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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穿越者的悠闲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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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家庭伦理情感大剧,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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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竞选总统》,很严肃的撕B!一点也不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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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书名太贱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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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星工场》,虽然很Low,但很有趣!

全是清新的魔法,和那些妖艳的东西不一样!

新书期一个月,劳烦诸位老铁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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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感言——一半是寒 一半是燃

以下为一反常态的文青骚体感言,没半句扯淡,满满的都是爱。

**************************************************

从写这本书的第一个字开始,到此时此刻敲击键盘的瞬间,始终有一种恐惧与自我否定的情绪围绕着我,像幽灵一样。

这么写,能行么?

一半游戏,一半都市,可以么?

吐槽是不是很无聊,桥段是不是很n?

诸位可能很难想象,这种文字风格的作者会有这种情绪,这货在生活中明明应该是一个贱气四射的2b青年啊!

一有时间,这个2b青年就会下意识地打开作者后台,然后松一口气——收藏还在。

之后他会点开书籍页面,再松一口气——推荐还有。

偶尔会有兄弟姐妹打赏啥的,这青年还会小兴奋一下,他就一俗人。

再然后他会看书评,每个鼓励都会刺激他一下,每个意见也会扎他一下,偶尔有些不那么客气的吐槽会让他压抑许久,甚至针锋相对——他比他自己想的都要脆弱。

但这个青年同时又很坚强。

当他看见收藏在增长的时候,他会告诉自己,可以。

当他看见推荐票数字在提升的时候,他会鼓励自己,能行。

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他,诸位的每一次点击,每一张推荐,每一个收藏,每一句鼓励都是一股力量。他们汇聚在一起,支撑起脆弱的他,让他坚强,坚定,坚毅。

虽然成败未定,荣辱未知,虽然他的恐惧依然存在,虽然他仍会寒冷,但火种已经点燃。

这不是几句感言能说完的事情,但他在此还是要说——

多谢,诸位。

给您,添蘑菇啦。

********************************

以下为常规感言,满满的都是水:

感谢主编胡说——胡爷,英明神武,少抽烟多喝水。

感谢责编冬瓜——瓜姐,童颜女王,少熬夜多喝水。

感谢责编五月——月哥,厚道猛男,少喝可乐多喝水。

感谢签约编辑叶子,感谢后台默默无闻的诸位编辑,感谢神秘的三江组织,大家多喝水。

感谢我妈,她最支持我,少喝茶多喝水。

感谢我老婆,她总吐槽我写这个不靠谱,这一定是激将法,少着急多喝水。

感谢我基友,小鹿乱跳地给他们发书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在两秒钟后回个“还行”,少喝酒多喝水。

感谢鼓励支持我,提出中肯意见的书友,少喝乱七八糟的多喝水。

感谢恶性吐槽伤害到我的槽友,伤口让男人更硬朗,我早晚百毒不侵,百槽不吝。

感谢快递大哥,没有他我永远没法与起点签约,您少喝点水,跑来跑去不好找厕所。

……………………

另:本期三江大神云集,咱票数肯定不会太高,但咱还是要求三江票,因为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请将这yd的封面糊在三江娘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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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献给骚动的荷尔蒙

此时此刻,26万字,这些字我至少看过、修正过四遍,但错别字仍无数。

此时此刻,100章,每一个段情节都是提前很久开始空想的,我会尽量想很多,它们让我亢奋抑郁,呆滞甚至便秘,但仍有很多不足。

做不到完美,唯有尽力。

此时此刻,距离上架还有1小时二十分钟,电视中的主持人在蛋逼,老婆在收拾明日出行的各种器具,我家公猫死鱼眼看着我。

灯光在摇曳,烟屁在燃烧。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属于神秘区域的荷尔蒙——

莫名的骚动了。

为什么是骚动而不是爆发呢。

因为后面发生的事,已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至少不是我能直接左右的了。

绞尽脑汁写出自己认为有趣的故事,这是一个作者要做的事。

在等待收成的时候,荷尔蒙本能地刺激我,去努力争取些什么,但它们却无处发泄,总不能举着牌子出门裸奔大喊“支持蘑菇”吧?

所以荷尔蒙兄弟出不来,就只能憋着了,憋着憋着,就骚动了。

仔细想想,咱们都经历过这种骚动。

考完试等待成绩的时候;表白过后等待拥抱的时候;投出简历等待回复的时候;做完项目等待验收的时候……

当然,少不了苦逼作者等待上架的时候。

此时我脑袋里浮现出了好像是教科书中的台词——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还有另一句——勤劳致富。

当然,致富那是不现实的,投入这一行的时候就咱就对此有觉悟了,所以这句话可改一下——

勤劳养家。

在抒发情感与骚动,为好青年们提供文字小菜的时候,咱只求码字的回报,能维持一个普通的家庭,维护一个成年男人的尊严,那便够了。

献给我的努力与你的支持,献给我的坚持与你的守护,献给你我都曾骚动过,在骚动着,将骚动了的荷尔蒙。

********************************

PS:有心养书或者怕太监烂尾的朋友,有条件的话麻烦来个首订,让咱有更大的希望与动力。

上架后仍然每日零点更新,尽量吐血做到6000字保底,咱不是爆发型,只求用稳定的更新与有爱的情节,争取到能让自己傲娇一下的月票。

感谢美女编辑冬瓜,瓜太给力了;感谢主编胡说,我能感觉到带给我的支持。;

001 老硬盘中的世界

方闲曾以外,外企职员都是衣着光鲜,闲着没事儿就去楼下星巴克来杯冰摩卡,工作的闲暇可以与性感风骚的黑丝女插科打诨,下班后一帮浪货再去夜店high一下,每周都会和不同的女人上床——

这憧憬就像楞小伙对美满婚姻的渴望一样,走进去才知道是地狱。//无弹窗更新快//

在这个本科满地走,技术不如狗的年代,像他这样的技术男无论是在国企外企私企还是中关村金融街,都会是网管一般的生活。

他必须拥有凌乱的头发与比酒瓶底还有厚的眼睛,每天工作8-10小时,薪水像死人的心电图,终日与一堆硬件为伴,办公室在厕所旁边,等等等等……

在ss公司中,他负责电脑硬件与软件的维护,美其名曰——it维护专员。

方闲的办公室中堆满了机箱,一天前,公司电脑集体病毒爆发,丢失若干数据,这让他不得不连夜修复。

方闲没什么抱怨,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喜欢一个人琢磨电脑里的这点东西,就要耐得住寂寞。

他打着哈欠,将第53块硬盘接到专用的修复工作站上。

看看表,已是凌晨五点,还有两块硬盘就搞定了,方闲这才悠闲地点了根烟,等待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完。

几分钟后,数据重组完毕,他按照惯例将数据迁移到本地,待恢复系统后再将数据挪回去。

常人电脑中通常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会欲盖弥彰地隐藏到“销售记录”、“学习资料”之类文件夹中。

这个硬盘却实在地很,一个名为“游戏”的目录就在根目录下面,公司规定是连扫雷纸牌都不能碰的,能如此淡定地建立此文件夹,此人着实是一朵奇葩。

“够嚣张。”方闲随意地点开目录,粗粗扫了一眼其中的游戏目录,随即肃然起敬,“这位老兄太有品味了!”

这里面的游戏并非时下流行的“xx炫舞”、“xx飞车”、“xx火线”、“xxx与勇士”什么的,而是清一色的经典单机游戏。

“命令与征服。”

“仙剑奇侠传!”

“星际争霸。”

“大航海时代!”

“心跳回忆……尾行……同级生……”

方闲嘟囔着这些游戏的名字,好像又回来了那个年代。那时网吧还很少,大家去网吧也就打打单机游戏或者局域网游戏,更多的时候都是几个男孩围着一台电脑,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曾几何时,几个男孩满神臭汗地围在一起,紧盯着屏幕,互相支招,指手画脚,饥渴的同时又极其充实。

红色的坦克海在地图上平推;徘徊在永无止境的迷宫;三兵营狂徒;辗转于里斯本与塞维利亚倒运货物……

电磁塔,飞龙探云手,藤吉织诗,野球拳……

一个个熟悉的回忆浮现在方闲脑海中。

他像着了魔一样点开了“仙剑奇侠传”的目录,并非常娴熟地双击了“xe”。

熟悉的一幕,酒葫芦,木剑、竹片诗签。当然,还有“新的故事”与“旧的回忆”。

只是……方闲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面对的不是电脑屏幕,而是一片真实的空间。

他茫然地望向四周,漆黑一片。

“是不是太困了,在做梦吧。”他摇了摇头,反正时间还有富余,做梦就做梦吧,便选择了“新的故事”。

按理说,这里应该出现第一个场景,也就是李逍遥在房间中被李大娘砸头的那一幕。

可出现在方闲眼前的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苦逼地站在小木船上,手中是空空如也的渔网,眼前是一片冷清的市集,所有人物都静止在原地,时间凝滞。

这场景眼熟得很,只是原先是以斜45°角粗糙的2d画面呈现的,这么栩栩如生的第一视角看上去着实把方闲吓了一跳。

“那个什么村的市集!!”

这场面正是仙剑奇侠传故事的起源之地……那个什么村……的市集。

哗啦,该来的总会来,系统提示姗姗来迟。

只是这提示有点儿怪怪的。

一个秃顶,戴着墨镜,身着沙滩装的老爷子踏着滑板出现。

违和的画面感让方闲吐槽不能。

“hey~man,elcome~to……”老头一个花式动作从滑板上跳下,后脚跟一磕使滑板立起。

只是角度没掌握好,滑板截面刚好砸在胯下。

老头倒地捂胯。

“oh~~~help-me,man……”

方闲摇着头将其扶起。

“japanese?”老头起身掸掸尘土,嘟囔了一句鞠躬道,“阿里嘎多!”

“……说中文,谢谢。”

“幸会幸会。”老头乐呵呵地摘下墨镜,用他那猥琐的眼神打量着方闲,“第54位玩家,欢迎来到本神创造的游戏世界。”

方闲摊手:“我这梦做的太蛋疼了,这都什么东西。”

只见那老头儿神气且装逼地一甩头,将墨镜别在花衬衫上。

“少年,这是本神创造的空间。怎样,是不是惟妙惟肖。”

“哈哈……”方闲一副死鱼眼盯着老头儿,“我一定是累坏了。”

“不信?”老头儿显然不服,“那我问你,你一般做梦都是怎么醒的。”

“就自然醒啊。”

“说实话。”

“被怪物吓醒的。”

“那是少数情况,我让你说实话!”

“好吧,反正这是我自己的梦……”方闲坦白道,“有的时候,你知道,梦里会出现一些美女什么的,然后我会很激动,这一激动,‘铺碴’一下,就醒了。”

老头儿闻言一笑,打了个响指,一个提着篮子的古装美女怯生生地,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这……”方闲打量着她,瓜子脸大眼睛,典型的古代小家碧玉型姑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应该玩过这游戏吧,客栈门口的那对姐妹花你还记得么?”老头扣着鼻屎问。

方闲一拍脑袋,这不正是对游戏主角痴情的那对姐妹花么。

“丁香兰!还是丁秀兰……原来我就分不清楚,现在我还是分不清楚。”

老头儿又打了个响指,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美女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这下真分不清了。”方闲有些眼晕。

“确实,我有时也分本清,于是我小小地设定了一下。”老头儿再次打响指,二女身上的衣服顿时无影无踪。随后,老头儿吹着口哨儿做了个示意转身的动作。

二女老老实实的背对方闲,老头儿走过去拍了某女的左屁股一下。

“看清楚了,这是妹妹秀兰,屁股上有颗痔。”

“……”方闲看着浑身一阵燥热。

“5、4、3、2、1……”老头儿数了五声后,大臂一挥,二女重新穿上衣服,扭着屁股离去。

“醒了么?”老头伸手在方闲眼前晃了晃。

“……果然。”方闲看看下身,托腮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的意志力果然增强了,这么尽爆的画面我依然能克制住。”

“好吧,怎么想那是你的事。”老头儿懒得再跟方闲废话,开始讲解,“这是本神的空间,本神依据自己的喜好创造出了一些游戏世界,并邀请有缘人进来参与,玩家完成任务后可以获得一些奖励,任务失败则失去玩家资格,懂了么?”

“你这不是说了和没说一样么?”

“你除了吐槽就不会别的了么?”老头掏出一块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嗯,方明,头脑尚可,运动白痴,典型的宅系技术男模板,怪不得匹配到了这么边缘的角色……不过你的任务很简单,只需要跟主角说几句话,划划船就好了。”

“这,这……”方闲看了看手中的渔网,身边的渔船,又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路人服,“难道……”

“没错,你就是张四,玩法什么的系统提示会告诉你,我忙着要去创造‘大航海时代’的世界,那地图太复杂了,回头见。”老头儿大笑了一声,撂下滑板扬长而去。

【提示——】

【人物介绍】

【李逍遥】

【小渔村中的店小二,由婶婶含辛茹苦扶养长大,一心想做除暴安良的正义游侠。命带桃花,初闯江湖即与三名女主角产生一段难分难解的四角恋情】

【翩翩潇洒美少年,灵岛求药结仙缘。】

【千里崎岖不辞苦,仗剑江湖为红颜。】

“这明明是李逍遥么,凑合看吧。”方闲点点头,正准备开始游戏,却见眼前信息一闪——

【不好意思,那是上个黑人兄弟的提示,我忘了换了。】

“……”

【人物介绍】

【真·张四】

“张四就张四!为毛要加真!”

【这角色太无聊了,加个‘真’字有没有变得很酷?】

“……”

【粗壮耿直的船夫,打鱼维生,李逍遥的好友兼酒友,年纪大约是25~26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好青年的最佳写照。】

“你全家都是好青年。”

【你吐槽太频繁了,别废话,接着看】

“……”

【白浪滔滔我不怕,掌起舵儿往前划。】

【撒网下水把鱼打,捕条大鱼笑哈哈。】

“笑哈哈?!!!哈哈?!哈……这介绍是你写的么?你写网文的么大爷??”

【这是官方介绍,再吐槽我把你仅有的台词都删了。】

【至高·任务i】

【站在原地等李逍遥来买鱼,告诉他风浪大没鱼。】

“至高……”

【闭嘴】

【神圣·任务ii】

【次日李逍遥会过来求你带他去仙灵岛,你要表示那很危险,很累什么的,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你还是答应了。】

“我贱么?”

【好的,你被禁言5分钟,老实呆着。】

【辉煌·任务iii】

【送李逍遥到岛上后,你一直等……大概等了一个昼夜吧,然后李逍遥泡完妞儿出来了,你表示很担心并送他回来。】

“#¥%#¥&……”

【最终·任务iv】

【在码头站两天,等李逍遥领着赵灵儿再来,再带他去仙灵岛一个往返。恭喜你,张四全部任务结束!】

【奖励】

【任务一:渔网一只。】

【任务二:打鱼技术。】

【任务三:划船技术(已拥有)。】

【任务四:好青年的气质。】

【真·究极·特别奖励:大鲤鱼一条!可红烧,可干烧,可酱烧,可x烧,美味鲜香,回味无穷,让人欲罢不能!】

“#¥……%#¥%&”

【提示】

【你的属性是你在现实世界中的投影,如果在这里属性有一定提高的话,会以一定程度反馈回现实的哦亲>.

002 游戏开始

5分钟的唠叨过后,游戏正式开始,禁言解除。//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不敢再吐槽,要是再被禁言,逍遥哥哥来了说不出话就不好玩了。

他调出自己的状态栏大概看了一下。

【方闲(张四)】

【经验:0/10】

【修行:0】

【体力:90】

【真气:60】

【武术:15】

【灵力:10】

【防御:25】

【身法:15】

【吉运:60】

【装备:打渔套装——打条大鱼笑哈哈!】

“……哈哈。”方闲将槽都咽回肚子。

通过属性表来看,这人物属性是建立在仙剑奇侠传的模式中的,张四能力虽然不堪,但好歹是个东西,尤其他的吉运极高,想必正是靠着吉运才能在大风大浪中往返于小村子和仙灵岛之间的吧。

正琢磨着,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身着粗布披风,留着主角式飘逸分头的男子悠闲地向这边走来。

方闲此时只想那个镜子出来,看看自己和逍遥哥哥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还是先完成第一步任务再说吧。”方闲提了提精神

他准备好了一个熊抱迎接李逍遥,正要用实际行动表现自己与逍遥哥哥的亲昵关系,却补了个空。

李逍遥完全无视了方闲,直接闪到某大叔面前。

“水生叔,来些新鲜的鱼虾,店里来了贵客。”只见李逍遥头发一甩,很随意的动作都充满了主角气质。

水生叔其实不过40出头,只因长年打渔,风吹日晒浪打老婆揍才成就了“叔叔级”面相。

“哎呀,逍遥啊,这两天我可不敢出海了,风浪大得紧啊,邪门的很!”

“怎么邪门了?”

“北边不知何时出来了一个小岛,上面住着仙女,也不知是谁惹怒了她,弄得风大浪大,害的我渔都打不了了。”水生叔说到仙女的时候神色花痴了一下,而后又变得愁眉苦脸。

“仙女?闹呢吧?”逍遥不信。

“哼,我可是亲眼见过仙女的,小虎也见过,总之这两天是没鱼卖了,你去集市买些肉吧。”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来,这才看见满脸期待的方闲。

“干嘛这么看我?”李逍遥下意识捂住胸口。

“啊,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见了!”

“昨晚刚喝过酒么不是?”

“……逍遥老弟,你我兄弟情深,几个时辰不见我就已寂寞难耐。”

李逍遥闻言打了个寒颤,看来以后和这家伙喝酒要小心了。

“你忙吧,我去那边看看有鱼虾卖没。”

“别急着走,再聊两句。”

“……婶婶在等我,别拉我……别碰我……离我远点……”

方闲见拉他不住,挥泪高呼道:“逍遥老弟,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多久都等,直到你需要我的时候。”

李逍遥健步如飞,一阵寒风吹过,消失在市集。

【任务i完成,获得黑色渔网一只】

方闲原地站了半分钟,实在无聊,便回头与水生叔扯淡。

“叔啊,你不打鱼也不卖鱼,站在这里作甚?”方闲问。

“你不也站在这里?”

“我不一样,我有使命,有任务!”

“我也有使命,有任务。”

“好吧。”方闲见这叔叔实在无聊,便蹲在水面前,趁着天亮照照自己的样子。

“!!”

要说这张四长的不赖,或者说那会儿游戏的分辨率根本很难做出人脸的差异性,水里方闲的这张脸除了太方以外,还真有几分主角像。

只是,一个渔夫头带将这形象彻底毁了。

反正也不打鱼了,没风吹不怕头发乱,方闲便索性摘下头带。

头带一摘,长发一甩。

方闲瞬间明白了,那个时代的美工很好混。

所谓人物脸谱的差异性无非几点。

脸盘大小,眼睛大小,发型!

张四散开头发后,长偏分一披,一张国字脸衬托着略带犹豫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个失足的文艺青年,酸得要死。

方闲托腮望着这张脸。

“果然是好青年!”

半晌后,他生出了一个主意。

这个游戏中,能改变故事走向的角色很多。

但能……彻底……喧宾夺主的角色么……恐怕除了张四,再无第二人了。

因为在设定中,李逍遥与张四貌似是这村子里唯有的两个青壮年。

“存盘,退出。”方闲打了个响指。

眼前一黑,方闲又回到了电脑屏幕前。

他晃了晃脑袋,抬头看表。

5点30分零22秒。

他记得很清楚,修复这台电脑的时间大概是清晨五点半,他看时间富裕还特意点了根烟。

“果然是梦啊。”方闲说着,极其自然地抽了口烟。凭感觉,刚才至少也要在游戏中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既然出来变几十秒了,可见其确实只是个梦。

“等等……如果刚才睡着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火灾了吧。”

方闲沉默半响,低头一看。

一张黑色的渔网裹在自己身上……

方闲没再犹豫,第一时间拔掉硬盘线,以平生最敏捷的姿态,最坚决的心态地将其收入囊中。随后他不及脱下渔网,起身几蹿找到了这块硬盘的机箱。

这是一台老式的586,显然早已废弃了,上面的也没有名牌和标签。

方闲抬起电脑,冲进后屋仓库,果断地将其扔到了最里面。

他这才算放心了,拍拍手中的尘土走出仓库。

不知何时,一个身着标准黑色ol装的短发女已走进了办公室,正直勾勾地看着方闲。

“呵呵,lisa你来的好早。”方闲挠着头,乐呵呵地回到电脑前。

此女为方闲的直属上司,ss公司行政主管lisa杨,本名为杨绮。

“不方便的话我先出去……”杨绮转过身,尴尬道,“一个人通宵加班可能是要用一些方法提神,但请在8点前换回正装。”

“……”方闲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突然惊起,尝试脱掉渔网,可他越使劲缠得越紧,“lisa你误会了……这……我可以解释……这真的只是渔网……”

“不用解释,公司不干涉员工的自由。”杨绮捂着脸挥手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将这些怪癖传染给公司的其它同事,这件事我帮你保密。”

“……好吧。”

“脱完了么,我能回头了?”杨绮背着身问。

“嗯……有些难度,能帮忙么。”方闲各种努力依然无法挣脱出渔网。

“我帮你找剪子……”杨绮无奈地打开抽屉。

“不,不,这是我的奖励,别剪!”

“……奖励?……”杨绮脸一红,低头道,“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杨绮叹了口气,定了定心神,走到方闲面前,开始帮他一起挣脱渔网。

“真没想到。”杨绮嘟囔道。

“没想到什么?”

“平常看你挺老实了,竟然……”

“lisa,你在想什么?”

“别说了,我懂,这不就是……渔网装么……喜欢穿这个的男人,都是……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

“……你想多了,lisa,这真的只是一个渔网。”

“没错,它是个渔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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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贤哥体——

读者的要求就是我的追求;读者的脾气就是我的福气;读者的鼓励就是我的动力;读者的想法就是我的做法;读者的表情就是我的心情;读者的嗜好就是我的爱好;读者的意向就是我的方向;读者的小蜜就是我的秘密;读者的情人就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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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假期

几番周折后,方闲终于挣脱了黑色性感吊带渔网的阴霾,而后他将渔网兴冲冲地塞到自己的背包中。//无弹窗更新快//

“好了,说正事吧,怎么样了?”杨绮指着屏幕问。

“还差两块硬盘,预计6点左右完工。”

“所有数据都恢复了?”

“八九不离十,这是极限了。”

杨绮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本来她要在这里陪方闲一起加班的,但恢复用的服务器就一台,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先回去休息,今天早点来看看情况。

“辛苦了。”杨绮对方闲报以灿烂的微笑,“咱们总算可以交差了,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没事的,很快就完,我想早点回去休息。”方闲的表现很客气,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问道,“这个……lisa,我想就事把年假休了。”

杨绮露出了踌躇的表情:“……你知道,请年假要提前一个月的,这样我们才好安排工作。你这么突然请假我没法批准,等mike来了我去请示一下。”

“多谢。”

几分钟后,杨绮端着两杯热咖啡过来,找出一把椅子坐到了方闲身边。

“这次多亏你了。”杨绮拍了拍方闲的肩膀柔声道。

方闲心道——又来……

这算是lisa杨标准的领导风格了,26岁的她要领导行政部几十口子可不是容易的事。她的方法很简单,女员工面前叫苦装姐妹,男员工面前卖色相搞暧昧。

别管真的假的,真的很管用,尤其是对男人而言,美女上司一句温柔的鼓励能让他们顿时沸腾地像一只公牛。

方闲是少数不吃这一套的几个人,他知道这女人表面娇媚,其实不过是一种催化剂,更加透彻地压榨员工的劳动力而已。女人都有两张嘴,你的终极目的显然是为了下面那张嘴,像lisa杨这种这个岁数能当上主管的女人……她的嘴一定不属于你,一定。

“lisa,你去忙吧,这里很快就搞定,能帮我说服mike批假就好。”方闲强笑道。

这话说的有些委婉,其核心意思是——少尼玛恶心我,想让我好好干活就给老子批年假。

杨绮对方闲这种傻愣恨的表述方式倒也不怎么惊讶,她早清楚这家伙是什么货色,只是今天看他通宵加班辛苦,稍微褒奖一下罢了,哪知这小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年假,让人扫兴得很。

“好吧,我去看看mike来没来。”杨绮虽心下不满,脸上却依然满面春风,笑盈盈地端着咖啡走远。

方闲想的很明白,这次的事情自己是有功的,假期八成能批下来,要先用这段时间仔细研究完硬盘再做打算。

十几分钟后,最后两块硬盘搞定,方闲将其装回机箱,拧上螺丝,拍了拍手。

大功告成!

几乎在同时,lisa轻叩房门,再次出现。

“搞定了?”

“嗯。”方闲几乎懒得再看这些电脑一眼,“让他们过来取回自己的电脑即可,恢复的数据都导回去了。”

“辛苦了,mike也已经到了,他要亲自与你谈谈。”

“……这有必要么?”

“哎……”lisa清楚方闲的秉性,短叹一番,“方闲,与boss谈话是难得的表现机会,尤其是这次的事,基本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进入boss视野的好机会,你总这么抗拒与领导交流是没有出路的。”

“ok,我去,我去。”

mike是一个美国佬,全名mike·pon,一个古怪的姓氏,中国人都喜欢叫他麦克胖。

他属于公司三位老外高管之一,主管人力资源与行政,年龄高达57,典型的秃顶眼镜胖子,显然,他是来混退休的。

面对方闲,他满脸热情:“hi,方,请坐。”

方闲只得傻笑着做到他面前。

美国胖子笑盈盈地问道:“数据的事情搞定了?”

“嗯,搞定了。”

“哦……为什么这么急着要休假?”

话说这厮话题切的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

“最近的工作搞得我很累,想休息一下。”方闲特意揉了揉眼睛,让其中布满血丝。

“我理解,我理解。”mike胖的表情各种宽厚仁慈,“但你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不能离开你,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能不能再坚持一周?”

方闲琢磨着,游戏提示中好像说完成任务的期限就是一周。如果他想老老实实完成张四线任务倒无所谓,但如果要做出突破的话……仙剑的剧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完的。

“mike……你知道,我昨晚……”方闲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辛酸,就像被强x的小寡妇一样,“大概2点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跳动极快,我汗流浃背地倒在地上,呼吸困难……半个小时才缓过劲来,我当时就想打120,但当我想到公司利益的时候……我选择坚持……”

“oh!!”mike闻言虎躯一震,不管方闲怎样,他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身为在大中华区混退休的57岁胖子,他只求无惊无险。

幸亏方闲熬过来了,不然今天ss公司也许已经上报纸头条了——

【ss公司男性员工彻夜加班导致暴毙】

【高薪与西装背后的苦涩】

报纸还会收敛一些,**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我cnmlgbd外企啊,拿中国人不当人?】

【外企猛如虎,ss如大虫】

……

之后媒体记者会蜂拥而至,经理一定会让迈克胖去面对他们。

万一一个语出不慎,mike就要像铁道部王某一样出名了,那货出事后好像被调到了巴基斯坦,要么就是塔吉克斯坦或者吉尔吉斯坦……

听说公司在拓展南非的业务……

美国佬打了个寒颤。

说好的高薪退休呢!说好的海边度假呢!

mike连想也不敢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方闲揉着眼睛,适时地掏出了年假申请表。

“身体重要,身体重要。”mike胖擦着额头的冷汗,难得果敢地在上面签上了大名,“余下的流程让lisa叫人搞定吧,你快回去休息。”

“mike,你真体贴。”方闲满怀感动,点头示好后捂着心脏向外走去。

“哦,对了!”mike的节奏被方闲搞乱了,这才想起了此次谈话的目的,“方,要记得公司的保密协议,任何资料禁止外露。”

怎么突然说这个?方闲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转瞬之后他就明白了。

总有些蠢蛋把秘密资料藏在电脑中,也许就在昨晚的某块硬盘中藏有ss的商业机密也说不定。

“放心,mike,我根本没时间看硬盘,只想快些将他们修复。”

“ok,好好休息,有时间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随后方闲又找到lisa,将mike批假的事情告诉她。

“我以为他要至少拖几周的,怪了。”lisa摇头笑了笑,伸出右手,“好吧,祝你假期愉快。”

“多谢。”方闲与之握手,只感觉lisa的手上暗劲重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对了,走的时候别锁门了,一会就要开始有人去取电脑了。”

“ok。”

方闲回到办公室,还好他的双肩背够大,放得下硬盘与这么一大坨渔网,他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004 鸽子笼

帝都的清晨分为几个时段。

早4-5点——这是各种小贩入场的时间,卖早点的,去早市摆摊的小老板们会这个时间出摊,神奇的是,这些人的脸上从未有疲惫。

早5-6点——大爷大妈遛弯时间,此时的街上满是无聊的扯淡声。

早6-7点——这是上班地点离住所很远的苦逼们出门的时间,他们大多要横跨半个帝都来到某繁华的金融心。

早7-9点——踩点上班者出没于此时,他们通常能迟到前5-50秒打上卡。

方闲回家的途横跨了后面的三个时间段。

他目睹了大爷大妈的无聊与帝都难得的静谧。

他目睹了苦逼上班族们想蚂蚁一样钻入地铁。

他目睹了人们狼狈地追赶时间,或者说是挥霍青春。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迷茫,疲于奔命而无所得。

惆怅完毕,他到家了。

如果这算是家的话……

由于帝都寸土寸金,再便宜的廉租房月租都要突破1500。对他这种月薪不过三五千的苦逼来说,独自住公寓简直就像出国留学一样奢侈。

因此一种奇特的存应运而生,民间称之为——格子屋!

其谐音为鸽子房。

这还要多亏房屋介们的智慧,通常来说,一个80平米以上的房子,尤其是两室一厅、三室一厅那种,一般都不太好租。由于面积关系,它们的月租会超过3500,肯花这么多钱租房子的人完全有能力贷款买房。

于是,聪明的房屋介,经过业主允许后开始大兴土木,他们能极其专业地将一个100平米的房子隔成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单间,每间不到7平米,刚好放下一个大学宿舍式的上下铺,上面睡人,下面是写字台。

这样一规划,每个单间租金只要三五就可以搞定了。

租房的人高兴,房屋介高兴,业主也高兴。

方闲总觉得,有人高兴就要有人苦逼,但就这件事而言,他穷思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吃亏了。

废话不多说,总之他回到了鸽子房。

晨间的鸽子房是可怕的。

因为要抢厕所。

大夏天的,几十个穿着裤衩的大老爷们儿站成一排,杵唯一的厕所前,睡眼惺忪。

方闲看到这景象瞬间就扫了大半的兴致,这鬼地方充满了男人的汗臭与杂牌香烟的味道,实不是一个理想的休假之地。

于是他做了一个奢侈的决定,平生奢侈的决定。

他回到自己的格子,取了些日常用品塞到背包,确保现金,卡,身份证,驾照等物件都身上后,抄起笔记本电脑决然地转身离去。

“你则似要赶撒子呦?”某胸毛内裤男问。

“粗去耍撒。”方闲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

众吊丝一阵无语。

方闲走出小区,望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至少未来的一周,他不用再过这种白天出笼,晚上回格子的日子了。

这一周,他要宅出风格,宅出品位,宅出奢侈,能宅出淫-靡当然好了。反正这些钱钱早晚也会被女人榨干,不如这之前让自己享受一下。

他手上共有现金2500元,卡有不到两万的存款,还有五千块的信用卡额。

目的地距离小区仅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方闲向往那里很久了,还从未进去过,总有种自卑,或者说是羞涩。

迈进那个大门是一件庄严而又神圣的事情,一定要准备充足。

有个词形容人蜕变,其名为改头换面。

方闲进入那个“圣地”前,先来到了圣地旁边的造型心。

别想多了,这里除了剪头就是美容,连按摩都没有。

由于时间尚早,店内还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招待小姐正打着哈欠,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好青年愣头愣脑地走了进来,某小姐熟练地迎了上去。

“先生,请问您是做造型还是普通的剪。”

方闲一愣,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么?”

小姐笑道:“剪是传统业务,型师只负责为您设计头。但现这个时代,单纯的型设计,显然已经很难满足时尚潮人的需求了。”

“时尚潮人,你看我像么?”

“呵呵,怎么不像,您只要换个型,换副眼镜,穿上符合您气质的外套,修理一下眉毛,让眼镜看上去有精神一些,再做一个去黑头,然后把脸上……”

“……”方言琢磨了一下,都说改变造型等于改变心情,反正要花钱,干脆闹个痛快。等小姐废话完毕后,他勇敢地问了价钱。

“看您是需要大陆造型师还是香-港造型师了。大陆造型师188,香-港388,包括咨询和剪,如果需要烫、染美容的话另论。”

“有广-东造型师么?”方闲问。

“您说邵老师,您有预订么?”小姐走到墙边,指着一个男人的照片问道。

“没有。”

“我帮您看看他今早有没有预约。”小姐回到前台,一边翻着表单一边问道,“您怎么想到找广-东造型师?”

方闲扣着鼻屎答:“他会说粤语,我可以骗自己他是香-港来的。”

小姐被这冷笑话激了个寒颤,而又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领着方言向里走去。

邵老师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猥琐年人。

其实做造型师的,很多人自己的造型反而很简单,寸头或者秃头什么的。

但邵老师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秃顶,方闲的强烈要求下,邵老师被迫用粤语与他交流。

“两改啊,偶保,内粗去后会变一够淫!”

“你这是河-南腔的粤语?”

“……偶妈米赠邹淫啦。”

“算了,你说普通话。”

“……”

******************************

貌似频繁地求推求收是一种让人讨厌的行为。

但我就是忍不住啊!!

给您添蘑菇啦!!

p间过渡一下,很快就会再游戏。计划,游戏与都市的戏份比是四开,该浪浪,该爽爽。

005 好青年张四

邵老师用手指测量过方闲的眉宽,眼宽,脸宽,下巴宽,肩宽什么什么后,托腮沉思了半分钟,而后用京腔问道——

“哥们儿,你这张脸的结构,身材比例啥的都不错,就是看上去没什么效果。//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囧道:“不带这么骂人的。”

“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邵老师透过镜子盯着方闲,“你天生的模子很不错,我只是在说你不爱打扮。”

“我爱打扮还养你干嘛?”

“……也对。”

邵老师要方闲做离子烫,未遂。

要方闲挑染黄毛,未遂。

要方闲锡纸烫,未遂。

……

在邵老师疯掉之前,方闲勉强应允了三个项目。

修眉——免费。

除痘去黑头——50元。

刮胡子——免费。

说服方闲的过程很漫长,按理说来找造型师的人通常会有很多消费,造型中心也就指着烫染什么的赚钱,可方闲油盐不进,好像真的是纯粹为了造型而造型。

邵老师无奈,摊上什么客人都是命,反正清早也没事,他也很好奇给方闲好好整整到底是什么样子,便也全心全意地为他梳理起来。

方闲也困了,往椅子上一仰便睡着了,醒来什么样子,听天由命。

……

大约一小时后,他被邵老师叫醒了。

“怎么样?看看。”邵老师的声音猥琐中充满期待,就像要急着看看刚买到的越南新娘一样。

方闲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盯着镜子呆了半分钟。

乱发变飘逸,糙脸变华丽。

这个变化很难描述,具体对比可参照约《加勒比海盗》中杰克船长与小白脸威尔的差异;也可参照古天乐版《神雕侠侣》中杨过16年前后的差距。

邵老师陶醉在方闲的惊讶中,虽然没从这小子身上榨到多少钱,但方闲的表情无疑就是对自己技术的最大肯定。

“哥们儿,上午人少,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脆再陪你到旁边购物中心中挑身衣服吧。”

于是,已拜服在邵老师技术下的方闲又被拉到了购物中心。

邵老师给了方闲两个方向,酷雅流与运动流。方闲琢磨了一下,还是酷雅吧——他其实主要是想弄明白酷雅是什么意思。

事实证明这个词有些故弄玄虚了,就是一身素色的休闲正装而已。

在得知方闲的眼镜一边是50°,一边是80°后,邵老师毫不犹豫地将这副丑的要死的眼镜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东西都是为了遮掩缺陷的,比如我,就不得不戴帽子。”

十点左右,从头到脚全部搞定。

具体的变化总结为五个字即可——《**丝变身记》

走出购物中心后,二人即将分别,短暂的相聚还让人有些依依不舍。

“哥们儿,怎么样,这钱花的值吧?”邵老师点了根烟,冲刚刚走过去的姑娘努了努嘴,“人家刚才看你呢,回头率飙升啊!”

“我也抽。”方闲伸手。

“……我这是三块钱的红梅。”

“两块钱的大前门我都抽。”

邵老师心疼地将那根价值一毛五的香烟递给方闲后,扭脸问道:“你这么打扮是要去面试?”

“不,我在休假。”

“哦,那就是要出去玩,打扮好点儿好照相,跟女朋友出去?”

“没,自己出去。”

“去哪?”

“那儿。”方闲手指美发中心旁边的高大建筑物。

邵老师一愣:“去那儿干嘛?”

“度假。我说过了,你这人什么记性。”

“……和女朋友?”

“没女朋友,我说过了,你这人会不会聊天?”

“……”

一根烟过后,邵老师送了张名片给方闲,并告诉他,在做造型之前服务员已经偷偷为方闲照过相,他的前后对比照可能会用在造型中心的宣传册上。

方闲也表示,要是敢用他就敢去法院起诉。

与邵老师拜别后,方闲终于走进了那个他向往已久的地方——

希尔顿·逸林国际酒店。

也许有人觉得这向往简直太没出息了。

只能说,那个人绝对没住过“鸽子笼”。

没人比方闲更向往一个宽阔舒适的环境。

有关酒店之豪华,顾客之风雅不必多说,从前的方闲,穿着背心裤衩都不好意思进来借厕所。还好今日改头换面,信心暴增。

登记入住的时候前台小姐还特意多看了方闲一眼,她们大多眼光很好,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客人是干嘛来的。

这严肃中透露出休闲的打扮,这闲散中夹杂着智慧的眼神,前台小姐将方闲定义为年轻有为的小老板or富二代类型。

显然她走眼走大发了,这其实只是一个身家性命万把块的好青年而已。

其实前台小姐还是有机会识破方闲伪装的,因为在她报出每天2200元的商务套房房费后,方闲的脸皮抽动了一下。

除去公款消费外,肯花这么多钱的人要么是太有钱了,要么是疯子。

“我真是疯了。”方闲走进套房将行头扔进柜子,而后环顾四周——

对可怜的鸽子笼住户而言,白宫也就不过如此了,这里的每一样家具都强调两个字,一是“大”,二是“雅”。当你想喝水的时候会在杯子旁看见咖啡机,当你饿了的时候会在柜子里找到薯片。可以说,在这个地方的任何一个角落,抽一根烟都是相当之惬意的。

贪婪的方闲选择了最惬意的地方点燃香烟——落地窗前。

当若干白领蓝领黑领正为疲于奔命的时候,方闲正站在上帝视角大口抽着万宝路。

“用钱买来的优越感,一周后又一穷二白了。”

方闲享受着套房的宽阔与舒适,关上手机,嚣张地从冰柜里取出一瓶嘉士伯,躺在浴室的按摩浴缸内,边看电视边将其慢慢喝光。

之后,他睡了几年来最爽的一觉,没有拥挤的压迫感,没有杂牌烟的臭味,也没有隔壁青年自撸的呻吟声,这简直太美妙了。

一觉到……天黑。

睁眼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12点,长达13个小时的睡眠让方闲浑身倍感舒爽,精神十足。

好戏终于可以开始了。

方闲抽出笔记本电脑,用转接器将那块神奇的硬盘接到上面,第n次双击“xe”进入游戏。

时空扭转,他再次来到了仙剑奇侠传中的余杭镇。

游戏中的时间过的很诡异,总而言之,方闲还在发呆的功夫,我们的逍遥哥哥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同上次一样,这厮又冲着水生叔去了。

“水生叔……”李逍遥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我求求你,一定要带我去北面的仙灵岛。”

水生叔一摸胡子,问道:“哦?你这么着急去那里干嘛?”

