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师 - xp1024.com
《大军师》


年份.年龄.官职申明

有些人所说的官职。却是在光和六年荆州是王睿作主。

但书中前文我也说过,由于蝴蝶效应导致黄巾起义的提前。从而任命

了许多新官,比如主角韩明任了南阳别驾就是因为黄巾起义,朝廷下令

各州牧各自招募乡勇,官职等等也就与以往不同了,这在解析来要出现

的39到40章中黄忠就是。这个时候还是攸县县令,但是为了对抗黄巾临

时挂了个中郎将的虚职。

后文不再作做解释。但凡书中应该出现表字而没出现的,是没查到。

一些重yào

人物年龄记载各有不一,所有我就按照自己的需yào

写了。只要

不是太大的差距,就不作修改了。(比如没出生我写了)

001.无用哑巴

黄土烧制的劣等陶罐缺了一只耳朵,这是南阳的烧陶窖烧制失败的产物。饶是如此,奸商们还是将这种劣等陶罐标上十文钱的价格卖给没落人家。

韩明捧着陶罐格外小心,生怕摔坏了。倒不是韩明太过谨慎,他自穿越来东汉之后才发xiàn

,自己竟然附身在一个年方十六手脚无力的哑巴身上。

母亲韩黄氏是个菩萨心肠,韩明是韩黄氏收养的弃儿。韩黄氏是个**,自己有一女比韩明小两岁,长的可爱喜人甚是水灵。韩黄氏没有长处,仅靠帮地主家做些粗糙的家务这才得以维生。

韩明手机不灵便,想要张嘴说话出口却都成了咿咿呀呀的声音。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得成家立业了,可是他这条件连村头瘸腿屠夫都舍不得将自己傻子女儿嫁给他。

韩明心疼可怜的母亲,无奈四肢软弱的他能帮母亲做的仅仅是打酱油了。

陶罐虽然劣质,长久用下来内里却也变得光滑如镜。韩明步子很慢,看起来像是很闲逸的走着,实则是无力的表现。

右转弯第二间便是酱油铺子了,韩明笨拙的拐了个弯走了几步也就到了。

酱油铺的老板是个实诚的大汉,韩明在这打了一年的酱油也没笨讹过一文钱。大汉憨厚的在检查各个装酱油的大缸,见着韩明来了,脸上满是同情。

赶忙超前走着两步,心疼的说道:“小明慢点,可别摔着了。我来帮你拿着,又打五文钱的是吧。”

大汉也不等韩明回答,拿着陶罐就去装酱油了。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可怜的一家子啊!小明,也就你母亲心地善良,要换作其他人条件那么艰苦,谁会收养你。你要出息了,一定得报答你母亲。”

韩明接过陶罐,装满了酱油要比之前沉上不少,不过他这无力的双手刚好还能应付的来。

大汉所说的,可不正是韩明心里所想的。可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如何去孝顺母亲!韩明气,气自己无法挣脱这身体的束缚。

若自己能从这身体之中解脱凭借自己前世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的能力,在这科技文化还不发达的东汉末年,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身后传来大汉喃喃自语的声音:“我也是傻,你那身体……哎!”

那是一声同情的叹息,韩明已经听过无数次。

茅草屋子活着稀泥、硬树枝的房顶,晒干的泥土砌成的墙,窗户用木材交叉着。这就是韩明现在所住的房子了,简陋但还算的上结实。

此刻两块朽木的大门紧闭着,布满铜锈的小锁挂在门上。显然家里没人在,这人韩明产生了疑惑:妹妹呢?走的时候可还在家!

一个皮肤干裂黝黑,脸上糊着黑渍的毛头小子急忙忙的窜到了韩明的面前,险些没把韩明手中的陶罐给撞到。

毛头小子叫柱子,是韩明的邻居,虽然皮的很,但平日里也不像今天这么冒失。

"小明哥,你母亲被地主儿子打了,灵灵姐已经赶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毛头小子喘着粗气,也不知是从哪跑过来给韩明报信的,看样子累得不轻。

母亲被人打了,韩明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将手中的陶罐递到柱子的手上,尽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地主家的方向而去。

王守财是南村的地主,也是南村一霸。地主儿子王虎仗势欺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今日王虎在镇上**因为用光了银两没钱继xù

花天酒地,被**子赶了出来。

一肚子火气没地儿发的王虎一回家就听到韩黄氏噼噼啪啪砍柴的声音很是厌烦,便出口骂了几句。

韩黄氏和善,倒也没还嘴。不过今日这柴火不劈完,那十五文钱的劳苦费可就一分都拿不到。可妇道人家哪里有许多力qì

,劈柴用力小就劈不开,见王虎走了,韩黄氏又加大了劈柴的气力。

王虎刚教xùn

完韩黄氏劈开太吵,这次安静了没半个时辰,那边噼噼啪啪的声音又响了,他哪里能不恼火。

二话不说,王虎冲到后院揪着韩黄氏就骂:“MD,你个死**没听到我说话还是怎么着,让你劈柴声音小点,还横着和我干?”

韩黄氏本不敢言语,却无奈不加紧速度那家里一双儿女接下来怕是要饿肚子了,便小声的说道:“王工资的父亲说今日柴火不劈完,就不予我银钱,我这家里还有一双儿女等着吃饭,我也是不得已。”

王虎原本想教xùn

教xùn

韩黄氏,却不曾想到韩黄氏竟然还敢还嘴,本来今日里他的心情就不爽,此刻更加恼怒。气急败坏之下,王虎一巴掌就把韩黄氏打到在地。

有心人看见了,连忙到韩黄氏家报了情况。韩灵灵也来不急等哥哥打完酱油回家,急忙忙就赶到了地主家。

韩黄氏嘴角被打出了血,下嘴唇还有些发肿。韩灵灵赶到时看到母亲这般可怜,心疼之下怒火中烧,哪里顾的上王虎是不是地主家儿子,朝着王虎就撞了过去。

韩灵灵纤弱的小手撕扯着王虎的衣服,决心要和王虎拼命。

王虎打完韩黄氏恼怒未消,韩灵灵又来找他拼命,他哪里能忍。方想动手,却意wài

的发xiàn

韩灵灵长的格外的水灵可爱,真是人如其名。

在**今日一点邪火没能败了去,此刻见到韩灵灵如此这般水灵,身体又几乎发育完全,顿时又起了色心。

“小姑娘长的还很俊俏,不如少爷纳了你做通房丫头,给你母亲一百文钱算是把你买下来。”王虎一双罪恶的大手扒拉着韩灵灵的衣服,完全不在乎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是否妥当。

韩灵灵挣脱不开,十四岁的小姑娘力qì

与十八九岁的王虎哪里能比。

韩黄氏见女儿被欺负,也顾不上许多,冲上去就和王虎扭打了起来,一时间三个人厮打在一块。

打闹声惊起一群人围观,王虎有些许心虚,但是邪火冲上脑门也顾不上许多,只说道:“韩黄氏,你女儿我一百文买下了,钱你已经收下,想反悔咱们就上县衙评理。”

王虎机灵的在打闹时将身上仅剩的一百文钱塞到韩黄氏的粗布腰带里,一边高喊着要去打官司。

韩黄氏没多注意王虎的动作,经他这么一说才发xiàn

自己的粗布腰带里被塞了一吊钱,看样子像是有一百文。这个时代,女儿卖了可赎不回来。

韩黄氏急了,忙解释道:“这钱是你塞给我的,我没答yīng

女儿要卖给你。”

王虎可管不了许多,只拉着韩黄氏的手往门外扯,一边继xù

叫着:“走,咱打官司去,看看县令判谁赢。”

韩黄氏母女两人都急了,愣是被了力qì

大的王虎拉着就要往外走。这个时候,韩明恰好赶到。

韩明火急火燎的赶来,但是还是慢的很。刚来到地主家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母亲被欺负,妹妹还被强买了。

怒火冲上脑门,心中恶气难忍。韩明咿咿呀呀的叫嚷着,迈着那柔弱的步子向着王虎奔去。这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可在旁人看来比初初学会走路的孩童好不了多少。

四肢无力,不能言语可并不代表牙口也不行。张开大嘴,在靠近王虎那还算结实的胳膊的第一时间,韩明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MD!”王虎环扣着韩灵灵,用上了不小的气力。青筋暴起的手臂肌肉突然被韩明使上了吃奶的力qì

咬着,着实疼痛难忍。

“去你的!”王虎松开那只拉住韩黄氏的手,灌足了力qì

一拳打在韩明的腹部。

这一拳糅杂着疼痛难忍的愤nù

与王虎难以卸下的邪火,竟然生生将韩明打退了四五步。

韩明吃下这一拳可了不得,脆弱的身体连走路都显得费劲,哪里能担的了这一下子。连退几步的韩明摇摇晃晃,费尽了心思想要站稳也无果,啪的一声摔倒在黄土地上。

韩黄氏劈的柴火整齐的码在附近,与王虎厮打的时间里被踢开了几个,一块木头奇怪的竖直立着,韩明摇晃着倒下的后背着实又被木头戳着后腰。当下晕了过去,口中白沫如同沸开的皂角水般喷出。

“打死人啦!”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人见韩明倒下之后吐着白沫昏厥,喊了一嗓子,瞬间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王虎见状也心虚了起来,毕竟当众失手打死了一个人,这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事情。

慌张的退了两步,不慎被一块柴火给绊倒,哆嗦着爬了起来。指着倒下的韩明,摇晃着脑袋看着围观的人群大喊道:“可与我无关,这傻小子原本就是个病秧子,此刻不过是病发,哪怕是死了,也是命不好。”

韩明听完这两句已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除了能感觉到腹部和后背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什么都不知dào

了。

一团如同纠缠在一起的麻绳似的气体堵在韩明的腹部,火辣辣的疼痛不断的逼近这股气体。

当这团气体再也承shòu不住那种疼痛的强度,终于如同被绣花针刺破的气球般崩裂。

气体炸裂四溅,瞬间又化作是一缕缕青丝般朝着韩明周身的血脉而去,那原本干瘪的经脉被这一缕缕的青丝撑起。

迷迷糊糊之中的杜俊感觉自己似乎是像是被人捏着鼻子用充气筒往嘴里吹起的感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气体愈发强盛,周身的经脉都有一种要爆裂的感觉。

要被撑爆的感觉固然是很不舒服,不过韩明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气力了,就像自己无数次在梦中遇到的场景——身着一缕青衫,背袭红坠白剑的女人手中握着自己被蚕茧包裹的心脏。

在那个梦里,蚕茧若是破裂,韩明的心脏就会回归自身。

每每韩明都会在梦中挣扎,似乎像是挣破那个梦,他就有了力qì

并且会说话了。

麦秆和茅草编制的床铺之上点着薄似油纸的被褥,韩明满头大汗的躺在上面,他挣扎着想要醒来。

床头坐着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韩黄氏,布满老茧与裂纹的手儿拿着毛巾不断擦拭着韩明周身如泉涌的汗水,韩灵灵趴在韩明柔弱无力纤细见骨的双腿上抽泣。

002.善人系统

【封印解除,善人系统成功激活,可用善心点为100。】

不安分躺在简陋的茅草床上的韩明突然坐立起来,惊的韩黄氏险些闪身坐到了地上。

“母亲!”韩明坐立起来,感觉全身的力qì

都回来了,他不在是个四肢无力的哑巴。

韩黄氏愣住了,韩灵灵吓得将埋在哥哥的腿上脑袋拿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哥哥,显然都不敢相信刚刚那句话出自自己的哑巴哥哥嘴里。

木讷的转头看着还在发愣的母亲,韩灵灵紧张的小手发抖着缓慢的靠近母亲,轻轻的扯了扯韩黄氏的粗麻布衣,细微到如同蚊虫扇动双翅的声音说道:“母亲,哥哥说话了!”

韩灵灵显然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的话,可这是事实,她的确听到了。

她渴望的眼睛萦绕着滚烫的泪水,似乎是在向韩黄氏祈求一个答案,她想知dào

自己并不是因为悲伤过度出现了幻听。

韩黄氏唯唯诺诺的拉着女儿的小手,抚摸着韩明额头蹭破的伤口。声音有些哽咽的试探性问道:“刚是我儿唤母亲么?”

韩明猛然坐起之后眼前冒着金星,双眼黑了片刻,脑袋还有些晕忽忽的,许是身体还比较虚弱造成的。

略坐了片刻已经恢复,忙从床上起身,挣脱了韩黄氏制止他起床的手。

砰砰!韩明双膝猛的扣在地上,干涸的黄土被溅起些许尘土。韩明朝着母亲行了叩拜之礼,跪立在地。

“母亲,孩儿不再是个哑巴废物了,今后定然要报答母亲。”韩明的心里五味杂陈,如误触了蛛网一般嘈杂。

韩黄氏连忙扶起韩明,张嘴半天却不知说什么。

韩灵灵倒是机灵些,冲到韩明怀里,一把抱住韩明说道:“哥,你有力qì

了会说话了,灵灵和母亲以后就不会叫人欺负了。”

韩明试探性的伸出之前形同虚设的手,小心的抚摸着妹妹的额头。目光盯在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来的母亲说道:“母亲,为何还是如此不开心的模样?”

韩黄氏摇了摇头,擦拭掉眼角挂着的泪滴,笑道:“我儿莫要多心,母亲是心急又心喜,并无他恙。”

韩灵灵从哥哥环绕的怀中钻出头来,大眼睛如黑珍珠般亮着。昂头看着哥哥,韩灵灵说道:“哥,王虎知dào

你没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母子三人的。先前他是怕弄出了事来,这番肯定变本加厉了。”

王虎,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许是自己恢复正常之后兴奋过度了。

搀扶着母亲重新坐好,把妹妹抱在怀里。韩明脸上挂起了疑惑,试探性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王虎可是又有什么花样。”

显然,提起这事韩黄氏颇为心烦,只说道:“灵儿和兄长解释吧,为娘的先去做些吃的,想来你兄长睡了三天也饿坏了。”

咕噜……

韩黄氏话音方落,韩明的肚子很是配合的响了起来。

韩灵灵肆意的笑了起来,乐观的小女孩呶呶嘴冲着母亲说道:“娘又偏心,只晓得兄长饥肠辘辘,却不知女儿日上之时才喝了一碗稀薄的小米粥。”

韩黄氏难得的笑了,虔诚的跪拜在堂前挂着的不知是那尊菩萨的老旧指画前默念了许久。像是三日来跪拜菩萨终于得了眷顾,特此来还愿的。

拜过菩萨还愿,韩黄氏起身往灶房去了。

有个乐观的妹妹,到也是开心事一件。倒不显得一家子在这种危难环境下有多难堪,不过韩明本身就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只是穿越东汉之后这副身躯却束缚了他。

爱怜的揉着韩灵灵的脑袋,韩明询问道:“母亲让你给为兄说的是什么?王虎可是有什么动作。”

“那倒没有,王虎许是想把你打死跑路了。王守财差人送来了五百文钱,作是赔偿。”韩灵灵小脑袋往韩明的怀里蹭着,对哥哥的喜欢表露无遗。

东汉末年,人命如草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弄死一条人命就赔了五百文,虽然当时的韩明在他人看来是个废物,但也着实太少。

韩明在意的不是这五百文钱的赔偿,他对地主家的儿子还是有些耳闻的,为人阴狠沉迷风花雪月,也吃不得半点亏。

若是跑路的王虎听到自己未死的消息,指定是要回到南村找一家子算账。自然会认为是韩明装死蒙混,到时候怕又是一场灾难。

母亲端上来饭菜,热汤稀饭,一碗荠菜、一碗苦荬菜。哪怕是这两种野菜,也少得可怜。寻常百姓人家,这伙食已经不错了。

若不是五百文的赔偿费,怕是这一顿‘丰盛’的晚餐还要大打折扣。

韩明看着纤瘦的妹妹,营养不良导致皮肤发黄,原本水灵的姿色因为这些减分不少。母亲的表象也是劳累过度和憔悴不堪,脊背佝偻。

用过晚饭,韩明回到自己的房里睡。抬头是漏光的屋顶,些许星光洒落在韩明的脸上。

这种屋子,若是到了冬日里,怕真真是要将好大汉给变作速冻肉了。条件颇为艰苦,回归正常的韩明可不希望今后一家三口还要住在这种环境里。

“哥,我今晚要靠着你睡。”韩灵灵撒娇的跑到韩明的房间,身后跟着的是母亲韩黄氏。

韩黄氏拿着树枝做威吓,怒道:“十四岁的姑娘家家都要嫁人的年纪,哪有还和兄长睡一床的说法,,也不知害臊,快跟我回屋。”

见母亲拿着树枝,韩灵灵有些胆怯,畏缩缩的躲到了哥哥的身后,自知哥哥是会保护自己的。

韩明没让妹妹失望,笑了笑,起身将妹妹抱到自己身边笑道:“母亲,就让灵灵和我睡吧。这么多年,我也没能和妹妹谈谈心。”

韩黄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你兄长宠你,今夜暂且如此,往后可不许了。”韩明终究收养来的,让韩灵灵与韩明共榻一席多少韩黄氏觉得还是有点怪,不过这三年来韩明与韩灵灵一直比亲兄妹还亲,想想也算了。

韩灵灵乖巧的点了点头,满是得逞的笑意。

躺在韩明的怀里,嘟囔着跟哥哥说些话儿都是这些年的蹉跎,还有韩灵灵时刻期盼着哥哥能撑起家里一片天的那天。说着说着,这个生活在困苦环境里坚强的小女孩就睡着了。

终于盼到自己挣脱了无用身体束缚的韩明,此刻要考lǜ

的当然是要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当然也得防着可能会出现的王虎的报复。

想到这里,韩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善人系统。

这是韩明在挣扎着醒来的前一刻脑海里响起的声音,现在他倒是有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那是什么了。

星光璀璨,裂开的土墙偶尔钻进来的一阵夜风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凉爽。

韩明脑海里百般找寻无果,想起后世里看的那些穿越小说,有模学样的默念道:善人系统!

【善人系统正式开启,第一次启用善人系统,将进行简短介shào

。】声音很是机械,犹如谷歌娘一般。

【善人系统初始善心点100,善心点可通过完成善心系统的任务来获取。善心点可用来兑换物品或者技能,本月可兑换物品项目有:1、粮食十二石,消耗100善心点;2、绸缎十匹,消耗100善心点;3、龙胆亮银枪一把,消耗2000善心点;可兑换技能项目有:1、孙子兵法入门水准,消耗善心点1500;2、读心术使用次数*3,消耗善心点800;3、福佑*1周,消耗善心点600;】

介shào

到这里,韩明默念了一次暂停。他决定先分析一下这些话,不然善人系统一次介shào

太多的话都记不清。

粮食绸缎什么的,是当前可兑换的,而且粮食确实是现在可用的,有兑换必要。

而龙胆亮银枪,韩明细想之后似乎记得那是赵云的武器,为何也会出现在系统之中,难道拿到这武器之后自己会变的和赵云一样骁勇善战?韩明不得而知,目前需yào

系数0颗星,也兑换不起。

技能项目之中,听名字就很霸气很中用。有孙子兵法入门水准的话,想必自己也算是个半调子军师了。

太贵,跳过。

读心术,用来泡妞什么的蛮厉害,不过却有使用次数限制,关键时刻是个神技。

暂时没要泡的妞,跳过。

至于最后的福佑,就是好运的意思了,一周的好运能带来什么效果,韩明想想也蛮厉害。韩明对于这一项心里还是蛮痒痒的,只不过还差500善心点才足够兑换,暂且忍痛跳过。

看来本周似乎只有兑换粮食最划算了,韩明母亲的想法是这样,不过他还要听系统介shào

完毕,不是还有任务可以完成来获得善心点么?

继xù

介shào



【通过完成善人任务,可以升级善人系统,从而获得更多的多换物品或技能。目前等级一,当前善人系统任务——传道授业解惑,奖励善心点——500,可提升善人等级为一级半。注:拥有善人系统之后进行牟利,危害他人等行为。】

传道授业解惑,这是要我做老师去误人子弟啊!韩明虽然如此自嘲,可心里却还是很清晰明朗的知dào

,自己能胜任。

大学期间,韩明修的就是古典文学研究与文学古籍整理,之前被人做很没用的专业,没想到穿越来到东汉末年,却还有了些用处。

只是,自己在大家的眼里一直是个哑巴废物,南村又没有私塾。虽然说现在会说话了,那该怎么去招收学生呢?

无论如何,韩明实在想不出是如何诱骗学生入网。就这样想着,疲倦的韩明缓缓闭上了那不争气的双眼。

003.露天私塾

光和六年(公元183年),宦官张让势力达到鼎盛。十常侍乱政,大汉朝纲不稳。百姓疾苦,天下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高额赋税迫使百姓苦不堪言,南村破败不堪。家家户户都处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五谷之类杂粮均被上交地主,哪家还有余粮。

吃饭成了问题,谁还有心思去给孩童上私塾。半大小子这时都随父母做了农活,或是学了些实打实能混饭吃的手艺。

在这种条件下,想要办个私塾,怕是难上加难。

日上之时,南村大部分村民均已外出,或是务农或是做工。

韩黄氏与地主王守财家有了过节,加之韩明昏厥三日,早已罢了工去。今日也闲来无事,就在家编织草鞋。

韩明思前想后,找了张破败草席放于韩黄氏身边,席地而坐。

“母亲,孩儿想要办个私塾,不知母亲意下如何?”韩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把这想法告知于韩黄氏,毕竟不是生母也是养母,养育之恩大于天,岂能不说?

韩黄氏编草席正入神,韩明坐到她身边也没顾上问太多,只道是让韩明休息,却不想韩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分了神,竟叫那麦草扎进了指甲缝里,疼的吱呀了一声。

韩黄氏慌忙放下手中半成品的草鞋,顾不上指甲缝里撕心般的疼痛,摸着韩明的脑袋言语:“我儿莫不是三日高烧烫坏了脑袋,竟说些胡话。”

韩灵灵闻言,也赶了过来蹭到韩明身边,笑道:“母亲,兄长不是烧坏了脑袋,怕是有些学问呢!”

韩明心想这妹妹还是了解自己,虽然多年不能言语,但妹妹一直相信哥哥有些才华,多少有些事她们母女俩还是不清楚的,十三岁那年发高烧躺在路边的韩明之前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她们俩哪里知晓。

韩明也不知晓,那一天他才刚刚穿越过来。

韩明摸着肚子开玩笑般说道:“母亲,以前是没机会说,如今孩儿能言语,当告知母亲孩儿身世。”

母女三人坐好,韩黄氏与韩灵灵巴巴的看着韩明,就等着他来说出这一直来都存zài

的疑问。

韩明小心翼翼的帮母亲吹着那扎伤的手,许久之后脑海里才编好了自己的身世,这才开口。

韩明出自江南书香门第,学富五车,自小被誉为天才。若不是三年前被歹人谋财所害,怕是现在的学问都能考入太学,而自己被家人拼死保住,这才躲过一劫,一路疲于奔命边走边逃到了南阳郡之后疾病缠身,这才变成了哑巴,四肢也没了气力。

韩明演技出众,韩黄氏与妹妹竟深信不疑。母女二人均十分同情韩明,不过却被韩明乐观的态度消减了那份同情。

“母亲,大体就是这样的。如今孩儿空有一身学问却不能施展,思前想后决定要报效大汉,也只能开办个私塾了。”韩明笃定的说道,一边安慰母亲那颗慈善同情的心。

韩黄氏见韩明有大抱负,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她虽未妇人,也是多少懂些事情的。疑虑的问道:“吾儿有大抱负自然是好,只是当下南村百姓连口吃的都难弄上口,哪里有余钱送孩童来读书,多半都是让孩童做工去了。”

韩明笑了笑,安慰母亲道:“这个孩儿自然想好了办法,母亲休要担心。我问南阳郡城里多有喜好诗书之人,不如前往探查一番,兴许凭孩儿一身学问,能混的些好处。孩儿打算有偿教授学问,发以五谷做为代价,自然有学生前来学习。”

这有偿哪里是收钱,简直是赔钱。不过韩黄氏却意wài

的没有反对,她自认孩子是菩萨保佑才会恢复,如今做些善事回报,自然是好事,不枉菩萨一片好意助他。

韩灵灵坚持要随哥哥一同前往南阳郡城,却被韩明以让她留在家中帮zhù

母亲的借口阻止。

笑话,我要是出去几日啥事没做,凭空拿回来粮草怎么和你们俩解释。

韩黄氏予三十文钱韩明,以备不时之需,韩明倒也没多拒绝收下了。

随意的整理了些包袱,韩明上路了。

韩明并没有跑太远,以学问混来粮食是个办法,不过韩明暂时却不愿太冒这个险。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韩明启用了善人系统。

【善人系统启动成功,请指示。】

“我要换粮食!”韩明不假思索道,这是他此行前就打算好的。

【兑换成功,粮食十二石消耗100善心点,目前善心点为零。】

十二石粮食,换作现在的计量单位是三百七十二斤左右。这么一大堆粮食凭空出现在韩明面前,让他一时间有些诧异。这系统的强dà

,看来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将粮食藏好,韩明花了以每人六石粮食的代价找了两个苦力,这两个苦力韩明观察了许久,是老实人。这年头做事还是得小心点,不然这粮食被夺了去,他也没办法。

数十里路的路程,若不是有大批粮食做报偿,怕是任哪个苦力都不会接如此重活,比较命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回南村的路上,韩明与两个苦力带着这么多粮食,还是被不少人注意。若不是一路小心谨慎挑着无人处走,怕也不安全。

到南村是日落之时,村民正是农耕结束,纷纷赶回家。

韩明三人被一路上盯着看,村民都觉得奇怪,这韩黄氏家的哑巴小子如今看起来怎么如此机灵了。

趁有人注意,韩明也一路大喊道:“明日我韩明要在南村办个私塾,所有带孩童前来学习的每日均可获一升米。”

免费学东西还能拿米,哪里有这等好事?但是看着韩明身后那两个苦力运着的**袋偶尔掉落的几粒米粒,可是实打实的啊。

有这种占便宜的事,谁会不去。不过还是有好心人前去询问了韩黄氏,想是心中也觉得蹊跷,哑巴小子不知从哪弄来那么多米,还要办私塾,谁会不疑惑。

好在韩明事前叮嘱过,韩黄氏也一一答复。道是韩明为被收养前就是书香门第,颇有学问。至于韩明的病,都是菩萨保佑的结果。粮食则是韩明凭着学问换来,多余也就没做解释。

南村村民半信半疑,不过他们也没顾上许多,只道是明日就要将孩童送去上学。甚至有抱着一丝希望询问女子可否入学的,却没料到韩明也一口答yīng

下来。

学没学到东西他们不在乎,在乎的是粮食发到手上就行了。

多数村民担心被人占了先机粮食没分到自己身上,当晚就来韩明处先报到。

南村五百口人,竟有男男女女孩童二百余名,当晚来韩明家报到的就由七十余名,其他或许是抱怀疑态度在观望,或许其他原因却未可知。

韩明一一登记,一手古书法写的也是响遏行云,流畅美观。

这一手楼下来不过半个时辰,又增了十来名报到的学生。

学生太多,韩明也头疼了。倒不是粮食不够,只是小小寒舍无法容纳。

好在门前空旷,道途宽敞,不如就在室外教学吧。韩明如是想到,看来自己这是要开创室外教学之先河。

韩明看着门外络绎不绝来报到的学子,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一种成就感。

这善人系统估摸着是要将自己打造成三国第一大善人。

想必不出三日,自己倒贴粮食教授学子的事迹要传入南阳郡内,怕是到时候麻烦也会跟着来。最起码,地主王守财若是知dào

自己没死,他那儿子也不必跑路。

王虎一回来,麻烦自然是来。

当初的自己尚且不惧王虎,今日一身抱负的韩明又岂会担心这些,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风不爽,烈日灼人。

炽热的气体散发出滚烫的气息,高挂的艳阳烘烤着万物。这些丝毫都不能阻止学子们的热情,相比在烈日下做工务农,在韩明这里来粮可轻松不少。

加之韩明昨晚一手好字表露之后,这其中还是有人抱着希望能拿到粮的同时也能学到点东西。

韩明也不食言,今日来报到的有一百三十余名学子,纷纷发放了一升粮食。

哪怕是这样挥霍,韩明所存余粮仍然多的可怕。按照正常南村村民每日喝高汤稀饭的穷苦,这些存粮尚且够南村数月有余。

每位学子都应韩明的要求自带了草席,韩明将家中日常吃饭所用的桌子搬了出来算作是讲台,扫了眼面前百余名学生,韩明脸上出现了笑意。

三国时期的学校多是以《春秋左氏传》、《论语》等为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之流出现在后世,韩明倒是没有自作主张的教授学生们这三样后世学子的入门书籍。

韩明有些担心,这些毫无功底的学生,能学会自己所教授的东西么。

就在这时,系统那机械的声音响起。

【传道授业解惑任务自带增益效果,学子接受程度为百倍!】

韩明一下子惊住了,这是他之前不知dào

的。百倍的学习程度,那自己就等于是在教授一群天才了!

一时间,韩明的信心倍增。古人本就聪明好学,那自己若是从基本的识字教起,学生们几日能将这大汉文字全学成?三日,五日?

韩明也不知什么时候买了把教尺,一把纸扇。颇有一副先生模样,扇了三两下驱赶一番热气,韩明帅气的收起纸扇。

啪!教尺猛地打在讲台之上,韩明放下纸扇大声说道:“今日,先教诸位小子识字!”

004.蝴蝶效应

一位妇人只手捧着放在怀里的鸡蛋,一支手牵扯着家里那六岁的孩童。担心摔着鸡蛋,妇人的步子很慢,显得格外小心。

“这顽皮,跟娘去见过先生!”

妇人扯着不情愿的毛头小子,鼻涕都快掉到嘴边,脸上擦拭的痕迹一条条的像泥鳅似的小孩很是不情愿的跟在母亲身后,许是太小,不愿意随母亲来上学。

来到这露天私塾前,读书声宣扬一片,好不热闹。

妇人小心翼翼的将鸡蛋递给韩黄氏,嘴边挂起的笑意很是明显。随手一把将身后顽童扯到韩黄氏面前说道:“韩黄氏,你看小子才六岁,韩先生是否愿意教授学问?”

韩黄氏这几日收到不少鸡蛋,都是这些村民自发送来的。

若不是儿子能耐,三五日里就教会学子们识得几乎所有的汉字,怕是也没有一个接一个慕名而来的邻村村民。

韩黄氏推搡不过,只能接下,如今这家里鸡蛋都泛滥成灾了,快多过了粮食。虽说鸡蛋换粮食是亏,但好过白送啊。

韩黄氏将鸡蛋放在竹篓中,回身饱含笑意的说道:“吾儿正在教授学问,向来都是不论出身年纪授受的,怕是不成问题。”

前几日是韩明巴巴着往出送粮食招收学生,这几日倒是都拿着东西来了。实在寻常百姓人家也希望子嗣能有些学问,有些抱负。

妇人听韩黄氏如此说道,便牵着小儿朝韩明走了过去。

韩明吩咐了学生们把最后这三百个汉字抄写十遍,今日之内完成。现在倒也清闲了一会,心下不经烦恼了起来。

见过妇人,随即让其将孩子找了位置坐下。顽皮小子被分配在侧排,那里都是今日来的学生,进度要慢些。

说来也是奇怪,那顽皮孩童一坐下之后,瞬间就好似被这读书的氛围给感染,巴巴的学着身边还挺能干的有样学样写起了字来。

妇人谢过韩明,欲多言语几句照顾一下顽童,鸡蛋也送过了。

送鸡蛋的事韩明也问过系统,由于是村民自发,不算索取,倒也不违规。

韩明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搭理。倒不是韩明不懂礼貌,而是存着心事。

光和六年,光和六年!

韩明不断的念叨着这几个字,神神叨叨的皱着眉头东转西转。

韩灵灵见兄长像是有心事,忙放下刚写好的几个大字,靠到了哥哥的身后。

“嘿!”韩灵灵调皮的从韩明的身后蹿出,想要吓一吓兄长。

韩明正想事情,被突然出现的韩灵灵吓得一个机灵,当下白了韩灵灵一眼道:“小妹你又顽皮,当下兄长给你许个人家嫁了出去。”

韩灵灵一听,慌了。忙道再也不敢了,又问道:“哥,你自昨日开始就心神不宁,许是有什么心事?光和六年,光和六年怎么了?你怎么总念叨这几个字?”

韩明爱怜的摸着妹妹的脑袋,笑道:“傻姑娘,兄长喜欢妹妹闹腾,方才不过吓吓你。兄长哪里舍得妹妹嫁人!”

见兄长是逗自己,韩灵灵松了一口气。看着沉思的兄长,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知如何是好。

倒不是韩明不想同妹妹诉说烦心事,着实是他不知如何开口。

他难道要直接告sù

妹妹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并且告sù

妹妹光和六年之后就是中平元年,那时候就要爆fā

黄巾起义了,而南阳郡首当其冲,要遭受黄巾军霍乱。

得想个法子才成啊!

韩明的心里有些烦闷,却无处可说。

这时,学子们纷纷将韩明吩咐的字都写完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让先生批阅,哪怕方才那妇人送来的顽皮小子,也写完了几百个。

这增益效果着实明显!韩明这才前前后后晃了一个半时辰,小子们竟然都写完了。

韩明批阅的速度很快,倒不是不认真。着实有善人系统的帮zhù

,这些小子们写的都无错误。

韩明心里思索着接下来要教授的知识。当下决定,先教《论语》。儒家经典,在这个时代对学子们的启发作用不可谓不明显,当真是不二的选择。

三尺教鞭挥动,纸扇轻摇。俨然一副教书匠的模样。

韩明扫视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严厉。大声说道:“接下来,教授大家《论语》,切给我细细记好!”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韩明背诵完几句,学生们有模学样的念了起来。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背诵着,片刻就全都记牢。

韩明继xù

教授学子们……

王虎自认打死了韩明,跑路到了母亲的胞姐这寻求庇护。而王虎母亲的胞姐正是时任荆州牧刘表手下中军校尉文聘的小妾,有这么一个大官庇护,自然不怕。

最近荆州治下一群乱匪头裹黄巾,在百姓之间造谣生事,掀起一阵骚乱,文聘一马当先平定这场为数千人的叛乱。

刘荆州表其功意欲封赏,却料一向不好大喜功的文聘执意要去南阳任职,无奈之下只好将碌碌无为的南阳郡守褚贡调任,文聘破例由武官担任文职,接受南阳郡守一职,上表朝廷。

文聘也是实属无奈,若不是自己疼爱的那小妾闹死闹活的,自己也不会想离开荆州。虽然南阳是他老家,可如今家人均在荆州城内,搬家又是件麻烦事。

一行人往南阳赶去,高头大马上的文聘好不威风。身后马车里坐着自己的家室。其中一辆马车之中就坐着自己那小妾,后面紧跟着小妾的侄子王虎。

从荆州赶往南阳,文聘一行由于家中老小耐不了颠簸,只能时走时停,两日的路程耗费了五日才到达。

王虎一到南阳,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有了这么个姨父做后台,他哪里还惧自己打死了个没用的废物。

一回来就往**转悠,叫好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疼爱。却无意之中听闻了一个消息——最近南阳出了个叫做韩明的教书先生颇为神奇,只几日就教会百余学子识字。

一听到韩明这两个字,王虎心头一颤。

一把抓住身边正要疼爱的女子,问道:“你所说韩明,可是南面南村的哑巴小子?”

那女子被王虎这么一抓,胳膊生疼。费力挣脱之后整了整衣衫,娇嗔的说道:“是呢,王公子。听说以前是个哑巴呢。得菩萨庇佑,竟然好了呢。现在教授学问也是厉害的紧呢,当真是怪事一件呢!”

王虎以往最喜欢这名女子如此娇嗔,可如今听到她一句一个‘呢’还夸韩明,心下怒火四溢。

一把推开女子,王虎怒道:“好小子,竟然装死来吓唬本公子,看我不与他算账。”

王虎拔门就走,却被**子拦住。

**子傲着脑袋,不屑的看着王虎道:“哟哟哟,王公子今日好大脾气。叫完了姑娘不给钱就想走不说,还打人,看我姑娘给你打得。”

**子说也多,又看着那被王虎大力推开的红木绣花大门,心疼的说道:“哎哟,还砸了我这门面,可当如何是好!”

王虎常来此处**,自然是知dào

这**子属于掉到钱眼里的人,碰上好宰割又没什么权势的人,就拼命敲诈,往日里他可被**子坑了不少钱。

今日他王虎哪里忍的下这口气,一怒之下把**子推搡在地。怒骂道:“你个老婆娘还想讹诈我的钱财,也不问问我姨父是谁!可是如今南阳郡守文聘,文大人!”

**子被推在地,有苦不敢言。她里外打点了不少,自然知dào

南阳郡守刚换,正是个什么叫文聘的人,心下怕这王虎今日如此嚣张正是此因,便不再作声。

直到王虎走后,**子才骂道:“呸,有个姨父就敢如此,今日你如此嚣张,总有一日吃的报应!”

韩明担心,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翻过年可就是中平元年。那黄巾军到底是中平元年元月举事还是腊月,他未可知,史书记载的也有多种说法。

南阳郡守褚贡在抵抗黄巾军的举事之下阵亡,南阳沦陷。如果历史真这么发展,那自己母亲与妹妹该当如何。

韩明想到了徐州,那里他记得没有被黄巾军祸害到。若是带着母亲和妹妹逃往徐州,也不是不可。

可韩明看着眼下这些学生,数日来已经产生了感情,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他们又当如何?如若告sù

他们黄巾军要举事,拉他们一起跑。那这群已经把他誉为神话的学子和乡亲肯定二话不说就陪他走。

只是,如果他真那么做了。说不定走不出南阳郡就被抓住,以煽动民心罪抓起来。

看来自己真被善人系统感化了,变成了一个善心爆棚的老好人。韩明叹着气,左右走动着。

韩灵灵蹦跶着走到韩明面前,看着仍旧紧皱眉头的哥哥。拿了一个糖人递到韩明面前,笑道:“兄长,莫要烦心。灵灵随母亲今日去了集市,用鸡蛋换了糖人呢。喏,这是给兄长的。”

韩明接过糖人,笑了笑。有这么个妹妹,烦心事确实显得不那么烦了。

韩明疼爱的摸着韩灵灵的脑袋,问道:“今日与母亲到集市都用鸡蛋换了些什么,可听到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事情。”

韩灵灵喊着糖人,嘴角流出一点点融化的糖水。瞪大着眼睛绕着哥哥转圈儿,一一叙说今日都换了些什么回来。

“对了,兄长。今日在集市上可听说了件大事呢!”韩灵灵一脸萌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韩明。

韩明一听是大事,有些许慌了。难道是黄巾军已经开始举事?

“快说与兄长听,什么大事!”韩明很认真。

韩灵灵见哥哥如此严肃,没好气说道:“兄长好不严肃,不好玩。”

韩明心急到底发生了是什么大事,想知dào

是不是黄巾举事了。赶紧哄着韩灵灵开心,便继xù

问。

韩灵灵被哥哥逗得乐呵了起来,说道:“南阳郡守换了,褚贡褚大人被调任去了荆州,新来的郡守听说叫什么文聘!”听到史书上记载被黄巾军攻破南阳的守城郡守褚贡被换,而新上任的是大将文聘,韩明便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005.蒯良之邀

文聘一介武夫,虽也多少知晓兵法等书籍,却对治理郡县没有什么心得。

初到南阳郡,一干先前跟随褚贡的官员也被带走了不少。能用之人寥寥无几,当下文聘决定,广招贤才。

刘荆州为保万一,将蒯良派与文聘作为主簿,协助日常事务。广招贤才之事,也是蒯良提出的建议,文聘便让他做主此事。

蒯良是荆州南郡望族之一蒯家的核心人物,为人组织多谋,极善相马。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也是用人得当。

蒯良初得任务,也不急于去名门望族找寻才学之士,只作百姓模样了解南阳郡的现状。

不一日,蒯良发xiàn

南阳郡内时常有人提起一件事。最近南边出了个先生,甚至了得,三五日教会学生识字。十天不到两百学子竟满口论语,对答如流。

蒯良扪心自问也算得上是个才子,哪里听说过还有这等稀奇事。初时听说,蒯良不以为意,认为不过三人成虎夸大其词。

可是当蒯良转到东边有人这么说,转到西边有人这么讲,北边还有人说的头头是道,好似亲眼所见之后,蒯良疑惑了。

按捺不住好奇心,蒯良决定去南村一观。

尚未到南村,蒯良就见路途之上多有牵着子女朝南村而去之人。蒯良寻了一位农家汉子,看着那汉子手中七岁小儿问道:“见过先生,请问先生牵着小子欲往何处?”

蒯良身为南阳主簿,毫无架子,直呼农夫为先生。

农夫略微吃惊,眼前此人仪表堂堂穿着得体,竟然称呼自己为先生。顿时好感飞升,忙解释道:“南村有位先生,颇为神奇。小子不过读书十日,如今《论语》都会背了。这不,今儿亲自送孩子去上学,我顺便也去瞧瞧能不能学会几个字以备不时之需。”

蒯良见农夫说的如此兴奋,仍觉得是有虚假成分,忙问那小子道:“小子会读《论语》?”

那小子也不多说,只默默背了起来:“弟子入则孝,出则弟。”

蒯良见七岁小子背出这一句,也觉有些奇妙,忙问:“小子可知其中深意?”

那小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先生说,这是教导我们回到家里要孝敬父母,外出要敬爱兄长。小子有兄长在外,有父在此,当念此句合适!”

蒯良惊的连退两步,挽起青山袖口,直指前方道:“当真是先生所教?莫不是三教九流之骗术?”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小子见蒯良质疑自己的老师,回了一句论语之中所学。

蒯良一听这话,羞愧的掩面。忙对农夫道:“方才是我失礼说错话,不该质疑小子之师,小子教xùn

的是。”

农夫也不懂,只与蒯良道别带着小子赶路。

蒯良卷起衣袖擦拭掉额头汗水,对身边侍从说道:“七岁小儿就知活学活用,其父说只学了十日。让我质疑,说了不该说的。竟被小子教xùn

。”

侍从自幼跟随蒯良,也懂不少诗书。自然知dào

小子那句让蒯良汗颜的话是指‘君子如果不自重,就没有威严,即使读书,也不会扎实。做人重yào

的是诚实、守信用。不和自己不同道的人做朋友。’

小子是在用韩明教授的论语教xùn

蒯越不尊重他的老师,不想与蒯良多做交流。当真活学活用,随说用这句不是最恰当,倒也无异。

蒯良此刻更加想要见识见识,这位大才到底是何方神圣。

命侍从加快脚步,蒯良此刻的步子可以说是飞奔了,心里迫切希望与那大才一会。

尚在认真教授学子们学习《春秋左氏传》的韩明哪里知dào

外面发生了这茬事,只晓得系统提示教完这本《春秋左氏传》就完成了传道授业解惑的任务。

当下韩明更加卖力了,毕竟500善心点的奖励在那呢。过几天就是月初了,新的奖励物品就要到来,韩明可期待的紧。

“隐公二年春,公会戎于潜。夏五月,莒人入向。无骇帅……郑人伐卫。”韩明念完一句停顿片刻,这片刻已经足够他的这些学子学习他所念内容了。

韩明没注意到,此刻一名青衫学者混入了自己那芸芸学子之中。做老师半月得了经验,韩明不在枯燥只讲学问,偶尔也说说故事寓言什么的。这样能让学生更加认真,学起来也更快。

今日他想起黄巾之事,便开口讲道:“传言荆州治下各郡县太平道流传甚广,那今日为师就为众小子说说这太平道。”

蒯越初时见到韩明就眼前一亮,他哪里料到这位老师如此年轻有为,虽然穿着普通,但却仪表堂堂。谈吐之间气宇轩昂,当真是人才。

此刻又听到韩明说起太平道,顿时来了兴趣。

太平道这事蒯良早有耳闻,心中已经给张角之流打下烙印有了看法,此刻他倒是想知dào

这位远近闻名的大贤到底对太平道有什么看法。

“太平道发展许久,广传教义。以《太平经》为要义,变‘黄老’思想为己用,招收信徒。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此事有好处,好在教人向善。有坏,坏在其心不轨!”

韩明滔滔不绝讲了半晌,觉得有些累了。便吩咐众小子放学,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准bèi

回屋。

“先生且慢,先生且慢。”蒯良扯着宽大的袍子,往韩明所在之处奔去,生怕走慢了一步韩明就关门休息了。

韩明听见有人叫他,忙回头看过去。见一人相貌不凡,随奔走而来但不失大家风范,当下心里有些疑问,这肯定不是学生家长了。

韩明笑着作揖,问道:“先生唤我,所谓何事?”

那蒯良奔走道韩明面前,整理好衣衫回了个礼。故作疑惑道:“先生方才所说,太平道坏在其心不轨,请问其心如何不轨?”

韩明打量一番蒯良,行为举止得体,礼貌待人,没有架子。看来是个世家之人,而且怕是大贤之人。心道:这是来考我的。想必是听闻了自己教书的成果,特意前来一探虚实,顺便考考自己。

每日里教书枯燥,歇息之后除了逗妹妹玩耍,又不能上网不能玩手机也无聊。既然有人想问,韩明也乐得聊上两句。

韩明将蒯良请入里屋,铺草席而坐。

“张角传太平道本不是坏事,但随着太平道人数逐渐增多之后,其野心已起。他自负天子暗弱,宦官乱政,无暇顾及与他,便起了谋反之心!这便是其心不轨之处。”韩明也不点破,他等着眼前这位不知是哪方大贤之人来问。

蒯良果然上当,急忙继xù

考问韩明道:“哦,日下太平道宣扬多行善事,并无谋反,从何看出谋反之心?”

韩黄氏端来茶水,韩明忙从母亲手中接过,谢过母亲之后亲自给蒯良倒上。

“荆州治下有头裹黄巾之人策动群众闹事,虽悉数被捕之后审出是为钱财所迫。但我看不然,实则那大贤良师张角在试探朝廷实力与态度。这一点,从颍川、东郡、邺城、巨鹿都发生此类状况便知。我料不出一年,张角必反,而举世地点就在这几处。”韩明说的头头是道,当真把这些后世妇孺皆知的事情当作是自己悟出来的了。

蒯良一听,惊的猛然站起。又问道:“那先生对当下天下局势如何看待,黄巾贼举事能成否?”

韩明摇摇头,合拢纸扇在地上随意的画了画大汉的地图然后说道:“先生可见太平道活动范围,均在荆州附近。荆州是为何地?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太平道若要在此举事,哪怕初时能成,也少不了苦头。”

“哦?”蒯良此刻倒是充满了好奇心,先前韩明所说也正是他所想,如今韩明说的,他倒是想一听究竟。

韩明看着蒯良,心道:这么刻意打探我的虚实,说完之后若是否发xiàn

你不是三国名人,那可没好脸色给你看。

现在这种情况,韩明猜测是大贤之人在对自己的考验。他自然不会失态,又继xù

说道:“朝廷被宦官乱政,如今十常侍有掌权。二者均是奸诈阴险小人,若太平道裹黄巾为贼,二者怕伤到自己权势,必下令各州郡自行挡之。”

韩明说到这,打开纸扇摇了摇道:“殊不知一句话叫做‘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蒯良顿时来了精神,又对韩明进行《春秋左氏传》中众多典故以及诸王侯的事迹一一询问,结果韩明均对答如流。开玩笑,韩明前世学的可就是研究这些。相比东汉末年,后世对这些古籍的研究可是集合了多少年所有大贤的精华,蒯良如何能比?

蒯良虽然内心激动无比,却面色不改,盯着韩明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先生所说,正与子柔所悟无二。子柔不才,请教先生大名!”

子柔,韩明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一时无果。不过既然人家报上字了,又请教自己的大名,自然是要说的。

可是,尴尬的是韩明并没有字。一时间韩明的脑袋转的飞快,这到底取个什么字才好?

“在下韩明韩常信,见过先生。”韩明没想到好的,只得随意的取了个表字。

蒯越大笑道:“仲业让子柔寻大才一同助他协管南阳,我看常信先生最为合适。”

仲业?协管南阳?

韩明全都明白了,文聘派来的人。叫子柔的怕是只有蒯越了!

穿越到三国之后,这是韩明第一次真zhèng

与史书名人的接触,他竟有些激动。

被荆州望族代表人物蒯良看重,那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

韩明对蒯良的了解,最深的是刘表刘荆州称赞他的那句话"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这可是用诈谋定荆州,而又用仁义治荆州的战略和政略的大才。

006.车夫潘凤

蒯良自信有识人之明,从南阳郡广为流传韩明有授业大财开始,再到初入南村时见识的小儿,最后又亲自考验韩明的才能。

蒯良发xiàn

,韩明不仅通晓古书,还对史实有所考究,并且有自身独特的见解。

邀请韩明共同治理南阳郡的提议韩明没有拒绝,韩明以尚未教授完学子《春秋左氏传》为由,推迟了几日。

《春秋左氏传》还有最后一篇就要教授完毕,韩明对面前数百名老幼参杂的学子反生出了些情愫,竟有些不舍。

韩明收好纸扇,满yì

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们摇头晃脑的读完最后一篇。走上前两步,摸着一名孩童的脑袋干咳了几声。

一听韩明这几声咳嗽,大家都知dào

韩明这是有话要说了,纷纷竖起耳朵,瞪着眼睛高昂着脑袋等先生训话。

韩明很满yì

,这些学生都算是学有所成。将教尺别在腰间,大声说道:“诸位弟子如今皆学有所成,为师的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明日为师可能就要离开南村,当然也不会走太远,想是要去县里任职。今日在此,就当是与诸位弟子别过了。”

一听韩明要走,诸位弟子哪里舍得。几个年纪稍长的弟子连忙开口挽留:“先生要走,置弟子们与何处?不若留下,继xù

教授弟子等学问。”

韩明笑了笑,弟子的挽留自然是情理之中。不过他来这三国三年多,说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那是假的,如今有了机会怎肯放过。

“诸位弟子休要挽留,为师的也不会走太远。说了会在南阳任职,到时若是又不懂的,来问为师就是了。有句俗语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后就要靠诸位弟子自行修习学问了。”韩明的态度很强硬,诸位弟子也不好多做挽留。

韩明回身看了看茅草屋,那里还堆积着众多粮食。想了想,吩咐韩灵灵道:“灵灵,将这些粮食与众位乡亲分了去吧!”

放在往日,韩灵灵怕是不舍得将如此多的粮食分掉,如今兄长要去任职,带着这些粮食怕也不方便,更何况兄长貌似是被大人物看中了,前途无量,这些粮食算得上什么。

一干弟子在韩明的教导下均学会了尊师重道,颇有素质。

韩灵灵分配粮食时,从小到大排队井然有序。不多时,粮食分发完毕。

诸位弟子拿着粮食,对韩明行叩拜之礼。

礼毕,一个声音响起。

【传道授业解惑任务完成,由于完成额度五颗心,奖励善心点500,额外增加500,共计1000善心点。】

这倒是韩明没有想到的,1000点善心点的话,用处可就大了去了。

弟子们悉数离开,多有不舍得三步一回头。

这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溅起一片灰尘。

直到离韩明还有一丈之遥,方才下马。手里捏着一卷薄纸文书,快步走到韩明面前。

“韩先生,这是我家蒯先生命我送来的委任文书,请先生过目。”

韩明接过文书,很是礼貌的冲那年轻人还了个礼。

那年轻人见韩明如此,忙再次还礼。心道:蒯先生果然有识人之才,此人已名动南阳,却仍如此礼贤下士,当真是大才。

韩明哪里知dào

这年轻人的想法,别过那年轻人,打开了文书。

文书之上,那隶书春蚓秋蛇、笔精墨妙,当真是一手好字。不用多想,自然是出自蒯良之手了。

这是上任南阳郡之下舞阳县的县令文书,蒯良给自己安排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与当日所表现的那般并不完全相辅,向来是考验自己才能,怕他韩明只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

韩明没有多在意,收好文书心道:既然你想看我的才能,那就让你看看吧。

韩明决意一定要竭尽所能,将舞阳县治理到最好。

弟子们均已走完,夏日干燥的黄土地上还泛着些灰尘。呛的韩明咳嗽了几声,甩甩袖子韩明捂住鼻子准bèi

回屋。

不巧,前方一张草席之上还坐着一人。那人身材魁梧,看样子高九丈,腰大二十九围。头发蓬乱,络腮胡连成一片几乎将嘴都挡住。

“这人如此好学?”韩明双手靠在背后缓慢走了过去。

魁梧汉子正读书读的巧妙,却感觉先生刚说完结业之后,自己的理解能力似乎下降了不少,一句话半天才懂。

韩明靠近之后,魁梧汉子发xiàn

了。连忙起身,朝韩明行了个礼,用那宏亮的声音说道:“见过先生。”

韩明有些奇怪,前世里倒是见过不少学生下课之后仍在看书的,不想在这三国第一个见到的竟是个看似就不像读书之人的魁梧汉子。便问道:“弟子唤作何名?”

那汉子一听先生询问,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又恭敬的行礼回道:“俺叫潘凤,潘无双。”

潘凤!罗著《三国演义》之中虚构的人物,虽然也有资料之中说真是存zài

,但韩明一直抱着怀疑态度。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碰到了,还是自己的学生。

与蒯越相比之下,韩明更欣赏武将。特别是这种被后世称作上将型的人才,潘凤的武力到底多强不可言表,众说纷纭,但韩明却十分欣赏。

一时间,韩明说话都不在学着古人咬文嚼字:“那个,无双啊?为师授课都结束了,为何还不回家?”

潘凤大大咧咧的笑着:“俺舍不得先生,想要跟着先生。”

跟着,必须跟着。上将潘凤要跟着我,那我还拒绝不是脑子不好么?

韩明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嗯,无双,心意是好,可为师要去那舞阳上任,你也愿意跟着?家中父母如何是好?”

潘凤一听有戏,激动不已。忙抱拳说:“俺自由父母双亡,并无牵挂。而且俺天南海北学了身武艺防身。只要先生不弃,俺愿意追随先生天涯海角。”

潘凤生怕韩明不要自己跟着,连忙展现才艺。一手拳脚很是了得,打的风声阵阵。

门口偌大的青石被潘凤单手高高举起,脸上表情轻松无比。这臂力,当真惊人。

乖乖,这潘无双果然了得啊。

唉,放下放下,可别摔断了这青石,隔壁老王还得靠它压菜呢。就你这臂力,还说防身,不打死人就算好的了。韩明可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这么想着。

韩明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淡定的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也罢,你就暂且跟着为师吧。”

“嗯,俺知dào

了。”潘凤很激动,说出那个‘嗯’字用得力qì

怕是比刚刚打拳用得气力都大,脸都憋得通红。

南阳郡分鲁山、栾川、叶县、舞阳、泌阳五个县,韩明要上任的是南村归属的舞阳县。原先的县令不思为民反而搜刮百姓,被文聘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给烧着了。

蒯良倒是替韩明考lǜ

,差人送了二十两银钱。

这拿到后世可是四五万RMB啊,韩明心里称赞着蒯良的大方。在后世,哪有请你去做官还给你四五万元做活动经费的,也只有在这个时代的大贤大才之人才不吝啬这些,只为求才。

雇了亮马车,潘凤临时充当了韩明的临时车夫。

韩明与母亲韩黄氏还有妹妹坐在马车之内,撩开车窗看着外面徐徐倒退的风景,心里想道:不知dào

这世界,有没有相对论?若是自己提出这一点,不是得被载入史册?

摇了摇头,韩明晃掉这些没用的想法。看了眼身边睡着的韩灵灵,为自己缝补衣裳的韩黄氏,韩明觉得,这三国没白来。

“无双,慢点骑,别惦着灵灵。”韩明拨开前面的帘子,冲着‘临时车夫’潘凤说了一嗓子。

潘凤回头做个了抱歉的表情,小声的说话生怕吵着韩灵灵说道:“俺知dào

了,先生。”

舞阳县不大,虽然马车行进的较慢,只一日韩明一行人也就到了舞阳县内。

吁!随着潘凤一声喝,马屁停了下来。

潘凤连忙下车,为韩明撩开帘子。朝韩明嘻笑着说道:“先生,到了。”

韩明点了点头,下车之后又扶着母亲韩黄氏下来。韩灵灵调皮的跳到哥哥的怀里,要韩明抱她下车。

韩黄氏白了韩灵灵一眼,怒道:“如今你兄长可不同往日,做县令的人了,哪里能和你这般胡闹,下来。”

韩灵灵不开心的呶呶嘴,很是不情愿的从哥哥的怀里跳到地上。

韩明笑道:“无妨,无妨。当官了也是母亲的儿子,也是灵灵的兄长”

韩明这话一说,韩黄氏心下大暖。这个孩子,没白收养,可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无双,前面带路。”韩明看着偌大的牌匾上,舞阳二字。心里一片感慨,到了后世自己竟然开启了仕途模式,这一切还得亏那善人系统。

想到善人系统,韩明忙询问被自己搀扶着的韩黄氏:“母亲,明日可是八月初一?”

韩黄氏笑了笑,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自然是八月初一。”

“兄长这是当上官太开心了,竟连日子都忘了。”韩灵灵嘲笑着哥哥韩明。

韩灵灵的举动又被母亲责骂一番,让她不要这番与兄长说话。

韩明这才没阻止,实在是他的心里想着事情。韩灵灵没说错,韩明很兴奋,不过可不是因为这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明日,八月初一,系统将要更新可兑换物品。他的手上可是捏着1000善心点的巨款啊,该如何奢侈是好呢?

007.八月初一

舞阳县前任县令的无作为导致舞阳县的治理败坏,新上任的韩明对这烂摊子表示很是头疼。

丢掉手中公文,高等的花梨紫檀桌上摆放的公文摞起来足足高达一尺,这样的足足四摞。

韩明叹了口气,纸扇呼呼的摇动驱赶热气。

我真是对这前任县令无话可说了,这些公文竟然是从上元节到堆积到现在。用的案桌到是上等,连这椅子都是宣花红木。

饶是韩明空有一身对古文学研究透彻的学问,对这三国时县令所做的公务还是丝毫不精通。

连个电风扇都没有,真是把人给活活热死。若是有捷径走,瞬间处理完这些公文多好?

韩明这么想着,被这些公文头疼了一上午的他实在耐不住这夏日的炎热。

一瞬间,韩明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善人系统。

一拍脑门,韩明自言自语道:“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启动善人系统!

【善人系统成功激动,八月初一,兑换物品更新。新任务来临——治民,完成任务善心点奖励3000!】

治民,倒是个符合时宜的任务。看来这善人系统的任务并不是乱发放的,是看了自己的环境。

【本月可兑换物品为:1、笔记本电脑,善心点6000;2,洒水车制造图1000;3、诸葛连弩制造图3500;可兑换技能为:1、十大阵法大师级,消耗善心点20000;2、呼风唤雨*3、消耗善心点5000;3、冶铁术,消耗善心点800。】

韩明看完本月的最新兑换物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笔记本电脑,你丫给我这个选项是要闹哪样,我一没WIFI二没电源,要它作甚,还那么贵!

制造图两种看起来都很厉害,若是有了这两样,明显是可以以发明家自诩。只是不知dào

若是在这时自己就将诸葛连弩给做出来,那往后诸葛亮可怎么办?

技能项除了冶铁术很坑爹,其他两项看起来都很炫酷。

目前韩明还没有想要兑换的物品或技能,他决定暂时忍一忍。

摇着纸扇,韩明双腿搭载花梨紫檀桌上抖动着。来这三国多年,终于可以放松放松自己了。

当然,若是不要处理这些公文就太好了。先存着吧,前任县令都存了半年有余,也不在乎多存几天。

面对这一大堆继xù

处理的公文,韩明显得格外闲逸靠着小憩了起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宏亮的大嗓门从县衙外就传了进来,哪怕是坐在大堂之内都快睡着的韩明都听见了。

被这声音惊醒,韩明立kè

正襟危坐。

听声音就知dào

来的是自己那便宜跟班弟子潘凤潘无双,毕竟为人师表,韩明可不想潘凤看到他这副慵懒的模样。

声音传进来好大一会,韩明这才看见潘凤跑进了公堂。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为师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遇事切莫大惊小怪,要淡定!”韩明微闭着眼睛,一副高深的模样好不认真。

潘凤扯着裤腿跑了进来,那长满毛的大腿之上占了不少淤泥,连草鞋都少了一双,样子格外的窘迫不堪。

听到先生教xùn

,哪怕是他潘凤实在无法理解淡定究竟所为何物,也自然知dào

自己要小声一些。

抠掉手上一点干涸的淤泥,潘凤行了个礼说道:“先生,舞阳之下,东南西北四村的庄家都快死完了,都是大旱闹得啊,这叫百姓可如何是好。”

干旱!这在东汉时期可是个大问题,没有人工降雨,如何解救。

韩明顿时头疼无比,看来这县令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堆公文没处理不说,还要应付天灾。

韩明收起纸扇,起身前去看了眼潘凤问道:“你这身淤泥如何而来?”

潘凤用那还布满淤泥的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弄得脑门上满是泥土。忙说到:“先生,我想着若是灌溉作物,也能救救百姓的庄家,便找了地方挖地察看,发xiàn

有水的地方几乎离作物地有三五里路之遥,最近的一个也有两里地,还得挖深了才见水。不能灌溉,可如何事好!”

这么严重?韩明愈发头疼。

“快,带我去看看情况。”作物县令,公文不急着批阅,那天灾还是要察看的,不然自己的县令说不定三五日就被蒯良给撤了去。

下乡视察,韩明自然是和潘凤一起紧靠着双腿跑路。

奔波了许久,韩明终于来到了最近的东村庄稼地里。

百亩龟裂的田地连成一片,一道道的深壑,扭曲地蔓延着,就像此刻正坐在田边掩面哭泣的老人额头岁月的年轮,诉说着辛酸与沧桑。

近一半的农作物呈现枯萎姿态,如同那干枯的白发,在难得挂起的一阵夏风之中寂寞摇曳着。那一块块裂土触目惊心,仿佛张开的大嘴,迫切地渴望雨露的滋润。

这干旱的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韩明快步向前,寻了一位坐在田地边手拿作物束手无策哭泣的老人。

“老人家,这地干涸多久了?”韩明弯身扶起老人,随手捡起一根枯死的谷麦。

那老人家叹了口气,指了指四周干涸的田地无奈说道:“一月有与都未见下雨,本就担心作物,前几日地就开始干涸,到今日就是如今模样了。”

韩明了解了下情况,但是还是有些疑问,便再次询问道:“不知这干旱只有我舞阳县才有么?”

老人摆了摆手:“不仅舞阳县,整个南阳郡下的鲁山、栾川、叶县、、泌阳几县也都干旱了。”

看来是个大问题,记得本月的奖励之中有呼风唤雨这一项技能奖励。可是却需yào

5000善心点,自己仅有1000,哪怕本月任务完成出色,如同上次任务般有额外奖励,这才够用。

但是现在任务却为完成,该当如何是好?

韩明有些烦恼,丝毫不亚于老者。

对了,洒水车制造图,那玩意自己现在就能用,是不是可以用来帮zhù

暂时解决当务之急?

“无双,无双,快,带我去看看你有水的地方。”韩明忙喊在那边检查作物的潘凤。

潘凤一听韩明召唤,飞快的跑了过来。“来了,来了,先生我来了。”

韩明揉了揉被震的有些发麻的耳朵,白了潘凤一眼:“轻言轻语,切记轻言轻语。你老这样说话,我不出半年就得聋了。”

“老人家,一同前去看看吧。”韩明指着带路的潘凤。

老人家点了点,跟着韩明一起。口气低沉的说道:“今日也看过了,水到时有点水,只是运不过来。”

跟着潘凤的步子,韩明走了三里路才看到几个大坑。许是那潘凤今日挖的,朝着坑里看了一眼,足足三四米深的洞才见着水。

韩明皱了皱每天,有水就好。现在就盼望那洒水车能派上用场了!

“无双,快随我回县衙。”韩明连忙拜别老者,赶着步子就朝县衙的方向去了。

那独自站立在原地的老人家此刻完全摸不着头脑,想是这年轻人到底在做什么,一会这里一会那里的。

县衙?听说新来的县令十个年轻小伙子,莫不是他?

老者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丝期望,听说那新来的县令十个大才大德之人,看方才模样莫不是有办法?

回到县衙,让潘凤现在公堂等着。韩明回了自己的卧室,召唤了善人系统。

【兑换洒水车制造图!】

叮的一声,一张足足三尺长一尺宽的洒水车制造图被画在泛黄的牛皮纸上。

韩明摊开制造图,细细的研究了一番。这洒水车韩明在后世时进古镇时也曾见过,不过这上面却坐了过多的改良。按照制造图上的方法,只要加长木制履带,在干涸的土地上实现洒水完全有可能。

只不过,没有水力的带动牵引,洒水车的运转就要完全靠人力来了。

系统祝我啊!

韩明一声惊呼,随机卷好洒水车赶往公堂。

此刻潘凤潘无双正无聊的在来回踢着石子玩,紧皱的眉头是被舞阳的干旱所引起的。等了小半个时辰了,韩明还没出来,他想来先生怕是也没办法。

“无双,你过来。拿着这图纸跑一趟工坊,切记要让人连夜赶工,越早做出来越好。”韩明将制造图塞给潘凤。

潘凤展开制造图,看了半天没太明白。疑惑问道:“先生,这是?”

“洒水车,前些年为师闲来无事所做,方才找了许久找到了。哪那么多问题,快去。”韩明一脚踢在潘凤的屁股上。

潘凤一听,庄家有望。那腿上也不知哪来的起立,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人影。

“我的天,三国博尔特啊,跑这么快。”韩明看着离去的潘凤,自己说了句逗逗自己乐呵。

若是洒水车能解决此次旱灾,那不仅这治民很可能完成,蒯良得知怕是也要对自己另眼相看。

一转身,韩明又走到了案桌处坐下。

得,我先靠着休息一会偷偷懒,这一天给我跑的腿直哆嗦。

自从回复正常之后,韩明逐渐的回到了穿越之前那副模样,行为举止说话方式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学古人说话,累啊!

008.报复来临

韩明用善人系统兑换的洒水车制造图每一个环节,甚至每一个细微的零件都有很明确的注明。

工坊匠人也曾做过累死的洒水车,不过相比韩明给的制造图,功用却要小了不少。

老匠人在第一手拿到这洒水车制造图时便两眼冒光,自叹做了一辈子工艺,却没见过如此精妙强dà

的洒水车。心里还以为这洒水车制造图怕是比自己资历更要深的匠人所做,甚至堪比那大师鲁班。

潘凤性急,哪里容得这老匠人慢慢悠悠的研究,只催促百姓急着洒水车救命。

老匠人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耽误工夫。连夜召集数十名弟子赶工,甚至连附近的大小工匠也临时征用。

只用五日,三辆巨型洒水车完工。

“成了,成了。先生,那洒水车已经成了,今日就能送我田地之中劳作。”潘凤嗓门依旧粗矿有力,远远的就能听见。

韩明趴在花梨紫檀桌上睡得正香,被潘凤这冷不丁的一嗓子给吓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扶正衣冠坐好。

“无双,为师训斥你几次了?下次说话小点声,好歹给你吓出个心脏病来。”韩明对这潘凤真是无奈,几番教导了还改不了这说话的毛病。

若不是你被书中称作上将,怕是我半点留下你的心思都没有了,天生神力都生在嗓门上了?韩明没好气的白了潘凤一眼。

潘凤自知犯错,缓缓低下了脑袋,心里还在疑惑那心脏病究竟是什么症状,为何嗓门大会吓出那种病。

韩明也没理会潘凤是检讨还是疑问,只说道:“快,带为师去看看。”

潘凤见先生也不生气了,忙拔腿就上前带路。

“我的天,这么高!”韩明昂着脑袋往上看了许久,这洒水车竟然高达四五丈,宽达三丈有余,怕是做工程车用都成了。

“这都是按照先生图纸所画一比一比例所造,先生应当知dào

这洒水车硕大无比才是啊!”潘凤有点疑惑,先生怎么对自己所画洒水车一点都不熟悉似地。

韩明揉了揉昂了太久有些酸痛的脖子,尴尬的解释道:“为师画图时是写了比例,却没见过造出来之后这么大的模样。”

这是我换来的图纸,我哪里知dào

这么大,比例什么的只扫了一眼,自然不记得。

韩明看着潘凤找来的三名县衙的官兵,疑惑的问道:“这如何弄到百姓田地去,如此浩大!”

潘凤更加疑惑了,问道:“先生,你忘了你这洒水车前方有牵引,得亏先生设计精妙,一人之力便可拉动,且轻松无比。”

韩明看着三名官兵站立的地方,确实有两根绳子扣在一起,经过数个滑轮将力道分散,利用了滑轮原理等一大堆理论,看起来像是蛮轻松的。

“这兑换……额,看来为师当日设计的这制造图完全符合了我心中所想啊。”韩明险些说成兑换来的东西就是强dà

,还好及时改口。

韩明怕再有疑问,言多必失,便吩咐道:“走吧,运往干旱之处。”

依旧潘凤领路,三名官兵牵引着巨大的洒水车前行。韩明惊讶的发xiàn

这洒水车上人力踩踏部分还可以当轿子坐上去,也省的走路,坐了上去。

数丈大的轿子谁坐过,这比后世那名车可不止霸气了一个档次啊,韩明竟有些得yì

起来。

三辆巨型洒水车刚被拉到干旱地里,引起一阵围观。

韩明从围观百姓之中,竟然找到了前几日自己下乡,额,自己前来视察时遇见的老者。

“老人家,韩某不才,带着所造的洒水车来了。希望能帮到各位百姓度过此次天灾,诸位乡亲速速随我一同将洒水车安置好。”韩明从洒水车上走下,找到那老者,牵着老者的双手说道。

老者自上次猜测到韩明身份之后,今日又见韩明带着官兵来助百姓灌溉田地,便确认了韩明的身份。

被韩明这么一扶,老者受宠若惊。连忙带着百姓一起跪下,眼中包含泪水的说道:“老翁与众位百姓多谢韩县令垂爱!”

韩明连忙扶起老者,示意先救庄稼要紧。

一说到救庄稼,诸位百姓也反应过来,田地要紧。纷纷起身,随着韩明的指示将洒水车安置好。

“无双,你教教诸位百姓如何使用这洒水车。”

韩明吩咐完毕,自己也看起来潘凤在那边与百姓演示如何使用这洒水车,独自记下了操作过程。这兑换来的东西,他哪里知dào

怎么用。

一干百姓纷纷随着潘凤的指示,将长冗长的履带牵引到各家田地。

由于没有水力驱动,年轻力壮的纷纷走上了踏板开始用人力引导洒水车的运转。

韩明看完这一过程,连忙叫上一名官兵,带着洒水车往另一边而去。找了些田地的主人,韩明亲自向百姓们介shào

如何操作。一边自己上了踏板,开始踩动。

老者看着远处的韩明,心里一阵感慨:想不到我舞阳县来了一位如此平易近人的县令,竟然亲自为百姓灌溉,实乃我舞阳百姓之福啊。

韩明体力一般,每日只踩动半个时辰,也就跟不上。累的满头大汗才肯从踏板上下来。

舞阳百姓心疼年轻又不遗余力为民的韩明,多有在轮班之后给韩明送来茶水的。

韩明或婉言拒之,或无奈接受。看着百姓如此爱戴,韩明也很欣慰。

做个好官的感觉真好,想来自己收买人心的能力也不差于那好哭的刘备刘玄德了。

没有孩子可以摔,也只有亲力而为了。这样说不定到时候系统感动于自己的诚意,给的善心点也要多些。

韩明也乐的开心。

偌大的洒水车在年轻力壮的百姓踩动之下运转迅速,履带带着从地下挖出的泥水流向各家田地,那原本就要枯死的庄稼竟然立马就开始了肉眼可见的恢复。

这洒水车灌溉加成当真了得,连韩明都意wài



数百名百姓不断轮班作息,韩明有能力的时候也亲自上阵一会。这原本已荒凉的田地竟慢慢变的生机勃勃,多有喜极而泣的百姓。

韩明累的不行,找了棵榕树下靠着眯着眼睛。

“在那,在那,就在那!”

一阵喧哗声响起,惊醒了刚刚入睡的韩明。

这潘凤,说话声音就不能小点么。韩明本想抱怨,好好训斥一番潘凤,却见远处有近二十来名大汉在一人带领下朝着自己赶来。

为首一人指着自己,怒气冲天的跑了过来。

韩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那不是王虎么?来的正好,我正想解决了百姓的危机去找你呢,你却自己找上门来。

王虎自会南村之后,就时刻留意着找机会报复韩明。后来得知那哑巴小子韩明竟然走了狗屎运当上了舞阳县了,一时间竟没办法。

一个土地主的儿子,哪里敢和县令斗。

可他王虎思前想后都咽不下这口气,认为自己当初被韩明装死吓的丢快丢了魂,躲了好一阵子心惊胆颤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

王虎想到了自己那身为郡守文聘的小姨,便找了机会去求小姨。多日之来软磨硬泡,又让自己母亲王柳氏亲自去找小姨说到。

文柳氏无奈之下,只好咬咬牙将文聘赐予自己的二十名亲卫兵交与王虎,并再三叮嘱王虎只吓吓韩明就成,不可出手也不可把事情闹太大。

“走,跟我过去。”王虎气势汹汹,招呼着二十名文聘亲卫朝着韩明而去。

韩明看着眼前王虎,面若无事。虽然对那王虎身后二十名兵家子有胆忌讳,却仍然壮起了胆子站的笔直。

二十个看起来就似特种兵的,不知战斗力到底多强!

王虎见韩明此刻丝毫不惧自己,原本想吓吓韩明,让他与自己行礼道歉的心思也没了。

你能耐,我就打的你淡定不起来。王虎此刻已经完全将小姨再三叮嘱的话忘到了天边去,只想着要好好教xùn

教xùn

韩明。

“哑巴小子,你竟然装死诓我,今日我就要你好kàn

。”王虎嘴角的气愤化作怒火,怒吼着。

韩明也不惧,只淡定的说道:“王虎,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舞阳县令,你一介草民见我不跪,还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王虎突然大笑起来,指着韩明骂道:“蠢货,我跪你,我姨父还是南阳郡守,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敢于我猖狂!”

南阳郡守!

韩明没有想到这王虎的姨父竟然是文聘,略微有些棘手。那他身后这些看起来就和特种兵无二的想必就是文聘手下精兵了,看来不是很好对付。

思考一番,文聘历史评级极高。被曹操忠诚,陈寿注《三国志》也评价文聘‘李通、臧霸、文聘、吕虔镇卫州郡,并著威惠’。

威惠并存的文聘怎么会让自己的侄子如何放肆,还给兵他闹事欺负朝廷命官。既然是姨父,说不定就是文聘那小姨了!

韩明不清楚王虎的小姨到底是文聘正室还是小妾,他也不管这么多。前世都常被权势之人欺负,在这三国之中他哪里还容得别人欺负?况且还是一个没脑子的人,更可恨的是,王虎竟然对自己母亲韩黄氏动手也欺负了自己的妹妹。

惹我本就是错,你还惹我家人!我当要你命!

韩明杀心冒起,怒道:“我看你敢如何!”

王虎蔑笑道:“我敢如何?将士们,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文聘练兵之术颇有心得,这些赐予妾侍的亲卫兵更是严格。军人唯命是从,军令如山,哪里管要打的是官是民,一瞬间二十名强悍的亲卫兵冲向韩明。

009.上将之威

王虎带来这二十多名亲卫兵时,声势浩大。早就被那百姓瞧见,百姓们看那王虎气势汹汹,就绝不秒。此刻王虎一声怒吼,众百姓都听在耳朵里。

韩明为官为民,设计洒水车帮zhù

百姓,又亲自上阵为百姓防旱踩水。这一一举动早让百姓们看在眼里,此刻见韩明有难,竟然都冲了上来。

“韩大人快跑,我们替大人挡着这些官兵!”

“韩县令莫慌,老朽拼了这条命也要保全韩县令。”

……

诸如此类言语一时间层出不穷,或年轻力壮之士拿着锄头挡在韩明前面,或是白发婆娑的老者躬着腰也要提着钉耙立于韩明身侧。

百姓齐心,均要护韩明周全。

韩明看着围住自己的数百名百姓,心里一阵感动。当官为民,民自保全官。

“哈哈哈!不枉我韩明来这三国走一遭!”韩明笑出了声,不过他的笑声被百姓誓死要保全韩明的震天喊声掩住,压根就没人听见。

二十名文聘的亲卫兵见势均往后退了一步,脚步沉重整齐,震出一声闷响。

王虎见这些亲卫兵不忍打破百姓重围,愤nù

充红了他的双眼,此刻的他哪里顾得上什么官,什么民。怒道道:“怕什么,杀,给我杀出一条路揪出那傻小子!”

亲卫兵得令,纷纷抽出刀刃就要冲杀!

“吖……无双在此,谁敢动我师尊!”潘凤破开人群,赤手空拳冲到了二十名官兵面前。

韩明大步走到潘凤面前,叮嘱道:“无双,若是不敌,可掩护我先退!”

韩明并没有想走,王虎欺负他妹妹母亲,这口气他忍不了。王虎的性命,找了机会还能要来。不过他更心疼潘凤,生怕潘凤为了他丧了性命。

听到韩明关心自己,潘凤护主之心更加澎湃。一把扯开身上衣衫,只有一条草绳腰带急着粗麻布长裤。周身肌肉黝黑发亮,坚硬无比。

也不回头,指着想要夺韩明性命的王虎只怒道:“先生莫慌,潘凤定要去那厮性命。”

王虎被潘凤这震天气势吓的连连退步,慌乱的险些摔倒。不过已经怒红了眼睛的他随即站定,指着潘凤说道:“杀,连这大胡子给我一起杀了。”

潘凤也不等那二十名亲卫兵反应,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哇呀呀!”潘凤怒吼着,一个虎跳扑向冲在最前的亲卫兵,双臂熊抱。

砰!两名亲卫兵被潘凤这样一扑,一抱竟然毫无抵抗力的到了下去。刚想爬起来,却被猛然跃起的潘凤一屁股坐下,双全照着面门而去。

两名亲卫兵一瞬间唾沫横飞,抽搐了几下再无动静。

潘凤大笑这从那两名亲卫兵身上爬起,右脚一抬,一柄重达二十斤的大斧就这样被勾了起来飞到潘凤头顶之上,怒吼一声大步向前一踏,大手一抬轻松接过从天而降的巨斧。

“轻了些,倒也能用!”潘凤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淡定的说道。

那王虎被这气势怔住,心下也急。冲着身前包围潘凤的亲卫兵大喊:“上,一起上,双拳难敌四手,给我上!”

潘凤仰天大吼“哇呀呀……”

二十斤巨斧在潘凤手中犹若无物,挥舞起来竟一时瞧不清那边是斧头,那便是斧柄。

一声暴喝,潘凤四下劈砍。

文聘治下亲卫兵也不是吃素的,先前那两名是吃了轻敌的亏。现下均谨慎了起来,自知潘凤不是一般武夫。

四名亲卫兵持长枪朝着潘凤突进,两名亲卫兵手持大刀绕到潘凤身后想找机会偷袭潘凤背部薄弱之处。其余十二名亲卫兵均各自持着兵器找着潘凤没有防备之处冲了上去,一时间潘凤与亲卫兵厮打在一起。

韩明有意提醒潘凤几招阴险的偷袭,却看着潘凤巨斧飞舞,左右招呼,竟一一躲过那些阴损的招式。知dào

自己担心是多余的,满yì

的点了点头。

潘凤果然人如其名,潘无双!举世无双!至少目前,自己看到的是这样的。我也不必多心提醒了,免得乱了潘凤的阵脚。

韩明悠然自得,再看那边王虎已经急的汗如雨下,焦急的叫喊着,似是要指挥那些亲卫兵该如何抗敌。

王虎却不知,他越喊,这些亲卫兵越被打乱了思路。原本训liàn

精良,靠着人数优势也能与潘凤打的五五开的亲卫兵,竟然露出了众多破绽。

潘凤武艺高强,哪里看不出这些破绽。

“呔!”一声大吼,潘凤一柄巨斧挡过刚刚七把利剑的横刺,找着两名亲卫兵的破绽劈砍过去。

两名亲卫兵巨力,却也挡不住潘凤的天神神力。两人共同横枪去挡潘凤的大斧,反而被潘凤的神力震的虎口发裂,掉了兵器,随即潘凤大斧一挥,两名亲卫兵被潘凤用斧背敲飞。

到是有些头脑,勇武却不失机智,知dào

这些亲卫兵是文聘的,没有下狠手伤了性命,只是打晕,可用之才。韩明看着潘凤,心下赞叹不已。

百姓们纷纷惊叹,连声夸赞潘凤勇武。

再次被潘凤打倒两人,王虎更是心急:“废物,杀啊!往死里打,命不要了给我拼!”

十余名亲卫兵此刻真想朝着王虎大吼,让他闭嘴。可是一来自己奉命听令与王虎,而来潘凤勇猛,哪里来的精神分心去说话。

十余名亲卫兵在潘凤一人之力下,竟然被打的生生的往后退。自知不敌,亲卫兵们互相交换眼神齐齐出动。

数柄长枪、刀剑上下朝着潘凤周身齐扫。这是他们平时训liàn

的最佳配合,平时无往而不利。亲卫兵们自信,这一击总有几下要打到潘凤,然后便可乘胜而上,取了潘凤的性命。

谁知潘凤竟丝毫不惧,仍是一声怒吼,猛然跃起。

一柄大斧随着潘凤一跃而起,猛然落下,一股巨力凝聚在巨斧之上!

砰砰砰……!

一阵兵刃交加的响声,长枪大刀长剑竟全部被潘凤这一斧打折!枪头刀身掉落一地,亲卫兵虎口破裂,鲜血四溢。

众人不敌潘凤,兵器被损纷纷想要后退。

潘凤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再次怒吼一手单手挥舞大斧,一手抓住众多枪神一抬。

提着光杆长枪的几名亲卫兵就被潘凤单手举起,然后被重重的的摔落在地,晕厥过去。其他亲卫兵提断刀短剑抵挡潘凤大斧,也被震的口吐鲜血倒地。

潘凤一甩大斧,将斧柄插入黄土之中,指着地上或是晕厥或是受重伤爬不起来的亲卫兵怒吼:“还有谁!谁敢打我师尊主意,便是如此下场!”

王虎见势,二十训liàn

精良的亲卫兵就这样被潘凤打倒,而潘凤竟然毫发无伤,当下知dào

不好,拔腿就跑。

韩明眼睛眯起,笑道:“想跑?无双,给我拿下!”

“得令!”潘凤一抱双拳,冲着王虎而去。只一拳,王虎被打的口吐鲜血,溅出了七尺开外。

潘凤单手提着王虎,狠狠一甩丢在韩明面前。这还是他手下留情要留个清醒的,不然王虎怕是没有亲卫兵的体质已经晕死过去。单膝跪下说道:“先生,王虎已拿下,请先生定夺。”

韩明冷冷一笑,半蹲到王虎面前。拍了拍王虎显然碎裂的肋骨,说道:“王虎,前日你欺我软弱无力,辱我母亲妹妹,可料到今日!”

王虎口吐鲜血,想要求饶却说不出话,口中鲜血伴随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喷出,悉数溅在了脸上。痛苦不堪的王虎眼神盯着韩明,满是求饶之色。

韩明冷哼一声:“如今败了,到时想要求饶,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王虎抱着一丝希望,眼神里慢慢的痛苦与求情,眼角吓出了泪水滑落,伴随着溅在脸上的血水掉落在地,染红一片。

韩明拍了拍王虎的脑袋道:“我平日最恨欺我辱我之人,更何况,你还欺我家人!”

韩明在家人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是他在意的。

你辱我,我也许会有一丝丝可能忍忍就算了。但是,你若欺我家人,我当要你命!

韩明弯腰捡起一把短剑,轻轻擦掉剑柄之上的尘土。仰天说道:“王虎以下犯上,意欲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

长剑猛然刺入王虎胸膛,直穿心脏。

王虎的嘴中鲜血更甚,胸口的鲜血随着韩明拔出的长剑溅起三尺之高。他的脸上是绝望,是不甘,是不相信。

他没想到,韩明竟然敢要了自己的性命,他还想说:你杀我,我姨父定然不会饶了你!

韩明又如何没有想到这些,不过他不在乎。只有这样,以后再有人想要欺他家人时,便会考lǜ

到王虎的结局。

潘凤往前走了两步,一场大战之后他竟毫发无伤。此刻的潘凤竟然显得与以往丝毫不同,淡定的面庞和上有着惊讶的眼神,难得一次的轻声说话:“先生,你杀了王虎,不怕郡守文聘与你算账么?”

“怕!怎能不怕,文聘可是世之猛将!饶是有你保护,他想要取我性命也是轻而易举。”韩明将手中断剑丢在一旁,背过身去。

他的确怕,可是再怕他也会这么做,王虎所犯之罪对于他来说不可原谅。至于家人,按照他研究古书的了解,文聘或许会迁怒自己,但定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家人,那就够了。

“呕!”韩明干呕了几声,第一次杀人,他一点都不适应这之后的恶心。

“那些文聘的手下,还醒着的把王虎的尸体与自己晕厥的同伴带回去吧,我不为难你们。”韩明止住了自己的干呕,不再想看到王虎的嘴脸。潘凤看着韩明的背影,这个先生让他感觉很意wài

。他怕,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他不明白,随即想起方才韩明所说,释然的笑了笑。

他明白了王虎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也明白了韩明为何会下如此狠手。

010.初见文聘

舞阳县的抗旱大军并没有因为中途发生的王虎之死而中断,相比王虎的死,百姓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庄稼能否存活。

韩明忙碌的身影依旧在舞阳县的各个干旱田地间穿梭,王虎的死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无双,换我来,换我来踩会,你累了许久了。”韩明见潘凤满头大汗,顶着这烈日已经在洒水车上踩了三个时辰,心下有些舍不得。

经过这些日子,潘凤也了解了韩明的性格。你想拒绝他的帮忙,是根本不可能的。喘着粗气,潘凤走下了洒水车,顺便将韩明扶了上去。

“无双,你是不知dào

。在以前我见过高人,就跟我这样踩着一个两个轮子的东西,然后那个东西就会往前走,好似叫什么自行车。”韩明踩着这洒水车,有些无聊,想起了前世的自行车,编了个说法给说出来了。

潘凤哪里懂什么自行车,他只知dào

韩明这几日若是无聊总会和自己说些奇奇怪怪的物品事件什么的。有些他相信,有些就不信,就比如先生和他说有一种盒子,按一下放在耳朵上,就能听到身在长安的朋友说话。

就这样忙了几日,所有的干涸的田地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竟然在这夏日里呈现了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

韩明在田地里巡视了一番,颇为满yì

的点点头:“无双,咱们回县衙。”

潘凤大喊:“得嘞!”

韩明早已机智的提前捂住了耳朵,这个潘凤他是没办法了,说话声音小不了,史书记载没错,嗓门天神神力。

韩明要走,多有舞阳县百姓群起相送,韩明只道照顾庄稼要紧,若是有需yào

自己还会回来帮忙。

解决旱灾,韩明悠闲的往县衙回去。今日系统提示自己任务完成,5000善心点奖励已经到账,韩明急着回去呢。心想着,要是能兑换那呼风唤雨装装逼,多好,就跟三国演义里说诸葛亮借东风一般,霸气侧脸啊!

舞阳县县衙门口,一匹高头骏马被拴在县衙门口。

好一匹骏马,看样子价值不菲啊!韩明不懂马,但是也能从这高头骏马不凡的气息感受到,这匹马不一般,寻常人是买不起的,只怕今日县衙是来了位大人物。

潘凤显然是看出了韩明在盯着这匹骏马沉思,对马也有些研究的他便开口了:“秉先生,此马惊帆。”

韩明想这潘凤是看出了自己的疑虑,好歹作为老师的人哪里能这般尴尬,连忙说道:“我知dào

,河套马种,耐力惊人,速度飞快,奔跑如行云流水,譬如白矾顺流。我懂马,只是在想今日县衙到底来了什么大人物,能有如此坐骑。”

潘凤一时间摸不着脑门,心想先生方才模样明明是不认识此马,为何却对此马有如此深的了解,难道真是我看错了,先生是疑虑此马主人?

没有理会潘凤的疑虑,韩明笑着只往县衙内堂而去。他哪里知dào

认识这惊帆,不过是听到了潘凤的解释,才想起三国之中的记载,曹植就有这么一匹马。

县衙内堂,一人坐于花梨紫檀桌上。身形健硕,面貌大气霸道,杀气肆意,给人一种大将风范的气息。

那蒯良则坐于旁侧,见韩明回来,忙赶不上前。拉住韩明的手叮嘱:“常信,切记不可失言!”

韩明紧皱着眉头,上前朝着坐在自己县令位上之人弯腰行礼道:“舞阳县令韩明韩常信见过郡守文大人!”

潘凤听到韩明如是说道,连忙跟着一起行礼。

那文聘坐在公堂正中,一脸怒色悉数表露与脸上。此刻一听韩明的话,竟有些意wài

。一拍桌子说道:“大胆韩常信,既知我是郡守文聘,为何不跪!”

韩明笑了笑,拱手说道:“不知大人是让我为何而跪,若是为杀了你那侄儿认错而跪,我没错,不跪。若是因我乃县令,大人是郡守而跪,我跪。”

韩明此言一出,自己不担心不要紧,一旁蒯良可是急出了汗。这韩明是他举荐给文聘的,不说杀了文聘的便宜侄子不认错不说,反而还敢这番与文聘说话,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文聘脾气可不是很好。

蒯良一脸无奈的看着韩明,意思是,我给你打过招呼让你小心说话了,现在是你自己作的,不怪我。

谁知那韩明竟然还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蒯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没救了,看来自己也是有眼无珠,此番看人是看错了。

匆忙几步,文聘大步走到韩明面前,怒目圆睁等着韩明说道:“你当真不怕我?”

蒯良见文聘还没发怒,连忙用眼神示意韩明认怂先,让文聘先压压火气再作打算。

韩明不以为意,只是笑笑。蒯良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真没救了,如此没有眼力价啊!

只见韩明与那文聘对视一番,淡定反问:“我为官多日,一不贪民半分钱财,二不滥用职权,为何要怕?”

突然那文聘大笑起来,拍了拍韩明的肩膀笑着走了回去。再次坐下,文聘大笑着对蒯良说道:“子柔果然识人,此子不卑不亢,好一副大家气派。”

随即文聘指着一旁座位,笑声爽朗的说道:“韩县令请坐,且莫慌,我并不是为了那没用侄子王虎的事而来。而是为舞阳,为南阳郡百姓而来。”

韩明寻了个位子坐下,与一旁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蒯良对视一眼,随即淡定说道:“就算郡守大人为王虎之事而来,常信也丝毫不慌。常信本没有做错,何来慌张之说。”

文聘尴尬的笑了笑,这韩明确实从头到尾就没有慌张过。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摊开。盯着那张图纸看了一番之后盯着韩明问道:“常信,我听说这洒水车图纸是你所画,不知你可知dào

尺寸?”

原来是来考验我了,怕这图纸若是不是自己所画,怕是被当作无用之才,那王虎的账还是要和自己算的。相反,自己要能一五一十说出来,文聘相信了,有可能要把自己当大才给重用起来。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韩明紧张的喘了口气说道:“时日已远,不知我记得还对不对,若是说错,请郡守大人见谅。”

文聘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高四丈三尺七寸,宽三丈六尺二寸……制成履带”韩明一口气,竟然将这洒水车制造的每一处细节都说的详细无比,丝毫没有不熟悉的地方。

文聘大喜,当下起身朝着韩明走去。对韩明弯腰行礼道:“先生大才,如此年纪便能造出这等复杂的洒水车,看来还有莫大学问。”

这么复杂的东西,几百个细节,数十个尺寸,若不是原图作者,单凭死记硬背的话,是记不出来的。文聘方才研究这图纸时就这么想到,所有他觉得很有必要考验韩明。

从韩县令,到常信,再到先生。文聘对韩明的称呼的改变,很显然的表露出了他对韩明的欣赏。到这时,一旁一直悬着颗心的蒯良也不再为韩明担忧了,他相信,韩明能轻松应付这些。

韩明起身,回了文聘一礼道:“不敢当不敢当,郡守大人抬举常信了。”

还好那日在无双那出丑之后我晚上死记硬背了几个晚上,也不想今日用上了,好险,当真是好险!韩明默默的擦了把汗,背心都湿透了。

文聘很满yì

韩明的表现,有大才而不自傲,是为大家。文聘随即皱起了眉头,询问道:“先生知我南阳郡遭受莫大天灾,治下鲁山、栾川、叶县、舞阳、泌阳五县均遭大旱。其中以舞阳最轻,已被先生造此洒水车解决。然后其它四县旱情严重,地下都难挖出水来,不知先生可有法子?”

这一点韩明也听说了,其他四县的旱情完全不是能用洒水车能解决了。没有水,洒水车形同虚设。

韩明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片刻之后站立在文聘一侧,缓缓说道:“若无水,那只能取水。只是这水究竟如何得来是个问题,当下最好的法子,怕是求雨了!”

求雨!

文聘一听这两个字,顿时对韩明就失望了。原本想韩明能突然神来之笔再造个什么出水车之类的器物,却没料到韩明竟然说出求雨这么个不靠谱的字眼。

“先生也算饱读诗书,怎能说出这般谬论。鬼神之说我可不信,求雨之事我也做不来,既然先生无法解决旱情,那就当文聘未曾来过。”文聘很不高兴,说完就要走。

这韩明,他也失望了,本以为大才之人。那无用侄子之事就算了,顺便提拔一下韩明,却没想到是如此无用之人,面对天灾竟然与百姓一般只想到靠鬼神求雨。

蒯良一直默默无闻,听到韩明说出求雨二字之时,突然眼前一亮。见文聘要走,忙上前拉住:“郡守莫慌,且稍等片刻。”

被蒯良拉住,文聘很不开心,回身问道:“子柔有何事,为何留我!”

文聘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他了解蒯良的才智,若不是有什么想法在,蒯良是不会留他稍等片刻,便站立远处想看看蒯良有何行动。

蒯良快步走到韩明跟前,行一大礼恭敬的说道:“既说求雨,那莫非先生精通那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是从八卦之中演变,和天地万物之变化,能有无数种可能。这一点蒯良曾在古书之中看过,呼风唤雨算是其中很高深的一门。如今听韩明说起求雨,他想到韩明的能力,对韩明精通此法抱着一丝希望。

韩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不然我也不会说什么求雨。”

蒯良一听这话,心下大喜。连忙回身拉过文聘,作和事佬般说道:“郡守大人是误会先生了,先生所说求雨乃奇门遁甲之中一门高深的学问,古往之来知之者甚少,看来先生恰好是精通这门学问。”

011.故作玄虚

公堂之上,三人相视而对。

文聘身为武将,哪里知晓什么奇门遁甲。虽然蒯良一直被文聘视作大才,此番也是难以相信。

红绸大袍一甩,文聘大步潇洒的紧紧朝前两步,带着质疑的看着蒯良。

蒯良挽起袖口,双手合十抱拳朝天:“昔武王伐纣,得相姜子牙姜太公。大军与商纣会与孟津,双方对峙不下。姜相以损寿三载为献,做奇门遁甲之能,唤狂风大雨,商纣精兵良将皆猝不及防狼狈不堪,武王因而得胜而取天下。”

文聘听蒯良如此夸夸其谈,若有其事。他久闻兵书之中也有记载那一战,却是姜相立下不世功劳。只是却未曾听说那一战,姜相曾作呼风唤雨之能。

踱着步子来回走动,良久之后文聘大掌一和。定睛望向蒯良道:“子柔向来妙计,此番我且相信于你!”

得到文聘的信任,蒯良却没有高兴,反而眉头更皱,尴尬的看着韩明细声询问道:“若先生当真精通奇门遁甲,却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为我南阳百姓损寿三载。”

此话一出,蒯良便安安静静的看着韩明。那文聘本就没报多大希望,此刻听到损寿三载为祭,更加觉得不可能。

且不说韩明是否真的会那奇门遁甲,就算他会,谁又愿意无缘无故折损了三年寿命。

文聘默不作声,只同蒯良一齐看着韩明,等待韩明的答复。

韩明突然仰天大笑,快步走到公堂正中横梁之下。昂起头指着那快牌匾说道:“子柔可识得这牌匾之上四字乎?”

这韩明韩常信卖的什么官子,我只问他可愿为南阳百姓损寿三载,却问我为何识字,我自幼饱读诗书,怎会……

蒯良想到这,没有继xù

下去。昂着脑袋愣了楞,慌忙走到韩明身边行了个大礼,躬身说道:“先生实乃我南阳百姓之福,乃我大汉百姓之福!”

这番话语气轩昂,好不大气。只有从内心里敬佩,才能有如此语气。

文聘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两个读书人穷酸,只以为韩明是舍不得为百姓折损了自己的性命,一抬头,竟看到写有‘爱民如子’四个大字的牌匾高挂于梁。

大拳一抱,身上铠甲被文聘的动作震的锵锵发出声响。“仲业先替南阳百姓谢过先生。”

韩明摆了摆手,淡然说道:“郡守大人不计杀侄之仇特来为百姓求保命之术,常信哪里还敢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大局。”

文聘蒯良二人同退三步,言道:“先生高义。”

奇门遁甲这种能力韩明都不知dào

历史上是否真的存zài

,不过若是自己真有,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作出今日的抉择。但如今,他做这个决定却无比轻松,善人系统的呼风唤雨之术,哪里需yào

折寿三年。

“事不宜迟,文大人,蒯大人请吧。”韩明甩了甩袖子之后,将双手背在身后。

蒯良问道:“先生只身一人,不带下人?”

韩明一拍脑袋:“险些忘了。”

“无双,无双,快,随为师走一遭。”韩明冲着后院喊着。

不多时,潘凤提着一柄巨斧从后院出来。这柄巨斧是那日以一人之力对抗二十亲卫兵之后,韩明命人连夜打造的。潘凤用起来很顺手,一百多斤的巨斧在他手中似乎毫无分量一般。

文聘看着潘凤的眼神似乎并不同于寻常,只心底暗叹:好一个将才!那日独自打伤我二十名亲手训liàn

的兵士之人,不就是此人!

潘凤的出现,让文聘对韩明更加另眼相看。一位有将才本领之人,竟是眼前抓个年轻人的弟子,叫他如何不惊讶。

捏了捏拳头,文聘心下做了一个决定。至于究竟是什么,此刻谁能知晓。

四人四马,一路疾驰。途中多有舞阳县百姓见韩明在马,纷纷出来自行给这位爱民如子的县令行礼。

韩明一一回应,原本马技就不熟练的他这一分神险些摔落马下。引起一种百姓惊慌,一个个着急的就像要把自己摔着了一般。

这一切,文聘尽收眼底。侧脸看了眼蒯良,满yì

的点了点头。

韩明骑着骏马与三人首先来到了旱情最为严重的叶县。

叶县的灾情最为严重只从这荒凉的气息之中韩明就感受到了。整个叶县青黄不接,如入不毛之地,怕是大漠也只有此番模样了。

零零散散的几辆按照韩明图纸所造的洒水车限制在田地不远处,看来这个办法已经试验过了。

文聘勒马,圈起马鞭扫过这片荒芜的像大漠一般的土地说道:“先生,庄稼怕是已经救不活了。就请先生救救这片土地吧,叶县子民还要靠它生存。”

确实,这片土地的模样已经不能用言语去形容,若是没有一场及时雨,怕是下半年的作物也不要作指望了。

韩明动作生疏的翻身下马,随手轻松拔起一株麦子。在手上一撮,竟然都作粉尘状化了。

这得干旱到什么地步,才能将作物晒成这样。韩明抬起头,烈日无情且毒辣的照射在他脸上,刺的韩明连忙用手去挡助双眼。哪怕是刚到这叶县,经这毒辣的阳光一照,皮肤竟然都被晒的生疼。

得有四十多度了吧,而去看叶县干旱的程度,这种温度估计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韩明拍了拍手,将手中粉尘拍散。从怀里掏出几贯钱财,一招手说道:“无双,你且拿着这子柔先生所赠钱财去走一趟集市,多备牛羊等牲口的头来,黄纸香烛也不可少。”

潘凤得令要走,韩明又拉住他的袖子补充了一句:“再找七七四十九名道童来,切记要虔心之人。”

潘凤动作迅速,偌大的身体灵活的如矫健的猴儿一般。很快便记好一应祭祀之物,驰马而去。

韩明的行为,别说文聘毫无头绪,哪怕蒯良这个对奇门遁甲有一知半解的贤才都摸不着头脑。

“先生,不知让手下多备祭祀之物所谓何故?”蒯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对这奇门遁甲多了不少兴趣。

文聘也连忙下马赶来,他更希望听到韩明的解释,毕竟最一头雾水的是他,不是蒯良。

我哪里知dào

为什么要备这些,想知dào

你问诸葛亮去啊,我不过是学着后世在书籍之中看到诸葛亮赤壁借东风也做这些。自己没诸葛亮的本事,就这么凭空用善人系统的技能求出雨来,你们不把我当怪物看么。

自然,弄得越玄乎别人越看不懂这样才显得这门学问越高深,自己的性命也就更安全了。后来便不会有人轻易来打自己本领的主意。

面对蒯良疑惑且求知若渴的双眼,韩明想了想不好打发,又说道:“子柔先生,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寻些工匠尽快打造奇座高台,切记要……七座高台如北斗星分布,立于前方空旷处,名曰七星台。”

蒯良本来是求知的,此刻更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先生不愿透露与我,怕我学了他的本事去?也对,这种高深的本事,怕是轻易不外传,我还是找个机会拜了这韩常信为师要好。

蒯良从最初听到韩明的消息,到今日以来他愈发觉得眼前的年轻人高深莫测,当下决定,若是韩明真能求来大雨,便立即拜师!

韩明说完见蒯良愣在原地半天,轻轻唤了蒯良一声道:“子柔先生为何发呆走神?”

“哦,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找人造七星台。”蒯良尴尬的挽起长跑,一溜烟寻了自己的坐骑跑过去。

文聘站立原地,随着韩明不断的神mì

做法,他对韩明的好奇心更加重了。懂得如此多,竟然不及弱冠之龄。他很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学问,不知是否精通兵法布阵呢?

文聘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他更喜欢慢慢观察。有才德之人,总会闪现出自己的光芒。

韩明没有理会身后的文聘到底在纠结什么,而是故作高深的拾了一根枯木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记得八卦是这么画的吧,这里三横,这里一横短些……有个坤字,好像是在这,还有个艮在这,其他的是什么字,应该写在哪呢?想了半天,韩明实在想不起来前世所看到的那些八卦模样之下对应着那些字。

片刻之后,韩明回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文聘,偷偷的伸出一只脚将刚刚画的那些半成品的八卦图擦掉,随手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七星图。将风火雷电土水,最中间那颗星上想不到写什么字,就随手化了个圈。

“郡守大人,你且来看。”韩明指着自己所画的这副满yì

的佳作,招呼文聘过来看。

文聘走近缓缓蹲下,看着地上画的半天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只认识那六个字和一个圈。疑惑的看向韩明,心里却道:看来这位先生也不是如同子柔吹嘘的那般全能,至少这画画的,啧啧啧……

韩明从文聘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对方根本看不出自己画的是北斗七星,简单的用线连起来了。

干咳了两声,韩明尴尬的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且看这北斗七星。这里,这里等六处是我布台的对应天地之力处,我站在这个圈圈处施法,就能集合六处天地之力,呼风唤雨。”

文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看出韩明画的哪里是北斗七星。只觉得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般,许久他都不知dào

回什么,只是关心这做法什么时候开始。

韩明看出了文聘的疑虑,紧闭着双眼,右手几根指头模仿着后世那些算命的瞎子一般乱动着,良思许久之后突然睁开双眼:“嗯,刚我掐指一算,三日之后是个向天借力的好时机。”

好像很高深的样子,若我文某不是一介武夫,学学这奇门遁甲好似也不错。文聘甩了甩脑袋,心道:我怎么会如此胡思乱想。

012.仙人在哪

南阳郡,叶县。

仙人做法向天借雨的消息也不知是哪位兵士散播出去的,竟引的百姓一阵骚动。

韩明三日来寸步未出,只道是要沐浴斋戒虔心闭关三日。未出家门的韩明哪里知dào

,如今在南阳郡已经将他神话。

从年轻有位的县令,到白发老者,再到如今百姓们均颇为信同的版本——他韩明已经被传成了求雨之日会从东方天际,驾白鹤从朝霞而下,下落凡间的仙人。

鬼神之说自从秦汉时期佛教传入华夏土地之上,便开始了四处流传。到东汉末年,已多有信奉的虔诚之人。韩明的母亲韩黄氏也是其中之人,直到今日韩黄氏还是认为韩明的命运是菩萨保佑的结果。

信奉鬼神之说,自然便会信奉求雨这个说法。

也不知是哪位百姓首先发xiàn

了官家的动静,找到了布置七星台的地点,带着一众百姓日夜苦等的围坐在周围。

不仅仅是叶县,南阳郡之下的几个遭逢旱灾的县民多有慕名而来者。百姓们不是来看热闹,而是希望那位传闻中的鹤发童颜的仙人真能给叶县来一场大雨。

若是叶县有雨,那其他几县再请仙人作法,如此南阳百姓有救。

身披道衣,跣足散发的韩明从卧房之中走出,外边文聘与蒯良早已等候多时。韩明不是想让这二人多等,实在这种事不弄玄乎点,就显得有那么点奇怪。如今他这副模样打扮,便是学了三国之中记载的诸葛亮。

提了一把桃木剑,韩明左右一看,压低嗓音深沉的说道:“郡守大人,子柔,我们走吧。”

文聘蒯良被韩明的声音怔住了片刻,纷纷奇怪是不是要做法了韩明的声音都变了,今日的他的声音还颇有仙人风范那般。

走起路来都仙风道骨模样,看来这做法不简单啊。文聘给蒯良使了个颜色,紧紧的跟在韩明身后。

不简单,不简单,早就说了韩先生当世奇才。蒯良与文聘在韩明的身后不敢作声,生怕会影响到韩明一会的作法,竟然用眼神交流了这些内容。

七星台早已被文聘下重兵团团围住,生怕有不懂事的百姓误闯进去。

韩明说是这些兵甲杀气太重,会影响作法,文聘便吩咐了。按韩明的要求,这些兵甲均离七星台十丈开外。

百姓们苦等三日,终于见到今日南阳郡的大官们来了,看样子似是今日就要作法。其中有见过文聘之人,便指着文聘大声嚷道:“郡守大人来了,怕是作法要开始了。”

这一嗓子下去,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兵甲们纷纷前去阻拦,百姓均被拦在外围。

韩明慢慢的踱着步子,朝那七星台正中间走去。那是他当日画圈做代表的台子了,这里就是他要‘作法的地方’。

文聘与蒯良二人远远的就不敢再靠近,只是目光紧跟着韩明的身影。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环节,谁不希望见识见识这种难得的场面。

“郡守大人啊,不知是否今日作法求雨?”百姓之中有好事者,代表着众人的意愿询问道。

文聘找了个土坡站了上去,本身就人高马大的他此刻已经能被所有百姓看见。扯着嗓子,文聘大喊道:“是的,乡亲们,就是今日作法。希望大家安安静静的等待!”

文聘不敢保证韩明是否真的能求来大雨,所以不好跟百姓们说让大家放心。

“那怎么不见仙人啊,不是说要乘着朝霞驾鹤而来么?这都晌午了!”

韩明正往台上走去,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三人成虎果然可怕,都把自己传成了仙人,还好说的是驾鹤而来而不是驾鹤西去,不然这场雨我可不‘求’了。

正中的七星台被搭建的有三丈高,韩明走到了最高处。俯瞰下面芸芸众生,韩明的脸上露出喜色。

果然让蒯良把这台子搭高点没错,站在上面就霸气,更别说‘作法’了。

韩明面前摆着一张案桌,放有镂空雕虎黄铜香炉一个,香炉旁放黄纸若干,檀香三根。两根红烛立于案桌两侧,按韩明的要求已经点上了火。

见远远的那些百姓都在看自己,韩明摆正了身形。双手持桃木剑举上头顶,嘴里念念有词:“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着……倒吐葡萄皮”

周边的人都离韩明很远,听不见韩明说话。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随意念点什么,便是瞎说了一大通。

“看哪,看哪,仙人在念着什么咒语呢!快趴下,快趴下虔诚一点。”

也不知谁的这一句话,让百姓们一阵骚动。随即一众百姓纷纷双膝跪地,双手平摊的趴了下去。

这群百姓,这不是瞎胡闹么!文聘心里没好气的骂道。

蒯良扯了扯文聘的盔甲一角,让文聘回过了头去。文聘回身一看,蒯良也趴下了。正想指责蒯良跟着百姓瞎胡闹,眼角却看到一群趴下的百姓在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很不配合影响了仙人作法一般。

文聘无奈百姓的眼神过于凌厉,竟然也妥协的趴了下去。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韩明一个人在七星台上无聊,竟然自娱自乐了起来。反正在他看来,只要做点口型出来就行了,至于到底说什么反正又没人听,无所谓了。

随口嘟囔了半天,韩明口也渴了。端起那碗用来祭祀的美酒想要喝了一口解渴,却不想这酒是雄黄酒这种烈酒。呛的韩明一口吐了出来,那酒水喷向点燃的红烛。唰的一声,一阵火光略过。

我的天,都能吐火,仙人莫不是上天的火神。

仙人作法了,本领当真了得啊!

一干百姓有不少偷偷瞄见了这一幕,均以为是仙人刻意作法,暗自称奇。

韩明摸了摸嘴唇,这给我烫的生疼,还好没烧出泡来。

感觉自己在这台上耽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韩明开始舞动手中那柄桃木剑,来做最后的一点点形势。心里却是在默念道:兑换技能呼风唤雨!

叮!兑换成功!

随着这一声兑换成功,韩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当下将那桃木剑剑尖直指天空,大喝一声:风来!

闷热的空气在这一刻凝聚,令人窒息般。毒辣的艳阳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光辉般黯然失色,暗黑色的云大片大片地掠过天空,沉重的如同灌了铅块一般。那凝聚在一起的闷热空气在远处形成一道儿臂粗细的气旋,之后逐渐增加。

忽然间,那气旋猛然炸裂。一股狂风从那气旋之处袭向四方,卷起一片片落叶等杂物。

天色从焦热灼人变的阴暗之后,竟然开始起风了!百姓们心下大喜,压抑了他们太久的沉闷此刻消散不见。有人想大喊出来,却不敢作声,生怕打乱了仙人的节奏。

文聘偷偷的望了一眼天色,又连忙低下头。他生怕被人发xiàn

自己的行为,这要是雨没下肯定会被人指责是他耽误了的。

此刻的蒯良内心已是狂热无比,他在意的不仅仅是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而是韩明的本事。等作法结束,我定要求得韩先生收我入门下。

雨来!

沉寂的云层吐出一片耀眼到惨烈的火光,炸雷响起,轰鸣声震的人们耳朵都有些发麻。随即,几滴似乎是上天施舍的雨水掉落下来。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狂风之下,这大雨竟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祈求的人们身上。

韩明放下手中长剑,这场雨他不喊停,是不会停的。虽然波及的面积只有一个叶县,但是足以解决这里的旱灾了。右手在那案桌之上的器皿之中按了一下,沾了点牲口的血水涂在嘴边。

下雨啦!下雨啦!

叶县的百姓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纷纷跳了起来,大喊着,咆哮着,似乎是在对这久久未能接受雨露恩赐的大地嘶吼。

蒯良向来懂得礼节,可这次在文聘还没有起身的时候他便起来了。目光紧盯着远处从七星台上逐步走下来的韩明,他很激动。

文聘也是难得看到蒯良如此模样,问道:“子柔为何如此激动?怕是替我南阳百姓而高兴?”

蒯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也是,也不是。”

能作为郡守的文聘自然也不傻,这番算是看出了蒯良的心思。大笑着拉着蒯良的手朝韩明而去,一边说道:“子柔,随我来。今日我就替你好好说说,让韩先生收你为弟子!”

文聘拉着蒯良的手也有些颤抖,心道:若是这位韩先生精通兵法,那就更好了。

“见过郡守大人,子柔。常信幸不辱命,求雨有成。”韩明的道袍虽然湿透,但是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在眼前二位的形象。

文聘哈哈大笑,一把将蒯良推到韩明身前说道:“先生,只怕子柔有话要与你说!”

韩明后退两步,莫不是蒯良有龙阳之好?

没有如韩明所想一般,蒯良双手一拍衣袖挽起袍身猛然双膝跪地:“韩先生,请收子柔为弟子,否则子柔长跪不起!”

学徒的!韩明这呼风唤雨的本事都是来抽奖的,怎么去教蒯良,难道自己像在南村一般教授蒯良《论语》那些。他到时想收这么个名士做弟子,却无能为力。

韩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很认真的说道:“子柔啊,不是我不肯收你入门下,你可见我这嘴角鲜血么?这等法术,逆天改命,对自身伤害太大,我实在不能传给你啊!”

韩明没有想到,自己涂在嘴角别有用处的血水此刻却帮自己拒绝蒯良找了个借口。

013.就叫中秋

原本清晰的血水在这场暴雨之下很快消散开来,这散开的血水非但没有让韩明看起来并无伤势,反而更甚。

血水混合着雨露消散之后,韩明的嘴角到下巴脖子全部被晕开的红色覆盖。这模样就像是方才的作法让他受了很重的伤势,至少是吐了一大口鲜血。

蒯良看着韩明的嘴角,有丝疑虑。偌大的暴雨在他的脸上拍打着,生生的疼痛g告sù

他。这雨是真实的,这能力是令人折服的。

砰砰砰!蒯良接连叩了三次头,几乎是将力量都凝聚在额头之上。书生稚嫩的皮肤轻易被黄土地上突出的几个碎石子蹭破,鲜血从那被泥土染的淤黑之中流出。

蒯良的内心对只是对能力的渴望让他忘却了疼痛,高昂着头颅目光炽热的看着韩明:“先生,你见我额头鲜血否,我不惧那反噬的伤害,但求先生收我为弟子。”

一旁的文聘见蒯良这番模样,自然知dào

今日韩明若是不收下蒯良做弟子,怕是这倔脾气的书生真的会长跪不起。连忙上去拉着韩明,打圆场道:“韩先生,你看子柔他求知若渴,不若就收下他吧!”

韩明两世为人,也未曾见过如蒯良这般对学问的狂热者。说内心没有触动是假,可是他的呼风唤雨本领虽真实存zài

,却也与假的无异,毕竟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他哪里有能力将这些传授给蒯良,此刻的他比蒯良更纠结。

侵盆而下的暴雨淋湿了韩明的身体,双手拖着那因被雨水打湿而显得格外沉重的袖子去扶蒯良,认真的看着蒯良炽热的双眼说道:“子柔,你且起身。这本领不是为师想要教你,你就学的会的。你且跟着我,我还有些其他本事,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自称为师,先生这是答yīng

自己了。

蒯良激动不已,被韩明扶着的双手已经颤抖的难以控zhì

。他细细的回味着韩明的话,看自己造化,那就是会教授自己学问了!

蒯良自信,凭借他几岁就熟读诗词歌赋通晓古籍,定然能把韩明的本领学之一二。

“谢先生,今后子柔定当为先生鞍前马后,绝无怨言。”蒯良的眼神依旧狂热,说出的这番话铿锵有力。

韩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子柔不虚如此,咱们虽是师徒身份,却也是同僚。”

一个不及弱冠之龄精通无数学问的人却没有一点架子,当真是难得的贤能!这是文聘与蒯良对韩明的看法。

没等韩明三人过多的交流,此刻因这场‘及时雨’而兴奋无比的叶县百姓,还有些外县来民突开兵甲的重重保护,来到了韩明的身前。

众人跪拜于韩明身前,纷纷俯首。

领头的一人正直壮年,是叶县最为德高望重之人。“多谢仙人施法降雨,我等愿为先生修建塑像,立于此处。今后叶县世世代代,值此日定当进贡仙人。”

进贡?我又没死,你们进贡我做什么。

“诸位百姓快快请起,我韩明只是舞阳一小小县令,不是那仙人,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礼。”韩明扶起了壮年,又一个个去扶眼前之人。

随后,一位位百姓也站了起来。壮年又说道:“既然韩大人不是仙人,那就不进贡了,那是咒大人么?但是,今日是我叶县百姓之福,不若往后就以今日为节,年年此日,家家户户都作此节日。”

韩明还想拒绝,那文聘却是说话了:“既然百姓们如此厚爱韩先生,那我就向朝廷奏表,今日就是我叶县的节日。”

蒯良刚被韩明收为子弟,一听要以老师的功绩作为节日庆祝了,当下提了意见道:“今日正值八月十五,往后就以今日为节日,只是这节日唤作何名,就请先生定夺。”

百姓闻言,纷纷附和,嚷着闹着要韩明为这节日命名。

八月十五,那不是中秋佳节么?这群百姓为何好好的不过中秋节,反而要另立一个节日让自己定名字呢。韩明不假思索着,随即想到了一则信息。

中秋节始于唐朝初年,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才与元旦等节日齐名而成为中国的主要节日之一。而东汉末年,中秋根本不存zài



“今日既是八月十五,在秋季中间,为秋季的第二个月,称为“仲秋”,那这节日便叫作中秋节吧!”韩明深思熟虑了一番,似乎这名字自己考lǜ

了好久,其实不过是将后世中秋节名字由来说了一遍。

蒯良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叨着韩明所说的话,突然双手一拍,笑道:“仲秋,中秋。好名字,先生果然大才。”

“就叫中秋节,就叫中秋节。”一干百姓纷纷附和,有懂这两个字意思的觉得妙哉,也又不懂的人附和觉得妙哉,原因无二——韩明施法求雨救了他们的土地,那韩明说什么都妙。

韩明还未来得及与百姓分享这份喜悦,却听到一声机械的提醒。

【中秋节被开创,始自光和六年。由于今日是华夏一个重yào

的传统节日,奖励一次抽奖。奖品随机出现。】

嘀嘀嘀……

随着不断的嘀嘀声,系统终于决定好了奖品的样目。

【物品:1、赤兔马;2、西川图;3、真火朱雀扇;4白玉麒麟;技能:回天术*1、土遁隐杀*1;2、孙子兵法入门级;3、尸鬼附身*1;4、假死*1】

由于是系统奖励的节日抽奖,这些物品也没有了兑换价格。上一次完成了治民任务之后,韩明的善人系统升为了两级。现在他每次就能看到八个奖励,不过可惜的是目前他能拿到的还只是其中一个。

【请问是否进行抽奖?】

韩明左右看了一眼,这人多眼杂的,哪里能抽。抽到的物品直接出来了,那怎么解释。

韩明实在不敢相信,凭空窜出一匹赤兔马,或者什么白玉麒麟的神mì

生物,那百姓们还真得把自己当仙人了。

左右打点一番,韩明辞了文聘蒯良两人回了县衙。那蒯良要跟着韩明,却被韩明以今日作法伤身过甚,要做休息给打发了。

回到县衙之后,韩明也没有管潘凤的询问。瞧了一眼母亲韩黄氏,询问了妹妹,得知外出未归。便直接回了卧室,谨慎的关好门窗,叮嘱下人远远侯着,这才安心坐下。

韩明仔细的分析一番那奖励物品,赤兔马与那白玉麒麟可是他不想要的,西川图暂时也用不上。扇子?学诸葛亮那样拿着,到颇有大家之风范,暂时不做考lǜ

,虽然名字让韩明觉得很炫酷。

技能,每一次让韩明激动的都是这里面的东西了。而此次的技能,韩明看着都觉得那么眼熟,也不知以前在哪里看过这些名字。到是那孙子兵法入门级,却是第二次出现了。

看来这次最好抽到孙子兵法入门级了,这样兵法自己也精通一些的话,那就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全才’。

【开始抽奖!】

随着韩明一声令下,那善人系统竟然如同后世老虎机一般,一个光圈开始在物品上转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圈的速度越来越快。

盯了半晌,韩明发xiàn

这光圈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去越来越开。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门,说道:“停!”

果然,那善人系统在听到韩明这一声停之后,速度开始下降。不过三秒,那善人系统的光圈速度已经可以用光速来形容了。

光圈此刻走在‘尸鬼附身’之上,韩明见那速度慢的,险些以为此次自己抽奖的结果已经定了下来,谁知那光圈竟然调皮的又往前走了一格‘假死’!

不会吧,我要这个干嘛!韩明有些失望,心痛不已。

叮!在韩明捂住眼睛以为自己已经抽到了那个鸡肋的假死的时候,光圈又移动了几格。而这个声音,很明显是停了下来。

韩明那挡住自己眼睛的右手缓缓张开一根手指,还是看不见,再次紧张的分开一根手指,几个字眼从手指缝中进入了韩明的眼中。

【恭喜您获得了真火朱雀扇!】

什么叼东西啊!韩明把玩着这凭空出现的扇子。大致外型如同后世三国演义之中诸葛亮拿的那把无异,但细节上却多了好些东西。

扇柄与扇身交接之处,嵌着圆形的古朴的八卦。这八卦却是普通,不过韩明隐隐约约的能从上面看到一个朱雀图案,只是不太清晰。看似是鹅毛又像是仙鹤羽毛的扇身柔软无比,当真是一把好扇子。

只是,我要这扇子做什么?

韩明嫌弃的看着这把普通无比的真火朱雀扇,眼神之中满满的嫌弃。名字倒是满炫酷的,可扇子本身却是这么平凡。

唰!韩明轻轻的扇动一番,想驱赶一下闷热的气息。却没想到,随着他这么一扇,一团火光从扇身喷出。

韩明猛地丢开这把真火朱雀扇:“差点烧了我的眉毛,竟然还冒火。”

门外的下人听到韩明的卧室之内乒乓作响的碰撞声,连忙焦急的问道:“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韩明捡起那真火朱雀扇,眼神之中满是兴奋。看见窗外隐约过来的人影,镇定的说道:“没事,没事,都退下吧。”打发了下人,韩明惊讶的看着这把真火朱雀扇,心里美滋滋的怒吼:我韩明注定是要成为纵火犯的男人!

014.起义提前

叶县的一场大雨引起了南阳郡的天气转变,原本干旱的南阳各地竟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来,整个南阳的旱灾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这对韩明来说是个好消息,原本他还在烦躁只剩两次机会的呼风唤雨无法分配在另外三个县之下,这下既解决了问题,又保留了自己还可以使用呼风唤雨的本事。

自中秋抽奖之后,韩明就成天把玩着那把纵火犯必备品——真火朱雀扇。

潘凤日夜鞍前马后的跟着韩明,这几日倒是不见了踪影,跟韩明的说法是郡守文聘给召了去,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韩明没有详问。

韩明这几日看得出来文聘对潘凤青睐有加,可他却是不怕文聘挖墙脚的。潘凤可是他的弟子,以潘凤那忠贞不二的性子肯定会誓死追随韩明。

一把真火朱雀扇在韩明手中左摇右晃,玩的不亦乐乎。韩明这几日也算是将这真火朱雀扇给玩熟透了,只要自己的拇指不碰到那个扇子正中的八卦,怎么扇都不会放出火来。

“蒯良这几日也没来舞阳县,到是奇怪的很!”鉴于蒯良对韩明能力的狂热程度,这几日都没见到蒯良,韩明有些意wài

的自言自语。

“先生,先生,大喜事啊!”韩明正自言自语,蒯良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

哦?韩明也没听清蒯良说的什么,只是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念叨子柔,子柔就来了。”

蒯良搀这袍子大步走来,好奇问道:“曹操?先生说的可是那中常侍曹腾之孙曹操曹孟德?他来舞阳作甚,莫不是冲着先生名头而来?”

蒯良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警觉之色,好似分分钟之内自己的老师就会被他人抢走似地。

“子柔勿要多疑,为师只是刚好想到如今朝廷宦官乱政,便想起了那曹腾,听说他孙儿曹孟德却是个人才。”韩明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打起了马虎眼。

见那蒯良对曹操警觉之意没有消减,韩明忙扯开话题说道:“刚刚子柔说什么来着,为师没有太听清楚。”

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蒯良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双手呈上:“先生,文大人向朝廷奏表了先生的功绩,并帮先生讨了个官职,这是文书。”

打开文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大汉朝廷竟然将韩明直接任命他为文聘的别驾。别驾又称长史,官职大小不一,主要是看你是谁的别驾。

而韩明作为文聘的别驾,也就是辅助文聘协管南阳。一般别驾这种官职只有像刘表这种领州牧职称的官才有,可不知此时却为何任命自己如此职务。

“这别驾?”韩明拿着文书琢磨不定。

蒯良忙解释道:“先生,今日朝廷下达文书,贼人张角领乱民聚众起义,命各州各县自募乡勇御敌,故此各州县的官职实则要比先前多了些实权,设别驾也就不怪了。”

“哦,原来是这……”韩明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如被雷霆击中一般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蒯良:“你说什么?黄巾乱党起义了?”

蒯良以为韩明是怕被乱党波及,连忙安慰道:“先生莫慌,文大人已经开始招募乡勇准bèi

御敌。无双被文大人找去就是为了此事,现在无双已经是都骑之位了,不过文大人让我告sù

先生,无双还是先生的人,只是暂借。”

黄巾起义了!史书记载黄巾军准bèi

中平元年三月举事,结果叛徒告发导致元月举事了,没想到此刻竟然提前到了光合六年八月。

那我韩明引起的这蝴蝶效应不就和那个黄巾叛徒无异了?韩明自嘲着,随即甩了甩脑袋,我怎么把自己和黄巾叛徒做比较,我这是推动历史前进的步伐,叛徒那是瞎捣蛋。

“今年癸亥年,那黄巾贼子口号可是‘苍天已死,黄巾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韩明有些疑惑,起义提前了口号也得改吧,只是这岁在癸亥怎么读怎么不顺口。

蒯良惊讶的看着韩明,张大着嘴巴吃惊无比:“先生怎知那黄巾乱党的口号,不过是岁在甲子,不是癸亥。听说原本打算甲子年起兵造反,却被告发才提前了,由于先前商量好了口号,眼下风头又紧,各州郡下的黄巾乱党无法沟通,口号就没变了。”

乱世出英雄,英雄又造时势。没想到我韩明也有一日能参与到这场浩荡的三国之中,韩明心里竟然激动无比起来,丝毫没有当初文聘上任南阳郡之前对黄巾乱党的担忧。

由于黄巾起义的提前,各州郡的形势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蒯良此行不仅仅是来送达委任书,更是奉文聘之令,来接韩明前去商量对策。

韩明带着委任书来上任,刚到南阳郡,潘凤就亲自来迎接。

“见过先生,见过蒯大人!”潘凤立于韩明高头骏马之前,一一行礼。

韩明打量了一番穿上一身铠甲颇为气派的潘凤,打趣道:“无双穿上这一身战甲,当真好不威风,定是不世之大将!”

潘凤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谢先生吉言!”

说话声音大的毛病改不掉啊,韩明揉着耳朵。让潘凤去牵载着母亲和妹妹的马车,丝毫没有顾及潘凤此刻都骑的身份,潘凤则更不在意这些。

“先生来的好啊,快快快,来看看当下的形势。”文聘一介武夫,近日被即将开战的形势所困扰,正细心研究地图,也没顾得上因未能亲自去接韩明而觉得不妥。

“这,这,还有这里。那乱贼张曼城举兵响应乱贼张角,此刻正屯兵于这三处,就在南阳大城外三十里处。先生可有对策!”文聘细心的给韩明讲解了一番黄巾军的分布。

韩明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这张地图画的是什么,痛恨古代技术不发达到连画图的匠人都如此马虎。

“额,常信素闻文大人有不世英勇,小小黄巾大人惧乎?”韩明说的很轻松,在他看来这群黄巾乱党迟早是要打败的,而且有文聘在,他一点都不急。

被韩明如此一番吹嘘,文聘有些尴尬。他自信用兵还算可以,单打独斗也能打过不少猛将。可是对抗黄巾文聘还是没十分把握,哪里能做到如同韩明一般轻松。他这里还指望着韩明帮自己出出谋略,却没想到韩明早就做好了打算抱自己大腿。

韩明不懂用兵,不想轻易发言,于是忙转身问蒯良:“子柔可有好计谋?”

蒯良摆了摆头,示意自己没有对策。

韩明看着蒯良那样子,心里气啊。你这不是没有对策,你是根本不想用脑子去想啊,就指望着看我的谋略好偷学是吧。韩明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蒯良,却没想到蒯良正等着自己回复文聘,那无耻的眼神分明就是已经竖好耳朵做好了偷学本事的准bèi



我不懂兵法啊,真的!

想要解释,可是韩明知dào

就算自己解释了这二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学会如同奇门遁甲这等本事的,谁会不精通兵法。

“额,这样吧,不如咱直接紧闭城门,等那贼首张曼成来攻。若攻不下南阳,张曼成自然会退。”韩明没办法,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相信文聘。

韩明说完,眼睛巴巴的盯着文聘蒯良二人,生怕二人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再让自己出个谋略,这他可就真的想不出来了。

文聘与蒯良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突然文聘哈哈大笑了起来:“先生果然好计策,一招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当真妙哉。”

蒯良附和:“贼军虽然浩大,然自古来攻城都比守城难。只要我等坚守不出,贼军久攻不下,势穷,自然退之。先生妙计!”

韩明险些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妙计。看来这二人是把自己神化了,刚才怕是自己放个屁这俩也会从中悟个半天,然后说出自己的理解,再说是个好计!

“正是此意,如此也可大大减少我南阳兵甲伤亡。如果其他黄巾贼子举事失败被镇压,那我们可以借势攻出,击溃贼子。”韩明也懒得想了,顺杆爬。

“妙,当真妙计,如此我便可放心回荆州了!”文聘松了一口气,满yì

的说道。

韩明不敢相信的看着文聘说道:“文大人要回荆州?”

“嗯,荆州被十万黄巾贼子重重围困,大将黄祖出战被杀,如今荆州危已!刘荆州再三来书信催促,使我前往救援。”文聘脸色有些难看,心痛黄祖的阵亡。

黄祖死了,那文聘去了就一定能阻拦黄巾军么?此刻韩明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这二人在历史上评价不一,依他看来,二人能力其实相仿。

蝴蝶效应带来的转变,不是他能预知的。黄巾军虽然在起义初期确实勇猛,甚至在前期被很多人当作是不可匹敌的。韩明却没有料到,黄巾起义虽然只提前了半年,事情却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如今荆州都危险了,那南阳郡呢?

超越这个时代近2000年的思想,如果没办法对抗黄巾,待黄巾攻破南阳,母亲与妹妹就危险了。

“文大人放心去吧,南阳交给我与子柔!”这一刻,韩明竟豪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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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韩明之计

宛城是荆州的屏障,由于韩明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那原本荆、扬二地的黄巾组织者马元义并没有因为叛徒唐周告密而亡,而代替了马元义死的只是个小头目。

如今宛城危急,黄祖率兵抵抗黄巾军不敌,被乱党马元义诛杀。文聘便被刘表调遣救亡,宛城若失守,荆州便危在旦夕。

韩明则奉命领南阳郡守别驾,守卫郡府。

南阳郡府,城墙之上。自文聘救援宛城而去之后,这几日韩明总觉得心里不安。虽嘴上说了坚守,可那贼首张曼成一日不作动静,韩明越觉得这里面有动静。

韩明在这城墙之上左敲右打的,四处检查。生怕这城墙不坚固似地到时候会变成南阳郡府的突pò

口,给了张曼成机会。

“哥,你怎么还在这,母亲担忧你这几日没有睡好,又多劳累与战事之上。特意让灵灵炖了鸡汤送了过来,瞧,还冒着热气呢!”韩灵灵举着油伞,捧着个锦盒走了过来。

韩明见妹妹送来鸡汤,连忙迎了过去。“灵灵你不跟母亲在家学做女红,跑这城墙之上,多危险,这鸡汤让下人送来便是。”

韩灵灵寻了个屋檐,将锦盒放在石凳之上。掀开之后散出一阵浓郁的香味,呶着鼻子闻了闻:“下人许控zhì

不住偷吃,灵灵放心不下。哥,快来,香着呢!”

南阳最近的阴雨绵绵让韩明的心情也有些沉闷,加上黄巾贼子在不远处扎寨,却是有多日没有吃好了。闻着鸡汤味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轻轻摸着韩灵灵的头爱怜的说道:“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别乱跑了,来,让为兄尝一口。”

“啊!张嘴!”韩灵灵将汤匙递到韩明嘴里,笑眯眯的说道:“味道不错吧!”

解了解馋的韩明哪里忍得住,端起汤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哥,我想学你带兵打仗!”韩灵灵一本正经的看着韩明,一句话险些让韩明喝到嘴里的鸡汤给吐了出来。

“瞎胡闹,女儿家家的,学什么打仗!”韩明白了韩灵灵一眼,继xù

喝着鸡汤。

韩灵灵装作生气的背过身去,哼了一声:“哥哥怎会有此迂腐的思想,在南村之时,哥哥不是还教授女子学问,怎的就不愿教灵灵带兵。”

韩明想要拒绝,在他眼里母亲和妹妹的安全甚至比自己的命更重yào

。哪里舍得妹妹学这些危险的东西,便与韩灵灵起了争执。

几个回合下来,韩明斗不过执拗的妹妹,无奈答yīng



“好吧好吧,你且跟着我,不过等那贼首张曼成攻城之时,你要回去保护母亲。”韩明放下锦盒,舔了舔嘴角的汤汁。

韩灵灵开心的蹦到了韩明的身上,笑着说道:“哥,你真好!”

韩明白了韩灵灵一眼,指着远方说道:“既然你要学,那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天赋,贼首张曼成此刻已经将营寨扎在了十里之外,你且与我分析分析,为何多日来迟迟不见攻城动作。”

兄长发问,韩灵灵竟然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片刻韩灵灵就明白过来似地:“哥,我看张曼成是在等一个消息!”

“哦,说来听听!”韩明有些好奇,这个妹妹到底猜到了些什么。

韩灵灵拾了个石子,在地上随意的画了几个圈和线路,说道:“哥,你看。这里是南阳郡府,这里是宛城,这里是荆州府。而张曼城扎兵与郡府之外十里处,进可攻南阳,退可助宛城黄巾贼首马元义。”

韩明点了点头,示意妹妹继xù

说下去。

“而他要等的消息,便是宛城被马元义攻破的喜讯,若宛城被攻破,黄巾贼人士气大涨,到时乘势来攻南阳,气势难挡也!”韩灵灵嘟着嘴,可爱至极。

啪啪啪!连续三次的拍掌声响起,蒯良从台阶处走了上来:“说的好,先生之妹竟如此聪明之极,那黄巾贼子岂有不败之理!”

韩明虽然知dào

韩灵灵分析的很透彻,确有天赋,但不想妹妹冒着危险来城墙之上陪自己。本想说妹妹说错了,让她回去照顾母亲,谁知蒯良这个时候出来捣蛋了。

韩灵灵冷哼一声,傲娇的说道:“那是,也不看是谁妹妹!”

“灵儿休得无礼,这位是主簿蒯良蒯大人,快去行礼。”韩明轻轻拍了怕妹妹的脑袋。

蒯良笑道:“无妨,无妨,我师之妹,不予我行礼也无妨。”

“子柔,可是宛城有消息了!”韩明下令蒯良打探附近事宜,今日归来怕是有了消息。

这个时候蒯良的笑容消失殆尽,板着脸说道:“哎,文大人危已。宛城黄巾贼子势大,有十五万之众,而宛城守军不过三万,久攻之下文大人怕是也难挡贼军势众!”

蒯良细细的给韩明分析了一番当前的形势,围困宛城的黄巾军竟然备有不少的云梯,井阑之物用来攻城。

最近几日颍川巨鹿等地守将好大喜功,不把黄巾军放在眼里。带兵出城与黄巾交战,竟屡屡战败,这让围困宛城的黄巾军得知消息之后士气高涨。宛城虽有文聘坐镇,但士气也随着不断有其他几处战败的消息传来,导致低迷。

既然颍川巨鹿等地都快被攻破了,那宛城被攻破也是有可能的。宛城一破,荆州危已,南阳危已!

不能坐以待毙了!什么以静制动,那都是狗屁。韩明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死死的盯着那地图,逼着自己要找出一点机会。

“先生,可有对策!”蒯良比韩明更懂行兵作战,自然知dào

南阳危已。

韩明在那地图上圈着画着,愣是没有一点主意。

怎么办?到底如何是好!我半点兵书都不懂,如何遇敌?

脑海之中迅速的过了一遍三国演义之中记载的大大小小各种战役,试图从其中找到些现下可以借用的计策。突然,韩明眼前一亮!有了!

“快,快传都骑潘凤潘无双来!”韩明冲着一名守城小将吩咐道,声音之中激动无比。

想是先生有了退敌之策,我且要擦亮眼睛好好学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蒯良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似乎那在十里之外扎寨的黄巾军就因自己老师刚刚这副表情已经不战自败了。

潘凤大步的跑上了城墙,身上铠甲锵锵作响。

“先生,无双到!”潘凤一抱拳,一声吼。

韩明白了潘凤一眼:“声音小点,说了多少次了。快,随我来!”

将潘凤拉到了那地图之处,指着上面的圈圈点点说道:“无双,据探马来报。张曼成的大军驻扎在此处,前有溪流保护,后有山林为依,当真易守难攻,可知其中有什么破绽!”

韩明话语一出,蒯良潘凤韩灵灵三人都围了过来看着地图思索半天。

蒯良似是看出了点门路,却没说话,他不知dào

自己所想和韩明说的是否一致,所以不敢开口。潘凤半晌没有反应,显然是不太明白。

“哥,我看出来了。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他们自己进攻也会受到溪流阻挡,变得不易!”韩灵灵到是不藏着掖着,看出来了些端倪便说了出来。

蒯良一旁惊讶的眼神更加,此刻在他看来先生一家都无比聪明。

韩明满yì

的看了眼妹妹,心道这机灵的姑娘看来真的是有些行兵作战的头脑,怪不得喜欢这个。大手一挥,真火朱雀扇前端直指张曼成屯兵之地说道:“正是!张曼城部队利用的地形对他们进攻也不易,他们定然不会料到我韩明会现在就派兵前去作战!”

三人一惊!被韩明的话语惊呆了,谁都不会料到韩明会在黄巾贼人气势正盛的时候下令进攻。

“可是先生,若是此刻出战,只怕黄巾贼子气盛,难以敌之!”潘凤虽然不是那么灵光,却也不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韩明一拍潘凤的脑袋心道,你当为师傻啊!“哪里是叫你去作战,是叫你去引战!”

“引战?不知怎么个引战法!”蒯良逮着机会就不想放过,连忙发问,在他看来,这可都是学习的机会啊!

韩明知dào

蒯良的目的,但觉得自己这点小伎俩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毕竟蒯良也是自己的弟子,哪有真的半点东西不教之理。

大手环着潘凤,韩明细声说道:“无双,你引两千重骑兵出战,切记没人带上个麻布袋,多装石子细沙之物。行至溪旁,不要轻易进攻。只需引贼首张曼成来攻,佯攻几合,占了些许便宜便跑!”

潘凤点了点头,又就韩明话语之中不懂的地方问道:“先生,无双虽懂得不多,但也知晓兵书。岂有佯攻用重骑的说法,若那样贼首张曼成引轻骑来追,我等不是跑不掉!而且,那石子细沙,备有何用?”

韩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无双不见这南阳阴雨连绵?行军作战不可完全依照兵书所说,要看天时地利,然后再做少许改动,如此便是精通兵法,不然都是死记硬背!”

韩明不懂兵法,但他知dào

,自己这个命令绝对是对的!

蒯良在一旁悟了半晌,终于一拍巴掌笑道:“先生果然好计策!计谋在先生的手中运用竟然如此灵活,借天之力,贼首必然难以抵挡。”

潘凤一头雾水,看着韩明又嫌自己太笨,不想与他解释,忙去求教蒯良。“蒯大人,我还是不懂!”

“照做就是了,无双哥!”韩灵灵也是想明白了韩明的计策,也不点破。

潘凤一头雾水,摸着脑袋往楼下走去。脑子里还在思考着韩明的计谋,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潘凤走下城,脑子里想着事情也没太看路,冷不丁的踩到泥水之上滑了一跤。

潘凤摸着手上的湿泥,突然有所顿悟似的蹦了起来,大笑道:“先生好计谋,先生好计谋。”

016.一人未损

潘凤乐呵的走起路来都威风无比,领韩明的军令,潘凤清点了两千重骑兵。

潘凤立于骏马之上,身后重骑兵走动带动一阵轰鸣声。

韩明朝着城下望去,此刻的潘凤活脱一副大将风范。对潘凤的信任主要虽来源后世书中,但是潘凤当下的模样到是让韩明安心不少。

“无双,你且谨记,莫要恋战,只多备弓弩,远远射他,占了便宜就跑!”韩明有些担心潘凤恋战,特意又叮嘱了一番。

潘凤笑道:“先生放心,我定不辱命!”

一阵轰鸣声掠过,两千重骑兵在潘凤带来下冲张曼成扎营之处疾驰而去,被雨水浸泡多日的淤泥被马蹄溅得飞舞起来。

壮观!真实见到大军出征前的模样与在书中或影视剧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能让人热血沸腾,韩明此刻已心潮澎湃。

被黄巾军称作神上使张曼成领大军在这南阳郡府之外扎寨多日,听的各处同僚多有战胜汉军的消息,心里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这连日大雨,怕是张曼成早就带大军进攻南阳郡府。

营寨之内,张曼成与诸位黄巾义士喝着温酒,痛快无比。

那孙夏与张燕领部下黑山军来投张曼城共同举事,却不料这南阳多日来连绵大雨,扰的他们无法进攻南阳,也是按捺不住。

张燕性子急,喝了口酒怎么都觉得不对味,一甩酒杯叹道:“喝喝喝,咱们几人成天在这喝酒,若是南阳守军趁咱酒足饭饱昏睡之时来袭,如何能挡?”

张曼成知dào

张燕的脾气,只是安慰道:“张将军莫慌,文聘以被刘景升老儿调去宛城放手马将军的大军,现下南阳群龙无首,怎敢冒然来攻?”

“神上使既知dào

南阳群龙无首,那为何不攻!只怕要等到文聘归来,我等再去攻城,到时岂不是自讨苦吃!况且多日来粮草消耗巨大,不知神上使有没有考lǜ

到。”张燕提着宝剑割了一块野味,大口的撕扯着,似乎是要将自己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野味之上。

神上使张曼成听到张燕担心粮草,突然放声大笑:“张将军忘了,自起义以来,我等诛杀多少恶霸地主商户,如今粮草堆积在后林中,饶是五万大军,也能吃上两月有余!”二人一时间竟争执不下,再这样吵下去怕是要撕破脸皮。孙夏连忙劝解:“张将军休要乱想,此时阴雨连绵,想要攻城难上加难啊!”

“哼!”张燕不理这二人,独自转到一边吃了起来。

“报……汉军来袭!”哨探急匆匆的冲进了大帐之内。

张曼城猛地从草席之上跃起,提剑问道:“来了多少人?”

“两千重骑,领兵的叫什么潘凤,正在骂阵。骂的可难听了!”

张燕一把丢掉手中啃了一半的野味,提起长枪插好佩剑就要出去。却被张曼成给拦住了,张燕怒目圆瞪的看着张曼成问道:“怎的,神上使怕了?”

张曼成笑道:“只是叮嘱将军小心,莫中了汉军奸计!”

张燕一把推开张曼成,笑道:“两千重骑,能拿我如何。你与孙将军且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

黄巾军多为百姓与一些强盗之流,骑兵的配置不高,五万大军中只有六千轻骑兵,重骑是一个都没有。张燕亲点六千轻骑兵奔出营寨,冲着骂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张曼成与孙夏均是一笑,没有作声。这二人都了解张燕的脾气,今日他要出战是拦不住了。好在让二人放心的是张燕的本领与脾气成正比。加之汉军只来了两千重骑,也就没太放在眼里。

二人依旧吃肉喝酒,等着张燕的好消息。

潘凤带着两千重骑叫骂了半天,才见到黄巾军轻骑兵出来。大致的估摸了黄巾军的数目,心下对总数判断为五万左右。

潘凤笑着冲那张燕骂道:“贼子可是那张曼成!”

张燕骑着马往前慢赶几步,隔着溪流骂道:“我是你爷爷张燕,汉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潘凤也不回声,只默默的看着黄巾轻骑的步子,计算着两方的距离。直到黄巾轻骑进入弓弩射程,潘凤才猛地抬起手来,大喝一声:放箭!

两千重骑均配备弓弩两把,箭矢无数,听了潘凤的命令,纷纷拉弓射箭。

两千弩箭瞬间化作剑雨射向对岸的黄巾轻骑兵,一瞬间那边张燕猝不及防,损了人马数十名。

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射,张燕的暴脾气瞬间发作,怒道:“众位将士,随我冲杀!”

黄巾军身前的这条作为保证营寨安全的溪流此刻成了他们进攻的阻碍,纷纷找路要绕过去进攻。

就这么点时间,潘凤带领的重骑兵已经射了黄巾骑兵四五轮,射杀黄巾军百名有余。待看到黄巾军纷纷绕了过来,潘凤立kè

下令:“撤!”

那张燕也是暴脾气,原以为这潘凤是来挑zhàn

,却没想到他们冷不丁放了些箭矢就要跑,当下是把潘凤恨的牙痒痒。怒吼道:“将士们,随我追杀汉贼,贼军重骑,定然要被我们追上,让我们为死去将士报仇雪恨!”

近六千轻骑兵在张燕的带领下,高吼着:苍天已死,黄巾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冲着潘凤的部队冲杀而去。

潘凤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张燕离他们的距离,随即下令道:“将士们,打开沙石袋!加快速度,撤!”

黄巾军轻骑追赶凶狠,速度越来越快。轻骑与重骑的速度差异越来越明显。眼看着就快要跟上,张燕下令道:“快!切莫跑了汉贼。”

张燕的部下速度愈发快了起来,随即张燕的坐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若不是张燕反应及时加上娴熟的马技,怕是已经摔下马去。如此快的追击速度,若是摔下马,怕是不摔断颈脖而死,也要被摔得半残。

稳住马步,张燕正想破口大骂,却被一阵沙石迷了眼睛。噌的一声被马甩了下去,好在那坐骑已被他牵扯一番减慢了速度,不然此刻已经被生生摔死。

然而张燕所带的这些部下却没有张燕如此好命,急速奔驰之下,眼睛又被沙石迷住,没控zhì

好坐骑,多有马匹滑倒将人远远的甩了出去。一时间黄巾轻骑兵瞬间倒落大半,多有被坐骑摔死践踏着。

潘凤闻声回头,当即下令道:“回转马身,继xù

放箭!”

这边黄巾轻骑兵稳住了马步的那些正揉着被沙石迷了的眼睛,却冷不防从天而降的箭矢。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黄巾军又倒下一片。那张燕在泥水之中打滚躲闪箭矢,若不是被手下忠勇之士以命相护,怕是要被射成了刺猬。

一拳重重的打在泥水之上,张燕怒骂道:“好奸诈的汉贼,将士们,撤!”

潘凤看着要撤去的黄巾骑兵,竟也不追上去,只下令继xù

放箭。待到黄巾骑兵都脱离了射程,潘凤才满yì

的笑了起来。

“走,兄弟们回去领功!”潘凤的声音宏亮,肆意的笑着。

张燕狼狈逃跑,听的潘凤肆意的笑声险些气的吐出了血来。紧捏着拳头,发誓一定要回头报仇。

一脚踢开营寨的大门,张燕甩着铠甲之上的泥水怒骂:“汉贼好是狡猾!”

张曼成见状就知不妙,忙端了杯热酒走到张燕身边询问:“怎么,将军中了汉贼奸计?损了多少人马?”

张燕接过热酒,一口喝下。宝剑狠狠的插入地上,叹道:“七百四十六员将士损命,待我休整完毕,再亲点人马去战!”

张曼成知dào

张燕勇猛过人,既然他损了近八百将士,那南阳方面肯定也没占到太大便宜,忙询问道:“汉贼损了多少人马?”

“一人未损。”张燕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羞愧的低下了头,这是他自率众举义之后第一次遭此惨败,还是对方零伤亡!

