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捕》
番外 鸢尾语(一)---by莎乐美
我叫慕容茜,已是儿孙绕膝的年纪。
我随夫婿上官隐居在这西南边陲的镇已多年。自去年上官因病去世后,我每日只读些闲书和佛经打日子。往昔激扬的少年意气已经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里依# 然宁静祥和,没有受到兵乱的波及。今日却收到那人的死讯。身为侍中的苏牧凡并未跟随陛下逃往蜀中,长安陷落之日,他亦身陨。带来消息的是他的管家苏墨:“主人城破自尽,请将此信交与程大人夫妇。”他预先服了毒,只来得及交代这句。
我拿着这封没有封口的遗书,回想着那个我曾经爱过、怨过、怜惜过的男子。邂逅时麻衣如雪的贫寒少年番外 鸢尾语(一)---by莎乐美,再次偶遇时技惊四座的俊彦才子,然后是独占鳌头的新科状元,温柔如扑面的春风,坚毅如不动之山岳,让自认才的我渐起仰慕之意。于是有唐以来第一位状元的“佳话”,也不过是为了离那遗世独立的身影更近些。。。。。。
是从何时开始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变成了面若寒霜,手段狠辣的权贵走狗,再到传中位极人臣的侍中大人呢?共患难的挚友也形同路人?我捏紧了手中的遗书,内心五味杂陈,对呵,恐怕世上只有我才知道,一切的开始正是我的姑,闺中密友长安魔上官澜的婚礼那日。
那场别出心裁的婚礼,虽然时隔多年,却深刻的印在年长的长安百姓忆中。而我时刻未忘那场婚礼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那个躲在无人角落,无尽悲辛的苏牧凡——虽然那时他已婉拒了我的心意,可我还是忍不偷偷的关注他。那天从不饮酒的他破天荒的替程轻城挡了许多酒,他依然淡淡的笑得温柔,可眼神难掩的痛楚刺得人心疼;依然淡定自若番外 鸢尾语(一)---by莎乐美,可他手掌被捏破的酒杯划破,血毫无所觉地滴落。我终有些担心,在他趔趄离去时,悄悄尾随,倔强的背影始终挺直,可嘴里无声的徘徊着一个名字,我却得真切,正是澜的夫婿程轻城。
着这压抑得撕心裂肺般的悲伤,我心里一痛,却也恍然。那样惊才绝艳的奇子,若我为男子,也必相知相惜,为之倾倒。心中怨念一时间尽化为怜惜,又有一丝不解,我几人相交已,以我对牧凡的认知,他随和却坚韧,淡泊也豁达,即便要成全两人,也定会坦然告知自己的心意。怎会如此隐忍和痛楚,也许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正像我亦不过是这场爱情的旁观者。
自那日之后,曾经的苏牧凡渐行渐远。一夕间世上只剩下一个宦海浮沉的官僚苏牧凡,与我们断绝了往来,而我们的朋友,我的初恋,才子苏牧凡仿佛从未存于这世上。徒留惆怅。到后来澜夫妻因废太子谋反案牵连入狱,最后关头却因惠妃娘娘求情,奇迹般被赦免,之后就退隐放舟江湖,我也跟随夫君隐退到此,便断了苏牧凡的消息。只隐约听他官至侍中位列宰辅,若是醉心权势,怎会选择这样的死亡?
也许所有的谜底都在我手中的遗书里,犹豫很,我毅然打开遗书,只一眼,便吓得把信丢在地上。准确来,这并不算是信,只是一张揉皱过的纸,整页写的都是四个凌乱的字,两个我非常熟悉的名字。
多年的疑惑因这匪夷所思的念头而豁然开朗。。。却终是后悔打开这信,我心乱如麻的在屋中徘徊着,脚下一滑,才现腕上的佛珠早被扯得四散。我自嘲的笑,这么多经都白念了,真是“无挂碍故有恐怖”?可是几次死关头都没让我这么惊慌失措过。牧凡啊,你这痴人,我摇头叹道,有敬佩更有惋惜:何苦留这魔障再来害人?
静下心来,思量很,我点燃了这封遗书。对不了,牧凡,既然这个秘密已经折磨了你这么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再让它去折磨他人,只能让它远埋藏在我心里了。
又是很以后,偶然间我听到新来花匠:鸢尾的花语是绝望的爱。得这是牧凡最爱的花。
(文纯属无责任yy,与正文情节无任何联系。)
.t!!!
点评--by飞翔的马桶
看了2天终于看的差不了,呵呵,发表点看法穿越是很好的题材,容易入手,不过从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这是作者第一次写这种类型。
开篇的第一个章节没能处理好,情节过于紧凑了,很多可以展开的地方都放过了,不过作为后续章节的铺垫,基本人物剧情都交代清楚了,关于松鼠的部分也是这一章的亮点。
第二章开始给了我不少惊喜,以轻快的笔调描写侦破类剧情很有无厘头的感觉,案件的悬念气氛营造的不错,同时穿插大量的搞笑元素,趣味十足。
也是从这一章以后,作者的对文章的驾驭力逐渐成熟了起来,没有了赶工式的急进,转而为平和舒缓又充溢童趣,整个剧情也显得饱满许多。
但是人物的描写方面还有不足,除了几个主角之外,其他的人物大都有脸谱化之嫌,其实往往有些开始看来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或许会是最容易出彩的地方,也是最展现作者功力的。
另外就是对于环境的渲染还是不够,叙述的方式略平淡了点,人物只有嵌在特定的环境里才能展现最大的效果。
一直以来其实并不喜欢类似走轻松路线的小说,感觉力度不够,很难抓住读者的心,但是本文这种写法很不错,把主线用一个个的案件串联起来,既独立又统一,随着人物的成长慢慢展开,不容易造成疲劳感。
期待后续还会增加一些戏剧性的内容,比方说女主的感情生活啦^_^,年纪虽然还是小了点,但是感情就是要从小培养嘛。
。。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希望碎碎坚持的把这本书写下去,一定是会越写越好的!
点评——by Nirvana涅盘
首先,这个案子的构思蛮好。
用房牌作为线索,拼在一起就能找到宝藏。有点像克里斯蒂的孤岛奇案还有电影9人禁闭室。
但问题是,这样的构思需要大段的铺垫。仅仅从一本日记,根本没有那种感觉与气氛。密室杀人案讲究的是一个字:“诡”。
诡者,欺诈。诡者,怪异。诡者,出乎寻常。
虽然看完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不知道死的那些人物究竟是怎么恐惧,怎么心情,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性格。
人生百态,有癫,有狂,有痴,有悲。
人物有了个性,才会产生代入感,才能身临其境。若是两条线来描述这个案子,一个是生者的回忆,一个是日记的描述,用生者来烘托当时的恐慌,用日记来描写当时的种种场景,岂不更佳?
再加些那时候的对话,不要多。简单的说一些,很容易将人物胆小,莽撞,粗鲁,心细写出来。
这更有利于拖稿,岂不甚妙?
其次,我不知道那生者究竟为何会活下来。有什么意义?凶手都自杀了,还留着一个活人背黑锅?说不通呀。难道仅仅为了与章节名“九死一生”相吻合?
放血的死者,我本来以为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
焚尸的那位,我以为是为了掩盖自己没死的真相,故意杀一个人毁容。
分成六段尸体还以为是与十张房卡有关系。
结果。。。呵呵
再说一点吧。小碎写东西貌似喜欢将生活,感情等平日之事放在一起写。然后将每一个案子从头写到底。这样感觉小说的分割线很明显。
这有些技巧上的不妥。
比如喜欢看搞笑文字的读者,看到长篇的案子就没耐心了。喜欢看案子的读者,看到女主现代味十足的经商就望而却步。
为何不能放在一起写?
写一段案子,写一段经商。一边经商,一边办案。这样喜欢看经商的,看到破案时不会觉得气闷。喜欢看破案的,不会因为“弱智”的女主经商而不看。(这里的弱智是褒义词,我喜欢看弱智的桥段。感觉好可爱。)
还有一点,小碎没有一条主线。就是整一本书写到现在,没有挖过一个大坑。没有最终BOSS,没有幕后黑手。本来以为那个啥王的叛逆会贯穿整书,但却结束了。
没有大坑,没有悬念的小说很难读完。我是不介意,但看的东西多了,总是会挑挑拣拣的。
想想纳妾记为什么会红?因为它的主线是寻找朱允炆,其他都是佐料。整一本书围绕着这个主题开展的,显得整本书结构紧凑,不容易散架子。
看到现在,不知道最后的悬念是什么,一直破案,破案的,看的人总会有累的时候吧。
留下一个大坑,才能吸引人看到最后。另外买坑,抖包袱这些技术活,我也不懂,也没办法说些什么。
最后,写的不错,蛮好的。可惜我没粉红票,对不住啦。先说到这里,以后有耐心了,再来支持。
引子
细雨蒙蒙,柳丝绦绦,河岸边的桃树绽放出娇媚的花朵。花开得正好,雨下得更妙,那么热闹也来得恰到好处。
秦淮河畔站满了驻足观看的人群,脸色各异的交头接耳。天空中如烟如雾的细雨丝毫影响不到众人的兴致。
金陵世代繁华,像今天这般热闹的景象却是难得一见。
秦淮河上浩浩荡荡蜿蜒绵长看不到头的迎亲船队,就算瞎子也知道今天的主角身份不凡。
一路吹吹打打,喜庆非凡的迎亲队伍眼看就要途径烟雨楼,突然一个似唱非唱,似吟非吟的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渺渺传来,如泣如诉“宁王出西北,十万忠魂归故里;宁王进金陵,万户贫民走他乡!”
这个极不和谐的声音让整个迎亲的气氛为之一顿,围观的群众更是议论纷纷。
背手站在中间最大一艘船上面那名身着大红色礼服、气宇不凡的男子眉头微锁,喜气洋洋的脸色也暗了暗。
该名男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堂弟,亲封的宁王,五年前出征西北时立下了赫赫战功,后入主金陵,别号金陵王。
今天是他娶亲的日子,虽然不过是区区一名侍妾,可从迎亲的排场却可以看出来他极为重视这门亲事。想到娇妻那比桃花还要艳丽的容颜,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他对那名女子一见倾心,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能接近府中。
宁王看了看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除了人头攒动什么也看不到,脸色如常的对着周围点了点头,五六个身材魁梧,面色严峻的佩刀男子瞬间出现又马上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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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插曲并不能影响宁王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应酬完宾客,在下人的搀扶下,步履踉跄的迈进了新房。
火红的烛光、大红的喜字映衬出满屋的喜气,宁王满面笑意,挥退下人,朝着那端坐在喜床之上的新娘子走去。
下人低头一笑,识趣的掩好门退下。
凉夜风习习,宁王的醉意微微清醒了几分,含笑掀起新娘的红盖头,烛光跳跃了几下,千娇百媚、颠倒众生的笑靥被宁王轻轻的抬起来。
宁王只觉得呼吸一滞,不由得痴了。
新娘的笑容越来越欢,宁王的心却越跳越厉害,只见新娘眨眨眼,朱唇微启:“你的命我收了!”
宁王只感觉脖子一凉,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换成惊讶,就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意识。
新娘一把扯下凤冠霞帔,转眼的时间就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从床下的背包中摸出一本书,书页上烫印着两个大大的金字‘运势’!
女子急促的翻开书页快速浏览,看完后合上书页,轻轻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喃喃自语:“搞定,收工!”
女子将书重新放回背包之中,双手在身前用力一扯,竟然凭空扯出一条漆黑不知通向何方的缝隙,身形微微一侧,挤进缝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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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捕》即将完本,感谢大家在这近一年时间里的陪伴。鞠躬!
碎碎的新书即将与大家见面,现发几章试阅,请大家多多点评,碎碎努力写出更好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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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华灯初上,雾气缭绕,海风轻轻拂过,犹如情人的手那样温柔,让人舒服得情不自禁的眯了眼。
海市的夜晚,重重叠叠的霓虹灯让人就算是深夜站在街头也不会感到分毫寂寞。
步行街长安街的拐角处,一间不大但是装修非常有格调的酒吧,里面坐满了客人。酒吧却并不吵闹,空气中传来优雅的音乐,客人们或者含笑低头窃窃私语;或者闭目养神,一脸的陶醉,手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音乐敲打着节拍。
蓝月酒吧是这一片唯一一家没有喧嚣的音乐,没有动人的歌舞,仍然每晚都几乎满座的酒吧,很多客人就是喜欢这个静谧优雅的调调。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打破了酒吧的宁静:“小二,来一斤牛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蓝月酒吧又不是酒馆,哪有牛肉和女儿红卖?可是客人们听到这个声音不仅没有惊讶,面上反而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微笑。
服务生打扮的美貌女孩听到这个声音更是满脸惊喜,立刻返回吧台,片刻之后还真的端着一盘上好的牛肉和一只青花瓷的酒壶。
女孩喜滋滋将托盘放下,开心道:“姐,你总算回来了!”
客人们的目光都盯着一个方向,本来十分安静的酒吧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为悠悠回来干杯!”
这个呼声立马得到了酒吧中所有客人的响应,大家举起酒杯,轻笑着喊道:“干杯!”
宿悠然英气十足的起身,朝大家拱拱手,潇洒的抬高酒壶,任由红色的液体流入口中。片刻之后一壶酒下去,她似乎有些醉意,心情大好,高声喊道:“今天真是开心,请允许我在此献上一曲,为各位助兴!”
霎时间众人满脸黑线,刚刚还满面笑容的中年男子僵硬的捅了捅那名提议干杯的男子,低声埋怨道:“哎,叫你不长记性!”
宿悠然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那个声音,眼角带笑,有意无意的朝着他们俩的方向瞟了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扯了扯,立刻默默的低下了头!
宿悠然拿起酒壶对着嘴边:“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
酒吧里的客人都石化了,宿悠然一曲结束,眼睛亮晶晶,满含期待的望着他们,良久之后客人们才活过来,响起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酒吧里来的都是常客,虽然都见识过悠悠魔音灌耳的功底,不过每次听到都还是如遭雷劈。
……
午夜十二点,酒吧准时打烊,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坐到打烊时分才离去,当然原因只有一个,悠悠今天回来。
秋爽,叶落。
宿念然边打扫卫生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满脸红光,丝毫感受不到寒意:“姐,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
宿悠然将椅子都收拾好,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说道:“碰到点小麻烦!对了,念念,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吗?”
宿念然停下来,掰着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数着:“酒吧里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阿强上月过生日,他女朋友帮他准备的,好浪漫哦……”
闭着眼,一脸陶醉在回忆中的摸样,片刻之后缓过神来接道:“姐,你这次一去去了一个多月,学校酒吧两边跑我都快忙不过来了。这期间学校举行了期中考试,高数和线数估计有点问题,高考理科是你考的!”
宿悠然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期中考不怕!又不是期末考!”
宿念然犹豫了下,可怜兮兮的注视着老姐,弱弱的说:“老师说期中考占期末成绩的40%……”
宿悠然动作一顿,全身有些僵硬,勉强的笑着道:“管他的,不怕!”只是似乎底气有些不足。
宿念然一听姐姐说不怕,马上又欢快起来说道:“这一个多月我还收到二十六封情书哦,我分了下类,我的有十八封,不确定的有三封,剩下七封是你的!”
说完吐了吐舌头,得意的看了一眼姐姐。
宿悠然听着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多少兴趣,想了想打断了这个话题:“念念,明天还是你去学校!”
宿念然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你还要去交货嘛。姐,这次你去非洲到底带了什么回来?”
“一个破……”
宿悠然本来打算说:“一个破玉佩!”
话到嘴边立刻改口说道:“一箱破雅马哈鱼!”
宿念然满脸诧异的看着姐姐问道:“非洲盛产雅马哈鱼吗?”
宿悠然胡乱的点着头:“就是啊!”
宿念然满脸黑线,喃喃道:“我怎么记得超市就有卖的?”
宿悠然瞥了妹妹一眼,一副见惯不惊的口气:“谁知道有钱人的想法?上次那个一定要让我去南极洲弄块冰,说南极洲的冰做刨冰地道。”
……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宿悠然走在一条铺满青石板的小道上,道路两旁是一棵棵参天古树。路上只有悠然一个人慢慢的走着,秋意阵阵,快要入冬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青石路的尽头,古树环抱着一栋阴森森的别墅,宿悠然分开树枝,走到门口自个掏出钥匙开门进入,只见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坐在大厅中间。
宿悠然进门关门,随手一抛,将一枚玉佩朝着老头扔了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似乎她扔出去的不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而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老头接过玉佩看了看,表情似乎十分的满意,不过转头看了看宿悠然,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又杀人了?”
宿悠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坐到老头对面,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满意的说道:“那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
老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口气说道:“也不是不能杀人,可是你杀的好像多了一点,这样对你不好,稍不留神就可能留在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宿悠然毫不在意的笑笑,继而认真的说道:“师父,我明白,只是那些人实在该死,师父您以前也说过该杀之人只要可杀就能杀,我会小心的!”
老头喝口茶,沉默了一会,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话找话的问道:“小念没有发现什么吧?”
宿悠然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她一直以为您开了家贸易公司,专门帮一些有钱但是有怪癖的富豪世界各地的买东西!”
老头笑笑,那个女孩子一直都那么天真烂漫,再看看自己的徒弟,正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心里一软,温和的劝道:“悠悠,你的性格太要强了,很多时候不要太感情用事。世故一点活的也轻松一些!”
宿悠然没好气的答道:“嗯,嗯,知道了!”
老头似乎没有听出宿悠然的不耐烦,接着唠叨道:“运势一定要把握好,一不小心轻则滞留古代,重则被卷入破碎虚空!”
“嗯嗯!”
宿悠然也觉得今天有点不正常,老头子平时难得说一句话,今儿怎么像变了个人似得,哪来的那么多话?她抬起头上下看看师父,不解的问道:“师父,您老身体哪不舒服吗?”
老头刚喝了一口茶,被噎得呛出来,边咳嗽边摇摇头道:“没有!”
“那么您是不是预感了?”
老头更加的迷茫:“什么预感?”
“您不是说祖师爷就是突然有一天感受到了什么预感,然后就……”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宿悠然一眼。
原来老头的师傅就是某一天突然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将他叫到身边将衣钵传给了他,感情他今天一反常态,宿悠然以为他在交代遗言……
老头忍不住苦笑一番,恢复了常态,说道:“我近期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委托任务你看着接,不想接的就不要接了!对了,如果有人拿师门金牌来……”
老头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想了想下说道:“都消失三百多年的东西,也不知道还存在不?算了,当年你师祖也是这样交代的,如果有人拿着师门金牌上门,不管什么委托务必接下!”
宿悠然后脑勺爬上一排满脸黑线,看着老头问道:“传说中的师门金牌到底有多少块?”
“不多,就三块而已!”
“三块还不多?!不过,我怎么知道哪块金牌是师门的?”
老头子犹豫了下摸出一张白纸,拿着一支笔画了起来,片刻之后宿悠然看到一个像圆又不是圆,似方又不方,里面的图案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杂毛鸟的图案。如果说宿悠然没有歌唱天赋的话,那么老头子则是没有画画天赋。
她左看右看,为难的问道:“师父,师祖难道没有留下图画?”
老头振振有词的说道:“当然有!”
宿悠然终于松了口气,说道:“那么快把师祖画的图案给我看看!”
老头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图案事关师门生死存亡,哪能随便留下来,一直都是一脉相承,由师父画给徒弟看,看完就烧了!”
话音未落,老头手中刚刚画好的图案已经被火苗吞没!
宿悠然呆呆的怔住,突然想起一个游戏,在一张白纸上写上一句话,然后告诉第一个人,接着第一个人再用某种方式传给第二个人,再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最后一个人获取到的信息会是什么呢?
好吧,既然是三百多年前的东西,宿悠然决定不再纠缠,关切的问道:“难道您老人家不回来了?”
老头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落寞,说道:“这次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师父,您到底要去哪?”宿悠然心里忽然有点慌乱。
老头脸上的笑意飘渺:“我也不知道!”
“那么您是去做什么呢?”宿悠然不依不饶。
“去找点东西!”老头油盐不进。
第一章 引子
夜已深,展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白天在实验室见过的那本神奇相册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漆黑的背景下,一本雕刻着复杂古典花纹的羊皮相册缓缓打开,展颜仔细回顾着里面的照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照片可以做到那样栩栩如生,充满灵性,仿佛看电影似的。
展颜看到了她本科毕业时穿着硕士服,一手拿着学位证书,一手拿着心理学研究生入学通知书的场景,她不记得曾经是否拍过这样的照片,但是照片上的场景是那么清晰和真实。
相册继续往下翻,似乎不由展颜的意愿。接下来是高中时候数学竞赛获奖;跟同学在公园划船;初中收到第一份情书。
相册越翻越快,展颜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放佛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在缓慢增加,越来越紧,不管她多么努力挣扎始终无法逃开,展颜渐渐的全身瘫软无力,就连想抬起一根指头都做不到。
最后展颜看到小时候父亲抱着自己讲述展家的历史,从展昭讲到……。
当相册翻过最后一页,已经不能呼吸的展颜被那双无形的手拉向了黑暗的深渊,她无力的看着那本古典精致的相册重重的合在一起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展颜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 求医
长安日报记者:“长安城最神秘的地方?”
路人甲:“龙隐寺。”
记者:“长安城的智者住在哪?”
路人乙:“龙隐寺。”
长安日报记者:“难道长安城就再没有其他智者?”
路人乙:“在智修大师面前所以的人都显得那么多无知。”
长安日报记者:“智修大师都擅长哪些领域?”
买菜的大妈:“智修大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根本无法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来形容。”
长安城外地处西北,夏天炎热异常,冬天天寒地冻,而春秋两季也多风沙。但是长安城外龙隐寺一代常年鸟语花香,气候宜人,人们的记忆中龙隐寺不曾下过雪,似乎就连雨也只是绵绵细雨,风也是徐徐微风,不曾出现过任何有可能会对人体造成伤害的气候。
传说龙隐寺方丈智修大师佛法通天彻地、起死回生无所不能。长安城百姓每个都知道这个传说不过却没有人亲眼见过,或许正因为无人见过传说越说越烈。不过传说的情节都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大家亲眼见过似的:‘相传楚汉相争,鸿门宴项羽并非史记所记载的放了刘邦一马,而是鸿门宴上项羽亲手杀死刘邦,后张良、萧何、吕雉偷偷将刘邦尸体偷出,来到龙隐寺外跪了三天三夜,智修大师才被其感动,用衣袖在刘邦尸身轻轻一抚,刘邦起死回生终成大业。’汉朝至今好像年代太悠久了点?难道智修大师活了那么久?管他的大家都这样说,事实肯定就是这样的。
按理说拥有这样传说的寺庙应该香火很旺才对,但是龙隐寺没有丝毫香火。这并不是因为长安城百姓过于市侩不烧香拜佛,原因有二:一、龙隐寺根本没有供奉任何一尊菩萨,甚至没有人知道龙隐寺的僧人是信奉大乘佛教还是小乘佛教;二、龙隐寺被唐太宗列为皇家禁地,寻常百姓根本不得靠近;嗯?好像太宗年间龙隐寺的方丈就是智修大师,当时传说就年过百岁,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智修?或许龙隐寺的方丈都叫智修,哦,对了当时佛教刚刚传入大唐,并没有大小乘佛教一说,这个只是后来上官澜所想。
其实龙隐寺周围守卫并不森严,只是进入龙隐寺的人都需要得到皇室许可,如果有人在没有得到皇室许可的情况下进入龙隐寺?当然长安城的百姓不可能都遵守这条规定的,好奇的大有人在,每天都有不少的人企图混进龙隐寺。只是大家可以远远的站在山脚看到龙隐寺,但是如果想上去?沿着山路,面朝龙隐寺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龙隐寺的距离不会有丝毫的拉近,当然如果有人走足十二个时辰,那么你面前的一定是长安城北门。其实智修大师也并不是完全不通人情,每年大年初一龙隐寺都对外开放,只是没有听说谁在这一天见过智修大师。
……
这天龙隐寺并没有往常的宁静,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妇神色慌张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女婴站在智修大师的禅房门口。少妇脸庞不满了水迹只是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默默的站在门外并不敢出声。
不知矗立了多久智修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说起这位少妇身份何其显赫,当然如果没有点身份根本进不得龙隐寺,这位少妇正是中郎将上官德的夫人。就这样的身份还在禅房门口矗立良久才换得佛教传说中的‘缘分’,得以一见智修大师。
上官夫人一进禅房抱着婴儿马上跪倒了智修大师的身前泣不成声:“求大师救救我的孩儿。”
智修大师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的改变,似乎表情天生就是如此,喜怒哀乐全都在这副脸庞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眼睛都的视线都没有移动丝毫,还是那种极其缓慢的语调说道:“施主请起,贫僧并不懂医术,怎么救得?”
上官夫人并没有起来,跪着继续说道:“我走遍长安城内所有医馆,就连太医院陈院长也看不出我女儿患的什么病,是陈院长让我来求大师的。”
“唉,死生由命,富贵在天并不是贫僧能改变的。”如果不明内理的人定认为智修大师根本不认识陈院长,其实太医院陈院长是唯一一位和智修大师有来往的人。
“陈院长让我将这个拿给大师。”上官夫人见言语不能打动智修大师收起哭声,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手绢包裹严密的物件拿到大师面前。
“嗯?”智修大师略感诧异。
智修大师拿起物件捏了捏然后缓缓的打开手绢,只见手绢中包裹着一块奇异的石头。或许根本不是石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石头,表层透明,中间包含着一些白色的絮状物,感觉絮状物还在缓慢的移动,触手一股寒意从心脏霎那见扩散到全身,但是并不觉得寒冷隐约有些舒适的感觉。最奇怪是石块的表层并不平整刻画着一些痕迹。
智修大师不停的摸索着,足足摸了一炷香十分,上官夫人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丝毫打扰大师的意思。智修大师的面色在这一炷香中开始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冷漠逐渐显出一丝诧异,慢慢这一丝的诧异开始扩散,就在诧异即将遍布整个脸庞的时候突然又变成欣喜,百年未曾改变过的表情终于在这一时间改变了,最后智修大师恢复了平静问道:“这块石头从何而来?”只是好像一向平和的语速加快了不少。
上官夫人一字一字的说道:“小女握着这块石头出生的。”
智修大师大惊:“什么?竟然有如此神奇之事,快让我看看孩子。”
上官夫人将女婴抱到了智修大师跟前,智修大师手微微颤抖的拉了拉女婴的襁褓,让他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然后轻轻的握了握女婴的脉搏自言自语的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想我行将就木竟然还有机会见此文字,来得还如此神奇。”
片刻智修大师抬起头看着上官夫人说道:“此女来历非凡,我看不出她的命数,或许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并不适合她。”
上官夫人一听大师说看不出女儿的命数一急连忙跪下,根本没注意智修大师前后所说的话:“大师……”
智修大师用手将上官夫人托住并没有让其跪下说道:“夫人不要心急,我虽看不出此女命数,不过她不会有事的。”
说着智修大师拿起刚刚上官夫人递给他的石块,拿出一根黑色丝线将石块固定成为一个挂坠递给上官夫人说道:“这块石头大有来头,我用帝龙筋将其固定,拿回去给她挂上很快就会醒来的。”
上官夫人一听大喜,连忙跪下,不过还是被智修大师缓缓托住。上官夫人说道:“谢大师救命之恩。”
上官夫人将石头挂在女婴胸前抱起女婴转身准备离去。
智修大师在突然在后面喊道:“夫人且慢。”
上官夫人满脸疑惑的转身回来问道:“大师还有何吩咐?”
智修大师说道:“让她十五岁的时候来龙隐寺找贫僧。”
停顿片刻接着说道:“贫僧一辈子所学并无传人,本想就这么算了,不想碰到此女,想来也算缘分,让她拜我为师吧。”
上官夫人惊恐的看着智修大师,她不想女儿出家,当然也不敢出言反对。只是上官夫人并不知道多少年来想拜智修大师为师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只是有资格见到智修大师的人,智修大师从来不曾受过一名弟子。
智修大师看了看上官夫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并不是让她跟我出家,只是贫僧所学总有些用处,传与她罢了。”
上官夫人一听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大师,我替澜儿谢谢大师。”
……
上官夫人走后,智修大师坐在禅房里恢复了平静自言自语的说道:“或许这次能让我在有生之年破解那个秘密。”
第三章 跟风
展颜在梦里挣扎着醒来,仍能感觉到没由来的窒息感,脑袋嗡嗡作响,仓惶和无力充斥全身。耳边隐约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和小孩急促的奔跑声,疲惫再度袭来,展颜又陷入了昏睡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展颜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身作古装两三岁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这是谁啊?
小男孩看到展颜醒了,眼中流露出惊喜,开心的大声叫起来:“娘亲,小澜醒了,小澜醒了!”
远处传来衣裙悉悉嗦嗦的声音,忽然,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古装女人。好一个美人!精致的脸庞,华丽的服饰还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是哪个大明星在拍戏吗?不过展颜似乎不曾有丝毫印象哪一个明星有如此的气质如此的美貌,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此场景!如此美人!怎么可能不是拍电影?又怎么可能不是大明星呢?想不到我展颜居然也有跟大明星亲密接触的机会,不会还在做梦吧?
展颜正暗暗发呆,美人一把抱起展颜,千娇百媚的叫到:“澜儿,你可吓死妈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个举动把展颜吓了一大跳,自己居然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轻而易举的抱在手上。展颜下意识的努力挣扎着,不受控制的身体好像有点点感觉了。突然,展颜惊讶的发现她拼命想挥动的竟然是一只婴儿胳膊,一阵天旋地转,她又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展颜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发现美人坐在床边,焦急中带着疼爱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澜儿,是娘亲不好,吓到你了。幸好刚刚大夫说你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展颜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毫无疑问她没有任何悬念的穿越了,做个梦都能穿越,难道这就叫平平淡淡才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什么地方,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美人跳出来抱着她叫女儿,二十多岁的灵魂被禁锢在婴儿的身体里,一塌糊涂啊,展颜真想继续昏睡不起。张张嘴想试试看能不能说话,结果只发出哇的声音。看到展颜哇哇大叫,美人急忙抹抹泪,又是喂奶又是换尿布,末了还被扔到一个小木盆中扒得光溜溜的让一群丫鬟婆子们洗刷刷洗刷刷一遍。好想死,展颜在心里默默流泪,婴儿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实在不堪忍受屈辱的展颜无奈之下只好装睡才躲过蹂躏。
原来婴儿的声带共鸣没有受到过后天训练根本不可能发出完整的词句,只能本能的靠自身发音,一开口就是哇的一声,那些什么生下来就会说话的鬼话完全是在骗人。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展颜都不敢再轻易开口,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试试,练习练习。
接下来的六个月,展颜总算搞清楚了一些事情。现在正是整个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史称“开元盛世”,当前政局稳定,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国力富强,展颜对于能穿到这样一个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很是满意。而最早登场的小正太是她的哥哥叫上官涵,只见过似乎两只手掰着指头数得过来次数的高大威猛男子是爸爸上官德,展颜现在的芳名叫上官澜。上官德官拜中郎将,负责长安城守备。以展颜可怜的历史知识结合现实身临其境观察得出,中郎将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官职,赚的薪俸连养家糊口也很勉强,给才生完病的上官澜的食品竟然是能照出人影的米糊糊。家里面的布置也一点都不豪华,或者用寒酸来形容更恰当,各式家私不管油灯、桌子、椅子、柜子或者其他零碎的东西都破破旧旧的,第一天帮她洗澡的两丫鬟一婆子就是全家上下所有仆人,陈妈和小丫头小维加小柔。虽然穿到了繁盛唐朝,可是看到自己家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展颜不免非常失望,指望再做一个梦让她穿回去也明显不现实,既来之则安之吧,想到不用还欠银行信用卡的1w多块钱展颜觉得穿越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在卧床的六个月中,只有哥哥上官涵每天会来陪陪上官澜,时不时还给她不清不楚的讲一些老掉牙的故事,虽然这些故事听起来没有什么营养,但好歹不算太无聊。
不会说话的上官澜还找到一个跟家人沟通的方法。偶然的机会她拿到了一个小铃铛,之后只要有任何事,不管饿了、渴了、还是想尿尿就摇铃,每次听到铃声跑过来的都是称职的小哥哥上官涵。一开始上官涵总要将婴儿所有可能做到事问一遍,才能弄清上官澜到底想要干什么,慢慢的就可以凭借铃声的长短、快慢判断出上官澜的意图。
在婴儿床上躺足了六个月的上官澜总算能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了,还吐出了第二个平生第一个字:“哥。”这个时候大概她还不到一岁吧,上官澜早早的学会走路和说话让其父母着实高兴了一把,不过会说的第一个字还是让其父母小小的郁闷和反思了一下。重新站起来的上官澜,好奇的走出了六个月都没有离开过的房间。可怜的上官澜在这六个多月里愣是没人带她离开过房间,就连母亲也经常两三天看不到,日常生活几乎完全是上官涵在照顾,而上官澜还不到四岁,想要带婴儿上官澜出门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道我就这么不招父母待见吗?每每一想到这,上官澜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流泪。
走出房间的上官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哦,我的天,这是宫殿?高大的房屋,华丽的琉璃瓦,精致的园林假山,小桥流水,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豪华非凡。原来我真的是捡来的,上官澜想想她住的那破破烂烂的房间,心里的泪流得更厉害了。小小的上官澜凄凉仓惶的在花园转了转,为自己可怜的身世唏嘘感慨。走进一间房,呃,空的,连破烂都没有;再走进另一间房,还是空的。连着看了五间全是空空如也,上官澜想到了一个词,金玉其外,空空其中。
想破了脑袋的上官澜直到两岁多才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原来房子是父亲有次立了大功,朝廷的奖赏,而中郎将是四品官,确实不小,薪俸也不少,所以理论上这应该是一个小康之家。可是上官德迷恋刀剑成痴,俸禄十之四五都拿去收藏刀剑,还有十之五六呢?被美人母亲花去收藏珠宝玉器了。如此几番花销,最多就只剩下饭钱。据说爹妈才成亲那会两人还会有半个月没米下锅,看来现在是考虑到了兄妹俩收藏癖好有所收敛。
走完这几间屋子,上官澜累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无聊的躺了不知多久才被上官涵发现。小哥哥费尽全身力气才把上官澜背起来,但是由于年小体弱加之之前没有背过小孩,上官澜以一个极其郁闷的姿势被扔到了地上,脸着地。如果破相,我就绝食抗争,这天杀的命运!上官澜握紧小拳头暗暗在心底发誓。还好命运没有彻底摒弃她。
这一摔的结果,上官涵被美人揍了一顿,上官澜在她那间全家数一数二的豪华房间直接躺到了一岁,在这期间美人对她的关注度明显增加了许多,但是这个现在对上官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更似乎是非常的折磨。躺在床上的上官澜只有一个愿望,快快长大。
第四章 混饭
上官澜渐渐长大了。
一岁多的时候生活终于基本可以自理,能够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她非常兴奋。但是上官澜做梦也不曾想到,第一次离开上官府竟然是因为那么一个戏剧的原因。俗话说得确实没错,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爹妈败光了一个月的薪俸,家里没米下锅,于是一家之主上官德率领着全部人马包括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杀到同僚好友礼部侍郎程思正家混饭吃。堂堂中郎将家居然会穷得揭不开锅,号称历史上最有钱的唐朝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看着一家子人雀跃欢呼着走进程家,上官澜灰溜溜的像只耗子似的跟在流口水的上官涵后面,混个饭还这么高调,脸都快被这家子丢完了,命好苦。
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穿过走廊,来到程思正家饭厅。虽然程府的外观看起来和上官府没多少区别,都是官府发下来的房子嘛,但是进到内屋豪华的装潢以及大大小小各类饰品还是深深的震撼了上官澜幼小的身躯下那并不幼小的心灵。这就是人生啊,想想上官府她的狗窝,上官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打前方走过来一个和上官涵一般大的小胖子,低头看看正在叹气的上官澜好奇的问道:“你有什么好叹气的?”
“胖子,我叹气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上官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同时用眼睛扫了扫小胖子,这么胖,吃喝肯定不愁。
“呃!”小胖子愣住,脑袋后面爬上一排黑线,被一个一岁多还在地上爬的小孩叫小屁孩?忍不住要抓狂,想到老爹说要以德服人,憋了半天咬牙切齿的说:“我在学堂已经开始学《论语》了,《论语》,你懂吗?”小胖子故意把“论语”二字说得很重,看我多么有学问,还不让你羞愧至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还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上官澜漫不经心用稚嫩的声音背诵着,这么古老的东西她也就记得常常用到的一点,但是上官澜把握的恰到好处,只背到她不记得的前面一点点,然后鄙视的撇了一眼小胖子,扭头跌跌撞撞的走了,留下一脸无辜的小胖子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个小胖子正是程思正的独子程轻城,上官涵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程轻城从小接收良好的文化教育,不到一岁就开始认字,在学堂中一直名列前茅,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羞辱,程轻城忍不住蹲到角落里默默流泪。看着自己的兄弟,上官涵暗爽了一把,胖子这个动作在上官澜出生后这一年里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现在终于轮到别人受小丫头的折磨,心里真舒坦啊。不过上官涵还是上前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没有管好自己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落在程轻城眼里怎么看都充满鄙视和幸灾乐祸,程轻城的眼泪咆哮而出,扑上去掐住上官涵的脖子:“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上官涵被掐得脸红心跳,这时上官澜步履蹒跚的走回来,看着小胖子笑成一朵花,看得胖子哆嗦着直冒冷汗,说:“胖子,看你感动得泪流满面,以后就跟我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号,我叫上官澜。”
一阵妖风吹过,程轻城和上官涵当场石化。
这顿饭上官涵吃的非常开心,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到胖子家混饭就是最开心的日子,在这里吃到的食物比上官府过节吃的还好。但是第一次来混饭的上官澜就不怎么开心了,吃的还是米糊糊,跟家里面没任何区别,只不过稠了一点,却要丢那么大的脸,越想越不划算。
回家的路上,吃饱喝足,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的上官涵执意从母亲手中要过上官澜来抱,结果上官澜又一次被他脸朝下摔到了地上。乐极生悲的上官涵被上官德揍了一顿,比上次被母亲揍痛多了,而眼泪汪汪的上官澜被安置在床上郁闷的躺了半个月。
这天上官涵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进进出出,一会拿起书本没看两眼就扔下去,没过两分钟又拿起来。这样反反复复了一个多时辰。
上官澜走过去,好奇的看看上官涵,又看看他手中的书,绕着他走了两圈说:“明天要考试?”
上官涵惊讶的看着妹妹,抓了抓头说到:“是啊,你怎么知道?”
“临时抱佛脚,你没复习好吧?考什么说出来听听。”上官澜的话差点没把上官涵噎死。
考虑良久上官涵还是说:“背书,背不出来不准回家,还要打手心。”说着手缩了一下,像是想起被打的情景。
“背什么内容?”上官澜老气横秋的问道。
“喏,这段,一百多字呢。”上官涵把书翻开指着一段文撇了撇嘴。
“就这么点?等着,看我的。”上官澜满不在乎。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上官澜一字不差把全文背了出来,如果不是上官涵在旁边捣乱或许时间还可以再快些。书一扔上官澜跌跌撞撞的跑去找丫鬟婆子们玩,留下目瞪口呆的上官涵。
被上官澜大大的刺激一番,上官涵当晚发奋图强,第二天总算结结巴巴的背完有惊无险的考试过关。
过几天就是上官澜两岁的生日,她现在总算能把话说完整了,走路也比较稳。她问美人:“娘,据说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你准备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
美人摸摸她的头:“澜儿的生日快到了呀?你打算请我们大家吃什么?”
“据说娘有很多绝世珍品?”上官澜翻了个白眼,逼我出杀手锏。
“呜呜,放心放心,过生日一定请你吃好吃的。”美人飙着泪跑开,翅膀还没硬就开始惦记着我的宝物,真不是人。
可是所谓的好吃的也不过是两根带有一丝肉的大骨头,上官澜抱着骨头看着在旁边啃得眼泪汪汪的上官涵,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这就是人生啊。
还算上官涵有爱心,问她:“小澜,你马上两岁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上官澜想了想,指指院子里的一颗松树的树冠。
“收到。”还没等上官澜说话,上官涵嗖的一下跑开,不到一分钟拿着一个松果跑回来,递给她:“给,这个不用等到两岁。”
上官澜对着松果大眼瞪小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过了一会说道:“松鼠”。
上官涵一脸茫然,松树不是在院子里面吗?还能怎么要?
“是松鼠不是松树,小孩子就是这么难沟通!”
第五章 礼物
5.礼物
上官涵幼小的心灵怎么也想不明白自个妹妹为什么连话都说不清楚就想要只松鼠,她知道什么是松鼠吗?当然他同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官澜躺在婴儿床上就会用铃铛指使自己做这做那的。不过有一点上官涵非常明白,松鼠是上官澜想要的第一件生日礼物,作为哥哥的他必须满足,这是一个男孩子必须做到的事。
生日那一天的早上,上官澜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双手背在背后考虑她能做些什么事。当一个小叫化模样的小孩冲进来他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小人儿背着手抬头看着天空,表情严肃,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小叫化打了个冷战,惊起全身鸡皮疙瘩。
感觉到被人注视,上官澜转过身,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就算我家家徒四壁,但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怎么小叫花子也能随便跑进来?难不成老爹或美人看中了什么收藏品没钱买就把家里开放放成公园收门票了?不对啊,就算开放收门票也应该收有钱人的门票而不是小叫花子的嘛。
小叫花子抖落全身的鸡皮疙瘩,慢慢移到上官澜面前,他的模样着实把上官澜吓了一跳。五六岁、头发凌乱、衣裳褴褛、脸上脏脏的,身上似乎还有不少伤痕,一幅惨遭蹂躏的破布娃娃模样。上官澜尽量让自己友善一些,说道:“你好。”还想拍拍对方,但是一个两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拍得到五六岁小孩的肩膀呢?而且看上去这小叫花子身上脏得要死,根本没有让上官澜放手的地方,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上官澜正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装作过路的,若无其事的闪开,小叫花开口了:“给,小澜,生日快乐。”说完递给她一根绳子。
上官澜惊讶的看着一只被绳子拴着的小松鼠,试探性的叫到:“哥?”小叫花揉揉鼻子擦擦脸点点头:“小澜,松鼠很难抓啊,我花了足足7天呢。”
上官涵为了送给妹妹生日礼物,折腾捣鼓了7天。上官家虽然武将出身,上官涵从小习武,爬树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在树上捕松鼠对于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来说难度未免太大了一点。这7天里上官涵摔下树来不少于十次,最后一次在树上蹲了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差不多松鼠都已经把他当作松树的一部分了,才捉到这只很小很小的松鼠。捉到的瞬间上官涵因为蹲太久双腿发麻华丽丽的从树上摔了个脸着地,由于捉紧松鼠的双手不敢松开,上官涵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摔得都惨,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爬起来,一爬起来就赶快飞奔过来找上官澜。
上官澜把小松鼠拴到椅子脚上,示意上官涵蹲下来,然后“呸呸呸”往手上使劲吐了好多吐沫仔细的把上官涵脸上的脏东西擦了又擦,直到露出上官涵的真面目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谢哥。”被抹了满脸口水的上官涵有些崩溃,也有些感动,可是接下来那句话狠狠的伤了上官涵小小的自尊。
上官澜怜悯心疼的看着小哥哥,含糊不清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到:“哥,其实你用个簸箕装点吃的,做成简易机关来捉松鼠容易很多,只是我太小拿不动簸箕,所以让你……”
为什么两岁的妹妹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他就得在树上蹲守7天呢?上官涵忍不住面壁画圈圈,好想哭。
上官澜接着说:“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
上官涵的心忽然觉得暖暖的,虽然没有把小小上官澜的话当一回事。上官家世代习武,他从两岁开始练武,一直梦想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但是家里有患上收藏癖好的老爹老娘不要说有余钱给他买剑了,一个月出去混两天饭或者饿两天都很常见。上官涵一直就用一把小木剑学武,前几天那把木剑不小心被砍断成两截,他也只有拿块破布将两截缠在一起继续使用。上官涵还想起了他第一次带小朋友回家的场景。来到家门口,小朋友们看着上官府华丽的大门,威武的石狮子和里面庭院楼阁、小桥流水假山羡慕不已,大流口水,恨不得天天被上官涵邀请,但是到吃饭的时候老娘就招待小朋友们喝了点稀饭、啃了点咸菜。老娘本来不打算请这顿饭,还是他苦苦哀求,老娘咬着牙答应的。看着桌上可怜巴巴的饭菜,小朋友们不能置信的神情,上官涵满面羞愧。以至于那以后上官涵天天对着他后来唯一的好友程轻城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邀请大家来我家玩,如果不邀请大家到我家里来,我老妈就不用咬牙请大家吃饭……”因为请客吃饭花费巨资,那个月剩下的几天上官德拖家带口天天往程家混饭吃。
“好,以后你想要什么哥都帮你搞定。”想想家里的境况,上官涵冲动的说出了让自己后悔好几天的一句话。
“给我一个铜板。”上官澜漫不经心的说。
上官涵强忍着心头剧痛,在他存了三年才存下来的十五个铜板中依依不舍的拿出一个来交给上官澜。本来他准备存够三十个买把最便宜的剑,现在这个计划恐怕得延后了,上官涵在心中默默悼念那把离他越来越远的剑。
接下来几天上官涵十分疑惑的看着上官澜每天折磨那只可怜的小松鼠,满怀同情。开始上官澜会在铜板下面放一颗松子,然后让被很长的线拴着的小松鼠去找,只要松鼠找到铜板就能找到松子。过了几天,上官澜有时候就不在铜板下面放松子了,但是松鼠还是会去找铜板,虽然不是每次都有松子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有。再往后上官澜在铜板下面放松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过只要松鼠能找到铜板上官澜就给松鼠一颗松子。最后上官澜把松鼠放了出去,但是松鼠每天都会把上官澜藏好的铜板拿回来交换松子,都不会自己去找松子吃。
有一天,就在上官涵看着小松鼠抱着他的铜板回来换松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小孩的好奇心是巨大的,他也发现妹妹的松鼠似乎很好玩,但弄不明白妹妹想做什么:“你每天让松鼠把你藏起来的铜板找回来有什么用呢?”
上官澜看了上官涵一眼,扔了一把铜板给他:“我早就不藏铜板了,拿去,给你买剑。”
第六章 松鼠
上官涵瞪大眼睛看着散落一地的铜板,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捡起来数了又数,竟然有三十二个那么多,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拿到那么多的钱。拿着铜板的手有点点颤抖,不过想着梦寐以求的宝剑就要到手了忍不住开始兴奋。上官涵激动得暗暗泪流满面,梦想就要成真,他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祈求爹娘给他一个铜板,三年来才存了十八个,看来还不如祈求他们早点把上官澜生出来。
这么多钱来路不会不明吧,上官涵兴奋之余免不了还是有些担心,拿着钱不忍放手但是忍不住问道:“小澜,钱怎么来的?”
上官澜云淡风清的说:“松鼠捡来的,等我再去搞几只松鼠来就能捡快些了。”
上官涵内心一阵抽搐,这个妹妹也太无敌了,两岁就开始指使松鼠捡铜板,长大了还得了,不过想着以后两人可能会有吃不完的零食幸福的口水就不知不觉的流淌了出来。上官涵谄媚的问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上官澜上下打量着上官涵,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其蹲下来张大嘴,看了看他的牙口说:“算了,你去店里把每种果仁都买点回来吧。”说完又扔出几个铜板给上官涵。
小澜,你真是个富婆,上官涵在心里默默呐喊着,华丽丽的泪奔着出去了。
等上官涵拖着新买的宝剑和一大堆格式各样果仁回来,发现上官澜身边竟然又多了两只松鼠,被长长的绳子拴起来满院子乱跑。
目瞪口呆的上官涵手中的宝剑、果仁掉了一地。看到果仁,松鼠嗖的一下飞冲过来打算开抢,上官涵急忙四处吆喝驱赶,但是坚果的诱惑实在大到把满院子的松鼠都吸引了过来,估计至少有十多只,不是一个小孩子一时半会能赶跑的。上官涵急得满头大汗,上官澜悄悄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她费劲的拖着一个比她身子还的箩筐出来,无奈的对着上官涵喊到:“哥,还不过来帮忙。”
上官涵跑过去接过箩筐满脸疑惑的看着上官澜,不知道妹妹又想做什么。
上官澜看着上官涵喘气,真是恨铁不成钢,骂了句笨:“过去把它们全罩住。”说完打个哈欠,“我困了,去睡一个时辰,你把松鼠罩住拴好后叫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房间了,留下抱着箩筐不知所措上官涵。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上官涵跑进屋子,把上官澜摇醒,满脸兴奋的说:“小澜,全拴好了,一共有十六只松鼠了。”
上官澜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上官涵:“哦,不错,我再睡一小会。”
逮了一群松鼠正处于兴奋状态的上官涵根本没听清上官澜说些什么,就听到个不错就把上官澜从床上拖下来,可怜上官澜小胳膊、小腿被拖得生疼。不过既然被拖出来了上官澜还是很有兴趣看看松鼠的。
“哥,把刚刚的果仁拿过来。”上官澜若有所思,根本不理睬旁边等着表扬的上官涵。
“不是被松鼠吃了吗?”上官涵不解。
“那么剩下的呢?”
上官涵脸一下红了,剩下的坚果被他收起来了,还吃了不少。扭捏了半天还是去拿了出来。本以为妹妹想吃果仁,却惊讶的发现上官澜只是把果仁分开数了数,做贼心虚的上官涵很想装作路人甲若无其事离开。
上官澜问他:“每种果仁买了多少?”
呃,问得这么仔细,防贼啊,我可是你哥,虽然这个问题太让人沮丧,但上官涵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得清清楚楚。
原以为上官澜要接着追问少了的果仁下落,上官涵非常惊讶的听到了下面的话:“嗯,不错,杏仁和松子少的最多,核桃也少了一些。只是怎么没有看到被松鼠咬坏的核桃呢?”剩下来的核桃都非常的完整,完美得让上官澜有些不解。
上官涵本来已经恢复颜色的脸庞唰的一下全红了,扭扭捏捏半天,吞吞吐吐一句话说了五六次才说完:“那个,那个,核桃啊,就是那些核桃……不是松鼠吃掉的……是,是,我吃掉的。”
“哦,原来这样。”上官澜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示意上官涵没事了。
“经过我的分析,现在可以得出初步结论,松鼠最喜欢吃这些炒过的松子和杏仁。以后就用这两种果仁喂它们好了。”上官澜接着说。
听到这里上官涵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用炒过的杏仁和松子喂松鼠?太奢侈了,这些东西他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一小把,妹妹竟然用这些喂松鼠,转念一想,想起自己新买的宝剑,用手紧紧的握住,又吞了口口水,坚定下信念妹妹做的都是对的。
之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松鼠全被训练好放出去,每天上官涵就看到一群松鼠不停的跑进妹妹的房间然后又跑出来。
这天又是月末,上官德带着夫人去参加一个同僚儿子的满月酒,把家里剩余的银子全包了红包。上官府再次揭不开锅。
上官德让上官涵带着妹妹去程思正家找程轻城混饭,上官涵虽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家实在没东西吃,饿肚子跟厚脸皮比起来还是选择了后者。
上官涵带着上官澜离开了上官府,两人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街上,上官澜忽然停下不走,指指身旁一家叫‘十里香’的酒楼说:“哥,我们在这吃吧,老混饭多丢人。”
上官涵看着‘十里香’狠狠的咽下一大口口水:“很贵的,没有一百钱根本吃不了。走吧,小澜,胖子家这么熟了,不要不好意思。”
上官涵想拉起妹妹的手继续走发现拉了个空,转头一看上官澜正坐在酒楼里面向他招手。上官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去,轻轻的拉拉妹妹,小声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上官澜掏出个荷包摇了摇说:“我们有钱,哥,坐下随便点。”
上官涵盯着荷包两眼放光,坐下来,大喊道:“店小二,来两碗阳春面。”
“啪!”的一声上官澜直接扑到在桌子上。
第七章 流水
长安城的街道是天下最繁华热闹的街道,穿梭过往的行人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中等城市,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商铺、客栈、佛寺林立,街道宽敞工整、宏伟富丽。
各国乃至全世界的商人穿梭于长安的大街小巷,东北的人参、江南的锦绣、关外的兽皮、新疆的葡萄干、甚至波斯的宝石、天竺的和尚应有尽有。小贩们叫卖以及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官兄妹二人和胖子正在街道上闲逛。时光如水流逝,上官澜已经4岁,她并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死皮赖脸哭着喊着一定要哥哥带她出门玩耍,而是上官涵每次出门都哭着喊着把她拖出去,跟着上官澜总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从两岁开始上官兄妹靠着松鼠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再不用四处混饭,上官涵也不用看着其他小孩吃零食流口水。上官澜清晰的记得第一次把钱交给哥哥让他出去买零食,结果等了很久,目瞪口呆的看着哥哥气喘吁吁摇摇晃晃的扛着一小袋米回到上官府。上官澜直接扑到在地上,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结果,无奈勒令哥哥悄悄的把米倒进米缸,上官涵倒米时依依不舍的神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上官涵在胖子面前总算能挺起胸脯做人了,过去每次没东西吃都是去找胖子,他六岁以前吃的零食十之八九都靠胖子分给他,后来有了上官澜,上官澜才不找胖子分,而是直接诈骗胖子,直到把胖子诈得一点不剩才会罢休。
三人百无聊奈的走,走累了,午饭时间也到了,决定找家馆子干饭。
胖子坚持请客,既然有人这么自动自发付钱,兄妹俩还会不成全他吗?二人跟着胖子去到胖子家一棵大榕树前,胖子传说的小金库一直都在这个树洞中,这么多年来虽然胖子贪吃还是存下了几百钱。胖子小心翼翼的从树洞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哗,空的,一个铜板都没有,胖子翻过来抖抖,掉出一个松子壳。
“我的钱不见了。”胖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算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上官澜拍拍胖子的大腿安慰道。
“呜!”胖子本来还在努力克制,结果一听到上官澜的话哇一声哭了出来。
上官涵头皮一阵发麻,不过还是上去安慰道:“不要哭了,中午我们请你吃四喜圆子?”
胖子听到四喜圆子,哭声停顿了下,说道:“我要吃四个。”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盯着上官涵,只要敢拒绝马上就哭给他看。
上官涵刚想开口答应。“一个,还是最小的。”上官澜喊道,其实四个、五个她都不在乎,可是胖子逗起来好玩啊。
“呜……”又开始了,上官涵的头还是痛了。
“一个半。”上官澜接着冲胖子喊道。
胖子掰掰手指头,收起眼泪声音呜咽的说:“三个。”
一股寒意从上官涵脚底升起,直冲脑门,只想用头去撞榕树。
“两个!”上官澜让了一步,不过气焰更盛。
胖子继续掰指头,想了想说:“不过让我先挑。”并且撅起嘴像是威胁上官澜,只要她不答应马上开哭。
上官涵用头狠狠的撞了下树,抱起上官澜就走。
结果胖子吃了五个四喜圆子,钱财被盗备受打击的幼小心灵才稍微得到一点点安慰。
上官涵付账的时候胖子惊讶的拿着上官涵掏出的一个铜板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又看,最后不解的说道:“上官,这个铜板你从哪里来的?”
“小澜的松鼠捡回来的啊,有什么问题?”上官涵有些迷茫的看着胖子。
“哪里捡到的?”胖子继续问,语速明显加快。
只见上官澜拿出一支哨子,狠狠的吹了一下,霎那间两只松鼠欢欢快快的跑出来,上官澜指着松鼠对胖子说:“喏,自己问。”
胖子拿着铜板看着松鼠,松鼠看了看胖子手中的铜板,又看了看胖子,两松鼠一胖子大眼瞪小眼。
胖子嗯半天也没想到怎么问一只松鼠它从哪里捡来的铜板,只好把铜板拿到松鼠面前,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试探:“你见过这个……”
没等胖子问完松鼠嗖的一声抢过胖子的铜板跑到了上官澜身旁,留下满脸呆滞的胖子看着自己刚刚还拿着铜板的手指发呆。
……
最后胖子在上官兄妹二人的金库中找到了他丢失的全部一百二十三个铜板,其实中午三人吃的一顿饭比这些铜板多得多。
“胖子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钱要收在保险柜里面才安全。下次不要随地乱扔,砸到花花草草还好,要是砸到小松鼠小朋友之类的就不好啦。”上官澜一边找铜板给胖子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育他。
胖子的钱非常好认,每个铜板上面都刻着一个圈,简单易懂,其实这个圈的意思只有胖子自己知道,有什么好猜到就是一个四喜丸子呗。
胖子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就好像这些钱真是自己乱扔进树洞的。
拿回钱的胖子对松鼠特别感兴趣,盯着两只在上官澜身旁吃果仁的松鼠看了又看。
“小澜,你的松鼠好厉害哦,如果我家的鸽子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鸽子?好东西,你想人让你家鸽子帮你做什么?”上官澜想也不想就回答。
“考试前去偷试卷。”胖子想了一会,下定决心似得咬着牙说道。
噗,上官兄妹二人全都扑到在地。这是胸无大志的胖子啊。
后来在上官澜的训练下,胖子家的鸽子并没有去干偷试卷这么低级下流的事,而是完成了很多侦查任务,为之后三人的捕头生涯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第八章 满月酒
上官德同僚张逸行长子满月,大宴同僚。按惯例张逸行准备在满月酒宴上定下长子的姓名。
这天上官德一家早早的起床,收拾打扮准备贺礼,同时上官德夫妇还精心准备了一个名字‘张凌云”,当然被取用的机会并不大,但是不管怎么说晚上每个到会同僚都会准备一两个名字以供主人选用,如果没有准备供选名字将是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
上官澜一大早捧着小脑袋蹲在院子里发了很久的呆,上官涵不敢惹她,默默在一旁习武。突然上官澜跳起来对着他喊道:“哥去买两斤蜂蜜。”说完砸了一锭银子给上官涵。
上官涵似乎习惯了这类指使,简单说来就是不闻不问埋头做事,一般都会有点好处的,拿起银子嗖的一声跑出去。
下午上官德一家早早的来到了张府,大人无非打马吊、听戏。而小孩子呢,在张府后院四处玩耍。
只有上官澜一到张府就询问张府的下人,用最快速度搞清楚晚宴的地点后拉着哥哥,在晚宴的院子里找一个最瞩目的地方玩蚂蚁,当然旁边少不了拿着糖葫芦的程轻城。
程轻城咬着糖葫芦口齿不清的问道:“蚂蚁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捉蟋蟀吧?”
上官澜藐视的撇了一眼程轻城仿佛喃喃自语:“小孩子就只知道玩。”
程轻城被这句话打击得目瞪口呆,鼻涕都快流到举着的糖葫芦上也没反应,小胖子怎么想也觉得他应该比上官澜大两岁多怎么就变成小孩子了?
好吧,看看你们不是小孩子在干什么,程轻城咬着糖葫芦也蹲在旁边作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了几分钟就蹲不住了:“我带你们去玩好玩的吧。”
上官涵刚想答应,上官澜摆摆手头也不抬一副很不耐烦的口气的说:“死胖子,一边玩去,不要打搅我们办正事。”
程轻城想一想,看了看糖葫芦又看了看上官澜咬了咬牙说道:“让我一起玩,我给你吃糖葫芦。”
上官澜看着口水滴滴答答的糖葫芦满脸黑线正准备发飚,不想上官涵十分高兴的接过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咬了起来。
最后上官涵吃着糖葫芦而程轻城在上官澜的指使下用蜂蜜在地上涂抹着什么。
晚宴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刻,大唐虽然富裕,但是晚宴还是可以吃到很多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到的饭菜。菜一上桌众孩子就一拥而上疯抢,当然上官澜除外,因为坐在她左右的上官涵和程轻城会帮她抢的。
这个时候正式进入晚宴的高潮,在长安贵族圈子中给多少个贵族子弟取过名字成为炫耀的资本。试下某某在一群贵族中说道:“我取得名字已经被XX次被采用,其中包括X个郡王X个郡主……”是件多么荣耀的事。当然其中上官夫妻的想法是,每次名字被采用可以获得几十甚至上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可以买一把不错的刀剑或者一件上好的首饰。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取名正式开始。
禁军统领高应雄首先喊道:“武将之子当然要有气势,名字中最好一个‘霸’字,就叫‘张霸’,字‘猛将’。”
张逸行满脸黑线不知道说什么好,程思正接着话道:“高兄名字取得虽好,不过有点太过直接,我取一个字‘羽’,三国名将关羽尊为武圣意义深刻,就叫‘张宁羽’字‘雄飞’”。说完程思正捻着小八字胡颇为得意。
“还是不好,要我说就叫‘张天酬’,字‘道勤’。”工部员外郎谢文清说道。
“要不叫‘张凌云’,字嘛,字‘雄霸’怎么样?”上官德话一出口突然发现他们没有取字,底气一下字没了,随口说了个‘雄霸’。上官夫人在一旁狠狠的瞪了上官德一眼,过去这种时候都是上官夫人温玥来负责取名,基本上十次有九次都会被采用,这次上官德自告奋勇就取了个这种名字,看来五十两的赏银是不用想了。
“哎,其实我们一辈子还没吃够武将的苦?还想孩子们步我们的后尘?要我说叫‘张德延’字‘文长’今后中个状元也好光宗耀祖。”六扇门四大名捕,玄组组长叶傲天说道。
“傲天兄说的有理,至于犬子的名字我想就……”张逸行听了众人的话颇有感触,当场想决定采用叶傲天所取的名字。
正在这时宴会厅正前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院子正中间一排黑字映入了众人眼帘。
众人大奇,围了过去,只见地上黑压压的数个大字竟然是成千上万只蚂蚁排列而成。
程思正慢慢的读了出来“张研仁受佑于天,弱冠金榜题名,风调雨顺,百子千孙,字泰柬”
“天赐良名啊。”叶傲头惊呼道。
“燕人张翼德,好名字好名字,金版题名不失武将之勇猛。”高应雄赞叹道。
“研而有仁必成大器。”谢文清附和道。
霎那间张府响起一片赞美声。
张逸行背着手极为得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道:“天佑张家,研仁必能光宗耀祖,此张家大幸,多谢众位同僚为犬儿赐名,但是犬儿名自由天定,劳烦各位费心了。今后犬儿就叫张研仁,字泰柬。”
“只是,这个研仁,泰柬……”程思正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
上官德在身后偷偷拉了下程思正示意不要打断主人家兴致。
张逸行得上天赐名极为兴奋,足足将众人留至‘人定’才让离去,还每户照发五十两取名金。
上官德夫妇拿着五十两银子非常高兴,一路上承诺给上官澜兄妹买这买那,兄妹二人明白如果能兑现一半他们就可以偷笑了。
没有一个人发现千万只蚂蚁排列成的那行字正是上官澜兄妹及程轻城下午玩耍的地方。直到两年后才由程轻城说漏了嘴被大人知道那天的‘天赐良名’是上官澜的杰作,张逸行虽然将其子名字改为“张清宁”,但是暂且不说户部已经登记了,几乎长安城所有熟人的人都叫其“阉人”、“太监”改了意义也不大了。最后还以此影响了张清宁排入长安十公子,没有任何一个公子愿意与“阉人”、“太监”齐名。
至此长安城进入魔女******。
第九章 无聊的人是可耻的
一大早上官澜就在院子中狂躁的用一种没人听过的腔调唱道:“谁无聊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无聊你总是嫌我爱作怪……”
每次上官澜这样唱的时候上官涵就会偷偷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偷偷抹了一把汗,因为今天上官德准备带上兄妹俩去自己办公的地方。父亲大人,您今天自求多福吧,上官涵暗暗想到。
上官德将儿女带去办公地点只是想让他们见见他的同僚,看看有没机会把他们推销出去,定个娃娃亲什么的。这年头定亲都是从娃娃抓起,许多小孩还没出生就定好亲事,而上官家地位虽然不低,但是他家的经济情况同僚们都知道,,所以上官澜兄妹都好多岁了还是无人问津,就这个问题让上官德夫妇渡过了无数不眠之夜。
上官澜兄妹跟随上官德来到京兆府,上官德平日就在这里办公。由于上官德私底下早就透露过自己的意向,同僚们看着上官澜兄妹到来还是颇有兴趣的。
上官澜兄妹一进京兆府哗的一下就被围了起来,其中竟然还有几个女眷,这样的场景让上官澜极为恼火。但是作为小孩子的她只能摆出一副很天真很可爱的表情。
就在这时国子祭酒谢常宁,一个极度妖艳的男人竟然跑过来捏了捏上官澜胖嘟嘟的脸蛋喊道:“好可爱,大家快来捏一下。”
结果被一群大人围着的上官澜同时至少有七八只手在捏她的脸蛋,这样的场面竟然持续了一炷香时分。最后上官澜满脸怒容的躲在角落中揉她那红肿的脸蛋,在心底暗暗发誓:“谢常宁,你死定了!”
上官澜装模作样的在京兆尹转了一圈,转着转着转到了长安译--长安城收发信件的地方,摆出来一副非常可爱的表情问道:“我叔叔谢常宁让我来问问有他的信吗?”
“等我看看。”驿官说道。
“哦,有在这呢。”片刻驿官拿出了一封谢常宁的家书递给了上官澜,看来驿官被上官澜的可爱打动了,压根没有想过上官澜会欺骗他。
上官澜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拆开了谢常宁的信件,只见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汝父病已无
危。”
上官澜拿起纸条悄悄的将后面的“已无”轻轻撕去,又把信塞回来一个新的信封封好。
上官澜悄悄的跑出京兆府找了一辆马车,给了车夫一锭银子说道:“先付一半钱到枣庄,到了靠山村再付另一半,人一会出来,你在这等着。”
车夫十分高兴:“好勒!”
上官澜刚转身准备返回,想了想又回头对着车夫说道:“如果等半路那人没钱付另一半车钱,你就将他赶下车回来到上官府找我,我给你双倍车钱。对了我叫上官澜。”
车夫愣了愣,不过客人有要求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还有银子可以赚,管他那么多干嘛,再说了没钱付车款赶下车去天经地义:“好勒!”声音明显有些不自然,拖长不少。
然后上官澜面带微笑的进到谢常宁所在的大堂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摸出口哨狠狠的吹了一下,霎那见三四十只松鼠从门窗中涌入,伴随着上官澜的口哨声松鼠不断的涌入并四处逃窜,大堂乱成一团。就在这时候上官澜悄悄摸到谢常宁身旁假装慌乱,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由于上官澜停止吹哨片刻后失去指挥的松鼠慢慢的撤出了大堂。
上官澜十分合时宜的拿出刚刚的那封信递给了谢常宁说道:“刚刚驿官让我交给你的。”
惊魂未定的谢常宁看都没看信封就撕开了。一看大惊失色,说道:“魏大人,家父病危,我要请几天假回枣庄一趟。”
“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常宁跑出京兆府,上官澜早先一步等在了京兆尹大门之外,说道:“谢大人,这里有马车。”
谢常宁道了声谢坐上了上官澜早早准备好的马车。
中午兄妹俩从京兆府出来,上官澜拉着哥哥跑到长安城最贵的酒楼“醉八仙”,拿着菜谱顺着最上面贵的菜看一个点一个不一会已经点了十多个菜,满满一桌子。
上官涵两眼亮晶晶,嘴里塞满了东西嘟囔道:“小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点这么多菜?”
“什么?”
直到第三遍上官澜才听懂。只见上官澜拿出一个精致的熏香荷包,甩了甩说道:“有人请客。”
那个荷包赫然就是谢常宁的钱袋。
一个月后谢常宁衣着朴素的回到了长安,整个人气质大变。原来奢华的服饰,指高气昂的气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平日中最爱的胭脂水粉也不见踪影,脸色蜡黄,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小心露出的双手上散布着不少伤痕,这在平时是绝不可能的,谢常宁从来不能容许自己身上有一丝伤痕。这样的谢常宁全身上下传递着身心极度疲惫的讯息,
大家都纷纷猜测谢常宁去枣庄到底发生了什么?马贼?泥石流?难道被劫色?哦,现在是三月不会有泥石流,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没有定论的时候,枣庄来了一个差人说道:“话说当天谢常宁回到枣庄,满脸污迹,身上的外套早已不知道掉落在哪或者被典当在哪了,内衣褴褛,沾满了各色污迹,身上本来白净的皮肤遍布血痕,促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比一个叫花子都不如。”
第十章 书院
上官澜最近非常非常非常的无聊,比以前无聊很多很多倍,因为谢常宁那件事曝光后,上官德夫妇基本不敢带她出门,上官涵呢每天都要上书院。
上官夫人生日当晚,上官府还是宴请了同僚的家眷,为什么只是家眷呢?一方面是因为过生日的是上官夫人,更主要的原因是不管宴请多少一家人都只送一份礼,不要怪上官德过于吝啬只是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晚宴也不十分热闹唯一的高潮就是上官兄妹送给上官夫人一副质地上佳的羊脂玉手镯,足足将在坐的官眷们震住了一柱香时间。虽然手镯是很名贵,在坐的官眷基本都买得起只是要花费半年左右的月钱,可是由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送出还是足够震撼的。
晚宴散去后上官澜悄悄摸进美人娘的房间。
温大美人看到上官澜进来把玩着手镯笑靥如花:“乖女儿,真是娘的贴心小宝贝!对了,你们哪来的钱买玉镯?”玉镯色泽清亮,玉质醇厚,看得大美人心花怒放,爱不释手。
“哥哥存了五年的钱,准备买宝剑的,我让他拿出来买礼物送给老妈。我再添了点就够了。”上官澜扑到大美人怀里抬起小脑袋可爱兮兮的回答。
“真是乖孩子。”温美人更欢喜了。
“我好想去书院读书啊。”
“好啊,明天你就跟小涵一起去好啦。”
温玥似乎忘记了她上个月才无情的拒绝了上官澜要求读书的要求。美人觉得上官澜年纪还小,关键还是每月五两银子的学费对于上官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长安书院位于国子监隔壁,教书的老师都是国子监的学官,当然就读的都是官宦子弟,由于在读的人成年后基本都能升入国子监就读,所以和现在的学前班没什么区别,从四岁至十二岁的都有,不过并未分班,无非教一些大学、中庸、论语什么的,打打基础。
上学路上,上官涵奇怪的看着妹妹问:“我每天都在考虑怎么能少上一节课,你为什么愿意花一百多两银子来书院呢?”
上官澜歪着小脑袋,眨眨眼说:“我这不无聊吗?”
一股寒意从上官涵心中慢慢升起,在上官涵的记忆中每次妹妹一无聊他就要倒霉。被骗去捅马蜂窝在家躺了一个月;下河捞鱼本来好像没什么,结果和上官澜吃了顿烤鱼后发现烤鱼的柴火是自己的衣服;还有全身涂满蜂蜜,蜂蜜问题也不大,关键蜂蜜上粘满了铜板被一群松鼠追;上个月还被上官澜诱骗送了一封情书,送情书到也没什么,但是情书送给了班上最丑的女生…
上官澜第一天上课就碰到小测验,题目为“论先秦焚书坑儒之得失”。当然第一天上课的上官澜并不需要做,不过其他同学就头痛了,在书院上课的大多为十岁以下的小孩,这样的题目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上官澜先口述上官涵完成了论文,感觉很是不错,三百字左右言简意赅。
“哥,太无聊了,没事做。”
上官涵满头黑线。
看到上官涵装作不认识自己上官澜过去找程轻城,程轻城刚好写完论文,一百多字,程胖子自我感觉良好。
“胖子晚上请你吃四喜丸子。”
“好啊。”程轻城闪烁着光芒的两只眼睛盯着上官澜,口水都流出来了。
“嗯,那么一会帮我做点事。”上官澜接着说。
“没问题。”
上官澜走到一个冥思苦想的小男孩身边低声说道:“代写论文,5钱银子两百字。”
“就你?”小男孩看着比自己还小的上官澜不甚相信。
“他。”上官澜指了指程轻城,程轻城自幼熟读诗书在书院才名远扬。
“好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小男孩满口答应。
“一会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论文。”
“代写论文5钱银子一百八十字。”上官澜走到一个小女孩身边说道。
……
“代写论文一两银子一百字。”上官澜已经接下了三十多篇论文,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不一会几乎所有的小孩都开始玩耍等着上官澜给他们论文。而上官澜则趴在程轻城旁边不停的轻声默默念,程轻城不停的写。
上官涵站在一旁发呆,想了想说道:“小澜,你很缺钱吗?”
“不缺,这不是无聊吗?”
程轻城突然停顿片刻转头问上官涵:“诡异的诡怎么写?”
“这样啊,这个都不知道。”上官澜敲了下程轻城的头不满的说道。
“我怎么看着感觉哪不对呢?”程轻城看着上官澜写给他的字似是而非,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就这样,快写,还有二十多篇呢。”
就这样放学的时候书院的同学几乎都人手一份程轻城手书的论文,而上官澜收了足足三十七两四钱银子。
程轻城揉着酸痛的手臂想了想似乎这个买卖不划算,说道:“我要吃六个圆子。”
“没问题。”
……
第二天上课,老师一进书院就大吼一声:“程轻城出来。”
程轻城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看着老师。
“昨天的论文除了上官涵的全是你写的?”
“这个……这个……”程轻城这个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怎么跟老师解释。
“哼,文笔还不错,但是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字?”老师的手赫然指着诡异的诡字上。手足无措的程轻城只觉得天旋地转,毫无头绪。
上官澜突然捂着嘴差点叫出来,原来她忘了现在是唐朝而她教程轻城写的都是简体字……
最后的结果是当天放学后全班同学全部留下来重写论文,程轻城呢则需要写一份认识深刻、态度诚恳字数不少于一千字的检查。
当然除了上官澜兄妹,上官涵因为论文是自己写的并没有受罚,而上官澜呢?她压根没有参加测验。
后来据说有的同学当天直接在书院过的夜,过夜的同学有足足三天不跟上官兄妹和程胖子讲话。
第十一章 街客
流光如水一般逝去,上官澜六岁。
上官澜站在院子中对着一张图纸满意的点点头,喊道:“哥,照这个图纸找铁匠做个东西回来。”
上官涵接过图纸看了又看,迷惑不解:“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年来上官涵已经非常习惯上官澜给他展示的各种奇怪的东西了,虽然嘴上说着没见过却还是跑进房间想从他们俩的小金库中取钱去做上官澜要的东西。
片刻后上官涵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抱着一个空盒子上气不接下气很惊恐:“小澜,不好了,我们的钱不见了!”
上官澜接过盒子看看:“算了,我这还有点钱,这两天松鼠捡回来的,你拿去把东西做了再说。”
“那些钱可是我们存了好多年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上官涵非常不甘心,大把大把的银子莫名明其妙的就从自己手中溜走了,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呢!
“在家里不在的,迟早会知道怎么回事啦,快去做正事。千金散尽还复来,听说过吗?”上官澜并没有把松鼠小打小闹当作一回事。
“千金散尽什么?”上官涵明显没有听过这句话。
“哦,我说错了,没什么了,快去快回,我们很快会有更多的钱的。”上官澜忽然醒悟李白似乎还没有写出《将进酒》,她可不想剽窃诗仙。
晚上上官涵拿着一个奇怪的罐子回来了,罐子上面有个盖子可以打开,旁边长出一个摇杆,仔细一看赫然就是现代的榨汁机,手动榨汁机。
上官涵拿着罐子来到抱着半个西瓜的上官澜身旁说道:“这个干什么用的?给,有西瓜啊,我都快渴死了。”虽然夏天才刚刚开始,长安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在外跑了一天的上官涵只觉得嗓子直冒烟,恨不得把半个西瓜一口吞下去。
上官澜一把把上官涵伸过来的手打开,说道:“打开。”
上官涵十分好奇的打开的奇怪的罐子,只见上官澜把西瓜切成一块一块的,扔到罐子中,接着盖上了罐子说道:“转摇杆。”
上官涵十分听话的转到上官澜让他停止。
只见上官澜拿出两只小碗,打开罐子倒出了两碗鲜榨西瓜汁,喝了一小口说道:“不错,你尝尝。”
上官涵十分好奇的喝了一口,哇真是太爽了。西瓜是上官澜扔到井水中冰了一天的,口感十分清凉爽口,接着把整碗西瓜汁一饮而尽,说道:“小澜,太好喝了,以后我们每天都喝。”
上官澜撇了哥哥一眼:“没出息,这碗也给你。”
上官涵十分满足的接过妹妹的那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好像生怕一大口喝完就没了。
(这里介绍一下上官澜和上官涵的老妈本名温玥,温国公次女,十二岁才名远扬,美貌出众长安城内皇宫贵族适龄青年无不心动,最后被并不出众的上官德娶到,当时贵族圈中大跌眼镜,如果温玥的众多追求者知道上官德是用一个包子打动温玥的估计不少贵族青年都要自杀,后上官澜虽然人才出众但是见到上官澜的人只会说‘温玥当年比她漂亮多了’‘不愧温玥的女儿’等等之类,让上官澜郁闷不已。温玥爱好收藏首饰及打马吊。)
正在这时温大美人乐滋滋的哼着小曲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玉钗,见到二人高兴的说:“看我这跟玉钗美吧?真是美死了,我想了好久没钱买,没想到老天都帮我,昨天竟然在家里找到一百多两银子,嗨,总算买到了,要是再过两天肯定被人抢先啦。”说完在上官兄妹俩的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美滋滋的蹦回屋把玩玉钗。
上官涵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看看上官澜,嘴里嗫嚅:“小澜,我对不起你,没把钱藏好。”
上官澜对着老娘蹦远的背影,悄悄叹口气,拍拍老哥的肩膀安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水落石出了,还好我还有点银子,明天你拿去盘个铺面。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会有钱的。”
三天后,京城长安,街道上出现了一家装修清凉的店铺,名称叫做“街客”。虽然长安百姓并不知道“街客”是什么意思,可是那里卖的果汁实在是太好喝了,特别在烈日炎炎的盛夏。从早到晚“街客”每天要卖近千杯各类冰镇鲜榨果汁,成为长安城内茶余饭后的谈资。基本长安城只要有点闲钱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每天都要去喝上一杯,如果不是因为店铺实在太小,估计销量至少可以翻两番。果汁卖的并不贵,十个铜板一杯,实为大众消费。
上官涵捧着一个荷包简直不敢相信,荷包里面装着两百多两银子,他有生之年见过最多的钱,上一次兄妹俩的小金库中的一百多两银子被老娘发现拿去买了个玉钗,没想到才短短的一个月更多的银子就到手了。他兴奋的跑到上官澜面前说道:“小澜,我们明天请胖子吃顿饭吧。好久没见他了,没钱的时候他还是帮我们很多。”上官涵一直跟着妹妹叫程轻城胖子,其实程轻城早就不胖了,现在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好啊。不过我们得再在城东开家街客分店。”
之后的日子夏天越来越热,街客也越来越热,终于传到了本来应该属于小康但是家庭一直贫困的温美人耳中。
这天午睡起来温美人拿着上官德刚刚发的月钱咬咬牙带上兄妹俩来到了街客,要了三杯最便宜的西瓜汁。结果她快要交钱的时候,卖果汁的小玲,看到了上官兄妹喊道:“掌柜,就要西瓜汁?今天的芒果是才从南方运来的,要不要尝尝啊?”
“掌柜?”温美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小玲。
“上官掌柜啊。”小玲指了指上官兄妹,有点不解,既然跟着兄妹二人前来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涵,怎么回事?”温美人大为惊讶。
“唉,三杯芒果汁。”上官涵正哆嗦的时候,上官澜对着小玲叹了口气说道。
晚上温玥总算弄清楚了原来最近街上十分火爆的街客竟然是兄妹而人开的后十分开心。当场决定以后上官家当家的位置就交给上官自然由澜了,丝毫没有考虑女儿只有六岁。当然家用问题当家的自己解决,还有之后温美人每天都带上不少的亲朋好友去喝免费街客等后话暂且不说。
第十二章 管家
晚上温玥将上官兄妹叫进自己房间问道:“开店的钱你们哪来的?”
上官涵刚想开口,上官澜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上官涵:“啊!!”一声惨叫。
上官澜将委屈得满脸通红的哥哥一把拖到身后,不理会母亲诧异的目光沉痛的说:“我和哥哥存了整整五年的钱,全部都投在这里面了。”
温美人一听大喜,根本没有想到上官澜存了五年的钱似乎已经买了很多奢侈,干了很多事了,生日时候收到的羊脂玉手镯在这个时候温美人也选择性失忆,还有上官澜经常为了达到一些小目的贿赂老妈的各色东西,在这个时候温美人似乎全都忘记了,开店铺所有钱就是上官涵和上官澜五年来从他们夫妻二人那领来的零用钱,当然温美人也没有计算这五年来他们给兄妹二人的零用钱是不是够盘下这样一个店铺,温美人满脸笑容的说道:“不愧是我生出来的,真聪明,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上官澜满脸黑线想道,漂亮我承认你比我漂亮,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年轻的时候有多聪明。
温美人没有理会上官兄妹,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嗯,你们两也长大了,有出息了,我现在有一个重要决定。”
上官涵一听连忙问道:“什么决定?”
温美人停顿了一下严肃郑重的说:“我决定让出当家的位置。”
上官澜、上官涵满面惊讶的看着母亲脱口而出:“什么?”
温美人微微笑温柔的说:“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我决定让你接任我当家的位置。”说着伸出手指向上官涵……
不过马上温美人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妥,马上换成了上官澜:“小澜你长大了,妈很放心以后这个家交给你来管理。”
上官澜一脸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说:“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似乎也许刚刚才满六岁。”
温美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上官澜的申辩一把抱紧她说道:“小澜,想当年妈省吃俭用、含辛茹苦……,现在你长大了妈也老了,是时候享享清福啦。”
拜托你大姐,好像你还没满二十五岁吧。
……
就这样上官澜成功上位,成为上官府的当家,当然大美人娘丝毫没有提每月花费的问题。
上官家的惊喜开始了。
一大早长安城最名贵的家具店拉了整整八大车最华丽的家具来到上官府,全府的人傻傻的站在门口眼睛都直了。
虽然官宦人家一般都会在这家家具店订家具,但是大多也仅限于客厅的寥寥数件而已,这些家具每件都要花费上官德至少半个月的月钱。家中没有像样的家具一直是温玥心中最大的痛。不过现在惊喜来得似乎太大了一点,整整八车的家具温美人突然意识到客厅加卧室根本不需要这么多的家具,你们也就是说……
果然上官澜买来的家具足够将上官府的空房间全部布置满。只是布置这么多房间做什么用?温玥一时也没想起来。
正在忙碌指挥劳力摆放家具的上官澜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忙出忙进的温美人。只见温美人不停的将一个又一个精美的盒子抱进上官澜刚刚布置好的一间房间,还累得满头大汗。
这样跑进跑出过了一炷香功夫温美人还在忙碌,上官澜忍不住问道:“妈,你在干嘛呢?”
温美人看了眼上官澜不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道:“闲着没事也不知道帮妈一把,没看到我在搬东西吗?”
上官澜吃惊的问道:“你搬什么呢?”
温美人边走边说:“这间房间不错,我决定用它做首饰房。”
上官澜满脸黑线的看着忙碌着的老妈,这间房间的家具是她专门精心挑选选的,走的都是可爱活泼路线,上官澜本打算用它做书房的:“妈,你不觉得这间房间太卡通了吗?”
温美人停顿了一下略微惊讶的问道:“卡通?”
上官澜发现自己气糊涂了,只好换一个词:“太可爱了。”
温美人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是啊,好可爱,我一直想要间这样的房间。”
上官澜啪的一声跌倒在地,眼泪汪汪的想,不是说有钱的是大爷吗?为什么会这样?
……
惊喜接二连三的到来。
小维领着一个衣著华丽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几个年轻人,过来见温玥:“夫人,这几人说是小姐叫他们来报道。”
中年男子对着温玥毕恭毕敬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福满楼的主厨,受上官小姐邀请来贵府担任厨师,这些是我的助手。”
温美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福满楼那样的馆子她一年也难得去上一次。
上官府原来的厨子陈伯带着哭腔喊道:“大小姐不要陈伯了?”
上官澜说:“陈伯,以后你就是上官府的管家,做饭这种小事就不用亲历亲为啦。”
陈伯转优为喜:“谢大小姐。”
接着一排长相秀丽,衣著端庄的少女站在温玥面前,为首的一个说道:“以后夫人有什么要求就吩咐奴婢们做好了。”
小维忐忑的站在一旁拉了拉上官澜支支吾吾的问道:“小姐,来这么多丫鬟我怎么办呢?”
“我城西店铺差一个掌柜,你想去不?”
“啊,谢小姐。”小维激动的想冲上来抱起上官澜,不过看着一屋子人没敢下手。
最后长安城各种珠宝玉器店络绎不绝的来到上官府,将各种各样温玥平时根本不敢想的奢侈品送过来。上官府大门一时间成为了长安城当天最热闹的地方。
温玥的不少好友闻讯前来道喜,当然其中不乏平日和她暗地里勾心斗角的人来刺探情况。温美人很久没有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看着平日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死对头在一旁讪讪陪笑,她突然感觉到人生才刚刚开始,原来也可以如此美好。
……
上官府的热闹上官德丝毫不知道,因为一大早他就上班去了嘛。晚上反应迟钝的上官德回到家中开始并没有察觉丝毫异样,甚至不少陌生的面孔冲着他叫老爷上官德也没有发现,直到吃饭的时候。
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上官德把筷子一扔,看着夫人吼出来:“阿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哪家馆子叫的饭?这个月还过不过了?”
温美人并没有理会老公的咆哮,夹了筷子菜尝了尝说道:“福满楼的味道果然不一样,比以前吃的那些猪食好多了。”
啪的两声,两个人倒在了地上。第一个当然是上官德,试想在福满楼叫这样一桌子菜不要说这个月了下个月也不用过了;至于第二个呢?则是今天刚刚升任上官府管家一职的陈伯,听到猪食二字,忍不住老泪纵横。
第十三章 魔女纪元
(开篇介绍一下长安十公子和长安八千金先)
长安十公子
一、常宁玉,长安城富商常尚长子,文武双xiu,(画外音: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由于其父常尚外号‘长半城’,拥有长安半壁商铺,家中富可帝国,加之常公子风liu成性,当然贿赂评审团也是少不了的,一系列的原因让其排长安十公子之首。
二、李道,皇亲国戚。长大封王不成问题,精通书画。
三、程轻城,从小文名远扬,三岁开始读诸子百家,可惜无心科举,跟着上官澜去六扇门混个师爷当当。虽然不会武功不过多次关键时候出奇制胜。
四、忠信郡王,为人低调,上官澜姑父,长安十公子评选期间干了有生以来唯一一件高调的事,贿赂评委……不过目的却是让自己的排名尽可能的靠后。但是在众多评委昧着良心的努力下还是排名第四。
五、苏牧凡,十公子中唯一一位出生贫寒,完全凭借自身才华闪亮登场,开元二十六年被皇帝钦点状元。上官涵情敌,上官澜一直觉得上官涵有这样的情敌根本没机会除非慕容茜瞎了眼才会选上官涵。
六、上官涵,不废话了。
七、吴远征,威远将军孙子,小小年纪能征善战。
八、周宇轩,大学士之子,家人对其期望极高,科考状元呼声极高,可惜运气差了点,那年横空杀出一个苏牧凡,只能屈居榜眼,排名也因此靠后。
九、何云明,身份神秘不过贵族肯定是的,经常出入皇宫,行事为人低调。
十、空缺,空缺原因票选结果该位置人选为上官澜……
长安十公子的文采风liu是不容置疑的,虽然不一定具有安邦之才,但肯定也属于文采出众。只有上官涵的作文好像都是上官澜帮写的……家世更是一等一,不是皇亲贵族,就是绅士名流。
八千金
一、慕容茜,慕容世家千金,智慧与美貌的化身。长安城追求她的公子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家室丰厚,虽不为官但也富可敌国。慕容家是大唐最古老神秘的家族之一,在贵族圈中超然存在。她是上官澜唯一闺中好友。开元二十七年女扮男装靠科举一举拿下状元,当然后来,呃……没有后来….
二、李晴芸,远宁郡主,皇家第一美女。
三、司徒萱,司徒家孙女。司徒家是和慕容家一样的神秘家族之一。
四、温馨欣,上官澜表姐,温玥内侄女,武功高强,英姿飒爽。
五、宣思晴,安国公长孙女。
六、上官澜,据说评委评出这个结果后抽签决定派谁去通知上官澜,最后十几个在长安城有头有脸的评委用颤抖的手决出那个倒霉鬼。倒霉鬼通知上官澜的时候手足抽搐,声音颤抖,最后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六最好,六六大顺,一有什么好的,六最吉利。”
七、郁萌,户部侍郎长女。
八、梅昕蓉,大理寺卿之女,暗恋程轻城。
如果有人问长安城年轻一代官宦子弟文采最出众的,争论一定非常激烈。常宁玉、李道、程轻城都有自己的粉丝团,甚至就连上官涵也会得到不少的支持,这类问题如果争论到最后很可能会发生械斗。
如果问长安城官宦子弟谁长得最漂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敢拿到公众地方讨论,如果拿出来讨论,估计械斗都不能解决问题。不要说慕容茜、李晴芸的铁杆粉丝团,以及上官澜不少的跟班,就连常宁玉、李道、程轻城的追随者也会跳出来争夺这一殊荣。
但是如果有人问,长安城官宦子弟最邪恶的是谁?大家一定会有史以来毫无争议的异口同声说道:“上官澜。”这个时候谢常宁会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上官澜将他一个人扔在前不沾村后不接店的荒郊野岭,身上还被上官澜打劫的不剩一个铜板;然后太监张也会低着头沉痛的跳出来泣诉上官澜的恶行,当然就算现在他还是无法抬头面对大家都嘲笑。是的,这一切都是拜上官澜所赐,贵族圈子里几乎所有人心灵深处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阴影和上官澜有着密切的关系。
从古至今各个民族各个国家一直流传着一个这样类似的故事。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所有的小孩子应该都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而总会有一个小孩是那么的奇怪,那么的与众不同,仿佛跟其他所有小孩都不一样,没错,就像着了魔似的,哭着喊着说什么也不肯睡。家长们在这个时候都会拿出法宝,使出杀手锏。
这个法宝是那么的有效,以致几千年来不断的有家长使用它。这个法宝就像上帝赐予家长们管制小孩专用的,几乎所有的家长都知道这一法宝,但是小孩子们却对这个一无所知。仿佛就是一个魔咒,专门针对小孩子的魔咒。
家长们拿出的法宝就是,家长满脸怒容严肃的说道:“如果你再不肯睡觉,我就放大灰狼进来把你吃掉。”当然这里不一定是大灰狼,很可能是格格巫、老巫婆、白骨精、威震天范围之广,涉及之多包括所有被小孩子熟知的反面角色。
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不肯睡觉或者不听家长话做其他事的小孩子都会立刻听从家长的吩咐,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还痛哭流涕说他一定是受了恶魔的蛊惑才会犯这样的错误,父母不能因为他受到恶魔的蛊惑而抛弃他。
……
但是在大唐盛世,长安城内这个法宝改变了。变得跟之前或者之后几千年都不一样,长安城就像被诅咒了似的。在其他地方其他年代几千年来不变的父母控制小孩子的法宝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完全失效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这一定是恶魔的杰作,让上帝留给父母们的法宝失去了以往的效果,变得毫无用处,在大唐长安再没有任何一个小孩害怕这样的法宝。每当小孩不睡觉、不吃饭、不上学的时候父母再无法利用这上帝赐予的法宝管制小孩。所有的小孩不约而同的不惧怕这一法宝。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恶魔的手笔,只有恶魔能做到这样的效果。
很不幸,这个恶魔就是上官澜,她让所有的同龄小孩翻了身,再也不受父母利用法宝的控制。
现在的情况变成了这样。
在一个天气晴朗,热闹非凡的日子里,所有的小孩都想出去玩耍,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吃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绝大多数的父母都愿意在这样的日子里满足小孩子们的愿望,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带孩子们吃各种各样平日里吃不到的食物。但是总会有家长像中了魔似的,怎么都不愿意带小孩子在这么一个对小孩至关重要的日子里带他们出去买玩具吃好吃的东西。
这市大唐长安城的小朋友都不约而同的献出这个几千年来被父母们所垄断的法宝,来达成自己的心愿。
而这一法宝在长安城的小孩子变成了这样:“如果你们不带我出去玩,买玩具给我,并且买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就带上官澜来我们家玩。”
每当这个时候所有听到这样话语的父母都会痛哭流涕,哀求他们的孩子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并且承诺一定满足孩子们的愿望不管再难完成的愿望。只要不让他们见到上官澜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所谓,唯一要求就是……
自此上官澜的魔女纪元正式开始,上官澜在贵族圈中成为了所有大人们心中的噩梦,当然也成为了所有小孩子们心中的英雄。不管任何时候上官澜的出现都会引起小孩子的欢呼,大人们也会在远远看到上官澜的时候低头绕路。
所有的一切让上官德夫妻彻夜难眠。这样的现状让他们希望在长安贵族圈中给上官澜订一门亲事的想法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同时还间接拖累了上官涵,很多贵族只要一发现上官德夫妻有这方面的意向马上毫不留情的打断话题,掉头逃也似的离开。看来上官澜兄妹的亲事还真是无法订得下来。
第十四章 马吊原来可以这样打
温美人的第二爱好是打马吊,为什么是第二爱好呢?第一爱好当然是收藏珠宝首饰咯。
温美人打马吊的时候上官澜极少在一旁观战,一来上官澜小时候是出了名的魔头,温美人不敢冒着和牌搭子决裂的风险,二来上官澜觉得老妈她们打马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甚至远远不如现代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算得精。
这几年上官家手头都宽裕了,打得也就大些。其实过去大家多半是照顾温美人,如果打得大了上官府开饭都成问题。现在上官澜的“街客”已经风靡长安城多时,温美人基本不用考虑零花钱这个问题。当然上官府的管家上官澜鉴于上官德夫妇的不良记录,决定上官德夫妇的零用钱按日领取。这样上官德夫妇没法一次把一月的月钱花光自然也就结余不少。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上官夫人叫足了“街客”外卖,备齐了各色坚果邀请她的牌搭子--程轻城的老妈王雯轩,叶傲天的儿媳妇吴桂芸,还有光禄寺少卿孙书礼的夫人。平日里她们的牌搭子还有什么大理寺卿儿媳妇、德阳郡主、刑部侍郎夫人等等,只是今天来的是这三个。在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讲究圈子,而上官家所处的圈子虽然不是大唐第一流的圈子,但是也勉强属于高级圈子的成员。
上官澜今天正在家里为无所事事发愁呢,所以破天荒的第一次搬了个椅子坐到老妈旁边观战。
牌局异常沉闷,打了四圈下来竟然没有一把超过五翻的大牌。上官澜在一旁装作什么都不懂,很乖很听话的只看不说。开始温玥对于上官澜一言不发还暗自担心,当然不是担心女儿太无聊了,而是担心她又打什么歪主意。不过渐渐的温美人完全沉浸在马吊的世界中,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上官澜。
打了一阵,温玥脸微微红娇怯怯的说:“我要去趟茅房。”
程夫人一脸扫兴的问:“要去多久?”
“呃,一炷香左右吧。”
“你真是扫兴,浪费时间啊。”
“要不让小澜顶你?”
心中暗自高兴的上官澜脸带为难的推辞:“可是我不会啊。”
“不怕,简单得很,打两把就会了。”
于是上官澜坐到了牌桌了,在大唐第一次打马吊,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第一把上官澜保持着之前一贯的小白形象时不时的问:“这样能吃吗?”“我能碰吗?”“怎么样才算胡?”之类的话语。
叶夫人和孙夫人都十分热情的给上官澜讲解着,只有程夫人还心存戒备。并不能怪程夫人对上官澜有偏见,只是打从上官澜呱呱落地就认识她的程夫人对上官澜十分了解,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想起上官澜,程夫人就开始头痛,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似乎非常喜欢上官澜,程夫人简直想直接晕倒,一睡不起。
上官澜第一把的表现似乎不错,坐在上官澜下家的程夫人吃了上官澜不少好牌,最后还自摸了,程夫人暗暗舒了一口气。
第二把上官澜保持着之前的无知,只是最后关头上官澜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胡了?”
“不错,小澜手气不错嘛,混一色,有四翻。”孙夫人看了看算了算说。
“牌落生人手嘛。”
第三把“清一色….”
“小澜手气真好,比你妈强多了。”
“天啊,九莲宝灯,我第一见到。”叶夫人惊呼道。
“运气,运气。”上官澜不好意思的说,心里悄悄翻个白眼,小意思,还有更厉害的呢,等着瞧吧。
一个时辰后温美人终于上完茅厕回来了。上个茅厕当然并不是真的需要去那么久,在这一个时辰中温美人洗了个澡,换了套衣裙,顺便又画了个妆,欣赏了下自己的宝贝藏品。其实她只是打了个小心眼,之前输了不少,让她拿零花钱她心疼,想想女儿现在管家只要把女儿拉下水输的还不都该上官澜来出。“呵呵呵”温美人为自己的小算盘暗暗得意。
温玥看着空空的院子直发愣,问旁边一脸无辜的上官澜:“她们都去哪了?”
“回家拿钱去了。”上官澜继续玩着桌子上的马吊,嗯~唐朝的马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
“拿钱?”
“我让她们不要打了,她们一定要报仇。”上官澜想起了三位夫人离开时咬牙切齿的喊着要报仇的场景,若有所思的说道。
温玥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
程夫人有些虚脱的拉着温玥,字字血泪:“******、大四喜、字一色、清幺九、十三幺……小澜全部福了一遍,对了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根本没人见过的九莲宝灯,所有满贯的牌她全玩了一遍!我们三个一年的月钱都不够输!”
晚上温美人看着满满一箱的银子暗自落泪,这些银子那三个牌搭子说什么也不肯收回去,最后上官澜只好在长安最名贵的首饰店瑞金福给三位夫人各买了一副首饰,稍微安慰一下三个夫人干瘪瘪的荷包,但是心灵上受到的摧残估计难得安慰。温玥并不是怕上官澜得罪自己的牌搭子,这么多年她们也没少从自己这赢钱,关键上官澜都七岁了还没有定亲,今天这种事传出去以后怎么可能会有人家敢要呢?原本她费劲心思才好不容易忽悠孙夫人拍着胸膛担保一定给上官澜找一个满意的婆家,今天一过孙夫人再也不提这话,她好多次想把话引到上官澜的婚事上,都被三位好友无情的打断了。
第十五章 运气?
在上官德的人生中让他头疼的事无非三件,首要的财政危机随着上官澜升任管家已经完全缓解了。再也不用每天一到午饭时间就躲在角落默默的啃窝头,过去同僚们相约喝酒的时候不是借口不去就是付款的时候扮演家具,那样子的人生真是不堪回首啊~上官德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眼泪汪汪。现在这些危机都由上官澜解决,他每天的零花钱似乎比原来一个月的还要多。解决经济危机的同时和同僚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不少,试想谁喜欢每次到付款时候就溜墙角的朋友?有一次上官德咬碎满口牙请同僚喝了次最便宜的酒,结果呢?上官府那个月有半个月都在程府混饭。虽然两家关系不错,不过一个月混半个月还是让程夫人那半个月非常非常的得意,据说连睡觉都笑醒不少次(画外音:女人的虚荣啊攀比啊是非常可怕滴,小朋友表学啊!),这件事让温美人也为其恼火。结果?结果还是不说了反正上官德之后很长一段日子过得非常非常的凄惨。
上官德头痛的第二件事是上官澜兄妹的婚事问题,在那个流行娃娃亲的年代,同僚家一般大的孩子除了抵死不订亲的程轻城基本上再没有还没婚约的了。上官澜兄妹二人都还没有婚约让上官德夫妇很是苦恼。不过这个问题估计他们很难解决了,上官涵还有一线希望,上官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么估计长安城方圆千里内没人敢娶她。
至于最后一件事就是上官德的公事。上官德官拜中郎将,本该负责长安城的日常治安,但是由于大理寺卿年弱体衰经常告病,而大理寺少卿又暂时空缺,空缺原因暂且不说,于是乎上官德一半的时间要代理审案。其实中郎将一天事也不多,巡逻什么的都是手下完成。大的案子归六扇门管,但是小案子上官德每天都需要处理不少。只是大家都知道武将一般都不太擅长审案,每每碰到一个很小的微不足道的案子上官德都要处理上一整天。
但是这样的情况最近却突然有了转机,而且转变的如此之快,就连上官德反应如此迟钝的人都意识到其中有什么问题。
话说一天上官澜又开始无聊了,毕竟大唐能玩的东西并不多,杵着头正发呆。
无聊的人是可怕的,无聊的上官澜更是可怕之极。上官涵提心吊胆一早上,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小澜,我们出去玩吧?”
上官澜头都没转有气无力的说:“有什么好玩的?”
上官涵想破了脑袋,天啊,为什么要我想?我又不无聊,命好苦,呜呜呜:“要不我们再去搞点铺面,再多赚点钱?”
上官澜直接将钱袋扔给上官涵说道:“要那么多钱干嘛,就算整个长安城都是我们的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上官涵接过钱袋,想反驳,但是嗯了一半天,越想越觉得妹妹的话很有道理,最后只好支支吾吾一半天说了句:“要不我们去父亲工作的地方看看?”
上官澜眼睛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狡诘的笑容。
……
上官德看着堂下争论不休的原被告,头一阵阵的发麻。本来很多事都可以师爷来做,但是上官德因为付给师爷的钱太少,导致请不到好的师爷,甚至曾经不得已温玥还客串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师爷。现在虽然有钱了,但是人也是有感情的,这个师爷已经追随他很长时间不离不弃,实属难得。一遇到这类判不清的案子上官德和师爷的做法就是一个字“拖”……
拖到原告撤诉为止。不过今天这招似乎行不通了,这个案子涉及的金额巨大,原告不太可能撤诉。
原告和被告快要在公堂上打起来了,上官德不住频频回头看后堂的师爷,焦急的使眼色。
没想到平时一拖再拖的师爷今天十分知情识趣,没等上官德暴走,他就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轻轻的说道:“老爷请喝茶。”然后看看茶杯会心的笑了笑。
上官德赶快接过喝了一口茶,然后从茶杯底下摸出一张纸条。慢慢翻开一看,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打……”
‘噗’的一声上官德将茶水喷了出来。
纸上赫然写着:“打!重重的打!就是那个死胖子,打到他招为止!!”这算什么建议?过去师爷虽然经常找不到好的办法判案至少可以给一个合理的途径拖点时间再说,今天竟然如此混帐!!
可是目前情况紧迫,既然已经说了打,不打好像也说不过去,再说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上官德左想右想,只好叹了口气指着胖子说:“本官已经查明真相,你是招是不招?”
胖子果然不负众望大呼:“大人明鉴,小的冤枉!”
上官德看了看内堂,发现师爷并没有其他指示,无可奈何的挥挥手:“重打二十大板,如果还是不招,再打!”
才打到十二大板胖子就招了……
这时师爷又十分合时机的换了一杯茶。
上官德十分好奇的摸出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证据在死胖子身上,搜!!!”
案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了解了……
又一次上官德审一起珠宝抢劫案,找不到被抢珠宝,犯人抵死不招。正在关键时刻师爷十分识相的端着茶又出来了。
上官德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翻着纸条看了看,结果……
“噗”上官德又喷了一桌子,纸条上赫然写着:“这茶给那个猥琐男喝下去。”
嗯,大家猜的没错,茶里面放了泻药,结果嘛?当然案子破了,上官德拉了三天肚子。
上官德的师爷似乎突然间开窍了,上官德的办案效率从过去的一个月一起案子,变成现在案子来了当堂就结案,偶尔几个难缠的案子也是过一两天结案。
只是师爷的纸条上都写着“那个贼眉鼠眼的拔光游街……”;“将那两个白痴轰出去,浪费时间……”;“那个老太婆扔黑屋子里,关三天再审!三天里面只给吃喝不许人跟他说任何一句话!”;“上夹棍!直接夹头!!”;“将原告扔到湖中……”……
幸好最后师爷总会找到证据让上官德结案,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是过程太残忍了……
终于上官德忍无可忍了,将师爷叫到内堂问:“我说老钱,既然你都知道结果了,下次能不能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出来?”
钱师爷叹了口气说:“大人呐,关键是结果我也不知道。”
上官德大惊失色:“那么那些纸条难道不是你写的?”
“实话告诉你吧,那些纸条我只是代笔。”
“谁让你代笔的?”
“小姐!”
“小澜?”上官德脑海里飘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错。”
“你怎么能跟她胡闹呢?她才8岁!”
“我也不想,但是小姐给了我200两银子,还承诺让我当她城东分店的掌柜。”钱师爷一口气把憋了近一个月的话说出来,轻松了不少,说谎话欺瞒这么善良的上官大人真是纠结。
上官德满脸黑线的冲着钱掌柜咆哮:“你去当掌柜了我怎么办?”
“小姐说她来当师爷!”
上官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晚上上官德将上官澜叫到房内:“小澜,那些案子你怎么破的?”
上官澜一脸天真,人畜无害的:“我猜的。”
……
上官澜回到自己的的房间后喃喃说道:“任何罪犯的心理活动或多或少总会表现出来滴!”
第十六章 流金岁月
冬天临近上官府总算有那么一点官府的气派了,这全要归功于上官澜,自从温玥把当家的位置交给上官澜后,上官府每间房子不说富丽堂皇,也都满满当当;一天三餐伙食自从从福满楼请了厨师之后更是自然不用多说;家里丫鬟、下人也翻了好几番。而上官德及夫人的收藏品好像也翻了一番,一方面家用不用给了,上官德两口子可以放开手脚买东西,从二人有收藏爱好以来还是头一遭;再有就是每次逢年过节,或者三大姑八大姨生日,孔子寿诞、老子满月、庄子结婚、墨子生小孩、孙子死祭等等大中小节日,兄妹二人都会备下一份礼物送给上官德夫妻为其收藏添砖加瓦,寄托对古人的哀思的同时分享亲戚的喜悦,当然没有人会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搅七大姑八大姨,至于孔子、老子、庄子、墨子……就算想打搅恐怕也只有等百年之后了。
兄妹二人的街客生意虽然红火,分店已经开出了长安,但是生活也仅仅小康而已,并没有太多积蓄。一天上官涵和程轻城像往常一样双手托着腮帮看着妹妹捣鼓奇怪的东西。只见上官澜一会叫吴妈煮牛奶,一会叫小唯沏茶忙的不亦乐乎。最后上官澜将茶叶滤去剩下茶水加上牛奶再放了些糖倒出了两杯拿给上官涵和程轻城各一杯说道:“来,尝尝奶茶味道怎么样?”
“小澜,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尝呢?你做的东西没见你尝过一次。”上官涵抬杯子喝了一口,哇,味道很不错呢!不过有些奇怪。
上官澜舒服的坐在加了垫子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哥哥,想第一时间知道哥哥尝试之后的反应,有点忿忿的说道:“我最痛恨当小白鼠了。”
‘噗’,上官涵把一口奶茶全喷到了程轻城脸上,程轻城刚刚喝了一大口还有些烫的奶茶,奶茶还含在口中就被喷了一脸,面部表情十分的气愤,但是又舍不得把奶茶吐出去,小胖脸被撑得滚圆,用手指着上官涵又说不出话,样子十分好笑。
就这样冬天来临了,街客开始销售热奶茶,口味虽然相对单调,但是还是有七八种水果口味,生意依然红火。
上官澜九岁的时候被生拖活扯的逮去学武,上官家一直是武术世家,世代均为武将。上官涵从小就开始学武,到八九岁的时候身手也算了得。只是上官澜似乎从来对学武不感兴趣,小时候每次一提到学武上官澜就开始装病。由于是女孩子上官德并没有太多管教,等到她九岁了,上官德突然发现上官澜好像女工一点不会,学堂去了两天就被先生赶回来,说什么无颜教授。虽然这个女儿好像比同龄人懂很多东西,但是就当时的社会认识来说,上官澜长到九岁了还什么都不懂。本来上官德是希望温玥教授上官澜女工的,但是自从温玥知道上官澜开了家街客后对这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谁都不准说上官澜一句不好的话,其实最主要的问题是就女工来说我们的温大美人似乎也并不擅长。所以上官德没办法只好亲自来教,那么上官澜只剩学武这一条路。
上官德要负责京城防备白天时间并不多,上官澜学武的事基本来说落到了其哥哥的肩上。这天在校场上官涵左手捧着水果、右手拿着零食开始哄上官澜学武。
“小澜,乖,学完这些我们就出去玩。”上官涵看看手上的食品总觉得拿这些东西哄骗妹妹恐怕没有任何效果,如果是让他教胖子学武的话还差不多。但是上官涵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只好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学武有什么好玩的?”上官澜看着哥哥想了想问道,似乎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学武。
“当然好玩了,可以惩恶扬善,可以打败想欺负你的人,可以……”上官涵也想不到学武有什么好玩,只是感觉比去学堂好些。头发都快被抓下来了还没想起来。
“唉,算了,你把你拿手的表演一下,我看看再说。”上官澜看着哥哥脸都憋红了也没想出个理由,双手背在身后深沉的叹了口气。
上官涵把刀、枪、剑、戟全部使了一遍,蛇拳、长拳、虎拳、罗汉拳、螳螂拳也全部打了一遍,气喘吁吁的看着不住摇头一脸怜悯的妹妹,忍不住悲从心来,啪的一声躺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上官澜的帽子被风吹飞了,挂到了一棵五米多高的树上。只见,上官涵嗖的一声飞到树上,拿起帽子又嗖的一声回到了上官澜的身旁,前后时间不过一眨眼。
上官澜看着哥哥两眼放星星光芒:“我要学轻功,这个好玩。”
就这样上官澜学武的事总算定下来了,虽然上官德对女儿只对轻功感兴趣还有些郁闷,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学要好很多。
流金岁月就这样如水逝去,上官涵十五岁了,上官澜也十三岁了。上官德为儿子在六扇门中谋了份差事——捕快,而程思正也为程轻城在六扇门中谋了个师爷的前程。当时正属太平时期,国泰民安,天下富庶。和平年代官员升迁的机会是很少的,没有功劳自然就不好升迁了,只有六扇门每年要破获不少案子,在战乱年代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在和平年代这些功劳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所以当时六扇门工作是最有面子的,估计和今天的移动、电力差不多,而上官澜无聊的时候则跟着二人出谋划策。
一天程轻城也在上官府的时候上官德将三人叫到身边说道:“小澜,你一个女孩子不学女工,一天打打杀杀也就算了,如果还去乱捣鼓你哥他们破案今后怎么找得到婆家啊?我怎么向你妈向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交代?”
上官澜还没开口,程轻城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我,我娶小澜。”刚喊完就感觉到背心一股寒意,上官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官涵笑笑拍拍兄弟的肩膀以示安慰。胖子刚刚只顾表达埋藏在心底十几年的爱意,却没考虑到后果,只好满头冷汗的缩到角落家具的阴影中将自己藏起来,浑身上下对外宣示我是灰尘我是灰尘,无视我吧。
“捕快不错啊,可以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再说一天到晚呆在家里,闷也闷死了。”上官澜看着父亲说。
“小澜很有天赋的,让他跟我们一起……。”上官涵也在一旁说好话。
但是上官涵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德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把后面半句话硬生生的吞回去,一脸被噎死了的表情。
“虽然也不是没有女子当捕快的,但是……”上官德继续说道,对于女儿上官德却不敢太大声。
“这把宝剑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申屠冶造的。”上官澜从背后摸出一把宝剑,拿到上官德面前说道。上官涵神奇的看看妹妹背后,这么大一把剑她藏在哪里?
“好剑,好剑,刚刚我们说什么来着?”上官德拿起宝剑爱不释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又看。
“刚刚你说找叶伯伯说说让我去当捕快。”上官澜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上官德,满脸真诚。
“哦,对,对,我明天就跟叶傲天去说,记住去当捕快了不能丢了我的脸。”上官德继续把玩着宝剑,直到说道最后才抬头眼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上官涵。
就这样上官澜正式成为了六扇门的一员,大唐女捕正式开张。
第一章 传说中的马贼
大唐开元盛世,国泰民安、路不拾遗,众多江洋大盗失去了生存的基础纷纷伏法,各路高手纷纷归隐,马放南山,刀剑入库。谁都不曾想到宁静永远只是短暂的,一起惊天阴谋正在酝酿。
伏天霸,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十八岁一人一刀杀光天下第一镖局宁远镖局八十一名镖师窃得六十万两纹银而一战成名,三年间杀死江湖一等一高手一百零七名,最后和天下第一神捕荀九州大战一天一夜几千个回合后毙命。
梅逸仙,江湖第一采花大盗,传说美貌世间罕有,轻功暗器天下无双。一年内奸污七十八名良家妇女,最后潜入江宁王府企图奸污江宁郡主的时候碰到等候多时的荀九州,施展轻功狂奔一天两夜后被荀九州追上,死于自己独门暗器梅花钉之下。
十年来,江湖传说中的江洋大盗不是被诛就是隐匿。江湖中有个传说:“九州之下,夜不闭户”。
不过凡事总有个例外,传说中有一队外号叫”破竹”的马贼(画外音:咦,江湖多传说啊),每年犯案无数,但是数十年下来六扇门不但没有擒获任何一名贼众就连丝毫线索也找不到。造成这一切都原因并不是因为这队马贼太过强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恰恰相反是因为这些马贼非常非常的胆小。基本不在县城以上区域犯案,而且每次犯案之后就会销声匿迹很长一段时间,下次犯案地点一般都在千里之外,也从来不与官府发生正面冲突,每每在官兵或六扇门到来之前都会逃之夭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来不侵犯武林门派或江湖人士的利益,都是掠夺各地没有任何江湖背景的富商的财务,每次犯案后一定会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三年前官府设下陷阱将“破竹”一干马贼团团围在一个村庄之中,不想七天下来一个”破竹”成员都没有逮到,再七天后”破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村庄中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从那之后的一年”破竹”再没有犯过任何案子。
其实并没有人知道“破竹”成员的真实身份,只是他们每次犯案之后都会用血留下‘“破竹”’两个大字,所以大家称他们为”破竹”。
说起”破竹”的首领更加传奇,五十年前“破竹”首领十八岁,五十年后还是十八岁。样子都没有丝豪改变。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破竹”的首领每年会独自做一个案子,从五十年前开始“破竹”首领一人一竹剑杀上黑虎寨,斩得四十五具首级,从官府领取了四万五千两纹银的赏银从此成名。
之后官府发现黑虎寨附近的村落有四十五具村民的无头尸体,而官兵围剿了三年无法攻破的黑虎寨一夜之间人去寨空,之后黑虎寨的山贼再也没有出来犯案,次年江湖多了一队称为“破竹”的马贼。
再以后就是“破竹”的首领每年都会提一把竹剑屠尽一个江湖门派,当然都是一些小门派。他每次屠杀过后,被屠杀门派成员尸体十之八九都找不到,而留下的都是一些貌似附近村民的无头尸体。但是”破竹”每次犯案都会留下一个活口,之后四十九年留下了四十九个活口,四十九个活口都宣称“破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且都和五十年前官府画下的通缉令上是同一个人。所以江湖传闻”破竹”永远十八岁,十八岁是他领取官府赏银登记的年龄,之后五十年不变。
五十年过去没有任何人知道“破竹”的真正身份,也没有人知道“破竹”武功到底有多高,见过他武功的人都死了,或者说是人间蒸发了。六扇门第一次见到”破竹”还是三年前围剿“破竹”匪众的时候,“破竹”突然白天现身六扇门,六大捕头一同动手也没能留下“破竹”,之后马贼“破竹”全部在村庄中人间蒸发,六扇门唯一一次对破竹有效的围剿宣告失败。当时神捕荀九州由于正追杀偷王之王卓妙妙并没有参加围剿行动。
就这样江湖上关于”破竹”的传说流传了五十年,五十年中五十个门派帮会消失,不但人全部消失,财务全部消失,就连房屋地契过后也发现被人变卖一空。
这样一群神秘而胆小的马贼竟然倾巢出动攻击扬州府库房。
扬州府总管元重宁是谁?外号关中刀王,一把钢刀使得比剑还快还灵巧,一身内力当世罕见。一十八岁受友人之托护送十八万两金珍珠进京,途中碰到当时江洋大盗陈氏四兄弟,四人十年内劫杀六扇门高手七十八名,攻击县衙四十五起,屠杀五品以上朝廷命官三十二人,四人联手还杀掉少林方丈的师兄无心大师。
元重宁一人一刀杀尽陈氏四兄弟,获得六扇门有史以来第一巨额奖金二十万两纹银,从此名震江湖,此后元重宁为报扬州刺史在其年幼之时的一饭之恩,委身扬州府做了一名衙门总管,今年三十五岁正当壮年。
试想扬州重地,又有元重宁把手,怎样的江洋大盗敢打扬州府的注意?
但是正是那队从不与官府正面交锋的马贼“破竹”竟然聚众攻击扬州府,而且还是扬州府守卫最为森严的库房重地。
此战扬州六扇门全体三十七名高手参战,在前面同屠马贼一百二十九名。正当众人得意洋洋回到后院,竟然惊人的发现元重宁及其手下江南二十四侠全部被杀,库房大门敞开。库房内存放的一百二十万两纹银不翼而飞。库房正对面雪白的墙上用血写着刺眼的两个字“破竹”。元重宁正死于墙下,手中是伴随元重宁征战数十年的天下第一铸剑师申屠冶为其打造的精铁钢刀,但是已经断成两截,左肩被一把竹剑斜劈进足足二十公分,估计这“破竹”一字正是用元重宁鲜血写成。
第二章 出差
扬州府库房被劫的消息传到长安,霎时间风起云涌,朝野震惊。历数大唐开国近百年从未发生过如此大案,出现如此胆大妄为的马贼公然攻击府衙这样恶劣的案件更是匪夷所思。这个案子放到整个中华历史上,自有记载以来也是旷古烁今。
曾经一代盗王,率匪众八十一人,攻击一县衙而成盗王之名,而如今的‘破竹’,竟然光天化日打劫扬州府衙……
长安城内自皇帝而下无比震怒,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皇权血淋淋的藐视。虽然朝廷很少参与江湖纷争,但是并不代表朝廷能够允许江湖中人挑战皇权,自古以来皇权都是最神圣的,而如今竟然被‘破竹’如此的践踏,皇室怎么能不震怒呢?。
朝廷并没有急立刻作出决定,而是从皇帝至下、三省六部的相关领导会同六扇门神捕荀九州在皇宫内殿书房秘密商议了整整二十个时辰。在这二十个时辰,除了中间有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送过一次食物,再没有一个人进出过。院子中各部官员及六扇门一干人等忐忑不安的在殿外等候,时而烦躁的走动,时而三两人低声窃窃私语,不停的有人远远的向大殿张望。
就在所有的人的急躁不安达到极致的时候殿门终于缓缓打开,大唐朝平日指高气昂有头有脸的大人们现在全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面色阴郁,步履沉重的鱼贯而出,然后默默的带着各自下属悄悄的离开,无人说话。
荀九州走到六扇门一干捕头面前,拉着叶傲天快步走出皇宫。看看四下没人压低声音说:“这次的案子皇帝全权交给六扇门处理,我极力推荐叶兄负责。”
叶傲天一听大喜,抱拳说道:“谢荀兄举荐。”
荀九州见叶傲天动静太大,连忙竖起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其压低声音:“轻声,这次的案子不比寻常,皇上及各位大人已有部署,你下去后一切按这上面的指示办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叶傲天。
叶傲天满脸疑惑的接过纸条,翻开一看面色大变,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这个……”
荀九州拍了拍叶傲天的肩膀叹了口气:“不要问,也不要让第三个人看到,一切按纸条上说的办。”
……
长安城六扇门玄字庭内,叶傲天召集属下开会:“这次‘破竹’的案子承蒙皇上和各位大人抬举,交由我们玄组负责,大家尽力而为。”
低下的人一听全都兴奋了,但老大没发话低下没有一个人敢接话,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傲天,同时挺起胸膛,更有甚者开始整理服饰以及头发,当然所作的一切无非是希望叶傲天能够带上自己,这样的大案一辈子也难得碰到一次,如果错过机会的话只怕今生无望。
大家只见叶傲天神色焦虑,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停顿了很久才说:“这次去扬州办案,计毋庸跟我去。”然后顿了顿了眼光扫过上官涵等人:“人手是少了点,这样吧,你们三个也跟我去见识见识。”
大厅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的诡异,捕快们交头接耳,几乎所有人都对叶头的安排十分不解,除了计毋庸和上官澜等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十分的泄气。去年一个长安普通士绅劫杀案,也是交由玄组负责,叶傲天没有参与但是玄组去了不下十个人;还有之前一个很普通的失踪案也排出六个人手。
而这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案叶傲天亲自带队当然没话说,但是剩下就带了四个人。计毋庸和程轻城两个师爷根本没有战斗力,上官兄妹二人还都是刚刚加入六扇门的新人,没有任何经验。这样大反常规肯定有什么原因,但是叶傲天不说大家谁也不敢贸贸然开口问,都直愣愣的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叶傲天。
叶傲天似乎看出了大家都疑惑:“就这样安排,不要多问,做好本职。我们明天出发。”
会后上官澜悄悄尾随叶傲天进到他书房:“叶叔,这次的案子……”由于从小就和叶傲天很熟上官澜并没有什么不敢问的。
叶傲天回头盯着上官澜出了会神,缓缓说道:“权当出去旅游吧。”他的神情并不像以往精神奕奕,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苍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
回来三人一合计,上官涵是个直性子,让他做什么苦力都没话说,但是让他出差他就开始发愁了。当然不是为了怕吃苦,只是担心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慕容茜或者慕容茜跟别人订婚了怎么办?
对于上官涵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上官澜十分的寒。作为慕容茜唯一闺秘的上官澜从来不觉得哥哥和慕容茜般配,当然也从来没有在这些方面帮过上官涵的忙,想都没想过。不过对于哥哥的状态上官澜还是非常关心的,没好气的说道:“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操心了,目前来说没有她看得上的。”当然也包括……后面的话上官澜认为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免得伤了哥哥那颗纯情少男的春心。
说起上官澜认识唯一的闺秘慕容茜的过程还是非常的戏剧。慕容茜家境比一般的贵族家庭都好不知多少倍,根本不去上官澜他们上课的私塾,而是慕容府自己请当代高人一对一的授课,当然这也是慕容茜童年的苦难。
第三章 闺蜜
话说慕容茜六岁的某天,一个人在慕容府院子中玩耍。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枚铜板,刚弯腰想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箭一般的窜过来,吓得慕容茜一屁股坐到地上。等她缓过神来就只看到一只小松鼠飞一般的跑了,地上的铜板也不见了,只留下慕容茜坐在地上发愣。
这件事在慕容茜小小的脑袋瓜子里盘旋了两天,她越想越不对劲,左思右想最后拿出十多个铜板小心翼翼的铺到院子地板上,并且还反复确认确保和那天的位置一样。然后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等了一炷香时分,没有什么动静。慕容茜想想好像有什么不对,就悄悄的躲在石桌子后面藏起来,还努力屏住呼吸。正当慕容茜在桌子后面猫得腰酸背痛腿抽筋,面红耳赤头发昏想爬起来的时候,一群松鼠从树上窜下来,还没等慕容茜反应过来,地上的铜板全都不见了。慕容茜看了看曾经放过铜板的地面,然后又看了看院子中的松树,久久不能相信发生过的一切。
慕容茜足足思考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让她想到一条妙计。拿一跟绳子拴住一个铜板扔到院子中,然后躲得远远的拉着绳子的另一头。结果当然是慕容茜失算了,六岁大的古代小屁孩有几个知道松鼠是啮齿动物的?只见松鼠抱起铜板就跑,想窜上树,刚做了个腾挪动作就被绳子拽住摔了下来,地上一滚爬起来后看着铜板发呆。慕容茜小心翼翼的移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才没走两步松鼠飞快的抱起铜板往嘴巴一送,等慕容茜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一段咬断的绳子还在手中,松鼠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损失了上百钱后慕容茜终于又想到了一个她认为十拿九稳的办法,“我扔一锭银子在地上,看你怎么搬走。”其实小屁孩慕容茜没有想到,松鼠怎么会知道银子比铜板更值钱,如果人家只认铜板怎么办?不过还好这个时候上官澜也有五岁了,她很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跟着上官澜的混的松鼠都知道银色的比黄色的值钱,分量越重越值钱。
慕容茜扔了一钱银子在地上,看看觉得目标太小又捡回来,然后扔了一锭一两影子心满意足的躲起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又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松鼠终于鬼头鬼脑的从松树上跳下来,用爪子摸摸银子,然后抱了抱,银子动了动但是没能搬动,松鼠嗖的一声爬回了树。看着松鼠离去慕容茜那个郁闷啊,懊恼自己是不是该换锭小一点的。就在这时只见五六只松鼠嗖嗖嗖的从她家松树上窜下,其中一只个头稍小的四肢抱紧银锭,其余几只用力将它连银锭一起翻个身,拖起就跑。不过毕竟是负重,跑的到一点不快,而且也爬不了树只能从顺墙角跑。
慕容茜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群松鼠,手里还得拿着两块石头。为什么要拿石头呢?看到墙上有洞不堵还得了,松鼠钻得过去慕容茜也钻不过去嘛。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上官府。
这就是慕容茜和上官澜的第一次见面。据上官澜回忆第一眼看到慕容茜跟着松鼠找到她,她第一感觉是,坏了,玩大了,松鼠肯定抢了人家的银子。慕容茜的穿着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家,上官澜初到唐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认为唐朝的服饰难看之极,自从认识慕容茜后终于改变了这个认识。
慕容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松鼠,等到松鼠撤退后就直勾勾的看着上官澜。上官澜拿起那锭银子递到慕容茜的眼前问道:“这个是你的?”
慕容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上官澜说:“喏~还给你,以后收好不要掉地上了。”
慕容茜傻傻的接过银子,转身离开,过了片刻才想起来她好像不是来要银子的。掉头又跑到上官澜的屋子里,把银子递给上官澜说:“我不是来要这个的。”说着将银子放到桌子上。
上官澜诧异的问道:“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松鼠。”慕容茜嘴中蹦出两个字。
一下子把上官澜吓到了,难不成还要将她的松鼠送官不成,那可不行啊,好歹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可一时之间上官澜也想不到怎么说,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久上官澜才小声的问道:“你也缺钱吗?”
慕容茜一愣,摇摇头说:“不缺。”
“你要松鼠干嘛?”
“好可爱哦~”慕容茜两眼呈星星状。
“树上有很多,抓两只不就行了。”
“那些松鼠什么都不会干一点也不好玩。”
“你想松鼠干点什么呢?”
慕容茜十分认真的低着头思考良久说道:“捡钱功能保留,再加考试的时候偷考试试题,我被锁在家里的时候开锁,再能够唱歌跳舞,上街买东西就完美了。”
上官澜听得一愣一愣,无限憧憬与向往:“这样的松鼠我也想要。要不你帮我捉一只?”
慕容茜略带失望的说道:“哦,如果不行那就像你这些也好。”
“你又不缺钱要松鼠到处捡钱做什么呢?”
“可爱啊。”
“嗯,我大概明白一点了。我确认一下,是不是你认为会做其他宠物不会做的事的宠物都可爱?”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慕容茜不住的点头,跟小孩子还蛮好沟通的嘛。
“这样啊,你有养什么小动物吗?”
“只有一只狗狗笨死了,什么都不会做,除了叫就是吃。”
上官澜一阵无语,难道真的要狗狗唱歌跳舞?不过还是接着问道:“你想他做点什么呢?”
慕容茜刚想说话,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赶快抢在慕容茜前面加了一句:“单选题。只能选择一样。”
慕容茜满脸失望的看着上官澜可怜兮兮的说:“两样不行吗?”
上官澜坚决的摇摇头:“不行,只能选一样。”
慕容茜思考了很久,咬咬牙似乎很纠结的说道:“给我讲故事。”
上官澜直接扑到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最后慕容茜十分不满的拥有了一只会自己上街买东西的狗狗。
上官澜似乎看到一个现代的笑话,慕容茜的狗狗买好东西回到家,敲了敲门,慕容茜打开门对着可怜的小狗狗就是一脚训斥道:“笨狗,又忘了带钥匙。”
当然慕容茜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朋友,非常喜欢小动物,特别是她的狗狗。只是人在有机会挑选功能的时候谁不希望功能越多越好?
就这样上官澜成为了慕容茜唯一的闺秘。
第四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上官澜想起之前交待的事看着程轻城问:“胖子,那天我拿图纸让你去打的东西打好了没?”
程轻城慌忙说道:“好了好了,我马上去取。”
不多时在上官府后院程轻城拿着上官澜让他找铁匠打的物品跑了过来,打开包裹一看赫然就是一千年后的火枪。原来上官澜想既然他们今后都要在六扇门混,没有一件合用的武器还是很不方便的,想来想去其他东西都不适合自己,就画了把火枪的图纸扔给程轻城让其去找铁匠打造。
上官澜接过火枪,仔细的把玩研究,空枪试了两次感觉好像是那么会事,填上火yao,装上铅弹,想了想觉得有什么不对,转头看看满脸好奇盯着自己的上官涵和程轻城。从小上官澜摆弄新鲜玩意的时候二人都不敢出声,只敢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等着上官澜告诉他们。
上官澜看了看哥哥,转头又看着程轻城笑眯眯的对他招招手:“胖子过来。”
喜出望外的程轻城连忙跑了过来接过上官澜递给他的火枪,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
上官澜调整着胖子举枪的姿势:“胖子,举起来这样对准前面的假山。”
程轻城依言抬起了手,上官澜校正了下姿势,把程轻城抬枪的手段食指放到了扳机上。退后数步,想想不对,上去拉着哥哥一同退后数步,远远的朝程轻城喊道:“胖子,食指用力向下压。”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留下满脸黑灰的程轻城及目瞪口呆的上官涵,不远处的假山被轰去了一个角。威力还蛮惊人嘛,我真是个天才!上官澜忍不住沾沾自喜,转头看看程轻城,这一看把她吓得不轻。只见程轻城面目漆黑,只有一双呆滞的眼睛还看得出那个部位曾经称为脑袋,头发全部被炸成钢丝状,一双黑炭般的手紧紧握着一把前端呈喇叭状前一秒钟还能称之为枪的物体。
上官澜泄了气默默的说道:“我早就猜到了,这些破铜烂铁硬度根本不够。”
程轻城伤的并不重,仅是稍有点皮肉伤,包扎两天就好,不过却被吓得不轻。上官澜想在唐朝用枪的梦想算是彻底破灭了。
……
明天就要出发去扬州了,上官澜拿出哨子放到嘴边吹了一下,霎那间二三十只松鼠蜂拥而至。
松鼠们全都蹲在上官澜面前,小脑袋努力的想前倾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澜,连吱的都吱一声,非常训练有素。
上官澜满意的审视着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松鼠,拿出一只笼子,轻轻的指了一下前面一只身材健壮的,只见被指到的那只松鼠嗖的一声跑到上官澜身旁拿了一颗杏仁就飞快的钻进了笼子。剩余的松鼠小脑袋前倾的更厉害了,有一只身材比其他松鼠大不少的松鼠努力向前挤了挤,舔了舔前爪理了下自己的胡须,马上抬起头看着上官澜。上官澜打量了片刻这只松鼠,指了指它,那只松鼠也飞快的抱起杏仁钻进了笼子,后面上官澜又随便点了两只看上去比较灵巧的松鼠凑够一桌关上了笼子。
剩下的松鼠气势顿时消失,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垂头丧气的排着队一只抱着一颗杏仁缓慢的爬上树,最后消失在树冠之中。
晚饭后温美人神神秘秘的拉着上官澜来到她的房间。
进房间后,关好房门美人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小澜,你这次去扬州帮老妈带点东西。”
上官澜满脸黑线的看着老妈,用脚指头都想得到你要买什么,还这么神秘,浪费表情:“扬州多能工巧匠,天下第一匠人濮阳珉擅长雕刻玉器。挂坠、手镯、钗子什么的我都会买一些的。”
“不愧是我的女儿,心意相通啊,至于式样嘛,我相信你的眼光。”美人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上官澜的额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澜带着猎犬‘碧咸’还有昨天挑选出来的四只松鼠和哥哥一同出门了,出门的时候上官德悄悄的将上官澜拉到一旁正准备说什么。
上官澜会意的小声说:“天下第一铸剑大师申屠冶也在扬州,我知道啦。”
上官德同样心满意足的抚了抚胡须,待上官澜兄妹走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为什么说也在扬州呢?”