“婶婶突发急病,我去找仙女求药……”李逍遥拉着水生叔就要上船。

“逍遥,不是叔不帮忙,只是最近风浪实在太大了,纵是我在这河上混了几十年也不敢出船,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放过我吧。”水生叔僵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肯动。

李逍遥又求了几次,水生叔依然不应,这才转过头望向张四。

“小鬼,我等你很久了。”方闲耍着渔网笑道,“有你丫求我的时候了?”

李逍遥一咬牙,虽然刚才发现张四的性取向有些问题,但毕竟是婶婶的命重要,自己做出些牺牲又算什么。

“张四哥!”李逍遥飙泪奔到方闲面前,“婶婶对我来说犹如亲娘,请你一定要……”

方闲早已策划好台词,大臂一挥,长发一甩,虎目一瞪。

“当然,我张四多年来也没少受李大娘照顾,此时岂能坐视不管!”

李逍遥见张四应的痛快,连忙拉着他向船上走去:“还是四哥好!我们走!”

“为什么是我们?”方闲扣鼻屎。

“啊?不是你答应带我去么?”逍遥哥哥惊愕。

“我答应,代你去。”方闲弹鼻屎球儿。

“有什么不一样么?”逍遥哥哥有些迷茫。

“哎……没文化啊。”方闲摇头道,“你知道,风浪大,船上两个人的话平衡很难掌握,你去了也是添麻烦,我自己反倒安全一些。”

“这样啊……可是……”李逍遥挠着脑袋,“可是我总感觉我非去不可,不然一辈子就废了。”

方闲对此话深以为然,看来这游戏中的人物,都被潜移默化地注入了某种意识,防止情节不会飘得太厉害。

“逍遥老弟,人这一辈子,什么最重要?”方闲目光各种深邃。

李逍遥摆开架势,如李小龙一般耍了两下:“当然是行侠仗义,纵横江湖,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这只是初级形态,你要看远些。”方闲指着远方,“你想想,那些大侠到最后都是什么结局?”

“我不认识什么大侠。”

“没文化啊……”方闲再次挠头,耐着性子劝道,“从金古黄易到方世玉黄飞鸿,大侠们的结局无非两种,要么死了落了个名声,要么带着妹子归隐田园,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有道理。”

“所以啊,不如我们略过中间的过程,直接到终极归隐田园的结局不好么?”

李逍遥满脸茫然:“但我还没妹子啊?”

“木头。”方闲无奈道,“你家客栈门口的姐妹花都对你有意思么,李大娘也喜欢她们,娶回家让她们看客栈,白天干活晚上双飞,你还不是活神仙了?”

“你这么一说……”李逍遥流哈喇子状。

方闲愤然道:“哎……可惜啊,你知道我多羡慕你么?那香兰秀兰我追了十多年了,人家也不带正眼看我张四的。所以,出船冒险这种事还是我来吧,反正我张四贱命一条。”

“可,张四哥……”

“多说无益!李大娘的性命要紧。”方闲神色凛然,“你手上有没有什么上岛的必要工具?”

李逍遥警惕地摸了摸背包:“你咋知道的。”

“……这个,我船上拉过那几个黑人,听他们聊过,破天锤什么的。”

李逍遥一咬牙,将背包交到了张四手中。

“张四哥,就靠你了!这包里有破天锤,要砸碎岛上的石像方可破解迷宫!不过还有一颗丹丸用来规避岛上的瘴气,我已经吃了。”

方闲一把抢过背包转身就要上船:“无碍,那什么丸我多的很。”

废话,当然多得很,那什么丹丸其实名为忘忧散,服食者一日后会陷入昏迷,并失去前一天的记忆,根本就是黑人诡计。

“张四哥!此恩逍遥必报!”李逍遥作揖送行。

“报恩?这样吧……我缺个木剑披风什么的防身,借你行头用一下。”

逍遥不舍状:“可……”

方闲怆然状:“我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我只想体面一些。”

“好吧……”

于是乎,张四与李逍遥基本换了身衣服。

逍遥飙泪挥别张四,虽然感动,但心下总觉得被坑了。

方闲出港,正挥着船桨,准备迎战那传说中风浪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黑一闪,已到小岛码头。

“……这就到了?说好的大风大浪呢?”

【原版游戏中没交代,这里我就没设计。】

“你能听见我的吐槽?”

【爷是神d(-_^)。】

“好吧,我只想说——水生叔是个2b。”

006 游泳是BUG

方闲将小船绑在码头上后,手持李逍遥的木剑,身披粗布披风等一系列装备,顺着小道开始前行。//无弹窗更新快//

走出没两步,就见一坨浓密且粘稠的小草怪呼啦呼啦地往这边凑来。

“还好这游戏是明地雷踩怪设计。”方闲并不慌乱,虽然张四武功奇差,但那怪物的行动速度大概跟自己步行差不多,保命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这小道有些太窄了,而且视线非常不好。

方闲避过了第一坨怪又引到了第二坨第三坨,他凭借并不怎么敏捷的身法左闪右避,最终铸就了四面楚歌的伟大结局。

不得不战了。

“还好,这游戏是战斗是独立出来的,要打也一个一个来。”

扑哧,屏幕一闪,7个小草怪和两个大草怪一字排列在方闲面前。

“pause!!!”方闲大喊暂停,基本就相当于游戏中按下esc的意思。

“老爷子,听得见吗?”

【神一直在注视着你,孩子。】

“这与原作有偏差吧?这么多怪我战个屁啊?踩地雷不是要一个个踩的么?”

【那样不真实,没有紧迫感,本神要创造一个真实的世界】

“……刚才黑屏切地图就真实了?”

【再吐槽我禁言了】

“可现在我要挂了,能读档么?”

【当然不能。】

“……”

【提示你一下,你还有机会,记住,本神创造的世界是真实的,利用好手上的东西】

暂停结束,草怪们张牙舞爪地围了过来。

“看剑!”方闲将木剑掷向最近的一只小草怪,这一下扔的还算准,正中草怪天灵盖,只见它忸怩了一下,脑袋上爆出了伤害数字——1。

方闲连忙掏包,既然老头儿说手上的东西有用,就要挨个试试了。

首先是——渔网。

“看网!这网我张四用了可有一辈子了!”

一张大网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至,要说张四掷网的手段确实不错,正好罩住了三个草怪,一时间还真让他们动弹不得。

可惜,张四包里只有一张网。

再掏包,就剩下一个东西了——破天锤。

这物品在游戏中是非战斗用品,用来敲碎迷宫中石像的。

但此时方闲没的选择,迷不迷宫的也要先活下来再说。

只是这破天锤百十来斤,依现在张四的力气只能勉强拖着走。要砸人?别闹了,最多砸砸自己的脚趾。

大草怪已到达战斗距离,脑袋从粘稠的体内伸了出来,

“乌拉!”草怪双手晃悠了一下,一股不大不小的飓风向方闲袭来,显然,这是游戏中最低级的风系攻击技能——风咒。

这游戏是无法闪避法术的,方闲只能硬抗。

狂风呼啸而至……

而后,呼啸而去……

除了听见声音外,方闲没有半分其它感觉。

“这也行!”方闲琢磨了一下,这一下屁事没有,八成是与手中的破天锤有关。这玩意儿就是为了破魔用的,连岛上白苗族布下的大阵都能破,更何况这几株草怪。

想到这里,方闲心下稳了大半,看来老爷子对这游戏确实还是有些许补充与优化的。

草怪们有些慌,另一个大草怪又放了一招风咒,方闲再次毫发无损。

“乌拉!”草怪们以为碰见了高人,四散逃去。

几秒后,方言面前只剩下了那三只被缠在渔网中的草怪。

方闲拖着破天锤一步一挨地走了过去。

举锤子轮不行,就地砸一下他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像超级玛丽踩蘑菇怪一样,扑哧,扑哧,扑哧三下过后,三个草怪已经从三维变成二维,破天锤不仅从物理上改变了它们的形态,更是发挥了自己的破魔功效,将他们的灵力打散。

【战斗结束,获得3点经验,距离升级还有12点】

收起渔网,眼前一马平川。

“果然,张四有张四的打法啊。”方闲擦了把冷汗。

【提示:破天锤已经使用过3次,再使用3次将消失】

“……”

玩过仙剑的人都知道,岛上的迷宫内有6樽石像,要将他们砸碎才可破解迷宫。而破天锤的使用机会也只有6次,砸满6次后就地消失。

可方闲一高兴,用其中3次机会砸平了小草怪。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方闲将渔网和破天锤塞到包里,继续前行,只可惜了那柄木剑白白牺牲了。

喜欢动脑子的好青年应该注意到了,刚说完破天锤重百十斤,怎么说塞就塞包里了,走起路来跟没事儿人似地。

游戏么,这是游戏,别太认真。

哆啦a梦不是活的很开心么。

魔兽世界背5个包的侏儒照样可以蹦来蹦去么。

好了,话不多说,转瞬之后,方闲已经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浮莲迷宫。

此处风景宜人四季如春,若干浮莲飘在湖面上,只要你走上去,它就会载着你飘向下一个地点,此处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等人来破解它。

方闲趴在平台上,从湖中舀了两巴掌水解渴,随后陷入了长达三秒钟的沉思。

而后,他纵身一跃,不对,是纵身一跳,以标准的“冰棍式”跳水姿态入水。

张四当真是全能奇才!会撒网,会划船,会游泳,整个儿一不求人啊!

其实这个迷宫很二,标准情况来说,你要把石像都砸碎了,然后才能找到机关,踩一下便会出现一条路,通向对岸。想必设计这迷宫的家伙不会游泳,来闯这个迷宫的家伙也不会游泳吧……

不过这也合理,住在岛上的是白苗人,要上岛干她们是黑苗人,总之他们都是苗人,游戏中他们居住的地方叫苗疆,联系到现实就是在y省g省一代,不会游泳很正常。

而张四居于余杭渔乡,会游泳很正常……

话说这湖水也受过白苗族众巫女的祝福,游在里面身体很舒服,对张四这种满身鱼腥味的家伙来说无疑是一次洗涤,一不小心呛了几口水,能力竟然略有提升,勉强接近李逍遥1级的水平。

方闲爬上岸来,浑身神清气爽,没有半分潮气,这哪里是湖水,根本就是宝宝金水了!

眼前的场景类似于桃花岛,满是粉红色的桃树,中间有一些小池塘,依现代人的眼光看必须是室外温泉的好地方。

每个艺术作品中,都要有一个爱洗澡的女主角,她们等待着男主角的偷窥,然后扇丫的。

按照标准情节来说,方闲下面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找到赵灵儿洗澡的池塘,然后大胆地看!赵灵儿被看光了,于是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这就是文化差异啊同学们!为毛中国古代看一次就要以身相许了!而野比要看静香56次才能修成正果!

方闲是一个很正派的人,他觉得这样看女孩子洗澡不好,但为了情节发展下去,好像又不得不看。

他摸了摸背包,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007 高人张四

从开始到现在,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东西无疑是破天锤,这玩意儿的潜力巨大,按标准流程来说,破天锤应该已经砸完6樽石像消失了,但自己打破了这个平衡。//无弹窗更新快//

水月宫有风系魔法保护,没赵灵儿开路旁人是进不去的。

张四不求人,有了破天锤的张四完全可以不求神了!

他远远地望见了某处池塘边上的蓝色衣衫,像见到怪物一样绕了过去,径直向水月宫的方向走去。

果然!破天锤是个大bug,方闲像在自己后院遛弯儿一样,轻而易举地度过了那个有风系魔法保护的小桥。

走过小桥,方闲终于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水月宫。

水月宫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物,通体由青砖砌成,虽然外形并无太多亮点,但好在颜色淡雅,别有一番风韵。

方闲深吸了一口气,勇猛果敢地径自入宫。(入宫……总觉得这个词有些问题,算了。)

这宫殿显然废了老大爷不少的心血,墙壁与地面均由大理石砌成,其精细程度完全不亚于五星酒店的大厅。

“pause!”方闲挥臂召唤老大爷。

【恩?】

“灯呢?”

【什么灯?】

“这里没窗户,为什么这么亮?”

【……你就为这事打扰我?】

“这不科学。”

【好吧,要有光。】

“恩?”

【神说,要有光。够了吧。】

“那是耶哥,跟你不是一路神。”

【再废话我就让你娶李大娘。】

“……”

暂停完毕,大厅内几个来回溜达的素衣女子已经发现了方闲,惊疑地围了过来。

“你……是谁?”一个长发美女问道。

方闲连忙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在下张四,前来求见……姥姥。”

“你怎么进来的?”青衣美女问。

“游泳。”

“啊!”美女大惊,对众姐妹惊呼道,“原来,他竟然会游泳?”

“是啊,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

“再大的迷宫也困不住他,当真是高人。”

……

这设定太科学了,水月宫的人认为世上会游泳的人凤毛麟角,这才敢用水做迷宫,老大爷你这设定太科学,太合理了。

方闲挠头道:“诸位仙女……我不仅会游泳,还会打渔。”

“啊!打渔!天啊……”

“他竟然敢上水打渔!”

……

方闲突然觉得,张四的人设可以将李逍遥完爆了,就仙灵岛这段故事而言。

“仙女姐姐们,不知姥姥在不在,我有急事求见。”方闲作揖恭敬地问道。

青衣美女羞涩地行礼道:“高人稍等,姥姥在后院散步,我这就叫她回来。”

“多谢了。”

在等待姥姥的时候,张四就像小动物一样被众女围观。

“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妥么?”

众女窃笑低头脸红状。

方闲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水月宫是没有男人的,又禁止外人过来,这帮姑娘怕是饥渴坏了吧,一会得好好和姥姥聊聊这事儿。

“竟有男人敢闯我水月宫!”

姥姥人未到,吐沫已到。

很快,一个身材矮小面似罗刹的老太太拄着拐,怒视着方闲走进大厅。

这个姥姥是一个神奇的人,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只有叫姥姥了。传说她曾是白苗族巫后,也就是赵灵儿她妈的好姐妹,后来巫后归天,拜月造反,姥姥带着赵灵儿等人逃了出来,怕被人怀疑便用法术易容,变成了姥姥形态。

姥姥的具体形态可参考《水浒传》中老年版的矮脚虎王英。

什么?你说母夜叉孙二娘?别闹,你太小看姥姥了。

“在下张四,拜见姥姥!”方闲知这姥姥是刀子嘴豆腐心,心中竭力幻想着其易容前的样子,不卑不亢地作揖行礼。

姥姥并不买账,怒斥道:“哼,你可知道,男人进了水月宫,就只能选择死在这里了?”

方闲嗽了嗽嗓子,极其镇定地展开了自己的计划。

“姥姥有所不知,仙灵岛水月宫的事情早已暴露,一堆黑人已来到余杭镇准备进攻了。”

姥姥大惊,问道:“黑人?你说黑苗人?”

“对的,就是皮肤黝黑,脑袋上带着阿三头巾的家伙。”

“一定是拜月教,这么多年过去,这帮狗贼竟然还有歹念!”姥姥面目狰狞,拳头嘎嘣作响。

好吧,方闲放弃对姥姥昔日面容的幻想了,估计姥姥易容的时候顺便连性别都换了,他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我划船拉那些黑人的时候碰巧听到——他们预计明晚进攻这里。”

“什么!!!!”姥姥再次大惊,表情极其精彩,“你……你再说一遍!”

“黑人预计明晚总攻。”

“不是,是前半句。”姥姥指着方闲,声音颤抖。

“前半句?……我划船的时候……”

“天啊!你竟然会划船?!!!”姥姥已经激动得快晕倒了。

“pause!”

【??】

“你丫这什么2b设定,水月宫的人都是宇宙小毛球?”

(注:《宇宙小毛球》是一部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动画,主角是一个红色的球体外星人,遇水就挂。)

【哦,这设定刚改的,你游泳过了迷宫后,我觉得这迷宫太2了,为了让这一切合理才让她们这样的。】

“好吧,至少你的工作效率不错……”

暂停结束。

方闲抢上一步,扶住了惊疑未定的姥姥。

“姥姥,现在不是聊划船的时候,你快带着水月宫的人跑吧!”

姥姥稳了稳心神,态度突然变得很尊敬。

“高人,你多虑了,这世间有水性,敢划船的人不过凤毛麟角,只要破解不了迷宫,那些黑苗人决计不敢前进半步!”

方闲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破解迷宫,黑苗人依然无法攻击。

“可是姥姥,那帮黑人已经知道迷宫的诀窍了,他们过来把石像砸了不就好了么?”

姥姥神色凛然,极其正经地冷笑道:“哼哼,高人,你太高看他们了,凭他们那点造化,怎敢踏上我迷宫中的浮莲?”

“pause!”

【又干嘛,烦的一b啊。】

“问个问题,所有白苗人和黑苗人都是宇宙小毛球么?以后我遇到的也是?”

【恩。】

“她们怕水?”

【当然。】

“那赵灵儿怎么洗澡?”

【……你很烦诶,这不过是个游戏么,干吗如此强调合理性。】

“不是你丫强调的么,不是你丫把这帮苗人都变成脑残的么?”

【好了,我还有事,《大航海时代》中里斯本的地形出了点问题,回头见。】

“……”

暂停完毕。

008 请叫我闲哥

姥姥伸手在方闲面前晃了晃:“高人,你怎么发呆了。//无弹窗更新快//”

“哦……刚才咱们聊到哪了?”方闲刚才吐槽吐得太认真了,竟忘记该说什么了。

“你怕黑苗人上岛,我说他们不敢上岛。高人你年纪轻轻,记性不太好啊。”姥姥满面叹息,心想这么一个狠角竟然记性不好,实在是太可惜了。

方闲本想说——“黑人自己不敢,不会找人啊!”

但他想了想,在这帮白苗人心里,世间敢划船的恐怕只有张四一人而已,如果让她们反应过来,自己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老大爷改人设改到这份上,方闲算了服了,也只能随机应变,放弃了原先拯救众人的计划,摇头道:

“既然你们不怕黑人,那我就走了。”

“高人留步!”姥姥拦在方闲身前,“虽然我敬佩你年纪轻轻敢于划船,但这么放你回去,无疑就给了黑苗人上岛的机会了——恐怕,你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了。”

“pause!”

【\(˙o˙)/,哈哈,玩脱了吧!!!】

“哈你妹,合着丫不傻啊!!!”

【废话,只是在有关“水”的部分小小修改了而已】

“(#`′)凸”

【再废话让你娶姥姥。】

“你狠。”

暂停完毕。

方闲面不改色心不跳,怆然道:

“姥姥,你有所不知,我这次上岛还有一件事。”

“哦?”

“我朋友李逍遥他爸李寻欢他妹妹李大娘生了怪病,我顺便来求仙丹的。”

姥姥摇头道:“仙丹可以赠你一颗,但恕我冒犯,我是决计不会放你回去的,你拿了仙丹也没用。”

方闲一挥臂,愤然道:“那也要先拿到才好,至少我帮李大娘求到仙丹了,我要将能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心。”

“果然是高人,重信义,好!”姥姥郑重地点头后吩咐左右道,“叫灵儿来,紫金丹由她保管,让她赐高人一颗。”

方闲下意识地插话道:“赵灵儿在外面洗澡呢,右数第二个池塘。”

“……”

“……”

……

人算不如天算,嘴臭不如闭尻。

“你说……她在,洗澡?”姥姥虎目一瞪,直瞪得方闲毛虎悚然。

方闲只恨自己嘴碎,但心中尚存有侥幸,忙挠头傻笑打岔道:“哈哈,很神奇吧,她竟然敢进——‘水’里洗澡!高人啊!”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她在洗澡?!”姥姥用拐杖指着方闲问。

“……我可以解释。”

“别解释了。”姥姥一挥臂,刚刚还吓人的表情又松了下来,“既然你已必定居于岛上,又看过灵儿的身子了……”

“不不,我暂时还不想结婚……”方闲慌乱地摆着手。

姥姥怒道:“为什么?我们灵儿哪点配不上你了?男渔女貌,天作之合!”

“是这样的,我比较喜欢林月如。”

“林月如?余杭村的?”

“不不不,她在苏州城,我要去找她。”

姥姥冷笑:“无论是苏州还是余杭,你都别指望了,老老实实在这里过一辈子吧。”

正说着,我们的女主角终于沐浴完毕姗姗来迟。

要说老大爷做张四这张脸做的有些糙,但做赵灵儿绝对够细致,仙女什么的不过如此。

柳叶眉大眼睛,皮肤白皙重透着红润,面如桃李,晶莹剔透。一身俏皮的蓝色短衫,标标准准的小鸟依人型美女,与老版游戏中的人物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灵儿只偷偷瞄了张四一眼,便红着脸低头不语,藏到姥姥身后。

纵是方闲阅岛国美女无数,面对这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女子也不由得有些痴了,并非精虫上脑,而是人天生爱美的本能。

“还没看够?”姥姥的拐杖在方闲眼前晃了晃,半怒半笑,“放心,今晚就成亲,你有的是时间。”

“可……月如还在等我。”

好吧,方闲有些动摇了,人爱美的本质还是为了繁殖,精虫就是上脑了,主角也未能脱俗。

“忘了什么月如吧。”姥姥邪恶地一笑,凑到方闲耳边低声道,“我们水月宫没有男人,这些姑娘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你运气好,将来兴许还能纳几个妾。”

闻言,方闲陷入了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玩过这游戏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三个女主角。

赵灵儿——小鸟依人,会法术能暖床。

林月如——野蛮公主气质,活泼可爱,有着浓烈的s/m倾向,个人认为其本质与《鹿鼎记》中的建宁公主有几分相似。

阿奴——挺好的苗族姑娘,悲剧在出场太晚了,让人没什么印象。

关于这三个人,玩家们各有所爱,谁好谁差没什么可争的,自己喜欢就好。

方闲放弃张四线任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见到林月如。早知道姥姥这么脑残他就不当这个好人了,自己划船去苏州得了。为了给林月如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他宁可放弃赵灵儿,不然到时候唧唧歪歪的就麻烦了。

可现在……这是另一条神仙故事线啊!

在水月宫和包括赵灵儿在内的几十个美女过日子!

不幸的是方闲只有一周的时间。

是拼命出去见林月如一面还是在这里当一周活神仙?

“高人,你流鼻血了。”姥姥递了一块手绢给方闲。

“多谢,我琢磨事儿呢。”

“慢慢琢磨,晚上成亲。”姥姥露出了“我懂的”笑容,转身对两个美女道,“水月、天蓝,带高人回房休息。”

于是,方闲被两个羞答答地美女拉到了卧室中。

水月:“晚上成亲之时,新人要穿新装……可我们这里没有男子的服侍,劳烦高人将衣服脱下,我们姐妹拿去好好洗洗。”

“不必了。”方闲呆坐在床上。

天蓝:“高人这是在嫌弃我们?”

“……”

天蓝低头娇语:“刚才姥姥的话……我也听到了……”

说着,她与水月对望一眼,二女的脸同时彻红。

水月:“高人,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无碍。”

呼哧……

画面一闪,时光飞逝,瞬间到达了洞房花烛夜的场面。

“pause,你丫能给我点心理准备么?”

【小鬼,你要谢谢我跳过无聊的过场么?】

“……”

【怎么不吐槽了?本神等着接招呢。】

“我在想,我张四能走到哪里,还能不能到苏州……”

【呵呵,放心好了,这是一个自由的游戏过程,没有任何东西是写死的。】

“顺便问一下,我一会和她……那个?”

【当然,本神最注重真实性了。】

“但通常,这个画面不是会黑屏一下就变成‘第二天’了么?”

【你咋知道?】

“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那我们还怎么xxoo?”

【你马上就知道了,快走剧情】

暂停完毕。

赵灵儿羞坐在床上,不敢抬头,方闲在床前踱步,思量着逃出仙灵岛的办法。

灵儿鼓足勇气道:“你在想……怎么逃跑么?”

赵灵儿不说话则以,一说出声着实让方闲浑身酥麻。

话说,常有人骂——看见女人就腿软的主角都是软蛋!

但从没有人骂听见女人声音就腿软的主角是软蛋,因为这种女人确实是存在的,大家偶尔也有这种情况,不好意思骂自己。

灵儿的声音当然不是林志玲那种,没有那么做作,浑然天成,娇到了骨子里,血液里,灵魂中!

说多了。

总之方闲听见这声音后,有种大冬天放尿的感觉,浑身打了一个良久的寒颤(男人都懂的),心中可谓是百转千回,千回百转,情意绵绵,绵绵无期。

“张四哥哥……你怎么了?”灵儿天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

“咳……”方闲强撑着做出大男人的姿态,“灵儿啊,你有所不知,我兄弟他爸的妹妹还在病危,你虽然给了我紫金丹,但我却不能交到我兄弟他爸的妹妹的手上,心中甚是不甘啊。”

“……没关系的。”灵儿怯生生地捏了捏衣角,“明早大家都要去祭奠师父,你到时即可逃走……”

“好灵儿!”方闲丝毫不怀疑赵灵儿此话的真实性,游戏中的情节正是如此,方闲阴差阳错地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正轨上。

“哎……虽然你我并没有做什么……但已拜过天地,希望你走后……不要忘了我……”赵灵儿身体微微颤抖,低声抽泣。

好吧,看见这楚楚可怜的一幕,方闲腿软了。

让赵灵儿这么哭下去?然后次日晨笑呵呵地逃跑?

别闹了,唐僧都干不出这事,只要你下面的两个球状物体还在,再坚定的心神也会被这一幕瞬间融化。

“灵儿……”方闲一把将赵灵儿搂进自己怀里,语气各种纯爷们儿,“你我已结为连理,我怎能忘记你?我答应你,当我朋友他爸爸的妹妹服下紫金丹的那一刻,不管是天塌还是地陷,我都会全力赶回这里,带你一起走。”

“四哥……”

“灵儿……”

两人紧紧相拥。本能地,将对方的衣物扯下。方闲轻吻着赵灵儿那晶莹剔透的面颊,就在一双手刚要触摸到那对软软东西的时候……

哗啦,黑屏了。

“我x你姥姥,到头来还是耍我!”

【请选择——】

【一:黑屏跳过此情节,直接到次日晨。】

【二:存盘退出游戏,与赵灵儿在现实中做这件事。】

“tf?omg?哈哈哈?这也可以?!”

【当然,我说过了,我是神。】

“……等等,赵灵儿……这个女人,他是一个真正的人?”

【当然,捏这些小人可费劲了,我只是为她们植入了一些记忆和性格,至于她们的身体构造啥的与21世纪的人类无异。】

“你丫女娲么?”

【不认识,我就认识耶哥。】

“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将赵灵儿带回现实……一起过日子?”

【别闹了,你做梦呢?只有在游戏进行的这一周内你可以这样做。】

“哦……问一下,如果我扮演李逍遥的话,最终奖励是什么?”

【任意选择游戏内的三个物品带回现实世界,同时选三个游戏人物带回现实世界。】

“我x,这不公平,为毛张四只有一条鱼和一张网??!!”

【难度不同么。】

“那如果我……”

【不可能,别想了,你当李逍遥线任务是闹呢么?除非得到酒剑仙真传才有资质进行后面的情节,步步惊心,一死就废了。】

“我说如果。”

【看我心情,如果你真能用张四的身份完成李逍遥的情节……本神也许还会给特殊奖励哦——乀(ˉεˉ乀)。】

“恩,有的搞!”

【少妄想了,我那边做苏联地图已经要做吐了,赶紧选,一还是二?】

“废话,二!”

人的一生特短暂。

眼一睁,一闭——这是什么样的景象?!

五星酒店的商务套房中。

娇滴滴的赵灵儿。

柔软的大床。

“这尼玛真的是现实吗!这不科学啊!”方闲抱头高呼。

“四哥,我们这是在哪里?”赵灵儿茫然地看着四周。

灵儿的声音将方闲拉回现实,他掐了一下自己确认不是在做梦后,状态瞬间切换为酷雅路线,脸上露出了极富男性魅力的微笑——

“在这里,请叫我闲哥。”

009 和谐社会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这么一穿,刚刚酝酿的儿女情长顷刻间冷了大半。//无弹窗更新快//

“对了,灵儿,你看我这张脸和刚才有什么不一样么?”

赵灵儿大眼睛眨了两下,而又点了点头:“是有些不一样,脸比刚才小了,眼睛比刚才大了,不过我知道是你。”

“你是想继续我们的……洞房花烛,还是吃点宵夜洗个澡?”方闲试探性地问道。

“……都……听你的。”灵儿再次红脸低头,此时她衣服的领口已经敞开大半,雪白的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这情境让方闲一下子就找回了之前的状态。

“灵儿……”

“四哥……哦不,闲哥……”

方闲的男性本能还从未被调动得如此彻底。

所谓尤物不过如此,尤物能将男人变成禽兽。

如猛虎扑食饿狼抓兔一般,方闲扑到灵儿身上,将她的蓝衫撕开,双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扫荡。

“啊……”灵儿一声娇吟,似矜持似挑逗地捂住胸口,“你真坏。”

女人这话绝对会使男人变得更坏,尤其是出自尤物之口。

方闲感觉此时自己力量无限,轻而易举地扯下了灵儿身上的蓝衫。

一个粉红的肚兜遮住了灵儿的关键部位,这种欲盖弥彰的掩饰无疑更加激发了方闲的兽性,他似乎已感觉到其中包裹着的,那对大小刚好,充满活力的松软物体。

“太亮了……我害羞……”灵儿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

“洞房花烛,没点烛光怎么好。”方闲肌肉紧绷,游戏中人物的体质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就算在这里依然干不过小草怪,但还是干些别的事还是会很有力的。

撕拉……扑哧……嘿咻嘿咻……啊……恩……嘿咻嘿咻……扑哧扑哧……

……

就在他们隔壁的商务套房内,也有一男一女,不过他们不是在床上,而是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谈话。

女恶心状:“不是商务套房么,一点隔音功能也没有么?”

男不爽状:“妈的,准是什么肉体-交易,明早得去查查隔壁住的是哪路人。”

女无奈状:“你还是别多事了。”

男陶醉状:“不得不说,这姑娘声音真好听。”

半小时后……

男欲火中烧状:“妈的有完没完!”

女忍无可忍状:“根本就谈不下去,我要去敲门提醒他们。”

男阻止:“别,说不准是哪路领导呢。”

女大笑:“相信我,领导的体力没这么好,这个男人绝对没过三十岁。”

男点头称是:“那也别去,搞不好是某二代呢,咱们还是等他们完了再谈吧。”

半小时后……

男:“咱们去酒店的咖啡厅吧。”

女:“不,我不想让人看见我们的会面。”

半小时后……

男:“hat-the-fxxk?日本人拍片么?”

女:“我要投诉希尔顿酒店的隔音工程。”

又是半小时后,声音终于停止。

灵儿依偎在方闲怀中,各种说不出的甜蜜。

方闲抽着小烟,品这小酒,抱着小美人儿,表情中透露着四个字——夫复何求!

“闲哥哥,你会对我好么……”灵儿的耳朵贴在方闲的左胸,娇声问。

“要不再来一次?”

“你讨厌……很疼的。”

“哦,对了,你是第一次,要休息一下。”方闲抚摸着灵儿的长发,满脸惬意,眼睛无意中扫到了床上一滩红红的东西,“第一次……第一次……”

“第一次!”方闲突然一个机灵,抄起床头的小册子——《物品赔偿价格一览》。

但凡酒店都会有这个东西,如果你把房间内的什么弄坏了,就要依照这上面的标价来赔偿。

“床单——1200元。”

“床垫——5500元。”

“被套——1500元。”

“……”

话说,血这种东西,如果让它在布上停留一段时间,就再也别想洗掉了。

……

赵灵儿赤条条地坐在沙发上,睁着大眼睛问道:“闲哥哥,你在做什么?”

“洗床单!”方闲满头大汗,蹲在浴池中搓着床单,“智商啊,智商啊,大脑被下半身主使的时候,果然会让人智商下降。”

灵儿闻言小脸也是一红,在她的逻辑中,洗床单这种事是该叫丫鬟什么的来做的,但上面可都是自己的那什么之血,让人家弄怪不好意思的。

“闲哥哥,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明早再洗不行么?”

方闲擦着汗苦笑道:“那时血就凝固了,不好洗了。再说上午服务员会来收拾房间,我也不想让她看到。”

“服务员?”

“……恩,你可以理解为客栈的丫鬟小二。”

“哦……我们住在客栈么?”

“没错,一个很贵很贵的客栈……如果这床单和被罩我洗不干净,大概要赔……3000文钱左右!”

(不了解南宋汇率诶,有好心人给个那时的货币体系与换算关系,这里暂且当1:1了。)

赵灵儿显然对钱没什么概念,即便换算成“文”依然没什么反应,不过她看方闲自己洗着太累了,便也过来帮忙。

“你歇着吧,我自己来。”方闲撩起灵儿的两个大辫子,“你头发长,进来该弄脏了。”

灵儿将长发盘起,轻轻地推开方闲:“没事,我来,你歇着。哪有让……相公干活的道理……”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女性在家庭生活中已经完全压制男性了。”

“我不管……你去休息,我洗好了你帮我一起晾上就好了。”灵儿佯装出了生气的样子。

“夫复何求啊!”方闲又在灵儿脑门上亲了一口,脑海中想着,如果面前是林月如的话……算了,还是别想了。

二人合力,并未用多少时间就已将血迹洗净,好歹是新鲜血,没那么难搓。

方闲抽出几把椅子,将床单被罩瘫在上面,抬头看看表,还不到一点。

“这样啊……”他嘟囔着,心中暗喜。

这次开始游戏的时间大概是12点半,凭感觉,他大概在游戏中度过了2-3个小时的时间,但现实时间只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这无疑是个利好消息。

“怎么了?”

“这个过程向你讲解起来比较复杂,反正现在床单也不在了,咱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人家最爱出去玩了!”听见吃东西,灵儿立马蹦蹦跳跳地跑到床边,开始穿戴衣物。

“这……”方闲这才想起,灵儿穿的是古代侠女服侍,两个大辫子更是极其嚣张,这么出门不免有些麻烦,“灵儿,一会儿出去后你少说话,听我安排。”

“好!”灵儿兴冲冲地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对了,闲哥哥,这是哪里?”

“我想想……是叫京城么?”

“这里是京城?我要去西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方闲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仙剑一的背景设定是在南宋,那时的首都京城是在杭-州,怪不得赵灵儿要去西湖。

方闲琢磨了一下,推测出了一个相对正确的答案。

“应该是燕京!”

“燕京?这里是辽国境内?”

“……你想多了,现在是和谐社会,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010 21世纪好

之后方闲大概用5分钟的时间,向赵灵儿简单介绍了一下一千多年来的历史变迁,然后二人用15分钟的讨论要吃什么。

这个时间酒店的餐厅已经关闭了,只能出去找找通宵营业的小餐馆、大排档什么的。赵灵儿显然也对小吃比较感兴趣,于是二人整理好衣物后,方闲往兜里揣了300块钱,便优哉游哉地拉着赵灵儿向外走去。

几乎是同时,他们隔壁的一男一女也完事儿了,方闲刚要走出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女:“别送了,我不想让人看见。”

男:“恩,那你自己小心,时间不早了。事成过后,我会再联系你付账的事情。”

女:“量快些,我不想再做了。”

方闲拉住赵灵儿僵门口,此时出去也不好,不出去也不好。

男人他不知道是谁,而这个女人的声音他可是天天听的,绝对是ia杨无误。

这么晚,偷偷摸摸的……付账……莫非ia做兼职外快?

人家做什么是人家的自由,可如果被自己撞上就不好玩了,这场面太尴尬了。

还好ia没有现隔壁的异状,穿着高跟鞋嘎嘣嘎嘣地走远,进电梯,隔壁也关上房门,没出去送。

待一切安静后,方闲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拉着赵灵儿向楼梯走去。

赵灵儿牵着方闲的手,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当真是个心的好姑娘,此时方闲隐隐有些自责,差点就错过了这么美妙的经历,事实证明先入为主是不对的,谁说林月如就比赵灵儿可爱的。

方闲本想低调地溜出去,赶明儿给赵灵儿找身像样的行头后再臭显呗一下,但不巧,酒店大堂内刚好来了一个美利坚黑人旅游团。

想象一下,一堆黑人兴冲冲地来到国,然后酒店看见了一个古装俏妞。

导游此时已完全hd不住场面了,一堆黑人见了赵灵儿像吃了疯狗一样吹起了口哨,嘴里咕嘟咕嘟地说个不停。

关于黑人的性情方闲略有耳闻,如果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那么黑男人就是男人的男人。

导游是个国人,见状不妙,连忙冲方闲摆摆手,让他快撤。

方闲此时倒真有些怕这些黑人,大晚上两点遇见一个团的黑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遂拉着赵灵儿向外快步走去。

赵灵儿却不愿意了:“闲哥哥,这些小黑人儿太无理了,要教训一下他们。”

“别闹,双拳难敌四手。”方闲再次感叹这不是林月如,不然她绝对已经大鞭子抽过去了。

赵灵儿乖巧听话,只得从了方闲,口暗骂道:“哼,今日是我闲哥哥求情,不然定饶不了你们。”

其实方闲倒也不是真怕黑人袭击,天朝如此威武,他们绝不敢帝都造次,他怕的是万一闹出事儿来,警察一来——得,你们小两口回去做个笔录。

赵灵儿现可没户口啊……这么一闹,性子一耍,搞不好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了,不好办……不好办……

方闲这才觉得,帝都混,没几个朋友实是寸步难行,自己宅着的时候还无所谓,但现有家有室了,出门要撑个面子,苦了自己不能苦了小媳妇,将来碰到什么事如果还是苦水往肚子里咽的话就太说不过去了。

有的时候女人会成为男人颓废的根源,有的时候女人会成为男人奋斗的动力。

“闲哥哥,你想什么呢?”赵灵儿见方闲呆滞思考状,满是好奇。

“想女人?”方闲镇定道。

“……是不是想……你说的那个林月如?”

方闲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你误会了,和你一起我很满足,没心思想其他女人。我只是觉得,你推翻了我对女人的看法。”

“什么意思?”

二人边聊边向不远处的“通宵美食街”溜达。

方闲回往事,甚是不堪:“说来惭愧,我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

灵儿惊叹:“女朋友?你……把他休了?”

“不不不,这个时代不一样了,男女可以自由拍拖,并不是不小心看一眼就得谈婚论嫁。”

“那然后呢?”

“这太复杂了,总之她很麻烦,她差点让我对女人失去兴趣,我曾一认为女人活着就图烦死男人,直到我遇见你,我才知道我错了。”方闲说着,搂着灵儿的小蛮腰,甚是满足。

“我也很烦人的,闲哥哥!”

“你这不算什么,你不懂21世纪的女人。”

聊着聊着,二人已走进美食街。

小两口的出现,立刻夺来了所有人的眼球,方闲想低调而不能。

想象一下,你拉着一个pay古装大大大大大美女出门吃宵夜,这太过分了。

“灵儿,你快挑家店进去。”方闲催促道。

“就它了!”灵儿指着“辣不死麻辣烫”的牌子,拉着方闲本蹦跳跳地走过去。

方闲无奈,这就是宿命啊,这破店他和前女友吃过不下五十次,天下的女人除了麻辣烫就不能喜欢点儿别的么。

无奈归无奈,这是赵灵儿的接风饭,还是要满足她的。

进店后方闲无视了各种目光,带赵灵儿来到选菜的冰柜前,递给她一个小筐子。

“喜欢吃啥自己拿,管饱!”