张曼成倒吸一口凉气,与那孙夏同时询问道:“什么?汉贼一人未损?”

“一人未损!”张燕把头埋在案桌之上,怒火和羞愧涨红了脸。

孙夏见张燕如此,连忙打着圆场:“张将军莫慌,莫不是那汉贼领军大将勇猛异常?”

张燕叹了口气,再次喝了杯酒向张曼成与孙夏解释了一番:汉贼借天气之利,重骑兵驰与泥水之中步伐稳健,我率轻骑去追,速度快时坐骑便脚步不稳,还被那汉贼马尾撒出的沙石迷了眼睛,这才遭此惨败!

张燕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此刻张曼成与孙夏的眼神让他好不舒服,当即起身说道:“我再去叫战,定要为死去将士报仇!”

孙夏连忙拉住张燕,劝慰道:“张将军莫慌,汉贼奸诈,我们先商量个对策!”

“哼!你这是瞧不起我张燕,若是怕折了你二人的人马,我领自家黑山军去叫阵就是!”张燕不顾劝阻,再次冲出营寨。

亲点了一万五万步兵,五千弓弩手,一千轻骑兵,带上了云梯两架,井阑三架朝着南阳郡府出发。

孙夏奉张曼成的军令,领了三千步兵,两千重甲前去策应,怕张燕有失。近三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踩着泥水朝着南阳郡府出发,气势如虹。

潘凤此时已经领重骑来到了城门之外,昂首冲韩明喊道:“大人,无双出战归来,斩黄巾七百余名,未损一人!”

潘凤故yì

将声音喊得特别大,好让这守城将士都要听见。

果不其然,整个南阳郡府一万余名守城将士高吼着:“潘将军威武,潘将军英勇!”

“无双速速进城休整,待大战结束,当记无双头功!”韩明高喊着。

韩明听着这满城的高呼声,笑着对蒯良说道:“子柔,如此士气,守城如何?”

“锐不可当!”蒯良对韩明的计谋很是佩服,心中叹道我不及先生之万一。

韩灵灵钻到韩明的胳膊下,冲韩明说道:“哥哥好计谋,如此若黄巾军来袭,定然大败而归!”

韩明摸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道:“先莫要急着吹嘘你兄长了,一会怕是黄巾就要来攻!挡了黄巾的攻势,再高兴也不迟。”

017.乖儿子们

南阳郡府守军总共一万三千人,若是单单用来守城,对抗五万黄巾军,倒是不会太虚。

古时科技不发达,攻城仅仅依靠云梯井阑强行靠着兵士的性命消耗守城方的弓箭滚石之物,然后抓住时机爬上城墙。人海战术是最常见的攻城之法,另外一种则是常见的让细作混入城内,伺机赚取城门里应外合。

前者愚笨,后者则显得明智多。但是想要用奸细混入城中,也不是轻松的事,赚取城门就更难了。

韩明看的古书或者电视剧较多,自然知dào

要防着奸细。此刻他计谋得成,赚了不少黄巾人马,却没有得yì

忘形。

“子柔,你可有计谋预防黄巾贼人混入城中,为其赚取城门?”韩明思索半天,决定还是先问问蒯良的意见。

蒯良也见识了韩明的本事,虽说想要继xù

看韩明的个人表演,但是毕竟作为南阳父母官,守城也是有责任的。完全做甩手掌柜的话,谁知dào

会不会遭韩明的鄙夷,刻意的避开自己,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揉着脑袋,蒯良来回走动着。不过片刻,蒯良言道:“先生,若要防着黄巾细作,当发布口令与百姓兵士。命兵甲日夜更换巡逻,遇到对不上口令的,杀!”

对口令是最常见的预防细作方法,当然这其中也有缺陷。总会有百姓或者兵士在不注意的时候被奸诈之人把口号骗去,那时就难办了。

韩明思前想后,这才说道:“子柔此计可行,不过我觉得要稍作改动!”

“哦,不知先生打算作何改动?”蒯良的眼睛发光,在他看来,这又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韩明大手一挥,指着南阳林立的屋宅说道:“偌大南阳,百姓不可计数。每日限定出城名额,令守城兵士为每一位出城百姓随机编号计入册中。回城之时一一对号,若有误者便先控zhì

住再做拷问。”

蒯良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又问道:“那外来逃难人员,如何防备?”

轻摇真火朱雀扇,韩明笑道:“这好办,在城中空旷之处设难民所,将所有逃难到南阳之人管制在内,每日送生活必备之物,划分活动区域命兵士守卫。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多派精明之人暗地监视,若有心怀不轨者,不用上报立即控zhì

住。”

“哥哥此计甚妙,但还是有些纰漏。”韩灵灵一旁听的认真,对行军作战颇感兴趣的她觉得韩明的方法还有些不妥之处。

韩明蒯良二人闻言,一同问道:“还有什么纰漏?”

韩灵灵呶呶嘴,说道:“若是有精明的细作残害了百姓,赚取编号进城,那当如何打算?”

这番话说道了点子上,而且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引起了韩明的重视。略微思索了一二,韩明当即想到了应对之策。

“好办,戌时之后,实行宵禁。不许百姓靠近城门,若有违规靠近着,立斩不赦!”韩明一边说着一边思索话中遗漏,随即又补充道:“在兵士之内发布口令与百姓不一样,若细作谋害兵士,换上我南阳兵士装扮,假借换班为名靠近城门。口号不对,立马就可以发xiàn

。”

蒯良闻言也没思虑就知此法可行,当即一拍手掌就要拍马屁。却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被韩明打断。

“再加一条,若是百姓出城,回来之时要让百姓将口令倒着说!这样也防备了有耳目聪明之人在百姓出城时听到口令,黄巾细作混入的难度变大大增加!”韩明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yì

。再三考lǜ

,觉得补充到这个地步,还能混进来并且赚取了城门,那难度就太大,几乎是不可行。

“就依先生之计,如此子柔现在就去发布命令。不知先生,今日口令是什么?”发布口令的事自然是韩明来,蒯良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韩明想了想,说道:“布告贴在楼顶上——天知dào

!”

蒯良闻言应了一声,连忙去执行。一边嘴里还念叨着这句口令,笑着自言自语:先生当真与众不同,如此口令实在有趣。

蒯良刚走不久,潘凤领着骑兵休息了多时来到了城楼之上。

韩明拍着潘凤的肩膀说道:“无双,怕是不多时那黄巾乱党就要来攻城了,你且调动些人马,准bèi

随时应战!”

才刚下命令没多是,那黄巾军便来到了南阳郡府之外。一里开外,两万人马整齐划一排列。其中有推动着云梯前行,也有百来名黄巾军站立于井阑之上。

张燕被潘凤占了一番便宜,回去张曼成与孙夏的询问又让他感到羞愧难当,此刻正是满肚子的气。

踏马向前,张燕拿着长枪指着城墙之上怒骂道:“南阳守军听着,今日我等顺天意,应民心特来拯救大汉百姓于水火之中,尔等速速开城受降,可免一死。”

韩明眯着眼睛看去,那远远的张燕就跟个手指头大小一般,不过声音倒是不小。听着张燕的话他都有些想笑,如今这个年代,就连黄巾乱党都敢说顺天意应民心了。

也不理睬那张燕,韩明笑着对两旁守卫在城墙上的兵士说道:“我南阳守将听着,只需远远看着黄巾乱党叫喊,观察他们行动,不许出战。”

众守城兵士齐声大喊:“喏!”

韩明摸了摸韩灵灵的脑袋,笑道:“灵灵,咱就看黄巾乱党能忍几时。这阴雨连绵,怕是要将这些人都淋感冒了。”

“感冒?那是何物?”韩灵灵似乎没在意到韩明话中重点,反而对感冒这个陌生的字眼很感兴趣。

韩明咳嗽了两声,连忙改口:“为兄失言说错了,春瘟,春瘟!”

潘凤点了三千盾兵士上了城墙,见韩明忙上前说道:“先生,张燕在前叫骂,是否让弟子出战!”

摆了摆手,韩明笑道:“无双,你去找人给我搬个靠椅来。记住多带木板,我要把靠椅垫在此处,要让那些黄巾乱党看得见才好。”

虽然不明白韩明的计谋,只应声去办。

那张燕淋雨阴雨之中,脾气更长。怒道:“来,来三千人马在前方随我一起叫骂,骂的越难听越好!”

三千步兵领命,纷纷将手中兵刃插在地上,坐于泥水之中。冲着城墙之上叫骂了起来,论骂人,这些人的功力估计远远大于提起兵刃厮杀数倍。

一时间叫骂声不绝于耳,难听至极。

南阳守军兵士闻言多有怒火,一个个都按捺不住想要出战。

韩明见状笑道:“各位将士莫要恼火,都找个地方坐着,要让黄巾乱党看见,咱有多休闲就多休闲,越闲逸越好。他们淋雨,咱们躲在屋檐下休息。”

众人闻言,纷纷懂了韩明的意思。纷纷找了东西坐着,而且都学着韩明的模样让对方看见自己的闲逸。

韩明不太清楚弓弩的射程,忙问一旁的潘凤:“无双,弓弩的射程有多远?”

潘凤指着前方的护城河说道:“先生,黄巾乱党在护城河旁才能射到城墙之上,我们占据高处,能射到护城河前方两三丈处。”

听到这话,韩明就放心了,随即吩咐道:“那咱们就躲着雨休息给黄巾乱党看,他们若是进入射程,就命人放箭,否则不管。”

韩明说完,又对韩灵灵说道:“灵灵,给为兄揉揉肩膀。”

那张燕带着人马在南阳城前叫骂半晌,也不见南阳守官忍耐不住。此刻远远瞧见韩明在躺在靠椅之上休息,旁边还有婢女为他揉肩膀,心里怒气更甚。这明摆着是没把他张燕放在眼里!

不仅仅是张燕,黄巾乱党均是气愤无比。哪有面对如此多的人马前来叫骂,还能闲逸如这般模样的。一想到自己还在淋雨,而对方却一个个都在休息,心里都恼怒难当。

张燕带着三千人马叫骂越来越大声,却看见那南阳守军根本不理。怒骂道:“好个龟儿子,如此胆小懦弱!来,将士们随我准bèi

攻城!”

张燕命令才刚下达,黄巾乱党纷纷附和,眼看就要攻城。却见张燕身边一尖嘴猴腮之人搓着那一小撮山羊胡感到张燕身边劝解:“将军切莫冲动,若强行攻城,怕损失惨重!”

“怎讲?”张燕恼怒无比,见手下谋士劝解自己不要攻城,话语之中也是暴怒,满满的都是怒气。

那山羊胡笑道:“将军息怒,如今阴雨连绵,地湿墙滑,不是攻城的好时机。若强行攻打,定然不成。”

张燕一听这话,怒道:“你的意思是叫我撤tuì

?”

那山羊胡被雨淋的有些不爽,再看南阳兵士没有出战之意。本有劝解张燕退兵之意,一看张燕如此这番模样,想想张燕新败一肚子恼火,就不敢如此。

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山羊胡说道:“我们还是叫骂,骂的他们出战为止。”这个天气攻城确实不是好时机,张燕也知dào

。但是怒火难忍,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暂时妥协。指着那城墙之上怒骂:“南阳守将龟缩如儿,可敢报上性命!”

“我乃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姓傅名清!字大人!”韩明躺在靠椅之上好不自在,见守城军士多有被骂的忍不住的,决心调侃一番黄巾军。

张燕得了那守城龟缩之将的姓名,哪里肯放过,立马带头骂道:“傅清,你可敢下城一战,莫要做那缩头鼠辈!”

一干黄巾军随着张燕叫骂南阳守官:“傅清,你可敢下城一战,莫要做那缩头鼠辈!”

三千黄巾军高喊这傅清骂了起来,有了对方名字,骂起来就更带劲了。

骂着骂着,那张燕就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

谁知那南阳城上,韩明突然大笑道:“我的乖儿子们,叫父亲作甚?”

一时间,南阳城上守军笑声四起,引起一阵喧哗,一个个被骂的怒气顿时消散。

018.尸身填河

“上当了上当了,快些住口!”那山羊胡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高声呼喊着要这些兵士住口。

可是三千人叫骂的正欢,山羊胡那一点点声音如泥牛入海,根本没人听到。

张燕骂着骂着,觉得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怒道:“好你个傅清,呸,好你个贱胚子!竟敢羞辱于我!将士们,杀!”

张燕一声令下,重重一鞭甩在马屁股上向前奔去。可怜那马儿无缘无故的吃了这愤nù

的一鞭,屁股红了一条血渍,跑起来都不利索了。

黄巾军纷纷随着张燕的马匹冲杀出去,一时间叫喊声做闷雷般响彻。只有那山羊胡军师策着马左右躲闪身边冲杀的同僚,焦急的喊着:“不可,不可啊!”

无奈的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一个个誓要报被羞辱的仇。

韩明闻声望去,立马从靠椅上跳了下来,大声喝道:“将士们,准bèi

放箭!”

休息了多时的南阳守将此时各个精神如龙虎般,纷纷拉弓上箭,瞄准来势汹汹的黄巾大部队,随时准bèi

发射手中利箭。

潘凤精通作战,韩明便把指挥兵士的权利交给他。

紧盯着黄巾军的步伐,潘凤一支手高高举向天空,心里默念着:十丈,七丈,三丈,一丈!到射程了!突然重重放下高举的手臂,潘凤怒吼道:“放箭!”

唰唰唰!数千支箭矢融入这阴雨之中,化作箭雨射向黄巾军。

箭雨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又一片的黄巾军。张燕见状立马下令弓弩手放箭回击,黄巾军五千弓弩手纷纷拉弓射箭,朝着南阳城上而去。

可张燕没有料到的是,在这阴雨天气之下,弓箭的威力大打折扣。对从上往下射的南阳守军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他们从下往上射的却是威力减少了不止一倍。

张燕扫视一番,估计要发挥弓弩原有的威力,隔着这护城河是不行了,一定得跨过护城河才行。

张燕不愧为黄巾军后期大将,当机立断的叫到:“将士们,填河冲杀过去再射!”

黄巾军士前来攻城,早就打探好了南阳城的地势备有草木石块。一时间几千名黄巾将士纷纷在盾兵的掩护之下,顶着箭雨搬动草木石块朝着护城河丢了下去,照这势头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将南阳城的护城河填满。

不过这种天气之下,石块倒是能沉入河底。那圆木之类的轻浮之物被风刮的在护城河里四处飘动,原本想填这一块河,却漂到了另一边。

负责填河的黄巾军跟着圆木跑动,来回填着。填河的难度比以往要增加了数倍,一时间多有黄巾军被乱箭射杀,一片一片的倒下。

填河难度增加,大部分拿着圆木的黄巾军放qì

手中圆木,将死去的同伴尸身推入了护城河中。原本的用原木石块填河行动,此刻竟然变成了那尸身填河。

张燕看着手下部将一个个的倒地而亡,而士兵们又开始用同伴尸身填河,顿时心痛不已。想要开口说退兵,又恨的那自称傅清的守官牙痒痒,犹豫多时都没有开口。

拿同伴尸身填河的行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都是自己的袍泽。那黄巾军一边用尸身填河,心里却是难受无比,一时间军心涣散。

孙夏奉神上使张曼成之命前来策应,见此状咬了咬牙骂道:“张燕好糊涂啊,这样下去就是填了南阳护城河,军士们也军心涣散,岂还有战斗力可言。”

重重一鞭甩在马屁股上,随着马匹一声痛苦的嘶吼。孙夏朝着张燕赶了过去。嘴里高声叫喊着:“张将军,速速退兵,休要再战!”

张燕心痛无比,却又只能忍着,此刻他若是下令回去,这千余阵亡的将士之仇如何能报,何况回去之后如何和神上使张曼成交待?此刻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填河完毕。

“张将军,速速退兵!”孙夏终于策马赶到,连忙赶到张燕身边,扯着张燕的铠甲劝解。

张燕看这形势,也知dào

不能再恋战,孙夏又再三相劝,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再三只好咬咬牙下令道:“撤!”

那些军心涣散的拿着同伴尸身填河的黄巾军闻言,纷纷随着张燕撤tuì



退出了守城军的射程,张燕咬着牙吱吱作响道:“南阳小儿,此仇张燕必定报之!”

那潘凤闻言,与韩明相视而笑。得到韩明的同意上前叫喊:“张燕小儿,前番我领骑兵冲杀你等,赚七百余人时你也是如此说道,此刻怎的还是这般言语!”

一时间南阳守军纷纷大笑起来,退了敌军还顺便嘲讽了一下对方,谁能不开心?况且这黄巾军各地作乱均有收获,可是在这南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大亏,南阳守军对击败黄巾乱党的信心倍增。

张燕被潘凤的话气的险些又要领兵前去厮杀,却无奈孙夏已经立于他的身后,挡住了他的回路。

“张将军切莫上了那潘凤激将之法,暂且撤军。来日再战也不是不可,怕是过几日这雨也会停了,到时张将军来攻城,岂不是手到擒来。”孙夏那张燕没办法,毕竟人家领的是本部黑山军,他无权干涉,只能劝解。

“哼!”张燕冷哼一声,策马而回。数万黄巾军士纷纷追随张燕,留下千名同伴尸身或漂浮在南阳护城河上,或沉在护城河底,

孙夏回头看了眼满目的同伴尸身,叹了口气:“这南阳守军,怕是不好对付啊!”

韩明退了来势汹汹的黄巾军,笑道:“锐不可当的黄巾乱党,不过如此!将士们,他日乱党再来,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数千守军此刻看韩明的眼睛都不一样了,原本文聘走后他们多有心灰意冷。今日几个时辰之内,在这位韩别驾的带领之下,竟然占了如此大的便宜让黄巾大败而归,无一不是打心里敬服。

左右巡视一番,韩明寻了一位膝盖处中箭的的兵士,上前安抚大声说道:“今日所有对抗乱党有伤着,赏一月俸禄,回家养伤,黄巾乱党不过耳耳!”

那兵士第一次被最高长官如此重视,就连这等伤势都有奖励,心里顿时暖暖的。要知dào

以往可是只有阵亡,才会被给予家人补贴的。心里一暖,那兵士竟然打趣说道:“韩大人,原本我听说黄巾乱党勇猛过人,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才明白,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韩明大笑,拍了拍那位兵士的肩膀笑道:“对,不过徒有虚名,退下休息吧。”

安排好守城的人巡视,韩明回了府衙。妹妹则跟着他回来,一路上夸着兄长治军有方,赏罚分明等等。

韩明宠爱着摸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道:“灵灵,今日只此一次,今后就莫要随着兄长在城上了,太过危险!”

韩灵灵呶呶嘴,笑道:“兄长,有你在灵灵不怕!”

唉!韩明叹了口气,这个妹妹,怎的对这行军作战就这么感兴趣呢!

拉着韩灵灵去寻母亲,韩明打算让母亲好好劝劝韩灵灵,不要再往城上去了。毕竟刀剑无眼,他真担心来到这三国之后仅有的两位家人有任何闪失。

到了韩黄氏的房外,那韩灵灵挣脱了韩明的大手。跑了过去,还没推开门就叫道:“母亲母亲,兄长打胜仗了,黄巾退了!”

韩黄氏正跪拜于菩萨之前,虔心的为一双儿女祈福。听到这一声呼唤,连忙拜了拜菩萨起身就去迎。

看着韩灵灵一把钻进母亲的怀里,韩明笑道:“母亲,灵灵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你怎会允许她上城!”

韩黄氏揉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道:“儿啊,快进来坐着,让母亲瞧瞧伤者哪没?”

韩明被母亲拉着坐好,又被母亲左瞧又看的,才笑道:“母亲,孩儿没事,一点没伤着。”

韩黄氏见韩明却是无恙,这才放宽心说道:“多亏菩萨保佑啊!幸得我儿无恙!”

韩灵灵从母亲的怀里钻了出来,跟母亲说道:“母亲,你是不知dào

兄长今日多威风……”

韩灵灵把韩明一阵吹嘘,虽然说的都事实,但均带着崇拜的色彩。说起来韩明就如同救世主一般,这南阳百姓有望了什么的都说了一通。

被韩灵灵这么一阵吹,韩明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哪有如此夸张,母亲,往后可不要妹妹再去了,怕是刀剑无眼啊!”

叹了口气,韩黄氏宽心说道:“你妹妹你又不是不知,哪里拦得住。好在我儿出息,我也就放心了。”

母子三人聊了半晌,韩明也妥协了妹妹要跟着自己学行军作战的本领,引的韩灵灵一阵开心的笑。

看着母亲与妹妹,韩明心道:这一世无论我前景如何,也要保全我一家安然无恙!

在母亲房里待了不多时,蒯良柴下人来寻韩明。询问了一番才知dào

,蒯良行事利索,这几个时辰竟然就找出了好几名黄巾细作,几番审问均是无果。

看来这黄军细作做事还是有些能耐的,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辞了韩黄氏,韩明往那关押细作的地方而去。

还是得做些打算,不然被赚取了城门可就不好。韩明一边走,一边拍着手自言自语。来到这大牢之中,守官纷纷向韩明行礼。韩明叫了一人,直接带他进去。抓住的细作多半忍耐不住酷刑,咬舌自尽。好在守官及时发xiàn

,用破旧麻布塞入细作口中,这才留了三人。三人之中两人均是昏迷,一位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大汉被捆绑在那刑具之旁,面对旁边的几位烤着铁钳的审官毫无惧色。这种硬汉韩明很是欣赏,只是遗憾对方是黄巾军,想到这怜悯之心也就消散无几。示意审官暂缓动作,韩明打算亲自询问几句:“面对这番拷打,你为何不惧?”那黑面虬髯大汉哈哈大笑:“有何惧之,我周仓自入黄巾义军以来,就不曾想过会活到最后,但求我义军能灭掉这腐朽的大汉,为百姓谋得生存之地!”周仓!韩明紧着步子向前,这人竟然是周仓。虽然在三国之中韩明也看到周仓在前期是黄巾出身,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周仓此时竟然是一名细作!莫不是同名之人,韩明有些怀疑,不过片刻之后韩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每个周仓都是硬汉,眼前这人面对刑具丝毫没有惧怕。身上伤口无数,能忍得了这份痛苦还活下来,并且不透露半个字的,而去这气魄,不是大将周仓是谁!废了好一番唇舌,韩明想要劝周仓投降。却都遭到拒绝,这让韩明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无奈之下,韩明决定收降周仓之事先缓一缓。眼下他要做的太多,哪里有太多精力放在周仓身上。叮嘱了审官将周仓单独关押,并且不准对周仓再施加刑法,这才安心离去。

019.心腹细作

黄巾军在这南阳郡外驻扎多日,今番一日之内两次中计损了近两千将士。说元气大伤有些夸张,到是让无往不利的黄巾军士气低迷了许多。

神上使张曼成起兵之时原就打探过南阳虚实,原本碌碌无为的褚贡被换成刘表部下大将文聘之时,那张曼成心下大忧。

不几日因为宛城黄巾首领马元义大军的屡屡得胜,让刘表不得已将文聘调任宛城接替战死的黄祖坚守,这让张曼成兴奋异常。

南阳无大将,张曼成自问谁人能敌?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南阳守将不知换了何人。这守将非但不惧他浩荡的黄巾义士,反而差人叫阵。

若是正面对抗,张曼成有猛将张燕,又有兵马五万余,完全不怯。

可那南阳守将诡计多端,利用天气便利占了便宜就跑。这份气不说脾气暴躁的黑山军首领张燕不能忍,张曼成也是有了脾气,这才没有阻拦张燕冒雨叫阵。

张燕的实力他是明白的,勇猛过人刚烈无比!若不是如此,那两万黑山军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张燕卖命。

不说一举攻下南阳城,赚些便宜起码很轻松。

可那南阳守将再刷奸计,戏弄张燕与其部下。诱使张燕愤nù

难当强行攻城,便有了惨败。

现下,三位围困南阳郡的黄巾领导人谁能不重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南阳守将?

张曼成也不责怪张燕鲁莽,此刻稳定军心是当务之急。其次,是打探南阳虚实。

“孙将军,不知细作可有回报?”张曼成犹豫许久,决心先问问状况。

那孙夏经过刚才一战,虽自己没有与南阳守军交锋,却也知dào

了南阳军狡猾奸诈,多有计谋。也派人询问了细作,此刻张曼成一问,脸色却阴沉无比。

孙夏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说道:“秉神上使,部下细作均以被捕,如今想是无一人存活,不曾有南阳方面的消息。”

细作均被捕,也就是说此刻怕是化作了南阳守军刀下亡魂。

孙夏不爽,张曼成更是觉得古怪。也不再饮手中那杯美酒,眉头紧锁细声说道:“这南阳守将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有如此诡计,这才几日连孙将军部下精明细作都被抓!”

打了败仗屡次吃亏的张燕心里不好受,咽不下这口恶气。怒道:“神上使,看这天气不日就要放晴,容我再战便是,到时看那汉贼有何能耐挡我五万大军!”

硬攻!张燕虽然勇武过人,但却是个蛮将。

神上使张曼成不赞同张燕的说法,当即否决:“不可,张将军切不可轻敌。还是命细作打探虚实,再做考lǜ

!”

“细作细作,几个细作还能翻了天不成。”张燕没好气的丢掉手中杯盏。

孙夏见这张燕又要发作,忙开口劝解:“张将军勇武我等皆有所见闻,不过怕那南阳守军狡猾,再强去还会着了道。还是神上使所言甚妙,先打探虚实为好。”

孙夏部下的几名最是精明细作已死,他也没有更好人员派遣了,此刻只能看着张曼成。

行军作战,谁能没有几名精明的细作。这三位将领手下细作,以张曼成的心腹最为精明,孙夏次之,张燕手下细作并不堪大用,起码对抗这个精明的南阳守将怕是不成。

思虑再三,张曼成狠了狠心道:“如此,便由我部下狐儿带其同伴混入南阳!”

说到这狐儿,是张曼成收养的义子,为人极其精明作为。轻易张曼成舍不得让他做这等事情,今日也实在是下了狠心。

孙夏见张曼成如此,抱拳大呼:“神上使高义,有狐儿出马,必当马到成功!”

“传狐儿!”张曼成虽然很欣赏自己义子狐儿的才能,却还是有些不舍。

不多时,一名穿着普通其貌不扬的人进了大帐。

“狐儿见过神上使,见过张将军孙将军!”狐儿叩首行礼。

张曼成连忙唤义子狐儿起身,只做询问状道:“狐儿,孙将军部下细作在南阳被捕,目前我义军没有半点南阳守军消息,不知你可敢担此重任!”

狐儿起身,也不多言。抱拳答道:“数日之内,定然为神上使赚开南阳城门!”

“好!”张曼成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接口说道:“此去当心,莫要着了那南阳守军的道!”

狐儿拱手作别,只点了两位同伴。作难民状打扮,领了军令便出发。

张曼成看着狐儿离去,满yì

的点了点头。

身旁孙夏也是自信,有狐儿出马,就好像此刻已经成功赚开城门般自信。孙夏转身走到张曼成身边,小声耳语道:“先生,不知那密道可通了?”这一句话让张曼成神经瞬间绷紧,他有些发怒,但是却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憋住气愤小声斥责孙夏:“孙将军休要多言!”孙夏自知失言,忙回头看了一眼大帐之内。好在那张燕还在一个人喝闷酒,他这才松了口气。孙夏与张曼成都怕被那张燕知晓自己的计划,不然这个猛将说不定那次酒后失言,被南阳守军知晓便功亏一篑。

宛城守军与黄巾贼首马元义交战数日,文聘虽多有疲惫之意,但却还是能挡。可这宛城的百姓多有不放心,怕这位文大人迟早会落得大将黄祖一般的下场,多有假借各种缘由出城逃亡者。

狐儿带着两位同伴很快就融入了这逃亡的大军,一身行头与那周身凄惨模样,均与难民无二。只要不刻意暴露,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南阳郡这边,领了别驾韩明的军令。对难民的动向监控十分严密,多日来已经捕杀了不少黄巾细作。

每日进城难民不计其数,这些守城官兵一一登记在册,并按要求统一管制起来。细作发挥的难度,无异于登天。

随着那难民大军,狐儿与两位同伴很快便进入了南阳城内。

阴雨渐渐开始转小,这几日怕是就要放晴。

天气变好,人的心情也会晴朗。不过此刻韩明的心情没有随着这即将变晴的天气而变好,天放晴了就意味着城外驻扎的那些黄巾乱党可能进攻南阳。

这对整个南阳城百姓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摇着真火朱雀扇,韩明在这南阳城上巡视。这些日子几乎日夜操劳的他也多有疲惫之色,铁打的身躯也难以承shòu如此高强度的作业。

南阳守军可以一批一批的换岗,韩明只身一人可是分身乏术。这几日下来,所有南阳守军都被这位别驾大人心生好感,多有愿以身赴死也要保全韩别驾想法之人。

韩明在意的不是这些,他担心的是如何抵挡骁勇善战的张曼成和那五万黄巾乱党。

韩灵灵端着鸡汤给韩明送了过来,见兄长疲倦异常,心疼无比。忙把韩明按在靠椅之上,要为兄长揉肩捶背。

“不用了,将士们都日夜辛劳,怎的我就要例外?”韩明倒也是倔脾气,这种时刻他要身先士卒,将士们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看着那锦盒,韩明连忙推开又说道:“这鸡汤你自己喝下,我不喝。”

争执一番,韩灵灵拗不过韩明,也就作罢。

蒯良见状,心生敬服:“先生如此这般以身作则,怎叫我南阳将士敢不已死效命!”

听到这番话的南阳将士一个个高喊了起来:“敢不以死效命!”

韩明摆了摆手说道:“子柔,这几日城内情况如何?”

蒯良拍完马屁也不多说,立马翻开手中册子一一读了出来。

这几日,南阳一共收留了三千余名外来难民,这个数目已经是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但这三千余名难民,管制起来还是不会太方便。

鉴于几日来黄巾军没有任何作为,韩明心下起疑。忙询问道:“子柔,可有行踪可疑鬼鬼祟祟之人?”

蒯良收起手中册子回忆了起来,许久之后回复韩明:“先生,三日前还能抓到少于行踪诡异之人,这几日却没有了。想来是先生之法精妙,黄巾细作难以有所作为,这才难以入城。”

这番话有可靠的,但是马屁更多。韩明对于蒯良如今越越多对自己的马屁,怒道:“子柔是要误为师大事乎?南阳百姓性命握与你我二人之手,怎能如此随意对待!”

这番怒火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蒯良的头上,霎时间让他清醒过来。回想自己所作所为,确实拜了韩明为师之后,他更多的是去拍韩明马屁,却没作为。

本是对韩明过于信任,想要多学些本事的。却让自己变得懒惰了,蒯良开始自责了起来。

如果继xù

这样下去,那不但学不了太多东西,反而误了自己的本事,还会让韩明反感。

不假思索,蒯良连连退步行一大礼说道:“先生教xùn

的是,子柔荒唐至极。”

见这蒯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作为,韩明也满yì

了许多。人,不怕你懒惰不怕你犯错误,就怕你不知dào

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满yì

的点点头,韩明眯着眼睛问道:“那子柔对如今局势有何看法?”

来回走动了几步,蒯良突然站住如被惊雷劈了天灵盖一般顿悟道:“先生的意思,那黄巾军又增派了更加精明的细作进入南阳?”

“嗯,理当如此。不然难以解释如今黄巾按兵不动的行为,毕竟那张燕乃鲁莽之人,不堪前番受辱!他如此轻易按住脾气,定然暗地里有动作。”见蒯良与自己想的一样,韩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番话说到蒯良心底,连忙回道:“正是如此,怕那些难民营里已经有了黄巾细作在伺机而动!”

有黄巾细作在,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速速去查!韩明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蒯良。

韩明的眼神很明显的说出了他的意图,蒯良乃聪明人士,一看便知。忙说道:“子柔这就去,怕是那十座难民营之中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得快去。”

韩明见蒯良这就要走,立马拉住蒯良说道:“若是发xiàn

细作,切不可轻易惊动!”

哦?蒯良疑惑的看着韩明,怎么这次就不要抓起来审问,然后直接杀了呢?

也不敢继xù

询问韩明,蒯良自己边走边揣摩着韩明的话。良久之后,蒯良似乎明白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先生这是要将计就计!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蒯良四下看了一眼,直到发xiàn

左右并没有人的时候才紧张的拍了拍胸脯。

子柔险些误了先生大事!

020.算贼所算

蒯良寻了那难民营,找了些许兵士带上粮食被褥,打算以视察难民情况的借口去查探一番。

南阳郡自身的条件一般,这都是前任郡守褚贡不作为的后果。在这番经济实力之下,哪怕韩明对难民的情况再上心,也无力而为之。

分发给难民的几乎都是些破旧的被褥,粮食也主要以杂粮为主。

不过好在是这些难民并不挑剔,有口吃的也都心满yì

足。只是已经入秋,连番的阴雨又让天气变冷,到了夜里多有老幼耐不住饥寒交迫。

按照事先编排好的顺序,蒯良到了一号难民营。

众百姓见上面派人下来分发粮食被褥,如沐甘霖。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讨一杯羹,生怕少了自己一份。

这样的轰动很快就传到了三号难民营,而此刻神上使张曼成的义子狐儿,正与一位同伴混在这难民营中。

狐儿为人机警,多有诡计。此刻匍匐在稻草之中,手中把玩着一直老鼠,思量着如何混出这难民营,为袍泽赚开城门。

狐儿的同伴是个面黄肌瘦之人,他拔了拔稻草将头朝着狐儿那边躺下。

“什长,南阳守军派人来送被褥粮食了,如今已分到了二号难民营,小九儿在那边,也不知情况如何?”瘦子声音极小,难民营之中多有老幼之人的言语,将他的声音盖的彻底。

狐儿靠的瘦子极近,这才听到了瘦子的话。

翻了个身好似是伸懒腰一般将身子侧了过去,与那瘦子对视。眼珠子转悠了两圈,细声回道:“瘦子,我看发粮是假,视察是真!”

狐儿精明,猜测到蒯良的意图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

瘦子能作为狐儿的同伴一同前来,自然也不逊色。听到狐儿的话恍然大悟,却不慌张,忙说道:“那小九儿?”

狐儿点了点头,眼睛露出杀气道:“小九儿不会辜负神上使的信任,自然会按照计划进行!”

“哎,可怜了小九儿。”瘦子叹了口气。

狐儿没有作声,只是心里开始考lǜ

一会如何处理,才能让那蒯良不会怀疑到他。

据他的了解,那蒯良极其聪明,被荆州刘景升视为智囊。如此之人,肯定是不好对付的。

“都起来,都起来。主簿蒯大人来发粮食被褥了,老幼者先来我这边登记一下。粮食大家不要急,都有份!”士兵长踢开一个麻袋,搬了张案桌放下。

那难民之中多有老幼者,闻言纷纷自觉在案桌前排好队伍,等着这位蒯大人下令发放被褥。

“冻死个人了,还好官家心疼咱百姓。”

“是是是,也就南阳有这般待遇,听说是那位新上任的韩大人下的令?”

“哦,韩大人是谁?”

“你连韩大人都不知dào

?原先是南阳郡下舞阳县的一位贤德之人,听说爱民如子,折寿三载为南阳百姓求得大雨,这才渡过了旱灾。”

……

一干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知dào

点什么就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自叶县之后,韩明再一次被吹成了仙人。

那狐儿躺在稻草上听的真切,不过他到精明的紧,知dào

什么能信,什么不能信。过滤一番那些百姓自己加上的吹嘘之词,他大概的对韩明有些了解了。

看来那位年幼守城将领便是百姓口中不及弱冠就步步高升之人了!不好对付,得多留个心眼。狐儿一边看着那边排好的队伍,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蒯良的身影久久之后才出现,他扫视一番这些难民,心里触动不已。这些都是荆州治下的百姓,若不是黄巾作乱,如何能沦落到这步田地。

如此一来,蒯良对黄巾军的痛恨再次增加。心里暗自起誓,一定要为百姓击败黄巾乱党,当务之急就是在这些个难民营之中找到奸细。

方才在二号难民营,蒯良就对一位自称只有小名叫做小九儿的人觉起了疑心。

那小九儿虽然看似难民一般,但是却并没有看出膳食不良的症状。虽然对他分发粮食很是上心,但也减不了蒯良对他的怀疑之心。

听韩明的叮嘱,蒯良装作没有看到。

“来来来,诸位百姓,粮食奉韩大人的命令带来了,现在一一在这位兵长处领过。被褥紧缺,就只发老幼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怀。”蒯良扶着一位老者前往兵长处领被褥粮食,冲着其他百姓喊了这么一嗓子。

百姓们一一按照秩序领自己的那一份粮食,开心不已。

蒯良看着这些个百姓,却是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那黄巾细作狐儿与瘦子,均很好的融入了难民之中,蒯良并没有注意道。

难民营一一分发完毕,蒯良除了觉得那位小九儿甚是可疑之外,再无收获。

巡视完毕,蒯良快步来到南阳城上寻韩明。

韩明正板着指头在算,想想今日三十一日,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了。新的一月来临,任务也就到了,那奖励也就有些新东西了。

手中这把真火朱雀扇得了许久,却没有作为。虽觉得有些可惜,但是韩明并没有舍弃。能纵火的东西,早晚是会派上用场的。

见蒯良急急忙忙的上了城楼,韩明远远喊道:“子柔,为师在这呢!”

四下张望没找到韩明的蒯良有些急迫,一听这声呼喊,便寻声找到了韩明。扯着袍身赶了过去。

“可有收获?”韩明细声询问。

蒯良喘着粗气,良久才开口:“先生,在二号难民营发xiàn

一位难民,形色诡异,略有紧张之色。”

“哦?”

韩明也不再询问,听完蒯良的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妥。没多时韩明恍然大悟,一拍蒯良的肩膀说道:“如此可疑之人,定然是黄巾细作。但,其中有诈!”

“先生,子柔不明白!”蒯良揉着被韩明拍的有些疼痛的肩膀问道。

大笑三声,韩明摇了摇头说道:“子柔啊子柔,你且想来,若你是张曼成,部下细作被杀的情况下,再派细作前来,你会如何?”

蒯良若有所思的说道:“自然是会派更加精明之人前……”

一句话还没说完,蒯良如有顿悟大笑道:“先生果真大才,若是这般就能被看出了是细作,必然是故yì

表露,那必然有诈!”

这个道理二人都明白,只是到底那细作打的什么主意,却是不得而知。

原本要将计就计的计划便是透露给黄巾细作一些“消息”,然后误导贼首张曼成,此时若是再透露给那细作小九儿,定然会被察觉。

得想个办法应对,没想到这黄巾细作如此精明。竟然敢冒着一死的危险,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他到底为何这么做?

一时间韩明竟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晃着步子想不明白。

不如问问蒯良看看他怎么想的,刚有这个想法,韩明就看到那蒯良也眉头紧锁的在思索。

算了,靠你靠不上。三国一个有名的大家之才,怎么就和个混子一样如此之笨。

韩明考lǜ

再三,也没结果。郁闷的坐下,喝了杯茶水。

“兄长!”韩灵灵突然出现,蹦跶到韩明面前。

韩明摆了摆手:“去去去,回去与母亲学女红去,城墙之上多有危险。”

韩灵灵听哥哥说话有些烦躁,撅着嘴作不开心状问道:“兄长这是为何?是母亲想你了,这才让我来唤你过去与她说说话,说是好些个话要与你说。”

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将韩灵灵拉到身边,怜爱的摸着妹妹的脑袋。嘴上说道:“哎,兄长这边繁忙,哪里有时间回去。也是,多日未与母亲说话了!也不知母亲有何事要与我说。”

话说一半,突然韩明想到到了什么似地,正想与那蒯良说,却见蒯良也反应过来。

“子柔,你先说,我且看看咱们师徒俩想的是不是一样。”韩明笑着摆摆手。

蒯良也是与韩明相视一笑,不想二人同时想起应对的方法。他笑道:“多亏了灵灵姑娘,先生与灵灵姑娘说了这番话,才让我恍然大悟!”

见韩明也不理自己,只有那韩灵灵在那一头雾水。蒯良意识到先生是嫌弃自己话多,忙捡重点说道:“那小九儿既然敢冒死透露身份,就说明他还有同伴。只是同伴怕是不在身旁,才敢暴露。”

韩明笑道:“当时如此,只是黄巾细作既然敢如此,便是要让那小九儿以命作偿,来给我们透露消息。那么,他透露的消息定然是假的!”

蒯良接口继xù

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非但不抓,还要让他与其他同伴交流,这才能找到其他黄巾细作。黄巾细作被分开难民营,多日不见之间没有交流。我们便可以给他们制造交流机会,然后查看那小九儿与何人走近,那便是贼人无误!”

韩明满yì

的点了点头,这蒯良多日来总算也显露了点才能,不然他就真的会怀疑蒯良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不过韩明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子柔所言甚是,但却少考lǜ

了一点。”

蒯良被韩明认可,还未来得及得yì

,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忙问道:“子柔愚笨,不知遗漏了什么,请先生明示。”

韩明摇着真火朱雀扇说道:“黄巾细作既然如此狡猾,定然不会轻易碰面。那我们要找的便是那小九儿刻意疏远之人!”

蒯良闻言,连连拍手称妙。计中计,算好贼人所算!当真是他没有想到的。

“子柔,你且下去。天快放晴了,想来黄巾攻城也就是这几日了。多多增派人手上城,若是人手不够,就从那难民营处抽调些人出来。”韩明摇着扇子,别有一番精神味。

想了想,韩明又侧身站到蒯良身旁,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021.方天画戟

狐儿在这难民营内多日,毫无动静。此次前来张曼成曾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知dào

自己此行的最终任务到底是什么,不过为了保密,并未曾告sù

两位同伴。

今日已是九月初三,天已放晴。来了数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狐儿早已难耐心中破城立功之心。

与瘦子交换了眼色,瘦子又远远的看了看躺在角落里的小九儿。小九儿能换到三号难民营,是韩明的计策所为。

前几日韩明让蒯良下令为了照顾进入南阳的难民,允许他们互相之间略作走动。若有亲近之人与自己不是关押在一个难民营,可以申请登记调换。

小九儿刻意暴露之后,并没有按照想象之中被抓。无奈之下就随意找了个借口,要换到三号难民营来。

不过来到三号难民营之后,小九儿担心被这些难民营的守官发觉,很精明的没有与狐儿瘦子二人接近。

几日来,三日交流均是用眼神和暗号。得了瘦子的示意,小九儿也知dào

行动之日就是今天了。

守官之中,一人装作慵懒的睡在门口。可是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受蒯良的嘱托,这位守官装作毫无察觉继xù

慵懒的睡着。

值换班之际,那守官离了难民营,一路小跑着朝主簿府而去。

蒯良得了消息,打心底佩服韩明。虽然他也猜测到黄巾细作与黄巾军行动应该会在天放晴的那一日,但是他不敢肯定。

是韩明肯定的告sù

蒯良,行动之日就在天放晴的时候。

蒯良不知dào

韩明为何会如此肯定,在心里就把韩明的高度又拉高了一个层次。不过他若是知dào

,其实韩明的想法就和他一样。

只不过他读的书籍太多,所有很多事情上都喜欢多想,这才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又寻了城墙而去,蒯良没有看到韩明的身影,到是看到了韩灵灵。

事情紧急,蒯良连忙上前询问:“灵灵,不知我师现在何处?”

多日来韩灵灵早与蒯良混熟,靠在韩明的靠椅之上的她笑眯眯的起身行了个礼说道:“蒯大人,我兄长让我在这候着你,他已经知dào

黄巾今日会行动。他每日这个时辰不都会去大牢么?”

蒯良听到韩灵灵的传话,当即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不知,为何先生会对那名叫做周仓的黄巾细作如此上心,扯了扯袖袍道:“还是劝降那细作周仓?”

“嗯,兄长说周仓言语之中表露之意能看得出来,周仓并不是为了反朝廷,而是为了百姓。”韩灵灵眨巴着大眼睛。

为了百姓,这种人多了去了。为何先生独独就对那周仓如此上心呢?莫不是着了那周仓的诡计?

不过随后蒯良就将这个想法打消掉,以先生的智慧,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着他人的道。

这两日韩明太忙,没有心思放在善人系统的新任务和奖励之上。直到今日放晴,想起黄巾军就要攻城,这才想起那善人系统,想看看系统有没有对抗黄巾的任务。

让系统播报了一遍任务之后,韩明获得了最新的任务——育将!

简单的说,韩明要培养大将,而且是三名!每培养一名将才,韩明会获得3000善心点,三个都完成获得一万点善心点,视培育将才的优劣额外奖励善心点。

这个任务的奖励丰厚让韩明倍感心动,随即他有查询了一番本月的最新奖励。

【物品:1、人皮面具,消耗善心点1000点;2、方天画戟,消耗善心点5000点;《葵花宝典》,消耗善心点6000点;4、玉坠,消耗善心点3000点;技能:1、贤德、消耗善心点5000;2、隐身术半个时辰,消耗善心点3000点;3:乐不思蜀*365天,消耗善心点500;4:口技,消耗善心点800。】

这次的奖励项目有几个倒是让韩明哭笑不得,比如乐不思蜀的描述竟然是使用该技能后一年之内自己都不会被负面情绪影响心情,虽然廉价但是太逗。

《葵花宝典》这个选项韩明更是无语,难道花费高达6000点善心点的巨资换一本武功秘籍,然后自宫?

兵器出现不止第一次了,韩明每次见到时都会猜测,出现的这些知名三国武将的兵器,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拿到它就能像他原本的拥有者一般勇猛!

韩明最看好的是贤德,拥有这个技能之后自带贤者光环。拥有这个光环,几乎就等于刘备那种,多有慕名投靠的。或者说你劝降他人,那人变会更加容易被说动。

韩明劝降周仓多日,虽然那周仓有心动之意,却仍然没有降。若是有这贤德光环在,劝降周仓不过分分钟。

没有善心点的韩明面对如此好的技能,心痛不已。

“可以贷款么?”韩明失落的随口说了一句。

【下面进行贷款换取奖励,由于系统等级为2级,随机出现两个奖励。发放之后下次获得善心点扣取相应技能点,并取消下月任务。】

系统也不由韩明反悔,直接开始了跑马灯转动。不过这次的跑马灯变为了两格,倒不是连在一起,而是分开转动。

既然已经开始抽奖,韩明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有了上次的经lì

,这一次韩明并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关注跑马灯之上,那东西根本没有规律可言。

他关心的是取消下月的任务,也就是说下个月韩明就没有了善心点获取途径。还要获得奖励,便只有通过节日的抽奖了。

再有几日,九月九日重阳节。重阳起源于战国,直到唐代才被定位民间节日。不知dào

那一天会不会有奖励?再往后是什么?这个年代还没有的国庆节……

韩明可没有打算等下个月再来命名个国庆……

叮叮!就在韩明思索的时候,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韩明知dào

这是抽奖完毕了,竖起耳朵韩明希望听到那有四分之一几率出现的贤德。

贤德抓个技能在韩明看来,简直就是神技,现在可以用来劝降周仓,以后还可以为自己增加光环,多多结交三国名士。

【获得物品玉佩成功;获得物品方天画戟成功。】

听到这个声音,韩明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无力。一杆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双耳兵刃出现在韩明面前,立于地上。这就是那方天画戟。

而那枚普普通通在后世随便一个地摊上都能买到类似样貌的玉佩,却是直接出现在了韩明的手中。

当将这两件物品都拿到手上时,韩明才知dào

方才自己误解了这两样神器!

那枚普通的玉佩竟然自带忠诚属性,如果将他赐给部将,那就能百分百保证部将的忠诚。

劝降周仓,这件物品岂不是最为合适?

而那方天画戟,它的描述是善人系统两级就能持着方天画戟有两个时辰的作战能力,而战斗力等同于它的主人吕布。

不过它的缺点是,第一次用了之后冷却时间是一个月。第二次使用之后,冷却时间是三个月,第三次之后半年,以此类推。

两个时辰连续作战的吕布,那是何等可怕的存zài



这一刻,韩明都开始有些嫌弃手中那把只能用来放火的真火朱雀扇了。不过,让他丢掉还是舍不得的,谁知dào

哪一日不会派上用场。

得了这两样,韩明对于打败黄巾乱党的信心倍增。当然,他现在最关心的便是收降周仓,有了玉佩在,只要他周仓敢答yīng

,韩明就敢将周仓作为心腹重用。

此时,韩明已经身处大牢之内,而他的对面便是那现在还仅仅是个黄巾细作的周仓。

“元福,这几日来我每每有时间都会来看望你。你可曾考lǜ

,加入我南阳守军,共同对抗黄巾?”韩明这几日说服周仓,也是让周仓有了些心动,此刻又在加紧劝导。

身为一个阶下之囚,周仓几次三番的被韩明特殊照顾着。说不心动是假,想到自己投身黄巾,是为了举义为民推翻腐朽大汉,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而眼下黄巾军的所作所为都是什么?诛杀乡绅地主富商之流,肆意抢夺财物,这一点又与那大汉贪官有何区别?

而眼前这个人,身为南阳郡别驾。有着宁愿损寿三载也要为民求雨的事迹存zài

,那事迹他也不止听一个人说了。

如此礼贤下士,又看重自己这个仅仅身为细作的人。周仓一时间险些热泪盈眶,硬汉的性格让他忍住了。

思考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道:“韩大人,我周仓不过一阶下之囚,且无才无德,如何当得起大人再三劝降?”

阶下之囚,你周仓可是大人物啊!虽然没有潘凤那么威武的上将名头,在三国里你好歹也是配给关二爷提刀的,已经够威风了。

“元福当得起,常信敬元福如此忠肝义胆。元福与那黄巾一同搅乱了天下,不说为百姓造福,反而带来战祸,常信于心不忍。”韩明刻意放低姿态,自称常信。

周仓闻言,竟不知如何应对。阶下之囚,在如此大官面前还有如此对待,这一辈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

闭目良久周仓咬牙说道:“周仓今后就跟着大人了!”

成了!韩明心下激动,多日努力终于有了收获。当即从袖口之中掏出那枚可以增加忠诚的玉佩拿了出来,递到周仓面前。

“元福,这枚玉佩我带了多年,一直佑护着我,今日就赠予元福!”

周仓颤抖着双手,不知该不该接。

“元福,莫要拒绝常信一番心意!”韩明很真诚的说着。

周仓的双手完全已经控zhì

不住抖动,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别驾大人,既然如此器重自己!

“大人,元福今后敢不以死效命!”接过玉佩,周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韩明心里贱贱的笑道:我知dào

你会的!

022.密道入城

将玉佩赠予周仓,韩明便敢放心的将这一员大将作为心腹。

“元福,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做随身侍卫,若有作为,另当重用!”三国之中记载周仓是关二爷的贴身护卫,韩明可不想浪费他的才华。

刚被收服就忠诚爆表的周仓抱拳道:“喏,但要元福性命尚在,必定保全大人无恙!”

收降了周仓,韩明心里也开始担忧起黄巾乱党来。

瞧了眼这天气,韩明决定立kè

赶往城门。担搁许久,怕是黄巾乱党已经来了。

周仓紧紧跟在韩明身旁,二人一同到了城池之上。

蒯良刚刚领军击退企图攻下城池的黄巾乱党,此刻正在四处奔波。韩明不在,安置受伤士兵的任务也是他的。一时间,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扫了眼城墙之上,淋漓的鲜血和断刀残箭,韩明知dào

刚刚是与黄巾军来了一场硬战。只是,自己不在这黄巾军就被击退了,让韩明有些疑惑。

“子柔,黄巾退了?”左右察看,韩明认为刚刚的战斗虽然惨烈,但不至于如此之快黄巾就退兵了。

蒯良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袍袖之上还有些许血渍,当然那不是他的。拱了拱手蒯良喘着粗气说道:“退了,多亏我南阳儿郎奋勇杀敌,好在南阳无恙。只是黄巾贼势不猛,倒是蹊跷。”

目前的形势确实是南阳守军拼死厮杀留下的状况,可伤亡人数经过询问得知不足两千,这就让韩明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黄巾是有多收敛,才会让蒯良都没通知自己便自行击退了。

筹备多日的黄巾乱党,怎么就会在等到机会的第一天不誓死攻城?反而是打了几个时辰在双方均有惨烈代价之后退兵了。

张曼成虽然是个平民出身,但既然能坐上南阳黄巾叛军的第一把交椅,不可能不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

若是让南阳守军有了喘息之机,再来攻城怕是难上加难。之前的牺牲几乎就是白费了。

思索再三,韩明还是觉得不妙。忙问道:“来的是谁?张曼成可曾到了?”

“到了,张曼成与前些日子叫阵攻城的张燕都到了,孙夏领兵远远接应,并未参与攻城。”

蒯良的话语之中似乎饱含疲倦,想来是在方才那一战之中消耗了不少体力。

越是这样,韩明越觉得奇怪。所有大军都到,攻城却只是打了几个时辰,此刻尚未天黑,恰是南阳守军疲倦应付的时候,怎么会撤!

拉住蒯良,韩明又问道:“城中细作可有动静?”

“似是有动作,但却迟迟没有行动。”

蒯良方才见到韩明时一直没有多注意,此刻才反应过来韩明身边站立的侍卫竟然是黄巾细作周仓,当下大惊的退了两步。

韩明瞅了眼身边的周仓,不怒自威,确实有一种令人害pà

气场。见蒯良吓到,忙安抚道:“子柔莫要多疑,元福现已是我贴身侍卫。”

那周仓吃大刀立于韩明右侧,若是有心,一刀便可砍下韩明头颅。韩明一死,南阳必定大乱,届时南阳破城不过片刻。

蒯良看得出周仓有不少机会动手,可是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安心,想是先生凭借口舌之力,说服了这细作周仓。

只是如此时刻,就敢将降将作贴身侍卫来用。天下之大,怕也只有先生一人,当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对韩明出自心底的那份敬服一次次的加深。蒯良自愧不如,只笑道:“退了黄巾就好,看来此番黄巾败退,需yào

休整几日,我等也可安心几日了。”

韩明摇了摇头,多日来他对蒯良有了了解,此人精通政事,却对行军作战没有太大修为。倒不如他那位还未谋面的弟弟蒯越。

也不指望蒯良能看出些道道,韩明直截了当说道:“今夜黄巾必来偷城!”

刚刚惨败黄巾,正是敌军休整之际,哪里能来偷城。蒯良觉得疑惑,但看了眼韩明身边的周仓,便以为是周仓提供的信息。

“是这位,周仓?提供的信息?”蒯良也不知dào

如何称呼这位细作,只好直呼其名。

韩明摇了摇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那张曼成想来是懂这点,但是他却小看了我!”

这句话蒯良也知dào

,但是思考良久也不明白。

张曼成领军来攻,明明就是最低级的攻城,怎么在先生的嘴里,就和用了什么狡诈计谋似地。

韩明也不想解释,到了张曼成奸计出现之时,那蒯良自然就明白了。

“子柔,今日大败黄巾,晚上摆酒设宴款待将士们。巡夜将士们换班就给点空隙,让他们也休息休息,多日来也是苦了他们。”韩明笑道。

这番话倒是出乎蒯良的意料,今日才破黄巾就要做庆功宴款待兵士。而去刚说黄巾今晚回来攻城,兵士到时多醉酒难支,如何御敌?

不过他却没有说出这番话,先生的话他不敢违背。出于对先生的信任,他相信先生自有应对之法。

蒯良一走,韩明又细声在周仓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随即又找人叫来潘凤,吩咐了一些事宜。

韩明眺目远方,心里一阵波动。黄巾今夜定然行动,那破敌也就在今日!

入夜,星辰高悬,璀璨但却黯淡的光芒照射在南阳城中。不过新月之光无力,单靠星辰之力也难以给南阳带来光明。

南阳城军营处灯火通明,将士均饮酒作乐庆祝今日大败黄巾,好不痛快。不过若不是这酒水似乎是被兑了水没什么味道,那这庆功宴就更痛快了。

蒯良负责与军士们同饮,韩明只在开始之时来与将士们亲近了一番,便借口酒醉离去。

蒯良喝了口这酒水,觉得没什么味道,心里迟疑先生是多不胜酒力,才能三碗酒下肚就晕睡了。

不过蒯良若是细心,就会发xiàn

,一万三千将士,此刻到场的除了在城上与各地放哨的两千余人,还有五千人马不见了踪影。

难民营中,狐儿把玩着手中老鼠。多数百姓已经沉睡,只有他与两名同伴在假寐。

听到屋外一阵喧天的声音,便找了兵兵士询问道:“官长,不知今日有何等喜事,好似城中都在庆祝。”

那官长笑道:“今日退了黄巾,韩别驾下令款待将士。听说别驾大人不胜酒力,只三盏就醉了。”

那官长喝着送来的酒水,又乐得大败黄巾,既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人持着瓦片缓缓靠近。

狐儿眯眼一笑,悄悄放走那只把玩了多日的老鼠,对官长身后一人点了点头。

三号难民营中,只有两名官兵在查探,另外几名则在门外守候。狐儿与瘦子小九儿动作很利索,轻易解决了那两名士兵,将尸身作醉酒状摆好,顺便把酒罐倒放在旁。

换好官兵衣服瘦子与小九儿压低脑袋走出了营外,狐儿偷偷摸摸的跟在二人身后。

“官长,喝醉了?怎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要不先送你回营休息。”一名守卫上前询问身着官长服低着脑袋的小九儿,也看不清到底是谁,只觉得官长醉的也太快了。

渐渐靠近官长,那小九儿突然假借酒醉的模样靠了上去。就这一瞬间,他捂住那名守卫的嘴,一柄匕首刺进了守卫的胸膛。

那守卫此刻才看清这身着官长衣服的,竟是难民营中一位难民,知dào

是细作想要出声,却挣脱不过。

眼睛看向其他几名同伴,却才发xiàn

,几人都已倒下。含恨闭着双眼,最后的一点想法是南阳破已!

做了这几名守卫,狐儿也换好衣服,对身旁小九儿说道:“快,我的小鼠已经去传消息了,你速去找粮仓,借机放火。瘦子去骗取城门,若难以下手便去接应小九儿,我去挖通地道!”

三人分开,速度极快。

狐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寻了大门东边五丈处而去。然后他却没有注意到,远远的一人匍匐在房顶之上,看到了这一切。

“快,去禀报韩大人,就说黄巾细作行动了。”

孙夏亲自带着草木遮身,三千兵甲一同暗匍在南阳城外一片树荫处多时。终于,孙夏听到了一声老鼠的吱吱叫声。

狐儿得手了!

孙夏当即下令:“将士们,入洞进城!”

几名黄巾迅速推开一片倒下的树木,赫然一个一丈有余的大洞呈现。

这大洞经过精密计算直达大门东边五丈处,那边只要有人用铲子多挖一会便可通透,直达南阳城内。多日来,黄巾借阴雨之势未攻城,便是制造假象,在作此动作。

三千甲士分五人一组同时入洞快速奔袭,只需半个时辰三千甲士便可尽数入城。那时里应外合,城池可破!

孙夏命探马速速回报张曼成,自己也插入大军之中进入洞中。

张曼成得了探马回报,当即下令。

“张将军,你速领本部人马出战,破城就在今日!”张曼成倚剑而立,气宇轩昂!

张燕白日攻城,虽有斩获,却没能破下城池就被张曼成下令撤军,此刻早已难耐。

“喏!”

两万黄巾军在张燕的领导下,带着云梯井阑,迅速朝南阳城靠近。

张曼成又命寻一将领带一万黄巾前去接应,自己领两万余黄巾坐镇!到了这种紧要时刻,他却没有太过得yì



若是被南阳守将奇袭偷了营寨,那攻破南阳城也没了粮草接应,毕竟那边已经命细作去烧粮了。

狐儿左右看去,查探无人之后拿出找到的一柄铁锹,开始一点点的挖了起来。

不多时,狐儿擦拭掉额头汗水轻轻的敲动那黄土地。

藏匿于地道之中的黄巾军听到暗号,刺开最后一丁点的黄土。一瞬间黄巾军迅速从洞中用处。

三千黄巾军尽数入城,孙夏与狐儿对视一眼笑道:“破城就在今日!”

狐儿眯着眼笑道:“南阳守将大部均在大营饮酒庆祝,可屠杀之!”

023.夜袭粮仓

孙夏与狐儿领三千黄巾动作迅速,就要往大营而去。

在那里,尽数的南阳守军此刻正在摆酒设宴。此刻怕是已酒过三巡,多有晕醉之意。

破敌,只在拊掌之间!

三千黄巾这才前进数丈,就见身旁屋檐之上突然间亮起无数把火把。

那火把的荧光就似来自冥界的幽冥之火,在夜风之中呼啸着,好似要吞噬掉所有黄巾的性命。

“撒网!放箭!”

一张张硕大的罗网从屋檐之上被撒下,那三千黄巾军在这罗网之下,就跟乱了阵脚的鱼儿一般四处乱窜。

强弓劲弩同时发射,箭雨随着罗网而下,刺开夜风的呼啸势要夺了黄巾乱党的性命。

孙夏看着这通天的火光,已然知晓自己与众位兵士成了南阳守军瓮中之鳖。

韧性极佳的网困住了一批批如同鱼儿的黄巾军,将这些方才明白中了圈套的黄巾乱党捆在一起。

想要挣扎,拿手中利刃去割开这大网跑开。

可是那漫天的箭雨哪里容得了他们这般放肆,一声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噗哧声应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夺了无数黄巾的性命。

“吾命休矣!”孙夏大声喊着。

那狐儿不想放qì

欲逃,却见一人脚踏高头大马,手持明亮大刀带着不计其数的兵士冲杀过来。

周仓大刀一横,双腿猛的一蹬,座下宝马突然加速。

黯淡的星月之光从那周仓明亮的大刀反射出来,这一刻,那光芒刺在黄巾乱党双眼之中格外的疼。

如百鬼夜行,索人性命。

大营之中,潘凤突然闯进。大斧猛地往地上一插,竟将附近几张案桌都震的晃动起来。

“我南阳将士听令,奉韩大人军令,随我诛杀乱党!”潘凤的嗓门极高,这一声高喝响彻夜空。

庆功宴的酒水都被兑了水,饶是都多喝了几杯,也毫无醉意。加之事先韩明让潘凤多对兵士之中什长之类有过叮嘱,也早就准bèi

好。

六千人马为之一振,纷纷提起兵刃高喝道:“诛杀乱贼,定不辱命!”

周仓大刀所指之处,尽是人头落地。提着孙夏狐儿等黄巾首脑的头颅,驰骋着高头大马奔向城外。

周仓五千人马迅速在城门处与潘凤大军会合。

“潘将军!乱贼已诛,可破敌军!”

“好,元福你速去与韩大人回合,我亲领人马出城与贼首张燕厮杀!”潘凤圆目闪现精光,饱含杀意。

周仓手提狐儿人头,领着五千守军冲向侧门。

此时蒯良已接到韩明密令,上城指挥两千守将。他怵目远眺,张燕大军已快冲到城前,潘凤也领着大军杀去。

“先生好大的魄力,竟然敢带着周仓与五千人马夜袭黄巾营寨!”蒯良还在为韩明的举动而震惊。

潘凤大军出城之后将黄巾贼首首级高悬在兵刃之上,嘶吼着冲进两万大军的黄巾阵中。

原以为孙夏已破城开门迎接的张燕见到孙夏首级,心头一凛,自知大事不好。所带数万的本部黑山军人马,见到那孙夏的人头,一时间军心溃散,阵脚自乱。

再看侧门,韩明手持方天画戟领轻骑往黄巾营寨方向飞奔而去。

他所带大军的身后,军心溃散的黄巾不断发出惨叫声,而潘凤则越战越勇。

亲自领军夜袭黄巾营寨的决策,韩明考lǜ

了很久。

多日被黄巾军围困,又要接济各地难民,这让南阳的存粮锐减。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半月,南阳便再无粮食。

没粮意味着南阳不攻自破,韩明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整个南阳城只有潘凤一员真zhèng

可用的大将,倒不是韩明信不过周仓的实力。只是如今要用个更稳妥的对策,才能保南阳无恙。

潘凤是个可以与张燕正面交战的猛将,也是可以打持续的消耗,这一战也许要打许久,这是其一。

其二,要夜袭黄巾营寨,必须震慑的住守寨的黄巾贼首张曼成。不成功尚可退,韩明有方天画戟在手,两个时辰的吕布武力自然不怯不能胜任。

若是自己与张燕交战,两个时辰不破张燕,又当如何?

如今韩明的马技到是娴熟无比,配上方天画戟更是信心倍增。骏马所向,刀锋所指。

数时的奔袭,韩明带着周仓与五千部下绕远路来了黄巾营寨后方。

夜袭,当然以烧粮仓为首要。

张曼成坐守营寨多时,未见前方战报。想想有孙夏经密道入城,加之张燕勇猛,里应外合也该传来捷报了。

放心不下前线战事,张曼成决定命探马前去察看。还未等他下令召唤探马前来,已有人破入大寨之内,冲向他。

来人不是绕后袭粮仓的韩明,而是黄巾探马。

张曼成不慌不忙,斥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探马被张曼成一训斥,连忙报:“神上使,汉贼领五千余人马绕后朝我军粮仓而去了!”

汉贼来袭!张曼成不敢相信,值此张燕与孙夏里应外合之际,汉贼如何敢星夜来偷粮仓?

张曼成提起长矛,大步出寨:“传我将令,速速支援粮仓守军!”

论武力,张曼成在张燕之上。论智谋,张曼成仍长于张燕,这就是他能成为黄巾南阳方首领的因素。

坐拥两万人马,他不信有人能从自己的手上夺了粮仓。

驰马而行,张曼成赶到之时,恰好碰到韩明大部队在粮仓处冲杀。

只见韩明周仓二人,一持方天画戟,一提大刀,在粮仓守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地。守军鲜血横飞,而汉贼却愈战越勇。

张曼成哪里能忍,怒斥道:“汉贼将领,来试我长矛利否!”

张曼成长矛所指不是别人,正是手持方天画戟,身着雪银亮铠厮杀之处无人能挡的韩明。

手中方天画戟一挑,一刺,一劈瞬间斩杀三人。

吕布的战斗力在身,韩明已是无人能挡。

目光四扫,韩明就见一人手持长矛冲他而来。此人与其他黄巾人马装束除了头上土黄色方巾相同之外,其他均是上好铠甲护身。

来的怕是贼首张曼成了!

韩明丝毫不惧,只横戟而立。从宝马之后扯出一个包裹,将那鲜血淋漓的狐儿首级悬于方天画戟前端,怒吼道:“贼首张曼成,你义子首级在此!”

见义子首级,张曼成周身气血冲上脑门。血液充红了双眼,杀气更重。挑着长矛冲杀开来,直奔韩明。

周仓见张曼成来攻,了解张曼成的战斗力,欲提刀救援韩明。无奈周边多有黄巾军与他纠缠,一时间竟分不开身。

“大人当心!”周仓心下担忧韩明的安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高喝。

能在黄巾军中厮杀,在张曼成手下不一定能撑过三个回合。这是周仓此刻的判断!

奋力杀敌,周仓只求能快点杀完身边纠缠他的人,去救援韩明,心急之下,竟被人偷袭中了几刀。

韩明闻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周仓,淡定说道:“元福误慌,好生应战即可!”

驰马向前,杀了张曼成贼军便破。

锵!方天画戟与长矛撞击在一起,刺出一阵耀眼火光。

张曼成虎口瞬间炸裂,鲜血涌出。

“此子好大力qì

!”张曼成一合不敌,就知二人武力悬殊。

当即要退,数十名黄巾骑兵发xiàn

这一幕,纷纷驰马挡在张曼成的身前。要保张曼成全身而退!

韩明冷笑一声,舞动方天画戟笑道:“自不量力!”

方天画戟重达百斤,在韩明手中挥舞如若无物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七八名为张曼成抵挡的黄巾骑兵纷纷被斩落马下。

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挑,指向星辰。韩明大喝一声:“谁能挡我!”

这一声大喝,喝破了黄巾军的军心。南阳军见韩明如此英勇,战斗力更甚。原本旗鼓相当的战局,一时间转变成了南阳军的压倒性优势。

张曼成驰马厮杀在南阳军中,见敌军愈战愈勇,知dào

敌军士气已达巅峰,再战下去便会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张曼成高喊着:“撤回营寨!”

万余名黄巾军得了张曼成军令,且战且退。朝着保护粮仓的营寨而去,那里有陷马坑、拒马等设施,可挡南阳军骑兵攻势。

败退之际,又有数百名黄巾军死于刀剑之下。

张曼成在营寨之上望向前方的南阳军,气势喧天。心中一阵后怕,那身着雪银亮铠之将,险些就让他丧命。而且,他在那小将手中抵不到一合。

举义以来,他未曾遇过如此对手。

打定主意,张曼成决心坚守不出!只要他不出站,那南阳军想要攻破大军杀入城寨,无异于登天。

“传我将令,坚守不出!”张曼成包扎着破裂的虎口,愤然下令。

一谋士走到张曼成身边,轻声说道:“将军,营寨之内多粮草等易燃物品,而且营寨也为重木所造,若汉贼用火攻,如何守之?”

张曼成突然大笑起来,将那谋士的手按在扎营的重木之上,笑道:“阴雨刚过,天才放晴,营寨多泛潮,如何能燃?”

张曼成话音未落,就听的营寨之内军士高深呼喊:“着火啦!快救火啊!”

不敢相信的转过脑袋,四周营寨竟都泛起了火光,而且不断扩大,火势难挡。

张曼成瞪大着眼睛,那炽热的气息与空中飘起的灰烬告sù

他,真的起火了!

韩明看着眼前大寨,收起那把真火朱雀扇笑道:“我看你们能躲到何时!”

这柄真火朱雀扇扇韩明得到多日,今日总算是派到了用场。这也是韩明为何会亲自率军夜袭粮仓的原因之一,谁能料到他能在这些潮湿的营寨阻拦之下,还能用火攻对敌!

遥遥与张曼成对望,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之色。

不多时,整个黄巾存放粮食的营寨已大火漫天。救火不成,张曼成见粮仓已失,紧紧的握着拳头。

“将士们,粮仓已失,我等厮杀出去,斩了汉贼,去夺南阳城的粮草!”

殊死一战,就在此刻。

万余名黄巾军也不躲在营寨之内,拼着一颗必死的心再次冲杀了出来。

024.大杀四方

必死之心再强,实力不济也难以抵挡。

方才只一合就被韩明击败,这会儿张曼成也不会轻易小瞧了韩明。当然,若是将韩明想的过于强dà

,那更加不可战胜。

虎口的血是止住了,但是皮肉被硬生生的崩裂的疼痛钻进心头。再战,必败。若是没有应对之策,不能敌之。

张曼成不是莽夫,敢出战虽是被起火的营寨所逼,但他有信心再与韩明一战!

也不知是从哪里掏出了一枚黝黑的药丸,张曼成有些颤抖的将其握在掌心。这是大贤良师张角所赐之物,名曰天师符丹。

这天师符丹张曼成先前就曾见过张角部下食用,服下之后不会感觉疼痛疲惫,也不会惧怕任何事物。服用者的气力,也会在短时间内增长数倍。只是怕一个时辰之后这天师符丹所带来的反噬,叫人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多处的黄巾义士,均是在交战时体力不支,或难敌敌军才会用到此物。这也是黄巾军常无往不利的重yào

原因之一。

不到万一的时刻,是不会轻易的食用此物。

眼下情形,不是万一又是什么。也不再犹豫,张曼成将那药丸丢入口中,入口酸滑,倒也不难吃。

天师符丹因为制作麻烦,所需材料复杂,饶是张曼成这等大将,也不过千粒。得到的这些药丸,张曼成早就分配给心腹之人。

有张曼成的领头,他身边一千亲卫军,也纷纷服下这天师符丹。

天师符丹的药力左右很快见效,千名黄巾铁骑与张曼成此刻精神迸发,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气力,再不来场硬战,他怕是要被自己这骨子气力给撑爆了。

长矛再次入手,虎口也不疼痛。张曼成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诛杀汉贼将领!”

擒贼先擒王,张曼成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没变过。饶是那汉贼首领力大无比,厮杀之下难逢敌手,他也要去杀!

有了天师符丹在手,他不怕,一千铁骑也丝毫不惧。

黄巾军拼死冲杀,战斗力是大大的增加了。韩明带领的南阳军此刻战斗起来,也没有了先前的轻松。

方天画戟在手的韩明,依然骁勇无比。近身的黄巾军一个个在他大戟之下难以抵抗,纷纷殒命。

韩明也不是个无脑的武将,厮杀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战场形势。这些黄巾军虽众但却丝毫不能给他带来威胁,他注意着己方人马的形势,哪里情势危急,他就驰马去救。

服了天师符丹的千余黄巾铁骑此刻大杀四方,这一幕入了韩明的眼中。刀砍剑劈在身,那些黄巾铁骑无丝毫的痛苦,只知骁勇再战。

这状态,分明就如同后世之中吃了兴奋剂一般。韩明想到方才张曼成所部冲杀出来时,这一干人马似乎确实有服用药丸的迹象,当下断定,这批人马就是吃了兴奋剂。

兴奋剂有副作用,但是在药效期间却太过勇猛,韩明可不能看着这群黄巾铁骑肆意在自己的兵士中厮杀,必须制止!

既然黄巾军服用兴奋剂作战,那就看看到底是药丸厉害,还是这有吕布之能在手的真材实料更勇!

杀!韩明怒吼一声,策马挑开身前阻挡的黄巾冲着那些正朝着自己厮杀过来的千余名黄巾铁骑与张曼成而去。

只片刻,韩明就与那千余铁骑交锋。

近百名南阳军随着韩明一同厮杀了过来,几个回合下来。几乎死绝,只留下韩明与周仓和数得清的兵士。外围处,南阳军仍奋力作战。算尽一切,没算到黄巾这一手。

若不斩尽这些人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南阳将士。

韩明手握方天画戟直奔张曼成而去,多数服用了天师符丹的黄巾人马纷纷上前来战。

左劈右砍,斩杀数名黄巾铁骑。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完全没有惧怕感又兴奋异常的黄巾军几次都险些让韩明殒命,好在韩明此刻也是骁勇,一一化解。

饶是如此,身上雪银亮铠也多有破损。

鲜血冲红了双眼,韩明横戟挡下十数杆长枪的压制。十几个人的力量压在方天画戟之上,那黄巾的眼神之中无比的兴奋,咧嘴露牙如同鬼魅一般想要撕咬韩明的灵魂。

噌!灌起气力充于双臂之上,雪银亮铠之下青筋暴露,肌肉硬如钢铁。

一声大喝,韩明推开这十数杆长枪。那压制于他的黄巾铁骑被这巨力掀翻,马匹也难耐这后座力摔倒在地。

方天画戟斜划而下,划过这十数名黄巾军的脖颈胸口,掀开铠甲无数,皮肉炸开,鲜红的血液喷射在这莹莹火光之中,泛起一阵光芒。

死了十几名黄巾,还有数百名。

众黄巾一拥而上,奈何地窄人多。同时对抗韩明的永远只有十几人,而十几人的力量压迫对此刻的韩明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不断挥舞方天画戟,或劈或砍。每一次方天画戟的舞动,都伴随着十几名黄巾军的叫声,伴随着马匹的嘶吼。

一时间韩明已经斩杀了无数黄巾军,身上残破的雪银亮铠已被鲜血染红,血液干涸之后变成铁锈色,又再次被染红,如此反复。

半个时辰,韩明撕杀无数,毫无疲倦。

吕布之力,果真无比。难怪后人赞‘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韩明此刻只恨自己座下没有赤兔马,不然以赤兔马的威力配上现在的战斗力。厮杀起这批黄巾来,定然更加迅速,那自己这边袍泽,也会少些伤亡。

韩明所带冲进这批服用了天师符丹的黄巾军中之人已经所剩无几,只寥寥数人还在奋战。

而心腹爱将周仓,一直在与要寻韩明麻烦的张曼成战的痛快,有来有回。旗鼓难当,谁也不曾输与谁,谁也不曾占了对方的便宜。

只是战过百余合,周仓渐渐体力不支。那张曼成却丝毫没有疲倦之意,慢慢的反转了局势变成了上风,再这样下去,怕几十合内周仓危已。

策马而去,身前这些黄巾军已经不是问题。既然张曼成要寻韩明,韩明干脆直接去寻他好了。

“贼将张曼成,可敢与我韩明一战!”再次挑开几名黄巾铁骑,韩明已驱使坐骑来到了张曼成的身前。

张曼成长矛突刺,浑身疲倦的周仓疲于应付,一个不留神被这一矛所指,翻身倒下马去,险之又险的躲了这致命一击。

败了周仓,张曼成提矛又战韩明。此刻的他,若是停下一刻就感觉身上的力qì

会把自己撑爆。

长矛在这种状态之下的张曼成手中舞出了花来,各种进攻凌厉无比,丝毫不防备韩明的进攻。

一般人在这种进攻之下,哪里还有能力去找张曼成暴露的弱点,疲于应付。

韩明却不一样,张曼成有天师符丹,他有方天画戟。

双手持戟去挡,震的那张曼成双手发麻连连后退。然而张曼成已经感受不到这些痛觉,任鲜血从包扎好的虎口溢出也不管不顾,只要取韩明的性命。

找死!韩明怒喝一声,双腿一蹬从马上跳起,方天画戟做斧状从天而下直袭张曼成的首级。

哼!张曼成冷哼一声,长矛用力去挑。

奈何韩明气力太大,一杆方天画戟劈下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张曼成被这一击压倒,胯下坐骑也受力双腿疲软跪下,将张曼成甩落下马。

而张曼成丝毫不惧,翻身踢开身边一名趴在马身之上死去的部下,双腿一蹬跃上马去。提矛寻韩明,意欲再战。

再一次十数杆长枪刺向韩明,这些杀之不尽的黄巾铁骑不断的对韩明展开了车轮攻势。张曼成见韩明持戟挡住这些部下的进攻,看准了韩明的胸口,策马前进,手中长矛寻着韩明的胸口铠甲破损处刺去。

这一刺,必中韩明胸膛,可斩他与马下。

韩明一死,南阳军群龙无首,必然溃败。剧本已在张曼成的心中写下,只盼着手中长矛早一点刺进韩明的胸膛。

手中十数人的长枪压迫,身后又突刺出两三柄长枪,侧身还有两柄巨斧劈来,那张曼成又持长矛来刺胸口。

情况危急,韩明却丝毫不惧,猛地缩了一下让长枪压下。在长枪就要贴近肩旁时,韩明突然发力反向推开长枪压制。方天画戟在手中转动,绕着身体转了一个圈猛地停下。

方天画戟一停,恰好挡住张曼成刺向自己的长矛。而那刚刚压制韩明或劈砍韩明的人,已被韩明转动方天画戟时从腰部劈开,拦腰分尸。

右手持戟转动,用这方天画戟的侧耳卡住长矛矛身。

大喝一声,破!

张曼成所持长矛被韩明如此一举,直接折段。

没了兵刃的张曼成意欲从身边之人手中夺过兵刃再战,但韩明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方天画戟侧耳斧钺已朝着他的脖颈而来,呲的一声轻松将张曼成的头颅与身体分离。

这力道将张曼成的头颅摔向一旁,韩明立即将方天画戟刺出,直接从被刨开的脖劲处刺入,将张曼成的首级戳在方天画戟前端。

猛地抬手,将张曼成的脑袋指向天空。韩明重喝一声:“贼首张曼成已然伏诛,贼军还不速速受降!”

这一声怒喝,那没了首级张曼成在马身上的身体轰然摔落在地,鲜血不断从脖颈出涌出。

正处于交战之中的黄巾军应声纷纷朝那高空望去,指向天空的大戟之上,不是首领张曼成的首级,又是何人。

将领已亡,谁还愿再战,岂不是做徒劳之功。

一万余名黄巾乱党,纷纷丢掉兵刃跪拜于地,再也不做抵抗。

韩明高坐马上,厉声喝道:“黄巾已败,将降者全部绑住双手,收缴兵刃,回城!”

那边周仓重伤在身,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韩明的眼色写满了不可思议,他与张曼成交手百合,知dào

张曼成的威武。

而这样一人,在韩明手中战不过十合就被砍下首级,还是有无数名黄巾铁骑相助之下。

这样的韩明,到底是神,还是人?

025.为谁而谋

025.为谁而谋

黑面虬髯的周仓,身上千疮百孔。他不是不敌张曼成,相反要取张曼成的首级,也轻松。

只是那张曼成服用了天师符丹这种神通之物后,再战起来,周仓便难讨便宜。

如今对韩明战张曼成之中,忽然有所顿悟一般。只觉自己所学武艺有了些精进。

能在自己交战或者他人之战中,悟出门道,可谓大将之才。

周仓是有了顿悟,然而往后他能发展成什么样,还得看如何将所顿悟的这些真zhèng

变成自己的东西。

收编了黄巾降军,韩明立于高头骏马之上。环顾四周,漫天的灰烬与满目的血水残刃,或挣扎在地的未死者,或艰难挺立的将士。

战争的残酷,不可谓不让人触目惊心。

也许这一站之后,韩明再也不想亲临战场,也许会爱上这种感觉从此与金戈铁马相伴,谁又可知。

本月韩明得到的系统任务是育将,而刚刚周仓的顿悟,让系统给了韩明提示。育将的第一名,已经被定为周仓,目前完成度已达五成。

再有五成,周仓便可谓之将才,如今尚且之是个武夫。

五千铁骑出战,回城时只剩下3000余人。面对两万余黄巾军,这种结果已经是很理想的。

有这种结果,全靠韩明。说的彻底一点,全靠他手中那杆已被鲜血染得通体血锈色的方天画戟。

带着一万余名群龙无首的黄巾降军,回程的速度慢了许多。

当韩明驰骋归来之时,潘凤仍在与张燕所部血战。显然这一战没有韩明那边轻松,几乎是在做着人命之间的不公平交yì



神上使张曼成的首级被悬于方天画戟之上,为了起到震慑黄巾军的目的,韩明还特意将方天画戟侧耳斧钺处绑了根火把。

夜空之中星星之火独自闪烁,披头散发的张曼成首级满目不甘的望着眼前这些还在做殊死搏战的张燕所部。

潘凤英勇无比,此刻也有些疲倦。百余斤大斧在手中没有了先前那么灵活,好在是对面黄巾军也是如此,这才不至于吃亏。

张燕所部仍然弥战,向来未遇敌手的他们此刻早就没有了信心能夺下南阳。

也不知是哪位兵士首先看到了韩明率军归来,见到了张曼成的首级在那星火之中诉说着不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韩大人斩了贼首张曼成,黄巾败已!”

这一嗓子原本应被兵器相交的声音掩盖,此刻却在这不平静的夜空中如呼啸的夜风一般,掠过还在交战之中每一人的耳中。

也不驱马再战,韩明知dào

。黄巾已为穷寇,必自败。

接纳降军收拾战场等任务韩明交给了蒯良来处理,潘凤佐之。

吕布的战斗力虽勇,但是此刻已经消失了。韩明感觉浑身都如同散架一般,铁打的筋骨怕是也难以承shòu这种高强度战斗之后的酸痛。

命周仓亲自护送,韩明回了府邸。

韩黄氏从爱女口中得知韩明亲自率军出征,许久未见归来。又听得城外交战之声许久未停歇,内心焦急无比。

担忧儿子的安危,又无能为力,这是做母亲最难受的时刻。

好在韩灵灵此时却是很懂事,一直陪着母亲寸步不离。二人一同守候在府邸之前,怵目远眺,在这漆黑的夜空中找寻着韩明归来的身影。

韩灵灵踮着脚想要看的远一些,可这朔月之光下,可见度微乎其微。心里想着去那城墙之上看看,却不忍丢下母亲独自一人。

站了许久,眼睛都开始发红,一直踮起的脚尖也早已发麻,可这些她都不在意。只盼着,那出战的兄长能平安归来。

年纪轻轻,耳朵自然灵敏。韩灵灵听到城外的交战声似乎停止了,但相隔甚远,无法从那模糊的声音之中分辨出到底是哪一方胜了。

紧紧依在母亲怀里,韩灵灵握着母亲攥紧的双手轻声安慰道:“母亲,兄长他才能无人能比,定然会大胜而归,莫要担心。”

这样的话,这一晚韩灵灵也不知说了几次。她是信任自己兄长,可黄巾贼众。万一有个意wài

,又当如何?

幽暗冗长的街道,些许的星光之下紧紧有几处屋檐可见,零星的灯火是家有子嗣在外交战的人家。

此刻,都在盼望着子嗣早归。

许久,韩黄氏感觉外面交战的声音似乎没了。这才问道:“灵灵,可是打完了?”

韩灵灵早就听到战争结束,可是她不敢告sù

母亲。她不知dào

到底这场战争到底是以哪一方的获胜而结束,她怕这幽暗的街头突然出现无数的火把照耀着在夜空中飘逸的土黄方巾出现。

“是结束了,想来兄长就快归来。”韩灵灵是在安慰母亲,也是在安慰自己。

嗒嗒嗒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随之而现的是一骑高头骏马,那马上之人雪银亮铠在火光之下泛着些许光芒。

马上之人正是韩明,此刻他的心里也是焦急万分。虽亲自嘱托过部下不许告知母亲妹妹自己率军出征,但这场恶战之大,难免会被母亲妹妹知晓。

他担忧母亲急坏了身子,若是有个闪失,做儿子的他该如何面对?

“母亲,孩儿得胜归来!母亲,孩儿……”

一遍遍的高喊着,韩明虽已精疲力竭,但还是用尽气力去喊,盼望着母亲妹妹早一点得知自己无恙。

“母亲,兄长他回来了,兄长得胜归来了。”韩灵灵高兴的从母亲怀中脱出,那麻木的双脚蹦的老高。

“胜了?你兄长胜……”话没说完,韩黄氏晕厥过去。

倒不是年纪大,只是之前韩明还未有如今能耐之时,一个人养着两个孩子压力太大,膳食不佳导致了身体难免虚弱。

高度紧张之下,紧绷的神经支持韩黄氏许久,此刻突然放松,也就支撑不住了。

韩灵灵连忙扶住母亲,高喊着:“兄长……母亲……”

这一刻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二人谁更重yào

了,这边母亲晕厥,那边兄长虽然归来,却不知这战事之下可曾无恙。

老远的,韩明就听到了妹妹的高喊,又听到妹妹喊母亲的语气焦急,心下更是按捺不住。

驱使马匹的皮鞭甩的更是猛烈,马儿也就狂奔不止。

马儿还未到府前,韩明就按捺不住担忧母亲安危的心,强行止住马步纵然跃下马去。

巨大的力道将他甩出几丈,翻滚在地上几圈韩明立马撑着自己爬了起来。也不管周身的疼痛,冲着母亲狂奔而去。

身后,灯火开始逐渐亮起,许是百姓知晓战事结束,黄巾败北纷纷亮起烛火盼望。

这一切韩明都不在意了,紧紧抱住晕厥的母亲冲入府内,命人传来医师,直到被告知母亲无恙,韩明也撑不住身上的疼痛,寻了个被褥就近睡在母亲塌旁。

几日来韩黄氏都躺在卧榻之上休息,多日之前她就醒来。只是奈何韩明担忧,这才让他多休息。

一口一口的喂着韩黄氏喝药,这种感觉才真zhèng

是韩明想要的,这是家。

是一个穿越之后无依无靠之人,难以拥有的家。

母亲,妹妹,就是他韩明的全部。谁若胆敢对母亲妹妹不利,他韩明可以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人得逞。

“兄长,让我来吧。”韩灵灵从韩明手中接过药碗,兄长几日来也不曾休息好,多在照顾母亲。韩灵灵对兄长的身体,也有些担忧。

韩黄氏喝完药,安静的看了儿子许久。心头憋着话,许久也不知dào

该不该说。

韩明看出了母亲的意图,宽慰道:“母亲,有话就吩咐吧,孩儿定然照做。”

那韩黄氏心里骤暖,这孩子虽不是亲生,但却比亲生的还亲。不过作为一个妇人,她还是知dào

些事理的,只说道:“不说无妨,我虽妇人,却还是知晓妇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没了夫家,我自然随儿子的意愿,就算你并非我亲生,也断然没有有干涉之理。”

帮母亲提了提被褥,折好被角,韩明笑道:“母亲此言倒疏远了孩儿,若不是母亲,哪有孩儿今日。孩儿就是母亲亲生子,自当听取母亲意见。”

有儿如此,韩黄氏此生还有何求。只道:“孩儿你今后作何打算?”

母亲这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怕今后自己还会如同前些日一般,投身战场之中。这是母爱,是最伟大最真挚的爱。

走一步,看一步,这是韩明在这东汉末年正常之后所做的。倒不是他没有志向在三国拼出一番天地,只是他先前一直把黄巾之乱看在眼前,若不处理好,一家人如何在这场祸乱之中生存。

计划,韩明有。到此刻,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免得母亲多过担忧。

“母亲,南阳黄巾已平,几日来各地也多有捷报。想来这场祸乱也不久矣,宛城文将军如今对抗黄巾也没先前吃力,思虑再三,我决心若有机会便带着母亲去荆州。凭孩儿在这南阳立下汗马功劳,谋个官职安稳度日。”话,韩明没有说完,但只需说到这里,母亲也就知晓了自己的意图。

荆州刘表,治理有方。投奔荆州,定然可以过上安稳的之日。至于官职到底多大,韩明没有去考lǜ

。有如今作为在,刘表定然不会亏待与他。

韩黄氏为人也算聪慧,能看出韩明的心底意图。只问道:“孩儿胸中还有抱负,何不为之?莫要让为母拖累,那我岂不是遭世人唾弃。”

宽慰了一番母亲,韩明笑道:“无妨,刘荆州治下,也能有大作为。眼下乱世,大汉根基动摇,我不为将厮杀,也可为谋臣大展宏图。”

刘表年事已高,虽还健在,但多病灾。他日这荆州之首不是大公子刘琦,就是次子刘琮。二人,辅其一便可。

只是到底替谁为谋,韩明还没有明确定夺,倒是心里他更欣赏大公子刘琦一些。

026.有所顿悟

(新人冲榜,满地打滚求推荐收藏打赏,谢了!)——————今日已是九月初九重阳佳节,踏秋之日。

照顾母亲多日,如今韩黄氏已是下了床榻。韩明刚起床梳洗完毕,打算带着母亲出去走走。

这时,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又是那机械的喉咙。

【重阳佳节,奖励物品随机出现。物品:1、传国玉玺;2、身份卡;3、金丝软甲;4、防狼喷雾;技能:1、乾坤大挪移;2、百步穿杨;3、慧眼识人;4、诗赋达人。】

这一次的奖励显而易见的出现了不少好东西,但也出现了比较多的逗比奖励。

多次面对抽奖,如今韩明已经能完全坦然处之。总之似乎系统想给他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除非是有善心点去兑换,那还能自己作主一点。想起善心点,韩明的手中还欠系统一笔巨资。

“开始吧!”安静的坐在床边,韩明毫不犹豫。

依旧是跑马灯开始转动,两个分开的跑马灯的动作让韩明目不转睛。虽说能坦然处之,但还是有一点不希望出现根本没用的奖励项,就好比那个防狼喷雾。

转动开始缓慢,第一个停下来的是蓝色的跑马灯,而这跑马灯停在的地方则是技能类的第二个——百步穿杨。

这无疑是个好技能,起码在这动乱的年代是个可堪大用的本事。

另一个跑马灯仍在转动,不过这一次倒是让韩明很好奇这跑马灯是不是出了问题。在那防狼喷雾、身份卡与金丝软甲三项之上来回跳动,也不碰其他选项。

这番情景,结果自然会是获得这三样之一。好在,传国玉玺这一项韩明是不想要的。哪怕系统赠予的物品总是有些特殊之处,对韩明的**也不大。

传国玉玺,若是这个时候在他手。那这天下,当真是乱的更快了。就算拿到这个,做了皇帝又如何?

群雄并起的年代,手持传国玉玺称帝只会让自己成为群雄的活靶子。最后落得个袁术的下场,是祸不是福。

不过此时,袁术还没死。

一念之间,跑马灯再转动的地方只有了两项,那在这三项之中看似最好的金丝软甲似乎是被系统遗弃了一般。

身份卡,防狼喷雾。这两项好似都有些奇怪,但是明眼人谁不明白,这时候还是身份卡比较好。

许久以来韩明都没有像此时这般紧张了,眼珠子随着跑马灯来回跳动不断转移。心里念叨着,不要防狼喷雾,不要!

叮!【恭喜您获得技能百步穿杨,物品身份卡。】

技能类的奖励向来都是没有实物出现的,不过之前出现的技能大多有次数限制,这一次好在是没有。

系统播报完奖励项目之后,韩明能明显的感觉到两只手臂被充入一阵精气,肌肉开始逐渐变得结实,块头慢慢变大。

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太久,片刻之后韩明就在这百步穿杨的技能滋润下完成了‘进化’。

感受着手臂上充足的气力,一点都不比提着方天画戟时拥有吕布那般能耐时的气力小。

这一次的能力,可是永远存zài

的。

身份卡悬浮在韩明的面前,没有任何介shào

,不过韩明的脑海里倒是自然的出现了这块身份卡的说明。

只要在这身份卡之上写下你先辈的名字,那么这张身份卡便会直接消失。自此以后,你就真的是这个人的后辈。

这种是被强制性灌输的,就好比你写下了汉高祖刘邦的名字,将你与他的关系写成父子。那么,在这三国之中,你便是刘邦之子。

任何人见到你时都会知dào

,你就是刘邦之子,并且不会对这一点有丝毫的质疑,哪怕刘邦已经死了百年。

强dà

!这是一个不可估量价值的物品,韩明有些为之前对他的看轻感到惭愧。

写下谁的名字,又要与他什么关系。韩明考lǜ

良久,没有打定主意,还是决定先去带着母亲踏秋为好。

寻了韩黄氏的房屋而去,韩明走了几步就见着妹妹韩灵灵。

小妮子见着兄长,乖顺的和只猫咪一般贴了过来。钻到韩明的臂膀之下,笑眯眯的看着韩明。

“走,去寻母亲,咱们踏秋去。”韩明不多说,直接道出了此行目的。

韩黄氏打扮精致,休养了数日又得到好生调养。如今竟是一位美妇人,姿色撩人还有如同出自名门大户般的气质。

那副农家妇人的气息,消失不见。

果真是人靠衣装,美靠亮妆!啊呸!韩明轻甩脑袋,来了东汉多年,脑子里偶尔还是会蹦出一些后世的东西,就好比刚刚无意之中想到的这句广告语。

“母亲。”韩明与妹妹一同弯身行礼。

韩黄氏气色变好,又见一双儿女如此,当真开心无比。点了点头,言道:“可是找为娘踏青而去?”

闲情雅致多出现在名门大户,韩黄氏这种过足了农家日子的妇人,却也有这番兴致。不是羡慕大户人家的生活,实则这个时代一年四季也无休闲活动,偶尔散散心还是能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刘禹锡一首秋词,道出了他对秋日的喜爱。也道出了此刻韩明的心境。

举家和睦,饶是生活在这战火蔓延的东汉末年,饶是落叶凄凉,枫叶如血又如何?

“母亲,您慢点。”韩明跨过一条窄溪,回身去扶母亲韩黄氏。

韩灵灵活泼好动,跟着兄长蹦跶了过来。回身看母亲,又跳了回去扶着母亲。

一家三人散了许久,也有些乏了。韩明便提议回程,韩黄氏未作考lǜ

轻轻颔首。

回城之时到时没来时那么安静,韩黄氏似是有些心思。

韩明很快的发xiàn

了这一点,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母亲为何闷闷不乐?可是方才踏秋累了身子。若如此我唤人去赶马车来。”

摆了摆手,韩黄氏那慈爱的眼睛看着韩明许久这才不忍开口道:“孩儿你好糊涂啊!”

只一句,韩明就知dào

了母亲的意思。

昨日,宛城文聘差人送书信过来,那边文聘与马元义交战半月,双方均已疲惫。南阳黄巾新败又让马元义那边士气消散无几,文聘有心要乘机斩杀贼首马元义。但是奈何黄巾虽无士气,但强在人多。

没有十分的把握,文聘不敢轻举妄动,这是要请韩明前去相助。

韩明看了书信,有意相助。只是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出战,将母亲急的卧病许久,这才放心不下。又觉文聘既然能挡黄巾多日,如今面对这些强弩之末,怕也不成问题,便暂且将这事搁置下来。

想来韩黄氏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这一点,觉得韩明作法有些欠妥。当然,韩黄氏知dào

韩明这么做都是怕自己大病初愈,再有闪失。

“母亲,孩儿自有打算。”韩明理亏,退了几步。

韩黄氏摇了摇头叹道:“如何打算,莫非是等文大人自退了黄巾,你再去相助?你可知若如此,宛城要多损多少儿郎性命。”

韩明再退几步,这些他都明白,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母亲。

见自己所说有用,韩黄氏又继xù

劝导:“如今为娘已痊愈,自然无恙。若你因担心为娘安危,不救宛城,多少儿郎便都是因我而死,他们难道就没有双亲在堂,你心疼为娘,又有谁去心疼他们的父母!”

深明大义!这就是一个小村庄走出的母亲,也是韩明所敬爱的母亲。

韩明跪伏在地,连声说道:“母亲,孩儿知晓,不日便启程相助。”

满yì

的点了点头,韩黄氏扶起韩明。又叮嘱道:“不管今后你为人臣子,抑或是碌碌无为,也莫要忘记为百姓作福。”

有母如此,韩明觉得已是大幸。回府之后,韩明立kè

赶往蒯良处。交待完一应事项之后,韩明只带周仓潘凤二人,点了五千人马往宛城而去。

母亲妹妹有蒯良照顾,他大可放心。为人弟子如同为人子,蒯良与韩明的关系硬如钢铁。

骑与大马之上,韩明回想起方才母亲的一番话。想想自己所做的决定,觉得自己的做法却是大有欠缺。

欲成大事者,要有敢于决断的手段,总是左顾右盼、思前想后,只会错失成功的最佳时机。

在家庭与宛城之间,韩明选择了家庭。这不错,但也是错。他大可二者兼顾,但是却因担忧母亲而畏首畏尾,不是成大事者所应表现出来的。

两世为人的韩明明白了这个道理,还同时想通了另一点。目前的他,似乎有些过分依赖善人系统的相助。这有利,但是也会让自己心生懒惰。若是有一天,他恰好没有善人系统的帮zhù

,那又如何独自面对危难。

可以依赖善人系统的便利,但是也应该学习一些真材实料的硬本事。

只待此行救下宛城,还是要真心去学些东西的。下个月就没有善人系统的任务,没有传统节日。只有自己真zhèng

有能力,才能如同自己所规划一般,在荆州集团中立足。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大集团之中站稳脚步。

只是,荆州之行当真会顺利么?韩明不知dào

,也不愿意去想,去面对就好。

027.神威上将

虽有五万人马,但韩明知晓。这五万人马在自己手中,战斗力不一定就能比得上宛城的文聘。

相助宛城,或许并非没有他人想象之中那般容易。

奔袭宛城尚须多日,一路之上韩明所部竟遇到不少‘难民’朝着宛城而去。不过因为不敢耽误行程,韩明也便没顾得上去询问状况。

此去离宛城还有数十里地,若是着急赶路,一日之内快马行军便可赶到。多日马上颠簸导致韩明腿脚有些发麻,一番观察之后,发xiàn

兵士多有疲倦之色。

这番急行军的状态,若是到达宛城正面与马元义所带黄巾所部遭遇,怕是难以抗衡。

权衡再三,韩明决定稍作休整再赶路。

席地而坐,周仓给韩明送来了些许干粮和水。一边啃着干粮,韩明一边思索着如何助宛城击败黄巾。

吕布的战斗力是没有了,兵法他又不通。单靠小聪明,怕是难以击败能与文聘对抗多日的马元义。

正当韩明思虑之时,几名兵士押解着一名作难民打扮之人前来。

“秉韩大人,这人鬼鬼祟祟躲在远处,被下官瞧见,命人抓了过来。”说话的是潘凤部下的一名哨探佰人长。

哦?韩明将干粮放下,顺眼瞧了过去。

这人哆哆嗦嗦,所着衣物并不合身,想来却不是自己的。又作这般打扮,怕十有八九便是南阳败逃的黄巾军,是个逃兵。

那人见韩明正盯着自己左右打探,身边坐骑之上悬着一柄方天画戟。心下一阵惊慌。他在张曼成所部之时与南阳军交战,虽未亲眼见到韩明,但却听说了韩明之威。

手持方天画戟,一人怒斩千余黄巾将士。而去还是服用了大贤良师所赐天师符丹的精骑,就连神上使张曼成,也不过十合便被他斩于马下。

南阳黄巾败军之中,早有了传言,说此人乃上天所降,专未制裁大贤良师而下凡。

他可是被败军称作神威上将的韩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被抓住的逃兵自知不好,但是还是抱着一丁点能活命的希望。见韩明盯着他多时,也不说话。立即跪伏在地,双手朝前平躺拜倒:“大人,我乃南阳一难民,听闻黄巾攻城,便举家逃命,不想却被歹徒谋害,只孤身一人逃到了此地。”

这一番话,漏洞百出。这黄巾逃兵也实在是被这‘神威上将’的气魄震慑住了,脑子都不灵光。

潘凤闻言,就知这人是个黄巾逃兵,当下就要发作。却不想被身旁韩明制止,拱手退了一步。

韩明笑了笑说道:“既如此,那就快些逃命去吧。切记莫要往南逃,那里黄巾贼势马元义所部正在作乱,怕是会丢了性命。”

那逃兵没想到自己这番话竟然迷惑住了这位神威上将,心下大喜。连忙爬起来朝着南边就跑,冷不丁惊慌的还摔了个跟头。

逃兵跑远之后,潘凤不解的看着韩明问道:“先生,那人分明就是逃兵,为何放过?”

韩明又拿起干粮,也不解释,只道:“漏洞百出,为师自知。就由他去吧,自有用处。”

这样一名逃兵,分明是被韩明吓破了胆。怕是再要逃亡宛城加入乱军作战,也毫无战斗力可言。相反,若是留住他一命。怕还能起到其他作用,说不准这样一人还能在马元义等黄巾中制造出一点动乱。

若是他将自己对韩明的恐惧说了出去,那马元义所部对他岂不惧怕无比?

这样的人,怎么能杀。

吃过干粮之物,补充好水分。韩明见大军也都休整的差不多了,便下令继xù

行军。

如方才那般的逃兵不多,百余人。但或多或少都身带伤势,多日之前就开始疲于奔命。如今能活着逃到宛城外与马元义所部汇合的,只几十人。

马元义所部对外宣扬有十万之众,实则不过七八万。与宛城文聘多日交战下来,互有胜负,但毕竟作为攻城方伤亡更大,如今所剩不过三万有余。

南阳张曼成被斩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这边,现在马元义正为此事头疼不已。军心如这般,如何能胜文聘?

焦急于如何提升士气的马元义这几日有些头疼,那文聘也看出了这边士气不佳,似乎多有出城与他决战之意。

到时是胜是负,他未可知。

正愁眉之间,一人夺门而入。正是马元义手下一员大将于毒。此人原本是黑山军首领之一,却因宛城情势比南阳更加严峻,这才来宛城找了马元义,领军相助。

于毒大步踏入,甚是着急。见马元义立kè

拜伏:“大将军,军心溃已!”

马元义手中铜杯轰然落地,惊的从软席之上而起问道:“文聘率人来攻了!”

于毒叹气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南阳神上使新败,其部下多有逃亡来投。我一一收留安排,不想今日出了岔子!”

马元义一听,就知不好。细细询问之下才知,那张曼成的部下来投之后,多有部下兵士询问南阳为何败得如此之快。

其后便如韩明所想的一般,有逃亡兵士向马元义所部吹嘘那边出了个神威上将,如何如何万夫莫敌之类。又有人言道,说那神威上将带着数万兵士来救宛城。

无形的压力有时要比百万人马更加强dà

,这也可算作是三人成虎的道理。敌如鬼魅势不可挡,谁还敢战?

这边尚且只有一个文聘就纠缠多日,若是再来了那什么神威上将,就更难敌之。军心涣散,只在几句言语之中。

马元义一脚踢开身前案桌怒道:“竟有此乱军心者,当斩不误!”

于毒言道:“某已将所有乱军心者斩杀,并下令不准营中再有议论那‘神威上将’,否则立斩不赦。”

乱军心者立斩不赦,这一点于毒算是做的很干脆到位。

只是,如今军心已乱,若不想好办法稳定军心,那此战必败。思前想后,马元义当即下令道:“于将军,我若命你领一万人马前去劫杀那韩明,你可敢?”

斩了韩明,什么吹嘘韩明为神威上将的言论定然不攻而破。不可谓马元义此招不狠,既能稳定军心,又能阻挡敌方援军,实乃一石二鸟之策。

于毒也是个不怕死之辈,当下抱拳喝道:“有何不敢!”

“好!若韩明一死,文聘必败!”对于这一点,马元义很有信心。

被部下传言无人能敌的韩明若是被于毒斩了,那于毒就会被奉为比神威上将更加勇武的存zài



黄巾之所以能巩固在一起,并且大有收获,那便是因为有了大贤良师所传达的信仰。若于毒得胜,那么便是此刻军心涣散的黄巾军一个新的信仰。

马元义与于毒扯开地图,规划一番之后指点道:“于将军,你从此而去截杀韩明所部,成便由此而回。待我见你得胜而归,自引文聘出战,到时我们前后夹击,宛城可破!”

于毒受命,领军便走。一万大军朝着韩明来的方向星夜而驰,这一站他可是抱着必胜的信心。

张曼成不敌之人,他于毒可不信自己不敌。

韩明的人马已快接近宛城,前方探马回报说是见一打着于字旗号的黄巾大部队赶来。

询问一番左右,韩明得知了来人是黑山军领袖于毒。此人韩明到是没有多少了解,但据部下所报,武力更甚张燕张曼成二人。

韩明已下令全军休整,他正与潘凤交谈如何对敌。

所带人马仅有五千,士气经南阳之战倒格外的强盛。这一点韩明不担心,对抗于毒一万人马不会吃力,毕竟还有上将潘凤。

只是韩明可不想还没到宛城就将人马在此处折损无数,直接交战是下下之策。韩明自然是不会如此,那对策到底是什么?

韩明为此事已经头疼了有一会了,此战至为重yào

。破了于毒,那马元义所部便再无一点战斗力可言,到时知晓略微耍点小聪明,便可让黄巾不攻自破!

“无双,你可知这黄巾有何弱点?”实在无解,韩明也不愿意将自己一直困在死胡同里,潘凤虽无大智,但是并不代表他一定没有好计策。

如同韩明一般,潘凤也是思虑了许久。他思考的方式却跟韩明不完全一样,韩明在想如何排兵布阵才能将损失做到最小。而他却是想是否能绕道而行,避开黄巾。

“若是走此水路而去宛城,可不必与于毒遭遇。”潘凤将火把靠近地图,手指点了点地图之上的一道溪流。

绕道?这个韩明没想到,但是随即韩明还是否决了这个办法。

此行既然马元义派于毒前来截他,就说明之前自己所想是有些作用了,马元义是为了稳定溃散的军心。

若绕路,那马元义便可大做文章。自己在那些逃兵言语之中传出的不可战胜形象就被大大的软化,到时马元义添油加醋,只怕还会让黄巾军士气大涨。

实乃下下之策!

黄巾军在历史上前期之所以能屡战屡胜是因为所部重大,并且有张角这个大贤良师所在。张角得《太平清领书》,以宗教的形势创建太平道,让无数难民看到了希望,这才成就了今日的黄巾军。

韩明在脑子之中迅速的过了一遍关于自己对黄巾军的理解,不久之后韩明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主意!

028.磷火乱敌

信仰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有了信仰的人能为之弃命,为之狂热。想要败去一个人的信仰很难,为之建立一个信仰也很难。

无疑,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能让黄巾军建立起一种信仰的张角,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张角给黄巾军建立的是一种宗教信仰,但是这些黄巾军多为百姓出身,他们的内心可不是仅仅只有大贤良师这一个信仰。

佛教的传入,在这个年代虽然还不是很成熟。但,大多数百姓对其还是极其信奉。

如韩黄氏,如南村众多百姓。他们都将韩明这个哑巴无用之人的蜕变归为菩萨的功劳,那这些黄巾出身又如何没有这番信仰?

后世之中科学的道理解说了鬼火不过是死去之人的骨骼之中的磷与空气之类发生反应,从而产生了鬼火。可这个年代,谁知dào

这一点?无非只有韩明一人,而他恰好对火有些操控之力。

这一把真火朱雀扇先前已为韩明立下了破张曼成的功劳,想来今日那同为黑山军首领的于毒怕是也要着了这真火朱雀扇的道。

韩明忙叫来潘凤周仓,指着就近的那片树林说道:“元福,你速带兵士砍伐树木,只要儿臂粗细的枝桠便可。无双,你让兵士之中但有白色衣着的,均贡献出来,撕成布条,我自有妙用。”

一番吩咐下去,二将没有半点疑问,各自去执行韩明的军令。

一时间,数千兵甲或去砍伐树木枝桠,或是宽衣解带脱下身上的白色衣物撕成碎片。

韩明想了想,也不闲着,又找人一起想去猎杀些山林之中的动物。

时间显得有些仓促,韩明所带千余兵士也没太多经验,只补到四五只野猪,十来只兔子,两三只狐狸。

韩明持戟刺开已死的野猪,抓了一把那涌出的鲜血抹在脸上。将那还冒着热血的野猪递到身边一名兵士跟前,说道:“吩咐下去,一人抓一把血抹在脸上。”

这么一点点动物的血液能用太少,为此韩明忍痛让兵士宰了些马匹。饶是如此,也只抹了不到千人就用尽。韩明又命人将这些动物剥了干净,剔出骨骼。

询问了一番潘凤,找出最为勇猛的三十多名将士,命他们将这些骨骼悬挂在身上。

将这些兵士都集中在一起,韩明就这火把黯淡的光芒扫了一眼。

狰狞的面容,淋漓的鲜血和惨白的骨骼,略显黯淡的月光之下这一切都那么渗人。作为布置这一切的韩明,都觉得手臂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做好这一切,那边去砍伐树木枝桠的兵士也都回来了。而兵士脱下的白色衣物倒是不少,撕成布条竟然有数千片之多。

命兵士将白布条缠在树枝之上,绕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土坡处插了好大一圈,这圈子之内足足能站下四五千人的阵势。

估量一番,韩明觉得够了,将多余的白布条散落的洒在圈内四周。

此刻探马前来报称于毒万余人马已经快到了,还有四五里路。时间还多,韩明想了想这样还不够,又下令但凡身上有血迹和骨骼的纷纷在圈内挖起土坑。

做到这里,潘凤似乎是明白过来韩明的计策了。连忙命人去寻了些枯草朽木,在兵士挖好土坑藏下之后,将这些枯草朽木放上掩盖,又随意的撒了些泥土盖上。

一切布置妥善,韩明踩了踩脚下的土坑。这种可见度之下还算没有破绽,如同普通土地没有区别。

“元福,无双,你二人带其余兵士藏于埋伏圈四周。但见圈内鬼火亮起,便学做鬼哭狼嚎,愈是凄惨愈好!”韩明嘴角邪笑,这般布置之下,信奉鬼神之说的黄巾军焉能不怕?

脸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但是还是有些腥臭味,甚是难闻。

韩明持方天画戟寻了个土坡,藏身在那后面。只慢慢的听着远处的动静。

不多时,马蹄与脚步践踏在这苍茫土地上的声音愈发响彻,闷闷的如同春雷一般。

一万人马的动静,想小也是不可能的。

于毒带着人马奔袭了许久,却仍不见韩明所带的南阳军,疑惑的抬了抬手,找了一名眼目较尖的兵士询问道:“看看前方,可曾看到什么动静?”

那兵士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四下望去。奈何光芒黯淡,却是看不到任何动静。便回身说道:“秉将军,前方无人!”

于毒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按照他估算的,也应该碰到了南阳军,可是却还听不到任何动静。

夜风呼啸过来,刮着草木沙石敲打,声音极为不爽。

紧了紧战盔,于毒大声喝道:“将士们,继xù

赶路!”

这一次下令还没多久,于毒所带部队就越过一阵土坡便进入了韩明布好的埋伏圈。

光线不是特别清晰,持着火把赶路的黄巾军只能看到自己前方不远处。仍然没有发xiàn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排排的白布幡。

韩明躲藏多时,终于听到马蹄声已经在耳边。昂起脑袋敲了一眼,无数的火光正在不远处亮起,于毒的前部已经进入了埋伏圈之内。

轻摇真火朱雀扇,用细微不可闻的声音念了一句:“磷火,起!”

就这一声起,那白布幡的四周纷纷开始飘荡起浓绿色磷光,有光无焰。光色非常暗淡,但由于数量太多,还是有一点点的可见度。

于毒部下隐隐约约的看着前方似乎亮起一片片的浓绿色火光,纷纷驻足。

于毒见身后部将没了动静,回身斥道:“为何不行?是要违我将令?”

不过这一转身,于毒从深思之中转过身来,方才他还没有发xiàn

,此刻才察觉他所带部队的前部如今都被一团团的浓绿色火焰包围,煞是诡异。

虽为大将,但是于毒也不明白这种火到底是什么,也认为是口口相传的鬼火,当下心头一凛。

怕是自然的,但是身为大将,于毒明白此刻自己必须镇定,否则完全镇不住这些兵士。

已经有不少人腿都开始打了哆嗦,杀人他们不怕,可是鬼鬼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却是怕得紧。

于毒怒喝一声:“怕什么,都给我走!这是敌将奸计,休要中了圈套!”这一句于毒是为了稳定军心,他自己根本就没往哪方面去想。

于毒的喝止让这些兵士镇定了一点点,但是也没能好太多。

就在他意欲带军再往前行时,周边的树木,草丛之内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嚎叫。原本秋风就凉,再听到这声音,鸡皮疙瘩更起。

一万黄巾军大部分此刻都脸色苍白,寸步难行。

先前没有这声音,于毒还有些惧怕,但是此番他算是明白过来。这定然是那什么神威上将所用奸计,目的是为了震慑他们,然后再攻。

可是就他一人明白,又有何用。

锵的一声,于毒抽出佩剑厉声道:“传我将令,懦弱不前者,立斩不赦!”

在这声威胁之下,那些踌躇不前的黄巾军在壮着胆子开始往前缓慢挪动。于毒见有效,也就安心了一些。

黄巾大军已这种挪动的姿态还未走几步,那前方白布幡就映入了眼帘。一时间众黄巾纷纷都误认为走进了乱葬岗之中,再次停住了脚步。

一人壮起胆子走到于毒身前细声说道:“将军,怕是误入了乱葬岗,惊动了亡人,咱们退军吧?”

于毒身为大将,哪里容得了部下如此说话扰乱军心。

大手一挥,手起刀落直接斩了这人。再次斥道:“乱我军心者,立斩不赦!”

噌噌噌!无数的手臂从土地之中破土而出,火光之下只看到那些人面目之上均是血液,周身之处多有白骨挂住,煞是渗人。

于毒见到这一情景,胯下坐骑都吓得连连把他往后带,带着惧怕的嘶鸣声。

“贼军来袭,杀啊!”于毒高喊着,但是却发xiàn

身边部将已经开始往后跑了。

“鬼啊!快跑!”

“闹鬼啦,闹鬼啦!”

“误踩了鬼魂的坟地,罪孽啊!”

……诸如此番叫喊声,惧怕的嘶叫声一时不绝于耳。于毒再叫着什么命令,都没有人听见了。

而那周围的鬼火,轻浮的附在身上。或是附在刚从地下爬出来刮着骨骼脸上布满鲜血之人的四周,或是沾染在黄巾军身上。

多有被鬼火沾染的黄巾军丢掉兵刃,一边拍打着肩膀上的鬼火,一边往来时之路逃跑。

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从地下爬出来带着鬼火慢悠悠的走过来的“鬼”。

这种时刻,哪里还有半点行军的心思。饶是之前有些胆大的,如今都跟着大部队开始跑了,于毒的军令根本就没了任何效果。

违抗军令被于毒杀是死,被鬼魂抓住,那还不知dào

如何死法!

慌忙之中,黄巾军的部队或有骑马践踏步兵者,或有互相碾踏者。一时间惨叫连连,越是这般,这种场景就愈是可怕至极。

韩明匐于原地,远远的看着那些黄巾军将火把兵刃旗帜随意的丢在地上,开始亡命的奔逃,知dào

时机已到,突然蹦出大喝一声:“将士们,追杀敌军!”

“杀!”五千余将士在韩明潘凤周仓三人的带领之下,从各处跑了出来冲向疲于逃命的黄巾军。

韩明一跃上马,大声叫喊:“莫要跑了贼人,速追!”

那些装作鬼魂的将士也不再慢悠悠的追赶,纷纷抽出藏在身后的兵刃狂奔而去。

那于毒一人在大部逃亡的人马之后,身边仅剩不足两千黄巾还在颤抖的坚挺着。看了眼气势汹汹的韩明等人无奈叹了口气道:“唉,败已!”

一踢马屁股,跑了士兵的于毒也只能亡命逃跑。

029.一路追杀

先前于毒带军前来追杀,此刻又中计要走,韩明哪里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可不是希望被人当作软柿子的,不给点颜色,以后就还有人来犯他的威严。

双腿猛瞪,手中长鞭甩的更急,催促这坐骑不断加速。

“追,都给我杀了!”韩明的火气不重,但是杀意却不小。虽然韩明明白一句话叫做穷寇莫追,但今夜是必追不可。

这一战的胜负关系到了之后救援宛城的成败,此战愈难解决,那么宛城就难以保全。此战若是胜的轻松,那宛城可保。

若此战如现在这般,衍变成单方面的屠杀,那黄巾必然如同热锅蚂蚁,不战自败。

所以韩明要追,而且是要最大限度的降低己方伤亡,屠杀于毒所部。

所谓穷寇,旌旗不整,弃置兵刃,只知慌忙逃命。现在于毒所带的黄巾军,便是如此。

虽然还有不到两千的人士稍微有些胆识,没有如同大部队一般慌忙逃窜。但毕竟是没了士气,再作抵抗也就如此了。

这些之中大有死忠之士,为保于毒能安然脱身,不遗余力甚至可以弃了自身性命。

如此一路追杀,一路狂奔逃窜。战场蔓延拉长,如一条长龙。

不过比作两条长蛇更恰当,前面一条在跑,而后面这条却张大着嘴巴不断吞噬着前面的长蛇。

如此场景,恰似贪吃蛇一般。随着不断吃着食物,然后变长便壮大。但显而易见,身为后面这只长蛇的操控者,韩明是不会让自己的队伍在这种情况下慌乱了自己的脚步。

于毒带死忠之士且战且退,竟与韩明所部打到了深夜。

真zhèng

溃败到马元义大队黄巾驻扎之地的,虽不是少数,但也都丢了魂魄般,苍白着脸,手脚也大都吓的冰冷。

马元义在大营之内久久等候,这才听到一点交战的声音,便探出了身子去看。

这一看不过视察一番外面状况,想看到底是文聘率众来偷营,还是有人来骂阵。但是入目处,看到的却是他根本就不敢看的。

于毒回来了,并且浑身是伤。一万人马也回来了,不过这些人马元义也不知是自己不会数数还是怎么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只有五六千人马。

饶是这五六千人马,也都多伤势惨重。

这支夜袭军是去做什么的,只有他们本身和马元义知dào

。此刻这番情况,哪怕马元义没长脑子也不需yào

去问的能看出来。

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于毒说道:“于将军,吃了败仗?”

明知故问般的问题,但是马元义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他想于毒告sù

他,胜了,只不过胜的很艰难。

可是于毒似乎没有如同马元义的剧本这般发展,低着脑袋半天似乎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这叫马元义急的不行,抓住于毒两边胳膊使劲的晃动着问道:“于将军?战事到底如何?”

不是于毒不想回答,这个时刻他确实没有力qì

去说话。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今日吃此败仗就让他感到羞愧,而那费劲心血培养的近两千名死忠之士都在今晚,因护佑自己周全而亡。

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想说话。甚至连报仇的勇气于毒都没有了,在他看来贼将太过狡猾,诡计多端。

本就是为了提升士气才去偷袭的,如今反倒吃了败仗。

那军心如何?士气如何?

没了,这两样都没了。于毒能看得出来一点都没了,就看那数千被‘鬼魂’吓得逃回来的兵士的模样,他就知dào

大势已去。

马元义也不知于毒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想来只有吃了败仗是一种可能。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才能让这个无所畏惧的于毒变的如此。

难道,那人真就如同从南阳败逃回来的军士所说,是什么神威上将!

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这一刻他都对那什么神威上将产生了些许畏惧。到底那个人,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强dà



“可是败给了那来救援的南阳守将?”马元义再次开口问道,这也是他多日来第一次犯了迷糊。

吃了败仗,若是再让这种状态的于毒说出来,那不是自己给已经散如碎沙的的军心引了阵风么。

问出来马元义就后悔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于毒却恰好开口了。

噌的一声,于毒单膝跪下,昂首说道:“大将军,在下领军令去战,却遭此惨败,不敢苟活。”

话是没错,这种时刻吃了这样关键性的败仗,自当斩首。

不过如今马元义手下无将可用,多数都在连日的攻城之势下被宛城文聘斩杀。仅有一个于毒了,再杀他用谁。

扶起于毒,马元义叹了口气。吩咐左右,带着于毒先回去休息,等他回神再来通报。

于毒就这么被搀下去了。那几千兵士此刻都随意的坐在地上,这些人是不能不管的。摆了摆手,马元义下令:“都各自回营休息吧,但凡重伤在身的,让医师先过目。”

下完这番命令,马元义也不愿意再去看了,转身便回了帐内。

这边马元义前脚才踏入帐内,外边就叫了起来。

叫声是于毒所部,方才那一战虽未打起来。但是不少胆子小的险些吓破了胆,队伍又长,后面的看不见只听前面人说的悬乎,也多有吓得不轻者。

如今回营之后随意坐下,还没回过神来。

马元义命医师来看伤势较重的,只是这医师轻轻碰了一下那重伤在身的兵士,便将那惊魂未定的兵士吓得叫了起来,许是恶鬼追来。

这一叫,便引起了其他如同他一般胆小的叫起来。

“恶鬼索命来了!”

“那南阳跑来救援的神威上将是恶鬼啊!”

“百鬼夜行,那恶鬼能召唤鬼混从土地之中爬出来为其作战!”

……

一时间,这种声音层出不穷。这也是算扰乱军心的一种了,按军法处置当斩。可是还没等马元义来得及下令,就发xiàn

如此说着这般言语的竟然多达千人。

法不责众,多则都是因为无奈。就好似此刻的马元义,你若大敌当前之时,下令斩杀千余将士,其他人岂不心寒,如何再战。

这一边马元义头疼着,这是他自起义以来最为头疼的事情。

另一边,韩明率大部追赶至黄巾营寨三里开外便不再追了。方才于毒所部之中,在他计策之下尚且有些理智的,韩明一个都没放过。那多数逃走的,都是韩明刻意不想追杀的。

否则完全压制的士气和战斗力,不能让那么多人逃走。他要的就是放这些已经完全丧胆的人回去,达成他的目的。

如今远远的听着黄巾营寨那边响起的动静,惨叫连连。韩明猜测的到,目的已成。

既然如此,那下一步便是直接攻破黄巾营寨,解救宛城危机了。

韩明也不急,若是今日刚刚赶到就前往厮杀。若是赢了还好,最多落个抢攻的嫌疑,若是输了,怕是还要给黄巾增加士气,宛城更难守。

虽然占据了士气的优势,但毕竟坚守营寨的黄巾军人多势众,不是每一次都能随意冲杀的。

想到这里,韩明策马就往侧方的偌大城池而去。

宛城守军此刻正在巡逻,城池之上千余名甲士来回巡视。无数把火把照亮着宛城前方,不计其数的弓弩手仍然凝视前方。

滚石,重木之物多堆积在城墙之上。血迹在这城墙之上随处可见,千疮百孔的砖块,烧的只剩下一半的云梯……

这一切都在告sù

韩明,这里才是真zhèng

的经lì

了许久的恶战。

并不像他所坚守的南阳,那边自己几次用计赚了张曼成张燕二人的便宜,最后又识破了黄巾奸计,才能胜的略显轻松。当然,韩明很庆幸那场连绵的阴雨,没有那场雨就没用黄巾的计谋,就没有了以后一切。

韩明看着这一切发了会呆,随即缓过神来。心中对文聘的能力更是赞赏,摆手招了周仓前来。

潘凤虽是韩明的弟子,但现在好歹是个偏将军(韩明封的),不好随意驱使。倒是周仓,心甘情愿的做韩明的近侍,韩明也乐得如此。

周仓自然知晓韩明的意思,驱马向前几步,走入了宛城守军的视线之内。扯着嗓子吼道:“速传文将军,就说南阳韩大人援军到了!”

城池之上守军原以为黄巾来袭,本想乱箭齐发传递警报。却听到这一声叫喊,绷紧的神经一时间放松了。

文将军的援军到了,那宛城就不会如之前那般惨烈了。而且听说这个什么韩大人好像是在南阳以少胜多击败了黄巾贼人张曼成,这才让文将军亲自书信去请。这样一来,宛城就更加安全,黄巾说不定也可破了。

多数知情的守军,此刻都对城外的部队充满了期待。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支充满了无限战斗力的军队。他们无往不利,视黄巾如草芥。

只是不知dào

,这支军队的领袖韩大人,到底是个何方神圣。

传令兵很快就找到了文聘,由于连日的作战。文聘也没休息好,正值最后紧要关头也更不敢放松了。哪怕此刻,也是撑着眼皮子在城内视察。

传令兵远远的就喊了起来:“报,文将军,援军来了……报,文将军……”

这传令兵此刻的作法丝毫没有尊卑,倒是文聘亲自交待过的,只有韩明援军一来就立kè

通报。不必注意礼节,越早让他知dào

越好。

文聘还特别叮嘱过,哪怕是自己睡着了也得给他拍醒告sù

他。

这些话语足见文聘对韩明援军的看重,传令兵也听得出来。所以今日他不敢担搁,哪怕只有几步路了也要扯开嗓子大喊。

文聘正在巡视,忽然听到这一句,连忙回头。一拍身下坐骑大喝道:“驾!”

奔着城门方向而去,只留着那传令兵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030.公子刘琦

文聘在宛城与黄巾贼首马元义交战多日,互有胜负。

只是宛城就这么大,存粮也是有限。内无粮,外面又有黄巾围困断了粮草运送线路。为了粮草之事,文聘可是抓破了脑袋。

无奈之下文聘只能打起了士大族的主意,可如此也只撑到今日已经实在是无粮可用了。眼下宛城的粮草只能支撑数日,便做好了决一死战的打算。

可作为大将,文聘怕有不妥,这才不得已书信韩明求援。

如今传令兵禀报了韩明到来,他怎能不高兴。快马赶到了城门处,也不管不顾守城兵士的礼节,直奔城墙之上。

左右望去,前方确实有不少人马。不过天色暗淡无光,文聘也不是很放心,怕是黄巾贼人奸计,前来骗开城门。

往前两步,文聘扶着城墙伸出脑袋喊道:“可是韩先生所部来了?”

文聘的声音韩明自然是熟悉,既然已到,那韩明也没有什么架子。驱马向前,直到进入了宛城之上守将的可见范围,这才开口喊道:“文将军,正是常信。”

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文聘也不敢确认,但是这声音他还是很熟悉的。似是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发音,除了韩明,没有他人。

心下大喜,文聘大声喝道:“开城,随我迎接韩先生!”

文聘一直对韩明有特别的敬仰之情,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以韩明上司的身份自诩,而是称呼韩明为韩先生。文聘对韩明很重视,亲自下城带着兵士迎接。

城门一开,潘凤在韩明的示意下一马当先前行。

韩明领着兵马紧随其后,周仓则寸步不离,这是一个近侍的职责。

迎了韩明,文聘将韩明与其近侍周仓带回了府内。

文聘也是个算得上精明的武将,见韩明脸上有血迹,身上铠甲也多有刀劈剑砍的痕迹,忙问道:“韩先生,可是遇上了黄巾截杀?”

一言道破,韩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说道:“却是遭遇了黄巾截杀,是于毒所部。不过中我之计,退回营寨了。”

韩明并没有说出自己用的何计,与黄巾交战之下战况又是如何,只说出了结果。这到免了邀功之嫌,韩明处理的还算可以。

文聘早已经习惯了韩明说话的方式,并不说全,剩下的留着自己去猜想。

也不多问,文聘久经沙场,自然能从韩明镇定的神色与身上铠甲的模样判断的出这一战大致的战况。

想是那于毒吃了大亏,这韩先生确实了得,难过才半月就将张曼成大部击败。

文聘拉着韩明讲述了一番母亲宛城的形势,又说了一下城外黄巾军的情况,想要听一听韩明的意见。

经过这一番细心的叙说,韩明对宛城的战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马元义骁勇,于毒更甚。而且黄巾军已经在各地对宛城送粮的途径布下阵势,刘表送来的粮草救援不是被烧,就是被抢。

一来二去,黄巾军的粮食愈来愈多,宛城可用之粮微乎其微。

不过韩明也知dào

了另外一个消息,目前马元义所部只有三万余兵力。而他方才在途中遭遇的于毒就带了一万人马,被他屠了数千,只剩一半多些。

这么一算,黄巾还剩不到三万的人马。而且按照自己刚才的计策进行之后,如今黄巾军可用的兵力,估计不到两万。哪怕是这两万,战斗力也不能与之前相比。

这一战可打!而且必胜!现在要思量的是如何将这场战斗的损失减到最少,这也是韩明之前想过的问题。

自从有了善人系统之后,韩明觉得自己的内心确实是一点点的向善。倒不是他本身是个恶人,只是变的更善。

文聘见韩明许久也不说话,不敢打扰韩明的思考,轻手轻脚的走到近侍周仓的身边,扯了扯周仓的衣角。

周仓是个大老粗一般的存zài

,经过文聘与韩明的交谈他知dào

文聘可信,也不作隐瞒。便将韩明在刚才一战之中所用计谋,战果之类一一诉说。

听完周仓的话,文聘惊得一愣,挠着后脑勺说道:“如此,黄巾乱已,此刻岂不是最好的进攻时刻?”

想到现在就是个进攻的好时机,文聘也站不住了。在韩明身前晃来晃去,却又不想打扰韩明的思虑。

许久之后,韩明也作好了打算。见文聘一直转来转去煞是头晕,便开口询问:“文将军为何这般?”

你这终于说话了,我可等了许久。文聘心里急啊,见韩明开口了连忙说道:“如今黄巾营内已乱,毫无反抗之力,何不现在出兵屠杀之?”

韩明摇了摇头,指着周仓说道:“文将军可见我这近侍状态?”

文聘心想我都与这近侍出去聊了一阵,怎么不知dào

他状态,精神好着呢。只不过怕是奔波许久又经一战,看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劲。

这番模样韩明是看在眼里,想来这文聘虽然精通作战。但是有时候心急了还是考lǜ

问题不周,这不是文聘的问题。如今宛城如此,身在局中谁都会如此。

也不指望文聘看出什么,韩明干脆直说:“如今我带来五千人马均是这般状态,虽可战,但是却发挥不出最大的战斗力,如此伤亡则会扩大!”

局外之人总是看的通透,但只这一提点,文聘也反应过来了。

双手一拍,文聘大笑道:“我糊涂了,长途而来,又与于毒交战。再出战士气虽不错,但是却不是最佳时机。若休整一晚,当状态最佳士气最足,再战便可打出最好的效果。”

文聘此刻所说,正是韩明所想。不仅如此,虽然那边黄巾军也会休息,但是两边的休息肯定不会是同样的效果。

如今黄巾营中,多有被鬼魂等莫须有之物吓到的。今晚肯定睡不好,非但如此,怕是还有些多嘴之人会从这些人中传出的鬼魂悟出些道道。

这一晚上怕是黄巾军休息不好了。

安排好韩明等人的住处,又往城门处转了一圈,文聘便去休息了。

次日文聘很早就醒了,他到了韩明门外守候了多时,才见韩明起床。这也是韩明才有的待遇,怕是换做他人,文聘早敲门叫醒了。

用过早饭,韩明随着文聘一同上城墙之上巡视。

文聘指着前方的黄巾营寨说道:“如此众多的营寨,怕是多有空闲。如今马元义是想用这计谋骗我宛城将士,可不想我看出其中门道。”

这一点,韩明从春秋战国时期孙膑巧用“增兵减灶”之计诱敌深入,大败庞涓,到三国演义记载诸葛亮病逝五丈原,蜀军退兵时添灶迷惑对手,使司马懿不敢追击也见到过。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马元义竟然也会如此计谋,想来也是精通兵法。心下判断马元义与张曼成不是一个层次之上的,不能轻视。

“那文将军以为如何敌之?”韩明并没有太多对兵法的了解,小聪明骗骗张曼成,逗逗张燕,诓了于毒,已是不错了。

对这样一个懂得孙子兵法的马元义,他不想轻易出谋划策。

文聘也不多想,直接说道:“还能如何,和你我二人之力,直接杀将过去。”

本想文聘有个什么高深计谋的,却没想到这武夫竟然说直接开干,让韩明好生无语。不过细细想来,兵穷增营的办法实则是透露出了马元义的心虚。

既然贼将心虚,那么直接进攻是最好的办法!

打定主意,韩明便示意文聘,随时待命。

文聘见韩明同意了自己的建议,当下宽慰了许多。在他的心里,韩明可是大贤德之辈,这样的人都认可自己的建议,那就是无误了。

正欲命兵出击,却见一人小跑了过来。

来人是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不到一刻又快步走了过来。见文聘与韩明,行礼言道:“文将军,一自称是大公子刘琦之人送粮来了!正在南门处,等将军前去辨认。”

粮食,这是当前宛城最需yào

的。来人又是刘表长子刘琦,文聘哪里敢怠慢。与韩明说了一句先生稍候,便朝南门而去。

这番话韩明也是听到了,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韩明笑着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公子刘琦,怕是在荆州城被排挤出来了。”

这番话韩明是有理有据的,以他对三国的了解,怕是这位长子已经开始遭到了刘表后妻蔡夫人的压制。

也不多想,韩明也领着周仓往南门而去。

来到南门,韩明就见到文聘正领着一身高七尺余,姿貌温厚伟壮,举止之间温文尔雅之人进城。

不用考lǜ

,这人必是荆州牧刘表长子刘琦。只是此刻的刘琦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身上衣着多有血迹。

再看刘琦身后百余将士,多是或多或少的有伤在身。而粮食只有百余旦,用马拉了进来。

堂堂刘表长子刘琦,亲自过来送粮,自然是不会带这么点人马和粮食。再从模样猜测,韩明知dào

想是刘琦在路上已经与马元义派去截杀粮草的兵士遭遇了一场恶战。

刘琦大步走着,文聘紧跟其后。

才几步,刘琦眼见看见不远处站立的韩明,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便回身问道:“仲业,那是何人?”

文聘顺势看去,瞧见了韩明,便立kè

解释道:“哦,是仲业任南阳郡守时的别驾韩明韩常信,前些日子击败了南阳张曼成。仲业疾书求援,昨日才到。”

刘琦皱了皱眉,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番之后一把抓住文聘的手急切的问道:“可是那南村哑巴先生,舞阳县令,叶县求雨仙人?”

韩明的事迹早已有不少人知晓,文聘也就不奇怪刘琦听说了此事,只点点头道:“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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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刘琦亲征

文聘还未说完,刘琦早就快步朝韩明而去。身后兵士到是没有紧跟,却是了解刘琦的为人,这种状态的刘琦是有要紧事。

韩明矗立原地,也不去迎。倒不是韩明托大,只是想要看看这刘琦,到底是不是真如同史书上记载一般,性慈孝,礼贤下士。

不过在这里,韩明到是选择性的忽略了曹操对刘表之子的那一句评价‘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这一句,韩明觉得用来形容刘表次子刘琮才更为适合。

一个在危难时刻懂得寻诸葛亮帮忙,并且在被拒绝的情况下使用上屋抽梯之计让诸葛亮中计的人,怎么会如同曹操所说的像猪狗一般?

刘琦步子极快,但也不失其身份的稳重。到韩明跟前,也不细细打量,只问道:“足下当是南阳韩常信?”

足下,刘琦对韩明的这个称呼可了不得。属于下对上或对同辈、朋友的敬称。

只一个称呼,就能看的出刘琦对韩明格外的看重。这一点,韩明自然明白。

这刘琦,确实可以考lǜ

佐之。韩明当下判断。不过具体的,还要细看。

还了一礼,韩明拱手说道:“下官韩明见过少将军。”

刘琦可以对韩明以同辈的称呼去论,但并不代表韩明就可以不用敬语。毕竟刘琦身为刘表长子,为上。是非轻重韩明分得清,并不以对方言语之中表露出对自己的看重而托大。

刘琦却是很在意韩明对他的看法,从韩明的语气之中他并不能听出韩明对于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的。这一点,刘琦迫切的希望知dào



偌大荆州,刘琦虽身为刘表长子。却没有任何可以亲近信用之人,当然这里指的是可用之才,并不是其他。

若不是在荆州城内暗弱无势,他刘琦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名义上是来送粮,但是刘琦也是迫于无奈。

刘表后妻蔡夫人生了子嗣刘琮,而刘表又对蔡夫人爱hù

有加。是以在荆州城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刘表都会听取蔡夫人的意见。身为大公子,自然是刘表百年之后荆州牧第一继承人,那蔡夫人怎么放任此事发生。

为了替子嗣刘琮夺去荆州主位,蔡夫人常刁难刘琦。今日来宛城送来,便是蔡夫人使计在刘表吹耳边风,名曰让刘琦多出外锻炼,好在他日做了荆州牧之后能力出众。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真实情况如何,刘琦又如何不知dào

。蔡夫人此举是想借黄巾之手,除了他。

想要在荆州立足,刘琦首先要对付的便是蔡夫人与其子刘琮。蔡夫人在荆州颇有势力,那他想要对抗蔡夫人,便也要有自己的一帮人。

韩明,自然是个很好的选择。这是刘琦在荆州城内听闻韩明之事后打定的主意,自然在打定这个主意之前,刘琦是找人打探了一番事情的虚实。

如今,这个可用之才就在眼前。刘琦如何能不心动,是以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刘琦便过来,并以同辈的口吻说话,已是其对韩明的看重。

不过韩明的反应却是出乎刘琦意料的淡定,让刘琦有些接不上话了。

思虑一番,刘琦往前方看着,探出手去作了个请的姿势,开口说道:“既然是韩先生,那便请吧。”

称韩先生,这是询问了身份之后刘琦对韩明的称呼。

礼贤下士,这是刘琦表现出来的。当然,韩明并看不出刘琦是为了刻意接近自己而做作出来。刘琦的行为举止都透露了自然,谦和的感觉,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刘琦拉拢的心思,韩明却是在考lǜ

如何顺利进入荆州。

韩明反手也摆出了个请的姿势,回道:“少将军先请。”

刘琦对韩明的态度摆在了明面上,而韩明还如此遵循上下尊卑,这让刘琦心里对韩明的评价更高了一些,至少不是恃才傲物之辈。

这种人正是刘琦所需yào

的,再作考量说不定就可托为心腹。刘琦心下有了结果,也不在与韩明推脱,言道:“如此我二人一同。”

韩明点了点头,但虽然是答yīng

了,却仍可以放慢了一步,走在刘琦的身后,文聘在前带路。

二人简简单单的几句交流,已经表露了二人各自的态度。韩明初步决定了往后就靠着刘琦,辅佐他步步登鼎。当然,若是之后发xiàn

刘琦不堪大任,韩明有必要再慎重一番。

而刘琦,对韩明的态度很明显了。若不是还顾及着一点身份尊卑,不宜太放下身份,怕刘琦都忍不住的拉着韩明一同进屋。

进入屋内,刘琦上主位,韩明文聘分坐两旁,周仓站立于韩明的身后。

刘琦见韩明彬彬有礼,行为举止间不失大家风范。倒是更加对韩明认可,意欲问韩明可愿随他入荆州。但转念一想,此刻这么问却是不妥。

韩明乃贤德之才,若如此突兀一问,莫不会显得有些唐突。怕是会在韩明的眼中留下个不沉稳的印象,便就此作罢。

今日他是来送粮,自然先为主事。只要自己在宛城战事上处理得当,让韩明看在眼里,那到时再借机加以言辞,想来就要简单了多。

“韩大人,文将军,如今战况如何?”要说正事,刘琦对目前宛城的形势并不是很明朗,自然要问。

作为宛城主将,文聘很自然的让人拿来图纸展开。来回在这张地图之上圈圈画画,一一为刘琦讲解,丝毫都没有因为方才刘琦称呼他韩明二人之时,将自己的放在韩明之后。

他是武夫,但是也能看的出刘琦对韩明甚是喜爱。

几番言语,韩明也能看得出这刘琦是想拉拢自己。这倒是省了他多费心思去钻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得淡定一些,毕竟在刘琦等人的眼里的他,可不一般。

放下手中木炭,文聘拍了拍些许黑色粉末抱拳说道:“少将军,便是如此了,不知当下如何处理。”

了解了情况,刘琦也有了主意。只是此刻他却不想说,他倒是想看看韩明的本事。

神色自若,刘琦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既然韩先生在南阳轻松击溃张曼成,想来是对付黄巾轻车熟路,便先听听韩先生的意见吧。”

这是在考验自己,韩明心下笑了笑,却不露声色。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但是韩明还是刻意假装思考起来。来回走动几步,韩明皱了皱眉说道:“此战非少将军亲自率军去战不可胜也!”

此言一出,文聘与刘琦均是为之一振。

文聘有些好奇的思量着,先前韩先生可是与自己想到了一起,直接杀将过去便可轻松获胜,为何今日却要说非少将军亲征不可胜?

刘琦皱着眉头,他也能从文聘叙说的战况之中听明白,这一战只要率众去攻便可轻松取胜如今已如强弩之末的黄巾军,为何这韩先生要让自己亲征?

思索再三无果,刘琦用眼角瞥了眼韩明,当看到韩明眼神之中露出的神色恍然大悟!

韩明怕是看出什么来了!

也不多言,刘琦决定大战结束之后再去询问。现在重yào

的是将黄巾军击退,这样才不会误了韩先生的所作所为。

“如此,那我就亲自率军去战!”刘琦一拍案桌,愤然起身。

原本这种情况之下,文聘这个作为部将的要去劝劝刘琦以自身安危为重,不过今日他倒是没有了。

如今马元义都要靠着兵穷增营的办法来吓住宛城军队去袭,强弩之末,再加上作业韩先生之计让黄巾士气倾颓,轻松便可获胜。

不过文聘虽为武夫,却不是莽夫。不阻拦刘琦亲自征战,但是也得命心腹之人暗中保护,以免有失。

三人也都干脆,决定之后就立马点兵。刘琦不是武将,只作提升士气用去撑场面,也就顾不上一路过来多有疲倦。当然,刘琦还是安排了随自己前来那些经过厮杀的兵士去休息。

也算得上体恤有加。

点兵之时,文聘特意叮嘱所有兵士要奋勇杀敌之时要保证在力所能及之时多关注刘琦的安危。

兵士知dào

来人是荆州牧刘表长子刘琦,士气更甚。这就如同皇帝御驾亲征的效果如出一辙,如此身份之人尚能亲赴沙场,他们又何惜一命与敌厮杀?

连同韩明带来的五千人马,一万三千余人气势汹涌冲出宛城,直奔黄巾营地而去,此战众人都抱着必胜的决心!

潘凤被韩明安排在刘琦左右,毕竟那是他以后在荆州立足的根本,不容有失。没有吕布的战斗力后,韩明本身也不是很安全,但好在有周仓贴身保护,并不惧怕。

刘琦虽然有意让韩明留守,但见韩明执意要一同出战,也就不再做阻拦。他的内心里,还是很想看看这传言之中文可安邦定国,武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韩明到底如何。

他刘琦是这个意思,韩明执意出战也正是此意。

表现,只有表现的越佳,往后在刘琦身边的地位就更重yào

,那自己母亲与妹妹也就会得到更多的关照。

虽没有吕布之能,但韩明也相信此战他还是能大有作为。

轻轻的晃动一番双臂,这一双手臂如今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背部斜跨着一张强攻,这是一张五石的巨弓,要五百斤的气力才能拉动,威力极强。

这张弓文聘很是喜爱,只是他用起来也很是吃力,所以多做摆设之用。直到方才韩明问起文聘可有强弓之时,文聘便随口说了一句有张五石之弓。

文聘没有想到韩明不是随口一问,而是要带着这张自己都拉不动的弓去作战。

是以此刻韩明抚摸着这张强弓爱不释手时,文聘还常往韩明那看去,心中满是疑惑。

032.对决之战

一万三千人马几乎是目前宛城能拿的出最大的战斗力的,其余几千人马都是新招募的乡勇,虽然在文聘高强度的训liàn

强度之下也算的上可用之兵。

但这种野外作战对士兵的要求极高,况且又是刘琦亲征,文聘也不敢有闪失。便将这些新兵留着守城了,以防万一。

万人的部队声势极其浩大,在这个人口不多的年代,已经算是大军了。若不是荆州这种富裕之地,动辄数万人马是做不到的。

相反,黄巾军虽然人士浩大,因为大多数都是胆大的百姓豁出反正也是饿死的心态造反,人数自然壮大。

很快,宛城文聘率军前来的消息就传到了马元义的耳朵里。

此刻他是知dào

,自己兵穷增营的战术是被对方识破了。不过细一想也不奇怪,他因为昨夜于毒战败之后,士兵多胡言乱语导致再战必然失利之下才应急想到了这个计策。

一夜之间起的营寨众多,虽然可以给对方误导是这边援军来了,但是精明之人就能看出是计,显然没能瞒住文聘。

马元义急了,虽差不多有三万兵士,可是此刻正是士气颓靡之时,如何能战。又遭一夜于毒数千败将的胡言乱语,多少士兵都没能休息好,精神也是不佳。

于毒有了昨日之败,很是不爽。作为黄巾大将的他经过一夜休整,也将自己的状态缓和过来了。

听闻哨探来报前方宛城文聘率军来袭,当即来到了马元义的营寨。

推开营门,于毒手持大刀走了进去。见马元义正烦的抓耳挠腮,抱拳说道:“大将军勿要烦恼,待我再引军去战,定然要斩了文聘头颅祭旗。”

于毒有心再战,并且状态复原,这让马元义顿时觉得又有了希望。起身从兵器架上取了大刀,厉声说道:“既然刘琦率军亲征,那我也亲自去战!成败,只在此一举!”

这是马元义当前能想到的唯一能提升些士气的办法了,不过他却也是知dào

,此战若败,大势则去已。

黄巾两万余,实数已不到三万了。但是比宛城军多一万人,阵势都要庞大不知多少。

黄巾营寨之前,近四万人马分两边而立。

刘琦驰马向前几步,大声喝道:“逆贼马元义听着,我刘琦奉天子诏书讨贼,天命不可违……尔等早降!”

刘琦作为主将,又是荆州牧长子,也是半个文人。作战起来难免多了些言语,这一点虽然韩明与文聘不会去做,倒也不反感。

这种话马元义也不知听了几次,可是今日听起来确实不是味道。如今他却是势穷,此战难胜。

心中感慨万千,但是马元义既然敢举事,却不会如此优柔寡断。只片刻闪神就恢复过来,大刀直指刘琦喝道:“莫要多言,只此一战定胜负!”

马元义说完,对身旁于毒点了点头。随即回身大喊道:“将士们,随我冲杀过去!”

这一声虽不是很响,但因马元义喊完之后就策马冲在最前,于毒次之。这一举动让两万余黄巾将士感触颇深,颓靡的士气竟有了一点回暖。

这种状态,也正是马元义希望看到的。

这个年代的文人多少都会习些剑法,所以还是有些战斗力可言的。那边马元义带头冲锋,提升士气。

刘琦也不甘示弱,锵的一声抽出佩剑大喝道:“随我诛贼!”

千匹骏马瞬间奔腾,无数兵士仅仅依靠着双腿也是跑得飞快。谁都不想弱于谁似地,纷纷要冲做那第一个。

这是一场正面硬碰硬的战斗,韩明虽也大小经过了几站,但这种战斗他可没经lì

过,一时间气血上涌。

取了那张五石强弓,韩明策马追赶了过去。这一战,他就将性命与前途都堵在了这张弓和这双手上。

前一世韩明就曾听过一句话,很是喜欢。这一世韩明觉得自己借来用很是适合——拿前途做赌注,我怎么舍得输!

