽致,无论寇芝芳等人让他以何为题作诗,他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最美妙的诗句来,寇芝芳甚至觉得他就是为诗而生的。

寇芝芳让他以沿岸的绝峰峭壁为题作诗,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写出了“绝顶横临日,孤峰半倚天。裴回拜真老,万里见风烟。”这样堪称千古绝唱的诗句来。

曹凤让他以江上捕鱼的鸬鹚为题,他略一沉思便高声吟道:“独舞依磐石,群飞动轻浪。奋迅碧沙前,长怀白云上。”

曹宪闻之喟然长叹:“此子他日必成文学巨匠,名垂青史,老朽为其师,心中有愧。非是怕徒不及师,而是怕误人子弟啊!”

其实曹宪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卢照邻在诗词上的造诣其实早已超越了他这个老师,要不是在经学和小学上还有些东西可以教教这个七岁的天才,估计曹宪都不敢做这小子的老师了。

光阴似箭,转眼之间,四日已经过去,曹芸还是一如既往的天天粘着寇芝芳,曹凤还是一如既往的天天揶揄寇芝芳。襄州的下一站是鄂州,大船次日即可抵达鄂州,而寇芝芳也将要跟曹宪一家以及卢照邻说再见了。

对于曹宪这个慈祥的长者,寇芝芳除了崇敬还是崇敬。对于曹啸和其妻子刘氏,寇芝芳倒是没有什么不舍的,毕竟接触少交流又不多。寇芝芳最舍不得的无疑是曹芸这个小妮子,要不是自己此行不便带着她,寇芝芳甚至都有拐带走这个快乐小天使的打算。

而对于卢照邻,寇芝芳只能够遗憾没能把这个可以替自己写情诗忽悠才女美人们的天才留在自己的身边了,但是只要以后有机会,他并不介意来一次夺人所爱。要是曹宪知道寇芝芳怀了这样的心思,不知道会不会自叹所交非人。

“祝小弟,这一别下次再见可就遥遥无期了啊!”曹宪举杯唏嘘不已道。

寇芝芳的目的地是竟陵,而曹宪一家的目的地是扬州,一个在长江的中游,一个在长江的下游,虽然可以共饮一江水,但是两地相隔遥远,再见面确实太难太难。

“嘿嘿!曹老放心,有空志方必至扬州探望曹老,到时候曹老可得请志方喝扬州最好的酒。”寇芝芳举杯与曹宪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卢照邻急忙给二人再度满上,寇芝芳的假名与小志方完全一样的事情卢照邻在几日之前已经知晓,除了感叹世事奇妙之外,他只能以讪笑对之。

这是曹宪的房间,卢照邻加入众人的行列之后也住到了这个房里,知道寇芝芳次日便要下船,曹宪硬是将寇芝芳拖了来对饮,卢照邻自然成为了斟酒的最佳人选。而一直粘着寇芝芳不放的曹芸在熟睡之后也被刘氏给抱走了,所以房中只有寇芝芳和曹宪,以及卢照邻三个人。

“只要祝小弟来扬州,老朽必定请你喝扬州最好的酒,喝到你喝不动为止。”曹宪豪爽的笑道,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既然知道了分开已属必然,自然不会再愁眉苦脸的。

“志方记住了,曹老可不能食言!”寇芝芳戏言道。

“祝小弟居然怀疑老朽的诚意,罚酒一杯!”曹宪已经开始大舌头了,他的酒量可比不上年轻力壮的寇芝芳。

“好!好!罚!”寇芝芳举杯再度一饮而尽。

在酒桌上寇芝芳从来都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他一向都认为,男人最能够表现男子汉气概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酒桌上,一个便是美人的肚皮上了。

“祝小弟,你觉得老朽的女儿怎么样?”也不知道曹宪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兰心慧智,才高八斗!”寇芝芳违心道。

“祝小弟家中可有妻室?”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寇芝芳立刻提高了警惕。

“家父已经替志方说好了一门亲事,只是尚未明媒正娶。”寇芝芳的言下之意再清楚明了不过了,即便是卢照邻这个全然不懂男欢女爱的小屁孩也听懂了寇芝芳的意思。

“如此说来祝小弟还未算正式成婚喽?既然这样,妾室定然还未有人选吧?”这老头莫非是想嫁女儿想疯了?

以曹宪的才学和地位,根本不需要让自己的女儿屈身为妾。何况曹凤虽然有时候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又喜欢跟寇芝芳作对,但是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是,纯粹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的话,她绝对算得上是个秀外惠中的女子。

“那个……”寇芝芳还真为难了,要是待得曹宪真格的提出让曹凤做妾,寇芝芳还不应允的话就太不给曹老头面子了,所以他一定要在曹宪提出来之前先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

“小凤现年已然二十六岁,虽然年纪确实是大了些,但是老朽一个人将之从小拉扯大,知道她的个性为人,平时的刁蛮任性那都是她刻意表现出来保护自己的,其实内心深处她是个很善良很懂事的女孩……”曹宪说起女儿便口若悬河,寇芝芳可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曹老。”寇芝芳明智的选择了打断曹宪的话:“志方此去竟陵,性命攸关,生死难知,能否活着尚是未知之数,如若侥幸逃得性命,志方定赴扬州拜访曹老,那时候如果曹小姐尚是云英未嫁之身的话,志方必将登门求亲。”

“也罢!”曹宪无奈的道:“就如祝小弟所言吧。”

第七节 是爷们就霸王硬上弓(下)【解禁】

寇芝芳跌跌撞撞的走向船头,曹宪那个疯老头居然最后来了个“回光返照”,酒量骤然剧增,险些就把寇芝芳给喝趴下了。这是寇芝芳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被一个年过半百并且还是未习过武的老头子灌醉,要是传到了李治的耳中,他寇芝芳以后都不用再在那小子面前出现了,丢人现眼啊!

夜晚的江风带着淡淡的水汽,吹在人身上特别凉爽,但是喝多了酒的寇芝芳可没有这么好的情调,几乎是甫一遭江风拂面,寇芝芳便唏哩哗啦的吐了起来。

“臭死了!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喝酒,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曹凤讨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原本曹凤已然褪去外衣准备入睡,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入眠,她可不愿意承认那是因为次日便要与寇芝芳这个混蛋分别的缘故。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得安睡,曹小姐只得披上一张薄被出来透透气,吹吹风了,而船上最适合吹风的地方无疑便是船头了。

曹凤可没想到会在船头碰到寇芝芳,而且还是喝得烂醉如泥,连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寇芝芳,要是早知道会碰上这个坏蛋打死她都不会到这鸟地方吹风的。最不可原谅的是这个混蛋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大吐特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你们家那个死老头硬逼着我喝的。”寇芝芳一听到曹凤的声音就火大,也不知道以前面对美女时的那些风度丢哪去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爹!”曹凤气鼓鼓的道,那娇俏模样足以令任何正常男人心跳加速,呼吸顿止,偏偏寇芝芳这厮完全就没有注意到。

“嘿嘿!你大概不知道吧?”寇芝芳得意的笑道:“就在刚才,你家老头子差点就把你这个宝贝女儿送给我做小老婆了。”

其实寇芝芳平时绝非一个说话尖酸刻薄的人,更不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是面对着曹凤他就是怜香惜玉不起来,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竟然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语。

“你胡说!”曹凤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难道你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吗?曹老头可是早就想把你这个老处女女儿给推出去了,恰好我这个小伙子很入他的法眼,于是他便千方百计的要把你推给我。”寇芝芳邪笑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严词拒绝他了,你这样的母老虎我可不敢要!”

“你混蛋!”曹凤气得声音都开始带上了颤抖:“你说谁是老处女?”

“当然是你曹小姐了,难道还会有别的女子二十六岁还嫁不出去的吗?”寇芝芳言下之意是“显然没有”。

“你混蛋!混蛋!混蛋!……”曹凤除了不停的骂寇芝芳混蛋之外已经想不到更加恶毒的话语,真是个可怜的女子。

“ 而且你知道吗?”寇芝芳似乎还嫌把人家女孩子家打击得不够,继续火上浇油道:“我骗你们家老头子说我们家老头子已经替我说好了一门亲事,你们家老头子居然还死不放弃,他想让你做我的小妾呢!看来他是真的担心你没人要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呵呵!你觉得做我的小妾怎么样?”

“你混蛋!”曹凤眼中的泪水“哗”得一声倾泻而下:“你不是个男人!尽知道欺负女人!”

“你居然说我不是个男人。”寇芝芳一把拎起了曹凤的领子狠声道。

“我就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曹凤的眼中写着不屈服道:“你就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寇芝芳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可是曹凤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一般。

“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你根本不配做男人!”曹凤一边使劲的捶打着寇芝芳的胳膊一边扭动着身子骂道:“我就要说你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不是男人!”寇芝芳这回可是真的火了,他拦腰一把抱起了曹凤,朝着曹凤自己的房间行去。

从船头到曹凤的房间大约有百步的距离,一路上曹凤都使劲的挣扎着,狠狠的在寇芝芳身上抓扯,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躯,想要挣脱寇芝芳的怀抱,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大喊大叫。其实只要她大声呼救,依然醉倒的曹宪自然是无法听到,但是曹啸一家却是可以听到的,何况船上还有许多别的乘客。

也许是怕被家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吧,也许是想给寇芝芳留点颜面,也许……

恐怕曹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大声呼救,难道是因为她对寇芝芳居然怀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貌似不太像!

由于挣扎的太激烈,曹凤披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小衣小裤,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讨厌的女人不但有张锦绣江山的脸蛋,而且居然有着一副美妙绝伦的身材。

二十六岁早已过了身体熟透的年纪,早已过了应该采摘的阶段,此时的曹凤成熟而丰满,即便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而头昏脑胀,寇芝芳依然瞬间变得坚挺,因为怀中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诱人。

一脚将曹凤的房门踹了开来,恰好一阵猛烈的江风吹过,“呼呼”的风声将一切都掩盖,也令得寇芝芳的酒意再一次冲上脑门。

狠狠的将曹凤摔到了房中唯一的床铺上,寇芝芳一边“嘿嘿”狞笑着,一边慢慢的向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曹凤行去。

“你不要过来!”曹凤蜷缩着身子,扯起枕头死命的抓在自己的胸前,眼中闪着恐惧的泪花,虽然她一直都讨厌寇芝芳,却从来都不觉得他可怕,可是此刻的寇芝芳在她的眼中无异于洪水猛兽,甚至犹有过之。

“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我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寇芝芳的声音带给曹凤的只能是越发深刻的恐惧。

在曹凤的眼里,此刻的寇芝芳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为了一个被酒精和欲望控制驱使的魔鬼。

“走开!”曹凤终于经受不住揪心的恐惧,嗷嗷大哭起来。

江风突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猛烈,它疯狂的咆哮着,肆虐着,仿佛要向世人宣告自己的降临,证明自己的强大不可战胜一般。

夜,黑得快要凝固!浓得化不开来!

风,依然在吹!吹起的是江上的水汽,吹走的是白日的喧嚣和尘世的浮华!吹不走的是人心中永远隐藏的那份邪恶!以及黑暗所带给人们的恐惧!

这是个注定不会平淡的夜晚!很多人的一生将会因为这个夜晚而改变!

第八节 酒后乱性落荒而逃(上)【解禁】

“我不但要让你知道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还要你知道我是天下间最最完美的男人,足可令任何女子幸福满足的男人!”寇芝芳狞笑道。

曹凤可以对天发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邪恶的笑容,她再也感觉不到寇芝芳的讨厌,有的只是无边的恐惧。突然之间,寇芝芳以往的讨厌之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那些讨厌竟然变得美好起来,曹凤甚至开始祈祷,祈祷寇芝芳变会原来讨厌的样子,那样至少要比现在的他要可爱得多。

“不要过来!求你!”曹凤楚楚可怜的道。

这是寇芝芳从未在曹凤身上见过的软弱,然而已经被酒精占据了头脑的寇芝芳再也不记得怜香惜玉为何物,此刻的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扑到床上去,将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扒成一只白羊,而后圈圈叉叉……

瑟瑟发抖的曹凤紧紧的抓住身上的小衣,薄薄的布片根本无法遮掩她丰腴的身体,曹凤当然知道寇芝芳喷火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上巡视,她不停的拉扯着衣角想要遮掩住那些暴露的春光,但是遮住了这边,另一边便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暴露在了寇芝芳邪恶的眼光之下,曹凤几乎要发疯,她不知道该怎样阻止寇芝芳那恼人的目光。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反正迟早都要被我看光的。”寇芝芳两步跨到了床前,斜觑着曹凤道,满嘴的酒气中人欲呕。

“寇兄弟,志方。”曹凤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你饶了姐姐吧,姐姐求你了!”

“呵呵!现在怎么叫得这么亲密了?以前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你的骄傲呢?你的自信呢?都跑哪里去了?”寇芝芳一把抓住了曹凤的胳膊,满脸尽是嘲讽道。

“看在我爹的份上,看在芸儿的份上,你就放过姐姐好吗?”曹凤依然不死心:“你想想看,要是被芸儿知道你欺负了我,她会怎样看你?她还会甜甜的叫你大哥哥吗?”

“芸儿?”寇芝芳皱了皱眉头,似乎正常意识有点被唤回的迹象。

“对!对!就是芸儿,姐姐知道你最疼芸儿了,你一定不想让芸儿不高兴对不对?你一定不会做让芸儿不开心,让芸儿失望甚至伤心的事情的,对不对?”曹凤就像一个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落水之人一般,眼中尽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芸儿会不开心……”寇芝芳狠命的摇了摇头,脸上难掩痛苦之色。

“只要你放过姐姐,姐姐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曹芸激动的恳求道,她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努力那么一点点,寇芝芳就会悬崖勒马,自己就能够幸免于难。

全部心神都放在与寇芝芳打心理战上的曹凤浑然没有察觉,因为太激动,自己的小衣绷开了一颗纽扣,胸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很晃眼的那种白,有着完全将房间内昏暗的烛火掩盖的绚丽。

寇芝芳的眼睛恰好扫过了那一片白,眼中的欲火被瞬间点燃,并且迅速呈无法遏抑的趋势。

“只要你离开我的房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更不会告诉芸儿。”曹凤还在天真的祈求着,虽然平时她很好强很骄傲,但是她毕竟是个没有经受过什么大挫折打风浪的文弱女孩子。

“咕噜……”寇芝芳没有回应曹凤的祈求,但是他喉头滚动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了曹凤的耳中。

曹凤抬头望向了寇芝芳的眼睛,她看到那里面膨胀的欲望,那是每一个男人看自己时眼中都会有的东西,但是此刻寇芝芳的眼中显然要比以往任何一个男人都浓郁得多。

“不要!求你!……”曹凤的眼睛几乎被绝望所充斥,她似乎连想要说服寇芝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声呢喃着。

寇芝芳松开了曹凤的胳膊,伸手向那一片耀眼的雪白抚去,那里似乎拥有无限的美好,对寇芝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啊——!”曹凤大声尖叫起来,双手死命的护着胸口,寇芝芳的手不得其门而入。

曹凤的身子已经蜷缩到了墙角,再也没有退路,寇芝芳的手眼看便要触及她的身子,她不知道突然间从哪里得来的力量,疯狂的拍着寇芝芳的手,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身子。

但是寇芝芳的手岂是完全没有习过武功的曹凤可以阻止的,她的那点力量对寇芝芳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

虽然酒精剥夺了寇芝芳大部分的正常思维,但是某些本能依然不受约束。曹凤的双手虽然无法对寇芝芳构成真正有效的阻碍,但是寇芝芳却没有去对付她的双手,而是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当曹凤双手紧紧怀抱胸口的时候,其他地方便不再设防,于是寇芝芳的手轻而易举的抓到了曹凤小衣的下摆。

“哧——”一声清脆的声响,寇芝芳的手中多了一片粉红色的薄布,那是曹凤小衣的颜色。

“啊——!”曹凤又是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开始拉扯小衣,想要用未破的地方遮掩破的地方。

但是寇芝芳手上那一片布实在是相当不小,所以漏洞也就相当不小,无论曹凤如何用尽办法愣是无法弥补。

寇芝芳并没有急着来个饿虎扑羊,他戏谑的看着曹凤手忙脚乱的模样,脸上带着恶心至极的淫笑,十足十一个地皮小流氓的嘴脸。要是这模样被正常情况下的他自己看见,估计早就一脚往脸上踹过去了,然后在把脸按到地上踩个几百脚。