赵灵儿终日水月宫吃些淡雅的素食,见到这玲琅满目的各种串激动得很,这也要那也要,吃过的要没见过的也要,淅沥呼啦装了满满一筐。

方闲只觉得她可爱,也没阻拦。

将两框吃的递给服务员后,方闲又要了两瓶啤酒,便拉着灵儿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等麻辣烫热好了上菜。

大多数注视他们的目光已经过了鲜期,都收了回去,他们只道这男的有怪癖,让女友pay出门,羡慕嫉妒恨。

但有一对目光却一直紧紧地锁定方闲,让他浑身都不自。

猛地一转头,方闲勇敢地迎向那对目光。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不爽的地方总会遇到些不爽的人。

方闲与两米外桌子前的一对男女对视良久。

011 黑色的长舌怪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个不爽的地方总会遇到些不爽的人。//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与两米外桌子前的一对男女对视良久。

“方闲?!是你么?”男的咽了口涂抹,怯生问道。

“是,巧啊。”

“新发型不错……”

场面定格,下面开始阐述人物关系——

旁边桌前的女人就是方闲嘟囔过的,毁了他对女性幻想的前女友张丽丽。她对面的男人是方闲的大学同学李超,一般熟的那种。方闲还真不知道与自己分手后,张丽丽原来是与这厮鬼混在一起了。李超比方闲矮一些,胖一些,搓一些,方闲感叹,当真人人往低处走,张丽丽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莫非自己也改变了她对男人的态度。

李超见场面尴尬,便招呼道:“过来拼一桌吧,好久不见,咱们好好喝两杯。”

而张丽丽一语不发,就像不认识方闲一样。

这场面就像锅贴哥(gotye)歌中吐槽的一样——为毛男女分手后,女人非要把自己视为陌生人呢?买卖不成仁义在么。

方闲也觉得怪不自在的,推辞道:“不用了吧,你们都快吃完了,不耽误你们了。”

李超正要顺着话茬接下去,灵儿却发话了。

“闲哥哥,行走江湖要广结良友,一起过去坐吧!”

方闲低声道:“别闹,那桌子的女人就是我给你讲的可怕的女人。”

“啊,这就是你休了的……”灵儿水汪汪地大眼睛望了望张丽丽,就像看流浪的猫猫狗狗一样,满是同情。

李超呆了一下,硬着头皮招呼道:“那就一起来坐吧……”

四个人围在桌前,尴尬至极。

李超不得不再找话题:“方闲,你女朋友……”

灵儿娇笑道:“不是女朋友,他是我相公,我是他娘子,我们已经成亲了。”

三人顿时瀑布汗,石化,囧场……

方闲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是玩游戏?别闹了,那还不把赵灵儿的心伤透了,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笑道:“没错,我们已经结婚了。”

“这么突然?!”李超大惊后,将羡慕嫉妒恨咽进腹中,装作大喜状,“闪婚啊!也不办个喜宴,来来来,走一杯!”

那边张丽丽则低着头玩手机,权当自己是装饰品,不过她磨牙的咯吱声暴露了此时的心态。

灵儿看她又是一阵心酸,拉了拉方闲的衣角低声道:“闲哥哥,你别这么冷落了人家。”

“我没冷落你啊?”方闲一口啤酒含在嘴里,甚是不解。

灵儿冲低头玩手机的张丽丽怒了努嘴:“我说的是那位被你休弃的姐姐。”

“扑……”

“扑……”

方闲与李超几乎同时两口啤酒喷了出来。

灵儿这一句话,可谓是……真正的霸气十足啊……方闲虽被吓喷了,面子却提上了顶点。

试想一下,如果方闲今天一个人来,情况就是——

苦逼吊丝喝闷酒,女友被抢莫回头。

奸夫淫妇把牛吹,出门左转跳井口。

但灵儿这话一出情况就变了——

狠心方闲把妻休,吊丝李超捡骨头。

酒馆巧遇乐悠悠,猫哭耗子喷死酒。

李超当场便想发作,但看着赵灵儿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了,吊丝在这种级别的女神面前都是要礼让三分的。

张丽丽脸皮抽动了一下,权当没听见,继续低头玩手机,磨牙声愈发强烈。

“哎……”赵灵儿一声短叹,冲着张丽丽悠然道,“姐姐,娘子是要对相公好的,你那样惹为闲哥哥不高兴,被休了也莫要怪他。只是我看你现在自暴自弃有些于心不忍,尽管你现在的相公相貌不堪身材矮小,但他终究是你的相公,将来要好好待他,千万不要再被休了。”

晚上的餐馆人不多,赵灵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听到这话,就连小店老板身上都是一阵寒颤——则女娃娃也忒狠了,啥子活路也不给撒。

李超和张丽丽已经僵在原地,在赵灵儿这轻描淡写挖苦人的气势面前,他们已经震惊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发作,如何回应。

方闲心下暗爽,但也怕对面真急了,引来警察又要做笔录了。

“灵儿!别乱说,快吃!”方闲故作愤怒,冲赵灵儿打了个眼色。

灵儿傻乎乎地一点头:“闲哥哥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

话罢,只见她以风卷残云之势开始扫荡盘中的麻辣烫,时不时喝上一大口冰啤解辣,吃起东西来完全不似平常那般恬静。

“我媳妇不懂事,你们别介意。”方闲忙为李超斟上酒。

李超楞了一下起身道:“方闲,咱们出去单聊吧。”

“好。”方闲心想这是要干架么?不至于吧,但嘴上还是应了一声,“灵儿你好好吃,别跟姐姐斗嘴了啊。”

灵儿一边点头一边扫荡食物。

两个男人出了小店,李超劈头盖脸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方闲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和张丽丽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早了。”李超一副欠抽的样子——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有本事打我啊。

强势插入一段对李超的外形描写:偏矮偏胖,寸头,描写完毕。

方闲凝视李超,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多谢你接着,你以后要受苦了。”

“……”李超沉默半晌,这话竟真的说道了李超的心坎里,先前的流氓气息被瞬间融化,“哎……女人啊……”

“都是过来人,我懂的。”方闲摇了摇头,“你每周要花20个小时的时间陪她,见不到的话每天要进行2小时的电话聊天,除了去电影院更多的时间是在shopping,即便如此,你仍要承受她的碎碎念,她永远有理由烦你。”

李超简直要被方闲说哭了,就差趴在方闲肩上了:“闲哥……你怎么没早告诉我啊?”

“你没问。”

“……”

“别伤心,这就是爱,全世界的男人都在挣扎着。”

“你也是?”

“我在挣扎别的事情。”

“啥?”

“帝都户口。”

“……”

小店内是另外一番对话。

强势插入一段对张丽丽的外形描写:容貌尚可,身材尚可,长发,描写完毕。

张丽丽见方闲走了,这才敢说话:“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恩……我算算……”张灵儿嚼着大丸子嘟囔道,“几个时辰前吧。”

“……你根本不了解他。”张丽丽轻哼一声,想借此找回些气势,“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轻率?”

“我们拜过天地高堂了,闲哥哥是好人,他还会划船嘞!”

“……”

“倒是那位大哥人真不错,肯娶被休女人的男人太少了,恭喜你!”

“……”

小店老板又是一个寒颤,只感觉这一夜既神奇又惊悚。

最终什么事也没闹出来,李超与方闲挥泪惜别,只可惜交心甚晚。倒是小店老板为方闲打了7折,晚上干活容易困,赵灵儿这种级别的狠角多出现几次可以让人精神抖擞。

酒足饭饱后,方闲本想找找看有没有卖衣服的小店,能搞身行头让赵灵儿正常些,但赵灵儿实在是太吸引人眼球了,他觉得再这么走下去,自己早晚被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砸死了,便放弃了这个计划,拉着灵儿快步回到酒店。

不巧,不巧,酒店门口不远的小路上,刚好遇见了两个出来寻欢的黑人。

方闲第一反应是回避,手拉灵儿低头猛走。

黑人却不能让他如愿,吹着口哨吐着舌头叽哩咕嘟地冲这边撒野。

大家都知道,黑人是黑的,夜晚也是黑的,在夜晚,黑人会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家也知道,黑人的舌头是粉嫩粉嫩的。

因此,面对深夜吐舌头的黑人,你只能看见一个舌头。

而此时赵灵儿眼中便是两个蠕动的大舌头。

灵儿将方闲向身后猛然一拉:“长舌怪!闲哥哥小心。”

“……你误会了,这是……”

方闲话没说完,便见灵儿闭目低声吟唱咒语——

“疾风招来,成为猛兽之牙!”

“怎么好像是西幻的咒语……”

灵儿双手呈莲花指,立于胸前,猛一睁眼,一声大喝(姣喝),双手往前一送。

深夜里一股凉风吹过,甚是撩人……

“……”灵儿大惊,退后一步道,“不好,这长舌怪免疫我的法术!”

方闲无语:“还好免疫……”

两个黑人大笑起来:“come-on,man!”

方闲硬着头回应道:“hey-man,ho–are-you?”

两个黑人楞了一下——

“fine。”

方闲:“no,no——fine,thank-you,and-you?”

“hat?”黑人显然被人教版英语震惊了。

灵儿惊呼:“闲哥哥你太厉害了,竟然可以与长舌怪交流!”

其实黑人兄弟还是很友好的,这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不敢做主。

前面的黑人试探性地问道:“do-youk-no,here-can-i-find-a-girl?”

方闲恍然大悟,感情他们是出来找场子的啊。

“taxi!taxi!go-sanlitun!”

“sanlitun?”

“yes,yes。”

“thank-you!”

几句双方都听不懂地,友好的闲扯过后,方闲微笑着目送两个黑人上了出租车。

“sanlitun”是什么?

显然,这是个地名——三里屯。那地方离使馆区什么的很近,有很多酒吧,平常经常有老外光顾这里。因此,那些想**,将自己投身于伟大外交事业的花姑娘们都会云集在这里,但凡你是外籍人士,即便是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穷鬼,也可以轻松地在这里找到艳遇。

(知识!知识!地理知识!蘑菇向您揭示一个完整的帝都,以后来帝都浪的时候别忘了我。帝都人民权当我在废话了。)

有惊无险,看来黑人兄弟还是很有礼貌的。

路上,灵儿又来回来去把所有咒语都念了一遍。

经过实践,风咒只能掀起一丝微风;火咒只有一把暖流;雷咒有个电星,类似于脱毛衣时产生的那种;土咒有几粒沙子。

可以说,这种阶级的咒语在现实基本无用,连个鸡蛋都摊不了。

不过恢复性咒语还是有些用处的,观音咒啥的作用在方闲身上还是有种舒适的感觉,能不能起死回生不知道,以后再试。

“闲哥哥,你怎么与那些长舌怪交流的?”

“他们不是长舌怪,是黑人。”

“黑人?”

“他们原先居住在非洲,然后四散开来……”

“非洲?”

“算了,赶明儿给你买本书,咱们先回去。记住,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是很友好,不要因为他们的外形而妄下定论。”

深夜的酒店大堂甚是清静。

大半夜的,携带者一个古装美女进酒店,这实在……

酒店保安咽着涂抹,服务员则暗骂变态。

回到房间后,床单已干了大半,但还是没法躺人,方闲便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游戏,他拉着赵灵儿的手双击了“xe”图标。

012 花痴姐妹花

回到房间后,床单已干了大半,但还是没法躺人,方闲便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游戏,他拉着赵灵儿的手双击了“xe”图标。//无弹窗更新快//

眼一睁,一闭……算了,我真贫。

二人又回到了水月宫的新婚寝室,此时已是游戏时间中的次日晨。

“真好玩,又回来了!”灵儿鼓掌叫好。

“恩,乖乖等着我,我回余杭县料理些事情再回来接你。”

“恩!我等你,我还想吃麻辣烫!”灵儿笑着为相公理了理衣服。

方闲已对她怜爱到极致:“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pause。当然,本神捏她捏了整整一天】

“你丫能别突然出现么!”

【本神给的福利爽么?】

“这个真的不错。”

【那就努力吧,少年,上个黑人兄弟扮演的李逍遥,你猜他死在哪里的?】

“……僵尸洞?”

【no。】

“锁妖塔?”

【no。】

“与拜月教主的大决战。”

【no。】

“猜不出了。”

【他出门后看见丁秀兰正扭着屁股买菜呢,过去就强x她,然后被樵夫丁大伯一斧子砍了。】

“黑人也挺不容易的。”

【所以说么,本神是想好好玩下去,你玩的好,我奖励多,懂?】

“你说话能别这么欠抽么。”

【(╯-╰)/怎样?暂停完毕。】

与灵儿绵绵惜别后,方闲极其淡定的逃出水月宫,游回对岸。

直到他回到那个刚上岛的小路上时,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妈的小草怪!!”果然是被女人冲昏了头脑,应该找灵儿要些驱逐他们的东西才对,张四毕竟只会游泳划船捕鱼啊。

他可不想再浪费破天锤了。

想到这里,他调出状态栏。

神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升级了,各项属性均有小幅度提高,也不知是在那仙水里游的,还是与赵灵儿缠绵过后的奇效。

方闲琢磨了一下,其实么,就之前的实践看来,张四还是有办法对付它们的,只要不要再一次引一堆。

毕竟身上有个魔免bug么。

于是乎,这次方闲不躲了,直愣愣地迎向了第一坨草怪。

战斗开始,他极其勇猛果敢镇定地将渔网出手,这渔网他真是越用越顺手,越用越有自信了。

稳准快,硕大的渔网刚好罩在这一票两个小草怪和一个大草怪身上。

大草怪不服,且记性极差,咕噜咕噜一下子,一记风咒出手。

方闲乐呵呵地走过去,狂风袭过,没有带走一根头发。

这次草怪少,被一齐套住,想挣脱而不能。

方闲学聪明了,这次干掉他们是用脚的。

一脚踹下去,效果甚微,草怪脑袋上只蹦出了“3”的伤害数字。

这倒无所谓,在渔网套这种终极控制技能面前,敌人有多少血都是浮云。

踩了95下后,三个草怪终于从从立体变成扁片,战斗结束,奖励5经验和3文钱。

方闲继续用同样地手法清理草怪,如果没套好的话他就先逃跑,而后再重新进入战斗,包包里有三张渔网,战后回收,相当低碳。

回到码头的时候,张四的修行已经高达3,实在是令人发指啊,基本已经能不亚于逍遥哥哥了。

他哼着小曲回到余杭镇,满面春风。

刚一上岸,却见两名女子正守在张四平日蹲点儿的码头前,满脸期盼状。

丁秀兰:“姐姐!你看,是逍遥哥哥!”

丁香兰:“好像……有些不对,虽然衣服与发型与逍遥相似……但这个男子的脸盘子要大上好多。”

丁秀兰仔细一看:“……是张四。”

丁香兰:“哎……”

方闲上岸,看见了两个唉声叹气的姐妹花,想象着黑人强x的场面,唏嘘不已。

姐妹花当然不知道这小子琢磨什么呢,香兰抢上一步问道:“张四,你有见过逍遥哥哥么?”

“见过啊。”

“真的?”秀兰大喜,追问道,“在哪?”

“在这儿啊。”方闲指着脚下,“我让他回去娶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帮他去岛上求仙丹。”

姐妹花闻言先是一阵脸红,而又是愤怒。

“谁让你这么跟逍遥哥哥说话了?谁要嫁给他了?”秀兰怒道。

“好了,别骗自己了。”方闲摇摇头,“仙丹我求回来了,这就去给逍遥送去。”

“哎……张四,你真的没见过逍遥?”香兰叹气。

“没啊,咋了?”

香兰悠然道:“逍遥哥哥见你一天一夜没回来,李大娘的病情加重,就偷了水生叔的船去找你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这……”方闲托腮沉思,这水上风浪大都是骗人的,游戏中设计的也只有一条水路,如果逍遥去了的话,应该会与自己碰见啊。

如果没看见的话……也许他倒霉掉水里了,也许他被小草怪干掉了,也许他被姥姥吃掉了……

“张四哥。”香兰突然郑重地走到方闲面前,哀求道,“我求求你,再去找找逍遥……”

妹妹秀兰也跟着围上来,一并哀求。

“这个,水上风浪大得紧,我怕了。”方闲其实划船划的烦的紧,累了。

“我求求你了……”香兰拉着张四的衣角,“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只要你能救回逍遥哥哥……”

“姐姐!别这么委屈自己……”

“秀兰……如果能救逍遥一命,我不在乎嫁给……”

“可是……他……满身腥臭,脸盘子又这么大,你们的孩子一定其丑无比……”

“没关系的……如果逍遥活着回来……你一定要好好与他在一起,莫辜负了姐姐的用心。”

“姐姐!”

“妹妹!”

二女相拥而泣,感觉就像要嫁给地主家傻少爷一样悲惨。

只能说,这种强娶强嫁行为是可耻的,张四的人生张四做主。

“脸大怎么了,脸大怎么了?!”张四一甩头发,神色凛然,“我与逍遥兄弟感情甚深,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去救他的。”

“屁,你是为了娶我姐姐!”

“秀兰!”

“……”

方闲一笑,将小船绑在码头上:“别闹了,一个帝都户口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你说什么?”

“没事,我会去救逍遥,你也不用委屈自己,男欢女爱看的是缘分。不过我要明早才能去找逍遥,现在上岛就回不来了。”

香兰:“为什么?”

“岛上有个叫姥姥的东西,很是可怕。”

秀兰:“那你还不快去救逍遥哥哥!”

“莫怕,姥姥喜欢关押男人,不喜欢杀男人,明日姥姥出去打麻将,我到时候叫几个帮手一起去一定能救出逍遥。”

方闲胡诌了一番,打发了丁家姐妹后便向逍遥家的小客栈走去。

男人么,该野的时候野,该知足的时候知足,有个灵儿方闲已经很开心了,什么丁家姐妹还是留给黑人吧。再说帝都户口也不好搞对不对。

013 张四抢戏了

李逍遥失踪事件对方闲来说简直就是大利好!

这就要扯到逍遥线情节了。//无弹窗更新快//

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个醉道士倒在逍遥家客栈门口,非说要酒喝,李逍遥便拿了些酒给他,醉道士不想欠人情,便约逍遥今晚在小镇西面的破庙见面,传其武功。

醉道士自然就是蜀山派扛把子的酒剑仙是也,至于他为什么醉倒在逍遥家客栈——是个迷。

如今逍遥不在了,这无疑给了好青年张四一个机会。

逍遥的死活他管不着,谁让人家非要出海的,现在回去水月宫找他被姥姥抓住可就不好玩了。

先拖过一天,去破庙碰碰运气,其它的事,再议。

于是乎,方闲捧着紫金丹进了客栈,这件事毕竟答应人家李逍遥了,他张四可是个重信义的好青年。

方闲警惕地四望了一下,客栈已经暂时停业,冷冷清清,便小心翼翼地朝李大娘的寝室走去。

李大娘房中无人照顾,方闲不禁暗骂丁氏姐妹笨。

李大娘与李逍遥的亲娘无异,谁取了她的欢心无疑会大大增加情场获胜的机会,这俩傻丫头只知道成天逍遥哥哥长,逍遥哥哥短,一点战术也不讲,没看过大陆婆媳剧就是没文化啊!

反正闲着没事,既然李大娘没人照顾,方闲也总觉得心里好像欠李逍遥点什么,便为李大娘盖好被子,擦了擦脸,又将紫金丹喂给她服下。

话说李大娘基本就是瘦版的姥姥,那年代的美工好做啊,要不做美女要么做野兽。

随后方闲又在厨房熬了些粥喂李大娘服下,心想差不多了,就靠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张四照顾完李大娘后沉沉睡去,不觉已是深夜……】

“……你转场给我点准备好么?”

【我在为你节约时间么。】

“好吧,谢谢。”

转场完毕,已是深夜,“熟睡”的方闲被李大娘叫醒。

“小四啊,你怎么在这儿?!”李大娘跟没事儿人似地,叉腰问道。

“哦,您醒了,可把我急坏了。”方闲做担心感动状,“对了,您别叫我小四,我听着不舒服。”

“你新发型不错。”李大娘点了点头。

“多谢大娘夸奖。”

“没事儿了你走吧,大半夜的,男女授受不亲。”李大娘回头羞涩状。

“呕……”

“小四你怎么了?”

“没事儿……您醒了就好,我走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走的……呵呵……”

好一个娇嫩的呵呵……

方闲感到一阵寒意,不敢再跟李大娘多说。

既然她大条就让她大条去吧,深更半夜的,万一神灵老大爷有什么恶趣,将李大娘也扔给自己就不好玩了。

奔出客栈,在打更声中,方闲熟练地找到了小镇西墙的缺口,钻出去向破庙进发!

大家都知道,仙剑的设定是神神鬼鬼的,所以一到晚上,郊外会出现各种鬼怪,就像仙灵岛上的小草怪一样,就是让主角升级用的。

方闲看到第一坨鬼火后果断回头,回到小镇,在樵夫家门口抽了把斧头,再次进发。

木剑丢了,总要有个武器,渔网对小草怪管用,对郊外的小鬼就不好说了。

方闲此时是真的很紧张,小草怪那关虽然拼过去了,可这里的怪物可是比那些东西厉害的,李逍遥天生根骨好些,这张四砍一下寥寥几点的攻击力,对付这些孤魂野火,野蜂蚕蛹可不一定有什么效果。

万事要小心,这可是黑人兄弟血的教训。

一挂了可就全没了,为了灵儿,为了月如,方闲这次果断地左闪右避,避免一切战斗。毕竟这里地形开阔些,只要小脑正常,不会出现仙灵岛上那种被怪物围殴的状况。

有惊无险左闪右避,方闲很快就穿越了小怪树林来到了破庙地图。

也许是老爷子看他闪的累了,稍微安慰了一下——【身法+1,武术+1。】

方闲甚是感动,咱张四果然有张四打拼的路子啊。

借着月光,方闲终于摸进了山神庙,同水月宫一样,这个本该漆黑一片的地方灯火通明。

醉道士正坐在倒下的神像前发呆,小胡子小眼,脸上永远充斥着潮红,甚是淫-荡。他听见身后有人出现,装逼道:

“你来了。”

“我来了。”

“……”

“……”

“你是不是该恭维我一下,拿点酒来什么的?”

方闲挠头笑道:“您是世外高人,贪的不是酒,是寂寞,我人来即可。”

“说的好!”道士大笑一声,猛然回头,几步飘然走到方闲面前,神色略有疑惑,“小酒保,你的脸怎么变方了?”

“……白天惹婶婶生气了,被她拿平底锅砸了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那客栈大娘不仅花容月色,而且功夫了得,就是贫道动心了,也不敢招惹啊!”道士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也不多做废话,又是几步飘出破庙——

“我这就传授你蜀山派剑法,算是还了你的人情,看好了!”

只见在月色下,道士的长剑犹如有了魂魄一般,径自飞出,老道自以为风流倜傥,其实是张牙舞爪地胡乱挥舞几下,长剑借势在空中乱舞,时而分身,时而合一。

方闲看得眼花缭乱,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武功,不过这里的设定太玄乎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回现实使用。

半晌过后,老道舞毕,踩在长剑之上,从空中飘然落下。

“就这么看一下就能懂了?”方闲嘟囔道。

【你已获得蜀山派武功全部心法,同时习得御剑术,其余武功将随着你修为的上升自行学会。】

“这也可以……我不解啊!”

道士笑呵呵地走回方闲面前,抱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

“小鬼,怎样?”

“多谢,还有事么?”

“……你……”道士楞了一下,“你难道不拜服我的武功,不求我收你为徒?”

方闲摇头:“你是高人,我是俗人,你才懒得管我。”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跪下磕俩头我怎么好下台?”

“这样,我送你一首诗吧——”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

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

“这……”道士挠着下巴,“我怎么感觉我台词被抢了。”

“没有,大师,你很火的,大家都知道你就是蜀山派的酒剑仙。”

“好吧……那我走了……”

“88。”

“我怎么总觉得好像被坑了……”

“您多虑了。”

如果是别人,方闲兴许会留一留,不过既然酒剑仙已经传授完蜀山派心法了,丫基本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如果李逍遥赶回来还会有麻烦,不如赶紧打法走他。

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样子,但出了破庙天已大明,此时方闲倒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设定,加快游戏进程,免得耽误时间。

014 有其女必有其父

明明只有几分钟的样子,但出了破庙天已大明,此时方闲倒已经喜欢上了这种设定,加快游戏进程,免得耽误时间。//无弹窗更新快//

原路返回,小怪物还在,方闲既然已经学会了第二个招式,便决定找个怪物小试牛刀。

顺道提一下,他的第一个招式是全天下仅有张四一人独有的bug绝学——【撒网诀】。

方闲随便找了一个蜜蜂怪触发战斗,他这才想起,蜀山派是用剑的,自己却只有一个樵夫的斧头。

“管丫的,放了再说。”方闲大吼一声,操着破斧头运起了御剑术。

御剑术是蜀山派的基础功法,凭空御剑打击敌人。

只见在方闲功力的催使下,樵夫的大斧凭空飞起,一斧化为十几道残影,虽然不雅,但甚有气势,带着斧头帮火拼的范儿砸向茫然地小蜜蜂。

伤害数字让人沸腾了。

157!

什么概念,什么概念!人活着为毛要用剑啊,斧头不好么,这伤害数字完爆逍遥哥哥了啊。

但同时,方闲也知道为毛不用斧头了。这玩意儿实在太沉了,御起来十分消耗真气,张四修为为3,本来就只有85点真气,这么一下子就用去了40点。

怕甚,男人就是要拼么,以后这斧子是用定了,打死方闲也不碰剑了。

两个御剑术带走了两只小蜜蜂,而后挥斧乱砍十几下后才终于带走了其余的怪物,张四现在已有一定修为,小怪物打在自己身上不疼不痒,损伤尚可,只是缺少回复技能,战斗仍有几分危险。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方闲只敢在真气回复满的时候才敢小打两只怪,其余时候碰见怪物还是绕着走。

一路上清了三组怪,20文钱与一瓶蜂王浆入手。

蜂王浆好东西,回体回精,男女老少皆宜。

至于钱么,方闲在游戏中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仙剑中最贱的恐怕就是钱了,除非你喜欢玩【乾坤一掷】。反正随便混混手头的钱总是够更新装备的,也不必特意挣钱。

刚一回到小镇,方闲就看见了茫然的樵夫大爷。

他虎躯一震,连忙藏起斧头,这樵夫可不敢小觑,老爷子说他可是砍了黑人兄弟的高手啊。

等等,张四是好青年,不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方闲琢磨了一下,还是选择诚实,不就是一把斧子么,犯不上。

樵夫大爷同姥姥一样,是神奇的存在,世人只知称其为丁大伯。

“丁大伯,不好意思!”方闲赶到樵夫面前,从包里抽出斧头,“昨晚出门,见您的斧头在家门口,就借了防身,没来得及告诉您,让您着急了!”

丁大伯满脸白胡子,一副高人像,见有人还回斧子,焦急的心情瞬间扫了大半。

“原来是小四啊,哈哈,没事儿,我还说呢,咱们镇子没什么外人来,自己人决计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方闲挠着头,看着这斧子甚是心疼:“大伯啊,不瞒你说,这斧子用的挺顺手,您看您能不能卖给我……”

丁大伯一挥臂,嗔怒道:“哪的话?!这么多年街坊了,你喜欢就拿去!”

“那谢谢大伯了来日方长!”方闲以嘻哈黑人的语速说完这段话后转身就要溜走。

“且慢!”却见丁大伯身影一飘,左右一闪,灵活程度完全不亚于习得了凌波微步的段誉,刷拉一下子就拦在了方闲面前。

这尼玛才是高人啊,酒剑仙神马的弱爆了。

丁大伯白眉一挑:“你知道,我这行赚不到什么钱。所以……说好了,这斧头就当嫁妆了。”

“嫁妆?什么就嫁妆了?”方闲挠头不解。

“逍遥的事你可知道?”丁大伯摇头兴叹。

“不是丢了么。”

“恩……所以啊……咱这余杭镇女多男少,20多岁的壮年只有三个!”丁大伯掰出手指算道,“第一号人选自然是李逍遥,人长的帅家里还有房子,我本想将两个闺女都塞给他的,但奈何他一去不复返……这第二号女婿人选就是菜市场的郑屠户,也算有些产业,就是干的营生太缺德了;剩下的,就只有你小四了。”

“为毛郑屠户排我前面?”

“人家有房,你只有船。”

“……好吧。”方闲不解道,“那不还有郑屠呢么?干吗非塞给我,香兰秀兰对鱼腥味过敏的。”

“这你就不懂了。”丁大伯露出深邃的笑容,凛然道,“我丁氏武学博大精深,只可惜我生了两个丫头,我不想武学传承在我这代断了,因此需要找个家里的男人传给他。”

“郑屠不行么?他不是男人么?”

“他有自家的郑氏武学,无法再学我丁家的功夫。”

“……藏龙卧虎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方闲脑袋一转,怆然道,“恐怕要让丁大伯失望了,我张四也有我张家的武学。”

“哦?那老夫倒要与你过上两招,见识一下你张家功夫。”

“别急……”

紧张的音乐响起,进入战斗。

方闲见这场战斗已无法避免,只得愣生生出招。

“撒网决!”

那渔网对付傻乎乎的怪物尚可,可面对丁大伯这般高手不过是一个笑话了。只见丁大伯轻描淡写地晃过一张破网——

“劈山掌!”

丁大伯双掌一劈,一股强到变态的斗气随之涌出,光是气势就够方闲受得了。

“魔免……魔免……魔免……”方闲闭着眼骗自己。

“扑……”

很快,他被推倒了,一口血喷出来,倒地不起。

“魔什么免?”丁大伯呵呵一笑,跑过去扶起方闲,“我这一招只发了半成力,没有伤到你吧?”

方闲又呕了一口血:“还好……”

丁大伯大笑道:“你张家武学不顶用,还是学我丁家的吧,就这么定了,斧子是嫁妆,咱们商量个日子成亲。”

方闲无奈,这么变态的送女老伯他还是第一次见。

“大伯……您要我娶香兰还是秀兰?”

“好事成双,我这俩闺女密不可分,要娶都娶。”

方闲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月如呢?说好的月如呢……将来带着仨老婆去苏州找月如,还不被她用鞭子抽烂了。

丁大伯倒甚是高兴,念叨起来:“贤婿啊,我丁家武学分为斧法、掌法和身法三个部分,都是从老祖宗丁不三、丁不四那时传下来……”

方闲听丁大伯叨唠着,自己则盘坐于地上调戏养神,想不到玩到现在最可怕的boss竟然是丁大伯,黑人兄弟,你死的不冤啊!

过了好一会丁大伯才说够了,暂且放过了他家贤婿。

逃出丁大伯的魔掌后,方闲决定先回逍遥家客栈看一眼,兴许逍遥已经回来了,他必须回来,必须回来……

015 卧虎藏龙

走进客栈,方闲终于第一次遇见了反派角色,这是宿命的相遇啊。//无弹窗更新快//

两个黑人,哦不,两个黑苗人正守在客栈二楼的房门口,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干坏事了。

简单介绍一下故事背景:黑苗人是坏人,白苗人是好人,势不两立,不过黑苗人的巫王是赵灵儿他爸,这次是特意派人把他闺女接走的。如果按照标准的游戏进程来说,此时黑苗人已经将水月宫中的姥姥等人干掉了,也已抓来赵灵儿囚禁于房中。

按理说,方闲并没有破坏迷宫,黑苗人应该上岛的不能啊……

可现在眼前的景象,与原本游戏没有半分不同,两个黑苗人一副坏事得逞的样子,守在房前奸笑。

方闲正琢磨着,李大娘迎了过来。

“哎呀,小四,来看大娘了。”李大娘娇笑道,“小四你看我新抹的胭脂还好看么?”

“呕……”方闲刚吐完血又吐饭,元气大伤,“李大娘……不知逍遥是否回来了。”

“没啊,这小子不知又跑哪疯去了,不管他。”李大娘貌似对逍遥并不关心,摆出了一个模特般的poss,“小四啊,你看我这身新裙子好看么。”

方闲干呕,就是那种喝多酒又吐不出来的干呕。

“好看……”

“别这么夸人家。”李大娘娇滴滴地笑了一声,掩面而去。

方闲一边干呕,一边蹒跚到李逍遥房间下面的仓库。

这里有一条李逍遥制作的密道,可以绕过李大娘房门口直接进入出入,这样他就可以在晚上溜出去包夜不被婶婶发现了。

方闲知道此时必须去逍遥房中一探究竟,拖着元气大伤地身体打开机关,顺着一个棍状物爬进了李逍遥的房间。

房间基本还原了游戏中的原貌,一个大麻袋扔在角落里,鬼都看得出来里面装了一个大活人。

“这。”方闲的大脑变得很乱,到现在为止,故事又回到了原轨,自己的努力莫非都白费了?

他匆匆走到麻袋前将其解开。

一个傻乎乎的脑袋探了出来,其表情充分诠释了何为茫然,何为无辜。

“逍遥?!”方闲捂着嘴惊叹一声,“你……你还好吧。”

李逍遥晃了晃脑袋,目光呆滞:“啊?哈哈……好……好……”

方闲琢磨着,他这副样子,准是中了黑苗人的蛊术什么的,可问题这些黑苗人是去抓赵灵儿的,弄个李逍遥装麻袋里是几个意思?

“嗯,既然如此……就只有如此了……”方闲思索已定,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又把李逍遥的脑袋赛了回去,将麻袋捆好,“逍遥兄弟……你受苦了……”

方闲怕外面两个门神听见异动,没敢在这里多做停留,又顺着密道溜到柴房,快步奔出客栈。

逍遥活着是好事情,这样就方便与那堆姓丁的花痴交代了,但现在故事有些混乱,需要强大力量的介入,将一切理清。

话说余杭镇上已知的强大力量又三股。

其一为李大娘的李氏武功,以穿云掌而见长。

其二为丁大伯的丁氏绝学,以劈山斧而见长。

其三为郑屠户的郑氏屠宰学,能力未知。

考虑到李大娘正在更年期,郑屠户脾气比较爆,方闲能选择的高手也就只有一人了。

“岳丈大人!!!”方闲奔到丁大伯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岳丈大人,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丁大伯被人叫岳丈,听得甚是过瘾,见方闲这副样子也甚是怜惜:“贤婿但说无妨,在这余杭镇,只要不招惹李大娘,没什么我老丁做不得的。”

“岳丈大人,我帮逍遥去仙岛求药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啊,这事已经传开了,都说你是活雷锋好青年呢。”

“哎……岳丈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方闲挤着眼泪苦笑道,“我在那岛上……已经……已经失身了……”

“哦?有这等好事!”只见丁大伯神色一紧,白眉一挑,“行了,大家都是男人,贤婿不必多言,反正没了斧头我也没事儿干,我这就上岛探上一探。”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边走边说。”丁大伯长啸一声,拉着方闲便向码头奔去。

“岳丈,你这憋了多少年了,不至于吧?”

“哎……你不懂,自从香兰秀兰妈妈过世以后,我的精力只能挥洒在劈木砍柴上,小小的余杭镇连个青楼也没有,实在是受不住啊。”

“那岳丈你有福了,那仙灵岛上除了一个叫‘姥姥’的东西以外,都是清一色的貌美姑娘,她们的境遇和您相似,都在等男人。”

“有这等好事?!天上人间啊!天上人间啊!”

方闲本来编好了一段曲折的爱恨情仇,却没想到丁大伯定力竟如此脆弱,听见女人瞬间成发情的公牛了。不过想想也对,但凡高手,其体力精力耐力,也就是男性荷尔蒙睾丸酮什么的分泌都会多一些,这丁大伯老婆去的早,天天守着俩如花似玉的闺女实在是不好过啊。

一路无话,岛上的小草怪看见丁大伯直躲,这就是气势,气势,为了女人丁大伯已经头顶生烟了。

此时方闲觉得好像不该带丁大伯这种东西来这里,搞不好他比黑苗人还可怕,人家好歹会给水月宫众女留个全尸。

走进水月湖迷宫的那一刻,方闲终于慌了。

再没有什么浮莲迷宫,一条大路就在眼前,直通水月宫。

迷宫,已被破解。

“谁……到底是谁这么手欠……”方闲呆在原地,“一定是逍遥,这货太空虚了。”

“贤婿?你怎么了?”丁大伯的声音甚是焦急,“哦,我懂了,你已与我女儿们订婚,不好上岛享福了。这样,你先回去,明早,哦不,后天早上来接我即可。”

“不不不,我只是……”

丁大伯闻言又是哈哈一笑:“我懂,我懂,终极单身夜,我懂得,走着。”

“你又懂了……岳丈您有所不知,咱们镇上来了几个黑乎乎的家伙你可知道?”

“见过,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几天前有一个黑人要非礼秀兰,已被老夫砍了。”

“对啊,现在镇上来了许多黑人,我从水生叔那里打听到,他们就是冲着这水月宫来的!”

“岂有此理!!!!”丁大伯闻言大怒,一声怒吼震得岛上百兽惊起,“什么福都让黑人享了!我老丁不让!”

“……”方闲烦啊,这丁大伯说话不按常理出牌,设计好的台词都浪费了,“岳丈,这里本该有个迷宫的,您知道,黑人都是旱鸭子,这迷宫就是为了不让黑人进去才设计的,只有我这种会游泳的人才能游进去。但现在一看,这迷宫确已经被人破解了!也许黑人……”

“那还不快走!”丁大伯虎躯一震,拉着方闲猛然跃起,“再晚就来不及了!”

方闲拜服道:“岳丈侠肝义胆,实乃吾辈楷模。”

却见丁大伯恨恨骂道:“只求黑人下手慢些,我父子还能捡些便宜……”

“……”

016 小别胜新欢 大别乐无边

丁大伯拉着方闲,以平生最拼命的架势冲进岛中,神马风系保护咒语都是玩闹,在大伯的春心与气势面前统统散去。//无弹窗更新快//

又是个平静的晨间,大伯与方闲冲过小桥,来到水月宫大殿之前。

“娘的,一个女人也没有,怕是已经被黑人抢了先手!”丁大伯含恨怒骂。

“这里一向是这样的,咱们先进宫再说。”方闲心中也甚是焦急,别的女人他管不着,灵儿若是有什么不测就不好玩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听着好听,但只有当事者才知道痛苦,谁愿意自己老婆被一堆黑人抓走?

迈进水月宫的那一刻方闲才算松了口气。

一切如往常一样,一堆姑娘在这里溜达,看来只是迷宫破解了,黑苗人还没来过。

水月正巧在门口,见方闲出现,大喜:“公子可算回来了,姥姥找你找的好辛苦。”

方闲喘着粗气,勉强笑了一声:“我找姥姥也找的好辛苦。”

水月掩面一笑:“公子稍等,我这就叫姥姥和小姐过来。”

水月刚转过身,却听到洪亮之极畅笑声突然迸发出来。

“哈——哈——哈——”丁大伯已喜极而泣,红着眼睛抱紧方闲,“贤婿待我不薄,老夫此生无憾!”

“……不急,见了姥姥再说,您轻点……我不是木柴。”

丁大伯拭泪问道:“姥姥?她是何许人也。”

“这个……”方闲依着岳丈的路子,瞬间编出说辞,“她是这里的老鸨,想泡妞得先过了她那关。”

“哦?”丁大伯皱眉,摸了摸兜,“坏了,出门太急,没带银两啊……”

“没关系,没关系,姥姥很好说话的。”

“那就好,若是我钱不够,还要管贤婿借上一些。”

“……”

姥姥风格依旧,人未到,吐沫已到——

“孙女婿!可算回来了!”

丁大伯和方闲脸皮同时抽动了一下。

大伯缓缓转头:“她说……什么婿?”

“我向您汇报过了,我在这里失身了……”

却见丁大伯不怒反笑:“哈哈,贤婿当真风流啊!”

