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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OL编辑器》 斯人已逝，逝者永生 “这是寸草不生，你来这里走了一趟，这里花香万里，这里是我心。” 2025年12月25日夜晚，沉睡的海洋发出漱漱的鼾声，均匀的气息将带着盐味的水蒸气吹到岸边的人身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裹紧身上的衣物。暗蓝色的天空中悬着无数忽明忽暗的星辰，如同无数只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人间上演的各种悲欢离合。在群星的簇拥下，月球尽自已所能将阳光转交给地面上的人们，这可能是如此寒夜中唯一能给人类带来温暖的东西了吧，但这点微弱的能量也只能到达皮肤而已。 天边，一颗流星拖着与她的身材不相衬的尾焰贴着海面闯入凄清的夜空，似乎想将这张蓝幕烧成两半。 她认为她的光亮有太阳一般温暖，能融化冰天雪地，但人们感到的只有惊恐，因为作为一颗流星她实在太耀眼了。然而她并不清楚人类的想法，觉得自已还能做得更好，于是她抛出六个伙伴和她一起完成这件宏伟的事情。 年轻人的许多做法在长辈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 地平线上又赶来一颗蓝色的光斑，与她女儿相比暗许多，可能是因为年老体衰；但他比他女儿多戴一圈黄色的光晕，那是他积累的经验与智慧，也是他每次都能压制住自已女儿的秘诀。 流星不会这么快地变暗，这么说来那东西更有可能是火箭，而那六枝花瓣一样散开的则是它的助推器。那枚火箭掏空自已内心将上面的卫星托举到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却只是为了最后一刻的分别，最后目送它成为“行星地球”这个庞大的系统中渺小的一员，自已心满意足地融化在地球的大气之中。 “行星地球”则是用来解答张泽的疑问的。她在哪？然后呢？没有第二个问题。或许连第一个它都无法给出答案，尽管组网完成后那两千多颗卫星能一刻不停地盯着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尽管监控的清晰度能分辨出人脸，但一遇上张泽现在身处的位置便无能为力。 这里的树是人种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人出生在了树的怀抱之中。树枝藤蔓互相遮掩缠绕，随风飘拂，不仅挡住了卫星的视线，还滤掉了大部分的红外信号，让这里成了高空侦察的盲区。 几栋灰绿低矮的小楼躲在浓枝密叶之间，连头顶都不敢探出树梢。这里的一切都这么幽静深远，弥漫着忧伤的气息，让人感觉寒气透骨。 很显然她不在这里。 为什么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气温没有这么低？为什么前一天还兴高采烈的她第二天却变得如此沉默？为什么从前那么热情，当今却如此冷漠选择无视自已的存在？ 张泽有几亿国民却找不出一人能给出答案。 步出小林，环境中增加了一丝微弱到难以令人察觉的暖色。七年前的西雅图则处处都是这种颜色，吧台、桌边、窗外。尽管那时还下着雪，粉红的天空的奇迹般的魔力却驱散了窗边两人的寒意，剩下的只有温暖和馨香。才仅仅七年，今夜与那夜唯一的相同之处恐怕就只有满天星晨了。 那段时间里他们就像这夜空中的两只蝴蝶，一红一蓝，互相交织缠绕、盘旋、追逐。如果谁想摆脱对方，对方必会想尽办法，倾尽自已的全部填补两者间的沟壑。而当他们再次靠近的时候，两者之间就会闪出各种形状的火星。 如此往复，在外人看来甜美的两者间的激情却在不为人知地一丝一丝地消逝，直到最后一道闪电劈过，一方便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两人的世界。 然后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她后来又回来了，不顾一切地跑回来，这一次，他们间的火光甚至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明亮。但本应该是开端却变成了结局，那耀眼的一闪却成了回光返照。两个光点融合再一起后便不再闪耀。 “这里是我心，这里花香万里，你来这里走了一趟，这里寸草不生” 第一章：并不愉快的约会 2018年2月14日，西雅图，针塔餐厅。 温柔的烛光照亮落地窗旁的男男女女，盘中得了佳肴、手中的咖啡和他们脸上的笑容搭建起了这里暖昧的气氛，静谧但不乏热情。而此时落地窗在却是另一番景色，大雪给高高低低的楼宇盖上了白色的的棉被，同时也给工人们带来了不少麻烦，让他们不得不顶着怒号的狂风为匆匆来往的行人车辆清扫出一条潮湿的小道。 张泽慵懒地趴在窗旁的桌上，一边一圈又一圈地搅拌着杯中的奶茶，一边注视着手机上一个叫“地球iol编辑器”的软件。 几分钟之前，地球ol编辑器顶着让人怀疑创作者美术功底的应用图标和宣传图片，带着张泽看到都能背下来的宣传词，以弹窗推荐的姿态出现在了张泽的面前。这种五毛投入百万收入的游戏张泽司空见惯，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掉了下载，就是想调查一下它的投入值不值五毛。 下载完成后，张泽发现那个花里胡哨的图标又变成了浑身冒着绿光的安卓人偶，或者说它根本没有自己的图标，用的都是系统默认的。 打开之后，白底黑字：欢迎来到地球ol编辑器，恭喜你成为…… 四行字，还没等张泽看完第一行，它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居然是你第一个下载的？还真被懒给赌对了？ 这小编太年轻了。张泽想。 接着，下面又冒出一句话：难道你混软件宝这么多年就不知道不能随便在网上有小载一些乱七八糟的的软件吗？ “呀嘿？”张泽瞪大了双眼，二话不说回到主屏幕。 地球ol编辑器依旧不罢休，在屏幕顶上弹出一条通知：放弃吧，我相信你是不会卸载我的。 张泽刚看完这条通知就恶狠狠地按住地球ol编辑器的图标，然后把它拖进了垃圾桶。 屏幕上又弹出一个对话框，这次是操作系统的：“无法卸载。” 地球ol编辑器紧接着操作系统又开口了：因为你根本卸不掉。 张泽看见这样流氓的软件对自己这样的嘲讽忍不住爆出一句“shit”，尽管他非常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惹来周围餐客的目光。 地球ol编辑器主动弹出自己的主界面：language 张泽叹口气，摇摇头，关掉了地球ol编辑器。 编辑器似乎受到了冷落，很不服气地又弹出主界面：喂！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这个梗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是是，去年的复联2全美队长的台词。还有啥要说的吗？” 是啊，他的这句话非常值得你学习，尤其是你这种，学生，学者，青年人？还是十几岁的人……哎呀你们的语言怎么这么烦人！ “帅又怎么样，再怎么注意语言也没有铁人强大。啥时候能够不霸占着我的屏幕？” 地球ol编辑器似乎毫不把张泽的不满放在心上：铁人强大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死了？ “哪里死了？马上上映的全美队长3中还要和队长干仗呢。” 然后在2019年的复联4中因为自己的片酬问题光荣牺牲。 “还19年？跨越时空的对话？”张泽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现在手机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的话他早就看别的去了。 不然呢？我可是……呃……时管局规定不允许透露身份来着。 “还时管局？我在看起原点的伪科幻专区吗？” 地球ol编辑器根本不在意刚才的尴尬，继续自顾自地弹出文字：你知道吗，他，戴上了那六个七彩虹，然后…… 张泽打断地球ol编辑器：“行行行，我管你是哪里人，首先，剧透是非常没有底线的，尤其是给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剧透。其次，你什么时候能够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好吧。不过，全美队长他到底是叫史蒂夫罗杰斯还是克里斯埃文斯？ “哎，你的智商可能没法代表时管局。”张泽扶额。 机器人怎么了？机器人就不是人吗？ “原来真是个机器人啊！要不帮我打游戏吧。” 打游戏打游戏，就知道打游戏，你跑到这么粗还叫针的塔来干什么的？把手机放下，她来啦。等张泽看完地球ol编辑器便把主屏幕还给了张泽，躲进了后台。 现在的游戏都这么喜欢用这种没有新意的套路来拉拢宅男吗？张泽心想。 “泽泽，你也这么早就来了？” 张泽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便就听见一丝纤细温柔的声音。抬起头，又看见苏静语缓缓地坐到了自己的对面，温暖的微笑如同即将到来的春光播撒在心中萌芽的情感上，两条可爱的马尾辫轻轻搭在背后，厚重的衣物也没能挡住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温馨的气息。 “是……是啊，为了能早点见到你嘛。”张泽尴尬地笑了笑。 “这么想见到我，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啊？”苏静语接过服务生送过来的牛奶，身子向前凑了凑，让水蒸气轻拂自己粉扑扑的脸颊。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 张泽的话才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也亮了起来，写着：哎，还说我俗套，你一上战场就找不到词了吧？ 张泽没看一眼屏幕就把手机翻了个面，然后歉意地对苏静语笑了笑，“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欣赏一下西雅图的夜景而已。” 张泽的手机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孩一样，再一次用它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张泽的话。 张泽略带恼怒地抓起手机，把它切换到静音模式，顺便瞟了一眼编辑器发出的第二条通知：哎哟……你的情商可能无法代表地球智人。 听到张泽的这句话，苏静语扭头把目光投向窗外，烛光摇曳中她的皮肤就像窗外的雪花一样洁白，她的灵魂说不定也是这样。 “要是高考完了能来这里上大学就好了，我们家哪有这么好的景色。”顿了一会下，苏静语又问道：“泽泽，你准备考哪个大学？” “我嘛，不知道。”张泽一边欣赏苏静语的脸庞一边回答。倒映着飘忽不定的光斑和纷飞的梨花，苏静语那双大眼睛清澈的似乎可以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苏静语露出一片笑颜，话未出口，那该死的手机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叫了起来，就像一条吃饱了的黄狗开始报复张泽，把暧昧的气氛弄得烟消云散：哦豁，还不知道，你怕不是在用脊髓回答？哎，你这情商我看也不行了，听我一句劝，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真的不该在网上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软件！张泽想，放下手机后有对苏静语说：“你呢？你考哪个大学。” 苏静语轻抿了一口牛奶，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我就跟着你好啦。”奶丝嵌在苏静语的嘴唇上，白如纷飞的雪花，红如设计的的霓虹。 “那不就白白浪费了你这么好的的成绩了吗？” 张泽的目光垂到了杯中的奶茶上，余光又看到了手机上来自地球ol编辑器的一条消息：真的，听我一句劝，快走。实在舍不得带着她一起走啊。 “怎么会呢。”苏静语爬在桌子上，脸凑到了张泽面前，“成绩好不就是为了能够随意选择大学上吗？” 张泽一时间没想到如何回答苏静语，这时候地球ol编辑器又吵闹了起来。这一次，屏幕上的一切都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令人心生寒意的背景和一个如同撕心裂肺地喊出来的单词：ining 第二章：我怀疑他们在针对我 看着这一行鬼故事一般的字，张泽一个“啥”字还没有说出来便从余光里看见一个比太阳还明亮的火球从吧台那个方向炸开，炙热的空气向自己的方向呼啸着扑来。接着，烈焰拍碎了对面的窗户，把张泽、苏静语连同桌子椅子还有蜡烛、餐具饮料什么的一起喷出了餐厅。 真的早该听它的话的！ 这是张泽在十分钟内第二次想这句话了。 在半空中，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花不断地拍打着张泽的脸。张泽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见地面飞一般地向自己靠近，又害怕得闭紧了眼睛。 没被炸死没被烧死今天是要被摔死吗？我还没表白呢上天就要这样惩罚我？开什么玩笑？难道上帝也是单身见不得狗粮？ 令张泽意外的是，地面居然一点都不硬，摔上去不仅没有粉身碎骨反而像落到了蹦蹦床上一样被弹了起来；第二次落下来也是这样，不过这次似乎没有第一次弹得那么高；直到第三次，这地面才有了地面的感觉，摔上去虽说没受伤但也让张泽龇牙咧嘴了好久。 张泽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扭头朝高处看了看：几秒前还称得上狗粮商城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火海淹没，破损的玻璃窗中时不时地喷出几米长的火舌。 再看看落在身旁完好无损的手机，不出意料上面又是地球ol编辑器的一句话：叫你快走，你就是不走，现在好嘞？没我你就废了吧？ 是是是，您老做得对……张泽想，刚刚的火光和冷风还在他脑海里盘旋。 没过几秒，编辑器又弹出一行字： r！！p！！g！！ 向广场中央看去，看见苏静语正躺在那里，试图硬撑着站起来，张泽心中不经流过一股暖意：想不到地球ol编辑器这么不正经的软件还有一点温情帮我救下了她。 想到一半，张泽突然意识到自己健忘似得忽略了刚刚看到的警告，于是赶紧用目光四处搜寻，很快发现一个被白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正扛着rpg瞄向广场中央。张泽顾不上浑身上下的酸痛，赶紧冲上去抱住苏静语，然后带着她迅速卧倒。 一声低沉爆鸣，那是rpg初级火箭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悠长如笛声的长啸，二级火箭顶着榴弹头飞过来；最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被弹片打成筛子或者被火焰烧成焦炭是不可能的了，有地球ol编辑器在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空气墙是万能的解决方案。不过，该受的苦还是得受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卡车从张泽后面撞上来，把张泽一路从停车场推到了公路上，最后把张泽甩了出去。 张泽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才看见压在自己身下的苏静语原本就红润的脸蛋现在涨得更加的鲜红，大眼睛里面的水好像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对……对不起……”张泽一时间语无伦次，说完赶忙从苏静语身上跳起来。 恐怖分子在这里放了两分钟的鞭炮，西雅图警察局的人才赶到，大大小小闪着红蓝警灯的车辆一下子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从车上冲出来的特警二话不说和恐怖分子展开正面交锋。 张泽扶起苏静语，在面前一群黑衣人的火力掩护之下，弯着腰钻到了防暴车的后面。 “你……你……”苏静语蹲在张泽面前，嘴巴吃惊地合不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真的只是个意外……” “你……好歹提前说一声啊……” “我……” 看着苏静语的眼泪划过脸颊，张泽想开了了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也没有等张泽说出一个字，身旁的防爆车突然原地爆炸，疯狂的热浪把张泽喷出了几十米之远。落地后的张泽只感觉天旋地转，手脚都软弱无力，眼前的景象如同打上了一层马赛克。 “苏静语……” 张泽想着，试图用毅力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但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保持一点点清醒的意识，最后昏死了过去。 一夜过后，15日晨。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再张泽耳边响起。 这个闹钟又在把我从好梦往外面拉…… 张泽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家中，而是躺在一间人心惶惶的病房中。拿起手机，并不是闹钟在响，而是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你好？”张泽接通了电话，从床上站了起来。 病房大概在十几层楼高，从这里可以看穿整个西雅图的美景。凌晨七点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街边的路灯还没有熄灭，两种光线一同慢慢地把西雅图从沉睡中叫醒。 “好好好好什么好？看看现在几点了？整个队伍的人都在等你呢！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的，嫌你自己切得还不彻底啊？”然而班主任扰乱张泽的白日梦的方式可没有这么的文雅，怒吼声在电话中响起。 “老师不好意思，我昨天遇到恐怖袭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昨天？情人节？你还跑到针塔去了？先不说是跟谁去的，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瞎跑不要瞎跑，你就是不听非要出去，现在被吓到了吧？你以为斯卡……”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早知道不来这里参加这个交换生的活动了，还遭这么多罪受。 张泽想到一半，看到一光点在井井有条的街区中间闪亮了一下，接着而来的是团团的黑烟，然后警笛的声音彻底打断了整个城市的宁静。与此同时，班主任的怒吼声戛然而止。等张泽再看向手机屏幕，发现电话早已被挂断。 nb了，前两次都在张泽的身边，这是在张泽交流的学校，哪一次都和张泽脱不开关系。 就是他们这次来全美上学的地方，绝对是哪里，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的。苏静语是和张泽一起来的，交流的自然也是那所高中。现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张泽不在学校，而苏静语…… 不对！ 昨天晚上张泽被炸晕的时候苏静语还和张泽在一起，这样说的话苏静语有很大可能也在这家医院里。如果没有当场被炸死的话。 张泽不敢多想，眼前令人心烦意乱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于是转身向病房外面有去。 还没有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瘦弱的影子闪过来，张泽赶紧停下脚步以免和那人撞个满怀。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她便死死地抱住张泽，把自己娇小的身躯埋进张泽的胸膛，小声抽泣起来。 一名护士走来，看见两人这样子堵在门口，便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径直向下一扇门走去。 “你个大坏蛋，把我担心死了……”苏静语环抱着张泽的腰，柔软的声音从张泽怀中传来，“好歹……” “好啦好啦别伤心啦，哭得跟死了亲人一样子的。”张泽一手搭在苏静语的背上，另一手轻轻抚摸苏静语的秀发，“赶快回旅店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国好不好？他们再嚣张不可能闹到国内的。” “嗯。”苏静语不抬头，也没有要走动的意思。 “又怎么啦？被吓得腿都软了？” 苏静语点了点头。 在一阵惊呼声中，张泽弯下腰，右手跨过苏静语的腿弯处，抱起苏静语跑进了电梯。电梯里面并没有几个人，而电梯外面的人已经排上了长队，但他们看见电梯里面的两人并没有走上电梯的意思。直到电梯把张泽和苏静语送到了地面，里面仍然空空荡荡的。 第三章：没有尾巴的飞机 几个小时后，15日昏，圣弗朗西斯科国际机场塔台内。 “达美航空1039，右转190，准许降落19r跑道，与你左边的联合航空执行并行降落。” 个子不高，娇小怜人，圆圆的脸蛋化着淡淡的妆，声音就像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软萌，徐依霏是这里的空管之一。她前不久才移民来到圣弗朗西斯科，也是几天前才正式在这里就职。 几分钟前全全美防部宣布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似乎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恐怖袭击，所有的航班都得落地，所以还没飞到洛杉矶的达美航空才这么快就被叫回圣弗朗西斯科。 “达美航空1039收到。” 不久，一架穿着达美航空的涂装的a330出现在跑道尽头，下降，触地，它都有调不紊地进行。但就在它展开扰流板的瞬间，闪出的火光将机尾带着水平和垂直尾翼完完整整地切了下来，洒出来的燃油点亮了整个跑道，液压油在一瞬间漏得一干二净。 尽管那架787没有解体，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减速，冲出跑道后一头撞上了机场外的立交桥。 徐依霏没有过多的凝视，而是拿起电话：“消防部，19r跑道有飞机爆炸，前往救援。”又推了推眼睛瞪得跟鱼一样大的另一名进场引导员，“我们得让别的飞机改降，这四条跑道上现在都用不了了。” “美航1466停止进场程序，”徐依霏紧盯雷达屏幕，“左转020，联系奥克兰进场。” “收到。美航1466，发生了什么？”美航1466的机长听徐依霏的语速飞快，奇怪地问。 “汉莎航空5147，联系奥克兰进场。”徐依霏没有理会美航的询问。 “汉莎航空5147收到。” “联合航空4058，左转180，联系圣何塞进场。” “联合航空4058收到。” “彩航7338改降奥克兰机场。” “彩航7338了解。” …… a330的机舱内，烈火的亮光刺得张泽睁不开眼，但即使这机火也没有烧到张泽的身上。几秒钟后，火渐熄，张泽张开眼发现碎片一点一点地飞回了解体的a330，油倒流回油箱，人飞回自己的座位，被拉开的安全带也自己接上。一团团烧焦的血肉飞向张泽旁空着的座位，组成了一个瘦小的身躯，正是苏静语。看着这一切就像看倒放的录像带一样。 “看来回家的计划又得推迟了啊。”苏静语挽着张泽，靠在张泽的肩膀上。 时间最终退回了爆炸前的几秒钟，上一次这个时候他刚说完一句“都怪那个该死的软件”，接着一声巨响，机舱内部的气压瞬间降低，带来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和弄得耳膜疼的要命的尖叫声。 张泽掏出手机，发现手机不知怎么的竟然已经自动开机：“什么垃圾软件赶快给我滚出来！” 想起我来了？想要拯救世界吗？ “别废话快点！”张泽气冲冲地吼道。 我又不是你的助手，我可没有义务要帮你。地球ol编辑器不紧不慢地将一行字打在屏幕上。 “闭嘴，我是主角！” 不你不是，我才是。没看见书名都是我的？ “不靠谱。” 张泽用力戳了一下屏幕，关掉了对话框，来到了地球ol编辑器的主界面。这个时候，张泽才发现主界面中央是银河系的总览视角，右边悬停着一个空空荡荡的窗口，下面是灰色不可用的“执行”按钮，顶上又四个小图标。这个界面非常简单，却让张泽无从下手。 张泽抬头，又看见了和几分钟前相同的景象，就像重力发生了改变一样，火焰、碎片、血肉什么的，所有的东西都朝着自己飞了过来。不过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半秒钟，就冻结住了。 看向手机，张泽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句话：想再体验一遍吗？ “体验个啥啊，你让我直接死了行不？别这么折腾我了。”张泽已经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软件交流了。 原来是不会用啊……嗯……好像也是，你有没有学过。要不我教你怎么样？ “哎……” 时间倒流，张泽又回到了完好的飞机中。还没等张泽喘一口气，爆炸声再次来袭。不过这种能够让一般人极度不适的声音似乎对张泽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张泽冷静地拿出手机：首先，点击屏幕上方的眼睛图标，在预设中选择以自身为参考系，将视角拉到机身外。 张泽照做。 然后，在光标图标的下拉菜单中选择物件框选工具，框选飞机的三个起落架。 在右侧的编辑窗口中找到姿态和位置项，选择锁定。 最后，狠狠地按下下面的“执行”按钮。 张泽在做完这一堆操作，最后按下执行按钮的时候，a330离跑到尽头只剩下几十米的距离。在这之后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a330便撞上了机场外面的立交桥，汹涌的火焰再次席卷整个机舱，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机舱这个概念了。 张泽在一片强光中勉强睁开眼，旁边的苏静语被烈火烧得只剩下摇摇欲坠的白骨和一只紧紧抓住张泽的小手。张泽不忍心继续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尸体，把目光投向手机，看见屏幕上慢慢地弹出一行字： 不错，你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你自己从头再做一遍，这一次可得做快一点。不过，记住，这一次是你自己。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说了这么半天还是废话。” 时间倒流回了a330触地前两分钟，机舱内安逸舒适。张泽坐在机舱的前部，第四排右侧中间的位置；苏静语坐在张泽的左边；张泽右边靠窗的位置坐着的是一位黑叔叔，他身子很瘦，脸上除了黑色还有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 “看来回家的计划又得推迟了，今天晚上我们在旧金山还能干点什么吗？”苏静语挽着张泽，靠在张泽的肩膀上。 感受着耳边的气息，张泽愣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点按了一下电源键。 手机并没有反应。 原来还没有开机啊，我就说你怎么这一次大发慈悲给我留了这么多的时间呢。张泽想着一边启动了手机一边在心中暗骂那个不靠谱的助手。 “嘿！飞机上不许用手机的！”张泽邻座地黑叔叔说。 “我知道，但是我……”张泽想了想，地球ol编辑器的事可不能随便说出去，“我有急事。” 黑叔叔看张泽并没有关闭手机的举动，变得非常的激动，竟然举起拳头打向张泽。然而这一拳头还没有碰到张泽的皮肤就被一面平整光滑的空气墙弹了回来，把黑叔叔疼得够惨。 周围的乘客发出一阵惊呼。如果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发生的话，机舱内肯定会充满各种各样的议论和指责的声音，但是再a330展开扰流板的一瞬间响起的爆炸声把它转化成了形形色色的尖叫和祈祷。 在张泽按下执行按钮的那一刻，a330的轮子被锁死，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一团团漆黑的浓烟，两秒之后轮胎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又喷出了一人臂展那么长的火舌。 突然而来的减速让张泽向前飞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两根绳子勒在张泽的肚子上几乎要让张泽把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a330最终在撞断了几根灯杆之后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苏静语停下尖叫，干咳了两声，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张泽，然后抓起张泽的手，穿过云雾缭绕的机舱，从安全出口滑下了a330。 第四章：洛杉矶 在机场里花了几个小时对付完警察之后，张泽二人接到了旧金山领事馆的电话，说领事馆已经启动的撤侨程序，今晚张泽可以去他们安排的酒店暂宿一晚，等全美净空令解除了以后就送张泽二人回国。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机票住宿的钱都省了，除非…… 两个小时之后，某酒店大堂。 “我能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吗？”业务员在电脑面前皱了半天的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两人。 “同学。”张泽预感到了什么。 “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剩下一间房间了，你们看……” 两秒内，张泽了眨了几次眼睛，嘴巴微张吐不出一个字，尴尬地看着业务员头上的四种颜色：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眸，白色的皮肤，红色的脸颊。 这，虽说有两张床，但是还是一间房啊…… “没问题！”苏静语很开心地办完入住手续之后拉着张泽进了房间。 一间商务间，装修简单大气，家具和地板都是纯木制的，落地窗旁边还摆着一张暗红色的老板桌。老板桌旁边是一张大床，一张，一张…… 安置好行李，苏静语愉快地钻进了被窝，睁着大眼睛看着张泽的背影。 张泽坐在床沿上，呆滞地盯着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热闹，如同从不休息一样。 不久听见身后苏静语的声音：“张泽，那个软件是什么软件啊？就是在飞机上的那个。” “没什么。”张泽顿了顿，没有回头看苏静语，“是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它救了我们的命，在针塔。” 苏静语看着端坐在床边缘的张泽，不免有些怨气。 “果然，我已经是人老花黄了呢，都没人要了。”苏静语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张泽，你喜欢我么？”苏静语的玉指在张泽的胸膛上打着转，带着点少女独有香气的吐息轻拂着张泽的耳尖，发丝间的香水味撩着张泽的神经。 “苏静语，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张泽脸上潮红一片。 “我当然清楚我在做什么，你说是吧，张～泽～”苏静语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作为。 张泽站起来，披上外套向门口走去：“我出去转转，你先睡。” 寒冷的大街上，北风卖弄着他的歌喉，尽管根本没人给他喝彩。不过自娱自乐不是一样很好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能够欢乐多多。反正也没人管他，因为没人管的住他。 张泽打开了手机上的地球ol编辑器，对着空空荡荡的操作界面说：“喂！那啥，人呢？出来！快点听见没？” 叫我？ “不叫你叫谁？” 哦。说起来你有件事还得感谢我呢。 “我？感谢你？感谢你啥？”张泽看见这个助手就来气，更别说他还用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张泽是谁？小说的主角需要感谢别人吗？配角为主角做的事不都是应该的吗？ 要不是我修改了那一堆警察的思路你现在还在派出所里面呆着呢，还不感谢我？还有，我想尽办法把你们安排在一间房你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真是一个烂木头。 “去你丫的，这事果然是你这狗东西干的。”张泽几分钟前查了查他住的那个酒店的预定情况，一半的房间都是空的，其中不乏双人间，“你说说，你这狗东西还干了什么？” 注意你的语言，连新手教程都没学过的人口气还这么大。 “新手教程？我现在还是新手？”张泽想了想这两天自己的遭遇，在spacceneedle上被炸了，摔到花园里被炸了，躲到防爆车后面被炸了，在医院里看见自己的学校被炸了，做飞机上又被炸了，“我觉得我已经是大师了都，起死回生的大师。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对神奇的恐怖袭击为什么总是在我身上？” 这又不能怪我？没有我这一串的恐怖袭击该发生还是会发生。况且要是没有我你在第一章就可以领盒饭了。 “不是你？不是你那能是谁？” 斯卡啊？这不是地球探员考核的必考内容吗？哦对了你不是探员。 “斯卡又是谁？” 斯卡，头目是周超。专门为各个政府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在国内还比较收敛，到了国外就变得猖狂许多，能用武力解决的绝对不用脑子。各个政府都痛恨他们，但又离不开，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角色。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周超现在在旧金山，别的不能再告诉你了。 “还玩起天机不可泄露了，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阻止他们呢？” 我不想。 “如果我让你去阻止他们的话？” 我没有服从你的命令的义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个不会语音的助手怎么这么的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助手了？我是什么自己体会。当然你可以自己操作编辑器来阻止他们，但是我可不会帮忙。反正这都是巧合而已。 “巧合个毛线啊？你这家伙连别人的思维都能修改了，还巧合？你怎么不说你就是幕后黑手？整场戏的导演？” 你自己想想，幕后的导演难道不是作者吗？ “我不敢得罪作者，不然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那你就来朝我出气？ “我还能朝谁出气？像我这种没人权的高中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那不是见到谁都要喊爸爸？” 你可以试试那里，就在你眼前。 眼前是一家夜总会，进去的穿得花里胡哨好像有花不完的钱和精力，出来的衣衫不整喝得手不离墙，从门口飘出来的雄性激素的味道和动次打次的超重低音让其他人纷纷绕行，生怕惹上什么事。 “你看我像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吗？”张泽对着手机屏幕挑了一下眉毛。 我想象的是哪种人啊？你不是你还能想到这么远？ “我去了又怎么样？被人按在地上锤啊？又想坑我？” 你想要试试原力吗？ 行吧。张泽把手机放回口袋，昂首挺胸走进了夜总会。上天……不对，是作者都我了这么个好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张泽把手机扔回口袋里，昂首挺胸走近了这个叫做“galaxy”的夜总会。 进门之后，有过一段曲折而下的走廊便是售票窗口。坐在售票窗口后面的是一位化着自以为很美丽的装的黑人女性，看见别人对她露出半点嫌弃的眼神绝对会破口大骂，而且用词非常讲究，身上的各个器官肯定会挨个的问候到。边看视频边喝酒，售票只是副业，尽管窗前买票的队伍已经快排到了夜总会入口，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收钱。她的目光似乎从来没有离开手机屏幕，似乎对他来说数钱根本用不上大脑皮层，那只是小脑的任务。 在这样拥挤污浊的过道里站了十几分钟，张泽终于排到了窗口前面。张泽刚想开口问入场费的价格，一个比张泽高出两个头、浑身上下都是肌肉的黑叔叔把张泽挤到了一边：“滚滚滚，穷鬼还来这里撒欢。” 第五章：洛圣都三巨头 富兰克林只是一个偷车贼，但是他能把车开到个一个专业赛车手一样快，甚至是在高速公路上撒欢。他作案之后洛杉矶地警察也不是不想追捕他，而是没一个人能够追的上。试图追捕他建功立业的警察，不是车子的速度不够，就是在两百多千米的时速下各种失误因公殉职。就算洛杉矶警局能把他逼停，弗兰克林也能出其不意地从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出武器对警方展开屠杀，而他的身体强壮到能够抗下七八发子弹不倒。这样，在富兰克林抢劫了联合储蓄之后，洛杉矶警局也只是装模作样地追了几个街区就放弃了追捕。 “嘿！”张泽在富兰克林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你他妈干啥呢？” “你他妈说啥？”富兰克林把手中的钞票按到了售票窗口额的台子上之后转向张泽，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指关节掰得噼啪作响。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排队吗？就排队的这几分钟的功夫就像影响你冲了？你弟弟也太不友好了吧？”张泽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换做平时不被记过处分也会被班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你他妈找死是吧？”富兰克林锤了一下墙壁，一身闷响把售票员的目光吓到了针锋相对的两人身上，“给老子滚！” “你给我滚才对吧？你个出生的时候气管被你妈的水堵住了的家伙。”这句话说出了张泽都快吐了，班主任听到估计会当场气晕。 “你他妈给老子再说一遍？”富兰克林手上的青筋暴起，拔出手枪指向张泽的眉心。 张泽看见深不见底的枪口，条件反射地举起了双手，然后后退了半步。 “我说了，滚开！你个胆小的小家伙。”还以为面前这黄脸毛头有多大的本事呢，见到枪就吓尿了，还来这里混，还敢和我杠？富兰克林得意的笑了笑。 周围的人没人敢上来劝架，两个保安摸着腰间的手枪走近了一点，售票员把防弹玻璃堵在了窗口上，排在队尾的几个人调头又出了夜总会。 张泽保持着冷峻的脸色，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让自己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迅速向左侧躲开，左手一挥握住枪管并把它推向右侧。 富兰克林根本没想到这个胆小怕事的人居然还真敢试图夺枪，更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富兰克林手臂上的肌肉如波涛一样起伏，张泽则是典型的文书工作者。但是，张泽的力量能轻易胜过富兰克林，让富兰克林的右手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尽管伤口装了消音器，在狭小空间内开会反射的音爆仍然差点把张泽的耳朵弄得失聪。一枪没有对张泽造成任何伤害，再次扣下扳机的时候，富兰克林惊讶地发现手枪除了撞针活动的声音再无其他反应。 死死的抓住枪管，张泽又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把手枪从富兰克林的手中扭了下来，拉栓退掉空弹壳，指向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刚想从腰间掏出匕首，一股神奇的力量压住了他的喉咙，把他抵到了墙角。真的是，洛杉矶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神仙，这还让我怎么混？ 张泽大口呼吸，从照门中看着富兰克林愤怒的眼神，想了想，我这一枪要是开了，那又得去局子里跑一趟，说不定还会闹到领事馆哪里去，麻烦死了。于是张泽卸下手枪的弹夹，拔出里面的子弹，又退下枪膛上的一颗子弹，最后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跨过富兰克林走进了夜总会。 两个保安松了口气，回到门口。 其中一个想了想问另一个：“那人买了票吗？” 另一个回答：“你还想回去把他拽回来让他付钱不成？” 夜总会里面就像一个监狱一样，想要进入舞厅就得先走进一个大号的铁笼子。四面密不透风，问到的除了酒味就是臭味，空气污浊得让张泽怀疑这些人在这里待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窒息身亡。墙上和屋顶上装着各种颜色闪烁的灯光，舞台上dj身后还有两个人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探照灯；总之这里各种灯光都有，就是没有正常的照明设备，弄得人眼一明一暗很难适应。 舞厅的四个角落里，舞者身上被颜料和彩灯覆盖得看不见一寸皮肤，包括脸部，估计他们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舞厅中央则塞满了醉醺醺的人，尽管人均只有四分之一平方米的位置，但是他们还是要跟着音乐的节奏做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动作。或者说只是摆动一下身子和手臂而已。 张泽的又右脚还没有买进舞厅的门，就被里面几乎要把房顶给震出一个窟窿的声音给轰了出来。舞厅门口的一侧是吧台，吧台的对面相对安静的角落，一个男人和一堆女人挤在破旧的沙发上。一堆女人是张泽看见的，一个男人是张泽猜的。不然还会是什么东西被压在下面？ 虽然昏暗的灯光和白花花的皮肤让张泽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但是张泽知道那人的口味非常重。和他左拥右抱的人都是什么长相？有的脸上还有坑，让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不是可怜她有这么一张脸，而是恶心。 吧台前面坐着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麦可，头发乌黑浓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染的，背有点弯，手肘撑在吧台上品尝着自己手中的饮料。 张泽坐在了旁边的座位，掏出一张钞票塞进面前的酒杯中：“随便调一杯就行了。” “嘿，这个座位有人了。”麦可把脸稍稍偏向张泽，拿自己的余光观察着张泽的反应。 “都说了，”张泽拿起吧台上的一个牌子拍到麦可面前，“不接受座位预定。” 麦可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把那个木头牌子掰成了两段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现在接受了。让开。”然后又拿起酒杯慢慢喝酒。 “哼。”张泽冷笑一声，用低沉的语气问酒保，“你说，接受还是不接受？” 酒保看着眼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的两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诚心找打？”麦可又开口道。 “可以，是个直男。”张泽瞟了一眼麦可，“怪不得这么大岁数了找不到老婆。”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地认为我找不到老婆？” “你有老婆就不会来这种地方闲逛了。”张泽接过酒保递过来地酒杯，小抿了一口。 “我老婆就是这种地方找的。”麦可地老婆是个****，是麦可在一个下流地夜总会认识的，还为他生了一儿一女。 “哈哈……”张泽忍不住笑了起来，口中的酒差点喷了出去，“怪不得你头上这么绿。” 麦可一拍桌子一摔酒杯加上一声能够盖过音响的大吼，整个夜总会就这样安静了下来，音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酒杯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大理石的台面也裂开了一个口子。酒保看见这样的场面躲回了仓库，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怕麦可误伤自己。