此战,必定要胜!

双方交战只在眨眼之间,韩明的马技虽然说得上娴熟,但是比上这些专业的骑兵还是要慢上不少。他的速度,只快过身后那些靠着一双脚飞奔的士兵。

不过这一点刚好,毕竟这一战他可是要作为一个阻击手的存zài



双手持弓,右手肌肉紧绷,猛地拉开这张五石之弓!

对于弓箭,古时兵士多用八十斤的弓,有效射程不过150米。而大将多持强弓,如三国记载的蜀中大将黄忠,所持二石之弓,射程能在250米,但是拉力要200斤。虽说书中记载在汉中之时黄忠被诸葛亮气的拉开了三石之弓,但是却也因此休息了好几日。

而此刻,韩明所持的是五石之弓。这张弓,原本做出来只是为了摆设。长达600米的射程在这个年代来说,与狙击手无异。

一支箭矢被按上弓弦,韩明瞄准前方交战之处。右臂轻轻一松,嗖的一声箭矢迅速飞出脱离弓身。强dà

的反作力并没能对韩明造成任何影响,他如今可是百步穿杨的好手。

拉弓射箭,如同把玩沙石。

这一箭劲头极足,在这平静无风状况下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噌!一箭将三名正在舍命与文聘拼搏的黄巾军穿成了糖葫芦,死死的钉在一起。

文聘对阵三名黄巾军本就没什么压力,但无数冷箭让他有些头疼,一时间也有些疲于应付。

这一箭是韩明寻了目标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文聘于危难之中。这是作为一个后排狙击手的本能,却是让文聘好生惊讶了一番。

回身望去,只见韩明身在四五百米之外对自己笑了笑,文聘简直不敢相信这一箭是从那里射出来的。不过作为武将的他,自然能从这一箭射过来的方向找到源头,那里分明就只有正拉弓搭箭的韩明。

真的能拉开这张五石之弓,到底是有多大力qì



文聘惊讶无比,但战场刀剑无眼,容不得他多想便再次被数名黄巾军纠缠了起来。

方才一箭,韩明来了个穿糖葫芦救了文聘。这一次韩明弓上赫然搭了三支箭!

五石之弓同时出三箭,射程威力是有些折扣,并且难度也增加了不是一个档次。不过韩明很有信心,确切的说是对系统赋予的能力很有信心。

搭三支箭不是为了耍帅,因为这一次,韩明要救的是三个人。一名什长,还有潘凤与刘琦。

潘凤与那什长都是因为交战之中被多人多围困,情况虽不致命却有些紧急。而刘琦,则是被一名黄巾军的神射手给盯上了。

调整好三支箭的角度,韩明猛地松手。

唰唰唰!三支箭矢刺开空气的风声不同于一支箭。这种声音听起来让韩明都觉得很是舒服,若方才那是独奏,这次就有种合唱的感觉。

噌!一支箭矢顺利救下那名什长。又是噌的一声,一支箭狠狠刺入一名咧着张狡诈的嘴脸正欲偷袭潘凤的黄巾军。

最后一箭还在飞行,由于是射向那名黄巾神射手,距离要远了150米。不过在一张五石强弓之下,增加了这点距离,还是可以致命的。

那名瞄了许久,终于逮住机会可以射杀刘琦的黄巾神射手弓已拉好,正欲放出这可以立下大功的一箭,几乎可以奠定胜局的这一箭。

噌!一支利箭就在这时,扎入了他的脑门。双手脱力,弓箭自然射出,竟将己方一名士兵射杀。

这名神射手中间之时,那片刻还算清醒的时候都在思虑,明明已经确认了射程之内没有任何汉军弓箭手,为何……

这些韩明是不知dào

的,无数的箭矢分放在坐骑两侧。一次次的从箭袋里抽出箭矢,一次次的射出。

韩明的每一箭都要夺走一人或多人的性命,此刻这个数万人的战场上,战功最为显赫的就是他了。

数十支箭矢,夺了差不多百人性命。试问哪一个弓箭手能做到这般,哪怕是硬生生摆在那里的靶子,怕也是没有这种命中率的。

由于战事紧急,刘琦被保护了起来。方才他被一箭救了性命,便四下找寻射箭之人。历经许久,刘琦终于找到,那射箭之人竟然是他没有想到的韩明!

这位他极力看好,并且想要拉拢的韩先生。不但文可安邦定国,武能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韩先生。

这一刻他是真zhèng

的见识到了,韩明的真zhèng

实力!也许,这还不是韩明的实力也未可知,刘琦如是想到。

刘琦被保护起来之后觉得战场之上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似乎仅仅起到的就是提升士气。这之后许久,他就是看着韩明一箭箭的在万军从中夺人性命。

杀人于无形,救人于危急之中。

韩明怒射了许久,再次掏向箭袋之时,却发xiàn

只有一支箭矢。四下望去,于毒仍在奋力厮杀,但距离太过远,无法射杀。再一看,那贼首马元义就在千米开外。

打定主意,这最后一箭一定要为这场惨烈的厮杀划上一个句号。

猛地一鞭甩下,胯下坐骑飞奔而去。韩明坐在马上拉起这张强弓,搭上箭矢瞄准马元义,慢慢的在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只要到了射程,这一箭就要射杀马元义!

文聘刚杀几名敌军,稍得空闲,就见身旁奔出一匹骏马。马上之人五石之弓拉的如同满月,一支利箭已然搭载弓上。

顺势望去,文聘赫然发xiàn

韩明奔向的目标竟是千米开外的贼首马元义。这一箭换做手下任何一个神射手文聘都不抱希望。但是这拉弓之人是韩明,他竟然有一丝丝的期望,这一箭能将此战结束。

驰马狂奔的韩明不知dào

这一切,只在计算着二者的距离。

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

糟糕,有人冲向马元义右侧,再不射出去这一箭就怕要中了那人。这么远的距离,这不是最佳射程,更不用说穿糖葫芦了。

现在就射!韩明再次将弓拉大,知dào

这张强弓已经紧绷的根本不可能拉动,韩明才怒喝一声:“去!”

利箭飞出,七百米之外。这是这张五石之弓拉到极限能达到的距离,至于有没有杀伤力却未可知。

033.神箭立功

这一箭命中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但是杀伤力到底几何,韩明自己也不知dào

。因为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马元义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竟然在这关键的一刻目光刚好kàn

向韩明所在之处。而这时,韩明这一箭已经脱弓射出,正飞速的朝着他而去。

距离甚远,还是有一点点反应时间的。马元义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是左右前后都被宛城军队包围,躲是躲不了了。再说这么远的距离,他只知dào

这一箭的目标是自己,却不知dào

瞄准的是哪个部位。

低头,弯身,这样躲都觉得不安心。

无奈之下,马元义大声呼救道:“何人救我!”

作为一个大军首领,焉能没有几个死忠。一瞬间,靠近马元义身边的四名死忠之人,迅速的朝着马元义赶了过来。纷纷用身体作为肉盾,挡在那支神箭来的方向。

韩明此箭一出之后,就紧紧皱着眉头。他能做的,是期望这支箭不负众望射杀马元义,顺利击败黄巾军。

几万大军,一场厮杀,竟然在这一刻似乎关系成败的就仅仅是这一支箭。

不仅是韩明盯着,文聘也在紧紧盯着这一箭。如此,刘琦也在看着这一箭。他们都想知dào

,这位无所不能的韩先生,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领,这一箭若中,起码又能在一个领域体现出韩明的非同凡响。

四名死忠挡在马元义身前,他便不慌忙。只是此刻他已将目标指定了韩明,若自己还有活路,他定然要斩杀韩明。扯着嗓子,马元义大声喝道:“于毒将军何在,随我厮杀过去。”

于毒听这一声,虽不明朗,但也大将在战场之上的明锐嗅觉告sù

他,这是大将军马元义在呼唤他。双股猛然用力直立在马上大喝道:“于毒在此!”

这一呼一应,二人在茫茫人海找到了彼此的身形,却是十分不易。

于毒定睛望去,那马元义大刀所指,竟然就是那夜自己夜袭而去所要截杀的韩明。于毒对韩明的怨恨不止一点,杀了同为黑山军首领的好友张曼成,又中韩明之计。

多时没有找到韩明的他,在这一刻看到了目标。哪里能不激动,奋勇之下厮杀更猛。驰马狂奔,目标直指韩明!

嗖!这众望所归的一箭,破裂虚空一般袭中了那四名死忠。噌噌噌的声音是利箭刺破铠甲皮肉所发出的,这一箭将四名死忠穿了糖葫芦。

六七百米的距离,刺了一个糖葫芦。若不是百步穿杨之力,配上五石之弓,如何能做到?

韩明可以,韩明做到了!只是,这一箭并没有顺利射杀马元义,只是将牢牢保护马元义的四名死忠射杀。

惊叹,不敢相信,各种眼神情绪在这一刻聚集在每一个注意到这一箭的人。

强dà

的冲力将四名死忠向后带去,撞向马元义的马匹。经过四人身体皮肉的阻挡,这一箭的冲力最终被定在了马元义的马前。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马元义胸口发凉。若不是四人阻挡,怕此刻他已成韩明箭下亡魂。好在此刻,还是活了下来。

与于毒要相对望,一起开始奋勇厮杀,朝着韩明而去。带着怨念,带着心里的怒火。

韩明文聘二人都有些失望,但是这一箭已经起到了莫大的震慑作用。因为于毒和马元义的突然改变目标,原本就混乱的战场更加乱作一团。

文聘很快的反应过来二人的目标是韩明,不仅如此,多数黄巾军也将目标定位韩明。

韩先生危已!这是文聘所想,也是老远之处被保护的刘琦所想。同一时间,二人高喊道:“保护韩先生,击杀黄巾贼!”

韩明不是莽夫,没了箭矢的他已经没了战斗力。不过他却不想自己成为己方的累赘,策马回奔,周仓紧紧的保护在身侧。韩明瞧见己方几名弓箭手,快马奔去。

“将箭袋扔给我!快!”一边策马狂奔,韩明却仍不放qì

射杀黄巾首领的意图,大声喊道。

几名弓箭手似乎是看出了了这位韩别驾的箭法老练,纷纷提着箭袋冲向韩明。紧紧接近之时,将手中箭袋狠狠的朝着韩明扔了过去,嘴里大喊着:“大人接住!”

韩明的身后,狂奔而来的马元义已被周仓交缠住,二人厮杀起来。不过二人实力相近,一时间难分胜负。而那于毒,也是厮杀了过来。他的马匹离韩明的距离一步步接近,一众宛城军队上去阻拦,均被此刻如同红眼的饿狼一般的于毒斩杀。

于毒此刻也不知为何,几乎无人能敌。

一步步的接近,韩明就在眼前,这个射杀了自己好友,并用计让自己吃了败仗之人,再几步就要死在自己刀下!

韩明回头望了一眼,见到于毒就要到。顺势接过飞在身边的箭袋,迅速抽出三支利箭。搭弓上弦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片刻时间完成,愤然在狂奔的坐骑之上转身,弯弓放箭。

唰!三支利箭片刻就射中那追赶而来的于毒与其坐骑。

于毒的坐骑双腿被两支利箭射中,猛然跪倒在地。挥着手中兵刃要挡射向自己脑门的一箭,却被这轰然倒下的马匹给带的摔落马下。

就要翻身而起,那一箭正中脑门!

鲜血从羽白的箭尾流下,一点点的滴落在地与泥土灰尘融合,变成了褐色。于毒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相信似地跪在地上,脑门那支利箭穿插,身体向前倾倒。

于毒已亡!

“杀!”一时间,伴随着于毒之死,宛城守军更猛。黄巾更颓。

周仓借势再战马元义,竟然迅速占据上风。马元义此刻已再难以招架周仓的猛烈攻势,错愣的只能躲闪招架。而另一边,文聘也持大斧来寻他。

咔……

刀起头飞!马元义的眼睛余光看到文聘的那一刻就慌了,这一晃神不要紧,可是周仓却抓住了这个机会。

两员将领已死,黄巾哪里还有战斗力。

刘琦冲出被侍卫的包围圈,蹬马而前,大声喝道:“贼将已伏诛,降者不杀!”

韩明有些累了,没有再去管这些。胜了就行了,而且数次使用擒贼先擒王的战术都成功了,这点他很满yì

。荆州这边的黄巾已平,差不多结束了。

接下来各地的黄巾军,就看各个诸侯的能耐了。想必也不难。

系统那机械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育将任务完成度1\3,周仓成长完成,获得奖励善心点3000,额外奖励2000.】

意wài

的收获,韩明很满yì

这一点。只两战,周仓就成长完成。想来与他亲手斩杀了马元义有关,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韩明关心的是,还有两名将领,到底系统会安排谁。

收场的工作是文聘亲自做的,刘琦本想这一战结束就去找韩明。可是见韩明似乎很累,就不敢多做打扰。

在书房之内,刘琦捧着竹简看着。可是他的心静不下来,时时刻刻在想着韩明宛城一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太可怕了!这是一名绝对值得拉拢的大将之才。如果说先前他还只是打算,这一刻则是完全决定了。

文能数日之内教会黄口小儿《论语》,《左传》等大家之作,武能单枪匹马在千余铁骑中斩杀张曼成!精通奇门遁甲,为叶县百姓求雨,计谋高深莫测与大战之中占取优势……

太多太多,一时间刘琦数都数不过来。

如今在荆州城内,蔡夫人借其弟蔡瑁之势,又有张允伙同。他已完全没有立足之地,荆州城早晚也得变成弟弟刘琮的。

他可用之人,文聘到算得上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黄祖,已死。蒯良蒯越兄弟俩,都被安排在外。这些都是蔡夫人在他父亲刘表吹的枕边风的结果,就是为了削弱他的势力。

如是能拉拢这位韩先生,那又当如何?一人之力可抵数个文聘黄祖,又可结合了蒯良政治之才,蒯越军事之才。只此一人,足矣。

放下手中竹简,刘琦吹灭火烛。今日已晚,明日早早去韩先生府前守候吧。

但愿能说服韩先生。

韩明睡得很踏实,黄巾已除。又刻意说服刘琦亲自带军出征,这样一来刘琦便可获此战全功。再回荆州,刘表想不重视也难。而刘琦最应该感谢的,莫过于他韩明了。

如此,进入荆州城只在他想与不想了。

也罢,过几日就把母亲妹妹一同接到荆州居住。只是那刘琦,倒是不能太过于轻易答yīng

他。姿态该放低的时候,他已经做过了。接下来怕是刘琦按捺不住来寻他,那个时候就是该高姿态了。

三顾茅庐?不行,还是算了。

这一夜宛城之内,怕是除了刘琦每个人都睡得很好很踏实。

一大早刘琦就顶着个熊猫眼到了韩明住处,守卫要通报也被他拦住。毕竟是来求才的,可不能打扰了先生休息。

等了半晌,日头已经高挂。虽是秋日,却还是有些刺眼。刘琦就这么坐在大堂之内静静等候,并不命人催促。耐心十足,颇有成大事者该具有的气魄。

他能忍,他身边的亲信可不能忍。

“少将军,这韩常信也太过傲慢,竟然让您等候许久也不见出来。”亲信撅着嘴很不开心,堂堂荆州牧刘表的长子,怎么能遭这份待遇。

他不爽,刘琦更不爽。但刘琦不爽的是他的言论,当即呵斥道:“住嘴!韩先生是你这等小辈敢胡乱评价的么,自己掌嘴!”

那亲信历来被刘琦惯着,今日不想受此委屈,差点都能哭出来。无奈刘琦态度强硬,只能忍着疼狠狠的掌自己嘴了。

这个时候,韩明才刚刚大梦方醒。

侍从轻轻走过来,为韩明穿衣着带。细声说道:“先生,刘将军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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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收入门下

韩明轻轻点了点头,在铜镜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自从挣脱了哑巴无力的身体之后,整个人也慢慢的精神了起来。如今经过这些事的洗礼,这张面容俊朗,又坚毅成熟。

说一表人才一点都不过分,在这个时代。才华是一部分,出身是一部分,长相也是一部分。

这就是为何庞统初时到刘备手下,为何没有得到重用。人家有诸葛亮大才,而且仪表堂堂。而庞统不但与诸葛亮位置冲突,还没人长得好kàn

,人刘备凭什么重用你。

韩明这副模样,配上他的‘才华’,到哪都会是抢手的存zài

。不过出身,韩明却是没有个好出身。穿越来的人,有个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到底要如何处理自己的出身,韩明暂时还不急,如今还不到关键时刻不需yào

动用那张身份卡。

一切整理妥当,韩明慢步悠闲的朝大堂而去。那里,可是坐着很可能成为他未来的主公。当然,若是渐渐发xiàn

刘琦不中用,韩明会再作其他想法。

自己的身家性命韩明不是很在乎,他关心的是一定要给母亲和妹妹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

刘琦等候多时,虽没有不耐烦,但也有少许的疲倦。早早就起来的他,此刻顶着的一双熊猫眼都快睁不开了。他的身边,是那个刚刚因说错话把自己嘴都打红了的亲信。

韩明快到大堂之时,加快了几步。连忙走进大堂之内,见刘琦跪伏于茶座之旁,忙上前行礼。

“常信见过少将军。”称呼,暂时还不宜拉的太近,不然今后在刘琦那边的地位怕是高不起来。

刘琦见韩明,心下激动不已,连忙起身去迎。拉住韩明的手笑道:“久候韩先生,请上座。”

身份尊卑现在还是存zài

的,韩明也不会不懂的这些。并不坐主位,而是跪伏在侧位。挽手把刘琦请上了主位,二人对坐。

韩明招了招手,下人便将韩明交待沏好的茶水倒上。

双手合起,韩明拱手说道:“常信昨日疲惫,贪睡了一会,不想让少将军久候,实在失礼,望责罚。”

刘琦心下苦笑,我这是来求你去给我做帐下第一谋士的,哪里敢责罚你,但求你不要为难我就成。心下所想,嘴上却是说道:“无妨无妨,韩先生昨日一战立下汗马功劳,难免疲惫。是当好生休息,是琦打扰了先生休息。”(刘琦的表字没查到)

自称琦,这是放下了身份姿态。求贤者,当是如此。刘琦此举,倒是颇有几分刘备的味道,只是不像刘备那般略显做作。

刘琦来意韩明知晓,但是此刻他却不好点破。只说道:“昨日一战,若不是少将军亲征,怕难胜。这一战之后,怕是刘荆州对少将军也要更加看重!”

一语点到刘琦心思。他何尝不想父亲多对他看重一些,回到当初刘琮尚未成年时的那份关爱。可是如今,蔡夫人日夜在刘表耳边吹风,他哪里能有什么大作为。若不是如此,他又何必今日来韩明住所。

不过韩明的一句话,却是让刘琦懂得了其中深意。韩明这是在刻意把功劳让给他,先前韩明说非他亲征不可胜时,他就明白了这层意思。

不居功自傲,懂得在恰当的时候把这种紧要的功劳让给他,是为贤能。

此番,刘琦心中对韩明的看法更高一层。说服韩明来自己帐下为谋的心思,则又更重了一些。只是如今他却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没办法,对面韩明一直装傻充愣。

刘琦只好苦笑三声,叹道:“哎,只怕就算有此战功,也难在荆州立足脚步。”

蔡夫人的威力太强,韩明知dào

,史书上也是如此记载。不过他却要故yì

装作不知,只疑惑问道:“哦,有此大功,尚不能立足,却是为何。”

韩先生这是在逼自己说啊,刘琦叹了口气。“父亲喜爱琮弟,蔡夫人与荆州各将均认为琮弟为大才,誓要保琮弟登上荆州主位。琦身为长子,早已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

这便是韩明所要的,刘琦敢于他交心,这才说明刘琦是真心想要自己帮他。若不如此,他如何敢在蔡夫人与蔡瑁张允几人的权势之下帮zhù

刘琦,岂不怕有朝一日被刘琦卖了换取自身周全。

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韩明也不在藏着掖着。三国之中记载,刘琦在使用了上屋抽梯之计逼迫诸葛亮为其出主意之后,诸葛亮给的计策是让他模仿晋文公重耳出逃。那个时候刚好是江夏太守黄祖战死,刘琦便听从诸葛亮之计向刘表请命镇守江夏。

虽然此时因为韩明带来的蝴蝶效应,黄祖也刚好战死。可是如今韩明却不会学那诸葛亮的计谋,若如此,刘琦前程几何就被定死了。

韩明既然打算保刘琦登上主位,那就不能逃避。若是逃避,荆州城内蔡夫人与其子刘琮就更得势。那荆州早晚还是得落的个才刘琮手上灭亡的下场,如此战略要地怎么能这样丢掉?

荆州可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就连诸葛亮的隆中对都表明了荆州的重yào

性,不能丢!

韩明不假思索一番,抿了口茶说道:“刘荆州重视刘琮,既是蔡夫人之言,那便不难解决。”

哦!刘琦很兴奋,他多少个日夜无时不刻的都在想如何搬到蔡夫人均无果,如今这位韩先生却说不难,想必是有办法。他如何能不激动?也不再顾形象,刘琦从主位而下,跪伏在韩明身前泣声说道:“请先生就琦与水火之中,若先生不救,琦早晚死于蔡氏之手!”

这就如同三国之中记载的刘琦逼迫诸葛亮为其出谋划策一般了,只是这时的刘琦却没有是逼迫,而是请求。

主意,其实韩明暂时没有想到很好的。只不过他却知dào

,要对抗蔡夫人,就要从她的阴狠毒辣下手。这位主可是为了给儿子谋上荆州牧之位,敢害死自己夫君的。既然有如此狠心,那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就不难。

扶起刘琮,韩明说道:“若现在告知于你,那常信性命不保矣。”

刘琮挣扎着不让韩明扶起他,听了这一句他知dào

韩明是在为自保而不帮自己,那就肯定是有好计策。这时,他要做的就是给韩明一剂定心剂!

双手平摊于身前,刘琦高声说道:“琦愿拜先生为师,但蒙先生不弃!”

师徒,在这个时代的关系有时甚至比父子更要亲些。至少在这种权势之家,父子关系并没有他人想象之中那么和睦的情况下,师徒关系更硬。

韩明之前有了蒯良为徒,所以把母亲妹妹交于他暂且代为照顾很是放心。如今刘琦要拜他为师,那就是也要确立这种关系了。若确定了,那刘琦就可安心指导辅佐。

而看刘琦此刻的姿态,虽是因在荆州城内被蔡氏逼迫的不得已,但是拜师之心却能看的出很是诚恳。

收,还是不收。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韩明之前想过与刘琦如何成为犄角。如今却成了这种状况,也算是意料之外但是在情理之中的。

真要收下刘琦为徒,那在荆州他就要与刘琦一同面对蔡氏的压迫。这样一来他的家人可能就会多遭危难,这一点是韩明不想看到的。可是如今刘琦已经要拜自己为师,哪怕不成,最后蔡氏也会知dào

这一幕。

那时,只要蔡氏心狠,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母亲妹妹还是会不安全。

再说了,这乱世之中,又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倒不如搏一搏,辅佐刘琦与那蔡氏斗一斗。这样说不定还能为母亲妹妹搏个更好的未来,而且他韩明本身就有依靠荆州这颗大树乘凉的意思,如今何乐而不为。

因为怕,就不去做自己想要做的,这可不是他韩明的作风。蔡氏不过一介妇人,为何惧之?

思量一番,韩明有了决断。严肃的眼神,刚毅的表情。盯着那跪伏不起的刘琦,双手再扶说道:“起来吧,今后你就是为师的弟子了,当共赴刀山火海。”

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这句话其实说的不好听就是这个浅显的意思。

刘琦得逞,难掩激动的神色。忙从下人手中接过茶水给韩明倒上,双手捧起递给韩明说道:“琦今后定待先生若生父一般,不负先生厚望。”

韩明苦笑不已,待我若你父亲一样。你这里可是在求我帮你一起谋你父亲的位置啊,不过暂且饶恕你不会说话吧。

笑了笑,韩明接过这杯茶水喝了一口。这就是拜师礼了,如今礼成,二人之间师徒的关系就明确了。只有这般,今后在荆州他韩明才敢放手去干。礼节虽成,但刘琦要拜自己为师,真zhèng

还得刘表也答yīng

。想来这一点不会很简单,蔡夫人不会轻易松口。

荆州,势必要从那个无用的刘琮手中帮刘琦夺下来。怎么能让这么个好地方,让一个被曹操评价为如豚犬耳的熊孩子刘琮占有了?

而韩明自今日起,也算是才真zhèng

的融入到了三国这个乱世之中。他不知今后还有多少问题在等着他,但是他不在乎。只求不断提升自己,保一家人无恙的根本之下,一步步爬到自己所能达到的顶峰。

站立于大堂之前,韩明怵目远眺。是时候把母亲妹妹接到荆州去了。

刘琦在韩明一侧,看着韩明安静的站着。顺着韩明的目光看去,那是南阳的方向。早就打探过韩明的情况,刘琦知dào

韩明的母亲与妹妹还在那边。

招了招手,那么嘴巴还红着的亲信走了过来。

刘琦在亲信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便不再作声,只安安静静的陪韩明一起站着。他知dào

,未来能达到的高度,都得看自己的拼搏。当然,更重yào

的还是得看眼前这位无所不能的老师帮zhù



035.黄忠甘宁

{PS:新的一周上分类强推榜,每日三更爆fā

求打赏收藏推荐,今日第三更完成。}刘琦办事雷厉风行,这一点到是韩明很满yì

。欲成大事,必当如此。

母亲与妹妹不过五日就接到了宛城,才休整了一二日。今日又上了马车,这是去往荆州城。

这几日与母亲妹妹多有交涉,多日的思念也好了许多。以至今日韩明也就没有与妹妹母亲同乘一辆马车。不过韩明意wài

的有些小收获,妹妹与刘琦二人似乎有些看对眼了。这倒是让韩明多感头疼,自己谓之命运捉弄。不过好在二人的交涉并不多,也就没用了进一步的发展。

韩明与刘琦骑马同行在队伍之前,师徒之间还是要些交流的,毕竟今后二人的命运就要牢牢的拴在一起。

由于韩灵灵的心思,韩明看刘琦的眼神之中也就多了一丝韵味。若今后妹妹真的与此人在一起,那又当如何。韩明甩了甩脑袋,咱不去想。毕竟妹妹今年才十四岁,虽然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小了。但是作为后世穿越来的韩明,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年纪的妹妹嫁给一个二十多的人,大了十岁不止。

往荆州去,那就要考lǜ

在荆州如何立足。显然刘琦没有党羽,不然也不要费劲心思拉拢自己。但是韩明不相信刘琦混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那样他就是真看走眼了。

骑马在前,韩明悠然自得的突然来了一句:“琦,你在荆州可有堪重任的部将?”

这便是询问自己的状况了,刘琦先前还在好奇为何先生一直不问自己的处境。虽然自己说了一点,但是并不多,不问就有些奇怪了。终于是问了。

“先生,宛城文聘,南阳蒯良,江夏蒯越,长沙韩玄,东曹掾傅巽,甘宁甘兴霸只几人耳”刘琦叹了口气,刘表手下多数人马,真zhèng

站在他这边的,也只有这些人了。

几十名文武,只有寥寥数人站在自己这边,怎能不烦。

不过这句话下来,倒是让韩明忘了重点。他能听到的名字只有两个,长沙韩玄,韩玄本身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他手下那员大将黄忠黄汉升!那可是一员真zhèng

的百步穿杨,又是被刘备封为五虎将力压魏延得此殊荣之人。如今才公元183年,黄忠是四十还是三十多?这么年轻的黄忠还了得!

至于另外一个,甘宁。东吴一大将,破黄祖,退关羽,袭曹营。这几样,哪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这二人还在刘表这。可不能放跑了,否则韩明觉得自己睡觉都能难受醒来。

见韩明似乎是在发呆,刘琦忙轻轻说道:“先生?先生?”

咳咳!韩明似乎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干咳了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随即说道:“为师是听到那韩玄之名想到一人罢了。”

“哦。不知何人?”刘琦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先生走神,想来定不了得!

韩明笑道:“我习弓箭之时,就听闻同出自南阳有一人名叫黄忠,字汉升。有百步穿杨之能,万夫不当之勇,谓之英雄!”

黄忠的名字,刘琦也听说过,仔细想了想此刻还是担任一个中郎将,到没听说过有万夫不当之勇。原以为是先生刻意夸大同乡之人,笑道:“那黄汉升只韩玄部下一中郎将,并不曾听闻有先生所说之能。”

韩明摇了摇头,这刘琦明显不识货啊。目前只担任中郎将,还没有黄祖文聘之流的官职高,这是因为你父亲不识人不懂用人。只说道:“琦此言差矣,此人不凡。”

刘琦不以为意,询问道:“万夫不当之勇能如同先生在千余铁骑前斩杀张曼成?百步穿杨能如同先生近千步之遥射杀马元义四名死忠?”

这……韩明无语了,心里念着你是真不识货啊!我只是个赝品,小聪明有些罢了。虽然现在确实有百步穿杨之力,可是那不是实打实练得,是系统给的啊。

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里,却是不能说出来,不过就算说出来那刘琦也不能信。

韩明心里有了主意,若是要帮zhù

刘琦在荆州立足,黄忠必定要拉拢。至于甘宁,也得拉拢,先把这个未来的东吴大将拉来,管他碧眼儿孙权将来用谁训liàn

水军。

正了正被马匹颠簸的有些不整的衣冠,韩明说道:“要成大事,必要有可用之才。中郎将黄忠,甘宁甘兴霸,都可用!”

刘琦不知韩明为何看重如此两人,在他看来荆州真zhèng

厉害的还是蔡瑁张允,次之文聘黄祖。不过这其中站在他这一边的只有文聘黄祖,如今黄祖已死,只有文聘了。

既然先生说黄忠甘宁可用,那就想办法拉拢吧。毕竟荆州武将也只此几人,多一个总比没有好。虽然这么想,不过刘琦也不认为此二人到底能不能真的如同先生所说那般英勇。

“如此,琦必尽早办妥此事。只是那甘宁甘兴霸,一锦帆贼出身,重用怕落下话柄。”刘琦还是有些疑惑的。

不识人啊!韩明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打错了主意跟错了人。但是既然选定了刘琦,那就尽能力帮他吧。刘琦也是有些脑子的,怕重用甘宁会被蔡夫人抓住把柄,毕竟甘宁是锦帆贼出身。

但既然刘表已经用了甘宁,那就不怕这一点了。

“不必,此二人为师自去说服。”两位都是三国名将,哪里能找人去请就算了。想要得到这二人的真心相助,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为好。

这里面还是有韩明的一些个人情愫的,与三国名将见面,亲自去还是很爽快的一件事。

刘琦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忙说道:“先生亲自去请,岂不是没了身份。”

韩明摆了摆手:“前番你为少将军,我为南阳一无名之辈,你又如何?”

刘琦被韩明一句话说到了,但是还想再劝韩明,可一看到韩明那认真的模样,便就此作罢了。心里只盼望着韩明所说这二人,真的能有可用之地,不然让自己的老师去请,不但丢了老师的身份,还叫他也没了身份。

荆州算得上三国最为繁华的州郡之一了,稍次于洛阳长安二地。但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年头实jì

上荆州已经远远要比洛阳长安更为繁华。毕竟二者一多战乱,一又偏远。

到达荆州之时已是几日之后,再有几天就是十月了。不过这个十月到不让韩明有多少期待,这个月没有传统节日,月初任务也因为上次贷款被取消了。这个十月,韩明只能靠自己实打实的去干实事,以便在荆州立足了。

到了荆州之后,韩明才真zhèng

的能感受到刘琦在荆州混的是有多惨。除了些许小官亲自来迎他,再无一点有身份的人前来。这还是在刘琦宛城得了战功之后,若是之前,韩明就更不敢想象了。

看来这荆州城内,蔡夫人管的太多。大小官员但凡没一点实力的,都不敢轻易与刘琦交好。刘表长子的身份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给这位刘琦带来便利,相反还让他多了不少祸难。

刘琦似乎是看出了韩明的意思,只是无奈的尴尬一笑。心里却是紧紧的攥着,盼望着这位老师能给自己的现状带来改良。

可韩明所想的,却不仅仅是改良这么简单。

刘琦将韩明一家请到了府上,并且特意命人将府内最好的房屋布置一番,这才让韩明一家三口住进去。今日几人倒是不累,刘琦特意让人去报刘表,就说自己回来了。

不过没多久,就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刘表在卧榻之中今日无法相见,让刘琦等几日。这虽是病了,但也断然没有儿子打了胜仗回来不见的道理。再怎么说,孩子去看看生病的父亲也是应该的。

想来肯定是那蔡夫人从中作梗了。

刘琦没有办法,他与韩明所说也很无奈,他已经习惯了如此。

习惯,韩明可不希望刘琦就这样习惯了。黯弱无能可不行,那样如何夺得荆州主位!这是他韩明所不允许的。安危一番刘琦,韩明便找了《左传》将他交于刘琦,让其先去看书。

刘琦是读过《左传》的,不过既然先生要他再读,他也只好照做。何况韩明还激了他一句,说南村小儿只几日就熟读《左传》,并且这其中事物讲的头头是道,而刘琦不如也。

韩明使坏没说的是,那些南村小儿是因为有了当初任务加成的能力,一百倍的接受程度才能那般。这倒也是为了刘琦好,这样才能激励他。

这让刘琦哪里能接受,搬着几摞竹简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日夜苦读。怕是不等刘表召见,暂时是出不来了。

几日韩明无事,也就在书房自己看起了书。黄忠暂时不急着去找,若是现在就去。肯定会引起蔡夫人的主意,毕竟现在他是刘琦这边的人。

刚来荆州就去拉拢武将,蔡夫人知dào

了如何能不妨?韩明不会做如此傻事。

厚厚的竹简摆在桌前,韩明又不许他人打搅。任谁也不知dào

,这位被知晓他名字之人称作当世之大才的韩先生,正在看的是他当初所教授的《左传》。

前世研究这些,倒是没有往深层次的学问去看,只是读的通透,知晓意思就成。这一世要有大作为,还是得细心苦学。

就这样,在等待刘表召唤的几日来。韩明与那便宜徒弟刘琦二人都独自闷在屋里修习《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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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大堂博弈

{PS,冲榜求收藏推荐打赏}刘琦是不知dào

韩明一边让自己深究《左传》,另一边这位经天纬地的韩先生自己也在学习。怕是要知dào

,一口血要喷出三丈外。

反复多日的读书,韩明对这《左传》也有了些新的见解。之前因后世学习这本书的影响,韩明看到的大多是其中文学性的剪裁和历史时间的故事情节化,刻画人物性格神形毕现,有立体感这些虚无的东西。

最近的研究之中,韩明从这本书中悟出了《左传》有鲜明的政治与道德倾向。其观念较接近于儒家,强调等级秩序与宗法伦理,重视长幼尊卑之别,同时也表现出“民本”思想。担负有领导国家责任的统治者,不可逞一己之私欲,而要从整个统治集团和他们所拥有的国家的长远利益考lǜ

问题

这些,可是这一世要在乱世之中立足的根本。

多日已过,如今已到十月。韩明今日仍在细心钻研这本《左传》,默默韵味其中道理。

梆梆。清脆的敲打木门声打乱了韩明的思绪,多日来韩明早已吩咐了下人莫要打扰。膳食之类,韩明都是在书房之中解决。现在还不到饭点,要敲门的,想来就只能是刘琦了。

果不其然,门外温厚的声音响起:“先生,父亲让我今日带着您一同觐见。”

看来,刘表的病情是有些好转了。这个时候蔡夫人也就干涉不了刘表,毕竟是打了胜仗铲除了荆州黄巾立下汗马功劳的长子,一直不见是说不过去的。

将桌上众多竹简一一收拾完毕,韩明整理好衣冠出了门。

“琦,前面带路吧!”韩明是老师,哪怕官职次于刘琦,但是身份也是要高一个层次。

天地君亲师,这个年代对于长幼尊卑可是极为看重的。韩明既已是刘琦的老师,自然要把自己的身份体现出来。也不是狂妄,理所当然而已。

跟随刘琦,二人不过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那荆州牧的府邸就到了。

办理公事的殿堂就被设置在荆州牧府之前,韩明迈着步子在刘琦右侧,二人一同跨进了这道门槛。跨过了这一道门槛,那是代表了进入荆州集团,往后的‘门槛’到底有多少,暂时还不知dào



大堂之内,刘表位主位之上。如同刘琦一般,刘表温文尔雅,姿貌温厚伟壮,只是如今已过半百又多病灾。这样的刘表比起刘琦,少了点精气神。

刘表后妻蔡夫人,侧坐与刘表之旁。妇人在这个年代,本不应该登堂。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刘表确实对这个后妻疼爱有加。也就难怪刘琦在这处处受到排挤。

刘琮为右方第一位站立,其他文武如蔡瑁张允、王粲,王威,苏飞,傅巽等辈位于两侧。

刘琦上前几步,韩明紧跟。二人一同行礼言道:“见过父亲(荆州牧)!”

刘表伸手作势请二人起身,咳嗽了几声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我大病初愈,耽误了时日。琦如今平黄巾有功,却不知要什么奖赏。”

刘表一眼说完,又注意到刘琦身边一年轻不及弱冠之人。姿貌雄伟,仪表不凡,气宇轩昂。面带疑色的问道:“琦儿,此人莫不是那南阳韩常信?”

刘表提及,韩明便在拱手向前。答曰:“下官见过荆州牧,韩明目前任南阳别驾。”

如此年轻!谁能想到,刘表虽听说过韩明一二,但是因为身体不是并没有过多关注。并不知那位被人夸道的韩先生,尚不及弱冠!瞠目结舌的看着韩明,刘表那苍老的眼神布满了不敢相信的情绪。

“既是韩别驾,也赐个座吧。”咳咳,又干咳了几声。刘表这身体,看来真的是虚弱的不行。

赐座,这待遇是很不错了。一个小小别驾,在荆州牧之前有此殊荣却是不易。不过韩明脸色不变,只淡然走向下人搬来的坐席。

刘琦拱手言道:“父亲,此番击溃荆州黄巾乱党,琦儿并无所求。只是有一事,还望父亲应允。如今未经父亲允许,就拜入韩先生门下,望父亲莫要责备孩儿。”

有父在上,拜师之事私自决定确实是不应该。

刘表在之前还是很喜欢刘琦的,毕竟此子与自己长相与生活习性都十分相似。只是如今有了刘琮,便少了写关注。既然儿子立下大功又不要求封赏,只要一人为师,又如何不可。

刘表刚想答yīng

,却瞧见身边的后妻蔡氏脸色不是很爽。忙询问道:“夫人可是有何建议?”

在蔡夫人眼里,韩明这个人的真zhèng

才华她并不知dào

。但她虽为一介妇人,却是知dào

凡事不可空穴来风。既然外面把这个韩明吹的如此玄乎,那自然是有些本事在手的。

如此之人,若是轻易让刘琦拉了去。那对刘琮登上荆州主位,怕是要多有阻碍。

蔡夫人拖延刘表与刘琦见面多日,就是为了商量对策。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了法子。只嫣然一笑,随即说道:“秉荆州牧,少将军有战功赫赫,焉能不赏?若是传将出去,怕是会让世人说您不懂赏罚分明。”

蔡夫人要为刘琦讨要封赏,这可是头一回。满堂文武都觉不可思议,真zhèng

明白蔡夫人深意的怕是除了刘琮蔡瑁,也只有韩明一人了。

这是一计,接下来怕是要在刘琦的战功之上做文章了。只是,这蔡夫人到底会如何处理我韩明?并不动声色,韩明坐在原处心下开始思量如何帮zhù

刘琦面对蔡夫人。

刘表对蔡夫人的行为也很是意wài

,细问道:“不知夫人觉得应如何封赏?”

轻掩红唇,蔡夫人细声说道:“如今荆州黄巾虽平,但各地仍有黄巾乱党无数。江夏地靠南方,丰土沃地又有长江天堑。若黄巾乱党势穷南下,夺了此地,荆州亦是危已。”

话虽说的不是很明朗,但是刘表是明白了。江夏如今无能才,而长子刘琦对付黄巾有赫赫战功。用他来预防黄巾,自然妥当。不过这件事,他还是要询问一番刘琦的意见,便问道:“琦儿可愿做那江夏太守。”

这是要将刘琦赶出荆州城内,预防他将要夺刘琮可能获得的荆州牧之位。虽是升官,其实则是发配。

刘琦又如何不明白,但是他如何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只看了韩明一眼,眼神之中慢慢的是要先生救我之意。但自身却不敢无视父亲之命,上前说道:“此番宛城之战,儿并无功绩。实则是文聘与先生之功,若去江夏儿并无异议,只怕力不从心。”

这个推辞,是韩明先前就帮刘琦想好的。不到不得已时,刘琦也不会轻易把韩明让给他的功劳拱手让出,毕竟这战功不是随便能到手的。在荆州立足,他还是要这一点资本的。

刘表闻言,看着韩明皱眉良久,询问道:“原是韩别驾之功,当赏。”

蔡夫人见刘琦都主动把功劳推了,也不愿去江夏。心里对刘琦更是提防,这意图若说不是为了荆州牧之位,她不信。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内,便又言之:“虽是韩别驾之功,但也足见少将军乃大将之才,若不从此路实则浪费。不若如此,让少将军暂且随着蔡瑁将军训liàn

水军,待学成之时便可领荆州数十万水军,也算是一桩美差。”

蔡瑁闻言并不推辞,这是他与蔡夫人早已商量好的对策。笑言之:“若少将军随我操练水军,他日有成,瑁愿将数十万水军兵权均让与少将军。”

数十万水军的兵权,看起来确实是个美差。可实jì

上到底如何,不用他人说道韩明的心里却是明白。让刘琦跟着蔡瑁,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蔡氏可是蔡瑁的姐姐,他自然是会帮zhù

刘琮的。

对方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刘琦哪里还有推辞的借口。看向韩明,只见韩明朝他使了个颜色。刘琦懂了韩明的意思,故作俗态说道:“父亲,儿不求高官掌权,但求富贵。若父亲怕赏罚不明,就赐儿些许财物便好。”

作出这般不堪重用的姿态给刘表看,对后来刘表对他的看法会有很大的改变。更加决定他无法重用,荆州牧之位就离他更远。但,刘琦相信韩明给他的这个建议。

刘表摇了摇头,对这个以前疼爱有加的儿子很是无语。看来已经是自暴自弃了,只好说道:“如此,就赏金千两,良马百匹。”

话语之中,都是透露出对刘琦的失望。

没能把刘琦管制在弟弟蔡瑁的手下,蔡夫人有些不如意,但是既然刘琦已经自暴自弃不要权势。刘表也对其大失所望,也就不作他想了。

刘琦说完,心里难受父亲对自己的这种失望。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再说了一次:“那孩儿想去韩先生学习诗书古籍之事?”

这是要刘表答yīng

了,这么个简单的要求想来刘表也不好拒绝他了。

刘表摆摆手,也不想去关注这个胸无大志的长子了,想来就随他决定吧。这时,那蔡瑁却在下面轻轻踢了踢身边的张允。

张允得到这个暗示,连忙走出拱手道:“万万不可!我闻这韩明出生南村穷户,若此身份担任少将军之师,岂不是有辱了州牧大人刘氏威名?”

出身,在这个年代是个很大的问题。多数人还是很看重这个的,想来蔡夫人是要借此做文章。刻意拉开韩明与刘琦的距离,进一步削弱刘琦的身份了。

果然,此言一出刘表就有些犹豫了。虽然他少时知名于世,与七位贤士同号为“八俊”。原不必在乎这一点,但是如今多有蔡氏的影响,对出身这一点也有了些计较。

037.出身之谜

“哦?张将军所言属实?”蔡夫人接上话茬,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就如此出.台了。

那张允冷哼一声言道:“自当如此,而且我闻这韩明身份不仅仅如此。实则是个寡.妇收养的弃子,而在对抗那黄巾乱党于毒之时,还用什么鬼火等外门邪道。想来不过一江湖骗术,难等大雅之堂。”

这出戏怎么可能会少了蔡瑁。他假装思量了许久,这时也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允之言颇有深意,却不知是何?”

张允很不屑的白了韩明一眼,满是轻蔑之色的说道:“我观这韩明,弱冠之龄并无特殊之处。什么南村数日教会黄口小儿《论语》《左传》之流,叶县求雨,说来实在可笑。想来早已与人串通一气,实则是因家庭贫困不堪使出骗术耳。只一寡.妇收养弃子,多年装聋作哑,堪有如此本事允是不信!”

蔡瑁与张允多年合zuò

,默契甚佳。接口又说:“说来也是有些蹊跷,难不成真是江湖骗术!”

蔡夫人听完这番话,看了眼刘表也露出了疑惑之色,觉得此计有效,忙说道:“嗯,两位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就不论出身,这等行为细细考究,确实如同江湖骗术。”

这一番好戏下来,刘表也开始质疑了。厉声喝道:“大胆刁民韩明,胆敢用江湖骗术诓骗我儿,又来荆州戏弄于我。难不成是欺我年迈,无法分辨事情真伪不成!左右,与我拉下这江湖骗子斩首示众!”

在这出戏刚开始时,韩明就在考lǜ

对策。出身问题很好解决,他在乘几人唱戏之时就暗自在身份卡上将自己的身份描述好了。这一茬,定能过关。

不过今日他韩明,却不是仅仅要在这里过关而已。这三人一唱一和,言语之中竟然敢侮辱自己母亲,他可不能忍!

双臂之上力道十足,狠狠甩开拉住他的两名兵士。上前言道:“我闻荆州牧恩威并著,招诱有方,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不想却无法识人!”

韩明言语之中多有不敬,但此刻也只能如此。搏一搏,单车才能变摩托。不舍命去争,哪来荣华富贵自来寻!

刘表闻言,此后虽忤逆但也有夸赞自己年轻之时功绩。一张一合之间让他不得不听完韩明所说,只喝道:“今日你若能说出个一二,那我就暂且饶你性命,不然乱棍打死悬于城头!”

刘表这话一出,韩明算是松了口气。后背早已湿透,这番场景一个言语的不慎可就是性命之忧。容不得他不紧张。

那刘琦在一旁也无能为力,只能暗自为他捏了把汗。

“张将军所言,实则不察耳。张将军既知我是弃儿,却怎就不表我是被何人所弃,又为何被弃!”韩明目光死死的叮嘱张允,虽然这个计策肯定是蔡夫人的,但是开口伤他母亲的是张允,先得找他麻烦。

张允不以为意,韩明的身份在蔡夫人命令之下早就查的透彻。一弃子,并无深厚背景。有这个信息作准,他哪里怕与韩明对峙。上前指着韩明喝道:“江湖骗子好大口气,敢如此与我说话,想试我宝剑利否?”

张允这番喝斥,是想吓倒这个他眼中的江湖骗子,让韩明自己害pà

露出马脚。

可韩明哪里会怕,连忙反问道:“张将军这是要杀我灭口,怕败露了自己隐瞒我出身之事被荆州牧察觉?”

此言一出,几人均是为之一振!特别是那刘表,方才他确实是认为韩明却是如同张允所说,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但是此刻韩明面对张允利刃,丝毫不惧,并据理力争,看来是有些身份了。

刘表挥手示意,让张允先退一步。一双饱经世事的眼睛紧紧盯着韩明问道:“不知你是何出身!”

韩明与刘表对视,丝毫不惧。拱手对天豪气说道:“我乃高祖名臣淮阴侯韩信之后!”

这个身份,韩明已经写在了身份卡上,如今他就真的是韩信之后了。他可不怕这刘表派人去查!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就连那身为韩明之徒的刘琦,也暗自摇了摇头。心道先生好糊涂,为了保全性命竟然说了这个么谎话。那淮阴侯韩信,被高祖之后吕氏谋害,一家九族百口人均被屠杀干净,哪里还有什么后嗣。

说谎也得编个能信的啊,刘琦无奈,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帮先生推脱。

蔡夫人大笑再三,对刘表言道:“此人满口谎言,还敢说不是江湖骗子?”

刘表对韩信一族,也是知dào

下场的。当即再次挥手怒道:“不仅做江湖骗术,还辱高祖名臣淮阴侯,斩!”

韩明大笑道:“如此就斩,荆州牧徒有虚名耳!”

刘表闻言大怒道:“淮阴侯之后悉数被屠,如何来后?你这骗术还想瞒我,满朝文武岂有人糊涂信你!”

韩明也不做辩解,只说道:“愿以全家担保,州牧大人可命人去查。”

刘表被韩明几句话一激,也想让韩明死的明白。什么淮阴侯韩信之后,不过骗言。他哪里会信,但此刻他要让韩明死的明明白白。只喝道:“史官,取典籍来。”

一文人抱着厚厚一摞记载汉史的典籍而来,得刘表示意便快速的翻找关于淮阴侯韩信的记载。最后事关眼前一亮,一则以前没有现在却多出来的记载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对劲,反而感觉那向来就是记载在册的。

“秉荆州牧,确有记载一条。‘言之,淮阴侯一族有十数人因故远出,并未被灭族。这一支后来逃亡各地,并无下落。’”这文人读了这最关键性的一条。

在场之人再次为之一振!好似他们都有些懊悔当初自己查看典籍遗落了些东西,并不细心。如此重yào

的一条,竟然没看到。

那张允不服气,从史官手中一把夺过典籍查看一番,但这一看却是让他脸色变得苍白。确有记载说淮阴侯一族未被灭族,再想到刚刚韩明刚毅的态度,难道此人真是淮阴侯之后!

若是被查出来真的如此,那他张允今日可落得欺瞒之罪。满堂文武都在,刘表在韩明的逼迫窒息自己肯定要遭受莫大的责罚。当下心头一紧,狠狠心持剑冲向韩明。

“呔!江湖骗术也想瞒我,找死!”张允大剑直刺韩明。

韩明的方天画戟冷却时间一个月虽然到了,但是今日上堂并没有带兵刃。不过好在百步穿杨这个技能让他有了一双铁臂,大手一掌拍下,直奔张允的剑身腰处。

铿!张允这把利剑竟然被韩明这一掌,直接拍断。本可迅速收手,但韩明却没有让自己这一掌停下,直袭张允胸甲。

砰!这一掌拍断张允利刃之后竟将张允拍的向后倒飞一丈有余!不是韩明冲动,实在这张允辱他母亲,就让韩明无法忍受。加之张允如今有了刻意隐瞒之罪,又意欲杀人灭口,以一掌防身顺势打倒他也不为过。

“张允好大胆子,欺瞒荆州牧不说,还想杀人灭口。”韩明冷眼瞧着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张允。

那张允一击未得手,自知不妙。看向刘表,那眼神之中满满的怒色。张允忙挣扎着起身,跪伏在地说道:“秉州牧,饶是淮阴侯有后,也不可断定此人就是。况且那鬼火之流,求雨之术莫不是江湖骗术,又作何解释。允实则是不想此人胡言乱语蒙蔽州牧,才出此下策,望州牧责罚。”

蔡夫人这个时候算是看出些了道道,如此才能身手,不是名门之后也难以说通,她的心中已经判断这个韩明真的是淮阴侯之后。加上对他的功绩确实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让张允如此说不过是为了瞒住刘表。

此番事情暴露,蔡夫人连忙圆场:“张将军是疏忽了,也是为了州牧着想,怕糟了小人骗术。想来韩别驾确实是淮阴侯之后。”

刘表心中万千,这韩明身手轻易击败张允,又敢与自己对峙身份,看来应当是自信身份,不然断不敢如此。

无奈的看着张允,也不再心疼。只好说道:“张将军却是冒失,又有不察之罪。当罚三月俸禄!”这是刘表对张允的责罚,也算是给韩明一个交代了。

但这些,不够!韩明今日只打了张允一掌,让他被罚三月俸禄。难解张允侮辱其母之恨,但今日也只能如此。

韩明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张允,却抱抱拳说道:“无妨,既然荆州牧赏罚分明,治了张将军不察之罪,也就此作罢。”

张允吃了韩明的亏,恶气难忍,却又自知不一定能敌过韩明,只好忍气吞声缓慢的爬了起来。眼神之中,却是看向蔡夫人,希望这个主子为自己出头。

蔡夫人此刻哪里会如此糊涂的帮才被处罚的张允,不去理会张允那渴求的眼神。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韩别驾乃名门之后,又有战功。当赏!”

刘表如今的一切决断差不多都是听从蔡氏的,听蔡氏如此说道。也就不作他想,只说道:“如此,琦儿拜你为师,也算拜入名门。”

有了出身,什么先前被称作是江湖骗术的言语都不在被众人重视。算是默认了那是真本事了,这就是出身在这个年代的重yào

性了。

算是答yīng

了,只是经了些波折。不过却是真zhèng

与蔡氏一派闹僵了,这也是迟早之事。

刘琦欣喜先生无恙,又得知先生是淮阴侯之后,对拜入韩明门下这个决定更加觉得正确。如今刘表已经同意,那今后与韩明直接也就不怕蔡氏阻拦。

而韩明,却是在想着这蔡氏的所作所为。让他人打自己巴掌,不成之后,她有亲自来塞糖吃。看似是对自己好,其实是奸诈无比。这做法兴许能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他。

现在蔡氏就这般,往后说不定还有动作。肯定还是明面上拉拢,暗地里使坏,当留个心眼。

现在想要拉拢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韩明可不是软柿子,这蔡氏与蔡瑁张允今日辱他,算是记在账上了。这笔帐,韩明发誓迟早都要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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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通房丫头

刘琦与韩明之间的关系已经得到了刘表的认可,刘琦也只要了千金与良马百匹的奖赏。

这是韩明所交待的,目前不宜在刘表那邀功要官职。若是那般,蔡氏就更加对二人更是放心不下了。不过是个拜师要刘表承认,蔡氏都多家阻拦,更不用说其他。

从刘表处回来之后,韩明直奔母亲的住处。多日来也冷落了母亲妹妹,这是为人子所不孝的行为。

刚到母亲住处之前,韩明就觉得有些意wài

。看这门前模样,大大小小的脚印就有不同的十数双,今天怕是有人来过。

轻轻敲了敲门,韩明也能听到里面有两个女人的交谈声,一个是母亲韩黄氏没错,另外一个却不是妹妹韩灵灵。这到让韩明很是意wài

,这个说话的女人是谁?

韩黄氏正与面前这名女子交谈甚欢,听到敲门声。慈善的说道:“秀儿姑娘你稍等,许是明儿他妹妹来了,我去开下门。”

那被叫做秀儿的姑娘轻轻颔首,也不多言。

一开门,韩黄氏发xiàn

来的竟是自己那儿子韩明,顿时乐开了花。忙拉着韩明的手往屋里拉,一边说道:“孩儿你来的正是时候,蔡夫人让人给你送来了个侍女甚至乖巧,母亲喜爱的紧。”

蔡夫人,侍女?这蔡氏是想拉拢自己,还是在自己这边安排耳目?韩明暂时不得而知,不过心眼是要留的。

随母亲进了里屋,一个青衫盘发,面容娇美可人,甚是清秀的女子正坐在一侧。这女子让人看着倒是很舒服,很讨喜。若不是蔡氏送来的,怕是韩明很心甘情愿的将这个女子作为贴身侍女。

韩黄氏拉着韩明忙介shào

道:“孩儿,这就是蔡夫人赐予你的。说是对你很是喜爱,见你一堂堂别驾却没有贴身女眷照顾,便将收养的义女秀儿姑娘送与你做侍女。”

义女。韩明心下苦笑,怕是蔡氏的亲信婢女吧。哪有将义女送人的说法。不过韩明见母亲如此喜欢这个秀儿姑娘,当然不想扫了母亲的兴致。

“母亲,既然你如此喜欢,这秀儿姑娘又如此可人,那就留下吧。”韩明不拒绝,怕伤了母亲的心。

韩黄氏早就为韩明没有成家而烦恼了,如今有这秀儿姑娘在。怕是一来二去,子嗣也就有望了。蔡夫人送义女前来给韩明做侍女之时,韩黄氏就拒绝。说是哪有让蔡夫人义女做侍女的说法,后来在蔡氏手下的轻声细语之中才知dào



侍女是假,通房丫头是真。若是二人相处不错,蔡夫人还会命人送来嫁妆,上表荆州牧赐婚。

儿子能娶荆州牧后妻义女为妻,当真是让韩黄氏乐开了花。就更不用说这秀儿还如此乖巧懂事,长相又如此精致。心里可是叹着孩儿一日一日高升,如今已是算做飞黄腾达了。

可是韩黄氏这单纯善良的内心,哪里知dào

韩明与蔡氏之间的瓜葛羁绊。只窃喜不已。

韩黄氏见韩明正盯着秀儿姑娘细看,心下一喜说道:“孩儿你先陪陪秀儿姑娘,我去寻你妹妹,也不知跑哪耍去了,姑娘家家的整天没个正形哪成!”

寻韩灵灵是假,给韩明与秀儿腾出空间倒是真。

秀儿姑娘与韩明独处,起身作揖道:“秀儿见过公子。”

既然是蔡夫人赐的,韩明知dào

其意也不会点破。点点头说道:“既是蔡夫人所赐,那韩明在此谢过了。今后,你就随我左右吧。”

“诺!”秀儿乖巧的回道。

让秀儿近身,也是防备蔡氏对母亲妹妹有什么动作,若是万一这秀儿有些手脚功夫,挟了母亲妹妹作持。那韩明到时候为了母亲妹妹,怕是要作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了。当下决定,还是让秀儿跟着自己为好。

韩明领着秀儿去了书房,也不多多言。自顾自的看起了书卷,秀儿则在一旁伺候着。

几日来,秀儿就这般前后伺候着韩明。韩明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的看书。在荆州城内待的时间长了,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不过如此安逸的生活,怕是不能一直维持下去。成日看书虽多有收获,但却与坐以待毙没有区别。计划,在韩明心中慢慢的酝酿着。

先前与刘琦话语之中所谈,中郎将黄忠,锦帆贼甘宁。这二人还是要拉拢的,刘琦不好动作。只有他好去做,可如今有了这秀儿整日鞍前马后寸步不离的作陪,韩明也脱不开身。

“秀儿,我看书有些乏了。随我去后院吧,想去练练箭。”放下手中竹简,韩明决定还是要做些行动的。

既然不能太过刻意的去找那两位三国名将,那就找些借口好了。

“诺”秀儿欠身,帮韩明摆放好书卷便随着韩明到了后院。

这张五石强弓如今也被文聘赠给了韩明,毕竟那边只能做摆设。而这边韩明却是能实打实的用上,因为不算是夺人所爱。加上二人关系不凡,文聘自然不会吝啬。

张弓搭箭,韩明百无聊赖的瞄准箭靶。一支一支利箭射出,每一支箭矢都正中靶心。实则是没有什么好练的,系统赐予的能力太过无dí

,根本不存zài

失误。

数十箭射完,韩明坐下歇息。秀儿端上来茶水,韩明接过轻轻泯了一口。有秀儿终日作陪,虽少了些许乐趣,但是好在生活起居是方便了不少。

放下茶杯,韩明问道:“秀儿,你看我箭法如何?”

“公子箭法当世无双,实则无人能比。”秀儿见识到韩明的箭法,箭箭均命中靶心,这一句却不是纯粹的拍马屁而是大实话。

韩明却摇了摇头说道:“秀儿谬赞了,我所知晓的就有几人箭法才真zhèng

称得上举世无双。”

秀儿欠身说道:“秀儿不知,但凭公子指导。”

韩明笑了笑,站起身再次弯弓射箭,一箭正中靶心之后说道:“人中吕布,武力无人能及,箭法也颇为精妙,我不及也。之前我南阳有一人,姓黄名忠,百步穿杨举世无双,我不及也。只是我却无法与此二人一比高下。”

秀儿听的认真,作为被安排来做通房丫头的,自然要与公子多交流。正好对这二人,她也有些耳闻。便说道:“吕布吕奉先,世人皆有耳闻,想来确实不凡。至于黄忠,秀儿倒是听说长沙太守手下有一中郎将也唤作此名,却未闻其箭法精妙。”

“哦?秀儿是说那黄忠在长沙?”韩明装作不知,疑惑又急切的抓住秀儿的手问道。

秀儿被韩明这一抓,羞得脸色通红。虽然被作为通房丫头安排过来,她就早有了如此打算。可真碰到这样的情形,还是很不好意思。毕竟未经男女之事,更何况韩明如此直接又突兀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低下头,秀儿羞涩的说道:“秉公子,那黄忠正是在长沙,只是不知与公子所说一人否。”

韩明松开秀儿有些紧张的双手,来回踱步道:“在长沙,在长沙。”

秀儿娇羞的缩了缩身子问道:“既然公子如此喜好射术,何不去一探究竟?”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跟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你这么说!韩明可算是将这秀儿套住了,不假思索道:“如此,不日秀儿随我往长沙一趟,我要与那黄汉升好生切磋一番箭术。看是他更高明,还是我更善射!”

如此一来,前往长沙寻黄忠也就有了缘由。哪怕这秀儿秘密通告蔡氏,也不会太过引起蔡氏的怀疑。到时只要凭着口舌之利,那黄忠怕就会与自己结交。

计划妥当!现在等的就是找个日子去长沙了。

再次射了几箭,韩明便将大弓交于秀儿。转身回了屋子,秀儿整理好这些箭矢,也跟了过去。

远远的,韩黄氏从屋角露出了个脑袋。见韩明与秀儿回屋,又安心的缩了回去。亲昵的拉着韩灵灵的手说道:“灵灵,怕是你兄长要不了多久,就要与秀儿姑娘圆房了,到时我也能做奶奶了。”

韩灵灵呶呶嘴,吐了吐舌头笑道:“母亲,你这番偷看,要是被兄长知dào

了可不好!”

韩黄氏自知理亏,笑骂道:“小姑娘还诈我,你敢说与你兄长知dào

,我明日就把你许了人家。我看对门的王财主就不错!”

韩灵灵拉着一张苦脸说道:“灵灵舍不得母亲,再说那王财主都四十多了,母亲你舍不得。”

……

今日韩明再也按捺不住了心里要见黄忠的情绪,这几日他也未见秀儿有何异常。便打定决心今日去长沙,收好书卷。韩明吩咐道:“秀儿,去备马车,咱们走一趟长沙。”

秀儿只道了一声诺,便寻门而为韩明开了门。韩明跟在其后出了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心里暗叹道:母亲大人啊,不是孩儿不下手给你抱孙子,实在这秀儿暂时不能信啊。

却是知dào

了母亲多日来对自己有些关心,无意之间发xiàn

了母亲对自己与秀儿的窥视。

不过韩明并没有点破,不好打破母亲的美梦。老人家想抱孙子的心思太切,有必要还是得找个合适的。这秀儿,是乖巧懂事,只是没把蔡氏给打压下去,他哪里敢真的与秀儿交心。

随即韩明起身往府外走,多日来也未与刘琦交谈。暂时是没有过多接近的必要,少接近一点也少了蔡夫人些猜忌。

039.县令黄忠

荆州如今在刘表手中,治所在襄阳。这里距离长沙路途遥远,非数日不可到达。况且又因带着侍女秀儿无法骑马,马车的速度更慢。

南下之路,过长坂坡至当阳,经江陵又走华容道,过江之后走巴陵直达长沙。这些说是南下长沙的必经之路也不尽然,也是稍稍绕了点路。

虽然韩明寻黄忠心切,但是在查看了这个时代的地图之后。发xiàn

南下之路之中许多熟悉的地名,就自作主张的划定了这一线路。目的不过是为了一睹这几个三国之中记载着经典桥段的场景,长坂坡子龙救助,当阳桥头张翼德喝断桥水倒流,华容道关云长义释曹阿瞒……

后世之人,但凡对三国有几分热情的。不论亲曹党还是亲刘党,怕是对这几个记载都无可厚非有着向往。

在这大时代里掀起的大浪,怎么不让人心潮澎湃。韩明是见识了,只是如今不过光和六年。这些事还要等到数年或者数十年后才发生,却也没有减少韩明对这几个地方的热情。

以游玩式的心态去寻黄忠,这原本较远的路途也就不显得那么乏味了。

秀儿这个姑娘倒是很耐得住寂寞,一路之上竟是随着韩明观赏风景。却不多做言语,也不加评论。一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煞是乖巧懂事。只是这样的女人,才更让韩明不得已更加要多留个心眼。

往往真zhèng

懂得沉默的却不是羔羊,而是夜色之中狩猎的虎狼。

在你看不出周围有危险的时候,这只虎狼说不定就会突然冲了出来,只一口就可能咬断你的脖子。

带着秀儿还是明智的,至少母亲心太善没有心机,妹妹又年幼不懂得太多事物。将这样一个蔡氏赐予的侍女留在家里,韩明怕是指不定会出些什么乱子。

到了长沙,韩明找人打探一番。才知dào

这位中郎将黄忠一人担任多职,目前正在攸县为官处理县中大小事务。不过这个年代的黄忠,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名气的。

这一点从韩明在长沙守城将士处询问之时,多有人毫不知情就能看的出来。之前秀儿也说,未听闻黄忠有什么精妙箭法扬名。

这是件好事。就像潘凤跟了韩明之后一样,原本屡屡无为之将若投身战场,敌将不知其名难免轻敌。这便是一个机会。关羽之所以能温酒斩华雄,一是其确实有不世英勇,二则是那个时候华雄连斩两将对无名无姓的关羽也多有轻敌之意。

不然华雄再不济,也能敌上几个回合,不至于酒尚未冷就被关羽斩了。

而此刻的黄忠,同样无名。若是重用于他,韩明便是他的伯乐。那今后黄忠必然誓表忠心,不必担心被刘备给骗了去。只是当下环境下的韩明,却是没有什么大身份去给黄忠升官。

他能做的,是以讨论箭术之名与黄忠拉近关系。一来二去熟络之后,就不用担心黄忠被他人抢走。

就在韩明思考着这些之时,舟车劳顿让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再醒来,已是到了攸县。

是秀儿轻声将韩明唤醒的,多时的熟睡韩明也已休息的差不多了。翻身从马车之内出来,入眼古朴的庭院就在眼前。怕是车夫已经问过附近村民,直接找到了黄忠的住处。

正值中午,韩明懒散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庭院前守候着一名家丁,忙走上前去。彬彬有礼的拱起双手说道:“这位壮士,烦请通报一声汉升兄,就说南阳老乡前来求见。”

那家丁扫了一眼韩明,这眼前之人不及弱冠。而黄县令如今四十有余,怎么会与这个娃.娃称兄道弟。谨慎的看了一眼韩明,他细问道:“但不知可否告知阁下名姓,也好报与县令。”

要名字了,这是轻易过不去这道坎。没想到随意编了个借口行不通,但是既然都说出来了。韩明也只好继xù

演下去,笑道:“就说南阳韩常信。”

“得嘞!”得了韩明的姓名表字,那家丁也不做阻拦,只让韩明与侍女稍候。

韩明这边是有些急啊,随意编了个借口。那黄忠哪里听过自己的名字,怕是要被拒之门外了。得找个理由,不然不好进去。

秀儿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韩明被自己说的谎话给堵住了自己的嘴,觉得有些可爱。

不过片刻,那家丁就回来了。抱拳冲韩明行礼道:“县令说不识此人,但既是南阳老乡,又舟车劳顿而来就请进屋喝杯茶水再走吧。”

还是失败了,喝杯茶水就是说黄忠不想见。但是自己又顶着同乡的高帽子而来,黄忠怕人说道他不懂待客之道就让人请去喝茶。

不过虽然能猜测出这些,韩明还是要进去喝杯’送客茶‘。不进去,就更没机会见到黄忠了。挽起袖子,韩明正步而入,秀儿则贴身跟着。

那黄忠正斗着蛐蛐好不痛快,一听下人说什么南阳老乡。本百无聊赖的想看看是什么熟人来看望自己,却听到是个根本没听过的名字。就打法下人随意招待杯茶水,送将出去。

玩着蛐蛐黄忠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打算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敢作此大胆前来行骗,又怕是好友隐没了姓名前来。若真如此,可是误了友谊。一把抓起蛐蛐罐,黄忠朝客堂而去。

韩明假意慢慢的喝着茶水,眼睛却四处在观察。喝的很慢,他怕喝完就直接被赶出去了。良久,韩明终于看到堂右侧挂着一张好弓,心下便瞬间有了主意。

端着茶杯,趁那家丁一个不留神朝着那把弓而去。一把抓住,在手上掂量了起来。

那黄忠偷偷的在一角瞄了一眼,见是个毛头小子,许是骗子就不打算理。正欲转身就走,他却看到那少年快步奔向自己的爱弓。连忙从后门奔出,大声喝道:“小子好不懂事,为何乱动我兵器。”

韩明嘴角一笑,好歹你算是出来了。不过目前状况尴尬,要想与黄忠真zhèng

结交,那就必须引起黄忠的主意。那手中这张弓,岂不是最好的媒介?

也不理会黄忠的叫喊,顺势就从旁边拿起一支箭矢。

搭弓上箭只在眨眼之间完成,瞬间又将这张大弓拉成满月。看力道,最少也是二石之弓,可谓上品!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黄忠手中所持蛐蛐罐。

唰!一箭干脆利落就如此放出,朝着黄忠射了过去。

那家丁见这一幕,可是急坏了,若是黄忠被射杀,他可是要背负着帮凶之名难免被处死。焦急之下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行刺县令。”

秀儿早见识过韩明的箭法,也不惊不乍。就如同没事人一般的站立原地。

要说秀儿如此尚且说的过去,可那黄忠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竟然没丝毫畏惧。就那般如同先前的步伐朝着韩明走动过去。步伐稳当,丝毫没有被影响。

啪!蛐蛐罐被一箭射破,而黄忠是从罐顶向下成爪状抓住蛐蛐罐的,手上竟然也半点误伤没有。虽说距离不过三四十步,但如此快速射出一箭,并达到如此高的命中率却是不凡。

这一刻黄忠感兴趣起来了,方才见韩明能拉动自己那张二石巨弓之时就甚是惊讶。所以在韩明动作熟练的弯弓瞄准自己这边时,黄忠并没有任何惊慌。

若是韩明要射杀自己,凭借这娴熟的对弓箭的掌控。他就算想要跑,也不可能跑的掉。况且,凭借他自己对弓箭的熟悉程度,只一个呼吸他就判断出,这一箭的目标是他手中的蛐蛐罐。

蛐蛐罐被射破,两只蛐蛐掉落在地。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两只蛐蛐叫嚷着散去。

那家丁的叫喊引来了无数下人,一个个手持兵刃冲了过来。见韩明手持弓箭,就要上去拿他。韩明面对这番场景,不惧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黄忠。

黄忠立马招手喝道:“都下去吧,没事!”

那些下人不知情况,这边刚喊有人行刺县令。可一到现场,县令却淡定的告sù

他们无事。不知所措之下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名求救的发出者,这名家丁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同众家丁一起散了。

黄忠瞧了一眼韩明,拍拍手接过韩明递过来的爱弓。皱眉问道:“不知小兄弟找我所为何事?”

韩明在黄忠的示意之下坐好,笑道:“常信实则在乡里练习箭术之时,就多闻同郡有一唤作黄汉升之人箭法精妙,能百步穿杨,心中万分敬仰。前不久得之汉升兄在这攸县做了县令,就前来讨教一番。”

黄忠是很疑惑的,他年轻时箭术确实不错。但是也没有闻名的地步,到如今他也不过是长沙下属攸县一小小县令,那中郎将只是个挂名并无实职。这般小人物,为何能让眼前这人看中?

可黄忠能看的出来韩明精通箭术,并且从方才韩明将爱弓递给他的时候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把也能看出,这韩明确实是个喜好箭术之人。

黄忠将爱弓重新挂好,摇了摇头道:“小兄弟,若是要比箭术,你还是另寻高明。我不过一无名之辈,胜我又如何?”

又被拒绝了,看来这个黄汉升还是很难搞定的。由此韩明不得心下对刘备产生了浓郁的敬佩,能说服那么多牛脾气的武将。

040.谁更善射

这个时候,那机械的系统声音再次响起【育将任务,第二人黄忠!】

现在这个时候,哪怕是真要被黄忠赶走,韩明也得死皮赖脸留下了。系统的任务都布置下来了,韩明不做完可不想永远卡在这。

黄忠没有兴趣与他比较箭术,这是让韩明很意wài

的。史书记载此人可是三国之中善射的佼佼者,怎会有人如此精通一项本领却不愿意与同样有高超箭术的人交流。

韩明觉得,这是不可能存zài

的。既然黄忠不愿意和他比箭,那就说明其中有他所不知的原因。

方才被韩明射破的蛐蛐罐仍安静的破碎在地上,而那两只蛐蛐也叫的欢实,似是没有因刚才的家破而犹豫。看着这两只蛐蛐只一眼,韩明就在猜测这黄忠不愿意与他比试箭术的原因是否与黄忠的现状有关。

黄忠不好胜是说不通的,老头子六七十还要披甲挂帅。诸葛亮激他只能开二石之弓,他就强行去开三石弓。那么眼前这位黄忠与自己从史书上见到的黄忠哪里不一样,这就是关键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在黄忠那一副看着门外说着请的眼神逼迫下。韩明的脑子里飞快的过滤了一切关于黄忠的信息,每一条都能挂上钩。那么就只有一点了,这个年代黄忠还不是老将!

做县令,玩蛐蛐。这些都意味着黄忠现在还不是那个威震一方的五虎上将黄忠,有了地位名望与没有这些的时候,人是大不相同的。

韩明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虽然黄忠挂着中郎将的虚职。但实jì

上能行使的权利只有这攸县县令的那点小权了,如今的黄忠还是个郁郁不得志近不惑之年的将领。

闻名的时候,黄忠就60左右了。

猜测出了原委,再要对症下药可就简单了许多。朝秀儿招招手,韩明笑道:“走吧,秀儿。”

秀儿随着韩明,一同往屋外而去。那黄忠只斜靠在摇椅上,并不想去理睬。也可以算得上是那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了。

韩明走到门口之时,停顿了片刻说道:“无双箭术在身,一可为大汉杀敌立功剿灭黄巾,二可传授武艺训liàn

军队。却不想,这一双手现在却在斗蛐蛐。悲哉,痛哉!”

像黄忠这般已经自曝自弃,怀才不遇的念头也早已被岁月掩埋。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少年学习有成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了。在这大汉朝底层摸爬滚打二十余载,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哪里还想着遇到什么伯乐,哪里还有当初那份激情。

可是饶是如此,黄忠还是很不爽韩明这番话。分明就是激他的,若是寻常人自暴自弃之下被这般激将,怕是也就更加不自信的更加放qì

治疗。可黄忠不是一般人,他是有着一身本领在身,而不能大展宏图不是他不想,而是朝廷根本就不用他。

黄忠从那靠椅之上翻身而起,看着韩明的背影笑道:“小兄弟既然如此说道,却是不知以小兄弟这般箭术,是否建有功绩?”

来了!就是等着这一句,黄忠现在还没到那个老奸巨猾的年纪,又一直郁郁不得志,显然是有些退化了,轻易便被韩明激将成功。

韩明转身,快步往回走到黄忠面前。瞪大着双目与那黄忠对视,笑道:“常信不才,射出箭矢无数,然只有两箭让我满yì

。一箭射杀了黑山军领袖于毒,一箭险些要了宛城黄巾贼首马元义的脑袋。不知如此,比汉升兄手中之弓有何作为。”

吹,这个时候定然要把自己的功绩搬出来。要狠狠的刺激一番黄忠,这样才能让他感到真zhèng

的羞愧。在这个老将的内心里,韩明知dào

住着一个叫做好胜心的东西,只是沉睡太久在等着被唤醒。

韩明,就要做这个唤醒黄忠斗志之人。

黄忠被韩明这眼神瞪得有些心虚了,也不再与韩明对视。退后一步,指着座位对韩明说道:“小兄弟请坐!”

待韩明坐好,黄忠很认真的看着韩明问道:“按小兄弟所说,你就是那被黄巾乱党捧为神威上将鬼神化身的韩明,韩常信?”

韩明的这番事迹,不说整个大汉都知dào

。但是在这个荆州刘表治地之下,但凡脑子还算灵光的,都略有耳闻。黄忠知dào

些,还是不奇怪,在韩明只让家丁通报姓名是黄忠还误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毕竟他与那个在宛城剿黄巾立下汗马功劳的韩常信不认识,人家没必要千里迢迢来这攸县寻他。

而此刻看着韩明坚定的眼神,黄忠知dào

是没错了。看着眼前这个不及弱冠就有如此成就的年轻人,黄忠想到的并不是自己没有他这般气运,而死觉得或许人家比自己要更努力。否则在这个年纪,用弓那般出神入化是不可能的。

思考良久,黄忠见韩明只看着自己始终不说话,这才问道:“那常信今番来怕不是要与我比箭?”转变也是很明显,黄忠这个时候已经不在称呼韩明小兄弟,而是以同辈的表字去叫。

黄忠是看出了韩明的别有意图,可是如今韩明身边有蔡夫人的人。韩明当然不好明说,只要黄忠不傻明白,那就可以了。摆摆手韩明说道:“是比箭,只是少时多闻先生箭法精妙。想来同村之人又同样精通箭术,就来讨教叙旧。只是方才看到汉升兄空有一身本领却如此自暴自弃,不忍看到如此才多言。望汉升兄莫要怪罪小弟失言。”

黄忠不傻,能看得出来韩明的表情另有深意。细细猜测下来,想是肯定与那身边侍女有关了。如此一个大将之才,如此远门带上个侍女确实说不通。要么是为了行房事,要么就是别有他因。

而韩明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色之徒,那么就说明是第二个原因了。

黄忠清楚了韩明的意思,不用多想他也猜测出来韩明此行前来的意图了。是要与自己结交,而比箭术只是个幌子。而若不是今日韩明的出现,怕是他黄忠今后也终将要在这中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度日,终生不得志了。

既然韩明算是变相了帮zhù

他,那他黄忠此刻,当然要配合配合演这出戏了。况且,黄忠本意里还是有些想要见识韩明箭术到底几何的。

“如此,常信贤弟随我来吧。却不知贤弟带弓没带?”黄忠一边带路,嘴上还是细心的询问了一句。

前来寻黄忠是以比箭的借口,韩明自然是带了弓。而这张弓却正是文聘所赠的那把五石强弓,不过如今却是被放在了马车之中。

韩明冲秀儿示意,秀儿只乖顺的点了点头就回身往门外而去。

伸长着脖子看秀儿离去的身影,等到确定离远了。韩明才慢慢朝黄忠走近,轻声细语的在黄忠耳边说到:“汉升兄可想大一身本领不是所学?”

韩明此举,若在当今看来就和某电影之中邋遢的叫花子拿着几本武功秘籍让你随他一同拯救世界一般。但是在这个年代,在黄忠的耳朵里,似乎颇有遇见伯乐的意味。

黄忠眼角余光扫去,却是见到那侍女不在了。一来二去他也猜测到了些什么,笑道:“我听闻常信贤弟随少将军回了荆州,如今来这边比试箭法怕是要为少将军拉党结派,对抗蔡夫人与其子刘琮?”

黄忠直言快语,是个痛快之人。多久没有这般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今日遇到韩明之后似乎是点破了一般。一时间感觉自己还是很喜欢这种熟悉的味道,又指着秀儿离去的方向说道:“那侍女怕是蔡夫人所赐吧,否则常信贤弟也不必防她。”

这样的黄忠,机警有眼力,识人知物。难怪最后能成为蜀国五虎上将,力压魏延。韩明没来错,这个黄忠确实如同史书记载一般厉害,而且这个老来成名的黄忠年轻时就如此厉害,只是未遇伯乐。

那他韩明,就是黄忠的伯乐。

韩明也不掩饰,大笑道:“汉升兄所言不虚,只是不知汉升兄可否愿助少将军一臂之力,我等共同对抗蔡氏。”

多年来,黄忠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让自己施展本领的机会。可多少年来一直无果,今日他算是等到了。而这个伯乐,却是与自己同村,但是年纪却小了一倍有余的韩明。

黄忠很认真的看着韩明,有一点他一直都不明白,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也打算答yīng

韩明,那必然要问。皱着眉头黄忠问道:“常信贤弟不远千里前来给汉升一个飞黄腾达的机遇,心中万分感激。只是我记得在南阳时我那点本事也并未有人知晓,你却是从何得知?”

这个该如何与黄忠解释,韩明总不能告sù

黄忠他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吧。正苦恼如何与黄忠解释之时,那秀儿捧着那张五石强弓来了。

韩明忙上去迎了秀儿,接过那把强弓在黄忠面前晃了晃说道:“汉升兄,可看得上我这宝弓!”

说出这话时,韩明的心里却是在盼望着黄忠会感兴趣,不然方才那个话题他可是实在不知dào

如何接下去。

果不其然,善射之人对于弓的品质很是在乎。当看到这张好弓时黄忠就瞪大着眼睛一下都不眨的盯着,从韩明手中接过这张弓之后。黄忠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明说道:“常信贤弟,这是你的弓?”

韩明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黄忠不敢相信的拉了拉弦,只拉到一半还不曾到达可以正常搭箭出手的地步脸就被涨的通红。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水,看来这位韩常信能立下汗马功劳,还是因为比自己强啊,至少比他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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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第一步成

似乎是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黄忠刚才安慰自己人家能成功不是因为机遇而是更努力。现在看来,怕是因为人家确实是硬实力比他黄忠要强。

起码,手中这张五石强弓。他黄忠自拿到手到现在快有一柱香时间了,还是没能真zhèng

的拉开过。

几番无果,黄忠也不再浪费力qì

了。将这张弓交还给韩明,嘴里没好气的说道:“先生有如此神力,却不知汉升如何能比?”

黄忠这句话一语双关,在秀儿听来是黄忠看见韩明这弓的强度就知dào

自己已经输了。而韩明,他听到的却是既然你自己有这番才能,甚至还要比我强。为何要拉拢我入伙?

走到了校场,韩明轻松拉开这张强弓,伴随着黄忠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将这一箭射出。不用去看,这一箭自然是命中靶心。

再次搭上一支箭,韩明说道:“早年修liàn

箭术之时,师父就教导常信。人都有其长处和短肋,若可扬长避短,每个人所发挥出来的实力又都不一样。所以我虽在气力方面占了优势,在其他方面却不敢保证能胜汉升兄。”

话说的虽然对秀儿来说隐晦了些,但是黄忠则是完全能明白。韩明的意思是,黄忠虽然力qì

不如他,但是有比他强的。至于到底强在哪,韩明没说,黄忠也不想问。

他虽不自负,但是却敢保证若是真的有个平台给他发展。他肯定不会逊色于韩明,至少在行军作战方面他不会逊色。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扬长避短中,扬自己所长了。

切磋箭术是件很无聊的事,无非站桩打靶,蒙眼打靶,移动打靶等等。二人对箭术的领悟都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几样也都难不倒二人。

最后百支箭矢都射了出去,二人还是没分出个胜负。唯一的区别,怕是只有从弓的身上着手了。毕竟黄忠使用的弓力道要比韩明轻了足足三百斤,这可是一个超大的数目。

大汗淋漓的二人在庭院之内畅饮良久,又共同出外骑马散步。这些秀儿都一一跟随,倒是韩明吩咐的。避嫌,不要让这秀儿到时找着机会与那蔡夫人说些什么。

在这攸县待了数日,韩明与黄忠之间算是再熟络不过了。其实黄忠虽然先前表现的不像个好说话的人,但是当韩明真的跟他熟络了之后,黄忠与韩明还是有着不少共同话题。借用了偶尔一点点的时间,韩明与黄忠早已串通一气。商量时机一到,黄忠自然会引兵去助韩明。

至于到底黄忠会从哪里弄来人马,韩明并不过问。他相信黄忠有这个实力,不然也算是白瞎了这来回千里的奔波。

这些事刘琦是不好出面,只有他能做。但是这次到长沙攸县找黄忠的事情,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时间一久怕是那蔡氏还是会产生怀疑。

再次回到襄阳,荆州城内。韩明回府便休息了,这些日子却是累着了。想想在江夏那边还有个锦帆贼甘宁也等着自己去说服,韩明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秀儿今日得了空闲,伺候韩明休息下去,看情况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秀儿换好衣服,这是打算出门了。可是才刚走到门口,恰好碰见赶回来的韩灵灵。

韩灵灵见着秀儿跟见着亲姐姐似地,拉着韩灵灵的双手笑道:“秀儿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母亲这几日都惦记着你呢,说你与兄长去长沙玩了这些日子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等秀儿说话,韩灵灵就拉扯着秀儿往母亲的闺房而去。

秀儿无奈,出门的计划是被打破了。只好随韩灵灵这么拉扯着往韩黄氏的闺房而去,心里却是沉沉的放了块石头。今日没机会,这事情还得拖了。只怕是拖久了误了夫人大事,那就不好办了。

进了韩黄氏的闺房,此刻韩黄氏正在缝缝补补的做着着一双绣花鞋。上好的布料,与最是坚韧舒服的牛皮做底缝合制成的绣花鞋就在韩黄氏的手上这么被做了出来,很是漂亮。

韩黄氏将做好的绣花鞋放在一旁,快步上前拉着秀儿的手说道:“秀儿你可算回来了,快坐下,试试看我给你做的这鞋合不合脚。”

韩黄氏心地善良,对于这名蔡氏给韩明送来的通房丫头也很是疼爱,几乎就是当作儿媳妇看了。早前看到秀儿就两双,想想都十月也快入冬了,就给秀儿连日连夜的缝制了一双绣花鞋。

秀儿在韩黄氏的脸上看到的是疼爱与真心的关切,这一点与在那蔡氏那里不一样。在那边自己只是个婢女,哪里有好脸色对待。只是姿色不错说话得体,才能偶尔被照顾些。

就是这些照顾还是有偿的,这不是为了监视韩明的动静,蔡夫人就把秀儿说做义女送了过来。

一个下人,在一个别驾的母亲这里得到了如同亲生闺女般的对待。秀儿很感动,若不是身不由己她真的不想为蔡夫人打探这边的情报。想到这,秀儿的眼眶竟然开始湿润了。

一滴泪水掉在了韩黄氏的手背上,正在拿着新鞋子在秀儿脚上比大小的韩黄氏惊了惊看着秀儿问道:“秀儿姑娘为何哭泣,可是我那孩儿欺负于你,你且说与我听,我与你做主。”

韩灵灵听言,竟然也扯着嗓子说道:“秀儿姐姐,你说吧,是兄长欺负你的话我就帮你咬他!”

韩明这两个亲人,可都是发自内心的善良。与秀儿只在前些日子相处几天,就有这般深厚的感情。这一点秀儿感受的很真切,便更加感动。不过这次她学乖了,忍住了没有哭出来。

“没有,公子没有欺负我。只是秀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秀儿擦拭着泪水,拿起了一支绣花鞋自己往脚上套,也不想麻烦正在帮自己套鞋子的韩黄氏。

韩黄氏见秀儿提起母亲,哭的如此厉害。心道怕是可怜姑娘的母亲亡故了,便也有些难过。有点点哽咽的摸着秀儿的脑袋说道:“秀儿姑娘也不必太过想念,莫哭坏了身子。”

秀儿很感动,真的很感动。所以从韩黄氏的房里出来之后她一直犹豫不决,到底是趁着韩明没醒跑一趟蔡夫人那边,还是暂且不表把韩明见刘表这件事按下去。

考lǜ

再三,秀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狠狠心一咬牙走出了院门。

蔡夫人听到秀儿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对秀儿多加褒奖,又说他日还有重赏,这才让秀儿回去。秀尔刚走,一魁梧健壮男子便从屏障之后走了出来,轻声言语道:“二姐我看此事并不简单,韩明为何要奔袭千里去与人比箭术?”

蔡夫人也觉得这点很奇怪,可是实在想不通。那个黄忠她都未曾听过,想也想不起来。要说韩明是封刘琦之命拉拢别的将才,也得拉拢些荆州名望,或者朝堂重臣,武将也好。可是韩明偏偏找了个小小的县令,思前想后蔡夫人也只能以就是去比箭术的托词来说服自己。

但蔡瑁不信,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黄忠的名字他略有耳闻,但是也只是很偶尔的查点荆州事务的时候看过一两次。

那日在大堂之上刘表之前,蔡瑁亲眼见识到韩明的狡诈与胆识。这样一个人在他看来是不会无聊到奔袭千里就为与人比箭的,其中到底是何蹊跷却还是要查。

蔡夫人看着弟弟认真的说道:“既如此,你派些人马暗中监视那攸县的黄忠。切莫让此二人再有任何联系,不然我也不放心。”

蔡夫人吩咐完,见蔡瑁就要走。又忙说道:“对了瑁弟,那刘琦最近动静如何?”

监视刘琦的人是蔡瑁派出去的,他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日夜看书,并无其他动作。”

蔡夫人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扳着手指似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说道:“既然刘琦也没动作那就好,再有三个月荆州牧怕是也撑不住了,到时候就是琮儿的继位之日。这中间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蔡瑁点了点头道:“放心,若是刘琦与韩明有动静我会第一时间阻拦。若是二人胆敢破坏我们的计划,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摆了摆手,示意蔡瑁退下。蔡夫人在铜镜之前整理了一番妆容,又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袋香囊别再腰间。自己却尽量的不去闻那其中散发出的味道,吩咐了一句:“药熬好了就端上来,随我给荆州牧送去。”

蔡夫人带着端药的下人往刘表的寝房而去,途中经过刘琮的住房。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将刘琮唤了出来。让那端药的下人把药水交给刘琮端着,二人一同往刘表处而去。

如此行径,母子二人已经作了多日。一方面给刘琮在刘表面前留下恪守为人子的孝道,一方面又暗自在刘表的药中投了少量的**。让刘表对刘琮的好感日夜增加的同时,又在催促着刘表的早日死亡。

按照早就计算好的,再服用这药水三个月左右刘表便再也不会需yào

用药了。那时候就可以顺利将刘琮扶上荆州牧的位置,至于那刘琦与新来的韩明,若是敢阻拦她蔡氏自然会尽最大的力去除掉。

不过蔡氏疑心很重,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就越觉得韩明与刘琦日夜的看书不作为是在谋划着什么。强烈的不安感让她很不痛快,对秀儿的呼唤也就更加频繁。

可是每一日,她得到的消息几乎都是一样。

042.狠毒女人

蔡氏是个有心机的女人,跟了刘表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大富贵。可是上天眷顾,大贤良师张角起兵造反了。这对已经腐朽的大汉来说是个噩耗,可对这个精明的女人却是个好消息。

这个精明的女人知dào

,朝廷正值乱世。那么这些黄巾贼人就要有人去平,于是这个精明的女人便将家中所有财物包括自己的嫁妆都变卖的差不多。这些钱都让亲信之人送与朝廷之内的张让之辈的宦官举荐自己夫君有平黄巾的才能。

得了钱财,张让这些如今左右朝廷的宦官就给刘表封了个荆州牧的位置。而原本的荆州牧王睿虽也多在百姓之中搜刮了钱财,可这个王睿却不识局势。这一年搜刮的钱财上贡较少,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把这个荆州牧的位置给丢了。怕是到现在他都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就被罢免。

刘表担任荆州牧之后,多有抱负,短短一个月就让荆州的面貌开始改善。这官职如此下去怕是就坐实了,没人能撼动。而蔡氏怕王睿再有动作,钱财还是不断往上送。

可是这些钱财多由蔡氏娘家出的,或是弟弟蔡瑁从军队财务之中扣下的。这些钱财用出去,蔡氏可不愿刘表就这么占了便宜。而刘表能这么快就坐上荆州牧并且有如此成就,实则与她有关。

于是她想到了计策,在这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的饭菜之中慢慢的下些药物。

是以刘表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刘表对刘琦疼爱。她便想方设法的离间刘表刘琦父子的关系。如今算是坐实了刘表对刘琮的宠爱,刘琦也日渐没了势力。

可这番好景没维持多久,突然冒出个平贼有功的韩明出现站在了刘琦这边。这可打乱了蔡氏原本的计划,这是她所不想见到的。多日来韩明与刘琦又没有动作,让她更是不安心。

荆州牧刘表还是撑着场面的,不到势力足够蔡氏不敢轻易害死刘表让刘琮继位。于是每当荆州事务堆积在一起需yào

处理,蔡氏便歇息几日不在刘表的饭菜药水之中下药,三日便可让刘表恢复主持场面。

这一日又到了该处理荆州事务的时候,蔡氏三日来没下药。刘表的身子也恢复了些,便再次开始处理堆积的事务。

韩明与刘琦待了多日没有动静,今日在大堂之上刘表的模样让韩明有些疑惑。为何向来病怏怏的刘表,每次到关键时候都会病愈处理任务,而且看起来前后的差异有点大。

凭借敏锐的嗅觉,韩明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也许是因为受后世那些宫廷剧的影响,韩明决定要一探究竟。

与刘琦一同退下了公堂走在路上,韩明思前想后觉得在如此等待不是事。见左右并无人,这才与刘琦说道:“琦,你观州牧是否有异样?”

刘琦本没有察觉,但是听韩明这么一说就开始回忆起来。不过片刻,刘琦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若不是韩明在旁示意,险些都叫了出来。

按捺住这种恐惧感,刘琦左右看了一遍小声说道:“先生是说父亲的病情有蹊跷?”

看来确实有蹊跷,原本只是怀疑,但看到刘琦的模样韩明就更加肯定了。拉着刘琦到一边慢步走着,韩明询问道:“荆州牧上任不足三月,从初时的意气风发变成今日病怏怏也实在太快。不知之前可有异样?”

踏着青石板走的缓慢的刘琦仔细的想着父亲的一切,边想边说道:“父亲向来身体不适,只是自从担任荆州牧之后每况愈下。琦原认为是事多压身导致,今日被先生提点之后想来不是。每过几日父亲的身体就会神奇的好转一些,甚是蹊跷。”

二人对视一眼,韩明决定不能再拖下去了。缓缓图之的计策怕是对付蔡氏这种预谋已久的女人是行不通,当即拉着刘琦的手往回走:“琦,随我去见你父亲。”

孩儿拜见父亲是常事,也不必担心蔡氏过多干涉,这一点她也是没办法干涉的。这一去不是像刘表道明情况,现在说怕是会打草惊蛇。查探虚实才是真。

迈过门槛,通了几扇红木大门。韩明与刘琦就快赶到了刘表的住所,不过远远的韩明还是听见了内里的声音。蔡夫人的声音赫然就在其中,而刘琮却是也在。

谨慎的看了眼刘琦,韩明说道:“进去之后,就当是探望,莫要多言其他。”

刘琦不傻,知dào

韩明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可是内心里,刘琦却是百感交集。若真是如同先生和他的猜测,那父亲命不久矣。而现下的他,却无能为力。

如今刘琦能指望的是,蔡氏晚点下手。先生又多帮自己出谋划策,从这蛇蝎女人的手中把父亲救下来。

轻轻的敲了敲门,刘琦轻声说道:“父亲,孩儿前来拜见。”

屋内,蔡氏正在给刘表喂着药水。突然听见门外刘琦的声音,露出了谨慎的神色。轻轻的吹了吹汤匙中的药水,喝了一口之后微笑着对刘表说道:“夫君,药不烫了,可以服用了。”

刘表探出脑袋喝了一口,满yì

的看着蔡氏说道:“夫人多亏了你与琦儿每日前来为我送药,不然我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好在琮儿孝顺懂事,我百年之后尚有可托之人。”

喝了几口药水,刘表才听到门外有些动静。侧耳听了听便问道:“夫人,可是琦儿来了?”

蔡氏本想不说,再等刘表喝几口药效开始发作就要睡了。可是外面的声音却是愈来愈大,无法掩盖。如今刘表都听到了,也就不好隐瞒。这才侧着脑袋听了听,假装才听到般恍然大悟的说道:“好似是的。”

蔡夫人摆了摆手说道:“琮儿,去给你兄长开门。”

刘琮背着手往大门走去,往日刘琦前来都被二人掩盖了过去,今日却不想这么巧父亲几日未服药耳目聪慧了些听见了。无奈的打开大门,却是看见兄长刘琦与韩明二人。

“兄长你来了,哦,还带了韩别驾。”刘琦的声音刻意的放大了一些,是为了给母亲提个醒。

毕竟内里在给刘表喂药,若是被这二人发xiàn

这药水之中异常。怕是他与母亲的计划就要识破,竟然还有些紧张的神色。不过在蔡氏的栽培下,这种神色在他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

不过哪怕只有这短短的一眨眼,还是被韩明看在了眼里。不过韩明倒没表露出来,只心下赞叹这个在曹操口中如猪狗一般的孩子如今在蔡氏的栽培之下多有长进。

紧跟在刘琦的身后,二人进了内堂。入眼处,蔡氏正在细心的喂着刘表药水。

刘琦看在眼里,很想上去一把就推开蔡氏的手告sù

父亲这药水之中有毒。可是蔡氏在此,如今荆州的大权实jì

上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如此唐突话只怕会让蔡氏鱼死网破,那自己与先生还有父亲都丧命于此。

在这歹毒的女人面前,没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见过父亲(荆州牧)!”刘琦与韩明一同拜见刘表。

刘表病怏怏的喝了一口药水说道:“琦儿你多时都不曾看望我,为何今日却是来了?”

刘琦很无奈,想说来了许多次都被拒之门外,原以为是父亲不想见他。可是今日见父亲态度才知dào

,原来父亲还是希望这个做儿子的来看望的。

挠了挠头刘琦就好似做了错事一般,低下了脑袋说道:“琦儿不懂事,多亏先生悉心教导。想来为人子不能侍奉左右实则不孝,便带着先生一同来了。”

刘表满yì

的看了一眼韩明,他没想到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在韩明手下不到一月,就变得如此懂事,对韩明很是满yì

。刚想开口夸赞韩明一句,顺带着表扬一下刘琦,却被一口药水递了上来挡住了。

蔡氏得了儿子刘琮的大声暗示并没有收掉药碗,那样就算蒙蔽了韩明刘琦二人,却是会让刘表产生疑心。多日喂药蔡氏均是自己也小小的尝一口已便让刘表不会怀疑自己,怎么能这个时候被看破。

也不顾其它,蔡氏又自顾自尝了一口说道:“夫君,药快凉了,早些喝完再说。”

蔡氏的这些小伎俩蒙蔽了刘表,这个时候也蒙蔽了刘琦。让刘琦心底产生一种药水无毒的假象,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先生。

却见韩明并无任何表情,刘琦以为先生也认为药水无毒。便放下心对父亲说道:“父亲,如今虽先生学《左传》又有新的见解,想与父亲分享一番。”

刘表满yì

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就说与我听听。”

蔡氏看在眼里,见二人对自己的行为没有疑惑便就放心。但是她是不允许刘表看到刘琦这个孩子是可用之才,忙插嘴说道:“夫君,刚服了药要休息了。不如让少将军先行退下,他日再来如何?”

蔡氏这么一说,刘表也感觉自己是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如此也好,琦儿你过几日再来吧。为父有些疲惫,就先歇息了。”

刘琦有些失望,还想与父亲多说几句。可是被韩明在身后偷偷的掐了一把,当即明白过来这样只会让父亲反感,忙说道:“如此孩儿就先退下了,父亲好生休息。”

点了点头躺下,蔡氏帮刘表盖好被褥。对刘琦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出了门,刘琦与韩明走了一段距离确认周边无人说道:“先生,怕是无恙。那药水若是有毒,蔡氏怎敢自己服下。”

韩明摇了摇头,这刘琦虽然比刘琮要好,但是也好不了太多。单纯,太容易被欺骗了。蔡氏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宁愿自己每日陪同刘表一起服药打消刘表的疑虑,也要为自己的儿子谋得荆州主位。

043.关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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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性命为儿子搏前程,当是母爱的无上伟大。只不过因此谋害自己的夫君,却是歹毒之极。

韩明双手背在身后快步往前,叹道:“琦,你心思单纯。却是没看出蔡氏的歹毒,药水之中有毒。不过怕是**,蔡氏服用的又比荆州牧要少太多,是以无恙。这番歹毒之人,我们得加快一下动作了。”

刘琦恍然大悟,连声叫着先生所说有道理,慢跑着跟了上去。

回到府中,刘琦便急忙询问韩明意见。要如何行动才能从蔡氏手中救下荆州牧,救下荆州。

不过韩明却是没有多说,只静静的看着刘琦说道:“回时路上我思虑再三,觉得不能有大动作。蔡氏对人防范,心里诡诈。今日我俩冒然前去,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不日她肯定要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见招拆招,并从中寻求机遇才最是不容易被算计!”

刘琦对韩明所说的计谋都是言听计从,也不作反对。只问道:“先生,那现下我们还是如往常一般读书么?”

读书,现在再读书也没用。本来打算是缓缓图之的,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不容如此慢了。虽然嘴上说是见招拆招,但是至少也得有些防备。不然就不是以静制动,而是坐以待毙了。

韩明挽着袖子拿着真火朱雀扇轻轻的摇了起来,片刻之后韩明说道:“且待我修书几封与我那弟子蒯子柔,宛城文聘,还有那攸县的黄忠。让三人都做些准bèi

,这三人都信得过。万一之时,可保我二人无恙!”

刘琦点了点头,想了想自己也是有可以信得过的人。接口说道:“如此,我修书一封江夏蒯异度。他与蒯良兄弟二人都是父亲手下能臣,想来异度也是能看清局势助我!”

蒯越,比之蒯良的政治才能不足。但是这个荆南望族的二龙,他可是有军事天赋的。此时完全可用!

回到家中,韩明到书房开始擦拭起那杆方天画戟。这杆神器,冷却时间早过了。万一的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用它防身,再安全不过了。

不过如今,韩明可用的是方天画戟两个小时。那把真火朱雀扇有放火的能力,但是火这东西掌控的难度太大。能放却不能防,万一引起太大火,这荆州怕是要化为灰烬。

那样就算用火烧杀了蔡氏之弟蔡瑁的军队,今后也无人可用。这个东西,用起来要慎重。而百步穿杨的能力,倒是能用在战场上。只是狙击手这种能力,还是在战场上特定的时候才能用。如今在荆州,没可用之兵。若与蔡瑁对峙,怕是毫无用武之地。

系统,还是得靠着系统帮zhù

,才能渡过当前的难关。如今十一月就要到了,可是育将的任务还未完成。下个月到底能不能接到任务韩明还是不知dào

的,当务之急先把任务完成。

先前完成周仓的育将,获得了5000点善心点抵消了方天画戟的贷款,还有3000点那枚玉佩的贷款。完成黄忠的就可以抵消了,甚至可能还有的多。

只要完成,下个月肯定能换些东西的。只是好坏的程度,就要看系统愿意给什么奖励让他选了。根据以往的经验,系统会给的往往都不会差,至少刚好会用得上。

周仓在韩明的府邸做侍卫,最近不经战事韩明又有秀儿作陪,便让周仓研习兵书去了。潘凤则被刘表任职了个讨寇尉,正九品的武将职责。这是蔡氏阻拦的结果,不然至少能上个从八品。

如今在襄阳城内,可用之兵不过潘凤的三五百人。这个时候的韩明颇有些像三国初期的刘备了,只两将与百余兵士可用。不过韩明相信既然刘备能用这么点实力掀起番大浪,他就能用这些人搅动大海。

写好书信,韩明让妹妹韩灵灵亲自跑了一趟送给刘琦。因为韩灵灵的缘故,秀儿倒是没有发觉异常。毕竟韩明的这个调皮妹妹烦哥哥的时日也是比较多,而且又对刘琦有爱慕之意。

处理好这些事情,韩明决定去看看潘凤。那还是有三五百人的,先视察一番兵力。看看自己手中到底有多少硬实力当是最重yào

的,自然,秀儿是跟着韩明一起。

韩明每走一处都带着秀儿,这等于在蔡氏的眼皮底下做事。这样做坏处颇多,但是有一个好处。只这一个好处,就让韩明不得已而为之。

只有让蔡氏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样才能不会让蔡氏轻举妄动对自己下手。这样既保全了自己,又不至于让母亲妹妹受到牵连。不然说不定哪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头上蔡氏的其弟蔡瑁就带着兵马前来了。

背着手韩明朝潘凤所在的校场而去,姿色娇美的秀儿紧跟着。

至校场,潘凤此刻正在训liàn

兵士。韩明远远的清点了一下,足足四百二十名。这些人在潘凤的手下,一个个气势颇足。斗志昂扬,训liàn

效果窥斑见豹。

潘凤正认真的带兵,丝毫没有察觉先生来了。依旧大声训斥着兵士们的动作要领,或亲自上去指点一番。兵士们也都很服潘凤,毕竟这名长官可是在黄巾大阵中厮杀过,而且待人亲和。

潘凤与这四百多人的关系很是要好,只从表面就看得出来。韩明对此很满yì

,至少这个无双上将也是挂着自己的弟子之名,若是带不好兵就给自己丢脸了。

训liàn

完毕,潘凤命令兵士休息片刻。自己也有些乏了,自顾自的去找了些水喝。正灌了几口,就瞧见了韩明。连忙放下手中的水袋,快步的跑了过去。

“先生,你来了!”潘凤龇牙咧嘴的笑着,多日未见韩明他却是有些想念。

韩明看着潘凤的这副模样,丝毫没了方才在战场之中的严谨模样。活脱跟个孩子似地,若不是自己比他要年轻些,怕是会有种为人父的感觉。只是多日未见,这潘凤的嗓子愈发变大了,炸的耳朵都有些疼。

点了点头,韩明揉着生疼的耳朵看着那休息的兵士笑道:“无双,训liàn

成果不错。看来你却是有大将之才,只是当下这讨寇尉的官职是屈才了,再等建功立业定能做上大将!”

潘凤挠着脑袋看着那些兵士笑道:“都是先生教诲有加,才有无双今日。只是不知dào

先生今日来此何故,若是有事吩咐无双去做,无双定当全力以赴。”

找潘凤确实是有事,只是秀儿尚在,不好说。韩明笑了笑,在校场周围转了起来。“无事,只是多日在房中看书有些烦闷便出来逛逛。多日未见无双也有些想念,便来看看。”

潘凤看着韩明视察自己的训liàn

成果,立马站在校场校台之上大喝道:“诸位将士,今日潘凤的先生前来视察,快快起来再打一套。”

四百余兵士纷纷看向这个年轻的先生,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之前也多听潘凤提起,均认为潘凤是夸张了。谁曾想这个杀得黄巾毫无还手之力的先生,真的如此年轻有气魄。

得了命令,纷纷站好位置摆好阵势,齐刷刷的几排站的很是整齐。随着潘凤的口令,动作一致的左右攻打,有时又做防御。

精兵!虽然训liàn

不到一月,但是这些蔡氏刻意安排的新兵蛋子在潘凤的手中都训liàn

成了精兵。不得不佩服潘凤的统兵能力,尽显大将风范。

回头瞧了眼秀儿,这姑娘看的认真却是没有异样。韩明也就放心了,在韩黄氏的爱心感染下这个秀儿竟然慢慢的有点被同化为自己人的趋势了,多日来韩明的一些小动作也均没有上报给蔡氏。

过不了多久,在母亲的关爱之下这个秀儿怕是要成为自己人了。韩明如是想到。

“好,果然虎狼之师。”韩明大拍巴掌丝毫不吝啬对潘凤与这些将士的赞美之词。

潘凤大笑着喊道:“多谢先生谬赞!”

韩明白了潘凤一眼说道:“若是你的嗓子能小点,我对你的夸赞还要多些。”

潘凤不好意思的笑着,看着这些兵士很满yì

。想起最近的大事,忙跟韩明说道:“先生,荆州附近最近听说又有黄巾开始作乱。前任荆州牧王睿被贬之后很是不爽,如今又有黄巾作乱,竟然伙同了那江夏一叫做甘宁的锦帆贼一同对抗黄巾军,颇有战果!”

哦!韩明多日在府中,却是不知dào

还有这则消息。荆州黄巾军这种乱民组成的军队真是如同野草一般烧之不尽,竟然死而复生。不过这倒不是韩明所关注的,而是那王睿被贬之后竟然试图联合甘宁对抗黄巾试图翻身。

那王睿,究竟是如何拉拢了甘宁?这一点韩明却是不知dào

,但是觊觎已久的大将之才被王睿拉了过去。韩明可是不允许,得想个办法拉拢过来。

认真的思索一番韩明当即问道:“黄巾有多少人马,王睿又有多少人马?”

潘凤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情况不知,黄巾虚数大概一万左右。而王睿所部听说只有不到千人,未曾想如此勇猛。”

王睿有动作了,那刘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至少蔡夫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这个被蔡夫人用钱财波难过下去前任的荆州牧如今伙同了甘宁意图翻身可不是蔡夫人想看到的。

如此,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发展势力?韩明起家就是因为黄巾,如今陷入危难之时,是不是再要靠着这些死灰复燃的荆州黄巾军做点动静?

这件事韩明放在心上,思虑着如何处理。

044.双面间谍

告别潘凤从校场归来,韩明感觉身边的秀儿似乎是有心事一般。虽然小姑娘隐藏的很好,但是逃不过两世为人韩明的眼睛。只那有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韩明便轻易的捕捉到了。

到了府中,韩明直接往书房而去。让秀儿伺候着他看书,名义上是看书,实则是借看书之名在偷偷的观察秀儿的神色。

韩明猜测的没错,果然看了半晌之后秀儿在这段时间之中偶尔还是会露出点异样。这种异样并不简单,韩明初时猜测秀儿是得知自己与潘凤接近又去看校场的兵士让秀儿在考lǜ

如何通报蔡氏烦恼。

但是此刻韩明却觉得不仅仅如此,想要知dào

的话,那就得使点计策了。

打了个哈欠,韩明有些疲惫的睁着眼睛盯着书卷昏昏欲睡。

秀儿见此,忙上前询问:“公子可是要休息了,如此秀儿帮公子收拾好书卷送先生回房休息。”

韩明强迫自己艰难的抬起头,晃了晃无力的右手声音微不可闻的说道:“不必了,我再看会。”

话才说完没一会,韩明就再也支撑不住困意来袭。竟然就这样躺在书卷之上睡着了,许是今日的跑动让他累了。睡了一会竟然还打起了细微的呼噜,只是没打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秀儿一直在旁守候,直到韩明睡了许久才判断韩明真的是累坏了,如今已是睡熟了。试探性的细声叫道:“先生?先生?”

叫了几声,韩明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被这声音叫的有些不耐烦,将脑袋轻轻的挪动,右手不自觉的将一卷竹简搭在耳朵上来阻挡这影响他的声响。

秀儿看着熟睡的韩明,心里却是百味杂陈。站在原地失神楞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般捏了捏拳头,轻手轻脚的朝着大门走去。回头看了眼还没吵醒韩明,便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秀儿刚走没一会,韩明便从书卷的掩埋之下抬起头来。整理好被自己假装睡着弄乱的书卷,双目直视着那紧闭的房门。果然如他猜测一般,这秀儿是在为该不该向蔡氏通报他今日的行径而苦恼。

只是这秀儿为何会疑惑,若是真心为蔡氏做事,那定然是乘着自己熟睡就毫不犹豫的去通报给蔡氏。既然秀儿疑惑了,那想必是因为母亲韩黄氏对她的关爱让秀儿觉得这么做亏欠了他们。

这只是其一,韩明在‘熟睡’时从书卷的缝隙里看到秀儿的表情之中还有其他的味道。一个念头没由头的爬上了心头,难道这秀儿却是不情愿的帮蔡氏做事,或者说秀儿有什么把柄或者命脉在蔡氏的手中不成。

当这个念头升起之后,韩明就很难扑灭。似乎坐实了秀儿就是被‘胁迫’着为蔡氏做事一般。坚定了这个念头,韩明决定等秀儿回来要好生的试探一番。

再次摆开书卷,韩明决定先看看书,等秀儿回来再诈她一诈便就水落石出了。

韩明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来到荆州城后就更是如此。虽然每日只是看书,但是那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他多有观察蔡氏的动静,就比如眼前这个秀儿的动作。

秀儿从开始自己事无巨细都会找时间去禀报蔡氏,到如今除非有重大的事情,不然都不会去禀报。这些韩明都看在眼里,心里对秀儿的看法也一点点改变。

最初他只认为这是个蔡氏的亲信,现在看来却不是。

不到一个时辰秀儿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房门外,韩明迅速的将东西打乱,倒下脑袋趴在桌上就睡去了。不过韩明的动作虽然大,但是格外小心,以至于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秀儿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手中抱着个毛毯走了进来。

韩明被这推门的声音‘弄醒’,抬头睁着迷糊的双眼看了眼秀儿问道:“秀儿你这是作何?”

秀儿不想惊醒了韩明,愣了愣神说道:“哦,我见公子睡了许久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怕先生着凉,去找了个毛毯来。”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韩明站起身,又伸了个懒腰说道:“不必了,我睡好了。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秀儿抱着毛毯颔首回道:“酉时了,先生睡了一个时辰。”

韩明让秀儿将毛毯放下,让秀儿跟着自己出去走走。看着天色渐暗,韩明扭动着脖子很是随意的问道:“秀儿,这许久来你一直跟着我鞍前马后的照顾。却不曾想念家里人么,若是思念我就给你放几天假回去看望他们。”

试探,韩明要看看秀儿到底是为何在帮蔡氏做事的同时却似乎不是很情愿。

秀儿被韩明这么一问,竟然升起了一丝悲伤之意。看着这落日叹着气,却不言语。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韩明摇着头。

“秀儿姑娘不想家人?倒是与我不一样,我是几日未与家人见面心里就有些不爽,老母在堂怎能不思侍奉。”韩明从秀儿的表情和行为看出来自己的第一次试探是猜对了,秀儿的行为怕是与她的父母双亲有关。

说到这秀儿的双眼竟然开始红润,强忍着没有说出来。下嘴唇被咬着,硬是一声不发。但是身体明显的开始有些抖动,似是想到了父母很难过。

这种模样,不像是父母已亡。看来还是对父母多有想念,只是怕有什么原因让她无法与父母亲见面了。如此联系起秀儿最近的行为举止一想,韩明断定这件事与蔡氏有关。

韩明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能帮秀儿解决她的软肋,怕是这个已经被母亲感化了的女孩便不会再真心为蔡氏做事,甚至还可能帮zhù

自己,做个双面间谍也是有可能的!

打定主意,韩明决定点破这层窗户纸。将真火朱雀扇插在身后,回身认真的看着秀儿说道:“秀儿,你一走一个时辰是去了蔡夫人那边吧?”

秀儿惊讶的退了一步,之后却立kè

跪在了韩明的面前,哭泣着喊道:“公子对不起,秀儿身不由己!秀儿也不想辜负公子一番好意,更不想辜负阿母的好意。”

秀儿口中的阿母便是韩黄氏了,这是韩黄氏刻意要求的。用韩黄氏的原话说是,迟早也是自家儿媳妇,叫母亲未尝不可。秀儿推脱不过,而韩黄氏又对她如亲生女儿便答yīng

了。

韩明说对了,而且秀儿还叫自己的母亲阿母,就是说这个秀儿心里还是向着自己这边的。一时也不顾怜香惜玉去扶秀儿,步步紧逼的说道:“既然不想辜负母亲与我,那就老实说吧。你为何要替蔡氏监视我,说出缘由便宽恕于你。”

秀儿此刻是明白了,眼前的公子是比蔡氏更精明的存zài

。不过二人不同的是,韩明待人真诚,而蔡氏却阴险毒辣。自知瞒不过韩明,秀儿任泪水划过脸庞也不去擦拭。

“秀儿是蔡夫人强抢来的,是因秀儿相貌不错。想用来赠与大公子,却不想还未如此又来了先生。蔡夫人觉得先生更重yào

,于是就让秀儿监视公子。”秀儿可算是全盘托出,这一刻她也没想着韩明真zhèng

原谅自己,只是想到母亲泪水便更如泉涌一般。

强抢的,那就说明这秀儿身不由己。其实不难猜测,秀儿的姿色是难得的,说万里挑一都是谦虚了。韩明连忙扶起秀儿,让这个心地其实很纯良的小姑娘跪了许久他就感觉很是心疼。如今秀儿和盘托出,就没必要再让她这般了。

扶着秀儿,韩明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可是你父母双亲被蔡夫人控zhì

住了,以此相要?”

秀儿被韩明搂入怀中,有难过也有害羞,此刻韩明声音如此温柔,却是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这结果就如同韩明猜测的一般,既然秀儿是因为被要挟了。那么只要帮zhù

秀儿的父母双亲脱离苦难,那秀儿就不必在帮蔡氏做事。而如果动静不让蔡氏察觉,还可以让秀儿给蔡氏时常带些假消息过去。

对于这种为了父母能做这些的姑娘,韩明心里是一百个心疼一万个怜爱。这一刻他甚至都有些觉得,这样的姑娘是他想要的。至少娶了秀儿过门,母亲会很开心,秀儿也会对待母亲如同生母。

不过这些不是当前应该想的,韩明将这些念头暂时甩出了脑袋。低下头看着怀中娇小的秀儿问道:“你父母如今在何处?”

秀儿轻轻的擦拭掉眼睛里的泪水,昂着脑袋看着韩明的下巴轻声说道:“父母亲尚在老家樊城,不过蔡氏每几日便会让人已送去财物粮食的名义查看,实则是监视。”

樊城,那就是在襄阳之上,距离并不远。秀儿是个可怜姑娘,又是个有孝心的姑娘,这一切韩明都看在眼里。如今韩明决定了,要帮秀儿脱离蔡氏的魔掌。

抱紧了秀儿,韩明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这浑浊的天下,本容不下清澈的心灵。但是我韩明来了,便不会让你纯良的心遭受如此折磨。”

这一刻的秀儿感觉额外的踏实,似乎韩明刚才这番话如同惊天动地的承诺,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

有了韩明的承诺,秀儿便不再担心父母的安全。毕竟这个男人的精明和才能,这些日子她都看在了眼里。紧紧的将头靠在韩明的肩膀下,这一刻她无比的踏实。

045.再进一步

安抚了秀儿的心灵,韩明也该行动了。他可不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样一个女子值得去帮。更何况秀儿不是那种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值得这么做。

再三询问了秀儿家里的状况之后,得到了所有关于秀儿家里的状况。韩明便开始行动了,周仓最近一直在研读兵书也未有安排。那这件事派他去做,最为合适不过了。

领着秀儿,韩明来到了给周仓安排的厢房。

只在门口,韩明就听见了里面周仓习读兵书的声音。听着这味道,韩明觉得周仓已经能将《孙子兵法》这部军事奇书给烂熟于心,当然要真zhèng

懂得运用才是精通。死记硬背,毫无作用。

君不见纸上谈兵赵括乎?

韩明很耐心的等待了一会,秀儿也不作声响。直到听到周仓读累了开始休息,韩明这才轻轻的敲了敲门,沉着嗓音说道:“元福,是我!”

读了许久《孙子兵法》有些乏了的周仓,此刻正揉着两边太阳穴在休息。听见这一声呼唤,忙撇开坐垫寻门而去。

“韩大人,许久未见大人,元福甚是想念大人。”这话不假,周仓自随韩明来了荆州城,就被韩明安排在这读书。而韩明也多在认真读书,二人的交际却是有些少了。

周仓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时间里认为韩明把他给忘了,不过很快他也打消自己的想法。今日韩明前来,周仓可是高兴的紧。

回身看了眼秀儿,韩明对周仓说道:“元福,这是蔡夫人赐予我的侍女秀儿。”

周仓听到蔡夫人的名字,怔了怔。他虽不出门,却也是知dào

这荆州目前的形势。如今韩明在大公子刘琦这边,与那蔡氏自然就是对头了。而这秀儿,怕就是奸细了。

他没明白过来韩明的意思,对秀儿的眼神之中还是有些异样。很是疑惑的问道:“大人为何介shào

秀儿与我认识?”

韩明看出了周仓的疑惑,打趣道:“元福习读兵书多日,看来是有成果了。待人待事也有了心眼,不是从前的莽夫了。”

虽是开玩笑,但却也是实话。之前的周仓,于今日的周仓可不是一样。这孙子兵法,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然这本书,也不会被各个时代的军事家奉为经典。

到了里屋,三人坐好之后韩明决定考一考周仓。毕竟是要安排他去帮zhù

秀儿的父母脱离困境,没点真才实学单靠莽夫之能是不可行的。

随手抄起竹简,看到了这《孙子兵法》上最为经典的一句话。韩明念了念问道:“元福,多日习读《孙子兵法》,你且与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周仓对这《孙子兵法》也有了自己的见解,理解也算透彻。只略微思量,就开口说道:“诡是千变万化出其不意的意思,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当是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所以能好像看起来不能;用好像看起来不用;近好像看起来远;远好像看起来近。有利的可以引诱它,混乱的可以夺取它……如此制胜方案,不可事先传出去也。”

这番话说的颇为透彻,对《孙子兵法》的理解,就如同韩明后世看那部电视剧《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之中孙膑对孙子兵法的理解如出一辙。

只半个月,韩明就能将这本兵书理解的有孙膑的一般,可谓不凡。其他的韩明觉得也不必再考,哪怕此刻周仓不熟,也会在不久后完全理解。

果然,系统赐予的育将任务只是个契机。完成任务的该名武将是在大将之路上起步,而这起步之后就要轻松许多。就好似当初南村小二学习知识百倍加成,被育将任务视为完成的武将对于在为将这条路上要学习的东西,能力都大大有提升。

从大字不识几个,到今日,周仓实在是下了狠心,虽然有系统的原因。

“元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犹如吴下……”哪怕是因为这个原因,韩明还是忍不住去夸赞周仓,只是他是用心去学了才会有今日成功。

韩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停住。要是说出吕蒙,怕这二人又要以异样的眼观看他了。

话直说一半,在这二人看来也是韩明的常态。见怪不怪也就没有多问,不过被韩明这么一夸,周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谬赞了。”

韩明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谬赞。既然今日之周仓已经如此,那就不必担心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再次指了指秀儿,韩明说道:“这位秀儿姑娘,为人心善。只是奈何父母双亲被蔡氏管制在樊城老家,是以不得已为蔡氏来监视我。”

只说道这,周仓也就明白了。抱拳说道:“先生若是要元福去解救秀儿姑娘父母,元福定不辱命!”

听到周仓这番话,秀儿连忙起身走向周仓。在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声跪在了周仓面前。“若如此,秀儿定感恩戴德,此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先生与你。”

韩明连忙扶起秀儿说道:“无妨,只看你在我这边多时也未曾与我母亲妹妹不利,就值得我帮你。”

将秀儿姑娘交待的家中详情之类写在书上牛皮纸上交给周仓,韩明又写了封书信交给周仓。没兵的将领想要做成事也是很难,韩明这书信是要周仓绕个原路去躺宛城,找文聘借点人马。

在荆州城去弄点兵给周仓不是麻烦事,但韩明怕这样会引起蔡夫人的主意。毕竟动兵马必然有不小的动静,很难掩盖。这是谨慎行之,如今状况不得不如此。得了这两样,周仓便很快就出发。

周仓出发之后,秀儿的心情明显就好多了。显然见识了韩明考验周仓之后,她哪怕不懂兵法之类的东西,也觉得周仓这人的能耐不凡值得相信。父母既然即将安全,那她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秀儿放心了,韩明就能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书房之中,韩明在地图之上圈圈点点的画着。一旁的秀儿看着韩明拙劣不堪的画技,忍不住笑出了声。被韩明看见,回了一个尴尬的笑。

韩明挠挠头笑道:“我的确不擅长画画,不过想必秀儿也能勉强看懂吧。”

秀儿接过韩明递上来的图纸,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乖巧水灵的姑娘认真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至少此刻的韩明是这么觉得的。

看了一会,秀儿便将图纸放还在案桌之上。轻声问道:“公子,你画的这可是前几日那潘凤潘将军所说的前荆州牧王睿目前形势?”

秀儿是个机灵的姑娘,看出来了这些圈圈点点。

韩明得yì

的心道:看来我画的东西也不是那么拙劣,至少是有人看得懂。将图纸卷好再次递给秀儿,韩明说道:“秀儿姑娘,你可否再给蔡夫人通风报信这一次?”

秀儿不是很明白韩明的想法,虽然聪慧也实在是跟不上韩明的思维方式。只好用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韩明,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是动人。

韩明笑了笑:“如今王睿带锦帆贼携荆州兵马抗黄巾,多有功绩,但是却肯定是会让蔡夫人很头疼。你只拿着这手稿交于蔡夫人,就说是我丢弃的,其他不必再管就是。”

秀儿不明白其中深意,但是她知dào

眼前这个先生一家人都是真心对她好。今日韩明又让周仓去解救自己的家人,那就没什么事是她不能去为韩明做的。

比起蔡氏拿自己的家人要挟,韩明的作法却是十分让人愿意去为其做事。

连连点头,在得到韩明的示意之下便快速出了门。

秀儿拿着手稿一路快跑,如同往日去给蔡夫人报信一般无二。只半个时辰不到,秀儿就赶到了蔡氏的府邸之外,守门人有过蔡氏的吩咐,所以秀儿每次前来都不会阻拦。

进了门,秀儿直奔蔡氏厢房。敲了门之后得到了蔡氏的应允,便迅速入内。一切就如同往日报信没有丝毫区别,秀儿是个精明的女人,这样才不会被蔡氏看出蹊跷来。

蔡氏正在与蔡瑁谈论着什么,秀儿来了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充满期待的看着秀儿问道:“秀儿,可是有了那韩明什么消息?”

秀儿点点头,乖巧的从怀中取出那张图纸递给蔡夫人说道:“夫人,这是那韩别驾所画。这几日他似乎都在画这样的图纸,多有丢弃不要的。秀儿觉得奇怪,就拿来了。”

哦?蔡氏顿时感了兴趣,既然韩明一直在画着什么,那就很有可能是他的计划。她原本还奇怪韩明为何一直没有动静,此刻也就放了下心,看来还是按捺不住。

很是满yì

的看了眼秀儿,带着夸赞的眼光从秀儿手中接过图纸看了起来。不一会儿,蔡氏就皱起了眉头问了问秀儿道:“他这几日都在画这个么?”

秀儿颔首:“是的,都在画这个!”

蔡氏摆了摆手道:“你下去领个赏钱就赶紧回去,莫要让那韩明生疑,切记,下次有情报也要尽快送来。”

秀儿刚走,蔡氏就带着疑惑的神色将手中图纸递给蔡瑁,只询问道:“瑁弟,你说这韩明为何要画这王睿作战处的图纸”

046.整装待发

蔡瑁很是认真的看了许久这张图纸,韩明拙劣的画技让他看的都有些头疼。用了许久这才看懂。不过一时半会他却是没想通韩明为何要画这个,只是抱怨了一句:“这韩明被称作当世之大才,怎么画技如此拙劣不堪。”

蔡夫人本来也不明白韩明画这画纸的深意,但是突然听到蔡瑁的这句话。神经迅速绷紧,拉扯着蔡瑁的袖袍问道:“瑁弟,你刚刚说什么?”

蔡瑁很是疑惑,二姐很少这般模样。只是木讷的重复了一遍:“韩明精通兵战,又饱读诗书,这画技却拙劣不堪。”

蔡夫人再次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就是这句,我就说我看到这张图纸觉得有何不对。原来是如此!”

蔡瑁没明白过来,这张图纸到底能看出什么他愣是想不明白。只好问道:“到底何意?”

将那图纸摊开,蔡氏说道:“王睿虽带兵攻打黄巾,实则是作乱。而王睿原本是这荆州牧,韩明如此不凡之人,定然知晓我会防备王睿!”

蔡瑁不笨,只是他不像蔡夫人这般多疑。也就没想到这些,但是此刻蔡夫人只说道这里他就恍然大悟。大笑起来说道:“那韩明定然是猜到我等容不下王睿私自动用荆州兵,必定要派兵去镇压!而他此刻毫无势力,定然是怕我等将这苦差交于他!他这几日多画图纸,实则是在想如果真要去镇压王睿用如何对策。”

满yì

的点了点头蔡夫人说道:“是已,不然这等人物实则不应该画技如此拙劣,想必是因此事烦恼而无法画好,才会如此。”

与蔡夫人相视一笑,蔡瑁面露凶色说道:“既然他没有人马,又担心要去对付王睿,那我们就派他去!”

……

刘琦这边刚得到消息,父亲下令让他带兵去镇压王睿。罪名是王睿不服从管教,私自带着原先荆州部下对抗黄巾,实则是要造反。

这件事可让刘琦头疼的紧,父亲让他去找蔡瑁要五千兵马镇压王睿,可是蔡瑁是什么人,蔡夫人的弟弟。正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样的人怎么会给他兵马。

在蔡瑁那边吃了个闭门羹,只是让他去找韩明,说是韩明那边带着讨寇尉潘凤英勇异常又有兵马,说是这些人马讨伐王睿足以。

可刘琦不傻,他打听了。王睿初时带着锦帆贼甘宁一起闹事对抗黄巾只有千余人马,此刻却已不是了。那甘宁多有计谋,有英勇异常。剿了几波黄巾之后,目前人马已经壮大到两千有余。这还只是目前,往后就不知dào

了。

韩明带来的潘凤可用之兵只有四百余新兵蛋子,如何能对抗那英勇善战的甘宁?刘琦头疼啊,没办法只能来找韩明了。

来了韩明的府邸,刘琦远远的就开始喊了:“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

韩明正与秀儿在院子里溜达,却听到了刘琦的叫声。带着笑意的看了眼身边的秀儿说道:“少将军来了,想是已经烦恼不堪。”

秀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公子她是了解的。那日从蔡氏那回来便询问了韩明,大致的知dào

了一些皮毛。今日少将军前来怕是就为了那件事,韩明没给少将军说,怕是少将军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韩明悠然自得的踱着步子,慢慢的朝着刘琦声音的方向走去。

刘琦急的汗流浃背,见到韩明悠闲的散步。叹着先生还不知dào

情况危急,便加快了脚步连忙赶了过去。“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你怎还完全不知情啊!”

见刘琦这样子,韩明也实在不好再逗他了。笑了笑说道:“琦可是为了荆州牧要镇压王睿私自用兵之事?”

原本焦急的刘琦一下子愣神了,惊讶的看着韩明说道:“先生知dào

?那为何先生此刻还如此悠闲,蔡瑁不予我人马,如何平王睿与黄巾。”

韩明拉着刘琦,先教育了一番刘琦遇事不可如此不沉着冷静,有失大家风范。之后才缓缓将那日让秀儿将自己所画图纸交给蔡氏的事情告sù

了刘琦,这才让刘琦安了下心来。

不过虽然安心了是韩明刻意而为之,但是他却不知dào

为何韩明一张图纸送过去就料到蔡夫人会如此行动。当下还是很好奇的,跟了韩明之后还没真zhèng

的学到东西,此刻倒是想听听韩明此计原委。

给韩明沏了杯茶倒上,刘琦询问道:“先生为何知dào

事情会如此发展?”

韩明笑了笑,端过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道:“蔡夫人生性多疑,对我有多有戒备。而且在她多疑的性格驱使之下,肯定是不会相信有着众多才能于一身的我画技就是那么拙劣,便会认为我是因那件事而烦恼。”

话说到这,在不明白的画这刘琦在韩明的眼里也就无用了。不过韩明还是很自然的夸了夸自己集众多才能于一身,丝毫没有违和感。

刘琦明白了,这是先生利用了蔡夫人的疑心。若是此计对一般人而言,想必就完全得不到这番成果。想人之所想,猜测到蔡夫人会因他的拙劣化解而认为是因王睿之事烦恼,从而推断韩明是不想去对付王睿,因为韩明的图纸之上拙劣的画技给人的假象是韩明没办法对付王睿。

如此,蔡夫人便中计了,怕是中了计之后还在暗暗自得自己精明呢。

既然是先生刻意而为之,那么自然就有应对的办法了。刘琦焦躁的心情也瞬间当然无存,先生运用计谋的能力真是堪称当世无双啊。

淡定的喝了杯茶,刘琦问道:“那我们如何对付那王睿?”

韩明拍了拍手,秀儿便撤下去了。不一会儿,秀儿领着火急火燎赶来的潘凤过来,二人一同拜见了韩明。

潘凤大手一拍,震得一阵响动,大声说道:“大人,兵马整装待命,就等出发。”

潘凤的声音依旧很大,这个毛病改不掉了。在看到韩明对他的声音再次投来不爽的眼光时,潘凤知错般低下了脑袋。眼神示意告sù

韩明,先生,我下次一定记得小声说话。

也不指望潘凤的声音什么时候能变小,习惯了这些的韩明只是指着潘凤,韩明说道:“琦可见我这名弟子,昔日南阳城下,数千兵马厮杀数倍于他的黄巾大将张燕,尚且能以莫大优势战胜。现在若去对付王睿,焉能不胜?”

潘凤的能力刘琦是听说过的,可是如今他知dào

的是潘凤在蔡夫人的压迫下只训liàn

了四百多新兵蛋子,带着这些兵如何对抗王睿,如何对抗黄巾。

“可是先生,潘将军只有四百新兵……”刘琦还是不放心,不过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先生那自信的模样,也就不再继xù

说下去了。对于先生,刘琦是一万个信任。

这个刘琦啊,韩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忠厚慈善,但是在战事这方面却是没有什么天赋,而且也不是天生的君主材料,辅佐他却是是有些难。但是韩明,看中的正是刘琦这一点!

自那一日让秀儿送去书信给蔡氏之后,韩明就连夜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封书信给攸县的黄忠。让黄忠几日之后领兵与自己在去江夏的路上回合,有了潘凤再有黄忠相助。对付一个王睿,岂不是手到擒来,虽然那边还有他想要拉拢的甘宁在,韩明也丝毫不怯。

毕竟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他还是能拿出方天画戟,再现一次当初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能力。

不过这些,就不必说与刘琦听了。只是拍了拍刘琦的肩膀,安慰道:“琦不必担心,为师已经做好了一切万全的打算。此战不但会胜,而且我们还要借助此次脱离蔡夫人的视线发展势力!”

发展势力,这句话就是刘琦想要听到的,这个时刻他等了许久。多久以来一直没有动静,一则是无奈,二则是先生不动,他却也不想催促,怕先生说他沉不住气不是成大事者。

这个时机又何尝不是韩明想要的,不然他也不会日夜思虑如何对付蔡夫人,如何制造出这个机会。在外人看来这个机会似乎是他翻手覆掌直接就能想到的,可是孰不知他也是用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思考。

成大事者,不付出些努力,是不可能的。哪怕有系统的帮zhù

,自身还是要有些硬实力。

就四百二十士兵,而且在外人看来都是新兵蛋子。但是韩明视察过这些士兵在潘凤手下训liàn

的状况,他对这支队伍很是放心。潘凤的能力,这支队伍的实jì

战斗力,此战之后怕是就要真zhèng

的显现出来。

而蔡氏,此刻正因为自己看出了韩明烦躁怕被派去对付王睿,又在刘表耳边吹风成功把刘琦和韩明一起弄去送死而感到安心万分。

那种韩明初时前来是带着莫大的光环给她的压力感,此刻已经消散无极。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与蔡瑁一起等待着刘琦与韩明被王睿或者黄巾军宰杀的消息。

她实在是不信,这个被外面吹嘘的昏天黑地的韩明到底能用四百二十名新兵掀起多大风浪。

到那时,她就不必在担心。安心的发展势力,将整个荆州城的所有势力都完全掌控的时候,就是她扶自己儿子刘琮上位的时候。那是,用来震慑场面的刘表,就可以顺利‘病死’了。

这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简单。可是韩明真的会让她如愿么?

047.双方汇合

一山不容二虎,一臣不侍二主。韩明既然选定了要随着刘琦,那自然是不会让蔡夫人得逞。更何况这个蔡夫人,是个试图谋害夫君来让自己儿子上位的歹毒女人。这样的女人,韩明更加不喜欢。

圣人做事都尚且会带着情绪,韩明不是圣人却是正常人。

这次要出征江夏,自然是不能带着家眷的。战乱之中难免会照顾不周,那只会让母亲和妹妹更加危险,更何况这次要带着家人前去,只怕是要引起蔡夫人的怀疑。但是将母亲与妹妹留在荆州城内,也是有危险的。

为此,韩明特意的留了一封书信给周仓。只要周仓回来,定然会想尽办法保全他的家人。另外秀儿这名已经被招安的‘间谍’身份暂时还未暴露,想必也能帮zhù

自己的家人一些,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家人的安全一直是韩明最看重的,但是此时他若不走。不用这个计谋让蔡夫人把自己‘逼’走,那也只是坐以待毙,迟早也会给一家带来危险。

这一次要搏一搏,而且要尽快归来。

原本韩明很少会做点兵这种事,这样的行为交给刘琦去做最为合适不过了。不过今日要出征江夏,他却是主动请缨与刘琦说这次的誓师让他来做。

目的,很简单。蔡夫人或者蔡瑁的奸细肯定在这个时候来了,既然他们要监视这边的状况,那就好好的做一点他们想看到的给他们看就行了。

立于高大的校台之上,韩明俯视着这四百余名将士。挥舞着手中真火朱雀扇,那嗓门在这一刻似乎都因心中的澎湃而颤抖的着:“近日荆州治下,竟然有为将者私自调动兵马攻打黄巾。为将者服从是第一位,那王睿私自用兵实乃大忌。不服从管教之人,我等必定要平掉!”

这种演讲式的大吼是很考验声带的,韩明略微停顿一下又继xù

说道:“我们虽然只有四百余将士,然那王睿也不过千余人。只要我们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对抗定然能取得胜利。誓要还荆州牧一个免于动乱的江夏,将士们敢战否!”

“敢!”这些将士们可不知dào

韩明几人的小算盘,只以为是真的要以四百人对抗千人。虽然有些难,但是在潘凤的训liàn

下这些新兵蛋子只一个月就不再惧怕这些,心里都是火热的激情。

对于这些兵的表现,韩明很是满yì

,当然作为他们的直接长官的潘凤,更是满yì

自己的训liàn

成果。

之后韩明又说了很官方的一段话,这才算是誓师结束。而这一切,都被蔡瑁的奸细看在了眼里。这名奸细化作一名普通百姓在旁边待了许久,听完这些话有了自己的判断。

一转身这百姓对什么一人耳语道:“去禀报将军,就说韩明这边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这就是韩明要的结果,说的慷慨激昂让自己的只四百士兵都认为自己是要去为荆州捐躯的。连自己的士兵都相信的情况下,若是有奸细在打探情况,怎么能不相信。

放松了蔡氏的警惕心,这边的母亲妹妹才会更安全。为了家人,韩明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如今不同在南阳,不同在宛城。荆州虽兵强马壮,但是却没有了他可以用到的部队。四百余名兵士的阵势比较之前动辄数千,大一点阵势就一万的情况相比,确实渺小如同蝼蚁般。也正是因为渺小,才能让蔡夫人中计将他与刘琦送出去。

没有马匹的四百步兵行都速度也丝毫不慢,由韩明刘琦潘凤三人领头骑马。这些人在后面跟着,行走整整一日竟然都没有一人会说半个累字。对于这些士兵,韩明很是佩服。

不过作为将领,韩明倒是不会因为士兵不说累,就不让他们休息。多有行走一阵,韩明就会让他们休息的时候。每当休息之时,韩明就会拿出地图仔细观察。

去江夏之路也是要经过长江,跟之前去攸县的距离差不多。与黄忠的书信中,韩明已经说过汇合点是赤壁。那里离江夏虽近,但是却没到王睿甘宁部队的活动范围。

黄忠余与韩明虽然算是意气相投,又是同乡。但是真zhèng

要拉拢他并且达到能重用的地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想让他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办事,跟着自己,那这一战也是他韩明表现的时候。只要显现出实力,让黄忠信服,那再拉拢他就要简单多了。

对于黄忠,韩明是有些期待的。这个县令到底能带来多少人马,韩明不知dào

。到时候这个数字是见证黄忠能力的时候,预估计以他一个县令的权势虽然挂着中郎将的名,但也很难弄到一千人马吧。

这样,又将是一场硬战。又必然是一场势必要以少胜多的硬战,也是黄忠表现能力的机会。若是此战黄忠带队获胜,那是不是这个育将的第二人任务也要完成了。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了,因为之前九月贷款十月没了任务。现在的韩明可不希望还因为了九月的任务没完成,而导致这个十一月没有新任务。那九月那次贷款就真的是亏大发,等同于高利贷了。

育将任务的第三名将领还没有定下来,此刻的韩明很是希望这个人就是锦帆贼甘宁。这样这一去拉拢甘宁,并且完成这个任务,就能顺利的完成育将任务。按照之前周仓那个育将任务给的奖励,再完成这二人肯定还有得多。

十一月的任务一到,奖励项目一出现说不定就能换些即时就能用上的东西了,至少按照系统的尿性是这样的。

几日的赶路,韩明终于带领的四百人马终于到了赤壁。这个在三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重大战争的地方,那一场伟大的以少胜多。

孔明借东风,此刻如果给韩明那样一场战争,他也能做到如同孔明一般。毕竟他的呼风唤雨技能,可是还有两次的使用权限。

带着人马在赤壁兜了一圈,终于在这一日的夜晚遇见了一直驻扎的队伍。而这支队伍的长度,已经超过了韩明的预期。

这支队伍的主人正是黄忠,他在这赤壁等候也有两日了。迟迟没等到韩明的他并不着急,只是让兵士们四处安插眼线查看韩明的动静,但凡见到旗子上打着韩或者刘的都要去告sù

他。

这一日有了消息,便立马带着队伍赶来。果然他要见的韩明就在眼前,豪爽的瞪着胯下坐骑而去。

驰马来到韩明面前,黄忠手气骑鞭道:“常信贤弟,汉升不负所托带了两千人马前来汇合。”

两千人马,已经超过了韩明的预期,而且看样子确实是有这个数的。虽然比起之前带兵的时候要少了许多,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挑剔了。对于这些兵士的来源,韩明还是很好奇的。不过他没有去问黄忠,怕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毕竟黄忠此刻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轻松。

“如此,多谢汉升兄了。”韩明抱拳还礼,又指着身边二人给黄忠介shào

道:“汉升兄,我与你介shào

一番,这位是荆州牧大公子,少将军刘琦。这位是我在南阳时就带着的弟子,潘凤,字无双。”

黄忠听着刘琦的名字,下马行礼。之后又看向潘凤,打量了一番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韩明说道:“先生,这位将军看起来身手不凡,而且气势颇足,竟然是你的弟子?”

韩明笑了笑,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这个时候,刘琦恰到好处的说了一句:“中郎将笑话了,先生的弟子可是有两名在这呢!”

刘琦没有直说自己也是韩明的弟子,毕竟在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前还是要点威严的。

黄忠听完刘琦的话,左右看了眼却发xiàn

没有特殊之人,除了眼前二人就都是士兵了。随即黄忠如同遭了雷劈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琦一眼,不敢相信的眼睛又转向韩明,似乎是在求证。

韩明没说什么,只是回了一个微笑。

黄忠愣了愣,心里对韩明的认知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结交韩明的原因有几点,同乡,而且韩明豪爽,还有便是二人都善于弓箭。只这些就让黄忠觉得韩明大有前途,但是到了今日他才知dào

眼前之人竟有如此能耐。

不枉我黄汉升前来相助,果真不凡。黄忠没有说的是,他这些人马也是用那中郎将的挂名身份私自调动的,而且黄忠不知dào

的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已经被人监视了。

监视黄忠的人自然就是蔡瑁派来的,此刻已经从攸县出发往襄阳快马加鞭赶去。

也没有过多的担搁,几人各自交谈之后便迅速的往江夏赶路。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惩罚擅自动用荆州旧部人马的王睿和平定黄巾贼。其实这一次,黄忠也算是擅自动用人马了,不过几人都没管这茬。

江夏之行,韩明的心里就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何,直觉告sù

他是少考lǜ

了什么,但是却实在想不起来到底遗漏了什么。

不过韩明却没有让这些情绪困扰,当前还是做好主要事情——平定王睿与黄巾为主。当然,也要顺带将甘宁收入麾下。

048.激将之法

虽然这支大军的主力是黄忠带来的两千人马,但是黄忠还是能分清楚两方的情况。虽然潘凤手下就四百余士兵,但是这些士兵明显在气势上要远胜于他的军队。

这是自然,一群是日夜跟着潘凤操练的部队。另外一支是荆州兵原先的部队,这些部队日夜被军粮养着,荆州战事又少多生疏了些。

不过真zhèng

作战起来,这两千人的战斗力还是不俗的。

是以黄忠决定听从刘琦之令,主将职责则给了韩明。韩明带了几次兵也颇有成果,对于军绩如今也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一日半两千多人马便赶到了江夏。

再往前二十里就是那王睿的驻扎地,而他们的右侧三十里地处则是目前的黄巾军活动地带。不过最近被骁勇的甘宁打散,没有固定的扎营地,活脱跟游击队似地。

情况尚不明朗,韩明也不觉得轻易出战。开战的第一步,首先要知己知彼,哪怕是不精通孙子兵法也是知dào

这点的。细作,这是第一步。

黄忠所带两千人马倒是有些细作,韩明便将这件事交给了黄忠处理。

背着一张大弓,提着大刀的黄忠步伐稳健,在听到细作回报的消息第一刻就赶到了韩明所在的大营。此刻韩明与刘琦二人正在主位前挂着的军图旁讨论着什么,黄忠也没管太多,拍了拍营门就直接进去。

“见过少将军(韩别驾)!”黄忠行了个军礼,然后又从怀中掏出张细作画的最新地图出来继xù

说道:“秉韩别驾,目前前方黄巾军的主将被王睿手下甘宁所杀,现在担任主将的是一位叫做白绕之人。”

白绕,在三国之中记载也是黄巾之中后期势力黑山军一部。这人和那张燕,于毒二人想来是有交情的。

韩明没想到,剿灭了两个黑山军将领之后。这次要镇压的黄巾军竟然也是史上黄巾的后期势力黑山军,倒是冤家路窄。

不过韩明听完黄忠的话,并不是很关心这一点。只是问道:“细作可有王睿所部的消息,这次我等主要任务可是镇压王睿私自用兵。况且目前这些黄巾战斗力也不足为惧,那锦帆贼甘宁却是个麻烦。”

这一点,刘琦即为认可。刘表受蔡夫人蛊惑,给他们的任务是平定王睿。这件事要做不好,就算把黄巾军全部镇压,回襄阳之后也是要被蔡夫人以此为由大做文章的。

当下,二人一同看着黄忠等待信息。

黄忠却是没想到这些,虽然也熟读兵书但却暂时性的将王睿所部归纳在一起了,并未曾去打探那边的消息,只好无奈的摇头。

韩明也料到了黄忠会如此,只微微一笑道:“无妨,先待我书信一封与那甘宁。”

提笔研墨,韩明飞快的写好了一封书信。找来一名精明的兵士,将书信交于他指名送给甘宁。

兵士拿着书信走后,刘琦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书信甘宁,那王睿才是主将,为何不予他?”

书信给甘宁,自然是有打算的。韩明见刘琦不明白,而黄忠却是在思索。这番情景之下韩明只好解释:“王睿不满无故丢掉荆州牧之职,在刘荆州手下又数次被贬。这是他出兵的原因,但琦可知那甘宁为何不顾会被刘荆州责罚之罪与王睿同伍?”

刘琦不明白,对战事可谓是一窍不通。只是仍瞪大着眼睛求解,而那黄忠却是看出了道道。一拍手笑道:“韩大人好计谋,一纸书信敌数千兵马。”

二人都说到这了,刘琦还是不明白。这让韩明的心下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刘琦不过只是比其弟刘琮要有些温厚慈善,其他也并不长于刘琮。

不过解释还是要的,毕竟刘琦可是自己的弟子,也是目前他在荆州的依靠。

“素闻甘宁在被荆州牧录用之前就是锦帆贼,好游侠,打抱不平。如此之人是个想做实事的,而如今却一直被闲置,哪怕挂了个黄门之职也并无功绩。当然心下不满,而这个时候王睿出现了。”韩明话也不想说的太开,到这里刘琦还是不明白他就决定没什么再解释了,只能说明刘琦无用。

刘琦听完这番开始思考,片刻之后也终于明白,

甘宁不顾责罚随王睿攻打黄巾军,是为了做实事。恰好有点类似黄忠不顾责罚用中郎将的虚职弄了两千人马前来助阵一般,实则是为了显现才能。

王睿恰好给了甘宁这个契机,那甘宁就毫不犹豫的与他合伙。只是这样两人凑在一起,心里到底合不合却不一定知dào

。王睿对刘表不满,而这个时候韩明一纸书信只给甘宁,定然会遭到王睿的怀疑。

刘琦想到这些,茅塞顿开的笑道:“先生,既如此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韩明给甘宁的信中是希望一同对抗黄巾,想来是不会被拒绝。既然这一步棋已下,那就要进行下一步了。当即下令道:“传讨寇尉潘凤潘将军。”

门口士兵听令,就要去传。却被黄忠喝止,抱拳上前黄忠言道:“韩大人可是信不过忠?为何不派忠去迎战黄巾。”

韩明摇着真火朱雀扇,左右踱步如同在深思一般。

那黄忠见韩明如此,更是急迫的问道:“忠愿立军令状,若不胜可斩我头。”

见黄忠如此说,韩明当即一派巴掌说道:“既然黄将军如此,那我也无他言,就依黄将军!”