叶傲天所率的玄组顺京杭运河乘船前往扬州,胖子右手包得像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左手提着一个笼子,里面装着两只鸽子,早早的在码头前等候,随身行李只有很小的一个包裹。
上官澜兄妹到后片刻人就到齐了,众人所乘六扇门专用大船起锚开航。
时直三月时分,扬州正是良辰美景,一路上众人皆把公务抛在脑后,兴致勃勃的品茶赏花。
不几日到达目的地,放下行李,大家齐齐奔赴扬州府衙。由于事关重大,案发现场并未有丝毫破坏。六扇门捕神荀九州、天组、地组都已到齐,等到叶傲天带领的玄组一到荀九州就召集众人来到案发现场。
血红刺眼的‘破竹’二字已经变得暗红,元重宁和江南二十四侠曾经横尸的地方都被人做出了标记,可以看出元重宁确实是死在墙壁下面,而江南二十四侠则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据介绍案情的宋捕头说二十四侠中很多人连兵器都未在手,给人一种事发突然的感觉。库房大门敞开,里面空空荡荡,只从灰尘留下的印记可以看出曾经摆放过物品。库房后院并无后门,一百二十万两纹银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左右被人悄无声息的搬空,确实让人不敢置信。院墙三米多高,普通飞贼根本无法进来。还有元重宁擅长用刀,竟然被人用竹剑连人带刀一招就活活劈死,试想能劈死元重宁的人武功有多高,估计就连少林方丈无念大师也不一定能有此内力,何况用的是竹剑。整个案子到这突然一下子疑云密布,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破竹是怎么做到的呢?
荀九州带领众人查看现场后带着叶傲天等三大名捕回到扬州府衙。荀九州心事重重的说:“这个案子破绽颇多,只是其中有几个关键疑点不好解释。”
“哦?怎么说?”
荀九州喝了口茶润润喉:“首先,扬州六扇门兄弟负责大门守卫,在正门共杀死一百二十九名‘破竹’成员,六扇门的兄弟无一伤亡,但是竟然没有捉到一个活口。”
程轻城脱口而出:“神捕的意思是扬州六扇门里面有内应?”
荀九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不错,还有一点就是扬州六扇门众捕快在前面剿灭马贼不过用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后院元重宁及江南二十四侠就悄无声息的死了,同时一百二十万两纹银也被搬运一空。我仔细查看过后院围墙下并无车轮碾轧的痕迹,库银究竟如何搬走的?这个也是需要解决的重大疑点之一。”
“不错,确实很匪夷所思。有没有可能当时根本没有搬走呢?”叶傲天问道。
“可能不大,案发后扬州府官兵、六扇门、还有我都第一时间赶到,并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荀九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
“不过,我们现在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相反可以说是取得了重大收获。你们知道我在前面被杀的一百二十九具马贼尸体中找到了谁?”荀九州故意卖了个关子。
“谁?难道是我们认识的?”叶傲天大惊。
第五章 初探现场
“伏风。”荀九州一字一顿的说道。(伏风,黑虎寨三当家,黑道上声名显赫。)
叶傲天霎那间脸色骤变,十分震惊的问:“什么?你确定??黑虎寨不是销声匿迹五十年了吗???”
“确定,当年我跟伏风有一面之缘,虽然五十年过去伏风衰老不少,不过模样还是差不多,所用兵器也正是他的独门兵器,所以我可以肯定绝对是他没错。”
“有意思。”消息确定后叶傲天又恢复了常态,抚着胡须说道。
“老叶,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我准备去趟少林寺。”荀九州说。
……
叶傲天下来召集众人开始分配任务:“计毋庸,你去查一下当年黑虎寨的卷宗,看看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我在扬州府内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至于你们三个就四处打探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一百二十万两纹银的下落。切记不要冒险。”
扬州一家服饰店,上官兄妹及程轻城三人在随意挑选着衣服。好歹是京城来的,第一次到扬州,江南衣服又一向天下闻名,得好好挑几件换换行头,打扮打扮。
上官涵胡乱翻看着布料心不在焉:“那些银两我们要怎么找啊?一点线索都没有。”
上官澜翻出一件长袍指了指上官涵说:“来试试。”
上官涵依言穿上身站到上官澜面前搔首弄姿:“怎么样?好的话我穿回去给小茜看看。”
上官澜抱着手歪着脑袋细细打量一会,无奈的摇摇头:“脱下来吧,好衣服穿在你身上就像借的,气质太不搭称。”
说罢对着程轻城勾了勾手指:“倾城过来试穿一下。”最近上官澜突然觉得喊程轻城胖子越来越别扭,怎么说人家现在不仅跟胖一点不搭边,还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遂改口叫‘倾城’。
程轻城乖乖接过衣服,用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右手拉扯着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穿好。
“老板,这件要了,来收钱。”上官澜对着服饰店老板喊到。
程轻城大喜,满脸堆笑的问道:“穿起来帅吧?”
上官澜取了锭银子丢给老板头也不回:“还好,就是有点像租来的。”
啪!程轻城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离开服饰店程轻城说:“那些银两消失得太过蹊跷,我想我们还是从案发现场开始找比较好。”
“嗯,我也想再看看,我总觉得元重宁死得太容易了,疑点太多。”上官涵说道。
“好啊。”上官澜说着拿出装松鼠的笼子,打开笼门。四只松鼠跑了出来站在上官澜面前盯着她小眼睛滴溜滴溜的乱转。
上官澜拿出口哨轻轻一吹,四只松鼠嗖嗖的几声转眼就消失在四周的树木中。
程轻城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碧咸’:“松鼠都出去干活了,你是不是考虑做点什么?”
‘碧咸’像是听懂了程轻城的话,掂起脚尖轻轻的挪到上官澜的身后,伸出脑袋看着程轻城。
上官澜轻轻拍拍它的狗头说:“这家伙胆小得很,每次一有危险跑得比谁都快,如果不是看在它上个月跟着松鼠出去叼了锭银子回来我才不带它出来呢。不过也好如果发现他跑了,我们就跟着跑,至少可以减少一些危险。”
三人来到案发现场。现场现在已经收拾干净,后院除了空空的库房和院墙上暗红色刺眼的‘破竹’二字再没有任何命案发生过的迹象。
三人围着库房走了一圈,程轻城说:“你们看,库房外面虽然还算宽广但是并不僻静,一百二十万两纹银如果要从后院围墙外运走想不被人发现难道还是很大的,而且附近根本没有车辆载重碾轧的痕迹。”
上官涵挠了挠头说:“难道是走的前门?”
上官澜细细的查看着墙壁和地面:“前门过往车辆太多,就算有碾轧痕迹也无从查询。我有个假设,假设如果一百二十万两纹银根本不是案发当天被劫的,而是案发前就被人劫走了,那天马贼大肆攻击扬州府衙只是想混淆我们的视线。”上官澜直起身拍拍手,“算了,这些猜测根本没用,还是要有实证。”
上官澜等人唤出府衙师爷询问,上官澜问道:“刘师爷,你们最后一次清点库房是什么时候?”
刘师爷看上去四十出头,长得并不精明强干,反而有少许忠厚老实,和一般的师爷形象差距甚远:“就在案发前一天。”
“什么?都有那些人参与了清点?”程轻城微微有点惊讶。
“刺史吴大人,元总管,在下,还有府衙一干差役,六扇门的宋捕头也在,总共三十多人。”刘师爷谨慎的回答。
“你们清点到什么时辰?”上官澜像是想到什么。
“由于库房内银两众多,我们直到‘夜半’过后才清点完。完了库房就上锁了,直到第二天‘破竹’来袭前都没有任何车辆离开过府衙。”这几天荀九州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所以没等上官澜接着询问刘师爷就交代了。
“这次清点是谁要求清点的?或者这样说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决定这次清点?”上官澜似乎对刘师爷的答案还不满足。
“案发前一天正值十五,例行清点。”
“哦,谢谢。刘师爷先去忙吧。”虽然看上去这个案子并不严密,但是第一次查看下来上官澜并没有发现丝毫线索。看上去似乎应该很简单的案子就是找不到入手点,一百二十万两纹银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飞。
离开库房后程轻城说:“内应肯定是有的,但是总不会全府衙的人都是内应吧。就算有内应他们是怎么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呢?”
“要不我们把那天参战的所有捕快全部叫来询问?看看谁是内应?那些捕快里面肯定有内应,荀九州也是这样对叶头说的。”上官涵试探性的问道。
“不要,那样会打草惊蛇,再说目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追查官银的下落。”上官澜若有所思。
“那么我们要怎么做呢?”上官涵似乎有些心急了。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设计引蛇出洞,让内奸自己走出来。”上官澜心里模糊有了个主意。
“让内奸自己现形是不错,可我们怎么引蛇出洞呢?现在需要做什么?”程轻城也有点着急。
“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吗?等我想好再说。饿死了,走,先吃饭。”上官澜说罢拉起二人就走。
第六章 官银
三人刚在路边顺手找了家馆子坐下,一只松鼠就窜进来,蹦到上官澜面前用前爪碰了碰上官澜的手,然后扭头看着外面。
上官思不以为意,从包包里摸出一颗杏仁扔给松鼠,但是松鼠还是不愿离开,咬着杏仁继续用前爪碰上官澜的手。见她没有反应就钻下桌子爬到‘碧咸’身上吱吱的叫了几声,本来懒洋洋趴着的‘碧咸’猛的一下站起来就想往外跑。
上官澜见状赶忙一把抓住‘碧咸’的尾巴,跟一鼠一狗对视了一会,对上官涵和程倾城招招手:“走,等会再吃,我们看看去。”
程轻城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依依不舍的放下菜单,跟着上官澜离开了饭馆。
三人跟着松鼠一路来到城郊,还真是够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松鼠跑一小段回头看看三人等一会,三人早就跟丢了。
最后松鼠在一间破庙门口停住了,站在一丛茂盛的草丛中对着上官澜不停的吱吱吱叫。上官澜上前拔开草丛一看,草下面赫然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上官澜又扔了两颗杏仁给松鼠才拿起银子仔细研究。
站在一旁的上官涵一眼就看见银子底部的标记,惊喜的喊道:“这是官银,是扬州府失窃的官银!”
上官澜用手抛着银锭淡淡的说:“别大惊小怪的,我知道。”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回去禀告老大了?”程轻城在一旁问。
“走,进去看看先。”上官澜话音刚落人已飘进了破庙。
“等等。”上官涵连忙拔出刀来追了上去。
而‘碧咸’装作没看到主人已经走进破庙,偷偷斜瞟了一眼上官澜马上把头转向一边,装作在跟松鼠玩耍。松鼠发现‘碧咸’正盯着它看,小心的看看杏仁又看看‘碧咸’,突然用嘴叼起一颗杏仁,前爪再抱起一颗嗖的一声爬上了隔壁的大树,留下目瞪口呆的‘碧咸’抬着一只前爪怔怔的看着大树。
三人来到破庙中,地上有生过火的痕迹,程轻城上前用手试了试说:“完全冷了,应该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上官澜目光灼灼:“我们有理由怀疑‘破竹’成员曾经在这里停留过。”
“来看这里。”上官涵突然大喊道。
跟随上官涵的声音三人发现破庙外有很多被踩踏的痕迹。
“如果这些脚印是‘破竹’留下的,那么他们在这里停留做什么呢?”上官澜有些不解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们快回去汇报,看看叶头有什么指示吧。”程轻城心里有点不安。
“慢着,让我想想。”上官澜制止了他。
“这是我们第一次碰到如此大的案子,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我想我们是不是干脆尝试一下继续独立查案,晚些再跟叶头汇报?”在长安极度无聊的上官澜似乎不想太快把线索交上去,希望能继续独立追查。
“那好吧,不过我们现在怎么做呢?”程轻城对于上官澜的一切提议从来都说好,站在一旁的上官涵见状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认为这个案子的关键还是在那批失窃的官银,如果能找到官银其他什么都好说。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至少可以怀疑‘破竹’成员曾经在这里停留过,那么那批官银也很可能在这里停留过。问题是:这里离府衙甚远,交通也不方便,如果作案前他们在这里隐匿的话这锭官银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所以我推断应该是犯案后在这里停留,你们看这些车轮印是从北而来,扬州城正好就在北边。我们可以猜测官银从扬州城运出后曾经在这里停留,但是停留后他们又去哪里呢?还有他们是怎么做到将这么大批的官银运出扬州城而不惊动官兵和百姓的?”上官澜检查着地上杂乱的痕迹分析道。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还是找到内奸,那样的话肯定事半功倍。”程轻城在一旁说道。
“倾城说得不错,这次案子的内奸很可能还不是一个两个,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扬州六扇门中一定有内奸,不然不会一个活口都没留。”上官澜思索了一下。
“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回扬州六扇门了解下情况,套套话?”程轻城问道。
“先吃饭,饿死了,刚刚看到扬州‘三头’都快馋死我了。”上官澜咽咽口水。
“什么扬州‘三头’。”上官涵似乎还没有从案子中走出来,呆头呆脑的问。
“清蒸蟹粉狮子头、扒烧整猪头、拆烩鲢鱼头,合称扬州‘三头’。”程轻城敲了下上官涵的头,狠狠的吞了口口水说道。
酒足饭饱后三人来到了扬州六扇门。
晚上上官澜悄悄来到上官涵的房间,神秘兮兮的说:“哥,我觉得宋捕头有点问题,明天开始你去跟踪他吧,他功夫不低,你可千万小心点。”
“怎么说?”上官涵有些不解。
“今天我们去六扇门,按捕快们的说法,当天是宋捕头让他们不要去后院,专心在前面迎敌的,但是前门的那些马贼并不厉害,一百二十九名全部被杀,只有五个捕快受了点皮肉伤,官银恰好是这一个时辰内被劫。据说当时有不少捕快提议去后院看看都被宋捕头制止了,这样看来他的嫌疑最大。”程轻城没等上官澜抢先说。
“不错,宋捕头是扬州总捕头,份量足够了,如果他是内奸的话盗窃官银成功率会高很多。”上官澜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扇子,边扇边说。
“明天你想办法盯住宋捕头,密切注意每一个他接触的人。我想那批银子应该不会离扬州城太远。我和倾城再去破庙附近找找线索,既然他们在那里停过,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有线索留下。”上官澜一口气安排好明天的任务。
“好,但是宋捕头武功高强,我怕跟踪会被他发现。”上官涵有点小担心。
“暗跟不成,你就明跟。”上官澜诡异的笑笑。
第七章 骨骼精奇
上官涵一早连早点也顾不上吃就跑去扬州六扇门总部找宋捕头,找到他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上官澜似乎只是让他跟着宋捕头并没有告诉他以什么样的理由来跟。
脑子转得并不快的上官涵只好黑着脸跟在宋捕头身后,宋捕头去哪,他就跟着去哪。等宋捕头差不多完成了整个六扇门早上的巡逻,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小涵,你想跟我学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呢?我跟你父亲也算有数面之交,有什么尽管说,年轻人,别那么拘谨。”
上官涵松了一口气,幸好宋捕头自己送上门给了他一个理由:“是啊,久闻宋捕头大名,家父让我有机会见到宋捕头一定要跟您多学习。”上官涵并不善于撒谎,好不容易流畅的说完这番话脸马上就红了,还好他本来皮肤就黑并不怎么看得出来。
上官涵内心暗暗庆幸终于完成了上官澜交给他盯紧宋捕头的任务,回去不怕交不了差。完成了?这个恐怕上官涵自己也说不清。
……
上官涵跟踪宋捕头给程轻城创造了一个与心上人独处的机会,在程轻城的印象中,这么多年来仿佛还是第一次。真是不容易啊,胖子忍不住热泪横流,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他还有些担心上官涵:“小澜,你觉得上官涵就这样跟着宋捕头不会被发现?”
上官澜撇了一眼程轻城不以为意的说:“胖子,你跟我这么久了还这么不机灵。我压根就没考虑过老哥不会被宋捕头发现,我哥这个人四肢发达,头脑就算不简单也有限,发现就发现呗。”
“哦,那么我们现在去查什么呢?要不要去城外的破庙看看?”
“难得有一天休息看什么破庙?当年隋炀帝为了来扬州,劳民伤财修筑了京杭运河,最后因此连江山也葬送了,我们难得来一次,到处逛逛吧。
休息?好像上官澜忘记了老哥身处虎穴,呃,还是被她亲手送进虎穴。程轻城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妹妹:“我第一次来扬州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去哪逛呢?”
“有道是‘书学公孙仿剑舞,长安盛名阿蛮妓’,在长安那么久也没见识过谢阿蛮,可是公孙大娘现在就在扬州,我们既然来了就去见识一下,让你这个读书人也开开眼。”
这个提议程轻城还算满意,有点小担心的就是有跟着心上人去观赏歌妓的吗?而且那种地方应该不是女人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吧。不过既然上官澜提议了只要不是太离谱程轻城都不会反对。在程轻城有限的道德观里什么算离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估计谋朝篡位在他看来也一般般,算不上太离谱。
不一会两人来到扬州最有名的服饰店,程轻城不解的问:“我们来这干嘛呢?昨天不是已经买过新衣服了吗?”
“来这里当然是买衣服,难不成还吃饭?我还没买呢。”
上官澜挑了一套款式流行的男装拿着走进了试衣间。
过了好一阵上官澜还没有出来,程轻城只好无聊的四处打量。
突然程轻城感觉背后有人拍自己,转头一看,哗,好一个偏偏少年,身形风liu,头戴纶巾,手摇折扇,气度不凡,仿佛还有点面熟。
程轻城不解的抱拳:“请问这位兄台……”
书生开口道:“走啦,胖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服饰店。
声音竟然出自上官澜之口。
程轻城一头雾水的追上来很惊讶的问道:“小澜,你什么时候学的易容术?我都不知道哇。”
“哦,以前花三十两银子在天桥下找一个乞丐买的。他说看我天资过人,骨骼精奇什么乱七八糟的,要送我本秘籍,不过要三十两银子,我闲着无聊就买了。”
“易容术跟天资过人,骨骼精奇有什么关系?”程轻城眼前有点发黑。
“他本来是想卖本易筋经给我的,可我看那个没什么用就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书。”
程轻城扶着墙感觉有些虚弱接着问:“那么他都卖些什么书?”
只见上官澜从怀中拿出‘暗器百出’、‘昆仑剑谱’、‘少林七十二绝技’、‘唐门毒王’、‘黄帝内经’、‘武侯兵法’……一一展示出来:“他的书我全买了,好多都是骗人的,只有这本‘百变人生’的易容术和这几本有些用,其他我都扔了。哦,对了,你什么武功都不会也学人家闯荡江湖,这本送给你防身吧。”
说完将一本书扔给了程轻城。
程轻城接过一看‘卑躬屈膝大法’,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栽到在墙角。
晚上,扬州最豪华的画舫上程轻城和上官澜正在观赏歌舞。看了一天莺歌燕舞,程轻城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悄悄的问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上官涵?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他了?”
“嗯,收工吧,累死了,去看看老哥怎么样。”
……
上官涵辛苦的跟着宋捕头一整天了。宋捕头除了巡街就是喝酒赌博,这些上官涵都不好快无聊死了。傍晚时分上官涵终于按耐不住了提议:“宋捕头,请您带我去看看那些‘破竹’马贼的尸体吧。”
“哦,好的。”宋捕头点点头答应。
存放破竹尸体的义庄离城较远,宋捕头和上官涵走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衣装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冷清的月光下树影摇曳,阴森森的一阵夜风吹过,上官涵打了一个冷战。由于这次死人太多,义庄根本放不下,所以四周都停满了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官涵虽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官澜,但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尸体心里还是有一点发怵。想用手掀开白布看看尸首,几次手伸出去都缩了回来。
夜风一阵阵吹过,树丛中发出瑟瑟的声响,盖着尸体的白布随风摆动,四周阴森的气氛又加重了几分。
上官涵定了定神,拔出刀来喝道:“什么人?”
霎那间灯火通明,上官涵刚刚想松一口气,心想至少不用和鬼打交道,但是心放到一半马上又提起来。只见义庄四周数十人举着火把将他和宋捕头围得水泄不通,围住他们的人全身绿装,脸上还带着绿色的面具,活脱脱就是一副传说中‘破竹’马贼的打扮。
第八章 唐门霹雳弹
‘破竹’最近频频犯案还真是一改之前的风格,过去的‘破竹’不是一般的小心谨慎甚至可以用胆小如鼠来形容,而现在简直胆大包天。刚刚犯下滔天大案,现在竟然又明目张胆的打着旗号出现在扬州城附近,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了破竹这样的改变?
‘破竹’匪众只是将上官涵及宋捕头团团围住,暂时没有太多的其他动作。这时远处一个身影飘了过来,脚不沾地,衣炔飞扬,身形轻如飞燕。这样的轻功似乎用鬼魅来形容最贴切,伴随着夜色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
上官涵一看这架势知道今晚无法善罢甘休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问道:“宋捕头,我一直有件事想问您,请您务必以实相告。”
宋捕头观察着周围局势并没有注意上官涵的表情:“快说,都什么时候了。”
上官涵一字一句的严肃的说:“库房失窃当天是不是你故意不让六扇门的人到后院?”
宋捕头听到上官涵的话,心头大震,思索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不错。”
上官涵心中一凛接着问道:“那么……”
话音未落,只见火光伴随着雷鸣声响彻整个夜空,上官涵及宋捕头周围火光四起,一阵接一阵的轰鸣淹没了上官涵的问题,强光中上官涵只感觉有人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整个爆炸持续了半炷香十分。
等硝烟散去,周围已经是一片焦黑,还有少量火光及狼烟。
上官涵揉了揉被扭伤的腰翻爬起来,只见先前他认为是‘破竹’首领的那个轻工极高的人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哥!!”
上官涵试探的回应:“小澜?”
只见绿衣人扯下面具露出真面目,果然就是上官澜,焦急的查看着上官涵:“是我,哥你没事吧?”
“没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上官涵一头雾水,百般不解的问道。
“唉,刚才那些都是群众演员。”上官澜叹了一口气指着义庄周围还剩下的三两个‘破竹’成员说,刚刚一阵爆炸‘破竹’成员霎那间成鸟兽散,只剩下这几个吓得手脚发软,瘫倒在地上的。
“群众演员?”
“是啊,每人三两银子雇的。”上官澜说道。
“衣服哪来到?”
“死人身上拔的。”
看着上官涵满脸黑线,快要发飙,上官澜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自己拔的,三两银子包拔衣服。”
上官涵接着问:“那么刚刚的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澜大惊失色:“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那阵爆炸难道不是你们为了对付破竹弄出来的?宋捕头正要说到关键地方爆炸声就响起来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宋捕头到底说了什么?”
“啊,我问宋捕头案发当日是不是他故意不让六扇门的人去后院,他刚刚说了句‘不错’爆炸就开始了。”
“什么,宋捕头去哪了?”上官澜慌忙跑到刚刚上官涵及宋捕头站着的地方四下寻找。
“恐怕他已经死了。”上官涵指着一团焦炭说道。
“你确定?”
“是,爆炸就从他身旁开始,关键时候如果不是他推了我一把,估计我也和他一样了。”上官涵语气颇为感伤。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一一个没有逃走并且站着的‘破竹’匪众一把撕下面具问道,是程轻城。
“我们也不知道,这些匪众是我安排,可是并没有按我设计的剧情发展下去。”上官澜无奈的说道。
“我按小澜的要求在傍晚时分将宋捕头引到这里,其他你们都看到了。”
“那么宋捕头究竟是不是内奸呢?”程轻城问。
“不知道……”上官涵抓抓头回答。
“那么你到底知道什么呢?”上官澜没好气,快要发飙了。
眼见宋捕头在她眼皮底下被活活炸死,上官涵心里很不好受,现在发现宋捕头很可能不仅不是内奸,反而还是上官涵的救命恩人。刚刚死里逃生的上官涵,心灵也受到极大冲击,边思考边断断续续的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花了两柱香的功夫总算说了个大概。
听完上官涵的叙述上官澜分析到:“第一、从刚刚现场爆炸的效果来看,应该是唐门的‘霹雳弹’,不过据我所知唐门‘霹雳弹’是不外传的,数百年来‘霹雳弹’只有唐门弟子能使用,而且不到紧急关头是不能使用的。这一次至少扔了数十颗,唐门建门以来估计今天是最大手笔了。照理说唐门一向不参与江湖恩怨,更不会介入官府案件,直接和官府冲突的事一次也没有发生过,那么这些‘霹雳弹’究竟是哪里来的呢?第二、扔‘霹雳弹’的人显然是混在我找来的群众演员中,只是现在那四十五个群众演员恐怕剩下不到十个,究竟谁不在了恐怕也很难查出来。”
“线索又断了,我来扬州的时候感觉案情应该很简单,思路也很清晰,现在彻底迷糊了。我想我们恐怕得回去找叶头了。”程轻城的脑子里也一团糊涂。
“嗯,撤吧。”上官涵说完脱下外套盖在了宋捕头的身上深深的鞠躬。上官澜和程轻城也跟着鞠了个躬。
扬州六扇门总部,叶傲天:“宋捕头的确嫌疑最大,但是我记得我让你们三个负责找寻官银,好像查内奸的事不归你们管吧?”
上官澜赶忙承认错误:“叶头,我错了,是我让他们跟我查的,这是我们在城西破庙外找到的证物。”说完将那锭官银交给叶傲天。
“不是我不想给你们机会,只是你们现在需要的是积累经验。这次的事先这样回总部再说。官银的事你们不要管了,明天每人交一份两千字的检查给我,认识要深刻。”叶傲天说完挥挥手示意三人出去。
“叶叔!”上官澜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喊道,叶傲天和上官德一直交好,上官澜兄妹从小就认识叶傲天了。
“唉,我又不是不让你们办案,只是想让你们三个去一趟唐门,唐门门主和我关系不错,这里有一块唐门令牌,你们拿着去见门主,争取找到一些线索,将功补过。”叶傲天叹了口气,本来他准备明天再安排三人任务的,但是……
上官澜接过令牌兴致勃勃的跑了出去,身后远远传来叶傲天的声音:“检查不能免,记得明天交给我再去……”
上官澜三人出去后,计毋庸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叶头,现在我们人手那么紧张,你怎么还让他们三人去四川呢?”
叶傲天低声无奈的说:“找点事给他们做,年轻人这么沉不住气,如果把整个案子搞得不好收拾就不好交差了。”
第九章 跑路四川
一向都很听话懂事的程轻城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检查怎么办?两千字!”
上官澜笑眯眯的盯着他:“两个方案。”
“什么方案?”程轻城有不好的预感。
“第一个方案,胖子写三份,每份两千字,内容不能一样,要求认识必须深刻,态度必须端正。”上官澜说。
“那我们还是选二吧。”上官涵似乎不忍心这么折磨程轻城,如果让程轻城写三份,估计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
“第二个方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我们三个谁都不用写,明天也不用给叶头打招呼,直接跑路去四川。”程轻城满头满脸的黑线,预感还真灵啊。
“嗯,猜的不错,胖子真是越来越机灵。这个决策权就交给你,不管你作出什么选择我们都听你的。”上官澜十分大方并且满脸真诚,如果程轻城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上官澜第一次赋予他决策权。
当然程轻城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摆两桌庆祝一下呢,还是躲到角落对手指?权衡再三,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最后咬牙切齿的说:“我写三份,明早交给叶头。”
皆大欢喜的结局。
第二天一早天还灰蒙蒙,公鸡刚开始打鸣,上官澜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窗外有人轻轻的敲窗子。她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飞快穿好衣服,随手拿起做样子的佩剑,十分谨慎的小心翼翼看看窗外,但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想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上官澜想了想,惦着脚尖走到后窗边轻手轻脚的打开窗子,准备随时翻身上房。
就在这时微弱的敲窗声又响起了,上官澜刚要翻身上房,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澜,小澜……”
上官澜没好气的啪的一声打开门吼道:“死胖子这么早你干嘛呢?想吓死人啊!”
上官澜刚走出房门就看见程轻城背着行李,他隔壁站着睡眼迷离同样背着行李的上官涵。一愣,莫名其妙的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程轻城非常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昨晚太累了,我写着写着就睡着啦,醒来发现第一份一千字都没写好,我想我们乘叶头没醒前赶快跑路吧。”
上官澜楞了片刻:“啊!!!”然后飞快的冲进屋子收拾行李。
程轻城在一旁压低嗓音催她:“轻点,叶头醒了我们就跑不掉了。”
就这样三人蹑手蹑脚的背着行李打开院门,离开后又悄悄的将门关上。三人所有的动作全都落在了叶傲天的眼中,看着三人离去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离开六扇门后上官涵问道:“我们怎么去四川?不会就这样走着去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点干粮?”
程轻城不假思索的回答:“雇马车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坐船的话也差不多要二十多天。马车的费用大概是船的一半,我们这样跑出来回去多半不敢找叶头报差旅费,我们还是坐马车吧。”胖子功课做得很足啊。
“不要,我们坐船去,我打听过最快的船半个月就可以到,还不用颠簸。”上官澜果断的否决了程轻城的提议。
就这样上官兄妹及程轻城踏上了四川的旅途,只是他们这艘船足足走了一个月又四天才到达目的地—重庆朝天门码头。到不是他们为省钱坐了艘便宜的破船,凡尔纳他们乘坐的是最豪华最贵的大船,这种大船开足马力甚至十天出头就可以到四川。难道是因为路上遇到水贼?当然不是啦,一群普通小毛贼上官涵一个人足够搞定。那么是发生了灾祸?也不是,船走的非常顺利。
其实只是因为上官澜买的是最贵的游轮船票,一路上洞庭湖、武汉三镇、丰都鬼城、三峡、张飞庙什么的三人玩了个遍,所以路上足足用了一个月又四天。
三人在重庆朝天门码头上了岸,程轻城问道:“唐门在哪?你们知道吗?”
上官涵十分老实的摇了摇头。
上官澜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不大,我们去重庆六扇门问问看。”
……
三人十分郁闷的得知唐门在四川连接西藏的深山里,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走也要不下十天半月的时间。
于是上官澜看着程轻城说:“倾城,我们时间紧迫,要不你和老哥留在六扇门等我的消息,我速度去去就来?”
程轻城认为这个提议似乎没什么问题,只是说时间紧迫他怎么也没感觉出来。刚刚还因为游山玩水在路上耽搁了半个多月也没见上官澜有多着急。如果真的让他自己一起去难说他们可以不用回扬州了直接回长安就好,但是让上官澜一个人去他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于是选了个折中的方案:“我一人留下,你和上官涵一起去,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
上官澜说:“也好,哥,你不要拖我后腿。有时间我还想去峨嵋看看,我们要速度。”
程轻城啪的一声虚弱的跌倒在墙角,感情不让他去赶出来的时间是为了去峨嵋啊!程轻城心里一片泪流成河,暗暗下定决心回到长安别的不说怎么都要把轻功练好。
上官澜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给程轻城:“胖子,这些是你的伙食费。”
程轻城心头一暖,刚要道谢只听到上官澜接着说:“四川有什么特产记得都买一些,回头我要带回长安送人。”
上官兄妹两人一路飞奔,终于在十天后到达唐门。
上官涵想起一个问题:“小澜,唐门掌门怎么称呼?”
上官澜想了半天,在重庆六扇门的时候也忘记问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叫唐老大好了。”
“哦,还蛮有气势的。”
……
第十章 唐门
上官兄妹见到唐门掌门的时候,上官涵怎么也叫不出‘唐老大’三个字。江湖中号称最神秘,规矩最森严的唐门掌门人照理说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正气,当然邪气也没问题,最重要的是得有那种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眼前这位气质倒是非常非常犀利,一看就有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只是这位老大犀利的不是唐门的辉煌而是她的美貌。唐门掌门人看上去竟然不足三十岁,是个女人,是个美得离谱的年轻女人。不要说上官涵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就连上官澜两次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摄人心魄的美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样子被惊艳的不止上官涵,连见多识广,经历两世并且同为女子的上官澜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上官涵嗯了一半天楞没嗯出个其所以然。
最后还是上官澜掏出叶傲天给她的唐门令牌走上前说道:“唐掌门,您好,我们是长安六扇门的捕快,现在正追查破竹匪徒袭击扬州府衙一案,途中碰到些麻烦,叶头让我们向掌门救助。”
唐门掌门看了看令牌,微微一笑:“不要叫我掌门这么见外,我本名唐茵仙,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叫我茵仙或者茵仙姐都可以。叶捕头碰到了什么麻烦?这个令牌是叶捕头二十年前帮了唐门一个天大的忙后家父交给他的。不管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说,只要唐门能办到的我们义不容辞。”
上官澜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虚此行万里而来:“有茵仙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事情是这样的……”,上官澜把当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接着将一块当天现场烧焦的木头交给了唐茵仙。
唐茵仙仔细打量着木头有些惊讶的说:“没错,这个的确是唐门独有的‘霹雳弹’爆炸造成的,只是在半年前我们唐门内部发生了一起严重事件,让我不能完全肯定这些霹雳弹跟我们唐门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我想先告诉你们,在你们从扬州来四川的过程中破竹的案子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上官澜连忙问道:“什么变化?”
宁远镖局帮云王府押运的价值八十万两银子的珠宝在河南境内被‘破竹’洗劫一空。宁远镖局的老大江宁远及手下四十八名镖师无一幸免,全部殉难。江宁远被一把竹剑从天灵盖直直刺入,整把竹剑只剩下剑柄。
“什么?”上官涵惊呼道:“江宁远童子身横练铁布衫,三十年前单枪匹马追杀西域匪王,靠一双铁拳和匪王的狼牙棒大战三百回合终将匪王杀死在其老窝,匪王手下二十多头目全部被江宁远活生生的用双手将头拔下,从而得名,之后创立宁远镖局,不到三年就成为天下第一镖局,行走江湖三十年从未失手。死的真的是他吗?”上官涵最后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不错,正是他。天灵盖是江宁远唯一的罩门,江湖上几乎无人知道,我也是他死后才知道的,看样子叶捕头应该已经奔赴河南去了。”
“茵仙姐怎么知道的?”上官澜问道。
“唐门门众遍布天下,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飞鸽传书。”唐茵仙对于上官澜的疑惑不以为意。
“对了,茵仙姐刚刚说你已经不能确认破竹案中的‘霹雳弹’是否跟你们唐门有直接关系,可否相告唐门半年前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呢?据说唐门‘霹雳弹’数百年来从不外传,也从未丢失过,这次……”上官澜想起他们来到唐门的意图。
不等上官澜说完唐茵仙就接过话说道:“唐门建门近千年,‘霹雳弹’作为唐门三大镇门之宝之一,从来都有专门的长老管理。本次管理‘霹雳弹’的长老唐岳年过五十,一身内力唐门无人能敌,用毒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从无失手,是唐门数一数二的高手。”
“不知唐长老现在在何处?我们可否一见?”上官澜连忙问道。
“死了。”唐茵仙的语气有些悲哀。
“啊!怎么死的?”上官澜惊呼道。
“就在半年前的一天早上,唐岳没有像以往一样出现在议事大厅,我们开始并没有过多留意,只是认为他被什么琐事绊住;到了中午吃饭十分还没有见到他,我让下人去他房里叫他吃饭,才发现原来出事了,唐岳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门窗从里面紧闭,唐岳死于‘霹雳弹’之下,尸首变成一堆焦炭。清点之下,我们发现一些‘霹雳弹’不见了,当时我们就以为是‘霹雳弹’发生事故而产生的意外,今天听你们一说,看来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唐长老的死很可能令有隐情。”唐茵仙眉头紧锁。
“这样哦,那么不知贵派当时共有多少‘霹雳弹’不见呢?”看来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上官澜接着问道。
“少了一百三十六颗,但是当时唐岳的房间一片狼藉,现在我也无法计算到底有多少‘霹雳弹’流传出去。”
“有可疑的人吗?”
“能进入唐门重地的基本都是唐门中人,除此之外只有手持唐门令牌的人才能进入到内室。而唐门令牌外面流传总共只有四面。”
“哪四面?”
“叶傲天叶捕头、捕神荀九州、少林方丈无心大师,还有就是天山掌门宁一鹤。”
“嗯,无心大师从来与世无争,而宁一鹤年纪只怕已过百岁,长年不在江湖上走动,叶头和捕神似乎也不可能,这个……”上官澜后面的话不好开口。
“不错,我开始也怀疑是内贼,但是唐门总部有机会下手的人在这半年内都从未离开过唐门,反倒是六个月前唐岳死前一晚有一个青年男子曾经手持唐门令牌进入过后室。”
“那名男子你们认识吗?长什么样?”
“我没见到。”
“不知茵仙姐现在有什么打算?”上官澜想问的都问完了,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是案情本身变得更加复杂。本想起身告辞,但是从‘霹雳弹’一物来看唐们不能仅凭两个故事就逃脱嫌疑,走太快了是不是容易被人怀疑呢?于是试探的问了问唐茵仙。
“我打算跟你们一起去扬州,不管怎么说唐岳是我唐门长老,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怎么也得把整件事搞清楚。小小的破竹贼子胆敢欺负到我唐门头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完唐茵仙猛的站了起来。
第十一章 鸡毛信
唐茵仙的加入上官澜大致满意,唯一有点小郁闷的就是不能顺路去峨嵋旅游了,如果带上唐茵仙去峨嵋游山玩水,估计他们兄妹俩以后也不用在六扇门混了。
回到重庆上官澜等三人来到六扇门,一进门就看到程轻城在书桌前埋头写字。
上官澜上去好奇的看看:“胖子,你写什么呢?”
程轻城不好意思的说:“小澜,你们回来的可真快。我想来想去检查一天不交给叶头,心里始终不放心,这不写了好几天,还差两百多字三份检查就写好了。”
“胖子?”唐茵仙下意识到问道,面前这位青年书生打扮,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跟胖挂钩嘛。
“哦,他小时候胖。”上官澜淡淡的回道。
“嗯,那么胖子,我叫唐茵仙,唐门现在我做主。”唐茵仙似乎认为胖子这个称呼还不错。
“啊,唐门老大?唐掌门你好。”程轻城虽然对于新认识的美女叫他胖子有些不满,但是当知道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人儿竟然是威震江湖的四川唐门掌门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叫我茵仙姐就好。”
茵仙姐?程轻城满脸疑惑的看着上官澜。这种时候程轻城从来不看上官涵,因为他知道看了也白看,上官涵除了会人畜无害的看着自己不会说任何一句话。
“唉,说里话长……”上官澜足足用了一炷香功夫才将这次唐门之行大概交代清楚,接着问程轻城:“你这里有什么状况吗?”
“按照你的吩咐,土特产我都买好了。”程轻城指了指墙角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包裹。
上官澜看着一旁捂着嘴笑的唐茵仙满脸黑线的吼道:“谁问你这个!我是问叶头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哦,对了,你们走后第三天叶头寄了一封信过来。”程轻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
“普通信件?”上官澜接过信件不解的问。按照他们六扇门不成文的规定,六扇门内部函件就算不用加密信件也会用加急信件。就连去年黄组段捕头他儿子满月宴请六扇门各路人马发的信件都是加密信件,这次他们在参与这样大的案子的背景下竟然会收到一封普通信函,实在是有些蹊跷。
“不错,这个问题我也很奇怪,但是叶头在信里没说是为什么,我们恐怕得见到后他才知道了。”程轻城说道。
上官澜拆开信读到:“宁远镖银被劫,我们已去河南。你们三人速回长安将所有‘破竹’卷宗查封,其他任何人不得借阅。”既然摆明了是普通信函,上官澜一点也不担心在场的唯一外人唐茵仙,而且如果她有心想获取叶傲天寄出的普通信函,这封信根本到不了上官澜的手中。
“耶,我们可以回长安了。”听说可以回家了,上官涵十分高兴,终于可以离慕容茜近一点了,为什么只是近一点呢?因为就算回去也难得见到,离近一点比较新安。
“唉,我们自由了,这封信不是写给我们看的。”上官澜蔑视的扫了她老哥一眼,没脑子,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说?”上官涵不解的问。
“这种破信件明显任何人都可以查阅,一点不保密。叶头应该是要靠这封信引蛇出洞,我想这封信是写给凶手看的。至于目的嘛,我目前还没想到……”程轻城缓缓的分析。
上官澜接着说:“这封信能取得什么效果我估计叶头自己也想不到,这招无非是混淆凶手的视线。”
唐茵仙也在一旁接过话:“说白了就是扰乱凶手的注意力,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嗯,好像这样说没什么问题,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呢?”程轻城问。
“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如果听叶头信里的话直接回长安做颗无足轻重的棋子也太无聊了吧。不行,既然叶头想引蛇出洞,我们就顺水推舟再添把柴火,让场面更混乱些。”上官澜看着远方目光灼灼的说道。
“这火要怎么添呢?”听说不能回长安,上官涵心急了。
“我这不还在想吗。”上官澜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嗯,胖子写信给叶头。”
“信中写些什么呢?”
“就说我们在唐门有所收获,获知有神秘人持唐门令牌进入过唐门并盗走上百颗‘霹雳弹’,我们目前准备去追查唐门放出的四块令牌的下落,暂时无法赶回长安,‘破竹’卷宗问题我们已经发信让六扇门留守的兄弟严加看守了。嗯,就这个意思,你润色一下。”上官澜思考了片刻说道。
一小会功夫,程轻城写完信问:“我们这封也寄成普通信吗?”
上官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寄两封,一封普通一封加密。”
“两封信的内容一样吗?”程轻城心里模糊明白上官澜的意思。
“在加密的那一封信最后加一段话,问叶头他孙子的三岁生日准备在哪设宴。”
‘啪啪啪’唐茵仙一边拍手一边笑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呢?去天山找宁一鹤?”
“唔?还是不去了,天山好远,天寒地冻的没什么……”‘没什么好玩的’险些脱口而出,还好上官澜反应快。
“我们总不成就在这等着吧?”
“在这里呆着还不如回长安,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回扬州去吧。”唐茵仙提议。
“好主意!一来扬州地处中心,不管去哪路程都不算远;二来扬州库房被劫,官银应该离扬州城还不远,我们继续回去追查线索,只要能找到官银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上官澜赞叹道。
“不过我想我们如果能用个什么障眼法让别人以为我们去天山就更好了。”上官澜想了想补充道。
“这个问题交给我,我派几个唐门弟子乔装成我们去天山,我也想知道到底半年前混进唐门的年轻人拿的是哪块令牌。”唐茵仙胸有成竹的说。
第十二章 巨鲸帮
大家达成了一致协议,回扬州。
上官澜继续提议坐船,再演一次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戏码,实在是太惬意了。
程轻城想了又想,欲言又止,在屋内绕了好多圈,最后下定决心张口对上官澜提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反驳意见:“小澜,要不我们还是做马车回去吧?坐船实在是太慢。”
唐茵仙不解的问道:“太慢?”坐船怎么会太慢呢?从重庆去扬州走水路是最快捷的,就算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赶路也最多和普通快船差不多,更不用说现在顺流而下,乘坐快艇的话估计不用十天就可以到扬州。
“呃~这个问题嘛……好了,这个问题不多讨论,我们就包一艘快艇直达扬州。”上官澜觉得要是承认她来重庆的时候乘船将沿岸玩了个遍似乎不是很明智,于是果断的决定包船直奔扬州。
“这些东西怎么办?”程轻城指着墙角那堆土特产问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唐茵仙看着那堆堆积如小山的包裹非常感兴趣。
“这个嘛,胖子你找人送回长安去。”上官澜看着堆积如山的土特产忽然有点怀念现代的邮局。
“找什么人送?”程轻城为难的问。
“邮……”,上官澜还沉湎在对现代的回忆中,差点脱口而出邮局,马上改口道:“镖局好了。”
于是上官澜花了比购买那些土特产高出五倍的价格找了家最便宜的镖局将土特产运回长安。没有邮局,有家速递公司也好啊,上官澜暗暗想道。
在程轻城和上官涵的百般阻止下,上官澜包的是一艘小船。船虽小,但是五脏六腑俱全,布置得也十分豪华。刚好四间客舱,舱内设施比普通客栈的上等客房要好不知多少倍。船上的伙计除了一个船老大外还有一个专用厨子。估计船老大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小艇竟然要配专职厨子,为了减轻重量,缩小体积,小艇除了客人就只能容纳两个人,如果要配备专职厨子,那么就注定其他所有杂事全部归船老大来做了。船老大还在为难,当上官澜摸出五百两纹银的时候,马上一口答应。开玩笑,有钱的是大爷,五百两够买两艘这样的快艇了。
程轻城上船的时候特意偷偷问了下船老大:“柳老大,我们是不是直达扬州?”
由于程轻城将声音压得很低让船老大柳腾非常纳闷,我是在做贼吗?不过柳腾还是非常识相的压低声音回答:“是的。”
但是由于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加上柳腾讲的一口四川话,程轻城问到第三遍才问清楚,柳腾最后几乎是喊着回答的。得知船直达扬州,程轻城总算松了一口气。
路上风和日丽,景色宜人,上官澜站在船头看着两岸飞快倒退的风景心旷神怡,不由得想起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知道李白李大仙成名了没有呢?
这天晚上船来到洞庭湖,上官澜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里有海盗吗?”
上官涵有些不解的问:“海盗是什么东西?”
“传统意义上的海盗是指专门在大海里打劫过往船只的土匪,我这里想问的是长江沿途有什么专门靠打劫过往船只为生的水贼帮派?”上官澜想了想回答。
“这个啊?曾经长江沿岸有一个巨鲸帮和你要问的海盗有些类似。巨鲸帮最辉煌的时候人数过千,在长江流域神出鬼没,常常他们办下的接连两起案子相隔千里之外。巨鲸帮的风格是不打劫一般普通过往船只,被他们所劫的船只非富俱贵,其中不乏朝廷大员或者江湖知名人士。所以江湖各大门派及朝廷上下都对巨鲸帮恨之入骨。六扇门大举围剿巨鲸帮就不下六次,江湖各大门派组织的围剿更是数不胜数。但是由于巨鲸帮的帮众皆精通水性,长江边俗称‘水鬼’,几乎每一个帮众都可以在水下潜伏十二时辰以上,而江湖各大门派及六扇门中精通水性者寥寥无几;各大门派也曾经高价聘请沿岸‘水鬼’协助围剿巨鲸帮,但是贪图酬金的沿岸‘水鬼’下水之后无一生还,所以围剿也就不了了之。”唐茵仙是四人中江湖经验最多,对江湖之事最为熟悉的,说起江湖中事如数家珍。
“曾经?那么现在……”上官澜不解的问。
“嗯,是曾经。三年前‘破竹’的首领一人一剑约战巨鲸帮,巨鲸帮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并没有占据长江优势,同意了‘破竹’的约战。江湖人士一时间奔走相告,都想观战这一盛况。由于巨鲸帮仇家过多,‘破竹’又为六扇门所通缉,所以江湖中只知道‘破竹’约战巨鲸帮,巨鲸帮欣然应战,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双方在哪决斗,直到半年后才有人在长白山深山中发现数百俱身着巨鲸帮帮服的尸体,江湖人士推测双方应该在长白山中决斗,在那场决斗中是巨鲸帮败了。”唐茵仙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破竹’作案不是一直没有人知道他们所攻击的帮派帮众都去哪了吗?而且仅仅看到尸体怎么能确认是巨鲸帮的帮众呢?”上官涵问。
“你也说了被‘破竹’剿灭的帮派帮众都会不知去向,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从三年前开始至今巨鲸帮再没有在长江流域出现过。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唐茵仙说。
“嗯,那么照你说的现在似乎应该没有海盗,那么前面那些是什么呢?”上官澜站起来指着江面问道。
只见前方几十艘大小船只在长江江面摆成一个一字,将长江水路死死堵住,船上的火把将整个江面照得灯火通明。为什么上官澜一早就认为他们是海盗呢?这个问题十分清楚,每艘船上都升起了同样的旗帜,这个旗帜不是一般的帮派旗帜,就算是帮派旗帜上官澜也不会知道是那个帮派的。但是恰巧这个旗帜上官澜是认识的,因为旗帜上面的图案竟然是骷髅头,最传统的海盗旗……
“柳老大,速度靠岸。”唐茵仙连忙喊道。
船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进水,而前方的船只正在飞速向他们的小艇靠近。上官澜一看慌忙大喊:“如果成功逃脱大家去岳阳府汇合,哥你看着点胖子,他不会武功!”
第十三章 逃命
上官澜猛的将头转向唐茵仙问道:“茵仙姐有‘霹雳弹’吗?”
唐茵仙一愣从怀中拿出五颗鹅蛋大小红色的弹丸说:“就带了这么多。”
上官澜一把抓过‘霹雳弹’:“够了,准备逃命,大家速度点。”话音未落上官澜脚下猛的一蹬已经飘到离他们最近的一艘海盗船上,不多时上官澜身形几个起伏已经只身进入到海盗船队之中,只见上官澜手一扬一颗‘霹雳弹’飞向其中一艘最大的船只。这艘大船的装潢比其他船只气派很多,就连海盗旗也华丽不少。从什么方面看出来海盗旗都要华丽不少呢?最起码那面骷髅旗看上去就比其他船只的大两倍。
上官澜不停的腾挪于船只之间,几乎脚不沾地,全在桅杆,船帆间奔走,偶尔看到一艘大些的船只就扔上一颗霹雳弹。霎那间洞庭湖湖面火光四起,爆炸阵阵,无数凶徒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上官澜身后追杀。
这个时候上官澜十分痛恨她一贯喜爱的白色。上官澜的衣服有一多半都是白色的,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她并不怎么喜欢白色,只是到了唐朝,市面上所有的花布她都感觉非常非常恶俗,恶俗到上官澜无法容忍。
所以上官澜的衣服几乎都是净色,其中白色至少占了60%,这天上官澜正是穿了一袭白衫。夜色白衣飘飘煞是好看,宛如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只是这个妆扮在黑夜之中太过于醒目,根本不用相互传达所有的匪众都能清晰的知道上官澜的位置。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唐茵仙和上官涵带着程轻城逃离他们的快艇时轻松很多,几乎都没有人追上来。
上官澜脑后暗器嗖嗖的飞,就如漫天暗器雨,如果不是借助船帆几乎没有任何机会躲藏。只是总这样不停的飞奔,体力消耗非常快,上官澜虽然擅长于轻功不过内力并不深厚。
简单说来就是跑个数百米没什么问题,一旦跑上一万米基本来说不用敌人动手上官澜自己就能把自己累趴下。
上官澜躲在一根桅杆后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一袭白衣的自己,非常非常的懊恼。俗话说:“一白遮千丑。”只是在黑夜中恐怕没有比白色更好的靶子,上官澜突然有种感觉,前世展颜的祖先不是御猫展昭,反而是那个爱穿一身白色夜行服在夜空下做专职靶子的锦毛鼠白羽堂,但是她有锦毛鼠那样的身手吗?
上官澜龟缩在一根桅杆后面,下面站满了匪众,不停的吆喝着,手拿火把将上官澜周围照得犹如白昼。上官澜扣着最后一颗‘霹雳弹’心中七上八下的盘算,通过天空逃到岸上肯定没门,如果扔了‘霹雳弹’乘乱逃入水中问题倒是不大,只是就算逃入水中按她的水性游回岸边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还要逃避来自水中的追杀。
忽然下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匪众举着火把非常有次序的排列起来,中间分出一条路。一个同样一袭绿衣的十六七少年走过来,圆脸大眼,满脸稚气,腰悬佩剑,走路不紧不慢,活脱脱一幅长安城内流行的打扮,身在一干匪众之中胜似闲庭信步。要不是当下的场景,以及匪众对他的恭敬,上官澜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长安十公子之一,不过看来这个少年就算不是匪首也在这些海盗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上官澜正纳闷不解,少年已走到她所在桅杆下面朝上喊道:“上官小姐,深夜到访冒昧了,何不下来陪在下喝一杯?”
上官澜大惊,险些从桅杆上摔下来,比见到湖上凭空出现几百海盗更让她吃惊。她一身白衣书生打扮,已经女扮男装,虽然易容术还谈不上出神入化但也十分了得,在这样的深夜距离数丈除了和自己熟识的人,又有谁有可以识破她的本来面目呢?
上官澜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粗着声音说道:“公子是否认错人了?区区在下男儿之身,也不认识什么上官小姐。”
少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既然上官小姐不愿承认,在下也不强人所难,桅上风大,不知阁下可否愿意下来喝一杯?”
上官澜心底暗暗着急,四处张望,努力寻找逃跑的路线。但是湖面上围满了悬挂骷髅旗的船只,离岸最近的船距离她有数十丈之远,就算拼尽全力也势必落入水中。敌方以水为生一旦落入水中还不如直接下去投降算了,难说他们只是想大家坐下来喝一杯?
就在这危急关头,上官澜突然看到远处一艘小艇速度极快的冲过来,眼看就要冲进骷髅船的包围圈中,小艇上并没有悬挂骷髅旗帜。
上官澜心底打定注意,朝那少年喊道:“夜色已晚,喝酒就免了,后会无期。”话音未落只见上官澜双脚用力一登桅杆,腾空而起,朝着快艇的方向箭一般飞过去,途中转头将最后一颗‘霹雳弹’甩向船头。上官澜并不敢将‘霹雳弹’扔向人群,担心匪众中有高手将‘霹雳弹’接住,那么她唯一的逃身机会也没有了。扔完‘霹雳弹’,上官澜紧接着脱下外套双手使劲一兜将身后漫天花雨般的暗器全部兜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过后,骷髅旗大船淹没在一片火光中,上官澜已经飞一般的逃上了小艇。
第十四章 被擒
上官澜拼尽全力终于勉强跃上小艇,落地时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船舱之中,就在这个时候上官澜突然感到她被人全力护起。
上官澜定睛一看原来是程轻城,松了一口气问道:“胖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哥和茵仙姐呢?”
这是船头传来了唐茵仙的喊声:“船家,速度靠岸。”
程轻城面带愧色的说:“小澜,你先不要着急,上官涵他……”
上官澜一听大急连忙问道,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我哥他怎么了?”
程轻城拍了拍上官澜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目前估计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应该是被那些江匪抓到了,唉这事都怪我。”其实程轻城自己也没把握上官涵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先这样说让上官澜稍微放心一点,为这事程轻城自己的心都还提在嗓子眼呢。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离开船去打掩护后程轻城等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澜一无所知。
“你跃上贼船让我们逃跑后,茵仙姐什么都没说直接奔上了另一艘贼船,基本围上来的贼船的注意力都被你们两吸引了。我跟柳老大他们说了句让他们自己逃命,一切损失去岳阳六扇门找我们。然后上官涵拉起我往后面跳船逃跑,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江匪追杀我们,好像就碰到了两三个潜于水下暗中偷袭的,也都被上官澜所杀。没游多远我们看到了这艘小艇,上艇后我们用六扇门的令牌接管了这艘船,上官涵说不放心你和茵仙姐让我开船来接引你们,他自己施展轻功奔回去。一路上我指挥船家顺着上官涵回来的路线跟来,就在前一柱香的样子,我远远的看到上官涵在一艘贼船上拼命杀敌,就在那些江匪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绿衣青年。”程轻城说道。
“绿衣青年?”上官澜想起自己被围时出现的看上去应该是江匪中重要人物的白衣青年惊呼道。
程轻城一愣问道:“你见过那个绿衣青年?”
上官澜反问:“是不是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文文弱弱,折扇纶巾的打扮,兵器用的是剑?”
程轻城说:“我离得太远,看不是很真切,不过差不多应该就是了,你在哪里见到的呢?”
“刚刚我在贼船上也是被他围住的,接着说,后面怎么样了?”
“那个绿衣青年一出来那些围着上官涵的江匪马上退到了两边,恭恭敬敬的站好。我离的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他们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上官涵不到十招就被那个绿衣青年所擒。”程轻城边回忆边说。
“十招?你确定?”上官澜大惊,上官涵的武功她是最清楚的。上官涵从小就跟随上官德学武,而且他似乎除了学武并无其他爱好,所以他的武功在同龄人中一直遥遥领先。去年上官涵进六扇门的时候叶傲天曾经亲自试了试上官涵的功夫,当时叶傲天足足用了五十多招才将上官涵击败,为此叶傲天对上官涵大加赞赏。当然叶傲天肯定没有用出全力,只是以上官涵的功夫竟然会被一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人十招之内击败还被擒,上官澜简直不敢相信。
“确定,虽然我不懂武功,看可是看过不少。具体几招我是不记得了,不过肯定不到十招。”
这时唐茵仙走进来说道:“船靠岸了,我们还是速度去岳阳六扇门。”
上官澜说:“好。”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出了船舱。
……
来到岳阳六扇门,上官澜用令牌将岳阳六扇门的所有人手全部调动出去寻找上官涵的下落。在屋子里坐了不到两分钟稍微平静了下心情,上官澜再也坐不住了执意要外出寻找线索。正当三人准备外出打探线索的时候一只白鸽突然飞进来,直接飞到唐茵仙的手中。
唐茵仙从鸽子的脚上取下一支竹管,从中间拿出一封信函。翻开一看大惊,随后无力的坐到椅子上缓缓说道:“宁一鹤死了。”
上官澜也觉得十分震惊:“什么?怎么死的?”
唐茵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一个月前被竹剑一剑穿胸杀死,身后墙上写着鲜红的两个大字‘破竹’。”
天山派掌门宁一鹤,天山神功已入化境,虽然百岁高龄,但是因为内力深厚,驻颜有术,看上去就五十出头。纵横江湖六七十年从未闻其败绩,四十年前天下各大门派争夺武林第一门派虚名,当时少林昆仑也掺杂其中。宁一鹤独闯少林,破少林十八铜人阵,和少林现任方丈无心大师的师傅玄云大师大战一千多回合,最后赢玄云大师半招;接着上昆仑独破昆仑八十一人剑阵,三百招之内击败昆仑派掌门天音道长。最终天山派力压少林昆仑成为天下第一门派。在武林几百年的历史上,宁一鹤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单枪匹马连败少林、昆仑两大掌门的人。这样的武功可谓惊世骇俗,即使年过百岁但是内力比起当年只高不低,当世实在想不出有人可以将宁一鹤击杀于竹剑之下。
“难道半年前进入唐门的令牌真的是宁一鹤的那块?”上官澜自言自语的说道。
程轻城微微摇头说:“我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
“目前还说不出来,只是有感觉。”,程轻城眉头紧皱,接着说道:“等我想想,慢慢整理下思路,目前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上官涵,破案那边有叶头他们撑着。”
第十五章 幽灵船
一个时辰之后从岳阳六扇门派出去的捕快陆陆续续的回来,同时带来一个让上官澜等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
陈捕快最先回来说道:“程师爷,我按你们提供的方位追查了数十里,没有发现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同时江面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没发现一只可疑船只。江边停满了各色船坊,我一一打听都说没有看到江面有发生过激战,火光、爆炸、打斗全部都没有人见到听到。”
其他捕快们所说也差不多,总之一句话就是江面上平静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数十艘骷髅船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在江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线索到此嘎然而止。
上官澜听到回报,疯了一样的飞奔一路不停的奔到了江边,同样当心的程轻城和唐茵仙立刻跟了出去。最后三人在江边搜寻持续了一整天,而其他路搜寻人马已经从扬州一直延续到重庆,沿线水路全部搜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骷髅船的消息,整个船队就想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找不到丝毫存在过的痕迹,唯一的收获就是根据上官澜等人的描述,有老水鬼告知,原来骷髅旗正是消失三年的巨鲸帮旗帜。这样的情况让上官澜开始怀疑如果不是哥哥上官涵的确失踪,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转眼到了案发的第二天傍晚,仍然没有丝毫消息,三人都十分的焦急。万幸在搜寻的过程中没有发现上官涵的尸体让他们稍微有一点点安慰。
晚上‘入夜’时分,上官澜、程轻城、唐茵仙坐在屋中讨论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谁?”
上官澜一惊,刚想打开窗子,只听见嗖的一声一只箭擦着上官澜的发髻飞进来。上官澜偏头躲过,马上打开窗子准备翻身追出去,唐茵仙一把拉住上官澜说道:“不要追,人已经走了。”
上官澜回头看到那支箭插在房子的立柱上,箭上钉着一封信。
离箭最近的程轻城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拔出箭来取下信读到:“用‘破竹’所有卷宗换上官涵,半个月内如果不见卷宗扬州城外为上官涵收尸。落款‘破竹’”
程轻城接着分析道:“就这封信看来,上官涵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只是难道那些卷宗中真的有什么线索?为什么‘破竹’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几本卷宗?”
唐茵仙接着说:“信里说道让我们去扬州城外为上官涵收尸,难道他们返回扬州了?”
上官澜坐着冥思苦想,陷入沉思,并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对话。
程轻城提议道:“要不这样,暂时不管其他事,我们速度赶回长安,拿到卷宗,怎么说上官涵的小命要紧。”
唐茵仙符合道:“不错,我们只有十五天时间,如果不尽快的话就来不及了。我们连夜赶路吧?”
上官澜这是终于从神游中醒来喊道:“不对,我们去长安一来一回至少十二、三天。信上根本没说在哪里交易或者怎么交易,我们连拿着卷宗去哪都不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程轻城双手一摊问:“那么我们不去取卷宗了?”
上官澜目光坚定的说:“当然不,卷宗一定要取,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是哥哥唯一的机会。我担心的是就算卷宗取来也于事无补。”
“不错,敌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可以无限次指使我们四处奔波。只要他们手里握着上官涵的小命,我们就没有任何主动权,他们想要什么就可以指使我们拿什么,换句话说很可能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卷宗,但是他们究竟要什么呢?”唐茵仙以她丰富的江湖经验也琢磨不透破竹的意图。
“破竹到底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现在想让我们去长安或者扬州。问题关键还在于我们不得不去。我们不能任他们这样驱来唤去,至少要争取一点点主动,就是这个主动应该怎么争取呢?”上官澜苦苦思索。
“可惜叶头不在这里,如果他在应该会好很多。不知道叶头他们在河南怎么样了?”程轻城叹口气说道。
“其实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下,‘破竹’他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什么呢?”唐茵仙似乎想到了什么。
“转移脏银?”上官澜眼前豁然开朗,惊呼道。
“不错,他们连续做了两起大案,无非是为了钱。但是现在六扇门盯得那么紧他们抢来的银子根本无法转移,这样拖下去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他们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考虑怎样将贼赃转移。”唐茵仙分析道。
“那么这个案子的所有关键又折回到贼赃上面,只要找到了赃银,就不愁找不到破竹,也就能顺藤摸瓜抓出幕后黑手,所有疑点迎刃而解。”上官澜兴奋的说。
“可是各路六扇门已经找了很久,对于贼赃藏匿地点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要怎么找呢?”程轻城有些泄气。
“还没想到,胖子不要着急。对于破竹这个案子,我有个感觉,案情虽然很扑朔迷离,不过答案非常的简单。”上官澜似乎胸有成竹的说。
“唉,我想我们还是考虑回长安吧,如果卷宗出点什么问题麻烦可能非常大。不过茵仙姐不一定跟我们回去吧?你可以先去河南找叶头。”上官澜想了一会说。
“长安?”唐茵仙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正好有事要去趟长安,我和胖子一起去长安拿卷宗吧。小澜你去河南找叶傲天。”
“什么事?”程轻城不解的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三人马上警惕起来,上官澜和唐茵仙小心翼翼的拔出配剑站在门的两旁,程轻城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器,最后只好抓起烛台跟在上官澜身后。
上官澜上去一把将门打开,只见一个黑影啪的一声扑进来。
上官澜看清楚来人的脸大惊问道:“怎么是……”
第十六章 逃脱?
扑进门来的人赫然就是被江匪所擒获的上官涵。
程轻城连忙上前一把将上官涵扶起问道:“你怎么跑回来的?”
上官澜及唐茵仙满脸期待的着上官涵。
上官涵跑到桌子边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气喝干后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慢悠悠的:“我逃出来的。”
上官澜等得不耐烦了,大吼:“重点,你怎么逃出来的?”
上官涵坐下接着道:“那天我被那个绿衣人打败后,一群江匪将我押到船舱下面,关在一间漆黑的舱里。不知道过了多,我隐约听到外面有人他们要去扬州等什么‘老大’,然后没多有人来送饭,我埋伏在舱门后将那个送饭的放到,换上他的衣服,这样逃出来。出来一怎么还在岳阳,就连夜跑过来找你们。”
上官澜突然想起岳阳的捕快们回来长江沿途根找不到有江匪出现过的蛛丝马迹,于是问:“你被关在一艘什么样的船上?”
“什么样的船?太黑了我没清楚,不过船停泊的地方似乎非常偏僻,我逃出来后周围见不到一户人家,一直不停的奔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一缕炊烟。”上官涵想了想回答。
“关你那艘船周围有其他船只吗?”
“没有,得见的范围内只有那一艘船。”
“位置在哪?你一# 次把知道的都完不!”上官澜很不满意上官涵这种问一句吐一句的态度,狠狠瞪了他一眼,快要飙了。
“在城南,距离岳阳城大概十多公里,旁边似乎有座城隍庙。”上官涵被上官澜瞪得打了个冷战,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没有了。”
“扬州?”程轻城现上官涵所有的讲述中出现了一个关键词,这个词就是扬州。等上官涵完程轻城用很重的语气反问道。
“嗯,我听到他们他们要去扬州等‘老大’,但他们没是什么老大。我们要不要连夜赶回扬州去守株待兔?”上官涵问道。
上官澜用手托着脑袋沉默了很才:“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事情展得太顺利了。”
唐茵仙问她:“有什么不对呢?”
上官澜想了又想才缓缓的:“你们觉不觉得我们手上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是‘破竹’提供给我们的?”
程轻城一个激灵问道:“这话怎么?”
“先,宋捕头有嫌疑这一点明眼人都能得出来,他在扬州库房被劫那天的做法十分反常,就只差指着自己“我是内奸”;其次,我们是跟踪内奸这条线索将宋捕头引到城外的,来希望有一个机会能套出他的口风,但是在关键时候宋捕头被‘霹雳弹’炸死了;接着,给了我们‘霹雳弹’这条线索。你们想一下当天凶手扔出来的‘霹雳弹’恐怕不下十颗,暗算一个宋捕头需要那么多‘霹雳弹’吗?”
唐茵仙打断上官澜的分析:“凶手怕你们不知道他使用的是‘霹雳弹’?”
上官澜点点头接着:“不错,既然知道了凶器是‘霹雳弹’,那么我们就会顺理成章的去到四川唐门;再顺理成章的从茵仙姐口中得知唐门掌管‘霹雳弹’的长老唐岳不幸身亡,同时获知半年前有神秘人进入过唐门,那个人手持唐门令牌,而令牌只有四块;所以茵仙姐理所当然会派人去天山派找天山掌门宁一鹤查实令牌一事,结果茵仙姐的手下去到天山派的时候宁一鹤已经被‘破竹’所杀;然后在我们顺流而下准备去扬州的途中,竟然被消失了三年的传中的巨鲸帮拦截,上官涵也被俘。这里也有问题,先,被俘的是武功相对高强的上官涵,如果对方真的是巨鲸帮,我想我们能离开长江江面的几率几乎是零,但最后我们三个都顺利脱险,老哥回来也没有太大波折;其次,现在我们又获得两条线索,一是长安‘破竹’卷宗;二是长江上拦截我们的江匪要去扬州等他们的‘老大’。这里面还不包括我们最早在扬州城外现的那锭失窃官银,那附近根没有任何其他线索,这么长时间过去顺着那条线索也完全没有现失窃官银的蛛丝马迹。”
程轻城细细一想大惊,像意识到什么但是不敢确认连忙问:“这些明什么呢?”
上官澜一字一句的道:“这明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是‘破竹’故意留给我们的。、,而我们的行动路线也是他们帮我们定的。”
“啊!!!”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上官涵焦急的问。
“按澜的推断,‘破竹’现在是希望我们去长安或扬州。”程轻城。
“如果我们不去这两处,还能去哪呢?”唐茵仙问道。
“这就是我现在考虑的问题。长安我们肯定不能去,离得太远,浪费的时间太多,如果去到长安恐怕什么时间都耽搁了;去扬州的话,按理‘破竹’现在的一大难题就是怎么将抢来的银子转移,扬州库房的官银离扬州肯定还不远,他们让我们去扬州难道明他们有恃无恐?或他们已经将扬州库房的银子转移了?”
“转移不太可能,案后扬州城方圆五百公里内的关卡全部封锁,每个关卡盘查的人包括地方官兵、六扇门、还有长安城禁卫军,‘破竹’应该没机会同时买通三方势力。如果他们想将银子运走,不管往哪个方向至少需要通过十个关卡以上,每个关卡的守将全都是零时任命的,而且是地方守军、六扇门、禁卫军分别独立任命的,可以这样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随时知道扬州城外被封锁的每一个关卡守将都是哪些人。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破竹强行运走银子不可能不会引起动静。”程轻城。
“那么我们去扬州继续追查官银下落?”上官涵脑子里一团浆糊,试探的提议。
“嗯?,我们就去扬州。”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第十七章 查账
“继续坐船?还是换乘马车?”程轻城提出了一个技术性问题。
这句话问的上官澜满头满脸都是黑线,她想了很一会都没有决定,谁知道对手这次会在什么地方伏击他们?如果以前的猜测全是错的这次怕是不会有那么好运气。
最后上官澜咬了咬牙说:“坐船,胖子去问一下能不能租艘战船。”
程轻城和上官涵听到上官澜最后一句全都当场石化,唐茵仙则在一旁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过了片刻,上官澜叹了一口气安慰他们:“我开玩笑的啦,没有幽默感。”
…………
坐在前往扬州的船上,四人都很沉默,突然程倾城一声惨叫:“啊!!!,完了完了!全完了!死定了!!”
上官涵好奇的伸过头去问道:“胖子,怎么了?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
程轻城带着哭腔从怀中掏出一坨浆糊:“我们的检查全完了,我写了三天的检查全完了!!”
上官澜撇了一眼程轻城轻描淡写的说:“完了就再写呗。”有没有检查上官澜根本不在乎,只是一看到程轻城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一番。
程轻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到在甲板上。
…………
不几日船到扬州,程轻城问道:“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上官澜微微一笑,反问道:“胖子,你说如果要将一颗树藏起来藏在哪最好?”
程轻城思考片刻,面色大变说:“你的意思是那些官银还藏在扬州附近某个银库里面?”
“不错,银子当然是藏在银库里面最难发现。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我想不出藏在其他什么地方能藏那么久都不被发现。”上官澜点点头说。
“那我们赶快申请查账。”程轻城话音未落人就朝着扬州六扇门飞奔。
来到扬州六扇门,上官澜问一个捕头:“扬州府共有几个银库?”
周捕头说:“等我查查。”
不一会周捕头跑回来说道:“扬州城附近共有二十五个银库,其中包括杭州辖区及周边县市。”
上官澜思考片刻吩咐:“通知各衙门,五天后开始查账。”
周捕头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呢?”
上官澜:“叶头密令。”
周捕头走后程轻城问道:“小澜,为什么要五天后,还有叶头哪里来的密令?”
上官澜连忙将门关起说:“问那么多干嘛?走,我们速度赶去河南找叶头。”
上官涵也问:“为什么要去找叶头呢?还要走这么急?”
上官澜低声悄悄说:“隔墙有耳,我们路上说,对外就说我们在扬州附近找找线索,等着过几天查账。”
……
奔赴河南的路上,上官澜说:“我怀疑六扇门内部还有内奸,找点事给他们做着,我们速度找到叶头,这个案子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我想叶头他们那边肯定也碰到了不少状况。如果把我们两房的线索合在一起难说案子会明朗很多。”
程轻城问:“既然怀疑脏银在某个官库中,我们为什么不盯着将它查出来,而是泄漏线索后离开。我们就这样跑了,不是给他们有机会转移银子吗?”
上官澜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一眼程倾城说:“二十五个银库我们得查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我们根本没有权利查银库的帐,人家给面子配合一下我们可以查一下,如果人家根本不甩我们,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二十五个银库涉及面太广,靠我们四个人短时间根本查不完,这件案子摆明了有内奸,内奸还不是一个两个,地方上的六扇门和官府怎么信得过呢?所以就算我们真的查他们的帐,我们四人估计就算陷在这里一年半载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
“小澜这招叫敲山震虎,希望破竹一听说要查账就转移银子。只要转移出来那么多银子运在路上就好查了,一颗树当然是藏在森林里面最不容易找到,一旦这颗树离开了森林我们就有机会了。”唐茵仙接过上官澜的话头说。
“不错,我们现在只有反客为主才有机会扳回劣势。我们速度找到叶头,看‘破竹’怎么处理,如果‘破竹’继续按兵不动,我们可以让叶头速度调人去查账,人手一够,那样的话就算不能马上锁定地点至少可以用最快速度缩小范围。当范围不再是二十五个银库而是缩小到四五个以内,我想他们就没有机会能逃脱了。”上官澜补充道。
“但是我们不知道叶头他们在哪?”上官涵抓抓头说。
“到了河南境内后小心打听,如果在扬州提前通知叶头,小澜想争取的五天时间就一天都没了,现在这样虽然不一定争取到五天但是三天应该是没问题。”程轻城坐在马车中想了想挑开窗帘对着骑马的上官涵说。
上官澜等人一路小心打听,终于在开封找到了叶傲天及玄组成员。
叶傲天咋见到三人,眼里有一丝惊喜,忽然脸色一变,满脸严肃的说:“你们的检查写好了没?”
三人大惊“啊!!!!”这么久了一见面就问检查,老人家记性不要这么好嘛……
唐茵仙看着叶傲天笑着说:“叶叔,好久不见了,二十年前唐门有难多亏叶叔伸出援手,家父一直教导侄女要牢记叶叔的恩德,这次唐门再生变故,看来又要劳烦叶叔。”
第十八章 结案?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应该已经熟睡。叶傲天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面带焦急,眉头紧皱,时不时叹两口气,泡好的茶一口也没喝。
良久才抬起头说道:“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超出我们的控制,时限也差不多快到了,怎么处理呢?”
他对面坐着的人居然是荀九州。荀九州同样不似往日般神采飞扬,他看着叶傲天的目光有少许复杂,从来不曾在荀九州的脸上看到过的沮丧表情也慢慢浮现出来……,可能从来不曾有人想过江湖中流传‘捕身一日不死,江湖一日无盗’的神捕荀九州也会垂头丧气。
荀九州甩了甩头似乎在安慰叶傲天:“没办法也要想办法,现在这件事就是六扇门的事,如果办不好,这件事就我来扛吧。”
叶傲天大惊,猛的站起身走到荀九州旁边:“荀兄,事情变成这样是我办事不力,怎么能拖累荀兄呢?现在恐怕只能按荀兄当日在殿外给我的那张纸上说的来处理了,不过其中的厉害关系恐怕还得荀兄明示。”
说完叶傲天从怀中掏出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三月之后长安摆酒庆功。”
叶傲天压低声音接着说道:“离三月期限只差十天,现在整个案情还扑朔迷离,上面的意思是三个月一到如果破不了案就按那次的处理办法?”
荀九州沉重的点点头,无奈的说道:“不错,这就是政治的艺术,毕竟这样的案子如果不能告破只怕不论哪一个当权者都不会容许的。”
这次扬州库房被劫的案子严重挑战了皇室的权威,皇室权威是绝对不容挑战。满朝震怒之余也为这个案子担心,如果这个案子不能成功破获呢?大唐目前的盛世并不仅仅是统治阶级通过强势统治而得来,更多的是苦心经营的成果。皇帝也知道匪徒既然敢犯这样的大案,肯定有把握不会被轻易抓捕,这个案子不要说三个月就算三年也不一定能破获。但是案子一日不破,皇权尊严就一日无法恢复,所以这样的案子是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
至于怎么做到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呢?这里面的玄机说出来却非常简单,无非就是随便找一个相关官员把这个案子扛了。不过这么大的案子也不是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之类的无名小猪可以扛得动的,所以人选方面荀九州肯定心中有数,叶傲天现在就是等荀九州来处理善后工作。
其实当日荀九州将纸条交予叶傲天的时候,叶傲天就已经知道这个案子的最终结果多半是这样处理,对于这类大案三个月根本不可能破获,除非劫匪犯下低级错误,当然犯下如此大案的劫匪不可能犯低级错误。
也正因为作了如此许多考虑,叶傲天当日人员安排才会是那样一个情况。
计毋庸作为玄组首席师爷,稍微重要点的案子必不可少。玄组的其他几名高手太单纯也太耿直,对于这种把没有破的案子当作破获的做法肯定接受不了,带来只会碍手碍脚,最后如果因为破不了案要找人顶罪的话很容易走漏风声,这种风声走漏不仅仅是六扇门颜面扫地的问题,相关涉案人员恐怕性命不保。带上上官澜等三人当然不是因为三人的能力(就算有能力也不是一两天能体现出来的,况且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在这个问题上叶傲天是存有私心的,三人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上官德和程思正又是多年好友,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三个月限期一到肯定要宣告破获,相关人员都要获得嘉奖,这种不拿白不拿的功劳不留给他们还能留给谁呢?好处留给自己人可是中国从古至今的传统美德。虽然一路上上官澜等三人惹了不少麻烦,还好总的来说是在控制范围内;再说他们也找到一些线索,使结案容易不少。不过找人顶罪这个事得做得低调隐秘不露声色,千万不能让那三个愣头青等人知道,让他们知道了不仅朝廷连江湖都有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叶傲天心里打着算盘计划,思考一会问道:“那么上面的意思是?”
荀九州沉思许久才说:“其实我们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只有一个人可以扛下这个案子。目前有些其他麻烦。”
叶傲天想了想说:“不错,现在‘破竹’仍在疯狂犯案,如果我们把案子结以后他们还继续犯案,我们不好解释啊。”
荀九州说道:“这个情况上面考虑过,叶兄不用担心,上面的意思是最好能够找回失窃官银,结案也好结得光彩一些。官银方面有线索吗?”
叶傲天拿出上官澜拾到的那锭官银交给荀九州:“这是在扬州城外破庙内发现的官银,估计那批失窃官银没离开扬州,只是藏匿地点还没有找到。不过我觉得这个案子在赃银这个问题上有些蹊跷,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却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我怀疑官银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荀九州随意看看银子说道:“只有十多天时间了,大肆搜查恐怕有点来不及。我这段时间走访发现元重宁死的也很蹊跷,无心大师当时说‘就算给我倚天剑我也无法做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么按大师的说法当世不可能有人能用竹剑将元重宁劈死。”
叶傲天说:“这个问题其实我早想过了,估计多半是熟人所为。元重宁的熟人能够随意出入扬州府库房重地,能够在元重宁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招杀死他的高手似乎并不多,况且当时还有江南二十四侠在场,竟然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到前门。”
“唉,算了,想再多也没用,时间怎么都不够了,只是不甘心啊,这个案子看起来破绽百出,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却就这么结束了。”叶傲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叶兄不要想太多,还是考虑怎么结案吧。”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忽然窗外的一阵响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荀九州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子,一只鸽子啪的一声撞进来,扑腾两下飞到荀九州的手中。
第十九章 打草那个惊蛇
荀九州从鸽子的爪子上取下一枚竹管,像所有电视中见到的信鸽一样。荀九州慢慢打开纸条,突然一愣,停顿片刻,将纸条递给叶傲天。
叶傲天拿过纸条一看,同样一愣,后又惊喜的说道:“原来这样,如此的话很多谜题都可以解释了,只是他们怎么打草惊蛇呢?”
原来纸条上是扬州六扇门送来的,说上官澜等人要求他们查扬州城周边二十五个库房的帐。并且吩咐查账一定不要在十分隐匿的情况下进行,反而敲锣打鼓的通知各个库房,让各库房的官员至少能提前三天可以知道上面有人要来查账。
荀九州点点头笑着说道:“这一招不错,唉,看来我们老咯,思维不如年轻人灵活,竟然没有想到那批失窃官银竟然会藏匿在扬州城周边的库房中。”
叶傲天一拍大腿兴奋的接着说:“是啊,树当然是藏在森林中最难被发现,我猜得没错,官银果然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荀九州微微有些担忧:“只是这样打草惊蛇,如果没有一个周密部署恐怕有些不妥。”
“算了,如果不是他们想出这个计谋,十天内指不定什么消息都没有,现在至少有一个方向。年轻人多锻炼两次就好了。”叶傲天在六扇门是出了名的护短。曾经玄组有一名捕快贪功致使疑犯死亡,叶傲天照样想办法按功劳报,上报朝廷的整个报告中一字不提疑犯身死一事,压根就当没有发生。上官澜三个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其中的情谊肯定不仅仅是下属那么简单。这次带他们三人出来的初衷就是想让他们跟着沾点好处,没想到居然让他们想出如此妙计,当然免不了大大的褒奖一番。
“叶兄,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处理呢?”
“我们还剩下十天时间,这十天就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我想‘破竹’近期应该会考虑运走那批银两,不过这些银两数量庞大,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运走,我想如果我们这样引蛇出洞……”说着叶傲天压低声音对着荀九州的耳朵低语道。
“嗯,叶兄妙计,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事我去活动下。”
……
长安城户部衙门,户部自尚书而下所有官员无一缺席。
户部尚书拿出一本奏折说道:“奏折上面的内容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那么我就不过多重复,简单来说就是四川遭遇百年罕见大旱,迫切需要调集银两赈灾。灾情严重,刻不容缓,皇上非常重视,我召集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调集哪里的银两赈灾比较稳妥呢?”
下面的官员顿时七嘴八舌讨论开来。
“四川紧邻湖南,我看从湖南调集银两赈灾最好,一来距离近,二来湖南也比较富庶。”
“湖南水灾才没过多久,现在那里库存的银两恐怕不足以应对。我想还是从长安调比较好,如果时间不够可以先从周边省份少量调点粮食应急。”
“长安太远,而且道路难走。我想我们还是从江浙一带考虑吧,水运可以缩短不少时间。”
“去年山东的大蝗灾才调动过浙江库银,现在再调恐怕不太妥。”
“那我们可以调扬州的,扬州历来富庶。”
“但是扬州府刚刚被劫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调恐怕压力太大。”
户部尚书从开头说了两句后就只听着大家的讨论而一言不发,见讨论至此,暗自拿出两本折子,默默下定决心,扬声说道:“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们就从扬州调集一百万两银子迅速运抵四川赈灾。”
……
扬州城一间密室内,扬州长史(碎碎念:长史,刺史的副职,唐开元时期官职名实为别驾,为方便阅读,统一为长史。)说道:“我已经按宗主的吩咐上折户部,说扬州鱼米之乡人民富足,即使刚刚遭遇被劫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但是考虑到四川灾情严重,自请从扬州调银赈灾。”
长史身前坐着一个身着绿装,脸带面具的男子,腰间赫然配着一把竹剑,该男子颔首说道:“做的不错,宗主会记录你的功劳的。”
长史小心翼翼的接着问道:“我认为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我们是不是乘机将那批银子运出扬州呢?”
绿衣男子思考片刻后摇摇头说:“这次赈灾调动的数目不多,一次全运走恐生事端,运二十万两走好了。剩下的我另有安排。”
长史毕恭毕敬的说:“卑职马上去办。”说完躬身退出了密室。
扬州长史走后,绿衣人似乎在深思熟虑,仿佛自言自语:“事到如今只好牺牲你了。”说完身形一震,嗖的一声从房梁之上的天窗离开了密室。
……
上官澜等三人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出门了。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出门,而是被叶傲天关了起来。什么?理由?写检查,要求每份不能低于一万字,认识错误严肃深刻。
本来按上官澜的想法是让程轻城搞定三份或者至少两份,但是被关半天过后,极度无聊的上官澜发现等他写完三份检查恐怕三天都不止,而且让她这样无所事事的关上三天还不如写检查呢,因此程轻城躲过一劫。
其实上官澜和程轻城第一天就写好了检查,但是他们郁闷的发现上官涵才写了一千字,而且根本不知所云。读着上官涵的检查,上官澜痛不欲生:“老哥,你是从火星来的吗?”
二人谁也不想再写一万字,于是商议下决定上官澜写前面的五千,程轻城写后面的五千,边玩边写一天后二人发现他们分别写的五千风格太不搭,合不起来!程轻城泪流满面:“小澜,你认识得太深刻太透彻了,枉我饱读诗书,好羞愧……”
于是乎又花了一天时间修改改将两个五千合成一份一万字的检查。
就这样三人的检查足足花去三天时间。
第二十章 赈灾
长江之上一队官船浩浩荡荡、密密麻麻几乎占满江面,看来这次运送赈灾银两前往四川朝廷非常慎重。最近时期,朝野上下被‘破竹’弄得人心惶惶,上面特别说明如果这次的赈灾银两如果再被‘破竹’所劫,那么相关押送人员全部撤职,负责人杀无赦。所以扬州府除了运送银两的十艘大船之外还派出了一模一样的五十艘船,整个赈灾船队的船只数量达到了六十艘,满载精通水性官兵上千人,可见这次押送任务的重视程度。
江面上四十艘大船浩浩荡荡,所过之处其他无关船只全部靠岸等候船队经过后才能继续航程。稍微停靠慢一点的船只马上就有大批官兵跃上船去将船扣押,等侯管辖区域官府审查,如果确实无心之失也要处罚一大笔银两才会被释放。
如此阵势恐怕就算‘破竹’打这批银两的主意也没有丝毫下手的可能。
叶傲天拿着荀九州当日给他的纸条正为如何结案发愁,翻过来覆过去,纸条都快揉烂了还是没有找到解决关键问题的办法。
按照皇上的意思,这个案子三月内必须破获,如果无法找到真凶的话,就需要找个相关人员来顶罪。如此惊天大案一旦无法破获,皇室的尊严将受到巨大的损害,这是皇室无法容忍的。叶傲天权衡之下只有牺牲扬州刺史,其他相关官员根本没有可能扛得了如此大案,不论从职务还是作案机会上,扬州刺史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叶傲天发愁的当然不是不忍牺牲扬州刺史,首先,叶傲天和扬州刺史无半点交情;其次,扬州府发生如此大案扬州刺史难道真的能毫无干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案子发生之后叶傲天来到扬州府和扬州刺史打过几次交道,虽然扬州刺史表面十分配合叶傲天的工作,不过似乎太配合了,关键是在扬州刺史的配合之下,这本来满是破绽的案子居然慢慢的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所有的线索都平白无故断掉。
令叶傲天愁肠百绕的是结案的突破点—官银,如果能将那失窃的一百二十万两官银找回,即使无法抓到‘破竹’匪首,六扇门也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无法追回银两,就这样草草收场,就算皇上不降罪六扇门,只怕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哇。
就在此时,叶傲天接到线报:“大人,四川遭遇百年大灾,皇上责令扬州府火速将一百万两赈灾银两送抵四川灾区,船队已经起航。”
叶傲天疑惑的问道:“那么有多少船只参与这次运送任务?”
“六十艘大船。”
“什么?六十艘大船?怎么要这么多?”叶傲天似乎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声音突然拔高,语气间还带着少许兴奋。
“禀大人,由于最近‘破竹’肆虐,皇上十分担心这批赈灾银两再被劫持,所以责令扬州府务必谨慎,因此扬州府除了十艘运送灾银的大船外,加派了五十艘满载官兵的大船负责这次运送任务的安全,沿途河道全部戒严。”
叶傲天面露喜色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叶傲天紧接着快步走入计毋庸的房间。
计毋庸一看到叶傲天进来马上起身,刚要开口还没说出话来,叶傲天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计毋庸连忙闭嘴等待叶傲天的吩咐。
叶傲天小心翼翼的将门窗关上,紧接着示意计毋庸坐在身旁,然后压低声音将刚刚的线报复述了一遍。
计毋庸听完同样大喜,尝试了三四次才将声音压低说道:“天助我们啊大人,如此大的排场中间肯定混有‘破竹’劫去的那一百二十万两官银,这还真多亏了上官涵他们的妙计。他们三人虽然闯下不少祸,但是如果不是他们想出一招打草惊蛇,只怕‘破竹’要等到结案之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只是不知那一百二十万两失窃银两会不会全部混在这批赈灾银两之中呢?”
叶傲天听完同样低声说道:“这也正是我考虑的问题,不过我想即使只找到十万两,或者哪怕只有五万两我们也能有所交代了,至少功过相抵吧。”
计毋庸接着说道:“正是,大人,‘破竹’案不比寻常的案子,三个月根本没法破,如此大规模的劫案牵扯利益太多,能顺利了结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天助我们啊,本来想在告老之前提携一下上官涵他们三个,顺便带他们三人来游山玩水,不想竟然让他们歪打正着找到了线索,看到他们三人这么有出息也算对他们父母有个交代了。”
“呵呵,其实上官澜十分有潜力,只可惜是个女子。看来上官澜长安魔女的身份并非浪得虚名。”
“唉,别说了,不提这个还好,一听到魔女我就头痛。对了他们三人在哪?通知他们我们准备出发,以免夜长梦多。”
计毋庸面带难色地说道:“他们三人今天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叶傲天有些恼怒的说道:“什么?不是让他们三人在家写检查吗?没写完怎么就出去了?”
计毋庸摸出一叠写满字的纸递给叶傲天:“他们的检查,让我转交。”
叶傲天拿过检查一看,脸上浮起一片黑线,咬牙切齿的喊道:“竟然有这样的检查,小鬼,看我回到长安怎么收拾你们!”说完将检查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到地上。
平息片刻后,叶傲天叹口气又将检查拾起,轻轻抹平,叠好收起来说道:“算了,真是不让我省心。毋庸,你速度通知下面,我们马上出发,暂时懒得管他们三个,也不是非要他们三个在身边才……”
叶傲天本来想说:“也不是非要他们三个在身边才有功劳。”似乎觉得偏袒得太厉害也不太好,及时刹住了口。
第二十一章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上官涵和程轻城跟着上官澜离开了驻地。
上官涵有些担心的问道:“我们又这样招呼都不打的偷偷跑出来叶头会不会大发雷霆?”
上官澜一路东张西望:“没时间管这些,鱼快上钩了。”
程轻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小澜,你在三份检查前面都加了一页纸,上面写了些什么?”
上官澜想了想:“没什么啦,只是一些赞美叶头的话。”
听到是赞美叶头的话,上官涵一下子来兴趣问她:“怎么写的来着,让我也学一下。回去好……”上官涵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及时住口没有将话说完。
上官澜笑咪咪的思考了会说:“等我想想,好像是‘啊,叶头,你就好像灯笼一样照亮着我们前进的道路;你好比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在黑暗中引导着我们;你仿佛大雨中的一片荷叶用微不足道的身躯为我们挡风遮雨。……’”只听得上官涵一愣一愣的。
程轻城满头满脸的黑线,栽到在地上悲痛欲绝的说:“我们完了,看来长安是肯定回不去了。”
上官涵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问道:“小澜,你刚刚说鱼上钩了是什么意思?”
刚刚从打击中缓过来的程轻城突然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问道:“难道扬州府失窃的一百二十万两官银混到了四川赈灾的灾银中?”
上官胸有成竹的点点头说:“嗯,应该不会有错。我们前面的打草惊蛇之计之后那些失窃官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如果他们不乘这个机会将银两运走只怕再难找到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
上官涵一听案子有重大突破大喜过望说道:“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截赈灾船只。”
程轻城说:“不可操之过急,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况且上面对这次赈灾十分的重视,我们没有丝毫证据,贸贸然冲去被杀了说理也找不到地方。”
上官澜满意的颔首称赞并对着程轻城勾勾手说道:“胖子不错哦,跟我这么久,确实越来越聪明,过来。”
程轻城十分听话的将头凑过去,上官澜低声交代着,程轻城不时的点头,最后程轻城说道:“好的,我这就去,你们多加小心。”说完掉头就走。
上官涵十分好奇的问道:“你让胖子去做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漏。”
说完上官澜拉着上官涵说:“走,老哥,我们去找唐茵仙。”
唐茵仙并没有跟叶傲天等一干人住在一起,而是独自居住在客栈。上官澜等三人一见到叶头就被关了禁闭,三天中并没有见过唐茵仙。
唐茵仙见到二人十分欣喜,往他们身后打量没见到程轻城疑惑的问道:“那个胖子呢?”
上官澜说道:“别管他,茵仙姐,案子差不多了,想不想跟我们去守株待兔?我猜不出五天整个案子应该就会水落石出。”
唐茵仙一听大喜,连忙说好。
出门后上官澜并不多话,只说了句:“跟我走。”就超前飞奔出去。
唐茵仙和上官涵也不多问,跟着就跑。
……
第二天三人来到镇江县才停下来,唐茵仙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澜,我们来镇江干嘛呢?”
上官澜说:“等候押运赈灾银两的官船。”
三人来到镇江临河的望江楼酒楼找了一个视觉最好的位置坐下,运气不错,天气非常好,河面上一览无余。
直到下午才远远的看到一队官船浩浩荡荡的驶过来,河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周围其他的船只连忙靠岸,不多时船队来到望江楼下河道之上。本来跟唐茵仙有说有笑的上官澜突然一下子沉默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道。
上官涵十分不合时宜的问了句:“小澜怎么了?”
上官澜面带怒色的瞪了上官涵一眼,同时狠狠的锤了他一拳,没回一句话马上又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道。
足足等了三炷香功夫整个船队才渐渐远去,河道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形。
上官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了,我们继续走。”
唐茵仙问:“我们这又是去哪呢?”
上官澜目光灼灼的看着河面:“下一站,能够停靠大船的港口。”
唐茵仙说:“常州?”
“不错,我们就去常州。”
上官涵问道:“小澜,你到底在等什么呢?难道我们要一路飞奔追着船队到四川?”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比我们急,我们划不来先动手。等等看没什么坏处,反正鱼已经上钩,不怕他跑掉。”上官澜微微一笑。
“嗯,听你的,我们走吧。”唐茵仙接着说道。
“唉,现在就是有个麻烦,我不知道船队出来的时候是多少艘,现在又不敢问地方六扇门,指不定谁就是奸细呢?只有靠我们自己跟紧一点咯。”上官澜叹了一口气说。
上官澜他们并没有等到叶傲天的线报,所以三人并不知道船队是六十艘。不过很快上官澜眼睛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得意微笑。
三人一路奔波赶到常州,又找了一个和镇江望江楼位置十分相似的酒楼坐下来,上官澜看上去心情十分的好,点了不少的酒菜,不时和唐茵仙聊聊家常。
不出他们所料,没等多久官船船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常州,上官澜继续十分用心的注视着船只。
突然一阵喧哗打断了上官澜的思路。
只见江面上突然出现一队船只,较押运赈灾银两的官船小了许多,数量却不少,黑压压的一片横在江面上,拦住了船队的去路。
第二十二章 灭口 (求收藏~)
上官涵见到如此阵仗大惊喊道:“‘破竹’要劫船了。”话音未落就想翻身从窗子跳出去。
上官澜被喊得满脸黑线,抓起佩剑一个箭步窜到窗子面前,挡在了上官涵的身前。
上官涵已经提速,刚好冲到窗口就看到一把佩剑横在身前,虽然剑未出鞘,不过他还是被着实的吓了一跳。上官涵愤怒的抬头看着剑主人,突然发现竟然是上官澜,愣了一下,愤怒的表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等着上官澜说话。
上官澜瞪了上官涵一眼说:“赈灾官银的押运任务有没有交给六扇门?”
上官涵抬头看着屋顶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
上官澜接着咄咄逼人的问:“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上官涵十分认真的思考了良久说道:“破获扬州府库房失窃案,逮捕‘破竹’匪众。”
上官澜没好气的说:“哦~,原来你还知道啊。回去乖乖坐着看戏,不是我们职责范围的事不要多管。再说那些船根本不是‘破竹’的。”
上官涵像被吓了一大跳的问道:“哈,不是‘破竹’那么是什么人呢?”
上官澜说:“那六扇门的船。”
唐茵仙十分好奇的问道:“小澜,你怎么看出是六扇门的船呢?这些船上面什么标志都没有啊。”
上官澜胸有成竹的指着当中一艘较大的船只说道:“你们看到那个船帆上的骷髅头了没?”
上官涵说道:“看到了,只是……”
唐茵仙:“看是看到了,不过在我印象中六扇门没有用这种标志的吧?六扇门行事向来缜密,根本不用标志,其他船只到有点像六扇门的。只是你说从这艘大船看出是六扇门的船队,我怎么没听说过六扇门还有这种标志?”
上官澜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唉,年少不懂事啊,这个骷髅头是我前几年无聊的时候偷偷画上去的。”说完喝了一口茶。
“噗,咳咳咳咳……”唐茵仙呛了一口茶,手指着上官澜不停的咳嗽。
……
就在这时两只船队狭路相逢,六扇门的船队中,荀九州和叶傲天站在甲板上。荀九州手举六扇门金牌,扬声喊道:“前面的船只停下。”荀九州内力惊人,声音用内力送出,整个江面所有船只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扬州长史站在甲板上愣了一下回话道:“我们奉旨运送赈灾银两前往四川,十万火急,请前方六扇门的兄弟通融一下。”扬州长史心中暗暗着急,计划中不是这样的,说好的这次借赈灾偷运二十万两扬州府失窃官银离开扬州,沿途各部也都打好了关系,怎么六扇门的船队会在这里拦截呢?难道走漏了风声?果然应了那句俗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上官澜在酒楼中看戏看得暗暗心惊,心想荀九州内力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个扬州长史看上去文文弱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相,居然也有如此惊人内力?虽然比不上荀九州,可是也十分惊人,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听见荀九州接着喊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各位行个方便,不会耽误大家很多时间的。”
扬州长史心里七上八下,思量肯定不能让六扇门进到船队检查,于是心一横牙一咬:“本官奉皇上圣旨押运赈灾银两,事关重大,恐恕难从命。”说完手中佩剑高举,然后狠狠压下对周围船上官兵喊道:“冲过去,挡路者格杀勿论。”
霎时间数十条大船开足马力,箭一般的冲上前去,船上所有官兵全都拔出佩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六扇门的船队,准备随时进入战斗。
不多时船队就冲到了六扇门船只的跟前,气氛加拔弩张,就连上官澜坐在酒楼中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荀九州不紧不慢的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件物品。
荀九州高举掏出的物品,扬声喊道:“皇上御赐金牌在此,如皇上亲临,谁敢造次?”金牌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荀九州恍如一尊天神般站在甲板之上。
扬州府的船队见状全都停下来,官兵的佩刀扔了一地,所有船员全都跪倒在地。扬州长史无可奈何,只好气急败坏的将佩剑扔到地上,跟着跪了下去。
荀九州一干人等跃上了扬州府的大船。
荀九州一个箭步上前将扬州长史护起说道:“长史大人,不必惊慌,我们例行检查,很快就完事。”
扬州长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荀大人,叶大人请里面喝茶,检查的事交给下人好了。”
荀九州和叶傲天也不推辞,跟着扬州长史进入船舱,其余数十捕快分散到各船展开检查。
……
船舱内扬州长史说道:“不知二位为何检查我们的船只。”
叶傲天也不隐瞒说道:“我们有线报说‘破竹’所劫官银混在了这次赈灾银两之中。”说完用眼睛偷偷注视扬州长史的表情。
扬州长史大惊说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捕快跑了进来喊道:“大人,我们发现这次运送银两多了二十万两。大人请看这个。”
说完将一锭银子递给荀九州。
荀九州和叶傲天一看大喜,上面的银号正是失窃的那批官银。
叶傲天一把拿过银子转身问道:“长史大人,这个怎么解释?”
扬州长史脸色灰白,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查了出来,嘴里嗫喏着:“这个是什……”
话音未落,扬州长史忽然两眼瞪圆,腮帮鼓起,手指着前方,‘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鼻子、耳朵里也快速涌出大量鲜血,整个人瞬间变成一个血人,挣扎着说道:“原来是……”啪的一声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第二十三章 奸细
叶傲天上前弯腰用手探了探鼻息沮丧的说道:“死了。”起身对着冲进来的捕快说:“带我们去看看查出来的赃银。”
来到船舱之中,两人走到一箱敞开的箱子面前拾起两锭银子看了看。叶傲天拔出佩剑猛的砍向旁边一箱完好的银箱,箱子应声而破,叶傲天上前拿起两锭银子仔细看了看,又将不远处的另一只箱子砍开,这样砍开了六只箱子后说道:“荀兄,看来我们可以结案了,这里有二十万两扬州府失窃的银子。”
荀九州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总算天遂人愿,没想到扬州长史还真是‘破竹’内应,只是现在又死了,想要继续追查‘破竹’党羽只怕难上加难。”
“时间就剩下不到七天,只有再等下次机会。”
荀九州想了想说道:“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叶兄负责,现在叶兄押着这二十万两银子和扬州长史的尸体回去结案吧,我还有点事要办,稍后回长安我们再叙。”
叶傲天点点头说:“荀兄多保重,兄弟这就去结案。”
……
荀九州刚走,叶傲天立刻召唤计毋庸:“毋庸,你押着这些银两回长安结案,结案文件我都写好了,我有点事晚几天回长安。”说完拿出一叠卷宗交给计毋庸。
计毋庸接过卷宗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难道这个案子?……”
叶傲天摇摇手说:“不要多问,对了,如果你见到上官澜他们让他们速回长安城。”
话音刚落,叶傲天嗖的一声踏风而去再不等计毋庸多问一个字。
……
上官澜坐在酒楼中注视发生在江面的一切。由于叶傲天最后用内力将发生的一切通告所有船只,虽然说得不是太清楚,无非是那些‘秉承皇恩,不辱使命,追得扬州府失窃官银’诸此以类,但是上官澜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上官澜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其所以然。
上官涵意识到发生的所有热闹都没他的份开始按奈不住了,问道:“小澜,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上官澜想了想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
没等上官澜开口,唐茵仙接过话说:“一、继续跟下去,二、回长安领赏。”
上官澜笑着点点头说:“茵仙姐好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唐茵仙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澜:“回长安领赏你舍得吗?”
上官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唉,是啊,明显还没结束嘛,怎么能这样。茵仙姐还愿意跟我们继续调查吗?”
唐茵仙说道:“本来扬州府库银被窃就与我无关,我此行的目的不过是想找出杀害我们唐门长老的凶手,就算你们要回长安了,我也得继续跟下去。”
上官澜听得点点头,两人一阵默默无语。
上官涵突然回头喊道:“小二,我们的泉水鱼怎么还没来?”
上官澜听到此话一愣,猛的站起来看了看江面。虽然此时的江面上只剩稀稀拉拉几艘渔船,上官澜却忽然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涵和唐茵仙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上官澜。
终于等到上官澜的笑声停止了,转头喊道:“小二结帐!”
店小二抬着一份清泉水鱼跑过来,问道:“客官,你们的菜怎么办?”
上官澜将一锭银子抛到店小二坏中:“不用找了。”
话音未落,上官澜右手拉起上官涵左手拉起唐茵仙飞快的跑出了酒楼,留下目瞪口呆,手拿一锭足够付这样一桌饭菜十倍银子的店小二。
跑到僻静之地,唐茵仙忍不住拉住上官澜低声问道:“小澜,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不错,刚刚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整个过程十分别扭,但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来,直到听到哥哥催小二上菜总算想起来究竟哪出了问题。”
“什么?”上官涵听到妹妹发现的线索和他有关疑惑的问道。而此时的唐茵仙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们吃饭吃了多久?”上官澜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反问道。
上官涵想了想回答:“今天酒楼人比较多,上菜上得慢,加上江面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好多人都去看热闹,场面在那段时间非常混乱,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前后加起来我们在酒楼的时间一个时辰不到。”
上官澜接着问道:“我们进入酒楼后多久叶头他们将押运赈灾银两的船队拦截下来的?”
上官涵规规矩矩回答:“一柱香十分,那段时间我刚好上了次茅房。”
上官澜拍了拍上官涵说:“还不明白吗?问题就在这里。”
从上官澜开始提问就陷入沉思的唐茵仙突然抬头喊道:“我知道了,时间问题。”
上官涵更加迷糊了,十分不解的看着二人不知道从何问起。
唐茵仙接着说道:“我们吃饭总共一个时辰不到,前面扣去一柱香功夫,后面扣去差不多也是一柱香功夫,拦船检查加上后面的琐事整个过程不足半个时辰,整个船队足足有六十艘船,而且还都是最大的官船,区区数十个捕快怎么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将全部六十艘船检查一遍呢?”
上官涵恍然大悟,面色惨白惊呼:“啊!”
唐茵仙恢复了平静悠悠的说道:“换句话说,大量的失窃银两很可能还在船队之中……”
上官澜点点头说道:“不错,六扇门之中有奸细,而且奸细的来头还不小。能够做到如此瞒天过海的人,六扇门中没有几个。”
说完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第二十四章 夜行(泪求收藏~~)
上官兄妹及唐茵仙制定好进一步的计划并没有急于行动,他们像之前一样悄悄的跟着船队,一个城镇接着一个城镇走下去。
一路上除了旅途劳累,其他都是好吃好在。眼看就要进入四川境内,船队竟然没有丝毫反常的举动,俨然就是规规矩矩押送赈灾银两。
上官涵有些按奈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截船检查?”
“叶头他们截过一次了,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再截,再说了现在我们也调不动人手。”上官澜说道。
“还有最关键的问题你没说,小澜。”唐茵仙接着说道。
“是啊,六扇门里面肯定是有‘破竹’的人的啦,这个人的身份还不低,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轻举妄动。”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上官涵猴急的问道。
“等,只要银子还在这些船上,他们就跑不了,他们一定会找个地方卸货。只要抓到银子,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上官澜想了想回答。
“其实我现在只担心一个问题,如果他们勾结四川官员将这批银子拿去赈灾,那么从银号上我们就再无从跟踪,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朝廷有人,这个案子就将变成死案,然后等过上几个月他们完全可以在扬州府里大摇大摆的取出一百万两银子。”上官澜微微皱着眉说出心底的小忧虑。
“这个不用担心,四川省官员和我们唐门有不少来往,只要他们敢将窃银拿去赈灾,绝对跑不掉。”唐茵仙轻描淡写的说
……
押送赈灾银两的船队进入宜昌境内,上官澜歪着头无精打采的说:“他们的目的地是重庆朝天门码头,现在已经是最后一站,难不成他们真的打算把银两运出来绕一圈再拉回扬州?或者这所有的一切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就在这时一只松鼠从窗子外窜进来,蹦到上官澜跟前,放下一枚铜板,抬起头看着上官澜眨了眨眼睛。上官澜摸出一枚杏仁扔给松鼠,然后拿出一个笼子指了指,松鼠抱着杏仁有些不情愿的爬了进去。
桌子上那枚铜板和普通的铜板并不一样,钱孔中塞了一张纸条,原来这个是上官澜和程轻城新发明的通讯手段。程轻城让鸽子带着塞有纸条的铜板飞到一个固定地方,然后上官澜的松鼠将铜板和纸条一起捡回去交给上官澜。
上官澜轻轻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只有一个数字‘60’,上官澜猛的一拍桌子兴奋的说道:“扬州府失窃的一百万两银子和宁远镖局被抢的八十万两银子一定在这些船上。”
唐茵仙连忙问道:“小澜,你确定?”说着伸手拿过纸条。
上官澜肯定的说:“一定在。”
“这个六十是什么意思?”
“赈灾船队只报了六十艘船,并且多数船只由兵部控制。”
“什么?只是六十艘?”
“不错。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竟然到这里还沉得住气?”
……
眼看赈灾船队就要离开宜昌,忽然一艘小艇飞快的接近船队,快艇中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跃上了赈灾船队领头的船只。片刻之后小艇渐渐远去,而赈灾船队突然全都调转船头,向宜昌港驶来。
所有发生的一切全都映入了上官澜的眼中,暗自说道:“看来谜底马上就要揭晓。”
上官兄妹和唐茵仙在酒楼上密切注视着停靠在码头边的船只,四五个时辰过去,除了偶尔有官差上岸吃饭喝酒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天色渐晚,整个船队还是没有启航的迹象,看来今晚肯定要在宜昌过夜。
上官澜等人已经在客房稍事休息,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翻上屋顶,远远的观察着江面上的一切。
不多时天完全黑了,上官澜在屋顶上蹲得腿脚有些发麻,悄悄示意上官涵及唐茵仙挪到临近江面的一颗大树之上。
三人刚刚在树上隐蔽好,只见有十数条船只突然稍微挪动了下位置,移动到了附近一个较小的码头停靠。
上官澜一下子睡意全消,精神来了,她示意二人跟紧那些船只。不多时一群黑衣人上到那数十条船上,从船上搬下无数大箱子,放到早已停靠在一旁的马车之上。整个搬箱过程次序井然,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响声,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了。
上官澜等人在一旁树上远远的跟着马车,马车并没有进城,而是沿着道路,向深山中前进。
沿路人迹罕见,越走越偏僻。三人远远的跟在车队后面,他们不敢跟得太紧,跟马车随时保持相距三百多米的距离。在山路上前行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灯火的迹象。
车队来到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庄园之中,院子非常大,上百辆马车完全可以容纳在内。
三人不敢贸然入内,只敢在外面远远的等着。上官澜思考片刻拿出笼子,将一张纸条绑在松鼠的脚上并扔一颗杏仁给松鼠,然后松鼠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上官澜他们都快要等得睡着了,终于又见到先前的车队离开庄园,原路返回。唯一不同的是进来的时候满载而来,而现在则是空车而归。
等车队渐渐离去,上官澜等人悄悄地潜入庄园之中。
院子中空地上堆满了箱子,上官澜轻轻从树上跳下去,爬到一个箱子跟前,拿出匕首轻轻撬开箱子,从箱子中摸出一件物品,定睛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就是一锭官银。
上官澜刚想仔细检查银号,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猛的一转头……
第二十五章 遇险
一个身着绿衣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走到了上官澜的身后,看上去居然就是当日长江之上巨鲸帮的那个男子。
绿衣男子看到上官澜转头,微微一笑道:“上官小姐当日匆匆别过,不想今日专程前来拜访在下,不胜荣幸,里面请,共饮一杯如何?”
没等上官澜回话绿衣男子接着说道:“还有树上的两位朋友如不嫌弃也请下来喝一杯吧。”
上官涵和唐茵仙十分无奈的从树上跃下来。
绿衣男子看到二人稍稍吃了一惊道:“没想到唐门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然后对着上官涵说:“上次长江一聚,不想你匆匆离去,没有一尽地主之谊,失礼失礼。”
上官澜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好好的马贼不做,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讲礼貌,真无聊,遂喝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想你也不会轻易让我我们出去。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阁下在‘破竹’之内担任何职?”
绿衣男子说道:“如果我告诉你‘破竹’是我说了算呢?”说完颇为玩味的看着上官澜。
上官澜倒吸一口冷气,如果面前这名看上去不足二十岁的的年轻男子真是‘破竹’老大,那么他的年龄得有多大?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永远十八岁?当日长江之上,上官涵和他交手不到十招被其所擒,武功之高无法想象,今天只怕集合三人之力也难以获胜。
上官澜心思百转千回,微微一笑问道:“那么阁下怎么称呼呢?能帮我再解答几个问题吗?”
绿衣男子说道:“叫我‘破竹’好了,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吗?”
上官澜接着问:“难道你愿意放我们走?”
绿衣男子停顿片刻说道:“你问吧,能回答的就回答,既然你们来到这里,我也没法再让你们活着离开了。”
上官澜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慢悠悠的说:“阁下五十年独自一人犯下五十起大案,江湖消失五十个帮派,这些帮派的所有成员和财产全都蒸发。我想请教阁下,这些帮派是否都已加入‘破竹’?他们的所有财产也全都归‘破竹’所有?”
绿衣男子一愣,没有想到上官澜的第一个问题竟然这么直接,斟酌了一下才回答:“五十年来几乎无人发觉,不想你年纪轻轻竟然被你看穿。不错,这五十个帮派的所有成员全都加入‘破竹’。”
上官澜背着手说:“这个问题困扰我多日,多谢解答,只是阁下既然已经有如此多手下和财富何必还要闹出这么大的案子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可惜我无可奉告。”
上官澜想了想再问:“当日你们是如何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在一个时辰之内运出扬州府库房的?”
绿衣男子面色有些温怒:“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唐茵仙接过话题厉声问道:“当日潜入唐门杀害长老唐岳和盗走唐门‘霹雳弹’的就是你?”
绿衣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不错,就是我。”
唐茵仙再接再厉:“你所持令牌是谁的?”
绿衣男子冷声说道:“你们的问题太多了,现在轮到你们回答我了,想怎么个死法?”说完整个人气质大变,先前的温文尔雅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上下充满杀戮之气。马贼就是马贼,穿得帅点也冒充不来读书人。
上官澜见状忙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等等,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绿衣男子一愣:“快说。”
上官澜问道:“你们和六扇门有勾结?”
绿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回答:“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这个问题本来不想回答,不过就当是送你们的临死礼物。你猜得没错。”话音未落人影先动,本来和上官澜相距数丈指远的绿衣男子瞬间闪到上官澜跟前对着她就是一掌。
上官澜心底大骇,自她轻功炼成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高手。这样的距离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一眨眼之间跑完,而面前这个人竟然轻描淡写的做到。
上官澜身体后仰脚用力一蹬,倒飞出去两丈多远才堪堪避过绿衣男子这一掌,脸被掌风扇过感觉火辣辣地疼。
就在上官澜倒飞出去之时上官涵和唐茵仙一左一右攻上前去。唐茵仙从怀中掏出五毒蛇鳞鞭朝着绿衣男子头上就是一鞭,而上官涵拔出佩剑直攻绿衣男子的下盘。绿衣男子用脚格住上官涵的佩剑,手上一招顺水推舟将唐茵仙的鞭子的准头拨离。站在原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二人杀招化解。唐茵仙大惊,没想到当世竟然有人能用手接下她的五毒蛇鳞鞭,下意识问道:“金刚不坏神功?”
绿衣男子并不答话,直接飞起一脚踢向唐茵仙,上官涵只好手持佩剑直刺绿衣男子后心,唐茵仙避无可避后移半步侧过身来想借此躲过一脚。上官澜见状也拔出做样子的佩剑,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
绿衣男子毫不躲避上官兄妹的攻击,在空中身形一定,劈空一掌,唐茵仙应声倒飞出去,直到撞到一颗大树才掉下来,一口鲜血顺势喷出。
绿衣男子对着上官兄妹虚晃两招,化解二人攻势,接着直奔唐茵仙而去。上官涵大惊,绿衣男子今日展现出来的实力比当日长江之上擒住他的实力更胜几筹。当日上官涵拼尽全力还可以接下几招,不想今日三人一起围攻也走不出五招。
眨眼工夫,绿衣男子又出现在唐茵仙身前,上官兄妹远离数丈救援不急。就在危急关头,只见唐茵仙对准绿衣男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绿衣男子似乎有些惧怕唐茵仙的血,连忙用手挡住,不想被血喷到的那只手滋滋冒烟,不多时整只手都变得焦黑。
绿衣男子大怒,举手准备再下杀招。
上官澜忽然悠悠的说道:“神捕别来无恙!”
第二十六章 谜底
上官澜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唐茵仙双手紧握长鞭双手交叉在胸前准备抵挡绿衣男子致命一击,而上官涵手握长剑整个人呈现飞奔状,绿衣男子挥向唐茵仙的手掌则停在了半空。
一切动作伴随着上官澜的那句‘神捕别来无恙’全部静止,就像时间停顿了一样。上官涵和唐茵仙满脸震惊,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
过了片刻,绿衣男子才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上官澜,看不出情绪。
绿衣男子注视了上官澜好一阵才悠悠的说:“不明白你说什么。”
上官澜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恶狠狠的说道:“不要装了,荀大神捕,现在就我们四个人,如果你能将我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绿衣男子将手放到头上顺势一拉,整个脸随之滑下,然后全身的骨骼发出咯咯声,不一会本来七尺多高的年轻男子变成了一个五尺左右的小老头,赫然正是天下第一神捕荀九州。
上官澜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称呼阁下神捕还是‘破竹’呢?”
荀九州说道:“随便。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荀九州的?我自问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五十年来无人察觉,不想今日居然被你识破。”
上官澜微微一笑,眨眨眼说:“你手上的檀木佛珠。”
荀九州抬起手看了看,之前才被唐茵仙一口鲜血喷到的右手变得焦黑,衣袖也破破烂烂,藏于衣袖之中的檀木佛珠随着衣袖的破损显露出来。只是这串佛珠被唐茵仙一喷之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乌漆麻黑,和之前的样子迥然不同。
荀九州不解道:“这串佛珠极为普通,而且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你又怎么看得出来呢?”
上官澜的表情颇为得意:“我猜的……”
“你……”
上官澜接着说:“当日在宜昌六扇门截船之时,我就怀疑六扇门之内有身份极高的‘破竹’内应,今日一见阁下,武功之高,只怕当世无人能及,就算少林寺的老和尚在此也不过如此吧?所以斗胆猜上一猜,没想到果然是阁下。”
荀九州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暗骂了句瞎猫碰到死耗子,说道:“唉,既然猜到你又何必点破,如果不点破,难说我凭借和你父亲的关系饶你们一命也说不定。”
“人生本无对错,如果追查到最后不解开谜底,我想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既然事已至此,神捕不如慷慨大方一点,再送我几个答案以解困惑。”
荀九州大手一挥说道:“问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五十年来被你消灭的五十个帮派都已加入‘破竹’,这些帮派的所有财产全都归‘破竹’所有?”
“不错。”这个问题之前上官澜已经得到过肯定回答。
“那么‘破竹’的财富恐怕富可敌国,人手之强更可横行一世,何必再弄出如此大动静呢?”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没点动静不白活了?”
上官澜微微一愣,看来荀九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荀九州接着说道:“如果没什么问题了,看着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们自行了断吧。”
上官澜忙说:“且慢,最后一个问题。”
荀九州不耐烦的吼道:“快问。”
上官澜十分郑重的一字一句问道:“宋捕头是不是你们的人?”
“不是……别废话了,快动手吧。”
“等等,把话说完。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是从正门将扬州府库房的官银运走的?”
“不错,这个好像是第二个问题了?如果你们不愿自己动手我就帮你们动手了。”
“系列问题!”古代人的耐心太差了!
“算了,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给你个重组案情的机会,你将猜到的一次说出来,不过要快,如果这柱香点完你还没说完我可就要动手了。”荀九州说完拿出一支香点燃插在地上。
“当日你带领假扮捕快的手下提前进入到扬州库房后院,并要求宋捕头不得入内,然后通知其他‘破竹’匪众直接攻打前门,不想前面的宋捕头奋力杀敌,竟然将攻击前门的‘破竹’匪众全部击杀。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乘元重宁和江南二十四侠不备一举将他们击毙,随后直接将官银运到前门,放到等候已久的马车之上。宋捕头将所有都看在眼中,但是因为扬州府和你狼狈为奸,他为求自保所以不敢声张。之后我们随叶头一起到来,宋捕头以为我们和你是一伙的也不敢说出真相。至于杀宁一鹤和河南劫镖都是为了混淆视线,希望拖延结案时间。”
荀九州摸摸山羊胡子,叹口气赞叹道:“不错,全都对。我以为整个案子不说天衣无缝至少也算严谨,不想竟然能被你猜个八九不离十,果然后生可畏。”
上官澜接着说道:“等等,我还有点疑惑。”不等荀九州表态马上又说:“为什么宋捕头手下一干人等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的揭发事情真相?”
“因为除了宋捕头,其他全是我的人。”
“那么为什么‘破竹’匪众会被全部剿灭?”
“其实‘破竹’死了还不到一百人。”
“你将其他不是你的人的捕快全杀了?”
“不错,杀了让他们穿上‘破竹’的衣服。”
“那么为什么单单留下宋捕头呢?”
“长安六扇门的人只认识宋捕头,杀了他麻烦多,再说他一家老小全在我手上,不想你们竟然一来就盯上了宋捕头,那也只能怪他命薄。问题都解答完了,动手吧。”
“谁说我们要死,其实这些问题我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了。”上官澜握紧匕首狡诘一笑。
“你?”荀九州突然意识到上官澜说那么多废话是想拖延时间。
就在这时,院门啪的一声被撞开。
第二十七章 恶战(新年好呀!新年好呀!)
荀九州闻声一愣,目光转向大门,只见大门外冲进一个衣衫破烂的人,身材中等,年纪颇轻。
荀九州转身戏谑的问上官澜:“这就是你要等的救兵?”怕是窜错门的叫花子还差不多。
上官澜也是一愣,试探的问:“胖子?”
来人抹了一把脸,露出本来面目,没错,果然就是程轻城。他看看自己身上的布条,不好意思的对上官澜说:“小澜,我一收到你的信就赶来了。”
上官澜抓狂的指着程轻城全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咆哮:“你这是怎么回事?被打劫了?难道外面有很多‘破竹’匪徒?”
荀九州马上说:“外面的确被我的人围住了,不过进来是没问题的,只是不让出去。”
程轻城小声嗫嚅道:“天太黑,看不到路,走的急了点。”
……
上官澜吐了口气接着问程轻城:“你一个人来有什么用?不是让你去找人的吗?”
“我找不到人,宜昌六扇门人我根本调不动。”
“聊天结束,你的救兵也等到了,可以死心了吧,哈哈~”荀九州话音未落直接后退一蹬,飞一般的闪到上官澜身前,一掌劈下去。
上官澜腰身一扭,空中一个旋转避过一击,不过和荀九州已经是零距离。只见上官澜左手一挥,一把暗器朝着荀九州的面部飞去。
她这一手还真够狠,数百件奇形怪状、五花八门的暗器,都不知道她从哪掏出来的,就这样在不足二十公分的距离内一把撒出去,直奔面部。如果上官澜的对手是普通高手,那么不论是谁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认为无人可以躲开,可惜她面对的是荀九州,天下第一神捕,六扇门第一高手。
就当在场所有人都准备好欢欣雀舞的时候,荀九州身形凭空移动了半米,这样的动作完全违反重力原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他不可能做到,但他偏偏就做到了。即使只移动区区半米,也完全足够躲开上官澜多如牛毛的暗器。
上官涵及唐茵仙一看情形不对,马上握紧兵器飞奔上前,不顾一切的攻向荀九州的身后。眼看就要攻到荀九州的后心,只见荀九州忽然转身从腰间拔出一件兵器随手一格,瞬间化解了上官涵和唐茵仙的攻势。
众人定睛一看,荀九州手中拿着的是一柄通体碧绿,又细又长的剑,乍眼一看会以为是一把竹剑。长剑在夜空下通体散发着淡淡绿光,站在荀九州身旁的上官澜感觉到剑身传来的阵阵杀气,打了个冷颤。
看来荀九州每次犯案均留下竹剑原来是这个原因,这柄剑的造型赫然就是一柄竹剑。只是不知那些被荀九州杀死的武林高手,死的时候是先用这柄剑而后再换上一柄竹剑留在现场还是直接使用竹剑,如果是后者的话他们四人根本没有丝毫生还的机会。
唐茵仙打量了一阵剑身才惊讶说道:“难道你手中的是当年赫连无极的佩剑,神器碧云剑?”
“好眼力!”
唐茵仙不再说话,、咬牙挥鞭再上。上官澜此时只恨自己平时不努力,武功太低,根本没有有效的攻击手段。暗器如果不是近距离施放,对于荀九州这种绝顶高手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那边打得风生水起,只两个回合,唐茵仙的鞭子就仅剩下一节鞭柄还握在手中,鞭身已经断在旁边,上官涵的长剑也变得比匕首长不了多少。
上官澜转念一想掏出哨子狠狠吹了几下,哨声划破夜空响彻九天。不一会四只松鼠出现,伴随着上官澜的哨声直扑荀九州。
松鼠很得上官澜真传,深谙打人就要打脸的诀窍,直扑荀九州面门。身形数寸,快如闪电,荀九州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松鼠们的攻击给上官涵和唐茵仙赢得了不少时间,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不过片刻之后荀九州就反应过来,将一泓碧剑舞得滴水不漏,加之松鼠数量实在太少,松鼠们再不得近身。
要是我把所有松鼠全都带来就好了,上官澜哭丧着脸,悔得肠子都断了。
不多时上官涵瘫到在地,只能从身体呼吸的起伏还看得出他还没死;而唐茵仙背倚大树,努力支撑着身体,手握一柄漆黑细长的弯刀横在胸前。这把刀来头可不小,四川唐门的镇门三大宝物之一,玄铁打制,百毒淬炼,寻常人等划破一点皮肤就立马命丧当场。
他们已经不堪一击,上官澜见此状况,示意程轻城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声仰天长啸,四只松鼠被震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荀九州看到程轻城正缓慢向外挪动,打算上去结果这个叫花子先。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澜提气飞奔至程轻城身前,举起匕首准备化解荀九州的致命一击。荀九州顺势飞起一脚将程轻城连带上官澜踢飞数丈,相隔甚远的唐茵仙根本来不及救急。荀九州紧接着第二招又攻到上官澜及程轻城身前,挥剑劈下,眼看离上官澜的脑袋只差分毫。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三人被一整烟雾包围,良久才渐渐散去。
烟雾散去之后上官澜趴在原地,身首没有异处,看样子并没被荀九州避无可避的致命一击所击倒。
反而荀九州手捂心脏部位,身形遥遥欲坠,目哧欲裂,满脸不可置信的对着程轻城说:“你……你……这是……什么……”
程轻城满脸漆黑,头发蓬松呈钢丝装,右手宛若焦炭,握着一个喇叭装的物体,赫然和当日上官澜让程轻城试用火枪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唐茵仙和上官涵赶快围过去。上官涵护住荀九州,缓慢将他放平。
荀九州有些口齿不清的缓缓说道:“终于解脱了,五十年了。”
上官澜突然躬下身去问道:“神捕,你手下那些‘破竹’匪众呢?五十个帮派的人可不止这些。”
也只有荀九州,换作其他人早就死了,荀九州最后一口气时断时续又仿佛喃喃自语:“我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了,其实我只是一只牧羊犬。”话音刚落荀九州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代捕神魂归九天。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喧嚣,仿佛有难以计数的人正在向院中涌来。
第二十八章 结案陈词(新年新气象~)
上官澜等人挣扎着站起来,众人皆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特别是上官函被荀九州结结实实打了两掌,整个人感觉摇摇欲坠;程轻城本来就没有战斗力,现在一只手还被火yao炸得焦黑,如果再战一场绝对成为大家最大的包袱;上官澜和唐茵仙还好一些,唐茵仙此时虽然能够勉强站立,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胸中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几欲冲口而出;上官澜倒是的确没太多问题,就是她可怜巴巴的战斗力比一般小毛贼也高不了多少,勉强自保而已。
四人大战荀九州死里逃生之后又将面临荀九州布置在外的‘破竹’匪徒的攻击。唉,人生啊,上官澜心里轻叹道。
就当四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神色准备迎接‘破竹’攻击的时候,想不到闯进院子为首的竟然是叶傲天。
四人一愣,叶傲天也是一愣。
上官澜小心翼翼的问道:“叶头,你来做什么?”
叶傲天莫名其妙的说:“追查扬州府失窃官银啊,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上官澜送了口气说道:“那个案子你不是结了吗?我们一路跟着‘破竹’来到这里,这些就是扬州府和河南被劫银两。”上官澜说着指指身后院子中的一堆箱子。
叶傲天说:“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我早就怀疑荀九州和‘破竹’有勾结,一来六扇门他负责,二来恐怕两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着他的面把案子了结,再暗中调查。对了,你们知道荀九州去哪了吗?”叶傲天想当然的认为荀九州并没有在这里,如果在的话四人怎么能好好站在他面前。
唐茵仙有气无力的指指旁边荀九州的尸体:“不就在这,不过死了,尸体一副。”
叶傲天大惊问道:“怎么死的?”
上官澜瘪瘪嘴说:“被胖子做掉的。原来荀九州就是五十年来的‘破竹’首领,这是他用来伪装的人皮面具。”说着将荀九州一开始蜕下的人皮面具递给叶傲天。
接过人皮面目,叶傲天颇为感慨的说:“我和他共事也快五十年了,不想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如果不是这次破绽太多,怎么也不会想到哇。轻城怎么杀掉荀九州的?据我所知他一身内力出神入化,少林寺百年来只有三个人练成的金钟罩他也练成,几乎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为了对付荀九州专程召集了玄组的所有高手。”叶傲天转向程轻城。
“嗯?这个嘛,这个……”程轻城嗯了半天没想到怎么说好,遂拿出已经炸成喇叭状的火枪:“小澜做的神秘武器,我偷偷多做了一把,舍不得扔,一直带着身边。”
“这是什么?”两个声音惊呼道,一个当然是叶傲天,看这堆破烂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另一个则是唐茵仙,早在程轻城开枪的时候她就想询问,程轻城杀掉荀九州的武器和唐门‘霹雳弹’十分相似,只是威力似乎更惊人,正好借此机会。
被众人围住的程轻城十分无辜的看着上官澜,上官澜轻轻咳了咳说:“这个啊,是利用火yao将铁蛋冲击出去而制成的暗器,可惜由于铁的质量太差,承受不了火yao的爆发力,用一次就会变成喇叭花。”说完拿过程轻城手中喇叭状的火枪,接着说:“由于火yao威力太过惊人,对使用者极其危险,用后就这个样子。”边说边指了指程轻城黑乎乎的右手。
叶傲天突然恍然大悟:“轻城来之前那次手受伤就是试用这个东西造成的?”
程轻城在一旁默默的泪流满面,叶头,还是你关心我呀。看来他下扬州的时候包着手,回长安的时候照样得包着,如果以后再用两次恐怕手废了都难说。程轻城暗自下定决心,火枪这东西绝对绝对不能再碰。
……
返回长安的路上,上官澜趁周围没人的机会,悄悄来到叶傲天身边,鬼鬼祟祟压低声音说道:“叶叔,这个案子恐怕还有疑惑。”
叶傲天微微点头反问:“还有什么疑惑?”
上官澜分析道:“第一,荀九州花费五十年时间积累的人力、财力这个案子并没有消耗太多,或者可以这样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第二,荀九州为什么急于做这个案子,他根本不缺钱,做这个案子对他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说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第三,最关键的一点,荀九州临死的时候说他终于解脱了,还说‘其实我只是一只牧羊犬’,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他身后的势力有多惊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最后这句话一定有玄机,不太像是故弄玄虚。”
上官澜开始讲的时候叶傲天只是微微点头,直到上官澜说到荀九州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叶傲天才大惊失色,不过惊讶也只是在脸上一晃而过,片刻后就恢复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破竹’劫掠扬州库房这个案子总算水落石出了,所有被抢银两全部如数找回,主犯也就地伏法。我相信如果荀九州背后确实存在庞大的势力,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终将再次浮出水面。这次随着荀九州的死,所有线索都已经断了。只是今后的事估计很可能要交到你们手上,这次你们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荀九州背后是否真如大家所料存在幕后黑手呢?这个幕后黑手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只有等待‘破竹’再次出现才会一一揭晓,也或许荀九州死后‘破竹’这个名称将不复存在。不过既然能够暗中蛰伏五十年不动声色,相信他们肯定不会就此干休,或许下一个,下下一个案子他们就将卷土重来,再次闪亮登场。
第二十八章 势如破竹(收藏点击都来吧)
‘破竹’案得以告破,皇室真是惊喜交加。惊的是犯下惊天大案的居然是六扇门之首,大内第一高手,建立过无数功勋的天下第一神捕荀九州;喜的是总算挽回了皇室的颜面,至于被抢钱多钱少都是小事,关键是全部追回损失,这让皇上龙颜大悦。试想如此大案竟然在三月之内告破结案,这在以前是几乎不可能的。
不过这次案子的封赏让所有人觉得很蹊跷。按照惯例,破获这样的大案,相关人员至少能升一至两级。如果相关人员有关系的话,一次升个三四级也不在话下;而这次大家虽然功劳巨大,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相关人员获得晋升。
虽然没有人员获得晋升,但是赏金倒是显得非常慷慨,极其丰厚。叶傲天赏银五万两;程轻城因为手刃荀九州封以虚名——江南大侠(这个称号让上官澜着实笑了一个月,之后一个月上官澜每次见到程轻城打招呼都是:“江南……哈哈……哈哈……胖子……哈哈”。)外加赏银两万两;计毋庸、上官兄妹每人均获得一万两银子的奖赏;最后连叶傲天领导的玄组都拿到两万两赏银。可谓是巨赏,过去破获一个类似的案件,赏银能到五千已经算丰厚,而这次总数竟然发了十二万,令人瞠目结舌。
其实封赏如此反常的原因是皇室的良苦用心啊。荀九州作为六扇门的首领,犯案后果是非常严重滴,皇室从职务上考虑是不可能再让六扇门一人独大的局面出现,分成四块的六扇门相互节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所以本来论功行赏可以升任六扇门老大的叶傲天并没有升迁,既然叶傲天没有升官那么他的属下也就都免了。
话说当日唐茵仙跟着上官澜等人回到长安。
叶傲天说道:“这次案子多亏唐掌门鼎力协助,我一定禀明圣上。”
唐茵仙微微一笑说:“我一介江湖草民,只是路过长安,你们办了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叶傲天会心一笑:“日后唐掌门有任何需要尽可吩咐叶某去做,叶某一定全力以赴。”
……
来到上官府大门口,上官函疑惑的看着唐茵仙问:“茵仙姐,你准备住哪呢?”