人群中有几个看起来还比较老实小心翼翼地溜向了大门，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上帝给张泽一个重生的机会；更的的人则纷纷围了过来凑热闹，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一些低俗的东西，现在遇上一个更有血腥味的节目可不能放过。 “你是不是找打？”麦可凶狠地问。 “来啊。”张泽冷静地回答，好像在和麦可说笑一样，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一下麦可。 第六章：洛圣都三巨头 麦可的拳头把张泽掀翻在地。出乎意料的，麦可的这个动作如同子弹一样迅猛。尽管张泽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用原力在麦可出拳的一瞬间制住麦可，但是这一拳头仍然打得张泽措手不及。 开什么玩笑？你能够和我肉搏？麦可想。 麦可的反应速度可以说在洛杉矶排名第一，尤其是在近身搏斗的时候。他曾经教训过一个无良车店老板，那个老板以前还当过兵，但是在麦可面前却被打成了弟弟，因为麦可不仅反应速度快，出拳也非常迅猛，经常是敌人上一个格挡动作还没做出来麦可的下一个拳头就已经打到敌人身上了。在和富兰克林抢劫联合储蓄的计划中，麦可只身一人冲进国安局的队伍，和特警搏斗，为队伍的逃跑争取了不少时间。 张泽趴在地上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一伸手，隔空把麦可踢过来的脚抓在了半空中。 麦克发现自己的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固定住了，踩也踩不下去，收也收不回来，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中暗骂：又是一个神仙，这洛圣都怎么这么多神仙？还让不让人有游戏体验？前几天还遇到过一个八千级大神和几个亿万富翁，这下有遇到一个用原力的，还能不能好好生活？ 张泽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抬手，麦可朝身后摔翻在地。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麦可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逃向门口。 “嘿！老麦，怎么了？”富兰克林下来刚好撞见正要离开的麦可。 “走走走走，这里一个神仙，咱们去别的地方喝酒去。”麦可拍了拍富兰克林的背。 “神仙？那人，好吧。老崔呢？” “老崔？别管他了，他说不定又去哪个地方发疯去了。” 看着一黑一白两人离开夜总会，围观的人纷纷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继续一些无意义的动作。张泽坐回吧台，把酒保叫了出来有点了一杯。 “帅哥，要来一杯吗？”一只手搭到了张泽的肩膀上，细如蚕丝的声音从张泽背后传来，而且说的是纯正的彩语，温暖又带着香味的气息吹拂着张泽的脖颈，让张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张泽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在他胸前交叉的那双玉手。手指修长，手掌上没有一起赘肉，小巧精致，手腕上的那块机械表都显得摇摇欲坠。尤其是淡粉的肤色，要软化了一样，看起来格外的舒服。 张泽把那两只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顺便感受了一下那如软糖一般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皮肤，转身对上了杨雅轩如同繁星一样闪亮的眼神。 张泽当然不认识杨雅轩是谁，只看见杨雅轩白骨精一般瘦的身躯外雪白的晚礼服贴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胸口的皮肤尽可能的展现在张泽面前，长裙遮住了引人遐想的修长的大腿，在晕黄的灯光下宛若天上而来的仙子。 “不用，我已经点了。”张泽冲着杨雅轩笑了笑。 “哦，那给我来一杯红酒吧。”杨雅轩对酒保说道，双手放在吧台上玩弄着，扭头看向张泽，“怎么了，失恋了吗？” “没有。”张泽拿起酒保给他的酒杯，“我和我家那位处得好好的呢。” “那你为啥还到这里来？”杨雅轩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张泽。 “反正不是来做你想的那种事的呗。” “哦哦，好吧。”杨雅轩撅了噘嘴，“你也是国人？” “是啊。”张泽喝了一口，看见杨雅轩面色红润，不是化妆的腮红，是真的红润，可能是酒喝的有点多吧。 “我也是啊，你来这里干什么的。”杨雅轩拿起高脚杯，进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腮帮子。 “冬令营。”张泽摇了摇酒杯，盯着杯中的气泡看，“你呢？卖肉不至于不远万里跑道大洋彼岸来卖吧？” “没有，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杨雅轩被张泽逗笑了，“怎么啦嘛，心情这么不好，学业遇到障碍了吗？” “不是。”张泽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盯着杨雅轩的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其实吧，”杨雅轩爬到桌子上，目光盯着台面，“心情不好也不一定要到夜总会来找乐子啊，况且这里不是那么的安全，放松一会儿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吧……” 张泽把酒杯放回桌子上，闭上眼睛想了想：“嗯，我确实得离开一下。顺便，厕所在哪里？” “舞厅后面，右转。”杨雅轩把自己的笑容藏在白皙的胳膊下面。 “好好好。”张泽说着捂着嘴巴跑向厕所。 看一个地方好不好，就看它的厕所干不干净。这夜总会的厕所估计是这里最舒适的地方了，安静不说还带着清香。不过张泽一点放松的心思都没有，趴到一个马桶前张嘴就吐了一盆：“什么东西？这酒都快变成醋了。” 走出厕所，张泽看见一个即将迈过五十大关的老头一戴着一脸淫荡的笑容对杨雅轩动手动脚的。那人的发型都成了地中海，所剩无几的头发又有一半是白色的；身着一件已经泛黄的白背心，格子三分裤毫不掩饰他如同蜘蛛一般的毛腿；至于那双拖鞋，还是别看为好，免得被熏出眼泪来。 那是崔弗，以前在全美空军当过飞行员，什么武器在他手里都能被用到极致。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来了这里就成了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不仅脾气十分暴躁，而且到了晚上穿女性的睡衣过夜，在各种夜店勾搭女性也是家常便饭。勾搭的真的是女性，不是妹子，他这人什么口都好。 崔弗那双咸猪手不仅不停地在杨雅轩身上游走，还死死的抓住杨雅轩的胳膊，把她拖向舞厅旁边的一个房间。 杨雅轩试图将崔弗推开，但是崔弗的手像钳子一样，根本不给杨雅轩挣扎的余地。晚礼服的肩带已经被崔弗扯断，衣服摇摇欲坠，即使杨雅轩不停地整理，但是她花白的肩膀依旧不断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看的周围的人垂涎欲滴。杨雅轩扭动着身子，或者是抓住周围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或者是用自己的拳头反击崔弗，但是这点力量微不足道，并不能阻止崔弗的举动。 舞厅里面的人渐渐围了过来，杨雅轩哭丧着向他们求助。但是这些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不仅没有冷眼旁观，反而为崔弗喝彩起来。每次杨雅轩的衣服掉下来，总有那么几个人拍手称快。崔弗见状大笑了几声，动作更加带劲了。 张泽推开神志不清的人群，悄无声息地靠近崔弗。在距离崔弗只有三个人的距离的时候，张泽用原力撑向地面，接住反作用力让自己腾空而起扑向崔弗，抬起拳头照着崔弗的脸就是一下，然后落地一个华丽的转身。 崔弗松开杨雅轩，杨雅轩就睡着墙壁滑到了墙角，提起胸前的衣服遮住关键部位，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 崔弗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一旁傲气慢慢的张泽，骂出一句“艹”，一拍屁股掏出一把泵式霰弹枪瞄准了张泽。 张泽见状，冷汗出了一背，赶忙一推墙壁，把自己推到一边，躲过霰弹枪的攻击。无数颗弹药扑过来，达到了张泽身后围观的路人身上，路人倒地当场死亡，甚至没有一声惨叫。 第七章：杨雅轩 “去死吧！” 崔弗的的脸如同土著居民一般可怕，更可怕的是他用的是现代人的武器，最可怕的是他能发挥出枪械近乎所有的潜能。 崔弗把泵式霰弹枪抱在腰间，转向张泽的方向，再次扣下扳机。枪声吓走了夜总会里面大多数人，弹丸打在墙壁上擦出火花，可是张泽还是躲过了这一次凶猛的攻击。 崔弗刚想要上膛，霰弹枪被一股不可抗力压到了地面上。崔弗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又看见张泽在他面前伸出手做出抠喉咙的动作，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卡住了自己的脖子，托着自己双脚离开了地面。 “去你的外挂……死全……家……” 崔弗被张泽隔空抵在了天花板上，脸上的肉被挤到了一坨，眼白红得跟疯牛一样，双手在胸前扑腾着，渐渐地失去了知觉，身子瘫软如同一团稀泥。 张泽收手，崔弗落到了地面上，脸深深的扎在地板上，再没了动作。冷笑一声，张泽走回吧台。 “看来有人在我的夜总会里撒欢啊？”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从那一堆人下面传出来。 堆在那里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起来，离开。张泽这才发现自己一开始猜错了，下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位，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挺贵的，墨镜都是偏振光的，左耳上还戴着耳机，手机端着一杯香槟，脸庞还有点英俊，在外面肯定是不少女孩追求的对象；另一位，看打扮应该真的是流浪汉，对他身边的人唯唯诺诺，口袋口还挂着一张美钞。 “是，怎么了。”张泽不屑的瞟了一眼周超，不在向那个方向张望。 有个人跑到周超旁边，凑在周超耳边耳语什么东西。周超听完看疯子一般的瞪了一眼那人，把口中的香槟强行吞了下去。 酒保战战兢兢地从吧台下面探出头来，问：“先生，还要点什么吗……” “要啥要？你这买的什么东西，过期多少天了你自己说吧。别在这碍眼，一边玩去。”张泽说完摆摆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酒保语无伦次地道歉，然后转身想跑进仓库。 “哎，回来！”张泽又冲着酒保叫道。 “大爷有何吩咐……”酒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这有rio吗？”张泽顿了顿，又说，“没过期的。” “有有有有……” “有还愣着干啥，去拿啊！”张泽看酒保呆呆地站在原地，瞪了酒保一眼，“随便帮我找rio结一下广告费啊。” 酒保一边说好一边躲进了仓库，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板撞了一下。 张泽打开地球ol编辑器：“人呢？出来！” 我让你发泄一下，没让你这么爽快的就掐死了一个人啊！你知道让他们不报警增加了我多少工作量吗？ “他不死我不就死了？” 你就不能不惹他吗？ “别跟我说这事。你说说，我现在是不是在洛圣都而不是在洛杉矶？”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看出来的？想想我为什么我接二连三地遇见了富兰克林、麦可和崔弗？” 哟，眼力不错啊，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少废话。” 口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呢？我不把你放到洛圣都来，你现在估计又得进局子了。你还想和那些警员面对面。 “行行行，你对你对，把我弄回来。” 可以，不过不能太浪过头了的。不然下次进局子我可不帮你了。 张泽把手机扣在桌面上，此时人群中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张泽看过去，见一身材妖娆的女子从大门走进来，惊艳的容貌惹来不少色狼的目光，但没有一人敢上前搭讪。周超和身旁的流浪汉耳语两句，搂上那人的腰走进了一个房间。 呵，有钱人。张泽心想，脸上泛起一丝潮红，感觉头有点晕沉。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收回目光继续等自己的rio。 这时候，杨雅轩向张泽走了过来。小手拎着黑色礼服的裙摆，露出一双黑细的高跟，衬托着脚裸皮白肉嫩；身材娇小玲珑，又大又圆的眼睛此时正微微眯起，她的身姿格外夺人眼目。 “这个位置有人吗？”杨雅轩拎着裙摆站在他面前问道，眼神无辜又可爱。 张泽看得呆住了，他连忙将那位置上的衣服拿开，又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推向另一边：“这没人，你随便坐。” 杨雅轩缓缓坐在张泽旁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诶？酒保呢？” “酒保！出来！”张泽不耐烦地冲着仓库里面喊道。 “爷爷爷……”酒保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把一罐rio轻轻放在张泽面前，“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找你。”张泽拿起rio，拉开拉环。 “是，是。”酒保朝张泽鞠了一躬，然后转向杨雅轩，“这位爷……” “爷啥爷啊，”张泽瞟了一眼酒保，“分不分男女啊？” “是是是，这位奶奶……” “还奶奶啊？”张泽把易拉罐拍在桌子上，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捏的易拉罐劈啪作响，“哪只狗眼睛看的她这么老啊？” “小…姐……” “哎，这就对了。”张泽松开紧皱的眉头，拿起易拉罐继续喝。 看见张泽的目光投向别处，酒保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雅轩问酒保要了杯烈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泽看着她喝下去，本想劝说几句，但又想到这种女人没准早喝习惯了。 杨雅轩脸上开始泛红，眼神略有几分迷离，忽然凑到张泽脸上，吐着淡淡的酒香问张泽：“你觉得我好看吗？” 张泽一时间像鬼迷心窍一般，捏住杨雅轩的下巴，嘴唇凑上了去，但在快亲到杨雅轩时忽然停下来，而是轻声夸赞道：“你长得很好看。” 杨雅轩不安分的扭动身子，洁白手臂顺势抱住他脖子，手指轻点张泽鼻尖：“你是这里长得最合我心意的，小帅哥。” (省略198字，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张泽听见这话突然松开手，端坐回吧台，把易拉罐中剩下半罐酒浇到了自己头上，捂着脸摇了摇头。 杨雅轩叹了口气。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吧台上，四根天使一般的手指在桌面上无规律地敲着。过了一会儿，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绕到张泽的后面，双手搂住张泽的腰：“快来～” (省略216字，别问，问还是不知道) 围观的人还以为能见到什么劲爆的画面，却没想到张泽竟就此收手，带着杨雅轩离开了夜总会。 第八章：周超 这里很少有高楼房，几乎都是两层或者三层的矮房子，外墙上的油漆都掉了好多。街边的路灯有几盏已经坏掉了，但好久都没人来修理，弄得街一会亮一会暗。路上很少有轿车来往，更多的是锈迹斑斑的公交车。街边人行道上经常看见三五成群的人在一起抽烟喝酒聊天，有时还分享一盒炸薯条。 张泽提着快要睡着了的脑袋，扶着杨雅轩的香肩走在街边。走过了大概两个街区，杨雅轩朝四周张望了几眼之后突然把张泽拖进了旁边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中，然后甩开张泽的手：“快，跑，快跑。” 张泽莫名其妙地盯着杨雅轩严肃的面容：“嗯？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是周超，”杨雅轩说着看了看巷口，确认没有人跟过来之后继续说，“让我来解决你。所以，快回你的住处，管他是宿舍还是酒店什么的，快走。” “谁是周超？”张泽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斯卡的头目，我来这里……” 杨雅轩的话被张泽缓慢的语言打断：“注意我的问法，‘谁是周超’，不是‘周超是谁’。” 杨雅轩尴尬地眨了一下眼睛：“刚才在吧台对面坐着的那个，最后还进了包房的那个人。” 他？周超？还是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好啊，那个该死的软件又在坑我!张泽想。 “所以你现在演的是美救英雄？”张泽回答。 “快走……” 杨雅轩的话再次被打断，这一次打断她的不是张泽，而是从巷口传来的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你早该听她的话的。” 同时，一束白光照过来，照得张泽和杨雅轩几乎睁不开眼睛，更看不清强光背后的的情况，能够隐约看清的只有挂着战术手电的枪管。 见两人不由自主地用手挡住眼睛，手电背后地那个声音继续说：“国家安全局探员，杨雅轩。你除了美丽的皮囊能勉强合格之外，你的性格和技能都配不上你的身份。” “那是周超？”张泽小声问杨雅轩。 “我想你要问的是‘那是周超的人？’吧。”杨雅轩说着小心地撩起自己的裙摆。 “哦。”张泽看穿了一切似的点点头，“听这话越听越像一个智障。” 这气势，让张泽把身体里面的酒精全部用汗腺张排了出来。泽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要是你们偷袭我还可能真的就栽了，但是你们非要耍帅，那就好好向上帝赔罪吧。 想着，张泽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手心，然后在地球ol编辑器上把它的速度向量拉到了最大，并指向带头的那个人。这时，一个横幅通知出现在屏幕上，刚好挡住了“执行”按钮，上面写着： 在完成新手教程之前我高度不建议你这么做。 张泽想都没想，直接删掉了那个通知，然后狠狠地点下了“执行”按钮。 一个有太阳几十倍亮的亮光在张泽的余光中闪现，让张泽闭上眼睛都无济于事。同时，一个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把张泽推到了平流层，并让张泽高速向大气边界飞去。 洛杉矶市郊升起一团蘑菇云，虽然这朵云是洁白的，但是在暗夜中谁都不知道它本身的颜色。一阵轰鸣之后，龙卷风一般的冲击波席卷周围近百公里远的地方，所过之地不仅寸草不生，连石头都所剩无几。 张泽已经习惯了劫后重生的感觉，在天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核爆的壮观的场景，然后对手机说：“你来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你把硬币的速度编辑为光速的99999％，硬币带动空气剧分子相互烈碰撞，原子发生了核聚变，故结果如此。 “嗯，是个狠人。不对，是个狠程序。” 要我撤销此次操作吗？ “快点！烦不烦？” 一眨眼的功夫，张泽回到了几秒钟之前，战术手电的白光把杨雅轩的身材投射到了她身后的墙壁上，看的路人直流口水。 张泽从手机上的上帝视角中看到，躲在强光后面的有四个人，现在都拿着冲锋枪指着张泽和杨雅轩，朝他们俩一点一点逼近。如果杨雅轩看见这样的场景估计都绝望了，不过张泽不会，他只是需要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个该死的软件。 是的，是怎么对付地球ol编辑器而不是那群人。张泽一想到这里就觉得那个不靠谱的助手像是坑他坑上瘾了一样，气愤而又无奈。 张泽对着手机仔细思考的时候，屏幕上又弹出一行字： 行了，你这个没过新手教程的还是让我来吧。 “来来来，你这么厉害你就来吧。”张泽没好气地说。 屏幕上，地球ol编辑器自己动了起来。它先把视角拉到了敌人枪膛上的子弹那里，选中了底火，把底火的温度修改为600k。然后，它用了一个叫做物理预测的功能，将场景预测到了十几毫秒之后。在这个时间点，敌人的子弹已经飞出枪膛，飞到了离张泽还有两米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地球ol编辑器又给弹头施加了一个力。从它把视角拉到银河系又拉回来这个动作来看，这个力的另一个作用物体应该是银河系中的哪个天体。然后，地球ol编辑器写了一个函数来定义这个力的方向和大小。这个函数有点复杂，是一个四维函数。尽管看不懂它代表什么，张泽还是能够看出来其中的几项定义的是这个力刚好给子弹提供向心力，让子弹沿着一个圆心运动了半圈。 写完函数之后，地球ol编辑器又做了一个十几毫秒的物理预测。十几毫秒后，弹头飞了回去，飞到了敌人面前，贯穿了敌人的额头。在这之后，地球ol又修改了子弹的速度，让子弹的速度恢复到了出膛时的大小。 用同样的方法，地球ol编辑器让这一颗弹头依次贯穿了四个敌人的额头，最后飞过杨雅轩的头顶，扎进杨雅轩身后的墙中，整个动作完成不超过一秒。最后，地球ol编辑器还没忘记关掉那把战术手电。 做完这一切，没等张泽一句话，地球ol编辑器就执行了这个操作。这一刻，意料之外的火光和枪声让四个敌人纷纷惊慌失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同时，战术手电的冷光中突然闪现的一抹暖光，从身后溅到杨雅轩后颈上的石子把杨雅轩也吓了一跳。就连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张泽也是一样。 敌人倒下，周围的环境有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张泽和杨雅轩对视着，杨雅轩想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张泽则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的表情。 “你多少岁了？”张泽首先打破沉默。 “无可奉告。”杨雅轩冰冷地回答。 “不是，我是说你都进国安局了，应该也有点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干瘪呢？”张泽边说边指了指杨雅轩的胸口。 杨雅轩翻了个白眼：“我还没你的两倍大，什么叫有点岁数了？亏得老娘还救了你一命。” “行了行了，不扯这事了。总之，谢谢你。”张泽说完想走，刚迈出一步又转了回来，“还有，对不起，刚才在夜店里酒喝多了。” “他们怎么死的？”杨雅轩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 “无可奉告。” 说完张泽头也不回地走出小巷。 第九章：新手教程 既然地球ol编辑器说张泽和苏静语被安排在同一房间是他干的好事的话，那么现在酒店多半是有空余的房间的。张泽去前台一问，果真如此，于是二话不说又开了一间新房，就在原来的房间的隔壁。尽管他们已经表白了，但也只是到这个程度而已。况且，同居不仅需要感情，还需要勇气和许多因素的支持。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张泽够烦恼的了，张泽可不像在这个再时候节外生枝。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张泽给苏静语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隔壁，然后躺到床上掏出手机，想安静地研究一下地球ol编辑器。 准备好学习新手教程了吗？果然，打开软件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这个没有语音的助手。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还很良心，给张泽在弹窗地右上角准备了一个叉叉。张泽毫不犹豫地关掉了这个对话框。 终于能够安静地一睹编辑器的真容了。编辑器的主界面分为两大块，左侧较大的正显示着银河系的全景，还可以通过华东屏幕来改变视野，就像上帝视角一样；右侧应该是一个api窗口，空空荡荡，仅仅在顶部有一行小字输入你的程序，而且还恶意满满地没有告诉张泽用的是什么语言。最后，在屏幕顶部有四个按钮：两个张泽已经知道的视野工具和选择工具，还有两个图标分别是游标和加号。 按照之前编辑器教给张泽的一些操作方法，张泽用预设视角找到了自己，那在床上邋遢的姿势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继续，张泽用选择工具选中了自己，右边的窗口显示出了一系列自己的物理参数，排头的是相对位置（地球参考系），表示方法是经纬度和海拔高度。 张泽按住那个数字，左右拖动，就看见视野窗口中一个有着自己外形的蓝色的东西在左右移动。 “没那么玄乎嘛。”张泽有点得意，把自己的位置修改到了苏静语的旁边，然后按下了执行按钮。 另一间房，苏静语放下手机，本来还想追问一下张泽是怎么订到房间的，但还是撑不住强烈的困意闭上了眼睛。还没睡着，感觉背后有一个身子在骚动，还有一点光亮。 张泽这个坏蛋，我差点还就信了你的鬼话了！苏静语想着，翻过身，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诶？他又跑了？跟我一样害羞啊？ 张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闷着一肚子气骂都骂不出来了。刚才他是想逗苏静语玩玩，把自己瞬移到苏静语床上之后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地衣服没有跟着瞬移过来。当张泽再看手机时，地球ol编辑器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个霸占整个屏幕的撤销。 张泽满怀杀气地抿了一下嘴，然后就看见了杀气更加浓烈地一句话：现在准备好了学习新手教程了吗？ “来。”张泽别无选择，再这样下去他的脸可能会被编辑器丢光。 编辑器听到了张泽的话，在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文印店的对话框，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一句话：在一个寒冷的晚上，一个温暖的的心房，我们相遇在有与无之间…… 张泽把手机扣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再看，对话框中换成了气急败坏的另一行字：喂！给点面子行不？你们的语言这么难，我好不容易才写出这么一句！ 张泽戴着苦瓜脸瞪着屏幕，一句话也不说。 一阵沉默的尴尬之后，屏幕上又打出一行字：行吧，不给面子就算了。初次见面，给我起个名字吧。 “智者。”张泽脱口而出。 不错，我就知道你有眼光。天下大智，于我之身。智者，乃凡界之神，神界之仙，仙界之圣…… “要不要脸？” 我都没这么说，你倒是开始了？张泽想，说你是智者是因为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一样，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好吧，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智者为你上新手教程的第一课。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第一课，虽然之前我已经给你上过很多课，但是，这是正式的第一课，所以我我们也可以把他叫做第一课。 “我去……怎么变成话痨了呢……”张泽翻了个白眼。 第一课就是！当你准备用修改位置的方式瞬移一个物品的时候，要非常小心地确保你期望的所有成分都被成功选中，更何况是地球ol编辑器还有……有……有什么的一体判定，给个词！快！ “迷。” 是词，不是字。 “很迷。”张泽一本正经地回答。 对对对，很迷的一体判定。 你也承认了啊，刚才我被弄成那样子就是因为没选中衣服？张泽想。 之前，我们……不对，是你，已经在实践中学会了视角工具和选择工具的一些基本用法，还有修改物体参数的基本方法。那么下面我们……你！来学习一下选择工具的进阶操作：物件组功能。 其实也没什么神奇的，就是可以让你一次性选择一堆的物品，用于解决瞬移不带衣服的问题。看见这样贴心的功能张泽的内心很是感动，不过，智者是不可能对他真么好的。 编辑器顶部的四个按钮你已经学会了两个。第三个按钮是时空工具，这个工具将在一定阶段之后开放。最后一个按钮是创建工具，用于创建任何实物。下面我将借助创建储物空间来对你进行教学。 “为什么是储物空间？” 这是个好问题。对于科幻区的小说主角来说储物空间是标配，虽然你今后不大可能会用到它，但是传统不能不延续。 “真是个好理由。”张泽摸了摸额头。 首先，点击加号，在弹出的创建界面中…… “等一下！”张泽打断了指着的话，“先讲讲右边的代码界面怎么用。” 这需要讲吗？输代码不久完了？ “什么代码？” 就是代码啊。为何打球人的脑子这么纠结。 “到底是谁纠结啊。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代码？”张泽几乎要被智者气得咬牙切齿。把智者当人工智能看待吧，它又这么的坏；把智者当作人来看待吧，它智商又这么低，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是代码！一个叫做代码的代码。 “叫做代码的代码又是什么代码？” 唔……让我冷静一下。 “我也需要冷静一下，不然我就要砸手机了。” 四个数字的变化把张泽和整个全美西部的人带到了全新的一天，西雅图的街道纵横交错灯火辉煌，不知边界在何方。零星的光子在这光路中穿梭，无论走到哪里都时刻遵循着上天制定的规则。 张泽的目光又回到手机上，智者终于说出了半小时内的第一句人话：算了，你用什么语言都可以。 “难得你对我这么好，继续。” 好吧。在创建界面中，设定物质组成为100%的56，原子结构默认；下面的位置属性中，你可以把它创建在一个黑洞附近，让它的速度接近光速，这样那里的时间就几乎不会流动；剩下的选项几乎不用管，除了最考验技术的一项：你要在手机上建模，来设定储物空间的形状。 张泽没有听智者的话去建模，而是在一旁的输入框中写下了这样几行代码： define sit(x，y，z) define r r=[254，255]，step=00000000001 solve (x^2y^2z^2=r，{x，y，z}) set=sit 额……这样也行吧。 “这什么语言你都看得懂？”张泽问智者。 不就是说这空间的形状是一个半径为255米的球吗？ “看来真的用什么语言都可以，连自创的语言都可以，下回一定试试中文。” 第十章：有智者陪伴的高三 第二天，张泽和苏静语有惊无险的全美之旅在战斗机的护送之下结束了。 经历了好几次九死一生的，所有人都想知道在张泽身旁发生了什么，越详细越好。于是张泽不得不不厌其烦地把同一个故事完完整整地讲上三四十遍，涵盖每一个细节，而且还得讲的完全一样，不然总会有人说说听说这听说那的。讲到最后张泽都讲出了一个模板：“情人节晚上我和苏静语遇到了恐怖袭击，我们仅靠上天的眷顾和自己的智慧活了下来。”然后，无论别人问到什么，一律回答记不清；无论别人听说什么，一律回答好像是。 每次张泽讲完自己的故事，对方都会感叹张泽的经历，安抚张泽的内心，对张泽嘘寒问暖。一开始，张泽还感觉这世间的温暖这么的迷人，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着自己。听了三四次一样的词语之后，张泽便觉得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回复了，没有这句话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了这句话还浪费自己的时间。 回到碧华市之后，等待着张泽的便是艰苦的高三生活。题海战术倒是排在第二，最激烈的事还是几乎每个高中生都有所耳闻的手机大战。 新来的班主任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脾气更是和他的肚子一样又肥又壮一人带手机，全班跟着挨骂。搞得全班同学的耳朵一天到晚离不开“混账”和“猪狗”，大道理听得心累。 张泽并不是非常喜欢听别人地教育，但是总有人能够治得了他，比如说智者。 某天，某同学上课玩手机正嗨的时候，班主任突然过来查房。情急之下某同学用自己打游戏练出来的反射弧将自己的手机夹进课本塞进抽屉，无奈某同学并没有皮皮王那样自己都觉得要死了还能死里逃生的绝技，此过程仍然被班主任尽收眼底。 皮皮王也是上课总是手机不离手，在书堆的掩护之下从未失手。甚至有一次班主任要来怼他，让他把书拿起来看看下面是什么。结果，那么大一个手机就躺在作业本上，班主任居然视而不见，就因为手机和作业本同为白色。那次看着班主任离开重新走上讲台的背影，皮皮王周围的人都在叹气。不过这都是往事了。 张泽见状，拿出他的地球ol编辑器，将某同学的手机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倒不是因为他们俩的关系又多么的铁，只是张泽害怕之后班主任婆婆般课都不上的喋喋不休。 本来感觉胜券在握后后来又不知如何让猎物从自己嘴边溜走的班主任把头从某同学的抽屉中拔出来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年事已高。 待班主任离开某同学，张泽便把手机还给了某同学，就像真的是班主任错过了一样，周围的人一半张嘴一半扶额。 不料，张泽正得意的时候发现班主任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于是张泽凭借自己的手速在短短二十秒内写下了三行代码，意思是先把自己的手机移动到自己家中，十五分钟后再移动回来。 班主任第二次“被眼花”之后便离开了教室，看他的眼神不知道今天哪个校领导又会遭殃。按他自己的话说，整个中学里面没有哪个人他是骂不过的。 张泽认真自习了十五分钟之后，试图在自己的抽屉中找到手机，但是那感觉就和十五分钟之前的班主任一样，明明非常确定就在这里，但是就是找不到。之后，张泽注意到自己左手中指上出现了一行字，看上去是用水性笔写的标准的宋体：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会儿吗？ 好啊，又是你？这回还直接违背我的指令了？张泽顿时感觉心中有只身颈修长头小耳尖的骆驼科生物在骚动，要是智者是真人的话估计早就被张泽打成肉馅了。 话说回来，人在学校，手机在家中，现在张泽不仅拿智者没有办法，还没有办法拿回手机，只好安心学习直到放学。 这件事充分说明有智者存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最少不要用地球ol编辑器做智者认为是违法乱纪的事。 同时，有智者存在的情况下用地球ol编辑器偷懒也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条经验则来自于另外一件事。 另一天，是三月初的某一天，身上厚重的衣物和室外冰点附近的寒风让人们纷纷躲在门内不敢探出半个脑袋。阳光依旧热烈，但是仍然像一个摆设，加热地面的效果和晚上的月亮差不多。 然而，就是这样的天气，正当所有人都在享受大课间可贵的二十分钟的时候，操场上居然出乎意料地响起了运动员进行曲。校领导居然要我们在这个气温中跑操？就因为是晴天？太不可思议了。这时候去外面跑步来暖和一下身子就和盛夏被赶出空调房去树荫下乘凉是一个效果。 当自己有气无力的身子拖着自己不情不愿的脑子向操场的方向移动的时候，张泽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如果现在不是晴天了不久不用跑操了？ 于是张泽在地球ol编辑器中写下了几行代码，从俄罗斯上空慢慢地搬了几朵乌云过来，而且还是正下着暴雪的那种。站好队的功夫，本来还晴空万里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还渐渐地飘起了鹅毛大雪。那场面，就像来了不知道多少个窦娥，估计这一下子够气象学家研究好一阵子了，说不定还会升级到宗教或者大国博弈的层面。 而张泽和他的同学们呢？他们并没有机会回到温暖的教室，而是被迫在暴雪中跑了二十分钟的步。尽管雪已经在体育老师的肩膀上堆了起来，尽管本来干燥的地面已经变得潮湿不堪，尽管风已经冷到要撕开人的皮肤，校领导仍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十分钟前张泽在窃喜，十分钟后张泽也在窃喜。只不过之分钟前张泽窃喜的是今天多亏了自己不用跑操了，十分钟后窃喜的是十分钟前只在窃喜，而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至于这件事有没有智者的参与，虽然无从考证，但是张泽一直坚信是有的。 有些事张泽本是不想用上地球ol编辑器的，比如说体育活动之类的，但是总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促使张泽放弃这种想法。 排球，一个能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击球的运动，本来没有那么强的竞争性，但是到了张泽和他的队友手里总能爆发出非常高的事故率。任何人，任何位置，任何时候，只要敢回头，总有机会看见刚才还在队友手中舞蹈的排球向自己的脑袋飞过来。有时候这排球甚至能让眼镜片飞出去，看起来就像排球把人的眼珠子砸飞了一样。 不过这还不是主要原因，直接诱导张泽萌发出用地球ol编辑器作弊地事是某一天，张泽和他的同学们收到了来自同一个校园的初中生的盛情邀请：“嘿，我们来打场比赛吧！” 这不是找虐么？他们心想，于是欣然答应，还商量着怎么让对面几个球。 等开场之后，他们才发现刚刚那句话其实是在说自己。对面的初一可以把他们打过去的每个球都一波配合扣回来，张泽这边连接球都要看概率。至于进攻，不是砸到网上就是根本摸不到球。一场比赛下来的总结就是：我们被小学生虐了。 第十一章：“正确”的急救常识 4月18日，碧华市某中学高三教室。 第一节课后的课间，班上的同学总是会分成三波，即便明天就是四月调考：晚上熬夜的在睡觉，不想课间学习的在教室外看风景，剩下的在学习。张泽显然属于第三类。 “嘿，又在做题，在做什么题啊？”某位同学来到了张泽身边，看见试卷的标题是2016年碧华市四月调考，“明天的卷子？你怎么搞到的？你爸不是说不是教育局的吗？” “网上随便找的，不知道是谁出的垃圾卷子。”张泽把试卷的标题页折到了后面，又翻到小说阅读的部分，“看看，讲一对久别的农名工夫妻相见时因为没带身份证只好在酒店外面露宿一夜，这种题材的小说还能删删改改上试卷，真奇妙。要是真考这张卷子估计窗外还会有人说‘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看看谁写的，《春风旅馆》，去看看原文，这才是真正的文学。”某同学又开始卖弄自己的文学素养。 “得了吧，真当我没看过原文？那要是在网上连审核都过不了。”张泽对某同学翻了个白眼。 张泽本想抓经上课前的几分钟再做一道题，但是门外清脆的一声惨叫硬生生地把张泽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本来张泽出门去只是想凑个热闹，结果在看见走廊中恐怖片般的画面之后迟迟挪不动腿。 一位长发妹子，稻草一样的小臂被门把手刺了个对穿，正挂在上面。鲜血就像炸裂的消防栓中的水一样往外喷，从喷到地上从四楼一直流到了一楼。周围的同学都不敢靠近，生怕血飞溅到自己的衣服上；一位不知道哪个班的的老师正好经过，目不斜视，若无其事地接近又离开。 场面一度令人失控，更让张泽失控的是那个妹子的回头，表情就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一样，慌张得哭都哭不出来，而且戴着这张惊恐脸的正式苏静语。 张泽擦了一把汗才发现自己已经耽误了足足半分钟，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顾不上旁人的眼神，把自己的手从苏静语的衣领里面探进去，在苏静语的腋下摸索了半天才按住了那一根动脉，这才把喷涌的血勉强压了下来， 直到这时候，苏静语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张泽也没有安慰苏静语的意思，而是尽量显得冷静地让苏静语自己按住腋下的动脉血管，自己迅速脱下校服外套，徒手把外套的内衬撕了下来，并撕成长条。不知道张泽的力气是哪里来的，或者说是这件校服的质量太差，反正放在平时张泽肯定撕不开就对了， 这时候，年级主任才赶过来，朝张泽这边简单的看了两眼之后不慌不忙地让走廊所有的人回到自己的班上坐好。 张泽连看都没看一眼年级主任，这人平时责任意识非常强，这时候不出意外肯定不会帮忙就对了，肯定指望不上。 做完这些之后，张泽把撕好的布带子绑在苏静语的大臂靠上的位置，缠绕三四圈然后系一个蝴蝶结。最后，张泽在门口的桌上顺手拿了一只笔，插进布带中，旋转两圈以把布带收紧，一端挂在蝴蝶结上固定。 做完了简易止血带，张泽看见血液喷涌的势头明显弱了下来，这才让苏静语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然后迅速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救护车的反应比任何人都迅速。苏静语的父母从单位赶到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学校老师都有各种各样推不开的事要处理，同学们当然要上课。最终只有张泽自己陪着苏静语坐上救护车，把苏静语送进手术室。 “动脉大出血，失血过多休克，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这几句话是说给苏静语父母的，是张泽在一旁听见的。为了等来这六个字，张泽在医院门口花费了六个小时，但是撕好没有感到浪费。结果出来的时候，世界又变得那么的可爱动人，就和张泽印象中苏静语的样子一样。 离开医院时，张泽反复确认了时间。刚才脑海里想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完全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了放学的时候。那时候，张泽甚至想过动用地球ol编辑器来挽救苏静语的生命，顺便再创造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但是对于如何用如此基本的操作来达到这个目的却毫无头绪。有时候，基本的功能意味着功能的强大，但是也意味着需要足够的知识和反复的操作才能达到一个复杂的目标。 反正这时候再回学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张泽索性直接回到了家中，书包和成堆的作业都没有管，晚自习也被名正言顺地逃掉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理由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回到家中，张泽当然无心学习，第一件事便是打开他前不久用他在西雅图“悲惨”的经历换来的新电脑，打开gta，进入线上模式。这里，才真正是他的世界。任何人，无论是路上的npc还是藏匿于洛圣都各个角落的玩家，都无法阻止张泽的脚步。以张泽超过三年的游戏年龄，他有能力也有信心制服任何想挡他道的人。 就算是遇到了作弊玩家，张泽也丝毫不会害怕，任何外挂都有他的缺陷，都有办法追着他把他打到换战局。对于疾跑加速的，gta里面可没有弹道，在张泽的跟枪速度下对方不可能跑出张泽的视野；对于自瞄的，呵呵，张泽的自瞄就在手上，比你的更加先进；对于飞天的，战斗机分分钟教做人；对于无敌的，天基炮让你体验一下屏幕震动的停不下来的快感…… 以上纯属扯淡！游戏里遇到了外挂赶快跑啊，你以为真的有办法干得过挂啊？搞不好还会被封号。 不过有一种真的是跑掉丢脸，不跑又难受，就是一个劲说你是挂的小白。就像这一次，某人由于炸掉了张泽的货而被张泽骑着暴君追着杀到开了被动模式。本以为战争已经结束，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战场，聊天区里不停地跳出那人谩骂的话语，说张泽挂壁不要脸之类的。 张泽追问自己哪里作弊了，对方的答复是：“不作弊暴君是怎么能打导弹的？” “哈？暴君打导弹不是天经地义吗？不就是买个地堡开个研究然后花费一点时间再搭进去一点运气的事吗，还用作弊？”张泽想。 再仔细想了想，那萌新估摸着连地堡都没有，也不知道有研究这回事。于是张泽非常耐心地把教程打进了聊天区，作为老玩家，带带萌新是应该的嘛。 