黄忠很不痛快的写好军令状交给韩明,气势汹汹的从韩明手中接过调兵令出了门。只留下一脸笑意的韩明,和正在看这出戏的刘琦。

等黄忠走远,刘琦才忍不住笑意说道:“先生好一出激将法,可见黄将军熟读兵书也没料到自己就这么中计了。”

韩明笑而不语,这黄忠只一句话就被激到了不是因为黄忠鲁莽愚笨。实则是现在黄忠的处境所逼,多年郁郁不得志又挂了虚职许久好不容易有个大显身手的机会,韩明却要让潘凤去立头功,哪能不急。

二人一同走出营门,韩明看着一群人马在黄忠的带领下出了营寨这才叹了口气对身边刘琦说道:“琦,等黄将军回来你可是要极力劝导我不要杀他!”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利箭射到脑门般让刘琦错愣,等着大眼睛看着韩明说道:“先生,你是说黄将军会败?”

韩明点了点头,说道:“不止会败,而且会败的很惨。这就是我为什么只给他一千人马,剩下的这近一千五百名兵士才是我们最大的依靠。”

刘琦听着韩明这句话其中的韵味,却是不明白。但韩明向来如此,他也就不去多问。如果问的多了,就显得他太没有脑子了。

不过刘琦不知dào

的是,他这般反而让韩明更加反感。

韩明不怕刘琦愚笨,怕的是他不好学。这一点刘琦做的很好,好学。可是刘琦最致命的缺点是经常想用自己的不作为来掩盖自己的无知!若你不懂,韩明教教他还是行的,再笨也会有学好的一天。但是若是你时常去掩盖自己的无知,那韩明如何去教。

孺子不可教也……哎!韩明在刘琦走后,独自叹了口气。

现在他则是要把主要的精力留在黄忠身上了,虽然说这一战黄忠必败,但是却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那便是莫大的损失。想到这,韩明立马命令兵士找来潘凤。

潘凤持着大斧很快赶到,到帐内便行礼询问。“先生找我何事?”

韩明掏出一根令箭递给潘凤说道:“无双,你领本部四百二十名将士去接应黄将军。切记不管状况如何都不要帮忙,直到黄将军败退才能出手相救!”

啊?潘凤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但是他却很是懂事的没有多问。

等到潘凤走后,韩明才独自对着这张行军作战图叹气:“哎,汉升。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的,韩明是迫不得已。如今的黄忠可不是几十年后的黄忠。空有一身本领熟读兵书,但是这个年纪的他却没有三国之中记载的老将黄忠的奸猾,也没有那般经lì



这是黄忠的第一战,对行军作战还不是很熟悉。败是很正常,可是韩明正是希望黄忠败。激将法不是为了激励黄忠努力作战去赢得胜利,而是为了让黄忠主动提出立军令状,然后真zhèng

的收拢这员盖世虎将。当然,这一计还另有深意。

是一招狠棋,但是却也是不得已为之。诸葛亮让关羽守候华容道等待曹操,还逼迫关羽立下军令状,不也有为了让关羽死心塌地的服从他的意思。

黄忠领了一千人马往黄巾军如今游荡的范围而去,这一战他告sù

自己必定要胜。而且不仅要胜,并要胜的漂亮。他想要证明自己,这一刻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意气风发的黄忠却不知dào

,这一战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不知dào

派他出来的主将韩明,其实暗自算计了他。那一计,从给甘宁的一纸书信开始。

虽然不是韩明在书信之中与甘宁说了要对付黄忠什么,但是韩明相信那王睿会做的。

049.黄忠遇伏

甘宁从初时带领千余将士厮杀黄巾,利用各种战术或偷袭或截杀占了不少便宜。千余将士也损失的只剩两三百余,可是几战下来他甘宁可是打出了气势与名声。

陈留典韦敬甘宁是条汉子,竟然率千余众来投。如此甘宁的队伍人数增加到了两千余人,典韦又勇猛异常。对抗黄巾起来便更加是胜多败少。

可是与黄巾军多次交战之后,这些狡诈的黄巾军竟然开始躲躲藏藏。以江夏这边多山林又有长江天堑依靠,甘宁与典韦再想占便宜可就是难上加难,正头疼如何剿灭黄巾余党时韩明的信来了。

韩明一纸书信送到了甘宁处,这甘宁在信中看到说是荆州派来兵马要一同剿杀黄巾余党。听到这则消息,甘宁可是兴奋不已。

原本两千余人马无法对黄巾军造成压力,现在有了荆州兵帮忙甘宁倒是不怕。如此两边夹击,对付起这些黄巾军来甘宁可是总算有了办法。信中说好了两边夹击的路线,并且表明见信时那边已经出兵,让他甘宁不要延误最佳时机。

这等好机会甘宁哪里会错过,拿着书信在营内来回走动的甘宁等待着典韦收到自己的通知过来。

不多时一相貌魁梧之人走进了甘宁的营帐之内,正是那典韦。典韦声音粗矿有力,持双戟上前说道:“兴霸唤我何事?”

由于二人是意气相投,并无上下属之分也就不称什么职位,典韦便直接唤了甘宁的表字。二人的关系也是经过这段时间更加亲近,形同兄弟。

甘宁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典韦小声。拨开营门左右看了一眼问道:“恶来前来没有引起通曜的注意吧?”(典韦无表字,就用恶来代替。)

通曜是王睿的表字,在甘宁跟了王睿之后发xiàn

此人行事不果duàn

。而且挂着剿灭黄巾的名义实jì

上是再发展自己的势力,发xiàn

这点之后二人都不是很喜欢王睿。

典韦拍了拍胸脯说道:“韦岂是如此不小心之人,你单单叫我,我便知dào

是有秘密行动。”

甘宁笑着指了指典韦说道:“恶来啊恶来,果然精明。你快来看,这是荆州来人给我的书信,要我等一齐围剿黄巾。”

典韦摆了摆手笑道:“兴霸,你糊涂了,我大字不识几个。你只说干不干,韦都随着你。”这一句就足以见得典韦对甘宁的信任,不然他也不会来投甘宁。

甘宁点了点头,将书信藏于腰间指着军图上的一条线路说道:“如今那荆州兵已经出发了,我等当从此路前去汇合,两方势力将黄巾余党围于此处山脉间再论。”

典韦不多言,持着双戟舞了起来,示意这几日的闲逸早已让他不耐烦了。

甘宁领着典韦出门之后绕过王睿所在的后营,亲点了一千余人马迅速朝着韩明书信之中所说的线路而去。

这一千人马的动静还是将王睿给惊动了,不过王睿醒时甘宁与典韦早已走远。王睿在营帐之内听手下兵士说是荆州来兵送了甘宁一纸书信,甘宁便带着典韦领一千人马杀将出去了。

这时候王睿可是烦躁不堪,荆州来人把甘宁叫出去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毕竟他这是为了剿杀黄巾引起英雄豪杰注意。然后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意图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荆州。

可如今有人来投了,但是却不是为了他王睿,而死来投甘宁就让他对甘宁有了意见。今日甘宁又听信荆州来人的意见出战,让他感觉很是不爽。

思虑再三之后,王睿点齐人马也出发了。

再说黄忠,他带着一千人马初次出战。这一战他看的极为重yào

,这可是他的正名之战。这一战胜了他今后就不必再做那攸县的小小县令,而是大显才华做个自己想要的将军。

一千人马步入山林之间,已如冬日,凛冽寒风让人肃然。

一步一步的向前,黄忠并未感觉到危险。不是他大意,只是他骨子里的一股傲气催使他这么做。甘宁几站均败黄巾如屠猪狗,主将韩明也是在万军从中厮杀丝毫不惧。

他认为自己也行,这些黄巾军在他眼里都是不堪一击。他很相信自己的实力,丝毫不惧。所谓骄兵必败,这就是韩明猜测到的。他与黄忠在攸县待了几日,很清楚这个状态下的黄忠就会如此。

大军行进许久,仍未见一个黄巾军。黄忠有些奇怪,按照细作的消息。这边应当有黄巾的哨探才对,可是如今他却一个都没看到。此时,黄忠才感觉到不对劲。

直觉告sù

他不能继xù

前进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况且若是还没见到黄巾军他就怕了,那传到韩明的耳朵里,他都不知dào

自己的脸该往哪搁。

“继xù

进军!”黄忠不允许自己害pà

,硬着头皮下令。出行前他对黄巾军也有研究,除了那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本部之外,其他的单靠人数才能取胜。这样的军队若是吓着他了,他觉得自己就愧对一身本领。

杀!杀啊!

在黄忠所部一千人马迈过一道沟壑之后,霎时间,杀声四起。无数的弓箭手从树木之上出现,更多兵士则出现在四周的草木掩盖之下。而这些人,都是头裹黄色方巾,不是黄巾贼又是谁。

白绕并未骑马,实则是这山林地势里骑马太容易被听出动静。此刻他带着被甘宁杀的只胜七千余的黄巾军包围了黄忠,这个黄忠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人物。

躲在这里,白绕怕的是甘宁典韦。而今日探子报给他的是个名不经传的将领,他哪里能容忍。

多日来吃甘宁与典韦的亏积攒了一口恶气,这口恶气白绕打算全部出在眼前这人的身上。顺便占点便宜,再说若是不杀了这些汉军,还是会被他们围剿。白绕大气一出,高喊一声:“儿郎们,给我杀了这群不知死活的汉军。”

无数箭矢从树木顶端朝着黄忠所部射去,箭雨密布如同积攒许久的乌云皱开。密密麻麻的箭矢之间毫无空隙,这是利用地势的结果。

迎着这无数的箭矢,黄忠一部竟然毫无抵抗之力。或举盾去挡,或寻着树木藏身。可这箭雨太过突然,黄忠的人马毫无防备。一时间被射杀者无数,领将黄忠也只是翻身下马利用坐骑的身体抵挡才能幸得保命。

可是这匹马,就这样被射成了一个巨型刺猬,惨叫连连。

几次想要提着大刀出去冲杀,却无奈只能在箭雨之下躲闪。被射了许久,直到那些藏身在树木之上的黄巾军所带的箭矢射完,纷纷跃身下来提着兵刃前来厮杀才得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就这片刻的时间里,黄忠所带的一千人马已死伤过半,目前还活着的大概六百人,但是有战斗力的却只剩四百左右。

这番场景,是不能再战了。黄忠左右看了之后当下判断,可是这一战是自己的第一战,又与韩明签了军令状,容不得他退缩。

提起大刀,黄忠冲在最前头身先士卒的大喊道:“杀!”

将士们看到黄忠提大刀冲在最前,原本中了埋伏损伤过半导致低迷的士气瞬间有提升了一些。但凡还能走动的,均是拿起自己的兵刃冲了上去。

一时间叫喊声响彻在这山林之间,惊起飞鸟无数,引的走兽慌忙逃窜。

要说黄忠也是英勇,哪怕面对着数倍与己方的兵力仍然毫无畏惧。大刀左右劈砍,厮杀在重重围住他的黄巾军。每一次的大刀挥舞都带着几名黄巾军的身体分家,不一会黄忠的双手之上就沾染了无数黄巾军的鲜血。

当然,黄忠也受伤了。双拳难敌四手,不知不觉在厮杀之中他多有不防被人偷袭刺中或劈砍到。

他不甘,他要继xù

厮杀。眼前这些黄巾军是他翻身的根本,他不想继xù

碌碌无为的被人埋没在那攸县。他要厮杀,要完成自己的梦想那就只能不畏死的拼杀。

黄忠带来的能战的士兵愈来愈少,到现在那些手脚中箭在原地不能移动的士兵都开始用手中兵刃砸向身边的黄巾军,要为此次的厮杀出一份力。

黄忠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一战是他鲁莽了。原本他早就察觉到了埋伏的气息,可是郁郁不得志的心态与军令状的双重冲击之下让他甘愿冒险。

他猛地将大刀插在地上,朝天大喝一声。这一战,我汉升若不死,今后定然谨慎行军小心对敌。黄忠心里想着,再次拔起手中大刀。

眼前围着黄忠的那些黄巾军,竟然多有被黄忠这一声喝给吓的连连退步。

白绕也见识到了黄忠的英勇,心里感叹道若不是这大将中了自己埋伏,怕是要比那甘宁难以对付十倍。不过既然如此强将被他围困,那就自然不能放虎归山。

白绕继xù

大喝道:“杀!杀了汉军将领!”

得了命令,一时间但凡离黄忠靠的近一点的黄巾军纷纷冲向黄巾,誓要斩杀黄忠。

黄忠虽然中了埋伏,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方才一番厮杀他已经杀了三四十人,当真是勇猛过人,这一次虽然已经有些许乏了,但是他还是提着大刀厮杀。

再杀!再杀够千人,我黄汉升才能赚回本来。这便是他此刻的想法,哪怕败也要败的让黄巾军丧胆!

大刀一起,猛然劈下。四五名黄巾军就在黄忠一刀之下同时毙命!围困黄忠的黄巾军霎时间如见恶鬼连退几步,在被白绕再次大喝之后才一同朝着黄忠再次冲杀过去。

而黄忠,提着大刀仰天大笑的四处挥砍,劈杀,所向披靡!

050.意气相投

{PS:多谢书友6圣剑火枪打赏。}饶是如今的黄忠并不是那老来成名的五虎将,也是有着一身武艺在身。相对来说,这种年轻时候的黄忠武力更胜。

虽然由于自己的大意,导致兵士中了黄巾将领白绕的计谋损伤惨重。但是黄忠可是不甘心失败的人,这种情形在他眼里也毫无畏惧。

平平淡淡在大汉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少年,却仍没有起色。这是他证明的机会,此刻他想的就是哪怕因为中计遭伏也要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多杀几名黄巾来为他二十多年的郁郁不得志而正名!

他要告sù

世人,黄忠,是个不世虎将!

此刻的黄忠其实已经做到了,哪怕占了绝对上风的黄巾军将黄忠所部团团围住。但是在黄忠的勇猛杀敌之下,这些黄巾军也多有面露怯色之人。

而这些负面情绪,在黄忠和他周身这些兵士的脸上却丝毫都没有显露。在黄忠的英勇杀敌之下,无一人不被激励起无上的斗志。这一战哪怕注定要败,也要败的让敌军丧胆。

厮杀仍在继xù

,黄忠的大刀一次次的劈砍挑刺在黄巾军中。这种时刻已经不再有黄巾军敢轻易的在他周身伺机了,当真是被黄忠的英勇给吓破了胆去。

只是人总是有疲劳之时,几番厮杀下去的黄忠已经没了多少精力。

身边这些死死将主将保护在中间的兵士知dào

,黄忠才是他们最后的依靠。这一战谁也跑不了了,但是如果大家拼死保全主将黄忠的性命。那么,报仇的机会就还在,毕竟黄忠的英勇大家都看在了眼里。

“黄将军,我们掩护你突围!”

“黄将军,走吧。从身后这条小道撤,我们掩护你!”

“是啊!黄将军,快走。”

黄忠这铮铮铁骨在此刻也有被融化的感觉,铮铮有神的双眼开始出现晶莹的水渍。紧握大刀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对待数千黄巾他都不至于如此,此刻却是被这些誓死保护他的兵士感动了。

大刀一横,黄忠再次咆哮道:“大丈夫何惧一死,战死沙场当是真男儿。”

一声咆哮,竟吓得一众包围他们的黄巾军不自觉的后退三步。这,是被黄忠身上散发的杀气所震慑,如鬼神索命的前夕般让人周身冰凉,汗毛倒竖。

就是这个机会,一众将黄巾团团保护的兵士看到了这个黄巾军被黄忠吓的退开几步的机会。左右照了个眼色,纷纷提起兵刃大喝道:“杀!保护黄将军闲扯!”

也不容黄忠反应,这些自己带来的士兵竟然将黄忠像身后一条沟壑后的小道推了过去。而那里包围的黄巾军最为薄弱,数十名兵士霎时间红了般冲向包围在那的黄巾军。

杀意十足!只有杀了这些人才能给黄忠的撤tuì

带来机会,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们的复仇带来一丝希望。这里,只有黄忠的勇猛才有可能报仇。

黄忠被数十名自己人推的连连后退,身手敏捷的转了个身,面对这眼前条可以走掉的小路他犹豫了片刻。

一回首,无数的兵士的在殊死搏命。原本是不想要这样的,还可以撑一会,撑到援军来或者那边甘宁所部前来。可是如今这些兵士都如此掩护自己,他若是不逃那就对不起这些正在战斗的英雄和已经为他死去的英魂。

看着这些渐渐倒下的部下,黄忠只有一个想法:雪耻!

撤!这个念头一旦在黄忠脑海里形成,就再也没人能够阻挡他。

原本这些黄巾军就多怕黄忠的英勇,而此刻这数百名兵士都只做保护黄忠撤tuì

的殊死抵抗。想要留住黄忠便更难,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忠一刀一刀劈开重围,为他的撤tuì

带来一道曙光。

白绕心里很急,若是黄忠走了,那这个完全不亚于甘宁甚至更强的劲敌他日重整旗鼓回头,那将是莫大的灾难。白绕持着兵刃带着一干最为精炼的黄巾军抄路要去截杀,可是这时候竟然在四周响起了一阵叫喊声。

正是甘宁与典韦二将,他俩其实带兵前来也有了一会。二人在看到黄忠这般英勇厮杀之时均是按兵不动,他们其实也知dào

这批人是来镇压他们的。虽然他们不想与这荆州兵算是半个‘自己人’的部队打,但是看着黄巾军消耗他们的战斗力让这些荆州兵无力镇压他们,还是可以的。

可是看了许久,甘宁忍不住了。那典韦,同样如此。他二人都不是王睿那种人,面对黄忠这般英雄人物。看着他不断厮杀所展现出来的英雄无dí

状态,还有那兵士拼死保护只为让黄忠能撤的忠肝义胆,二人感动了。

英雄豪杰的气概是二人最大的共同点,这也正是这两个原本毫无缘分的人能聚集在一起的原因。此刻的黄忠,如此英雄人物,孰能不敬佩。这份将士情,谁能不钦佩。

救!二人只是一个眼神会意,就决定在白绕打算带精锐截杀黄忠的时候去救。

震天的呐喊声响起。甘宁与典韦二人从万军从中跳出身形,这二人雄厚的身形和一身的英雄气概很快就绕白绕发xiàn

了。

几次交战均败的白绕见甘宁如猫遇耗子,一时间就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双手差点连兵刃都没有抓住,颤抖着嗓门喊道:“快撤,中了敌军埋伏。”

是的,白绕此刻想的就是中了埋伏。在他看来这黄忠不过是个诱饵,而利用黄忠将他引诱出来,才是甘宁典韦真zhèng

意图。这种计谋白绕也不止一次在甘宁这上过当,原本看着黄忠所部着衣与甘宁队伍不一,竟然以为不是甘宁诡计。

但是此刻,怕是无误了。

跑,白绕被甘宁打怕了。躲在山中游击多日,便是因为被打无还手之力了。

其实白绕不知dào

,甘宁不知dào

,黄忠也不知dào

。这一切,都是韩明算计的结果。当然若是被黄忠知dào

自己被韩明当作了诱饵,怕是要气出血来。只是,他不知dào

韩明的计谋的深意,若是知dào

也自然是不会太过气愤了。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想要取得胜利有时候就得用这种自损兵将来换取敌军的冒进,正是《孙子兵法》所说的兵者诡道也。

白绕带着几千黄巾军在甘宁的穷追猛攻之下开始疯狂逃窜,不是他不敢战,实则是被打怕了。连一战的信心都没有,哪怕人数再占优势,又如何敌之?

几乎已经陷入困境的黄忠一部,原以为此战能保黄忠不死就是大赚了。此刻看到了白绕带领的黄巾军见甘宁如见鬼魅般疯狂逃窜,一时间竟然升起了一股火热的战意!

报仇,为方才的挫败报仇,为死去的同僚报仇。

一时间,黄忠见势也不跑了。他已经猜测到这支队伍是韩明书信叫来的甘宁,心里还在钦佩韩明的计谋之时同样再次回身厮杀。要战,他也要洗刷方才的耻辱。

二部合一,黄巾军饶是人众也不敌这三员三国猛将的共同追击。溃败之势只在一瞬间就形成,而此刻的黄忠身边只有不到三百士兵,但是此刻他们如都红了眼般恶狼。

潘凤一直在老远看着这些,原本他按捺不住想要违背韩明的军令前去帮zhù

黄忠厮杀黄巾军。可是他相信韩明的计谋,迟迟犹豫着没有动手,此刻终于看到了反攻,便是安心了下来。

甘宁典韦黄忠三人均有万夫不当之勇,霎时间杀得黄巾军丢盔卸甲,追出去近十里地将黄巾军杀的只剩不到三千人。可谓是黄巾军经此一战,元气大伤。

不过由于对这一带的地形没有黄巾军熟悉,三名大将最后还是让白绕跑了,让这不到四千黄巾残党给跑了。

这反攻的一战可让黄忠杀出了脾气,杀出了血性。大刀之上满满的都是血渍,周身也不知dào

有了多少刀伤剑创。可是黄忠已经完全忽视了这些疼痛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这些靠着人数优势,和自己中计之后的劣势打压了他许久的黄巾军,终于是败退了。

那甘宁与典韦命令所部收整战场,所有缴获的兵刃铠甲等战略物资都被收下。黄忠没有要去分一杯羹,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这二人,今日怕是他就交待在这里了,哪里还会去和二人分享战果。

黄忠将大刀插入地中,甩身朝着甘宁走去。

一抱拳,黄忠言道:“这位想必是甘宁甘兴霸了,某黄汉升在此谢过救命之恩。”

甘宁也是性情中人,他与典韦都十分欣赏黄忠的英雄气概。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手,怕是要等到黄忠所部被剿杀干净才会出手来个渔翁得利。

大笑三声,甘宁上前环抱黄忠言道:“汉升兄如此英雄,兴霸焉能不救。”

在一旁的典韦也是上前来了,拍着二人说道:“汉升实为英雄,典韦与兴霸能认识汉升兄实则是大幸,若蒙不弃我三人可互为依靠。”

典韦的心里可没有两派之分,他可不管什么王睿与荆州牧刘表的瓜葛,只要是英雄他都是想要结交的。

互为依靠,并不是结为兄弟。但是这层含义,也差不了太多。只有互相欣赏,才能如此。不过甘宁倒不是想典韦这般,虽然他豪爽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但是心里对那王睿还是有一丝丝忌惮,毕竟人家是主将。

考lǜ

一番之后甘宁抛去这些杂念,不想管什么王睿不王睿的,拉住黄忠的手笑道:“若蒙不弃,兴霸今后也愿与汉升兄互为依靠。”

不说这二人都是英雄豪杰,就连黄忠的性命都是这二人的出现才救的,他又如何不愿意。他笑道:“黄忠若与二位英雄就此结交,实则是汉升之福。”

这时黄忠的面色又有些难看了,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今日出门,却是立下军令状。这一战,我虽胜实则是败也,怕是没有如此福气了。”

051.猛将来了

军令状意味着什么,哪怕甘宁多年来一直是个锦帆贼才入行伍不久便被王瑞提拔做了个小将也是明白的。

此战黄忠带了千余兵士而来,目前零零散散只剩二百余,并且不曾斩获敌将且损失惨重。这便与输了无异,输了就要遭受军令状的惩罚。怕是少不了一死了,二人均是明白了黄忠的意思。

但甘宁和典韦是什么人,都是好交义士的英雄。他们可不想刚刚认识如此一员虎将,就这么因为立了军令状而被杀。此刻二人竟然还有了一丝丝的愧疚感,悔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出手帮zhù

这位英雄。

与典韦互相对视一眼,得到了典韦的认可甘宁下了决定:“汉升兄,我与恶来随你回一趟军营求求请。若是还不奏效,拼尽性命也要保你无恙!”

这可是最大的承诺了,这二人与他黄忠才相识,便愿意为他如此。哪怕如今还未作出来只是口头上的说法,但是黄忠还是很感动,更何况这二人的性格用眼睛都能看出来,自然不是诓骗他。

这一瞬间黄忠满满的都是感动,抱拳说道:“汉升何德何能,在此谢过二位。”

黄忠说完还行了个礼,只是被典韦给阻拦了。二人要随他一同前往军营,劝解韩明。

军营这边,刘琦见黄忠许久未归,而潘凤也被韩明派了出去。此刻的刘琦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是急得不可开交。思前想后还是没有韩明那般豁达的形态,决定去问问。

到了韩明这边,刘琦拱拱手:“先生,那黄将军与潘将军去了许久也未归,可是有什么变故?”

韩明正在看着军图,随手示意刘琦坐下随即也转身坐下:“琦且不必担忧,这才是我想要的方向发展。”

“哦?不知先生何意?”刘琦算是安心了一点,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韩明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韩明将军图摆在案桌之上,一一指点说道:“这三处是我们三方的状况,琦既知甘兴霸勇猛,却不知dào

为何那黄巾军屡屡吃亏为何如今却不见败仗?”

这一点,刘琦还是知dào

的,连忙说道:“实则黄巾将领白绕狡诈,自知不敌那甘兴霸便命兵士躲藏与山林之中打游击。利用人多的优势又熟悉地形,则难以吃亏。”

这就对了,刘琦跟了韩明许久。但是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没什么才能,如今算是看破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欠缺的,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东西,看出这些并不意味着什么。

“既如此,这就是我以激将法让黄将军立军令状的缘故了。黄将军多年郁郁不得志,又立军令状自然是意气风发出战。只是他一不熟悉地形,而来行军作战头一回,手上又有些本领。数次败给甘宁一部的黄巾军,他肯定是不会放在心上。”韩明说到这,看了一眼刘琦希望刘琦已经知dào

了自己的深意。

不过这刘琦还是让他失望了,没有看明白,仍然一副期待的等着韩明讲解。

哎,心下叹了口气。韩明继xù

说道:“如此便成骄兵,白绕无能,但是有些小聪明。不然他也不会想到这等办法躲藏甘兴霸。那黄将军必中计,黄将军必败!然我又写了书信与甘宁让他前去与黄将军两边围剿黄巾军,甘兴霸什么人,好结交朋友的义士。见黄将军英勇,自然会救。”

说到这里,刘琦才恍然大悟。这番计谋其实算是个连环计了,先是书信甘宁其中有反间甘宁与王睿的意思,但是这不是主要的。韩明真zhèng

要做的,是让甘宁见书信去围剿黄巾。

那白绕精明怕甘宁,却并不代表他怕黄忠。毕竟是敢揭竿起义之人,没吃过黄忠的亏自然是要占这个便宜。此时黄忠孤军深入腹地,那白绕必定会去攻,这是苦肉计。

按照先生所说黄忠有些本事,自然不会败得太早。如此一来,甘宁所部要是赶到了,就会遇见正在拼死厮杀的黄忠。这位好结交义士的,见黄忠英雄人物自然会救,并且很可能结交。

如此一来,所有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此计实则是多种计谋合在一起,刘琦连连拍着巴掌说道:“先生此计当真妙哉,黄将军立下军令状,回来之时我力劝先生不杀他,如此便可真zhèng

收拢黄将军之心。而甘宁若是与黄将军交好,那王睿又不是贤德之人,说不定被黄将军一劝,就来投奔。”

终于是看出来整个计谋了,韩明有些无语这个刘琦。好在也不是太笨,慢慢的点拨还是有救的。若是这一战将此二人都收服了,那他韩明就不枉此行了。

这也正是他煞费苦心要蔡氏将他‘逼’出来的另一层深意了,此刻他只盼望着顺利些。

方才研究军图,韩明是猜测这一战并不会剿灭掉黄巾军那个狡猾的将领白绕,正考lǜ

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二人讨论这一番时,门外也终于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只是听着这声音却不像是只有数百人,韩明倒是有了丝疑惑。朝刘琦使了个眼色,推开营门一同走了出去。

入眼处,潘凤已经归来。而不远处黄忠也领着几百残兵归来,只是奇怪的是黄忠身后还有近千人马,为首好似还有两员大将。

一员想来是甘宁甘兴霸了,那另外一人是王睿?不可能,这甘宁不应该与那王睿真zhèng

如此和睦。只看到那两位壮汉一同行走时的默契与彼此间的感觉,韩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不管这二人到底前来为了什么,韩明只是静静等待。

倒是那刘琦,见如此阵仗又看到黄忠身后那么多不熟悉的人马急了。当下就要大喊士兵戒备,却是被韩明给拦了下来。

【育将任务,黄忠完成度30%】系统提示音在韩明的脑中响起,百分之三十的完成度。之前周仓与自己一战得胜完成度是五成,而此刻黄忠是三成。韩明心里有了底,黄忠果然如同自己所料败了。

吩咐潘凤在旁边待命,也不做过多言语。

韩明整理一番衣冠,摇着蒲扇轻松的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走向黄忠,一边张开怀抱朗声说道:“黄将军得胜归来,可喜可贺!”

黄忠见韩明走来之时就有些羞愧自己吃了败仗,听闻韩明这么一说更是羞愧难当。迎了上去之后猛然跪下大声言道:“忠吃了败仗,损兵七百四十三名,甘愿吃军令状。”

作出吃惊状,韩明愣道:“黄将军败了?莫要说笑,那黄巾军多日来均吃败仗,军心涣散,黄将军如何能败?”

黄忠被韩明一番话说的更是羞愧,低下头再也不敢看韩明,只是默默说道:“汉升大意中了白绕诱敌深入之计,如此便败了。”

“当真败了?”

“当真!”黄忠的语气之中都是不甘,这一次吃了军令状是再没有重整旗鼓再战黄巾的机会了。心里都失落,可是一番傲骨让他不会求饶,败了便是败了。

大丈夫,何惧一死!

韩明闻言也不再多说,轻摇真火朱雀扇大声喝道:“左右,将这败军之将拉下去斩了!”

左右闻言,上来就压着黄忠往营门处走。黄忠一身气力若想挣脱是很轻松,可是他没有。任凭责罚,大丈夫敢作敢当的气魄很是让人敬佩。

刘琦明显是被黄忠的这种气魄给‘感染’了,连忙上前为黄州求情道:“先生不可啊!大敌当前,若是斩了大将,如何对敌!”

哼!韩明冷哼一声道:“先前黄汉升已立下军令状,琦莫要为其求情,再有为黄汉升求情者同罪而论!”

这是韩明临时决定的主意,他看到了黄忠身后甘宁与另一位不知名姓的好汉眼神之中有着深意。他觉得不必再让刘琦苦苦为黄忠求情了,他要赌一赌看看这两位是不是真的与黄忠结交熟络。

同罪而论针对自己营下之人可以,倒是束缚不到这二位的。

刘琦还没明白先生为何突然转变了主意,改变了先前商量好的对策。但是他相信先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敢多言。

黄忠做好了一死的准bèi

,如今也只好闭目等着被斩。

但甘宁与典韦可不能忍受这一点,他二人很是欣赏与喜欢黄忠的英雄气概,原本就是来求情的。此刻见韩明‘杀意已决’便决定要出手了。

甘宁一马当先上前,只抱抱拳言道:“这位将军,汉升兄虽然战败,但是如今外有黄巾作乱,不如让汉升兄戴罪立功?”

典韦也上前说道:“你身为主将不知自己上前作战,指使部下交战不胜还要责罚。汉升兄经一场恶战不说,回来还要被斩是何道理?我典韦最看不惯你这种贪生怕死,却只知责备部下的主将。”

典韦说话倒是不像甘宁一般客气,为了保全这位刚刚结识的黄忠,可是豁出去了。

可是在韩明的耳朵里,听到的却不是不敬,而是典韦二字!眼前这壮汉是典韦啊,后世读三国多有知dào

一句话叫做‘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的。(这句话有的不是这么说,暂且这么定。)

这可是三国超级猛将典韦啊,竟然与甘宁一伙了!此刻的韩明可是兴奋无比,收服收服,都要收服。不仅甘宁,这典韦也要拉下水。

【育将任务第三将甘宁典韦二选一!】

系统都来选择题了,韩明的心里笑的更欢实了,今日可是莫大收获。此刻韩明开始打起了主意,如何真zhèng

的将此二人都收入麾下!

052.再订计谋

选择谁是个问题,韩明谁都想要。只是这二人当中必须有个取舍,没办法,谁让系统只剩下一个育将的名额了。当初韩明还有点嫌弃这个任务繁杂来着,难以完成。

二人之中,典韦这员猛将,在很多的说法之中都将典韦的武力在三国排上了前几位。而甘宁,也是能在前二十左右的盖世猛将。明显这二人的武力区别是典韦要高,选择典韦会更好。

但是韩明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二人若是都收服的话,韩明更希望将育将的第三位定为甘宁。为何?典韦勇猛异常,再要提升的空间怕是不大了,做了三国第一与前三的差距也就那么大。

真zhèng

在战场上,典韦要单打独斗碰到前两位的概率相对要小。但是这甘宁,如果单打独斗对付不了十几二十位三国名将,遇到这种情况的概率就要大了不少。

育将任务对选定的武将完成任务之后修习在大将之路上的必需都会有加成,二人之中明显让甘宁有更大的进步要比让典韦再进步要强。

这人选,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定位甘宁好了。这典韦,就当是吃泡面时候的‘再来一桶’,权当意wài

惊喜。

选人对韩明来说不是困难事,但是要收服这二人却不是容易事。既然先前打定了主意要打黄忠这张牌,那就继xù

将这张牌打下去。

【育将任务第三人,甘宁!】

典韦为黄忠斥责了韩明,甘宁也不顾两方不同势力的身份去给黄忠求情。看来这二人都是与黄忠有了不错的认可,这张牌打赢的概率很大。

典韦说韩明只知dào

斥责只知指使部下,却不敢自己出战。那就由这句话下手最为合适不过了。也不去怪典韦的言论过激,韩明只淡定说道:“典韦,典壮士?你且先问问黄汉升,是我让他出战还是他自己要出战?”

被这句话一问,典韦愣了愣神看了眼黄忠,在黄忠的眼里他看的出来,这一战肯定是黄忠强烈要求了。如此,又获败仗。责罚,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典韦实在是很欣赏黄忠这样的硬汉,虽知理亏却仍是犟着头皮说道:“虽如此,却也要给黄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未曾行军打仗过,怎知想要取得胜利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典韦推测韩明没有上过战场打过仗,实则是以貌取人了。在他看来韩明的身材样貌都略显斯文,不像是个打过仗的人。更别说这位主将年纪看起来还这么小,除了这次黄巾作乱上一次大汉需yào

打仗的时候怕是还没有出生。

潘凤见韩明被顶撞说没打过仗,想要上去与典韦争论。手上大板斧都抡了起来,那典韦也毫不示弱的举起双戟。眼看着一言不合就是要厮杀起来的节奏,都是性情中人。

韩明只微微一笑,也不解释。斥责潘凤不该鲁莽,在潘凤退后才说道:“行军作战确实不同于纸上谈兵简单,既然少将军与二位都为黄将军求情,那如此就再给黄将军一个机会。若再不胜,当斩不赦!”

立下军令状却不死,这种事情在军中是很少发生的。传出去会落得个治军不严的名头,这还是有不小的影响,是以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韩明本身也就没打算杀黄忠,此番已经达到目的便可,其他的再做考lǜ



黄忠却不知dào

韩明的这些心思,单只是韩明给了他黄汉升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一条,就值得黄忠为其卖命。此番黄忠心下思绪万千,也抵不过那要斩黄巾洗刷前番败战之耻的心思。

大手一合,举拳言道:“多谢韩大人网开一面,此番忠定然剿尽黄巾贼以报厚恩。”

保全了黄忠的性命,甘宁与典韦的此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甘宁比典韦多个心眼,也跟他最近开始苦读兵书有关系,心里却是担心着出来许久那王睿肯定是知晓了。

正在考lǜ

着回去如何解释才不会让那王睿生疑,却听到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转身看去正是打着王字大旗的己方部队,王睿来了。

与典韦尴尬的对视一眼,二人冲黄忠抱拳道:“汉升兄,再会。”

甘宁说完这句,又冲着韩明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带着典韦与余下人马朝正在赶来的王睿而去。

韩明虽然心里已经兴奋开花了,面容却淡定无比。王睿亲自来了,那反间计就是要成了。此番甘宁典韦归去,怕是遭不了什么好脸色。两位侠义之士若是受到王睿的脸色,那自己可是要捡个便宜了。

“都进帐内吧,我们商量下一步计划当如何进行。”韩明一甩袍袖就带头进入了大帐之内,刘琦潘凤黄忠三人紧紧跟随其后。

此番由于甘宁典韦二人的及时出现打败了黄巾军,想那白绕本就是狡猾的狠,再想用同样的计谋引诱他出来怕是不行了。至少黄忠的厉害,白绕是见识过了。

但是所谓兵者诡道也,计谋并不是不能重复使用的。只是看你如何去重复,黄忠引诱不了。那这大营之中还有谁可以引诱的了白绕?

无非二人,韩明或者刘琦。

当然韩明是不会让刘琦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毕竟这个少将军没有太多本事,让他去做诱饵对抗黄巾军怕就真的成了饵料。那名额,就只有自己了。

思虑再三,韩明决定了当下的计谋。大手一挥在军图上来回比划道:“这边,汉升领七百兵士进军逼迫黄巾军往东边而去;这一边再让潘凤引七百兵士断了黄巾军南下之路。你二人且记住,只可虚张声势不可正面对敌。”

虚张声势,韩明也只有这般将黄巾军引到自己想要他们到的目的地了,不然这些兵力实在是不够用。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继xù

说道:“而这一边却还是缺了一直队伍,若是有人能在此处设伏阻拦逼迫,那黄巾军只能往这里跑了!”

韩明的地图规划完毕,少了一方人马的逼迫。而他最后定下的黄巾军迂回路线方向,正是自己驻扎的大营!

黄忠愣神的看着韩明说道:“大人,你这是要将黄巾军逼迫到大营之内?只留二百兵士坚守,却还要将他们逼到这边,岂不是太过危险?”

黄忠本想说是冒失,但是看到韩明那成竹在胸的神态,便换做了危险这个词。

韩明笑道:“若不是有莫大利益可图,他白绕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上……他白绕怎么会再次出现?”

韩明险些说成怎么再上同样的引诱计谋,这要说出来黄忠可就知dào

之前他只是个诱饵了,那不知dào

会造成什么后果,还好及时改口。

见刘琦潘凤黄忠三人还是不放心,韩明只转身走向兵器架上拿起那把方天画戟,回身一个犀利的眼神看向三人。

三人都知dào

韩明的经lì

,一杆方天画戟在万军从中厮杀仍能全身而退。况且此刻韩明身为主将,主意已定他们也不好过多干涉,只是比先前要放心了一些。

只是刘琦似乎还是有疑问,看着那张军图皱着眉头不说话,似是在思考这什么。

韩明笑了笑放下方天画戟,指着那一路没人分配人马的地方笑道:“琦,暂且放心。那里自然会有人去的!”

有人,到底是谁?刘琦有些疑惑,想了想怕是那甘宁,只是今日的情况他也看在了眼里。如此那王睿怎么可能再不对甘宁进行严厉管教,如此那甘宁如何能出来帮忙,又如何能看懂先生的计谋?

这番思考的内容几乎被刘琦写在了自己的脸上,韩明却是不去解释。甘宁是谁,锦帆贼出身,如今进入行伍还没多久劣根还是在的,一个王睿就能把他给控zhì

住就不是三国中记载后来那个东吴大将了。

“休整一日,明日出发!”韩明挥散了众人,独自躺在草席之上。行军在外,这种床铺已经是不错的了。

思量着今日典韦与甘宁为黄忠求情的话,要收服这两位大将,黄忠只是第一步。真zhèng

要让他们诚心归顺自己的话,他也得拿出点实力来才成。

自己厮杀,是的,典韦说他不知dào

自己厮杀只知dào

只是部下。那如果自己明日如同黄忠一般勇猛,甚至超过黄忠。那二人知dào

后,会不会也敬自己是条汉子,再说收服的话,想必就要简单了不少。

想着这些,韩明便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天虽然没做多少事,但是作出这些计谋之后独自在大营之内等待,可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那更比身体累要难受。

次日,天刚亮没多时。韩明所部的大营炊烟袅袅,迎着第一道朝霞散开在高空之中,并不美丽,但是十分显眼。

韩明所部的这个举动,却是让不少人看到了。至少驻扎在附近的王瑞一部与游荡在前方山林之中的黄巾军都能看到,近两千人要吃饭的炊烟还是很大的。

此刻,这座大营就像是一座烽火台,向这两方传递着两种不同的消息。让这两方一时间都按捺不住。

053.莫大诱.惑

黄忠潘凤各领七百兵士出发,而韩明却是只留二百人坚守营寨。刘琦不精通战事,身份又特殊。被韩明再三要求,让几名兵士往江夏城中送去,说是等两日再派人去接。

刘琦虽然是不肯,但是还是被韩明强行送走了。不送走这位主,可是要拖累韩明打乱原本的计划了,到时候黄巾军真的来了,谁能照顾到他刘琦。

按照原定计划,二将快速行军。

而这座大营此刻只剩两百兵士又有粮草辎重,当真是块肥肉,还是五花的。想那白绕再是精明,也难以抵挡住这种**吧?韩明心道。

王睿大营之中,甘宁与典韦昨日被他带回之后。王睿就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又塞口糖给这二位猛将吃。说是韩明所部实则是荆州牧刘表妒贤嫉能,怕他们立下斩黄巾的大功,前来抢功的之类云云……

典韦不精通这些道道,可甘宁研究兵法也有些日子了,再加上本身他就是个精明的人。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住他,自然是知dào

这王睿的心思。

话说的漂亮,实则是想借助他与典韦的手立功翻身。这王睿,才是真zhèng

的嫉贤妒能庸碌之辈,不然也不会轻易丢掉自己荆州牧这个大好的位置。

天刚亮韩明所部大营偌大的炊烟就飘起,任谁都知dào

是要出战了。甘宁为人精明,猜测的到今日那边又要行动了。真zhèng

要为百姓除黄巾的,还是这些荆州兵。

王睿?哼!

一想到昨日遇见的黄忠,甘宁就觉得一定要真zhèng

与这位英雄相交。而今日怕就是黄忠戴罪立功之日了,若黄忠再败那就性命不保。为了保黄忠安全,甘宁还是决定要和典韦商量一番。

“恶来,你说如何?”甘宁与典韦已经商量有一会了,二人均是想要帮zhù

黄忠打赢这场仗,况且斩黄巾本身就是二人的此次作为的主要目的。现在正好还能帮一下黄忠,何乐而不为?

典韦是不惧那王睿,将双戟拍在案桌之上笑道:“王睿无能,我等不如就此带兵去助汉升兄。若是他王睿怪罪下来,我等就弃他而去。只是那边的那个主将,怕也与王睿是一般货色。”

二人消息都不灵通,虽然知dào

荆州兵是一个叫做韩明的作主将。但是二人都没将这个韩明与那个在南阳宛城二地为抗黄巾立下不世之功的韩明联系在一起。

典韦对韩明,还是有些成见的,他这一身最爱义士,当然最恨的就是像他眼中韩明那种人,只知指使部下卖命自己却躲在大营之中。

典韦是打算干了,那甘宁自然也不拖延,这也是他的意思。取下大刀,甘宁大喝一声:“如此恶来与我一同前去!”

二人直接出门,那王睿也派了人盯着他俩。但是这些小兵哪里敢拦这两位爷,被典韦一声喝就给吓跑了。清点了本部兵马千余人,二人飞快出营。

被典韦喝退的小兵见状飞快的往王睿的营帐跑去,既然拦不住那就报信要紧。

探马来报甘宁,想甘宁禀报了黄忠与潘凤二将的去路。这二位将领是分开行动的,原本兵就不多的荆州人马还分开行动,这让甘宁和典韦都很是诧异。

典韦不懂兵法,只是笑道:“我就说那个荆州兵主将是个庸碌之辈,如此之少的兵马竟然还分开行动,岂不是要着了黄巾军的道。怕是凶多吉少,兴霸我二人快快去救汉升兄于危难之中。”

甘宁却不是盲目的对韩明下定义,开始思考着韩明如此行军的目的。不多时,他恍然大悟道:“恶来,我二人往西去围剿!”

西去?典韦一下子没明白过来甘宁的意图,但是甘宁多有计谋他也是见识过了,便不做疑问。只是在心里,典韦还是对黄忠有些放心不下。

自黄忠潘凤二将出兵已经近三个时辰了,探马无从得知前方战况。但是韩明却是知dào

,前方开始交战了。

系统机械的声音一直在播报着前方交战的情况【育将任务,黄忠完成度40%,育将任务黄忠完成度50%……】

第一声听到的时候韩明险些误认为黄忠是败了,但是他相信黄忠经lì

了昨日吃的亏之后不会再轻易被白绕套住。那这播报的声音,显然就是成功了。

果不其然,播报的声音不断响起。韩明当下判断,这黄忠肯定是遭遇了一小波的黄巾军取得胜利,然后依次反复的遭遇小波黄巾军均取得胜利,这就是他获得的第一手战报,比任何探马也要来的快。

三个时辰,想是过不了多久白绕所部黄巾军就要被这几位大将赶到这边来了,不是去打王睿就是来攻自己。先前已经打探过消息,王睿本部还是有不少人马的,最少要比这边二百余名多上数倍。

白绕只要不傻,就会来偷他这边营寨。

白绕清晨是看到韩明大营方向燃气烟雾,就立kè

带着黄巾军开始四处躲藏,一路打游击,没办法,他打不过黄忠,甘宁典韦那边又吃了不少亏。而且在他想以人数优势拼死一搏的时候,这几员大将又都跟他玩起了游击。

无奈之下白绕只好按照手头上的消息去找潘凤一路的麻烦,却不曾想这潘凤也不是好惹的,神力惊人不说也还是多有头脑。几方不讨好的时候白绕都险些认为天要亡他,可是探马来报那边两座大营,王睿一方千人不到的人马。而另一方的荆州来人,只有区区二百余人!

二百人坚守,还能翻了天不成。白绕当机立断要去夺营,他可是听说那里有荆州牧刘表的儿子。杀了刘表之子,他就不会是如今这般如丧家之犬了。到时候让人去给大贤良师报功,兴许还能分他点人马继xù

举义。

想到这里白绕就觉得心里美美的,不是他没想过这是敌方计谋。所谓知己知彼,白绕可是知dào

对方的人马总数,如今再有埋伏也只有那二百人马了,他不怕,身后还跟着三千人呢。

“孩儿们,随我去偷荆州兵大营。打下大营斩杀荆州主将与刘表之子,大贤良师定然会引军来救我等!”白绕兴奋不已,这些残兵败将跟随他多日了,是时候给他们打一针兴奋剂了。

这一针兴奋剂还是很有效的,这些疲乏多日的黄巾军瞬间都如灌了几坛子杜康一般飘飘然了。大声高喝着夺营!

白绕担心被几方正在山林之中找寻他的人马察觉,动静很小。愣是用了又一个多时辰才能远远的看到韩明所驻扎的大营,此刻这个大营在他眼里就如同一块美味的肥肉,口水都快出来了。

“孩儿们,肥肉就在前面!冲啊!”白绕一马当先,带着黄巾军嘶吼着如同饿狼般朝着大营扑了过去。

韩明的探马早已得知了白绕这一队人马朝这边杀来的消息,这正是他所期盼的。心里就没有一个怕字,但是这对手人数过多还是很危险的。

可是若是不冒这个险,怎么能得到这份危险之后所隐藏的那些福利!想要壮大势力,在这个乱世之中立足,必定要这样。这个险,肯定是值得冒的。

站在营门口,韩明身后是二百余潘凤亲自训liàn

的士兵。他们竟然如同韩明一般,丝毫不惧这为数众多的黄巾军,当真是一支虎狼之师。只是他们的战斗力到底几何,还是要经过这一战才能看的出来。

轻轻的擦拭着许久未用沾染了些许灰尘的方天画戟,目光凛冽的看着前方如饥饿的豺狼般的黄巾军。将方天画戟高举在头上,韩明大声喝道:“将士们,摆阵!迎敌!”

以二百对三千,难免会落的一个败的下场。韩明不傻,这种情况他也预料到了。不过他可不会自己挖坑埋自己,这一计的关键还是没有到的。

拖延,此刻是要拖延,只要拖延到那几位被派出去的将士归来,这群黄巾军就如同猪狗一般任人宰杀。

昨夜,韩明就秘密让兵士在这大营之外挖开了数丈的沟壑。并且经过惊心布置,这些沟壑都被掩盖起来。虽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是能被细心之人发xiàn

,但是此刻这些红了眼的黄巾军猛冲而来如何能发xiàn



这只是第一道保险!

白绕提着大刀疯狂的往前冲,不少抢着要立头功的黄巾军已经冲在了他的前头。如同疯子,又如饿狼,眼里只有食物,在屋旁物!

咚!啪啪……

各种声响一时间不绝于耳,这些黄巾军竟然悉数推挤着将冲在最前面的人马推下了沟壑之中,而在沟壑之中却是有着不少锐利的石头,削尖的木桩。

挤压力与掉落的重力让这些冲在最前面的黄巾军一时间悉数掉落下去,虽然沟壑不深,但是这几种力道加起来,也足以致命。只一瞬间,也不知dào

多少黄巾军调入沟壑丧掉性命。

只是这沟壑为了不是很容易被看出来,没挖太深,很快就被黄巾军用身体填满。这一次,让黄巾军损失了五六百人。

韩明见状,大声喝道:“起火!”

数名弓箭手拉弓射箭,被裹着油棉的箭矢被点燃,化作火箭射向堆积在沟壑之后的那些杂物,或木块或是枯草之中。一时间,一阵通天的大火燃了起来。

这大火虽然不能对黄巾军造成伤害,也不能拖延太久,但是它却有着另一层作用。当黄巾军将他扑灭或者烧尽之时,必定引起一阵巨大的烟雾,这就再次起到了烽火台的作用。

大火燃起之时,韩明突然下令道:“撤!往回撤,撒开丫子能跑多快跑多快!”

原本摆好阵势的二百余兵马,举着刘字旗号与韩字旗号的丢掉手中旗帜开始飞速逃跑。这刘字旗号,不过是韩明为了引诱白绕这支黄巾军故yì

让刘琦走时留下的。

这一举动让白绕膛目结舌,眼前的地势又有大火阻挡,难以直接冲过去。无奈之下白绕焦急的喝道:“快绕过火去追,莫要跑了刘表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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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收服二将

大火蔓延在黄巾军前方,宛如一条火龙长达一里。要饶过去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也能给韩明所带领的二百余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本身这些黄巾军就是在山林之中躲躲藏藏的被逼迫外加引诱到此,体力已经耗费了些。而韩明这二百人却是都精力旺盛,两下一对比自然是韩明带的二百人马要跑的快些。

等到黄巾军绕过大火去追,两方已经隔了一两千米的距离。弓箭是射不到了,但是这入口的肥肉白绕哪里是肯放过的。

穷追不舍的黄巾军撵着二百荆州兵屁股后面疯狂的追赶,距离没有被拉近,但是却也毫不放qì

希望。

一来二去的追赶又耗了不少时间,白绕见韩明这群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跑,只能咬咬牙,忍痛放跑了在他眼中视为肥肉的刘表之子。

身后还有许多粮草辎重在韩明放qì

的大营之中,这也是块肥肉。白绕不敢再作追赶了,不然这些粮草怕是也享用不到了。

一转身,白绕大声喝止正在追赶韩明一部人马的不足三千的黄巾军。重新下令道:“留下千人断后,其他人跟我回去夺粮草,速速回转!”

白绕担心,怕那些在山林之中找寻他们的甘宁黄忠这些部队会回来,如果遭遇,那指定是要被灭的。将令一下,黄巾军也不在追赶,纷纷掉转目标朝着这座被韩明遗弃的大营而去,粮草也是他们目前相当缺乏重yào

物资。

韩明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当看到白绕一部转身要去夺粮仓的时候。韩明同时下令回身去战,而黄巾军留下了一千人断后。

这些人已经乏了,战斗力可以折半去算。五百人在韩明的眼里虽然也是个大数目,但是当初一人之力都能在千人之中斩杀张曼成,今日他当然也不惧这千余黄巾军。

“将士们,随我诛杀黄巾!”韩明高声厉喝,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

这二百荆州兵虽然方才是在逃跑,但是韩明已经告sù

了他们这是诱敌拖延之计。这番逃跑,并没有折损众人的士气。在潘凤的高强度训liàn

之下,这是他们的第一战。非但没有未经战事的胆怯,还更对这作战有着无比的热情。

一杆方天画戟在前,千余黄巾军纷纷冲过来阻拦。

吕布的战斗力几何?这一战自然会再次体现出这当今天下无人能及的勇猛,韩明的双眼充斥着血红色。提起兵刃左右挥砍,一个个的黄巾军在他手下倒下去。

一时间,千人对二百竟然完全没有压制的感觉。反而在韩明的英勇感染之下,这二百由潘凤亲自训liàn

出来的将士各个更加勇猛异常。

这边厮杀的激烈,黄巾军这支由吃不上饭的百姓组成的军队哪里能敌得过韩明这一部。况且主将已经去抢粮了,面对韩明的英勇无比,他们更是手足无措。

只不到半个时辰,一千人竟然被屠戮的干净。而这其中,至少有一百多人是死在了韩明手中方天画戟之下。两百新兵也仅仅付出了不到八十人的代价。

那边有着这千人拖延断后的白绕已经夺了所有粮草开始跑路,然后在他们没跑出十里的时候就被王睿给截了。

韩明带兵追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王睿一部拦着黄巾军。而这些黄巾军在看到王睿的人马之后,竟然丢弃了粮草跟着白绕开始逃命。

那王睿竟然不派人去追赶,只让人将这些被丢弃的粮草都给夺了。做完这一些,王睿只远远的看着韩明这边百人,旗帜上的韩字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只大喝道:“带着粮草,随我回营!”

这是趁火打劫来了!

韩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果然还是经不住**。韩明并不去追赶,这百余人对抗黄巾尚且可以,但是要真的与王睿他们厮杀起来难免还要死伤。

伤亡要降到最少,这是韩明的想法。

王睿渔翁得利,带着粮草回营,却正赶上看到漫天烟雾赶回来的甘宁和典韦。这二人见王睿带着许多粮草辎重,而远远的韩明在观望着,便知dào

了一切。

甘宁冲上前去,勒马大喝道:“王睿,你为何行那苟且之事。”

王睿怕了,他知dào

自己不是甘宁和典韦的对手,便慌张的解释道:“我没有夺粮,只是这些粮食是白绕贼人的,被我缴获。”

甘宁岂是这么好骗的,大刀一横怒道:“休要诓我!大丈夫不思为国出力,反而抢夺同僚的粮草!”

他很气愤,这王睿实在做的不是人事。回头看了眼典韦,甘宁再次说道:“恶来,随我杀了这贼人!”

典韦早就看不惯,若不是甘宁起初是随着王睿一起的,他早就想杀了王睿。此刻甘宁都要杀王睿,他更加不能忍受。双戟一敲,金铁交加声似乎在这一刻成了王睿的送葬曲。

王睿知dào

这二人的脾气,心道不好,慌忙的说道:“将士们,保护我撤tuì

!”

贪生怕死,这一举动更让甘宁典韦觉得王睿可耻,该杀。千余众随着甘宁与典韦二将上前厮杀,这个时候潘凤黄忠却也是赶到了。

韩明瞧见自己的两名部将前来,而如今王睿已顺利按照自己的意愿与甘宁典韦二将决裂,正是他出击的时候。

与黄忠潘凤回合之后,韩明给二将指了个方向让二人去追白绕,自己大马朝前冲了过去:“呔!好你个王睿,敢夺我韩明的粮草!”

甘宁与典韦一照面,纷纷看向韩明,甘宁看着韩明的方天画戟与周身的血迹,判断出韩明是经lì

了一场恶战。疑惑道:“敢问将军可是在南阳宛城二地大败黄巾的韩明韩常信?”

看来这二人是看出来自己这杆方天画戟了,之前没联系到一起。今日自己一场厮杀过后的痕迹让这二人从自己‘贪生怕死’躲在营中只会指使部下的角色中换到了那个立下不世之功的韩明了。

韩明抱抱拳,笑道:“正是!”

典韦错愣了一番,为自己先前说韩明的话赶到后悔。之前他也想过去投韩明共抗黄巾,可是却没找到门路,如今是有了。他倒是豪爽,拍马向前冲韩明行礼致歉:“典韦先前错怪韩将军了。”

摆摆手,韩明笑道:“无妨!”

随即韩明指着那被部下掩护着开始逃跑的王睿说道:“甘将军,典将军,那王睿不思杀贼反夺我粮草,可否助韩明一臂之力。”

这二人本就是这个打算,韩明装作不知。此刻他们哪里会拒绝,反而更敬重韩明是个英雄。

两员大将加上韩明,兵士也有两千。那王睿贪生怕死只知逃跑,哪里能敌得过这三人。被屠杀干净,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反而在甘宁答yīng

与韩明一同对抗王睿之后,系统默认了甘宁开始做育将任务。

王睿被甘宁亲自斩杀,甘宁的育将任务完成度一下子就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战斗结束之后韩明等人将这些王睿所部没死的荆州旧部给收编,没多久,黄忠也是提着白绕的脑袋来了。

【育将任务,黄忠完成。获得善心点奖励3000,额外奖励5000!】

额外奖励的点数达到了最高一次的5000点!想来也是与黄忠经lì

了一番磨难才完成这个任务,比那周仓只经两战就完成要难上许多,故此奖励也就多了些。

算上之前的贷款,韩明还有5000点善心点的剩余可用。只要再将甘宁的任务完成,那么十一月任务就要来了。那他就可以在看着样子去挑选一些自己需yào

的技能或者物品。

眼前几人看着韩明发愣,倒是黄忠第一个说话:“韩大人,忠不负所托杀了白绕,余部一个不剩全数歼灭,可算是戴罪立功了。”

被这一声打破了思绪,韩明晃晃脑袋说道:“好,如此王睿已伏诛,黄巾残部也都屠戮干净。诸位随我一同前去荆州,我定当在荆州牧那说几句好话为二位都谋个好职位。”

甘宁犹豫了,他像来都是认为刘表不堪辅佐,这也是他会暂时投靠王睿的原因之一,他误认为王睿要比刘表更原因为国出力。

甘宁犹豫,那典韦也就不答yīng

了。他是冲着甘宁来的,现在自然是甘宁投奔谁,他就跟着谁。

韩明看着甘宁的由于模样就在心里大喊失策,他一时间有些得yì

忘形的认为二人已经是他的了。却是忘了三国之中记载甘宁跟了刘表之后认为刘表无能,才去了江东。

朝黄忠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只有再打黄忠这张牌了。

黄忠明白了韩明的意思,倒是快人快语:“兴霸,恶来。你二人若随韩大人去荆州,并非为荆州牧出力。韩大人是荆州牧长子刘琦的先生,而那刘琦则是个温厚仁孝之辈。我等若是辅佐刘琦坐上荆州牧,百姓有望矣!”

一语中的,甘宁听完这一句便不再多做考lǜ

,抱拳说道:“如此甘宁今后就随着韩大人,至于刘表,哼!”

这甘宁,虽然被刘表发掘却不被重用,看来是有些脾气的,这一点和黄忠一样。韩明希望的就是这样,你是我的人了,还要强调不为刘表做事,当然最好。

“那典韦也愿意随兴霸一同跟随韩大人。”典韦抱拳。

一次性的收获这两员大将,还有让黄忠死心塌地,这一次出征不能更赚了。韩明放肆的在心里大笑。

055.襄阳兵变

荆州城内韩明府邸。

那一日周仓奉命去找宛城文聘借兵去樊城解救秀儿双亲,之后没多久这件事就被蔡氏知晓。蔡氏大发雷霆,猜测到自己将韩明刘琦二人‘逼’出去送死,实jì

上很有可能是中了韩明的计谋。

想到韩明如此攻于算计,蔡夫人寝食难安。她担心韩明与刘琦若是大难不死从江夏归来,那就是立了大功一件。到时候再想对二人下手就难了,加上之后蔡瑁向蔡夫人禀报说安插在黄忠那边的细作回报的消息。

这让蔡夫人更加急了,打定了主意。等韩明回来,首先要治他的部下黄忠私自调动人马之罪,然后在加以言辞将这份罪过加到韩明的身上,按照同罪予以制裁。

想到这里,蔡夫人还是觉得不是很稳妥。便又让蔡瑁带兵以保护韩明母亲家人的借口围住了韩明的府邸,决定如果出了万一就以韩明的家人做要挟,让韩明伏诛。

韩明府邸被围已经多日,周仓与秀儿已经知dào

了蔡夫人的意图。韩黄氏不知,但是也能感觉到危险。她与女儿韩灵灵均是焦急无比,都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这几日包围府邸的蔡瑁的士兵都没有行动,但是这份危机感可让住在其中的众人均是不安。

周仓自育将任务之后熟读兵法颇有精进,知晓一旦前方韩明战事获得胜利的消息传了回来,怕就是他们死到临头之时。到时候谁知dào

蔡夫人会以什么样的借口把他们除掉,暂时不动手只是蔡夫人不想做的太明显。

但是真到了韩明得胜归来,蔡夫人怕是不动手就不行了。

“秀儿姑娘,外面围着宅子的士兵都还在么?”韩黄氏这几日的头发都急白了,儿子在前线作战,这里却还被围住。她可不怕自己死了,但是女儿也在其中,这让她不急不行。

秀儿也是无奈的叹气道:“没呢,还在。”

唉!韩黄氏叹了口气,手上一个不剩让针扎进了皮肤,刺出些鲜血滴在正做了一半的鞋子上。

消息还是传到了荆州城内,蔡氏在这里可谓是一手遮天。自然是她与其弟蔡瑁首先得到消息的,蔡夫人急急忙忙的让下人把弟弟蔡瑁给叫到了府邸内。

此刻在蔡氏后堂,二人正坐在软席之上。互相对视着,心里却是急得不行。

最后还是蔡夫人先开口的:“瑁弟,前几日前方传来战报。刘琦与韩明得胜归来,败了黄巾军与王睿,想是今日不归明日也就到了襄阳,如何是好?”

毕竟一介妇人,对付刘表还是行,但是真的遇到了这种紧急情况她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现在就去杀了韩明一家,或者抓起来都无缘由。刘表还不能死,而荆州这些文武又没有全部向着她,想要强行行动是不太实jì



蔡瑁为这事也费劲了脑子,愁了许久说道:“不如尽快行动,再晚就来不及了!哪怕如今根基不稳,但是兵权都在我与张允手中,到时候将人马尽数调到襄阳城内,但有不从者杀之!”

蔡夫人一惊,慌忙从软席之上起身看着蔡瑁说道:“你是说兵变?”

蔡瑁点了点头,狠狠的捏住了手中的茶杯,显然这个决定也是他不得已而为之。

兵变,夺权!这是二人早就想过的,只是这是万一之策。原本二人是打算慢慢的等整个荆州的一干事务都掌控之后,再让刘表安静的‘病死’,再一举将刘琮推上荆州牧之位。

可是韩明的到来,以及韩明如今的所作所为逼得二人不得不早早决定用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荆州之内二人的掌控还不稳,若是此刻强行兵变也会遭受莫大的损失,当然结果在二人看来还是会如愿达到目的的。

蔡氏的双手有些许的发抖,紧握着暖炉左右晃动起来。她在考lǜ

到底要不要现在就行动,若是这样就太冒失了。为了这件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越是这样想蔡氏就觉得越是恨韩明到骨子里。

一切计划,可以说都是韩明的突然出现给打乱了。

蔡瑁见蔡夫人犹豫不定,当即上前沉声说道:“二姐,再不做决定怕是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蔡夫人的心更加焦虑,苦心积虑的作了许久的铺垫,都是为了儿子刘琮能顺利登上荆州牧之位。为了这个,她都不惜自己陪同刘表一同服用那药水,可是如今都乱了套了。

对!不能犹豫了,只有现在就行动!蔡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想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都化为泡影。儿子刘琮是一定要当上荆州牧之位的,不管如何都要!

蔡夫人一把丢开手中的暖炉,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好,兵变!你且立kè

带人去韩府,将里面所有人都给我杀了,一个都不要留!”

蔡夫人在屋内仍然转悠着,立马又说道:“来人,叫张允张将军前来!”

没多时张允便进了蔡夫人的后堂,冲蔡夫人抱拳见礼。看了眼蔡夫人的脸色,便知dào

了大概的情况。只问道:“可是要提前行动了?”

蔡夫人点了点头,叹道:“都是那韩明所迫!”

张允早就看不爽韩明了,更加别说他一直就是站在蔡夫人这边的。点点头说道:“那我该如何做?”

蔡夫人冷笑道:“你再找心腹死士冒充刘琦的部下到州牧府打着夺位的名义闹事,要闹大!再带人去南门守候,刘琦与韩明归来就在外给我斩了!以乱党罪处理!直接就在外给我杀干净了,一个都不许放进城来。”

张允冷哼一声:“好!我定让那韩明尸骨无存!”

安排完毕这些,蔡氏有些乱了。焦急的如同坐在了炙热的铁炉之上,晃悠来晃悠去还是觉得不妥。心里默念着:都是韩明误我大事,都是那韩明。

不一会蔡氏冷静了不少,这才想起自己还是有事要做的。既然已经开始行动了,那就犹豫不得片刻。任何一点浪费的时间在此刻的她看来都是给韩明制造机会,要兵变刘表必须今日就死。

毕竟刘表虽然病了,但是却是朝廷直接任命的荆州牧。荆州这些文武百官还是多有对刘表死心塌地的,弄死刘表再假作遗嘱任刘琮为荆州牧继承人,这样才是一切妥当。

想到这里,蔡氏立马就出了门。让人端来了药水,只是今日的药水里却是加大了毒.药的份量,一次就要致刘表于死地。与寻常一般,找了儿子刘琮一起去见刘表。

蔡瑁从蔡夫人的府邸出来之后就快速去了兵营,点了一千人马准bèi

前往韩明的府邸,又让部下小将带人准bèi

往刘琦的府邸而去。只要那边张允动手,他就立kè

行动。

张允办事的效率一点都不必蔡瑁低,很快的就找好了心腹死士。下达了命令让这些人冒充刘琦的名义闹事,装作因得知刘琦立了大功而要为刘琦在荆州多年没有得到重视而忿不平。

四五百名死士换好刘琦府中人般的服装,朝着荆州牧刘表府邸而去。带头一人嘴里却是一声声的高喊着:“大公子屡立大功,却不被重用。我等今看大公子得胜归来,要为大公子忿不平!”

几百死士持着兵刃招摇过市,引起莫大动静,一步步的朝着刘表府邸逼近。

路途之中经过官员府邸或者百姓人家都是紧闭家门,生怕被人误认为与这些逆党一伙遭了牵连。多有人上当还真心一位刘琦仗着自己立功,不知dào

天高地厚要闹事了。

做好这一些之后,张允亲自领兵往南门而去,那日在大堂之上他吃了韩明的哑巴亏。现在终于到了他报仇的时刻,他可是盼望已久。什么大将,再有什么贤德之能也是逃不过他的大刀。

更何况,他张允可是重兵在手。而那韩明出战之时就没带多少人马,哪怕得了黄忠一部经过几场恶战,还能剩几人?如此,他更是信心满满。只要坚守南门,韩明归来的必经之路,万事就都妥当了。

蔡瑁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幕。他竟然也不去抓捕这些‘刘琦部下乱党’而是直接奔着韩明府邸而去,而他的手下小将则是带着人马冲向刘琦的府邸。

按照他的想法,不单韩明要杀,刘琦也留不得。这倒是蔡夫人焦急之余给疏漏的最重yào

的环节,想来也是被韩明给气糊涂了。

蔡瑁带着千人冲向韩明的府邸,而韩府之内的韩黄氏与女儿灵灵,还有那秀儿都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只是周仓几日来都感觉不对劲,今日他更觉不妥。一日内都在院内焦急的来回走动,似是在等待这什么。此刻更是焦急,听闻街上又有些动静,虽然不知dào

是什么,但是感觉要是有难,那就是今日了。

也不去禀报韩黄氏几人,跑是跑不掉了。蔡瑁先前派来的人可是在府外围住,如今已是瓮中之鳖。

周仓搬着指头算着日子,突然一定神,又再次算了一遍之后焦急的神色才开始好了些。嘴里默念着:“今日想来差不多了可为何迟迟不见人?”

056.危急之时

蔡瑁的大队人马很快就赶到了韩明的府邸,正围着韩府的蔡瑁手下见大将军前来,均是齐声高喝道:“见过蔡将军!”

这一声齐齐的高喝可是给内里的周仓提了个醒,让周仓更加急迫。按理说今日就到的,却是迟迟未见到身影。现在的蔡瑁的人马都已经赶到了,而蔡瑁既然会亲自过来,那就说明蔡夫人一伙是打算行动了。

蔡瑁摆手挥退了看守大门的几名士兵,只带二十心腹迈进大门。他的手紧紧的按在佩剑之上,杀意蔓延在心口难以散去。

几人入内,第一眼瞧见他们的自然就是周仓了。此刻周仓已经大刀入手,右手扶着竖插在地上的兵刃,注目看着正朝着他走来的蔡瑁。

也不见礼,周仓眯着眼睛带着仇视的感觉说道:“不知蔡将军为何围困韩府多日,今日又是带兵闯入府中。莫不是忘了这是大公子刘琦师尊的住处,其母也在内。如此唐突,是否有失大将风范?”

大将风范,蔡瑁此刻哪里会顾及这个,看着周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周仓是吧?我看你是否是还没有睡醒,完全不知dào

当下是个什么情况,竟然丝毫无惧!”

蔡瑁还是喜欢摆谱的一个人,周仓不怕他可让他有些不是很爽快。

今日难免要遭个不好的下场,周仓此刻能做的就是尽lì

的拖延,哪怕多一秒都是给韩黄氏争取了一点点活下去的机会。不然他可是一点都不想与蔡瑁这种人交谈,既然蔡瑁想摆谱,那就顺着他的话去说。

“哦?蔡将军所说何意,周仓完全不明白。”

蔡瑁一摆披风,双手叉腰笑道:“你家韩大人近日在江夏得胜,却让大公子刘琦部下失了分寸。居功自傲,其部下正在襄阳城内闹事,蔡瑁奉命前来擒拿你这些逆党!”

什么居功自傲,什么闹事。周仓知dào

这都是他们这伙人演的一出戏,兴许能骗得了寻常百姓,可是却骗不了他。

双目直视蔡瑁笑道:“笑话,韩大人乃当今天下大贤,大公子拜入韩大人门下之后也多学习各种学问,且管教下属极为严格,怎会作出此等下作之事。你欺我周仓不识局势么,分明就是尔等栽赃陷害,真zhèng

的逆党怕就是你蔡瑁一伙!”

这被看出来也是意料之中,但是蔡瑁可没管这些。本来就是为了动手作了个表面现象而已,目的不过是封封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没和他们站在一边之人的口。而屠了刘琦与韩明的府邸,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严重杀气也不再隐藏,蔡瑁冷眼瞧着周仓笑道:“知dào

又如何?不还是作了我刀下亡魂!来人,将韩府之内所有活物都给我宰了!”

蔡瑁的二十名心腹各个都是好手,杀人的本事可是在行的很。这边一下令,一个个都跟见着血的饿狼一般朝周仓冲了上去。而那蔡瑁本身,却是双手叉腰等着看戏。

周仓丝毫不惧,猛地提起大刀开始劈砍。

要说这蔡瑁身边的心腹还是要有些水平的,比起当初张曼成那些人由黄巾组成的死士能力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正规军与百姓起义军的差距,由此可以看出明显的差距。

周仓一敌二十越战越勇,丝毫不落下风。但是周仓的心里却是有些急迫,如此战下去哪怕杀了这二十人蔡瑁那边可还是有大军的,迟早也是落得个死字。

不过他没办法,二十人的刀剑可是没长眼睛的照着他的各种要害攻击。渐渐的周仓开始疲于应付,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仅仅杀了三人。

体力不支这种车轮式的战斗,还是手头上的功夫差了点。不过周仓却惊奇的发xiàn

,随着他不断的与这些人厮杀,他感觉自己对这种战斗技巧有着不断的领悟。

他当然不知dào

,这是育将任务完成之后得到的福利。

三名蔡瑁心腹在其他几人正在压制周仓的时候,发xiàn

了周仓后腰之处的空当,互相交换眼色冲着周仓腰部要害砍去。

周仓感觉到了危险,但是他很难挣脱眼前这些人的压制。不挣脱那就只有死了,周仓心一横用右肩硬吃了眼前一击。以此获得的空隙,卸了其他几人的力道。

身形一绕躲开了三人偷袭腰部要害的举动,大刀回转砍去。一刀直接劈开一人的上半身,将那人分成两端。鲜血喷溅,两截身子轰然倒地。

几人都是没有想到周仓会硬吃一刀,才有了如此局面。如今剩下十六人都知dào

了周仓的路数,再次冲着周仓而去。不过这一次他们是学精明了,不可能再给周仓这种机会。

蔡瑁看着几名部下死去却是丝毫都没感觉,他只当是在玩弄周仓。毕竟这个人可是破坏了他与蔡夫人计划的主要人物韩明的贴身护卫,若不好好的像猫抓耗子前的戏谑一番,他都感觉不解气。

非但如此,杀了周仓他还要打算让部下们去好好的找韩明的妹妹玩玩,并且让韩黄氏亲眼看着。

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的怒气。

周仓肩头血流不止,渐渐的脸色开始发白。招架攻击的双手力道愈发不足,双目也开始有些许模糊。大喝一声:“大人,周仓尽lì

了!”

一声暴喝,周仓怔住了几人。趁着这个空隙,周仓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精神焕发提着大刀从这个空隙之中穿过,大刀直指蔡瑁。

蔡瑁却是反应过来了,喝了一声找死,从腰间抽出佩剑朝着周仓刺去。几名反应过来的蔡瑁心腹回身用兵刃压制助周仓的动作,这样一来周仓竟躲无可躲,只有硬吃这一剑。

“杀!”

突然在韩府之外响起一阵叫喊声,似是两方交战。这个声音让蔡瑁恍惚了片刻,继xù

杀蔡瑁的机会被几名反应过来的士兵挡住。抓住机会,就这片刻让周仓意欲保全性命并迅速抽身往后躲。

右手杵着兵刃猛地戳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住,眼睛朦胧着,嘴巴一开一合的动作很是细微,似乎是没了什么力qì



“大人……”

啪,右肩之上鲜血流失过多,周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蔡瑁也没有去管周仓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他只是很奇怪为何门外会有打斗声。而且其中一方的声音明显是自己的手下军队发出的,难道是有人来攻了?蔡瑁疑惑的皱着眉头。

一挥手,让十几名心腹随着自己朝着门外迅速赶去。

许久的打斗引起了韩灵灵与秀儿的注意,二人见蔡瑁一走立马冲了出来搀着周仓往里屋去。

蔡瑁从韩府快速走出,眼光四下扫去。只见自己的千人部队已经被大军团团围住,而这支军队高举着旗号上写的字是‘文’!

文聘四下砍杀,突然瞧见了蔡瑁,催着坐骑挥舞着大斧冲向蔡瑁大声喝道:“好你个蔡德珪,竟然敢伙同张允造反,吃我一斧!”

蔡瑁本想询问文聘为何如此,现在见状想来是文聘已经通过什么途径看破了他的计谋。连忙后退,他可是打不过文聘的。惊慌的连连退步,一不小心还绊了个跟头。

慌忙的双手扒拉着泥土往后退,嘴里大喊着:“将士们,快来救我!”

文聘冷哼一声,大斧猛地劈下。大斧落下之时,蔡瑁的人头从其身上滚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再也不动。一双眼睛里透露着不甘,还有无尽的恐惧。

这千余士兵都是蔡瑁的死忠,文聘可不想收服,大声喝道:“全给我杀了!”

失去了主将的士兵本身就没有多少战斗力,何况如今的文聘可以算得上是荆州的第一猛将。这是他们都知dào

的事情,而且文聘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更是心下凉了一截。

屠戮,只一千余人的部队很快被文聘屠杀干净。若是蔡瑁调动全部手下几万驻扎在襄阳的人马,怕是今日文聘根部都不过他。可蔡瑁等人机会紧急,倒是没有如此精密的布置,这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命人收拾这‘战场’,文聘大步走进了院子之内。

“周元福!周元福!”是周仓一纸书信假借韩明之名让他前来相救,虽然文聘早已看出来是仿的韩明手书,但是看了周仓在心中写的内容还是决定带兵前来。

他也知dào

蔡氏一族早早的就觊觎荆州牧之位,加上周仓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几日蔡氏就会行动,文聘不能不来。他来时听说南门之处张允已经派兵把守,然后又听到了一些襄阳城内今日的动静,便猜测出来了这全部的情况。

文聘刚才刚到韩府时便听到了这里面的打斗声,此刻有些关心周仓的情况。只希望韩先生能顺利进城,我还是先去看看周元福如何了。

韩明带着这得胜之师归来的路上就在想,这个消息自然是会被蔡氏知dào

的。既然蔡氏对他与刘琦一直很是排挤,那么当蔡氏得知他得胜,这个歹毒的女人肯定是会有动作的。

韩明对这件事留了个心眼,特地带着几员大将饶了点路。原本从江夏回襄阳必定是走南门入,但是韩明此行这一队人却是刻意的绕大弯打算从北门入襄阳城。

虽然增加了行程,但是却能轻松入城。为此刘琦还说先生过于谨慎,蔡夫人再是歹毒也不敢公然把他们这得胜之师拦截在城外。

对于刘琦如此单纯的想法,只会让韩明更加觉得他太年轻,而且真的有些不适合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官场混。若以后要靠着荆州这颗大树乘凉,此刻的刘琦是靠不住的。

要么继xù

点拨刘琦,要么另寻栖身之地。

057.贼喊抓贼

当然之后的路到底如何去走,韩明不愿现在就不切实jì

的去规划太详细。人生的变数太多,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如何就会按照你的思路去走。

更何况在东汉末年这个乱世之中,不确定的事情太多。如今,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情最为重yào



不止是韩明察觉到襄阳城的异样,甘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不对劲在哪,甘宁不清楚目前荆州城内的形势也不好妄下判断。

蔡夫人毕竟是一介女流,考lǜ

问题还是欠缺了一些。北门果然没有任何蔡夫人的人在防守,几个守城将士看到了刘琦等人归来,麻溜的就把城门打开了。

几人一入城,倒是没有发xiàn

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大军才行进了不多时,大街上凌乱的模样便进入眼帘。韩明眯眼四下望去,朝刘琦使了个眼色说道:“琦,怕是城内确实有所动静。”

刘琦也有所察觉,一招手让一部下去找一人家询问。没多时,那名下人就焦急的跑回来了。

“少将军,听说城内少将军府中四五百名部下要为您忿不平,此刻都杀到荆州牧府邸了。”这兵士着急忙慌的,双目之中都是惧怕,显然他是不知dào

刘琦还有这一手。

刘琦没好气的白了那兵士一眼,怒道:“我府中有战力的甲士不足三百,哪怕有部下真要为我忿不平,哪来这些人马!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想要置我于不忠不孝之地!”

兵士之间的私言私语被刘琦一句话镇住,随即刘琦忙问韩明道:“先生,怕是蔡夫人已经行动了!”

蔡夫人好快的手,韩明觉得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女人。看来的确不止是想阻拦他们进城这么简单,这是要借机闹事。细细一想,韩明当下大喊道:“不好!”

“潘凤,你速引人马去我府中保护我家人安全。黄忠,你带本部人马速速前去少将军府邸。你二人切记见机行事,怕是已经有蔡瑁张允的人马去了。”韩明很急,如今这襄阳的情况,也不知dào

来不来得及。

潘凤黄忠二将一抱拳,自引人马分头而去。

好狠毒的女人,这是无法无天了!韩明眼中暴露杀气,指着刘表府邸的方向大声喝道:“甘宁,典韦!随我速速赶往州牧府邸,怕是已经有乱贼闹事!”

甘宁典韦淡定的答道:“诺!”

韩明打头,快马向前奔袭。后面刘琦甘宁典韦三人紧紧跟随,哪怕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几人都能从刚才那小兵打探回来的消息之中猜测的出,事情紧急。

谁也不敢担搁,快马加鞭。步兵的速度也在这一时间里提到最快。

不多时,韩明带着众将与千余兵马赶到州牧府外。此时,四五百名伪装成为刘琦忿不平的‘本部’正在州牧府外肆意滥杀,而且多数人已经杀进府内。

刘琦见状脸色惊的惨白,这些人所做的罪恶可都是栽赃陷害到他的头上。

韩明怒吼一声道:“尔等是何人部下,胆敢在州牧府肆意妄为!”

那几百死士也不认识韩明,刘琦在后,也没有看见。当下有一人上前喝道:“我等是大公子刘琦部下,如今大公子得胜。我等是要为大公子在襄阳多年遭受的不公待遇讨个说法!”

“大公子就在此处,尔等还敢诓骗与我?”韩明随手往后一指刘琦,大声斥责这些死士。

众闹事的死士知dào

事情败露,那头脑人物当即喝道:“这是要镇压我等大公子旧臣,那人不是大公子!”

这就是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了,当真算得上是死士。不管事情是否败露,在这个时刻还是要把脏水泼在刘琦的身上,毕竟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真zhèng

任务。

做到这一点,死不足惜。

韩明可不管这些,大手一挥,拿起方天画戟喝斥道:“众将听令,诛杀乱贼。”

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刘琦,韩明骂道:“琦,休要做妇人之态,随我冲杀进去,救荆州牧要紧!”

韩明带刘琦与几十人马冲杀在最前端,那甘宁与典韦互相对了个眼色,大声喝道:“韩大人你放心,这等宵小就交给我与恶来!”

有甘宁典韦二将,这几百死士韩明自然不用放在眼里。只与刘琦在几十人马的团团冲杀之下,一步一步的往府内冲杀。

韩明的方天画戟还有半个时辰功效才到冷却时间,此刻也是英勇异常。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韩明与刘琦就赶到了府内。虽然身边仅剩不到十名兵士,但是却丝毫不惧。

眼前已没人阻挡,韩明当机立断,将方天画戟指向刘表的后堂说道:“速速随我前去查看州牧大人是否无恙!”

一声大喝,众人快步奔袭。

这时那蔡夫人与刘琮却是出现在众人的前方,而在这二人身旁则是荆州的文武相伴。

虽然蔡氏有些紧张,她没有料到这几人能如此之快的就赶回襄阳,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顺利进城了。故作镇定的说道:“少将军与韩别驾为何带军厮杀过来,难不成方才我听说有人闹事果然是你等不成?”

韩明冷笑一声道:“蔡夫人何必问在下。府外那些闹事之人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你自己不知dào

么?”

被蔡夫人压制许久,刘琦也有了脾气。此刻面对这种状况,也壮着胆子上前指着蔡夫人的鼻子说道:“好你个歹毒的女人,是要引兵作乱,谋害我父亲么?”

计谋被看穿,也是蔡氏能想到的最差的结果,但是此刻她却不惧怕了。刘表刚死,并且在死之前她已经诓骗刘表提前把遗书写好,而其中这荆州牧的名位自然是留给了刘琮。

冲刘琮一使眼色,刘琮便乖巧的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递给蔡夫人。

蔡夫人嘴角露出一丝讥笑道:“作乱者究竟何人,还敢来贼喊抓贼。我手中有荆州牧遗书,如今我琮儿就是荆州牧了。尔等带兵前来滥杀无辜,岂不是乱党?”

将手中文书摊开,高举过头顶。蔡夫人蔑视众人,大笑着想看看这刘琮继位文书在手,谁还敢闹事。又有文武在此,任谁也不敢肆意妄为。

众文武之中,傅巽是襄阳城内重臣,又是刘表得力助手。见此状当即向前一步,指着韩明说道:“韩常信,你休要蛊惑少将军闹事,我等已知是少将军部下私自闹事,怕就是受你教唆。”

傅巽倒是个忠于刘表之人,至于大公子刘琦与二公子刘琮谁人继位他都无所谓。但是他关心的是这荆州不能在刘表死后就乱了,如此说法也是想将这番场面暂时平定。

而将闹事的主谋诬赖给韩明,他也是想保全刘琦的性命。

刘琮在听到遗书二字的时候,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此刻完全都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被蔡夫人先行一步拿到了遗书,这件事就难了。毕竟荆州文武都在,想直接杀了蔡夫人也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把强加之罪给坐实了,如今韩明有一丝的错乱。

就这双方对峙的时刻,甘宁典韦二将从外面赶来,那些闹事的死士已经被二人屠杀干净。

上前一抱拳,甘宁看了眼当前的情况说道:“韩大人,乱党已诛!”

韩明点了点头,还未说话,那边蔡氏之前曾见过甘宁一次。此刻甘宁与韩明交谈,她眼珠一转当即说道:“锦帆贼甘宁,你不思荆州牧对你提拔,反而随韩常信闹事,当是贼性不改!”

锦帆贼这词一出,众文武之间又有动静了。

仍然是傅巽上前,他痛心的骂道:“韩常信你好大胆子,勾结贼人谋逆,按律当诛!”

随即他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刘琦又说道:“少将军,傅巽知dào

你是被这韩常信误导,莫要再与他同流合污,快到这边来。想来蔡夫人也不会为难于你!”

傅巽这是要保全刘琦,至于韩明到底如何,他却是不想去管了。能保全得了刘琦,便是算他对的起刘表。

蔡夫人看着傅巽的祈求神色,笑了笑对儿子刘琮示意。她的目标只有韩明,韩明只要死了这刘琦就不足为惧,到时候随便想些办法发配了也好,软禁也好。总之这刘琦若是没了韩明,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得到母亲示意,刘琮说道:“无妨,我自知兄长一向温厚老实,只是这韩明来了之后才会如此。此事平息,只罚三月俸禄吧。”

傅巽连忙跑过去拉刘琦,这好不容易为刘琦争取的活命机会,他可怕刘琦不珍惜。

刘琦挣脱了傅巽的手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说道:“公悌,琦知你好意。然此事本就是蔡氏作乱,栽赃陷害于我和先生,我怎能弃先生而独自活命!”

傅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你刘琦不识时务。当前情况不管到底是不是蔡氏作乱,可是人家已经拿到了立刘琮为荆州牧的遗书。如此就算他一个人站在刘琦这边,其他文武也不相信啊。

都不知dào

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还不是认为闹事的就是刘琦等人。傅巽痛心他白白为刘琦想办法开脱多时,眼前刘琦却自己把这个机会给放qì

了。

这一次刘琦的作法倒是让韩明很满yì

,不贪生怕死卖队友。这样,他也就能明确自己的目的。暂且辅佐刘琦坐上这荆州牧主位这个决定,是没错的。在他所管辖的荆州好好生存下去,还是可以的。

眼前情况危急,韩明知晓。不过现在他在寻求新的办法解决。方才甘宁回来,系统有了新的提示。

【育将任务,甘宁完成。获得善心点3000,额外奖励2000!】

058.神级医术

这一次又是5000点善心点的奖励,之前黄忠的育将任务完成之时有8000点。不过由于当时的韩明还属于‘还贷期’,还掉之前欠系统的。

此刻韩明还有10000点善心点可用,这可是一笔巨资!吕布的方天画戟尚且只需yào

5000点,几乎等同于神仙才有的本领呼风唤雨也只要5000善心点。

做完育将任务之后,如今他已经三级了。等于说物品类加上技能类,他可是能一次性得到十个选项可供选择!平且当育将任务完成之后,韩明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许久的信息。

【东汉乱世时间制被破坏,所有事件无规律加速,重yào

人物年龄无规律出现。】

这句话的意思,韩明从系统那里得到了详细的解释。今后的三国,还是原先的三国。但是所有的事件的发生速度都会加快。也许明日就是十八路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后天就可能是孙坚阵亡于黄祖之手,然后赤壁之战什么的可能下个月就发生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几岁的那些小儿,孙仲谋什么的,可能会突然出现变成二十岁!这三国,当真是从现在开始乱了套了。

额,黄祖已经死了。韩明挠了挠头,险些忘了自己打破了原先历史的进程,也许之后不是按照这个规律来走也说不定。

当然,这些他都不关心了。如今的韩明,可是有一万善心点。此时的韩明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知dào

这个月有哪些奖品可以兑换。

【十一月善心任务——发家致富奔小康,任务奖励8000善心点!】

任务的具体内容,竟然是带着整个荆州所有的百姓一同发家致富,然后让整个荆州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小康是个什么水平来着?貌似是温饱吧,还好不是特别变.态。

“我想看看能兑换些什么奖励。”韩明心底默念。

【物品类:1:虎豹骑10万人马,消耗善心点50万点;2:金柯拉农作物种子,消耗善心点3000点;3:金钱十万贯,消耗善心点3000点;4:地雷制造图,消耗善心点1000点;5:耐磨牌拖鞋,消耗善心点500点。】

本次奖励选项之类,目前在韩明看来除了这个逗比耐磨牌拖鞋,其他的看起来都不错。不过韩明看着那作物种子的名字,还是很想吐槽一番,这个善人系统取名简直是毫无节操。

“向我展示下技能类吧!”

【技能类:1:遁地术*1,消耗善心点1000点;2:伤寒杂病论神级,消耗善心点2000点;3:牲畜养殖法宗师级,消耗散心点3000点;4:观星术,消耗善心点4000点;呼风唤雨*3,消耗善心点5000;】

都是神技,不过这系统惯例每次都有逗比选项的习惯是一点都没有改。牲畜养殖法宗师级,韩明实在不知dào

这个选项是出来逗比的还是怎么着,而且需yào

高达3000点善心点的兑换代价。

傻子才会去换这个,韩明心下笑道。

不过看完这技能奖励项目之后,韩明最关注的当然不是这个逗比选项。伤寒杂病论神级!韩明询问过系统,这本书的原作者神医张仲景,被称为医圣的贤德,也不过是将这本医术修liàn

到高级。

韩明兑换之后,许是能有比神医张仲景在医术上的造诣要高太多。那传闻神医张仲景能把进棺材的人救活,那他是不是能靠着这个技能把刘表给救活呢?

不管能不能,这个时候有必定要去试一试。不试的话,蔡夫人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是如果救活了刘表,那眼下的状况就不一样了。

“兑换伤寒杂病论神级!”韩明默念。

一股暖流袭身,韩明感觉周身的筋骨都舒畅无比。方才的作战疲乏也消散全无,整个人都轻松无比。

再去看身边之人,这刘琦肺部有疾,但不严重。那典韦的筋骨过硬,这是限制他实力精进的主要原因。再看任何人,韩明都能或多或少的察觉其身上的毛病。

不过好在韩明没有在自己身上看到任何疾病的症状,许是被刚才的暖流洗礼之后得yì

修复。

面前这些人还在争吵着,那蔡夫人依旧信心满满的等着要除掉自己。韩明咧嘴一笑,很认真的问道:“诸位,既然荆州牧已立遗嘱,那说明荆州牧已经……”

韩明没说下去,他在等着众人的反应。

那刘琮是第一个说话的:“自然如此,不然我还能咒父亲不成,诸位大臣都是亲眼见到父亲殡天。”

众文武一一点头,那傅巽还插嘴说道:“哎,自来襄阳之后州牧大人就多病灾,却不想今日却……哎!”

韩明眉头一紧,刚死!那就肯定还能试试看,机会还很大。韩明突然间大喝道:“放肆,汝等为荆州牧旧臣,却被奸计蒙蔽,不思找医师救助州牧,反而在此胡闹!”

蔡夫人见韩明这副模样,笑道:“韩常信你浩大的胆子,是说我等无用。医师已经看过,州牧病灾多日已入膏肓,无法救治已有定论,又如何容你在这瞎论长论短!”

韩明放松起来,蔡夫人的模样就是紧张了。虽然其他人没看出来,他可是知dào

。想必这襄阳城内最好的医师已经被她收买,再让多少人查也之后蒙蔽这些文武。

“前几日我与少将军出征之时还不见州牧大人有如此严重,今日可否让下官一观?”韩明镇定的看着蔡夫人,观察她脸上的神色。

果然,不仅仅是蔡夫人,就连刘琮此刻的脸上都闪现了一番谨慎的神色,其他的就再也看不出来。

蔡夫人怒道:“你这是要作何,难道怀疑我诓骗与你。这是对亡人的不敬,我绝不允许你如此行为。”

紧张,二人都知dào

韩明的本领通天。什么都会的人再多会一样医术,怕是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蔡夫人自信此刻的刘表是救不活了,哪怕神医在世也不行。

她倒是有些怕刘表被查出被人下药,那就麻烦了。

韩明笑道:“既是不敢,那自然是有蹊跷。越是如此,我越要查个究竟。”

刘琦看着韩明自信的神态,猜测韩明兴许是有些能耐。当即硬着头皮说道:“若先生查不出个所以然,我愿与先生一同受处罚!”

“好!有少将军担保,那蔡氏不得不允许了。”蔡夫人让出一条路,既然这刘琦要把命搭上,她就没什么理由在阻拦了。

到时候若韩明真要说中毒之事,她就让所有被收买的医师一口咬定没有。那她就可以再次借机说韩明诬赖她,那赎罪并加,韩明不死也不行了。

韩明一摆袖袍,将真火朱雀扇插在身后笑道:“诸位,请一同前往。”

在韩明的领头之下,诸人跟在其后一同走向刘表的住处。

那傅巽在后面紧紧的贴在刘琦身边,小声说道:“大公子,你这是何必呢?方才我等都见到了州牧确实已经殡天,此番再去查实则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傅巽也听说过韩明的才能,可是他实在不相信如今刘表都死了,再去查能查出个什么名堂出来。难不成,还能把州牧给救活不成。

刘琦只是轻轻按住傅巽的手,轻言轻语的回了一句:“先生待我不薄,我不能不让先生如此。”

是的,刘琦最重yào

的一点。他很重情义,这也是韩明为何选择他的原因。只有跟了他,才不会担心自己在哪一天功高震主,被他给谋害掉。

韩明心里是很欣赏曹操的,不过他不去跟曹操原因有二。一是曹操多疑心,他怕自己哪天落多个孔融、杨修之辈的下场。第二点是最主要的,目前他还不知dào

曹操在哪……

来到刘表的寝房,此刻数十名下人在打点着一应后事的必备物品。几名婢女胆怯的在给躺在床上面色惨败的刘表梳妆打扮,下一步就是要给刘表换衣服了。

若是等这些都打点完,怕是要入棺了。

还好,自己回来的还不算晚。若是等到入棺,韩明再想来给刘表看看,那就是绝对没有机会了。到时候就算蔡夫人和刘琦刘琮都答yīng

,怕是这些文武之中也有如傅巽之流不会允许。

死者为大,启棺可是大不敬的行为。一般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韩明慢步走到刘表床榻之侧,挥手让几名正在给刘表梳妆打扮的婢女退下。看了眼刘表的情况,周身惨败毫无生机。将手探在刘表的脉搏之上,脉搏也是全无。

看来真的是死透了么?难道自己真的鲁莽了?不过有着神级医术的他,认真看了几眼之后还是能感觉有些不对劲。

韩明不相信自己的决策失误,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发xiàn

。刘表的死与正常病死的毫无区别,而刘表究竟是如何死的,韩明心里明白。

被毒死的,不可能是这么简单。想来这毒太过厉害,竟然人从尸身之上看不出丝毫异常,怪不得能瞒得过这些文武。

事出反常必有妖!韩明相信,既然这么正常,那就说明肯定是不正常的。哪怕今日救不活刘表,也要让众人自己看出这刘表不是正常死亡,那样自己兴许还有些活命的机会。

“可曾有什么不妥,若是没有就把你的脏爪子从我父亲的身体上拿下来,莫要脏了父亲的英魂!”刘琮怒斥韩明,他看得出来此刻韩明是毫无头绪,更是不急,这是在找机会为一会给韩明多定一条罪。

059.有反应了

没有去理会刘琮,韩明将手探到刘表的眼睛之上,扒开刘表的眼皮,韩明开始仔细的观察刘表的瞳孔。

“有情况!”果然不出我所料,韩明发xiàn

了一点东西,心下大喜!

刘表的情况换做是任何的医师怕是都难以看出来,可是如今的韩明可是要超越医圣张仲景的存zài



只是扒开眼睛看了一眼,韩明就能看到其中异样。几乎是微不可见的细小血丝仍然在流动,这代表着刘表还没有死透。没死透,那就说明还有可能救得活。

韩明的眼角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的蔡夫人,他知dào

当下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这个女人不知dào

又会想什么借口来阻止他继xù

下去。

稳妥。在不知不觉之中救活刘表,才是上策。而现在的韩明,是有这个能力的!

右手轻轻的在刘表的腹部,胃部等处一一探查。不多时,韩明得出结论。这药水才入肚不久,并没有完全消化。当即最为主要的是将这些药水让刘表给吐出来。

“来人,取一桶泔水来!”这个时代没有洗衣粉,皂荚这种东西也是到宋代才真zhèng

开始用。这一时间韩明若是让人去弄皂荚,怕是等到刘表的尸身开始腐烂也没有个结果。

最主要的,现在的刘表用这种灌东西催吐的方法根本无效。

下人们听到韩明的话都愣了愣,哪里有医生给人看病要用泔水的。几个婢女纷纷驻足不动,只是眼神看向蔡夫人。

多日来刘表的生活起居都是蔡夫人照应的,此时她们自然是要蔡夫人拿主意。况且几个婢女都不认识韩明,更不知dào

这是什么人,哪里会听。

韩明见几名婢女不动,那蔡氏也不言语。当即怒道:“琦,你自去弄些泔水来。要快些!”

刘琦似乎是从韩明的严重得到了韩明示意的消息,点了点头快步往外跑去。刚出门又转过身来,指着那几名婢女道:“你们三个,带路。”

这几名婢女不认识韩明,可是认得大公子刘琦的。当下也不敢再不动了,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蔡夫人这个时候可是十分不爽了,怒目直视韩明道:“你要泔水作何用处?若是要催吐,这里多位医师都可以用此计穴位的办法来做,你若不懂医术,就莫要再拖延时间。”

几名医师闻言就要上前指导韩明这个不争气的小医生,可是被韩明一个眼神给吓的不敢上前。

“莫要多问,我自有用处。”韩明不想和蔡夫人多解释,这个女人只是在刻意的打扰他,没必要多理。

好在众人得了刘琦的保证,也不再为难韩明。几人还是有接受范围的,只要一会韩明不将泔水灌进刘表的嘴里,那就可以了。

很快刘琦就端着泔水桶跑进了内堂,喧天的刺鼻味让跟在刘琦身后的几名婢女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不过刘琦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住了。

忠孝之人,这是韩明给刘琦此刻表现的评价。一个世家公子心急父亲的病情,连端泔水这种事都要自己亲自来以保证速度,配这两个字丝毫不差。

这难闻的恶臭让所有文武包括几名医师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韩明却是满yì

的点了点头。

就是要这么刺鼻的味道,这样才会有效果。还能顺便让几位盯着他的文武分心。刚才韩明检查过了刘表的身体,他的喉咙几乎被蔡氏下的药水损坏无用,如今周身还在正常工作的怕只有鼻子了。

将泔水放到刘表身侧,将刘表翻了个身,让他的鼻子正对着泔水桶。

许久,刘表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倒是让蔡夫人很不爽了,连忙询问身边医师道:“如此作为,可有医学论述?”

几名医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对待死人的,也丝毫不能理解韩明的所作所为,均是摇头。其中一名医师开口说道:“老朽行医多年,也不曾听闻有如此手段,实在是有损医德!”

这一句话一出可不得了,不仅仅是蔡夫人看韩明不爽了,就连那些文武都有了意见。纷纷斥责韩明。也有让韩明赶快住手,更有甚者要让刘琮立马斩了韩明。

说是韩明不过招摇撞骗,以诡计来拖延时间,这句话倒是正中蔡夫人下怀。

不过此刻的蔡夫人却是不做言语了,她算是看出来韩明丝毫不通医术,自然就不担心。现在让韩明去胡作非为,一会才能把韩明五马分尸。她还落个宽宏大量,给韩明机会的名头。

还有那刘琦,随着韩明胡闹,还要帮韩明说话作保,也断断是不能轻饶。

傅巽是刘表的死忠,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怒斥韩明道:“韩常信,你这是何意?州牧已去,你还要如此,当真要诛九族!”

韩明瞪了傅巽一眼道:“休要胡言!”

随即韩明又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名医师,见他身上背着个医箱,忙说道:“就你,老头,把你的医箱给我!”

刘表的鼻子虽然还有用,但是此刻已经极近死亡的边缘,看来单单是这样还是无效。需yào

刺激他的穴位了,那么中医必备的银针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那医师被韩明叫老头,很不开心,抱着医箱不想给。但是蔡夫人却是做好人,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给韩明。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变出个什么花样来。医白骨活死人,我蔡氏这一辈子可还真没见过。

得了医箱,韩明快速从中取出几枚银针出来。轻轻的在刘表身上按捺几下,试探穴位。银针入手,快速找准穴位之后缓慢拧转银针。

一根根银针被韩明准确的插进刘表周身的十几个打通鼻息的穴位,又用几根银针封锁了刘表体内还没有消化的药水继xù

消化的途径。

做完这一切,韩明可算是满头大汗。这些,一点都不比行军作战容易。扎错一个穴位,或者有一个穴位没有扎准,那都是前功尽弃,马虎不得。

韩明的这几手颇有医师大成风范,让方才那几名小看他的医师倒是目瞪口呆。蔡夫人见状,也是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这韩明当真还有几手医术?不过好在刘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量他再有能耐,想必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蔡氏这么想着,心底也就安心了许多。

此刻刘表仍然没有反应,倒是出乎韩明的意料了。脑海之中迅速的出现所有关于伤寒杂病论的记载,一一否定之后韩明才发xiàn

。这张仲景其实也没有如此能耐医白骨活死人,可韩明没有放qì

,现在他在医术上的造诣可是超过张仲景。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韩明思考良久。终于,韩明心头一闪而过一年莫名的念头。

右手迅速出击掐到刘表的人中处,刘表的多处经脉已经被他顺理通顺。那就做点不是办法的办法,掐人中。

力qì

右手拇指之上,狠狠的掐了下去。指甲潜入刘表人中,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内里竟然有些许微不可见的黑色模样。中毒迹象一览无余。

有了这个,韩明就不再担心什么了。至少是能正名刘表是中毒了,方才扎银针时韩明也曾注意银针的颜色,但是几乎无法判断是否有改变。

但是这鲜血,至少人中处的鲜血是有些许变化,这便足矣!韩明将那献血挑在指甲上,示意给众人看。

果然,众文武凑上前来,细细观看之后终于有人发xiàn

一丝丝的异样大喊道:“有黑色,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惊愣全场!

蔡夫人有些惊慌,刘琮更是开始发抖。不过蔡夫人第一个发xiàn

了刘琮的异样,赶忙趁着文武们没发xiàn

,按捺住刘琮。故作镇定的问身边已是:“有黑色血迹是否代表中毒?”

那医师早已被蔡夫人收买,换而言之许久之前就已经是蔡夫人的人了。哪里会说不利于蔡夫人的话,忙解释道:“这是州牧大人病灾所致,并非是中毒。”

众人闻言,纷纷退后。也不作刚才那番模样了,镇定的看着韩明,似乎刚才一幕完全没有发生。就当韩明是个跳梁小丑般,不再理会。

韩明大致的看了一眼这些人,其中只有傅巽几人还是有些疑惑。心下也有了主意,若是此番过后。除了傅巽这几人,其他的都留不得,最起码不能重用,肯定是忌惮蔡夫人的或者与蔡夫人是一伙。

不再去理会这些人,将刘表翻了个身。韩明一巴掌猛地拍向刘表的背心,震的刘表的‘尸身’抖了几下。但这并不是刘表有反应了,而是被拍的太重。

还没有反应。蔡夫人当即发作,指着韩明喝道:“来人,给我拿下!”

几名兵士赶忙上前,作势就要把韩明拿下。甘宁与典韦此刻立马出动,拦住这些人。甘宁拔刀大声喝道:“我看谁敢!”

那蔡氏怒道:“你等当真是要造反不成!”

傅巽悄悄走上前,拉住要往韩明那边靠的刘琦。笑声说道:“大公子慎重,再站在那边必死无疑。”

刘琦没有理会傅巽,只是甩开他的手朝着韩明前方走去,拦住兵士的去向。

蔡氏又要发作,众文武也开始纷纷斥责韩明,要让人拿下韩明。

这时却听得一声呕吐声响起。原是韩明直接一根银针插下,最后在拼死一试。这一针下去之后,刘表的鼻子竟然开始有了些许微不可探的气息,再被那难闻的泔水味刺激之后呕吐了出来。

060.刘琦上位

这一声呕吐声把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正在对峙的甘宁与蔡夫人手下两方也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韩明仍然坐在床榻一侧,刘表确实吐了,但是他没醒过来。不过眼下的情况,却能肯定刘表尚有一线生机。救,是肯定能救回来的。只不过要花费些时间和精力了。

地上一滩污秽之物极其恶心,但是相对于放在旁边的泔水桶来说算是好的了。韩明执起一根银针,轻轻的转动着迟迟没有下手。

双目扫视众人,韩明眼角微微眨动:“这一针若是下去,与这些秽物接触,就可断定州牧大人的病因。”

再强dà

的毒,哪怕无法从皮肤之上甚至血肉之内查出。但是这些从胃里吐出来的东西,却是能查出个究竟。

蔡氏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知dào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有些惊慌失措,却不知如何是好。双目看向身边几名医师,希望这几人能有办法帮她圆过当前的情况。

那名被韩明叫做老头的医师得了蔡夫人的示意,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了。连忙从身边一名助手那拿过医箱就欲上前,想要用自己的医术来干涉韩明的动作。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韩明哪里会让他如此。暴喝一声,韩明道:“站住,有我一人足矣。庸医误人,有损医德之人莫要强加阻挠!”

那老头一怔,韩明的语气过于强硬。他不敢再上前去,毕竟他只是个医师,哪里敢在这种场面下横。

蔡氏一方有几人仍想要上前阻拦,但是此刻更多的人看清局势,一时间都站在了刘琦这边。又有甘宁典韦二人在旁护卫,谁也没办法靠近韩明与刘表。

将银针缓缓插.入到那秽物之中轻轻拧动,不多时那银针竟然开始慢慢变色。

一丝淡如散墨的黑迹缓慢爬上银针,最后变的黝黑。这便是有毒的征兆,如今已经显露无遗。不管是懂不懂医术,也是知dào

这一点的。

韩明将银针在面前来回缓慢的晃动,声音之中带着沉闷的气息:“怕是州牧并非寻常病发,而是遭人投毒身亡。”

只一言就让所有人沸腾,气氛在这一刻爆zhà

。有不敢相信的,也有早有所料但是却假装不知之人。

蔡夫人自知事情暴露,当下就从刘琮腰间抽出那柄佩剑,趁着几名被她收买过的医师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当口,一一刺杀。

一介女流,虽然手头上没有这些本事。但是下手却是快准狠,三名医师只有最后被刺死的那一名看到了自己是死于蔡夫人之手。他的眼中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到死他才明白,今日之事是命中注定的。

医者,确实不能做如此违背医德之事。

刘琦早已知dào

父亲的病另有隐情,此刻更是气愤不已,当即也抽出自己的佩剑对这蔡夫人咆哮道:“蔡氏,你好大的胆子,父亲寻常药物都是你亲自喂的,此番你休要抵赖!”

是的,众人都是知dào

这一点的。如今蔡氏情急之下想要杀了这几名医师灭口,但是却灭不了这些人的心知肚明。不过徒劳而已。

蔡夫人手执长剑,鲜血从剑身缓缓滑落,滴下。

突然如发疯一般,蔡氏笑道:“这三名医师受人蛊惑,给了我带毒的药物,如今已被我斩杀。少将军为何要诬赖于我。”

蔡夫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确实,她这样把罪孽都赖在了三名医师的身上。虽然大家都知dào

原因,打算没人能有证据说就是她教唆的,并且她还可以以此做文章,将这件事赖在其他人身上。

此刻门外又是一阵骚动,却是那张允来了。

张允在南门守候一日不见韩明,心下奇怪。让人一打听,才知dào

原来韩明出奇的狡猾。早就料到蔡夫人这一手,带着这些部下绕远路从北门进城了。

焦急之下,张允便快速带兵冲到了州牧府。正好碰见这一幕,闯进门来看到如此景象,心里暗叹一声:好在不是太晚,总算让我给赶上了。

蔡夫人见张允到来,一把拉住儿子刘琮向后连退几步到了张允身边。此刻有张允与其大部队在,她料没人能拿她如何。

“张将军,蔡瑁将军为何没来?”蔡夫人只有最后两座靠山,张允来了,但是蔡瑁却不见踪影,她很是疑惑。

张允摇了摇头说道:“允不知!”

不知,那到底是怎么了。蔡夫人此刻有了丝不好的预感,随即她明白过来。这一切,怕都是韩明给她下的套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之巧,韩明就在她给刘表下重药之后没多久就赶回来。

而且懂得一手好医术,怕是从那次韩明与刘琦来看望刘表之日,就有所察觉。若如此,那蔡瑁?

这一刻,蔡夫人悲痛交加,心下痛苦不已。

韩明本不想救活刘表,其实从刘表刚才假死吐出那口秽物之时韩明就知dào

刘表可救。但是他不想救,他若救活刘表。今后要在这刘景升的手下,与他在刘琦的手下,当然不会一样。

不过既然蔡夫人先下手为强杀了几名医师,他也顾不得许多。

再扎几根银针下去,暂时给刘表几口喘气的机会。让他说几句话也好,只要几句,就足以改变现在的情况了。

几针下去,刘表的身子缓慢的动了几下。先是手指,再是眼皮,最后嘴巴也一张一合的很是细微的动了动。这是最后一口气被韩明给续上了,不过韩明没有下全力,刘表活不长,几句话怕都有些危险。

刘表痛苦的侧过脑袋,看见了蔡夫人与刘琮。那眼神之中都是满满的怨气,悲痛,还有难过。

刘琦就在刘表的身边,见父亲的眼睛微微的张开。赶忙拉住刘表的手轻声说道:“父亲,你醒了!”

所有的目光在这一刻聚集在一起,刘表的嘴角不断噗哧着涌出带着一丝黑色的鲜血。艰难的撑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蔡氏……害……我。”

一句话愣是说了许久才说完,在最后一个吐出的时候,双目瞪得极大,如牛。不甘的用这双眼睛瞪着蔡夫人与刘琮,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刘表现在是彻底的死了,韩明知dào

他耗费了最后一丝的生命。

“来人!给我将毒妇拿下,连叛将张允一同擒了”刘琦在咆哮,在嘶吼,这是他这一生最刚毅最有力的一句话。却用在了为父亲的死报仇之上,也算是值得了。

……

蔡氏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张允在最后还想殊死一搏去将韩明拼掉。可是也是无果,甘宁典韦二将在此。谁会让他得逞,那不是有辱了三国名将的身份。

刘琦心善,只是将刘琮软禁起来。并没有直接杀了,也许这对他来说是心善也是心狠。毕竟这个弟弟在蔡夫人的教唆之下,一直与自己势不两立。

如今蔡夫人身亡,刘琮也没有了任何依靠。让他死或许是便宜了他,软禁起来怕是对刘琮最大的处罚。

也不知刘琮此举到底是因为那一点,韩明没有过多的去想。

新的州牧自然是刘琦,而这荆州之内政权也乱套了。重组是自然的,韩明没有向刘琦举荐任何人,或者说是没有提任何意见。在为刘琦登上荆州牧主位这件事上,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再有其他干涉,怕是让刘琦过于依赖他,那些文武们也会对韩明有看法。毕竟新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出来,谁也不愿意过早的依赖谁。每个有点权势的文武,都是在想着要自己给自己弄出点权势。

不过韩明还是得知了写信息,文聘与蒯良被调回襄阳。至于宛城和南阳如今是谁去上任,他也不清楚。

韩府。

“母亲,今后我们几人就算是在这荆州立稳脚步了。”韩明被韩黄氏拉到房里坐,二人已经家长里短的说了半晌。

韩黄氏似乎忘记前几日的危难,只是满yì

的看着儿子。笑着帮韩明整理好衣衫,轻叹一声说道:“孩儿,如今是在荆州立稳脚步了。可是你也莫要浪费一身本领,当要好生辅佐荆州牧。”

韩明点了点头,帮韩黄氏倒了杯差笑道:“母亲,孩儿知dào

了。对了,灵灵哪去了?”

说到韩灵灵,韩黄氏倒是满含笑意的说道:“小姑娘长大了,有心思了,许是这会又跑到州牧大人那去了,你也是知dào

,她与州牧大人二人……”

说到这,韩黄氏按捺不住心里的那份激动,拉着韩明的手拍打着:“怕是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嫁人咯。”

无法掩饰的开心,言语之中的激动表露无遗。

女儿长大嫁人了,这是母亲都希望的。虽说有些舍不得,但是刘琦是韩明的弟子,又是名门之后。如今高坐荆州牧之位,她自然很是满yì

,更不要说刘琦敦厚老实,又是个孝子。

许久之前韩明也是知dào

韩灵灵与刘琦是有点这方面的意思,现在看来是要发展起来了。对于这个妹妹他是万番疼爱,刘琦不失为个做妹夫的好人选。

若妹妹真的要跟了刘琦,那他今后怕就是要在荆州这块土地上扎根立足了。

“孩儿,你妹妹有了眉目,那你呢,要等到何时?”韩黄氏这是催促起韩明来了,她对秀儿那姑娘可是万分喜爱。

韩明正思索着妹妹的大事与自己的将来,却被母亲这一句给呛着了,一口茶水险些都喷了出来。

门外,秀儿轻轻的敲了敲门:“阿母,秀儿给您送晚膳来了……”

061.荆南二龙

韩明这几日可算是头疼无比,母亲韩黄氏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撮合他和秀儿。

要说秀儿也确实乖巧懂事,姿色也堪称万里挑一。至少蔡氏从樊城把她给控zhì

起来,培养着为了将来‘赐’给刘琦作为自己的耳目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

若是姿色一般或者仅仅是出众,蔡氏何必大费周折。

可是并不是说秀儿漂亮韩明就得与她成婚,二人的感情基础实在是太薄弱了。虽然韩明也对秀儿有一丝心动,可也仅仅是心动而已。他可是崇尚恋爱自由的,没谈恋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直接结婚呢。

等等吧,秀儿这事韩明觉得急不来。慢慢的相处下去,若是到哪一天真动了感情,再说不迟。

可是韩黄氏心急,无日不在催促着韩明。今日韩明可算是得到了脱身之计,刘琦刚当上荆州牧几天。目前刚刚把襄阳城内稳定,这便召集了荆州各郡县的能臣议事。

有了这个借口,韩明可算是能脱身了。二话不说,当即就赶往州府。还是正事要紧,儿女私情什么先放一边吧。韩明这里可还是有着善人系统的任务呢——发家致富奔小康。

带着整个荆州城的百姓一起发家致富,可不是简单事。这可是善人系统发布的最大的一次任务,相对来说这次的奖励8000善心点对韩明来说可是少了点。

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100善心点的时候,也不是那样过来了么。

很快韩明就到了州府,今日可是荆州的大事。来的人不少,韩明也可以趁机多见识一下如今荆州的那些贤才。加上之前育将任务完成之后,整个东汉末年变了样。

三国的重大事件都加速了,三国的主要人物年龄也都错乱的会出现了。诸葛亮那个小正太,说不定今日就是二十三四了。这个三国,完全就不是当初自己在罗著三国演义之中看到的三国了。

期待,很是期待。

对了,诸葛亮那个小正太,如果如今已经出现了,他是不是也是南阳人?韩明有些好奇,好像又不是。韩明记得貌似这厮是徐州的吧……

哎,记混了。都是最近母亲逼自己早日成婚给闹的。

州牧府。刘琦位于州牧主位之上,两旁站文武无数。这都是应召今日赶来襄阳的,可惜让韩明失望的是,这些文武之中几乎都是熟面孔。

刘琦位主位,正念叨着如今稳定荆州发展的事宜。说是如何如何,又让众人提着意见。三个必须,四个到位什么的啰嗦个没完没了的。

韩明可是没心思听这些,他来到这东汉末年一直都没有想要争霸天下自己做皇帝的意思,也正是因为做皇帝这事,有太多烦心事要去操心。

虽然有着善人系统如此逆天的神器帮zhù

,怕是只要不出现有什么可以代替自己做这些繁琐事的奖励选项出现,韩明都不会考lǜ

自己去做皇帝。

没有什么大贤德之人出现,韩明百无聊赖的扫了眼身旁无数认真听着上面刘琦演讲的文武。

咦?韩明发xiàn

他的弟子蒯良正在与一人小声交谈着什么,那人雄姿英发颇有一番气派。而仔细看他的长相,倒是与蒯良有几分相似。

这人是谁,韩明之前没有见过。当下倒是对这个人有着几分好奇。

与蒯良交谈一番,这被韩明留心之人竟然从文武之中走出。上前对刘琦见礼,随即说道:“秉州牧,如今黄巾初平。恶贼董卓干涉朝政,紊乱朝纲,天下群雄并起讨贼。我荆襄富硕之地,兵强马壮。州牧又是天子宗室,是否出兵相助,讨伐董贼?”

董卓开始乱政了,这是要一年之内就把三国这部大型史诗电视连续剧给放完么?韩明倒是听到了这些字眼,果然如同系统所说,事件也加速了。

刘琦闻言,眉头微皱,思虑良久之后不得良方,只好问道:“不知异度有何建议?”

异度,这人是蒯良的弟弟蒯越,蒯异度?荆南望族二龙齐聚,一长于政治,一擅长军事谋略。韩明总算是在脑海之中找到了这个人的名字,肯定是蒯越无疑了。

之前也听刘琦提起过,不过韩明却是望了。

蒯越不假思索,随即说道:“方才越与兄长也在商讨此事。兄长得州牧赏识如今掌管荆州大小事务,将目前荆州情况一一告知越,越认为当前不适合进军洛阳讨伐董贼。”

不去最好,韩明也是这么看的。现在群雄以讨伐董贼为名,实则是为争霸天下在观望。讨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最主要的是,韩明想守着母亲妹妹在这荆州安稳度日。如今好不容易拼搏出了这种条件,他可不想再冒险。要是出兵,怕是刘琦少不了要让自己或者文聘去。

好在刘琦也没有让韩明失望,没有当机立断,只是询问道:“哦,且听异度分析。”

蒯越一一将荆州目前状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都是他兄长蒯良告知于他的。“目前荆州士卒五万余,然真zhèng

算得上精兵的不足两万。钱粮百万贯,但荆州地大人多,这些钱财仅仅只够运作,不足以支撑行军作战。最主要的,如今荆州无多余存粮。大部份都在讨伐黄巾之时耗费……”

蒯越所说的这些,无非不是荆州目前一没闲钱,二没闲人。又无粮,政治也不稳定,不适合打仗。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分析出来的,是蒯良告知。

这倒是让韩明对蒯良刮目相看,最早对蒯良的认知便是此人政治才能极佳。知dào

他是荆南望族二龙之一,可是在南阳的时候蒯良可是让他大失所望,对军事这蒯良是一窍不通,险些让韩明认为蒯良不过徒有虚名。

从今日蒯良告知于蒯越所说这番话之中,不难看出。短短几日蒯良就能把整个荆州的兵马钱粮等一应大小事务归纳无比详细,并且事无巨细一一被蒯良认真对待,都是交待的详细无比。

上帝给蒯良关了军事方面的这扇窗,却给他打开了一扇无比光明的政才之门。

如此详细的分析下来,就算刘琦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这荆州肯定是无法派兵前往洛阳回合十八路诸侯讨董了。

可是身为汉室宗亲,刘琦有些难以释怀,无奈叹气道:“那如今只有先巩固荆州内政,才能再作打算了。此事,当交给子柔最为妥当。”

巩固内政可是蒯良擅长的,当即上前道:“定然不负州牧所托。”

如今的荆州,蒯家二龙可是完全替代了之前的蔡瑁张允,掌管了政治军事两方面的大权的走向。有了这两个人,刘琦很是满yì

。这个荆州牧的位置,他可是坐踏实了。

韩明比刘琦更开心,如今有这两人,又没有黄巾作乱。他可以安稳的在荆州过好日子了,只是那善人系统的任务却是有些头疼。

哎,到时候去蒯良那挂个名。偶尔随他去视察一番,怕是荆州在蒯良的政才治理之下,迟早也得发家致富奔小康。那他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只是这又要耽误数月的任务和奖励。

好在当前的局势用不上,他还有些善心点剩余,也可以兑换些十一月的奖励物品。

就在韩明误认为自己可以脱身政事的时候,蒯良抱拳见礼再次对刘琦说道:“秉州牧,若要让荆州在短时间内发展最快,良需一人相助。”

“哦?不知子柔所说何人?”刘琦也有些好奇,如今他帐下如此多的文武,能比蒯良更擅长处理政事的怕是没有了。

难道是先生?刘琦摇了摇头,很快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先生精通兵法,又懂医术,还会精通诗书古籍,若是再精通政事管理,那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存zài

,纵使先生大才,也断然是不可能精通如此之多的才能。

那蒯良笑了笑,慢步朝着韩明走去。

韩明看着蒯良过来的步子,心里那个气愤啊。如今我都帮刘琦登上了荆州主位,难道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两日么。再说这政事,我可真是一窍不通。你个子柔,还是我的弟子,怎么能这么害为师呢。

在蒯良的诚恳的那个弯腰作请的姿势之下,韩明不得已的朝前走了出来。

“州牧,治理荆州,当有吾师相助最佳。”蒯良满脸堆笑,还在为自己帮zhù

先生拉到如此好的立功机会而得yì

的。

一会下了大堂,可是要在先生那好好讨讨喜。说不定先生一开心,就把呼风唤雨这等神技交给自己了呢。蒯良的如意算盘还是打在了韩明的这项有使用次数限制,并且根本无法传授的本领之上。

韩明趁蒯良没注意,白了蒯良一眼。

刘琦见蒯良推荐的人是自己的先生韩明,也很是满yì

。他也早就知dào

韩明也是蒯良的先生,既然蒯良能拜韩明为师,那就是说先生真的有政治方面的天赋了,或许是先生没有在自己这边表露过这方面的才能。

“好,就依子柔,这件事就交给先生与子柔了。”刘琦大笑着,这荆州有如此三人协助,又有文聘等大将镇守,纵使乱世来临亦无忧。

062.以人为本

这二人丝毫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让韩明好生不爽。都怪自己收徒不慎啊,怎么就收了这么两个弟子。

事情刘琦都定下来了,虽然身为刘琦之师,但韩明还是懂的分寸的。毕竟人家现在是荆州之主,总不能给自己第一个任务就拒绝不是。那样这刘琦今后还如何治理荆州。

抱拳上前,韩明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答yīng

了。“韩明领命,定然不负重任。”

“好好好,有吾师与子柔一同处理此事,琦无忧矣。”刘琦很是满yì

,真zhèng

坐上了这荆州牧之位之后的他可谓是意气风发。心下发誓,一定要将这荆州变成当今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方。

蒯良丝毫不知他这个马屁是拍在了马腿上,原本是想帮zhù

先生多得一份功劳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做,哪里能让先生动手。

可蒯良想的这些,韩明是不知dào

,还以为是蒯良又要把自己当大腿了。

此时大堂之内最是注意韩明的是蒯越,他此前也听兄长蒯良说过韩明的神通。而且如今的荆州,韩明的名气可是大到无边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很是期待这个韩明,是否真的有如此才能。

各自的心里都有着一本账,韩明也没有去管。回归自己的位置站好,刘琦仍然在主位之上给诸位文武分配事项。韩明没有听的过于详细,倒是知dào

了一些比较重yào

的。

今后的荆州,兵权主要是掌控在文聘的手上了。刘琦对文聘很信任,文聘几乎等同于他的亲信。而蒯越,则是被刘琦安排给了文聘打副手。

至于跟随着自己入荆州的潘凤黄忠甘宁典韦四将,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正经职位,都是武将。如今的荆州缺乏这方面的人才,这四人的职位也都不再是虚职了。

至于周仓,原本刘琦也是要给个官职的。不过周仓自己却是推辞了,韩明也对周仓的决定很满yì

,周仓是铁了心做他的近侍。

这场荆州大会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散场的时候已是正午。

韩明揉着有些头疼的脑袋,原本躲过了母亲一日数次的‘逼婚’,现在却又来了新任务。抱负,韩明不是没有。只是如今在政事之上,他确实没什么能力。现在他还记得,在舞阳县上任许久,那些个公文他可是都没处理。

政事,哎!

几次行军作战都是靠着小聪明赢了黄巾,真zhèng

遇到诸侯争霸的场面,韩明自然是知dào

自己的这些小伎俩说不定就没这么奏效了。

韩明缓慢的踱着步子,百无聊赖。不想太早回家,‘逃婚’要紧。

正走几步,韩明还在沉寂于各种杂乱的思绪之中。蒯良却是看到了韩明,快步走上前来。在蒯良的身旁,正是荆南二龙的另外一条龙,蒯越蒯异度。

他跟着蒯良,是想来看看韩明。

带着一脸的笑意,蒯良上前作揖道:“先生,弟子多日未见先生,这里给先生见礼了。”

韩明回头看见了蒯良,那一脸的笑意在他看来格外的烦躁。都是你,给我拉下水了还笑的这么开心。真心想给你几个大耳刮子,猪一样的队友。

“哦,子柔。却是多日未见,不知子柔寻我何事。”还能有什么事,韩明知dào

肯定是为了刘琦交代下来的任务来问自己意见了。

与蒯良打了个照面,韩明也瞧见了一旁的蒯越。看那一脸淡然的表情,分明就是来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神通。可不能让他看了笑话,韩明捏了捏拳头。

对于这些三国里声名显赫的人,韩明除了与几位已经熟络的名人没有了隔阂。但是与这素未谋面的蒯越,还是有着不小的期待。荆南二龙,名头大的很呢。

蒯良再次对韩明作揖,随即挽起袍袖指着身旁的蒯越说道:“这是良之弟,蒯越蒯异度,先生在大堂之上想是也知dào

了。”

嗯!韩明点了点头,对蒯越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蒯越也很淡定,回了一礼。

介shào

完两人认识,蒯越又说道:“先生,既然州牧将荆州政事重任交于你我二人,那良想询问一下先生有何良策。”

果然,还是来讨教的。韩明皱了皱眉,这一点真是不怎么擅长。但是蒯越也在,可不能给自己之前在这些人心中留下的光辉形象给抹黑了。

做思索状,韩明考lǜ

了一会。前世虽未混过官.场,但是知dào

有些官方话是通用的。韩明打定主意,当即说道:“当以人为本。”

以人为本。只几个字,这里面的学问可是不少。通用的一句话,就看听者如何去考究了。

果然,仅仅说了几个字就让蒯家这二龙深思了起来。似乎二人在感受这四个字之中深深的韵味,当然这句话若是一般人说的。怕是二人也不会如此,可是出自韩明之口就不一样了。

微言大义。孔子对学生的教导通常都是言之甚少,但是其中却是不乏深意。这样说话,才有当老师的高深样子。

良久,蒯越似乎是悟出了自己的看法。韩明也能从蒯越的表情中看出来,也不管他联想到什么,总是不是自己要说的就是了,他根本就没说什么,只是随便拿了这句可以用的官方话套用。

蒯越不作声响,只是暗自点头。果然,兄长拜师无错。此人话语精妙,只几字便道出这政事的根本。以人为本,好一个以人为本。

民乃国之根本,政事之根本也是民。想要荆州变成一方富庶之地,那民自然是最重yào

的,不然荆州最多恢复到黄巾作乱之前的模样,想要更进一步,却是很难。

蒯良不是没有理解出韩明的话,只是在根据韩明的这句话在想对策。如何才能做到以人为本,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先生既然已经点破了这关键的一点,那他就不好再问了。

问多了,那就显得他蒯良毫无能力。要知dào

政事,可是他最为精通擅长的。前番在南阳对抗黄巾军他可是一直都靠着韩明,现在要拿出点本事让先生对他刮目相看。

思索良久,蒯良突然眉头一紧。“先生,若是如此。良以为,非先让民富不可。民富则国强,荆州子民若是能富裕起来,那荆州必然是一副全新的模样。”

说完这一句,蒯良很是认真的看着韩明。

却没想到,得到的是韩明的白眼。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当然知dào

。只是如何让民富这一点,我是没办法,你自己想。

蒯良不知dào

韩明沉默着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是让自己继xù

说下去,把想法说完。于是蒯良便不再停顿,一口气说道:“如今时值冬日,作物无法生存,农业需等来年春暖花开,再作重视。既然无法现在就给百姓农业予以鼓励,那当先重商。”

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一直很是低下。在秦时,商人即使富得流油,也不可以穿丝绸衣物,唐朝时,商人不能入朝为官。

而蒯良说要重商,当真是突pò

了时代的限制。这是标新立异,想要为荆州的发展规划出一个新途径。

不过韩明却是从蒯良的话中得到启发,蒯良说时值冬日,作物无法生存。这句让韩明联想到了他本月的善人系统奖励,貌似有个与农作物有关的,是不是可以拿来用呢?

韩明没有很快表态,只说道:“重商,子柔想法很是大胆。可行,若是荆州从此富庶,当是头功。”

先是夸了一番蒯良,韩明还有话要说:“为师还有一点建议,若是无法种植作物。完全可以想办法去让作物能种植,而不是逃避。若今后都如此,遇到问题就回避,必难成大器。”

这是在教xùn

蒯良,当然也是为自己将要说的话给引出来。

蒯良被韩明一教xùn

,连连退步,尴尬道:“先生教xùn

的是,只是冬日确实难以种植作物,怕是此事难以解决。”

蒯越在一旁听了良久却是听出了些眉目,蒯良身在局中,他可是旁观者清。当即笑道:“兄长,当局者迷。韩大人这是有办法,不然是断然不会说这话。”

一拍脑袋,蒯良为自己陷入局中自责。当即急迫的询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办法?”

作沉思状思考了片刻,韩明为自己将要说的编了个借口:“昔日我曾往西凉更西处游学,见一作物叫彩棉。因地形缘故,那里的彩棉要比江东之地的棉花多了些颜色。后来为师研究之后发xiàn

,那边土地与江东之地并不一样,才有这般。”

这也就是韩明随意以后世的见闻编了个瞎话,唬唬这两位没去过的人。原本彩棉是因为光照懂做多因素的原因,到他这里就成了土壤的功劳。只是这两怕人是没去过西凉,更西处怕是肯定没去过。

蒯良这会很快就悟出了韩明话中的意思,说道:“先生有办法让荆州土地在冬日能保全作物存活?”

韩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土地或许无法改,但作物可改!”

蒯良蒯越这两位荆南二龙当下一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明。作物如何改变,二人活了这么多年可是都没听说过有这般说法。

063.播种实验

作物是没办法改变的,但是韩明必须得给个说法。总不能直接告sù

这两位‘龙’,他能找善人系统兑换吧。

金柯拉农作物种子,消耗善心点3000点。这一项奖励选择韩明是可选的,并且在方才用‘以人为本’几个字让这两位思考的时候,他就偷偷查看过系统对这一项的介shào



这种作物种子,虽拥有着多个种类供他选择。当然数量只有百粒。汉朝的主要农作物有水稻、大豆、小麦、玉米、棉花、麻类。韩明可以在这几样之中随意的选择一样为兑换物,那么他就可获得百粒该作物的种子。

兑换得到的作物种子,拥有很独特的能力。只需种植半个月就完成能从发芽到成熟这一系列过程,并且产量惊人!按照系统的说法,会是东汉时期普遍作物的产量的十倍。

一个月成熟,又有十倍的产量。是一个可怕的存粮,只要几个月下来,怕是荆州的该种作物就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不过系统有着特殊的限制,若是最初的种植地点在荆州,那么今后这种作物都只能在荆州的土地上正常生存。

若是有人夺了作物,取种到类似于幽州、豫州之类的其他地点种植,将与普通作物无异。

对于韩明的一句话,这蒯良可是激动无比。当即问道:“先生,不知如何改变?”

如何改变,韩明不知dào

。但是做样子要做全套,不能露馅让这二人察觉出来。故作镇定,韩明说道:“子柔,你帮我找些小麦的种子送到我府上,我研究几日,看看是否能有效果。”

蒯越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不相信。不光他不信,这件事搁在任何人的身上,怕都难以相信。

不过蒯良却不一样,他觉得韩明不是寻常人。至少这是一位精通无数才能之人,这也正是他不顾一切要拜入韩明门下的原因。

要种子做实验,这很好办。蒯良连声说道:“好,子柔这就去找些种子,让人送到先生府上。”

点了点头,韩明告辞二人。打道回府,有了事情做,那想必母亲韩黄氏也就不会再常在他耳边嘀咕着让他早日成婚的事了。也好,这正是韩明想要的。

若是作物之事成了,那说不定就能顺便把发家致富奔小康的任务给完成。十二月马上就到了,新的任务是指望不上了。下个月的奖励,韩明也没抱太大指望。

不过十二月,可是有着小年的存zài

。紧接着还有除夕,再接下来……

未来的几十天里,无数的抽奖在朝着韩明招手。没有新的任务也无妨。至少能抽奖,三级的系统等级。每次能抽三个,实在是一件痛快事。

一路的思虑,很快就赶到了府上。

韩黄氏正在屋内纳鞋,她自从韩明当上别驾之后也清闲了。韩明也不让母亲干活,只让母亲好好养身体。可韩黄氏闲不下来,是以终日就在屋内纳鞋。

韩明回来跟母亲照了个面,算是‘请安’了。韩黄氏今日倒是难得的没有询问韩明打算何日与秀儿完婚,怕是猜到了韩明暂时没有这个意思。

这让韩明很意wài

,但是很开心。终于用不着被逼婚了,只是这样的‘好日子’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没待多时蒯良派来的下人就赶到了,办事效率可谓是奇快。送来了些小麦的种子,数量不多。但是能看的出来,这些都是惊心挑选的。

秀儿不知何时出现,跟在韩明的身边。被这个侍女一直陪伴,韩明却是没了机会去兑换系统奖励的金柯拉农作物种子。要是凭空出现许多种子,怕是会把这个小姑娘直接吓晕过去。

没了私人空间去兑换,韩明并没有着急想办法把秀儿支开。

既然是给蒯良蒯越二人托词说要改变作物,那就暂且做个样子吧。不然到时候还是凭空出现的,至少现在能让秀儿做个见证,也不会让到时候这些种子出现变得太过突兀。

“公子,你要这些麦种作何?”秀儿倒是很好奇,按不住心下的好奇心。

韩明干咳了两声,双手搓着这些种子说道:“子柔与我奉命为荆州政事出力,他想办法发展商业,我便做这些农物研究了。”

韩明的话语之中常出现些现代化的词语,秀儿早已见怪不怪,时日久了,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秀儿不知,这农物有什么值得去研究的。

装模作样的提了桶水过来,秀儿要帮忙,韩明却没有让她去做。这些力qì

活让个美貌的小姑娘去做,难免不够绅士,虽然秀儿根本不知dào

什么是绅士。

“秀儿,后院种的那些花都枯萎了吧?拿把铲子,随我一起过去。”韩明想到了培育作物需yào

土地,自然是自己后院最为合适了,这样才好动手脚。

秀儿乖巧,很快就寻来了个铲子。她知dào

韩明要做什么,又自作主张拿来了些卤水。这个年代,卤水可是上好的肥料。一般农家是用不起的,都是以动物或者人的粪便为主。

秀儿想到韩明身份尊贵,怕是闻不惯粪便的味道,当真是细心。

韩明了解秀儿的心意,对这个姑娘的满yì

也与日俱增,好感嘛,也略微有所提升。

韩黄氏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很是满yì

的笑了笑。“秀儿还是贤惠,我也不逼明儿了,让他们俩这样处着看看能不能有所改观。”

韩明以为母亲不催他了,其实韩黄氏是学精明了,嘱咐秀儿陪着韩明,让二人自由恋爱。这个词,也是当初韩明拒绝韩黄氏一片苦心时候的托词,却不想韩黄氏活学活用了。

松土、挖坑、埋作物、施肥这一应事项韩明都没能插上手,被秀儿拿着铲子给一人承包了。

做完这一切,秀儿累的满头大汗。韩明从袖口拿出条方巾递了过去,让秀儿擦擦汗。

得韩明这般细心的体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秀儿一个婢女哪里有过这种待遇,对韩明早已是心有所属。这样的公子,能不让人心动么。

用韩明给的方巾擦着额头汗水,秀儿问道:“公子,如今冬日,怕是麦种活不长。”

这是经验,秀儿父母也做过农活,知dào

些。只是她不想扫了韩明的兴致,早时才没说。现在秀儿怕过些日子这些麦种都死了,让韩明失望,便随口说了一句。

韩明点了点头:“嗯,我知dào

。所以才要试,对了,你去寻个火炉过来放在附近,给麦种保保暖。”

“嗯。”秀儿也不拖沓,立马就去了。

这些麦种,自然是活不了。不过这些只是做样子而已,暂时就不把奖励的种子兑换了。

韩明又拿着些种子,自顾自的在另一块地上施种。这一次他换了个方法,找了些粪便做肥料,又找来下人在这上面搭了个行军作战时兵士住的帐篷,只是相对要小些。

如此换了几个地方,韩明都播种了些麦种。每个麦种的地方都换肥料,或者多施肥料,或用火炉保温,或用帐篷保护。多种办法,十几处播种。

这样就有个实验的样子了,到时候就不会太突兀了。

韩明还忙着这些,忙完之后就让秀儿把旁边房屋给收拾出来。他就住在里面读书休息,只是每日得空都来看看。

几日下来,这些作物一点效果都没有,蒯良蒯越也来了几次,都是来看看成果的。蒯良倒没什么,只觉得奇怪。而那蒯越却是觉得这些办法虽然新奇,但是自然是没有期待。

秀儿这姑娘看着韩明常常守候在这些作物之旁,觉得公子辛苦,就自作主张的替韩明守候。虽然她知dào

这样下去也是没有结果,却仍然傻傻的替韩明在这守候。

这一幕韩明看在心里,感动无比。如此姑娘,哪里去寻。后世就不用说了,哪怕这东汉也难以找出如此好的姑娘。几日下来,韩明的心里也难免有些触动。

韩明让秀儿不要总是守候在此,可是这姑娘牛脾气,怕韩明累坏了自己,就偏要帮着他守。

韩明觉得日子差不多了,这蒯良蒯越也来了几次。再不行动,秀儿怕是要被这冬日的天气给冻坏了身子。借着在书房读书的机会,韩明将作物种子给兑换了。

是夜,韩明抹黑从房里出来。左右看去都无人。韩明找了有帐篷有火炉等一应设施保护的一处播种点,寻了个铲子挖开。

原先播下的麦种已经开始腐烂,韩明也不管,将新兑换的麦种放了几粒下去。盖好土之后小心的拍打这地面,直到他感觉这土壤表面看不出来任何的被翻动的迹象,才安心的回屋。

过个三五日,这些兑换来的种子怕是要出根苗了,秀儿就不必再如此守候了。难为了这个小姑娘,韩明想着这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日之后,韩明尚在与周公周旋。却听的门外一声尖叫,这声音把他给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韩明缓缓穿好衣服推开了门。入眼处,秀儿惊讶的看着那帐篷里长出根苗的麦子,长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麦种竟然长出来了。这才不到十日吧?秀儿傻傻的板着手指算着日子,却是越算越乱。眼前的情况绕过她失了神,哪里能算的清。

果然破土了么,韩明看着那根苗。看来这样秀儿也就不必再日夜守候于此了,哎,傻姑娘,明知不可能还非要日夜守护。

064.麦种成了

播种的小麦已经都发芽了,这种现象谁也没见过。虽然襄阳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南方,可毕竟这是十二月。

别说秀儿没见过,韩明也是没有见过。不过原因韩明是很清楚,到不过于惊讶。只刻意作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出来,走上前去。韩明绕着这根苗转了两圈,直到他再三确定自己的‘实验’成功了,才缓缓回过神来。

“秀儿,你速速让周仓跑一趟蒯良大人的府上,就说麦种有情况了。”有了结果,自然要第一时间通知蒯良。

秀儿应了一声就赶忙退下,寻周仓的书房去了。

得了这个空闲,韩明赶紧回屋。书房之中可是有记载这些播种下的麦种都是用着什么方法的,这些都是为了做样子,看起来更有实验的效果而已。

想了想,韩明毫不犹豫的将砚台内刚磨好的墨汁洒在了这记录的册子之上。

双手一拍,右手上还沾染了些许墨汁。这就妥了,如此一来就可以完全靠自己一张伶牙利嘴对付蒯良了。

蒯良出发的时候已经正午,倒不是他慢。而是周仓去找他的时候,蒯良正好不在府上,听说是去处理些政事。具体什么周仓不知dào

,只是在蒯府等了许久才见到蒯良。

距离韩明说研究作物已经有些日子了,前几日蒯良也去看过。根本没什么收获,哪怕先生用了许多方法让人觉得奇思妙想甚是独特。但这些也无法改变作物的习性,冬日里活不了就是活不了。

原本蒯良都没抱什么打算了,更不用说他的那个弟弟蒯越原本就是持着观望的态度对待此事。

不过今日蒯良刚从周仓这里得到消息就赶紧让人通知了弟弟蒯越,此时蒯越可是万分好奇。成了?这怎么可能,他是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种奇特的事情发生。

一边与兄长蒯良赶路,一边还是紧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

蒯良见蒯越如此状态,只大笑道:“异度,我就说你不了解我师。我师虽然年轻,可却是天纵奇才。通古晓今,奇门遁甲,天书八卦……”

蒯良吹起韩明来快没边了,蒯越都没耐心听下去。再这样说下去,只怕蒯良嘴中的韩明要变成神仙了。他无奈的探手阻止蒯良说道:“兄长,你前几日从韩府归来不是也不相信这些法子能成么?如今怎么变了模样。”

蒯良尴尬的挠挠头,只道:“快点赶路,许是先生在等着我呢。”

蒯良也是韩府的常客,也不需yào

去让下人通报。直接就领着蒯越走了进去,步子极快。这两人可都是很迫切的想要看看到底那种子如何就发芽了,当然二人自从听周仓所言之后就没再怀疑过是否真的成功了。

韩明是何人,怎么会拿这种事诓骗他二人。

手握竹简,来回的走动,步子极快。从这模样就能看的出来,韩明的心情很是不爽。现在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韩明,怕是烦躁不堪最为合适。

蒯家二兄弟刚被秀儿带着来到后院就看到韩明的这副模样,二人对视了一眼,均是心下一凛。

难不成麦种又死了?不然先生(韩大人)为何如此?不愧是兄弟二人,此刻他们俩心里的想法几乎是一模一样。

蒯良有些担心,原本兴奋无比的情绪被韩明的模样给打破了。搀着袍袖快步上前,给韩明见礼之后问道:“先生,不是说麦种长出根苗了么,怎么先生如此?难不成是麦种又……”

正问着,蒯良一不小心瞟见了一旁的帐篷之内赫然挺立的几根麦子的根苗。这!如此冬日之下,真的发芽了。

虽然已经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真zhèng

的亲眼见到还是很意wài

。更何况,从那一日与先生分别到现在不过十日吧?蒯良细心的算着日子,随即又想到可是这麦种还活着,那先生为何如此烦躁不堪。

一旁的蒯越也快步走了上来,他是从蒯良的模样看出来什么。可是他那个角度看不见帐篷内的状况,这几步走上前,如同蒯良一模一样,二人均是吃惊无比。

正在故作烦躁的韩明眼角瞟到了这二人的模样,却不作任何反应,继xù

做他的烦躁模样。只是这次他叹了口气:“哎,可惜,可惜啊,都怪我糊涂啊!”

可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这可是奇事,好事啊!蒯良不敢询问韩明,因为方才问韩明却没得到回应。他怕是先生不开心,再问的话就显得他蒯良多嘴了。

不过这一晃神,蒯良却是看到了韩明手中的摊开的竹简。难不成先生的烦躁与这竹简有关系?

蒯越也在这个时候发xiàn

同样的问题,眼力比蒯良要好些的他轻声的念着那竹简上他能看见的几个大字:“光和六年、冬、十一月麦种实验记录,表?”