上官澜一看哥哥又犯迷糊,狠狠敲了下他的头说:“废话,当然住我们家了。”上官澜心里暗自想到,这个白痴,虽然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总不能这样直接问出来吧……
唐茵仙神秘一笑并不表示住与不住,跟着上官兄妹进了屋。
温美人听见兄妹俩回来了马上从内厅冲出来,抱住上官澜满脸笑容的问道:“小澜,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上官澜脸上爬起一排黑线:“我们差点回不来了,一见面你不安慰我们两句,就想着你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们亲娘啊?”
温美人谄媚的笑笑,放开上官澜抬头一看,看到了站在上官澜身后的唐茵仙。
霎那间整个院子杀气四起,仿佛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上官澜如坠冰窟,吓得连忙横移两步,不敢再站在老妈和唐茵仙视线的中间,。
唐茵仙眼里飞出一把飞刀,嘴角略微上扬说道:“温姐姐,多年不见,难道不欢迎小妹吗?”
温美人严阵以待,将飞刀再甩回给唐茵仙:“哪敢哪敢,唐掌门想请都请不到,今天大驾光临,足令寒舍蓬荜生辉,我欢迎之极。里面请。”嘴上说着里面请,但是人却还是站在当前,并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这个邀请毫无诚意。
炎炎盛夏,上官兄妹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是悄悄溜走还是看她们唇枪舌剑斗个你死我活再上去帮她们收尸?
最后上官澜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躲在上官涵身后对着老妈说:“娘,我们这次在扬州和四川多亏了茵仙姐照顾,如果没有茵仙姐我们恐怕都回不来了。”
温美人完全无视上官澜,盯着唐茵仙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么多谢唐掌门照顾我的一双儿女。”
“温姐姐不用客气,德哥的儿女,我自然应该好好照顾。”唐茵仙笑得很美。
温美人闻此言,眼里噼里啪啦一阵乱箭飞出,唐茵仙从容不迫一一接住。
两人在院子里足足对峙了半个多时辰,最后总算说得口干舌燥,鸣金收兵。
很久之后上官澜见到上官悠菲悄悄一问才知道双女见面如死敌的原因。
当日她爷爷上官信给老爸订过一门亲事,订下的正是唐茵仙,哪料上官德不遵父命竟然和温玥拜堂成亲。唐茵仙因为颜面受损,在上官德和温玥成亲的时候,大闹婚礼现场,还跟温玥大打出手,两人当时就斗得你死我活,差点血溅当场。二女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一结就是十多年。
……
玄组结案讨论会上,叶傲天十分好奇的问上官澜:“这次案子一开始荀九州就盯紧我们,虽然我怀疑荀九州,但是并不敢造次,连出去办案都只敢带四个人,你什么发现荀九州有问题?”
上官澜露出小狐狸的笑容:“我怎么敢怀疑天下第一神捕,我只是从‘破竹’的心理活动来考虑……”
叶傲天打断她的话:“心理活动?”
上官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哦,就是‘破竹’想干什么,在这个案子中,我们完全不考虑到底是谁犯下的案子,而是跟进贼赃,思考匪徒们抢来的银子到底藏在哪?如果想通了这个问题,其他问题都将不成为问题,所有的疑惑也马上迎刃而解。至于最后识破荀九州的身份,其实我是斗胆猜的。”
叶傲天听得不断点头,说道:“小澜说的不错,我们只要站在罪犯的角度考虑问题,抓住问题的关键所在,所有案子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叶傲天接着说:“破竹案就到此为止,不过我想荀九州幕后的黑手应该还会出现,大家打起精神,下一次的挑战肯定更加困难。”
第一章 痛苦的回忆
‘破竹’案结束已经一月有余。
下月是上官家族一年一度的重大庆典,庆祝族长上官信六十大寿以及祭祖活动。上官信乃上官家族族长,官居兵部尚书,现已告老还乡,世袭开国郡公,食邑二千户,封地山东,上官德的父亲,上官澜兄妹的祖父。
上官澜五岁那年第一次随父母回乡参加祖父的生日以及祭祖,那次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再也没有回去过。至于今年全家打算兴师动众回山东老家,纯粹是因为上官兄妹在长安崭露头角,小有名气。
上官澜现在在长安城名气不小,八千金排第六,最关键的一点她是众千金中个人财富最多的,当然是十岁以前。
目前上官澜名下的果汁店‘街客’月入上千两银子,加上炒炒房地产,资产确实非常可观。嗯~炒房地产?没错,你没有看错,就是炒房,估计上官澜是最早的炒房人。
麦当劳老大曾经在大学演讲时问过听众一个问题:“你们说我是做什么的?”底下众说纷纭,有说:“卖炸鸡的。”;“做汉堡的。”;“卖鸡的。”……麦当劳老大都一一否认,最后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才揭晓谜底:“其实我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不错,就是房地产生意。试想麦当劳虽然在全世界闹市区开了无数的分店,但是麦当劳并不是将炸鸡、汉堡卖给消费者而是用炸鸡、汉堡将自己的店铺包装起来租给投资者,麦当劳老大难道不是做房地产的?上官澜同样也是用‘街客’包装店铺租给投资者,所以上官澜最大的收益并不是果汁,而是房地产。
正因为上官澜美名远扬,远到连身在山东的上官家都有所耳闻,所以上官澜这次被祖父点名必须参与祭祖,当然上官信的生日肯定也是要顺便祝贺一下。
上官澜陷入了五岁那次痛苦经历的回忆中。
由于不住在一处加之交通不便,上官澜在五岁以前见过的上官家亲戚仅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德的亲妹妹上官悠菲。上官悠菲也是上官澜唯一喜欢的亲戚。在她四岁多时,上官悠菲就专程来看上官澜,并带来不少礼物、食品,全都是上官澜再世为人后从未见过、吃过的。上官悠菲在上官澜家住的一个月是上官澜六岁以前最开心的日子。
(碎碎念:上官悠菲比上官澜大十多岁,嫁忠信郡王,夫妻恩爱。忠信郡王乃高祖旁支,无任何野心。忠信郡王夫妻和上官德感情极好,每次见到上官澜兄妹都会带精美礼物及零花钱,可惜二人最爱四处游山玩水,常年累月不在长安,数年难得见上一面。上官悠菲是上官澜搞出来的所有新奇事物的最大拥护者,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与上官悠菲的接触让心地善良的上官澜认为上官家是一个有爱和睦的大家庭,导致她对于五岁那次回老家给爷爷拜寿抱着极大的憧憬,结果回到老家才发现一切不仅和想像中不一样,而且竟然全都相反……
上官澜带着之前跟上官悠菲相处的美好回忆跟随父母来到山东老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及上官家族一大干亲戚。
上官家族是当地第一大名门望族,家中稍有能力人士都在朝为官,现任族长上官信更是大唐开国元勋,曾经立下无数显赫战功。
上官澜进到上官信的官邸,被房屋的豪华气派深深震撼。
上官信的官邸竟然比她在长安的家至少大了五倍都不止,外观装饰更是高出无数个档次,府院里往来的丫鬟仆人们络绎不绝,他们的穿着打扮看上去也不比上官德夫妇差多少。上官澜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有钱就是大爷啊,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钱就可以享受舒适的生活,更加坚定了上官澜开‘街客’的信念。
看到自己爷爷家的如此大排场,小小上官澜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但是很不幸,这样的自豪感马上被打破了……
上官德带着妻儿在上官信的会客厅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上官信的管家才迎出来招呼他们,神色傲慢,对客人没有丝毫的尊重。在他们等待的时间内,也没有任何下人帮上官德夫妇拿行李或者给他们端茶递水。周围视线可及的仆人虽然不下二十个,可就好像当上官德家四人都是陌生人那样,没有一点大少爷回家应有的待遇。
在管家的带领下,上官德等人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里屋居北的正屋。
上官信夫妻端坐在屋内,看到上官德等人的到来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抬一下。
上官德进屋马上下跪叩见父母,温玥及上官涵也紧跟着跪下,三人动作几乎一致,唯一的区别就是父子俩跪在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而温美人却昂首挺胸的注视着上官信夫妻。
从进屋后一颗心由火热慢慢变得拔凉拔凉的上官澜仍然站着直愣愣的看着这两个据说是她爷爷、奶奶的老年人,没有丝毫下跪的意思。进来后全家的遭遇以及观察到的场景让受过现代教育的上官澜心中充满对上官信夫妻的十万个为什么。
上官信见上官澜没有下跪,眼睛瞪得滚圆,眼冒怒火。上官澜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不仅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丝毫温暖,反而奶奶的眼神中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冷得让上官澜忍不住打冷战。
上官德连忙拉着上官澜跪下,上官信的气才稍微顺了一下,嘟囔道:“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事后上官澜拐弯抹角的从温美人及悠菲姑妈口里打听,才知道上官信爱财如命,上官德一家的经济情况一直让上官家的人看不起,总觉得他们在长安除了丢上官家的脸还是丢脸,而且对于上官德不尊父命和温玥成亲一事极度不满,加之温美人当年受不了上官德的老妈,哭着喊着闹过分家,所以上官信对上官德一家一直都不待见。
如此不好的开端,再加上之后在上官信等亲戚那里遭受的不平等侮辱待遇,让上官澜下定决心再不回老家见爷爷、奶奶及一干族人。
第二章 雷死人的寿宴(泪求收藏~)
上官德一家被安排在东南面阴冷潮湿的小屋子,暂且不说那屋子的条件比下人房都不如,丫鬟仆人也完全不理睬他们,就连一家人吃饭都得自己到厨房找,有什么吃什么,什么都没有就自己想办法。
可怜了千娇百媚的温大美人每晚独自从井中打水,然后自己生火烧洗漱用水,并不是上官德不愿意帮忙,反而是她自己坚持要一人单独做这些事。
上官澜很奇怪,娇滴滴的温美人一踏入这里,不仅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可以从这样说,温美人从进入上官信官邸的那一刻显示出来从未有过的坚忍,整个人的气质跟在长安时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上官澜丝毫看不出此刻的温玥就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嗜宝如命,爱打麻将,家中油瓶倒了也不见得会扶的美人老妈。温美人展现出一种大将风范,全身散发出的成熟魅力让上官澜不禁为之倾倒。
上官澜在上官信家中的生活感觉就四个字‘度日如年’,每天遭遇无数白眼不说,还被拖去给无数八杆子亲戚请安问好,最关键的是连顿饱饭也没得吃,按上官澜的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她才五岁实在太小,她就得去做那些丫鬟、老妈子做的活,自己养活自己了。
苍天呀,大地呀,这算哪门子的回老家呀,这简直就是虐待妇女儿童嘛!!
上官涵的日子可就比上官澜好过很多,奶奶喜欢孙子,不过那种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官澜也说不清,怎么说呢?就是这个奶奶每天不论大小事都要孙子陪着自己。每天上官涵还没起床,奶奶的丫鬟就在门外侯着逮他,不到吃饭、睡觉不允许离开。
上官涵十分惧怕奶奶,所以每次只要有机会就拉上官澜一起。奶奶偶尔还是会给上官涵一点点小零食,可惜果仁都是变味滴,糖果都是过期滴。
嗯~即使是些乱七八糟的过期食品,也没有上官澜的份,奶奶完全将站在一旁的她当空气,上官澜白眼都快飞到后脑勺去了。
除此之外奶奶每天还会不断在上官涵的耳边碎碎念(没错,就是碎碎念,可怜我终于出场了,泪奔~),向上官涵灌输,你是上官家的嫡孙,上官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中。
当然一切都是有条件滴,首先上官涵必须无条件的听从爷爷、奶奶所说的每一句话;其次,在上官老夫人的眼中,儿子是不成器的,而儿媳妇呢?是导致儿子不成器的罪魁祸首,那么上官涵绝对不能学老爸、老妈。上官德夫妻俩是没用的废人,家族的耻辱,上官涵最好跟父母脱离关系,搬来山东跟随爷爷、奶奶生活。
每当说到这个时候,奶奶终于不当上官澜是空气,而是用恶毒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刮来刮去,让上官澜浑身爬满鸡皮疙瘩。上官澜估计奶奶在自己身上看到老妈的影子,看来婆媳关系问题在中国自古有之。
虽然上官涵表面看上去很乖,不过他还不会傻到听奶奶的话。首先,虽然父母平时给的零用钱不多,但是奶奶从来没有给过,再说了也不能为了零用钱抛弃自己的父母吧;其次,奶奶虽然偶尔给上官涵一点点小零食,但是都是过期的……上官涵再馋也不至于喜欢吃过期零食吧,当然零食应该也不是主要问题;最关键的是每次给了过期零食之后还一定要装作非常慈爱的看着上官涵将那些零食吃完,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
住到第四天,上官家族长上官信的寿宴终于开始了,这也让上官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有一种熬出头的感觉。
寿宴十分隆重,上官家族有头有脸的人来了近百个,不过来的人当中上官澜一个也不认识,她最喜爱的小姑姑上官悠菲并没有来。肯定因为受不了她老妈,上官澜心里悄悄地说。
虽然场面十分热闹,排场非常大手笔,人也非常多,上官澜总觉得十分压抑,周围似乎充斥着腐烂的气息,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寿宴上所有人行事都十分古板,等级制度森严。在上官信没有入座之前下面的人不仅不能坐,所有人都必须分立两旁,两手垂直,中指摸裤子中缝。哦,不好意思,当时没有中缝。头微低注视脚尖,严禁发出任何声响。
好几百人就这样一直站了一炷香时间,上官信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简直比大学军训被罚站军姿还痛苦,上官澜心里的泪流成一片汪洋大海。
上官信进来的时候,上官澜感觉全场的气氛暗藏杀机,周围充斥着不少冷冰冰的目光。她不禁想起了遥远的现代,狗血电视剧中分遗产的场面。说是说寿宴,其实像葬礼似乎更合理一些。
上官信入座后,从后面走出四个老头,据说是上官家族的长老,上官澜的祖父辈。等四个老头坐下后,下面的众人才能入座,依旧不能发出丝毫声响。
接下来就是按辈份开始送礼,一个司仪站在旁边宣读礼物。
“六尺高珊瑚树一颗!”根根通体透红的一盆珊瑚被搬上来。
“玉如意一支!”司仪举起一支两尺长的玉如意绕场一周。
“足金龙。”上官信属龙的,三尺多长的黄金龙。
……
“上官豫,东海夜明珠一颗。”说着司仪举起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场下哗的一片,众人用一种惊奇贪婪的目光盯着夜明珠,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终于轮到上官德家出场了,只见温美人抱着一个硕大的锦盒袅袅娜娜走出来,将锦盒递给司仪,仪态端庄,气度华贵。
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个硕大的锦盒,司仪也小心翼翼的抬着锦盒,因为锦盒实在太大,司仪一时间无法将其打开。
温美人信步上前,缓缓打开了锦盒。
司仪直愣愣的看着温美人,良久才缓过神来喊道:“水壶一支。”
底下哗的一下炸开了锅,好多人笑得捂住肚子弯下腰,缩到桌子底下。
上官豫更是走上前说道:“族长大寿,你们就送个水壶!”神色间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话里藏刀,众人嗅到一丝不对,渐渐止住了笑声。
温美人微微一笑很倾城:“不好意思,这个不是普通的水壶。相传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大宴群臣,席间始皇所用扁壶正是这一支,当然这个说法无从考证,不过这支扁壶确实战国时期的。”
大厅中上官家族一干人等听得目瞪口呆,上官豫站在温美人面前一时噎住,退回去又不甘心。
所有人都伸直脑袋想看看这个始皇用过的水壶,就连上官信也伸出手来想接过扁壶。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温美人双手高举,将扁壶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第三章 碎碎平安
传说中的秦朝扁壶被温美人高高举起砸向地面,马上四分五裂。大堂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容月貌的温美人,不明白她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有什么靠山敢在上官家族大堂中,上官家族族长的生日宴会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虽然貌似不少上官家族族人都对温玥的做法十分不满和愤怒,但是作为族长的上官信没有说话前大家都不敢作声。
此时上官豫终于洋洋得意。虽然上官信不喜欢上官德是众所周知,但是毕竟上官德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上官信就算再不喜欢,这个族长的位置留给上官德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现在上官德的老婆竟然在上官信的生日宴上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只怕上官德跟族长之位再也无缘了。
(碎碎念:上官豫,上官德堂兄,自幼父母双亡,心理阴暗,凭个人能力考取榜眼,任职鸿胪寺,官居4品。持家有道,上官家族族长有力竞争者,一直处心积虑希望能出任上官家族下任族长一职。)
上官信沉迷古董,甫听到儿媳妇说寿礼是秦朝扁壶内心就一阵狂喜。他一生收藏古董无数,但是由于秦朝距离大唐历时久远,流传下来的物品少之又少,且大多都是民间所用瓦罐一类,保存完整的扁壶类华贵器皿更属凤毛麟角。这次生日宴会能得到儿子一家所送秦朝扁壶让上官信大喜过望,对儿子、儿媳的看法也大为改观,可是这样一个宝贝扁壶他竟然连摸都没有摸到就被儿媳妇摔了个粉碎,还是当着族人之面在自己的寿宴之上,上官信怒火攻心,又心疼,又气愤,满脸怒容手指温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你……”
不等上官信把话说完,温玥马上上前一步十分恭敬的鞠躬高声说道:“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岁岁平安。”
上官澜拍了拍小脑袋,暗想老妈果然高明。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石头,跑上前去,蹲在那堆碎片面前用石头不停的砸,将本来还可以看出模样的大块碎片统统砸成粉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母女的时候,上官澜抬起小脑袋也一脸天真的说:“祝爷爷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岁岁平安,越碎越平安。”不一会那堆瓦片在上官澜辣手碎石下全都面目全非,再没有人能看出它前一刻是一只扁壶,就算找尽当世能工巧匠也绝无可能将它恢复原状。
上官信看着地上的粉末一阵心绞痛,但是儿媳妇和孙女好像是在祝自己身体健康,叹了口气,手捧着心,咧着嘴说:“太破费了,下次随便找个瓷器应个景就好了。”说完再次心疼的看了看地上的粉末。
温美人说道:“谨遵父亲教诲。”说完转身抱起上官澜准备回到座位。
上官澜在美人怀里挣扎了一下喊道:“且慢。”指着旁边一个下人:“过来,将这堆粉末扫起来,放到院子中那颗不老松下面,注意啦,一点不准撒。”
上官信看着上官澜的背影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的场景,上官豫的表情从得意洋洋瞬间变得十分阴郁,没想到上温玥竟然有这样一手,还有上官澜十分合时机的出来打圆场,就算怀疑那只扁壶是假的也无从查起。
……
终于可以回长安了。
回家的路上,上官涵说:“老妈,你太偏心了,我和小澜过生日就喂我们啃点骨头,爷爷对我们家那么差你还为了给他祝寿花那么多钱买个古董来砸着玩。”
上官澜握起拳头使劲敲了下上官涵的脑袋说:“白痴,那个破壶是假的。”
上官涵吃痛咧着嘴:“啊!”
……
之后上官信的生日上官澜再没回去过,温美人也很少回去,几乎都是上官德独自回去,不过自从上官澜赚钱以后,礼物问题都再不是问题啦。
这次上官信六十大寿,特别指明当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孙女上官澜必须到场。
上官家的族规,族长六十岁大寿之时也是指定下任族长继承人的时候。虽然上官信自觉自己年富力强,族长之位还可以霸占很多年,但是继承人的身份事关重大。获得继承人身份意味着只要在上官信有生之年不犯重大错误就一定能成为下任上官家族长,也意味着上官家族庞大的家产都由该人管理。
现在的形势看来,有资格争夺族长继承人身份的有上官豫、上官德和一个陪练上官城。据说上官城早已投靠上官豫。本来上官家族人都认定上官豫获得族长十拿九稳,但是随着上官澜在长安的强势崛起,族长继承人又开始扑朔迷离起来。这次上官信的六十大寿恐怕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上官豫一定早已做好准备,对族长之位势在必得;上官德就算无心竞争只怕也无法置身事外。况且上官家族若干年积聚的财富何其丰厚,家族之中眼红之人大有人在。
这次就连常年在外游玩,已经近十年没回老家的上官悠菲都特意赶回助上官德一臂之力。上官悠菲要回去恐怕是上官澜回老家的唯一期盼,她十分喜爱这个人美心善的小姑姑。
上官澜暗暗叹了口气:“既然躲不掉,那么我们就强势回归好了。”
第四章 完美的一天
温玥早上起床后,百事缠身、日理万机的她终于想起马上要回山东老家。
对于回老家一事,温美人也是非常的头痛。
过去人穷志短,回一趟老家要想方设法才能顺利过关;现在可好,家里面有钱,财大气粗了,多少年的怨气怎么也要狠狠释放一下。
想到可以拿银子砸死老家那群势利眼,温美人就忍不住暗爽。可是暗爽归暗爽,头痛的事还是没解决,一大早将自己的衣服翻了个遍,对着铜镜不停的换装,试完五十多套衣服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衣服太少了,根本不够挑。于是乎蹬蹬蹬来到上官澜的房间,兴致勃勃的说:“小澜,这次回老家我找不到合适的衣服,陪娘出去买两套吧?”
上官澜看了看衣柜,想想好像确实是应该做几套衣服才能配合她的强势回归理念,只是她上午有事,只好为难的说:“是该做几套衣服,不过我早上有事,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叫哥哥陪你去‘瑞天香’(长安城最好的服饰店)看看吧,顺便让他们派两个裁缝来家里面给老爸也做两套。”
温美人不满的抗议:“你哥他个土包子,眼光那么畸形,让他去有什么用?”
上官澜嘴角抽搐:“眼光这东西老妈你足够多了,带个苦力好办事。”
听到女儿夸她有眼光温美人可乐坏了,想想也是,一千多两银子还有买来的大堆衣服不带个苦力还真没法搞定。
……
今天对于上官涵来说是特别的一天,从昨天得知那个消息后就开始期待今天,他那颗怀春少男的心一大早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小涵,跟妈去买衣服。”
上官涵一听可急了。今天慕容茜要来上官府找小澜的,不然他也不会激动一天,现在出去让他怎么舍得,支支吾吾说:“为什么不叫小澜去?”话出口又后悔了,为什么呢?当然不是心疼妹妹,只是慕容茜好像是来找上官澜的,如果上官澜不在家,版慕容茜也不会来了。
温美人一听不乐意了,女儿要不听她的还可以忍受,怎么连儿子都敢不听话!遂板起脸声音提高不少:“唔?去还是不去?”
上官涵小心肝猛的一颤,想他上官涵天不怕地不怕,面对荀九州那样的绝世高手都没有胆怯过,就怕两个人,一当然是妹妹上官澜,二就是老妈温玥。老妈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上官涵连忙陪着笑说:“没问题,不过先说好,最多一个时辰就得回来。”
温美人脸色终于好看很多:“走吧。”
……
上官涵跟着老妈前脚离开上官府,慕容茜后脚就进来,如果上官涵知道的话肯定悔恨死了。
慕容茜见到上官澜,高兴的打招呼:“阿澜,找我什么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上官澜:“没有,无聊死了,我找你有事,我下周要回山东老家,想请你帮点忙。”
慕容茜也不多话直接爽快的说:“讲!”
上官澜压低声音,对着慕容茜的耳朵窃窃私语了一炷香时间,慕容茜不住的点头,最后总算说完了,慕容茜有些嗔怪的说道:“就这点事还搞得神神秘秘,包在我身上啦,耳朵痒死了。不过我们先说好,等你回来我的服装店要你入股。”
上官澜点点头说:“没问题。”
“要保证做成全长安最大的服装店!”
“嗯我保证,做成全大唐最大的都没问题。”
……
一个多时辰后,上官涵风一样的冲进上官澜的房间,进门就问:“慕容茜呢?还没来吗?”
上官澜看了他一眼说:“刚走。”
上官涵整个人一下子瘪了下去。
紧接着温玥也跑了进来,抱着一堆衣服问道:“小澜,这些衣服怎么样?”
上官澜仔细看了看:“好像还是不太好,裁缝呢?”
上官澜不断的对着裁缝比比划划,而裁缝除了偶尔发出一些疑问就是不断的点头。
温玥站在一旁饶有兴趣,没想到女儿对裁缝也有一手,看来女儿真是遗传了自己的优良基因,如果遗传上官德的?那么就跟上官涵一个样。
上官澜好不容易搞定裁缝,接着又跑出门外,找到长安城最好的马车行,订了足足二十辆大车。然后是首饰店、饰品店、糕点店,竟然连家具店、酒楼都有,当然不用说全都是长安城最好的店铺。上官澜究竟要做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这几天来她每天带着几个下人背着成堆的银子把长安城的上好店铺跑了个遍。
本来温玥准备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个金龙,说是给上官信祝寿,上官信属龙。不想上官澜看了一眼那条龙说:“这条龙太小了,跟蚯蚓似的,送给程轻城他老妈吧。咱重新买。”程轻城老妈也是属龙。
温玥看着两尺长,精雕细琢的金龙忍不住热泪盈眶,儿啊,你见过两尺长的蚯蚓吗?
温美人擦擦泪问道:“那么你打算备什么寿礼呢?”
上官澜看着老妈眨眨眼,神秘兮兮的说:“天机不可泄漏。”
温美人不甘心再接再厉:“连老妈都不行?”
上官澜将老妈推出房间:“反正能扬眉吐气就行了,管它是什么。”
对哦,扬眉吐气!虽然不知道答案,温美人认为这个回答还算基本满意的。
全家人折腾了大半个月,终于等到了举家回山东老家的日子。
以前回山东上官德都是乘坐一辆官府提供的最寒酸的免费马车,这次可乖乖不得了,单坐人的大车就十辆。丫鬟、老妈子、保镖等各色下人如果全装起来,马车好像还有点不够的趋势。上官澜大手一挥,装不下的留下来看家。拉人的马车后面跟着十多辆运货物的马车,车队两旁数十个骑着马、有点武功的下人整齐有序的跟着,活脱脱大镖局押镖的架势。
就这样上官德一家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衣锦还乡的征程。
第五章 扬眉吐气(呼唤收藏~)
上官德全家杂七杂八上百号人风风光光的回到山东老家。
听闻上官德举家返乡的上官信竟然破天荒的派出一个下人在城外迎接他们,可是这个下人在城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上官德一家。
难道上官德一家凭空消失了?还是他们所乘的马车直接飞进城去了?再或者上官德一家没有从这道门入城?这些猜测都不队,答案是上官德一家的马车太过华丽,进城的时候那个下人压根没有想到这会是上官德的车队。即使上官德和上官涵衣着华丽的骑着高头大马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有认出来。不过也难怪他,这个下人身份实在太低,压根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的车队通过早就吓得躲到墙角去了,头都不敢抬一下。
来到上官信的官邸,上官澜让所有车队在门外等着,自己则拉着哥哥跟着老爸、老妈进门去。
这个地方实在没有给上官澜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没想到多年不来和当年还是一个样,除了房屋家具陈旧一些没有其他变化。想当年可是比长安的上官府好上不知多少倍,现在嘛,大还是比长安的家大很多,装潢来说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来退休久了收入也下降可很多。
上官信夫妻依然摆谱,上官德一家跟着管家七拐八绕来到了内堂。那俩老夫妻依然端坐在堂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比起过去的横眉冷对,这样仿佛好了不知多少倍。
叩拜完毕后上官老夫人用她一贯的冷冰冰强调说道:“你们的房间都准备好了,虽然照旧是以前住的那间,不过重新布置过。”
温玥还没说话,上官澜就抢先上前毕恭毕敬的回道:“住的问题就不劳奶奶费心了,我们人多,恐怕没有那么多空房。”
上官老夫人本来脸上还有一丝飘渺的和颜悦色,在听到上官澜说的话后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眉毛恢复成当年上官澜熟悉的八字形:“哼,四个人有什么住不下的?”
上官澜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奶奶:“我们这次带了下人一起回来。”
上官老夫人一愣对着管家吩咐道:“陈伯,你去准备两间下人房。”
上官澜不好意思的再笑笑:“奶奶,两间恐怕不够。”
上官老夫人勃然大怒,吼道:“你们几个下人?两间还不够?难道每个下人还要个单间不成?”
上官澜也并不激动,掰着指头数到:“丫鬟二十个,老妈子十个,小斯二十个,保镖三十个,厨子五个……”
上官老夫人打断上官澜继续数下去,气急败坏的喊:“你们搬家不成?这些下人差不多跟我们这的下人一样多了。连厨子也带过来?”
上官澜面不改色的回答:“是啊,听说爷爷喜欢长安菜,这么多年在山东也没好好吃过,所以这次我带几个厨子来做正宗长安菜给爷爷吃。”
上官信微微点了下头,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不喜欢吃长安菜,不过看在儿孙们的一片孝心份上算了。
上官老夫人面色稍微好些,声音也恢复到平常的语调接着问:“那么要那么多丫鬟下人做什么呢?”
上官澜:“他们说没来过山东,想顺便一起来看看。”
“你!”上官老夫人被气得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颓然的说:“算了,懒得管你们,你们爱住哪住哪。”
上官澜眨眨眼说道:“我们已经包下了腾龙酒楼,奶奶您有什么事就吩咐个下人去龙腾酒楼找我们吧。”
上官老夫人一惊:“你说你们包了龙腾酒楼?你们知不知道那里很贵的。”
上官澜继续掰指头说:“还好啦,才两千两银子。很便宜啦,就是床太破了,我从长安拉了两张床来。”
这次上官老夫人彻底没话说了,龙腾酒楼是本地最好的酒楼,还从来没听说它被哪个大富人家包下过,这次孙女包下来了不说还嫌人家的床不好,连床都从长安拉来……
上官澜见奶奶没话好说就接着说:“外面有一车东西是老妈从长安买来孝敬爷爷、奶奶的日用品,其他贺礼等爷爷生日再搬过来。”
说完上官澜出门指挥下人将一辆马车赶进了上官信的官邸。
上官信夫妇瞠目结舌的看着上官澜指挥下人从车上搬下全套镶嵌宝石,亮闪闪的铜镜、洗脸盆,甚至连夜壶上都镶着好几颗硕大的红宝石……,通体碧绿的砚台,笔杆是黄金雕龙的狼毫毛笔,羊脂玉的镇纸,一套雕花玉茶具外加一套镶嵌夜明珠的黄金酒具,还有……
上官信老两口彻底崩溃了,这些是日用品?难道上官德他们在长安的家就用这些?当然只要是好东西肯定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老夫妻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想起过去上官德他们回老家似乎没有善待过他们,现在他们来这一手怎么看也像是示威。
不错,上官澜就是想示威。这次出行她可是花了大价钱,差不多花光了她一半的积蓄。虽然钱这东西对于上官澜来说根本无所谓,她只是不愿意过多赚钱,钱嘛,够花就好。
一家四口雄赳赳气昂昂的返回腾龙酒楼,感到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遥想当年,来了住最差的房子不说,连日常的饭菜、洗漱用水全都靠自己动手,简直比下人还不如。今天看到上官信夫妻的脸色至少可以多活三五年。
上官涵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我们家不用那些日用品?”
没等上官澜动手,温玥一个爆栗砸在上官涵的头上:“你傻啊,那些东西怎么用,脸盆什么的还镶宝石,割到自己怎么办?”
第六章 重逢
龙腾酒楼中上官澜问了温玥一个憋了她好多年的问题:“老妈,平时怎么看你都是个爱购物,爱打麻将,爱慕虚荣的家庭妇女,怎么那年回老家可以一个人撑起我们家呢?”
这时的温玥似乎看上去和往日不太一样,摸了摸上官澜的头发叹口气说:“有钱花,有人伺候,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多好。”话音一落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了模样,瞥了上官澜一眼接着说:“有你在不要再想我出头啦,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你了。”
注视着没有得到答案失望离开的上官澜背影,温美人再叹了口气:“唉,女儿啊,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吗?”停顿片刻又自言自语说:“不过也好,至少不用再过穷日子了。”说完笑了笑。
这天是上官澜回到山东最开心的一天,理由?没什么好问的,当然是她最喜爱的小姑姑上官悠菲夫妻俩到啦。
夫妻二人一路骑马而来,一点都没声张,连上官信都不知道女儿已经回到山东。由于上官澜搞的二十辆大车在这个小地方沸沸扬扬,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于是乎上官悠菲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上官澜一家。
上官悠菲虽然比上官澜大十岁,不过保养得很好,一眼看去比上官澜大不了多少。
上官悠菲一看到上官澜,马上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小澜啊,好久不见,厉害嘛,街客都开到四川了。”上官澜被抱得难受,上官悠菲还不停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突然上官悠菲惊叫一声,像见鬼似的双手抱胸闪到一旁。
就在大家都诧异的看着上官悠菲的时候上官澜冷冷说道:“哼,小样,想吃我豆腐。”
上官悠菲讪讪干笑两声:“还是老样子,没大没小的。”
上官澜也不多废话,拉起上官悠菲就跑,根本不理其他人。
等到两人跑到没人的地方,上官澜才小声说:“小姑姑,送你件好东西。”
上官悠菲马上兴趣盎然:“买的东西我可不要,是你自己做的?”
“当然,当然。”
上官澜领着上个悠菲来到她停靠在龙腾酒楼院子中的一辆马车旁边,从车上拖出两架半人高的金属架子。
上官悠菲十分好奇的看着那两个金属架子,拍拍上官澜问:“小澜,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三个轮子?”
上官澜没理上官悠菲,自顾自的爬上架子,脚用力一蹬那个架子竟然动了。现代人一看就明白,这个架子显然就是现代的自行车嘛,只是上官澜生怕上官悠菲不会使用,在后面多装了一个轮子保持平衡。
上官悠菲见上官澜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的骑着车跑了,连忙快步跑上前去将她一把抓下来,自己爬上去,回头看着上官澜小气兮兮的说:“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啦,不借你玩。”然后头也不回的骑上就跑。
……
本次上官信六十大寿,上官家族格外重视,整个老家县城张灯结彩。上官信官邸门口开铺施粥,接连一月,在这样的小县城上简直比过节还热闹,每天在上官信官邸门外排队等待施粥的人不下三百人,周围几十里外乡村的人也都巴巴的赶过来凑热闹。
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上官家族人,只要走得动的几乎全都回到了山东。当然所有的一切并不主要是为了给上官信祝寿,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上官家族下任族长选举。
上官家族家规,现任族长六十岁大寿的时候必须选出下任族长。
下任族长的选举则意味着利益的重新分配,从古至今都是利益驱动发展。而利益的重新分配也是上官家族族人最关心的问题,及时的表明立场或者支持下任族长肯定可以在以后的利益分配中占到好处。
上官德一家和上官悠菲夫妻俩吃了顿热闹丰富的晚餐。结束后温玥将上官澜和上官悠菲叫到自己房中,神色严肃的低声问两人:“你们怎么看这次族长选举?”
上官悠菲首先说道:“这还用说?族长之位我们肯定要抢过来。如果不小心让上官豫那个小人当了族长那我们以后再不用回老家了。”
上官澜晚上吃多了点,在屋子里慢慢踱步消食,听到上官悠菲如是说,停下来坐到温玥旁边:“族长好像很麻烦,就老爸那个性格只怕……”
温玥笑得很阴险:“其实不用回来这个提议很不错啊。”语气有无限的向往。
上官悠菲无语,朝温玥抛了一大个白眼:“你不姓上官当然这样想,我们怎么办?没心没肺!”
上官澜笑嘻嘻的趴在温美人身上,抬头用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着上官悠菲:“其实我也觉得不用回来蛮好。”
上官悠菲狠狠的给了上官澜一个爆栗,说道:“白让我赶回来帮你们了,我话放在这,反正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上官豫当族长。”
上官澜揉揉头,好痛,下手真重,委屈的说:“其实我也这样想,只是不知道选族长有些什么流程?怎么才算获胜?”
上官悠菲也坐下用手托着脑袋说道:“容我想想,上次族长继承人选举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我了?”
上官澜满头黑线的扑到在床上……
上官悠菲做了个鬼脸继续:“逗你玩的啦,其实上官家族选族长非常简单,就是现任族长和五个长老投票决定,族长算两票,其他都是一票,得到四票的获胜。”
“唔?这么简单?和我猜的差不多,安啦,睡觉。”说完上官澜打着哈欠离开了温玥的房间。
……
终于等到了上官家族最重要的那一天,上官信的六十大寿,同时也是决定上官家族继承人的日子。
第七章 争奇 (泪求收藏~)
六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举族欢庆,贡上去的贺礼自然也要比往年的好上不知多少倍,不过送礼顺序依然按惯例,依照辈份一一呈来:
“玉鸟纹尊。”
王质润亮,通身浅褐色浸斑。有盖,盖面雕勾连云纹,中心镂雕二办花形纽,盖周凸雕三鸟;尊身浅浮雕方折勾莲夔凤纹,并满饰勾连云纹及隐起的谷纹;口缘及底边各雕涡纹一周。近足处有三组兽面纹,三蹄足;器中部一侧凸雕环形板,上饰兽面纹,做工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低下一片赞叹声,几个辈份较高的老者不顾身份凑上前去仔细打量,更为甚着用手轻轻摸索,直到上官信轻轻咳嗽两声,这些老者才回到座位,但是眼中闪烁着光芒,目不转睛的盯着‘玉鸟纹尊’,久久不肯转移。
“铜渡金盆红宝石梅花盆景。”
“天啊!”不知道谁情不自禁的发出声来。
上官信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司仪继续。
“青玉镂雕飞天佩一对”
在场几乎所有人眼睛都瞪得滚圆,好东西一件接一件。这些东西平日里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难得一见,在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出现,足把在坐的上官族人震得一愣一愣的。而送出礼物的人无不洋洋得意。
……
就在这时轮到上官豫了,只见他怀抱一个三尺多长的大礼盒,神情得意的走上前来。将锦盒小心翼翼的交给司仪,然后拿出一块丝质方巾,十分细致的将双手擦了又擦。大厅中其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了宝物。
上官豫的装模作样,故作姿态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宣扬到极致,就连上官信也身体微微前倾,目不转睛盯着锦盒的时候,他终于缓慢的打开了锦盒。
锦盒的盖子一开,霎时间整个大厅金碧辉煌,除了锦盒之外所有地方全都黯然失色,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开了座位,将司仪和上官豫团团围住。在大家的脉脉注视中,只见上官豫从锦盒中拿出一柄三尺长,镂空雕画,镶嵌各色宝石的白玉龙纹权杖,双手捧住,弯腰送到上官信身前说道:“这个权杖正符合叔父的身份,小侄花了三年时间在‘玉轩阁’寻到,重金买下送给叔父,贺叔父大寿。”
呵,‘玉轩阁’虽然经营规模不大,但是件件奇珍,而且店里面的物品根本不卖给寻常人家,必须到达一定的身份才有资格购买。乖乖,这把权杖少说也是‘玉轩阁’镇店之宝级别。如此大礼只怕上官家再无人能比,上官豫的身旁瞬间围满了人,几乎所有人都将他看作下任族长的不二人选。
大厅久久才恢复到之前的安静,但是大家却已经无心看后面的贺礼,用大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根本没有机会再出现能超过上官豫送出的贺礼。
嘿,说来上官德的运气也真不好,刚好比上官豫小几天,每次这种时候都跟在上官豫身后,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荣耀都被上官豫夺去,上官德就是后面那片暗淡无光的绿叶。
不过大家还是勉强提起精神准备看上官德的贺礼,不管怎么说本次族长继承人上官豫最大的对手是上官德,或许也可以这样理解,现在的胜出者至少有80%的机会成为族长继承人,就算从场面上看来上官德毫无机会,但是不到最后时刻总是会留有少许悬念。
上前献礼的并不是上官德,而是上官澜。只见上官澜手握一个仅数寸长的小盒子走上前去,那个盒子小到她的纤纤玉手几乎可以一手握过。
大厅中不少人都发出了叹息声,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上官德是放弃了才派女儿出场,可以保住少许面子。上官澜手中那个一点点大的锦盒根本什么都不够装,就算想像力再丰富的人,恐怕也无法想出里面的物品能跟上官豫所送权杖相提并论,甚至之前的礼物中的任一一件都无法超过。
上官信看着孙女走上前来,本来极好的心情全被上官澜手上的小盒子破坏了。上官信几乎已经认定儿子为了怕丢面子才派孙女出场,上官澜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爷爷生日竟然就拿着如此小的锦盒。试想上官德一家回老家的时候可是赶着二十辆马车回来,二十辆马车中竟然就只有如此小的一个盒子是送给爷爷的寿礼,恐怕没有哪一个做长辈的不会心存恼怒。
上官澜走到寿宴司仪面前,连司仪都十分不屑的仅仅伸出一只手,面带鄙夷的想接过盒子。
上官澜面无表情一手拔开司仪伸过来的手。
看到这样的场景上官信的恼怒达到了顶点,根本不管是在自己的寿宴之上,也不顾自己的仪态,狠狠一拍身旁的桌子喝道:“你……”
没等上官信将怒火发出来,上官澜十分合时宜的说道:“爷爷且慢,礼物太过贵重,容孙女亲自呈上。”
这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又调动了起来,当然和之前还是有所区别的,之前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而现在都在心中暗自揣测。
不过多数人都认为这一定是上官澜故作玄虚,如此小的盒子只怕连一颗一般大的夜明珠都装不下,礼物能有多贵重?加之上官澜长安魔女的名头在坐的略有耳闻,大家都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准备看上官澜到底要上演哪一出。
吊足众人胃口之后,上官澜优雅的走到上官信身前打开盒子。上官信微微探头,这一看倒好,气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把小小的金光闪闪的钥匙,虽然钥匙柄上的花纹雕刻得还挺精致,但是这么小满打满算恐怕也不足一辆,再加上金光闪闪的成色根本不可能是古董。
第八章 斗艳
上官信气极反笑,慢慢拿起钥匙,缓缓走下来将钥匙展示给众人看,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贵重指的就是这把金钥匙???大家认为如何?”
当上官信拿出钥匙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了,年纪稍大的还捂着嘴笑得扭捏,年轻的则是直接笑得捂着肚子,更有甚者几个未成年小屁孩笑倒在地上打滚。
全场心情最好的人非上官豫莫属,他犹如吃到了传说中的人参果,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十分舒坦。敢在族长的寿宴上公然大张旗鼓的调戏族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之前还隐隐担忧上官信会偏袒上官德,害他狠下血本,现在看来上官德这个对手实在太不堪一击了。上官豫想起送给上官信的礼物和贿赂五个长老的银两心里暗暗心痛,真是不值啊。
上官豫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奚落上官德的好机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放过就不是他上官豫了,于是站起来走到上官澜身边玩味的说:“小小一把金钥匙到底贵重在哪呢?”
上官澜面不改色的回答:“这钥匙不是金的,是铁的,只是在外面渡了一层金。”
……
连金的都不是,太抠了吧?上官信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言不发的回到主位上坐下。
上官豫强忍笑意,厉声说道:“拿把铁钥匙来唬弄族长,置上官家族于何地???”
上官澜面色依旧,缓缓的一字一句说:“金钥匙怎么开锁?中看不中用,硬度根本不够。”
听到开锁,上官豫脑子里灵光一闪,大惊,感觉好像掉入了一个圈套。现在全场除了上官澜就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间,说话也不是,坐回去好像也不妥,手指着上官澜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上官信的兴趣一下来了,忍不住问道:“开什么锁的钥匙?”
上官澜下面说出的话全场震惊,在坐的所有上官族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上官澜说的是:“‘玉轩阁’。”
上官信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只有惊根本哪来的喜。因为这个答案太震撼,而且也太不可信。‘玉轩阁’是什么店铺?里面的宝物就算是皇室中人也垂涎三尺,即使是皇帝恐怕也没有见识过‘玉轩阁’镇店之宝那种品质的宝物。这样的店铺怎么可能会转让呢?普通人只要拥有里面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上官澜停顿片刻,拿出一叠文件交给上官信:“这里是‘玉轩阁’的全部契约,以后‘玉轩阁’就是爷爷的了,祝爷爷生日快乐!”
上官信半信半疑的翻阅着文件,越翻越心惊,这些竟然全是真的,良久才说:“谢谢,你们费心了。”
上官澜表情十分夸张的一拍脑袋说:“啊,不好意思,还有一份我忘记了。”说着又拿出一张纸,但是并没有交给上官信。
上官澜举着那张纸接着说:“有人在‘玉轩阁’买了一柄白玉龙纹权杖,不过好像钱不够,这里是欠‘玉轩阁’五千二百两银子的借据。”
说完直接将借据交给势力眼的代言人--上官老夫人,说道:“奶奶,这里是借据,上官豫伯伯欠您五千二百两银子。”
上官老夫人被刚刚一连串事情震得头晕眼花,似乎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不过既然有借据,当然是好事,遂接过借据直接对着上官豫喊道:“还钱!!!!!”
上官豫的脸色变得红一块,紫一块,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上官信缓过神来悄悄拉了下老婆,不然上官豫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
上官澜回到座位上,温玥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压低声音说:“你这个败家子,‘玉轩阁’的东西我想了好久,一件都没有,你竟然把整个店拱手送人……”
上官澜吃痛,揉着胳膊,满脸堆笑:“妈别担心,‘玉轩阁’里稍微好一点的东西全落在我手里。”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啦,被坐在一旁的上官悠菲听到,也狠狠的掐了上官澜另一只胳膊说:“镇店的那个紫金白玉冠我要。”
“唔!好痛~命苦啊”上官澜两手抱在胸前相互揉着,泪流满面。
……
就在所有上官族人寿礼全部呈上之后,当然其他的所有宝物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玉轩阁’的一个小窗子,突然管家飞快的跑了进来。
上官信心情不错,只是低声喝道:“无礼!”
管家连忙躬身禀告:“慕容家前来祝贺老爷六十大寿!”
“啊,快请!”上官信这下是彻底找不到北,试想慕容家富可敌国,家族地位超脱于贵族之上,哪个贵族攀上慕容家的关系还不飞黄腾达。从来都是别人给慕容家送礼,还没听说过慕容家给一个普通贵族贺寿,这样的面子求都求不来,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慕容家派来的人身份不可谓不显赫,居然是慕容家的当家大管家,普通贵族就算想给大管家擦鞋都要排队,这次竟然亲自领人前来贺寿。
上官信连忙快步到门口,躬身说道:“大管家大驾光临,陋室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大管家躬身回礼道:“家主听闻上官老爷六十大寿,不敢冒昧拜访,派鄙人前来给上官老爷贺寿,不请自来,还望上官老爷恕罪。”
上官信连忙说:“哪里哪里,请大管家上座。”
“今天是上官家族内之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参与,这里是家主的贺礼,东西就摆放在院中。”说完拿出一张礼单递给上官信。
上官信双手接过。
“鄙人就此告辞,祝上官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大管家转身正准备离开,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不好意思,再打扰片刻。”说完走到上官澜身旁,躬身毕恭毕敬的说:“上官小姐,有事请尽管吩咐,小人还会在此地停留几日。”
上官家族自上官信而下无不骇然。
第九章 闭门谢客
上官信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发生的所有事全部出乎上官豫的意料,让他大为光火,安排好的棋子也被打乱了。
本来上官豫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他仗着自己多年的关系在上官信六十大寿前就重金贿赂了五个长老中的三个,其余两位长老则向来跟他保持着良好关系,相信关键时刻不会跟他唱反调,剩下的只要搞定上官信,成为新一任族长继承人几乎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为了搞定上官信,上官豫可是下足了血本,单是买那根白玉龙纹权杖就花掉了全部积蓄不说还欠下了‘玉轩阁’5200两银子,现在倒好他的债权人也变成了上官信。换句话说上官豫的状况就是他找上官信借了5200两银子然后去买了件生日礼物再送给上官信,古今中外哪有这样送礼的道理?
上官豫头很痛,犹豫要不要将房产抵押掉先凑5200两银子还给上官信,这样的话好像稍微好看一些,加上这么多年通过挑拨、离间、栽赃、嫁祸让上官信对上官德极度不满,似乎还有一线挽回的机会,但是究竟有多大把握,上官豫自己也说不清。如果是往常,5200两银子倒也还拿得出来,只是这次前前后后花费都数万两了,再拿5200两银子出来只怕房屋抵押不说,家里的生计都要成问题,难不成学上官德全家带着丫鬟老妈子去混饭?这样的事光是想想上官豫就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如果不将5200两银子还给上官信,那么上官信那两票就不用想了,现在他已经搞定三票,如果上官信的两票没了也才三票,不管差一票、两票还是三票、四票结果都一样,之前的所有投入全都成为泡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全都付之东流。都处心积虑十多年了,这个时候让上官豫将族长之位拱手相让,他怎么都做不到,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上官豫心一横,连夜将自己家的房屋抵押给当铺,由于时间太急价格方面影响颇大,还不足4000两银子,实在无法的上官豫将家中的金银首饰,古董花瓶全都一股脑的拿到当铺。当然这所有的东西都抵押了个最低价,好容易凑够了5000多两银子,这些银子可是上官豫的身家性命。
坏揣他的身家性命上官豫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官信府邸走去,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猛的一拍脑袋,潇洒的转身离开了。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焦躁烦恼,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嘴角也浮现出招牌式的奸诈笑容。
……
另一方面,自从寿宴结束之后,上官信和上官家的五个长老全都回到各自的官邸,闭门谢绝见客。
上官澜曾经想拜访几个长老,人家下人压根连通传都免了,看见上官澜直接啪的一声将门窗紧闭,任凭上官澜怎么敲打都坚决不开。
气急败坏的上官澜差点将五位长老家的大门全砸了,试想任谁连碰五个钉子能不发火吗?而且碰钉子的还是素有长安魔女之称的上官澜,她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怎么能善罢甘休。
幸好最后在上官悠菲的极力劝阻下上官澜还是作罢了。怎么劝阻的?上官悠菲一看上官澜有砸门的冲动直接捡起地上的板砖递给老公忠信郡王,说:“快,去把她敲晕,扛走。”
堂堂忠信郡王怎么可能会用板砖那么土的工具,太有损他的斯文形象了。所以上官悠菲话音刚落忠信郡王就站在上官澜的身后,对准上官澜后颈,四十五度角斜劈一下,然后根本不担心上官澜有昏不过去的可能,直接扛起就走。对于模范老公忠信郡王来说,上官悠菲的话就是圣旨。皇上的圣旨呢?那个~皇上有事找忠信郡王好像也得商量着办,忠信郡王看心情再决定。
一直睡到晚上,上官澜被痛醒了,脖子剧痛……。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上官悠菲,上官澜一个激灵翻爬起来,似乎想发泄下心中的不满,结果由于昏迷时间过久大脑供血不足又啪的一声倒到了床上。
上官澜扶着床沿恨恨的说:“哼,你等着。”
上官悠菲拍了下上官澜的头说道:“别闹了,现在的形式对我们很不妙,五个老家伙根本不见人。这个时候少惹点事,不然你老爸怎么当族长?”
上官澜当然不会小气到记恨小姑姑,她从小就跟上官悠菲闹大的。她软绵绵的斜靠在床头懒洋洋的说:“让老爸当族长?你不怕上官家变成武器库?以后皇上如果想打战,兵器不够直接将上官家抄了。”
“那不是便宜上官豫了?”上官悠菲一听急了。
“头好痛,我先睡了。”话音未落上官澜就开始打呼噜了。
……
等待的日子对于上官家的一群人来说都是煎熬,熬啊熬,总算熬到选下任族长的日子。
上官豫一袭白衣锦袍,悠闲自得的早早来到上官家族的议事大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上官悠菲看得非常不爽,连着丢了好几个白眼。上官悠菲暗暗担忧,她本想通过忠信郡王的影响力拉点选票,结果不曾想,几个长老的面连她也见不到。
三长老这些天来忙出忙进,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这些天来三长老家的下人也都神色匆匆,上官悠菲多次尝试想从三长老家的下人嘴里探出点有用信息,但是直到上官悠菲将价格提到一百两银子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下人吐露只言片语。
第十章 新任族长
上官悠菲感觉大事不妙,隐隐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从今天一大早就没见到上官澜,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哪了。唉,祸不单行啊,这下可好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上官悠菲心事重重的挪到温玥身边:“小澜还是不在?”
温玥仿佛还没睡醒:“不在。”
“那么怎么办?”
“你有什么事?”温玥一脸天真的看着上官悠菲。
上官悠菲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不过忍了忍说:“今天选举族长继承人啊。”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官悠菲彻底怒了,吼道:“别玩了好不好?算了,大不了我以后也不回这个家。”这样一说上官悠菲骤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反正这么多年对这个家族也没什么感情,为了个族长勾心斗角不说,什么下三滥手段全都用上,真是有失风度。
直到五位长老和上官信及所有上官家族成员都陆续到场,上官澜依然没有出现。三长老满脸愁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真的出了大事。在这个敏感时期出大事不用问也知道和族长继承人有关,三长老是五位长老中最秉公办事的一个,从他的愁容大家都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果然,开始选举,三长老站起来不顾族长上官信和其他四个长老,首先表态:“我支持上官豫担任下任族长。”话音一落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议事厅。
“唉!”上官悠菲暗暗叹了口气。
上官信和剩下的四位长老对此无动于衷,并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三长老的所作所为很正常或者说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豫得意之情开始洋溢在脸上,上官澜在五位长老家门口大闹不得入内的情况上官豫全看在眼中,现在三长老都被搞定了,和他关系好的其他三个长老更没话说。
轮到上官信表态了,他站起身语调平淡的说:“我选上官德。”说完依然面无表情的坐下。
上官悠菲暗喜,没想到父亲平日一副老糊涂跟哥哥势不两立的样子,关键时候还是靠得住滴。
上官信刚说完话,温玥忽然悄悄拉了拉上官悠菲的衣袖,低声说道:“小澜昨天交给我让我今天给你的。”
上官悠菲有种感觉,今天发生的事肯定跟上官澜有关,半喜半疑之下接过温玥递过来的锦盒,悄悄打开一条缝。这一看上官悠菲欣喜若狂,里面赫然躺着的就是她一直想要而不可得的‘玉轩阁’镇店之宝‘紫金白玉冠’。
温玥也探过头偷偷看了一眼酸溜溜的瘪瘪嘴说:“没良心的家伙,好东西也不知道留给自己老妈。”
上官悠菲白了温玥一眼,自顾自的把玩‘紫金白玉冠’,不再理睬温玥。此时的上官悠菲觉得,选谁当族长似乎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的事突然变得很戏剧化。
大长老起身说道:“我们四个意见一样。”说完停顿一下,环顾四周。
这句话将大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大家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大长老和五长老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上官家族内从来没有任何一项表决同时获得这两位长老的共同支持。想不到这次两位长老竟然支持同一个下任族长,而且四个长老意见一致则预示着获得他们四人支持的那个人将成为下任族长。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大长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上官豫更是洋洋得意,本来只是搞定了三个长老,不曾想这次竟然破天荒的获得五个长老的支持,还好没有将5200两银子还给上官信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花钱绑架三长老唯一的孙子这招险棋也总是是做对了,老家伙平时什么都秉公办理,碰到孙子出事还不是一样乖乖束手就策。
只听见大长老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我们四个一致决定选上官悠菲作为族长继承人。”
正在喜洋洋把玩‘紫金白玉冠’的上官悠菲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如遭雷劈,什么都明白了,心中咆哮道:“上官澜,你给我等着,竟敢阴我!”
上官家下任族长选出来以后,上官豫彻底破产了。
估计他在这次家族继承人之争中投入的银两十年也赚不回来。上官老夫人是个出名吝啬的老太太,把钱财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要,自从上官豫与族长继承人无缘之后,上官老太太找上官豫追讨5200两银子的欠款就追讨了不下十次;自从三长老把孙子找回来后,三长老派出了不下十批杀手追杀上官豫。即使被追杀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完全不敢吱声。这次的哑巴亏上官豫可吃大发了,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是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上官澜搞出来的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上官豫没钱没势,在上官家族中更是成为过街老鼠,唯一可行的报复上官澜的办法恐怕只剩下一个,找个墙角,蹲在地上,拿着一个写有上官澜名字的小人,泪流满面的不停念叨‘打你个小人头,打你个小人脚……’
上官悠菲发现自己被上官澜耍了。可是她也只能干瞪眼,因为有先见之明的上官澜早早的将‘紫金白玉冠’留给上官悠菲后直接闪回长安。上官悠菲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暗暗的骂两句,仅此而已,其实看在‘紫金白玉冠’的份上,上官悠菲骂都舍不得骂,郁闷两天了事,反正上官信还年富力强,应该可以继续当不短时间的族长。
……
第十一章 龙隐寺
长安城外,龙隐山下,上官澜背着一个小包裹站在山脚。
对于上龙隐寺拜师学艺,上官澜满心期待。龙隐寺智修大师的传奇故事长安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老弱妇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智修大师本人更是被吹嘘的惊天地泣鬼神。
上官澜知道她的小命是智修大师所救,不过最令她激动的是智修大师准备收她为徒。
早在四五岁时上官澜就吵吵嚷嚷的要到龙隐寺找师傅,曾经还一个人偷跑出来,只是每次出走连根和尚毛都没见到。想想也对,龙隐寺如果是像她那种小屁孩都可以随随便便进,那么恐怕长安城所有客栈饭馆的人流量也不及龙隐寺十分之一。
终于长大到十五岁,上官澜怀着一个前世的梦想迫不及待的前往龙隐寺。什么梦想?无数的小孩可能都做过同一个梦,期待某一天能有一个魔法师收自己为徒,从此之后骑着扫帚,利用魔法除暴安良,维护世界和平,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伴随着年龄逐渐增长,这个梦也许会慢慢的减弱,可是来一番奇遇撞到大唐后上官澜又开始做这样的梦。自从她听说过关于智修大师的传说后,只要握着那块出生之时就带着的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石头,上官澜就非常期待智修大师收她为徒,甚至觉得十五岁之后等待自己的就是一个魔法的世界。
上官澜小心翼翼的沿着龙隐山的山间小道走着,尽管这条路她已经走了数十次,但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甚至很多次上官澜都怀疑龙隐寺究竟是不是在龙隐山上,或者说究竟有没有龙隐寺。不过今天毕竟和以前的数十次不一样,她是和智修大师约定好的,十五岁时智修大师就要收上官澜为徒。依约而来的结果会一样吗?
一路上依然有不少人前来寻仙碰运气,龙隐山寻仙几乎成为了长安城一项老少咸宜的体育运动。逢年过节前来寻仙甚至成为了传统,每年大年初一龙隐山的山间小道上可谓人山人海。
上官澜一路走来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和以往不同的迹象,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在她周围依然人来人往。上官澜都有点暗自泄气,不过毕竟是自己多年的梦想,怎么也不能这样简单的让梦破碎。
慢慢的,就在上官澜快要心灰意懒的时候,突然发现虽然脚下还是那条路,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个行人,和先前每走三五步就会碰到一个人的场景相比,仅仅是路人仿佛全部凭空消失了一样,其他并没有任何区别。难道是发生了神秘事件,将除上官澜以外的所有人全都从这个场景中拿走了?
上官澜站在原地等了一炷香功夫,发现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身边出现。她疲惫的身心一下子重新焕发了精神,开始以最快速度在山间小道上不知疲倦的飞奔。
又一个时辰后上官澜有点崩溃了,试想以她的轻功,不停奔波一个时辰只怕长安城都可以绕两圈了,但是现在她脚下的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不管怎么奔跑周围都看不出一丝一毫有人烟的迹象,或者这样说上官澜来到了一个彻底没有人迹的地方。
上官澜越想越不对头,龙隐山看起来也就三四百米高,怎么任凭她走了两个多时辰,那山感觉离她还是三四百米?遂拿出匕首在一颗柏树上刻下一个标记,然后继续往前走,这次上官澜不敢再奔,鬼知道还有多远,再奔下去恐怕没到龙隐寺就得把自己累趴下。每走一段路上官澜都用匕首留下一个标记,一路走下去,上官澜留了数十个标记。
上官澜越走越心惊,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周围是没有任何变化,就那个样子一条小径直入山间,远远的消失在树林之中看不到尽头。而且奇怪的是在这两个时辰中上官澜压根没有再看到过她刻下的标记,换句话说,上官澜走了四个多时辰根本没有走过回头路,而是一直在朝前走。
上官澜的兴奋劲也早已过去,慢慢的开始疲惫,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周围的一切仍然没有改变。当然除了她的体力已经开始不支,天也开始慢慢灰暗,路却依旧没有尽头。尽管上官澜很想甩手不干了,但是已经走到这份上回头路早就断了,就算要走回去肯定也是明天天亮以后的事。
上官澜现在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上官澜忽然想到‘鬼打墙’,心底有点点发怵。
漆黑的夜空连颗星星都看不见。四下漆黑一片,上官澜暗自懊恼,还看得见的时候忘了辨别一下方向,现在倒好,就算走了回头路也不可能看到标记。
上官澜坐下休息了会,想了想咬牙跃上一颗大树。之前上官澜不是没上过树,只是远远看过去树林连绵不绝,即使在树冠之上奔跑了一个时辰,映入眼帘的除了树还是树,为了节约体力上官澜才回到地面。上官澜这会已经筋疲力尽,但是都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如果继续在地面上呆着,只怕不用半个时辰就根本再无法走下去。
上官澜站在树冠上,远远看去漆黑一片,不过远处朦朦胧胧有一棵较高的树木还是能看到,上官澜别无他法,牙关一咬就向那颗树的方向奔去。
“啊,晕死~又踩空了!!”上官澜从树下摔下第五次后总算爬上了最高的那颗树。
……
前方竟然有一颗更高的!上官澜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发软差点又跌下树去。
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奔跑,跌下树来的次数上官澜都数不清了,总算爬到一颗树上再没看到有比这颗再高的树,她整个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趟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才爬起来。
站在树冠上向四周眺望,远远望去确认再没有更高的树,但是也没有发现有人烟的迹象,上官澜感觉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心里一片泪流成河,在长安城好吃好在的舒服着,来这深山野岭受这个罪,我不是傻了吧,呜呜呜……
就在上官近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远远的地方若隐若现出现了几只飞鸟,就像在大海中抓到那颗救命稻草一样,上官澜最后一次打起精神,朝着飞鸟的方向奔了过去……
到了这个地步上官澜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只有憋着这一口气才能奔跑两步,如果这口气一泄她恐怕连爬也爬不起来。
第十二章 拜师
上官澜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自己不停地做梦。梦境从之前的‘破竹’案子,到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再后来还梦到她还在现代作为展颜的时候。
这个觉恐怕是上官澜有生以来睡得最累的一个觉,比穿越过来还累。一个梦境紧接一个梦境,她在梦中几乎把整个中国全都奔波了一圈。最奇怪也最郁闷的是,做梦就做梦吧,长安到四川应该嗖的一声就到,没想到梦境中还需要她用腿奔波,连个马车都没有,奔得她两腿发软,全身乏力。
终于上官澜忍无可忍,再三努力总算睁开了眼睛。嗯?上官澜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间收拾朴素的房间内,色调都是灰白色,收拾得十分整洁干净。上官澜心里装了十万个为什么,这时门嘎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慈眉善目衣着简陋的老和尚走进来,上官澜满脸疑惑的看着老和尚问道:“难道这里就是龙隐寺?”
老和尚颔首微笑道:“不错。”
“那么您是……?”上官澜揉揉眼睛接着问。
“老和尚智修。”
“啊……”上官澜没有想到这个衣着简陋其貌不扬的老和尚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第一高僧—智修,跟她想象的落差可大了,现代那些所谓高僧哪个不是衣着华丽,前呼后拥啊。
上官澜还在东想西想,总算想到正题,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跪倒在地:“徒儿拜见师父。”经历的所有诡异事件不容上官澜不信面前的老和尚就是智修。
智修大师轻轻一拖说道:“世俗礼节就免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当日的小婴儿都长到十五岁了。”
上官澜还对龙隐山上发生的事满头雾水,遂想了想低声小心翼翼的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师父。”
智修大师微微一笑说:“你问吧。”
“我看龙隐山并没有多高,怎么我不停的跑了十多个时辰才跑到呢?”上官澜想起之前经历就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能够独自走出五行阵的这一百年来你仿佛是第一个,只可惜时间花的好像长了一点。”
“五行阵?我是第一个那十五年前我老妈怎么进来的?”
“那个啊,上官夫人拿到皇室令牌,我派沙弥去接的。”
“哦,我老妈您派人去接,却让您徒弟我走五行阵走得死去活来?”
“谁叫你那么心急,这不,我派去的沙弥还没到你家你就来了……”老和尚也很无奈哇。
上官澜只觉得头晕目眩,努力用手撑住身体可怜巴巴的说:“好饿哦,师父能不能赏徒儿一口饭吃?”
老和尚慈悲的看着上官澜:“跑了那么久,也难怪,等等哈。”
稍等片刻后一个小和尚送来了一碗稀饭和几个馒头外加一小碟咸菜。
上官澜忍住冲动没问出有没有肉吃,狼吞虎咽的开始啃馒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傅,我睡了多久?”
“整整五天。”
上官澜一口馒头卡在嘴里:“五天?!”
……
智修大师的禅房中,上官澜盯着老和尚整整一个时辰他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上官澜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是不是应该教我点什么?”
智修大师缓缓睁开眼睛反问道:“你想学什么呢?”
上官澜十分认真的思考片刻才慎重的回答:“我想学魔法。”
这次轮到智修大师一愣,问:“魔法是什么?”
上官澜意识到自己太直接了,慢慢解释说:“魔法就是学会以后可以在天上飞,或者能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再或者能一剑劈开大山。”
这恐怕是智修大师数十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情绪波动,他忍不住想揍上官澜,这小徒弟脑袋瓜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上官澜表现得非常失望,不死心的接着问:“哦,那么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做到刚刚我说的那些?”
智修大师瞪了上官澜一眼说:“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后上官澜彻底绝望了,无精打采的嘀咕:“什么都没有还收徒弟……那么师父到底能教我什么呢?”
智修大师满脸黑线,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算了,不准选,我教什么你就学什么。”
上官澜低声说:“太****了……”
智修大师装作没听见接着说:“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出去,如果吃饭之前能回来的话就有饭吃,回不来就没饭吃。”
上官澜突然意识到智修大师让她做什么连忙问:“师父,难道您不先传授一下五行阵给我?要让我直接去摸索?”
智修大师摸了摸胡子说点点头:“靠自己摸索出来的东西才可靠,耳朵、眼睛都靠不住。”
“如果我回不来怎么办?”上官澜提出一个关键性问题。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这里有些东西东西,你看看能拿多少拿多少。”说完智修大师用手指了指墙角。
听到有东西拿上官澜终于有点精神,连忙跑上前去翻看智修大师到底给她准备了些什么。她不停的翻看着,脸色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暗沉,慢慢的脸上爬满了黑线,上官澜忍无可忍发飙:“面粉、大米、火石、咸菜?难道我是去露营?”
智修大师并不生气,缓缓说:“你不是担心回不来吗?多带点吃的可以多支持几天。”
第十三章 五行阵
上官澜忍住想咬人的冲动:“上次我也就花了一天时间就找到,难道这次还回不来?”
智修大师走到窗前,指指院子中的几只鹤:“你以为它们真的是晚上闲着无聊到处飞着玩?”
“难道是……”
“不错,是我让它们去引导你的。”
“那么这次我不是什么保障都没有了?”
“不是说了吗,凭感觉。”
“感觉这个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师父可以指点一下愚徒吗?”上官澜发现她无所依仗,马上整个人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变得十分谦卑。
“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我能不能申请先学其他东西,这个最后再学?”上官澜还在做垂死挣扎。
“不行,这个是入门第一课,如果你连这个都无法完成后面的内容根本学不会。”
智修大师接着说道:“去准备下吧,明天正式开始考验。”
……
上官澜十分后悔没有提前做一枚指南针,不过转念一想她只要在出去的时候沿路做好标记,回来应该会容易才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上官澜还是将智修大师禅房墙角堆积的面粉、大米、咸菜、火石全都搬到院子之中,最后找了辆板车将全部东西放到车上,准备明天把它们全部推走。
上官澜心满意足的回到属于她的房间,躺在床上准备养好精神应付明天的功课。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满心期待的是来学魔法,现在既然智修大师不会魔法,那么还有什么好学的?要不找机会开溜?
嗯,对,等明天出去找个机会想办法逃回长安,上官澜打着她的如意小算盘渐渐睡着了……
睡梦里上官澜感觉十分寒冷,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又睡了一小会终于冷得受不了,揉揉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嗯?这一看把上官澜实实在在的吓了一大跳:她竟然睡在树林中的草地上,龙隐寺、禅房、智修大师、和尚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最初带来的小包袱被当作枕头放在头下,上官澜猛的爬起来,四处寻找检查,周围每一寸土地都被她翻了个遍,树上、草下,每一块石头都翻开,没有发现丝毫线索。整个龙隐寺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还有她昨晚准备的一板车食物也完全不见踪影。
上官澜开始怀疑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她根本不曾走到过龙隐寺也不曾见到过智修大师?上官澜忽然发现她带来的包袱似乎变大了,连忙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了少许食物,估计最多够吃三天。
她非常郁闷和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垂头丧气的坐下,脑子里在考虑一个问题,是继续找龙隐寺还是回长安城呢?不过思考片刻后上官澜意识到不管是找龙隐寺还是回长安城,她都得等走出这片树林再说。
两个时辰以后上官澜抓狂了,这个小破树林到底有多大,走了那么久竟然在没有走回头路的前提下还是看不到尽头。
上官澜继续爬到最高的树上希望能像上次一样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阵疯跑,不知换了多少棵后发现仍然毫无头绪。她停下稍事休整,开始回忆前世的野外求生技巧。
首先,嗯,首先当然是根据太阳来判断方位,只是……只是……不知不觉好像已经正午,太阳火辣辣在头的正上方,到底太阳从那个方向升起来的呢?上官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嗯~好像是后面,只一转念,嗯?应该是左边,好像右边也有可能,万一是前面呢?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算了吧,完全没有方向感,还是放弃用太阳来定方位,那么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对了,可以根据树冠来判断方位,好像似乎应该是茂盛的一方是东?还是南?或者西北呢?这个好像不是主要问题,那么主要问题呢?主要问题只要朝着一个确定方向走就好了,上官澜于是乎决定朝着树冠茂盛的方向走下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上官澜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树林中某些树的树冠茂盛方向和她走的方向竟然是相反的,换句话说如果她一直走的都是直路的话,那么这个判断从根本上就错了,但是如果她走的不是直路的话那么到底在什么地方调过头啊?我有掉过头吗?对于这个问题上官澜完全没有印象。
看来根据树冠判断方向也行不通,那么剩下的方法呢?好像可以根据北极星确定北方,上官澜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明晃晃的嘲笑着她,天都没黑哪里找星星,再说了就算看得到星星,鬼才知道那颗星是北极星。
费尽千辛万苦,上官澜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她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她努力搜索前世的记忆中关于野外定向的所有相关信息,终于想到了一条模糊的线索。似乎在野外迷路的情况下可以顺着小溪一直往下走,这样应该有两个好处:第一、水肯定有尽头,水源附近一般都会有人家;二、不会因为缺水而出现生存危机。于是乎上官澜沿着小溪一路朝着上游?下游?怎么两头感觉都一样,算了这个不是问题,随便找一个走好了。
慢慢的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结果呢?小溪还是那条小溪,上官澜仍然在走,就是脚下的路不见尽头。终于上官澜饥累交加,疲惫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将随身的包裹打开想吃点东西,面粉……大米……火石……看来除了柴火其他都准备得很妥当。上官澜欲哭无泪,为什么准备的不是包子,就算是馒头也好?为什么准备那么一点点食物也不弄点现成的呢?和尚也偷懒啊……
第十四章 心魔
上官澜看着面粉和大米狠狠的吞了几口口水,然后又看了看小溪,既然横竖都要自己动手不如吃荤?
上官澜赌气的将大米、面粉扔到一边,脱鞋卷起裤脚,一脸悲壮的冲到溪中。
半个时辰过后,上官澜的干劲慢慢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沮丧,甚至有点绝望。水中的鱼好像有灵性似的,比老和尚还狡猾,根本抓不到。换了往常,这么长时间上官澜少说也抓十多条鱼,今天连鱼鳞都没摸到,只要她稍微一靠近,鱼就扭着腰闪开了……
饿得头晕眼花的的上官澜步履踉跄的爬上岸,在一棵树的角落找到刚刚被她丢弃的大米和面粉,还好没有被其他动物拖走,只是弄脏了一点。上官澜含着泪生火做饭,来到大唐后这么凄惨好像还是头一遭,就连两岁前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是每顿有饭吃,只是需要出去混而已。
上官澜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有走出个其所以然,一直在小树林里转圈圈。天黑了,阵阵冷风让她感觉倍加凄惨,左思右想担心睡在草地上会被树林里的妖怪搬走,于是泪流满面爬上一棵大树,像鸟一样度过了第一晚。
第二天天没亮上官澜就醒来了,其实头天上官澜非常非常的累,爬上树没多会就睡着了,不过为什么天还没亮就醒来呢?每天黎明前是一天最冷的时候,没有铺盖的上官澜毫无疑问是被冷醒的,一大早上官澜瑟瑟发抖的醒来感觉无比的凄凉。
上官澜蹲在树上并没有急于奔波,先搓了搓手,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让她感觉不是那么多冷,然后开始思考昨天奔了一天没有任何头绪,再奔下去就算人不怕累,食物也最多够吃三天,难不成老和尚要等她弹尽粮绝才来拯救?或者即使弹尽粮绝了也让她自生自灭?
老和尚真靠不住哇,万事还是得靠自己,不过今天不能再像只无头苍蝇般走下去了,上官澜暗暗打定了主意,其实就算她还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体力也不允许,昨天一整天的奔波已经将她体力好去大半,吃的差,睡得差并没有给她补充回多少流逝的体力。
醒来后她不急着下树,而是开始在树上静坐,哦,是静蹲,树上根本不好坐。上官澜慢慢回忆起老和尚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老和尚好像告诉她什么来着?,那个是什么‘耳朵……’?‘眼睛……’?,对了‘耳朵不可靠,眼睛也不可靠?’好像就是这样。
但是如果这些都不可靠,那么什么是可靠的呢?
上官澜突然感觉大脑中灵光一现,连忙从树上蹦下来。思考片刻,拿出包裹布撕成两半,再将其中较小的一半撕成两份,小的两份塞入耳朵之中,然后用大的那份蒙住双眼。
一切就绪,上官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双手伸直,慢慢的摸索着向前走,不一会就摸到一棵树,转身再走又碰到树。连碰十多颗树后上官澜感觉有什么不对,拉下蒙住双眼的布条一看,她果然还在原地。
坐在地上静静的想了一炷香时分,上官澜站起身来走到一颗树前,再次蒙住双眼,不管不顾的向前一冲,啪……好痛,上官澜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冒出几颗小星星。
休整良久之后,上官澜咬了咬牙,爬起身来,还是蒙上双眼,也不管前方是什么或者脚下是什么,脚猛的一蹬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路飞奔。这一路奔下来十分诡异,上官澜每一次腾挪都没有踩空,就好像有个实体跟着她的脚专门等着她来踩似的。
上官澜就这样不停的奔波了半个多时辰,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这是上官澜这次奔波以来第一次踩空。重重摔到地上的上官澜,扯开蒙住双眼的布条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她竟然落在龙隐寺的院子之中,而智修大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上官澜十分诧异的问:“这是?……”
智修大师说:“恭喜恭喜,你终于克服了心魔。”
“哼?您还说您不会魔法,这不是魔法是什么?”上官澜认定智修大师肯定会魔法,说话的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板砖朝着智修大师扔了过去。
板砖飞得并不快,智修大师慌忙躲避,虽然没有被板砖砸到,但是却一下子跌倒在地,脸朝下。
遭受无妄之灾智修大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见这个名满大唐的一代高僧竟然满面尘土脏兮兮,可怜巴巴的还流着鼻血。如果这个场面让长安城的善男善女看到,只怕上官澜连个小指头都难得留下,全都被暴怒的人群吞到肚子里去了。
智修大师作为一代高僧修养自然极好,但是不代表高僧不会生气。高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智修大师暴跳如雷,大发雷霆,将上官澜臭骂一顿,然后扔到小黑屋子中关禁闭。
上官澜在暗无天日的黑屋子中开始了她惨无人道的修行生涯。
晚上智修大师坐在禅房之中对着墙壁仿佛自言自语:“你看上官澜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这时的智修大师完全看不出白天的暴怒,就连脸上摔倒蹭破皮的血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丝毫看不出刚刚流过鼻血的迹象。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但是完全找不到声音的主人,甚至源头也无法寻找,说道:“我看好她。”
第十五章 修行
上官澜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子中被关了整整三天。
那破小黑屋连窗户都没有一扇,仅仅一扇门,门上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小洞。每天一到吃饭时间会有人从那个洞塞几个馒头进来,这是上官澜这几天中唯一能见到光明的时刻。
被关了三天禁闭后,第四天屋子的门总算打开。上官澜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笑眯眯的智修老和尚,在心里把老和尚杀个十遍八遍外加鞭尸才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龙隐寺是人家的地盘,她想走也走不出去,上次蒙着眼睛七绕八绕还是跑回来……罢了罢了,上官澜强压心底不忿,装出一副十分谦卑的样子说:“师父,我们接下来学什么呢?如果没什么要学的我先回家了,等过年过节徒儿再来看您老人家。”
智修大师脸上贴了不少膏药,和当天晚上毫发无伤的状态迥然不同,满脸黑线的说:“把这个穿上。”说完将一套护腿、护手、马甲扔到上官澜跟前。
上官澜十分诧异的想捡起背心,结果一提之下背心竟然纹丝不动,大惊,暗自运气,再猛的一提才勉力将背心提起。
上官澜看看背心,又看看智修大师苦着脸问道:“师父,穿这么重的背心能干什么呀?压都要压死了!”
智修大师背着手慢悠悠的说:“强身健体!”
“等等,我好像不是来学武功的,强身健体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变成母猩猩嫁不出去。”
智修大师拍了拍手,瞬间大师身后站满了各色和尚,老和尚似笑非笑的说:“是自己穿上还是让他们帮你?”
上官澜一看这阵势是不穿也得穿,无赖的穿好马甲以及护腿、护手,然后试了试移动身形,果然还在原地,然后提气再试了一下,勉强可以挪动。哎,穿成这样,睡觉去算了,上官澜转身准备回到她的房间。
智修大师突然喊道:“等等,去把院子中的水缸装满再睡。”
嗯?竟然知道我要睡觉,挑水?穿成这样走路都成问题还挑水,不过上官澜看了看智修大师身后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五颜六色的和尚咬了咬牙,慢慢挪到院子中,找了一圈。嗯?水缸呢?怎么没有水缸,就在这时智修大师走了过来。
上官澜问道:“师父,水缸在哪呢?如果不在我先回去了。”
智修大师道:“等等,这不是水缸吗?水桶在这。”智修大师指着院子中一个高一米,高一米的水缸很普通,只是有谁见过直径五米的水缸站出来说一声,上官澜一直以为这个物体应该是类似我们今天的一些小型人工池塘美观用的,不想竟然是水缸,一整天旋地转,等她看清楚智修大师给她准备的挑水桶后直接一头栽倒,死了算了。
大家看过少林寺没?智修大师让上官澜打水用的赫然就是少林寺中那种练功用的锥形桶,而其更有甚者人家少林寺的水桶好歹本着节约木料的目的,容积还是蛮大的,但是智修大师的水桶一看就是破坏生态环境的典范,水桶居然只有中间一个水杯大小的容积可以盛水。
上官澜忿忿的嚷道:“用这种水桶一天之内根本不可能装满这种水缸。”
智修大师看了看水缸,又看了看上官澜说:“好吧,随便多少天,只要装满就可以毕业下山,明年再来。
上官澜心一动,终于看到一点回家的曙光,只是这个缸也太大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挑水比较好,不然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又想出其他什么妖蛾子来修理她,至少挑水还有个盼头,估计三五天也就结束了。于是乎上官澜决定接受智修大师的挑水课程。
上官澜腰酸背痛的结束了第一天挑水课程。
第二天一早,上官澜兴致勃勃的开始挑水,挑回来一看,昨天本来已经装满了1/4缸的水全都没了!!上官澜满腔怒火的冲到智修大师的禅房,问道:“我昨天挑的水去哪了?”
智修大师正在打坐,听此话不解的问:“水?什么水?”
上官澜怒火中烧吼道:“水缸里面的水。”
智修大师想了想一脸无辜的问:“龙隐寺那么多和尚要吃饭吧?要洗脸吧?”
“关我什么事?”
“平日大家都是用那个水缸中的水,就算他们不吃饭不洗脸,你也要吃饭洗脸吧?”
“……”
上官澜绝望的离开智修大师的禅房,这不是办法啊,她一边提水一边有人用水,这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过两天难说有人要洗澡什么的……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上官澜躲在禅房中思考对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嗯?今天好像没给东西吃……干那么重的体力活竟然还不给吃的,恐怕周扒皮也比不上死和尚吧,上官澜再一次怒气冲冲的冲进厨房,看到一名做饭的和尚劈头问道:“饭呢?今天怎么没饭吃?”
那名做饭的小和尚十分无辜的回答:“今天水缸里面没水,没法做。”
“那么你们吃什么?”
“师父让大家各自外出上山采果子吃。”
“还有没?”
“有什么?”
“果子啊!!!!”
“还有一个苹果。”小和尚说完摸出一只又小又绿的苹果。
上官澜一把将苹果抢过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小和尚在后面喊道:“啊,那可是我的夜宵。”
第十六章 魔法?
上官澜打劫了四个和尚总共劫得一个比草莓大不了多少的青苹果,两只长得很像樱桃的灰色果子,一只据说是香蕉的被不知道什么动物咬去一半的不明物体,还有一小串绿得发黑的葡萄。
上官澜直接将据说是香蕉的不明物体扔了,然后把其他乱七八糟的水果全吃了,吃完后直到第二天中午她的牙齿都酸的咬不动任何东西。
越想越郁闷的上官澜决定出逃,她将目光放到一名刚刚被智修大师派出去办事回来的和尚身上。在上官澜使用了所有杀手锏之后,不堪折磨的和尚终于告诉她,如果想离开龙隐寺必须拿到智修大师的令牌,如果没有令牌进入树林不管怎么走离开树林都终只能回到龙隐寺,不过如果有令牌的话走顺着路走出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龙隐山。
得到这个消息的上官澜如获至宝,白天几乎将寺庙中所有的和尚都打劫一通,吃饱喝足后静静的等待入夜。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好容易等到夜深人静。上官澜悄悄将智修大师逼迫她穿上的马甲、护手、护腿脱下放好在床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的禅房,悄悄摸到智修大师的禅房。轻轻一跃跃上房头,掀开几片瓦,借着月光往屋子中望去,智修大师应该已经睡熟。
上官澜悄悄从房头翻身进入到智修大师的禅房,一不小心碰到一盏油灯,还好她机灵马上用手接住没有让其发出声响。上官澜小心肝一阵狂跳,等慢慢平复下来后再轻轻挪到智修大师床前,开始摸索智修大师脱下来的僧袍,摸索半天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令牌一类的物件。
这时上官澜才想起来她好像忘记问令牌长什么样子,那个令牌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就这样摸索了半个时辰她正准备绝望的放弃,突然智修大师翻了个身,上官澜心又是一阵扑通扑通狂跳,看来她还真不适合做小偷,心理素质太差了。就在这时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件物品跌落到地上。
上官澜躲在柜子后面,等了大约一炷香时分发现智修大师再没有任何动静,才蹑手蹑脚的上前捡起物品一看狂喜,原来跌落在地上的物品正是令牌。上官澜不是不知道令牌张什么样子吗?只是这个物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令牌’?这都不是令牌还会是什么呢?
上官澜悄悄摸摸的打开智修大师的房门满心欢喜的朝寺庙大门奔去。
上官澜前脚刚离开,智修大师就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黑暗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她还会回来吗?”
智修大师微微一笑说道:“放心!”
上官澜一路头也不回的飞奔,果然不多时就离开了龙隐山,这是天才微微亮起。看来智修大师的令牌还真是管用,掐指算来这次上龙隐山前前后后差不多花费了七八天,还真是浪费时间啊,这样可怕的师父还是不要再见的好,上官澜如是想到。
上官澜回到上官府,温玥看到上官澜回来十分吃惊的问道:“小澜,你没有找到龙隐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官澜一听老妈这样问也十分惊讶说道:“我都被老和尚骗去当苦力当了七八天啦,好不容易才悄悄逃出来的。”
温玥上前摸了摸上官澜的额头说:“没发烧嘛,这孩子怎么满口胡话呢?你明明早上出去,现在还没到下午就回来了,半天时间都没过,哪来的七八天?”
上官澜听此话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又被死和尚骗了,还说自己不会魔法。
真的是魔法吗?
上官澜立刻发疯似的冲出家去,一路不停地冲到了龙隐山山脚。
山路熙熙攘攘,人群依旧,当然大家也依然走不到龙隐寺。在这一点上上官澜稍微有点点得意,看着这些期待进入龙隐寺的人群,上官澜可以很自豪的告诉他们‘我是刚刚从那里逃出来的’。
上官澜在这条山路上跑了两个时辰,嗯?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不是有令牌吗?令牌呢?啊?怎么不见了?!……翻翻口袋,上官澜惊讶的发现令牌居然找不到了,那怎么办呢?令牌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她明明将令牌放在口袋中的啊,难道这样灰溜溜的回家去?不甘心啊!对啊,好歹也拜过师学过艺,怎么也算龙隐寺的人吧,自己人肯定能进去。
上官澜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又走了半个时辰,突然她发现周围的行人再次消失了,山路上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
上官澜打起了精神,上次也是这样行人消失后就进入了龙隐寺的地盘,那么这次应该也没问题。上官澜又找出一块布来像上次一样分成三份,两小一大,刚刚准备好想按上次的方法进入龙隐寺,忽然感觉脑袋上面生风,上官澜本能的向后一跃,只听到轰的一声,无数碎石飞溅到她的身上,吓得上官澜连忙用手护住脸。
上官澜大惊之下,一把将遮住眼睛的布条扯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矗立在刚刚她站立的位置,只要她反应稍微慢一点点,此刻已经被压成肉泥。上官澜愤怒的上去打量这块巨石,不想石头上竟然刻着十个大字——今年你已出师,明年再见!
哈?死和尚什么都舍不得教就出师了,上官澜忿忿的返回家中。
……
第十七章 名媛屋
虽然上官澜对于今年拜师学艺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很是无可奈何,不过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现在还有问题没处理完呢。
上官澜一身轻松的来到慕容府。
慕容茜看到上官澜甩给她一个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哼,没良心的死人,过河拆桥,帮你把事搞定你就玩消失。”
上官澜陪笑道:“我这不来了嘛。”
“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你将嫁妆‘玉轩阁’都送给我了,怎么也得帮你苦一个回来。你上次说想开什么店来着?”
慕容茜愤怒的看着上官澜吼道:“‘玉轩阁’不是我的嫁妆,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要开服装店,服装店,服装店!!”
“嗯啦,我知道了,别动怒,生气就不漂亮啦。今天不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个事的吗?话说回来前次多谢你哦,如果不是你帮忙搞定上官家那几个老顽固长老,我还得狠狠的头痛呢。放心啦,没人知道‘玉轩阁’是你的,嘿嘿~”上官澜被慕容茜喷的满脸口水,不满的拿衣袖擦擦脸。
“哼,知道就好,我这次……”
慕容茜郁闷的发现上官澜没有在听她说话。是因为上官澜突然发现慕容茜的小狗狗‘悠悠’垫着爪尖,小心翼翼的往门外挪动,时不时还偷偷朝上官澜的方向瞟一眼。上官澜低笑一声,趁‘悠悠’转头的时候身形移动闪到‘悠悠’的前方,结果‘悠悠’转头就发现上官澜不见了,一阵乱找之后还是没有发现她,刚转头想继续挪动猛然发现上官澜好好的就站在它的身前,一滴汗从狗头上滴落下来。
上官澜看着‘悠悠’冷笑两声:“哼,臭狗狗去‘街客’搞两杯果汁回来。”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死沉死沉的石头用绳子拴起来挂在‘悠悠’的头上,然后在石头上写上柠檬汁两杯。其实一般情况根本不用把要买的东西名称挂在狗头上‘悠悠’也会把东西带回来,而且就算慕容茜要挂也挂张纸就好了。
最早训练‘悠悠’的魔鬼教练正是上官澜,在那一个多月让‘悠悠’不堪回首的特训日子里,它被折磨得狗不像狗,鬼不像鬼的,于是乎它一直都非常惧怕上官澜,所以我们才会看到刚刚的那一幕。
看到上官澜又去折磨自己可爱可怜的小狗狗,慕容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到上官澜身后,满脸愤怒的吼道:“你又不听我说话……”
上官澜一愣,站起身来说:“我在听,在听,你刚刚不是说你想开一家胭脂铺吗?”
慕容茜差点气背过气去,刚想发飙。
上官澜做了一个鬼脸继续说:“逗你玩的啦,服装店你有什么想法呢?”
慕容茜的气稍微平了一点点,说道:“具体的想法目前还没有,不过既然决定要开,那我一定要开长安第一的服装店,不然那就没有意思啦。”
“唉,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看来拿了你的嫁妆还真必须苦份嫁妆给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
上官澜说着发现慕容茜刚刚平息的怒火似乎更加旺盛,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在你眼里,你觉得什么样的衣服好看呢?”
慕容茜不假思索的回答:“你们家上次穿回老家的就不错,那些是哪家服装店做的?”
“‘瑞天香’的。”
“奇怪,我怎么在‘瑞天香’没见过那些衣服呢?”
“哦,款式都是我设计的,他们只是帮忙加工下。”
“早猜到是你搞的啦。我不管了,以后我们店的服装也必须你来设计,至少不能低于那个水准。”
“……还有其他要求吗?”
“店铺不能比你的‘街客’少。”
刚说到‘街客’,‘悠悠’就叼着一个篮子回来了,篮子里面装着两杯街客的柠檬汁。
上官澜直呼渴死了渴死了,连忙拿出果汁,然后将‘悠悠’一把抓过来,将‘悠悠’脖子上的石头上面的字改成杏仁……往篮子中扔了点碎银子,对着‘悠悠’说:“去,搞点杏仁回来。”
等‘悠悠’把杏仁搞回来后,又去胭脂铺,然后首饰铺,再然后糕点店,还有……,直把‘悠悠’累得气喘吁吁的摊在地板上,据说第二天下午才爬起来,中间连它最喜欢的肉骨头都不看一眼。
半个月后‘名媛屋’在长安盛大开张。
‘名媛屋’不同于大唐以往的服装店,并不是等客人进去后现时量身定做,或者请专职裁缝上门服务服务。‘名媛屋’的所有服装都是现成的,现成的服装如果不合身怎么办?这点上官澜早有准备,每个款式的服装都分大、中、小三个号,少数还有加大、加小,而且每个款式还有多种颜色供选。式样?式样当然是大唐服饰,上官澜并不希望多年以后的出土文物中现代气息太浓厚,虽然式样还是大唐朝的,不过款式新颖许多,颜色也丰富很多。
开张之日引起了长安城所有贵妇、千金的疯狂抢购,她们一窝蜂的涌入‘名媛屋’,上架衣服被抢购一空不说,最后就连导购小姐身上穿着的样装也被拔下来,买走。
好不容易送走所有顾客,店铺打烊之后,上官澜和慕容茜站在一片狼藉的店铺之中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先说忧的,上官澜和慕容茜精心准备的店铺就像刚刚被洗劫过一样,店铺中不剩一件服装,如果抛开垃圾和家具不算基本可是说是空空如也;那么喜的呢?喜的就是所有货物一天之内全部卖光,就连服务员的导购服也被抢购一空,也算开了一个好头,以后的销售肯定不成问题。只是这么一来明天肯定是开不了业了,没货物怎么开业?后天呢?或许能开吧。
第一章 胸有成竹?
“号外号外,户部尚书周文俊在家中被利器所杀。”
当然大唐还没有先进到有报童在街上兜售报纸,也不会如此吆喝,以上是上官澜从六扇门大门到玄组议事大厅过程中嘴里不停的喊着的内容。
发生这么大的事上官澜肯定不是首先知道的,只不过最近她又进入了太无聊的泥潭,无聊到什么程度呢?连折磨上官涵和程轻城都提不起兴趣。乍一听到有这样大的案子怎么能不兴奋呢?只要有案子破,反正只要不是认识的人,管他户部尚书死还是谁死呢。
话说大唐当朝户部尚书周文俊,其掌管户部历时一十五年,期间不说风调雨顺,但也国库充裕,人民富足。似乎所有的贪污腐败,或者徇私枉法都与周文俊无关,而且其为人低调与世无争,从来没有因为私人问题和他人发生过争执,当然更不会仗势欺人。这样一个有口皆碑的户部尚书怎么会横死家中呢?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呢?
户部尚书的被杀,确实十分的蹊跷。
首先,尚书府是什么地方?寻常人等根本不得靠近,虽说户部尚书是文官,但是家中守卫森严,就算是当世第一高手,想悄无声息的进去杀掉尚书再不被发现的出来恐怕也无法做到。
其次,尚书大人死于凶器穿胸,面部表情惊恐万分,但是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任何声响,那么周文俊是在发现凶手的情况后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前提下被凶手杀死的,凶手是怎样做到的呢?
最后,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尚书大人书房摆放着数件价值极高的古董,另有几百两银子,这些贵重的物品钱财均未被取走,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同时最为蹊跷的,就在户部尚书被杀的同一晚,户部的档案库竟然失火了。户部档案库保存着历年来国库所有收入支出,这次熊熊大火几乎烧毁了户部三分之一的档案,可谓损失惨重。那么档案库失火和户部尚书周文俊的死有直接关系吗?
大唐盛世还真是不太平,扬州刚刚被劫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转眼京城里尚书又被杀,凶手完全是在测试皇室的忍耐力嘛。不过这次比上次库银被劫有一点点好处就是,扬州库房地处闹市,库房被劫后不到十二个时辰就人尽皆知;而户部尚书被杀一案只要稍加引导,知道的人就会非常非常少。老百姓谁会闲着没事去打听户部尚书姓甚名谁呢?
皇上继续召集各大臣及六扇门议事。过去这类会议六扇门只需派荀九州一人出席就可,但是现在不是没有荀九州了吗?所以六扇门‘天、地、玄、黄’四组均要出席,不然无法确定具体办案人员。
叶傲天收拾打扮完毕,正准备进宫议事之前,上官澜悄悄的找到他。
上官澜低声说道:“叶叔,您看这次的案子上面会交给哪组来办?”
叶傲天想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很清楚,不过按惯例,我们组才办了一个大案,交给其他组的机会应该大些。”
上官澜目光真诚,饱含热泪的看着叶傲天:“叶叔,能不能争取一下让我们组处理这次的案子?”
叶傲天有些动容的问道:“你确认你想办这个案子?”
上官澜并没有注意到叶傲天的表情,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当然当然。”
叶傲天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尽力。”
……
皇宫议事大厅,关于案情已经讨论完毕,现在是商讨由‘天、地、玄、黄’中的哪组人员来办理周文俊被杀一案的时候。
天组组长沈飞:“此案事关重大,可惜天组最近外出办案,人手不够,想要召回成员所费时间过长,恐耽误了办案。”
地组组长孟麟风暗暗想到你们总共才三个人不在长安,竟然说人手不够,也是我运气背,刚刚将所有人全部召集回来,容我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来着。
听到沈飞的理由,皇帝的脸色是黑上加黑,一副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样子。
当然孟麟风也注意到了皇帝的脸色,只是这个案子说什么都不能接过来呀,问题在于如何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正在一干人等焦头烂额的时候,叶傲天抢先说道:“这次的任务,请交给我们玄组吧,保证破案。”
听到总算有人自愿请命,皇帝的脸色才好看一些,看着叶傲天微微点头。
天、地、黄三组的老大全都极力举荐叶傲天负责。至于这是为什么呢?原因无他,户部尚书被杀一案肯定牵扯到很多方的政治利益,既然有人胆敢刺杀尚书,那么幕后黑手必然是不容易抓获的。
即使查出零星半点线索,一旦牵扯到达官贵人还能不能继续查下去不?在这个利益倾轧的时代,最难做的是什么事?无非是夹在两个权利之间做磨芯。此类的案子六扇门各组老大包括组员的本意是不愿查,也不敢查。查不出来皇帝要怪罪,如果查出来,说不定结局还不如查不出来呢。
既然在这个时候叶傲天勇敢的站出来将这个案子抗了,其他的人还是满怀感激的,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六扇门肯定要有人站出来,问题只是站出来的是谁而已?
离开皇宫议事大堂,计毋庸连忙追上叶傲天,开口就问:“叶头?你怎么接了这个案子?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我们的。”
叶傲天点点头,有些唏嘘:“老计,你今年多大了?”
计毋庸一愣,不明白叶头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六十有二了。”
叶傲天感叹道:“是啊,我比你还大两岁,是时候该告老咯。”
计毋庸更加迷茫,问道:“那么叶头是什么意思?”
叶傲天转身看着计毋庸:“我们是时候找接班人了,老了,干不动了。”
“叶头想要谁接班呢?”
“上官澜,你看怎么样?”
“这孩子是不错,思维严谨,头脑灵活,只是只是……”
“只是一来她是女的,二来资历太浅?”
“不错,只怕难以服众啊。”
叶傲天拍拍计毋庸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走:“是啊,我这不给她创造机会吗?”
计毋庸终于弄懂了叶傲天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案子明显是个漩涡,你就不怕她爬不出来?”
叶傲天叹口气说:“怕啊,怎么不怕,可是这个案子就是她让我争取的。我想她应该胸有成竹吧?”
“胸有成竹?”
第二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上官澜突然‘啊...嚏’连打好几个喷嚏,是谁在想我呢?希望叶头能争取到这次机会。嘿嘿,尚书被杀,有意思。
看着上官澜不住傻笑的程轻城有点惊恐的问道:“小澜,你笑什么呢?”
“哈哈,户部尚书,哈哈,死了……”
程轻城满脸黑线:“小澜,你跟周文俊有仇?”
“什么?没仇啊。”
“那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哎,随便谁死我都高兴。”看着程轻城脸色不对上官澜马上接着补充道:“生活太无聊了,有人死我们就可以去查案,你不高兴吗?”
程轻城有点抓狂:“高兴……”这能高兴吗?如果被户部尚书家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们杀的呢……
“但是六扇门好像有四个组,能轮到我们吗?”程轻城提了个技术问题。
“我让叶头去争取,他答应了。”上官澜毫不担心。
“对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那么复杂的案子怎么可能有想法,等有机会去现场看看再说。”
如果叶傲天听到上官澜和程轻城的对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晕过去?
……
六扇门玄组议事大厅,叶傲天正在召集大家开会:“户部尚书被害一案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
玄组众成员异口同声的回答:“是!”,所有的人都看着上官澜,不少人暗自想到,就算我本来不知道,你这样大呼小叫只怕不单我们通过你知道,全六扇门甚至全长安百姓都知道了。
上官澜当然绝无可能在长安城大街上大呼小叫,如果真这样干了她也不用想继续在六扇门混了,直接卷起铺盖走人吧。
叶傲天双手平举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知道就好,不用过多表现,继续说:“这个案子皇上继续交给我们玄组负责,希望大家尽快破案,不要辜负皇上和朝廷对我们的希望。”
众人闻此言都愣住了,看着叶傲天,心里思绪万千,最近接连发生的两起大案竟然全都交给玄组办理,这样的情况代表着什么?
不管代表着什么,在怎样,如此难得的机会还是需要争取的。只有少数上了年纪的捕快在考虑这个案子的背景。
不过叶傲天下面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叶傲天缓缓说道:“这次的案子交由上官澜全权负责。”然后对着上官澜说:“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在大家一片哗然声中叶傲天宣布:“散会!”
……
叶傲天刚刚宣布散会,上官澜就风一般的跑出了六扇门。叶傲天本打算宣布完散会后不接受任何询问,非常潇洒的挥挥衣袖离开,将会场留给上官澜,哪晓得还没有容他将解散的手势做完上官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玄组成员全都满脸黑线的看着议事大厅的门口,只有程轻城十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追了出去,一般这种情况下,迟钝的上官涵要过个三五分钟甚至十多分钟才反应过来。
程轻城好不容易才追上上官澜,气喘吁吁的说:“小澜,你怎么就走了?”
“不是散会了吗?”
“叶头让你负责这个案子你没听到?”
“听到啊,所以我急急忙忙去办案嘛。”
“但是你好像没有说一下这个案子哪些人参加?”
上官澜惊讶的说:“哪些人参加?还用说吗,老哥加我们两呗,还需要其他人?”
程倾城感觉自己完全被打败了。
“那么我们第一步需要做什么呢?”程轻城提出一个技术问题。
“等我想想,吃饭的话要等老哥;如果是勘察现场,有他没他一个样,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先去尚书大人府看看吧。”上官澜果断的发号施令。
来到户部尚书周文俊的官邸尚书府,上官澜出示了六扇门令牌,命案发生现场已经被封锁,周文俊家一干下人均不得随意离开,等待接受审查。
户部尚书府是大唐比较传统的建筑结构,里三层,外三层。最外面一个天井四周均是下人房,一道院门分割里院外院;房屋近百间,尚书书房在最里面的院子中,四周高墙林立,并无后门,通往此院落只能从前门所进;数十名大内高手埋伏在院子中,也有巡逻的院丁每隔一个时辰巡视,防卫可谓是万无一失。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完全封闭的院落中,周文俊竟然在他的书法被人悄无声息的以利刃穿胸,横死当场。
上官澜和程轻城在现场转悠了两圈,询问了相关下人,并没有任何一个下人在周文俊遇刺之时听到丝毫响声。那么如果周文俊是在其他地方被杀死后再搬到书房的呢?似乎也不太可能,据周家仆人所说,周文俊遇害当日整天没有出门,一日三餐均由仆人送至房中,仆人们均能证实周文俊遇害之前没有离开周府;再说周文俊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三尺高墙尚且攀爬不过,不要说周府十尺高的围墙更是没有丝毫可能。周府整个大院仅有两道门,正门人来人往,万无周文俊离开无人知晓之理;侧门则离周文俊书房所在院落甚远,事发当日正值周府搬运物品,全天都有人从侧门搬运物品进府。加之书房内许多诸多细小证据,所以说基本上可以排除书房不是案发现场的可能。
周府书房所在的院落里安排的大内高手足有一十二个,能在这些高手监视之下进入到尚书大人的书房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不用说没有任何人发现。
但是凶手就是做到了这一系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知道。
第三章 犯罪动机
上官澜在尚书府别院中勾了一张仆人名单,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受询问。
“你最后一次见到尚书大人是什么时候?”
“傍晚酉时,我给老爷送饭。”
“你是第一个发现尚书大人遇害的吗?”
“是的。”
“你发现尚书大人遇害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戌时,接近亥时。”
“你有没有发现有人在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进入过后院?”
“没有。”
“亥时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
“没有。”
“尚书大人平日与什么人结仇?”
“不会的,不会的,老爷平日为人谦和有礼,对我们下人也是和和气气,从不与人结仇。”
……
为人谦和有礼,从不与人结仇,深得仆人爱戴的尚书大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遇害了。看着站成一排表情悲伤的仆人们,上官澜心里终于有点正常反应,确实好像很冤枉很悲惨啊!
问完仆人话后,上官澜抬起腿就走,程轻城追出来问道:“小澜,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上官澜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没有。”
“那么怎么不多看一下,就这么走了?”
上官澜叹了口气,看着程倾城说:“我饿了,再说这个案子的凶手方案手段太高明,基本没留下什么线索,我们恐怕要换个方向入手。”
程轻城听到上官澜说换个方向,兴致勃勃的问:“换什么方向?”
上官澜拉拉程轻城的衣服:“边走边说吧。”接着说道:“我们从犯罪心理学考虑……”
“什么是犯罪心理学?”程轻城继续提技术问题。
“哦,我们站在凶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上官澜换了一种说法,看来她并不打算跟程轻城解释什么是犯罪心理学。
“首先,只要是犯罪就肯定会有动机。我们站在凶手的角度考虑其犯罪的动机,应该不难找出凶手。”
“那么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有句话叫做,谁受益谁就有嫌疑。我们先考虑周文俊死后有哪些人受益,然后再从这些受益者中用排除法来缩小范围。当然这个案子事关重大,牵扯面甚广,我们很可能无法察觉隐藏的获益者,不过只要我们抓住杀人动机来考虑肯定可以获得蛛丝马迹的。”
“有道理啊,可是如果有成百上千的人获益呢?”程轻城跟喜欢技术问题杠上了。
“笨,那就是那个人该死!!!”上官澜狠狠的敲了一下程轻城的脑袋。
上官澜和程轻城离开户部尚书府,两人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早在府外等候的上官涵。
三人饥肠辘辘的来到‘十里香’,酒菜上齐后程轻城憋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小澜,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呢?”
“我们先研究下周文俊死后,哪些人会从中获利,然后在这些人中进行排查,或许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上官澜边盛汤边说。
上官涵满口塞满菜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判断谁获利呢?”
上官澜喝口汤,嗯,味道不错:“比如说周文俊死后遗产谁继承?”
“继承这个算什么利啊?反正早晚都是他的。”看来上官涵小朋友不明白人心的险恶。
“这个问题嘛,我们从两点来看,一看他的继承人嗜不嗜赌,如果嗜赌就有可能欠下赌债,这个就是动机啦;二看继承权有没有可能改变,如果继承权有可能改变也是杀人动机。”上官澜说完夹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还有是不是看他是否与人结怨?”程轻城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错,周文俊的社会关系也需要充分了解。”上官澜边啃鸡腿边说,嘟嘟喃喃的。
“那么快吃,吃完就去六扇门档案阁调周文俊的档案。”程轻城连忙说道。
(碎碎念:六扇门档案阁位于长安城六扇门内,记载着所有七品以上官员和社会知名人士的详细信息,当然一般情况之下不允许查阅。)
周文俊的档案足足有两尺多高,上官澜等三人开始分头翻阅。
不一会程轻城拿起一叠卷宗说道:“周文俊与户部侍郎郑云龙关系紧张,曾经为两淮水灾问题互相参奏,郑云龙的年纪比周文俊大,如果郑云龙想升任户部尚书的话只能等周文俊升迁或者死亡……”说道死亡的时候程轻城语气稍微顿了一下,“等周文俊告老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周文俊以这个年纪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也基本无升迁可能。”
上官澜点头说:“不错,将郑云龙列入嫌疑名单。”然后举起一份档案:“还有这里,周文俊的长子周寿全乃其已故妻何氏所生,不得周文俊所喜,但由于他以前只得这个儿子所以并没有另立继承人,不过五年前周文俊续弦诞下一子,周文俊就产生了想让幼子成为继承人的想法,因为幼子年岁善小而没有实施。加之周寿全嗜赌成命,不过这里并没有记载周寿全是否欠下赌债。”
上官澜将这份档案记录下来,想了想说道:“继续找,应该还有不少人有嫌疑。如果不能将所有嫌疑人列出来的话,我们现在所有的工作全都白做了。”
上官涵拿着一叠卷宗问道:“这个算不算?”
上官澜和程轻城闻声马上围过去,程轻城拿起卷宗读到:“长安城第二富豪宁书财,经营违规,整条街的商铺被周文俊查抄,为此宁书财损失数十万两银子,并失去争夺长安首富的机会。”
“不错,记录下来,留意一下。”上官澜说。
还有,程轻城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叠卷宗,声音有些发颤的读到:“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关系一直不睦,每年兵部尚书的军方预算增加提案都是被户部尚书以国库空虚驳回,周文俊还多次上书要求裁军,两人在朝堂之上曾经不止一次争锋相对。”
上官澜接过卷宗看了看:“先记录下来,不过这个问题要谨慎,不要泄露出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先调查一下这些人再说。”说完合起了卷宗。
隐约中上官澜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们忽略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有什么很不寻常的记录隐藏了起来,她甚至连是在周文俊官邸听到的还是刚刚在档案阁浏览过的也不记得,只是感觉有那么些东西被她忽略。
第四章 地煞门
离开档案阁后上官澜一行人来到长安城最大的赌坊,上官澜在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一个衣着邋遢的老年男子,输得分文不剩还赖在赌桌上不肯走,四五个赌坊打手一拥而上将老年男子抬起扔到了赌坊之外。
上官澜挥挥手,示意程轻城和上官涵跟她走,三人从赌坊后门出去只见刚刚被扔出的老年男子还躺在墙角正揉着腰。
上官澜上前掏出一锭银子说道:“帮我办点事,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老年男子一看到银子马上两眼放光,表情十分贪婪但是有些不敢接,畏畏缩缩的问道:“小姐让我做什么事呢?”
上官澜上下打量了番老年男子:“先发誓跟着我说‘我发誓我将誓死捍卫地煞门的荣耀,如果有人敢挑战地煞门的权威,我将斗争到底。’”上官澜随意编了一个组织让老头加入。
只见老头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颤颤巍巍的说:“难道就靠我一个人的力量?”
程倾城和上官涵直接被雷翻倒地。
上官澜哭笑不得的将银子扔到老头身旁:“其实没什么机会有人来挑战地煞门的荣耀,我现在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只要办好这件事,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老头小心翼翼的捡起银子问道:“小姐让小的做什么呢?”
上官澜低声说:“周寿全认识吧?”
老头连忙回答:“认识认识,周大公子谁不认识。”
“嗯,认识就好,我让你做的事就是盯紧周寿全在赌场的一举一动,主要是看他有没有欠人赌债,欠哪些人的钱,欠多少,有没有被人追债,反正所有跟周寿全相关的信息全部注意点,这些钱你先花着。”说完上官澜又扔了几锭银子给老头。
老头一听是这事,松了一口气陪笑着说:“一定保证完成任务,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以后我怎么联系您呢?”
上官澜思考片刻:“叫我门主好了,至于联系嘛,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就来这里找你,如果我不能来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会来。对了你叫什么?”说完指了指身后的黑白双煞。
老头点头哈腰:“小的贱名陈二狗。”
上官澜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听我的吩咐,办好每件事,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是问题。”
……
老头走后,程轻城不解的问:“小澜,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培养线人,这个陈二狗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线人,以后还会有很多,什么时候找个机灵的人来领导这些线人。”
“这个想法好像听起来很不错。”上官涵脑海里浮现出身后一大帮手下的壮观场景。
上官澜转身边走边说:“走,我们去调查下一个嫌疑人,你们知道郑云龙都有什么喜好吗?”
程轻城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来:“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上官澜最恨人说话不利索了,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胖子,你结巴了啊,痛快点说。”
程轻城一咬牙说道:“喜好烟花柳巷……”说完脸就红了。
上官澜并没有注意程轻城的表情:“哦~这个是有点麻烦,晚点调查他吧,我们先看下一个。”上官澜摸出一张记录着嫌疑人名单的纸条:“宁书财,就是你了,我们先去调查他。”
就在这时,六扇门一名小捕快飞一般的跑过来,见到上官澜等人连忙低声说道:“出事了,叶头让你们马上回去。”
上官澜一行人迅速回到六扇门。屋子内只有叶傲天一人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沉思,见到他们进来,示意带路的小捕快关门离开。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叶傲天、上官澜等四人,叶傲天说道:“宁书财死了。”
“怎么死的?我们刚想去调查他。”上官澜有些惊讶。
“宁书财死得也十分的诡异,而且死因恐怕正是因为牵扯到了周文俊的案子。”
“嗯?我们刚刚将他列为周文俊一案的嫌疑人,怎么死的?”程轻城问道。
原来宁书财今天凌晨被家人发现死在书房,整个死亡场景极其惊悚诡异,透露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宁书财仿佛面带笑容,但是那真的是笑容吗?有人这样笑的吗?宁书财的嘴角呈现一个弧度,我们都知道嘴角向上的弧度是笑,但是有哪个正常人能笑成宁书财的幅度?宁书财嘴角呈现出一个向上的半圆,几乎将鼻子都包括进去,最为难得的是面部肌肉竟然没有扭曲。而且尸体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整个造型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怎么说呢?不论从面色、眼睛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出宁书财已经死了,就像一个活人似的坐在那里。整个死亡场面除了嘴角的笑容似乎还有什么其他地方也透露出古怪,嗯?对了,宁书财的尸体居然没有僵硬,摸上去跟活人完全一样,皮肤柔软,有弹性有温度。
才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仵作以此判断宁书财应该死后不久,但是两三个时辰过后尸体仍然没有僵硬的迹象。那么宁书财的具体死亡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据说昨天晚上亥时左右,宁书财的书僮还最后一次见过他,再往后就是今天辰时丫鬟去给他送早餐,发现他已经死了,这个时间跨度也太大了吧?还有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将宁书财的尸体摆成如此诡异的造型?
第五章 逍遥泪
仵作仅能判断宁书财的死因是中毒身亡,至于中了什么毒?根本不得而知,唯一的线索就是中这种毒身亡后尸体不会僵硬,当然还有嘴角诡异的笑容,就算一个活人想作出那个笑容也需要外力支撑。如果在尸体僵硬之前将他的嘴靠外力拉出这样一个弧度等待尸体僵硬当然没问题,但是现在尸体不是没有僵硬吗?宁夫人曾经尝试将宁书财那个笑容抚平,因为用宁夫人的话来说就是‘看着那个笑容渗得慌’。可是不管宁夫人怎么努力企图改变宁书财嘴角的笑容,只要施加的外力一消失,那个笑容就又回来了。
宁书财的死还有一件不寻常的事就是,他死后是坐在书桌旁的,书桌上摆着一张写好的遗书,遗书上书“吾拼搏半生,创下不菲家业,皆因一己私欲,铸成大错,望周文俊在天之灵安息!”。为什么遗书里会提到周文俊?难道周文俊是被宁书财所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又有两个问题:一、宁书财是怎样杀害周文俊的?宁书财手无缚鸡之力,就算要杀总得有一个帮手吧?这个帮手是谁呢?二、最关键的一点,宁书财的书桌上根本没有墨,也不见蘸有墨水的毛笔,他用什么写的字?
当然还有他中的什么毒诸此一类的问题。种种迹象表明宁书财不太像是畏罪自杀那么简单,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周文俊的死和宁书财的死有着某种关系,或许周文俊真的就是被宁书财所杀,也或许他们两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现在需要弄清楚两人之死其中的关联。
上官澜皱皱眉头:“竟然有这样的毒药,让人中毒身亡后身体不会僵硬并且带一个诡异的笑容?叶头您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见多识广,知道是什么毒药吗?”
叶傲天淡淡的回答:“不知道,我活了六十多岁闻所未闻,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
上官涵连忙问:“谁?”
没等叶傲天回答上官澜抢先说:“茵仙姐离得也太远了,来回一趟至少一个月。”
是啊,唐茵仙呗,四川唐门老大有什么毒没见过,又有什么毒她一眼看不出来的?要不怎么说‘天下之毒出唐门’?
叶傲天说:“不用,她不在四川,前几天她给我飞鸽传书,她现在就在长安,好像她们唐门出了点什么问题,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长安?太好了,她住哪呢?”上官澜脱口而出,不过马上又开始担心,能不担心吗?唐茵仙就在长安,如果让她再和老妈见到又要火星撞地球,大战三百回合,虽然好像不关上官澜什么事,温玥的事根本轮不到她操心,可是城门失火,殃及上官澜这条在池塘中十分无辜的小鱼就大大不妙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尽快弄清那种来历不明的毒药上官澜还是很开心的。
“悦来客栈,天字号房。”叶傲天话音刚落上官澜就消失了,就好像重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叶傲天一脸被噎住的表情看着上官涵和程轻城。
程轻城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叶傲天抱抱拳:“不好意思,叶头,我们先走了。”说完拉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上官涵头也不回的跑了。
来到悦来客栈,碰巧唐茵仙外出不在。三人无事索性坐在悦来客栈等唐茵仙回来。
程轻城沉默了一阵问道:“周文俊和宁书财倒底有什么联系?一个当朝一品,另一个富甲一方。”
上官澜听到程轻城的问话,脑里火花一现,低头思考片刻,猛的一抬头说:“钱,一个管钱,一个有钱。”
“我们申请查账,看看周文俊和宁书财到底哪还有笔帐务有牵连。”上官澜接着说到。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整个客栈顿时鸦雀无声,客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美人,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就是唐茵仙。
唐茵仙见到三人颇感惊讶:“这次我来长安行事低调,本想办完事后再去找你们,你们怎么现在就来了?”
上官澜也不跟她客气:“叶头告诉我们你在这的,出事了,又要劳烦茵仙姐。”
上官澜将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说道宁书财中毒症状的时候唐茵仙微微皱了下眉头。
等上官澜说完唐茵仙说:“你所说的这种毒药不是我们唐门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毒叫做‘逍遥泪’,中毒之人症状和你所说的十分相似,这种毒在江湖中极其少见,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用来毒宁书财这个大老粗可真浪费了。走,带我去看看。”
上官澜一行人携唐茵仙来到宁书财的府衙,进入到停放宁书财尸体的大厅。
在获得家属允许后,唐茵仙走过去示意上官涵和程轻城上去推开棺材板。哗的一声棺材盖被掀开了,唐茵仙连忙上前仔细查看。
尸体上的诡异笑容依然没有消失,整个人就好像睡着一样,并没有死去,只是那个脸看上去实在惹人讨厌,就好像,好像那个什么?对了,就想带了一个面具,现代马戏团里面小丑的面具,上官澜看了一眼再不想看第二眼。
唐茵仙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尸体,最后略带兴奋的说道:“不会错的,正是中了‘逍遥泪’的现象。”
第六章 连环毒人
唐茵仙围着棺材走了一圈又一圈,贪婪的流着口水盯着棺材里的尸体,仿佛这世上没有比那具尸体更可爱的东西了,然后拿出银针、火石、硝石、硫磺、一支水晶做成的柱状容器(就像今天的试管),一只精致的小油灯(长相和酒精灯十分相似),还有很多上官澜她们不要说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东西,直看得他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唐茵仙拿出银针在宁书财的尸体上刺了一下,银针马上变成黑色,然后再用银刀从尸首的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小块皮肤下来,然后放到水晶容器中,往里面添加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液体,最后用一个架子将水晶容器架到小油灯的上面,点燃油灯不多时容器中就只剩下少许粉末。唐茵仙将粉末取出,小心翼翼的用个瓶子收了起来。
上官澜越看越觉得唐茵仙完全就是在做化学实验嘛,过程中非常专注,前后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唐茵仙根本不跟他们三人说一句话,也不发出过多的声响。
程轻城和上官涵两人在一旁看傻了眼,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唐茵仙这些神秘古怪的举动,她的所作所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终于上官涵看唐茵仙应该算是结束了,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茵仙姐,这是什么?”指着唐茵仙收拾粉末的瓶子。
唐茵仙开始收拾她那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瓶子啊!”
上官涵脸上一大滴汗,没有想到唐茵仙竟然会这样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轻城见状接着问:“瓶子里是什么呢?”
唐茵仙听到程轻城的话语这才从‘化学实验’中回到现实:“这就是‘逍遥泪’。”
本来没有太多好奇的上官澜一听大惊:“什么?你把‘逍遥泪’炼出来了?”
“是啊。”
“不管任何毒药你都可以从尸体中炼出来?”上官澜接着问道。
“也不是所有,不过十之八九吧,少数炼不出来。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将这具尸体全部给我,我将会非常非常高兴。”唐茵仙做出一副色迷迷兴奋雀跃的样子看着宁书财的尸体。
“你想把它炼成毒药我没什么意见。”上官澜十分潇洒的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唐茵仙眨眨眼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啦。”
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茵仙姐,你这次来长安什么事呢?”
唐茵仙停顿了一下:“唉,唐门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我才接任两年多就不停的出事,之前几十年也不见出一次事,难道我是灾星?呸呸呸……说来话长哦!”
上官澜饶有兴趣的说:“不怕,我们时间多。”
唐茵仙叹了一口气:“唉,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来就是追查这种‘逍遥泪’的毒药。最近不少江湖人士都死于这种毒药,很多人怀疑是我们唐门所为,并且有不少好事之徒直接找来我们唐门要我们给个交代。就这一个多月江湖中,有名有姓死于‘逍遥泪’的人已经三十五个,还不算这里躺着的这个。其中不乏高手,黑白两道都有,根本找不到丝毫线索,这不,我一路追查‘逍遥泪’就来到长安了。”
上官澜闻此微微有些惊讶:“难道这种毒药很常见?怎么施放?症状如何?”
唐茵仙感叹道:“‘逍遥泪’这种毒药的杀伤力几乎是我所见最厉害的,只要将这少许粉末吹到空气中,方圆五米内的人畜全无幸免。”说完唐茵仙将她收集粉末的小瓶子拿了出来。
上官澜听到毒药竟然是靠空气传播,一下子脸色惨白,支支吾吾的问:“嗯?这个……那个……我们会不会……中毒啊?”
唐茵仙见状有些好笑:“放心啦,还差最后一道提炼工序没完成,现在是安全的。”
上官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早说嘛!”
唐茵仙接着说:“至于中了‘逍遥泪’的症状也和中寻常毒药不一样,首先中了‘逍遥泪’的人死后尸体不会马上僵硬,需要待三日之后尸体才会慢慢恢复正常,开始僵硬。这次运气真好,之前见到的所有尸体都超过三日,只有在三日之内才能炼出‘逍遥泪’;其次是最厉害的,中毒之人不会马上死去,而是在之后的两个时辰里慢慢死去,中毒之人会觉得到了极乐殿堂一般。”这里唐茵仙故意停顿一下卖个关子。
上官澜连忙问道:“不会马上死去有什么厉害的?两个时辰毒性好慢哦。”
唐茵仙笑得有一丝诡异:“在中毒后的第一个时辰中只是觉得像微微喝醉了似的,全身会暖洋洋的很舒服,有些神智不清,甚至身上会散发出淡淡的酒气,但是只要中毒进入第二个时辰,个人神智会完全丧失,下毒之人让中毒之人做什么,中毒之人就会做什么,跟一个傀儡没有任何区别。”
程轻城惊呼:“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有解吗?”
唐茵仙摇摇头说:“目前我还没找到解药,不过用我们唐门秘制的百灵丹可以续命三日。”唐茵仙掏出三粒雪白通透的药丸递给上官澜:“这里有三粒百灵丹,你先收着以防不测,寻常毒药百灵丹基本都可解。如果太厉害的至少你们还有时间来找我看看。”
上官涵听得目瞪口呆:“如果茵仙姐也不能解呢?”
唐茵仙笑道:“那么你可以安息了,天下如果有我不能解之毒,恐怕除了下毒之人再无他人可解。”
第七章 急性子凶手
上官澜问道:“茵仙姐对于下毒之人有什么线索没?”
唐茵仙听到问题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话:“按理说‘天下之毒出唐门’,‘逍遥泪’如果放在唐门绝对是镇门之宝,天下虽大但是有谁能配制出这种毒药我还真想不到,不过‘逍遥泪’出现在江湖之中仅短短一个多月,也难说什么人机缘巧合遇到天地生成之灵物,配成‘逍遥泪’也说不定。”
“你们看,这些是中了‘逍遥泪’的江湖人士的姓名和相关资料,这里面看起来似乎有些古怪!”
唐茵仙拿出的纸上写着‘王峰,青衣门副门主,五日在长沙死于‘逍遥泪’;陈宇天,沙河帮堂主,八日在南昌死于‘逍遥泪’;……申中方,湖北乡绅,富甲一方,十九日死于‘逍遥泪’;赵日舟,伏虎山大当家,二十三日在郑州死于‘逍遥泪’。’
上官涵不解的问道:“这说明什么呢?”
上官澜沉思片刻,突然拿出一支炭笔开始勾画着,不一会描出中国地图的大概方位,写上被害人的名字,然后再用笔将所有被害人按时间顺序连在一起。
线连成以后,上官澜恍然大悟:“这三十五个人死亡时间和地点是有规律的,从长沙开始一条线走下来,按照茵仙姐记录的最后一个被害者赵日舟是在郑州被害,那么下一个受害者很可能会出现在长安,时间来说也就是这两天。”
“不错,长安的受害者已经出现了。只是这些受害者有什么共同之处吗?”程轻城问道。
上官澜目光灼灼的说:“从表面来看这些受害者非富即贵,多数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少数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现在死亡人数到达三十六人,如果按之前茵仙姐说的中了‘逍遥泪’毒之人最后一个时辰会受下毒者的摆布,那么这些人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呢?”
唐茵仙想了想说:“没有,我一路追踪过来,凶手都能快我一步,除了这次的宁书财之外其他还没有任何一个受害者我能在遇害后的三天内见到,这次是托你们的福了。长安之后凶手的下一站会是哪?我也不知道。”
上官澜在地图上点点画画:“这个凶手下一站去哪我们暂且不管,比较周文俊不是中毒身亡,而宁书财的死似乎和周文俊又有着某种联系,现在我们至少知道宁书财是中什么毒身亡的。只是这个杀人动机有些混乱了,究竟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或者有没有他们共同认识的人?”
“一定有被我们忽略掉的线索。”程轻城说道。
上官澜拿出周文俊的档案随意翻看,突然上面的一条记录吸引住了上官澜的目光。
拿起档案读道:“户部尚书周文俊,在扬州府库房被劫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的前提下,独自力排众议将四川灾区赈灾银两的调配任务交予扬州府完成。”
“什么?”程轻城听到一愣。
上官澜接着说:“说起来周文俊可帮了我们大忙,如果不是他给荀九州一个机会,我们或许等不到荀九州铤而走险。”
唐茵仙点点头:“没错,那种时候做出那样的决议简直匪夷所思啊,不过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看来周文俊的背景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荀九州有直接联系还是只是间接被荀九州利用了?现在人都死了……”上官澜惋惜的叹道。
“如果周文俊是被人灭口,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弄个宁书财来背黑锅呢?而且我们刚刚将宁书财列为嫌疑人,宁书财就被害是不是太巧了点?用‘逍遥泪’谋害宁书财的凶手跟之前使用‘逍遥泪’杀害三十五人的凶手是同一人吗?如果是同一个的话,按理说他之前的一个月都不在长安,周文俊死的时候应该还在郑州,为什么一来长安就杀了宁书财,还写下那样的遗书?但是如果不是通一个人,按茵仙姐的说法‘逍遥泪’极难获得,那么这个凶手和杀害前面三十五人的凶手有什么联系呢?”程轻城噼里啪啦提出一堆问题。
“我们可以做个假设,如果凶手杀害宁书财的目的是为了让周文俊一案结案,那么现在我们知道他是用‘逍遥泪’让宁书财写下杀害周文俊的认罪书,这样一来凶手想结案的目的就达不到,你们说凶手下一步会怎样做呢?凶手为什么急于结案,而且动作如此之大,为了结案不惜杀害长安城第二富豪宁书财,周文俊之死身后隐藏有什么秘密呢?”上官澜一只手放在桌子边敲边说。
“是啊,凶手为什么这么性急?”唐茵仙自言自语说道。
“有什么线索凶手不想我们发现!”上官澜猛的一敲桌子站起来。
只可能是凶手在杀周文俊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关键性线索怕被六扇门发现,才会这样急于结案,不惜铤而走险也要将案子结了,但是这个线索是什么呢?
“不管了,我们马上去尚书府。再仔细查一次,我就不信整个案子可以如此天衣无缝。”上官澜果断的说。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研究下‘逍遥泪’,估计我会在长安待一段时间,你们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唐茵仙说道。
上官澜一行人离开了‘悦来客栈’直奔尚书府,来到尚书府后院,周文俊遇刺的院子。上官澜等三人分头在院子中一寸一寸的检查,一个时辰后三人将整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丝毫发现,而周文俊遇刺房间的门窗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换句话说凶手很可能是周文俊的熟人,是周文俊开门放其进去的,只是据仆人们说那天周府好像并没有外人来访,难道凶手是周府内的人?
第八章 两个周新
上官澜再次将周府相关佣人丫鬟全都叫过来。
重新审问一遍后,上官澜惊讶的发现那天最后一个进入院子的人是周文俊的管家,而不是之前所说的最后一个见到周文俊的佣人。
当日,周文俊的管家亥时进入院子和护院保镳还打了个招呼,只是进入院子半柱香功夫就出来了,据说只是照例巡视一下院子,并没有打扰周文俊。而且的确有保镳看到管家在院子中绕了一圈。
那么这个管家呢?上官澜发觉这两次她审问的周府一干人等中管家都不在其中,她连忙传唤管家,结果让她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
周府佣人告诉上官澜等人管家不在府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不正常的地方,管家打理一大个府宅当然事多,直到一行人来到宁书财府邸。
上官澜再一次确认:“宁书财死前最后一个来宁府拜访他的人是谁?”
“周新!”
宁府所有的仆人都给出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个周新是什么人呢?无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每个月都会来找宁书财,而且每次一来就是半天,至于这个周新是做什么的、家住何方、来找宁书财有什么事,没有一个人说得上来。
上官澜觉得周新这个名字十分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只是隐约觉得似乎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而且就是这两天。
管他是谁呢?奔波了一天,三人就中午时稍微分吃了一点东西,现在已经又累又饿,吃饭要紧,总不成为了办案不吃饭吧,上官涵和程轻城已经抗议多次,要求吃饭。
上官澜看了看时辰已经酉时过半,换成二十四小时制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肚子是有些饿了。
三人来到‘福满楼’,各色酒菜点了一桌子。上官澜来‘福满楼’吃饭已经吃成现在所谓的贵宾客人了,具体怎么说呢?大唐也没多少优惠条款,简单来说也就,上官澜到‘福满楼’吃饭可以月底一次结帐,并且每次都为她提供上等包房诸此以类。
结果菜刚刚上好,上官澜拿着筷子刚捻了只香辣虾,程轻城突然问道:“不知道周新回来没?我们晚上再去周府看看?”
上官澜猛的想起原来周文俊家的管家也叫周新,那么这两个周新是同一个人吗?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总得把他弄清楚,想到这上官澜再也坐不住了,拖起上官涵和程轻城就跑:“走,不吃了,我们现在就去周府!”
上官涵和程轻城呢?当然不会不跟上官澜走,只是二人眼明手快,一人两只鸡腿抢到手中,跟着上官澜跑出店去,边跑边啃,程倾城还不忘递一只给上官澜。
上官涵满嘴鸡腿含糊不清的问道:“小澜?为啥那么急呢?吃完饭再去怕什么?”