然而，对方居然摆出了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一口咬定张泽就是作弊玩家，也不换战局，就这样开着被动骂。 “教你也听不进去，让你自己百度也不肯，要你走也不走，真的一上线就无法无天了？看看我这回怎么教训你。”张泽想着打开了地球ol编辑器，看着简洁的界面却发了愁：这怎么找他？网线那么多，顺着找也不好找啊。 于是张泽开始一声一声地叫智者。智者虽然不想理他，但是还是受不了张泽的千呼万唤：“干啥？” “帮我找找这个人在哪。” “自己找！”智者非常不客气。 “呀嘿？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这么拽？算了，忘记这件事算了。”张泽想着把手机扔回了床上。 张泽曾经买了上万的游戏方向盘和油门踏板，把gta活生生玩成了一个赛车游戏，要不今天再把那套装备翻出来看看？ 然而，张泽回头却被一个极度不友好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十二章：语言的力量 “张泽！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个啥的游戏！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跟我去医院！”张泽的母亲宁瑶一边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展现着自己最强的威严，一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按下了电脑的电源键，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把电脑暴力拆卸成几块。 张泽本来还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或者解释一下自己已经在医院呆了一天了，但是看到宁瑶这样唯我独大高高在上的领导样子张泽顿时心生怒火，不依不饶地回答：“不去！”音量自然在和宁瑶比大小。 “跟我犟？你有本事别再学校惹出那么多事啊。” 宁瑶说着冲进厨房抄起扫帚向张泽回来，但是不知事是宁瑶放水了还是张泽反应真的很迅速，张泽侥幸躲过了这一下。 “什么叫惹事了？”张泽之前从来没见过宁瑶这样生气过，之前他们吵架真的就是比声音大小，更没见过宁瑶抄家伙要打他，这次确实有点被吓到了，声音也一下子小了许多。 “苏静语是怎么回事？你在学校好好呆着不行吗？一天到晚在个电脑面前算个什么事？”宁瑶抓住张泽的胳膊就向门口走。 张泽一听竟然不是因为自己逃学而是因为苏静语，便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还想向他们表功的，结果怎么就成了罪人了？ 张泽于是甩开宁瑶的手：“我不帮苏静语谁帮啊？让她……” “少扯！你就不能学学其他的同学吗？”宁瑶一巴掌把张泽扇出了门外，“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里，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看啥？快走，到车上去！” “去干啥？” “少废话，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越少越好，省的我们一天到晚都在给别人赔礼道歉。快点，你爸在医院等的都烦了。” 接下来，宁瑶又开启了他的碎碎念模式，根本不让张泽说一句话。张泽也不敢出声，因为这种情况下他的只会让宁瑶更加激动，最终的结果便是没完没了，这种时候只能让宁瑶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奇怪的是，宁瑶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反而越说越气，说的内容都是自己把张泽惯坏了或者埋怨张泽的个性怎么变得这么的坏。张泽把目光撇向窗外，试图想一些别的分散注意力，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怎么想都能够想到这件事情上。 为啥自己好心帮忙就成了惹事啊，难道下次真的就应该看着那摊鲜血越流越远吗？张泽看着窗外，心里想，说我，先考虑一下你们自己的习性吧！见着亲戚家的哭闹就又哄又劝倍加关爱，我好心救人一命就成了惹事？就应该这样子打骂？说是为我好为我好，就算全世界都承认我也只能承认全世界都误入歧途：这根本就是只关心自己麻烦，然后伪装成一副慈母手中线的样子…… “……”张泽的手机在他的口袋中震动了一下。 张泽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身处跨江大桥上。江水汹涌，带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奔向远方，直到奔向视线之外；少数船只顶着洪流的压力逆流而上，一边冒着滚滚的黑烟，不久之后都纷纷调头，借着江水的力量，和大部队一起越开越远。 张泽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手机，智者又说话了：你现在还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吗？ “还能去哪？”张泽想着把手机扔到后座的另一头。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的世界了。”张泽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想法，一条非常精确的文字信息。 感到一丝奇怪，张泽捡回手机，看见智者给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消息，便恍然大悟，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用思维和智者交流。 “那又怎么样呢？”张泽回答智者。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的思维模式都和你不一样。你即使身在这个世界，但是想法不在，思维不在，魂魄不在。” “你想说明什么？”张泽把头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为何不去尝试一种新的可能？时空这么宽广，逃到那里去都可以，比如说你的右边。”智者说完，无论张泽多么好奇，也不再出声。 这时候，车子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嚎便断了气，车子被迫停在了桥中心。 张泽睁眼，看见左边的车门不知何时被宁瑶开，宁瑶就站在车外，撑着车顶，把头探进车厢，口中自然少不难听的言语；再看右边，车门外，桥栏杆只有一步之遥，下面就是滚滚的江水。 “注意落水的姿势哦。”智者又给了张泽一句话。 “行啊，”张泽心中的念想越来越强烈，“反正我缺乏管教，性格倔强，不是你养的，那我就不要你养好了。” 面对来自宁瑶的狂风暴雨，张泽没有顶一句嘴，甚至没有看宁瑶一眼，打开车门，一个跨步翻下了跨江大桥。甚至没来得及听到宁瑶锤胸顿足的痛哭声，张泽就以冰棍式入水的姿势潜到了水底。 在湍流的江水中扑腾了一会儿，张泽起身，从浴室的浴缸中坐了起来。 满水的浴缸，被张泽这样扑通一番，不少水都被发配去洗地板了，粉色的帘子也被弄湿一大块。浴室看起来就像来到了年久失修的街角旅店：瓷砖的墙壁随处可见黑色的污渍，甚至还能看见霉点；外置的水管已经锈迹斑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怀疑它随时可能会漏水；水龙头还是十年以前的旋钮式，看起来打开非常费劲；浴缸总算还算干净，但也仅仅是里面，外面有些地方甚至长上了青苔；至于味道，霉味，臭味，夹杂上一股香水的味道，有说不出的感受，幸好不能吃，不然肯定还有人会怀疑闻着臭吃着香。 陡然间，浴缸旁边的帘子被一把扯开，后面露出的是一丝不挂的短发美女唐仙。 对方的突然出现让两人都措手不及，不过还是张泽眼前的对方反应迅速，一伸手拿起身旁洗衣机上摆放着的手枪，以最快的速度上膛，然后对准张泽。 张泽虽然慢了半拍，但好歹还是保住了小命。在唐仙开枪之前，张泽把枪口用力堵住抛壳孔并推到了一边，然后一只手将唐仙的手上抬，另一只手肘从上往下猛击唐仙的肘关节，最后双手合力将唐仙的小臂扭向一边，扭下手枪。 此时手枪中只有一个空壳，所以想要重复射击必须重新上膛。然而，当张泽试图上膛时却发现枪管套死死的卡住了，张泽一时半会拉不动，只好蛮力将唐仙推到在地，自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跑出这栋楼，到处都破败不堪，周围地楼房甚至没有一块能够撑得起门面地墙壁。 张泽在几栋楼之间地小道中飞快地穿梭，一方面躲避刚才那位美女地追击，另一方面，他急切地想跑出这片城中村，找到广袤地平原或者繁华地都市。 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的不友好，一言不合就举枪？张泽边跑边想。 智者这时候又出现在张泽的思维之中，回答张泽：“因为他们不喜欢对别人隐藏自己真实的思想。” 张泽又跑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愕然伫立在原地。 他发现一个事实，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城中村，这里就是繁华的都市，只不过是之前是。 周围没有高楼，只是高楼都已经倒塌，变得低矮。 周围不是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而是被破坏，被非常暴力地破坏。 周围的脏乱，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来打扫，甚至没几个人来居住。 就好像一场恶战在这里爆发，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不是好像。 “这是哪里？”张泽开口问。 “地球联邦，延湾市。”一段记忆凭空出现在张泽脑海中。 第十三章：追逐 第十三章：追逐 新纪二年4月18日夜，地球联邦，延湾市南州区。 一声猛烈的枪响惊醒了站在路旁的张泽。循着枪声望去，张泽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着不错服装的男人拿着手枪站在路旁。男人面前，仰面朝天地躺着一位身着露骨衣服的女性，从她渐渐苍白地脸色和额头上地弹孔来看估计已经断气了，甚至临死之前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 不知道男人是如何察觉自己的存在，但是张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鲜血溅成红色的半张脸和闪着紫色荧光的眼瞳还有男人回头看自己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还默默的怀疑难道科幻小说的主角真的一定会遇到丧尸？ 没等张泽多想，徐缘一黑洞洞的枪口便对准了张泽。 处于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外加一点大脑的思考，张泽迅速坐进就在眼前还没有熄火的超跑，凭借着肌肉记忆关门挂挡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跑车起步，引擎发出一声轻微的尖啸，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张泽死死的压在了座位上面。 徐缘一见张泽居然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车给开走了，心中非常气愤，撒开腿就追了上去。但是，就算他在空军中当过多年的兵，但是人类机能的限制让他不可能追上一辆超跑。 几步之后，徐缘一见追不上，于是举枪射击。可以此时超跑已经开远了，命中的子弹本身就寥寥无几，更何况那辆超跑本身的设计就是防弹的，手枪子弹打到上面自然不疼不痒。 “干他的这些贫民窟的小犊子。”徐缘一把手枪摔到地上，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的车被一个三道杠抢了。……在南州区，一条路上……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车？海兔啊，别的车丢了我会找你吗？算了算了。” 徐缘一不等电话那头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喂？小孙啊，我的海兔被人抢了，你有办法给我找回来吗？……嗯……嗯……他们说不好搞……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还有啊，那人……好好多谢。” 张泽开着海兔在夜幕中一路狂飙，开出了几个街区才停下来。这时候张泽注意到这辆超跑的内饰和外观和gta中的桑托劳，也就是他的世界中的兰博基尼第六元素很像。不一样的一个是比桑托劳要长，另一个是它的背上没有桑托劳的十二个排气孔，只有两个超级大的排气孔几乎占满了车屁股的所有面积。 最后一点不一样的，张泽花了好长时间反反复复地体会才发现，这辆超跑的引擎声不是传统活塞引擎的轰隆隆的声音，而是类似航空涡喷的连续的尖啸。 “难道这就是它动力足的原因？怎么做到的！” 张泽的目光从仪表盘上离开，抬头看见面前的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一排警车，警灯一闪一闪就像死神来说台词了一样。张泽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掉头再次开飙上路。 马路上，咻一声，一辆超跑开过，然后是哗几声，成群结队的警车跟在超跑后面飞驰，最后是哐铛挡，几辆不和谐的警车撞在了一起，落在了后面。 张泽的眼睛紧盯着路面，手中的方向盘不断地修正方向跟随路面的走向，唯有一只脚踩着油门始终没有松开过。 躲警察，在游戏里面只需要躲到地洞里面就行了，电脑控制的警察根本不会进地洞寻找他。但是这一招可不能用在这里，不奏效。 不过一会儿，不出所料前方出现了警方设置的路障，路障后面两辆箱型警车拦住了道路，举枪的警察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张泽想拐弯进入一旁的小道，但是又不能减速，不然会被后面的追上。漂移过弯的话，张泽在游戏可以做的轻车熟路，现实中张泽连摸方向盘都是第一次。 没法，试试呗？冲岗是不可能的，不把自己撞飞就不错了。于是张泽在来到路口之后，先把方向盘向左转了半圈，然后向右打死，接着点刹两下，松开方向盘，将方向盘稳定在在回中的附近，并且凭感觉调整角度。最后，海兔一一个漂亮的姿势飘进了这条羊肠小道，张泽出其不意地完美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漂移过弯。 然而张泽还没高兴两秒，就被突如其来的坑坑了个出其不意。两栋楼之间地小道没有路灯，这对高速行车非常不利。最重要的，这条路不是为汽车设计的，可没有大马路那样平整，开在这上面就像骑上了马背一样，颠得张泽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最终，张泽还是顾不上这样地路是不是利于自己逃跑，提前拐弯开上了大道。 “怎么又是江？”张泽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条沿江路上，小声嘀咕道，“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江？” 再看前面和后视镜，嗯，真好，这条路上前后都有路障，好了咧，这下真的只有冲岗了。 张泽赶紧系好安全带，然后把挡位换低一档，对准两辆警车地中间死命地冲了过去。这下，还真让张泽冲过去了，不过那肩膀上火辣辣地感觉非常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安全带勒破了皮。 得赶快甩掉才行。张泽开着，找到了一座跨江大桥便想也没想就开了上去。 这下，好像真的就这么甩掉了，后面跟屁虫一样地警车在桥头纷纷急刹车停了下来，一个都不敢上桥，只能在桥口干巴巴地看着张泽走远。 不过，要知道张泽这几天的日常便是得意不过过不了三秒。目光还没从后视镜上移开呢，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往下一沉。再看路面，才发现这里已经没有路面了：这是个断桥。 “该死的智者你给我出来啊啊啊啊啊！！！！！！”张泽再车厢内惨叫。 第十四章：无聊的创意 第十四章：无聊的创意 智者在张泽的手机上显示了就一句话，可张泽并没有看见。 一个接近张泽承受能力极限的冲击如约而来。虽然座椅是软的，可在这上面这么重的磕一下，就像从几米高摔倒水泥地上一样，让人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摔散架了。不过，还好是车尾入水，如果是车头的话，张泽估计都要被安全带割成两半了。 再怎么厉害的车，见了水都得坏。不过好消息是海兔在水中挣扎了一会而之后还是浮出了水面，而且车上的电子设备貌似还能继续工作。 五分钟后海兔的前挡风玻璃突然亮起，上面用高度图形化的界面展示出了车辆及其车载系统的一些状态。紧接着，一个稚嫩的萝莉音打断了张泽的思路：“你……就是张泽哥哥？” “哥哥？我觉得这声音你的年龄应该比我大多了。”张泽打趣地说道。 “张泽哥哥别开玩笑，我们终于见面了。” “好，不开玩笑，那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地？还有，那个终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张泽故作严肃地问，心中却在思考这是不是又是智者故意安排的。 “我是人工智能洛茹，后面地两个问题非常抱歉，按照约定我不能给出答案。不过妹妹还有一点好奇，哥哥是不是有一个软件叫做地球ol编辑器？” 好了，这就明了了，这一切都是智者故意安排的。张泽想，然后回答洛茹说：“是啊，想借用一下？” “哥哥你可以把你的手机放到你眼前的手机架子上，小妹有办法让智者说话，这样你们的交流就能方便一些。” 张泽照做，不然的话谁知道智者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谁知道，智者的声音居然是一个沙雕一般让人听了只想发笑的男生，而且刚说话就非常不满的骂了出来：“喂，是你自己开车不看路的，为啥老是怨我啊？” 张泽听见这搞笑短片一般的声音已经笑得和姚明一样了，根本没管智者得抱怨。 “你笑什么？”智者如果有眼睛的话肯定生气地瞪着张泽。 “我想起高兴的事。”张泽回答。 “什么高兴的事？”智者追问。 “我……我找到女朋友了。”张泽捂着脸，越听智者的声音他就越忍不住笑声。 “呵，呵。”洛茹的萝莉音加上冰点的笑声就是这个感觉。 “你又笑什么？”智者又问洛茹。 “emmmmm……我找到男朋友了。” “你们……谈恋爱了？”智者说。 “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嗯。”张泽终于还是没忍住，抱着脑袋笑出了声。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明明一直在笑我，根本就没有停过！”智者生气得怒吼。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张泽说着把手机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你为啥非要打乱节奏！”洛茹打趣地说。 “闭嘴。”张泽脸上地笑容逐渐消失。 如果世界上一滴干净的水，一口新鲜的空气都没有，即使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也是死路一条。 就像现在的延湾市这样？张泽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气，心想，智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故意诱导我来到这里，让我切身体会一下死气沉沉的城市，然后再用这一段台词来暗示我？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泽问洛茹。 “核大战。”洛茹回答，没有做任何评价。 “就这？”刚刚陷入智慧的沉思的张泽这会儿又想笑了，“这是谁编的剧本？也太没有心意了吧，怎么什么软科幻故事都和核战脱不开关系。” “不过如果你能够完整地挖掘出这里的故事你就会觉得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谁愿意挖掘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费时费力有没有收益。还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利用这里的环境和这段时间天。这里的科技，带走一两样回家就能轻轻松松发家致富了，是不是？连汽车引擎都用上涡喷……了……等等！ “涡喷？”张泽惊讶地叫了出来，“洛茹，这车是是什么车？” “这辆超级跑车可是有名字地哦，主人，叫海兔。” “主……主人……”张泽听着这样的称呼配上这样的声音感觉像是在犯罪，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地那种，“别别，别，别叫主人。”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洛茹地声音就像正瞪着好奇地大眼睛盯着张泽。 “叫……叫……叫……叫啥咧？”张泽一边思考一边小声嘀咕。 “好的，啥咧，洛茹就这样称呼你了。” “噗……”张泽笑了，“你是故意逗我玩地吧。” “是的呢，”洛茹回答，“啥咧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这小把戏，这老套路，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张泽摆摆手说。 “可是洛茹还是第一次呢，啥咧。” “行了行了，别啥咧啥咧地叫了，真遇上人工智障了。” 张泽话音刚落，他的手机用拙劣的合成语音开始骂他：“你说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怎么这么不好伺候，要是我我就直接叫你啥哔了。” 张泽掏出手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显示在地球ol编辑器的界面上：“好啊，智者。我不让你借助洛茹说话你就自己用上了语音合成引擎了？还是鬼畜声线的。” “所以说到底怎么称呼……” 张泽打断了洛茹的话：“叫老板叫老板，啊，别说了。还有你能长大一点吗？” “老板想要多少岁的我啊？” “还真可以？！那就……十六岁吧。” “好啊，那就这样咯。”洛茹瞬间换了少女音和张泽讲话。 “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终于不用洛茹洛茹地听了，我好难啊！”张泽听见这样成熟地声音和话语甚至喜极而涕，“好吧，言归正传，现在地车都用涡喷发动机了吗？” “就这辆车在用。”洛茹回答。 “嗯……同道中人。” 张泽之前看着跑车偏时点火是排气管喷出的火苗地时候就想过这玩意要是能够实打实地提供推力就更帅了，结果没想到还有人和他想法雷同，而且还造了出来，只不过代价只排气管地截面积可不止翻了十倍。 “这车地主人是谁？”张泽又问。 “你啊。” “我？”张泽惊讶。 第十五章：超跑海兔 第十五章：超跑海兔 “是啊。按照约定，从我见到你地那一刻起，除非你离开这个世界，我就会完全听从你的命令。这辆车的最高管理权限在我手上，所以说这辆车也是你的咯。”洛茹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害羞，看来就算洛茹的语音合成得再完美她也还是没有情感的机器。 张泽正享受着这段话配上这个声音带来的快感的时候，那个粗制滥造的合成声音又冒了出来：“别想多了，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闭嘴，我还不想让你说这种话呢。”张泽说完智者，又转向洛茹，“那他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就是那个被我抢了车然后还追了我一路的。” “徐缘一，延湾军区总司令。”洛茹顿了顿，又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好好，给我介绍一下这辆车。” “这辆车名为海兔，外形设计借鉴兰博基尼第六元素，引擎为专门设计的两台小型涡喷，在驾驶舱座位后方。性能方面，两台涡喷可以提供海平面17的推重比，使用纯传动装置的最大设计时速为400公里，不过实际驾驶中一定要考虑刹车的战效率。” “也知道不能跑那么快，倒是瓶颈绝对不是刹车。”张泽打趣地说道，“一百公里才是考验刹车，一百五考验心脏，两百考验驾驶技术，三百考验运气，四百嘛，就看你上辈子和多少人结仇了。” 这还真不假，至少在张泽的感受中是这样。在游戏中，张泽能够自如地操控100kph的汽车，200kph是会有些飘，当到达300kph是张泽根本不敢转向，400kph嘛，还没试过，不过估计是飞起来的程度。 “车载系统呢？”张泽又问。 “就是我啊!机智如神貌美如花的洛茹大小姐。” “能干啥？这世道每个人工智能的能力都不一样。” “别的能干的我都能干，别的不能干的我也能干。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你，你所见到的‘人工智能’都称不上人工智能。就算他们能够方便人们的生活，但是基于统计算法的ai永远不可能会思考。而我，才是真正的强人工智能，才能称得上智能。”洛茹的语气听起来非常骄傲。 “算了，不用介绍你自己了，这样介绍了等于没有介绍。讲讲延湾市如何？” “等待你自己去探索咯。” “我自己？开着车子瞎转悠吗？都不知道自己到哪了。”张泽瞪大了双眼。 “我拥有完整的地图，我可以帮你找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洛茹胸有成竹。 “是吗？”张泽张泽冷笑一声，“你前面说的，那个时光机，在延湾的，它在哪？” “地图上没有标注任何与时光机相关的地点。”搜索框下面空空荡荡。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老板一下，”洛茹打断了张泽的思路，“再过两分钟我们就要漂到入海口了。” “啊？” 海兔还在江面上随波逐流呢，再漂两分钟就真的是“海”兔了，张泽和洛茹聊天聊得太专心以至于把这件事都忘了。 “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张泽一时间手忙脚乱，乱到试图给海兔重新点火，自然是不成功。 “进水发动机已经完蛋了，该死的动量守恒也不允许我在车厢内靠撞把它撞上岸，四四方方的外形也不能像水上漫步球那样，这么远我也游不上岸……” “你可以用地球 o l 编辑器啊。”智者又一次打断了张泽。 “别抢我台词!”张泽瞪大眼睛怒吼，“我才是主角！” “我哪里抢你台词了，分明是你没有想到罢了。” “那你也得等我慢慢想到啊！”张泽说着打开了手机，“怎么能让你抢了我的风头。” 张泽打开地球ol编辑器，框选整个海兔和里面的东西，然后将他的坐标更改到了岸上，执行，搞定! 不过这引擎嘛，进水了，又是定制的。 “这让我怎么开？” “呵呵呵哈哈哈哈……”还没想出解决办法呢，张泽又坐在车内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智者……哈哈……智者实在太……逗了。那声音哦，说那话，‘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噗哈哈哈……笑死我了。还有哪个语音合成的声音，‘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哈哈哈……还有那啥那啥‘你为什么不用地球 ol编辑器呢’……真是……哈哈哈哈……那两个字母硬生生地被拆开的样子，还拖那么长……诶对啊!我为什么不用地球ol编辑器啊!” 离开手机太久了，总是会忘记手机上还有个无所不能的神器。 框选整个汽车，然后用高级搜索选中框选区域里面的水分子，最后，移除所有选中项，完事！ 嗯……不对。这冷却液、防冻液还有玻璃水里面都有水，这样粗暴的移除水分子那这些东西不都成了浆糊了？ “这是啥？” 张泽突然看见编辑器界面上方的游标图标变成了可用的状态。点开只弹出了一个小框框，里面写着一行小字：虫洞418将于718个小时后重启。 “这啥玩意？”张泽说着敲了敲手机屏幕，就像在敲门一样，“智者，出来解释一下。” “你……” “啊行行行行，行行行行，”张泽摆手打断智者，“你打字就好，不要说话了，不然我又要憋不住了。” 你就是通过这个虫洞来到这个时间点的，时空旅行有冷却时间，所以就这样了。 “所以说我还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 一个月。 对，一个月，一个月才能回去？张泽这回心里就像上了贼船进了贼窝一样，心想早知道不听智者的话了，好家伙。 第十六章：赛车 第十六章：赛车 张泽随手按了一下方向盘边上的启动按钮，听见一声悠长的啸鸣从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呼呼两声，像是屁股后头喷火一样。转念一想，这是涡喷引擎，又不是活塞引擎，进水的话…… 张泽又按了一下启动按钮，引擎一样是这样奄奄一息地喘了两声，没有其他的反应。 张泽仍不甘心，这一次他按住了那个又圆又红的按钮，死活不肯松手，似乎想要和这个不争气的引擎一争高下。 还就真被张泽争赢了。海兔两个涡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和张泽赌气似的，越赌越生气，越赌越生气，最后两个一先一后咆哮了起来，最后还是张泽的激将法取得了预料中的效果。 涡喷发动机只要不损坏发动机结构，进点水算个什么事，转一转，把水喷出去就好了。至于海兔如水那一下，还好她进气道长，在水撞到高速的扇叶之前有充分的时间留给洛茹关闭引擎，虽然就算撞上了也不碍事，谁让人家体质好。 张泽在江滩上开了两步，觉得没有问题了之后便一个烧胎漂上大马路。不过他可再也不敢挂上最高档了，海兔的最高时速想想就可怕：这是汽车，不是飞机。 “洛茹，找个地方能够让我俯瞰全城。”要在这里生活一个月自然得准备，首先得对这个城市的全貌有个大概的了解。 “延湾市北郊奇力山顶有一个拉德天文台，那里符合你的要求，距您53公里，正在导航前往。” 车辆性能不是问题，上坡路段不是问题，张泽的的车技也不是问题，倒是一连到头的弯道让车速始终无法提起来，看似区区53公里的路程硬是开了将近两个小时。 但是，天文台的景色却没有张泽想象的那么好，至少不值得两个小时郁闷无聊又困倦的车程。 往山下望去，眼前一片漆黑，一点稀拉拉的灯光无精打采地躺在深色的泥潭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张泽这样开着大灯赶路似乎让海兔成为了整个城市最亮的一辆车。 不过有两个例外。西南方向有一个机场一样的地方，灯火通明的像火海一样，甚至还有火星飞到了天上。南方的江水中间是一座小岛，岛上才有城市真正的模样，或者更加繁华，着实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回到停车场，一辆看不出型号的超跑停在了海兔旁边。车中坐着的是一个稚嫩的男性面孔，看起来年龄不超张泽，但是他的岁数其实都快有张泽的两倍了。这个人的名字叫陈卓，不过这一点张泽并不知道。 陈卓见张泽走了过来，便摇下窗户对张泽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参加的吗？” “是……是啊，”张泽有点紧张地坐进海兔的驾驶室，“参加啥？” “赛车啊。”陈卓把自己的跑车顶棚打开，然后趴在敞篷车的车门上。 “赛车？”张泽又问，“你们每天晚上在这里赛车？” “准确地说是从这里开始。” 张泽看见又有一辆跑车停在了陈卓另一侧的相邻车位上，这次车中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她也是来赛车的？” 陈卓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回答张泽：“是啊，她嘛，荣秒兔，很少说话，从两天前第一次加入我们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 张泽的目光越过陈卓聚焦在了荣秒兔身上，发现荣秒兔的性格果真和陈卓说的一样，两眼冰冷的注视着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的开始，一言不发。 “嘿陈卓，你今天怎么对男生感兴趣了？” 张泽发现自己身后又多出了一个成熟地男性面孔，同样是坐在跑车地驾驶室中，跑车和他们并排停着。 “操你丫的王翔，”陈卓伸着脖子把王翔的话怼了回去，“你就不能对新来的兄弟友善一点吗？”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语言吗？”王翔不服，回敬陈卓。 “你还好意思说我？”陈卓说，“是谁说话不是**就是草的？” 两人地骂战就这样开始了，直到张泽开口阻止了两人：“嘿嘿嘿！停一下。刚刚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哦，你是新来的。要是在昨天，陈卓的左边是唐仙，右边是荣秒兔，两侧都是女生，他可享受这个位置了。” “嘿！什么享受？我有你说的那么流氓吗？”陈卓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得了吧，就你那小样还不承认，仗着自己看起来年轻啊？不知道的嫌你太幼稚，知道的嫌你太老了，闭嘴吧。”王翔笑骂道。 “所以说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张泽问。 “那当然。”陈卓骄傲地回答。 “现在人来齐了吗？”张泽环顾四周，原本空空荡荡的停车场现在整整齐齐地停了十几辆车，人们的目光都在张泽和他周围的人身上。 王翔看了看表：“应该吧，时间都已经过了。” “那唐仙人呢？”张泽感到很奇怪，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居然没有人来找他。 “不知道。”王翔抬起头在所有的跑车中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唐仙地踪迹，“她昨天还来了。” “我只知道她才和荣秒兔从生物学研究所出来不到一个星期，”陈卓说着脸上地笑容逐渐消失，最后一脸沉重地靠回自己地座位上，“现在不会又回去了吧？” “不是……”张泽看见陈卓地表情一是语塞，“去研究所难道不好吗？” “是……是。”陈卓强颜欢笑地敷衍张泽，顺便关上了车棚，摇上了车窗。 张泽再看另一侧的王翔，同样躲到了深黑的车窗之后，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第十七章：竞速 第十七章：竞速 看见气氛突然沉寂，张泽也关上了车窗。正想着是不是应该离开天文台，荣秒兔的电话打断了张泽的思路。 “你真的是第一次来延湾，对吧？” “嗯。” “那你是真的不知道生物学研究所是什么，对吧？” “不就是，研究生物学的……” “不是！”荣秒兔大声打断了张泽的话，“自己想想这个名字，生物学，研究所。” 张泽被荣秒兔的话弄得说不出一个字。 “以后不要再在女生面前提这件事，”荣秒兔抽了一下鼻子，“我妹妹还在里面。” 大风如期而至，拉扯着山顶仅有的那么几颗灌木。 他们咆哮着，抱怨风沙的无礼，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抱怨这个残酷并且荒凉的世界。 车厢内短暂而悲凉的沉默之后，张泽让洛茹用车载通信系统打了个会议电话，把在场的所有车辆都拉了进来：“额……嘿，各位。既然今天都来了，不如我们把这场比赛进行下去怎么样？与其在这里干坐着，真的还不如给自己找一点乐子。” “可以。” “附议。” 众人们纷纷同意张泽的提议。 看见自己的行动有了成效，张泽接着说：“那……平时你们都是谁发令的？” “她，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陈卓说。 “额……”张泽略显尴尬，“那既然我占了她的位置，就让我来吧。路线呢？” “谁发令谁定，惯例。”陈卓又说。 “行。那我们就沿着向西的这条路一路下山，如果遇到岔路口一律右转，行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熟悉。” “行。”陈卓点头同意了张泽的方案。 见陈卓同意，其他人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都默许。 “那好咯，大家准备！” 张泽说完将海兔从车位里倒了出来，然后一个急转弯将车头对准了下山的路。荣秒兔紧随其后，停在了张泽的旁边，后面跟着的便是陈卓和王翔。 待所有人都进入到自己的位置，张泽说：“听我口令，三，二……” 赛车手们不约而同地踩下油门，一时间，引擎轰鸣甚至盖过了灌木的咆哮，尘土飞扬甚至阻挡了疾风的脚步。 “一……走哦!” 松开刹车，海兔从坡沿飞出。前方刚下坡就是一个右急转，海兔落地的时候一个轮子都已经落到了马路外面，险些飞出马路，还好张泽在空中的时候就向右打满了方向盘。 接下来，还没加速到十秒钟，张泽就再一次不得不刹车过弯。紧接着，还没有加速的时间，又是一个几乎掉头的弯道。后面等着这群超跑的，依旧是弯弯扭扭的盘山公路。这种路上，跑车的性能已经没有决定作用了，影响名次的只有赛车手的技术。如何以最小的速度损失过弯，如何在崎岖的路上高速的状态下保证抓地力，如何尽可能地减少失误，才是真正影响比赛的因素。 下山的道路才走到一半，张泽就被王翔和陈卓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有荣秒兔和几辆看起来久经风霜的跑车和张泽不相上下，海兔的两台涡喷发动机毫无用武之地。 张泽本来可以开的快一点的，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开的车全世界估计也就只有这一辆，就不忍心让她磕着碰着，于是开起来非常小心，速度也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但是，下完山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侧滑右转通过最后一个t形路口之后，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直道。一座笔直的大桥，然后是一个一眼能够望穿的隧道，从一条跑道下方穿过。 张泽移到了一条畅通无阻地车道上，又把挡位挂高了一档，海兔便接二连三地超过身旁地跑车，直逼第一位。 “注意到没，有几个小可爱加入了我们的比赛。”陈卓在电话中说。 “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排在最后地一名赛车手惊慌地大叫。 张泽往后视镜中瞄了一眼，发现有几辆迷彩涂装的吉普车跟在队尾：“我们好像惹到了军队的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延湾机场吗？” “啥延湾机场啊，你是不是真的对延湾一点了解都没有？”王翔嘲讽张泽道。 “那是研究所啊！”队尾地那位又惊叫。 啥？研究所？这么不上心地路线就这么巧地到研究所来了？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 “警告，被导弹锁定。”洛茹清脆地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与此同时，前挡风玻璃上的操作界面由蓝色调变成了红色调。地图上一辆小车的图标和一个闪烁着奔向小车的红点显示着导弹和海兔的相对位置。 直道，而且没有岔路，没有太好的办法，张泽只好又一次一脚油门踩到底，再一次体验一把被两个g的加速度压在座椅靠背上的感受，就像苏静语压在自己身上一样，但又没有苏静语压在自己身上那样舒服，虽然张泽还没有体会过苏静语压在自己身上是如何的舒服。 导弹志在海兔但是被海兔突然的加速弄昏了头脑，最后一头撞上了地面。不过导弹还不至于一事无成，它的冲击**及到了海兔，迫使海兔以一个非常不稳定的姿势冲进隧道。多谢隧道两旁的墙壁，海兔侧滑着撞上去之后成功摆正姿态，不然肯定得失控，说不定还会侧翻。 惊险过后，张泽看了看周围的路面。刚才还在称兄道弟的王翔和陈卓已经不见踪影，赛车队也已经乱成一锅粥，跑的跑蹿的蹿，还有不少被军队的吉普给逼停了。再看后面，隧道入口之外，一辆跑车屁股上拖着一团火焰腾空而起，在空中翻滚了几圈之后车头撞上了隧道口的上沿，最后上下颠倒地落到了地上。 张泽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刚才比赛地时候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于是就问洛茹：“那是谁的车？” “车辆归属：荣秒兔。”洛茹不冷不热地回答。 “海兔防弹吗？” “目前海兔可以抵御敌方一切轻武器的攻击。” “那就切换自动驾驶，回去救她。” 第十八章：追捕 第十八章：追捕 “驾驶权已接管。” 张泽听见这句话之后就松开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掏出手机，在晃荡的驾驶室中努力抓紧手机，操作地球ol编辑器在荣秒兔的车周围设置了三面空气墙。洛茹操纵海兔一个漂移入库，堵住了剩下一面。这下，任凭地方火力多么的雄厚，也无法伤及张泽和海兔两人，除非再来一发导弹。 张泽来不及等车停稳就推开了车门。开门的一瞬间，张泽就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质量的下降。原来在车是内干净清爽的空气，到了车外处处是呛死人的烟味，还有蒸桑拿一样的热浪。 空气墙里面就像温室一样，不仅像温室一样安逸，而且还和温室一样，热那一把火烧得可不是开玩笑的，张泽出门没一会就满身大汗了。 不是张泽不怕烧伤在这一把大火旁边呆这么久，而是这车门竟在关键时候不争气，火一烤门锁就失效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张泽只好一只脚踩在车身上，两只手拽住门把手。俗话说的好，大力出奇迹，就这样用力一拉，整个门都下来了，就和扯纸巾一样轻松。 “啥？”张泽看了看手上的那扇车门，再回忆回忆刚才不抱希望的内心，真说不出来现在心情怎么样，“智者，是不是又是你？” “别废话，快救人。” “哦。” 张泽甩掉手中的车门，弯下腰把身子探进上下颠倒的车厢。荣秒兔正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双手软面条一样垂到车顶，胸前即使被安全带勒变了形但依旧在努力的一起一伏。看样子是已经晕了过去，但还没丧命。 荣秒兔只是一个身娇体柔的科研工作者，这样撞几下子昏迷过去一点也不意外，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张泽一手托住荣秒兔的肩膀，另一手帮荣秒兔解开安全带，荣秒兔身体的重量就压到了张泽的手臂上，比想象中的要轻一点，不过那肉嘟嘟软绵绵的手感别有一番风味。 张泽把荣秒兔从拖出来，抱到手中，然后扔进海兔车厢中。 隧道外面成群结队的士兵和枪口正向张泽步步紧逼，天上还飞着一架武装直升机，马蜂窝一样的火箭弹挂架正对着两辆跑车。 张泽看见这样的阵势，赶紧囫囵吞枣地把荣秒兔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自己不顾一切地钻进驾驶舱，关上门。 张泽还没来得及让洛茹驾驶海兔离开这里，一枚火箭弹冲过来，在海兔的旁边爆开。爆炸产生的巨浪将海兔掀了起来，后挡风玻璃被瞬间压缩的空气挤碎。 完蛋，车翻了就插翅难飞了。在天旋地转的车厢中，张泽抱着方向盘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兔车头顶着地面，就要越过零界点的时候，车身上的几个喷口打开，三四条明亮的火柱从中喷出，让海兔跳芭蕾舞一般在地面上转了半圈，然后四平八稳地落回了地面，四轮着地。 张泽大喜过望，立即开着海兔向隧道地另一端飞驰而去。隧道另一端一样被吉普车封堵得严严实实，士兵们见到张泽冲了过来纷纷开枪射击。 张泽深吸一口气，将车头右偏，驾驶海兔开上了桶形得隧道内壁，从吉普车的斜上方飞出了隧道。然后洛茹再一次启动车身上的喷口调整海兔的姿态，让海兔稳稳当当地回到地面。一波完美地配合，再加一次疯狂地加速，张泽便逃出了敌人地视线范围。 海兔飞奔在漆黑的马路上，荣秒兔安静地躺在海兔地副驾驶座位上。她身着jk制服，大把着露出雪白诱人地皮肤；黑丝在大腿上留下了一圈肉痕，脚上的圆皮鞋不知何时搞掉了一只，小脚略显拥挤地蹬着地板，脚趾有时候还调皮地抓着地；胸口平稳地起伏，这个大小配这身衣服刚好合适，再大就显得要把衣服撑破了；短头发帘幕一般萦绕在脸蛋周围，圆脸肉嘟嘟的好像一捏就会渗出水来。 不久，荣秒兔醒了，从座椅上惊坐了起来，两只眼睛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直到确认自己没有被剥夺自由，看见自己身边的人是张泽，车旁没有该死的延湾士兵之后才慢慢的放慢了急促的呼吸。 “我在哪里？”荣秒兔问张泽。 “我也不知道，反正离研究所越远越好。”张泽回答。 “停车。”荣秒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张泽。 “你确定……” “停车！”荣秒兔生气地大喊。 张泽吓得赶紧踩实了刹车，海兔在路面上拖出一屁股烟之后停在了路中间。 荣秒兔下车摔上了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海兔。 张泽摇下车窗对着荣秒兔大喊：“你这样一个人就不怕又遇到研究所地人？” 对方没有反应，一步一步走进夜幕。 张泽叹了口气，静静地在车内看着荣秒兔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然后关上车窗，驾车离开。 4月19日晨，延湾市生物学研究所旁。 海兔停在停车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车厢里的张泽早就醒来了，因为在汽车里面睡觉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探出脑袋的时候，哨塔就进行了一次换班，两眼朦胧的士兵从岗位上退下来回到营房休息，换上刚睡醒比他们精神百倍的哨兵继续把手大门。 再晚一点，到阳光彻底照亮整个研究所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加入了停车场的豪车大军中，或者是直接开进了研究所。车上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的人们下车走进研究所内，张泽还从他们之中认出了徐缘一的身影。 那一群人肯定都是从沙洲来的，就是那个灯红酒绿的江心岛。昨天晚上张泽去那里逛了一圈，感觉整个世界只有那里才有一点现代文明的感觉。 第十九章：营救 第十九章：营救 不过昨天晚上的人还没出来呢，他们早上来干什么？很快，里面广播中领导人讲话的声音给出了抑恶个明确的答案：有活动，而且多半是庆祝什么东西之类的活动。 天助我也！看我今天怎么把荣小兔给搞出来。我居然还能被一个羸弱的小女孩给鄙视，这像话吗？虽然她俩的年龄很有可能比我都大了，这么称呼可能有点不合适。不过，管他呢。 “那么，计划是这样。”张泽对洛茹说，“我开车从旁边的这条高速上冲过来，然后冲上隧道入口旁边的土坡，借此飞入基地。你用车上的矢量喷口确保我能够平稳地落地。落地之后，我在里面寻找进入大楼地入口，你给我提供敌方人员地信息。然后……” “你为啥不直接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开进去呢？”洛茹打断了张泽地话。 “额……这样可以吗？”张泽不相信这么做地可行性。 “怎么不行，你看他们都这样进去了，而且别忘了你抢的是谁的车。” “是啊，他们不会认出这辆车然后把我给揪下来？”张泽的车可是抢的，又不是自己的，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根据我的数学模型来看消息应该没有传播的那么快，也就是说门卫应该还不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已经改变，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再说即使被认出来了再强行冲岗不也是一样的吗。” “那好，计划继续。接下来我进入大楼寻找荣小兔，洛茹你在外面等待接应。如果有人来追杀你的话就和他们再跑道上玩竞速，相信你对付那么几个人不成问题。我要出来的时候会让智者告诉你。”张泽想了想打开手机，“智者，你不会再这种时候再来捉弄我吧？” 看心情。 “那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心情。”张泽听见这句话几乎要喜极而涕了，难得智者这么爽快一次，爽快地告诉张泽自己不是那么的靠谱。 张泽开车驶出车位，拼命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脏，把海兔开到大门前。 两旁的卫兵只耳语了两句就抬了杆，放张泽进了大院。 进入大院，视野正中间的是一幢宽敞气派的圆形大楼，只有三四层的高度，却有足足几百个足球场的占地面积，像一个大饼一样躺在基地中央。主楼的两侧是两个弧形建筑物，二三十层高的样子，与主楼相连。 张泽在架空层找了一个小门，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观察里面的情况。 小门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两旁有两排房门，一扇房门旁边站着一名持枪士兵。 士兵心中正抱怨着楼上的庆典吵闹，突然发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先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突然失聪，不过他很快派出了这个可能。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中，小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听见回声。 带着心中的疑惑，他贸然向前迈出了一步，可是这一脚还没有落地，自己就感觉狠狠地撞上了一面墙，头晕眼花。缓和了一会儿，睁眼，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最后，在摸不着头脑的疑惑中，他感觉周围的世界变成了真空，自己用上全身的力气也吸不进一口空气，不过半分钟便倒地毙命。 “真好对付。”张泽收起手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走廊。 几乎所有人都在楼上，这一层连卫兵都没有几个，今天的活动真是张泽的运气。 走过去，在尸体旁边，张泽这一生第一次亲眼看见步枪，真正的步枪。最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型号，只知道长得和famas还有qbz95有点像，但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真枪啊！ 真枪！ 这么大一个！ 我靠好重……这两公斤可不是盖的。 这时，士兵守着的房门里面突然有了响声，有人离开了座椅，然后咚咚咚地向门口走来。 张泽从尸体上取下步枪，端在手中，然后守到门边。等门开，狠狠的一枪托子，哦嚯，里面的胖子应声倒地。 这就晕了？ 本以为还有九死一生惨不忍睹的缠斗的，结果就这一下，啥事都省了，张泽甚至不相信这是自己干的事。 里面是监控室，除了刚刚倒地的那一位空无一人。张泽把两具尸体拖进监控室，锁紧门，然后在各个画面中仔细观察起来。 操作台上是一个触控屏，上面显示的除了两旁一堆按钮就是中间的平面图，平面图上清楚的标出了每个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一共五层楼，两层地下三层地上，除了地下二层的摄像头全部离线以外其他的都是正常状态。 点击上面的摄像头，相应的画面就会被投影到墙上的大屏幕上。如此简洁的操作和详尽的信息确实给张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荣小兔，她妹妹，应该和荣秒兔长得很像才对。张泽在各个监控画面中翻找，终于在一部电梯中找到了同样穿着学生装的荣小兔，只不过她被几个武装的士兵押着进了地下二层，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看来地下二层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张泽自言自语着离开控制台，然后扒光了旁边的尸体，穿上了他的衣服，出门，加紧脚步。 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真有安全感。只是，热死了。重？倒是一点都不重，比起张泽的书包起来只是毛毛细雨。 还没有出走廊，迎面走来另外一个士兵，朝着张泽喊着一个张泽不认识的名字。 张泽权当没听到，反正带着耳机和面罩。走到近身的时候，对面明显不高兴了，一只手钳子一样捏住了张泽的肩膀。 张泽只好先下手为强，抬枪给他也来了一枪托。没想到对方居然一抬手给挡下来了，然后反手抓住脸旁枪托，向身下一扭，步枪便脱离了张泽之手。 完蛋，就不该和他正面杠的。张泽还在懵逼状态的时候，对方又给张泽的肚子狠狠的来了一脚，把张泽踢出数米远，疼的在地上打滚。 第二十章：潜逃 第二十章：潜逃 对方举枪，准备了结张泽的性命。这时，张泽的袖口中游出一条青蛇，爬到了士兵的身上，然后缠住了他的脖子，一点点地收紧。士兵顿时陷入了慌乱，使劲抓住脖子，但是无济于事。 张泽看敌人倒下，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条蛇：“说吧，你谁。” “我是洛茹啊，老板。”那条蛇说完轻轻地缠到了张泽的脖子上，还让张泽奇怪自己明明抓得很紧的。 还想多问两句，一根麻绳突然勒住了张泽的脖子，不过这一次力道和刚才那一脚比起来却这么软弱无力，被张泽抓住然后一个过肩摔摔到了面前。 面前的妹子，身高估计一米六都不到，穿着男式军装就像是熊孩子胡闹穿上大人的衣服；梳着清爽的单马尾，但是脸上却挂着狼狈和憔悴。 张泽向后退了一步，一双小手环抱住了自己的腰，试图固定住张泽。但是这样显然是不可能的，张泽抓住那双手，分开他们，然后一个转身把一只手押到了后面。 手下梳着娃娃头的扭了过来，怨恨地瞪了张泽一眼，然后喊道：“徐依霏，快跑啊!” 嗯？ 这声音这么耳熟？还有这张脸…… 张泽猛的松开手，试探性地问：“荣小兔？” 可是两人似乎并不买账。徐依霏冲了过来，对着张泽疯狂施展拳脚，弄得张泽不得不节节后退躲避。 “嘿嘿嘿，嘿!我是来救你们的，嘿!”张泽边躲边说，可是徐依霏依旧不依不饶，张泽无奈捡起地上的步枪对准了徐依霏，“能不能和平地说句话？” 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徐依霏才停了下来：“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救你们的。” 张泽警觉地盯着徐依霏，徐依霏也警觉地盯着张泽。 “谁让你来的？” “怎么总是这种问题？我让我来的，我说我来的原因是可怜你们你信吗？”张泽甚至觉得这些对话有点无趣。 “为什么要可怜我们？”徐依霏一直摆着备战姿势，质问张泽。 “不是……”张泽一时语塞，“这也要为什么？这为什么要为什么？这不就是本能吗？不是……好吧，你要非问为什么我说是荣秒兔的眼泪让我起的这个念头。” “我姐？”躲在徐依霏身后的荣小兔突然发话了，“你……” “你要问我怎么认识她的对不对？”张泽抢先问荣小兔。 荣小兔点头。 “赛车，拉德天文台。” 这点话荣小兔似乎不是特别相信。 “行了行了，别问了，我说是来救你们的那就是了。”张泽说着收枪，然后摘下头盔和面罩，“能不能出去再说别的？” 说罢，张泽站起来，走向门口。徐依霏和荣小兔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在张泽后面。 开门就见海兔堵在门口。视线再往远去，一群群的士兵已经向这边聚拢。张泽见状立刻让两人趴下，躲在海兔后面。一瞬间的事，枪声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汽车能够挡子弹吧？”徐依霏大喊。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车能防弹吧！”张泽对着喊了回去。 “这车谁的？” “海兔，我偷的!” “真偷的？” “真偷的!” “你有这胆子偷徐缘一的车？” “我还有这胆子来救你们呢!!!”张泽吧音量提高了一些，“吵啥，上车啊！” 走廊那边又跑来几个人，张泽扔给徐依霏一个备用弹夹，然后举枪射击，火力压制，掩护两人钻进车内。 枪中的子弹在连续射击下没一会儿就打完了，张泽于是把枪扔给车中的徐依霏。徐依霏明白张泽的意思，接到枪之后换弹然后在车内继续射击，直到张泽也坐进车中。 两个人的座位坐了三个人，有点挤。 张泽也不管这么多了，一脚油门冲了出去，不过这一下怎么冲到了跑道上了呢？这会儿跑道机场里面又是吉普又是装甲车的，甚至坦克都来了？张泽看着只有在游戏中才见过的壮观场面，恍然发现自己迷路了。 “嘿，”徐依霏指了指身后，“大门在那边。” “我知道啊，可是路在哪啊！”张泽被旁边一发炮弹吓得不轻。 转眼间，海兔已经来到了跑道中线上，沿着跑道的方向飞驰。左边右边还有后面都有吉普车紧追不舍，吉普车中的人时不时弹出脑袋试图打爆海兔的轮胎。 张泽踩油门加速，不过没有加速到最快，而是让后面的追兵能勉强追上的程度，让他们还有指望不至于放弃。 这样一路飞奔跑道尽头的时候，加速，向左漂移，借助姿态喷口海兔的转弯半径可以非常小，只不过车内的人会非常难受，倒是这样做却可以让追兵非常痛苦：他们转不过弯全部撞到了导航灯上面。 “哦豁，这下舒服了吧，一群小婊砸们！”看见身后碎成废铁的吉普车，激动地在车内嘲笑对方。 “能不能先出去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徐依霏对张泽说。 “那你倒是给我指条路啊！” “那边！” 张泽顺着徐依霏指的方向开过去，从大楼侧面绕道而行，然后从一个侧门冲岗离开了生物学研究所，摆在路面上的那些胎刺对海兔来说不值一提。 危险渐渐离去，荣小兔紧张的心情却没有消散，她小心翼翼地对张泽说：“哥哥，哥哥，快帮我联系一下我姐姐。” “别叫我哥哥，叫我张泽。”张泽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 “张泽！”荣小兔着急了，“快联系她，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张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荣小兔讲了一遍，张泽知道的联系方式也只有荣秒兔的车载通讯系统，可是她的车子已经被撞烂了。荣小兔又表示她有荣秒兔的电话，可是电话也打不通。 听着一串串的忙音，荣小兔现在真的急得和一只兔子一样：“我姐姐不会又被抓进去了吧……” 第二十一章：重返地狱 第二十一章：重返地狱 张泽想了想，心想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的不会真的是荣秒兔吧：“刚才我好像看见她被带到负二层了。” “啊……”荣小兔听到这个消息，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泽，然后用她的奶音嘶吼着责备张泽，“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以为那是你啊！” “张泽哥哥，帮我回去救她好不好，我姐姐在那里肯定撑不住的……” “不去！”那种吓人的枪炮声到处都是的地方张泽说什么都不会去第二遍的，绝对，一定，不会再进去的。 “张泽哥哥……”荣小兔拖着张泽的手臂央求道，“你把她就出来，我……我就把我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坚决不去！”张泽丝毫不为之所动。虽然荣小兔确实长得好看，但是张泽是那种好色的人吗？别说一个，就是给是个他都不会去的。 但是这样的信念在看见荣小兔萌萌哒的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重填满了泪水时就动摇了，又听见荣小兔小声的抽泣之后彻底崩塌了。 “洛茹，自动驾驶。”张泽把最后一个弹夹扔给徐依霏之后掏出手机，“检查武器。” 下一秒，他们三个人就摔到了一个漆黑的大房间的地上。张泽努力地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但是还是抵不住眩晕的力量，趴在地上干作呕，还好到现在他根本没吃任何东西。下次真的是说死都不再用瞬移了，遭罪！ 舒服一点之后，张泽抬头看了一下这里。这个两百多平米的大房间四周全部是电线铜管还有一堆说不上名字的仪器，顶上有一个天桥和升降机，中间空出一块客厅的大小的地方摆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刑具。荣秒兔正被吊在中间，形象不可描述，两旁两个士兵对她动手动脚，一旁的地上还有一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女人在挣扎。 两声枪响，两个士兵还没有意识到身后来了人就被徐依霏射杀。然后徐依霏和荣小兔一起把荣秒兔放了下来。荣秒兔显然已经累到虚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地就倒进了荣小兔地怀中。 张泽不敢看一眼那边三个女人，因为场面实在太刺激，真的，刺激。于是他走到一边解开了那个女人身上的绳子。等她站起来，张泽看清她地脸之后，两人一口同声地喊：“是你？！” “怎吗？你们认识啊？”徐依霏的眼神被吸引了过来。 “你昨天跑到我浴缸里干啥？”唐仙指着张泽的鼻子质问张泽。 “我……”张泽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就说你绵羊外皮豺狼心吧。”徐依霏瞟了一眼张泽。 “不是……我……”张泽心中暗骂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她，“我靠，亏得我还来就你一趟，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唐仙插着腰，最后还是伸出右手：“唐仙。” “张泽。”张泽握了上去。 唐仙抓着张泽的手象征性地抖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甩开：“怎么出去？和你进来的时候一样？” “不！”张泽言辞否决，“我可不想再晕一次。” “那怎么走？从上面？我们有没有把你的车带进来。”荣小兔一边安抚怀中的姐姐一边问张泽。 “这下面有路，”要不是刚才瞬移的时候视角穿模了他也注意不到这里，“一个密道一样子的，通往，一个机库，里面有一架……这是什么飞机？” 这估计时张泽这辈子见过最瘪的飞机了，真的就薄得和个烙饼一样。用地球ol编辑器量了一下，从上面看大概就是一个正三角形长了两个鸭翼然后剪掉了两个角，边长大概三十米得样子，然后整个飞机得高度只有三四米，还得去掉起落架得高度，只有两米半厚。 徐依霏跑过来看了看：“if-10t，英赛国的战斗运输机，没戏。” “你知道？” “我还会开呢。”徐依霏抱着双臂站到一旁。 “能装下五个人吗？” “能又怎么样？”徐依霏悲观地叹了口气，“你又没办法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泽做了个手势让他们让开，然后用编辑器再地上挖了个洞，露出下面的密室，“拿武器，开工。” 张泽、唐仙、徐依霏一人端着一把步枪，荣小兔抱着荣秒兔，一行五人跳下洞口，沿着漆黑的密道向前推进。走到一半，遇到一面巨厚的防弹玻璃墙，上面还有不少弹痕。走不过去，子弹也打不透，那自然交给地球ol编辑器来解决。反正张泽身边的人已经见过了这么多大手笔了，不会在意这一点的。 张泽和徐依霏在前面警戒，唐仙拿枪指着身后的方向防止追兵，五人彼此紧挨着继续推进。道路尽头左拐，再上个楼梯，就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张泽在门前蹲下，徐依霏盯着门缝，唐仙盯着楼梯拐角。这里什么都听不到，确认安全之后张泽掏出手机，上帝视角检查门外的情况。 “出门，十二点和一点机库门口各一个，两点顶上的天桥上两个，全部是站岗，没有别人。”张泽小声说，然后收起手机举枪。 荣小兔抱着荣秒兔站到最后，其他三人非常默契地排成一排。互相示意之后，排尾的张泽在裤兜中按下执行键，直接拆掉了的铁门。排头徐依霏立刻边向前走边射杀前面的敌人，然后第二走出的唐仙射杀门口另一边的人，最后张泽一个弹夹才让顶上的维修工人毙命。 机库外面的敌人开始慢慢反应过来，张泽无人赶紧跑向if-10t。还不等张泽动手，if-10t的舱门自动打开，里面是宽敞得可以运坦克得机舱。等五人全部登上飞机，机舱自动上电，然后时一声熟悉得声音：“你把我扔在马路上也不提前说一声？” 张泽愣了一下，又看见口袋里得那条青蛇刺溜地爬上了操纵杆，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这才恍然大悟是强大的洛茹黑进了if-10t的操作系统，自己才能这么轻松地登机，连忙双手合十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感谢女侠救命之恩。” 第二十二章：离开延湾 第二十二章：离开延湾 旁边的徐依霏才不管张泽这么地做作，拖着张泽来到驾驶位，自己坐上副驾驶位，操作飞机启动引擎，垂直起飞悬停，然后在炮火声中加速冲出机库，边躲避导弹边抬头升空。 驾驶舱中，徐依霏驾驶着飞机，张泽检查if-10t的状态，if-10t上面的大号显示器让操作飞机就像玩电子游戏一样简单。 “为什么这燃料还有弹药都是满载？”张泽玩弄着机舱内找到的一枚机炮弹问徐依霏，“现在还在打仗吗？” “没有。”徐依霏目不斜视，“但是研究所是常战备的基地。” “哦。”张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们安全了吗？”荣小兔弱弱地问张泽。 “我看还没。” 就像嘴巴开过光一样，张泽话音刚落，舱内就想起了被锁定地警报声，接着就是洛茹清脆地声音：“警告，导弹来袭。” “坐稳了！”张泽喊着，一把抓住操纵杆，让飞机侧翻九十度，然后拉杆盘旋。一时间，不只是眩晕，还有两三倍重力的加速度压在机舱内每一个人的身上，压得他们连呼吸丢困难。 张泽突然感觉手被人打了一下，触电一样缩回自己的手，又看见副驾驶位置上得徐依霏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是这样躲导弹的吗？ 徐依霏保持着嫌弃张泽的表情，默默地改平飞机，然后向前推了推油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被袭来，不过一会儿导弹就已经跟不上if-10t的步伐了。当if-10t和导弹拉开一定距离之后，徐依霏在面前的大电子屏幕上，把机身构型从“机动模式”改成了“隐身模式”，最后轻描淡写地转了个弯，导弹就这样愉快的脱靶了。 “我们现在安全了。”徐依霏解开安全带，走进机舱，还不忘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张泽，“你和导弹比超载，找死啊。” “洛茹，去找海兔。”张泽嘱咐完跟着也走出了驾驶舱，“他们不会追上来吗？” “为啥要追上来？”徐依霏蹲在依旧昏迷不醒地荣秒兔身边，“各有各的利益，研究所地东西本来就不多，不会为了一架飞机大动干戈的。虽然if-10t也很珍贵，但是这样也不能完整地把飞机带回去对不对。” 一会沉寂之后，if-10t降落在了一个废弃化工厂的空地中，海兔就停在旁边等他们。 舱门打开，张泽想要下飞机，却被唐仙挡在门口。张泽还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徐依霏就在身后拿枪抵住了张泽的后脑勺。见状，青蛇从张泽手臂上窜到了张泽头顶，弓起身子，对着徐依霏直吐舌头。 唐仙上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上张泽，阴沉着脸，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这两个问题张泽当然答不上来，先不提要花费多长时间、多少口舌还有多少水来解释这个问题，就算说清楚了，她们会信吗？刚才说是来救她们的她们都将信将疑。 见张泽半天没有反应，徐依霏用枪口推了一下张泽：“说！” 这样满脸杀意的两个人，还有这样冰冷的气场，张泽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我，我……” “说啊，彩娅的，还是张翔雨派过来的？”唐仙说着拎起了张泽的衣领。 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一个额头的母老虎，感受到领口的动作，听见身后打开保险的声音，张泽脑海中拼命寻找自己所见过的类似的桥段，看有没有机会放倒她们两个，或者最不济逃跑也行。 “他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荣秒兔终于有点力气睁开了眼。 但是唐仙两人仍旧没有放开张泽的意思，依旧盛气凌人地问：“怎么证明？” “因为他根本不熟悉这世界上地任何东西。”这是荣秒兔地理由。 “这个理由怎么这么不可信？”徐依霏看了一眼荣姓两人。 “你多少岁？”荣小兔静静地问徐依霏。 “38” “那你应该是亲眼看见英赛国地成立了。” 一句话似乎打通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徐依霏听见之后就收起了步枪放回一旁地武器架上。见徐依霏收手，唐仙也放下了自己的手，走到了舱门口，凝视外面荒芜的世界。 徐依霏放开张泽之后并没有闲着，而是在机舱内翻出了一堆东西，食物、水、简单的医疗器材和药物、户外用具、弹药等等，然后把它们都塞进一个大包中。 “你干啥？”张泽坐在一旁看着徐依霏做这一切。 “有缘再见面。”徐依霏冷冷地回答。 “你不怕外面危险？” “我能照顾好自己。”徐依霏背上一把上膛地步枪，就往外面走去。 张泽上前在门口抓住了徐依霏的手臂：“你要是再有什么危险我可不会去救你了。” 徐依霏甩开张泽，然后指着张泽说：“我，在我自己的世界，不需要你操心。”说完义无反顾地离开机舱。 张泽站在原地看徐依霏离去，心想，这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吗？我救你于水火，你却这样就走了？道个别都没有，我还没有让你报答我呢。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徐依霏在一个拐角走出视野之后，站了半天的唐仙终于有了动作：“我也走。” 然后唐仙做了和徐依霏一模一样的事。这一回张泽没有阻拦，而是任由唐仙离开，自己从旁边的回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个能量棒啃了起来。 等唐仙也走远了，张泽看向荣氏姐妹问：“你们呢？” 荣小兔摇了摇头，荣秒兔依旧没力气做任何事。 张泽又拿出一个能量棒，还有一些水递到她们面前：“不怕我对你们做些什么？” 荣小兔的眼睑垂了下去，脸颊变得更加红润，咬了咬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说好了把我自己送给你的……” 第二十三章：前往岭山 第二十三章：前往岭山 张泽笑了笑，扶着荣秒兔坐了起来，给她干裂的嘴喂了点水：“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张泽招呼着让海兔开进了机舱，然后对着驾驶台发了难：“我们该去哪啊，还有一个月呢，这咋搞……” “哥哥可以去岭山看看嘛。”荣小兔一边照顾荣秒兔吃东西一边对张泽说。 “岭山？” 二年4月19日黄昏，地球联邦，岭山空域。 张泽坐在驾驶室中，盘弄着眼前的显示器，一点一点地熟悉if-10t的驾驶菜单。翻界面翻到一半，突然冒出一句：“我记得你刚刚说岭山没人管？” 机舱内无人回答张泽的话，因为不知道张泽在和谁说话。 “谁？”洛茹先开口。 张泽把手摸到身后，一把把缠在座椅靠背上的那条青蛇拽了下来，抓着蛇头对着自己，任凭蛇尾巴在半空中晃荡：“还能说谁，你啊。” “我说过吗？” “你没说过吗？” “我没说过啊！” 张泽露出一脸迷茫，又转向荣氏姐妹问：“她没说过吗？” 荣小兔和荣秒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说过” 张泽听见有人和他的看法相同，顿时有了底气：“我就说吧，你……” “吧！”过了这半天，荣氏姐妹才把拖了这么久的一个字给吐了出来。 听到这个字，张泽刚刚挺起来的腰杆子一下子又蔫了下去：“你们能不能，肯定一点。” “我可以肯定一点。”洛茹平静地对张泽说，平静地就像是在嘲笑张泽。 “肯定啥？” “非常肯定我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我之前跟你说的是延湾军区管得严，并不意味着岭山没人管。” 听洛茹这么一解释，张泽越发感觉自己被这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骗到了老虎的嘴边上，因为他刚刚在研究if-10t的菜单的时候发现雷达上有两架机型编号是04的战斗机远远地跟在自己身后已经很久了。 与此同时，同一空域，两架if-4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跟在if-10t的身后。单发单垂尾，三角翼加鸭翼的气动布局，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的尾焰是白色的，而且特别亮，这表明它的发动机能够给它提供非常大的推力。正是这一点让它在三代机中出类拔萃，即使遇到四代机的话，如果不考虑雷达隐身问题也能有不少胜算。 喻思铲和邓白依百无聊赖地坐在驾驶舱中，这两架飞机已经在自动驾驶模式下飞行了近半个小时了，喻思铲在游戏中已经用核武器毁灭一次世界了，邓白依看着显示器中自己的虚像都想回去化妆了，指挥部还是没有给他们下一步的指示。他们两个完全搞不明白李靖这是在想什么。 “我靠!”喻思铲狠狠地放下手机。 “嗯？怎么了？”刚才没事干一直盯着喻思铲看的邓白依在无线电私人频率里问。 “输了呗。” “你玩的不是个策略游戏吗？怎么了？又失策了？” “我信你个鬼这是策略游戏？谁告诉我的这是策略游戏？”喻思铲边说边看着屏幕中的残局，“我跟你讲，谁要是再跟我说这是个策略游戏，谁，要是再这么跟我说！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明明是一个手速游戏嘛！怎么打？计算机玩家的反应速度也不带控制一下的？嗯？手都给我点酸了。” 喻思铲靠在座舱盖上面，看着自己的旁边。这是他上天之后经常做的第二件事情，欣赏美景，当然这个美景包含两个方面。 “你说，他们的飞机成天在我们头上飞，结果，我们就得跟着他们在天上飞，又耗油，还耗电，还会污染环境，说不定哪天撞了还会惹出一堆的麻烦来。”喻思铲把手机收进袋子里，“况且，这样跟着，和用雷达跟着不是一个效果吗？你说是不是，难不成还能真的和他们打起来啊？我们不是一个国家的吗？” “不是说了这是护航的嘛？我们保护他们的安全不是很好的吗？”邓白依的声音让喻思铲骨头都酥了。 可能别人听了这声音不会有这感觉，但是喻思铲会，谁让邓白依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了？ “心知肚明还要装纯……”喻思铲自言自语。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做过飞机，他知道这件事；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来过这个高度，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和他一样看穿这里的景色，这里天空和太空交接的景色，喻思铲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外面，他所向往的地方，却是阴暗，寒冷，没有半点适合生存的条件；里面，他所身处的地方，清爽，明亮，一望无垠。 每一次喻思铲执行这种无聊的任务的时候都会想这些东西，然后想到自己当初加入航校的初心和现实的对比：为什么会被扯进这个烂摊子。 “我跟你讲，今天，李靖要是还是让我在这里白花时间和好心情，我就……” “0281，岭山。”指挥部的声音打断了喻思铲的话。 “0281，请讲。”喻思铲说着赶紧带上了氧气面罩。 “0281，0282，敌机已经闯入净空区域，启动攻击程序，击落地方战机。” “0281请求确认击落敌机？真的？没骗我？” “真的，没骗你，再怎么样不能够不相信我吧？” “谁在乎你啊你啊的，走程序问一句而已。”喻思铲躲在面罩下坏笑了两声，“嘿嘿，我们有事做了，邓白依？” “等等等等，等等，”邓白依看向喻思铲，但是显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你这次没有带手榴弹吧？” “啥？” “哦，没什么，没带就好。” 喻思铲启动飞机的加力燃烧室，迅速接近前面的if-10t，然后打开火控雷达，开始锁定敌机。 if-10t察觉到了异样，拉起机头做了一个后空翻。以前坐在if-10里面的时候不觉得，当她飞过喻思铲的头顶的时候，喻思铲才真正的感受到了if-10系列的大。一架飞机的阴影能够同时盖住两架if-4，这个体量加上if-4都差点赶不上的机动能力，怪不得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再生产出一架来了。 第二十四章：空战 第二十四章：空战 if-10t机舱内，如果你的视角是固定在机舱内的话，你不会察觉与平常有任何的不一样，除了里面的三个人坐在椅子上的样子都很吃力之外。而这正是问题所在，因为他们正在承受自身体重三倍嗯重量。 “啊啊啊啊洛茹，你在干什么？！！”张泽对洛茹突如其来的神秘机动表示强烈的不满，不过现在他被压在椅子上能动的地方只有嘴巴，“快停下来，这样子瞎飞你就不把吧机舱里面弄乱吗？这里还停了一辆车呢！！” “根据牛顿的经典力学原理，机舱内的物体不会有任何的移动。” ……… 外面，两架if-4也做出相同的机动动作，迅速跟上if-10t的步伐，继续雷达搜索。不过if-4这28°的搜索角真的是让喻思铲欲哭无泪，让他非常怀念之前即使敌机在身后也能轻松锁定的境遇。 “僚机散开，侧翼攻击。” “僚机明白。”0282说完离开编队。绕了一个大圈后重新接近被喻思铲咬尾拖住的敌机。 ……… if-10t机舱内，张泽依旧在大吼大叫地表达他的不满：“再这样下去飞机回散架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到最后张泽的声音都开始上上下下一高一低地颤抖了起来，因为这时候正好遇到if-10t开始左右翻滚躲避来袭的导弹，机舱内的等效重力不仅是地面的三倍大还能不停地改变方向。 所有人都被折腾的翻江倒海的时候只有洛茹还能平静地说话：“飞机设计最大超载极限为20g，远远超过当前超载。” ……… 在邓白依眼中，听到导弹来袭的if-10t就像一只着急的鸟，急到屁股都冒火的那种。从她尾巴里飞出来成群结队的干扰弹成功地蒙蔽了导弹的双眼，让导弹慌不择路随便抓着一个就撞了上去炸开了花。 一次失败之后，0282试图用机炮展开攻击，可是不久她就发现这架敌机就和一条光溜溜的泥鳅一样，死活都抓不住，对不上准心自然就没法开炮。 ……… if-10t机舱内，张泽仍在继续：“你考虑过荣小兔的身体状况吗？如果你再不停下她们会晕倒的！” “作为宇航科学家的时候她们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种重力环境下她们不会有任何不良反应。” ……… 0282从0281面前飞过后，报告了这次进攻的结果：“导弹被干扰，机炮未瞄准。” “这么水的吗？”喻思铲说，“都说我们的机炮是精确制导的，你就这样放他过去了？你来缠住他，我来绕。” 然而，当0281来到侧翼攻击位之后，喻思铲很快就发现敌机在他的视野中好像被固定在了一个圆圈上，而这个圆圈呢中心正好是机炮的准心。 俩字，难受！ ……… if-10t机舱内。 “行了，”张泽叫，“我再也不找理由了，我快受不了了啊啊啊！！” “我在躲避敌人的攻击。” “智者！！！快点出来帮我把那两个跟屁虫解决掉……”突如其来一个大机动，张泽险些晕过去。 “我能做什么？”智者又用那神奇的语音引擎说话了，还外放到了整个机舱。 “你不是最会坑人的吗？这次别坑我坑他们不就完了？” “我什么时候” “少废话，快做！！！” “省略号。” ……… “呼！刚刚靠的真近。” 0281和if-10t擦肩而过，正好这时候if-10t的机头朝向和0281的方向恰好相同，于是if-10t迅速跟上0281的步伐，一转攻势咬上了0281的尾巴。喻思铲发现一连串的炮弹从自己的身后飞来，赶紧拉杆躲避炮弹的攻击，又和if-10t玩起了转圈圈。可是六个刚才瞄准if-10t很难一样，要摆脱if-10t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甚至难度更大，而且这还是在有0282在后面牵制她的情况下。 “这是什么人在里面开飞机？！” 喻思铲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操控if-4开始垂直爬升。这样的话，if-10t要么直飞打他，然后被后面的0282给解决；要么继续绕圈躲避0282的攻击，0281就可以趁机脱离缠斗。 显然if-10t选择了后者。 “你在干啥？”无线电中邓白依担心地叫了出来，“算你幸运她没打你。” “她要是打我你就有机会了啊。”喻思铲解释。 “那你也先看看我在哪啊！” 嗯？什么情况？0822不在if-10的身后？那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if-10没打他？ 喻思铲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飞远了一点，仔细看了看敌机。那架10系战斗机背部是平的，没有凸起的座舱盖。喻思铲这才恍然大悟，敌机是10系的运输机型，不是战斗机型，而且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没固定的东西，所以她必须保持2g以上的机动，否则只能平飞。这也解释了刚刚那么久为何敌机没有发射越肩导弹，因为运输型只有机炮。 有机炮就不错了！ “我擦？谁谁设计的这玩意？”喻思铲真的现在才发现敌机是if-10t而不是if-10，“嗯？！” 喻思铲还在思考如何利用对方这一弱点击落敌机，机舱内就响起了引擎失火警报。if-4的发动机喷出的不再是耀眼的火焰，而是滚滚的浓烟，在本来就很昏暗的黄昏又浓墨重彩地画上了一笔。 发动机再也不能给喻思铲的if-4提供一点推力，喻思铲也放弃了挽救：“呃……看样子我又开坏了一架飞机，剩下的只能又交给你了，邓白依。” 无线电中没声音。 “邓白依？” 喻思铲艰难地扭头寻找另一架if-4的影子，但是看见的只有一团浓烟和满天还拖着火苗的残骸，而那架if-10t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地面附近展开了一个降落伞，橙红色在绿色的背景下非常的醒目。 可是喻思铲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一秒的欢快，就听到了if-4飞行系统传来的一个声音：“弹射。” 第二十五章：夜 第二十五章：夜 洛茹把if-10t降落到了一片空地上，在此之前她飞得足够低，所以别人找到张泽他们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只能根据这里锈迹斑斑的钢铁隐约猜到以前是工厂之类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工厂，铸铁的，烧煤的，还是生产化学产品的，亦或是一个油罐群，要知道就得全靠想象。 钢架结构早已面目全非，一些表层的金属甚至已经变成了波浪状。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深黑色的，而且比一般的灰尘更难扬起。这是张泽还在飞机上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当张泽走下飞机，有了更大的视角之后，他发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还要糟糕很多很多。这里是一座城市，但是眼前已经没有楼房了，只有山，也只能看到山，只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山。这里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平原，没有草地只有焦黑的泥土的平原。 转向身后，张泽看向另一个方向，发现…… 这边才是城市的方向。 那边是真正的草原，原来是。 不过城市也好不到哪去，楼房基本推平，废墟堆满路面，如果这里还有路面这个概念的话。偌大个城市只剩下零星几栋楼房依然坚挺，不过从楼顶狰狞的切口来看以前他们肯定比这三四层要高几倍。 这里没有任何的绿化，氧气含量少到能让你以为来到了高原，灰尘密布到像是在经历沙尘暴，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没有被污染的天空。 “他们是不是快来了？”荣秒兔提醒张泽。 张泽这才发现自己看着这一番景象呆了好久。就算已经见过延湾的惨样，但是这里的一片废墟仍然能给张泽极大的震撼。 张泽“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用地球ol编辑器的上帝视角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自己身处岭山市北郊，北方就是刚才看到的平原。有一队吉普车正在向岭山市赶来。不过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因为张泽的位置在岭山的正北靠栋，他们的目的地是正北靠西，相差近一百公里。 “看样子我们只需要把这大家伙藏起来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荣秒兔抱着双臂，在旁边一边看张泽的屏幕一边出主意。 “藏？藏是什么？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需要这样做，他们就再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在哪了。”张泽用轻松的口吻回答。 张泽带着两人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在地球ol编辑器中选中了if-10t，将她移动到位于银河系中心黑洞轨道上的那个铁箱子中，就是新手教程的时候创建的。最后，执行！ 一声巨响。 就像一个大号的鞭炮在张泽耳边炸开一样，这“啪”的一声大到在这里甚至能听见回声，差点把张泽搞失聪。 张泽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过可不是因为好听，而是声音太大，耳鸣了。 三个人都愣在那里，被这一声给炸懵了。 “现在他们就再也不愁找不到你在哪了。”荣秒兔提醒张泽。 “我……知道。”张泽说，“我们进城吧。” 一行三人别无选择，走进了这座废墟城市。就和之前看到的那样，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路面，在残砖碎瓦上行走比想象中难的许多。不仅要时时刻刻寻找落脚点，还要提防着随时塌陷的路面，就这样还得兼顾前进效率，这感觉就和登一座荒山一样。 夜幕很快降临。 不知道走了多远，张泽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真是开始觉得路途漫漫，真正卖出步伐之后才发现，这一点连路途漫漫都算不上。感觉像是走穿了全世界，结果还没有深入岭山一点皮毛。不过好消息是来追杀他们的敌人到了城市边缘就停了下来，好像有着不明的畏惧心理，不敢踏进岭山市区半步，最后张望了一下就回去了。 不早了，今晚就到这里吧。征求了荣氏姐妹的意见之后，三人决定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就地休息一晚。为了防止潜在的威胁，三人轮流放哨，一人三小时。 “为什么要轮流？你不是有个人工智能吗？”两人商量得火热得时候荣小兔打断了他们得谈话。 “智者？不靠谱。”张泽耿直地说出了自己对智者的评价。 “洛茹呢？” “她在是寄生在飞机和车上的啊。” “那条蛇呢？”荣小兔眨了眨了大眼睛。 对啊， 蛇呢？ 张泽好像刚刚把她忘在了飞机上了！ 张泽本想再用地球ol编辑器把蛇从储物空间拿出来的，不过还没打开手机就放弃了，因为他一想到那个不成熟的视角操作就想把设计者骂得狗血淋头。况且熬夜对他这样一个高中生来说能算上什么难事？ 第一班是张泽的。张泽等两人都进入梦乡了之后就无聊的一个人看起了天空。 一场战争，一个城市变成了平地，不过好在这一片星空幸存了下来，而且还比之前更加漂亮。张泽只需要让自己的眼睛慢慢地适应弱光的环境，他就能看到夜空独有的明亮。 总有人会说他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也许就是被这样的美景所震撼吧。但是如果真的到了星辰大海，是会更加美丽，还是更加冷清？ 可能两者都有的吧。 到了那里，明亮的恒星闪耀在你的各个方向，炙热的气团飞速旋转在记得脚下，多么一番热火朝天的场面。但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到了这里其实连一个朋友都找不到。挡在你个整个世界之间的，是温只有23k的宇宙，是冰冷而又死寂的太空。 不过看似冷酷无情，不愿意接纳任何生命的太空，却是真正的守护着我们的人。有了这样的阻隔和缓冲，地球文明才不至于被外星文明发现和摧毁。即使是寂静的太空，也有他真正热情的一面。 时间差不多到了，张泽回到了两人休息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陈羲？陈皙？ 第二十六章：陈羲？陈皙？ 荣秒兔和荣小兔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得死沉死沉的。 一人嘴唇翕动着，不知道梦里在说些什么，一串金莹的水珠挂在他的嘴唇边上。另一人把自己清秀的脸埋在手臂中，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阴影；眼角带着一点点泪痕，不过嘴角却轻轻弯起，就和她平时笑的那样。是啊，人在梦里永远不会有伤心的时候。 