那个表字被墨汁掩盖了一半,蒯越是猜出来的。

这一句话读完之后,蒯家两兄弟都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不动。这记录表没了,那就是说这个麦种的实验白做了?那是如何弄出的这麦种,又从何得知。

戏也演的差不多了,韩明再次叹了口气道:“方才见到麦种长了出来,为师过于激动,便赶紧回房查找记录,想要找出是如何处理的这些麦种,却不想打翻了砚台。糊涂啊……”

记录没了,二人痛心不已。不过蒯良还是安慰道:“先生莫要痛心,既然能实验出,那就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得了安慰,韩明的心情似乎要好些了。拍了拍蒯良的肩膀说道:“再做实验怕是不可能了,这些麦种都是为师当初突发奇想也不知丢了些什么肥料用了什么法子,如今只知dào

有这帐篷保护了。”

指着那顶帐篷,韩明叹气,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这些麦子长出来之后,不知用其作为新麦种直接播种可行不可行。”

一语点破,蒯家二兄弟的失落感瞬间消失。当即点头应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但愿有用。”

理由编好了,韩明为了给这些麦种编个好来路,做了一场好戏,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出。不过同样也惹来了些麻烦,这蒯良却是赖在韩府不走了。

口口声声的要让韩明给他安排间屋子住在这,说是要好生看着这些麦种。说的十分严重,说什么这些麦种是整个荆州百姓,乃至整个大汉百姓的希望。

整个大汉是不可能,但是整个荆州韩明可是能保证的。每日府上多了个弟子在,日夜跟块望夫石一般守候着那些麦种,韩明倒是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只是这些麦种成功之后,韩明再次突发奇想,打算兑换另外一项奖励——牲畜养殖法宗师级。这个需yào

消耗散心点3000点才能兑换的技能,此刻也进入了韩明的考lǜ

范围。

原本这一项差点被韩明认为是逗比奖励的。

这几日韩明日夜在书房里看的不是兵书,却都是一些关于牲畜方面的书,甚至连兽医的书都有。毕竟如果兑换了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要是到时候他什么都不懂,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看了几日这些书籍,韩明发xiàn

也没多大用处。这个年代对于牲畜这方面的记载几乎是微乎及微,完全对这些牲畜的养殖都是肆意放养或者圈养,根本没有统一的规划。

“先生,成了。麦子长出来了!”蒯良拔出了一株麦子,梆梆梆的敲着门。

韩明放下手中书籍,开门之后白了蒯良一眼说道:“子柔,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蒯良有些冤枉,这个年代谁看到只用了十几二十天就从播种到成熟的麦子不惊讶,谁还能在这种奇事之下保持镇定。

“那我们带着这些麦种再做些实验,若是能成,便依次反复。如此一来,荆州定然是大汉最为富庶的一片土地。”粮食在这个年代最为廉价,也最为昂贵。

廉价是因为百姓卖掉自己多余种的粮食得不了几个钱,昂贵是因为军队打仗购粮可是要花费一大笔钱。

如今三国已经乱了,董卓都开始乱政,群雄共讨。粮食绝对会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最紧俏的商品,甚至可能高于马匹或者军械。当然,需yào

荆州境内的粮食控zhì

好。

“子柔,若是成了,切记不可向任何人透露这些种子是如何得来。”韩明叫住了拿着种子要回去的蒯良,很认真的嘱托了这一句。

蒯良回身,点了点头:“先生,良知dào

了。”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到底多么恐怖蒯良不敢想象。那势必会让韩明成为诸侯们眼中之宝,或者成为众矢之的。这不同于当初的呼风唤雨,毕竟奇门遁甲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人听说过的,也有着几人会。

呼风唤雨不能每次都影响一场战事的结果,但粮草会。粮草无疑是行军作战最为重视的,无数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中都有因为粮草被烧或被劫琮儿扭转战局的。

韩明不能不谨慎,名气太大,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毕竟树大招风,如今的荆州暂时还不是一个很稳妥的后台。

065.探望军营

蒯良把韩明的这些话都记下了,这件事情他还特意去嘱托了蒯越。怕是除了这几人,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知dào

这些神奇的麦种到底是谁研究出来的了。

拿着麦种回去,因为只要实验出新的麦子上取的麦种能不能成功存活发芽就可以,这样节省了不少日子。几日之后蒯良就撒着丫子开心的奔着韩府来,手里还拿着一株根苗。

“先生,成了。”蒯良有些兴奋,他知dào

这麦种到底意味着什么。

韩明却很淡定,匹夫无罪的事他不止听说过一次。荆州这块土地,怕是从今日开始就要慢慢的被诸侯给重视起来了。原本就是战略要地,要是再让诸侯们知dào

在这荆州大地上有这种神奇到半个月就能成熟的麦子,那**力就更不可言喻。

“子柔,切记若是这次播下的所有麦子都长成熟之后取的种要规划好播种的地方好生照看。麦种多之前,千万不要走漏任何关于这麦种的消息,不然荆州大祸临头。”这件事韩明也考lǜ

了许久,不能不慎重。

蒯良也是很精明的,这一方面的天赋要比他在军事上的才能高出了不止一倍。韩明所说的问题也是他所担心的:“先生,我有一策。”

“说。”韩明正头疼没有好办法。

蒯良将麦种放下之后与韩明在屋内坐好,随即说道:“等下批种子多时,我让人刻意放出去消息。这样最先知dào

的定然是想要从中捞一笔的商家,我只卖天价卖出少许。若是想要赚钱,这些商家肯定会卖种子,荆州内不准他们卖。那样他们就只能卖出去了。”

卖出去,是的。卖出去了,荆州范围之外这些种子根本无法生存也就不必担心。

嗯?这蒯良怎么知dào

这些,难不成他偷偷派人监视了自己。韩明瞬间紧张起来,若是被知dào

这些种子是兑换出来的,那他的后果就不堪想象。

“卖出荆州,那不是给了外人便宜?”韩明故作疑虑。

蒯良见韩明如此,只以为是先生考他,笑道:“先生,良记得你在此前说过。西凉更西处产彩棉,而荆州这些地方却不能,是以土地的原因。那这些种子是在襄阳被先生弄出来的,那很可能荆州其他几郡都无法种植,更不用说是其他荆州以外的地方了。”

韩明不得不佩服蒯良的发散性思维很强,他真的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当初南阳城上对待黄巾束手无策的蒯良不。

这个办法可行,只要商家卖出去。被其他有心之人收购,种植之后发xiàn

根本无用的话,那这种子之事就算平息了。只是那样也会带来一个坏处,让荆州被人垂涎。

想到这里,韩明赶紧询问:“子柔,异度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蒯越在荆州主管军事一类,虽然不掌兵权,但是军队的一应事务都归他管。询问蒯越,是想要知dào

如今荆州城内的军事力量如何。

蒯良很机智,猜到了韩明的意图。当即说道:“异度最近在帮zhù

文将军招兵,先生带回荆州的几位部将也都在文将军手下练兵。几位将军虽然擅于练兵,只是如今荆州钱粮不足,兵士的伙食不好,练兵的效果也就差了些。”

钱粮不足,这个问题是蔡氏留下的。荆州的许多钱财都被蔡瑁给搜刮干净,大部分都交给了蔡氏,转而上交给朝廷的宦官如张让之流。

不然当初蔡氏也不敢那么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和土皇帝一般。

好在如今粮食问题很快就会解决了,钱的话,卖粮就成。但是要想练出一支强壮的军队,必须要给士兵最好的练兵环境,最好的将军,最好的伙食。

环境荆州是个很好的地方,将军有黄忠甘宁等辈已是最好的,伙食的话就势必要解决一下。

“吃牛肉,都吃牛肉,让他们一个个的壮的跟老毛子一样就好了。”韩明正思考着,却不想一下子走神了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蒯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毛子是什么,只是很好奇的看着韩明:“先生,不是文将军不想给士兵们吃好些。实则是荆州无闲钱,能养起这些兵就很不错了。更何况有钱,也没有如此多的猪牛供应。”

这个时代,放牛的是多,但是多半的牛都不会养到如同后世一般壮,而且因为动物间的疾病多没法处理,也难以存活。有钱,不一定能买的上那么多牛供应兵士。

这对于韩明来说可不是问题,昨日刚刚兑换了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关于这项技能,系统可是介shào

了。所有的牲畜只要经过韩明的手去养殖,那生长速度要快十倍,并且牲畜成年之后的重量也是这个年代平均重量的五倍。

一只猪养成一头牛的大小,还有什么肉不够吃的。

“养!事不宜迟,早点养。越多越好,如果不练出一支强兵,荆州迟早也要成为诸侯眼中的一块肥肉。”韩明恨不得现在就去开工,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很多事都是被逼着去做的。

蒯良有些无语,这个先生像来都是这般急性子,想到什么立kè

就要去做。只是养殖这种粗鄙的活,怎么能让先生去做。当即拒绝:“不可,这事良让下人去办就成。尽量多购些牲畜圈养,保证来年春暖花开时弄供应上。”

明年,韩明哪里等的急。等到明年春暖花开,这些金柯拉麦种都成熟好几回了。到时候整个荆州估计就是一座巨大的粮仓,万一哪个诸侯缺粮了就派兵来取如何是好。

“不成,你去让人给我把养殖场圈好,牲畜崽儿也买好,我亲自养,休要多言。”当老师的,偶尔还是要拿些派头出来,不然难以镇住这个蒯良。

不过韩明还是就自己的养殖场三字跟蒯良解释了一番。

置办这些需yào

些日子,韩明觉得是时候去趟军营了。多日未与四将相见,怕生疏了感情。在这个年代,真zhèng

想要周全军队才是硬实力。

而且韩明此行,也有些事。闲着也是闲着,去给新兵蛋子打打气。

要走远路,周仓这个近侍就不能继xù

在房里看书了。贴身保护,才是周仓的重任。对于这一员日夜都苦读兵书的近侍,韩明有些觉得亏待他了。

让如此日渐成长,而且效果显著的未来将才做一个近侍,难免有些屈才了。

二人骑马往兵营去,行十里路也就到了。兵营外有人守候,文聘治军极为严厉。若是不通报,任何人来了都别想进去。

周仓策马向前:“去禀报文将军,就说韩别驾来了。”

一兵士拱拱手,撒丫子就走了。而韩明却是在四下打量着这兵营,士兵的阵势见识不少了。但是每一次见识都感觉不一样,他见到的黄巾军极为散漫,作战能力最低。

再其次就是当初南阳那些招募的乡勇,虽然都是有些本事在手的,但是称精兵也是相对黄巾而言。再者就是当初潘凤练了仅仅一个月的四百余兵士,算得上好兵。但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精兵,韩明还是没见过。

今日来这文聘的军营,韩明倒是想要见识见识,是不是这员大将的手下士兵能称的上精兵。

报信的兵士小跑着回来了,打开大门迎韩明进去。

一蹬马,韩明喝了声:“驾。”

得知韩明亲自赶来,文聘依旧是没有来迎接。如同当初一样,这位大将还是以自己的任务为第一位的。韩明很欣赏这种将军,这才是真zhèng

的大将之风。

整个荆州的兵马并不全在襄阳,但是精兵必然是在襄阳。文聘掌管着兵权,但是眼下荆州可战之兵其实不足两万。这就是最近一直在募兵,练兵的缘故。

快一个月过去了,文聘也只招募了三千余士兵。自己练了一千,其他韩明带回来的四将他也很是重视,两千士兵平均分给了四人练兵。

文聘倒是懂得激将之法,让这四位将军直接竞赛。不久之后演武,若是败了,下次招募来的兵马也许就没有份了。这样一来,四将练兵可是用了吃奶的劲头,成天拼命似地。

校台之上,文聘正巡视着士兵的动作。不远处是甘宁在练兵,韩明打听了才知dào

因为甘宁练兵突出,被调到了此处。其他三将练兵的地方,还要走几步。

欣赏了一番,韩明很是兴奋。文聘练兵的气势很是让人热血沸腾,一时间让韩明都险些想披甲上阵。

练完兵文聘才寻韩明走来,连声抱歉:“韩大人,聘失礼了。”

这一次文聘倒是说了句客套话,韩明也不以为意。笑道:“文将军,别来无恙。对了,我带回来那四将如何?”

文聘详细的给韩明解释了一番,目前甘宁最为突出,其他三名大将在文聘看来是厚积薄发还没发力。

总之,这四人在文聘看来都是不世奇才,他很看好。

为此,文聘很佩服韩明的眼光。

说完这些,文聘突然问道:“韩大人今日前来不会就是打听这些吧,这让个下人来问问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

说道下人,文聘注意了周仓。许久前他也见过周仓,可是今日的周仓让他感觉怎么都不一样,哪怕只是做个近侍,那一股大将之气显露无遗。

韩明看文聘对周仓的那种垂涎之意表露无遗,摆摆手打断了文聘的幻想说道:“我是给文将军与诸位将士带了个好消息过来的。”

066.拉拢人心

“哦?是什么好消息。”文聘很好奇,这韩明专门跑到兵营来,说是带来好消息。

韩明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兵士说道:“这些新兵每日训liàn

十分刻苦,明听闻多有体力不支者。所以明觉得势必要让这些兵士的伙食给提高水平,多给兵士吃些肉食。”

肉食岂是那么容易想给就给的,文聘对这些兵的疼爱有加,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多给兵士肉吃。想到这,文聘又反应过来今日韩明来说是带来了好消息,随即韩明又说到要多给兵士吃肉食。

文聘笑道:“这么说韩大人是来给将士们送肉食来了?”

文聘说着还左右看去,想看看韩明到底是把这些肉食藏在哪了。可是左顾右盼的许久也没有看到韩明此行带有任何可以装载肉食之物的东西,当下更是疑惑了。

韩明摆摆手笑道:“文将军别找了,不曾带来。只是今日韩明是给众将士一个保证,今后这里的肉食都归明包了。这样,两日一顿不算少吧。”

两日一顿肉食,要必原本半月一次多了不知dào

多少。这让文聘很是疑惑,这么大的肉食供应量是从何而来。荆州内所有牲畜都给宰了,怕也不够这些兵士两日一顿的吃几个月。

韩明的保证却是,要将这些兵士今后所有肉食都给包了。不是说一顿两顿,而是永久。

听到这里文聘看着韩明的眼神之中就出现了异样,慎重的说道:“韩大人这是何意,可以拉拢众位将士与我等,莫不是要将荆州的大权独揽,学蔡瑁张允之流?”

韩明此举的作法确实有些让人怀疑,毕竟这算是可以的拉拢。而且丝毫不掩饰,若是刘琦起疑也很正常。不过文聘虽然算是刘琦的亲信,但是却也与韩明交好,是以话说的明显但是不透彻,是在提醒韩明注意自己的行为。

“文将军言过了,只是如今乱世,若荆州无强兵那必然为鱼肉,不可不重视。州牧将政事交于子柔与明,明本不该过问军事。但是最近与子柔处理的事情,怕是会将荆州变为诸侯眼中的肥肉,此时因明而起,明自然要提醒文将军,这兵士将来或要因为明此举而多遭恶战。明心下过意不去,自然要承包今后兵士们的肉食。”韩明这段话也没思索好久,或许有漏洞,但是要解释清楚自己的目的却是足够了。

说完这段话,韩明又将他与蒯良研究出来的那麦种的事情与文聘说了一遍,以打消文聘对他的疑虑。

文聘自然是明白韩明口中所说的麦种意味着什么,那对荆州无疑是一件美事。但是同样,这也是一件祸事。只等这消息被散了出去,那自然荆州就成为各诸侯眼中最为肥美的鲜肉。

想到这,文聘对韩明的那种警惕也就放松了:“若如此,韩大人倒是过于自责了。这本事为荆州作福,他人贪恋这麦种就由他去,我文聘在一日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打荆州的主意。”

“若是为难,韩大人自可不必大费周章为将士们弄肉食。聘自知要弄来许多肉食,甚是为难。有粮就好,今后让他们多吃些粮食,也保管壮实。”文聘此刻是真的认为韩明是因为此事自责了,是给军队会带来麻烦,可这本事完全是好事一件。

自责,自然是不会的。自从打算将这麦种弄出来的时候,韩明就考lǜ

过会因为此事带来的负面效果。诸侯眼红是自然的,那荆州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也是自然的。

但是韩明来给文聘这个保证,实则是要达到这种效果。拉拢这些将士们,还要让文聘对自己丝毫没有防备。甚至在不经意之间,文聘也会被他拉拢。

军队,可是这个时代的硬实力。再有钱,有粮,有一切又如何,没有军队什么都守候不住。

荆州是棵大树,但不代表他永远都是大树。想要一家人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韩明明白自己也都有些硬实力。拉拢了这些将士,那就是给自己带些硬实力了。

若是有一天刘琦靠不住,他还能东山再起。

“不麻烦,不麻烦。”韩明也不管文聘的推辞,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文聘见韩明主意已定,而且表现出来的模样就是一股倔劲,不由分说。文聘也就不去管了,想来有了那些粮食换钱的话,肉食也能买上不少。只不过哪怕钱多,也难以支撑长期的肉食供应,毕竟肉食不能像粮食那么产。

辞了文聘,韩明又与甘宁黄忠四将碰了个面。如今这几员大将也各显所长,再没有郁郁不得志的那种遗憾。对于韩明,几人更是很感激。韩明是他们真zhèng

的伯乐,并且是韩明一手将他们带到如今的地步。

没有过多的与这四员将士混在一起,韩明只略微聊上了几句就离开了。

如今还是正是要紧,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韩明觉得自己肯定是会变身成为一个养殖户了。蒯良的办事效率依旧很高,早早的就将这些牲畜崽儿都给韩明弄了过来。

猪牛,只两种。应韩明的要求,这些崽子有公有母,这是为了方便牲畜自行配种。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这些牲畜在韩明的手上成长的速度会增加,自然要考lǜ

到这些牲畜生崽的问题。

让周仓找了些下人,将这原本不是很扎实的牲畜圈又多围了一层竹篱笆。冬日温度较低,韩明亲自去找了许多干草给垫上。

秀儿似乎是看出来韩明的作为,也跟过来帮忙。韩明本不希望女儿家家的做这种邋遢事情,但是秀儿执意要帮忙,韩明也就只好随她了。

围好栅栏篱笆,坐好牲畜的窝和食槽,一切就绪。不过这牲畜养殖法倒是奇特的很,韩明学会之后感觉脑子里什么关于这一项的概念都没有,就和完全不懂一样。

但是要真的遇到问题,他却能亲自上手去解决。

给牲畜们吃的草料,水草之类都有蒯良安排的人亲自送来。韩明每日的任务也就是喂猪牛,或者帮这些猪牛看病。

给牲畜看病这一点不能用张仲景的医术,但是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却是赋予了韩明一项很神奇的能力。他多多陪那生病的猪或者牛说会话,那病灾便会自愈。

喂食也是这样的,这牲畜圈的喂食任务只有两人。韩明与秀儿,周仓被韩明安排继xù

读兵书去了。

几日下来,秀儿觉得很是奇怪。由她喂养的那些牲畜个头明显要比韩明喂养的小一圈,只几日时间差异就特别明显。为此秀儿还专门询问韩明,韩明只是装作不知。

秀儿愣头青一般看着这些小一圈的牲畜,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哪有如此的,明明是一起来的小崽子现在差异都这么大了。

是夜,韩明挣扎着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叹气道:“哎,秀儿啊秀儿。”

秀儿每日都要帮韩明喂养牲畜,本应该说是好心。但是秀儿不知dào

的是,这好心却办了坏事。这些牲畜若不是亲自经过韩明的手去喂,那就会按照正常的生长速度去长。

为此,韩明每夜都要半夜爬起来去给白日里秀儿喂养的那些牲畜重现喂食。

几日来,韩明每夜如此,眼圈都黑了。ding着快有秀儿拳头大小的熊猫眼,韩明蹑手蹑脚的往牲畜圈跑去。

在韩明刚推开们后不久,旁边一间屋子里也起身了一个人。

慢悠悠的走到牲畜圈,韩明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眼睛迷迷糊糊的,这几日实在是没有睡好。拿着打火石重重的蹭了几下,微弱的火花点燃了香油灯。

借着微弱的灯光,韩明要去寻干草等物。

“啊!鬼啊!”韩明吓得一个趔趄,那微弱的灯光下出现的是秀儿的脸。

虽然秀儿貌美,但是这大晚上的突然出现在这微弱的灯光前,确实有些吓人。韩明的小心脏就有些受不了了,一边拍打着xiong口一边说道:“秀儿,你怎么来了。”

秀儿见韩明的模样,却没有顾及到韩明被吓到。而是紧盯着韩明手中的干草,还有韩明的方向。明显就是要往自己喂食的那些牲畜去的,这意图是什么,很明显。

看着秀儿的样子,韩明惊讶的瞪着眼睛。难不成这小姑娘发xiàn

了什么,若如此那要如何与他解释经自己手喂养的这些牲畜长的就如此之快,并且要壮好几倍。

“公子可是嫌弃秀儿喂养的不好,这才晚上还要给秀儿喂养的牲口填一顿。”秀儿有些委屈,觉得韩明是嫌弃她帮忙是帮倒忙了。

不过听到秀儿这么说,韩明算是放松了许多。好在是不知dào

,她完全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想了。不过秀儿确实是帮了倒忙,但是毕竟这姑娘是很用心的在帮他,韩明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责怪秀儿。

“秀儿,不要想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临时决定给这些牲口加加餐,你看你喂养的这些牲口才几日就长的如此壮实,一般人谁能如此。”韩明赶紧安慰秀儿。

秀儿被韩明这么一安慰,想想也是。这些牲畜长的要比其他人喂养的快了许多,只是每日自己老是与公子比,才差了些。

不过公子喂养的这些牲畜,未免长的有些太快了吧。

067.来的正巧

这些牲畜成长的确实是有些快,可是怎么解释。

秀儿是每天在看着的,每日都陪着韩明一同喂养这些猪牛。可是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地下,这些牲口就是长大了,而且速度奇快。

活了十几年,秀儿都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事情。但是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韩明并没有特别的给这些牲畜其他的食物。

算了算了,反正自从认识公子之后,遇见的事情都是这么奇怪。秀儿一个头两个大,既然不明白那就算了。

借着微弱的火光,二人就这么面对这些牲畜。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时候,一声牲畜的叫声凄惨无比,充斥着二人的耳朵。

闻声望去,原来是一头母牛鼓着肚腩躺在地上。若是说是病灾,那是不可能的。在韩明的手下,这些牲畜是不可能生病的。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系统本身还有加成在,牲畜不可能如此。

定睛看去,韩明才发xiàn

。那头母牛是要生了,这才短短数日,牛崽子不仅长大了。而且竟然摇身一变,要做母亲了。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母牛要生了,二人不能这么干看着。韩明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就凑了上去,而秀儿跟个木头一般站在原地。

不是秀儿怕这母牛生崽,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韩明忙碌的跑来跑去,拿家伙忙接生。不过好在这母牛特别坚强,在韩明来回奔波的时候竟然自己生了崽。

点了点数,一只母牛竟然生了十二头牛崽子。这当真是恐怖到极点!生完牛崽子的母牛并没有显现出刚生产完的虚弱状态,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继xù

吃草去了。

这现象,太恐怖了。系统要不要这么无赖,韩明有些尴尬。这场景着实把秀儿吓得不清,挠了挠后脑勺韩明尴尬的笑着。

哞!又是一声牛的叫声,回头一看,另外一头母牛又要生产了。也不管秀儿吃惊与否,韩明腾出手来又开始忙活了。

哞!哞!牛叫声此起彼伏,这牲畜圈里的几十头母牛竟然都陆陆续续的开始生产了。一时间韩明也忙不过来了,能在战场之中厮杀,面对这种场面也难耐手脚不够。

系统给我抽个三头六臂,分.身术什么的才行啊。韩明忙的满头大汗,虽说这些母牛生产不需yào

去帮忙,但韩明觉得总不能干看着不是。

毕竟秀儿还在那呢,不做点什么就让这状况更加匪夷所思了。

秀儿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不等韩明去叫她。自己也开始忙活起来,两个人开始忙碌于一头一头开始生产的母牛之间。

不一会儿,牛生产完了,那些猪也开始有反应了。

韩明弄的一手牛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累!这些牲畜到底有完没完,韩明也不顾额头上被蹭了些血迹。继xù

投身与这接生的伟大事业当中,忙的不可开交。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韩明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效果。这些牲畜丝毫不给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就是不停的反应。

从半夜一直忙到旭日初升,二人才将将忙完这些。

喘了一口气粗气,韩明累的双手都开始发抖,而秀儿已经疲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是秀儿不注意形象,实在是累的没有力qì

站起来了。

韩明很倾佩秀儿,自己若不是百步穿杨那个技能给身体的加成,怕是早就撑不住这番高强度的作业了。整个一个晚上,秀儿还算是能撑的住的。

将所有的牲畜崽儿放在早就准bèi

好的新牲畜圈里,这一番忙活才算结束了。韩明喘着粗气说道:“秀儿,回屋休息吧。”

秀儿都没有力qì

说话了,只是轻轻颔首。

走上前去,韩明搀扶起秀儿。二人就跟逃难归来一般,互相搀扶着回屋。

韩黄氏刚刚早起,见到这一幕可是乐开了花。她也不知dào

二人到底是做什么去了,但是见到二人如此亲密的相互搀扶着,开心。

秀儿还是有悟性,不枉我教她好好贴近明儿。韩黄氏咧着嘴,笑的跟花儿似地。

直到正午,两个忙碌了一宿的人才起chuang。随意的弄了些吃的,韩明就去找周仓了。

周仓仍在读书,除非有事情,韩明一般都不会去影响周仓。对于这员近侍,韩明只是暂时这么给他安排。今后还是要他做一员大将的,毕竟是系统育将任务选定的人才,不能这么屈才了。

“元福,快些出来。”敲了敲门,韩明的手还是有些酸疼。

周仓才推门出来,读了一上午兵书也有些疲了。但是韩明叫他,他不敢担搁一点。

“大人,唤元福何事?”周仓与韩明见礼。

韩明指着牲畜圈的方向说道:“元福,你去找十几个下人弄些推车,将那些成年的活牛活猪都给我装上。装好之后来书房叫我。”

成年的活牛活猪,周仓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这才多久,蒯大人送来的那些牲畜崽子怎么成年了?

虽然是不相信,周仓还是答了声“诺!”

脖子酸疼无比,韩明坐在书房无聊的翻着书桌之上的兵书。这是一本《六韬》,《六韬》是一部集先秦军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六韬》太公望通过周文王、武王与吕望对话的形式,论述治国、治军和指导战争的理论、原则,对后代的军事思想有很大的影响,被誉为是兵家权谋类的始祖。

看了些日子,这本古籍对他来说虽然不慎奥,但是还是难以体会其中深意。

此刻韩明也懒得再去研究,只是百无聊赖随意的翻阅着。

不多时,周仓就把韩明交待下来的事情给办妥了。一共三十多头牛,二十七八只猪。这些牲畜经了韩明的手,都壮实无比。一头牛足足三千多斤,一只猪也有一千多斤,着实是恐怖无比。

周仓包括这些下人都是没见过这样的牲口,惊讶无比。

韩明也不管他们的这种神情,只是摆摆手:“元福,你去找人给我弄个马车,着实走不动路了。”

马车很快就备好,韩明坐着马车吩咐周仓带着这些牲口往军营而去。

由于推车缓慢,过了许久几人才到文聘所在的军营。这一次营门的守兵倒是没等韩明开口,远远的看见就进去通报了。

另外一名守兵则是看到了那些运过来的牲口,那一头头牛大的让他半天都合不拢嘴。

看见这名守兵惊讶的模样,周仓打趣道:“怎么,没见过?”

那守兵连连摆头,许是吓的话都不会说了。只知dào

目光紧盯着那一车车的牲口,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文聘今日虽也忙,但是刚好守兵来报的时候他正让训liàn

的兵士休息片刻。得了空闲,就亲自去迎韩明。不然每次韩明来见他他都不迎,就显得他有些托大了。

步子极快,几个大步文聘就来到了营门口。

此时韩明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休息的差不多。在马车上多时也都在揉着身上酸疼的关节,现在已经无恙了。

“文将军,明未曾食言,带着第一批牲口来了。”韩明大笑着上去抱住文聘,随即指了指身后数十辆推车。

文聘笑了笑道:“韩大人,我向来都未曾认为大人是不守信用之人,这牲口……”

一句话没说完,文聘的注意力就被那些牲口给吸引了过去。那场景简直是壮观无比,对文聘来说可是从未见过。

到底是大将,只略微震惊。文聘很快就缓过神来,随即说道:“韩大人,你给这些牛吃的什么,怎么如此壮实。”

吃的普通干草之物,说出来文聘不会信。韩明就干脆撇开这个话题,笑了笑:“这些牲口,够用多久。若是兵士们吃的快,那过几日明又让下人送些来。”

“够……这些足够吃一阵子了。”文聘本想略微的估计一下,但是这些牲口着实是不像往日军营里难得供应一次的那些肉类,难以分辨出到底能吃多久,只好如此回答。

韩明大笑起来,“如此,那明今日晚膳就在文将军的军营蹭了。”

“哪里是蹭,韩大人实乃将士们的福星。快,虽聘进营内说话。正好异度也在营中。”文聘给韩明引路,随手吩咐下人把这些牲口给送了进去。

蒯越也在?韩明有些疑惑,蒯越被刘琦安排给文聘打副手,一般情况下并不直接参与军事训liàn

,今日为何也来军营了。

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也是。距离十八路诸侯讨董也过了半个多月了,想必是出了些变故。

讨董是否会失败尚且不好说,毕竟这历史的年轮早就因为韩明的突然出现改变了,车轴子都被拆了,这历史的年轮也就不能像原本那本正常转动了。

“如此正好,大家叙叙旧。”韩明跟着文聘进了大营,近侍周仓紧随其后。

文聘刚进营中就找人去通知甘宁等人,看情况韩明估计是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了。而且这阵势,势必是一件大事。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倒是要看看这天下都乱成什么样了。韩明坐在文聘的大营之内,喝着茶水若有所思。

068.商讨讨董

(这几日太忙了,毕业设计……不过更新不会断,照样日常两更,只是时间可能不是稳定的。诸位,看在离人这么拼的份上,投投票点个收藏,打赏些也好啊。)

几人在这营帐之内坐定,不过许久之内也是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帐外走进一名兵士。对帐内诸人行礼之后,对文聘说道:“将军,酒宴已经备下了。”

文聘轻轻点了点头,又挥手让把兵士退下。随即一扫还在喝着茶水的众人:“诸位,随我一同与兵士品尝酒宴,韩大人送来的猪牛之类可是健硕无比,想来味道自然也不会差。”

放下手中茶杯,韩明笑道:“哪里,既如此那明就随文将军去享用酒宴。”

韩明,文聘等八人出了营帐,在文聘的引路之下,很快就来到了大营外一处校场。原本的校场此刻也被安排作为了酒宴的场所,一干桌椅等物早已摆放齐全,只等众人入座。

新招募的三千余将士一个个都整齐划一的站立在不远处,气势雄壮,颇有精锐之师的模样。这也是几名大将训liàn

的结果,虽然不到一个月,但是已经颇具气派。

“诸位将军果然不凡,这气势足矣称得上是精锐。”韩明倒是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这支军队虽然还不成熟,但是精锐之师的趋势已经具备了。

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再有些日子,势必会在这几名大将的精心训liàn

之下成为荆州的王牌。

文聘与手下四员大将都放声大笑道:“哪里,这支军队目前尚缺一次血战,只有经lì

一场战事,才能真zhèng

的成型。只是不知dào

会剩下多少,吕奉先可不好对付啊。”

吕奉先?韩明为之一振,文聘突然提起吕布的名字,看来就是与今日这些人都聚集在此有关系了。看来是与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事有关系了,猜到如此,韩明却没有过多的去问。

有个词叫做军事机密,只要文聘不说,韩明绝不会去过多询问。他只是个别驾,而且自从荆州黄巾平叛之后一直没做变动,如今也与虚职没太大区别。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韦倒是想要好生与他会一会,看看是否真的如传闻一般,天下无双。”典韦是几员大将之中最为年轻的将领,实力有目共睹,难免年轻气盛。

对于典韦究竟是否敌得过吕布,众人暂时无定论。毕竟没有真zhèng

的交过手,谁也不能去断言。

不过文聘显然是很看好典韦,笑道:“有恶来这句话,那此次出征聘就毫无忧虑。”

出征!看来最后还是没能阻止这件事,韩明是不想荆州参与这场是非。如今乱世来临,保存实力是最重yào

的。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荆州的人马在此次的大战之中显现出来一番威力,对于将来的发展也有些好处的。

如今才光和六年,好多能人武将仍然处于在野的状态,有了名望就会引的人马来投。典韦如今在荆州,不就是因为甘宁的名气被他知dào

,义气相投的随了甘宁。

即将开席,就等文聘一句话。众人也不再多言语,静静的等候兵士们将所有的酒水食物搬上来。

兵士们的效率很快,没多时就把所有烹饪好的熟食和一坛坛的酒缸端了上来。所有东西都妥当,文聘大手一挥朗声言道:“韩大人,异度,甘将军,黄将军……入座吧。”

先让兵士给几人引上各自座位,文聘又发号施令:“所有将士,都入席。”

“谢将军。”三千多人的同时应答,声震四方,响彻云霄。

气派,韩明轻松的言语了一句。

倒是坐在韩明身旁的蒯越听到了这一句,笑答道:“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若不是韩大人为荆州觅得四员盖世猛将,也不会有今日如此模样。”

蒯越倒是也不吝啬自己对韩明的赞美,这些日子他也感觉出来韩明对于荆州的重yào



这位自己胞兄的先生,当真是叫人摸不透。不过蒯越做人有分寸,并不去细查,只要韩明一如既往的为荆州牧办事,他哪里管韩明的才能到底是如何来的,如何逆天。

“异度谬赞了。”与蒯越相识也有些日子了,二人也算是熟络了,韩明便直呼其表字。

席间众人饮酒作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

韩明尝了几口牛肉,虽然这个年代的烹饪技术远不如后世,但是这些牛肉本身特别美味。与韩明之前吃过的并不一样,想来这也与那宗师级的牲畜养殖法有关了。

酒过三巡,韩明有些晕晕乎。这些酒水的度数如同后世的米酒,并不易醉。但韩明是个爽快人,几位大将敬酒,均是二话不说一口就干。

与这些大将相处,扭捏是最要不得的。

韩明知dào

分寸,他这种豪爽也更是让几位大将之才对他刮目相看。看似斯文年轻,其实好爽无比。

韩明的态度让几人就更愿意与他喝酒,这样一来二去也就多了些。

晕晕乎乎的脑子看什么都似乎有些晃悠,但是筵席未散,韩明却不好先行离去。更何况,此次还有大事文聘却一直未说。

酒水吃的也够了,众人皆是大快朵颐。

喝完碗中的酒,文聘轻轻放下一块牛肉。抹了把嘴站起身,扫视众人。正吃的痛快的将士与韩明见状,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安静看着文聘。

“诸位将士,今恶贼董卓乱政。夜宿龙塌,淫污宫女妃子,罪大恶极。原有十八路诸侯共讨董贼,州牧本不想插手。但是眼下情况危急,我等当救汉室于水火……不知众位将士可愿虽文聘一同讨伐恶贼董卓。”文聘虽然喝了不少酒水,但是此刻的头脑还是清醒无比。

众将士大声言道:“愿为大汉赴死。”

韩明摆摆头,这话说的就不吉利。眼下都快过小年了,说什么丧气话。那董卓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说赴死。

文聘巴巴的说了一堆讨贼词,这件事刘琦全权交给了文聘与蒯越。今日蒯越前来,就是与文聘商量此事了。

说完这些,文聘随即看向韩明。只问道:“按照州牧的意思,本不想让先生冒险但聘观先生方才的模样,怕是有心随诸位将是一同讨贼?”

州牧的意思,刘琦对韩明特别信任。但是竟然此事不让韩明参加,甚至都没告知。韩明细想下来,刘琦不是那种怕他功高震主之人。那么刘琦为何如此?

细一想来,妹妹韩灵灵每日都与刘琦接近。而母亲也担忧自己的安危,怕是妹妹在刘琦那里吹了耳边风。

看来灵灵与刘琦的进展不错啊,竟然都能让刘琦瞒住自己此事。韩明心下满yì

,妹妹有归宿了,那这荆州势必要牢牢的为母亲与妹妹帮刘琦守住。

对于讨伐董卓,韩明原先的看法是不宜参与此事。一来不讨好,二来荆州刚经lì

了蔡夫人的事情,实则元气大伤,修养为上。

可是韩明并不知dào

,他的内心却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不得不说文聘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让他内心澎湃,让他察觉到自己本身还是想在这乱世之中搅一搅浑水的。

文聘看出了韩明的想法,韩明也就不掩饰。笑道:“明正有此意,只是尚不知详情,望文将军告知。”

文聘点了点头,示意蒯越。

蒯越抿了口酒水,看样子是润润嗓子打算长篇大论了。“今十八路诸侯与董贼部下吕布华雄之辈在虎牢关相持不下,吕布英勇无比。华雄也骁勇难挡,诸位诸侯难以抵挡其势。盟主袁绍再发号令,广邀天下英雄豪杰一同讨贼……”

十八路诸侯都与董卓的人马打到虎牢关了,这历史的进程确实是被打乱了。只是原本孙坚难敌董贼是因袁术不发粮草,而如今看来怕也无异了。

那袁术起兵讨董的时候是南阳太守吧,只是如今我把这历史打乱了,袁术什么官职?韩明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过多的去询问了。

根据蒯越的话,十八路诸侯是被华雄和吕布给难住了。可是华雄那小子,韩明记得在虎牢关会战前就被孙坚的部下杀了。哪怕是在三国演义之中,也是被关二爷给杀了,如今怎么还活着?

如今这历史,很难用后来者的眼光去预料了。不管是按照三国演义的发展,还是三国志中的记载。总之现在的三国已经不是正常的三国了,华雄与吕布如今难以抵挡了。

不假思索之后,韩明问道:“不知文将军打算何时出兵讨董?”

文聘笑了笑,看着韩明道:“这还要看韩大人的粮食了,粮食齐全,我等即刻出发。”

好吧,我成了监粮官了。不用去猜,韩明能从蒯越的眼中明确的知dào

。肯定是自己那便宜弟子蒯良把粮食的事情告sù

了蒯越,然后又被文聘知dào

了。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自然是主要的,想来蒯越把种子拿走也有些日子了。以那些麦种的成长速度,长成之后又取种播种。不要多久粮食就多的没地方放了,算算日子,再有几日也够了。

韩明点点头:“如此,那请文将军给明十五日,倒是定然管够三千甲士一年用粮。”

话,一点都不夸张。那些系统赐予的麦种,确实有这种翻倍成长的能力。韩明有这个自信,同样这十五日里,韩明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069.佳人在塌

“既然韩大人有如此信心,那就十五日。”文聘倒是爽快,正好这些新兵蛋子的最好再训liàn

一阵子。

韩明送来的猪牛虽然不足百,但是远远超过了以前的数百头的体积。三千兵士能吃上数日,更何况韩明还答yīng

了往后都送来。

那文聘自然想借这个机会,给这些兵士好好补补,顺便加强一下训liàn

量。

筵席散时韩明已经醉的不醒人事,就连上马车都是周仓给搀着上去的。这一切韩明都丝毫没有印象,包括文聘让众位将士为这些肉食齐声对他道谢。

等周仓把韩明送回府上,已经是戌时。天色黯淡,韩黄氏早已翘首以盼。

见韩母在门口等待,周仓上去见礼之后便把韩明搀扶着下了马车。背着沉重的韩明向前韩母走去,细声说道:“夫人,大人在文将军营帐内多饮了几杯,仓这就把大人送回屋休息。”

听到韩明是从文聘营中喝多了回来,韩黄氏脸色微变。轻声叹道:“哎,我让灵灵与州牧说不告sù

他军事,怕是也没瞒住。”

韩黄氏不希望韩明奔波与战事,毕竟刀剑无眼。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可是疼爱的紧,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不知如何活下去了。

虽然韩明不是亲生,但是在韩黄氏看来远比许多亲生子要孝顺懂事。

韩黄氏的身后站着的是秀儿,秀儿担心她冻坏了身子。就一直在此陪着韩黄氏,做个照应。此刻韩黄氏见韩明醉酒,灵机一动。

掩嘴笑了起来,对周仓摆了摆手:“元福,你把明儿交给秀儿吧。”

轻轻推搡了一下秀儿,示意秀儿去扶韩明。对秀儿使了个颜色,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秀儿被韩黄氏这一示意,明白了韩黄氏的意思。当下脸上一红,竟然有些害羞,嫩白润滑的脸蛋上愈发的滚烫起来。

不过秀儿也知dào

早晚也得有这一日,便不扭捏。从周仓那扶过韩明,轻轻颔首:“秀儿来就行了。”

周仓也不作推辞,他也是明白了这主仆两个似乎是有什么‘阴谋’。再一瞧秀儿的脸色,小脸红扑扑的当下也明白了。

秀儿搀扶着韩明往他的卧房而去,韩黄氏紧跟其后。秀儿力qì

倒是也不小,韩明虽不算壮但是也不轻。这样搀扶着如烂泥一般的韩明,秀儿竟然也不显累。

到了韩明的卧房门外,韩黄氏赶忙上前给秀儿把门打开。

凑上前去,在秀儿的耳边轻声说道:“秀儿,今夜你就好生的服侍明儿睡下。明日我就让人安排聘礼送与你樊城老家的双亲,定然明媒正娶不会让你父母脸上无光。”

韩黄氏体贴,也心疼秀儿。倒是想的周到,明媒正娶自然是需yào

的。

秀儿的双亲在襄阳住的不习惯,蔡夫人被平之后就回了樊城老家。对于韩明,二老也很是喜欢。

踏实,有能力,而且有孝心。当然,而来也觉得韩明礼貌,并且长的也算俊俏威严。

秀儿轻轻颔首,点了点头应下了。

待秀儿把韩明扶进房中之后,韩黄氏便很快的替她把门关好。在门外小声的笑了笑:“终于是等到这一日了,明儿也是喜欢秀儿的,想来也不会反对我如此安排。”

韩黄氏侧耳听了听门内的动静,随即转身离去。这种事,留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就好了。想来自己那儿子,不会不懂的。

房内,秀儿把韩明搀扶着到床上。找来铜盆盛好水,拧了块毛巾给韩明擦了擦脸。

韩明迷迷糊糊的有些躲闪,但是根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过多的反抗就从了。

为韩明擦拭干净脸,秀儿又开始帮韩明宽衣解带。解开韩明的腰带之时,秀儿的两边脸颊的温度骤然升温。这一次可是烫手了,红的跟苹果一番模样。

秀儿未经人事,哪里做过这些。忍着悸动害羞的心,紧闭着双眼帮韩明慢慢的解开衣带,模样可爱至极。

许久之后,秀儿才完成这一步。如今韩明只剩下一身单薄的衣服,用韩明的话说,睡衣。

替韩明把被褥盖好,秀儿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上去。搬了个草席跪坐在床榻之旁,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韩明的睡姿。

许是公子不喜欢我,不然也阿母多番劝公子娶我,公子也不会不答yīng

。秀儿想到这里,双眼有些红润,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借着微弱的烛光,秀儿靠在床榻之侧慢慢的睡了过去。

如今十二月,襄阳极冷。秀儿就这样靠在床榻之侧,冻得有些发抖。时不时的还会因为寒气所迫,迷糊的睁开眼。当看到韩明睡得踏实,饱含笑意的又靠在被褥的一角睡去。

夜上三更,韩明在文聘那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与周公纠结于茅厕在何处,可是偏偏难以找到如厕的地方。挣扎了许久,韩明终于在这尿意的逼迫之下醒来。

喝了许多酒的韩明有些头疼,也有些口渴,当下就想起身去行个方便,顺便喝点水。

烛火还亮着,只是烧到了尽头有些黯淡。借着微弱的烛光,韩明惊讶的发xiàn

床边趴着一个女子在睡觉。

“呀!”一声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不过韩明随即就发xiàn

那人貌似是秀儿。

秀儿睡得有些冷,紧了紧身子又被韩明的叫声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公子醒了。搓了搓冻得冰凉的双手,秀儿双手合在一起又吹了几口暖气,手上有了些暖意才开口:“是不是秀儿影响到公子休息了。”

韩明看着秀儿冻得脸色都有些苍白,忙问道:“秀儿,你为何在我床榻之侧睡了,没回屋去?”

秀儿低下了脑袋,细声回道:“阿母让秀儿……”

话没说下去,秀儿不知如何去向韩明解释。

但是说道阿母二字,韩明就懂了。肯定是母亲看自己酒醉,想要秀儿对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只是这秀儿倒是颇为乖巧,没有以这种方法来为自己谋个名分。

不过看秀儿在这里睡,想来是不想辜负了韩黄氏的好意。

哎,这个姑娘,怎么就如此傻呢。对于秀儿,韩明不是没有感觉。与秀儿相处也有些日子了,乖巧懂事,各方面都很优秀。正是韩明喜欢的类型,而且秀儿很孝顺,这一点韩明最为看重。

想到这里,又看着秀儿懂得苍白的脸。双手都有些发紫了,心疼无比。

一把掀开被褥,韩明连忙从床上爬下。扶起秀儿,韩明叹气道:“傻秀儿,上来休息吧,下面多冷。”

秀儿被韩明搀扶着,听到这一句愣了愣。怔住:“可是公子并不喜欢秀儿,那……”

“傻秀儿,不是我不喜欢你,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发展太快了。快上去盖好,冻坏了怎么办?”韩明将秀儿扶上床,又亲自帮秀儿把鞋脱了。

再一看秀儿还穿着衣服,刚想上手去帮忙,想想不合适便快速的缩回双手尴尬的笑道:“秀儿,你自己宽衣吧,我就不帮忙了。”

韩明说完,连忙转过身去,以示清白。

秀儿的脸又开始红了,只低下头细声的说了一句:“公子当真喜欢秀儿?”

“喜欢。”韩明点了点头,这不是安慰是实话。

得了韩明的答案,秀儿竟然哭了。只是没哭多大声,声音微不可闻。见韩明还在床下,穿的有淡泊。便不再担搁,开始解起了衣衫。

听到秀儿似乎是在哭泣,韩明那个着急。但是知dào

秀儿在解衣服,又不好回头,只好背着身子安慰道:“秀儿可别哭,之前韩明确实是苦了你,今后不会了。”

说到这,韩明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过些日子,韩明当明媒正娶把你娶到韩府,以后你就是韩夫人了,不知秀儿可愿意。”

秀儿喜欢韩明,在韩明这得到了在蔡夫人那得不到的尊重。而且韩明细心,会疼人。等今日她可是等了许久,这一刻心下思绪万千。

只轻轻点了点头,想到韩明看不见。这才开口说了句:“秀儿愿意。”

“愿意就好,愿意就好。秀儿,你可好了?好了就钻被窝,这天怪冷的,我这快冻麻了。”韩明被这寒气冻得直哆嗦,甚至想着将来系统抽奖是不是出个空调什么的装上,最好是不需yào

电就能用的。

系统都能出现笔记本电脑这个选项,指不定会不会出现空调。

天确实很冷,韩明想到秀儿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床榻之侧睡了许久,就心疼无比。

秀儿听到韩明说冷,很快的就脱好了衣物钻进了被褥之内。害羞的用被褥盖住脸蛋,只露出两个眼睛巴巴的看着韩明:“公子,秀儿好了。”

韩明一听到秀儿说好了,赶忙转身就要掀开被褥一角钻进去。突然一顿,韩明又放下了被褥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秀儿见状,以为韩明不想与自己共塌,紧捏着拳头焦急问道:“公子可是后悔了?”

推开房门,韩明回头说了一句:“非也,人有三急……”

070.做个军师

一句话打破了秀儿的疑虑,破涕为笑。小姑娘心下的担忧没有了,只不过紧张的心仍未静下来。

看公子的模样,秀儿今晚怕就要成为公子的人了。想到这里秀儿的脸再次红了起来,面对这样的事情实则是还没有真zhèng

的做好准bèi



没多时韩明小解完毕,从门外走了进来。被寒风吹的有些哆嗦,双手怀抱住自己的两边胳膊使劲的摩擦着。

“真冷。”韩明快速的跑到床榻处,吹熄了仍顽强的用最后一点生命燃烧光芒的烛火。

摸黑打开被褥,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韩明虽是穿越之人,但前世多数时间也都耗费在读书之上,哪里曾有过女朋友什么的。

就更不要说这些男女之事了,未经人事的二人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韩明的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以便快速的让冰冷的四肢暖起来。一双手脚都是冰凉刺骨,许久都难得回暖。

秀儿睡在靠里,见韩明上床之后许久也只是在哆嗦着取暖。犹豫再三,咬了咬牙将温暖的双腿搭在了韩明冰冷的腿上。想到韩明的上身也有些冰凉,又从韩明的背后抱了上去。

韩明被秀儿这么一抱,二人都是穿着单薄的**,这种感觉几乎等同于肌肤之亲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能忍受的住这种**,不由得韩明的身体为之一振。“秀儿,你这是在诱导我犯罪啊。”

韩明没有说出这番话,只是轻轻的缩了缩身体,从秀儿的怀抱里脱身。

脱身之后,韩明感觉身上的那种邪火顿时要消散了不少。不过他的动作却是让秀儿误会了,小姑娘双手保住自己往后缩了过去。

还未等秀儿说话,韩明马上就解释道:“秀儿,千万别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毕竟没有三媒六聘的娶你过门,这样太早了。男女之事,就等到我真zhèng

娶你过门吧。”

一番解释再次让秀儿释然,对于韩明的这种解释不得不说秀儿十分满yì



若是现在就把自己给了韩明,那就真真是类似于通房丫头了。虽然被蔡夫人控zhì

之后自己就一直是个婢女,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做韩明的正室,那谁会不乐意呢。

而韩明这个时候还在替自己考lǜ

,秀儿不由得觉得心里暖暖的。

能得到公子如此照顾,哪怕秀儿今晚就是在床榻之侧冻了一晚上也无怨了。

至于韩明究竟何日娶她,秀儿不急。韩明既然已经答yīng

了她,那就够了。不虚多加过问,前些日子没有眉目自己都挺过来了,现在既然有了韩明的承诺,那还急什么。

韩明与秀儿解释过后,知dào

秀儿的心情大好,也就不再顾虑,转过身去拉开了一点点与秀儿之间的距离。

大老爷们,与这么美貌乖巧的女孩子同床而卧,哪里能不难受,还是离远一点好。

这一晚对韩明来说可是艰辛的一晚,终于在睡梦之中熬出头了。

此日,韩明才刚刚睁开眼睛,秀儿早已穿戴整齐下了床去。此时正好梳妆打扮完毕,发xiàn

韩明醒来便走了过去。

“公子,秀儿去给您备下热水洗漱。”秀儿乖巧的颔首,面目之中竟然有了些不同于往日的美。

今日秀儿显现出来的这种美,想来是古时女人对自己的相公才会显露出来的感觉。这是归属感,是一种温暖人心的美。

韩明点了点头,趁着秀儿去备热水的时间把衣物都穿着好。

伺候韩明洗漱完毕之后,秀儿又说道:“方才备水的时候,阿母说让公子带着秀儿去后堂用早膳。”

往日只要不忙,韩明都会陪着母亲妹妹一起用早膳。但是平日里虽然母亲也让秀儿上桌一起吃,可是秀儿都是婉言拒绝了。

今日韩明从秀儿的话语之中能判断出,这个小姑娘显然是很想陪着一家子用早膳。也是,这样才能更想一家人。

韩明笑道:“那秀儿就随我一起去用早膳吧。”

说完,韩明也不等秀儿回答,直接拉住了秀儿的小手。嫩滑的皮肤哪怕经过冬日的寒风摧残和终日的劳作,也丝毫没有影响。

秀儿稍稍抖了下,随即就适应了韩明拉住自己的动作。反正自己迟早都是公子的人了,现在让公子拉拉手又有何妨?只是其他这些家丁看着自己的眼光,怎么那么让人觉得难为情。

秀儿的小脸在被韩府其他的家丁的注视之下急速升温,不一会儿就滚烫起来。

“秀儿姐姐总算熬出头了。”

“是啊,秀儿姑娘伺候公子也有些日子了。老夫人一直在撮合二人,看来是成了。”

“要是我也能像秀儿姐一样嫁给公子就好了,公子英俊多才……”

“阿梅,说好这个月等我领了月例钱就去你家提亲的,你怎么能反悔。”

……

韩明倒是没有去在意这些家丁之间的谈话,也是他一家子平日里对这些下人就如同自家人一般,这些人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小声’议论。

韩明是不在意,只是秀儿的脸蛋越发滚烫了。

后堂离韩明的住处并不远,没多时韩明就拉着秀儿到了此处。

韩黄氏正在摆放碗筷,而韩灵灵则是调皮的徒手拿起一块卤牛肉吃了起来。眼下左右一瞟,见母亲没有发xiàn

,又偷了一块要往嘴里塞。

一块卤牛肉就要塞到嘴里,小手却一把被韩明抓住。

“灵灵你又偷吃牛肉。”韩明抓住妹妹的手,拉给母亲韩黄氏看。

韩黄氏此刻才发xiàn

女儿在偷吃牛肉,当即一把拍在韩灵灵的手上,把那牛肉给震到了桌上。“先去洗手,这牛肉是为娘做给你嫂子吃的。”

韩灵灵被母亲把牛肉打掉,又重新去拿了那块掉在桌子上的牛肉塞进嘴里。不过才嚼了一口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着眼睛看着韩黄氏:“母亲,你是说秀儿姐现在是我嫂子了?”

韩黄氏点了点头,一边将摆好桌椅,眼睛的余光看着韩明与秀儿一眼。看明儿拉着秀儿的手来,怕是昨晚已经。我韩黄氏总算是有盼头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秀儿方才被其他家丁说的害羞的脸就没缓过来,此时更是害羞。忙上前帮韩黄氏,顺口解释道:“阿母,您误会了?”

“误会,怎么误会了?你和明儿都手拉手进来了,难不成还有错。”韩黄氏忙完手上的事情,坐定之后疑惑的看着韩明。

韩明见怒亲坐好,挥手示意妹妹与秀儿坐下。这才解释道:“母亲,孩儿昨晚并没有与秀儿发生什么。不过孩儿给秀儿承诺,过些日子当三媒六聘的将她娶进门。”

原本听到韩明说与秀儿发生什么,韩黄氏还有些遗憾,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木头。但是接下来一句话,却是正合了她的意思。

昨日的行为原本就是无奈之举,既然韩明自愿的娶秀儿,那是最好不过了。

韩灵灵听到哥哥要娶媳妇,也是很开心,当即问道:“哥,你打算过几日娶?”

韩灵灵的话刻意的在这个‘几’字之上加重了语调,这是在帮秀儿要个准日子呢。她可是怕自己这个兄长使的是什么缓兵之计,一日一日的拖下去。

由此可见,秀儿与她的关系不一般,至少她是‘出卖’了自己的兄长。

韩明没好气的白了韩灵灵一眼,笑骂道:“你个鬼灵精,我是打算等我随文将军讨董归来就娶秀儿过门。”

说道讨董二字,原本欢乐气氛十足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良久之后韩明才开口说道:“母亲,灵灵,秀儿,你们不用担心我。讨董这件事有十八路诸侯一同前往,如今我们再去也只是帮衬,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韩黄氏一听,这倒是个理,当下也就不是太过紧张了。之前韩明打黄巾的时候,她就多有担忧。虽然一直不愿阻拦儿子往更高处爬,但是她确实极其希望韩明能远离行伍,做个文官。

秀儿机灵,忙说道:“哥,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

韩灵灵的话没说完,被韩明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韩灵灵想说什么他知dào

,这小丫头片子知dào

荆州出兵是因为诸侯敌不过吕布,华雄与虎牢关的十来万董贼的西凉军。

这个时候什么虎豹骑、陷阵营、白马义从之流还没出现或没名气。西凉骑兵天下第一是毋庸置疑,当真是难以抵抗。

韩明见母亲还是有些担忧,当即说道:“这次讨贼有文将军等大英雄在,明儿想州牧讨个军师当当,不会亲自上沙场。”

得了韩明这句保证,三人也都放心下来。

在韩明的带头之下,这才纷纷动了筷子开始用早膳。

此去虎牢关。确实要防备一下西凉骑兵,不然定然难以抵抗。荆州虽有骑兵,但精锐不过数千,还是留下来保存实力最好。要破虎牢关,还是得靠计谋。

军师,正是韩明思虑再三决定的结果。这个职位向刘琦去要,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只是韩明还有些担忧,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当真能助大军击破董贼么?

071.粮多任性

几个人一顿饭吃了许久,这顿饭也算得上这一家子吃的很是舒坦的一顿。

韩黄氏与女儿还有秀儿也不再会担心韩明亲赴沙场为董贼的西凉军大战,军师在一直军队里的安全程度无疑是相当高的。

吃过饭之后韩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牲畜圈,这些猪牛之类的牲口数量翻了好多倍。如今还是要好好的再喂养些日子,等这些牲口再成长之后,也是一批军粮,而且对于军队来说肉食可谓是奢侈品。

一场大战下来,回营内吃些牛肉之类的补充能量,自然是会给军队的消耗有很大的补充作用。

牲畜圈的牲口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为此韩明让人给这牲畜圈的规模翻了两番。喂完了牲口,直到这些猪牛都再也吃不下任何一点东西,韩明才算是罢休。

肉食类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十五日之后定然有不少了。那当前最主要的,还是麦子了。主粮是必不可少的,那些麦种都被韩明送给了蒯良去管理。

现在这个时候,是应该去看看了。

周仓给韩明备下了马匹,二人驰马赶往蒯良府上。

不用经过下人通报,韩明便轻松进入了府内。询问了一番下人得知,此刻蒯良正在书房处理政事。刘琦几乎等同与甩手掌柜,这些政事只要不是太大,都是蒯良来处理了。

蒯良做起政事倒是颇有心得,处理的那些事情每每经过刘琦的手中都是很满yì



来到蒯良的书房,韩明轻轻的敲了敲门:“子柔?”

正在处理公文的蒯良听到是韩明的声音,赶忙去给韩明开了门。见韩明,当即行礼道:“先生来了,怕是为了麦种之事吧?”

满yì

的点了点头,蒯良在这些事方面的智商明显高于常人。很是轻松的便猜测到了韩明前来的意图。

“自然,不知麦种如今产量如何?”韩明对于麦种的产量很有信心,但是不是很清楚如今荆州到底有多少闲粮可供军队使用。

蒯良作了个请的手势,上前带路。

穿过两扇门,到了一排书架之前。蒯良在书架上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一份竹简,抽出竹简翻开。蒯良扫了一眼,指出其中一处递给韩明看。

“先生,麦种成长速度极快。每株麦子可得近百粒麦种,只半月便可完全成熟。如此反复,如今已经在襄阳城内闲置良田种植。数量可达百亩,再有十日这些麦种就均可成熟了。”虽然把记载的竹简给了韩明,但是蒯良还是将这些自己知dào

的信息直接说了出来。

记载的东西,只是给个参考而已。

百亩麦种,而且这些麦种成长速度和产量都是恐怖异常。这百亩两天若是都成熟了,那可用的粮食相当于这个年代的百姓种植的数千亩麦子的产量。

数千亩的麦子产量是什么概念,韩明没有清楚的认识。但是他知dào

,这些粮食供应三千余兵士的日常作战消耗数月只多不少。

只要再过十日,可带粮食完全有余。甚至可以让兵士们吃一碗扔一碗,丝毫不会心疼。

看完这些记载的数目,与蒯良所说丝毫无差。韩明很是满yì

的点头:“如此,那十日后我带文聘将军一起来取粮。至于要留多少作为种子,子柔自行处理。”

“十亩,只需十亩足矣。十亩小麦产量留下的麦种,完全可以播种整个荆州!”蒯良很是自信,这一切在韩明来之前他都计算过了。

十亩粮食,哪怕按照蒯良原先的计划卖出去一些,按照半月就可成熟来计算,来年春天整个荆州都要被粮食给淹没了。

“好,那为师先回了。”

辞了蒯良,韩明又回到了牲畜圈饲养这些牲口。

如今已经十二月,十日之后是十二月二十。按照系统的习惯,小年那一日怕是跑不掉有个抽奖了。

如今系统的等级是三级,抽奖的奖励是三个。三个,就这三个。韩明希望会出现一些对与当下自己有帮zhù

的东西。能抽到十万虎豹骑,那荆州就是天下第一的存zài

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系统应该不会再次出现这个选项了。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牲畜圈的牲口已经有成年壮牛近四百头,成年猪数百。新下的崽子也有快达到数千的数目了,这着实是件骇人听闻的事。

不过这个消息韩明可不会让他人知dào

,否则难免一场祸事。今日自己走后,这些牲口没了他喂养就没了这个生产速度,想来一些得到消息的人若是注意到这块牲畜圈,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一大早韩明吃过早饭就让人把这些成年的壮牛和猪都给捆了,让周仓带着一干下人跟着自己送往文聘大营。

文聘与韩明商量的日子就是今天了,这位文大将军可是对韩明的承诺牢记于心。这不,一大早就在营门口翘首以盼等候韩明的到来。

远远的文聘就看见韩明与身后那支运送牲口的大军,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韩大人,韩大人啊!你不愧我荆州第一贤才!”

文聘不擅长拍马屁更不喜如此,此番可是发自肺腑之言。

韩明被文聘狠狠的怀抱了一把,险些喘不过气来。“文将军,你这臂膀力qì

太大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文聘尴尬的笑了笑:“都是聘之错,这些日子多亏韩大人的肉食,兵士只半月就壮实了一圈,训liàn

量翻了数倍也丝毫没有压力,如今可算的上一支精锐之师,只差见见血了。”

这一点韩明从门口两名守军就能看得出来,每次来都刚好是那两人值班。如今这两人比起最先自己来的时候确实要壮了不少,那肌肉那身段。

史泰龙在也比不上吧,施瓦辛格也没有这大块头。看来吃牛肉的就是不一样。

“训liàn

量翻了数倍,只要将士们不会因此和对明怀恨在心就好。”韩明倒是悠闲的开起了玩笑,引的文聘与那两位守军一阵大笑。

“哪里哪里,对了韩大人,子柔派人送来消息,粮食都准bèi

好了。”文聘笑罢,回了一句。

“那我们去取粮吧。”

召集了几位大将,又找了三百将士带来些粮车。文聘便准bèi

出发去取粮。

见此阵势,韩明伸出一根手指笑道:“文将军,怕是三百将士不够。至少得这个数。”

一千?文聘看着韩明的手势,有些疑惑。蒯良只说粮食准bèi

好了,可没说有多少。三百将士带粮车能运送的粮草完全足够三千将士吃上许久了,而韩明却还说不够。

“好,就依韩大人。来人,再找七百辆粮车,派七百将士随我去蒯府。”文聘大声笑道。

一千将士与一千辆粮车很快就备好了,一行人快速赶往蒯良府上。

未多时,这些人马就赶到了蒯府之外。远远的,韩明与文聘等人就看到蒯良此刻正在门口等候。

而在蒯良的身后,整整一条空旷的大街上堆放了无数装满粮食的麻布袋。看那架势,文聘心下一惊:果然,没有千辆粮车怕是不够带着些粮食走了。

见到粮食的文聘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快步上前。拉住蒯良的手问道:“子柔,这些粮食是荆州数月的存粮吧,都带走了荆州将士如何是好?”

蒯良与韩明闻言,均是大笑了起来。站在文聘身后的蒯越,也是一言不发的独自暗笑。

摆摆手,蒯良说道:“只要文将军此行得胜,予再多粮食也无妨。”

文聘看着这些粮食,那也着实太多了吧。这也吃不完啊,自己先带一部分过去,再安排好运粮官陆续往虎牢关送最为合适了。

有了打算,文聘笑着抱抱拳:“那仲业就不客气了。”

“文将军尽管去取,能拿多少拿多少。”蒯良倒是很大方。

文聘一招手,那些推着粮车的将士就开始装粮。如此之多的粮食可让他们忙坏了手脚,要知dào

这几日翻了数倍的训liàn

量都没有让他们累垮。搬着些粮食可是让他们累的不轻,实在是太多了。

将士们在搬粮,文聘也不闲着。走到韩明身边,小声说道:“韩大人,这些粮食想要吃完都难。”

“这倒是真话,荆州有韩大人,实则是百姓之福,若是平了董贼,那韩大人则会成为大汉百姓之福。”蒯越早就对韩明的本事深信不疑,吹捧几句还是可以的。

在他眼里,韩明可不是那种会以此为傲的人。他在荆州的功绩,可不是一星半点。

韩明得这二人的吹捧,面色不变。只是开玩笑道:“吃不完也不一定要吃,先带着就可以了。”

听闻此言,文聘蒯越等人均是异口同声说道:“哦?不一定要吃,那当如何处理?”

韩明挠了挠后脑勺:“粮食可以分着存放,一部分作为吃,一部分可以用作诱饵。粮草之物在行军作战之中的作用,明不说几位怕也知dào

。”

是的,粮食可以作为诱饵。若是让敌军觉得有利可图,甚至可以诱敌深入寻求破敌之策。

文聘尴尬的笑道:“不过若以粮草作为诱饵,怕是太过奢侈浪费。”

韩明笑了笑:“没事,粮多,任性。”

072.新的抽奖

粮草的装载没有多久就完成了,一切准bèi

就绪。

兵马这些方面的事情安排处理有蒯越与文聘二人在,韩明就不需yào

过问了,越权了可就不好。

昨日韩明亲自去见了刘琦,这军师的职位也是要到了。并且按照韩明的请求,如今他在这支军队中担任的职位是军师祭酒。

军师祭酒这个职位在史书三国之中记载是建安三年设立,创始人是曹操。但是韩明很喜欢这个职位的名字,便先曹操一步在刘琦这里提出了。

当然,韩明很喜欢这个职位称呼还有一个原因。三国之中记载,在这个职位上最为有名的是曹操帐下著名谋士郭嘉郭奉孝,此人是韩明特别欣赏喜爱的一员谋士。

若是此生有机会,韩明倒是很想与郭嘉共事。

军师祭酒意为高级军事参谋,当时的性质为属官,非汉朝编制。军师祭酒的地位,应该低于长史和司马。但是有了军师二字,在一直军队之中的地位就不低了。

誓师大会的事情由文聘亲自操办,蒯良主持。韩明没有参与此事,他不善于这种事情,更不喜做此事。

此行虎牢关,大将七人分别为:讨寇将军文聘,从五品、中领军甘宁,中护军黄忠,中都护潘凤三人均位居六品、而典韦则是骁骑将从六品、军师祭酒韩明、参军蒯越。

原本大军是文聘新招募训liàn

的三千新兵,但是刘琦出于谨慎考lǜ

,又特意的分拨了两千精兵给文聘。一共五千人马,其中骑兵八百,皆是轻骑。

北上虎牢关路途不算远,但是粮草过多,导致一行人马进军的速度并不快。

文聘倒是不急,毕竟那边十八路诸侯对阵董贼,两方在虎牢关相持不下。估计没有个把月是难以有所变化,这些时间足够他们的大军赶到并且驻扎营寨等等事务。

行军三日,文聘让大军先行休整再作赶路。再有两日路程,就可到达虎牢关了。

今日文聘休整大军的命令刚发布,韩明就躲在了自己的临时帐篷内。不为别的,今日是腊月二十三日。按照中国的传统,今日和明日就可能出了节日奖励抽奖。

小年夜在各地有不同的概念和日期,北方是腊月二十三,部分南方地区是腊月二十四。所以韩明拿不准这奖励是今日出现还是明日,那就干脆先等等看了。

韩明几日行军也有些累了,但对于小年夜的抽奖还是有着莫大的期待。

等候多时,也未曾听到系统的播报声。韩明有些乏了,双眼的眼皮都有些沉重,耷拉着快要睡去。强行撑着自己没有睡下,希望能等到系统播报几日奖励来临。

终于韩明还是没忍住倦意,脑袋哐当的砸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哎哟,疼。”韩明揉了揉额头前刚碰的一个大包,此刻完全是被疼痛惊醒了。

拨开帐篷一看,天色已暗。大军已经开始烧火做饭,炊烟袅袅。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韩明还真是有些饿了。

【传统节日小年夜到来,例行抽奖开起,请问是否现在进行抽奖。】

韩明一支手还扶在撩开的帐篷门帘上,听到这一声机械的声响。韩明赶忙左右一看,将脑袋缩进了帐篷。心底抱怨道:这系统还是真的准时,小年夜祭灶神就等炊烟起了开始抽奖。

“抽,当然抽。”

【本月奖励项目如下:物品类:1,诸葛连弩制造图;2,十大阵法图;3,木牛流马制造图;4,坦克制造图;5,定心丸;技能类:1,伪装术*1,2,察言观色;3,冶铁术;4,辟邪剑谱大师级;5,游说。】

十个奖励项目,几乎没一个都是好东西。当然,系统惯例的逗比选项还是存zài

的。这辟邪剑谱到底是什么东西?韩明不禁翻了个白眼。

当然,那个坦克制造图也有些鸡肋。虽然韩明看了介shào

,这张制造图在三国是有能力作出来的,只是跟后世的坦克不一样。没有炮弹发射,几乎等同于一个先进的巨型投石车,并且制造工艺十分复杂,耗费巨大人力物力。

其他的诸如诸葛连弩制造图,十大阵法图什么的对于此次对抗董卓的人马还是很有用的。有了诸葛连弩,就等同于这个时代的机关枪了,并且系统给的都会有加成。

也就是说,这个诸葛连弩制造图制造出来的肯定要比诸葛亮设计出来的要厉害,不是射程就是威力之类了。这个选项,韩明很想得到。

十大阵法图,这十张图纸只要看完韩明就会完全熟练的运用十大阵法。领军师祭酒的职位,能运用阵法的话,那对抗起董卓大军就要轻松不少。

军师嘛,兵法不懂太多,懂些阵法也是很好的。

好,就要这两样了,希望能抽到。有三个名额,那另外一个的话抽到的只要不逗就可以了。

韩明没有对系统抱太大的期望,只愿十个抽三个的高概率之下能抽到自己最想要的诸葛连弩制造图和十大阵法图。

【是否进行抽奖?】

“嗯,开始吧。”韩明紧闭着双眼,在脑海之中紧紧盯着这十个选项。

随着韩明的一声开始,红黄蓝三盏灯出现在这些选项之上。然后这三盏如同交通信号灯就开始了转动,依旧如同以往毫无规律的转动。

但是现在韩明可是很在意这次能获得的奖励,毕竟大战在即。对手也不是黄巾军那种乱党,而是当今乱世之中极为骁勇的西凉军。

红色的那一盏灯转动的速度最快,没多时就只在诸葛连弩制造图、十大阵法图、木牛流马制造图这三项奖励之中转动。

韩明心下一紧,看来有三分之二的概率获得自己想要的项目了。诸葛连弩制造图和十大阵法图都可以,韩明在心底默念着。

叮叮叮的转动声不断响起,红色的灯再次排除一项,诸葛连弩制造图被排除了。

哎,韩明叹了口气。没事,还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获得十大阵法图。这个选项也可以,韩明如此安慰自己。

这一次韩明闭上了眼睛,静候系统佳音。

【叮!恭喜您获得木牛流马制造图。】

韩明睁开眼睛,有些无奈。“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个破系统,三分之二的概率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给了我另外一个。”

一张偌大的牛皮纸出现在韩明的手中,随意的看了眼,这张图纸的画工比较当初他得到的洒水车制造图更为精妙。看着上面的说明,当真是一个妙字。

也好,这东西能用来运粮,并且丝毫不会担忧被敌军夺了去。三国之中记载就是如此,诸葛亮在北伐时所使用,其载重量为“一岁粮”,大约四百斤以上,每日行程为“特行者数十里,群行三十里”,为蜀国十万大军提供粮食。

而此制造图在原本的基础上改良了,将每日行程提升到“特行者数十五里,群行四十五里”,速度加快了就更加安全。

这个奖励,让韩明也很是欢喜。一扫刚刚因为错过了自己想要的另外两个奖励的不快,能用就好。

还有两盏灯,看看能得到什么。

黄色的灯如今是转动最快的一盏了,很快这盏灯就在坦克制造图、定心丸、伪装术*1三项之中来回转动。对于这三项,韩明都无所谓。三个都是好东西,随便来哪个韩明都觉得可以。

韩明还特意的看了一下定心丸的介shào

,这个药丸只有一颗,但是作用很明显。脾气暴躁者吃下去会变得性格温和,如张飞若是吃了这定心丸,肯定不会如同三国之中记载一般一点不开心就对士兵玩皮鞭滴蜡了。

这个奖励,能用来帮zhù

大将解决自己的缺点。好东西。

当韩明看完这些选项,赞美了一番这个定心丸之后,这盏黄色的灯也停了下来。

【恭喜您获得伪装术*1。】

听到这一声,韩明对这系统有些无语了,看来这系统就是跟自己刻意作对的。他看好什么,系统就偏偏不给他来什么。不过韩明并不沮丧,有技能入手也好,虽然有使用次数的限制。

一般这种技能,在韩明看来都极其厉害。如呼风唤雨那项技能,就是一大神技。

研究了一番这个伪装术,这个技能的介shào

让韩明想起了前世偶尔玩玩的那个游戏——红警。

如同红警之中的间谍一般,这个伪装术可以掩人耳目。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你到底是谁,只以为是自己人或者平民百姓之流。并且这个技能最为让韩明惊讶的是,它可以群体使用。

恐怖,绝对的恐怖。若是给五千荆州兵都施上这个技能,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让大军混入虎牢关,赚开城门那便是轻松无比。

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

最后一盏绿色的灯在此刻也停了下来,而它所停的地点,正好是一项韩明很是想要的项目——十大阵法图。

十张牛皮纸一瞬间出现在韩明的面前,抱着这些阵法图,韩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学会了这十大阵法,那么他这个军师祭酒就算是名副其实了。

看来系统对自己偶尔还是眷顾的,刚才错怪它了。

073.蒯越求计

十大阵法虽然在唐代的薛仁贵演义之中记载着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之流。但是韩明得到的是鹤翼阵、鱼鳞阵、锋矢阵、冲轭阵、长蛇阵、车悬阵六种阵法。

这十张牛皮纸其中六张是记载了这六种阵法的详细内容,另外四张牛皮纸则是系统给予的诠释,是关于这六种阵法的融合贯通,已经运用演变的详解。

细心的打开这些牛皮纸韩明开始人认真的看起了这些阵法,不多时十张牛皮纸记载的内容就被韩明看完。

系统给予的阵法图纸,只需过一眼就可。这些内容很快就被韩明全部牢记于心,并且在看完这些阵法的内容之后。十张牛皮纸上冒出一丝金光,这些金光一时间浮现在韩明面前。

未等韩明去仔细研究这些金光,金光便如暖流般涌入韩明的胸口。与韩明肌肤接触之后开始消散,但是韩明能感觉的到,这些金光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如今韩明对于这六种大阵的内容完全牢记于心,并且韩明能保证只要在战场上遇到合适的情况,肯定是能灵活的运用这六大阵法的。

每个阵法都有弱点和破解之处,但是这一点似乎并不适用于系统给的这六种阵法之上。那四页牛皮纸上详细的记载告sù

韩明,如何帮zhù

完善此阵法,保证不会让敌方看出其中破绽。

已经习得这些阵法,韩明就赶紧将这些阵法都给藏好。

“韩大人,蒯越求见。”

门外响起了蒯越的声音,韩明的身前还有一张木牛流马制造图纸没有藏好。但是此刻蒯越都开口了,再藏也来不及。若是拖延时间,以蒯越的智商怕是会产生疑惑。

那就不藏了,韩明当即做了决定:“哦,是异度来了么?请进。”

得了韩明的应允,蒯越拨开营帐走了进来。这几日的奔波倒是没有让蒯越有任何的不适,此刻已然是容光焕发。翩翩君子气息十足,大家风范尽显无疑。

“不知异度此时来明的营帐所为何事?”韩明对于蒯越的突然出现是有些疑惑的,若是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会轮到蒯越来叫自己。

蒯越淡然一笑:“越是来寻韩大人去用晚膳。”

得,你别骗我。韩明刚想着蒯越不可能是为此事而来,这蒯越就以如此为由,哪里能瞒得过他。“怕是异度此时前来是另有缘由吧。”

韩明起身给蒯越拉开一张桌子,示意蒯越坐在旁边的草席之上。

被韩明看出自己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蒯越并不立即回答,只从容的坐下打量了一眼韩明的营帐内布置。

蒯越的眼目特别灵光,一眼就看到了韩明桌上的那张牛皮纸。疑惑的挑起了眉头,蒯越问道:“不知韩大人桌上所放何物?”

韩明轻轻咳嗽了两声:“近日来明观我荆州兵马由于运粮而导致行军速度下降,并且如此运粮难免有些危险,所以每每得空便在想办法解决此事。”

哦?蒯越的眉毛挑的更高了,那么说这桌上的牛皮纸就与此事有关了?蒯越也不着急,为韩明填上一盏茶。在这添茶的同时,蒯越眼睛扫了一眼那张牛皮纸上所画的内容。

好精细的一副图纸,却不知具体为何物。只一眼,蒯越就对这图纸十分感兴趣。但是智者考lǜ

事情,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他的面目之上并没有任何的便会,淡定的再为自己倒上一盏茶。

“谢了。”韩明为蒯越道了声谢,毕竟蒯越不是蒯良,不是自己的弟子。

举起茶杯掩袖喝了一口,蒯越才缓缓说道:“越闻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却也有短处。”

这蒯越,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此人难以瞒得过去,实在太过精明。但看他倒茶时看了眼这图纸,却没有任何异样韩明就能判断出。

此刻蒯越又突然来这么一句,让韩明不得不小心的思考之后才回了一句:“哦,不知异度所说是何短处。”

“画技,越闻当初蔡夫人独揽荆州大权,韩大人只一计就保全自己与州牧大人脱身,并借此平定王睿与黄巾,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说了。这一计最为精妙之处,当是大人利用了蔡夫人的疑心。料到蔡夫人会怀疑你不是画技不堪之人,却恰巧中计。”蒯越面不改色,淡定的喝着茶缓慢说道,一支手还持着杯盖拨弄茶叶。

仔细的分析了一番蒯越的话,再联想到蒯越刚才是看到了自己的这张牛皮纸之后才作此一说,韩明便什么都明白了。

果然,这个蒯越极其精明。韩明原本来不及收起这牛皮纸,打算借口这牛皮纸是自己为了军队运粮而设计出来的。但是只是一眼,蒯越就看出来这图纸不是自己画的了。

不行,当然不能让蒯越知dào

。若是被蒯越知dào

,那么如此精密的图纸到底是谁的。怕是最后韩明也得给一个说法,不然他终会引起蒯越的怀疑。

被这么精明的人怀疑盯上,那后面的日子肯定不是很好过的。

“异度所言极是,但异度却有所不知,明画技确实拙劣,但是在一种时候却是不会如此。”韩明一时间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只能回了这么一句,面对蒯越,思考的时间太长只能更让他怀疑自己。

“大人请讲。”蒯越依旧淡定无比。

韩明笑道:“明极其用心并且心无旁骛之时。”

这个借口不算很牵强,倒也说得过去。借口已经找好了,那么就看蒯越信不信了。

蒯越闻言,并不表态,只缓缓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眼那牛皮纸,随即说道:“大人,这图纸可否一观?”

“当然。”韩明已经很认真的看过这张图纸,因当初洒水车图纸之事,他就吸取了教xùn

。既然蒯越还有疑虑,那么就可以借机用图纸的内容再次打消蒯越的疑虑了。

将牛皮纸递给蒯越,韩明虽然知dào

以蒯越的智商足够自己看懂,但是韩明还是要向蒯越解释。

“木牛者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颔中,舌著於腹载多而行少……”这些都是韩明方才看过图纸时记下的,并且有些细微之处的尺寸韩明也随口说出来了,并不刻意。

蒯越一边研究着这图纸,一边细心的听着韩明解释。这么复杂的图纸,韩明能详细记得诸多内容。倒是一时间打消了蒯越的疑虑,并且蒯越看了几眼之后发xiàn

,这图纸都是依靠木尺之类的辅助物画的。

那么画技不好的人,若是很用心也能画出如此精细的图纸。

脸上表情不断变换,或惊讶,或认真。“大人作此图纸,当真天下奇才。”

蒯越防线图纸,突然冲着韩明一抱拳,大声说道。言语之中极其敬佩,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韩明的佩服之意。

还好瞒过了他,那就没事了。韩明紧张的背心都开始出汗了,却很是‘悠闲’的说道:“异度谬赞,此图实则是费劲了明的心血,但愿能对我荆州有益即可。”

“有用,这木牛……流马?确实乃奇作。”蒯越找了一下这图纸所画之物的名字,很是绕口的读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异度可否告知此次来明帐内所为何事?”韩明还是对蒯越的来意有些好奇。

蒯越朗声笑道:“看来还是瞒不过大人,越此来是为求计。为十八路诸侯求计,为我荆州兵马破董求计。”

看蒯越的模样,韩明判断出这不是托词了。如何破董,倒是当今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件事韩明也考lǜ

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

但是自从刚才系统抽奖那得到了十大阵法图之后,韩明心生一计。

韩明不说计谋,只反问道:“不知异度有何良策?”

被韩明这么一反问,蒯越哑口无言。我是来求计的,你倒好反问我来了。略作思考,蒯越说道:“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兵马与董贼在虎牢关相持不下,原因有二。”

一摆手,韩明说道:“洗耳恭听。”

“西凉军骑兵骁勇,又有虎牢天险,此其一;其二,虎牢关如今有吕布,华雄二将。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诸侯之中无将能敌。有此两样,只要董贼的西凉军善加利用,诸侯便难敌。”蒯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还有几点他没说。

十八路诸侯之中有孙坚一部最为善战,但是却因袁术掌管粮草不予孙坚,导致孙坚一部现在消极怠战,所以吕布和华雄才能如此嚣张。

这一点来时的路上,众人已经分析过了,没有再说的必要。

“异度的意思,只要对此两点下手,那虎牢可破董贼必败?”韩明看破了蒯越的意图。

“自然,吕布华雄二人,我荆州大将可敌。”蒯越直视韩明,等着韩明的一句话。

好你个蒯异度,这是来对我下套的。这样说来就好像董贼的两项优势瞬间被他蒯越破了一项,另外一项留给他韩明了,但是韩明也只能应了。

“异度放心,我自有妙计对付西凉骑兵。”韩明给出了自己的保证,而这句话也正是蒯越想要听到的,是蒯越此行的最终目的。

074.游说孙坚

至于到底是何妙计,韩明并没有告知蒯越。这件事情其实韩明心里也不是很有底,计谋只是暂定的。最后到底能不用用上,还是得看到时候遇见的状况。

讨论完此事,二人出了营门。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再这么讨论下去,韩明的肚子可是受不了这份饥饿。

五千荆州兵逗留了一夜便继xù

赶路,如韩明所料。两日后到达了虎牢关不远处,文聘下令找了个地形不错的地方扎营。

到了虎牢关,十五里外就是一众诸侯会盟的地点,而虎牢关城门离荆州军队扎营处相距有近二十里路。

所有人马都整顿完毕,眼下就是要与十八路诸侯通气了。文聘的意思是荆州兵是来协助十八路诸侯的,当然不能做敢死队一般直接就去攻打虎牢关。

那样既损失了荆州兵的势力不说,还吃力不讨好。几乎是拿不到任何好处,如今的状况之下。天子受胁,董卓乱政。

这群荆州兵是来讨董的,哪怕真的重创董贼,也不会得到朝廷的任何封赏。毕竟现在的朝廷,天子可做不了主。

文聘将众位大将召集,开会的地点自然是文聘的营帐。

众人坐下之后,文聘扫视一眼,这才说道:“诸位,今日我等已经距虎牢雄关不足二十里。进可攻打虎牢,退可回归荆州。但我等既然来此,那就一定得作出点花样来。”

蒯越连忙附和:“文将军所言极是,既如此那就需一人前往盟主袁绍处做说客。若是我荆州人马能破虎牢关,他必须有所表示。”

文聘点了点头,没好处的事情没人会去做。“既如此,那异度可愿前往?”

蒯越被文聘点名,自然不作推辞,原本这话就是他说的,文聘也是猜出了他有这个念头。

“越愿前往。”蒯越一抱拳。

做说客,讨要好处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文聘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诸位想必也知dào

。孙坚孙文台乃不世虎将,近日与副盟主袁公路不合。如今以退出十八路诸侯,独自扎营在外。破董,孙文台可用。”

孙坚在此次十八路诸侯会盟讨董之事上,算是真的出了一份力。若不是副盟主袁术听从部下谋士之言,不予孙坚粮草,怕是此时虎牢关已经破了,最起码也没有今日的局面。

文聘的意思,韩明只思考片刻就明白了。先让蒯越去袁绍那边游说要些好处,现在又说孙坚可用。意思很明白,还要一人做说客去孙坚那边游说。

帐下只这几人,如今蒯越有了任务。其他几人又都是武将,那这说客若是找不出人来。就只要韩明的这个军师祭酒去做了,好在去孙坚那边做说客并没有危险。

不然文聘怕是也不会如此。

从坐席上站起,走上前去略一拱手:“文将军,明愿前往孙文台处做说客。”

“好,有军师亲往,此事必成。”文聘一拍桌子,大笑道。

这一场会议很快就散了,除了蒯越和韩明有游说的任务之外。文聘只另外个了典韦任务,等蒯越从袁绍处讨来好处,再有孙坚相助的话,对抗吕布的任务就是典韦的了。

本来文聘不打算第一战就让典韦出战,是打算保存实力。但是却被韩明几句话给劝住,力荐典韦出战。

韩明推荐典韦出战的目的很明显,甘宁黄忠二人都是育将任务的大将,但是本身实力恐怕不敌吕布。黄忠有可能与吕布旗鼓相当,但是如今黄忠还缺乏些大战经验,不是很稳妥。

而典韦,这个在三国之中乃至野史中记载都不是很逊色与吕布的猛将,对抗吕布怕没有生命危险。最主要的是目前典韦年轻,不计弱冠之龄。

如此一员猛将出马,吕布自然会轻敌几分。当然,这其中还有不少妙处,韩明没与文聘说,到时候若真的出现二虎相争之势,文聘就明白了。

去孙坚那边的事情刻不容缓,韩明决定马上就出发。理所当然的带着周仓作为近侍,虽然没有危险,但是还是要点气势的。

“元福,备下马来。”韩明怵目远眺,看了一眼远处的虎牢关。

虽然相隔甚远,但是鉴于虎牢雄关巨大,韩明还是隐隐能看到一些的。“那里就是虎牢关了,因为我的出现,没有温酒斩华雄,没有三英战吕布。那么这件事情,自己就得去帮忙处理了。”

在韩明沉思的时间里,周仓已经带来了两匹好马。

一跃而上,韩明不再去看那虎牢关。朝着孙坚营寨的方向,猛地一蹬腿。胯下马儿吃了这一计重力,猛地加速起来。

“孙文台,韩明来会会你了。”韩明驰骋于马上,意气风发的来了一句。

荆州兵扎营的地方离孙坚的营寨不是很远,不过半个时辰的快马飞奔,韩明与周仓就赶到了孙坚的营寨。

看大将的才能,行军布阵最容易看的出来。孙坚所部的营寨布置按照阵法排列,韩明从系统那学会了十大阵法之后,只一眼就能判断出,孙坚排列营寨的阵法为鹤翼阵。

鹤翼阵是专供包围用的阵形,此种阵形,主将位于中央(多半是弓步兵),两侧是副将.两侧最好使用强的部队(骑兵为多),当敌人后方有己方部队出现时,两翼立kè

可以拉长,跟己方部队会合,立kè

形成包围。

孙坚手下有四员猛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这个阵法恰好适合孙坚,四员大将分两两位于两侧,孙坚自己居中。这是一种包围阵形,同时也是一种防守阵形。

看的出来,孙坚此举是为了防备西凉军偷袭。

等韩明骑着马来到拒马桩外,驻足不前时。几名守卫瞧见了这一幕,其中一人举起长矛,单手一指问道:“来者何人?”

“就说荆州来使韩明求见。”韩明没有说话,是周仓代为回答的。

守卫很快入营,但是许久都没回来。韩明与周仓二人就这样在营门口等待着,但是韩明并不闲着。而是在仔细的观察这营寨布阵,当然因为有系统给予的十大阵法能力,韩明很轻松的就看出了这营寨布阵的一点缺陷。

不仅如此,韩明在观察营寨的时候还发xiàn

了一点。那名通报的守卫进了一座营寨之后很快就出来对守卫在那座营寨门口的几名守卫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几名守卫便快速离去。

看那方向,韩明断定是往这鹤翼阵两边的营寨而去。

“看来这孙坚是让部下去找手下四员猛将了,过不得这么慢。”韩明眼珠一转,猜测着孙坚的想法。

很快那名通报的守卫便回来了,对这韩明与周仓抱拳道:“韩大人,孙将军有请。”

韩明翻身下马,那守卫便上来替韩明将马拴住。韩明瞄了一眼,两名守卫没有将自己和周仓的马拉往马厩喂粮,而是之间拴在了门口的拒马桩上。

这孙坚,看来很是高傲。

前方有人带路,韩明与周仓眨眼便到了孙坚的营门之外。

拨开营门而入,韩明扫了一眼,主位上英姿飒爽,身材魁梧的想必就是孙坚了。而孙坚身旁站立一人,相貌与孙坚极为相似,不用想韩明也知dào

那人肯定是孙策。

这个时候孙坚的小儿子孙权怕是才一两岁或者没出生,虽然三国已经被系统搅乱了,但是哪怕孙权一时间变大,也不会是作武将打扮。

两侧分立两人,这肯定是孙坚手下四员猛将。韩明只微微抱拳道:“荆州牧派在下来助孙将军,却不想遭此冷遇,当真心灰意冷。看来在下还是先走为妙,虎牢之事就没必要参与了。”

韩明一上来,直接就是放狠话。谁让孙坚刚才晾着他那么久,况且既然是来帮他孙坚的,就应该高傲一些。你孙坚高傲,我韩明比你更傲,看谁笑到最后。

韩明一点都不虚,他现在有孙坚最需yào

的东西。

韩明此言一出,营内孙坚一行六人皆是为之一振。孙策年轻气盛,最为崇拜父亲,当即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与我父亲说话。”

“放肆,我与孙将军说话,岂容你一个子辈插嘴。”韩明的话语更甚,因孙策是孙坚的儿子,他虽然年纪与孙策差不了多少,但是还是说孙策是子辈。

韩明此言直接激怒了孙坚,但是冲着韩明是荆州来使的份上他一时间却没有发作。但是在孙坚身旁的孙策,却是怒火难道,无奈被孙坚按下去了。

“既是荆州来使,刘荆州没有告sù

你如何做使者?如此这般蛮横,如何是使者该做的?”孙坚并不发怒,只淡定的在质问韩明。

突然韩明大笑起来:“既然孙将军知dào

我是荆州来使,为何让我在营外等候多时,又为何把我坐骑晾在营外也不让下人拉去喂草料。”

说到这,韩明偷偷的瞄了一眼孙坚的脸色,又加了一句:“看来这粮草,也没必要送与孙将军了。”

这一句可是戳到了孙坚的软肋,现在孙坚最缺的就是粮草。韩明之所以先提升自己的气势,便是有此作为依靠。谈判双方,只有占据了上风,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075.初闻曹操

这种谈判技巧是很多人都会的,但是真zhèng

想要运用到如韩明这般灵活,却是不容易。

毕竟面对的一名绝世猛将,若是没有掌握好分寸,可是分分钟都有生命之忧。韩明不担心,他很自信这个分寸他把握的刚刚好。

果然,孙坚在听到粮草二字的第一时间就脸色就有所好转。但是见到手下大将程普给自己了个眼色,孙坚便赶忙回归之前略微不悦的模样。

“既然阁下说送粮,孙某倒是很想知dào

,怎么可送法,孙某又需为刘荆州做些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孙坚知dào

韩明虽然说了那个‘送’字,但是肯定是对他有所要求的。

只要要求合理,孙坚便会毫不犹豫的答yīng

,如今帐下所剩粮草都不够食用。说的恐怖一点,如果他孙坚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的话,那这些将士就没有可用粮食回去了。

孙坚面临的可是特大的粮食危机,这也正是他与袁术闹翻的主要原因。

韩明笑了笑,左右看了眼,没有说话。

“哦,来人,给韩大人赐座。”孙坚明白过来了,如今这韩明可是救星。当然,若是过会他发xiàn

这韩明没有粮食,实在欺骗他的话,他估计会不惜得罪刘荆州也要杀了韩明。

得了一张还算不错的座椅,韩明顺势坐下。这才开口说道:“我主刘荆州并未曾说要孙将军帮忙做些什么,只是我主身为汉室宗亲,眼看董贼乱政,紊乱朝纲,实则于心不忍我大汉数百年光阴毁于董贼之手。这才让文聘将军带着我等前来讨伐董贼,所以我主刘荆州只希望孙将军能在讨董之事上略尽绵薄之力。”

话说的很漂亮,这也是韩明来时提前就想好的托词。

孙坚心里笑道:你主刘荆州要真是这么想,早怎么没派人前来讨董。现在十八路诸侯与董贼相持不下,袁盟主再发英雄帖刘琦才派人来,这还叫不忍大汉数百年光阴毁于董贼之手?

虽然是觉得韩明这番话实则是在夸大刘琦,但是孙坚并不反感。为人臣子,理当如此。

不过孙坚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最在意的是韩明那句话,只希望他在讨董之事上略尽绵薄之力即可。那么就是要他帮忙了,略作思索孙坚便开口:“不知文聘将军有何计策,需孙某如何协助。”

孙坚说话也是有技巧,只说协助。意思是咬定了韩明的那句略尽绵薄之力了,若是主攻先锋,就不是协助。

韩明想了想说道:“三日后,文将军会骑兵往虎牢关去叫阵。到时候希望孙将军一同前往助威即可。”

“当真只要助威?”这个甜头似乎太大了,让孙坚有些怀疑,是不是刘琦也拿不出多少粮食做报酬,所以只需yào

他壮壮声势。

“可是我帐下粮草目前只够一日所用,孙某正打算撤军回江东。”孙坚做唉声叹气状,那模样就好像是其实我很想帮你,但是无奈没粮食吃了,没办法。

这孙坚,还真是小家子气,怕我不给粮食。

韩明笑了笑:“既如此,那我回去奏秉文将军,献给孙将军拨十日之粮,另送三千斤牛肉,一千斤猪肉,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十日用粮,孙坚部下快万余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韩明另外还说要更送三千斤牛肉和一千斤猪肉。这就更让他流口水了,在这虎牢关我多日。如今粮食都快没得吃了,更别说荤腥了。

想想孙坚就觉得有些馋了,多久没吃荤腥孙坚都记不清了。而且韩明给的条件很诱.人,说了只去助威。那到时候若是真要他帮忙,韩明不另外给好处,他是不打算动手了。

左右看了眼,见手下四员大将纷纷冲自己暗示眨眼,这是都同意了。

孙坚当下决定:“韩大人好痛快,那孙某先谢过刘荆州了。”

“三日之后,虎牢关外,不见不散。”韩明摆了摆手,随即起身告辞。周仓紧跟其后,二人出了营寨。

孙坚这一伙人在韩明走的时候,全在纠结于韩明那一句不见不散到底何意,不过最后还是明白过来了。等韩明走后,祖茂将头探出营帐看了一会。直到韩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他才缩回脑袋。

“孙将军,走了。”祖茂的声音很低沉。

刚才孙策是被韩明骂了几句,算是吃了瘪,现在心里很是不爽,当即说道:“父亲,那叫什么韩明的年不达弱冠,名不见经传,如何能信?”

孙坚听着儿子这么一说,看了一眼左右四员大将,几人相视一笑:“策儿,你难道没看出来那韩明虽然不及弱冠之龄且名不见经传,但是他身后那名侍从身上隐隐有大将之风么?”

听孙坚这么一说,孙策开始仔细回忆起来,但是刚才他被韩明气的牙痒痒,哪里关注韩明身后的周仓。眼下实在是毫无概念,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策儿,为将者切记莫要因小事蒙蔽了眼睛。你被韩明气着,却忘了审时度势,若是今日你在主位,岂不是白白错失了如此大好的机会。”孙坚开始借着刚才的事情教育孙策,这个儿子倒不失为一员虎将,只是不是很聪明,让孙坚不是很放心。

孙策点了点头:“孩儿知dào

了,谨遵父亲教诲。”

孙坚很欣赏儿子能认真听自己的教诲,又说道:“方才韩明身后站立之人,我观其不失为一员虎将。怕是放在我江东诸位大将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此之人,愿意做他韩明的近侍,你说那韩明能是个普通人么?”

听孙坚这么一分析,孙策恍然大悟。好在自己没有与他发生冲突,不然这些江东子弟兵的粮食就没着落了。心中隐隐有些后怕,孙策为自己方才的鲁莽感到有些后悔。

营帐之内,程普方才离韩明最近,他却是看出来了一些孙坚没看到的东西。但是鉴于当下孙坚在教育儿子不细心,他也不好说出来,只是心里暗自叹气道:大人,你也没看清楚啊,那韩明自身能力恐怕不弱于身后近侍。

程普是看到了韩明的手上经脉格外粗.壮,而且肌肉很是结实,凭借自身经验,他断定那必然是多年的联系武学而带来的收益。

从孙坚的营寨回来时天色还早,韩明也不去休息,直接去找文聘。

当韩明赶到文聘所在的营寨之中时,蒯越已经在里面了。

这蒯越,看来作为说客很是在行啊,这么快就回来了。韩明的心底有些不服气,同样作为说客,如今却落在了蒯越的后面。

“文将军,异度,明回来了。”韩明冲二人略微拱手,算是见礼。

“哦,军师归来,看这面色想必是得了好消息。”文聘看样子蛮开心的,当即朝着韩明走过来。

韩明点了点头,看文聘这样子,分明是把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难道蒯越并没有成功?“孙文台已经大营三日之后在虎牢关前为我荆州兵马壮声势。”

“只是助阵?”文聘略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哎,异度那边去寻袁本初。却不想袁本初空享盟主之名,实则是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如今都消极怠战,恐怕再有几日就都退兵了。”

蒯越本想按照原定计划去袁绍那边得点好处,毕竟盟主是有必要封赏讨伐董贼有功之人的。却没想到如今一个个都认为虎牢关牢不可破,丧失了信心。

一干诸侯们,现在都在等荆州兵吃瘪之后自己再滚回荆州。如此情况,袁绍哪里舍得答yīng

给他们好处。他可是担心万一这些荆州兵得了些小便宜就来要金钱布匹良马做补助,那可吃不消。

文聘有些失望,蒯越也有些叹气:“哎,十八镇诸侯,只在我走时那曹孟德追上来,答yīng

三日后一起攻打虎牢关。”

在二人看来,这恐怕是这个计划之中唯一的好消息了。好歹是有人愿意帮忙,总比没有好。

曹操要来帮忙,果然这个曹操是韩明心目中的那个枭雄。三国之中记载也是如此,在十八路诸侯都消极怠战的时候,只有曹操和孙坚还是拼尽一切去对抗董卓。

当然,其中最为卖力的还是曹操。只可惜最后董卓迁都长安,曹操带人去追时糟了埋伏,便退出十八路诸侯独自单飞了。这个曹操,还是韩明欣赏的曹操。

韩明见二人有些丧气,忙解释道:“文将军,异度,我本就计划只让孙文台壮声势助阵,如今已经如愿,切莫担忧。”

这一番话瞬间给文聘与蒯越点燃了希望,二人一同望向韩明,又异口同声的说道:“不知军师何计?”

笑了笑,韩明没说计谋到底是什么,卖了个关子说道:“三日之后,虎牢关前,自见分晓。”

得yì

的说完这一句,韩明又说道:“对了,异度说曹孟德要来帮忙?”

韩明不知dào

三国被打乱之后,曹操有没有刺董,若是刺董了名声大些,兵马也就多些,那样战胜董卓的概率就要大些。

076.李儒之计

(ps:今日是南.京DTS纪念日,诸君,勿忘国耻。)

“正是,那曹孟德手下有曹仁等一干猛将,越断定实力并不逊色与孙坚。”蒯越见韩明对曹操有些兴趣,便将自己了解的信息随意的说了下。

没有袁绍资助,但是却意wài

的得到了曹操的承诺。有曹操帮忙,那么董卓的西凉军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韩明看蒯越与文聘的样子,显然是因为袁绍太过自私而不爽。但是这二人不明白,得了曹操相助,远远要比有袁绍的资助更加幸运。

看来曹操是没有刺董了,也对。因为韩明的出现到只黄巾过早被平,而董卓祸乱朝政也没有多久,曹操根本没有屈身侍董的时间。这样一来,没刺董也是正常了。

果然,没有去刺董的曹操在二人看来不过是宦官之后,并不对曹操抱太大期望。

韩明笑道:“既如此,那就不必担心了。”

听到韩明如此自信,文聘又升起了一丝好奇之意。他不明白,这韩明到底为何如此自信。似乎这个军师从最早自己见到开始就是这么神mì

莫测,想到这文聘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蒯越却对韩明如何说服孙坚有些感兴趣,这毕竟是一种游说的技巧,若是问出来,那将来也可以为他所用。“不知军师是如何说服那孙文台,许了什么好处。”

被蒯越这么疑问,韩明微微苦笑。若是说出来,怕是这二人还认为是他们荆州兵吃亏了。但是蒯越如此想要知dào

,文聘也投来好奇的眼光。

“我许了孙文台十日粮草,并且答yīng

送三千斤牛肉,一千斤猪肉与他。”韩明很是淡定,这些代价虽然确实很多,但是若是按照他的计划来走,根本不亏。

“十日之粮?”文聘与蒯越为之震惊,同时惊呼。

“军师,孙文台那边至少也得万余人马吧,供如此大军十日之粮,那我荆州兵剩下的粮食怕是不够十日了。”蒯越有些担忧,他虽然知dào

眼下荆州不缺粮,却也不能如此挥霍。

虽然荆州那边会陆续往这边送粮,可是这中间要个运粮的时间不说,粮食的安全还是个问题。

不过韩明却不以为意,从怀中拿出那张木牛流马的制造图,将图纸递给蒯越:“异度难道不记得这木牛流马么?”

文聘对此事一无所知,当即一头雾水。他还认为韩明是有些托大了,哪有送那么多粮食给孙坚的说法。不过他却不多说,只是想看看韩明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蒯越接过那张木牛流马制造图,他已经看过了,但是却不知dào

这图纸所制造出来的木牛流马到底会不会有上面说的那种功效。

将图纸转交给文聘,蒯良皱着眉头:“军师如此相信这木牛流马的运粮作用,难道就不怕被劫?”

文聘结果图纸看了半天,这方面他是不懂,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问道:“此物特行者十五里,群行四十五里,若是真能用来运粮,倒是勿忧,只是怕如异度所说,运粮并不安全,若是被西凉军劫去,又当如何。”

劫粮,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去担心。三国之中记载诸葛亮设计这木牛流马之后,在运粮时被魏军所劫,却无半点眉目。连司马懿那种的天才人物都不能从这木牛流马的肚子里把粮食弄出来,其他人怎么可能。

更何况,谁知dào

这木牛流马的肚子里是粮食。

“文将军与异度大可无忧,只需将此图纸星夜送回荆州交于子柔,我等就等着荆州送来粮食即可。”韩明对系统赐予的东西很是自信,更何况这还是在诸葛亮设计的木牛流马之上加强了不少。

文聘半信半疑:“若如此,我即刻便差人星夜驰回荆州。”

很快,文聘就找了一人把图纸交付,并再三嘱咐切莫有失。当然回程路上没有董卓的部队,也不怕不安全。

办好此事,文聘笑道:“军师,当初在舞阳县时你造的洒水车就让我惊为天人,如今又造这木牛流马,聘可是将五千荆州子弟的命运交于你手了。”

韩明只淡定的回了一句:“舞阳之事,叶县之雨,明可曾让文将军失望。”

一句话打消了文聘的疑虑,蒯越虽然没有亲眼所见那件事,但是他的兄长蒯良都不止一次在他耳边提起此事。再想到韩明自在荆州第一次进入人们的视线,到如今每件事都做的十分漂亮,干脆不拖沓,确实值得相信。

“那文将军,若是无事现在就让人把粮食送往孙文台处吧。”既然答yīng

了孙坚,那就早点把粮食送过去,免得到时候孙坚在那边久久等不到粮食,会怀疑自己。

“当然,现在就让人送去。既然此事是军师谈妥的,那押运粮草之事,就交给军师的近侍周仓了。”文聘当下决定,粮食现在就送。

看着文聘那眼神,韩明心底暗叹:这文聘,看来一直都很欣赏周仓,这是要把周仓从自己的近侍的位置拉到行伍之中啊。

也罢,今日的周仓已经不是当初的黄巾细作,更要比三国之中那个给关二爷提刀的武夫要勇猛。更何况由于育将任务,周仓如今熟读兵法,若是一直做近侍就浪费了。

就借此机会,看看周仓能不能自己崭露头角了。

“元福,你去点粮,对了,记得肉食也要送去。”那些牛肉猪肉都被腌制好了,虽然味道没有新鲜的让人吃着爽快,但是也算是一番美味。

周仓抱拳:“仓领命。”

虎牢关之内。

吕布高坐与主位,身旁立众人。

分别为董卓帐下谋士李儒,吕布自己的武将高顺、张辽、侯成、魏续等,华雄则立于吕布右侧。

这个年代的儒士多喜欢持羽扇,李儒也不例外。哪怕在这寒冬腊月,依旧扑哧的晃动手中羽扇。

吕布正襟危坐,皱眉似乎在头疼什么,看向身边的李儒问道:“孝儒,听闻荆州刘琦派大将文聘领五千精兵前来,当如何是好?”

李儒摇晃着羽扇,略作思考就说道:“细作来报,文聘刚到虎牢关外就遣使往袁绍与孙坚两处,想来是为了破虎牢关之事。但听说那袁本初并没有被说服,不过江东虎将孙文台那边却是不知dào

。”

李儒刚说完,华雄手持大刀上前,暴喝一声:“哼,我视诸侯如草芥,将军只需让我前往,某一人可斩文聘大军于关外。”

“诶,华雄将军莫要心急,儒有一计,可破文聘大军与江东孙文台。”李儒自信的摇着羽扇,对华雄说话还算客气,并没有直接说华雄鲁莽,而是用了心急这个词。

吕布坐守虎牢关多时,知dào

若是硬碰硬能赢孙坚,但是袁绍那十几路诸侯一直未退,怕等的就是这一刻。

虽然没有什么计谋,但是吕布还是不想给袁绍他们这个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听到李儒说有计策,当即问道:“孝儒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如今诸侯之中,唯孙文台最勇,然孙文台初时屡屡来关前叫阵,但如今在关外多时却无进攻之势,定然是粮草耗尽。”李儒极为有头脑,这一点被他看出来丝毫不奇怪。

吕布与帐下诸位猛将均是洗耳恭听,等候李儒继xù

说下去。

见诸位都在等,李儒也不再顿继xù

说道:“若是荆州使者想要说服孙文台,必然得用粮草为交换。细作告知荆州兵此次前来带粮草无数,我便更料定他们会如此。”

吕布再是有勇无谋,也能听明白了。当即笑道:“孝儒是说劫粮?”

“嗯!劫粮!”李儒点了点头,又说道:“将军只需派一员大将日夜守候于荆州营寨与江东军营寨附近,但有粮草出现,可截杀之。”

华雄有些不开心李儒断了他立功的机会,劫粮这种事他亲自出手又显得失了身份,只不悦道:“孝儒此计虽妙,可荆州人若是不予孙坚粮草,又当如何。”

李儒知dào

华雄是不开心,只是笑道:“若荆州兵不予孙坚粮草,那孙文台无粮,再有几日必退。到时候没了江东人马这支诸侯之中最为勇猛的军队,华雄将军再出战荆州兵,岂不是手到擒来。”

李儒不想帐内不合,毕竟大敌当前,首脑们之间的和睦最重yào

,于是口头许了华雄这个出战的承诺。

吕布却是大笑:“有孝儒之计,何愁敌军不败。若运粮,我们劫粮,若不运,那孙坚自败。当真妙计。”

听到要劫粮,吕布帐下诸位武将之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魏续,他在吕布帐下许多虎将之中并不突出,急于立功。当即上前,抱拳说道:“将军,魏续愿望。”

劫粮这件事可大可小,能立大功。魏续担心被其他将军抢了功劳,又很精明的加了一句:“劫粮这种小事,若是让诸位将军去,只怕掉了身份,魏续一人足矣。”

吕布知dào

魏续的能耐,但是对付荆州兵的话,他相信还是能做到的。毕竟荆州猛将他知dào

的就文聘和黄祖,如今黄祖已死,文聘作为大将不可能亲自运粮,那么魏续足够胜任。

“好,就有魏续你去劫粮。”吕布大手一挥。

077.拖刀反杀

“我就给你一千精兵。”吕布毫不吝啬,补充了一句。

魏续在吕布手下一直没有被重视,此番终于有机会出手,自然是心下激动万分。这种心情难以掩饰,抱拳答道:“魏续领命,必不负将军所托。”

魏续领命退下,可是他的方才的模样却被李儒看在了眼里。

吕布似乎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帐下诸人只有张辽与李儒有反应。而吕布却是大笑,有李儒之计又有魏续临一千西凉精兵前往劫粮,他觉得荆州兵破已。

“将军,魏续不妥,当还需增派一人作为应急。”李儒再次开口。

一旁的张辽也是暗自点头,若是李儒没有说出这番话,他肯定也是会向吕布建议的。

吕布刚刚还沉寂于此,又听李儒补充了这么一句,当即疑惑的问道:“为何?魏续领我西凉精兵一千,只劫粮也不妥么?”

面对吕布的疑问,张辽也不再沉寂,当即开口:“将军,确实不妥。魏续难当大任,况且荆州兵若是真予粮草那孙文台,必然不会不设防。魏续或许能敌得过荆州兵,但不一定挡得住援兵。”

张辽一番话,让吕布开始沉思。

这个时候李儒再次开口:“将军,文远所说正是李儒所虑。先不论荆州援兵,那孙文台自然是会看重粮草之事,若亲往接应,谁人能敌?”

张辽与李儒在吕布这里都算是很能说的上话的,而且二人颇有计谋。既然两个人都不放心魏续,那就怕是真不行了。

吕布再别犹豫,当即再次下令道:“如此,由文远前往相助,如此便无忧虑。不知文远需多少人马?”

对张辽的态度明显与对魏续不一样,直接给魏续一千精兵,而是给张辽分配任务,吕布则是问他需yào

多少人马。毕竟张辽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远远超出魏续之上。

在如今西凉军内,他吕布第一,张辽可算得上第二了。当然手下大将高顺的一直骑兵陷阵营,也是天下无dí



张辽不假思索道:“只需三百轻骑便可。”

三百轻骑,张辽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毕竟是援军,要太多人反而会更容易让人察觉。若是带太多兵,也会让魏续不满。

这件事最先就是交给魏续去做的,张辽不想到时候魏续怀疑自己是为了抢功而去帮他的。

吕布一拍桌面,大声道:“好,就予文远三百轻骑。”

“张辽领命!”张辽一抱拳,铠甲铿锵作响,气势上就胜了魏续不止一个档次。

而且二人接任务时的模样就不一样,一个颇为自信尽显大将之风,另外一个激动不已难当大任。高下立判。

“如此,此行无忧矣。”这一次,李儒才是真zhèng

的放心了,有这二人互为照应,劫粮之事已妥。

再说荆州兵这边营帐。

周仓只要了五百兵士押粮,其中两百名还是推着粮车的,其他三百名是护送。周仓骑于高头大马之上,不过十里路左右。他还是很谨慎,熟读兵书的他自然知dào

押粮这件事情的重yào

性。

在他看来,若是虎牢关内的西凉军知dào

他们来的消息,定然是会让人前来劫粮的。不过这一点他没有去问韩明,他相信韩明有自己的安排。

右手时时刻刻的紧握大刀,双目极附警惕性的四下察看。这一次任务他可是极为看重,势必不会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行五里路之后,周仓眼看着不远处渺小的江东军队营寨。再有一会就到了,那么粮食就算是成功运到了。

不过周仓极为谨慎,哪怕眼看任务就要完成,他的警惕性还是丝毫没有消减。反而是比刚出营寨的时候要强了数倍,越是这种时刻才越危险。

敌人看中的就是你掉以轻心时出击,绝不能给别人一点空子可钻。

魏续领一千西凉精兵早早就赶到了这条必经之路上。前方一条小溪,四周多生杂草土丘。这里无疑是藏身的最佳处,魏续很快就决定让兵士们藏身于此。

到此刻,魏续与手下一千精兵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按照他的嗅觉,今日最有可能出现荆州的运粮队伍。左右看了一眼,兵士们也没有丝毫放松。满yì

的点了点头,西凉精兵能称的上精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哪怕在这蹲伏了许久也丝毫不放松。

一阵轻微的震动声传来,魏续在听到这声音的第一时间神经迅速绷紧。暗叫一声:来了!

就是此刻,就是今日,是我魏续在吕将军门下出头之日。右手在草丛中轻轻探去,摸到了自己的大刀,左右看一眼,小声的对身边一名百人长说道:“传令下去,荆州兵的运粮队到了,随时注意我的口令,准bèi

动手。”

百人长接令之后迅速将魏续的命令传达下去,而魏续则是冒着身子,缓缓将脑袋探出草丛,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声音的来源处。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周仓的运粮部队就出现在了魏续的视线之内。按住心底的激动,魏续计算着二者之间的距离。

“八百步,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

魏续猛地从草丛之中跳出身来,握着大刀大喝一声:“将士们,随我冲杀过去。”

“杀啊,抢了粮车当记头功。”百人长将魏续的命令再次传达给众位兵士。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草丛之中冒出千余名西凉精兵。一个个如猛虎,晃动着手中兵刃如饿狼般冲向押运粮草的周仓一队。

那些粮草,此刻在他们的都化作了猎物,而他们就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性的周仓第一时间就发xiàn

了从草丛之中突然冲杀出来的魏续所部,当即勒马,大刀一挥高声喝道:“稳住,摆好阵型,御敌!”

这些押运粮草的士兵都是文聘等人训liàn

出来的,哪怕周仓不是他们一直跟着的将军,也是第一时间就听从命令。丝毫没有被突然杀将出来的西凉军惊乱脚步,在冲杀过来的西凉军离他们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将阵形摆好。

突出奇兵的计划被破灭,魏续有些懊恼。当下对那名压送粮草的荆州将士有些佩服,暗道:看来此子不容小觑。

“敌将何人,可敢一战。”周仓大喝一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估算出西凉军有千余人。若是硬碰硬,哪怕自己这边已经摆好了防御阵形,也难免损失惨重,甚至可能惨败。

如此,周仓便迅速作出应对之策,叫战。

魏续一愣,眼前这大汉当真有胆量,非但不慌乱,竟然还敢在此刻与自己叫战。魏续心高气傲,哪里会不接周仓的叫战。

若是不接,说不定还会影响士气。接下来,只要斩杀了周仓,那敌军已破,西凉军损失将会最小化。那么这劫粮原本就是大功一件,若无损失,那吕布就更应该记他头功了。

有如此**力在,魏续当即回应:“无名小辈也配问爷爷大名,吃我一刀再说。”

驰马而上,冲着周仓就冲杀过去。

叫战成功,周仓心里就有了一本账。这西凉将军看来是个毫无头脑之辈,本可借势冲杀打乱他的防御阵形,并且有着人数优势都被他放qì

了,那如此莽夫,周仓何惧?

大刀一挥,周仓也冲杀了过去。

这边五百运粮的荆州兵不知dào

周仓深浅,但是仍然大声助威:“周将军必胜,周将军必胜!”

那边西凉军也有样学样的开始为魏续助威。

在双方人马的助威声中,周仓与魏续正面碰上。第一回合交手开始!

二人都是持大刀,套路如出一辙。但是真zhèng

的本事有何区别,就看二人用刀的技巧了。

周仓注重攻势,这一点是从韩明那里学的。当然,韩明的本领是因为方天画戟,所有周仓等于是间接的学了吕布。有育将的加成,他的学习能力可谓上乘。

只一刀劈下,气势就足够了。

第一个照面周仓的攻势就猛烈异常,让魏续一愣。持刀去挡,可是就这么一挡让他彻底的落了下风。

周仓的攻势一招接一招,丝毫没有给魏续反击的机会。并且一刀更比一刀要猛,一刀要比一刀的杀气更足。二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高下立判。

不断持刀去挡周仓攻势的魏续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心里有些急了。而且周仓的招式和进攻方法让他想到了他侍奉的主子吕布,在心里竟然开始产生了畏惧之意。

只十个回合,就畏惧了,那往后再打,必然是个输字。

虽然在吕布帐下他魏续的武力最差,但既然能做西凉这支精兵的将军,也是有些手段的。魏续当下判断,必须冒险反击,不然自己必败无疑。

侧过刀身挡住周仓的一招拦腰横劈,魏续右手猛地脱离刀柄。就这一下让周仓疑惑的愣了大约一个喘息的时间,魏续迅速抓住机会左手持刀反劈。

周仓很快反应过来,双腿一蹬坐骑险险躲过这一击。虽然是左手,但是毕竟是从天劈下,单论大刀的重量都能给自己造成创伤。

不得不说周仓的反应是正确的,可是他如此做法让局势转变,魏续在与周仓战了十几个回合之后终于变为了主攻方。当下抓紧局势,再次挥刀。

或劈,或砍,一招接一招魏续不想给周仓任何反击的机会。

局势被扭转,周仓并不慌张。当下魏续一击之后猛地策马回逃,大刀拖于地上,显败将之势。

魏续见势,认为周仓已败,策马去追。

突然间,周仓猛地从马上转身将拖在地上的大刀挥起,一刀劈向身后的魏续。

刀起头落,魏续冷不防就被周仓一刀斩杀。脑袋滚入草地之中,鲜血从脖颈处喷出。

周仓的猛然回身让自己也失去平衡,一时间跌落马下。不过好在魏续是被他斩了,一翻身从地上潇洒起身,周仓叹了一声:“看来这拖刀计,我还是没有学到先生所说的那般熟练。”

拖刀计,正是韩明教于周仓的一招佯败反杀的计策。灵感当然是来自于三国之中周仓的主子——关羽关二爷。

078.血性周仓

一招拖刀计成功反杀了魏续,大军对战将领先亡,按理这些西凉兵就是败了。

事实确实也是朝着这方面发展,魏续刚死,那一千西凉精兵见状立kè

打算作鸟兽散。不过这个时候,突然在这些西凉军的后方传出了一阵马匹的践踏声。

张辽本事接应后援,魏续在蹲守周仓的时候他并没有里魏续太近,以免让魏续生疑造成不开心的局面。便一直让人观察着魏续那边的动静。

那奉命观察的兵士刚毅发xiàn

魏续这边出动,就立kè

来报张辽。张辽命三百骑兵向前缓慢行进,以便能在情况不利的时候上前相助。

可是眼下竟然发下西凉军竟然开始溃散,大喊一声不好,当即下令骑兵加快速度前进。

胯.下坐骑飞奔而进,张辽的骑兵队很快就赶到了溃散败逃的魏续的部下。勒马停住,张辽大喝一声:“大战当前,尔等焉敢做那逃兵?”

逃兵中一百人长当即哭丧着脸说道:“张将军,魏续将军与荆州将领交战十余合,被斩于马下,我等实属无奈啊。”

什么!张辽犹如遭晴空雷劈,瞪大眼睛问道:“十余合魏续就被斩了?”

一千西凉兵纷纷点头,证实了那百人长所说的话。原本这些人是逃兵,张辽打算斩了百人长以正军法,但是既然是魏续被斩这些士兵才跑,那就不能怪罪他们了。

魏续好糊涂啊,劫粮本身就是以快准狠为主要,哪里有与敌将单挑的说法。手挚魔龙嗜血刀大喝一声:“休要乱了阵脚,将士们随我杀回去。”

猛地一拍坐骑,马匹吃痛骤然加速。张辽手挚魔龙嗜血刀目标直指那一群荆州兵,双眼向前扫望。张辽在找那位能斩得了魏续的荆州将领。

他知dào

魏续在西凉军诸位将领中虽然地位不高,但是被人十余合斩掉,也断然不是平凡之人。最起码,这名荆州将领能敌得过华雄了。

这是张辽的判断,当然他也知dào

自己的武力与华雄比有几何胜算。不能轻敌!

骑兵进军的速度飞快,更不用说这些是西凉的精骑,更是擅长突进。只片刻,这三百轻骑距离周仓那群押送粮草的荆州兵不足五百步的距离,在骑兵的身后,是那群刚刚作为逃兵又跟着张辽杀回马枪的一千步兵。

周仓刚斩了魏续,西凉军溃败而逃。他并没有让人去追,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是知dào

的。更何况自己还有押送粮草的重任在,就更不贪图这一点小小的利益了。

刚刚整备好队伍,打算加快步伐继xù

运粮,那边又来了西凉军。而且这次来的是骑兵,西凉军最引以为傲的部队。

心底暗道一声不好,方才是占了魏续脑子不灵光的便宜,这一次面对骑兵,他手下这些运粮的虽然也是精兵,但是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不过虽然知dào

难敌西凉骑兵,周仓并不慌忙,再次大喝着稳定军心。策马向前,大刀执于右手。刀刃在地上拖着,刀口之上还沾染着魏续的鲜血,染红了一片杂草。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周仓在距离西凉骑兵还有一百步的时候,勒马顿住,举起大刀问道。

张辽看见周仓刀上鲜血尚未干透,就能猜测的出魏续是被他斩了。当下一挥手让骑兵停住,双目在周仓的身上来回扫视。

长相虽然不俊美,甚至有些五大三粗,但是气宇不凡,有大将之风。魏续能死于此人之手,不是偶然。这是张辽在打量了一番周仓之后的判断,他在想荆州兵中到底有什么将领有如此气派。

可是久久思索之下,毫无头绪。

思索无果,张辽也不再墨迹,手挚魔龙嗜血刀指向周仓大喝:“我乃张辽张文远,董相国手下先锋将军。还不速速逃命!”

若是与周仓交战,怕自己这些骑兵也要损失不少。魏续败了,这个劫粮的计划其实已经败了一半。此番张辽想用自己的一声爆喝,吓退周仓。

至少也要让那些荆州兵丧胆,如此才能速战速决。

果然,这些荆州兵虽然训liàn

精良,但是张辽散发的那种压人的气魄实在强dà

,均是为之一振。

张辽爆喝完毕,手挚魔龙嗜血刀直接朝着荆州兵马冲杀过去,嘴里大喝道:“将士们,速战速决,粮草都烧了。”

不能担搁,这里距离荆州兵的兵营或者说孙坚的江东兵营都不远。若是耽误了时间,肯定会被两方的援军截杀。那样吃力不讨好,张辽只能下令烧粮不是劫粮。

在张辽身先士卒的冲杀带领之下,三百轻骑纷纷策马而上。身后那一千西凉步兵也手持兵刃冲了上去。

周仓当下知dào

不好,但是不能退。对方是骑兵,若是退则是被屠杀。一咬牙,周仓硬着头皮冲上去。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杀了这员西凉军的将领张辽了。

大刀挥起,直冲张辽。

几名西凉骑兵在冲阵的时候赶到了张辽的前方,当即挥舞手中兵刃要去斩周仓。三四人包夹,训liàn

有素的战术配合默契的在一瞬间将周仓包围在中间。

周仓挥刀左右抵挡,又找机会砍杀。但是西凉骑兵一个接一个,他只得空斩了四五人,却又有无数的西凉骑兵包抄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周仓难以脱身。而那张辽却被自己手下那些步兵纠缠住,一时也没有分过身来对付他。

但是眼看着那些步兵一个个的死于西凉骑兵的刀下,而那张辽似乎也杀了不下十人。再这样下去,粮食必丢无疑,全军覆没。

周仓绝不允许自己此次的第一个任务就如此失败,猛地从马上跃起爆喝着将大刀举起,过头ding之后借下落之势劈斩而去。

这一刀势头极足,能帮zhù

他解决面前这几名纠缠自己的西凉骑兵。只有解决眼前那些人,他才能去找张辽,杀了张辽才能化解危机,这是他的计划。

但是周仓这一招也有弊端,他跃起之后后背就完全顾不上了。这些训liàn

有素配合又极为默契的西凉骑兵很可能找到空子,在他背后砍伤几刀,或者一枪就将他刺穿。

可眼下的情况,不冒险哪里能行?

锵锵……兵刃的交加震出刺耳的声音,周仓大刀落下之后,竟然直接将包围在他身前的四名西凉骑兵的长矛砍断。周仓迅速借势,右手一转,左手猛的接上去一拉。

一转一拉之间,一股强dà

的力量推搡着手中大刀在眼前四名西凉骑兵的铠甲之上划动。

噗哧!皮肉被大刀撕开的声音丝毫不弱于刚刚的兵刃相交的铿锵声,周仓成功的一招破开四名西凉轻骑兵的肚子。

鲜血飞溅,大刀被血迹染红。周仓的脸上也被溅了不少的鲜血,身上多有创伤,一些伤口也在涓涓的冒着血液,不过好在这些伤口都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在周仓身后,就在周仓进行刚才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几名骑兵迅速交换了眼神,两杆长矛朝着周仓的背部脊梁骨刺去,一柄大斧也劈向周仓的后脑勺。

周仓被溅了一脸鲜血,双目难以张开。猛地一把抹掉,直觉告sù

他背后有人偷袭。猛地在马上半转身子挥刀去挡,那一柄劈向周仓后脑勺的大斧被周仓顺利挡住。

一推一搡,周仓巨力直接将那持大斧的骑兵推翻,马儿也受力跪倒于地。

可是形势突然,周仓挡掉了大斧的偷袭,那两杆长矛危机已然存zài

。周仓左手得了空闲,无奈之下竟然生生的抓住其中一杆长矛,长矛破开皮肉,周仓的手掌被划开。

好在周仓的动作有卸力的趋势,并没有让这支左手被长矛刺断。

另外一杆长矛周仓再无力去挡,只能扭.动腰部,险险的躲开要害之处。

噗哧,这一杆长矛狠狠的刺.入了周仓的大腿之中。鲜血随着那名骑兵将长矛抽回猛地喷出,长矛带下周仓一块皮肉和少许衣物。

周仓吃痛再次爆喝,左手握.住的长矛猛地向旁一甩,生生的将那骑兵挑起,砸向这刚刚偷袭自己得手的骑兵。

那骑兵压不住周仓的气力,被甩飞。两名骑兵生生的撞在了一起,二者轰然倒下。马匹被这重力撞飞,砸向旁边的几名骑兵。

一瞬间,四五名骑兵被这两名周仓挑飞的骑兵撞倒。

有了空子,周仓再不犹豫从中突出。大刀挥舞掩护自己的坐骑加速,一人一马窜出了这数十名骑兵的包围圈。而周仓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边正在屠戮手下步兵的张辽。

杀!周仓的眼里只有这个念头,身上的重创带来的剧烈疼痛都被这个强烈的念头给压住,完全不惧。

周仓这激.烈的一战被张辽得空之间瞄到,心里对周仓的敬服无以言表。见周仓朝着自己而来,张辽手挚魔龙嗜血刀也朝着周仓冲了过去。

敬你是条汉子,就让我张辽结束你的性命吧。像你这等英雄人物,死于无名之人手上,着实是有些可惜。

张辽的双眼也是充满了戾气,周仓若是不死,对于西凉军还是有一定的威胁。在他看来,此将的勇猛成程度,丝毫不亚于江东孙文台手下那四员大将。

周仓奔向张辽,张辽要斩周仓,二将马匹迅速靠近,只一瞬间,两柄大刀就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火光四溅。

079.张辽心冷

(感谢书友扬州顾少爷、北约夕阳、神龙网123、丿修罗灬血恋0、★命★的打赏,谢谢诸位书友。)

二将也同样是使刀,在这一刻两把大刀碰撞,两人心里对对方的实力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旗鼓相当。二人的判断如出一辙,不过这只是刚交手的第一次判断。要看一名大将的能力,当然还要看他对兵器运用的灵活程度和对战斗时机会的把握。

张辽知dào

周仓有伤,虽然不愿意乘人之危去攻击周仓的弱点,但是却也不会放过周仓。

每一刀的挥舞张辽都是发挥了自己八成的实力,另外两成作为底牌,保留一手才能在关键时刻克敌制胜。这是张辽对两将单挑的理解,也是他独特的克敌制胜技巧之一。

二将你来我往,两柄大刀不断碰撞溅出无数火花。战三十余合,张辽与周仓之间没有分出胜负来,却将周围的那些人伤了数名。

猛虎之间的斗争,一旁观战的猎犬难免会被误伤。

再战二十回合,这两将竟然生生交战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但是到这个时候,两个人都知dào

,再这样下去谁能赢。

若继xù

战下去,胜的必然是张辽。周仓心知肚明这一点,恐怕不要三十个回合了,他就会被张辽斩于马下。就像他之前斩魏续一般,张辽也会毫不犹豫。

英雄惜英雄,张辽有这个念头,但是不会在两军交战的时候仁慈。

与周仓交手五十个回合,张辽知dào

,若不是周仓带着伤,怕是二人还要再战五十回合自己才能得胜。不过现在看情况是不用了,周仓的大腿处鲜血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不断的流出。

而此刻周仓的脸色,已经惨白。

二人再战,十回合之后张辽一刀劈开周仓身上的铠甲,在周仓壮硕的胸肌之上划了一刀血口。而周仓在这番对决之中,只是挑开了张辽右肩的肩甲。

将魔龙嗜血刀一指周仓,张辽大声说道:“敌将何不早降,可免一死。”

最终张辽还是不忍下手,决心试一试能否劝降周仓,如此大将若归降,那必然是一桩美事。只不过,张辽并没有抱希望。若是周仓真的愿意投降,那么他会认为周仓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若周仓不降,那……

周仓低头看了眼胸口的鲜血,大腿处也在冒着血。他实在是战不动了,这一战已经尽lì

了。腰间挂着一柄佩剑,周仓只瞅了一眼,随即猛地将大刀插入身边地上。

猛地抽出那柄佩剑,周仓看着这佩剑,一咬牙迅速将这柄佩剑横在脖颈之上。这其实是他真zhèng

意义上的第一战,而且是如此重yào

的任务。

若是没了这些粮食,江东那群人肯定不会帮忙。如此,董贼难破,天下危矣。而这一切的原因,周仓都归于自己。他失败了,若是不败,那就不会朝着那种走势下去了。

如此,他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昂首向天,周仓竟然大笑起来:“周仓犹如韩大人之命,当以死谢罪。”

周仓说完,作势就要拉动手中佩剑自刎。

这时,一支利箭突然射出,正中周仓手中佩剑的尾部没有被握住的那部分。一股冲击力直接让周仓手中佩剑脱手,铿锵一声掉落在草丛之中。

这一箭如此只准,是谁?周仓四下望去,难不成是大人来了?在周仓的心里,能有这番箭术的只有一人,那人就是自己的伯乐也是他的主子,韩明。

“周将军,黄忠来矣,休要轻生!”一员大将骑在飞速前进的坐骑只上,收起右手所持画雀弓翻过去放回背后,重新拿起自己的大刀卷云刀。

来人正是黄忠。

在黄忠的身后,是五百精兵。这些都是他亲自训liàn

出来的士兵,虽是新兵却有足够的气势,丝毫不输即将要面对的那些西凉精锐。

本要自刎的周仓听到这声音,暗骂一句自己好糊涂,差点就自杀了。他来前就想过会遭遇伏击,却没想到真zhèng

面对的时候自己不敌竟然想到自刎。

惭愧,惭愧!当下马上拔出自己的大刀。

再战!

“将士们,黄将军的援军来了。杀啊!”周仓手下的那五百精兵如今只剩了一半左右,都是在做着困兽之斗。他们的眼里没有投降,只有战死。

周仓突如其来的一声令,让他们重新点燃了希望,还有战胜的可能。

一时间这些困兽般的荆州兵迸发出惊人的气势,竟然在这短短的片刻由被碾压的趋势变成了反攻。

黄忠的一箭不仅救了周仓的命,更是让张辽为之惊叹:某以为如此神箭当今天下只有吕将军一人可以,却不想这荆州兵之中还有如此神将。

对于黄忠的评价,张辽给出了神将二字,而仅仅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支利箭。

眼下荆州兵逐渐开始了反攻的趋势,虽然自己这边依旧有优势,但是这优势怕是也持续不了多久。荆州援军已到,若再战那么可能要苦战多时,那个时候江东那边就不知有何动静了。

而他张辽是魏续的援军,这就证明了他的身后没有援军。

不能再战,张辽当即判断。不过左右一看,好在荆州兵押送的粮草在刚才那一番拼杀之后都在自己这边骑兵的包围圈内,那此次出兵就还不算输。

“放火,烧粮,撤tuì

!”这六个字从张辽的嘴里出来,铿锵有力。

军令已下,西凉军之中按照张辽出兵前的要求带着火折子那些人快速从怀中掏出这引火之物,打开之后纷纷将其丢入粮车之上。

一瞬间,一百车粮草全部化作一团团的火焰。

得手,粮草已烧。这么多粮食都被烧了,张辽已经很满yì

了。一拍坐骑,张辽带领这支西凉军迅速撤tuì



“追!”周仓恨的牙痒痒,这些西凉兵竟然将自己幸幸苦苦运送的粮草都给烧完了,他哪里能忍。加上身上伤势让他的头也有些发晕,也不管舍命穷寇勿追的话了。

顾不上这些,不杀了这些西凉军,周仓一口气难以咽下去。

在周仓一声令下之后,由他带领的那些荆州兵竟然紧跟在他的马后,朝着西凉骑兵追了过去。

对方是轻骑,又有步兵断后,周仓这群人哪里能追的上,只占了少许便宜就瞧不见西凉军的身影了。这一刻,周仓感觉身上的伤口开始钻心的疼。

黄忠在后面拍马赶了上来,见周仓的模样有些担忧,忙下令:“来人,送周将军回去休息。其他的人跟着我去押送粮草去孙将军营寨。”

粮草?周仓只听到了这两个字,粮草不是都被烧了么?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些累,双眼沉沉的闭上。从马上衰落而下,好在就近有几名士兵反应快,接住了周仓。

看着二百来名士兵将周仓往回送,黄忠叹了口气:“真是苦了元福,好在军师算到了这些,不然……”

大手一挥,黄忠带着众人快速进军。而在黄忠的身后,那五百名兵士的尾部竟然有一百辆粮车。而另外一边,也有一百辆粮车。

只是这两者的区别,一边已经着火,一边安然无恙。

张辽带着两百名不到的轻骑,还有九百余步兵赶回虎牢关。匆匆忙的下马直奔吕布的议事堂,魏续死了这件事得立马上报。

火急火燎的冲进议事堂,但是张辽本人却是一点都没有焦躁之意。左右看了一眼,大部分将军们都不在,只有吕布,李儒,华雄三人。

吕布见张辽,当即问道:“文远,事情成否?魏续将军呢?”

没见到魏续,吕布觉得有些意wài

。不过一旁的李儒却是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敢问张将军,可是魏续有失?”

李儒本来想说是不是魏续死了,但是觉得那样说不好,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张辽猛地单膝跪下,举拳痛声说道:“魏续将军被荆州将领斩杀。”

魏续死了!吕布猛地从位置上惊起,冲到张辽面前,扶起张辽。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张辽问道:“文远,那粮草可曾截获?”

“未曾截获,不过辽让人将荆州兵的粮草一把火烧了。”张辽沉声回答。

吕布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看了眼身旁的李儒,当即说道:“烧了就好,烧了就好。如此无忧矣,孝儒妙计。”

这一番话在张辽听来可不是个滋味,虽然魏续在营中一直没太大作为,但是也是同僚。这吕布竟然只关心任务成否,却完全不提魏续被斩的事情。

若是爱惜手下将领的大将,定然是要让人去荆州那边把尸身赎回来的。可是吕布没有这么做,而是完全的不管不问。

今日魏续如此,那他日我张辽战死沙场,这吕布又当如何?

李儒似乎是发xiàn

了张辽脸上的异样,忙对吕布说道:“将军,魏续战死,当让人去赎回尸身。”

现在的吕布很开心,笑道:“就依孝儒,让人去把魏续尸身赎回来,厚葬。对了,再让人给他家小送去些金银抚恤。”

吕布虽然说了要给魏续的家小抚恤金,可是这是在李儒的提点之下。张辽的内心已经看清楚了吕布的为人,失望不已。不过他不想去思考太多,只问李儒:“计划已成,孙文台无粮,下一步该当如何?”

080.虚虚实实

孙坚是十八路诸侯之中让西凉军最为忌惮的,西凉军与十八路诸侯在虎牢关相持不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孙坚以及他手下的四员猛将都勇猛异常。

但是自从副盟主袁术不给孙坚粮草之后,虎牢关的危机便逐渐改善。

可是在这种关头出现了荆州兵,而且这些荆州兵愿意给孙坚粮食,这件事好在已经处理了,那么下一步计划究竟该如何,这不仅仅是张辽的疑问,也是西凉军众将共同的疑问。

李儒早已想好了下一步计划,不过在付诸行动之前,他必须还要确定一件事:“张将军,荆州兵打算送多少粮食给孙文台,又被你烧了多少?”

张辽开始回忆起刚才那一战,想到那支神箭的时候还独自打了个冷颤,若是那一箭不是为了救周仓,而是射向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也只片刻的思索,张辽回答道:“一百车粮食,全数被烧毁。粮车大小约是我西凉军粮车三倍。”

李儒开始脑中计算,三倍于西凉的粮车,都装满的话大概有多少。一双手也在掐着指头,只一会儿李儒若吃惊状睁大眼睛说道:“荆州兵好大的手笔,那些粮食怕是够江东万余人马用七八日有余。”

孙坚的部下按照李儒的估算,应该还有八千多。这么一支大军七八日的粮食,确实是大手笔了。

好在这些粮食都被烧了,那想必荆州兵也是很头疼的,再让他们拿出如此多的粮食,怕是不成。

吕布看着李儒还在那想着什么,也不去打扰,只问张辽:“文远,此番当记你头功。孙文台已不足为虑,我等可等他退去之后,直接攻打荆州兵。荆州兵若败,十八路诸侯亦不足为虑。”

吕布谋略不足,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干!硬碰硬他自信不输天下任何一人,西凉军也都是精锐,还怕荆州兵不成。

这话一出,华雄马上抱拳走上前来。“如今文远以占头功,若孙坚退兵,那进攻荆州兵的任务,非华雄莫属。”

吕布一拍桌子,大笑道:“好好好,就依华雄之言。这功劳没人能从你手中抢去,到时候当让你为先锋。”

这二人一唱一和,张辽却若有所思。

吕布见状便问张辽:“文远为何如此?莫不是也要做先锋,再立一功?”

华雄怕张辽抢这美差,马上补充道:“文远若是如此,就太不仗义,这功劳你抢不得。”

张辽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争这个先锋,只是荆州兵的实力似乎被这些人给低估了。作为西凉军一将,他觉得哪怕因为魏续的事情他有些不爽吕布了,还是得告sù

他。

当即一抱拳,张辽说道:“将军,怕是荆州兵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华雄听到张辽的话,又插嘴说道:“文远还是要分一杯羹,有我华雄一柄大刀在,不惧荆州兵。”

被华雄这么一说,张辽便不在言语。若是直说荆州兵中有一员大将能与自己战足近一百回合,而且还有神箭如斯恐怖的不知名将领,那华雄肯定又会认为是自己夸大其词。

不说,华雄吃了瘪就知dào

自己今日是为他着想,是为西凉军着想,而不是为了想要与他分这份功劳。

吕布很开心,华雄勇猛。哪怕荆州兵中有能斩杀了魏续的人在,也肯定斗不过华雄。而这个时候,李儒还在原地思索,这让吕布心生疑惑。

李儒把刚才张辽的话想了一遍,又结合了哨探给出的荆州兵的状况,分析了许久。如今,他的心里有了答案。

拱手与华雄说道:“华雄将军,我看计划得变通一下,这先锋军你暂时还真不能做了。”

华雄不悦,但是也没插嘴,只是等着李儒继xù

说下去。吕布和张辽二人也是将目光聚集到了李儒的身上,看看这李儒又是有了什么计策。

李儒摇摇扇子,开始分析:“荆州兵有五千众,送许多粮草于孙坚。虽然粮草已被烧毁,但这正是最主要的问题所在。”

顿了顿,李儒目光如炬:“荆州兵如今如何有粮食供大军食用?五千众需yào

用的粮食不是一星半点,被烧毁了许多。那他们如今的营中还剩多少粮食,若是不多,我们完全可以等两军一起退军。”

李儒确实攻于算计,这些小细节被他算的一清二楚。

这么一分析,几人都明白了。李儒的计谋还是要围绕着粮草来做文章,李儒所说的是等两军一起退军。但是三人都知dào

,这不是李儒的真zhèng

计划。

怕是又要劫粮,只是这一次的劫粮不一样,很可能是截断荆州往这边送来的补给粮草。

这一切李儒都想明白了,但是他实在想不通一点。粮食运送最起码得十天把,要知dào

粮车的行走速度很慢,比起步兵的速度要慢数倍都不止,为何荆州兵如此没有头脑。

转念一想。李儒将这个结果总结为,荆州兵无谋!

行军作战,必有军师。这荆州兵的军师送粮勾结孙坚的计谋被他一举看破,并且成功烧毁粮食。而且一烧就是一百车,那只能说那荆州兵的军师是个酒囊饭袋了。

啊欠……荆州兵驻扎营寨内,韩明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念叨着:我这是着凉了?怎么好端端的打喷嚏了。

想到这,李儒大笑道:“荆州兵无长于谋略之人,不足为虑。”

三人一看李儒,这才明白,原来李儒是真打算等荆州兵退兵,并不是几人想到的劫粮。

吕布点点头,李儒说的话在他看来都是大智慧,值得相信。“既如此,就依孝儒之言,我等暂且静观其变。”

华雄不是很开心,静观其变他就没机会立功了,可是吕布的样子明显就是我意已决,休要再提。华雄无奈,只好闭嘴不说。而张辽的心里有一本账,至于是什么,谁也不知dào



荆州兵驻扎营内。

黄忠顺利完成了送粮的任务,并且带回了孙坚的口信。三日之后一起攻城,荆州兵做先锋,他孙文台做照应撑场面。

帐内,韩明满yì

的点了点头。问道:“我让将军带给孙文台的口信带到了么?”

黄忠点头答道:“带到了,但是孙文台抱着疑虑的态度,不知dào

会不会照做。”

文聘蒯越等几人皆是一头雾水,这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不过既然韩明不说,几人也就不去问。

文聘对于韩明的表现非常满yì

,笑道:“多亏了军师的计策,想必此刻西凉军都开心的认为我们与孙文台都没粮草可用,如此必然会放松防备,只等三日之后一齐攻打虎牢关了。”

蒯越也是笑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西凉谋士李儒定然是没想到,周将军运送的那些粮袋之内都是杂草,并无粮食。”

韩明确实是用这一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瞒过了李儒,但是代价是让周仓受伤。好在他在之前在系统哪里兑换了医术,如今周仓已经暂无大碍,休息五日就差不多了,要想再上沙场作战,十日也足够。

接下来,这场会议以诸位的商讨各细节完毕告终。

三日之后。

荆州兵五更才开始埋锅造饭,这些荆州兵的食物极为诱.人,主食是大米,但是却有各种卤味相佐,相当丰盛。

对于出外作战的军队来说,这样的饭菜当然能算上美食。吃的好,加上几日的休整,这些急兵士如今都有着一股子劲头,整装待发。

吃完这些,文聘开始点将。

营寨外,文聘立于临时搭建的简易校台之上,看着眼前的五千兵士。而蒯越韩明两人则是分立文聘站立的校台两侧。

大手一挥,前方甘宁,黄忠,典韦,潘凤四员大将排列整齐,在四员大将的身后是五千兵士。众人皆是根据文聘的手势,迅速大喝一声。

文聘很满yì

,这支军队有足够的士气了。今日,就是让他们见血的时候了。“我荆州子弟齐聚于此讨伐董贼,今日首战,望诸位誓死杀敌。”

“誓死杀敌!”五千将士,齐声高喝。

一扫四员大将,文聘大声说道:“潘凤,典韦。今日由你二人为先锋,各领一千兵马进军虎牢关。”

潘凤与典韦二人齐齐上前抱拳:“定不辱命。”

文聘将两个令箭递给二人,随即又说道:“黄忠甘宁,你二人各领五百兵士作为潘典两位将军的策应,时刻注意形势以便相助。”

黄忠和甘宁上前接过令箭,大声道:“黄忠(甘宁)领命。”

文聘分给四员大将三千人马,自己领两千人马坐守营寨。分配完任务,文聘从校台上走下来,到蒯越身边问道:“异度,曹孟德答yīng

的是今日我等升起的炊烟为号,前来聚集没错吧。”

蒯越点点头:“没错。”

得到蒯越的确认,文聘又将脑袋转向韩明。韩明没等文聘开口,就回答道:“孙文台亦是如此。”

“好,今日就是破董的日子了。”

大手一挥,四员大将得令手持令箭,各自出发,目标直奔虎牢关。

081.虎牢关前

不止是这四员大将,作为军师的韩明,自然也要随军出征。

当然,军师不用上前线,上沙场是为了指点四员大将随机应变,以免西凉军的谋士李儒用奸计让几员大将中招。最为主要的是,韩明的计划还在自己的心底。

荆州军营的炊烟老早就燃起,高耸入云。这是最为明显的信号,也是韩明最喜欢用的信号。

在这个年代再没有比烽火更适合zuò

为信号的了。没办法,没有手机电话没有社交软件,韩明不得已如此。

炊烟给了曹操与孙坚两方信号,同样也给了西凉军信号。

在虎牢关内驻守许久,这些西凉军还误以为荆州兵是不会来攻打虎牢关了,一个个落得清闲。按照军师李儒说的,荆州兵的粮草都被张将军给烧了。

守城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这几日可是能偷懒就偷懒。在荆州兵来之前他们忌惮孙坚,荆州兵来之后两者都惧怕。

可是军师李儒见军心有些异常,便过来安抚了他们,告sù

两方都无粮的消息。

几名西凉军在城墙之上悠哉的巡逻,他们可是丝毫的都不担心荆州兵或者孙坚来攻称。没粮你攻什么,还不如早早回去。这是这些巡逻兵的想法。

有了这个念头在,今日荆州兵军营之中的炊烟比往日要大了些,这点异象也没有让他们打算去禀报。

一名巡逻兵笑看着荆州兵军营那边,对身旁一大个子说道:“你看,荆州兵似乎今天的伙食改善了。”

那大个子回了一句:“嗯,指不定是粮食吃完了,打算痛痛快快吃一顿,滚回老窝去了。”

“哈哈,正是正是。荆州兵一走,孙坚那边的人怕是也该走了,这守城的差事就轻松了。”

“哈哈,军师都说了,荆州兵的军师是个饭桶,根本不值一提。”

这二人的交谈让附近的其他巡逻的西凉军听见,一时间所有的西凉军都大笑了起来。可是他们没笑多久,就看到前方一阵灰尘震动,掀起的‘灰浪’足足两三丈之高。

一西凉巡逻兵警惕的看了一眼,对身边的兵士说道:“是不是来攻城了?”

众人听到这番话,均是将头伸了出去,仔细的看着那漫天的‘灰浪’。没多时,数十面旗帜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这些旗帜之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曹;字。

那些悠闲的西凉军神经迅速绷紧,一人大喊道:“快去报吕将军,就说曹操来攻城了。”

若是只有曹操,他们还是不会过于担心,可是那人刚说完,就看见另一方面也出现了一阵阵的人头攒动,仔细一看,一面面印着‘孙’字的旗帜也朝着虎牢关而来。

这还不算,他在往另一方看去,那里是无尽的印着‘典’或‘潘’的旗帜出现。

这人立马反应过来,再次大喊道:“孙坚与荆州兵都来攻城了,快去通报,全军戒备。”

三方兵马速度极快,迅速在虎牢关前汇合。这三方远远的都看见了彼此的军队,一时间气势更甚。

在韩明打头的这批荆州兵的率先停顿之下,孙坚带领手下两员大将祖茂与韩当赶了过去,曹操只带了曹仁一将,也迅速的汇合过去。

韩明停住马步,等着两方援军过来。

孙坚最先赶到,韩明策马而上,到孙坚前方六七丈处停了下来。“孙将军,韩明多谢孙将军前来助阵。”

孙坚笑了笑,回道:“韩大人的粮食都入了我江东子弟的肚囊,怎能食言。”

二人对话之时,曹操也是赶了过来。曹操驱马向前,走到韩明与孙策的中间左右看了一眼。先是看到孙坚,当即举拳说道:“孙文台,许久不见,未曾想今日在此相遇。”

与孙坚打过照面,曹操又看向荆州兵这边,却没有看见蒯越,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不计弱冠之龄之人。眉头微皱,心道:此乃何人,如此年纪就是荆州兵今日统帅。

这些念头曹操都未有表现,只略作不好意思的问道:“还未请教这为将军是?”

韩明来三国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到曹操。此人不愧在后世之中论为枭雄,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势就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平凡。

也不过多的打量曹操,毕竟他的年纪要比曹操小许多,曹操能有的成就,他将来未必没有机会达到。但是对于曹操,韩明还是很钦佩的。

韩明举拳:“某姓韩,叫韩明,字常信,却不是什么将军,蒙刘荆州厚爱赐军师一职。”

听完韩明的话,曹操惊讶万分。眼前这人竟然是荆州的军师,那蒯越呢?荆南二龙之一的蒯异度都不是军师,反而被这小子得了这个职位,难不成他比蒯越要强?

压抑住自己的惊讶,曹操回了一礼。

三方已经在虎牢关外了,韩明想现在也不是彼此敬佩吹捧的时间,当下说道:“二位将军,今日破董,我荆州兵当为先锋。”

孙坚本身就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来助阵的,若荆州兵实在有困难,他才帮忙。而曹操却是来讨董的,不过韩明既然要荆州兵做先锋,他也没有意见。

年轻人喜欢表现,可是他却不知这西凉军的勇猛。曹操的判断如此,但是他也相信韩明肯定有点手段。不然就算荆州牧刘琦再没有眼光,也知dào

让蒯越做军师。

“不敢与韩军师争头功。”

韩明点了点头,随即策马而回。到了己方大军前方,韩明轻轻一挥手中真火朱雀扇,看向典韦说道:“恶来,这第一战,就由你去叫阵。”

典韦年轻气盛,又好不平,自然愿意做讨董先锋。双戟一拍看着身旁潘凤笑道:“我典韦双戟早已**难耐,如此我就先诸位将军一步,去立这头功了。”

潘凤笑了笑,挥手说道:“恶来先请。”

典韦策马从韩明身边而过,这个时候韩明说了一句:“恶来切记,第一战一定要迅速斩杀敌将,切记让西凉军惧怕。最好让其军丧胆。”

典韦嘴角一挑:“自然。”

大马向前,至虎牢关前一里半处,典韦昂首扯着嗓子冲关上骂道:“西凉贼人,速速出关受死。”

西凉军刚才通报过,如今几员大将都站在了城墙之上。吕布为首,李儒在侧。而两旁还有华雄,张辽,高顺,侯成四将。

吕布向前探了探身,看了一眼典韦,随即回转身形笑道:“荆州无将才,只派十来岁小儿来叫阵。诸位将军谁愿出战拿下这头功?”