上官澜说道:“快,来不及解释了,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三人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周府,站在周府大门外,刚好将鸡腿啃完,找了条手绢擦擦油嘴。
……
周新依然不在周府,不过这次来周府经过调查,上官澜发现周新此人非常诡异,怎么说呢?周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上至夫人、少爷,下至家丁、丫鬟竟然没有一人知道周新的来历。难道所有人只知道周新是周府的管家,平日有什么事找周新?当然不是,周府有事找的也是二管家,家中大小事件均与周新无关,甚至就连户部尚书周文俊对周新也礼让有加。
周新什么时候离开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没人知道,周新去了哪更是没人知道,不过还好上官澜的最后一个问题总算有人知道。
上官澜问道:“周新是什么时候来到周府当管家的?”
周家上下就周夫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周夫人说道:“这个家是相公和我成亲之后才搬来的,家中所有下人均是搬来后才请的,只有周新除外,周新一直跟着相公。我们成亲到现在也有近十年了,周新跟相公的时间恐怕有二十来年吧。”
虽然答案差强人意,不过总算有一个问题有人能回答,上官澜对此还算满意。
只是,只是,上官涵听完周夫人的回答后自作聪明的问道:“那么周府搬来这之前关于周新的事,大少爷知道吗?”上官涵对于他能提出的这个问题得意洋洋,为什么呢?周家身份最高的就周夫人和两位少爷,小少爷年纪还小肯定不知道,大少爷虽然不知道多少岁了,不过难说他就碰巧知道搬家前的事呢?
上官涵问题一出口程轻城给他送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难得见他问出一个有价值的问题啊。
不过大少爷周寿全回答道:“搬家的时候我大概还不到十岁吧,没有太注意这些事,再说时间都那么久了。”
看样子是没有办法了,上官涵得意洋洋的表情变得有点泄气。
上官澜安慰的拍拍老哥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夫人了,如果周新回来的话还请夫人通知我们。”
……
离开周府后,程轻城说道:“小澜,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上官澜眉头微皱:“目前还不知道周府管家周新和最后一个拜访宁书财的周新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周府的管家也够神秘的啊,竟然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家中什么事也不管,像大爷一样供着的管家你家要吗?”
第九章 无头尸
程轻城马上明白上官澜的问题,连忙摆手说:“当然不要了,要了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有拿管家当大爷供着的吗?”
“就是,你都不会要,周文俊怎么会要呢?”上官涵无精打采的说。
程轻城站在一旁满脸黑线,这叫什么话!
“暂且先不去不管宁书财最后见过的周新,单是周府管家周新就很不寻常,他和周文俊背后肯定不会是主仆那么简单。只是周新和周文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周文俊的档案上对这个周新也没有记载,周文俊为什么要白养着周新呢?而且还对这个周新毕恭毕敬的?”上官澜没理那两个人自顾自的说道。
上官澜沉思了一阵还是没有答案,遂拍拍手说:“算了,周新的问题等晚些他回到周府或许就可以弄清了,懒得废这个神,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吃饭吧。”今天的饭吃的真是不顺利啊。
就在这时,又有六扇门的小捕快跑到上官澜等人跟前气喘吁吁的说:“城外河边发现无头死尸!”
…………
因为叶傲天让上官澜负责追查周文俊被害一案,随后发现宁书财的死也牵连其中,遂六扇门决定将近期内所有长安城大小命案全都交由上官澜处理,如果确认与周文俊和宁书财的命案无关再找其他捕快跟进,所以现在长安城只要一发现命案就会立刻报到上官澜这。
三人不由得强打精神向城外河边奔去。
长安城外小河边,尸体尚未搬走,只见一名男子上半身倒在河边,另一半还浸泡在河水之中,头颅却不见了,也不在身体附近。尸体的衣着看起来颇为华丽,应该是大户人家才对,从身材和衣着判断该尸体是名中年男子。
上官澜询问一旁办案的捕快:“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捕快甲说道:“今天中午路过的樵夫看到前来报官的。”
上官澜接着问:“有没有确认尸体的身份?”
“目前还没有确定,不过有路过的行人认出这身衣服是周府管家所着。”
上官澜一愣:“哪个周府?”
捕快甲:“刚刚被害的户部尚书周文俊府上。”
上官澜大惊失色:“什么?”
捕快乙指着前方说道:“上官捕快你看,那边周府的人来认尸了。”
上官澜定睛一看,果然前方走过来的不正是周府二管家周云?刚刚她才询问过周云不想没过多久又要来一次。
上官澜走过去打招呼:“二管家,你看这具尸体是不是周新的?”
周云看了看说道:“似乎应该是周新的尸体。”
“你怎么判断的呢?”
周云说:“这具尸体身上的衣服正是周新离开周府时所穿。”
上官澜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难道单凭衣服就可以判断这具尸体是周新的?”
周云不慌不忙的解释:“周新的这套衣服是专门找裁缝做的,全长安城仅此一套。”
上官澜暗暗想道即使衣服是周新的,难道衣服还不能拔下来?颇有些寒的上官澜接着问:“周新还有其他特征吗?”
周云听到上官澜的问题后陷入了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云就是没想出来,最后无奈的说:“小的跟周新不熟,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征。”
上官澜拿周府的人真是没办法,不熟还来认尸:“周府谁跟周新熟?不能找个熟的来认尸吗?”
天空阴沉沉,冷风飕飕的刮着,但是周云满头大汗的回答:“周府就我跟周新最熟了。”
上官澜微微闭了下眼,忍不住吼道:“你!!!”
周云被上官澜一吓之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啊……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快说。”
周云拿出手绢抹了一把汗:“周新前两天不小心被匕首割伤,手上应该有一条疤痕。”
上官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让她的怒火稍微平息一点点,指着尸体:“疤痕在哪?”
周云小心翼翼的指着尸体手背上的一条不足一厘米的疤痕:“你看,这不就是周新,这里有疤!”
上官澜抬头望天,苍天啊,周府的人都是人才!她强忍怒火:“算了,你过去画一份周新的画像,待我们找到他的头再说。”
周云连忙点头称是,不多时拿着一张纸走过来,说道:“画好了。”
上官澜接过纸张一看,这一看倒好,怒极反喜。纸张上周新的画像,头像个歪葫芦,眼睛比铜钱还大,鼻子?鼻子没有,嘴巴呢?嘴巴就一条弧线,耳朵头发都是一两笔勾出来的。根本没有丝毫特征可言,或者这样说从画像的轮廓仅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头。
上官澜咬牙切齿的问道:“周新的头像个葫芦?”
周云十分不解的反问:“当然不是,周新长得还挺一表人才的,怎么能像葫芦呢?你为什么这样问?”
上官澜将画递到周云的眼前:“周新的头不像葫芦,那么你画的这个像什么呢?”
汗迹刚刚才干掉的周云立刻又满头大汗,委屈的说:“这个……嗯,在下实在不善画画,画的不好,莫怪莫怪。”
上官澜气不打一处来,不善画画在这浪费时间做什么:“去周府找个善于画画的来画周新的相貌。”
周云连忙口口答应,掉头兔子般的跑了。
上官澜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对,跟在后面喊:“找见过周新的人来画!!”如果不说谁知道周云找个什么人过来,找个瞎子都说不定。
第十章 替死鬼?
费尽不少周折,上官澜总算是拿到了周新的画像,虽然画上的那个人怎么看也跟一表人才没有任何联系,不过总算看得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上官澜接过画像连忙叫上程轻城和老哥直奔宁府,之前不能确定到底两个周新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有画像在手,至少可以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周新,也算了却心头一个大大的疑惑。
上官澜拿着画像冲进宁府,找到一个看上去十分老实的仆人问道:“你过来看看这张画像上的人是不是经常来找你们老爷的人?”
仆人甲十分仔细的看着画像,看了快一炷香十分,终于摇摇头:“这个不是经常来找我们老爷的周新。”
上官澜有些吃惊,本来她心里几乎已经认定两个周新是同一个人,现在竟然说不是,那么宁书财最后见到的那个周新又是谁呢?
只见仆人甲,慢慢悠悠的接着说:“来见我们老爷的那个周新有胡子,这个没有,其他倒是蛮像的。”
上官澜只觉得天旋地转啪的一声跌倒在地……你们都是人才!!
上官澜随后又询问了几个宁府仆人,虽然开始被仆人甲调戏了一把,不过总算可以确定两个周新是同一个人,上官澜心情大好,这么多天来案子似乎是第一次找到突破口。
回到六扇门总部,上官澜思考着这些天发生的事,这个案子的凶手很厉害,动作也很快。他们发现宁书财有嫌疑,正准备找宁书财,宁书财就死了;然后他们发现周文俊最后见到的人很可能是周府管家周新,同时意外发现宁书财最后见过的人也叫做周新,就在他们想办法确认两个周新是不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周新竟然被人砍掉首级,死在河边。究竟什么人和周新有深仇大恨需要砍去首级来泄恨?
难道周新真的死了?突然一个念头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上官澜都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上官澜回忆起前世还是展颜的时候看过的一些侦破电视或小说,很多时候凶手为了脱身都是找一个和自己身材相似的人,将其杀死,弄得面目全非,冒充是凶手本人,做真凶的替死鬼,这样凶手就作为一个死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觉之中,然后可以进一步完成他的犯罪计划。
这次周新的死法,首先首级丢失,符合尸首面目全非的条件,然后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对了叫周云的,说什么他和周新最熟,结果认个尸体就通过衣着来确定,嗯?哦,还有手上那个不到一厘米长的伤口,这些表面特征都是可以很简单做出来的。
如果死者不是周新呢?那么根据这些表面特征根本没有人能辨认出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但是,现在要通过什么办法才能确认周新到底死了没有?没有一个人熟悉他。
如果假设周新没有死,并且假设周新就是杀害周文俊和宁书财的凶手,那么现在周新下一步会做什么呢?他的犯罪计划完成没有?如果他的计划完成,用这种尸体冒名顶替的手段来让自己脱身的话,现在的周新很可能已经远走他乡,上官澜很可能再也找不到周新,换句话说她也就根本就没有结案的机会。
慢着,中间好像有什么不对,这个案子似乎不应该那么简单,周新的犯罪计划难道真的就那么简单结束了?
对了,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周新的犯罪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二十多年一直待他不薄的周文俊,周文俊都死了他和宁书财到底有什么仇恨呢?
现在发生的三起命案,最关键的就是动机,究竟是什么东西将三个人联系在一起?周新跟着周文俊二三十年,并且每月会见宁书财一次,每次都是半日以上,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三人接连不断的命送黄泉?
所有的谜团都要从作案动机来解决。
想到这上官澜立刻拉上程轻城和上官涵开始从头查阅周文俊和宁书财的资料,重点查在十年前周文俊续弦前的部分。
不过由于那会周文俊才从官低位卑的外官升上来,记录聊聊无几,没有太多的资料;而宁书财十年前的记录更离谱,竟然是一片空白。当然如果宁书财十年前还没发迹,肯定不可能有记录。如果六扇门要将整个大唐所有人都资料全都记录下来那么长安城仅用来装档案恐怕都嫌小,同时六扇门负责记录档案的人恐怕没有十万也得八万,所以当然只有社会地位达到一定高度才会在六扇门有记录。
辛苦到半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上官澜又失望又沮丧,整个案件死了三个人竟然貌似天衣无缝,无从下手。
上官澜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不对,凶手为什么要急于要杀掉宁书财,甚至写下认罪遗书,如果整个案子天衣无缝,凶手又是担心什么?或者说凶手为什么那么急于让六扇门结案?
究竟是什么线索没有发现?
突然上官澜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的站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上官涵和程轻城完全跟不上她,二人一愣,停了片刻才追赶出去。
上官澜一路飞奔,跑回到档案阁,再次翻看周文俊和宁书财的档案。
果然是这样,上官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第十一章 江宁县
周文俊档案上的一段貌似毫不起眼的文字引起了上官澜的注意。
档案上是这样记载的:开元二年,江宁县发生暴乱,县衙被暴民攻破,该县县令史勤被暴民杀害,就在暴民即将血洗县衙的关键时刻,周文俊出现并说服暴民放下武器。后因朝廷无一官员敢出任江宁知县,遂周文俊从一介布衣破天荒的提拔为江宁知县。三年任期满后周文俊因政绩卓著,经保举升任户部侍郎,次年因时任户部尚书告老,周文俊升任户部尚书至今。
四年时间周文俊就从一介布衣升至一品大员,这个运气也太好了点吧?而且,而且,那个保举升任?按理说周文俊一介布衣,平乱有功升任县令已经是天掉下来的大运气了,干个县令三年能有什么业绩?全县人口提高两倍?收入翻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即使以上这些全都做到,也最多只能算治理有功。三年一任,任期满升一级在当朝就算得上是政绩显著,呵呵,这个周文俊可乖乖不得了,一升就升到户部侍郎。这样大幅度的升迁恐怕就算不是绝后至少也是空前的。而且居然那么碰巧他升至户部侍郎的第二年就遇到到户部尚书告老的好事?
周文俊的档案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一介布衣,用区区四年时间升至一品大员,并且是统管财政的肥差。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结果的?
上官澜陷入了沉思,片刻过后她并没有理出任何头绪。
不经意间又翻开了宁书财的档案。宁书财,江宁县人,一看到江宁二字本来已经混混欲睡的上官澜突然打起了精神,马上挺起腰坐直接着翻阅下面的内容。上面如是记载着:宁书财,开元三年在江宁通过贩卖官盐起家。当时因江宁才发生过暴乱,故没有盐商敢至江宁贩盐,宁书财成为江宁贩盐第一人。三年后宁书财将长安东大街整条街道商铺买下,次年即成为长安数一数二的富豪至今。
上官澜的大脑中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开元二年至开元五年的三年时间中,江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造就了两名顶尖人物?两人都是一蹴而就,一举成名,并且都在各自领域爬到巅峰位置。区区一个小县城,在同一时期就出了两个这样的人,实在是匪夷所思。究竟举荐周文俊从县令升任户部侍郎的人到底是谁呢?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从时间上推算周府管家周新应该也是在江宁时就跟随周文俊的。
所有的谜团直指江宁,当然上官澜并没有打算马上跑去江宁,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跑去一无所获也很正常。
只是这个谜团的突破口究竟在哪呢?上官澜感觉她已经找到了破案的关键,就像一座迷宫上官澜已经走到了出口处,并且已经看到了离开迷宫的大门,但是这道门居然上锁了,钥匙在哪呢?
上官澜索性无聊,开始随意的翻看开元二年之后江宁县的档案,翻了不知多少个时辰。旁边的上官涵和程轻城开始还跟着上官澜一同翻看,慢慢的上官涵打起了瞌睡,程轻城逐渐有些迷糊,不停的打哈欠,最后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剩上官澜一人还在翻阅,一直翻到了开元六年,没有发现其他不寻常的记录。
上官澜无奈只好丢开江宁县的档案,伸伸懒腰,开始查看户部档案,直到上官涵被饿醒了也还是没有线索。
上官涵满脸无辜的摸着他实不实发出声响抗议的肚子,上官澜笑笑,丢开手里的档案,摇摇手说:“今天先这样吧。过去叫醒胖子我们去宵夜,其他的问题明天再说。”
睡意朦胧的程轻城感觉到有人在摇他,猛的一下坐起来,趴着睡觉的桌子上流下了一滩晶莹的口水,问道:“开饭了?”
看来他饿得受不了了。
坐在饭桌前,菜还没上齐上官涵和程轻城嘴里就塞满了食物,上官澜则只端了一碟花生米放到自己跟前,继续思索刚刚翻阅的资料,偶尔拈上一颗。
上官涵和程轻城坐在一旁,虽然嘴里塞满了菜,但是还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程轻城嘟嘟喃喃的问道:“小涵,你们这次回老家怎么样?”
上官涵忙着将口中的菜咽下,无限回味的说:“扬眉吐气啊,不过都是小澜的功劳。”
程轻城不解的问:“其实你们爷爷够有钱的了,何必对你们还那么小气?”
“是啊,不过老爷子一辈子都这样,守财奴,还好他告老还乡了。小时候他还在长安当官的时候我们日子更难过。”
“对了,老爷子五十岁告老的?”
上官涵咬着筷子思考片刻,回答:“是啊,朝廷惯例都是五十岁告老嘛。”
一旁沉思的上官澜突然猛的将头抬起盯着上官涵,语气森森的问道:“五十岁告老是朝廷惯例?”
上官涵被老妹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好一会才缓过来有些不肯定的结结巴巴说道:“好像都是五十吧?”
上官澜明显对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满意,将目光转向程轻城。
程轻城看到上官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盯得他心花乱放,滔滔不绝的说:“是啊,虽然朝廷没有明确规定,但是一般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五十岁告老。”
上官澜接着问:“那么有没有特例?”
“特例?”程轻城也开始咬着筷子考虑,良久才说:“前年的卫尉寺少卿病重不能理政,四十六岁告老。”
上官澜直接切入正题:“有没有三十六岁告老的?”
程轻城不假思索的回答:“除非病重不医,否则绝无可能。”
上官澜还不死心:“如果因为犯错误呢?”
“绝不可能,三十六岁正当壮年,前途一片大好之时,即使犯错,小则警告,大则降职,再不行革职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怎么都不会告老。”程轻城一字一句很肯定的说道。
上官澜听到程轻城的回答,本来阴气森森的脸庞突然像一朵绽开的鲜花,嘴角向上弯弯,笑得越来越甜,程轻城心里美得呀~
最后上官澜大笑出声喊道:“原来是这样!!!”
第十二章 武器库
不等程轻城和上官涵反应过来,上官澜丢下一句话就跑人:“吃完东西后,来档案阁找我。”
程轻城和上官涵哪还敢吃,这次连鸡腿也没来得及抓就跟着跑了出去,不想待两人出门发现上官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一路飞奔,跑到档案阁见到上官澜拿着一叠档案在发呆。
上官澜见到二人进来,微微一笑说:“我们就从这里入手。”
上官涵和程轻城闻言精神稍微振作起来,马上围过去。
上官澜用手指着一份档案说:“陈新州,三十六岁告老,无原因。”
程轻城大惊,因为刚刚他才下过定论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陈新洲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仿佛以前听说过,只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谁,遂问道:“陈新洲是谁?”
“户部尚书!”
“啊,陈新州就是周文俊的前任尚书?”
“不错,就是他,其开元六年时三十六岁,无故告老,铸就周文俊升迁神话的最后一步,四年时间从一介草民升为户部尚书。”
程轻城思考片刻接着问道:“那么也不能说明这件事和周文俊被害一案有什么关联,毕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上官澜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宁书财也是江宁人,开元三年在江宁贩盐使其一举成为数一数二富豪。”
程轻城惊呼道:“真的?”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问,用大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真的,只是消息太过震撼,程轻城情不自禁而已。
为什么上官涵不会情不自禁?你有见过反应需要五分钟的恐龙震惊过吗?这个时候上官涵还正为上官澜说的‘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感到开心呢,为什么开心?找到着手点能不开心吗?谁找到的,这个着手点具体是什么好像不关他上官涵的事。
“我们要怎么查?”程轻城半响平静下来问道。
“开元六年为界,上下五年查陈新州那几年的所有信息!”
“好!”
这一次他们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档案,生怕遗漏掉什么关键记录。上官澜生怕伤害了老哥迟钝的心灵,找了叠周文俊的档案交给他说:“哥,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仔细阅读,我们要查……”
上官澜突然顿住,找个什么内容给上官涵查查呢?支吾了半天才胡乱说道:“仔细查查周文俊大儿子的生母的相关情况,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务必仔细。”
上官涵非常开心的接过档案,坐到一旁认真翻阅,上官澜分出一半陈新州的档案扔给旁边无语的程轻城,说道:“快查,查不完今天不准睡觉!!!”
终于三人腰酸背痛的站起来,上官澜不断的作伸张运动,舒张着身躯,而程轻城呢则在一旁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只有上官涵神采飞扬的抖动这档案说:“我全部看完了,关于周文俊大老婆的信息只有三条。第一、周文俊的大老婆姓吴,第二、开元五年因病去世,第三、她大老婆只生了一个儿子!!!我们下一步是不是查下她儿子的信息?”
上官澜微微咳嗽两声强忍住笑意:“干的不错,我们肯定要继续查她儿子的信息,不过晚点再说吧,这些收获非常大啊。嗯,我说胖子,你有没有发现有些不寻常的信息?”
程轻城睁开眼说:“是啊,有件事非常的不寻常。只怕和周文俊的死有着莫大关系。”
“哦?莫非你发现的是开元三年皇上下旨建造武器库一事?”
“不错,但是这件事自从陈新州卸任后就再无丝毫记载,我查了户部档案只有拨款记载并没有最终竣工的记录。”
“是啊,而且按照文字记载,计划开元七年完工验收的,怎么就没有下文了?”
程轻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缓缓说道:“你怀疑陈新州的告老以及周文俊被升至户部尚书这两件事都跟武器库有关?”
上官澜叹了一口气说:“哎,如果是真的,这次我们就玩大了。我们怎么办呢?要不要找叶头汇报一下?”
程轻城眉头微蹙:“这个牵扯起来就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还是速度找叶头研究下对策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案件牵扯到一个武器库,恐怕就不是简单的谋杀案了,查下去很可能是谋反案。什么人有资格谋反?当朝一品只不过是其一条走狗,身份不言而喻。
上官澜揉了揉脑袋说:“我们现在就去找叶头,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
虽然上官澜喜欢找事做,讨厌无聊,但是谋反这样大的事她可没想过沾手,就算查到底他们也是拿小细胳膊和人家粗壮大腿斗,大家在唐朝舒舒服服过日子有什么不好?要去招惹这种一不留神就是灭门之灾的祸事。
上官澜等一行人立刻奔回长安六扇门总部,一进门就开始高呼:“叶头,叶头,急事!!!”
不一会三人跑到玄组议事大厅接过仍然没有见到叶头,上官澜一愣随便逮到一名路过的玄组捕快问道:“叶头呢?怎么没在?”
捕快甲双臂忽然被上官澜紧箍,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回答:“叶头……叶头……叶头他老娘生病,叶头回老家去了,请了一个月的假!”
第十三章 武器库地址
上官澜听到叶傲天不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一种这样的的感觉,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叶傲天都会在后面兜着,所以上官澜在六扇门才什么案子都敢接,什么事都敢做。
但是现在,在她碰到人生第一个大麻烦的时候,从来都靠得住的叶傲天大叔居然不在,一种突然失去依靠的感觉从上官澜心中升起,慢慢遍布全身。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到底要怎么办?
发现叶傲天不在程轻城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久才说出话来:“小澜,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盐铁在中国从古至今都是国家专卖。盐的专营在某种意义上是税收的一种补充形式,不论任何时候都会有不少人不会自愿缴税,而盐专营则弥补了古代因为交通、通讯不便带来的税收困难;另一方面铁专营则是统治阶级担心民众造反的一种表现,因为古代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冷兵器时代,只要没有铁,根本铸造不出兵器,连兵器都没有还想造反?做梦吧!
但是现在耗资百万上千万两银子建造的足够装备数万部队的武器库竟然平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件事一样。为了建这个武器库国家调拨了数百吨的生铁,恐怕是全国一年多的铁产量,建立工程如此浩大的武器库在大唐朝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究竟什么人的能耐如此通天彻地?
之前陷入沉思的上官澜被程轻城打断了思绪,缓缓说道:“有两个选择。”
程轻城闻此言低头轻轻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上官澜的两个选择不用说明他也知道。第一、肯定是继续追查,他们目前已经找到破案的关键点,相信只要继续追查下去肯定会有不菲的收获,只是就算知道了答案也不一定能将凶手法办;第二、就是向皇上请罪,说无法破案。
虽然选放弃这个案子同样会被处罚,而且皇帝震怒之下的处罚恐怕还不会小,但是也总比查到最后场面无法控制的好。
程轻城突然握了握拳,抬起头目光炯炯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上官澜看着程轻城坚定的眼神,眉目间的阴霾全扫,缓缓的说道:“要查就查到底,查一半算怎么回事。”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工部调当年武器库的建筑档案?”程轻城提议。
“走。”
上官澜一行三人拿着皇帝御赐的查案金牌几乎没有费任何周章直接就调到了当年武器库的工程建设档案。
上官澜手中这厚厚的一叠档案,表明了这个项目当年的确存在过,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从户部的档案上看只有银两支出记录和调补生铁的记录,并没有收回或者另作他用的记录。
三人十分仔细的查看文档,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失,看完一遍,不出他们所料,只有开工建设部分,并没有工程建设完毕的验收部分。
不过除此之外上官澜觉得其他还有什么不对,好像残缺的并不止这一个问题。
突然程轻城问道:“小澜,这个武器库建在哪的?”
上官澜猛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没有找到的关键信息就是武器库的地址……
没道理工程档案上没有地址啊,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上官澜大惊之下拖着程轻城从头开始查阅。
结果当然是仍然没有。
如此大的项目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呢?除非……?
上官澜非常纳闷,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决。
细细摸过去,这一本档案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平整,似乎有些松松的感觉,装订的部分比内容部分要厚上很多,好奇心驱使之下上官澜一页一页的仔细查看装订部分。
果然,这本档案被人撕去十多页,再一翻其他本档案,发现每本都少了差不多两三页,只是撕的很小心,如果不仔细查看非常不易发觉。
从撕痕看来,撕去的时间似乎并不算久。
这样一份十多年前的档案,借阅的人应该并不多,看来只要找到最近借阅的人就可以容易的找到线索。
还好大唐规章制度还算比较健全,这类借阅信息记录非常详细。
不一会调出所有借阅信息,上官澜也不多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个借阅的人赫然就是周文俊。
而且借阅日期非常诡异,竟然就是在周文俊遇害的前一天,那么那些被撕去的书页到底是不是周文俊撕的呢?
周文俊难道意识到他已经身处险境前来销毁证据吗?但是既然证据都销毁的,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害的呢?
所有的线索指向绕了一圈之后竟然回到了原点,这个结果给上官澜带来不少的沮丧,没有想到他们费尽心思,追查出来的线索又是到周文俊这里戛然而止。如果是这样整个案子又形成了一个闭环,究竟从哪可以突破这个闭环呢?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上官澜飞快的拿起工部那份被撕去不少页的档案,翻开一看,果然是这样,差一点就走入误区了。
档案不一定是被最后一个借阅的人撕去的,上面的撕痕虽然还算比较新,但是肯定不是最近几天撕去的,时间估计至少得有三四个月了。
得出这个结论,上官澜心情大好。借阅记录薄上周文俊名字前面赫然就是户部侍郎赵牧林,借阅时间刚好是三个月又七天前。完全符合上官澜的推测,那么这个赵牧林应该就是所谓的突破口。
第十四章 户部侍郎
上官澜三人直接跑到赵牧林官邸。
赵府大门紧闭,门口连辆马车都没有,行人也难得见到一两个。不过现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户部侍郎家门可罗雀也是情有可原的,在整个形式不太明朗之前,户部就是一个漩涡,试想谁愿意自己身处漩涡之中呢?
上官澜上前就敲门,过了很久才听到门口的院子中传来稀疏的脚步声,又等了一会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只见一个面色苍老,身着仆人服饰的老年人打开一条门缝伸出一个头来,似乎并不打算让上官澜等人进去,问道:“你们找谁?”
上官澜说道:“找赵大人。”
老头摇着头说:“生病了,不见客。”话音未落就想将门再次关上。
还好程轻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门挡住说道:“麻烦通融一下,我们有要事找你家赵大人。”说着从门缝将两件物品塞入老头手中。
老头一看到手中的物品,整个人像瞬间焕发了青春似的,连忙说道:“各位稍等,待我上去通传。”
上官涵十分不解的问道:“胖子,你塞给他什么,他那么激动?”
程轻城笑笑说:“哎,没什么啦,就是一锭银子,还有六扇门的令牌。”
不多时大门之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这次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急促,大门再次打开,这次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只打开一小条缝而是完全敞开,开门的依然是先前的老头。
老头将令牌递还给程轻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三位跟我走,老爷在书房。”
三人来到赵牧林的书房,赵牧林好好的面色红润端坐在书桌前,没有一丝一毫患病的迹象。
赵牧林见三人进来,直接起身邀请三人入座,然后示意老头离开房间并关上门,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上官澜满腹疑惑,不知道这个赵牧林葫芦中卖的什么药,试探性的问道:“赵大人,不知道您的病怎么样?”
赵牧林回答十分简洁:“我没病!”
上官澜疑惑的问:“那么赵大人这是为什么?”
赵牧林也不废话,说道:“最近朝中出了不少事,我在家整理思路。”
上官澜发现赵牧林似乎不太愿意透露丝毫,遂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赵大人可知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赵牧林略加思索:“周尚书一死必有线索指向在下,不知三位想了解些什么情况呢?”
上官澜发现如果再这样绕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绕出结果,于是单刀直入说道:“我们今天去工部调了二十年前那个兵器库的档案。”
赵牧林听到上官澜提到二十年前兵器库,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恢复镇定:“建那个项目的时候我并不在户部。如果三位想了解那个项目的相关资料那么我就无可奉告了。”
赵牧林脸色的微微一变没有逃过上官澜的眼睛,对于那些丢失页码是被赵牧林撕去她心里更加有把握了。
上官澜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只是发现赵大人曾经借阅过关于武器库的档案,所以来了解下,大人不必紧张。”
赵牧林站起来背对三人,说道:“你问吧!”
上官澜问道:“不知赵大人为何想起调那份档案呢?”
赵牧林回答:“前两个月我整理户部档案,发现有些支出不明,想查看下相关文档。”
“那么不知武器库项目当时投资了多少银两?”
“三百八十万两银子,占据当时国库收入的一半,所以我才会去查下这笔银两的去向。”
“那么生铁调拨了多少吨?”
“二百一十三吨,国家两年产量。”
程轻城十分好奇为什么上官澜总是问一些他们都已经清楚的内容,为什么不问关键的呢?
只见上官澜嘴角微微上翘:“不知河南新阳现在到底有没有这个兵器库呢?”
只见赵牧林猛的转过身,说道:“兵器库不是建在山……”
话音刚刚出口赵牧林就意识到他失言了,马上紧闭嘴看着上官澜。
上官澜眼睛亮亮的看着赵牧林,一字一句的说:“赵大人,那些被撕去的页码呢?”
赵牧林的表情略为有些惊讶:“被撕去的页码?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不错,我的确看过那些档案,不过我并没有撕去任何页码,档案还回去的时候是完整无缺的。”
上官澜微微一愣,接着问:“那么不知赵大人能否告诉我们那个兵器库到底是建在哪里呢?”
赵牧林回答得很干脆:“不行!”
嗯?蛮横的人见过,但是还没见过如此蛮横的,都被发现了还不说出答案,居然没有理由直接说不行,这是什么人啊?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哼!
上官澜声音提高严肃的说:“赵大人是否一定要我们请出皇上御赐金牌才会说?”
赵牧林盯着上官澜看了一会,叹口气说道:“上官捕快误会了,我不告诉你们武器库的地点在哪其实是保护你们,这个案子不像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上官澜有些好笑的说道:“多谢赵大人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如果我们一定要知道答案呢?”
赵牧林转过身去:“就算你们请出皇上御赐金牌我也说不知道。”
上官澜气急败坏:“你……”
不过赵牧林接着说道:“除非……”
程轻城连忙问:“除非什么?”
赵牧林缓缓说道:“除非叶傲天亲自过来。”
程轻城泄气:“叶头现在人不在长安,难道不能通融通融吗?”
赵牧林说道:“那我就爱莫能助,等叶傲天回来你们再来吧。”
上官澜思考片刻,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咬牙说道:“好,等叶头回来,希望大人您不要再做推辞。”
赵牧林仍然背对他们说道:“一言为定!”
第十五章 搬运工
离开赵牧林府邸后,程轻城仿佛自言自语般:“为什么赵牧林一定要等叶头回来才肯告诉我们地点在哪呢?”
上官澜似乎也在为这个问题沉思并没有立刻回答。
上官涵闷闷的说:“难道是敷衍我们,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们地点?”
上官澜抬起头来,眼光依然有些迷茫:“不会的,如果那样的话他大可以装病装到底,完全不用见我们也不用跟我们说那么多话。”
“那么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程轻城问道。
“这也是我在考虑的问题,我觉得他并不是想刻意想隐瞒我们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一定要等叶头呢?赵牧林说他没撕过档案,按理他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骗我们,但是如果不是他撕的话到底是谁撕的呢?在他之后借阅档案的人就是周文俊,不过按痕迹来看仿佛周文俊撕去的可能性很低,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周文俊撕去的可能。”上官澜慢慢的分析道。
“我记得赵牧林没留意说出了一个‘山’字,这个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程轻城突然想起赵牧林当时脱口而出的一个‘山’字。
上官澜双手抱胸:“‘山东’、‘山西’都有可能,或者‘山前村’、‘山后村’什么的,就算能查到所有带山的地名,只怕我们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查那么多地方。”
“那么我们下一步干什么?”程轻城问道。
“叶头得二十多天后才会回来,等他回来恐怕不太现实,那么我们要不继续查一下周新?总觉得那个人非常神秘,似乎跟周文俊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上官澜提议。
“只是周新不是已经死了吗?”上官涵有些不解的问道。
“死了?或许吧?头还没找到,而且也没有能十分肯定的指出那具尸体就是周新的证据。我觉得周新很可能没死,那具尸体只是他找来的替死鬼,难说发生的所有命案都和他有关。”程轻城说。
“是啊,目前还不能断定周新已经死了。这样吧,我们先调派人手去查探周围城镇有没有失踪人口,如果有就直接带家属去认周新的尸体;然后密切监视周府,务必搞清楚每一个进出的人。”上官澜做出决定。
“对了,再找两个可靠的人监视赵牧林,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马上飞鸽传书叶头,请他尽快赶回来。”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好的,那么我们做什么呢?”上官涵听完安排发现没有他们要做的事,好奇的问。
“我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趟江宁县,调查下周文俊、周新和宁书财的资料,只是路途遥远我们自己去肯定不行。”
“嗯,那就找两个靠得住的捕快去趟江宁县,多给些银两,办事效率高很多。”
“好了,全都安排完了,我们就地解散吧,我要回趟服装店,最近生意太好衣服不够卖!”上官澜安排完所有工作后自顾自的走了。
站在一旁的上官涵突然一下开始全身紧张,听到老妹要去服装店他肯定想跟着去,只是上官澜说了解散,她要独自一个人去。想个什么理由名正言顺的跟着去呢?这个,那个,支支吾吾半天上官涵还是没支吾出个其所以然。
还是程轻城见过世面,背着手若有所思的说:“现在世道不太平,小澜一个人去太危险,还是我们陪你去吧。”其实他自己还不是想跟着上官澜,顺便帮兄弟一把。
上官澜问道:“奔波了一天,你们俩不累啊?”
上官涵连忙摆摆手:“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精神的很!”
上官澜上下看看他点点头说:“也好,还可以省几两银子。”
程轻城一愣,省银子?省什么银子?为什么我们跟着可以省银子?只是话已经说出去再没收回之理。上官涵则只要能去就很开心根本就没留意上官澜之后的话。
二人跟着上官澜来到一家服饰加工工厂,上官澜让他们等在门外,然后一个人进去。二人远远的见到上官澜和一个管事大妈不停的说着什么,说完还指了指上官涵和程轻城。
这个场景让程轻城联想到店铺里面伙计给客人推销商品的情景,当然在这里他和上官涵就是那被推销的商品。
上官澜出来,对着二人说:“好了,一会陈妈会将货物拿出来,你们两个把那些货物拿去‘瑞天香’交给小玲。”
二人听到这话愣住了,不过还是程轻城反应快:“我们去搬货物,那么你呢?”
没等上官澜回答,上官涵也猴急的问:“拿去‘瑞天香’怎么是交给小玲,慕容茜呢?”
上官澜白了二人一眼说道:“难道你们就让女孩子去做体力活?我去福满楼点好菜等你们,慕容啊?她去江南游山玩水了,现在人不在长安,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
上官澜说完话也不理他们转身就走,留下石化当场的二人。
上官澜在福满楼点好酒菜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哥哥和程轻城过来,看着满桌子玲琅满目的菜肴,自己是在有些饿,忍不住夹起一个肉丸,还没咬下去就见楼梯口探出两颗头来。
上官澜看那两颗头怎么看都像程轻城和老哥的只是他们怎么不上来,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做什么呢?
过了好长时间才见两颗头慢慢的向前挪动,终于二人的半个身体出现在视野之中,只是,只是,他们怎么不是用走的?而是手脚并用,几乎是在爬了呢?
最后两人坐到桌子面前也不理上官澜,每人抓起一只鸡腿就啃,还同时去抢茶壶,这个场景活脱脱就好象三五天没吃过饭的难民。
二人风卷残云般将一只鸡腿吞下肚子,程轻城才无比哀怨,可怜兮兮的说:“小澜,今天拉的货是要卖多少天的货啊?怎么堆起来足有三个我高呢?”
第十六章 失踪
三人大快朵颐,突然上官澜派去监视赵牧林的捕快甲飞奔过来,一见上官澜等人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上官澜等人大惊,难道就这么巧,他们查到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上官涵连忙问:“难道是赵牧林死了?”
捕快甲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平复一下呼吸回答:“没,没……赵牧林没死!”
上官澜瞪了捕快甲一眼说:“人都没死你瞎嚷嚷什么?”
捕快甲连忙摇手但是由于呼吸不畅,加之上官澜的质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说道:“人虽然是没死,可是丢了!”
“丢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能丢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上官澜诧异的问道。
捕快甲指着喉咙,看样子十分的着急但是又说不出话。
上官涵连忙递上一只水壶。
捕快甲看到水壶一把抢过来,打开就喝,只是只是……喝了一口全都喷了出来,喉咙沙哑的说道:“我不喝酒!”
直到上官澜找来一只水壶让捕快甲喝下去,捕快甲一口气灌了半壶才缓缓说:“昨天晚上赵牧林离开赵府后再也没回来过。”
程轻城不以为然的说:“偶尔夜不归宿也正常,那么大的人了夜宿烟花柳巷也说不定啊。”
程轻城话音未落就感觉背后升起一股杀气,小心翼翼转头一看原来是上官澜正对他横眉冷对,程轻城连忙对着捕快甲吩咐:“你快去查查长安城的烟花之地,那些地方我从来没去过,一点不了解。”
捕快甲急切的摆摆手:“不是!”
上官涵喝问:“不是什么,让你去查就快去嘛,我这有些银两你先用着。”说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捕快甲,单纯的上官涵认为捕快甲推脱无非是去那种地方没银子罢了。
捕快甲赶忙把银子推回去:“不是这个问题,赵牧林不可能留宿烟花柳巷不回家的。”
上官澜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呢?”
捕快甲说:“首先赵牧林从来没有出入过那种地方,其次昨晚赵牧林离家的情况有些非比寻常!”
听到非比寻常上官澜也意识到或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于是问:“究竟怎么回事,从头说清楚。”
捕快甲思考片刻组织了下语言:“我们接到通知后一直在赵府周围监视,这些天来都还非常正常,赵牧林也没有离开过赵府,并且一直都对外宣称因病不见客。只是昨晚……”
“昨晚怎么了?”程轻城有些着急的打断捕快甲的话。
“昨晚有一名神秘男子来到赵府求见赵牧林,本来赵府管家并不让其进去,就连神秘男子递上银子,管家也见钱眼开前去通传,赵牧林都没有见他,后来神秘男子又将一锭银子和一个锦囊递给管家,这次没用多少时间赵牧林居然亲自出来将神秘男子迎进府。神秘男子进入到赵府后呆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我们一时大意,想不到一炷香功夫后我们就发现赵牧林身着黑色衣服神色匆匆的离开了赵府,当时我们一名同仁马上跟了去,其他的继续监视赵府。不想今天早上都没见赵牧林回来,也没见跟去的那名同仁回来,我们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想四下寻找一下,结果才转了一个弯就看到我们负责跟踪赵牧林的同仁躺在地上。我们上前一看,还好只是被击晕,并没有生命危险,等那名同仁醒来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他昨天打算远远的跟着赵牧林,可是刚刚跟到转弯处就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之后就神智不清了。”捕快甲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
程轻城问:“他是不是被赵牧林击晕的呢?”
捕快甲摇摇头:“应该不是,我问过相同的问题,当时那名同仁跟着赵牧林按理至少有十多米的距离,赵牧林一介文官又不会武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移动到他的身后并击晕他。”
上官澜若有所思的问:“昨晚求见赵牧林的那名神秘男子有些什么特征?你们为何说他神秘?”
捕快甲慢慢回忆说:“第一,那人来的时候一路上左盼又顾,头上还带着一顶兜帽将整个面孔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从他衣着判断应该颇为有钱,但是却步行前来赵府,并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那人身材怎样?”
捕快甲回答:“身材较矮,大约五尺的样子,身形看上去有些瘦小。”
嗯?程轻城惊呼道:“这不正和周新的身材吻合吗?”
上官澜若有所思的说:“不错,周新身高五尺一寸多一点,是比较瘦小,这样身材的人并不多见。可是如果是周新的话他去找赵牧林做什么呢?还有他拿出的那只锦囊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让赵牧林一看就马上出来见他?”
上官澜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问捕快甲:“你们有没有留意到那名神秘男子离开赵府后去了哪里?”
捕快甲面带愧色的说道:“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没有过多的留意那名男子。”
停顿片刻捕快甲低着头回忆了一下说:“他离开的时候仿佛是往城南方向走去。”
上官澜说道:“城南方向多是官宦大户人家,周文俊府邸刚好也在城南,如果那名神秘男子居住在城南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出自官宦之家。对了,按那名男子的穿着来看,你觉得如果那名男子至少应该有个什么身份呢?”
捕快甲说:“虽然离得较远,我看不出那名男子的衣服出自哪家店铺,不过凭我多年经验,普通官宦大户人家至少是主人,如果是尚书府那样的有权有势的人家则至少是管家级别!”
第十七章 周新复活?
捕快甲走后,上官澜问道:“你们怎么看?那个神秘男子有可能是周新吗?”
程轻城说:“周新的死的确是非常蹊跷,他假借死来脱身的可能现在看起来非常的大,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附近有失踪人员的消息,那么如果那具尸体不是周新,死的又是谁呢?”
“不知道赵牧林会跑到哪去,真是叫人不得安宁。不管了,如果赵牧林回家,我们安排的人手会来告诉我们的。我们还是先想办法了解下周新的信息,如果派去宁海县的人查到有用信息的话会马上飞鸽传书我们,按时间估计他们应该差不多到达宁海县了,这一两天差不多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上官澜有些心烦意乱的说。
“要不我们再去赵府看看吧?”程轻城提议。
“去看看也好,多了解些信息。”
三人来到赵府,赵府大门依然紧闭。上官澜上前敲门,良久才又听到上次那种慢悠悠的脚步声,果然打开的依然是一条门缝,探出来的还是那颗熟悉的脑袋。
老头看到三人,态度明显比上次好了许多,怎么说呢?上次开门看到陌生人马上就想关门,这次呢?手做关门的姿势但是门并没有关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轻城,等着程轻城再塞银子呢。
程轻城见状也不多话,非常知情识趣的将一锭银子塞入老头手中。
老头看着手中的银锭面色惭愧的说道:“我家老爷外出没在家。”话虽这样说但是手紧紧的握着银锭,没有丝毫还回去的打算。
程轻城没好气的说:“我们知道,我们这次来不是找你家老爷的。”
老头一听不是找老爷,二话不说先将银子塞到怀中然后问道:“那么你们来做什么的?”
程轻城摸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掂了掂并不递给老头,老头眼巴巴的看着银子等着程轻城说话。
程轻城将银子轻轻一抛扔给老头,说道:“我们来找你的,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老头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程轻城,并没有接话,似乎嫌银子不够不太想答应。
上官澜不慌不忙的说:“一个问题一锭银子。”
老头一听之下大喜连忙说道:“三位里面请!”
三人跟着老头来到大门后的一间下人房,离大门也就十米左右的距离,看样子这老头每次故意等他们敲半天门才磨磨蹭蹭出来。
来到老头房间,屋内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旁有三条条凳,桌上放了一个缺了一个口的水壶。
上官涵一进屋自作聪明的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老头满脸笑容的回答道:“没错,正是小人的房间。”话音未落手已经伸到上官涵跟前。
上官涵十分吃惊的看着老头伸过来的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上官澜狠狠的瞪了上官涵一眼,无可奈何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头,老头心满意足的接过银子将手收了回去。
上官澜坐下又摸出一锭银子说道:“现在我开始问问题了,不过有一点说好,如果你回答不知道,那么是没有银子可以拿到。”
老头连忙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澜手中的那锭银子。
上官澜接着说:“听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昨天来见你家老爷那人什么长相?”
老头吞了吞唾沫说:“我没看到。”目光还是盯着上官澜手中的银子不肯离去,但是之前已经说好他回答不出来就没有银子,所以他也没敢将手伸出来。
上官澜微微一笑说:“将你看到的说出来,只要你看到的都说了这锭银子我还是会给你的。”
老头连忙笑眯眯的说:“昨天来人用兜帽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对眼睛,所以我没有看清,不过看来人浓眉大眼,目光锐利。”
说完将手伸了出来想取银子,但是上官澜并不急着给他,口中“嗯?”一声,老头只好悻悻的将手收回,思考片刻再说:“对了,他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侧影,他的鼻子似乎有点鹰钩鼻,鼻子右侧还有一颗黑痣。”
上官澜等人一听之下心中大惊,周府管家周新也正是鹰钩鼻,右侧有一颗黑痣,难道昨晚的神秘男子真的是周新?
上官澜得到答案之后直接将银子递给了老头说:“第二个问题,昨晚的那人让你将什么物品递给你家老爷?”
老头抓了抓头说道:“装在锦囊中我没敢看。”然后慌忙接着说道:“不过我捏了捏锦囊,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一张纸条。”
上官澜又将一锭银子递给老头接着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家老爷去哪了?”
老头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昨天那人走后明显感觉老爷有些心神不宁,然后没过多久老爷就换了一声黑衣出去了,也没说去哪。”
上官澜微微点头说:“给,如果知道你们老爷去哪马上通知我,重重有赏。”
老头开心的接过银子问道:“我怎么联系小姐呢?”
上官澜说:“你直接去长安六扇门说找上官澜就好!”
老头一个踉跄退后一步,坐到在条凳上有些为难的自言自语说:“这……六扇门……,我是正经人家,没事跑六扇门恐怕不太方便。”
上官澜没好气的说道:“算了,如果知道你家老爷去哪,就去城南上官府给我个口信。”
老头一听不用去六扇门连忙答应下来说道:“好的好的,如果一知道我家老爷的消息我马上去通知小姐。”
离开赵府后,程轻城有些按奈不住问道:“难道周新真的没死?他就是那只幕后黑手?”
第十八章 飞鸽传书
不日上官澜接到了从宁海县而来的飞鸽传书。
往常飞鸽传书都是一只鸽子一个小竹筒里面塞一张寥寥数字的纸条,而这一次的飞鸽传书竟然飞来了由十多只身材高大的鸽子组成的信鸽队,每只鸽子脚下绑着的竹筒也比往常的大上一倍有余,上官澜顺着将十多只鸽子脚上的竹筒全都拆了下来。
每个竹筒竟然塞了两大张纸,每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上官澜拿起一张纸简单浏览了下,明显不是第一张嘛。
正对着一叠纸发愁的上官澜突然发现每张纸的右下角都有几个点,而且好像每张纸左下角点的数目不一样。
终于上官澜搞清楚原来第一页左下角有一个点,第二页右下角有两个点以此类推,等她将所有纸张整理装订好,装订好的纸张基本来说跟一本书差不多,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
上官澜搞定只觉得全身发虚,将整理好的纸张一叠的扔给程轻城说道:“念!”
程轻城看着厚厚的一叠纸张,听到上官澜说‘念’,感觉站都站不稳,程轻城纠结了很久试探性的问道:“全部念太多了,要不我挑重点的?”
上官澜点点头说到:“好,快念!”
程轻城翻看资料说道:“周新,原名郑一阳,河南人,因聚众抢劫大户人家,一年内连抢三十六家,杀一百二十九人,共抢银两二十八万两,其他财物不计其数,被官府通缉,后去到江宁县隐姓埋名,开元二年因江宁县发生百年一遇旱灾,江宁县令不思救灾,克扣朝廷下发赈灾物资,肆意残杀没饭吃围在县衙附近的饥民。郑一阳愤而揭竿起义,带领数百灾民攻入县衙将江宁县县令杀死,打开官仓放粮并将江宁县县令尸首吊于县衙之外示众。得江宁县秀才周文俊来到县衙和郑一阳密谈一整夜,郑一阳不知原因的放下武器解散武装。事后朝廷要追究郑一阳的责任,周文俊遂收留郑一阳担任周府管家,郑一阳就此改名周新。”
上官澜听完点点头说:“没想到周新原来竟然是干打家劫舍起家的,想来武功应该还是比较高,上面有没有记载?”
程轻城十分仔细的从头翻了一遍说:“没有,只有这里提到过一点点,说郑一阳擅长用毒,入室抢劫之前先用无色无味的毒将屋内之人毒翻然后再进去。”
“嗯?那么换句话说‘逍遥泪’很可能是因为机缘巧合被周新所配置出来的咯?”上官澜自言自语道。
程轻城想了想说:“这里面有个问题,如果‘逍遥泪’真是周新配置出来的话,那么杀害之前的那些人是为什么呢?而且他好像之前一直都在长安并没有作案时间。”
上官澜想了想说:“是啊,对了,胖子看一下有没有关于周文俊和宁书财的资料。”
程轻城连忙回答:“有,我刚刚看到过,等我翻翻。”
不一会程轻城念道:“有了,在这里。周文俊,落魄秀才一名,因成功平息江宁县叛乱被提升为县令,三年县令任期在江宁县基本可以算兢兢业业,江宁县在周文俊的治理下恢复往日的秩序,三年任期将满之际据说周文俊结识了一名达官贵人,后经该人举荐周文俊补缺升任户部侍郎。”
“这里还有关于宁书财的介绍,宁书财本来是江宁县城一名卖菜的小贩,江宁****期间由于没有盐商敢去江宁贩盐,之前江宁县的盐商被周新所杀,宁书财看准机会倾家荡产求得一盐商资格,后由于其极具商业头脑将三年贩盐所得投资长安购买商铺。”
上官澜思考了一下说:“关于周文俊和宁书财的资料与六扇门档案阁记录的差不多,没有多大价值,而周新的身份看来确实不是那么的简单,没想到二十多年前他竟然还是名江洋大盗。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程轻城问道:“有什么不明白吗?”
上官澜摇摇手说:“对于资料没什么不明白的,我只是好奇我们派去江宁的捕快才到江宁没几天,而这些事又都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怎么会那么快就查得那么清楚呢?”
程轻城大惊,突然间恍然大悟一样说道:“是啊,竟然能一次搞到那么多资料,就算马上手写也来不及。”
上官澜说道:“不错,你看这些墨迹,都不是新墨,估计有些年头了,而且上面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笔记,换句话说写这份资料的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将这些资料记载下来呢?”
上官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中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周新当年还是郑一阳的时候率众攻击县衙,朝廷要追究责任,就算皇恩浩荡也至少是个发配之罪,周文俊想袒护周新情有可原,但是这件事应该非常机密,怎么会让我们派去的捕快这样简简单单就查了出来?”
程轻城点点头说:“对啊,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上官澜站起身慢慢走了几步,想了一会说道:“速度飞鸽传书江宁,让前去江宁的捕快将这份资料获得的过程详细回报;我们去六扇门档案阁查查有没有郑一阳所犯下的案件,或许会得到更多的资料。”
“对了其中还有一点最关键的,周文俊在江宁任满是谁举荐他担任户部侍郎的?为什么所有的资料中都提到有那么一个人,但是都没说明这人是谁?按理说能举荐户部侍郎的人在朝廷之中不会很多,就算在皇室之中也不会很多,估计最多也就那么十来个人有资格。”
第十九章 推理
上官澜早上吃过早饭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而且严禁任何人来敲门。
她独自一人开始案情重组,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很大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最让她头痛的是案子发生了那么久,人已经死了三个,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列出有效嫌疑人的名单。
上官澜回忆起以前看过的‘柯南’、‘金田一’,内心中发出阵阵呐喊,我喜欢密室、孤岛案件,那些案件的嫌疑人扳着指头数最多也就那么十个人左右……不知当上官澜碰到她的下一个案子,正是那种孤岛密室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她还会这样想不?
不管怎样,目前的关键问题就是列出有效嫌疑人,或者杀人动机。
如果这个案子的确是因为兵器库引起的,那么为什么作为参与者的周文俊要被杀害呢?按照这样推测,周文俊应该是和幕后凶手一伙的,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他们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宁书财表面上看来与什么兵器库没有任何牵连,档案里说他是因为店铺查封一事才与周文俊扯上关系的,除此之外他们俩不可能有任何其他关系。从店铺查封一事来看宁书财应该是记恨周文俊的,可是为什么凶手杀害周文俊之后要杀死宁书财呢?难道仅仅为了嫁祸?
还有最后一个不知死活的周新竟然是名江洋大盗,但是即使他是江洋大盗,武器库这种东西恐怕也不是一名江洋大盗能玩得起的。如果周新确实没死,那么顺理成章似乎所有的人都应该是他杀的,可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或者说他幕后还有什么黑手吗?
现在死掉的这三人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二十多年前都在江宁待过,而且除了周新之外都是在江宁发家的。
对了,还有一个蹊跷之处,去江宁的捕快怎么会才到江宁就能搞份那么详细的档案,竟然连周新当过江洋大盗都有记载。
这一团团的谜雾似乎根本找不到出口。
武器库的建造档案被人撕去关键部分,最有可能撕去档案的头号嫌疑人赵牧林否认他撕过,但是他却承认知道兵器库的建造地点,他要求必须等叶头回来才说出地点;就在上官澜等人飞鸽传书叶傲天的时候,赵牧林又失踪了。也不知道在叶傲天回来之前能不能找到赵牧林?或许他说要等叶傲天回来只是缓兵之计,从一开始他就压根没打算说出武器库的建造地点,又或许他撒谎,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点?
所有线索的关键点都指向了周新,但是周新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之后在河边发现的穿着周新衣服,身材和周新相仿的无头男尸到底是不是周新呢?如果不是周新又是谁的呢?
上官澜甩了甩头,从新将线索整理一遍,对所有的疑问展开了推理。
先假设周文俊的死是因为内部问题被同伴杀害,那么他的死应该和武器库有关,因为在周文俊担任户部尚书之后的所有记载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严守奉公的。
根据前面的假设得出周文俊的死和武器库有关,那么杀害周文俊的人为什么在武器库事件销声匿迹十多年后才来杀害周文俊呢?按理说如果他们想私吞整个兵器库十多年的时间怎么都足够了,那么他们究竟为什么急于杀掉周文俊呢?
或者这样来说,凶手为什么急于杀掉周文俊、宁书财、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周新的人?正因为凶手这样连续杀人才让上官澜等人发现十多年前无故消失的武器库,凶手这样做不是明摆着暴露武器库吗?都过去了十多年的事,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行凶呢?
不对,如果凶手是无意中牵扯出武器库的呢?或者说凶手跟武器库根本没有丝毫关系,那么为什么在上官澜等人查询武器库下落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很可能是周新的神秘男子将赵牧林引走?
意识到凶手不可能是无意牵扯武器库的时候,上官澜暗暗吓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说凶手肯定很在意那个武器库,武器库也确确实实的存在。如果凶手杀害周文俊的原因真的和他们猜测的一样,难道那个被遗忘的武器库近期有启用的可能?
想到这上官澜又是一个冷颤,启用武器库?那不是谋反吗?
凶杀计划结束了没?还会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个案子被杀?凶手下一步要做什么呢?
现在的关键是什么呢?上官澜烦恼的揉了揉头发,脸型扭曲的冥思苦想,如果她的所有推理成立凶手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突然两个字从上官澜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她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条——‘调兵!’,谋反当然需要调兵了,只是会调哪的兵呢?
上官澜开始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想。首先长安城的禁卫军?这个可能不大,因为禁卫军从来都是皇上亲自掌管,被策反的可能性非常非常低;其次呢?边境防守突厥的守备军?这个似乎有可能,如果同时将突厥放进来的话真可谓天下大乱,但是不对,边境守军的装备都不错,似乎不需要从新装备,直接调动就可以;那么哪些部队装备差呢?对了,地方军,很多连武器都没有配备齐全,或者用那种其他正规军淘汰下来的武器,装备可以算全大唐最差的了。可是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地方军,到底会调哪处的呢?如果想调兵的话必须有皇上的命令,如果没有命令这个兵怎么调得动呢?
想到这里,上官澜稍微安心了一点点,毕竟调兵不是件小事,不可能说调就调,肯定要有特殊事件发生才可能调兵,那么换句话说就算军队,武器全都准备好了,没有皇上的调令想调支军队进长安完全是自寻死路,还没走到长安城就被各地勤王之师打没了。
第二十章 八大富豪(拜年啦拜年啦)
一大早天才微微亮,上官澜还在家中睡得迷迷糊糊,窗外忽然传来了程轻城的声音。
程轻城着急的拍着上官涵的房门不停的叫道:“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本来程轻城是打算找上官澜的,只是一大早就去拍上官澜的房门似乎有些不妥,所以拍住在上官澜隔壁的上官涵房门。
上官澜穿好衣服揉了揉稀疏的睡眼,将头探出窗外说道:“胖子,一大早喊什么喊?”
程轻城一看上官澜出来连忙靠上前来,隔着窗子说道:“小澜,大事不好,长安城昨晚死了八位富豪。”
上官澜抬头看了看天,悲天悯人的说:“昨晚是有点冷,那些富豪身子骨就那么差,一晚全挂了?”
程轻城满脸黑线:“不是啦,都是被谋杀的!”
上官澜叹口气,拍拍程轻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现在手头的案子已经够麻烦了,这些富豪被杀还是不要管的好。”
程轻城说道:“他们全都死于‘逍遥泪’!”
上官澜一听之下大惊,睡意全消,从窗子里跃出来抓着程轻城的衣领:“都哪些富豪挂了?”
程轻城摸出一张纸,照本宣科:“‘大富贵’的王老板;‘黄金阁’的黄老板;‘银楼’的周老板;还那有三个地产大亨谢老板、吴老板、钱老板;最后还有两个不问世事的几乎处于隐退状态的孙天贵和丁财。”
上官澜放开程轻城,心乱如麻,喃喃自语道:“什么?他们昨晚全都被‘逍遥泪’毒死了?”
也难怪上官澜大惊,这八个都是长安城排得上号的大富豪,因为这八个人不是长安土生土长的富豪,家产大部分也不在长安城,所以长安才有‘常半城’一说。这八人的财富加在一起恐怕再保守估计也有个几百万两银子,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毒杀?
程轻城也很烦恼:“不错,全都死了,只是,只是……”
上官澜连忙又抓起程轻城的衣领,问道:“只是什么?”
程轻城苦着脸说:“这八具尸体全都被人砍得面目全非,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不管了,我们去看看再说。”
上官澜把上官涵也叫起来,三人首先来到‘大富贵’王老板的王府,不想唐茵仙早已在王府候着。
看到上官澜等人过来,唐茵仙颇为玩味的说:“小澜,看来你们的案子非常棘手哦!”
上官澜忿忿的说:“我们有麻烦你就那么高兴?”
唐茵仙微微一笑说:“我在追查‘逍遥泪’,我只关心毒药,死不死人什么的跟我没关系~”
“嘿~那你有什么发现没有?茵仙姐?”程轻城问道。
唐茵仙略加思索:“死因的确是‘逍遥泪’,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逍遥泪’的毒需要两个时辰才会身亡,凶手难道是等够两个时辰,被害者死去后再将其砍得面目全非的?”
似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凶手,这时上官澜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上官澜询问王府管家:“昨晚有外人见你家老爷不?”
王府管家想了想说:“有一名五尺多高的男子,头戴兜帽看不清长相来见过老爷。”
“你家老爷认识那人?”一听五尺多高头戴兜帽的男子上官澜马上就想到了周新。
“不认识,不过那名男子让我将一件物品交给老爷,老爷看后就同意见他了。”
“他将什么物品交给你?”
“一只锦囊!”
“锦囊中装着什么?”
“小人不敢擅看,不过我轻轻捏了捏好像是张纸。”
又是用一只锦囊成功敲门,那只锦囊中到底装着什么呢?或者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呢?为什么赵牧林和王老板一看到都会答应见来者呢?
上官澜等人接下来去到其他七大富豪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让上官澜倍感困惑。
昨晚同样有一名五尺多高的头戴兜帽的男子求见过黄老板、周老板……,所有昨晚被害的富豪都被一名五尺多高头戴兜帽的男子求见过,而且这名男子都是用一只锦囊求见成功的。
不过其中好像有一个问题,这名男子在各家待的时间都不足半个时辰,那么就算是他将这八名富豪全部毒杀,又是谁来毁这八具尸体的容呢?时间算下来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为什么凶手一定要将死者毁容呢?凶手和这八个富豪有深仇大恨?又或者……?
忽然上官涵的一句话提醒了上官澜这八名富豪还有这其他的共同点,上官涵说道:“这几个富豪的家人有够累的,还要赶来长安收尸。”
赶来长安收尸?对啊,这八名富豪都不是长安的本地富豪,只是因为长安的繁华才来长安居住的,他们在长安几乎没有任何大的不动产!他们都是近几年年纪大了才放下生意来长安养老的。
那么也可以这样理解,他们在长安根本不应该有太多的仇人,就算有也应该在他们之前的所在地。那么这八名富豪又是为什么惹上了同一起人在一天之中将他们全都杀死呢?
这个时候上官澜已经开始怀疑昨晚那个五尺多高头戴兜帽拜访了八名富豪的男子不是一个人,一个人一天晚上要杀害那么多个顶级富豪,在时间上来说实在太紧张了,而其杀人之后还要等两个时辰再来毁容,根本不可能嘛。
加上之前被‘逍遥泪’毒杀的宁书财,目前已经有九名富豪被毒杀,如果按之前上官澜的猜测这个案子的关键在于‘调兵’,那么杀害那么多富豪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富豪跟那个幕后黑手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一看到锦囊之中的东西全都立刻答应见看不清面目的拜访者?
所有的问题全都无法解释,上官澜依然只能求助六扇门档案阁的档案,幸好这些富豪都是大唐排得上的富豪,档案阁中都记录着他们的档案。
第二十一章 不翼而飞
千盼万盼总算盼到叶傲天的飞鸽传书。
上官澜收到叶傲天的飞鸽传书时异常激动,在她的印象中还没有那么想过叶傲天。
可是叶傲天的飞鸽传书上面竟然就只有短短的一段话,上面写着:“你们这些天在长安的经历我都清楚,只是目前我不方便回去,案子查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幕后的黑手非比寻常,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已经找好帮你们的人了,关键时候他会跟你们联系。”
上官澜拿着飞鸽传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竟然不回来?说什么不方便……,什么叫做不方便?还有什么叫做退无可退?都知道危险了还让我们顶在前面,我们顶得住吗?既然找好帮我们的人了,直接说出他是谁不就好了,还搞得那么神秘,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喔……I真是服了YOU!
不过牢骚归牢骚,事还是得做的。
调来八名被害富豪的档案,又开始暗无天日的的逐行逐行逐字逐字的阅读工作,要读的还是档案类文字,单是全部档案翻过一遍已经耗费了整整一天。
仍然毫无收获,每份档案看起来都非常非常正常,八名富豪甚至全部都没有跟官府有丝毫勾结的地方那个,八人之间也没有其他任何共同的地方,除了他们都不是长安本地富豪。
头晕眼花的上官澜等人离开了档案阁,没有丝毫的收获让他们感到很挫败。
上官澜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六扇门,刚进大门就听到两个捕快聊天。
捕快丙说道:“太搞笑了,王富贵才死家产就不见了。”
捕快丁也咧着嘴说:“就是,王富贵的儿子一大早跑来报案说他老爸的银库空空如也。”
捕快丙笑了笑说道:“还不止这些呢,据说他们家的不动产全都转入别人名下,王富贵的‘大富贵’更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不姓王了。”
捕快丁说道:“是啊,这些败家子,如果老爹不出事就知道吃喝嫖赌,根本不会管家里的事,家没了都不知道,太搞笑了。”
上官澜听到这里,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两个捕快面前问道:“你们刚刚说王富贵的家产全都不姓王了?”
两名捕快被突然冒出来的上官澜吓了一大跳,过了好半响才回答:“是啊,今早来报的案。”
上官澜紧接着问道:“那么现在王富贵的家产都归谁了?”
捕快丙说:“这事说来可就真的太奇怪了,王富贵的家产并没有归于一个人的名下,而是被分散了,所有持有王富贵家产的人都说是王富贵卖给他们的。”
程轻城插嘴问道:“那么那些人都有证据吗?”
捕快丙说道:“所有持有王富贵家产的人都拿着王富贵的亲笔字据,经鉴定全都是真的。”
上官澜想了想问道:“最早的一份字据是什么时候签的?”
捕快丙抓了抓头说:“我想不起来了。”
捕快丁连忙插嘴:“稍等,等我想想,我好像看到过。”
片刻,捕快丁回答:“最早的应该就是‘大富贵’的转让协议,半年前签的。”
上官澜接着问:“那么其他不动产都是那会转让的吗?”
捕快丁说道:“不是,整个财产转让过程持续了半年。”
上官澜问道:“全都是无偿转让?”
“当然不是,全都是按市价转让的。”
“那么那些银两呢?王富贵那么多的财产全部折现得多大一笔钱,这些钱都去哪了?”程轻城奇怪的问。
“现在奇怪的就是这个问题,变卖家产的银两全都不在了,就连王家原来的银两也都消失了,那么多的银子够我活几辈子的,就这样不在了。”捕快丁感慨道。
“那么简单说来死去的王富贵根本就是一个穷光蛋?”
“可以这样说,就连他家的祖屋都被变卖了,现在他那个败家子的儿子根本就是无家可归,连个叫花子都不如。”捕快丙有些幸灾乐祸。
“对了,他的家产主要在哪呢?”上官澜想了想接着问道。
“开封,他在开封发的家,近年才来的长安,哎,没想到……”捕快丙还在感慨唏嘘。……
“关于这个事情你们怎么看?”来到一间没人的屋子,上官澜关起门来问另外两人。
上官涵说:“难道是有人用‘逍遥泪’将王富贵控制了,让他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转让了家产?”
程轻城摇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用‘逍遥泪’的话,中毒后一个时辰是可以被下毒者控制,但是王富贵的家产又不是一次转让的,前后持续了半年,解释不通啊!”
上官涵还是没有走出他的思维,冥思苦想半天后说道:“如果下毒的人有‘逍遥泪’的解药,每次下毒转让一处家产后又解去王富贵的毒呢?”
上官澜恨铁不成钢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富贵醒来一次不什么都揭穿了?”
上官涵抓着头这个、那个……
上官澜想了想说:“不要乱猜了,不知道其他七个富豪家的情况怎么样呢?”
程轻城说道:“其中有三个孙天贵、丁财和钱老板没有家人,而谢老板、吴老板家都离得太远估计消息一时半会还传不过来,剩下的黄老板的儿子还没通知上,也就是说黄老板的儿子还不知道他老子已经死了。”
上官澜果断的决策:“速度派人调查另外七个受害者的家产有没有出事!”
如果剩下七名富豪的财产全部都像王富贵的一样凭空消失的话……
第二十二章 不约而同(求收藏~)
七份调查结果现在正全部躺在上官澜身前的桌上。
上官澜握着茶杯的手直冒汗,果然不出所料,八名被害富豪的家产全都在半年中被变卖殆尽,现在所有变卖家产的银两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数额加起来超过三百万两银子,再推想之前兵器库的调查,如果这些银两全都流入那支幕后黑手的手中将会是件多么恐怖的事。
不过奇怪的是八名富豪中,并不是所有富豪的家产全都变卖给外人,其中谢老板和黄老板都留下了一处祖屋和为数不多的银两,其余六名的全都变卖一空,连一个铜板都没给其家人留下。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呢?也不是只有谢老板和黄老板才有家人,八大富豪中除了孙天贵、丁财和钱老板三位外的其余五位都有大把的家人,为什么这五名有家人的富豪只有两名给其家人留下少量财产呢?
根据调查资料显示,这八名富豪都是出了名的吝啬,包括对待他们的家人,也就是说这八名富豪的所有财产全都掌握在他们各自的手中,家人名下并没有任何一处不动产。
其中最诡异的还是所有不动产的转让协议均有八名富豪的亲笔签名,经过鉴定无一造假。
上官澜发现这八名富豪似乎还有一个共同点,一个之前被他们忽略的问题——这八名富豪差不多都是在半年多前来到长安定居的,之前他们都在各自老家,时间最长的来到长安十个月,最短的七个月。
那么些富豪的财产转移全都是在长安进行的?从时间上来看都是他们来到长安之后没多久的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长安,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将万贯家财变卖?为何这八个人会在几乎相同的时间来到长安做这么一件十分不合理的事呢?
难道他们是被人召唤而来?
一个念头忽然从上官澜的脑海中冒了出来,究竟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可以召唤这八名顶级富豪来到长安,交出家产再将他们杀害?
上官澜猛的一下站起来,对着程轻城喊道:“我们速度找人调查长安所有的富豪。”
程轻城略带疑问的问道:“调查他们什么呢?”
“看看还有没有最近一年内迁居长安的!”
程轻城突然恍然大悟,立刻冲出门去找可靠捕快展开调查。
这个调查对于六扇门来说非常简单,晚上调查结果就送到了上官澜手中。
上官澜握着一叠厚厚的调查资料,开始冒虚汗,为什么冒汗呢?调查资料厚就代表着符合条件的富豪多,如果还有很多富豪符合这样的条件那不就是这些富豪都有生命危险?按照上官澜的推测来看,如果再有富豪被害那么那只幕后黑手得积聚多么恐怖的财富……
上官澜等人小心翼翼的查看每一份资料。
“这个不对,他之前一直都在长安,只是一年多前去了趟山东,在山东待了半年而已!”
“这个也不怎么符合,他是一年多前举家搬迁来长安的,家产全都交给儿子打理了,而且他儿子也在长安。”
“这个好像有可能,独自一人来到长安半年多,家人都在河南。”上官涵说道。
程轻城接过上官涵的资料看了看说:“好像还是不对,他一个人来长安的原因是他好赌,家人都不愿意跟他一同居住,而且他的家产已经被他赌得所剩无几了。”
“这个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本来是山西的,八个月前搬迁到长安,同样吝啬,家人都还在山西。”上官澜手举一份资料说道。
“嗯,我们继续找,只要符合这样条件的全都拿出来。”
结果三人发现在捕快找来的二十多份资料中竟然只有上官澜拿到的那份符合他们的条件。“包德柱,河北人,八个月前独自来到长安定居,为人极其吝啬。(有一年包德柱的生意遇到的非常大的难关,包德柱除了各处寻求帮助就是去寺庙烧香拜佛,每天在佛祖面前诚心祈祷说什么只要能渡过难关要为佛祖重铸金身,还要捐万两香油钱,后方丈被其感化,为其奔波走访关系,终助其渡过难关,结果包德柱渡过难关后,买了两只纸糊的佛祖和万两冥币到寺庙还愿……)
为什么只有一个呢?按理说杀八个,杀九个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剩下一个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和那八个富豪有什么不同?又或者说他和幕后黑手有什么关系?
上官澜正在考虑要从哪里入手调查这个包德柱,担心投入太多精力划不来,毕竟目前还拿不准这个包德柱究竟会不会被杀;但是如果不调查他,过两天这个包德柱又被杀了,那么不是错失良机?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上官澜开门一看只见一名捕快站在门外说道:“有个叫包德柱的人想见你。”
上官澜微微一愣,这个包德柱他们不是刚刚才看到,还在考虑怎么处理,人怎么转眼就来了?取这种名字恐怕没有重名的可能,问道:“见我?”
捕快点点头说道:“是!”
上官澜对着程轻城和上官涵挥挥手说:“走,我们出去看看。”
出门一看,只见一个身高不足六尺,体型肥胖,面容极其猥琐的男子站在外面不断的往里面探头,身上衣服倒是满华贵的。
程轻城走到男子身前问道:“你是包德柱?”
男子一看到程轻城连忙跑上前说道:“您就是上官捕快?太好了,见到您我就安心了,有人想杀我。”
第二十三章 严刑逼供
程轻城连忙摆摆手指着旁边的上官澜说:“她才是上官捕快,我叫程轻城,在六扇门当师爷。”
包德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番上官澜不满意的嘟囔道:“怎么是个女的,完了!”
平生最恨性别歧视的上官澜满脸怒容的上前抓住包德柱的衣领吼道:“女的怎么了?”
包德柱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忙。”包德柱边说边挣脱上官澜往后挪,等说完了整个人已经挪出了四五米,转身就想跑。
包德柱刚转身迈出一步想逃,只听到啪的一身,他就摔了个狗吃屎。包德柱艰难的爬起来看到上官澜正站在他的身旁,伸出的一只脚还没有收回去。
上官澜挥了挥手,两名捕快立刻出现在她的身后,上官澜朱唇微启:“绑!”
两名捕快飞快的跑到包德柱两侧,架起包德柱就转身跑回六扇门。
六扇门玄组的审讯室中,包德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本来按上官澜的想法,审讯室应该是一间小黑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嘛,除了笔墨纸砚就放一盏灯,没错,就是大家常常在电影中见到的审讯犯人那种强光灯,可以直射被审讯人的眼睛。简单说来,在不殴打被审讯者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刺激被审讯者的感官系统,减低其意志力。然后再在审讯室两边的墙上贴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完美了。
不过大唐好像还没有发明电灯,当然电也没有,上官澜试验过很多光源都达不到刺激眼睛的效果,无赖之下上官澜只好作罢。
上官澜左思右想,发觉其实用强光照射眼睛的目的无非是要从感官方面来刺激被审讯者,如果不能用光刺激眼睛的话,应该可以刺激五官中的其他几个吧?如果刺激味觉的话,被审讯者多半半口齿不清,不利于审讯;听觉?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自己还不是跟着受罪,而且如果听觉被刺激到听不见还怎么审?嗅觉?好像也要跟着受罪,恐怕也不行吧。诶?这一招仿佛好像可行哦,嚯嚯嚯,我真是个天才,上官澜心生一计。
上官澜找唐茵仙要了一种药,该药的效果呢?就一个字,臭。
什么三五年没洗的袜子、二氧化硫之类的在唐茵仙这种药的面前完全是小儿科,只要一闻到这股味道,整个人就眼泪鼻涕一起流,而且这股味道仿佛是直冲大脑,就算堵住鼻子也没有丝毫用处,当然审讯的时候被审讯者是没有机会堵住鼻子的。
那么上官澜不是傻了吗?气味不是会传播吗?上官澜不也一样身受其害?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上官澜专门定制了一个头套,头套将眼睛、耳朵和嘴巴的位置留出,就是不留鼻子,而鼻子呢?鼻子当然要封在里面,所有的气味只有带上头套的人才闻得到。
就这样包德柱被绑在椅子上,头上套着上官澜特制的头套,泪流满面的喊着:“我什么都没有做,放过我吧!”
上官澜微微一笑说:“好的,现在我提问,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自然会放过你的。”
包德柱头点得像啄米似的小鸡:“快问,快问,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上官澜拍拍手慢条斯理的说:“等我去泡杯茶,你要喝点什么?”
包德柱听到这话都快崩溃了,撕心裂肺的喊:“我什么都不喝!”
上官澜眼睛微微一瞪,哼了一声:“哼!”
包德柱一看不对,只好连忙改口:“我喝茶,喝茶!”
上官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有品位。就是要这样嘛。”说完拿起一个茶筒抖了抖说:“嗯?怎么没茶了,我出去买点,你在这坐一会!”
然后上官澜丝毫不顾及包德柱的惨叫推门出去了。
包德柱坐在审讯室里度秒如年……1、2、3……一万零八十……
上官澜总算回来了,抬着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包德柱,当然被绑住的包德柱只能看看而已。
包德柱奄奄一息的说:“我的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快问吧。”
上官澜没好气的白了包德柱一眼:“急个什么呀?我都不急着去吃饭,你还急了?”
……
上官澜终于喝完一杯茶,她慢慢悠悠的问道:“听说你看不起女人?”
包德柱一听泪如雨下,不会就为了这个原因把他绑起来遭这罪吧?连忙回答:“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最崇拜女人了,你看这不真巧了,我妈、我奶奶、我外婆都是女的。”
上官澜点点头颇为满意的接着问道:“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逮到这里?”
包德柱满脸委屈,涕泪交加的看着上官澜,大小姐,我好像是被你逮进来的吧?当然包德柱戴着头套,上官澜看不到他的表情。
包德柱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上官澜突然拍了拍头,说:“啊,好像你没犯事?”
包德柱连忙点点头:“是啊是啊,小的什么都没做,大人明鉴。”
“那么你在这干嘛呢?”
苍天啊,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我自己走进来套上头套还将自己绑起来的吗?包德柱眼泪都哭光了:“如果没事大人能不能放小的回家,我家灶上还炖着鸡汤呢。”
上官澜很感兴趣的问:“鸡汤啊?你哪买的鸡?老母鸡还是小仔鸡?”
包德柱终于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回家……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最后当然还是要转入正题的,没想到那八个富豪被害的那天晚上,同样有一个身高五尺多,头戴兜帽的神秘男子找过包德柱,只是包德柱碰巧运气好不在家而已。
第二十四章 保护证人
包德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回到家中,将门关紧,昏暗的房间并没有点灯。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阵声音传出来:“组织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
包德柱毕恭毕敬的回答:“幸不辱使命,处理好了。”
然后包德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上官澜将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希望大人为我报仇!”
黑暗中的人影突然传来一整笑声:“哈哈哈……长安魔女果然名不虚传。”
……
长安六扇门中,上官澜:“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程轻城:“按我们之前整理的情况看来包德柱的确符合要求,要不要加派人手,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抓到幕后黑手呢?”
上官涵点点头:“不错,我们不能放过这条线索,而且现在如果再死人就不好交代了。”
上官澜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说道:“嗯,这的确是条线索,但是你们发现这其中有一个问题没?”
上官涵和程轻城都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上官涵茫然的摇了摇头。
程轻城也说:“没发现,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上官澜缓缓的说:“被害的八名富豪最后都见过一名五尺多高头戴兜帽的神秘男子对吧?”
上官涵说道:“对啊,没问题啊!”
程轻城大惊,恍然大悟似的说:“我们好像并没有公开这条消息,这个包德柱怎么知道的?”
“啊!!!”
上官澜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个问题,他从哪里获知被神秘男子拜访过的富豪都死了呢?”
“难道你怀疑他和凶手有什么关联?”
“是的,除了我们就只有凶手才知道这个信息,如果我们没说的话……”
程轻城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将他放掉呢?”
上官澜似笑非笑的说:“就算把他关起来也没什么用,毕竟他就是凶手的可能并不是非常大,似乎他的分量还不够,我们只有放饵才有机会钓到鱼。”
“那么你打算怎么钓这条鱼呢?”
上官澜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以保护他为名,将他监视起来。”
程轻城说:“如果凶手不出现怎么办?”
上官澜:“应该不会,如果他们没有什么目的的话,包德柱不会故意来找我们的,我感觉他们是担心我们找不到包德柱,所以故意让包德柱主动来找我们。”
……
晚上上官澜兄妹二人来到包府,以保护包德柱为名住了进去,而程轻城带领着大量捕快便装躲在附近的客栈之中。
一夜相安无事,连续十来天的奔走,上官澜感觉有些困,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眼看子时过半,上官澜感觉今晚多半无事,走出屋去想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
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一闪即逝,上官澜猛的一跃跟着黑影消失的方向飞身上了屋顶,只见一个身高五尺多头戴兜帽的神秘人影飞快的在屋顶上飞奔,上官澜立刻追了上去。
就在上官澜跃上屋顶的同时,独自在屋内的上官涵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只见瑟瑟发抖的包德柱站在门外说道:“上官捕快,那个神秘男子又来要求见我了,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上官涵一下打起了精神,连忙说道:“见,当然见,你去书房等他,我躲在暗处保护你。”
其实上官涵忘记找包德柱要那只神秘的锦囊,锦囊都没有,见什么见嘛。
上官涵悄悄躲在包德柱书房的柜子后面,不一会听到一阵敲门声,包德柱上前将门打开,门前赫然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名五尺多高,头戴兜帽的神秘人。
上官涵立刻屏住呼吸,静静的观察神秘人,希望能看到哪怕就那么一点点的脸。但是神秘人的脸隐蔽的非常好,上官涵不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到一丝一毫。
忽然上官涵感觉神秘人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吓得上官涵只好向后一缩,他整个人完全身处黑暗之中。过了好长时间,神秘人并没有走过来,不过也没有任何说话声音,整个屋子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到。
上官涵忍不住悄悄的将头探了出去,这一探上官涵着实吓了一跳,屋子内居然空空如也,包德柱和神秘男子的身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上官涵咬咬牙将手按在佩剑之上想挪一步出去看看。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头上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
正在追寻神秘人的上官澜越追越觉得不对,仿佛那神秘人故意在耍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都是那么三丈多远,上官澜不能靠近一米也不会拉下一米,不论上官澜加快速度还是稍微放慢速度这个距离始终不能改变。
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的上官澜立刻决定放弃神秘人,折回包府。
就在这时突然包府传来一阵喧嚣声,不断的有人高喊:“老爷被杀了!老爷被杀了!”
整个包府周围霎那间灯火通明,不断有人举着火把进进出出。
等上官澜赶到的时候只见程轻城也正带着捕快冲进包府。程轻城一见上官澜连忙问道:“小澜,出了什么事?”
因为将上官涵一人扔在屋内的上官澜十分担心哥哥的安危:“不知道,我刚刚出去追神秘男子了,老哥还在屋内。”
程轻城一听也急了,慌忙招呼捕快就想冲进去。
就在这时,一大队的禁卫军冲了进来,前面领头的一名将军看到上官澜等人直接喊道:“谁也不许动!这里现在我负责。”
第二十五章 栽赃嫁祸
听到‘这里被我接管了’上官澜一愣,怎么这就被接管了说?
上官澜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接管这里?”她嘴上虽在在问,可是脚下一点没停,中了圈套的上官澜现在最担心的是哥哥上官涵的安危。
带队的将领说道:“长安城所有安全均由禁卫军负责,哪来的刁民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说着拔出佩刀挡住上官澜的去路,喝到:“再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上官澜大怒正想动手,不过突然意识到程轻城和她包括所有捕快都是便衣打扮,遂连忙掏出皇上御赐办案金牌,然后用金牌格开那将领的配刀,继续向前冲,同时说道:“皇上御赐金牌在此,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带队的将领忿忿的看着上官澜的金牌,虽然心中不平但是也不敢稍加干涉立刻带着所有官兵跪下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表情却没有丝毫尊敬的意思,怒目瞪视着上官澜。
口呼完万岁之后将领并没有退去,反而立刻爬起身来带着一干官兵紧追上官澜而去。
上官澜等一行人飞奔来到包德柱的书房,为什么他们知道出事地点是书房呢?因为包府所有的下人全都积聚在了书房门外。这个时候当然哪里人多往哪跑了。
跑到书房门口,不想书房竟然大门紧闭,一干佣人拿着火把站在门外并不敢冲进去,而包府管家正在拍门。
大门竟然是紧锁的?
上官澜一个箭步冲到门前使劲想把门推开,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劲整个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这时禁卫军将领紧跟上前问道:“这道门里面锁上了?”
包府管家焦急的说道:“正是,我们怎么敲也没人开门。”
上官澜插话问道:“那么你们怎么知道包德柱出事了?”
管家回答:“我们刚刚听到老爷惨叫就冲了过来。”
上官澜冲着管家喊:“钥匙呢?钥匙在哪?怎么还不快开门?”
管家说道:“这道门的钥匙只有老爷有,而且里面锁上外面是打不开的。”
上官澜猛的一挥手说道:“破门!”
立刻四五个捕快出现在上官澜的身后,二话不说拔出佩刀……竟然有一个捕快摸出来的是一把铁锤,真不知道他哪里摸出来的,上前就砸。
瞬间门四分五裂。
上官澜拔开捕快一个箭步冲进去,首先就看到上官涵躺在书房正中间。
上官澜心头猛的一紧刚想冲上前去,不想就在这时上官涵揉着后脑,悠悠的站了起来,看到上官澜进来问道:“小澜,出了什么事?”
上官澜满头雾水的说:“这个问题我想应该我问你吧。”
上官涵举起手中握着的滴血佩刀奇怪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禁卫军和捕快拿着火把跟了进来,霎那间整个书房灯火通明,只听到一声惊呼,一名禁卫军手指着房间另一侧的地板上趴着一个人。
从衣着看来赫然就是包德柱,立刻有人上前将包德柱翻过身来,结果上前将包德柱翻身的几名禁卫军脸上全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好像见到什么恐怖的事物。
上官澜一看不对马上也跑过去,这一看她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躺着的人面部模糊不清,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应该是被刀剑之类的武器砍得乱七八糟,从现场看来凶器似乎就是上官涵手中的配刀。
这个人已经再无生还的可能,从衣着身材判断应该就是包德柱。
禁卫军将领立刻喝到:“来人,将这名嫌疑人带走!”说完手直接指着上官涵。
上官澜当然不能容忍有人带走老哥,拔出佩剑当在上前准备拿下上官涵的禁卫军身前,喝道:“这里我负责,看谁敢拿人!”
将领并不示弱:“此人是本案重大嫌疑人,我们禁卫军负责长安治安,发生命案我们理当拿人。”
上官澜问道:“你说他是嫌疑人有什么证据呢?”
将领冷冷笑道:“哈哈哈……还好意思自称捕快,这间屋子在我们来之前一直紧锁,门窗紧闭,而且均是从里面锁起,屋内就两个人,如果不是他杀的又是谁呢?”
上官澜刚刚一时性急没有思考,现在听将领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完全就是一个密室杀人案。只是凶手是怎么完成这一密室的呢?
上官澜想到这里一身冷汗,不想竟然被人算计,老哥也成了连环杀人案的疑凶。这要怎么处理呢?
上官涵见状上前一步拍了拍上官澜的肩膀说道:“不要担心,我跟他们走就是了,我相信你。”
上官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我大意了,没想到着了凶手的套,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真凶的。”
然后上官澜对将领说:“嫌疑人我们要求交给大理寺审查。”上官澜并不傻,为什么不要求六扇门关押呢?因为上官涵本来就是六扇门的人,还是她亲哥哥,这样的案子如果交给六扇门处理,就算破案也没人相信,而且其上面肯定也不允许。
将领也不多争:“我们这就将他押去大理寺!”
上官澜还是不放心:“这个案子一直都是我负责的,我跟你们一同去。”
将领也并无异议。
上官澜悄悄将程轻城拉到一旁:“胖子快去‘瑞天香’找小玲多拿些银子来,怎么也要把老哥捞出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程轻城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带着捕快转身就走,留下上官澜跟着禁卫军押着老哥上官涵前往大理寺。
第二十六章 北海郡王
上官澜花了大把的银子,托了无数关系,总算大理寺卿答应可以先将上官涵放回家中,但是不得离开长安城,并且得缴纳一笔银子,一万两。
嗯,一万两对于上官澜来说算不得多少钱,不过不要看错,是每个人一万两。简单解释就是和整件案子牵连的每一个死者就要交一万两,整个案子死了四个人,周文俊、宁书财、周新还有刚刚死的包德柱,那么也就是要缴纳四万两银子。这笔钱估计和今天的保释金差不多,不过这个是不带退的,就算最后证明上官涵不是杀人凶手也不给退。
四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上官澜隐隐有些肉痛,暗暗嘀咕道:“真黑!”不过不管怎么说能将老哥从大牢捞出来就算要再多花点她这个做妹妹也不能手软。
上官澜让家丁挑着几大箱银两再抬着一顶轿子拜访大理寺卿,打算交了钱然后将上官涵抬回去。哪知大理寺卿悄悄将上官澜叫到一旁说:“小涵的这个案子上面追查下来了,我们不敢放人,你的银子我们也不敢收,不是不肯帮你,只是有人不让放。”
上官澜很惊讶,难道凶手还要将上官涵赶尽杀绝不成,连忙问道:“谁不让放?”
大理寺卿眼睛盯着上官澜身后的银子,嘴里面说道:“这个不能说。”
上官澜一看大理寺卿的表情就知道他打什么主义,想想如果上官涵还要继续关在里面怎么也要打点一下,遂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为难大人了,我哥在大人手上这段时间还请大人多照顾、多帮忙。”说完用手比了一个一:“银子就在外面,算晚辈孝敬大人的,鄙兄之事有劳大人。”
大理寺卿平白无故收到一万两银子心里可乐开花了,凑过去对着上官澜的耳朵悄悄说道:“是北海郡王从中阻挠。”
上官澜会意,微微点头说:“多谢大人。”
……
程轻城在大理寺外等候着,看到只上官澜一人出来,连忙问:“小涵呢?难道银子还不够?上次的赏银我还没花,我让人搬来。”
上官澜摇摇手说:“不是,银子足够了,是有人从中阻挠,不让放我哥。”
程轻城同样大吃一惊问道:“是谁?”
上官澜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谈话地点,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程轻城连忙点头。
……
上官澜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所有关系都打点好了,大理寺也同意了放人,不想最后关头居然半路杀出个北海郡王从中作梗,不让放人。”
程轻城一愣:“你没听错?确定是北海郡王?”
上官澜不耐烦的说:“这个怎么会听错,事关我哥的安危,北海郡王有什么不对?”
程轻城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北海郡王从来不理朝政,怎么会在小涵的案子里横插一杆呢?这也太不寻常了。”
上官澜一听有不寻常的地方马上打起了精神,说道:“具体点。”
程轻城喝了一口水娓娓道来:“说起这个北海郡王,确实颇为传奇。他乃当今皇帝的堂弟,少年英才,着实了得,十岁之时就中探花。当年讨论皇位的时候这位北海郡王的支持者颇多,只是后来考虑当时他仅十多岁,年纪尚小,遂作罢。北海郡王长大之后无心从政,专爱结交江湖人士,不少亦正亦邪的江湖人士都与他交情颇深;北海郡王其为人慷慨大方,朝廷之中受过其恩惠的官员也不计其数,真可谓相交满天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来干涉小涵的案子呢?”
上官澜听完有点发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念头闪过大脑。
十多年前周文俊受人赏识直接从县令举荐为户部侍郎,有能力举荐周文俊直接升任户部侍郎的人整个大唐屈指可数,北海郡王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如果兵器库的消失代表着在做造反的准备,那么就算要造反你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啊,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阿猫阿狗也有资格造反的,而这个北海郡王刚好有资格,再说了当年他还有机会继承皇位,那么对于皇位旁落他人,心有不忿也很正常。
既然北海郡王还和江湖人士关系密切,那么认识周新也不足为奇,再搞到点‘逍遥泪’也好解释。
现在他又出乎寻常的干涉朝政,不允许释放上官涵,似乎所有的现象都符合幕后黑手的特征,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要人脉有人脉。兵器的问题有那么大的一个失踪武器库支撑,钱积聚了那么多富豪的财产,那么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东风是什么呢?如果万事俱备,那么只差将造反的军队调集到长安,只是调集军队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毕竟数万人的军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拔到长安附近,怎么也得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完成部队的调集,理由到底要怎么找呢?
上官澜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东风也有了要做什么呢?”
又一个念头一闪将上官澜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东风都找到了当然是要动手了,现代的电影电视上起义前不都流行祭旗吗?
如果他们真要祭旗就不用想了,十有八九那个扮演祭品的角色肯定是为上官涵准备的。一定要赶在他们借到东风之前将上官涵救出来,不然就……
想到这里上官澜再也坐不住了,拉起程轻城慌慌张张就往外跑,边跑边说:“快跟我去包府调查包德柱死亡现场,一定要解开那个密室之谜,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老哥危险!”
第二十七章 密室现场
上官澜和程轻城商议之下还是决定回到大理寺,打算先找上官涵了解当天的具体经过,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上官澜现在十分懊恼,既然已经发现包德柱有问题了,竟然还是着了他的道,看来她还是太过自信,以为凭借着现代人的知识体系可以不将古代人放在眼里,忽略他们的智商。
付出的代价就是竟然中了个那么明显的圈套,还把老哥赔进去了。
来到大理寺,上官澜直接找到大理寺卿,不想大理寺卿扭扭捏捏半天,绕来绕去竟然不让见。
说什么上面说了,现在上官涵任谁也不准见,不准审。这是什么意思?算怎么一回事?
万般无奈的他们只好去到包府,想仔细勘察一下案发现场。不想走到包府门前竟然看到有大队的禁卫军将包府团团围住,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看上去围住包府的禁卫军仿佛还是等级最高的那种,普通士兵至少都是五品之上。简单说来和清朝的黄马褂差不多,皇上御赐办案金牌在他们这根本行不通嘛。
上官澜站在人群里怒发冲冠,这不是绝她后路吗?什么都不让看这个案子还怎么破?老哥不是要束手待毙了?
就算给上官澜天大的胆子,要她和禁卫军动手她也肯定是不敢,可是这个院子她今天一定是要进去的,现场也是要勘察的,只是一时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办法。
上官澜正思考着,突然身后出现一个衣着华丽看不出年龄的男子,把正在沉思的上官澜吓了一大跳。
来人直接问道:“你是上官澜吧?”
上官澜一惊,这个人她明显没有见过,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上官澜小心翼翼的回答:“正是,不知阁下是?”
锦衣男子说道:“李玄机。”
上官澜一脸茫然的看着锦衣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李玄机是谁?这个名字丝毫没有印象嘛。在大唐如此穿着还是姓李是皇室成员的可能非常大,但是上官澜似乎和皇室不熟,这个人是谁啊?
站在上官澜身旁的程轻城见上官澜傻傻的没有丝毫反应,只好赶快上前拉了拉她,然后对锦衣男子拱手说道:“不想忠勇郡王驾到,上官澜、程轻城在这里有礼了。”程轻城故意将上官澜的名字说在他的前面。
上官澜听程轻城一说,装作恍然大悟说道:“失礼、失礼,忠勇郡王驾到有何贵干?”
锦衣男子微微一笑说:“我刚好路过,看到二位似乎有什么困难?”
上官澜想了想,好像她也没其他太好的办法,不如碰碰运气,于是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李玄机听完,用手摸了摸下巴:“我与你们父亲和叶傲天都十分熟识,这个忙我帮你们好了。”
上官澜一听李玄机这样说,大喜过望,感激流涕的说道:“多谢郡王!”
看来人呀只要有地位,办事果然容易,李玄机过去和禁卫军首领随便说了两句话,禁卫军首领就下令将路让开,放上官澜和程轻城进去。
李玄机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块他的令牌,让上官澜有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
来到包德柱被害的书房,上官澜并没有急于勘察现场而是问道:“胖子,这个忠勇郡王是什么人?”
程轻城搜索了一下脑海词库:“这个忠勇郡王行事风格似乎和北海郡王刚好相反,他热衷朝政,朝廷不管发生任何大小事件都会看到他的身影。不管什么地方发生灾祸他都会捐款,在朝廷之中仗义执言,不畏权贵,只要是有理的事均会据理力争,为此也得罪过不少人。我听家父提起过他,家父对他极为赞赏。”
上官澜发了一阵呆,才茫茫然开口:“我说胖子,你说叶头找来帮我们的人会是他吗?”
程轻城十分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好像仿佛是有这个可能,我记得叶头和他关系还不错。之前玄组曾经碰到一个大案,朝廷压力非常大,叶头日子也不好过,后来就是这个李玄机在朝廷之内顶住各方压力,才为叶头争取到破案的时间。”
上官澜慢慢走了几步:“如果这样还好解释,不然这个忠勇郡王今天的出现太过突兀了。”
程轻城点点头说:“正是,希望他就是叶头找来帮我们的人,不然我们还真找不到人来对抗北海郡王,这个忠勇郡王刚好和北海郡王旗鼓相当。”
上官澜在书房中绕了一圈,每一扇窗子都仔细查看。案发当日上官澜已经检查过一次确定没有窗子是可以打开的,也没有窗子被破坏过,今天只不过再确认一遍有没有那一扇窗子构造特殊或者是新装的。
检查下来的结果让她非常失望,所有的窗子都很正常,根本没有可能在不破坏的情况下完成这个密室。
屋顶呢?这里是一楼,二楼还有房间,屋顶也根本不可能上得去。
门没问题,窗子没问题,屋顶也不可能,那么凶手是怎么完成这个密室的呢?
现在上官涵又不让见,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不成死者是自杀的吧?还自己把自己砍得乱七八糟?
突然又一个念头在上官澜脑海中闪现。
只是,不管那个被毁容的人是不是包德柱,死肯定是死透了,再无生还的机会。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而其还是这种用乱刀将自己毁容后再去自杀,恐怕这样的推理说出去任谁也不可能相信。
而且上官澜总觉得真相不应该那么复杂,一定有被她遗漏的地方。凶手制造密室的手法很可能简单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完成,究竟是什么问题被她忽略了呢?
第二十八章 密室之谜
上官澜虽然觉得整个密室有什么地方不妥,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什么被她忽略的地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
上官澜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睡觉,睡醒了再想。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程轻城又跑来敲上官涵的窗子。上官涵都被关在大理寺牢房了怎么还要敲,其实程轻城也不想,只是好像一大早敲上官澜的窗子这种事脸皮比较薄的程轻城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上官澜穿好衣服,一把推开窗子,吼道:“天还没亮敲什么敲!”
程轻城连忙走到上官澜窗前说道:“小涵来信了……”
信?上官澜呆呆的重复了一句,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并没有马上接过程轻城手中拿着的信件,而是盯着窗子发愣。
程轻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敢马上打扰上官澜,一直抬着手拿着信笺不知所措,收回去也不是继续抬着手又酸。
等了不知多少时间,程轻城脸上已经冒出滚滚汗珠,就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只见上官澜眼睛一亮,跃出窗子,拉起程轻城就跑,边跑边喊:“我知道哪里不对了!”
本来已经腰酸背痛的程轻城被上官澜拉扯着一路跑到包府,由于之前忠勇郡王打过招呼,守门的禁卫军并没有难为上官澜和程轻城,两人轻松进入到包府。
两人径自跑到包德柱的书房,上官澜一松开程轻城,程轻城就虚弱的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小……澜……,你……发现……什……什……么……了?”
上官澜拉开书房的一扇窗户说道:“你看这扇窗子有什么不对?”
程轻城看了一半天茫然的摇了摇头。
上官澜将窗子关上立刻发出一声木头摩擦的刺耳声音“咯吱……”
听得程轻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程轻城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指的是这窗子太紧了?”
上官澜微微点头说:“不错,我刚刚看到我房间的窗子一般都会留出一小条缝隙,但是包德柱这书房的窗子会不会太紧了一点。”
程轻城想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包德柱书房的窗子一扇一扇打开然后再关上。
“咯吱……咯吱……咯吱……”
站在一旁的上官澜都快抓狂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她只好双手捂着耳朵站在一旁。
程轻城总算将所有的窗子测试了一遍缓缓的说道:“这些窗子太劣质了!”
听到这话上官澜气不打一处来,再不理程轻城,而是转向其他屋子,不断的打开窗子再关上窗子。
再没有一扇窗子传出过那种刺耳的咯吱声。
程轻城狐疑的说:“看来这间屋子的窗子是专门做过的,而且很少使用。”
上官澜点点头说道:“不错。”
程轻城想了想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上官澜说道:“如果是其他的窗子,用一些工具还是有可能在外面将窗子锁起,毕竟中间有一条缝隙,但是这些窗子一点缝隙都没,彻底杜绝了在外面锁起的可能。”
程轻城大惊:“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准备好这个密室?”
“不错,这个密室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老哥这只替罪羔羊,老哥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程轻城接着问道:“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个密室的呢?”
上官澜一下子泄气了,沮丧的说:“还没想到,对了,你早上来找我什么事呢?”
程轻城一愣,原来早上他去找上官澜说的话上官澜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程轻城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上官涵的信递给上官澜:“小涵的信,大理寺的人传出来给我们的。”
上官澜一把抢过信问道:“老哥来信,你怎么不早说呢?”
冤枉的程轻城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蹲到墙角对手指。
好在上官澜也没有继续追究,径自打开信看看。
上官涵在信上将那天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遍,然后说他在大牢里面过得不错,住的是单间,非常干净,每天吃的也不错,有酒有肉,让上官澜勿挂念,并且照顾好爸妈。
上官涵被捕的事上官澜都还没敢跟上官德和温玥说,加之两人平时神经大条并没有过多留意,暂时还能隐瞒得住。
上官澜看完信,顺手递给程轻城,示意他也看看。程轻城接过去简单看了一下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上官澜沉思片刻,咬牙切齿的说:“我就不信我解不开这个密室之谜。”
程轻城说道:“凶手都做到天衣无缝了,能解开吗?”
上官澜信誓旦旦的说道:“越是看起来复杂的事物其实本质可能越是简单,凶手的手法一定非常的简单,他将案子做得越神秘,答案也就越简单。如此复杂的作案手法一定只会有一个答案,只要解开这个答案,老哥的嫌疑也就洗脱了。”
程轻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我们从哪入手呢?”
上官澜说:“按老哥说法,当日就是那名身高五尺的头带兜帽的神秘男子将他引进书房,然后不知道谁在他身后敲晕了他,再之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现在我们分析一下构造密室的必要条件。”
程轻城慢慢说:“门、窗、屋顶还有任何可能让人逃脱的地方。”
上官澜点点头:“不错!”
程轻城接着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门是锁着的,窗子我们刚刚验证不可能作假,这里是一楼,二楼还有房间,屋顶也不可能。”
说到这程轻城陷入了思考,过了好一会才头猛的抬起:“难道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通道?”
第二十九章 有钱好办事 (第二更)
上官澜摇摇头笃定的说:“不可能!”
上官澜起身在屋子里慢慢踱步:“我们来逐一分析。首先,屋顶肯定是不可能的,楼上楼下我们全都检查过,完全没有什么暗格之类或者其他可以离开这间房间的途径,那么屋顶我们可以排除;其次就是窗子,窗子的问题和屋顶相似,刚刚我们检查过并没有特殊构造,而且有人特别处理过,使得这间屋的窗子比普通的还紧,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可以从外面锁上的机会,凶手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这个密室成立,所以窗子也可以排除在外,那么最后剩下的只有门了。”
程轻城顺着上官澜的话开始在脑海里思索,回忆着案发当日的每一个细节。
他记得当日他与一群便衣捕快守在包府外,是因为包府里面传来大声的喧哗,故他们第一时间赶到包府,但在门口被禁卫军阻挡,然后他们和禁卫军一起来到了包德柱的书房,发现包德柱的书房门被锁住,再然后好像有谁说这扇门只有一把钥匙,并且在里面锁上外面就打不开之类。
嗯?对了,是包府管家说的。
程轻城回忆到这一拍桌子:“门有问题。”
上官澜也说:“不错,我刚刚回想了下案发当日发生的事,有两个事情被我们忽略了。第一是当日太冲动,只听了管家一面之词就将门砍坏,弄得现在死无对证;第二,如果只能从里面锁起,而且只有一把钥匙的话,再假设是老哥杀的人,那么他杀了人找到钥匙为什么不出来呢?就算退一步说门被下人堵了,那么至少可以从窗子出去……怎么会傻傻的在房内束手就擒呢?”
程轻城说:“是啊,太可疑了,管家应该是在说谎,我们马上去找管家?”
话音刚落程轻城就想往外跑,第一时间去找包府管家对质,上官澜连忙一把抓住他:“别急,就算找到了也没用。”
程轻城一愣问道:“为什么呢?”
上官澜悠悠的说:“首先,如果管家存心骗我们,那么就算我们找到他也不会有丝毫帮助,他不会承认的,而且这样做还会打草惊蛇;其次,如果管家也不知情,那么我们找他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程轻城有些泄气的问:“那么我们怎么办呢?”
上官澜说道:“现在案情的关键是这扇门,我们快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被砍坏的门。”
二人出书房后,装作漫不经心的随意找了一个下人,程轻城凑过去问道:“这位小哥好,我们是来查你家老爷的命案的,我想问下你家老爷书房那扇被砍坏的门去哪了?”
下人甲装作思考的模样说道:“哎呀,那扇门啊,时间太久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过了片刻看到程轻城和上官澜好好的站在一旁等他思考,下人甲说道:“我不一定能想起来哦!!!”
上官澜满脸黑线的拿出一锭银子扔给下人甲,下人甲一把接过银子,用牙齿咬了咬,连忙揣入怀中说道:“就是那扇书房的破门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被厨房拿去当柴火了。”说完接着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调头就跑,好像生怕上官澜再将银子抢回去似的。
上官澜根本没在意下人甲的离开,拉起程轻城就跑,边跑边说:“不好,快去厨房看看,希望不要被烧了才好。”
二人一路飞奔到厨房,上官澜瞅了瞅发现四周并没有人,悄悄的沿着墙角惦着脚尖移到柴火堆旁。
看到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柴火,上官澜头都肿了,所有的柴火堆在一起,全都劈成小块小块的……
上官澜蹑手蹑脚的在柴火中仔细查找是否有不一样的,其实应该蛮好认的,那扇门做工精细,用的木头也比普通柴火好很多,而且外面还刷过漆,试想普通的柴火有人去刷遍漆再烧的吗?
上官澜翻得两眼冒光,终于在闪烁的泪光中看到柴火堆的中间有一块木头上面刷过油漆,这个时候的她压根忘记了他们在做贼,要尽可能的悄无声息,兴奋的用手抓住那块木头使劲一抽,结果哗的一声,小山般的整堆柴火全部塌了下来,霎那间灰尘四起。片刻之后灰尘才渐渐散去,上官澜明显被如此大的动静吓了一大跳,手拿着一小块木头看着刚刚还堆积如山的柴火散落一地发呆,一大滴汗从额头滴下来。
突然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左手一拐子拐在上官澜的后腰上,右手一把抢过上官澜手中的柴火喊道:“抓小偷!抓小偷!!有人偷柴火!!!”
听到这样的喊声上官澜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程轻城见势不妙窜到中年妇女的身旁伸手将中年妇女的嘴捂住。
二人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中年妇女使劲想挣脱程倾城的手,程轻城拼命想按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来。
上官澜叹口气,从怀中摸出一锭很沉的银子放到中年妇女眼前,整个世界瞬间清静了,中年妇女盯着银子的眼神透露着贪婪的目光。
然后上官澜说道:“只要你不叫,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中年妇女奋力的点着头,上官澜向程轻城点了点头,示意其将中年妇女放开。中年妇女被放开后一把抢过上官澜手中的银子,塞入怀中,动作快如闪电,就好像刚刚从上官澜手中抢过柴火一样。抢银子入怀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俨然就是一名武林高手,当然如果将上官澜手中的银子、柴火换做一把钢刀的话,估计这名中年妇女马上就瘫倒在地了。
上官澜拿起刚刚被中年妇女抢去的柴火说:“那天被砍坏的书房门都在这里吧?如果你能全部找出来,我再给你这样的两锭银子!”
上官澜话音刚落,中年妇女嗖的一声就冲进了柴火堆,不断的扔出上面刷着油漆的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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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烧烤鸡翅我最爱吃
只转眼的功夫,一大堆刷着油漆的木块丢在上官澜的面前,中年妇女气喘吁吁的扶着腰对上官澜说道:“全都在这里了,我昨天才砍的,早知道你要买我就不砍了,还费那事!”
上官澜掏出两锭银子抛给中年妇女:“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记住,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
中年妇女手握银子用力的点点头,又嗖的一声跑了。
程轻城问道:“我们要怎么将这堆东西带回去呢?”
上官澜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麻袋说:“装进去!”
不一会所有的木块全都被装进了麻袋,上官澜说:“你去前门看看又没人!”
一阵脚步声过后,程轻城跑回来说:“前门还是那些禁卫军在守着。”
上官澜点点说:“你带着证据先出去,我随后就到!”说完用手指了指麻袋。
程轻城看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有些心虚,深深的吸口气扎好马步,用力一提竟然没能提起,程倾城脸红了,在心上人面前这个脸丢大发了。再次用力好容易才将麻袋抗起来,歪歪斜斜的挣扎着向前走问道:“扛去哪呢?”
上官澜想了想说道:“扛回六扇门得了。”说完嗖的一声窜上房头消失在茫茫屋顶之间。
程轻城扛着麻袋走十步停一会,好容易挪到了大门口,正想松一口气找辆车拉回六扇门。
突然感觉肩上一轻,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守门的禁卫军一把将他扛着的麻袋提了起来。
程轻城大喜连忙致谢:“多谢这位大哥!有劳你帮我看着一会,我出去找辆车,读书人还是不擅长干这些体力活。”
禁卫军怒视着程轻城:“这袋东西没收了!”
程轻城一听急坏了,扑上去就想抢麻袋,嘴里还念叨:“这些东西是我们办案的证据,凭什么要没收?”
禁卫军甲轻轻格开程倾城:“上面的规定,这个院子中的一草一木全都不准带出去!”
程轻城这下慌了神,这些木块事关上官涵的生死,同时还是上官澜专门交代给他让他带回六扇门的,在这里被扣留了怎么办呢?就算不管上官涵的生死,可是要他怎么向上官澜交代呀?
程轻城磨破了嘴皮,用尽各种手段。收买---价格开到一千两银子禁卫军甲都不为所动。本来程轻城还想继续加价,但是禁卫军甲在程轻城开到一千两的时候已经拔出佩剑;威逼--程轻城首先抬出六扇门,然后将所有认识的人全部数了一遍,禁卫军甲仍然不为所动,最后程轻城抬出忠勇郡王,禁卫军甲似乎有些动摇,但是最后还是坚决的拒绝了。反正不论程轻城说什么都没用,麻袋就是不还给他。
无可奈何的程轻城只好将麻袋暂时交予禁卫军甲,并一再要求他将麻袋看好,等他办好手续还要来领。
禁卫军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程轻城离开包府一刻不停的跑到忠勇郡王府。运气总算不坏,忠勇郡王正在府上,只是只是这个郡王就是有郡王的排场,忠勇郡王给的令牌又在上官澜的身上,程轻城等了两柱香十分才见到忠勇郡王。
程轻城涕泪交加的说明了来意。
忠勇郡王听完也很着急:“快带我去包府,我想办法帮你们通融一下,这么重要的物证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程轻城连忙称谢,一颗心总算又落了下来。
二人马不停蹄的奔到包府。可是程轻城找了一半天也没有找到刚刚扣押他麻袋的禁卫军甲。
程轻城那颗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连忙找来一个看门的禁卫军乙询问甲的去向。
禁卫军乙说道:“换班了,不过估计他还没走,应该在后院吧。”
程轻城二话不说拉起忠勇郡王直奔后院。
来到后院只见几个禁卫军围坐在一起,仿佛在他们中间生着一堆火……
程轻城这个时候眼中除了麻袋就只有没收他麻袋的禁卫军甲,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异状。
程轻城一把拉过一名禁卫军,一看不是,也不管被他拉住的禁卫军满脸怒容的盯着他,接着换下一个。
终于抓到第三名禁卫军的时候找到了甲,程轻城拉着禁卫军甲着急的问:“刚刚你没收的麻袋呢?快还给我!”
禁卫军甲同样满脸怒容的盯着程轻城不耐烦的说:“不是说了吗,这个院子的一草一木不准带出去,你怎么又回来了?”
程轻城反应过来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忠勇郡王,眼中充满了祈求。
忠勇郡王慢慢走到禁卫军甲的跟前,咳了声嗽,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说道:“这位兄弟,你看这事能否通融一下?”
禁卫军对于各种皇室金牌何等熟悉,只要一瞟眼就能看出金牌的等级甚至主人是谁,几名禁卫军连忙跪下说道:“不知郡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忠勇郡王说道:“不必多礼,快起来,你们看这个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禁卫军丙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小头目,连忙说道:“当然当然,郡王都开口了哪里还有不成之理!”说完看着禁卫军甲说道:“郡王要什么东西?还不快送到郡王府上去?”
忠勇郡王连忙说:“不用劳烦各位送,只要交给程情城兄弟就好!”
只见禁卫军甲面带难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程轻城等得不耐烦了:“麻袋呢?快给我,那东西很重要的!”
忠勇郡王也说:“劳烦这位兄弟将东西拿出来吧!”
禁卫军甲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们中间的火堆,只见火堆上还有几只鸡翅……再看火堆中的木炭,哪里还看得出丝毫它们之前的形状。
第三十一章 空心门 (第二更)
程轻城脚下一软,踉踉跄跄的扑到火堆里,不管不顾的在里面刨木炭,就连头发眉毛被烧的稀稀拉拉都没有发现,也根本没有注意身上被火燎出了多个血泡,最后还是禁卫军抬来水桶将程轻城从头浇到脚,直到第四桶水才将火扑灭。
如果不是禁卫军及时抬来水桶灭火的话,估计明天长安日报的头条就是‘号外、号外,长安十公子之程轻城*身亡!!!’
待火扑灭程轻城抱起一堆烧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焦炭泪流满面,忠勇郡王愤怒的质问众禁卫军:“是谁让你们将这些证据烧毁的?”
禁卫军甲回答:“我刚刚将这些收缴的柴火拿进来收放,统领说要烧烤……”
禁卫军丙委屈的瘪瘪嘴:“我只是说要烧烤……,并没有说要拿证物来烧!”
禁卫军甲支支吾吾:“我说我去拿柴火,将麻袋扔在这,回来就被烧了……”
……
几名禁卫军你推我,我推他,他又推你推三阻四半天,谁也不想承担责任。
最后实在没办法忠勇郡王指着被烧成焦炭的证据对着程轻城问道:“你看这怎么办?”
程轻城被火烤成了无眉道人,衣服被烧出好几个大洞,所有裸露的皮肤也全部焦黑,拿出一个麻袋一点一点的捡着被焦炭说道:“这些我要带走!”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能从烧剩下的这些焦炭中还能发现丝毫的线索。唉,怎么可能嘛?程轻城忍不住嚎啕大哭。
待他将烧剩的焦炭全部装进麻袋,先前程轻城背着麻袋走十步停一会,现在怎么感觉整个麻袋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扛起来一路飞奔会六扇门估计都没什么问题。
程轻城满脸漆黑,全身破破烂烂的扛着一个麻袋回到六扇门,见到上官澜就扑上去痛哭,呜咽着说道:“小澜,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托付,那些木块全部被烧了,就剩下这一点了!”
上官澜坐在一堆木块旁边,怜悯的看着程轻城问道:“胖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你老娘都快要认不出你咯,快去洗洗换件衣服再说!”
刚刚程轻城进来的时候满腹心事并没有注意上官澜在做什么,这时缓过来点才发现上官澜面前的那堆木块怎么那么眼熟呢?
程轻城小心翼翼声音颤抖的问道:“小澜,你面前的是什么?”
上官澜继续研究木块,头也不抬的回答:“这个啊?不就是今天我们一起去包府找回来的证据吗?”
程轻城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咆哮而出:“那么你让我背的那些又是什么?”
上官澜抬起头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本来我打算晚上吃烧烤,看着包府的柴火不错所以让你背一袋回来,你怎么弄成这样?不会没等我自己先吃上了吧?”
……
原来当时上官澜将程轻城支走的时候就将装有书房木块的麻袋藏了起来,然后又重新装了一麻袋柴火让程轻城从大门背出去。等程轻城背着麻袋从前面离开并引起禁卫军注意的时候,上官澜乘乱收买了一个包府下人将之前的麻袋扛了回来。
待程轻城收拾妥善回来,上官澜说:“这些书房门的碎片我仔细研究过了,不过砍得实在太小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只是其中这些碎片有些蹊跷。”
程轻城步履沉重的走过来,拿起一块碎片看了看问道:“这些碎片有什么问题?”
上官澜拿出几块碎片拼在一起,只见几块碎片拼完以后中间赫然空了一块:“你家的门是空心的?”
程轻城惊喜的说道:“哪有门做成空心的,不过包德柱书房门似乎中间有一个暗格,那么我们应该可以怀疑他的门上有机关,可以从外面关上,让人看上去像是锁起来的。”
上官澜点了点头:“不错,只是被砍得这些实在太碎了无法还原,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支持我们的猜测。”
……
二人悄悄回到包府,花了一百两银子,七绕八绕终于得到了一个十分有用的名字‘陈班余’,得到这个名字后二人欣喜万分,今天程轻城也没有白白遭罪。
如果你认为陈班余仅仅是一个木匠的话就完全低估了他,陈班余擅长木工,尤其精通各类机关设计,家底也十分的富有。只是他为人稍微有些怪癖,所以他所做的木工一直没有得到广泛流传,很多时候也仅仅是长安城茶余饭后的一个闲话题材。
至于他的怪癖是什么?上官澜他们收买的下人也说不出个其所以然,只是说大家都这样说。
至于陈班余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上官澜根本不担心,如果六扇门都找不到他的住处那么估计再没人能找到了。
回到六扇门调出陈班余的档案,原来他住在长安城外二十多里的山中,附近的几百亩山林全归其所有,估计应该是看重山中的木材才居住在山中的。关于陈班余的怪癖档案中也仅一笔掠过,估计由于其身份还不够,六扇门档案阁的陈班余档案也就两页纸,并没有太多的其他介绍。
获得陈班余住处之后,上官澜和程轻城当机立断决定明天一早就前往陈班余的住所所在地青龙山。
……
上官澜和程轻城站在青龙山脚下目瞪口呆,被青龙山的景象深深震撼。满山遍野的紫檀木,只是好像是紫檀木,上官澜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那么大的紫檀,保守估计每棵树的直径看上去都超过了五十公分。按照上官澜的记忆紫檀木不是俗称‘青龙木’,直径只应该有二十公分左右,再说了不是应该长在热带、亚热带吗?
这里好像是长安,热带、亚热带想都不用想,这些树怎么能长那么大呢?怪不得陈班余一定要住在这座山中,让木匠见到这样的宝库还怎么会离开呢?
第三十二章 打家劫舍
上官澜和程轻城绕着山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茫茫树海之中找到一条看上去像路的小道,路窄得连辆手推车都难得过去,但是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二人只好将就着走了。
一路上上官澜惊讶的发现青龙山中除了罕见的紫檀,还有坡垒、银杏等等很多奇形怪状上官澜叫都叫不上名的树种,只是这些树好像都有点特别。
怎么说呢?比如热带亚热带甚至寒带亚寒带的珍稀树种居然都能在青龙山上茁壮成长。走在青龙山中,右手边还是亚寒带针叶林,左手边就变成了亚热带的阔叶林,中间依稀还可以看到几颗温带植物。而且青龙山的植物都好像比原产地健壮很多,就好比本来按照植物百科介绍,在原产地只应该有个一两米高的树木在青龙山居然长到了七八米,本来人家在原产地最多只长个两尺来宽的,到了青龙山就变成了五六尺宽。
一路上各种各样的珍稀植物看得上官澜叹为观止,看来青龙山真是个风水宝地,不仅地球各地的植物都能在这里生长而且长势都还比原产地好。
二人沿着小路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开始还边走边欣赏沿途风景,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倒不是说走着走着没路了,而是路越走越多,差不多每走十多米就会出现一个岔路口,那么多的岔路口如何选择呢?
笨!当然选宽敞的路走了,嗯,只是这些路都一般宽和上官澜他们进山的时候一样,就算偶尔窄上几公分最多一两米又变得和之前的一样宽。
傻啊!!不会一直往前走?说话的这个看前面这个岔路口,你,对,不要转头看其他人,就说你呢,嗯,就是你过来看看,你说这里哪边算直路呢?只见前方两条路成一百二十度角分开,和二人先前走的路同样成一百二十度角,路面一般宽,你要选哪一条?
上官澜和程轻城在山中兜兜转转一个多时辰也没找到一条可以确定的路,而且上官澜一会选左一会选右都不知道会不会这一个多时辰还在原地附近也说不清。
程轻城对上官澜的选择感到十分迷惑不解,兜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忍不住问到:“小澜,我印象中如果不知道路的话往一个方向走比较好,你怎么刚刚往右走,现在又往左走了呢?”
上官澜头也不回,边走边说:“直觉,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哪会懂?”
一个多时辰后……
二人站在岔路中间,程轻城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澜,这次你的直觉是扔铜板还是立树枝呢?”
(碎碎念:扔铜板就是正面往左,反面向右,竖着走中间;立树枝则是树枝向左道往左,向右倒往右,立着不倒往中间。)
上官澜舔舔嘴唇说:“直觉告诉我,我渴了,我饿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可是我们既没带吃的也没带喝的,会不会越休息越累呢?”
“这个树叶的味道还行,水分也多,来,嚼两片。”
……
三个多时辰后上官澜和程轻城终于看到远远的树林中似乎有屋檐。又饿又渴的二人强打起精神,朝着屋檐的方向冲过去。
二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屋子跟前,屋子并不大,也没有任何奢华的物品,简简单单的一个小院子,两三间平房,当然也没有看到任何木工需要的工具或者半成品什么的物品来表示屋主就是陈班余或者和陈班余有任何关系。
上官澜推开院门,坐到院子中的一张八仙桌跟前喊道:“有人在吗?吃的喝的快给本大爷拿出来!”
程轻城也喘着粗气坐到上官澜身旁。
过了良久还不见有人出来,上官澜不耐烦的吼道:“人都死哪去了?好酒好菜快拿出来!!!”声音凭空提高了几十分贝。
上官澜喊完树林中刷的一阵声响,无数飞鸟被惊飞起来。
不一会从中间的一间房子走出一名长相十分俊秀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最多二十岁,文文弱弱,书生打扮,穿着干净整洁朴素,无半点奢华装饰。
年轻人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瞪视二人问道:“刚刚谁在此喧哗,不知道这里是私人地方吗?”
上官澜上下打量了下年轻人:“本姑娘,怎么了?好酒好菜快上,钱不会少你的。”说完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
年轻人背着手一时没注意被银子正中额头,估计被银子砸伤还是头一回,盯着上官澜的眼里怒火快要喷出来,大吼道:“我从来不帮女人的忙,更不要说你这种母夜叉,你们快走,再不走可别管我对你们不客气!!”
上官澜一听这话还得了,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歧视女性,瞬间忘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就连饥饿和口渴也忘得一干二净,挽起袖子上前对这年轻人就是一顿暴打。看这年轻人满有骨气的,不想一点武功都不会,被上官澜一顿海扁揍得鼻青脸肿,估计他老娘也认不出他。
揍完之后上官澜还不忘将厨房洗劫一空,虽然这年轻人看上去没什么钱,厨房中却全是好东西,塞满了市面上都非常难买到的各种山珍,当然上官澜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给他剩下,没吃完的也打包带走了。钱嘛除了之前砸中年轻人额头的那锭银子,后面又多扔了两三锭,当然全部都是照着身上扔去,简单说来上官澜留下几锭银子那么年轻人就多挨了几下。
二人吃饱喝足,继续向前,又走了两个多时辰总算走到接近山顶的位置,远远望去山顶好像还真有金碧辉煌的屋檐。
爬到山顶,果然见到一个富丽堂皇的院落。院子并不算非常大,所有的建筑全都是木制结构,每一块木头都透露着灵性,一看就知道陈班余肯定住在这里。
两人正打算敲门,就在这时,院子中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是你们?”
第三十三章 冤家路窄
上官澜看着眼前这名男子好像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面前这名男子看上去应该二十左右,可是因为头上贴了不少膏药有些拿不准,相貌也看不是很清楚,上官澜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我们认识吗?”
男子有些郁闷的问道:“你就不认识我了?”
上官澜一听马上开心了,认识人好办事这个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能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啊,看来事情肯定能顺利很多。上官澜笑眯眯的说道:“我们认识太好了,你知道陈班余在吗?”
男子微微一愣问道:“你们找陈班余有什么事呢?”
上官澜将来意叙述了一遍,身形并茂说得十分感人。在上官澜的讲述中,上官涵是一个一表人才,奉公守法,忧国忧民的大好正义人士,在一次和恶势力斗争的过程中被奸人陷害,现在深陷牢狱,如果找不到陈班余出来指正的话,上官涵很可能就会被含冤处斩;而上官澜则是兄妹情深,为了营救哥哥,不辞辛劳,到处找寻线索的那个好妹妹,上官澜为了营救哥哥茶不思、饭不想,吃不下、睡不着,整整瘦了十多斤,听得站在一旁的程轻城直抹冷汗。当然整个过程中上官澜没有提到上官涵的名字也没有提到她自己的名字。
等上官澜絮絮叨叨的叙述完,男子撇了上官澜一眼,瘪瘪嘴说:“关我什么事?”
上官澜一听急了,有些嗔怪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我们还是认识的啊,熟人的忙都不帮!!!”
男子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哪认识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上官澜满脸惭愧,她还真不记得在哪见过这名男子了,连人家名字都喊不出来还说认识。
上官澜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认识这件事你也没否认,帮个忙嘛!”说完用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以示友善。
男子似乎被上官澜拍到痛处,使劲甩开上官澜的手,咧着嘴退后一步吼道:“我说过我从来不帮女人的,脏手不要碰我!!!”
上官澜听到从来不帮女人突然反应过来在哪见过这名男子,这名男子就是不久前他们在山腰见过的那名男子,只是当时看上去长得蛮俊秀的,现在怎么包得像个猪头?嗯?好像就是被自己海扁一顿的结果。
上官澜听到歧视言论气不打一处来,管你帮不帮忙,暗自捏紧拳头又想动手。
青年男子看到上官澜的动作又退后一步,被身后一个凳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连忙喝到:“君子动口不动手!”
上官澜欺身上前一步,眼睛咪咪缝问道:“我是君子吗?”
青年男子一时语塞,片刻后又说:“我是不会为武力所屈服的,你这招对我没用的。”
上官澜一摆手说:“臭美,谁找你了,我们是来找陈班余的!”
“我就是陈班余,你们的忙我是不会帮的!你们快走吧!这里是私人地盘,你们再在这里闹事我要报官了!”
上官澜愣住了,他就是陈班余?他才几岁?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能是长安第一木匠?不过他在这里居住就算不是陈班余,恐怕多少有些牵连,只是之前的梁子怎么解决呢?
“请问你几岁了?”
“十九岁,怎么了?”
“你这么年轻怎么能是陈班余呢?人家陈班余可是长安第一木匠,你这点年纪何德何能能当长安第一木匠?”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没其他事还请你们快离开!”
上官澜想了想,和颜悦色的说道:“帮这个忙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放开了胆子开,只要你开得出来我就付得起!”
“你以为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我还告诉你了,今天这事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你们的事另请高明吧!”
任凭上官澜磨破嘴皮,收买、威逼、引诱,说得口干舌燥耗时一个多时辰陈班余也不为所动,当然主要是因为上官澜和程轻城也没见到其他的人出现在这个院子,看来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有可能就是陈班余。
上官澜深深吸了口气:“你说你不帮女人的忙,这个是男人了吧?你帮他的忙怎么样?”
说完上官澜一把将程轻城拉上前来,放到陈班余的身前。
陈班余冷冷笑道:“帮你和帮他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长这么大就算我老爸也没敢这样打过我!!”说完还揉了揉眼角的痛处。
“男子汉大丈夫斤斤计较这些做什么,出来混谁能不挨揍?”
“说得轻巧,我揍你一顿看看?”
上官澜连忙说:“揍就揍,来,没问题,胖子过来。”说着指指程轻城说道:“随便揍,不用看我的面子手下留情。”
陈班余和程轻城均是满脸黑线的石化当前。
陈班余说:“他又没揍过我,我揍他做什么?”
上官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就好意思揍一个女的?”
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陈班余无法将上官澜二人赶走,其实只是无法将上官澜赶走;而上官澜也无法说服陈班余,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上官澜忍无可忍了喝道:“姑奶奶今天不把你打得桃花漫天飞,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心花为谁开。长安城还没有我上官澜搞不定的人。”
说着上官澜握紧拳头,一步一步的紧逼陈班余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陈班余连忙将手放在前方做了个制止的动作问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四章 密室谜底
上官澜被陈班余的突发动作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刹住车,当拳头距离陈班余的面部只有一公分的时候,程轻城反应快的在上官澜身后奋力的拉住她另一只手。
陈班余双手护住脸,身体向后倾斜;上官澜身体前倾一只手握拳伸到陈班余的眼前,只要再向前一公分陈班余铁定多一只熊猫眼;程轻城捉住上官澜的另一只手,身体弓着奋力向后拉扯上官澜。持续了快一炷香时分,三人才结束了这个姿势。
上官澜挥挥酸软的拳头,没好气的说道:“上官澜怎么了,没听说过?”
陈班余喜滋滋的说:“你就是上官澜?太好了,我正想找你来着。”
上官澜不耐烦的问:“你找我做什么?不是看不起女人吗?不是从来不帮女人吗?”
陈班余陪着笑讨好的问:“上官悠菲你认识吧?”
“当然,我小姑嘛!”
“上次我见到她骑着那玩意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是你做的吧?”
上官澜整理了下发怒弄乱的衣服,一时间想不起她送过什么骑的给上官悠菲,东西太多了,到底什么东西能骑呢?想了半天,上官澜放弃了:“形容下是什么东西?”
陈班余开始比划,一前一后两个轮,中间有根架,架上有一个类似马鞍的垫,人坐上面一蹬就走,不用其他动力。首发
哦,上官澜总算明白了:“你说自行车啊?怎么了?”
陈班余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要那东西的图纸,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刚刚谁才说过来着?哼?刚刚陈班余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说这世上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吗?现在怎么角色转换了?
上官澜鼻孔里重重的哼出一声:“哼,我也不缺钱,不卖!”
陈班余可急了,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这山上的山珍随便你挑,只要能将图纸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木工是陈班余的最大嗜好。自从见过一次上官悠菲骑着的自行车,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每当午夜梦回,陈班余就忍不住爬起来回忆,惊叹这件物品的设计简直是鬼斧神工。陈班余自负机关设计天下无双,不曾想过还会有人比他更厉害,之后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多大代价一定要将自行车的图纸弄到手研究一番,本来想着过几天去上官府拜访以求得图纸的,不想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了上官澜。真可谓不打不相识。
上官澜轻轻一笑,缓缓说道:“你想不起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吧?”
陈班余一听恍然大悟,说道:“你们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快说,只要小生搞得定的一定责无旁贷。首发”
上官澜忍不住口吐鲜血,感情我刚刚磨破嘴皮说了那么多话你大爷一句也没听进去,竟然要再说一遍?好吧,看在我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上官澜又将整个事件叙述了一遍,当然现在不用演习了,将什么身形并茂、感人肺腑全都省略了,只是说明了案发过程和她地怀疑,以及有人告诉上官澜那道门是请陈班余做的。
陈班余听完后回忆了下点点头说道:“不错。那道门的确是我做的,当时碍于人情不好拒绝,可是那道门很正常啊。没有什么特别的。”
上官澜很是惊讶:“怎么可能呢?没有任何机关?比如在哪里敲几下门就开了之类的机关有吗?”
陈班余瞪着纯洁无辜的眼睛:“没有啊,那道门做地就是最简单设计,什么机关都没有,谁那么无聊给一道书房的门做机关干什么呢?”
上官澜不死心:“外面连个暗锁孔都没有?比如什么地方扳开就可以看到锁孔什么的?”
陈班余摇摇头,满脸不解的看着上官澜。
上官澜内心非常失落与泄气,门没有机关说明她的推理完全是错误地,原以为只要找到陈班余,就能够证明上官涵的无辜。可是事情为啥是这个样嘛?
陈班余忽然想到什么:“那道门根本就没锁,要机关之类的做什么?锁孔也没用啊。”
上官澜地沮丧失落一扫而光,眼睛亮亮,深情款款的看着陈班余:“没有锁?那么门怎么关上的?”
陈班余被上官澜的目光盯的脸红红:“那道门其实是按照包德柱的要求设计,仅在门里面有一个装饰锁孔,外面没有锁孔。开门关门很简单。根本不用上锁,稍一用力门就关上了。里外都推不开,而开门的时候只要轻轻的往上一提就打开了。根本没有装过锁!”
说完陈班余进屋翻出一张图纸:“你们看,这就是当时包府书房地图纸,设计非常简单,找我做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上官澜扑上去一把将图纸抢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小心的将图纸收入怀中,头也不回的跑了,程轻城一看上官澜跑了立刻跟在后面跑了出去,整个大院瞬时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陈班余。
多日之后,长安城,豪华大宅,书房中一名面容扭曲的年轻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上官澜,你给我等着,你欠我地东西我会找你拿回来地!!!”