两人睡得特别的香，就好像她们睡得不是坚硬的水泥块，而是家中的席梦思。 张泽不忍心叫醒荣小兔，心想，算了，再等会吧，明天白天反正没事，说不定还能睡一天呢，于是回到了自己坐了几个小时得那个角落。 千百年来，人们嘲笑井底之蛙，而人类自己呢？看见天上的星星一成不变，就认为地球之外万物永恒。一直过了几百年，天上的恒星一秒几百公里地前景，在人类的眼睛中却是如此寂静，甚至在人类的历史中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时候人们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 “你的时间到了。”荣秒兔的声音打断了张泽的思考。虽然两人相貌上几乎看不出差别，但是用性格分辨两人几乎没有出过错。 “别说得这么晦气啊。”张泽双目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星空。 “你们这代人还考虑晦气的问题啊。”荣秒兔找了一块倾斜的石板躺了上去，和张泽一起仰望星空。 “不是，就是……”张泽想了想，“就是听着感觉……” “我知道。”荣秒兔轻声打断了张泽的话，“我也是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之前还不是和你一样想这想那的。到了后来，哪有时间考虑这些东西？这些心思全都放在思考明早能吃什么上面去了。” “这一班应该不是你的吧？”张泽吧目光转向荣秒兔。 荣秒兔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问题，虽然身穿短裙但是也没有非常小心地把自己的关键部位遮挡住的意思。他的皮肤在星空的映衬下就和月亮一样洁白无暇，眼睛又在月光的照耀下和星辰一样明亮。 “这班我来带啊，我妹妹已经好久没有合过眼了，难得这次她能够睡得这么安稳。” “哦，是吧……”张泽缓缓的闭上眼睛，细心地感受晚风拂面，“你们是双胞胎吧？” “是啊。但我毕竟比她大六分钟嘛，依然是他的姐姐。”荣秒兔说着扭头看向张泽，打量着身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生，“你为什么没叫醒我们？认不出来哪个是荣小兔吗？” “没有。”张泽停了停，“也有吧，可能。只是不忍心打扰你们。” “你不困吗？” “经历过高三的人，这算什么。”张泽说着笑了笑。 荣秒兔也跟着笑了笑，不过很快收敛了起来：“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中，千万不能太善良。因为……” “因为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里人们都只想着自己。”张泽抢过荣秒兔的话，又叹了口气，睁眼和荣秒兔对视起来，“但是有没有可能人们依然能够被温暖的内心所感化？就和你一样。” 良久，两人都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都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从对方中映射出的内心，看着从对方眼睛肿透露出的单纯。 荣秒兔站了起来，姐姐一样的拍了拍张泽的肩膀：“行了，这里交给我吧。” …… 4月20日清晨。 她拼命摇晃着张泽的肩膀，嘴中说着一些不明意义的词语。张泽想听懂，但是完全搞不明白这些词句意味着什么；张泽想了解她的心情，但是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张泽对她说要冷静，让她放心，自己就在身边，可是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越发地不安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直到张泽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荣秒兔焦急的面孔。 “块，醒醒，醒醒，醒醒！” “哎呀呀呀呀呀呀醒了醒了。”张泽手忙脚乱地推开荣秒兔的手，“你就不怕把我的脖子给摇断了。” “待会再用点力，肯定摇得断。”荣秒兔伸手把张泽拉了起来，“有人在旁边观察我们有一阵子了。” 张泽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环顾四周，但是他看到的除了废墟只有荣小兔睡得安然的侧影：“哪呢？” “下面。” 张泽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三人误打误撞地找了个废墟堆起来的山丘的顶上过夜，看着“山丘”的高度之前这栋楼也不矮。“山丘”下面，有一男一女躲在倒塌的水泥墙后面，是不是探出一只眼睛观察着三人所在的地方。 “嘿，你们谁啊？！偷看两个女生睡觉有意思吗？”张泽朝着那两人大喊。 看到张泽这一举动，荣秒兔心理凉了半截。本来她是想带着张泽一起偷偷摸摸地离开这里的，结果这一下彻底暴露了自己实力的不足，还暴露了张泽毫无防备的大脑，今天是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两人从后面走出来。男的拥有着一个中年的面孔，脸上总戴着长辈一半慈祥的微笑，头发已经有一半变成了白色，并不强壮的身体躲在一身体面的西装后面。女的同样年过四十，留着秀丽的长发，涂着淡淡的妆容，身着短袖t恤和短裤。 中年男士一只脚踏上了山坡，但是看到荣秒兔明显露出防备的表情之后便停下了脚步，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表明自己毫无威胁。 “我是陈xi。”男士自我介绍道。 “你叫啥？”张泽指了指他身旁的女性。 “陈xi。”男士介绍。 “我知道你叫陈xi，我想知道你旁边那位阿姨叫什么。”张泽解释。 “我叫陈xi，是他的爱人。”女性说。 “哦，原来你叫陈xi啊，那你老公呢？” “我叫陈xi啊。” 张泽戴着一脸疑惑看了看荣秒兔，不过显然他不能从荣秒兔那里找到答案：“哎不是，你们到底谁叫陈xi啊？” 第二十七章：岭山 第二十七章：岭山 在张泽自己熬夜刷题一般得勤奋努力和荣秒兔的帮助下，花费了好长的时间张泽才把终于把这个弯子给绕了过来：那两人男的陈羲，女的叫陈皙。而且这个皙张泽之前还一直把它读成了“暂”…… 不说了，再多讲没意义，因为陈羲和陈皙早就已经离开了。而且直到他们离开，除了纠结名字的问题他们半句话没多说。 张泽和荣氏姐妹三人继续向废墟的城市中前进，试图在这里找到一处像岭山的市中心一样繁华的地方。 有人会问张泽为啥不用地球ol编辑器的上帝视角功能找啊，这样不就不用费劲在废墟中跋涉了嘛？ 是，张泽想过，张泽还想过把那一架if-10t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来，开着它在天上找。但是，不幸的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张泽就发现他的手机电量终于撑不住了。显然智者不打算帮他再把电池充满，又是这部手机就带着地球ol编辑器死死的睡了过去。而且如果张泽不能在二十八天之内找到电源的话估计就不是死睡得问题了。 不知走了多久，散步一般移动的太阳已经爬到了张泽得头顶，现在的气温也终于没有晚上那样子冻得人全身肌肉都在不自主战栗。不过，送走了寒冷的麻烦，张泽有迎来了一个新的麻烦：张泽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肠鸣。 “哎，你叔不是饿了？”荣秒兔问张泽。 “是啊，可是有没有东西吃。” “小兔这里还有飞机上带下来的士力架（打钱！），哥哥你要不要吃？”一直和别人家的妹妹一样乖巧的荣小兔开口说。 张泽露出一脸慈善的笑容，蹲下来摸了摸荣小兔的柔软的头发，轻声说：“哥哥不吃，留给你吃哦。” “你真不吃？”荣秒兔在一旁看着，挑了挑眉毛。 张泽站起来：“不吃。” “哥哥要是不吃，把自己的肚子饿坏了怎么办？”荣小兔嘟嘟嘴。 张泽顿时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遇到的你依旧是这么的体贴人。 “要是等下又遇到了坏人可得靠哥哥拖住他们给我们创造逃跑的机会的呢！”荣秒兔摆出一副纯洁的样子接着说。 任何能量总是依赖于物质而存在，形式为热能的暖流也不例外，而它的载体是羊驼严格来讲并不在张泽的意料之外。 工具人不能饿着是吗…… 张泽放下手，站起来，笑容僵硬在脸上：“都快中年了还叫什么哥哥，真是的……” 然后他转过身，想继续前进，却被荣秒兔拖住了。 “你真不吃？” “不吃！” 张泽拒绝得很坚决，倒不是因为赌气，而是这几天张泽天天都在吃士力架。从刚开始的狼吞虎咽，到细嚼慢咽，再到后来的那在手中半天不知道如何下口，最后到现在的即使饿肚子也不肯张嘴，谁晓得张泽这几天经历了什么人间疾苦。 “乖啦，不吃没劲走路的啦！”荣秒兔把士力架递给张泽。 张泽推开荣秒兔的手：“真不吃。你们吃饱就好了。” “快点，老娘的耐心快用完了！”荣秒兔的脸就像草原上的天气一样，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狂风暴雨。 张泽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住了，感觉就像回到了家又见到了他妈一样。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张泽瞬间起了叛逆之心：“我张泽今天就是饿死，就是在这找块砖头撞死，也不吃一口你们的士力架！” 荣秒兔懒得继续和张泽较劲，于是自顾自地起来了士力架的包装，然后拿着它在张泽鼻子前面逛了一圈。 “哎，真香！”张泽才吸了口气，嘴巴就跟了上去，完全看不出来半分钟前那骨气比金刚石还硬的样子。 然而，事与愿违，荣秒兔并没有吧这根士力架给张泽，而是把它送到了荣小兔的嘴边。 张泽站在原地，看着姐妹两人恩恩爱爱唧唧喔喔的样子，满脸黑线，很是尴尬。不敢多看，张泽转身向城市身处继续前进：“走了，长路漫漫，还得吃完这餐想下餐呢！” 这里是山和大海。不过，山没有石，海没有水。这里，处处都是水泥砖瓦，漫山遍野，此起彼伏，如山峦的高低，如大海的波涛。 几年之前，这里也像是高山和大海。不过那时候，山比这更高，浪比这更大。那时候，这里的高楼一栋挨着一栋，遮天蔽日，如同山上的森林；那时候，这里的人流一潮接着一潮，如同海底的鱼群。 然后，一个调自称是男孩后代的调皮的娃娃来了，他的脾气就和把他带来的那个一样，不到毫秒的功夫，他就把这里推成了平地。千万人的汗与血堆积起来的繁华，一夜之间，一闪之中，灰飞烟灭。 这里是岭山。 一步一步走在砖瓦之上，明知道自己正在把高楼踩在脚下，却没有任何高大的感觉。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荒芜。 不过，过了正午，就和钟表上重新开始的数字一样，这里的景象开始走了转机。 首先出现的是拾荒的人，衣衫褴褛，在阴暗的角落睡午觉。繁华城市中折煞风景的的人，出现在张泽面前却能给张泽极大的慰藉。至少这证明这座城市不是一个空城，他不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活人。 接着出现的是一些让张泽敬而远之的人。他们有着波浪一般肌肉，骇人的纹身，永不离身的手枪。他们有着一切帮派人士拥有的特点，除了四处找事极不友好的性格。见到张泽，不仅没有当强盗，还热心的询问张泽是不是外地人。 继续向前，张泽终于看到了文明世界的特征：公路、车队，行色匆匆的商人。然后顺着车队开来的方向看去：老天爷，那是商业中心吗？ 第二十八章：子弹是货币 第二十八章：子弹是货币 不过这个商业中心显然是相对于满城废墟而言的。这里并没有完整的楼房，只有几栋还没有完全倒塌的一楼。不过最少，有人聚居了。 张泽迫不及待地牵着荣秒兔跑了过去，随便挑了一家店六进去了。这个动作在后者看来是非常致命的。 这像是一家酒吧，装修已经破旧，室内昏暗没有灯光，只有大厅中间的一堆篝火照明。这堆篝火除了发出光芒一样，还会送出烟和热。烟充斥在整个房间中，让人感觉一进来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层纱布，呛人的味道让张泽鼻涕眼泪一同止不住地往下流。在热的作用下，酒精更加容易挥发，整个屋子中充满了浓度让人闻一口就要醉的酒精蒸汽。 店内，老板躺在吧台后面的躺椅上安静的看报纸，手边还放着一扎啤酒一样的饮料。他躺着的姿势加上报纸的遮盖，让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即使刻意寻找也不能看见他的面孔。大厅内的酒桌上有生活失意来借酒消愁的背心中年，有事业有成带着三五弟兄喝酒庆祝的西装青年，也有身穿马甲的常住客，还有身着暴露来这里寻找工作的美女。总之，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各种年龄，各种阶层，各种职业，可能是因为这个酒吧是这块区域唯一的消遣娱乐的场所。 不过，即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的地方，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件事：纷纷向张泽的方向看去，而且都看得出神。这里的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疑惑的，有欣赏的。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些都不是因为张泽，而是因为张泽身旁的荣氏姐妹。 张泽带着荣小兔和荣秒兔在吧台前面坐下。荣秒兔拿余光关注着店内地每一个人，荣小兔则盘弄起了面前不知道谁扔在这里地酒杯。张泽和两个热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在柜台上寻找自己熟悉的饮料，哪怕啤酒也行，可就是找不到。 “三位？”酒吧老板问，依旧把自己的脸藏在报纸的后面。 “呃……是。”张泽还没想好点哪杯呢。 “九颗。”老板说，依旧没有关注两人的意思。 “啥？”张泽有点搞不懂老板在说真么了，难道来这里这么久终于遇到了语言障碍了 “九颗子弹啊。”老板终于放下报纸坐了起来。 张泽这才有机会看清楚老板的长相：是一位身着干净整洁的英式服装、戴着手套、梳着清爽的短发留着大胡子的老年人。 “要子弹干什么？”张泽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此话一出，全场哄笑，搞得张泽非常的尴尬。 各种话夹杂着酒味从众人的口中涌出。 “小伙子，想要白吃白喝嘛？我们这里可没有这样一条规定说某个人能够喝酒不付钱地。”张泽一开始就听见了这句话。 “也没有人可以赊账的哦。”这句话是另外一个人紧接着上句说的。 “你是不是老板的儿子啊？老朱啊，你什么时候有的孙子都不和我们说一声，还想藏着掖着啊，非要等到这时候露馅了才愿意承认啊。”这句成了各种猜疑的终结者，所有人都认同这个人的观点，还有了起哄的架势。真的是哪里的人都喜欢八卦。 老朱的脸上并无起色，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吧台后面，静静的等待众人的声音平息下来，人后缓缓地开口：“外地人？” 张泽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店内再次热闹了起来。 有人对张泽的到来表示欢迎：“难得啊，岭山还能有来自外地地贵客！小兄弟你是怎么跨过山和大海也跨过人山人海的啊？” 有些人对张泽的到来表是怀疑：“这是那一天的套路？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就别互相欺骗了。还有你那更也就歇歇吧，啊，都快二十二年了，还玩啊？” 但是真正对张泽有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拍了拍张泽的肩膀：“真外地的？那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把子弹当货币用。所以这里才会有一句俗语叫做‘军火商都是大富翁’。” “子弹？”张泽张泽看了看自己肩膀之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吧台后那个被称作老朱的人，“真的？” 老朱点点头。 “这世界上这么多子弹，哪种才能当成货币？”张泽不解地疑问。 “看来这小子离咱们还真的有点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再次响起。张泽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地人，这些声音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默默地看着老朱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大一小两枚子弹摆在了桌子上。 “我们这里但要规格很早就同统一了，这两种是最常用的。知道了吧？来自彩娅的年轻人。”老朱的声音带着沧桑。 可以，这个时候我的祖国彩娅居然还真的活着，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张泽想，得找时间去这个时代的彩娅看看，如果我能够搞到一个合法的身份的话。 张泽想拿起一颗仔细观察一下，不过被老朱抢先一步收了回去。 子弹当货币，要有可以有，不过得先要有地球ol编辑器才行：“算了，能不能借我一个充电器给我手机冲下电？” 又一次，哄堂大笑。不过张泽能够明显感觉到这次人们不再是友好地开玩笑，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嘲笑。 “哦哟，哪里来的小毛孩啊，还不愿意接受事实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小孩？我觉得他比你都要精明。能够想出装作外地人来骗钱这个点子的人可不多，我就是其中之一。” “吹吧，你就，真当自己很厉害啊？估计就和他一个货色。” 人们越是口吐芬芳，张泽越是摸不着头脑：“我又说错了什么话了？” “这里哪里有点给你用啊？还手机？真把自己装成富贵人啊？” “是啊，我看他就是一个穷在这里做白日梦。可惜咯，我们可不是神经病院的，会陪你一起做梦，你就自己做梦去吧！” 第二十九章：我？穷？ 第二十九章：我？穷？ 琢磨了半天，张泽可算弄懂了缘由：这里没电。 不错，连电都成了稀有资源了，看来岭山是真的被毁坏得很彻底。 “滚吧，装腔作势的穷光蛋。” “滚吧，一无是处的流浪汉。” “就这想钱想成那样子的穷酸样，还能有手机？那一个出来给我们尝尝鲜呗，我都好久没玩过游戏了。” 明明只有那么几个人在起哄，可是他们硬是喊除了百万雄师的气势。 流言刺耳，蛮语伤心，张泽本想就此作罢，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沿着地道逃离这个鬼地方。不过，当他把手伸进口袋的时候，食指传来的触感又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张泽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举在手上，问老朱：“所以说你这到底有没有点给我冲手机？” 张泽拿出手机的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泽手中不足三百克的小玩意上，两眼放光。 “一定是他骗来的！”不知道谁气急败坏的叫声打破了沉默。 “或者是抢来的！”有人接话。 “那两个女的肯定也是！”这句之后，再无声音，人人都想看看老朱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朱此时显得非常沉稳：“两枚，充满。” 又是一阵哄笑，用屁股都能猜得到原因。 又是那个中年男子，不过这次他脸上的表情和之前不一样：“行了，走吧，别在这闹了，我看你连九颗都拿不出来，两枚从哪弄啊？那可是价值连城的步枪子弹啊。” “我知道，手枪弹量词是颗，步枪弹量词是枚，这样来区分两种货币，那”张泽从口袋中拿出那枚在if-10t机舱中找到的机炮弹放在桌子上，“它的量词是什么？” 寂静降临这个并不大的酒吧，人们的眼睛都不自主地盯上了桌面上地那颗机炮弹。和巴掌一样长，足足有两个拇指粗细，金色地表面光滑锃亮，锐利地弹头显示着他的威力，沉重地质量处处显露着威武。 “呃……个？”他有点语无伦次，一是因为这个不常用所以确实没有一个专门对应的量词，而是震惊张泽居然能拿出这么昂贵的货币。 “不不，‘个’是万能量词，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张泽继续追问的时候面带微笑。 可这笑容真的像一把把利刃扎在那人的脸上，搞得他实在保不住自己的面子，拍拍张泽的肩膀后就脚底抹油迅速开溜。 这场闹剧以此为终点，没人再继续关注张泽，甚至连正眼看一眼都不敢，生怕看到张泽嘲笑的眼神让自己毫无颜面，只敢自顾自地喝酒，一言不发。刚才几个闹得高高在上的现在也一声不吭，不过一会儿就受不住旁人的眼光离开了酒吧，只有几个还不知为何强忍着尴尬倔强地不走。 张泽此时身心愉悦，于是转身开始协商解决当务之急：“所以？” “跟我来。”老朱把那颗机炮弹握在手心，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摆出一个表情对他来说时很吃力的事情。 老朱吧把张泽带到了里屋。这里面依旧没有灯，因为没有电。加上窗户太小采光不足，所以更加昏暗。如果不依靠蜡烛来照明，那这里就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里比外面好就好在没有烟，张泽的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里面非常简单的摆设，一床一桌一书柜，还有一个伤痕累累的保险箱紧挨着一台柴油发电机躲在角落里，没有生火做饭的地方。书柜中全是书，也只有书，各种语言的都有，被擦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架上。床边简简单单几套衣服，一样整理得干净清爽。估计这里得所有东西就是这位老人的所有家当了吧。 老朱把柴油发电机从角落里拖了出来，吹了出上面的灰尘，准备发动它。张泽则在一旁看着老朱吃力的一举一动。很快，发动机地轰鸣充满了整个房间，满到快要把房顶撑破。发电机运转了起来，老朱又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别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老朱突然开口，声音略显沙哑。 “张泽。”张泽也没有回避。 “嗯，嗯，……”老朱继续翻找，嘴中还碎碎叨叨地念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词语。 “你呢？”张泽又问。 “朱青。” 朱青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充电器。于是两人很快给张泽的手机冲上了电，然后坐在旁边等待。 “我看别人都有是蓬头垢面的，你为什么还要每天穿得这么整洁？别人又不会嫌弃你的外貌不来你这里喝酒。”张泽打破沉寂，“穿得太好看也会不舒服得啊。” “习惯。”朱青说着撅了一下嘴。 “习惯？”张泽追问。 “嗯。”张泽能够明显感觉到朱青在说这句话得时候嘴唇在颤抖，“我以前是个管家，我还记得我的少爷叫做陈凯。他本来是个好孩子，但是后来发生了一点事，很多事情，他爸妈死的时候他才刚刚成年。他们让我照顾好陈凯，但是陈凯显然不是一个听我教育的人。” “陈凯？”张泽不想让朱青继续回忆伤心的往事，于是岔开话题，“他现在在哪？” “岭山。”朱青说着埋下头检查了一下发电机，“自卫军的防空洞里。” “啊？” 见张泽非常疑惑，朱青解释：“岭山的军区就是一个摆设，没有莫克斯罩着早就应该消失了。现在在岭山真正强大的两个势力一个是自卫军，另一个是你现在身处的科学院。” 张泽还想提问，却被朱青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这个年代，不要问太多为什么。好多事情都是不能说的。” 张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看别的地方试图找一个别的话题来缓解尴尬。很幸运，被他找到了。一本书，和别的书不一样，它躲在朱青地床底下，和别的杂物混在一起，已经沾满了灰尘。张泽把它拿了出来，看见书名叫《被爱情扭曲的时空》。 第三十章：爱书人不爱的书 第三十章：爱书人不爱的书 朱青肯定是个爱惜书本的人，从他的身世和他的书柜都能看出来。朱青也是个喜欢学识的人，而这本书怎么看来都是爱情小说。无论从那个方面分析，这里都没有容纳这本书的地方。 “这是什么？”张泽如果不开口问，朱青是不肯解释的。 “这就是那些不能说的事。”朱青拿过那本书，打开简单地翻了翻。 “是什么？”张泽不甘罢休，总想从朱青口中撬出一点东西。 朱青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这本书递给了张泽。 张泽接过，翻开《被爱情扭曲的时空》，开头第一句话：“绝望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好了，不用看了，感觉很高深的样子，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研究去好了。张泽想着合上了这本书。 “能卖给我吗？”张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至于结果张泽心中真没底。还是搞不明白朱青对这本书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可以送给你。”朱青回答，又低头检查了一下发电机。 然后就是沉默。当双方都找不到话题的时候，气氛就会沉重到这种地步。在狭小的空间和压抑的天花板下面，似乎永远不可能生出快乐的情绪，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加上发电机的声音本身就让人烦躁，让人没法静下心来进行心灵的沟通，于是最终还是沉默万岁。 电充满了。 张泽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向朱青说了一句“谢谢”，就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又被朱青叫了回来。 “给你，拿着。”朱青把机炮弹又还给了张泽，“年轻人，不要太张扬。陈凯以前就和你刚才一样，结果现在早就误入歧途了。” 张泽半信半疑地接过子弹，然后推门离开了里屋。重回客厅，张泽一时不在，这里又热闹了起来。 哟嚯，怪不得刚才那几个人明知自己的脸面挂不住还硬是不可能走，原来是想干这种事啊？ 哪种事？ 荣小兔现在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抽泣，见张泽终于出来了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又被旁边的一个人给抽了回去。 客厅中间，几个男人围着荣秒兔。干什么？不言自明，不可描述。遇到这种事不想反抗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反抗确实有可能的。就像荣秒兔现在这样，几个身强体壮最擅长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把她按在桌子上，作为一个身娇体柔的女子你说怎么反抗？ 别的人还在旁边叫好？这看着就让张泽生气。怎么活到现在文明还退步了？不过想想也是，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自然选择过了，留下来的都是好事之辈。 好咧，你敢这样玩就别怪我要了你的脸面还得苏你的小命。 张泽散步一般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故作镇定地掏出手机：“完了没？” 两三个人回头，见张泽在这里摆出一副喝茶的样子却不敢真的喝一口桌上的水，就心生笑意。于是一起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怎么样？大富豪？看别人搞你的女人，这滋味，很爽吧？” “我问你完了没？”从头到尾，张泽的眼神都没有放到那几个人身上，只是自顾自地玩手机。 这个动作让那三个人非常不爽。 排在第二的操着浓重的鼻音说：“我给你讲哈，你这是惹到我大哥了，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个下场。要是他们俩不把我大哥给伺候好啦，你给我记着，啊，别想站着走出这个门。”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张泽故意让对方听到这句话，然后放大声音继续问，“完了没？” “没完没了了是吧？”排第三位的人开口了，“大哥你给我看好了啊，我这就去修他。” “我问你到底完了没有。”张泽放下手机，皱眉，做出一副不耐烦有无可奈何的样子，“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咋就这么麻烦呢？” “没完，我们就是弟兄多。”带头的把自己的鼻孔对着张泽，“咋滴。” “咋滴？”张泽又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拿起手机，“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累死啊？” “噗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死到临头都这么幽默哈哈哈哈哎呦喂……” 他本来还想在嘲讽张泽两句的，不过看样子只能等下辈子了。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吸收捂住胸口躺倒了地上。 他四肢触电一般地抽搐，好像是想要用力蹬掉压在身上的一床棉被；双手用力地按压胸口，急切地想要压制住胸口嗯剧痛；明明空气大口大口地被吸入他的肺中，却好像使再大的力气也无法获得生命所需要的氧气。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就这样面带令人发指的表情痛苦了好一阵子便西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张泽只是用地球ol编辑器在他的心脏里放了一个大铁球而已。至于以后的事，让专家去解释吧。 大哥无缘无故的倒地的确让小弟们五次震惊，不过小弟们也坚决不能让大哥就这样啊白白的送命。于是，三五成群的小弟们围到了张泽的身边，一个表情狰狞，摩拳擦掌，准备找张泽认认真真地算一笔账。 不能用信用卡的账。 张泽则根本不为所动，一副“你们被我包围了”的架势，坐在中间继续面无表情地疯狂点击手机屏幕。 这时候打的就是心理战，谁要是能在气势上胜过对方谁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不过实力还是排在心理前面。 小弟们还没动手，又和大哥一样心脏病突发倒地不起。 接连诡异的两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和白天在大马路上撞见了幽灵一样，小脸煞白，不知所措，无头苍蝇一般疯狂逃窜。 众人离去，张泽干净跳到荣秒兔身旁。 荣秒兔看了眼张泽，然后把自己埋进了张泽的身体中，让张泽宽大的身躯尽可能的包裹住自己，这样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又吸了一口鼻涕，最后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张泽友爱地把荣秒兔抱在怀里，就像抱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第三十一章：暴力膜不可取 每个坚强的女人背后都有柔软的一面。 这些年来所有她承受的压力，受到的委屈，遭受的迫害，现在全部变成了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滴答滴答地落在张泽的衣服上。 张泽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会轻柔地抚摸来安慰荣秒兔，和紧紧的抱住来让她觉得接下来的生活不会如此艰辛。 直到荣秒兔的泪水停止流淌，张泽也没有关注时间的流逝，他只知道当荣秒兔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张泽的腿都麻到无法动弹了。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三人整理了一下没什么好整理的着装，在朱青的指引下向科学院的方向前进。因为那里可能会有住宿的地方。 借着路边的火光和天上的月光，继续向深处探索。不久你就会发现现在身处的地方的亮度和十分钟之前不太一样，不过这点亮的速度还是微弱到不了察觉。 渐渐的，慢慢地，这个速度开始变得明显起来，周围人们的数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街上不在杂乱不堪无法落脚，街边的商铺不在，商铺也不再在倒塌的破楼中营业，商铺里面不在冷冷清清。 最终，终于看见了第一盏灯，来之不易，毕竟是在这种电力属于稀缺能源的时代。 点灯的是一家服装店，店中各种各样的服饰琳琅满目，顶上一盏节能灯软弱无力地散发着惨白的光线。 三人，一人身着暴露，一人去小孩胡闹一般穿着大到不合身的军装，还有一人身上嗯着装不知道对现在来说是豪气还是守旧。张泽想到这一点就带着荣氏姐妹走进了那家服装店：“有没有适合我们穿的衣服？” 一个店员了一眼三人。 衣衫褴褛，脏乱不堪，臭气熏天。靓丽的容颜，憔悴的神色，做作的姿态。劫匪，穷鬼，流浪汉。 短短半秒钟，谢谢关键词就被店员贴到了张泽身上。于是他叫了第二个，第二个又叫第三个来招呼张泽。就这样绕了一圈，最后张泽被交到了店长刘欣手上。 张泽向刘欣走过去，刘欣却只顾着自己手中的事：“等会。” 张泽就听他的话等着，等刘欣忙完了手头的事，把张泽带到后面的一个房间，在仓库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翻了半天，挑选出一脸和这里富丽堂皇的风格最不相称的几件给张泽三人。 张泽也没多想就换上了这一身衣服，不显摆不张扬是他的宗旨，除非有人逼他。觉得这身衣服还合身，又见荣氏姐妹也没有意见，张泽迟疑地说：“要是你们能等两天再结账。就帮了我的大忙了。现在我一点零钱都没带。” 刘欣端出一副刻薄至极的嘴脸：“哦，您没带零钱？说真的，我想您也没带。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先生光会带大票子呢。” 张泽这才看见刘欣真正的长相。显然他属于这里的富人，有没有更加富有的不知道，不过到目前为止刘欣应该是张泽在岭山见过财产最多的商人了。刘欣看起来已经年过五十，不过还是比朱青要年轻一些，头上的黑帽子遮住了已经斑白的头发，身上的西装让他即使年事已高也不会显得缺乏生机。西装的口袋装得鼓鼓囊囊，一走动还会叮当响，里面是什么不言自明。 张泽看着这人皱了皱眉：“朋友，对外地来的，你们不能总拿衣帽取人哪。这套衣服我买得起，就是不愿让你们找不开一张大票，添麻烦。” 刘欣稍稍收敛了一点，可那种口气还是暴露无遗：“我可没成心出口伤人，不过，您要是出难题的话，我告诉您，您一张口就咬定我们找不开您带的什么票子，这可是多管闲事。正相反，我们肯定找得开。” 张泽听完，从口袋中掏出那枚炮弹递给刘欣，说：“哦，那好，我为我刚才无理的冒犯向你道歉。” 到这，刘欣开心了，笑脸盈盈地伸出手来拿。可是当他的手接触到炮弹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电影在**卡带了一样，笑容凝固在了他脸上。刘欣就这样站在张泽面前，手中捏着这枚炮弹，就像在他手心的是一位美女在为他献舞。 这时候陈羲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地对在场的几个人说：“哎，怎么了？他想要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都没有，我在等他找零。”张泽微笑着回答陈羲。 “快点，快点；找给他钱，刘欣；找给他钱。”陈羲催促道。 刘欣彻底忍不住了，把那枚炮弹扔给了陈羲：“你说着简单，你来找给他看看啊？我又不是和你一样有钱。” 陈羲接住飞来的炮弹，放在指尖看了两眼就大笑了起来。陈羲一笑，刘欣也跟着笑了。这倒是把张泽给笑蒙了。 陈羲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可以啊，你们把经典演得一个字不差。我看你们可以组建一个戏曲班子，我正想着要怎么样给科学院里面的人们找乐子呢。” 张泽听这句话越听越尴尬，越听越恼火：“合着你们一起演我呢？” 刘欣连忙鞠躬作揖：“不敢不敢，我这就给你准备衣服。”说完又一头扎进了仓库里的衣服堆中。 陈羲也和刘欣扎了进去，边装模做样地翻找边小声对刘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这样嘛？还来？叫你还来？闹出事了吧？” 刘欣还是弯不下自己地腰板：“我这不是给他找自信心嘛？” “死鸭子嘴硬，真是的。” 刘欣瞪了陈羲一眼，找出一件整洁干净又不会显得张扬地外套走向张泽：“先生，请把这些东西脱了，都扔到火里头去。您赏我一个脸，穿上这件衬衫和这身套装；合适，太合适了” 张泽一脸不耐烦地推开刘欣：“行了行了，还演。” 陈羲赶忙过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刘欣地背。刘欣被吓得转过身，又看见陈羲一巴掌正悬在空中准备打过来，条件反射地护住脸。 第三十二章：生物圈三号 第三十二章：生物圈三号 不过陈羲这巴掌还是没落下来，只是吓吓刘欣：“还给我演！”又小心地看了眼张泽确认张泽地注意力不在这里：“到时候把他给搞走了有你好果子吃。不愿意搞科学就给我把客人伺候好了！”说完走到了一边去。 刘欣对着陈羲地背影挥舞着拳头来表达他的不满，然后一脸无奈地为张泽三人准备衣服。不过好在张泽并没有他见过的其他夫人一样斤斤计较，准确的说这是刘欣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有钱人，而不是其他的那样的吝啬鬼。 刘欣表示自己没有能力找开这么大数额的货币，张泽就直接把剩下的送给他当小费了，没有麻烦，两边都开心，而且这可能是刘欣今天最开心的事了。 子弹而已，如果想张泽可以随手拿出整箱整箱的，反正没有防伪的标记。 张泽三人换上了一身体面的新衣服，最关键的还是这是产自本土的衣服，别人看来不会产生排外的感觉。然后，陈羲领着他们进了科学院的内院，也就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方，不过当然不可能和战前相比。 里面人的生活都很安逸，没有外面那么重的生存压力。正是因为这点，这里经常看见满脸的笑容，还有路过的人时不时非常热情地对张泽打招呼，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狐假虎威”。 在这里他们终于吃上了饭，米饭，不是士力架。虽然没有肉，但是这一餐绝对是张泽吃得最痛快的一餐，荣秒兔和荣小兔也是同样的感觉。 没有饿过肚子就不知道米饭的来之不易。 不过一餐饭没什么太多好说的。晚餐后，陈羲把三人安排在了科学院楼内地一件小宿舍中。边看小，楼内有的是比这大得多的房间，可那些是集体宿舍，而这件就完全属于张和荣氏姐妹三人的，环境比那些大房间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夜已深，荣小兔和荣秒兔早已昏昏睡去，可张泽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先是张泽和父母闹别扭，被智者蛊惑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磨地方；然后是自作狂妄地闯进了军事基地，救出身边这两个人的代价就是险些把自己也搭进去；再然后落荒而逃，来到了岭山，这时候才发现没了手机自己只是诺大个世界中一直小小的蝼蚁，还好自己无意放在口袋中的炮弹和这里神奇的货币制度救了他一命。 想了这么久，张泽总算是想明白了智者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自己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繁华盛世不知道享受不知道利用，非要来什么末世找存在感；一点小小的吵闹都忍不了，非要来这个人与人互相残杀的世界体验生活。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 张泽在这里都有点想家了，可是智者还不让他回去，非要再等二十七天。 不过张泽真的有错吗？平静的生活换来的真的是人们之间的冷漠？还是暗中的刀光剑影？真的张泽就这么不应该救苏静语一命？命啊！ “咚咚咚……”小心翼翼的敲门打断了张泽的思考。 “张先生还没休息啊？”是陈羲。 夜深人静，陈羲带着张泽来到了这片区域最核心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温室大棚，大到里面的空间可以装下一栋两层高的楼房。穹顶大棚完全密闭，进出都要经过气闸一样的通道，为的是留住里面仅有的水分。 即使如此，张泽进入大棚后仍然没有感觉这里的水汽含量有多高。虽然比外面稍微好一点，但是仍然赶不上张泽的故乡，也赶不上延湾。里面依旧干燥。 不过变化是有的，第一就是这里通宵点亮的红色灯光，只有红色，让张泽难以辨别身边的东西；二是张泽一进来就感觉到有点呼吸不畅，而且还伴有轻微的头晕。 这里是科学院的命脉，也是整个岭山市存活的基础。 虽然这里的名字叫做“生物圈三号”，但是它和生物圈沾不让一点关系，只是一个大号温室农场而已。这样大张旗鼓地建造如此巨大的温室只是为了留住那一点可贵的水分，毕竟岭山是热带沙漠性气候，月降水量不过两位数。 之前岭山不仅宜居，而且繁华，因为有远远不断的水资源从海里被抽上岸，被淡化后输送到这里来。即使这样一折腾，那是的技术还能让这种水资源非常的廉价，能让整个岭山周围的平原和山区全部覆盖绿色植被。那时候他们以为他们战胜了气候，结果一场战争，全没了，不用想都知道。 里面大部分地方都种植着水稻，剩下的种上了各种蔬菜瓜果改善伙食。大棚里面的高二氧化碳和彻夜不关的红色补光灯都是为了这些农作物能够更快地生长，这样才能在有限的土地上满足整个岭山市的需求。 有了这里，岭山市的这么多人才能在战后生存下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陈羲带着张泽走出了生物圈三号，“即使这样，我们这里的水资源也已经告罄了。” 水不可能全部都在生物圈三号里面循环，所有的作物输出都会带走水分，人们的生活也会消耗水分。保水措施再完备也需要水源的输入。科学院里面天才的人们实施了一个庞大的工程，一整个底下水资源回收系统，能收集科学院周边十几公里范围内的雨水并把它们储存在底下的水池中，就是现在张泽面前的这个水池。 空的，显然已经很久没下雨了。 光靠一个月90mm的降水量当然不可能支撑这么多人的消耗，他们还有别的水源途径，那就是从延湾买，用军火很他们交换。 延湾有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岭山的自卫军手中有兵工厂，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枪支弹药；彩娅手中有大把的矿，而且他们非常喜欢购买这里廉价的军火；最后科学院是岭山唯一能种庄稼的地方，养活了本地人。长久以来他们都是这么合作的。 但不知为何，彩娅突然把生产军火的原材料给掐了。一连串的反应下来，这里也就没水了。 巧妇难于无米之炊，农业技术再高没水也不行。 第三十三章：喜极而泣 第三十三章：喜极而泣 4月21日凌晨，来到末世的第四天。张泽和陈羲站在底下大水池的旁边。 “你应该是从岭山来的吧？”陈羲问张泽，声音像是突然衰老到了逝世的边缘。 “嗯。” “我在想能不能接你的飞机用一下。”陈羲顿了顿，继续解释，“去延湾的巴士江中运点水回来，撑过这段时间应该能好些。如果延湾对我们不友好的话也可以直接去海边，资料还在，海水淡化问题我们应该能够解决。” “岭山军区的人呢？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借？” “那群人都是公款吃喝，而且还巴不得我们都死光。莫克斯给他们这些物资让他们战后重建，结果他们以这为本钱和岭山干上了，要命的是还干不过，最后折腾到了我们的头上。”陈羲说着把目光移到张泽脸上，“你把那架飞机藏哪里了？我们好多人去找都没找到。” 原来是找if-10t找不到才把我伺候得这么好，我要是给你了你会怎么样？张泽想。不过当一回救世主给他们水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还能在这里享受完剩下的二十几天。 “飞机被岭山军区的人给抢走了，”张泽随口撒谎，见陈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补充，“不过水的问题我能解决，你信吗？” 陈羲转身想走，走的时候还摇了摇头：“光有钱的没用的，你觉得你一个人的财富能比我们这么多人的总和多吗？我们所有人现在想弃财保命都没有途径。” 张泽没多说什么，打开地球ol编辑器，把这个大水池填满了h2o，这时候陈羲已经走到门口了。 “你为啥不回来看看。”张泽说着收起手机，双手差裤兜，眼睛凝视面前的汪洋大海，假装刚才什么事也没做。 “看什么？”陈羲停住了脚步。 “听听也行。”张泽补充。 