几人听吕布的话,也纷纷弹出头去。入眼处手持着双戟的魁梧大汉正在关前,但是那张脸确实有些稚嫩,看样子确实在弱冠之龄左右。

张辽心里暗道:“荆州兵第一战当派勇猛之将,怎么叫这等小子来做先锋。”

在张辽心里,荆州兵还是有大将的。虽然那个押运粮草的被自己伤了,但是那个神箭手怎么不上,貌似不是此人。

李儒却是听到了张辽的话,笑道:“我就说荆州兵的军师是个酒囊饭袋,此番足以证实我所言不虚。”

几员大将纷纷大笑。

华雄一早就想做先锋军,但是此刻看关外叫阵的典韦实在难入他的法眼,便不开口。这种无名之辈,他胜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侯成见几位将军都没有动静便上前一步:“将军,侯成愿出战。”

吕布一瞧侯成,笑道:“侯成将军既愿出战,那当记头功。”

侯成一抱拳,“十合之内,定斩敌将首级于马下。”说完此话,侯成转身而下。

华雄在等这员荆州先锋被侯成斩杀之后是不是派出个什么人物来,最好是文聘那种有点点名声的。对于侯成他心里暗笑:如此小将,十合之内斩杀了也就那样,不值一提。

吕布摆摆手,众人退后找了位置坐下。

这样毫无悬念的战斗,根本没有什么观赏性,还是坐下休息为好。几人纷纷随着吕布离去,进入城头内的观战堂。只有张辽一人还独自在城墙之上看着战场,他的目光在典韦身上紧紧锁住。

这人定然不寻常,这是他的直觉。

身旁一小兵见几位将军都进去了,便问张辽:“张将军,需yào

擂鼓助威么?”

“要,当然要。”

内堂里,吕布与李儒几人正在吃茶。李儒泯了一小口,想着外面的情况笑了笑说道:“荆州兵与孙文台都无粮可用,今日怕是做殊死一战,不胜怕是要退军了。”

几员大将大笑。

吕布也不例外,反而笑的最为开心:“这二人一破,某便无忧矣。”

李儒补充一句道:“只怕今日的战事要惨烈的狠,既是殊死一搏,两方必定全力以赴,当要守军严加戒备,莫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吕布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出去叮嘱一番李儒刚刚的话。

这时堂外的鼓声也停了下来,吕布的茶还没递到嘴边,听到鼓声听了,大笑着放下茶杯:“如此之快,看来侯成果不食言,想来是十合之内斩杀了敌将。”

吕布对于将领之间的交战把握的特别好,凭着他的感觉,恐怕从刚才到现在只有三个回合。

众人均是喜笑颜开,等着传令兵带来侯成战胜的好消息。

第一个进入堂内的是张辽,他紧皱着眉头,痛心疾首的说道:“将军,侯成与那荆州先锋交战三个回合,被斩于马下。”

082.一招毙敌

原本容光满面的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幻,不敢相信,惊讶,错愣。难以形容这几人的心里此刻究竟是什么状况,没人敢相信张辽所说。

可是张辽的为人他们都清楚,是不会拿着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不用说是在这种大敌当前的场面,换做任何人也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

李儒的脸色变幻最大,他刚才还在说那荆州军师是个酒囊饭袋。第一战的先锋竟然用一个毫无名望的小将,不懂行军作战的套路。

而现在的场面,明显是自己的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错愣的他看着张辽,又看向吕布的不敢相信。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作为军师也算是他的失策了。

吕布很快从惊讶之中走出来,看向身边诸位大将,他沉声问道:“侯成将军战不三合被斩,想来那荆州先锋也是有点手段,不知眼下哪位将军敢出战,为某斩了那荆州小将。”

高顺没有说话,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与这样一个人单挑获胜。侯成的能力他知dào

,自己是万万没有把握在二十个回合之内大败侯成。

而那荆州先锋只用三合,高下立判。

张辽也没有冒然请命,他在观察华雄。他的把握也不是很足,更何况在此前华雄就有要出战荆州兵的心思,若是此刻他先华雄一步请求出战,那就势必让他与华雄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了。

吕布说完,几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还是那华雄不惧,冷哼一声道:“一无名小卒耳,华雄愿意出战。”

吕布本以为这几人没人敢去了,谁知场面略微沉寂了片刻,华雄就请战,甚是欣慰。“好,我有华雄,可吞数万荆州兵。”

华雄一抱拳,提起大刀一甩盔甲大步走出堂外。丝毫不惧关外叫战之人到底有几分实力,在他看来都不过耳耳。他要的只是立功,立下汗马功劳,他日董卓称帝他就是除吕布之外的第一武将。

这份荣耀,他必须要去争。

此时的李儒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傲慢,不再认为那荆州的军师是个酒囊饭袋了。也许那关外叫战的,真的是一员猛将也未可知。

或者说这就是那荆州军师的计谋,让一员小将来震慑西凉军的气势,从而提升士气一举攻城。

妙,粮草用尽之时,用此法最最后殊死一战也算是深谙兵法精髓。李儒这么想着,看着华雄离去的背影他暗自点头。

有华雄将军出战,怕是不能再输了。华雄将军可是除吕布之外董相手下第一大将了,哪怕那李傕郭汜也难以与之单挑取胜。荆州的军师到底还是年轻了,只算到了第一战快速战胜带来的气势,却没有算到这第二战我西凉猛将的厉害。

几人此刻也都不闲着,纷纷跟着华雄出去。

至城墙之上,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关下那手持双戟的荆州先锋。这一刻在他们看来,这员小将似乎多了几分气魄,这是方才由于轻敌没有发xiàn

的。

在典韦的身旁,是一匹无主的孤马,马的主人是侯成,尸体已经分为两截被西凉军抬了回城。

张辽见华雄从关下大门而出,对着擂鼓手大声喝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和无数的西凉军呐喊在此刻汇聚一起,声势震天。明显在这些士兵的眼里,侯成在军中的地位远远不及华雄。

这可是西凉军一大猛将,打的十八路诸侯不知所措,一月来都是只在关外驻扎,寸步不敢进。

关下的典韦仍在空旷的场地前叫喊,他叫阵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而荆州兵的气势也在他这一声声叫阵之中不断的提高,数千荆州兵在典韦的带动下开始高喊。

一时间荆州兵气势达到ding峰,这个时候孙坚带领的那些江东弟子也有些按捺不住。孙坚发xiàn

了这点,便大手一挥,示意兵士们随意呐喊助威。

毕竟是来助阵的,到底是要弄些气势出来。

荆州兵在呐喊,孙坚的部队在助威,那边的曹操却也按捺不住。他按捺不住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典韦的勇猛。

方才见识到典韦的厉害之后,他心里一阵激动,心道:我若有此虎将,莫说董卓,天下诸侯都与我作对也丝毫不惧。此一员虎将,可抵十万雄兵。

曹操不知dào

典韦的来历,转头问道:“子孝,你可知此人来头?”

曹仁知dào

曹操的心思,爱将如命,求贤若渴。看来主公是很喜欢他了,可是那典韦此前确实名不见经传,他也毫无头绪,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曹仁摇头,曹操却笑道:“子孝你不知,我却知dào

。方才那韩常信与此将交谈之时,我就觉有些怪异。军师与将领之间的关系如此,甚至少见。想必此二人关系匪浅,甚至有可能在此前二人就认识。”

“哦,此话怎讲?”

曹操大笑着,指着韩明说道:“韩常信,年龄与那小将相仿,而且我方才与韩常信交谈之时听出他口语之中带着南阳口音,而你在听这小将的叫喊。”

曹仁闻言真去认真的听关前在叫阵的典韦,虽然两方士兵的叫喊十分嘈杂,但是都是在典韦的带动之下附和,典韦的声音便能轻松听到。

“这小将也是南阳口音,莫不成二人是同乡?”

曹操抹了一把满嘴的胡渣笑道:“我猜测是如此,那小将怕是韩常信举荐去荆州为将。”

只说到这里,曹仁在后面暗自佩服曹操从这些细节分析出如此多的东西。而曹操此刻心里一阵悸动,他知dào

自己猜的哪怕不全对,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些猜测过后,让他有了一个念头,若是有机会,当要收服韩常信。如此年轻就有此作为,并且有识人之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在曹操深思的时候,曹仁突然插了一句:“主公,华雄出战了。”

“哦?”曹操闻声迅速向虎牢关前看去,华雄竟然都亲自出战了。他有些好奇,这员小将是不是斗得过华雄。当然换做一般人,他是绝不会如此想。

他记得自己问过曹仁可敌华雄否,而曹仁的回答是不能。

“子孝,让将士们呐喊助威。”

华雄策马而出,手中大刀举过身前指向典韦。踱着马儿悠哉悠哉的向前而去,大声喝道:“小将,报上名来。某华雄不斩无名之人。”

典韦闻言,也不回答,只是反说道:“我记住你叫华雄就可以了,因为我也不斩无名之人。”

华雄不悦:“哼,好大的口气。”

猛地策马而前,大喝一声‘驾’,华雄朝典韦直逼而去。在他眼中典韦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哪怕在死前嘴硬一下,也不需yào

与他一般计较了。

“纳命来!”华雄咆哮着。

典韦立在马上,寸步不动,胯.下马儿也安静的没有丝毫动作。一人一马,就这样在原地等候着华雄猛烈的来势。

方才典韦三合斩侯成,他自认为是许久没有与人交战有些手生了。如今有了侯成帮他热热身,此刻的战斗力已经达到巅峰。以现在这种状态,斩杀侯成的话半招都多余了。

再看来势汹汹的华雄,在他眼里,满是破绽。

华雄胯.下马儿飞奔,只片刻就到典韦身前,劈刀而去朝着典韦的脑袋就要斩下。他是要一刀结果了典韦,不然都对不起他的名头,毕竟对方是一无名之辈。

虎牢关之上,吕布紧盯着这一幕。李儒,张辽,高顺解释目不转睛,都在期盼二人的战斗结果,当然越快出现越好。只要华雄早早斩杀荆州兵先锋,那就乘势而出直捣黄龙。

“六成胜算。”这是吕布的判断,华雄气势勇猛,这一招凌厉无比,想来是华雄的最巅峰状态。

华雄一刀劈下时典韦还未有动作,冷哼一声:“找死。”

典韦一直注意着华雄的动作,虽然自己没动,但是在等机会。终于在华雄的大刀快要砍刀他脖子的时候,华雄的一句找死让他分了一丁点神。

典韦发xiàn

这一点,左手持戟往侧边一横,右手持戟之前刺出。

噗哧!

鲜血溅出,典韦的脸上全是鲜红浓烈的鲜血。而华雄也是如此,只不过二人的鲜血都是出自华雄的xiong口。

典韦一戟刺穿了华雄坚.硬无比的xiong甲,透过内里的护心镜,直中华雄的xiong膛,分毫不差。

华雄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刀,竟然被典韦单手用戟挡住。虽然自己的气力压迫之下,大刀已经砍在了典韦的肩甲之下。但是因为典韦已经用戟卸过力道,却没有砍开那肩甲。

只一招,华雄被典韦斩于马下。

忿忿不甘的华雄瞪大着双眼,鲜血不断的从xiong口喷出。整个身子就这样轰然倒下,摔落马去。

虎牢关上,荆州兵囤积处,江东子弟那边,还有曹操。四边队伍在这一刻静了下来,这么多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随即一阵巨.大的声浪响起,带头的是韩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bèi

,但是刚才还是很是吃惊不小:“典将军一招击毙敌将,天下无dí

。”

众兵士几声跟着大喊:“天下无dí

。”

083.辕门射旗

一招斩杀华雄,而且对华雄招式和力道的把握分毫不差。这是一种可怕的判断力,也是一种极为自信的表现。

典韦做到了,他虽不及弱冠,却达到了无数猛将恐怕穷极一生也难以达到的高度。

韩明给他的评价,天下无dí

四个字,他值得当。当然要真zhèng

的成为天下第一,必须打败吕布。这句话早在典韦出战之前,韩明也偷偷与典韦说过。

韩明并不担心典韦会因为年龄小达到太高的成就慢慢的变得自负,因为典韦的性格很沉稳。当然,也要留心一些。免得这一员猛将最后落得个关二爷在三国之中的下场。

当然,如今这个时刻,当要给典韦最高的评价。这样能让三方人马士气大胜,大大的打压西凉军的气势。

行军作战,气势第一。这是韩明的观点。

无数声天下无dí

的声音震天响,那边孙坚惊讶无比,曹操双目放光。此时,没有一人不是对典韦刮目相看。

典韦两战皆胜,而且胜的轻松。此刻战意十足,再次冲着虎牢关上呐喊:“西凉贼人,可有敢出城与典韦一战之人。”

典韦,这两个字总算进.入了所有人的耳朵。所有人都知dào

这个三合斩杀西凉将领侯成,一招将华雄刺于马下的猛将。他的名字叫做典韦,这个名字是那么的响亮。

对围着虎牢关的三方来说,这是一面旗帜,必胜的旗帜。

对虎牢关上的西凉军来说,这两个字如同鬼魅,他叫阵的声音如同猛鬼索命般让人汗毛倒竖。

振奋的一方在下,胆怯的一方在上。一时间,对峙之势竟然不再像之前那么旗鼓相当。优势的天枰已经向围城的三方倾斜,并且西凉军丝毫没有能搬回场面的趋势。

听着城下这些敌军不断高喊着天下无dí

四个字,吕布感觉异样的刺耳。

在他心里,天下无dí

的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吕布,他不允许任何人能从他手中夺走这个无上光荣的称号。他吕布是西凉军的旗帜,是董相国的依仗。

吕布潇洒转身,暴喝一声:“抬我方天画戟来。”

只有自己能挽回士气,晚会已经失去的优势。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城下那些人攻城,若如此,虎牢关怕是不保。这些西凉军如今看着典韦的身影就如看见恶鬼索命,如何守城。

李儒见吕布要亲自出战,赶忙劝解:“将军,不可啊。那典韦勇猛过人,万万不可出战,当坚守营寨不出。”

吕布此刻怒火难挡,哪里能听的了劝,怒瞪李儒一眼道:“孝儒毋须多言,若此时我不出站,城下诸侯还会认为我吕布怕了那典韦,如此虎牢关如何守得住。”

李儒知dào

吕布说的在理,吕布不出战,怕是那些诸侯听到了消息,也要逐渐赶来虎牢关,到时候攻城的就不是眼前城下这三方的万余人马了。

可是现在真的不是出战的好时机,他劝不了吕布,但是他知dào

不能出战,如今只有坚守。按照他的心思,只要虎牢关坚守五日左右,孙坚与荆州兵都无粮可用之时,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吕布已经拿到了方天画戟,正要往城下而去。李儒急了,当即看向张辽,希望张辽帮zhù

自己一起劝吕布。

张辽知dào

李儒的意思,他也相劝吕布。犹豫再三,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张辽啊张辽,你怎么那么糊涂。虽然吕布在魏续的事情之上做的不对,但是如今毕竟是自己的上头,怎么明知不可出战还不想劝。

张辽暗骂了几句自己,随即大步冲到吕布身前:“将军,不可。”

张辽上前劝解,才说一句就被吕布瞪回。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高顺也冲了过来,挡在吕布身前。“将军,不可出战啊。”

吕布心里不爽,誓要斩杀典韦以正军威。可是眼下这两员大将挡住自己去路,哪怕他执意要出战也不行。

“让开,我要亲自斩下典韦狗头。”

吕布大喝,但是张辽高顺均是不让路。这时李儒也跑了过来,劝解道:“将军,不可出战。虽然荆州兵今日得利,但是却无法攻城。”

吕布疑惑的看了李儒一眼,不解其意。如今荆州兵士气大振,正是攻城的好时机,傻子才不会乘势攻城。看向李儒的眼神里满是怀疑的神色,好像是在质问李儒:你怎就知dào

荆州兵不会乘势攻城,难不成你还认为那荆州军师是个酒囊饭袋。

李儒看出了吕布似乎有责怪他的意思,脸上都有些难堪。确实是他轻敌了,如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认为荆州军师没用,也不会让西凉军都轻敌,便不会造成如今场面。

起码也不会这么惨。

但是李儒此刻还是见信着自己的观点,他指着关外那三方人马说道:“今日孙曹两家联手来虎牢关,定是荆州兵的军师之计。可是他还是少算了一点,他没料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吕布白了李儒一眼,你前番就是说荆州军师无用,我想听点实jì

的。

李儒尴尬的说道:“诸位将军请看,三方虽然围城,但是却未曾带云梯井阑之物,如何攻城?”

三人闻言均是往城外看去,细细扫视了一遍之后,发xiàn

确实如同李儒所说,三方都没有带云梯井阑,虎牢关雄壮,没有这两样攻城利器,是不可能夺下的,除非拿士兵的性命去消耗他们的物资。

而物资这一点,虎牢关实在是太多了。之前袁绍号令天下英雄并起之时,李儒就献计给董卓,让他囤积大量守城物资于虎牢关,为的就是和诸侯打持久战。

李儒早就料到,十八路诸侯本身就不合,迟早分崩离析,只要拖延就可。

吕布看出了这一点,稍微按捺住心下的怒火,问道:“那依孝儒之意,我西凉军岂不是要永远做那缩头乌龟?”

李儒干咳了几声,这吕布实在是火气太大,他只好放低姿态说道:“非也非也,将军忘了荆州兵与孙文台都无粮可用了,只需坚守几日必退,到时候如果将军想要出这口恶气,自然有的是机会。”

“哼!”

吕布冷哼一声,随手将方天画戟往旁边一抛,几名士兵手忙脚乱的接住,险些被这股力道砸到墙上去。

看着吕布把方天画戟丢到一旁,李儒几人总算是放心了。

拍着xiong口,李儒暗道:好在劝住了这莽夫,不然可就玩完了。若是他出战胜了还好,若是败了虎牢关一日怕都守不住。

莽夫,莽夫啊。

吕布虽然是暂时听取了李儒的意见,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的,这口恶气压在心里十分难受。

虎牢关外。许多士兵已经在呐喊,但是西凉军坚守不出,半天没有动静。典韦叫嚷了许久,嗓子也有些疼了。三方的人见典韦不继xù

叫阵了,也歇住了。

韩明看着这趋势,若是继xù

如此下去,那这巅峰的士气就消散全无了。他的计划也就泡汤了,那虎牢关攻不下,送给孙坚的粮食也就白费了。

这吕布怎么如此沉得住气,想了想。吕布的帐下应该是有李儒和张辽这种人的存zài

,韩明也就释然了。

想来必是此二人劝住了吕布,可是他不能放任这种事情的发生。必须一鼓作气,引吕布出战,打败吕布虎牢关就破了一半。只有吕布出城,计划才能继xù

下去。

看来得我亲自出手了,韩明无奈。

韩明冲着身后几名侍卫大声说道:“取我gong来。”

一名侍卫负责帮韩明背着那张五石之gong,听到此话,立马上前将gong递给韩明。他不知dào

韩明要这gong作何用,只是好奇。

韩明踏马而前,手执五石之gong,直到距离虎牢关七百米左右处,拉gong上弦。

这一举动被孙坚与曹操两方看在了眼里,众人皆不解其意。虎牢关上,那些西凉军也不知dào

韩明想要干嘛。

曹操疑惑的看着韩明,问身边曹仁:“子孝,你看那韩常信是意欲何为?”

曹仁方才也在注意韩明这一举动,mo着下巴不假思索的说道:“强gong射程也断然没有如此射程,而那韩常信分明就是站定打算射箭了。”

箭术曹操也有一点了解,他点点头:“夏侯将军箭法精湛,也只能开二石之gong,若是站在韩常信那处,怕是射不到虎牢关前。”

韩明手中强gong拉满,箭已在弦上。眯着眼睛看向虎牢关上,而此时吕布几人正在关上看着他们。

韩明大致的计算了一下距离,射不到吕布,而且他的铠甲似乎十分精良。如此距离射过去,杀伤力破不了铠甲,就是自己再往前几步也不行。

要想这一箭稳稳的射杀吕布,只有继xù

往前,那样怕是要进了吕布的射程。在韩明印象里,吕布也是个用gong的好手,不能冒险。

那只有激怒吕布了,看看他定了到底有多大。

韩明盯着城墙上高挂的旗帜,上面大大的吕字在随风飘扬着。

双眼一眯,突然间韩明的眼中出现闪现一股精.光,右手猛地一放,那支吃满了劲道的羽箭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射向虎牢关上。

084.三姓家奴

这支箭矢充斥着无穷的力道,凛冽的冬日寒风都被刺破。

呼啸声极其刺耳,箭矢的飞行似乎都没有因为空气的阻力变得削弱一般,极为可怕。这是韩明全神贯注的一箭,也是他堵上最后一点激怒吕布的机会。

吕布在城墙之上蔑视的看着韩明的动作,笑道:“如此小儿持gong射箭,难不成是打算射杀我吕布在城墙之上?”

他大笑着,对于箭法他再有心得不过了,如此远的距离,又有寒风为阻,不可能射到虎牢关上,更不要说射中自己。西凉军跟着吕布的大笑,也在嘲弄韩明不自量力。

曹操在注视这一箭,他的部下曹仁也一样。

“能中么?距离太远了,恐怕很难。”

孙坚与他的江东子弟也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一箭,他们在猜测,韩明这一箭究竟意欲何为。

咯吱。

一声木棒断裂的声音在虎牢关上响起,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对于正在虎牢关上遥望关下诸侯的西凉军一伙是极为刺耳。

断裂的是那杆支撑着一个硕.大的‘吕’字旗,正是吕布的旗号。

这是一支来自七百米之外的箭,经过这么长的飞行距离,竟然准确的射断了吕布的旗号。更何况如今寒风如此,箭矢的命中率可谓是几乎为零。

方才还在讥笑韩明自不量力的西凉军,此刻哑口无言。

吕布自问神箭天下无dí

,却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一次,他自愧不如。

吕布,李儒,张辽,高顺。四员西凉军大将,此刻呆愣在虎牢关上。他们身边是数名守城将士,也无一例外的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没有作声。

太可怕了!这一支神箭的威力给西凉军带来的震慑力可以说不亚于典韦一招之内斩杀华雄的可怕,这一箭,几乎让所有西凉军丧胆。

吕布惊愣时怒火已经攻上心头,大步冲向几名正扶着自己方天画戟的士兵,一把夺过自己的武器。

吕布大喝道:“欺人太甚,此子不知我吕布之威乎。”

李儒此刻想要劝解吕布,可是他没了这个胆量。吕布是什么人,一个莽夫,如此恼怒之下若是还要去劝,怕他丝毫不会顾及自己是董相手下第一谋士之名。

李儒还想要让张辽去劝吕布,可是张辽只是暗自摇了摇头,示意不能这么做。他又用双目看向高顺,可是高顺也不为所动。

现在的吕布就是一只被激怒的猛虎,谁会傻到去和猛虎说道理,劝其不要发威。

吕布的步子极其之快,大步的朝着城下走去。双脚踩踏在石阶之上咯吱作响,听这声音就知dào

吕布是怒到了极处。

方天画戟高举,吕布对身旁一人大喝道:“伍长,去给我找两千精骑,随我出城。”

那伍长被吕布这一声爆喝震的双.腿都有些发麻,若是一个不如意说不定就被吕将军一戟刺死在此了。

伍长哆嗦着双.腿,强行用手扶住旁边的城墙走了几步之后在吕布的怒目之下撑着自己站稳了步子,快速的跑向骑兵营。步子快的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许是真的怕到了骨子里。

不多时,那伍长便领着吕布的口令找来了两千西凉铁骑。这是西凉军最为依仗的军队,也是其引以为傲的一支军队,帮董卓奠定了多少胜局。

这支骑兵队的锐气单单是用双目就能看出不一般,天下怕是最为精锐了。

吕布很满yì

,有自己天下无dí

之勇,再配上这西凉铁骑的锐利,破城外那些乌合之众不过翻手覆掌之间。

“走,随我出城。”

城外,典韦没有过于吃惊,他曾惊讶与黄忠的神箭,但是黄忠告sù

过他韩明的箭术更在自己之上。所有在韩明持gong上前之时,他就有了心理准bèi



而江东子弟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箭竟然真的会命中。

他们不敢相信,惊讶韩明的能力如此。而另外一边的曹操曹仁,在揉着眼睛数次去看虎牢关上的旗帜,可是不管怎么去看,那‘吕’字旗确实断了。

真的射中了!

曹操不愧为枭雄,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他了。他一把拉住身旁曹仁的衣袖,激动的说道:“子孝,此子可堪大用,败董之时就是我会见韩常信之日。”

曹仁习以为常,他知dào

曹操的性格。求贤若渴,视‘才’如命。

而韩明,无疑是当世奇才。至少目前看到的,是他武能神箭如此,天下英豪也望尘莫及。文可以弱冠之龄担任荆州大军军师,力压荆南二龙之一的蒯越夺得如此头衔。

并且他擅用人才,识人用人得当。知dào

用一员小将让西凉军轻敌之下两番得力,并且乘热打铁在吕布坚守不出的时候想到射掉吕布的旗号,激怒吕布。

文武双全,不得不说是奇才。

曹操坐不住了,虽然说是等破董之时去会见韩明,可是能不能成功说服韩明为自己效力,他没有信心。

我曹操有何能力说服此人,有什么条件作为说服此人的保证。曹操的脑袋都想破了,苦恼的他不肯放qì

,一个劲的想,到底要如何去做。

此子我曹操必定要得到,否则寝食难安。

这是来自与一代枭雄曹操的心声,对于韩明的喜爱丝毫不作掩饰。他就是要得到这样的人才,从来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念想过。

韩明收起手中五石强gong,他的手腕有些酸疼。虽然系统赐予的百步穿杨能力保证着他一定能射中目标,可是这个距离是这张五石之gong的极限距离了。

但是要达到射程,他还是得将gong拉满。无疑是反作力扭着手腕了,韩明龇着牙甩了甩手。

他完全不知dào

,自己的这个一心只为激怒吕布出战的举动,让一代枭雄曹孟德在那边片刻都坐不住了。

这一箭命中之后,韩明就看到最为高猛的一人从城墙之上消失了,而西凉的另外几名主事人仍在城墙之上。这不难猜出,吕布被自己成功激怒。

将长gong转手交给侍卫,韩明对身旁典韦说道:“恶来,你可有信心与那天下第一的吕奉先一战。”

天下第一?典韦憨憨的笑了笑,反问韩明道:“军师,方才你不是带着将士们一起喊韦是天下第一么,怎的如今又说吕布是天下第一了。”

韩明白了典韦一眼,笑道:“没想到恶来还如此幽默,烦请恶来尽全力一战,吕奉先不是平凡之辈。”

典韦双手一合,手中双戟碰撞在一起,铿锵作响:“军师方向,典韦定然拼尽全力。”

韩明很满yì

典韦的表现,不骄不躁。有两战斩敌的大功在身,却仍然恪守本职。对于典韦究竟能不能敌得过吕布,他是不再担心了。

以典韦当下的状态,不能敌也不会被吕布斩杀。

韩明冲典韦举拳道:“如此就全依仗恶来了。”

韩明说完掉转马身回归队伍,眼角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东子弟。

“孙文台啊孙文台,你得了我许多粮草,是该报报恩了。”

虎牢关城门打开,吊桥再次被缓缓放下。当吊桥完全铺平的时候,一身材高大ding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ting戟,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之人出现在韩明的视线之内。

好威风,好气派的一员大将。怪不得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韩明惊讶与吕布的气势,比典韦更甚至。也难过这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猛将,当的此名头。

胯.下赤兔马全身呈现大红色,与许多坐骑的样貌都有些许区别。天下第一好马配天下第一猛将,恶来能敌吕布几合?韩明不禁有些担忧,但是片刻他就打消了这种疑虑。

典韦如今火力全开最佳状态,而吕布是怒火难当。这种最为ding尖的武将交锋,拼的就是一个心态了。这一方面,典韦占据了优势。

大步跨马而前,吕布的目标直指韩明。是韩明射断了他的旗号,他这是寻仇来了。

吕布大声喝道:“荆州小辈,敢射我旗号,不知敢与某吕布一战否!”

吕布的声音响彻如雷,震人心脾,极为可怖。

韩明翻了个白眼看了眼吕布,声音大了不起?摆了摆手,韩明示意潘凤去回话,在潘凤策马经过身边的时候,韩明小声的在潘凤的耳旁说了一句哈。

潘凤被韩明这一句话说的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心道先生此话若出,怕是那吕布要气的吐血了。

润了润嗓子,大声喝道:“三姓家奴吕奉先,我家军师不屑与你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交手,早早引军退出虎牢关,可免一死。”

在潘凤说话的时候,韩明早已堵住了耳朵。饶是如此,还是被震的双耳嗡嗡作响。

这两人的声音,都真是大到可怕。

潘凤的声音极其之大,此话一出不管是城外三方还是刚出城的吕布乃至虎牢关上的一众西凉军,都是听的清楚真切。

一时间,韩孙曹三方无论将领还是兵士均是大笑起来。

“三姓家奴,哈哈……”

起初还有不懂此话含义的,但是在询问了身边之人之后,都知dào

了此话的意思。不得不说,这句话出奇的狠。

威风凛凛的吕布被这句话和万余人的讥笑气的牙根都发麻,咬牙切齿的一拍胯.下赤兔宝驹,大喝一声:“驾!”

“贼子,竟敢辱骂我吕布,纳命来!”

085.惊世一战

吕布气势汹汹,方天画戟向前突刺。但是此时他距离典韦还有百步之遥,算是被这一声声的‘三姓家奴’给骂上火了。

一直被西凉军称作是天下第一的吕布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

这群不识好歹的荆州兵,我吕布定要叫你们好kàn

。待我吕布破阵之时,定要尽数屠杀你荆州子弟,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典韦不惊不慌,神色自若。他能感觉出来吕布的气势不凡,从吕布动作和来势,他判断至少是五个华雄的能力齐聚一身。

这可不是简单的加减法问题,是成倍增加的能力。

悍将。

这是典韦从吕布的势头判断出来的,这一次他没有与对付华雄一般不作反应。若是再等吕布到达身前再作反应,难免会落个下风。

双戟在手中晃动,右腿轻轻的蹬了一脚胯.下坐骑。不慌不忙,待到马儿加速之时,典韦猛地大喝一声:“驾!”

骏马飞驰,胯.下宝马是文聘的坐骑紫骍。这是开战之前韩明向文聘讨要来的,文聘鉴于典韦将要面对的是西凉猛将,也不做犹豫,就将爱马交于了韩明。

此前韩明已经让典韦熟悉了紫骍,典韦骑术天赋异禀,没多时就与紫骍马磨合好了。

紫骍虽然没有赤兔那般优良,但也是一匹名马。加速与耐力都不输赤兔太多,一两个时辰之内的战斗是不会让典韦因为坐骑的原因输给吕布的。

两将的交锋只在眨眼之间。

双戟对抗方天画戟。一方的优势是一寸长一寸强,另一方的优势是双手持兵刃运用灵活,配合得当。

韩明一时间观战入迷,这是三国之中最为巅峰的一战了。今后怕是也没有这等机会再见到如此高强度的对决,只是最后孰胜孰负,韩明不敢妄下论断。

现在的典韦,未必就不能打得过吕布。

吕布与典韦弥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吕布以勇力和技巧称雄,典韦的攻势则刚猛中带着流畅。

兵刃交加的铿锵声不绝于耳,赤兔马与紫骍马的嘶鸣声一声接一声,分好没有停住的意思。

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的灵活程度远远高于韩明从系统处拿到的同样武器,同样吕布的能力,也没有这般能耐。让韩明咂舌不已,这吕布,真zhèng

算的上天下第一。

吕布所学颇杂,但是尽数学精了,这是为将者极为难得之处。

方天画戟或劈或砍或刺,一点进攻的机会都不给典韦。但是典韦面对吕布百余合的攻击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每一次的挥戟挡攻势都处理的极为得当。

三百合之后。吕布看的出来自己的攻势哪怕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能得到任何进展,意欲改变战术。

再三攻击压迫典韦找机会反攻的趋势,猛地勒马。赤兔嘶鸣一声,在吕布扯住缰绳的同时灵巧的转过身去朝着虎牢关前的那一排排拒马桩而去。

典韦见状,自知是吕布诱他去那边作战,并不担心吕布有什么诡计,同样勒马而行,紧紧追赶。

吕布先行至拒马桩处,猛地一戟刺向长达三丈高七尺的拒马桩。右手一用力,左右顺势一压。手中方天画戟猛地将偌大重百斤的拒马桩给挑起,顺势挥动方天画戟扭转马身,瞧准典韦,猛地砸去。

百余斤的拒马桩从吕布身前飞向空中,偌大的推力让拒马桩直直的朝着典韦飞去。那削尖的圆木直指典韦身前,若被击中当被打的粉身碎骨。

典韦知晓躲是来不及,竟暴喝一声双.腿夹住紫骍马的腰腹将身体撑起,持双戟向前狠狠一劈。

砰!

偌大的拒马桩在典韦双戟之下劈杀之下破碎无数,残端木块溅向四周插.入泥土之中足有数尺之深。其中一块圆木削尖的仍要朝着典韦的腹部插去,但典韦只猛一挥右戟便将这圆木击飞。

圆木吃力倒飞,转向吕布而去。

吕布方天画戟一挑,就将圆木击开,插.入泥土之中。

二人再次陷入弥战之中,这是这一战两人分立在一排排的拒马桩两侧。

典韦多了个心眼,大戟不断与吕布交锋之时顺带逼迫着吕布的动作。两人的兵刃在那些拒马桩处挥来砍去,短短数盏茶的功夫竟然将所有的拒马桩都给打的破裂一地。

所有拒马桩均数被毁,虎牢关前再无抵挡骑兵之物。

也不顾典韦与吕布仍在激战,韩明看准了机会。朝着身旁江东营处大喊道:“孙将军,如此好机会,怎能错失?”

孙坚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惊世一战,突如其来的被韩明的这一声叫喊给叫住。愣了愣神,他也发xiàn

了当下正是冲击吕布军队最好的机会。

思前想后,如此机会若是错失,那难免后悔。况且若是他能破了吕布的西凉军,那也能让自己名声大噪。这是个极为诱.人的机会,他一时间犹豫不决。

那边曹操却没有犹豫,他要上,要帮忙。想要得到韩明的亲睐,那必须拿出点实力,要让韩明对他刮目相看。更不用说韩明手下还有想典韦那样的猛将,更加难得。

“子孝,带军随我冲杀进去。”

曹仁领命,挥动兵刃策马向前。身后无数兵士见势,也纷纷跟了上去。

曹操一动,孙坚再也坐不住了。

“好你个曹孟德,想要与我抢这破吕之功。”孙坚认为曹操也是和他一般的心思,恨曹操恨的牙痒痒。

要想成就霸业,必须先得作出点名声来。只有自己威名远扬,才能收服更多的人才为他做事。他哪里容得这种好处被曹操给抢了。

“韩当祖茂,随我杀将过去。”

“遵命!”

一时间,万余人马冲向吕布率领的两千西凉军。

吕布正与典韦弥战,哪里想到这韩明不按套路出牌。勒马匆匆回退几步,躲过典韦的攻势之后方天画戟指着韩明骂道:“无信之辈,将领比拼之时,怎能偷袭。”

韩明摇着真火朱雀扇笑骂道:“三姓家奴也要与我谈信誉?董贼祸乱朝廷,尔等皆反贼,无信可谈。”

“哼!”韩明一声冷哼,转身对潘凤说道:“无双,带人冲杀过去,记得在江东子弟旁佯攻即可,样子做足就够了,切莫让孙文台看出破绽。”

潘凤心里笑道先生好计谋,大斧抡了个圈带兵就冲了上去。

韩明在后,就看着这些人马冲向吕布。而此时的吕布再次被典韦给纠缠上了,二人又一次陷入难解难分的弥战状态。

虎牢关上,张辽暗骂一声不好,敌军太狡诈,不按套路出牌。

“高将军,可敢与我一同冲杀出去,解救吕将军。”

高顺沉声:“有何不敢。”

“走!”

二将快速下楼,也不管李儒都急的跳脚了。“匹夫,匹夫,一群匹夫啊。”

李儒急坏了,这可如何能出战,不是上了敌军奸计么。出城一战,若胜还好,不胜虎牢关就守不了多久了。这一战是要把西凉军无往不利的士气给打光了。

吕布啊吕布,董相国毁于你手。

张辽知dào

后果,但是不能不出,吕布危已,哪有不救之理。

西凉军勇猛异常,面对三方的冲杀仍然不显太大颓势,只是后劲略显不足。不到一柱香时间,西凉骑兵只能边打边退。

可是退无可退,只能拼命,一时间被斩杀者无数。这种情形之下,吕布也急了。

如此情急之下,他手上的势头就弱了许多。典韦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乘势猛攻而去。三四十合下去,吕布开始不敌了。

吕布骂道:“若不是你等偷袭,你休要认为你能胜我。”

典韦倒是不在意,笑道:“多讲无益,纳头来。”

西凉军一时情况危已,这时城门再次打开。曹操孙坚两部想借机冲杀过去,但是城门处出来了无数西凉精骑冲杀出来。

吕布见状大笑:“汝等休矣!”

“文远,伯平,速来救我。”(高顺的字只找到这个还算靠谱的记载。)

吕布焦急的喊着,方才的分.身与眼下的情况让他没有心思与典韦弥战,已经渐落下风。如此情形之下,再难挽回局面了。只好求救。

张辽高顺听命,开始疯狂冲杀。但是对面三方攻势太猛,一时间也难以腾出手来。

吕布情急,竟被典韦一招险险击中。此刻吕布是怕了,赶忙驰马撤tuì



韩明见状,挥手示意,自己带头大喊:“典将军击败吕布,西凉军破已。”

典韦的一千精兵没有带去,仍在韩明身后,韩明的号令让他们一同高声为自己的将军大喝:“吕布已败,西凉军破已!”

一声高过一声,一浪更胜一浪。

此话一时间传开,几方军队更猛。西凉军更颓,除了吕布周身的那些人,很少有人能看出吕布到底败没败,甚至连吕布的身形都看不到。

一时间所有人都相信了。

猛烈攻势之下,西凉军连连败退快到城下。虎牢关上,李儒让守城将士搭gong射箭。目标是冲杀过去的曹孙潘三方队伍的尾部,在那里没有他们西凉的自己人,可以肆意放箭。

韩明见状,突然喊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难以相信的话:“典将军,撤军!”

听到这句话的是没有杀在最前面的曹操与被叫名字的典韦,二人均是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韩明,如此情况之下,为何撤军?

韩明没有解释,晃动这手中真火朱雀扇,悠然自得。

086.卖个关子

哪怕再是质疑韩明的命令,典韦还是同周仓一起在第一时间之内率领所有部下一同回撤。

曹操虽不解,但是在他心里对于韩明已不知为何有了中信任。韩明让军队退军,他便也带着曹仁等部将开始撤tuì



此时只有孙坚一部仍在弥战,虽然两方盟友都开始撤tuì

。但孙坚不退,他也发xiàn

了城墙之上的箭矢。

“哼,一群鼠辈,这点死伤都要惧怕那还谈何大业。”

孙坚刚猛,眼下正是击败西凉铁骑的最好机会。孙坚可是不想放过,击败了西凉军那么他的江东子弟在这天下就第一等的军队。

一支军队能无往不利的原因不单单是其恐怖的作战能力,名气也是一个很重yào

的点。

就好比眼前这支西凉军,谁都以为他们是天下第一。所以在面对西凉军的时候,许多诸侯心里本能的就会认为对方是不可战胜的。

气势上首先就输了一截,还如何谈硬碰硬去作战。

“祖茂韩当听令,死战吕布切不可退。”孙坚挥舞着兵刃,眼中充满了戾气,他要胜,必须要胜。

三方会盟讨董的状态瞬间成为了孙坚一方独自对战,这种情况正是韩明所料一般。

曹操为人精明,攻于兵法,懂算计。此前韩明就想过,曹操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种虽然看似巨.大的诱.惑给迷了心窍。但是孙坚不一样,真zhèng

的算是个莽夫,就没有想得太多。

眼前的利益是他最为看重的。

典韦回到行伍之中,韩明见其有些疲倦,忙驱马过去。不得不说这一战典韦的发挥超出了他的想象,打败了吕布,是韩明没有想到的,原本是认为此二人旗鼓相当,典韦哪怕会输也要几百个回合。

“恶来,此战下来,当真是名扬天下。”韩明一点都不吝啬对典韦的夸赞之词,今日的典韦当得了任何的称赞。

不过韩明没想到的是,典韦却是喘着粗气叹道:“我不及吕布,若不是今日他因怒火攻心,又大意轻敌。再被军师设计让三方围困,韦怕是再战五十合左右,就会败于其手。”

韩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计划却是都是他为了典韦对抗吕布做的。好在是成功了,看典韦的样子,和他说这番话的态度。韩明不难判断,典韦是真的拼尽了全力。

好在是赢了,这就够了。

再看向虎牢关下,孙坚所部在西凉军的冲杀下阵形为乱。士气占领了上风之下,这些江东子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孙坚所部的优势没有持续太久,虎牢关上不断飞落的箭矢打破了两方相持的局面。

吕布,张辽,高顺三将逐渐扭转颓势开始反攻。江东子弟虽人数众多,气势又足,但是面对这种无往不利的精锐骑兵的冲杀,阵势渐渐有被打破的局势。

“好锋锐的一支骑兵。”

韩明不禁感叹,若想要守住荆州,顺势得到这天下,必须要有一支这样的骑兵。荆州虽然骑兵不少,但是根本没有精锐。至少与这西凉骑兵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当所有人都归队之后,曹操的人也尽数撤离了战场。前方的战局也不再被孙坚掌控之时,韩明决定是时候撤军了。

韩明策马向前几步,对潘凤笑声耳语几句。

潘凤得令,扯着嗓子对着前方交战的双方大声喊道:“孙将军,我家军师劝将军速速撤军,破董之事再作打算。”

潘凤一声没有喊出效果,又接着喊了几嗓子。数番大喝之下,孙坚才听到了这声音。

孙坚判断了眼下的情况,认为当下确实是不能继xù

作战了,无奈咬牙下令:“撤!”

知dào

看到孙坚下令,江东子弟开始撤军之时,韩明才将捂住耳朵的双手放下,下令全数回营。

所有的一切都顺利的按照韩明的算计在走,那么下一步也不能乱了。前番射断了吕布的旗帜是韩明意料之外的,激怒了吕布,到时候这些西凉军不一定会去攻打孙坚的营寨。

说不定就冲向自己所在的荆州兵军营,为此,韩明感慨还好之前作了防备。黄忠甘宁二将在后面接应,那就给他们新任务就好了。

“无双,你嗓子好使,一会我等撤军,你去找黄忠甘宁两位将军,让他们埋伏在路上。若吕布乘势来追,只用计吓跑即可,不必与之交战。”

吩咐完任务,韩明大手一挥,指挥着一众荆州子弟回营。

那边曹操也散去。

孙坚一部也开始快速撤军,孙坚的心里还是特别的气愤。眼下如此好的机会,那韩明竟然不把握,惧怕一些gong箭手就撤军了。

回营的路上,典韦还在回味方才他与吕布的一战。显然这一战之中他学到了太多的东西,现在是正在消化。此番能赢吕布,实乃是天时地利人和等各种因素聚在一起,而且他那也不能算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打败吕布。

韩明并没有去打扰典韦的感悟,说不定典韦能从其中悟出些东西,对于他的提升便很有帮zhù



大军很快就撤回了兵营,坐守营寨的文聘早早就得知了这消息,此刻已经出营来迎韩明等人。

文聘的模样也不知为何甚是古怪,几个大步直奔韩明而去。

韩明看到文聘的样子,笑问道:“将军怎么了,这是?”

文聘看着韩明,一双手也不知在做什么胡乱划拉着什么似地。最后文聘无奈的一声叹气道:“军师,听传令兵说典将军击杀了侯成华雄二将,吕布危急之时西凉军倾城来救?”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张辽高顺二将都出战了。”

文聘又急急说道:“曹操孙坚都一同上了,我荆州子弟也士气大振杀将上去,不知是否?”

韩明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挂着笑意,此刻他算是猜出了文聘的心思。

听到韩明如此肯定,文聘再次叹道:“哎,军师好糊涂啊,如此好机会,怎么能撤军,当与西凉军决一死战,破城就在今日啊!”

韩明大步往营帐走去,文聘在后面焦急的跟了上来。他完全搞不懂这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说军师一直是神神mì

秘的做些大家都不懂,但是每次都有成效的事情。

可是眼下什么情况,行军作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点是无数兵道大家共同总结实践出来的真理,撤军下次再攻打虎牢关,难度要增加数倍啊。

韩明独自喝着茶水,文聘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韩明给个解释。

许久韩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文聘也无奈的让自己沉住了气。

神神mì

秘的,我倒是要看看军师打算如何与我解释。文聘知dào

,韩明肯定是会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也就不费那个心思去猜测了。

猜不透,这个军师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想法古怪。多费那些脑子去想也是无意,倒不如等他自己开口。

想到这,文聘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只是韩明一刻不说,他喝这茶就怎么都不觉得有什么滋味。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下喝了许久的茶,韩明是越喝越觉得香,文聘是越喝越觉得苦的舌苔都发麻了。

“报,黄将军与甘将军归来。”

韩明闻言,慢慢放下手中茶杯。回来了,看这通报的状况,应该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黄忠甘宁二人在这通报之声停下不到片刻的时间就推开了营帐,两人并肩走入帐内。身上铠甲整齐无比,没有丝毫的打斗模样。

韩明起身,大步向前。

“黄将军,甘将军,西凉可有追兵?”

黄忠点点头:“西凉一将率军来追,唤作张辽,前番劫粮的就是他,我记得。”

“哦,那将军如何退敌?”

这时甘宁笑着说道:“张辽见黄将军弯gong挡住他们的来路,便不再追,想是惧怕黄将军百步穿杨之威。”

黄忠没有说话,不然显得自己有些邀功之嫌。

韩明想了想,张辽肯定不是怕了黄忠。前方黄忠救周仓之时显露了一手,那张辽稳重,肯定是觉得若交战讨不找好便退军了。

文聘还是够着脑袋在那独自受着气,也不知是为何。

韩明笑了笑,上前帮文聘倒满茶水。“将军,此刻怕是西凉军已经杀向江东孙文台处。”

文聘本不想再喝茶了,方才陪韩明喝了许久已经喝饱了。但是听着韩明这么一说,瞬间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手中茶杯往嘴里送也丝毫没察觉。

“军师是想借江东子弟之手对抗西凉军?”

韩明点点头,不置可否。

到此时,文聘差不多能猜出韩明的意图了。再喝这茶,也觉得香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反问道:“军师有信心孙文台能敌吕布?”

韩明笑道:“自然。孙文台营寨布置为鹤翼阵,为的就是抵挡骑兵的冲杀。况且,前些日子我让元福送粮之时,还让元福带了句话给孙坚,如此孙坚更不惧西凉骑兵。”

带了一句话就能让孙坚挡住吕布?那到底是什么话,为什么有这般威力。文聘想不明白。

087.众将解惑

茶都递到了嘴边,但是脸上那副琢磨不透甚至苦恼的模样丝毫没有掩饰。

韩明笑了笑,从文聘手中夺过茶杯放到桌上。指着营门说道:“既然将军不明白,那就随我一同去营外走一圈就明白了。”

越是这样说,越让文聘赶到疑惑。一股神mì

感袭上心头,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出了营帐,黄忠与甘宁二将也跟着出来。三人站在韩明身后,等着韩明来为他们解惑。

韩明左右看了看,问道:“将军,异度何在?”

文聘纠结与韩明为何突然响起了蒯越,也不去问为什么,只道:“异度今日自军师出战之后就未见身影,我一直在营内等候消息,也是不知。”

正当几人讨论着蒯越的时候,这位当事人竟远远的跑了过来,真是巧之又巧。

蒯越搀着袍袖,迈着小碎步。前几日韩明就跟他小声的吩咐了些事情,他也没多问便去照做了。如今事情已经办妥,方才听到韩明回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见几位将军都在,蒯越一一打过照面。随即看向韩明道:“军师,吩咐下来的事情都办妥了。”

韩明满yì

的笑了笑:“有劳异度了。”

蒯越连连摆手,这点小事也不需yào

他亲自去做,都是吩咐下人顺手就给办好的,起初他不明白韩明的意思,但是这半日下来之后,一切他都明白了。

蒯越也不多多言,他猜测到韩明肯定是要带文聘去见识见识,也就不好打破这份神mì

感,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诸位将军,我们一起走一趟吧。”韩明上前领路,几人纷纷跟随其后。

韩明让蒯越办的事情在什么地方,他此前就巡视过,所以现在也不需yào

蒯越为他引路了。

几人随着韩明走了没多久,韩明便停下了步子。到了,看着眼前的一切,韩明很满yì

。虽然这个主意他是在罗著三国演义之中借鉴的点子,可是实jì

运用起来的效果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众人在韩明停下了步子之后,也纷纷驻足不前。顺势向前看去,几人大为惊叹。

文聘吃惊的愣了片刻,随即从抽出腰间佩剑往前走去。到拒马桩前,文聘持佩剑猛地刺向这拒马桩。

锵。

一声如钢铁碰撞的刺耳声音灌入耳中,文聘也因为没有做好准bèi

,手被震的有些许发麻。而那拒马桩,虽然被自己这莫大力qì

一刺,似乎没有的损失。只是细心查看才发xiàn

,微不可见一点痕迹。

神!简直神了。

文聘的亲身实验告sù

他,这些拒马桩如今坚不可摧。而且原本是靠重力摆放在营外,用以抵抗骑兵冲击偷袭用的这些物品,虽然效果很不错,但是也有缺点。

这些拒马桩不是特别稳,若是有精锐骑兵再三冲击,那拒马桩多数要倒。由于是木制,也更怕火。

如今有了韩明这个办法,这两点都完全不用担心。如今这些都是天下最为坚.硬的拒马桩,甚至不亚于用铁骑所造。

文聘收起佩剑,笑眯眯的回过身去,到韩明身边,文聘笑道:“军师好计策,莫不是军师之前让周仓带给孙文台的话,就是此计?”

韩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众将终于解惑,最主要的是文聘。他先前可是极为困惑,如今可是如释重负。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拒马桩都结了足足一尺厚的冰,文聘不禁为韩明的智慧所折服。不仅是他,黄忠甘宁也是大为折服。

最为佩服韩明的当属蒯越,韩明一次次的刷新他的观念。天时是可以如此利用的,再这些拒马桩被一次次泼上冷水,北方寒冬的天气之下结成一层层的冰块之后,他才真zhèng

懂得什么叫擅于利用天时。

韩明本人面对众人不绝于耳的夸赞,很是淡定。这个计谋,其实是三国书中记载娄子伯帮曹操想出来的,他不过是借用了一番。

那名号‘梦梅居士’的娄子伯,可是在曹操征讨马超之时,出了这个主意,是以后世传颂的‘曹操一.夜城’。

几人还在欣赏这些用冰加固过的拒马桩,韩明却是干咳了几声。

“诸位,不如回营商讨接下来的事宜为主?”

“哦,好好好,正是要紧。”文聘尴尬的笑了笑。

几人回营,按照各自的身份寻着位置坐好。文聘与韩明坐上位,蒯越在一侧。

那边孙坚面对西凉骑兵的事情韩明也不关心了,有了这个主意,想必抵挡西凉骑兵要轻松不少。若如此还挡不住吕布的攻势,韩明是断然不会相信。毕竟孙坚也是为江东建立了一代基业的雄主,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那么当下最主要的就是如何破董了,这件事韩明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无疑是一字真经——拖!

韩明正襟危坐,问蒯越道:“异度,不知荆州那边粮食之事可有消息。”

如今兵营里粮食没有多少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韩明想到了前些日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去的木牛流马的图纸,这也有几日了,应该有消息了。

这件事是蒯越主要负责,韩明提到此事也是他想说的,于是开口道:“荆州收到军师的图纸便请了无数匠人连夜赶工,只一日就造成了无数的木牛流马,粮食早已上路,想是再有两三日就可到此了。”

韩明之前也曾询问过,这件事是蒯良处理的,不得不说蒯良办事效率极其之高。

两三日粮食就到,那就继xù

坚守营寨了。不需yào

其他动作,虎牢关的粮食再多又如何,还能多的过如今的荆州。

韩明摇着真火朱雀扇说道:“既如此,那接下来我等就坚守不出。虎牢关遭十八路诸侯围困月余,想来他们粮食也不多了。今日一战典将军力斩侯成华雄二将,又大败吕布,西凉军士气已颓。”

耗!文聘立kè

明白了,其实韩明一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若是吕布大军冲杀孙坚那边无果,士气便更加颓靡。西凉军到时候就更加不愿战了,如此必退。那个时候虎牢关就是不攻自破了,这个计策不得不说妙哉。

蒯越笑了笑:“只是此事之后,怕我荆州要与孙文台结仇了。”

韩明苦笑一声,孙坚在原本的三国里与荆州结仇是因为他被刘表手下黄祖击杀,他的儿子孙策孙权就一直视刘表为世敌。没想到如今黄祖早早的死了,这仇还是结下了。

不过韩明却不想如此,孙坚一部的战斗力在如今天下还是极为上等的,结仇十分不利。

不假思索一番,韩明说道:“若与孙文台结仇,那恐怕从此我荆州治下江陵、乌林、汉阳等数处沿江地带都被其觊觎。如此实则是让荆州时刻都得提防,实则不妥。与孙文台之事,当和解。”

蒯越皱眉思索了一会问道:“如何和解?”

这一点韩明早就想过了,当即说道:“送粮!”

粮食在如今的荆州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重yào

的东西了,有了系统的种子在,无限增加,怕是不挥霍的话总有一日荆州的粮仓都不够多了。

文聘笑了笑:“我懂,用军师的话说是‘粮多,任性’。”

文聘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笑起来。

韩明也笑的开心,这个梗原本是他一个人的,没想到文聘的骨子里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幽默细胞。

此次会议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最主要的就是让大家都知dào

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就是和西凉军拖下去了。

会议散完之后,韩明独自回了他的私人营帐内。木牛流马再有几日就能将粮食送到,由于是从南往北送,还到不了虎牢关也不必担心李儒耍诡计去劫粮了。

当然,若是眼下情况有变,韩明还是原意用这些粮食做诱饵去实行一些新的战术。

算了算日子,韩明想到那木牛流马将粮食送到的时候恐怕也是除夕了。

“哎,快过年了,来三国之后就没有真zhèng

的过过一个除夕。”韩明有些无奈,不过对于这个年代的除夕韩明也并没有什么期待。

这个年代,除夕还不像后世那般是团圆庆祝的节日。而是另外一种节日,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这就是三国的“除夕”节令。

韩明如今对于除夕的期待,只是来源于系统了。想来那一天,系统是会给个抽奖机会的。

这个年是过不了了,就让系统用抽奖来给自己作为压岁钱吧。韩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系统的任务发家致富奔小康他可是还毫无头绪,都许多日子了,粮食的种植也应该快要普及了,韩明只盼着到时候会有些提示。

早早将系统的任务做完得到奖励,再继xù

下一个任务,不知dào

最后一个任务完成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不过让系统等级提升起来,对于抽奖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会多几个奖励选项或者抽奖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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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阿瞒之心

虎牢关的布防在这几日依旧没有撤下,西凉兵士仍旧是每日紧锣密鼓的在城上巡逻。

但是细心之人不难发xiàn

,这些西凉军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不可一世的气势。这也不怪西凉军散漫,着实自从荆州兵来了虎牢关之后让他们吃了不少亏。

那一日劫粮大将魏续被荆州将领斩杀,之后荆州大将典韦又亲手将侯成与华雄在虎牢关前斩首。

这两件事原本就让西凉军丧失了斗志,可接下来大将军吕布带人去冲杀孙坚营寨,也是大败而归。西凉军们听说孙坚那边的营寨用了妙计加固,现在不管西凉骑兵再怎么精锐也难以冲杀进去。

西凉军最为依仗的就是骑兵了,如今连这最大的优势都失去了,那还拿什么去赢十八路诸侯。

虎牢关内的西凉军与诸侯对峙了月余,如今库存粮食以所剩无几。不少机灵的西凉士兵已经从每日的食物之中察觉出来这一点,最先他们吃着大碗的米饭,可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小米粥。

怕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日就要喝清汤了。

一时间,西凉军的军心衰落到最低。如今他们心里想的,莫不过是早些回归西凉自己熟悉的那片土地之上。今日又是除夕之日,按照习俗是该回去与家人团结驱逐“疫疬之鬼”。

往年的这个日子,家里是极为热闹,如今却在这鬼地方守城,哪里有甚心思。

作为西凉军驻扎在虎牢关的第一军师李儒,早早就从兵士们日渐衰退的气势上察觉了这一点。原本等十八路诸侯粮尽而退的计划算是破灭了,那荆州兵也不知是从哪弄来无数的粮食,日夜大口吃肉大碗吃着喷香的白米饭。

昨日李儒已经手书了一封请求退军的信件让人日夜兼程送往洛阳,希望董相撤军。

当然,李儒了解董卓的心里。这位相国好不容易借着黄巾之乱打出了一片天下,势力壮大到极点,如今坐守洛阳好不自在,轻易是不会撤军了。

李儒无奈之下,在书信之中向董卓提到一事,说是他夜观星象得出一句天地谏言。叫作‘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进长安,方可无斯难’。

李儒给董卓解释这一句话的意思是:西头一个汉’应指高祖兴于长安,‘东头一个汉’应指光武中兴于洛阳,,以此推测,若丞相迁都长安,定可以兴复汉室,一统天下!”建议董卓迁都。

其实这句话是李儒为了撤军瞎编的,哪里有什么观星象之说。他擅长的是阴谋,而不是观星象这种事情。

没想到今日正午,洛阳特使就赶来了。特使带来董卓密令,让吕布速速带领大军奔回洛阳,当两部集合之时就是迁都之日。

董卓的心里,可是做着一个他日取代天子,自立为帝的美梦。

吕布接到特使的密令,二话不说就打算退军。

此刻吕布在虎牢关上睥睨远处渺小的群雄营寨,这些人哪里是他吕布的对手。不过如今的吕布没有了初来虎牢关之时的那股锐气,当他看到荆州兵营时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失落。

他败给了荆州大将典韦,这个耻辱被他铭记在心。吕布紧紧的攥着拳头,一拳砸在青石墙上,拳头上渗出些许血迹。

“我吕布败得窝囊,典韦本不是我的对手。”

吕布安恨韩明的狡诈,若不是韩明的诡计,他就不会败给典韦了,毁了他一世英名。

最后看了一眼虎牢关外的景象,白雪皑皑,吕布回身叹了口气一摆手:“将士们,撤兵吧。”

语气中带着不甘,带着耻辱。

总有一日,我吕布要斩尽天下英雄,成一世枭雄。

西凉兵士们没有察觉将军的异常,都各自兴奋于要撤军的喜讯之中,这鬼地方,他们早就不想继xù

待下去。回西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西凉军撤军的速度极其之快,没办日一城近十万的雄兵就消失干净。此刻怕是正在飞快的往洛阳赶路,那边董相国可是在等着迁都长安,不能担搁了。

虎牢关只半日就从人头涌动的大城变作了一座空城。

荆州兵营之中,哨探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好消息通报给了文聘。此刻荆州一干豪杰聚在一起,文聘为首,韩明在侧,正为此事。

退董之事的头功是韩明的,因为他的计策才有今日一幕。所以文聘并没有第一个说话,而是示意韩明先开口。

众人也把目光聚焦在韩明的身上,等着韩明开口。追还是不追,只在韩明一念之间。

韩明也不拖沓,走到正中间左右看了一眼说道:“诸位将军,董卓新败,然其退军必有他意。李儒擅于阴谋,长于诡计。我等必不可追,若如此当遭埋伏。”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众人都懂,只是眼下这大好的机会,众人并不想放qì

。韩明话语一停,纷纷开始议论。

蒯越思考了一番韩明的深意,问道:“军师莫不是想等十八路诸侯去追杀董贼,我等固守保存荆州实力?”

看了一眼蒯越,韩明心里暗暗佩服他的智商高的可怕,着实不是空有其名。保存荆州实力的计划,一直都是韩明的第一要义。

“正是。”

蒯越又问道:“那军师所言,董卓此事退军必有他意,越不知所指?”

众人均投来同样的目光,韩明笑了笑:“守洛阳帝.都,实则于天子无意。董贼既敢乱政,必有自立为帝之意。如今退军,怕是要往长安去了。”

长安?

韩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不解。还是蒯越第一个反应过来,当下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将军,我已知晓军师深意。”

文聘忙开口问道:“异度请讲。”

蒯越也不卖关子,毕竟不是他悟出来的,没必要装神mì

,马上解释道:“长安与洛阳有共同点,二地都曾为帝.都。如今虎牢有失,洛阳便迟早要诸侯马蹄踏,若董贼心中有称帝之意,必定会让大军迁都。那迁都之地,想来只能是长安了。”

迁都长安。没有人会想到此刻的董卓会有这个意思,哪怕是此刻蒯越解释出来了,也不敢相信。

但是如今文聘对韩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也不质疑,“若是如此,董贼迁都长安,我等确实没必要追赶。”

到此刻,韩明让大家不追西凉败军的意图才真zhèng

的明白过来了。只是如今众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新的疑问,董卓真的会迁都长安么?

西凉军退去不久,曹操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此刻曹营之内,曹仁与两夏侯在等候曹操的新指令。不过曹操却是半天没有开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曹仁看破了这一点,细声问道:“主公可是在想去会一会那韩常信?”

前番在虎牢关前,曹操就透露过此事,当时只有曹仁在。

曹操被曹仁点破,叹了口气询问道:“子孝,你说我该如何说服韩常信,若得此子,何愁大业不成!”

曹操xiong怀天下,帐下几员大将都是心腹,早已知晓此事。爱才也是曹操的一大特点,众人能看出,曹操是对那个荆州军师韩明着迷了。

但是眼下曹操却没有什么优势,众人实在是不知dào

怎么帮他出这个主意。

曹操见众人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叹气道:“哎,如今我曹操手下大将有尔等,可谋士并无可堪大用之人。韩常信恰好可补此空缺,可是我并无说服韩常信的理由。”

“仁素闻英雄识英雄,英雄惜英雄。主公乃当是英雄,何不尝试与韩常信是否有缘。”

曹仁这话一出,曹操立马拍桌子:“好,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若是有缘,韩常信也不难被说服。”

曹操说完,大手一挥:“来人,备马。我要亲往荆州兵营一趟。”

众人没有阻拦曹操,也没有人说要替曹操去说服韩明。他们都了解曹操的性格,此事曹操必定是要亲往的。

089.压岁压祟

此刻的韩明正在营帐之内纠结,为何都到了除夕,新的抽奖系统还没有提示。这一次又是三个抽奖名额,韩明期待已久,可是系统却不给力,都快到傍晚了还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像小年夜一样,有什么特殊的触发条件不成?韩明有些疑惑,上一次是等到炊烟升起小年夜的奖励才来。

炊烟是请灶王送灶王的标志了,那除夕夜要怎么做?想到这里,韩明反应过来了。“出去放炮仗,放了炮仗就是除夕了,奖励就该来了。”韩明信誓旦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韩明走出营寨,左右看了一眼,瞧着那守卫裹着大棉衣在铠甲上冻得耳朵都有些发青。

“那个,你叫什么?”

“秉军师,小的李二。”李二兴奋于今日刚被调到军师这边来守卫就与军师交上话了,这事回去可得给麻子他们好好吹吹。

李二有些傻愣傻愣的笑着,这件事起码能吹一年。

韩明得了李二的名字,吩咐道:“李二,你去给我找些炮仗来。”

李二正沉寂于自己与诸位兄弟吹牛的幻想之中,突然被韩明这一声‘炮仗’给问傻了。巴巴的张大嘴巴问道:“啥?军师,小的不懂啥叫炮仗。”

额……韩明意识到自己口误了,挠挠头略显尴尬,忙改口说道:“今日不是除夕么,既然董贼退了,我们这几日也该回襄阳了。除夕夜得驱逐“疫疬之鬼”,不得yì

思意思。”

李二这回是听明白了,还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方才太兴奋,听误了。说道逐“疫疬之鬼”,李二可是来了兴致。

没从军时,李二每年除夕可是在村子上带头打鼓敲锣,那叫一个欢乐。

“军师之意是让小的们去击鼓么?”

韩明点了点头,也对,这个年代是以鼓声作为逐“疫疬之鬼”的。“嗯,你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有鼓的敲鼓,没鼓的打锣,两样都没有的找着什么铁器就敲什么。”

韩明说完,想想自己这样子动静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忙补了一句。

“董贼新败,西凉军慌忙逃窜。我此举一是逐“疫疬之鬼”,二是驱董贼。”

那李二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似的一刻不停,心道不愧是军师,想的就是周到。往年除夕逐“疫疬之鬼”,今年除夕在外,顺便驱董贼。

李二得了韩明之令,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没多大一会,整个荆州兵营之中就响起了一片锣鼓之声。韩明仔细听了过去,发xiàn

还有些奇怪的声音混了进来。顺势瞧去,原来是方才走的李二。

此刻李二正一脸的不开心,方才下了命令之后,一干兵士就快速的把所有可以敲打的东西都找完了,只有他忙着传令,什么都没落下。

无奈之下,李二只好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头盔,由于被棉帽包住,声音很是沉闷。

韩明见李二如此,笑了笑。这时,系统的声音果然响起。

【传统节日除夕夜到来,请问是否进行抽奖。】

方才的韩明还急着要看看有什么奖励,现在可是不急了。眼下军营被欢快的气氛包围,既然是除夕夜,那就好好享shòu

享shòu

吧。

在这种战乱的年代,往后这种机会还多不多韩明是不知dào

了。

荆州军营之内,喜庆无比。一个个敲锣打鼓拍桌子的,真真是听了韩明的命令,能有点响动的东西都给弄出声来了。

韩明享shòu

着这新式的过年夜,欣慰不已。韩明看着这些,转念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滋味。摇着扇子思考着到底缺了什么,随即一拍脑袋。

“对了,压岁钱,没人给压岁钱。”韩明想到这个年代似乎没这个习俗,不过他又响起了叶县之时他开创了中秋,那么今日是不是也可以开创一个压岁钱的首例呢。

想到此处,韩明身手掏了掏袖口,里面还有些许银两。韩明寻了个红布包包好,冲着李二招了招手,将李二叫到跟前。将银子递上:“来,李二,你拿着,压岁。”

李二接过银子,一头雾水。两个眼睛转动着不解其意:“军师,何谓压岁?”

压岁钱最早出现的时间就是汉代,但是并不普及,多数人都没有这个经lì

,李二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韩明笑了笑:“除夕除的是疫疬之鬼,这疫疬之鬼在古书之中记载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岁’或‘祟’,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记住要用红布包好,因为‘岁’惧怕红色。以此二物,可免疫疬之灾。”

李二听的觉得很有道理,韩明走后愣在原地许久。

到底是军师,学问渊博。这红布包着的压岁钱能压住邪祟,倒是门学问。想到这,李二喃喃自语:“对了,我那同岁小一辈的侄子李柱在黄将军营下,我也得去给他点压岁钱压邪祟,显得我有学问。”

说完这一句,李二快步就跑开了。

韩明悠闲了,当下不急抽奖,开始在营中闲逛,享shòu

着这别样的除夕。

韩明左右逛着有好大一会儿,文聘突然从韩明的身后出现,一拍韩明的肩膀。

正陷入多愁善感壮的韩明回身看了看,却发xiàn

文聘正鼓着个大圆脸对自己满脸堆笑,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只是为何。

“将军找我有事?”

文聘笑了笑,将手从身后抽回来,双手之上赫然是个红布包。文聘一把将红布包递给韩明,笑道:“军师,压岁钱,压邪祟。”

……

韩明手中拿着这红布包,里面没多少银子,当然这点他不在乎。文聘此举倒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点过年的气氛,他万万没想到,来这三国之后还能收到压岁钱,更想不到的是从文聘手中拿到的。

看着手中的红布包,韩明笑了笑。不过一会,蒯越,黄忠,典韦,潘凤等等一一都跑到韩明的营内,每个人来时都拿着份红布包交给了韩明。

眼下韩明的桌下摆放许多红布包,韩明为自己一时兴起引发的这个举动大笑不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汉时并不普及的压岁钱这个习惯今日在兵营内被自己给带起来了。”

正当韩明笑的开心之时,那李二在门外喊道:“军师,有人求见。”

哦?韩明很是好奇,这么晚了谁来找自己。如今营内一干大将都来给过自己压岁钱了,那么来人李二没有报名字或职位,想必不是营内人了,那会是谁?

韩明摆正身形,干咳了一声:“请进来吧。”

营门被推开,进来的自然是曹操。韩明之前在虎牢关前与他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

韩明连忙起身去迎:“原来是曹将军,不知曹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曹操在韩明的示意下坐定,并没有立kè

开口,只是奇怪的看着韩明桌上的红布包甚是不解。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些荆州兵士击鼓敲锣他还能理解,那眼前这些究竟是为何?

韩明发xiàn

了这一点,就把前因后果与韩明解释了一遍。

曹操听完,失声大笑道:“常信当真奇人也,压岁一说我操此前也曾略有耳闻,却不曾真zhèng

见过。”

曹操说完,双手在身上铠甲胡乱mo索了一番无果,尴尬的从韩明的营内找了点红布,包好随身携带的些许银两道:“操来的匆忙,并未带什么红布。”

这曹操竟然也玩这一套,韩明有些无语。

不过从曹操对自己的称呼之中,韩明觉得曹操此行的目的不单纯。称呼‘常信’,是亲进的表现。

先前韩明还在想是不是曹操来劝自己一起追赶董卓的西凉军,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了。

“曹将军此来,怕不是为了西凉军退军之事吧。”韩明并不与曹操打哑语,快人快语。

被韩明一眼点破,曹操有些尴尬。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来意怕是已经被对方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此时若是再扭捏,怕要让韩明对自己的看法不好。

想到此处,曹操也不再顾忌许多,随即说道:“常信乃世之大才,不知对如今天下有何看法。”

果然,曹操是来说服自己跟他打天下的。只是这曹操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我看出他的野心,上奏朝廷。不过转念一想,曹操若是这点胆量都没有,也不会成为一代枭雄了。

拒还是不拒?韩明心里早有了答案。

090.转让荀彧

要与曹操讨论这件事,韩明觉得还是要慎重一些的。这个被后世称作一代枭雄的人物,虽然也曾在其得势之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究竟是和用意却没人明白。

曹操,是一个终生没有称帝之人,韩明很欣赏他这一点。自己亲身到三国之前,韩明曾想过不管为武将还是谋士,能为这样一位雄主做事,都是一种福气。

可是当韩明真zhèng

置身处地的出现在三国,并略有成就之后,韩明改变了主意。

他在如今这东汉默念,虽说没有做多少大事。但是每一件事都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用奇才形容都略显不妥。如此这番能力,若是跟了曹操,那下场会如何?

孔融,杨修之辈,还是郭嘉,荀彧之流。

韩明不敢保证,曹操不失为明主,但是其心多疑,若是在他的手下势必会活的太累。

韩明招了招手,让李二去找了些梅酒来,生了个火炉。青梅酒虽然酸涩,倒是异常可口,是韩明的最爱。

“曹将军,寒冬难耐,先喝几盏热酒暖暖身子吧。”韩明并没有急于回答曹操的问题,这个话题过于敏.感,他不能轻易开口。

韩明亲自动手往火炉里丢着木炭,用力的吹了吹,火势更旺了些。

釜鼎之内的梅酒开始滚动,韩明拾起汤匙,舀了满满已被递到曹操面前,自己也盛了一杯。

曹操等候多时,韩明却不开口,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接过温热的梅酒,喝了一口。暖入心脾的感觉驱散了曹操身上的寒气,嘴边白雾缭绕。

多吃几盏梅酒之后,曹操的腹内已经火.热,脸上也有些许红润。酒壮怂人胆,曹操虽不是怂人,此时却也是再借酒壮胆。想要让韩明为其所用,必须得到韩明的信任。

曹操抹了抹胡渣,咽下杯中最后一口梅酒。青涩的酸甜味在口中散开,曹操瞧了眼仍在喝着梅酒的韩明,觉得再不说以后怕是真没有机会了。

曹操开口道:“如今董贼新败,必迁怒于天子,如此大汉危已。若董贼废天子自立为帝,天下诸侯必群起之,大汉数百年基业不保矣。”

韩明看的真切,曹操说出这番话时候的模样。其中饱含了两层意思,一是不希望大汉数百年基业覆灭,二是又希望群雄并起。

如此矛盾的心理,也只有曹操能有了吧。

韩明清楚,身为宦官之后曹操一直都被鄙夷。若是没有董卓乱政,没有十八路诸侯并起,他根本都不会被任何人称为将军。韩明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历史,曹操没有刺董的机会。

以至于这位前期以刺董的英雄之名得到天下许多大才的亲睐没有发生,如今曹操手下缺人。

天下若乱,曹操可趁势崛起。到时候是自立为帝,还是辅佐汉室就看他个人的念头了。天下若不乱,那他心底最深处那份对于汉室的忠诚会让他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温热的梅酒散出白花花的雾气。

韩明定睛打量了曹操许久,此刻才决定开口:“曹将军所担心之事,亦是韩明所虑。此番董贼既确定撤军,韩明猜测其必迁都长安。如此洛阳荒废,群雄必定再以此做文章。”

韩明说完,见曹操听的真切,又继xù

说道:“董贼大势已去,来年初春必死无疑。届时群雄割据,各据一方。若将军预救汉室于危难,报万民于水火,必将受世人景仰,成万世之名。”

这一番话韩明是说给曹操听的,他只希望曹操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曹操只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暗道:韩常信看出了我有借机发展势力的想法,但也看出了我有忠汉之心,这是在劝我要保汉室。

一拱手,曹操说道:“若董贼果真如常信所言逼迫天子迁都长安,那如今西凉军败退必不可追,李儒定埋伏兵于途中。”

曹操的心里本来有追击的念头,此行荆州兵营,若是说服韩明入伙不成,就退而求其次,让他带着荆州兵一起追赶董贼败军。

不过眼下曹操是明白了,不能追。这是韩明给自己的暗示,既然他会这样,那想来自己要拉他入伙的希望就不大了。

想到这,曹操有些失望。

“常信所言,操铭记于心。”曹操的来意没有说完,但是他知dào

不必要再说下去了。

韩明见曹操已经起身,看样子是打算好了要走。拾起汤匙再为曹操添了一盏梅酒,将冒着热气的梅酒端到曹操面前。

“曹将军,青梅入口苦涩,但至心间则甜。”

曹操一口喝过这杯暖热的梅酒,细细品味着韩明的这一句话的深意。暗自笑了笑:曹操啊曹操!寻才不成,反倒被教育一番。多想了,多想了。

是的,我曹操那些日子的确苦涩。但是如韩常信所说,必有一日苦尽甘来之时。

曹操拱手躬身,算是拜别韩明,只是双目之中满满的不舍。

看曹操如此,韩明多有不舍。这是自己最为敬仰的三国枭雄,如今却被自己撵走了。哎,韩明叹了口气。他知dào

因为自己让三国事件的加快,曹操帐下没有了谋士。

想到这里,韩明看着曹操那略显落魄的背影。

“曹将军,若不惜损三千甲士,可依旧亲往洛阳追赶董贼,守宫令荀彧荀文若,可抵十万雄兵。”

曹操的身子猛地一震,他没有回身。离荆州营寨有些距离了,但是这一句话他还是听的真切,荀彧,这二字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操在此多谢常信了。”

曹操的声音极为细微,几乎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清楚说的是什么。

韩明自然是更没有听到,他看着曹操在雪中消散的身影,有些后悔,但也无悔。

他感觉自己有些累了,回了寝房休息。躺在chuang上没多大一会,韩明咬牙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糊涂,糊涂,我怎么被曹操几句话和那谦卑的姿态迷惑了,竟然把自己一手打听的荀彧的消息告sù

了他。”韩明有些懊悔,在三国史上,荀彧可是帮zhù

曹操奠定北方基业最为重yào

的谋臣。

若是曹操不听劝,选了称霸一方而不是救汉室于水火,那自己不是在为自己将来的强敌发展势力么。

韩明也没有纠结多时,曹操是值得他这么做的人。当然这种略显糊涂的事,这辈子他也只能做这一次。往后,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在这中念头下,韩明沉沉的睡了去,甚至都忘了还要抽奖。

此日直到正午韩明才醒过来,昨晚陪曹操喝了许多青梅酒,脑子现在还有些疼痛。再次想到自己把荀彧‘转交’给了曹操,更是肉痛无比。

出了营帐,韩明活动了一番筋骨便去找蒯越。

蒯越在吩咐兵士们做回襄阳的准bèi

,韩明来时刚好kàn

到蒯越在吆喝着。

“异度,今日启程会襄阳么?”

“军师起了?正是今日回襄阳,再有一个时辰就动身了。”蒯越放下了手头的事,又看了眼韩明问道:“军师,听说作业曹操来了?”

韩明点了点头,反问道:“曹操现在还在虎牢关外么?”

蒯越摇了摇头,指着西边说道:“往洛阳去了,想来是追西凉军了。军师莫不是打算像对孙坚那样,摆曹操一道吧。”

蒯越是认为韩明既然说出了不出兵追赶西凉军的理由,那曹操精明,来了荆州兵营之后反而在次日一早就去追赶西凉军了。想来肯定是韩明的原因,就像吕布会打孙坚一般。

韩明没有回答蒯越,望着西方。“曹孟德啊曹孟德,你还我荀文若。”

韩明想着,既然荀彧让给了曹操,那自己是不是也要从他那得个大将或者谋士来。想到典韦,韩明摆了摆头,那是他先遇见的,不是刻意抢的。

还有谁?曹操帐下还有什么能人是这个年代就出现的。韩明目前还没有发xiàn

任何按照系统说法违背年龄出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以至于他没想到曹操营中后期谋士。

韩明踱了半天步子,丝毫没有头绪,突然,韩明猛地站定。

“陈群,有陈群啊,我差点忘了!”

091.孔融陈群

韩明终于是想起了这位叫做陈群的谋士,三国时期着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晋南北朝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

九品中正制的创始人是什么概念,延续了中国古代无数年的体制。

想到这里,韩明激动不已。如此大贤才,若是为荆州所用,那对于荆州将来的发展前景是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那陈群究竟在哪呢?韩明开始苦思这个问题,韩明对三国了解的程度不浅,但是他对陈群的关注度却相对较低。以至于方才是想到了荀彧的同乡,才想到了陈群也是出自颍川许昌。

这个年头的陈群,应该还没有什么作为吧?那就去许昌一趟,正好韩明也想多走动走动了,此番就看看与陈群是否有机缘。

韩明打定主意,忙与蒯越说道:“异度,你与文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我先去许昌走一趟,办些事,忙完再回荆州。”

韩明说完,也不等蒯越开口,便大步走开。奏之曲韩明找了趟周仓,几日下来周仓的身体也有了好转。韩明看了一眼,与周仓交代一番家中之事。

做完这一切,韩明决定先把这个除夕之夜的抽奖弄完。不过半个时辰,韩明终于完成了他的抽奖。

此次系统给予他的三个奖励项目,分别为:技能类:政才,商道;物品类:小马驹百匹。

寻了匹好马,韩明直奔许昌而去。在三国第一次的单人远行,就这么开始了。

虎牢关去往颍川的路途也不远,只几日,韩明就到了颍川。颍川前番也遭蒙黄巾大难,得亏陈,荀,庾等几大家族合力,这才力保颍川无恙。

韩明找了几个人问了问路,得知了许昌的路程,便再次赶路。

许昌陈家,几日之前孔融从虎牢关归来,寻好友陈群。此刻孔融正在陈家,而陈群则与其面对面交谈。孔融比陈群年长,本来是其父陈纪的朋友,但后来改与陈群作朋友,对陈纪执晚辈礼,陈群也由此显名。

孔融而立之年,而陈群不过弱冠。

孔融mo着胡子,手持黑子在棋盘之上轻轻按了一下,随即大笑道:“长文,你输了。”

那少年陈群笑了笑,看了眼孔融说道:“文举兄糊涂了,这颗可是我的子。”

陈群点了点棋盘之上一处,他算是看出来孔融肯定是看错,误把这颗旗子当作是自己的了,不然也不会妄言赢了。这么一看,孔融刚刚下的这颗子其实是将自己逼近了绝路。

“哎,绝路。绝路啊。”孔融叹了口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陈群从孔融的叹气之中猜测出,这位年长自己十岁的好友是想起了那不愉快的事情。

前番孔融被征为司空掾属,授任北中军候。在职三天,转任虎贲中郎将。正逢董卓总揽朝政,想要废掉汉少帝刘辩,孔融与董卓争辩,言辞激辩,常有匡正之言。

董卓怀恨在心,将孔融转任议郎,随后又暗示三府(太尉、司徒、司空)举荐孔融到黄巾军最为猖獗的北海国为相。

孔融到了北海之后,本想借机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划反董。可是他做这些事情的短短一点时间之内,黄巾最为猖獗的北海国黄巾尽数转移。

后来孔融才知dào

,原来是荆州那边出了个什么人物,短短的时间里就将黄巾打的如落水狗一般。从而导致了各州各地的黄巾贼的气势衰弱,互为依靠。

北海国的黄巾,却是散的散,跑的跑,有些胆大的去其他地方救援了。孔融至此免了一灾,后闻十八路诸侯讨董便参加了。

陈群想来这好友说绝路,也不为过,他确实一度被董卓逼上了绝路。陈群笑了笑,将那颗被孔融看错的棋子拿开。“文举兄得天时,有贵人相助,他董卓再骄横也落得个今日下场。”

说到贵人二字,孔融来劲了。扒拉着棋盘,把所有棋子打乱,掩盖自己的败局说道:“此番虎牢关一役,西凉军不战而退,并非十八路诸侯之威,实则是一人之力。”

陈群想来在颍川,寸步不出家门。对外面的消息没有那么敏锐的嗅觉,何况连讨董的当事人都是才回来。他又哪里知dào

,不过孔融说这讨董是一人之力,倒是让他十分感兴趣。

“文举兄请讲。”

孔融笑着抹了抹胡子,小胡渣坚.硬无比,笑道:“此人名叫韩明,字常信,荆州南阳人士。”

听到韩明时,陈群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孔融:“文举所言当真?”

“当真。”孔融给了陈群一个确定的信息,他知dào

陈群对那与自己年龄几乎相仿,但是作为却远远大于自己的韩明有些不甘。

在陈群的心里,有一种要与韩明斗一斗的心理。

陈群高声说道:“一弱冠小子,怎可在数月之内做到如此能耐?不知他是否在荆州营中,担任文职,还是武将?”

陈群对于韩明的了解,是从孔融那里来的。孔融早早就跟他说过自己在北海之所以能从黄巾之中脱身是靠韩明,并且孔融把韩明的很多信息都打听了。

所有陈群知dào

,韩明教书,求雨,守南阳,救宛城。这一切他都知dào

,只是他以为不过是个得了些运气眷顾之人罢了,不算真的是个大贤才。而且他认为那些计谋或者一人之力在黄巾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情,都是人云亦云的夸大了。

当然这代表了韩明至少能文能武,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孔融看着陈群不断便会的表情,笑道:“韩明担任荆州军师,文聘任讨董主将。”

陈群再惊退了几步,军师一职可不是随便一个有点能耐的人就能当上的。陈群自问颇有学问,他虽不擅长军事方面,但是政事却是他的专长。

可如今他还没有作为的时候,就听自己的好友说了这么一个人,当然心里不是很舒服。

“军师,军师,他能担任军师,我陈群若是往荆州,定能做谏议大夫。”陈群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看向孔融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他又补充了一句:“若不是我看刘景升无能之辈,而新任州牧刘琦我不了解,早就去荆州谋出路,此刻定不比他韩明前景要差。”

孔融还是满脸笑意:“长文在我面前一直表现出文人相轻的模样,但是却以为是我不知你心里其实是钦佩那韩明的。”

孔融到底与陈群是好友,只一句话就道破了陈群的心思。

陈群被孔融点破,但仍不承认,犟着头皮说道:“我要是遇见他,不会给他好kàn

。也让他瞧瞧,我陈群的本事。”

孔融还是笑着摇摇头,这陈群,年轻气盛不假,但是心里佩服别人,嘴里就是死犟着不肯承认。

当然,最近孔融也在想,是不是去荆州投刘琦。天下将变,大势不定。北海那边他是长久待不得的,他知dào

自己的能力,他不是做割据一方的诸侯那块料,做个臣子到很在行。

只要天下变成割据之势,他在北海迟早要被人视为嘴中肉。若不早早的寻个谋身之地,孔融不知将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

在他看来,像韩明那种人才都能认可的人,他去肯定不会失望。至于眼前的陈群,他此行前来就是想问问陈群是否一起。

但是看眼前的情况,陈群是一时半会拉不下脸了。

得想个什么办法劝劝长文,早些去,也多些资历不是。又该如何是好,孔融有些不解,只好再次摆好棋子说道:“来,长文,继xù

下棋。”

正苦苦的往许昌赶路的韩明,是没有想到,此刻许昌陈家。孔融陈群二人的心里,一人正想奔赴荆州与自己共事,一人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却拉不下脸面。

韩明的屁股颠地有些痛,咬着牙说道:“为了陈群,忍了!”

“驾……”

092.脑洞大开

一路奔波,韩明总算是见着了个人多的地儿。按照前面遇见的农夫指点的路,这里不出意wài

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许昌了。

韩明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城墙之类的写着许昌二字的标识。想来是他抄了什么路错过了许昌城门,直接进.入了城内。

不知身处是否是许昌,韩明打算找个人问问。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许昌境内了吧。”韩明双手合十,问身前一老翁。

老翁的胡须斑白三寸长,见眼前小生颇懂礼数,答道:“此地正是许昌城,小子是来许昌是寻亲还是为何?”

老翁是对韩明的礼貌有些好感,便想帮人帮到底,从韩明的口音中听出不是本地人,便多问了一句。

“老人家,我是来寻人,为许昌大户陈家而来,不知老人家可知?”韩明见老翁热情,也就省的再去问其他人了。

韩明说到陈家之时,那老翁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问道:“大户陈家,小子说的莫不是陈太丘?”

陈太丘是号,真名陈寔。是陈群的祖父,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韩明在脑海里微微搜索了一番,便得到了这个答案。这么说眼前之人就是知dào

陈家了,韩明有些兴奋。

“正是。”韩明脸上喜色丝毫不做掩饰。

韩明没有料到,这老人家突然笑道:“老朽是陈家官家,陈长生。既然是为家主而来,那便随我来吧。”

陈长生说完转身就走,他前方带路,韩明紧跟其后。

没想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韩明在陈长生身后窃笑,刚来许昌问的第一人竟然就是陈家的管家,倒是也省了许多事。不过韩明也能由此推断,这陈家在许昌的势力确实广大。

二人不紧不慢的走了约半个时辰,至一显赫府邸前。抬头看去,陈府两个大字赫然的在府邸门上。

陈长生对韩明叮嘱一句,问了韩明姓名之后,道是自己先行回去通报,让韩明稍作等候。

韩明只点点头,客套一句劳烦,也不再有其他行为,只在门口静静等待。说服陈群,势必是要花点功夫的,韩明正在考lǜ

如何去做。

陈长生步子较慢,踱了许久,路途之中经过侧院。此时孔融,陈群二人正在闲聊。

陈群眼角看到陈长生,便多嘴问了一句:“阿伯不是出外遛弯了么,这才几时便就回了。”

陈长生欠身说道:“少公子,我遛弯时遇一人问路,细问之后,得知是来拜访太丘老爷的。”

“祖父不在,父亲也出外了。来的是什么人,不如就让我去接见吧。”陈群拍了拍手,起身就朝陈长生走了过去。

陈长生回道:“说是南阳韩常信。”

陈长生一句话说完,陈群愣了愣。再次问道:“何人?”

这一次陈长生还没开口,一旁的孔融却是小声的先嘀咕了一句。“南阳韩常信?为何如此之巧,昨日才说起他,今日他就来拜访了。”

孔融的这声嘀咕二人都听到了,陈长生就没有回答。

陈群一摆手,示意陈长生退下。此刻他的心里却是糊涂的紧,也没有顾上什么礼节。好在陈长生不过是赐姓的管家,也无大碍。

看了眼孔融,发xiàn

这一位也是若有所思。陈群便不多问,只说道:“文举兄,虽不知韩常信为何而来,但是今日就看我去会会那韩常信。”

孔融尴尬一笑,这陈群又来了,寻了机会肯定是要与韩明比试一番的。不过孔融的心底也有着自己的心思,不管今日韩明为何而来,他得了机会,要向韩明表露自己欲往荆州发展的心意。

韩明在门口无聊的踢着石子,想到老人家走路慢,也就释然了。

吧唧,一块石子被韩明踢飞。

顺着石子飞起的方向,韩明看了过去。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二人的气派不凡,看样子不是寻常人。

见韩明看到自己,陈群小声对身边的孔融说了一句:“我就说此人所作所为,多有被人夸大之说。你只看他方才,如孩童般玩闹,在门口等候的耐心都不足,就知不是大贤大德之辈。”

这是陈群给韩明的第一印象的评价,当然,孔融知dào

这里面有着不少陈群个人感情.色彩参杂。

至少在他看来,韩明的行为很正常。不过孔融也不知dào

,他这么认为也是有着自己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孔融先行上前一步,至韩明身前问道:“阁下可是南阳韩常信,破黄巾,败董贼的韩常信?”

虽然知dào

了韩明的名字,但是他还是谨慎的确认了一番,以免是来了个同名的人,那样自己若是一通表露想要去荆州的心思之后,发xiàn

不是他认为的那个韩明,就闹了笑话。

韩明在孔融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将他打量了一番。按照孔融的年纪来推断,自然不是陈群了,按照他的观念陈群与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孔融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没有以陈府主人的礼节相对。由此,韩明更加确定。

韩明拱手回道:“正是,阁下是陈府客卿?”

孔融仪表不凡,韩明想既然不是陈府的人,如此气势也应该是个客卿之类的了。便有此一问。

孔融刚想开口,那陈群却是上前来了,看着韩明一边打量着一边问道:“你怎知文举兄不是陈府之人,就乱言为客卿。”

孔融干笑一声,手在背后轻轻的扯了扯陈群的衣角,示意陈群不可做的太过。毕竟是陈府的来客,当有待客之道。

可是陈群不理,仍是用质问的眼光看着韩明。

韩明从陈群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但是这种火.药味与他当初在蔡瑁等人的身上感觉到的不一样。不是那种排挤的火.药味,而是一种刁难的感觉。

莫不是我在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这人?

韩明心里飞快的想着,文举兄。一个而立之年的人,被一个二十左右的人称为文举兄,那此二人到底是什么人?陈长生说去找陈家之人来接见自己,来的就肯定是有一个陈家人了。

那么眼前这二人,而立之年的明显不是陈府的,那么这小辈是?

文举,文举。到底是谁?韩明在孔融的身上开始搜索一切可以用的信息,终于,他看到了孔融的双鬓有明显的痕迹,而那痕迹他经常能见到。

是戴头盔的痕迹,那么此人不是将军就是士兵。看气度,还有他与陈家人的关系,士兵不可能。那么就是将军了。

据韩明了解,最近许昌这边可是没有闹什么战事。如此明显的头盔痕迹,明显是这几日还戴过。一时间,韩明的脑洞大开。

有了!

韩明嘴角一弯,拱手对陈群说道:“韩常信见过陈长文,见过孔文举。”

此话一出,陈群愣住,孔融的双目瞪得极大。他二人都不曾表明身份,而且此前也从未见过韩明,怎么他就知dào

了二人身份。

陈群与孔融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是错愣之色。

孔融笑道:“不愧是荆州第一贤才韩常信,某正是孔融。只是孔融不知韩别驾是如何认识我二人?”

韩明脸上笑脸而对,心里却是念道:认识个屁,你没看到我刚才脑子都想破了,一切能利用的信息我都想了,要不是多读过几遍三国,陈群又暴露了你的表字,哪里能猜出来,又不是神。

陈群此刻却摆摆手:“怕是我方才说出文举兄表字,他便猜出来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对于韩明能猜出自己是谁,陈群还是满佩服的。

看来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此前是自己妒忌他了。陈群念叨着,但是声音细微,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的到。

想到这,陈群忙挥手指着府邸:“韩别驾远道而来,请进府上叙谈。”

韩明笑了笑,先前火气那么大,现在终于是想起来要请我进去了。韩明一探手,示意二人先行。

孔融笑了笑,等陈群先行之后,跟着韩明一同入府。

093.搞定二人

虽然韩明之前能从陈群的身上感觉的到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但是此刻韩明发xiàn

,这种火.药味明显淡了许多。韩明没有去纠结为何陈群会那样,陈群在历史上的褒多于贬,韩明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

太过于纠结些小细节,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

进了内府,陈群这番倒是客气了许多。让管家陈长生给韩明沏了一壶好茶,又亲自去为韩明搬了把质地上好的软席座椅。这番待遇,一般人是没有的。

倒是孔融,对于陈群先前与现在的改变习以为常。在他心里,陈群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能用自身能力征服他,那么他便待你为上宾。

三人坐定,陈群方才开口:“韩别驾,恕陈群前番无理,这里算是给别驾赔礼了。”

陈群亲自将管家沏好的茶水端到韩明的面前,等韩明接过,这才退身回到自己的坐席之上。

韩明也不急着开口,他能看的出来陈群心里其实已经急不可耐。陈群什么都写在了脸上,那副表情太容易猜出来了。兀自喝着杯中的茶水,品尝这上好茶叶的香醇。

果不其然,陈群见韩明半晌都在品茶,也不开口,更没有张嘴的打算。一个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他的心里可是好奇的紧。

陈群实在是憋不住了,毕竟年少,没有韩明两世为人的沉稳。当即问道:“韩别驾,我先不问你为何千里迢迢来寻我陈家,单单只想知dào

,你是如何知晓我二人身份。是不是陈群透露文举兄的表字,让你知晓。”

陈群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请详尽其解。”

喝完最后一口茶水,韩明不紧不慢说道:“北海孔融,常信此前亦早有所闻,今日听表字之时尚未知晓。不过从文举兄周身一股浓厚的战将气息,与细微小节不难看出,文举兄才从战场下来不久。”

孔融点了点头,心里暗乐,没想到自己的名声早就被韩明知dào

了,那此番想要去荆州,就更加方便了。

陈群听完韩明的话,开始细心的去观察孔融。果不其然,孔融身上佩戴铠甲的夹痕还很明显,非但如此。孔融的右手处还有不是很明显的刀伤,不难断定。

再想到最近孔融除了参加虎牢关讨董会盟,便没有任何举动。而且颍川无战乱,不难判断。

不过虽然自己现在也能用这些细节联系起来,但是他是在韩明说完之后,与韩明自己发xiàn

的根本不能比。只能说,眼前之人,虽然与自己年纪相仿,但是细心无比。

韩明见陈群还有疑虑,笑道:“此前我就曾听闻文举兄仁厚爱民,且与陈家后辈为友,如此不难猜测。”

陈群孔融二人纷纷点头,这一点至少在整个颍川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说完此事,韩明觉得有必要处理自己此行前来的正事了。刚好眼前二人目前对自己的印象很不错,必须乘热打铁。

摆正身形,韩明说道:“文举兄,长文,韩明此番前来,原是为了寻你二人。”

韩明在话语之中多加了一人,是临时决定的,孔融有这个资本。

此言一出,孔融一震。戳到心里的话让他难以掩饰内心兴奋,但想想若是要在刘琦那得到一些好的待遇,那还是得摆出点身份来。

孔融的面色只有那片刻的转变,随即坐定不做言语,只等陈群开口。

陈群倒是来了兴致,笑问道:“韩别驾来寻我二人,却是为何?”

韩明再添了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他来前已经想好了许多用来劝服陈群的话,此刻可以说是张口就来:“眼下董贼虽退,但其心不死。明料定,其自此仍要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朝政。”

看了眼二人的表情,都是在很认真的听他的分析,韩明继xù

说道:“董贼之乱,殃及大汉。此番十八路诸侯虽会盟讨董,但是少有真心如文举兄,曹孟德,孙文台之辈。其余皆有不臣之心,是在借机观察天下形势。”

孔融听韩明的话语之中有夸赞他的意思,也是很开心的笑了笑。怕自己的笑声打搅了韩明,摆摆手,示意韩明继xù



“明料定,明年初春后,天下英雄必形成割据之势。我主刘琦为汉室宗亲,有匡扶汉室之意,还天下于当今天子。加之目前荆州兵强民富,完全有此能力。”韩明说完,继xù

装作喝茶,眼神却在瞟着陈群孔融二人。

陈群思量一番:“韩别驾之意,兵强民富,只差可用之才?”

“当然。”

陈群开始纠结了,xiong中抱负一直未有施展的机会。先前他曾想过等两年入朝为官,但是眼下天下大乱,分裂之势明显。入朝为官是不妥了,朝廷都难以保全自身,他去了又能如何。

之前对韩明有意见,也是因为自认为有能力,但是却无作为。眼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想到此处,陈群看向孔融,韩明是来找他二人的。去不去,他要看孔融的反应。

孔融抹了抹胡渣,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良久才开口道:“此前荆州刘景升,屡屡无为,不擅用人,不是可佐之人。然今日荆州之主刘琦,孔融也未有了解。”

孔融的话道出了他与陈群二人共同的心思,都不欣赏刘表,对刘琦也是抱着观望的态度。

但是韩明能听得出,孔融这番话最主要的其实是那一句刘景升不擅用人上面。孔融是担心得不到重用,而陈群也是看不起刘琦。

刘琦的能力到底几何,韩明也知dào

。他选择刘琦的原因,最为重yào

的一点是刘琦忠厚温顺,若为君则爱民。不可否认,刘琦确实没有什么能力。

不过这话韩明自然不会说出来,不然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如何说服二人。

韩明早有对策,笑道:“若文举兄与长文有所顾虑,可往襄阳一行。如今就因为我主刘荆州知人善用,政事交手于蒯良与我,只数月,百姓粮满于仓。只怕再有数月,荆州定为大汉天下,第一富土。”

此番话之中,韩明还吹嘘了一番自己与蒯良的才能。意思很明显,我与蒯良这样的,都原因辅佐刘琦,你二人难不成是认为我二人不识人。

说到这里,韩明便再次静观其动。只等二人反应,再做应对。

孔融的唯一担忧似乎也没有了,寻了个借口暂时出去了一下,随后陈群也如此效仿。二人一时间都不在内堂,只留韩明。

韩明知dào

,这是二人在合计。

堂外,孔融见陈群赶来,说道:“韩常信有识人之名,前番虎牢关前,只用以小将便击败侯成华雄两员西凉猛将,之后又大败吕布,足见其能。”

陈群眉心紧皱,形成个川字。问道:“如此,文举兄认为韩明不会看错人?”

孔融点了点头,这简单的三两句交谈之后,二人已经拿定了主意。

再次进.入内堂,韩明见二人笑道:“二位商量的如何,可愿随我奔赴荆州。”

陈群接口:“往荆州可以,但是韩别驾切莫想刘荆州报知。我二人不通荆州人文,先熟悉熟悉,再判断自己是否足以胜任。否则岂不是叫韩别驾难堪。”

话说的很漂亮,韩明知dào

,这二人是打定了主意。要以此为借口,先看看荆州的变化。如果真如他对二人所说的,怕是这二人就不会在犹豫了。

对于这一点,韩明十分有信心。

如今荆州的发展是指数型的增长,不可能有人看不上的。并且这一切,不仅仅是如今吸引二人的点,还是将来为荆州招募贤才,发展壮大的依仗。

“好,就依二位所言。”韩明轻松一笑,这件事办的算是很轻松了,至少这二人比起当初的黄忠要好对付的多。

“请韩别驾暂且住下,休息几日欣赏欣赏我许昌风情,我二人稍作准bèi

。”陈群亦是笑脸而对。

韩明此刻轻松无比,休息几日就休息几日吧。正好权当旅游了,这许昌可是三国中魏国定都的地方。曹操能看的上,肯定有所取之处。

094.回到襄阳

在许昌待了三日,韩明便大致的将这个地方游了个遍。该玩该看的都差不多了,韩明也问了孔融与陈群二人。两位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办妥当,韩明便提议出发往襄阳。

一行人三人,快马加鞭往襄阳赶路。只用三日,便到了襄阳城。

刚回来,韩明还为来得及说要让陈群与孔融先去府上小坐,二人便借口离去,说是要先在襄阳带上几日再作考lǜ



韩明也没有过多的挽留,这是此前说好的,当然不能临时变卦。辞别二人,韩明快马直奔府邸而去。这一次出现足有半月了,母亲妹妹还在家中等待。

虽然已经让周仓带了口信,但是韩明担心母亲会着急自己的安危,毕竟身处乱世,什么事情都不安全。

胯.下坐骑飞奔,韩明没多时便到了府邸。将马匹递给下人,韩明大步往府内而去。

“母亲,母亲,孩儿回来了。”韩明到韩黄氏门外,就大声的喊着,想早些让母亲听见。

果然,韩明只喊了一声,房门就打开了。正是韩黄氏出门,见韩明便欣喜若狂的上前。搀着韩明的手,左瞧又看的打量了一遍。

“明儿,你瘦了些。”天底下做母亲的怕是都这般模样,只要几日不见孩子,便会说你瘦了。

韩明笑了笑,被母亲拉着进了里屋。内里正生者暖炉,chuang榻之侧还放着些许虎头鞋。看模样,是给小孩子做的。

好奇的将那虎头鞋拿在手中,做工颇为精致,显然是用了心的。韩明好奇问道:“母亲,这虎头鞋是与孩童做的,府上谁有喜了还是怎么的。”

听到韩明这么说,韩黄氏笑了笑。“喜欢吧,这是给我孙儿做的。”

“孙儿?”韩明有些意wài

,母亲哪里来的孙儿。但是看到母亲看自己的眼神,韩明明白过来。母亲这是在等他为韩家传宗接代,心急之切,早早的就将孩童的虎头鞋给给做好了。

韩明苦笑不已:“母亲,这还早着呢!”

韩黄氏将绣花针在发髻上蹭了蹭,又开始纳另外一双虎头鞋,润了润干巴的嘴唇笑道:“早做好到时就不急了,做完这双虎头鞋,为娘还要给孙儿做些肚.兜,缝制些裹尿布……”

韩明听着母亲说的一样一样的,好似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似地。也不知如何去说,韩明只好随母亲意思,让她去做了就是。

韩黄氏不忘提点一句:“对了明儿,你与秀儿说讨董回来就娶他过门,如今是时候了,我让人挑个日子,你与秀儿完婚吧。”

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出,好在自从那一晚之后,韩明已经决定了要娶秀儿过门。

不过眼下韩明没有看到秀儿,倒是很疑惑。按理说自己不在,秀儿每日都是陪着母亲的,怎么今日却没见到。

“母亲,秀儿呢?”韩明随口问了一句。

韩黄氏笑了笑:“怎么,想她了?”

“母亲!”

“好了,不逗你了。秀儿去牲畜圈了,这半月来那牲畜圈都是她悉心照顾着。”韩黄氏叹了口气。

随即韩明从母亲口中知dào

了,这些日子自己不在,那些猪啊牛啊什么的都没了当初那个疯长的劲头,让秀儿很是疑惑。每日便起早贪黑的在牲畜圈徘徊,悉心照顾着,生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些崽儿没长好。

韩明往牲畜圈走的路上,还为此自责。早知dào

秀儿虽然精明的紧,但实则是个傻姑娘。没有自己,她哪怕是不眠不休,那些崽儿也只能按照正常的规律去长。

再照顾又如何。

没几步,韩明就远远的瞧见秀儿在那喂着一直母牛水草。手边还放着一摞竹简,偶尔还不忘看上几眼。

也不再耽搁,韩明向前几步。直到走到秀儿身后时,这认真的傻姑娘还没发xiàn

韩明到了。往那竹简上瞅了一眼,见到了几个字,韩明便知dào

了。

这竹简上记载的是关于如何应对牲畜病状的事宜,小姑娘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这些牲口,才边做边学。

“秀儿,我来吧。”韩明轻轻蹲下,怕吓着秀儿。

捻起一把水草,上面的水渍还未干透,想来是新弄来的。再看秀儿的裙摆下方,还有些干泥,一切便再清楚不过。

这样的姑娘,碰到了是一辈子的福气。韩明的心里百感交集,秀儿是他修来的福分。

虽然韩明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吓了秀儿,但是他这么突兀的出现,还是让秀儿着实吓了一跳。惊的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一堆干草上。

“公子,你回来了?”秀儿右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梢,要将自己最好的模样给韩明看。

韩明伸手将秀儿头发上刚弄到的一根细小的干草拿下,温柔的说道:“这几日幸苦你了,接下来牲畜圈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秀儿想开口说一起,却被韩明阻止。

“小姑娘家家的,赶紧多休息休息。你难道要以这副疲惫的模样嫁到我韩家么?”韩明手里在给母牛喂水草,淡然的说了这么一句。

秀儿愣住,没有说话。

韩明转头看了秀儿一眼,小姑娘傻傻的愣在那,跟个发呆的木头人一般模样。

“怎么,秀儿不愿意?”

秀儿也不知是为何,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无奈又情急之下,只好将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猛的点个不停。

韩明擦了擦手,探到秀儿的脑袋上,胡乱的揉了一把:“看,你头发都乱了,还不回去梳洗梳洗,接下来几日好好休息,过两日我让母亲去请媒人,然后去你父母那边下聘礼。上元节时,咱们把婚事办了。”

秀儿连连点头,仍是在原地不动,双眼之中还有些许湿.润,但是却没有哭出来。

见秀儿仍不动弹,韩明又补充了一句。“愣住干嘛,这些事我做就行了。”

缓缓站起身子,韩明也没有再看她,而是认真又专注的在喂那些牲口。深情的看了韩明一眼,秀儿便转身想牲畜圈外走去。

一边走着,秀儿一边扳着手指。“初八,初九,初十……十五,还有八日。”

“还有八日,秀儿就是韩家人了,就是公子的人了。”

想到这里,秀儿这几日操劳显得有些干涩的脸蛋出现了一丝红晕,对她来说,这莫过于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秀儿走后,韩明仍在牲畜圈里喂养这些牲口,直到牲口们再也吃不下任何一点口粮,韩明才停止了他的喂养行动。吃完了这些,牲口们明显长大了一圈。

这里往后还是不要让其他人来的好,免得会让人产生怀疑。秀儿,韩明到不担心。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这件事可就难办了。

从牲畜圈出来,韩明又打算去一同蒯府,找找蒯良。发家致富奔小康的任务许久没有一点反应,韩明再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小麦种子都在那边,他要去看看情况。

按照他的想法,有些事情兴许要自己亲手来做。他打算将那些麦种发给整个荆州的子民,不说亲手送上,至少也要过他的手。这样完成任务的概率就大些。

当然,韩明除夕抽奖的三个奖励。政才,商道,一百匹小马驹。可都是好东西,前两者很可能对他做这个任务有用,第三个,养大了说不定就能为荆州培养出一支为数一百的精骑。

在虎牢关的时候,韩明亲身见识过西凉精骑的厉害。那才是真zhèng

的骑兵,将它应有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百匹小马驹韩明没有兑换出来,这种东西得找好时机,想好借口,不然太突兀了。

韩明往蒯府奔波的路上,心里还在想。自己在为荆州的发展壮大一刻不停的忙碌着,这天下如是为刘琦打下,自己该如何。当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汉室就让他继xù

是汉室,好歹汉人这个名头,与这个泱泱大国数百年的基业有关。韩明不忍心去颠覆,体.内流着的是汉人血统,就中兴汉室。当然不颠覆他,也可以让天下都由自己作主。

095.重要公文

韩明对于这大汉的心事,一点点的转变了。他不知是因为自己经lì

的事情缘故,还是原本在心底身处就有这种想法。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蒯府依旧如往日一般,韩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蒯良。韩明到时,蒯良正在处理公文。

见韩明到,蒯良忙放下手中纸笔起身,弯腰行礼:“不知先生驾临,良未亲迎,实乃良之过失。多日不见先生,良在此给先生见礼了。”

韩明轻轻点头,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定之后,韩明问道:“子柔,前番我出征时将荆州的粮食之事全权交给你处理,今日是来问问,那些麦种都如何了。”

此刻,韩明才发xiàn

。这蒯良才半月不见,头发之上就多了不少白发。少年白,看来是操劳过度了。也难怪,偌大一个荆州的事务都是他在一个人撑着。

蒯良的脸上也写满了疲倦之色,但是韩明问起粮食,他又打起精神说道:“麦种已经堆满了襄阳谷仓,如今也只在良规划的几处播种。其他地方不曾分配任何一丁点。”

蒯良一边说着,一边在书架上找记载的竹简。

韩明上次来过,记得蒯良是从哪里找的,也就顺手拿了出来。想来蒯良最近也是忙糊涂了,才搞得连自己摆放整齐的东西都难找到。

细心的翻看竹简,韩明发xiàn

蒯良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处理。但是麦种还未透露给商人们,想来这是下一步计划了。知dào

韩明看到谷仓存储的麦种数目,这才知晓。

原来麦种在几次翻倍生长之后,除了当是从中取了不少粮食送到虎牢关,其他的蒯良都悉数让人给存好了。如今这些麦种都没有去播种,以至于根本整个荆州还是往日一般,没有太多的存粮。

那么下面的事情就是分配粮食了,韩明决定这件事由他亲自去做。蒯良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加上在除夕之夜的抽奖任务之中,韩明抽到了政才这个技能。

现在再让韩明处理这些事情,就是手到擒来了。

“子柔,你手头上的这些公务,就分一些给我处理吧。”

蒯良疑惑的看了眼韩明,问道:“先生不通政事,良也是知晓的。如今这些政事交于先生,现在怎么去做。良虽多有疲倦之意,但是熬一熬还是能撑过去的。”

死鸭子嘴硬,韩明白了一眼蒯良。都这副模样了,还要自己撑过去。

韩明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总不能直说关于政才技能的事情。“子柔不必如此,虽说为师对政事不是很在行,但是细细分析,凡事慢慢做来,也能处理的。”

韩明的态度坚决,蒯良见先生如此,也无法再说服他了,便才开始找些轻松的公文分类下来,打算将这些都递给韩明处理。

从蒯良的脸上,韩明能看出他的意图。也不阻拦,韩明耐心等待。直到蒯良将所有公文都分类好,腾出一摞相对简单的打算给韩明。

这是韩明才兀自搂过那一把公文,都是蒯良分类的比较难的。

“先生,你这却是为何。”蒯良有些没料到,措手不及。

韩明笑了笑:“对了子柔,此番我从虎牢关归来时,去了趟颍川许昌。”

蒯良点点头:“听越弟提起过,不知先生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北海孔融孔文举,许昌陈群,子柔可听过这二人名号?”韩明试探性的问,这两人在政事方面都有一定的才能,偌大荆州将来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

蒯良不假思索了一番:“孔文举怕是十八路讨董义士之一,良略有耳闻,知其与董卓不合。至于许昌陈群,未曾听说。”

陈群没有多大作为,几乎等同于一个年轻的隐士,蒯良不知dào

也是正常。

韩明抱着手上的竹简往门外走,说道:“此二人被我请到了襄阳,等几日怕就要为我荆州效力。陈群有经世之才,往后子柔就轻松了。”

韩明抱着竹简,以话语转移蒯良的注意力,慢慢的要离开。

蒯良在那兀自思量着,先生请了孔融与陈群,又说陈群有经世之才。那这些公文经由孔融陈群之手,也就不是难事。怪不得先生要把这些公文都摞走,怕是考验二人能力。

想到这,蒯良也不打算去追赶韩明讨回公文。回到书房,翻开剩下的那些公文,都是些轻松小事,很容易处理。

“总算能轻松轻松了,这几日可是累坏了。”

蒯良伸了个拦腰,一支手反到背后去捶打那酸疼的脊背。双目还不忘在书桌上那些公文上来回扫视,不多时,蒯良的严重出现一丝错愣。

大步跑向门外,蒯良一边叫喊着一边上前去追:“先生,先生,我那规划的重商的公文还在里头。”

此刻距离韩明离开蒯府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蒯良哪里能追上。无奈之下,只好停住脚步。心里想着,先搁先生那也没事,过几日再去讨要。

依旧伸着拦腰,蒯良回到寝房,见到chuang榻就猛地倒了上去,也不顾寒冬天凉,片刻就打起了呼噜,着实是累坏了。

韩府,韩明的书房之内。

从蒯良那里拿过来公文之后,韩明就立kè

开始了处理公文。有了政才的技能在身,韩明发xiàn

之前看着就头疼的那些事情,如今只要看一眼,便有了对策。

两个时辰之内,韩明将这些公文处理掉了一半。肩膀有些酸疼,韩明耸动了一番双肩。

突然一双小手探到韩明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韩明的双肩。小手的主人自然是秀儿,她方才来给韩明添茶,已经在此候着有一会了。

看到韩明耸动双肩,便知是看书太久姿势一直未变,导致肩膀疼。便自作主张给韩明揉.捏了起来。不得不说秀儿还是有些水平,只这样轻轻捏了一会,韩明就感觉双肩如释重负,酸疼的感觉完全不见。

“谢了,秀儿。”

韩明回头,对秀儿笑了笑。

秀儿只是回了一个笑容,也没有多说什么。

继xù

翻开公文,这一份恰好是蒯良草拟的重商的规划。蒯良在这份公文中指出,眼下荆州已不担心粮食问题。那么百姓有余粮,生活得到改善的情况下,当然要放眼未来。

吃喝不愁,便是要为其他的生活质量提升了。荆州能自给自足的东西不多,蒯良便由此提出重商的重yào

。说是要让荆州一部分没有田地的人,分拨基础资金让其经商,当然经商路线都有规定。

商人们可以用这些基础资金将荆州的特产贩卖到需yào

的人,也顺便在他地买些荆州紧缺的物件来卖。

为了防止有人骗取经商基础资金,报名人必须是荆州本户,而且一一记录在册。

韩明看了许久,发xiàn

这其中还有些漏洞。想了想,让秀儿研墨,韩明打算添上几笔。

“荆州民富之时,易有外患。若有贪图荆州富庶,抢钱之人,当以兵相阻。如此,特天一条,若拿了基础资金进行经商经商半年毫无效果,或赔本者,需入伍作抵押……”

韩明细心的写下这些字眼之后,认为这份公文已经完善了。原本蒯良就想的很周到,他只加了这一笔。要给荆州招兵带来点路子,虽然不能弄到太多,但聊胜于无。

韩明的想法是,等民富了,若兵不强就难免遭人红眼。而且民富之时,便更少有人愿意参军了。他便就想把这两样挂钩。

想了想,韩明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又重新起草了一份文书,为的是征兵。

韩明打算,要提高兵士在行伍之中的待遇,并与家属多多补贴,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参军。

所有的公文都处理完毕,韩明只用了一晚的时间。天色黯淡,韩明用过秀儿送来的晚膳之后便睡了。明日再检查一番公文,就可以提交上去等刘琦审批。

接下来就是照做了,这些都不要他担心。

096.发放麦种

次日韩明起来的时候又是正午,实在是昨日刚奔波回来就忙了一天,让韩明的身心很是疲惫。韩明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

哪怕他是一个穿越者,有着系统的帮zhù

,自身也要不断的去努力奋斗。

永远没有天上掉下的馅饼,一位的昂首去等,说不定还会被带着无尽重力落下的馅饼给砸死。

经过一.夜的休息,韩明的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的酸疼了。只是屁股和大腿处的肉还有些酸疼,那是长途奔波骑马导致的。为此韩明还咬咬牙,跟系统讨论了一番是否送辆车。

当然,这也是韩明无聊时随口那么一问,系统真送给他了,他也不一定敢用。

韩明让周仓把那些处理好的公文都送给刘琦,自己却是要忙里偷闲一把,先休息半日,等明日再继xù

忙去。

不得不说刘琦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办事效率很高。韩明送上的公文,只半日就下来了。周仓带着这些公文回来的时候是傍晚了,韩明还惊讶为何有如此神速。

只以为是刘琦随意扫了一眼,就让周仓给送回来了。但是韩明仔细翻阅之后,才发xiàn

这些公文上都有了刘琦的笔迹,那都是刘琦留下自己的意见。

半日的偷闲,也不完全是闲着。韩明喂养了牲口,又看了许久的书籍。

又过一日,韩明今日是打算开始忙正事了。系统的任务他可是不敢再担搁了,虽然说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是韩明的直觉告sù

他,当他将善人系统的任务早点全部做完,可能会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韩明的计划很简单,要让整个荆州的标准达到系统认定的发家致富奔小康,那么就得让整个荆州子民都富裕起来。当然,在韩明这里是没有什么先富带动后富的计划。

就是一股脑的一起来,农业商业两手齐抓。

韩明走向府邸门前,周仓已经按照韩明的要求将马车准bèi

好了。扫了一眼,在马车之后还有一个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拉着一个独轮车。

这支队伍之前就帮韩明往文聘的军营里送过粮,如今都是熟悉的面孔了。

韩明站立在马车一侧,远眺人群,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诸位,今日随我去各村落送粮种,傍晚回来时没人都分些粮种,另外可得银钱一百。”

前番这些人给韩明做事送牲口,一个个拿了钱不说还大吃了一顿。韩明待人极为友善,这也让这些人对韩明更外亲近。更加愿意给韩明做事。

此刻韩明一声吆喝,众人都应声。

见大家都应了,韩明笑了笑:“那好,我们先去蒯良大人的府上搬麦种。”

“走,去蒯大人府上搬麦种。”

一行人浩浩荡荡,至蒯府门前时瞬间将蒯府给围的水泄不通。若不是蒯府的家丁见过韩明,知dào

是别驾大人,怕是要以为是土匪来打劫了。

一下人上前,躬身说道:“韩大人,蒯大人不在府内。”

韩明笑着摆摆手:“不要紧,我不是来找他的。”一转身,韩明大手一挥:“推车的排好队伍,去蒯府后院,那里是粮仓,随我去弄粮种。”

原本是打算跟蒯良打个招呼的,但是既然如今蒯良不在,韩明就自己作主了。

转了个弯,十来个小型的粮草就在眼前。这里面存放的可都是韩明从系统那兑换来的麦种长出来的,功能一模一样。

这些人装车的速度很快,没多大一会就装满了所有的独轮车。等周仓向韩明报gào

此事的时候,韩明才反应过来。他本以为还要多一会,正打盹呢。

“好了是吧,那你前面带路,先去最近的那个什么村?”

“郑村!”周仓回了句。

韩明点点头:“对,先去郑村。”

一行人在韩明的领头下,过桥进林,没半个时辰。韩明就看见前方村落,远远的还有个大石碑,上面刻着许多小字。随意的扫了一眼,韩明也不去关注。

只不过那大石碑旁的榕树上挂着一口大钟,却把韩明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一直那大钟,韩明说道:“就那,去榕树下集合。”

村落里不少戏耍的小儿见一行人推车而来,为首一人在马车之上,甚是好奇。一个个的凑上来看,少数也有回家去找父母的。

到榕树下,韩明捡了块大石头,朝着那口大钟之上猛地一敲。

嗡……

沉闷的钟声就在耳边响起,韩明的耳朵被震得有些发麻。不过好在韩明想要的效果达到了,钟声一响,不知dào

多少的村民凑了过来。

一眨眼的功夫,几乎整个郑村的村民都到了。正值除夕与上元节中间,百姓也没什么农活,大多数在家。所有眼下韩明能看到的,几乎就是整个郑村的人了。

这些人围在韩明一群人的外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当人愈来愈多之时,一位不惑之年的大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探头看着韩明,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何人,为何敲我郑村的议事钟。”

韩明也猜到,这口钟是为了召集村民用的。

那大叔又看了看韩明带来的许多人,都推着独轮车。更是好奇的去看,却没有看出那些独轮车上都是何物。

这时,一个眼尖的农妇似乎是看到了从独轮车上麻袋中露出的麦种,当即叫道:“是麦子,独轮车上都是麦子。”

这个声音瞬间炸开了锅,任谁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何要带人推着许多麦种来郑村。要说是官府发救济粮,一般都有提前通知的。

韩明见那大叔仍看着自己,等他回答。想来这个大叔应该就是这郑村的村长了,韩明也不再拖延,从独轮车上抱起一袋麦种。

将麦种用力举起,给尽可能多的郑村人看到。韩明大声说道:“诸位郑村的父老乡亲们,在下封蒯良蒯大人之托,往各个村字发放最新的麦种,每家每户,均可领麦种一升。”

韩明刻意把这件事丢在了蒯良的头上,毕竟这麦种太过神奇,他尽量想让自己少出点风头。反正他在乎的是发完这些之后,百姓们能好好种粮食,自己也好完成任务。

韩明的胳膊有些酸,几乎所有人都看见过麦种了,也不在举起来。放下麻袋,韩明对那大叔说道:“这位怕是郑村的村长了吧,请你帮忙登记每家每户来领麦种。”

那大叔此番才算是明白了韩明的意图,对韩明抱拳说道:“郑涵在此替郑村百姓谢过蒯大人,可不知这麦种有何特别之处。”

郑涵不傻,往日里官府也偶尔有发放粮种的行为,但是这个日子里发粮却不合规矩。没法种啊,这天怪冷的,麦种哪里能存活。

韩明笑了笑:“蒯大人说这些麦种诸位领了回去,只管播种就是,半月之后自见分晓。”

郑涵还是有些疑惑,但是鉴于韩明说是蒯大人说的,也就不好多问了。只好按照韩明的意思照做,吩咐所有人排好队列。郑涵找来了村子里的户籍簿,按照上面记载的顺序,一家一家的叫唤。

“郑狗子,郑三……”

分发麦种的任务耽误了不少时间,郑村人口算的上多,足足四百余户,一千五百多人。韩明在郑涵身旁一一看着,但凡有记载哪户人家的孩子多了些,韩明便使人多给些麦种。

两个多时辰,郑村的麦种才算完成。这个时候,一声机械的声音响起。

【发家致富奔小康任务完成度,1%。】

韩明听到这声音时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按照这个进度他还要去发一百家才能完成。不过转念一想,这只是发麦种。等百姓们都种下了,麦种发芽成熟,那时完成度应该还会有增加。

想到这,韩明的心情也好了几分。站在高处,韩明喊道:“诸位,麦种拎回家之后,明日就播种。只按照蒯大人的话照做就是,切莫要有疑虑。”

这一句话再次让郑村的村民炸开了锅,显然他们是不敢去这么做的。在他们看来,这纯粹就是糟蹋粮食。

韩明也没时间去与他们慢慢解释,村长郑涵是个通情理之人,韩明只嘱咐郑涵一番,让他好生劝解村民早日种下麦种。得到郑涵的点头同意之后,韩明便离开了郑村。

“快快快,赶往下个村,叫什么柳溪村还是啥的?”

韩明催促着队伍的行进速度,正常耽误太久,韩明还指望今日多分发几个村子。

在韩明的身后,郑涵与郑村的村民都看着他们的离去。

097.黄村婉贞

韩明领导的发粮大队辗转反侧,一日之内跑了三个村落。百车麦种分发殆尽,第一日的发粮结束,韩明的善人系统的发家致富奔小康任务的完成度也到了3%。

次日一早,应韩明的要求。所有人早早就到齐了,依旧如昨日一般往蒯府后的粮仓进发。奇怪的是,今日韩明依旧是没有看到蒯良的身影。

也不纠结与这小子究竟是做什么去了,韩明直接让人将麦种装车。

蒯府的下人和粮仓的守卫看着韩明一行人,就如同看到打劫的犯罪团伙一般。蒯良辛辛苦苦存着的几仓麦种,被这些人两日用车拖拉,几乎少了大半。

那叫一个心疼,可是多数下人还是知dào

的,他们的蒯大人就是韩别驾的弟子。就算心疼,哪里又能阻拦。

今日韩明没有乘坐马车,他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为了不拖这独轮车队的后腿,韩明今日是骑马。

立于高头大马之上,韩明看着一干人装车完毕。扫视一眼,下令道:“走走走,加快速度去分发麦种。今日我的目标是至少四个村子,大家加把劲。”

众人纷纷待命,心里还在想着。昨日若不是别驾大人乘马车,速度还没我等推车独轮车快,说不定就发了四个村子了。

襄阳城极大,总共有大小村落几十处。若是速度慢了,怕是到了上元节都分发不完。

昨日有了经验,今日办事的效率明显就快了足足一倍。一个半时辰,韩明带领的独轮车队就顺利的发完了一个村子,并且向第二个村子进发。

韩明驰骋于大马之上,身后的车队速度竟然不紧不慢的一直紧跟其后。丝毫没有因为韩明的大马速度过快而被甩脱,这到是让韩明蛮意wài

的。

看来是奖励丰厚让这些人的干劲十足,韩明看着身后的大队。

前方又是个新的村子,叫什么韩明也不太清楚。远远的,韩明就能看见。这村子的百姓们都拿着各色的麻袋在村口等着韩明这一行人,翘首以盼等着发粮大队。

“看,是蒯大人的发粮队来了。”

“我就说是真的,昨日在邻村就听说了,你们还不信,得亏老村长打听了我所说属实。”

“蒯大人如此,也对亏如今荆州牧爱民如子。”

……

议论声不绝于耳,老村长白发佝偻,猛地一杵拐杖喝道:“官府之事,其能非议,排好队就是,切莫失言。”

被老村长的高声一喝,村民纷纷住口不言。只是手上麻袋已经就绪,等着发粮大队。

周仓瞅了眼前方,对韩明说道:“大人,村民听到消息,都在等着呢。”

韩明也看到了这一幕,既然村民都在等,那就省去了不少时间。韩明倒乐意如此,他现在可是在争分夺秒争取早日把粮食分发给襄阳的每一处村落。

眨眼间,车队就到了村民集合处。

韩明驱马向前,在一颗大树之下下马,周仓接过缰绳把韩明的坐骑给拴住。

韩明径直走向那老村长:“您老是这村的村长吧,村民的户籍簿可准bèi

好了。”

老村长激动不已,连连对韩明施礼:“大人,都准bèi

好了,就等大人发麦种了。”

既然所有事情都准bèi

好,韩明也不耽搁,冲周仓说道:“元福,与老村长按照户籍簿登记发粮,速度要快。”

周仓的办事效率也很快,这个村子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发放完毕。韩明也不再留恋,赶忙上马,再次奔向下一个村子。

一行人在老村长与诸位村民的注目之下迅速离开,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村落之中,老村长满面笑容,等村民都离开之后,身边只一人牵着几岁小女未曾离去。

老村长看出此人眼中的异常,笑着走到他身前,问道:“承彦,为何大家都回了,你却牵着小女仍在此处。”

那被叫做承彦的男人手中牵着小女黄头发黑皮肤,长的不是很好kàn

。被老村长这么一问,承彦见礼,笑道:“黄老,小女心烦,便带她在村外散心。”

老村长也没多问,只是与承彦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

待老村长走后,那承彦手中牵着的小女昂着脑袋对他说道:“父亲,粮种不是蒯大人下令分发的。”

承彦一笑,问女儿:“婉贞如何得知?”

婉贞小嘴一呶,笑嘻嘻的说道:“蒯大人这两日似是去江夏了,若是蒯大人交待的任务,起初也得亲自看看进展。但蒯大人没有,此其一。”

婉贞说完一句,见父亲肯定的点点头,又说道:“那领头的大人无论气势还是风度,都超于常人,必不是寻常小官。想必不低于蒯大人,此其二。其三,看那人的心态,分明对此事很是上心,那种程度分明就是自己急于处理此事。”

承彦笑了笑,抱起只有五岁大的女儿,用带着胡渣的下巴在女儿的脸上蹭了蹭:“婉贞果然聪慧,为父告sù

你。那人是从你二姨和三舅手中帮刘荆州夺得州牧的韩明,身为别驾,自然气度不输蒯良。”

被抱在手上的婉贞看着父亲说着这些,但是似乎并没有憎恨那韩明的意思。嘟着嘴说道:“父亲,您多次嘱咐二姨和三舅不可太过跋扈,可是他们不听您的,有如此结果也是意料之中。”

“婉贞乖,随为父回家。”

承彦抱着婉贞往回走,这个黄村,他黄家可是大户。虽然也有些权势名望,但却不曾想过要借机报复韩明。他在襄阳也有些名望,更是通情理之人。

蔡氏与蔡瑁实在是太过跋扈,遭此变故也是应得,这点连他五岁的女儿都知dào

,他又如何不懂。

婉贞被父亲抱着,脑袋还在看着韩明他们离去的地方。她也听过父亲与母亲为韩明的事情争执,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甚有本事。

若是将来要嫁人,必要嫁个如此才士。小婉贞在父亲的背上,攥着小拳头想着。

那边仍在村落里发粮的韩明,兀自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是自己着凉了,紧了紧衣衫继xù

吩咐周仓加快速度。他却不知,一个小萝莉在心里已经把他定为未来找夫君的标准。

若是知dào

,怕他要苦笑不已。

“好了么,快快快,往下个村子。”

韩明又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这几日他要把心思都放在发粮上来。

这一日韩明的车队分了整整六个村子,任务完成度也到了百分之九。回府之后,母亲担心他终日劳累累坏了,早已给他炖上了高汤补身子。

吃过晚膳,韩明在秀儿的伺候下早早休息了。妹妹韩灵灵也没有打扰他,对于那个小姑娘韩明是没办法了。现在几乎都是把心思放在了刘琦身上,二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躺在被窝里,韩明喃喃自语:过不了多久,怕是自己就要成为州牧的小舅子了。这天下,帮他打下也不亏。

几日来,韩明的心思都在发粮上了。蒯良还在江夏未归,韩明自然是没有与他照面过。对于那让荆州非粮户的经商计划,韩明打算等蒯良回来再做商讨完善。

奔波了数日,韩明的任务完成度竟然达到了百分之四十。襄阳的大小村落几乎都到了,当然还有些偏远的韩明没有顾及到。今日是打算把这些村子的麦种都发放下去,那襄阳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

等整个襄阳发放下去,荆州的其他郡县韩明就不打算亲自去跑了。两日之后可是他的大婚之日,母亲早已把媒人请好,聘礼也下过了,只等完婚。

而之前韩明带来的孔融和陈群二人,目前还没有消息。韩明也顾不上找人去寻了,等他俩视察完情况,效力荆州是跑不了了。

到了傍晚,韩明累的快散架了,整个襄阳都发完了。任务已经完成了45%还有没有遗漏的,韩明打算让周仓明日去跑一趟。

书房之中,韩明就着烛光,亲自在书写请帖。与自己关系稍微亲近熟络的,一一填写。忙完了大事,婚事自然是不能大意。

秀儿在韩明的身后,看着自己未来的夫君在为自己的婚事写着请帖,心中的幸福感难以言表。只是看着韩明,独自痴痴的笑着。

098.大婚前夕

(ps:这是昨日的第二章,昨晚不知为何断网了。另外祝各位圣诞快乐。)

请帖都由韩府的下人们分送,半日之内所有的请帖都发放完毕。明日就是韩明的大婚之日,秀儿被娘家人带回去了。今日韩明倒是没了人贴身照顾,不过韩明为人独立,没有秀儿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好。

韩黄氏一早就在府上忙前忙后,今日丨她算是把女儿韩灵灵给留住了。母女俩张罗着在布置新房,当然贴喜字也是二人承包了。

那些喜字的纸张算上乘了,但是在韩明的眼里也是与厕纸无异。好在是用染料染红之后就看不出纸张的质地,偌大的韩府四处都是鲜红一片。

这场景,喜庆无比。

看着这些,韩明还在思量,是不是找个时间把后世造纸的技术默写出来。有了好纸,往后什么事情都要方便些。倒也省的每次看书,或者处理公文都要弄厚厚一摞的竹简。

关于后世完善的造纸术,韩明还是有些了解的。

韩明此时也难得清闲了会,就帮忙一起布置了。人多力量大这话不假,布置偌大的韩府也只用了两个时辰。

看着眼前的府邸,韩明似乎有一种走错家的感觉。完全可以用焕然一新来形容,从里到外的喜庆给人一种很强的感染力。韩明看着房子,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怎么也没料到,两世为人,第一次成婚竟然是在东汉末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将会有无数的名士来参加。而且这些人,都曾是自己在书中看到极为景仰的名士。

现在的他无疑是走在了成功的道路上,未来当然会更好。

此日一早,韩黄氏与韩灵灵就守候在门前亲自迎接前来道喜的人。当初南村的街坊邻居,还有不少韩明都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来了。

叶县那些百姓,竟然也派来了不少代表。韩明也不知这些人是从和得知自己要成婚的消息,但是既然是来道喜的,韩黄氏都一一请进府上。

几个老翁手提着几篮子鸡蛋,手中红布包着些许银钱也算是贺礼了。

老翁将那紧捏着皱巴的红布亲自递到了韩明的手上:“韩大人,当初多亏了您。不然我叶县百姓就指望不上活到今日了,这红布包里是叶县百姓凑的一点心意,还望韩大人不要嫌弃。”

韩明看着老翁的模样,虽然很是不想收这份礼,可是人家脸上的态度很坚决。无奈之下,韩明也只好接过。只想着往后多多督促刘琦为百姓造福,也算是给这些穷苦百姓造福了。

“来,老人家里面请。”

韩明迎了不少人,将几位老翁送进堂院之后。身后又有不小的动静,韩明不紧不慢,忙着又打算去接待。

来人是个男子,年纪与孔融估计相差无几。男子牵着个黄发黑肤的女儿,朝着韩明走了过来。看着这二人,韩明有些好奇的想着,这又是哪个村落的?

小姑娘头发黄的,缺锌啊!得多补补。

韩明迎了上去,抱拳见礼,好奇问道:“不知阁下是?”

男子笑着还礼,牵着的女儿也躬身给韩明行礼。“草民黄承彦,前些日子韩别驾在黄村分发麦种,得了些好处,今日特携小女一同来为韩别驾道喜。”

哦,黄村的村民。这些人,得了这点好处就要来为自己道喜,看来都是淳朴之人啊。韩明笑嘻嘻的作势要将二人带往堂院,没走两步就突然愣住了。

转身看了看那男子与其牵着的小女孩,疑惑的问道:“你说你叫啥?”

男子躬身,再答:“草民黄承彦,不知韩别驾?”

黄承彦没有继xù

说下去,只是好奇韩明为何对自己的名字有此疑问,按理说自己不过来道喜的,应该如同前面那些人一样随便问问就带进去的。

黄承彦也没有想是自己的名气让韩明知dào

,毕竟偌大荆州名士多少,他不过其中很不明显的一人而已。

黄承彦,黄承彦。那这个缺锌的小女孩就是黄月英了,或者说是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黄婉贞。这黄月英也不丑啊,虽说皮肤黝丨黑,头发又黄,但是能看得出来五官还算标致。

看来民间传闻黄月英是个丑女,完全不可信。诸葛亮那厮完全占了便宜,得了个才女,还标致的很。额,貌似诸葛亮这个时候还是个正太,不想了不想了。

韩明将这些心思深埋在心里,没有表露。

将二人送入后堂之后,韩明在想今日这黄承彦父女二人。如今的黄承彦只能说是个小名士,与蒯家二龙那样的根本没法比。

巧,实在是巧。要是我想个办法把黄承彦的女儿许配给其他人,那诸葛小正太不是得哭死。

接完了一波又一波的道喜之人,荆州的大官们也陆续赶来。这些官家可是没有百姓那般能起早,虽然也是赶早来了,可是内里做的百姓们已经够十来桌了。

第一个到的大人物是刘琦,身为韩明的弟子,又是荆州牧,来的算早的了。

刘琦在韩明这也没有什么架子,进门之后看见韩明便连忙赶了上来。

“先生,先生,可不好了。”刘琦着急忙慌的,一脸焦急。在刘琦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亲卫。

韩明看着这一幕,脸上已经镇定无比。只质问道:“琦何故大惊小怪,为师大婚之日,如何不好了?”

刘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欠身,改口道:“先生,方才我听下人说黄承彦来了?他可是蔡瑁的姐夫啊,莫不是来闹事的!他在哪,琦这就让亲卫给他轰出去。”

蔡瑁的姐夫?经刘琦这么一提醒,韩明才反应过来。他印象之中黄承彦好像是蔡讽的大女婿,蔡讽正是蔡瑁的父亲。

可是想到方才见到黄承彦时的样子,韩明打消了疑虑。那分明就是真心来道贺的,闹事一说完全谈不上。哪怕是黄承彦使诈瞒过他也绝不可能,韩明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黄承彦此时名气不大,但也是有识人之明的名士,断然是不会在襄阳,而且在自己大婚的时候就来闹事的。更何况,哪有闹事还带着女儿来的。

出了事自己跑不跑的掉不说,女儿是铁定跑不了的。黄承彦没这么傻,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打消了这一层顾虑,韩明的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新的念头。那黄承彦究竟是来干嘛的,为何黄村的代表人物就是他。这里面,肯定是有蹊跷的。

不过韩明看着身前刘琦那不成器的模样,也没心思去管许多。斥责道:“琦不必多虑,黄承彦父女真心道贺而来。倒是你,都是荆州之主了,做事还是这般没有分寸,快让亲卫退下。”

韩明与刘琦说话,丝毫不顾及二人的官位高低之分。他是老师,是先生,为人师即为人父。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是极为重yào

的一条准则。

走到哪都跑不了的事情,刘琦虽然与自己年纪相仿。但是既然拜入了自己的门下,那他韩明就如同刘琦的父亲一样。

韩明每每有机会,都要指点刘琦几句。这个可是他未来要辅佐的君王,而且有可能是他的妹丨夫,不能让他一直没有作为。最起码,要给他培养出一种帝王气概。

刘琦自知鲁莽,暗自自责。

此时,门外一声通报。“北海孔融,许昌陈群,二人来贺。”

韩明听到此话,严重闪过一丝得yì

。终于来了么,看来这些日子的视察已经让二人打定了主意。看了眼身边的刘琦,韩明干咳了一声。

“琦,拿出点气魄来,为师给你引荐两员能臣,将来可佐你处理荆州大小事务。”

刘琦闻言,立马摆正姿态。其实他除了在韩明的面前,任何时候都有一种大家之范。或许是因为他是韩明一手扶持起来的,也或许他知dào

自己对比韩明确实有太多不足,才会如此。

这一正姿,刘琦一州之主的模样显露无遗。

这时,孔融,陈群二人刚好走了进来。见韩明,纷纷凑了过来。不过二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韩明身旁的刘琦,各自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

韩明上前,搀着二人的手笑道:“文举,长文,你二人总算来了。常信可是每日翘首以盼,就等你二人呢。”

099.多吃菠菜

孔融陈群二人不紧不慢,朝前一步。

“孔融(陈群)见过韩别驾,今日特来恭贺别驾新婚。”两人行文人礼节,与之前对韩明的礼节并不一样。

韩明也是注意到这点细微的改变,不过他却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二人是要拉拢来荆州为刘琦做事的,那么既然如今三人都在这,那就给介shào

一番。

拱手对身旁刘琦,“文举,长文,这是荆州牧。”说完这一句,韩明又躬身对刘琦说道:“秉州牧,这二位就是明前番与您提起过的北海孔融,许昌陈群。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是不可多得的贤士。”

孔融和陈群目前还是外人,韩明在二人面前,对刘琦自然是要恭敬一些。以免给二人造成一种刘琦压不住手下能臣的感觉,那就不好。

刘琦方才被韩明提点了几句,当下.身姿站定,稳稳的点点头。“吾师曾多次提前二位才士,多有夸赞,今日刘琦有幸得见,实乃琦之幸。”

韩明在刘琦身侧暗自点头,刘琦还是很上道的。只是还有些年轻,多加提点提升的空间很大。

此番刘琦对眼前二人,一没有摆一州之主的架子,也让人觉得有礼贤下士之风。虽然二者都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也算是刘琦能拿捏的最好程度了。

孔融陈群二人见刘琦如此,顿觉此次襄阳之行算是来对了。二人的心里,把刘琦与他父亲刘表划开了界限。虽为父子,但是在这一点之上,刘琦要远胜刘表十倍有余。

“见过荆州牧。”

二人行礼也不是文人礼,而是下属见到长官的礼仪。这一点被韩明看在眼里,刘琦也是尽收眼底。

有门。这二人是打算来荆州发展了。

刘琦也不多言,摆手相请:“二位,今日吾师新婚,就由我这做弟子的带二位入堂。”

三人走后,韩明在身后满yì

的点点头。刘琦做的很好了,至少他两世为人的经验也只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比刘琦表现要好那么一点。

孺子可教。

这是韩明最衷心的想法,至少刘琦在与自己相识之后,的确是一点点的在改变。最后能做到什么模样,韩明不知dào

。但是他相信,绝对不会很差。

哪怕将来刘琦的表现远差于曹操刘备孙权这三人,想必也相差无几。

之后韩明忙了一堆婚礼的事宜,筵席才正式开始。今日来人颇多,方才那三人。还有荆州一干文武,甚至许多韩明之前也没打过交道的都来。

筵席之上,韩明被典韦甘宁这些武将灌了不少酒。虽说这个年代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就那么一碗一碗跟水似地灌下去,韩明还是头晕不已。

就因为这个,一场筵席下来,韩明愣是跑了三次茅房。其中有两次是因为喝多了,跑去吐一吐。

此刻筵席已散,来宾零零散散的开始退去。韩明醉醺醺的依靠在堂内大柱上看着这一幕幕,多数人走时与他交谈都未曾听清楚别人说的是什么。

韩明脑子晕沉沉的,感觉整个内堂所有的东西都在摇晃。那桌子,茶几,还有背后靠着的梁柱似乎都调皮的在逗他玩乐,晃悠个不停。

这种感觉着实难受,韩明慌忙闭上眼睛,再看下去怕是就要继xù

吐了。

韩明靠在大柱之上,身旁响起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父亲,韩别驾似是醉了。”

“是醉了,怎么样,今日带你来见识了韩别驾的婚宴,却也不见你与心目中的英雄交谈?”

“父亲笑话婉贞,婉贞不理父亲了。”

黄承彦只看了眼依在大柱之上如同一滩烂泥的韩明,转身去追那羞红了脸往门外跑的女儿。脸上却布满了笑意,只道是小女年幼,崇慕像韩明这般的年轻才士,也未曾多想。

就如同小女孩爱慕邻居大哥哥似的感觉。

韩明只觉自己晕沉沉的时候有人在自己身边交谈,只是无奈不敢睁开眼睛。他实在是不想看那些桌椅在晃动,不然真的忍不住会吐出来。虽然这样闭眼靠着大柱,他也感觉有些晃动,但是要好些。

凭感觉他猜测在他身边交谈的二人是黄承彦父女二人,只是他不知dào

二人在说着什么。

是黄月英,那小姑娘头发太黄了。韩明晕乎乎的脑子里想着这个,兀自支撑着自己张口喊了一嗓子。

“头发黄,是缺锌,多吃菠菜。”

那边刚刚跑到门口的黄承彦与黄月英二人听到身后韩明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布满疑问,根本不知dào

缺锌是什么概念,更加不知dào

菠菜究竟为何物。

回头看了眼韩明,喊完了这一嗓子,依旧如烂泥般靠在柱子上,只是这会都坐到了地上。

许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吧?黄月英看着韩明,也没有再过深究方才韩明那一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便拉着父亲黄承彦的手,二人离开了韩府。

“多吃菠菜,还能治贫血,小姑娘营养不.良才会显得不好kàn

。”

韩明靠到在大柱下方,嘴里胡言乱语的一会这一会那的。

忙碌的下人们找了半天韩别驾,倒是韩灵灵眼睛,从繁乱的内堂找到了已经近乎躺在地上的韩明。也不知兄长嘴中嘟囔着什么,韩灵灵使出全身气力去扶。

“怎的这么重,无双哥,来帮我扶扶我哥。”韩灵灵左右寻求帮zhù

,看到了不远处还未离去的潘凤,当即求救。

潘凤瞧见这边,大步的冲了过来。“来了来了,潘凤来了。”

韩明被韩灵灵这么撑着,听到耳边似乎炸雷一般的喊声。忿忿皱着鼻子骂了一句:“是无双吧,跟炸雷似地,小点声。”

潘凤这才刚扶到韩明,就被这么骂了一句,傻傻的苦笑。“灵灵,你说先生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怎的就知dào

是我。”

韩灵灵掩嘴一笑:“无双哥,你那嗓子大的跟春雷似地,死人都能给震活咯,更别说我哥只是喝多了。”

“走走走,给先生背新房去,大婚之日,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潘凤龇着牙笑着,把韩明轻轻一拎就弄到了背上。后脑猛地挨了一记狠拍,回头看看,正是晕在自己背上的先生韩明。

“小点声,吵不吵。”

这回潘凤学乖了,一路抿着嘴半个字都不敢吐出来。潘凤人高马大,步子自然也迈的不小,虽然不敢快速奔跑怕把韩明给颠吐了,也只是几步就将韩明送到了新房外。

韩灵灵轻轻推开门,屋内点着无数的红烛,一片红亮。透过烛光,韩灵灵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秀儿正坐在chuang榻上等着自己的兄长呢。

掩嘴一笑,韩灵灵在潘凤耳边小声说道:“无双哥,把我哥往屋里丢就可以了,放在门内,我秀儿姐会来扶的。”

潘凤挠了挠后脑勺,想想也是,这新房哪能乱闯。

一把将韩明从背上揪下来,顺势轻轻的放在了屋内,小心的带好门。

韩灵灵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秀儿姐,我哥帮你搁门口了,你自己扶一下啊。”

韩灵灵喊完,笑着催促潘凤快快离去,自己也迈着小碎步跑开。

韩明躺在屋内,背靠在门上,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妹妹,果然不是亲的,哪有让人把哥哥随意往屋里丢的说法。要不是要吐的急,韩明方才都想伸手给那个调皮妹妹脑瓜子上狠狠来一下子了。

不过韩明却没躺一会,秀儿就过来了。

“夫君,张嘴先喝口醒酒茶。”秀儿怕直接扶韩明会让韩明忍不住吐出来,就先端了杯早已备下的醒酒茶。

韩明只是本能的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就赶到一股醇香的茶水灌入了自己的肚子。好在秀儿格外小心,不然已他现在这副烂泥样,只怕是要呛着了。

喂过韩明醒酒茶之后,秀儿稍等了片刻,见韩明脸上狰狞的表情有所好转,这才伸手去搀扶韩明。

晕晕乎乎的韩明此刻只感觉自己跌入了温香软玉之间,鼻子旁都是清香的味道,闻了几下那翻江倒海的肚子都不是那么难受了。

秀儿搀扶着韩明,艰难的将他拖到了chuang榻之上。

100.印度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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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被秀儿翻来覆去的折腾着,韩明却完全没有醒转的意思。

当然,这里的折腾并不是……

咳咳。

秀儿细心的紧,怕把韩明翻的太狠会让他反胃。一举一动间,秀儿都是仔细再仔细。因为过于细心,所有动作当然也要慢了许多。

帮韩明脱去外衣,洗脸擦脚之类的一干小事,秀儿竟然生生的从戌时忙到的快到了子时。

直到所有事情都忙完,韩明也没有醒。秀儿见自己夫君着实是喝多了,就这么痴痴的看了韩明许久。想来今日自己的洞房花烛,就是要这么被韩明给睡过去了。

是的,睡过去。本身洞房花烛就是要睡过去的,可是却不是眼前这种事睡过去。此睡非彼睡……

秀儿想着想着,脸上竟然羞得滚烫。那白嫩嫩的小脸也愈发红了,当然不是因为红烛的缘故,而是羞。

怎么能想那些,既然嫁给了夫君,那他总归是要chong幸自己的。秀儿为自己方才想的那些觉得很是难为情,好在韩明睡得踏实,也没有发xiàn



安心之下,秀儿也开始解掉身上衣衫,准bèi

躺下休息。

门外灯火通明,竟然在这快半夜的时候热闹无比。先前秀儿倒是没注意,此刻忙完了韩明的事情打算睡了,这才发xiàn

。从被窝中钻出了半个身子,探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

窗户都关的很严实,秀儿只能感觉到外面很亮,但是却看不见。

今日是上元佳节,想是百姓们都热闹的在庆祝呢。这几日秀儿的心思全部在自己的婚事之上,哪里留意过这些。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来。

重新钻入被窝,秀儿探手想要去碰一碰自己的夫君,却又不好意思。几番试探最终也无果,小脸滚烫,秀儿只好作罢。

韩明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急促呼吸声,这是让他心怦怦直跳的激动之声。当然还有最为让他心烦的声音,那是门外传来的,似乎是大街上有什么热闹的,声音太过吵闹,这才能听见。

醒酒茶的作用经过许久也完全发挥了,加上韩明本身体.内的酒精也散去了不少,如今已是不醉了。只是浑身疲软,韩明懒得动弹。

迷迷糊的,韩明侧过身子,嘴巴贴在秀儿的脸庞也丝毫不知:“秀儿,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秀儿被韩明这样贴近的讲话,韩明那带着酒气也有其独特气味的气息都贴在了秀儿的脸上,秀儿只觉得那气格外的烫,灼的小脸另样的热。

“夫君,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也是上元佳节。”秀儿双手贴在xiong口亵.衣之上,紧紧的攥着。

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在想到接下来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事情,就紧张无比。虽然知dào

今日洞房花烛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秀儿还是放不开自己。

或许等夫君真zhèng

碰秀儿的时候,秀儿才能释然吧。秀儿如是想到,竟然如同自问自答般的又点了点头。

一旁的韩明完全不知dào

自己的这个举动让身旁的秀儿紧张不已,仍懒惰的没有睁开双眼。只是默默的说了句:“哦,上元节,上元节好啊,有元宵吃。”

秀儿痴痴一笑,心道夫君着实可爱,竟然还迷迷糊的还想着吃元宵。

上元节。等等!