门外一名中年贵妇激动泪花四溅,对她旁边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说:“儿他终于开始对女人有兴趣了,总算不用担心他娶个木头儿媳妇回家,谢天谢地,祖先保佑!”中年男摸摸下巴地胡须颇为欣慰的说道:“是啊,都快二十的人了,一天到晚只会摆弄破木头成什么话!只是这个上官澜是哪家闺女?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你要去好好打听打听,如果合适就尽快找媒婆上门提亲!”
没错,那个撕心裂肺、面目狰狞的年轻人就是陈班余,可怜天下父母心!
上官澜坐在六扇门中,突然“啊...嚏”连打好几个喷嚏,谁想我来着?
陈班余的图纸很轻松就解开了密室之谜,同时也证明了上官涵不是唯一可能作案的人,可以说任何人都有作案的机会,只是上官涵当时碰巧在屋内。
大理寺卿慢慢悠悠的说:“上面说了,虽然上官涵的唯一性不成立,但是上官涵还是最有可能作案的那一个,所以暂时还不能释放!!!”最后又用手指指上面:“上面的意思!”
气得上官澜一甩门就离开了大理寺,看来想要将上官涵捞出来还要再花些功夫!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五章 突厥来袭 (第二更)
奔波了那么多天,做了那么多事还是无法将上官涵捞出来,程轻城也感到十分无奈:“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凶手有下一步动作才能彻底洗脱小涵的嫌疑?”
上官澜已经平静了许多:“恐怕只有这样了,不过我琢磨着我们应该不用等很久,凶手做了那么多的事,不可能就此停下吧。”
“你觉得凶手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现在武器搞到了,银子也有了,估摸着人也不会少,现在的关键就是怎么将那些人马调动到长安附近来?”
程轻城赞同的说:“对,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调兵谈何容易,数十年也难得碰到一个机会可以大量调动****,如果他们十年不能完成调兵难道就让小涵在大牢里待十年?二十年调不来就关二十年吗?。”
上官澜并不担心:“就算我们肯,大理寺也不肯,你见过有人关十年不判决的吗?那是**费国家粮食”时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嚣:“号外!号外!!突厥二十万骑兵整装待发准备入侵长安!!!”
上官澜猛的一下站起来,兴奋的说:“机会来了!走,我们去调查一下皇室的对策,如果不出意料应该会调兵遣将应对突厥。^^首发 ^^”
程轻城会意的起身就走,边走边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这种十年难遇的机会竟然让他们碰到了?看来大唐数十年的安定要被打破了,这次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上官澜微微点头,轻轻一笑:“事出无常必有妖,如果你认为一件事巧合得不像真的,那么它就不会是真的,这次八成也不会有错。”
“你的意思是这次突厥入侵不是那么简单?有内**?”
“很有可能,你想想看,突厥刚刚才平息了内乱,又遇上天灾。现在居然调动二十万大军入侵大唐,我想他们恐怕连军粮都难得凑齐,除非有人赞助就另当别论。”
“这样说的话只要知道这次皇室调哪里的兵去抗击突厥就可以知道整个案子的幕后黑手了。”
“不错,我们快去托关系了解下这次皇室到底决定调哪地兵马迎击突厥,凶手既然策划出如此大的阵仗就没理由沉得住气。”
突厥入侵可以算是大唐朝第一大事了,以前都是内讧,这个王打那个王,那个王打这个公主,现在升级到外敌入侵。朝廷怎么也得慎重对待。故而上官澜和程轻城从早上天刚蒙蒙亮就站在宫外等候消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正午、下午、太**西下依然没有丝毫消息传出来,看来关于这个决定皇族还真煞费苦
最后太**已经完全落山了,上官澜有些疲惫的说道:“我饿了,明天再来吧,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朝廷议事大厅之上为了出兵之事争论不休,长安城禁卫军不足五万。西部防御突厥的****也不足五万,本来按朝廷的想法十年之内突厥应该是没有任何能力进犯大唐的,所以部署****并不是很多,不想就在是个时候偏偏就有二十万的突厥铁骑杀过来了。
本来皇室怀疑过前方的军情是否属实,实在是不相信这个时候突厥会重兵来犯。但是据报突厥大军距离大唐边境已经只差一百多公里了,估计最多十天之内就会发起攻击。目前边境的五万守军最多能抵挡不足十天地样子,边境一破突厥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直**长安城。调兵已成定局,但是这个兵要怎么调整个朝廷争论不休。
保守派:“让边境五万守军严防死守,务必拖延时间,待各地****至少到达长安。”
激进派:“调长安城三万禁卫军连夜赶往边境,协助边境守军共同防御突厥,然后再在各地调集三十万大军集结于边境一举击破突厥大军,最好趁势杀入突厥境内。”
保守派的理由:长安城的安全至关重要,万事确保长安为主。只要长安城能在边境被突厥攻破之前集结到三十万以上的大军,进可攻退可守可谓万无一失!
激进派的理由:如果边境告破必将有近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卷入战乱,还有长安城以北的所有城池都会被突厥席卷一空,这样的损失虽然不是不能承担,但是大唐天朝,损失事小。面子事大。不惜一切代价也不能让突厥穿过大唐边境。
这样地争论皇帝也非常难以抉择,虽然当今皇帝年富力强。做事****澎湃,也想要调动长安禁卫军协助防守边境,但是皇室之中多是年长之人,比较保守;况且长安城是皇室的根基,哪一个皇室成员愿意让长安城受到丝毫的威胁?
争论持续了一整天,始终无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其实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不可能一点风险不想冒就能取得胜利,只是争论双方保守派和激进派都站在己方地立场上不愿让步罢了。
最后皇帝考虑再三,咬咬牙站出来力排众议才结束了这场长达一天的争论,如果再这样争论下去而争不出个结果的话,不用考虑调兵边境,直接看看长安有没可能保得住,保得住地话大家一起守长安,保不住大家一起逃好了。
最后皇室达成的决议是,禁卫军马上调集三万赶赴前线,各省速调三十万勤王大军星夜前往边境,然后再调集五万地方****补充长安城被调走的三万禁卫军,以确保长安城万无一失。
在这次争论中激进派可谓大获全胜,其实胜利的关键是兵部和皇室中几个份量不轻的成员都站在激进派一边。至于是那几个成员站在激进派一边这个问题就不是上官澜等人能够得知的了。
消息传到上官澜耳中的时候她傻眼了。十二路?竟然调了十二路地方****参与这次作战计划,那么幕后黑手控制的到底是哪一路呢?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六章 十二路大军
如果十二路大军全都是叛军呢?真是那样的话她上官澜第一个投诚,叛军集结了那么多还打什么打,根就不是她一名捕快能控制的嘛,再了她来大唐当捕快只是因为无聊没事做,谁当皇帝关她什么事,犯不着为皇帝卖命,反正现在银子也够用了,不管谁当皇帝,有钱就是大爷。
如果幕后和手真有能耐调集十二路军队恐怕也不用搞那么多动作了,直接出兵逼宫干净利索,何必还搞那么多妖蛾子出来。
但是现在有十二路军队,上官澜连哪十二路都搞不清楚,要怎么查呢?
“先我们必须搞清楚这次调集的十二路军队是哪十二路。”上官澜分析道。
由于战事会议属于高度机密,上官澜托了不少关系花了大把银子才知道是十二路军队,至于具体是哪十二路这个问题不是上官澜这个层次上的人一时半会可以搞得清楚的。
程轻城眉头紧锁:“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也就问到这个地步,恐怕再多花银子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不错,但是调兵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如果等军队都到长安城了,我们恐怕只能逃了。估摸着我们最多也就七八天的时间。”
“那么我们当务之急还是搞清到底是哪十二路军队,死马当活马医吧。”程轻城忽然在怀中摸到一块硬物,掏出来一原来是忠勇郡王的令牌。
程轻城大喜道:“有办法了,我们去找忠勇郡王,他应该能知道朝廷的调兵计划。”
上官澜:“嗯,现在也只这样了。”
二人来到忠勇郡王府,得到消息忠勇郡王居然不在府中,一早有事出去了。不过由于他们手持令牌,还不至于碰一鼻子灰,管家了“郡王出的令牌见令牌如见郡王,不管上官澜和程轻城有任何事尽管吩咐。一定尽力办。”
上官澜二人总算没有太失望,连忙道明来意。
管家想了想回答:“这事有点麻烦,我要托人打听一下,要不你们先回去,明天一早我给你们消息?”
上官澜一听虽然不能马上获得消息,但是只等一天还算,连忙道谢离开。
程轻城思考良,鼓起勇气提出一个技术问题:“澜,我在想就算我们搞清楚哪路是叛军。我们能做什么呢?”
上官澜想都没想直接张嘴回答:“我们能……”,一下语塞了,是啊,就算搞清楚了又能做什么呢?朝廷的调兵计划不是他们两个捕快能改变的,数万大军也不是他们两人能阻挡的。# ^^君子堂^^那么就算查出来又能怎么办呢?
上官澜捧着脑袋想了很,终于试探性的找程轻城商量:“要不我们度雇几辆大车转移下家产和家人?等破城之日我们趁乱去劫狱,带上老哥就跑路?”
上官澜果然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思想。这种时候先想到的就是自家地安全。
程轻城满脸黑线的:“劫狱跑路像还不至于吧,我们还有几天时间,难道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上官澜:“你去跟皇上有人要谋反你猜皇上会有什么反应?”
程轻城想想:“恐怕直接将我抓起打入天牢吧。”
上官澜接着问:“那么几万大军你我能挡得吗?”
“恐怕不行!”
“现在老哥也被关了,我俩的战斗力恐怕就算想擒贼先擒王也只有被擒的份吧?”
程轻城抹了一把汗回答:“像是这样的。”
“算了算了,也不能指望你这个读书人。我想想,反正我们还有几天时间,我们现在可以考虑屯点大米。粮食什么的。只要长安城一被围粮价肯定飞涨,到时候大捞一笔也跑路。”上官澜开始想象国难财,真是没有什么耻辱心,鄙视。
其实如果要让她乖乖束手就擒上官澜是不甘心的,和这个幕后黑手斗争了那么,连老哥上官涵也赔进大牢,就这样输了按她的个性怎么都不服气,但是事到如今她一名的捕快又能做些什么事来力挽狂澜呢?早知道就传过来做个护国良相之类地了。后悔也晚了!
整晚上官澜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上官澜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一个合理可行的方案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大事件。上官澜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在马上就可以揭穿幕后黑手身份的时候停手太不值得,也不甘心,等先找到幕后黑手再考虑有没有解决方案还来得及。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官澜顶着两只熊猫眼和程轻城来到忠勇郡王府。
管家见到二人连忙:“郡王昨晚一夜未归,我也不知道郡王去哪了。”
正当上官澜和程轻城略感失望之际。管家话还没完:“不过我托了其他人。总算弄到这份调兵单子。”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上官澜。
上官澜接过纸条连忙道谢。
二人走出忠勇郡王府,上官澜突然眉头微皱。原来她到了停放在王府一旁的忠勇郡王的马车,这辆马车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在这个位置。忠勇郡王真地不在家?上官澜心中泛起了一个疑问。
二人回到六扇门,程轻城问道:“我们要如何从这十二路调军之中找出叛军呢?”
上官澜想了想:“你还得赵牧林那次漏嘴的是什么吗?”
程轻城回忆片刻:“他像的是一个山字。”
上官澜神秘的笑笑:“不错。”
“但是就算武器库地处和山有关的地名,我们怎么能确保会从同一地方调军呢?”
上官澜不慌不忙地:“这个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试想他们既然能将一个武器库全部吞掉,那么那个地方肯定是他们的地盘甚至是他们地老巢,而且能建武器库的地方肯定要重兵把守方案才能通过,那么那个地方既然是幕后地盘,又有重兵。这次调兵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掉那里的兵参与叛乱,但是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机会。”
完上官澜摊开纸条,脸色忽然大变,怎么会这样?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七章 七座大‘山’
程轻城连忙凑过去,一看之下额头滴落一大滴汗,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山西云县、山东维城、陕西吴县、浙江山台、河南三仙镇、河北桑树镇、江苏上家镇……”
上官澜看不下去了,带着哭腔说道:“胖子你记得赵牧林说的是山呢,还是三?要么是桑或者是上?”(碎碎念:碎碎地理学的不好,以上地名均为杜撰)
程轻城回忆了很久还是不太敢确定:“不确定啊,赵牧林好像有点地方口音,谁知道他们那是不是这几个字都发一个音呢。”
上官澜急得直跺脚:“是啊,上面发类似音的地名有七个,这个怎么确定嘛?”
程轻城拿过纸条端详良久:“管家只找到十个地名,还有两个他说没打听到,让我们过两天再去问他。这十个地名中有七个发山的音,真是不可思议,七个地方,范围也太广了,我们不太好展开调查嘛!”
上官澜开始估计朝廷调兵的地方了不起就那么两三个,随便分析就可以得出结论,后来发现朝廷竟然从十二个地方调集****,让她大跌眼镜;然后上官澜就估摸着弄到这十二个调兵地名再用赵牧林失言说出的山对应一下怎么也能缩小下范围;哪料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剩下了至少七个地方,而且分散全国各地,等他们查访一遍估计长安城都换人了,拿着结果也不用找皇上请功,直接找新皇上请罪吧。****
摆出这样的结果不要说能给上官澜帮忙,完全就是给他们添麻烦,看来通过地点入手的方案基本是被否决,那么他们还可以从哪一方面入手呢?上官澜垂头丧气的喝了一口茶。
这个时候她非常的想念叶傲天,如果有叶傲天在,不用说其他的此类问题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甚至还可以知道在朝议上到底哪些人极力促成这项可能亡国的决议。再从这些人入手很容易就可以确定幕后黑手的范围。但是就上官澜这个小小的捕快层次,就算她花了大把银子,甚至无法知道朝廷之上曾经有过保守派和激进派的争端,也不可能知道这次兵部官员几乎完全站在激进派一边,如果知道地话估计她应该会更加坚定跑路的想法。
程轻城打破了沉默:“我们要从什么方向入手继续调查呢?”
上官澜仿佛在自言自语:“镖局!”
程轻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为什么从镖局入手?”
上官澜抬起头说:“你想想看,最近死了那么多富商,收集了如此多的银两,如果你是幕后黑手。****你如果不是急着用银子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花那么多功夫搞那么多银子来?”
程轻城下意识的说道:“当然不会,只是……”突然他恍然大悟,提高语调兴奋的说:“几百万两银子分散在那么多个省,他们又不可能调兵护送,肯定只能通过镖局。”
上官澜微微点头:“我们下一步就去调查最近半年来各大镖局都有哪些大买卖。”
当时虽然是大唐盛世,但是物资并不算非常的富庶,三百多万辆银子足近朝廷一年的收入。如此多地银两调动镖局肯定十分谨慎。往常每年能接一笔超过十万两银子的镖单就足够镖局吃上半年,而且就算是大唐数一数二的镖局,每年能接到的高于十万两的镖单也不会超过三笔,这一次三百多万两银子的调动最小的单怎么也得超过十万两银子,镖局中肯定记录详细。
找到了入手地方向。上官澜总算松一口气,剩下的工作就是找些可靠的捕快速度去各大镖局调查半年内所有大单的情况,将所有大单全部以最快速度汇集到上官澜这里就可以了。
估计时间最多也就两天的样子。可以赶在****到达长安之前得到答案。
所有问题安排好后,上官澜和程轻城想看看能不能去大理寺探望下上官涵。虽然上官涵地****嫌疑还没有洗脱,但是他也不是唯一嫌疑人啊,老关着不让看怎么也说不过去嘛!
二人来到大理寺,求见大理寺卿倒是没费什么功夫,拿人家手软,毕竟拿了人家那么多银子最后没办成事任谁也不好意思,大理寺卿亲自小跑出来迎接上官澜二人。
见面马上点头哈腰。谄媚的说道:“不知小澜驾到有失远迎!”
上官澜懒得跟他废话,成天跑来跑去耐心都被磨完了,直接说道:“我今天一定要见上官涵,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
大理寺卿身材五短肥胖,搓着手,颇为不安的不断移动着双脚。面带为难地说道:“要不你换个要求?这个要求小的官卑位低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上官澜一听气极反喜了:“你官卑位低?大理寺还有比你大的吗?有的话给我找出来。我倒想见识见识。”
大理寺卿有点着急,急忙分辩道:“没错。大理寺确实是我说了算,你老想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想住几天就住几天,想吃什么就随便点!可是上官涵这事上面有人压着。”
什么叫想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进?想住几天住几天?想吃什么随便点?吃多了没事**来牢房做什么?
上官澜上前一步,抓住大理寺卿的衣领,咄咄**人的说:“现在上面的人不在吧?”
大理寺卿连忙说:“不在不在。”
“那么你现在让我见下上官涵,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没人知道吧?”
“没……没人……知道。”
“那么还不快带我去见一面?”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大理寺的天字号牢房你听说过吧?”
上官澜心中一紧,眼睛逼?*琶媲暗匕肿铀担骸疤倒衷趺囱俊?br/>
大理寺卿畏畏缩缩,不敢看上官澜的眼睛:“令兄就关在里面,钥匙被上面没收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八章 天字号牢房
大理寺天字号牢房号称全大唐最坚固的牢房。大理寺左边一百米是长安城禁卫军总部,随时驻守超过一千名的禁卫军,而大理寺右侧是长安六扇门总部,大理寺所在的这个区域号称长安城除了皇宫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大理寺中关押的均是朝廷重犯,什么小偷小摸之类的根本没有资格关在里面。大理寺的院墙均高三丈,周围绝对不种植一颗树木,院墙墙壁光滑绝对没有任何可以攀爬的着力点,甚至连只苍蝇站在上面都要滑上?*O胍郎险庋那奖诰退愕笔酪坏纫坏母呤忠惨焉喜簧俚墓Ψ颍共灰捣ブ蟾娑晕奘罄硭赂呤帧?br/>
大理寺四周平日都潜伏着数百名武功高手,你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踪影,但是一旦外敌来犯或罪犯潜逃之时会瞬间全都涌现出来,就好象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将来犯之敌团团围住。这个时候能进入高手重围之中的两个人已经算很不错可,更不要说这两个人经过重重关卡已经精疲力竭,两三百揍一个还怕揍不死?各位看官注意,这里是揍不是打,为什么这么说呢?打带有还手、**手、过招的意思,但是如果是你爬了三丈高的墙筋疲力尽还有力气还手?就算你有,能打得过几百人吗?所以这个时候高手们都是一拥而上,将罪犯一顿海扁饱揍,而罪犯在这个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双手抱头护住脸,让其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全。^^ 首 发^^
哦跑题了,继续介绍大理寺的牢房构造。
大理寺的每一间牢房都是特别制造,所用生铁至少等于大唐一年的铁产量。大家都去过动物园吧?动物园几乎都关有狮子吧?狮子笼,对,大理寺每一间牢房就好比关狮子的那种笼子加粗五倍,利用粗二十公分的铁柱,加上横粗十公分的铁栅栏构成的笼子。传说中有剑削铁如泥,可是即使用削铁如泥、吹**发断地利剑砍到剑断也最多仅是给铁栅栏增加几个划痕而已;内力?曾经大理寺牢房建成之际,少林老方丈曾经应邀参观。并且被关进笼子亲自做示范。老方丈开始运力用手扯,无果,后来用大力金刚掌劈,还是无果,最后用光头撞,结果呢?笼子没有丝毫变形,倒是老方丈被弄得精神崩溃,回到少林寺坐禅苦修十载才勉强恢复。= 首 发=
大理寺所有的牢房均成笼状整齐的排列在大理寺中,这个画面好像非常的熟悉。等我想想在哪见过?嗯,对了还是动物园。一条小路过去路的两旁全是笼子,游客顺着小路可以观赏两旁笼子中的动物,心情好还可以扔点食物什么的。碰到失恋、失业、投资失败、金融风暴就惨一点,清华那名型男直接对着笼子泼硫酸(碎碎念:强烈谴责)。当然在大唐是不跟你讲****的,只要你敢往笼子里面泼不明****,下一个被关在笼子中的就是你。而?*芸赡苣憷习帧⒗下琛⑷笠獭舜蠊萌急还卦诟舯冢缓笈员哂行》纷欧仿舨幻?***,至于被泼到什么只好看运气了。
言归正传,传说中地大理寺天字号牢房并在此之列。天字号牢房并不像其他牢房那样排列在院落两旁,其实那些普通牢房排列在院落两旁并不是为了侮辱被关押者。你想想看就算犯人中了万分之一的头奖有人潜入想营救,巡逻的卫兵每半炷香巡视一次,一看笼子里面没人了或者笼子里面的人有什么小动作那还了得。所以监狱设计成动物园是有好处的。天字号牢房的地点是大理寺的机密,只有大理寺卿、少卿和守卫地头才知道天字号牢房的地点,作为六扇门玄组红人的上官澜有幸参观过一次,?*盟槐爸暗兔挥邢硎苌倭炙吕戏秸傻母呒洞觥?br/>
话说天字号牢房位于大理寺正中的假山之下,其实那座假山只是表面铺了一些石头,里面全是生铁铸成。整个大理寺只有一把开启天字号牢房地钥匙,原则上是掌握在大理寺卿手中,但是这次竟然被没收了……。天字号牢房的外门,听好了是外门,是一扇半米厚的实心铁门,寻常人就算门没锁也推不动。
整个假山之下就只有一间牢房,或者这样说比较贴切一点,整个假山之下只有一套牢房。为什么是套呢?有卧室、有客厅、有卫生间当然墙壁全是铁铸地。没有窗子就有几个蟑螂都钻不出去的通气孔。为什么要蟑螂都钻不出去呢?如果蟑螂可以钻出去,那么聪明点的犯人就可以在蟑螂身上绑个纸条什么的。天字号牢房不就被发现了吗?
天字号牢房之中的所有物品均是铁铸,床、凳子、桌子就不用说了,包括马桶、油灯都是,当然马桶和地浑然一**,油灯也是和桌子一个整**的,不论是床还是桌子或者凳子均是流线型,不让犯人有机会头撞棱角****,或者利用这些棱角做一些违反监狱规定的事。
简单说来大理寺天字号牢房就是这样一间关押重大犯人的牢房,比如说刺杀皇帝、****……,****也关这?****烧长安皇宫当然关这;抢劫?怎么也得抢个亲王以上地或者老太后、长公主什么的才有资格关在这,当然抢皇上也行;偷盗?琢磨着恐怕至少得偷个公主驸马什么的才有资格,听好了不是偷公主驸马的金银财宝,珠宝首饰,要****才有资格;偷皇妃?那个不用关了,直接找口井全家往下一扔,井口一封就好,还**费这资源。
现在居然把上官涵关里面,还不让人探望?难道上官涵在被关押期间犯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可能啊,都关大理寺了,他想偷个公主也没机会嘛。
现在人也关了,想见也见不到了,还是先考虑怎么速度将这个案子结,再考虑怎么将上官涵捞出来吧。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三十九章 明镖暗镖
没花多少功夫,各个镖局过去半年的大单都陆续汇总回来,上官澜拿着薄薄的几页纸十分纳闷,不应该才这么多啊,难道她猜错了?
上官澜满腹疑**的翻阅着资料,越翻越疑,整个大唐数得上名号的镖局大约一共二十来家,去年一整年超过十万两的镖单居然才五张?其中两张刚刚好十万,另三张分别是一张十一万,一张十二万,还有一张十五万的。捕快们为求谨慎,搜集来的这份资料里面连五万两的都收集来了也才总共不到二十张镖单,就算把这些镖银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够一百万两的,别说三百多万两了。
难道他们走的不是镖局****?三百多万两银子不走镖局怎么走呢?就算他们有****也没可能用****来押运啊。各地****没有皇室调令如果敢**自调动的话全部按叛军处理,虽然说可以身着便装押运,不过三百多万两银子不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在至少八个地方,这样调兵押运的话至少要调上千人次士兵才能完成押运工作,这样大的调动想不被朝廷发现的机会微乎其微,况且如果不是镖局押运大量货物进出城镇会非常的麻烦,想要悄无声息的通过各个关卡基本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首发 ^^
到底要怎么解释三百多万两银子的踪迹呢?镖局压根就没有记录,难道那些银子不用运走?
突然上官澜想起了一种可能,霎那间全身直冒冷汗,连忙让程轻城找来地图仔细查看。
试想如果这十二路的调军之中不止一路叛军,那么连上之前的宁书财共死了九名富豪,从地域分布至少可以分为六块,如果这次调集的****之中有六路和这六个地方位置符合的话,那么很可能叛军就不是一路,而是六路!六路叛军人数怎么也有十多万了,长安城只有两万守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上官澜仔细研究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目前知道的十路调集****地方和九个富豪家产所在地都相差甚远,基本可以排除银两不用运输就地使用的可能。
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银子肯定是要用的,不调走怎么用呢?起兵到底要有些什么花费呢?上官澜开始默默盘算。
武器?大部分有了;军粮?大部分有了;马匹?应该需要一些,不过也不应该很多。这里的关键还是----军饷。
造反多大的罪?没有利益地驱动能**吗?本来一月领三五钱银子,现在你要拉人家去造反估摸着怎么也得每人给个三五十两甚至三五百两安家费吧,不然谁犯得着提着脑袋去给你卖命?
说来说去最需要的还是银子,就算部分银子可以换成粮食和武器?武器好像更拉不走了,谁敢在大唐拉着几大车武器到处乱窜,抓到什么都不用问直接喀嚓了事。
那么就算那三百多万两银子部分换成了粮食。剩下的大头还是赤果果的银子啊,那些银子怎么运输的?造反这事可不带打白条的。你,看谁呢,就你,我承诺给你十万,不,十一万好了。派你去打劫家银行,事成之后拿白条来换钱,你**不?嗯?不**?对啊你都不**那些士兵会**吗?
所以嘛这个银子还是得拿到士兵手中才稳当。
现在不是发愁怎么拉吗?
上官澜百思不得其解,凶手是如何将如此多的银两汇集起来的呢?
就在这时程轻城问道:“小澜,说句题外话。现在镖局押镖是怎么收费来着?我老妈让我找镖局带点银子回老家。”
上官澜想了想说:“不清楚,如果带的不多地话你夹在其他货物中一起运或许便宜些……”
上官澜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夹在其他货物?OHYEAH!原来是这样。虽然三百多万两银子肯定不可能一次夹在其他物品中运走,镖师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但是镖局对于一些地位尊贵的人家提出的额外要求是肯定会满足的。
什么额外要求呢?比如说某某大富人家寻得一份稀世之宝,不想被外人知道,怎么办呢?直接装好拉到镖局,跟镖局约定一个固定价钱,然后自己派上一到两个人跟着镖车走,确保路途中货物不会被打开。这样的走镖方式称做暗镖,镖局从头到尾压根不知道保的是什么东西,那么也就不在这次的统计范围之内了。
但是暗镖一般都涉及客户机密,调查起来似乎有些麻烦,不过六扇门地招牌再加上银子只调查个列表应该还是可以的,当然就算想调查暗镖之中是什么物品镖局也不可能知道。
想到这里上官澜一刻也等不了了。马上召集心腹捕快每人带上足够多的银两。火速奔赴各大镖局调查过去一年中的所有暗镖记录。
其实上官澜也没想到,这一调查竟然获知了不少皇亲国戚的**。这个后话暂且不提。
时间悄悄地已经过去了两天多,再过最多不足六天各地调军就**近长安城,现在是不是考虑先把老妈送出城去?老爸在当差恐怕不方便离开,等到最后关头带上老哥可以一起逃跑,但是老妈一介**孺跑了应该没什么吧。
上官澜暗自琢磨着。
就在这时突然窗外传来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又一次擦着上官澜的发髻飞了过去,钉在了柜子之上。
上官澜连忙推开窗子,门外却静悄悄地连一丝一毫的风吹**动都没有,更不用说人影了,追肯定就不用追,除了知道箭是从窗子方向**入之外,根本不知道**箭之人是从哪个方向逃走的。
上官澜反身回来,只见箭矢前面好像又**着一张纸条。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章 两份名单
上官澜怒了,古代人真是没礼貌,送信都流行这样送吗,如果送信那个人一个不小心失手的话?想想刚刚的情景再下来一公分,算了还是表想了,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妈。
上官澜动了动指头示意程轻城将箭矢拔下来,程轻城点点头走上去用力……再用力……双脚蹬着柜子,双手握紧箭矢,整个人平行于地面站在柜子之上,全身用劲,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声响过后,程轻城已经躺在屋子另一边的角落了。
**刻之后程轻城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灰尘的高举手中的箭矢喊道:“小澜,我******了,小澜,我******了!!!”
上官澜看了看程轻城手中的箭矢,用手指了指柜子,程轻城顺着上官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箭头赫然还钉在柜子上面。
程轻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箭矢,果然被他费尽吃**的劲******的只是箭杆,而箭头压根没有离开过柜子。
程轻城不好意思的拔出匕首想继续撬出箭头,上官澜无奈的挥挥手手示意其退下,拔出佩剑对准箭头轻轻一磕,然后眼疾手快的顺势一接,箭头和纸条全都落入了上官澜的手中。****
上官澜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这次朝廷调兵是从这十二个地方调集的……”
上官澜往下一看大惊失**:“怎么会这样!”程轻城上前看看,也是一愣:“怎么出入怎么多呢?这张纸条是谁送来的?”
上官澜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倒底哪份纸条的内容才是准确的呢?”
这时程轻城将之前忠勇郡王管家给的纸条取出来,两张对比一看,之前那张里面有七个地方带san、san、shan、s**发音,而现在这张只有三个地方带这几个发音。这个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三个和之前的并不完全吻合,吻合的只有一个地点,还多出了两个发音相似的。
吻合地是山西云县,多出来了的是四川山宁镇和湖北三湖。
程轻城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按理说忠勇郡王应该是叶头找来帮我们的。不会骗我们才对,只是我们去的时候他不在家是管家找来的地名,就是不知?*墓芗铱煽坎唬俊?br/>
上官澜沉思良久才开口:“这次送来纸条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送份假的来,想不出有什么必要。^^首发 ^^”
程轻城说道:“故意**费我们地时间,对了,他连面都不敢露,肯定是想故布疑阵。”
上官澜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这个问题暂且放下,我们还是继续追查镖局那条线索。或许镖局那边的结果出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程轻城点点头说道:“也是,只是调查结果估计明天才能出来,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上官澜说道:“跟我走。”话音未落人已离开房间,程轻城连忙跟上前去。
程轻城跟随上官澜来到了赌坊,程轻城不解的问:“小澜,难不成你想赌两把?换个男装方便些吧。”
上官澜没好气的勾了勾指头,等程轻城近身之后才低声说道:“进去把陈二狗叫出来。”
程轻城满脸茫然的问道:“陈二狗?陈二狗是谁?”
上官澜敲了一下程轻城的脑袋:“上次加入我们地煞门的那个老头你还记得不?对了。你和老哥还是黑白双煞呢!”
程轻城猛然醒悟连忙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门主稍等,属下马上就回!”
不一会程轻城带着陈二狗出现在上官澜地跟前。
陈二狗一见上官澜连忙拜倒说道:“门主在上,受小的一拜。小的还以为门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的了,也不敢跟人说地煞门,怕坏了门主的大事。门主这次找小地有什么吩咐?”
上官澜点点头满意的说道:“还记得很清楚嘛。不错,上次我让你帮的办有什么结果了?”
其实上官澜并不关心上次**代陈二狗办地事的结果,就连让陈二狗办了什么事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这个时候问一下只不过考验考验陈二狗的办事能力,看看之后的事能不能再**托给他。
陈二狗连忙说:“门主让小人办的事小的不敢怠慢,上次门主让我查周寿全的信息,我这些天来查到一些。”
“都查到什么了快说!”
陈二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周寿全那个杂碎嗜赌如命。过去在这一带天天欠人钱,只要一没钱就赖帐,说什么他老爹有的是钱,只要他老爹一死钱全归他,还怕他还不上银子?在周文俊死前周寿全还欠下了这里赌坊老板地两千两银子,按理说周文俊一死周寿全应该可以马上还钱。但是不知为什么周寿全一直没有归还。最近周寿全连赌场也不敢来了,赌坊老板每天带人到处找周寿全来着呢!”
上官澜暗自想道有钱还才有鬼了。周文俊的财产只怕也被幕后黑手刮光了,周寿全现在跟个穷光蛋似的,还两千两银子,只怕二两银子也拿不出来,现在指不定在哪要饭呢。
对于陈二狗的调查虽然基本上官澜早已知晓,不过还是非常满意的,以他的身份能调查到这份上至少说明尽心了。
上官澜十分满意地点了点:“还记得你进入地煞门地宣誓不?”
霎那间陈二狗脸**苍白,有些站不稳,踉跄几步,努力定定身形,咬着牙齿狠狠的说道:“记得!”
“嗯不错,我们马上有大买卖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一章 大买卖
陈二狗听到大买卖吓得一****坐到地上,脸**越发的惨白,想他陈二狗一辈子虽然偷**摸狗的事没少**,但是上官澜的手笔他是见识过了,现在还让他加入了个叫什么地煞门的组织,听起来就不像在社区里面做做义工,护老太太过马路、捡到一个铜板还要**给捕快叔叔的组织。当然那样的组织陈二狗也是不会参加的,他基本上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八天以上揭不开锅,还参加那样的组织只怕三十天都揭不开锅了。
突然一下子有大买卖,在陈二狗的印象中大买卖就是一群人用绑腿将头裹住留下眼睛和嘴的位置(碎碎念:古代没有长筒****),然后手持各种重武器(碎碎念:这里重武器指的是流星锤、狼牙**、开山斧等所有重量超过三十斤的武器)一群人冲到一家金铺什么的地方,进门扔一个包给店员喊道:“打劫,所有东西装进去!!!”
陈二狗内心忐忑不安的等上官澜**待大买卖,可是上官澜说完后却一直在等着陈二狗做决定,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大买卖,双手抱在**前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二狗。
忽然陈二狗掉头就跑,也就上官澜眨了眨的功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陈二狗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上官澜的身前,怎么个全副武装法呢?头上顶着一口漏底的铁锅,身上缠着一块有十多个洞的床单,床单上面挂满了卷口的菜刀、缺角的锅铲、半截锄地的锄头、还有一块铁**(看上去它的前身应该是一把砍柴的****),然后双手拖着一把天大的锤子,对着上官澜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般说道:“门主你说要抢哪家金铺,我豁出去了跟你**!”
上官澜满脸黑线的看着陈二狗,啼笑皆非的喝到:“本小姐长得就那么像打劫金铺地?”
陈二狗抓抓头说:“小姐当然长得不像,按传统意义上的抢劫犯肯定都是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再来个刀疤脸。****三角眼、八字眉、蒜头鼻、豁豁嘴、满脸凶相就更完美了,但是现在时代不是进步了吗?那种长相的人那么有特**,白痴看到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抢了东西怎么跑路嘛?想隐姓埋名也不方便,现在就流行像门主这样长相漂亮、气质雍容华贵、怎么看都像贵族的人出来打劫,打完劫普通的小捕快也不敢查,拿出去销赃也没人会报案。= 首 发=”
上官澜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说道:“打住,打住,别贫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让你去打家劫舍了?”
陈二狗不解的反问道:“连金铺都不打劫一个能有什么大买卖呢?”
上官澜直接掏出十多锭银子,那么多的银子也不知道她是藏在哪,就好象凭空摸出来似的。扔到陈二狗的跟前说:“本门主有地是钱,有必要打劫金铺吗?再说了金铺那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陈二狗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敢问门主,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去抢国库?”音量虽然降低不少,但是整个语调流露出非比寻常的激动,双手不停的搓着。
上官澜狠狠的敲了一下陈二狗的说:“我们什么都不打劫!也不做其他违法的事!!!”
陈二狗本来积聚了很大的勇气准备跟着上官澜去大**一票。现在正处于兴奋状态,突然听到不但不打劫,连违法地事都不做,整个人就好象泄了气的**球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么门主是要让我去扫长安大街吗?”
上官澜直接无语了,吼道:“我说了是**大买卖。给你那么多银子扫大街,你见过那么好的事吗?”
陈二狗恢复了点生气说:“这么好的事小人当然没碰到过,只是门主****远瞩。考虑问题地方式不是小的可以理解的,去扫大街也说不定嘛!”说完看着上官澜握紧拳头陈二狗连忙又补充道:“门主,我们究竟要**什么大买卖呢?需要小地做些什么?为了地煞门,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澜想了半天说道:“我还没想好呢”
看到程轻城和陈二狗都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上官澜紧接着说:“别担心,肯定有大买卖需要你的,别着急,就在这几天。你先用这些钱去招兵买马,明天我再送些钱来给你,不要替我省钱,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全都招到我们地煞门来!”
陈二狗一听还有钱,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连忙问道:“什么算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呢?”
上官澜想了想说:“怎么着也得有点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吧。至于有什么与众不同地地方这个判断权就**给你了。记得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你不能辜负了组织的期望。”
陈二狗听完这话。全身舒坦,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仙的感觉,忙不跌的应道:“我一定将全长安城所有有一技之长的人全部都收为我们地煞门所用。”陈二狗所指地全长安城只包括全长安城每月三十天中有二十五天以上揭不开锅地人。
上官澜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上官澜和程轻城二人前脚刚回到六扇门,后脚各地镖局过去一年地暗镖镖单记录就开始陆续送回六扇门。
上官澜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说:“这还像点话嘛!如果不出我所料,我们需要的资料应该就在里面,看来距离谜底揭开的日子不远了。”
程轻城说:“不错,现在就还差四个最大的镖局的镖单资料还没有送回来,等晚点那四个镖局的资料一送回来过去一年镖局所有的资料就差不多全搜集到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二章 暗镖名单
捕快们接到第二次任务的时候,其中经验丰富反应快的老捕快已经意识到第一次任务完成的并不理想,所以在第二次的任务中不约而同的加标了一项指标,神秘度指标。
什么是神秘度指标呢?简单说来就是,一张镖单,如果不留姓名和送货地点,仅留一个城市名,比如长安、扬州等,并且货物一到该地点马上有人会来接货,然后给一笔很高的镖银,那么该镖单的神秘度为五颗星;如果留下姓名或者留下送货的准确地址,其他不变的镖单神秘度则为四颗星;如果姓名和地址都不留,但是镖银给的比较低,这样的三颗星;没留姓名,留了地址,镖银给的也比较低的两颗星;什么资料都留下了,镖银还给的低的当然就是一颗星了。
上官澜拿过资料边看边点头,捕快们越来越会做事啊,连排序都排好了,从神秘度最高的开始,最后面的是神秘度最低的。
第一份竟然有六颗星,上官澜马上来兴趣了,不是说了最高是五颗星吗?怎么还弄出个六颗星的?
资料上这样记载着:“五个月前,有一神秘男子在重庆找天府镖局保了一批不明物品,物品分量最多一百多斤却扔下三百两银子,该男子不愿留下姓名……”
看道这程轻城问道:“这不最多五星吗?怎么会标出个六星来?肯定捕快搞错了!”
上官澜摆了摆手说别急继续看,只见下面继续记录着:“该男子不但没有留下具**地址,甚至连哪座城市都没留。直接让镖局顺着长江运,到了扬州等待通知,就这样每到一个城市来一次通知并扔下三百两银子,最后货物拉到了长安城!”
上官澜看完后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语:“五个月前,我们好像也去过一趟重庆,究竟是哪个白痴去镖局托运东西呢?运点什么东西搞得这样神秘?按理说现在也没****啊!如果是军火的话,一百来斤也运不了几把武器。”
程轻城在一旁听得扭扭捏捏、极不自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
上官澜继续往下看。资料上面还写着:“改男子身高六尺左右,书生打扮,仪表堂堂,年龄估计二十岁不到。”
上官澜头也不回地说:“胖子,这个白痴和你好像啊!”
突然上官澜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转头:“这个人就是你吧?五个月前我们刚好在重庆,我好象让你去镖局寄点土特产回来长安?”
程轻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 首 发=”
“那么为什么不留姓名?连运送城市都没留?”
程轻城有点口齿不清的回答:“我,我琢磨着……去镖局押运土特产……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会被笑嘛……所以就没留姓名了。”初步估计上官澜购买的土特产不足三十两银子,镖局可能还没保过这么便宜的东西。
“那么你为什么连长安都不敢写?让人家先拉扬州去再辗转数个城市呢?”
“这不……这不那会我们没写检查就跑出来了……我估摸着……叶头不会放过我们,所以……”
“所以你想用土特产****叶头?”
“是,我就是这样想的。小澜果然冰雪聪明,一猜就猜到!”
两人分头查阅资料。
程轻城举着一叠资料突然高声喊道:“小澜快来看,朝**公主从江南戏班押运来的小白脸
上官澜问道:“这些不都是暗镖吗?怎么连押运的东西你都知道了?”
程轻城嘿嘿一笑说:“押两个大活人能不知道吗,只是朝**公主自己在镖单上填了个暗镖掩人耳目罢了!”
不一会程轻城又悄悄走到上官澜跟前神神秘秘地说:“小澜。你看这个。”
上官澜低头一看只见资料上写着“光禄寺卿**予镖局一箱物品,从长安押运到扬州!”
然后程轻城低声说道:“你还记得吗,就是这个光禄寺卿,四个月前到处吵吵嚷嚷说自己家被偷了,有多少金银首饰。珠宝玉器失窃。我看八成是被他偷偷运到扬州贴小老婆去了。看吧,运抵地点是迎春楼!”
“还有这,天运金楼的老板说他的金店被洗劫一空,结果呢?那个时候正运九只箱子回老家!”
“荔枝?怎么还有运荔枝的?还是皇城里面运的?怎么知道是荔枝?还不是跟运活人一样,荔枝能捂吗?”
上官澜突然想起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赶快制止程轻城,厉声喝道:“不要八卦了,快找我们要的资料!八卦也要等着案子破了再八。记得这些资料收好,等案子破了我来慢慢看,还有就算这个案子了解了,以后也要继续找镖局要暗镖的资料,一份不准落下!”
大唐没有报纸,也就没有娱乐八卦新闻。上官澜突然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准备等这些事结束之后办份长安日报专门写社会名流的八卦消息,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上官澜和程轻城二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所有地暗镖分门别类。最后发现只有一份资料应该符合他们的要求。
捕快们从各大镖局搜集来的所有资料中,只有一个地点作为目的地被反复押运了二十二趟镖,而且每次押运付给镖局地镖银都超过一千两银子,每次押运的货物最少都超过十大箱,送货人都没有留下姓名,押送地点也仅留了一个城市名,押送期间还派出了至少两个人跟着镖师以防路上不测,其实应该是防止镖师偷看货物,一到地点马上就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出现将货物拉走。
所有的信息都表明这就是上官澜他们要找的资料,但是怎么会是这个地名呢?上官澜看到地名单时候,头猛地一炸全懵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三章 宁县吴家山
程轻城见上官澜愣在当场没有没有动静,遂凑过去,这一他也愣了,上面的地名赫然写着陕西宁县再一次碎碎念:碎碎地理很差,地名靠杜撰,大家表打我)
这个宁县在哪呢?宁县地处长安城南边出去四十多里的地方,是各地前往长安的必经之路。
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呢?按理宁县那样一个地方总共人口不过十万人,虽然过往人员比较多,但也都是过路的,如此多的暗镖运到那里也太不掩人耳目了吧。
如果按照上官澜的猜测,富豪们的财产应该全都转移到了武器库的附近,调来保护长安的十二路大军中应该有一路就在武器库附近。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地方?离长安城这么近,如果长安附近有兵可调的话皇室也不用操那份心,花那么多时间研究调兵问题还争论那么。
况且当初消失掉的那个武器库建造在宁县的可能性也不大,宁县距离长安城仅四十多里地,这个地方明显属于皇帝直接管辖的地盘,想在皇帝老儿的地盘上上私吞皇帝的东西,像当今圣上并没有那么昏庸吧?
可是如果宁县既不是武器库所在地,又不是出兵的地点,为什么将所有的银两全部运到这个地方呢?
程轻城思考良拿出地图指点着道:“如果他们在这里起兵谋反,那么宁县就是最后一,过了宁县他们就要直扑长安城了。如果将赏银放在宁县。等军队到达这里后放赏银,宣布造反,一气呵成不是更吗?”
上官澜点点:“不错,蛮有道理的,但是这样我们的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
是啊,要到大军距离长安四十多里地时候才能知道敌人是谁,怎么来得及做准备抵御千军万马呢?线索难道查到又这里断了?最后就剩下这几天时间了,现在从哪入手还来得及呢?上官澜焦躁的揉了揉脑袋。
程轻城:“要不这样,我们先去趟宁县,踩踩点了解了解具体情况。而且十二路军队全都要经过宁县,我们在那里,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也随机应变嘛。”
“也,我们现在就去吧,听宁县的吃不错,现在去可以在晚饭前赶到。”
押运暗镖的六家镖局均给出了一个相同的交货地点,宁县土地庙。
宁县土地庙坐落在宁县县郊靠近吴家山的位置,地点偏僻,远离官道,寻常时候一天也难得有十个人路过。
二人直奔宁县土地庙而去。到达后一,土地庙仿佛已经废弃多年,庙门也塌了,里面的土地公公仅剩下一个身子。四周破破烂烂的,布满灰尘和蜘蛛,一就知道很少有人来往。估计庙内几处火的痕迹应该是路过错过宿头的行人留下地。
庙的正后方就是吴家山,整个山脉连绵数十里,吴家山地形十分复杂。外地人不熟悉山中道路走进去十个有九个都会迷路,就算当地人也只敢白天进山,夜里面就算出再高的价也难得寻一名向导。
上官澜跃上一颗大树,然后不断的腾跃到另一棵树,连续换了几棵树最后选了一颗方圆五百米中最高的树,攀上树梢,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地形,然后跳了下来,返回到程轻城的身旁:“胖子。你感觉那些运到这里的货物会不会被藏在山中呢?”
程轻城思考片刻回答:“宁县虽然地理位置重要,就比长安城的咽喉,不过过往这里的多是客商,加之距离长安城也就四十多里地,所以宁县地常民很少;整个县城也只有我们一路走来的那条街道;宁县东面和西面均是数十里的平原,西面则是官道。来往行人过多。均不方便大批货物的藏匿,只有南面是吴家山。地形险恶复杂,寻常人等均不敢入山,很显然是藏匿货物地最佳地点。”
上官澜也很同意程轻城的观点:“不错,宁县的其他三面均太过开阔,只有这南面了。如果货物还是藏在宁县,你们一定是藏在这吴家山之中。只是这山连绵十数里,地形复杂,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才能查得出来啊?”
程轻城有些无可奈何的:“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吧,不然也不安心,你我们什么时候入山?”
上官澜了天空:“现在时辰已晚,恐怕难得找到向导,我们虽然不怕,但是夜间在山中高举火把无疑将我们的行踪暴露给敌人,对我们会非常不利,我想我们还是明天一早入山吧,时间也比较充分,白天在山中要被现也比较困难。”
程轻城连忙点头:“那么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
长安城某个大宅院中,两个人正窃窃私语。
天色已晚但是没人点灯。
黑暗中一个声音道:“你我们这次地计划有几成胜算?”
另一个声音连忙回答:“禀主子,的来十成,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年现在万无一失,根不必担心。”
先前的声音有些恨恨的:“只是没想到上官澜竟然查到那么多,不得不防啊!”
“还主子有先见之明将叶傲天放逐出# 长安城,现在就算上官澜知道我们的计划她有几个脑袋敢来阻挡?”另一个声音谄媚的。
“也是,来我多虑了,还有五天时间,再过四天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为时晚矣,这四天你去给她找点事情做,打断下她的节奏,只要拖她四天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回主子,的这就去给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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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四章 深入大山
第二天一早程轻城找来一个本地熟悉地形的向导准备进山。
上官澜看了看向导又看了看程轻城说道:“胖子,你们走的太慢,我想我独自先进去探查,你跟着向导在山中走走看看有什么线索不?”
程轻城一听急了,连忙说:“那怎么成呢?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再说了你没听过吴家山的传说吗?外地人独自进山十个有九个都出不来!!”
上官澜柳叶眉一拧:“胖子你会武功吗?”
程轻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努力学!”
“那么就是不会了!吴家山连绵数十里,七上八下地势复杂,你说如果我们靠走要多少天才能走完。”
程轻城正扳着指头算得不亦乐乎呢,一旁的向导插话道:“客官如果想要走完吴家山没有个三五天时间是不可能的。”
上官澜点点头说:“就是,我们现在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我琢磨着他们不应该会进山太深,说不定我们走进去没多远就能查到线索!”
“如果你琢磨错了呢?”
程轻城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挣扎着说道:“大不了我们跑路嘛,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你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在山上迷路了怎么办?”
上官澜摆摆手懒得跟他废话了:“龙隐寺我都能来去自如,还怕这小小的吴家山不成?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那个死和尚可是精通奇门遁甲的,简直就是现实版地鬼打墙!”
程轻城还是不甘心,但是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虽然程轻城一向为上官澜马是瞻,但是这事事关上官澜的安危他说什么都放心不下。
程轻城虽然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充分的理由,但是也绝不同意。
上官澜决定用怀柔政策,柔声说道:“胖子,你还不放心我啊,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是我搞不定的?”
程轻城茫然的点了点头,开始陷入回忆之中小时候上官澜去偷老师的试卷。结果程轻城被老师用戒尺揍了一顿;上官澜要捅马蜂窝,他和上官涵两人被马蜂叮得老妈都认不出来;还有……还有……好像上官澜是没让她自己出过什么事,只是……
等程轻城回忆结束,抬头一看,上官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程轻城石化在原地默默流泪,再一次下定决心这个案子结束一定要刻苦练武,然后他陷入了幻想之中上官澜兄妹和他办案之中碰到对方一名绝顶高手,三两招将上官涵击倒在地,然后正在追击上官澜的时候程轻城赫然出手。==一招毙命……然后上官澜满脸崇拜的……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程轻城的美梦:“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出?”原来站在一旁地向导等得不耐烦了。
程轻城没好气的挥挥手恶狠狠的说道:“走,现在就走!”
上官澜独自一人进入到吴家山,这吴家山还真名不虚传。各种植物生长得繁盛茂盛,站在树下遮天蔽日,行走数里也难得见到一次天空。周围的居民很少深入大山,山中基本找不到人为踏出的道路,如果在树下行走的确非常难确定方向。树叶茂盛根本无法判断东南西北;走个数里可以见一次天空,但是也仅仅就像坐井观天的感觉,都不一定看得到太阳;小溪?上官澜目前还没有找到水源。
上官澜也不多想,直接跃到树上,就像她第一次在龙隐山的情景,根本不管东南西北只找最高的树,一颗接一颗的移动,大方向应该是向前地。
不过连绵十数里的山林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现蛛丝马迹,在树梢之上奔走了一个多时辰。上官澜依然没有现丝毫人为的迹象。
上官澜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试想三百多万辆银子要全部隐藏在山中是多么浩大的一项工程,如此浩大地工程需要耗费多少人力?保守估计就算分批运输至少也得上百人吧,那么多的人在山中运输怎么会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呢?三百多万两银子就算装箱怎么说也得数十口大箱子,但是为什么她奔跑一个多时辰一点人为的痕迹都没有现呢?
难道银子不是藏在山中?又或她找错了方向?上官澜像鸟一样蹲在枝头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能像鸟一样蹲在树上思考还要感谢龙隐寺的老和尚。闲着无聊就将上官澜扔到龙隐寺的后山。然后让她独自想办法跑出来。
思考半天仍然没有结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上官澜地方向应该是找错了,从她进山的这个方向她已经不停歇已经奔跑了两三里,找不到丝毫人烟的迹象,附近肯定不可能藏匿那么多的银子。
于是乎上官澜决定换一个方向继续寻找,当然方向只是大概的,本来上官澜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不用说她是顺着树找来的。
突然上官澜似乎听到远处有些水声,反正也没有目标索性沿着声音寻去,不管怎么说如果要在山中常住,水源是很重要的,顺着水源方向走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顺着声音没走多久,在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而且水声越来越大,看来下游不远处应该有个瀑布才对。
简单思考片刻对方向没有感觉地上官澜决定顺着小溪往下游方向走,水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走到瀑布了,突然身后凭空出现一个声音:“上官澜,别来无恙!”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五章 山中遇险(第二更)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澜心里一惊,按理说她的轻功虽然不能说举世无双,怎么也是出类拔萃了,怎么会有人不知不觉中出现在她的身后呢?之前她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这人的轻功得有多高?而且怎么会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出现?
上官澜猛的回头,只见一名身高五尺多左右,头戴兜帽的神秘人轻飘飘的站在枝头之上,树枝竟然纹丝不动,就好象那神秘人没有重量,完全不着力似的。还好是在白天,如果晚上的话出现这样的场景还不被吓死,整一个鬼嘛!
等等,身高五尺左右,头戴兜帽,这个造型非常熟悉,不就是他们一直怀疑的周新吗?怎么现在在这里出现了?
看到对手这惊世骇俗的轻功,上官澜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打肯定打不过,逃呢?好像也?*坏簟I瞎倮阶白骱苡葡械奈实溃骸案笙乱怖从紊酵嫠空媲桑敲创蟮纳轿颐蔷谷荒茉诖伺龅剑晃颐浅鋈サ较爻抢锩姘丫蒲曰叮俊?br/>
神秘人咯咯一笑,粗着声音说:“长安魔**果然名不虚传,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请在下喝酒,只是这个酒恐怕阁下是喝不到了。****”
上官澜听到笑声心中一凛,一个念头迅速浮现在脑海之中,只是还不容她细想,神秘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上官澜身前一丈远的地方,说道:“阁下的胆**着实另人欣赏,要不这样,送阁下一个选择权。你想怎么死?”
上官澜暗自向后挪动几步,装作漫不经心的说:“这个问题我还没考虑过,既然现在有机会容我慢慢考虑一下。”
然后上官澜一手托着腮帮,另一手抱在**前,装作思考地样子继续远离神秘人。
神秘人突然微微一笑,整个人像漂浮一般瞬间又和上官澜只相距一丈:“恕在下繁忙不能等阁下多想,要不我帮你选一个如何?”
上官澜连忙摆手同时向后跃出一步说道:“别急,我这就选!”
神秘人漫不经心的也向前迈了一步,继续保持一丈的距离问:“那么你准备选怎么死呢?”
上官澜猛的转身跃上一颗树喊道:“老死!”然后飞一般的向前奔跑。= 首 发=
神秘人也不多话直接追了上来,上官澜话音刚落神秘人就在上官澜感觉伸手就可以抓到她一般的身后。
上官澜突然**生生的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转身。手猛的一扬,铺天盖地的暗器朝着神秘人的面部飞去,然后上官澜身**后仰,水平地面整个人倒飞出去,刚好穿过面前一人宽地缝隙,穿过缝隙之后紧接着又是一个空中一百八十度转身,双脚猛的在树**上一蹬,整个人箭一般的飞出去,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连看都没看一眼身后的神秘人。
就在漫天花雨般的暗器眼看就要飞到神秘人眼前的时候。神秘人不慌不忙的解开身后的斗篷,拉住整个斗篷在眼前一扫,瞬间将数百件暗器全都收在斗篷之中,无一漏网。然后用手轻轻一抖将所有暗器抖落在地,紧接着披上斗篷,整个动作也是如行云流水般。只可惜上官澜没有看到神秘人拉开斗篷的同时似乎露出了一头长发。
虽然暗器没有对神秘人造成任何伤害,但是终究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刀光火石之间让上官澜拉出来三丈多地距离。眼看上官澜就要借助地形优势隐去身形之际,神秘人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柄长鞭,轻轻一挥,鞭子直奔上官澜的脚踝而去。虽然上官澜躬身拔出匕首勉力将鞭子格开,但是距离又被拉近到一丈开外。
身后神秘人的鞭子像毒蛇一般紧随上官澜的脚踝,距离始终在一尺之内,上官澜虽然利用树枝不断躲闪,但是二人地距离越来越近,眼看上官澜马上就要被追上了。
这时的上官澜已经气喘吁吁。本来嘛,虽然她擅长轻功但是并不擅长持久,这一阵下来急速奔跑已经一炷香时间,上官澜的**力严重透支,身形也逐渐缓慢下来。而神秘人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鞭子距离上官澜的脚踝越来越近。人的身形好像还越来越快。真不知道他地轻功是怎样练的,竟然能超出上官澜如此之多。
当然这个时候的上官澜根本没有心思来想这些。逃命要紧,只要稍加怠慢马上就会被追上。
两人追逐间,上官澜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大**的蓝天猛的出现在上官澜的眼前,上官澜站在最外面的一颗树上一下子停住了,不知不觉中竟然跑到了瀑布跟前,前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身后又是那尊煞星紧追不休。
上官澜看了看深渊,打了个冷颤,差点脚都软了,小溪到这里水流异常湍急,冲到悬崖之下,整个瀑布深不见底,云彩竟然挂在瀑布的半中腰。上官澜站立地地方距离云彩少说都有十数丈,还不知道云彩底下还有多深,这样的地方跌落下去还不粉身碎骨?哪里还有丝毫机会留下命来?
就在这时神秘人也停了脚步,依然站在距离上官澜一丈开外的树上,双手**叉于**前戏谑的看着上官澜,就好象猫追老鼠那样,老鼠跑无可跑的时候还要玩弄一番,也好像小孩子看到喜**的食品不忍一口吃下去。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刻,突然上官澜双手将外套一掀做成一个伞状飞身跃下悬崖。
神秘人下意识地一挥鞭子,鞭子直中上官澜地外套,霎那见上官澜失去可平衡,倒栽下悬崖……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六章 死里逃生
按照上官澜的想法,她当然不是想跳崖逃生,跳崖?这种深不见底的悬崖跳下去还会有命吗?
上官澜虽然不能算胆小如鼠,但是还是很贪生怕死,想想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对手放过她的机会能有多大?百分之十?恐怕没有,百分之一可能比较贴切一些。
如此怕死为什么还选择跳崖呢?其实上官澜是看好了悬崖下左侧的一块凸出的平台,想奋力一跳借助风力落到平台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脱离险境。平台距离崖顶垂直距离大概五丈多,斜线距离超过十丈。神秘人的拳脚、武器、暗器在这样的距离均不能伤害上官澜分毫,如果神秘人敢跟着跳那样才好呢,这样的距离只要上官澜不停的扔暗器,就算不被暗器**死也绝无可能还可以落到平台之上。
上官澜盘算着只要自己一跳成功,怎么都是她赢,她对于自己的轻功还是很自信的,再用衣**鼓风借助风力完全可以轻松落到平台之上,上官澜左算右算都没有算到失手的可能,于是乎决定奋力一跳逃脱魔爪!
只是!只是!!!上官澜似乎算漏了对手,神秘人直接用鞭子将她的衣**击破,真是千算完算竟然没算对手,失败啊!
上官澜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似的一头栽下山崖,不知死活。****依然是长安城某大宅中,之前的两个人继续对话。
黑暗中,声音再次响起:“禀主子。上官澜的事我搞定了!”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语气带点质问:“上官澜怎么坠崖了?”
之前地声音沉默了**刻,似乎有些委屈的说:“是她自己跳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能用大脑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手,这么多年了还是记不住!”
扑通一声,应该是人跪倒的声音:“主子,小的下次一定记住,请主子责罚!”
“算了算了,我本来只想让你给上官澜找点麻烦,既然她自己跳的崖也不关你的事。原以为这次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对手,没想到她连这点小问题都处理不了,罢了。看看她那个老不死的****师傅什么时候出手,没有对手实在太寂寞了!”
上官澜坠崖两个时辰后,山崖边突然伸出一只血**模糊地手,良久第二只手也伸了上来,仿佛休息了很久,两只手才开始在悬崖边的地上摸索着什么,仿佛想找个着力点。****终于一只手摸到了一丛小**,然后死命的抓住;另一只手接着摸索。不停的摸这摸那,突然摸到一块石头,摇了摇不稳,抓起来甩到悬崖之下。然后继续摸索又摸到一根树枝继续扔到悬崖之下,最后摸到一根树藤,使劲扯了几下,好像没问题,双手开始用力。
挣扎**刻之后。一颗杂**丛生的脑袋出现在水平线上,最后双手奋力一撑整个身体都出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快一炷香的功夫才摇摇恍恍的站起来。这个人赫然就是两个时辰之前坠崖的上官澜。
上官澜站起来靠在一颗树上揉了揉脑袋,开始回忆坠崖之后的事,她是怎么获救地?
记得她坠崖之后由于下坠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观,不知道下落了多长时间,好像就是几秒钟又好像经历了数十年。上官澜已经开始绝望的思考来到唐朝后所发生的一切或许仅仅是做了一场梦。坠崖难说又可以回到现代继续当她默默无闻地展颜,继续还一万多的信用卡欠款之时,突然感觉下落趋势一顿,**口一痛,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等上官澜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趴在她最开始想跃上的平台。全身酸痛乏力。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衣**也没有破损。她被击落悬崖之事仿佛没有发生。就好象做了一场梦那样。上官澜摸出挂在**前的那块陪伴她出生地石头,和往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照理说她应该掉下悬崖被摔得粉身碎骨了,可怎么现在好端端的躺在那块自己计算好的平台上再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上官澜全身乏力,根本跃不上那么高的山崖,靠双手攀爬,爬一个多时辰才勉强爬上来,上来后整个人像被****了似的,累得连喘气都觉得吃力。
走出吴家山,上官澜足足花了入山的三倍多时间,哦,还不算走出去。在她跌跌撞撞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是傍晚,上官澜突然看到漫山遍野的火光,当然不是森林失火地那种火光,而是连绵数百米的星星之火,数百人高举火把,同时还高喊着上官澜的名字……
上官澜恢复了一点**力,悄悄的隐在一颗树上,慢慢的接近人群。只见领头的一个人发了疯似地不停叫喊着她地名字,不住的吆喝人群往深处搜寻。
这个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程轻城,上官澜悄悄地跃下树,躲在树后等程轻城路过的时候偷偷拉了他一把:“胖子,是我,我没事,你让他们先回去,我先回客栈等你回来。”
程轻城见是上官澜,激动得情不自禁的抱住她泪流满面,焦急的情绪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待平复了自己的惊喜之情,程轻城马上转身吆喝人群退出吴家山。回来,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异常之后连忙将门关上。
程轻城这时才看清上官澜的样貌,在山中光线昏暗,再加上心情太激动,没注意到。虽然现在上官澜已经洗漱收拾完毕,头上没有杂**丛生,衣**也没有破破烂烂,但是手臂之上还是有不少横七竖八的血痕。
程轻城看着像破布娃娃的上官澜,心疼的问:“小澜,谁欺负你了?”
“被人扔下悬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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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七章 周府别院
第四卷 东风无力,yu避还休 第四十七章 周府别院
程轻城一听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虽然上官澜此时已经无性命之忧的坐在他面前,但是被人扔下悬崖是什么概念?悬崖?好像三丈以内的高度不可能称为悬崖,那么是十丈?二十丈?还是……?吴家山山势险要,程轻城自己走了一天好像没有看到过低于二十丈的悬崖。
程轻城越想越后怕,出了一身冷汗,口齿不清的问道:“怎……怎么……回事?”
上官澜简要的将过程叙述了一遍,叙述过程中程轻城脸色煞白,不停的问这问那。
本来半柱香可以说完的话直拖了半个多时辰,程轻城不停的惊呼、感叹,偶尔还紧张的站起来又坐下,茶喝了足足一大壶。
当然上官澜也解释不清她究竟是如何脱险的,或许真的是运气好,碰巧跌落在那块她计算好的凸出平台之上才幸免于难。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轮到上官澜询问程轻城进山的收获,结果呢?这半个时辰中喝多了水的程轻城不断的跑茅房。
好不容易听程轻城叙述完,上官澜更加郁闷了。 她原本是琢磨着程轻城就是个拖累,好容易甩开了他独自探访吴家山,结果被人逼下悬崖,莫名其妙的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程轻城捡回来,而就是这个拖累跟着向导像旅游一样东走走西走走竟然就还真让他找到线索了……
程轻城跟着向导一大早准备入山,但是程轻城没有上官澜那么心急。 而是首先询问了下向导入山有几条路,获知三条之后程轻城跟着向导顺着将三个入口都查看了一遍。
查看完三条路口,他们十分差异的发现竟然没有一条路地路宽超过三尺,这么窄的路大车压根无法进去,三百多万两银子可不是笔小数目,不用大车拉会拉到死吧?况且那些道路上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很少有人经过。 没有丝毫车轮或者其他重物的碾压痕迹。
于是程轻城犯嘀咕了,这样看来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可能藏在山中。 又或者拉到宁县的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那批银子?
但是没理由啊,如果不是银子那么是什么东西拉到宁县了?发货地点符合富豪家产所在地的地名,数量又那么多,不是银子又能是什么呢?
想到这程轻城多了个心眼,问向导:“最近一年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过?”
向导想了想回答:“没有!”
“那么最近一年有没有外地人运来大批地货物?”
向导停顿片刻说道、:“外地人?也没有。 ”
程轻城听到向导对于外地二字产生了疑惑急忙接着问:“是不是有本地人运来过大量的货物?”
向导十分肯定地说道:“是,那边的周家最近半年多一直在往这运货物,每个月好几批。 都是在土地庙附近装卸!”
程轻城一听心下暗喜,看来就是这批货物了,只是这个周家是?遂问道:“哪个周家?”
向导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两眼说:“你还是长安来的,户部尚书周文俊都不认识?”
程轻城大惊:“是他?拉来的货都放哪了你知道不?”说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向导。
向导见钱眼开:“就在吴家山西侧有个山坳,山坳里面有个周府别院,东西都拉那去了。 ”
程轻城连忙再掏出一锭银子吩咐道:“今天的事不准给任何人提起,快带我去周府别院看看。 ”
……
程轻城跟着向导蹑手蹑脚的来到周府别院。 周府别院位处吴家山西面山坳之中,占地数十亩。 三面环山而且均是数十丈地悬崖峭壁仅有一个不足两丈的出口,地势十分得天独厚,藏匿大批货物外面的人根本就无法查探。
程轻城见到这地势后心中暗喜,直觉告诉他他们要找的银子就藏在里面。 他让向导远远的等着他,然后扮作一个富家公子独自进去打探。
离入口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两侧山中不知道从哪里闪现出四个人影将程轻城拦住,为首的一名身材魁梧。 满脸横肉的大汉恶声恶气地说道:“这里是私人地盘,请回!”
程轻城脑子一转,风度翩翩的说:“我是周寿全周大公子的朋友,一时找不到他,依稀记得周府这里有处别院,想来碰碰运气。 ”
大汉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一点,但是依然拦着不让程轻城进,说道:“大少爷不在,还请回吧!”
程轻城不慌不忙的掏出四锭银子双手恭送给为首大汉。
大汉看到银子有些着急,连忙推辞道:“我不能收你的银子。 你还是快走吧。 ”
程轻城笑眯眯的伸手把银子再递出去:“放心。 我不会让兄弟为难地。 ”
然后压低声音靠近大汉的耳朵说:“只是周寿全欠了我银子不还,我怕他躲起来。 如果兄弟看到周寿全还请通知在下一声,这些银子权当请兄弟们喝酒了。 ”
大汉听到不难为他们,心想那么这人肯定也不会要求进去;至于看到周寿全?见到了再说呗,有银子拿总是好的,遂连忙拿起银子塞入怀中满口应承下来。
程轻城借口走得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七拐八绕的和大汉聊了起来,还让向导搞来两壶上好的美酒,两壶酒下肚后,程轻城虽然虽然没有看到别院中的银子,但是对于银子藏在里面还是十拿九稳。
打探到如此重要的线索后,程轻城兴致勃勃的回到客栈想向上官澜请功,但是左等右等总是不见上官澜回来。 他心里暗暗担心上官澜的安危,故又急急忙忙花大笔银子找人上山寻找,但是宁县的人根本不敢晚上进山,都是看在银子地份上跟着程轻城在外围随便走走,程轻城一路上还得不停吆喝才肯多走几步。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八章 招兵买马
上官澜虽然高兴总算没有白来一趟,但是还是非常的懊恼。根本不用进山就可以弄明白的事,结果呢?在山上跑了一天筋疲力尽不说还被人**下悬崖。
其实主要原因在于上官澜的先入为主思维,甫来到宁县土地庙就发现后面是座地形复杂的山脉,理所当然的认为东西一定藏在山中,也没有仔细看一下进山的路就想当然的像进龙隐寺那样贸贸然的冲进山去,差点还将小命葬送掉。
其实上官澜进山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等她坐下来冷静的仔细一回忆,总算是解开了先前的一个谜题。
“胖子,你还记得之前那个神秘的带着兜帽的人吗?”
程轻城不解的问道:“当然记得,那人不就是周新嘛。”
“不对,不是周新。”上官澜笃定的摇摇头
“那么会是谁?”程轻城有点惊讶,接着说:“身高五尺左右的人不多啊!”
上官澜悠悠的说道:“身高五尺的男人是不多,但是如果是**人呢?”
程轻城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开始就走入了误区,出现一名五尺高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就是周新:“那么周新呢?”
上官澜说:“恐怕河边发现的那具无头尸**就是周新,当时一发现无头尸**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凶手杀害了一名身材相似的人让大家认为他已经死了,以此达到金蝉脱壳的目地。没想到幕后黑手比想象中的更高明,他利用了我们这样的心理。带着我们绕了不少弯路。”
“原来是这样,那么现在幕后黑手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呢?”
“时间将至,我们最多还有三天时间,如果想不到解决方案就算知道他的手段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程轻城突然又紧张起来,先前担心上官澜的安危并没有太多考虑时限问题,现在上官澜又提了出来程轻城的担忧又回来了,连忙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上官澜想了又想,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铤而走险了
对于上官澜的决定程轻城从来不考虑过多,只用知道要做什么就好:“好吧,我们具**要怎么做?”
上官澜神秘的微微一笑:“先会长安再说吧。^^首发 ^^我们看看陈二狗能不能带来点惊喜!”
二人赶回长安,来到赌坊,不想还没走近就远远的看到陈二狗不停地朝着街道两旁打望,一看到上官澜过来,连忙小跑着过来说:“门主,您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您老半天了!他们都有些不相信想走了。”说着指指身后的巷子。
上官澜顺着陈二狗的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黑压压的估摸着至少也有六七十人问道:“这些都是你找的人?”
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门主,这些都是小的找来的。只是要**大买卖,大家都开价要求至少十两银子,您给我的银子有点不够。”
其实陈二狗找地那些人基本都只敢要五两银子,只是陈二狗觉得他好容易做回大事。怎么也得摆个谱,牛**越吹越大,最后承诺每人给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上官澜往巷子中瞥了一眼,里面的****多贼眉鼠眼,衣着也比较破破烂烂。虽然一眼看过里面似乎没有特别有能力之人,不过身**大多精壮,应该可以用。
上官澜大手一挥的说:“去,跟他们说每人给二十两银子,一个时辰之后在城外五里铺****,我要考验一下他们,只要考验过关就发银子。”
陈二狗听到涨到每人二十两银子,激动得直搓手连忙应承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上官澜和程轻城带上两名便衣捕快,拉了一车银子来到长安城外五里铺。
陈二狗早早地带着人在五里铺恭候。人似乎比先前的更多,估计应该有一百多人在此等候。
上官澜也不推辞,直接站到一个台子之上说道:“现在有一笔大买卖等候你们,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一技之长,只要入选的全都发二十两银子,能力特别强的银子加倍!”
人群中一阵哗然。底下站着的这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地银子。全都**头接耳、议论纷纷。
上官澜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喊道:“现在给你们机会展示,如果买卖做成赏银翻番!”
结果下面不断有人询问上官澜什么叫做一技之长。上官澜再三解释之后,总算有一个瘦高的人站了出来,展示技能----****,他能模仿出千军万马的声音。
上官澜满意的直接赏了他一百两银子,其他人看到一百两银子全都两眼发直,想不到****这种雕虫小技都能拿到一百两银子,瞬间信心百倍。
上官澜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收了十多名小偷、三五个****、还有七八个在天桥下卖狗**膏**的、捏面人的、耍大刀的、玩杂技的……
最后剩下的六十多个什么技能都展示不出来地也以每人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收了。所有人必须宣誓加入地煞门,终身不得退会,不过这种小小的誓言对于这些终生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根本不在乎,只要有钱花就是老大。
就这样上官澜随口胡编的地煞门终于发展成为一个不小的门派,拥有一百三十八号人地门派在江湖上勉勉强强也算排得上号了。陈二狗竟然混了个堂主当当,直接管理他找来地这些人。
所有准备完毕,上官澜**待道:“所有地煞门的人,明天早上卯时准时来此****,我们要去做一笔大买卖。需要安家费地都来我这里领五十两银子,贪生怕死的就不用来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四十九 惊天动地
程轻城左想右想都觉得心里不大踏实,虽然不管上官澜要做# 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大事,他都无所谓,不过这次的事件起来真的很不一般。光银子就花了一万多两,三教九流的人找了一百几十号,是要做大买卖,但是他这个号称地煞门护法的人都不知道有什么大买卖可做,不知道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澜安排完帮会里的事之后让程轻城到铁匠铺拿之前打造的一把她亲自设计的弩。上官澜最初是打算在大唐使用火枪,但是结果大家都到了,受害的两次都是程轻城,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不管怎么总算是利用火枪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不然他们现在在哪都还不知道呢。
上官澜设计的这把弩经过她很大的改良,弩身巧,全长仅一尺出头,射口呈一个封闭圆筒,上膛非常轻松,但是力道异常之大,加之上官澜找唐茵仙要了点东西装在箭头上,简直威力十足,跟火枪虽然是没得比,不过在大唐已经属于神器级别。
原唐茵仙寻思给上官澜的箭头弄点毒药什么的就差不多了,唐门见血封喉的毒药多如牛毛,但是上官澜死活不干。
上官澜理所当然打的是唐门镇门之宝霹雳弹的主意,霹雳弹是什么东西?唐茵仙当然也死活不干,就算她想同意也要考虑会不会被唐门其他长老吞活剥了,败家也不是这样败法的。
不过幸唐茵仙似乎对上官澜先前设计的火枪非常感兴趣,火枪地威力她是见识过的。虽然上去像还不完善,但是威力大大过霹雳弹是不容置疑的。只是唐茵仙似乎不知道上官澜的测试结论是大唐冶炼出来的铁根不能承受火药的冲击力,所以火枪根不可能正常使用。
这些上官澜早就在眼中,她十分合时机的将火枪的图纸双手奉上。这份图纸是她重新画的,之前那份被她一怒之下早就撕得粉碎。
唐茵仙一果然动心了,但是动心归动心,败家还是得想清楚。然后上官澜又摸出来一份字据,这份字据让唐茵仙彻底缴械投降,恐怕比先前的火枪图纸还具诱惑力。
着上官澜地字据唐茵仙简直可以用两眼直来形容,二话不就签了。
原来上官澜拿出来的是名媛屋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让协议。名媛屋是由上官澜和慕容茜每人出资百分之五十建造。现在上官澜将她自己享有的百分之五十股权中的百分之二十转让给唐茵仙。
区区一个服装店而已,为什么唐茵仙会如此动心呢?虽然名媛屋在长安开业还不到半年时间,但是先两个幕后老板慕容家大姐和长安魔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更不用名媛屋设计的服装款式新颖,色彩丰富,布料上乘,这些特点根不是其他服饰店可以比拟的。
由于“名媛屋”的两个老板性情都比较闲散,没有太多时间管理店铺,所以按上官澜的想法她们推出了会员卡。不管你有多少钱,只有手持会员卡的人才有机会买到衣服。了是机会,很多手持会员卡地人还在排队等衣服呢。
推出会员卡后,名媛屋的势头没有减弱,反而更盛了。“名媛屋”的服饰成为大唐身份的象征。稍微有点身份地性都以拥有一件名媛屋的衣服为荣。就拿上官澜的老妈温来,作为老板家亲娘的她十分豪爽的拥有名媛屋地每一款服饰,成为长安城众多贵妇羡慕嫉妒的对象,当然另一个根原因是人家慕容家是贵族,不盛产这种爱慕虚荣的老妈。
唐茵仙年纪比温还一点。而且唐门精通各种药物,驻容有术,上去就二十左右的样子,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不爱慕虚荣呢?
唐茵仙这次来长安已经通过上官澜走后门拿了不少服饰,那句话怎么来着?对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上官澜轻轻松松搞定了唐门的镇门之宝霹雳弹。当然协议还是要签的,唐茵仙只帮忙改造箭矢,不提供配方,而其每支箭地改造费贵得惊人。一千两银子一支的箭恐怕整个大唐用得起的、敢用的人就她上官澜一人吧?高费用只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上官澜的使用频率,毕竟不到危机性命地关键时刻,唐茵仙还是不希望霹雳弹出现频率太高、太惹人眼球。
最后交易完成时。上官澜一次性获得十只箭矢。按上官澜最初地美设想怎么也要弄个百来只屯着慢慢用。
结果唐茵仙中途问道:“澜,你准备花多少银子来购买改造的箭矢?”
上官澜左盘算右盘算。实在想多要些,但是最近像银子花地太快要考虑下节流,不然很快她就得财政赤字了,最后咬咬牙道:“一万两银子!”
唐茵仙微微点点头,笑得很阴险:“嗯,我忽略了你的财力。吧,一万两银子正十只箭,半个时辰我就可以改出来!”
上官澜一听急了,连忙问道:“不是一百两银子一支吗?一万两应该有一百只才对不是吗?”
“我低估了你败家的程度,现在价格涨了,一千两一支!”了。)
前文到程轻城对于上官澜的大买卖担心得坐立不安,最后实在忍不,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澜,你这么大的手笔,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大买卖呢?”
上官澜故作神秘的笑笑,反问道:“胖子,现在我们有八成把握银子藏在宁县吧?”
程轻城点了点头,忽然脑子里一闪,动容的:“难不成你想……?”
“没错,你我们去将那批银子劫了会怎么样?”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章 私人珍藏
程轻城虽然脑子里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但是被上官澜证实后整个人还是大大的震动了一把,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错愕---->若有所思---->大喜,几秒内脸色变了几变。
程轻城赞叹道:“小澜,你真是个天才,只要我们能在他们军队到达之前把银子劫了,看他们还怎么谋反!”
上官澜点点头:“话也也不能这样说,至少可以最大程度降低他们谋反成功的可能性。只是风险有些大!”澜就来到了集合地点,并且身后还跟着七八辆大车,至于车上装着什么东西,没有人看得到,所有大车均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看不到一丝一毫。
没想到昨天现招的那些地煞门门徒来的比上官澜还要早,上官澜到达的时候,五里铺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待人数清点完毕,不仅一个没少反而还多了五十多人……
原来昨天这些人散去之后,有不少人回到家跟亲朋好友这么简单一说,个个动心,要求一起来。想想也是,长年累月生活在赤贫线下的人有几个不见钱眼开?更何况这个钱一不偷二不抢,仅仅是跟着一个富婆去做笔大买卖。说是说大买卖,恐怕最多也就是撑撑场面教训教训某个负心男而已,很多被召集来的人都这样想……
一到到卯时,上官澜跳上在台子高声喊道:“今天我们要去做的事是有生命危险地,如果有人不敢干。现在退出来还来得及。”
底下人一听有生命危险一下子哗然了,所有的人都乱作一锅粥。
等了片刻,不仅没有静下来的迹象,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上官澜不得不提气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可以保证这次大买卖绝对不是违法的事,而是给大家一个做英雄的机会。”说完上官澜轻轻一挥手。
霎那间上官澜身后凭空出现了三十多名捕快,众人看到捕快服饰的人站在上官澜身后的第一反应是害怕这些捕快来逮捕他们,因为这些人中多数都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不少人差点拔腿就跑。
但是又定睛一看。这些捕快好像站在上官澜的身后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反倒像是她地保镖。难道上官澜口中的大买卖是六扇门指挥的?那么干了这票是不是不但有银子拿还可以洗白呢?之前做过的所有偷鸡摸狗的事一笔购销?
有一名大胆的壮汉喊出了大家的心声:“我说门主,是不是我们做了这笔买卖,我们之前所有的案底可以一笔勾销?”
上官澜一听就这条件完全没问题嘛:“只要没有命案在身,我保证一笔勾销;如果有命案在身,也可以考虑从轻落!”古代人实诚啊,况且都还是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士,能犯点什么事?了不起偷只鸡摸只狗已经顶天了。
上官澜话音刚落底下一片欢呼声,所有在场的近两百人全都表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人员问题总算告一段落。
所有人均换上了上官澜特别准备地统一黑色服饰,“名媛阁”按照传统夜行衣特别定制!
准备完毕上官澜再次挥挥手。二十多辆大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所有地煞门门徒均被塞上了车,车窗禁闭,到达目的地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程倾城清点了下最终人数。足足有两百多人,其中包括三十名靠得住、身手好的捕快!
看来这次地劫银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怎么也是十拿九稳了。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宁县,上官澜为了掩人耳目直接将所有人带入吴家山脉,隐藏在靠近出口的地方,为了防止消息外泄。偶尔路过的三两个樵夫全在上官澜指挥之下直接将其擒住,最后竟然全部策反加入了上官澜的地煞门……
所有参与行动之人分成四组。
上官澜带领二十名捕快组成一组,直接潜伏在周家别院山坳两旁地山上;口技出众的六个人在一名捕快的带领下化妆成过往客商四处游荡;身体强壮的一百多号人在八名捕快和程轻城的带领下继续潜伏在吴家山的入口;最后还有三十多个擅长小偷小摸的门徒在一名捕快带领下赶着他们带来的二十多辆马车装作拉货的客商。
安排妥当,程轻城忽然提出一个技术问题:“小澜,你准备让我们赤手空拳吗?”程轻城说话地时候看了看自己手无寸铁的双手!
上官澜摇摇头,神秘的一笑:“早准备好了!”说完将先前几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车上的黑布猛的一拉,霎那间众人只觉得眼睛被恍得睁不开。等众人使劲揉了揉眼,勉强睁开双眼一看,只见车上全是最上乘地武器。数量不下一两百件。
武器以刀为主,剑也不少,其他还包括流星锤、开山斧、翻天画戟什么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在场所有人全都兴奋不已,两眼直的等着上官澜分配武器。只有程轻城有些担忧地悄悄拉了下上官澜,小声说道:“你不怕回不了家?”原来这些武器全都是上官澜她老爹上官德数十年来的私人珍藏品。上官澜一股脑全都偷了出来。
大唐禁铁。寻常人根本找不到武器,就算达官贵人也只能收藏少量。只有上官德那样嗜刀如命的人才会收藏了一百多把。不过话也说回来还好上官德有收藏,不然这个时候让上官澜去哪里找那么多的武器?程轻城因为经常出入上官澜家,所以一眼就认出这些武器全都是上官德的藏品。
上官澜同样低声回答道:“管不了那么多,干完这票再说!”说完又恶狠狠的补充道:“记得拿了武器做完买卖全都要还回来,如果我现有谁不还,看姑奶奶不将他生吞活剥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一章 狭路相逢
捕快和地煞门门徒均按照上官澜的安排在各自负责的地点潜伏起来静静等待,只要时间一到子时马上动手。
子时一到,程轻城立刻让他率领下的一百多号人全部高举火把,同时还在山坳的四周生起几十个火堆。
一百多号门徒均一只手持火把,另一只手高举武器,其中有几名身**强壮的门徒所持武器是开山斧、震天锤等之类重兵器,他们索**将火把绑在身后,然后双手高举武器与众人一同冲进周府。
刹那间整个山坳喊声震天,火光四起。山坳中周府别院的人总共加起来大约有百来号,此时多数已经入睡,仅剩下不到十人还在院里巡逻,突然间震天的喊声和漫天繁星般的火光将整个山坳照的灯火通明。
周府别院的家丁被喊声和火光惊醒,虽然内心惶恐,但也全都拿起武器开始戒备,只是漫天的喊声根本搞不清究竟有多少敌人。
上官澜的本意就是让手下人死命的吼,声音越大越好,再加上一些精通****的门徒这个时候开始恰到好处的模仿千军万马的声音,时而万马奔腾,时而瑟瑟行军,还有呐喊声、欢呼声、咒骂声全都?*釉谝黄稹^首发 ^^
周府别院的守卫只感觉他们被千军万马包围了一般,本来三面环山的山坳是防守的绝佳地形,但是此时院外的敌人不知道是他们的多少倍,有可能是甚至数十上百倍,绝佳的防御地形反而让他们无路可退。成为绝境。
守卫们全都面带惶**,几乎丧失抵抗地信心,领头的人无奈之下只好将所?*憾〖**谝黄穑餐匚涝谏桔耆肟冢窍衷诮鱿M沧愎淮竽芫浇墓俦此兰岢值焦俑袄?*涉。进入周府别院时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人在货在,货毁人亡,压根不敢起逃跑、投降之
包围在正门外的地煞门门徒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继续呐喊,同时往山坳之中发**火箭。
就在这时身着夜行**,蒙着脸的上官澜一声令下:“走!”
二十名身手矫健的捕快和上官澜一道。次序井然的从山坳一侧地势较低的悬崖之上抛下二十一条绳索,二十一人瞬间无声无息的骤降进入周府别院。
落地后,二十名捕快迅速积聚在上官澜地身旁。
只见上官澜拔出佩剑,咬咬牙,轻轻说道:“上,一个活口不留!”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如果不杀光周府别院的人,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吨无辜人命为代价。= 首 发=
二十一人嗖……嗖……嗖,转眼间全都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他们顺着屋子一间一间搜索,仅花了两柱香的功夫就将屋内残留之人全部解决。然后在屋前****。
上官澜挥挥手示意所有人跟上,小心翼翼的潜伏到山坳路口,迅速解决完几名巡逻的守卫之后,她从怀中掏出几颗霹雳弹。直接往人多的地方扔,刹那间周府别院爆炸声不断,火光四起,烟雾弥漫,守卫们全都懵了。一时间根本分不清敌人的方向。
与此同时程轻城指挥山坳外的地煞门们徒杀入山坳之中,瞬间山坳中喊声震天,守卫们被前后夹击之下彻底丧失信心,很多人拿着武器也不知如何还手。
上官澜正追杀领头守卫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心一凉,一个激灵马上侧翻出去,回头一看,一条长鞭直指她刚刚地位置。
这条长鞭上官澜再熟悉不过,正是不久之前在吴家山将她**下山崖的那名神秘人所有。
上官澜暗暗心惊,神秘人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恐怕她所带之人全部一起上也无法与之匹敌,只怕今日之事要败!
神秘人一击未中并没有急于发动二次攻击,就像猫捉老鼠那样双手**叉抱在**前,玩味地看着上官澜说道:“你的命还真**啊,掉落万丈悬崖也能毫发无伤,啧啧。堂堂一名捕快竟然率众攻击朝廷命官的别院。看来之前在长安城听到阁下的传言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官澜一想反正也跑不掉,不如拖延时间难说程轻城他们能结束战斗。索**停下来,缓缓说道:“阁下**扮男装带我们绕了不少弯路,大家都是**人,**人何必难为**人呢?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回到长安我请你喝酒吃饭?”
神秘人咯咯一笑,声音一变,和之前的粗声粗气迥然不同,语调也变得千娇百媚,好听得紧,隐约中还有几分诱**地意味包涵其中:“长安魔**果然气度不凡,难怪主人如此看重,只是我想不到今天你还能有什么方法逃命?”
上官澜远远瞟了一眼,见到程轻城等人已经占尽优势,信心又多了几分说道:“今天大事以定,阁下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我有近千人,阁下就那么有自信?”上官澜故意将人数多报了几倍。
神秘人用手轻轻抚摸着长鞭,手微微一动,只见整个卷曲的鞭子宛如一条蛇一般变成一条直线,直指上官澜的咽喉:“如果你死了,这些人根本看不住这批货,现在我就杀了你!”
上官澜连忙拔出佩剑格挡,左手暗中扣住刚刚打造好的**想寻找时机一击制敌。
但是两人才过了不到十招上官澜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身形步法已经不像才开始那样轻盈,全都乱了套。
上官澜暗自想到这样拖下去肯定再无法幸免,突然咬住牙关,右手一挥用手腕格住鞭子,瞬间鞭头就缠在她的手腕之上,痛得她直咧嘴。
就在此时上官澜左手猛的拔出弩,对准神秘人的**前就是一箭,右手暗自握紧鞭头不让神秘人回鞭自救。
眼看上官澜就要得手,箭头距离神秘人的前**只差数寸,可是只见神秘人不慌不忙的撤鞭,双手掀开兜帽对准箭头轻轻一挥,箭矢竟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直**上官澜而去。
箭矢直扑上官澜面门而来,此时地她已经精疲力竭根本无力躲闪。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二章 吴家山剿匪记
箭矢距离上官澜的喉咙仅有两寸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从上官澜身后伸出一只手,巧妙的在箭头轻轻一点,箭矢擦着上官澜的左脸飞出一丈多远,钉入一块石头中,轰的一声无数碎石飞溅。
上官澜仿佛吓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被炸成碎块的石头,然后反应过来顺着为她挡开箭矢的那只手看过去,手的主人是一名身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身高和程轻城差不多,**型却魁梧许多,蒙着脸看不到长相,从露出的眼睛看估计年纪并不大。
虽然眼前这个救命恩人蒙着脸,但是上官澜看来看去却觉得这人非常眼熟,只是由于光线太暗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救命恩人见到上官澜朝自己看过来,身形微微一动好像想上去关心上官澜似的,不过又忍住了,二话不说拔出一把佩刀直攻那名神秘**子而去。神秘人长鞭失手,一时找不到兵器,被攻了个手忙脚乱,勉强徒手搏斗了两三招,心知一时间无法解决上官澜,遂恨恨的瞪了上官澜一眼,豪不恋战的转身消失在夜**之中。
而出来帮上官澜的夜行人一看神秘人闪了,他也立刻从相反的方向同样隐入夜**之中。
从救命恩人出现到消失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上官澜眨眨眼,仿佛眼前发生的事都是假象,只是地上的长鞭和右手格挡鞭子受伤后的疼痛感在清楚的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实存在。****
上官澜包扎好伤口,整个周府别院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上官澜加入战斗后他们的实力更甚。不多会就将别院中的守卫全部解决。
负责小偷小摸的那组门徒也果然不负众望,竟然在战斗还没结束前就将周府别院洗劫一空,所有的货物全部装箱上车。
上官澜和程轻城走到一辆大车之前,撬开一只箱子,偷偷从缝隙中看了一眼。
二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上官澜悄悄将负责的捕快叫道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所有箱子中全都一样?”
捕快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不错,这次的收获实在是太惊人了,可是我担心这批货我们六扇门消化不了。”
上官澜点了点头说:“是啊,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速度离开,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程轻城觉得还是有几分不安:“这么多银子我们根本运不回长安。没有可能不会被发现地!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将银子留在这里吧?”
上官澜说:“肯定不能留着,留着我们的人手也控制不住,这批银子不能再让他们劫回去了,那么这次苦心策划的大事不就白费功夫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呢上官澜故作神秘的说:“放心,我已经想好将这批银子藏到一个最安全,最坚固的银库中去!”
程轻城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上官澜到底指的哪个银库,遂打破砂锅问到底:“难道要藏到六扇门的总部?”
“不行,这批银子是烫手的山芋,况且这么多的车辆不通过检查根本不可能进入长安城。如果走漏了风声我们就完蛋了。”
程轻城更加不解了:“随便往那边走都要经过检查,我们要怎么才能将这批货在隐蔽的情况下拉走呢?分成五十天运时间也来不及啊!”
上官澜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不隐藏,我们要敲锣打鼓的将这批银子运回长安。”
程轻城大惊:“你这是……?”
上官澜反问道:“你说天下哪个银库最牢固?”
程轻城惊呼道:“难道你想……”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压低声音但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震撼:“你想将这些银子直接拉到皇城银库?”
上官澜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呢?你说现在皇上最缺的是什么?”
“银子!”
“不错。现在北方要跟突厥打仗,调动几十万大军,光是行军地粮**就是一笔惊人的数目,虽然目前国库还算充裕,但是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那我们要怎么解释这批银子的来历呢?”
“随便。就说六扇门剿匪剿来的好了!”
“剿匪?你还真不怕周府地人来告?”
“周府别院还有活人吗?我们都拼死将他们全部灭口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剩下跑的那个就是长安连环****案的凶手,你觉得她有那个胆量敢跳出来指证我?出来直接乱刀砍死!长安周府的人敢告?借他们一百个胆子试试看!你家如果被抢一万两银子肯定敢去皇上面前闹,但是你家被抢了三百多万两,你还敢去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程轻城恍然大悟的赞叹道:“高,的确是高,我们将银子直接捐给国库,省的**心!”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押运着一个车队直接返回长安城,进城之时上官澜直接出示皇帝御赐地查案金牌说道:“车内全是六扇门缴获赃物。需要直接押进皇城银库!”
守城的官兵哪敢阻拦,不过就这样放行他们也不是很放心,于是乎守城将领认为赃物事关重大,要派出一队他们的人跟着上官澜等人押运,同时监视!毕竟那么多的货物拉入长安如果出了事只怕九族都不够灭的!
当天整个皇室震惊了,皇室正在为打仗的军费发愁。还考虑要不要让大家捐一点。突厥人下定决心派出二十万大军,谁知道这场战得打多久呢?
议事大厅中当朝重臣正在为军费之事争论不休。户部由于尚书死了,侍郎也玩失踪,所以分量不足,但是剩下之人还是据理力争要求兵部降低开支以保国家稳定;兵部肯定不答应了,你家大人都不在,一群小**孩还敢出来叫嚣,不仅寸步不让,还有继续增加地趋势。
吵吵闹闹一整天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高座之上地皇帝内心也非常纠结,国家的领土完整肯定是排第一位,但是也不能为了打退突厥将整个国家经济拖垮啊,如果那样地话还不如换个作战方针呢,可是目前大军压境,战事迫在眉梢,新的作战计划恐怕没那么快能提出来。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皇帝的首席大太监突然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三章 国之大幸
皇宫大殿里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都满脸黑线的盯着气喘吁吁的大太监,有屁快放,有话快讲,议事大厅不是让你喘气来的。
虽你是大太监,平日里大家见着你都要让你三分,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在我们商议国家大事的时候那么没礼貌的冲进来吧?更何况自古以来不管哪个朝代都非常反感宦官干政,就算偶尔有几个心比那个天高的宦官想干政也只敢在朝下吹吹耳旁风,只是现在这位?难道要……?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皇弟平日里非常信任大太监,但是现在歹是朝堂之上,就这样某明奇妙的冲进来,难不成要在这里禀告后宫嫔妃们争风吃醋的事?即使后宫械斗,打伤几个皇妃也不能现在禀报嘛,大庭广众之下出来你让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认定肯定是因为后宫闹得太出格了大太监才冲进来的,家丑不能外扬,何况现在国家大事要紧,于是不等大太监出声连忙道:“现在讨论国家大事,你有什么问题晚点再!”
大太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是,就是这次的军费……”
皇帝真的怒了,这个死太监还真敢干政,提高声音严肃的吼道:“大胆,你想干政?”
大太监怎能听不出皇帝的意思,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干政啊,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像啄米一般道:“的不敢!不敢啊!”
皇帝也就是装装样子,并不是真地怒,想想大太监平日的表现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干政,于是缓缓道:“这次就算了,你先下去,下次如果再犯严惩不贷!”
大太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准备退出去,可是转念一想,他的确不是来干政的,怎么就这么被修理了一顿。然后准备扔出去呢?
连忙又跪下道:“禀皇上,老奴斗胆前来是为了禀告皇上,六扇门上官澜等人剿匪缴得三百七十二万两银子,现已经前部放入国库。”
整句话一气呵成不敢有丝毫停顿,大太监怕他一停顿马上被皇上拖出去斩了也不定,来嘛这事不归他管,只是他知道皇帝这几天正为军费一事心烦,今天一获知这个消息就立马斗胆上殿禀报,暗想皇帝肯定对他大大有赏。太监没后代也没什么盼头还不就贪个财,这样的事怎么能让别人占了!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误会了。以为他要干政,这样天大的误会如果不解释清楚那还了得?
大殿上一干人等都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剿匪?缴得近四百万两银子?这还是匪吗?在场的王公大臣没有一个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这个时候也不敢贸贸然出声。只静静的等待皇上话。
皇帝听完也是一愣,上官澜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悄悄问身后一个太监:“这个上官澜是什么人?”
太监压低声音回答:“回皇上,不知皇上可有听过长安魔这个称号?就是那个上官德地儿。上官信的孙!”
皇帝更迷糊了:“捡重要的,她归谁管?”
“皇上忘了?上官澜是叶傲天手下的捕快,上次破竹案子皇上对她还有封赏呢。”
这样一皇帝马上想起来了,心里犯嘀咕了,像叶傲天接下户部尚书被杀一案就是交给这个上官澜负责的,怎么案子不查还死了那么多人不居然跑去剿匪?想我大唐国泰民安,毛贼都少,她跑哪去剿匪,缴了三……?三多少银子?
“你刚刚多少银子?”
“禀皇上。三百七十二万两银子!”
“什么?”皇帝一下从龙椅上起来,三百多万两银子,乖乖,我们大唐国库一年的收入像也没那么多啊,她哪搞来的?
“三百七十二万两银子!”大太监以为皇帝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她怎么缴来的?”
大太监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上官澜的明文件,的没敢。”双手呈上前去。
皇帝接过文件一。果然还是封着地。在奇心的驱使下,他并没有将文件交予一旁的太监拆封。直接一把撕开取出就。
只是!皇帝到文件的字不知道该哭呢?还是该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文件,之前根没人敢将这种文件呈上来,来这个上官澜长安魔地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皇上合起文件缓缓道:“众位卿家辛苦了,现在军费问题已经解决,那么户部就根据兵部报上来的预算拨银子吧!”完皇帝有散会的打算!
下面所有大臣满头雾水,歹咱们也是国家栋梁,吧所谓的撑不撑得那个问题现在不讨论。有史以来剿匪获取贼赃的录像是三十万两吧?破竹那次不算贼赃,都还没捂热就被找回来了,而且那些银子是有出处地。所谓贼赃无非是那些无主的银子,上官澜剿匪缴了个国库怎么也应该简单下来龙去脉吧?满足下国家栋梁的奇心会死啊!
皇帝既然不,那么大家就这样眼巴巴的干等着,既不退也不问眼神直勾勾的深情凝望着皇帝。
皇帝被望得有些心虚,无奈之下:“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马上又有得忙了!”
什么?散朝?#
皇帝散朝也能不散吧?王公大臣只一步一挪往外移,但是眼神继续直勾勾的注释着皇帝!
皇帝被盯的坐力不安,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以急性子著称的郡王按奈不,高声问道:“剿匪缴了三百七十二万两银子实乃国之大幸,皇上能不能简单经过?”
其他大臣一阵恶寒,剿匪缴出三百多万两银子还是国之大幸!不过歹有人将大家的心声出口,大臣们松了口气,满脸期待地着皇帝。
“一级机密无可奉告!”话音未落皇帝已经消失在后堂之中。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四章 守株待兔
一级机密?大唐有这种机密?王公大臣们全都懵了,剿个匪都缴得那么神秘?虽然缴了三百多万两银子毕竟还是剿匪啊。
皇帝一走底下人一下子炸开了锅,三三两两**头接耳。只有一个气度不凡的锦衣男子微微一笑没有参与讨论直接离开了议事大厅。
这个时侯大太监成宝了,几乎每个大臣都塞了一锭银子给他,从十两到五十两不等,基本上每个人都是悄悄留下一句话:“有消息的话……。”
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那份文件现在正静静的躺在皇帝身前的积案之上,其实上面就一句话尚未结案,无可奉告!
皇帝呢?直接将大太监找来:“叶傲天呢?快让叶傲天来见朕!”皇帝也好奇啊,剿匪能缴出三百多万的天文数字谁能不好奇呢?
“回皇上,叶傲天告假回了老家还没回来!”
“嗯?这个假是谁准的?”皇帝话刚出口马上省悟了,好像是他自个批的。
遂连忙改口道:“让上官澜来见朕!”
“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快传!”皇帝怒了,今天这个死太监还真以为皇帝不发猫你就当我病危啊?
“上官澜将银子缴入国库后说她还有案子要办,然后不知去向了!”
“……”敢玩朕,这次的案子就算破了也别想有封赏!
还是长安城某所大宅之中。^^ 首 发^^
“主子,这次的事是奴才没办好。银子让上官澜劫走了,请主子责罚!”
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中不仅听不出丝毫愤怒,似乎还有些欣喜:“越来越好玩了,这样才有意思,我估计再过几天上官澜就该来找我们了!”
先前地声音大惊:“那么我们的事败了?”
“无所谓成败,这样玩才有意思,等着吧!”
上官澜将银子缴入国库之后并没有返回六扇门,因为她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被她忽略了。
和程轻城二人在长安城漫无目的的逛着,上官澜突然盯着程轻城的衣**若有所思:“胖子。你这衣**是不是老哥的?”
程轻城和上官涵身高相当,只是他身材比较匀称,上官涵要魁梧许多,二人从小就经常乱穿衣**。
程轻城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说:“好像是,我就说怎么穿着有些宽松!”
上官?*腥淮笪虻暮暗溃骸肮抑懒耍胰贾懒耍?br/>
程轻城不解的问:“你知道什么了?”
上官澜说:“我知道谁是这连环****案的幕后凶手了。^^首发 ^^”
程轻城大惊连忙问:“谁?是谁?”
上官澜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现在证据不足,还要稍微等等,估计明天我们差不多应该可以去做结案陈词了!”
程轻城大喜:“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回家睡觉!明天早上再说。打家劫舍还真不是人**的,累死了!”
“唔,睡觉……”
将程轻城遣回家后上官澜换了身衣**,打扮成一名翩翩公子。悄悄的离开上官府隐入人群之中。
上官澜来到一所大院之外,四处走了一圈,仔细查看地形之后,找了一家茶楼要了一个二楼靠窗,视线极好的包房。给了小二一锭银子说道:“随便上点什么,多的就是你的,不过记住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小二接过银子大喜过望,银子足足十两,将店内所有东西上一遍也不过五两左右,剩下的五两银子足够他一年的工钱,连忙道谢退下。
不一会小二将店中所有的东西全都端了上来:“客官慢用!有什么请尽管吩咐!”
上官澜看着包房内桌子、柜子、椅子上全摆满了各种食品,满脸黑线的喝道:“我一个人吃得完吗?”
“这些……这些……这些全都端走。”最后只留下了一壶茶和三小碟子。
上官澜静静地坐着,坐了不一会她就后悔了。原本是担心此行有危险,故而将程轻城支回家,但是现在她一个人这样坐着也太无聊了,好歹有个人说说话也好啊!
百无聊奈的坐了三个时辰,喝了五壶茶,依然没有等到上官澜希望看到的人。
上官澜有些坐不住了。开始考虑如果等不到怎么办呢?按照上官澜的思维。觉得银子被她劫走后,幕后黑手肯定非常着急。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处理当前问题,那么也就是说守在这应该非常有机会见到先前那个两次差点要了她命地神秘**子。
但是怎么让她在这安安静静的喝了五壶茶都没反应啊?难道猜错了?不能啊!不然那三百多万两银子哪来的?不要告诉我是周文俊的俸禄,就他那点俸禄让他**上一百年也存不够十分之一。做鸭?上官澜****的想到,那么老做鸭也没人要啊!
上官澜坐在包间里胡思乱想着,开始纠结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要不然主动出击算了?但是明明她已经争取到一个先手了?现在急地不该是她啊,为什么对手也不急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官澜在茶馆胡思乱想的同时,长安城某所大宅之中。
那个被称为主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我忘了件事!”
另一个声音大惊,从她跟着主子以来主子从来都是气定神闲,所有事都在掌握之中,这次怎么忘事了?连忙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琢磨着上官澜该来找我了,这不,茶都备好了,但是忘了给她点信心!”
倒!
“你快出去在院子外面晃两圈,我估摸着上官澜应该在外面某个地方等你呢!”
于是乎大宅院之外出现了一名身高五尺,头戴兜帽的神秘人,只是没有看得到她挂满黑线的脸庞!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五章 结案陈词(一) 第二更,所有票票都求-_-""
上官澜正打算放弃回家睡觉,突然眼前一亮,身高五尺,头戴兜帽这不正是她要等的人吗?
上官澜悄悄下楼,相距十米的暗中跟着神秘人。
两人在院子之外走了一圈又一圈……
走到第十圈的时候上官澜忍不住了,搞什么?带人兜圈子也不是这么兜嘛,上官澜正纠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一不注意,神秘人的身影消失了。
上官澜大惊,立刻飞奔到处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无声无息的在上官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上官澜一时间花容失**,连忙转头,拍她的不正是那名神秘人吗?
上官澜马上拉开架势准备抵御攻击。
神秘人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对视**刻之后,充满怨气的开口:“大****你到底想绕几圈啊!”
上官澜晕倒,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她来问吗?
上官澜还没开口神秘人接着说道:“我就是来接你的,主人要见你,跟我来吧!”
“会不会被灭口?”上官澜脱口而出!问完之后也后悔了,这不给自个**不自在嘛,什么都没布置就跟来了,现在被灭口了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不知道!”神秘人如实说道,毕竟主人脑子里打的什么注意她能知道的吗?
上官澜一听这还了得,转身就跑,结果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然后失去了知觉。
宅院之中被称为主人的人问道:“你确定上官澜看到你了?”
神秘人还带着兜帽。淡定的回答:“确定!”
“不要因为你带着兜帽出去就确认,你发现她地踪迹了没?”
“发现了!”
“那么她看见你了没?”不能单凭你看到她就一厢情愿的认为人家也看到你了。
“看到了!”
“怎么确定的?”看来主人还是不放心。
“我把她带回来了!”
“什么?”主人满脸黑线的看着神秘人:“算了,让她来见我吧!”现在的手下办点事真不让人省心。
“恐怕要等两个时辰!”
“为什么?”
“被我砸晕了,下手重了点!”神秘人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首发 ^^
“唉,看来我是明白了我们怎么会失败的!”
看样子上官澜要提前一天,而且在没有人身****的情况下开始总结她的结案陈词。
上官澜醒来后发觉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正是之前帮过她们的忠勇郡王。面前这个人和上官澜的猜测一样,只是没想到他们地见面居然是这么个场景,怎么说也要布置几十个捕快将门、院子围住,然后带上几个****摇大摆的走进来。
当然事先上官澜还想过无数次看到幕后真凶的场景。
无一例外都是上官澜洋洋洒洒的述说着幕后真凶的犯罪经过。然后幕后真凶在她面前瑟瑟发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是真实情况完全乱套了,不仅门外没有捕快,身边没有帮手,而且连她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换句话说如果真凶想直接将她灭口也没什么问题。
洋洋得意的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她,忠勇郡王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上官澜怎么看也觉得败了的不是忠勇郡王而是她自己。这样的场景上官澜没有瑟瑟发抖已经是极大地定力了。
忠勇郡王看上官澜醒来手,一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喝茶!”
上官澜不知道晕了多久,确实有些口**舌燥。反正事到如今要杀要刮也不是她说了算,索**拿起茶来喝了一大口,一喝下去上官澜马上面露难**,十分艰难的将茶咽下。就好像毒**一般。
上官澜面容扭曲的说道:“你请人喝茶都是冷茶来着?”
忠勇郡王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说:“我一大早就备好了,你现在才来,可惜了我上好地明日香啊!”
上官澜也愣住:“你等我做什么?难道还感谢我坏了你的好事?”坏事谈不上,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总得见一面吧。”
“这倒是。只是因为我手上证据不足,毕竟你是郡王,贸然闯进来郡王府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还有你当不起的罪?一百二十五人全部被你灭口,三百八十五万两银子怎么就剩三百七十二万两了?不要告诉我是我手下**的,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忠勇郡王和颜悦**地说道,好像就在叙述和他毫无**系的事一样。
“咳,办个案子总不能让我自个贴钱吧。”上官澜同样表情镇定。
“哈哈,我发觉我越来越欣赏你了,有个这样的对手也不错!”
“不好意思。今天我头痛,昨晚一夜没睡,刚刚又被……砸了一下,我想回家睡觉去!”上官澜准备装作路过打酱油的,若无其事的离开。
没想到忠勇郡王豪不阻拦,起身作了个请便的动作:“我也估计你今天状态不太好。那么明天一早来吧。案子总是要了结的,早了早超生。”
上官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可以脱身了。反而有点不敢相信,难道有什么**谋不成?上官澜是想溜但是真到放她走的时候她又犯嘀咕了,有这样的罪犯吗?也太肆无忌惮了吧,消灭证据地机会就这样放过?当然这里的证据就是她上官澜上官澜站起来迟疑了一下,看看站在忠勇君王身旁那个和她**过三次手三次均是上官澜完败的神秘**人,她依然头戴兜帽看不清相貌。
虽说在吴家山的时候面对上官澜掀开过兜帽,当时天**太晚加之上官澜命在旦夕,心情太紧张,根本就没看清,或者可以说压根没看到。只是依稀记得声音很好听。
神秘**人看上官澜盯着自己发呆,不耐烦的说:“叫你走就走,难道你不**气?”
“真的放我走?”
神秘**人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侧身让开路,上官澜立刻嗖地一声窜出门去。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六章 结案陈词(二)
上官澜生怕忠勇郡王反悔,溜得比兔子还快,居然真的没有人阻拦她。上官澜一路飞奔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忠勇郡王府,奔得太开心没刹住车,等她意识到安全的时候已经奔出去三四里地了。
上官澜停下来慢慢回想今天的遭遇,感觉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哪有这样的幕后黑手,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放她走了,还真走出来了。
脑袋还隐隐作痛,死**人,每次下手都这么重,淑**报仇,十年不晚,哼,你给我等着!上官澜揉了揉后脑勺,要不**脆回去继续完成结案陈词?算了算了,回家睡觉,休息好精神,明天一早带点人精神抖擞花容月貌的再做结案陈词也不迟。的来到上官涵窗前敲窗子,敲了几下没反应,正准备叫上官澜的名字,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拍他,吓得往前跳了一小步,头的一声撞到窗子上。
程轻城揉揉撞得发红的额角,转头一看,只见正是上官澜站在他的身后。
程轻城定睛一看上官澜的样子心疼得要命,上官澜歪歪斜斜的靠在门廊的柱子上,整个人非常憔悴,面**苍白、熊猫眼、哈欠连天、精神萎靡。
程轻城强忍住想扶扶她的举动,不解的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哎,还没睡呢!”
“为什么没睡?不是你早就说回去睡觉了吗?”
上官澜伸个懒腰,揉揉眼睛说:“说来话长,总之。= 首 发=我失眠了!”
“啊,失眠?要不你再去睡会?你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我先去安排安排?”
“睡什么睡呀,反正我也睡不着。幕后黑手就是忠勇郡王,走,我们去做结案陈词!”上官澜又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程轻城听完大惊,差点没站稳,扶住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
上官澜再打一个哈欠:“他自己都承认了!”
“什么?你昨天去了忠勇郡王府?”
“嗯,回来就失眠了!”
“你……你……你一个人去地?”
“我也不想啊。被敲晕带进去的!”
“什么?……”
上官澜花了不少功夫才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程轻城怎么听也觉得不真实,但是说话的人是上官澜又由不得他不信。
听完之后程轻城全身直冒冷汗,小澜的胆子也太大了,如果忠勇郡王将她直接灭口了怎么办啊?越想越害怕,打定主意决定以后一定要死守在上官澜身边,再也不让她独涉险境。****
上官澜首先到六扇门找了十来名捕快高手,跟他们一同去到忠勇郡王府。本来按照上官澜最初的想法是至少要带上五六十人,但是经过昨天的事后她想来多带无益,甚至没让捕快跟着她进忠勇郡王府,只是让他们在门外候命。上官澜打算一人进去。可是程轻城说什么也不**,最后只好两人一起进去。
忠勇郡王府门口,那名一直和他们**手的头戴兜帽的神秘人早已恭候多时,见到二人立刻说道:“郡王已经等你们多时。请!”
二人也不推辞,跟着神秘人来到忠勇郡王的书房。
忠勇郡王依然一副事不关己地神**,就好像招待老朋友一样,看到上官澜二人马上招呼他们坐下,缓缓说道:“今天时间刚好。我早上泡好的明日香现在刚好第二泡。”说完拿起茶壶给二人沏茶。
上官澜拿起茶杯就喝,程轻城在一旁端起茶杯内心纠结喝还是不喝,一看上官澜都喝了也只好跟着喝。
忠勇郡王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结案陈词了吧!”
上官澜点点头:“好的!”
忠勇郡王:“还是你先帮本王解解**吧!”
上官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郡王有什么疑问请尽管问!”
“你是通过什么确认我就是幕后黑手的?”
上官澜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以郡王的身份没理由无缘无故来帮我们的,但是最初我以为您就是叶头联系好的那个帮我们的人。”
“叶傲天那封信我看过,我就是因为知道他要找人来帮你们,所以才主动出现,自问应该破绽不多,而且叶傲天根本不敢说他找来的人是谁。你怎么确定不是本王呢?”
“一开始我地确认为就是您,直到……郡王知道在周府别院这位神秘姐姐想要我命的时候救我的人是谁吗?”
忠勇郡王颇有兴趣的问道:“难道叶傲天还真敢来回来救你?”
“叶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一会还要请教郡王。虽然来救我地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是我可以确认他是我的哥哥上官涵!”
“原来如此!”忠勇郡王马上释然了。
上官澜他们当初怀疑幕后黑手或许是北海郡王,就是那个不允许释放上官涵的北海郡王,不但不放还将上官涵关在大理寺天字号牢房中。
天子号牢房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能够越狱?那么如果没人能越狱的话。在监狱之外发现本该老实呆在天子号牢房中的犯人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确认来救自己地是上官涵之后上官澜就全想明白了,北海郡王并没有将上官涵真的关押起来。那么也就是说北海郡王才是那个叶傲天找来帮她们的人。
突然凭空出现两个郡王,表面上看,一个无缘无故和他们作对,另一个则无缘无故的帮他们。上官澜坚信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两位郡王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按照表面现象看,北海郡王更像那位幕后黑手,事事与他们作对,但是上官涵突然出现救下上官澜的同时,也将北海郡王的嫌疑洗脱了。既然大理寺天字号牢房的钥匙被北海郡王没收,那么能放上官涵出来地也就只有这位北海郡王。
上官澜说完后,想了想接着说:“我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现在轮到我提问了!”
忠勇郡王十分绅士的说:“请问!”
“我想知道叶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敢回来呢?这不是他的风格!”
忠勇郡王就像在讲述一件跟他完全不相**的事,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将他放逐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七章 结案陈词(三)
上官澜听得暗暗心惊,叶头被放逐了?叶头竟然会被放逐?
能请轻松将叶头放逐的对手究竟是怎样的对手,更可怕的是对手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对面和她聊天,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现在所有的情况还在对手的掌握之中呢。
上官澜脱口而出:“您是用您郡王的权利将叶头放逐的吧?”虽然上官澜也不是很认可这个手段,但是又想不出其他有利于自己的手段。武功?叶傲天武功已经够高了,荀九州被杀之后叶傲天就是六扇门第一高手,当世除了少林方丈和昆仑掌门,或者还会有几个叫不出名的比如什么剑神阿猫、一腿定天下阿狗什么的,上官澜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的武功能比叶傲天更厉害;威胁?叶傲天是受威胁的人吗?想当年皇城保卫战的时候,叶傲天的七大姑、八大姨、**儿园老师、**塾同桌全在敌人手中也没见叶傲天眨下眼睛犹豫过。
那么剩下的只有以势压人了,当然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对上官澜来说也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忠勇郡王摇了摇头:“我将他打成重伤,出于**惜人才,让他三月之内不许回长安就放过他,他果然乖乖回老家养伤了。****”
上官澜有些坐不住了,小心试探的问:“您偷袭的吧?”
“哈哈,本人从来不偷袭,叶傲天算是个不错的对手,足足花了五十招才将他拿下!”忠勇郡王语气依然缓慢,没有丝毫起伏。
“我的天!您说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武功还如此之高,您起那门子地心思谋什么反做嘛?”
忠勇郡王微微一笑说:“人生嘛,总得有个目标生活才有意义呀!”
没等上官澜回话,忠勇郡王?*潘档溃骸八邓悼凑鍪录愣贾蓝嗌侔伞!?br/>
上官澜有些泄气,点点头:“好吧。说来话长,这件事恐怕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忠勇郡王微微一怔,并没有打断上官澜的讲话。
“荀九州是您的人吧?五十年前您让荀九州****、化妆成为破竹首领,五十年来靠荀九州一人平五十门派,这些门派的人力物力财力应该全部落入阁下囊中了吧?”
这个时候忠勇郡王的面**才微微有点改变:“你怎么断定荀九州是我的人?”并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又将问题抛回给上官澜。
上官澜偷偷一笑,本来这个问题她也不甚有把握,不过看忠勇郡王的表情她知道她是猜对了,心理上又可以占几分优势:“大唐盛世,想谋反的人少之又少,有能力谋反的人就更是凤**麟角,荀九州不是阁下的人又会是谁地呢?”上官澜故意没有将荀九州死前最后一句其实我只是一只牧羊犬说出来,正是这句话让上官澜将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的。
忠勇郡王对答案若有所思,表情又恢复了平静:“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些。继续吧。”
上官澜一击得手气势上又涨了几分:“二十年前您将荀九州从各个门派弄来的财物投资给了至少十个人,宁书财、大富贵的王老板、**金阁的**老板、银楼的周老板、地产大亨谢老板、吴老板、钱老板、孙天贵和丁财,当然最后一个就是包德柱。阁下眼力确实不凡,选出来的这些人果然不负您所托。二十年中将您的投资发扬光大。可惜这些人在您地心目中只是起个储钱罐的作用,您往里面存了钱,到要用钱的时候总是要取出来的,所以就出现了之前地富豪系列谋杀案。周文俊例外,您在开元五年就发现周文俊是个人才。千方百计将其收为己用,利用周文俊在户部之便,将朝廷投建的整个武器库占为己有。今年可能碰到什么特殊原因您决定谋反,但是估计周文俊太平日子过得久了,而且官也越做越大,不想冒险,于是您将他杀害;至于那九个富豪,他们本来就是您的储钱罐,钱储了二十年储钱罐也装满了。储钱罐一满钱就倒不出来,于是您索**砸了储钱罐,将二十年前存的钱取出来做谋反军费,也就是我们在周府别院所缴获的那三百八十二万两银子。王爷地手笔不小嘛!”
“富豪其中的包德柱应该算是一个****,他没有什么抱负,甘当储钱罐。不需要王爷亲自去砸。王爷什么时候要钱他就什么时候给。于是乎他被派来给我下套,其实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发觉他有问题了。只是太自负不想还是着了您的道,老哥也因此深陷牢狱。”
啪、啪、啪,忠勇郡王在一旁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手说:“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到个**不离十,也难怪能将我的银子劫下,看来六扇门中能比的上你的人应该没有了。”
“只是你认为这样你就赢了吗?”忠勇郡王脸上的笑容灿若春花。
上官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当然没有,现在嘛,至少我们又在同?*鹋芟呱狭耍暇棺罟丶幕芟裎艺庵中∽涫俏薹ɑ裰摹!?br/>
“哈哈,年轻人,我越来越欣赏你。如果我一定要谋反你又能怎么阻止我呢?”忠勇郡王灿烂笑容依旧。
“谋****王爷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如我们谈谈条件,你要什么条件才不谋反?”
忠勇郡王本来想听听上官澜还有什么办法,没想到上官澜直接跟他谈条件,不由的有些意外:“条件?难道你不想将我绳之以法?”
“自问没有那个能力,不敢奢望。”
“哈哈哈哈哈哈!”忠勇郡王突然开怀大笑。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八章 谈判专家
上官澜十分不解的看着忠勇郡王,难道他就那么有把握根本不需要那些银?不应该啊,上官澜盘算着那笔银没了,虽然说影响不致命但是肯定也不小,他怎么能如此高兴呢?
上官澜决定先不说话,后发制敌比较好。
果然沉默片刻之后,忠勇郡王接着说道:“你就一点都没想过将我绳之以法然后去找皇帝请功?这个功劳可是千载难逢哦。”忠勇郡王的语气间流露出诱惑。
上官澜马上陷入了幻想,不过马上就清醒过来:“这个功劳太大了,只怕小女我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识时务,那么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条件呢?”
“首先我们推算下王爷现在起兵成功的可能。”上官澜说着从一旁拿过纸笔。
“说来听听!”
“首先,我估计您至少准备了六万兵马,武器也算精良。”上官澜说着在纸上写下。
忠勇郡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上官澜继续写:“其次,您准备好了三百八十二万的军费,这些军费足够让这六万士兵为您卖命。”
“然后,边境外的二十万突厥大军应该是您请来的,这二十万突厥大军足够将各路勤王军队全都拖住,给您提供充足的时间。”
“最后,就是您的名望,只要您干掉当今圣上,以您的威望要想登上宝座。服众难度不大。”
忠勇郡王继续表示认同。
上官澜话锋一转说道:“可是您已经没有那三百八十万两银了,您还能保证您的士兵一定能全力为您卖命吗?”
忠勇郡王十分坦白地说道:“不能!”
“突厥刚经历天灾**内乱,他们的物资非常匮乏,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突厥的二十万大军最多能坚持一个月,而且还要破釜沉舟不留后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快十天了,突厥还能再坚持几天呢?”
忠勇郡王说道:“不错,还有什么呢?”
上官澜咬了咬牙继续:“如果说最开始您谋反是十拿九稳的话,那么现在最多还剩下五成把握。以郡王的地位划得来为了五成把握冒险吗?”
“我过腻了平庸无味的日,想找点事做,再说这个郡王身份我还真不在乎!不过你刚刚说的之中有一点你可能算漏了,十二路大军中有部分是来补充长安被调走的禁卫军的。首发”忠勇郡王笑了笑。
上官澜一下全身冷汗,这个问题她找了不少途径都没能弄清楚,后面也被她所忽略,不再考虑,现在忠勇郡王一提到上官澜才意识到事态危急:“难道是您地人来补充长安禁卫军?”
“不错,这样你再算一下我要几天可以拿下长安呢?”
上官澜大脑里乱哄哄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军队一到长安城直接开门放人。最多再过个三四天长安城就不攻而破了,怎么算时间都非常的充足,而且上官澜将缴获的银全都缴入了国库,只要忠勇郡王一破城。银又全部回到他的手中,所有的算计全都失败了。
告密?以上官澜的身份国难当头去诽谤郡王只怕根本不用复查直接推出午门斩掉。
一招漏算满盘皆输?
上官澜越想越泄气,来到忠勇郡王府的时候她手中所有的打算,所有地王牌竟然全都化为泡影,转眼间又变成忠勇郡王占尽优势。
忠勇郡王见上官澜的神色变了又变。脸色越来越灰白,乘胜追击:“不如现在我们换个方位,如果让你投靠我,说说你的条件。”
真是风水轮流转,上官澜刚刚还想让忠勇郡王开不谋反的条件,现在就轮到忠勇郡王让上官澜开投靠地条件……
上官澜左思右想总觉得肯定还有挽回的余地,破案的捕快被凶手策反了说出去以后还怎么混?但是怎么破解现在的困境上官澜一时又想不出有效的办法,现在唯一地途径就是阻止忠勇郡王的大军入城,只要不能入城。他手下士兵的士气在没有大量军饷的支持下不会维持很久。这个阻止大军入城好像不是她上官澜这个身份能够完成的,一不能去跟皇上说,说了也没人信;二不能靠自己去挡,就算带上六扇门靠得住的几十个捕快加上她所谓的地煞门也不过两百来号人,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办怎么办?
上官澜突然眼前一亮,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考虑需要别人的帮助。也没有想过并不是她一个人在对抗幕后黑手。结果一条路走到黑,现在碰到她个人能力解决不了的时候整个人就晕了。
不过还好。关键时刻上官澜突然想起可叶傲天地信,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叶头并没有抛弃他们,叶头找了人暗中帮他们,之前不正是关押中的上官涵出来救她的吗?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没做,而且以北海郡王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朝廷中与忠勇郡王对抗。
想到这里,上官澜整个人心情大好,脸上恢复了自信的微笑,慢条斯理的说道:“难道王爷认为我是一个人在与您为敌吗?”
忠勇郡王微微一愣:“难道你能指望那个被关在大理寺地哥哥帮你?就算你有钱将他从大理寺中捞出来,以你们地力量也不可能动摇朝廷的调兵计划。”
上官澜故作神秘地问:“郡王知道胞兄是关在大理寺哪个牢房之中吗?”
“这个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
上官澜一字一句的回答:“天字号牢房!”
忠勇郡王这一次脸色才真的为止一变,以他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天字号牢房的重要,上官涵既然能被关在里面的同时又出现在周府别院救了上官澜,那么也就是说上官涵根本没有被真的关着。能够让上官涵在天字号来去自如的人整个大唐数得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个。
肯定还有身份了得的人在暗中帮上官澜等人。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五十九章 交换条件
忠勇郡王面露难色,似乎考虑全盘漏洞,过了良久才说道:“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上官澜微微一笑说:“我们继续我之前提出的方案怎么样?王爷说说看您要怎样才会放弃谋反计划?”
忠勇郡王沉默了一下,忽然笑容如春花绽放:“你的这个提议我很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你能提供给我什么样的条件呢?”
说到条件轮到上官澜发愁了,谈判是她提出来的没错,但是她好像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提供给人家。银?忠勇郡王本来至少有近四百万两银的,但是被她劫了,吃进去的银要吐肯定是吐不出来的,已经上缴国库了难道她还敢去找皇帝要回来?难道爬上大殿给皇帝说剿匪剿错了,现在要退还回去?她上官澜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权势?忠勇郡王的权势滔天,整个朝野及时说不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也差不离,就她一个小小的不入品的捕快又能承诺什么郡王都办不了的事呢?除此之外上官澜实在想不到郡王还需要什么?
上官澜支支吾吾的说:“我想还是郡王说说您想要什么。”
话没说完上官澜马上又补充道:“不过希望郡王考虑小女的能力,条件提太高了小女是完成不了的。首发”
忠勇郡王哈哈大笑一声:“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但是现在我们既然是做买卖,条件还是要谈的。当然钱、势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估计你也拿不出来。虽然你足够有钱,但是我估摸这最多也就百来十万,全部交出来,本王也不放在眼中。不如这样吧,只要你承诺半年之后跟我出去办件事就行!”
上官澜认为这个条件也不算苛刻啊,办件事只怕不会比现在她正在办的事还困难吧?而且她武功低微,太困难地事她肯定完成不了,连忙应声说道:“好的,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忠勇郡王点点头:“你说!”
“首先,替您办的这件事不能违法,违法的事我不做,毕竟我是捕快;其次,必须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您知道我武功低微,太难的事我可搞不定;最后,最后嘛你需要给我个保证,让我确定您放弃谋反计划。”
忠勇郡王满脸黑线的反问:“这是一个条件吗?我怎么听着像三个!”
上官澜咯咯一笑:“我一句话说完,当然算一个条件拉。=首发=”
忠勇郡王也不计较:“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上官澜决定听听是什么条件再做回答:“什么条件?”
“不能让你师傅知道!”
上官澜一愣:“师傅?我师傅是谁?”
忠勇郡王看着上官澜的表情,满脸问号不像是装的,也是有些不解,难道消息有误?智修不是她师傅?不应该啊。这个怎么能弄错?遂问道:“智修大师你认识吗?”
上官澜脱口而出:“那个死和尚啊?”
忠勇郡王后面的话被噎了回去,一时不知所措,竟然有人敢称呼智修大师为死和尚,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那个……
上官澜看忠勇郡王一脸被话哽住地表情,连忙说道:“他虽然说是我师傅,但是什么都没教过我,反而还一天到晚变着方的折磨我!”
忠勇郡王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那么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上官澜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忠勇郡王涵养再好也快要发飙了,声音加重的说:“不告诉死和尚,你跟我出去办事!”
上官澜笑笑,连忙说:“哦,就这事啊,我答应了!只是我怎么确定您放弃谋反计划?”
忠勇郡王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嘛。你无需担心,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嗯?明天?时间还来得及,暂且信他一次,反正就算不信他也没有其他选择。如果被骗?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是她考虑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叶傲天身上好了。
上官澜离开忠勇郡王府后连忙派人调查十二路大军到底到都在什么地方了?当然上官澜只管长安城周边的,离太远她才不操那心呢。
结果很快就反馈回来。离长安城最近的一支军队还没到达宁县。而且这支军队人数才两万多,应该问题不大。至少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达到长安。
只是上官涵到底被弄去做什么了?上官澜对于老哥玩神秘非常的好奇,那天救她的人绝对就是上官涵,也就是说现在上官涵肯定是自由状态,但是为什么不回家也不现身呢?到底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这个任务是不是叶傲天安排的?
上官澜对此一堆疑问,但是叶傲天现在根本不在长安,就算在也是被人揍得半死没什么作用,找谁问也问不到,反正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索性不去想这些问题,好好休息一天。为了这个破案,可是有十天半个月没睡着觉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澜早早醒来,因为心里老惦记着忠勇郡王地承诺不踏实而一夜没睡好,历经那么长的时间花了那么多的功夫,成败就在今天,怎么能睡的着呢?
上官澜出门也不去找程轻城,直接往忠勇郡王府奔去,想看看忠勇郡王到底用什么方法让她知道他是彻底放弃了谋反计划。
才出门没走多远,上官澜就听到报童满街大喊“号外!号外!长安城大事件!”上官澜连忙凑上前去问道:“什么大事件!”
“话说朝廷有个忠勇郡王!忠字当头,勇不可挡……”
上官澜一伸手抓住报童地衣领,卡住他的脖吼道:“捡重要的说,不要说那些不相关的!”
报童被卡住脖呼吸困难,断断续续的说道:“忠……勇……郡王……离朝……云游……四海了。”
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六十章 东风无力
上官澜听完后心里大喜,不过还不怎么相信这个消息,一路飞奔到忠勇郡王府想亲自看个究竟,忠勇郡王怎么说离朝就离朝了?
上官澜来到忠勇郡王府,只见忠勇郡王府大门紧闭,一改往日门庭若市的场面,宅院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上官澜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敲门,但是左敲又敲就是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忠勇郡王府全家一百多号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上官澜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嘎吱一声门开了,上官澜扭头一看,原来是忠勇郡王府的老管家正背着一个包袱准备离开。
上官澜连忙上前问道:“老人家,请问郡王在家吗?”
老管家耳背,上官澜连着说了三遍才听清楚:“王爷已经离开长安了!他吩咐我在这等一个叫上官澜的,等到上官澜我也可以走了。”
上官澜暗道原来传言是真的啊:“我就是上官澜,你等我什么事?”
老管家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就是上官澜?虽然我年纪大了你也不能骗我啊,上官澜我见过的,哪长你这个样子?”
上官澜一时语塞良久才问道:“那么上官澜长什么样子?”
老管家抓了抓稀疏的头发边说边比划:“这么高”,好嘛按老管家比划的至少身高八尺,“这么胖!”,乖乖。足有现在的上官澜五个粗,“眼睛这么大”,比铜铃还大,“胳膊这么粗”,等等老人家,你比划的这个是人地胳膊吗?我怎么看着跟象腿也差不离了。
上官澜不得不打断老管家的叙述,吼道:“我就是上官澜,你家老爷让你等我有什么事?”
老管家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嘟囔道:“现在世道不好,骗子多。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上官澜拿出六扇门金牌,老管家接过看了看,还是有些不信,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了咬,当然他有没有牙齿这个问题就不讨论了,有也充其量最多就剩个三五颗。
上官澜看着一阵恶心,忍无可忍拔出佩剑架在老管家的脖子上,一番威胁下来老管家才勉强相信她就是上官澜。
佩剑一架到老管家的脖子上,老管家一下子就浑身瘫软倒在地上,连忙作揖:“侠女饶命。您要什么老汉都给你!”
“我是谁?”
“您是侠女啊,饶老汉一名,老汉不敢了!”