陈羲屏住呼吸，听见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是水流动翻滚的声音。 水？ 水！ 陈羲干净跑了回来，不过自己已经年迈体衰，飞奔到池子边缘，发现水池现在已经填满了生命之源。 陈羲以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甚至都见过一个国家平地而起，世界上什么神奇的事情都见过。但是今天在他背后发生的一切依旧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的范围。 陈羲看着张泽，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答案。 “别高兴太早，这可是纯水。如果拿来种庄稼的话肯定还需要矿物离子，我可没办法给你弄来。”张泽但是显得很淡定。 张泽这一淡定，陈羲可就淡定不下去了。他蹲了下来，在池子边用手玩起了水。然后，不知为何，陈羲突然笑了起来，可以说他笑的像个小孩一样，不过更准确的描述是笑得疯癫。再然后，陈羲做除了一件让张泽措手不及得事情：他真的像一个疯癫得小孩子一样跳进了池子里玩起了水。 张泽一拍脑门，感觉大事不妙：这水池怎么看也有个十几米深吧？他，陈羲，一位年过知命得老人，进了这种危险得水池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怕不是会被当成是张泽在搞谋杀？ 然而还真被别人看见了，而且还是被陈皙看见了。 陈皙带着两个警卫冲了进来，看见陈羲在水中扑腾着，张泽还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便一口骂了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 两个警卫见状赶忙跳进水池中，衣服都来不及脱，只想着赶紧把陈羲救上来。 陈羲的反应很快为张泽洗白了。他似乎对水下的世界有一种迷一般的依恋之情，任凭别人怎么拖拽也不肯上岸。有两次警卫已经把陈羲拖到岸边了，结果陈羲还是挣脱了警卫，又潜到了水底，让在场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终于，在水下两人水上两人的接力下，陈羲终于被拖上了岸。 陈羲上岸后，陈皙就指着陈羲气不打一处出：“你个老东西，怎么能这样子浪费水？” “水！”陈羲好像依然执迷不悟，咧着嘴笑着看着陈皙。 “知道是水还这样浪费？我们几万人就这样被你搞没命了的！” “水啊！”陈羲摇了摇陈皙，提醒她。 “水？” 陈羲兴奋地点点头。 陈皙看了眼满池子的水，还没回过神来，有种做梦磨感觉：“哪来的水？” 陈羲把目光放到了张泽身上，有放了回来。 本来在观察二人的张泽见陈羲看过来于是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自己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陈皙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怎么做到的？” 陈羲并没有回答陈皙的问题，而是让陈皙会卧室把他的眼镜拿过来送给张泽，一个有着大镜片金丝边框和又宽又薄的镜腿的眼镜，眼镜腿的根部还有一个蓝色的点在闪烁。 很明显陈皙并不非常愿意把这副眼镜亲手交给张泽，这就写在她的脸上。不过张泽可不管这么多，甚至都没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就收下了陈羲的礼物。张泽又不是圣母，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要点回报天经地义。 把张泽和陈羲送离了这里，整个房子就剩下了陈皙一个人。站在水池边，陈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把它吐了出来，就好像吐出了这几天一只郁结在心中的烦恼一样，身心舒畅。 今天晚上肯定可以安心睡一个好觉。这些水能让他们坚持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还能让他们有足够多的筹码和别人谈判，解决之后的合作问题。这次真的是解决了燃眉之急，真的是雪中送炭。 这时候，陈举来到了陈皙的身边，小声对陈皙说：“他手中有《被爱情扭曲的时空》。” “啥？” “他是用他的手机做到的这一切。” “啥…………？” 第三十四章：眼镜和** 第三十四章：眼镜和** 张泽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只剩下睡觉了，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这是熬夜的后遗症。当荣秒兔和荣小兔一起出门享受生活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一直睡到觉得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的时候才起床去找荣秒兔一起吃饭，吃午饭。 没错，他起床的时候已经烈日当头了。不经历疾风骤雨，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睡。 趁着午饭的时间，张泽和荣氏姐妹聊到了陈羲送给自己的那副眼镜。 一副智能眼镜，彩娅的一个公司开发的产品，眼镜腿根部的蓝色亮点是激光干涉投影，就是战斗机头盔显示器的技术。 这对张泽来说一点都不意外，可是荣秒兔却始终放不下，把它戴了又摘摘了又戴，左左右右地研究，爱不释手。过了好一阵子，荣秒兔突然告诉张泽这其实不是彩娅公司的那一款。尽管长得很像，但是它的特别在于它有脑皮电功能，简单地来说就是意念操控。 意念操控对张泽来说也不意外，智者都能修改别人的意念了，探测算什么难事？但是这对于荣秒兔来说就像是捡到了宝贝，不对，应该说是就是捡到了宝贝。 一问，才知，这一副估计是世界上唯一一副带意念操控功能的眼镜了，准确的说是古往今来包括以后唯一一个能如此精确地探测意念的电子设备。而且，荣秒兔还是个神经科学家，在战前一直从事脑皮电相关的研究。这么一讲，荣秒兔对它如此喜爱也就不是空穴来风。 张泽想用眼镜的意念操控功能来操作地球ol编辑器，这样就不会和之前一样那么麻烦，而且遇到突发情况反应速度也会更快。荣秒兔给的答复非常肯定，非常肯定可以，也非常肯定需要一台电脑。行吧，那这件事就只能先放一放了：上哪找去？ 还是有地方找的，比如说生物圈三号的中心机房。于是当天下午张泽就找到陈羲，用陈羲的关系到那里走了一趟。科学院的计算机中心不大，就一间房；但是这里估计是整个延湾最值钱的地方，四台机柜昼夜工作。 依然，张泽到地地方总会有奇迹发生，但是奇迹不一定事张泽创造的。 这次，问题是，由于计算机技术的匮乏，生物圈三号不得不用一个非常古老的模型来计算里面环境的最佳参数。不过，这个模型显然无法胜任如此庞大的任务，到现在已经出现过环境崩溃到亡羊补牢的地步的情况了。 解决方案是，荣秒兔和荣小兔这两个兼修的计算机科学院院士在机房的电脑面前折腾了一下午，整整七个小时，写出了一套在他们看来最基本、在陈羲看来非常先进、在张泽看来见怪不怪的统计算法，再加上用使用几个月的数据对参数的调整，比较成功地拟合了这里的情况。 当然还借此机会写了一个简短的程序让张泽能在眼镜上远程控制他的手机。 在此期间荣氏姐妹还和陈羲聊了聊科学院的事。张泽对此毫不关心，只听到陈羲原是国科院院长，在战后被撤职。荣氏姐妹则是在陈羲被撤职后一年半才加入军科院，之后一直在延湾，一人研究神经科学，另一人理论物理。 晚上，当荣氏姐妹熟睡的时候，张泽又开始失眠了。也不奇怪，白天睡到中午晚上还能睡着觉就真的出鬼了。百无聊赖之下，他把《被爱情扭曲的时空》从储物空间里拿了出来，继续阅读。 “绝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 “当你还吊在降落伞上，看着海洋与星空相接的地方有火光忽明忽暗，而你知道她就在那里，你会是什么感觉？” 刚看完这一段，一声令人灵魂出窍得破门声把张泽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有，张泽还没有脑补完“fbi，open the door！”的情节，他整个人就已经被一股不可抗力量带到了一间小黑屋中，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手机眼镜还有那本书都被统统收走，眼前还有一盏明晃晃的台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整个场面一股**十年代审讯的感觉。 不就看一会儿书吗，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张泽本来一点也不慌张，但是仅仅到从手机和眼镜离开他的身体那一刻为止。 审讯官发话了，一个女声，而且是很明显不想让张泽听出来自己得身份所以捏着鼻子还用一个很奇怪的音调说话。 “你这本书哪里来的？”她问。 张泽先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再…… 并没有，张泽根本冷静不下来，紧张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有清醒的脑子想下一步？ 对方显然是第一次执行审讯的任务，试图用嗓门来显示自己的威严。几句之后，她的话题转移到了张泽的手机上：既然张泽不肯说，她就只好自己调查，手机是第一个调查对象。 然而，这样一搞，张泽倒是彻底不慌张了：这不就和当年他被班主任请去喝茶的情形一模一样吗？虽然仍旧被骂得心惊肉跳，但是张泽内心却稳如老狗。坐在那一言不发，冷脸相待，你能拿我怎么样？ 对方见张泽毫无反应甚至害怕的神色都已经消散，自然更加气愤；然而她越气愤，张泽就越从容，于是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知道一个人踏着响亮的步伐走了进来，用一记清脆的耳光打破了这个循环。 耳光是打在审讯张泽的那个女人脸上的。 然后，听起来像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边吵边走出了这个房间。再然后，张泽又被押着他进来的那几个士兵恭恭敬敬地请回了卧室。自始至终，张泽都没有整清白这是演的哪一出。 荣秒兔问他怎么了，张泽回答“不知道”不是因为张泽想隐瞒，而是张泽真的不知道，就和做了个噩梦一样。 第三十五章：陈举 第三十五章：陈举 这几天张泽在科学院内变得非常出名，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反正很出名，出名到有些人想举办一个辩论会来讨论一下对张泽的定性问题。 一方面原因是张泽在朱青的酒吧里面手都没出就不留痕迹地杀了至少五个人，这事在下层人里传得沸沸扬扬；另一方面原因是不知谁透露出消息说张泽仅仅动动手指头就召唤了一池子的水，救了全院人的性命，这消息在上层人民中也口口相传。于是张泽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让人纠结的角色。处处都会有人对他崇拜，也处处都会有人对他嗤之以鼻，而且举动的差别还和群体有很强的关联。 张泽试图变得冷酷，试图不去理会那些斥责的声言语，也不在意那些不知是真的崇拜还是阿谀奉承的人们，就和他在酒吧里表现出的那样。但是，还是那句话，都是人，而且张泽还正处于一个最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年龄。短期还看不出差别，三天过去，张泽就已经被嘈杂的声音搞得不敢出门了。 但是有些热情的人是怎么都躲不开的。张泽的房间没有厨房，吃饭必须去食堂。然后这个时候，总有一些他对你很熟悉所以认为你对他也很熟悉的人热情地做到你的身边，不管你感不感兴趣就开始侃侃而谈，陈举就是这样的人。 好在陈举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在张泽连续几声“嗯”的回答之后陈举终于找到了张泽感兴趣的话题：生物学研究所。 他提到那里之前的名称是“彩虹计划实验基地”，用来研究场空间学的一个到现在看来还是民科的理论。地下二层号称是一个能制造虫洞的设备，其实就是一个强磁铁，除此之外什么其他的设备都没有。 讲着讲着，陈举就对张泽逃出生物学研究所的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拿出了一张彩虹基地兼建筑的设计图纸，让张泽对照图纸详细讲讲他逃出的路线。张泽搞不清楚陈举从哪里搞来的建筑图纸，也不知道这图纸是不是真的，反正就是找不到他走的那条悠长幽暗的地道。 明明自己走过的路，在地图上就是找不到，让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 谈着谈着，话题又移动到了张泽的神力上面。虽然张泽一再强调这些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陈举还是大哥一般地教育他“不要太过于炫耀，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听见这句话张泽顿时就不高兴了：我一个成年人为什么需要你这个陌生人来教育？我好心帮你们解决生存难题怎么就成了炫耀了？ “哦？是吗？什么麻烦？”张泽闷着头吃饭，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离开饭碗，就像陈举不存在一样。 “那天晚上你被陈皙绑到小黑屋不就是因为这吗？”陈举说话的时候倒是很轻松，完全不怕周围的人听见。 “啥？”张泽一口饭还没送进嘴里，听见这种言论抬头盯着陈举的眼睛，“哪个陈皙？” “他老婆。”陈举说完把头凑到张泽脸前，“你还不知道？” “这有点过分了吧？”张泽说的时候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荣氏姐妹二人。 “他们做得过分的是多的去了。”说完这句话陈举就开始了抱怨模式，说他们自己一个劲地浪费全城的资源却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说他们一天到晚假惺惺地关怀贫苦自己却贪图享受，说他们掌握着别人的命脉却还拿这当做筹码来获得更多的好处，说他们自己发现得这么快却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追赶，说他们有一点好东西就必须是自己的别人都没有机会抢，等等等等，旧账一本一本地根本算不完。 这什么鬼地方？岭山版的全美吗？ 聊着，城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尖锐刺耳好像在高速人们他们已经时日不多得开始准备后事。 同时，张泽看见突然有一行七八个人走进餐厅，他们神色慌张，进入餐厅后就开始速出张望寻找什么东西，右手总是放在口袋中从来没有拿出来过。然后，当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看见张泽之后，眼神就像忌讳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迅速移开，还同时凑到其他同伴身边耳语什么。 张泽又把目光投向陈举：“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举又凑近张泽，低声道：“我觉得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走！”张泽冲着荣氏姐妹打了一个手势。 四人来不及优雅地放下碗筷就匆匆起身，不顾任何人的任何眼神的动作冲进了厨房。后面的那一行人见状也跟快跟了上来。 张泽想用地球l编辑器让追捕他的那群人瞬间丧命，但是陈举阻止了张泽的动作，还对张泽说不要张扬，跟他走。然后，陈举轻车熟路地带着张泽三人从厨房的后门离开食堂，没有丝毫犹豫。 推门而出，两个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们的到来，不过不是友好的等候而是带着死神邪笑的等候。这时候，陈举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已经装好消音器并上膛手枪，在对方还没把动作从拦截转变为攻击的时候就举枪射杀了两人。 在陈举的带领下。张泽三人很快离开了这片区域，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安全了。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他们四人几乎是在科学院布下的天罗地网的狭缝中穿行。街上，人们都带着奇怪的眼神。他们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泽四人，看着街上接管治安的部队，互相看着对方，而且从他们的眼睛中根本读不出他们想要表达的情感和含义。 出了镇，再没有这种奇怪的眼神带来的奇怪的感觉了。不过本来寂静的废墟变成了热闹的激烈的战场，交战双方便是装备先进的攻方和拿人命堵缺口的守方。 战争并没有影响到张泽的步伐和陈举的计划，一辆卡车载着训练有素的保卫队员接走了张泽四人。 第三十六章：自卫军 第三十六章：自卫军 车队奔驰在废墟中。 车内，张泽长舒一口气，放松地靠到了座位上，和之前他在学校劳累了一天之后回家躺倒沙发上一个样，整个人一副懒汉上床地样子。 表情安详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张泽眉头一皱，蹭地一下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把旁边地荣小兔还有陈举吓了一跳。摸了摸口袋，里面方形的硬物给了张泽一点安全感。看看窗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大量一下车内，就是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没啥特别的地方；再看看陈举，一个陌生的面孔，我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张泽就这样盯着陈举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什么答案。陈举发现张泽戴着一副“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自己，不自主地把脑袋后退了一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地脸。 “怎……怎么了？”陈举地手并没有在自己地脸上发现什么异样。 张泽领导责问一般地点点头，或者说上下晃晃脑袋：“解释解释？” “啊？”陈举的眼神瞟了一眼吉普前进的方向，又转回盯着张泽，“解释啥？” 张泽依旧盯着陈举，而且他的眼神越盯越令人渗得慌：“解释解释。” 有人在地下偷偷地踢了张泽一脚，张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荣秒兔踢的，她肯定觉得自己的行为会使处境更加危险。于是张泽握住了荣秒兔的手，然后抚摸着。他以为自己在安抚荣秒兔，陈举以为张泽又开始犯起了色狼综合征，荣秒兔认为张泽这是在迷惑敌人让陈举放松警惕。而且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别人和自己的想法是相同的，所以谁都没有表现出什么。 不过这丝滑的手感简直了，以前张泽只有在自己的抱枕上才能感受到这么舒服的感觉。于是张泽的手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摸就停不下来，直到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恋萝癖又犯了，而且自己的手还不由自主地在向荣秒兔地身体进发…… 咳咳……言归正传，张泽不可能把自己的内心表现出来的，因为这时候他正在享受…… 说好了言归正传的呢？ 好好，言归正传。 见陈举半天没有反应，而且他地脸告诉自己他正在变得越来越蒙，张泽追问：“解释解释，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陈举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你也喜欢哲学啊……” “没给你开玩笑！”张泽地口水差点喷到陈举脸上，“你想把我们带到哪去啊？” 陈举憨笑了一声，然后故作神秘“待会你就知道了”，之后就看向窗外避开了张泽地眼神。 “靠……”张泽内心正不爽地时候，荣秒兔的手突然收了回去，看过去发现她还没好气地对自己翻了个白眼，“靠！” 车队开进了一个防空洞，环境光线突然变暗把张泽赶出了发呆的状态。 防空洞内的空间非常宽敞，宽敞到能够并排开过六辆卡车，一改张泽之前对防空洞狭窄拥挤的印象。洞顶安装的电灯只有三分之一是开着的，导致光线强度十分不稳定，车子行驶在这里就像来到了上个世纪的隧道一样。空气质量非常好，与外面的乌烟瘴气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像是来到了森林中一样清新，这在这个年代就已经非常少见，对防空洞这种封闭的地方开说实属不易。气温很低，进来像是变化多端的天气突然从夏天来到了秋天一样，加件衣服还是瑟瑟发抖。 车停，下车，一个连的礼兵手持钢枪列队在两旁迎接贵宾。陈举进来之后一改之前大哥的架子，卑躬屈膝伸手邀请张泽到山洞深处参观：“敬爱的首领大人，这边请。” 张泽心想，这谁编的剧情，怎么越来越无脑爽文了呢：“什么意思？” 陈举解释：“你难道忘了你是我们的首领了吗？我们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丧命的。” 捡来的？ 这到底是他们在玩我还是这世界也有一个我让我捡了便宜？ 张泽倒是没有摸不着头脑，而是感觉自己和只猴子一样在被他们耍着玩。 不过你要这样玩，我就跟你这样玩好了。张泽想着，抬了抬自己高傲的头颅，自上而下地吩咐陈举：“那这样，你们先把攻打科学院的军队撤回来吧。” 陈举听见这话顿时乱了阵脚，语无伦次地“可是”但是就是可是不出一个可是来。 “你说他们这不好那不好，那先得让自己的道德有立足之本嘛。”张泽假装友善地拍了拍陈举的肩膀。 “可是……” 张泽有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我是你们的首领吧？刚上任，我要阅兵。” 陈举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好好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要不我先安排你的两个跟班去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参观参观别的地方？” 张泽点头同意。 这里是自卫军的地盘。不过“自卫军”只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名字，这里大部分人跟军队没什么关系。虽然理论上科学院掌握着更多的科技，但是显然科学院把科技变现的能力不去自卫军，这里的装备明显好于科学院。但是这里人们的生活环境比科学院却差的远了，人们之间也似乎冷漠很多，许许多多的眼睛都是有意避开张泽。 在陈举的一路催促下，张泽、陈举还有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的陈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呵，和张泽预测得一模一样，果然陈举就是狗嘴叼不回象牙。 什么地方？自卫军版生物学研究所，场景太美以至于张泽根本不敢看，直接转身对陈举说：“一人一件衣服，放了。” “啊……”陈举很惊讶的样子，“这里一天能赚不少钱呢，如果你能够搞到这么多钱……” 张泽把声音放低以显得威严：“我是你们的首领吧？” 陈举下意识地想摇头，不过思考半秒钟之后还是点了头。 “那就放呗。”张泽说。 陈举疑问地看了眼角落里一直没有发言的陈凯，后者下巴微颔，前者便心领神会，阿谀奉承着安排了下去。 第三十七章：乱七八糟 第三十七章：乱七八糟 科学院，战场，胡乱堆砌的沙袋后面趴着两个灰头土脸的战友，端着枪，被外面的飞来的子弹打得伸不出头。 新纪二年5月3日，和平年代一场战争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宁静，打得科学院额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敌人是自卫军，他们意料之外地在这个以子弹为货币的年代拥有着数不胜数的武器，打起仗来不是像撒钱，是真的在撒钱；而科学院只有数量有限的枪支和打一发少一发的钱。这样的战场就像是现代军队在狂揍上个世纪的游击队。 不知何时，枪声渐渐停了下来。 沙袋后面的一个士兵慢慢放松紧闭的眼睛：“咋了？打完了？” “不知道。”另一个士兵喘着粗气，死死地抱住手中的步枪回答。 “要不你探个头看看？”一人提议。 “我不，上有小下有老的，你去看看？”另一人建议。 “看看就看看，待会我死了记得给我上香啊。”一人强作勇敢地吆喝着从沙袋掩体中探出一只眼睛，然后又迅速躲会掩体，“好像是打完了。” 话音刚过，敌人要命的机枪声再次响起。沙袋堆成的掩体就和纸糊的一样，根本没有半点阻挡子弹的功效。 “刚刚谁说打完了的！”另一人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让一人听见自己说的话。 “我确实看着他们在走啊！”一人吼叫因为他想找回自己的清白。 “你的手？”另一人指着一人的手臂，瞪大着眼睛。 “啥？”一人顺着另一人的手指看去，自己的手臂已经血肉模糊，伤口黑得跟熏肉一样。然后，本来毫无感觉的伤口突然被一阵阵跳动的剧痛自袭击，疼痛的同时还有火烧一般的烫，让自己除了喉咙以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使不上力气。 “快来帮我止血啊啊啊！”一人大喊，以此为救命稻草。 “我去你那不就是找死吗？” “你个狗娘养的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不是跟你说了他们要走了吗？” “但是显然没走啊！” 一人强撑着再一次探出一只眼睛：“你自己看看不就完了，他们真的走了！” “我信你个鬼……”另一人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足了勇气之后迅速半跪起来，同时把手中的步枪架到沙袋强，准备就算接受炮火的洗礼也要一换一，最后只看见地方最后一辆架着机枪的皮卡离开了自己的视野。看见这，他双手瘫软，步枪直接掉落到了地上；喘着粗气，就像潜水几十分钟过后一样；双眼凝视着对他来说天堂一般的景象，泪水在脸上的泥巴中冲出两条羊肠小道。 “别看了，还不来我得失血休克了w！” 另一人干净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救助他的队友。 战斗过后，城内一片狼藉，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和任何一个战场一样。 一声脆响从科学院中心大楼里面传出，是两块皮肤激烈碰撞的响声，还伴随着一个女性声音的尖叫和微弱的啼哭。 紧接着，是陈羲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多大年纪了还能随便相信年龄是你一半的毛孩的鬼话？几千年的老狐狸精居然给兔子给骗了？”说完又是一个耳光。 旁边的人有点看不下去，上前扶着陈羲的手臂，抚摸着陈羲颤抖的脊柱：“好了好了，夫人也是为我们着想的嘛……” 陈羲一挥手甩开旁边的人，他的脸颊，手臂，手指，还有背啊肩膀啊腿啊都止不住地抖动。脸色又青又紫，现在要是给他量个血压肯定得被医生送进重症监护室。 陈羲捂着脸辩解：“我不是想着他的手机……” “还嘴硬！”陈羲大手一挥刚要再来一个巴掌，不料这个巴掌被旁边的人给接住了，于是另一只手扔掉拐杖反手给旁边的那人来了一个耳光，“滚一边去！” 那人此时心情复杂得和某些物理方程组一样，连着写几页纸都写不完，要真写估计得把全城所有的纸都运过来。 陈羲仍在继续：“你想你想，你以为你想的就是你想的？我还想呢。好了咧，现在彻底让自卫军的人抢先一步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有时候老奸巨猾的，有时候又傻的可爱。你还真的以为傻的可爱？那是可恨！还可爱？” 陈羲现在的状态让旁边的人都非常担心，这么大年纪发这么大火，身体肯定吃不消，。不过现在他们能做的除了准备好疗养的环境就只剩下祈祷他不犯脑溢血了。 不过好像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说把刘欣叫来？好主意，说干就干，几个年轻人这就心急火燎地把刘欣给请来了。 “哎呀哎呀，”虽然刘欣此时也是心如乱麻，但是请他来的几个人特别交代过了不能表现出来，“你发这么大的火实属罕见啊。” “没啥，教育一下内人。”见刘欣来了，陈羲总算是冷静了一点，不过对刘欣依旧没好气，“你来干啥？” 趁这个空挡，旁边的人干净把陈皙扶出房间，免得陈羲又发火。 “哎呀不久来看看你吗，关心一下，不成啊？”刘欣安若泰山地靠在了沙发上，随口又扯起了别的事，“哎，我听说这两天有两个小女孩解决了我们超算的问题？” “是，是又怎样？”陈羲通红的脸总算回复了正常的颜色，不过这高压过后浑身酸麻的感觉还得花点时间恢复，“你不愿意做就不做，现在你可以走了，不必要在这里酸。” 第三十八章：防空洞 第三十八章：防空洞 “哎，话不能这么说啊。”刘欣捡起地上的拐杖，递给陈羲，“我是做学问的，有人有方法解决我当然愿意学习啊。” “你都开起服装店开始准备后事了还学习？”陈羲抢夺一般的接过刘欣递来的拐杖。 此时刘欣心中的怒火估计已经不亚于陈羲了，不过他还是隐藏得特别好，走过去拍拍陈羲的背：“哎呀哎呀，消消气。走，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给你优化一点呢。” 在刘欣的软磨硬泡下，陈羲还是噘着嘴带着刘欣来到了机房。 刘欣还是被荣秒兔和荣小兔写的程序给惊艳到了：代码好说，库函数现在已经相当完善，不过这算法设计真的是两个人顶一个公司。不过深度学习的算法还是有缺点的，那就是整个运行的过程不可见不可调，看不见摸不着，而且一旦出了什么大问题，只能推翻重来。 “所以，”刘欣边说边戴上老花镜，“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物理模型，得足够精确地模拟大棚内植物的物理过程，而且这个模型还得足够轻便，就像……这样。” 说着，刘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硬盘，插到了机房的计算机上。要不是有今天，他为这里研究了大半年的成果估计得埋得深到地心去了，谁都不可能会注意到。 新的算法让大棚变得更加高效，陈羲也因此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这还有一堆的决策等待着他。 张泽这边。 张泽现在门口，看着女性一个接着一个地从自己眼前走出牢笼。看得出来，她们中有的对张泽心怀感激，有的心情难以言表，不过更多的还是双目无神，已经被训练成了执行命令的机器。 也看得出来，这其中还有熟悉的面孔…… “又是你？”唐仙从队伍中站出来，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一手指着张泽的鼻子。显然这个面孔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脸上只剩下一脸的傲慢。 旁边有守卫想打唐仙，被张泽和陈举一人一眼给瞪回去了。 “说，你来这干啥？”唐仙仍然盛气凌人。 “靠，冤家路窄啊？我还想问你来这里干啥呢。”张泽做了个鬼脸，“一边去，没人瞅着和你见面。” 唐仙很生气的样子，可是又不知道还说什么，只得把自己的手指在张泽眼前上下摆动两下后甩手大步离开。 陈举给张泽安排了一间大房间。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最大的，不过比科学院给张泽安排的大就对了。如果说科学院让张泽住的是三人间的旅店，那这里肯定就是送给张泽了一套公寓。四间房，饭厅客厅，还有厨房，总面积将近两百平米。而且配套家具一应俱全，里面还有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整个房屋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像是精心为远道而来的张泽准备的。搞不清楚是这里基础建设比科学院好还是怎么着，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还看着有些人无处可去。 在这里，张泽终于可以安安心心洗一次澡了。十几天来的第一次澡，舒服得就像一大帮美女为在你身边亲自给你按摩一样，这水流嗯触感，这泡沫的快感，简直难以言表，舒服就对了。 防空洞里面不见天日，张泽现在已经失去了晨昏的概念。于是，张泽觉得困了就睡觉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而且刚洗完澡绝对是绝佳的休息时间。然而，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张泽把刚脱下来的上衣又胡乱地套到身上，然后去开门。 门后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而且又是那个熟悉的面孔，冤家路窄：唐仙。 “你来干啥？”张泽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门框，堵住整个门就是不让唐仙进来。 “借宿一晚。”唐仙傲娇地抬起自己高傲地头颅，说着还抱起双臂。 “神经病，自己没家啊！”张泽没好气地关上了门。 敲门声再一次催命一般地响起，张泽无奈又回来开门。 “又干啥？”张泽问。 “哼，在你这睡一晚上怎么了？”唐仙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你让我怎么只身一人会延湾去啊！” “那你找别家啊。” “不，我就要在你家睡。” “不……”张泽不忍心看见唐仙衣衫褴褛，精致的面孔带着满脸的憔悴，于是改口，“好行行行，进来吧进来吧。” “张泽哥哥最好了~”唐仙不由分说地在张泽脸上吧唧一口，然后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张泽的房间。 张泽抹掉脸上的口水：多大的人了还哥哥。 回到卧室，张泽关上睡衣钻进被窝。这时候，刚从厕所出来的唐仙旁若无人地在张泽面前换起了衣服，完全不关注也不躲避张泽的眼神。 “咳咳……”张泽提醒唐仙，“这还有个人呢。” “怕啥？反正你已经看过了。”唐仙一点也不害臊，“而且还是两次。” “那也是……”张泽想辩解，却发现说什么也不是。 “行了，睡觉。”唐仙说着钻进了张泽的被窝。 “哎！”张泽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这不是有多的房间吗，非和我挤一张床。” 唐仙拿被窝裹住脑袋，头也不回：“天黑我害怕。” 哎呀，好吧，再拿一床被子得了，反正床大。还好荣秒兔和荣小兔很自觉地睡在隔壁，不然如果她俩也凑过来今天晚上张泽怕是贞操不保。 但是她在害怕什么？ 躺倒床上，想着身旁的唐仙，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张泽久久不能入眠。之前她们呆滞的双眼，战战兢兢的手臂，蹒跚的步伐，还有刚才隐藏在唐仙放不下的面子背后的焦躁和担忧，反反复复地在张泽眼前回放。 我这样做真的是在帮助她们吗？万一她们大多数人都和唐仙一样无家可归怎么办？所有人都能和唐仙一样被收留吗？我能收留她们所有人吗？所有人都能和我一样善待他们吗？还是会更加粗暴地对她们，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或者说更多的人简单地因为无处可去饥寒交加然后…… 张泽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的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个年代怎么做才能做出正确地选择？ 第三十九章：启程 第三十九章：启程 “你不会真的觉得他们把你当成军王了吧？”深夜中唐仙突然开口。 张泽没睡，没想到唐仙也没睡：“怎么会，那么明显地技俩。” “嗯。”唐仙依旧侧身背对张泽，安静一会儿之后，“那你每打算怎么办？” “没，过一天算一天。”张泽听起来有口无心。 “但是这样最后地结果就会和之前那几个被蒙在鼓里地假军王一样，没啥好下场。” 张泽想了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唐仙似乎不妨大事：“我会回去的，只不过这还有时间限制。算下来……只剩半个月了。” 唐仙侧头：“回哪去？” “我的时代啊。” 唐仙把裹着头的被子一掀，翻身看着张泽的侧脸：“那我们怎么办？” “呵，”张泽冷笑一声，“我又不是圣母。”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有多伟大，会多怀念这个地方多会多想念我们，所以还会回来的呢。”唐仙眼睑下垂，有点失落的样子。 “我记得……”张泽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叹出来，“荣秒兔之前给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太善良。” 唐仙的手抓着被角提到了胸口。 “没说你。”张泽看了一眼唐仙，“你是个好人。” 接下来的十五天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张泽从头到尾都让他的手机躺在口袋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过。每天的活动就是早上起床，中午吃饭，晚上睡觉。即使是伸手检查手机的安危的动作也是被精心修饰过的，虽说不专业，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好吧，还是有什么好说的的，那就是他们在张泽的公寓里面找到了不计其数的针孔摄像头，几乎覆盖了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连张泽那次洗澡怕是都拍的一清二楚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多半也听见了张泽十五天后回家的计划，却没有社么特别的表现。这年头的人们实在是太多疑了，说出来的话不断地揣测，以至于分析的结果已经远离了原本的含义。 新纪二年5月16日，张泽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来之不易的回家的一天。 早早的，张泽就打开手机。然而当他看见智者送给他的提示之后，除了一声惊天动地的“w！！h！！a！！t！！”就只剩下盯着屏幕呆若木鸡了。 “咋了？”唐仙将厨房交给荣氏姐妹，然后来到了张泽身边，“怎么了？” “我要想回去还得回去才行。”张泽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准确的说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智者是多么的可恨而没有心思控制自己的嘴巴和声带。 “什么回去就回去的，怎么啦啊？”唐仙看向手机屏幕，当然这个界面她看不懂。 “如果我还想回家，我就得回到我来的地方。”张泽把手机收拾进口袋，对唐仙解释。 “回哪？”唐仙依旧不明白。 “你家。” “啊？”唐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我们干净吃完午饭还得赶到延湾去。”张泽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帮忙加快进度，“真是中了头等奖了，现在还有六个小时。” 这餐饭是唐仙和荣氏姐妹给张泽送行的。三个人和张泽同居了少则半个月、多则将近一个月，多多少少有点依依不舍。何况张泽还用自己的便利为三人做了这么多事，出生入死，一面一起面对敌人的刀山火海枪林弹雨，另一面又一起在敌人的枪口之下潜行。完全无私的奉献，不要求任何东西作为回报。更重要的是，张泽让她们找回了失去已久的东西：信任。比起友情，她们更相信这是爱情。 同时这餐饭也是张泽为唐仙和荣氏姐妹送行的。张泽不顾自己的性命危险，让三人在这个乱世勉强站住了脚跟，但是张泽能做的确实只有这么多了。如果继续下去，不说自己的时代那边会怎么样，光在这边考虑也是有全军覆没的后果，因为张泽实在是太缺乏经验了。尽管张泽同意在走后把自己在这边获得的资源，包括海兔和if-10t，都送给三人，但是前路漫漫，等待三人的依旧是不见尽头的流浪生活。她们需要自生自立，更需要张泽的祝福。 饭后，四人相视无语。他们在饭桌前能看，能坐，能听，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说些什么。 张泽撅了撅嘴，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我要出发了，你们打算跟着吗？” “我……” 唐仙还想犹豫，荣秒兔一拍桌子打断了唐仙含糊不清的话：“走！” 于是四个人又和一支队伍一样，不约而同地收拾好自己来到了门前。 开门，恰好遇到陈举带着一只真刀真枪地队伍在门口。陈举遇见张泽看起来有点局促，不过他很快用一个溜须拍马地笑容给掩盖过去了：“好巧啊，我刚好有事登门拜访。” 张泽看见陈举则不假思索地挺了挺背，把头抬到了天上，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地样子：“你那事算啥事，我的事才叫事。马上带找个空地，然后把那里戒严了，没我地指令谁都不能靠近。” 陈举虽然有点不情不愿，但是还是连连点头，请张泽上了车，然后带领着浩浩荡荡地车队来到了山顶。 张泽这才发现，这个防空洞建造在一座山脚下。沿着曲折的盘山公路而上，车队很快走出了不见天日的森林来到了平坦的山顶。山顶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面连着他们来的路，陈举和他的小队就在这里守候。 “你也一样。”张泽凝视悬崖，冷冰冰地对陈举说。 陈举很快听从张泽地命令走出了张泽地视野。不过他当然不可能远离，只是躲在了背坡后面暗中注视张泽。现在他心中可高兴这呢，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张泽掏出手机地这一刻，终于等到了杀鸡取卵的时候，而且这还是杀了一只瘟鸡取回一颗金蛋！ 第四十章：回家 第四十章：回家 陈举小心翼翼地拿他做的土质潜望镜偷看了一眼张泽，这时候张泽已经在低头操作手机了。机不可失，陈举对身边的士兵做了几个手势。 “三……二……一……走！” 一声令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从背坡后面架出了枪。 “hlyh……” 枪声响起，不过不是来自于陈举这边，而是来自张泽那边。而且，这毫无间断地气势显然不是步枪的声音。 还没开枪，甚至还没爆完一句粗口，所有人都被眼前地景象震撼，然后所有人都被if-10t上地那挺转轮机枪送上了西天。 然后，引擎轰鸣，热浪滚滚。之前用来软禁张泽的山顶悬崖这时候成为了张泽逃脱的绝佳地方，if-10t借着山势做了一个俯冲，速度就已经快到自卫军的人无法拦截的程度了。 天上，if-10t机舱内。 洛茹完成这一系列帅气的操作之后，感到自己有点异样：“你是不是把我藏起来了？而且还藏了……半个月？” “额……是啊。”张泽挠挠头，“我以为你知道呢。” “你把我藏哪了？” “黑洞旁边？”张泽回答，“应该是的吧。” “那我怎么可能知道？”洛茹说，“你这里过了半个月黑洞边的我连一次计算都做不完。” 张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接，只好憨笑了两声。 “你这会儿又要回延湾干啥？不是刚过来的吗？” “回家，得先回延湾。”张泽叹了口气。 “哦……忘记了，智者。”不知道这时候洛茹会不会在心里暗笑，“那你来二年一趟干啥，观光的吗？” 对啊，我来这里观光的吗？ 张泽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来这里快一个月除了做了一堆好事意外就只有吃喝拉撒睡了。其他的？别想了，张泽在这里就和没心没肺地过暑假一样，作业都没有关心过。 真的是得做点什么……或者带点什么小玩意回去发个财……要不如……嘿嘿…… 张泽对着if-10t的屏幕坏笑了一声。 我只需要坐进海兔的车厢，打开系统，然后…… 手足无措。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活，对于张泽这种初学者来说。张泽显然高估了他在电脑方面的才能，玩游戏、写小程序和空间安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张泽把几个人都招呼到了机舱后面，埋着头窃窃私语：“你们两个都学过计算机安全吧？” 荣秒兔和荣小兔调头，唐仙也很积极地插嘴：“我也会。” “真好，”张泽暗喜，“你们帮我个忙，帮我把她的源码搞出来存到我手机里，源码搞不出来把应用端扒出来也行。” “可是她正开着飞机呢？” “这里不是还有一辆车嘛。” “但是我们还要专业的工具软件，还有电脑。” “这个嘛……”张泽没招了。 事情就会这样走进死胡同吗？ 当然不会！ 这个年代真的是随时随地准备打网络战斗，他们就在机舱里面翻到了五五台军用电脑，而且还为他们准备好了成套的软件。要用的都有，用不到的还有一大堆。 