方闲感慨,天下岳父若皆是如此该多少,古代好,南宋生活乐无边啊。

姥姥拄拐快步奔来,本要好好说上一番方闲,但当她见到丁大伯的时候,整个人却突然呆住了。

(韩剧惊变音乐响起。)

丁大伯望着姥姥,吃惊震惊心惊。

“是……你……”姥姥粗糙的面容松动了,露出了韩剧女主角的神态。

“真……真的是你……”丁大伯同样,脑海中飞快地翻页,往事历历在目。

(画面转为老电影效果,韩剧柔和音乐响起。)

那是一个阴雨的午后,姥姥带着灵儿来到了余杭镇。

手上的盘缠用光了,无果腹之食。

刚刚劈完柴,意气风发的丁大伯,哦不,丁大哥出现了!

“姑娘,你这是!”

“公子,我这是……”

而后,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不如说是饥渴的汉子饥不择食。

还好此时香兰秀兰还小,并未记得这惊悚的一幕。

时光飞逝。

(音乐停,朦胧转场回到此时此景。)

丁大伯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兔兔子,你……你……你瘦了……”

“扑……”方闲倒地。

兔兔子……兔兔子……兔兔子……

这货和“兔兔”有半毛钱关系啊,为毛后面还跟了个“子”?

瘦了?丫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瘦了?

啪嗒一声,姥姥的拐杖落地。

“丁丁熊……你老了。”姥姥伸出双手,声音颤抖。

这次方闲撑住了,说丁大伯是丁丁熊勉强可以接受。

可待他吐干净后,刚一抬头,就见到了二人相拥而泣的场景。

“扑……”再次倒地。

水月见方闲已经快死了,连忙上来搀扶。

“公子,我扶你进去休息……”

方闲强撑道:“等等……我还有事要说……”

话罢,他再次抬头。

热吻,热吻,热情的激-吻,两位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进入了忘我状态。

舌头!是舌头!姥姥的舌头为毛那么长,还有口吹滴下来!

“扑扑扑。”方闲倒地晕厥,口吐白沫。

水月忙唤来天蓝,一起将他拖进房中。

“这位高人想必是划船划累了,两天两个往返,就是天神也受不住啊。”

……

当日晚。

方闲睁开眼睛,只见灵儿正在喂自己粥喝。

他只感觉口中暖暖的,心中也暖暖的,抬手轻轻握住灵儿。

“还是你好……兔兔子丁丁熊什么的都是坏人……”

灵儿此时已经不羞了,捏了一下方闲的鼻子笑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晕了,昨晚的你不是很厉害吗?”

方闲苦笑一声,想来也是,自己一日三番五次呕吐,胃里的酸水都倒干净了,又被丁大伯伤了,最后了中了激-吻必杀技,能撑住才怪。

灵儿放下碗,轻声吟唱——

“观音佛祖不思议,救度众生无停时。”

“左手摘来甘露水,右手执得杨柳枝。”

一曲观音咒过后,白光融入方闲体内,虚弱的身体再度得到润泽。

这尼玛和现实中的观音咒完全是两码事啊!

方闲跳下床来,重焕神采,此时的他已有自信能抵御一记激-吻必杀。

“灵儿,现在几点了?”

“酉时三刻。”

“……我不是教过你现代计时法了么。”

“哦……我想想。”灵儿掰着手指算了一番,击掌叫道,“大约晚六点吧。”

方闲心中大叫不好,自己这一觉晕太久了。

“快带我找姥姥,急事。”

“可……姥姥在忙啊……”灵儿扭捏状,“她与那个大伯进房前告诉我——小别胜新欢,大别乐无边……”

“乐——无——边——?”方闲呆滞,恍惚中听到了隔壁房中的咆哮。

“这时候,不好打扰他们吧?”灵儿问。

“不行,这事着急,要不以后再也不能乐无边了。”方闲摇摇头,穿好衣服,决然出房。

果然,刚到姥姥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海啸一般的床响。

“岳丈果然是憋很久了,我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他竟然还行。”尽管方闲也不好坏了人家的好事,但事出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叩响房门,“姥姥,岳丈,张四有急事相报。”

只听里面床响声顿了一顿,而后丁大伯压着嗓子喊道:“就这么说吧!”

之后,继续海啸般的轰鸣。

方闲无奈,只得大吼道:“外面浮莲迷宫已被人破解,不出预料的话今晚黑苗人就要攻过来,是战是逃,还望二老决断!”

很快,里面传来了丁大伯撕心裂肺的声音:“逃个卵,战丫的,这岛我老丁罩了!”

姥姥沙哑地附和道:“有丁丁熊在,兔兔谁也不怕!”

咽下一口酸水后,方闲不禁感叹——女人,女人,这就是女人啊。

在没有男人可以依赖的情况下,女人会伪装的很坚强,甚至冰冷,可一有男人,就算是姥姥都会变得这般千依百顺。

方闲继续问道:“既然决定要战,二老不如先行休息一下,出来一道商讨战略。”

“商个卵,交给你了,他们打过来的时候过来喊我们即可。”

“对……到……时候……再说……丁哥……你慢些……人家……”

“扑——”方闲勉强支撑住身体,还好有观音咒支撑,保住了胃里的最后一些酸水。

灵儿呈呆滞羡慕状:“果然是乐无边啊……”

017 隐藏任务

方闲不敢在门前多停留,连忙拉着灵儿来到大厅,在神像前坐定。//无弹窗更新快//

“靠不住啊……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方闲转头对灵儿说,“灵儿,召集水月宫众人来此,我来制定御敌计划。”

“相公,她们听灵儿的,灵儿听你的,你直接召唤就可以了,水月和天蓝管着她们,直唤其名即可。”

方闲赞许地揉了揉灵儿的脑袋,这丫头太懂事了,随后朗然喊道:“水月!天蓝,召集所有人来大殿神像前!”

半分钟后,33个青衫白苗女子已在方闲面前站为三排,听从指示。

【提示:隐藏任务——保卫水月宫开启。】

【保卫水月宫:帮助仙灵岛的白苗人抵御黑苗人的进攻。】

【奖励:苗医技能。】

【特别奖励一:若战后白苗人无死伤,则奖励蛊皿一个。】

【特别奖励二:若黑苗人全部身死或被俘,则奖励蛊苗十颗。】

【特别奖励三:若生擒黑苗头领,则获得《黑暗蛊术入门基础》一本。】

方闲挥泪,忙了这么半天果然没白忙,做好人好事终究还是有回报的。

制定战略前,他首先要了解敌我,经众女七嘴八舌的汇报,他终于对黑苗人白苗人的群殴功力有了初步的认识。

白苗人皆为女子,心善,法术以恢复术与buff为主,近战舞刀弄枪什么的差一些,至于能运用五行灵咒的仅有灵儿和姥姥二人而已。五行灵咒需要女娲的血脉传承才可使用,可见灵儿和姥姥的血脉不一般啊。

至于黑苗人,通为男性,肉搏功力自然比白苗人强上不少,除去彪悍的体术外,他们擅长的领域与白苗人截然相反,统统为邪恶的蛊术与debuff。

说的明白一些——

白苗人队伍就是神牧戒律牧加上两个不靠谱的法师。

黑苗人队伍就是一堆死骑,术士神马的。

打妹啊!怪不得白苗输了!

这就是语数外不全面发展的恶果,面临高考的同学们记住了,千万不可以短科。

即便如此,这架还是要打的,方闲将姑娘们分为三组,第一组皆是相对身体强健一些的,正面硬抗,天蓝领队;第二组负责医疗补给什么的,都是精通治疗术的女子,水月领队;第三组则去做一件蛋疼的事情,龙套a领队。

方闲也不知道这么搞有效果没有,但也只能拼了。

众人该忙忙,该准备什么准备什么,话说这里的药材真是不少,都是苗医范畴的东西。现实中,中医和西医比较流行,因为中医学术一直有传承,药材种植也已经成熟化,价钱不再那般昂贵;西医则看似比较科学,治病立竿见影。

然而在伟大的华夏大陆上,还有很多神奇的医术,什么苗医啦,藏医啦,巫医啦……但这些流派或是因为药材难觅过于昂贵,或是由于门道太多造成失传。此时看水月宫的这些苗医范畴的东西倒是正经的很,不像是老大爷故弄玄虚。

通过之前的游戏经验来看,但凡标明的【奖励】,都是可以带回现世的。

因此,对这些什么医什么蛊,方闲倒是满怀期待,尤其是那什么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似真似假的神奇东西。

晚饭过后,众女蓄势待发,在宫中候命,方闲则与灵儿守在迷宫出口的桥头,只待黑人来袭。

“闲哥哥,你确定他们今晚来么?”灵儿打着哈欠。

“严肃,要有面临大战的紧迫感!既然迷宫破了,他们应该不会耽误。”

“他们来干什么的?”灵儿天真无邪地问道。

是啊,他们来干毛的。这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这个,关于你爹娘的事你了解多少?”方闲有些踌躇,这话题扯起来有些复杂,其中还夹杂着剧透。

灵儿好像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不语,月光下满面怆然。

方闲简短回忆了一下,一拍脑袋,这才想通了赵灵儿伤感的原委。

赵灵儿的母亲——巫后,其血脉为女娲的嫡系后裔,原形态是蛇。

如果法力没有女娲那么夸张,在常人眼里就是蛇精了。

仙剑的世界中,不管是123456xx代,讲的都是人与妖之间的孽缘——人都不是完美的,妖也不一定都是坏心肠。当人与妖产生爱恋的时候,就要面对世俗的狂喷与压制,历代主角都在回其中挣扎,最后冲冠一怒为红颜。

最终,大多故事以悲剧收尾。

这一代的情节中,在苏州的时候,灵儿会由于怀孕而体弱,难以维持人形态,化为蛇妖,因不敢面对李逍遥而逃走,这之后李逍遥便带着林月如开始漫长的寻找灵儿的旅程。

途中几经周折,找了丢丢了找,最后找到灵儿的时候,她已经被多事的剑圣误以为是害人的妖怪,扔进了锁妖塔,就像法海对白素贞一样。

由于灵儿是女娲的嫡系后裔,天下诸生皆是女娲的血脉,灵儿的到来安定了锁妖塔中被囚禁妖怪们躁动的心神。而锁妖塔的镇狱明王见灵儿不怕化尸水,便惨绝人寰地将其吊在盘龙柱上,缓慢地侵蚀她的法力与身体。

灵儿法力愈见消弱,只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而苦苦支撑……

别伤感,这是原剧情,很不爽,很伤感,但那都是逍遥哥哥的事,张四哥哥可没那么二。

首先,方闲需要【pause】一下。

【(#^^#)好久没聊,我有些想你了。】

“别打岔,这次问正经的,赵灵儿是蛇妖对吧。”

【对的。】

“那在现实世界呢?她也可以化蛇?”

【不可以,现实世界中她和普通人一样,只是稍微厉害点儿罢了,你可以将她想象成和你一样的玩家,在这里是一个人,在外面是一个人。】

“哦,那我就放心了。”

暂停结束,这是方闲与神灵老爷子最正经的一次对话。

月光朦胧,晚风吹过,花香徐徐。

方闲缓缓将灵儿拥入怀中,他情绪切换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了。

“别担心,我都知道。”

灵儿身躯扭动了一下,惊慌道:“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母亲是巫后,父亲是巫王,我知道你的本体是蛇,我什么知道。”

“那……你……不嫌弃我么?”灵儿低头问。

“嫌弃?不可能的。”方闲大笑,将灵儿楼的更紧了,“你知道为什么女娲是蛇么?”

“……这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权当帮你长知识了。”方闲嗽了嗽嗓子,娓娓道来,“原始人类最先的崇拜、图腾、信奉的神灵统统源于动物,尤其是繁殖力强大的动物。而女娲之所以为蛇,就是因为人类羡慕蛇,崇拜蛇,畏惧蛇。远古时代,人们很推崇繁殖能力强的女性,同时蛇的繁殖能力很惊人,人们便本能地将女娲想象为蛇;另外,蛇可以在陆上和水里生存,人们同样崇拜她的生存能力;最后就是蛇很厉害,并且有神奇的毒素,这让人们畏惧。因此,女娲是蛇,你娘是蛇,你也是蛇了。”

“啊!这样啊!”灵儿听得好像豁然开朗,又好像一头雾水,“这么一说,我怎么好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这……”方闲只恨灵儿脑子转的太快,尽力解释道,“是这样,你应该发现了,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这里,这里是假世界,你可以当做是神话世界,在这里有法术,有刀气,有妖怪;而昨晚咱们吃麻辣烫的是真实的世界,那才是现实,你在那里与所有人一样。”

“啊?”灵儿大惊,“难道我这么多年都是在假世界生活的?”

“嗨,你就当做了一场梦了,现实世界有我罩着,咱们权当是来这里旅游的。”

灵儿闻言,陷入一番思索,而后摇了摇头,甜甜地钻进方闲怀里——

“我不管了,想也想不明白,你对我好,不嫌弃我就对了!”

“哈哈,这才是好灵儿,记住,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本能地,双方又开始互相摸索,这个月色下的桃花林绝对是个野战的好地方!

可这次没那么走运了,方闲手刚刚感觉到柔软的时候,桥对面已经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这帮货又来坏事。”方闲怒起,要知道,他的血液刚刚从屁股后面集中到屁股前面,又被这些声响激了回去,这简直就是人生之大不幸,“灵儿,回去通知姥姥大伯和众人来此决战。”

“嗯!”灵儿也知道此时不该儿女情长,起身朝水月宫窜去。

方闲举起岳丈的大斧,架在脑后,晃了晃脑袋。

尽管是游戏,但此时他已经全情投入了。

他对赵灵儿撒谎了,说这是内心幻想出的世界,是里世界。

但他自己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这是一片独立的空间,甚至可以认为这是一座没有被人发现的小岛,这里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存在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游戏。

没有取档,没有重来。

他喜欢这里,喜欢灵儿,喜欢仙灵岛,喜欢水月天蓝,勉强也算喜欢姥姥。

该玩的时候玩,该闹的时候闹。

尽管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但此时此刻,他依然坚守在此地。

更何况有那么多奖励!

好吧,其它都是骗人的,奖励才是真的。

018 少了三个

来犯的黑苗人主要有三种类型。//无弹窗更新快//

其一是留着小胡子,身穿类似于90年代蓝色学生运动服的中年人;其二是留着小胡子,头戴类似于90年代苏联雪地帽的中年人。

其三是苗人头子,体态臃肿得吓人的中年人。

为毛都是中年人,为毛都是小胡子!!为毛头头是大胖子!!!!

这里就要插几句个人无责任柏拉图心理分析了,顺便道一下仙剑系列的尊重,讨好原作版权方免得被封-书。

仙剑奇侠传系列游戏由位于宝岛的智冠电子出品,而仙剑一的制作人正是中国现代电脑游戏的奠基人——姚壮宪大大。

仙剑奇侠传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制作,那会儿大多80后还在玩弹球,大多90后还在神秘空间孕育中。而此时,姚大大也正是跟咱们一样,20多岁的年纪,初入社会工作不久。

这年纪的男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意气风发?

小哥你意气很风发么?

春风得意?

骚年你很得意么?

于是我无耻地联想到咱们自己,用以揣测大大此时的心理状态。

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中老年人的世界啊!当我们还没熬成中年人的时候,只有被蹂躏的命。

因此,任何一个年轻人,潜意识中都会对中年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恨。他们泡比自己小十岁的马子,也就是我们的同学,这样我们就也只能泡比自己小十岁的马子了。

他们开小轿车,我们骑单车;他们住酒店式公寓,我们住鸽子笼;他们是领导,我们是小弟……

面对这样强大的中年boss团,我们只能选择隐忍,化悲痛为动力,瞄准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妹妹,一边努力一边等她们满16岁。

当她们16岁的时候,哼哼,我们就是boss了,中年boss。

什么?手下的小青年?要让y明白什么才是人生。

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就是为什么,仙剑一中由始至终的反派都是中年胡子男的原因,也许那正是当年姚大大领导的化身。

当然,也许事实还不仅如此。话说仙一的剧本是姚大大刚刚失恋后写出的。公众版失恋原因是由于忙于工作。

至于民间版……好了我闭嘴。

总之通过柏拉图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梵高塞尚心理分析法,我充分地解释了为什么敌人统统是中年胡子男。

经不完全统计,《仙剑奇侠传一》的人形敌人中,中年胡子男占80%,其余是中年胖子,中年瘦子和中老年胡子男。

当然,我们要感谢中年胡子男,没有对他们的愤恨,大大就写不出这么悲怆的剧本,我们同样也要感谢那位离开大大的美女,没有她,我们也玩不到这么经典的游戏。同时祝大大婚姻美满,阖家欢乐。

说了这么这么多,无非就是博大家一乐,顺便长知识,别笑,这也是知识。

好吧不废话了,还好这是公众版,有幸入v后绝不会这么注水,尽可放心。

(当然,大家如果喜欢这种类型注水的话可以在书评区提出,我满肚子都是水。)

书归正传,刚才描写到黑苗人三种形态的第二种,下面是对头头的描写——

苗人头子是一个将身体都藏在衣服里的黑面大汉。

废话,谁不把身体藏在衣服了。

但我要说的是,这个“藏”字用的很好,没人知道这货到底有多胖,总之他比常人高上两头大上两圈,脑袋大小却与常人无异,有种肥胖版小头爸爸的感觉。

他本磨刀霍霍向猪羊,带着几十口子兄弟乐呵呵地上岛,以为轻轻松松便可劫去赵灵儿儿…

可眼前这一幕甚是诡异。

一个貌似很厉害的家伙拦在迷宫出口,劈山大斧架在脑后,呼吸匀称,不慌不忙,在月光下他仅留下一个黑乎乎的背影。

“老大,不是说岛上只有女人么?”运动服小胡子凑过去问。

“莫慌。”黑苗头子戒刀一挥,指着方闲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很快,神秘人的声音传来回来——

“小鬼,要分清谁是来着,谁是主人。”

黑苗头头楞了一下,再度挥刀。

“主人何人!”话罢,黑苗人感觉自己好像吃亏了,但又搞不清楚哪里不对。

神秘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呵呵,我其实不过是个来者而已。”

“扑……”苗人头头口中喷出了不明物质。

“老大,你怎么了?”雪地帽中年人凑近问。

“无碍……只是想起了学堂中的一些往事,你知道我最讨厌文化课。”黑苗人头头没敢小觑神秘人,深更半夜举着斧头守在此处,好像已经料到一切似地,实在是诡异。不过再诡异也要上岛劫出赵灵儿,不然自己一辈子就废了,黑苗人头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废话,“不管你是何人,在此何意,我们今晚都是要上岛的。念你懂得咬文嚼字,我现在请你让开,否则,就是我的刀子请你让开了。”

神秘人用三声长笑回答了他。

“哈——哈——哈——”

随后,这道黑影便飘然而去,留下了一堆呆呆的中年人。

运动服:“老大,咋说?”

黑苗人头头托腮沉思:“稍安勿躁,让我想上一想。”

雪地帽:“老大,智商貌似不是我们的强项。”

黑苗人深以为然,第n次颇有气势地挥刀:“我就觉得不对么!我想多了,想多了,我们举着刀杀进去就是了,这才是咱兄弟的作风!”

桃花园的另一边,是处于半崩溃状态的方闲,他知道装逼神秘人骗不过这帮货,就像当年诸葛亮空城计的对象不是许褚一样。

“妈的,怎么自己人还没到。”方闲喘着粗气玩儿命地朝水月宫内桥奔去,计划中本该是白苗人、姥姥、丁大伯、灵儿等人在迷宫入口大战黑苗人的壮阔场面,但怎么灵儿去了这么久也不会来,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愣生生地拖上一会儿,现在没辙,只能退守第二道防线了。

还好,在水月宫桥头终于看见了白苗姑娘的队伍。

“各组就位!”方闲大吼一声,再次变身神秘人,驾着斧头拦在桥头,准备迎战中年团队,“人都齐了吧?”

水月四下望了望:“少了三个人。”

“无碍,不差那三个。”方闲闷哼一声,看来这里的管理也不好做啊,哪里都有不听话的孩子,“告诉我她们的名字,干掉敌人后我要打她们屁股。”

水月惊恐了一下,而后报出此三人的姓名——

“姥姥,丁大侠,赵灵儿。”

“扑……”

019 少年,你燃了

水月报出此三人的姓名——

“姥姥,丁大侠,赵灵儿。”

“扑……”方闲状态由神秘人变成崩溃人,“搞什么呢?!没他们怎么打?”

水月如实禀报:“是这样的,今日姥姥和那位丁大侠……劳累……劳累了一天,丁大侠突犯腰疾,连走路都很困难。姥姥和灵儿姐姐照顾他。”

“扑……”方闲再喷,没记错的话这是他24小时内第七次喷了,当喷成为一种习惯,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方闲回头怒骂:“老东西精虫上脑废就废了,怎么还捎带着两个战斗单位照顾他?快去叫姥姥和灵儿过来助战……”

方闲话刚说到一半,却见灵儿和姥姥已搀着丁大伯朝这边走来。

“不用叫,老夫的地盘,老夫做主。”丁大伯捂着腰,管一副痛苦状,脸上却仍保留了些许气势。

“这才是我的丁丁熊……”姥姥扶着丁大伯满面崇拜。

方闲抱头痛骂:“紧迫感,危机感,你们感觉不到么!!”

【pau,这次你怎么没喷?听见丁丁熊你应该“扑”一下才对。】

“滚,你什么时候学会吐槽了,多谢你的人设。”

【神一直注视着你,我的孩子,干巴爹!>

短暂的暂停结束,丁大伯摇摇头,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哎……还是老了,这就不行了……”不过丁大伯很快抽离出悲伤的情绪,“未来是年轻人的——老夫的地盘,就由贤婿辛苦保护了。”

“……岳丈,您知道想骂人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是什么感觉么?”

“贤婿莫慌,待我传你我丁家武学,保证你碾压那些杂碎。”丁大伯说着,推开灵儿与姥姥,开始集气。

方闲指着不远处黑苗人手的火把:“岳丈,敌人离我们还有不到米,你说要传我丁家武学,是聊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呢?”

“莫急,你且看好了,先传你我丁家劈山掌——”丁大伯话毕,一掌慢慢悠悠地递出去,老腰再次闪到,“哎呦……”

【提示:你已掌握丁家武学全套功法,习得“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掌法,其它功法将随你修行提高而自行习得。】

“……虽然我对这种学习武功的方式已经习惯了,但是……”方闲仰头骂道,“你丫画日和的么大爷,这都什么招式名!”

槽毕,方闲望向姥姥:“姥姥前辈,您的残存体力还能打架么?”

姥姥羞涩状:“当然,我精力槽已经要爆了。”

“敢问姥姥会些什么法术,我好安排战术,烦请姥姥说话快些,别有那么多表情,黑苗人就要杀到了。”

灵儿美滋滋地插嘴道:“姥姥可厉害呢!她会72变!”

“哦?!”方闲心一喜,终于出现了一个好消息,“能变什么厉害的东西么?犀牛大象火凤凰?”

灵儿笑道:“姥姥比这厉害多了,她能变成70岁的姥姥,60岁的姥姥,50岁的姥姥,49岁的姥姥……”

“……”方闲琢磨了一下,这种时候不“扑”实是太憋得慌了。

“扑……”

黑苗众年依然往这边杀,目测米已经跑了两分钟了,老大爷还算有些良心,算了小帮了方闲一把,多给他些准备时间。

方闲该喷的都喷干净了,知道这一仗不能指望这对老鸳鸯了,便拉来灵儿,沉声道:“灵儿,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了。”

灵儿点头微笑状,依然没有丝毫危机感:“嗯!闲哥哥说,咱们怎么打?”

“你现会什么法术。”

“我想想……”赵灵儿手指下巴上,满脸天真,“基础的五行单体攻击技——【风咒】、【火咒】、【雷咒】、【土咒】、【冰咒】;基础治疗术【观音咒】;基础解负面状态技【冰心诀】,就这些了。”

“你的灵力能支撑多久?”

“这个闲哥哥不必担心,我们备的丹药齐全,闲哥哥可以当我无限法力。”

“嗯……”方闲又琢磨了一下,转而问道,“我记得你有一招叫【梦蛇】,可以转为蛇形态,战力大增。”

“啊……人家不想让你知道的……”赵灵儿捏着衣角,“变蛇蛇会把衣服撑爆,不好看……”

“量裹着,为了苗医技能……哦不,为了水月宫的姐妹们。”

“好!闲哥哥不嫌弃我就变!”

话罢,灵儿解开封印,身体猛烈变化,双脚化为蛇身,上半身依然是人形,体态陡然高上了许多,先前系好的两个辫子也崩开,长飘扬,大有魔女降世之气势。

“等等……”方闲迅速从包里掏出渔网裹赵灵儿上身,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嘱咐道,“记住,以后变身前裹好渔网,被人看光了你吃亏,我吃亏。”

赵灵儿击掌笑道:“闲哥哥心眼好小哦。”

方闲摇头叹息,想让这天真的丫头有危机感这辈子是没戏了。

“姥姥,你扶丁丁熊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哦?你也叫他丁丁熊了,我就觉得这名字起的不错。】

姥姥和丁大伯该做的都做了,再做也做不了什么了,但也不愿就这么回去,便坐一旁观战。

方闲前,灵儿后,立于小桥央,决然死守。

好这桥很窄,只能容二人通过,根据设定,黑苗人是不敢从旁边的水里跨过来的。而仙剑的打架机制也不会生太夸张的围殴状况,再说这些年人还只是不入流的年人而已,实力并不夸张,满状态张四+梦蛇状态赵灵儿+奶大力队+侧翼辅助队+龙套a秘密武器队+丁丁熊兔兔子啦啦队……

总之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只要奶的住。

“水月,带领一号队守两旁,辅助我们战斗。天蓝,带领二号队守我们后面,准备随时治疗与支援。龙套a,准备好秘密武器,待我下令。”

“是。”

“是。”

“是。”

方闲右手握紧开山斧,左手握着赵灵儿。

“不能输!”

【少年,你燃了。】

“滚。”

020 传说中的蛊术

一切准备妥当后,中年人队伍终于适时地赶到了。//无弹窗更新快//

胖头头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有那么多思考,抽刀就砍才是人生真谛。

于是他第四次挥刀,面目狰狞:“弟兄们!上!只需留赵灵儿一个活口!”

黑苗人们傻愣狠的情绪终于被头头充分调动起来,若干个雪地帽与运动服挤在桥口,挥着戒刀长枪向前杀去。

方闲与赵灵儿早已聚气完毕,只待开战。

“灵儿,火力全开!”

“嗯!”

方闲双掌合十,高举过头,将浑身气力集于掌锋,而后用尽全力狠狠劈下——正是那一招【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只见一股无形的掌气涌出……

掌气特别长,至少十五六厘米。

方闲回首含泪怒骂:“你y这什么破b招!十五六厘米打鸟呢?”

丁大伯点头,对方闲的姿势表示了充分的肯定:“这招本来就是劈柴用的么,这只是我丁家武学的入门,你要劈够99x99共9801根木柴,掌法方可大进,便可学会丁家掌法第二式……”

说话的功夫,赵灵儿一记冰咒也已放出,常理来说,此阶段的冰咒范围应该很小,只能攻击一人大的攻击范围,但梦蛇状态的赵灵儿法力大增,使得这记冰咒在攻击范围和攻击力度上提高不少。

晶莹剔透的雪花其实异常坚硬与冰冷,像是万千柄暗器扫射一般,拂过前排的两个运动服,梦蛇状态威武,原先基础的单体技竟变成aoe。

每个运动服头上闪出了121点伤害数字。

与此同时,方闲放出的掌气先发后置,正中靠前的那名运动服。

伤害数字——1!

“扑……”方闲这次全力忍住,只是暗喷了一声,狂喷出来会泄气的,不利于集气发招。

两个运动服虽然受了些伤害,却依然没有倒下,只见两个小胡子轻喝一声,同时身形一闪,一人一掌,正中方闲。

24,18。

还好仙剑是回合战斗,这给了方闲缓和的时间,几乎在受到伤害的同时,后面的月水一记【气疗术】作用在方闲身上,直接回满体力。

“灵儿,第二回合!别停!”方闲信心大增,尽管那掌法是坑爹的,但只要后排能奶住,这种级别的战斗依然有的打。

这次方闲挥起斧头,硬仗还是要靠绝学啊。他双手像武侠片中的招式前置一样在身前挥来挥去,御气将劈柴斧抬到空中——

“御剑术!”

大斧化为几十道残影,统统砸向等待下回合发招的运动服。

【造成174点伤害】

随后,赵灵儿第二发冰咒赶到,一个运动服应声倒地。

“漂亮。这么打下去的话……”方闲心中暗喜,已准备好硬抗下运动服的下一招【不疼不痒掌】。

却见黑苗头头大臂一挥——

“放蛊!”

话音刚落,其身后的两排喽喽笑嘻嘻地不知从掏出一个个脏兮兮地罐子,统统置入桥下的水中。

若干声闷响与青烟过后,水中咕噜咕噜地沸腾起来。

一条条或青色或红色的小蛇从罐中涌出,吐着舌头渡水朝对岸冲来。

“这是——宠——物——蛋?!”方闲脸皮抽动了一下,玄乎其玄的蛊术就是宠物蛋?老大爷也太偷懒了吧,此时他对苗医技能的兴趣已经失去大半。

只见天蓝挥起两柄柳叶刀,神色泰然:“姐夫莫慌!我苗人久居于山中,这些小蛇吓不到我们!”

与此同时,第二队姑娘同时抽出双刀,镇守河岸。

“嘶……嘶……”一条青蛇吐着舌头率先登岸。

只见天蓝身影一闪,黑夜中骤现两道刀影,再看青蛇,已被砍成三段。

然而蛇比人多,天蓝刚干掉一条,就不幸中了红蛇的阴招,被一口咬中小腿。

“小心,有毒!”方闲大喝提醒。

不用他提醒,水月便又是一记【净衣咒】作用在天蓝身上,瞬间解毒。

方闲呆滞:“……秒——驱?!你有一键解debuff么……”

水月美滋滋地笑道:“我们黑苗白苗相生相克,他们有多少毒物,我们就有多少解药。”

“但我还是觉得你用插件了。”

黑苗头头见蛇攻不成,再次发令——

“再放!”

众喽喽再次阴笑,几十个“宠物蛋”再度扔进水里。

叽哩咕嘟过后,河里响起了恶心的“呱呱”声,像是得了咽喉炎满喉咙都是痰的感觉。

“是蟾蜍!”天蓝神色一凛,“姐妹们,小心了!”

方闲看是蛙类,想必没什么本事,本来挺放心的,正准备反攻,却见这些蟾蜍一跳,硕大冗长的舌头竟能舔出几米开外,速度极快,人眼难以捕捉。

“啊!”天蓝一声惊呼,已被某蟾蜍在脸上舔了一口,“恶心死了……要毁容了!”

“哈——哈——哈——”苗人头头大笑,“这些蛊是专门用来克制你们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蟾蜍的舌尖充满毒液,若短时间内除不去,便会留下终生的疤痕,姑娘,你可想好了。”

“呜呜呜呜……”只见天蓝掩面向宫内奔去,“洗脸……我要洗脸!”

“原来是舔爷……”方闲脸皮再次抖了一下,回头高喊:“姥姥,你去吸引下仇恨!”

正依偎在丁大伯怀中的姥姥闻言大惊:“为什么是我?”

“反正你会72变,被毁容了再变回去就是了。”

“可……”

犹豫的时候,丁大伯终于干了一件好事,他轻抚着姥姥的脸柔声道——

“兔兔子,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兔兔子,去吧,为了守护我们的生活。”

姥姥闻言不再有丝毫犹豫,一跃而起,窜到岸头。

“小东西们,有什么阴招都冲老娘伺候着。”姥姥立于岸头,振臂高呼。

“呱呱……”

“哗啦……扑哧……刺啦刺啦刺啦……”

湖中众蛙齐跳,几十个舌头狂舔姥姥。

“啊……唔……”姥姥各种呻吟,其体力槽厚如血牛,这么多下倒是没造成多少伤害。

方闲忍住呕吐和吐槽,冲其它姑娘喊道:“别愣着了!姥姥做出这么大牺牲,还不快砍!”

众女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暗器,退到姥姥身后10米处,神色凛然。

“……暗器你妹啊!”方闲骂道。

某女喊道:“不能离太近,会被舔到的……”

几十个蟾蜍仍然狂舔姥姥,而姥姥身后的众女却根本捕捉不到怪物的身影,各个屏气凝神,满脸正色,却无所作为。

正当方闲要再骂之时,却看跳起来的蟾蜍越来越少了,舔在姥姥身上的舌头也开始渐渐疲软。

“呱……”河里响起了蟾蜍的惨叫声。

“莫非……”方闲脸皮再抖。

“哼哼……”姥姥满脸粘稠,仰天狂笑,“一物降一物,以毒攻毒。蛇克蛙、蛙克蛞蝓、蛞蝓克蛇,不知道木叶三忍么!”

“……姥姥,您的脸是什么做的。”方闲颤声问。

只见冰冷的月光下姥姥转过头,满面鳞片,分叉舌嚣张地抖动,这根本就是一条蛇么!

“72变的3岁形态。”姥姥低吟,同时转头对她家丁丁熊吐了吐舌头。

丁大伯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喷了出来。

丫审美再扭曲也受不了这个了。

方闲浑身寒了一下,还好赵灵儿没有梦蛇的如此彻底。

021 龙套A的逆袭

无数蛇、蛙的尸体已将本来浅浅的河道堆成浅滩,或者说像沼泽一样的东西,此时人身已可直接冲过,只是脚上会沾上些水。//无弹窗更新快//

“蚁蛊开路,杀过去!”黑苗头头放出了最后绝招,同时挥刀前冲,直指方闲。

“半月斩!”胖头头虽然身材臃肿,出手却很快,戒刀只一挥,一股前所未有强大的刀气便顺着风声涌出。

方闲能感觉到,这是他出道以来面对的最强攻击了,没敢硬抗,而是防御一回合,先试试他的攻击力。

狠厉的刀气甚至在地上留下一道沟壑。

在仙剑的世界中,招式能否留下沟壑是一个实力的分水岭,方闲虽没感觉到疼痛,却也感到了身体的虚弱。

半月斩对方闲造成91点伤害,对赵灵儿造成53点伤害。

张四体力:54/145。

赵灵儿体力:105/158。

万幸,三级修为的张四刚好能顶住这一击杀招,而对于梦蛇状态的赵灵儿来说这不过是挠痒痒。

瞬间,配有无脑治疗插件的奶妈们将二人的体力回满。

方闲见敌人已经发起总攻,若干蚁类徘徊在河道内,愣生生将沼泽变成水泥地,中年人们开始踏着毒物们的躯体渡河。

方闲知道已经没有必要留手了,转头高喝一声:

“龙套a,放水!”

同时,他与赵灵儿的【御剑术】和【炎咒】先后袭向黑苗人头头,两不耽误。

中年人们眼看就要登陆,刚洗完脸的天蓝回来见状高呼一声,带着第二队的姐妹们奋勇迎上——刀光剑影呻吟吼叫,只一个回合下来,水月宫众女就已经露出颓势,说起舞刀弄枪的功夫,白苗妹子们还是拼不过中年人的,运动服伸手矫健,雪地帽招式狠厉,妹子们陷入苦战。

这下奶妈队真的有些奶不过来了,只得一边**一边死撑。

眼见就要溃败之时,只听远处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连脚下的大地都有些颤抖。

只见河道两端,像是小海啸一般的水流呼啸而至。

中年人们光是听见这波涛汹涌的声音就吓得不行,转头一看,河道两端果然有巨量湍急的水流袭来。

方闲心下默默祈祷——

老大爷人设威武……老大爷人设威武……

果真,黑苗人见了这水流哪还敢在水道中停留,都拼了命地转身逃窜而去。

方闲大喜,连环计shotime正式启动——

“龙套a!拉机关!!”

早已在河道两端守候已久的第三组奇兵听见方闲的命令,同时拼命拉起了横跨河道的三条绊马索。

所谓绊马索,原是古代打仗埋伏骑兵用的,指的是原先在地上摊一条铁索,待骑兵路过的时候突然拉起来,猝不及防可致使敌人人仰马翻。

当然,水月宫没这么专业的器材,只能用一些绳子啥的代替了,好在河道本就湿滑,蛇、蛙的尸体也都滑溜溜的,惊慌失措的黑苗人本就举步维艰,这三条绊马索一出手,中年人们瞬间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在河道之中。

“天蓝!落井下石,水月协助,这里只留两个奶妈即可!”

水月闻言带领会些攻击性仙术的姐妹四散开来,冲着河道中倒地求饶的黑苗人展开攻势,同时,天蓝队先是将手中的柳叶双刀掷向敌人,而后又拿起准备好的石头开砸。

黑苗头头看着同伴的惨状,听着呼啸的水声,心中又凉又怒。

根据人设,他是无法求饶的。

“我跟你们拼了!!!”黑苗头头大喝一声,又是一记半月斩。

奈何他攻击力这样就到头了,只要方闲身后的奶妈有真气,他是万万干不掉方闲的,再说即使方闲被干掉,也只是假死,依然可以被复活,只有战斗彻底失败后才算gameover。

于是,这边是方闲赵灵儿与黑苗人头头的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此消彼长,黑苗人头头的体力和真气都开始渐渐不支,身后奶妈和赵灵儿在药丸充足的情况下几乎无敌。

河道中则是惨绝人寰的景象。

大水冲刷着黑苗人的身体,各种鬼哭狼嚎的惨叫,大水同时冲刷了河底毒物们的尸体,使其更加滑溜,中年人们基本一站就倒,更何况黑灯瞎火的,脚下的三道绊马索也够让他们寸步难行。

那边水月和天蓝带队落井下石,手段之残忍简直令人发指,就连水月宫的下水桶,粪桶啥的都用上了。

桥上的战斗,几个回合下来胖头头已露出颓势,方闲借着水月给他的小药丸也接近真气无限的水平,一斧完了又一斧。

最终场面,黑苗人头头嘴角划过一行黑血,满面不甘,用戒刀勉强支撑着身体,还剩最后一口气。

至于其它的黑苗人,要么倒在河道之中,要么运气好勉强爬回岸上,那也是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撤!”黑苗头头情知再战下去也是败,大臂一挥,身先士卒,转身便逃。

“他终于身先士卒一回了。”方闲轮着斧头不慌不忙地追去。

灵儿在其身后催促:“闲哥哥,不跑快点么?让他们逃了不好吧。”

“无碍,我用的是连环计。”方闲的眼神极其镇定,“连环计一环套一环,从触发战斗到生擒敌人,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

水月小队负责在这里做一些战场善后的工作,天蓝小队则跟着方闲灵儿一道追去。

慢慢悠悠来到浮莲迷宫出口的时候,只见黑苗人头头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唯一残有战力的雪地帽也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闲哥哥,他们怎么不跑了?”灵儿问。

“连环计么,开战的时候,龙套a的手下造已将这迷宫的出口毁掉了。”方闲大笑,从始至终,战斗都借助了一个“水”字,看来再脑残的设定只要运用得当,也是会收获效果的。

方闲领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黑苗头头身后。

“小鬼,还打么?”

头头含恨骂道:“士可杀不可辱!”