韩明猛地坐了起来,刚刚脑海之中闪现的这五个字如一道惊雷,正中脑门。他疲软的四肢也不知一时间哪里来的力qì

,被子都险些被他掀开。

身旁的秀儿双手紧紧攥住被角,险些让被子飞起,那样她可不是得被夫君看完了。虽然知dào

那是必然的,可是她也不希望是以这种情况让韩明看到。

猛然坐起的韩明冲着身边看了一眼,秀儿两个乌黑锃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在这火红的烛光之下,秀儿异样的好kàn



“秀儿,什么时辰了?”

“夫君,快到子时了。”

子时,韩明再次如遭雷劈。猛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往chuang下跑,怕秀儿疑惑,又回头说了一句:“为夫小解……”

“夫君,外面天凉,披件衣服。”秀儿看着韩明出门,怕是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喊,只在被窝里傻傻的自问:“小解与子时有何关系?为何夫君听到子时那般奇怪,搞不懂……”

韩明着急,完全就没心思穿什么衣服。躲在茅房之内,韩明被那透风的茅房吹的身上直发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也冷的竖了起来。

都快子时了,希望还来得及。

“该死的系统,快给我吭声。”韩明有些恼怒,若是系统早些提醒自己,他就也不需yào

现在受这份罪。系统的东西是可以等等再兑换,但是必须先激活。

之前除夕夜,韩明没急着兑换,险些就误了大事。好在当是系统提醒过了,那就是激活了。此番若是没激活,那就完全错失了一个机会。

【传统节日上元佳节来临,请问是否进行抽奖。】

抽抽抽,抽你个泥腿子,害的我冻得这么惨。韩明怒骂系统,抱怨着。

本不想进行抽奖,但是此刻尿意来袭,想借着小解的时间看看系统有那些奖励也是不错的。“先看看有什么东西,快点,冻着呢。”

一边痛快着解决尿意,哼着小曲儿注意着系统的选项。

【物品类:1.盗版光碟,2.一碗热汤圆,3.印度神油,4.良马十匹;技能类:1.造船术,2.蛊毒术,3.光阴术,4.xiong口碎大石。】

韩明憋了许久,愣是看完所有的奖励项目极其介shào

都完全没有尿完的意思。

这一次的奖励,很明显的那技能类有着两样神技,粪便是造船术和光阴术。造船术不用说,天下各种船只。见过的没见过的,现代的未来的,只要是已经出现过的(韩明前世的世界里出现过也算),韩明都能轻易绘画出那船的制造图纸。

毫不夸张的说,得了这个技能无疑是等于无数张制造图纸。虽然类别统一,但是胜过于种类繁多。如果有了这个技能,那韩明甚至连航空母舰的图纸都能画出来了。

不过,那些都是虚的,造不出来也白搭。

光阴术无疑是神技中的神技,韩明可以对任何一人使用这个技能,然后可以决定他的年龄增长几岁。当然,举个例子说。若是韩明让自己增长了十岁,那么他就是二十七了。而且他原本如果能活70岁,使用此技能之后就能活80岁。

用光阴术增长的年龄是不会扣除的,只是让被施法者长大些。当然,这项技能没有副作用。用过之后不会让人怀疑,就如同当初的身份卡一般。

人们会在本能里认为,你就是这个年龄。哪怕韩明让一个儿子的年龄比爸爸还大,也不会让任何人觉得yì

wài



神技,绝对的神技。我就要这个了,韩明在看到这个技能介shào

时就如是想到。

至于技能类里的另外两个技能,韩明不想看来。一个是跑江湖混饭吃的技能,另外一个在他看来得了之后就跟老巫婆似地。

物品类这次在韩明看来没有任何的好东西,逗比太多,竟然高达两个,不再关注。不过其中的一个逗比选项若是放在平时,韩明看都不会看一眼就会直接排除,此时却是有着一点兴趣。

韩明低头看着自己下方的水龙头,想了想那个逗比选项。

我今日是不是洞房花烛?那用那个逗比奖励,是不是可以帮zhù

我身.下这个水龙头加强加强。那个逗比选项经过系统的处理,可是永久加强的神药啊。

值得考lǜ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想到这,韩明似乎忘却了自己被冻得直发抖。咬着直打颤的牙齿哆哆嗦的说道:“那啥,开奖,开不到这个逗比物品选项,老子撕票了。”

这是第一次韩明威胁系统,虽然他知dào

这并没有用处。

咬着牙,双臂环抱着自己争取少让温度流失一点。韩明在坚持,看着那三盏跑马灯在飞快的旋转。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神油,神油,老子要神油。

第一个跑马灯停了下来——造船术。

在这之后没多时,第二个跑马灯也停了下来——光阴术。

竟然不是神油,系统你这是逼我撕票啊。韩明的眼神里充满杀气,此刻脑子已经糊涂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得到的项目都是自己想要的,并且先前已经给出了神技的评价。

第三个不是神油我就撕票!

【恭喜您获得印度神油,造船术,光阴术。】

得了,兑换!

101.洞房花烛

(感谢书友141128002905448的打赏,谢谢支持。)

新婚之日,又是洞房花烛夜之时。什么造船术,什么光阴术。这些都是浮云,神油才是实打实的。

从茅房之内迅速出来,当然,这个时间点内韩明已经用过了系统的奖励神油。外敷完毕,永久性的加强可不是开玩笑。这一刻韩明的步子变快了,倒不是因为外面天气太冷的缘故。

其实敷完神油那一刻之后,韩明就感觉身上火.热的。一时间整个人都精神百倍,什么醉酒后遗症,什么寒风刺骨,都完全被他如今这副钢筋铁骨般的身躯给抵挡住。

轻轻推开.房门,韩明让自己略微冷静了些。男人虽然有那方面的欲.望,但是总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由下半身支配的牲口不是。

“秀儿,为夫回来了。”

韩明冲着红烛莹亮的chuang榻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chuang榻之上,新婚妻子秀儿裹着被褥,只露出了两个大眼睛看着韩明。

秀儿想到外面天气寒冷,茅房那种地方虽然有挡风的门墙,可是韩明衣着单薄,不免有些担心:“夫君怎么去了许久,也不怕冻坏了身子么?”

“不冷,不冷。”

韩明掀开被褥一角,麻利的爬上了chuang去。

“怎么可能不冷,夫君莫要诓骗秀儿。”

秀儿探过身子,去抱住韩明。想要以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韩明冰冷的身体,可是当她刚刚触碰到韩明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

夫君的身子怎么火.热如斯,外面明明寒气逼人,又吹着凉风。去了许久,莫说手脚冰凉,至少也应该是冷的。可是秀儿触碰到的身体,是那么的炙热,甚至可以用滚烫来形容。

不敢相信的秀儿将一直稚嫩白.皙的小手探出被褥,一股寒风逼上。秀儿感觉只这一下,原本暖热的手臂就变得冰凉如铁。

韩明笑了笑,秀儿这个举动莫不说可爱至极。笑道:“秀儿,为夫没有骗你吧。”

秀儿傻傻的摇了摇头,傻傻的不知缘由,那模样更是可爱。

原本抹了这系统的神油就让韩明对生理方面的欲.望上升了不少,钻进被褥之后又被秀儿关怀的抱住更是心中燥热难当。此刻又见秀儿傻的可爱,更加难以控zhì



控zhì

什么,我为什么要控zhì

,这是我自己媳妇,今日还是我新婚之夜。

韩明顿时想明白了,根本没必要控zhì

啊。想到这,韩明也不再做作。张开手臂反将环抱着自己的秀儿拢入怀中,秀儿被他这么一抱,身体很是明显的怔了怔。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下,秀儿便不再有其他异动。

秀儿从韩明炽.热的身体上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欲.望,也不多想,只将脑袋深深的埋入韩明的怀抱之中。轻声的说了一句:“夫君,你可轻着点,秀儿怕。”

这样一句话,让韩明感觉自己就是头大灰狼,而秀儿,就是只心甘情愿被自己‘吃’的小绵羊。

将手探入秀儿的亵.衣之内,韩明的魔爪在那嫩滑的肌肤之上慢慢mo索,终于找到了软滑的目标,狠狠一握。

(这个就写到这吧,再写下去就成**了……)

韩明的婚房之内,红烛亮了一宿,上好的红木chuang榻结实无比也是吱吱呀呀的一整宿都在表露自己的不满。若是红木chuang能说话,肯定是要说这两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二人之战直到第二天鸡鸣声起,秀儿实在是累的动弹不得,身上某处也是疼痛难当,双眼带着渴求的目光看着韩明才告终。

若不是看到秀儿那般,怕是今夜的‘战神’韩明还要如此折腾个几个时辰。

韩明丝毫没有疲倦,只能感叹系统赋予的物品所带来的能力恐怖异常。当然,韩明坚决表示,不靠这神油,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战神’。

究竟是也不是,怕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

蒯良三次赶来韩府寻找自己的先生,可是均被韩黄氏一句:二位新人至今为起而打发走了。

当下正是午时,蒯良又一次来到了韩府。又一次被打发而归,站在韩府门前。蒯良看着这座府邸心底有说不出的疑问:先生究竟是因为昨日饮酒过度导致难以起来,还是其他的。

若不是因为饮酒过度,单单是新婚之夜的疲倦,那先生实在是太过骁勇。

蒯良赶到了州牧府,向刘琦禀报先生此时仍然为起。让刘琦一阵唏嘘,暗叹一声:吾师果然非常人也,不管是在什么方面,都是强于常人无数倍。

直至韩府晚膳时,两位新人才刚刚醒来。可算是睡了一整日,这也不能怪两位新人,实在是折腾了一宿之后再睡就睡的太熟了,不管韩府动静如何都是难以被吵醒。

韩灵灵奉母亲的命,前来请兄长和嫂子去用完膳。

哼着小曲撵着碎步韩灵灵来到了韩明的新房之外,梆梆的敲了敲房门。

“哥,秀儿姐,母亲喊你二人去用晚膳。”

房内,韩明与秀儿已经穿戴整齐。秀儿站的不是很稳,实在是被韩明给折腾的太狠,身上还难免有些疼痛。就在方才二人醒了之后,韩明又折腾了她一次,现在她能站得住就算是不错的。

听到门外韩灵灵的叫喊,秀儿帮韩明正了正衣冠,调整了一下头上的方巾。双眼中幸福之色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夫君,去阿母那用晚膳吧。”

韩明点了点头,爱怜的揉了揉秀儿的脑袋,拉着秀儿嫩滑白.皙的小手往门外走去。刚出门,韩明就看到自己那调皮的妹妹正带着满脸的坏笑看着自己与秀儿。

被韩灵灵这么一瞧,秀儿满脸通红。

韩明却没有任何异常,皮厚的程度难以言表。干瞪了一眼韩灵灵:“灵灵,不可如此。”

本想用严肃的态度让妹妹不要这样看着他们小夫妻俩,但是韩明没料到的是自己那调皮的妹妹可不吃这一套。

韩灵灵往前一蹦,双眼冒光的看着秀儿,凑到秀儿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秀儿姐,是不是我哥欺负了你许久,这才睡到了现在。”

秀儿低沉着脑袋,没有作声,只是那通红的小脸温度急剧上升。

韩灵灵笑着探手在秀儿的脸上抹了抹:“秀儿姐,你的脸都能有火炉般暖和了。”

“胡闹!”

在韩明的一声斥责之下,秀儿也不再调.戏自己的嫂子。吐了吐舌头,在二人身前带路。

晚膳时,韩明的食量惊人。秀儿的胃口也要比往日大了许多,让韩黄氏一顿饭都是边笑着边吃。韩灵灵还是不是的逗着自己的嫂子几句,甚是调皮。

一顿饭其乐融融,温馨异常。

不过韩明也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今日蒯良已经来了四次。这到让韩明提起了兴趣,前几日自己这弟子可是消失了好几天,自己昨日成婚也是到很晚才来。

难不成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不成?

晚饭之后,母亲留秀儿说私房话,韩明也没有阻止,只是想尽快赶往州牧府。他可是怕耽误了重yào

的事情,家里温馨如此,没什么操心的,那自然是正事要紧。

骑着快马,韩明精神抖擞赶往州牧府。

在几名早已等候的下人带领下,韩明大步到了大堂。远远的,韩明就看到大堂之内,荆州重yào

的文武都已经到齐了。

孔融,陈群二人赫然在内。这对韩明来说倒是很乐意看到的,那日虽然自己已经确定了这二人的心思,但是毕竟只是咬钩的鱼儿,没被丢进鱼篓之内都不算真zhèng

的收获。

蒯良远远的就看见了韩明的身影,快步赶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坏笑。

“先生,州牧与几位文武可是等候你多时了。”

刚入大堂,韩明就看到堂内数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奇怪。有钦佩,有不可思议,甚至更有双眼盯着自己下半身看了许久的。

韩明干咳了几声,回瞪了一眼文聘,心道你都有老婆的人了,难不成还是弯的,看我下面做什么。

上前几步到自己的应站的位置,韩明略带歉意的抱拳对众人说道:“韩明让诸位就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众人皆是大笑道:“无妨无妨,别驾新婚,我等可以理解。”

韩明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转向刘琦问道:“州牧,不知今日召集各位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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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孙坚借粮

(ps:感谢书友我本良民2的打赏和评价票,这三天因为考试的事情实在忙,今日也只有一章了,对不住各位。放心,明日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说起正事,堂内几人也再不含糊。一时间,众位在心里或者说更多的是在明面上以韩明新婚之后整整睡了一日为料点的心思也就暂且放下了。

这是韩明所希望的,毕竟是自己的私事。太过于被人议论的话,总归感觉不是那么爽快。哪怕那是男人值得骄傲的事情,哪怕众人是以开玩笑的形式在调侃。

讨论起正事,刘琦也庄重了起来。现在的刘琦身上的那种一周之主的气息已经比之前足了不少,韩明很欣慰刘琦的进步。

人可以弱小,可以没有能力,但是不能不进步。若刘琦永远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状态,韩明哪里会愿意辅佐他。

正了正身形,刘琦冲着蒯良一摆手:“子柔,你前几日去了江夏,现在就由你来说吧。”

韩明发粮的日子,蒯良一直不在,后来他也得知蒯良是去了江夏,看来就是此事了。韩明的目光集中在蒯良的身上,众人也纷纷看向蒯良。

蒯良掏了掏衣袖,从中拿出一张荆州图。将图纸展开,随后让几名下人搬来一张架子,把图纸细心的挂上。做好这一切,蒯良冲韩明走去,躬身说道:“先生,可否借羽扇一用。”

韩明没有吝啬,将插在腰间的真火朱雀扇递给蒯良,他也不担心蒯良会用这把扇子引起火灾。系统赐予的东西,只要韩明不在心底默认的话,蒯良拿着就是把普通的扇子。

接过真火朱雀扇,蒯良手持羽扇,将扇尖的羽毛指在图纸一处。

“此乃乌林,上方是汉阳,在上方是石阳,石阳之右是三江口。这几处沿江口岸均是我荆州土地,江对岸的江东地带如今已经被孙坚占据,再往南方的土地如今也被孙坚虎视,怕是不出一年都会被孙坚占据。”

蒯良指出的几点,除了孙坚已经占领了荆州处长江沿岸的地带对面被这个消息,其他的几人都是知晓了。

韩明意识到了,确实按照了系统所说,三国的事情都开始加速了。从虎牢关回来,孙坚的势力已经开始发展壮大。不过不同于历史的是,孙坚没死。

他可是开创了江东父子三代基业的奠基者,更何况蝴蝶效应之下,孙坚没死。孙坚要强于其子孙策,这毋庸置疑,那将来发展的前景甚至比原来的更快。

蒯良见众人听的认真,此刻已经开始思虑了,等到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他,才开始继xù

说下去。

“前番虎牢关十八路之后讨伐董贼之时,先生以计让吕布不战自退。此举闻名天下,但是却带来了些麻烦。”

蒯良说完,看向韩明的目光中多是崇拜,毕竟让虎狼般的西凉军不战自退,实在是奇功一件。那可是十八路诸侯联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可是韩明只需几日就做到了。

主位之上的刘琦也对自己的先生颇为敬佩,少有因为这点带来的麻烦而觉得有什么不妥。

韩明还在思索,他只听蒯良说这几句就知dào

了那所谓的麻烦是什么,不过现在他暂时不发表意见。荆州堂内谋士不少,贤才更多,更何况他找来了孔融与陈群二人,韩明倒是很想看看这二人会待会提什么意见。

文聘是最先开口的,他晃了晃盔甲,笑道:“江东孙文台,轻易抵挡吕布高顺二部数千西凉精骑之后,在江东的名声更是大躁。所以如今回归江东土地只半月余,便征服数处。说起来还是军师的功劳,怎不思图报,还要如此。”

听文聘这么一说,显然他也是知情的。

蒯家另外一条‘巨龙’蒯越当时也在虎牢关,此刻也开口:“孙文台气度太小,因军师之计,把西凉精骑都引到了他江东营寨而不满,故此才来‘借粮’。”

借粮!这件事总算是清楚了。韩明当日也在营寨之内说过,若是孙坚会不开心,就用粮食堵住他的嘴。看来果然是如同当时众人的所料,孙坚开始借粮了。

说是借粮,倒不如说是劫粮!孙坚定然是看到自己势力发展过快,并且日渐强dà

,便来向荆州借粮。

蒯良借口:“贤弟所说正是,孙文台要粮,如今荆州麦种颇多,但是均被先生下放给百姓,目前粮仓所存已不多,这些还要留着做种,为了荆州日后募兵养兵所用。实则是不能给他。”

虽然粮确实多,但是不能真的任性到他孙坚要粮,就会给他。人是贪得无厌的,喂了一次,他便会经常伸手。韩明知dào

,刘琦与这三位荆州‘老人’都是在顾虑这一点,所以才要开这次大会。

韩明心里有了对策,但是却不想指出。他看了眼陈群,这位大谋士虽然现在还年轻,但是腹内所存不少,是要看看他的表现了。

朝着陈群迈过去,韩明问道:“不知长文可有对策?”

陈群瞧了眼韩明,从韩明的眼中,他明白这是对方在给自己机会。初来荆州,没有任何作为,将来必然是不会受到重用的。今日他与孔融能站在这此处,实则是因为他二人是韩明亲自跑了趟颍川许昌找来的。

不然刘琦是绝不会如此的,这一点看堂内诸人皆是刘琦极为信任依靠的文武便可得知。

既然韩明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不会错过。方才听几位讨论,虽然只有几句,他已然是明白了所有事情。智者可见微知著,陈群亦然。

挽起袖口,陈群笑道:“孙文台乃世之虎将,十八路诸侯初时讨董所有作为几乎是他一人所建,如此猛虎,不可不防。”

众人皆点头,这是大家的共识。

陈群扬袖,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若不予孙坚粮草,那荆州沿长江一带将来必然不安全。虽然暂时不惧他孙坚,但是如今乱世之下,多一个盟友便多了一份在这乱世生存的保障。孙坚回江东发展势力,第一步就是将乌林,汉阳,石阳等处的对岸占据,便可见其心。虽不惧他孙坚,但是没必要过早树敌。”

刘琦暗自点头,陈群此番分析算得上远见。在心底,刘琦不得不佩服自己先生的眼光,看重的二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右手轻轻的拍打着座椅,刘琦问道:“那不知长文有何建议。”

陈群能看出刘琦对自己很满yì

,当下底气更足:“粮,可借。但却不能让孙坚养成习惯,把我荆州当作他的粮仓。若是要顺手了,没粮就来张口要‘借’,可不成。”

“如今孙坚要借粮,实则是势力壮大之后,并无养兵所需的粮草。我等借粮与他,便是在帮孙坚夺下整个江东。”蒯越接口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这一点是陈群话中的隐晦之处,大家都听的出来。

蒯良又问:“那借粮之后,如何防备孙坚今后不来借粮?”

这说到了陈群的点子上,他早已想好对策:“借粮要有一个条件,让孙坚与荆州签下盟约。虽然这一直盟约不能有何保障,但是至少孙坚在夺取整个江东之前,不会对我荆州几个沿江口岸有所作为,此其一。”

“那不知其二是什么?”刘琦不明白,当下询问。

陈群看了眼刘琦,他也明白刘琦其实没什么太多能力,但是他最好的一点是懂得不耻下问,绝不隐藏自己的缺点,这是个贤明之主必须具备的。

伸出两根手指,陈群说道:“其二,利用孙坚侵占整个江东土地的时间,我荆州必须重视训liàn

水军,只要水军足够强盛。不管是在震慑长江一带有所依靠,也能为将来从孙坚手中夺回投入的粮食成本打下根基。”

听到陈群这一番分析,众人纷纷拍掌。陈群所说,不可谓不透彻。

有此二点,一可为荆州拉来盟友,保证在荆州若是有危难的时刻可以找孙坚相助。第二点,也是为了将来荆州势力要入侵江东坐好铺垫,到时候理由都有了,江东子弟本就是荆州的粮食养大的,要回来实在正常不过。

“好,长文所言实在精妙。”韩明为陈群鼓掌,许久不停。

这就有点像后世所说的风险投资了,陈群的眼光毒辣老道,超出年纪许多。

刘琦见自己的先生都为陈群叫好,加之自己本身就对陈群的建议很满yì

,心里也更加确定了。当下拍板:“就依长文所言,子柔,你去与江东人交涉,粮食多久给子柔看着荆州的存粮自己算好。”

蒯良拱手接令。

吩咐完这件事,刘琦又说道:“那训liàn

水军之事,就交给甘宁甘将军。我曾了解过,甘将军熟悉水性,入伍前也常在江上活动,此事非甘将军莫属。”

甘宁也没想到刘琦对自己还有这一层了解,要上江练兵,这件事他自信荆州之内没人能比自己做的更好,当下一抱拳:“甘宁领命。”

韩明看着这一幕,暗自点头,刘琦的进步太明显了。现在已经开始了解了自己手下这些能臣武将的能力,此次分配甘宁的任务可以说也是韩明心里所想。

只是韩明刚打算向刘琦提这个意见,刘琦自己已经说了出来。

103.水军之需

对付孙策‘借粮’这件事,韩明把机会让给了新来的陈群。这是给陈群表现时间在荆州集团博取一席之地的打算,当然另外一层打算是如此一来,自己这个陈群的伯乐在他心中就会更加高大。

未来如果韩明有什么事情需yào

帮zhù

,相信陈群绝对会二话不说帮忙。

此刻堂内的众人也算是各自发表了意见,就连武将文聘也是搀和了两句。文臣之内,韩明还并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韩明从蒯良那边将自己的羽扇要回,一边摇晃着羽扇迈着小步子只在原地来回走动。

他的这番模样,自然是被堂内众人看的清楚。刘琦见先生如此,猜测先生是有话要说了。确实,先生方才没有发表意见。淡然一笑,恭敬的问道:“先生,可是有何事要说。”

倒不是韩明在摆谱等刘琦问他,在自己的弟子面前完全没必要。他方才如此,只是在仔细思量。几位的商讨之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经过这片刻的思考,韩明已经想到了。摇着羽扇,说道:“对于孙坚之事,方才长文已经说的很全面了。下面我再简单的补充两句。”

说完这一句话,韩明顿时觉得自己有一种后世领导身边小跟班的既视感。不过这句话是门学问,借用并不为过。

果然,陈群听到韩明如此一说,并没有觉得韩明是在说自己考lǜ

不足。原本可能会引起的不爽的因素,也因此完全没有出现。

倒是堂内几人,听韩明如此说话的技巧,纷纷暗自称妙。好在都与韩明熟悉了,知dào

不管从这位大贤嘴中说出什么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韩明说完方才那一句,看了看陈群的脸色。果然如自己所料,陈群并没有异样,反而很是认真的在等着自己说下去。

韩明继xù

说道:“长文所说话语之中,把孙坚比作虎狼。虎狼者,禽.兽也。不识情义,难以喂饱。长文说借孙坚以粮,然后发展水军势力用以之后防备江东子弟偷袭。此计甚妙,只是有一点不知大家考lǜ

了没有。”

此事是陈群的主意,自然是他最关心自己所说哪里不足。当即问道:“韩别驾请讲。”

韩明笑道:“我荆州不比江东,江东子弟多熟悉水性者。虽然甘兴霸将军必然能练好一支水军,但若是水军实力相当时,什么会左右一场占据。”

面对韩明如此一问,陈群疑惑了片刻,刚欲开口,却是比他更熟悉水上之事的甘宁抢先了一步。

甘宁上前几步,在韩明身边说道:“战船,好的战船,完全可以弥补水军实力的差距。若是在两方实力相当之时,更是能直接决定一场战事的胜利与否。”

甘宁说完这番话,眼睛仍然盯着韩明,他想看看自己所说是不是与韩明所讲一致。

自然,韩明也是考lǜ

到了这一点。所以甘宁是说到了点子上,韩明点头回道:“不错,就是战船。江东人多临江靠水,衣食住行大部分都离开水。如此,他们的造船技术,必然是要长于我荆州子弟。”

一番话毕,众人纷纷点头。

甘宁也自言自语的说道:“自然是如此,宁自信可练出一支全天下最为精锐的水军,无往不利。可是宁并不能为水军造出上好战船,实则可惜。”

这番话之中带着些许叹息,显然是有些不爽。

刘琦插嘴笑道:“人尚且无完人,岂有人样样精通。甘将军不必自责,只需练好水军即可,这战船之事,我来想办法。”

作为一州之主,刘琦安慰了手下大将,更是包揽了甘宁将遇到的难题。

不过刘琦这番话刚说完,却是有一人忙接了一句。此人乃蒯越,他笑了笑:“州牧大人,人无完人之话越此前深信不疑。可是当韩别驾入荆州之后,一次又一次让越不敢相信时间竟有如此全才。造船之事,越担保韩别驾可行。”

这番话一出,场上之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dào

蒯越为何突出此言,虽然没有任何人敢轻声韩明的能力。但战船这种大工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来的。许多老工匠研究了一辈子的造船,怕也没有这个自信。

而蒯越,竟然担保韩明可以胜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

韩明失声笑了笑,这蒯越可是真的很大胆。心里嘀咕:你个蒯异度,若不是昨夜抽奖,恰好抽到了一个造船术,哪里容得你这么搞。

众人将目光投向韩明,刘琦的目光在蒯越与韩明的身上来回扫视。问蒯越道:“异度为何觉得先生可担此任。”

刘琦这是怕如果把任务交给了先生,会让先生难堪。

蒯越淡然一笑,看向韩明。那眼神之中,分明就是在向韩明说。韩别驾,可记得虎牢关我军营中木牛流马的图纸?

韩明从蒯越的眼神之中看出来了,原来这位还是抱着一丝的怀疑态度。不相信他那拙劣的画技能画出那么精妙的图纸,这是在借机看看自己的判断正确与否。

不过韩明能看出,蒯越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韩明点点头:“既然诸位如此看重常信,那常信就试一试,至于到底能画出一副战船图纸与否,尚未可知。”

众人能从韩明的话语之中判断,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韩明的语气很是自信,看来是有些能力了。不过转念间,众人也都想起了几件事。

解救叶县旱灾的那种巨型洒水车,木牛流马之流,可都是极为巧妙的工匠都难以设计出来的。可是韩明做到了,这战船想必也是有机会的。

“如此甚好,甘将军便不必担忧水军战船之事了。”

刘琦大笑,如今的荆州之内,这些文臣武将的能力他很满yì

。紧捏着拳头,刘琦心里暗自督促自己,必须要慢慢的学会做一个好的州牧。

若非如此,如何能服众。

大会散去。

韩明从州牧府走出,寻着自己的坐骑而去。今日已经不早了,造船的事就等休息一晚之后再去考lǜ

。虽然图纸是现成的,但是韩明觉得并不能每次都凭空拿出来这些东西。

若一直如此,迟早会让人生疑。

“明日就先去造船厂巡视一番,找几位老匠人问问情况,先熟悉熟悉,也好掩人耳目。”

韩明心里想着这个,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陈群正在他的身后。

陈群见韩明走的极为缓慢,便几步迈上前去,到了韩明身前。“韩别驾,不知群可曾打扰?”

这突然冒出来的陈群让韩明有些意wài

,镇定的回了句:“未曾,未曾。不知长文这是找我还是……”

“群为寻韩别驾而来。”陈群并不隐瞒,他确实是刻意来找韩明的。再说如果是恰好路过,那也太蹊跷了,刘琦给他安排的住所与韩明的住处可是分在州牧府两头。

韩明轻声一笑:“所谓何事。”

“大堂之上,别驾本以考lǜ

妥当所有事宜,却将机会让给群。群为此,特来谢过。”

回府的路上,韩明的心情都极好。这陈群所做,虽然是多此一举了。但是也让韩明很开心,被人记着个人情再好不过。

回到自己的府邸,韩明便直接回了书房。整理了些笔墨,找了些粗糙的纸张。韩明为明日之事先做好准bèi

,做样子也是得做全套。

自然是要记些东西的。

之后韩明直接回了寝房打算休息,这个时候秀儿恰好是端着光亮如镜的铜盆走了进来,铜盆之上还不时的冒着热气。这是来伺候他梳洗了,韩明早已习惯。

不过此刻韩明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了妻室的人了。这刚刚成婚,今日在大堂又为孙坚之事思虑良久,险些都忘记了。

“洗,洗完咱俩上.chuang‘休息’。”

秀儿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心里想着,夫君昨日就折腾了一宿,今日起来也折腾了,这晚上看样子还是……

104.前往江陵

虽然仍有些这方面的意思,但是韩明这一次可是没有忙个一整晚。虽然自己有的是精力,可秀儿是个普通的姑娘,哪里能经得住总是如此。

晚上没有太过折腾,第二日韩明起的便早了许多。今日是刚好赶上早膳,不过秀儿却是难以下chuang,韩明吃完便亲自给秀儿送过去了一份。

用过早饭,韩明便牵过坐骑,打算跑一趟造船厂了。韩明已经让下人打听过,知dào

了造船厂在南郡江陵二处。这两个地方是荆州靠着长江最大的治所了,可谓是荆州的命门。

不过虽然对岸的危险来自于孙坚,但是此时比不担心。况且哪怕孙坚水军再强,也不会是首先打这两处。

韩明此行的目的地是江陵,江陵的造船厂是荆州最大的一处。那里的工匠的手头的本事,可是要高于南郡的。虽然韩明并不真的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的,但是做样子也得做的精明一些。

而要担任新的水军大将军的甘宁,这两日还要交接在襄阳的任务,没能陪同韩明一同。

出襄阳往江陵之事,自然是被蒯越知dào

了。韩明走后,他得知此事,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韩别驾真的是要去现学么?可这造船的技术,每个几十年的功底,轻易是难以学会的。蒯越知dào

,虽然韩明在工具制造这一块有着极其之高的天赋,但是也并不是十分看好。

眼下,他可是有一丁点的自责了。若是韩明学技术未成,那罪魁祸首就是他了。

两日之后,江陵城。

至汉朝起,江陵城长期作为荆州的治所而存zài

,故常以“荆州”专称江陵。只是后来襄阳渐渐在这荆州的土地上,取代了江陵在荆州的位置。

虽然如此,但是江陵的经济状况等都丝毫不输于襄阳。

韩明此行并没有让刘琦通知江陵郡守,他不想太过叨扰此处的官员。以他是刘琦先生的身份,若是被得知来此,难免一两日内这江陵城的大小官员要宴请啊什么的。

那种耽误时间的事情,韩明可不愿去做。毕竟这次出行,只是为了做个像模像样的形势,能省点事就省点。

江陵城的造船厂名气很大,韩明只略作打听,便就知dào

了所在之处。胯.下又有快马,不多时,韩明已然是来到了造船厂外。

眼前,正是江陵造船厂。韩明翘首望去,这江陵的造船厂别出心裁,竟然一般建设在水面上,一半则是在岸上,整体形成艘巨船的模样。在水面之上的那一头,是船头,岸上的是船尾。

水于岸的交界处屋檐之上竖着一番旗帜,上书江陵造船厂五字,远看就如同船帆无二。

看到这点,韩明不得不暗自佩服。这江陵造船厂的设计者,真真是有些能耐的。不过来之前,韩明也有所了解。这处设施的设计有近百年历史,设计者是现在的造船厂老大的曾祖父。(没查到这个官职叫啥。)

将马匹栓好,韩明大步的朝着造船厂而去。

这造船厂虽然不比军营,却也有些守卫的。这些人是守卫在此有几层意思,当然韩明知dào

最为主要的肯定就是怕有外人随意入内。

造战船这项技术,可不是人人都会的。若是轻易被人偷学了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那四五名守卫见韩明朝里走来,纷纷注目。上方桅杆之上站立一人冲下面打了手势,韩明没看懂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测出一二。

下方之人得到了指示,快速的迈着小碎步朝着韩明走来。

“这位壮士,不知来我江陵造船厂所为何事?”

韩明听着这称呼,险些笑出声来。被人叫做壮士,还是头一回。笑道:“为买船而来。”

哦?那人听了韩明说的话,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韩明。细皮嫩.肉,锦衣华服,却有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样。心里想着这是哪家公子闲来无事,跑来造船厂打算买船玩了。

不过他却没有轻易开口,他一个区区守门的,没有权利多说,自然是要回去请问上司的意见。

“你等着,我去禀报。”

韩明看着那守卫又快速进.入了造船厂内,没多时,一个老者就跟着那守卫一起出现在韩明的视野之内。那守卫只随手一指,老者便顺势看去。

韩明未有多等,自顾朝前走去,至老者身前问道:“老人家,在下前来买船。”

那老者也如同先前守卫一般打量了一番韩明,随即问道:“买船,吃水多深的?”

得亏这老者没有继xù

睡下去,只说了吃水多深这句韩明不懂的。不然按照老者的专业术语,韩明只怕是自己半句话都听不懂。

托词韩明已经想好了,忙说道:“这些在下不懂,只是知dào

家中行商需走水道。便自作主张,先替父亲来问问。”

“倒是个孝子,跟我进去吧!”

老者一摆手,便转身上前,也不去管韩明,只等他自己跟上来。

入内之后,韩明发xiàn

如同外边看的不一样,那些如同船舱外部的挡板之前将他的视线都挡住了。此刻才算看清楚,这造船厂颇大。

入眼处,大大小小的船身有近二十之数。这些船大小不一,最小的可能只能容.纳二三十人,最大的怕是能装下数千人。当然,也有目前仅仅只有个偌大龙骨,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老者找了个地方,让韩明坐下。

“不知公子名号。”

“韩明。”

韩明倒是不怕自己透露名声引起这些工匠的注意,看这里面的情况就知dào

。这些匠人怕是终日吃喝都在里面,哪里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他韩明的名声,还没大到报个名字随便是个人就能知dào

的。

“韩公子,说说你父亲商团大概的情况,我便知dào

如何帮你造船了。”老者对造船之事很上心,毕竟本行,说起来认真又严肃。

韩明喜欢的就是这种,他只需套套口风,学一学船只的专用术语到时候好用就行了。

“家父与十来位亲友合伙经商,至于买卖何物,韩明就不便相告了。商团极为浩大,少时有百人,多时怕有千人之众。”韩明没有将数字说的更大,差不多就行了。

他只需yào

听听,学会举一反三就成。

那老者暗自惊讶,数千人的商团极为恐怖了。不过看韩明身上的衣着,也猜得出家境很好。

“那就要些日子了,三日之内可出图,至于多久做成,老夫不敢保证。”老者紧皱着眉头,这个单子不可谓不诱.惑。

容.纳千人的商船,最少也得近千两白银,这还是只算成本最为保守的估计。老者有过造大型战船的经lì

,所以这一单子能设计出来。

不过商船比战船其实更为复杂,所以他有些担心最后能不能如愿做出来。

韩明笑了笑:“无妨,三日就三日。可不知今日老人家能否与我讲解一番,造这商船需yào

些什么步骤,又需yào

其他的些什么?老人家告知韩明,回家也好与父亲交代。”

此话一出,那老者先是暗道:看来还是受父亲的命令来问的,前面竟然装个孝子说是自己先来问。

一时间老者唏嘘不已,紧接着他的警惕性骤然提起,斜瞟了一眼韩明,心里暗自嘀咕。

韩明见状,忙从怀里掏出早已准bèi

好的一百两白银递了过去。“老人家,这是订金。”

一百两白银在手,老者哪里还有犹豫。就算是真来偷学的又如何,自己说一遍他都不一定能记住。再说只说这么点,哪怕真是偷学的,用一百两白银来换自己怎么也是赚了。

老者找来一张图纸,这是先前他所造的商船设计图。不过跟韩明所需yào

的要小十倍,此刻便以此为依据跟韩明细细说。

听到老者说的一头是一头的,韩明多有不懂,但是都会去询问。

从造船厂出来之后,韩明暗自庆幸自己是问了老者这些。不然他是真不知dào

造船的这些东西,就比如那老者所说船身大小每长几丈,多宽几丈,龙骨就要如何如何。

韩明拍拍脑袋:“又忘了,下次还要问问。这些知dào

了,将来将一大堆的各种战船图纸拿出来,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这自然就是韩明的目的,这次造船术的技能可不是图纸。他能设计出来,不懂原理的话,迟早是会被像蒯越那样的精明之人给识破。

若是有那一日,韩明不敢相信。

105.可以一试

造船厂的老者与韩明商量的时间是三日,这三日韩明便打算在江陵稍作休息了。

当然,说是休息。韩明并没有完全闲着,几日内他也是听到了不少消息。此刻,韩明正在一处茶楼之内。这茶楼自从昨日韩明来了之后,就决定了这三日都要来。

不为别的,主要是茶楼这种地方,往往都有来往各地的人。从这些人的口中,韩明经常能听到些消息。昨日韩明就听到了不少,议论的都是虎牢关之事。

虽然这些过客议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可是韩明能从这些人口中听到的信息,几乎与自己当初遇到的情况几乎相同。

准确无比,当然也有些许夸张的成分。

这个时代没有**,没有**等等便于人们沟通的软件。却能做到如此灵通的地方,也只能是这种交通枢纽处的茶楼等场所了。

韩明坐在茶楼拐角一处,这里靠着窗户,视线很好,而且不容易引人注意。

叫了一壶上好的茶,韩明悠然自得的品着。耳边形形色色的人在议论者各种事情,韩明竖起耳朵一边品茶一边去聆听。

一瘦了吧唧的小个子冲左右之人找找说,说道:“听说了么,那一日典将军大战吕布,可是足足战了五百个回合……”

这瘦子身旁坐着的那人不以为意:“你这消息过时了,大家都知dào

了,你可知dào

最进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一名大汉忙问:“啥,发生了啥,说道说道。”

说话间,大汉提着自己的茶壶,端起盘花生走了过去,递到那瘦子身前,示意瘦子一起吃。

韩明将目光投了过去,看样子这瘦子似乎是得知了些什么消息了。

瘦子捻起几粒花生米丢入嘴中,嚼了嚼灌了口茶水厌了下去:“曹操曹孟德你可知dào

,据说从虎牢关一战之后,短短是十来日他一直在攻打冀州。”

那胖子也顾不上吃喝,问道:“冀州?那里是何人驻守,可被曹操打下来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自从董贼占据洛阳之后冀州几日内就三易其主,如今谁说得上是何人为主。不过倒是听说,曹操手下有两夏侯,极为骁勇。我从那边南下的时候冀州已经岌岌可危,怕是这几日已经被打下来了。”

瘦子洋洋自得,就好似自己是曹操似地。不过他也确实有自己的资本,毕竟掌握了第一手消息。随着瘦子的夸夸其谈,茶楼之内愈来愈多的可人纷纷围坐了过去。

众人你端半碗花生,他递上几颗鲜果。靠着这一手消息,瘦子可是赚到了不少吃食。

韩明一人独坐在角落,心里暗自低语:这曹操好快的手,冀州,难道是荀彧出的主意。历史的进程似乎已经开始发生了转变,不过韩明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边瘦子还在说,韩明继xù

竖起耳朵去听。

“袁家四世三公,可有人知dào

如今袁绍袁术两位兄弟可是闹翻了。”

“这二人闹翻了,那如今形势如何?”

……

韩明对于袁家两兄弟并不关注,便失去了兴趣。袁绍自然会有曹操去对付,历史虽然转变。但是既然曹操打算从冀州开始发家,那么迟早要与北边公孙瓒一战。

打完公孙瓒,曹操的势力就壮大了不少。再往后,怕是打冀州南边青州。

至于袁术,那个胆敢在乱世之中第一个称帝之人。实在是个熊包,就算历史转变他的性格还在,活不长。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历史进程已经快的可怕了。如果再有几个月,曹操怕是就要在冀州站稳脚步了。

想到这里,韩明觉得是时候要加快荆州发展的进度了。若是慢了,怕是难以自保,更别提发家了。此刻韩明只希望冀州之后,公孙瓒能多抵挡曹操些日子。

公孙瓒,白马义从。想到这里,韩明突然想到了一位他景仰已久的英雄——常山赵子龙。

这位师出高人童渊的大将,此时应该还是在公孙瓒手底下吧。只是不知dào

那卖草鞋的刘备身在何处,没有了关二哥温酒斩华雄,没有了三英战吕布,怕是这刘大耳很难混出些名堂了。

不想不想了,只要他刘备不来烦自己就好了,韩明默默的想到。

北方一处,一双臂过膝之人正驰骋与马上,突然打了个喷嚏。身旁一黑脸大汉问道:“大哥,此去襄阳,如何能保证那刘琦能给咱兄弟仨一个安身之处?”

长臂人叹息道:“哎,我本汉室宗亲,如今乱世难以栖身。若是连同位皇亲的刘琦侄儿都不收留,却是不知为之奈何。”

被长臂人感染,身旁另外一位红脸英气勃发之人与那黑脸大汉同时叹气:“哎!”

韩明看了看时辰,今日也快结束了。再有一日就到了草图出来的时候,韩明已经想好了倒是如何处理,暂时也急不来。现在他的心里,可都是关于如何将荆州快速发展的念头。

不争分夺秒,难免会被一干诸侯甩在身后了。

想了许久,韩明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丢下几个铜板,韩明出了茶楼。小二帮韩明把坐骑牵了过来,跨上坐骑,在小二的一句客官好走的话中,韩明消失了身影。

快马飞驰,韩明直奔造船厂而去。没多时,韩明就到了。

这一次那守卫没换,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径直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韩明很快就找到了老者所在的处所,敲了敲门:“老人家,小子韩明。”

“进来吧。”

得到应允,韩明推门而入。

那老者正端详着手中图纸,见韩明进来,忙笑道:“贵客如此之早就来了,离商定的日子还有一天呢。不过来的却巧,正好刚刚画完不久。”

老者将图纸递给韩明,这张图纸倒是没花多少心思。原本就有个样,只是照着比例改了改,再加了些东西便就完成了。

韩明虽看不明白,但看的极为认真。片刻之后,韩明便询问老者多处看不懂的地方。韩明没有料到的是,他所指出的这几处,恰好是凭借系统给予的造船术让他感觉不恰当的地方。

老者仔细的端详,发xiàn

不对劲。这才忙提笔打算去改,却是迟迟没有下笔。

走出门外,老者喊道:“胡老,李老,麻烦二位来一下。”

片刻,被称作胡老,李老的二人就走了过来。老者将手中图纸递给二人说道:“胡老,李老,这图纸我方才画好之后也让二位看了看,均说可行。”

二老点点头,认为确实可行,但是看老者这模样,疑惑道:“可是张老觉得有何不妥?”

之前韩明一直没问,此刻才知dào

这位老者姓张。张老叹口气道:“我三人皆认为可行,却不想被个小辈无意之中指出了其中的不妥。”

将图纸铺好,张老指着其中几处,说道:“二位且看,这几处,是不是感觉不妥?”

二老细细看了一会之后,两人四目相对。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之色,二人听张老说是小辈无意之中指出,均把目光投向韩明。

胡老疑惑:“这几处甲板之下的支撑直接接触龙骨,水力等也计算过,均是没有异常。可如今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却不知为何。”

三人不解,知dào

有问题,但是却想不通。

韩明在脑海之中仔细思量一番,努力的寻找着关于这种商船制造图纸的记载。终于,韩明找到了。但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不好透露,也不能直接指点。

装作很随意的说了一句:“韩明之前也去过南郡造船厂,他们那边虽然做出图纸,规模没有这般大,但是这一处的画样好像不是这样的,今日才有此疑问。”

三位一听,原来如此。虽然南郡那边的造船厂技术向来不如他们,从韩明的话中也能听出,但所谓各有所长。那边既然能做的不错,也自然是有强项的。

怕是恰好在这一点,人家要比自己这边好。

张老忙问:“贵客可曾记得这处记载,能默写出来么?”

韩明不确定的点点头:“可以试试。”

106.你就得瑟

“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成。”张老叹了口气。

韩明指出的这处是致命伤,若是不处理,那么这艘商船就完全没有投入制造的机会了。而那一百两巨额的银两赚不到不说,怕是连一百两订金都要归还。

韩明执笔,作出一番仔细回忆的模样考lǜ

了许久。脑海之中系统给予的造船术技能已经将那张完整的图纸显现在了韩明的眼前,很轻易的找到了图纸中关于这一处的记载。

张老递过来一杆标尺,韩明轻声答谢。借助标尺韩明小心翼翼的动笔,一笔一划皆是极其小心。

每画几笔韩明总要思索一会,这让旁边三位老者可是急出了一身汗。生怕韩明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记得了。那可就是如同噩耗一般,打破所有希望了。

好在韩明的‘记忆力’很好,并没有让三位老者失望。三人很是仔细的看着韩明在画,当韩明一笔一笔的将这处的漏洞慢慢填补,过程之人三位老者无不透露出惊讶的目光。

张老瞪大着眼睛:“南郡那边的造船术都到了如此水准么,这处理的颇为精妙。”

胡老,李老二人同声附和:“真真是有本事,每一块木材的运用都恰到好处,并且适可而止。不会多一分,不少一寸。既节约成本,又在最大程度之上稳定了龙骨与甲板。妙,实在是妙。”

三位老者看着韩明的动作,连连称妙,可谓是赞不绝口。

韩明不以为意,这系统给的东西能不妙么。不过按照系统的指示,貌似这图纸原本就是这三位老者在经lì

了一次造船失败之后呕心沥血之作。最后被系统收录了,现在成了自己的东西。

最后一次勾勒,将几处的漏洞都补全。画好之后,韩明也并不觉得累。将图纸递到张老手上,韩明说道:“韩明只凭记忆去画,也不知可否有错漏处,还得几位老师傅查看查看。”

韩明补充这几处的时候,从始至终几位老者的目光都不曾转移。此刻完工,哪里还需yào

检查。几人都是看出来了,补充的很完美。

张老接过图纸并不去看,只打量着韩明,片刻后叹息道:“哎,无奈贵客身为富家子弟。不然以这天赋,老夫真zhèng

是想要收为关门弟子。如此复杂的图纸,竟然能默写出来,当真是奇迹。”

胡老笑骂道:“张老好大口气,若不是如此,我老胡也要收他为弟子。”

“那是,我老李也不会让步。”

一时间,几人竟然为此事争了起来,叫韩明哭笑不得。见三人越吵越凶,虽然不做真,但是韩明还是劝解道:“几位老师傅能有如今作为,已是难得,想来定然是会有很好的衣钵传承。韩明不过泛泛之辈,几位是谬赞了。”

三人相视一笑,再不去吵。

张老笑道:“唉,算了。既然图纸已经出来了,那就送去制作吧。”

张老找来一人,将图纸交了过去,让人尽快完工。胡老,李老二位也没逗留太久,只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韩明并不打算阻止张老打算把这船只投入制作的行为,他早已想好。荆州的重商计划他与蒯良早就制定好了,这商船到时候就投入到此事之中,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一切完毕,韩明看了看张老的模样,见张老看了自己许久在思虑着什么。韩明从张老如此明显的脸色之中轻易就能看出,这张老还是在未不能收自己为徒而觉得遗憾。

眼珠子一转,韩明抱拳道:“既然已经入厂制作,那韩明就放心了,再无他事,便先行告辞了。”

韩明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去。只是步子极慢,一遍走着一边在心底默念:一,二,三……七,八。

“贵客先不急走!”

这才数到八,身后就传来了张老的声音,韩明偷偷笑了笑,张老还是没忍住。

一转身,韩明疑惑的问道:“不知张老有何指教?”

张老抹了抹胡子,叹气道:“我张某人与贵客有缘,贵客在造船方面又有如此天赋。虽不能将贵客收入门下,但是却不忍如此天赋埋没。如此,张某人有个不情之请。”

“张老请讲。”韩明的态度,诚恳至极。

张老此刻到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笑道:“我想与贵客讲讲这造船方面之事,若贵客他日闲来无事也可自己画画,权当玩耍也好。兴许无意之中,就能画出一张上好图纸也未可知。”

这张老,果真还是要说这个,这一点与韩明猜测的完全一致。

韩明假装犹豫,思虑良久之后说道:“也好,韩明今日无事,就权当消遣。”

“来来来,坐好,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张老亲自给韩明端了把椅子,待韩明坐定,便自顾自的去旁边柜子之上翻腾着。许久之后,张老抱着一摞牛皮纸走了过来。轻轻一放,将图纸摞在韩明身前的桌上。

翻出一张图纸,张老凑到韩明身旁,指着图纸与韩明说道:“贵客请看,这是张某人三年前所画一艘战场图纸……”

整整一个多时辰,张老一直在与韩明讲着各色各式的船只图纸,抱着一丝的希望,如果韩明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说不定还是有缘收做弟子的。

放下最后一张图纸,张老的口唇都已干涩,喝了口茶润了润:“说了许久,贵客可有什么想法?”

张老看向韩明的眼光之中慢慢的憧憬。

见张老如此,韩明说道:“韩明对造船颇感兴趣,如有机会,当拜张老为师,学习造船之术。不过眼下家中繁忙,怕是没有机会,他日寻得良机,定然登门拜访。”

噌的一声,张老猛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答yīng

了,眼前这位贵客竟然答yīng

了。虽然并不是现在就拜入自己门下,但是韩明表露了对造船之术的喜爱,那就是有希望啊。

原本可是想试试的,但是真成了就让张老有些手足无措。

“贵客所言当真?”

“当真。”

“好好好,真是好啊。”

张老的喜悦之色难以言表,一时间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

韩明如此,虽然并没有真的想学造船术,但也至少是给这位老者一个希望。人很多时候便是活在希望之中,只要希望一直在,那么张老怕永远都会如此开心的活下去。

毕竟自己虽然不需yào

跟张老学习造船术,但是为了了解造船方面的东西,才出此下策,也算是偷师了。韩明是有些愧疚的,此举也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对张老的亏欠。

与张老商定,再给了一百两白银之后,其他等一月之后让人来取商船时付下。

韩明刚走,张老就乐的跟个顽童似地在造船厂内四处溜达着。刻意的跑了一趟胡老的所在之处,笑嘻嘻的看着胡老不说话。

胡老见此状,不以为意的笑道:“张老,你今日是怎么,为何如此高兴?”

“哎,也怪我张某人命不好,那对造船之术极为有天赋的韩明答yīng

得了空闲,就会来我这跟我学习造船之术。哎,命不好啊,若手下这个富家子弟,怕是很难对付。富家子弟身上恶习太多,怕是难以吃苦。”

张老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看着眼前胡老的神色一瞬间变幻了千种表情,便更乐了。也不等胡老开口,张老一边叹着气一边背着手离去。

“哎,命不好。哈哈哈……”

胡老在张老身后气的牙痒痒:“真是得瑟,还说命不好,看你笑的比谁都开心。”

张老从胡老这走后,又去了趟李老那。从李老那出来时,张老的背后一阵阵的骂声。“张老,你笑个屁,我老李总有一日也能收到如此高徒。”

在这骂声相送之下,张老得yì

的离去,不一会他可是把造船厂几位老师傅所在都跑了个遍。别人不知dào

自己将要收的徒弟如何厉害,张老便细细与其诉说。

最后的结果,无不是被骂声与羡慕的心送走。

107.三人来投

襄阳城。

跑了一趟的韩明刚刚回到襄阳,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这才刚刚入府,门外就传来了蒯良求见的声音。

“先生,良奉州牧之命来请先生去趟州牧府。”蒯良在门口恭恭敬敬的等待,话音很小。

韩明这才刚坐下,屁股都没有坐热。无奈的叹了口气:忙,真是忙。

“来了,来了。”

推开门,见蒯良毕恭毕敬的弯身行礼。韩明问道:“子柔可知州牧大人找我何事?”

蒯良笑了笑,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一般很是开心:“先生,我荆州如今可谓是人才济济啊。前不久先生请了陈群与孔融在荆州处理事务可谓得心应手,昨日又是来了三位英雄。”

哦?韩明很是吃惊,他也没料到如今都有人主动来投靠了。而且一来还是三位,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韩明也不知自己为何,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韩明挥手,示意蒯良前边带路,边走边说:“不知是什么英雄人物?”

蒯良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这三位要是说相貌的话都甚有特色,再三人之中,有一位的身份可是了不得。”

韩明提起了兴趣,能让蒯良竖起大拇指说的人肯定不是凡人。问道:“是何身份?”

“此人乃汉景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姓刘名备,字玄德。生的一双大耳,双臂更是过膝,当真是奇人一位。正在大堂之内,州牧速来重情义讲孝义,已然以叔侄之辈与刘玄德相谈。”

蒯良说的很有兴致,嘴中的话嘟嘟个不停,介shào

完刘备,又开始介shào

刘备的那两位结义兄弟:“刘玄德二弟,生的卧眉凤目,面若枣红……张翼德那声音,可堪比潘凤潘无双将军。”

此时的韩明脑子里嗡嗡的作响,倒不是因为蒯良说的太多太复杂。对于这三位,他可是不需yào

蒯良的介shào

。任是哪一个三国迷,对这三人也是极为了解。

韩明是在烦,这刘备没了几个发迹的机会,现在却不知为何跑来襄阳投奔刘琦了。

刘玄德啊刘玄德,你真是想尽了心思要发迹啊。竟然不远千里从公孙瓒那都跑到荆州这里来了,不过你最好是不要打荆州的主意,我韩明可不是吃干饭的。

对于刘备,韩明确实是没什么好感。说刘备是英雄,韩明不反对。但是也许是因为后世看多了老版的三国演义电视剧,他对刘备的印象完全就是个动不动把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挂在嘴边,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可是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吃刘备那一套。所以这位靠织席贩履谋生的最后能成为三分天下有其一的霸主之位,而且在后期的一段时间之中,几乎等于势力最大的一方了。

只不过他刘备自己作,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刘备夷陵之战被陆逊打败,从此蜀国势力大减。

就是你,害的我崇拜的诸葛小正太独自挑起蜀国重担,辅佐阿斗那个险些被‘摔成智障’的孩子。

想到这些,韩明对刘备的气更不打一处来。所以此刻对于荆州来说刘备三兄弟来投是一件好事,但是对韩明来说却不然。

“哎!”韩明兀自叹了口气。

蒯良讲的正起劲,却听到韩明这一声叹气,疑惑的看着韩明,问道:“先生何故叹气?”

韩明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道:“如今乱世,皇亲国戚也难免沦落至此,天下百姓又当如何。”

说完这一句,韩明加快了脚步,得赶快去州牧府。不然等刘备把刘琦给洗脑了,那自己苦心为刘琦夺来的荆州,费尽心血要发展壮大的土地,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哪里能这么便宜他刘大耳,不能,绝不能。

韩明的步子加快,身后蒯良也就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心里却还在回味着韩明刚刚讲过的那一句‘皇亲国戚也难免沦落至此,天下百姓又当如何’。

先生果真xiong怀天下!

蒯良抿着嘴角,看着韩明的背影,这一刻他感觉先生的身躯似乎有高大了许多。

大堂之内,刘琦并未坐在主位之上,而是让下人搬了张桌椅与刘备对坐在大堂中间。此时正在与刘备闲谈,刘琦抱着一副下辈的态度,正在聆听自己这位便宜‘叔叔’的教诲。

而坐在对么的刘备,此刻正在夸夸其谈。在刘备的身后,红脸关二爷,黑脸燕人张翼德均站立其后默不作声。

不过二人虽未开口,却是凭借着默契在用眼神交流。

张飞是按捺不住的,半天不说话早就憋不住了。冲二哥关羽挤了挤眉毛,眼神示意:二哥,咱兄弟仨总算是找了个靠谱的地儿,我瞧这刘琦侄儿不错。

关羽眯着丹凤眼,手捋了捋那快有一尺长的胡须,嘴角显出了一丝满yì

的模样:刘琦是不错,就看大哥的打算了。

张飞:我看这荆州,刘琦侄儿没有大哥的帮zhù

是保不住的,迟早也得把大哥奉为上宾,那样咱兄弟仨就能在这乱世大展宏图了。

……

刘备与刘琦‘叔侄’二人聊的正欢快,堂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刘琦闻声向外看去,刘备也顺势看了过去。入眼处两人正是韩明与蒯良。

刘琦忙指着韩明向刘备介shào

道:“叔叔,那位就是我昨日与您提起的琦的先生,姓韩名明,字常信,乃高祖手下淮阴侯之后。”

哦?刘备昨日也听刘琦提起过韩明,今日才算真zhèng

看到真人。原以为起码是个头发花白,一身学者气息之人。但是入眼处之人,年不过二十,看样子与刘琦差不多大。

这样的人是刘琦的先生,看来刘琦果然不识人。那我心中的计划,怕是容易得成了。要达成我的计划,怕这荆州之内要搞定的只有蒯家那两位巨才了。

刘备心里有了底气,但是面色不改,只夸赞道:“刘荆州果然识人,此子单看气势就足足高人一等,定然有过人之处。”

刘琦笑道:“那是自然,当初若不是先生,这荆州的黄巾也就不会很快被平。荆州牧之位,怕就被琦的弟.弟刘琮给夺了去。”

听到这,刘备对韩明的看法有了一丝改观。这韩明竟然有这等本事,看来我方才是小瞧了他。

刘备虽然说在朝廷发布自募乡勇的诏令之后得了三弟张飞的资助也养了一直数百人的民兵队伍,但是黄巾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一直没有什么作为。后来辗转反侧,数月之内几易其主,最后去了公孙瓒那。

没有任何发展的机会,刘备的身份就一直在对底层,根本得不到重视。公孙瓒可不像两位结义兄弟那般,更不像刘琦,只要自己摆出个皇亲国戚,孝景帝玄孙中山靖王的身份就把自己奉为上宾。以至于到现在,刘备的地位都很低,对天下大势了解的也就少之又少。

所以韩明的身份,他根本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刘琦向刘备介shào

完自己的先生,忙起身去迎。刘备见状,也忙站起来跟了过去,身后二弟三弟,也是如此。

韩明从刚刚到大堂之外就开始在找,如今早已是看到了刘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控zhì

自己的情绪,保证自己不要露出任何让刘备察觉出自己对他不满的心境。

大步上前,对刘琦行下属礼:“韩明见过州牧。”

把头一偏,韩明看了眼刘备:“这位是刘皇叔吧?韩明这里见过刘皇叔。”

皇叔?刘备眉头一皱,这韩明称自己为皇叔,可要不得。他可是没有见过天子,更别说被天子称为皇叔了。不过转念一想,若论辈分,自己确实是如今天子的叔叔了。

这韩明是在为自己抬高身价,难道是对自己也有所敬佩,看来这荆州好搞定了。

刘备心里如此,嘴上却说:“韩别驾言重了,备虽为汉室后裔,但却担不起皇叔这个称号。”

这一句皇叔,倒是韩明刻意说出来的。如今的大堂之内几人,两人是他的弟子,另外三人是刘备一方的生死兄弟,韩明不怕自己的话会为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称一声皇叔,是为了给刘备一种亲近他的感觉。这样一来,一会自己就容易‘亲近’这三人,那就更好的可以监督刘备,防备他对荆州有异心。

108.给个官当

韩明对刘备,倒不是完全没有好感的。只是那些微弱的好感,韩明更欣赏曹操那种‘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大丈夫气概。男人,就要坦坦荡荡,一是一二是二的。

直来直去才是真爷们,虽然韩明自认为自己很多方面做不到如此,但是不妨碍他欣赏那种爷们性格的英雄。

刘琦对韩明的性格算是有些了解了,今日韩明对刘备的态度可是让他觉得奇怪,将这些心思藏在心里。见韩明对刘备似乎有着别样的感觉,忙说道:“都进堂内,站在此处作何。”

“叔叔请,先生请。”

三人迈入大堂,蒯良也对身边二位笑道:“两位英雄也请。”

关羽眯着丹凤眼点点头,拉扯着张飞一同入内。二人跟在蒯良的身后,张飞在关羽身边嘀咕道:“二哥,我看这韩别驾不错,识英雄重英雄。”

张飞从来不知dào

避讳,虽然是嘀咕,但是没有刻意压住自己的嗓门。这一句却是被几人听的真切,在他身边的二哥关羽,也是点了点头。

刘备听到这一句,却是回头斥责了一句:“三弟,顾及身份,莫要多言。”

刘备说完,看了眼韩明。他想看看韩明的表情,从而判断是否韩明所表现的那种热情是真是假。不过从韩明的脸上,他似乎看不出什么,心里就只当作韩明是真的对自己印象不错了。

对于刘备这一声斥责,韩明心里明白,这可是他刘玄德惯用的拉拢人心的技巧。

“刘皇叔,无妨无妨,看来皇叔的三弟也是直爽。明平生最爱这种英雄。”韩明打着圆场,对于身后那二位他可是很钦佩的,至少比他对刘备的感觉要好许多。

所以这句话说的倒是真心,再加上他刻意的掩饰,刘备想要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么,可是万万没有可能。

三人坐定之后,刘琦率先开口:“先生,叔叔昨日方到襄阳,今日与琦也聊了许久。对于这天下,叔叔可是心急如火。”

韩明听的认真,暗自佩服刘备洗脑的功底。这才接见不久,就能让刘琦一口一个叔叔的去叫,不得不说刘备的口才与表演能力是天下最佳。

既然说到这里,韩明也接口问道:“不知刘皇叔从何而来,今后又打算往何处而去。”

这一句话本身很平常,在场众人,真zhèng

能懂其中深意的只有蒯良与刘备了。

刘备身子坐定,原本颇足的气势瞬间散去了许多。叹了口气道:“哎,我大汉数百年基业,自宦官乱政,黄巾之乱起又有如今董贼挟天子迁都长安。如今大汉,危在旦夕。备不才,然身为汉室之后,当殚精竭虑以图报效大汉。可如今乱世,久久没有施展拳脚之地,空有一身抱负也徒劳无功。”

刘备说话极为巧妙,避过了韩明的问题。他不想说自己从哪里来,那样会显示出自己对前面主子的不忠,又不想说自己打算去往哪里,因为他心底是打算赖在荆州不走的。

甚至,他想过,如果有名正言顺又不会遭人诟病的时机,他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就把荆州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此,xiong中霸业可成。

这刘备不好对付,说话的技巧可以算得上是三国人才中名列前茅的。韩明本想用话套出刘备些东西,顺便打消刘备留下来的心思,但是却被他巧妙的化解了。

妙,当真是妙。

可是你刘备说话在有技巧,心里再有计谋,这荆州只要我韩明在一日,就绝不会轮到你作主!

韩明对刘备的能耐很认可,但他对自己更有信心。别人不知dào

刘备,他还能不清楚。三国之中陶恭祖三让徐州,这刘备都谦让。难道其心里就没有对徐州的觊觎么?韩明不信。

若是没有,为何最后徐州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陶谦死时跟刘备说的那番话,徐州没有他刘备,就一定会落到曹操,袁术等人的手中?

非也。

想想白帝城托孤之事,当是诸葛亮面对的蜀国诺大基业,面对刘备托孤之前那些话。说什么阿斗若是不堪大任,让诸葛亮就自立为主。诸葛亮没有,尽心竭力鞠躬尽瘁的辅佐那个扶不起的阿斗,独自撑起蜀国一片天。

那个时候面对陶谦临终的遗言,他刘备就不能这么做么?如果刘备有帮zhù

徐州脱离群雄虎口的能力,他为何不能辅佐陶谦之子陶应管理徐州,而是‘勉为其难’的作了徐州之主。

这说明,刘备从一开始就是抱着那徐州的想法去的。

而今日,说他刘备来荆州不是打着荆州的主意,韩明是一万个不相信。既然刘备隐藏自己意图,回避话题,那就更说明了他心里其实虚得很。

韩明也不去逼问,只笑道:“皇叔高见,如今大汉根基动摇。韩明身在荆州为官,就当尽心竭力为荆州百姓造福。况且我主刘荆州有心匡扶汉室,若皇叔心存与汉室,当一同助我主得成所愿。”

既然刘备是赶不走,那韩明就干脆提议他留下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韩明绝不会允许他闹出什么事来。而且现在刘琦年轻,身体很好,他刘备没机会找到那个合适的理由上位。

更不用说,韩明给刘琦扣上了有心匡扶汉室的帽子。这就是刘备一直打着的口号,如此一来,刘备若要强行对荆州有作为,那就不是刘备了。

刘备很是认真的看了眼韩明,随后将目光转向刘琦,双手抱拳说道:“备不才,但若是说要匡扶汉室,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死而后已?好,总有机会让你为汉室死而后已的。韩明也顺势将目光看向刘琦,没人知dào

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刘备的声音很真切,刘琦听的也心动,但是想到先生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刘备,心里也有了念头。当下对刘备说道:“既然叔叔有此心意,琦当不负众望。我荆州有如此之多贤才,荆州指日可待。”

刘琦刻意的说了荆州有如此之多的贤才这句话,是说给留给三人听的。他在猜测韩明是不是担心刘备对荆州有企图,虽然他看不出来,但也是要试试。

若真的被自己猜对了,那这句话就算是提醒刘备不要有异心,荆州人才众多,谁都会盯着你的。若是猜错了,那这句话刘备就只会听到表面的意思。说出来,就等于是给他们三人为汉室的复兴抛头颅洒热血的机会。

如此双全的一句话,刘琦虽然是考lǜ

了许久才想到的,但是却总算是做的很好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张飞方才虽然被刘备训斥了,现在总算是憋不住了,忙问道:“刘荆州,既然我哥哥要帮你一起匡扶汉室,你总得给我哥哥一个官当不是?”

张飞直性子,根本不顾身份场合,他知dào

这是三人此行的目的,见刘备一直不说就急了,只好自己率先提出来。

一旁的关羽,却是扯了扯张飞的衣角,示意张飞注意场合身份。

谁知张飞却回了一句:“二哥你拉我做啥,不给大哥官当,怎么匡扶汉室。大哥满腔热血,如何挥洒。”

张飞一番话出,关羽是哭笑不得。

刘琦却是笑道:“叔叔这三弟可是真性情,直爽。”

刘琦把刘备叫叔叔,却没有叫张飞三叔。对于身份的重视,还是在这时显露出来了。对刘备尊称,那是因为刘备确实实打实说出了自己身份的依据,而张飞不过是结义兄弟,如今又是白身,没那资格。

说完这句,刘琦问蒯良道:“子柔,荆州政事多是你直接参与,你看看给叔叔个什么职位最为合适?”

蒯良对于政治上的敏.感程度远远高于刘琦,连刘琦都能感觉到韩明的异样,他自然是也明白了。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前些日子荆州职位到多有空缺,只是自从孔融陈群二人来之后就填补上了空缺,如今一时之间良倒是想不起来了。”

刘备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笑道:“无妨无妨,备可从底层做起,他日可看功绩再论功行赏。”

109.打发刘备

韩明忙插嘴说道:“诶,既贵为皇叔,从底层做起怎么使得。依韩明之见,还是如同子柔所言,先看看荆州还有什么较为合适的职位欠缺,让皇叔补上。”

刘备闻言,还想插口说什么,可是一旁的荆州之主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刘琦言道:“既然先生与子柔都有此意,那就如此吧。叔叔放心,子柔做事向来有分寸。想来肯定是能给叔叔在荆州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如此也才能配得上叔叔的身份。”

哎!刘琦的话都出来了,刘备也没有了继xù

去讨价还价的机会。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感觉眼前这荆州三人都对自己很上心,可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在荆州连个底层的官职都没弄到,那无异于流民一般了。刘琦虽然说让蒯良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可是所谓的合适职位,到底怎么才算合适呢?

把他的身份当作是皇亲国戚,那自己在荆州的职位就不是蒯良这种人能安排的了,最起码也要刘琦亲自任命。若是把自己只当一个穷困来投的莽夫,那说不定这个蒯良回去找个数年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职位。

可是刘备知dào

,人家能留下自己已经就很不错了,而且嘴上的承诺也很光鲜,总归是要比在公孙瓒那里当个无名小卒要强的多。

刘备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无奈,朗声道:“就依州牧所言,任凭安排,备当为荆州精心竭力。”

“好,那我今日让人去给叔叔三人安排府邸,叔叔收拾收拾,从驿馆搬出来吧。”刘琦招了招手,找来了一名下人,轻声在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这下人得了刘琦之令,走到刘备三人身前,躬身探手示意:“皇叔,二位英雄,小的为您三人带路。”

刘备点点头,冲刘琦三人抱拳:“如此刘备就先行告辞了,只等州牧的消息。”

关羽,张飞二人也跟着抱抱拳:“谢过刘荆州。”

道完别,三人紧跟着那位下人离开大堂。

大堂之内,走了这三位兄弟,便只剩下刘琦,韩明,蒯良三人了。

蒯良站在大堂门前,脑袋探出去许多。昂着脑袋看了许久,回过头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韩明与刘琦走去。“州牧,先生,刘备三兄弟走远了。”

等蒯良说完这一句,韩明便舒了一口气。这刘备总算是暂时打发了,好在刘琦方才看出来了自己对刘备不欣赏的意思。而且蒯良也是高人,只几句话就配合起他与刘琦,算是把刘备应付的很好了。

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任他刘备再多长两个心眼,怕是也难以看的出来荆州并不欢迎他。

刘琦率先回到方才与刘备对坐的地方,抽出一张座椅,拱手示意韩明先坐。如今堂内只有他们三人,不必顾及君臣身份。三人间便以师徒身份处,自然是刘琦要服侍韩明。

韩明坐定,示意两位弟子也坐下。

刘琦坐下之后,忙问道:“先生,方才琦观你对刘备三兄弟的感觉与往日对英雄的不一样,是不是先生对这三人有些了解?”

韩明摇摇头,他对刘备没有了解。不过他这一摇头倒是让刘琦纳闷了,先生这摇头到底是说什么?是说他没有对刘备这三兄弟与对其他英雄不一样,还是对这三人没有了解。

刘琦这种疑惑写在了脸上,可是韩明并不解释,他知dào

身边的蒯良会明白。

果不其然,如韩明所料。蒯良只略作思索就笑道:“秉州牧,先生不是对刘备三兄弟有成见,而是单单对那刘备而已。”

哦?听闻此言,刘琦豁然开朗。想了想先前的场景,韩明的表现,貌似确实没有对刘备的那两位兄弟有什么脸色或者异样。但是对刘备的那种异样,他和蒯良二人对先生也算很熟悉了,自然是能察觉的出来。

来投的是三个人,而韩明既然只对其中一人有意见,那肯定是有什么理由的。

韩明很满yì

,他从刘琦的表情之中不难推测,这位弟子在思考刘备与另外两人的不同,为何独独是他被自己排斥。

不过韩明倒是不想为难刘琦,他对刘备的成见来自于整个三国的历史,如今历史乱了不说,还才刚刚起步,刘琦如何能想的出来自己为何不喜欢刘备。

韩明突然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是严肃,问刘琦道:“琦,今日我问刘备从何而来,今后又打算往何处而去。他却避开话题,你可知为何?”

刘琦闻言,眉头紧皱。“昨日刘备刚到襄阳,下人来通报,我并没有直接接见。而是让人去打听他的来历,等到方才才有了些眉目,这才接见他。他是从幽州而来,之前在公孙瓒手下好像是做了个不在编制内的官职。”

不在编制之内的官职,那就难怪刘备会来襄阳了。刘琦所言,与韩明猜测的没有太大出入。不过,韩明猜测刘备的打算可不是仅仅如此。

韩明夸了刘琦一句,又继xù

问道:“既在幽州为官,虽不在编制内。但若是经自身努力,定然是有鱼跃龙门之日。而今日子柔说没有想到合适的职位给他,他却说愿意从底层做起,岂不是自相矛盾。”

啪。

刘琦猛地惊起,方才他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自己并没有完全反应出来。现在得了韩明一声讲解指点,他总算是全明白了。

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刘琦将桌上被震动弄得偏离了原先位置的茶壶之类物归原处。看向韩明的眼神之中略带歉意,柔声说道:“刘备有异心!”

“正是如此,刘备必有异心。”

韩明很是肯定的回复,让他的两位弟子更是震惊。

蒯良忙说道:“既然刘备为狼,安能留他?州牧可命人早日除此祸患,以免酿成祸灾。”

不过刚说完这一句,蒯良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不可不可,子柔糊涂了。若是无缘无故把刘备三人杀了,将来又有谁敢来投我荆州。糊涂了,糊涂了。”

刘琦也是叹了口气:“哎,看来只有让人监视刘备,莫要让他钻了空子就好。”

韩明对与二人的紧张,淡然一笑:“无妨,虽然他三人都有莫大能耐,但是只要无兵无权,怎么也泛不起大浪来。今后就把刘备留在荆州,但要给他希望,不能让他觉得待在荆州没有前途就走了。”

二人点头,韩明的想法算是很好的了。在韩明自己看来,甚至都有些阴险。刘备毕竟是个在三国乱世之中白手起家成就帝业的人,若是轻易放走他,他日说不定就是荆州的劲敌。

既然不能放走,又不能重用,那就一直给他希望。每到刘备待不下去,给他升个官或者给些许奖赏。当然,给官也不能给实权,给奖赏也不能给兵粮。

韩明现在算是学精了,上次因为欣赏曹操给其推荐了个荀彧,现在曹操的势力就开始发展起来了。

前车之鉴,韩明绝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刘备的事情算是暂时商量好了,刘琦的心思立马又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之上。

刘琦这几日得了新的消息,可是让他焦头烂额,早就相与韩明商量了,如今刚好:“先生,你去了江陵几日,怕不曾知晓。如今冀州已被曹操占据大半,幽州也快要没.入公孙瓒的手中。兖州,青州被袁绍占据。而荆州之南,孙坚虎视江东,与扬州袁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西边董卓马腾之辈也对我汉室天下虎视,如今天下大势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些事情韩明也知dào

些,但是并不详细,如今才算是真zhèng

清楚了许多。袁绍并没有按照原三国历史的走向占据青州和并州,而是把青州可兖州给占据了,看来是因为曹操在中间的冀州插了一脚的缘故。

历史的大走向没变,但是许多诸侯的地盘都有了小的变动。这些都无关紧要,韩明想借荆州为跳板考的不单单是对历史走向的了解。

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明了,那么就是要指定大计之时了。

110.九字真言

刘琦向韩明分析完这如今天下诸侯的大势之后,就一直在看着韩明,他在寄希望于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先生身上。

韩明知dào

,不仅是刘琦如此,怕蒯良也是在的等自己给个意见。虽然这二人心中可能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显然更期待自己能拿出一个更好的主意。

打天下需yào

什么,靠什么,韩明的理解不深。但是他对于中华名族数千年的历史可是了解的还算清楚,不管是什么历史时间,总能在其他朝代找到类似的情形。

于是韩明就疯狂的在他的脑中寻找一个对策,从西周到清末,甚至是民国他都在脑海之中快速的过了一遍。

如今,韩明的脑海之中已经有了几个对策。但是他觉得都不是最好的,他还在想。

终于,韩明眼前一亮。

轻轻摇着羽扇,韩明说道:“琦,大汉复兴重任,为师只赠你九个字。”

“哦,先生请讲。”刘琦很好奇,九个字就道出来的对策,他很想看看是哪九个字。

蒯良也瞪着大眼睛在等韩明说话,拜入韩明门下之后,虽然这位先生一直都没能教给他什么东西。但是蒯良凭借自己的天赋,每每总能从韩明的各种奇思妙想中学到些学问,今日他自然也是抱着这个态度的。

韩明探出左手,伸出食指说道:“前三个字‘高筑墙’。”

“高筑墙。”刘琦与蒯良听到韩明讲完之后,迅速的默念了一遍,一边体会其中深意。

当然,这只是头三个字,还有六个字。两人并不走神,继xù

认真的等着韩明说下去。

韩明这次是伸出中指,说道:“中间三个字,‘广积粮’。”

说完这三个字,韩明看着二人再次默念了一边,伸出无名指继xù

说道:“最后三个字‘缓称王’。”

这九个字,是朱元璋打败元军胜利进.入集庆,他将集庆改名应天府,从此有了一块比较稳定的有发展前途的根据地时面对此时占据浙江、四川、湖广的张士诚、陈友谅、方国珍等已纷纷称王称帝,朱元璋还只默默地壮大自己的力量,在太平,仅设立太平兴国翼元帅府,在金陵,仅仅称吴国公而已。

正是明太.祖朱元璋采纳了学士朱升的这九字真言,才在乱世之中挣扎许久成就帝业。

而如今,这九个字同样很是适合现在这东汉末年的天下状况。虽然天子仍在,但是大汉政权根基已经动摇,如今天子之令几乎都是董卓一人之言。

任谁都知dào

,这是个乱世,任谁都知dào

,天下现在名义上有主人,其实最终归属肯定是诸侯中的最强者。

那如何从这些诸侯之中脱颖而出,那么这九个字就最好的道出了整个战略计划。韩明对于整个天下的规划,目前还没有太懂,但是他知dào

这只要蒯良他们能深刻的理解这九个字,未来天下的君王必然是从这荆州走出去的。

韩明说完,再不做声,而是认真的品着茶。这九个字他知dào

如何深刻理解,但是如果单单是靠自己讲出来,怕是到时候刘琦做的就没那么好了。

要想刘琦真zhèng

能做到这一步,就一定要他自己去理解出来。

虽然是在品茶,但是韩明的眼角却是在看着刘琦的一举一动。好在刘琦一直是在研究着他刚刚说的这九个字,韩明满yì

的点了点头。

蒯良的资质是要高于刘琦的,许久之后他是先刘琦一步完完全全将这句话给吃透了。当他完全弄懂韩明的意思之后,心底投来的是无尽的佩服。

原本复杂不堪的局面,群雄并起且皆有异心的乱世,饶是任何人面对此情况来想对策,怕是都要烦躁不堪。甚至说是为此想个十天半月无果也是很正常的。

蒯良在韩明说出这九字真言之前,是有对策的,但是此刻他只能默默叹气。

自己的那想了数日极为满yì

的对策,现如今与先生短短片刻说出来的简简单单九个字一比,差距就是天上地下了。

见刘琦仍在思虑,蒯良也不耽误时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牛皮纸,找来了笔墨,小心翼翼的将韩明方才所说的这九字真言记下。

一笔一划,极其认真。似乎是在告sù

自己,若是有一笔没有写好,都对不起先生这经天纬地的九个字。

距离韩明说出这九个字也没有多长时间,刘琦终于是开口了。他的双手有些轻微的颤动,显然很是激动。

紧紧的握.住韩明的手,刘琦的声音此刻都有些难以平稳住,激动说道:“先生,琦思虑良久终于完全弄懂其中深意。这九字真言,可助弟子光复汉室。”

韩明轻轻将手抽回来,激动可以,男人之间别拉拉扯扯。

刘琦说他完全弄懂了,韩明相信,他便不再去多问。只说道:“既然你以弄懂,今后就照做吧。光复汉室的重任虽然很艰难,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种机会的。”

韩明说完,也不再逗留。只说道回去还要把这几日研究造船技巧的东西记下来,顺便把战船的图纸尽早给画出来。

这件事与九字真言也有关系,‘高筑墙’,这三个字并不单纯的是让你把荆州所有城池的城墙加高加固。这个三个字代表许多内涵,筑墙是一方面,发展硬性实力也都在其内。

就比如说,为荆州水军造出最好的战船。为荆州骑兵弄来上好的战马,为荆州步兵做出最好的铠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高筑墙的范畴。

从大堂出来,韩明回府。又是难得的忙里偷闲,今日也没剩多久了。韩明不打算在这最后一点海绵中挤出水来,时间固然重yào



但是韩明认为,人的精神状态也同样不可忽视。

休息好了,才能画出更好的图纸。虽然对于韩明来说,图纸都是系统给了样板,自己只要搜索出系统给的那些图纸直接画出来,根本不存zài

画错的情况。

但是休息好了,图也能画的好kàn

点不是。总归是有好处的。

秀儿伺候着韩明睡下,虽说久别胜新婚。但是韩明着实是有些疲倦,心思也就完全不放在这上面了。

疲倦的身子总是能轻易的就进.入梦乡,韩明正与周公交涉中,却不想耳边传来了许多声鸡叫。却是天色渐亮,一.夜就如此之快的过去了。

韩明伸了个懒腰,算算日子,前些时间发的麦种想必已经开始发芽了。按照原本的计划,重商也要立马开始实行了。

不过对于造船这个插曲,韩明也是得上心的画好。对于荆州的水军,与甘宁送来的他对荆州未来沿江一带的规划,韩明知dào

这个重担还只有自己能挑起来了。

看着手中详细的记载,韩明自言自语道:“不愧是育将系统培育出来的将才,对水军的规划竟然能如此详细。”

韩明一边称赞这甘宁的这些规划之精妙,一边继xù

认真的看着。

咦?

噗……

韩明忍不住,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快,没有将茶水盆栽这粗糙纸张之上,否则化了墨水就看不清楚了。

引起他如此的,竟然是甘宁的一个脑洞。甘宁对于水军的计划之中,竟然在对战船的希望上面写着一句:若战船能潜入水中,并保证士兵存活,哪怕只有一日,也能有克敌制胜的奇效。望别驾若有能力,在此之上多多上心。

这甘宁,是想要自己为他造潜水艇啊。

韩明真的不知如何去评价他,甘宁所想的完全是很在理。虽然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或许有些朝前,但是他知dào

这是可行的。只是他不清楚的是,这个年代的技术,是否能制造出些相对简单的潜水艇。

就如同甘宁的建议,哪怕只能让士兵们在其中生活一日,也是能有很大的作用的。

韩明想了想,决定这个计划采纳。不过当前先不急,先把战船造出来,其他的慢慢来。太过突兀的话,只会让自己太显眼,那样的话他怕自己哪一日有所疏漏。

系统的能力被他人知dào

了的话,韩明说不定是会被人当作妖怪看的。

不再去想这些,韩明已经让秀儿备好了许多的纸。这些纸张虽然粗糙,但是画图的话却还不错,更何况他是打算先画点草稿。

111.刘备到访

秀儿是韩明的正室,原本在二人成婚之后,韩母想要为韩明重新找一位伺候的丫鬟。让正是继xù

伺候韩明那些下人应该做的活,怎么说也乱了身份不是。

可是秀儿执意要继xù

亲自为韩明做这些活儿,韩母也没辙了。不过对于此,韩黄氏还是很欣慰的。这更能说明,秀儿是个好姑娘。

没有因为身份变了,就摆谱败家子什么的。

韩明要画图,自然是秀儿为其研墨。做起这些事来,秀儿是得心应手。墨研的恰到好处,对韩明习惯用的稠度把握的很好。

挑了一支上好的毛笔,韩明开始画图。脑海之中已经出现了系统给予造船术的内容,数张图纸显现。韩明从其中挑了一张,决定先画这个。

不过前面去江陵造船厂考察了一番,不能立马就作出一张太过于高明的战船图纸,那样难免有些假了。

有了前番为麦种造出合适‘身份’的经验,韩明决定,先要画出些废稿。有了废稿,就算是有个研究的过程了。

两个多时辰之内,韩明画了四五张战船的制造图。不过这些战船制造图都多少有许多缺陷,韩明每每画完之后,都会在上面标注。

哪里不足,什么地方不妥。有些只能画出,实jì

做出来并不实用。这些韩明都用毛笔圈圈点点,一点一滴的写下自己的想法。

如此直到第五张图纸,韩明才算是有了不少的精进。原先第一张战船制造图有七八处不妥当的地方,到了这第五张图纸已经只有两处让韩明不满yì

的地方了。

每一张画出来的图纸韩明都没有丢弃,而是一一整理好,放在一旁。

韩明画这些战船图纸的期间,秀儿出去了一次。似是韩府有客人,韩母接待的时候传唤了秀儿过去。

等到韩明开始动手画第六张图纸的时候,秀儿刚好推门而入。

韩明放下毛笔,看着秀儿问道:“来了客人么?”

秀儿颔首,双手搭在腰间回道:“秉夫君,来了三位客人。自称刘备,秀儿告知先生正在作图不方便接见。”

刘备来了?韩明眉头一紧,这刘备难不成是要从自己这里下手。想想也是,只要精明一点就不难发xiàn

,这个荆州虽然是刘琦作主。但是实jì

上,很多事情刘琦都会听从韩明的建议。

所以韩明这个别驾,实jì

上掌控了荆州大权。

刘备昨日在州牧府大堂没有讨到好处,回去之后思索了一晚。显然是悟出了要在荆州谋生的要点,他想到要在荆州立稳脚跟,韩明是必须要亲近的。

可是刘备不知dào

的是,他之所以刚来荆州,虽然用口才拉拢了刘琦。但是最后却任何好处都没有讨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韩明不看好他。

他这次来,算是自己来碰钉子板了。

“当下为夫也没有时间接见,就让他先候着吧。若是早些作出图纸,那就抽空去看看。”

韩明继xù

拿起毛笔,开始作图。这一次他是打算将战船制造图作出来了,手中毛笔按照脑海之中的图纸挥动。这一次十分顺畅,毕竟是临摹,而不是真zhèng

的创作,不需yào

走太多弯路。

秀儿在韩明的身后看着韩明作图,面色表情却是随着韩明手中灵动的毛笔开始渐渐转变。她知dào

夫君为了做战船之事还特意去了江陵,可是没想到的是,从江陵回来之后,只需一日的时间夫君就能作图如此顺畅。

哪怕秀儿对战船一窍不通,但是也能从韩明毫不停顿的手上看出,这一次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韩明这次挑选的系统给予的战船是一艘能载三千人的大型战船,整个图纸所包括的内容甚广。哪怕是照着脑海之中的那些临摹,也足足耗去了半个时辰。

最后几笔描完,大功告成。

韩明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秀儿见夫君像是完工了,便探手来为韩明揉捏肩膀。任谁这样作图几个时辰,也是难免会酸疼的。

“总算是做好了,这一次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韩明不把话说的那么确定,毕竟自己这才‘了解’造船术不久。

秀儿心里挂记着还有刘备三人在等候夫君,问道:“夫君,既然图纸已然画好,那是不是要去接见一下刘备三位?”

按理说,人家等候多时,是应该去接见的。不过秀儿不知dào

韩明是不喜刘备,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韩明将图纸摆好,至于光亮通风的窗口,用笔筒压住。这才说道:“暂时没时间,你速速去让元福亲自跑一趟蒯府,通知子柔前来。”

秀儿点点头,立马就出门了。

她只以为韩明是要把战船的事情忙完,并不知dào

韩明的内心之意。

秀儿找过周仓,交代完任务之后并没有直接去书房。想到府内还有刘备三人在候着,今日夫君又实在是脱不开身,打算先去告知刘备三位。

大厅之内,刘备与两位结义兄弟仍在。

刘备性子不急,一边喝着韩母让下人端来的茶水,吃着些糕点,慢慢等候。身后两人,红脸的关羽不骄不躁,既不说话也不动弹,跟个木桩一样杵在那。

倒是刘备的三弟张飞,已经等候了多时的他现在已经焦躁难当。脾气如他,早应该起火的。只不过刘备再三叮嘱,让他压着脾气。

可饶是如此,到此刻张飞也是真心的憋不住了。

张飞没带兵刃,不然此刻怕是已经开始闹事了,但现在他只能开口抱怨:“大哥,这韩明是甚鸟人。大哥来求见,只把我兄弟三人晾在这多时,却也不来打个招呼。忙,忙什么忙。我看都是托词,肯定是他韩明觉得自己身为别驾,而我兄弟三人皆是白身,这是摆谱呢!”

刘备将手中茶杯一放,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飞:“三弟,休得胡言!”

张飞还想继xù

说,一旁站立如木桩一般的关羽拉了拉他的衣角:“三弟,莫要焦躁。”

“哼,两位哥哥脾气好,要是我老张带了长矛,定然要把他韩府给拆了。”

张飞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这时,恰好秀儿赶到了。她放在只听见这三人在争论着什么,却不曾听清楚具体的。想了想毕竟来者是客,如此晾着确实不是待客之道。

秀儿迈进大厅,手上端了些自己与阿母亲手做的糕点。将托盘至于刘备身前的桌上,略带歉意的看着三人。

秀儿欠了欠身:“三位英雄,夫君今日实在公务缠身,一时也没得空闲。这里是秀儿与阿母亲手做的糕点,三位英雄再吃些糕点吧。”

刘备见秀儿如此,连忙起身:“诶,韩夫人不必如此。备本就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今日既然韩别驾忙,那备明日再来也行。”

刘备说完,挥手示意两位结义兄弟一起离开。

冲秀儿告别,三人离去。秀儿端着糕点,执意要让刘备带一些。刘备推脱不过,只好接过。

刚出韩府大门,张飞就破口说道:“好个鸟人,有朝一日我张飞定要让他吃些苦头,竟敢如此冷落大哥。什么忙,就是摆谱。”

“方才就说你不要胡言,怎么还说这些话。”

刘备心里虽然也有不爽,但是仍是训斥张飞不该。

一直未发表意见的关羽此刻总算是开口了:“大哥,三弟虽然急躁,但是所说不无道理。他韩明再忙,怎的就抽不出一点空子来与我兄弟三人照个面?”

关羽速来话少,但是每每开口,都颇得刘备认可,此番开口,也让刘备愣了愣。

难道他韩明真的不待见我刘备?

细细一想,刘备觉得昨日本来已经忽悠了刘琦与自己叔侄之辈相称。而等韩明到了之后,似乎刘琦对自己就开始有些冷淡了。

这么一想,刘备觉得关羽所说有理。

三人一边走着,迎面蒯良走了过来。刘备见状,连忙招呼两位兄弟一同上前打招呼。亲近不了韩明,与蒯良熟络熟络也是不错的。

至蒯良身前,刘备行礼说道:“刘备见过蒯大人。”

蒯良一怔,随即回道:“哦?原来是皇叔,良见过刘皇叔。”

刘备见蒯良去的方向是韩府,问道:“蒯大人这是去韩府么?”

蒯良点点头:“是的,先生奉命要为荆州做战船。前些日子去了趟江陵的造船厂学习,今日让人来告知良。想来战船的图纸是出来了,如此大事,耽误不得。”

见蒯良的话语之中表达了事情的紧急,刘备也就不耽误,忙于蒯良告别。

蒯良别过刘备,匆匆离去。

等蒯良走后,刘备方才从韩府出来后的那种不悦却是消失了。对身后两位兄弟笑道:“我就说韩别驾是过于繁忙,你二人还不信。你看蒯良如此着急,自然是真的忙。”

刘备的心情好多了,此番通过蒯良的话他理解自己不是遭韩明不待见,而是人家事出有因。

关羽张飞二人一番分析,也觉得刘备说的有理,此刻倒是为方才言语之中对韩明的‘诋毁’感到有些愧疚。若不是两人一人脸是红的,一人的脸太黑,怕是此刻已经被自己羞愧的脸红无比了。

既然不是韩明不待见他们兄弟三人,他们也就不必不开心了。

刘备笑了笑:“回府,找时间再去拜访韩明。”

112.马匹生意

很快,蒯良就到了韩明的书房之内。

见蒯良,韩明招呼他坐下。随后将那张已经完成的战船图纸递到蒯良的手上:“子柔,这艘战船可载三千人。另外在甲板处设有一百处劲弩,其他讲解,图纸上也都有,我就不多说了。”

蒯良点点头,将那张战船图纸细细端详。看了许久之后,蒯良的脸色也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苍白。

虽然对于战船这一块蒯良懂的不多,但是对于什么都有些涉猎的他,依然明白韩明所设计的这艘战船的可怕之处。

从战船最基本的龙骨,到船身的四周都在他所见过的那些战船有所改进。这样一艘战船,可谓是一个朝前近百年的设计。蒯良推测,这艘战船上所载的哪怕是不熟悉水性之人,也是不会出现晕船的情况。

这一点是韩明考lǜ

过后选择的,他在选择这张图纸的时候,想过了三国史上的一次大战——赤壁之战。

那一场战斗,本来是曹操单方面碾压孙刘两家,关乎天下的一场大战。原本毫无悬念,但是因为曹操的部下多为北方人。他们不熟悉水性,战船处于长江之上时,摇晃程度要远远高过于一般的的大河湖泊。

北方人多不熟悉水性,以至于曹操的把十万大军多出现了晕船的状况。晕的晕,吐的吐。

正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后来孙刘两家一系列的计策才得逞。什么连环计,苦肉计,借东风。

若是在单艘的战船设计上,就能避免这个问题,那么无疑是对水军的实力增强了不止一个境界。韩明所设计的这艘战船,很好的将风于水浪的阻力缓解,达到了船身在江面之上稳定的效果。

蒯良张着嘴,半天难以合拢。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老师只用了数天时间熟悉造船之术后所做。

可是韩明的桌上,摆放着数张图纸,蒯良有意无意的瞟了几眼,那些都是废稿。

“先生,这战船若出,今后荆州水军必定无dí

于天下。”蒯良很肯定自己的判断,他明白战船对于水军的重yào

性。

韩明淡然一笑,说道:“子柔,你先将这图纸送往船匠制作,往后我还可能还会作出些小型战船的图纸,用于小规模的水军突进,偷袭之用。”

大战船需yào

,小战船也是不可缺少的,这是韩明的想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蒯良继xù

把这张战船的图纸当作宝贝一般的捧在手心,想了想又问道:“先生,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明微微一笑:“你我师徒二人,有什么不能讲的,但说无妨。”

见先生点头,蒯良也不再扭捏。“先生,如今天下大势明朗。荆州固然多才,但是若是一味的等着名士来投,怕是对于荆州的发展很不利。如今天下,怕是短时间都将是这种纷争状态,需从长远角度考lǜ

。”

嗯,韩明点了点头,这说的很在理。又一摆手,韩明示意蒯良继xù

说下去。

蒯良接口说道:“记得先生尚在南村之时,只数日就教会小儿《论语》、《左转》等,当下荆州,若是开设一个如此的学堂,对于荆州培养人才,岂不是有莫大好处。”

“子柔所说有理,现在形势,短时间是难以完成复兴大汉的宏图。培养人才,是个好想法。”韩明很赞同蒯良的意见,但是说完这一句,突然明白过来蒯良的意思。

韩明看着蒯良,问道:“方才我还没反应过来,子柔这是说在荆州开设学堂,而为师继xù

任教?”

面对如今已经位处别驾,但实权其实已经与荆州之主无异的韩明,蒯良知dào

自己这个提议确实有些不妥了。那是让先生掉了身份,堂堂别驾去做个教书匠,岂不是浪费才华。

蒯良面色有些难堪,只好继xù

说道:“这并不是良之意,实乃是州牧大人想出来的。”

是刘琦想出来的,这个小子如今都考lǜ

到这么远了么?韩明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对于这个提议,他并不反感。继xù

教书的话,那叫什么,如何去教,收弟子又有什么条件,他都得考lǜ

清楚。

沉寂了片刻,韩明心里打定主意。水镜先生那般贤才之人,不也是大半生都在把自己的学问传授给徐庶诸葛等人了么?自己就做个水镜第二又如何?

不对,应该说他水镜是我韩明第二才是。毕竟这个时候,水镜的那几个出名的弟子怕还是个娃.娃。而水镜本人,也不知dào

在哪呢,哪里能和此刻风光无限的他韩明相比。

摇着羽扇,韩明点头:“好,就依州牧之意。不过这收徒之事,我有条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门。”

见韩明痛快答yīng

,蒯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韩明说收徒弟要有条件,他也有此想法。若是说先生如今身份还什么弟子都收的话,那不是自损身份。

最主要的,现在的先生不比当初南村之时。自己好歹是荆南望族子弟,而且于弟.弟蒯越是蒯家最为突出的弟子,这样的条件,都是先生的弟子。

那若是往后先生什么人都收,那也是掉了自己的身份。

“一切随先生安排。”蒯良笑着,抱抱拳。

撇开这个话题,收弟子的条件他还没有想好。当务之急他是打算把荆州商业之事弄好,想起此事,韩明问道:“子柔,前番你制定的重商计划,为师也替你改进过了。如今是可以实行的时候了。”

蒯良连忙点头,哪怕先生不说此事,他也是想提的。要想让荆州强dà

,光是兵马强壮是不行的,还必须让整个荆州的百姓都富起来。

粮食多的话,是可以兑换些钱财。但是多到一定程度,就是自然而然的跌价了。虽然目前看来,十年之内都不会出现这个状况,毕竟如今天下打乱,哪哪都在打仗,都需yào

粮。

但是既然说了从长远计划考lǜ

,就得重商。

商人身份低,那就给他抬起来。

“既如此,那明日良就去开始着手这一步。”蒯良想起明日也没大事,最近有了陈群孔融二人在,荆州的政事他虽然还是占了大头,但是轻松了不少。

韩明连忙摆手:“不急,为商者地位极低。提高商人身份最为主要,只有如此才能让整个荆州的百姓开始将商道重视起来。”

蒯良忙问:“如何提高?”

这一点,韩明早已想好了对策:“我们为官者,带头经商,如此百姓有了我们打头,就不会再有轻商之人了。”

为官的打头,蒯良想了想,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到,他们这些当官的,该做什么生意。但是想到先生既然提出来了,那必然是有了打算。

蒯良将目光投向韩明,等着韩明继xù

说下去。

韩明笑了笑:“如今荆州,战船要开始制造,那么水军就有了保证。荆州地广人多,粮食又足,步兵也就有了保证。那么接下来,你说荆州之兵,还有什么要增强之处?”

蒯良刚刚听到此话,还没反应过来,先生不是说让当官的先开始经商么,那么为何突然说到了荆州兵马的事情。不过蒯良的智商可是一等一的,只有片刻的疑惑,便全明白了。

“先生是说,做马匹生意?”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省心。省的韩明去解释,自然是一件开心事。

韩明笑道:“正是,荆州不产马,导致骑兵一直不强。整个荆州,也只有一万余精骑兵,其余的马匹皆是老弱不堪。董贼之所以强,便是强在其西凉铁骑如今天下无dí

。”

做马匹生意,固然是好。

蒯良想了想,如今马匹盛产之地。除了西凉那一块,就是北边冀州,青州,或者说更远的幽州了。那么要为荆州弄来好马,必然是要与这几方交yì

的,只不过荆州拿什么去与人家交换呢?

粮食?蒯良想了,这个不能,荆州粮食虽然多。但是不能太早暴露给太多诸侯知dào

,孙坚知dào

,他并不会去说。那孙坚存了心思在里面,把荆州当作了自己的粮仓,岂会轻易让人与自己分享。

等百姓们传出去,那就是很长久的事情了,毕竟如今兵荒马乱的,四处奔波的人相对较少。

“先生,我们拿什么去与人做交换?”蒯良终究是没有想到,只好去问。

113.安排虚职

(今日头晕要好些,先补昨日一章。)

韩明知dào

接下来他要说的会让蒯良无比震惊,示意蒯良放松之后,韩明这才开口:“不论是西凉还是北地,都是产马的好地。但是这两处的好马,未必能与为师所曾见过的马种相比。”

虽然得到了先生的示意,但是真zhèng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蒯良仍然是无比的惊讶。

一直都认为先生是见多识广,可是按照刚刚先生所说,那未必见识太过与广博了吧。西凉与北地是什么地方,那两个是天下最好的马种聚集地,而如今先生却说见过更好的马种。

蒯良不敢相信,但是内心又觉得可信。毕竟这个先生,一直一来都是那种做着各种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光去做还不止,先生可是每件事都做的很好。打破了人们一贯的人知,只道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先生提起马种,那蒯良也就明白了。西凉与北地都产好马,但是真zhèng

的好马种却很稀缺。若是先生将他所知dào

的好马种够得,然后将马种与这两处的马匹所有者交换成年马,是很容易办成的一件事情。

“先生,不知您所说马种所在何方,良即日命人去打探一番,那马种又如何得手。”拿马种去换马,到头来都是被同样一个因素困扰,拿什么去换。

韩明笑了笑,这些马种只有一百匹,是从系统那里抽奖得到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兑换而已。不过既然提起了这茬,韩明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言。

“这马种所在之地,不在我大汉之地,怕是子柔未曾去过。此事就交给为师去办。”

蒯良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说自己未曾听说过这天下还有比西凉与北地更好的产马地,原来不是大汉土地之内,那就不是自己见识浅薄的原因了。

只是不在大汉土地之内,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一点,蒯良也没有太过于去纠结。并不是先生年轻,就代表着他没有什么游历的经验。反观先生在处理如此多重大事件之上,都是那么的沉稳,就知先生是个老成之人。

蒯良笑笑:“如此,那马种之事就交给先生了。等马种入荆州,良便亲自去做一做这贩马商。”

韩明看着蒯良,他没有想到蒯良不仅仅是朝前的提出了提高商人地位从而促进经济发展这个概念,而且在本质里,蒯良已经做到了把商人的身份当作平常人去看,并不是最底层。

不得不说,韩明对于蒯良这一点有着出自与内心的佩服。“子柔高义,为师不及。”

蒯良笑了笑,打趣道:“诶,先生这是笑话我了。”

此事商量完,二人闲聊了一阵。见天色不早,蒯良便要告辞。这边蒯良前脚才迈出韩府大门,那边韩明的声音就响起。

“子柔,稍等!”

蒯良愣了愣,站在原地,回首望去,先生已经追了上来。当下毕恭毕敬的再行一礼,问道:“先生,还有何事要吩咐?”

韩明问道:“子柔,州牧大人让你给刘备安排官职之事,可曾有合适职位?”

蒯良疑惑的看了眼韩明,他明白先生是不会真心想要给刘备安排职位的。但是既然现在先生这么说,那就说明先生自然是有了什么打算。

转念想起方才来的路上遇到了刘备兄弟三人,而且在自己未与三人碰面那时,那三兄弟貌似心情都不怎么样。显然是在先生这里吃瘪了。

这才来了几日,就打算来打先生这张牌,蒯良算是看出来了刘备兄弟三人心里的野心。

也不需韩明再多说,蒯良挽起袖口双手合十躬身说道:“先生,子柔有了好的职位安排。”

韩明点点头,蒯良的眼神让他很放心。刘备的野心膨胀,如果不给个职位是压不下去的。得让他看到希望,用这份希望一直将他束缚在荆州。

此举也是没办法,韩明虽然无意之间破坏了刘备兄弟三人声名鹊起的数件大事。但是若是此刻让刘备转投他人,以这三兄弟的才能,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爬出头来。

韩明没有信心再无意之间将刘备的发展趋势给压下去了,放走刘备就是放虎归山。

虽然韩明此举有着养虎为患的嫌疑,但是好在韩明对这只猛虎有着足够深的了解,在他身上多留个心眼,刘备这只猛虎就一直得卧着。

蒯良从韩府回去之后,迅速的草拟了一份公文。这公文是关于给刘备兄弟三人职位的申请书,在公文之上,蒯良为刘备求的职位是督邮。

督邮又称督邮书掾、督邮曹掾的简称。汉代各郡的重yào

属吏。代表太守督察县乡,宣达政令兼司法等。每郡分若干部,每部设一督邮。

这个官职,看起来所管辖的范围不少。不管县乡的司法还是案验刑狱,传达教令。在汉时,这其实是最为位轻权重的一个职位。

给刘备这么一个职位,自然是会让刘备很是欣喜的。

不过现在汉室天下动荡,督邮所司之职,不管是司法还是案验刑狱,传达教令这些都已经没有太平盛世是那般权重了。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职位,只是如今却不然。

若是要督邮之职真zhèng

的回归到大汉盛时那种大权在握的状态,最起码要等如今天下平定。这无疑是如今把刘备限制起来最好的职位了。

蒯良的公文连夜就让人送去了州牧府,刘琦办事效率也是快。一般蒯良送来的这种紧急文件,他都会第一时间处理。

当看到这份公文的内容,刘琦控zhì

不住笑出了声来。这督邮之职,如今哪还有什么权利了。

批好这则公文,刘琦交给下人,让人明日送到刘备的府上。

次日。

刘备虽然在荆州没有什么职位,但是刘荆州一伙人打算将他长久的控zhì

在此,并且给他冠上了个皇叔的名号,以至于其府邸倒是不小。

来荆州几日,刘备感觉自己前景无望。但是刘备舍不得走,前番在公孙瓒那里哪有如此待遇。

在荆州无权,可是地位却高。刘荆州都亲口叫他一声叔叔,还有什么人敢不尊敬他。更不用说,此前刘备所享shòu

的物质条件相比于现在是有多次。

大院住着,被下人伺候着,刘备这辈子都没这么享shòu

过。

他决定了,暂时先等等。说不定哪一日那蒯良就在荆州的职位中为自己找到了个空缺,只要能做上官,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的。

刘备是静下心来了,关羽也不是什么急性子。大哥能安静的等,他自然也能。

况且这二位都是在之前没什么享shòu

过的人,如今的生活状况算是以前想都想不来的。安逸则让人产生惰性,这二位不知dào

自己的惰性是被激发了。

心中虽然有斗志,但是有些许的衰减。或许是因为拼搏了半年,毫无转机不说,还一直居无定所给打击了。

张飞是个暴脾气,一直就坐不住。这个粗人也不是什么懂得享shòu

的,这两日都唧唧歪歪的说个没完。恨不得分分钟就提着长矛杀进韩府,一怒之下在韩明身上捅出十几个透明窟窿。

可是无奈自己是小.三,前面俩哥哥压着呢。

见两位哥哥正坐在内院下棋,张飞却是不懂。无聊的四下乱走,嘴里还在骂着:“这荆州就没有一个慧眼识珠之人,我大哥如此人才不用,反而给晾在这了。”

张飞说着这番话,却没发xiàn

自己已经走到了门口。而他的身前,就是刘琦派来传达委任文书的下人。

那下人这才刚到,打算恭喜恭喜刘备兄弟三人,顺便讨点喜钱。可听到张飞,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不是不识好人心么?

州牧看的起你们仨,给你们这么大宅院住。不思报恩,反而还在这里骂娘,哼。

传令的下人很不爽,翻着白眼看着张飞。

张飞一抬头看见此状,怒骂道:“你是何人,还敢瞪俺老张,信不信老张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张飞粗矿的声音极其之大,在内院下棋的刘关二人却是听到了。刘备只道是张飞又发脾气了,心里一急,兄弟三人初来乍道的,不能鲁莽得罪人啊。

心急之下,刘备放下手中棋子连忙朝声音来源处走去,身后关羽也跟了上来。

114.野心爆发

(今日正常更新,晚上还有一章。欠的章节,明日继xù

补一章。)

刘备人还没走到府前,就开始大喊,生怕自己那个三弟又惹了什么麻烦。“三弟,为何大声喧哗。”

等刘备走到府前,这才看到原来三弟张飞似乎是与人起了争执。

刘备为人细心谨慎,虽然内心很想偏袒自己这个结义兄弟。但是想到如今寄居在人屋檐之下,哪里能容得他如此。凡事都要一万个小心的去做,不然这辈子都很可能没有出头之日了。

细心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以刘备的眼光不难看出,眼前这个人是个下人。但是刘备的心里就更不平静了,每个下人身后自然是有个主人的。

若是轻易为三弟之事得罪了这人身后的主子,那就不好说了。

刘备挽起袖口,双手合适,微微作礼道:“不知阁下是何人,若是三弟方才有所冒犯,刘备在这里替三弟向阁下赔个不是。”

那下人看了眼刘备,这番作态还是很能拉拢人心的。虽然身为白身,但是好歹也有个皇叔的称号挂在那不是。

因为刘备的态度,这下人心里对张飞的不爽也就消减了几分。再不去看那怒气冲冲,此刻为大哥屈身为自己向一个下人道歉更是愤愤不平的张飞。

下人伸手入怀中,熟练的将那张任命刘备的公文拿了出来。扫了一眼刘备与关羽,将公文高举与头上,仰目去看。

刘备见状,猜测出这是上面下来的公文了,忙拉着二弟三弟一同躬身等候下人念那公文。

张飞执拗的一甩手,不想行礼。但是被刘备一蹬,无奈之下也只好躬身。

润了润嗓子,大声念道:“今荆州政事诸多……特任命皇叔刘备暂居为襄阳与荆山交界处之县的督邮,特发此委任公文。望皇叔敬职敬业,一心为民。他日但有功绩,再行升迁。”

传令下人念完,就将公文合起,拱手递给刘备说道:“小的再次恭祝刘督邮,他日升迁还望刘督邮莫要忘记小的。”

传令下人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可是没有真的希望刘备将来对自己能有什么帮zhù

。更何况刘琦待他们一向很宽厚,根本不需yào

巴结刘备。

也不等刘备送些银两,这一点刘琦十分严格。别说他没这个心思,更加是不敢。

可是虽说如此,刘备三人本身也没有要打赏他的意思,却让他方才对刘备的那种看法完全改变了。我接不接是自己的是,你送不送又是一回事。

刚刚还觉得你刘备会做人,现在却如此,当真是看走眼了。

下人无趣,道了声还有差事,就此别过了。他走时,眼神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张飞。方才要不是刘备及时出现,怕是此刻他都被张飞卸了条胳膊。

下人走后,刘备三人仍在府前愣住。

双手捧着这委任公文,刘备双目之中有些湿.润,若不是极力忍住。怕是方才那下人在的时候就已经哭出来了,此刻传令之人已走,刘备再无什么觉得不好意思的。

当下,刘备哇的一声,痛苦流涕。

将委任公文狠狠的抱在怀中,刘备鼻涕眼泪满脸的左右看了眼两边的结义兄弟。

“苍天待我刘备不薄啊!终有我刘备为天下百姓,为大汉朝廷奉献满腔热血,一身豪气之时了。”

刘备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至于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人也无从得知,只是当下从刘备的面目之上不难看出,这位皇叔等这个为百姓做事的机会太久,太久了。

被刘备这么煽情的动作渲染,身旁的关羽也是叹了口气道:“我兄弟三人奔波半年有余,如今才真zhèng

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了。”

张飞看着大哥哭的那么伤心,险些也忍不住了。要不是不太懂汉制的这些官职而困惑,他怕是也哭了。

瞪着一双牛眼,张飞问道:“大哥二哥,这督邮之职,张飞懂得不多。只知地位甚低,为何两位哥哥如此高兴?我看莫不是那刘琦等人为了糊弄我兄弟三人,这才随便给了个没甚地位的职位。”

张飞也不知dào

,他稀里糊涂的一番话说出了这其中的真相。

刘备听张飞如此一说,破涕为笑。拉着张飞的手说道:“三弟你不懂,这督邮之职,虽为最低。但是其所司之职颇多,实权甚大。”

关羽对此也有些了解,接口说道:“大哥所说极是,督邮的职位,甚至超过了一县之长。由此可见,荆州牧对大哥还是很看重的。”

张飞听大哥二哥这么一说,也高兴了起来。拍着肚腩笑道:“我就说那刘琦侄儿还不错,没敢埋没我大哥,不然我老张可要把他州牧府给掀个底朝天。”

刘备连忙打断张飞的话,左右看了一眼,幸好府上也没闲人。

“三弟切莫胡言,刘荆州目前只叫了刘备一声叔叔,却以此身份称呼二弟与三弟,三弟便不可称其为侄儿。再者,再不可开口闭口就要捅人家一万个透明窟窿,掀翻人的府邸什么的。”

张飞当下开心,连连点头:“大哥说的是,俺记住就是了。”

关羽见兄弟三人都开心,提议道:“大哥三弟,今日难得有起色,不如痛痛快快去喝一场,明日再带着文书去上任。”

张飞闻言连忙赞成,刘备见两位兄弟有如此兴致,也不好影响兄弟二人。毕竟这半年来,两位结义兄弟可是为了他吃了不少苦头。

“走,喝酒去。”

一顿大吃大喝,虽然酒菜不是很好。但是三人心底高兴,吃喝起来也就爽快无比。痛痛快快的过了这一日,三人便回去休息了。

虽然昨晚兄弟几人都多喝了几杯,但是刘备心里那种憋闷了许久的情绪还是催促着他老早就醒来。

刘备只觉得脑袋有些疼痛,嘴里也干涩无比。找了点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便去寻那兄弟二人。

此时张飞仍在酣睡,而二弟关羽却早早的就起来了。刘备来到关羽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二弟?”

关羽打开门,忙将刘备迎了进去。随即从书桌之上拿出一卷竹简,递给刘备,探手指出了其中一处示意给刘备看。

“大哥,你看。刘荆州给大哥安排的地方与荆山交界,县衙叫做江山县(没查到,随便取得名)。这里我看了,有四个村落。前番韩别驾亲自送了些麦种去,现在已经到了收成的日子。要说这麦种,可真是神……”

关羽将他得知的消息一一告sù

了刘备,刘备听的也是认真。

一番话毕,刘备拿着那竹简许久没有放下,心中思绪万千。看着关羽说道:“二弟,你说这韩别驾究竟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之能?只半月就能成熟的麦种,并且取种仍能继xù

播种,如此神物竟然是出自他手。”

关羽探手在刘备眼前晃了晃:“大哥,你是昨夜酒醉还未清醒么?这麦种是出自蒯良之手,麦种也是他让韩别驾分发的,怎的大哥没听清楚二弟所说?”

刘备听清楚了,他笑了笑:“二弟,你这只是看到了表面,却不通其内涵。这麦种,我料定就是出自韩别驾之手。”

关羽也不知大哥为何有如此念头,但是刘备却没说。不过他相信刘备的眼光,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人。

若这麦种真的是出自韩明之手,那么此人之能是不是太过于恐怖?难怪大哥来荆州之后,一直打算接近韩明,此番看来不无道理。

刘备将那竹简卷起,小心放好。“二弟,我兄弟三人此番大业,当从这麦种下手!”

关羽看着刘备严重露出的精.光,觉得有丝毫的陌生。可是转念一想,大哥一心向着大汉天下。打算从麦种下手,也肯定是为了用此大做文章,造福荆州乃至天下百姓。

刘备的心里,却不知已经飘向了哪去。他在明白不过,想要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单单寄人篱下是永远都做不到的。

想要有作为,如此乱世粮食的重yào

程度不言而喻。他所在的地方麦种已成,自己又有督邮之职,是否可以借助其中便利,为自己的将来坐好铺垫?

这一日,刘备只感觉自己的前途无量。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自己这个小小的督邮职位开始。

115.选择题目

韩明并不知dào

他低估了刘备的野心,这样一个在内心之中立志要成为天下枭雄,甚至是一代枭雄的人,是不会轻易的被现实的窘迫所击败的。

哪怕给刘备的不是一个督邮这种还算得上光鲜的职位,其内心的野心也是会让他不断的促使他在现实之中寻找机会。

哪怕这机会在渺茫,再冒险,刘备这样的人也是敢去赌一赌。

有句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刘备在黄巾起义之前,不过是个织席贩履之辈。有了黄巾起义,有了两位兄弟相助之后才能假借着一个汉室后裔的名声四处招摇撞骗。

对于他来说,再惨不过也是一死。死比在这动荡的年代靠织席贩履为生并不可怕。

韩明更加不知,刘备誓要从这个小小的督邮之位开始翻身。此刻的韩明,正在苦恼的指定这自己收徒弟的计划。如何收徒,要有什么样的先决条件实在让他很苦恼。

如今再要收弟子,而且不能败坏了自己之前在南村建立起的那种高效率的教授学问的记录,自然是要收智商相对要高的弟子。

韩明苦思良久,想到了无数的方法。脑经急转弯?当想到这个的时候,韩明很快就否认了。

对于他这种如今有了名望的人来说,收徒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草率。脑经急转弯这种东西,自然是档次太低了,并不能真zhèng

的去检验一个人的智商高低,只是略微有所帮zhù



否决了这个,韩明很快的想到了另外一个代替的方法。前世韩明热衷于各类的智力测试题,他经常用这些题目来帮zhù

自己发散思维。

利用那些题目,不但能帮zhù

自己从枯燥无味的学术学习之中减轻压力,还能不断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

韩明印象深刻的,是一组经典的题目。想到这里,韩明就开始提笔。

“若是我写下那些题目,并且限定年纪,让报名者当场作答,定然是会有不错的测试效果,只是不知dào

古人的智商用来应对后世自己所做的那些题目,会不会有难度?”

韩明喃喃自语,右手中毛笔已经开始慢慢的在砚台之上蘸着墨汁。

凭着记忆,韩明开始写下了题目。

这个年代的人,算术方面相对于后世来说,要落后不少。韩明决定,这第一题就写算术有关的。

一个农夫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的年龄加起来等于13,三个女儿的年龄乘起来等于农夫自己的年龄,有一个下人已知dào

经理的年龄是36岁,但仍不能确定农夫三个女儿的年龄,这时农夫说只有一个女儿的头发是黑的,然后这个下人就知dào

了农夫三个女儿的年龄。请问三个女儿的年龄分别是多少?为什么?

第一题写好,韩明再看了一遍,随后满yì

的点点头,想来是有些作用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韩明决定先试试。

“秀儿,你让元福跑一趟蒯异度大人的府上,就说我找他有事。”韩明出门找到了秀儿,吩咐了一句。

蒯良在昨日已经往北方跑了,正是前几日他从“大汉之外”的领土找来了一百匹良马的马驹。现在蒯良是带着这些马驹去做生意了,至于蒯良能做成什么样,韩明不担心。

他相信蒯良。

没有蒯良,那找同为荆南蒯家大才的蒯越测试一番,也是不错的。

当韩明执笔,写下第二题的时候,蒯越已经到了。不是蒯越速度快,实在是韩明再三斟酌,对于每一题都会很细心的去回忆。每每不满yì

,他都会把那写下的题目当作废稿。

蒯越轻轻的敲响韩明书房的门,在得到韩明的应允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入门之后,蒯越看了看左右,发xiàn

屋内只有韩明一人,疑惑的问道:“不知韩别驾找异度所谓何事?”

韩明拿着手中的一摞竹简,连忙冲蒯越招手:“异度可算是来了,你来帮我看看这些题目如何?”

题目?蒯越走了走神,他曾听兄长说过接下来先生要开始招收弟子。只不过暂时没有想好招收弟子的条件,现在看来,似乎就是要用这些题目来考验那些将要入门的弟子了。

蒯越笑了笑,韩明让自己来看,这些题目的难度难道就那么大?随便找个有些学问的人,不都行么?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当蒯越拿起竹简,看着韩明所记下的这第一题的时候。原本轻松惬意的表情便慢慢开始变化,不过片刻,蒯越的脸上就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韩明见蒯越如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蒯越是被难住了,只问道:“异度为何出了如此之多的汗?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蒯越卷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题目也太难了。他自问熟读各种书籍,但是这上面的题目显然是自己一时之间想不通的。

被韩明这么疑问,蒯越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一时半会是想不通这题目的答案。只好附和道:“不瞒韩别驾,这几日越是有些感染了风寒。”

说话间,蒯越还很恰到好处的咳嗽了几声。

韩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异度觉得这题目出的如何,可否用于考核收录弟子所用?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蒯越没有说话,仍然再想题目。韩明问完也没有去观察蒯越,只自顾自的去想第三题。

对于蒯越,他还在认为这位大才实在很认真的看下面的题目,或许是自己写的没让蒯越看懂,毕竟自己的字不是特别好。

蒯越一边擦拭着自己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在想着答案。

不多时,韩明终于决定好了要选择的第三题,重新找了份竹简记录下来。做完这一切,韩明再去看蒯越。此刻这位大才还在看着自己的那份竹简。

韩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异度见效了,明的字迹拙劣不堪,许是难认了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韩明觉得自己的字虽然不是特别好,但还算不错。想来是这位大才眼界高,也就释然了。

突然,蒯越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道:“韩别驾,农夫三位女儿的年龄可是两岁,两岁,和九岁?”

啊?韩明惊讶的叫出声来,原来蒯越一直纠结的是这个。他还以为蒯越……

咳咳!韩明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这等题目,异度还要来向我确定答案,难不成明自己出的题目自己不知dào

答案么?”

韩明所说,是为了替蒯越掩饰那份尴尬,假装认为蒯越是在调侃他。不过有了蒯越这番表现,韩明算是明白了。这个题目的难度出的恰到好处,连蒯越都花了这么久才能做出来一题。

如果到时候测试,自己将时间控zhì

到刚刚蒯越算出一题的时间,并且将体量算好来规定总的时间。那么到时候过关的弟子,大致可以确定的是,智商不会低于蒯越。

这样的弟子,韩明就能接受了。

当然,如果到时候做出来的太多,韩明还考lǜ

择优录取。控zhì

好收的弟子数目,不能要太多弟子,免得到时候分不开神来。

蒯越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再去看下一题,怕自己的好奇心逼迫着自己继xù

做下去,那样可是自讨苦吃。这一方面,实在不是他所在行的。

“那个,韩别驾,你这题目出的恰到好处。想来是不会错的,异度身体还有些不适,就先行告辞了。”

蒯越说完,也不等韩明回复,就匆匆忙忙的逃离了韩明的书房。在他看来,这个书房今日实在是太可怕的了。

要是被韩明继xù

询问其他题目是否出的可以,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算全部交代在这了。

出了韩府,蒯越在路上还不断的自言自语:“太可怕了,这韩别驾太可怕了。出的都是什么题目,到时候能收到几名弟子?想来能有个两三名的话,也算是整个荆州的福分了。”

此刻仍在纠结于出题目的韩明,完全没有想到,刚才那个题目把蒯越吓得不轻。就算蒯越做出来了,也是后怕不已。

当然不是蒯越不行,实在是这个年代,算术之类的题目,太为难这些没背过乘法口诀表的古人了。

116.襄纸炭笔

整整一日,韩明都在反复的斟酌关于这些题目的选择。最终还是在深夜的时刻,韩明将所有的题目都确定下来了。

韩明所出的题目,一共十道。按照他之前计算的,蒯越那样的要大概十分钟才能做出一题,韩明决定将整个考试的时间设定为一个时辰。

一百二十分钟的考试时间,与后世韩明参加的许多考试时间相似。如今用来收录弟子考核,也算是再三斟酌的结果。一百分钟做十道题目,是保守估计。

当然,韩明每一题都给了两分钟的额外保证。这是为了防止自己的估算每题解算的十分钟时间不一定会足够,不过如果要再多点时间,那显然就会拉低弟子的质量,这是韩明不想看到的。

出这些题目与反复斟酌是否合适,虽然不会让韩明的身体感觉疲惫,但是那种脑力的浪费还是很大的。所以这一夜,韩明睡的格外沉。

次日日上三竿之时,韩明这才刚刚醒来。仓促的用过‘早饭’,韩明便迅速的赶往州牧府寻找刘琦。

刘琦早起之后,便按照惯例在读书。如今正午,读书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刘琦便忙着处理陈群递交上来需yào

审核的那些公文,眉宇之间满是认真。

“嗯,如此处理民众因为土地的纠纷十分合理。这个牛羊被偷事件,没想到长文竟然利用百姓信奉鬼神的心态诈出了真凶,不错,真不错。”

一边在审核这些公文,刘琦还一边喃喃自语。荆州事务,不管大小。但凡是陈群送上来的审核公文,刘琦都会亲自检查。

不过这也是因为陈群来荆州没多久,刘琦对他的信任大多来源于韩明的推荐。以至于亲自检查数遍,若是换做蒯良处理后送来的,刘琦就只会略微过目。

案桌之上的公文已经审核了一半,刘琦最近看这些陈群处理的公文,心里对陈群的认可又多了几分。

刘琦默默说道:“看来往后长文送上来的公文,也只需过目即可。”

“州牧,韩明拜见。”

韩明站在公堂之外,轻轻喊了一嗓子。刘琦听到,立马放下手中正打开的竹简就朝门外走去。

见到韩明,行了弟子礼仪之后。刘琦为韩明引路,说道:“先生,这州牧府又无外人,只需唤琦名即可,如此岂不是生疏了我师徒二人的感情。”

这一点,刘琦对韩明也说过了几次。但是一般不是单独相处,或者是荆州之内自己十分亲近的其他人在内,韩明还是会叫一声州牧。

不为其他,韩明只是不想落人话柄,让他人说自己不懂分寸。

韩明将斜挎于肩上的背袋拿下,掏出其中的竹简放在桌上。这才开口说道:“琦,为师拟定的招收弟子题目已经完成,若是公务处理完毕,可让人通报下去。今日便可开始招收弟子的选拔。”

哦?刘琦将竹简抱起,随意的扫了几眼,眉头便皱了起来。只看了一题就知dào

太难,也不敢再看下去,那是自讨没趣。

在主位之上坐定,刘琦快速的写好公文。递给韩明,问道:“先生,你看如此写是否妥当。”

韩明随意的扫了一眼,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提什么意见为好,让刘琦自己学会处理为妙。

“琦可自行定夺。”

“既然先生没有意见,那就如此通告下去。”

刘琦将竹简卷好,冲门外喊道:“来人,命人将这份公文誊抄几遍,快马加鞭送往荆州各郡……”

下人很快的拿好竹简,便离去。

韩明望着桌上那一摞摞的竹简,有些头疼。处理公文这种事情,虽然繁碎,但是若是能力在便也不会太慢。可是如今的竹简毛笔这种设施条件影响之下,显得就麻烦了许多。

皱了皱眉,韩明继xù

说道:“琦,为师今日来还有一事,要琦定夺。”

刘琦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但说无妨。”

这一次,韩明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牛皮纸,将他递给刘琦说道:“这上面记载的,一半是关于纸张制作的工艺。另一半,记载的是一种简便的书写工具,若是能投入制作,想来对荆州的文人书写誊抄文章有莫大帮zhù

。”

韩明没有把纸张与笔的作用说的太大,略作谦虚的说了出来。

刘琦闻言,连忙翻开图纸细细查看。

这个时代也有纸张,但是由于制作工艺不是很好,以至于多为草纸。草纸虽然成本不高,价格相对低廉,但粗糙易破,以至于没有代替竹简成为记载工具。

刘琦抱着好奇之心去看,越看越觉得奇妙无比。这上面记载的纸张制作工艺可以说十分繁杂,也可以说很是简便。

复杂之处,在于生产周期特别长。一张纸从投料到成纸,历时三百多天,需经过18项关节,一百多道工序。简便之处在于其本身需yào

的材料,到手工艺难度都很低,稍微有点资历的工匠都能参与制作。

看完这个,刘琦再去看那关于笔的制作工艺记载。让刘琦最为惊讶的还是这个,他没想到先生所想的,完完全全与大汉所有造笔工坊的不一样。

完完全全用木炭代替了牛羊的毛发,这无疑是开创了造笔的先例。但是细一想,又觉得可行。

刘琦看完这些,满是惊讶的眼神在韩明身上许久没有转移。

韩明笑了笑问道:“琦不必惊讶,这纸张制造之术,不过是为师按照大汉朝原本就有的制作工艺加以改良,实则不是为师所想出来。”

这一点,韩明没有说谎,他所写的是宣纸的制作工艺,根本就是抄袭。

韩明说完,又接口说下去:“至于那用木炭作为主要书写的材料而作的笔,不过偶然间的奇思妙想。”

刘琦握住韩明的手,激动的说道:“先生,这两样若是成功做出来,那不仅仅是对文人有帮zhù

,实则是对整个大汉的文学提升有着莫大的推动作用。”

从刘琦颤抖的双手之中,韩明知dào

刘琦是明白这两样的作用确实很大,韩明只点头笑了笑。

“既然这两样都是先生所创,那自然要有个称呼,不知先生打算为这两样如何命名?”刘琦想到这工艺迟早是要流传出去的,那自然要让先生为它们命名。

如此,也是帮zhù

韩明名扬天下。

韩明不做考lǜ

,说道:“一称襄纸,一称炭笔。如此,琦可觉不妥?”

听完命名,刘琦皱眉思索。嘴里默念着‘襄纸’,‘炭笔’。

在襄阳创作出来的,叫襄纸也算是实至名归。而炭笔,顾名思义是根据原材料来叫的。如此称呼,实在是最为合适不过。

刘琦想到这里,看着韩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先生高义,如是寻常重视名利之人,怕是要以自身的名字命名。叫‘明纸’或者‘明笔’,可是先生不如此,足见先生之心。”

面对刘琦的夸赞,韩明不以为意。这两样不像自己从系统那抽来的,而是盗用了后世人的才华,不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也说的过去。

不过韩明还是将宣纸的名字换成了‘襄纸’,毕竟原本的名字不好解释。

韩明撇开话题,问道:“琦,若是加紧赶工,不知多久能做成这两样物件?”

刘琦拿着图纸端详许久之后,这才说道:“这‘炭笔’,有个两三日应该就能出现第一支,至于那‘襄纸’,制作工艺实在是多,哪怕让众多匠人一同制造,没有一个月也是出不来的。”

如此快的速度,韩明已经很满yì

了:“‘襄纸’制造繁杂,可先让匠人退而求其次,造出一批稍微劣质的出来,当然质量要比如今的那些纸张高,这就好了。”

刘琦一拍脑门,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先造出一批稍微次一点的,让荆州的文人墨客熟悉,再做最好的,也是上策。看来刚刚自己是太过于惊讶这两样物件的制作图纸了,有些迷糊。

“好,既如此,琦即刻就让人去办,五日之内两样都会出现第一批成品。”刘琦拍着胸脯,向韩明保证。

117.萝莉正太

(感谢书友112049,承天府,蜀黍爱你呦,绝望曾经的世界,_★Ev丶堕落&几人的打赏,离人拜谢。)

几日之后,按照刘琦发下的通告。今日就是韩明招收弟子的公开选拔考核的日子了。

天公作美,今日天气比前几日要好,阳光温和,寒气退散。如今迎来的,是初春的温和。

考核的地点被设置在襄阳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后的一处园林内,叫南苑。

此处花鸟虫林齐聚,是个能让人放松的地方。考核的时间定的是今日的午时,然而天才刚亮没多久,这南苑就被人挤满了。

南苑外。无数的人头涌动,此次前来的几乎都是荆州本地的百姓。当然,其中也参杂了少许荆州附近的百姓,也有少许过客。

这些都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想来看看热闹的。

南苑的大门旁,在昨夜就已经贴好了一则通告。通告之旁,不少的官兵早早的就守候在此。不到时辰,这通告是不会让这些围观的百姓轻易看到的。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不派人守候,早早的就被无心之人给撕了,那岂不是白白耽误工夫。

守卫之中,一名领头的什长抬头望了望天。转身问身旁一人:“柱子,时辰到了么?”

那守卫看了看天,又将手中兵刃插在地上,仔细的判断了一下影子的倾斜角度,双手比划出个角度去对比。再三确认之后,柱子才回复道:“什长,辰时(7-9点)刚过,已经是巳时(9-11点)了。”

“已经巳时了?”什长显然是对看天判断时辰把握不好,经过部下已经确定,才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上面发令,等巳时到了,就可以让百姓们看通告了。什长想到这一点,左右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此时已经人声鼎沸,面前那些人已经把南苑堵的水泄不通,确实是时候了。

什长用力的将手中长枪猛地一杵地上的一块石头,发出一阵响声。但是那些围观的百姓声音太过嘈杂,显然是没什么作用。

什长无奈,一拍柱子。柱子得到示意,找了个石头垫脚,站上去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都静一静,都安静下来。”

柱子站得高,围观的百姓也就看的清楚。再被这一声大吼,嘈杂的声音便逐渐停了下来。不到片刻,所有围观的百姓便鸦雀无声。

什长见有效,轻轻推开柱子,自己站到了那石头之上,对着百姓们说道:“巳时已到,下面就先把通告与大家说一遍。可都竖起耳朵听好了,不然人太多,你们挤不上前来看的。”

百姓们很配合,什长也就不再罗嗦。

“此次考核,将于午时开始,也就是还有一个时辰。想必大家也都知dào

,韩别驾收弟子不论男女,但却是有年龄限制的。此次考核,没有年龄底限,但是不可超过十二岁。”

什长并没有按照通告上面的字直接念,那上面的话过于文绉绉的,他觉得还是把自己理解的说出来,百姓更容易接受。

通告的内容,百姓们大体都知dào

了。这只是为了再三确认一番,也顺便告知给那些凑热闹的过客。

什长的话说完,百姓们之间又炸开了锅。

一妇人看着身旁已经有自己那么高的儿子,叹气道:“十二岁,我家孩子已经十四了,先前没太注意到这一点,看来是白跑一趟了。”

另一名抱着还未断奶的孩子的妇人也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牵着的女儿:“嗯,我也是,孩子十三了,恰好大一岁。哎,看来是无望考核了。”

旁边一人打趣道:“你手上不是还抱着一个孩子么,没有年龄底限,他正好可以参加。”

……

人群之中,一中年男子看着手上牵着的黄发黑肤女儿,问道:“婉贞,你当真要去做韩别驾的弟子?”

黄婉贞很是认真的捏了捏拳头,回道:“当然,想必我能通过韩别驾的考核。”

旁边有人不认识黄承彦父女二人,笑道:“你以为这考核很简单么,几岁的黄毛丫头也想通过考核,岂不是异想天开。”

黄承彦父女没有去理这人,当然也有更多的人在非议,二人均是当耳边风,不去理会。

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考核,此次任考官的韩明和蒯越,陈群三人都还没到。黄婉贞百无聊赖的四下胡乱看去,这是一对看似父子的人映入眼帘。

那男子气势不凡,身材高大,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手上牵着的小孩也是颇为英俊,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但是与‘其父’对视时,眼神中满是睿智,一种超出于年龄的聪慧显露无遗。

小孩扯了扯男子的衣角,问道:“叔父,这韩别驾可是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天文地理等种种才能?”

那被小孩叫做叔父的人笑了笑,反问道:“孔明你信这传闻么?”

小孔明摇了摇头,扳起手指说道:“前几日叔父带我刚到荆州之时,就多听闻此人传闻。但所谓三人成虎,传闻定然有真有假。这韩别驾年不及弱冠,却有诸多光辉事迹,如今收徒又有如此之多人前来。虽看这架势,多为想要依托韩别驾的身份鱼跃龙门的百姓,但是其中不乏怕失了身份,乔装成普通百姓的大家之人来看形势。所以此人定然不凡,只是并没有传闻之中那么神。”

被小诸葛亮叫叔父的人名叫诸葛玄,本来在刘表刚上任的时候,他被朝廷下令到上任荆州,来为刘表做事。可是因为琐事耽误,一直没来得及,加上黄巾作乱,朝廷也没追究他拖延上任之事。

结果没想到的是,刘表早死。如今刘表年幼的长子继位了,天下又大乱,他便没有再来荆州上任。

前几日带侄子诸葛亮来荆州游玩,机缘巧合的碰到刘琦下令发放的通告。两人听说这要收弟子的人是刚来荆州便四处都有传闻的韩明,便决定今日一看究竟。

诸葛玄听完诸葛亮的分析,满yì

的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你个毛头小子还说人家年不及弱冠,却不想你才几岁光景,就懂得如此之多,将来成就不定要比这韩别驾低。”

诸葛亮有些脸红的挠了挠头,可爱的回道:“叔父,若是这韩明真的精通奇门遁甲,侄儿想拜入他的门下。”

此话一出诸葛玄足足愣了半晌:“孔明不是说只与叔父看看么?”

“是看看,一会考核开始,叔父帮侄儿报个名,侄儿先看看考核的题目,判断是否有必要拜入韩别驾门下。”

诸葛玄一阵无语,这带侄儿出来游玩,到时候回去怎么和自己兄弟诸葛圭交代。说把他儿子丢在荆州给人当弟子了,而且还是个很年轻,指不定有没有真本事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诸葛玄了解了自己这小侄儿的想法。这小子自打懂事起就崇拜历朝历代的能人名相,什么姜相,什么管仲乐毅,包括高祖手下的韩信萧何。

而他们几人在来这里就曾听说,这韩常信就是淮阴侯之后。自己那小侄儿有一探究竟的想法,倒也正常。

诸葛玄对于自己这个小侄儿,还是很放心的。他认定孔明虽然才四岁,但是心智已经达到了寻常人二十都难以相比的境界。

若是看完题目,诸葛亮判断这韩常信的才能一般,自然是不会留下的。

想到这里,诸葛玄便再没有了疑虑,只笑道:“孔明你自行小心,一会我便帮你报上名。”

诸葛亮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心智很成熟,但是毕竟是个小孩,有些地方还是充满了童真。与叔父说完,诸葛亮便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只是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左右看去又没有发xiàn

有何异常。

只当作是自己多虑,诸葛亮便不在去找。

黄婉贞看着这叔父二人许久,由于声音嘈杂,也未曾听清楚二人说的什么。不过他对那个小孩,总感觉就是与常人不一样。

当小萝莉黄婉贞还在打量小正太诸葛亮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炸开了锅。原本就嘈杂的声音一时间提高了数倍,只叫人忍不住去捂住耳朵。

“快看快看,是韩别驾来了。”

“好像是的,蒯越大人和陈群陈大人也到了。”

118.未考先退

人群之中的喧哗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三位此次考核的主试官快要到南苑的时候,这种嘈杂的声音就完全静止了。

这是荆州百姓们的自觉,更是出于他们内心之中对于韩明的崇敬。毕竟韩明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位官吏,他是真zhèng

愿意去为百姓做事,而且是做好事的官。

如此一名好官驾临,百姓们怎么会再继xù

喧哗,自然是要安安静静的投去自己崇敬的眼光。

韩明,蒯越,陈群三人都不是喜欢享shòu

的人,除了韩明偶尔疲倦会做车轿之类出行,大多数时间他还是更热衷于骑马,亦或者是步行。

此次三位主试官便是步行而来,这种作派更加亲民。当然,这与作势完全没有关系。

韩明并没有走在另外两位同僚之前,三人几乎是并肩前行。

百姓们见三位主试官到了跟前,也不拥挤着凑上去,纷纷自觉的为三位主考官让出一条路来。

在数名侍卫的护卫之下,韩明三人从这人群之中的道路径直通往南苑。直到走到南苑的门口,三人才同时停了下来。再一次同时转身,面向百姓。

韩明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百姓,考核即将开始。韩明在此拜谢各位如此看得起韩明,现在时辰快到了,意欲参加本次考核的,就到这位官长处报名吧。”

韩明指了指先前一直在此守候的那名什长,这个举动倒是让那什长兴奋了许久。

由于人群实在浩大,韩明并没有在这其中看到已经有过数面之缘的黄承彦父女二人。吩咐完任务,韩明也不再去管这些,冲着百姓们深鞠一躬,便与身旁两位同僚一同进.入了南苑之内。

被韩明亲点,什长顿时来了精神,一时间容光焕发。冲着百姓们柔声说道:“都排好队序,一个一个来,不要拥挤。”

应什长之言,这荆州的百姓纷纷有序的排起了队伍。在这期间,竟然完全没有任何人会去做插队之事。足可见短短数月之内,这个荆州百姓的素质已经翻了数倍。

这一点,倒是要归功于蒯良。当然,也离开不刘琦这个一州之主对于蒯良的诸多政策的批准。

“来,报下名字,年龄,来处。并出示一下户籍证明。”

“小子赵四,枣阳人,今年十二了,这是我的户籍证明。”

“我,我,我叫刘丹,五岁了……”

小孩子说话有些结巴,但是这个时刻,已经不再有人去嘲笑他了。或许是因为韩明几人的出现,让百姓都不知不觉的再次提高了自身的素质。

“诸葛亮,徐州琅琊阳都人,四岁……”

诸葛玄牵着小诸葛亮报名,但是这些话却是让诸葛亮亲自去说。

那什长抬头看了一眼诸葛亮,笑了笑说道:“徐州琅琊阳都?远着呢,看你只有四岁,但是很聪明的样子,行了,这是你的准考证,拿好了就进去吧。”

诸葛亮面对什长的赞扬,只是恭敬的弯腰作揖并没有那种被褒奖之后的傲气。接过那‘准考证’,诸葛亮与诸葛玄告别,独自走入南苑。

“小九……”

“黄婉贞,襄阳人士……”

黄婉贞报名的时候,什长也是抬头看了看。这些报名的,多数都是家长让孩子亲自去说。而能做到像黄婉贞这般镇定自若的,除了先前的诸葛亮,就再无他人了。

这也正是什长抬头的原因,满yì

的点了点头,递上了准考证。

虽然来的百姓很多,但是其中不乏是家长,甚至有许多还是来凑热闹的。所有真zhèng

满足条件报名的孩子,不足百人。什长办事的效率又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些人登记完毕。

当所有的考生都进.入南苑之后,什长便带着那些手下将南苑的大门牢牢守住。

南苑外,无数的家长都在等候。这场面,若是被韩明看见,怕就忍不住想起前世自己高考时的状况。那时候,他家人在外,却是孤独的参加高考,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有家长等候在外。

一声锣响,考试便开始了。

满足条件的一共八十三人,南苑之内除了韩明三位主试官便再无他人。这是南苑之内最为空旷的场地,如今已经摆下了八十三张桌子。

韩明让这些考生按照报名的顺序依次站在自己的案桌之旁,随意的扫了一眼。

“黄婉贞?”韩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小丫头怎么来了?

不过这异样在韩明脸上没有持续到半秒就消失不见,随即他摇着真火朱雀扇说道:“诸位小子,席地而坐吧。”

说完这一句席地而坐,那八十三名考生很快的坐下。其中只有两三名孩子,略作犹豫的看了看那满是泥土的地,最终还是咬牙坐了下去。

“算了,脏了回去再换衣物吧,若是不考,父亲只怕要把我屁股打开了花。”

这显然是一名娇生惯养的氏族子弟,并不能适应这种随意席地而坐。这个现象,被三位考官之中的蒯越与陈群看见,记载了竹简之上。

诸位考生坐定,韩明冲陈群摆摆手:“长文,去把考试用品拿上来吧。”

陈群点了点头,回身走向一块大布遮挡之处。掀开那布,眼前出现的是一辆木牛流马。陈群先前已经问过了这木牛流马的使用方法,探手到木牛流马嘴中,轻轻的拧动这木牛流马的舌头。

只这么一拧,那木牛流马便朝着韩明所在走去。

那些参加考核的弟子见到这一幕,多数都呆了许久。只有不到五六人能镇定自若,只是愣了片刻。这一幕,又被蒯越记录在竹简之上。

当木牛流马走到韩明身边之时,韩明同样是扭.动了那木牛流马的舌头,木牛流马便停了下来。然后韩明又轻轻掰了掰木牛流马的尾巴,这木牛流马的肚子便豁然开启。

哗啦啦的从其腹中掉出一大堆考试物品,这些竟然是先前韩明向刘琦提起要制作的‘襄纸’,‘炭笔’。

木牛流马肚子之下早已有棉絮垫好,韩明对众考生说道:“这便是你等考试所用的器具,叫‘襄纸’,‘炭笔’。诸位小子,按照顺序上来领走自己的那一份。”

考生们看着这襄纸很炭笔,面面相觑。但是很快就有人提醒排在最前的那一位去领,随即每一个人都上前领过自己的考试用具。

襄纸之上,记载了本次考试的题目。只有十题,每一题之下都有足够的空间去供考生填写答案,说清楚理由。

但是拿到了这些考试器具的考生们,还没来得及看题目,就被襄纸和炭笔所吸引住了。

“这襄纸质地怎么如此之好,比之前见到的纸张要好许多,肯定能比在麻布之下写字要舒服许多。”

“襄纸倒是其次,这炭笔究竟该如何去用?为何没有笔墨?”

……

关于这襄纸和炭笔两样,诸多考生都愣了神。之前谁也未曾见过这两样,一时间都不知dào

该如何去用。拿到这两样的考生们,竟然有十来人直接弃权。

“算了,看来这考试不适合我,就算能做出题目,可是完全不会用这炭笔,该如何去书写答案?”

“是的,我试了试,炭笔虽然能画出痕迹,但是会把襄纸戳破,我的试卷算是废了,走了。”

这十来人直接弃权,出了南苑。

南苑之外,还在等候的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纷纷凑了上来。

“儿啊,怎么如此之快就出来了?是不是题目太难,完全不会做?”

“父亲,韩别驾的考核,不用竹简不用毛笔。用的是什么襄纸和炭笔,孩儿实在不会用,没办法书写答案,只好弃考了。”

另外几名家长也去问自己的孩子,可是得到的答案都如出一辙。

这番问答被众人听到,一时间又炸开了锅。

“看来想要鱼跃龙门,做韩别驾的弟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还未开始考核,就止于第一步了。”

此种讨论之声络绎不绝,其中有几人却没有参与。诸葛玄恰好在其内,他mo着下巴上唏嘘的胡渣,喃喃自语:“襄纸,炭笔,倒是有趣的很。不知考试之后,我是否有幸一观这两样物件?”

119.你叫什么

南苑之内。

虽然方才已经有十来名考生因为根本无法适应襄纸和炭笔的使用弃权,但是大多数的考生的适应能力相对较好,算是ting过了这一个环节。

安排这个环节,自然也是韩明有意而为之的。要收弟子,不单单要去看他的智力。对一名弟子的适应能力,秉性之类的考核韩明也很重视。

这就犹如后世里的面试,也许从你刚刚进.入面试场所的第一刻,考核就开始了。并不是说面试官对你的提问才代表开始,或许在你刚刚推开面试场所的门,那个动作就会让面试官决定将你给排除。

蒯越记录几名席地而坐犹豫的弟子,这一点也是韩明在之前叮嘱过的。韩明对面试那种东西了解的不多,但是却把自己所知dào

的都运用在了这次考核之上。

这些题目都做完,哪怕有人全部正确。但是如果在其他的环节那名考生的表现没有让韩明满yì

,那么他也是会被排除的。在韩明看来,考核弟子不单纯的是应试教育。

眼下这些还在埋头于那十题奇怪的题目之中的弟子,已经有几人被韩明给排除了。原因就仅仅只是他们的表现,不能说服韩明。

让韩明意wài

的是,考生之中竟然有十来名所有的行为都让自己认可。这些人韩明不敢说全部满yì

,但是大体都可以。

也就是说,这次考核最终会被录取的,也只可能从那十几名被韩明认可人中出现了。而这十几人之中,显然就有黄婉贞的存zài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韩明的目光大多都在黄婉贞的身上。

不过黄婉贞做起题目来,显然是没有很轻松。这些题目可是从第一题就让蒯越为难了许久的存zài

,后来的题目韩明也让蒯越过目了。

这位荆南望族蒯家的杰出人才,为此头疼了足足两个时辰,竟然还做错了一题。

陈群的目光也在这些弟子之中来回扫动,从开始考核没多久,他的目光就被那名看似只有三四岁的孩童所吸引。直到此刻,陈群仍然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孩童之上。

而这孩童,自然就是随着叔父来荆州‘游玩’的小正太诸葛亮。

陈群很是满yì

的看了许久,见韩明在注意黄婉贞,也投去了些许目光。最后竟然是笑了笑,不以为意。

韩明发xiàn

了陈群这一举动,上前小声耳语道:“长文为何如此?难不成这名考生入不了长文的法眼?”