“啧啧……美人儿!”寇芝芳此刻的嘴脸与他前世电影上的恶棍恰到好处的融合。

“走开!——走开!”曹凤一边哭泣一边无助的道,双手要用来拉衣服遮春光,所以她只能够用双脚来阻止寇芝芳的接近。

曹凤的小脚跟胸口的肌肤一样白皙光洁,映着摇晃的烛光,寇芝芳甚至能够看到她脚上交错的血管经脉,可见曹凤的小脚是多么娇嫩。尤其是圆润的脚后跟,任谁见了都有把玩一番的冲动,或许还会想咬上两口。

第八章 酒后乱性落荒而逃(中)【解禁】

要是曹凤知道此刻寇芝芳那个半迷糊的脑袋中龌龊的想法,一定会后悔抬起双脚。但是她可没有神奇到知道寇芝芳在想什么,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抬起双脚后,露出的整段小腿和小半段大腿,可是这一切却都落在了寇芝芳的眼中。

寇芝芳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腿,从莫婉茹到司徒月涵,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堪称人间绝色,身材均好得没话说,她们都有着一双美腿。但是寇芝芳不得不承认的是,曹凤的腿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并不是说她的腿比之莫婉茹她们更好看,只是别有韵味罢了。

即便清醒着寇芝芳也未必说得清那是怎样的一种特别,何况是此刻思考能力不到正常状态一半的情况呢。曹凤的腿并不算特别修长,这一点她远不及李玉亭,也不算特别白皙细嫩,甚至还有点肉肉的,但是偏偏这样反而让寇芝芳欲火狂升。如果非要找个恰当的形容,那么只能说这是一双才女的腿。只是这所谓才女的腿,似乎太笼统了些,不知道叔孙琪琪和令狐莹莹这两个才女的腿又是怎样的动人。

就在曹凤拼命蹬踢着双腿的时候,寇芝芳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曹凤并不就此妥协,另一只脚不但没有停歇,反而踹得更有力了。

一脚又一脚的踹在寇芝芳的手臂上和身上,他却如没事人一般,脸上依然挂着淫荡的笑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开始把玩起手中的玉足来。曹凤脚上的小花鞋早在她此前开始蹬踢的时候便已经跟两只玉足脱离了关系。

“混蛋!你放开!”曹凤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一般,每一下踢在寇芝芳的身上都会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真是太漂亮了!”寇芝芳将手中的玉足举到了眼前,“啧啧”称赞道。

“不要碰我!你混蛋!”曹凤脸上浮起了一片羞意,自从成年之后,她的玉足连从小拉扯自己长大的父亲曹宪都没有见过,更勿论被一个年轻男子握在手中把玩了。

“真是足中极品啊!”寇芝芳赞道,说着还在手中的玉足上吹了口气。

曹凤只觉得一阵奇痒从脚心传了上来,迅速传遍全身,寇芝芳吹的这口气便如魔法一般令得她浑身在刹那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气力,所以她的另一只脚便无力的垂了下来,轻轻的落在了床上。

“你对我施了什么邪术?”曹凤的声音里带着深到极致的恐惧,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可怜的女人,二十六岁了居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情欲。情欲无疑是世界上最最神奇的东西之一,他可以令男人力大无穷,却令女人浑身乏力,他可以令男人变得坚硬无比,却令女人浑身酥软。

此刻的曹凤,无疑是被寇芝芳挑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情欲,虽然只有可怜的一点点,根本掀不起大的风浪,但是请别忘记了,还有一句话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要!”曹凤可怜巴巴的看着寇芝芳,这个坏蛋居然又连着在自己的脚心上吹了好几口气,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发现了新鲜的小玩意一般爱不释手。

其实是因为寇芝芳发现这个办法可以让曹凤安静下来,所以他才再三施为,这也是人之本能。

“痒!”曹凤的声音有如蚊吟,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曹凤竭尽全力的想要凝聚一丝气力,然后将寇芝芳手中的玉足挣脱出来,但是寇芝芳顺着玉足向她小腿侵袭而上的手却瞬间让她的努力化作了乌有,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丝气力刹那间烟消云散。曹凤委屈得再一次啜泣了起来。

更令她肝胆俱裂的是,寇芝芳的手居然游过了她的小腿,直奔大腿而去,那里可是她绝对的禁区,即便是完全没有男欢女爱经验的曹凤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绝对不能够随便让人碰的。

可惜无论是双手还是双脚都再也使不出一点气力,曹凤根本想不到办法来阻止寇芝芳那只可恶的仿佛带着无限魔力的手。

“曹姐姐莫急,志方马上就来抚慰你寂寞的灵魂,填充你空虚的身体,向你证明自己是全天下最最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如此无耻的话估计也就只有喝醉了酒的寇芝芳说得出来。

“走开!不要碰我!你这个衣冠禽兽!无耻小人!你真是白读了圣贤书,辱没了读书人这三个字!你一定会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天下间像曹凤这样不会骂人的人还真不多,就算是女人中她也算是最最文明的了,可怜的才女啊!

平时读了那么多四书五经,孔孟论语,诗词歌赋,却连简单的骂人都骂不像!能将骂人骂得如此委婉,富有诗情画意的估计天下间还真找不出几个,不愧才女之名。

“嘿嘿!我从来就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狗屁的读书人啊!”寇芝芳丝毫不以为意道:“老子最烦的就是孔子那死老头了,繁文缛节,装腔作势,尽是些没用的狗屁!”

“啊——!”曹凤张嘴刚欲再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已经是第三声了。

原来是寇芝芳的手已然探入了曹凤的小裤之中,触及了她娇嫩的大腿,曹凤只觉得大腿上竖起了一片毛孔,一阵又麻又痒的难受感觉从寇芝芳的臭手与自己的大腿接触之处生成,并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涌向四肢百骸。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曹凤的眼中除了泪水便是无尽的绝望。

“ 我正在带给你快乐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寇芝芳轻轻的动着自己伸在曹凤小裤中的手,在她的大腿各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着,他很快就看到曹凤身上起了令他兴奋的反应,她的嘴唇轻轻的抖颤着,呼吸逐渐急促,脸蛋开始泛红,这正是情欲最正常的表现,早已食髓知味,经验老到的寇芝芳岂会不明白这预示着什么。

第八章 酒后乱性落荒而逃(下)【解禁】

“你这个魔鬼!你对我做了什么?”曹凤依然不明白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这是自己身体最最真实的反应,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寇芝芳做的手脚。

“很快你就会感激我的!因为我将带给你无限的快乐!你从未感受到过的快乐!”寇芝芳对自己在床上的功夫向来都是极度自信的,即便是在喝醉的时候也不会丢却这自信,因为这自信已经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你胡说!”曹凤娇喘道,她桃花般的双唇中吐出的口香已然带上了一丝淫靡的气息。

“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寇芝芳一边无耻的道,一边已经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武装来。

寇芝芳脱衣服的水平确实高明,他一只手还伸在曹凤的小裤之中,以防止她又恢复了气力来捣乱,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下就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寇芝芳的身材其实算是很好了,相当的好,但是看在曹凤的眼中却只能激起无边的恐惧,她无法想象这样一具健壮的身体一旦开始欺负自己,自己会是怎样凄惨的一副模样。

曹凤不愿意承认的是,如果换一个环境,换一个氛围,也许她真的会为寇芝芳的身体而着迷,因为这无疑是她能够想象出的最最完美的身体,诚然她根本就没见过其他男人的裸体。

曹凤晃了晃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了脑海,她此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寇芝芳接下去要对自己实施的侵犯。但是寇芝芳似乎根本就不给她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和机会,因为他已经一步跨上了床。

当寇芝芳站在床上,站在蜷缩着的曹凤面前,他趾高气扬的宝贝恰好正对着曹凤的脸,所以曹凤第一眼就看见了它。

这个奇怪的东西曹凤以前见过,在邻家小男孩尿尿的时候,但是与眼前面目狰狞的家伙相比完全是两种概念。

“天那,他撒尿的东西怎么这么大?”曹凤心中讶然。

只是曹凤不明白为什么寇芝芳撒尿的东西好像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总是牵引着她的目光,这是邻家小男孩不曾给过她的感觉。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曹宪这个老爹对女儿的性教育确实是失败的!相当失败!失败透顶!这就是没娘的孩子啊!可怜!可悲!可叹!

寇芝芳并没有给曹凤太多的时间来惊叹,他俯下身子,一眼不眨的盯着曹凤,盯得曹凤浑身发毛。

“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呢?曹姐姐!”寇芝芳伸手捏住曹凤娇嫩的下巴道。

“你放开我!”曹凤轻轻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寇芝芳的手,他手上的力气好大。

“曹姐姐!其实那事情一点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反而很快乐!深入灵魂的快乐!”寇芝芳可能天生就是个不怎么习惯霸王硬上弓的人,他难道还想要说服曹凤?

“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不听!不听!”曹凤捂住了双耳道。

这一捂耳朵可不要紧,被寇芝芳扯下一大片的小衣立刻便失去了它作为衣服的作用,要不是内里还有抹胸遮掩的话,曹凤便跟没有传衣服没什么两样了。但是半透明丝绸为质的抹胸显然也没有很好的尽到它遮掩身体的义务。

美!此刻的曹凤在寇芝芳的眼中除了美还是美!

美无疑是人世间最最感人也是最最神秘的东西,没有人能够确切的解释美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某事物美或者不美?美丽是没有标准的,你梦寐以求的美在别人的眼中或许一文不值,而别人寻寻觅觅的美你或许不屑一顾!

但是不管是什么人眼中什么样的美,在此刻的曹凤面前,无疑都是不值一提的草芥,因为在寇芝芳的眼里,她就是最美!已经包容了全世间的美!

诱惑!人类最原始的渴望,神灵给予了男人健壮的躯体,无穷的智慧征服整个世界,同时也赋予了女人独特的魅力,完美的躯体,征服男人!这是一个成熟女人诱惑众生的终极技能,也是人类无数次贪婪后不敢奢求的礼物!

而现在,浑身散发着女人熟透的香味,天可垂涎的柔弱与坚守圣贞的顽强同俱的曹凤,正完美的演绎着女人应该有的颠倒生灵的诱惑。

寇芝芳放弃了语言,因为喉咙已经被源源不断滋生的唾液哽塞,酒精的迷乱和欲望的催促充塞了他的身体,灵魂,左右着他要填满心中无穷无尽的渴望。

眼前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正是寇芝芳宣泄无穷无尽欲望的闸门,只需要一个轻微的契机,汹涌澎湃的欲望将会以万马奔腾之势铺天盖地的将二人淹没。

寇芝芳知道那一条小小的半透明丝绸抹胸之后便是无与伦比的快乐,是他梦想中的天堂!所以他再不迟疑,一把将曹凤的抹胸扯下,霎时间,一对沉甸甸的玉兔摇曳生波,轻颤连连,它颤抖时带动的不仅仅是空气,还有寇芝芳的心跳和呼吸。

“啊——!”寇芝芳都记不清这是曹凤今天的第几声尖叫了。

曹凤就如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将身子越发蜷缩得紧了些,双手死死的抱住胸口,春光一现的玉兔和顶端的两点嫣红一闪而没,留给寇芝芳的是无限的遐想。

如果一个男人认为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一丝不挂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不是没见识的猥琐男,便是丝毫不懂情调的莽汉子。

寇芝芳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没见识的猥琐男,更不会认为自己是个莽汉子。所以他觉得此刻罗裳半解,欲露不露的曹凤展现出来的才是她最最美丽一面。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神态和想要捍卫贞洁的坚毅表情,构成了在寇芝芳看来最最完美的画面。

令寇芝芳沉醉的已经不再仅仅是酒精,还有面前的佳人!

如果一个女人美到令醉酒的下半身动物都能够稍稍怜香惜玉的话,那么只能够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诱惑太动人!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过如此膨胀的欲望,熊熊欲火足可焚天炙地,第一个被淹没的当然是寇芝芳自己,还有他脑海中那一点可怜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理智。

事实上向来以怜香惜玉自诩的寇芝芳真的很少用饿虎扑羊这一招,因为这对对方有种强大的压迫感,这对追求灵欲交融的寇芝芳而言无疑是要尽量避免的。

但是此刻,除了饿虎扑羊这一招,寇芝芳实在是无法想到能够更确切表达自己迫切渴望的招数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用出了这一招,扑向了我见犹怜的曹凤曹大才女,或许此刻叫她曹大美人更确切一些。

“啊——!”除了尖叫曹凤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恐惧,她甚至在寇芝芳扑上来的那一刹那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她没有能力改变命运,又不愿意懦弱的接受,所以她选择逃避。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选择逃避的,很多时候能够逃避其实也是一种幸运!但是此刻的曹凤显然并没有得到上天的这种眷顾,她连逃避的权利都被残忍的剥夺,于是她只能够在精神上逃避,方法便是闭上自己的眼睛,当作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闭上眼睛的刹那,曹凤才知道最最深的恐惧并不是她曾经深恶痛绝的黑暗,而是比黑暗还要邪恶得多的人,尤其是被欲望控制的邪恶之人。

寇芝芳可不知道曹凤的脑海深处有着如此复杂的思绪,更不知道自己依然取代了黑暗成为了魔鬼的代名词。他只知道有一顿丰盛的美餐正在等着自己的宠幸!

曹凤虽然紧闭着双眼,捂紧了双耳,但是她身体上的感觉却依然灵敏,或许唤作敏感更加确切,因为她不但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寇芝芳双手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能够感觉到寇芝芳手心的温度,以及他手上经脉的跳动,跟自己的心跳不在同一个节奏,却和谐的共鸣,这是惊喜还是嘲笑?

寇芝芳的双手无所不至,从头到脚毫无遗漏,曹凤甚至怀疑自己在沐浴时都没有如此细致的抚摸过自己的身体,但是寇芝芳却正在做着,并且似乎做得相当自然。那双魔手带来的是酥麻和灼热,是头晕目眩,是心如狂潮,恐惧貌似也不再那么猖獗那么可怕了。

突然间,曹凤觉得下体一凉,不用去想她都猜得到自己的小裤被寇芝芳这个恶魔剥离了自己的身体,她紧紧夹起了双腿,双腿间是她最后的执着,那个地方一旦失守,她将彻底沉沦。

羊脂白玉,峰峦沟谷,浅涧潺潺,芳草凄凄,万千风景,一览无遗!

寇芝芳不是初哥,他知道每一个女孩的第一次都预示着一场战争,恐惧和迷茫,忐忑和彷徨,紧张和期待,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曹凤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寇芝芳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接下去想干什么,需要干什么,必须干什么已经足矣。

对于初经人事的少女,急色是最不可取的,因为那会造成无边的伤害,虽然此刻寇芝芳已经在做着伤害的事情,但是即便是在酒精的驱使之下,内心深处他依然有一个不够邪恶的灵魂,善良虽然与他无缘,但是至少还与魔鬼不挂边!尽管在曹凤的眼中他已经与魔鬼无异!

曹凤感觉有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暖暖的东西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游走,她的身体无法遏抑的颤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至最大,她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她甚至已经无法再发出尖叫声,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她想要推开寇芝芳,但是她却连伸手的力气都已经被剥夺。

任人摆布并不是一阵惬意的事情,曹凤更不是一个喜欢任人摆布的普通女子,她哪怕要摆布自己的是自己的身体,她都不会轻易屈服。

无论寇芝芳怎样用尽办法,即便是他真的用唇舌光顾了曹凤的每一寸肌肤,他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潮湿,但是曹凤依然死命的夹紧双腿,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坚持。

寇芝芳当然不会愿意就这样认输,所以他咬上了在之前已经一触即离的玉兔,舌尖挑逗着顶端的那点嫣红,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它在慢慢的变硬,涨大……

“嗯……”曹凤终于还是没能一直咬紧牙关不发出丝毫声音,何况还有鼻腔在助纣为虐。

似乎是得到了最大的鼓舞一般,听到曹凤呻吟的寇芝芳越发卖力起来,将自己从莫婉茹到司徒月涵这一路历程下来累积的绝技施展得淋漓尽致。

如果曹凤这样都还能够坚持住最后的坚持,寇芝芳恐怕都要直接扑倒了,幸好他不需要这么做,因为当他的手再一次顺着曹凤娇小的肚脐往下摸时,摸到了一片春水沼泽,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双腿悄然放松开来。

虽然已经有了重大突破,成功就在可以预见的不久的未来,但是寇芝芳知道自己还需努力。于是他将攻击的重点转移到了曹凤的双腿之间,那一处繁花似锦!