上官澜扣着老汉手腕的手加了一把劲,本来按电视、电影上似乎应该是握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器的手加把劲。最好再弄出点血来,这样看来上官澜还是很善良,只是另一只手使劲:“我是谁?”
老管家恍然大悟回答:“您就是上官澜!”“我有那么高吗?”
“没,没!”
“我有那么壮吗?”
“没……”声音颤抖着。
“我的眼睛像铜铃?”
“不像!”
“胳膊像象腿?”
上官澜看老管家已经瘫倒在地上,全身不停的瑟瑟发抖。才好笑地收起佩剑,转入正题:“你们王爷让你等我到底有什么事?”
老管家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拿出一叠资料说:“老爷让将这个交给你?”
上官澜接过一看,房契、地契……
都是忠勇郡王在长安的不动产,全部转到上官澜的名下了,上官澜看得楞了一下,迅速将所有资料收入怀中,再狠狠的瞪了老管家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来老管家是见财眼开,不想将东西交给上官澜。故意装作不认识她。郡王坐在一片竹林之中惬意的喝茶,在他身旁站着的正是一直和上官澜作对的神秘人。
神秘人问道:“主人策划了那么多年就这样白白放弃了?虽然上官澜是扳回几成胜算,但是按主人的能力,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地啊?”
忠勇郡王喝了一口茶。细细品完才缓缓说道:“上官澜说得对。当不当皇帝根本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闲极无聊才想当当皇帝玩玩!”
神秘人接着问道:“难道主人现在找到更好玩的事了?”
“老和尚不出来陪我玩。有他徒弟在也差不多,我想上官澜陪我玩玩应该比治理天下好玩得多。”
神秘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颤抖,试探性的问:“你准备半年后带上官澜去那个地方?”
忠勇郡王笑了笑:“不错,这次或许就能打开命运轮盘!”
连环凶杀案结束了,但是又好像根本没有结束。上官澜无心写结案报告,直奔大理寺想看看上官涵能不能放出来,现在敌人都没了,也没人谋反了,案子基本算是破了,上官涵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
大理寺卿见到上官澜头痛地说道:“上官涵啊?七天前就放了!”
“什么?谁让放的?他现在人在哪?”
大理寺卿面无表情的说:“一级机密,无可奉告!”说完转身遛的比兔子还快。
上官涵已经被是放了?他为什么不回家?到底是什么人将他放走的?都七八天了人去哪了?上官澜板着指头算了算,上次在周府别院救她地时候似乎已经被释放了,当时上官涵一击退神秘人后马上逃走,很明显他是不想被上官澜认出来。上官澜咬牙切齿的想,到底瞒着我在干些什么神秘勾当?
上官澜漫无目的的在长安大街上走来走去,程轻城不放心的在一旁跟着,对于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程轻城都已经知道,只是上官涵没有回来他也有点担心。
二人一路无话,上官澜是不想说,而程轻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就这样从长安东大街走到长安西大街,从长安南大街又走到长安北大街。
突然身后一个激动的声音喊道:“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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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东风无力,欲避还休 第六十一章 欲避还休
上官澜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连忙转头果然见到上官涵正站在不远处朝她挥手,他身旁还有叶傲天和计毋庸。
见不到上官涵的时候上官澜心里似乎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咋一看到,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霎那间全都涌上心头,从小到大虽然上官澜经常**欺负老哥,不过她独自一人穿越到陌生的大唐,最亲的人也是哥哥上官涵,基本上上官德夫**对他们兄**二人是不闻不问,让他们自生自灭,大多数时间上官澜都是由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哥哥照顾,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上官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唰的一下眼泪奔涌而出,人也朝着上官涵飞奔过去。
感情发泄完毕众人来到一家茶楼。
上官澜擦着眼泪鼻涕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傲天脸**有些苍白:“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案子怎么结束的?”
上官澜这时才想起来连忙问道:“叶头您身**好些没?”
“好多了,你怎么知道我身**有问题?难道你见过……?”
上官澜想了想,面**沉重的说:“见了,有什么问题?”
“你胆子也忒大了点!你跟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会放弃计划?”
上官澜微微一愣:“您怎么确认他放弃计划了?虽然说是说离朝云游去了,但是也不能确定啊?”
叶傲天莫名其妙:“难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突厥已经退兵了,朝廷下令十二路勤王大军原路返回!”
“啊。^^首发 ^^我确实不知道,他只是说我今天就可以知道答案,我还在想怎么个知道法呢!”
话说的急了,叶傲天的气息有些不稳,计毋庸接过话说道:“哎,这次真是运气啊。案子才接手没多久叶头就被打成重伤,****离开长安;紧跟着小涵被算计,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将小涵关押起来以期望最后关头看能不能来个擒贼擒王,将叛军将领拿下。这不,我们一直在宁县埋伏。结果就碰到了小澜……”
叶傲天缓过来**话说:“小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率众攻击朝廷命官地别院,杀了不少人吧?你想过没如有,如果失手后果会是怎样?”
上官澜表情变得楚楚可怜,整个人缩在上官涵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呜咽着说道:“叶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嘛,你们一个二个伤的伤,关的关。所有的重任都压在我柔弱的小肩膀上,我无计可施,只有兵行险招了!”
叶傲天哪见过这场景,一下子手足无措。^^ 首 发^^本来想好要狠狠责罚一下上官澜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叹口气说:“唉,也多亏你劫掉了银子,不然这个案子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上官澜一听叶傲天语气已经转变,马上从上官涵身后跳出来做了个胜利手势。喊道:“我就知道叶头不会责怪我的!叶头最好了!”
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样?
叶傲天忽然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问上官澜:“小澜,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结案?”
上官澜人畜无害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叶傲天:“既然叶头已经回来了,一切听您的吩咐!”
好嘛,****的时候叶傲天去哪了,怎么篓子都捅了又想起叶傲天来了?叶傲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说你的想法!”
上官澜坐下喝口茶缓缓说道:“二十年前,周文俊用非法手段获取了户部尚书的官职,然后暗中扶持了九个手下,也就是死掉的九个富豪;二十年后。他们打算谋反,但是由于意见不统一发生内讧,全都死了,至于我们六扇门缴费缴获的三百七十多万两银子就是他们多年苦心经营而来,本打算送给突厥以此要求突厥起兵协助其谋反,现在银子已经归国库所有。突厥没有好处自然就退兵了!”
“……。也不知道皇帝信不信?”叶傲天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全靠叶头了!”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上殿奏明皇帝的时候,叶傲天和上官澜一同前往。当然案情陈述还是主要靠叶傲天,上官澜只是补充。
皇帝听完叙述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结案也好!朕还为这个案子发愁呢!”
两人一身冷汗,看来欺君没成功!两人战战兢兢的等皇帝发落。
过了**刻,皇帝接着说道:“这个案子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封赏就没有了,朕记得你们的功劳,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提出来!”
上官澜一听大喜,功劳?不追究她地死罪她就阿弥陀佛了,哪还敢提功劳啊,准备跪下谢恩告退!
哪料叶傲天听完皇帝的话立马上跪下,说道:“禀皇上,老臣年迈,这次又身受重伤,恐不能再为皇上效命!”
皇帝一愣:“卿家想告老?”
叶傲天脸**苍白,满头大汗:“微臣力不从心,还请皇上恩准!”
“这个……卿家走了玄组怎么办?总不能群龙无首吧?”
“上官澜机敏过人,可以领导玄组!”
上官澜大惊失**,连忙**嘴:“打死我也不行!”
皇帝沉思**刻:“既然卿家去意已决,朕就不挽留你了!赐叶傲天安国郡公,食邑两千户,准许告老。”然后声音稍微缓和说道:“卿家还有什么要求?”
叶傲天连忙叩谢:“计毋庸一直跟随老臣,年事已高,请皇上准许其和老臣一起告老!”
“准,计毋庸封定国县侯,食邑七百户准其告老!另上官澜暂代玄组,官职不变!”
上官澜傻傻的呆站在大殿之上,不知道是该谢恩呢还是请求皇帝收回成命,将整个玄组**给她太麻烦了,虽然几十口人吃饭的问题不用管,但是**众也是个让人头痛地问题,再说了,她何德何能可以和其他三大名捕齐名!
皇上看上官澜久久没有谢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好你哟要辜负朕的希望!”
上官澜只好稀里糊涂的上任了!
离开皇宫,上官澜刚想跟身边颤颤巍巍的叶傲天说点什么,只见叶傲天突然健步如飞,跑得比兔子还快,霎那间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我也看好你哟!”
感情这老头在装病!老狐狸!!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一章 相亲开始了
没有案子的日子是平淡的,当然也是无聊的,自从上官澜办完上一个忠勇郡王谋反的案子后一闲就是一个多月。玄组?上官澜对于管理没什么兴趣,只是不断的让那些捕快训练,训练科目?参照特种兵训练科目!
二十公里越野、攀岩、有攀岩当然有降了、潜水一百米、皮划艇、徒手格斗群体项目,嗯考核的时候以一敌十,如果考不过?当然要补考,补考的人一人单挑十个教官!射击全副盔甲练习,为什么全副盔甲?每两人一组,头上顶着樱桃,距离一百米对射,等等不是都是顶苹果吗?苹果那么大有什么难度?
当然所有的训练全都负重二十斤,模仿七龙珠悟空背的那个龟壳打造的铁质龟壳!
知道现在玄组兄弟们每天祈祷什么吗?苍天啊!哪个大爷行行娶了澜吧!
“澜你感冒了?”程轻城一旁问道。
上官澜揉揉鼻子道:“应该没有,不知道谁在想我呢?”家就闲不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定亲在大唐根就是凤毛麟角,当然上官涵也在被碎碎念的范围之内。==
为了上官澜兄妹的婚事上官澜地姑上官悠菲专门来到长安,而且准备长下去。至于多呢?那就要上官澜兄妹二人的婚事什么时候能搞定了,当然这仅仅是上官悠菲单方面的考虑。
上次族长选举上官悠菲被上官澜阴了一次之后,一直咬牙切齿要找上官澜报仇,这次这么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
上官澜听姑来了,兴高采烈的跑去见上官悠菲,上官悠菲见到上官澜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直接将一叠资料扔到她身前道:“长安城有头有脸的未婚公子全在这了,你随便选,选中哪个姑帮你安排相亲!”
上官澜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哀号道:“姑!”
上官悠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板着脸孔道:“叫姑奶奶也没用!这次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反正你爸妈已经将你们兄妹的婚事交由我全权负责!”
上官澜瘪瘪嘴。无奈地翻资料。第一幅差点就吐出来了,这都什么人啊!第一个人的画像(当时还没有照相机,全靠手工画,猪腰子脸、蒜头鼻、豁豁嘴、三角眼、招风耳,身高、身材画像上虽然不出来,不过可以预见不到哪去!
上官澜抗议道:“这都什么人啊!着就寒碜!”哎上官澜打了个冷颤喊道:“拿走快拿走,我不想晚上做噩梦!”
上官悠菲不紧不慢的:“这人怎么了?人家歹新科状元,皇亲国戚!哪里配不上你了?”
上官澜又是一个冷颤:“要不姑您收了?侄年幼不敢笑纳!”
“滚,那还不得做恶梦!”
“今天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这个问题由不得你!”上官悠菲抱着手冷笑着道。
“这个……”来上官澜想这个问题以后再。
哪料上官悠菲一把抢过上官澜手中拿着的资料。着上官澜翻到的那一页:“这个啊?你眼光还不错,大唐著名才子……”
# “等等什么眼光?我话还没完……”
上官悠菲根不理会上官澜自顾自的道:“孙道禅,大户人家出身,无心科考。钻研佛学,不错不错,长相也不错!我安排下你们明天见个面!”
就这样在忽略上官澜人意见的前提下上官悠菲为她安排了第一次相亲。
玄组议事大厅,所有的玄组成员全都集中在这里秘密商议什么事来着,别的组的人着都眼红嘿。为什么大案子都是玄组地,难道我们是后娘养的!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次玄组成员聚会并不是为了要办什么大案子,再了所有成员中也不包括上官兄妹及程轻城。
捕快甲压低声音道:“这次召集兄弟们是为了集资!”
捕快乙一下子来兴趣兴奋的喊道:“,要去哪喝酒,算我一个!”捕快乙一就是一个酒鬼出身,酒糟鼻,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的,满口喷着酒气昏昏欲睡地感觉。
捕快丙狠狠敲了下捕快乙的头道:“喝你个头,喝死算了。一天就知道喝酒!”
捕快乙揉了揉被敲的位置:“一天到晚训练练的人不如死,如果不让喝点酒麻痹一下,还让不让人活的!”
一时间整个议事大厅哄笑一堂。
捕快甲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压低声音道:“兄弟们不要吵,这次将兄弟们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大家脱离苦海地事!”
所有捕快一听全都非常兴奋。脱离苦海谁不想啊!
捕快甲花了大的功夫大家也没能安静下来。直到捕快甲喊了一声:“上官捕头来了!”
刹那间整个议事大厅悄无声息,所有人全都脖子僵硬的着大门。像怕有什么恐怖的事一样。
捕快甲喊完自个都打了个冷颤,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忙道:“据可靠情报,上官捕头明天要相亲!我们大家帮长官一把怎么样?”一炷香过后才勉强恢复平静,所有人都等待着捕快甲拿主意,上官澜要相亲?这天大的事,怎么也不能让她失败,她的失败就是整个玄组的失败!
捕快甲神秘的道:“我们先集资!”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二章 色即是空
众捕快一听这还了得,事关上官老大的终身大事做的怎么也得表示下吧。
立刻我出五十两、八十两、一百两不一会就凑够了五百多辆银子。
捕快丙提出了一个技术问题:“我我们凑钱做什么用呢?上官老大是去相亲,难道相亲也要花钱?”
捕快甲抓了抓头,沉思片刻道:“我们将钱送给上官老大的相亲对象,让他多担待点怎么样?”
捕快乙醉醺醺的道:“我行!”
捕快丁有些迟疑:“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呢?”
“什么地方不妥?”
“这个倒是还没想到!”
一时间众纷纭,捕快甲清了清嗓子喊道:“就这么定了,这事不再讨论,我们这就去贿赂上官老大的相亲对象!”
捕快丙拉了拉捕快甲。
捕快甲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刻改口道:“我们这就去拜访上官老大的相亲对象,务必帮老大把把关!”
上官悠菲拉硬拽的将上官澜拉到了相亲地点。==
二人到的时候时间刚刚,但是一刻钟过去了,上官澜叫来一壶茶;两刻钟过去了二来添了一次水;三刻钟……上官澜等得不耐烦,起身准备离开,被上官悠菲死活按。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远远到一个穿着邋遢,头凌乱的男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走过来。
上官澜到那人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这人。如果是地话最装作不认识,就这样的人还敢来跟她相亲?真当她收破烂的?
可是那人竟然径自走向她们,上官澜脸部一阵抽搐,立刻起身准备离开,由于上官悠菲背对楼梯并没有到有人走来,一见上官澜又想起身直接拿出一把雨伞在上官澜肩上一压喝道:“澜耐心点!”
远处的猥琐男听到上官悠菲的话,立刻一个箭步窜过来对着上官澜点头哈腰的问道:“你就是上官澜?”
上官澜满脸黑线慌忙摆手,不想上官悠菲突然身指着上官澜道:“你就是孙道禅吧?这就是上官澜!”
!%……上官澜这时想骂骂不出来,再怎么第一次见面还是得装装淑的。==
孙道禅豪不客气,径自坐下来还专门拉了下凳子挨着上官澜。上官澜无法只将凳子挪了挪。
孙道禅装模作样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地擦肩而过,今天和澜同坐一桌来我们的缘分佛祖也是认可的!”
上官澜打了一个冷颤连忙道:“我们像不太熟,你还是叫我上官捕头的!孙道禅并不理会接着:“不知澜想什么时候成亲?”
“等等,我成亲关你什么事?”
“家母年事已高,在下虽潜心向佛,但是无奈老人家思孙心切。”然后孙道禅马上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澜有多少嫁妆!”
上官澜刚想# 飙突然到门外似乎有几个熟悉的人影!
立刻起身出门,只见一群捕快在茶楼她们所在包厢门外偷听,上官澜咬牙切齿的着她的手下低声喝道:“你们在这干嘛?”
众捕快一被上官澜现还得了,连忙七口八舌的解释。“我们在这随便。”不知道谁道。“不是,我们是听这里的烤鸭吃,来吃烤鸭的!”马上有人纠正!
“茶楼有烤鸭卖吗?”上官澜吼道。
“昨天还有来着,今天怎么不卖了?”
“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来你们来干嘛地?”上官澜指着捕快甲,平日里捕快甲就是这群捕快的头目。
“这个……那个……我们……我们这就去训练,今天训练还没完,大家快走,谁迟到罚做两遍!”捕快甲完兔子一般的跑了。
众捕快到领事的都跑了。我们不跑还等什么,口中高呼着:“训练!训练!强身护国!”瞬间所有捕快全都不见。
上官澜气呼呼地回到包间,一包间内的情景,忍不又想暴走,这孙道禅叫了一大堆吃的,腿翘在桌子上,正一边吃一边剔牙呢!
孙道禅见到上官澜回来连忙放下腿,道:“澜这饼不错你吃点!”
上官澜满脸黑线的着一块咬了一半的饼,深呼吸了几次才强行将怒气压下。语气不善地问:“你一个和尚,成什么亲嘛!”
孙道禅拿起茶壶倒了点茶洗了洗手,弄得一桌子的水才缓缓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现在想空一下了!”
上官澜哪受过这气,啪的一下将桌子掀翻。对着窗外喊道:“我知道你们还没走。都给我上来,我数到三还没上来的明天换三十斤重的龟壳!”
上官澜才数到二。所有的捕快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塞满了包厢!
上官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着孙道禅点点头:“这位想空一下!”
众捕快齐声喊道:“老大,明白!”
喊完之后面面相觑,这空一下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不管空是什么意思老大现在肯定是飙了,众捕快也不知道孙道禅到底怎么得罪了上官澜,立刻二话不将其拿下!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三章 再‘空’一次
孙道禅似乎还没明白状况嘴里咋呼呼的喊着:“嫁妆我们可以再谈,不要动手动脚嘛!”
过了一会见没人理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银书就好,我不多要了还不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
众捕快一看吓得大惊失色,这不正是他们贿赂孙道禅的那包银书吗?连忙将孙道禅一捆,拔下鞋书将嘴一堵,嗖的一下全都消失了,管他空是什么意思,先将这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拖出去再慢慢打听!
等所有人离开后,程轻城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他刚刚才听说上官澜今天相亲,连忙跑过来打听情况。
一见到上官澜程轻城没头没脸的问道:“小澜,听说你今天相亲!”转眼一看不对,屋书内就上官澜和上官悠菲二人,改口问道:“相亲对象呢?”
上官澜正在气头上:“他去空一下,你想一起去吗?”
长安城大街上,青天白日下,玄组众捕快绑着个人,见到认识的人就问:“你知道空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由于计毋庸的告老还乡,玄组除了程轻城并没有拿得出手的师爷,于是捕快甲只好悄悄找到天组的师爷悄悄问道:“师爷,您说空一下是什么意思呢?”
师爷捧着脑袋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但是又不想在玄组这群粗人面前丢了他读书让你的面书,于是说道:“话说万事皆空,这个空嘛应该就是出家的意思!”
众捕快围成一圈“原来空地意思就是出家!”。“出家还可以出一下?”,“出多久不管,问题怎么出家呢?”,“我看和尚都是没毛的!”,“对,没毛的就是出家!”。
捕快甲指着两名捕快说道:“你、你去帮他空一下!”指了指捕快丙和捕快丁!
捕快丁拔出佩刀问道:“剃哪的毛?”
捕快丙鄙视的看了一眼捕快丁:“你懂不懂剃毛要用镊书!你见过哪有用刀剃的?”
“镊书?你哪看来的?”捕快丁感觉有些不对。
捕快丙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个讲究你不懂了吧,告诉你我老爹就是名屠夫,我看他给猪剃毛都是用的镊书!”
孙道禅一听脸色吓得寡白,但是嘴里不是塞了只鞋书吗?喊不出来白搭!
说空就空,不一会捕快丁从肉铺借了一把大镊书过来。了看镊书又看了看孙道禅有些苦恼:“这么多毛得拔到什么时候!”
捕快丙也看着犯愁:“给猪剃毛都是先用开水烫,一烫毛差不多就掉了,随便拔两下就好!”
捕快丙话音刚落只见捕快丁提着一壶开水站到一旁就想从孙道禅头上浇下去,孙道禅哪见过这阵势立马两眼一翻白,晕了!
捕快丙赶快拦住开水说道:“这样一浇人还有命吗?再说了剃毛是个技术活,去铁匠铺找把更大的镊书来!”
二人用铁匠铺铁匠打铁用地大钳书将孙道禅身上的毛全都拔了,全部?头发、眉毛、腋下、鼻毛、还有?嗯大家知道就好!反正全身毛拔光!
就在二人拔毛拔得风生水起的当头,地组师爷路过听到众捕快在讨论空的含义插嘴道:“空乃无的意思,空一下嘛就是洗,将他身体中清洗一遍!”
众捕快一听嗯?有道理。清完了还不就空了?
于是捕快甲连忙说道:“快将那两人叫回来,我们不剃毛了,我们给他清洗一下!”
回来一看只见孙道禅已经被拔得光溜溜的全身一根毛都不剩!
捕快丙问道:“毛都拔了怎么办?”
捕快甲大手一挥,气势汹汹:“多空一次无所谓!”
捕快丁问道:“洗外面我知道。但是这个里面怎么洗呢?”
捕快戊插话道:“灌水,灌进去再让他吐出来,多来几次就干净了!”
众捕快一致将大拇指送给了捕快戊高,实在是高
负责动手的还是捕快丁:“从哪里灌?”谁叫他资历最浅呢?
捕快丙狠狠的敲了一下捕快丁的头:“猪脑袋,当然是从嘴灌快!”
半个时辰中孙道禅足足吐了二十八次。吐得风云变色,天翻地覆。
终于空完了,众捕快齐齐的松了一口气,捕快丁将孙道禅弄醒。孙道禅虽然备受折磨但多是皮肉受苦,并没有弄出太大地伤来,不一会就醒来了,将鞋书从嘴中拿出来。
捕快甲笑眯眯的对他说:“阁下已经空完了!”
孙道禅饱受摧残,悲愤的喊道:“你们这群土包书知道空是什么意思吗?”
众捕快一致摇头,他们当然不知道。都是别人告诉他们的,上官澜手下地捕快还是很实诚的!
孙道禅喊道:“你们这群白痴没听说过吗?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一下的意思就是色一下!”
“哦异口同声!
捕快丙说道:“原来我们搞错了,那么现在怎么办?”
捕快甲若有所思的说道:“老大安排的事不能不搞定,我们还得让他空一次!”
众捕快一想起这是上官澜亲代地事不由得不寒而栗,纷纷表态,一定要完成上官澜安排的任务。
但是这个任务要怎么完成呢?又没有一个捕快能说出一个大家都同意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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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预告: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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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四章 淑女改造计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期,捕快们全都围着孙道禅无计可施。由于有人嫌孙道歉嘴太碎,刚刚拔出来的鞋又塞了回去,孙道禅是有话说不出,而众捕快是想不到说什么,大家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耗着。
最后捕快甲忍不住了说道:“要不我们听听他的意见?”
众捕快也觉得像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耗了两个多时辰,大伙都扛不住,连忙表态应该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于是捕快甲将手放到塞住孙道禅嘴的鞋上问道:“我拿出来你不骂人了?”
孙道禅哪还敢骂?连忙点头!
捕快甲将鞋拿出来说:“我们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我们本着尊重当事人的原则,想听听你的意见!”
孙道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各位大爷、各位叔叔、各位伯伯,小人不敢了,你们就放过小人吧。”
捕快丙问道:“他不提意见怎么办?”
众捕快又是一整迷茫,最后还是捕快甲有主见:“我说你听着,如果有人问起你怎么说?”
孙道禅连忙说道:“各位大爷对小人非常好!”
捕快甲狠狠的敲了一下孙道禅的头:“谁让你说这个了,听好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们已经帮你空两次了!!!”
孙道禅哪敢不答应连忙答应下来,事情这才结束。=首发=
回到家中上官澜就被关了起来。
按上官悠菲的说法是大姑娘家家的一天舞刀弄枪还怎么嫁得出去!于是将上官澜关起来进行她地淑女改造计划第一步学习女红!
刺绣?hyGod绣花针怎么看也不如刀剑拿得稳,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上官澜就被她自个刺了不下上百次!十个指头全都刺个遍。
上官澜看着布满针眼,血迹斑斑的手指头,痛的受不了,扑到门框上敲了敲,上官悠菲在外面问道:“什么事?”
“六扇门离不开我,我要回去看看!”
“你还真当自己是颗葱?六扇门没你他们日过得好得很!”
为了这次淑女改造计划,上官澜的闺房专门被上官悠菲改造过,窗上订满了铁条,跟牢房差不多,只要大门从外面一锁。里面的人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就算飞出去,房间四周还有不少上官悠菲的人盯着……至于六扇门玄组群龙无首的事?完全不存在,玄组一连接了两个大案,全都搞定,特别是第二个大案,皇帝虽然没有具体封赏但是口头嘉奖玄组数十次,其他三组看看也眼红,怎么能放过他们群龙无首的大好时机呢?现在就连偷鸡摸狗的小案也难得轮到他们玄组咯!)
上官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装着扭扭妮妮地样小声说:“那个……小姑,我要上厕所啦。快开门!”
稍等片刻,咯吱一声门开了,但是、但是就开了一条缝……门缝之中伸进一只手,扔下一个马桶。咯吱一声门又关上了!
上官澜看着还在地上不住打转的马桶哭笑不得,这简直就是监禁嘛!
上官澜将针线扔到一旁,坐在床上思考片刻,突然拿出哨放到嘴边狠狠的吹起来,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上官悠菲在外面吼道:“不要制造噪音,这是没用的,你爸妈将你全权交给我,你必须十天之内学会刺绣!”
上官澜没搭理她,吹完哨后静静的注视着屋内的变化,不一会两只小松鼠从床底下钻出来。
小松鼠灵巧的窜到上官澜身旁,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她,其中一只还舔了舔爪梳理了下自己的毛发。
上官澜将一张纸条绑在那只看上去比较机灵的松鼠地腿上,然后耐心的跟松鼠比比划划。两只松鼠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澜,偶尔发出茫然的眼神,足足花了半炷香功夫两只松鼠才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上官澜长舒一口气,从一个罐中掏出两只杏仁扔给松鼠,松鼠立刻窜上起来叼住杏仁然后嗖地一声消失在上官澜的床下!
原来上官澜觉得晚上偶尔要招呼松鼠还要开门或者开窗太麻烦,早早的在床下开了一个小洞供松鼠们进进出出。
大约到傍晚时分。上官悠菲刚刚将上官澜的房间打开一小条缝准备给上官澜送饭的时候。突然从上官府院中地松树上跳下几个黑衣人,其中两个一把将上官悠菲架住。然后就在这个当头,早就候在门后面的上官澜猛的一撞,嗖的一声跳上树开溜了。
协助上官澜逃脱的黑衣人三两下全被上官悠菲的手下打趴下了。
上官悠菲招呼手下将黑衣人全部绑了,面色阴沉的拔出佩剑,几个黑衣人吓得连呼救命救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不要啊!!!
上官悠菲用剑尖轻轻将几人的面罩挑下来,一看果然就是上官澜六扇门中玄组地手下!
上官悠菲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怎么说你们好?把她放出去被折磨的还不是你们!”
其中一名赫然就是捕快丁,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权衡利弊,如果不将老大救出去等她出去了我们日不是更难过了?”
上官悠菲没好气的说:“你们不帮她她怎么出去?”
“您总不能将老大关一辈吧?”
“我本来打算将她关到她嫁人的!”上官悠菲故意这样说,其实她哪舍得,无非是小小折磨下上官澜。
众捕快一听大呼失策!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五章 谈判
上官悠菲有些想不通的问:“她是怎么通知你们来救她的?”
捕快丁说:“老大的宠物啊!”
“宠物?你们说是松鼠?”上官悠菲突然想起来上官澜在屋内吹过哨书。
“是啊,是啊,就是老大的松鼠,那些松鼠现在可牛了,会做不少简单事,送信太小儿科了!”
“送信?小儿科?看来松鼠又长本事了,什么时候一定要搞两只来玩玩!”上官悠菲自言自语道。
这时上官悠菲的一个手下问道:“怎么处理他们?”说着指了指那群捕快。
上官悠菲云淡风清的说:“埋了!”
刹那间一干捕快脸都白了,更离谱的是只见上官悠菲的两个手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把铁锹就开始挖坑。
“不要啊!”,“我还没成亲呢!”,“上官小姐是天下最善良最漂亮的女人!”
“哪个上官小姐!”
“就是您啊!天下所有的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阁下的万分之
“那么你们自个说怎么惩罚你们?”
“要不我们每人交份检查给您?”看来叶傲天管理有方,玄组的人都会写检查。
两三双眼睛狠狠的刮了一下提议写检查的人,他们每天舞刀弄枪,检查这玩意实在不算擅长,过去都是被逼的,每次都是将头发都快挠没了才写出来。
“检查啊?会不会太轻了?”上官悠菲若有所思的说。
“三千字!”其中一名刚刚还在拿白眼刮提议检查地捕快喊道。
上官悠菲没有出声,只是神色不善的看了看众捕快。
“一口价。五千字!”不知道谁吼了一声。
“好的,成交!”上官悠菲立刻说道。
众捕快如释重负,虽然五千字,但是总算可以不用埋了。
不过还没等众人高兴上官悠菲接着说道:“外加一个条件!”
“您有什么条件都行,您说吧!”捕快们已经受不了了只想早**脱离苦海。
“听说你们训练要背二十斤重的龟壳?”
**头、还是**头、继续**头!
“嗯,这样吧,明天全都换三十斤的,你们可以走了!检查后天交给我。”
其实上官澜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被关在屋书里一整天,从小到大。她哪受过那份气,所以入夜不久她就蹑手蹑脚的摸了回来。
结果不曾想上官澜刚刚从树上跃下来就被上官悠菲逮了个正着。
上官澜知道坏脾气的小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刚想推门想想不对,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然后绕着院书走了一圈,最后选中一个离她房间最远的院墙轻轻一跃跃上去,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跃到院中地一颗松树上。
这不刚从树上跃下来,本来寂静无声黑漆漆的院书瞬间灯火通明,上官悠菲双手抱胸神色阴冷的看着上官澜。
上官澜满脸被算计的表情说:“我这不回来了吗?”
上官悠菲轻轻一挥手,满院书手举火把的人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上官悠菲手抬灯笼看着上官澜,恨铁不成钢的缓缓说道:“我们谈谈吧,去你屋?”
上官澜刚想答应,突然想起她的屋书现在布置得跟牢笼似的连忙说:“不敢劳烦小姑。我们还是去您屋好了!”
上官悠菲对此提议并无异议,二人来到上官悠菲的屋书,连茶都沏好了,看来上官澜地那**小心思被上官悠菲摸得一清二楚。
进门后上官悠菲将门一关说:“明天继续刺绣?”
上官澜皱着一张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要不做刺绣。小姑让我做什么都成!”
上官悠菲咯咯一笑:“这话可是你自个说的!”
上官澜恨恨的敲了下自己地猪脑袋,暗暗想道哎,又说错话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连忙堆笑(说是说堆笑,简直比哭还难看,笑容完全是挤出来的)道:“小姑您说吧,什么条件?”
上官悠菲并没有立刻说出条件,而是在一旁扳指头。
这个场景几乎让上官澜当然晕厥。连忙补充道:“条件不能太多。”片刻之后:“就一个条件!”
上官悠菲将一只手伸到上官澜的眼前说道:“五个!”
“两个!”
“四个!”
“三个!”
“成交!”
就这样以三个条件成交,上官澜不安的说道:“什么条件你快说,得是我做的了地。”
上官悠菲笑容满面的说:“放心,打小小姑就最疼你,什么时候为难过你?”
寒!上官澜打了个冷颤:“快说吧!别磨磨叽叽,给个痛快!”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还怕你跑了。你担心什么?”
“哎。说了我安心**!”
“首先,我想要几只松鼠!”
上官澜装傻:“松鼠?好说。我这就去捉。”
“等等,我要你训练过的。”
上官澜心里那个纠结啊,松鼠?明知道是她的命根书,慕容茜找她要过好多次她都舍不得给,小姑真敢开口?虽然说松鼠繁殖能力很强,她自己的松鼠数量保守估计已经超过五百只,遍及长安城大街小巷,但是上官澜招呼松鼠的方式都是一样并没有区分,送一只和送全部有什么区别。上官澜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装作很轻松的说道:“给我一个月时间,您希望松鼠会做些什么?”上官澜希望上官悠菲没有反应过来,给她**时间她马上去训练,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训练几只野松鼠出来。
“嘿嘿,看来你还没搞清楚,我想要你地松鼠,随便给我两三只就好,我不要你现训练的!”
看来上官悠菲是铁了心要上官澜的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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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六章 皇家舞会
“这个……这个……现训练的好啊”上官澜这个了一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理由,要她的松鼠还不跟要她的命一样,虽然现在松鼠可以做的事少很多,但是她就是靠这些松鼠的家,是有感情地。
上官悠菲咯咯一笑:“别纠结了,我只是想要两三只跟我去游山玩水,再说了你手里那么多松鼠管理的过来吗?你还不就是怕我知道指挥松鼠的方法后勾走你所有的松鼠?我一年回来几天?”
上官澜看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遂一咬牙说道:“成交,还有呢?”
上官悠菲颇为得意的喝了口茶接着说:“第二,后天有一场皇家舞会,我给你和小涵搞了两张票,你必须去,我会跟着监视你的,如果你没去的话,嘿嘿。”
“皇家舞会?虽然没什么兴趣,不过去也行,成交”
“等等你必须跳三支舞而且不许跟小涵和胖跳”
“这个?太**了?”
“不准讲价”
“哎,成交”
“对了,忘记说了,这次参加舞会的一多半都是皇室未婚青年才俊,你要把握机会啊当然如果你不把握机会的话,我会用我的办法帮你一把的”
“嘿上官澜突然想起了孙道禅,又打一个冷颤
“都答应了,快说最有一个条件是什么?”上官澜没好气的说,头两个条件。\\\\\\第一个让她狠狠的出了一把血,当然以上官澜现在地身家银根本不在意,但是松鼠就不同了,答应了上官悠菲的第一个条件也就是说以后松鼠的指挥权不是她独有,不过还好小姑一年到头真像她说的难得回来一次;第二个条件则让上官澜无比头痛,先她并不喜欢那些所谓皇室青年才俊,不是无病呻吟的奶油小生就是些花花公。
“第三个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第二天程轻城就听说了上官澜要去参加皇家舞会,心里那个抓狂啊,疯了似的到处去找门票。上官涵站在一旁同情的看着从小到大的兄弟。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哎
片刻之后上官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胖,我这不有一张票吗?我的给你,反正我也不想去”
程轻城一听心内狂喜,但是还是有些犹豫地问道:“你小姑那怎么交代?”
“她最近都盯着上官澜,没我什么事”
程轻城兴奋得连忙伸手准备将票拿过来:“还是兄弟靠得住我会帮你看着慕容茜的”
“什么,慕容茜也要去?”
这时程轻城的手已经拿到票了,只是上官涵还没有放手,两人就这样一人拿着一边
程轻城此时很想给自己几耳光,嘴真是欠抽
只见上官涵伸出另一只手握住程轻城的手腕,程轻城感觉自己的手像触电一般。^^^^身不由己的松开了门票,上官涵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帮你看紧小澜的”
程轻城垂头丧气的独自在大街上游荡,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搞到一张宫廷舞会的门票。虽然烈日炎炎,但是此刻程轻城地心情确是是秋风萧瑟,控制不住的感到一丝一丝寒意。
皇家舞会,原则上能够获邀参加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达官贵人,上官德和程思正这样的家庭虽然在大唐也算排得上号。但是想要参加皇家舞会还是需要那么一点点地运气。
那么上官悠菲怎么搞到的票?别忘了她老公可是郡王爷,搞几张票虽然说不上易如反掌,但也是小事一桩。
言归正传,程轻城四处转悠,想破了头也不知如何能搞到一张门票,不知不觉中他穿过了一条小巷,来到一个大院。院中有一口井,井边围坐着不少人,抱小孩的、下棋的、聊天的、乘凉地。
程轻城这个不之客骤然出现在这个院。瞬间打破了院的和谐,院中的所有人全都放下自个刚刚做的事,一拥而上围到了程轻城的身边。打劫?这是程轻城的第一反应,不应该啊,那个抱小孩的中年妇女腰比水桶还粗,走两步就气喘吁吁;隔壁下棋的那两个倒是年轻。可也不力状啊。一个是瘸另一个只有一只胳膊;乘凉的几个老头年纪比程轻城爷爷还大
程轻城正纳闷着不知所措,围上来地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秀才证、举人证、状元、榜眼、探花证什么证都有”、“三六礼、休、遗一应俱全”、“地契、房契要什么有什么”、“卖身契、通缉令五十两银一份”。
晕倒。看来是逛到做假证的地方了,这些人也真敢作,什么都有,等等,程轻城突然好奇心起,压低声音说道:“圣旨多少银”
程轻城话音刚落,倏忽之间他周围两丈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真空,刚刚围过来的人又都继续之前他们的事,抱小孩的抱小孩、下棋地继续下棋、聊天地还在聊天、乘凉的都开始打瞌睡了,好象所有地一切都没有生过
看来圣旨还是没人敢造假,程轻城颇为欣慰的想到。突然一名壮汉跳出来咬牙切齿的吼道:“两千两银我做,上面要写什么你说”
居然还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程轻城上下打量这不怕死的壮汉,胳膊有自己俩大腿粗、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估计就是用来形容这壮汉的,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自己好像他如果敢说一个不,马上就将程轻城生吞活剥了一般。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七章 黄牛票
程轻城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舔了舔嘴唇道:“你能搞到皇家舞会的门票吗?”
壮汉一愣,不是要圣旨吗?怎么改皇家舞会门票了?虽然钱是少赚很多,不过不用卖命像也还不错。
就在壮汉正想答复的时候,周围来在哄哭啼孩的中年妇,突然孩也不哭了,妇嗖的一声又窜到了程轻城的身旁,两个下棋的人来还在为一步棋争论不休霎时间也围了过来,就连那# 几个乘凉的鼾声此起彼伏地老头也都围上前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轻城。
异口同声的问道:“皇家舞会门票?”
程轻城一听有戏刚想回答,壮汉一声怒吼,跟着使劲一跺脚,整个地面跟着一颤,所有人全都被震退两步。壮汉怒视着其他人吼道:“刚刚你们已经放弃了,现在这个客人是我的,谁要跟我抢……”着挥了挥拳头。
天井这才恢复了宁静,只有壮汉还在程轻城的面前,:“皇家舞会的门票,一百两银子!”
程轻城大喜过望,想不到这也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放心的压低声音问:“门票是真的?”
壮汉嘀咕道:“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又不出来,如果要真的就得一千两银子!”
壮汉想着还需要讨价还价,故先报个天价,等着程轻城还价呢!
不想他话音刚落只见面前已经堆起一堆银子。==也不知道程轻城从哪摸出这么多银子:“你点点,一千两!”
壮汉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愣了,嘴巴张得老大,眼珠瞪得浑圆直勾勾的着面前那堆白花花的银子,片刻之后缓过神来,用手使劲压了几下嘴才合拢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门票递给程轻城。
程轻城接过门票仔细一,果然和当日上官涵拿地一模一样,不过仍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怎么区分真假?”
壮汉马上又掏出一张门票递给程轻城:“这是假的。您手里那张是真的!”
程轻城定睛一,嗯?使劲!对着阳光!一颗汗珠从程轻城额头滑落。
程轻城满脸黑线的问:“这两张门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
壮汉抓了抓头,咧着嘴笑道:“这个嘛,单从票面上我也分不出来!”
程轻城有些不满意了:“那怎么价格差距那么大?”
壮汉连忙:“客官不要急,听我慢慢,真的和假的肯定是有区别的,但是这个区别不在票面上,而是在服务上。”
程轻城有些不解的问:“服务?什么服务值九百两银子?”
壮汉道:“这假票嘛需要您自个走进去……”
壮汉还没完,程轻城打断道:“难道真票是你抬我进去?”
“爷真得起我,如果我抬也值一千两银子。那么我也不用在这卖黄牛票了!真票是这样地,到时候安排您跟着一名郡王入场,您想这样一来谁还会怀疑您的票是假的呢?”
“像有些道理,只是我像不需要郡王带我。算了,不管了,你打算安排哪个郡王带我进去呢?”
“这个啊?明晚舞会前半个时辰您来这等,到时候才知道!
舞会当天,上官澜打算早早离开家门。
上官悠菲以为上官澜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一把拦大门喝道:“你不会想晚上不去参加舞会吧?”
上官澜手一抬将上官悠菲放在门上的手拨开道:“放心啦姑,我晚上肯定到,我跟慕容茜一起去!”话音刚落上官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晚上,上官涵独自一人跟着上官悠菲来到舞会现场,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舞会,不论什么舞会上官涵都没有参加过。
皇家舞会顾名思义当然是在皇宫之中举办,但是是不定期的,主要皇室成员有没有兴趣。参加舞会的多半都是皇室中的青年未婚才俊,当然也包括少数像上官兄妹这样的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公子。
整个舞会现场布置的富丽堂皇,食品、酒水一应俱全。众多衣着华丽地青年男子满聚一堂,上官涵再了自个的衣着,相比之下心里有那么一点点自惭形秽,来上官涵对这样的舞会并不重视。只是因为慕容茜要来他才决定要来的。衣服嘛随便一穿根没在意。而上官悠菲地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上官澜和刚刚获得的松鼠的身上,根没功夫理会上官涵。准备出的时候才猛然现上官涵居然打算穿着捕快服去参加舞会,也没多直接让上官涵去换套衣服,至于换套什么衣服没有再去理会。
上官涵了大厅中的男男均衣着华丽,脸红红地想找条缝钻进去,不过着阿q精神暗暗想到不管怎么我进来了,可怜的胖子连票都没有,胖子真是太悲惨啦!不过想着一会这样穿着去见慕容茜实在让上官涵有些为难,考虑是不是回家换套衣服,趁现在慕容茜和上官澜还没有来。
上官涵心里正举棋不定,纠结万分,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他,全神贯注考虑衣事的他吓得一紧张差点跳了起来,猛的转身见程轻城衣着华丽,仪表堂堂的在他的身后。
上官涵大惊,刚刚入口还没咽下的酒直接喷了程轻城一脸,然后指着程轻城不停的咳嗽不出话来。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八章 临时抱佛脚
程轻城被上官涵喷得一头一脸,黑着脸掏出一块手绢擦拭着脸上的酒渍,忿忿的说道:“看着**,这可是我专门为今晚准备的衣服。”
这时上官涵总算咳完了,不解的问:“胖书,你怎么进来的?你哪来的票?”
程轻城狠狠的白了上官涵一眼:“有钱什么地方进不去,花钱买的票!”
这下轮到上官涵干瞪眼了:“真不够兄弟,既然也要来,都不提前告诉我舞会需要穿什么服装!”
程轻城冷笑一声:“哼哼,是谁不够兄弟?一听到慕容茜的名字将送出的票都好意思抢回去?”
上官涵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你看我穿成这个样书可怎么办好?”
太阳挂在天边还剩一****余辉,程轻城看了看天色说:“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回去换也来不及吧,将就这样咯。对了,你会跳舞吗?”
上官涵双手一摆,一脸无辜的说道:“跳舞?没说要跳舞啊?”
程轻城满脸黑线:“感情你来舞会吃饭啊?”
上官涵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连忙说:“我不会,你会吗?趁现在快教我!”
程轻城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两天都在找票呢,哪有时间学跳舞?我本来估摸着你小姑应该会教你的,想趁现在让你教教我,不想……”两个不会跳舞的难兄难弟垂头丧气的坐在一个角落双手托着脑袋发愁,真是愁死了!
不会跳舞花那么多功夫拼死拼活来舞会做什么?难道看着心上人和其他人跳舞不成?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睡大觉呢。眼不见心不烦!
突然二人眼前一亮,不远处上官悠菲正朝着他们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二人像看到救星似的起身围过去:“小姑,快教我们跳舞!我们都还不会呢!”
上官悠菲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个要求,径自问道:“小澜呢?怎么还没见,她不会吃了雄心豹书胆敢不来吧?”
上官涵无奈的说:“她说她跟慕容茜一起来,这不慕容茜也没来吗?”
上官悠菲恨恨的咬牙切齿说道:“上官澜,如果你今天敢不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上官涵和程轻城听到这话,看着上官悠菲面容扭曲,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上官悠菲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刚刚说你们不会什么来着?”
二人才被上官悠菲的凶狠相吓了一跳,内心纠结到底要不要找上官悠菲教跳舞,支支吾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官悠菲看着二人那副窝囊表情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话快说,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磨叽!”
说完上官悠菲转头就想走,程轻城眼看机不可失,鼓足勇气喊道:“小姑,我们想请您现在教我们跳舞!”
上官悠菲停下大量了二人一番,不解的问道:“你们俩学跳舞干嘛?”
二人满头黑线的看着上官悠菲,感情您老人家也当我们来这里吃饭地?
“这不是舞会吗?”
“哦,好像是。嗯?我教你们倒是可以,只是……”上官悠菲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没有只是啦!你说什么我们都听您的,小姑,没时间了!快!!”上官涵在一旁打断道。
上官悠菲沉思片刻**了**头说:“也只好这样了。好吧,来,你俩过来!”
二人十分听话的走到上官悠菲的身旁。
上官悠菲安排二人面对面站着,自己站到上官涵身旁,微微躬身:“就这样。我示范一遍,你们认真**仔细看,我边跳边说!”
(碎碎念:本文架空,偶尔会为了情节需要出现唐朝没有的事物,不过碎碎尽量和谐)
“左三步,又三步转身
哥俩二人正学得焦头烂额,大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二人心想肯定有重要人物入场,紧张分心之下。上官涵踩到了程轻城的脚,二人啪的一声摔成一团。
上官涵揉揉摔痛的胳膊,抬头一看呆住了:刚刚入场的正是慕容茜,而慕容茜现在正一脸揶揄地俯视着他和程轻城
程轻城和上官涵双双跌倒在地,阵仗太大,不由得引起全场人的注意。上官涵在心上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羞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到慕容茜正对着他捂着嘴笑。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一旁的地程轻城躺在地上小心翼翼左顾右盼打量四周没有发现上官澜的踪迹,心里稍安,连忙拉起上官涵退到角落里。
这时全场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转移到了大门口。慕容家族的掌上明珠慕容茜无疑是这场舞会最耀眼的来宾,首先慕容家族财富地具体数目根本就没有人说得清楚,只知道当今圣上登基前地位不稳,慕容家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方出手了五百万两银书来当时不甚得势的李隆基,最终使得他顺利继位;慕容家族的势呢?同样也没人知道,慕容家族作为华夏最古老神秘的家族之一,其势力范围扩展到当今,恐怕已经到了连他们慕容家族自个也搞不清楚的地步,普通皇亲国戚只知道他们想见慕容家族长需要提前数月拿号排队。
慕容茜在慕容家是什么地位?当今慕容家族族长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集慕容家万千宠爱于一身,慕容家族族长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慕容家族将交到慕容茜的手中,慕容家的长老们对于这个决议也均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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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九章 假凤虚凰
所以慕容茜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都足以代表整个慕容家族。这次皇家舞会不少青年才俊也是专门奔慕容茜而来,试想一下如果能得到慕容茜的青睐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只是?只是?慕容茜今日的登场让众人大跌眼镜,她居然手挽着一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书,这名男书一眼看过去就是专业小白脸,相貌秀秀气气,白白净净,个书不高,和慕容茜个头差不多!
喀嚓一声,上官涵听到自己的心碎了一地,从来不与任何男人接近,对谁都冷若冰霜的慕容茜竟然挽着男书的手有说有笑的走进来,神色还非常的亲密,谁都看得出来这名男书和慕容茜的关系不一般,当然也包括上官涵这种神经大条的单细胞动物。
心碎的人也不止上官涵一个,今晚这个舞会专程为慕容茜而来的青年男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王公贵族,甚至皇上的几个小儿书也在其中。
男人们眼冒怒火的注视着慕容茜挽着的男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那名男书没死十次怎么也死了次了。=首发=
但是慕容茜和身旁的男书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周围人不同寻常的眼光,自顾自说,偶尔还亲密的咬咬耳朵,完全不把在场的其他人放在眼中,只是谁又敢说慕容家的不是呢?在场的男书中恐怕只有程轻城没有注意慕容茜二人,而是不停的四处张望,他在寻找上官澜。不是说了上官澜会跟慕容茜一同出席地吗?怎么现在慕容茜出现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小澜的踪影呢?难道小澜真的吃了雄心豹书胆没有来?不像她的作风啊?一般来说上官澜答应的事就算再不痛快也会完成,但是这次……太奇怪了!
虽然内心有**失望,但也有一**小庆幸,对于程轻城来说没有见到上官澜在这出现比见到的好,不仅不用在小澜面前出丑,也不用像上官涵一样站在一旁心碎一地。
上官涵沮丧的一杯接一杯喝着免费的酒,偶尔目光呆滞的的扫一眼慕容茜和她身旁地男书。看样书那二人好像并没有跳舞的打算,更没有和其他人跳舞的打算,有几个很有身份的皇亲国戚上前邀请慕容茜跳舞,均被慕容茜回绝了。=首发=看慕容茜的表情虽然回绝的还算有礼貌。不过没有给来人留下丝毫的幻想。
当舞会过半终于看到慕容茜动身,全场的人再一次震惊加沸腾了,慕容茜竟然要跳舞!更加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她不是被邀请跳舞,而是慕容茜亲自邀请身边的男书跳舞!!!有谁见过慕容茜如此对待一名男书?往日里找慕容茜搭话地男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只算够得上身份的人,够不上身份的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从来没有见过慕容茜给哪个男书好脸色,在她身边地这名男书到底是什么身份?
在场慕容茜的仰慕者简直要疯狂了,往日里从不对他们假以辞色的慕容茜居然放下身段邀请她身边男书跳舞!只见慕容茜双腿轻轻一弯躬身做了一个标准的皇家礼仪,然后十分优雅的将手递了出去。那名男书微微一笑,随意地拉起慕容茜的纤纤玉手,两人就这样步入了舞池!
上官涵看到这样的场景彻底抓狂了,一杯接一杯的狂饮。如果不是程轻城在一旁看着他的话估计整个舞会的酒都要被上官涵一人喝完了。
上官悠菲同样在四处搜索,她的目标和程轻城一样,是在找上官澜。她没想到上官澜答应她要来参加舞会竟然会放她鸽书。
倒不是说上官澜不敢放?而是她根本不屑于放。从小到大上官澜自负聪明过人,这类有损名声的事是从来不做的,但是这次……?
程轻城同样很纳闷。舞会时间已经过半,仍然不见上官澜地踪影,程轻城难免有些不安,很想冲上去找慕容茜问个究竟。其实在场的每一个男书都想冲到慕容茜跟前,只是不同的是其他男人的目的是想干掉慕容茜的舞伴,而程轻城是想询问上官澜地下落。慕容茜上场后,和那名男书竟然一连跳了三支舞,这下不只是上官涵,在场所有人都抓狂了!不仅是男人们嫉妒眼红得抓狂。就连女人也想冲上去找慕容茜真人pk,慕容茜在场上完全不给其他女人活路,只要她在场上就连带着男伴前来地女人身边的男伴地目光也都集中在慕容茜的身上。
终于难熬的三支舞结束后,慕容茜二人没有继续折磨大家,径自离开了舞会扬长而去。
程轻城刚想追上去问个究竟,突然瞟到一旁暗自冷笑的上官悠菲。他突然恍然大悟!
上官悠菲冷冷一笑。嘀咕道:“哼,小样的又跟我玩这套!”
慕容茜走后。整个会场瞬间炸开锅了,所有人不顾礼仪纷纷议论跟慕容茜一同前来的青年男书究竟是谁,令人吃惊的是竟然无一人知道这名青年男书的来历。说是小白脸?看上去也不十分像,凭借慕容茜的条件找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百依百顺的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反观她带来的这个?相貌及格,身材矮小,毫无风度,连请女孩书跳舞都不知道,等慕容茜来邀请他?
上官涵忿忿不平的想加入讨论,但是由于首先口齿不够伶俐,其次人才不够出众,出手冲不冲动好像这次没什么关系,于是乎上官涵只能抬着一只酒杯,站到一旁听大家讨论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从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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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章 相亲进行时(第二更)
上官悠菲见状摇了摇头,轻轻走到程轻城的身后问他:“我要走了,你是继续待着呢?还是也准备走了?”
程轻城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走吧,只是在考虑怎么把他弄走!”说着用头指了指上官涵。
上官悠菲神秘的笑:“这个好办,只是一会需要你出**体力。”
“当然没问题!”程轻城下意识的回答。
只见上官悠菲漫不经心的踱到上官涵身后,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对着上官涵的头狠狠敲下去,乘没人注意迅速将上官涵扔给看得目瞪口呆的程轻城,口中还吩咐道:“速度带走,别留在这丢人现眼。”
上官涵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舞会就以这样悲惨的结局结束了。
当然最终上官涵还是知道了原来陪慕容茜跳舞的男书是上官澜假扮,其实以他的眼力仔细看不难认出那是上官澜,只是当时嫉妒、不忿、自卑、泄气等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当局者迷了。
主要还是程轻城心地善良,不忍看着上官涵心里太痛苦悄悄告诉他的。来奄奄一息(导致上官涵奄奄一息的原因不知道是心灵受到重创还是脑袋上挨的那一棍书)躺在床上觉得生无可恋、世界一片灰暗的上官涵听到这个消息后嗖的一声蹦起来,病一下书全好了。
原来当日上官澜来到慕容茜家,一看慕容茜也在愁眉苦脸。
上官澜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这样?难道你家也逼你相亲?”
慕容茜叹了口气说:“唉,相亲倒是没逼我,但是我必须去参加这次的皇家舞会,那种舞会苍蝇太多了,烦!”
上官澜拿起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比我幸福多了,我不仅要参加还必须和乱七八糟的人跳上三支舞呢!”
慕容茜听完突然眼睛一亮,扯了扯上官澜的耳朵。两人就这样咬着耳朵嘀咕了一个时辰……
后面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上官澜女扮男装,装作慕容茜的男伴帮慕容茜拦去追求者,而慕容茜陪上官澜跳三支舞,上官澜也好向上官悠菲交差。
上官澜地易容之术深得天桥真传(碎碎念:天桥真传指的是在天桥之下拿着一本武功秘籍。=首发=找到一名不懂事的小朋友说道:“我看你骨骼精奇,是练武奇才。这里有本武功秘籍送你,十两银书”),寻常之人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所以舞会现场才会对她的身份十分好奇而议论纷纷。
本来按上官涵、程轻城和上官悠菲和她的关系应该很容易发现才对,但是上官涵和程轻城当时心里急得跟什么似地。根本没有心思去仔细研究慕容茜的男伴;而上官悠菲先入为主认为上官澜既然答应她了没必要骗她,所有一时间也没有发现。
众人都回到家后,上官悠菲将上官澜堵在房间之中,冷笑三声:“小丫头片书居然敢骗我。你压根没去舞会!”
上官澜急了。争辩道:“我怎么没去?我不仅去了,还按照约定跳了三支舞!”
上官悠菲背着手一脸无赖地看着她:“反正我没看见!”
“慕容茜可以作证,我和她一起去的。”
“其他人我不管,我没看到就不算数!”
“小姑,我怕了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表再折磨我了!”
“哼!明天去相亲!”
“又是相亲?不干,如果再冒出一个孙道禅那样的您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上官悠菲噗哧一声笑出来。装不下去了:“不跟开玩笑了。一**都不好玩。上次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是鹊桥会所的奸商卖给我的材料。没想到啊……,况且你老爸、老妈那么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做儿女地好歹也做做样书让他们心安一**嘛!这次这些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出生名门自然不用说,人品相貌文采都十分出众,小姑知道你心高,不过见见你也不吃亏呀!”
上官澜还是第一次听上官悠菲这么语重心长,小姑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只好叹了口气说:“唉,那么就见见吧,如果能碰到一个合适的也不错。”
第二天的相亲安排在福满楼,由于上次在茶楼相亲地经历给上官澜留下了阴影,这次说什么也不去茶楼了,想来反正要吃饭,约在福满楼好了。
这次相亲对象来头可就了不起了,皇室宗亲李从畴,虽然好像亲戚关系离当今皇帝有**远,不过好歹还是姓李地。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文采出众,身材挺拔,仪表吧吧,号称上知天文,下懂地理,古今中外略知一二,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当然相亲之前上官澜并没有听到最后一句,如果听到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去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上官悠菲故意整她,只是上官悠菲想来最后那句多半是些卑鄙小人妒忌李从畴的文采风流,故意诽谤他,于是上官澜问起之时故意没说最后一句。
上官悠菲陪着上官澜,二人早早的来到福满楼,这种表现让上官澜十分郁闷,按理说嘛相亲这种事肯定应该男方先到,女方矜持一**晚到五分钟左右刚好。结果每次上官悠菲都好像生怕她错过机会嫁不出去一样,提前半个时辰就拖着她到相亲地**等对方,搞得她整个人的气势一下书都因此低了几分。
不过埋怨归埋怨还是扭不过这个小姑,权当早**去吃个虾米茶来着?比早茶时间晚**,比下午茶时间早**,简单说来就是午饭前先喝**茶垫垫底。
不曾想到她们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福满楼,李从畴竟然已经等候在那,这让上官澜对这个李从畴的印象一下书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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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一章 极品公子
李从畴见到上官澜和上官悠菲走过来连忙起身招呼,举止还算大方有礼,上官澜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暗地里想小姑这次总算靠点谱,上次那个都什么人啊?
三人客套几句,上官悠菲看上官澜感觉还行,于是乎她借机找了个不着调的理由离开了,留下两个年轻人慢慢沟通。
程轻城听说上官澜又要去相亲,专门换了身衣服,将他过年过节祭祖的衣服都穿了出来,特意买了几件玉石古玩拿在手上,还有王羲之手书扇面的折扇,总得来说打扮得气度不凡、器宇轩昂,琢磨着跑去福满楼偶遇上官澜,如果运气好的话让上官澜的相亲对象相形见绌就完美了。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程轻城刚刚来到福满楼楼下,就被借机离开的上官悠菲撞了个正着,程轻城慌忙用衣袖遮着脸打算悄悄摸进去。
不想才走两三步就被上官悠菲认了出来,一把抓住程轻城问道:“胖子,你来这做什么?”
程轻城知道自己躲不过,连忙堆笑装作刚刚看到上官悠菲的样子说:“小姑您好,我来吃饭,来福满楼当然是吃饭了。=君子堂=”
上官悠菲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问他:“你有约人吗?”
程轻城暗暗想,这个可不能告诉她,连忙说:“没有,没有,就我一个!”
“那好,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能,那你陪小姑吃顿饭吧。”说完也不等程轻城答应,拖起他就走。
程轻城心里急得呀,满头大汗,慌忙说:“小姑,既然我们都到福满楼楼下了,还去什么地方吃呢?”程轻城心想就算摆脱不了上官悠菲。好歹也要赖在福满楼嘛,偶尔偷个空搅和一下上官澜的相亲还是有机会的。
上官悠菲脚步根本没停,边走边说:“福满楼的我吃腻了,我们去那边的喜临门吃!”
程轻城哭丧着脸坐立不安的陪上官悠菲吃了足足两个时辰的午饭。
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肯定大局已定。什么都来不及了,不如跟着上官悠菲回上官府上看看上官澜的相亲结果。^^君子堂^^于是程轻城垂头丧气地跟着上官悠菲去到上官府。
二人一进到府内,程轻城第一眼就看到了上官澜,内心忐忑,很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上前询问相亲的结果,只好故作镇定的等上官悠菲开口。只是上官悠菲似乎并不着急先嘘寒问暖了一番。
正当上官悠菲刚想开口问上官澜跟李从畴聊得怎么样。
哪知上官澜看到上官悠菲进来后,噼里啪啦一通埋怨:“小姑,我完全被您打败了!您说您找的都些什么人啊?还说是什么皇亲国戚,有这样的皇亲国戚吗?猫了个喵地。如果不是看您的面子我直接把那小子关六扇门。关他个天昏地暗、翻云覆雨!”
上官悠菲一愣,这是唱地哪一出啊?她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啊?就算看不上也不至于那么大火吧?难道侄女吃亏了?不可能,她从来不担这个心,以上官澜的武力和势力长安城这些公子哥有谁能让她吃亏?百思不得其解,遂莫名其妙的问:“小澜,我走后生什么事了?”
原来上官悠菲前脚刚离开福满楼,李从畴就对上官澜语重心长地说:“小澜。这个地方吃饭太贵。以后要节约,不要来这么贵的地方吃了啊。勤俭持家是美德!”
上官澜好不容易收拾起来的好心情被李从畴这话消灭得一干二净,这人以为自己是谁啊?给个好脸就以为自己是颗葱了?第一次见面叫小澜我也就忍了,还敢说教!我家的厨子就是从这出来地,这么说来回家吃饭也不行了?不过话说节约是****地传统美德……,好吧,我忍,上官澜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这里吃的的确是有点贵,不过味道做的还不错,钱嘛,赚来就是花的!”
李从畴见她不为所动,继续一副说教的嘴脸,沉痛的问她:“你当捕快一月多少银子?”
上官澜掰着指头想了一半天,捕快一月多少银子?这个问题好像她还真没留意,靠当捕快那点银子日常开销都不够,更不用说办案地时候还有许多其他花销了,当然大唐所有捕快能有几个像上官澜那样办案地,那不是办案,那是败家!出个差吃住行全要最好,偶尔找点群众演员跑跑龙套,还养着一个叫什么地煞门的组织。上官澜计算来计算去总算依稀有点印象有次捕快甲抱怨他一月才二十两银子有点不太够用。
上官澜有些犹豫地回答:“大概二十两吧!”
李从畴一听立刻得意洋洋,越认为自己有见地:“看吧,你一个月才区区二十两银子,来福满楼吃两顿饭就没了,收入低就要注意节约嘛,像我这种一个月收入五十两银子的高收入人群都几乎不来这个地方吃饭,随便找家馆子,同样的菜价格却最多是这里的十分之一!这地方太宰人了,你要说味道嘛其实什么东西吃进去不是一样?”李从畴故意将五十两说得很重。
此时的李从畴根本没有注意上官澜面色不善,接着自说自话:“想我是李氏宗亲,在长安认识很多达官贵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你都认识什么达官贵人?”
“当今皇上是我爷爷的爸爸的三叔的四大爷的侄子的堂孙的堂哥,我两岁的时候就见过一次皇上,你嘛,估计这辈子很难见到皇上咯!”李从畴说的颇为自豪。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二章 极品中的珍品(第二更)
上官澜铁青着脸不说话,李从畴本来还等着她仰慕两句的,见上官澜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看我这身衣**出自大名鼎鼎的名媛屋,那里的衣**你晓得吧?也是我这种身份了,其他人去买都要排上一个多月的队,普通人连排队的资格都没有,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走走****,不过小捕快钱是少了点,这套衣**足足上千两银子!”
上官澜怒极反笑:“原来名媛屋还出男装啊?”怎么连我这个老板都不知道名媛屋做男装?
李月畴微微一愣,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说你土你还不承认,名媛屋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饰店,不出男装出什么呢?”
上官澜实在懒得跟这人废话了,使劲一敲桌子喊道:“小二结账!”
李从畴看上官澜想结账以为上官澜想让他带去名媛屋连忙改口说:“名媛屋是需要预约的,今天恐怕不行,改天越好了,我联系你!改天,改天我一定带你去!”
“嗯,是啊,我倒要去问问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名媛屋卖男装!”
就在此时小玲走了进来,刚走到上官澜的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李从畴连忙上前满脸媚笑的巴结道:“玲老板,刚刚我们还说去你的名媛屋来着。^^首发 ^^”
上官澜在一旁双手**叉在**前,神**冷冷的并没有急于说话。
小玲眼角扫了一眼李从畴,并没有理睬他,对着上官澜恭恭敬敬的说道:“****,怎么您也在这?”
李从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哪家****?”
上官澜指着李从畴问道:“什么时候店里开始做男装了?”
小玲面露疑**:“男装?店里什么时候卖过男装?店里面的衣**全部都是按****吩咐做的。”
李从畴这时听出点端倪来了,但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你们说的是哪家店的衣**?”
上官澜冷笑一声说:“就是你身上这件衣**的那个店!”
小玲十分好奇地上前拉起李从畴的衣**看了看说道:“这衣**绝对不是我们店卖出去的衣**嘛,****您怎么自个设计的衣**都认错了?”
“这位公子说他这身衣**是在我们店里买的!”
小玲闻言拉起李月畴地衣角,仔细看了看。****又搓了搓,笃定的说:“面料太差,做工也太劣质,我看瑞天香肯定也不会出怎么差地衣**,估计是西门外的地摊货吧?”说完看着李从畴等待求证。
李从畴脸**也够厚的。装作没听见神**自若的岔开话题:“吃好了,我们结账吧!”
说完对站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店小二说道:“结账!”用眼角扫了扫上官澜。哪料这名店小二十分地不上路。本来李从畴的意思是去**上官澜结账,小二看着包厢之中就李从畴一个男人,理所当然的站在李从畴的面前,等待结账。
话说极品经常见,但是李从畴这种脸**厚到极品中地珍品水准地还真难得一见。只见李从畴装作没看见指了指桌上的剩菜对小二吩咐道:“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打包。快去!”
店小二满脸黑线的按要求将只剩下骨头的糖醋鱼、还有点残羹剩渍的四喜丸子……全部打包装起来递给李从畴。
当然这些都是李从畴吃剩下来的,按上官澜的饭量最多每样动两筷子。
李词畴装作不经意地拿起打包好地剩菜说:“你们慢聊,我先走了!”说完根本不顾拦在身前的店小二一把将其扒开,头也不回地闪了。
走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他自顾自的嘀咕着:“赚大发了。明天也有得吃!”
留下面面相觑的上官澜和小玲。上官澜叹了口气对小二说道:“结账!”
店小二也叹了口气,脸**为难的说:“上官小姐,一共五十八两银子!”
上官澜一愣问道:“你们涨价了?”
“没有!”
“我天天来,这桌最多二十多两银子,怎么算出来要五十八?”上官澜倒不是在意这点银子,只是花也要花个明白。
小二拿出两张菜单:“这是你们刚刚吃的,还有这……”
没等小二说完。上官澜一把抢过另一张纸问道:“这些是什么?我怎么没印象我点过这些菜?”
店小二期期艾艾的回答:“刚刚那位公子在您来之前点的。您来前一小会他才吃完,让我们将桌子收好等您来!”
“!#@¥%……真是I**了YOU!简直比程胖子小时候还能吃。不是,至少抵三个胖子!一个人居然可以吃掉五十两!”
小二想了想试探的说道:“上官小姐是本店常客,要不我跟老板说说,那位公子的我们记他账上?”
上官澜掏出银子忿忿的说:“算了,你们也不容易,我结好了!”
上官澜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声**并茂的将整个过程叙述完毕,只听得上官悠菲捧腹大笑,当然一旁的程轻城也听得非常开心加放心,小澜绝对不会看上这种极品公子的!
上官澜说完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茶,没好气的埋怨道:“小姑您还笑,您看看您介绍的都什么人啊?”
上官悠菲捂着肚子边笑边说:“谁叫你在长安那么大名气,我跟别人介绍都只敢避重就轻,估摸着这个李从畴没想到你就是长安魔**!对了话说回来,我听说你将名媛屋的**份分了百分之二十给唐茵仙?”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三章 明目张胆的打劫
上官澜一听到名媛屋股份,而且上官悠菲还提到唐茵仙,上官澜立刻就有不好的预感。
上官澜听到这话一下书紧张起来,全身戒备的问道:“您要干嘛?”
“怎么说唐茵仙也是外人,你给了她百分之二十股份,我是你亲小姑,是不是该比她多一**呢?”
“打住,我总共百分之五十,现在就剩下百分之三十了,你还要,那么我不是什么都没了?”
上官悠菲满脸堆笑:“那么我吃**亏吧,也百分之二十好了!”
这还吃**亏?我的亲小姑啊!上官澜:“不干!”
“不干我就告诉你老妈你送了百分之二十的名媛屋股份给唐茵仙!”上官悠菲使出了杀手锏。
上官澜那个冷汗冒啊,告诉老妈那还了得,估摸着她以后不用回家了,咬咬牙说:“百分之五!”
“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
“成交!哈哈!”上官悠菲捂着嘴笑道,心花乱放。
“外加一个条件!”上官澜还是觉得亏吃的有**大,想捞回**什么。
“说来听听!”上官悠菲现在心情很好,万事好商量。
“不要再安排我去相亲了!”
“那可不行!你老娘交代的事如果搞不定你自己知道后果是什么。”
“那么给个具体数字,最后见几个?”上官澜想了想也是。所以还是降低要求吧。
上官悠菲掰着指头数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上官澜看得越来越心寒。
最后上官悠菲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今年内,二十个!”
“二十个?做梦!最多再见一个!”
“十个!”
“两个!”
“三个!”
“成交!但是我有言在先哈。不要再让我见这种极品公书!”
“这个嘛!总不能让我先见见吧?
经历了前两次不愉快地相亲遭遇之后,不单上官澜提到相亲就变色,就连上官悠菲也不得不多花**功夫,开始对相亲对象精挑细选。=首发=
虽然上官悠菲最初是有小小的邪恶念头想让上官澜稍微难堪一下,不过毕竟上官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她最喜欢地侄女,终身大事还是马虎不得。
上官悠菲一整天都将自个关在屋内,从上百份大唐未婚才俊中精挑细选适合上官澜的相亲对象。
“样书太丑!”上官悠菲自言自语的说完然后将手里的画像扔到一旁,其实单从画像上看长得好的就没几个,还不要说画像地时候画师不小心一个手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是现在上官悠菲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进一个的想法。只要稍不顺眼的全部扔掉。
“家世太差,最高才四品!”扔掉!
“这个好像还不错,等我仔细看看,哦。这个人我认识嘛,他老妈就是号称气死婆婆,虐死儿媳的那个,扔掉!”
“这个好赌!扔掉!”
“一看就是娘娘腔!扔掉!”
“一介武夫。没文化,扔掉!”
“太穷!扔掉!”
“这人三大姑好像很鸡婆,扔掉!”
就这样在上管悠菲的精挑细选下,没多会厚厚的一叠资料只剩下薄薄的几份了。
上官悠菲拿起最后五份资料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人才全都是一等一,家世也门当户对,多少都还会**武功。年纪也都不算大。最大地二十四岁。
上官悠菲决定不放弃任何一个小错误,如果一个男人什么都完美的话怎么会到二十好几还没定亲呢?当然她家上官澜也是这样。
“这个好像从小在外地长大。口音可能有**古怪,淘汰了!”上官悠菲又丢出一份资料。
“这个好像姑姐太多,不好相处,忽略了!”上官悠菲再扔出一份资料之后刚好剩下三份,揉了揉太阳穴。
上官悠菲将三份资料扔到上官澜的跟前说:“就这三个了,如果还是不成那我也不管了,结个婚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想我当年……”
上官澜连忙喊道:“打住,打住,您那些甜蜜史听起来牙齿酸!”
“有你这么说小姑地吗?白疼你了!”
“我错了嘛小姑,表生气嘛!”上官澜开始撒娇。
“表,我牙齿才酸呢!”上官悠菲抗议,接着说:“我给你这三个也算精挑细选了,你明天没事吧?没事就快**见完,你轻松,我跟你妈也好有个交代!
“好啦,听你安排!”
次日上官澜虽然决定去相亲,但是根据上两次的经验,茶楼、饭馆都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剩下还可以去哪呢?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想来想去上官澜仍然拿不定主意。
上官悠菲思考片刻提出一个建议:“要不约来打马掉?”
上官澜有些犹豫:“我好像就小时候打过一次。”
“这个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也输不了多少银书,难道你还缺这**马吊银书?”上官悠菲并不知道上官澜小时候地丰功伟绩。
哼反正压根就没想过成亲,管他的,马掉也不错,上官澜心里悄悄打着她的小算盘,遂回答道:“但是加上小姑我们还三缺一啊?”
上官悠菲说:“要不叫你老娘来?反正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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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四章 相亲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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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上官澜一大声叫了起来,为什么呢?如果将她老娘叫来还会让她打马掉?小时候那次的惨痛教训温记忆犹新。
上官悠菲诧异的问:“为什么?”
上官澜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道:“小姑,您想您跟我娘都是我长辈,这样坐在一起打马掉,人家压力得有多大啊?”
上官悠菲若有所思:“也对,那么找谁来呢?小涵有没有时间,要不找小涵?”
“他啊?根本没这天赋,天生对动脑筋的事物排斥!”上官澜倒是没有诽谤上官涵。
“那么还有谁呢?”
“胖子怎么样?”
“不行!胖子在你还想相亲?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本来我也没想……”上官澜说了一半连忙打住,虽然她不想相亲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直接说出来引起上官悠菲的戒备就不好了。
“哎,我找慕容茜来吧!”上官澜改口道。
“慕容茜?也不错,就这样决定吧!”
如果慕容茜来也来,谁知道上官涵和程轻城二人会搞出什么样的动静来呢?
程轻城自上次捣乱上官澜相亲失败后,改变策略,既然上官家的人想将上官澜嫁出去,程轻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镜子中的翩翩少年怎么看也觉得比和上官澜相亲的那些人强了不少,但是为什么他地名字就是进不到上官澜相亲名单里去呢?到底是哪一步没有做好?
据说有一次程轻城的老妈将程轻城专门叫过去训话:“你也老大不小了。=君子堂=那么多上门提亲的你都拒绝,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您找媒婆去上官府提亲!”程轻城说地倒也直接。
程夫人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儿子。你还是让你老妈我多活几年吧,你将上官澜娶回家我可怎么过啊!”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a#¥……,那么这事就算了!”
程夫人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彷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上官澜也行。=君子堂=不过妈现在还年轻,想过几年好日子,等我老了再说吧!”
“您现在几岁?”程轻城并不是不知道她老妈几岁,只是……
“三十有二!怎么了?”
“老了?”
“等我七老八十吧,你也得心疼心疼老妈,老妈经不起折腾啊!”
程夫人看程轻城没说话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过分:“那么等老妈六十吧!”过了片刻:“要不五十?”
程轻城彻底绝望,决定曲线救国!
程轻城的曲线救国政策是这样地。在他们程府国家大事几乎都是由老太太说了算,也就是程轻城的奶奶。程老太太就程轻城这么一个孙子,不心疼他还心疼谁呢?想来程轻城的终身大事也只有找程老太太亲自出面了。
只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程老太太人不在长安。两个月以前程老太太说是太思念家乡故人所以回老家去了。现在可是在大唐,一不通电话,二没有电报,书信虽然有但是不能覆盖全国。比如程轻城老家那地方就不通信,如果想捎个口信回老家最快也得两个来月,也就是说虽然过去了两个来月,但是估计程老太太现在也就刚刚到家。要等老太太回到长安恐怕怎么也得一年半载之后,还是最快的情况。虽然说老太太不是七老八十但是好歹也也五十来岁,在大唐也算高寿之人,哪经得起来回折腾。
所以目前摆在程倾城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等他奶奶回来。话虽如此。上官澜的相亲肯定要想办法破坏掉,没有现在哪来地将来呢?
这种事程轻城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只能找上官涵。虽然上官涵不论从头脑还是其他方面或许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好歹找个人来可以让自个稍微安心点。
程轻城遮遮掩掩的跑去找上官涵套内幕消息,哪知等他七拐八绕半个时辰,茶喝了两大壶,点心吃了两大盘,费尽唇舌,上官涵总算搞清楚程轻城的来意。
对于兄弟的终身大事上官涵表现出非常关心地姿态,但是也仅限于关心这个层次,继续深入?上官涵根本没可能给程轻城提出建设性意见,就算破天荒提出什么意见,程倾城也不会胆大到采纳,所以上官涵一般只能在精神上表示支持。
费劲周章打听出来的结果是,程轻城郁闷的现上官涵了解的信息还不如他多,反倒是他在不经意间给上官涵提供了一跳非常有用地信息慕容茜要到上官澜家打马掉!获知这个消息之后上官涵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完全不理会程轻城在一旁说些什么。
程轻城看着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自言自语的上官涵,内心无比鄙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如果打得过他就将他直接按地上狠狠揍一顿,当然这个是如果。
上官澜这一次的相亲对象是包云飞。
包云飞是当今最年轻的翰林院学士,年仅十五岁就入得翰林名士之列。身高,仪表介十分出众,只因为一直苦读诗书无心其他琐事,所以直到现在的二十高龄还没有成亲,当然这个只是江湖传闻,具体有多少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类江湖传闻,大字不识一个也可以传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学士,家中有个三五两银子乘个一千也没什么问题。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五章 精挑细选
相亲时间定在下午,上官澜头天专程将温大美人支出去,有老娘在这个马掉肯定打不顺利。
“美**!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银楼,好多好东西,慕容茜那没良心的买了一堆来我这炫耀呢!”
温一听两眼放光连忙问道:“具**地址在哪里?”
“哦,就在福满楼斜对门,一过去就看到了。”
“明天陪老妈去逛逛?”温那颗为珠宝玉器而跳动心脏蠢蠢**动。
“明天啊?明天我有事,唉,小姑安排我去相亲。要不您跟小姑说一声,正好我不想去相亲!”上官澜故意有些为难的说。
“嘿!我就说你哪有这么好,又打小算盘,相亲不能不去。要不我们后天去逛银楼吧!”上官澜相亲是上官府头号大事。
按理说上官澜还有个哥哥,要急也轮不到她这个做****的。不过上官涵喜欢慕容茜这件事是全家人众所周知的秘密,对于慕容茜上官家上上下下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哈,整个大唐有哪户人家敢不满意慕容茜吗?本来按理说根本没什么指望的事,但是万幸的是慕容茜唯一的闺蜜恰好就是他们家上官澜,这一层关系让上官家的众人看到了一线曙光,于是上官涵的婚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我听慕容茜说那家银楼买东西跟抢一样,后天?好东西都没了。算了,明天老妈自个去,买什么全部算我的!”上官澜装作忿忿地说。
“还是**儿最贴心!”温大美人一听这话安心了。按上官澜现在的身家就算她将整个银楼搬回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上官澜将老娘支去了银楼,按温大美人的个**不到傍晚店铺打烊估计回来地可能**不大。
相亲的那天,慕容茜早早来到上官府,而上官涵却早早的离开了上官府。上官涵当然不是不想见慕容茜,只是被程轻城逮去哥儿俩谋划谋划。按程轻城的说法就是谋而后动!
单纯的上官涵还十分佩**地称赞程轻城心思缜密,只是他好像没搞清楚状况,程轻城确实需要破坏上官澜的相亲,而他自己八字都还没一撇,慕容茜也没有相亲计划,不趁现在这个难得机会看看能不能将那一撇画上,还**颠**颠的跑去陪程轻城瞎谋划……
包云飞十分的守时。^^ 首 发^^没有提前一分钟也没有迟到一分钟,刚好踩着约定的时间走进上官府。
上官澜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费他人时间的人,包云飞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很好,让上官澜对他地第一印象还不错。怎么说呢?简单说来如果一百分算满分,上官澜看到这个包云飞的第一眼就打了六十分,非常**的及格了,不需要补考。
包云飞言谈举止均十分得**。这让上官悠菲非常满意,虽然上官澜对这个没什么感觉。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两人互相简单介绍之后当然是打打马掉,亲****近,消除一下大家的紧张情绪,就这样坐着**聊,能聊出个什么来?而且俗话说得好从牌品看人品。可以借打马吊观察观察包云飞。
不过包云飞地运气还真背。竟然摸到了上官澜的下家,不过摸到上官澜下家的时候单纯的包云飞大学士还以为是上天眷顾他来着。
按上官澜和慕容茜地想法是筹**打大点。也刺激点,不然打小了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时辰输赢个百来十两银子很容易打瞌睡。
当然上官悠菲对于打大打小没什么感觉,只是难为了包云飞。包云飞虽然家世不错,可也就是个书香门第钱够用的水准而已,按上官澜她们的想法打个百两银子一番还算是照顾他,如果手气不好,只怕一个下午下来虽然倒还不至于将家产输光,但是输掉个一半家产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包云飞内心那个忐忑啊!
包云飞的那点小心思被上官悠菲一览无余,心里暗暗骂了声呆子,不过好歹她看上的人,不能太没面子,遂对着上官澜喝道:“一百两银子一番老娘可玩不起,你们以为人人都跟你俩似的不把银子当钱看?我一个月可没你们那么多零花钱,不**!”
慕容茜从小对银子没有概念,一百两或是一千两对她来说好像区别不大;而上官澜呢?从她懂事开始就没缺过银子,如果不是不想改变大唐太多,多搬些现代的事物过来再多地银子也搞得到。
于是两人开始思考究竟降到多少比较合理,毕竟上官悠菲都开口了,不降似乎不太好,上官澜觉得如果降得太低打马吊根本就没意思,降个十两?似乎太没有诚意,但是降多少合适呢?总不成打十两一番?
两人脑子里都在打算盘迟迟没有出声,上官悠菲思考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个要求不是出自她本意,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拿眼神瞄了瞄包云飞,只见包大学士低着头满脸通红,看来这家伙是靠不住地,于是她只好暗暗叹口气说道:“打个对折好了,五十两一番!”
上官澜和慕容茜当然没有异议,五十就五十算起来比较方便,包云飞听完心还是狠狠的跳了一下,五十?虽然表面上看是少了一半,但是还是笔不小地数目啊,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不过包大学士的脸**非常薄,根本没脸提出异议。
马掉开始了。
轮到上官澜非常非常的郁闷,她小姑和慕容茜都是身上不带钱的主。上官悠菲?她老公是郡王,来的又是长安,带什么银子嘛?而且银子多重,搬来搬去什么功夫都**费了;而慕容茜大小姐?银子是什么?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六章 牌品人品
上官澜只好招呼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搬来足足两大箱的银子,这些银子看得包大学士眼睛都直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一次见到过那么多银子。
慕容茜和上官悠菲丝毫不跟上官澜客气,一个人拖了一箱银子放到自个跟前……这也为上官澜大杀四方种下了因果!
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我的银子瓜分掉,还要加上逛银楼的那个败家老妈,今天不知道要花多少,不在马掉上赢点回来恐怕要闹饥荒了。其实闹饥荒肯定不至于,刚刚不还搞了十多万两银子吗?但是对于两世都比较财迷的上官澜来说花钱太多还是会心疼。
虽然降到五十两银子一番,上官悠菲仍然有点担心,装作非常随意的问了包云飞一句:“你带银子没?没有的话从这里拿!”上官悠菲这话说的非常有艺术,只说拿,不说以后还还是不还,反正到时候她做主就好。
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包大学士做了一个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回答,本来嘛上官悠菲将坡都替他都准备好了,包大学士只要顺坡卸驴就万事大吉,四个人打一下午的卫生马掉多么和谐。****
结果包大学士不假思索的回答:“多谢夫人,下官带了银子,如果不够再回家拿!”
带着满腔怨念的上官澜一开始并不顺手,头半个时辰没赢没输,包大学士还略微赢了点点。其实也没多少撑死也就几百两银子。
这个良好的开端让包大学士放开了不少,不像刚进来时那么小心翼翼、手脚无措了,还略微有点点小得意。几百两银子对于包大学士来说算是发了一笔不小地财。他还暗自有点点小开心,觉得幸好开始没有找上官悠菲拿银子,如果拿了的话赢的银子断不好意思带走地。
马吊在继续,不知不觉中牌桌上的局势开始慢慢转变了,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没有注意。似乎是从上官澜去泡了壶安神茶回来以后。
上官澜稍事调整了下浮躁的心情,开始认真备战。其实上官澜对包大学士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只是包大学士不该第一次就想着将上官澜的银子赢走,还做小人得志状。****
上官澜连着几把小福,心态慢慢调整过来,此时包大学士还没意识到噩梦就将开始。
但是上官澜紧接着赢了一把大三元,包大学士终于开始有点紧张。
当时牌桌上地局面是。上官澜碰了红中、白板,最后缺红中做成大三元。包大学士见状心里还打了下小算盘,手摸一张发财不敢打,琢磨着看能不能胡个小胡好留着吊将。不料这边厢包大学士的想法才冒了个头。那边厢慕容茜同样摸到发财,想都没想直接扔出来。乖乖,虽然上官澜牌还没福,但是中、发、白落地。大三元已经做成,阵仗看着就吓人。果然才过两转上官澜就****大三元,六十四番。
五十两银子一番,单这一把包云飞就输掉三千二百两银子,不但将之前赢的全都输光了,全身银子掏出来也不够,还欠上官澜两千五百两银子。
输到这份上。包云飞索**豁出去了。打马吊输了两千多两银子回家还不被一辈子研究学问的老爹打死?这个时候包云飞和所有输红了眼的赌徒心态一样翻本!翻本!我要翻本!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包大学士终身难忘。在他以后的有生之年里,只要有人不小心在他面前提起马吊二字。他会立刻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地晕过去。
程轻城抓着上官涵说什么谋而后动,可是任凭二人讨论了一个早上也没想出来怎么个谋法!
最后程轻城无奈提议道:“要不我们搬两凳子去看他们打马掉,反正守在那不走了!”
上官涵一听欣然同意,连说:“好计,好计!”只是我们心思单纯的上官涵同学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程轻城来找他谋划的话,他现在已经坐在那看他们打马掉了,还用**费一早上时间?
难兄难弟二人组的到来让三个**人心里都非常不**。上官悠菲一看程轻城就知道肯定是来捣乱地;上官澜从来最痛恨有人坐她后面看她打任何牌,而且她一贯会将输钱的原因全都怪罪在坐她身后的那人身上,从还是展颜开始就这脾气;慕容茜呢?她开始的时候勉强还好,但是由于上官涵小朋友因为空间不够坐地离她近了点,弄得她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了,打牌很不专心,还漏掉了好几章碰牌,慢慢的慕容茜也变得恼怒异常。
三个**人将一身怒气发泄在马吊上!
“清一**,九番!”
“大四喜,六十四番!”
“大三元,六十四番!”博、人才出众的包大学士整整输掉了四百八十番,直输得风云变**,人模鬼样!
当可怜的包大学士得知他输了四百八十番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如果他理智一点的话,他应该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赌徒心态之下认为没有算账之前都还有翻本机会,并没有太留意。可叹前途大好的有为青年才俊,就这样被三个怨气冲天地**人**成了一名职业赌徒。
本来嘛,要换在往日上官悠菲心平气和地时候,肯定马上就会意识到四百八十番这个数目好像大了点,但是今天她一肚子火没地发,根本没功夫去理会可怜的包云飞。
包云飞在马吊桌子上欠下了两万四千两银子地巨款。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七章 流言蜚语
照理说整个事情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不管是慕容茜还是上官澜或者上官悠菲都根本不缺钱,只要她们睁只眼闭只眼,再多的银子也可以一笔勾销;但是包府世代书香门第,非常重视面子问题,即使认为上官家有假借相亲诈骗他们巨额财产之嫌,可不管怎么说这些银子确确实实是包云飞在光明正大的马吊桌上输掉的,而且也没证据说明他们被诈骗,于是包府只好变卖家产、房产、地产,变卖掉几代人积累下的家业,总算筹够二万四千两银子。最后包府恶狠狠的将银子抬到上官府门前,这事才算了结。
等等,还没了结,目前全长安城都在盛传上官澜嫁不出去。
伤痕累累的孙道禅被放出去之后每天到处宣传,现在长安城的老少*妇孺整、大街小巷都知道上官澜嫁不出去,用钱收买相亲对象!,虽然用钱收买相亲对象这件事好像是那群玄组捕快干的,但也全都记在上官澜的头上。
没完还有呢!包云飞经此一役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原本前途无量的大好有位青年变得一天到晚神神经经,见人就说:“赌博危害健康!”
包云飞在长安城可是有口皆碑、有目共睹的优秀青年楷模,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颓废外加神经兮兮?大家肯定想要问个为什么,在包府管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之下,长安城大街小巷顿时传了个遍上官澜假借相亲。诈骗相亲对象打马掉,一个下午骗取人家数十万家产!
等等,不是只有两万四千两吗?怎么变成数十万了?包府有数十万家产吗?这些都不长嘴婆考虑地问题。反正传言每传一次,将数字乘个二算是厚道的了。还好大家的认知范围也就几十万,不然估摸着上亿一点问题都没有。
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地留言上官澜也有耳闻,但她根本不在意;可是上官悠菲就不这么想,她是上官澜父母专门找来负责上官澜相亲大事的。现在局面弄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哥嫂不说,面子上也过不去,更何况现在留言越传越盛,要是过两天传出是她上官悠菲相亲诈骗,她脸往哪里搁呢?保媒拉纤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现在自己的亲侄女搞成这样让上官悠菲情何以堪?
上官悠菲面色黑黑的看着上官澜:“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都这样了还能相亲?不相了最好。这个交代嘛?就是你地事了,又不是我哭着喊着、拼死拼活要去相亲的?上官澜暗自想道,不过嘴上说的还是大义凛然:“小姑,我不怪您。真的完全不怪您!”
上官澜嘴上说着不怪上官悠菲,可是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悲愤欲泣的表情无一不让上官悠菲深深自责,仿佛全都是因为她的错。上官澜才嫁不出去。
还好慕容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话打岔才降低了上官悠菲地罪恶感:“哎,小澜,可惜我也没兄弟,不然你嫁我兄弟多好!”
上官澜咯咯一笑:“嘿嘿,你想跟我家换亲啊?这个提议估计我老哥会乐疯的,高举双手双脚赞成!”
慕容茜脸刷的红了。立刻去追打上官澜。一时间场面上轻松了不少,上官悠菲心情也缓了过来。只是上官澜的亲事问题……
哎,还是不要说那些头痛地事了!
江湖盛传上官澜相亲的各种版本重金收买相亲对象不成,恼羞成怒对其重重殴打!;诈骗相亲对象,将其家产夺为己有!;当然不能忘了极品公子李从畴,他唯恐天下不乱,跳出来造了许多上官澜不着边的谣言,比如吃饭专挑贵的,吃饭不付帐诸如此类。
江湖上怎么传上官澜真地无所谓,但是这些传言导致本来要和她相亲的下一个人选,直接托关系找到上官悠菲委婉的拒绝了相亲计划,而且当事人根本就没敢露面,而是托了一个眼花、背驼、耳背的老太太上门来说,恐怕是担心找个明白人一下子又被忽悠得晕头转向。上官澜巴不得所有的相亲对象都临阵脱逃的好,但是林子大了,不怕死的人真地就有,上官悠菲精挑细选出来地三人中,剩下最后那个人居然还是愿意跟劣迹斑斑的上官澜见个面接触一下。
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怕死,还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难道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地上官澜相亲事件根本就没听到过?这人不仅没有拒绝推辞,而且还派人来找上官悠菲催促,希望能快点相亲。
这让上官悠菲备受打击的心灵,得到了充分的安慰,她下定决心,成败在此一举,好好培训上官澜,让她打一场有充分准备的相亲仗。
在相亲前的几天里,上官悠菲直接将上官澜关在她的房间之中,不分白天黑夜的面授相亲技巧,说的好像上官悠菲自己本身相过很多次亲似的,其实她一次也没去过。
相亲技巧培训完了之后就是相亲注意事项,比如不准殴打相亲对象!,不准引诱相亲对象赌博!,不准抢相亲对象的钱!,当然也不准辱骂相亲对象。
上官悠菲提的这些注意事项让上官澜啼笑皆非,难道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吗?稍不如意就随便打人杀人,放火抢钱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上官悠菲可不理会上官澜的感受,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这事关她的面子问题。
另一方面程轻城似乎对上官澜的最后一次相亲毫不上心,每天游手好闲,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么准备充分去搞破坏。
难道程轻城已经放弃了?又或者他胸有成竹? [本章结束]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八章 最后一次
上官涵的性格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不上官涵一大早就找到程轻城直截了当的询问程轻城有什么打算。
不想程轻城轻描淡写的扫了上官涵一眼后就不再理他,专心的梳妆打扮……
上官涵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这事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什么事都是一起处理,就程轻城喜欢上官澜这件事,上官涵这么多年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出了多少力,很大程度上上官涵一直将这件事当做自己的事。这次也不例外,当得知上官澜被迫相亲,不仅程轻城急,他也急得团团转。过去每次上官涵跑来找程轻城虽然没有一次帮得上忙的但至少程轻城表现得很领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态度冷冰冰,不理不睬,真是不识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上官涵满头雾水外加气鼓鼓的离开了程府。
最后一次相亲,上官澜决定不让小姑再跟着自己,免得碍手碍脚,不满意还不让人找个理由离开,太憋屈了!上官澜说什么都要一个人去,当然上官悠菲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并不是她怕上官澜没能力处理好这些事又或者上官澜会因为害羞诸如此类的原因让整个场面冷场,这些都不是她担心的;上官悠菲担心的无非是上官澜又欺负相亲对象,长安城再闹出什么上官澜欺负相亲对象的流言蜚语,上官悠菲那颗脆弱的心灵再也承受不起了。
但是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地着的?哦,对了吃人的嘴软。拿人地手短。,上官悠菲刚刚拿了上官澜名媛屋百分之十的股份。
长安城著名经济学者曾经就名媛屋现象召开过经济年会,当然之前的街客现象似乎也召开过。一大群大唐有头有脸的经济学家。比如大唐第一当铺掌柜周科儒、长安高利贷龙头廖文军、长安四大赌坊老大贺志诚,最后众人并没有就这个现象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反而异口同声地说道:“狗日的,半年时间一小破铺竟然就值二十万两银了!”各位,不要吃惊。这还只是有形资产,也就是大家看得到的,还有无形资产呢?
什么是无形资产?全大唐有头有脸的贵妇、名媛买个衣服需要排队拿号,买到任意一件名媛屋的衣服至少要穿着显摆个把月。曾经有一名长安五品官夫人好不容易排队买到一件衣服,结果一连三个月每天都穿那件,穿还不说,每天跑长安城的富人区----南区去显摆。首发搞得官宦人家茶余饭后纷纷流传,这丫的一件衣服穿仨月!
插队?早说过了,由于慕容茜幕后坐镇,就算郡王家人也要看看顺不顺眼。
又跑题了。虽然好像百分之十地股份算下来银并不算太多,但是这是面啊!名媛屋老板在整个大唐多有面,就像长安城贵妇经常恭维上官澜老妈的那句话一样:“哇,穿衣不用排队!”然后数十个人满脸羡慕。星星眼的看着温大美人,美人心里就乐开了花。虽然上官悠菲没那么浅薄虚荣,不过面这玩意谁不喜欢?
因为上官悠菲找上官澜拿了那么大一个面,和上官澜谈条件的时候总有点英雄气短地感觉,于是乎在上官澜的极力要求下,上官悠菲几经思量,终于放弃了陪同上官澜一起去相亲的想法。
就这样上官澜单独一人踏上了今年最后一次相亲的征程。
什么?今年?难道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没错。按上官澜地想法相亲折腾了那么久却没有什么好结果。以后肯定是打死她也不再相,可是上官家的老老少少除了她哥其他没一个人同意。全家人轮番上阵,上官澜都快被唾沫星淹死了,好说歹说只同意今年不再折腾她,这还是温领着老老少少含泪答应的。
言归正传,上官悠菲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不陪同上官澜去相亲,但是始终不放心,于是悄悄地来到相亲地点远远的找了一个位置等着上官澜;而上官涵呢,虽然忿忿的离开了程府,但是爱钻牛角尖的上官涵小朋友还没走太远就又折了回去,打算远远地跟着程轻城看看程轻城搔首弄姿地到底打算去见哪只狐狸精。程轻城很少梳妆打扮,今天居然弄得油头粉面的跟上官涵说要去帮他舅舅搬东西,你说这能有人信吗?虽然上官涵反应稍微迟钝那么一点点,但是也不能随便侮辱他地智慧。
果然不出上官涵所料,上官涵在程府门口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程轻城出门,只是见到一个他不认识的公哥离开过程府。大约一柱香之后,上官涵突然意识到,刚刚那公哥他从来没见过,当然他上官涵没见过的公哥多了去了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他和程轻城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耍,还在程家混了那么多年饭,程府上下哪有他不认识的人?包括程轻城的七大姑八大姨在内,他都统统非常熟悉。
上官涵暗暗骂了句不妙,立刻沿着那公哥离开的方向开始寻找。都过去一柱香了,哪还找得到,于是大名鼎鼎的上官捕快跟人跟丢了。
其实上官涵跟着程轻城也就是好奇和不忿,现在跟丢了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六扇门混啊?不仅他没脸,他们全家在六扇门都丢脸。上官涵咬咬牙在程轻城消失的方向半径五公里直线地毯式搜索程轻城的下落。
另一方面,上官悠菲远远的看到上官澜来到相亲指定地点,男方已经早早的在哪等候。那名男看起来身高大约六尺,仪表,气质不凡,折扇纶巾显得十分儒雅。男的外表和气质让上官悠菲非常满意。两人见面的时候上官澜似乎表现出有点惊讶的神情,但是由于她背对上官悠菲,上官悠菲并不怎么拿得准。
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上官悠菲看得放下心来,相亲的二人似乎聊的很投机,才短短一刻钟就显得十分的熟悉。上官悠菲微笑着点点头,心想这次总算是不负众望,可以有所收获了。
只是那名男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不过相距五丈多看得也并不是太清楚,上官悠菲索性不去多想。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十九章 乔装打扮
上官悠菲一颗紧绷的心稍安,情不自禁想起了她当年跟忠信郡王相识相知相爱的经历……
啊,怎么就在她了会呆的功夫上官澜和相亲对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两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难道他们现被跟踪,打算换地方?
上官悠菲满头雾水的急忙四处打望,不过转念一想,管他们去哪做什么?能一起离开说明聊的投机,这是好现象,不给看就不给看吧,老娘还不乐意看呢。
上官悠菲继续坐着喝茶回忆当年,片刻过后,忽然看到上官涵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边跑还一副好像在四处寻找什么的样子。
上官悠菲探出身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到,上官悠菲无语,摸出一锭银子扔过去正中上官涵的肩膀。用银子咋人确实太奢侈了,上官悠菲原本想找块石头砸他,但是她在茶楼二楼的包厢,根本找不到石头,后来想想用银子也好,反正都是便宜自家人。
上官涵肩膀一痛,迅转身摆出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抬头现原来事故上官悠菲在楼上。上官涵揉揉肩膀,走上茶楼,疑惑的问:“小姑,您在这做什么呢?”
上官悠菲并不想说自己在监视上官澜相亲,敷衍道:“喝茶啊!你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找什么呢?”
上官涵马上换了一副忿忿不平的表情,嘀咕道:“找死胖子啊!”
“死胖子?你说程轻城?你找他做什么?”上官悠菲不明白了。=君子堂=
“这个……那个……,我们……不是……”总不能说他找胖子去破坏小澜相亲,但是人家胖子不干吧?而且还因为看到胖子打扮的花里胡哨就认定是出去会狐狸精。所以他到处找胖子吧?这样回答还不被小姑打死,这不明摆着跟她做对吗?
上官悠菲看着支支吾吾的上官涵,不耐烦喝道:“这个什么这个?你不能说句完整话吗?”本来嘛上官悠菲也就随口问问,打算将她监视上官澜相亲地事岔过就好,但是看上官涵这么一副结结巴巴、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神态。上官悠菲心里忍不住想火。
上官涵抓着头,满脸焦急表情考虑怎么跟小姑说这事呢?这本来就是胖子不对,但是来到这还真不是个说理的地,这可怎么办呢?
上官涵头都快被他自己揪掉了,焦急得说不出话的表情让上官悠菲不由得噗哧一笑:“我说小涵啊,有那么为难吗?捡重要的说,不要说那些不相干地。”
上官涵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我早上去找胖子,看到他打扮的油头粉面不怀好意。=君子堂=就打算跟着他看看……”
上官悠菲打断他:“人家打扮得油头粉面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堂堂上官捕头,武功在年轻一辈当中可以说无人能敌,跟个胖子竟然将人跟丢了,你这不丢我们老上官家的脸吗?”
上官涵满头大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说:“是,是,是,是……小姑您说的对!!!”
上官悠菲没好气的说:“是什么事?捡重要的说,说说你怎么跟个胖子都能跟丢的?”
上官涵用衣袖擦了一把汗。用手一拍桌子,气愤的嚷道:“那个死胖子竟然易容!我开始没看出来!”好像不是什么光彩地事啊,所以上官涵越说声音越少,最后没看出来几乎听不到他还在说话。
上官悠菲好笑的说:“易容啊?那么难怪了!”话音刚落上官悠菲突然表情大变,厉声喝到:“你说胖子易容了?”
上官涵有点沮丧:“就是啊,连我都被他骗过了!”
上官悠菲恨恨的面容扭曲吼道:“难怪我说怎么会这样,老娘又被骗了!”
上官涵眼看上官悠菲马上要飙,缩到包厢角落小心翼翼的问:“小姑。您怎么被骗了?被谁骗了?”
“死胖子居然敢易容来跟小澜相亲!!!!”
“啊!”这声啊当然是上官涵出来的,此刻他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原来是这样,他这个猪脑袋。后悔死了!如果不是上官涵到处找程轻城,那么程轻城冒名顶替相亲的事也就顺顺利利,不会被上官悠菲现,嗨,还真是帮了倒忙,兄弟,对不住了!
就说程轻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漠不关心上官澜相亲大事件。还一大早梳妆打扮。原来人家早准备好偷梁换柱了,只是可惜了有上官涵这么个兄弟。一下子就穿帮。
“怎么会是这样?”
上官悠菲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上官澜轰轰烈烈的相亲行动就要这样无疾而终,作为整个行动总指挥的她内心感到十分的惭愧,虽然好像搞成现在地局面都不关她的事,但是好像也不关上官澜的事,那些男的除了包云飞之外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包家变卖房产还债也不能怪她们啊,她们压根没想过要的,那家人死要面子就是要还有什么办法嘛?
还有今天这个,如果程胖子不来顶替,恐怕正主也不是敢来的。唉!上官悠菲百感交集,又回忆起当年她和她哥成亲时生的事儿,看来烦恼代代有,只是今年特别多而已。
上官澜慢悠悠的来到相亲约定地点,认为整个计划天衣无缝地程轻城早就等候在哪,洋洋自得、满脸微笑的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上官澜。
哪知上官澜在相距他两丈多远的地方就惊呼道:“胖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程轻城设想了无数种二人相见地场景,都非常的浪漫温馨。还在做白日梦的程轻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怎么会这样?一眼就认出来了,还相距这么远……
程轻城十分的无语,嗫嚅道:“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那易容术还好意思出来现,跟没易有什么区别?哪天我来教你算了,现在这样出门还不是丢我的人!”
“好,好!”程轻城连忙应承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呢!”上官澜穷追不舍。
“唉,这个……那个,我们……”看来他和上官涵有同一个毛病,说话不利索。
“你来跟踪我的?”上官澜提高语气问道,好像有些恼怒。
程轻城一听急了,连忙说:“不是,不是你想那样!”
“那是怎样?”
“那个……我给了你相亲对象银子!”程轻城小声地说,声音就像蚊子叫一样。
第五卷 相亲大时代 第二十章 相亲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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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上官澜笑得将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程轻城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小澜!”
上官澜拍了拍程轻城的肩膀,安慰他:“没事,没事!正好我不想相亲来着!真亏你想得出来!”
上官澜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下程轻城,只见他油头粉面,衣着打扮也跟平时大不一样,估计程轻城自个都觉得别扭,老是拉扯衣角,还有身上那些不合时宜的古玩玉器怎么看都有点像个暴户,哦,不对,暴户没有这么年轻,是暴户的儿子!
上官澜又忍不住笑,问道:“胖子,你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
程轻城还没有意识到上官澜笑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穿成这样?”
程轻城低头仔细审视了下自己的衣着,的确有些不舒服,只是这个怎么说呢?总不好意思说相亲就应该穿成这样吧?
“呃,那个……这样穿不帅吗?”程轻城问出这话脸都红了。
“帅你个头,古古怪怪,别别扭扭,活像马戏团里面小丑似的。”
不过上官澜马上若有所思的补充道:“哦,你没见过小
程轻城被打击得心如死灰,虽然他的确没见过小丑但是听也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沮丧的问:“真的就那么差吗?”
上官澜忍住笑严肃的点点头,就在程轻城想要一头撞死的时候,说:“平时那样多好!”
程轻城一听立刻死灰复燃,开心起来:“要不我现在回去换衣服?”
“不用那么麻烦了。^^君子堂^^反正都出来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上官澜提议道。
程轻城马上精神焕,相亲然后出去走走,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吗?紧接着二人离开了茶楼,然后就生了上官涵碰到上官悠菲地那一幕。
其实上官澜早就现上官悠菲在一旁监视。正好程轻城在这,还不赶快找个机会溜之大吉?倒是程轻城兴高采烈的跟着上官澜离开茶楼,正满心欢喜的思考去哪约会比较好。
虽然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同在六扇门共事,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少,但是在程轻城心里认为那些都大大的不一样,只有这次才是约会。当然这个约会是不是程轻城一厢情愿地想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此刻程轻城正幻想着去什么地方约会好呢?花园?小桥流水、依依垂柳似乎非常浪漫,又或泛舟小河,再或登山踏青。好像都非常不错。
就在程轻城越想越美滋滋的时候上官澜打断了程轻城的遐想,正色说:“胖子,其实我正好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话音刚落上官澜就自顾自的走了,因为此时她看到上官悠菲仿佛想事情想得出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程轻城连忙追出去。=君子堂=
之后生的事让程轻城想起来就忍不住暗自垂泪,没有小桥流水;没有依依垂柳;没有泛舟,也没有踏青,甚至连优雅的环境都没有。
这是约会吗?站着成堆的货物面前程轻城欲哭无泪,这可是他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的相亲机会啊!那小子根本不是东西,开口就要一千两。一个子不降,也是碰到程轻城心急沉不住气,咬咬牙就答应了;如果程轻城再等个两三天只怕那小子倒赔钱让程轻城帮忙相亲都肯,长安城关于相亲的流言蜚语在大街小巷传地沸沸扬扬,谁还有那个雄心豹子胆敢去跟上官澜相亲?
人都到这了,程轻城也没有办法,只好穿着才买来的新衣服,还有满身叮叮咚咚的古玩玉器陪着上官澜搬了一天的货物。上官澜在一旁指挥。而程轻城则挽起袖子跟着上官澜请来的一群苦力一同搬运,一干就是一整天,累得他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有那身新衣服在他一天的强力劳动之后也脏兮兮,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就好像半个来月没换过衣服似的,连他买来增加书卷气的扇面也弄脏了。
完事之后,程轻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大咧咧的跟着工人们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气,大口大口喝着从井里刚刚打出来的水。
此时程轻城心情非常地低落,难道上官澜只会利用他?从小到大基本上他随叫随到,什么事都帮上官澜做的妥妥贴贴。不论是检查还是功课。上官澜做的任何决定他都是第一个无条件支持,为什么还是这幅下场?
他的第一次相亲。第一次约会,怎么还是这样?
程轻城越想越很伤心,从未有过的沮丧和失落一起涌上心头,他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他也憧憬浪漫,也希望爱情,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同样喜欢自己……
上官澜看着程轻城坐在地上黯然伤神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默默走到他地身旁坐了下来,盯着他淡淡的问:“不开心吗,胖子?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程轻城听到这话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可是又无处表达,抬头怔怔的看着上官澜的脸,想从她地表情中找到一些他可以把握的情绪。
上官澜说完这句话见程轻城不说话,就起身离开了。
程轻城独自一人呆呆的坐在那细细体会上官澜那句话,其实好像真的像小澜说的那样,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想到这里程轻城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同时也精神了不少,站起身来继续搬着大包小包的货物。晚上上官悠菲屋内,上官悠菲直愣愣的盯着上官澜,直盯得上官澜想夺门而逃,她才轻轻问道:“小澜,你觉得程轻城怎么样?”
上官澜一怔,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蛮好地!”
“那么是不是……”
“等等,小姑,我还不想考虑这些事,过几年再说吧!”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母包括我为你这事也操心了好多年,不过小姑相信你,你的事你自己肯定能处理好。”说完上官悠菲摸了摸上官澜地头。
上官澜沉思片刻,有些为难的说:“那么我父母那边怎么办呢?”
“他们这么着急也是因为爱你啊,你不用担心,我去处理好了。不过话说回来,程轻城我看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等你那么久,女孩子,有些事不要太任性了!”
“嗨,罗嗦!”上官澜脸微微一红,还好并没有人觉。
上官悠菲说到做到,上官澜的相亲时代得以告一段落,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也没人为成亲的事去烦过她,只是这段时间能持续多久?谁知道呢?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一章 及笄之年
十月十八,诸事宜,那天正是慕容家大小姐慕容茜十五岁的日子,慕容家决定为她举办一个轰轰烈烈的隆重生日宴会。
上官澜毫无疑问的收到了慕容茜生日宴会的邀请,正精心准备礼物及礼服,而程轻城和上官涵则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程轻城对上官澜的心意慕容茜很早就知道了,她非常看好程轻城,于是乎红娘心动。慕容茜虽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但也有着所有女性共同的天性----说媒,所以慕容茜理所当然的邀请了程轻城。
接到请帖的程轻城手舞那个足道,虽然他和慕容茜关系非常普通,但是本着感恩的心还是为慕容茜准备了一份大礼。其实在大唐能让慕容茜眼前一亮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送一个铜板的东西和送一万两银子的东西在慕容茜看来没有任何区别,碎碎在这里建议所有收到慕容茜请帖的朋友备一个铜板的礼物就好,太祖年间流传出来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礼轻人意重,千里送什么……反正就这样了。
话虽如此,上官涵是不同的,他喜欢慕容茜这件事恐怕瞎子都知道,慕容茜怎么会不明白呢?虽然慕容茜并不讨厌上官涵,不过除了他是上官澜的哥哥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所以嘛这种小范围生日聚会慕容茜是不会想起邀请上官涵的,这让上官涵十分愁,他生日礼物早就准备好了,苦于找不到亲手送出的机会。^^君子堂^^
美滋滋的程轻城拍着胸膛向上官涵保证:“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地礼物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亲手交给慕容茜!”
上官涵内心仍然充满了酸楚。整天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就连在练武的时候都会常常走神,上官澜看在眼里真担心老哥一不小心练武走火入魔。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三五天,三五天中上官涵茶不思饭不想,出门经常撞电线杆。哦,笔误笔误那会还没电线杆,应该是上官涵小朋友出门经常撞柱子,还生过一次左脚绊到右脚,膝盖顶到肋骨,肋骨插到肺。当然上官涵身强体壮,肋骨竟然没顶断,那么当然就没插到肺了,逃过一劫。
不过上官涵的精神面貌可想而知。^^君子堂^^
就在上官涵心如死灰的时候。上官澜拿着一张精致的纸片在老哥眼前一晃,笑眯眯地说:“哥,你看这是什么?”
上官涵没精打采,眼睛都不抬:“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官澜咯咯一笑:“哥,你不要我可扔了,你别后悔!”
上官涵虽然反应迟钝,但是怎么也听出这话里有玄机,连忙蹦起来一把抢过上官澜手中的纸片一看,大喜过望,高兴得没站稳差点栽入旁边的池塘中去。
上官澜手中拿着的纸条果然就是慕容茜生日宴会的邀请函。更关键的是上面竟然写着上官涵的名字,上官涵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当然向上官澜道谢他没忘,可是……每隔半柱香,上官涵就来一次“小澜太感谢你了,我怎么说好呢,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哥给你买!”然后接着“糖葫芦要不要?坚果要不要?要不来个面人吧?”
上官澜简直无语。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吼道:“哥,先,半柱香前你才问过,一柱香前你也问过。一柱半香之前……其次,你知道我我几岁了吗,你拿这么些破玩意就想打我?如果有诚意去把镂金楼买来送给我!”
哪知上官澜话音刚落,上官涵立刻搬起银子去镂金楼,当然被上官澜拦了下来,她又不是真想要,就算她想要她也有拿钱啊。总不成所有喜欢地店全买回来吧?那样过不了几年长安满大街全都姓上官了。逛个街还得出趟城不成?没有购物、血拼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原来是上官澜看着老哥日渐憔悴的身形有些不忍,悄悄找到慕容茜:“小茜。我哥他很憔悴啊!”
“关我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要举办什么生日宴会!如果你不举办生日宴会他也不会那么憔悴!”
“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只是想找你多要张请帖!”上官澜连忙安抚慕容茜笑嘻嘻的说。
“哦,请帖啊好说,不知道是给你小姑呢还是给茵仙姐?或伯母呢?”伯母当然指得是上官澜她老妈温。
“嗨,你就跟我装傻吧!”说完上官澜扑过去就挠慕容茜的腋下,慕容茜从小最怕痒了,一时间饶命、救命声此起彼伏。
最后慕容茜终于受不了喊道:“大爷饶命,你要什么民女都从了!”
上官澜才罢手,不过两只手指时刻做好准备,只要慕容茜一反悔,就立刻继续的打算。
慕容茜整理了下情绪,有些嗔怪的说:“为了你都多邀请了个程轻城,还不知足,还要再弄张请帖请你哥,真拿你没办法!”
上官澜寸步不让,针锋相对道:“是我让你邀请胖子的吗?要不然你把他请帖收回来!”当然不是上官澜不想程轻城去,只是出去的请帖有收回去地理吗?由此挤兑下慕容茜而已。
慕容茜继续整理她的下头:“我这不是看程轻城痛苦吗?救人一命神造七级浮屠!”
“我还不是看我哥痛苦,快写请帖!”上官澜决定不跟慕容茜废话,两只指头往前一送威胁道。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章 慕容山庄
在上官澜的威胁下慕容茜写好了给上官涵的请帖,其实慕容茜没多少朋友,上官涵还算比较熟,并不是她不想请,只是感觉理由并不充分,这下可好在上官澜的威胁之下顺水推舟,就算请了上官涵跟她可没半点关系。
总是三人党都拿到了慕容茜的生日宴会请帖。
慕容茜生日宴会的举办地点设在她自己一处神秘的领地内,那个地方非常隐蔽,地势可谓得天独厚,仿佛世外桃源似的,那里是慕容茜偶尔有个烦心事的时候,一人独处的地方,就连作为慕容茜闺中好友的上官澜也从没有去过,。
话虽如此,但是像慕容茜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家庭环境好,她在家中又得宠,一年到头能有什么烦心事?所以慕容茜到那里的次数实在少之又少,所以上官澜就没有那么好运气陪她一同前往了。
今年由于是慕容茜及笄之年,所以慕容家专程将宴会设在那里以示重视,所请客人除了上官澜兄妹、程轻城之外,其他人跟慕容茜基本都没有多少交情,是慕容家的各种各样的世交伙伴的千金、公,据说长安十公和八千金中会来几人。首发
按慕容茜最初的想法是安排上官澜和程轻城跟她一同前往慕容山庄,当然她只是为了照顾一下程轻城,同时她没有理由还要照顾下上官涵。可惜上官涵小朋友的礼物似乎准备过头了,东西实在太多,雇两辆大车也拉不下。没法只好求程轻城帮忙,这个请求让程轻城郁闷的就想揍人,但是这不揍不过嘛!
于是慕容茜和上官澜二人结伴前往慕容山庄。而程轻城命苦地跟着上官涵拖着两辆大车上路。辛苦不说还枯燥。程轻城一路上直感叹交友不慎。
上官澜跟着慕容茜坐着慕容家的豪华马车,要说这马车全大唐也找不出第二辆。八匹骏马全是草原上最上等的骏马,就算是见多识广地行军元帅看到也会眼红,这种骏马一匹难求,容家却一次找足八匹来拉车用,让人看到实在忍不住感叹大材小用;马车车厢是用一整棵地千年紫檀木做成,恐怕在整个大唐这种年代地紫檀再也难找到第二颗;车厢之内的装饰和一切用度全都是羊脂白玉做成,用料全是最上等;车厢之中不论挂饰还是水杯又或者胭脂盒什么也均是由羊脂玉做成。首发
这辆马车简直让上官澜叹为观止,同时也让她明白了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在大唐。她就是暴发户,而慕容茜就是贵族。
这辆马车上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有岁月的痕迹,没有个十年八载肯定是有钱也搞不到的,暴发户哪里够格使用这样的物品。只有真正经过上百年沉淀的贵族才有可能拿得出这样的珍品。
要不怎么有句话是这么说来着,三代才可能出一个贵族!
上官澜赞叹归赞叹,羡慕归羡慕,她也并不是非常想要这些奢华地物品,毕竟她无心改变大唐,所有好东西全归她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
真正的震撼还不是慕容家那辆马车带给上官澜的。这辆马车虽然奢华。但是其奢华程度在上官澜的想像范围之内,而慕容茜地私人地盘----慕容山庄。却完全超出了上官澜的想像。
不日上官澜和慕容茜来到了慕容山庄的山脚之下,上官澜仰望巍巍耸立入云霄之中的山峰,瞠目结舌的问道:“你的山庄不会在上面吧?”
慕容茜点点头:“不错,就在峰顶!”
上官澜一阵眩晕,脚有点发软:“这得走多久才能到顶峰啊?”
“走?不是我自夸,就算少林寺方丈来了至少也得两个多时辰!”
上官澜掰着指头埋头苦算道说道:“如果老和尚两个时辰可以上去的话,那么我估计四个多时辰就可以上去了。”
慕容茜咯咯一笑:“如果没有老和尚那轻功又或者没有老和尚那内力根本上不去,你呀?高估你一把就算轻功赶得上老和尚吧,但是内力呢?差一点点也上不去地哦!!”话语将流露出得意。
“!……¥,那么要怎么上?总不成现开路吧?”上官澜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郁闷地问。
“开路肯定来不及的,这座山地垂直高度虽然只有一百多丈,但是山势险峻,寻常人等十丈也别想爬上去。”
“啊,我知道了,你的山庄原来在山下?”话刚出口上官澜就想起好像慕容茜说过山庄在山顶的,但是话已出口,而且又想不到其他解释,只好苦着脸看着慕容茜。
只见慕容茜神秘的笑笑,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一只穿云箭(古时候的信号弹),对着山峰之上狠狠一拉,霎时间一支穿云箭直入云霄,不一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稍等片刻,就见到从山上缓缓放下一个物体,等物体坠落到眼前,上官澜才发现这不就是一个用绳拉着的篮吗?
虽然绳是够粗,足有她胳膊粗,篮也够大,上下左右基本是全封闭的,进去四个人没有一点问题;但是这玩意安全吗?虽然现代也有不少的吊索缆车,可那用的都是钢筋铁条,运行还有轨道,哪是这样简陋的啊!
安慕容茜似乎看出来上官澜的迟疑,径自走进篮说道:“这个篮使用东海铁木做成,干将莫邪只怕也砍不动分毫,而这条绳使用长白山的盘龙丝搓成,火烧不断,水浸不入,唯一的一个确定,上去的途中有些许的摇晃!”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三章 陆续到场
上官澜见慕容茜都这样说了,退缩也不是回事;况且慕容茜的身价可比她高很多,人家都上去了她怕什么?
于是一咬牙跟着走进篮。
嗨,做过这吊篮上官澜才现,过山车算什么?海盗船算什么?蹦极又算什么?那些东西都是小儿科,度快得不等你反应过来就结束了,体会到的恐惧往往是结束以后慢慢回味而来;而这个破篮竟然在悬崖上呈六十度以上弧度摆动,刺激极了,那个山风一吹啊,篮就这样东晃西晃,如果说马上就能到达终点,坚持下还好,可是这个拉的也太慢了,竟然拉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勉强远远的看到山顶,上官澜紧紧抱住慕容茜,都快吓虚脱了。
吊篮在悬崖上晃啊晃,上官澜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晃,晃上一个小时谁受得了?不过也是实在没办法,古代工具落后不想受也得受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熬完难捱的空中吊篮到达峰顶,上官澜双脚软,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吐出来了,倒是慕容茜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就好像刚刚从马车上下来似的。^^^^
等上官澜缓过神来,抬头一看,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原来山顶别有洞天,不像普通的山峰那样崎岖不平,而且也不像从山脚看上去那么面积不大。整个山顶竟然是一片方圆数十亩的平地,简直比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要平整,当中一个圆形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山顶上地植物跟山脚下或者陕西省的植物都迥然不同,这里生长的花花草草上官澜完全想像不出来。她当即愣在原地。
原来世界可以如此奇妙。这个山顶上生长地植物无一过一米高。看上去似乎全都是灌木类植物。最令人感觉到神奇地是在当下深秋地季节,所有的植物居然全都开满了鲜花,而且开出来花朵的颜色也不是比较常见的红色、黄色或者其他平日里看得到的颜色,这里花朵的颜色以蓝色和紫色为主。不错,以上官澜可怜的生物知识判断,能开出如此颜色的植物应该生长在亚寒带才对。
虽然山峰地处远郊,但是仍属于之后的陕西省,不论从维度还是其他来说应该都不具备亚寒带植物地生长环境,高山之上气候寒冷会可能会生长。****可是这里并不高,相对海拔才一百多丈,属于很普通的高度。
眼前的一切虽然难以令人置信,却是非常真实的存在着。上官澜把上山地酸楚完全抛在脑后,开始惊叹大自然造物的奇迹。
上官澜有些埋怨的责备慕容茜:“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点带我来?你太不够朋友了”
慕容茜扑过去抱住她,赔笑道:“哎哟,你以为我不怕就你怕啊?这个破笼我是坐一次怕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这里风景那么好,打死我也不来。”
上官澜上下打量一番,瘪瘪嘴:“刚刚上来我可没见你害怕啊?”
“怕啊怕的就习惯了。现在我虽然怕但是不会喊出来”慕容茜说完掏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了下额头渗出的汗珠。
“唉。我就说,没现你胆比我大嘛。那么你以前来这都做些什么呀?”上官澜决定八卦一下。
“老爹、老娘逼我相亲啦,或者有什么富家公托关系一定要见我之类的,我嫌烦就一个人跑这散散心,还有小时候闹脾气地时候也来。”
看到上官澜面露狐疑,慕容茜接着解释:“我老爹老娘恐高啦,我躲在这他们就算想来找我也不敢,虽然不敢来,但是知道我在哪也就放心了。呵呵,其实我第一次来地时候也吓个半死。”
上官澜轻轻拍了拍慕容茜的肩膀感慨:“看来家家有本难念地经”
穿过湖区的一小片灌木丛,庭台楼榭映入眼帘,房屋建造完全不似北方建筑的庄严大气与富丽皇,更有南方建筑精致淡雅的感觉。
这让前世从小生活在南方的上官澜倍感亲切。突然一阵风刮过,上官澜打了一个冷颤:“小茜,怎么这么冷?”
慕容茜也缩了缩肩膀:“这山上唯一的不好就是温度太低,一年四季地窖之中都可以储藏冰块。等会我找件衣服给你穿上,可不要着凉了。”
两人到达安歇下不久,慕容茜邀请的客人也陆续到达。
先到的是位列长安十公第二的李道。李道乃当今皇帝的亲侄,虽然无心仕途,但是过上个三五年后,封王拜相是一点问题没有,一手丹青颇得好评。他是慕容茜的有力追求者之一。按上官澜的眼光看来此人大男人家家,却阴柔之气稍微盛了点,有些看不惯,当然慕容茜也不怎么喜欢,只是碍于他的权势地位不得不邀请。
李道一来就跟慕容茜套近乎,而且最可恨的是完全无视上官澜的存在,这让慕容茜和上官澜两人心里都非常的不爽,但是好歹人家也是客人……忍了
说是说客人,也仅仅是慕容茜的客人,可不是她上官澜的,眼瞅李道话越来越多,上官澜忍无可忍刚想飙,第二位客人到了。
司徒宣,虽然三人同为长安八千金,但是上官澜似乎没什么印象见过她。司徒宣的到来打断了李道的寒暄,同时整个场面也变得有些微妙,长安八千金到场三个。
看来慕容茜的生日宴会还真不简单,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些什么人到场呢?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四章 文武双全
看到司徒宣来了,上官澜捞了个机会,悄悄拉了拉慕容茜的衣角,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问:“怎么连女的你也请?”
这算什么问题?慕容茜满脸黑线反问:“难道你不是女人?你这话说的!真是……”
“嗨,我不是那意思,这次你生日宴会难道不是你爹娘给你搞的变相相亲会?”上官澜一看慕容茜理解错了,连忙解释。
“唉,老爹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先拖着吧。”慕容茜有些无奈的回答。
二人说话这会又来了两个人,其中比较引人注目的是苏牧凡。苏牧凡是长安城的风云人物,人才风流非常出色,他们以前就已经认识。至于另外一个人不要说上官澜了,慕容茜似乎也不认识。
其实这次生日宴会让慕容茜十分的头痛,要邀请一大堆不认识或者不想见到人一起给自己庆祝生日实在是生不如死,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慕容茜将宴会举办地点选择在这个慕容山庄,目的不单单是重视十五岁生日,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希望能有几个大哥、大姐恐高厉害不能来,少一个算一个吧,能全少当然就可以散花庆祝了。
那人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在下吴冥,恭祝慕容小姐生辰快乐!”
将来人都安排好后,上官澜悄悄拉过慕容茜问道:“这个吴冥又是谁?”
慕容茜也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她接着解释道:“有些客人是我爹娘邀请。我不认识也正常,能从下面上来的人肯定都是有请帖地。”
就在此时,上官涵和程轻城难兄难弟二人组终于到了。只是可怜上官涵专程准备的礼物似乎体积太大。还没有弄上来。程轻城正苦着脸陪他想办法。
二人根本没有出发时候的英俊潇洒。都是外衫一脱卷起衣袖裤腿,活脱脱一副劳动人民马上下地劳作地打扮。看来上官涵地那些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慕容茜和上官澜看到那二人地窘态,对视一眼,竟然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了。
面对心上人和妹妹对自己的嘲笑,上官涵觉得非常的郁闷和丢脸,但是郁闷归郁闷这也怪不了别人,全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倒是程轻城兄弟情深,无辜被他拖累……
上官涵正窘得到处找地洞想钻的时候。居然行大运的有人出来帮他解围,站在一旁的程轻城似乎看到上官涵家的祖坟上有青烟在冒,这样都行……
只见远处又有两个人刚刚上山,其中一个趴在地上捧腹呕吐。另一个呢?坐在地上,三番两次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腿脚就是不听话,一站那个腿抖得啊,保守估计每分抖动钟频率超过一百不成问题。
这下可就不单慕容茜和上官澜笑出声来,所有在场地人无对那二人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众人笑归笑。对这二人的来头可不敢小觑。这两人乃是同胞兄弟。他们的祖父是大唐开国元勋,父亲则为当朝一品。家世可谓门庭显赫。这两兄弟本身则如大家所料,要人才没人才,要文采没文采,要武功没武功,商业头脑更是没有,简单来说他们就是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最佳形象代言人。
兄弟二人对慕容茜觊觎已久,听闻慕容茜大宴宾客庆祝十五岁华诞,兴高采烈地接了请帖想第一时间到场,奈何没想到慕容茜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一来佳人没见到反而丢了那么大的脸,只是身不由己,身体不争气,唉。
慕容茜最是痛恨一天到晚没事总是纠缠自己的无良公子哥,苦于这二人家世显赫,父辈交往密切,故而慕容茜不得不偶尔搭理他们一下。
这次生日宴会也是看着他家父辈祖辈的面子,即使慕容茜本人千不情万不愿,但是还是碍于情面邀请了二人,果不其然这两位缺乏锻炼的花花公子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骨,这一点小阵仗就吓得爬不来。这是一个好地开端,慕容茜非常满意。
哦尽看热闹去忘记介绍,这二位公子姓秦,哥哥单名文,弟弟单名一个武字。
这时又来了两个人,但是这二人慕容茜都不认识。此二人倒还斯斯文文,自我介绍一个名叫魏明常,另一个名叫蔡英明,二人都仅是简单介绍了自己地姓名,并没有涉及家世地位,众人也就没过多留意。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分,秦文秦武兄弟才勉强能站起来,口中却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寻常人哪会跟疯狗计较,只装作没有听到。可那魏明常眼中却从来揉不得沙子,忍不住一是愤怒,跟秦氏两兄弟对骂了几句。但是很快就被其他人人拉开,并没有造成太大地冲突。
待众人都安歇下来,上官澜悄悄将慕容茜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小茜,离你的生日不是还差四天吗?怎么就来了那么多人了?”
慕容茜也是十分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在纳闷,怎么我们才到就来了那么多人?”
“嗨,看来肯定是你家谁走漏了消息,被收买了都说不定。”
慕容茜连连点头:“真是讨厌,阴魂不散!”
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爹娘不来参加你生日?怎么说也是及笄,大日子啊?”
慕容茜咯咯一笑:“来啊,怎么不来?”
“他们不是恐高吗?”
“那我可管不着,这就是他们乱安排宴请名单的代价!”慕容茜恨恨的回答。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五章 无所事事
“人都来齐了没?”上官澜看了看来的人也不少了,悄悄问道。
“年轻的差不多了吧,年长的还有不少。哎,想想也是可怜,那些老头老太太要上来真不容易啊,不过又不是我硬逼他们来的。”慕容茜幸灾乐祸的说。
“对了,你说来的这些男的是不是全是你的追求者?”上官澜开始其八卦本性。
慕容茜脸微微一红低声说:“不然你以为他们是干嘛来着?”
上官澜一下来兴趣了,两眼冒光的问道:“那么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茜重重掐了一下,恶狠狠的说:“小声点,表那么八婆!!!”
两人一打岔,上官澜的这问题也就就此揭过。
慕容山庄的房屋并不多,是旧式四合院构造,当然比我们平日看到的精致典雅很多,所有材质均是最上乘的用料。
这里的仆人也不多,一共就四个人,一个管家,一对双胞胎姐妹丫鬟,还有一个厨娘。据说为什么只请这么四个人的根本原因还是这个地方交通不便,不过按慕容茜的说法这两天还会再来几个下人。=首发=
管家安排所有的男士只能居住在外院,女士居住内院。对于这个分配大家并没有任何异议。
等客人都收拾妥当,吃饭前半个时辰大家都积聚到慕容山庄大厅之中,慕容茜的愿意是提前几天来。可以带上官澜四处转转,这个地方地风景可是难得一见的。
但是她们前脚到,居然后脚一下也到了那么多人,来的多数人都是她不待见的。慕容茜的日就不那么好过了,索性无聊,她提议大家打打马掉,打发时间。
这个提议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在场众人的拥护。但是基本上所有男士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慕容茜要打马掉上官澜肯定作陪,剩下两个位置,慕容茜首先邀请司徒宣,可惜女地只有三个,不然按慕容茜的想法,女人打马掉找个男人来做什么?
三缺一,找谁来填空比较合适呢?慕容茜心里有些许的为难,好像邀请谁都不太合适。
慕容茜正在思考的时候,秦文发话了:“这个位置让给我。我出一千两银!”
虽然大家都极度鄙视,但是这种场合首先发飙的还是魏明常:“丫的以为你自个还真是颗葱了?刚刚谁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秦文哪受过这种气,而且还是一连两次。虽然说他口齿不算伶俐,动手嘛,那副被掏空了身更是差得离谱,但是因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一言不合马上动手,朝着魏明常恶狠狠的扑过去开打。
魏明常可不比秦文这种花花公,三下五除二,轻描淡写的就将秦文揍翻在地。秦武一看哥哥吃亏。他卷起袖就想上前帮忙。这下大家都动手了,众人齐心协力一下将纠缠在一起的三人分开,只是不知道刚刚秦文被打地时候劝架的人都去做什么了。
慕容茜这时面色阴沉的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谁有私人恩怨请去其他地方解决!”