尽管他真气耗尽,却还是举刀回头奋力杀来。

面对强弩之末的头头,张四的身法竟然顶用了,轻轻一闪,规避了此次攻击。

灵儿念咒,一记【炎咒】正要出手打回去,却被方闲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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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现一个问题,正好也有书友提出,那就是游戏戏份占的比例太大了。我心中已有解决此问题的方法,仙剑剧情过后会有惊喜,还望大家稍安勿躁。

给您添蘑菇了。

022 少年,你大可杀伐果断

只见方闲满面大慈大悲伟岸正直:“灵儿,黑白苗本为同道,无善恶之分,这次的事情只是你爹念女心切,拜月手段残忍才造成的,从本源上来说,我们谁也不愿意杀人。//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转头望向黑苗头头,在慈祥高深表情的衬托下,仿佛脑袋上面出现了一个光圈——

“你说对么,朋友。”

黑苗人僵在原地,不知是该再打还是投降。

方闲话说的不错,他们毕竟也只是奉命来接走赵灵儿的,如果水月宫众人不反抗的话,大家完全可以乐呵呵来,乐呵呵走。

方闲见他犹豫,继续落井下石:“你现在能分出来谁是主人,谁是客人了么?”

黑苗头头一阵头大,神秘人又开始玩神秘了,他口中喃喃道:“主人……”

方闲趁热打铁:“朋友,你我无冤无仇,你愿意做我的客人,我的人便可放下屠刀,好好招待你们一番。另外,我明日便会启程亲自带着灵儿去看望巫王他老人家,你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此话当真?!”智力仅有60点的苗人头头终于松动了,死沉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希望。

“当真。”

“好!不打了!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与此同时,场面定格,显然是被老大爷主动pause了。

【恭喜!大获全胜。】

“奖励,奖励!”

【别急,慢慢来。】

【此战张四与赵灵儿各获得285点经验,300文钱。】

【方闲(张四)】

【经验:15/195】

【修行:6】

【体力:190】

【真气:125】

【武术:56】

【灵力:35】

【防御:50】

【身法:43】

【吉运:72】

【习得:天罡战气(蜀山派buff,提高7回合内普通攻击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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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儿】

【经验:5/245】

【修行:7】

【体力:205】

【真气:185】

【武术:46】

【灵力:62】

【防御:43】

【身法:48】

【吉运:35】

【习得:净衣咒(解毒解麻痹等等)】

————————————————————————

【成功完成任务——保卫水月宫】

【奖励:苗医技能。】

【白苗人无死伤:特别奖励蛊皿一个。】

【黑苗人全部身死或被俘:奖励蛊苗十颗。】

【生擒黑苗头领:奖励《黑暗蛊术入门基础》一本。】

“痛快了,不容易,不过……你这苗医蛊术啥的不靠谱啊!做宠物蛋的?”

【那不是宠物蛋,是真的蛊术,但只是比较基础的召唤蛊术。】

“哦?你很有研究?”

【当然,这方面我做过功课,你拿回现实的东西绝对有用场。】

“好吧,讲讲,我很好奇。”

【首先,咱们说苗医。你对苗医没什么认识,我从中西医开始讲。所谓中医就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什么的,它是一种经验医学,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对的,但偶尔也会有一些瑕疵,其治疗方式以调养为主,原本身体各方面不平衡导致病症,经过调养让一切和谐了,病就好了,是这个意思。】

“没错啊,这几年中医很火的,你上起点么?现在都市文都是一水儿的官场+中医,神乎其神,为毛不给我中医?”

【起点我也看,对中医的描写夸大了,什么几十年的顽疾插几针就好了,什么心脏病揉两下开两幅药就搞定,太扯了,那不科学。】

“……你还讲科学?我现在做的事有一件是科学的么?!”

【在本神的世界可以无视科学,但本神不能让你将不科学的东西带回现实,那里归耶哥他们管,他们会不高兴的。】

“照你这么说,中医不给力喽?”

【给力,怎么不给力?但你用就不给力。】

“为毛!”

【首先,中医的医治过程是缓慢的,一个疗程少则三五个月,长则几十年,你很难快速展现你的实力。其次,中医是经验医学,你丫这操行出去没人信你,有中医大学的学历么?有中医家族史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在马路上遇见涛哥犯病了,他也不会给你机会医治的,就算你医治了,他也不会很快好的,懂?】

“……好吧,你继续。”

【接着咱们说西医。西医很科学,建立在临床实践体系上,按照西方人的思维路子走,研究——设想——实验——结论等等。但这也不适合你。】

“没——文——凭?”

【这是一方面,关键是你没社会关系。现代的西医理论都是公开的,医院之间的差距无非就是医生经验、硬件实力、口碑什么的,所谓的名医和普通医生在理论上差距没那么大,除非是极具经验的外科医生,才能高人几头。所以想靠西医混好是要年头和口碑的,你必须有关系进牛逼的医院搞外科,要么就是自己开诊所,两种你都没戏,还要我接着说么?】

“算了,我突然发现,你真体贴……”

【最后说苗医了,苗医与中医有很多类似之处,但总体来说,理论体系不如中医完整。】

“……”

【别着急,但苗医很有意思!它认为病源皆为毒,所有病源都可喻为风火雷电土毒,而它们的治疗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这到底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当然,偶尔也会有医疗事故,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与经验了,苗医可是好东西,回去好好用。】

“这就完了?这就完了?我是老苗医了?”

【恩,回去自己琢磨吧,故事还在继续,我叨唠太久了。】

“等等,有件事要问——在这个世界中,杀死游戏人物的话,他们就死了?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很善良的,当某人体力降为0确认死亡后,我会回收他们为他们重新安排身份,所以你大可杀伐果断。】

“有爱的设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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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书两周来收藏在稳固增长的同时,偶尔有些下滑,麻烦读起来不给力的朋友在书评区吐槽一下,我好注意,我们搞服务的得吸收意见,给您添蘑菇啦。

023 姐夫再见

暂停结束,方闲不得不切换情绪。//无弹窗更新快//

在他面前是高喊“主人”的黑苗人头头和一个中年人手下。

在他旁边是赵灵儿已经天蓝队众女。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尽地主之谊么?”胖头头抬手晃了晃。

“哦,对了。”方闲笑呵呵举起斧头,简单粗暴的一斧直接劈下,“地主之谊那是必须的,一帮中年人闯我仙境水月宫,抢我妹子,不砍了你们对不起自己。”

黑胖子的笑容僵掉,普通一声倒在地上,连滴血也没留,毕竟仙剑是全年龄段游戏,见血就不好了。

随后,苗人头头如同老大爷说的一般,极其和谐地原地消失。

赵灵儿瞬间会意,一记火咒搞定了后面的运动服。

回到桥头,水月等人已将这里清理的差不多了,龙套a也回来帮忙中。

“龙套a,干得好!”方闲拍了拍龙套a的肩膀。

龙套a因为是龙套,所以脸做的很糙,但反而很容易让人记住,是一个相当出彩的人物啊!

“多谢姐夫夸奖。”龙套a低头示好,掩面笑道,“都是姐夫安排的好。”

方闲这才想起,刚才貌似天蓝也管自己叫姐夫了,自己好像突然出现了好多小姨子。这也难怪,如果这帮姑娘管方闲叫“公子”、“高人”一类的称呼就显得生分了,干脆就一水儿一起叫姐夫吧,就算是哪个姑娘比赵灵儿岁数大也已然会称方闲为姐夫,以表尊敬。

这里插空解释一下“海啸”是怎样产生的,其实道理极其简单。

就像水坝一样,龙套a率人在河道两端截流,然后将河道中的水转移到外面的湖泊中,让河道中的水只有浅浅一层,不让黑苗人直接渡河,但同时勾引他们渡河。

打着打着,大坝一抬,外面水位高,自然就涌进来了,黑苗人就悲剧了。

经统计,来进犯的53位黑苗人挂掉了15个,其余皆是晕厥状态。

“灵儿,来一起升级吧!”方闲笑呵呵地举起斧子,游戏里干这事儿没有丝毫的血腥与负罪感,反正这帮中年人会以相同的姿态重生在其它地方,继续当游走小喽喽啥的。

可惜收割这帮东西给的经验太少,方闲砍到手软依然没能升级。

不过无所谓了,这一场隐藏战斗已经给了方闲够多的好处,与之相比,逍遥哥哥已然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了。

晚间,水月宫大厅大宴了一番,一方面庆祝大战告捷,一方面庆祝姥姥找到真爱。

姥姥与丁大伯作坐主位,方闲灵儿次之,相当之惬意。

只是,这端上来的菜都是白菜豆腐一类的素食,能喝的也只有泉水什么的,一滴酒也没得。

“你这么多年就吃这个长大的?”方闲指着面前的小葱豆腐问。

“嗯,都吃到没味道啦!”灵儿吐了吐舌头,“咱们还是出去吃麻辣烫吧。”

“别着急,处理完这里的事。”方闲随口夹了一筷子小葱豆腐,对其味道没有一丝憧憬。

小白豆腐入口,方闲的表情由淡定变得不淡定,由疲惫变得激动。

方闲反复品味着口中的这一坨东西,这玩意邪门的很,既有豆腐的味道又有布丁的口感,松软滑腻,竟还带着些极淡的甜味,就是现实中的奶油也很难有如此味道。

“这真的是豆腐!?”

“是啊,早吃腻了。”赵灵儿随手夹了一筷子,极其木然地吃了一口。

方闲连忙又夹了一筷子拍黄瓜。

“嗯……”拍黄瓜的口感道没有豆腐那么惊艳,但也比现实要好吃太多了,水感十足,有一种天然的味道,不似现实中的黄瓜那么干碎。

继续,芹菜、腐竹、花生一类的小菜口感也均是神奇。

满桌子人愣愣地看着方闲爬上桌子,把每一道菜都品了一遍。

“贤婿,我知道你饿,但也不用这样吧。”丁大伯咳嗽了一下,在他眼里方闲是他半个儿子,这德行显然有些丢人。

“你别说话。”方闲闭着眼睛,举杯漱口,继续品菜沉思。

当他每一道菜都动过筷子后才做回原先的位置,而后泪汪汪地看着赵灵儿。

“灵儿啊……这才叫菜啊!!”

“没啊,我觉得麻辣烫好吃。”

“你不懂。”方闲摇摇头,“那边的菜口都很重,经常用巨量的调料来遮盖食材本身的不足,但这里相反,调料很清淡,吃的就是原生态纯天然。”

“哦……”赵灵儿假模假样地思索一番,“不过还是麻辣烫好吃一些。”

“好吧,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聊。”方闲这才从美食世界中抽离出来,反正他也吃饱了,不如赶紧把事情说清楚拉着赵灵儿出去吃麻辣烫了。

方闲先跟姥姥交代:“姥姥,您也看到了,我和灵儿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想带她去苗疆寻找巫后的下落,您高抬贵手。”

姥姥琢磨了一下……

其实根本不用琢磨,她的性格设定中放走灵儿是必须的,不过原作中是被砍到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会放走。

“其实,本来灵儿要走的话我甚是不舍,但好在现在有丁丁熊了,人家不怕了。”只见姥姥往丁大伯怀中一靠,此生无求了。

丁大伯却听出话里的不对了:“贤婿啊,你纳个三妻四妾我老丁没意见,但你说你要……去苗疆?”

“没错。”方闲略带歉意地点头,“前辈,您也知道两情相悦的道理,我与灵儿在一起,心里已容不下别人,您也不希望香兰秀兰跟着我受苦对吧。”

“对个屁!”丁大伯有些恼怒,“难道让她们跟着郑屠户?”

“不必,李逍遥还活着。”方闲放出了杀手锏。

“此话当真?!”丁大伯果然中招,果然啊果然,逍遥哥哥永远是排在张四前面的。

“千真万确。”方闲起身道,“男儿当以四海为家,我张四也想出去闯一闯,望前辈成全。”

丁大伯叹了口气,佯装各种惋惜——其实是装的,逍遥还活着,谁愿意把闺女嫁给张四,丫的脸太方了。

“既然如此,我老丁也不留你了,年轻人,是该出去闯闯。”丁大伯脑袋一转,这才想起来张四好像从自己身上套了很多便宜,突然觉得就让他这么走了很不爽,“不如这样!既然你学了我丁家功夫,便干脆拜我为义父吧,这样我老丁心里也痛快。”

“玩蛋去。”方闲扣着鼻屎,拉着灵儿向外走去。

“你!!!”丁大伯被这一骂勃然大怒,猛地以站又闪到了老腰,“你……你……”

“你什么你?”方闲边向外走边吐槽,现在的气势已没人敢阻拦他,“我帮你撮合女儿与逍遥的婚事;我带你找到老情人过逍遥日子;我帮你打架。你还想怎样?回见。”

丁大伯顺着这话一想也对,但好歹是被小辈侮辱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姥姥此时却突然变得很懂事,扶着丁大伯做回了椅子:“年轻人气盛,丁丁熊,你那会儿不也天不怕地不怕么。”

“也对,哈哈!”丁大伯顺着话下了台阶,表现出自己大度男人的一面。

与姐妹们惜别倒是让赵灵儿有些不舍,方闲为了扼杀这种情绪,禁止她回头。

最终,方闲拉着赵灵儿出宫,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女声呼喊——

“姐夫再见!”

“扑……非要以这么雷人的台词收场吗。”方闲最终喷了一下,而后召出了老大爷。

【何事?】

“问一下有关食品的问题。这里的菜为毛这么好吃?”

【南宋风味,100%还原。】

“真的?南宋就是这样?”

【当然,那会儿没化肥和杀虫剂,也没有转基因啥的,都是纯天然,这才是菜本来的味道。】

“但我在现实世界中,吃那些所谓的纯天然食材的时候也没这么好吃啊?”

【废话,这一千多年地球已经污染的不成样子了,出什么样的菜跟气候土壤水源心情啥的都有关系。】

“心情?”

【没错,植物也有心情,你让它高高兴兴地它就好吃。】

“这样啊……那有什么办法让我带两珠回去种植试试么?”

【没有,因为你可选择带回现实世界的物品中,没有菜籽。】

“哎……”

【别灰心少年,你玩过《牧场物语》么——种菜养牛挖矿钓鱼泡萌妹。】

“!!!!继续说!”

【不说了,你先混过这游戏再聊吧。】

“……”

存盘过后,方闲拉着赵灵儿回到现实,方闲脑袋一转,圈套的苗医记忆果然已经印在自己的思维中,自己貌似已经是一名神秘的老苗医了。

“恩……恩……哦!这样!很nb么!”方闲托着腮琢磨着苗医的门道,各种拜服,这门医术简直就是临床医学与经验医学的混合体。

“闲哥哥,你怎么了?”灵儿问。

“我貌似是一个老苗医了,以后有病尽管问我。”方闲笑呵呵的低头整理战利品,10个蛊苗封在袋子里,一个乌黑的小罐子想必就是蛊皿,当然,还有一本《黑苗蛊术入门手册》。

灵儿过来看见这些也是一惊:“这是我白苗的蛊苗和蛊皿,我都没怎么见过!”

而当她看见那本手册时则表现出不屑:“好恶心……黑暗蛊术什么的最讨厌了。”

方闲不急着倒腾这些东西,只是先将他们收起来,以后有空再琢磨。

此时还是当天晚上,虽然在游戏中度过了很久,但在现实中只是不到一个小时罢了。

灵儿揉了揉眼睛:“好困啊。”

“看来在游戏中精神时间仍然是1:1,玩这么久也该困了。”

方闲起身摸了摸床单,还有些潮。

“灵儿,直接睡吧,不要床单了。”

“嗯”

灵儿普扑通一下窜到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

“……你讨厌,别看。”

“都夫妻了还有啥不能看的。”

“……人家还不习惯呢。”

“那就让你好好习惯习惯。”

方闲再次饿虎扑食,将其推到。

话说在游戏中修为的提高,对方闲产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昔日的宅男至少能成为床上硬汉了。

“扑哧……哗啦……嘿咻嘿咻嘿咻……”

隔壁房失眠的男人两行热泪滑下:“10534只绵羊……10535只绵羊……”

(剧透一下,具体且系统化的影响会在完成仙剑游戏后,以模糊数据方式体现。)

024 隔壁友人

次日晨,方闲睁眼,伸懒腰,大床在卧,美人在旁,年假第二天,悠哉到爆。//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依然像小猫一样美睡,时不时梦吟“肉丸子”、“魔芋丝”一类的东西。

方闲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这一觉睡的简直比前一天还好,斥巨资在此享受年假简直就是平生最正确的选择。

抬头看表,中午11点出头,正是午饭时间,但方闲不忍吵醒灵儿,便决定趁他熟睡时去处理其它事情。

他拨通了酒店服务中心的电话,让服务员送来卷尺。

掀开灵儿的被子……

合着她喜欢裸睡啊。

一定是昨晚搞的太过分了,完事儿后俩人倒头就睡,没顾得穿衣服。

于是乎,方闲小心翼翼地测量灵儿的身高三围什么的。

别想歪了,这是要出去给灵儿买身衣服。

灵儿睡觉也当真睡的死,楞是没醒,估计梦中还在吃那些海量的麻辣烫吧。

记录完毕,方闲为灵儿留下一张字条,简单地梳理过头发,穿上“酷雅流”休闲套装,悠哉地开门向外溜达。

正巧,隔壁男人也正出门。

巧合之间是有必然的,比如昨晚,只要方闲不睡,此男是万万睡不着的,因此双方起床和出门的时间出奇地吻合。

方闲知这家伙与lisa有些关系,便嚣张地打量了一下他——

分头微卷,金丝边眼镜,厚唇小眼,看起来很耸的样子。

顺便提一句,他是个中年人,又tm是中年人,不过此人显然雄性激素不够,没有小胡子。

此男见到隔壁男人真身,心下又是愤恨又是好奇,也直愣愣地盯着方闲,只待昨晚那女孩也跟出来,好一睹芳容。

“咣。”方闲关门。

厚唇中年人失望了,但还是相当温和地冲方闲递去微笑。

方闲嗽了嗽嗓子,也勉力一笑,莫非高端人士见面,认识不认识都要对笑一下?

二人各走各的路,在电梯门口再度汇合。

厚唇中年人又是一笑。

方闲再来一笑。

“呵呵……”中年人笑得露出了屎黄色的牙齿,“希尔顿酒店不过如此,基础的隔音工程都做不好。”

方闲脸皮抽动了一下,一定是昨晚太忘情了,现在他终于搞清楚这男的为毛笑了,不过怎么说这事儿都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深更半夜鬼哭狼嚎搁谁都会不痛快的。

“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中年人摇手讪笑:“没事,没事,我本以为住在这里的都是跑公务的,没想到会这样。”

方闲眉头一皱,感情这厮要套话啊,话说此时该套话的是自己吧。虽然他对lisa的私生活没什么兴趣,但这中年人自己送上门来,实在是不套不舒服。

方闲理了理领口,进入角色开始装逼,话说他经过两日来的游戏磨练,角色扮演能力已有了质的飞跃。

“呵呵,谈不上什么公务,都是些家里的事情,老爷子让我飞来飞去的折腾,我就是随手找点快活而已。”话毕,方闲嚣张地挑了个眉。

此时,他扮演的是一位家族企业的阔公子,非常潇洒地跑跑生意,顺便摘花嗅蜜。

这一下正正好好,蒙中了厚唇中年人的下怀。

在中年人的推测中,隔壁确实住的是某二代,唯一疑惑的是某二代干嘛跑到希尔顿的商务套间来寻欢作乐,这下真相大白了,人家一边跑公务一边泡妞,两不耽误。

身为在社会上厮混多年的中年人,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结交高端人士,扩宽业务面的机会,虽然方闲从年龄上看只是一个小鬼,但还颇有几分大家之气,于是中年人中招了。他极其熟练地掏出名片夹,取出一张双手奉上。

“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喝两杯。”

方闲接过名片,心下满是不屑,合着传说中城府极深的中年群体也不过如此,套磁套的如此生硬。不过在扫描过名片后,方闲的表情又变得精彩起来。

lj集团大中华区帝都总部,行政总监——崔仁浩。

方闲表情的精彩是有原因的。

他所在的ss是家美企,在帝都根基很深,主营软件业务。

而lj集团是一家韩企,近两年才进军大陆市场的,突破口一样是软件。

简单的说,作为后来者,lj是在抢业务,无孔不入,不择手段,请客洗澡送礼送信封一样都不少,高额的回-扣让他们的市场占有率突飞猛进。

而ss身为美企,是不敢这样做的。

众所周知,美国佬很注重信誉与名声,送礼红包什么的绝对不敢碰,如果事发,不仅会影响大中华区的运营,同时还会受到本国政府的制裁,以及全体美利坚人民的唾弃。

然而对于棒子来说——节操神马的,都不是个事儿!

所以说,胜利大多数时候属于不择手段,道德底线更低的一坨人。

这下子方闲就纳闷儿了,怎么lisa会和竞争对手公司的高管有关系,这业务也拓的太宽了吧。

“咳……电梯来了。”崔仁浩适时地打断方闲的沉思,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显然,在等他交换名片。

这种时候方闲自然不会掏名片,如果暴露身份,这位姓崔的家伙再告诉lisa就不好玩了。

他选择了装,好像根本不知道名片为何物一般,笑呵呵地走进电梯。

“lj,做软件的吧?”电梯中,方闲装傻。

韩国厚唇男闻言甚是兴奋,看来在他的英明领导下,lj已经在帝都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

“没错,没错,我们在价格上更优惠,技术上也完全不亚于美国人。”

方闲见这厮给个蜜枣就满脸甜蜜,便随口敷衍:“ok,家里老爷子正想搞一个数据库分析啥的,回头帮你问问。”

崔仁浩闻言,兴奋地伸出右手:“希望有机会合作。”

方闲犹豫了一下,还是与之握手了,就算是棒子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我泱泱大国礼数是不能少的。

“你普通话相当标准么。”

“不瞒你说,我在帝都呆10年了。”

“10年?那时lj还没来中国吧。”

“我们韩国古人有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民间俗语你们都抢?”

“朋友你误会了,这句话是我韩国古代著名谋士孔明所说的。”

“不聊了,慢走。”

方闲对思密达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已经从愤怒变得麻木了,让丫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而关于lisa与lj集团莫名的关系,方闲也就暂时想到这里了,再想也没什么线索,毕竟此时还有正事儿要做——

给灵儿买衣服!!

025 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关于lisa与lj集团莫名的关系,方闲也就暂时想到这里了,再想也没什么线索,毕竟此时还有正事儿要做——

给灵儿买衣服!!

头大啊头大,方闲捂着钱包,在地摊与购物中心之间艰难抉择。//无弹窗更新快//

“再苦不能苦媳妇,拼了。”方闲哪里忍心让灵儿穿10块钱的地摊货出门,便痛下决心,向购物中心走去。

可是给女孩子挑衣服这种事并非他的长项,出来效果不好看就对不起观众了,因此在路过造型中心的时候方闲想到了那个秃顶的中年人。

是的,又是中年人,这是中年人的天下。

“请问您是做造型还是做头发。”前台小姐的笑容依然那样灿烂。

“我找邵老师。”

“您有预约么?”

“没,只是路过聊个天。”

“……”

再次见到邵老师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打盹,鸭舌帽有些歪,刚好露出了他那满是油脂的光头。

“邵老师……邵老师……”小姐轻轻拍了拍了他,还不忘帮他把帽子扶正。

“恩?”邵老师清醒地很快,经常抽空打盹的他已经喜欢这种状态切换了,见到方闲来了,立刻变得满面欢喜,“怎么?这么快又想换造型了?”

“不是,这次是我女朋友。”

“我记得你没女朋友啊。”邵老师起身,将鸭舌帽戴正。

“现在有了,我需要给我挑一身衣服,自己拿不准,请你帮忙。”

“这……”邵老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你知道,我现在还有工作。”

“一包万宝路。”

“ok,小红,我先出去吃饭了,很快回来。”

“……”

邵老师打发走小姐后,望了望四周问道:“你女朋友呢?我得看看人再挑衣服啊。”

“这样……你这里有能上网的电脑么?”

“这里有ifi,用我手机吧。”邵老师将他的山寨i-orange手机递给方闲,“也对,现在年轻人都有个qq相册什么的,不过那样看不清身材,不太好选。”

“无碍,身高三围我有记录。”方闲拿着山寨机点了一阵,而后交还与邵老师,“她基本就是这个样子。”

邵老师看着屏幕,揉了揉眼睛。

这是一张新仙剑中赵灵儿的图片。

“……你耍我?”邵老师收起手机,略显恼怒。

“没有,就是长得像,是我买又不是你买,怕甚。”

于是,半信半疑的邵老师被方闲再次拉到了购物中心。

既然来了,邵老师还是准备认真对待这件事,正如方闲所说的,反正又不用他掏钱。

在邵老师又仔细研究过赵灵儿的图片后,正经地问道:“这样子的话,这姑娘适合可爱俏皮的衣服,你能接受什么样的价位?”

“一身下来2000元以内吧。”

“2000……差不多,够买一套上衣和裙子了。”

“不,我说的是全套,内衣,鞋子,袜子什么通通都要。”

“……咱们还是出去找地摊吧。”

接下来的场面有些变态,邵老师主张由内而外的包装,自然要从内衣开始。

他极力推荐少女内衣品牌body-pops,此柜台粉嫩粉嫩的,都是各种少女公主型内衣袜类,方闲顶住压力同邵老师走进柜台。

导购mm咽了口吐沫,还是职业化的迎了上去。

“请问两位想看什么款式?”

邵老师托腮:“可爱一些的,粉色或白色为主色的胸罩和内裤。”

导购再次咽口水,领着二人来到某货架前。

“嗯……”邵老师极其专业地抚摸一个个胸罩,不望转头道,“小方啊,你也摸摸看,最终手感还是要你说的算。”

“……你不是做造型的么,怎么连内衣手感都管。”

“我们讲究全方位包装。”

最终邵老师选择了一个乳白色的胸罩,上面缝上了一些淡淡的花纹,略有复古,看上去很舒服。

“怎样,你摸摸看。”邵老师摘下胸罩,相当得意。

“不必了,听你的。”

“没劲……”

导购mm再次咽口水。

在挑选袜子的时候,邵老师在丝袜与棉袜之间踌躇良久,将黑丝套在左手,将黑棉袜套在右手,反复比较。

要知道这些袜子可能已经被试穿几百次了,方闲只觉得这包万宝路掏的真值。

男人买东西的速度一般是女人的30至50倍,但由于邵老师这种怪物的介入,二人耗费了半小时才置办了全身行头。

方闲拎着大包小包,身前邵老师左看右看,这让他有种陪前女友逛街的错觉,太可怕了。

最终消费3095元,尚在方闲的接受范围内,一个月的工资又飞了,女人是魔鬼,与出生时代无关。

走出购物中心后,方闲立刻找到烟酒店买了一包万宝路塞到邵老师手里,这怪物太可怕了,以后与他交流要慎重。

“这么急就走了?不一起吃个饭么?”邵老师点着香烟,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不了,我急着回去让女朋友换衣服。”方闲提高步速,企图摆脱邵老师。

“这就换?哦……对了,你们就在旁边的酒店住。”邵老师快步跟上方闲,心中满是对方闲女友的好奇,哪有女人能真长成赵灵儿那样的,“你看,我也帮了不少忙,能不能让我见一面,也好看看我的劳动成果。”

“算了,没必要吧。”

“人家要看吗!”

“扑……”

最终,方闲抵不住半娘状态邵老师的撒娇,被迫带着他来到酒店。

“你在门口等着,换好了让她出来见你一面。”

咣的一声,方闲将邵老师关在门外。

邵老师却是相当的高兴,身为fashion圈内人士,自然知道这种酒店的房钱,此刻方闲铁公鸡的形象在他心中霎时高大起来。

“闲哥哥,你回来啦!”房中的赵灵儿已经梳洗完毕,正在看新闻30分,“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幸福,黑人好痛苦。”

“不止黑人——我们很幸福,非洲人民食不果腹、西亚人民有一半是恐怖分子、欧美在经历金融危机、南美有以上的所有灾难。总之除了我们,全世界人民都很痛苦。”

赵灵儿嘻嘻一笑,从床上跳下来摇着方闲的胳膊:“人家要吃麻辣烫。”

话题瞬间被扯到了“吃”上。

果然,不能和女人谈政治,不能和女人谈时事,女人的想法彻底贯彻了“食色性也”这四个字。

不过方闲偏偏就喜欢这种女人诶,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么老老实实吃吃喝喝蛮好。

026 慧眼辨忠奸

“这次先换身衣服再麻辣烫。//无弹窗更新快//”

“好啊。”赵灵儿早就看到了方闲手中的大包小包,一把就抢了过去,极其娴熟地撕开包装,打开鞋盒。

方闲深以为女人的心理是跨越时代的,对商品的渴望永远是这么强大。

“好了,你把这些都换上。”方闲往椅子上一坐,点烟悠哉状,虽然花钱大出血有些肉疼,不过看见小媳妇兴奋的样子也是人生一大幸福。痛并快乐着,只要痛在前,快乐在后,这一切还是挺励志的。

“你讨厌,别直勾勾地看着人家!”

“还没习惯?”

“讨厌讨厌,去茅厕等我换好。”

方闲见灵儿坚持,便也不再死皮赖脸,正好,这样子等灵儿把衣服都换好了,就可以有一种突然性地视觉冲击,或者说是惊喜的感觉。

三分钟后,灵儿搞定,唤方闲从卫生间里出来。

方闲走出,望着灵儿呆滞三秒,而后——

“扑……”

首先,黑色的长棉袜被灵儿当成了套袖。

其次,灵儿内裤外穿,将胸罩挂在了屁股蛋上。

直观来说,简直就是纺织女工与超人的混合体。

“别这样……”方闲过去将灵儿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口中嘟囔,“还是我来吧,你忍忍。”

“讨厌……”

方闲将灵儿拔了个精光,从胸罩开始,一件件帮她穿上。

“首先,这玩意儿是胸罩,其作用于肚兜类似,罩住胸口两个球状物的。”

“恩……啊……唔……”显然,方闲的手指触动了一些敏感的地方。

“别……闹……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好系。”

“这是内裤,穿在里面的。”

“啊……恩……”

“……你这样会把新内裤弄脏的……这是套头衫,用来打底……这是吊带裙,套……别摸我……现在不是时候……等晚上的……”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灵儿包装完毕。

方闲揉着下巴打量了一下,相当之满意。

这一身衣服都是淡色可爱运动向。

卡通上衣配上俏皮吊带裙,下面是黑长棉袜,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

完美,可以上杂事封面了。

灵儿羞答答地照了照镜子,显然对这种装束还没适应。

“这……好看么?”

方闲一把抱住赵灵儿笑道:“太好看了,不能再好看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小方……你还在么?”

良辰美景被该死的邵老师打破,方闲只得开门迎他进来。

“看一眼马上走,我们还有事呢。”

邵老师笑呵呵地走进来,一抬头,迎上了亭亭玉立的赵灵儿。

“啊……”

虎躯一震,呆滞震惊,等等等等,从邵老师的表现可以看出,人在看见极端美丽或者极端可怕东西的时候,反应是极其类似的。

灵儿被中年人这么盯着,让方闲有一种莫名的不爽。

“行了,你走吧,我们还有事。”他强制转过邵老师的身体,拉着他向外走去。

“真的一样!真的一样!”邵老师惊呼,“天啊,竟有这种事,兄弟你真是天大的桃花运啊。”

“邵老师再见。”

“等等等……”邵老师死皮赖脸道,“这姑娘的造型已经接近完美了,就是头发有些乱,我强烈建议你带她来造型中心做个头发,我保证全力以赴。”

“这个……”方闲琢磨了一下,这话说的倒是没错,灵儿现在的两个大辫子太张扬了,走出去依然会被路人看个不停,每次这种时候他都很不爽,“那你得打折,是你求我的。”

“小事,小事。”邵老师眼珠子转了一圈,显然在进行奇怪的思考,“这样,我今天预约满了,明天下午两点,来造型中心,如何?”

“ok,邵老师再见。”

“等等……”

咣,方闲终于关上门。

“现在服务行业都是什么货色啊……”

这一次,方闲终于可以领着灵儿大大方方的出门了,但他发现,回头率变化貌似没什么变化,果然还是穿的太大胆了。原来女人想有回头率很简单,只要你容貌姿色尚可,露点腿穿个长袜就够了。

而男人,没布拉德皮特的气场还是算了吧。

“辣不死”麻辣烫的老板见这对小情侣又光顾了,满面红光。

“娃娃,可想死我嘞。”

方闲不由得感叹世态炎凉,自己来了不下50次,老板对态度就从来没这么好过,退一万步讲,这50多次最后付钱的可都是方闲自己啊。

灵儿甜甜一笑:“你家麻辣烫好吃,以后我天天来!”

“你个女娃娃小嘴儿可忒甜了。”老板大喜,随后表情略带抑郁,“可惜喽,今儿个被黑娃娃包场嘞。”

举目四望,小店挤满了人,那是黑压压的一片啊。

不仅头发黑,脸肤色都是黑的,只有一排排洁白的牙齿齐刷刷地冲着这里。

“不好,中埋伏了!”方闲大惊,感情黑人旅行团集体吃麻辣烫!这都什么事儿啊,莫非自己这辈子跟黑人干上了。

黑人们见前日晚的小美女又出现了,口哨呼喊声不绝于耳,同时齐声对华人苦逼导游嘟囔着什么。

导游满脸无奈,冲方闲喊道:“他们说挤挤一起吃,不过我劝你们还是走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带非洲团了。”

“多谢导游兄!”方闲作揖便要离去。

当然,这种时候坏事的灵儿是一定会拽住他的。

灵儿死死地揪着方闲,眼神天真可怜至极,酷似《怪物史莱克》里的猫剑士:

“闲哥哥……人家真的很想吃麻辣烫……”

“饿啊……麻辣烫和黑人,命中克星啊!”方闲仰天长叹,劝解道,“灵儿,黑人对大脑的掌控力不是很强,更多时候被身体激素控制,和他们吃饭有危险啊。”

“闲哥哥,不是你说的么,这世界上大多是好人……”灵儿摇着身体各种撒娇。

那堆黑人见这样子已然爆棚了。

“come-on,man!”

“oh,oh,come-here.”

瞬间,几个黑人互相一挤了挤,在导游旁边楞是挤出了两个位置。

苦逼导游苦着脸翻译道:“他们说他们请客,他们说他们求合影,我再也不带黑人团了。”

方闲无奈,谁让姑娘非要吃麻辣烫呢,有关“今晚吃什么”这种话题,他这辈子也别指望赢女人了。

于是乎,方闲与灵儿挤在了黑人堆了,这帮黑人一个个上来与灵儿合影。

方闲当然不爽,凭毛跟自己的妹子合影,还是一堆黑人,便死死地抱着灵儿,充当赵灵儿的保护膜,禁止黑人与她有任何接触。

与黑人拼力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虽然方闲成功地捍卫了灵儿,但他在各种合影过程中已经快被挤成面片了,此时他想到了游戏最初小草怪的遭遇——出来跑,早晚要还的。

长达二十分钟的合影惨剧后,方闲的酷雅流外形已经变成了犀利哥,灵儿却没被黑人碰到半点。

“值了,咳……”方闲突然觉得自己很牛逼,这也算是顶住了几十个黑人的夹击了,黄种人威武。

之后是吃饭喝酒各种逗贫,每个黑人都会拿着啤酒过来与灵儿干杯,然后被方闲抢到身前,极不友好地碰杯顶酒。

导游哀叹:“我早说了,别来,顺便说一下,我再也不带非洲团了。”

对灵儿来说这是极其开心的一顿饭,免费又热闹,还有一堆黑人的歌舞表演,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对方闲来说……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自由搏击加拼酒,都是1v30。

到最后,灵儿依然在不停地吃,方闲却不知为何已经喝了七八瓶啤酒。

“为什么……”方闲欲哭无泪,“我为什么被素昧平生的黑人灌了这么多酒。”

结局是美满的,黑人是友好的,好心地他们甚至帮着灵儿把醉醺醺的方闲驼回酒店。

导游吐槽:“擦,小样还没我能喝呢。还有,我再也不带非洲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导游小人得志啊,在灵儿面前逞威风,太不实在了,说到底还是黑人好一些。

灵儿却根本懒得理导游,她虽然天然呆,但这种人通常有种天生辨忠奸的能力,以下是他对近两日遇见人类的厚道程度排名:

0:辣不死麻辣烫的老板

1.黑人群体

2.邵老师

3.酒店前台

4.李超张丽丽。

5.小导游。

厚脸皮求票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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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宿命的相遇

方闲晕晕乎乎地回房,黑人们又乐呵呵地与半醉状态的方闲合过影后四散而去。//无弹窗更新快//

吃饭的时间清洁员已经来过,之前晾着的被罩已经被取走,换上了全新的床具。

灵儿此时充分显示出了居家小媳妇潜质,极度温柔且带着甜蜜地帮方闲脱衣脱袜洗内裤,而后又帮他擦拭身体上的汗渍,盖好被子。

照顾好方闲后,她打开电视,手动屏蔽了新闻频道,正巧某台在播放仙剑一的电视剧版,便稀里糊涂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下午。

方闲醒来的时候,电视里正放着赵灵儿被石长老抓走的剧情。

“哇……”赵灵儿嗷嚎大哭,“石头伯伯为什么非要抓我走……哇……”

方闲楞了一下,这妞子接受事物的能力太快了,这种时候,不是该问为毛自己的故事会出现在电视中,为毛主角不叫张四而叫李逍遥什么的么。

“这都是编的,只有咱们自己经历的才是真的。”方闲起身揉了揉赵灵儿的脑袋。

灵儿红着眼睛道:“我不喜欢这小盒子里的故事,我不喜欢。”

“那年代流行苦情。”

方闲懒洋洋地起床,酒精已经过滤得差不多,抬头一看,内裤袜子已被洗干净晾在窗前,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暖流,恍然有种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

看着方闲舒爽的样子,灵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娇声道:“瞧把你美得,臭美,臭美。”

“哈哈!”方闲一把搂过灵儿大笑,“我从前不相信一见钟情什么的,但现在感觉都是命中注定,得灵儿,此生无憾啊!”

“……”灵儿在方闲怀中捶打着他的胸口,“那你说的……那个什么月如呢?”

“我知足地很,忘了她吧。”方闲虽然话说的洒脱,表情中却仍有一丝不舍。

从现代道德层面上他确实应该忘记林月如。

但男人本性中都充满了占有欲,就像动物世界一样,猴王、狮王啥的不是一个人占着几十个配偶么。可还是那句话,人类的nb之处就是把身体的主导权从下体转移到了大脑,返祖现象只偶尔发生。

灵儿看着方闲沉思的样子,心下也打起了自己小算盘。

方闲更衣完毕,二人再次游戏。

有这么一个场景的切换,二人已经完全抽离出惜别水月宫的伤感情怀,淡定地向余杭镇金发。

一路无话,回到余杭镇已是游戏时间的清晨。

天煞的花痴姐妹花,这种时候依然在码头等待,不怕郑屠出来劫色么。

秀兰:“姐姐,是逍遥哥哥!”

香兰:“不对,这脸太方了,应该还是张四。”

秀兰:“姐姐,他旁边还有个人影,莫非是逍遥哥哥?”

香兰:“你什么时候见逍遥梳过大辫子了。”

方闲拉着灵儿下船,笑呵呵地对姐妹说道:“别等你们老爹了,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谁等他了,你说好了去救逍遥的,人呢?”秀兰劈头盖脸地问。

“这都什么人,只要老公不要老爹诶。”方闲摇摇头,愈发认为放弃这对姐妹是正确选择,“逍遥人在客栈,好得很,我带你们去见他就是了。”

“真的?”香兰惊道,“他不是去小岛了么?”

“一言难尽,跟我走就是了。”方闲懒得跟这两个花痴解释,拉着灵儿信步朝逍遥家客栈走去。至于李逍遥为什么在那里,恐怕永远是个迷了。

灵儿小声问:“闲哥哥,这两位姐姐……就是丁大伯的女儿?”

方闲叹道:“没错,差点儿就入手了……还好,还好。”

“哼,以后这种事可要与我商量。”灵儿撅嘴。

“啥?”