曹凤不是个淫娃荡妇,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潺潺的春水,无法控制销魂蚀骨的呻吟,她开始痛恨自己,也诅咒寇芝芳这个该死的魔鬼。

很多时候人都是很无奈的,就如此刻的曹凤,因为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再听自己的话,仿佛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有着一双充满魔力手掌的寇芝芳,那个在今日之前还人模狗样,彬彬有礼的寇芝芳。

当寇芝芳将曹凤的双腿掰到最开,曹凤的心跳突然加速,前所未有的快,她似乎知道即将有一件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她偏偏就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就如她不知道寇芝芳最终将如何侵犯自己一般。

曹凤的春水在寇芝芳接触过的美人中并不算多,也不算最香,但是却最滑腻,这无疑对寇芝芳接下去的一步有着无限的帮助。

曹凤突然觉得有一个烫得不得了的东西慢慢的塞入自己的身体,开始是很涨很涨的怪异感觉,而后是一阵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她发出了一声惨叫,险些晕厥了过去。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曹凤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泪,就如她不知道寇芝芳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但是她知道自己跟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曹凤的哪一处桃花源无疑是寇芝芳接触过最最紧凑的一个,要不是她超常润滑的春水,恐怕寇芝芳就是折断了宝贝也难以寸入。这或许便是上天造物的奇妙之处吧!

此刻的寇芝芳可没有闲情逸致去感谢上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轻轻的舔去曹凤脸上的泪痕,而后开始舔曹凤胸前的那一对玉兔,他知道这样可以减缓曹凤的疼痛。

经过寇芝芳的一番努力,他感觉到自己的宝贝处传来一阵吸扯力,他知道是时候了……

汉江在八九月份总是被风雨光顾,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人们躲在船上感受这大自然无与伦比的威势。

今夜,狂风骤雨,惊涛骇浪,连老天都在给寇芝芳做呼应!

难道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天理吗?一个将贞操坚守了二十六个春秋的女子,在这个夜晚失去了自己二十六年坚守的执着!

老天是在折磨她?还是救赎?

……

当寇芝芳从酒后的迷糊中逐渐清醒过来,曹凤已经昏睡了过去,看着她白里透红却又梨花带泪的脸,私密处红白相杂的液体,还有那副熟睡后娇憨的模样,寇芝芳突然开始痛恨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痛恨过……

酒精很多时候都能让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变成禽兽不如的畜生,寇芝芳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畜生。曹宪一家待自己如同亲人,但是自己却干了什么?

还有个把时辰就要天亮了,寇芝芳却不愿意等这个黎明,因为他无言再见曹宪一家,如果他足够伟大,那么他应该负荆请罪,他应该承担一切的后果。但是他还不足够伟大,他还有重愈生命的事情要去做,他还要去竟陵玉泉山找自己的怡,或许怡就在那里等他!

寇芝芳不敢冒险,他无法预测曹宪一家的怒火会有多大,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选择留下将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结局,所以他决定做一回懦夫,为了自己的所爱,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此刻,船已入竟陵,鄂州就在不远处,岸边便是郢县(今湖北省钟祥市)。下了大半夜的暴雨终于停歇,被扰清梦的人们开始找回失去的睡眠。

倏然,一道人影从一艘大船上跃了下来,在即将触水的瞬间足尖轻轻一点,人影临空折了个弯,向岸边直射而去,转眼没入了岸边的竹林。

一阵风吹来,竹林摇曳生姿,竹叶上的雨水纷纷落下,砸碎了一片青草上的朝露。

第一节 刁蛮任性的长江帮少女(上)【解禁】

却说曹大儒喝得烂醉如泥之后,一夜好睡,浑然不知自己已然引狼入室。

当黎明的曙光照耀汉江,大船拔锚启航,乘客们纷纷苏醒,几个时辰后就将抵达鄂州,大多的乘客将在那里下船,心情难免激动。

曹芸像往常一样去唤大家起来吃早点,首先当然是隔壁房间的寇芝芳,但是敲了半天门的小妮子愣是没见大哥哥来开门,推了推房门,房门竟然应手而开,房间里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但是大哥哥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床上一张小小的纸条。

而后曹芸去敲了爷爷曹宪的房门,卢照邻早已起床,正在读着曹宪从长安带往扬州的书籍,他闻声打开了房门,见是这个虽然他很不情愿却不得不叫姐姐的小妮子,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继续埋头看起自己的书来。

“喂,你怎么这样,没看到我正站在这里吗?”曹芸叉着小腰气嘟嘟的道。

“我叫卢照邻,你可以叫我升之,但是请别叫我‘喂’。”卢照邻还是没有抬头,似乎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他手中之书更重要的事物了。

“爷爷怎么还没有起床啊?他往常不都是起得最早的一个吗?难道是病了?”曹芸看了床上睡得死猪一般的爷爷一眼问道,她懒得跟卢照邻争辩,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争了不止一回了。

“老师昨晚跟祝大哥喝了点酒,所以多睡了会。”卢照邻将书翻了一页道。

“大哥哥他……”曹芸欲言又止,她本想把寇芝芳留下的纸条给爷爷看的,可是既然爷爷未醒,就只有给小姑看了。

曹芸敲响了曹凤的房门,许久曹凤才姗姗来开门,曹芸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姑,因为往常的此时小姑应该已经在看书了。

“小姑,你病了吗?”曹芸关心的问道,曹凤脸色有些憔悴,头发乱乱的,看起来可不像她往常英气勃勃的模样。

“有点晕船。”曹凤挡在门口道,她可不敢让曹芸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床上凌乱不堪,雪白床单上红一片黄一片的痕迹触目惊心。

“小姑以前不是不晕船的吗?”曹芸疑惑道。

“可能是昨夜风雨太大的缘故吧,看见你大哥哥了吗?”曹凤鬼使神差的问道。

其实曹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寇芝芳的行踪,经过昨夜的事情自己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可是奇怪的是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应该有的那么多恨。

“大哥哥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张纸条。”曹芸将手掌举到了曹凤的面前,掌心里正是寇芝芳留下的那张小纸条。

曹凤久久都没有去接纸条,她知道这预示着寇芝芳已经走了,这个坏蛋居然跑了!曹凤恨得牙痒痒的,他居然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吗?门都没有!

“小姑,你怎么了?”曹芸的声音将曹凤的思绪唤了回来。

“你们先用早点吧,小姑梳洗一下就来。”曹凤拿过了曹芸手上的纸条,轻轻关上了房门。

“怎么今天大家都怪怪的?”曹芸不解的挠了挠小脑袋,她这个小脑袋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都无法理解。

“混蛋!混蛋!你这个大混蛋!”曹凤看完了纸条后狠命的摔起了枕头,仿佛这枕头便是寇芝芳那个讨厌的坏人一般,摔完了枕头后她又坐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昨夜的泪痕尚未拭去,今日的泪痕又将之掩盖。

……

郢县,正午时分,经过昨夜一场暴雨洗礼后的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丝毫云彩遮挡的太阳笑逐颜开,向大地和世人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汗流浃背的路人们无精打采的来来往往着。

祥瑞酒楼,郢县唯一一家上得档次的酒楼,此刻正是生意最繁忙的时候。大厅里早已经坐满了客人,掌柜兴高采烈的坐在柜台后面扒拉着算盘,眼中尽是笑意,在他眼里,围坐着吃喝的男女老少,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二楼大堂正中靠窗处,最大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五个年轻人,四男一女。四个青年男子极尽能事的讨好着少女,妙语连珠,惹得少女常常情不自禁的一阵娇笑,众人侧目。

在五个年轻人的周围,有四张稍小的方桌,每桌都挤满了八个腰圆膀粗的壮汉。他们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不断呼喊小二快点上酒上菜,这伙人仿佛在比赛谁更能吃,谁更能喝一般,桌子上堆满了空盘子和空酒坛。

这五桌人显然是一伙的,大堂里尚有许多其他的客人,都在如火如荼的解决着桌上的饭菜和美酒。

“他们这个喝法,到时候还能赶路吗?”说话的是席间唯一的少女。

少女虽然比不上寇芝芳那些已然是人间绝色的红颜知己们,却也算得上是中上之姿了,再加上少女独有的娇柔和青春靓丽,对年轻男子们也不乏致命的吸引力。

“师妹第一次出远门,自然不了解这群人,他们呀,就是淹死在酒缸里了,一刻钟之后也能够爬出来继续赶路。”说话的是个极为健壮的青年,语气颇具威势,眉宇间隐含煞气。

此人左手边放着一柄厚背大刀,正是江湖人称“左手刀”的狄豹,长江帮帮主聂云飞的大弟子,因着长江帮的威势,狄豹的声名也是一时无两,在长江中下游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比他近十年未出手的师傅聂云飞还要家喻户晓。

“哪有这么夸张的,大师兄尽喜欢忽悠人!”少女娇嗔道。

“大师兄可没有骗师妹,我可以作证。”说话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弱冠少年,面白无须,相貌堂堂。

认识此弱冠少年的人远没有认识狄豹的人多,因为他在江湖中走动远不及狄豹那样频繁,但是还是有不少江湖中人知道他的身份,聂云飞的三弟子沈虬龙。虽然在江湖中走动不多,事迹更是极少,但是其甫出江湖便连破长江水道两岸数处强盗老窝的战绩还是令其声名鹊起,再加上俊朗的外表,很快便为他在江湖中赢得了“玉面蛟龙”的美名,成为了不少江湖少女的梦中情人。

第一节 刁蛮任性的长江帮少女(中)【解禁】

“哦,三师兄如何作证?”少女似乎来了兴致。

“我曾亲眼目睹过他们在酒缸子里喝睡着的,不料一上路便一个个又生龙活虎起来。”沈虬龙笑道:“这个本事我是怎么练都练不出来的,我那点酒量拿出来完全是丢人现眼。”

“师姐莫给三师兄骗了,他可是曾经有拼酒干翻了整一桌人的辉煌战绩的。”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开始揭沈虬龙的老底。

此少年乃是聂云飞的关门弟子傅俊舒,人如其名,相貌英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相当舒服。

“小师弟你可不要冤枉我。”沈虬龙委屈的看着少女道:“师妹莫听他胡说八道。”

“你们俩的话都信不得,我得找个公正点的人来判断。”少女突然将火引到了坐在她对面一直未发一言的少年身上道:“山河哥,你觉得三师兄和小师弟他们俩谁说的话是真的呢?”

被少女唤作“山河哥”的少年乃是江湖人称“金武文狮”的长江帮大总管陈堡狮的独子陈山河,年方十八,平时寡言少语,性格有些孤僻,只有对着这少女时才会偶尔流露笑意。

“红缨妹妹明鉴,我可没见过虬龙哥喝酒。”陈山河淡淡的道。

“早就知道问你这个木头等于白搭。”少女撅了撅嘴道,那娇俏的模样令得四个轻年男子均眼前一亮。

看四人对少女的态度,以及陈山河对少女的称呼,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聂云飞的独女聂红缨。难怪聂云飞的几个爱徒会争相讨好她,抢着献殷勤,谁要是得到她的青睐,那么几乎就是铁定的聂云飞接班人,几乎垄断了长江中下游私人水运的长江帮也便是囊中之物了。如此财色兼收,一举两得的事情,谁不想呢!

只是聂云飞此番竟然派出了自己四大弟子中的三个,以及陈山河,甚至还有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以说长江帮年轻一辈的高手几乎尽数在此,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令长江帮如此重视呢?

“大师兄,咱们这次去玉泉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聂红缨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一路上她可没少套几个师兄弟的话,可是他们都做得滴水不漏,无论聂红缨用尽何种办法,愣是没探出此番行动的最终目的。

“师妹啊!你此番偷跑出来,我没派人把你送回去已经是冒着被师傅重责的危险了,要是再被师傅知晓我们告诉你帮中机密的话,我这个大师兄可就惨了!”狄豹对聂云飞的敬畏可是由来已久的。

“三师兄……”聂红缨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虬龙道。

“别的事情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沈虬龙摊了摊手爱莫能助道。

“小师弟……”聂红缨又将视线对准了傅俊舒。

“别!别看我!师姐啊,我还年轻,还不想英年早逝!”傅俊舒夸张的叫道。

“山河哥……”聂红缨娇然欲泣道,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希望了,所以她就是挤也要挤些惹人怜爱的眼泪出来。

“狄大哥,虬龙兄,这事没那么严重吧?”陈山河显然有些被聂红缨可怜兮兮的模样给打动了:“帮主他只说不能告诉任何外人,师妹可不是外人。”

“对!对!对!”聂红缨激动的道:“山河哥说得对,我当然不是外人!你们就快点告诉我吧,求你们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们的一批货被劫了,师傅派我们去讨回来,就这么简单。”沈虬龙跟狄豹对望了一眼后,见狄豹点了点头才向聂红缨道。

“少骗人了,以前丢了货怎么没见爹他这么重视过?”聂红缨显然并不相信沈虬龙的话。

“虬龙兄说的是实话。”陈山河肯定的道。

“那一定是这次的货相当特别喽?”聂红缨对于陈山河的话还是相当信任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谎,所以聂红缨才猜测是货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其中有一只特别的小狐狸而已。”傅俊舒道:“别的货丢了都无所谓,但是这只小狐狸绝对不能丢,否则我们长江帮就麻烦大了!”

“一只小狐狸居然能威胁到我们长江帮?”聂红缨不敢置信道,她对自己的老爹向来都相当崇拜,在她的眼里,聂云飞几乎是无多不能的,所以对于老爹一手创办的长江帮也有着莫名的信心。

“这可不是一般的狐狸,它叫火狐,生活在常年高温的火山口里,据说男子吃了它的肉可以延年益寿,女子吃了可以活血养颜,多保青春几十载。”狄豹神秘兮兮的道。

“哪有这么夸张的?”聂红缨显然不信道:“大师兄就爱夸大其词!”

“其实大师兄并没有信口开河,不过他说的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究竟火狐有着怎样的效用,恐怕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真正知晓。”沈虬龙替狄豹说话道:“且莫论火狐到底有怎样的神奇之处,只凭它此刻的身份地位,我们就绝对要将它夺回来!”

“身份地位?”聂红缨对于沈虬龙用上这样的词有些不明所以。

“呵!它现在可不仅仅是只狐狸啊,而是咱们长江帮进献给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韦贵妃,作为其四十五岁大寿的寿礼,所以它现在的身份乃是韦贵妃的寿礼。”沈虬龙似乎不无羡慕的道,似乎做聂云飞的徒弟还不及做这寿礼一般尊贵。

“不就是寿礼吗?就算丢了,难道不可以换一份?”

“ 来不及了,咱们的寿礼单子已经报到宫里去了,韦贵妃听说了这火狐的奇妙之处后,凤颜大悦,还说要重重赏赐咱们长江帮。”狄豹苦笑道:“师妹你想想,要是到时候韦贵妃没见着这火狐,岂不是要迁怒于咱们长江帮,她如果在圣上面前一说,圣上再治咱们一个欺君之罪,长江帮一夜之间就有可能灰飞湮灭。”

第一节 刁蛮任性的长江帮少女(下)【解禁】

“这么严重啊!那为什么不重新抓一只火狐来呢?”聂红缨想当然的道。

“要是火狐这么容易抓的话,它就不值一文了!”沈虬龙亦苦笑道:“咱们为了抓这只火狐可是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啊,其中耗费的人力和财力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那咱们还不快些上路?要是人家已经把火狐给炖着吃了,一切就都晚了!”聂红缨有些急道。

“ 这个师妹倒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对方是专门冲着火狐而来的话,那么一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把它给炖了,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沈虬龙安慰道:“火狐可不是这么食用的,它浑身都是无价之宝,所以想要最好的利用它,便需要一个繁杂的过程,每一步都得精心准备,要用到的东西很多,没个三年五载是绝对筹备不齐的。”

“那要是对方根本不知道火狐的珍贵之处呢?”聂红缨依然担心不减道。

“那师姐就更不用担心了,以火狐那男女老少通杀的可爱外表,估计没有人会舍得伤害它分毫。”傅俊舒笑道:“要是师姐看到它,也定然不会舍得伤害它的。”

“它很漂亮很可爱吗?”聂红缨的眼中开始冒星星,小动物对女人的杀伤力向来都是恐怖的。

“天下间简直找不出比它更漂亮更可爱的东西来了!”傅俊舒继续对自己的师姐诱惑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爹怎么不把二师兄也派来呢?”聂红缨不解道。

冼雄心,聂云飞二弟子,江湖人称“铁胆雄心”,为人小心谨慎,从不做没把握之事,一旦下定决心办起事来却是大刀阔斧,毫不手软,和狄豹同为长江帮事务的主要打理者,一直被视作聂云飞继承人的最佳人选。

冼雄心跟狄豹的明争暗斗在长江帮早已不是秘密,只是二人的着重点完全不同,冼雄心着力于培养自己的势力,在长江帮中费劲心思和手段笼络人心,狄豹却是将未来完全压在了聂红缨的身上,在他看来,只要得到聂红缨,那么长江帮未来的帮主之位也就非他莫属了。

对于这一切聂云飞显然不可能一无所知,但是他却从未对此作任何表态,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是唯一的女儿聂红缨。

“为什么一定要他在啊?”狄豹有些不悦道:“我们这些人难道就不能够完成任务?”