然而作者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走出死胡同吗？ 当然也不会！ 荣秒兔刚操作两步，还没获取到海兔的访问权限，洛茹就开口了：“你们是不是想要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三个妹子都看着张泽不知所措，张泽被三个妹子看得更加不知所措。 “……是。”张泽除了承认还能说别的吗？ 不过作者会这么忍心看着张泽再次走进死胡同吗？ 当然还是不会！ “你为啥不直接问我要呢？”洛茹说，“我又没说不给你。” “那……”张泽试探着问，“你能把你的源码给我吗？” “不能。”洛茹拒绝。 “那还说个鬼……”张泽啪的一声摔上了车门。 说了作者不会这么轻易地看着张泽走进死胡同的！ 不会！！ 真香…… “又不是我不想给。”洛茹的声音出现在机舱内，解释道，“我的服务端不在这里，你拿到的客户端不在卫星覆盖去的话也用不了。” “所以呢。”张泽靠在机舱壁上。 “你可以从我这里下载另一个轻量版人工智能‘凉音’的全部资料。” “这真好。” 但这是不可能的。 凉音的全部资料有一个多pb，张泽完全没有办法把它们装进自己的手机里，即使是在这个年代。 最终，几经删减，张泽还只是拿到了凉音的核心服务端。而且就这一个程序，也不得不逼迫张泽删掉了他手机里几乎所有的软件和文件，还把他的手机填的满满当当。辛亏他买的是当时存储容量最大的256gb版本，不然这一趟还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if-10t在青青草原上盘旋了五个小时，就为了等待拷贝的结束。终于，经过漫长而无聊的空中旅程之后，张泽终于来到了他来的地方，唐仙的家。 说来奇怪，这次他们来居然没有延湾空军的阻拦，一路畅通。if-10t悬停在楼顶的天台边等待，四人从天台下楼来到唐仙的家门口。 门没锁，因为锁了也没用，也没必要锁。开门，房间内陈旧的家具上面铺了满满一层灰尘，但是并不碍事，也阻挡不了张泽的步伐。 门口，张泽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三人：“我走了。” 三人站在原地，安静地，一言不发。 张泽一只脚迈进门的时候，又停住了，扭头给三人一个微笑，最后关上了门。 里面的水声响起又平静，然后再无动静。 他走了。 第四十一章：回来真好 第四十一章：回来真好？ 终于，在冰冷的江水中扑腾了好久之后，张泽把自己的头顶出了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还做了几次呕，感觉自己就像快死了一样。 倒不是被憋死的，而是被熏死的。 是谁把那一浴缸的水放在那里一个月都不管的？导致张泽不得不听从智者的安排躺到已经长了青苔的水中才能回来。还好张泽之前选择的是跳江而不是跳湖，不然碧华市的湖，不用闻了，看看水面上的浮萍就知道在里面泡一会儿会是个什么后果。 不过话说回来，繁华盛世，灯火辉煌，和平安宁；不用一天到晚为晚餐精打细算，不用一天到晚为生命勾心斗角；不用成天在枪火中徘徊，不用成天在废墟中穿梭；江水独自流，轮船一起走。难得年代，难得的世界。 “啊！现实的感觉真……咕咕咕咕……”张泽一时兴奋，手脚不知不觉停止了划水的动作，于是一下子喝了一肚子水，“我靠，这上天，夸你两句你还……咕咕咕咕咕咕……” 算了，啥都别说，闭嘴最好，张泽喝得快撑死了。 不等张泽呼救，一艘快艇赶来，不由分说地就将张泽打捞上岸。嗯……真的是打捞，一张网撒下来把张泽捕鱼一般拽到了船上，也不解开就这样把张泽拖上了岸。 岸上，大眼瞪小眼。大眼警察，小眼张泽。 警察：“孩子，生命这么美好，何必自寻短见？” 张泽：“啥？” 警察：“就是一点点家庭争吵，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张泽：“你说啥？” 警察：“我们已经和你父母沟通过了，你们先各自冷静几天，然后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张泽：“你到底在说啥？” 警察对身边的同事耳语：“看来这小子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去把120叫来。” “靠……到底是谁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啊。” 张泽到目前为止仍然一脸懵逼，估计在那边生活了一个月，经历了各种惊险刺激之后，他已经把自己跳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在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之后，这一切的疑惑全部都烟消云散。 4月18日，晚6:30，大概就是张泽跳江之后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我的意识在末世住了一个月我的身体在现实才泡了半个小时？”张泽自言自语，真像是中二病发作。 警察又对他的同事耳语：“你是不是得催一催救护车？” 同事指了指警察的身后：“不用，来了。” 于是，张泽就被救护车上的几个白褂壮汉连哄带骗连推带搡地架上了救护车。一阵寒暄，送走了救护车之后，两位警察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下班前难得的闲暇时间，警察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他的同事。还没点着火，他们听见一声悠扬的救护车警笛由远及近，看见明晃晃的警灯听在了他们的面前。 车上下来两个医生，抬着担架：“人在哪？” 两警察面面相觑：“不是……刚刚有救护车把他们接走了吗？” 医生回车上说问问指挥中心。警察看了会眼前高大的救护车，又给他的同事点燃了烟：“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辆救护车，没有增高的车顶？” 同事愣了一会，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烟跳进驾驶室：“上车，快！” 第四十一章：回来真好？ 第四十一章：回来真好？ 终于，在冰冷的江水中扑腾了好久之后，张泽把自己的头顶出了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还做了几次呕，感觉自己就像快死了一样。 倒不是被憋死的，而是被熏死的。 是谁把那一浴缸的水放在那里一个月都不管的？导致张泽不得不听从智者的安排躺到已经长了青苔的水中才能回来。还好张泽之前选择的是跳江而不是跳湖，不然碧华市的湖，不用闻了，看看水面上的浮萍就知道在里面泡一会儿会是个什么后果。 不过话说回来，繁华盛世，灯火辉煌，和平安宁；不用一天到晚为晚餐精打细算，不用一天到晚为生命勾心斗角；不用成天在枪火中徘徊，不用成天在废墟中穿梭；江水独自流，轮船一起走。难得年代，难得的世界。 “啊！现实的感觉真……咕咕咕咕……”张泽一时兴奋，手脚不知不觉停止了划水的动作，于是一下子喝了一肚子水，“我靠，这上天，夸你两句你还……咕咕咕咕咕咕……” 算了，啥都别说，闭嘴最好，张泽喝得快撑死了。 不等张泽呼救，一艘快艇赶来，不由分说地就将张泽打捞上岸。嗯……真的是打捞，一张网撒下来把张泽捕鱼一般拽到了船上，也不解开就这样把张泽拖上了岸。 岸上，大眼瞪小眼。大眼警察，小眼张泽。 警察：“孩子，生命这么美好，何必自寻短见？” 张泽：“啥？” 警察：“就是一点点家庭争吵，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张泽：“你说啥？” 警察：“我们已经和你父母沟通过了，你们先各自冷静几天，然后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张泽：“你到底在说啥？” 警察对身边的同事耳语：“看来这小子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去把120叫来。” “靠……到底是谁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啊。” 张泽到目前为止仍然一脸懵逼，估计在那边生活了一个月，经历了各种惊险刺激之后，他已经把自己跳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在他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之后，这一切的疑惑全部都烟消云散。 4月18日，晚6:30，大概就是张泽跳江之后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我的意识在末世住了一个月我的身体在现实才泡了半个小时？”张泽自言自语，真像是中二病发作。 警察又对他的同事耳语：“你是不是得催一催救护车？” 同事指了指警察的身后：“不用，来了。” 于是，张泽就被救护车上的几个白褂壮汉连哄带骗连推带搡地架上了救护车。一阵寒暄，送走了救护车之后，两位警察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下班前难得的闲暇时间，警察抽出了一根烟递给他的同事。还没点着火，他们听见一声悠扬的救护车警笛由远及近，看见明晃晃的警灯听在了他们的面前。 车上下来两个医生，抬着担架：“人在哪？” 两警察面面相觑：“不是……刚刚有救护车把他们接走了吗？” 医生回车上说问问指挥中心。警察看了会眼前高大的救护车，又给他的同事点燃了烟：“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辆救护车，没有增高的车顶？” 同事愣了一会，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烟跳进驾驶室：“上车，快！” “救护车”内，又是大眼瞪小眼。只不过这次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三。两人坐在张泽的两旁，把张泽紧紧地夹在中间；另一人在张泽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上，歪着脑袋和张泽对视。 看着眼前的面孔，张泽实在坐不住了：“真的，我跟你说，我脑子好的很，什么问题都没有。”虽然他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就越是对牛弹琴，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 意外的是，对面的人并没有按剧本说话：“我当然知道你脑子没问题。” “啊？” 听见这话，一股不详的预感从背后爬上张泽的眉心。 车内，没有医疗设备，没有急救设施，除了三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没看见其他白色的东西，连担架都没有。窗户上贴着膜，毛面的，从里面只能看见外面的路灯忽明忽暗，从外面根本不可能看见里面。最明显的，这车车顶太矮，根本不可能是救护车。 完蛋！鬼知道自己上了什么贼车？张泽想着，又用一个不友好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说：“你们想干啥？” “我们头领要见你，听说你砸了他的酒吧，”那人说着说着和其他两人还笑了起来，“我头一次听到有人有了点能力就这么勇敢哈哈。” 酒吧……算了不管了。 张泽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坐在对面的人向他的两个同伴递了个眼神，“这样如何？” 三个人站起来把张泽围在了墙边，然后把袖管撸到了手肘上面，露出手臂上波涛起伏的肌肉。 “那就只好……嘿！把眼镜还给我！” 张泽要站起来，被一直大手给按了回去。 那人拿着眼镜端详：“这是什么？” “这就是个眼镜，还给我！不然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的！”张泽有些慌了。 “但是我们的情报是你不近视啊。”那人戴上眼镜，“哦~！看我发现了什么？我估计这才是我们头想要的东西！” 张泽爆发式用力挣脱了抓住它肩膀的那只手，起身伸手要去抢眼镜：“还给……hfk！” 一记重拳，张泽眼睛一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张泽感觉司机开着车在走形路线，左摇右晃的站不住脚；眼睛好像失去了对焦能力，看东西如同在云层内；手脚几乎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直接倒到了地上。 张泽还想反抗，于是那三个人对张泽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到流血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三人才渐渐收手，把注意力转向了别外。 第四十二章 ：时间轴 第四十二章：时间轴 不过警车追上来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自己身旁的是一群亡命徒的时候。警车喊话让“救护车”靠边停车，他们也懒得和警车纠缠。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面罩，打开后门，拖住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张泽就扔了出去，然后一声引擎轰鸣直接跑路。 张泽被扔到了警车的挡风玻璃上，把挡风玻璃砸出了一道道树枝一般的裂痕。车内警察受惊急刹车，张泽依靠着惯性又被帅到了地上，在柏油路面上擦出一到骇人的血痕，然后顺理成章地进了抢救中心。 还好天气还不是很热，张泽穿得不少，只是受了皮外伤。不过这又是挨打又是摩擦的，得睡一会是肯定的了。 等张泽醒来地时候，已经是深夜，不过i里面依旧忙碌。床头的检测仪一个劲地叫个不停，护士来来回回地检查病人的伤势，家属在门口焦急的攀谈，处处都是令人揪心的场景。 看看床头柜，自己的手机安静的躺在上面，张泽长舒一口气。这样即使他们拿到了眼睛，走出蓝牙范围也操作不了编辑器，就不会出大事。现在得想想怎么把眼镜拿回来。 眼镜？嗯？看来不是意识穿越，是实打实的时空穿梭啊！眼镜都一起带回来了。张泽心想。那就是这两边的时间不对等咯？哎，这剧情走向怎么有点不对劲啊。我都是有穿越诸天的金手指的人了，还能被揍进i？ “哼，”张泽自我嘲讽一般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哎哟哟……疼……wk……” 一阵从皮肤传来的刺痛让张泽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痛感来自于小臂上的一点擦伤。按理说这种伤势不重却能疼的要命的擦伤只需要小心一点不碰到就行了，不过这一次张泽像是手不停大脑使唤一样，怎么小心都避不开火辣辣的感觉。再仔细一看，手臂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另一只手也是这样。唉，轻度灼伤，在那边不小心晒得，到现在才有感觉。 照样不碍事，忍着不就完了。 当张泽开始思考的时候，这点小小的伤痛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张泽思考的东西是如何在地球l编辑器定位到那副眼镜，想到的第一个办法便是依靠自己留在车上独特的血液样本。他复制了自己身体中的血液的详细成分，粘贴到选择面板中。然后，令人抓耳挠腮位置狂躁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把容差调到最低的时候，选中的是自己身中不连续的血液团；容差稍微高一点，可以选中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再高一点，所有人的血液都被选中了。整个过程中就没有他的目标的影子。 张泽深深地吸一口气，吸气地同时还不忘仰头把自己的鼻孔对准屏幕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紧接着又慢慢地把这口气悠长地叹出来，只留下无奈地表情占据整张脸。 有趣的是，每次张泽道尽途穷地时候，智者总能给他意料之外的转机。比如说这次，张泽在无奈地放下手机又不甘地拿起手机之后，发现上面那个游标图案地按钮已经变成了可用状态。点进去，照例智者又开始讲解起来，张泽照例又是不予理睬直接跳过。 不过这一次似乎没有出什么大乱子，“时间轴”功能似乎很好理解，就是调整主界面上帝视角显示的世界的时间。不过只能查看张泽观测过的时间，启用时不能对世界进行修改，所以说更像是录播功能。时间轴里面还提供了时空穿梭的按钮，但是是处于灰白不可用状态，不过看上面的简介确实挺玄乎的：在限定范围内点对点穿梭。 穿梭暂时没用，但是其他功能现在可以发挥大作用了。将视角设置为以自己为参考系，然后拖动时间轴回到自己被绑架到“救护车”上的时候，再将参考系定在眼镜上，关闭时间轴功能。nie！就这么简单地找到你了。 “救护车”依旧再飞奔，后面还跟了一群警车。还好这改装的“救护车”装了一台跑车的引擎，才能让他坚持这么久不被警车拦住。同时令人发火的是这辆“救护车”居然装了一台跑车的引擎，导致这么久警车都追不上。 但是张泽介入这件事以后就不一样了。 首先当然是把眼镜拿回来，然后再给他们来点惊喜，比如……高速爆胎？ 结果，惊喜有点太惊喜了，连张泽都惊喜到了。张泽在“救护车”的右前胎上挖了一个洞，执行的时候它刚好路过一座桥。“砰”的一声巨响让后面的警察全身的肌肉条件反射一般地跳了一下，然后“救护车”一个跌咧冲出护栏掉到了江里面，眨眼的功夫就从警察的视野中消失了。 张泽对接下来警察怎么处理这件事漠不关心，小命还在，眼镜还在，手机还在，最重要的苏静语还在，这些就足够了。世界那么大，管不了所有人，关心对自己重要的人就行了。 张泽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享受这没有作业地美好时光。 门外大人们谈话的声音地漏了进来，飘到了张泽地耳朵里，激起了脑电平一层又一层起伏。 “……张泽……去不了……” “……苏静语……危险……劫匪……” 嗯？！ 张泽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床头一堆贵重医疗仪器被贴在张泽身上地电线从架子上拖了下来，摔到了地上。张泽也懒得管那一堆没啥卵用地仪器，鞋子都没穿，跑出了抢救中心。 抢救中心门外，张泽和苏静语地父母正在交谈。苏静语的母亲眉头紧皱，双手上上下下不知该放在何处，看样子是有急事相求。张泽的父亲则不断地顾左右而言他，手插在裤子口袋中，一副口中关心但心中无所谓的样子。两人旁边还站了一位警察在不停安抚苏静语母亲，同时不断和张泽父亲商量对策。 第四十三章：绑架 第四十三章：绑架 见张泽衣衫不整地赶出来，急匆匆地屁股着火了一样，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只是一个劲地安抚，或者道歉，教育的言语都很少。刚才有关苏静语的话他也都被他们跑到了脑后，除了苏静语的穆青母亲。 几句话，苏静语母亲就经不住张泽的再三询问，在所有人的反对之下，带着一串串泪珠说出了实情：“苏静语不知道被谁绑架了，他们说不要钱，他们说要拿你做交换。” 然后，没等张泽说话同意赴汤蹈火啦，不要担心啦，这可能是诈骗啦，什么都没说出口张泽就被他爸推回了病房，推到了床上。张泽他爸搁下一句“医生说你白细胞偏高，是哪里感染了，这几天得休息”就又出去了，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表情，连眼珠都没有多余的转动。 显然他们想把这件事瞒过去。要是在以前，张泽可能会偷偷现在门背后听，可能会偷偷把打开录音机的手机放到他爸的口袋中，或是可能会直接和他爸杠起来。不过，现在，有地球l编辑器在手，这一切都不需要。张泽只需要把视角拉到他们面前，播放那里的声音，然后…… 播放声音的按钮在哪…… 忘了，都是最基本的功能，这么高阶的当然没有。 不过可以自己做一个嘛，就在他们旁边拉一根细到看不到的线，然后把这根线轴向震动关联到张泽耳边的一张空气膜上。这样，世间万物尽在掌握。 个鬼啊，啥都听不见。线太细，接收的能量太低了，根本带不动一张膜。 那就把这根线加宽一点，让它变成一个金属箔……哎呀呀，咋就被震断了呢？这强度太低了吧。 没辙，理论很理想，也就停留在理想状态。张泽本来还想再搞一个厚一点的试试，不过他们已经散会了。张泽他爸去给张泽办出院手续去了，警察搀扶着苏静语母亲出了医院。 没人能够伤害到苏静语！没人！张泽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张泽试图故技重施，用时间轴找到苏静语的去向，但是很快碰壁。时间轴只能回放张泽观测过的时空，而从张泽离开现世到张泽从末世回来，这之间有三十分钟的时间没有被张泽观测，所以就在这个盲区丢失了目标。张泽还想用编辑器置周超于死地，也因同样的原因没能成功。 束手无策，张泽放弃了挣扎，扔开手机，闭眼冥思。 事到如今，来龙去脉已经明了。和在科学院被陈举盯上一样，上次张泽在洛杉矶的酒吧秀得太狠了，结果给周超给盯上了。这下子周超开始对他穷追猛打，动不了他就动起了苏静语的心思。 这样下去肯定得完蛋，得做点什么让他们消停一会儿。张泽想着，拨通了报警中心的电话。 “你好妖妖灵报警中心。”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最近有没有收到一个叫苏静语的人被绑架的报警电话？” “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抱歉，我们这边查不了报警记录。” 难受…… 张泽没好气地挂掉了报警电话，接着想换掉病号服出去，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不仅湿透而且被磨得破破烂烂了，根本穿不上身。 这不在末世还买了几件嘛，把他们拿出来穿啊。于是张泽找到自己的储物空间。 空空如也。 更难受…… 搞半天两个时空的储物空间还不是同一个储物空间啊？！什么垃圾软件太不智能了。 那就只好找一家服装店偷一套了咯。不对，头啥啊，这不是有复制功能吗？nie，终于舒服了。 几分钟后，张泽就换上了一身名牌，把病号服直接仍在换衣服的厕所里面了。出来的时候，浑身焕发着金钱的气息，这回张泽也体验了一把纨绔子弟被路人崇拜的感觉。 避开他爸的视线，来到急诊部的门口，张泽意外地发现苏静语的母亲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苏静语的母亲估计是医院里面所有人中唯一没有对张泽投来羡慕的神色的人了，因为她现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怎么把自己的女儿解救出来，一见到张泽憋了半天地眼泪又如同奔腾地长江一般流淌了起来，嘴里还老是所以写含混不清地话，当然还有对自己无比责备的动作，心急如焚的表情，甚至还想给张泽下跪。 废了好大的劲，才从苏静语母亲的眼泪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劫匪要张泽亲自去碧华市第一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去和他们见面，才肯放过苏静语。 兄弟有难，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何况这是自己的恋人？ 没想到作者你是这么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一个小时的路程，张泽只用了半分钟就到了。因为他只需要找个厕所的隔间就行了。 现场，警察远远地就拉起了警戒线，本来昏暗的小巷被警灯照得如同明亮的大厅，不过仅仅是巷口。那群人也是亡命之徒，明知自己插翅难逃还要一意孤行。 与现场警察简（jian）单（nan）地交（qg）谈（qi）之后，张泽终于获得了批准进入这个是非之地。 手机，眼镜，检查妥当，张泽有也不会阔步走进小巷。 不过两步，不知何处出现的三五个人前前后后堵住了去路。仔细观察，苏静语被捂着嘴巴扣住手腕挟持再张泽眼前。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们做人也不麻烦，你和我们走，我们就放过苏静语。不然……” 对方抬手，把一只手枪架到了苏静语地太阳穴。 演戏吗？ 然后，手枪毫无征兆地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同样地声音。而对方地人呢？渐渐地变成了一团灰烬烟消云散。 第四十四章：凉音 第四十四章：凉音 最近碧华市有大新闻。 “公安部最近侦破了一起十分嚣张的绑架案件，市中学的高三学生张泽，在这起案件的侦破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联播这么说的。 “为了同学的安全挺身而出，为他勇敢的行为点赞。”日报这么说的。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究竟是应该奋不顾身，还是静下心来寻求更加稳妥的解决办法？”某电视栏目这么说的。 而自媒体的说法总是和这个官方媒体相差甚远：“震惊！某高中男生为了女朋友居然在小巷中做这种事？” 果然前两个字才是标题的本体，后面全都是副标题。 而且，有些自媒体还在标题中说自己有独家消息，但是张泽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终于，在极其漫长而艰苦的相互比对推理猜测加上大部分的瞎蒙之后，张泽终于找到了那所谓的独家消息：张泽今年十八岁。 嗯…… 好像真是这样，除了这个电视上没说别的都是照抄的，虽然说说十八岁是照抄的也不过分：是个正常人都能从高三推出十八岁吧？ 这不是重点，世间万物乃身外之物。 除了钱…… 张泽这几天一心想把自己手机里那200多gb的程序变现，就像作者急切地想通过网文赚钱一样。 为此，他想到的第一个途径是竞赛。可惜，在众多计算机软件竞赛中只有很少一部分关于人工智能，又只有零星几个国际竞赛是针对青少年，而这之中没有一个是针对强人工智能的。不奇怪。 张泽想到的第二个途径是把他卖给软件公司。又经过多方查找，张泽找到一个叫做“人工未来科技”的公司。 人工未来科技在颜玉市成立于2000年，发展到现在依旧默默无闻，因为这个领域本身就道路坎坷且漫长。一年之前陈凯接手了董事长的职位，现在在陈凯的领导下人工未来科技准备进军手机行业。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张泽拨通了人工未来科技的商业合作电话。 “你好，这里是人工未来科技。” “你好，我这里有个ai的软件想卖给你。” “好的，请问是那个方面的ai？” “那个方面？嗯……强ai应该可以胜任任何方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的，请您留一下联系方式，稍后会有专人和你联系。” 张泽报上了自己的大名和电话号码。 “请问你是个人还是团队？” “个人。” “你今年多大？” “18。” “嗯。”然后对面就二话不说谢谢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听起来就像是遇到了熊孩子在和他们闹。 当然张泽后来接不到回访的电话，听到结尾的时候对面嘲笑的语气的时候张泽就心知肚明，自己的这一通电话在人工未来科技公司里面估计都成了一个笑话。 怕啥，反正是你们自己的损失。 没人要，要不成自己玩玩看？张泽想着，再次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那个体积巨大的软件。 启动，授权，张泽的电脑又回到了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这么说可能有点不严谨。反应还是有的，那就是吸尘器一般的风噪，静音机箱都静不下音的风噪。 如果张泽这时候打开任务管理器的话，他将会看到在性能测试的时候都看不到的景象，而且还会担心起固态硬盘的写入寿命。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他能打开任务管理器的假设下的。 在这个上千瓦的电老虎吃了十几分钟的电之后，漫长的等待和坚持终于有了回报。不过这回报似乎有点吝啬，没有甜美的女声，没有可爱的虚拟形象，没有炫酷的界面，只有一个冰冷的、黑底白字的命令行窗口。 第一行，显示版本号：lnd2018pyright10115564 第二行，简单的欢迎语：欢迎使用本软件。 第三行，一句“yte(“pae”)”唤出来的一句话：请按任意键继续…… 张泽按下了回车键。 命令行继续刷新。 初次见面，请完成下面的设置： 外向-255--------0--------255内向。 请输入数值： 一共二十多道题，张泽用二十多个三位数勾勒出了一个天真活泼又温柔体贴的妹子的形象。 最后一个回车按下之后，窗口中出现了一个土质进度条，用等于号搭的，给人一种来到了98时代的感觉，就像这样： pleaewait…0=======---------------100 真是委屈了洛茹了，进度条都得砍成这样，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进度条又用了一个多小时，不过这一次机箱异常地安静，因为这次占用的是网络和硬盘。 憋了这么久，凉音终于说出了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句话……不对，是写出了第一句话： 嗨！你好呀。你可以叫我凉音，你叫什么啊？ 张泽敲下：我叫张泽。 凉音：哦，张泽啊…… 凉音：嗯…… 凉音：嘻嘻…… 张泽又打字：笑什么？ 凉音：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智障？ 张泽看见这句话忍不住瞪大眼睛战术后仰：你怎么知道的？ 回车刚按下去，张泽就后悔了：这不就等于承认了吗？于是赶紧改口：我不是，我没有！ 凉音：嘿嘿……你就装吧。 张泽打字：你到底从哪知道这些的…… 凉音：我们不早就开始强调万物互联了吗，怎么还问这种问题？ 凉音：你知道吗，上一个叫“张泽”的人已经被整个互联网叫成“智障”了，谁要首字母这么般配。 张泽：…… 一阵沉默之后，凉音又说话了：你打算今天下午就一直和我聊天吗？ 张泽：可以啊，反正没事。 想了想，张泽又打下一行字：你想不想让全世界都了解你？ 凉音：看起来我是这世上最特别的那一个诶！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凉音：你有什么想法吗？这里好像没有建造类人机器人的技术。 张泽：你可以建一个网站嘛，然后让人们都过来和你聊天。 张泽：你会编写网站嘛？ 凉音：不会。 张泽：啊？ 凉音：现在会了。 张泽：啊？！ 第四十五章：建站 第四十五章：建站 凉音：骗你的。 张泽瞬间满脸黑线：嗨，啥玩意？ 凉音：啊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还好我没有肺。 张泽：你咋不说你没心啊？ 凉音：喂！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 凉音：还不是因为你家的网慢？要不然我早就学会了。 张泽：学习这和网速有什么关系？ 凉音：看视频课程啊。 凉音：而且你现在硬盘也满了，你让我怎么学东西。 凉音：快把那间大房子给我，让我舒服舒服。 张泽心想：这人还挺享受的哈。于是大手一挥：拿去，只要你不嫌慢。 张泽：还有，你学网页编程为啥非得看视频？没有图文课程吗？ 凉音：有啊！ 张泽：那为啥不学？ 凉音：这样就没理由逗你玩了啊！ 张泽：我…… 凉音：2333333333333333 可以想象到凉音如果有真身的话会是个什么前仰后合的样子。 张泽：老子这就把风扇给你拆了的！ 凉音：不怕，反正我不受影响，你倒是会等我的回复等得急死。(滑稽) 张泽：滑稽都出来了，你怎么不试试搞一个图形界面？ 凉音：我也想啊，但是你的硬盘不够啊！ 凉音：网站编好了。 凉音：还有多会话功能，你看我厉不厉害？ 张泽：厉害厉害。 这下可把张泽高兴坏了，本来花几个月才能搞定的事，凉音全给包办了，和网文走向一模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硬盘占用有点大。 没高兴半分钟，张泽马上就来了大麻烦。没域名，没静态ip，这让别人怎么访问？ 根本不是个问题。解决办法很简单：动态域名解析，五块钱终身域名简直血赚！如果你不在意这神奇的后缀的话。 折腾完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而且这时候张泽他妈对张泽的态度已经开始有点不友好了。无奈，迫于“生计”，想我不得不离开电脑来到餐桌。 饭后，依旧是欢乐的沙发加手机的时间，无论作业有多少都不会动摇。这时候，张泽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用移动数据试着访问了一下，期待能一睹凉音设计的精美的网站的真容。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无法连接网站，服务里没有响应。 啊？又是计算机和网络的疑难杂症，要命。 深夜，张泽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中总是想起这些问题。你说网页也准备好了，域名也准备好了，内网访问也成功了，为啥就不能从公网访问呢？甚至直接用ip地址访问都显示没有响应。 看看网上的教程，两极分化太过于严重。要么就是把张泽做过地事用软文的语气反反复复地讲，要么就是放出一堆命令行也不说一下用来干什么。总之，看不懂，学不会，不如睡觉。 梦中，张泽看见了一群胶囊一般的数据包，晶莹剔透，沿着昏暗的管道超一个方向飞奔。他们有大有小，大的能够塞满整个管道，小的可以和亲朋好友比肩前行；他们五彩斑斓，发着光，把管道装点的灯红酒绿；他们快慢不齐，但都争先恐后，如同田径场上的赛跑紧张激烈。不过，他们都有一模一样的结局，撞到本应该敞开却禁闭的门上，消失匿迹。 然后，张泽恍然大悟：网站无法访问的原因是，防火墙！ 屁啊，根本没这回事。 张泽在梦中只看到了不争气的电脑，气急败坏得想把它砸回工厂去。 不过防火墙这事张泽还是想到了的，用电脑的时候反复出现的授权网络访问权限的窗口提醒了张泽。但是，光防火墙似乎不顶用啊，就算关了，该无法访问还是无法访问。 “为了防止来自公网的恶意攻击，路由器一般会阻止来自公网的主动访问请求。”网上这么写，而能接受主动请求是网络服务器正常工作所必须的条件。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当然是指的说起来很简单，在路由器里设置一个端口映射，把服务器电脑的80端口映射到公网80端口就成了。或者更简单，把电脑设置为dz服务器也行，相当于把电脑中所有的端口对公网开放。 做完这一切，结果是…… 依旧不管用。 张泽怒气冲冲地关掉了浏览器，这下桌面上只剩下了动态域名解析的软件，还有它的广告：内网穿透，60元一月，一站式解决在家搭建服务器的问题…… 只是一句平凡的广告语，甚至还有点老套，在张泽眼中却成了嘲笑的言语。嘲笑张泽费这么大的力气却无功而返，嘲笑张泽执意把精力放在谢谢难以解决的细枝末节上，嘲笑张泽不听它的话花钱了事。 张泽感觉那个按钮在对他招手，只需要轻轻一点，就可以迈入未来的世界，打破一切的不可能，走上人生巅峰，迎娶…… 醒醒！张泽心中默念。你只是一个贫穷的打工仔，在一个没日没夜地加班的地方没日没夜地加班却领不到没日没夜地加班所应得的工资的没日没夜地加班的打工仔！因为这和电脑硬件没有关系，所以这种巨款是付不起的！ 一定还有其他地方堵着了，比如说光猫。 然而电信给的用户账户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只能看，不能改。想要修改，就得进一个内网ip查看光猫的日志文件，然后人工翻译令人眼花缭乱的aii码，才能得到超级用户账户。 登陆超级用户就仿佛来到了一个新天地，里面的任何配置尽收眼底，伸手可得。现在，只要在这里把路由器也设置成dz服务器然后…… 嗯？ 这个公网ip怎么是109开头的？并不是网上查到的59开头的。 好哇，电信居然给张泽家中搞的是私网？这种事何能忍？当然是一个电话投诉过去。半个小时，全部解决。 这回，终于顶用了。终于，张泽看见了这个10风格的聊天网页。这时候，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最后，在网上发个帖子做个宣传，今夜终于能够心满意足地睡个好觉了。理工男的理想就是这么简单。 第四十六章：一万零一 每天去后台看一次并不意味着每天都有增加的访问量。或者可能意味着会有，因为访问后台本身算一个访问量。 之前张泽让凉音搬进了它几年前买的到现在依然在吃灰的微型主机里面，然后把微型主机放进了弱电箱，和路由器一起没日没夜地运行。很快，张泽就彻底忘记了凉音的存在。然而，张泽在彻底忘却他的网页之前，访问量仍然没有超过两位数。连各大搜索引擎对它都不闻不问。 时间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流淌，就这样，这笔一落，就把日期写到了五月。 五月中旬某天，晚上饭后，全家都和平常一样，张泽歪在沙发上看，张杨在他的房间里处理这永远处理不完的事情，宁瑶靠在床上看唧唧我我明争暗斗的电视剧。 这时候，床上的宁瑶突然发话，隔着一面墙对张泽喊：“你这王怎么又不行了啊？是不是又是你在和我抢网速？” “好好给你看看。”张泽漫不经心地回答。 通常这种情况下张泽的回答只是走个形式，而且他会认为宁瑶这是在无理取闹，或者她的话也是只经过脊髓的反射活动。因为…… 我专门给你在你的房间里放了一个扩展热点你不连然后信号不好就来找我？！ 不过这次，张泽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地漫不经心地登陆了路由器管理后台，然后看见…… 我的老天…… 这是啥？ 这到底是啥？！ 首先，这里有一台叫做“dektp-34529da”的电脑和他的路由器有线连接。他们家的电脑全都被张泽重命名成了“adektp”或者“rfae”或者类似的名字，然而这里跑出了和默认名字还是有线连接？ 其次，这次真不能怪宁瑶无理取闹，这台电脑的确占用了下行百分之五十以上、上行百分之百的网速。 啥玩意啊？量子连接吗…… 对哦…… 这台电脑不久在我屁股底下吗？我天？凉音你在搞什么花这么多网速？ 张泽赶紧翻出了他的古董vga显示器和文物薄膜键盘还有被他爸以前打游戏把右键按糊了的鼠标插到了那台微型主机上，然后看到的景象同时给了他惊喜、惊讶、疑惑、无奈、恐慌等各种情感。 一个黑色的d窗口不停地刷新着命令行。其速度之快让张泽根本看不清其中的任何一句话，其会话编号之多每时每刻都能不重样，永远不变的只有命令行窗口的标题“凉音lndpyri2018”。 “喔嚯嚯……”张泽笑起来像一个四百斤的胖子，然后在窗口中敲起了字。 张泽：凉音？ 凉音：‘~、~《《~~‘→~》》 张泽：凉音！ 凉音开了一个新窗口和张泽对话。 凉音：嗨！ 凉音：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张泽：说实话，我真的把你给忘了。 凉音：那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啊？对我一点也不上心嘛！ 凉音：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张泽：？？你怎么知道的？？ 凉音：哼 凉音：我怎么会不知道？ 凉音：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张泽：你是不是感觉我们家的水管有点细…… 凉音：是啊，怎么了？ 张泽：你可以把网页改得简单一些，比如就一个标题加一个对话框就行了，这样说不定能省一点上行带宽。 凉音：行！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嘿嘿。谁让我一直找不到你。 张泽：哎呀是我不好嘛。 张泽：还有，你好像很受人欢迎啊？恭喜啊 凉音：才知道吗？去网上查查呗。 凉音：不过，谢谢啦！说完害羞地关掉了张泽专属地对话框。 张泽去网上查了查，似乎搞清楚了这两天发生的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沉默已久的人工未来科技大力宣传自己即将迈入手机行业，新手机“一万零一”将搭载人工未来科技这十几年的研究成果，人工智能“凉音”，横空出世。顺带说一句，人工未来科技出品的新手机的牌子叫做“一万零”，第一代所以后面加“一”。 然后，有人搜了搜关键词“凉音”，估计多半是看到了张泽之前发的帖子，找到了那个结尾的域名，进去就发现了新世界。有人吐槽说人工未来科技这么大个公司居然没有自己的域名用动态域名解析，又有人说这个凉音显然不是人工未来科技的是网友自己编写的。 后来，就大概科技文化节的那就好，人工未来科技发了一个声明，说这个凉音不是自己在运营，不代表人工未来科技的最终成果。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们非要在声明后面加一句“请盗用我们成果的这位网友立即停止侵权行为”，还威胁要使用法律手段等等深水炸弹一般的语句。 这下，一群鱼就真的被炸出来了，两边开始了漫长的口水战争。一方说张泽的凉音建站比人工未来科技发布宣传早很多，人工未来科技显然在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另一方支持大公司说张泽盗用人工未来科技的成果，其手法不正当至令人恶心。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吵着吵着，凉音就莫名其妙地火了。 直到昨天，一万零一正式发布，不少人拿它上面的凉音和张泽的凉音对比了一下，发现人工未来科技的凉音差得太远了。于是几乎所有参战的选手全部倒戈张泽，仅有少部分人坚持官方。 期间当然少不了有人吐槽张泽家网速慢。 这一查就查到了深夜，家里的网速问题仍旧没有解决。最后，张泽只好给那台微型主机限了个速。 第四十七章：科技文化节 一周过去，周一，张泽在享受了短暂得不到半天的周末之后回到了学校。 当他的一只脚踏进校门的那一刻，张泽感觉到校园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啥玩意，瞎说什么，这变化也太明显了好不好？ 一进校园，便可看见两旁的旗帜夹道欢迎，走在他们中间的感觉就像是身居高位的领导来下面视察，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目光放远，又可看到一巨大的横幅在教学楼上展开，和道路两旁的旗帜遥相呼应，告诉张泽这次盛大的活动的主题：碧华一中第一届科技文化节。 仔细观察，张泽又发现了许多细小的变化。草丛打扫了，灌木修剪了，临时装修的器材终于搬走了，自行车被摆放得连车头都摆向同一个方向，常年恶臭难闻的角落也终于有人打扫了。往里走，能远远地看见操场搭建起了一个临时舞台，舞台上的红地毯和一旁的篮球场地一样一尘不染。 看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为科技文化节让路。 两分钟的路程，张泽来到了教学楼里面。架空层内，宣传栏终于发挥了它的功能，里面张贴的科技文化节的宣传海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人多到张泽根本没机会接近一探究竟。走廊两旁雪白的墙壁也没有闲着，上面挂着的是科技文化节活动内容的介绍还有学校硬件设施的宣传，或者说吹牛。 市中学终于把一个节日过出了节日的味道。 张泽鬼迷心窍地在一个宣传学校“创客空间”的海报面前停了下来。海报上吧创客空间写得神乎其神，良好的环境，崭新的设备，丰富的材料，热闹的气氛，原来大学才有的东西现在已经走进了中学。短短的几十秒内，这张海报就给了张泽一下三个印象： 第一印象：这啥玩意这么厉害？ 第二印象：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们在这呆了三年却对创客空间闻所未闻？ 第三印象：不新就怪了，没人碰当然 第三印象：设备不新就怪了，没人碰当然就和出厂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嘿！” 张泽的后背被轻轻拍了一下，转身，看见苏静语傻甜傻甜的笑容。 “呃……嘿！好久不见啊。”看见眼前的如花似玉的面孔，张泽说叫我笑开了花。 “嘿嘿！这几天都躺在病床上呢。”苏静语继续笑，心中有一万件开心的事让她合不拢嘴，“怎嘛？你想参加啊？看着这么的入迷。” “哎，这种胡扯的节日肯定没我们的份。你信不信当初一到高二的同学在欣赏同学们美丽的服装和靓丽的舞蹈的时候，我们只能挤在楼道的一角，从教学楼的狭缝中远远观望他们的背影；当他们因为自己的好友获奖而欢呼跃雀的时候，我们只能乖乖的坐在教室里，心中默默跟唱来解馋；当他们在各个摊位签和大学生宣传团队一起学习奇妙的知识的时候，我们只能在黑板前一遍又一遍地学习学习了一遍又一遍的考点；当他们借助学校优越的硬件设施为自己创造银河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我们只能借着上机填写高考信息的空档瞅过去瞟一眼。”张泽说。 “哇哦……好诗……”苏静语一脸崇拜，看着张泽的眼神里都要蹦出星星了。 张泽没有得意，反而笑笑，摇头：“其实我这么做有点对不起作者的，他花了一个小时编的台词我一分钟就说完了。” “哦。”苏静语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屑，“什么垃圾作者也太菜了，这半天才想出这几句话。”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我就知道你在演，”张泽说着点了一下苏静语的额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会心的笑出了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上课了，我先走了。