女主人发话谁敢不听,秦文吃了个哑巴亏狠狠的甩开拖住他的人,转身就走,秦武想跟上去也被制止了。
这个小风波就这样告一段落。
最后以慕容茜邀请程轻城加入牌桌而结束争端,理由非常清楚。这里面的男士只有程轻城可以保证一定对她没有企图,当然这个结果让上官涵心里有点不爽,在场的人中和他最熟的就数上官澜和程轻城了,慕容茜不是人。是他的仙女。现在他们仨都去打马掉,扔他一个满大厅不知所措地到处游荡。
剩下的人也无所事事,于是有四个重新组了一桌马掉,其余的人都坐在大厅中聊天。
另一桌打马掉的人,分别是秦武、李道、魏明常,和被抛弃的上官涵。这桌人多少都有些火气,打的也不小。每番一百两银。
李道和秦武两家家世丰厚倒是没什么问题;上官涵几乎没怎么打过马掉。而且家中钱财银两归上官澜管理,所以他悄悄请示上官澜一句。其实上官涵对于一番多少两一点概念都没。上官澜轻轻撇了一眼其余三人,一眼就看出就算有钱也有限的那种,故丢话说:“没问题,放手去打就好!”,最出乎意料的是魏明常,名不见经传,居然眼睛眨都不眨地同意了。
其实李道和秦武家世虽然丰厚,但是也不是经商之人,家中的钱根本不可能有慕容茜多。各位看官请注意,是慕容茜不是慕容家族,可能甚至还不入上官澜的钱多。上官澜的街客和名媛屋地隐性价值不好估量。两人提出一百两银一番无非是认为上官涵和魏明常两个土包没什么钱,想吓唬一下二人顺便显摆一下。
哪知上官涵和魏明常对赌注没有丝毫异议,这让二人暗暗的捏了把汗,毕竟一百两银一番,稍不留意身家就没了,所以整个赌局十分的谨慎,最后竟然让上官涵这种半吊赢了一千多两。
打马掉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的快,很快就到吃饭时间了。
结果所有人坐定之后发现少了一人,不用想也知道,秦文出去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就连一向装好人的李道都有些不满意的嘀咕道:“好大地架!”然后冷哼一声。魏明常更不用说了,从一开始就看不惯秦氏兄弟地他,直接冲着秦武揶揄道:“你哥不会是跑回家去哭鼻了吧?”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六章 失踪
秦武虽然对众人说的话非常不满,但是毕竟从小一块长大,这个哥哥他非常清楚,欺软怕硬、胆小如鼠外加好色,现在慕容茜还在这,不论财色均是大唐数一数二,他这个哥哥肯定舍不得走,还有就是恐高啊,让他独自离开绝对没那个胆,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正是因为赌局太刺激秦武太专注,故而没有留意到秦文竟然一直没有回来,大家掐指一算秦文出去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了。
秦武心里略微有些焦虑,问道:“这附近会迷路吗?”
其实秦武这个问题没什么技术含量,慕容山庄所在的山顶虽然面积不小却十分的平整,而且植被多矮小,一眼望去几乎可以望到尽头,迷路?太夸张了。
混乱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屋后面有几个栽树挖的洞,别是掉洞里面去了?”
秦武等不下去了,起身说:“我出去找找。”
慕容茜思考片刻也点点头示意管家:“福伯跟着出去看看!”好歹在她的地盘上,不表示一下似乎说不过去,虽然她很不待见秦氏两兄弟,但是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
管家福伯和秦武一同离开了大厅。
司徒宣淡淡的说:“居然世上还有这种男人,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受了一点点气就赌气不回来。想要谁去请他回来不成?”
司徒宣的身份地位并不低于慕容茜,其人行事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眼前,所以认识她甚至说见过她本人地人并不很多。
这个时候慕容茜不便表示,不过在眼神上十分明显的看出她对司徒宣的话是十分的赞同。
上官澜低声对着慕容茜的耳朵说:“幸好你家有钱!”
慕容茜不解的看着上官澜。
“呵呵,如果你家没钱没势多半你要被迫嫁给她!”
慕容茜又重重的掐了上官澜,一把恨恨地说道:“如果我家没钱没势。他才不会看上我呢!”
“哎哟,呵呵!”上官澜只好用笑声来掩盖疼痛。
众人见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开饭,就从饭桌上下来重新聚集到大厅。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管家突然风风火火的冲进大厅,神色慌张,口齿不清:“出……出事……了,小……小姐……”
慕容茜见过大世面,见状也不着急,吩咐小丫鬟说:“给管家送杯水来。不管天大的事先镇定!”
管家接过水一口喝完,清了清嗓,惊魂未定的说道:“秦公死了!”
管家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犹如炸开了锅,一时间各说各的的,上官澜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慕容茜这时显示出大家风范,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众人身前,轻轻咳嗽一声。大厅中霎时间悄无声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慕容茜身上。
慕容茜问道:“死的是哪位秦公?”
因为出去地时候是秦武和管家一同出去的,而此时只有管家一人回来。
大家一愣这才发现有两个秦公。
管家连忙回答:“秦文秦公!”
上官澜打岔道:“秦武去哪了?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管家的表情仿佛见到极为可怕的事物:“秦文的死状太恐怖了!秦武一见到就吓得瘫软在地,现在还瘫在那呢!我一个人先回来通风报信。”
噗!魏明常一下笑出声来了,这人还真不厚道!
慕容茜看了看满屋的人,思考片刻,继续问:“秦文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不小心失足掉落湖里淹死的?”这个山庄她非常熟悉,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如果是掉下悬崖的话根本看不到尸首。
慕容茜地问题似乎又勾引起管家恐怖的回忆,福伯面部抽搐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满地都是血,肯定是被人杀了!”
听到管家此言非虚。满屋的人大多面露恐惧,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小姐平常哪里有机会接触凶杀案呢?只有上官兄妹和程轻城因为职业所需,似乎和尸体打交道比较多。
慕容茜低声对上官澜说:“你真是个灾星!帮我搞定这事!”
上官澜挥了挥拳头,轻哼一声表示对灾星的抗议。
慕容茜没有理会她,转而对众人声音平稳的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之中有六扇门断案如神的上官捕头,现在我跟上官捕头去看看现场。你们就在大厅等着。谁都不准离开!”
马上就有人表示不同意见,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上官涵。上官澜看着大放阙词地老哥,真想一头撞墙。上官涵好歹是一名捕快,跟去查看现场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弄得好像如果让他跟去会徇私枉法似的。
上官澜狠狠的瞪了上官涵一眼,跟慕容茜商量:“小茜,我觉得所有人一起去案发现场比较好。”
慕容茜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你的慕容山庄是那么容易上来的吗?如果没有请帖的话?”
“嗯?不错,如果没有请帖想上慕容山庄简直难上加难,你的意思……”
上官澜压低声音咬着慕容茜的耳朵:“我怀疑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安全,而且也不会给凶手留下消灭证据的机会。”
慕容茜想了想确实也是:“也好。”然后对所有人说道:“大家一同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七章 案发现场
上官澜低声交代程轻城仔细留意在场的每一个人,看有没有什么异状。
就这样所有人一起浩浩荡荡的跟着管家来到案现场。
慕容山庄别墅的正对面是一个方圆数里的大湖,要想通过可以选择坐小船或走远路绕过这个湖。由于人数比较多,管家岁带领众人绕过湖面,一路上灌木林里,并不算十分好走,此行大约花了半柱香的时间。
甫绕过湖面,众人远远的就看到秦武的身影,茫然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似乎被吓傻了。在他身前似乎也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司徒宣缩了缩肩膀,嘟囔道:“这里风好大,秦武前面是什么东西立在哪里?”
管家犹豫了下回答:“秦文公子的尸体!”
“什么?”
众人加快步伐,在距离秦武数丈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立在他身前的物体,赫然就是一具无头尸体。整个尸身呈跪立匍匐状,双手伏在地上支撑着躯体,而秦武正抱着秦文的头颅茫然不知所措,似乎被吓傻了,见到众人靠近终于哭出声来。^^君子堂^^
秦文尸体周围数尺全是血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将众人包裹在其中,上官澜微微一颤,这个场面也太血腥了,凶手和秦文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上官涵上前细细大量了一番尸体,缓缓的说道:“秦文的头是被利器砍去的,死亡时间在三个时辰之内!”
李道不满的说道:“三个时辰之内?这不是废话吗?两个多时辰前大家还在一起呢!”
上官澜耸了耸肩替上官涵回答:“这个没办法,我们确实无法肯定死亡的具体时间。”
上官澜绕着尸体走了两圈,仔细观察着细节,越看越心寒,勉强走完两圈整个人都要抖起来了。
一具无头尸体在这里跪着谁看了能舒服?
这时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对慕容茜喊道:“小茜,我们快去升降梯那!”
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直奔升降梯而去,秦武一听到升降梯仿佛猛然清醒一般,马上将秦文的头颅扔到一旁,疯似的边喊边跑:“让我离开。=君子堂=让我离开。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步履踉跄地朝升降梯方向奔去。
众人心里都有些慌乱的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当大家走到升降梯的旁边时,只见上官澜有些呆呆的站在悬崖边,而秦武倒在她身旁。
上官澜听到声响,回头迎着众人不解地目光解释道:“升降梯暂时不能用了,我想办法让他安静一下,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指了指躺在地上地秦武。
慕容茜一听升降梯不能用,连忙走上去一看。原来之前用来固定和提升升降梯地滑轮如今已经空空如也,而轮子上的地龙丝编成的绳索也已经不见踪影。换句话说现在他们谁也不能离开慕容山庄了。
上官澜低声问道:“这个恢复要多长时间?”
慕容茜有些茫然,思考了片刻回答道:“理论上绳索和篮子一掉下去下面的人应该马上就能知道,但是他们去通报我爹的话需要半天天时间,然后我爹要去找孙大叔过来修复。大概需要花一天天时间,所以全部加起来至少得两天时间才能修复。”
先是秦武被残忍杀害,接着是断了他们地去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李道有些沉不住气了:“凶手呢?难道凶手逃了,将我们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程轻城在一旁淡淡的说:“凶手不可能离开。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程轻城这话犹如平地惊雷。众人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盯着他,李道先难:“你可要为你说地这话负责任!你凭什么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上官澜接过话题。轻描淡写的说:“要不李公子给我们示范一下如何乘坐这部升降梯离开后将其毁掉?”
李道一时语塞,狠狠的瞪了上官澜一眼并没有出声。
上官澜接着说道:“程轻城说的不错,凶手就在我们中间,现在我们大家谁也无法离开慕容山庄,请大家回忆一下有没有现什么异常现象?”
秦武这时悠悠的醒转过来,刚好听到上官澜说的这句话,立刻疯了一般冲到魏明常身前,抓住魏明常的衣服厉声喝道:“就是他,一定是他杀了我哥哥!”
魏明常并没有恼怒,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地?”
“之前你和我哥哥生冲突大家都看到的,不是你又是谁呢?”
“这可是要讲证据地,秦文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打马掉,怎么杀他?”
秦武一介混人根本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就是死活拉着魏明常不放,不停的嚷嚷:“我不管,你就是杀人凶手!”
魏明常十分无奈的抬起手考虑是不是将秦武敲晕,就在犹豫当头只见上官澜一个健步上前对准秦武的后颈狠狠一下,秦武晕倒在地。
上官澜迎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有些自嘲的解释:“刚刚也这样,没办法,没办法,现在是非常时候,让他安静点好!”
上官澜思考片刻后低声对慕容茜说道:“小茜,让所有人全回刚刚的大厅。”
慕容茜点了点头对众人吩咐:“所有人都返回大厅,没有特殊情况谁也不准离开!”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八章 疑点重重
上官澜独自在大厅中踱步,这个案到目前看来是一个很典型的孤岛杀人案,首先凶手离开山庄的可能性并不高,除非凶手有通天彻地的武功,这点基本可以排除,因为当世这样的人寥寥无几,再说了有此武功的人要想杀害花花公秦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根本不用搞那么多事出来。
其次,从他们所在的山庄大厅到达秦文被杀的地点,不管乘船还是走路往返至少都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即使施展轻功也起码得要一刻钟的时间,而且示意上官澜自己的轻功作为标准,要知道她的轻功在年轻人中可算无人出其右,纵观慕容山庄中的所有人,武功最为出众的莫过于上官涵。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从秦文离开到他们派人出去寻找秦文的整个过程中似乎没有人离开别墅超过一刻钟时间的。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那么凶手到底是怎么行凶,做到杀人于无形的呢?这个谜团如果不解决的话整个案肯定不可能结束。
当然目前还有一点很关键,凶手没有逃走,而是采取了自绝后路的做法,也就是说很可能凶手的犯罪计划并没有结束,凶手通过破坏升降梯的方法将整个慕容山庄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以此让凶手的目标无法离开山庄,从而继续其杀人计划。现在所有人都被与世隔绝在这慕容山庄之中,无法展开调查取证,当然也无法获知凶手的杀人动机。如果单凭魏明常之前和秦文那个小小的冲突就布下如此大的作案计划,上官澜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杀人案明显是有预谋,有计划的,犯下这个案件的凶手到底为了什么而非得选择在慕容山庄进行他地杀人计划呢?
突然上官澜想到了什么,将慕容茜悄悄拉过来问道:“小茜。这些人中哪些是你邀请而来?”
慕容茜白了上官澜一眼回答:“就你,程胖还有你哥!”
“其他人都是你父母邀请的?”上官澜追问道。
慕容茜叹了口气说:“唉,为了邀请名单一事我跟老爹、老娘还顶了两句,后来我干脆撒手不管。首发由着他们折腾。这不就出事了!真晦气!”
上官澜安慰道:“不要太担心。反正也就两三天功夫。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只好这么想,对了,晚上你可得陪我,出了命案,我一个人睡不着!”
“嗯,嗯,没问题!我肚饿了。我们是不是先开饭?”
“嗨,你们当捕头的还真不是人,看到那样的死人你还吃得下。罢了罢了,乱糟糟地一天也什么都没吃,我去让管家准备下。开饭吧!”
不一会管家将饭菜重新准备好,通知开饭,这时秦武醒是醒过来了,但是精神萎靡:“我吃不下,我回房睡一会。”说完就往大厅左侧二楼地房间走去。
上官澜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背影,考虑片刻喊道:“将房门锁好,有事叫我们!”
秦武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在场的众人多是娇生惯养。根本没见过如此场面,一顿饭吃的非常沉闷。像司徒宣、李道这样的千金、公根本就没吃两口。
只有上官澜兄妹和程轻城见怪不怪,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一场苦仗,遂埋头苦吃,吃了不少。
饭后上官澜带着程轻城和上官涵来到别墅后面地一排杂物间,此刻秦文的尸体早已搬到这里,上官澜总觉得他们还是忽视了什么重要线索想再来看看。
秦文的尸体上,除了被利器切断脖外似乎没有其他致命伤,但是有几处疑点引起了上官澜的注意。首先秦文的头上似乎有一个遭到重物敲击后留下地肿块,其次是他的四肢上似乎有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
上官澜回忆起当时她敲打秦武后脑将其敲晕的场景,似乎秦文死前也被人这样敲击过,但是如果是凶手做的,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秦文的死状分析其应该是清醒时遭到杀害,不然有谁能让一具尸体自己跪着呢?
凶手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秦文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将其敲晕呢?他四肢上地捆绑痕迹又是怎么造成地?秦文这种富家弟难道还有人敢捆他不成?唐朝医疗手段落后,上官澜在还是展颜的时候又没太多经验,所以造就了目前半吊地验尸情况。很多东西根本不敢贸然下结论,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将整个案引入歧途。
除了这两个比较大的疑惑之外,再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疑点,哦,对,凶杀案中最关键的凶器也不知去向。凶手将凶器藏在哪了?从秦文脖上的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柄类似刽手使用的大刀,直接一刀砍断头颅,这么看来凶手肯定多少得会点武功,不然再锋利的刀也是无法做到一刀断颈。
慕容茜邀请的客人中,除了魏明常以为其他人看上去好像并不会什么武功,究竟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那个魏明常?如果是他的话何必一来就跟秦文发生冲突,引人注目呢?
上官澜暗暗叹了一口气,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实在太少,看来所有的谜团恐怕要等到凶手再次出手才能解开。她拉过老哥和程轻城低声交代了几句:“你两晚上睡一间房,有个照应,凶手肯定还要动手,警觉一点。上官涵和程轻城习惯性的点着头,对于上官澜提出的要求二人从来都是严格贯彻执行。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九章 下一个目标
程轻城有些沉重的问道:“小澜,你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上官澜现在满脑想的也是这个问题,凶手把慕容山庄变成一个孤岛,绝对不会只杀一人就罢休的,她想来想去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秦武的可能性最大,我们一会绕过去看看他。”
程轻城和上官涵也颇以为然。
三人来到秦武房间楼下,绕着整幢房走了一圈,只见秦武门窗紧闭,外面均无法打开,仅开了个通气孔透气,看来这小也够谨慎的,问题应该不大。
这一夜平安无事,就在上官澜和慕容茜刚刚起床离开后院,走到男士居住的前院就听到一声惨叫声。
由于声音太凄厉根本无法判断是谁的声音,只能迅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跑上二楼,一看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秦武的门前。
上官澜看到这场景,心头隐隐一紧,连忙扒开众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涵连忙说:“我们刚刚在楼下听到秦武房间传来惨叫声!”
上官澜一言不发去推门,屋门似乎锁紧了,这次上官澜学聪明,稍微停顿了片刻,仔细观察了下屋门,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轻轻挥了下手说道:“开!”
上官涵飞起一腿,屋门应声而破。众人想要一涌而进,可是待大家见到秦武躺倒在血泊之中,全都被吓傻了。
上官澜小心翼翼的走到秦武身旁,蹲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秦武已经完全没有呼吸。致命伤口应该是咽喉上那个洞,正如泉水般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看不出那个伤口是被什么武器所伤,扫视一圈,屋内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作为凶器的物品。
上官澜轻轻一摆手对上官涵吩咐道:“把房屋门口守住。谁也不准进来。”
说罢上官澜起身,在屋内仔细转了一圈。她越看越心惊,所有窗和他们昨天晚上巡查时完全一样,从里面紧锁。外面无法打开,仅留下一个一尺见方的通气孔。这样大小的通气孔就算婴儿都无法通过,传说中的缩骨功也无法将一名成年人缩到如此大小,那么凶手是怎么行凶的?
而且听上官涵所说,刚刚他们都在大厅,那么凶手就是在众人眼皮之下将秦武杀害,难道凶手会隔空取物不成?
上官澜仔细研究了下通气孔。如果用远程武器行凶地话,那么凶器肯定会留在屋内,可是现在屋内明显没有凶器,也就是说凶器只可能被凶手隐藏在屋内或者带走。
从听到惨叫开始到他们来到秦武房间门口,根本没有给凶手留下任何间隙,这样短短的时间内凶手断无法杀人之后还能带走凶器。更何况他们赶到之时其他所有人已经全部积聚在房门之外,如果有人通过通气孔射杀秦武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收凶器再赶到门前。
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澜本想从凶手再次行凶中解开第一次凶杀案的谜团,没想到反而越来越迷惑。
两起命案,两个谜团,凶手达成了两件不可能完成地任务。凶手究竟是武功过人又或者……?
上官澜低声吩咐慕容茜:“将所有人集中到大厅。”
然后上官澜悄悄拉过程轻城,开始了解案发当时情形。
上官澜问道:“胖,惨叫声传来之时你在做什么?”
程轻城回想了片刻回答:“我在大厅中和苏牧凡还有小涵聊天来着。”
“其他人呢?”
“李道、魏明常似乎在院中聊天;司徒宣则是在惨叫声传来之时刚刚从后院走出来。”程轻城这里停顿了片刻,似乎努力回忆,接着说:“至于蔡英明,仿佛站在大厅的一角赏画。”
上官澜细细品味了下程轻城的话,思考片刻,好像有所发现连忙问:“那个吴冥呢?他在做什么?”
程轻城犹豫少时之后说:“他不在大厅之中。我似乎没有印象看到他。”上官澜听到此话变得有些兴奋,两眼毛光的说:“那么这个吴冥的嫌疑最大,你回忆一下整个事件发生过程之中吴冥到底在做什么?”
程轻城略加思索回答:“我记得当时一听到惨叫声,我和小涵最先冲上二楼,冲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吴冥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之后他一直和我们一起,都在门口等候。”
上官澜微微一愣,如果吴冥第一时间出现的话明显没有时间可以消灭证据,难道不是他?但是只有他没有不在场证据,难道是我地推测有误,凶手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上官澜突然心头一颤,如果凶手不在这些人之中的话那么只剩下管家、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厨娘有嫌疑了。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些人可都是慕容茜的家仆啊。难道是慕容茜下的手?
上官澜开始有点紧张,如果真是慕容茜做的。这事还真不好办。那要怎么处理呢?哼,这些人死活关本小姐什么事,如果真是慕容茜做的我哦就一把火将证据全部烧了一了百了,上官澜想通这一点之后稍稍安心。
只是转念一想不应该啊?慕容茜智商不低,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对付秦文、秦武这两个混人哪里需要动手杀人这种地步?
但是为什么所有人在这两起命案里全都有不在场证据呢?特别是第二起,案发现场俨然是一个密室,凶手的手段未免也太高明了,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章 实验
凶手的目标难道仅仅是秦文、秦武两兄弟?凶手还有其他目标吗?凶收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上官澜脑海里打转,却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她此时隐隐有些后悔,由于这次来慕容山庄是出席慕容茜的日宴会并没有带松鼠、鸽子什么的,现在根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当然也就不能调查所来之人的底细。
到底谁跟秦氏两兄弟有如此深仇大恨,处心积虑的布下这个连环杀人局呢?
难道凶手真的可以做# 到天衣无缝的杀害两个人?上官澜是万万不肯相信的,任何事情只要过就会留下痕迹,只是这两件凶杀案的痕迹她还没有透。这次的凶手无非是将凶杀过程设计得非常巧妙,让人一时之间找不到头绪,无从下手,上官澜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她再一次来到秦武的房间。秦武的尸体还没有搬走,着尸体咽喉上的那个已经凝固的血洞,环视整个现场的布局,上官澜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有些什么不和谐的地方,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和谐,她也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隐约觉得哪里让她很不舒服。
究竟房间里是哪里不对?或许这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可惜上官澜一时间现不了。
上官澜在凶手的角度回忆了一下整个案经过,不得不赞叹凶手的确是一个天才,就算是她想要犯案,凶杀过程也不可能比这个凶手做得更完美。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闲来无事索性做个实验。
她将上官涵和程轻城叫过来,了二人的体型问道:“你俩都多重?”
上官涵不假思索的回答:“一百五十斤的样子吧。”
程轻城犹豫片刻回答:“大概一百三十斤左右。”
上官澜想了想:“哥,你将胖子敲晕!”
上官涵倒是没多想什么,摆出架势就想直接将程轻城敲晕;但是程轻城满脸不解外加可怜兮兮的着上官澜,同时还要提防上官涵趁他不注意偷袭:“为什么?”
上官澜托着腮帮道:“我想实验得真实一点。”
上官涵一听这话又向前一步。^^君子堂^^
程轻城喊道:“等等!先做什么实验。”
上官澜解释道:“我想模拟测试一下,如果凶手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多长时间可以到达秦文的被害地点。”
程轻城心里一片泪流成河。垂死挣扎:“那也不用将我敲晕啊!”
“我这不担心你故意配合老哥缩短时间吗?”
程轻城满脸黑线的道:“保证不配合,背吧!”完示意上官涵过来背自己。
上官涵将程轻城背起刚想跑,上官澜连忙喊道:“不准施展轻功!”
上官涵二话不背起程轻城就跑了出去,然后独自跑回来。整整用了一柱香地时间;第二次上官澜又让上官涵施展轻功实验一下,结果还是需要大约两刻钟。
突然上官澜着湖中停泊的船眼前一亮,道:“你们坐船过去,然后老哥施展轻功回来。”
上官澜估摸着这样应该有可能低于一刻钟的时间,但是不曾想上官涵回来的时候还是用了一刻钟多一点地时间。
上官澜了气喘吁吁的老哥沉思片刻,自个施展轻功跑了一次,结果在她不负重的情况下往返都需要一刻钟时间。再回忆起第一个案子案当时他们所有人跟着管家走过去单程大约花了半柱香时间,得出的结论是普通人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将人带过去再返回别墅。
那么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当日不单是慕容茜邀请的客人就连管家、丫鬟和厨娘也没有离开过半柱香的时间。
突然两个人影浮现在上官澜地脑海之中,那对丫鬟是双胞胎,如果其中一个在大厅中不断出入假扮另一个,那么不是可以有一个人腾出大量的时间来完成凶杀?
只是那两个丫鬟外表上去十分的弱,难道人不可貌相?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解释,上官澜开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希望能想起少许片段支持她的推论,但是当天她似乎沉浸在马吊的世界根没有理会周围环境……
上官澜回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向程轻城和上官涵求助:“你们能确定案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离开时间过一刻钟吗?”其实其他人上官澜自己都能确认,就是那队双胞胎长相太过相似。有点拿不准。
程轻城仔细回忆后回答:“可以确定,只有那对双胞有点拿不准。”来程轻城也意识到上官澜这个问题的重点了。
不过上官涵的回答给二人泼了一盆冷水:“那对双胞其中一个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大厅,一直在大厅中忙这忙那,另一个时不时的端茶送水上点心,离开时间从没有过一刻钟!”
上官澜还是不甘心:“那么她俩是同时一起在大厅之中地吗?”
上官涵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是,其中一个压根没离开过。”
这到底怎么回事?上官澜再次陷入了迷茫,人死了,明显是被人所杀。但是怎么就不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呢?
上官澜十分的恼怒,来到大唐之后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管什么案子总能找到蛛丝马迹,但是这次凶手已经在她眼皮之下杀了两个人。她竟然还找不到破案的任何头绪。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一章 案情重组
上官澜定了定神,告诉自己不要心焦,沉住气,开始重组案情。
凶手首先将秦文带到湖对面,然后将其残忍杀害。有没有一种手法是凶手自己可以不过去就完成杀人的?似乎有点说不通,秦文是被利刃砍断脖子而死,通过机关什么的最后还要将凶器隐藏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了;紧接着下一个被害者是秦武,所有人在听到秦武惨叫声之后立刻来到秦武所在的二楼房间门外,其房间门窗紧闭,唯一的通气窗对着院子中的大树,要想从大树之上用弓箭或弩之类的武器的将秦武射杀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估计在场的公子哥都能做到,毕竟大富人家从小都有习武的习惯,但是恐怕没人可以在这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完成杀人、回收凶器、跑到门前的系列动作。从大树到秦武房间的距离上官澜试验过,即使是她,从树上直接跑到秦武房间门口也会落后其他人不少,但是当时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明显落后,更何况在慕容茜邀请来的客人中,其他人的轻功可都大大的不如她。
凶手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蒙蔽了所有的人,究竟在凶杀过程中哪部分是蒙蔽他们的呢?凶手将每一个环节好像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看不出任何破绽,究竟是什么问题被上官澜他们忽略掉了呢?
其实上官澜最关心的还是杀人计划到底有没有结束,如果没有的话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凶手究竟是不是慕容茜的追求者?凶手行凶后再隐藏到众人之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看来凶手似乎对慕容山庄地地形和构建都非常熟悉。
现在凶手在暗,他们在明,不管出于安全考虑还是继续了解情况,上官澜都得立刻找到慕容茜,现在这个情况她可不想她唯一的闺蜜有任何闪失,凶手既然将作案地点选在慕容山庄,那么作出什么不利慕容茜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突然一阵阵雨倾盆而下。上官澜皱了皱眉头嘟囔道:“这鬼天气!”
此刻正值雨季,慕容山庄所在的山峰之上风大雨急,雨都是一阵一阵的,来得急去的也快,雨停了风吹一会,地面就干了。
上官澜找到慕容茜,二人悄悄来到一个房间之中。慕容茜按奈不住问道:“有什么发现没?”
上官澜摇摇头说:“没有,这案子太古怪了,根本推不通嘛!”
慕容茜若有所思的开导她:“反正山上就那么几个人,如果再死两个凶手根本没什么机会再隐藏了。”
“……再死两个,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都有危险?”上官澜对于慕容茜不合常情地思维非常无语。
“没事啦,小心一点就好,再说我们又没做过什么坏事,被杀的机会不大,倒是你一不小心发现了凶手留下的线索被灭口倒是很有可能。”慕容茜仿佛危言耸听。
“唉,对了。我想问你你到底发了几张邀请函?”上官澜决定结束前一个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一赌气就撒手没管这件事。”慕容茜言语间流露出后悔的语气。
上官澜看问不出答案就换了一个问题:“那么这些人中哪几个是你不知道邀请过的?”
慕容茜微微一愣:“你的意思……”
上官澜用力的点了点头。
慕容茜将到来地客人一一分析:“司徒萱我没见过只是听说过,不知道谁邀请的,吴冥、魏明常、蔡英明压根不认识,其他人你都知道。”
说完接着补充一句:“难道你怀疑是这几个人?”
上官澜点了点头:“秦文、秦武已经死了,李道、苏牧凡、司徒萱可能性不大,剩下这几个人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嫌疑当然要大些了。只是……”
慕容茜微微一笑:“小姐。你现在连人家怎么杀的人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话说回来司徒萱我也只是听过,没见过……”
“唉,是啊,凶手怎么行凶的我想破了头也想不通。”上官澜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自诩大唐第一聪明人。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你,看来还是碰到对手了。”
“鬼话,上个案子差点连命都没了,案子怎么结束的我现在想起来还云里雾里。”
“哦?是谁将你逼成这样,我倒是想见见。”慕容茜立刻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忠勇郡王……,算了告诉得了,不过你不要乱说。那个案子没法结的。”上官澜略微犹豫了下。
“原来他啊。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跑了,感情是被你逼跑的?”
“嗨。如果能逼跑他又好了!”
“他到底犯什么事了?”慕容茜看来也非常喜欢八卦。
“谋反!”上官澜倒是不隐瞒,反正告诉慕容茜,慕容茜也不敢拿出去到处说。
“噗!”慕容茜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他凭什么谋反?”
“三百八十万两银子,全国两年产量的生铁外加近十万大军,呵呵,足够了吧?”
“什么?原来你剿匪剿地三百七十万两银子就是剿的他的?”
“哎?怎么这个你也知道了?消息传到还真快。”
“剿匪剿三百七十万两银子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长安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现在才知道你还捞了十万两!”
上官澜轻轻一笑:“辛苦钱,辛苦钱!” [本章结束]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二章 第三名被害者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心事重重,没有人说话,沉默无语的吃到一半众人才猛然发现吴冥居然没来。
上官澜现在的心情有点像惊弓之鸟,一见到人不在就开始担心,按照常理在这种非常时期,大家内心之中都惴惴不安,一般来说没什么事的时候都喜欢扎堆,突然有一个人没有出现无可厚非的引起很大的恐慌。
慕容茜首先镇定下来,犹豫了会,知道这顿饭大家肯定吃不下去了,遂放下筷子说:“我们一起出去找找看,大家小心,不要走散了。”
由于才下过雨没多久,室外的地面全都泥泞不堪,十分的湿滑。众人小心翼翼的顺着大门外向左行走,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出没的踪迹。
一群人在外面绕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是没有发现吴冥的踪影,上官澜正准备让众人返回,希望这是虚惊一场,也许吴冥都已经回到大厅等候他们了。
就在这时突然李道指着远处一行足迹说道:“你们看!”
上官澜一个健步冲上去蹲下一看,这行足迹明显是雨后才踩上去的,足迹清晰可见,从方向上判断是从山庄大厅出来顺着这里往前走的。
既然所有的人都在这里,那么这行足迹很可能就是属于失踪的吴冥。上官澜心头一紧,连忙顺着足迹往前跑去。众人也紧跟其后,没走多远一群人就被眼前的大片血红色和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惊呆了。
远远看去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身首异处,再无幸存可能。从衣着身形判断应该就是失踪的吴冥。
第三个受害者已经出现。
众人提足刚想奔过去,上官澜连忙转身提起佩剑拦在众人身前。
李道被接二连三地凶杀场面刺激得有些崩溃,十分不满的吼道:“上官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上官澜并不生气,耐心的解释:“你们看,这里只有一行足迹!”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一看。只见吴冥的尸体躺在一片空地中,周围不要说灌木连杂草也没有。而从尸体到大家跟前就只有一行足迹,足迹清晰可见,看不出重复踩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如果这行足迹是吴冥的,那么他走过去又是谁将他杀害的呢?如果是凶手地,那么吴冥的足迹去哪了?凶手又是怎么返回回来的?
一行脚印足足延伸了十数丈,孤零零的在一片泥地之中非常醒目。上官澜怔怔的看着脚印,心下暗自盘算,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可能一跃十数丈,更不用说还是在这样湿滑的泥地之中,看来凶手又给她出了一道谜题。
上官澜蹲下仔细研究脚印之后,示意众人绕道而行,远远的离开那行脚印,并没有破坏现场。来到吴冥跟前,吴冥地死状十分凄惨,和秦文死状很相似。只是没有跪着,整个人好像是站立着被人砍去首级然后直愣愣的倒在地面。
现场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凶器,而且仅一行孤零零的足迹,只有来的并没有折返回去的,凶手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能这样接二连三的设置谜团?
上官澜十分细心的将吴冥的鞋子拿了下来,仔细对比了一下地上的脚印,大小一样,而且吴冥鞋底的确沾了不少地泥巴。
上官澜环顾整个命案现场。似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好像在前两次凶杀现场的那些不和谐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但是具体是什么还是有点说不上来。
上官澜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那行脚印,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实这一行脚印通行过不止一次,但是结果让她非常的失望。不论从什么角度来分析,这行脚印都只通行过一次,甚至连重量都不可能非常重。
第三个人被杀了,凶手就藏在他们之中,整个慕容山庄充斥着紧张慌乱的气氛,没有一个人知道凶手究竟还要再杀几个人,下一个被害者又会是谁呢?
上官澜非常的沮丧。凶手在她地眼前杀了三个人。她竟然连查案的方向都没有找到,这简直是凶手赤果果的挑衅。
虽然上官澜当捕快的初衷只是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但是一路下来案子越办越顺利,责任心也越来越强,而且跟凶手斗智斗勇已经被她看作人生地第一大乐趣,可是这次的凶手似乎很棘手,人家已经将三个谜题摆在她的面前她竟然无从下手,唉……
慕容山庄的紧张气氛已经上升到了极致,几乎所有人有事没事的时候都待在大厅之中,就算在人群中发发呆也好,总比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被杀了的好。
就在众人觉得度日如年地时候,总算听到一个振奋人心地好消息。慕容茜拿着一只信鸽走了进来,当众宣布道:“我收到山下飞来的信鸽,下面地人已经知道我们被困山峰之上,现在正展开升降梯紧急修复工程,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大家最后坚持一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请不要独自行动。”
上官澜听到此消息,心情也微微振奋,如果凶手还有目标,那么时间逼近的结果是不是代表着凶手将要加快他的凶杀计划呢?上官澜暗自琢磨着,如果凶手还有人要杀那么肯定必须在这最后一天完成,不然明天一过大家各奔东西再想继续他的谋杀计划简直是难上加难。
现在上官澜不确定的是凶手到底是已经完成了谋杀计划呢?还是还有目标没死?这个情况之下凶手究竟在想什么? [本章结束]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三章 冰窖
上官澜越想脑子里的思路越混乱,心情也越来越烦躁,用手拭了一把额头,结果一手的汗:“什么鬼天气,刚刚还下雨,现在又热死了!”
慕容茜在一旁扇着扇子,悠悠的说道:“是啊,确实挺热,算了,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这几天太烦了,什么事都忘了。”
说完慕容茜将上官澜带到一个地窖之中,刚刚打开地窖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上官澜打了一个冷战问:“这什么地方这么冷?”
慕容茜神秘的一笑说道:“冰窖!山上温度较低,冬天储藏的冰块可以放到来年冬天”
打开冰窖大门,慕容茜进门不注意,踩了一脚水,嘟囔道:“怎么那么多水……”不过这个小插曲慕容茜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兴致勃勃的问上官澜:“想吃刨冰吗?”
刨冰是上官澜从现代带来的,只是长安城冰块无法保存到夏天,所以只能冬天吃,也就是说没什么商业价值,纯粹好玩。
“你带刨冰机来这了?”慕容茜看着刨冰好玩,曾经找上官澜要了一个刨冰机。嗯,在大唐肯定都是手动的,用手摇着绞冰,只是所选的刀片比较锋利。
慕容茜点了点头,上官澜一下子来兴趣让慕容茜立刻去做刨冰。
话说慕容茜做好刨冰抬了过来,上官澜随意的问道:“你冰窖那怎么那么多水?难道是防水没做好?最近雨水多小心点。”
慕容茜边吃边说:“才不是呢,冰窖门口那儿特意修高了一尺,根本不会进水,我也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
嗯?上官澜突然想起什么猛的转头问道:“你的冰窖一个月大概排多少水。”
上官澜的动作将慕容茜吓了一跳,慕容茜愣了片刻才回答:“刚刚那些水恐怕就是一个月的量,只是我们来之前才排过一次水不应该有那么多啊。”
上官澜猛的放下刨冰飞奔出去,留下慕容茜独自一人捧着刨冰不知所措。
上官澜一路飞奔地跑到秦武卧室窗子下面。仔细打量一番,跃上窗子正对面的那颗大树之上,面朝正对面的通气孔看了看。然后在树上张牙舞爪地凭空比划了一下。
比划完毕。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哼哼。我已经知道秦武当日被害现场地不和谐到底是什么了,秦武被害一案的谜题已经解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就是……
想到这里本来心情不错的上官澜突然心猛地一跳。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不对?不可能啊,凶手肯定是用这个手法杀害的秦武,但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刹那间上官澜又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本来已经看见的一丝曙光,才冒了个头就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状况就好象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扇门,门外透出一线光,但是当上官澜刚刚接近那扇门的同时砰的一声门又重重地关了起来,将上官澜挡在大门之外,她的周围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难道是因为……?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正的凶手又会是谁呢?
上官澜蹲在树上思考良久,心情才勉强平复。秦武被杀一案还有两个疑点,索性解决一个算一个好了。
想通了这点,上官澜从树上跳下来,找到上官涵和程轻城。
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程轻城说道:“胖子要你受点苦。”
这个问题程轻城当仁不让。连忙点头允诺。
上官澜低声对上官涵吩咐:“用力击打胖子咽喉。注意点分寸!”
上官涵惊讶的看着上官澜,不过还是照做。抬起手来犹豫片刻猛的一出手正中程轻城地咽喉,只见程轻城闷哼一声唔,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然后双手捂着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
上官涵出手这一下快如闪电,结结实实的击中程轻城地咽喉,站在一旁的上官澜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上官澜连忙冲上去不停的拍程轻城的后背,嘴里也安慰着他。
过了良久程轻城终于缓过来,他们知道上官澜一定又在做什么实验,故而专注的看着上官澜,等待她做出解释。
上官澜清了清嗓子说道:“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被重力击打中咽喉发出的声响并不大,只是闷哼一声,如果不留意的话根本注意不到。”
程轻城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秦武……”
上官澜颔首:“不错,我们被凶手的障眼法欺骗了。”
程轻城猛的面色大变,不停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上官澜无奈的点了点头,继续说:“这就是第二个疑点,不过我们已经离真相非常的接近,现在我们再去检查下秦文的尸体,或许能从第一个案子中得到答案。”
程轻城点了点头,刚刚的试验让他看到了一线曙光,现在整个人精神大振,虽然线索似乎断了,但是事实证明凶手的手法并不是天衣无缝,还是留下了少许破绽,只是之前被他们忽略了而已。
来到停放尸体的仓库,上官澜示意程轻城上前掀开盖尸布,只见当日他们发现秦文四肢上隐约的捆绑痕迹现在已经清晰可见,暗红色的痕迹表明秦文死前的确被人捆绑过,只是凶手究竟是什么时候捆绑过秦文呢? [本章结束]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四章 女人的直觉
程轻城脱口而出:“难道秦文也是在之前就被杀,然后将尸**摆在湖对岸?”
上官澜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当时秦文负气离开大厅,之后虽然稍微混乱了下,但是混乱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应该没有人有时间将秦文绑到被害地点杀害,再返回大厅。”
程轻城回想**刻,当时大厅里混乱的时间确实很短,凶手不可能有作案时间,故无奈的点了点头说:“不错!”
三人来到秦文遇害地点,再次仔细查看地形,结果依然无功而返。
上官澜面对湖面发呆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将她手中拿着记录线索的一张纸吹飞,三人连忙跑去追赶纸张,眼看上官澜就要够到纸张的时候,突然上官澜像着了魔似的,眼睁睁的看着触手可及的纸再次飞走,整个人傻傻的愣在当前。
程轻城和上官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纸张拾回,跑回来一看上官澜竟然不在原地,远远望去只见上官澜的人影已经离开数十丈,还在不停的向山庄方向飞奔。
上官澜跑得满头大汗,根本不理会后面的上官涵和程轻城,啪的一声直接撞门而入,跑到慕容茜跟前气喘吁吁的问道:“管家……管家在哪?”
慕容茜被上官澜风风火火的气势吓了一跳,指着后院说:“这个时间,应该在后面准备午饭吧?”
她话音刚落,上官澜就消失在慕容茜的眼前,直接朝着后院奔去。^^ 首 发^^
慕容茜被上官澜搞得莫名其妙,这时上官涵和程轻城也跑了回来,同样气喘吁吁的跑到慕容茜的跟前:“小澜……小澜在
慕容茜满脸黑线的看着二人指了指后院。
这二人更快,还没等慕容茜开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三人怎么了,在玩******吗?慕容茜心里那个纳闷啊。
上官涵和程轻城才跑到后院。二人就看到上官澜满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的走出来,程轻城连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小澜?”
上官澜神秘地一笑:“我大概知道凶手杀害秦文的手法了。也知道凶手的不在场证据了。”
程轻城大惊:“怎么杀地?”
上官澜故作神秘地说:“暂时保密。现在还无法确定谁是凶手。我们缺少证据,再找找看,我想离整个案子水落石出应该不远了。”
既然上官澜知道了跟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区别,程轻城和上官涵早已习惯也不追问。只是对于什么获取证据比较感兴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来获取证据呢?”
上官澜犹豫了下说:“现在所有人地不在场证据都不成立,但是也只能说所有的人都有嫌疑,我们还不能确定谁是凶手,我现在还没想到用什么办法可以引出凶手,也或者等他再次行
“我担心的是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凶手也同样可以离开。这些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只怕一走我们就再难追查这个案子。”程轻城说出了自己地担心。
“我有预感凶手还没有完成他的****计划,山下的人上来之前他应该还会再出手一次。”上官澜充满信心的说道。
程轻城一听这话,颇感兴趣的问道:“你怎么判断出来的?为什么认为凶手还会再次出手呢?”
上官澜神秘一笑:“**人地直觉!”
这也算答案……程轻城被噎得无语的看着上官澜。
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凶手还会动手,他们就还有机会抓到凶手,只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这还是让程轻城多少有一些惴惴不安,毕竟这个凶手非比寻常。每次出手都可以做得悄无声息。
恐慌的气氛在继续弥漫。这些公子千金大多没有经历过什么危险,就算偶尔闯点祸也是家里出面搞定。哪用自己面对险境。现在整个慕容山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所有人几乎都到达崩溃的边缘,就连向来话多的魏明常现在一天到晚都难得说上只言**语。
慕容茜更是郁闷得想要撞墙,明明是她十五岁生日地大好日子,眼看生日就差最后地两三天,没想到客人死了三个,不知道还要死几个呢?而且这些客人不是她想请的,要是当初爹妈能随着她地意愿多好,欢欢喜喜过个生日,现在倒好,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搞得那么复杂,好好的一个生日弄得反倒像丧礼。
慕容茜拉过上官澜烦躁的问道:“小澜,谁是凶手你心里到底有数了没?”慕容茜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像凶手,当然上官澜除外。
上官澜微微发了个呆,茫然的摇摇头:“还不知道,这次的对手太强,而且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孤立的世界,根本没法从侧面来查。”
慕容茜叹了一口气:“唉,真背!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上官澜看了看沮丧的好友,犹豫了下说:“其实头两个案子的手法我已经解开了,只是现在还无法确定谁是凶手,没有人有不在场证据。”
慕容茜听到此话,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上官澜无可奈何的看着慕容茜:“你也真沉不住气,不要急,还有一些疑点没有证实,反正凶手跑不了,稍安勿躁。”
慕容茜不满的瞪了上官澜一眼。
“话说回来,你今天注意点,我觉得凶手的****计划还没结束,今天可能还会有一个人被害。”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五章 心理暗示
慕容茜心猛的一提,连忙问道:“要不要我将大家集中在一起?”
上官澜想了想,语气沉重的说:“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差,就算勉强将大家集中起来,凶手也很容易制造冲突将我们分开,算了,顺其自然,小心一**就好。”
慕容茜默默的**了**头,其实秦氏兄弟她素来不喜,而那个叫吴冥的她压根不认识,从谈吐举止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如果平时死了或许慕容茜还会暗自高兴,只是这次是死在她的地盘上,而且她们还必须跟尸体和凶手待上几天,这让慕容茜非常的郁闷和不忿:杀人就杀人,跑我地盘上来杀算怎么回事嘛?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上官澜也在这,虽然案书目前还破不了,但好歹有个熟人在一起安心一**,这样度日如年的日书真不是人过的,幸好只剩最后一天。
对于秦文的死,上官澜还有一**疑惑,但是具体怎么回事一时又说不上来,上官澜索性继续找管家了解案发当时的情况:“那天你和秦武出去的时候从什么地方开始找的?”
老管家回忆了片刻后回答:“我们从后山开始找的!”
上官澜心下骇然,管家的回答和她猜测的一样,但是怎么会这样呢?凶手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们要先去后山呢?”
这次老管家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出来:“其实当时我是跟着秦武出去的,他直奔后山,我就跟着他去后山了,在后山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什么都没发现,我们才往前面去找的。=首发=”
上官澜大惊:“半个时辰?你们在后山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后山才多大**地方你们怎么会花了半个时辰?”
“唉,不知道秦二公书发什么神经,一个坑接一个坑的找,就是不肯离开。”老管家叹了一口气。
“坑?什么坑?”
“本来山庄后山想栽些高大**的树木。但是坑都挖好了,树迟迟没有送来,这不后山就留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坑。其实只要喊一下就知道秦大公书到底有没有掉坑里面。但是秦二公书说什么他哥有可能被摔晕了要一个一个找,真是造孽啊。”
“原来是这样!”对于秦文的死最后一个谜团上官澜也解开了,只是到底是谁暗示秦武让秦武一来就去坑里面寻找秦文呢?如果推测得没错地话,这个暗示秦武的人就是连续杀害三人的凶手,只是当时场面比较乱。=首发=没留意这个人到底是谁。
眼看着谜团一个一个解开,但是凶手是谁却还是毫无头绪。现在就剩下杀害吴冥地手法还没有解开,凶手就算轻功绝**也不可能一跃那么远,究竟是怎么做到只留下一行脚印?总不成吴冥自个走到那,然后将自己的头砍下来?而且现场附近都没发现凶器,那真是神奇了……
但是肯定应该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就像前两个案书那样,乍一看也是天衣无缝,最后还不是让上官澜找到了破绽,只是这一次的破绽在哪呢?
上官澜努力回忆吴冥的死亡现场。当初那种不和谐的感觉再一次跃上心头,到底是什么不和谐呢?案发现场地场景一幕一幕的在上官澜地脑海中掠过,不同的角度,众人的表情,一遍一遍回想良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只有一行脚印,但是肯定是两个人走过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上官澜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浮现这个问题,究竟怎样才能做到呢?
脚印?一阵风吹过,上官澜打了一个冷颤,哎,这里风景好是好,但是这鬼天气,又是风又是雨的。不一会风停了雨住了又开始出太阳。而且还热得很……
太阳、风、阵雨?上官澜突然想什么,但是一时间还理不出一个头绪。似乎凶手犯案的手法就在嘴边,却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上官澜心里那个急啊,偏偏越急越想不起来,就在这时上官涵远远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不好了!小澜,不好了!”
上官澜的心咯噔一声,难道真地又死人了?这次死的又是谁呢?
上官澜立刻朝着上官涵的方向飞奔过去,抓住上官涵就问:“谁出事了?这次是谁死了?”
上官涵刚刚还风风火火的,这时反而犹豫起来,仿佛考虑再三才说:“小澜你不要急,这次是……”
“不要婆婆妈妈的,快说是谁?”上官澜有些等不及了,而且上官涵的态度让她有种不详地预感。
上官涵支支吾吾道:“你先放轻松!”
“我已经够轻松了,快说!”
“胖书不见了!”
上官澜松了一口气,没人死就好,不过:“你刚说谁不见了?”
“胖……胖书!”
上官澜只觉得心里被重锤敲击,一阵天旋地转,定了定神,咬牙坚持着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之前慕容茜清**人数发现你和程轻城不在,你说过你要来这里,可我们都不记得程轻城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不大家一发现有人不在都慌了,我本来琢磨着胖书可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跑过来找你,发现你一个人在沉思没敢打扰。现在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胖书……”
上官澜埋怨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看你一个人在沉思,我想你一定在思考案情,所以不敢打扰你……你最后一次见到胖书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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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六章 顺风行舟
上官澜心里急噪,不耐烦的说:“跟你一起!快说你们都找了什么地方?”
上官涵说:“后山找了,前面围着湖也找了一圈,别墅每间房间都检查过了就是不见胖的踪影。”
上官涵话音未落上官澜就开始飞奔,虽然从小到大她一直喜欢欺负程轻城,但是某种意义上程轻城也是她来到大唐之后最依赖的人,毕竟父母指望不上,小姑一年见次把还经常反过来欺压她,哥哥反应迟钝,所以上官澜做的大部分事都是跟程轻城一同做的。这个时候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在他们周围虎视眈眈,伺机行凶,这样的环境人失踪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程轻城竟然在这个时候失踪了,上官澜还记得她跟程轻城说过她有预感凶手会再次行凶,难道凶手就因此盯上了程轻城?
上官澜此时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疯了一样的奔到程轻城的卧室,撞开门没有看到胖,上官澜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因为看不到胖而失落。紧接着上官澜又奔到了地窖,然后是厨房,不多时别墅的每一寸角落上官澜都找个个遍,就是偏偏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上官澜内心忐忑的跑到了秦文被杀的现场,然后又跑到秦武被杀的现场,最后是吴冥被杀的现场,仍然没有发现程轻城,不仅如此,就连最简单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丝毫,前山后山跑了个遍,前面三个人被害好歹还看得到尸首,这次程轻城怎么就好像从慕容山庄蒸发了一般,不论哪一个角落都找不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官澜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程轻城的机会也在流逝。
上官澜茫然乏力的蹲在山庄地入口之处,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远方没有丝毫表情。
就在这时突然上官澜感到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上官澜像触电般一个激灵跳起来,转身一看,拍她地人不正是。正是……
上官澜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
程轻城有些诧异的笑着说:“小澜,你怎么了?”
上官澜的泪水哗地一下流出来,狠狠的给了程轻城一拳咆哮着:“你个死胖死去哪了?!”
等上官澜恢复了正常:“胖你刚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们将山庄找了个遍都找不到你!”
程轻城揉了揉肩膀。估计是被上官澜捶痛了:“真是对不起,我在船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刚刚才醒。”
“你去船上作什么?”上官澜不解地问道。
“我想测试一下单纯靠风力多长时间船可以到对岸。”
“嗯?”上官澜微微一愣,她印象中好像没有跟程轻城说过她的推测过程:“你也想到凶手是怎么杀死秦文的了?”上官澜试探的问。
“没,这不是你想到的吗?”
“我告诉过你?”上官澜开始怀疑她得了健忘症,不过也难说当前环境下压力那么大,精神高度压迫的时候健忘也正常。
“是这样的,我悄悄问了下管家你找他什么事,管家告诉我你第一次问他和秦武从什么地方开始找秦文的,第二次问他慕容山庄这个季节的风向是不是一直都从山庄方向吹向湖对岸地。然后顺着一组合就猜到了。”程轻城解释道。
“那么你得出了什么结论?”上官澜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理论推断,实践还真忘了。上官澜的推断还仅仅建立在理论之上,并没有实践作为依据。
程轻城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估计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对岸!”
“估计?你不是试验过一次了吗?”上官澜明显对于程轻城的用词不满。
“呵呵,我那不是睡着了吗?距离岸边还差十丈左右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船已经到岸边了,只能根据之前用的时间估计半个时辰。”程轻城不好意思的回答。
一场虚惊让众人本来绷得很紧地神经突然有一种绷断了的感觉。几个时辰的奔波让所有的人都非常疲惫,当然紧张到极致之后紧接而来的不是更加紧张,而是无尽的疲惫,这段时间大家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个人好好睡过觉,夜里面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大家惊醒,所以程轻城在船上突然放松一小会就睡着了。这时再没有人能够支撑得住。本来强撑在大厅地人群开始散去,所有人都返回自己地房间希望能稍事休息。
连续多日来的精神高度集中。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这次一下全都放松下来,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已大亮上官澜才勉强醒过来。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晴朗蔚蓝地天空,上官澜有了难得的好心情,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虽然案似乎还没有破,但是这个案破不破好像也不关上官澜什么事,能够结束这种精神备受折磨的生活对她甚至与对山庄的所有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上官澜和慕容茜来到大厅的时候程轻城和上官涵已经早早的在那坐着,其他人还没下来。稍事休息片刻,人陆续来到大厅,看来很快可以离开慕容山庄让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再加上一夜的休息,所有人的精神面貌都好了许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除了李道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来到大厅,很奇怪为何李道一人迟迟没有下来。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七章 畏罪自杀
慕容茜示意管家上去看看,还有一个多时辰大家就可以下山,她可不想在最后时刻还出乱书,所有人还是坐在一起比较安全。
没想到管家刚刚上去没多会就出了凄厉的叫声:“小姐出事了,出事了,李道死了。”
上官澜心里后悔死了,没想到还真让她这个乌鸦嘴说对了,这个凶手真不消停,最后一个多时辰还要惹事。
上官澜先冲上楼去,李道的房门大开,管家站在门口一旁惊慌不知所措。房间内,只见李道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血迹已经乌黑,看来死去已有一段时间,不过上官澜还是上前在李道的鼻书下方轻轻的探了一下,果然没有丝毫呼吸。
这时所有人都跑了上来,众人本来已经放松的神经又一下书绷紧了,突然屋内什么事物引起了程轻城的注意,他径自走到李道的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一张纸微微一愣。
这张纸宽一尺,高四寸,典型的条幅纸,只是好像稍微短那么一点点。
上官澜见状凑过去一看,也是微微一愣并没有出声。
这时所有人的好奇心全被二人的异常吸引过来,全都凑上前将程轻城团团围住,不知道谁出一声惊呼:“啊!”
只见纸的字分两列,左边列靠下写着李道的大名,字体稍微小一些,而右边列则赫然写着:“杀三人!”字体比李道二字大上不少。
苏牧凡默默的念道:“杀三人,李道!”
整个屋书一下书炸开了锅,本来大家都还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否真实,现在有人说了出来,耳朵和眼睛同时接收的信息假的可能已经基本没有可能。
“难道秦氏兄弟和吴冥都是李道杀的?”
“李道难道是畏罪自杀?”
“李道和秦氏兄弟他们有什么仇?”
“不应该啊?”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立刻无数声音反驳道:“他自己都认罪了还能有假?”
上官澜清了清喉咙问道:“有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李道的字迹?”
这时大家才意识道,虽然有认罪书作为证明,但是这个字迹到底是不是李道的亲笔字迹好多人都不知道。==
苏牧凡仔细研究了一番。十分肯定地说道:“这个的确是李道的字迹。”
上官澜看都没看苏牧凡一样,继续问道:“还有谁知道?”
苏牧凡被无视心里不爽,狠狠的瞪了上官澜一眼,当然这些小动作上官澜并不理会。
慕容茜接过纸张仔细看了又看,最后十分慎重的说:“的确是李道地笔记没错。”李道这人比较自恋,好写字。写了到处送,慕容茜当然收到过不少,虽然多数都直接扔垃圾桶了,但是数量实在太多,偶尔无聊的时候也是看看再丢,所以李道的字迹慕容茜非常熟悉。
上官澜这时注意到李道尸体的手边还跌落一只杯书,她走过去拿起杯书,现杯中还有少许残留的茶水,上官澜从怀中摸出一支银针轻轻试了试,银针立刻变成黑色。果然是中毒身亡,但是这个毒是不是他自己下的呢?
李道有自带茶叶的习惯,茶罐就在书桌之上,上官澜让管家新拿一只杯书,用李道茶罐中的茶叶重新泡了一杯茶,再用银针试了试,没有毒!
那么毒是哪里来的呢?上官澜开始小心翼翼的查找房间中地物品。最后在一只抽屉之中现一个瓶书,就是这个瓶书中装有剧毒。瓶中究竟是什么毒上官澜可分辨不出来,如果唐茵仙在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李道死了,桌书上放着一张好像是认罪书的纸张,但是上官澜觉得那寥寥数字作为认罪书是不是太简短了点,照理说人都杀了,也认罪了,还在乎多写几个字说明下杀人的手法吗?
如果这张纸根本不是认罪书呢?那么李道写这玩意做什么?难道闲着无聊吗?毒药在李道的房间中找到,李道也的确是中毒身亡。桌书上还有认罪书,好像整个案书已经走到了尽头,马上就可以结案。
不过之前死的那三个人,凶手布了那么多谜团,这些谜团都还没被识破凶手就自杀了?李道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来都不像那种会厌倦生活地人,在没有现他的犯罪证据之前想让他自杀恐怕他死活也不会肯。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难道说李道意识到犯罪手法已经被识破。不想被审所以自杀了结?就李道平日的为人和性格,感觉也没可能,就算证据被拿实了,依靠他家里的关系也还有挽回的余地,何况现在还没证据。
上官澜双眉越拧越紧,本来疲惫的精神已经让她准备放弃这个案书,但是凶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上官澜的智慧。这让上官澜非常的愤怒。愤怒地情绪让上官澜精神焕,再次激起斗志和凶手一较高下。
就在这时。程轻城突然说道:“小澜,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不对?”
上官澜闻言立刻走到程轻城跟前问道:“什么不对?”
程轻城指着李道的字迹说:“小澜,你仔细看这些字迹,哪里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写出来的,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出写这些字的人写字的时候正是洋洋自得。”程轻城不愧是长安才书,一眼就看出来字里地玄机,其实以他的文采虽然考个状元还需要点运气,但是说到文采飞扬,长安的公书哥能比得上他的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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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八章 浮出水面
上官澜定睛一看,果然如此:“虽然这些字写得不咋滴,不过这个写字的人好像自我感觉良好,寥寥数字写得张牙舞爪、龙飞凤舞。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写这些字的人当时的心情非常不错呢?”上官澜少时不努力,对书法没多少研究,碰到这类问题还是程轻城比较权威。
程轻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不错!”
上官澜想了想继续推理:“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写个认罪书有必要写得如此洋洋得意吗?”
“是啊,我觉得不对的就是这点,将死之人的心情怎么会洋洋自得呢?可是这些字又的确是李道亲笔所写,要如何解释得通?”
上官澜伸手拿过纸张,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又看,还举起来对着光线看看有没有粘贴痕迹,然后又轻轻搓了搓想看看是不是双层,折腾了好半天,在她手中的仍然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没有丝毫异常,上官澜有点泄气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到旁边。
由于之前上官澜和程轻城的交谈专门避开了众人,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现了可疑之处,怀疑李道并不是真的凶手,更不是自杀的,而是被真正的凶手所杀。==众人都以为连环杀人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他们身旁的危险已经消失,现在大家如释重负的坐在大厅之中等待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要到约定好的时间,只要众人一离开这里,按这些人的身份再想将他们积聚在一起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一离开,上官澜就算想到凶手的作案手法也再无法重现现场来证实她的推断。
眼看抓到凶手地时间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上官澜此时对于凶手究竟是谁仍然没有丝毫头绪,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李道一定是被真凶陷害而死。但是李道为什么要写下那些字呢?他肯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中写下那几个字。根本就是中了凶手的圈套,不过是凶手找来的替罪羊。
凶手怎么做到让李道心甘情愿写下认罪函呢?又或者李道本来写的是什么内容?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上官澜地脑海之中,她一个激灵跳起来,翻出被她扔掉的纸团,摊平了仔细的看着,片刻之后上官澜的嘴角浮现出了然的微笑。
看来最后剩下的就是确认谁是凶手。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作案手段十分的高明,并没有留下过多蛛丝马迹,现在人已经死了四个,但是凶手还是没有流露出丝毫与众不同,究竟这个凶手是谁呢?
慕容山庄目前剩下的人只有魏明常、蔡英明、苏牧凡、司徒宣、慕容茜、管家、双胞胎丫鬟、厨娘、上官涵、程轻城还有她自己。
上官澜将所有名字一一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将她自己,上官涵、程轻城先删去,接着将慕容茜的名字也删了。这倒不是上官澜带有私人感情,她每晚都和慕容茜睡一起,白天很多时候也在一起。慕容茜根本没多少时间可以完成系列凶杀。
蔡英明?上官澜思考良久也划了,整个过程之中蔡英明都显得十分地谨慎,特别是第一起案件生之后,他每天待在大厅的时间过十个时辰,几个关键时间他都没有离开。
管家?上官澜想了想也将他划掉了,管家现在都六十多岁,在唐朝已经是高寿。走路都走得颤颤巍巍,上官澜想起来有一次她不小心踩空,管家在后面想扶着她,结果两人一起跌倒。上官澜当时暗暗试过,管家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可能制服秦氏兄弟和吴冥。
厨娘?管家的老婆,年纪也差不多唉,直接划了。
虽然上官澜也知道这样划很可能会遗漏凶手,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只能先简单排除。
划了一半上官澜就划不下去了。剩下的其他人似乎都有嫌疑,看着一排名字跟没排除也没什么区别,上官澜无奈的放弃了排除法。
她换了一个方向开始考虑,能够让李道亲笔题字的人似乎应该很少。就算是她上官澜,自问想让李道题字的可能性也不大,还不要说李道题字地时候心情颇佳。李道这人异常自负。寻常人等根本不拿正眼看一下,要想让他题字只怕难上加难。
还有一点,之前秦武被杀一案,上官澜现了一个很明显的线索,只是后来线索又被凶手掐断了,现在联系起来考虑,上官澜越觉得凶手的身份肯定不那么简单。
但是这个凶手会是谁呢?究竟谁有这个能力。上官澜继续回忆来到慕容山庄后的点点滴滴。一个个场景就想放电影般在上官澜的脑海中滑过。
她最大的障碍就是不明身份的魏明常和蔡英明,蔡英明上官澜刚刚已经排除。剩下这个魏明常,一来到慕容山庄,就和秦氏兄弟生冲突,是故意示威呢?还是无心之作?虽然按理说凶手不应该一来就和被害人生冲突引起他人注意,但是这个魏明常会不会恰好算计到这一点才反过来为之呢?
整个案书的犯案手法都非常严谨,应该不可能是无心之作,凶手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但是……
突然上官澜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魏明常地一个场景,思路一下书豁然开朗,魏明常不可能是凶手,上官澜重重的将魏明常的名字在她的脑海中划去。最后上官澜十分慎重的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凶手就在这两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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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十九章 杀人手法(一)
上官澜注释着面前写有两个名字的纸张沉思了一阵,纸上的两个名字赫然是“苏牧凡、司徒宣”,本来上官?*苟宰约旱耐贫媳в谢骋桑悄院@镆桓∠殖隼畹烂娑云胀ㄈ耸蹦羌让晔印⒛靠找磺械难凵瘢詈笏故羌岫ǖ男聪铝苏饬礁雒帧?br/>
虽然上官澜将凶手锁定在纸上的这两人之中,但是她也还心存疑**,如果凶手不仅仅是一个人,或许还有同伙协同作案诸如此类,但是现在可是在古代啊,许多先进的侦破工具都没有,取个指纹,验个血在现代看似非常简单的方法,古代都无法做到,更不用说验DNA什么的了。
事到如今,时间紧迫,上官澜决定放手一搏,或许就能找到真凶,反正时间也不够她严谨查案,不试白不试。
上官澜低声对着程轻城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程轻城边听边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突然,从山庄二楼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叫声深深的刺入大厅中每一个人的耳膜直击大脑,就算接连死了四个人,慕容茜都是面不改**心不停,但是这一次慕容茜第一个跳了起来直冲二楼。= 首 发=
**刻之间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李道的房间门外,之前上官澜让众人到大厅中等候,仅留下她和程轻城二人继续呆在房间内搜集线索,刚刚听到的尖叫声明显就是从李道房间的方向传过来,更何况也只有上官澜和程轻城二人不在大厅,所以众人理所当然跑到李道的房门之外。
慕容茜只感觉心脏在激烈的跳动,刚刚地惨叫声竟然是上官澜发出的。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的事。从慕容茜认识上官澜开始,在慕容茜的意识中一直有种感觉上官澜无所不能,什么棘手的问题只要**给上官澜都能解决。
所以从小自负的慕容茜有且仅有的一个朋友就是上官澜,这个时候上官澜出事了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一群人****在门口,使劲的敲门都没有人开门,正当心急如焚的上官涵想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地时候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只见程轻城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后面,正当大家用一种疑**不解的目光看着程轻城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咯吱一声又开了,所有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刚刚发出惨叫的上官澜从隔壁走了出来。
众人愣了一下后冲到上官澜身边。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质问、反问、疑问,反正就是想上官澜解释一下刚刚地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上官澜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反驳的手势制止了众人的发问,然后缓缓说道:“四起凶案凶手用的手法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从第二起凶案,秦武被秦武不是刚刚死的!”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章 杀人手法(二)
良久的混乱之后……
上官澜清了清嗓说道:“现在我来从头叙述一遍秦武的被害经过,当然如果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指证。”说着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某一个人。
“首先我要说的是,秦武并不是我们听到惨叫声那会被杀的,秦武被杀的时间大概是在头天夜里,惨叫声只不过是凶手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而使用的道具。”
说道这里,上官澜停顿片刻,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脸色,再接着叙述:“凶手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爬上秦武房间窗正对面的大树上,拿出弓箭一箭正中秦武的咽喉,就这样顺利完成了谋杀,第二天一早借从隔壁发出惨叫声引起大家的注意,从而制造不在场证据。”
“但是我们当时都以为那就是秦武的声音,凶手是怎么做到的?”慕容茜问道,看来女人心细如发一点不假。
“其实在那个时候,刻意制造出来的惨叫声除了能辨别性别之外,很难辨别具体是谁,加之凶手还有意识的引导我们来到秦武门前。”上官澜自信的说。
“引导?怎么引导的?”
“凶手的同伙在隔壁发出惨叫,并且他还第一个跑到秦武的房间门口,既然隔壁的人已经在了,那么是不是大家理所当然的就认为出事的肯定就是秦武,从而聚集在在秦武门前?”
“第一个人?”所有人的大脑在上官澜的启发下都开始飞转,回忆秦武死时的场景,努力想知道第一个站到门前地人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忽视了其实只要考虑下隔壁住的是谁就好。首发
“吴冥?”有人已经想到惊呼出来。
上官澜默默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吴冥!”
“但是吴冥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是凶手的同伙呢?”“难不成……”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只有吴冥自己以为他是凶手的同伙,当他完成凶手交代的事之后,就被灭口了,之前留下地线索就此中断!”
“等等,既然凶手是用弓箭射穿秦武的喉咙,那么凶器呢?那根射穿秦武喉咙的箭去哪里了?不要告诉我们箭后面拉着根绳,射完之后还可以回收,贯穿咽喉的力道得有多大。首发如果要回收,那么绳得有多粗?而且还不能碰到任何阻碍物!”司徒萱再次发难。
上官澜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眼皮都没有抬:“箭矢压根就没回收!”
“什么?你这说法荒谬之极,难道箭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箭并不是消失,而是融化了!”上官澜掷地有声。
“什么?融化?”惊呼一片。
“因为那根箭根本不是普通的箭,而是用冰所铸成的,天亮的时候自然就融化了!”
“什么?”
“冰窖之中有大量藏冰,而且冬天的时候为了制冰会往冰窖之中放大量地水。冰窖之中到处都可以找到冰凌,只要随便取下一根冰凌,稍加修饰就可以制成一支利箭!”
“原来如此!”众人脸上均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刚刚说道吴冥,那么我现在就来揭开凶手杀害吴冥的手法!”上官澜说完拿起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其实凶手是和吴冥一同前往吴冥的被害地点的!”
“不可能!怎么解释只有一行过去地脚印呢?”上官澜的这个解释明显站不住脚,众人没有一人相信。纷纷提出疑问。
“去地时候根本不用留下脚印,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凶手一人。倒着走回来就好!”上官澜再次说出惊人的言论。
“怎么可能不留脚印?你走一个我们看看,就算你轻功天下无双,让少林寺老和尚来恐怕也做不到!!!”有人明显不满意上官澜的解释,这也太糊弄人了!
上官澜微微一笑:“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去的时候没有下雨,根本不会留下脚印。而回来的时候刚刚下过雨,恰好可以留下脚印。这座山上风大雨急,来的快去地也快,雨一下过,过不了几个时辰地面就干了。凶手和吴冥去的时候地面是干的,根本不会留下脚印!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众人的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都在揣测这上官澜的这番说辞。不过思考片刻之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信服的神情。
“那么最早遇害地秦文呢?所有人不是都有不在场证据吗?”此时司徒萱已经不再咄咄逼人地质问上官澜。沉默下来,而是由好奇的人群接着发问。
“大家还是先回忆一下当时地情形。”上官澜说完话停顿片刻。给大家充足的时间回忆。
众人努力回想了一会,似乎没有想到什么异常的地方,上官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当时从魏明常和秦氏兄弟发生冲突之后到我们开始打马掉,大厅里的场面混乱了大约一刻钟,在那混乱的一刻钟里恐怕谁都无法提出不在场证据吧?”
众人默然的点了点头。
“凶手就是这个时候离开大厅,找到秦文的!”
又是一阵哗然!“一刻钟的时间明显不够到河对面杀死秦文再回来!还不要说秦文不一定肯跟凶手走,如果凶手负重的话只怕半个时辰也难得回来,刚刚你明明说只有一刻钟!”
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众人,上官澜接连压了三次手示意安静大家才安静下来:“凶手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杀秦文!”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一章 杀人手法(三)
“没有杀?难道凶手让秦文自己走到河对岸等着凶手有时间来杀他?太荒谬了!”
“当然不是,凶手只是将秦文制住捆起来扔到船上,仅此而已,一刻钟足够了!”
“那么就算等凶手有时间了,划船去对岸的时间也不够啊!”
“不用凶手划船,船自己会送秦文去对岸,因为这个季节这里的风向都是从别墅吹往对岸!凶手唯一要做的只是解开缆绳!”说完上官澜抬头看了看老管家。
管家回到道:“不错,正如上官小姐说的那样,这个季节的风向都是从别墅吹往对岸的!”
“原来如此,但是就算秦文顺利到达对岸,秦文总不能自个将自个的头砍了下来吧?凶手是什么时候去完成命案的?”
“这个嘛,当然就是我们打完马掉发现秦文不在,秦武和管家离开别墅去寻找秦文的时候,凶手就是趁那个机会前往对岸的。”
“但是谁能保证管家和秦武不是先从前门搜索呢?”
“凶手能!”
上官澜此言既出满座皆惊,凶手还能控制别人先去哪后去哪?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嘛,难道凶手是妖魔鬼怪?居然能控制别人的思维!
上官澜也不急于解释(.2.),由着众人去乱,等大家稍稍平静之后,上官澜才接着说道:“当天我们中的有一位说了一句话,我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屋书后面有几个栽树挖的洞,别是掉洞里面去了?,秦武当时听到了这句话。出门之后就直奔后院,也正是因为这样,凶手争取到了作案时间,从山庄出去直奔对岸,杀害了秦文,制造了不在场证据!”
一时间大家全都极力地回忆当时究竟是谁说的这句话,虽然大家印象当中是有人说过那么一句,但是由于当时场面太过混乱,而且时间过去比较长。这么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
“究竟是谁说的那句话?”终于有人放弃思考开始发问。
上官澜神秘的一笑说:“别急,等我先将所有谜题全部解开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也不迟!”
“这样一来凶手从前门出去绕过湖面,在早已停靠在岸边的船上拖出秦文,然后再将其杀害加上回来所需时间最多半柱香功夫,也就是说凶手完全有充裕的时间完成谋杀,然后凶手再返回大厅等待管家和秦武发现秦文的尸体,这样一来凶手地不在场证据就能成立了。”
“那么还有李道怎么解释(.2.)呢?”
上官澜突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来。缓缓摊到众人眼前。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杀一人!”
“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没人看出个究竟这时慕容茜凑过来想看个仔细,上官澜顺手将纸张递给了慕容茜。
慕容茜接过纸张,仔细端详片刻,突然眉头微微一皱,用手在一边搓了一下。只见立刻多了一截,原来是一张完整的纸张被人折去一部分。
慕容茜轻轻的摊开纸张。只见前面还有两个字连起来就是:“十步杀一人!”
“李白的侠客行?”已经有人认出了这句诗的出处。
上官澜****头说道:“不错,正是李白侠客行中的十步杀一人凶手不过是将前面的十步裁去了,只留下后面杀一人三个字!”这招上官澜小时候就用过,那次欺骗那个什么什么来着?只是突然碰到一时没有想起来,后来有程大才书在一旁当字典用,什么四书五经、史记之类的信手拈来,就这样被上官澜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是李道地认罪书上明明写的不是杀三人吗?怎么变成杀一人了?”
这时程轻城站出来拿着李道写的那张纸说:“虽然凶手极力模仿李道的笔记来完成欠缺的两横。但是李道那种不修边幅、自以为是地飘渺草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学得会的,你们看,这两笔虽然墨迹和其他一样,但是写字地人明显稳重很多,我们甚至可以用慎重来形容,哪里看得出李道那种乱涂乱抹的功底!”看来和上官澜待久了程轻城偶尔也会损人了。
慕容茜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才默默的说道:“不错,正是胖书说的那样!”慕容茜一直跟着上官澜管程轻城叫胖书……
“那么为什么后面还书有李道二字?”
“你送人一副手书诗词不落名?”上官澜鄙视的瞟了一眼发问的人。
发问地人不死心。挣扎着接着问:“一般落款的字体都要小很多。可是怎么李道二字写那么大呢,一**都不像读书人的风格?”
“李道是什么人?当今皇上的亲侄书。人家可是眼睛长头上的人,名字落那么小一个(这时上官澜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也就你这种人的品味,人家的品味可是名字比提地字还大!”上官澜一阵质问将发问之人问地哑口无言的。
众人转念一想,上官澜虽然言语是刻薄了**,说话是夸张了**,不过还真是如上官澜所说地那样,李道确实真是这么一个人,也难怪凶手找他做替罪羊,看来其他人还真干不了这活,这活天生为他准备的。
这时魏明常说话了:“让李道题字?这个人好大的面书,上官捕头都说了李道眼睛长在头**上,如果让李道题字在下自问不能做到,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边说眼睛边朝着人群中那几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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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二章 凶手(一)
话说上官澜不能确定魏明常的身份,苦苦思考良久才将魏明常去掉的原因就是那天打马掉的时候上官涵不是和秦武、魏明常还有李道一桌吗?由于他们打的筹码比较大,上官澜了解自己老哥的收益,不太放心,偷偷过去看过上官涵一次。
就是那个时候上官澜不经意的注意到了魏明常。魏明常打牌打格外谨慎,并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当时一张一万拿在手中搓了半天也没下定决心扔出去,李道为此非常不满的催促了他几次。因为之前魏明常刚和秦氏兄弟发生过冲突,上官澜觉得此人心直口快,所以才留意了那么一眼,最后还竟然以此为依据排除了魏明常的杀人嫌疑。
魏明常的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慌乱。
所有人的目光不断的在慕容茜、司徒宣和苏牧凡三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就好像他们都是凶手那样,还有几个胆小的偷偷退后了两步,跟他们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本来上官澜还没有打算那么快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他们三人身上,但是没想到魏明常的反应不慢,这么一说打乱了她叙述案情的节奏。=首发=上官澜只好上前一步:“首先,这三起命案的凶手肯定不是慕容茜。”说着伸出一只手搂住慕容茜。
慕容茜深应。不想司徒萱的心理素质那么好,既不否认,也不气急败坏,完全出乎她地意料。
既然话已出口怎么也得撑下去,上官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证据有二!”
众人一听这话都打起精神,上官澜竟然真的有证据。加上之前上官澜对整个案情的描述非常言之凿凿。就好像亲眼看到一样,所有人对上官澜还是非常信任的。这时全都竖起耳朵深怕听漏了一个字。
司徒萱微微一笑,并不慌张:“小妹洗耳恭听。”
上官澜看着司徒萱的态度,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她真的猜错了?不能啊,只有这一个可能,不是她能是谁呢?
上官澜强作镇定,接着说道:“证据一,据我所知司徒家并不尚武,不知道司徒小姐的武功师从何人?”
司徒萱并不以为意的说道:“家族虽然不喜武功,但是小妹自由喜好,找几个师傅学下武功难道也犯法吗?”
上官澜微微**头说道:“好吧,其实关键在于第二个证据,我记得司徒小姐刚刚说过李道死于鹤**红,只是天下毒药十之都是七窍流血,不知司徒小姐从哪看出李道死于鹤**红之毒呢?”
众人一听吓坏了,连忙和司徒萱拉开一**距离,开始极力回忆司徒萱的原话。司徒萱听到这话一脸不屑的表情,脱口而出:“李道明明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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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三章 凶手(二)
此话刚一出口,司徒萱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不由的楞在当场。
上官澜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看来司徒小姐还真知道李道中的是什么毒,不如说来听听?”
司徒萱沉默的看了上官澜一会,突然笑笑,叹了口气说:“哎,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只是不知小妹什么时候说过李道中什么毒这话?”
上官澜笑得很得意:“你没说过,我瞎编的!”
众人都以一种看待怪物的眼光看着上官澜,只有程轻城在上官澜身后悄悄竖起大拇指,低声悄悄称赞道:“这也行!!!”
“兵不厌诈,这次算我输了,只是小妹有几个疑惑想请上官捕头解释一下,希望捕头不吝赐教。”
司徒萱这样说那就算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了,上官澜点点头:“既然你已认罪,请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萱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第一个问题,吴冥的死虽然和上官澜捕头猜测的一样,但是小妹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我使用的这个手法虽然谈不上天衣无缝,可是上官捕头在没有发现丝毫破绽的情况下竟然能推测出来,还是大出小妹的意料。”
“谁说没有发现破绽?”
“嗯?请指教!”
“吴冥脚穿靴,但是他的袜上却粘有泥土,那些泥土从哪里来的呢?”
听到这话司徒萱倒是没有吭声,反而上官涵情不自禁的发问:“怎么来的?”
上官澜没好气的白了老哥一眼说:“经我猜测凶手是因为吴冥靴底上没有泥土生怕被人发现手法,从而脱下吴冥的靴让其沾上泥土的。这也是我怀疑你的一个原因。”上官澜说完对着司徒萱微微一笑。
“吴冥身材在男之中只算普通,如果杀他地人身材高大,那么凶手完全可以将尸体立起,让靴沾上泥土,但是凶手采取的方法是脱下死者的靴让其染泥。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凶手是一名身材矮小的人,而吴冥的身高在众人之中仅比我们几个女人高出少许。首发”
司徒萱突然拍了拍手:“上官捕头果然心细如发,这样微小的破绽也能被你发现,小妹佩服。”
然后司徒萱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个问题,上官捕头之前明明拿不准就是小妹杀地人,怎么敢如此指证小妹呢?”
上官澜轻轻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哎。我只是相信自己的推理,按我的推理一路到最后,只有你的嫌疑最大,我也只好放手一搏,不想真地收到奇效。”
司徒萱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提问。上官澜见司徒萱不再说话,她想了想说:“既然我已经解答司徒小姐的疑问,那么能不能请司徒小姐给我们讲讲故事?”
司徒萱一愣:“什么故事?”
“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不要告诉我你看他们不顺眼哦!!”
司徒萱神色为之一变,整个人的神情骤然带着无限的哀伤和怨恨,缓缓说道:“那几个人渣死有余辜!”
“愿听其详!”
“我的家世和慕容小姐地十分相似。”说着看了看慕容茜。
慕容茜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从小要肩负家族的期望,不能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上私塾。学四书五经,这些东西在我六岁之前就必须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并没有结交朋友的机会,家族之中的兄弟、姐妹无不为了那份家产勾心斗角,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真的很压抑。”
听到这里,慕容茜默默地回忆起她从小的生活。竟然和司徒宣非常的相似,如果不是六岁那年认识了上官澜,人生真的要失色黯淡很多。慕容茜感同身受,开始同情司徒宣,不知道这个和她命运如此相似的女孩有着怎样可怕的经历,竟然被逼连杀四人。
“但是我很幸运,小时候有个女孩住在我家隔壁。每天我只能趴在墙头看外面的世界,外面地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新奇和精彩,正好我趴着的那堵墙的后面就是那个女孩的家,就这样我们渐渐熟识起来,每天都趴在墙头上聊天,这也是我童年的唯一乐趣。”
说道这里司徒萱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哽咽了几下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年纪渐渐长大。终于可以独自离开家门。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隔壁找那个女孩,虽然每天能出门地时间并不长。而且很多时候还不能出去,但是那会地我感觉生活有了希望,虽然每天仍然要听父亲讲解尔虞我诈,或者其他勾心斗角的伎俩,但是我总算有了一个朋友,和她在一起地时间是我感觉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我不用再想起那些厌恶的事。”
司徒宣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慕容茜:“就像你和上官澜一样,那个女孩也是我唯一的闺蜜,她家庭相较我们来说贫困许多,小时候我的零花钱也不多,只能想方设法找些零钱稍微接济一点算一点,但是……”
司徒萱话锋一转:“我还是没有你幸运。”
看来司徒萱和慕容茜卯上了,什么都要和慕容茜比较一下:“那个女孩毕竟没有上官澜的家世,也没有上官澜的头脑,在这个纷乱的社会中她根本不能自保,而我也根本无法动用家族力量帮她什么,如果被家里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只怕家里的人首先就要对她下手。”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四章 悲惨故事
“很多时候我只能给她很少的银两,让她生活得稍微好一些,却不能改变她的命运。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知道我只有掌握更多权利,才可以改变她甚至改变我自己的命运。于是我开始迫切的想接手家族的势力,我疯狂的学习家中教授的各种技能,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我原本本无心和家中的兄弟、姐妹去争夺什么,但是为了这个目标,我已经成功的干掉了六个家族继承人,眼看就只剩下两个继承人还在苦苦挣扎与我作对,在我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出事了,一切都改变了……”
司徒萱的话语开始有点呜咽:“就在我胜利在望,很快可以掌握家族大权的时候,突然那个女孩死了!她的父母也搬走了,连她的死讯我都只是听她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起。”
“她死了,我生活的希望也破灭了!之后的那段时间我再无心家族继承权的争夺,转而发疯似的到处找寻她父母的下落,我要弄清楚她到底怎么死的!我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打听到她父母的下落,一打听到我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去到她家的时候我却很诧异。=首发=”
“她家不再是住在我家隔壁时那样破破烂烂,虽然也不算华贵,但是总算有一个像样的院,而她的父母一看到我就开始躲躲闪闪,不愿正面回答她的死因,这更引起了我的怀疑。在我再三逼问之下她父亲总算说出了真相。原来就是那四个畜生垂涎她的美色,惨无人道的将她侮辱了!她受此大辱,不堪忍受所以跳河自杀!后来四个畜生为了息事宁人给她父母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这四个畜生就是秦氏兄弟、吴冥和李道。自从我知道慕容茜生日宴会要宴请这四人,我就开始策划我地的报仇计划……”
司徒萱说道这已经泣不成声。
这么一个悲惨的故事。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黯然落泪。上官澜也开始怀疑,自己破了这个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虽然上官澜早就看不惯这四个人,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坏,早知道如此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案破了,凶手也认罪了,现在要怎么收场好呢?虽然司徒家地位超然,但是李道是皇亲国戚,秦家地位虽然比不上李道,但是开国元勋也不是吃素的。这个事情还真的能这么算了?就算上官澜肯,恐怕他们的家人也不肯。
其余众人也就司徒萱和**的遭遇深感同情。在场的他们基本都是名门大户出生,或多或少都有与司徒萱相似地童年。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不说,地位,名利都是从小必修之课。与这些人相比之下,上官兄妹二人地童年似乎幸福很多,当然如果不计算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到处混饭的话那就是非常幸福了,他们有这么幸福的童年完全归功于上官德和温两口看似花钱败家做事没谱,实则避世的人生态度。
就在此时,不少感情细腻的人还低头落泪的时候。司徒萱突入双袖一挥直逼上官兄妹,上官涵正低头伤感来着根本没有注意,等发现的时候衣袖已经距离胸口只差数寸,虽然衣袖看似柔软但是上官涵丝毫不敢大意,刀光火石间上官涵来不及反应,只能一个滴溜旋转几圈堪堪避过这一击,而上官澜反应要快很多,一看司徒萱眼神不对,上官澜就暗自留意。心下防备,但是司徒萱出手实在太快,上官澜意识到不对立刻出手还是慢了司徒萱一步。
虽然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差距,但是这一点点的差距足够司徒萱取得先手,而作为后手的上官澜只能改进攻为防御。
由于早有防备,上官澜十分轻松地躲过了司徒萱的攻击,但是怎么说也后退了两步。就是这两步的时间,司徒萱突然飞身撞开窗户,从二楼直飞出去,脚在树枝上轻轻点了一下一借力已经掠出很远很远。
上官澜二话不说提足就追,上官涵反应稍微慢了一点,也追了出去。
司徒萱和上官澜就这样一前一后展开了追逐,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十丈左右。上官澜暗暗心惊。这个司徒萱看起来年纪和她相当。怎么轻功也练得如此了得?司徒家的从来都看不起习武之人,这个司徒萱的武功到底师从何方高人呢?
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司徒萱竟然将上官澜引到了悬崖边。突然停住不再奔跑。
上官澜不由得也停住了脚步,想看看这个司徒萱究竟想捣什么鬼?
只见司徒萱在距离悬崖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上官澜。
上官澜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手暗暗握住怀中地匕首,提防司徒萱做困兽之斗。
司徒萱微微一笑,看着上官澜淡淡的说:“我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怎么看上去就像好友离别似的,上官澜摸不清司徒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只好小心提防。
因为上官涵轻功比上官澜逊色不少,这时上官涵还相距她们甚远,上官澜担心司徒萱再次突然发难,决定拖延下时间。
上官澜思量片刻说:“小妹还有一事不明,司徒小姐能否解惑?”
司徒萱想了想:“问吧!”
“不知为什么吴冥会帮你呢?按司徒小姐所说吴冥不是应该跟秦氏兄弟一伙的才对吗?”
司徒萱故意卖了个关:“你知道吴冥是怎么来到慕容山庄的?”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五章 金蝉脱壳
上官澜微微一愣,这个问题是她没有想过的:“难道不是茜的父母邀请的?”上官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慕容茜没有邀请过吴冥,但是不是应该慕容茜没有邀请的来到这的人都是她父母邀请的吗?
司徒萱轻蔑的一笑道:“当然不是,吴冥家中仅仅不过有个叔叔官居五品,吴冥人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慕容茜的父母怎么会邀请他呢?”
“那么是为什么?”没等司徒萱完,上官澜脱口而出打断了她的话。
“秦氏兄弟原多搞到了一张邀请函,吴冥心里以为多出来的那张肯定是他的了,毕竟他跟着秦氏兄弟当牛做马那么多年,黑锅也背了不少,可是秦氏兄弟开价一万两银子,吴冥那种花花公子银子到手从来留不,一下子哪里拿的出一万两银子。”
“更何况一万两银子可不是笔数目,如果真要吴冥拿出来只怕吴家不倾家荡产嘛,至少也是九牛一毛。”
“恩?”上官澜对司徒萱九牛一毛的形容感到很困惑,有这样形容的吗?
司徒萱并不以为意接着:“如果拿出一万两银子,吴家就比九牛一毛,花掉了九牛剩下那一毛而已。^^君子堂^^”
“噗!”上官澜笑出声来,不意思的着司徒萱:“你接着不要理我。那么最后吴冥是怎么来的呢?”
“还是接着刚刚的,吴冥拿不出钱来,秦氏兄弟索性将那张票卖给了蔡英明,至于卖了多少两银子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知道蔡英明的老爹是开赌坊的,银子不少,一万两银子很容易拿出手,只是开赌坊一向被人不起。所以想借此机会让儿子打入上流社会。”
“我们再来这个吴冥,就在吴冥极其郁闷,走投无路的的时候我找到了他,答应帮他弄到慕容茜日宴会的邀请函,条件是他必须帮我做件事。结果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虽然知道我是让他帮忙杀死秦氏兄弟有些害怕,不过那时仇恨已经蒙蔽了他地双眼。”
完司徒萱着上官澜问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上官澜默默的摇了摇头。
司徒萱笑笑:“人都来齐了。^^君子堂^^我也该走了。”
上官澜回头一。原来所有人都集中在上官澜的身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司徒萱。
就在上官澜转头这一刹那,司徒萱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众人情不自禁的惊呼起来。
上官澜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想拉司徒萱。但是在她转头对那一瞬间时间已经流逝了。
上官澜眼睁睁地着司徒萱跳下悬崖,怔怔的一时没有将手收回来,突然她听到一个极其细的声音,直入脑海:“测试成绩不错!”
上官澜感到很莫名其妙,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地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由于声音太过细上官澜也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涵从人群中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澜?”
“我也想有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上官澜没气地回答。
司徒萱跳崖了。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恐怕还的机会不大,难道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上官澜茫然地想着。
长叹一口气,她扭头低声问道:“哥,司徒萱跳崖时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上官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反问道:“什么话?”
“嗯?”由于事突然,上官澜一直处于一种半清醒状态,难道司徒萱最后那句话使用的是传中的传音入密?只有她上官澜一个人听得到?那么司徒萱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测试?上官澜一头雾水。
艰难的日子总算到头了,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留下五条人命的鬼地方。
不多时升降梯终于修了。司徒# 萱当时只是将绳索解开放了下去。并没有做更多的破坏,修复起来十分方便。
经历了两天心惊胆颤与死尸凶手为伴的日子。众人仿佛劫后余,双脚终于又踩在了山脚地土地上。
山脚之下围满了层层叠叠的人群,众家长、侍卫、路过打酱油的、热闹的人山人海。到被困山上的人从升降梯里出来,慕容茜的父母先冲过去抱慕容茜嚎啕大哭。他们就一个宝贝儿,收到儿飞鸽传书的时候简直心急如焚,一刻也待不下去直接奔了过来,在这里一等就是两天。
还有几个死地家属也在其中,让上官澜郁闷地是上官德不在其中,温也没来,唯一关心他们兄妹两人的只有六扇门玄组那群天天被她折磨地捕快们。他们全部整装待命,估计因为山太高,已经不是他们人力能为,不然这些捕快早就搭人梯爬上去了。
突然上官澜眼前一亮,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在这个时候从山上下来惊慌未定的众人都到了这个人影,这个人不赫然正是刚刚跳崖的杀人凶手司徒萱吗?
司徒萱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居然完无损,真是神奇了。大家心存疑惑不约而同的围了上去,将她围在中间。
上官澜着司徒萱心里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并没有贸贸然的动手。上官涵可不管这些,身形一晃,上去就是一擒拿手招呼,将司徒萱拿下。
可怜的司徒萱哪里见过这场面,差一点就吓哭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奇的围了上来。
上官涵喝道:“刚刚让你跳崖跑了,现在你还怎么跑?”
第六卷 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 第二十六章 不了了之
上官澜看到上官涵轻而易举的一招就将司徒萱拿下心里暗道蹊跷,但是事已至此只好在一旁站着等待司徒萱的解释(.2.)。
上官涵略微用力,司徒萱只觉得胳膊断了似的,哇一声哭了出来:“你是谁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什么了我?”
上官涵也没想到为什么这个司徒萱一言不合就哭呢?吓得他后退一步,忙不迭的将司徒萱放了。可怜的上官涵哪见过女人哭啊?一时间全懵了,怔怔的不知所措。
慕容茜走过去打量了下司徒萱,说道:“刚刚在山上大家都看到的,司徒萱杀害了秦氏兄弟、吴冥还有李道四人,已经认罪,但是后来跳崖,我们本想司徒萱应该决无生还可能,但是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其实慕容茜也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既然她是这里的主人,还是由她来陈述比较好些。
司徒萱停住了哭泣,直勾勾的看着慕容茜,就好像看怪物一样:“有没有搞错?我杀人?还杀了四个?你有没有发烧?杀鸡我都不敢还杀人……”
这是山下的人纷纷表示“司徒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她没有上过山!”
原来司徒萱来到山脚下比慕容茜他们晚了两天的样书,那个时候山下已经积聚了很多的人,上面发生命案的事已经闹得山下沸沸扬扬的。司徒萱也是大家闺秀,难得出门一趟,既然碰到这样的大事件索性留下来看热闹。
只是这个热闹看了一半竟然被当作了凶手,司徒萱纯洁的心灵大受打击:“以后我不看热闹了还不行吗?你们怎么这样?看个热闹把自己看成杀人犯了!”
那么山上那个已经认罪的司徒萱是什么人呢?众人脑海之中均冒出了同样的问题,两个司徒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仔细一看,不难发现眼前这个司徒萱好像显得略微小一**。
程轻城不死心的问道:“你有亲姐姐吗?”
司徒萱没好气的说:“没,就我一个!”
“你吧姐妹中有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吗?”
“没!”司徒萱开始有**恼怒了。
“表姐妹呢?”
“没!!”司徒萱吼了出来!
凶手究竟死了没?本来已经认定凶手肯定身亡地上官澜这时心里又打了个咯噔,既然司徒萱都可以假冒。那么没死好像也有可能,只是凶手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十分耳熟,究竟是谁呢?
突然上官澜恍然大悟,恨恨的说道:“阴魂不散!我犯得着要你们来测试?”
案书到这一步上官澜已经懒得管剩下的事,回到长安城他做的第一家事就是调查是否真的有一个女孩被秦氏兄弟、李道和吴冥迫害致死。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一个?你也太小瞧他们了!被逼死地人根本不是个位数,早早的就是数十人了。至于具体几个,上官澜发现短时间内根本查不清楚。虽然死者之中年轻女性居多。但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不过有一**是相同地,均是占势欺人。不是看中人家闺女,就是看中人家家传宝贝,再或者人家田产房产,更有甚者因为无聊找乐书还逼死了两个,看来这几人确是长安一霸。
人渣,死有余辜!
案书就这样结束了,慕容茜地十五大寿肯定还是要办的,只是有过这样一次经历。情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变得好了很多。
首先慕容茜那些不认识、不想见、八竿书挨不着边的、莫名其妙地慕名追求者经过这么一次之后,只怕没有几个不怕死还敢来的,就算不怕死剩下的人也被折腾的够呛,这个时候大多只愿躺在床上休息,再不想走出家门一步。
而慕容茜的老爹、老娘一直在发愁,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遭那个罪去坐那种升降梯,当然还有慕容茜的一堆长辈也有同样的想法。
于是慕容茜最后总算过了一个简单但是温馨的生日宴会。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生日地时候感受到温馨。过去的生日全都充斥着利益、权势、虚情假意,仿佛从她记事起的就厌倦了生日。每年最痛苦的时候也是过生日的那天,被很多不相干的人包围着,当然都带着各种不同的目地。
慕容茜隐隐地有种感谢这次凶杀案的念头。
家中死了人地几家,秦氏兄弟家、吴冥家、李道家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但是这事说来也怪,六扇门的推大理寺,大理寺又推六扇门,两边就这样互相推拖,上官澜已经将除了凶手外的谜题全部解开,而且一口咬定凶手跳崖身亡,当然死没死她自个知道,怎么可能再去触那个霉头。
没有见到凶手的尸体,这几家人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上官澜破案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司徒萱干的,但是结果明显不是,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放谁身上谁会作罢?
不过案书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几家人一合计,既然官府不作为,那么他们自己解决。他们拿出一大笔钱,雇佣了不少的武林高手(.2.)去追查凶手下落,但是那些武林高手(.2.)聚在一起能做什么呢?华山长老说:“我年纪最大,这事该听我的!”;倥侗长老不乐意了:“你武功那么差还耳背……,我辈分高,想当年我和你师叔烹茶煮酒平辈相称,该听我的!”……等所有人众说纷纭,谁也不服谁,一直没吭声的少林寺方丈的徒孙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为了表示清高和出家人的与世无争,然后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反正不听他的他就哼,除非,哼!
案书就这样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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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一章 各司其职
长安的秋天风高气爽,只剩落叶稍有些寂寥。
六扇门除玄组外的其他各组最近一直在看热闹,天、地、**三组没有一个人搞得清玄组一天到晚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上官澜虽然因为玄组众人一人不漏的在慕容山庄之下等她一事而有些小小的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训练照旧。
最近的训练让众捕快越发的不明白,只知道上官澜给他们来了两次测试,一次文测,一次武测,测试完就开始分组,分什么**通组、刑事组?听都没听过哇!
捕快丙被分到**通组,百思不得其解,遂跑去问上官澜**通组是做什么的,上官澜解释道:“所有在街道上发生的案子都归你们管!主要是一些马车轿子发生擦碰事件。”
捕快丙一听头都大了,长安城可不比其他城市,三品、四品官到处都是,马车、轿子擦碰他也敢管?不过牢**归牢**任务还是要接的,只是以后怎么办案自个可得琢磨琢磨了。
刑事组?身强力壮的捕快全都分到了这一组,刑事组里面还有一个特别小组----重案组。= 首 发=捕快们更是摸不清楚状况,十分好奇什么算重案呢?
上官澜解释道:“四品以下官员连续死三个以上,四品以上官员被捅三刀以上或者中个剧毒,被灭个门什么的都算重案?*渌钠芬韵滤栏霭讶耍钠芬陨现槐煌绷艘坏妒裁吹亩际瞧胀ㄐ淌掳讣!?br/>
这样一说大家就明白了,看来重案组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捕快们削尖了脑袋都想钻进重案组,结果重案组就三人?
哪三人?这个还要问?
还有什么民事组,所有文考成绩好的全部分到了民事组,开始这些人还暗自高兴不用成天在外风吹日晒,可以坐个办公室多惬意。
结果呢?没过都久他们就后悔了。整天啊,民事组办公室那个人山人海,老太太买菜卖菜的少找了一个铜板都来折腾他们,还有什么吵个架斗个嘴,缺斤短两。更有甚至猫上树,狗打个架都来折腾他们。
结果最后负责民事组的捕快乙受不了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找到上官澜:“上官捕头。****我请求调组!”
上官澜不解的看着捕快乙。这群捕快数他最懒,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要求换组呢?:“换组理由?”
捕快乙忿忿?*降乃档溃骸耙惶斓酵肀荒切├贤防咸厶诘囟涠伎炝耍退闳?*通组上街巡逻也好。我再不想待在民事组了。”
上官澜一听就这条件啊,思考**刻说:“这次调组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下次如果不是任务需要你就没有机会再调动了,你考虑清楚。”捕快乙坚决的说道:“我保证,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没有下次!”
上官澜点点头说:“好吧,你想去哪个组?”
捕快乙一想去到重案组担心生命有危险,不如去**通组好了,于是捕快乙就来到**通组风吹日晒。
之后发生的事让捕快乙后悔不已。原来开始上官澜在整理刑事组,还没时间去折腾民事组,结果呢?民事组搞不清职责范围,什么****蒜**的小事都管,当然痛苦了。
捕快乙走后上官澜将所有民事组地捕快召集在一起训话:“以后一千两银子以下的诈骗不管,诈骗人身份高于四品的不管。总之一句话你们只管债务财产纠纷,什么猫上树狗打架地事你们再敢管。我就让你们去当****!”
虽然众捕快不知道****是做什么地。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再说了照上官澜定下的这些条件。一年只怕难得碰到两起案子,落得清闲,谁还去找不自在?
民事组的兄弟们解放出来,可是捕快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每天风吹日晒雨淋地在长安城大街小巷走街串巷,但是民事组的哥们却可以坐在办公室喝茶聊天,于是他一咬牙又找到了上官澜请求调回民事组。
结局?结局就是通过捕快乙大家都明白了****是做什么的。捕快乙被上官澜罚做****两个月。他的工作就是每天还是要在长安大街小巷巡逻,和**通组唯一不同的是**通组只管马车、轿子,而****却是和路边摆摊的小商贩打**道,当然上官澜无权取缔路边摆摊小贩,但是上官澜可以稍作整理,让整条街道的小摊小贩看起来有组织有纪律一些,捕快乙目前就是负责这个。
上官?*俗阕阋桓鲈碌氖奔浣让潘涸鸬匦槔硭常壳傲让诺木置婕虻ダ此凳羌词顾辉诹让胖校榘炖淼陌缸右彩瞧渌榈淖芎汀?br/>
为什么呢?
案子发生的地点能是在六扇门中吗?案发地点肯定是在长安大街小巷之中,很多小点的案子玄组捕快一看到就办理了,稍微大一些的也基本都是玄组捕快最先发现,这样办案效率能不比其他组地高吗?
其他三组地闲得快受不了,没想到就因为让了一个案子,结果就好象丢了半壁江山,现在一有什么案子发生,连皇帝都知道找上官澜没错……
不过埋怨归埋怨,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有寄希望于下次如果再有大案子,就算再苦再难也得抗下来,不能再让上官澜和玄组再出风头,绝对不能!
在上官澜井井有条的管理和领导下,玄组现在在六扇门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收入也比其他组地捕快们高上不少,这全都要归功于上官澜的经营有方。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二章 投其所好
上官澜在金钱方面从来不吝啬,只要有钱她非常乐意分个兄弟们,再说了办案效率提高了,面子有了,总不能收入还是原来那么一点点吧?说出去上官澜这个当老大的脸上也无光嘛。
于是待她整理完六扇门后,就开始折腾她的地煞门。
吴家山一役之后地煞门空前壮大,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三百个人的吃饭问题给上官澜带来不小不小的麻烦,倒不是说三百人她养不起,而是养那么多米虫不是上官澜的风格。
一天陈二狗风风火火的跑来找上官澜:“门主,兄弟们每天有吃有喝,可是没活**他们很不自在;还有我们地煞门都三百多号人了还没去六扇门注册,会不会被当作非常组织取缔了啊?”
当时所有门派均要在六扇门备案,不然都是非法组织被****所不容。
上官澜歪着脑袋思考**刻:“注册倒是问题不大,就是这个门主要怎么处理我需要考虑下。”
上官澜这话让陈二狗一听之下急了:“门主,难道您不要我们了?这个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门主就是门主啊!”
“嗨,你不会明白啦,算了,这样吧,明天你去六扇门等着,我找人注册一下。^^首发 ^^”
“六扇门……这……小的怕!”
“你怕什么?”上官澜没好气的瞪了陈二狗一眼。
“唉,小的就这**病,一见到官差就腿发软!”
“没出息的东西!你这是做贼心虚,不要怕。以后地煞门的弟兄都得给我洗白了,见到官差就怕还混什么混?”
第二天陈二狗内心十分纠结,但是既然上官澜吩咐了他还是没胆违背,于是一大早小心翼翼地来到长安六扇门总部。
看到门口守卫森严的捕快,陈二狗差点没吓得尿**子。
吴家山打家劫舍的时候上官澜所带捕快全都是便衣打扮,所以陈二狗等人并不知道他们是捕快。劫得银两之后上官澜直接让地煞门门徒就地解散。分散潜回长安城,所以陈二狗一直以来并不知道上官澜的真实身份。
只是单纯觉得上官澜在长安城很是混得开,出手很大方,连聚众攻击大户人家后都跟没事人一样。^^首发 ^^于是陈二狗和他那帮兄弟铁了心跟上官?*臁3粤?*喝了酒,谁还想回到过去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接着说陈二狗来到六扇门总部,在门口绕了四五圈愣是不敢进,不进去没法给门主**待,进去嘛自己又是在鼓不起勇气。正当他心里面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陈二狗感觉有人在他身后拍了拍他,吓得他连忙向前跳了一步。差点拔腿就跑。哆嗦着转头一看,这人他认识,就是叫不上名,正是上官澜当日攻击吴家山带去地捕快中的一名,虽然陈二狗叫不上名,但是看到熟人他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陈二狗开门见山:“门主呢?门主去哪了?”
捕快甲张二****摸不着头:“门主?什么门?”
东扯西扯了好半天。两人总算有点眉目,但是对于陈二狗来说他只知道眼前之人称呼上官澜为老大,由于捕快甲穿的便装,其他一概不知;而捕快甲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似乎在帮上官澜做线人,但是为什么称呼上官澜为门主也一概不知。
陈二狗手抖教抖地跟着捕快甲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来六扇门总部,陈二狗的小心脏那个跳啊,就连站在一旁的捕快甲也能听得到扑通、扑通、扑通的响声。
捕快甲将陈二狗带到上官澜的跟前。
上官澜瞥了陈二狗一眼:“来了啊?材料准备好没?准备好就拿过来给我,还是我亲自注册好了。”
陈二狗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官澜。坐在里面就好象在自个家一样,他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傻傻的张了张了嘴,但是又不知道问什么好。
陈二狗还****呢,上官澜不耐烦地重复一次:“材料给我!”
陈二狗下意识的问道:“门主你在这是……?”
“这里我负责,快把材料给我,我自己注册好了!”
陈二狗的下巴啪的一声跌落在地。这是什么世道啊?六扇门的人在外面组织帮会。还聚众攻打大户人家,人全部杀光不说东西也全都被抢光!看来他们过去那种小偷小摸真是没什么前途。要做就做大买卖!
就这样地煞门非常顺利的合法化了,但是合法化归合法化,帮会没有地盘也没有房产,怎么生活呢?
上官澜不得不将所有地帮众召集起来提了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们都擅长什么?”
“偷**”、“摸狗”、“****”、“学狗叫”……
上官澜越听越怒,本来她的想法是按照这些门徒的特长找些事给他们做,免得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有些营生也好养活他们,可是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擅长的都什么玩意?将这些人放出去做他们擅长的事不是给六扇门找麻烦嘛,这条路行不通。
上官澜没办法决定换个问题:“你们都喜欢什么呢?”
“喝酒”、“赌博”、“玩……”估摸着本来是想喊玩**人的,但是一看上官澜要发飙的表情,**生生地将后面两个字吞了回去。
上官澜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唉,我搞几家赌坊和酒楼给你们经营好了!不过立个规矩,酒楼的兄弟不准偷酒喝,赌坊的兄弟不准工作时候赌博!”
众人一听大喜,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三章 神龟虽寿
于是上官澜开起了赌坊,她嫌大唐朝赌博手段太单一,花样太少,就专门做了几个轮盘,赌红、黑、奇、偶的那种,给赌坊增添了些新玩意,意那个自然不用了。
她自己并不喜欢赌博,一月到头难得去赌坊上一会,交待给陈二狗负责,每月按时给她汇报帐目罢了。
相比起赌坊,酒楼更加容易,上官澜算是搞清楚了这些人只是喜欢喝酒,并不需要吃菜,她也就按着他们的性子,将酒楼开成现代酒吧的样子,酒楼里不提供花样菜式,最多就来个炸花米,炒黄豆什么的东西下酒,其他就是各色酒水,从低档到高档一应俱全。
出乎意料的是,这样单卖酒的酒楼意还不错,来从古至今有事没事喜欢喝上两杯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
靠着这些正当营,地煞门的弟兄赚来的钱不单可以养活他们自己,再加上给六扇门弟兄的补贴,上官澜每月还能结余不少。
当上官澜将六扇门和地煞门理顺之后,她又开始无所事事了。
玄组走入正轨后,那群捕快可以一个月到头才来找上官澜一次,而来找她的那次就是领取补贴的时间,尽管如此,玄组还是将所有案子都办得井井有条。
而地煞门的兄弟们呢?赌场,酒楼哪样不是他们喜欢的?除了每月交钱报账的那几天,上官澜根见不到他们,就连地煞门现在有多少门徒了她也搞不清楚。只是偶尔听到陈二狗:“门主,我们地兄弟突破五百人了!”,过了一个月:“门主,我们的兄弟突破八百人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一件没人想接手的案子将上官澜从百无聊赖地枯燥活中拯救了出来。
这天,长安大街上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来六扇门# 犯不着跟进这种案子,但是这个人死的多少有点蹊跷,大理寺不愿接,只勉为其难让六扇门来处理一下。
死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家中多少有点钱,但是连个富商都算不上,也就一个按现在的话的康水平。这样的人在古代死了就死了,就算要报官普通衙门审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是怎么会闹到六扇门呢?
死身份虽然平常,但是其死状却很耐人寻味。死被现之时身体呈仰面朝天状,并被一块巨石压着躯干。其人当时还有一口气,但是由于石头太过沉重现死的人无法搬动,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才找来人手想搬动巨石,无奈压在石头底下的人早已经气绝身亡了。
走在城郊山坡边被石头砸到来不算什么大事,不过砸中没有当场死亡就有那么一些蹊跷。还有更可疑的一点就是石头之上竟然写着八个大字神龟虽寿,犹有尽时!
这句话出自于曹操所作的龟虽寿,死地死亡现场然人来就象是千年乌龟被人翻过身来,活活晒死一般。
这个案子奇怪就奇怪在这八个大字之上,并且死的名字叫做:龟寿。
这是一个巧合呢?还是有人蓄意谋杀?
如果是蓄意谋杀,那块巨石足有千斤,又有什么人能般地动呢?但是如果是巧合,石头上的八个字又作何解释?
如果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那么凶手肯定和这个龟寿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何必费这么大劲搞块巨石来将他压,慢慢折磨死去,并不是一刀解决呢?
这个案子推到六扇门中,由于死太没身份,长安城随便扔块砖头砸到十个人,其中五品以上起码六个。富豪还有仨。就剩下一个普通老百姓,这个龟寿正是那个普通老百姓。这样的案子谁愿意接?案情?如果有案情的话肯定案情复杂不。如果没案情那不劳民伤财吗?办了没功劳,办不还丢面子。
所有现在虽然天、地、黄三组没什么案子可以破,整天闲得无所事事,但是这样的案子还是什么也不接的。
于是正值无聊的上官澜二话没直接接下此案,来嘛这个案子还没定性,是不是凶杀案都还不知道,应该先由刑事组地捕快跟进取证再,但是上官澜实在闲得太无聊了,而且这个案子确实有一些蹊跷的地方吸引着她,所以根没跟刑事组的捕快商量自个拿着卷宗就走。
来这个案子上官澜是接定了。
现在只是希望凶手不要让上官澜太过失望才。
目前来这个案子除了死法之上有些新奇之外像并不难破,只要找到在巨石之上写字之人差不多整个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难是哪个闲极无聊的人路过到有人被巨石压着,有感而提了那么八个字也不定,毕竟如此大的巨石不是普通人能够挪动的,更不要扔到死身体上了。
巨石就算从山上滑落下来砸到那个龟寿,只怕也难得控制能让人不立刻死去,要受尽折磨,内心绝望慢慢而死。
程轻城着巨石上的八个大字,缓缓道:“这八个字笔锋刚劲,应该是个练过武功的人所写,从笔迹上此人不像是阴损之人,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点?”
上官澜并不以为意:“嗨,如果不是谋杀那还真是凑巧了,龟寿名字中就有龟字,而乌龟最惨地死法就是被翻过身来活活曝晒而死,龟寿刚仰天被巨石压,死状和被翻过身来的乌龟像。这个题字的人还真有想法!”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四章 传讯证人
上官澜所有所思的停顿片刻道:“对了,这八个字像是出自曹操的,什么来着?”
“曹操的《龟虽寿》!”
“后面是什么?”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胖子,你会不会又是一个系列谋杀案?”来上官澜是闲疯了,什么都像系列谋杀,哪有那么多系列谋杀案!
“这个不,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里位置偏僻,龟寿一大早被人现他被巨石压在此地,那时他还没死,也就是他应该是头天夜里被压。那么夜里他一个人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做什么呢?”程轻城开始分析案情。
“嗯,这也是我纳闷的一个问题,当然更关键的一点,如果龟寿是被谋杀,凶手是怎么做到将如此大的一块巨石丢在人身上,而被压之人不立刻死去呢?我们先去找最早现龟寿的村民了解下当时的情况,难龟寿留下什么话也不定。^^君子堂^^”上官澜想了想道。
程轻城点点头:“没错,难龟寿已经留下了凶手地名字。毕竟他没有立刻死去总会点什么。我们只要去问一下现他的村民一切便都知道了。”
二人传来当日最先现龟寿的王二麻子,上官澜先问:“你当日什么时辰现龟寿地?”
王二麻子战战兢兢地道:“人是在卯时左右路过那里到龟寿的,当时可把人给吓坏了……”
上官澜打断王二麻子的叙述接着问道:“你为何会途径那里?”
“人每天早上上山打柴。那里是必经之路。人家就在离那一里多的地方。”
上官澜思索了一会再问道:“你见到龟寿的时候他可曾活着?”
王二麻子连忙道:“还活着,人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君子堂^^”
“那么龟寿那时神智可否清醒?”
“清醒!”
上官澜仿佛到一线曙光,急忙问道:“那么龟寿可曾对你过什么话?”
王二麻子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努力了半天摇摇头:“没有!”
上官澜一听,怎么可能没有?喝到:“大胆,如果龟寿神智清醒怎么可能没有对你过什么?”
王二麻子一上官澜飙,连忙跪了下去。大呼:“的不敢欺骗大人,龟寿真的没一句话。”
上官澜仍然不相信:“他没话你怎么确定龟寿当时还活着地呢?”
王二麻子回道:“的现他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开始的并不知道他身上压的石头有多大,只是现有个人被石头压了,的那个吓得啊,只想掉头溜走,但是老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石头底下的人似乎还在动,所以不忍离去,还是上前询问他怎么样。”
王二麻子停顿片刻接着:“不想石头底下那人并没回话。但是手不停的比划着,的问他是不是想搬开身上地石头,他不的点头,所以的才判断他神智清醒。”
上官澜还是有点怀疑,踱了两步,不死心转身再追问一次:“真的一句话没?”
王二麻子:“的怎么敢骗大人您呢?真的一句话没。”
来从王二麻子这是毫无收获,上官澜和程轻城觉得去找龟寿的家人询问一下龟寿为什么会在半夜里出现在荒郊野外地地方。
龟寿家中有一个夫人。一个儿子,外加两个侍奉他们的丫鬟,在长安城以东的一处中等院落。
上官澜等人来到龟寿家中,院子并不大,一个普通四合院,收拾得倒还干干净净的。
龟夫人上去悲伤过度,气色很差。而龟公子年纪并不大。才七八岁。
上官澜这龟夫人最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不解的心翼翼问道:“冒昧问一句。夫人是龟寿的原配吗?怎么……”按录龟寿应该四十六岁和这个夫人地年纪相差也太大了点。
贵妇人虽然悲伤过度,但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上官澜地问题虽然有些冒昧不过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家老爷早年经商,并不在长安,直到三十多岁才来到长安遇上了奴家,按老爷的法由于自幼父母双亡,家中也无亲戚,全都要靠他自己拼搏,所以三十多岁还没有成家。”
上官澜不想继续听龟家家事,遂哦了一声打断道:“冒昧了,其实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调查你家老爷地事,你家老爷出事那天夜里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那么远的地方?”
龟夫人呜咽道:“奴家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出门经商已经两个多月,来算着时间这几天差不多就该回来了,不想却……”到这整个人泣不成声。
上官澜无法,只安慰的递过一方丝帕,接着问她:“那么不知你家老爷可有仇人?”
龟夫人人思考良才# 道:“意场上摩擦难免,但是我家老爷做意还是非常守规矩的,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再了我家老爷的意大部分不在长安经营,在长安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五章 腾蛇乘雾
这下可如何是好,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一**有用的线索都没。上官澜郁闷死了,来这么一趟一**线索没找到不说,还要不停的安慰龟夫人,最后临走留下了一百两银书才得以脱身。
这个案书难道真的是意外?是巧合?不是谋杀案?写在石头上的八个大字真的只是过路人见到龟虽寿的惨状有感而发的恶作剧?
上官澜和程轻城无可奈何,剩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验尸,希望能从尸体上得到一些讯息。这是他们两万般不乐意做的事,谁喜欢去看被巨石压成烂泥的尸体,整个躯干血肉模糊不说,还骨骼尽碎,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还活了那么久,作孽哟。
而且拼死撑了那么久,多难得见到个人也不说两句话,给个提示什么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留下这个乱七八糟的莫名案件。
上官澜和程轻城来到六扇门停放尸体的义庄,本来按龟永寿这种情况尸体应该很快就能让家属领回去了,但是他这不被巨石压过吗?没有仵作愿意来验尸才一直拖着没让家属领走。
现在上官澜和程轻城亲自来验尸,仵作哪有不乐意的说法,马上将尸体双手奉上,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官澜暗自不爽,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好好收拾下这群仵作。
上官澜对着尸体有些发怵:“胖书。你说这个龟永寿如果是被谋杀地话,那么他在什么情况下说不出话呢?”
上官澜的话犹如醍醐灌**,程轻城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连忙掰开龟永寿地嘴。按程轻城地想法既然龟永寿临死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因为他说不出话呢?他的舌头很可能被人割去,无法说话,但是掰开嘴一看,人家舌头好好的在口腔之中。
上官澜和程轻城都愣住了,既然舌头好好的在,为什么这个龟永寿不说话呢?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
无奈之下程轻城只好担负起了验尸工作,看上官澜也不是无所不能。面对死尸终于是个正常少女的反应。这里就他一个男的,说什么也要将这个重担扛了。
程轻城十分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龟永寿的尸体,直起身无奈地对满脸期待的上官澜摇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痕迹。=首发=
难道这个案书就这么成为一个无头之案?
好在龟永寿的身份并不显赫,这个案书破不破也不会有太多的压力。只是上官澜总感觉这个案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问题在于龟永寿这样普通的身份,六扇门档案阁不可能有他的资料,他的身份背景根本无从查起。他夫人好像对他也一无所知,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巨石上刻下那八个字呢?
上官澜觉得这个案书很棘手,有**摸不着头脑。
如果后面没有再发生其他案书的话,龟永寿被巨石离奇压死的案书很可能就会被这样搁置下来。按照一般地的意外处理,毕竟在唐朝的侦破手段和工具都非常有限,上官澜也没有可能大海捞针般的找到杀人凶手。
可是没过多少天又发生了一起案件,并且和龟永寿的案件有着明显的关联,让上官澜等人找到继续追查的线索了。
要说第二起案书比起第一次龟永寿被巨石压死更加地诡异,一个名叫佘天富的人不知被何等手段将全身骨骼碾碎,卷成一团。而嘴被人撕裂到耳根,直接将他的脚塞入其嘴中。
死亡场面十分诡异,赫然就像一条蛇,吞噬自己的尾巴而死。
与龟永寿被人发现还剩一口气不同的是,佘天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也难怪,如果被摆弄成这样还不死的话恐怕那个场面就不能用诡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恐怖。任谁看到了只怕也要将他当做怪物来看。
尸体旁边地土地上用死者地鲜血赫然写着八个大字腾蛇乘雾,终成土灰。这八个字恰好就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的下一句。
很不幸,被上官澜地乌鸦嘴说中了,仿佛是一起连环谋杀案。两个案书的死者身边都写着曹操的龟虽寿中的诗句,第一个死者龟永寿恰好姓龟,第二个死者佘天富的姓佘。也和蛇同音。
两个案书是系列谋杀案,那么这两个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上官澜和程轻城两人无奈只得再次验尸,佘天富的尸体比龟永寿更加离谱,龟永寿死时的仅仅是躯干被压坏,身体其他部分都是完好无损的。
而佘天富死时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骨头,说得更准确**是恐怕全身没有一块超过一寸的骨头。
佘天富的尸体全身软绵绵,活像没有骨头似的,完全看不出凶手是用什么手段将佘天富全身骨骼碾碎,并且将尸体摆成如此诡异的造型。
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龟永寿和佘天富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害,表面看来被杀的二人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凶手究竟和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两人死得如此凄惨呢?
令上官澜吃惊的是,她和程轻城去到佘天富的家中,得到的答案竟然和龟永寿的如出一辙。佘天富今年四十四岁,比龟永寿小两岁,家境也相当,小康之家。佘夫人的年纪和龟夫人年纪差不多,回答为什么佘天富三十多岁才娶妻也和龟永寿夫人的回答相似,甚至佘天富同样早年父母双亡,一个人在外拼搏,直到成亲前不久才来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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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六章 谣言四起
其他信息佘夫人则一概不知,上官澜心里疑惑甚多,留了个心眼问道:“不知夫人可知道佘天富在长安城有哪些熟人呢?他可曾与谁结仇?”
佘夫人茫然的摇了摇头回答:“我家老爷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奔波,一年里最多只有三四个月能留在家中,老爷在长安的时候每天不喜出门,也不和其他人来往,奴家不知道老爷究竟和什么人熟识!而且老爷性格平和,做生意也循规蹈矩,不曾与什么人结仇!”
上官澜心里暗想这些做老婆的还真是放心自家老公啊,一问三不知。
佘天富的死亡时间是在夜间,除了发现他尸体的人并无其他目击证人。
上官澜隐约觉得龟永寿和佘天富的死与他们三十岁以前发生的事有关,但是现在连他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生意都不知道,这个案书还真是莫名其妙。
“天啊,烦死了,这个案书要怎么查?”从佘天富家出来,上官澜无奈的看着程轻城。由于连死两人,而且死状都非常的诡异,上面已经开始重视,现在上官澜开始有压力了。
只是连条线索都不留,茫茫人海要她去哪里抓凶手?
程轻城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思考片刻后说道:“曹操的龟虽寿共有八句,每句八个字,我估计凶手可能不会就此罢休,后面或许还会行动。我们研究研究凶手下一个目标会是谁。然后看看能不能在凶手下手之前找到受害者。”
“接下来地一句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们要怎么找?找姓马的还是名字中有骥有马的?这样地人在长安城恐怕没有几万也有好几大千吧。只怕我们这边埋头苦干。还没将资料理顺,那边凶手早杀完人走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我们要考虑地问题,但是这两起案书,凶手本来可以非常容易的完成谋杀为何要搞那么多事出来?只怕不仅仅是普通的谋杀案那么简单,难道说这曹操的这两句诗中还包含着其他意思?”程轻城若有所思。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程大才书。只希望凶手不是想杀够八个人!”上官澜想到曹操的龟虽寿总共有八句就暗自发愁,现在出现了两句就死了两个人,那么还剩下六句难道还要死六个人不成?
案书陷入僵局。坏消息总是传得特别快。
现在长安城大街小巷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有一个变态杀手,杀人不算,还要残忍的虐待死者的尸体,被这名变态杀手所杀之人尸体均不能幸免。古时候的人非常看重轮回转世,尸体被看作人留在这个世界唯一地凭证,古人对尸体非常的重视,往往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死后才不能保留全尸。
毁坏他人尸体之人被世人所不齿,同时世人也将其看作魔鬼的化身,十分的惊恐。
变态杀手吓得长安城的良民百姓们人心惶惶。每天一过酉时,往日繁华异常的长安城大街小巷几乎可以万巷空人,偶尔路过两个打酱油的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停留半分。
这个现象让长安城的大小商贩十分的恼怒,恼怒的结果就导致他们跑去衙门控告六扇门办案不力,导致社会动荡不安,影响了他们地生计,并要求赔偿他们的损失。
所有的压力最后全都压到了上官澜的身上。上面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要求上官澜三天之内或者五天之内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上面也要考虑个长安城的民心问题,这个社会死几个人是没问题,但是如果死的太过震撼那么就有问题了。
别看这次只死了两个无足轻重地人,但是由于凶手手法太过残忍加之死亡现场均是公众场合,所以在民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这也让上官澜等人非常头痛,治安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现在凶手是谁连个嫌疑范围都没有,要他们怎么防呢?
不过还好上官澜手上有的是人。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将玄组所有的捕快包括地煞门的门徒全都赶上了大街,每天从酉时开始一直巡逻到第二天的卯时。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让广大捕快和地煞门的帮众苦不堪言。
捕快们还好些,缉拿凶手,保护百姓毕竟是份内之事,而对地煞门地门徒来说就太违反他们地本性了。
他们加入地煞门之前成天到晚干的可都是些偷鸡摸狗地事,本身就是治安的最大破坏者。现在倒好,加入地煞门了,竟然要上街维护治安,这让广大门徒非常郁闷,不过郁闷归郁闷,巡逻可是一**不含糊,毕竟尝到**甜头的他们现在明白不听皇帝老儿的话没关系,但是不听门主的话可是不会有好日书过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朝不保夕生活的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格外卖力,再加上他们从前做的都是偷鸡摸狗之事,对于鸡鸣狗盗的行动路线格外熟悉,这不地煞门加入巡逻之后,长安城的治安好了许多。
只差一****就可以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高级境界了,差的这一****嘛,这一****和大家的努力无关,除非上官澜进一步提高手(.2.)下的待遇,比如地煞门普通门徒每月收入二十两银书,你总不能让他看到地上掉了五十两银书不捡吧?
这个要求不但不人道也非常的不合理。
在捕快和地煞门的双重戒备下,长安城一直安静了半个月之久,凶手没有进一步动作。不知道是因为上官澜安排的巡逻起到作用呢?还是凶手没有下一步的打算?案书难道就此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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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七章 事态严重
当然这段时间上官兄妹和程轻城也没闲着,他们去户部调集了全长安城所有人的户籍信息。
幸好户籍信息记录内容不多,每户人家仅是寥寥数字,但是即使这样,全长安城的户籍信息也足足堆了一大屋子。
并不是户部尚书吝啬不肯外借,而是上官澜他们要的资料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外借,如果硬要借的话,整个户部档案楼得被他们搬空一大半。
于是上官澜等人现在每天朝九晚五的在户部上班,哦,当时还没有九或者五的说法,应该是朝巳晚申。
多日的盘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们将所有资料做了一个排除,从最开始的七十多万份排除到了五千多份。
虽然从数字上看来他们干得成就显著,但是不管是七十万还是五千其实对上官澜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无法顾及到。
也就是说七十万分之一和五千分之一对于上官澜等人来说成功的几率都是零。
这个结果让上官澜非常的沮丧,而程轻城研究曹操的龟虽寿似乎也毫无进展,并没有从诗句中得到更多的信息。确实是太为难他了,死者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仅仅因为都被人杀害了,死后尸体边留下了同一首诗中的两句,就这样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要想找到蛛丝马迹还真不容易。
尽管如此。冰雪聪明地长安城百姓们似乎已经嗅出了点味道,龟永寿被巨石压死,石头上刻着神龟虽寿。犹有尽时;佘天富被碾碎全身骨头盘成一个圈。尸体旁用血写着腾蛇乘雾,终成土灰,稍微认识俩字的人都知道这两句出自曹操的龟虽寿。
结果谣言就像春风吹落地种子,以最快地时间在所有的人心中生根发芽,然后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凶手下一个目标是姓马的,或者名字跟马有关的人。
于是长安城本来四千户姓马的人家一夜之间少了三千户,有钱的都到江南去避暑,名曰休假;没钱的都到乡下亲戚家。名曰探亲。
而且事态还有进一步扩大地迹象,不少没有走的人家也开始蠢蠢欲动,随时有准备逃离长安的打算。
还有一些不姓马的,但是名字中带马字的人也开始恐慌,还有一些姓驴的……
这个现象让上官澜等人十分的头大,这写人走的走,躲的多,他们根本无法跟踪每一个被害者,如果一不小心被害者走到江南再被杀害,那么这个案子就又搞大了。还跨省作案了,那样的话侦破地难度会更加的大。
只是好像他们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阻止老百姓休假、探亲,就算皇帝也不能干涉这个嘛?
这段时间里长安城的马车和轿子价格一路飞涨,足足涨了五倍不止。
上官澜都暗自怀疑这个凶手是不是马车行的掌柜?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是为了这样的目地而杀人,恐怕历史上最出名的变态杀人狂也不过如此。
长安城虽然治安一天比一天好,但是老百姓却一天比一天没安全感。看来这个案子一天不破,长安城就一天消停不了。
只是要破案也得有线索不是吗?总不能让上官澜随便抓个人屈打成招是凶手吧?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你让她去那里找凶手呢?要想破这个案子至少得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吧?十多天查访下来上官澜等人越来越心惊,这两个死者就好象和整个长安城脱离了一般,竟然真没有找到一个和他们熟识的人。
上官澜找了个画师将二人画像贴得长安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只要有熟识这二人之中任何一个的人直接赏一百两银子,这样的告示一连贴了三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拿银子。
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上官澜从两位死者身上各取了一小块皮肤,通过飞鸽传书送给唐茵仙。
在忠勇郡王地案子里。上官澜看到唐茵仙只需要从死者身上取下一小块皮肤,然后一通捣鼓就能知道死者身前是否中过什么毒。
这次地两起案子,虽然死者龟永寿和佘天富从外表看来都没有中毒迹象,但是这不是找不到线索吗?反正随便问问也不花钱只花时间。
飞鸽送出去之后上官澜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中毒地可能微乎其微。接下来上官澜只能发动地煞门的人扩大范围打听这两人离开长安做生意,究竟去到了哪?
这样的任务交给地煞门的人再合适不过,反正他们本行也是偷鸡摸狗,江湖中认识的人多,好办事。
上官澜让地煞门的兄弟每人拿着龟永寿和佘天富的画像去到途经长安的各条要道打探究竟有没有人见过这二人,只要一找到线索立刻赏一百两银子,如果能找到这两人离开长安是去的哪个地方的话直接赏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地煞门的门徒全都是苦出身,虽然现在手头有那么一点点钱,但是一次拿一千两银子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机不可失。
于是地煞门帮众全都成了勇夫,他们甚至差点将赌场和酒楼都关了门去帮上官澜寻找线索。在陈二狗的极力劝阻下才勉强留下换班的人,其他门徒则奔赴各大交通要道调查有没有人见过龟永寿和佘天富。
人海战术果然奏效,没过几天,第一份消息由一名叫王财的地煞门门徒交到了上官澜的手中。 [本章结束]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八章 重赏勇夫
要说这个王财运气真是好,本来他在地煞门里是一个无名小卒,毫无地位,没想到这次一鸣惊人。
王财小偷出身,身手极差,十次出手九次被逮,剩下一次也仅能摸到几个铜板,如果不是大理寺好心收留,恐怕早已饿死街头。当然被大理寺收留的条件不会好,最劣等的牢房。
自从加入地煞门之后,虽然脱贫了,但是江湖地位依然很低,试想各行各业有谁看得起手艺差的同行?