“人家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这么重要的事情多点把握总是好的!”聂红缨有些委屈的道,狄豹可从来都没有对她凶过,这次居然绷着脸给她脸色看。

“二师兄有别的重要任务在身。”沈虬龙出声道,对于狄豹和冼雄心的明争暗斗他岂能不知晓,不过他显然是比较亲近狄豹的,虽然这个大师兄很多时候都有些不近人情,甚至莫名其妙,但是比起那个根本就无法交流的二师兄可要好太多了。

“知道是谁劫的火狐吗?”对于沈虬龙,聂红缨还是比较亲近的。

“根据当时在场的鄂州分舵分舵主华熊的描述,再加上此前作的一番调查,基本已经锁定了对方的身份,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玉泉山齐云寨的人。”说话的是狄豹,最了解情况的当然是非他这个大师兄莫属了。

“这个云泉山齐云寨势力很大吗?”聂红缨显然还在狄豹的气,看也不看他的问道,语气也不是那么温和。

作为聂云飞的独生女,聂红缨平时可是刁蛮任性惯了的,此刻没有发作已然是给足了狄豹这大师兄面子。

“一伙不入流的山贼而已。”狄豹不屑的道:“真不明白华熊那个白痴是怎么把火狐给丢了的。”

“大师兄如何知道他们不入流呢?鄂州分舵可是咱们最大的分舵之一,能够从华熊手上劫走火狐的人怎么也不会是无能之辈吧?”聂红缨显然并不认可狄豹的判断。

“哼!这个齐云寨的寨主是个女人。”狄豹冷笑道,言下之意很明显,一群认个女人做老大的山贼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女人怎么了?”聂红缨最恨的就是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人家还不是一样从华熊这个男人手里轻轻松松把火狐劫走了。”

“那是因为华熊是个白痴!他根本就不配做男人!”狄豹不屑的道。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狄豹对聂红缨这个师妹都是极为疼爱的,处处都让着她,但是今天却总是说些让她不快的话,也许是因为聂红缨提到冼雄心的缘故吧。

“你……”聂红缨气得相当不轻:“红缨不要理你了!”

“师姐你别怪大师兄,他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难免有些急躁。”傅俊舒调解道:“师傅只给了大师兄三天的时间。”

“他不是说人家根本不入流吗?既然不入流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三天绰绰有余!”聂红缨嘲讽道。

“ 如果只是齐云寨一家的话解决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傅俊舒叹气道:“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齐云寨寨主叫做巩彤华,和当阳县城(今湖北当阳市)彭家堡堡主彭嘉惠,以及飞马牧场少场主宋泪儿合称‘竟陵三秀’,据说三人关系极为密切,形同姐妹。彭家堡和飞马牧场都是不小的势力,尤其是其中的飞马牧场,即便是咱们长江帮也不敢轻易与之冲突,所以平时咱们跟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傅俊舒说到宋泪儿的时候,角落里背对着他们独坐一桌的一个男子身子明显的震了震,难道他一直都在听着狄豹等人的对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此人的功力应该相当深厚,至少是比狄豹等人都要高明,因为狄豹等人在说到火狐之后便刻意放轻了声音,而他们的桌子与独坐一桌的男子之间隔了足有五丈多远,这样的距离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能够窃听到的。

第二节 美人儿堡主过大寿(上)【解禁】

“飞马牧场不就是个牧场吗?即便他们做的是朝廷的生意,战马都是卖给了军队,咱们不也是给朝廷办事的吗?为什么要怕他们呢?”聂红缨不解道。

“咱们怕的可不是飞马牧场,而是飞马牧场后面的那个人。”沈虬龙接过话道。

“谁?”聂红缨对这个人来了兴趣。

“飞马牧场场主商秀洵的夫婿叫做宋师道,出自宋家山城,宋师道的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刀皇宋缺。”沈虬龙摇了摇头叹道:“宋家山城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天下间还没有人惹得起他们。”

“宋师道总不能为了女儿的一个朋友就请出刀皇吧?何况那火狐本就是咱们的,咱们只是去讨回来罢了,据我所知宋家山城可不是不讲道理的绿林强盗,他们不是向来以维护武林正义自居的吗?”聂红缨的分析其实也不无道理。

“ 如果人家愿意归还火狐,那么一切自然都好说,就怕巩彤华不愿意归还火狐,那样的话咱们必然与之发生冲突,彭嘉惠和宋泪儿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那个时候麻烦就大了。”沈虬龙推断道:“首先咱们绝不能伤了宋泪儿,商秀洵对她这个独生女儿可是宝贝得很,就像师傅宝贝师妹你一样,要是宋泪儿有个什么损伤,哪怕只是一丁点儿,恐怕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才能够在不冲突的情况下拿回火狐对吗?”聂红缨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子,她一语便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正是。”沈虬龙拍了拍身边一个胀鼓鼓的包袱道:“我们带来了五百两黄金,就怕人家不换呢!”

“那我跟来岂不是正好?”聂红缨笑盈盈的道:“我去跟她们交流总比你们这群大男人要容易得多吧?”

“呃……”沈虬龙一愣,而后大喜道:“师妹所言极是!”

狄豹和傅俊舒闻言亦大喜,只有陈山河依然一副无喜无悲的表情。

“咱们快走!”狄豹兴奋得“哗”一声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厚背大刀便欲向门外走去。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来不擅与外人交流的狄豹正为如何兵不血刃的拿回火狐而犯愁,却没有想到师妹聂红缨正是做说客的最佳人选。

“现在怎么这么急了?”聂红缨却安坐不动道,对于狄豹此前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她显然还没有忘怀,女人可是相当记仇的生物。

“师妹……”狄豹满脸哀求之色道:“大师兄给你道歉好不好?你就饶过大师兄这一次吧,大师兄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这还差不多!”聂红缨站起身来道:“走吧!”

“兄弟们吃饱了喝足了就跟我上路啊!”狄豹一声大喝,把喝得晕头转向的一众长江帮好手们俱都吼得清醒了过来。

“几位朋友且慢。”一个笑盈盈的青年缓缓的从角落里向众人行了过来,正是此前听到宋泪儿之名浑身一震之人。

“你是谁?”狄豹的态度相当不友善,在任务未完成之前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否则这个笑盈盈的青年此刻恐怕已经趴在地上哭得唏哩哗啦了。

“在下祝志方。”青年还在笑,笑得相当可恶,至少看在狄豹的眼里是这样的,可是看在某些人的眼里就不一定了。

不错,来人正是化名祝志方的寇芝芳,他给自己做了一些简单的易容,五官虽然没有改变,看上去却已然跟那张传遍天下的画像完全不同。

“几位是要去玉泉山吗?”寇芝芳笑嘻嘻的问道,仿佛不笑他就说不出来话似的。

“你是如何知晓的?”狄豹眼中露出戒备之色道。

“看几位的穿着打扮,俱都富贵非凡,听口音又非本地人,那么定然是来游玩的。”寇芝芳笑道:“据我所知,这附近值得有钱人们游玩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玉泉山了。”

“不错,我们确实是出来游玩的,也正是要前往玉泉山,你找我们有何贵干?”狄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寇芝芳并不是真的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只不过随意猜测罢了。

“在下想跟几位同行,不知可否?”寇芝芳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么唐突。

“不行!”狄豹断然拒绝道。

“这位美丽的小姐以为呢?”寇芝芳不慌不忙的将视线对准了聂红缨道。

“那个……”聂红缨突然心跳加速,她显得特别紧张,从所未有的紧张,因为寇芝芳给了她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有些不敢与面前的这个青年对视。

“不可以吗?”寇芝芳满脸失望的道,天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装的。

“不是的!”聂红缨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我就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定是个好人!”寇芝芳笑得很邪,是那种男人见了都想痛扁其一顿,女人见了只想快点远远躲起来的那种邪。

至少此刻,除了傅俊舒之外,另三个男人已经有了痛扁寇芝芳一顿的冲动。只是丝毫没有觉悟的寇芝芳依然带着他那令人讨厌的极度恶心的邪笑。

于是,长江帮众人中多出了一个并不很受欢迎的寇芝芳,一行人浩浩汤汤的直奔玉泉山。

除了聂红缨偶尔羞涩的应答两句,傅俊舒偶尔理会他一下,寇芝芳一路上几乎就找不到人与自己交流,这让他相当郁闷,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寇芝芳当然看得出来狄豹、沈虬龙和陈山河三人对自己的敌意,这敌意的源头不用猜都知道是聂红缨,他们显然都想当然的认为寇芝芳接近他们的目的是在于聂红缨,再加上寇芝芳俊朗的外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潇洒不羁的风度,他确实有让聂红缨倾心的本钱,至少狄豹三人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们才不欢迎寇芝芳,甚至对寇芝芳怀有敌意,他们一直都认为聂红缨是属于他们当中的某一个的,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聂红缨有一天会属于一个外人,但是寇芝芳的到来终于让他们清醒,在聂红缨名花有主之前,任何人都是有机会的,而聂红缨看向寇芝芳时羞涩的表情很残忍的说明,每天接触的熟人在爱情的战斗中并不占优势。他们也终于记起有这么一句话,很多时候,一生的相处或许还不及别人几个呼吸的相识,一辈子的痴心不悔或许还比不上一刹那的回眸……

在这个问题上,狄豹他们还真是冤枉了寇芝芳,寇芝芳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为了聂红缨才接近他们的,但是他显然不会去对狄豹他们解释,有些东西也解释不清楚,除非寇芝芳可以变个红颜知己到他们面前出来,那样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第二节 美人儿堡主过大寿(中)【解禁】

但是寇芝芳变不出来,他也不想要解释这个问题,既然狄豹他们喜欢胡乱猜测,喜欢胡乱吃干醋,就让他们吃个够去吧。寇芝芳并不介意看别人吃醋,很多时候那也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当对方因为自己才吃醋的时候。

寇芝芳之所以想跟狄豹他们一起上路,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小县城居然连一匹像样点的马都买不到,寇芝芳看到最健壮的一匹马也就跟宋家山城里的大狗差不多体型,寇芝芳甚至怀疑,自己一坐上去它是不是就立刻散架了。

就在寇芝芳为了如何去玉泉山而愁眉不展的时候,狄豹一伙人恰好来到了郢县,透过窗户,一直坐在祥瑞酒楼上的寇芝芳早早的就看见了长江帮的这批良马。没错,寇芝芳当时眼中的确只有一群马,狄豹等人在片刻之后才进入了他的注意范围。并不是说他们没有胯下的马醒目,而是因为要不是看上他们的马,寇芝芳早就直接将他们过滤掉了。

其实寇芝芳只要把玉杵捣花径心法给钻研透,自然就能够使用高明的轻身功法了,去玉泉山也就轻而易举了,但是很显然此刻的他还不能够随心所欲的运用玉杵捣花径心法。在下船的时候他曾无意中使出了堪称绝世的轻功,但是那完全属于偶然,踏上岸之后,无论他如何努力愣是无法再来上那么一回。说起来很搞笑,寇芝芳在跳下船的刹那才记起自己不会游泳,于是在惊慌失措之间,他的身子突然一轻,寇芝芳轻轻的点了一下水面,感觉自己的身子便如一片鹅毛一般飘了起来。

寇芝芳当然知道自己施展的就是轻功,也知道这样的轻功在江湖中已经少有人及,但是他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长江帮众人一人一匹马,可没有多余的,狄豹、沈虬龙和陈山河显然不会乐意跟寇芝芳共坐一骑,其他帮众则一个个人高马大,身下的马儿承受他们一个人已属不易,要是再加个寇芝芳,估计得直接趴下,然后跟自己的运输工具生涯说再见。

于是可能给寇芝芳机会的只剩下了两个人,聂红缨寇芝芳当然是想都不敢想,不是他害怕狄豹他们可以杀人的眼神,而是他不想再招惹太多的女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阵容已经足够庞大,所以不到必要的情况他并不想跟太多的女人有瓜葛。至于这个必要的情况,当然是由寇芝芳自己把握和定义喽!要是碰到的女子足够颠倒众生,估计这厮还是会不折手段去弄上手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最后寇芝芳只得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傅俊舒这个小伙子,他明显的感觉到狄豹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显然只要他不接近聂红缨,那么一切都好说话。

聂红缨似乎也感觉到了身边几个俊彦的异样,不知道是生谁的气,我们的聂大小姐一路上都撅着小嘴,仿佛所有人都欠了她十万两白银似的。

“前方就是长林县城(今湖北荆门市)了,待办完了事情回来,大师兄可以带师妹好好去游玩一番。”狄豹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城郭向聂红缨献殷勤道。

“我们不入长林县城?”聂红缨皱了皱眉道。

长江帮众人自由水路转陆路后已经骑了一整天马,所有人满身都是汗津津的,作为一个爱美又爱干净的女孩子,聂红缨当然想要在吃晚饭前找个像样点的酒店梳洗一番。

“师妹啊,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好耽搁!”狄豹俯身向聂红缨轻声道,他并不想被不远处的寇芝芳听到自己和聂红缨的对话。

“难道直接去玉泉山,大家都不用歇息的吗?”聂红缨皱眉道。

“在上玉泉山之前,我们会在当阳县城停留片刻,师妹可以在那里歇息。”狄豹讨好的道,他可不敢让这个师妹有丝毫的不高兴,无论是出于此行的任务考虑还是出于自己对她的爱慕之心而言。

“可是当阳县城要天黑了才能到达,人家都难受死了!”聂红缨不悦道。

“师妹!”狄豹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好吧!红缨听大师兄的就是了。”看到狄豹哀求的眼神,聂红缨只得悻悻作罢,虽然总是被人看做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但是其实她大多时候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师姐,汗津津难受的话,用这个吧。”傅俊舒从马上翻身而下,来到聂红缨的面前举着一小盒东西道。

“这是什么?”聂红缨显然并没有见过这玩意,有些好奇的道。

“此物涂抹在身上可以消除汗渍,抵挡日晒,还可以滋润肌肤,防止皮肤干燥,粗糙,防止皲裂和皱纹的出现,令肌肤更加细嫩,白皙,有光泽。”傅俊舒倒豆子般的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的功效来,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台词。

这东西叫做灵芝珍珠霜,乃是寇芝芳从李治那里弄来的贡品,隐隐听到聂红缨跟狄豹的对话,寇芝芳知道聂红缨是因为身上的汗渍而难受,于是他才叫傅俊舒将之拿给聂红缨的,并且还告诉了傅俊舒此物的功用,傅俊舒的记性确实不错,没有辜负了寇芝芳。

可以理解寇芝芳报答长江帮众人带自己一程的心情,但是他居然拿贡品随便送人,而目的仅仅是为了消除汗渍,要是被李治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给气死,这绝对是暴殄天物!

“我说小师弟啊,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早点拿出来,想私藏啊?”聂红缨显然早已看出了此非傅俊舒之物,却故意刁难道。

“师姐明鉴,我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这是祝大哥的。”傅俊舒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在这个恐怖的师妹面前他向来都很老实。

“他为什么要叫你把这东西给我?”聂红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前方独自骑马的寇芝芳,咬着嘴唇问道,她突然有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

第二节 美人儿堡主过大寿(下)【解禁】

“这我就不知道了。”傅俊舒爱莫能助道:“师妹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啊!”

“哼!谁想知道了?”聂红缨明显的口不对心道,手中却紧紧的握着傅俊舒交给她的小盒子。

“师姐,那我回去了。”傅俊舒看着自己师姐奇怪的表情,不禁偷笑道。

“替我谢谢他!”待傅俊舒转过了身去,聂红缨才声如蚊吟道,也不管傅俊舒听不听得见。

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叁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从长林县城到当阳县城,要分别横穿漳水和沮水,当寇芝芳随着长江帮众人搭乘渡船过漳水后,远远便可见环着飞马牧场的群山。

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彩,碧绿的河水,辽阔的草原,成群的野鸭,巍巍的远山……

“这里好美啊!”聂红缨双眼放光的道,众人亦是啧啧赞叹,连长江帮的那些莽汉都被这无边的美景所迷醉。

“师妹啊,那山之后便是飞马牧场了,据说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境!”说话的是沈虬龙,他跟狄豹一样,丝毫不放过讨好聂红缨的机会。

“真的吗?”聂红缨眼中充满向往的道:“真想到飞马牧场游玩一番呢!”