“纳妾……”灵儿红着脸。

“扑……”

回到逍遥家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李大娘的骂声。

“你丫到底干嘛去了?”

而后是李逍遥无辜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醒来就在麻袋里了。”

“快擦地去!”

“这就去……”

方闲咽了口吐沫,这婶婶简直比后妈还可怕,不知婶婶见了姥姥,谁能更胜一筹。

见方闲一干人等出现,婶婶表情瞬间变化,喜笑颜开。

“小四啊,你又来看人家了。”

方闲赶紧摆手:“不不,不是我,是香兰秀兰,他们过来找逍遥的。”

花痴姐妹看见正在苦逼擦地的李逍遥,飙着泪就奔了过去,各种啼哭,各种嘘寒问暖。

李逍遥由于服用了中年人的【忘忧散】,失去了这两天的一切记忆,面对姐妹花的**只是挠头不解,他一转头,却不小心看见了处于好奇状态的赵灵儿。

“美女……”逍遥双眼桃心状。

这宿命中的相遇,本该柔情万种。

咔嚓,方闲必须必须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李大娘,逍遥老弟,男儿志在四方,我张四决定去游历一番,不必送了。”

方闲说着便拽着灵儿往外走。

“游历?”李大娘闻言惊了一下,拦到方闲身前,“小四啊,江湖险恶,你可要想好了。”

“不劳大娘担心,张四自有安排。”方闲作揖,力求快些离开这里,让灵儿和逍遥对上眼就不好玩了。

哪知李大娘偏偏就不让,踌躇过后,45°角仰望天空,眼神甚是忧郁。

“哎……你这一走,以后就没人陪我了……也对,到岁数了,留不住了”

方闲浑身一阵发寒,莫非大娘还要包养自己。

李大娘拉着方闲向内房走去:“小四啊,你走之前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方闲大慌,在若干苦情剧中,男女主角分别的时候,女主角献上的可是……

但在李大娘的李家穿云武学面前,方闲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灵儿,救我!!”方闲振臂高呼。

赵灵儿却只是嘻嘻一笑:“我辨别过了,李大娘是好人,她想送你礼物是好事,我在这里等着。”

却见此时李逍遥已摆脱了丁氏姐妹,踩着拖把帅气地滑到灵儿面前。

“小姐,认识一下。”

方闲要疯了,来着鬼地方绝对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028 血液中的记忆

李大娘拉着方闲进屋后,掀开被子,开始折腾。

事实证明,方闲以小人之心夺大妈之腹了。

只见大娘掏出了一个陈旧的布包,怅然道:“这是逍遥父母留下的东西,本是要逍遥成年后给他的,但奈何逍遥胸无大志,成天就知道与那丁家姐妹厮混。大娘我其实不傻,我病重的时候,一直是你小四照顾我,也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求来灵药救了我的命。反正逍遥一辈子都窝这余杭镇了,既然你要出去闯荡,这些东西应该对你有用。”

以上的言论,恐怕是方闲进入游戏以来碰到过正经、严肃、深情的一段了,来的太突然,导致他的表情都有些收不回去。

“大娘……”方闲抢过布包,凝望李大娘,“这绝对是你做过正确的选择,我将来会回来看你的。”

“太好了。”大娘瞬间还原不靠谱状态,坐床上满脸惆怅,“你现也能看我。”

方闲早已准备后,转头就跑,连喷都不带喷的。

刚一出去,就再次听见香兰秀兰的哭声,只见这对姐妹跪人事不省的李逍遥身边,又是推拿又是摇晃。李逍遥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赵灵儿哼了一声,掸了掸手:“臭流氓。”

“好灵儿!”方闲快步奔到灵儿身边,拉着她便向外跑,“快跑啊!要不大娘追上来了。”

灵儿跟着方闲向外跑去,有种逃单的感觉,心莫名的畅快。

“哈哈!余杭镇!再见!”

只见方闲与赵灵儿像神经病一般冲过余杭镇的小街道,相当之欢快,就好像刚考完试的学生一样。

方闲乐灵儿忠贞可爱,乐此段情节欢乐收场;灵儿的思维则简单一些,看方闲高兴她就高兴,也跟着乐。

二人再上船,方闲喘着粗气举起船桨振臂高呼:

“苏州!走你!”

无比欢愉的气氛,二人一路畅快,好青年奋力划船,口哼着小调;旁边的小媳妇帮他端水擦汗,过了一段短暂的水上时光。

仙剑切地图很快,从余杭镇到苏州也不过是几分钟。

与余杭的满大街鱼腥味比起来,苏州城外可谓是鸟语花香,同时回荡着鞭子抽打皮肤以及男女呻吟的声音。

促成这一行违和情境描述的正是林月如。

“果然啊,大体的情节与巧合依然存。”方闲摇了摇头,带着灵儿顺着岸边,溜边朝苏州城门进。

灵儿不解:“闲哥哥,放着大路不走,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哎……你没听见那抽人的声音么……”方闲叹气,“如果我们顺着大路走就会撞见正教训家奴的林月如,我不想看见她。”

灵儿犹豫了一下,忽然停住脚步:“我想看看她,我想看看让闲哥哥牵肠挂肚的姐姐到底是什么样子。”

“别闹了,还是让二次元的人物永存我心,咱们快绕过苏州继续走情节。”

“不嘛,人家要看。”灵儿使出了惯用的大招,双手揪住方闲的一只胳膊,左摇摇又摇摇,同时眼神呈水汪汪状态。

这招对付方闲可谓是屡试不爽。

“哎……那说好了,就看一眼,咱们纯属路过,啥都不做。”

“都听你的!”

于是乎,二人又返回大路。

顺着石子铺成的路,没走多一会儿就依稀看见了那个身着紧身款紫衫的少女,轮着大鞭子抽的那叫一个爽啊。

“原来……她是个这样的人啊……”赵灵儿望向方闲的目光充满诡异,“你喜欢这个?”

“你想多了。”方闲神色凛然,“倒过来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恶心!”

二人继续前行,林月如的形象也愈清晰起来。

她整个人都有种强势的气质,俏脸上散出些许刁蛮,眼睛不算太大,其却充满活力,紫衫白裤,是勾勒出一幅笔挺的身型,翘臀酥胸,育相当良好。

这样一个女人这个时代是十分突出的,不是小家碧玉,而是英姿飒爽;不是闭月羞花,而是**……

好,某人词穷了,总之,与赵灵儿的恬静可爱粘人不同,林月如身上多的是时代强力女人的特征,美的有性格,挺的有节操。

方闲不敢正视,只用余光偷偷瞄了一下便收回邪恶的双眼。

也许本该有一段故事,但那只是一段故事,还是别让它生了,免得难过。

灵儿却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紧盯着林月如。

“别看了……我都没看……你搞甚。”方闲揪了赵灵儿。

“哦……我明白了!”灵儿看看林月如又看看自己,略显委屈,“她比我大……”

“什么?哦对,她岁数比你大些。”

“谁说年纪了,我说这个呢。”灵儿说着,双手托住自己的小胸,满脸伤感。

“……别闹,大小无所谓,健康重要。”

眼看就要路过林月如身后了,方闲不禁手持灵儿低头猛走。

有关赵灵儿的古灵精怪,通过麻辣烫小店生的事件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诠释,这种时候岂能无所作为?

动如脱兔,灵儿轻松地从方闲手挣脱,跃到林月如身侧。

“你干嘛?”林月如满脸茫然,略带沙哑的声音虽然只有几十分贝,却穿透了方闲的大脑,直至灵魂与下体。

声音,又是声音,面对赵灵儿的时候方闲就栽她甜美音色下的。林月如的音色略带沙哑,充满了故事的味道,其有蕴含着倔强、刁蛮、女王等等一系列元素,如果这会儿是《某国好声音》节目录制现场的话,四位评委已经拍板回头了。

方闲一路的贞洁烈骨,节操什么的都被这该死的声音融化了。

容貌身材没让他腿软,这次又败音色上了。至于为什么声音比视觉有穿透力,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当还是激素控制人类意识的时候,我们求爱的方式同大多数哺乳动物一样,都是春**,**刺激荷尔蒙迸,这是我们血液里的永恒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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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榜差一名冲,多谢大家捧场,咱很知足了,目测前面至少有两个刷子,貌似无论咱这边多努力他们都会一刷了之。罢了,不着急了,蘑菇老实写书不叫那劲,多谢诸位,蘑菇很知足。

029 高深掌法

方闲一路的贞洁烈骨,节操什么的都被这该死的声音融化了。//无弹窗更新快//

容貌身材没让他腿软,这次又败在音色上了。至于为什么声音比视觉更有穿透力,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当还是激素控制人类意识的时候,我们求爱的方式同大多数哺乳动物一样,都是发春浪叫,浪叫刺激荷尔蒙迸发,这是我们血液里的永恒的记忆。

扯多了,回到现场。

在方闲的理智与激素打拼的时候,赵灵儿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林月如的酥胸。

“还是姐姐的挺,我认输了。”赵灵儿呵呵一笑。

月如显是费解,而后害羞脸红:“你……你好端端的跳出来比这个干嘛?”

“我当然要好好为我相公把关。”灵儿满脸正色。

“把关?”

“对啊。”灵儿很写意且轻松地望向挣扎中的方闲,“我闲哥哥注定要娶娶姐姐为妻,姐姐这就从了吧。”

“扑……”方闲好久没喷了,这次喷的很痛快,“灵儿,别……乱说。”

“没啊,不是闲哥哥自己说的么?”赵灵儿天真无辜像,“刚见到我的时候你就说了,要来苏州城找林月如姐姐,你喜欢她。”

这是方闲能想到的男人表白最窝囊的方式——让自己老婆表白。

林月如先是惊,再是羞,最后是怒,不过这怒中百转千回,就像是女青年走在大街上被偷拍一样,虽然恶心,但这是对自己容貌身材的侧面肯定。

“你们……你们这对淫贼!”林月如红着脸怒喝,指着赵灵儿,“你……你不许再说了。”

而后指着方闲:“你也不许再看了。”

一对淫贼,这景象让人浮想联翩啊,可方闲此时可没功夫想。

“打扰林姑娘了,我们只是路过的,来日方长。”方闲作揖过后便要抽身。

好么,灵儿又不让了,楞是一把揪住了林月如。

“姐姐,跟我们一起走吧,我闲哥哥是真心喜欢你。”

“大胆女淫贼!”林月如脸已经红成了熟苹果,一把甩开赵灵儿,“你再……再说这些,别怪我出手了。”

话罢,林月如摆开架势,长鞭一挥,一副女侠风范。

此时的赵灵儿天真了,以为卖萌撒娇大法男女通吃,只见她抢上一步,拽着林月如的手左摇摇,右摇摇:“姐姐,一起走嘛,一起走嘛!”

“松手!”林月如怒喝一声,大臂一挥,她的体格比赵灵儿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下子就将灵儿甩出好远,一屁股摔在地上。

“啊……”灵儿捂着屁股各种委屈,但又怕给相公丢人,强忍着不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闲哥哥……对不起……灵儿没用……”

窝囊,是要有底线的,方闲的窝囊只是想避过月如线情节。

这情境打死他也干不出低头猛走这样的事儿了,灵儿不懂事,心却是好的。媳妇受辱,老公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娘子!”方闲瞬间觉醒,一种男人的家庭责任感涌上心头,奔到灵儿身前将她扶起,揉着灵儿的屁股问,“疼么?”

灵儿想小动物一样摇着头。

“灵儿没用……帮不了闲哥哥。”

“屁话,我真想做的话用不着你帮。”方闲见灵儿没事,转头指着林月如怒道,“林姑娘,我娘子只是天真心善,正所谓童言无忌,一语不合也不用这般大打出手吧?”

林月如本来对推到赵灵儿这件事有些抱歉,但见到这个窝囊软蛋突然牛逼起来了,女流氓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了,“我……我只是给她些教训,让她别再辱我名声。”

灵儿捂着屁股,满眼泪花,揪着方闲的衣角:“算了……闲哥哥,是我的不对。”

“屁话,你不对也是对的。”方闲哪肯让心爱的灵儿受半点委屈,瞬间从行囊中抽出劈柴斧,用斧头指着林月如,“你做了什么事,我要你统统还回来。”

林月如见要打架,女侠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与女流氓合二为一。

“哈!正好!看我好好教训你们这对淫贼夫妇!”

双方摆开架势,剑拔弩张。

还没开打,一直被绑在树上挨抽的那对亡命鸳鸯倒是先燃了,他们本是林府的家奴,私通相爱,正要私奔之时被林月如撞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绑在这里开抽。此时见有侠侣路过,一颗追求真爱的心霎时充满热血。

女性家奴:“大侠加油。”

男性家奴:“美女全收。”

女性家奴:“单女主。”

男性家奴:“暴力求完本。”

“……”

【不好意思,台词安排错了,千万别太监。】

“你妹的,正是燃的时候,你搞甚!”

【好久没出场了,增加存在感,小白依旧。】

战斗搞起,林月如挥舞长鞭,在空中划过了一条诡异且漂亮的弧线,硬生生地抽在方闲与灵儿身上,没辙,谁让人家轮鞭子是群体技呢。

架势很大,伤害却很小,这一下只能对他们每人造成20多点伤害。但方闲对这一仗不敢轻视,记得第一次玩仙剑就是挂在这里的,林月如这妞爆发起来很是撩人。按理说,为了确保胜利是该让赵灵儿【梦蛇】的,但这招一用就会扯烂衣服,不好收场。

于是,二人继续用看家本领,【御剑术】+【炎咒】,两招不负众望,稳定地造成了小300点伤害。

“哼,真是对耐抽的淫贼。”林月如口中骂着,第二招出手,单臂一挥,三跟手指尤为突出,气刃顺着她的指尖飞出,正是【气剑指】无误。

此招比普攻略微厉害些,但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对没人造成40多点伤害,而后方闲灵儿照例将招牌组合技还了回去。

鞭来斧往,不觉间已酣斗了四个回合,林月如未见颓势,方闲与灵儿的血量却已开始见底,不得不开始用恢复技能,难搞的是,御剑术御斧头消耗真气量太大,此时又没有水月宫一战的药物补给,方闲的真气已仅剩5点,再往下只能硬砍了。

等等,即使5点真气也还有机会,比如那一记【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仅消耗1点真气。

“不管了,试试吧。”方闲心疼口袋中的蜂王蜜,这年头补充真气的药物是稀缺产品,万万不可乱用,便只能用丁家武学招呼林月如。

又是飘飘忽忽地一掌飞出,伤害数字依然坑爹——5。

“恩?上次不是1么,莫非林月如的防御力比中年小胡子还要差些?”方闲小惊了一下,突然觉得此掌法有些搞头,下一回合又放了一记【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

伤害——25!

“这……”方闲此时只感觉丁氏武学博大精深,瞬间战略已定,回头道,“灵儿,你保留真气只管治疗,我用这掌法再试试。”

“嗯!”

林月如说来说去,就只有女王皮鞭和气剑指两招,这一仗主要难点是她的身法值很高,具有先出招的优势,不注意治疗的话容易被秒,但在如此小心的情况下,被秒还是不太可能的。

第四记劈柴掌造成125点伤害。

方闲大喜,这么5倍5倍的乘下去,劈柴掌这是降龙十八掌啊!

第五掌,也就是最后一掌——果真造成了725点伤害!

林月如呻吟一声,宣告战败。

【获得150点经验,300文钱。张四升至7级,赵灵儿升至8级。】

030 小S与小M

“多谢丁大伯,让我省了一瓶蜂王蜜!”方闲仰天谢过老丁后,面色恢复严肃状态,拉着灵儿朝虚弱状态的林月如一步步走去。//无弹窗更新快//

林月如满面怒容,却动弹不得,闭目骂道:“今日算栽在你们这对贼人手下了,要杀要剐随你,记住,我爹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你又傲娇了。”方闲摊摊手,“我只是让你还债而已。”

随后,他一把抓起林月如,按在地上,面朝大地,臀朝蓝天。

“灵儿,打她。”方闲指着林月如的屁股,冲灵儿使了个眼色。

“啊……这……”灵儿犹豫了,“这太过分了吧……姐姐还没过门就要用家法了。”

“杀了我!杀了我!!!”林月如各种拼命挣扎,“你们等着,我爹爹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灵儿,快打,不打我要不高兴了,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要怎么还回去。”方闲此时的怒意其实早已消去大半,此时只是试验一种调教方法而已。

“好吧……我听闲哥哥的。”灵儿迈上一步,蹲在地上,绵绵一掌拍下去,正中林月如左臀。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而后是林月如的哀嚎。

林月如:“你们死定了!”

方闲:“再打!”

场景音:“啪。”

林月如“你们!……”

方闲:“继续,别停。”

场景音:“啪啪啪……”

林月如身体颤抖,这不疼不痒地打法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直抵那一颗女王之心,掀起了一番不小的波澜。

方闲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脸上那一秒钟,略带享受的异动——果然,s与m永远是共存的。

啪啪啪了十几下,林月如痛并快乐着,哭并享受着,林家小姐的屁股连他老爹都没敢动过,今儿算是被啪啪痛快了。

方闲见搞的差不多了,便将林月如扔在那里,把树上的两位拉拉队员放下。

“多谢大侠!”

“好书要火。”

狗屁台词过后,这对男女转身便要离去。

“不急,稍等。”方闲将他们喝止后,用同样地方式拎起林月如绑到树上,“绳师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林月如已经被气得七荤八素,同时又接受着身体异样快感的冲击,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们两个。”方闲将林月如的皮鞭交给了男性家奴,“她怎么抽你的,抽回去。”

“这……”男性家奴望向他家小姐,眼神中露出了邪恶,隐隐爆发出一些鬼蓄情结,龙套也是要演技的,此时纠结的内心毕露无遗。

“你敢!”林月如一双俏眸死死地瞪了一下家丁,“我爹爹出手,必让你们死无全尸。”

男性家奴打了个寒颤,林月如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苏州可是他们林家的天下,林震南身为南派武林盟主,干掉自己这种龙套货色还不跟捏死蚂蚁似地。

“大侠,还是算了吧……”男性仆人满脸苦逼地放下鞭子,“他们林家在苏州一手遮天,我们身为龙套实在不敢得罪……我劝二位也早早离开苏州,正所谓夜长梦多,智商无下限。”

女子也劝道:“全收全处。”

“不会全收的,丁家姐妹已经被我送女了,操,我怎么也跟着说下去了……”

言归正传,摸要被龙套带偏了情节……

方闲倒也没想真抽一顿林月如,调教什么的讲究步步深入,一上来太重口了不好。

“你们走吧。”方闲大臂一挥,放走这对苦命鸳鸯。

鸳鸯与方闲挥泪拜别,在他们短暂的龙套生涯中,留下了最后两句不可磨灭的书友印象——

“都市经典!”

“如完本,必成神!”

【这种吐槽方式能接受么,索然无味。】

“你能再无聊点么,期待养肥。”

【无聊的不止是我,每次我都是跟着别人点印象的,好书快更新。】

“再注水就要下架了,养肥再杀。”

【好吧,下次不用这种方式了,封面很赞。】

极端无聊的对话过后,方闲抬臂,一斧子砍断了绑着林月如双手的绳子。

“你这绳子是专业的,莫非这里有东瀛商人。”方闲解开林月如后,拉着灵儿头也不回地朝苏州城进发,留下一句让人会为良久的话,“有没有一种……就要觉醒的感觉?”

林月如呆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臀部那微微火辣感依然还在。由于心情太复杂,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灵儿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同样有种异样的感觉:“闲哥哥,我觉得怪怪的诶。”

方闲慌了一下:“莫非你先觉醒了?”

“觉醒什么?”

“没什么。”

灵儿边走边回头,五步一回首。

“闲哥哥,就这么走了?你心里没有遗憾么?”

方闲怅然一笑:“故事么,总要有遗憾。我的目标是在游戏中获得胜利,带你在外世界过自在日子,该放手的总是要放手的。”

灵儿见方闲心意已决,心中又涌上一股暖流,即使在那个时代,再怎么说,完全占有一个男人仍然让人很幸福。

就这样手拉手地走到城门口时,后面传来了林月如的呼喊。

“救命啊!!”

方闲半笑不笑,这就是游戏中的剧情,林月如被扔在那里后各种呼救耍宝,狼来两次以后,竟真的来了两个送上门求打脸的反派非礼她,而后主角会英雄救美,这种在中国故事史中有着很深的渊源,貌似《诗经》里就用这种桥段了。

“闲哥哥,咱们回去看看吧。”灵儿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天真的她别人说啥她信啥。

“不急,让她叫会儿。”方闲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门口的告示——林家比武招亲,擂台上赢过林月如即可入赘林家,多么狗血的剧情。

“还是过去看看吧。”灵儿用出撒娇大法,左摇摇,右摇摇。

方闲再次中招,不得不做一次无谓的折返。

果然,林月如虚弱在原地,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吧,她在耍咱们。”方闲冲着林月如无奈道,“我已经解开绳子了,你该回家回家,别在这儿闹了,一会会来两个中年人非礼你的。”

“我走不动。”林月如转头轻哼一声,女王心已渐渐蜕化,“你就这么着急我回家叫爹爹来干掉你们。”

“随你。”方闲拉着灵儿再度朝苏州城走去。

城门口,第二次呼救声传来,灵儿第二次左摇摇,又摇摇,二人再次折返,林月如再次装无辜。

方闲有些恼怒,尽管知道剧情也有些恼怒,时间就是金钱,不带这么玩的。

于是乎,他再次上前两步,将林月如按在地上。

“灵儿!狠狠地打!”

“嗯!”

031 啪啪啪

于是乎,他再次上前两步,将林月如按在地上。//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狠狠地打!”

“嗯!”

这次,赵灵儿竟然满脸兴奋!貌似还是她先觉醒了啊!

啪啪啪啪啪……

林月如此次的挣扎没那么剧烈,出于面子还是进行了必要的反抗,但脸上的潮红已经出卖了她,伴随着哼哼唧唧的呻吟,场面甚是撩人。

再这么下去方闲就要忍不住了,他不得不在啪啪20多下后及时地制止了灵儿。

打屁股完毕,方闲拉着灵儿再次离去,灵儿再次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进行奇怪的思索。

“闲哥哥,为什么我觉得很爽?”灵儿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道出了与外形完全不符的疑问。

“每个人,都有两颗心,一颗叫s,一颗叫m。”

到达城门口,林月如第三次呼喊,这次方闲不敢耽误,没等赵灵儿撒娇就往回奔去,就算放弃林月如,也决计不能让她落到中年人手里。

他入戏了,姚大大的剧本是成功的。

果然,两个黝黑的中年人正抬起林月如,伸着舌头进行邪恶的摸索。

两名男子一个穿着红色的裤子,这本来很平常,但他偏偏将裤子提到了胸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练的是飞毛腿。另一个穿着蓝色的小马甲,以及……一双违和的套袖,生怕别人不知他是玩的是暗器。

二人左拉右扯,手却只停留在林月如肩,腿一类的位置,想必即便是神灵老大爷也不希望后面的事情发生。

这场面方闲越看越气,中年人就必须这么猥琐么。想想看,多少你我同年龄段的少女惨遭中年人毒手,多少女神不顾吊丝痴情,只为名包名鞋敞大腿!

那句话该改了,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冲冠一怒惩中年。

“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方闲怒喝一声,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玩了这么久,第一次愤怒竟然发生在这里,英雄救美果然痛快,尤其当对手是中年人的时候。

只见方闲这一掌劈的气势十足,他搞明白了,丁家武学讲的就是气势,那一斧子下去,木柴是必须劈断。而气势的来源,就是自信了,刚刚的劈柴五连环让方闲信心爆棚,此时面对两个三流中年人没有一丝犹豫。

一掌劈过,伤害数字——1。

“……”方闲低头看了看手掌,“太深奥了。”

此时,赵灵儿也跟了上来,照例一记伤害最高的【炎咒】打出,烧的飞毛腿甚是疼痛。

“妈的,坏老子好事,看腿!”飞毛腿尽管只是个龙套,但并没有像刚才那对家奴那样自暴自弃,无节操吐槽。相反,他入戏狠深,满面怒容,将裤子提到锁骨处,一个回旋翻身,右腿夹杂着腥臭呼啸而至。

与此同时,淡定的暗器君无表情,像打响指一样飞出了一支梅花镖,真是个闷骚的家伙。

龙套就是龙套,二人加起来伤害也没过70。

方闲不服命,再次施放【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只见数字一闪,同上次的轮回一样——5点伤害。

“果然,一掌接一掌,一掌强过一掌,太深奥了。”方闲转头对灵儿道,“你搞暗器君,飞毛腿交给我。”

“no-problem.”

“跟谁学的英文?”

“小黑人儿。”

你来我往,拳来掌去,炎火飞镖,这一仗可谓是无惊无险,【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的存在可以将方闲的真气消耗降至最低,5回合过后,在725的最终变态伤害下,一直非常投入的飞毛腿一声呜呼,进入老大爷的回收站。

暗器君依然面无表情,每回合扔根飞镖,不疼不痒。

方闲此时自然要转火暗器君,他有史以来从未用过【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的第六击,心中满是期待。

一掌过后,暗器君依然面无表情,伤害数字“1”淡淡地从他头顶划过。

“……我明白了,感情是盗贼五星剔骨。”方闲短暂地算了笔账——如果【御斧术】每击伤害按170来算,5回合就是1050,而【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5回合连击下来,造成的伤害还不到900点。如此看来,这掌法只是看起来很销魂罢了,真气充足的情况下还是【御斧术】给力一些。

方闲做计算题的功夫,灵儿又是一记【炎咒】发出,闷骚的暗器君从此消失,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真搞不明白,这种人哪来的胆子大白天非礼林家大小姐。

【战斗结束,获得350点经验,100文钱。】

干掉两个中年人后,方闲心下大块,他开始喜欢上了游戏的人设,以后每次打人形怪都是中年人,好不快哉。

“淫贼!还不快给我松绑!”林月如的嫩叫惊醒了爽快中的方闲。

“我不是早给你松了?”

“下面的……”

方闲一看,果然疏忽了,林月如手上的绳子解开了,脚上的却是还在,怪不得她不肯走,蛙跳回家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丢人了。

“灵儿,先搜她身。”方闲咳嗽了一声,拉了一把赵灵儿。

“啊?我们还要客串强盗?”

“没办法,按照剧情,我一会松开她后,她会抽剑给我来一下子,我怕疼。”

于是乎,方闲先知先觉,再次杜绝了悲剧,灵儿怀着异样的心情走到月如身前,开始进行全方位摸索。

《十八.摸》怎么唱来着,就是那味道。

话说,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这次的节奏太慢,林月如和赵灵儿的脸颊同步潮红。

“灵儿……快些,别这样。”方闲嗽了嗽嗓子。

“哦……”灵儿也觉得不对,换了种手法,快速摸到了月如腰间的越女剑,赶紧抽身蹦回了方闲身边。

“这剑不错,你留着吧。”方闲话罢,转身就走。

灵儿摸了摸剑,确实不错,她闲哥哥说啥便是啥,此时也不管什么明抢暗盗了,收起剑便跟了上去。

林月如茫然在原地,貌似这一票她吃亏了,但又貌似身体内某种神秘的力量觉醒了。

灵儿三步一回首,甚是不舍,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不舍什么。

月如低头,双手背在身后,很是迷茫地踢着石子。

这文青耽美的一幕让方闲脸皮抽动了一下。

“灵儿。”

“恩?”

“你抢戏了。”

032 小张四进城

苏州城,好地方!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句嚼烂的话,但正因为它实事求是才会被嚼烂,想想南宋核心政-府官员这种美滋滋的地方混,从小浸淫艺术的殿堂,光顾着攀科技搞化,怠慢了暴兵啥的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管怎样,苏州是个值得期待的地方,只看名字就知道这地方很有化,风景宜人。

别误会了,上面的只是扯淡,并非情景描写。

方闲瞪大眼睛,他站苏州城南门,貌似只一眼就能看见北门了,目测苏州城面积比余杭县大些,比仙灵岛小些。行人的数目绝对不超过余杭县,药铺武器店当铺啥的基本能一个镜头内展现。

方闲感觉很久没找老大爷茬了,这么大的槽点果断不能忍。

“你能认真点么?”

【你想怎样?我真的力嘞,你当这历史么,臭屁。】

“……台——湾——腔?你学的?”

【你这样不好,上一个槽点还没过就引出的了。】

“好,这好歹是苏州城,你不弄个园林啥的,让我进去吟诗作对与某才子干一杯怎么对得起观众?”

【那些不游戏范围,我是个骨灰玩家,忠于原作。】

“《金庸群侠传》也这样?”

【大地图很粗糙,小地图很细致。】

“好,我忍了。”

与老大爷几个回合的对峙过后,方闲感觉浑身轻松,这就是不吐不快的含义。

苏州城是游戏第一个经过的大型城市,一般而言,到达一个地方总是要补给一番的,有出有进,装备啥的。

于是乎,方闲拉着赵灵儿朝着那个挂着“當”字招牌的当铺走去。

刚走两步,便有一道士上来搭话。

“小哥,算上一卦?”道士相貌是那种标准的猥琐,也有小胡子,不过是老年,相对慈祥一些。

“我赶时间。”方闲自然懒得理他,这种属于无谓的np废话,不听也罢。

每当这种时候,灵儿是必须要出场的。

左摇摇,又摇摇:“闲哥哥,听听,也许有好事呢。”

“哎……”方闲苦笑,停下脚步,看着道士,“说,说的好给你钱。”

道士简单端详了一下,皱着眉头,掐指一算。

“小哥,你要有灾。”

“……你台词搞错了?”方闲楞了一下,原版游戏里这里确实有个道士,但他说的是些命里犯桃花啥的好事,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变有灾了。

打倒封建迷信,唯物主义好青年必须不信这个。

“不准,我走了。”方闲拉着灵儿便要离去。

“小哥且慢,听我一言。”道士为了赚些塞牙缝的银子不得不死缠这跟上去,“小哥你仔细想想,近些日子有没有一些怪事接二连三的生。”

“……这不废话么,我这儿跟你废话就是怪事之一。”

“哎……小哥,听贫道一言,贫道已研究过你的面相,虽然你眉宇之间满是春风得意,但再往深了看,总有一丝疑惑,或者说是不祥的预感,你的潜意识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

“大爷,你这是相术么?这是现代心理学?”

“与时俱进。”

“得了,给你10钱。”方闲懒得跟他废话,掏出几块碎钱扔给他,“就算我想琢磨也无从下手,近基本没什么正常的事情。”

道士拿到钱,满眼飙泪,他自己都不知道混多久了,这是头一次开张。

“小哥,既然你如此豪爽,贫道再送你一句话——恶魔身边。”

“……准是老大爷台剧看多了,这恶搞的台词毫无亮点。”方闲对老道彻底失去兴趣,拉着灵儿低头猛走,“天啊,我竟然与这厮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到达当铺,方闲卖掉了口袋杂七杂八的东西以及【打渔套装】,包里顿时就剩下了一瓶蜂王蜜,一张渔网,以及一个破天锤。

而后他又带着灵儿光顾了武器铺和防具铺,小小了一下装备,【武术】、【防御】啥的属性有了一定的提升,钱是基本花光了,这倒也无所谓,随便打打又会来很多。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武器店没斧子卖,看来找这玩意儿只能靠运气了。

杂事儿搞定,可以出了。

方闲早已拟好计划:“灵儿,是这样的,这一段本来我是要参加林月如的比武招亲,想想还是算了,但这个地图的出口林府后院,所以咱们要想办法溜进林府,找到出口,明白了么?”

却见灵儿表情简直比方闲还要惋惜:“……闲哥哥,你真要抛下月如姐姐?”

方闲长叹一声:“没辙,外世界是一夫一妻制,把她带过去没用,到时候被迫送女,读者该喷蘑菇君了。”

灵儿对外世界的认识还很少,方闲说不能,她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根据,便也只能从了。

二人溜达到林府,只见门口守着一名林府的侍卫,显然就是充当门神不让人经过的。

“这里是进不去了,咱们找找旁边有没有机会。”方闲开始围着林府转悠起来。

【没机会的。】

“……谢谢,你又帮我节约时间了。”

“闲哥哥,什么声音,好有磁性。”

“你幻听了。”

老大爷虽然玩闹,但从不说谎,他说没机会就一定没机会。

“看来只能计划b了。”方闲也不失望,其实本来他对计划a也没什么信心,只是想节约时间罢了。

“是什么”灵儿问。

方闲指向不远处的客栈——

“去睡觉。”

“不好……你又……”

“这次是真的睡觉。”

所谓睡觉,自然就是屏幕哗啦一下子——第二天清晨。

林家的比武招亲要第二天才开始,届时方可趁乱混进去。

因此,去客栈走个过场混时间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仙剑这种传统rpg的情节写的相对死板一些,只能忍了。

方闲对这个世界大多数东西都没兴趣,除了饮食。此时他满心好奇,不知道老大爷有没有对苏州菜进行渲染。

033 文化厨子的故事

方闲对这个世界大多数东西都没兴趣,除了饮食。//无弹窗更新快//此时他满心好奇,不知道老大爷有没有对苏州菜进行渲染。

二人走进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二的打扮很标准,摘下肩上的毛巾,麻利地擦着桌子。

“客官,您二位来点儿什么?”

此刻,方闲茫然了,他早已习惯了看菜单点菜的模式,最好菜单上还要有些图片,如今在南宋苏州的客栈里,他还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菜。

于是方闲望向赵灵儿,企图求助。

然而赵灵儿脸上才是彻底的迷茫,她对这里的了解并不比对现实世界多,这丫头一天到晚憋在水月宫,除了那几道素菜,美食记忆为空白。

没辙,不懂就问吧。

“小二,你家有什么好菜推荐么?”

小二倒很耐心地问道:“您是想吃小吃还是正菜,吃点心还是喝茶,荤腥儿还是清素……”

“算了……”方闲摇摇头,掏出几十文钱拍在桌上,“捡些本地特色鲜明,你们拿手的菜端上来,再来两壶好酒,多谢了。”

“请好呗您嘞!”

小二大喜,如此冤大头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的,收起银子便向后厨跑去。

“他说的好像是京腔吧?”方闲问赵灵儿,满脸茫然。

灵儿倒是很淡定:“你没发现么,这里所有人都是京腔,我也是京腔。”

小二还算厚道,基本把拿手菜都搞来了。

苏州菜乃是中国八大菜系之一,属于“南甜”风味,这风味方闲本来不喜欢,觉得太过腻口,相比之下,他更能接受辛辣的川菜。

然而此处的甜味却甜得别致,甜得风雅,与其说厨子的技艺厉害,不如说天然的调味料厉害。

卤鸭,狮子头,松鼠鳜鱼,碧螺虾仁等等七八道菜,每一道都有一番风味,在水月宫的时候方闲只吃到了这里的食材,烹调度基本为零。而在这个神奇的小客栈中,方闲才终于领略了我国传统厨艺的博大精深。

好菜自然要配上好酒,方闲喝的痛快,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酒。

这酒中仿佛有种花香,口感微甜,不是那种调出的甜,而是类似于花蕾中蜜汁的那种,韵味十足,在口中品的舒服,甚至喝到腹里都还有回味。

同时,这顿饭再次颠覆了灵儿的饮食观。

“好吃!!”灵儿像吃普通肉丸子一样嚼着狮子头,吃相极其不雅,“这也是丸子,怎么比麻辣烫店里的好吃这么多?”

“这是狮子头,不是丸子。”

“不就是大点的丸子么?”

“好吧,其实我也这么认为的。”方闲轻泯着小酒,感觉此时此景也是相当的舒爽,他老人家玩的不是游戏,是生活。老大爷说的果然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苏州城多大无所谓,将其中的味道还原出来就是一座好城。

半个时辰,二人已将这满桌的菜统统扫光,两蛊酒也已见底。

“小二!”方闲招呼小二过来。

小二乐呵呵地跑过来,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唏嘘不已

“客官……您二位的食量……”

“别怕,我们吃饱了。”方闲揉着肚子问道,“这酒叫什么酒,喝起来很是爽口。”

“呵呵,客官您识货,这酒乃是远近闻名的【桂花酒】!并非本地酒,具体哪里传过来的我也不清楚,我大宋有位故去的词人——李清照,您可知道。”

“诶,我竟然知道!她发明的桂花酒?”

“不不,她只是写过一首有关桂花酒有关的词,客官你仔细听好……”

小二说着,摇身一变,从2b青年化为文艺青年: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方闲楞了半晌。

“听不懂。”

“客人您看玩笑了,这首词我们苏州城的小孩子都能背出来。”

方闲又问:“这词是说这酒的?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啊。”

“不是说桂花酒的,是在说桂花。”

方闲又楞了一下,宋代人果然有文化,一个店小二都有如此造诣,自己算是给21世纪天朝人民丢人了。

“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求。”方闲起身凑到小二耳边,“能不能带我见见你们的厨子。”

“这……掌勺厨子很忙的……”

老桥段了,方闲知道怎么处理,碎钱往小二兜里一塞,一切搞定。

小二收起碎钱,确定老板没看着这边,才拉着方闲鬼鬼祟祟朝厨房走去:“客官您有什么话快些说。”

“那是当然,我赶时间的其实。”方闲临走不忘嘱咐灵儿一句,“好好坐着别乱动。”

来到后厨,只见一大白胖子中年人斜45°角仰望天花板,浅笑。他的那张脸除了胖以外可谓是毫无特色,脑壳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就连眉毛都显得很淡,略显滑稽。

“你不是说他很忙么。”

“他是很忙,因为他名字里有‘忙’字。”小二赔笑过后,指着杀马特厨子道,“这位是掌勺大厨——方忙。你们快些聊,莫让掌柜的发现了。”

“爸妈怎么起名字的,有种很不爽的感觉……”方闲嘟囔着走到方忙跟前,晃了晃手,“能聊聊么?”

只见方忙一声叹息——

“桃花坞里桃花笑,拙政园内杜鹃俏。”

“疑似身处仙境飘,三更梦回江南遥。”

听着这一去抑扬顿挫的词,方闲只感觉自己十几年学是白上了。

“公子何事啊。”大厨继续仰望天花板,一副高人的样子,作为一个白胖子,他没有一点属于白胖子的喜感,或许有文化人都这样吧。

方闲不得不融入文化大厨的情怀:“请教方兄两个问题,还望赐教。”

大厨浅笑挥臂:“谈不上赐教,但说无妨。”

“您哪里人。”

“……”大厨本以为他要聊些诗词歌赋,却没想到这兄弟如此粗俗,但人家问话还是要答的,“方某生于四川,少时游历过湘、粤等地,后流离到江浙一带,一年前有幸进临安大内掌勺,奈何犯了大错,被贬出大内,这才不得不委身于苏州小店。”

“兄弟,说慢点,我脑子慢。”

于是大厨又说了一遍。

方闲一琢磨,合着这是一位高人啊,精通川菜湘菜粤菜啥的,还当过御厨,放到现代随便进哪个酒楼都是厨师长了。

“方兄够低调,那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

“请。”

“你在大内犯了什么错?”

“……能不聊这一出么?”

“我保密。”

“哎……”大厨满脸惆怅,“有次皇上与众贵人进行小规模聚餐,让我做一道新鲜的域外菜肴,越新鲜越好,越稀奇越好,我便做了一道……能不聊这段了么。”

“都说到这份上了,来个痛快的。”

“好吧,我便为他们做了一道——油炸水蟑螂。”

“扑……”方闲此时只觉得,让一个厨子会的太多也不一定是好事,在短暂的思索过后他问道,“水蟑螂多大?”

厨子比划了一碗那么大的椭圆。

“这大小……谁敢吃啊?他们不吃就是了,干嘛贬走你?”