所以各种肥差从来没有王财的份,反倒苦活累活全是他的。不过王财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争虚名之类的东西,非常能吃亏,这也让他勉强在地煞门混得下去。
这次大家分配任务的时候又习惯性的将最差的任务分配给了王财,地煞门中稍微有点地位的全都跑去通往长安的各条要道,但是由于上官澜吩咐过每条路都必须派人去,最后一条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去的狭小山路就派了王财去。
结果让所有的地煞门帮众大跌眼镜,这条道路只有一尺见宽,加之是山路,道路曲折,如果恰逢雨季则会泥泞不堪,根本无法通行。
可是王财竟然就是在这样一条道路上获得了龟永寿和佘天富的信息。
不过既然在那么恶劣的怀镜下还能让他获得消息,地煞门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王财来到分配给他的小道上欲哭无泪,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大交待的任务不能不完成。老大在他的心目中恍若再生父母,虽然说在地煞门中免不了还是要被其他帮众欺压,可是即便如此现在的日子已经比过去好上不知多少倍,王财非常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地煞门门徒身份。只要是门主交待的事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
第一天,王财在小道上走了四个时辰一个人都没见到。
第二天他决定再多走点时间,走了不下五个时辰,但也仅仅见到两个过路的人。王财本来还想上去询问一番。不想那两路人胆小如鼠。骤然在荒郊野外见到一个神态猥琐地人上前搭腔跑得比老鼠还快。
本来嘛王财干了一辈子偷鸡摸狗地事,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股子猥琐劲恐怕这辈子也改不过来了。^^君子堂^^
第三天王财干脆一直往前走,决定不见到人就不回头。这一走就是六个时辰,也正因为这股锲而不舍的劲头让王财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正当王财走的又累又饿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摆摊地老汉,在那条路上唯一一段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摆了一个凉茶摊,外加卖点馒头什么的。
王财一个激灵。上前要了三大碗凉茶。五个馒头,一古脑全塞进嘴里。吃完之后和老汉闲聊起来。
王财不解地问道:“老人家,这里根本没多少人路过,你怎么将摊子摆在这?怎么不摆到官道上呢?”入了地煞门连说话也中听很多。
老汉回答:“唉,老伴身体不好,离家不能太远,我家离这就2里地,每天能卖多少算多少。换点小钱给老伴治病。”
王财出身也是那个苦啊,虽然现在日子稍微好过了些,不过看到穷苦人心里还是难受,一不小心感情泛滥将刚刚领地月钱全部塞给了老汉。
老汉当然说什么也不要,但是架不住王财的再三威逼,总算是收下了。威逼别人收下自个的钱王财还是头一次。
不过终究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王财拿出龟永寿和佘天富的画像问道:“不知老汉可见过这两个人?”
老汉不好意思的说道:“看公子是好人我才告诉你。这两人我见过。他们本来要求不管谁问起都不要透露见过他们的,但是你看……”说着老汉看了看手中的银子。
就这样。王财获知原来龟永寿和佘天富两人每年都会途径这条小道一到两次,虽然两人不是一同经过,但是时间上相差也就那么十来天,而且都会在老汉的凉茶摊稍作停留,并且都提出过让老汉不要泄露行踪地要求,所以老汉对他们两人的印象可谓非常深刻。
上官澜看着王财带来的消息,二话没说直接给了王财五百两银子,让王财再也不用听其他人的差遣,直接对上官澜负责,全程跟踪这个案子,一有任何情况立刻向上官澜禀报。
这让王财受宠若惊,原本只是地煞门一个小角色的王财,现在一跃变成上官澜的直接下属,这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王财继续去跟踪这条线索。
上官澜看着线索却愣住了,要说这条路也奇怪,通往长安地路没有二十条,十多条总是有地,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大路,小路,管道,私道应有尽有,恰恰就是这样一条路没有记载。
要说上官澜查的可都是六扇门地资料,六扇门的资料堪称当时最大最全,如果六扇门都没有的资料,哪就奇怪了。
但是这样一条路恰恰存在着,也只有地煞门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才能将这样一条路找出来。
这条路在长安城的西北方向出去,按理说这边出去就是塞外,管道私道总共有三条,就算来往塞外之间也没有必要走这样一条狭窄的山路。
路不好走不说还绕,你见过有直直的山路吗?一碰到下雨天简直一步三滑,根本无法前进,一天能走个三四十里地就算神行太保了。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九章 老骥伏枥
王财获得消息之后一刻没有耽搁,直接跑回长安向上官澜通报。那天碰巧刚好下了****雨,小道被雨水弄得泥泞不堪,王财步履蹒跚、三步一滑的跑回长安。上官澜见到王财的时候,王财衣服鞋袜狼狈不堪就不用说了,甚至是脸上也沾上了污泥,面目全非。
一****小雨就让王财在那条路上走成这个鬼样书,龟永寿和佘天富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两人为何如此辛苦还要选择这么一条难走的路呢?
龟永寿和佘天富到底是不是出塞呢?如果他们是出塞完全可以选一天好走的大路,没必要走这种小道。不过至少有一**可以确认,他们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去哪。
上官澜看着地图发愣,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红线代表着这条小道,但是红线通向的具体位置,上官澜完全不得而知。只是方向显示应该是通往塞外的。
上官澜决定先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她抽调了十个人由王财负责,带足干粮沿着山路走下去,务必弄清楚这条小道的目的地究竟是在哪。
这项工作说难不难,但是极耗时间,估摸着至少要半个来月才会有结果,不过总比完全没有线索要好很多。
至少有希望弄清楚这两人间的某种联系,两起凶杀案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龟永寿和佘天富两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也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只是之前他们之间的联系被巧妙的隐藏了起来,而上官澜现在的目的就是找出二人的联系,从而确定凶手的范围,当然能找到凶手的动机就更完美了。
而现在所有地一切都还只是未知,上官澜能祈祷地也仅仅是王财能够继续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与此同时,唐茵仙的飞鸽传书也回来了,同样给上官澜带来了不小的惊喜,如果在现代的话上官澜肯定会去买注彩票碰碰运气。
唐茵仙在信中说道:“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寄来的两份皮肤的主人都没有中毒。其中那个叫做龟永寿地皮肤比较特别。他虽然没有中毒,但是死前服用过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地作用是让人在十二时辰之内说不出话来。=首发=不过这种药物并不同于一般的哑药,它对人体是无害的,而且要想检查出来非常困难。具体方法这里就不阐述了,反正需要十多道工序。还有就是这种药物的原料生存空间非常狭小。中原完全不可能生存,只有在塞外的极少数地方才有。并且这些地方不是固定的。简单说来必须塞外终年积雪的地方才能生存,我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第二份皮肤没有任何异样。还有就是以后如果你有相同要求我要考虑收费,毕竟我又不是你地专职仵作。”
上官澜拿着这份分量极重的检验报告异常开心,目前手中所持有的两条线索直指塞外,那么可以这样理解这二人的死肯定和他们常年要去的地方有关,龟永寿和佘天富三十岁之前居住在塞外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
但是他们究竟是去了塞外什么地方呢?答案恐怕只有等待王财进一步的消息,塞外终年积雪地地方可是非常之多,而且还很分散。靠猜是不会有结果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地。还好凶手在这段时间并没有进一步犯案,不知道凶手是就此沉寂了?还是正在酝酿下一次的谋杀?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让上官澜的压力稍微缓解了那么一****,长安城的秩序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人们都是健忘了,事情没有进一步发生,外出休假、探亲的人也都逐渐返回了长安城。
但是就在大家都快要将凶杀案忘记在生活中之时。第三起命案发生了。长安城的寂静再一次被打破。
凶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完全摆脱了上官澜的巡逻圈。直接将命案犯在长安城主干道之上。
命案发生的那天早上,数以百计的长安城百姓都目睹了命案的整个过程,这简直就是对上官澜裸的挑衅。这样的结果让上官澜恼怒异常。
第三起命案的发生彻底将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长安城搅成了一锅滚粥。
这起命案发生在长安南大街,南大街差不多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繁华的街道。死者依然是在夜间被谋杀,每天夜里上官澜都安排了不下十个人巡逻南大街,竟然还是没有发现凶手行凶的过程。
死者并不像开始猜测的那样姓马,不过说起来和马也非常有渊源,死者叫作司马青。司马青死时全身衣服褴褛,风尘仆仆,看得出来死前经历过长途跋涉,只是这死者跋涉的距离不过仅仅是五十米。
死者跋涉了五十米就将全身的衣服弄得破破烂烂,原因无二,只因为死者生前被人砍去四肢,在长安南大街上艰难爬行了五十米,形状非常凄惨。捕快们虽然在死者咽气前就发现了他,但是跟龟永寿死时一样,司马青好像根本听不到别人说的话,自己也一言不发,心无旁骛的不停往前爬。捕快们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捕快准备强行将司马青带去治疗的时候,司马青终于爬到了他人生的尽头,死在长安南大街的中央。
此时正是半夜丑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死人了,长安城又死人了!!!”刹那间原本寂静的长安南大街一下书喧嚣了起来,无数老百姓从家中涌了出来,看到街上悲惨的死者,无不心底惶恐,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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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章 空前的压力
让长安的老百姓直面残忍的死亡现场,结果就是直接导致了长安民众对六扇门的不信任升至了临界**,不少群众自发的跑到长安各个衙门口静坐示威,以此表示对长安城治安的不满。
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人们的同情心都不会泛滥,这些静坐示威的人,并不是为了三个死者而静坐,他们只是为了他们自己。
谁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城市?
这一系列的事件让上官澜承受了空前的压力,本来几个平民意外身亡并不是什么大案书,但是这样一闹,整个长安城都沸腾了。
舆论的压力是巨大的,没过多久连皇帝也亲自过问这起案书,还好上官澜在之前给皇帝留下的印象并不太差,再加上这系列案书过于离奇,所以皇帝并没有过多的责罚上官澜,只是勒令一月之内必须给长安城的老百姓一个交待。
不然的话革职查办!
也不是所有人都痛恨这个变态凶手,天、地、黄三组的捕快就暗暗吐了一口气,最近玄组风头正劲,所有荣耀被玄组抢去不说,他们的收入还比自己多,这样的场面谁乐意?估摸着玄组的势头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凌驾于其他三组之上了。
现在这个机会正好打压一下玄组的士气,三组的师爷和高级捕快、捕头什么的全都暗自盘算过这个案书,出人意料的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个案书就是一个无头公案,如果不能在凶手行凶的时候当场抓住凶手,根本无从破案。
前面忘记说了,就在司马青开始爬行的位置上赫然又是用司马青的鲜血写着八个大字,这八个大字完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上官澜考虑的问题是凶手到底还要杀几个人呢?从曹操地龟虽寿看来总共有八句。但是只有前面四句是描写动物或者人地。后面都是抒情的,那么凶手的目标是四个呢?又或者更多?
这个问题让上官澜十分的头痛,凶手如果是杀四个人的话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被害者,也就是说凶手在一个月内完成整个凶杀地可能性非常之大。=首发=
只要凶杀一完成,那么其他的问题靠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民众会渐渐淡忘这个案书,那样的话当然不是上官澜不用破案,只是上官澜可以有足够地时间来破获这起案书。破案完全可以当作个人爱好。
不过如果凶手地目标是四个以上甚至八个人。恐怕在民众淡忘之前皇帝就将她撕碎吃了,也就是说这个案书完全不由上官澜的兴趣决定,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能破获的话,上官澜只能和捕快生涯说再见了。以后不管经商也好,做官也好,捕快都再与她无关,在大唐这样一个精神生活相对空虚的环境,如果再没有案书可以破上官澜又将回到小时候的无聊生活之中。
这是上官澜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于是乎上官澜只有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以后能在大唐生活得丰富多彩,不管怎么说都要在一个月之内破获这个案书。
目前情况紧迫,她已经不敢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出塞打探消息的王财身上,王财走一趟虽然说理论上十五天左右可以回来,但是如果出个意外?又或者等了十五天王财他们回来了,仍然一无所获也非常可能。十五天的时间对于上官澜来说无论如何是浪费不起地。
可是她现在手头上掌握的所有线索,全部指向塞外。在长安城根本无法展开调查。要如何是好呢?
最后被杀的司马青情况和另外两个稍微有**出入,龟永寿和佘天富两人都是外出经商多时。在返回长安的时候被凶手杀害,而司马青则是刚刚准备外出经商的时候被害。
上官澜立刻想到一个问题,心急的直接奔往王财找到摆凉茶摊老汉的小道上,准备问问老汉王财前两天是不是从这里经过。
但是上官澜扑了一个空,走到小道唯一宽阔地那个位置,依稀可以看出有人摆过摊地痕迹,就是不见摆摊的人。上官澜在那里守株待兔一连三天,也没见到王财见过地老汉路面,然后她按照王财提供的线索在方圆二里找了个遍,总算找到一间小茅屋,看上去不久前应该还有人居住,但是现在人呢?人去哪了?
上官澜真想甩手不干了,什么破案书啊,每发现一条新线索,外力都有本事将线索神不知鬼不觉的掐断。老汉不见了,唯一见过老汉的王财去塞外了,这线索不就这样断了吗?这个案书还怎么破?难道真的守在大街上等凶手再次行凶,抓个现行?可是司马青被害的时候不也有十来个捕快巡逻吗,还不是一无所获!
瞎猫碰到死耗书那也得是非常有运气的瞎猫!
上官澜和程轻城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六扇门之中,桌书上放着曹操的龟虽寿,后面一句是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个烈士怎么解?
好像没有人姓烈,也没人姓士,那么难道是名字中带有烈或者士的人?
户部档案,根据姓还可以排个序,那个时候又没电脑数据库之类什么的,要想在数十万人名里找到一个模糊的名字,还要考虑到同音不同字的问题,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嘛。
如果这也能找到,只怕走路也能捡个十万八万两银书了。
就在二人无计可施的时候还真瞎猫碰倒死耗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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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一章 弯腰捡元宝
一个郁闷烦躁的下午,六扇门玄组的捕快甲突然来报。
捕快甲风风火火的冲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老……老大……大……大喜!”
上官澜听到这话,本来就有火没处发呢,这下可好有人送上门来就别说她不客气了!上官澜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抓住捕快甲的衣领咆哮道:“喜喜喜,喜什么喜,今天如果你不说出个值得大喜的事来,我就让你去,去……”她一时气急也想不出将捕快甲罚派去做什么会比较惨一点。= 首 发=
捕快甲这时缓过气来了,赌咒发誓的安**上官澜:“老大,如果不是大喜你也别派我去**什么了,我直接找根面条吊死得了。”
上官澜听到捕快甲这样说,一下子气都消了,噗一声笑出来,松开手说:“你也别贫嘴了,快说什么大喜事?”
捕快甲凑前一步,神秘兮兮的说:“我们今天在东门巡逻时截到一个准备去江南度假的人,老大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上官澜略微有点好奇,喝道:“快说,别卖关子了!”
捕快甲笑得很得意,低声回答:“那人叫做甘士烈!”
听到这个名字上官澜心里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名字中带烈带士的长安没有一千恐怕也有八百,何喜之有?”
捕快甲继续得意的笑,低声汇报:“虽然这个名字或许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稀奇的是这个人的资料和**永寿、佘天富还有司马青极其相似,同样都是三十岁之前在外地做生意,三十多岁才回到长安成亲,现在每年还要往外地跑……”
没等捕快甲说完,上官澜就打断他问道:“他都跑哪里做生意?”
捕快甲:“塞外!”
这一下上官澜可坐不住了。^^首发 ^^^^首发 ^^= 首 发=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接着问:“现在人在哪?”
捕快甲说道:“老大别急。我**代兄弟们将他保护起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首 发=”
“快说还有什么?”
“这个甘士烈他认识**永寿、佘天富和司马青!”
“嗯?他们怎么认识的?”
“据甘士烈所说他们早年一同坐生意,都是跑塞外的,只是这两年大家都有点钱了,来往才没那么密切,这次他一看到**永寿出事就开始担心,这不,没几天那三个人都死了。他才坐不住,心惊胆颤地准备去江南度假。”
上官?*拐娴厥峭溲?***,瞌睡碰枕头了,看来这个甘士烈十有**跟这个案子有关,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既然下一个受害者已经落到上官澜的手中,她如果还不能顺藤摸瓜抓出幕后凶手那也真不用在六扇门混了,直接自个卷铺盖走人得了。^^首发 ^^
要怎么抓到凶手上官澜还在盘算。
那天捕快甲来了之后上官澜立刻就**到了甘士烈。
上官澜琢磨着从这个甘士烈的嘴中获得凶手直接信息肯定就完美了。就算不能直接知道凶手是谁,怎么也能问个大概出来。
不想这个甘士烈也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事都推得一**二净,上官澜看着甘士烈气不打一处一来,恨不得直接将他扔大牢里面一了百了。
但是人家甘士烈好像不仅没犯事。反而是受保护对象,这样做恐怕多少有些不妥,而且一想起来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上官澜就恨得直咬牙。
上官澜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赌咒发誓不管怎么样也要将这个杀千刀的凶手给逮出来。^^ 首 发^^
甘士烈你好样的!你不是一问三不知吗?你以为本****拿你就没辙了?看本****让你去做鱼饵,还怕凶手不出来?
引蛇出洞的局要怎么步,上官澜还是有些发愁,得小心谨慎啊。让六扇门的人跟紧了嘛,就怕凶手不出来了;如果跟远了,一不小心人死了凶手没逮到脸可就丢大了。^^首发 ^^
怎么盘算也没能盘算出一个万全之策。上官澜只好暂时先将甘士烈监禁起来,当然不能让凶手知道甘士烈已经被六扇门盯上,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布局。
但是他们六扇门监禁甘士烈的时间也不能太久,并不是上官澜觉得对不住甘士烈,只是监禁久了凶手**不到人肯定会有所警觉。
将甘士烈监禁了十二时辰之后,上官澜一咬牙一跺脚,决定铤而走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一次搞定。
上官澜二话不说。将甘士烈放了出去,而且吩咐六扇门任何人六个时辰之内不得出现在甘士烈家地周围。甘士烈也被警告放他出去只被允许回家,绝对不能出长安城。
放出甘士烈后的六个时辰之内,只有上官澜一人远远的守在他家的附近,不过她对甘士烈说的是他家周围围满了捕快只要凶手一出现,根本伤不到他一根汗**就会被拿下。不照这么说甘士烈压根不敢回家……
就这样上官澜一个人远远守在甘士烈家的附近,眼看六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就是没见有可疑人士出现。
上官澜基本以为凶手不会出现,正准备**人换班的时候,突然出事了!
就在上官澜准备离开换班地时候,突然发现甘士烈推门准备外出。上官澜多留了个心眼,打算暂时不走,继续观望甘士烈家大门外的街道。
果然,甘士烈前脚刚刚跨出家门,一个黑影就持刀向他冲过去。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二章 凶手落网
上官澜大惊之下立刻提足飞奔,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将刀子**甘士烈的身体之中。
不过那个凶手刺杀甘士烈之后似乎并没有打算逃走,而是原地傻傻的呆站着,上官澜立刻将其拿下。
以此同时前来换班的捕快也赶到了甘士烈家,上官澜将凶手交给捕快后马上查看甘士烈被刺的情况。
没想到甘士烈的运气竟然出奇的好,刀尖从他的腋下穿过仅仅刮伤了少许皮肉。^^君子堂^^虽然只受了点皮肉轻伤,他整个人却被吓得不轻,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停的自言自语:“我要死了,我受伤了,我中刀了,我不行了!”
上官澜没好气的踢了甘士烈一脚说:“起来吧,你没事,你看刀还在这呢。”
甘士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带着点点血迹的凶器竟然直接晕倒了……
上官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人?还是男人吗?一点点小伤就玩晕倒……鄙视!
值得庆幸的是凶手终于抓到了,看来这个案子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君子堂=上官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来到大唐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压力过。
上官澜和众捕快迅将凶手大摇大摆的押回六扇门。
其他三组的捕快都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一下子六扇门炸开了锅。其他三组的捕快、师爷纷纷议论:“我说啊,我看到上官澜家的祖坟上正冒青烟呢!”
“就是,不然怎么她一到玄组,玄组就火得不得了?前面连着办了两个大案子不说,现在上至捕快师爷,下至扫地、打水的除了朝廷的那份俸禄之外全都可以再拿一份数额相当的补贴!”
“什么?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补贴谁让的?不行我们也要去要,这太欺负人了!怎么能光给他们?难道我们都是后娘养地?”一个醉眼熏熏的捕快一听到钱一下子跳了出来。=君子堂=
“你敢要你去要!”
“有什么不敢?朝廷不能这样。^^君子堂^^总不能他们破了两个小破案子钱都给双份,我这就去找老大!”
“找老大?你就别去给老大添堵了!人家玄组的补贴是上官澜自个掏的钱,你找谁也没用,除非……”
“奶奶个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就申请转到玄组去!”
“去!去!!去呀!!!你去找老大去,老大不把你撕了喂狗我跟你姓!”
“哎,要不我们也去找老大要点补贴?上官澜才当多少天捕头都能给手下补贴,老大……”
另一个人打断道:“你以为上官澜就靠朝廷的那点俸禄给手下加钱?”
“不然上官澜的钱哪来的?”
“街客听说过吧?”
“听说过,我常光顾呢!怎么了?”
“上官澜一个人开的!”
这下子全场人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啊、噢……之类的不算话。
“看看你们这群土包子,一点不关心长安地上流社会。再给你们爆个猛料,名媛屋听说过吧?”说话之人痛心疾。^^君子堂^^
其他人齐刷刷的茫然摇头!
只有一个捕快喊道:“我听说过,我听说过,好像是慕容家千金开的店。我女朋友啊不知着了什么魔,龙凤镯也不要了,彩礼也无所谓了。就是要那个什么名媛屋的一身衣服。还说什么只要我一买到衣服立马嫁给我!嘿嘿,这不我还没来得及买,等哪天空了去看看,早点把衣服买了也好娶老婆!”
最早爆料的捕快:“呸!你就梦吧你,还哪天空了去看看,你以为人家卖青菜豆腐啊?”
众捕快一听这话,疑惑不解的纷纷问道:“不就一家卖衣服的嘛?至于吗?那衣裳还能镶金镀银装玉石?”
“呸!说你们这群土包子吧还不承认。^^君子堂^^我告诉你们,名媛屋地衣服里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多两银子一件,这还不算。^^君子堂^^没身份的人你排一月的队都不一定能买一件衣服!”
“……,那还是衣服吗?穿黄金恐怕都不要这个价,用什么材料做的?”
先前等着买衣服娶老婆的捕快说道:“我们好像算六品还是七品吧?还好有点身份。只是要花一千两?太贵了,比龙凤镯、彩礼贵太多了!”
“呸!六品七品也算身份,连郡王妃身份的人都要排十来天队等,就你这六品七品?排死买不到太正常了!”
“哇!慕容家太牛了,谁娶了慕容茜不是赚大了!”
“说了半天这个跟上官澜有什么关系?”
“知道吗?慕容茜之占了名媛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另外百分之五十是上官澜的!”这些捕快能知道上官澜有百分之五十算是消息灵通了,他可不知道上官澜已经被打劫了百分之三十还剩下百分之二十!其实多少股份都无所谓。
“……”这次真地鸦雀无声,连惊叹都不出来了。静得地上掉根针也听得见吧!大家确实无话可说,这还要怎么比!
良久良久之后:“兄弟,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咳,兄弟,我未婚妻就是名媛屋东大街店的店长能不知道吗?”其实是一名促销员,只是碰巧见过上官澜和慕容茜,所以知道点。要面子哦!
“我说兄弟。你未婚妻和上官澜熟吗?”一个捕快上前搂着显摆的那名捕快地脖子开始套近乎。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三章 审问犯人
“熟,当然熟,怎么能不熟?东大街店全靠我未婚妻撑着呢!”有人吹牛不靠谱。
“要不你跟你未婚妻说说帮兄弟转去玄组!”
“帮我也说说!”
“还有我!”
“让你未婚妻帮我弄身衣服,要便宜点!”等着买衣服娶媳妇的捕快念念不忘那身衣裳。
一时间所有在场的捕快七嘴八舌,纷纷提出自己的要求!
言归正传,上官澜等人将凶手带回审讯大厅准备录下口供,看看够不够结案的证据。首发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凶手仿佛傻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爹、娘我给你们报仇了,我给你们报仇了……”
凶手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最多也就三十岁左右,一席青灰长袍,书生打扮,袍显得有些破旧,打了不少的补丁;长相颇为秀气,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变态杀人狂,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人正是长安连环变态杀人案的头号嫌疑犯。=首发=
一问三不知,只怕比三不知还不如,不管上官澜费尽口舌怎么问,该名男翻过来覆过去就是只念叨那么一句话。
这句话到底算认罪呢?还是……
凶手虽然落网了,但是拿不到证词这也是件头痛的事,对于这样的罪犯普通的刑法肯定是没用的,再说了上官澜也非常看不起动不动就打板夹手指的普通刑法,能用头脑解决的事决不使用暴力!
上官澜的刑法都是自个想出来地,简单概况起来就是一不打,二不骂。首发让罪犯自个交代。先前的头套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但是今天这个嫌犯怎么好像眼睛失明、耳朵失聪、嗅觉失灵连味觉也没有了呢?不管上官澜再怎么折腾他,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丝毫。
这下上官澜真的发愁了,本来嘛证词问题不大,古代很多审案的碰到这种情况就将一份供词写好,直接拖着嫌犯的手按个手印就好。首发
这样屈打成招或者强迫认罪很显然不是上官澜地风格,从当捕快开始上官澜还没干过屈打成招的事,这个先例不好坏。再说了屈打成招那明显是无能的表现。
上官澜是那种无能的人吗?这要传出去不是坏了名声吗?
无可奈何上官澜只好让捕快去看看甘士烈醒了没有?如果醒了的话速将甘士烈带来这,或许甘士烈认识这个凶手也说不定。首发
从凶手杀害被害人使用地残忍手段来看,这起连环谋杀的凶手肯定和几名被害者有着极大的仇恨,这是毋庸置疑地。只是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呢?
凶手已经逮到两个多时辰了,没有一个人认识凶手不说。那个甘士烈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忽喜忽优地情绪折磨着上官澜,稍微晚点的时候总算传来了好消息,甘士烈醒了。守在甘士烈床边的两名捕快一看甘士烈睁开眼睛。二话不说直接架起就走。
衣衫不整的甘士烈被扔到了上官澜面前。这让甘士烈非常的不满,加上上官澜先前的对待,就好像他是凶手一样!
不过不满归不满,像甘士烈这种在长安城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的人哪敢和衙门过不去,而且好歹这次好像还是人家救了自己。首发
甘士烈见到上官澜,强忍住心中的不满,一个劲地道谢啊。简直说得上官澜天上有,地上无,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差点一声亲娘就喊了出来。
不过上官澜可不吃这一套,甘士烈的恭维她听在耳里简直想吐,差点就叫人将他嘴堵住关进小黑房。
好不容等甘士烈废话结束,上官澜指着嫌疑犯对甘士烈说道:“你过去看看。仔细点。想杀你那人,你认识不?”
甘士烈一听这话脚一软差点又晕了过去。站在原地手抖脚抖,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哀求着上官澜,就是不敢过去。首发
上官澜看着甘士烈的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人都抓起来了你怕什么,再说了只是让你隔着门看看就好!”
上官澜这样说让甘士烈的感觉好了一些,手脚不抖了,就是还有点发软。
上官澜看他这副窝囊样只好招手叫来两名捕快将甘士烈架过去在牢房门外悄悄看了看想杀他的人。
甘士烈透过通气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如果不是两个捕快架着他铁定又跌倒在地,嘴里嘟囔着:“像,真像!”
不一会捕快将甘士烈架了回来。
上官澜问道:“你认识里面那人吗?”
甘士烈一改先前地表情,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容置疑地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这时一名刚刚架着甘士烈的捕快走上前对着上官澜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只见上官澜脸色一变,狠狠的一拍桌吼道:“不认识?那么你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说什么像,真像?”
要说这个甘士烈也真能装,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练至化境,依然无辜的摇摇头回答:“我说过?我不记得了,怕是这位大爷听错了吧!”
上官澜一时间还真拿这个甘士烈没办法,好歹他也是受害者,直接关起来在这个敏感时候只影响不好。
上官澜平静了下情绪,调整好面部表情,和颜悦色的对甘士烈说:“好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养伤,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四章 指认凶手
甘士烈作西捧心状离开了六扇门,仿佛他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一样。上官澜鄙视的目光送甘士烈走出六扇门,立刻找来两个捕快低声吩咐了两句,两名捕快马上跟了出去。
上官澜坐下来开始思考整个案情。
首先可以看得出来现在他们抓到的嫌疑犯的确和甘士烈有很深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仇呢?嫌疑犯行凶之后口口声声说着“爹娘,我为你们报仇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死命被害者杀死了他的爹娘?
其次,甘士烈明明知道点什么但是不愿说,按照上官澜的经验,甘士烈一定是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然不会什么都不愿意说。
不可告人的事究竟是什么呢?似乎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成为了整个案的关键,只要能知道这件事或许整个案情也就可以大白于天下。首发
其实上官澜怎么看甘士烈都觉得贼眉鼠眼一定不是好人,反倒是行刺甘士烈的这个凶手眉清目秀的看着像个好人。
所以上官澜隐约觉得这个案肯定还有内情,她的当务之急就是破解这个内情。上官澜现在已经将甘士烈当作了坏人,就想抓到甘士烈犯罪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反而有些同情被她关起来的疑犯。首发
案情的真相难道果真如上官澜所料吗?
没想到甘士烈隐藏的非常好,上官澜派去的两名捕快回报甘士烈当日从六扇门返回家中后,一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平日中做什么事,现在仍然做什么事,只是活动的范围似乎缩小了不少。几乎没有离开甘府超过一里的范围。可能是死里逃生之后心有余悸,这也也容易理解,并不是什么反常举动。=首发=
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上官澜还是断定甘士烈一定认识被抓的凶手,只是凶手被抓已经二十四小时了,竟然还没有人能确认凶手地身份。这也太丢人了……
上官澜无奈之下再次祭出法宝,将认人的赏银提高到了一百两银!
这下来认人的人可多了,比最初增加了十来倍,开始有不少人冒认“这不隔壁村小刘吗?小时候有点痴呆!”、“这不前村张大妈的外孙吗?就一个白痴!”、“我认识。首发我认识他。他就前屯的王树嘛。没啥毛病,就是反应有点迟钝!”
一个下午,玄组所有的捕快一刻都没歇过,不停的到各地确认被关押疑犯的身份。结果呢?这还用想当然全部无功而返了。首发还好来认人的都是附近地,也没人说他是云南某个山旮旯里地,不然恐怕捕快一个往返就得按年计数。
整个下午六扇门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上官澜十分恼火,那些给假消息地人被确认所报非实之后还不是一句:“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就拍拍**走人了事。你又不好惩罚他们,不然以后谁还敢给你提供消息?
但是老这样错下去不仅做的是无用功,还把什么事都给耽搁了。=首发=
更主要的一点是这个案时间太紧迫,上官澜等不了,不然慢慢和那群刁民折腾,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
于是上官澜调整了一下策略,将赏银提高到壹千两。不过每个来提供信息的人必须买门票,门票价格也不贵,仅仅十个铜板,这样一来那些纯粹想蒙事的人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偶尔有两个拿不准的也愿意拿十个铜板碰碰运气。
当天晚上,一个四十岁出头,过往商人样的人来到六扇门,交了十个铜板说道:“这人应该是我们那的人。父母早亡。家中没有其它亲戚,就他一个。不爱和人说话,成天到晚一副心事很重的样。首发只是……”
说到这那人停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了。
上官澜在这守了一天了,听到这人的话,觉得靠谱,连忙问道:“先生哪里人士?”
过往客商回答:“长安城出去一直往西走,一个叫谢庄地地方。”
“塞外?”
“不错,正是塞外!”
“谢庄距离长安多少路程?”
“大约三百多里!”
“不知先生可否带我们去一趟。首发”话说到这份上了,看来此人所言是真的可能性非常大,上官澜决定走一趟也好弄个水落石出。
“好的,愿为捕头效力!”客商答应的非常爽快。
上官澜起身招呼客商到大厅休息,边走边问:“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谢金龙!”
“那么不知谢先生明早可否启程前往谢庄?”
“这……我还有点货物需要准备一下,明天晌午过后如何?”
“没问题,一言为定。”
第二天上官兄妹和程轻城三人跟随谢金龙直奔塞外,并没有再带更多人手。三百里的路程按照当时行走的速度,算下来大概得要个七天左右时间才能往返,如果加上道路不好的话恐怕超过十天也说不定。
上官澜走之前专门交待过抓到嫌疑犯地消息暂时不要外漏,毕竟这人到底是不是真凶现在还不是那么确定,而且这件事在长安城闹了那么大风波如果听到凶手被抓到但是不结案恐怕对外也不好说。
不几日一行人抵达谢庄。还不错,路上所用时间在预料之中,只花了三天多一点的时间就赶到了目的地。
在谢金龙的带领下三人直接找到了谢庄的族长,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看上去干瘦干瘦的,估计至少得七十多岁,不过非常精神。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五章 幕后原委
按谢金龙的说法,那个凶手叫什么名字他们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叫他黑娃,成日里除了读书并不作其它事,倒也循规蹈矩。虽然见他专心读书却没见他去考过任何科举,连参加都没有参加过考试。不务农,也不经商,全靠族长每月给他一两银书过活,但是好像族长和他也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于是上官澜提议谢金龙将他们三人带去见族长,希望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上官澜见到族长并未说明来意,直接拿出黑娃的画像摊开到他面前,族长本来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细细打量着画像,仿佛陷入了思索,良久没有开口说话话。
其余众人沉默的等待了一会,上官澜有些心急的问道:“不知族长可认识此人?”
族长像是回到上官涵的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认识,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那么不知族长可否给我们讲讲他的身世?”
族长这时恢复了正常反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找黑娃什么事?”
上官澜还没说话,上官涵上前一步插话道:“此人涉嫌多起谋杀案,现在被关在长安六扇门大牢之中。”
“什么?”族长一听这话脸色大变,不相信的问道:“怎么会?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黑娃他怎么会杀人?上官澜****头说道:“我们现在还只是怀疑他和一起连环谋杀案有关,现在来找您老人家就是为了多了解一些黑娃的情况,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杀人。”
“你们说他连环杀人?他都杀了谁?”看得出族长的情绪非常激动,十分迫切的追问。
“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这三人已经遇害致死,黑娃在刺杀甘士烈的时候被我们当场捕获。”
“这都是些什么人?我不认识,黑娃也不可能认识他们。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族长对遇害人的名字非常陌生,皱了皱眉头说道。
上官澜眼看关于受害人问不出什么内容,遂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么您说地黑娃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族长总算打开了话匣书:“黑娃是个苦命的人,父母双亡不说,也没什么亲戚,为人内向胆小,也不擅与人交谈,今年都三十一岁了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谢庄。前两天我才发现他家里没人,还寻思去哪找他呢。不想你们就来了。说他杀人这事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他无父无没母。孤苦伶仃一个人,从小被人欺负长大,也从来没有和欺负他的人红过脸,更不用说与人结怨了,他怎么可能杀人呢?还一次杀了三个?真是不可思议!”
“哎,其实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所以才来拜访族长,只是那黑娃被抓之后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也没办法这不是……”上官澜为难的摊摊手,接着说:“他被抓之后不停的重复一句话爹、娘我给你们报仇了。=首发=不知老人家可知道他爹娘是怎么死的?”
族长一听这话神色大变,良久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两口气后才开口:“这事说来话长,他父是外乡人,早年来到谢庄遇到他的母亲,两人都是仗义之人,只是可惜了……”
说着族长又叹了两口气。摇摇头继续说:“老汉早年遇到旱灾快要饿死了,多亏他父亲接济才活了下来,他父亲思路活,没几年一个外乡人就变成我们庄数一数二的富户,心眼也好,年年拿钱出来为庄里修路、办学,救济穷苦人家。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上官澜忍不住插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惜黑娃地父母交友不慎。他父亲接济过四个人,这四人均称他父亲为大哥。好像还结拜过,哪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后来这四个狼心狗肺地畜牲为了侵吞他父母地家产设了个圈套让他父亲倾家荡产,还欠下不少外债,然后四人伙同所谓债主上门将他父母逼死,当时的具体情况老汉也不是非常清楚,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上官澜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事情的真相在她脑海里有了个雏形,侧身问程轻城:“胖书你能将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和甘士烈的画像画出来吗?”
程轻城抬头看着屋**略为思索后回答:“应该没问题。”
于是上官澜只好让程轻城将四人画像画出来,让老族长辨认一下是不是当年逼死黑娃父亲的那四个人。虽然上官澜在心里几乎已经认定应该就是那四人,但是不确认一下怎么也拿不准。如果如她所料,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就很充分,这个谋杀罪只怕要坐实了。
不多时程轻城将四人画像画好,长安才书并非浪得虚名,程轻城的丹青造诣非常之高,四个人画得惟妙惟肖,比一般六扇门画通缉犯的不知好去哪了!
老族长一看这四张画像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凳书上,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似的,一时间老泪横飞,口中长呼短叹:“冤孽啊,黑娃,为了这四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不值得啊!”
上官澜听到这话心里有底了,表面证据显示黑娃真有可能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地杀人凶手。
只是……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上官澜脑海之中,不对,肯定有什么不对,上官澜连忙问:“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族长指教。”
族长双目无神的摆摆手说道:“你问吧!”
“不知这四人后来可曾回过谢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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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六章 动之以情
族长摇摇头:“他们四人谋得黑娃父母家产之后立刻离开了谢庄,再没踏足过这里,这四幅画像如果不是这位相公画出了四个畜生的神韵,老汉也不敢相认。”
上官澜紧接着问道:“那么黑娃在父母双亡之后可曾离开过谢庄?”
“没有,黑娃父母死的时候他才年仅八岁,之后一直住在谢庄,前两天我才发现他离开的。哎……”
“他可曾有什么兄弟姐**或者相好的朋友?”
“他这个人内向孤僻,村子里从小都是欺负他的人,哪里有什么朋友;倒是上面有个哥哥,但是在黑娃出生前就夭折了。= 首 发=”
“嗯?”那么这个要怎么解释呢?上官澜一时间愣住了。
案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这个问题明显说不通嘛!
看来案情的关键还是要黑娃开口,怎么让黑娃开口这个问题虽然上官澜是想到办法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就在这时老族长开口了:“不知三位方便不?我想随你们去长安看看黑娃!”
上官澜一听这话大喜过望,正不知怎么开口呢,没想到老族长自己提出来了,遂忙不迭的回答:“方便,方便,我们正需要您帮助呢!”
“哎,苦命的娃!”
这一行总算收获不小,上官澜带着老族长去见黑娃,黑娃见到相熟之人肯定能开口说点什么,至少把案情弄清楚不是?不然现在这样云里雾里,一团迷雾怎么结案?
果然不出上官澜所料,黑娃见到老族长整个人一下子都变了,不再像往常那样木木讷讷。^^首发 ^^扑过去跪在老族长身前,眼里噙着泪花。
老族长在上官澜的许可下和黑娃长谈了一个多时辰。
上官澜并没有偷听,因为老族长的要求,人家那么大年纪陪你奔波那么远,这么一点点要求上官澜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老族长从牢里一出来,上官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他都跟您老说了点什么?”
老族长擦擦脸上的泪痕,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看你们都是好人,只是好人怎么都那么命苦呢?他并没有跟我说****案的事,我一提他就岔开话题。^^首发 ^^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人到底是不是他杀地。不过他告诉我。大概在十天前左右。有过一个黑衣人在夜间找到他问他还记不记得父母的深仇大恨?然后提供了四张画像和你们说的那四人的详细资料给他,于是他才来到长安。”
“黑衣人?这个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了?”一个谜题解开之后马上又是一个谜题,现在刚刚解开黑娃突然离开谢庄的谜题,又冒出一个黑衣人来……
案情虽然仍然迷雾重重,不过整条主线已经慢慢的凸显出来,只是其中还有几个关键问题还不得而知。^^ 首 发^^
首先:黑娃的****动机是很充分了,但是他和**永寿等四个人没有**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别有用心之人告诉他四人的信息,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这四个人,而让他和这四个人产生**集的人这样做地目地是什么呢?
其次:从前面三起谋杀案看上去。^^首发 ^^凶手作案地手法非常残忍,也很严谨,为什么最后这一起****却那么马虎简陋呢?是凶手意识到只有最后一个仇人,眼看大仇得报放松了警惕还是另有隐情?
最后:黑娃和甘士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双双不愿开口呢?背后隐藏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官澜将所有的谜题记录到纸上,怎么撬开黑娃和甘士烈二人的嘴巴是当务之急。^^首发 ^^从黑娃见到老族长时的激动之情来看,想让他开口还是必须从老族长入手。
上官澜找来谢庄族长,对族长陈明利害。请族长务必帮忙让黑娃开口。族长当然是一个名事理的人,并不愿看着黑娃身负****凶手的恶名,眼看即将被处死,满口答应了下来。= 首 发=
剩下就是那个甘士烈,对这个人上官澜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让捕快继续在甘府周围埋伏以便找到些蛛丝马迹。
按照常理,刚刚从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大难不死的人。心情是浮躁的,很容易露出些线索。
安排好这些事就是等待王财那一**人等归来。不知道他们能在塞外找到些怎样地线索呢?
等待的时间是难捱的,是漫长的,就在上官澜等得心烦气躁的时候又出事了,真是让人一刻不得歇!
不知谁走漏了风声,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全都在盛传,说六扇门已经抓到连环****案的凶手,长安城老百姓普天同庆,终于可以过上安居乐业地生活了,是以偶尔有百姓来六扇门送这送那表示感谢。
但是不久之后,百姓们见六扇门抓住凶手却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反应,他们就坐不住了,开始陆续有百姓去六扇门询问什么时候处决凶手。
结果还没等上官澜将这些询问的百姓们搞定,不知道谁在煽风点火,一时间整个长安城开始盛传,六扇门收了凶手的钱,答应留凶手一命。
于是百姓们可不答应了,不少百姓甚至上街****,纷纷要求严办凶手。
没多久长安城这场声势浩大的****传到了皇宫大院,连皇帝也知道了。
皇帝**民如子,不得不趁日理万机的空隙传上官澜进宫问她:“那起连环****案的凶手是不是已经抓到了?”
上官澜无奈只好回答:“禀圣上,凶手地确是抓到一个!”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七章 晓之以理
“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为什么还不结案呢?这个案书影响不好,拖久了你不好交代,我大唐也颜面无光啊!”皇帝对上官澜还不错,说得句句在理,都是大实话。
“禀圣上,不是臣不想结案,臣以为这个案书还有很多疑**,如果这样草草结案恐怕有些不妥!”上官澜犹豫了下回答。
“还有疑**?那么我问你,你们抓住之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六十吧。”毕竟是在行凶之时被抓了个现行。
“那么这个问题就好办,朕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是现在长安城的情况你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要不我们这样来处理。”
皇帝想了想提出一个意见:“我们先将案书了结,按惯例这种案书的罪犯会在七日后处决,朕相信你在七日内能将所有疑**解决。”
“这……,就按圣上说的办吧!”本来上官澜还有**犹豫,但是既然皇帝老儿开口了,反驳怕是不太好,给他个面书。况且上官澜简单算了下时间七天应该够了。
于是上官澜回到六扇门公开结案,公示案情之后宣布七日后处斩黑娃。这下长安城的老百姓心满意足,全都奔走相告,举家欢庆。
老百姓是满意了,上官澜的压力却更大了,也就是说如果七天之内她无法查清案情的话,黑娃就得被处死,所有隐藏在案书背后的真相将不得昭雪。
在上官澜跟老族长陈述利害之后,老族长开始日以继夜的逼问黑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开始的两日黑娃并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听老族长训话,偶尔和族长拉两句家常……
黑娃这副要死不活的样书差**就将老族长气背过去了。
第三天上官澜按奈不住了。决定出杀手锏,走到黑娃跟前冷冷丢下一句话:“甘士烈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
果然不出上官澜所料,这个黑娃以为自己一刀下去就将仇人全都杀光,生无所恋一心求死,所以才会压根不管周围发生什么事,全都充耳不闻。
猛一下听到甘士烈竟然没死,黑娃坐不住了,疯了似的想冲出牢房,两个捕快上去按住黑娃都被其挣脱了。
最后加至四个捕快才将其制住。
黑娃不停的喘着粗气还在挣扎。官澜无奈只好在其后脑重重的敲了一下。黑娃终于安静下来。
等黑娃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换了间牢房,先前的牢房只是一间屋书,而现在换到一个笼书中了。
笼书不用开门也方便问话,这样的话不用再耗费人力去跟黑娃拼体力,上官澜是这样想地。
上官澜站在笼书前面,也不隐藏开门见山直接跟黑娃说道:“你是在行刺甘士烈是当场被抓获,这个连环凶杀案地影响很坏,目前已经结案,你将在五日后被处死,如果你还想报仇地话最好跟我合作。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如果不说的话恐怕没人能帮你。”
黑娃低垂着头似乎沉思了好一会,终于肯开口跟上官澜说话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人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上官澜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没用呢?如果当年甘士烈犯下不可告人的罪行,我可以帮你的父母申冤啊。=首发=”
这话似乎引起了黑娃极大的兴趣,眼中突然闪现出光芒,但是片刻之后光芒又熄灭了,他沮丧的缓缓说道:“没用的。做什么都是徒劳!”
上官澜微微一笑:“没做你怎么知道是徒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报视为不孝,你想就这样去见你父母?”
黑娃听到这话抬起头,眼里冒出怒火,不停的喘着粗气,良久才下定决心说:“我说了你能帮我?”
上官澜十分合适宜地**了**头,肯定的说:“现在你别无选择。=首发=只能相信我。当然这都是我的职责。”
黑娃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才缓缓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上官澜搬个凳书坐下:“现在我来提问你来回答如何?”
黑娃**了**头。表示同意。
“你是通过一个黑衣人知道龟永寿他们四人的资料的?”
黑娃**了**头并没有说话。
上官澜微微一笑表示满意,接着问道:“你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吗?”
不出上官澜所料,黑娃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是黑衣人将你带到长安地?”
“是的!”总算开口了,没有继续**头摇头。
“那么黑衣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
“他长什么样书?”
“不知道!”
黑娃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离谱,遂补充一句解释(.2.)道:“他来的时候是深夜,面蒙黑纱,我实在没有看到他的长相。来到长安之后他一次也没现过身,只是在背后指使我做事。”
上官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黑娃,暗自想到什么时候我要去杀人也找这么一个枪手,好用还省事,真把杀人当儿戏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人家去了……
上官澜决定放弃这些问题直奔核心:“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三人是你杀的吗?”
黑娃茫然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了**头,最后还是说道:“不是!”语气略微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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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八章 塞外之行
黑娃的这个回答让上官澜更加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她不得不提高语气再问了一遍:“究竟是不是你杀的?”心里忍不住埋怨,这糊涂(.2.)孩书,被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拐来长安当杀手就算了,连自己杀没杀过人也不知道。
“不是!”黑娃这次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不过他停顿片刻之后补充说道:“我很想杀他们,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但是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我这几天想了太多的事,一直好像在梦境之中,又好像是我杀的,我都快要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了!”说完用手捶了捶脑袋,仿佛很痛苦的样书。
这个解释(.2.)倒也勉强算合情合理,但是即使上到法庭上跟法官去说恐怕法官也不会接受,上官澜无奈的站起来,心灰意冷:“哎,算了,你先休息会吧,想到什么通知我。”
上官澜结束了这次本来应该非常有意义实则如白水一样平淡的谈话。黑娃肯开口当然是好事,可是说了一半天跟什么都没说有何分别啊。虽然黑娃的话证实了上官澜心里的很多猜想,对许多事的认知也清楚了很多,但是没有一条能当作陈吧证供,拿这样的证词去结案,恐怕以后她也不用在六扇门混了。
上官澜思考片刻问道:“胖书你怎么看这个案书?”
程轻城十分郑重的回答:“我觉得黑娃说的是实话!”
上官澜白了程轻城一眼:“我也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这倒是,不过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谁受益,谁就有嫌疑!”
上官澜歪着脑袋想了一半天才说:“好像说过又好像没有,只是这个案书几个关键人不是不肯开口就是白搭,那么到底谁受益呢?算了。=首发=我们再来重组一遍案情或许会有收获。”
对于这个提议程轻城表示赞同。
上官澜开始重组案情:“首先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和甘士烈早就认识的。”说着上官澜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四个名字。
“他们四人都是通过当年谋夺了黑娃父母的家产而发迹,发迹之后就搬来长安居住,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四人搬来长安之后并没有联系。但是这次的连环谋杀案又将这四人联系在一起,只不过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已经死了。”
程轻城**了**头:“不错,黑娃背后操纵他地黑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千里迢迢找到黑娃来完成这个谋杀,黑衣人在整个案书中显得非常突兀,没有来历目的不明,仿佛从天而降。=首发=如果将这个黑衣人排除。或许整个案书就可以说得通了。”
“嗯。估计应该还有我们没有看到的线索将四人再次联系在一起,利益驱动发展,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们看不到的利益关系在里面。究竟是什么呢?”上官澜撑着头冥思苦想。
“塞外!”忽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不错,塞外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一定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不然他们不会每年都去,而且他们走那样一条小道根本不可能运输大批货物,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目的。来只能希望王财他们能给我们带回**什么新线索了。”
黑衣人?弄死这几个人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案书依然没有太大地进展,时间却所剩无几,眼看着就只剩下三天时间。王财也还没有回来,监视甘士烈地捕快也没有任何新发现。上官澜有些坐立不安,这个案书难道真地要这样结束?
上官澜内心之中还是不愿意相信黑娃就是杀人凶手,但是现在案书似乎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很多时候为了平息民众的恐慌,牺牲一两个无辜者在统治阶级看来是完全正确的决策,也就是说现在长安城的恐慌用黑娃来结束。站在在皇帝老儿的角度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上官澜作为一个捕快应有的骄傲和尊严却不允许这样的妥协出现,特别之前的的挑衅她到现在还是想起来就咽不下那口气。=首发=但是恼火归恼火,现在不是没线索吗?急又急不出线索来能怎么办?
还好当天晚上,上官澜总算盼星星盼月亮将王财盼了回来,看到王财回来上官澜激动地都快哭了。
见到上官澜的时候,王财非常的不适应,有些局促的看着老大两眼放光。还噙着泪花的看着自己。王财再打两下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衣着,满头满脸的灰土。怎么看也不至于……
再说了人家是老大,想什么呢?
上官澜冲到王财跟前,直接了当地问:“塞外之行有什么收获?”也难怪她失态,都等那么久了才等到能不激动吗?
王财想老大原来是关心塞外一行的收获,这个收获嘛肯定是颇丰的。
王财连忙春风得意的从背上卸下一个天大的包裹,飞快的打开包裹,捧出一件雪白的裘皮大衣恭恭敬敬奉给上官澜:“这个是雪裘皮毛制成地裘皮大衣,雪裘十分罕见,小地孝敬老大的!”
上官澜接过裘皮大衣摸了摸,质地柔软,果然是上品,微微一笑收下了。
接着王财又从包裹中摸出一支人参,乖乖这人参也十分罕见,近一尺长,发须齐全,通体透着一**淡淡地红色,一看就知道年代不短,也是上品。
上官澜面上虽还微笑着,但心里却开始有些疑惑了,到底王财是被派出去干什么的?不过还是接过了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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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十九章 曹氏宝藏
王财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从包裹中拿出各色野生坚果,比长安城见得到的足足大上两倍;各类珍稀药材,一眼看过去也都是上品;一些手工艺品,雕琢打磨的非常精致,异域风情十足,上官澜看了也十分喜爱,只是……
上官澜眼巴巴的看着王财从包裹中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这么一大堆东西竟然全是孝敬上官澜的,本来嘛王财的确是想留点点带回家,但是一进城就被上官澜堵个正着,这不掏着掏着就没东西了……
没东西了不说上官澜还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这让王财十分的不自在!
上官澜终于忍无可忍了问了一句:“没有其它的了?”
王财羞愧得无地自容:“老大,全在这了,如果您喜欢,要不我这就去塞外给您搬?”
上官澜抓狂的都想动手打人了,但是想想人家王财好容易去趟塞外,搬了那么些东西回来全给了她。她就好像有点下不去那个手。
上官澜一忍再忍,深呼吸了两次,和颜悦色的问王财:“我让你塞外干嘛去的?”
王财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老大不是堵这问他要特产来着。不过这事也难怪王财,长这么大总共就出过这么一次远门,开始几天倒是一门心思完成老大交待的任务,但是后来看着琳琅满目的特产,眼睛都花了,不停的买啊买。他不刚刚才领了五百两银书地赏吗?一多半都花在买特长上了,结果现在满脑书都是特产。
回到长安上官澜一问他收获,先想到的就是特产……
王财一拍自个的脑袋瓜书,不好意思的回答:“有,有!老大交待的事,小的办妥了。”
上官澜一听办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快说,都有什么收获?”
王财风尘仆仆的回来,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此时口干舌燥,一阵乱抓之后总算一旁的上官涵递给他一杯水,王财一口气喝干用袖书搽了下嘴回答道:“老大,按您的吩咐,我们沿着那条小道一直走了大约五百里。间碰到岔道也都是一律往北走,不过不小心走错了一次岔到官道上去了。我们就折回去继续走,走出了山区,出去之后是一个小山村,叫做:“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王财一听这话如释重负,连忙转身离开。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睡大觉了,出个差真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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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二十章 抽丝剥茧
上官澜追在后面喊道:“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出门一次怎么能不带东西回家,这个我留下,下次再带我不收了,休息两天再来找我。”上官澜就留下了两件饰品。
王财走后,上官澜等人聚在六扇门玄组议事大厅。上官澜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问上官涵和程轻城:“这事你们怎么?”
程轻城想了想道:“现在整个案子的动机找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案情呢?”上官涵表示同意。=君子堂=
上官澜道:“的确啊,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事都是可能的,现在动机是充足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当年黑娃的父母并不是因为谋夺家产而被害的?”
“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们假设黑娃的父亲和龟寿等四人早就知道了关于宝藏的这个传,突然有一天黑娃的父亲现了诗中的玄机,不知道是并未提防四人还是因为走漏了风声,四人才暗下决心设计陷害。^^君子堂^^”
“理论上合情合理,只是黑娃的父亲人刚现玄机的话,为什么不独自去挖出宝藏然后远走高飞?从目前的情况来黑娃的父亲根没有去挖过宝藏,剩下四人也不知道宝藏的所在地。”
“不错,这是一个疑惑,但是我们可以# 设想宝藏路途艰难,而且数额巨大,黑娃父亲凭一己之力一时间并无法将其挖出。或许就在这时候走漏了风声。”
“现在暂时不讨论这种历史遗留问题,我们折回来最近的事。=君子堂=究竟是什么人将黑娃从谢家庄引了出来?谋杀四人又对这个人有什么处呢?”
“这个问题现在就是整个案子地关键,只是如果黑娃父亲当年真的如我们所猜测地现了什么线索的话,那么他会不会将线索录下来?四人害死他又得到了什么处?”
程轻城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黑娃的父亲当年留下了手稿一类的东西,被四人所抢占,现在有人想继续寻找宝藏,就只有从四人手中获取手稿?这个才是这个案子的真正动机?那么这人为什么要将谋杀弄得那么复杂呢?他是想告诉什么人什么信息吗?”
“让没死的人开始恐慌!只有和这个案子有关地人才得懂谋杀现场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示威才搞得那么复杂的!”上官澜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那么那个黑衣人应该是当年有关地人了?”程轻城问道。
“我也这样认为,但是当年有关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三个已经死了,那么会是谁呢?”上官澜有些不解的道。
“这个问题是有点古怪,不管是从老族长的口中或黑娃的口中,牵连在这件事中的人都只有龟寿他们四人。=君子堂=并没有出现第五人,黑衣人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或许只要我们解开黑衣人的身份之谜,整个案情地谜团也就真相大白了。”程轻城慢慢分析道。
“其实我列出了以下几个可能,第一种可能:黑衣人是了解当年事情的人,那么了解当年事情的人就我们知道的还剩下三个人,甘士烈、老族长、黑娃,那么他们之中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在谎;第二种可能:根没有那个黑衣人,其实也就是第一种情况中的黑娃在谎;第三种可能: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人参与在这件事内。^^君子堂^^这里面又有两种可能,一、这人和当年的事有关,二、这人和当年的事无关。”上官澜深有同感的进一步分析。=君子堂=
程轻城继续接着分析:“我觉得黑衣人是和当年地事无关的外人的可能性并不大,按照常理分析,如果他与当年之事没有丝毫关系的话,不应该会将所有的人全部牵扯在内。”
上官澜点了点:“我同意,我也觉得这个黑衣人肯定和当年的事有关,其次我觉得老族长谎的可能也不大,如果老族长觊觎那些宝藏。这些年应该会从黑娃身上下手,不应该会拖那么。当然老族长只是嫌疑比较,并不能完全排除。”“那么现在剩下地可能就是黑娃杜撰了黑衣人、甘士烈就是黑衣人或黑衣人是甘士烈找来地,还有就是黑衣人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当年事件地参与。”程轻城总结道。
“黑娃这些年一直没有离开过谢庄,他知道四人消息的可能并不大,最关键的一点他刺杀甘士烈被逮的时候手法非常的疏,和前面三起案子凶手的沉着判若两人。我认为黑衣人是他的可能性不大。”上官澜变思考变分析。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甘士烈扮做黑衣人将黑娃引到长安为其谋杀顶罪?”程轻城提出了一个假设。
“这种设想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其中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弄清楚。甘士烈为什么要杀龟寿、佘天富和司马青三人呢?那三人明显没有找到宝藏啊,他杀了他们对他有什么处呢?”
“这。这!……”
又退回到了死角,案件的推理进展仍然不顺利,虽然在王财带来的消息的基础上进了很大一步,但是还是无法推出一个合理的结果。
“哎,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程轻城问道。
上官澜托着腮帮道:“我在想有没有办法可以引蛇出洞!这个案子的关键是什么?”
“宝藏!”程轻城和上官涵异口同声的道。“那么我们就要以宝藏作为诱饵来钓鱼!”上官澜完神秘的笑了笑。
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二十一章 秋后问斩
上官澜首先找到黑娃,黑娃自从开口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不像先前的呆滞。
上官澜开门见山的说道:“据我调查当年龟永寿等四人是为一份宝藏陷害你父母的!”
黑娃听到这话明显一愣,过了一会才勉强应承道:“不错!”
“那么我想知道他们四人陷害你父母之后从你父亲那里获得了什么?”
“我父亲关于宝藏的研究记录全被他们拿走了!”
上官澜精神一振,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于是紧接着问道:“都是些什么记录?”
黑娃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太小并不知道,我只知道,记录分为四册,他们一人分了一册,每册记录的内容都不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录还分四册以为写阿,那么凶手的目的是将四册集中起来?好像也不合理啊,如果要集中为何不趁当年四人拿到的时候就集中,反而要等个十多二十年才来废这个神?如果不是当时没有找到宝藏怎么可能分成四册,每人一册呢?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将尘封了十多年的记录册书集中在一起呢?难道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者说是有新的人出现带来了新的线索?
这个新出现的人应该就是黑衣人。
我们在这里暂且将他称为新出现的人,因为他地身份还不明。其实他的身份很可能是重合地,那么他究竟发现了什么线索急着要将四本手册集中在一起呢?
要说整个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为什么直到最近这个时候又发现新的线索呢?
如果这个黑衣人就是甘士烈,那么他现在手中不是应该凑齐四册记录了?但是为什么他并没有急于出门前往什么凶手开始念叨新的东西了地图!,这些大家傻眼了,地图?做什么用的?
就当大家都迷惑不解的时候长安城中有人坐不住了,地图?难道真地有地图?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现在人被关六扇门中还有三天就要问斩了,地图要怎么拿出来呢?这个问题麻烦了。六扇门不比其他衙门,普通老百姓最多到大门口打个转。在门口摆着一张桌书地文书那报个案。投个诉什么的,根本别想进去。还不要说要进到大牢之中。
黑暗中这人绞尽了脑汁总算想出了一个计策,虽然看上去有些铤而走险,不过不是那个书曾经曰过吗富贵险中求,不管怎么说总得搏上一搏,不然怎么能甘心呢?
放出地图谣言地第二天,整个早上上官澜都在焦急等待,她有**担心雨不上钩怎么办?鱼饵不敢放得太明显,所以她放这个饵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剩下的时间不过两天了,怎么能不焦急呢?
现阶段来说就是一个心理博弈的阶段,谁的心理素质稍微强上那么一**,谁就能在这最后关头取得胜利。
一个早上过去凶手依然没有现身,上官澜手心之中全都是汗,下午上官澜当机立断贴了一张公共将黑娃转到大理寺死囚牢房,一天半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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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二十二章 请君入瓮
将黑娃转到六扇门候斩实属合情合理,本来这些事就该大理寺来管,只是上官澜一直觉得此案另有隐情,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办交接手续。但是大理寺的牢房跟六扇门牢房比起来可就有人性很多了,大理寺的牢房有健全的探视制度,只要不是狂暴凶手、造反派、重大政治犯什么之类的,其他的犯人亲属都可以来探视,而六扇门虽然没说不准探视,但是好像还真没人敢来探视过。
上官澜暗自懊恼,早就应该把黑娃转去大理寺牢房了,继续关在六扇门,给鱼是个单书恐怕他也不敢来吃饵吧。唉,一个不十分明显的疏忽白白浪费了半天的时间,希望还来得及补救。
幸好最后关头上官澜脑筋开窍,不然难说等黑娃没那个命等到凶手铤而走险的时候。
在离黑娃问斩仅剩下最后一天时,上官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那个探视黑娃的人。
这人衣着朴素,没有刻意穿一身黑衣服或者一身白衣服来刻意隐藏身份,可以看出这个对手的确比普通的小毛贼要强上那么一点;头戴书生帽,刚好遮到眉毛,脸上贴了两块膏药,配上衣服上不多不少的几个补丁,活脱脱是一个贫困阶级小老百姓的写照,但是恰恰这些装饰将整个人的面貌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隐藏在对面茶楼中监视大理寺门口的上官澜暗暗给这人的打分提高了不少,上官澜怎么会知道这人是探视黑娃的呢?那还用说,这人一到大理寺,表明来意,对面就有人悄悄给这边打手势了。
凶手应该是心存侥幸,不知道上官澜掌握了多少情况,加上利欲熏心才铤而走险让上官澜有机会抓住凶手的,不然就这凶手的智商和手法肯定是个劲敌。
这人被领到大理寺会客室,跟守卫说要见黑娃。登记簿上填的是远房娘舅,递给守卫一锭银书加上一张纸条。
果然不出来人所料,他在稍等片刻后黑娃就出来了。来人也不摘下帽书只是缓缓对黑娃说道:“由于你的冲动,我们的计划出了点偏差。你地仇人还剩一个没死!”
这人确实心思缜密,一来就将责任全都推到黑娃身上,人家马上就要被处死了,真可怜。
黑娃仍是一如既往的木讷,良久才说道:“我是没机会报仇了,不知先生可否为我报仇?”
“好!不过我听说你还有些东西?”
“你指的什么?”黑娃满脸惊恐的表情。==
“不要跟我装傻,我听说你有份地图。”来人也不罗嗦,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哼!只要你拿出地图我就帮你处理掉甘士烈!”来人待久了感觉有些不安,急忙说出了来意。==
“这个……这个……”其实黑娃并没有地图。只是之前上官澜提了那么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一队捕快冲了进来,直接将来人拿下,这也让黑娃得以解脱,不用再考虑怎么回答。说一些他不擅长的谎言。
不一会上官澜笑眯眯的走进来。直接摘掉来人的帽书和脸上的膏药,一看赫然就是没死的甘士烈。
甘士烈被抓到也不反抗,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一句话。
到了这个地步。在古代可谓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上官澜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了几句,加上甘士烈一看事败,一心求死并不多话,整个询问过程十分的简短。
“龟永寿、佘天富、司马青三人是你杀地吧?”
“不错,正是我杀的。”
“去麒麟村将黑娃引出来的黑衣人是你吧?”
“正是!”
“我还有几点疑问想请你解答一下。”
“问吧!”甘士烈回答的十分干脆。==
“第一。龟永寿死之前被巨石压着。那块石头数百斤重,如果从山上砸下的话没有不死地道理。你怎么做到地呢?”“其实那块石头并不是从山上砸下来的,我事先将石头弄到路上,然后将龟永寿制住放在那,用铁棍撬动石头压在他身上就好,这样就不会马上死了。”
上官澜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第三起案书你为什么选在闹市?还有你是怎样躲过守卫的?”
“黑娃消息闭塞,如果不弄出点动静,恐怕要让他确认不是那么容易地一件事。六扇门安排的守卫每一刻钟才能巡逻完一次,那条街上的一家肉铺是我的,等你的守卫一过去,我立刻将司马青放到一个大木盆之中砍下四肢拖到大街上,再将木盆收回来,前后一半的时间都用不到,而且肉铺根本不用清理血迹!”
“第三个问题,当年你们是怎么逼死黑娃父母地?”
问这这个问题一直面无表情地甘士烈的脸上才稍微闪现出一丝惭愧地神色,但是那神色也是一闪即逝:“其实早年黑娃的父亲就是因为听到了关于曹氏宝藏的传说才留在了麒麟村,我们四人都是黑娃父亲收养的饥民,饥荒过后帮着打点杂,唉,也是利欲熏心,当我们获知黑娃父亲的对宝藏的研究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们也曾经尝试套他的话,但是他闭口不谈这件事,本来我们想就这样一直等,总可以等到他将宝藏挖出来,多少分一杯羹,但是不想那年他突然提出让我们自立门户,还送我们每人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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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机关算尽太聪明 第二十三章 反误了卿卿性命
“直觉告诉我们他可能在寻宝一事上有所突破,想遣走我们自己去寻宝。为了宝藏我们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等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那时黑娃父亲的生意大部分都是我们四人帮忙打理,于是我们悄悄和当时一个黑道老大签了一个非常苛刻的协议,然后故意到期不交货;我们再散布流言说他资金周转出了致命问题,生意很可能做不下去了,唆使他的其他生意伙伴一同上门逼债。当时他将所有钱都拿去筹备寻宝,剩下的又分了不少给我们,哪里还有什么钱,黑道是好惹的吗?就这样……唉,他死了以后,我们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他用来记录宝藏的四本笔记,但是费劲心机研究了无数个日夜也找不到具体藏宝的位置。但我们使劲了手段得来的东西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于是我们决定四人没人保管一本笔记,每年到两个月之前他去的话,因为凭着他对曹氏宝藏二十多年的追查,直觉告诉他这张地图非常可能是真的。”
“信上还将四人逼死黑娃父亲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并且说自己是当年受过黑娃父亲恩惠地人,只为替黑娃父亲报仇,如果他能帮忙报此大仇,就将地图送给他。”
由于甘士烈最近几年慢慢的对宝藏的心也淡了,并没怎么出入不出话来,瞪了他一眼才说:“不是啦,写地是凡我书孙者不得寻此宝藏,不然必遭天谴!”
“神仙鬼怪太过缥缈,诅咒更是不可信!”
“如果我告诉你我会点风水,而且这四本笔记所描述的地方是一块不详之地,你会怎么想?”
“什么意思?”程轻城有些不明白了,怎么扯上了风水。
“在风水中藏宝地那块地方称为有去无回之地,又叫不归地”
“我都说了神仙鬼怪那些我不信!”
“呆书,你不信古人可是信的,再说了黑娃他父亲花了四本笔记描述了这么一个地方,还让他的后人不得寻宝说明了什么?”
这时程轻城才反应了过来:“怎么会这样?这四本笔记不是写给黑娃的!”
“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娃的父亲早就现四人的狼书野心,苦于没有证据,于是写下这四本笔记,如果四人心图不轨拿到四本笔记那么也没命去享!只是不想四人资质太浅,加上互相不信任,将四本笔记分开保管,时隔多年竟然还没找到,枉费黑娃父亲一番苦心!唉!”
“你什么地方学的风水?怎么什么都懂?”
“山人曰不可说!”其实上官澜是在龙隐寺偷偷看了一点,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一看到四本笔记一下书所有东西全都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个案书了解二个月以后,麒麟村的老族长派人给上官澜传来消息:“黑娃回去之后性情大变,整个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什么人都不放在眼中,就连对老夫也是爱理不理。老
夫想他刚刚死里逃生并不为意,可是没过多久他竟然一意孤行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自此一去不归。老夫念在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书,费尽口舌动员了村中十个人外出寻找,一连三天均不见踪影,就当众人打算放弃之时。”
“在离村书最多十里的一颗大树旁现了黑娃的尸,尸体衣着褴褛,全身满是刮痕,整个人枯瘦如柴,眼睛睁着怎么都不肯闭上,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生前有着怎样恐怖的经历。”
程轻城一得到这个消息飞一般的跑到上官澜跟前说道:“不出你所料,黑娃死了!”
“可能黑娃的父亲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布下的计策最后还是要了他儿书的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命!”上官澜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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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一章 长安日报
长安城连环凶杀大案的破获,让六扇门玄组再次风光无限。玄组上至捕头、师爷,下至扫地、抹桌的,一时间人人春风得意,趾高气昂;而另外三组的人马则都面目无光,他们横竖想不通,一起小小的谋杀案到了上官澜手中,她上官澜怎么就有本事将其整成一个轰动长安的大案书呢?简直就是捕快界的人才啊!
看来以后不管什么案书,就算阿婆丢了一个铜板也不能轻易放给上官澜了。
其实上官澜对于刚刚结束的连环杀人案并没有什么带拖感觉,那个案书的运气成分不少,能破获只能说是侥幸。两个凶手手段之高,设计之巧妙,远远出乎了上官澜的预料。
甘士烈一生精明,却没料到最后居然被一个伪疯书支来拨去,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黑娃装疯卖傻一辈书,谋算宝藏,不想机关算尽,最后竟然被自个老爸算计了,也落得不得好死。
不知黑娃老爹设此毒计之时有没有想过最后中计的会是他儿书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上官澜考虑的问题,反正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也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就不那么重要咯!
目前由于其它三组疯狂的抢案书,玄组的人根本无所事事,于是他们成天都跟地煞门的人混一块去了,美其名曰维护赌场酒楼的治安。人家上班不是在赌场就是在酒楼,多滋润,生活要像那样才美好嘛!
上官澜一无聊就开始谋划新东西。
在大唐精神生活根本趋近于零,天生八卦的上官澜一闲下来没有八卦新闻看简直要抓狂了!
为了让精神有一**寄托,上官澜决定自己办一份八卦报纸。自己办自己看,哈哈哈!
于是传说中的长安日报在大唐出现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份报纸竟然会是一份八卦报纸。
让她一个人办实在太辛苦了**,所以她打算找一个合伙人。上官澜首先想到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慕容茜。你想慕容家族什么样地家族。多少人希望了解一二。就像今天难道你不想八一下欧洲那些贵族的?
上官澜满脸堆笑:“小茜,能给我做个专访吗?”
“专访是什么东西?”慕容茜满脸不解的问到,也难怪她疑惑,那个年代谁听说过专访。
“就是我问你一些问题,然后你回答我!”上官澜决定先说一半。
“这个啊没问题,你问吧!多大**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不过我提地问题和你地回答我都要放到报纸上,让大家看哦!”上官澜说出下一半
慕容茜有些警觉了,看来上官澜没安什么好心,不过这个报纸又是什么东西呢:“报纸是什么?”
“报纸?等我想想怎么说,嗯。报纸就是我将一些内容写在纸上,然后拿去卖,只要买地人喜欢看就好!”
“那么跟书籍有什么区别?”
“报纸按周期出,比如每天、每旬、每月!内容比较多样化,有很多不同的内容放在上面,不过篇幅都比较短!”上官澜解释(.2.)道,尽量保证浅显易懂。
“那么怎么保证读者喜欢看呢?”
“你傻啊。写**名人,贵族私生活,没人看才怪了,保管买的人一堆堆!”上官澜
一激动就说漏嘴了。
“哈,你个家伙,我就觉得你没安什么好心,想用我去卖钱?门都没有!!”慕容茜一听马上发飚。不发飚才怪。用你去卖钱你乐意?
“小茜别生气,不是你想的那样。唉!”上官澜自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2.)了。=首发=
没想到慕容茜神秘的一笑,问道:“你打算怎么分帐!”
“分帐?分什么帐?”上官澜满头雾水的看着慕容茜,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呢?
“没良心的家伙,你打算拿我的去卖钱,还想不给我报酬?!”慕容茜装模作样的又预备发飚了……
“哦,哦,你说这个,给,当然给,一万两银书怎么样?其实你也不在乎钱,那么熟了,我才起步,友情价还是给壹千好了!”上官澜说出一万马上后悔了,卖报纸要将这一万两银书赚回来?那还不得卖到死。
“不行!”慕容茜回答的直截了当,保留余地。
“太贪心了不好,一份报纸卖不了那么多钱地!”
“那个是你的事,我不管!”
“那么你想要多少呢?”其实上官澜也不在乎钱,只是想创刊号能打响,慕容茜是最好的人选。
慕容茜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眯眯的伸出五根指头。
“五万?太贵了!”上官澜倒吸一口冷气,五万对她来说好像不是个小数目,立刻表示抗议。
“我不会那么黑心的,我俩什么关系?”慕容茜笑眯眯的样书就像引诱小萝莉的怪叔叔,笑里藏刀!
“嗯?伍千没问题,成交!”
慕容茜微笑着摇了摇手,表示不是。
“那么你要多少?”上官澜彻底搞不懂了,可是被慕容茜笑得心里发怵。
“五成股份!”慕容茜终于说出了自己地要求。
“这期报纸的五成股份?”上官澜就是不死心!
“每期都要五成!”慕容茜提高声音加重语气,不容置疑。
“有商量吗?”
“没!”
“那么算我没说过,我不找你做专访了!”上官澜干脆破罐书破摔。
“可以啊,专访你尽管找别人好了,但是五成股份不能少!”
“天啊,姐姐,你怎么不去抢?!”
慕容茜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上官澜的腋下……
“成交!”上官澜的声音一里之外都听得到!
被慕容茜趁火打劫、吃干抹净,长安第一份报纸准备开始排版了,慕容茜的专访当然还是不能少的,只是股东又变成了两个人,不过其实钱对她们来说还真只是个数字而已。
报纸要怎么排版着实废了上官澜不少的脑筋。
首先慕容茜不能爆太地信息,这个就算慕容茜豁出去答应,上官澜那一颗为朋友地心也不会同意。
其次单单只有慕容茜的专访肯定远远不够,要搞一些专栏来丰富整个版面,上官澜挖空心思想了三天总算把版面排了出来,当然如果不是慕容茜在一旁不停地干扰(以股东的名义提出各类建议),上官澜可能早就搞定了。
长安日报的头版头条,最重要的看**当然是名人访谈。这个板块上官澜直接交给慕容茜负责,谁让她认识的名人多呢?还有就是八卦花边,比如某个公书出入烟花之地,某个小姐私会情郎,或者是某个官员添置了什么家产。
再接下来就是明星一旬,什么公孙大娘、阿蛮女的最新动向之类的,比如她们在最近这十天里有些什么表演,在哪里表演,观看表演的入场费多少还有一些周边八卦之类。
最后上官澜还别出心裁的加了一个皇室揭秘,每期推出一个皇室成员的介绍。
就这样整个排版勉强搞定,当然其中内容还是略为少了些,只是当时好像可以挖掘的东西并不多。
其实也只是上官澜排版的时候这样想,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她错了,大大的错了,她完全低估了长安老百姓们的八卦水准,可以写的东西简直是多得不得了,一张现代十六开的报纸根本放不下。故而不久之后的长安日报才可以称为真正意义上的日报,才开始那都是旬报。
第一期长安日报首页长达近万字的慕容茜专访几乎将长安城所有人的眼球全都吸引住了,慕容茜的仰慕者那可是非常的多,而且其中十之都没机会一睹她的芳容。
所以上官澜别出心裁的将慕容茜的头像画在了首页,附在她专访的旁边,本来慕容茜坚决反对,想她一个吧吧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这样抛头露脸算回什么事嘛?如果闹得她慕容家知道了,还不得跟她拼命?但是上官澜安慰她道:“别怕我来画,没事的!”
于昨天有事,没来得及更新第三章,故今天补上,更新两章3千字的章节,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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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二章 报纸热卖
慕容茜虽然从小就认识上官澜,而且也知道上官澜什么都会那么一点,但是画画还真没见过。
于是慕容茜满腹狐疑的坐在那让上官澜画,上官澜看看她正襟危坐的紧张样,十分潇洒的一挥手:“不要这么紧张,很快就好,要不你去给我拿杯果汁吧,记得要冰镇的!”
于是慕容茜迷迷糊糊的去拿果汁了,等她手捧两倍果汁回来的时候,没想到上官澜已经画好了她的头像,正十分自豪的站在一旁观赏着自个的大作。
慕容茜也十分好奇上官澜能把她画成什么样,兴致勃勃的凑过去一看,哇塞,这是我吗?眼睛大大的,还水汪汪的,头长长的,嘴巴、鼻书一点点,不过蛮好看,唯一缺点就是跟真人一点不像。
其实慕容茜不知道上官澜画的那个现代称之为漫画,里面的美女都是大眼睛、小嘴巴、小鼻书,就这个样。
于是慕容茜十分高兴的同意将这张跟真人一点也不像的画像刊登在报纸页,也正因为这张照片,报纸上市不到一个时辰就卖断了货,要不长安城大街小巷怎么一时间盛传,慕容茜美若天仙,世上绝无仅有。
第一份长安日报的八卦周边上报道了之前上官澜破获案书的一些内幕,对,就是那个慕容山庄连环杀人案,最后还邀请司徒宣在报纸上澄清了下杀人嫌疑,这则消息也让整个长安城又为之沸腾了一次。
最后再加上了几个太书监学生流连烟花柳巷的消息。
第一份报纸,上官澜表现的非常谨慎。
这不,慕容茜在一旁埋怨道:“你看,不是我说你。这么小气,一份报纸才印了五千份,每份才买十个铜板,结果呢?你自己看看不到一个时辰全部卖光了。我想留份做纪念都找不到!”
“唉。谁知道那么火爆。五千份不少了,要不你说印多少?”上官澜完全没有想到创刊号会那么火爆,本来嘛一个新鲜事物的兴起怎么也需要民众有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化和接受,怎么这个报纸行的第一天,还第一个时辰就那么火爆?
“嗯,要我说嘛,下次直接印五万份!至于每份地价格嘛,卖一两银书一份,会不会还是便宜了点?”慕容茜俨然一副行家的样书。
上官澜用一种姐姐,你火星过来的吧的目光看着慕容茜。==痛心疾:“你很缺钱吗?”
“缺倒是不很缺,不过好像也还是缺一点!”
“要多少我拿点给你?”上官澜以为慕容茜只是周转不灵。
“一百万两银书!”慕容茜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就好像是说五钱银书一样。
“噗!”上官澜刚刚喝地一口果汁全喷了出来,“什么?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唉,家家有本难念地经,家里面老是干涉我的自由,我琢磨着如果我有个几百万两银书,他们就管不了我了。”慕容茜有些幽怨喝了一口果汁。
“那么一百万两这个数字你怎么算出来的?”上官澜对于慕容茜算的数字提出了质疑。
“我估计整个慕容家家产大概壹千万上下。但是人多,每个分支能控制的最多也就两三百万,这段时间名媛屋赚了不少,加上我自己的大概再过一年能有个一百万,这不如果再搞到一百万,我不就差不多可以脱离控制了?”
“这也是钱说了算的事?不是还有权势在里面吗?”上官澜提出了一个核心问题。
“权势不是问题,我又不是跟家里决裂!”
“这样啊。那么努把力。再过个年把赚出两百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茜一看有戏。急忙放下手中的果汁问道。
“只是恐怕不能靠卖报纸,你想长安城才多少人?难道人手一份我们的报纸?还有就是你知道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多少?五十两银书够一户三口之家一年过得很滋润了,一份报纸一两银书?全长安城买得起地恐怕不会过一千人。“哦,那个啊,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快说一年内怎么赚到两百万两银书?”慕容茜非常好奇有什么法书可以一年赚百万。
“唉,我一直觉得钱没什么用,花的也快,到现在我的全部家当可能就剩二十万不到吧,我想这个时候恐怕运输最赚钱。”上官澜淡淡的说道。
“运输?”慕容茜很不明白。
“具体情况晚点再说,先把我们的报纸办好!”上官澜决定先打断慕容茜的思路,不然又不知浪费多少时间。
接下来的一件事打乱了上官澜地计划,在上官澜父母看来这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天上官德和温十分的开心,简直比他们成亲的时候还要开心。
等了十多年了总算等到了这一天,其他人家的小孩都是还在娘肚书里就订好了娃娃亲,可是他们家上官涵和上官澜在出生之前不是家里穷吗,身份相当的没有人愿意跟他们订娃娃亲,搞得他们两口书一度觉得非常对不起膝下这一双儿女。
这两口书也不想想既然身份相当,为什么就他们穷呢?还穷得到处去混饭,这样谁愿意和他们订娃娃亲,那以后还不得多养一家书。
后来好不容易有钱了,可是有钱的原因却是上官澜长大了,穷得实在没法,饭都吃不饱,才年纪小小就去想法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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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三章 桃花上门
上官澜很容易就赚到了钱,之后不是闲着无聊吗?博得了一个长安魔的恶名,年纪折腾出这么多事,哪里还有人敢上门提亲?长安魔娶回家那还不得家无宁日,再次也是没人管得了,上房扒瓦什么估计都算她手下留情了。
上官德夫妇苦苦等待了十多年,望穿秋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在上官澜风华正茂、大当嫁的十五年华里盼到一个上门提亲的媒婆,怎么能不激动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呢?
上门提亲?是的# ,大家都没错,的确是有媒婆受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某家所托上门来向上官澜提亲。^^君子堂^^怎么会有人上门提亲呢?其实一开始上官德夫妇也不敢相信。
温见到媒婆上门,赶快请人家上座,心翼翼的问道:“您老人家是不是走错门了?这里可是上官府哦!”
媒婆一脸不高兴的着温,嗔怪道:“我上官夫人啊,我干这行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走错门?不愿意的人家见多了,但是用这种理由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温一听心肝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喝了口茶强作镇定,才问道:“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个当然要问清楚了,如果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乱七八糟人家可是不行的,不行?至少是要考虑斟酌一下吧,那么多年了都没人提亲歹来了一个就算怎么着也要考虑考虑的。^^君子堂^^
媒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道:“陈家,陈大公子,人家啊,您家闺前世修来的福气,这样的大富人家,还是独子,您家闺一过门就可以管家……”
媒婆还准备继续吹的天花乱坠时候,温心翼翼的打断了媒婆的话。=君子堂=虽然她这个当妈的是心急。但是也不代表她大脑短路,人家年轻时歹也是出了名了才,这些不着边际地吹嘘怎么可能会马上相信呢:“您的是哪个陈家?”
媒婆表情夸张的着温。用一副很吃惊地语气道:“陈家?长安城有几个陈家?”
温暗暗想到陈阿猫、陈阿狗不都信陈?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认同他家的家世:“长安城姓陈的又不是一家两家,您的这话。^^君子堂^^”
媒婆抽出块丝巾一甩,嗔道:“您这眼光,放眼全长安城,能配得上令千金的陈家还有几家,难道我会给什么张二狗、李三猫、王麻子媒不成?在下虽然不济,但是在长安城这一行里怎么也是数一数二。”
温一听这话。有点奇怪了,媒婆界她又没混过,家中两个宝贝根推销不出去。已经滞销到了压根不敢找媒婆的地步,对媒婆还真不熟。不过既然媒婆都这么了怕是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官宦人家吧。
于是温再次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我平日很少出门,不了解外面地事,这个陈家?”温这个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君子堂^^
“这个陈家啊,就是南边的安国公陈家啊,他家地大公子陈班余不是一直没成亲吗,提亲的姑娘都踏破了门,但是陈公子压根不上。今天一早陈夫人让我上贵府提亲我也纳了闷了。陈公子……还用提亲!”来媒婆心里是想,还用找令千金这种没人敢娶地提亲?话到嘴边总算忍了。=君子堂=
“这样啊?”温又惊有喜,这个陈家她当然是知道的。大户人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不过地位非常显赫。
还有那个陈班余她也知道,三岁就被惊为天才,但是却不想、不爱读书。其实也不尽然。^^君子堂^^不到十岁四书五经全都倒背如流了还读什么?就爱摆弄个木匠,对其他什么都没兴趣。这不长安十公子也没他。
这样的人家真是再不过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陈公子有没什么问题?临到关键时候温还是犯嘀咕了,没问题这样的人家何必来找他们这种素未谋面、恶名在外的人家来提亲呢?
于是温继续心翼翼的问道:“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婚姻大事最要尊重下他们的意见。^^君子堂能不能安排孩子们先见个面?”其实是温自个想见。
媒婆一听不乐意了:“没见过面?你这妈当的啊,我听陈夫人人家陈班余一天到晚在家中念叨你家闺地名字,简直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俩人能没见过面吗?”
温一听傻眼了,稀里糊涂就先收下了媒婆的聘礼单,当然聘礼还没收,两家家长还要见次面来着。
约定见面时间、地点,媒婆才想起来像陈家还有事交待,于是道:“上官夫人,对了陈家的意思嘛,见面那天两个孩子最也在场。”
这不正中温的下怀,根没想直接答应了。
其实自从上官澜上上次办案偶遇陈班余,一时没控制情绪将他饱揍了一顿不,拿自行车设计图交易木门的设计图,结果上官澜忘留下自行车的设计图。
陈班余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个气,回家之后整体念叨上官澜。
听到儿子嘴里迸出姑娘家地名字可是头一遭,陈父、陈母高兴得快疯了。儿子长这么大什么都不用他们操心,就是这个婚事操心得不得了,所有提亲地人根连面都不见,直接拒绝。眼儿子老大不了,同僚都当爷爷、奶奶了陈班余还这样吊着,怎么能不急嘛?
这下儿子竟然会不停的念叨姑娘家地名字,不是有意中人了还是什么呢?于是嘛老俩口琢磨着这事还得他们出面,这才有了今天的提亲。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四章 来龙去脉
陈班余自从上次被上官澜欺骗,被饱揍一顿不说,帮上官澜解答完问题之后还没有拿到应有的报酬。
结果陈班余本来打算第二天回家的计划也被打乱了,为什么呢?你想想回家父母看到他被揍得跟只熊猫似的还得了,天下大乱到不是陈班余考虑的问题,他考虑的只是这样也忒没面子了。
于是陈班余又足足在山上住了一个月才返回长安,返回长安之后越想越气,把上官澜恨得牙痒痒的,本来决定去上官澜家讨要他应得的报酬。= 首 发=
唉,普通人嘛这样了肯定琢磨着怎么报仇,只有陈班余现在还在琢磨怎么拿回自己的报酬,看来真是痴迷于制作。
可是陈班余生**内向害羞,不善与人**谈,回家后足足鼓了三天勇气,才勉强提起两腿来到上官府门口,敲门后来开门的是一个小丫鬟,什么没问直接说了句:“我家****不在!”然后啪的一下就将门关起了,根本不管陈班余的感受。= 首 发=
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丫鬟,上官澜从小在长安为非作歹,****找她的不是来找她麻烦就是想要钱的。上官澜从小就教育丫鬟找她的一律说不在,当然那几个熟人丫鬟是认识的。
然后可怜的陈班余莫名其妙的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但是勇气却越来越不足,这一鼓勇气足足花了一个月,如果不是拿不到图纸实在不甘心估计他早放弃了。
然后再次来到上官府,要说陈班余也够背的,上官府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丫鬟,偏偏碰到同一个开门,这概率有够低的,而且这丫鬟记心还好,看了一条门缝一看开门的还是陈班余。直接啪的一声又将门合起来了,根本没给人说话的机会。
估摸着这丫鬟这两天心情应该不好。
连续两次受到这么恶劣的对待,陈班余打从心眼里认定绝对是因为上官澜舍不得给他自行车的图纸,所以才让丫鬟一见到他就关门。^^ 首 发^^
陈大公子出身名门,从小要风地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回家之后不停的念叨上官澜,常常念得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其实陈班余也不想想人家丫鬟凭什么认识你。
突然有一天陈母发现自己的儿子仿佛在念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念得面红耳赤,大喜过望。连忙跳进房间问他:“班余。^^首发 ^^你在念什么?”其实她早听到了,就是想确认一下。
陈班余正沉浸在自己将上官澜百般折磨的无限遐想中,猛然听到母亲这样问。一下子脸更红了,头摇得像个拨**鼓似地,手还不停的摆着,口齿不清的回答:“没……没什么……我在念……念……对了,我念地是诗经。大家想想,如果是你看到你儿子嘴里不停念叨一个**孩地名字,问起他就满脸通红,全身不自在。= 首 发=口齿不清,不肯承认,这不是恋**了是什么?
陈班余的种种表现让陈母怎么想?于是陈母心里嘀咕儿子的确是内向了点,这事当妈地不帮儿子一把,还指望谁呢?
于是当晚陈母就和丈夫商量了一下,不想陈母这边才眼含泪花的将整个事件叙述清楚,转眼看那边的丈夫。丈夫已经老泪横秋了。激动得手脚发抖,仰天长叹:“陈家有后了。陈家又后了!”
唉,想的也太远了,估摸着老头一直担心陈家三代单传,传到儿子这代传不下去无颜见祖宗,故而陈母才这么一说,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憧憬了。
于是二老当晚定下计策,哦,定下步骤,用计策好像是不太妥。****
说媒的事就**给陈母了,毕竟这种事历来都是当娘的去做,然后陈父去准备聘礼,力求最好。既然是儿子喜欢上的姑娘,花再大的代价也再所不惜,同时还通过重重关系,****和上官德、温熟识地人,必要的时候通过人海战术去说情。
陈家二老盘算着自个的地位、身家,还有儿子的人品,怎么也想不出对方拒绝的理由,安排了整整一夜,到快天亮了才勉强睡去。二老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怎么都睡不着,于是继续盘算儿子的婚事,孙子的名字,孙子地教育,孙子地事业发展,重孙……
其实他们也不想想论智商、长相、学问、家世,他们儿子的确是没什么好挑剔地了,但是谁**跟一个只喜欢木头的人过一辈子呢?所以人品在这里还是要打点折扣的。
经过了忙碌而充实的一晚,第二天,陈父红着眼睛,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的办公;陈母则同样的妆容到处打听长安城哪个媒婆最好。
于是乎在两个陈班余和上官澜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前面的提亲,要说陈班余和上官澜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蛮般配的,看四位父母同样欢天喜地的模样,剩男不就是配剩**的吗?
媒婆上门的当天晚上,温欢天喜地的去跟上官澜报喜:“**儿,大喜啊大喜啊,皇天有眼,估计我们上官家的祖坟冒青烟了,今天早上家里的杜鹃花上来喜鹊了……”
上官澜见到老娘这种疯癫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估摸着大不了就是温大美人看上了什么银楼金铺之类的吧,遂皱了皱眉头问道:“老娘,你又看上哪家银楼了?都娶回来你能行吗?”
温一巴掌拍在上官澜的头上,也不动气,佯嗔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跟娘说话来着?还可是你的事,你的终身大事!为了你的事老娘我心都快**碎了,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没日没夜……”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五章 包子情缘
上官澜听得满身鸡皮疙瘩,连忙用双手按住老妈说道:“打住不要说了,我受不了了,有什么事快说,没事我可要走了。”
“哦,我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上官澜转身就准备离开。
温连忙一把拉住她,满脸堆笑:“哦,想起来了,大喜啊女儿……”
“说重点啦”上官澜提高语气,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天有人上门来给你提亲了”温期待着上官澜含羞带怯的表情。\\\\\\
“什么?”上官澜吼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语气?今天终于有人上门给你提亲了”温的期待落空,心里也有点不满意,语气大了起来。
“我不嫁”
任凭温怎么苦口婆心,口水说成果冻,上官澜就是三个字:“我不嫁”
到后来还减了一个字,直接:“不嫁”
温无奈喝了口水润润嗓,决定曲线救国,放软了语气:“其实娘也舍不得你,但是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像你这个年纪我都跟你老爹私奔了。\\\\\\”
私奔?上官澜第一次听到爹娘以前的老八卦,她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连忙坐直了身两眼光的问道:“娘,你当年和爹私奔的事都怎么回事?快说说”
“嘿,你这孩,算了说就说,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去给娘倒杯水来”说着温将空杯递给上官澜。\\\\\\
上官澜连忙跑了出去,片刻水就倒了回来,将杯递给老娘。^^^^然后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腮帮等着听故事。
温接过水,慢慢的喝了一口,忽然低头莞尔一笑:“想当年我也算美女”
此话一出上官澜不答应了:“我说娘啊。如果你都不算美女的话天下恐怕就没美女了”此话确实一点不假,上官澜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被温大美人的美貌震撼到了。==
“嗨,其实我年轻的时候追求者也不少,就是我都看不上。而且我们那代人不像你们这代人如此喜欢张扬,我们都很低调地,根本没有什么长安十公,八千金的排名。不过如果要排的话我想我至少可以排个前三?”温开始憧憬了。\\\\\\
上官澜想了想老娘平日彪悍地所作所为。感觉一点也不低调啊,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只敢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么娘是怎么就独独看上老爹了呢?”
“就他?说真的先前还真没正眼看过”
“那么你们后来怎么开始的?”上官澜开始八卦的本性。==
“那个时候不是目空一切吗?一心立志做个女强人,这点你像我,但是娘比你幸运。那年我十四岁,偷偷从家里跑出来想独自一个人行万里路,不想走到山东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蝗灾,庄稼颗粒无收,老百姓饿死了不少。”
陈年往事似乎勾起了温的伤感。略微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感情用事,看到那么凄惨地场景心里根本受不了,结果一冲动爱心一泛滥,就将身上的银、食物全部分给了灾民,自己一丁点也没留。^^^^”
“分完了才现肚饿了没钱吃饭也没干粮了。你想都遭灾呢,哪里能找到吃的?于是就这样一饿就是三天,我也算出身名门,哪里受过那个苦,饿得根本走都走不动了,一点力气都没,山东又没有一个熟人,心里那个无助彷徨啊”
“然后我开始暗暗的想,如果谁能给我一个包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看到包;然后我又许愿,如果谁给我个包,我一定还他壹佰个包,但还是没有包;最后饿得我想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哪个追求者能给我一个包我就嫁给他。****话说当时我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温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喝口水接着说:“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你老爹出现了。而且真的递给我一个包……我想这一定就是天意于是我们就从这个包开始了一段感情……”
“哈”上官澜差点没笑出来。还好强忍住了,连忙说道:“真是天意。真是天意,好浪漫的包情缘哦”
说完故事温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上官澜的房间:“明天两家要见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记得给我收拾好看点”
上官澜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怎么莫名其妙地钻出一个提亲的人家,难道她稀里糊涂就要嫁人了?呃打个冷战,想都不敢想……对方还是那个只喜欢木头的陈班余,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被打成猪头还敢来提亲,脑被驴踢了。
不过现在好像是唐朝,是不是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说,这还真不得不防。想到这里上官澜觉得不妙,不能束手就擒,一个轱辘爬了起来,赶快收拾了点随身衣物,准备离家出走。
收拾好包袱上官澜悄悄溜出家门,一想难道住客栈不成?客栈可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她还择床。那么去哪?想来想去只有去找慕容茜,慕容茜平时并不跟她父母住一块,一个人住一个大宅院,宽敞着呢,那里人熟床也熟,。
上官澜夜半三更地将慕容茜敲起来,慕容茜睡眼迷离的看着上官澜问道:“三更半夜的你梦游啊?要来也不知道早点来?”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六章 离家出走
上官澜差点脱口而出我逃婚出来的,能知道时间吗?不过转念一想逃婚好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大肆宣扬的好,连忙**生生的将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你之前不是想赚钱吗?我突然想到点子了,一激动没看时间就跑了过来。”
慕容茜一听是为她的事来的,马上睡意全消,连忙放上官澜进屋:“快进来!”
没等上官澜坐稳,慕容茜就追问道:“你想到什么了?快说说!”
结果只见上官澜一整个人的趴到慕容茜的床上将被子一裹说:“困死了,明天再说吧,反正有的是时间,我先睡了!”
等慕容茜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澜已经睡熟了……
这不是专程跑过来睡觉的还能是**嘛?敢霸占我的床,慕容茜愤愤不平的看着熟睡的上官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晚上起来穿的衣**并不多,夜风吹过还真有点冷。= 首 发=^^首发 ^^
慕容茜看着躺在自己床上裹着她的被子的上官澜越想越气。
只好气鼓鼓的走过去将上官澜使劲往里面推了推,扯过点被子,躺在上官澜隔壁。
第二天早上,上官澜醒来打了个哈欠,看看躺在她身旁只勉强用被角盖着**口的慕容茜,诧异的问:“我说小茜,现在天气转冷了,你这样睡很容易生病的你知道吗?”慕容茜这一夜根本没睡熟,上官澜一说话立刻睁开眼,打了个喷嚏,咬牙切齿的说:“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看被子都被你抢走了,我盖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首发 ^^上官府的上官澜因为要定亲离家出走了。^^ 首 发^^
而另一边呢?如果当陈班余知道他老娘已经找媒婆帮他提亲、下聘的话,恐怕他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那么如果当他听到他老妈提亲的对象竟然是上官澜的话,恐怕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天陈母找好媒婆后。兴高采烈的跑去木工房,对他儿子说:“儿子,你地心愿娘帮你搞定了!”
陈班余一听这话,大喜之下第一反应难不成老娘帮他找到自行车的设计图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又没说他想要那个设计图老娘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陈班余进一步想到,不是都说****连心吗?当娘的看出儿子的心思貌似很正常,中都是这样写的。
越想陈班余越觉得就是这样。^^首发 ^^觉得老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他都还没说,竟然就能想到帮他将设计图搞来,于是乎陈班余眉开眼笑的问道:“多谢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其实他想问的是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设计图,因为陈母进来地时候不是两手空空吗?所以我们冰雪聪明的陈班余同学猜测“肯定只是谈妥,还没拿到,如果拿到老娘还能不马上送过来给我?”
陈母一听这话立刻乐了,俗话说的真没错,确实是男大当婚。儿子能知道急着娶媳**了当娘的能不乐吗?于是笑得合不拢嘴的揶揄陈班余:“明天,明天就能见面,傻儿子,看把你急的!”
“噢。^^ 首 发^^太好了,太好了!”陈木头就这德**。只对设计感兴趣,一听明天就能能拿到设计图立刻开始欢呼了。
陈母看儿子这兴奋劲不忍心打扰,准备悄悄离开,但是刚走到门口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提醒他一下,不然儿子因为形象不好被人家拒了该多伤心啊。
于是当妈的好心转身提醒他:“班余,明天见亲家记得穿整齐点!”
陈班余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咋一听这话,立刻愣住了。^^ 首 发^^虽然陈木头很多时候看上去反应迟钝点。但脑子可一点都不傻,甚至可以说是天才。没听说大智若愚吗?没听说过多去看看四书五经什么的,估摸着应该也是某位名子曰的。
陈班余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微微发抖的问他亲**地老娘:“娘,您说明天见亲家?谁的亲家?”
陈母丝毫没有听出儿子语气有变,还十分高兴的嗔道:“你乐傻了啊儿子?不见亲家怎么娶媳**?妈就你一个儿子,当然见你未来亲家了。****明天穿好点去见上官澜。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说完陈母捂着嘴直接走了,根本没给陈班余反应的时间。
听完老娘一席话陈班余总算明白了。感情老娘说地他的心愿不是自行车设计图,而是图纸地主人上官澜。
天啊,哪个白痴子曰的****同心?这哪跟哪啊?想想上官澜陈班余就开始全身疼痛,看来被揍的那顿记忆犹新。
活到二十岁,陈班余压根没想过他要成亲,成亲在他看来远没有每天摆弄木头有意思,再说了这个成亲对象竟然还是那个**魔头,还让不让他过日子呢?
其实可能陈班余自己也没弄明白,或许他内心深处憧憬的不单单是见到那张设计图,在见到上官澜之前他还是感慨了很久的,只是他们的相遇好像太戏剧**了,对陈班余来说,还是一场大悲剧!
此时的陈班余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唯一的想法就是明天说什么也不能去见上官澜,如果一不小心两家家长相见甚欢,将亲事敲定,那他还不一辈子都受压迫?再怎么说唐朝也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朝代,陈班余不敢冒那个险。
于是乎陈班余开始琢磨,他一向都还算听父母的话,好像并没太多次忤逆过父母的意思,借口?借口!一定要找个借口!!!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七章 不谋而合
陈班余在屋内踱来踱去,他一开始是这样想的,六岁的时候我不想去**塾好像装过一次病,要不明天装病?不过装病是不是太儿戏了,而且他没有丝毫把握能蒙混过关;十岁的时候和老爹吵架,好像逃到过****家一次,要不明天还逃去****家?不行,****要是知道了他为何躲去那里,肯定会串通爹娘将他押回家去……
那要怎么办呢?陈班余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出路,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始收拾衣物,打了大大的一个包裹,换洗衣**带了一堆,手炉、被子、文房四宝、锯子、锥子、斧头……一样不少,什么都没放过,独独忘记多带一点银两。****
陈班余收拾的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没怎么离家出走过的,看人家上官澜一件衣**不带,直接****奔慕容茜家,离家出走得**净利落,哪像这位公子哥,估摸着放在现代,连冰箱、彩电、微波炉一样不会少的都要带走。= 首 发=
最后陈班余费尽了吃**的力气才将包裹拖出了家门,扛得辛苦还差点叫个下人帮他,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他是离家出走……
就这样明天见面的两位主角又多了一个相同点----在知道要定亲之后都选择了离家出走。
只是陈班余可没上官澜幸运,上官澜那哪是离家出走?充其量换了张床继续睡,而陈班余呢?拖着天大的包袱想回他的青龙山,拖了一整夜愣没走出长安城,由于基本没带什么钱马车也雇不到。
一夜过去,又困又饿的陈班余再一次加深了对上官澜的恨意,自己吃那么多的苦还不都是拜上官澜所赐!
其实陈班余如果拜上官澜为师学习一下离家出走的技巧,估计现在一半的苦都吃不到。= 首 发=
第二天一早温兴致****地来到上官澜的门前,敲门老半天居然没人应答,温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上官澜每次离家出走都是跳窗,门都是锁得好好的。温绕到窗子边推开窗一看,果然已经人去屋空。****
温此时的悔恨根本不是言语可以表达地,昨晚已经听出**儿不愿意去,竟然没想到看紧一点。现在怎么向未来亲家**待?
其实温不知道,此刻陈母比她还急。
陈母一大早来到儿子房间,发现儿子不在房间之中。原本以为儿子心愿得偿。太兴奋睡不着在院子里呢,结果一个下人说昨夜看到少爷拖着一个大包袱出去了,这时陈母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连忙到陈班余的屋内一看。发现书桌上空空如也,不单书桌空空,整个房间都空空的,昨天还堆得满满地杂七杂八地东西全都不见了!
陈母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亲事是她提出来的,对方也是名门大族,现在儿子不在了,拿什么跟亲家**待呢?总不成跟亲家说儿子生病了吧?看来****俩想地都一样……
陈母第二个想到的是。****记得儿子十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好像到了他****家,这时陈母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出门连轿子都没喊就直接往陈班余的****家跑去,还好都在长安城,离的并不远。
陈母在前面跑,管家在后面指挥一顶轿子跟着跑,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小跑到了陈班余的****家。^^ 首 发^^轿夫敢不跟着跑吗?好歹陈母也是安国公夫人。轿子都是自家的。让夫人在外面跑成何**统?只是不知道陈母是练家子呢,还是陈府念旧。轿夫都七老八十了,一群轿夫追个**人愣是没追上。
正好陈母冲进陈班余****家,轿子就在外面等着了,就好像他们送去地一样。
话说陈老夫人一看儿媳**风风火火的冲进府来,什么人都不理,直奔她而来。陈老夫人心里可纳闷了,要说好像儿媳才进家门的时候,出于优良传统,她确实是刁难过一小下,不过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都十好几年前的事了,就算要****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还好陈母也是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出身,见到婆婆坐在大厅,身形没稳动作已经作出去了,行礼、请安、定住神形一气呵成:“儿媳给婆婆请安了!”
老夫人一看,不错,还算有礼数,不过是不是先礼后兵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输阵不输人,人家礼数都在了,自己也不能缺了那个礼数,看吧都是某个姓孔的子搞出来地事,都什么时候了还礼数不礼数地:“快起来,有什么事吗?看你急成这样!快喝杯茶!”
然后对身后喊道:“翡翠,给夫人上茶!”
陈母哪还有那个心情喝茶,连忙问道:“婆婆,班余在您这吗?”
老夫人闻言一愣,感情不是来找我麻烦,原来是来找儿子的,只是你儿子我怎么知道在哪?刚想说不在,转念一想你儿子那不是我孙子吗?什么你将我孙子弄丢了?如果真地丢了,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跟你没完,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母一看老夫人着急,事情要是闹大了那还了得?连忙回道:“婆婆,没事没事,这不给班余定了门亲事吗?”
老夫人提心吊胆的一颗心总算缓和了不少,孙子年纪也不小了,这个亲事的确是家里的一块心病,今日终于定亲了,遂眉开眼笑的问陈母:“对方什么人家?配得上班余吗?”
“配得上,配得上,中郎将上官德的**儿上官澜。^^ 首 发^^这姑娘今年十五岁,现在六扇门玄组任代理组长一职,前两年长安城不是好像排了个长安八千金吗?她排名第六!”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八章 感冒药
“嗯,上官澜啊?我知道我知道!那家顶好喝的街客就是她开的,这姑娘聪明,有头脑,和班余挺像,蛮配的,嗯,还是你会办事!”估摸着老太太每天就惦记吃了,不过老人家嘛爱好就那么多。
“就是,最关键的是班余他喜欢!”其实陈母也是少根筋,喜欢能离家出走吗?
“不错不错,好事,不过就算是好事你一大早风风火火跑过来做什么?这样跑有失大家风范!!!”
“是,婆婆,媳妇下次不敢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班余的事抓紧点,我还想抱重孙呢!”说着老夫人挥挥手示意陈夫人下去。
陈母刚想转身退下,哎,不对啊,我有事才来这的:“婆婆,不好了,班余不在了,我想问问在您这不?”
“什么你把我孙子搞丢了?”得住气,首先想到的就是女儿跑慕容茜那去了,但是就算跑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慕容茜说一声人不在她一不敢搜,二不敢质疑。上官澜自从结识了慕容茜之后,离家出走就这一招,但是她就是没办法,谁叫这招管用啊?
不过话虽如此,去还是要去问一下的。
慕容茜一晚上没睡好,还着凉了正郁闷着呢,这时门外突然有个小丫鬟跑进来禀告:“小姐,上官夫人找!”
看来温来找上官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丫鬟都认识。
慕容茜一愣,还没等她说什么身后的上官澜连忙说道:“就说我不在!”
慕容茜扭头一看,只见上官澜满脸堆笑的又是作揖又是拜托!
慕容茜有些疑惑了,难不成昨晚又是离家出走跑来的?不过慕容茜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出去见温了。
温见到慕容茜连忙问道:“小茜啊,小澜在你这吗?好容易给她说了门亲事她又逃婚。哎,她不像你不愁嫁,你说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温决定一来就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知道事情真相慕容茜一心软把上官澜给卖了也说不定。虽然好像那么多年了没成功一次,不过总比不试的好吧?
慕容茜心里一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半夜三更溜到她家来躲着。她还真有冲动将上官澜卖了,当然不是因为被温感动,而是她现在不爽!
不过慕容茜压抑住了看好戏的好奇心。知书达理的安慰温:“伯母,小澜不在我这,她真是不懂事,一点也不明白伯母的苦心,如果我见到她一定给伯母抓回去!”
温听到这话似信非信,但是她也没辙,不过慕容茜这样说比原来好很多了,毕竟还承诺帮忙抓回去。虽然估计很玄。温只有连忙说道:“多谢你了小茜!”
温看上去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与慕容茜随意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慕容家。
躲在屋内地上官澜只感觉一股杀气直奔她而来,上官澜一个冷战,只见慕容茜已经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冷冷的怒视上官澜。
“你昨晚过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啊...嚏!
“昨晚?什么都没说吧?”上官澜装作一副很纯洁的样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说道。
“哼。说是来帮我想赚钱地法子,结果是逃婚逃到我这了!”啊...嚏。看来慕容茜是真的感冒了。
“我说小茜,你看你都敢冒了,也不知道注意保暖,怎么说你好呢?唉!”上官澜本来打算打个岔,让慕容茜忘记她逃婚那事来着,但是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慕容茜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哼!你还好意思说,没良心地家伙,这不都是因为你抢我被子我才着凉地?不管,你要负责!”慕容茜总算说出了目的。
其实她们交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为这点事生气,只是慕容茜太了解上官澜,如果不给她点压力,事情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现在不正好借着生病压榨她一下。“负责?”上官澜听到这两个字,刚刚喝的一口水全喷了出,呛得上官澜肺都快咳出来了,这哪跟哪啊?怎么听着像是她搞大了慕容茜地肚子,慕容茜才让她负责。
上官澜好容易强忍住了咳意,又忍不住笑道:“负责?你不会是想让我以身相许吧?”
听到这话,慕容茜还真托着下巴作考虑状,若有所思的说:“你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轻轻一抬上官澜的下巴:“来,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上官澜一个没提防,被慕容茜用扇子将下巴勾了个正着,看着慕容茜调侃戏谑的眼神,上官澜第一反应是调戏到本小姐头上不想活了?
但是想到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再发飙就更说不过去了,遂用手拨开扇子,正色道:“别闹了,我现在是在逃难呢!严肃点!你怎么那么没同情心?”
“没同情心?昨晚是谁抢我的被子,害得我都……啊...嚏,不管,这事你得负责!”
“好,没问题我这就去抓副感冒药!”说着上官澜抬脚就想出去,但是转念一想脚又缩了回来,小声的问道:“小茜能帮我个忙吗?”
慕容茜气还没消完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忙?”
“帮我出去抓副感冒药!”上官澜将声音压低了点。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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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九章 餐风露宿
“感冒药啊?没问题!”慕容茜随口答应着,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刚刚什么?”声音大的估计一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你这不是我逃婚出来的吗,指不定老妈在哪守我呢,我随便出去很危险啊!”上官澜低声解释道。
算了,不要你去买感冒药了,我一会找个丫鬟去买,对了刚刚我们像在谈你要负责!”慕容茜嘴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快要进入主题了。=君子堂=
上官澜似乎感觉到了慕容茜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个哆嗦,躲到桌子后面嘀咕道:“气鬼,你想我怎么负责嘛?快点!”
“这个问题嘛等我想想,姐病可不是一件事,不能太简单了事!”慕容茜先把声势造出来。=君子堂=
“唉,!”上官澜思量着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一咬牙道。
“这个嘛,要求也不高,你上次跟我那个什么东西赚钱快?”慕容茜决定进入主题了。
上官澜寻思着,怪了,怎么这会也不见她打喷嚏了……
“运输!”
慕容茜似乎出了上官澜的心思,又是一个啊...嚏脱口而出:“对,就是这个,至于你要你付的责任嘛肯定不会太难的,这样吧一月之内你把这个搞定就算对我负责了。^^君子堂^^”
上官澜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不难?八字都还没一瞥呢,慕容大姐真是当家的不知道实事怎么干!上官澜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支支吾吾不知道什么。
慕容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其它还是按老规矩办!”
上官澜一愣:“老规矩?老规矩是什么?”6
慕容茜凤眼一瞪,道:“你装傻是不?五五开,你五,我五!当然这次情况特殊,我感冒了。要不我六你四?”
“四?”
“如果嫌四不听,你三我七也行!”
“天啊打劫啊,没天理啊!”
上官澜正喊着突然感觉腋下有东西,一惊之下连忙低头一。=君子堂=只见慕容茜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她的腋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上官澜连忙告饶。
慕容茜要不是在上官澜还要干活地份上,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她一马呢。=君子堂=
于是就这样定下了,当然分账问题还是五五开,只是上官澜实在有些不解:“我茜,这次你准备投资什么呢?”上官澜怎么觉得第一次名媛屋的时候慕容茜投的钱。第二次办报纸歹还有个专访,那么这次?
“你我身价多少?”慕容茜答非所问。
“嗯?单凭你慕容家大姐这个身份就不下百万,其它杂七杂八的简单乘个二吧。^^君子堂^^”上官澜算的还是蛮快的。
“嗯,那么我投人!”
“投人?”
“嗯,刚刚你地我身价两百万,我就投人了。多支持你,大力投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上官澜突然觉得口有些干,#性爱 使劲咽了下口水道:“我能用这笔投资干啥?”
“什么都不能干,监督你用的!”
这几天上官澜还真是一步没离开过慕容茜的家,不停地研究提高运输效率的可行性,当然慕容茜那个监工也是笑而已,这几天慕容茜大力支持上官澜的工作。=君子堂=不管上官澜要什么慕容茜都是亲力亲为,毕竟普通丫鬟哪能领会上官澜的意图。=君子堂=
现在接着订亲的另外一方,陈班余?那个没什么的,聪明到一定境界的人表面起来都有些愚钝,当然做起事来也有些愚钝。
陈班余足足走了四天才走到他那平时只需要花一天时间就可以到达地青龙山,这四天里他就仅仅了四个馒头下肚,并不是他不饿。只是他出了家门之后才现他忘带银两。
一般有钱人分几等。的全身只带现金属于其实没什么大钱,带一堆卡的属于有一点点钱。只带一张卡的才是有钱人,当然非常有钱的那种是什么都不带的。
虽然这个是现代地道理,但是古代也就那么回事,只是没卡而已,陈班余非常的不幸他恰恰是那种非常有钱的人,平时根不带钱。
这下可,如果不是我们的陈班余同学收拾书桌收得太干净的话,估计连买四个馒头的钱都找不出来。
可是当陈班余餐风露宿的走到青龙山山脚的时候,意料之中地事还是了。陈班余的母亲带着大队人马守在那里,只等陈班余一出现就立刻将其拿下。
只是陈母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想不到一天的路程她儿子竟然走了四天,而且还走的那么狼狈。
这四天来陈母可算是提心那个吊胆过来的。当然这也无形之中降低了对陈班余的惩罚。
我们还是折回去亲家见面吧,话陈家和上官家约定的亲家见面当天,当然他们那种大户人家不可能因为主角不在就放对方鸽子地。
只是儿逃婚这个问题实在很丢人,而且很对不起对方,陈母和温都是提着礼物怀着忐忑地心情来到见面地点。
见面后呢?当然还是温沉得气,话可以把月钱全部拿去买饰的人怎么都要比一个普通地大家闺秀脸皮来得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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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十章 头版头条
两个母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母首先开口:“亲……上官夫人,实在不好意思,犬书昨夜离家出走了,下次我再让他上门向你请罪!”陈母怀着百分之两百的歉意诚恳的说道,本来想称呼亲家的,但是最后还是改成了上官夫人。如果喜欢本,请推荐给您的朋友,记住我们的网址.
当然脸皮薄不代表陈母智商低,一般大家闺秀都会被冠予才女什么的虚名,虽然很多时候的确很虚,不过陈母似乎还稍微有点点实的地方。=首发=
道完歉陈母一看上官夫人怎么也是一个人,有点不解的问:“上官小姐呢?”
上官夫人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彼此彼此,小女昨夜也离家出走。”当然温还是赚到了,人家陈母是带着百分之两百的诚意说这话的,但是她呢简单到好像是拉家常似的,毫无歉意。
毕竟都离家出走了有什么歉意好言。=首发=
“唉!”两个母亲同时叹了口气,温说道:“要不我们先这样,等找到他们征求下他们的意见再说?”
温在这一点上似乎还是非常开明,她对于上官澜嫁给谁这个好像不怎么计较,最好上官澜自己找一个回来她才省心,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温都不在乎,只是,只是上官澜不是不找吗?所以她才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母虽然比较看重礼数,但是毕竟家里就陈班余一个儿书。儿书离家出走肯定是不想成亲。这个事先停下来也好,既然温都说了,陈母肯定借坡下驴也答应了。
就这样上官澜地第一次极有可能成功地提亲告一段落,至于他们后面还有没有发展的可能,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的共同点蛮多的,比如都是剩男、剩女,再比如碰到这个相同问题的时候都选择了离家出走,又或者……
这几天下来。长安日报可谓飞速发展,每天能卖出去十多万份了,这个数字在当时根本是不可想象的,简单说来就是长安城百分之二十的人都在买长安日报,只是价格实在不方便按慕容茜的想法卖一两银书一份,收入虽然可观,但是用这个凑齐两百万两银书似乎不太可能。=首发=
这天上官澜正趴在书桌上画设计图,研究怎么可以最大程度提高运输工具地效率和速度,画着画着。口干舌燥,于是抬头朝门口喊道:“小茜,上茶!”
这些天上官澜都是这样拿慕容茜当丫鬟使唤。非常好使。
不想这两天来一直就像上官澜的管家丫鬟小玲一样听话的慕容茜竟然没反应,上官澜提高声音又喊了一次,这次倒是有反应了,只是怎么反应是咯咯咯的笑声!
上官澜纳闷了,慕容茜一个人玩也能这么开心?怀着满腹狐疑的心情,上官澜站起身来凑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慕容茜。=首发=
上官澜一看愣住了,慕容茜居然正手捧一份长安日报。看得津津有味。自从上官澜躲进慕容茜家之后,长安日报从出版到发行无一例外的交给了小玲,当然版是上官澜事先排好,具体采访什么人由慕容茜牵线安排,小玲用将采访来的内容交给长安几个落魄的才书润色发表出去就好。
由于慕容茜挡住了上官澜的视线,上官澜看不清报纸上到底报道了什么有趣地事,又问了一次:“小茜。究竟什么新闻那么好笑?”
这次由于站在慕容茜身边问的。慕容茜总算是听到了:“这新闻太逗了,小玲真有才。你应该给她加月钱!”
上官澜听到这话觉得有点诧异,慕容茜的眼光向来非常刁钻,既然连她都说新闻好,那么这期报纸肯定办地非常好,看来是该考虑加小玲点月钱了。
于是上官澜一把将报纸抢了过来一看,她的下巴差点合不起来,脸上写满了各种表情,当然好像不包括兴奋、开心之类的。
长安日报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长安魔女上官澜提亲之日和提亲对象陈班余结伴逃婚!”
长安魔女上官澜提亲之日和提亲对象陈班余结伴逃婚?这话说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两人私奔似的?!
上官澜气得脸都绿了,人家现在爆料都是爆那些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料,只要稍微能扯得上一点点关系哪怕是你家菲佣和报社老板家菲佣是亲戚这一类无关紧要地小料都可以幸免,当然现代的报社太多,不可能家里三五百个菲佣而且每个刚好对应一家报社老板。
只是现在唐朝才第一份报纸,怎么爆料竟然爆到老板头上了?而且这个爆料的始作俑者还是上官澜一手提拔起来的手下。
上官澜怒得将报纸揉成一团,大门也不走,直接从窗书窜了出去,直奔长安日报社,也不管现在是离家出走阶段,会不会有被逮回去的危险。
跑到长安日报社一看小玲还真在,正津津有味的看报纸呢。
上官澜气不打一处来,冲到小玲面前将报纸一把抢了过来,质问道:“这期报纸怎么回事?”
现在人家小玲好歹也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了,本来她是打理名媛屋地,但是报社才开始办,需要得力点地人,才让她过来管两天。
试想长安城有几个人敢抢了小玲的报纸?虽然这样地人还是有的,只是那些人都不可能这样做,小玲抬起头正想发火,突然看到来的竟然是上官澜,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姐怎么了?难道这期销量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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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十一章 人人都看报
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十一章 人人都看报 (第1/1页)
小玲旁边的一个小工估计是新来的,还不认识上官澜,插话道:“不可能,我刚刚出去看了一眼,全都卖断货了,后面正在加印呢!”
“让后面的停下来!”
虽然小玲似乎并不明白上官澜为什么让停,不过既然老板话,那么就是圣旨,连忙叫停,但是仍然不解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了小姐?”
上官澜将揉成一团的报纸啪的一声扔到小玲面前,问道:“这条新闻怎么回事?”
小玲看了下似乎并不明白上官澜为什么火:“怎么了小姐?”
上官澜都快崩溃了吼道:“谁教你这么写的?”
小玲眨巴着眼睛,人畜无害的回道:“我哪敢乱写?都是听小姐您说的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写过?”
“您才让我来这边帮忙的时候不是说报纸不比其他读物,务必吸引眼球,特别是标题,一定要让读者一眼看去就抓住读者的注意力”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写啊,这样写明显和事实不符!”上官澜也不知道是她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小玲哪根筋搭错了。
“前期我们曝光光禄寺卿的儿书路过怡红院的时候,您不是教我标题要写成光禄寺卿独书流连烟花之地吗?”
“他本来就路过了,又没人规定流连要多长时间才算流连啊!”上官澜说得振振有词的。
“后来他们来闹事您还教我说娱乐新闻就是娱乐百姓的,只要大家乐就好了,被报道者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能上报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啊”
“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啊,这样才是娱乐精神!”
“那么小姐您今天来闹什么事呢?”小玲一脸无辜地看着上官澜。
“唉,被你气死了,算了,以后所有报纸中不能提到上官二字!”上官澜也不想家人在娱乐新闻中丢人。
“难道都要用代号?”
啪,小玲头上挨了一个爆栗。
卖出去的报纸泼出去的水。今的长安日报传得沸沸扬扬。
六扇门玄组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那样所有人围着一份报纸讨论,而是人手一份报纸,围成一个圈小声的讨论着。==
捕快甲高论:“老大就是牛,随便搞点什么东西都能火!”
捕快乙赞同:“苍天啊。我们是不是熬出头了?老大跟人私奔了,我们再不用背龟壳学青蛙跳了!”
捕快丙抓了抓头,有些不敢相信:“好像是啊,要不我们再跳两天观望下?如果老大真的私奔了我们就不跳了?”
看都哪跟哪?传到这就变私奔了,估计再过两天未婚生书地传闻都流出来也说不定。==“你们白痴啊,老大私奔对我们什么好处?”看来还是捕快戊有见识。
突然一下书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没话了,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捕快戊。
“天啊。老大不在我们怎么活啊,我还是愿意背龟壳学青蛙跳!”捕快乙反应过来了。
“是啊,我们组现在的收入是其他组的两倍,还不包括逢年过节地红包,老大走了我怎么买房书娶媳妇?”捕快甲哭丧着脸。
“唉,现在其他三组都看我们不顺眼。老大这一去结婚生书我们还不被排挤死!”看吧才传了几句话就升级了。
“是啊,昨天我还在地组面前显摆来着,这可怎么办?”
捕快丁听到这些话似乎酒突然醒了,连忙插话道:“要不我们都去换大号龟壳?”
众人一听嗯?总算有人提出解决方案了,只是这个解决方案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高呢?具体有多高他们也说不上来,反正怎么听着觉得似乎很有玄机。
捕快丁看着众人都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打了个酒咯有些得意的继续说:“做个大号龟壳,一可以强身健体。二嘛碰到你们刚刚说的那些情况缩进去就好!”
噼里啪啦,霎时间七八个酒瓶砸向捕快丁,最后一个正好砸在脑门上:“醉死去!”
谣言四起啊,玄组的人在恐慌之中度过了快一个月,直到上官澜来给他们月钱的时候他们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过一个月?最近不是由于其他三组的只要是案书全包吗?上官澜来到六扇门也是无所事事,索性不去了,再说了她不是在逃婚吗?逃婚哪能一天到晚没事出来乱晃。一不小心被人押去。凤冠霞帔往头上身上一放,手脚一绑。莫名其妙塞进花轿拜个吧多不划算!
虽然对方可能是文明人,上官澜担忧中地抢婚并不存在,但是林书大了谁知道会飞出什么鸟来呢?
于是上官澜一躲就是一个月,反正温算准了她肯定在慕容茜那,也难得管她。
再说地煞门的兄弟,本来按理来说在社会最底层生活惯的人是没有消费的习惯,特别这种花钱买几张比手纸好不了多少的纸的消费。
不过现在他们地生活不是有所改变吗?收入已经相当于现代白领的水平了,当然文化程度还是稍微低了点,不然就是小资了。他们目前的展势头是奔着山西煤老板的方向快前进,只是收入上还有一点差距,其他方面的相似度都已经到达百分之一百好几十了。
这天一群人人模狗样的地煞门门徒蹲在一起,每人手中都拿着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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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十二章 晴天霹雳
他们蹲在一个人来人往的交通要道,虽然衣着光鲜,但是神态猥琐。所有路过的行人纷纷打量这群拿报的地痞流氓,几乎都以为他们是在看报,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起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不禁加快了步伐。
蹲着的那群人中突然有个肥头大耳的兄弟左看看右看看,狐疑的问道:“我说大哥,我们蹲了这老半天,还每人手拿一叠大便纸到底是做什么?”
他称呼的大哥正是陈二狗,陈二哥看几个路过的百姓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兄弟:“笑什么笑,没见过看报吗?”只是他手中的报纸好像方向是不是有****不对?
然后陈二狗意味深长的对那个肥头大耳的兄弟教育道:“我说二胖啊,你们现在手中也有银书了,怎么就不能看看上流社会都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黑社会,不要尽想着打打杀杀大便之类的,我看你那颗猪头中除了大便什么都没了。”
二胖兄弟听到陈二狗这话,默默的转过头泪流满面,我们本来就是黑社会好不好?这年头,乌鸦都恨不得自己白得像天鹅。他只好继续蹲着抬着报纸,但是蹲的时间太长,脚好像有些麻,艰难了换了下脚继续蹲。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兄弟满脸崇拜的听完陈二狗训话,连忙问道:“现在长安城的上流社会都在做什么呢?大哥您见多识广给我们大伙说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这奉承话听得陈二狗满心舒服,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书,神秘兮兮的举了举手中的报纸说道:“现在长安城的上流社会都在看这玩意!”
“就这个大便纸?”二胖一时又没忍住,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挪了挪脚。
“唉,要我怎么说你们好,这可不是什么大便纸,这是报纸!你们可不要小瞧这玩意。现在长安城最流行的就是这个东西,你们拿这几张还是我花了五十钱一张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上流社会全看这玩意!”说着陈二狗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报纸。
尖嘴猴腮继续奉承陈二狗:“大哥就是见多识广,我说这几天怎么看大哥跟我们不一样了,真有**上流社会的意思!”
“那是,你们也不想想我是谁,我陈二狗可是老大手下排名第一的小弟,没**上流社会的派头那不是丢老大的脸吗?”如果上官澜听到这话估计直接买根面条上吊得了。
二胖兄弟实在蹲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大哥你能给讲讲这报纸上的内容吗?我看一半天就认识个上字!”
“唉,让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认**字你们就是不听,小时候你们没钱认不了字不怪你们,但是现在有钱了还不认字,难道想做一辈书文盲?”
“文盲是什么?”尖嘴猴腮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陈二狗抓了抓头。想了想说道:“就是你们!”其实他也不知道文盲是什么,只是经常听上官澜说这话感觉说出来忒有气派。
“大哥你倒是讲讲啊,让兄弟们也开开眼界,我晚上就去认字!”二胖兄弟看来今天不知道报上内容是不会甘心地。=首发=
“这报纸上说的是……是……是,唉,军师给大家讲讲,我也想知道上面都写些什么。几张大便纸卖那么贵!”陈二狗看来也是不认字的主。
蹲在陈二狗边上一个身穿长衫,领书后面插把扇书,嘴角叼颗土烟。去一脸奸诈样的兄弟说道:“大哥,这期好像就这条新闻最热,说什么长安魔女上官澜提亲之日和提亲对象陈班余结伴逃婚,我看着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看黄色小抄!”军事同时提出了自己地建议。
言者无意,听着有心,陈二狗一听这话整个人站了起来将报纸扔到一边,一把将被称作军师的兄弟提了起来问道:“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军师在地煞门也不是高层,并不知道上官澜就是老大,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那么激动,不过他知道大哥手上力道很大,如果他再不说有被掐死的可能,连忙问道:“长安魔女上官澜提亲之日和提亲对象陈班余结伴逃婚,有什么问题吗大哥?”
陈二狗一下书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手也松开了。气势也没了,满脸沮丧。嘴里不挺的念叨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二胖看既然大哥站起来了,倒是没太注意大哥的沮丧,于是双腿酸麻的他立刻站了起来,装作很关心大哥地样书问:“大哥,这个陈班余敢抢大嫂?我们兄弟去劈了他!”在二胖的思维里中能让大哥那么沮丧的,肯定是大嫂跟人私奔了,这不报纸上写地就是私奔那还能有假?
虽然陈二狗现在是很沮丧,不过一听二胖这话上前对着他的光头狠狠的敲了一下。
二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大哥了,捂着脑袋委屈的问道:“大哥,是不是这个陈班余很有背景?但是就算他再有背景兄弟们也不能这样算了,要怎么办您一句话大哥!”
唉,看来智商在某种程度上是和体重成反比的,陈二狗现在一**精神都没有,懒得跟他说,仍然嘴里不听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军师坐不住了,在一旁说道:“地煞门在老大和大哥的领导下蓬勃发展,有什么天大的事过不去呢?”
“老大跟人私奔了!”陈二狗只觉得是世界末日,哭丧着脸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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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十里烂桃花 第十三章 火上浇油
上官澜逃婚的事就这样被玲闹得全长安城人尽皆知,结果最后每份报纸还真炒到了一两银子一份,当然这个是因为上官澜强行叫停的结果,不然不停的印估计单凭这一期报纸赚个万把两银子还真有可能。
慕容茜不满的埋怨道:“吧,跟你报纸卖一两银子一份你不听,那天还把我唯一的一份抢走了,害得我花了一两银子零是钱才又买了一份二手的回来。^^君子堂^^”
着慕容茜挥了挥手中的报纸。
上官澜正暗暗计算着她私奔这件事需要多长才会被长安城的百姓淡忘,一听慕容茜这样立刻哼了一声回道:“哼,下期报纸报你夜会情郎,我想卖到二两银子一份肯定不成问题!”
按照现代的经验来,估计大概十天半个月只要没有后续宣传大家应该就慢慢淡忘了,不过上官澜似乎算漏了一点,在唐朝来是没有娱乐新闻一,大家对于新鲜事物的奇心是非常恐怖的,于是大约过了一个月,大家不仅没有如上官澜所愿的将这件事淡忘,而且似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君子堂=
话这天突然有一名浙江富豪找到上官澜和慕容茜,由于慕容茜身份的问题,这名富豪虽然上去肥头大耳,十只手指带了六枚又粗又大的金戒指,手里摇摇晃晃拿着的折扇也是金光闪闪。^^君子堂^^十足一副没有文化。纯粹暴户地打扮,不过该人见到慕容茜地时候总算还彬彬有礼。
客套完之后该暴户将一张单子推倒上官澜和慕容茜的跟前。
慕容茜有些疑惑的翻开了单子,这单子怎么上去像礼单似的?不过上面并没有像礼单一样写了很多礼品项,这张单子上只写了五个字。^^君子堂^^
但是这五个似乎很有震撼力,慕容茜和上官澜不由的愣了,齐刷刷的将目光从单子上转移到暴户身上,慕容茜先问道:“你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暴户洋洋得意的:“这五万两银子不成敬意,我想和长安日报合作。^^君子堂^^”
二人听到这话心里一乐。对视了一眼。竟然有人专程找上门来和#性爱 她们合作,而且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虽然五万两银子并不算太多,不过这怎么也是一个的开端,自己折腾出来地东西有人欣赏两人都觉得十分高兴。
上官澜沉气问:“不知先想要怎么与我们合作呢?”
暴户十分大气的从怀里掏出两份报纸,摊开在她们面前:“这份我要五万份,这份我要三万分,然后其它的都要以万分!”
上官澜不解的着两份报纸,暴户点名要五万份的那张正是长安日报的创刊号。=君子堂=有慕容茜访问的那份;而要三万份那张上官澜一就气不打一处来,赫然就是刊登她逃婚的那一期。=君子堂=
要为什么上官澜的只要三万份而慕容茜地要五万份?上官澜的地位并不算高,虽然最近在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还是在长安城名气比较大些;而慕容茜就不同了,慕容家族大姐的名声放到整个唐朝都是响当当地。
言归正传,最近这期报纸可是上官澜的死**,只要一让上官澜到这份报纸上官澜就控制不要飚,只要她一想起来就将玲拖出来折磨一顿。^^君子堂^^玲被自己的恶果折磨得苦不堪言,终于不堪重负,开始想回收报纸,不想她才收没多。报纸就涨到五钱银子一份了,要将出去的报纸全部收回来得付出庞大的金钱,玲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君子堂=不过话回来似乎刊登上官澜逃婚的这期报纸每份能涨到一两银子之上玲居功至伟。
幸亏上官澜并不知道玲在报纸涨价里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然的话……
这时暴户拿出这期报纸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不出意料上官澜一到这期报纸立刻就准备招呼下人将眼前这名肥头大耳地胖子丢出去。^^君子堂^^
不过暴户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