“要是能在飞马牧场策马狂奔,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傅俊舒感慨憧憬道,他的想法更加明确也更加大胆。

在众人皆惊叹唏嘘不已时,只有寇芝芳一人默默的没有做声。虽然他也没有去过飞马牧场,但是那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他熟悉的,舅舅宋师道,舅母商秀洵,表姐宋泪儿。可是有五年未见舅舅一家,寇芝芳也不知道此刻应该已有十九岁的表姐出落得怎样水灵了,要不是急于找寻怡,恐怕他已经飞一般的向飞马牧场而去了。这小子甚至恶恶的在想,是不是自己稍稍一耍恶,表姐宋泪儿便会像五年前一样哭得唏哩哗啦。

“我说小师弟啊,你小子就别梦了,飞马牧场向来不许外人随意进出,除非你把宋泪儿给娶了回来做老婆,不然这辈子就甭指望能在飞马牧场里面策马奔腾了。”沈虬龙笑道。

“那宋泪儿很漂亮吗?”傅俊舒似乎还真被沈虬龙给说动了。

“要是不漂亮的话,她跟彭嘉惠和巩彤华能被称为‘竟陵三秀’吗?”沈虬龙敲了一下傅俊舒的脑袋道:“何况商场主当年可以出了名的大美人,刀皇宋缺的儿子宋师道不用想也知道必是个美男子,不然商场主也看不上眼了,这样两个人的女儿,你想想能不国色天香吗?”

“三师兄说得是!”傅俊舒连连点头道。

“大家看够了的话就上路吧!”狄豹可恶的声音催促道:“等办完了事情,你们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就是想在这里结庐而居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但是在事情办完之前,谁不都不要磨磨蹭蹭的,要是给老子拖了后腿,哼哼……”

“你这么凶干嘛?”聂红缨不高兴了,狄豹的话虽然是对着普通帮众们说的,但是她显然也被骂进去了。

“师妹别生气,大师兄可没有怪你的意思。”狄豹忙赔笑道:“你是女孩子,对这些漂亮的景色流连忘返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沉醉于花花草草的就有些不大对头了。”

“扑哧!算你啦!”听狄豹说得好笑,聂红缨的气也消了大半。

狄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个师妹可是相当不好伺候啊!

武德四年(621年),当阳改称基州,不久改为平州。武德六年,改平州为玉州。八年,废玉州,复置当阳县,属竟陵郡。(其实历史上此时当阳县应该属于江陵郡,位于竟陵郡西南。)

当阳县城紧邻沮水,当寇芝芳和长江帮众人渡过沮水抵达当阳县城时,已是傍晚时分。

当阳县城大门尽敞,整个县城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口均挂了巨大的红灯笼,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会心的笑容。

“这么快就过新年了吗?”傅俊舒诧异道,他可从没有见过如此庞大而喜庆的场面,即便是在真正过新年的时候。

“你小子傻了呀?”沈虬龙又拍了一下自己小师弟的脑袋道:“没看到家家户户都摆着寿桃吗?”

“难道是县太爷做大寿?”聂红缨猜测道,能够做寿做到这种威势的恐怕也就只有一县之首县令大爷了。

“先找个酒店住下,到时候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狄豹是个务实主义者,总是不忘自己的任务,这大概也是聂云飞对其办事能力信任的原因。

“这位大嫂,是县老爷大寿吗?”聂红缨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拉了个人就问道。

“姑娘是外地人吧?”大嫂满脸都是笑意道:“县老爷过大寿可远没有这般热闹,是我们彭堡主过寿呢!”

“彭家堡堡主彭嘉惠?”寇芝芳亦上前问道,他对这个彭嘉惠开始产生兴趣了,一介女流居然能够在整个县城有这样大的威势和影响力,可见其绝非一个简单的女人。

“ 这位小哥也知道我们彭堡主啊?”大嫂态度立刻便亲切了起来,拉着寇芝芳的手打开了话匣子:“彭堡主本来不想如此张扬的,但是我们大伙可不想让彭堡主的寿辰冷冷清清的,她为大家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谁不想报答报答她呢,可是平常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报答啊,所以大家只能够在今天稍稍尽些力,让彭堡主的大寿热闹一些……”

“这个彭嘉惠相当不简单啊!”这是所有听到大嫂说话的人共同的想法。

第三节 邪王又见邪王(上)【解禁】

“师妹,到时候可要看你的了。”狄豹对聂红缨的态度更加亲切了,此刻聂红缨无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看到当阳县城整城居民给彭嘉惠过大寿的壮观情形,狄豹显然对彭家堡的势力有了更新更清楚的认识,谁都不会想跟这样一个势力为敌,所以他希望能够找到巩彤华,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才是唯一的出路。

“嘿嘿!狄兄要是愿意听小弟一句的话,最好亲自登门给彭家堡送上一份寿礼。”寇芝芳笑嘻嘻的道。

寇芝芳在长江帮众人面前称自己为游山玩水的一介书生,在他们面前也处处表现出了不谙武功的模样来。狄豹众人起先说话还避着寇芝芳,后来似乎确定了他非是江湖中人后,说话也就毫无顾忌起来,所以除了火狐之外其余的寇芝芳已经听他们说了不少,故而才会有此一提议。

当然,关于火狐的事情寇芝芳也是知晓的,他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灵,只是他装作不知晓罢了。对于火狐这种和冰蟾差不多档次的东西,寇芝芳显然不会有什么大兴趣,她倒是对这艳名远播的“竟陵三秀”更加感兴趣一些。

“为什么要给彭家堡送寿礼?”狄豹对寇芝芳的态度从来就没有友善过:“我们可不是来喝寿酒的。”

“当阳县城就在玉泉山脚下,巩彤华和彭嘉惠是闺中密友,你认为彭嘉惠的寿辰巩彤华会不到场吗?”寇芝芳没有理会狄豹恶劣的态度,依然笑眯眯的道:“说不定你们要的东西人家巩彤华正好拿来给自己的姐妹做寿礼呢!”

其实寇芝芳本没有必要提醒长江帮的这群人,但是他们一路上确实还算对自己不错,虽然没几个愿意给自己好脸色看,但是至少有吃有喝还有马骑,所以寇芝芳就稍稍废话多了几句。

“祝公子所言极是!”聂红缨大声赞同道:“我看咱们根本就不需要上玉泉山了,直接去彭家堡找巩彤华便可。”

“这个……”狄豹皱起了眉头,这个决定确实不好下,万一巩彤华不再彭家堡,岂不是浪费了钱财又耗了时间。

“大师兄,我也觉得寇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巩彤华十有八九应该在彭家堡。”沈虬龙出声道。

“山河你认为呢?”狄豹将视线投向了陈山河。

“巩彤华必在彭家堡。”陈山河淡淡的道,让他多说一句话简直比让聂红缨不要说话还难。

“好!咱们先去找个酒店定下客房,安置好马匹,然后直接去彭家堡。”狄豹终于下定了决心道。

“祝愿狄兄马到功成!”寇芝芳抱拳笑道:“志方还有点私事要办,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祝大哥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傅俊舒,长江水道都是我们长江帮的势力范围。”傅俊舒走到寇芝芳身旁低声道,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跟寇芝芳关系已然很密切。

半日的相处,傅俊舒已经被寇芝芳那些匪夷所思的见识给完全吸引,继而产生了奇妙的崇拜之情。在寇芝芳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所知的小屁孩,寇芝芳向他展现了一个无限精彩的世界,他甚至有种想要随寇芝芳出去闯荡一番的冲动。

“嘿嘿!”寇芝芳笑着拍了拍傅俊舒的肩膀调侃道:“以后少不了要跟你们长江帮打交道,谁叫你们把整条长江都搬回家了呢!”

“祝大哥一路走好!”傅俊舒的眼中居然有了些许的湿润,幸好天黑,别人看不真切。

“别跟个大姑娘似的,说不定我们很快就又能够见面了。”寇芝芳安慰道,因为他已经决定找到了怡之后去飞马牧场一趟。

“真的?”傅俊舒惊喜道。

“记住,我的真名叫寇芝芳。”寇芝芳俯首在傅俊舒耳边低声道,说完转身而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傅俊舒。

“祝大哥……”聂红缨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见寇芝芳转身离去后挥手喊道。

寇芝芳转过头来看了聂红缨一眼,却没有说话。

“如果以后到江南的话,别忘了红缨在江都城长江帮总坛。”聂红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她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但是她能感觉到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生命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叶孤舟,想要飘过万水千山,一次次停留,一次次复走,不愿带走一缕云彩,却留下满江忧愁,沿途的水面涟漪如旧。

终于有一天,有个足够宁静的渡口,有人留下孤舟,套上永不腐朽的缆绳,再大的浪都推不走。

一见钟情是美丽而梦幻的!但是它确实存在着,让许多凡人为之沉沦,迷惘,欢欣,雀跃……

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一切都来得很突然,不会给你丝毫的准备,就像是宿命和天意的结合!

但是,当缆绳断去,孤舟将继续漂流,一次次停留,一次次复走,沿途有水的包容,风的轻抚,月的凝视,沿途涟漪如旧……

转身而去的寇芝芳并没有看见聂红缨眼角的泪水,更没有看见她紧紧拽在怀中的那盒灵芝珍珠霜,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给聂红缨带去了多少多少执着。

世上其实本没有偶然和必然之分,人与人的相逢就像是沙漠里的两颗沙子,轻轻一阵风吹来便有可能相遇,又一阵风吹来,各奔天涯……

……

“师姐,祝大哥说很快会再与我们相见的。”傅俊舒上前轻轻握了握聂红缨的手,眼中太多的东西别人看不明白。

聂红缨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心头的那丝窃喜只有她自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从来没有一刻,聂红缨觉得世上有人对自己而言是这般重要!

第三节 邪王又见邪王(中)【解禁】

玉泉山,一名堆蓝山,又名覆船山,位于当阳县城西南三十里处。因山下珍珠泉喷珠跳玉,故称玉泉山。

玉泉山超然屹立,益显挺拔雄伟。山中清溪翠谷,藏幽蕴秀;奇花佳木,堆蓝盖紫;珍禽异鸟,栖荫鸣绿,景色十分优美,素有“三楚名山”盛誉。

玉泉寺始建于东汉末年,乃是大唐著名的佛教寺院,是天台宗实际创始人智者大师的道场和天台宗的祖庭之一,以“荆楚丛林之冠”著称。相传东汉建安年间,僧人普净结庐于此。南朝后梁大定五年(559年),梁宣帝萧察敕玉泉为“覆船山寺”。隋开皇十二年(592年),晋王杨广应智头奏请在此起寺,敕名“一音”,后改为“玉泉寺”;隋开皇十四年(594年),杨广敕封智头为“智者禅师”,并亲书“智者道场”匾额。

在山下问明了玉泉寺的去处后,寇芝芳找到长长的石阶开始拾级而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座玉泉山被黑夜笼罩,仿佛一只远古的巨兽,盘踞在大地之上。

头顶是漆黑的天空,还有满天的星辰,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似乎有无数的心事想要向世人倾诉。

一轮明月挂在山巅,向世间撒下了成片的月银,铺盖了整座玉泉山,仿佛给巨兽戴上了朦胧的面纱。

寇芝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的心神已经被这月色下无限美好的夜晚所牵引,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离天是这样的近,近到几乎一伸手就可以捞下满把星辰。

玉泉寺已然遥遥在望,寺门紧闭,整个玉泉寺都沉浸在黑暗之中,要不是月色的眷顾,恐怕寇芝芳都不能够轻松的找到它。

就在寇芝芳抬首遥望玉泉寺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了玉泉寺的外墙上,而后瞬间消失。要是一般人定然会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见了鬼,但是寇芝芳却知道,那绝对不是鬼魅,而是轻功绝顶的武林高手。他在那个身影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虽然他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他知道那很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甚至有可能就是他千山万水苦苦追寻的怡。寇芝芳不敢怠慢,运起玉杵捣花径心法,向玉泉寺飞驰而去。

玉泉寺近丈高的外墙完全构不成阻碍,寇芝芳轻松的一跃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庞大的建筑群,月色下可见高楼耸立、大殿巍巍、宝塔座座、古木苍苍……

静!整个玉泉寺落针可闻,寇芝芳能够感应到寺内深处有许多修为绝顶的高手,这里才叫真正的卧虎藏龙。

寇芝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知道只要稍有异动必然会引起寺内众多高手的警觉。玉杵捣花径心法飞速的运转起来,憋闷的感觉立即烟消云散,寇芝芳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不用呼吸而行动自如,玉杵捣花径心法的神奇再一次让寇芝芳惊诧莫名,同时也心花怒放。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呼吸?自己以后岂不是可以跟家里老头子比赛在水中憋气了?

突然,寺内深处其中一座小阁楼的窗户亮了起来,显然是有人点着了烛火。寇芝芳运气将浑身的衣物紧紧的吸住,没有丝毫空隙的贴在身上,而后小心翼翼的向小阁楼靠近,他知道哪怕自己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衣袂拂动声,也必然会被寺内高手察觉。

“女施主这是何苦?”一道若有若无,却浑厚无比的声音传入了寇芝芳的耳中,光听声音寇芝芳便可以估测对方的修为之高已然是蔡瑰异那个级数。

声音发自小阁楼之中,听声音是个老者,该是玉泉寺的高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见到他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声音倔强中带着甜美,几乎是在她甫一开口的瞬间,寇芝芳就听出来了这是无数次夜深人静时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

没错,她正是寇芝芳昼思夜想的怡。

寇芝芳循声望去,怡身着一袭白衣,俏然而立,在月色的映照下便如嫦娥下凡一般美得惊世骇俗。

怡如此迫切的想要见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她专程从长安赶到玉泉寺来见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于这些寇芝芳完全不明所以,所以他没有急着现身,而是静静的躲在二人的不远处,他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知道怡的想法和目的……

“石佛并不在玉泉寺。”老者似乎叹了口气道:“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石佛?寇芝芳的震惊无以复加,他当然知道石佛就是石之轩,也知道怡过去的身份祝玉妍与石之轩纠缠不清的恩怨情仇,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石之轩居然会在玉泉寺,更没有想到怡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会来找石之轩。怡是如何知道石之轩在玉泉寺的呢?如果是婠婠告诉她的,那么婠婠又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她还无法放下对石之轩的恨?难道她还想再来一次玉石俱焚?这是寇芝芳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如果怡真的抱了这样的想法,那么无论如何寇芝芳都要阻止这场悲剧。

“法瑱大师不用劝我,我知道他这两年都寄居在此。”怡根本不为所动道。

“石佛这两年确实寄居在本寺,但是他时常外出游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甚至半年未归,所以女施主在此干等并不是个好办法。”老者依然不知疲倦的劝道。

“哼!本来看在法瑱大师的面子上,我并不想惹是生非,但是如果法瑱大师这般完全不给面子,就莫怪我唐突了!”怡冷哼了一声。

刹那间,一道无形的压力将方圆数丈范围全部笼盖,怡居然一出手就是恐怖的天魔场。

“玉妍——!”一声似乎无限悠远又似乎近在耳边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天外传来,在场的人俱都身躯一震。

第三节 邪王又见邪王(下)【解禁】

“石之轩,你给我出来!”怡的声音中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连寇芝芳都感觉到一阵心寒。

难道来人就是曾经将整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的一代邪王石之轩?寇芝芳说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钦佩?鄙蔑?崇拜?痛恨?……

如果考虑到是石之轩将祝玉妍伤害得体无完肤,寇芝芳应该恨之入骨,但是如果没有石之轩,祝玉妍就永远都不会用玉石俱焚,人世间也就永远不会有怡的出现,那么寇芝芳就没有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因为他一直都将怡当作了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也许现在怡已经不是唯一的理由,因为寇芝芳已经有了莫婉茹,有了恭绍臻,有了蔡明空,有了李雪雁,有了司徒月涵,或许还会有申屠雪,还会有许多其他的理由,但是怡终归是最初的理由。

“随我来吧。”石之轩似乎并不想就此现身,他的声音逐渐远去,但是他似乎刻意想让怡能够找得到自己一般,余音不减,便如一把钩子,牵引着怡和寇芝芳的心神。

怡收起天魔场,毫不犹豫的向石之轩声音远去的方向追随而去,她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想要在石之轩身上寻找回来,因为她在石之轩的身上丢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到她自己已经弄不清还剩下了些什么。

玉泉寺北侧显烈山下有座最早的关帝庙——显烈祠,祠前有一泓珍珠泉水,俗名“金龙池”,相传为三国蜀将武圣关云长死后显灵之处。金龙池漱玉喷珠,游人若临岸静观,则清碧如玉,泡如珍珠,若击掌跺石,则泉沸水涌,迭如贯珠,其水质甘冽醇香。

寇芝芳远远跟在怡的身后,一路尾随至金龙池畔,只见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背对着怡和寇芝芳这一面静静的纹丝不动的站立着,他身着玄衫,发似剑锋,背如崇山。。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背影,但是寇芝芳却觉得这是一个足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背影仿佛囊括了天下间所有的豪迈和雄伟,与刀帝令上寇仲的背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该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石之轩,你终于肯从洞里钻出来了!”怡咬牙切齿的道,她对石之轩的痛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更无法用深浅来衡量,那是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恨,仿佛与生命同在,与思维共存。

“玉妍,你这又是何苦?”石之轩倏然转身,望着俏立面前的怡淡淡的道。

这是一张几近完美的脸,五官仿如山河,眼眸深邃到无边无际,那是日月星辰才能拥有的浩渺。身形挺拔如山岳,寇芝芳可以想象石之轩若站在泰山之巅那种“山高我为峰”的巍巍气势,他可以鸟瞰宇宙,俯视众生。

如果给男人也分等级的话,那么石之轩显然就是男人中的申屠雪。这样的男人,寇芝芳以前只见过一个,那便是他的外公宋缺,但是寇芝芳总觉得自己的外公跟石之轩比起来似乎缺少了点什么,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

“ 住口,玉研不是你叫的!我一辈子的痛因你而生,我一辈子的苦拜你所赐,你以为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就可以赎自己的罪吗?你以为我会忘却你的所作所为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怡眼中的恨意浓得仿佛要化作粘稠的液体滴将下来,她的嘴唇早已被自己咬出了血,那需要多么深的恨?又需要多么久的酝酿?