“公子有所不知,我对水蟑螂进行了改良,我国菜讲究色香味俱全,我便对炸好的蟑螂进行加工,去头、去尾、去腿,而后用芥末汁染色调味,旁边拼上了萝卜花什么的。”

“然后呢?”

“然后他们都吃了,连汤都舔了,说很好吃,就问我这是什么做的,我如实说了,就被揍了一顿轰出来了。”

“哎……他们不懂,水蟑螂蛋白质很丰富的。”方闲拍了拍方忙的肩膀,“方兄,你的情况我已了解,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话罢,方闲大步离去。

方忙不解,只觉得这人有病,闲着没事儿跑这儿来扯淡,不知道自己很忙么。

034 扬州三少

刚一出后厨,就见大厅中三名中年男子正围在灵儿身边,耀武扬威,很是霸道。//无弹窗更新快//

男子a:“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让是不让!”

灵儿:“我闲哥哥让我坐着别乱动,不让。”

男子b:“姑娘,行走江湖要互行方便,我们没地方坐下吃饭,可是要生气的。”

灵儿:“方什么便,你们说话好恶心。”

男子c:“我兄弟三人乃是名镇江南的扬州三少,别逼我们对女人动手。”

灵儿怒目而视,仿佛从林月如身上继承了某种气质,拍案喝道。

“你丫动个试试?”

剑拔弩张之时,方闲已经赶到,真是烦躁,这一会儿都能闹出事了。

“灵儿!”方闲无视扬州三少,直接来到灵儿面前,表情略有不满,“谁教你说的脏话?”

灵儿一怔,本来以为她闲哥哥要来暴揍这三名男子的,却没想到挨骂的是自己,女流氓气质瞬间被冲散,还原小家碧玉气质,满脸委屈。

“闲哥哥不喜欢灵儿这样……灵儿以后不说就是了,干嘛这么骂人家……”

“灵儿,你误会了。”方闲连忙揉了揉灵儿脑袋,“你这么说脏话,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起不到震气势的作用,真正的威慑是连话都不用说的,你看我的……”

方闲转身,像看死肉一样看着扬州三少,脸上的肉挤压在一起,有种山口组的感觉,就差叼上一支烟了。

扬州三少本来就底气不足,因为三少是自己封的。此次只是来苏州参加比武招亲碰碰运气罢了,哪知这第一顿饭就吃不痛快,想劝灵儿让位子反倒被骂了,刚要发作便杀出了一个黑社.会。

三少本能地被方闲的气势震退了一步,他们的智商比黑苗人高上些许,看着灵儿与方闲置办的一身新装备,情知这二人不好对付。

三少两两对视过后,男子a哼了一声:“我三少今日不想惹事,惊动了官府明日不好参加林家的招亲了,暂且饶过你们。”

话罢,三少不得不放弃这一桌,继续等位。

“哇,闲哥哥好厉害!王霸之气诶!”灵儿鼓掌抱住方闲的右臂。

“这不是王霸之气,只是合理的威慑而已,王霸之气是强到项羽那种地步才会散发出的特殊气质,我们普通人学不来的。”

“那为什么你一个表情就能把人吓跑?”灵儿不解问道。

“因为他们是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我特意亮出新买的铁锁衣唬他们一下,明白人情知不敌,自然会撤。”

灵儿略显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打不过咱们?”

方闲坐下,喝了口凉茶。

“我看过攻略。”

话音刚落,扬州三少就找到了真正的软柿子。只见扬州三少围在一名小白脸桌前,男子a上去就是一脚。

“臭读书的,在这儿吟个屁诗,快滚。”

小白脸倒在地上怒道:“我吃我的饭,你们讲不讲道理。”

男子b:“小东西废话还挺多,敢说我们扬州三少不讲道理?打!”

于是乎,小白脸趴在地上捂着头,扬州三少揍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方闲指着倒霉的小白脸:

“你看他,带着书生专用的文艺帽子,一双动漫少女的汪汪大眼,皮白柔嫩,骨瘦如柴,这模子出来晃悠就是找揍的。”

灵儿看三少揍那白面书生,心下甚是不忍:“闲哥哥,那三个中年人仗势欺人,我看那书生怪可怜的,咱们过去帮帮吧。”

“不。”方闲摇头,拉着赵灵儿朝掌柜的走去,“那货叫刘晋元,看着白白嫩嫩挺好说话,其实是个脑残中二腹黑到的无底线官二代,那部分剧情我不想触发。”

灵儿见方闲用了这么多词汇贬低书生,可见这次方闲真的不想出手,便也没用出撒娇大法。

那边三少揍他们,这边老板该干嘛干嘛,权当没看见。

“老板,来间上房。”

“二两一晚。”老板伸手。

方闲一怔:“……可我身上只有碎钱,这世界里我还没见到过银子呢。”

“那是你穷。”老板表情相当不屑,“林家比武招亲,小店客人太多,自然要涨价,有钱掏钱,没钱走人。”

方闲无奈问道:“二两银子相当于多少文钱,我凑凑。”

“2000文。”

“感情南宋也有希尔顿的商务套房啊。”

灵儿见方闲挠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算了,今晚不住了,找个地方耗过去就是了。”

“真懂事。”方闲笑着揉了揉灵儿的脑袋,拉着她往回走去,“还是别委屈了,不就是刘晋元么,我忍了。”

三少正揍刘晋元揍得起劲,却不知哪里突然飞来了一柄大斧。

【战斗结束,获得420点经验,300文钱。】

“……这就完了?我还没耍开呢?”

【节约时间,最近这种战斗太多了。】

“顺便吐槽一下,明明是三个中年人,为什么叫三少?你跟某大神有仇么?”

【没办法,游戏中人形怪的定位都是中年人,但林家比武招亲有年龄限制,就只能拿他们来凑数了。】

“好吧,看在苏州菜蛮好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扬州三少短暂而又辉煌的人生就此完结,下次出场将在京城的青楼,算是小小的补偿。

“多谢少侠相救!”刘晋元拍拍屁股起身,一副没事儿的样子,抗揍能力恐怕是他唯一的长项了,小时候一定没少受苦。

方闲没辙,该客气还是要客气,谁让人家是官二代,酒店早就订好了呢。

“刘兄客气。”

“哦?你怎么知道我姓刘?”

“回屋慢慢说,走。”方闲端起刘晋元桌上的酒菜便向二楼走去,“你我一见如故,聊个通宵。”

“甚好!”

走进刘晋元房间摆好酒菜,方闲让灵儿上床歇会,自己与刘晋元相对而坐。

刘晋元举杯道:“还未问过少侠大名。”

“我叫……”

【第二天清晨。】

“张少侠,你我畅谈整夜,刘某甚是欢愉,奈何今日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刘晋元作揖起身。

“刘兄慢走,顺便吐槽下生硬的转场。”

035 饥渴难耐

刘晋元出房,灵儿也起床了。//无弹窗更新快//

“怪了,我从前不这样,怎么现在感觉时间过的这么快。”灵儿揉着眼睛。

“这叫节奏。”

二人走出客栈已是第二天上午,路上没多耽误,直接来到了林府门口,这里早就云集了黑压压的人,之前的守门侍卫已经该干嘛干嘛去了。

“灵儿,咱们低调些,从后面绕过去。”方闲与灵儿走进林府,溜着边低头猛走,生怕被人发现。

比武招亲的规则相当简单,适龄男子上擂台与林月如1v1,赢了即可娶她。此时台上正有一挥着流星锤的中年人与林月如对峙,眼看就要输了。

方闲没敢多看,低头猛走,可没走两步,前面就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张少侠!是你!”刘晋元作为围观群众,没能忘记自己的使命。

林府的守卫顺着刘晋元的声音捕捉到了方闲与灵儿,在这警惕的目光下方闲的计划再次泡汤了。

“天煞的书呆子。”方闲暗骂一声,走到刘晋元身侧,“刘兄怎么也在,不上去试试?”

刘晋元闻言哀叹一声:“哎……”

“我懂的,别叹气,你将来会娶个好老婆。”

“你懂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呢?”

“哦……你昨晚说的,你是林月如的表哥,从小与她青梅竹马,奈何林月如他爹是武林盟主,一心想招个习武的傻子小入赘,你却没有根骨,只能当秀才。”

“我说了这么多?”

“嗯,你喝多了。”

“哎……”刘晋元又是一声哀叹,“抬头望着表妹跟一堆中年人打架,心下不甘,不甘啊!”

正说着,台上的林月如抓了中年人的一个破绽,俏身一转,一个漂亮的飞踹将其从擂台上踢飞。

中年人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正是朝方闲的方位来的。

方闲对这一段早有准备,一把拽来旁边低头兴叹的刘晋元,抬腿在他屁股上来了一下子,刘晋元也被应声踢飞,在空中与中年男来了个激烈的对撞。

“闲哥哥……这样好么。”

“没关系,这货耐打。”

刘晋元与中年人几乎同时落在地上,中年人已人事不知,刘晋元却只是流了点鼻血,果然很耐打。

“张少侠,你这是何意啊!”刘晋元的表情相当委屈,却被全场人忽略了,因为此时的主角已是林月如。

林月如这一下子就看清了方闲的相貌,不正是昨日门口干坏事儿的那小子么。

“爹爹!就是他!!!”林月如指着方闲,回头向正在观战的林震南告状。

“哦?就是他放走了那对家奴?!”林震南盯着方闲半晌后惊叹,“好方的脸!”

林月如此时怒上心头,挥起鞭子骂道:“贼人,昨日你们仗着人多占我便宜,今日定要让你吃些苦头。”

“不必了,我认输,女侠威武。”方闲作揖过后,企图拉着灵儿低头猛走。

此时却见昨日守在门口的林府侍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在方闲身前:“这位少侠,小姐要教训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台吧。”

林震南也挥臂道:“小伙子,上来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功夫,能将月如惹得这般生气。”

灵儿也用出了摇摇大法:“闲哥哥,姐姐求你上去娶她,你就从了吧。”

方闲脸皮一抖,男人的欲望与责任相互挣扎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满足欲望且逃避责任的方法,天煞的,怎么早没想到。

方闲满脸严肃:“林姑娘,林前辈,我上来比试可以,但有一件事咱们事先说清楚了。”

林月如轮着鞭子骂道:“废话少说,你若能赢我,100个条件都答应你。”

方闲正色道:“如果我赢了,不管你解决户口,也没法到民政局登记,咱可说好了。”

一股凉风吹过,冷场了。

林月如则压根就没听他说什么,舞着鞭子喊道:“快快上来受死!”

灵儿鼓掌道:“闲哥哥,月如姐姐催你呢!”

方闲此刻心意已决,迈过了道德的那道坎可谓是神清气爽,轻轻一跃,已到擂台之上。

“多谢娘子成全,我会对你好的。”

“少废话!小贼!看招!”林月如不等方闲站稳,大鞭子就轮了过来。

方闲也不敢怠慢,熟练地掏出劈柴斧,一记御剑术出手,斧影漫天飞舞。

台下众人惊叹,敢情斧头还能这么耍呢。

林震南皱眉沉思,这一招形似蜀山派的功夫,但气势比飞剑要强上许多,不似蜀山功夫那样清高飘渺,这小子有意思。

由于此前交过手,双方都很了解对方的招式,你来我往,毫无新意。

四个回合过后,方闲已仅剩90多点生命值,林月如的血量却还是个未知。

“这……”方闲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貌似,他比李逍遥少了个初始技能,其名为【气疗术】,可以回复75点生命。与林月如这一战就是靠气疗术拖赢的。

此前的战斗一直有灵儿在,治疗不成问题,自己头一次单打硬仗,血量显然就危急了。

“哼,贼人,单打独斗不过如此!”林月如又是一鞭子,造成37点伤害,方闲的血量眼看见底了。

此时方闲面貌似沉稳,心中却已快崩溃了。

“蠢蠢蠢,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没想到……”方闲心下骂自己马虎,本来包里还有些行军丹可以回复体力,却在当铺统统卖掉了。

估计boss状态的林月如至少还残余了500点左右的血量,而自己只能再撑两个回合,这样下去要提前over了。

【我就说张四路线不是那么好攻略的。】

“大爷威武,求指点。”

【面对小草怪的时候我指点过你。】

“……”方闲这才想到,他差点忘掉一个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李逍遥有张四没有的技能,张四同样也有李逍遥没有的技能——【撒网决】。

在老大爷的提示下,方闲信心倍增。

他仿佛感觉到,背包里的那张渔网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是你逼的!”方闲大喝一声,像哆啦a梦一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破网,口中大喝一声,“撒网决!”

渔网出手,大有乌云遮天之势,只看得台下的群众一片惊呼。

就连林震南眼皮也是一跳:“这招……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盘丝岭绝招天罗地网!”

036 渔网兄,一路走好

渔网出手,大有乌云遮天之势,只看得台下的群众一片惊呼。//无弹窗更新快//

就连林震南眼皮也是一跳:“这招……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盘丝岭绝招天罗地网!”

回合制游戏没得躲避,这网像长了眼睛一样跟着林月如,最后还是罩到了她身上。

“好恶心!”林月如惊呼一声,行动已被限制住,鞭子是怎么抽都抽不出来的了。

方闲拍拍手,作揖道:“承让。”

“承让个屁!”林月如扔下长鞭,右臂一抬,一挥,指化为剑,剑化为气,一记【气剑指】破网而出,正中方闲脑门。

这一下子造成41点伤害,方闲还剩12血。

扑通,方闲跪在地上,场面相当之可耻。

不是他想跪的,这游戏在战斗中,濒死状态就会这样跪在地上。

“哼哼,毛贼知道怕了吧。”林月如方才一招已将渔网划破,轻易地挣脱出渔网,再次拾起长鞭,轻抚鞭锋,满面邪恶,“你说吧,让我抽哪里了结你。”

方闲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完了?

假期明明还有一星期啊,剩下的时间干蛋啊。

【少年,别气馁,你能。】

“……求提示。”

【我早说了,我提示过你。】

“……”

这句话再次点醒了方闲,犹如拨云见日一般浑身激灵了一下。

老大爷从未对渔网有过什么评论,从小草怪之战开始,他要提示的一直都是【破天锤】。

他隐隐感觉到,包里的那一柄大锤也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还是你逼的!”方闲用尽最后的力气,从不知道哪里掏出破天锤,用【御剑术】的手法御锤发出了亡命一击。

这是彻彻底底的亡命一击,这一锤耗费的真气量为100,这一下搞完,方闲连【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都用不出了,更何况这一锤搞不定林月如的话,下回合她的鞭子绝对会把自己玩得欲仙欲死。

只见那破天锤在空中化为一团黑影,一分为八,夹杂着邪恶的气息冲林月如砸去。

最终伤害数字——900。

【提示,破天锤还有两次使用机会】

林月如再次瘫软在地,她又输了,当着广大群众的面在自己比武招亲的擂台上输的。

“我……我……我输了……”林月如长鞭落地,低头不语。

林震南却是大喜。

“哈——哈——哈——我的好闺女,你可算是输了!”林震南扶起林月如,快速喂了她一粒丹药,随后不顾武林盟主身份,飙泪奔到方闲身侧,“我可算是等到你了,贤婿!”

方闲脱离战斗,体力恢复了一些,他只觉得玩这游戏太吃亏了,他貌似已经当了三次贤婿了。不过既然收林月如的心意已决,面对林震南就要客气一些了,他不比丁大伯,这老丈人是货真价实的。

“岳丈过奖了,侥幸,侥幸。”方闲咳了两声,收起破天锤。

“贤婿切莫谦虚。”林震南呵呵一笑,转身冲台下众人朗然道,“感谢乡亲们捧场,今日终于有人打破了小女51场不败的记录,诸位请回吧,明日正午,来我林家喝喜酒!!”

台下一阵欢呼,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林月如武功高强,同重量级基本基本无敌,即便是超重量级的中年人也不一定干的过她。今日也算是看了场好戏,他们等这顿喜酒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了,此时竟有些乡亲已经哭了出来。

“可算能喝喜酒了……要饿死了。”

“恭喜林盟主收了位大脸女婿。”

貌似吐槽张四的脸型已经成为了每个人物的开场白,方闲早已习惯如此。

一片欢快之时,某人却是不干了。

“表叔!万万不可!!!!”只见刘晋元的脸已经涨得不成样子,刚才受伤的鼻子再次开始喷血,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拼了小命终于爬上擂台,“月如怎能嫁与一位山野渔夫!!”

林震南哼了一声:“那你觉得呢?”

“当然是嫁给本秀才!”刘晋元挺着胸脯踏上一步。

却见此时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下,正中刘晋元的天灵盖,雷声轰鸣。

刘晋元应声倒地,书生帽彻底被雷焦,人事不醒。

赵灵儿拍着手乐呵呵地跳上擂台:“不许和我闲哥哥抢女人。”

方闲得意,这是真的得意。

灵儿这姑娘的心灵美已经难以用语言形容了,帮老公抢女人,除她之外,谁还能这么霸气!

“好灵儿。”方闲上前揉了揉灵儿的脑袋。

“(*^__^*)嘻嘻……”

“为什么我能看见笑脸。”

【科学,你不懂。】

“没你事儿了,别打断故事。”

林震南见方闲与赵灵儿甚是亲昵,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贤婿,这位姑娘是?”

林月如也突然激灵了一下,转过头,红着脸盯着方闲。

赵灵儿也茫然地看着方闲。

场面定格。

方闲疯狂地搜索着记忆,企图想起李逍遥当年是怎么糊弄过这段的。

【别想了,原作没交代,此处是开放剧情哦亲~~】

林震南在方闲眼前挥了挥手:“贤婿,贤婿?”

灵儿低着头,揪了方闲一下,轻吟道:“闲哥哥若是真心喜欢月如姐姐……灵儿情愿做小。”

“小你妹!”方闲下意识地骂了出来。

全场惊呆,都不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呢。

“贤婿,你说什么小?”林震南问。

“岳丈,你有纳过妾么?”方闲反问。

林震南满面尴尬,挥手对场下群众喊道:“行了,没事儿了,散了吧,明日正午别忘了来喝喜酒!”

众人一哄而散,好心人顺便帮忙把昏厥状态的刘晋元抬走了。

林震南冲着擂台下面的两个林府丫鬟喊道:“水月,天蓝,带两位回房休息。”

【操,让你丫糊弄过去了。】

“这是知识,南宋么,纳妾不厚道,林震南这种级别的人也自然不好高调,像他这种情况一般会包二奶,包三奶什么的,并且不太想让人知道,自然会回避这个话题。”

【你不是没文化么,你不是连诗词都听不懂么?】

“性文化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___-)b,算你赢。】

方闲与老大爷交流完毕,走上几步,蹲在渔网的残尸旁。

“渔网兄,对不住,我会厚葬你的。”

他刚拾起渔网,林月如却忽然一窜,将渔网从她手中抢走。

人比人气死人,为毛林月如输了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方闲怒道:“你干甚?这可是和我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快快将它的尸体还与我!”

林月如此时的反应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你能留给我么……”只见林小姐抚摸着渔网,甚是不舍,“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人家的东西也是你的……”

“姑娘,脸变得太快了吧,再说你要渔网作甚?”

“讨厌,你别管了。”林月如抓起渔网,害羞少女状,跑向后院。

“哈——哈——哈——”林震天摸着胡子大笑三声,“好,好,好,可算出来一个人能管住小女了,贤婿,你先回房休息,咱们晚上再聊。”

“好说。”

水月领着方闲,天蓝领着赵灵儿,分别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刚才忘吐槽了,怎么又是你。”方闲端详了一下水月,她应该就是水月宫中的水月。

“呵呵,人手不足,那段剧情完了我还要客串三个角色呢。”

“辛苦你了。”

“张公子,姥姥的话……我和天蓝可还记得……”

“别闹。”

走进房间,水月出门。

【准备好,要转场了。】

“嗯,不错,这次提前告诉我了。”

【当日晚。】

水月进门。

方闲很淡定:“hi,美女,好久不见。”

水月掩面笑了一声,行礼道:“张公子,家主有请,在林府正堂。”

“多谢。”

037 如果这也算表白

方闲出房,果然已是晚间。//无弹窗更新快//

林府后院鸟语花香,果然有一种苏州园林的风范,虽是晚上,却也十分宜人,老大爷不算偷懒。

没走两步,就看见前面一堆丫鬟围着林月如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丫鬟们见方闲来了,淫笑一番后四散开去,只留下了月影下的林月如一人。

“你们……讨厌死了……”林月如脸羞的通红,背着手踢石子。

“路过,路过。”方闲笑呵呵地低头猛走。

“等等……”林月如姣喝一声问道,“喂,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么?”

方闲定睛一看,这一身基本就是之前紫衫的长款,穿在林月如身上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霎时间成刁蛮女侠化为风骚美妇,正所谓上得杀场,进得厨房,砍的了人,暖的了床啊!

“好看。”

“讨厌……你这不是在敷衍么?”林月如背过身去,继续踢石子。

方闲挠头笑道:“真的好看。”

林月如扑哧一笑,继续问道:“那你说,我到底哪里好看。”

方闲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哪里都好看。”

林月如不满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一点都不认真。”

方闲更是不满,这个槽他憋很久了:“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一千年过去了,还是这几个问题还是来回来去的问。”

“问什么了?我就问了一个问题啊?”

“你也别问了,我提前回答。”方闲转身向大堂走去,只为林月如留下一段不怎么浪漫,实在到家的表白。

“你问我喜欢你么,我喜欢。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10岁就喜欢上你了。你问我喜欢你哪里,我哪里都喜欢。你若非要再问我最喜欢哪里——我喜欢打你屁股。”

“你……”林月如想发怒,却怎么也怒不起来,这一席话表面说的随意,里面却好像包含了很多故事。

尤其是最后一句。

林月如揉着的翘臀,自己打了自己一下,屁股蛋子和心中同时都百转千回。

林府大堂之中,林震南已经等候许久了。

方闲走到林震南身边,见他正对着祖宗的灵位沉默不语。

“岳丈在愁什么?”

林震南叹了口气:“哎……都是些往事了。当年我林家祖宗林震天威震四宇,后来祖宗林震地也称霸四海,再后来家父林震国也是一统华夏武林。到我这辈,兄弟四人,林震南、林震北、林震东、林震西只能各踞一方。好像老天爷在与我林家做对,让我们一代代衰落下来。这我也认了,本来我已为儿子起好名字,叫林震城,奈何我妻室一个男婴也产不下……”

“岳丈莫愁,这是您爹起名字没起好,再说基层比中央好,没人管。”

“这倒是,那会儿在京城混的时候竞争比较激烈。”林震南抽离出悲伤的情绪,双手搭在方闲双肩,满眼憧憬,“贤婿啊,我林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尽力而为。”方闲只得勉强敷衍一下,按照他的计划,今晚就要与岳丈说再见了,振兴你妹的林家,我方家还不知道怎么混呢。

林震南神色一凛,突然正色道:“对了,贤婿,我有一事相问,请你一定如实回答,这关系到你与月如的婚事。”

方闲小慌,看来这货已经看清了自己与灵儿的关系,要施加压力,挤压灵儿做小了。

“岳丈请问。”

“好。”林震南嗽了嗽嗓子,“贤婿啊,你——叫什么?”

“扑……”某人多虑了。

“别喷,白天咱们收场太急,我忘记问了。”

方闲擦干净嘴边的涂抹,作揖道:“晚辈姓张名四,在余杭县打渔为生,那刘晋元说的不错,我就是个打渔的。”

林震南笑着摇摇头:“不止,不止,你的功夫绝不是一个打渔的能学会的,你老实说。”

方闲知道这次遇到行价了,江南武林盟主还是有些门道的,至少比专家靠谱。

“岳丈好眼力,那一招御剑术是蜀山派酒剑仙传给我的。”

“果然!”林震南击掌大笑,“我就觉得这是蜀山派的剑术,只是用在你手里味道有些不同。”

方闲谦虚道:“晚辈运气好,后来还有幸跟着一位樵夫学了两招。”

“什么?!”只见林震南神色一紧,“余杭县……樵夫……你说——丁大伯?”

“他这么有名?话说怎么你也管他叫大伯。”

“原来是他,怪不得。”林震南回忆往事,“我年轻时与他交过手,他丁家无论掌法斧法还是身法都甚是霸道,只是他性情疏懒,不爱掺和武林中这些事儿,才隐居于余杭镇。你功夫中,集合了蜀山派的清雅与丁氏武学的霸道,果然是一名奇才,月如败在你手下不亏。”

方闲脑袋有些晕,合着丁大伯是与林震南不相上下的高人啊。

林震南说的兴起,突然一推方闲,右手背于身后,左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来来,咱们过上两招,让我摸摸你的能耐,将来好传你林家武功。”

方闲推辞道:“我所有的招都用过了,白天您见过,不必再比了吧。”

“这样啊……”林震南摸了摸胡子,忽地又撸起袖管笑道,“那我探探你的根骨,我打你三个回合,你若守住,我便传你一记林家武学。”

“等等……别这样……我上个岳丈也是这样。”

“一阳指!”

“扑……”

“好!再来!七绝战气!”

“呕……”

“厉害!再接我第三招——龙啸拳!”

“扑扑呕呕……”

三招过后,方闲勉强站着,就是肚子里吃的苏州菜都吐干净了,刚养的血条也瞬间见底。

林震南大笑着拍了拍方闲:“好小子,根骨过硬。”

“多……多谢岳丈夸奖。”

林震南看出来方闲快挂了,也掏出一粒丹药给了他。

方闲接过丹药琢磨了一下,看清这是【行军丹】后,果断塞到了四维空间袋里。

林震南见状问道:“贤婿,莫非你不会治疗技?”

“岳丈好眼力。”

林震南微微沉思了一下后说:“既然如此,我便传你一招【凝气归元】,自己治疗不求人,你可看好了!”

【提示:已习得凝气归元,单体回复220点体力。】

“多谢岳丈!我完满了!”

林震南点头一笑,正要跟方闲聊这几位林家老祖宗,给他彻底洗脑,却听见后院中传来一阵丫鬟们的尖叫声。

水月揣着粗气跑进大厅——

“老爷,张公子,不好了……蛇……蛇妖!”

“哦!?”

林震南的“哦!?”是人面对突发事故的本能反应。

方闲的“哦!?”却是经过思索后真的迷茫。

无节操扯淡之章

【大家好,我是老大爷。】

“为什么是你。”

【蘑菇想让求票扯淡什么的变得生动一些。】

“完全没感到生动,这是**裸的无节操的对话流啊!”

【n_n~*^__^*└^^┘】

“好了聊正事儿,蘑菇要呻吟些什么?”

【他要感谢大家的鼓励,近书评区飚红,票票也不错,他有些羞涩,生怕傲娇,不敢面对书友。】

“你跟丫说,有空蛋逼不如多两章。”

【这个没辙,很多大神码字的时候像水坝,一不可收拾,一小时没个两万字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很多大神像水龙头,络绎不绝,一天不搞三万不是纯爷们儿。】

“这我听过。你就要叫苦了,说蘑菇构思麻烦,写这种多么不容易啥的,咱理解,差不多,保证质量呗。”

【不,比你说的严重。很多大神码字像挤牛奶,使劲使劲能出来,一天万儿八千的不是问题。】

“那蘑菇码字是什么?”

【那个。】

“???”

【你懂得,努力很久,出来一点儿,憋得久了多一些,弄的频了就几滴,樯橹灰飞烟灭。】

“大爷……要考虑下女读者的情绪。”

【这世上,看网的都是腐女,无所谓了。大学生~~男女比例三比一,一对情侣一对基。】

“错了,是一个腐女看3p……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这章叫无节操之章了。”

【对了,蘑菇让我向大家表示感谢,现的成绩完全超乎想象,虽然离大小神还很远,但丫貌似很知足。】

“男人要有追求。”

【所以他委托我来求票了。】

“……不加想求票?!”

【樯橹灰飞烟灭。】

“节操呢?节操呢?”

【少年,你知道,这是靠特色啥的吸引人的,樯橹的话,水起来,大家都不好过。】

“这么说也对。”

【好,多谢大家投票。】

“……这是我见过厚颜无耻的求票。”

【顺便求会员点击,书榜第一名太iba了,终b强到爆,下周就是书期后一周了,三江编辑不赏脸,美女责编去休假,我替蘑菇谢谢诸位了。】

“好,求票就到这里,我代表书友问几个问题。”

【请问。】

“第一,几个女主?全收全处?****?”

【_?不知道诶,我又不是蘑菇。】

“注意节操。”

【好,暂时就灵儿和月如了,设想将来也许会有个叫诺娃的洋妞,或者是叫凯瑞甘的洋妞,有兴趣且重口味的朋友可以研究一下。但要洋妞接受共侍一夫这种设定貌似比较麻烦,蘑菇也踌躇。】

“不要洋妞,要少女时代,要akb。”

【帮你转达。】

“第二个问题,咱就喜欢看游戏部分,你穿插那么多都市情节很蛋疼啊。”

【相反的意见蘑菇也听过很多。同学,咱们放长远看……#¥%#¥%……你说对。】

“好蛮横的措辞,给跪了!”

【其实这个问题蘑菇已经想办法解决了,《牧场物语》部分会有终极解决方案。】

“暂且信你。第三个问题,尾行和监禁呢,简介说的好好的啊?”

【会有的,那游戏我做的甚是用心。】

“真有?”

【当然,黑连夜勤病栋都敢写,监禁已经很**了。】

“后一个问题,蘑菇和黑人以及年人有仇么?”

【蘑菇是年人,皮肤偏黑。】

“囧rz……”

038 女儿大了 留不住了

场面定格。//无弹窗更新快//

原故事中,赵灵儿由于怀有身孕,灵力不足难以维持人形态,确实在这里化为蛇妖,掀起了一番波澜。但张四的剧本中,那一夜明明黑屏闪过,直达【第二天】才对,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明明啥也没做啊!

以下是方闲与林震南,面对蛇妖出现消息的心理描写。

方闲的第一反应——惊疑未定:我确定,我确定,我确定我最后一刻抽身了。

方闲的第二反应——冷静分析:就算发生小概率事件,那也是现实世界的事情,关这里毛线事。

方闲的第三反应——淡定吐槽:恩……貌似被老大爷坑了。

林震南的唯一反应:哦?

方闲与林震南对视一眼,同时朝后院奔去。

“岳丈,我去看看即可,不过是一条小蛇捣乱罢了,不劳您大驾。”

“堂堂苏州城竟然出现蛇妖,我身为江南武林盟主是必须管的,贤婿莫劝。”

后院中,丫鬟们尖叫着乱成一片,四散开来,通过她们行动的轨迹,可以直接判断出事发之地正是赵灵儿的寝室。

方闲咬着牙,心下甚是担忧,一直害怕的事情看来真的发生了。

林月如刚才一直在后院中发呆,听到尖叫后最先一个赶到了灵儿的寝室,只见此时天蓝吓得瘫在地上,指着灵儿的房间说不出话来。

林月如赶上一步,朝房中望去。

果真,一条美人蛇正在此踌躇,长发散开,刚好挡住了脸庞与双乳。

“哪里来的蛇妖,敢夜袭我林府!”林月如下意识地抽出长鞭,便要上前一战。

蛇妖迷茫状。

方闲适时地赶到高呼:“月如且慢!!”

“恩?”林月如转头,见方闲与老爹到了,底气瞬时又提上了几分,“爹爹,四哥,果真有蛇妖!”

方闲奋力一跃,拦到林月如与蛇妖之间,往里一看,果然是蛇形态的赵灵儿。

林震南也赶了上了,见到蛇妖怒喝一声便要战个痛快。

“岳丈,且慢!”方闲没辙,只能硬拦。

林震南只道是方闲微耸,不耐烦地摆手道:“贤婿莫担心我,小小蛇妖休想伤我。”

“……”方闲表情狰狞地琢磨了半秒,回头生生笑道,“这只是体态大些的蛇罢了,不是蛇妖。”

这恐怕是他平生最糊弄人的一句话了。

林月如骂道:“你什么眼神,你见过长头发的蛇?”

方闲咬牙暗骂。

没辙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他踏上一步指着灵儿吼道:

“美女蛇莫逃!我岳丈乃是江南武林盟主,休得猖狂!”

灵儿大眼睛眨了一下,不明其意。

方闲只得说的再明白一点:“你唯一的逃跑路线就是撞破身后的土墙!你敢么!你敢么!”

灵儿继续迷茫。

“操,吃麻辣烫吃傻了,食品添加剂害人啊!”方闲此时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往前一窜,拉着赵灵儿的手冲到后墙,果断掏出破天锤就是一下子。

在破天锤的威力下,整个房间都震了一下子,脆弱的墙体已被砸穿。

【提示:破天锤还有最后一次使用机会。】

此时灵儿再傻也明白方闲的意思了,低头含胸,灰溜溜地跟着她闲哥哥便向外滑去。为什么是划去,因为她是蛇,只能滑。

林震南与林月如呆在原地,对这场面甚是不解。

“天蓝,这房间是谁的。”林震南回头问。

天蓝见蛇妖已走,恐惧的情绪稍平,站起来躬身道:“与张公子一起的那位小姐的。”

“你看见什么了么?”林震南问。

“我来给这位姑娘打扫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这只蛇妖正对着镜子发呆。”

林月如心下一颤,回头问道:“看清脸了么?”

“嗯……”

“还不快说!”

“我看得清楚……这蛇妖,正是那位姑娘的……”

林震南闻言大怒,一掌将木桌劈烂。

“岂有此理,这张四身为蜀山派底子,身为丁氏武学的传人,竟然与妖魔为伍!酒剑仙瞎了眼睛,丁大伯瞎了眼睛,我林震南也瞎了眼睛!”

“这么说,我也瞎了眼了……”林月如呆滞在原地。

林震南见女儿的样子,又是一声叹息。整个苏州,能让他宝贝闺女抬眼相望的男子一个也找不到,更何况武功精湛的男子。如今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招来了一个功夫不错,林月如也喜欢的姑爷。

可惜啊可惜……

林震南搂着闺女叹道:“乖丫头,莫伤心,苏州没有你喜欢的,爹去扬州给你找,扬州没有,爹去京城给你找。”

林月如低着头,咬牙道:“不不不,我不找了,就要他。”

“月如!听话。”林震南正色道,“武林中人,最看中的就是品行,这张四与妖魔威武,品行不端,将来必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我林家威震武林,岂能招纳这种女婿,你死心吧。”

“什么林家,什么武林,我只是一名女子,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他!”林月如心意已决,一个闪身向着方闲逃跑的方向冲去。

“月如!你若敢走就休再回来!”林震南盛怒之下,吐出了一句狗血台词,通常来说,这话一出口,等于逼人走了。

果然,林月如被这句大杀器逼走了,头也不回,连个临别感言也没有。

林震南长叹一声,默默摇头,说出了那句大家极其熟悉的台词:

“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方闲拉着灵儿一路狂奔,转眼已到了苏州城郊,眼前有一座凉棚,貌似后面没人追来,二人便进棚稍作休息。

“灵儿……你……感觉如何?”方闲满头大汗,此时心理压力比精神压力要大上许多。

赵灵儿甜滋滋地捂着小腹,红着脸,低着头。

这场面要逆天。

“闲哥哥……人家的肚子里好像有个调皮蛋,这小东西可能吃了,我的灵力都不够用了。”

灵儿娇声娇语,方闲却是呆滞不语。

灵儿见方闲的样子,本来满心的欢喜又沉了下去:“闲哥哥,你不高兴么?”

“没,想事儿呢。”

“想什么?”

“你生孩子的时候是下蛋还是……”

“你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恶心死了!”灵儿见方闲还有心开玩笑,心下便也不再难受,抓着方闲捶个不停。

“轻点,你蛇形态力量太猛了……”

捶了一会儿,灵儿也累了,便靠在方闲身上,揉着肚子。

这场景,若是旁边有个人路过恐怕已经吓尿了,直观来看,这一幕是两个人与一条蛇的故事,有很多发展方向与体位。

“闲哥哥,你说这调皮蛋……是男还是女?”灵儿甜笑道。

“我记得是女的。”

“那咱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没用的,他出生是通版后的事情了。”

灵儿闻言鼻头一酸,看着肚子甚是难受。

“多好的调皮蛋……我难道我见不到他出生了么。”

方闲轻抚灵儿小腹叹道:“别伤感,机会还很多。”

心理潜台词:“下次要小心,临时抽身不靠谱……”

灵儿的思维却被这话引歪了:“闲哥哥说得对,咱们可以在现实世界也弄一堆调皮蛋出来!”

“别闹,没钱没户口。”

“人家要嘛要嘛要嘛!”

“这是新技能么,继左摇摇右摇摇大法后的新技能么!”

两人正聊着,忽闻不远处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搞的二人小慌了一下子。

方闲侧耳一听,仅有一人,便也不慌了,想必林震南正在家喝闷酒呢。

灵儿呆呆问道:“闲哥哥,我要跑么?让月如姐姐看见不好吧?”

“无碍,这妞已收,感谢编剧。”

林月如一转弯,刚好看见灵儿依偎在方闲怀中。

“你们……”林月如此时有些尴尬,尽管她早就知道了二人的关系,但如此嚣张还是有些不能忍的,“你们这对淫贼!”

方闲大笑道:“男欢女爱,怎么就淫贼了。”

林月如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问道:“可她是妖啊……你这样……”

方闲低叹一声,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且哲学:

“月如,你看到的只是假象,灵儿和你我一样,都是人。”

“假象?这位姑娘的鳞片还在蠕动呢!眼看就要蜕皮了!有这么清晰的假象么?!!”

方闲摇摇头:“pause。”

【可以,这丫头的心在打屁股的那一刻已经属于你了,现在么?】

“……可我什么都没问呢。”

【孩子,我是神。】

“好吧,就现在。”

【真·空间精神交错sl大法!】

“看在你这么厚道的份上我就不吐槽了。”

时空扭转,一眨眼,又回到了熟悉的酒店套房。

039 牛仔女郎

时空扭转,一眨眼,又回到了熟悉的酒店套房。//无弹窗更新快//

“真舒坦!!”赵灵儿伸了个大懒腰,跳到床上,“肚子里没了调皮蛋舒服多了!”

方闲起身转头,看着呆滞状态的林月如,指着沙发:“坐吧,慢慢聊。”

林月如茫然四望,只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象:“难道你们都是妖怪。”

“怪了,当时灵儿怎么那么轻松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方闲摇摇头,扶林月如坐下,开始一段漫长而用枯燥的科学讲座。

赵灵儿不爱听,便打开电视,下午四点这种冷门时段,《仙剑奇侠传》的电视剧版仍在重播。

方闲开始解释:“月如,你信神么?”

林月如完全不吊方闲,此时已瞬间被被电视节目所吸引,指着屏幕中的“林月如”问道:“那是我?”

方闲摆摆手:“这个问题等等再聊,咱们从根源说起,你信神么?”

灵儿冲着林月如笑道:“这就是你,你看,旁边还有我嘞!”

方闲:“别捣乱,说正经的呢。”

林月如已经完全被电视所吸引,轮着鞭子骂道:“这谁啊,凭什么冒充我?!”

方闲:“…………”

赵灵儿:“哈哈!别生气,我也被冒充了!我还没姐姐好看呢。”

林月如凑到屏幕前,看着电视中的赵灵儿,再看看旁边傻呵呵的赵灵儿:

“怎么差这么多?”

赵灵儿撅嘴道:“可不是么,人家表情很丰富的,这人一演,除了僵尸脸就是哭。”

方闲连忙喝止:“打住,这话得罪人。”

月如干脆坐在床上,与灵儿并排:“旁边那男的是谁?”