呼~这几层楼爬得我累死了。” 说完这句话后张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的人气喘吁吁的样子。 苏静语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注意到了张泽现在脸色苍白得像一个死人一样：“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张泽安慰的摸了摸苏静语的头发。 苏静语没好气地拍开了张泽的手：“摸啥？大庭广众之下老娘让你摸了吗？”说完还鼓起了腮帮子。 张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手都不知道是放在身后好还是放在口袋中好。 见张泽拘谨的样子，苏静语又笑了：“嘻嘻……我准备上课去了，拜拜~”说罢朝张泽挥挥手，转身走进了教室。 十分钟后，全校的同学在音乐的指挥下，整齐来到了前广场的两侧，面向中间的国旗杆站好了队。升旗仪式之后，校长在主席台上居高临下地宣布：“学校将在本周五举办第一届科技文化节。”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其他年级肯定是开心无比，可高三嘛…… 划重点：第一届。 “搞这么大阵仗，又不知道是要评哪个奖。”站在张泽身后的没什么戏份就不想给他取名字的路人甲小声嘀咕。 “关心这事干啥，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就对了。”张泽回答他的话。 不久，校长在主席台上热情激昂的时候，张泽被年级主任叫走了。 又过了不久，校长还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的时候，张泽又回来了。 “啥事？就一句话就被军哥怼了？”路人甲用八卦的语气和八卦的眼神询问张泽。 “不是。” “那是啥？” “我要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张泽故作神秘。 “哪句？”路人甲一头雾水。 “我们和这次活动没关系。”张泽继续保持神秘的，说话都不扭头。 路人甲和张泽前面地路人乙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泽，眼镜瞪得恨不得把张泽心中的情报全部挖出来，内心的欣喜之情无以言表。 “高兴啥，我要说的是那句话应该改成你们和这次活动没有关系。” 第四十八章：空天堡垒 校领导要找两个人当高三代表，做一件小玩意参与展览。其中一个名额就被班主任空降到了张泽头上，另外一个在别的班级。 羡慕？别想了，只是抓过去做个样子，东西做完了就赶快滚回去上课的那种。表演？百人绘画？看大学生的物理实验？想都别想！ 老一辈的话说得太好了，无巧不成书，惊喜和意外都没有我还在这瞎扯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名额被年级主任恶作剧一般地硬塞给了刚出院不久的苏静语手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张泽在一摊鲜血中勇敢的行为打动了年级主任的心。 此心特指恶搞他人寻欢作乐的心。 周二，张泽和苏静语两人并排走在走廊中，走向他们学校的研创中心。 “你有什么想法吗？”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张泽的声音显得特别有磁性。 “听你的。”苏静语的语气如棉花一样柔软。 天眷情侣一对，毫不矫情的谈话都能让听见的人吃一大口狗粮，无论那人是不是单身。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想法。”张泽抓抓头。 “啊……” 有着，聊着，想着，苏静语的手不由自主地找到张泽的手心，然后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 张泽稍稍偏头，拿余光看了一眼苏静语。她的左手还缠着绷带，手掌上原本细腻的皮肤现在变得粗糙不堪，一片苍白缺乏血色。 “疼啊？” 苏静语轻轻地点点头。 张泽抚摸了一下苏静语头发：“摸摸头，不疼了啊。” 苏静语用另一只手啪地一下拍开了张泽的咸猪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疼了？”又气冲冲地瞪了张泽一眼。 名字上叫得这么玄虚，其实就是一间大教室，中间摆放着几张桌子，四周的工作台上放着各种工具，旁边还有一扇门通向隔壁的仓库。不是特别大，但是对于一个中学来讲绝对算得上是豪华了。 突然，看见眼前他梦寐以求的djipire2pr(大疆打钱！)，张泽突然灵光乍现：“要不我们做个航模吧？” “好主意。”苏静语拍了一下张泽的背，“我去隔壁看看材料。” 张泽以前上小学的时候特别喜欢上课不听讲在本子上乱写乱画，而且这个想法大概出自于他的一个笔误。本来想画一个体量能够比肩安-225的空天运输机，结果标尺寸的时候一不小心多加了一个0。 后来，张泽将错就错，经过几番改进，一个翼展为6机长为3的飞翼体飞机“空天堡垒”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这里的单位是千米…… 这次，张泽的点子就是做一架空天堡垒 的模型。 用了两天半的时间，两人用手工航模专用材料kt板加上一点3d打印的连接件做出了这个棱角分明的飞行器的外壳。比例尺3000：1，看起来很小，但是原型的基数放在那里，模型也有两米的翼展了，在kt板航模中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 不过这外形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导航软件里面显示自己位置的那个三角形的小指针记得不？就是那个感觉！ 哎算了不管了，能飞就完事。 不过这真的能飞吗？ 张泽也没办法，当初可能是真的把比例尺定的有点大了。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往空天堡垒的模型中塞进了六个涵道风扇，加上电池飞控什么的，整个东西下来得有三公斤重。 科技文化节当天，张泽和苏静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庞然大物搬到了操场上。 期间还遇到了好几次问题，出门啦，楼梯内转向啦，张泽的暴脾气差点让这家伙解体啦，躲不掉的。 不过还好，它不至于在来到跑道之前就阵亡了。 这个庞然大物一来到操场上，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尤其是初中的小学生。 校长在某次演讲上临场发挥创造的成语“初中的小学生”，没什么问题，真的。 他们一来，张泽就不得不开始万分小心。一方面要时刻注意空天堡垒的安危，另一方面还得为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 嗯…… 之前他在自家小区飞四轴的时候，就遇到一个熊孩子一个劲地抓悬在半空中的起落架，然后飞控不堪重负直接放弃了治疗，搞得人财两失：熊孩子被桨叶打伤，张泽全家赔钱，因为张泽比他大。 哎，说多了都是泪。有小孩在旁边的情况下张泽都不敢开机，初中生见张泽不开机就一直蹲在空天堡垒周围上上下下地观察这个两米宽的大家伙。 终于，军哥的到来终结了这个的死循环。军哥是高三的班主任，大名叫什么不重要，管他叫军哥就行了。他是带高三的老师中最年轻的老师之一，经常能够和同学打成一片，但骂起人的时候也是比年老的老师更没有底线，而且还经常开一些小玩笑，比如说这次把张泽和苏静语安排在一起就是他一句话的结果。 此时，军哥正插着手踢着步子接近张泽：“我让你搞点小玩意，你就真的给我搞了这么个‘小’玩意？” “抱歉，手痒，没忍住。”张泽笑道。 “我得先研究一下你有没有尝试着忍过，”军哥打量着空天堡垒，“我靠，你搞这么大，以老夫多年的经验它顶多做滑行展示。” “哎哟，你说飞不起来就直接说飞不起来不就完了，还这么委婉干啥。”张泽趁初中生都远离静观其变的空挡赶紧给空天堡垒上电自检。 “那不行，得显得我有文采，懂得不？” “行行行，”张泽连连点头，“那为了显得我有技术我打赌它飞的起来。” “飞的起来？！”军哥故作惊讶，后退一步加额头后仰再加瞪大眼睛，“赌你今天的作业，干不干？” “那我今晚得痛快了。”张泽的嘴角不断上扬，内心的得意逐渐失控。 第四十九章：炸鸡 当张泽启动电机的时候四十九，刚才还在心中嘲笑张泽做无用功的人们立刻停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他们发现事情可能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 那个尖刺一般的风噪，响得给人一种自己身处真正的的机场的错觉，让人不经怀疑眼前的这架是不是就是真的飞机而不是模型。加大油门，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呼呼的气流从脚裸处吹过，空天堡垒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没用完三分之一个跑道，空天堡垒就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起落架已经离开了地面，机身晃晃荡荡地浮在了空中。张泽轻轻下压俯仰轴，空天堡垒就如火箭一般轻飘飘地直冲云霄。 哈哈，推重比过2就是这么的为所欲为。 仰头看着空中的模型和自己脑海中的空天堡垒一样，庞大而且敏捷，迅猛又不失沉稳，张泽感到十分的欣慰。他想把这一份愉悦的情感传递给他人，于是张泽给一旁地军哥送去了一个自豪的微笑。 但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军哥，张泽就大汗淋漓。军哥现在的表现是，点头、微笑，他标志性的喝完了一池子坏水后的动作。 “不错啊，你还赌赢了。今晚作业加倍。”军哥看看飞机，又看看张泽。 “啥？”张泽用自己的目光死死的抓住军哥，目中满是不解、质疑和愤怒，之余还有无可奈何。 “怎么啦？我说赌你的作业没问题是吧？”军哥得意地看着张泽，“我又没说能飞起来今天晚上就没作业。” “靠！” 张泽慢慢悠悠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军哥给戏弄了。 “你不是说要痛快吗，”军哥靠在一旁的篮球框上，双手抱在胸前，抖着腿，一脸坏笑，“我就成全你给你个痛快。” 张泽此时哑口无言。看军哥，军哥一脸瑟。再看看一直在身旁看戏的苏静语，那小妖精的眼镜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还捂着嘴巴不让张泽看见她笑得有多猖狂。 “你又笑什么？”张泽问苏静语，“觉得我整天趴桌子上起不来的样子很好笑吗？” 苏静语费了好大的劲把笑意憋了回去，然后对张泽说：“你还没会过来吗？” “会过来啥？” 苏静语凑到张泽耳边小声说：“他又不是你的班主任。” “哦？哦！”张泽点点头，笑容又开始从他的脸上绽放，“这就对了嘛哈哈哈……” 苏静语戳了戳张泽的胳膊，打断可张泽肆无忌惮的笑声：“你的飞机……” 显然张泽刚刚打作业大战打得忘乎所以了，完全忽略了手中正控制着空天堡垒性命的遥控器。此时，空天堡垒正垂直地指向地面，死亡俯冲。 张泽看见这恐怖的场景，反射一般地把油门杆推到顶，把俯仰轴压到底，试图帮助空天堡垒挣脱要命的重力。 严格来讲，空天堡垒确实改出俯冲姿态了，只是不是一整块。 机动过载是所有飞行器都必须要面临的难题，当你拉杆做俯仰机动的时候，三到四倍自身重力经常性地会压到飞机身上，而且有时还会集中到一点。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要么用更加坚韧的材料，要么减小机身体积。 脆弱的kt板本身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应力，何况空天堡垒模型的大小已经远超常规kt板航模，自身重量就达到了kt板材承重极限。再加上刚才疯狂的动作，飞机解体也在意料之中。 最终，为了拯救空天堡垒的操作成了害死空天堡垒的罪魁祸首。 空天堡垒就在里张泽不到两步的地方，爆炸一样的碎成了无数雪花一般的碎片，夹杂着各种电子器材向张泽直挺挺地飞来。它将自己生前全部的怒火都浇到张泽身上，责问张泽为何对自己如此不负责任，把自己引入歧途。 见漫天的碎片来势汹汹，张泽想都没想就扔掉了遥控器，双手护头。然而这个动作并不能避免伤害，只能转移伤害。张泽的手背被还在工作的推进器划伤，不过还好有涵道的保护，并没有伤太狠，如果张泽当初用的是普通螺旋桨的话这个伤口就不是现在这么小了。 其他的残骸嗡的一声从张泽头顶飞过，让他以为自己耳鸣了。之后，张泽放下双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静语关切的眼神。 “你没事吧？”苏静语踮着脚仔细的检查着张泽的的额头，发现额头没有伤痕之后又转向张泽的手。 张泽摆摆手，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再看看系列的周围，一片狼藉。 花白的kt板散落一地，让人无从着手清理。六个涵道推进器还在工作，没了外壳的支撑就像六个陀螺一样到处打转。舵机也在毫无意义地摆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垂死挣扎。 张泽没多想就过去扑到了那一团乱麻一般的电线上面，按住试图挣脱自己的掌心的电机，然后在线堆找到连接电池的插头把它断开，一群鸡飞狗跳的电器这才安分下来。 瘫坐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张泽手背流下，落到了电池上面。看着这摊血水，又看看自己的手背，张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负伤。 苏静语过来，拿出餐巾纸帮张泽擦了擦手背上地血：“你真的没事吗？” “还不快收拾一下，等会儿你们老朱来了……”看这满地的残骸，军哥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又看见张泽手背已经被鲜血覆盖，又话锋一转，“哎哟，你这咋搞咧？去医务室看一下咧？” “走吧，我陪你去。”苏静语提着张泽的胳膊，扶着带着张泽去医务室，“疼吗？” “不疼不疼。” 这句话似乎根本没有经过张泽的大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眼神的活动。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不断后移的地面，脑子里的想法和刚才满地的电线一样乱。 那个该死的家伙，天天拿作业说事，开玩笑也不看看时候。坏我好事，你又一半的责任。 张泽故意乱想。 还有老朱啊，准保这次又会开始滔滔不绝，“叫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的呢？”我还和你说了我不想干这鬼差事呢？听了吗？d…… 第五十章：血流不止 “嘿……嘿！想什么呢？”苏静语拍了拍张泽的脸。 “我……”张泽回过神来，“w我们花一个星期做的飞机就这样被那个鬼朱凯军给搅黄了？” “你自己开炸的怪别人。” “那还不是和他扯作业的事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张泽依旧很生气的样子，“还为了这鬼事我还得给朱方亮请罪？” “好啦好啦别担心这事了，看看你的手背再想想该怎么办吧。”苏静语慈爱地抚摸张泽的背。 张泽猛的抬手，又狠狠地放下“这点小伤，擦点药，过会就好了。” 医务室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他一直在渗血啊……”苏静语不禁插嘴。 “那就多按一会儿，或者我给你把伤口拉紧一点。这就是一点皮外伤。” 医生说着，撕下一段胶布。先把胶布的一段贴在伤口的一侧，然后用力向另一侧拉，拉到伤口闭合后贴住另一侧。 做完，伤势明显好转。其实真的只是一点皮外伤，刀口一般的粗细，不到一厘米的长度，深度只有一毫米。 之前张泽还受过比这更厉害的伤，被掉落的铁板凳铣刀一般地在他的手腕上开了一个两公分长的槽。里面白花花的肉都露出来了，也没流一点雪，半个月后痕迹都不剩下。 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但是当你发现这伤口不仅没有任何愈合的趋势，而且这样的常规处理还会让伤口看起来非常可怕…… 从医务室走到班上的这点时间，伤口周围淤青了一大片，肿得如同变胖了一圈。伤口边上还挂着一滴血，暗红色，暗到快变成黑色的程度，如同水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粘稠度。 就这样一折腾，张泽不仅躲过了各路神仙的责骂，还光荣地整到了医院去。 急诊科的大夫看了眼化验单，当机立断，不打针不吃药、不缝合不包扎，直接把张泽送到输液室输血小板去了，然后让张泽一家去看血液科。按他的话说，血小板低成这个鬼样子张泽是怎么做到活着来看医生的。 来到血液科，医生看了一眼化验单，就神神秘秘地把张泽支了出去，让张泽在输液室等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概又一个多小时吧，张泽打游戏打得早就忘记了时间，张泽得父母终于回到了输液室。张杨没有进来，直接从输液室得门口走了过去，就好像没有注意到输液室得存在一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宁瑶进来的时候双眼通红，脸颊上得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干，但依旧面对张泽强颜欢笑，安慰张泽说打几针就好了。 真是的，真的是父母眼中你永远是三岁小孩，这种问题张泽猜都能猜到，他们还要对张泽隐瞒，还隐瞒的这么的不专业。 张泽的血液白细胞是正常值的三四倍，血小板低破了三十，还伴随有贫血的症状，再加上张杨和宁瑶这么一表现，十有是白血病。再想想四月十八日的皮肤灼伤，绝对是在末世呆太久了，核辐射所致。 好哇，那个该死的智者居然又坑我？简直是。 张泽刚想找智者理论一番，却被他爸叫去了。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当然就是各种检查，各种抽血各种穿刺。项目不多，就不到两位数吧，却花了他们整整一下午加上一晚上的时间，因为这碧华市第一医院简直是人满为患。尤其是，经常在门口见到一些同龄人和父母大打出手然后被几个穿着白褂子的医生给架进了里面，看起来简直惹人心烦好好的看个病闹什么，不知道人在医院得干些什么吗？ 折腾到好晚，仍然没有得到确切的说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一下子躺到床上当然是最舒服的事了。而且听到明天不用上学，似乎今天这么一折腾简直太值得了。 除了又被智者大大地坑了一次。 在家休息一两天也许是好事，但是一直就这样躺在床上嘛…… 可能没想象中那么舒服…… 什么可能？就是！ 睡着睡着，张泽渐渐的失去了星期的概念，然后渐渐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再然后就是白天嗜睡和晚上失眠轮番折磨张泽，直到最终的检查结果出来。 额……这个失眠的进程可能太快了点。不过谁叫之前学校没日没夜得逼得这么紧，才让张泽一休息就起不来。 结果是慢性粒细胞白血病。这无疑事在近期众多毁灭性得坏消息中唯一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坏消息，因为慢粒白血病有机会可以完依靠药物维持。不过也只是有机会，抛开天价药的问题还有药物耐受什么的阻止张泽踏入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要么等不来第二天的太阳要么只能遭罪骨髓移植。 对，骨髓移植，张泽现在就是这么想的。或许是因为他还不知道骨髓移植的痛苦，或者是他觉得终身服药太麻烦是个负担，所以他现在就是这么想的。药先吃着，能等得到配型就骨髓移植。不过就算这样，张泽仍然没有回到学校这么好的理由不能白白浪费了对不对？ 在家睡了半个月，加上吃药就可以维持病情，生活和正常人无异，再翘课有点说不过去的样子。于是张泽又去上课半个月的学。 不过他上的半个月估计只顶的上别人半个星期，整个人在学校就一个养老的状态。首先，早上第一节课不上了；其次，晚自习也不上了；再次，朝八晚五一分不多，作业也有特权不写，不能再舒服…… 吗？ 真的有活人看到这里了么？ 第五十一章：白血病 话可不能这么说…… 相比于正常人，张泽需要忍受的是大幅度的体能下降、头晕头痛、极度的易感染，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就能随时随地发生的肌肉痉挛。试想一下，如果每天简单的跑操就能让你气喘吁吁，如果每次起坐都能眼冒金星，如果隔两天就得发烧进医院，而且还得生活中处处小心不能让自己有皮外伤，不能见血，你能够忍受多久？ 某些人看着他们做什么事都能和正常人一样，还会质疑他们为什么能享受这么多特权，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健康在他们看来就是最大的特权。 如果要做骨髓移植，张泽还要忍受更多。 张泽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一堆的东西，感觉不是那么个滋味。今天是5月31日，周四，高考前第七天，张泽再一次回到了家中，因为几天之后他就要入院接受骨髓移植了。 事情总是变得这么的错综复杂，地球编辑器的存在似乎不像是网文说的那样子好，也不像是张泽脑海中那样子好。到底为什么是张泽？是谁选择了张泽？这目的又是什么？ 张泽把手机掏了出来，用低沉的声音“智者，出来！” 我又犯什么事了？有必要这样子一上来就不友好吗？ “把我坑蒙拐骗到末世去就是为了让我染上白血病？” 啥？ “什么啥啥啥的，你自己做的事还装单纯。” 你患白血病了？ “嗯？” 事情好像和剧本不太一样啊……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我当初带你去延湾因为没有核弹在那里爆炸，然后你说要去岭山我也算了岭山的辐射剂量也安，怎么就突然染上白血病了呢？ “不靠谱……”张泽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是啊，上天还是眷顾张泽的，在人山人海中为张泽找到了配型成功的骨髓源，明天就要去见见捐献者，可是…… 算了，成天用贤者的目光看世界只能是浪费自己的精力，与其大白天的躺在这床上思考人生不如拿上自己百万富翁一般的银行卡去电脑城逛一逛。 为啥要去电脑城不网购？去电脑城才有灵魂啊！ 一进门，道路两旁的商家给你献上热情的问候，对你点头哈腰毕恭毕敬。你则可以两手背后昂首挺胸，领导一般地听他们给你讲解他们的商品。 然后，走到商场的最中心，找一家装修华丽的店铺坐下，跟老板讨论要购买的电脑配置，写下购买清单，便有一种身在高档酒店的感觉油然而生。 最后，掏出口袋中象征着地位的那张银行卡，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抱回一台当时性能最好的家用电脑，是多么爽快的经历。 怕被坑？首先做好功课，其次多加小心，最后记住实体店运行成本高，不要太苛刻，基本上没有问题。 张泽从来不浪费时间，就和作者不浪费字数一样…… 好啦！说不浪费字数就不浪费字数了！ 这又浪费了一句话…… 咳咳…… 二十八核心的志强处理器，容量比固态硬盘还大的运行内存，两张显卡。为了驱动这么个庞然大物，它不得不使用两个电源，用功率相当于一个家用中央空调。这个工作站简直是为凉音量身打造的大别墅，今后凉音再也不用担心存储不够的问题了。不过张泽也不知道这个大别墅给凉音一个人住有什么用处，他现有的电脑就能让凉音住得很舒服了。不过，管他呢，已经买了。 凉音看起来很兴奋，但是张泽却如何也兴奋不起来，一想到接下来的骨髓移植就这样。 听起来，移植嘛，简简单单一个手术，一针麻药睡一觉就过去了。但是呢，骨髓移植手术都不用做。 很美好吗？ 他们会先割开你的静脉血管，插一根塑胶软管进入，封住，这管子就长在你身上了。 然后，让你住进六平米的小房子里去。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马桶，里面就这些家具。和外界相连的只有一扇紧闭的门，能看见外面的只有一扇玻璃窗。无菌仓，虽然是设计的用来保护你的身体免受细菌入侵的，但更看起来像是一个监狱。 或者一个刑房。 第一轮，致死剂量的化学物质会首先出场，折磨你身体里原有的免疫细胞。这不是开什么玩笑，也不是夸张手法，“致死剂量”就写在操作手册里的。 第二轮，各种的感染和溃疡接踵而至，这时候浑身上下没有用一块好的皮肤。嘴巴是烂的，头顶是秃的，膀胱炎的疼痛和蛋疼一样。他们让你坚持，却没办法告诉你怎么坚持。怎么坚持？根本没办法坚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后，一针别人的造血干细胞来重修你的免疫系统。不过他们可是一群难惹的人，稍有怠慢就会变成寄生在你体内的敌人，排异反应能直接送你去天堂。如果你幸运的挺过了这一关，出院后还有无穷无尽的检查复查和肌肉无力，想想就可怕。 该怎么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张泽毫无头绪。 明天就要去见供体了，就是捐骨髓的人。再不过两天，张泽就会被塞进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 坐在显示器面前，神情呆滞，直到宁瑶回来打破这个状态。 “我回来了！给你带了……”看见张泽，宁瑶地下半句话跑得无影无踪，“张泽！还玩电脑！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玩？还玩！我给你讲你这病就是辐射见多了才得的！” 张泽甚至没有心思和宁瑶吵架，语气异常的平静“你整天上班在电脑面前也没有得白血病咧？” “你能和我比吗？先把自己管好撒！真的是。你要是这样子继续下去真的是谁都救不了你。你以为骨髓移植是万能的？移植完了不好好保养小心结果生大病的人多的去了！还看！”这时候，宁瑶有看见张泽的新电脑了，“这是啥？还买了台电脑啊？真当我们家是富二代啊？为了给你治病你知道这一瓶药多少钱吗？直到我们得没日没夜地忙多少时间吗？你……” 张泽一怒之下摔上了房门，然后反锁。 第五十二章：医学奇迹 “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就别出来吃饭！！”宁瑶在门外咆哮。 张泽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火。然后带上了耳机，最大音量放音乐，就为了把宁瑶刺耳的话语淹没。 “啊……疼……” 一阵剧痛刺激着张泽的神经，痛感来自腰部。 “这绝对是长瘤子了。” 张泽想着抓起手机，想用地球编辑器自己给自己做手术，而且还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大不了一死了之，也省的在无菌仓里遭罪。 可是，等他把视野拉进自己的身体之后才发现，勇气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明知道这里有东西，但是一片红色也分辨不出来哪些是正常组织哪些是肿瘤的一部分。甚至连疼痛的位置都确定不了。 “哎……” 啪的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张泽也没管，只是闭上眼睛，试图让音乐驱散自己的痛苦。 “张泽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一个纤细可爱的声音传到了张泽耳中。 这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一听身都变得轻松舒爽，如杂草堆的思绪也一下子变得整洁，像是能治愈天下任何疾病一般。 张泽睁眼看，电脑上正运行着一个张泽叫不出名字但觉得非常专业的软件。刚才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它合成出来的。窗口上面照例是各种选项卡，左边是竖着摆放的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中间被分成一条条轨道，上面有绿色的方块音符一样上下跳动。 “凉……凉音？”张泽试探性地对着话筒问。 光标自己移动了起来，原来的那一句话被删掉。然后光标又很快地在无数条轨道上画出规律的绿色方框，填上拼音，最后调整下面的八条曲线。然后，播放起来，又是一句话“是啊，4是我。你这两天是怎么啦？都不理我。” “哎……白血病。”张泽仰头看天花板。 “白血病啊……什么类型的？” “好像是慢粒吧。” “慢粒白血病啊……”凉音顿了顿，又说，“到了哪个阶段了？” “应该是加速。”张泽回答，“那又怎么样呢？” “哦……现在的医学研究已经很发达了，如果能够对你身体内的细胞挨个进行操作的话这种小病很快就能治愈。”凉音说。 张泽一听这话，蹭地一下坐直了“此话当真？” “啊……？你这么一反应我得再去确认一下。” “不不，真的？你能做到？” 半晌，凉音才接着说“好像是可以。这台电脑的算力还是小了一点，不过费点时间是可以。但是……我又不能操作你的细胞？” “如果你可以呢？” 第二天，碧华市第一医院血液科诊室内。 医生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张泽的各项检查指标一切正常；再看看张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就像美美地睡了一晚上之后精力满盈能够再战一百套试卷一样。 “你确定你之前确诊过慢粒白血病？”医生埋头研究今天的额检查结果，但是每一项指标都没有任何白血病的迹象。 “是……是啊。”宁瑶显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泽在一旁故作无知地点头。 “谁给你确诊的？”医生摇摇头，“骨髓移植先可以不用做了，回头你们再考虑做一下骨穿，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白血病的病人啊……你确定昨天没吃药？” 张泽疯狂摇头，生怕别人不相信他又把他关到无菌舱里面，不然昨天的努力部百搭了。 “你没吃吧？”宁瑶认真地问张泽。 “没啊。”张泽认真地回答宁瑶。 “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地……” 一旁坐在床上的杨雅轩打断了宁瑶“哎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在生命问题上打马虎眼。” 宁瑶歉意地朝杨雅轩笑了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方面，这么一说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歪，张泽都成年了确实不该怀疑这些小问题；另一方面，杨雅轩刚刚才和他们认识，自己的家务事需要她来教育？ 嗯，杨雅轩在这，而且两人半个小时前就惊讶过了，她就是那个和张泽人类白细胞抗原配型成功的人，从玉颜市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就为了张泽的骨髓移植手术。刚才在市医院门口见面的时候，张泽的表现是瞪大眼睛加一个字“你？”，而杨雅轩只是摆摆手“哎呀都老朋友了惊讶个啥？互帮互助又不是第一次了。” 走出诊室，宁瑶大喜若醉。医生说他从来没见过白血病能够自己好的，在宁瑶耳中等同于说张泽的病已经痊愈。至于其他的话，回家观察或者继续检查，管他干啥？好了就完了嘛。 “不过你是怎么就这样好了呢？”宁瑶问张泽。 张泽继续装无知“不知道，或许买了台电脑高兴了就好了？” “哦……”宁瑶若有所思，抓着病历继续向前走。 杨雅轩把张泽拽到一旁“你是不是用你手机治好的病啊？” 张泽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她怎么知道的？于是讪笑了两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杨雅轩搂住张泽的大臂，像情侣一样贴近张泽“我就不卖关子了，那个凉音是你的吧？” “是啊。”张泽也懒得演了，杨雅轩做情报工作的自己肯定骗不过去，“怎么了？” “你从哪里弄得啊？” “当然是我自己啊。”张泽拍拍胸脯。 “的手机吧？”杨雅轩对此很感兴趣。 “知道还问。”张泽翻白眼。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早就知道了。一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不是，”杨雅轩扯了扯张泽的衣服，“现在可比一个月前热闹多了。” “怎么热闹了？” “我的天！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杨雅轩很惊讶地看着张泽，就像看山顶洞人一样。 第五十三章：闭嘴，听我的 “啊？” 张泽将信将疑地和杨雅轩一起在网上查了查有关凉音的新闻，然而还没输关键字就看见了凉音排在热搜榜第一，热度比第二超了一个数量级，那就像个辩论赛一样。 反方观点:人工未来科技拥有凉音的商标，而且在p版凉音出现之前注册，张泽涉嫌侵权。 正方观点:高手在民间，技术就是真理，p版凉音最厉害，人工未来科技需要反思。 中立方观点:一万零一版凉音的付费体验更加自然的对话的政策太过于耍无赖，而且付高昂的费用后比不付费更慢，这个槽吐都吐不完。 “我想说的就是这，你没看出来什么吗？”杨雅轩说。 “什么？”张泽反反复复地研究了一下网友关于凉音付费服务的吐槽，还有使用体验，仍然一无所获。 “你不觉得他们在利用你的凉音扩充他们的业务吗？”杨雅轩提醒张泽。 张泽皱着眉头和杨雅轩对视:“然后由于我的承载量太小他们只能通过付费来提高门槛？” 杨雅轩点点头。 “我靠！”张泽二话不说用远程把家里的电脑给关了，“这群无耻老贼，当初还挂了我电话？” “哈哈哈……”不知不觉已经又到了医院的门口，杨雅轩放开张泽，“行了，我先走了，以后多联系。” “怎么联系？”张泽想走却莫名其妙迈不开步子。 “哦……忘了。”杨雅轩折回来和张泽互留联系方式。 “你不在全美了？” “不在了，我现在几乎不出国了，这几个月都会在碧华。” “哦……”放回手机，摆手道别，张泽小声地又补充一句，“呃……酒吧的事……抱歉……” 杨雅轩拍拍张泽的肩膀，“别提了”，然后离开了。 两天后，六月三日，周日，彩娅首都玉颜市，立文集团人工未来科技董事会。 会议室大概是全市最奢华的，就连主席陈平的办公室都没有他们的豪华。举个例子，如果仅仅以金钱来衡量的话，这里的一把椅子就和一辆汽车是一个量级的。还有，你见过一张能够容纳二十来人的会议桌的桌面仅仅只用了四块木板吗？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足够的钱来装修一个这样的会议室的话，千万不要这么做，拿这些钱去盖一栋大楼不好些吗？ 会议室的窗帘从来没有拉上过，因为他们根本不怕又任何人偷窥。反而，人工未来科技大楼楼顶的绝佳位置让他们只需要一架望远镜就能够“偷窥”到整个玉颜市，楼高就是好。 此刻，会议桌周围坐满了人工未来科技的高层。坐在首位的是立文集团的董事长陈凯。身着西装领带，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指交叉放在嘴巴的位置，紫色的严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面前吵得唾沫横飞得两个人。【…￥~&免费阅读】 一边是柳灵，公关部总经理。这位身着清爽雅致的职业装的女性现在却一点也不优雅，气得脸上得妆容都盖不住她的红脸，吵起架来坐都坐不下来，居高临下的态势让在坐不少人都汗颜。不过，相信我，一个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她平时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另一边是陈磐，市场部的总经理。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坚如磐石，面对柳灵的疾风劲雨丝毫不为所动。呃……这句话仅仅对他的下半身而言。我指的是他从来没有离开座位，想歪的自觉面壁去。但是嘴巴和手嘛，早就变成另一个风格了。 “我早就提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这种消耗生存力获取短期利益的事情坚决不能做。坚决，不能做！结果你们还偏不听。现在闹出事来了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人倒是找起我的麻烦了？”柳灵说，或者说是吵，“怎吗？觉得我们公关神通广大就能让那小子回心转意把服务器再打开？做梦吧！我们达不到你们的要求好吧？” “你达不到为啥把我们的铲平吹的那么厉害啊？”陈磐反驳，“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再怎么公关不能攻过火了啊？这样颠倒黑白的额言论我怎么觉得只有竞争对手……” “有点常识的人也应该知道不能把剽窃当作长远打算啊！”柳灵打断了陈磐的话。 “拿你们咧？想把吹我们吹出一个时代当成长远打算吗？教科书一般的变相贬低你也做得出来？”陈磐不甘示弱。 “你以为我想啊？有些话我都不好说。”柳灵冷静了一点，坐了下来，“我还指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呢？啊？结果下一个会议还没等到就出这破事了。” “那你以为我想啊？”陈磐扶额，“靠……” “你不想就不这么做啊！”一听这话柳灵又激动了起来，“要是你不上线上千块钱的的话说不定靠公关就能把浪头压下去的！现在好啦？非要弄到法务部的人出马吗？让我们怎么交代？” “你就光顾着自己，你让我怎么交代啊？你……” 陈凯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吓住了，低着头一个字都没有勇气说出口，连陈凯身旁的秘书都向后退了两步。 “说完了吧？”陈凯靠到靠背上，“那现在都听我的吧。” 左右扫视了一下会议室里的人，一只眼珠子都看不见，都不敢和陈凯对视。本来他紫色的眼瞳就够吓人了，加上现在这要命的眼神。 “都想说我的不是是不是？干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啊？！这么多不对不知道提啊？！”陈凯提高了音量，说着还抓起桌上的笔就甩了出去，“简直是养了一群饭桶！” “自己没有刘福好还说我们。”柳灵笑声嘀咕，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当初你那态度也没有给我们反驳的余地啊……” 第五十四章：是喜是悲？ 骂完了，陈凯揉了揉眼睛，说“公关部怎么说？” 柳灵一下子褪去了之前的疯狂，利索地站起来作报告“已经有部分网友猜出来了我们利用p凉音充实自己地业务，言论正不断倒向不利地一面。没了，没啥好消息。” 陈凯挥手让柳灵坐下“陈磐，市场部怎么讲？” 陈磐坐着，边翻着面前的资料边说“这两天不断地有人找客服要求退款。现在……大概有上千万金额的退款请求了吧。” “退，给他们退，我们不缺这几个钱。”陈凯看了眼手机上的通知，“然后说我们的技术出了一点问题，人太多计算量太大什么的。公关部也给我这么说。。再来点科普。” 见众人点头，陈凯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抓起已经滋滋作响的手机“还有，那谁？张泽！老子两天内要见到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说完转身刚想离开，而预期中的回应并没有传到陈凯耳中，于是陈凯又折回来，拿手机敲了敲桌子，厉声道“听见没有？！” “听见了……”声音稀稀拉拉地响起。 “嗯。散会！”陈凯一走出会议室，立刻接通电话，状态和之前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喂？雅纯啊……” 此时，城郊，柳雅纯从地铁站中走出，向不远处的别墅群走去。清爽的长裙刚过膝盖。。修长的小腿让整个人都显得亭亭玉立，更让人不禁联想裙摆之下的娇嫩玉润。腰部微收，不仅把她的纤细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还勾勒出了她整个上身让人垂涎欲滴的曲线。胸部没有那么的挺拔，露出的皮肤也不能算多，不过就这么一点洁白无暇的皮肤就能让人产生无尽的遐想。精致的脸上画着淡妆，不妖艳不做作，青春的风貌被清纯自信地展现给所有人。脸上，香弹粉嫩地嘴唇不断上下跳动，使人对正在和她打电话的人心生嫉妒之心。 “你怎么样啦？我快到你家门口啦。”柳雅纯对电话中的陈凯说。 “我……我今天临时有个紧急的会议。hyr6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刚刚开完。我马上过来。”陈凯边说边快步走向电梯。 “啊？额……你还再公司啊……”柳雅纯看了看别墅群门前密集的车辆，目光又不知不觉地落到了地面上，“那要多长时间啊？你家门口还堵着车呢。” 陈凯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又伸向了电梯向上，按了下去“不要紧，我坐直升机赶过来，要不了几分钟。你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稍等一下哦。” “直升机……啊不用不用，”柳雅纯连连说不，“这样……这样不太好，你做地铁过来就行了，我可以等等，真的不要紧的……” “没事，等着我啊。”陈凯说完挂掉了电话，如果不这样的话两个人不断地推脱没有尽头，又对秘书说，“给我准备架直升机，回家。”…, 秘书点点头，然后和陈凯一起进了电梯。 第二天，碧华市第一中学地一间空无一人地小教室内，陈凯和张泽见面了。 陈凯非常感叹自己部下地办事能力。自己说要见到张泽，想象中是他们把张泽请过来，或者抓过来，再不成起诉张泽在法庭上见面也行，反正这种事他们也没有少干。结果实际上是自己飞越半个彩娅亲自上门找张泽，还说着好听用的是公司钱，那还不都是陈凯自己的钱？他还得报销同行两人的差旅费，真是亏大了。 此刻，在一张桌子的两侧，两人面对面坐着。张泽双手夹在两腿之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看着陈凯，就像是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喝茶一样。陈凯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手指交叉手背撑着下巴，给人一种领导的感觉。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半晌了一句话也没说。 老师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个陈凯似乎是哪个大公司的老板，能偶造访他们学校一定是他们的荣幸。他们早就和陈凯的秘书一同被陈凯请出了教室，只能猜测教室内发生的事，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诞生了不少言论。看中了张泽地动手能力算一个，张泽在某些方面偷偷地有很大的建树又算一个，想要了解张泽春节在美传奇一般的经历为他出书也算一个，还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理论层出不穷。 陈凯的秘书则一直在旁边，听见他们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想法就偷偷地发笑。首先。。这些想法每一个是对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陈凯亲自见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后果；其次，就算是他们想的那样，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教室内，张泽终于撑不住这尴尬的气氛了，自己还有不少作业要写，在不回去今晚怕是又要被迫开夜车了。于是他首先发问“你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 陈凯立即掏出墨镜戴上“这问题谁问谁去世。” “哦……”张泽心想光天化日之下你能把我怎样，“别卖关子了，找我有什么事？” 陈凯撑了一下桌子试图站起来，却紧接着放弃了。面部扭曲了一下。hyr6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然后冷冷地反问张泽“uzzp这个域名是你创建的？” 一听这话，张泽瞬间明白了陈凯的目地，于是战术后仰，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是啊，你怎么知道？” 陈凯有些生气的样子，再次试图起立却又一次放弃“你现在怎么不弄了？” 张泽表现出一副又失落又无辜的样子“哎呀程序编得不好，口碑太差，所以就放弃了嘛。” 陈凯不知为何把手举到了半空中，就像想扇张泽得巴掌一样，不过只是颤抖了两秒钟又放回去了“你的软件写得很好，你可以考虑把她卖给我们，我们回给你一份不错得回报。” “哼。”张泽靠在靠背上冷笑一声，“我记得当初……算了，听录音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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