“玉研,你错了,恨我的不是现在的你,而是已经死去的祝玉妍。你恨的也不是现在的石佛,而是十多年前的邪王。”石之轩语气淡漠的道,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心中的波澜。

“叫你不要再叫我玉研!”怡一字一句的道:“我现在的名字叫——怡!”

“哦?看来他已经找到你了。”石之轩居然笑了笑道:“这个名字是他给你取的吧?”

寇芝芳闻石之轩之言浑身一震,难道石之轩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早就知道自己会遇到怡,早就知道自己跟怡之间会发生的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石之轩是如何知晓的?他难道一直都跟踪着自己?他又为什么要跟踪自己?

就在寇芝芳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突然觉得石之轩似乎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可以确定石之轩已经发现了自己,或许从一开始石之轩就知道自己躲在一旁,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石之轩没有把自己给揪出来。

是因为石之轩早就知道躲在一旁的是他寇芝芳?还是因为别的?

“这个不用你管!”怡缓缓抬起了一双玉手,似乎她已经准备动手:“你只要等着受死就行了!”

“ 怡,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十多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少了一半功力的你更不是我的对手,你的玉石俱焚对我根本就没有用,你还不明白吗?”石之轩语重心长的道:“放手吧,跟他好好的过日子,才不枉你死而复生了一回。也许这是天上对你此前人生的补偿,才让你有机会再活一次,让你遇到了他,让你可以真正的过一回幸福的人生。”

“你怎么知道我死而复生了?又如何知道我跟他的事情?”怡疑惑道,她的手也悄悄的放了下来,在解除这些疑惑之前显然并不适合动手。

“我已经看过完整的《天魔策》,原来玉石俱焚的真正厉害之处居然是死而复生,这确实是个天意。”石之轩泰然道:“也许是上天也在怜惜你吧?更给了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我不用你的补偿!”怡显然是不愿意接受石之轩的忏悔,更不愿意给他赎罪的机会。

“呵呵!可是你已经在接受我的补偿了。”石之轩居然也学寇芝芳邪邪的笑道,很像一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小男孩。

“你这话什么意思?”怡屏眉问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的。”石之轩说话间身影居然神奇的逐渐淡去。

“站住!”怡一声娇哼,身影如箭般向石之轩立足之处窜去。

“替我传句话给他,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话落,石之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连月光都没能够抓住他的衣襟,怡更是只捞着了一把金龙池冒起的水汽,简直神乎其技。

怡呆呆而立,久久都没有垂下伸着的玉手,难道她还想抓住石之轩?还是想抓住别的什么?

寇芝芳知道石之轩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是他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含义,石之轩为什么叫自己不要辜负他的期望,自己跟他很熟吗?

第四节 要师傅还是要徒弟?(上)【解禁】

金龙池在月色下便如一个娴静的少女,温柔婉约,娇羞妩媚。

夜实在是太过安静,连满山遍野的小虫都懒懒的不愿意发出一声轻吟,金龙池中央“噗噗”的冒着小水包,这是整个夜的世界唯一的乐章。

怡静静的站在金龙池畔,衣袂飘飘,秀发轻拂,她凝望着金龙池中的水泡,许久,许久……

怡并没有去追石之轩,因为她知道自己追不上,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追,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呢?正如石之轩说的那样,现在的怡已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同归于尽都没有资格。

何况,经历了一次之后,怡还有勇气再用玉石俱焚吗?第一次用的时候她可以说自己已然了无牵挂,可是现在的她还敢这样说吗?

“嗯哼!”寇芝芳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咳,本来他是想等怡回到暂宿之处再现身的,但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有走的意思,所以寇芝芳还是从暗处走了出来。

怡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震,她当然听得出寇芝芳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有片刻忘怀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已经烙在了她灵魂的最深处。

“他已经走了。”寇芝芳缓缓的走向怡柔声道:“但是我来了。”

“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怡没有回首,难道她害怕见到寇芝芳?

“恩!我随在你身后从玉泉寺一路跟到这里的。”寇芝芳并没有否认,他不认为因为关心而跟踪怡是属于小人的行径。

“婠儿告诉你我来玉泉寺的?”怡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出卖”了自己。

“恩。”寇芝芳还是没有否认。

“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坏蛋。”怡秀眉一皱道。

“我不该算是外人吧?”寇芝芳声音突然变得万般温柔:“怡!”

怡的呼吸顿时滞了一滞,寇芝芳虽然站在她的身后,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情绪上的变化。

“忘了石之轩吧!”寇芝芳缓缓的向前跨了两步,从背后轻轻搂住了怡的腰。

怡能够感应到寇芝芳的接近,她想要躲开,也来得及躲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躲开,一种身体不听使唤的感觉。

寇芝芳紧紧的抱着怡,怡的身子在他的怀中轻轻的颤抖着,她显得很紧张,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是个绝世的高手。

“不管石之轩曾经带给你什么,从现在开始都忘了吧,好吗?”寇芝芳将嘴巴凑到怡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道。

“可是我忘不掉,在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对石之轩的恨,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去找婠儿,为的就是让她帮我打听石之轩的下落,只要石之轩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我就无法安宁,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明白吗?”怡缩了缩脖子躲避着寇芝芳的吹气,凄声道。

“ 我明白!我都明白!石之轩他是很可恶,他带给你那么多痛苦的回忆,他甚至差点毁了你的一生,但是一切真的都过去了,石之轩犯下的错,让我来补偿你好吗?” 寇芝芳将脸埋到怡的颈间摩挲着道:“把石之轩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你的生活不再需要他的存在,你的世界里有我已经足够,乖乖的做我的女人,让我给你幸福和快乐,好吗?”

“我现在真希望自己没有恢复记忆,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石之轩的存在,他留给我的魔障也就根本不会存在了。”怡泣声道:“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知道吗,在用玉石俱焚之前,我几乎是因着对石之轩的恨而活着,我的整个世界里除了对他的恨意已经容不下别的任何事物。”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你敢说你的世界里仍然只有对石之轩的恨吗?”寇芝芳尽力的想要引到怡的思维方向。

“ 是的,现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有了你,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我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心中对石之轩的恨依然存在,并且深入骨髓,无法泯灭。”怡眼中的泪水倏然滑落:“我不想这样的自己呆在你的身边,这样不但我自己不会幸福,也会让你跟着我不快乐,所以我才想要将自己的魔障完全清除了,那样我才能像个正常的女人,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可以体谅我吗?”

“消除魔障并不仅仅只有跟石之轩拼个你死我活一条途径的。”寇芝芳将怡扳转身过来,用舌尖温柔的舔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你可以让我住进你的心房,然后将所有的情感都放在我的身上,这样我就会慢慢的把石之轩从你的心里赶出去,总有一天,你的脑海里会只有对我的爱这一种感情存在着。”

“就算我真的能够做到,那么婠儿怎么办?”怡终于还是想到了那日在思念庵密室里所看到的一切,或许她一直都牢牢的记在脑海中,没有片刻遗忘。

怡其实是个感情非常细腻非常柔软的人,点点的动静或许都能够在她的内心世界里掀起惊涛骇浪,这样的人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被伤害,因为一点点幸福或是伤心都会被她无限放大。

“那天的事情她应该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吧?”寇芝芳问道,要是婠婠没向怡解释过,估计她根本就不会愿意看到自己。

“恩!不然你以为我会理你?”怡娇嗔道。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结果总归是你看到的那样,所以我还是有必要对她负责的对不对?”寇芝芳可不愿意失去婠婠,那样就算得到怡他的生命也留下巨大的遗憾。

“你心里恐怕正窃喜不已吧?婠儿可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女人,当初徐子陵那个笨蛋居然还不要。”怡说起徐子陵有些义愤填膺:“要不是婠儿拦着,我定要他好看!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负心人了!”

第四节 要师傅还是要徒弟?(中)【解禁】

寇芝芳狂汗,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貌似当初他徐叔叔跟婠婠还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吧?那么何来负心人之说?

寇芝芳当然不会傻得因为这个问题而跟怡理论,聪明的男人就该明白一个真理,跟女人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也不需要讲道理。

“怡!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我置她于不顾,不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负心人了吗?”寇芝芳无耻的以彼之矛攻彼之盾道:“你也不想我像徐叔叔那样吧?”

“哼!你想的倒是美!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怡嘲讽道:“要是我跟婠儿没什么关系也就罢了,可是我偏偏是她的师傅,如果我们两同时跟你在一起,你让我们平时如何相处?你让旁人会如何看我们?”

“旁人?”寇芝芳讶异道:“怡,你该不是会在乎旁人看法的那种俗人吧?只要我们自己过得开心,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幸福,旁人如何看关我们何事,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他们。”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婠儿的师傅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是乱伦你知道吗?”怡显然并不会因为寇芝芳的几句话就改变根深蒂固的思想。

“你错了!她的师傅是祝玉妍,而不是你!怡,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而不是阴癸派曾经的那个祝宗主。”寇芝芳紧紧的抓着怡的双肩,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眸道。

“不要逼我好吗?”怡的眼泪再一次倾泻而下,她声音里带着哀求道。

“怡!我爱你!我的生命里绝不能没有你!”寇芝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怡搂到了怀里,对着她丰满湿润的樱唇,坚定而温柔的印了上去。

怡显然是想要躲开的,但是寇芝芳的力气似乎比她大太多了,她根本无法避开寇芝芳的大嘴,于是在她一愣神的瞬间,小嘴已然被寇芝芳无耻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

夜,突然变得温柔,月儿害羞的躲进了云层,似乎害怕惊扰了这一对深情拥吻的有情人。

寇芝芳舌头伸进怡的小嘴里肆无忌惮的搅动着,他想要寻找到怡的小香舌,但是怡显然并不想轻易被他得逞,所以她竭尽所能的躲避着。怡的小嘴大小终究是有限度的,所以当退无可退时,她的小香舌终于还是被寇芝芳捕捉住,起初她还想要逃避,但是寇芝芳自然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慢慢的,怡的小香舌软了下来,被寇芝芳的舌头引导着,卷舐着,进而她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依靠着寇芝芳的怀抱才得以继续站立。

这是一个机会,寇芝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如此良辰美景,要是把怡给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应该就不会再犹豫不决了,所寇芝芳决定立刻动手,把怡就地解决了。

寇芝芳的双手开始兵分两路,一只在怡的背上轻轻的爱抚,另一只则直接奔她的翘臀而去,怡的身体成熟饱满,两瓣挺翘的臀肉将裙子高高顶起,寇芝芳的手毫不犹豫的放了上去,他能感觉到怡的臀肉缩了一缩,并且迅速紧绷起来,但是在他的极尽能事的抓揉搓捏之下很快又变得柔软而滚烫。

寇芝芳在怡臀背上的双手越来越肆无忌惮,怡的双眼已经紧紧闭上,小香舌随着寇芝芳的节奏疯狂的舔舐卷动着,她的心跳很快,寇芝芳能够听得到。

这个夜晚无比美妙,寇芝芳在心里感激着上苍!

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局限于隔着衣物的爱抚,寇芝芳当然不会例外,他悄悄的挽起怡的裙摆,在怡完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毫无征兆的将手伸了进去。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怡的身子猛然僵硬,小香舌也停止了卷动,甚至呼吸都已然停止,这回寇芝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快!很快!

怡的裙子下只有一条薄薄的小裤,根本无法阻碍寇芝芳魔手的侵袭,所以此刻寇芝芳的手已经与直接触碰她的肉体无异,所以她才会全身僵硬。

“怡!我爱你!”寇芝芳松开了被自己紧紧吸住的怡的双唇无限深情的道。

怡睁开了双眼,定定的看着寇芝芳,眼中有温柔,有娇羞,有妩媚,有深情,有轻责,有鼓励,有忐忑……

寇芝芳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眼中居然可以同时流露如此多的情感,他甚至无法在瞬息之内读完这些情感,怡的内心世界实在是太过复杂,她不该背负如此多的东西,她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幸福和快乐。

“……”怡看着寇芝芳灼热的眼神,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什么都不必说,安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就好!”寇芝芳说完再一次堵上了怡的小嘴。

这一次怡立刻就热烈的回应起来,二人喘着粗气,互相吸取着养分,怡的双手紧紧的拽着寇芝芳后背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寇芝芳钻在怡裙下的手轻车熟路的伸进了她的小裤,毫无阻隔的抚上了怡的翘臀,怡的身子在刹那间失去了所以的力量,软成了一滩春泥。

怡的身子寇芝芳不是第一触碰,在邪异门总坛,鬼医的地下宫殿里,寇芝芳已经看过她完全赤裸的身子,也触摸过,但是此刻跟那时显然完全是不同的体验。

那个时候怡正处于昏迷之中,寇芝芳救爱人心切,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足可迷惑苍生的风景,更不会产生丝毫亵渎之心。但是此刻正好相反,寇芝芳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亵渎怀中的绝代佳人,亵渎女神无疑是很多男人都想做的事情。

怡的身子柔软而滚烫,完全是靠着寇芝芳的支持才没有滑到了地上去。

寇芝芳正在幻想着如何把怡弄到金龙池里去快活一番,突然舌尖传来一阵剧痛,不明所以的寇芝芳急忙松开了怡的小嘴,也停止了手上的肆虐。

第四节 要师傅还是要徒弟?(下)【解禁】

怡定定的看着寇芝芳的脸,眼中满含歉意,还有许多其他的寇芝芳一时间看不明白的东西。

“怎么了,怡?”寇芝芳丝毫都没有因为怡咬了自己舌头一口而有怪责她的意思,他想,也许是自己太急切了,惊吓到了怡。

“对不起!”怡轻轻的挣开了寇芝芳的怀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寇芝芳急忙扶了上去。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逼你的。”寇芝芳的声音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是的,我不是不愿意。”怡深情的看着寇芝芳的眼睛道:“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是因为石之轩还是因为婠婠姐?”寇芝芳皱了皱眉头。

“都不是的,是因为我自己。我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把自己的心调理清楚,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来找你,但是在那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好吗?”怡无限眷恋的看着寇芝芳的脸,身子却轻轻的飘了起来,迅速的向后飘去。

“好!我答应你!”寇芝芳这次没有追去,而是对着逐渐远去的怡大声的喊道:“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尽快的回到我身边来!”