陈群笑了笑,压低着嗓门轻声说道:“韩别驾,原本你注意的这名考生很突出,能让群刮目相看。但是若是与群所关注之人相比,这名考生还相差甚远?”

韩明为之一振,他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弟子之中,竟然还有比黄婉贞资质更好的么?难道是自己走了眼,这位黄婉贞可是帮zhù

了诸葛亮许多事情的人。

可以说,诸葛亮有汉相的成就,小半的功劳是他背后的这个女人。甚至有民间传闻,什么木牛流马,什么诸葛连弩,这些东西都是黄婉贞先想出来,再经过诸葛亮加以改良才出现的。

而这样一个女人,却被陈群说比不上另外一个人。而且陈群用的词是相差甚远!韩明很相信陈群的眼光,这名大才是不太可能看走眼的。

韩明此刻的好奇心爆棚,他倒是很想看看,陈群注意的那名考生是何人。

韩明低声问道:“长文所说何人,明倒是想要看看被长文如此褒奖之人。”

陈群轻轻笑着,右手一指诸葛亮所在的位置,说道:“喏,就是那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孩童。群注意他多时,任何一方面都是在这些考生之中最为出众的。”

韩明循着陈群的手势看去,入眼处那名孩童他先前也关注过。只不过他默认这些人之中黄婉贞肯定是很出色的一位,将注意力大多都留给了黄婉贞,便没有过多关注这名孩童。

盯着小正太诸葛亮看了许久,韩明发xiàn

。这名孩童做起题目来,那种面目表情,双手的动态都十分流畅。与黄婉贞相比,显然是要高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陈群所说,丝毫没有夸张。

这是韩明的判断,从这一刻起,韩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分了五成在小诸葛亮的身上。另外的五成有四成是留给了黄婉贞,剩下的一成,则是留给了其余之前被他注意的十余名考生。

韩明与陈群的小声议论吸引了那些考生的注意力,偶尔还有几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而这些人之中,有被韩明注意的十余名考生。

这一次,韩明又排除了几人。

一个时辰的考核,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这期间韩明因为有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两人存zài

,便也不显得无聊。

“锵……”

一声锣响,注意时间的兵士察觉到考核的时间已到,便迅速的敲响了手中铜锣。

随着这一声锣响,南苑之外等候多时的家长们均是屏住了呼吸。他们之中虽然并没有太多是考生的家长,但却都很关注此事。

许多看热闹的人心里头在想,或许这样的考核还有下一次,先了解了解下次再带家中小儿什么的来参加也是不错。

南苑之内,随着这声宣告考核结束的锣响。只剩下六十七名弟子纷纷停笔,不再去碰试卷。这一点在考核之前就被告知,他们虽然大多年幼,但是却仍严格的坚守了这一点。

这让韩明很满yì

,也没有料到。原本以为这个环节,也是能淘汰几人的。

韩明站在众考生之前,蒯越走了过来,递上方才自己记录许久的竹简。韩明翻开竹简,开始念道:“七号考生,八号考生,十五号考生……六十号考生。”

被韩明点到名的考生纷纷站起,一时间都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们不知dào

韩明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韩明接口说道:“被我点名的九位考生留下,其他的都可以离去了。不过考核的试卷留在原处,不可带走。”

哗……

随着韩明这一句话,那些被韩明说可以离去的人之中显然有人接受不了现实。他们能猜得到,自己是被淘汰了。

被淘汰的考生缓缓离去,竟然还有几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再伤心,被淘汰终究是被淘汰了。韩明并不会因为看那几名考生哭的太伤心,就会留下他们。

剩下的九名考生,其中有一名看着这些被淘汰的考生笑了起来:“哭什么,自己不行被淘汰了就该夹着尾巴走,哭有用?”

那些哭丧着脸的考生没有去关注他,纷纷离去。

不过这名被留下的考生的举动倒是引起了韩明的注意力,他皱了皱眉头,将手指向那名考生:“你,也可以走了。”

那名考生没反应过来,张大着嘴巴说道:“为什么?”

韩明没有回答他,只是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却没有想到,这名考生竟然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韩明。韩明依旧没有去挽留,这名考生的品德不过关,他是不会考lǜ

留下他的。

先前被这名考生讥笑的几人,回头看着他,竟然破涕为笑。

韩明继xù

说道:“好了,现在只剩下八名考生。那么先将你们的试卷拿过来吧,先省察你们把人的试卷。”

陈群突然插嘴:“那个,小子,把你的试卷拿到我这来,我要看看。”

被陈群指着的是诸葛亮,他被点名,举止毫不慌乱,拿着试卷稳健的走向陈群。双手捧起试卷,踮脚递到陈群跟前。

陈群抹了抹诸葛亮的头,笑了笑:“小子不错,若试卷答案对的差不多,你就是韩别驾的弟子了。”

韩明看着这一幕,笑着打趣陈群说道:“长文你倒是会抢,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审核其他人的了。”

看了看剩下的那几人,说道:“黄婉贞,把试卷拿来我看。”

陈群看着手中试卷,脸上表情变幻愈发明显。这答案他早已知dào

,看了诸葛亮做的只五题竟然全对。他好奇的mo着诸葛亮的脑袋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家在哪,是否出自什么世家,有什么……”

陈群一时激动,竟然连连问个不停。韩明正想借机打趣陈群太不稳重,却被那小孩的回答惊的突然一振。

“小子诸葛亮,字孔明……”

120.两个木匠

小子诸葛亮,字孔明。这几个字就如同被人竭尽气力在山谷之中嘶吼一般,这个声音在韩明的脑海之中回荡。久久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诸葛亮。这个小孩是诸葛亮。韩明觉得自己的脑子显然在这一刻是不够用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举办一个招收弟子的考核,竟然引来了这位‘汉相’的光顾。

吃惊的表情在韩明的脸上无法消散,原本想打趣陈群的韩明,反而是木讷的站在原地。

陈群见状,反问道:“韩别驾这是为何?”

韩明被陈群的一声询问从惊愣的深谷之中拽了回来,晃了晃脑袋。韩明再去看那小诸葛亮,略微打量了一番。也不顾陈群,开口问道:“小子是叫诸葛亮?”

诸葛亮并没有因为韩明突然变的十分怪异而感到诧异,他身上有种超越本身年纪的镇定。

毕恭毕敬的冲着韩明行礼,诸葛亮用他那稚嫩的声音答道:“回禀韩别驾,小子是叫诸葛亮。”

“哦,是诸葛亮没错。”韩明喃喃自语,眼神却瞟向了陈群手中拿的襄纸,那是诸葛亮的试卷。

乘陈群还在疑虑自己为何有如此之大的变化,韩明出其不意,一把从陈群的手中抢过那诸葛亮的试卷。试卷到手,韩明撒开双腿就远远跑开。

陈群这才反应过来,探出手想要去抢回来,却无奈韩明速度奇快,已经远远跑开了。无奈之下,陈群叹气道:“哎,群中韩别驾之计矣。”

陈群还以为韩明是故yì

作出那番吃惊的模样,为的是乘自己不备,把这诸葛亮的试卷给抢去。可是现在明白过来,也无济于事。

叹了口气,陈群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检查其他的考生试卷。一旁的蒯越,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韩明得了诸葛亮的试卷,开始仔细的检查。这试卷之上,第一题农夫三个女儿的年纪开始。诸葛亮用炭笔书写的字体难入韩明的法眼,但是再往下看,韩明发xiàn

那些字写的都十分好kàn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适应和学习能力!

韩明已经足够震惊于诸葛亮的出现,现在则是更加惊讶诸葛亮竟然在短短一题的熟悉之后,就能熟练的用炭笔书写回答题目。

这还不是最为恐怖的,诸葛亮所答的十道题,竟然悉数正确。完完全全没有错漏,全对。

韩明检查完诸葛亮的试卷,心里的激动也已经平静了下来。按照他的想法,这才是诸葛亮。若是没有这种过于常人的智慧,如何能辅佐刘备成就一世霸业。

那个就连自己死后,蜀国士兵都能用他的雕像吓得司马懿慌忙逃窜不敢深追的人。必定是在这个年纪,就有如此能力的存zài



将诸葛亮的试卷卷好,藏入怀中。韩明再去看另外一份,让他十分看好的黄婉贞。

检查黄婉贞的试卷,韩明花的时间倒是多了些。显然,黄婉贞对于炭笔的书写不是很适应,直到做到最后两题,那个字才能认清。

当然,黄婉贞写的字虽然不是很好kàn

,但是她做题目的正确率却也高的可怕。十题之中,黄婉贞对了八题。另外两题黄婉贞也做了出来,只是没有写出她的解题步骤。

也许是时间不够黄婉贞来处理这些,也许另有其他原因,这些都不必去深究了。

检查完所有的考生答案,最后出现的结果倒是意料之中的只有诸葛亮与黄婉贞做的很好。除了此二人之外,最好的也只对了三题。

这种差别显而易见,有了结果之后,除了诸葛亮与黄婉贞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

韩明收好这两份合格的试卷,再去看诸葛亮与黄婉贞二人。心里却是笑的开心。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这小两口竟然同时要成为我韩明的弟子,难不成我韩明要因为此事,顺便将你二人凑合在一起?

韩明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轻轻迈开步子,走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是否愿意拜入我门下?”

诸葛亮全对,这样的弟子自然有他的自主选择权。见韩明问他的意见,一旁的蒯越与陈群都是把目光聚焦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这二人也是被韩明告知了诸葛亮考核的结果,对诸葛亮的资质都是极为认可,甚至有认为诸葛亮聪明的可怕的心思。

诸葛亮被韩明一问,倒是不慌不忙。挠着小脑袋思索了一会,也不回答韩明,只反问道:“小子敢问韩别驾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

诸葛亮这么一问,韩明略微愣了愣。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蒯越,他自然是不能说自己不会的。毕竟当初蒯越的兄长蒯良拜入自己的门下,就是因为自己露了一手呼风唤雨之术。

因为那个,蒯良误以为他会奇门遁甲。

而眼前的诸葛亮,显然对这个也很是感兴趣。

韩明知dào

刚才自己的微愣已经被这几人察觉,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才开口:“你可认为我会,也可认为我不会。”

这一番话说出,几人均是疑惑。却是诸葛亮最先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韩别驾之意,是说若想要学习奇门遁甲,需yào

看小子自己的造话么?”

韩明满yì

的点点头,聪明的小孩就是很让人省心,这一点不可否认。

“奇门遁甲之中,多是需yào

损伤自身才能使用的术法能力。想要学,党刊缘分。若是小子单单为此,那怕是我教不了你。”

诸葛亮有些失落,叹了口气道:“那便算了,请韩别驾恕小子无理,先行告退。”

说完,诸葛亮冲三位考官行了个礼,转身便于离去。

韩明一看,顿时急了。如此有资质的弟子,怎么能错失呢?更何况,他的名字可是叫做诸葛亮!

轻轻咳嗽了几句,韩明说道:“孔明不愿学阵法之术,亦或者为官之道,单单对奇门遁甲有兴趣?”

诸葛亮听了此话,回头看了看韩明,说道:“亮方四岁,暂不考lǜ

那些。如今只想学些常人不会的东西,所以只对奇门遁甲感兴趣。”

诸葛亮说完,韩明显然是有些失落的。

不过事情立马就出现了转机,诸葛亮将手一指木牛流马问道:“韩别驾可否告知,此物是何人所创?”

韩明心下一喜,暗道这东西本身就是你创的,只是如今被我先给弄出来了。清了清嗓子,韩明掩饰住自己的笑意:“那木牛流马,是我所创?”

诸葛亮突然笑了起来,挠着脑袋说道:“我想学那个,可以么?”

“可以,自然是可以。”

诸葛亮啊诸葛亮,你终究是逃不过我的手心。用你的发明,把你给套住了。哈哈哈……

韩明心中得yì

,眼角却是看见了黄婉贞仍在远处站着,等候自己的询问。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因为诸葛亮,忽略了黄婉贞。

心里有些许的歉意,韩明便走向黄婉贞。“黄婉贞,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

黄婉贞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想到自己还是没有被遗忘的。手指了指木牛流马,说道:“我也要学那个!”

韩明对这三国演义之中记载的小两口很是无语,被自己所吸引,想要拜入门下。竟然都是为了那个木牛流马么?而且这小两口,也确实太有共同点了吧。

不过能把这两位弟子收入门下,韩明还是十分开心。显然,这一次的考核是让韩明有了意料之外的大收获。

原本只是想要收几个资质还算不错的弟子,然后传授一些政才或者阵法的技能。为荆州的将来培养几个文官或者武将,如今却是收到了两个可以称作是全才的弟子。

虽然这两个小孩如今拜入自己的门下,却是想要去做个‘木匠’,也完全没有让韩明失望。

看来这种考核,以后有了时间一定还要再行举办几次。说不定还有些其他的收获。

韩明挠着脑袋在想,这个荆州还有没有其他年幼的小孩是将来三国的大人物。

邓艾?这个时候出生了没?

韩明一边想着这些,领着两个小孩便往自己的府上而去。身后的黄婉贞和诸葛亮,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多言。

121.任务完成

韩明将诸葛亮,黄婉贞这两名弟子带回府上之后。两位新收入门下的弟子的家长就来了,不过是韩明让人去找来的。

黄承彦,韩明之前见过一次,这一次也并没有过多的交涉。只是这个中年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却是再三叮嘱各种事宜,才肯安心离去。

而另外一位家长,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的到来,韩明却刻意的留意了一番。

不过原本想要将这个诸葛家族的人拉拢到荆州的计划泡汤了,诸葛玄拒绝了韩明的好意。这让韩明有些失望,诸葛世家的人,哪一位不是大才。

韩明很喜欢诸葛亮,看三国的时候就很痛心为何诸葛亮家的兄弟三人分魏蜀吴三家做事。可是如今到了三国,他也没有能力将诸葛家族拉拢聚在一起。

韩明自知强扭的瓜不甜,便没有去刻意的挽留诸葛玄。在他看来,只要诸葛亮在此。那么拉拢诸葛世家的计划随时都可以实行,并不急于这一时。

韩府之内早已准bèi

好了让韩明教授弟子学问的场所,这两日韩明都是在悉心教导两位弟子读书。

虽然这两位新收入的弟子是为了木牛流马那等奇特的物件来的,却仍能静下心来读书。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韩明迟早是会教授他们这些的。

正所谓好事成双,收了这两名弟子本就让韩明很开心。今日,却是又有了一件好事让韩明心情大好。

方才韩明从新置办在家中的私塾出来,就听到了久违的系统声音。对于这个,韩明可是期待许久。当然,这一次并不是关于节日的抽奖,而是久违的系统任务。

【发家致富奔小康任务完成,荆州百姓粮食作物产量激增,商业开始兴起。奖励善心点8000点。】

让韩明很失望的是,这一次系统没有额外的加成善心点的奖励。而是按照原本的最低8000点发放。

倒不是因为韩明此次任务完成的不好,只是他被系统判定,完成任务拖了太久。知dào

了这个原因,韩明也是痛心不已。他只能自责自己懈怠了,新的任务必须尽快完成。

【二月新善心任务——帮zhù

百姓走出困境。目标地点,益州豫州二选一;任务奖励善心点10000点。】

两个可选的任务地点,刚好在荆州的左右。一是左边的益州,一是右边的豫州。

这两处,韩明之前也有所了解。益州这块地,可以说是无主之地。准确的说,就是几位诸侯正在为这块地皮大打出手。暂时还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在益州争地盘的,韩明知dào

的人物有张鲁,这位三国之中记载中后期是益州之主的道教信徒。

张鲁是张陵之孙,五斗米道系师。在张陵死后,张鲁父张衡继行其道。张衡死,张鲁继为首领。

五斗米道在黄巾开始造反后不久,也举起了义旗。但是显然张鲁要比张角聪明,他领着五斗米道并没有造反,而仅仅只是打压那些剥削百姓的地主之类。

张鲁在此事之上有功绩,投奔者无数。之后借着发展壮大的势力,顺便的将在益州造反的黄巾军给剿灭。朝廷褒奖,让他掌管巴郡。

再后来的事情,韩明不了解。据说是刘璋的父亲惨死,刘璋通过一系列手段,得到了益州之主的位置。然后这两位,竟然掐起了架来。

任务的另外一处,是目前被袁术祸害的豫州。袁术没有站稳脚步,豫州也没有完全进.入袁术的掌控。

经过再三考lǜ

,韩明决定选择豫州为任务地点。想要完成任务必须先攻占任务地点,然后去实行自己的计划,也就是荆州这一套,去把选择的任务地点百姓的生活水平给提升起来,才算成功。

袁术在益州的脚步没有益州那两位打得火.热的哥们站的稳,而且益州多山林,地势险恶。荆州的人马都不熟悉那一块,冒然进军显然会吃力不讨好。

最为主要的,需yào

师出有名。

攻打益州,用什么理由?而豫州那边,韩明猜测,若按照历史进程的话,袁术应该是快要称帝了。若袁术称帝,讨伐他不但师出有名。而且还算是在为汉室做事,能博得天下英雄的好感。

况且如今豫州袁术与孙坚之间摩擦不断,荆州如今与孙坚也算得上是盟友。打豫州,借助孙坚之手,会让荆州减小损失。

下了决定,韩明默念道:我选豫州。

【帮zhù

百姓走出困境任务地点选定为豫州。】

“既然都选定了,那就先看看二月有什么奖励物品可以兑换吧。”韩明想到,自己刚得了8000点善心点没用,兑换这东西可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

虽然没有抽奖那般刺激,还有余额不足兑换不了的限制,但是韩明的选择权很大,他对此也很上心。

【物品类:1:点将卡,消耗善心点10000点;2:能力翻倍卡,消耗善心点8000点;3:沥青,消耗善心点5000点;4:金钱十万贯,消耗善心点3000点。】

点将卡,韩明刚刚看到这个奖励的时候,就立马看了看它的功能。当韩明看完介shào

的时候,发xiàn

了这张点将卡有着让韩明心动不已的功能。

使用点将卡,韩明可以随意的在上面写上一名武将的名字,性别籍贯还有主要能力,那么韩明便可以召唤该武将。这还不算最为恐怖的,点将卡召唤武将,没有朝代限制!

也就是说,韩明完全可以用这张点将卡,把项羽这样的猛将给召唤出来。

如果那样,就能见识一下项羽对战吕布的场面了。

韩明险些要再次贷款,来换取这张点将卡。可是下方的一排小字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点将卡召唤的将领,初始忠诚度为60,每受命完成一个任务,降低5点。不足60点忠诚度,武将将具有自主意识。

韩明想了想,召唤出项羽之后,让他帮忙宰了吕布什么的,然后突然项羽就不听话了,自立为王。

那种场面,韩明觉得更加可怕。倒不如不召唤,可是这张卡对他的吸引是他不能抵抗的。

韩明咬着牙,喃喃自语的自我调侃:“元福啊元福,你把当初我赠给你的那枚玉佩还给我吧。”

此刻的韩明,十分迫切的希望系统能有兑换那种永久让人忠于自己的玉佩。有了那种东西,哪怕倾家荡产的向系统贷款,他也要去兑换点将卡。

可是现在没有,他只能暂时忍忍了。

一定会再出现的,一定会的。自己抽奖的历史上,已经出现过了几次相同的选项。那么这个点将卡,就一定还会出现。韩明无奈,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决定去看技能类的奖励。

【技能类:1:复制术,消耗善心点3000;2:一苇渡江,消耗善心点2500;3:密探术*1,消耗善心点1000点;4:七星续命*三个月,消耗善心点1000。】

看完技能类,韩明总算是成功将自己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其中的复制术,是他十分想要的,这也是一个神技。拥有复制术。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复制下来,然后转移于其他人身上。被复制术赐予能力的人,会拥有自己八成的能力。

虽然不是所有,但是也是很恐怖的存zài

。这个技能,韩明决定了一定要。

而后面的一苇渡江这种轻功,他不做考lǜ

。至于密探术,韩明觉得接下来如果攻打豫州,很有可能会用的上,但是具体如何,到时候再说,先放着。

最后一项能力,给人续命三个月,是神技。

韩明自然是不考lǜ

兑换下来给自己用,他还年轻,暂时根本不需yào

。这项技能可用性很大,他也是打算兑换的。

考lǜ

了许久,韩明决定,先把复制术给兑换下来。这个技能的必要性太大,他倒是很想用这个技能把诸葛亮的能力复制下来给自己,只是当前这位诸葛亮,还是个正太。

“兑换复制术”韩明默默念道。

【兑换成功,消耗善心点3000点。】

122.蒯良归来

PS:上架了,求首订

韩明成功的兑换了复制术,如今还有5000点善心点可用。

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韩明记得自己还有两次呼风唤雨的能力没有使用。另外,上一次上元佳节的抽奖,韩明也是剩了一个光阴术的技能没有使用。

除了这两样,像造船术那样永久的技能,韩明就没有再去统计。

新接到的任务,韩明可不打算慢慢去等。有了上一次任务的经验,若是这一次完成任务的时间太长,那得到的奖励势必又是最基础的了。

如果发家致富奔小康的任务韩明没有拖延,完成的很出色的话,那他就有至少上万的善心点。对于那个很喜欢的奖励——点将卡。也就不必眼馋,但是无法兑换了。

毕竟那种有瑕疵的东西,贷款是划不来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韩明除了每日观察两名新收的弟子读书的情况之外,便是把心思放到了江东这一块。

韩明在这段时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原本历史上,孙坚在洛阳的井中得到了大汉的传国玉玺。可是现在的历史已经不完全按照原本的走向去发展了,韩明不确定,这个时候袁术手中有没有传国玉玺。

毕竟孙坚的能力要比其子孙策出众,而且现如今有了荆州的粮草支持。孙坚所部发展很快,或许孙坚根本就舍不得将传国玉玺用来与袁术换取兵马钱粮。

最为主要的事,当初洛阳的事情,孙坚最后究竟有没有参与。韩明也不知dào



再三考lǜ

之下,韩明决定亲自走一趟江东。但是日子不是今天。因为昨夜快马来报,蒯良的队伍已经从北方赶回。不出意wài

。今日便会到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刘琦让韩明与蒯越二人去迎蒯良。因为此事关系到荆州将来的战马,文聘也提议要一同迎接蒯良。

襄阳城外五里处。

昨日得了快马来报蒯良的消息之后,刘琦便让人在此彻夜赶工修建了一个临时的亭子。此时,韩明、蒯越、文聘三人正在亭内等候。

方才又来了一位探马,询问之下得知,蒯良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赶到了。

韩明三人也不急,正在此处闲聊着。

想到自己的任务,韩明决定看看眼前这二人的看法。便问道:“眼下袁术已快占据豫州,不知异度与仲业对此人有何看法。”

二人闻言,都欲开口。不过蒯越身为文官,便决定让文聘先说。

文聘得蒯越示意,开口说道:“虎牢之后,讨董大军纷纷散去。然正如天下人所预料的一般,诸侯皆认为我大汉已死,都有了不臣之心。袁术从虎牢关退后,便奔赴了豫州。此番作为。可见断定袁术必反。”

这番看法,说得极为浅显。文聘身为武将,看到的也只有这些表面的东西了。

文聘说完,知dào

自己了解的不够。便挥手示意蒯越道:“聘耳目短浅,还请异度代为补充。”

蒯越笑了笑,说道:“哪里。文将军日夜操练兵马,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也是情有可原。袁术之心。在于帝位。这一点文将军已经说过了,但是这却不是当前袁术要做的。”

说到这里。蒯越刻意的停顿了,看了看韩明与文聘,又继xù

说下去。

“袁术初到豫州之时,意图攻下汝南此处豫州命脉。但是几番未果之下,袁术却开始往淮南寿春发展,扬州一破他的根基便稳了。那时州牧大人还在与越讨论袁术下一步是北上攻打徐州,还是南下攻建邺,入吴地。”

韩明与文聘听的头头是道,这一点韩明考lǜ

过。继xù

问道:“那如今,异度如何看?”

蒯越继xù

说道:“之后如诸位所见,袁术与打算扎根吴地的孙坚发生大小数十起战事,皆未果。也许这个时候,他料到吴地有孙坚在,他是难以用当前的实力击败孙坚。如此之下,袁术转变了目标,再打汝南这座起初他吃了许多亏的是非之地。”

从寿春打到汝南,是往西发展。而汝南的西边,就是荆州了。这番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从始至终,袁术就没有北上的意思。至于其中的原因,怕只有袁术知dào



文聘听完,立马反应过来了。大声说道:“异度之意,如今袁术若在汝南扎根,下一步怕是要来犯我荆州?”

说完这话,文聘便紧紧盯着蒯越看去。直到蒯越点了点头,他才将目光从蒯越的身上转移。

“如此说来,我等当要防范袁术。”

二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明也不再闲着。这也是他的猜测,如今蒯越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便加大了这种可能。

韩明对文聘一摆手,笑道:“袁术征战许久,暂时还是没有这个精力。我等若等袁术休整完毕来攻,实乃坐以待毙。而且如果这样,到时候江东那位咱们的盟友孙坚,怕是要看好戏了。”

文聘大喝一声:“他敢?”

蒯越说道:“孙坚自然是敢。他只需借口说前番与袁术多次交战,手下子弟伤亡惨重,短时间内无力相助荆州。如此,他若再借口要粮,说休整完毕就助我们击败袁术。你说到时我们给粮,还是不给?”

文聘想了想,蒯越所说不无道理。叹道:“看来只有如韩别驾所说,我们不等袁术休整好,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为上。”

蒯越又笑道:“只怕韩别驾不是这样想的。“

显然这位是从韩明的表情中看出了异样,知dào

韩明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二人一同看向韩明,想知dào

韩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韩明无奈的冲蒯越笑了笑,被人看透阴谋的感觉真不好。好在这些都是自己人。韩明便没太过在意。

“我等若直接进攻汝南,虽然占了袁术疲乏的便宜。但是孙坚还是会隔岸观火。全然不顾。要想保证荆州实力,必须要将他孙坚一同拉下水。”

听完韩明所说。蒯越大声的笑了起来:“越猜到就是如此,韩别驾必然不肯让孙坚坐收渔翁之利,而我荆州与袁术成为鹬蚌。”

“等子柔归来,我便去将江夏找孙坚,让他不想与袁术交战也不行。”

二人没有去问韩明打算如何说服孙坚,他们能从韩明的自信与能力之中看出韩明有这个能耐。

三人聊完,没有等多久蒯良的大队人马就回来了。而在这些人的身后,是数百匹骏马在奔驰。那马蹄之下,溅起的灰尘足有七尺之高。领马前行的兵士们险些都淹没在这灰尘之中。

“好马,真是好马!”

韩明与蒯越都忍不住夸出了口,再去看没有动静的文聘,原来这位大将军独自看着这些马儿流着口水。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喜欢这些马匹而没顾得上其他的。

蒯良远远的就看见前方修建的凉亭处有人在等候自己,下令属下们再次加快步伐。

蒯良的身上,迸发着无比的兴奋。只用百匹马驹,换了八百匹上好的骏马,这种事天下怕也只有他蒯良能做到了。

驱马赶到韩明三人身前。蒯良连忙下马。冲韩明行了礼:“先生。”

转而又去看自己的弟.弟蒯越和一旁的文聘,也是打了个招呼。

韩明看着眼前数百匹骏马,轻轻的拍了拍蒯良的肩膀说道:“子柔,这里的骏马怕是有五百匹之多吧?”

“不下八百。”

文聘忍不住上前抢答。右手伸处两根手指比了个‘八’字模样。显然作为将军的他,早已开始大致的计算了这些好马的数量。

蒯良笑了笑:“文将军说的没错,不多不少正好百匹。而且这些都是幽州之地上长大的好马。比荆州那些老弱病残的马匹要强十倍有余。”

看着这些马匹的精神头,韩明知dào

蒯良没有丝毫的夸张。当初在南阳。潘凤带着的那些重骑与这些比,都是完全可以淘汰的存zài



在这马匹之上。几个人又聊了许久。期间文聘一直没怎么说话,他的注意力完全就在这八百匹骏马身上。

几人夸赞蒯良的能力出众,但是都被蒯良借口说是因为韩明所赠的那些马驹品种实在上乘,才让与他交yì

的公孙瓒那边的人完全就顾不上与他讨价还价。

这场交yì

,几本就是以蒯良单方面不断加高自己的要求而取得的压倒性优势胜利。若是蒯良足够贪心,再咬紧牙关往上抬,怕是一千匹骏马也是能换到的。

将那些马拿去与公孙瓒换,这点也有韩明的建议。公孙瓒本来最为厉害的就是白马义从,若是将这些从荆州换过去的马驹养大配种成群,那白马义从的实力还要翻一番。

他想要让公孙瓒更大程度上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在北方占据一个稳固的位置,不能让曹操发展的太快。

这一点,在兵书之中叫做‘远交近攻’。

聊完这些的时候,几个人也回到了襄阳城内。文聘刚刚入城就带着马匹赶往军营了。这位文大将军,此时已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马上。

送蒯良回府时,还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蒯良问韩明:“先生,这种马驹还能弄些来么?”

韩明不知dào

如何回复,只好说那些马匹已经是自己所去的‘大汉之外’的人民能给的很大的一个数目了。再想要,怕是要等机会。

至此,蒯良也就没有继xù

问了。他也知dào

,那让北方那群成天与马打交道的人都能眼红不已的马驹不是那么容易就弄到的。(未完待续……)

123.十岁小将

PS:不出意w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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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本身在荆州也没有实jì

性的事情,大多数他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荆州发展而自愿贡献的力量。所有此次前去江夏,韩明并不需yào

与其他人交接什么任务。

要去江夏孙坚处,韩明自然是不能独自一人。这个时候,谁能保证孙坚见了他会做什么。孙坚若是把韩明软禁起来,逼迫韩明为其效力,虽然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排除。

所以当韩明打算出发的时候,刘琦便决定要为韩明准bèi

一支护卫队。

韩明习惯了周仓做他的近侍,便让周仓随身跟随自己。至于那支护卫队,队长则是黄忠。这是刘琦与韩明商量的结果,毕竟荆州如今大将之中,与韩明最亲的除了潘凤就是黄忠。

两下一比较,黄忠的能力要比潘凤高。带黄忠随行,更为安全。

这支护卫队是黄忠亲自训liàn

的,他挑选了其中最为精锐的五十人。这五十人,能力都可以说是以一敌十。整个荆州军营里,这样的人也只有三百余人。

五十三匹快马星夜兼程直奔南郡,在那里驻扎着正在为荆州练兵的大将甘宁。两日之内,韩明大队就到达了南郡。

甘宁得知了韩明的到来,早早的就派人迎接。如今韩明与周仓黄忠二将,已然与甘宁碰面了。几人略作休整,韩明便提议先去乌林。

乌林如今是南郡的管辖范围,与孙坚所在的江夏隔岸相望。

长江天堑之旁。甘宁领着韩明几人正在此处。韩明看着眼前,新招募的三千水军已经投入训liàn

了半月。而仅仅是在这半个月的磨练之下。这些水军已经脱离原本的稚气,初具规模。

江面之上。惊涛拍岸。三艘巨大的战船正安静的在大浪滔天的江面之上,这些战船韩明很熟悉,都是他利用造船术画出的图纸所造。

所以哪怕当下浪头再胜,这些战船都岿然不动,稳若泰山一般。

甘宁看着这三艘战船之上水军的气势,很是满yì

的点了点头。他将三千水军分成三队安置在三艘战船之上,每隔七日都会让水军们彼此之间开始互相争夺资源。

而这资源,就是乌林的水寨。

黄忠看了这一幕,笑着打趣道:“兴霸。忠未料到你不但擅于操练步兵,原来在这南郡,才真zhèng

的算是见到了你训liàn

水军实力之可怕。”

甘宁轻笑:“汉升兄谬赞了。”

韩明却是摆手说道:“汉升兄倒没有谬赞,实则是兴霸之才让人惊叹。”

长江的对面,隐隐约约的也有无数的大小战船停落。不用去猜,韩明自然知dào

那便是孙坚的江东水军。两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若是自己在那边有恙,乌林出兵相救,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有了如此保证。韩明更不担心。当下就决定:“汉升兄,我们今日已然休息好了,不如立即动身前往江夏。”

黄忠做事,也不喜欢墨迹。既然韩明提议。他便默认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甘宁知dào

韩明来意,冲韩明抱拳说道:“韩别驾稍等。甘宁去给韩别驾腾出战船来。”

说罢,甘宁也不等韩明回答。径直走向离他最近的一艘战船。在身边一名士兵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那士兵得令。快速的挥动手中一蓝一红两面旗帜。

这是水军的发令旗,用来快速的发号施令给各个战船上的兵长。

这边旗帜挥动,那边一艘战船之上很快就回应示意。片刻之后,一千名水军新兵快速有序的从战船上退下,将战船给腾空。

做完这些,甘宁再次回归。

“韩别驾,战船之上千余士兵都以退下,只留下数十名浆手船工。”

韩明也不拖沓,跟着甘宁就走向了战船。踏上了自己‘设计’出来的战船,韩明才深有体会,在这上面果然如陆地之上毫无差别。

根本不必去担心会因为身体的不适而产生的晕船现象。

战船在甘宁的挥手示意之下,开始驶向江夏。系统赐予的战船设计高于这个时代的所有战船,行进的速度也快了数倍。

只一会儿,韩明眼前那些先前小如蝼蚁般的江东战船便慢慢开始‘成形’了。

江东的水寨就在眼前,搭建的没有乌林水寨那般宏大,这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孙坚还没有如此之多的财力。但是看这水寨的形势,韩明知dào

也是运用了阵法的布置。

一如之前在虎牢关前的孙坚营寨一般,用阵法的特点弥补了其他的不足。

再次看到阵法的运用,韩明料定,在江东,一定有位精通于兵法布阵的奇才所在。不然这些东西,以孙坚的智谋是完全没有可能布置出来的。

前面水寨之中,高高的塔楼之上江东弟子已经开始摇旗示意,显然是在询问韩明一众的来因。

也不再去想这些,韩明只对甘宁说道:“兴霸,告知我等来意便可。”

甘宁点点头,随即冲身边持双旗的发令官示意。

两边很快进行了短暂的旗令交涉,这之后韩明发xiàn

,原本准bèi

上战船出动御敌的江东水军停止了动作。两边就这么静了许久,遥遥相望。

甘宁告知韩明,江夏那边是派人去找人来了。

果然,没过多时。韩明就看见一身材六尺余、相貌俊美,身穿一身亮银白铠的人从江夏的水寨之中走出。带着几人找了一艘战船,朝着自己这边驶了过来。

韩明的眼睛很好,他感觉方才那人与身边几人交谈时的模样明显是作为上司的身份。这本不该让韩明过于注意,只不过那个六尺余身穿亮银白铠的人,在韩明看来只有十岁左右。

一个十岁的人,似乎是这江夏水军的首领。那么,那个人是谁?

没有多想,韩明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答案,他是周瑜!那个向孙策出计谋,拿传国玉玺去向袁术换取兵马钱粮发展实力的奇才。

整个江东的人才,恐怕除了周瑜,再没有人能在这个年纪就当上水军统领,哪怕只是这江夏水军的统领,也是这个年纪能达到的极为可怕的地步。

韩明指了指那一身亮银白铠的人,问甘宁道:“兴霸,那小将是何人?”

甘宁在南郡驻扎许久,与江夏水军打了不少交道。不用去看,他也能猜到是谁。

当下回道:“孙文台手下,第一水军将领周瑜周公瑾,目前掌管孙坚手下全部水军。这周瑜出身士族,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此前都官居汉太尉之职。他可是甘宁除了韩别驾之外,最为敬佩的一人。”

言语之中,甘宁透露了自己钦佩韩明的意思。可是现在的韩明,没有听到这一点。

“真是周瑜,看来我得提防一点了。”韩明自言自语,并没有发出声音。在他的印象里,周瑜就是罗老手下的那个十四岁官拜大都督,帮zhù

孙策创建江东霸业的主要功臣。

而且三国记载这周瑜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虽然韩明不是很相信,一个十四岁就能达到大都督地步的人,会那般的小气。可是他不得不防,当初孙刘联盟,诸葛亮孤身入吴险些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果然,孙坚发展如此之快的原因,是因为有了周瑜的相助。”

韩明确定了自己的答案,这江夏水军的营寨布置肯定是周瑜的主意。虽然如今周瑜只有十岁,但是韩明还是不会小瞧他。

周瑜乘坐的战船很快靠近了过来,他选坐的战船与韩明的相比小了不少。但是此刻两船相遇,在小船之上的周瑜却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模样。

右手握住腰间佩剑,周瑜高昂着脑袋看向甘宁,用其稳重的声音问道:“甘将军,请问荆州来使何在?”

不等甘宁回答,韩明上前一步。抱拳俯看小船之上的周瑜,答道:“这位想必是周瑜将军了,在下韩明,特来求见孙将军。”

让韩明意wài

的是,周瑜只随意的扫了他一眼便说道:“如此,请乘小船随我入寨。”

周瑜打量了韩明,但是只有一眼。韩明根本没有从那一眼之中看出任何信息,这让韩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周瑜,不是寻常人。尚且只有十岁,就叫人如此难以琢磨。若是不早早除掉,将来必成荆州大患。韩明不知觉之中,竟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过那十岁的周瑜都能隐藏自己的心思,他自然也能。这一点并没有被周瑜看出来。

打量了一番小船,上面除周瑜之外,只有二十人左右。韩明让甘宁放下一艘小船,自己与周仓黄忠只带十五人上去。

不是韩明不想稳健一些多带人手,实在这时候人带多了,显得自己心里虚。他可不想在第一个照面的情况下,就被周瑜打败。

韩明等乘小船跟随周瑜,身后甘宁所在的大船不能继xù

再江夏的水寨逗留,只能回撤。

隔着小船,韩明也不刻意去看周瑜,只用眼角去瞟。无意之中,韩明发xiàn

那周瑜也在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自己。捕捉到这个行为,韩明心里就释然了许多。

他周瑜到底也是个人,方才那般不过是作势,对于自己,周瑜也是很好奇的。(未完待续……)

124.密探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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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等人跟随周瑜进了水寨之后,拐了几个弯,到了江夏水军的治所,这里也就是周瑜的办事处了。

此时屋内空无一人,周瑜率先入内。韩明紧随其后,除了近侍周仓,黄州与其余十五人皆是在门外等候。

周瑜示意韩明坐下,自己则是回了主位之上。坐定之后,周瑜便笑道:“瑜素闻韩别驾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面对周瑜的客套,韩明微微一笑,回道:“公瑾谬赞,韩明不过荆州一寻常之辈,并无长处。”

韩明虽然在与周瑜交谈,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左右扫了扫。看多了古装电视剧的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左右埋伏着无数的刀斧手,只要周瑜摔杯为号,那些人分分钟之内就会冲出来宰了他。

不过韩明很谨慎,身后的周仓可是手持两把武器。周仓自己的大刀,还有一把是他的方天画戟。有这把武器在,韩明相信完全能够应付这种情况。

而且从周瑜现在的状况来看,似乎是打算代替孙坚接见他了。

不过韩明可不是好糊弄的,当即问道:“敢问公瑾,孙将军何在?”

这时,下人走了上来。将临时置办的酒菜率先放在韩明的桌上,再将另外一份端到了周瑜那。周瑜顺势拿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一杯。

举起酒杯,周瑜笑道:“韩别驾这才刚到,风尘仆仆。暂且先不谈公事。这杯酒,公瑾敬韩别驾。多谢刘荆州赠与我江东子弟颇多粮草。”

赠?这个字眼用的让韩明好不爽,之前已经说好了。那是借。

果然不出当时几人所料,江东这群人借了粮食就没打算还了。不过韩明也没有指望这个,此行也不是为此,便不去提这茬。周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分明是拖延。

那他拖延这点时间,为的是什么?

韩明很好奇,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周瑜做这无谓的拖延,那么他的心中肯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计划。

端起酒杯,韩明闻了闻。没有感觉到异样。他有宗师级的医术在身,轻易便能判断酒水之中是否有毒。

周瑜已经一饮而尽,韩明也不含糊。猛地一口喝下,韩明继xù

追问:“公瑾此言差矣,韩明食刘荆州的俸禄,自然要以公事为主。此番来江夏,是为汝南袁公路之事。”

当韩明提到袁术的时候,很明显周瑜微微愣了一下。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周瑜回道:“正如韩别驾所知。我江东子弟与袁公路素来不和。如今孙将军恰好不在江夏,此时应在建邺与袁术部下交战,数日之内怕是回不来了。若是韩别驾有急事,但瑜做不了主。劳烦等上几日。”

等?

韩明的脑中映出一副画面,那是自己被这些江东子弟拖延在此,而周瑜就利用这时间想好对付他们的办法。

不过眼下孙坚不管是不是在建邺。想来是肯定不会出现了。韩明不敢保证谈判对象从孙坚变成周瑜,自己还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下去。

那既然周瑜打算拖延。就来个将计就计。

韩明淡定的抿了口酒:“如此也只能等候几日,只是事情紧急。劳烦公瑾派快马去告知孙将军。”

“自然如此。”

几杯酒下肚,菜肴也尝了些。韩明也不再动筷子了,周瑜见此,便吩咐属下将韩明几人送往驿馆。不过韩明走到时候,却是留了个心眼,他方才暗自在系统那里兑换了另外一项奖励——密探术。

此刻韩明虽走,但是密探术的能力已经被韩明布置下来。这间房屋之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会知dào



韩明等人刚走,周瑜的屋内就多出了一人,此人正是孙坚。

孙坚坐定,周瑜站立在旁。

孙坚问道:“公瑾,依你看,这韩明前来江夏所为何事?”

周瑜淡然一笑:“为让我等助刘琦攻打袁术而来。”

只一语,十岁的周瑜就道了韩明的来意。这些都是他从韩明的表现之中猜测出来的结果,对于智慧过于常人的他来说,这不是难事。

孙坚很疑惑,袁术也是他的死敌。可是周瑜在听说荆州来人的第一时间,就让他先回避。

再三思索无果,孙坚只好去问周瑜:“既然是为讨伐袁术之事,公瑾为何让我回避?”

周瑜找来一张草纸,撕成数份,均数揉成纸团。将这些纸团一一放在案桌之上,指给孙坚去看:“主公且看,这里是汝南,而这里是宛城,两地百里之遥。袁术打下扬州之后,南下建邺无果便再夺汝南,所谓何故?”

孙坚显然是从这几个废纸团看出了门道,但是却不敢确认,反问道:“公瑾是说,袁术如今的目标是荆州?”

周瑜点点头,又继xù

说下去:“瑜听说了不少韩明的事情,知dào

此人将荆州不管是农业还是兵马都提升了起来。但是虎牢关之前袁绍发讨贼号令时,他并不赞成。之后是因为十八路诸侯难敌吕布,才肯出动。”

这些信息,孙坚并不知dào

,他也不问周瑜是如何打探的,只等周瑜继xù

说下去。

“这说明,韩明在有利益的情况下,还要极力保证荆州没有太大损失。汝南袁术虽不强,但要打败袁术,只怕荆州损失也不会太小。他自然是看出了袁术的意图,这才来江夏。”

孙坚总算是明白过来,按照周瑜的分析,韩明是不想他坐收渔翁之利的同时还要损耗他的实力,从而让刘琦在荆州坐的更稳。

想到这里,孙坚又问道:“那如何打发韩明离去,毕竟我江东与荆州是盟友,不能做的太过。”

周瑜笑了笑:“这个好办,先前在水寨外接见韩明时。我发xiàn

乌林来的战船上有五十人不是水军打扮,想来是韩明从襄阳带来。由此可见,其心里对此行自身安危也有些担忧。”

孙坚突然笑了起来,在周瑜耳边小声的说道:“若从今晚开始,就让几名精明的心腹刀斧手在韩明所下榻的驿馆之外游荡,偶尔露出几次破绽,不出几日,韩明必吓破胆自行离去。”

杀掉韩明,孙坚等人担忧遭人诟病。但是用这种小伎俩将韩明吓走,那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了。

说完这话,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正是如此,主公英明。”

二人笑完,周瑜的眉头又皱了皱,对孙坚说道:“主公,那传国玉玺之事,你可曾考lǜ

妥当。汉室百年基业倾颓,此物如今实乃不祥之兆。”

周瑜提到此事,孙坚原本笑的开心的脸上突然阴沉了起来。

“公瑾休要再提此事,我江东子弟足够强盛,根本不需yào

拿此物去与袁术换兵马钱粮。”

孙坚说罢转身就走,只留周瑜在原地独自叹气:“哎,主公啊主公,若真要成就帝业,首先就该弃掉那传国玉玺。”

驿馆之内,韩明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密探之术一直在启用,当下他已然知晓孙坚尚在江夏,更加知dào

二人将要对付自己的计划。

而那传国玉玺的事情,韩明也是确定了。

此物在孙坚手上,而且周瑜已经有劝孙坚拿传国玉玺与袁术换兵马的意思。那么他要继xù

自己的计划,就要简单许多了。

再不去管这些,韩明找来了周仓。他告sù

周仓,这几日就在驿馆之内老老实实待着,白天就去周瑜那大吃大喝。晚上若是察觉有什么异动,完全不必要去管。

“周公瑾啊周公瑾,你固然是聪明过人,可是你不知dào

你的计划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想要作势让我自己吓走,做梦!”(未完待续……)

125.玉玺到手

PS:今日只有一章。抱歉,我觉得自己需yào

整理下思路

夜深之后,韩明一行人均数睡下。这个时候,周瑜派来的十名精细刺客赶到。

这些此刻都是周瑜亲自训liàn

的精英护卫,为了此事,他还从中挑取了最是精明的十人。十位精英刺客各方面素质惊人,但是此行的任务并不是刺杀。

吓唬韩明,想要让韩明自行退去。另一方面,他们的另外一个任务,则是顺便来打探韩明等人的动静,获取有用的信息。

此地由于是江夏的地盘,驿馆的人早已被周瑜给说通。所以十人进.入驿馆丝毫不费任何力qì

,此刻他们都已经分别在数间房屋之外。

韩明正在酣睡,门外的少许动静却是没有听到。

两名刺客蹑手蹑脚的撬开.房门,猫着身子钻了进去。一名刺客刚刚进.入之后,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条蛇来。

脚下穿的是软底鞋,踩踏在地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缓缓靠近韩明的chuang榻,将这条蛇放在了韩明的chuang尾。做完这一切,两人便快速出门。

在门口,其他八名刺客也完成了任务。几人互相对了个眼色,便准bèi

离去。

这时,周仓所在的房内竟然出现了一些动静。几人迅速蹲下,缓缓靠近周仓住的房屋。

“不能给他们战船的制造图。”

“州牧为何想要那传国玉玺的主意……”

声音像是梦话一般断断续续,只有两句。但是十名此刻等了许久,多次听了下去。还是真zhèng

的听完整了这两句。几个人再对了对眼色,迅速离去。

十名刺客走后。周仓猛地从chuang榻之上窜起,右手之中抓着一条蛇。

这不是普通蛇。若是被咬一口虽不致命,但是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的话,也要卧病在chuang数月。周仓掐住蛇的七寸,狠狠一捏,就将这条蛇给掐死。

另外一间房内,韩明起身之后迅速将蛇拨开。看着这条蛇嘴角露出笑意:“周公瑾,你毕竟只有十岁,这些把戏还太年轻了。”

次日天明,韩明找人抓了些药材。自己一番调制之后便分发给几位被毒蛇咬的兵士。不多时,这几名原本四肢因蛇毒而无力的人也都恢复了正常。

周仓与黄忠二人特地为此赶到韩明房内,此刻三人正聚在一起。

黄忠腰间挎着佩剑,带着怒气问道:“韩别驾,我等当真要如此坐以待毙?”

韩明笑了笑:“我想不过今日,周瑜肯定会来找我谈谈的。”

昨夜之事,韩明告知了黄忠与周仓,但是对于自己亲自训liàn

的兵士被江夏的人放蛇咬伤,黄忠还是很生气。所以如今才怒火难当。

不过看韩明如此沉稳,黄忠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傍晚时分,周瑜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驿馆之外。韩明亲自来迎,面目之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韩明堆着笑脸上前:“公瑾今日前来。想必是孙将军已经从建邺归来?”

周瑜叹了叹气,眼睛看着楼上韩明住的房间,说道:“韩别驾。进屋里谈吧。”

进.入房内,周瑜却是韩明躬身施了一礼。有些愧疚的说道:“请韩别驾恕瑜之过,瑜自作聪明。并不知dào

韩别驾来意,误以为……”

周瑜没有说下去,显然是得到了密探回报的事情,他有些羞愧。

韩明笑了笑,摆摆手说:“无妨,若不是如此,只怕公瑾会一直误认为韩明此来是为了占你江夏的便宜。”

韩明知dào

周瑜是中了自己的计,但不点破,就让周瑜羞愧去。

“既如此,那韩别驾是否可以告知,为何要让部下以梦话的形式透露什么战船制造图和传国玉玺之事给瑜?”周瑜是聪明人,自然知dào

作业周仓的梦话,其实是韩明要告sù

他的。

韩明笑了笑:“若不如此,公瑾今日怎会前来。韩明此行,其实实属无奈。我主刘荆州也不知从何处听说孙将军得了传国玉玺之事,说身为汉室宗亲,当将此物归还与天子。”

周瑜听完,瞬间明白了。看来韩明是奉了刘琦之命,不惜代价来讨要传国玉玺,至于那代价,估计就是战船制造图了。至于刘琦要传国玉玺到底是为了自己称帝,还是其他,他也不想知dào



在他眼里,那东西就是不祥之物,能为江东弟子换取利益,就已经是物尽其用了。

如今江夏水军足够强dà

,实力远超于荆州水军。但是战船这一方面,却是弱于荆州水军数倍不止。显然这个诱.惑,对于周瑜很大。

带着一丝疑虑,周瑜问道:“韩别驾当真愿用战船制造图换取传国玉玺?”

韩明笃定,答道:“虽然我认为此举甚是吃亏,但我主有忠汉之心,让明必须得到此物。”

“既然韩别驾有如此诚意,是否可借战船图纸一观?”

韩明早已准bèi

好战船制造图,将其递给周瑜。

周瑜倒是想的周到,此行前来竟然随行带了一名造船工匠。将图纸交于那工匠看了几眼,得到工匠确认没问题之后便再还给韩明。

期间韩明略带紧张之色,但是专注与那张图纸的周瑜与工匠二人,均是没有发xiàn

这一点。

确信战船制造图与乌林水军所用战船是一种,周瑜便立即抱拳:“既如此,望韩别驾给瑜三天时间,当竭尽全力说服我主。”

周瑜离去之后,韩明拿着那张他彻夜赶工画出来的战船制造图。其中有几处极为细微的改动,好在是以那工匠的能力,根本就看不出来。

江夏孙坚的实力大胜,但是水军方面有唯一的欠缺,就是战船的落后。此番有了这个理由,韩明相信周瑜劝说孙坚的难度要降低许多。

果然,周瑜没有让韩明失望。三日之后,孙坚带着周瑜亲自来见他们。

经过一番交yì

,孙坚很是不舍的看着自己到手的传国玉玺被转交给韩明,而他拿到的只是一张战船制造图。

得到此物,韩明便迅速离去。江边甘宁早已得到通知在等候,顺利上船之后,韩明等人才是真zhèng

的松了一口气。

江夏岸口,孙坚看着甘宁的战船,忍不住想要下令让自己的水军去追击,抢回传国玉玺。但是被周瑜再三阻拦,只能作罢。

看着韩明乘坐的战船,孙坚自我安慰道:“等来日,我江东有此战船,当先取荆州,再踏平天下。”

回到乌林,韩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周仓带数百兵士伪装成江东人马的模样,去找袁术交涉。

韩明给周仓的任务是假借孙坚的名义,用传国玉玺去想袁术从建邺对岸的庐江,无为,横江三城撤军。并且承诺,双方进行短时间的休战。

这三座城池,是韩明再三考lǜ

的结果。如今二地是孙袁二人多次交战的地点,双方实力你争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不过由于孙坚一部要过江攻打,十分不便,所以在这几处,实则是袁术占据了优势。

韩明相信,袁术不可能抵得住传国玉玺的诱.惑。只要他从这三处撤兵,孙坚不知dào

缘故,便会乘机占取。这三处与江夏相隔甚远,即时被周瑜看破想要劝解孙坚,怕也没有机会。

若如此,孙袁二人的矛盾便会激化,战争一触即发。当然,为了以保万一。韩明还让周仓注意形势,短时间内跑一趟这三城,借机以江东人的名义闹事。

当下,周仓已经出发。韩明也不闲着,正快速往襄阳赶去。

孙袁两家的大战不出意wài

是要激发了,而荆州方面,自然也要做好准bèi

。一旦两家开战,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对汝南展开攻势。

若是袁术得了传国玉玺之后,忍不住帝王之位的诱.惑,开始称帝。那就更让韩明满yì

,到时候袁术势必会引起比董卓还要大的公愤。

北方的曹操,徐州的陶谦等人,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数家打袁术一家,他被灭的事情便是弹指之间。而韩明要做的,就是在这其中想尽办法,得到一切可行的利益。(未完待续……)

126.透露野心

PS:开始填了第一个坑,马上就要填第二个了。不知dào

有没有之前猜到的。

正如韩明所料,当周仓走后还未到五日。整个大汉的天下就被一件事轰动了,袁术称帝了。

袁术一直认为袁姓出自于陈,陈是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他对外宣称自己得真龙祥瑞,梦遇真仙,赐予其传国玉玺,让他顺天意,应民心,拯救天下苍生与水火之中。

总之,袁术以一位新皇帝的身份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置公卿。寿春位于扬州,袁术没有选择汝南之意,自然是为了更稳妥起见。

但是哪怕袁术再为了稳妥,他既然已经称帝,那必然是要承担这件事所带来的恐怖的后果。

袁术称帝后的第三日,徐州陶谦便第一个起兵要为大汉讨伐袁术这个乱臣贼子。陶谦领头,接下来天下诸侯纷纷响应。冀州曹操,幽州公孙瓒,西凉马腾等等皆开始举起讨伐袁术的旗帜。

就连袁术的堂兄袁绍,也不得已象征性的发布号令与他断绝关系,并将袁术在族谱之中除名。显然这位三国如今第一大世家的袁绍,很担心自己会因为弟弟的鲁莽而被牵连。

袁术称帝这件事情,所引发的后果比起当初董卓霸占洛阳,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加严重。

这一次,就连董卓这位如今还在长安享shòu

着皇帝般待遇,软禁着天子的国贼都下令要讨伐袁术。董卓命吕布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军师李儒与司徒王允随行。大军五万直奔扬州寿春。董卓,是要为自己洗刷国贼的骂名。

今日。这个消息刚刚传到荆州。

韩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甚是意wài

,他没想到如今都过了许久。司徒王允竟然还没有让自己的义女貂蝉潜伏董卓与吕布二人之间,施美人计除董卓。

怎么想,韩明都觉得很不对劲。如果说刘备没有能翻身是因为自己打乱了他的发家之路,那么王允要施美人计,完全不会被影响。

想了许久,韩明也是无果。

“唯一可以用的解释,怕是貂蝉失踪了……”

韩明有些无趣的自言自语,如今讨伐袁术,董卓的西凉军竟然来人说要与天下英雄摒弃前嫌。就才刚才。韩明被刘琦传见。

到州牧府内,众人已等候韩明多时。每一次他都是最后一个,韩明略带歉意,左右赔礼的走了进去。

当韩明到齐了,刘琦才开始说话。他的眉头微皱,显然是有着什么烦心事。紧紧的攥着拳头,刘琦的声音略显沉稳的说道:“今日有探马送来司徒王允亲笔密信,说是让我设计将他从西凉军之中解救出来。”

王允的密信被呈了上来,给各位文武一一看过。众人看了王允在书信之中提及的条件。均很是动心。

原来在虎牢关的吕布刚刚战败之时,王允就料定董卓势必会听从李儒的意见迁都。他密见天子,得密诏。抢先一步,将原本就藏好大汉的税银深埋。

那些税银的数目。是整个大汉百姓一年的税收。而董卓在此之前,也曾多次为此事询问宫内之人,还因此杀了不少宫女侍卫等。

这不是一笔寻常的数目。若是荆州得了,可免除百姓三至五年税收。甚至还可以在此基础之上。将荆州的兵马等提升数个水平。

无疑,这是一个任何人都会眼红的诱惑。

而这件事。经过众人再三判断,并不是董贼等人的计谋。这位王司徒,在内心里是最忠于大汉的。他之所以会选择让刘琦解救他,便是因为如今天下靠得住的汉室宗亲,在他看来只有刘琦一人。

见众人都看过密信,也都确信此信为真。刘琦心里也断定了主意,这是他第一次不问众人,就打算自己作主。

“既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师韩别驾了。”

堂内众人,最能说服刘琦的是韩明。他相信,不管这件事交给谁去处理,都不如给韩明。韩明的能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自然是没有一人反对。

王允秘密求救的事情商量完毕,刘琦再次下令:“逆贼袁术,违背天意,擅自称帝。此事如今已引起天下诸侯公愤,我身为汉室宗亲,自然不能不管。即日出兵汝南,攻打豫州。”

刘琦话毕,文聘一马当先从众人之中走出:“州牧,此战当由聘出征。”

刘琦满yì

的点点头,继xù

问道:“就命文聘为讨贼大将,领军一万,敢问何人愿为副将?”

武将之中,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典韦,潘凤二将率先走出,同声说道:“韦(凤)愿为副将。”

两人话毕,韩明也上前说道:“明愿随行。”

这次的阵容,与上一次几乎无异。只不过甘宁不在,黄忠昨日也被安排到了汉阳一带,密切关注这江东孙坚的动静。另外蒯越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便没有自告奋勇。

刘琦自信,有这几人就已足够。韩明一人为军师足矣,蒯越留守荆州就行,以免其他诸侯乘机打荆州的主意。毕竟今日之荆州,已经不是一两月前的荆州。

这块土地,如今是大汉天下最为富庶的领土,若不提防,难保没有人会对此起心。

众人得令,今日稍作准bèi

,明日便要出征。

从州牧府回来,韩明便开始准bèi

着。多时未见的妹妹韩灵灵,这个时候是出现了。

韩灵灵走进韩明的书房,满脸可爱的笑容,冲到了韩明的身前,脑袋搭在韩明的肩膀上蹭了蹭,如同一只乖巧的兔子。

韩明有些意wài

,许久以来妹妹每日得空,都是去陪刘琦,但是今日自己要出征,她却来了,倒是少见。

带着疑虑,韩明揉着韩灵灵的脑袋,笑问道:“灵灵,怎么今日倒想起为兄来了。怎么不去陪你的未来夫君腻歪?”

韩灵灵撇了撇嘴,装作不开心的模样问道:“哥哥真打算把妹妹嫁给州牧么?”

嗯?韩明从韩灵灵的眼中看出了异样,这些日子他与妹妹接触的也少,并不知dào

这位古灵精怪的妹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只不过看妹妹现在的模样,貌似是不想嫁给刘琦的。

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

韩明也不再收拾东西,拉着妹妹坐定,认真的打量着妹妹,问道:“灵灵,可否告知兄长,你的心里到底在作何打算?”

“哥哥,今日你见过州牧了,可否发xiàn

他有何改变?”

韩灵灵并不去回答韩明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这一句。

今日的刘琦,倒是多了几分自主的意思。再没有了当初那般,什么事情都会让属下这些大臣作主,俨然是成长了不少。现在的他,真zhèng

的算是有了一州之主的样子。

方才在州牧府,韩明就察觉到了这点。如今韩灵灵突然提起,韩明却很好奇。为何妹妹会有此一问,难不成?

韩灵灵见兄长不作声,便继xù

说道:“数日之前,灵灵就感觉州牧的蜕变很大,虽不知dào

是何事让他成长。但是这样下去,州牧的心,肯定就不仅仅是个荆州牧了。”

韩明吃惊,猛地站了起来。他再看妹妹的眼神都变了:“灵灵,告sù

兄长,你是不是刻意让我们与州牧以为你对他有爱慕之意?”

见兄长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韩灵灵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韩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妹妹,心思比谁都细腻。接近刘琦,现在看来完全是在为他这个哥哥考lǜ

。想想也是,当初在南阳的城上,这个妹妹还是极力要求自己教她行军作战的本事。

可到了荆州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韩明明白了一切,一直以来他将很多事情都藏在心里,没有告sù

妹妹,没有告sù

母亲。

而这个妹妹,显然是在担忧自己。今日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些,看到了刘琦的蜕变,也发xiàn

了刘琦的野心。

这是在担心韩明,毕竟在荆州。韩明的所作所为,着实是有些树大招风了。

若是刘琦的野心完全爆fā

,真zhèng

想要成就帝业的时候。那么韩明,必然是要被刘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不管韩明这个先生被当作‘父亲’一般看待,还是其他什么,也是有危险的。

毕竟在帝王之位的诱惑之下,亲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历史之上都屡见不鲜,更何况他只是刘琦的先生。

韩明也考lǜ

过这一点,心里有了准bèi

,也有了对此事的预防手段。可是这些都是在他的心里存zài

,妹妹一直都不知dào

。所以才委屈自己,靠近刘琦。

这一切,为的只是帮他这个兄长做眼线。

想到这里,韩明的眼中开始有些湿润。妹妹为了自己作了那么多,而他竟然到今日才明白。而妹妹每日因为自己的事情,违心的去陪着刘琦,那种生活,可谓是痛苦不堪。

韩明一把将妹妹拉入怀中,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红润的眼睛,嗓子也有些许的哽咽。

“灵灵,幸苦你了。都怪为兄,一切都不曾告sù

你与母亲。你放心,一切的一切兄长心里早有了决断。只要豫州被打下来,我韩明便是豫州之主,这荆州,就是我们的依仗与仓库。”

这个心思,韩明今日是第一次透露。他实在是不忍心妹妹继xù

为自己默默的付出,而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未完待续……)

127.激将吕布

每个男人的生命之中,总会有一个像韩灵灵这般的女孩。她与你的关系可能是亲情,也可能是爱情,亦或者是友情。她们总会在默默担心着你的安危,担心着你的一切。

为了你,也许她做了很多很多自己不愿意,但是无可奈何之举。

若是今日之事没有发生,韩明怕是永远也明白不过来自己的妹妹去接近刘琦,其实是在为他的安危考lǜ



若是韩明今日早就出兵离去,那将来得知,这件事定会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不过好在终究他还是知dào

了,这个时间,还不算晚。

韩明还可以去补救,妹妹许久以来为自己默默付出,他必须回报。这些不能只在嘴中说出,做出来的,才是最实jì

的。

与妹妹聊了许久,韩明忍住了那份感动的泪水,始终没有让那滚烫的感动从眼眶之中掉出来。

豫州,虽然是因为任务才选择的,但其的的确确是在韩明的计划之中。这一.夜,韩明几乎只在无眠之中度过。他想了许多,也计划了许多。明日醒来,他便真zhèng

开始实行,自己的野心与抱负都要施展出来。

次日一早,韩明略微整理了自己就出门而去。身后韩灵灵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任由他离去。

韩灵灵知dào

,自己的兄长会爆fā

,不会让自己失望。

荆州大军一万从襄阳出发,先往宛城进发。在宛城,大军稍作休整便往东而去。目标直指豫州。

安乐,鲁山二处是宛城与汝南的交界处。此地仍然属于荆州的管辖范围。但是再往东,就会真zhèng

的进.入了袁术的地盘。好在袁术称帝之心太过急切。根基并不稳固。

要打下汝南,最大的障碍其实不是袁术的军队,而是其他的诸侯。

吕布带领的西凉军已经出发了几日,韩明等人已经通过探马知晓,如今这支为数五万的西凉军已经路过雍州,抵达轘辕山。此地正处于鲁山之北,与荆州军紧紧相邻。

北方曹操的部队,也抵达了许昌。许昌已经在前些日子被曹操从袁绍的手中夺下来,再往南便也要达到了汝南。

如今三支军队。都在离汝南百里之内驻扎。没有人轻举妄动,一如之前虎牢关讨伐董卓,众人皆在观望。当下正在与袁术交手的,只有徐州陶谦和江夏孙坚。

韩明与潘凤同行驻扎在鲁山,而文聘与典韦则是驻扎在不远处的安乐。

袁术的军队如今大体都在与陶谦孙坚二人交战,一时间也是分不过神来防守汝南。此时若是任何一支军队攻打汝南,几乎都是唾手可得。

可是当下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动手,谁都知dào

若是损伤了兵力,那么就会被另外两支人马占了便宜。乘乱打下。

面对此事,荆州军开始了秘密会议。此战荆州军出动的人马最少,自然不会打头阵。既如此,就必须要让另外两方率先动手。

鲁山之内。文聘将驻扎安乐的军队交给典韦暂未接管,而他却来了此处。

经过一番商议,文聘最终听从了韩明的建议。说服曹操。两方共同施压,让吕布的人马率先动手。曹操的人马也只有两万余。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在西凉军内,荆州军可是还有一个‘伪间谍’司徒王允的存zài



韩明亲笔书写了一封密信。让人星夜驰往轘辕山送与王允。曹操那边也来信,说是让谋士荀攸前往吕布处说以利害,劝说西凉军第一个动手。

轘辕山。

吕布驻扎轘辕山已有几日,但是听从军师李儒的计划,他不想轻易动手。昨日曹操处荀攸也来游说他先动手,就让吕布有些心动。可是被李儒竭力阻止,吕布只好按捺下去。

今日前方探马来报,在建邺与袁术交战的孙坚似乎有退军之意。这个消息让吕布心动了,认为汝南空虚的机会稍纵即逝。

临时搭建的军营之内,吕布得到了第一手密报,便立即召集了李儒等人展开会议。

众人到齐,吕布将探马的密信首先交给了李儒过目。

李儒结果探马的密信,原本放松的神态显然开始有些烦琐。这则情报代表着什么,任谁看过了都会明白。他也只一眼,就知dào

吕布的意思。

看过密信,李儒又将其转交给其他人。

吕布见众人都大致过目,这才开始说道:“诸位,孙坚在建邺没有讨到太多便宜,此时已有退军之心。而徐州陶恭祖的实力,想必布不说大家都知dào

,若是孙坚处退军。单单他一人,怕是难以牵扯袁术。到时候,再想打下汝南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随行的王允在军中向来不提任何意见,此番也是开口说道:“董相如今最为头疼之事便是天下之人皆视我等为敌,此番讨伐逆贼袁术,正是摆明立场之时,既已到轘辕山,得汝南只在抚掌之间,如若观望不前,岂不是违了董相之意?”

王允说话之时,眼睛一直在盯着吕布看。他知dào

,虽然吕布多时都会听从李儒的建议,但是真zhèng

要决策还要看这位大将军的。

李儒显然是不满,哼哼冷笑:“司徒大人,你之意莫不是要让我西凉军立下头功之后,便被诸侯围攻,从而削弱董相实力,你这位大汉的忠臣也好报了汉室之恩?”

在西凉,王允一直在董卓跟前阿谀奉承,鞍前马后,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找机会杀董贼报效大汉。董卓和大多数的西凉人被王允蒙骗,但只有李儒例外。

所以在西凉,李儒与王允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对头。

此番李儒会出此言,早在王允意料之中。

他也是如李儒一般,哼哼冷笑一声:“若驻足不前,等孙坚撤军。袁术腾出手来防守汝南,到时候只怕诸侯更加要观望。那时怕我等此行的目的,怕就难以实现。”

李儒笑了笑:“董相是要为讨伐袁术出一份力,但不是此时。你是在误导我西凉军,要让我军全军覆没于此。”

两人展开了激.烈的辩论,甚至说是骂战都不为过。李儒执意要继xù

等机会,而王允则始终把董卓派出这支军队的来意挂在嘴边,也不说其他。

吕布的心里那个纠结,之前虎牢关失利就让他心里不爽。此番又得到重任,吕布抱着必胜之心前来。若是此次还违了义父之意,那回到西凉,自己的地位是否还能像今日一样?

但是李儒所说,他又认为有道理。两下一权衡,经不知dào

如何决策。

“李孝儒,你的意思是说天下无dí

的吕将军就算攻下汝南,也难以挡住荆州军与曹操的攻势?岂不是小看了天下第一的吕大将军!”

王允再说天下无dí

和天下第一这几个字的时候,格外的用心,用尽了自己的心思,极为真诚。

李儒立马反驳:“荆州军一万,而且前番在虎牢关前与吕将军交手的恶来典韦也在。曹操也亲率近三万人马在许昌守候,以待最佳时机。却是为何?”

李儒之意很明显,这两方都很强,既然两方都在等,那么肯定都是像自己的提议一样,在等时机。可见他李儒说的,十分有道理,吕布应该听他的。

可是他说的这番话,在此时的吕布听来,却不是那番滋味。

吕布只知dào

,王允了解自己。虎牢关败于典韦之手,实属意wài

。自己本就是天下第一,更有五万西凉军在。守一个汝南,轻而易举。而李儒,明显是认为自己不能挡住荆州军和曹操的攻城。

这正是证明自己的时候,哪里能让人看轻了自己。打下汝南,若是荆州军来攻。自己正好可以去战典韦,为自己天下第一的地位正名!

吕布当下决定,斩金截铁的说道:“即刻传我将令,明日三更早饭,五更出兵,攻打汝南!”

李儒一听,瞬间崩溃。这吕布,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所说的。当真是个莽夫!不过李儒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给王允的口舌,立马试图劝解:“将军,不可啊……”

吕布并没有听李儒继xù

说下去,而是瞪了李儒一眼道:“孝儒,你是认为我吕布天下第一徒有虚名?”

王允暗笑,当下夸道:“将军之名,实乃实至名归。此番打下汝南,若荆州军来攻,正好可以证明给孝儒看。这汝南只要在将军之手,任何人都别想拿下。”

王允是套住吕布的心思去说,这是他所擅长的。不然他也不能以一位汉室忠诚的身份在董卓的手下存活到今日。

而李儒,始终是在和吕布说以利害。完全疏忽了吕布这个人,虽然是个猛将,但是有勇无,谋很难听得下去这些道理,更何况吕布的心里,早就不爽典韦很久了。

李儒被吕布的一句反问说的不知如何回答,更何况王允一直在旁煽风点火,他更加无计可施。

一时间,李儒只能唉声叹气。可是他越是这般,越叫吕布不爽。在吕布看来,李儒就是不相信他的实力,认为他守不住汝南。(未完待续……)

128.钻个空子

西凉军五更时分已经开始起兵进攻,目标直指汝南。这一部是由吕布亲自率领,高顺为副将,足足三万人马。而西凉军驻扎的营地轘辕山则由大将张辽领两万大军镇守,伺机而动。

轘辕山至汝南,途中要路过豫州治下两座城池。叶城和古城。当西凉军三万大军压境,袁术一部留守在这两处的小将竟然倾城而降。

他们惧怕吕布的威名,更知dào

自己三五千的兵力实在不足以抵挡十倍于他们的西凉军。

一路之上,袁术的属下望风而降,丝毫不敢做任何抵抗。这让西凉军省下了不少时间,只两日就打到了汝南城外。如今,三万西凉军有五千留守在新占领的叶城和古城二处。

两万五西凉军,此时正在汝南城外休整营寨,准bèi

进攻汝南。

这则消息在第一时间就被曹操与韩明两部得知,曹操也在吕布到达汝南的同时开始进攻。从许昌往南开始进攻,此时已经攻破颖阳,直逼蔡城。

曹操的势头没有吕布那么猛,倒不是他手下大将没有吕布骁勇,实则是遇到的袁术部下,都有抵抗的意思。更何况曹操本人,也不想太快进军。攻破蔡城,与汝南就是咫尺之遥。

他在等吕布打汝南耗去一部分实力,再伺机而动。

这两方都有了动作,韩明自然也不会安心继xù

闲坐着。此次进军,除了讨伐袁术之外,他还有一个重yào

的任务。将王允王司徒从西凉军中解救出来。

如今王司徒仍在轘辕山。有张辽领两万西凉军固守。想要救出王允,正面进攻几乎是不可能。

经过再三的决断。韩明决心,进攻襄城。此处位于轘辕山与叶古二城之间。由于此城较小。吕布并没有留守任何兵力。只是在大军压境之后,将此城的财物清扫了一遍。

攻下襄城,便是断了轘辕山张辽与正在攻打汝南的吕布之间的通道。

韩明知dào

机不可失,便向文聘请命,带领大将潘凤直接进攻襄城。为了以保万一,韩明建议文聘从鲁山向汝南进军,大军到叶古二城之间,便可放慢速度。

这是为了给前方的吕布压力,当然文聘也知dào

。要等前方的吕布真zhèng

开始攻打汝南,头尾不能顾全的时候再将动静开始闹大。

韩明带着潘凤领五千人马直逼襄城,由于吕布的大意,认为此处是自己两处大军中间的小城,不会有失。五千荆州军不过一日,就轻松拿下襄城。

说是打下来,不如说是韩明带着潘凤钻了这个空子。轘辕山那边的张辽还没来得及让人去驻守襄城,就被韩明抢先了一步。

当韩明刚刚在襄城站稳脚步,张辽派来的两千人马就赶到了。

可是看着襄城城墙之上。挂着的是‘韩’‘潘’字样的大旗之后,便知襄城已经落入了韩明之手。没有张辽将令,这两千人马不敢轻易进攻襄城,只能迅速撤回。

此刻正在襄城之内的韩明。守着这座‘空城’。襄城的一切设施都极为简便,就连城墙都不是那么坚固。若是等张辽压境,这种条件之下。是守不了几日的。

想到这里,韩明决心要将襄城在最短的时间内改造一次。如今天气已经转暖。当初用冷水浇冰的办法已经是用不到了。

来回晃悠了许久,韩明终于做下决定。首先要在这座小城的四面都挖好护城河。这是守城的关键也是拖延时间的保障。

下完军令,韩明身先士卒与士兵们一同出了襄城。五千将士,人手都拿着铁器,或是铁锹铲子,或是自己的佩剑等物。展开了一场浩大的挖河工程。

潘凤一边在挖着护城河,心里却在嘀咕。襄城这样的小城,有了护城河是个保障。可是襄城四周,根本无江河湖泊的水源。挖好了护城河,哪里引水去填?

想到此处,潘凤误以为先生疏漏了这一点。放下手中铁铲,四下张望一番。很快,潘凤就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正忙碌的韩明。

潘凤扯着嗓子,冲着韩明所在之处大喊一声:“军师,军师,护城河挖好之后,从何处引水灌入?”

韩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震的有些错愣,回头一看,不是潘凤又是何人。很是用力的将手中铁锹猛地插下,韩明快步的走向潘凤。

到潘凤身边,韩明瞪着自己这位屡教不改的大嗓门弟子怒道:“无双,为师说你多少次了。不管任何事,声音都要小些。”

“可是,襄城四周无水源,这便是之前此处没有护城河的缘故。如今如何处理?”

这一点,韩明早有了解决的办法。自己还有两次呼风唤雨的技能没有使用,此时正好解决这个问题。当然,韩明不会单纯的只用大雨灌满护城河,不然就太奢侈了。

不过前番在叶县之时,韩明曾说过呼风唤雨之术是要消耗三年寿命的,如果自己直接告sù

潘凤打算这么做。那样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韩明便临时编了个借口。

韩明一指天边,对潘凤说道:“无双你看,这天边有大片乌云。大雨落下,必在明日。到时候,护城河岂不是自会灌满。”

潘凤盯着韩明指的方向看了半晌,挠着脑袋没有发xiàn

任何乌云的存zài

。木讷的回了句:“军师,如今天色已晚。只怕那天边不是乌云,而是天色黯淡,让先生看错了。”

韩明猛地一敲潘凤的脑袋,一个大包应声鼓了起来。“你以为为师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那分明就是乌云,无双不必多说,明日自然有雨。”

潘凤揉着生疼的脑袋,看着那天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雨的样子。可是刚刚吃了先生这个脑瓜崩的厉害,潘凤也不敢再去问。

“早知dào

干活的时候就不把头盔拿下来了!”潘凤mo着脑袋上那个包自言自语。

韩明也没有去管潘凤,继xù

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忙碌。五千人马的合力干活,效率极为可怖。不出一个时辰,整个襄城四周就被一条巨.大的沟壑给围住。

做完这一步,韩明又让士兵加班加点,开始寻木板钉制桥板。

所有事必,韩明只让潘凤点齐五百人守城。其他所有人都被命令早早休息,不出意wài

明日张辽大军就要来夺襄城。让士兵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应付大战。

次日午时,驻守在襄城的五千士兵有三千都上了城墙之上开始守候。只等张辽所部前来攻城。

虽然韩明信心满满,依靠呼风唤雨之术能填.满护城河,顺便阻拦张辽一部攻城的势头。但是眼下五千士兵心里没有底气,此时气势有些低迷。

见此状,韩明有些揪心。

“看来又要来一场演讲了……”

对于这个,韩明有些头疼。口才啊口才,这是自己不怎么擅长的。但是士气如此,再不擅长也只能去做了。

韩明让潘凤端来一张木桌,自己站了上去。韩明如此,数千士兵也纷纷将目光看了过来。

清了清嗓子,韩明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今日前方探马来报,西凉军已经大军压境。其数在一万之上,声势浩大。”

韩明刚说到这,旁边的潘凤就急了。先生怎么能这么说,那不是助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么?

如潘凤所料,士兵们在韩明说完之后果然开始了轻声言语。但是好在潘凤治军,军纪严明,到没有出现任何的骚动。

这一点在韩明所料之中,他继xù

说道:“然哪怕敌军士气再盛,也难以在我荆州子弟手中夺下襄城。西凉军攻城器械多数都被吕布带往汝南,张辽哪怕来攻,其部也只能靠普通梯子。此乃一大难处。其二,我料定,今日必有大雨降下。如此,攻城之难想必各位更加知晓。”

说此话时,韩明暗暗开始运用呼风唤雨的能力。

原本还算不错的天色,一瞬间就被乌云密布。紧接着,一阵阵寒风来袭,吹的韩明衣衫随风摆动。

众人见状,纷纷左右看看,之后又看向天际。果然,是要下雨了。而看这天色阴沉的状况,势必如同军师所言。一定是场大雨!

昨日韩明说今日有大雨,疑惑的不止是潘凤,这些士兵们也觉得不可能。此刻的天色,却是让他们肯定了。军师所说,一定会成真。

原本的骚动,随着韩明话语的结束和大风的刮起变的沉寂。接下来,士兵们原本略显颓靡的气势开始好转起来。

“军师料事如神,如此我们何惧西凉军!”

“正是,正是!我看有军师在,哪怕不下雨,西凉军永远别想攻下襄城。”

“那是,早起的时候,天色还好。更不要说昨日还晴空万里,如此情况下,军师都能料定下雨,我等还怕什么……”

一时间荆州军士气开始爆fā

,好像此刻正站在桌子之上的韩明,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军师在,他们便不怕什么危难。

韩明欣慰的看着这些,自己只不过随便说了几句,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一旁的潘凤,也是没有了先前的着急之色,昂头看着天。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天色,军师说要下雨就开始变得如此阴沉了呢?(未完待续……)

129.张辽来袭

PS:今天生日,耽误了好多。就更新两小章吧。

轘辕山到襄城的路程被韩明算的死死的,说今日张辽要派军前来,那便就是今日无疑。

果不其然,韩明鼓舞士气之后还没有半个时辰,万余西凉军就赶到了襄城之下。此时的天,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大风卷起无数的落叶,一些轻便的树枝甚至也被卷到了空中。

这种天气,若是寻常百姓,想要站稳脚步都很难。如此天气之下,想要攻城,无异于登天般难。

三千荆州军守候于襄城之上,这座破败的小城竟然在此刻,被这些兵士的士气带动了活气。一时间,整个襄城被一股高涨的士气弥漫。

眼见着就要下大雨了,军师料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错的。

主心骨在,他们还担心什么?西凉军再是骁勇又有什么用,能敌得过老天爷的厉害么?

张辽派出来占领小小襄城的西凉军将此处被韩明潘凤二人占了之事回禀之后,张辽便气愤不堪。也不顾其他,独自带着一万余的兵士就冲了过来。

此时,张辽正骑着高头大马与襄城西门相隔不到三里地。襄城城墙之上,那些旗帜在随风摆动。

张辽催促着马匹再往前赶几步,确认了自己还未进入弓箭手的射程,这才放心过来。扫视了一眼襄城,张辽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嗓门之上。

“韩常信,枉你身为大汉之臣。却在我西凉军讨伐袁术之时。乘此便利来夺我襄城。此等所作所为,与袁术贼人何意?”

这一声,嗓门可着实不小。单单从这声音,韩明就能判断出张辽对于自己钻这个空子已经气的不行了。

说到比嗓门,韩明还真不虚他张辽。一拍潘凤的肩膀,韩明凑到潘凤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潘凤笑了笑,得令之后独自走向墙边。冲着城门口那坐骑之上的张辽,大喝一声:“呔,好你个张文远。自己为国贼董卓效力。也有脸敢议论他人?”

张辽被潘凤这么一骂。愣了愣神。人家潘凤在嗓门上已经胜过他了,更何况自己如今的主子,确实是被天下人叫做国贼。细细一想,方才自己那般去说韩明。着实是有些不妥。

但是此刻的张辽。哪里能如此容易就被说动。虽知dào

自己的主子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毕竟身为人臣。他还是要为自己与董卓辨别几句的。

冷哼一声,张辽当即反驳:“哼,此番董相命其义子吕布大将军亲讨逆贼袁术。已可表明我主之意。这天下,始终是大汉的。更何况董相在如此天下大乱之时,敢冒天下英豪之骂名,也极力保护天子于长安,实乃莫大功劳,其实你等泛泛之辈能随意议论的。”

这番话,张辽说的都觉得有些脸红。董卓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这些做属下的更清楚了。已是他说出这番话,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底气。

城墙之上,潘凤也不与他争论。

韩明则是端起那张五石之弓,站在墙头,大笑一声:“尔等为乱臣贼子共谋,遭天下人所耻,韩明羞于与你搭话。要攻便攻,要打就放马而来,我荆州军难不成还怕你这些助纣为虐之徒。”

韩明话毕,右手一挥。整个襄城之上的三千荆州军齐声大喊:“国贼董卓,人人得而诛之!”

本身荆州军的气势就足,此刻喊起来,声势更是滔天般震耳。

张辽见韩明左手已经拿起那张当初在虎牢关外射断吕布旗号的大弓,自知虽然不在寻常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却很可能被韩明一箭射死。

担忧自身安危,更知dào

在言语之上,自己根本占不到韩明的便宜,便快速掉转马身,回归行伍。

城墙之上,韩明不依不饶,见状大笑道:“张文远是在怕我手中大弓否?”

“哈哈哈……”

三千甲士,被韩明一语引的同声发笑。

张辽羞愤,观望了一番襄城的状况。手中魔龙嗜血刀一晃,大声喝道:“西凉将士们,听我将令!”

“有!”

万余西凉兵,齐声高喝。人数众多的他们,声势也是震天般作响。

张辽继xù

喝道:“天将降大雨,一个时辰内务必夺下襄城。”

这天色,张辽断定一个时辰之内估计就要下一场大雨。若是等到大雨落下,势必大大增加攻城的难度。而眼前,小小襄城。城墙败破,被荆州军临时挖通的护城河内,也丝毫没有水源。

此时攻城,一个时辰之内,凭借西凉军的骁勇,根本不在话下。

西凉军得令,看着张辽的手势,分成四队。西门一队有七千人马,其余三门各一千。张辽决定,主攻西门。襄城守军看样子只有三两千,只要西门给予莫大压力。那另外三门荆州军根本没办法去防守,只要荆州军分心,西门可破。

若是荆州军将大部兵力用来守西门,那其他三门也会被自己的部下钻空子。

“杀……”

一时间,七千西凉军猛冲向襄城西门。其中十数支小分部,纷纷扛着梯子要搭桥过河。

就在此时,襄城之上的韩明心下一动,原本就酝酿了许久的呼风化雨之术,此时完全发动。

阴沉的天,原本就密布的乌云此刻就好似要沉了下来。大风更加猛烈,无数的雷声响起,一道道猛烈的闪电炸开在襄城之前。

哗……

大雨猛地落下,说是倾盆大雨,都显然是不足以形容这场大雨之猛烈程度。

襄城之上的三千荆州军,也均是做好了防备的准bèi

。可是当他们目光看向襄城之外,那些正如猛虎饿狼一般冲来的西凉军,却都放松了警惕。

最后这些荆州军则是完全就不打算防守,均数在城墙之上看着这些西凉军的笑话。

原来襄城之下,大风太盛。那些扛着梯子之类的兵士,根本就走不动路。甚至几番大风之后,竟有五六百人被狂风刮倒在地。

此刻他们的铠甲,显然成了负担。如此大的风雨,让他们根本爬不起来。

张辽见大雨落下,兵士们行进的速度变难。但是如果此时不抓紧时间,一会就更难了。

咬着牙关,张辽再次下令:“冲,都给我狠狠的冲杀!先上城者,赏百金!”

得了张辽的许诺,明显西凉士兵们更有冲击力了。原本在与大风雨纠结的那些士兵,竟然都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重新排好队列,再次冲杀上去。(未完待续……)

130.怪异天气

当扛着梯子的那些西凉军艰难的到达护城河边时,这才发xiàn

,原本干涸的护城河,竟然在这短短的片刻之内,就被灌满了一半。

再有一会,这护城河肯定会被填满。那时再去攻城,想必比现在更要艰难。攻上城头,有百金的奖励,这等诱惑之下谁也不想妥协于这恶劣不堪的天气。

放下梯子,连通护城河的两边。西凉军纷纷匍匐在梯子之上,开始渡河。

此时韩明已经将呼风唤雨之术使用完毕,而更大的风雨还要再等一会。此时哪里能让这些西凉军冲过护城河!

韩明大手一挥,严声令下:“将士们,扔滚石圆木,只需击杀梯子之上的西凉军即可,其他全数都不用去管。”

风实在太大,放箭已经完全不管用了。这一点单看攻城的西凉军后方弓箭手就知dào

,他们射出去的箭,都不知被大风刮到哪里去了。

圆木滚石早已准bèi

好,很快士兵们就端动这些往城下丢去。

那些匍匐在梯子之上打算过河的西凉军,被这势头吓住。几人没有扶稳梯子,竟然被风刮下河去。这种天气之下,哪怕你再熟悉水性,也是施展不了拳脚。

不出片刻,就有数百人被淹死在护城河内。

负责带头冲杀的百人长看这情况,心下一动。催促这胯下举步维艰的马匹往回赶,去寻张辽。短短数百步之遥,这匹西凉的好马愣是跑了许久才到。

至张辽身前。百人长大声回禀道:“张将军,雨实在太大,想必今日难以攻上城头。”

张辽一看,此时却是是这个状况。那些部下连站稳都很艰难,哪里能冲杀。在梯子之上想要渡过护城河的部下们,多数都被卷到了河里。不是淹死,就是被滚落的圆木滚石给砸死。

如此下去,只会让兵士损失更加惨重。而荆州军,不需任何损失,就能坐享其成。

张辽是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突然间。他看着护城河灵机一动。大笑着,张辽说道:“让将士们撤军,我等寻高处安营扎寨。”

那百人长不明白张辽的想法,当即问道:“张将军。此乃何意?”

张辽仍然是大笑道:“这雨短时间内是停不了了。而且如此之大。襄城地势又低。看那护城河填满的速度,就知dào

不出一日,襄城就会被大水淹没。到时候我等只需乘势进攻。破荆州军易如反掌。”

百人长听的头头是道,连忙回身去告知各位百人长,说张将军下令撤军。

声势浩大要在一个时辰内夺下襄城的西凉军,竟然在进攻还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就开始撤军。

城墙之上,韩明见状。带着三千荆州军大笑道:“这就是西凉军,方才还放下豪言说一个时辰之内拿下襄城。可如今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要撤军,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

潘凤嗓门颇大,这个时候

也是接了一嗓子:“哈哈哈……西凉军徒有虚名耳!”

“将士们,回营休息。让睡饱了的那两千子弟也不用来换班了,西凉军连我襄城的边都碰不到,我等何惧。”

这番话是韩明用来嘲讽西凉军的,并不是真实军令。将士们哪里能听不明白,皆是连声附和。

“走走走,回去补个觉去。”

“那些小子睡的爽,此战根本不需yào

我们出力,也回去睡觉了。”

面对这些嘲讽,撤tuì

的那些西凉军咬牙切齿。有些低声骂道:“看你们能嚣张几时,张将军料定襄城一日之内就会被大雨淹没,到时候我们正好痛打你们这些荆州的落水狗。”

西凉军被嘲讽的有些愤nù

,皆是如此安慰自己。

可这时,有眼见的西凉军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当下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眼花了,为何如此大风之下,我等举步维艰。而那些守城的荆州军竟然站立的如此之稳,竟然都没有动摇?”

他旁边一人连忙笑道:“你真是眼花了。”

但是他说此话之时,顺势回头看了看。却赫然发xiàn

,那襄城之上,荆州军站立的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大风吹的站不稳的迹象。

再看那几面旗帜,也只是在风中轻轻摆动。

“你没有眼花,襄城之上好像没有起风!”

听到这两人对话,身旁其他的西凉军纷纷驻足回头去看。果然,襄城之上好像只起了很小的风。那种风力,完全不像他们经lì

的这般惨烈。

更有眼见之人在此时发xiàn

,襄城之上貌似根本就没有下雨。

方才与张辽交谈的那名百人长很显然也是发xiàn

了这一点,当即快马赶往张辽处。

“张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张辽闻言,寻声望去。看见的是先前那名百人长,怒喝一声:“何故如此惊慌,若是乱我军心,当斩不赦!”

那百人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好。目光笃定的看着襄城道:“张将军,你看那襄城之上,似乎无风无雨。如此怎么可能会被大雨淹没,只怕之前张将军的计谋行不通。”

张辽治军,只要属下说的有理,就算顶撞自己也无事,所以这百人长才敢直言张辽计谋的不妥。

张辽顺势看去,果不其然。那襄城之上根本没有下雨,而且那边的风也不大。这大风大雨与襄城之上的天气区别,似乎就在那一墙之隔。这种怪异的天气状况,他哪里见过。一时间张辽也摸不清头脑,面露难色。

但是军令已下,张辽自然不会让兵士回头再攻。

“当真是怪事!按我军令,照常寻找高处安营扎寨。这襄城的天气,我等先观望一番。兴许很快就会正常,届时若是襄城也遭此大雨,便依计行事。”

“是”

一万西凉军此时已只剩九千不到,方才顶着恶劣的天气攻城,让他们损失了不少,大军很快就退去。

而主将张辽,则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襄城那边,心中思绪万千。这种情况,张辽敢说不仅自己没见过。放眼整个天下,只怕也没人遇到过。

难不成是老天助他韩明一臂之力?可是为何要如此。(未完待续……)

131.约见张辽

虽然觉得这天气怪异,但是张辽始终确定自己的判断。不管这雨怎么下,只要势头一直像现在这么猛。那么几日下来,地势相对较低的襄城,迟早会被水淹没。

届时,襄城之内的荆州军的生活必然会因大雨所困。等那时,再乘机攻取襄城,也是一件轻松事情。

高地之上,近万的西凉军依从张辽之意扎寨在此。张辽登高望远,眺望着不远处的襄城。整个襄城完全没有受到大雨的影响,士兵们依旧轮流守备在城墙之上。

距离上一次张辽下令攻城,已经过去了两日。可是这两日的天气情况,完全没有依照张辽所判断的方向走。这场大雨,按照常理来说,数日之内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但是怪就怪在此处,当张辽打算冲向进军攻打襄城的时候,那大雨就依旧猛烈,狂风依旧在怒吼,天边不时的电闪雷鸣。

可当张辽刚刚下令西凉军往襄城进发的时候,大雨便再次开始降临。这种情况,说是老天在刻意的帮zhù

这群荆州军也丝毫都不为过。

不然谁也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两日下来,如今的西凉军军心已动摇。大军之内,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一种言论就开始弥漫。众西凉军私下里都在议论,荆州军得上天庇佑,不可攻打。

若是强行攻城,那必然是会遭受天堑。

到底什么是天堑?有心的西凉军就解释了,这几日电闪雷鸣之下。有四五名西凉军都被雷电劈的焦黑。他们都在说这几名西凉军是因为触犯了上天,以至于遭受了如此下场。

这就是他们议论的天堑。

这番言论,自然是韩明派人前来散播的。几名精明的细作穿上了西凉军服,这几人都多少懂些西凉的方言。散播起谣言来,轻松无比。

不过很快,张辽便发xiàn

此事。按照军法,乱军心者必斩无赦。其中一名细作一个不留心,被张辽的亲卫逮住,做了刀下亡魂。

这细作在死时都是面露喜色,他知dào

自己的死会为整个襄城的其他同伴带来固守无忧。

虽然张辽掌管军纪严明。斩了这名细作。并且命令禁止军中再议论天堑这种虚妄的话题。可是不管如何,这种谣言已经散布开来。再想去阻止,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到了现在,就连这名身为主将的张辽都开始疑惑了。这天堑之说。未必就没有可能。不是张辽迷信。实在不管是何人。遇到此类无法解释明白的事情,都会迷糊。

站在这高处,张辽喃喃自语:“莫不是真如那日韩明所说。我张辽是因为帮zhù

董相祸乱大汉,才有此报应?”

想到此处,张辽都有些想撤军回守轘辕山了。那里虽然仍有一万大军在驻守,可是无大将坐镇,难保不会有失。不过真要是退军,张辽却是极为不情愿的。

襄城若是被荆州军如此固守下去,这群人站稳了脚步之后。那叶古二城就与他们断了联系,到时候若是吕大将军打下了汝南。没有后继粮草的支援,那肯定是岌岌可危。

要知dào

,曹操的部队已经打到了颖阳。再往下打到蔡城,那攻破无粮的吕将军,可谓是简单至极。

昨夜又有快马来报,说是在叶古二城之间发xiàn

了文聘带领的数千荆州军在停留。得知这个消息,张辽当下就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自然是等襄城这边的荆州军站稳了脚步,切断自己这方面对叶古二城的支援,文聘便乘机下手攻占这两处。文聘之人的英勇,张辽早有耳闻。

更不用说,此时文聘还带着有与吕布将军一战之力的典韦,叶古二城危在旦夕。

只有打,不打下襄城五万西凉大军迟早要成为荆州军或者曹操的刀下亡魂。哪怕自己有能力带着两万西凉军撤回长安,可是如今在汝南的吕将军和两万五的大军,势必要因无粮而饿死。

这当真是天底下的部队最憋屈的死法。

咬了咬牙,张辽暗骂道:“若是五日之后,这襄城的天气还不转变,我张辽只能冒着损伤过半的危险,绕路带着粮草去支援吕将军。”

……

襄城之内,韩明算了算日子。距离上次张辽带军来袭,已经过去了五日。换做任何一个将军,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也是难以按捺住的。

可是这张辽不同常人,竟然到此时还能控zhì

部下牢牢固守在襄城之外。好在天气便利还在,襄城暂时无忧。

韩明昨夜连忙书信一封给了在叶古二城之间的文聘,告sù

他下一步计划是该实行的时候了。后又书信一封,让人送往了颖阳的曹操。

想到前方吕布已然占据了汝南,韩明知dào

再不进行下一步计划就来不及了。

左右一想,韩明决定要冒一个险。若是张辽为人是自己在史书或者古籍之中理解的那般,就不算是危险了。拿起方天画戟,韩明轻轻的抚摸着这杆兵器。

“若是张辽是个小人,那到时候就靠你帮我突出西凉军重围了。”

韩明自言自语,对着这杆方天画戟说道。

随即,韩明转身下了城头,大喊一声:“来人,备马!”

潘凤亲自为先生牵马,直至韩明身前,潘凤还有些许担忧的问道:“军师,那张辽当真会如约而至么?”

韩明笑了笑:“我也不知dào

,但愿。”

潘凤对于先生作出的这个决定很担心,但是他也觉得,那张辽不是个小人,是不会乘机陷害先生的。但是出于万一的顾及,潘凤还是秘密的让一百最为精壮的兵士偷偷跟着韩明赴约。

前番韩明已然让人送一书信与张辽,约定今日午时在襄城之外五里处秘密相见。

骑着高头大马,韩明不过眨眼间就走了这五里路。大雨此时也是按照自己的呼风唤雨之术停了会,四下看了看,这里四面空旷,并无什么可以藏身的地点。确认了此点之后,韩明断定这里是双方见面的最佳地点。

翻身下马,韩明从马背之上拿出些许棉絮等易燃物。将这些放好,摇了摇真火朱雀扇将其点燃,又丢了些随行带来的木块。

当这些物品随着大火引燃的时候,韩明便随意的扒拉了些潮湿的树叶丢了上去。

很快,大火渐渐有熄灭之势,一股黑烟升起。

不多时,韩明就听的一阵马蹄践踏的声音。寻声看去,远处一大将背上斜跨大刀急速赶来。那人不是如约而至的张辽,又是何人。

韩明翻身上马,右手紧紧的按在方天画戟之上。张辽并不一定就不是小人,韩明还有要做好预防的准bèi

,若是他马势斩了自己,那这冤屈跟谁说理去。

张辽的身影渐近,韩明四下观察了许久。判断张辽真zhèng

就只是一人前来,并未带任何随行,也没有在身后设有伏兵。

在心中,韩明对张辽的认可又多了一分。果然还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待张辽到了跟前,韩明策马往前走了几步,按住方天画戟的右手也松懈了几分。人家君子坦荡荡,自己老防着也不像话。

双手抱拳,韩明问候道:“韩明久闻张将军威名,仰慕已久。”

张辽淡然一笑:“韩别驾今日找我前来,不会就是为了说此话吧?”

这张辽倒是不拖沓,一来就直奔主题,套近乎这种东西,人家完全不吃这套。

既然张辽如此,韩明也坦荡说道:“如今你我在此地相持不下,任谁也难以占对方丝毫便宜。”

韩明还未继xù

说下去,张辽打断道:“你不过得天时,不然这襄城早就在我西凉军践踏之下。”

天时?我还没说到主题,你到先提起了,正好,要和你说的就是与这有关的。(未完待续……)

132.劝降未果

韩明淡笑,反问道:“既然张将军说我是得天时,那请问张将军,以往你可曾见过此种‘天时’,天底下哪有这种大雨大风,单单针对你西凉军。而仅仅一墙之隔的襄城,却丝毫没有遭受影响?”

不用张辽回答,韩明也知dào

没有。

所以韩明自问自答:“想必张将军未曾见过,不瞒张将军,此前韩明也未曾见过。可为何会如此?这苍天用此便利帮zhù

我荆州军,却多伤你西凉人马?”

张辽面露难色,他怎么知dào

。营中如今都议论是天谴,张辽虽然有此怀疑,但是不肯去相信。

韩明再次不等张辽回答,继xù

追问:“若是韩明猜测不错,想必是因为董贼囚禁天子,奸淫宫女,紊乱朝纲……种种作为,天人共怒。以至于这苍天,都看不下去。而董贼所为,你们这些西凉军,都是其胆敢如此之依仗。那苍天能不惩罚你西凉军?”

说完此话,韩明昂首望了望天,满脸的崇敬之色:“韩明曾听说一句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必此时起,董贼是在为其罄竹难书之罪恶,在受苍天之惩,谓之天谴!”

天谴,这两个字没人比张辽更不愿意听到。这两日,他耳朵里这个字眼不知dào

出现了多少次。一个两个的西凉军说此话,他可以立斩不赦,以正军心。可说的人多了,他又能怎么办?

正所谓法不责众。若是把那些说这话的人都杀了,近万的西凉军也剩不了几千了。

张辽昂首看天,扪心自问,这真的是天谴吧?方才自己还未收到韩明的信号时,天还在降雨。可是如今,天色只是阴沉,丝毫没有要继xù

下雨的征兆。

老天难道都在为韩明作便,为了不让他在雨中与自己相见淋湿,这才暂时停了这雨。

或许是这样也不为过,不然又如何去解释。

董相他确实不是个明主。之前在洛阳帝都。董相就完全不顾他们这些属下的悉心劝导。肆意滥杀无辜。有几名劝说董相言语过激的同僚,还因此被董相污蔑说是十八路诸侯的内奸,轻易就给斩了。

在董相的眼里,我们这些部下的性命算什么。如此随意就杀了么?

张辽迷糊了。他真的不知dào

自己一直跟着董卓是对是错。虽然说自己起初是因为吕布才跟着董相的。可吕将军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认丁原做义父,再被董相重金和一匹赤兔马的诱惑下,就杀了自己的义父投奔董卓。再然后。竟然认董相做义父。难怪之前虎牢关时,被人骂作三姓家奴。

董相,不,是董卓!他的的确确是个国贼,天下人都这么说他,难不成有错?

此刻张辽思绪万千,一时间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他终于明白,自己跟着董卓,实在是助纣为虐。当下眼前的韩明,分明就是在劝降自己。可是既然认定了一个主公,他是难以轻易就舍弃主公离去的。

若自己轻易被韩明劝降,那与吕布又有何不同。

韩明看着张辽沉寂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就知dào

自己方才那一连串如连珠炮般的话语是起到了作用。而张辽,肯定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至于到底降是不降,只能看他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却是不能强求。

又过了许久,张辽叹了口气道:“常信之意,辽已然知晓。只是辽既为人下,必定竭尽全力以死相报。如今辽手中尚有数万西凉军,他们跟着辽出生入死许久,辽不忍弃之。若将来有缘,辽愿为大汉出一份力。”

韩明心下一动,并没有因为张辽的婉言相拒而感到失落。相反,他很开心。这张辽,还是自己从书中看到的那个张辽。忠心侍主,如今虽然明白了主子是个国贼,但是却因舍不得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宁肯背负助纣为虐的骂名,实则英雄也。

从韩别驾到常信,韩明就知dào

张辽对自己的亲近。迟早有一日,董贼败落而亡,张辽去无可去之日,想必还是会降的。只不过张辽所说,是降汉,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看来这张辽,是真zhèng

的顿悟了。

既然已经说动了张辽,韩明便勉强达成了此次约见张辽的目的。接下来,只要文聘那边进行的顺利,张辽投入他的势力之下,是迟早之事。

紧紧的抱拳,韩明对张辽打心底的敬佩。高声说道:“如此,明与文远就此别过,有朝一日,希望我们能共同为大汉效力。”

张辽心里乱作一团麻,只是淡淡的与韩明别过。催促着坐骑往回赶去,那背影在韩明看来,显得有一丝凄凉。

多愁善感了一次的韩明愣了一会,便也回身,往襄城而去。抬头看了看这天,雨又开始稀稀落落的下了。只要一会儿,这雨肯定还是会下大的。

只是依靠这天时便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明天午时之后,想必就会完全停了下来。呼风唤雨的术法能力届时就算是完全完毕,到时候西凉军还是会来进攻的。

但是韩明却是不会再去使用一次技能来保护襄城,一则实在太浪费,二则只要再拖延张辽一日,那边文聘的动作就该完成了。

到时候张辽,势必是无路可走。

回了襄城,韩明将马匹的缰绳递到了潘凤的手上,便转身而去。

潘凤看着韩明,问道:“军师,此番见张辽可还顺利?”

“顺利,三日之内,张辽自然会归降。”

潘凤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先生前番说大雨应该到明日就停了,他还在担心到时候能挡住西凉军几日。现在是不用担心了,张辽都要投降了,还怕西凉军做什么。

……

张辽刚刚回军营,这天竟然又开始下雨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自嘲般笑了笑:“看来当真是天谴,前方吕将军已经拿下汝南,我必定要为吕将军送粮。就是明日,不管如何也要攻下襄城。”

张辽带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能从韩明今日约见自己,还打算劝降他能猜出来韩明肯定是知dào

,他那些荆州军是守不住襄城。

既然对方主将都有此担忧,那自然是军中或者其他地方出了变故,这便是攻城的最好时机。

“韩明得天时,此番我算是得人和了。”

料定襄城之内有变故的张辽暗自低语,竟然误认为襄城之内的士兵因为他们多日守候在此等待时机而出现了骚动。

次日一早,张辽就让西凉军造饭。当士兵们都吃过,精神头十足的时候。张辽当即下令,冒雨攻城。

一如之前,顶着大雨攻城的西凉军显然没有那么轻松。虽然天气不像之前那么恶劣了,士兵们在他极力坚持攻城之下,冒死的劲头也比之前要更足了些。

张辽是在赌,此番必须要胜。襄城不破,前线就完了,他也是无奈之举。

襄城荆州军与西凉军的交战极为火热,短短半日,九千多的西凉军就死伤近三千。而荆州军的伤亡,张辽估计不过三百左右。

此时西凉军仍然在全力攻城,整整半天的进攻让他们多数都疲乏了。张辽虽然明白攻城有一鼓作气再而衰的说法,也不得不咬牙下令,让兵士们暂时休整一个时辰。

对于张辽而言,这一个时辰是极为难熬的。他怕先前高涨的士气就如此沉寂下去,所以他每时每刻都在注意着士兵们,只要觉得士气衰减过快,立马就继xù

攻城。

这时候,张辽突然眼前一亮,天色似乎已经开始好转了,大雨已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可是紧接着,一名全身带血的士兵,疲惫不堪的骑着沾染着无数鲜血的士兵快马来到,嘴里在大喊着:“张将军,大事不好了……”

嘭!这名士兵说完此话,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猛地从坐骑之上跌落,已然是死了。(未完待续……)

133.追击张辽

张辽素来都爱惜部下,如今在襄城死伤数千就已经让他难过无比。再看眼前这位快马前来的部下竟然在把消息传到的时候,就咽气了,心里更是有些惋惜。

虽然这名士兵没有把他要说的说完全,但是张辽的脸上已经露出了难色。

张辽紧紧的攥着拳头,飞快的向那匹无主的孤马和尸身跑去,心底暗道:“不会,一定不会是我猜测的那样。”

当张辽赶到那人的身边,那张脸已经扭作了一团,面目极其狰狞。这士兵的手中攥着一张信函,想必是他自己也知dào

兴许到了襄城这边他也就快差不多了。

双手有些许的颤抖,张辽怒吼一声,强行给自己打气。

打开那封信函,白色麻布之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文远,轘辕山有失。”这笔迹,张辽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军师李儒的。

李儒的字迹向来是极为工整,但是这封书信之上的字体,让张辽感觉的到李儒在书写的时候那种紧张和颤抖。

连李儒如此镇定之人,都会如此,一封信都写不好,那轘辕山的状况就不单单是这上面七个字那番简单了。张辽不敢相信,或许此刻不仅仅是轘辕山丢了,甚至那留守的一万西凉军状况也堪忧。

眼前的城池已经有了颓靡之势,张辽此刻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决断。是继xù

攻打襄城,还是回身去救轘辕山。可是李儒的书信写的太仓忙了,完全没有说清楚轘辕山的状况。

张辽迷茫的双目紧紧盯着襄城去看。那边城头上,韩明悠然自得的看着他们这些西凉军。显然,这轘辕山有失,一定是韩明之计。

几名张辽的亲卫走了过来,他们也看出了张辽的异样。其中一人忙问道:“将军,怎么了。”

“轘辕山丢了。”

这番话张辽说的竟然很沉稳,他知dào

哪怕是此种时刻,面临再大的难处,他这个身为大将的都不能自乱阵脚。如果连他都不能控zhì

自己的情绪,那手下这还剩六千多的西凉军就更不用说了。

到时候襄城的韩明发xiàn

异样。岂不是分分钟就会率军来攻。那自己拿什么去挡。

可是不管张辽是如何的镇定,身边两名亲卫听到这话还是脸色煞白。轘辕山意味着什么谁都知dào

,那是他们的粮仓。本以为借助山势地形,那里易守难攻。才会把几乎所有的粮食都存放在那边。

轘辕山丢了。那他们这些兵士吃什么。

亲卫咬牙。艰难的问道:“将军,粮食是不是也没了?”

张辽没有开口,黯然点头。是啊。粮食应该都没了,这场仗还怎么打,前线的吕将军怎么办。看来只能回救,不然攻下了襄城,也是没有办法守住的。

张辽大步走向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将士们,听我将令,撤军回轘辕山!”

张辽没有直接告sù

这些将士们轘辕山已经丢了,那只会让士气全无,这种情况下没了士气,几乎等同于全军覆没了。张辽不说,身边的亲卫自然也不敢随意透露这个信息。

这些西凉军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原本对于襄城他们就不是很上心。若不是张将军极力要求攻下,谁敢去违背上天之意去攻襄城。天谴之说,虽虚无缥缈,但是他们还是有些忌惮的。

攻城的势头在半个时辰之前还十分勇猛,现在却是无奈全数撤军。有张辽这位大将在,不管是攻城还是退军,行事都是极为果duàn



撤军的时候,六千余西凉军也是井然有序。一则是他们根本不知dào

回轘辕山其实是去救那块丢掉的地方,二则是不愿再打襄城。

西凉军刚刚开始撤军,襄城之上的众人就察觉到了这件事。当韩明看到西凉军开始撤军,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回去救轘辕山了。

韩明没有预料到,这轘辕山会丢的那么快。原本还以为要再坚持完今天,才会有所转机。想了想,轘辕山那边文聘应该是派典韦去打的。除了这员猛将,怕是再没有人有种速度。

西凉军撤军,韩明哪里肯放过。不过眼前这支西凉军却没有丝毫的破绽,撤军也如此有条理,完全就钻不了任何的空子。

“张文远,你不亏为五子良将之一。”

韩明对于张辽的喜爱又更多了一分,想到自己接下来打算借助便利打下豫州占为己有。到时候想要在刘琦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且拿着荆州支援的粮草财物,必然不能很快翻脸。

如此,韩明就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潘凤与典韦,自己可以无条件的要求刘琦留给他防守和整顿豫州,到时候还可以借机要一两名文官来共同治理。

至于其他的武将,如甘宁与黄忠二人,短时间内自己全要去了肯定会遭到如今的刘琦怀疑。那么这张辽必须收服的必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韩明打定主意,当即下令道:“无双,即刻点齐两千士兵,我要亲自追击张辽。”

潘凤得令,应了一声,很快就下去点兵。韩明则是再次拿起自己的武器方天画戟,又将文聘所赠的那张gong背上。

两千士兵已经点齐,韩明翻身上马,带着将士们很快就追了上去。潘凤被留守襄城,韩明嘱托若是遭遇变故,只可坚守不出。

领着两千兵士,韩明不断的追赶张辽一队。但是他并不命令兵士加快速度,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这队西凉军的后方。距离只要被拉开,就稍微提速跟上。西凉军若是放慢速度,他也下令兵士们放慢速度。

前方的张辽领着这些西凉军,身后跟着一群跟屁虫,让他很是烦躁。他明白韩明的意思,若是让士兵们回身去打,那荆州军肯定会退。

那无疑是让自己回救轘辕山的速度变慢,只会让那边的敌人更好的完备防御阵形,再想攻下肯定是难。轘辕山必须要夺回来,任何事情与这件事相比都要自动的降低一个次序。

可是不打,问题也出现了。

这些西凉军也不是傻子,当身后的荆州军一直紧跟着他们不放的时候。他们多有心思等张将军下令回击,更何况带头的分明是守襄城的主将韩明。若是杀了韩明,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可是在这等利益条件诱.惑之下,敌军又只有区区两千左右的人马。张将军却迟迟不肯下令回击,那想必是有更加重yào

的事情存zài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西凉军这些兵士们都轻松的猜出来了——轘辕山的情况紧急,刻不容缓。

想到轘辕山有失,这些士兵的气势顿时就衰减了不少。时间一长,那韩明带着荆州军还在追,而张将军依旧不下令回头打。就更加让他们确定了这个猜测,心里更是沉重不堪。

几番下来,张辽在前面带着大军回赶也察觉到了这点变化。可是他也无可奈何,他不能耽误时间。

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荆州军的身影不是很明显,但是能看的到。自从他们追击一来,都一直是保持着这个距离的。依旧领着兵士们加快速度回救轘辕山,不去理会。

“韩常信,你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只是佯装追赶,但却亲自上阵,一则拖延我等的时间,二则损我军心。”

仅仅张辽一人明白这一点又有什么用,此刻他将这些告sù

士兵们,他们也不会理解。这些兵士,都已经猜测到了轘辕山出了情况。

军心已经涣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头去打。不说韩明跟不跟他们打,真打起来,也真的占不了便宜了。(未完待续……)

134.热血军队

PS:这是热血的一章,解下来的也是热血,小高.潮到来……希望各位看的爽

张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理会韩明,虽然如今这也是个下策。

张辽扫视了一眼身边的一干部下,大吼一声:“将士们,莫要中了敌将奸计,他们不过是在拖延我们时间。如今轘辕山被荆州军其他部队偷袭,我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援。”

果然,与这些部下说清楚了情况之后,西凉军的速度加快了许多,这是张辽的无奈之举。一直拖下去,士气也是全无,倒不如坦白。

当然,张辽不是没头脑的人,他稍微将情况说的乐观了一点。用的只是偷袭二字,并不说轘辕山现在可能是落入了荆州军的手中。

士兵们知dào

张将军虽如此说,但那轘辕山的情况可能就没有他口中的那般乐观。

有了目的性的回援比先前的一步三回头去看身后的荆州军,那行军就完全不一样。他们知dào

荆州军并不会乘机在背后偷袭他们,便无了后顾之忧。

西凉军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过韩明带领着两千精兵依旧是如之前那般,紧紧跟随其后。

直至半夜十分,夜空中朔月微亮。

此时已经打着火把赶路的西凉军总算是赶到了轘辕山两里地之外,到了这里。西凉军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们原本的基地,那里灯火通明。

借助微弱的灯光,张辽能看到他们的基地已经插上了‘典’字旗。此刻这面旗帜。在张辽与六千余西凉军看来,就好似一面招魂幡,在把他们拉向死亡的墓地。

慌了神。所有的西凉军都慌了神,大将张辽也不例外。

“怎么会这样,完全没有看到我一万西凉军的身影。”

张辽的身体有些发抖,下马的动作都有些生疏了。他没有想到,这轘辕山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更要惨烈。原本以为在此处,至少还有留守的将士们在殊死拼搏。哪怕惨,也不至于惨到一万将士们的音讯全无。

难不成全死了?

看着那面旗帜,偌大的‘典’字在随着夜风轻轻的摆动。张辽的双手都开始发凉。现在的情况不是救援了。而是怎么让自己与身后这六千余将士们活下去。

“失策,失策啊!”

张辽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身旁的一颗树上,震落些不知名的碎屑。右拳之上满是血迹,这一拳。张辽用了莫大的力qì



轘辕山营寨之内。只听得那高高的箭塔之上一人大喊:“敌军来袭。准bèi

防守!”,紧接着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一时间整个营寨内被火把羸弱的光芒照的通亮,数千的荆州军只在片刻直接就赶到了营寨边缘。隔着拒马桩、栅栏等物与张辽所部对望。

“将军,全是荆州军!全部都是荆州军啊!”

这明西凉兵士明显是被眼前的状况吓住了,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声音还有些颤抖。

有了第一声,很快整个西凉军都炸开了锅。很多人到此时才明白,他们已经无家可归。而且最惨的不是这个,如今他们的状况可以说是后有追兵,前路又被阻拦。

张辽猛地撕开背上的披风,用布条紧紧缠住自己那布满血迹的拳头。左手拉住一头,另一头用嘴咬住狠狠一拉。包裹好右手,张辽回身看着身后的将士们。

“我西凉将士何在!”

张辽大喝一声,气势震天。此刻的他,犹如群狼之首,只需这一声大喝,就能让儿郎们战斗力徒增百倍。

“有!”

果然,六千西凉军均是猛地将手中兵刃向天一指,竭尽全力的去嘶吼回应。原本因此种困境而颓靡不堪的众人,霎时间竟然爆fā

了让人畏惧的气势。

也许是因为他们知dào

此战若是不拼全力,必当葬身于此。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随英勇无双的张将军背水一战。

兴许这样还会有一条活路不是。

张辽不是无脑冲的人,哪怕此刻气血上头,也保留着一份理智。当下就决定了接下来这场死战的作战计划。大手一指身旁一人:“百人长,你带五百人牵制身后韩明所部的进攻。”

那被张辽点到的百人长虽然知dào

只用五百人阻挡身后两千追兵,很难,几乎是必死。而他与他将要点到的五百人,都必定是抱着必死之心去全力一战。

能多拖一盏茶的功夫,说不定就能为其他同伴带来多一丝的生还机会。只要能如此,有张将军在,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百人长此刻丝毫无惧,手中长矛猛一杵,插.入泥土之中竟然快有一尺之深。百人长大声喝道:“有谁愿随我同行!”

“我!”

“我,我也去!”

“百人长,还有我,我也去!”

“此等大战,我若是错过了,只怕也违了当初入伍的意愿,算我一个。”

……

百人长只这么一说,竟然瞬间有近千人举起了手中兵刃回应。其他那些,没有回应百人长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怕死。有人是被身旁同伴拉住,有的则是被老兵喝止那还未来得及张开的口。

西凉军,丝毫无惧。

五百死士只在瞬间点齐,百人长冲张辽猛一抱拳,大声说道:“禀张将军,五百将士点齐,我等先行去了!”

百人长身后五百死士同时抱拳,冲张辽说道:“将军,我等先行一步,望将军能替我等报仇,带着同伴杀出重围,夺回轘辕山!”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不用说是张辽这种大将了。

但是此刻的张辽忍不住,他的双眼已然湿.润无比。豆大的泪珠从那刚毅的面庞滑落,就好似一个个鲜活的兄弟已经因自己的失策而死的内疚。

突然间,张辽猛地单膝跪地。冲着五百死士和百人长低下了他从来都是高昂着的脑袋,大声说道:“将士们,文远必不负诸位嘱托。”

是的,张辽把这些部下们或许是最后一句的话语当作了是对他的命令。为将者,安能违令不从,那是死罪。

五百死士潇洒离去,只留张辽与其他同伴在远处。

张辽目送着这些死士的离去,那一个个背影都被他深深的刻入了脑中。这些都是他的部下,也是兄弟。张辽与将士们向来最为和睦,也正是因为张辽用真心去对他们。

你若真心待我,我安能虚心以向。

张辽重新站直了身子,从腰间拔出大刀。“将士们,听我将令,冲入营寨,与典韦死战方休!”

“得令!”

又是一声高喝,这是剩下五千多人的齐声大喝。这一声爆喝,在这夜空中炸响,如雷。

张辽翻身上了坐骑,一马当先持着大刀向轘辕山营寨冲去。五千多西凉军紧紧跟随,他们的脚步很快,谁也不愿意让他们所敬仰的英雄张将军冲在第一个。

若是敌军放箭,我等就是那盾牌,只为张将军挡箭。如此死去,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一时间气势喧天,奔袭了大半天的西凉军此刻也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疲乏,他们的眼里只有死战,只有张将军的命令。

张辽虽是快马先行,但是他身后的将士猛如虎,速度也出乎意料的超过了张辽的坐骑。在张辽的身前,近百西凉军挡住他的去路。

他们依旧再冲向轘辕山营寨,只是要顺便保护张辽。

张辽催促着马匹,想要从中脱身,但是无奈数百人的阻挡如一个严实的包围圈,他根本没办法冲在第一个。这一刻的张辽,更是感动。

越是感动,战斗力就更加激增。死战之意深深的烙印在张辽的心中。

此战若是我张辽在临死之前,还有放出一支箭的力qì

而没有做到,那我就对不起这数千将士。

张辽的双眼发红,狠狠的盯住前方。(未完待续……)

135.厮杀厮杀

“西凉勇士,一往无前。”

张辽呐喊一声,士兵们纷纷高声符合。

营寨之内,典韦听到了箭塔守卫的呐喊,早已手持双戟冲了出来。眼前六千余西凉士兵已经冲了过来,而他只有两千。但是此战,典韦知dào

自己这方占据着优势。

轘辕山此处的军营是吕布等人刚到时花了数日时间所建造,坚固无比。再加上原本轘辕山的地形就成陡势,二者相加,可谓是易守难攻。

只要三五百弓箭手,备足了箭矢在此处只守不攻,挡着这六千西凉军,就跟玩儿似的。

若不是之前在此防守的李儒只长于阴谋,不懂行军作战,再加上这里边有王允这个内应,他绝没有那么轻松就打下此处。眼下军营之内,除了王允之外尽数是自己的亲手训liàn

出来的精兵,自然不担心有内应。

那么张辽想要攻入营寨之内,无异于登天。

典韦双戟一晃,当即下令:“弓箭手放箭!其余人马将黄昏时分砍下的圆木染上火油丢向敌军。”

兵士们得令,瞬间五百弓箭手就位,拉弓上弦。近百名士兵则是滚动早已备下的圆木,打开高寨之上的阀门将圆木顺势滚了下去。

又有一百人,手持的箭矢之上都捆着絮状物,用火把点燃之后瞄准射向那硕大正往下滚的圆木。

轰……

火箭碰到沾染了火油的圆木的一刹那,瞬间数百根圆木被点燃。爆fā

出硕大的火焰。一时间,火光通天。哪怕是在黯淡的朔月,此时整个战场也光亮如昼。

六千西凉士兵往上冲,陡峭的山路将他们步伐减慢了许多,此时上方又滚下无数燃气熊熊大火的圆木。无数的箭矢也从高空落下,一如襄城时的暴雨,找不到丁点空隙可钻。

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的西凉兵士在这个瞬间被圆木压伤,数百人被大火点燃。最前排的那些西凉军瞬间变作火人,除了惨叫之外。他们能做的就是就地打滚。

可此处的地形是上山的陡坡。当他们开始在地上打滚打算破灭身上的大火时,就注定了他们根本停不下来。

滚着滚着,大火让他们丧失了抵抗力。这数百个火人又如之前的那些圆木无异,成为了防守的荆州军对付张辽所部的利器。

火势一旦展开。便再难压制下去。好在山坡之上的树木不多。不然这里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火海。火可是不分敌我。只要碰到就会被它所伤。

伤者无数,最前方的近千人在不到半个时辰的冲杀之后都被大火烧焦,发出阵阵的恶臭味。这种人肉烧焦的味道极其难闻。风势又是往山下吹,这种恶臭便全部被西凉军吸入到了耳鼻之中。

西凉军掩面流泪,不是伤心难过,都是被恶臭和浓重的烟雾熏的。

张辽前方已经不到十来人了,前方箭矢仍如雨下,根本冲不上去。

这种状况只叫张辽手足无措,继xù

冲只能是徒劳。这里的地形他知dào

,除了此路再无上山的可能。所以典韦将所有防守的兵力都派遣在此,抵挡住他们毫无压力。

“营寨之内有数万支箭矢,方才只不过射出了三成左右,如何是好?”

张辽记得他们留守在此地的器械数量,单单箭矢就有数万支。现在自己的命令,无异于拿手下这些将士的性命去填。可那如此之多的箭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耗完。

……

韩明带着两千兵士跟着张辽到了轘辕山外几里处就停了下来,当他察觉前方的张辽打算貌似攻下轘辕山营寨的时候,心下一沉。

他怕张辽死于典韦之手,若是那样,就白白浪费了他苦心积虑为张辽下的这个套。这让韩明十分的焦急,便匆忙的下令兵士们出击。

他预想的情况是两下夹击,到时候哪怕张辽一队人多,也是首尾不能顾全,擒张辽便易如反掌。可如今不是往这种理想化的方向发展,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韩明只盼着自己早一步打过去,至少要赶在张辽战死之前。

可当韩明刚刚带着两千精兵冲出的时候,五百名西凉军头上缠着白布条冲了出来。这个白布条的象征韩明明白,那意味着这些都是死士,为的肯定是帮张辽那一方拖延时间。

五百死士算是突出奇兵,杀了韩明等人一个措手不及。短短片刻,韩明就损失了近百人。好在韩明反应及时,瞬间作出反应。

提起方天画戟,韩明策马冲上前,带着两千精兵冲杀上去。

气势方面这群西凉军的可怕是韩明所部完全不可比拟的,但好在韩明这一部的体力比五百死士保存的要好的多,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五百死士的冲杀毫无畏惧,不管受多大的伤,不管还能不能走动一步,都奋起自己最后一丝的气力去抵抗,去拖延。

韩明的身前,这名西凉死士已经在混战之中被砍断了双脚,疼痛让他脸色苍白。翻滚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但是当另外一名荆州军忽略了他的存zài

,从他身边冲杀过去打算与另外的死士交战之时,却被他咬牙用手中大刀砍伤了一条腿。

那荆州军伤了腿,气愤无比,回头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看着这一幕,韩明的心里一惊。

自己手下这群荆州军是潘凤练出来的,都是精兵。可是与这些死士相比,韩明感觉还是少了些什么。他不知dào

,当自己或者潘凤遇到张辽同样的状况时,这些荆州军们是不是也会如此。

只略作疑虑,便有西凉死士察觉到了机会,一刀砍向韩明的腹部。好在韩明手持方天画戟,拥有吕布的能力,瞬间作出反应,反手一击刺死这名西凉死士。

战过一柱香左右,五百西凉死士死伤过半。而荆州军除了一开始被偷袭得手损了近百人之外,这一柱香的时间里只损伤了一百余人。

“在这么下去,怕是会让这些兵士损失更多。”

韩明扫视战场,决定不能继xù

拖下去。当即持戟冲杀开来,方天画戟在手,左右冲杀。

眨眼间,韩明挑翻数人,冲出了西凉死士的阻挡范围。

西凉死士见状,就近几人想要去阻挡,也都被韩明刺伤。挑了这几人,韩明终于算是得到了空隙。也不顾其他,快马向前赶去。

奔袭片刻,韩明就看到了前方无数的火光。在火光之下,无数的西凉兵士仍在冲杀。找寻了许久,韩明终于是看到了张辽的身影。

韩明勒马大喝一声:“张辽何在?”

张辽正在带军冲杀,忽闻身后一声高声喝,当即回头。

身边火光太大,张辽难以看到到底是谁在叫自己。声音又过于嘈杂,虽然觉得那叫喊声很熟悉,但张辽也根本判断不出来到底是谁的。

再不顾这叫喊,张辽知dào

身后没多少人,便继xù

下令进攻。若是此时退军,那不是枉费了五百死士为他们拖延的时间。

前方的营寨再过艰难,他也势必要冲上去。

张辽再次下令冲杀,喊杀声更是嘈杂。

韩明在后方又喊了几嗓子,但是张辽根本听不见。此刻韩明只恨自己的嗓门没有潘凤那么大,不然张辽怕还是能听的见的。

几声喊话之后,身后的那五百死士悠悠数十人围了过来。他们不想给韩明机会破坏张辽的攻势,当即嘶吼着朝韩明冲杀上去。

“杀!为了张将军,为了西凉同胞!”

一瞬间,韩明就被数十人包围。而自己所带的两千荆州军,竟然仍被那不到三百的西凉死士挡住,难以突出重围来救援自己。(未完待续……)

136.三国刘翔

韩明仔细的扫视了一眼,围住自己的人数应该在五十人左右,至于具体数目,哪里能看的详细。

右手紧紧的攥住方天画戟,双手的手心的有些出汗了。韩明不知dào

,自己拥有吕布的能力能不能同时与五十人作战。他所处的位置又空旷,若真交起手来,最少是同时与十来个人作战。

这些死士,比起当初他面临此种状况的时候的黄巾军要厉害数倍都不止。

情况危急,但是左右又无人能腾出来帮他结尾。此刻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还有手中那杆方天画戟。

任谁面对这种情况,也都会像韩明这般紧张。哪怕是换做吕布本人,想来也不会例外。

都说三国的武将勇猛,可又有谁真敢说自己能以一敌百。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话,韩明可没少听过。

“只有拼了!”

韩明扫了一样右方,离自己大概五丈远的地方,那里十来名部下正被三名西凉死士纠缠。这是韩明能看到的最有可能帮zhù

自己的部下所在,其余处都分不出手来。

两千多人,被数不到三百人拖延住,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韩明决定好要从右方突围,就不绝不会等这群死士先动手。抢占先机,这一点至关重yào

。韩明立马催动坐骑,猛的向右方几名死士发难。

八名右侧死士在同一时间看出韩明的东西,手中兵刃乱舞。冲杀上来。

韩明手中方天画戟挥动,快速去刺。挑开两把大刀,又掀翻一杆长矛,直接刺向挡在自己最前方的两名西凉死士。

一个穿糖葫芦,韩明一戟同时刺穿两人,将这两人紧紧连在一起。韩明正欲顺势抽出方天画戟去砍杀旁三名刺向自己坐骑的长枪,却不料自己方天画戟之上穿着的那两人竟然同时发难,死死的抓住他的武器。

方天画戟被抓住,此刻韩明虽然有吕布的能力,神力在手。但是也难以抽出方天画戟。

那两人活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在困住韩明的兵刃。哪怕腹部已经疼痛难忍,哪怕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也丝毫不会松懈一丝力qì



“放开!”

韩明暴喝一声,猛的用力。竟然活生生的将这两个人就势抬起来。

就在此时。方才那三杆长枪已经刺来。但是由于站立地方限制。这三人都无法刺中韩明。这三杆长枪的目标,都是韩明胯.下的坐骑。

嘶……

一声马匹的叫声响起,韩明的坐骑在颈部、腹部与前右腿各种一枪。轰然倒地。

韩明由于用方天画戟挑起两人,根本没有去阻挡的机会。马匹应声倒地,韩明也被就势甩了下来。摔了一个酿跄的韩明还未来的及翻身而起,又有一人乘机提着大刀朝着韩明砍下。

大刀的方向是朝着韩明的腰部,那持刀之人咆哮着,脸上憋得通红。这一刀若是砍中,必然会将韩明拦腰而断,一分为二。

韩明右手持着方天画戟被两个人压着,虽然那二人此刻已死,但手中兵刃平摊在地,如何使力。当下只有两种办法去阻挡这一击,放开方天画戟就势滚开,或者用左手去挡。

可是如果放开方天画戟,韩明几乎可以说再也没有战斗力了。那样躲过了这一击,接下来不很快拿起方天画戟,他还是必死无疑。

这个办法只是苟活,不可取。

但若用左手去挡,看那持刀死士可是连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左手岂不是直接被砍断。

情急之下,韩明左右环顾。突然,他眼前一亮。自己的坐骑正倒在身旁,而马背上文聘赠的那张五石之gong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原地。

大刀就要砍到身前,韩明猛地出击。左手迅速抓住那张午时之gong,挥gong去挡。

锵!

咔嚓……

五石之gong崩然断裂,变为两截。大刀仍然砍下,直接劈在韩明的腹部。好在经过这张强gong的卸力,韩明身上又有铠甲作为保护,并没有被斩为两段。

不过虽然如此,韩明还是被这狠狠的撞.击打的吐了一口鲜血。

左手持断裂的五石之gong猛地往那死士脸上一甩,打的那死士一个措手不及,韩明就是腾身而起。猛地抽出方天画戟转身一扫,生生的将那要砍韩明的死士断成两截。

韩明脱险,吐了一口满是血迹的唾液,朝着右方继xù

杀将出去。

这一次韩明学精了,他知dào

这些死士的可怕,再也不敢去刺。大戟只劈或砍,一时间瞬杀三人。

得了空隙,韩明哪里能放过机会。冲着眼前这个空档,撒开腿就跑了出去。

身后那数十名死士仍然追赶,不依不饶的非要杀韩明。但韩明此刻危在旦夕,人的潜能也爆zhà

了。韩明只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跑过这么快。

“我这速度,可以称的上是三国刘翔了……”

脱困之后,韩明轻松了许多,竟然开起了自己的玩笑,算是将自己刚才险境的后怕中解脱出来。

韩明的方向,那几人也斩杀了阻拦他们的死士,十几人顺势冲了上来,围在韩明身后去阻挡那数十名死士。

不知是那些死士原本就疲乏了还是另有原因,战到此时,他们都没有精力,手中的兵刃也疲软了许多。而荆州军方面,气势已经如先前那般,无衰减也无增加。

如此一来,人数众多的优势总算是体现出来了。

只半个时辰,五百死士全数被歼,而荆州军则是损失了三百人,伤者足足二百余。这一战,不可谓不猛烈。

这边已经腾出手来,韩明哪里会做休整,当即率军继xù

冲杀,朝着正在攻打轘辕山的张辽所部冲了过去。

“杀啊!”

韩明带头冲锋,大声喊着,身后的兵士们齐声呐喊。近两千人冲了过来,前方正在交战的西凉军哪里能听不到动静。

不过当韩明他们冲到轘辕山前才发xiàn

,此时张辽一部竟然已经打到了营寨前方。当下在营寨之内的荆州军已经不是放箭丢圆木阻挡西凉军,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战。

张辽典韦二人赫然在营寨之前驻马相对,显然二人方才已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恶战,此时想必是在休整。

韩明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愣,暗道一声不好,是典韦失手杀了张辽,那该如何是好?

可是当前形势,韩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数千的西凉军此时还剩近两千余人,其中不乏已经察觉到了韩明他们的到来,转身回来阻止他们继xù

进攻。

韩明带着兵士们厮杀上去,此时他的战斗力比较方才自己遇险的时候更为凶猛。比起自己,他更不希望张辽有任何闪失。

张辽可是他将来在豫州起家的根本之一,他不能死!非但是不能死,就连一点张辽皮毛韩明都不希望被伤到。这样的将才,能让手下兵士如此拼命的人,试问这天下能有几人?

越是想到这个,韩明的动力就更足。他只知dào

要尽快的杀出这个阻拦的军队,去告sù

典韦,一定要留下张辽一命。

对于二人的实力,韩明是这样认为的,他知dào

眼下的张辽可能更偏向将才方面。张辽武力方面虽然也是三国排名靠前,但是比现在的典韦可能还有些不及。

不能死,张辽你一定不能死。

韩明一边厮杀,嘴里一边大声的喊着:“恶来,莫要伤了张将军。”

前方韩明来叫喊了数次都没有被听太清楚,此时更不想能让正专心交战的二人听到了。这两人在这种时刻,都是集中了全部精神,几乎可以说是心无旁骛。(未完待续……)

137.张辽归降

多次叫典韦无果,韩明便放qì

了这种有些愚蠢的行为。毕竟正在交战,若是持续这样分心,难免会被刀剑误伤。

韩明专心的投入了当前的战事之中,手中的方天画戟的能力持续不了多久了,他必须珍惜最后这点时间。

那一边,典韦与张辽已经战了近百余回合。今日的张辽,或许是因为肩膀上扛着太多的压力,比寻常要勇猛太多。不然这百回合下来,他想必就没有现在这样轻松了。

说是轻松,不过只是与典韦战成了五五开的局面。

典韦的状态不管何时,都是那么的不可抵挡。可今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他很欣赏张辽,从这些西凉军与张辽的交涉中。在那些兵士不畏身死用身体去帮张辽挡箭,挡燃着大火的圆木之时典韦就看出了这点。

当然张辽本人,典韦也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那一股子的英雄气概。

眼下张辽又与典韦弥战了二十多个回合,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似乎典韦没有当初在虎牢关前瞬斩二将的勇猛。虽说张辽明白,为将者不可能每次出战都有最好的状态,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典韦在刻意是在的让我!

张辽很确定这个直接,也不顾身上的疲乏,再次提着大刀冲杀了上去。与典韦催马相撞,二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次张辽也没有出全力,甚至还在刻意的露出一点破绽。他相信。这个破绽以典韦的能力,很容易就被察觉到。

大刀劈斩过去,典韦单戟卡住张辽的大刀。张辽手没来由的一抖,大刀险些脱手。武器都险些脱手,张辽哪里还有应对的能力,此时只能眼看自己命丧典韦另外一杆大戟之下。

这本是情理之中的是,也在张辽的意料之内。为将者,若是单挑之中被人这般对待,张辽感觉无异于羞辱。他知dào

自己再打下去不可能战的过典韦,索性为自己博得最后一点的尊严。

典韦一手大戟制住张辽。另外一只手正好得了机会去斩杀张辽。可是他一戟刺去。竟然刺空,只将张辽的头盔给挑下。

“典韦!你倒不如一戟将我刺死,如此羞辱我难道是大丈夫所为?”

张辽很气愤,头盔被挑落。大骂一声。那双眼充斥着血丝。一张脸也气的通红。

谁知典韦竟然将双戟合起。执于右手。“张将军,典韦敬你是英雄才会如此,是非羞辱。”

这么一解释。张辽显然要好受了些,当即反问道:“那典将军是要放我西凉军离去?”

摆了摆手,典韦笑了笑:“非也非也,典韦只是想与张将军叙谈一番,并无他意。”

“哦?你说。”

典韦抱了抱拳,说道:“张将军英雄盖世,怎肯屈身与国贼董卓之下,此等助纣为虐之事,张将军不怕百年之后子子孙孙遭世人所唾弃?”

此话一出,张辽立kè

就明白了典韦的意思,这是要劝降自己。与之前的韩明约见自己一般,连理由都一样。可是典韦说到了韩明所未涉及的东西,他的确是在为世人称之为国贼的董卓做事。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骂名,忠心只侍一主。可他的子孙后代呢?将来他们是不是会遭人唾弃。

张辽疑虑了,一时间他不知dào

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突然一匹快马冲了过来。马上之人正是韩明,他已经脱离了那些西凉军的阻挡,成功的在张辽死之前杀到这里。

到此时他也才发xiàn

,原来这典韦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都想收服张辽。也确实,典韦整个人当初与甘宁相识,便是因为甘宁的豪情。

这一次对战张辽,放水也就说的过去了。

“张将军,若是我愿让这数千西凉军的将士都各自离去,你又当如何考lǜ

?”

韩明还未到两人的身前,声音就先到了。他急,急着收服张辽。他看到眼下张辽似乎已经被典韦短短一句话说的有些动心了,怕等候张辽又坚持自己的原则,便早早的喊了出来。

张辽听到这一声,连忙换头看去。“韩明?”

两个人都想要自己归降,去做荆州的将军。荆州谁做主,那是汉室宗亲刘琦。不管刘琦本人如何,至少他觉得不会像董贼那样背负上一个国贼的骂名。

这不是让张辽心动的理由,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下方无数的西凉将士,他们此刻正悉数被荆州军包围在一个大圈之中。这些人为他做的太多,为他牺牲的也有千人了。

而他们,都是因为自己一个失误的决策而身陷险境。

韩明猜测到了张辽的心理,其实这一点不难。韩明早已从这一场恶战之中看出来,张辽与这些部下的感情非常之深。兵士们都愿意为了张辽不要性命,那张辽呢,愿不愿意因为想要保全这数千将士而归降。

这其实不是个问题,韩明认为张辽一定会。他刚才的声音很大,几乎有近百名西凉军都听到了。

此刻的张老哪怕本意是不愿意的,但是也只能归降。不然这些西凉将士,岂不是都会寒了心。

韩明自然是不怕张辽诈降的,只要这些士兵不在张辽的手中,那张辽单单一个人诈降的话,能做的事情微乎及微。而且诈降这件事本身对一名武将来说就有损名望。

韩明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内容。他我愿让这数千西凉军的将士都各自离去,其实是考lǜ

到了诈降这一点的。

他是在张辽提醒,你若降,这数千西凉军都放走,不可能让你带着他们一起投降。

开玩笑,张辽一个人‘被逼’投降,那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但是让他带着这么多人一起投降,以张辽的能力,什么时候把荆州给掀翻了怕都难被察觉到。

那些听到了韩明的话的西凉军此时都将目光聚焦在了张辽的身上,一人带头喊道:“将军,断不可降啊!我等还愿随将军死战到底。”

张辽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喊,心里百味杂陈。军心所向,他哪怕不降这些人也是不会怪他的。可是他并不是在乎那个,他在乎的是自己不降,这些人就真的是陪他死战到底了。

眼下形势,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张辽抬头望了望天,那一轮朔月已经黯淡无关。翻身.下马,将手中大刀丢开,张辽冲韩明抱了抱拳:“但愿韩别驾勿要食言,放了我这些子弟之后就莫再要派人追杀。”

说到这里,韩明心里已经激动无比了。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张辽,此刻总算是做到了。

不过张辽并没有说完,而是叹了口气,终究是说出了那几个字。

“张辽愿降。”

韩明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张辽。激动无比的说道:“文远,莫要怪我,实则是我欲得文远之心实在难耐,才出此下策让典将军偷了轘辕山。”

此时的张辽不是很想说话,但却还是出于礼貌的说道:“我张辽还是太年轻了,原以为,原以为这……”

张辽没说完那句他本以为轘辕山不可能一万西凉军都不见了踪影,以为自己回来这轘辕山还有救。可是典韦实在太过厉害,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韩明笑了笑,典韦刚刚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之后,他知dào

轘辕山的一万人马并没有真zhèng

被打败,而是被王允设计骗李儒将一大步的人带走了。留守的人不过三两千,又是王允亲自坐镇,典韦自然得来轻松。

这一点若是被张辽知dào

,不知dào

到时候会做和想法。(未完待续……)

138..进军汝南

(猫扑中文 ) 不过张辽总归是降了,之后知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无关紧要了。像他这种人,只要是归顺了就一定会忠心。韩明根本不用去担心将来的他会如何,只要自己做的不会像董卓那样就行。

张辽站立在营寨的高坡之上,对着眼前千余部下,叹了口气大声说道:“诸位,请恕我张辽做了降将。韩别驾宅心仁厚,愿放任诸位离去,既如此各位都回归西凉吧。”

回西凉,这三个字在这些西凉军听来是那么的刺耳。是的,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只能跋山涉水回归家乡。

张辽知道韩明话中的意思,既然这位别驾留了一手,防备自己带这些人诈降,那就免除他的疑虑也算是自己归降之后为其做的第一件事吧。

西凉残军之中,有人高声喊道:“张将军,我等已无家可归,倒不如虽将军一起降了。”

有这人带头,便很快有人附和。他们之中多数都是习惯了跟随张辽,再让他们去跟其他人怕是会很不习惯。毕竟在西凉军中,根本没有哪位将军会像张辽那般对待自己的部下如亲人。

要是去投奔吕布,那边没有粮食了不说,如今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曹操围攻。汝南虽然打下来,迟早也必破无疑。

“将军,让我们跟着你一起吧。”

张辽有些尴尬,他最怕的就是这些部下要追随自己。像这些西凉军待他的感情一样,他也是万分的舍不得这些人。可是自己清楚韩明不愿意这些人留下来。

张辽背过身去。不再去看那些部下,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们。从他耸动颤抖的背影能看出,他接下来的话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

“张辽不愿再为国贼卖力,其实此番降了也是我的本意,并未因为韩别驾说会不杀你们才如此。”

这句话虽然是假,但是听到心里还是那么的心寒。西凉军中立马有人说道:“将军……”

张辽摆了摆手,没有让他说下去,但是仍是背对着他们。“你们难道不想回去看看家中父老、妻儿么?”

父母,妻儿。这四个字对于这种战乱的年代的军人是如何的遥不可及,他们多数都已经多少年没见到了父母双亲。甚至是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

眼前张将军又执意让他们走。继续坚持也是没用的。他们了解自己的将军,做过的决定从来就没人能说动过。那倒不如就此回西凉陪亲人,不再戎马征程。

“走,我们走……”

一位老兵率先的说出了这句大家都不想说出但是又不得不说的话。那沧桑的面庞之上老泪纵横。老兵领头。带着几人从轘辕山营寨之侧的小路。一路向西。

接下来,一个个的小队都汇合到了那老兵打头的队伍,朝着自己的家乡西凉黯然离去。

韩明看着紧要牙关的张辽。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强行分开这亲如手足的将领和士兵。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乱世的残酷。

要想在这乱世立足,还是必须像曹操那样的奸雄学习。

韩明轻轻的扶着张辽:“文远,莫要怪我。”

张辽淡然一笑,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一离去,说道:“此番他们回去,希望懂的隐姓埋名好好的生活,若如此韩别驾也算是做了件善事,辽怎能怪韩别驾。”

张辽已降,但却无兵权在手。这个韩明也不去安排,张辽也不急。他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要重新做上将军,必须要自己去亲自训练人马。

毕竟是降将,就算韩明把这些荆州的子弟兵调给自己,他们也不会服自己的。

韩明与张辽典韦二人在轘辕山休整了两日之后,便让所有士兵把粮草器械全部带上赶往襄城。而王允王司徒,也是同行。襄城虽小,但是韩明还是决定将所有的粮草器械储备都放在此处。

之后韩明又书写了一封信函,让人快马送往襄阳。在信中韩明请荆州牧刘琦派人来支援襄城,顺便让人来助豫州的战事。

韩明自己的野心暴露只在妹妹那里,却不被刘琦发觉。所以他点名是要黄忠前来,这员大将也是韩明要拉拢到自己的麾下的。

至于甘宁,韩明暂时找不到理由就不便开口,以免引起刘琦的怀疑。毕竟今日之刘琦,野心爆发,已经不同往日。

襄城依旧让潘凤留守,张辽和王允也被安排在了此处。韩明则是带着典韦与四千余人马赶往古城,此时那里只有文聘与一千左右的人马在继续原计划骚扰古城。

不过当韩明赶到古城之时,此地已经是被文聘打下来了。虽然只有一千人马,但是文聘打下古城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叶城是被曹操占领了,这地方是当初韩明书信给曹操商量好的。

他派人占叶城,自己占古城。

到了古城,与汝南就只有咫尺之遥。文聘在此地已经休整了数日,对于汝南的情况他也打听的一清二楚。

今日三人齐聚,便打算就如何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夺得汝南开始谋论。

古城之外,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奔袭了许久,当下已经能远远的看到汝南城。这座豫州的首府,工程浩大,气势不凡。哪怕是相隔十里路,韩明都能感受的到汝南城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汝南城上的情况看不清,韩明转身看文聘,问道:“仲业,如今汝南城情况如何。”

文聘面色有些许的异样,看着汝南城片刻才开口说道:“吕布之勇,果然名不虚传。打下汝南,他仅仅损耗了一千余人马。加上降兵无数,此刻汝南城内的守军足足四万!”

四万守军,这是个极其可怕的数字。想要打下这么一座大城,而且是有吕布亲自防守,更有四万人马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

吕布吃过韩明的亏,再想用那些小计谋去骗吕布,怕这位就不上套了。

“一万降军,一万!”

韩明轻声念叨了几遍,像要从中找出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是思索良久,却是无果。这汝南既然能如此轻松的就被吕布打下来,那么一万降军肯定是对吕布惧怕无比。

想要利用这些人策反,几乎是不可能的。

文聘看着韩明有些困惑,连忙开口说道:“不过曹操的部下夏侯惇近日已经带领万余人马从蔡城南下,但是行军速度极慢,到此时怕也距汝南城有二十里之遥。”

夏侯惇?那个吃眼睛的怪兽?貌似这个时候还没吃眼睛,或者这辈子他也没那个机会了。想到夏侯惇韩明眼前一亮,觉得机会来了。曹操既然已经派遣夏侯惇往汝南赶,肯定是按捺不住了。

虽然这一部行军速度很慢,是抱着继续观望的态度。但是只要曹操有那个心去打汝南,那迟早是按捺不住的。

曹操在后方坐镇,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夏侯惇的脑子肯定是没曹操好用的,那么就拿这位刚烈大将来做做文章。

韩明笑了笑,问文聘道:“仲业,你认为夏侯惇与吕布谁更勇猛?”

文聘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自然是吕……嗯?军师之意,是要挑拨这两人,让两虎相争,我等好坐山观虎斗么?”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典韦此时却出口了:“如今汝南之势,只怕吕布那厮会坚守不出。”

典韦说的没错,不出意外吕布是不会出兵的。毕竟他已经四面皆敌,若有丝毫的松懈,不是曹操就是他们荆州军会乘机去打。更不用说袁术若是腾出手来,肯定也会派人来抢回自己的地盘。

但是此刻的韩明已经有了计划,大笑道:“汝南虽大,但是吕布必然还是有所求。”

文聘皱紧眉头,与典韦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对对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想不到此时的吕布到底缺什么。猜测无果,两人只能把目光看向韩明。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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