“恩!”当怡坚定的回应声传到耳中,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寇芝芳呆呆的立着,几个瞬息之前,他还正跟自己最爱的女人在这里深情拥吻,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有一丝失落,一丝无奈,一丝迷茫……

“师傅已经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了显烈祠前,不用回头寇芝芳也知道身后的是谁,因为他听得出来这是婠婠的声音。

“婠大姐也一早就躲在一旁了吗?”寇芝芳转过身来道,此前他并没有察觉到婠婠的气息,不过以婠婠的修为要想躲过他和怡的感知并非难事,至于婠婠是否躲过了石之轩的感知,恐怕就只有石之轩和老天爷知道了。

“你个小坏蛋就知道一路招惹小美人儿,哪里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婠婠咯咯笑道:“又是曹才女,又是聂大小姐的,不知道接下去会不会是那什么‘竟陵三秀’。”

“婠大姐从长安一直跟着我到了这里?”寇芝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那样的话,自己跟曹凤的事情不都被婠婠知道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婠婠果然不愧是妖女:“你走你的,人家走人家的,只是恰好路线一样罢了。不过……正如你所担心的那样,你跟曹才女的好事都被我清清楚楚的瞧见了。”

“那个……那晚我不是喝多了嘛!”寇芝芳苦下脸道:“事后我可是后悔得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哼!借口。”婠婠冷哼一声道:“如果真的后悔,你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让人家一个姑娘家以后如何自处?她还没有出嫁,现在被你坏了贞洁,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我是想等找着了怡之后再亲至扬州去赎罪的。”寇芝芳弱弱的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去面对曹宪一家。

“说得倒是好听,恐怕都是自欺欺人的话吧?”婠婠可不像一般的小女人那么好忽悠。

婠婠一连串的责问把寇芝芳问得无言以对,是啊,自己当时只想着找怡,却没有想自己给曹凤带去了多么大的伤害,自己确实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而且你想过没有,万一她有了身孕怎么办?”婠婠的这一问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会这么巧吧?”寇芝芳这下可真急了,他还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世界上巧的事情多了去了!”婠婠面无表情的道,看上去她是真的被寇芝芳气着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寇芝芳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根本就没有看见对不对?你刚才是在套我的话来着。”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婠婠没好气道:“我还没那种看人家演活春宫的变态癖好。”

“那么看自己演活春宫呢?”趁婠婠没有防备的瞬间,寇芝芳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放开我!”婠婠剧烈的挣扎起来:“别用你刚刚抱过别的女人的臭手来抱我!”

“她可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你师傅。”寇芝芳要是会松手他就不是寇芝芳了。

“你知道就好!”婠婠突然停止了挣扎,冷冷的看着寇芝芳道:“就在片刻之前你还在这里搂着我的师傅,现在你又搂着我,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女人!”论耍无赖的本事,寇芝芳可不比任何一个女人差。

“呵呵!你不是跟师傅说有必要对我负责任吗?这么说你要我做你的女人仅仅是因为责任心?”婠婠不悦道,看来此前寇芝芳跟怡说的那句话让她很是不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寇芝芳深情的盯着婠婠的眼睛道:“就像爱怡一样,我也爱你!”

“如果没有那晚的事情,你也会这么说吗?”婠婠逼问道,女人与男人在意的东西确实天差地别。

“ 我不知道!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那晚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你也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那件事已经是我们记忆中最最无法泯灭的一部分,它必将伴随着我们一生。”寇芝芳眼中闪着灼热道:“其实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足够了!”

“可是你太贪心了!如果我跟师傅你只能选择一个的话……”

“每一个非凡的男人都是贪心的!不贪心的人永远都只能够平庸!”寇芝芳轻轻的捂住了婠婠的嘴巴道:“你不用问我会选择你还是怡,你们两个人都是我深爱的,任何一个我都无法放弃,也绝对不会放弃!所以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吧!”

“要是我说不呢?”婠婠很倔强。

“你以为你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寇芝芳突然笑得很淫荡:“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就必定会是我的女人!”

“你放开我!”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即将降临,婠婠又复挣扎起来。

“宝贝!不要动!乖乖的!”寇芝芳此前已经被怡点燃的欲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大坏蛋!”婠婠使劲的捶打着寇芝芳的背,发出了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她还真舍得用力啊。

“你还真用力啊?”寇芝芳痛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便把婠婠就地正法了。

“谁叫你欺负我?放开啦!”婠婠的挣扎越来越强烈。

“气死我了!”寇芝芳大叫一声,张嘴就往婠婠的小嘴上啃去,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舌头还在滴着血,那是怡反抗的光辉成果,现在的女人貌似都不好对付啊。

第五节 金龙池中春光旖旎(上)【解禁】

“啊——!”寇芝芳突然离开了婠婠的双唇,同时一声惨叫从他的口中发出。

“叫你欺负我!”婠婠得意的看着痛得直咧嘴的寇芝芳道。

寇芝芳的嘴角挂下了一串鲜红的血丝,他被怡咬破的舌头再遭重创,婠婠居然也咬了他一口,而且比怡还要狠,还要用力,还要大口。果然不愧是师徒俩啊,师傅连咬人的本事都传给了徒弟,并且名师出高徒,长江后浪推前浪。

“呸!”寇芝芳张口吐出了一大口血,短短的时间居然被两个女人咬了舌头,恐怕天下间有他这样光辉事迹的人还真不多。

“疼吗?”婠婠不无心疼的道,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何况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婠婠跟寇芝芳那晚发生的一切并不能够被遗忘,无论是对寇芝芳而言还是对婠婠而言。

“当然疼了!”寇芝芳郁闷道:“要不你咬自己一口试试看?”

“真生气了?”婠婠小女儿般的撅起小嘴道:“要不人家让你咬回来嘛?”

“我可没你这么狠心,你舍得咬我,我是绝对不舍得咬你的!”寇芝芳颓然道:“看来这一咬之仇我是一辈子都报不了了。”

“咯咯!”婠婠娇笑道:“以后你再敢欺负我,我咬得更狠一些!”

“这算哪门子的欺负啊?”寇芝芳委屈道:“我跟自己老婆亲热一下也叫欺负么?”

“谁是你老婆了?我有答应过你吗?”婠婠俏脸一寒道:“除非你能让师傅先成为你的女人,然后她又答应让我做你的女人,否则你想都别想。”

“真的?”寇芝芳狂喜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可别赖账!”

“ 我婠婠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却也知道从一而终的贞洁对我们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就像你说的,那晚的事情我们谁也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既然这样,除了你我难道还能做别人的女人吗?”婠婠眼神坚定的道:“所以,如果你能做到不让师傅伤心难过,又能够让她应允我们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依你。”

“好!一言为定!”寇芝芳信心十足的道:“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两个一起欢欢喜喜的嫁给我做老婆。”

“哼!别高兴得太早,等你做到了再说吧!”婠婠轻轻的挣脱了寇芝芳的怀抱道:“在那之前你不许碰我!”

“不是吧!”寇芝芳苦着脸道:“有些事情能增进我们的感情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变成一个随便的女人。”婠婠向来都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怎么能算是随便呢?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你跟我亲热又怎么能算是随便呢?”寇芝芳讪笑道。

“你们男人除了那事之外就没别的追求了吗?”婠婠不乐道。

“有!当然有!我的追求就是把你和怡一起娶回家做老婆!”寇芝芳慷慨激昂的道,他的志向向来都很伟大。

“哼!没出息!”婠婠嘴巴一撇不屑道。

“那你觉得该怎样才有出息?”寇芝芳虚心请教道:“当武林盟主?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你该把全天下的美人都娶回家!”婠婠突然娇媚的笑道,寇芝芳一时间还真看不出她是在揶揄自己还是说真格的。

“这个貌似还真有点难度。”寇芝芳无力道。

“没胆鬼!”婠婠轻骂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寇芝芳很严肃的问道。

“哼!”婠婠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寇芝芳的问题。

寇芝芳可拿不准婠婠是在说反话,还是真有那想法,所以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你怎么不去追我师傅?”婠婠突然话锋一转。

“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她说她会自己回到我身边的。”寇芝芳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你真笨!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婠婠恨铁不成钢的道:“这种事情你得主动点,女人是很善变的,只要你加把劲,她可能就会改变想法,如果你不加把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暗示我该对你加把劲啊?”寇芝芳邪笑着对婠婠道。

“去!”婠婠修眉一屏。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想我把怡搞定呢?是不是因为那样你就可以早点心安理得的跟我在一起了?”寇芝芳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

“少臭美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婠婠故作呕吐状道,连呕吐都能做得千娇百媚,真不愧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妖女啊。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我还真是相当的自恋,所以我一直都坚信你是爱我的!”寇芝芳打蛇随棍上道,他的眼中闪着狡黠之色,肯定又是在心里酝酿什么不良企图了,可惜婠婠并没有先知先觉。

“小屁孩……”婠婠的话才出口就被寇芝芳出其不意的堵在了嘴里。

这还远远不够,寇芝芳干脆将婠婠整个身子抱了起来,免得她又挣脱了自己的怀抱。但是婠婠显然并不想如此轻易的就妥协了,她双手胡乱的在寇芝芳身上捶打着,双脚使劲的乱踢乱踹,身子拼命的扭动,寇芝芳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固定在怀中。

“宝贝!还记得那晚吗?”寇芝芳离开婠婠的小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

寇芝芳的舌头尚在流血,所以看上去有点骇人,名副其实的血盆大口。再加上怀中抱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知道的人远远看见还真以为是阴间的恶鬼跑到了人世间来捉美人儿当点心。

“什么那晚?”婠婠躲闪着不敢看寇芝芳的眼神,装傻充愣道。

“当我进入你身体的刹那,我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感,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寇芝芳不顾全身被婠婠弄得火辣辣的疼,他俯身一字一句的向婠婠道。

第五节 金龙池中春光旖旎(中)【解禁】

“不许说!不要说了!你住嘴!”婠婠娇然欲泣道,她只有在寇芝芳的面前才会偶然表现出了自己平时不为外人见的柔弱的一面。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身体,我完全被那种无以伦比的美丽震撼住了,你的身体真的是太美妙了!那简直是上天在人世间最最完美的杰作!”寇芝芳不管婠婠恳求的眼神,继续胡言乱语道。

“求你了!”婠婠无力的道:“不要再说了啦!”

“这些都是我内心深处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我不想让这一切仅仅只是回忆,我相信你也不想的,对不对?”寇芝芳的声音突然变得万般温柔,这种温柔很多时候都可以让女人沉沦。

“我根本就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我早就全部忘记了。”婠婠显然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本来就是女人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你撒谎!”寇芝芳无情的戳穿了婠婠的口不对心。

“我为什么要骗你?”婠婠弱弱的道,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妖女气概,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

“ 因为你害怕,你害怕自己没有一刻不想着我,你害怕这些记忆会伴随着你一生一世!你害怕一想到那晚的事情自己就无法再抗拒我的亲近!你害怕万一做不成我的女人那么一切都只会成为痛苦的回忆。”寇芝芳突然语气一转坚定而又深情的道:“宝贝,你放心吧,这些担心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没有万一!所以你可以尽情的想我爱我,这些绝对不会成为你痛苦的回忆!”

“你瞎说!”婠婠的声音越来越弱,却依然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就像拽着悬崖上一根小树枝的濒死之人。

“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有这样多的担心害怕,我再说一次,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即便是怡也无法阻止!”寇芝芳盯着婠婠躲闪的双眸,用如山岳一般坚定的语气道。

“我不要听你的胡言乱语!”婠婠实在躲不过寇芝芳的眼神,干脆闭上了眼睛,女人在自己在乎的男人面前总是特别柔弱,即便是再强的女人也一样。

“宝贝!别任性了好不好!”寇芝芳完全就把婠婠当作了一个等待被宠爱的孩子。

“我怕!”婠婠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寇芝芳漂亮到极致的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寇芝芳面前掉眼泪。如果她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一生中第三次掉眼泪。

“呵呵!如果告诉别人妖姬也有怕的时候,我想江湖中肯定没有人会相信。”寇芝芳伸手轻柔的刮了刮婠婠的鼻子笑道。

“你取笑人家!”婠婠带泪嗔道,那娇俏的模样没有男人会不为之砰然心动。

“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寇芝芳紧紧的搂住婠婠的小蛮腰沉声道:“我要今晚胜却人间无数!”

“这句话真好听!”婠婠眼中闪烁着迷醉的光芒。

“那我们还等什么?”寇芝芳笑得很淫荡,他的两只坏手已经在婠婠的身上寻幽探秘起来。

“不要在这里!”婠婠一直以来所执着的矜持在寇芝芳甜言蜜语的攻势中化作了一缕轻雾,被晚风轻轻一吹,便烟消云散。

“此处青山为床,夜空为被,月色为纱,清泉为乐,古木为烛,关帝为媒。这是何等的良辰美景啊!如此环境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天理难容啊!”寇芝芳的无耻早已不是秘密,这小子只是想在金龙泉畔来场昏天暗地的野战,却找了这么多好听的话来忽悠人家。

哎!也怪本来聪明睿智的婠婠在寇芝芳这个无耻之徒面前就失了方寸。

“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婠婠可不像寇芝芳这般胆大妄为,她再如何被人称作妖姬,毕竟还是个初经人事不久的女儿家,灵欲交融的欢好也仅仅只尝试过一次而已,并且因为种种外在的原因而不能够完全尽兴。

“以你的修为,应该没有人能够接近到百丈范围而不被你察觉吧?”寇芝芳并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已经有了这样的本事。

“还是不要了!”婠婠临阵打起了退堂鼓:“我不想对不起师傅,上一次还可以说是事急从权,这一次如果再发生了,就是真的对不起她了!”

寇芝芳费了半天口舌,好不容易把婠婠忽悠得云里雾里了,岂容她说变卦就变卦,实在不得已,只好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了,这一次虽然没有喝醉了酒,但是他可不会有丝毫愧疚之心,因为在他看来,婠婠本就是他的女人。

首先当然是得堵住婠婠的嘴,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女人一旦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吻住了嘴,全身便至少失去了一半的力气,而习过武功的女人也不再能使出内力。

这吻,便如迷药!还是世间最最厉害的迷药,因为一般的迷药对婠婠和怡这种级数的高手可完全不起作用。

唇舌在极尽能事的挑逗缠卷着,寇芝芳的双手当然也不会偷懒,它们翻山越岭,披荆斩棘,每深入一步都能够带起婠婠的一阵颤栗。

婠婠还是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幸运也是不幸的是,这套衣服早已被寇芝芳研究透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他的双手便已经从连衣裙外到了连衣裙内。

婠婠紧紧的闭着双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眼皮也在颤抖,甚至连小巧的鼻子都在颤抖,鼻间喷出了灼热的气息,红彤彤的脸颊似乎明示着,她已然沉醉!

“噗——!”这是寇芝芳的嘴离开婠婠的嘴时发出的声响,只怪婠婠吸得太紧,寇芝芳离开之前又没有跟她打招呼。

第五节 金龙池中春光旖旎(下)【解禁】

“宝贝!喜欢这样吗?”寇芝芳在婠婠的左右脸颊上各香了一口后柔声问道。

婠婠却只能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便如一个许久都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洞穴生物一般,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无聊的问话。

“咱们到水里去吧,你看你满身都是汗,虽然你的汗都是我喜欢的香味,但是黏黏的你一定不好受,咱们还是洗洗吧。”寇芝芳拦腰抱起婠婠踏入了金龙池之中。

其实以婠婠的修为再热的天气都不会出汗,虽然因为寇芝芳无处不到的双手四处使坏而出了些许的汗,但是那完全还没到黏黏的地步,寇芝芳只是无耻的想要来个鸳鸯戏水罢了。

“先把你这讨厌的易容去掉好不好?”婠婠倏然睁开了双眼腻声道:“人家要看着你真实的样子才有感觉嘛。”

“呃。”寇芝芳一愣:“可是你现在不是也挺有感觉的吗?”

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是作了易容的,可是好像不管是怡还是婠婠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认出他,甚至根本就跟他没易容没有什么两样,这只能说明他学的那点三脚猫的易容功夫实在是太烂了。

“哪有?”婠婠死不认账道。

“嘿嘿!你看,下面都湿成这样了。”寇芝芳突然将一只手伸到了婠婠的面前淫笑道,手上沾着黏黏的淡白色液体,甚至还缓缓的滴了下来,挂起老长的一条线。

“你混蛋!”婠婠埋首到寇芝芳肩上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停!停!你老公我投降还不成吗?”寇芝芳那叫一个疼啊!婠婠这女人估计是他的女人中最狠的一个了,每次咬或者打都是使劲全力,一点都不会注意分寸,更不会手下留情,寇芝芳甚至担心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她的肚皮上。

“那你去不去掉易容?”婠婠松开了嘴巴,但是依然保持着张口欲咬的动作威胁道。

“去!去!当然去!”寇芝芳忙不迭的答应着:“老婆大人的命令,我敢不听吗?”

说完寇芝芳抱着婠婠整个人向池水中蹲了下去,两人的衣服瞬间全部湿透,白色的连衣裙紧紧的贴在婠婠的身上,将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刹那间寇芝芳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金龙池中。

“啊!你个坏蛋!”全身尽湿的婠婠搂紧寇芝芳的脖子惊呼道。

婠婠的身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几乎每一寸他都能够闭上眼睛想象出来,但是衣裳湿透后的那种时隐时现的美跟完全赤裸的美并不是一回事,很多时候,朦胧不但没有让美打折扣,反而能够让美得到升华。

“你说,这金龙池过去有没有人在里面洗过澡呢?”寇芝芳笑得很贼很贱:“也许我们是第一和第二个哦!而且我敢保证,接下去我们要做的事情绝对没有人在金龙池里做过。嘿嘿!”

“喂!你干嘛?”婠婠见寇芝芳拽着自己湿湿的衣襟往自己脸上抹去,不解道。

“你不是要看着我真正的模样才会更有感觉更有激情吗?”当寇芝芳再次抬起头来,已然是原先那张比大多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还是现在的你要好看多了!”婠婠眼中闪着迷醉道。

“宝贝!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可不要把这良辰美景给浪费了!浪费是可耻的行为!”寇芝芳言之凿凿的道,仿佛自己说的是耳熟能详的至理名言一般。

“真的在这水里啊?”婠婠不无胆怯的道,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干出如此大胆的事情,尽管在另外的很多方面她的胆子比谁都要大。

“这水清澈见底,入口甘甜,浸泡在里面必然有益身心健康,或许还可以活肤养颜。”寇芝芳总是能够很轻易便抓住女人的弱点:“是想要是我们在这里……抵死缠绵一回,岂不是人间一大妙事!”

“你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好不好?”婠婠害羞的把脸埋到了寇芝芳的怀里,拽着湿湿的衣襟颤声道:“说得人家心里慌慌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坏女人!”

“男欢女爱乃世间最最美妙的事情,我们人类更是凭之传宗接代,繁衍生息,此乃自然定律,何来恬不知耻之说?”寇芝芳轻轻的捧起婠婠羞红的俏脸道:“你是我的女人,没有人会嘲笑你,放不下的只有你自己。”

“那我该怎么办?”婠婠的眼中有着迷茫和惆怅。

“什么都不用想,你只需要把自己的身体,感官,思绪……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带给你最最巅峰的快乐和最最浓郁的幸福!”寇芝芳的情话轻轻的带走了婠婠眼中的迷茫和惆怅,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寇芝芳轻轻的放下了婠婠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之上,这对婠婠而言轻而易举。婠婠再一次闭上了双眼,这一次她不再因为紧张而睫毛眼皮轻颤,她的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她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了寇芝芳,她相信寇芝芳不会伤害自己。

看着婠婠一副任君采摘的可人模样,寇芝芳的宝贝立刻充血膨胀,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中的欲火前所未有的高涨。

当白色的连衣裙脱离曼妙的身躯向远处的水面飘去,婠婠感觉到一阵凉意,而后是一双滚烫的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身躯,婠婠的呼吸开始急促。

寇芝芳并不满足于双手美妙绝伦的触感,他恨不得自己能够生出无数只手来,他开始嫉妒千手观音那婆娘!既然没法多生出一只手来,寇芝芳立刻便用上了自己的唇舌,婠婠显然感觉到了不同的美妙,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轻颤,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寇芝芳俯在自己胸口的脑袋。

“啪!”婠婠狠狠的在寇芝芳背上拍了一下,皱眉道:“你咬我干什么?”

“报仇啊!”寇芝芳从婠婠的胸口抬起了脑袋嘿嘿笑道:“你忘了之前你咬了我舌头一口,又咬了我肩膀一口吗?”

“那你也不能咬我胸口啊!”婠婠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道。

“我咬得很轻的,我怎么舍得把你咬疼呢!”寇芝芳嘻嘻的赔笑道,他可不舍得真咬重了,咬在自己心肝宝贝的身上,还不是得疼在自己的心里面。

“还轻啊?人家都疼死了!”婠婠咬着嘴唇道:“你不知道我们女人那个地方是很娇嫩的吗?”

以前就算被别人在身上砍个十几二十刀的,婠婠恐怕也不会说半个疼字,但是在寇芝芳的面前,她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她需要寇芝芳怜惜自己,疼自己,所以她学会了撒娇,虽然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帮你舔舔就不疼了。”寇芝芳脑袋再一次俯了上去。

“不要!”女人总是口硬心软。

“马上你就会说‘要’了。”寇芝芳抬头一笑,继续俯下脑袋干正事。

“才不!……啊!”

第六节 春宵一刻值千金(上)【解禁】

金龙泉从来都没有像今夜这般梦幻而优美过,潺潺的流水声也从未如此刻般温柔,那是生命的乐章,快乐的乐章……

自从那一夜的事情发生之后,婠婠再也无法做到对男欢女爱心如止水,因为她内心的世界里已经住进了一个男人,一个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有片刻忘怀的男人。

婠婠不是从来都没有思春过,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样,在花一样的年纪时,她也曾难耐寂寞午夜梦回彻夜难眠,思春的激潮无数次令她辗转反侧。就是在那个花一样的年纪,她遇到了如彗星般崛起武林的寇仲和徐子陵,一个**豪迈,玩世不恭;一个温文儒雅,潇洒飘逸,两个青年才俊俱对女子都有着致命的的吸引力,即便是入世如妖的婠婠亦不能够幸免。

于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婠婠脑海中的那一张脸再也不会如雾里看花般看不真切,但是时而寇仲,时而徐子陵,变幻交替,婠婠很想让那张脸定格下来,但是无论她如何努力最终都无法如愿。世人都以为她爱的是徐子陵,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寇仲和徐子陵都是她无法忘却的男子,只是她究竟是否爱他们,又是爱谁多一些,这个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

直到遇到了寇芝芳,直到那一夜的事情发生之后,一切才开始改变,婠婠重新找回了过去的春思,午夜梦回时又复彻夜难眠,但是梦中的那张脸再也不会在寇仲和徐子陵之间变幻不定,那张脸变成了寇芝芳,无比清晰的一张脸,婠婠在梦里也会为之迷醉。

思潮起伏间,婠婠情动不已,寇芝芳不知何时已然脱去了他自己的所有衣物,露出了一副健壮而完美的躯体,婠婠并不是第一次看寇芝芳的身体,但是像第一次一样,她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这具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有她的印记,每一寸肌肤在她脑海中都可以找到回忆的片段,因为对于那一夜,她已经回味过无数次,每一个情节她都熟记于心。

寇芝芳的舌功很好,至少比他的武功要好得多,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或许此刻的婠婠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论武功寇芝芳根本就不是婠婠的对手,但是他的舌头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婠婠溃不成军。

寇芝芳舌尖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会变得灼热而敏感,婠婠只能够用无尽的颤抖来回应寇芝芳的舔舐,而寇芝芳已经分不清吸进嘴里的哪些是金龙池泉水,哪些是婠婠激动而紧张的汗水,总之,入口尽是甘甜。

婠婠的心突然变得很平静,不再有紧张,不再有恐惧,甚至她的心里已经不再有师傅,不再有任何外人,只有寇芝芳这一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小混蛋。

当寇芝芳的唇舌将婠婠全身都扫荡了一偏后又复回到她的胸口时,寇芝芳感觉到她的胸口已然涨到极致,几乎到了欲裂的程度,胸口顶端两点敏感的蓓蕾因为充血而变得坚硬。

婠婠的思维逐渐陷于混沌状态,只懂得剧烈的喘息,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才能够平息狂跳欲出的心。

坚挺完美的胸脯已经无法让寇芝芳满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男人,所以他轻轻的分开了婠婠的双腿,那双羊脂白玉一般的美腿同样令他迷醉,流连忘返。

但是双腿间有处散发着无限诱惑力的地方,总是牵扯着寇芝芳的视线,牵扯着他的双手,牵扯着他的唇舌。终于在婠婠一声长长的**声中,寇芝芳所有的注意力全部从她的大腿转移到了两腿之间的私密处,那里——是男人心中的极乐世界!

婠婠私密处潺潺的流水虽不及金龙池中的泉水那般清澈,那般湍急,却带着无限诱惑的粘稠,散发着中人欲醉的幽香,至少此刻的寇芝芳已然深深沉醉,无法自拔。

寇芝芳手指的撩拨,双唇的吮吸,舌尖的舔舐,甚至鼻息的轻喷,无不让婠婠兴奋欲狂,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脑海中只余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与寇芝芳共享鱼水之欢,人伦之乐。

似乎想要跟金龙池比拼喷发力,当寇芝芳的唇舌离开那一处泥泞不堪的泉眼,随着婠婠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半透明的清香春水喷薄而出,喷得来不及躲避的寇芝芳满头满脸,或许他就没想要躲避,因为他居然伸出了舌头将脸上的春水全部舔舐进了肚子,脸上还带着享受且满足的微笑,很**,很邪恶,很贱!

也许许多男人会觉得很脏,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你足够爱的,那么她的身子就是最干净的,春水也是最清澈的,你不会介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便如此刻寇芝芳之于婠婠。

寇芝芳尚未剑履及地,婠婠便已经往快乐巅峰转了一圈,是婠婠太不堪,还是寇芝芳太强悍?也许都不是,是夜太温柔,是此情此景太梦幻,是生命太美妙!

也许对婠婠而言,快乐已然足够多,但是对寇芝芳而言,这一切仅仅只是前奏,在进入正餐之前的开胃菜而已。

“宝贝!我要进来了哦!”寇芝芳向来都自认为是个有风度的人,进门之前先敲门那是基本的礼貌。

“恩!”婠婠对于寇芝芳在这个时候还如此多的废话显然很是不爽,但是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多余的事情上,所以她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有帐等完事后再慢慢算。

“宝贝!你喜欢我进去的时候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寇芝芳这厮实在是太过邪恶了,这种问题在这个时候是人问的吗?

这次婠婠连嘴都懒得张了,只是伸手在寇芝芳这死人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只是力气实在是不怎么大,以寇芝芳的皮厚程度,这连蚊子咬都不如。婠婠确实是恨死了寇芝芳,你说这不是折磨人吗?

就在婠婠因为寇芝芳莫名其妙的拖延时间生闷气的时候,突然“扑哧”一声轻响,一根灼热滚烫的物体瞬间贯穿了她的身体,把她因为寇芝芳之前的百般挑逗而变得空虚瘙痒的心充斥得满满的,涨涨的。

第六节 春宵中一刻值千金(中)【解禁】

“啊——!”婠婠眼神迷离的望着寇芝芳,脸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此刻他们俩的姿势相当怪异,寇芝芳屈膝蹲站在水中,而婠婠双腿夹着寇芝芳的腰半浮在水面上,寇芝芳的双手紧紧的搂着婠婠的腰,也顺势托着她的身体,婠婠的双手则无力的空悬着,她的气力已经被寇芝芳**的那一节东西全部带走。

寇芝芳抱着婠婠的腰开始带动她的身体,起伏间寇芝芳的宝贝在水下时隐时现,也不知会否吓坏了水中的小鱼儿,由于水的浮力,寇芝芳这个在若是平时做来相当消耗体力的动作在此时做起来却是毫不费力。

寇芝芳每动一下双手都会引起婠婠的一声轻哼,她不是不想放声的呻吟,而是不敢!这里毕竟是四处空旷的山野,在这种地方欢好对女人而言已然需要无限的勇气,因为她们总是有着莫名的不安全感,至于放声呻吟那实在是太过为难她们了。

“啪!啪……”的击水声在夜晚的玉泉山上显得特别突兀。

“我想叫。”婠婠眼神灼热的盯着寇芝芳,语带哀求道。

“那你就叫啊!又没人拦着你!”寇芝芳诱导道,他当然是希望婠婠使劲的拼命的叫出声来,这样才会更有情调,才能更加激发起他的热情和斗志。这种时候,女人的呻吟无疑便是男人冲锋的号角,浴血拼杀的战鼓。

“可是我怕被别人听到。”婠婠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里只有我能听到。”寇芝芳的声音给婠婠一种坚定的安全感。

“你保证?”婠婠显然已经开始动摇,其实她不过是在给自己寻求一个借口而已。

“我保证!”寇芝芳笑了,笑得很纯,很真,很傻,很坏!

“啊——!我**!……人家快要死了!你这个大坏蛋!啊——!坏蛋!”婠婠闭上眼睛,放开喉咙嘶叫起来。

婠婠这一叫还真把寇芝芳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前后的差异对比实在是太大了些,寇芝芳根本就能够立即把心态调整过来。

金龙池水面碧波荡漾,泉响声越来越大,似乎有一种如蛰伏的火山一般即将爆发而出的气势。

众所周知,金龙池的泉水游人若临岸静观,则清碧如玉,泡如珍珠,若击掌跺石,则泉沸水涌,迭如贯珠,其个中妙处有如神创。此刻虽无游人,更无击掌跺石之声,但是却有婠婠如歌如泣的**声,千娇百媚,**蚀骨,歇斯底里,泉水仿佛突然间被上天赋予了生命一般,激喷而出,其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用呻吟声来引发金龙池中珍珠泉的喷珠溅玉,婠婠应该算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而寇芝芳有幸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足可见其如何得上天眷顾。

……

“啊——!”一声**蚀骨的尖叫后,“啪啪”击水声戛然而止,只余泉水溅起又落下的玉坠声。

“宝贝!舒服吗?”这是寇芝芳每次完事后必问的问题,真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话题啊。

“恩!”婠婠娇羞的将脸埋进了寇芝芳的怀里。

“现在感受到做我的女人的快乐了和幸福了吧?”寇芝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满脸尽是得意之色,仿如一个刚驰骋沙场取回敌将首级的大将军。

“恩!”婠婠的回应几乎弱不可闻。

“还想再来一次吗,宝贝?”寇芝芳丝毫不觉疲惫,这厮精力旺盛,每每越战越勇。

“恩!”婠婠这次回应的声音更弱了,恐怕比之十丈外的蚊子都要轻上许多。

“除了‘恩’你还会不会说第二个字?”寇芝芳轻抚着婠婠胸前的蓓蕾道,此刻它们依然涨而坚硬,婠婠显然尚未完全从快乐的巅峰上回落下来。

“哦!”婠婠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寇芝芳。

“快跟你老公我说,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寇芝芳可不管婠婠我见犹怜的表情神态。

“想!”婠婠避开寇芝芳眼神,羞涩却清晰的道。

“小妖精!”寇芝芳这一声轻骂带着无限的爱意。

“是大妖精!”婠婠反驳道:“十几年前,你尚未出生的时候,我就是闻名江湖的妖女了。”

“我败给你了!”寇芝芳嬉笑道:“你果然是个妖女,看为夫如何降妖伏魔,为民除害!”

“咯咯!”婠婠闻言娇笑起来,此刻的寇芝芳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孩子,可以他却成为了自己的夫君,她不得不感叹世事的奇妙难测。

“你笑什么?”寇芝芳双手抱着婠婠的雪臀,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道。

“笑你好可爱!”婠婠不敢与寇芝芳的眼睛对视,她似乎真怕自己被降妖伏魔了。

“叫老公!”寇芝芳在婠婠娇嫩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道。

“老公——公!”婠婠说完娇笑不已,哪里还像个妖女,根本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嘛。

“你找抽啊!”寇芝芳在婠婠的粉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道。

“啊!夫君饶命!别打人家那里!我叫还不成吗?老公!老公!”婠婠千娇百媚的叫了起来,突然她一咬嘴唇荡气回肠的道:“老公——哦!你又进来了!——你好坏!人家都还没准备好!”

“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寇芝芳**着趾高气扬的命根子,耀武扬威的道。

“噗!还先声夺人呢!啊——!”婠婠没好气的道。

“老婆!宝贝!你喜欢蛟龙入海还是翻江倒海?”寇芝芳这一问令婠婠莫名其妙。

“有什么区别吗?呃……”婠婠张开小嘴吐气如兰的问道,她的双腿随着寇芝芳的冲刺剧烈的晃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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