灵儿笑道:“好像叫李逍遥,在客栈的时候他调戏我来着,被我用雷咒轰焦了。”

“这人脸也够方的。”

“咳……”方闲嗽了嗽嗓子,本来已经准备好用神学科学以及哲学解释两个世界的关系,但貌似月如对此完全不感兴趣,这帮姑娘都是天生大条么,“算了……灵儿你抽空跟她解释下吧,我出去一趟,你们俩老实呆着。”

“干啥去?”月如问。

“给你买衣服。”方闲指着林月如。

林月如转头,这才注意到赵灵儿的衣服甚是诡异,长袜短裙什么的,看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现代的衣服显然更能引发人类的一些冲动,无论男女。

“……”林月如脸一红,硬装倔强道:“人家结婚穿的衣服已经选好了,你讨厌。”

方闲哑口,冲灵儿递去了一个表示辛苦慰问的眼神,便匆匆出去。

月如见方闲走了,才脱下鞋子往床上一趟。

“这床比我林府的舒服多了。”

灵儿诡笑道:“那可不是,尤其是那啥的时候……可带劲了。”

月如楞了一下,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时候啊……”

灵儿咯咯一笑,拍了下月如的屁股:“还能是什么时候。”

“你个女淫贼好恶心……”林月如口中骂着,心中却甚是神往。

下午4点14分,方闲再次来到了造型中心,他自己都闲自己烦了。

小姐见是这货,没精打采地问:“还找邵老师?”

“辛苦了。”

这次邵老师正蛮有精神地看着刚送来的报纸。

“嗨。”方闲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

邵老师转头,本以为生意来了,但见到是来者依然是方闲,不免略显无奈:“不是吧?又来?”

“两包万宝路。”

“红塔山行么。”

“行,十块钱的。”

“小红,我出去吃晚饭,一会儿就回来。”

“……”

造型中心门口,邵老师照例问道:“这次给谁买?有照片么?”

方闲伸手:“不好意思,还得借你手机用一下。”

“你这人没手机么?”邵老师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点根上午刚刚入手的万宝路,深深吸了一口,而后狂咳不止,“咳……老美的烟又臭又呛。”

“我不想开手机,只求度过一个安逸的假期。”方闲很快便搜索到了林月如的照片,将手机递还给邵老师。

经过上午的事情,邵老师的心理承受能力已有了质的飞跃,见到林月如的图片倒也没怎么惊讶,只是吐着烟圈问:“这也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女朋友她表姐。”

“她们哪的人?乔国老的基因也没她们老爹强吧?”

“赶紧的,两包红塔山还要不要了。”

这之后,两个男人再度光顾购物中心,邵老师为林月如设计了另外一种风格,好在这次没有选择长袜,没出现什么过于变态的场景。

这次采购超出预算,花了4200元,方闲欲哭无泪,一天之内他已经晋升成购物中心的银卡vip了,恐怕马上就要依靠信用卡度日了。

邵老师照例求着要见林月如一面,没辙,方闲只能再带她回酒店。

方闲进门,赵灵儿与林月如正聊着悄悄话,见方闲回来同时咯咯一笑,不再言语。

方闲倒是挺乐于可见这种场面,这俩丫头关系好了是世界上最大的好消息,以后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刨除户口本结婚证什么的,往后的家庭生活已经基本成为了乐无边状态。

方闲流着哈喇子将几袋子衣服扔到床上:“换上吧,咱们好出去吃饭。”

女人都是一样的,对于包装好的全新商品有种变态的爱。

林月如和赵灵儿一同撕开包装,各种尖叫。

灵儿举着黑色牛仔裤不满道:“为啥月如姐姐的裤子比我好!!我裙子凭什么这么短!!”

“切!”林月如美滋滋地试穿女版牛仔上衣,“这衣服适合我,电视里那身装扮太娘了。”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灵儿挤着眼睛直摇头。

“风格问题,别聊了,外面邵老师等着膜拜呢。”

灵儿又拾起长靴问道:“凭啥姐姐的鞋子是皮的,我的是布的!”

“好好好……以后也给你买皮的,现在先饶了我。”方闲擦汗,乐无边什么都是yy的,这才两天,两年的存款就打水漂了,女人太可怕了,尤其比着买衣服的时候。往后可千万不能让他们接触一个叫淘宝网的怪物。

林月如乐呵呵地抄起牛仔裤就往腿上套,满面狰狞就是套不进去。

“闲哥,你这裤子买小了。”

“不小,一点也不小。”方闲邪恶之心再起,“这是外裤,你得把腿上的脱了再穿,灵儿,快帮姐姐脱。”

“哦。”灵儿真是听话,直接扑到林月如身上,抓着裤腿就要往下扒。

“淫贼!”月如怒喝一声,“咱们还没成亲呢!不许这样!”

“无碍,习惯就好。”方闲得意状。

事实证明,一个人嚣张得意的时候,离倒霉就不远了。

只见林月如随手抓过旁边的长鞭,奋力一挥,“pia”的一声闷响,鞭体绕过方闲正面,正中他的屁股。

出来跑,早晚要还的。

方闲一声惨叫,捂着屁股逃进卫生间。

“合着你出来了也这么厉害!”

“哼,让你再无理!”

灵儿呵呵一笑:“姐姐打得好!”

方闲在厕所里揉着屁股,月如这一鞭子抽的倒也不怎么狠,很快就不疼了。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外面,邵老师耳朵贴在门上,对这段对话以及鞭子抽人的声音产生了种种联想。

几分钟后,灵儿喊了一声,方闲这才敢出来。

如果说赵灵儿的衣服是俏皮的卖萌萝莉装,那林月如这一身就是凸显个性的耍酷街头装了。

牛仔配长靴,上身是短款的精干型休闲牛仔,里面套着黑色的运动衫,耐克的那种,正中画了了大大的詹姆斯扣篮。

说她是洪兴十三妹也有人信,说她是搞街头篮球的也有人信,说她是秋名山车后也有人信,说她是大龄杀马特——算了,这个真没有。

总而言之,赵灵儿的萌与林月如的酷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林月如帅气地抖了抖领口,压着嗓子傻笑道:“灵儿,你看我还酷吧?”

灵儿撅嘴道:“哼,你等着,我也让闲哥哥给我搞一身!”

外面久等的邵老师终于忍不住敲门了。

“朋友?完了么?”

方闲照例开门,邵老师搓着手走进来,见到林月如的样子果然又是一跳,如果他有几根头发的话现在一定会炸起来。闻名不如见面,一天之内见到赵灵儿和林月如,得谁都得崩溃。

“撞鬼了!”邵老师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经验,和游戏契合度如此之高的造型,抱头惊呼。

“pia……”

林月如一鞭子已经抽了过来,不过不算太狠,只在邵老师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哪里来的淫贼,竟敢侮辱姑奶奶,找抽!”

话罢她还要再抽。

“啊!!!”邵老师发出了像女人一样的尖叫,躲到方闲身后。

方闲连忙劝道:“大姨子息怒,这位叔叔是见你太好看了,才下意识地发出了惊叹。”

邵老师连忙捂着脖子点头,屁也不敢放。

“大姨子?”林月如迷茫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大姨子了。”

“你不是灵儿她姐姐么?”

月如一想,如果嫁给方闲的话,她确实会与灵儿已姐妹相称。这属于废话了,现在她就与灵儿已经姐妹相称了。

方闲冲二女使劲使眼色:“所以啊,灵儿的姐姐不就是我大姨子么!”

灵儿好歹来了两天,稍微懂了些事,便拉着月如劝道:“姐姐,这位是邵老师,相当于大内之中管梳洗的丫鬟太监,专帮咱们挑衣服理头发的,他虽然长得恶心人品不正,但也不算坏人。”

邵老师心里那个不爽啊,叔叔我辛辛苦苦给你们买衣服,到头来捞了个“宫女太监”、“不算坏人”?

方闲回头赔笑道:“邵老师莫怪,她们村里来的不懂事,明天晚上老时间,我带她们一起去做头发,给你捧场。”

邵老师脸皮抖动了一下。

“咱可说好了,不许带鞭子。”

040 村里有个表妹叫方芳

邵老师走后,方闲才开始细细端详林月如。//无弹窗更新快//

“不错,不错。”方闲一摆手,“给爷转一个,看看屁股。”

林月如大鞭子已经挥了起来。

方闲早有准备,刚要躲,突然想到身后是电视机。没记错的话,弄坏了这玩意可是要赔个万八千的。

无奈,怪就怪自己嘴欠,长经验了,方闲闭上双目,楞顶了两鞭子。

“pia……pia……”

林月如爆发出女王笑:“哈哈,让你再无礼。”

“你等着。”方闲狞笑,这妮子早晚有一天栽自己手里,弄不死他。

正说着,却听见屋内响起了老版诺基亚的铃声。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方闲眉头一皱:“我手机关着的,你们动了?”

二女对望,同时指向对方:“她动的。”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方闲顺着声音找到了床头的电话,来电显示——方芳。

多么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没错,这姑娘还真是村里来的。

方芳,山.东省人士,方闲的远房亲戚,据说是他爷爷的弟弟的儿媳的妹妹。具体身份无从考证,总之在半年前的一个阴天,方芳姑娘拎着两大编织袋行礼找到了方闲家,前来帝都投靠。

之后方闲用尽浑身解数,找遍亲朋好友,终于为大专学历的远房表妹找到了一个能忍的工作——银行储蓄所的引导员。

简单来说,引导员的工作就是引导二字。一个客户走进银行,引导员不管有多不爽都要满面笑容,问人家是存钱还是取钱,交电费还是办卡,之后将客户引到某柜台,或者帮客户取个号,让人家稍安勿躁。

当然,引导员是没有银行正式编制的,跟临时工差不多,无论是收入、待遇、还是脸面,都比坐在柜台里的职员要矮上几头,一个月2500元,不包吃住。

(顺便吐槽一下,这收入完爆网文作者几条街了,槽毕。)

平常方闲一个月最多见她一次面,只是偶尔回家看老爹老娘的时候能碰着她。

方闲见是与工作无关的人,便接通了电话。

“嗯?”这是方闲标准接电话的问候,意思是请说,省去了前面的喂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表妹的哭声,泣不成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甚是可怜。

“喂?怎么了,说话?!!”方闲心下微惊,虽然这妮子不是亲妹妹,但好歹是老家过来投靠的,血浓于水啊,委屈成这样子,不会是受欺负了吧。

电话那头依然是哭声,哭着哭着,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骂声——

“骚货,贱b,你丫怎么不得瑟了?!操!”

方闲听得一阵恶心。

这种骂人的方式,这种毫无逻辑的表述手法,这种无厘头的破口大骂,都指向了一类特定的中年人形象。

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综合表妹现在的工作职务,怕是遇到可怕的中年骂街男了。方闲对帝都的这类人还有些了解,这些家伙属于纯粹的气软怕硬,越是要欺负的就越玩命欺负,碰上横的则是连粗气都不敢喘。

表妹身为服务行业的底层从业者,身为老实到骨子里的山.东丫头,碰上这种人无解。

电话那头还在不断传来骂声,那是就连蘑菇都无法用键盘敲击出来的词汇。

好,真好,大老爷们儿欺负小姑娘是吧。

欺我方家无男儿是吧。

方闲是个冷静的人,不易激动,但每次看见这种事都有种无名火,更何况受害者还是家里表妹。

电话那头依然只有场景音,没人对着话筒说话,想必是表妹偷偷拨的,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方闲脸一沉,冲二女道:“我出去一下,你们俩老实等我。”

话罢,他继续听着电话向外跑去。

远房亲戚也是亲戚,表妹也是妹妹,人家无依无靠跑到帝都,咱老方家让他怎能任人凌辱?

房中的灵儿与月如对视一眼,同时一点头,抄起鞭子啥的就跟了上去。

方闲一直听着电话,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话筒里,一直都是表妹委屈的哭,还有糙货男人的骂。

方闲越听越气,不带这么骂人的,这人是神经病么,没人管么。他冲话筒喊了几声没人应,便挂断电话,拨通了表妹储蓄所柜台里的座机,同时朝着表妹储蓄所的方闲跑去,那里倒是不远,顶多10分钟脚程。

储蓄所的电话接通,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js银行,n街储蓄所。”

“胡姐么?”方闲问。

方闲知道表妹人傻实诚,为了表妹去了这里不被欺负,入职的时候特意过去请那帮人吃了顿饭,因此对这帮职员的声音还有些印象。

“我是胡玫,你是?”胡玫回话的同时,依然可以听见那边男人的骂声。

“我方闲,方芳他哥。方芳在么?”

“啊……你……”胡玫语气甚是犹豫,“她在……”

方闲听胡玫这语气,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应该和他预想的一样,碰到找茬的了,碰到家里受气出来找服务员发泄的人渣了。

就像有些人去吃饭,喜欢找茬指着服务员鼻子骂娘一样,任何服务场所都有这种人,即使是边缘的引导员也难逃厄运。

总之受气的都是底层的老实人。

“胡姐,什么情况你说吧。”方闲喘着粗气。

胡玫琢磨了一下,还是劝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们自己处理。”

“我性子急,你那边骂人的声我都听见了,你不说我就杀过去了。”

胡玫无奈,只得简述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客户过来取钱,结果没带卡,他还非要取,就开始骂街了,从职员骂道行长,从派出所骂道国.务院。”

“这人是神经病么?”

胡玫继续说:“我们都能看出他是成心找茬的,就没理他,任着他骂,以为骂一会他自己就烦了。但小方没什么经验,过去问人家怎么回事,了解完情况后,说是可以先办个银行卡挂失,然后就可以取钱了。”

“这不挺好的么。”

“你听我说啊,那人说好吧,办挂失,但他又没带身份证,小方让他回去取,他就不干了,也不知道犯什么病,揪着小方不撒手,跟这儿没完没了的骂。”

方闲听得又是一阵恼怒,先不说这男人的品德与智商,就说这一个储蓄所那么多职员,就没个人过去帮方芳解围么,不知道她山.东妞子实在么。

方闲忍着怒气问:“闹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了吧……”

“操。”方闲气得挂断电话,加快脚步,再不挂就该他骂人了。

那顿饭算是白请了,方闲也算在职场混了两年,这里面的事再清楚不过。

这种人就是疯狗,谁沾上谁倒霉,一般银行员工都不敢上去劝,都指着他叫够了自己走人。方闲请这帮人吃饭就是为了让他们照顾一下表妹,碰上这种时候帮个忙。哪知道,这帮货照样该干嘛干嘛,任着别人指着表妹的脸羞辱。

方闲不觉间已经跑起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奔跑的速度已有大幅度提高,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酷雅形象,解开领口一路狂奔。

041 我还年轻

(最后一周了,我就不贫了,只为那个梦,多谢诸位。//无弹窗更新快//)

储蓄所门口,大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的骂声,保安正在门口抽烟,不时回头看看。

方闲奔上台阶冲着保安骂道:“你丫干他妈什么呢?”

保安也见过方闲两面,此时表情微耸,甚是尴尬。

“大哥……吃口饭都不容易,你说对不……”

“操。”方闲没空跟他废话,踹门冲进储蓄所大厅。

果然,一个看起来就很恶心的中年人,死死地抓着方芳的胳膊,指着脸骂:“臭tm婊子,走啊,跟我取身份证去啊?跟tm我走啊?让我一趟一趟来回跑好玩啊?你陪我回家啊?!”

旁边的群众都躲得远远的,没人敢看。

一个老头儿略有良心,思路清晰,拄着拐远远劝道:“年轻人,互相理解,这都是银行领导定下的规矩,这小姑娘也不是成心为难你的。”

“老b头子,滚蛋。我就认识这小婊子,我就骂她,管他妈你蛋事?”

老头儿再有文化也是个老头儿,只得缩头退两步,长叹一声:“现在的人啊,太浮躁。”

再看那帮职员,都如门口的保安一样,能躲多远躲多远,该干嘛干嘛,生怕被牵连,疯狗得谁咬谁,他们不敢造次。

中年男见老头耸了,便接着拉方芳。

“你不要我取身份证么?!走啊,你丫跟我走啊?!”

男人力大,方芳难以抗拒,只得蹲在地上大哭不止。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方芳这段话几乎是哭出来的,就像被老爹打的小孩子,可如今这么大的姑娘如此委屈,实在让人难受。

群众虽然不看,心中却也甚是同情,但即便如此,依然无人出手。

“骚货蹲着给谁看b呢?!”男人楞拖着方芳往外走,“你要给人看b,好,走,咱们出去看。”

此时,方闲终于赶到。

他抢上两步,一把捏住骂街男胳膊,也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近期蛮力见长,这一下直接掐得中年人的骨头嘎嘣作响,“要出去聊我陪你,别他妈拽人小姑娘。”

这场面就像是李小龙捏着路人甲的一样,像提着小鸡子,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上都已完全压倒,这可是方闲憋了一路的火。

“操……你干嘛……”骂街男吃痛,惨叫着终于松开了抓着方芳的手。

下面情况变了,变成方闲拖着骂街男往外走。

“你……你……”骂街男惊慌失措,见是一个壮年小伙子,心里登时耸了大半。欺软怕硬不过如此,你耸他狂,你稍微狂一下他就耸了。

方闲也早就打量过骂街男的装扮啥的,典型找茬的浑人。可能是被老板骂了,可能是与媳妇房事不顺了,可能是女儿被小流氓上了……

总之这种人就是专门找服务行业撒火的糙蛋。反正在这儿骂人没人管,没人敢管,很少有职员有胆子跟客户评理,正如门口保安说的,谁吃口饭都不容易。

中年人拗力拗不过方闲,满头大汗心下慌乱,只见他突然捂着心脏往地上一瘫。

“哎呀……哎呀……心脏病犯了……杀人了!杀人了!”

“杀你麻痹啊。”

方闲根本无视,继续拖着他往外走,中年人玩儿了命的挣扎却屁用没有,本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算是帮储蓄所擦地了。

中年人见炸死无效,连忙压着嗓子冲着储蓄所其它职员嚎道:“你们,快他妈报警!杀人了!”

职员们茫然,且不知所措,他们是不敢乱报警的,一方面很麻烦,一方面容易造成不良影响。况且,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当事者骂累了自己走人的,很少有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如今偶尔出现一个好青年,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男人继续嚎:“快他妈报警,你们他妈知情不报,我出事了你们也别想好受。”

聪明的职员们一过脑子,好像是这么回事,自己银行监控都照着呢,总不好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把骂街男拉走暴打吧。

于是,某职员明哲保身,拨打110。

方闲吐了口吐沫,干骂道:“你们好,这混蛋揪着小姑娘骂的时候不报警,我给丫拎出去倒知道报警了?!你们好得很!那顿饭我当喂狗了。”

方闲倒也不怕他报警,他本也没想把这男的怎样,就是让他稍微吃些苦头,出去拎着领子吓唬两下出口气罢了,警察来了也没事儿,这不算打架,这叫威慑。

但是,但是,事情总有但是,并且这个但是后面总是一些可怕的东西。

方闲还没来得及把骂街男拖出去,却听见两道颇具侠骨的女声传来。

“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就要在光天化日下讨回个公道!!”

“我们代表闲哥哥,消灭你!!!”

这台词,这架势,不用想了,方闲就纳闷儿了,这美少女战士的台词也是灵儿在电视上学的?

“嗡嗡”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正是大鞭子在空中抖动蓄力的声响。

方闲能清晰地感觉到,有根东西已经饥渴难耐了。

此时他修为还很有限,能躲开就不容易了,拖着一个中年人躲开这一击基本不可能。

于是,方闲也选择了明哲保身,向侧方一跃,大喊道:“傻丫头!出去打!这儿他妈有监控摄像头!!”

侠女们行侠仗义讲究的就是气势,这句无力的提醒是决计挡不住她们的,更何况她们哪知道摄像头是什么。

顺带说一句,银行的摄像头是连着公安局的。

方闲能躲,在地上装心脏病的骂街男可就来不及躲了。

“pia!”

“啊!!呜……”

这是本书有史以来最清脆的一声轰鸣,也是有史以来最凄惨的一声哀嚎。

林月如蓄了半天力的奋力一鞭正中骂街男的屁股,骂街男裤子瞬间被抽烂,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姐姐打得好!我若是能用五行咒,定将这欺负咱们小姑子的混蛋劈焦了!!”

林月如在灵儿的鼓励下,在周围群众惊异且钦佩的目光下,信心倍增,一股美少女战士的侠胆顷刻间爆了出来,只见她大鞭子一收一轮,牟足了力气又是一下。

“pia!!!”

“啊!!扑…………”

正所谓一浪高过一浪,皮鞭女神不是盖的,这才第二下,她后面还有十六下呢。

新加坡有种鞭刑,古时候有,现在也有,就是用沾了水的牛皮带刺儿鞭子抽人屁股,一般一下就抽烂了,两下人就晕了,然后把人抬走养伤,养好了再接着补欠的鞭子。

林月如这鞭子虽然没浸水,但她多年浸淫于鞭术之中,无论蓄力发力还是爆力,当世是断然无人能出其右的。

这第二鞭子,直接便将骂街男抽晕了,裤子也算是彻底没法要了,裸露的臀部模糊一片。

“余下十六鞭好了再抽。”林月如的收招姿势相当销魂。

周围的群众错愕,震惊,而后眼中突然迸发出某种久违的光芒。

侠客一直是我们yy,我们向往的对象,但这世上已太久没有侠客出现了,群众心中的某种力量貌似被唤醒了。

刚才上去劝架的老头丢下拐杖,颤颤巍巍地高举双手,眼眶竟有些湿润,多少年没见过这景象了,这世界还有救。

“好!!!打得好!!!”老头甚是激动,掌声轰鸣。

见有人带头,其它群众也压不住悸动的内心了,都跟着鼓掌叫好,他们的想法没有老头那么深刻,只是厌恶骂街男,看有人教训他痛快而已。

“好!!”

“姑娘厉害!!!”

“抽的痛快!!!”

“侠女威武!!!”

其实群众没有这么多台词,都是喊“好”而已,后面三句都是林月如脑海中yy出来的。

只见月如收起长鞭,握于手中,向周围乡亲行礼。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灵儿笑呵呵地跟着作揖,此战她充当的角色是吉祥物。

方闲捂着脑袋:“这下真的麻烦了。”

按理说这时该跑的,但这几下子打的太重了,不是能一走就能了之的,弄个肇事逃逸罪过更大。

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骂街男的伤势。

“虽只是皮肉之伤,但伤的太深,已影响到经脉。”方闲下意识地吐出了一段奇怪的台词。

而后他又抬起骂街男的眼皮看了看,最后竟然沾了下骂街男的口水闻了闻。

“不好办……”他目光相当之深邃,抬头冲着惊愕中的储蓄所职员说道,“打120吧,这次真得打了。”

职员闻言不敢耽误,拨通急救热线。

这举动看似怪异,但其实都是因为他掌握了苗医技能,下意识的诊断举动而已,手边没有家伙,也只能用这些土办法了。

方闲扔下骂街男,又走到表妹身前,方芳的哭声已被这场面吓没了,毕竟是乡下妹,没见过啥场面,村里人打架也不带这么狠的。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方闲扶起表妹,装作不认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只能尽量降低损失了。

如今只能希望其它人不要供出他与方芳的关系了,这样表妹的工作还能保住。如果让传说中的领导知道自己其实不是路过的好青年,而是专门过来打架的好表哥,那这千辛万苦找到的工作也就泡汤了。

灵儿傻么?

傻。

月如傻么?

貌似比灵儿强点儿。

方芳傻么?

别这么问,方芳已经突破傻的境界了,是骨子里的实诚。

一个在外打拼的乡下妹,受尽凌辱,此时表哥挺身相救(至少貌似是这样),她怎能保持冷静装不认识,少女之心已被融化,身在他乡,唯一能依赖的男人正屹然挺立在身前!

“哥……”方芳此时终于解脱了,一把搂住方闲嗷嚎大哭,没有任何顾忌。

方闲能感觉到表妹的可怜,她的眼泪已经浸透自己的领子了,此时让他顾全大局冷冷静静的推开表妹装不认识——不可能。

他还只是青年,性情还没冷酷到那份儿上。

方闲拍着表妹的后背:“罢了,这受人欺负的活儿,咱不干了!”

灵儿鼓掌叫好:“对对对,咱不干了!!”

赵灵儿充分尽到了一个吉祥物的责任。

林月如则走上几步,站在骂街男身前,踹了他一脚,而后从皮靴里抽出一柄匕首,呆呆地问方闲:“这人我收了啊。”

洒脱,这就是洒脱,他爹是武林盟主,江湖上打打杀杀没人管,这种行侠仗义还顺手帮官府做事了,杀个浑人出不了大事——这是林月如的思维。

赵灵儿则更简单一些,守卫水月宫一战中,他也干掉了若干中年人,她只道这世界很和谐,砍了的人自个儿就换地方重生了,于是继续发挥吉祥物的作用,鼓掌叫好:

“好!欺负小姑子的人该死,杀!杀!杀!”

群众惊得说不出话来,莫非这牛仔女郎是黑手党的。

林月如极其淡定:“哦,好,听妹妹的。”

方闲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不带这么玩的。

“别——闹!!刀——下——留——人!!!我——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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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印象……大家别再投只为尾行来了……压力太大。

042 月如你又傲娇了

有些事,你越不愿意它发生,它就偏偏会发生,还是以出乎预料的方式发生。//无弹窗更新快//总之,这次来了个痛快的,方闲、方芳、赵灵儿、林月如被一并带到了派出所……

由此可见,手机电话什么的不是个好东西,一切厄运源于此。

由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案件,5点多也正是饭点儿,民警同志也不是柯南不是csi,没必要分别小黑屋审问什么的,便把4人集中到一个屋子里聊天。

此时值班的民警有二,一个胖头一个瘦头,二人赶到储蓄所的时候,事件已经进入收官阶段,急救中心的人正抬着骂街男往车里赶,周围的群众开始散去,方闲一行人老老实实等着民警,自首情节相当诚恳。

街坊打架什么的每天都有,还有不止一件,一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偶尔为了捞回气势,觉得自己打不过的那一方会报警,然后警察过来晃悠一圈,胡逼劝劝,适时提出一个问句——跟我回去做笔录还是私了?

一般这种时候双方都会重归于好,乐呵呵地挠头:“民警同志,谁也不想打对不。”

说来悲哀,我们的民警大多数时候都被这种琐事缠身,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大多都被这么用了。

但今天的情况貌似有些严重了,两个月内,终于发生了一个真刀真枪的暴力事件,貌似还见血了,对派出所来说,辖区内搞出这种事还是很恶心的。

最烦的是被揍的人晕厥了,否则民警还是可以问问公了还是私了,私了的话双方协定一个赔偿金额,民警同志就可以回食堂打饭了。

事件的性质往往就在一线之间,退一步是街坊打架,打完和好;进一步就是恶意伤人,破坏公共治安,如果骂街男有个三长两短,这事儿恐怕还能从民事案件转成刑事案件。

俩民警对这事儿也很头疼,知道今晚得耽误一会儿了,于是胖一些的民警负责打饭,瘦一些的负责盘问。

说到盘问,方法可多了,面对不同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办法。

如果抓来的人一看就是不堪入目,为半斗米竞折腰的小混混,小骗子什么的,那是要用威慑+咆哮的,这种人骨子里有股子贱劲,你越狠他越怕。

看看方闲一行人身上的衣着,那可是刚花重金买的,再说方闲甚是酷雅,两位姑娘也甚是惊艳,八成还是有些文化的,威慑是不能用了。

插一句,民警同志的目光基本把方芳忽略了,一来她哭半天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看不清是人是鬼,二来这方芳这姑娘本来姿色就一般,满脸大麻子青春痘什么的更是对相貌减分严重,所以在灵儿月如在场的时候,方芳的角色更像是丫鬟。

接着说审问。

如果抓来的人面目可憎,一看就是狠角儿的时候,民警便会带他去审问室了,这种胆子大心肠狠的人,用一般的威慑是没用的,必须用我国,我警,我法的气势才能震住的。当狠角儿看见审问室墙上的八个血红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候,在法律的威势面前,一般也就会开始软了。

再看方闲一行人,还到不了那份儿上,看起来称得上斯文体面。

因此,民警只能对症下药,用斯文的方法盘问了。毕竟体面人是让人最摸不准底的,他爸是谁?他妈是谁?他有没有一个当官的舅舅啥的,这都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因此面对斯文人,像这种小案件,与其说是盘问,不如说是聊天,大家都是体面人对么。

办公室中,方闲领着四个姑娘站在一边,瘦民警则自己坐在另一边。

瘦民警手中拿着林月如的作案凶器,揉了两下,又挥了一下,只是他掌握不到其中的诀窍,挥的甚是狼狈,差点儿抽着自己。

“这玩意儿哪买的?”瘦民警觉得鞭子的材质不错,便以这个问题为切入点。

林月如挺胸傲娇状,相当神气:“此鞭乃是我爹爹云游关外时寻到奇物,通体黑如焦墨,虽是软鞭却是极为坚韧,传说是那万年牛妖……”

“打住!”方闲一把将林月如按在椅子上,再这么说下去也不用在这里接受盘问了,直接出门左拐去医院了。

民警倒觉得这丫头像说书似地,甚是有趣:“让姑娘说么,你这人忒没劲了。”

方闲心想,合着你这是值晚班没事儿干,要听故事么?方闲可没空在这儿讲故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民警大哥,事情您基本了解了吧。”

“恩,通过监控和银行职员的描述,已经基本了解情况了。”民警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指着方芳,“她是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叫这位穿着牛仔裤的姑娘和那位穿着短裙姑娘前去帮忙,揍了那人一顿。”

方闲暗骂方芳的那帮同事无节操,屁都没有就全招了,不过不招也无所谓,民警稍微一查就能搞清楚他们的关系。

没辙,方闲只能硬扯了:“事也不能这么说。监控您也看了,那男的属于扰乱公共治安,侮辱诽谤他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属于维护自身权利,顺便见义勇为。”

瘦民警闻言呵呵一笑,挥挥手:“你们坐吧,自己拉把椅子。”

方闲见这态度,心下瞬间踏实了大半——这位民警是位好同志,过手的案子多了,想必已炼成了慧眼辨忠奸的才能。

待方闲一行人坐下,瘦民警才开始说教。

“不要以为看过《重案六组》《学警雄心》什么的就算懂法了,告诉你,真正的法律条文我也背不出来,上法庭之前,扯这些是没用的。”

方闲一想也是,自己胡诌一些术语只是为了脱身,实际上自己连术语的概念也搞不懂。

“还望大哥指教。”

瘦民警又喝了一口茶:“大事上法庭,小事是没那么多理可讲的。今天的事,我问你,那男的受伤了么?”

方闲点头。

“那你们受伤了么?”

方闲摇头。

“所以这事怪你们。”

“……”

“没辙,我也知道那人是找茬的,我也知道你们是捍卫自己利益,但这没用,到头来就是你们伤了他。”

方闲对此……深以为然……

大事有大事的说法,小事有小事的说法,搞小事,不是靠道理分析的,而是看结果断定的,别管今天是见义勇为还是侠肝义胆,结果就是他们揍了那男的一顿,那男的没揍他们。不管道理对不对,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没辙,谁让自己是小人物呢,还没上升到用大道理压人的级别。

“民警大哥说的是。”方闲点点头,“那您看我们怎么处理方便一些,我们也不想给您添麻烦。”

民警浅笑,这小子还算懂事,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讨论问题,不过随后他还是摇摇头,暗叹这小子太倒霉了。

“哎……这事不好办,你听我讲,今天的事那么多人看见了对吧。”

方闲点头。

“你们的全部行为都被监控录下来了对吧。”

方闲再点头。

“那男的是被120抬走的对吧。”

方闲第三次点头。

“所以,就算我想这这事儿简单也简单不了了,该立案立案,该拘留拘留,该通知单位通知单位,不好意思。”

方闲摇头。

“别哭,真没办法,这算是我们辖区的大事了。不过你也别绝望,等那男的清醒了你们可以协商,他愿意私了的话我们可以结案,如果你们的赔偿金谈不拢的话他可以提出民事诉讼。放心,这种事提出刑事诉讼的概率不大,除非你们把他打残了。”

方闲呆滞,这都什么事儿啊,不带这么倒霉的。

方芳则又开始哭了:“哥,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给你打电话,让人家骂就骂了。”

没等方闲说话,林月如先按耐不住了。

“有什么好哭的?身为我林家的亲戚怎么能受人欺负?妹妹你太懦弱了,这样不行,回头我教你几式鞭法,再碰到那种败类直接抽。”

“对对,月如姐姐说的对,不能让人给欺负了。”灵儿依然无脑鼓掌喝彩,没完全抽离出祥物的身份。

民警见这样子只当好玩,大笑道:“你们俩怎么跟古代侠女似地,感情我们这儿是江湖啊?没人管的?”

林月如极其正经地回话:“捕快大哥,你们官府有官府的规矩,我们武林有武林的门道,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苏州知府与我爹有交情,你放我出去传个话就是了。”

“扑……”民警一口茶喷了一地,“哈哈哈哈!妹子你太逗了!!!”

林月如颇为恼怒:“林震南你不认识?你一个小小的……”

方闲一把冲上去捂住她的嘴,表情极其狰狞:“你丫少说两句会死么。”

同时转头望向灵儿:“你没跟她说这是燕京么?”

灵儿摆手,依然没有丝毫紧迫感:“没来得及呢。”

瘦民警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你爸是谁?林震什么?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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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心是吧!只为尾行来是吧!这次我反着说,大家接着投啊,毫无压力啊!!

043 该吃吃

瘦民警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你爸是谁?林震什么?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方闲死盯着林月如低声道:“不许再说话了,不然我休了你。//无弹窗更新快//”

林月如俏目一瞪,纠结了一下过后倒也真的闭嘴了。

民警却不愿意了,刚才就听这姑娘林家长林家短,现在又蹦出来个人名,莫非这林家真有什么造化。

“这样,你们先出示一下身份证,我记录一下。”

方闲心中骂娘一百回,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身份证是什么?”灵儿忽闪着大眼睛问。

方闲大吼:“你也闭嘴!!!!”

“人家……不说话就是了么……干嘛这么凶。”灵儿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旁边的方芳倒是老老实实地掏出身份证上交给民警,方闲也掏出身份证放在民警桌上。

“你们的呢?”民警冲灵儿和月如问。

二女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自己说话的不能。

绝望的方闲只能如实招来,他知道什么“落家里了”之类的理由是唬不住火眼金睛的民警同志的。

“我跟您说实话吧……”

“这就对了。”民警也觉得事情怪怪的,对于坦白的同志他还是很喜欢的。

“您看她们是不是不正常?”

“有点。”

方闲哀叹一声:“这都是计划生育惹的祸啊……”

“啊?”民警迷茫。

方闲继续说:“这仨姑娘是我老家的亲戚,那位一直哭的是我表妹,那两位神经病似地姑娘是她的姐姐,不过都是超生的。没计划生育指标,罚款交不上也没上成户口,到岁数也没法上学,二十多年就这么混过来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想的,姐妹三人都来帝都投靠我了……”

民警的眼睛瞪的老大:“二十多岁了?!还没户口?!”

方闲无奈点头:“您想想,老家亲戚大老远跑过来,我总不能轰人走吧,只能先想办法安顿他们,谁知道那俩工作还没找到就先惹出事来。”

民警摆摆手:“不可能的,没户口没法找工作。”

“是啊!我也这么说的啊,可她们就是不回去,我有什么办法。”方闲说的声泪俱下,户口这玩意儿一直是他心头的顽疾,此时也算是真情流露了。

瘦民警皱着眉头:“不好办,这事不好办,可能要走别的程序了。”

“啊?!”方闲大慌,“民警大哥,这其实就是一件小事。”

“不是小事,这事很严重。”瘦民警头次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打架是小事,但没身份的人打架就不一样了,举个例子,这就好像是没车牌的车出去撞人,这是小事么?以后再犯怎么办?我们要抓人连抓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方闲挠头,如果他是基督教徒的话,此时会闭目向稣哥祈祷,可惜他不是,不过刚好也认识一个神灵。

方闲仰头虔诚状:“pause,我没辙了,老大爷救命!!”

“……”

“……”

“同志,你跟谁说话呢。”

“没事,让我静静。”方闲低头痛苦状,现实并非游戏,没有sl大法,神灵也不会吊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此时的方闲只恨自己不争气,连一个这种时候能帮忙的朋友都没有。

“妈的。”方闲使劲锤了自己一下,回头惋惜地望着林月如与赵灵儿,“怪我没本事,自己明明什么都不是,还什么都想要,愧对娘子们了。”

“们?”瘦民警再次茫然,“朋友,你这是又犯了重婚罪了?”

“没户口怎么重婚。”

“也对……”

这种时候,林月如再娇蛮,赵灵儿再天然呆也能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

林月如冲方闲使了个颜色,向外一仰头——杀出去?

赵灵儿也摆出了架势——闲哥哥别慌,人家会法术。

方闲摆摆手——别闹,我还年轻。

瘦民警觉得眼前这出戏甚是有趣,正要再问,办公室的门开了,胖民警和另外一个更胖的家伙走了进来。

瘦民警连忙起身道:“呦,李哥有心情来视察了?”

更胖的家伙大笑道:“别挤搭我了,我就是一给领导跑腿的。”

灵儿转头看着这个更胖的家伙,“咦”了一声。

方闲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过去就捂住了灵儿的嘴,不让她多说。

事情的转机只在瞬间,也许是方闲并未为神灵抛弃,希望之光出现了。

那更胖的家伙他认识,而且刚见过面。

看来之前的方闲走眼了,李超根本不是什么吊丝,貌似在公安系统也有个位置。

李超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方闲和赵灵儿,脸上微微诧异了一下,很快便收回了惊讶。瞧瞧人家,这城府,这深藏不露,混那圈子的果然不一般。

“这几个人犯什么事儿了,看着不是挺体面的么?”李超掏了两根烟递给胖瘦民警,自己也叼上一根。

“呵!别提了!”瘦民警满脸纠结,掏出打火机先给他李哥上火,冲着方闲努了努嘴,

“打架,黑户口加上重婚!这案子太乱了。”

“恩?!”李超这一下真惊了,分别扫视了赵灵儿林月如以及方芳,“这也行?你们都跟她?”

方芳无辜地举手:“我是他表妹。”

“哦……我觉得也是。”李超确实是这么觉得了,没理由娶两个倾国倾城的,再娶一个满脸麻子的。

再看方闲,眼睛突然变得水汪汪的,具体造型依然请参考《怪物史莱克》中的猫剑士。

李超也为难,他毕竟不是所里的人,不好插手这事,何况他和方闲交情有限,自己不过是个接盘侠而已。

但双方毕竟是老同学,面子问题严重,将来同学聚会啥的方闲骂自己不帮忙的话,这脸面损的有点大。

李超短暂沉思一番,冲胖瘦民警笑道:“这案子有意思,你们先吃饭,我帮你们审一审。”

“别介,李哥,这事就不劳烦您了。”瘦民警笑呵呵地打开饭盒。

胖民警也接口道:“李哥你不忙着送文件呢么,不麻烦你了。”

李超也觉得这么愣生生地干涉不太好,只能出下策了。

他吐了个烟圈,凑到瘦民警耳边问道:“这男的是不是姓方?”

瘦民警回到桌子前看了眼身份证,惊讶地点了点头,回到李超身前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超压着嗓子说:“以前陪方局出去吃饭的时候见过他,好像和方局有些关系。”

李超这话说的还算圆滑,方局长每日都至少有俩饭局,忙的时候一中午跑三个地方,永远是一大桌子人,他自己也记不住谁是谁。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他老人家不知道的话,李超的罪过倒也不会太大。

胖瘦民警信不信这话不管,总之李超发话了。李超是分局的局长秘书,也算是这一片区域公安圈里的一个人物。

这事是真是假也不用管,总之要给李秘书面子,这么点儿事儿犯不着较劲。

胖民警反应较快,笑呵呵地拿出饭菜:“那就辛苦李哥了,过来视察工作还帮忙审案,明儿写封表扬信给分局。”

“你丫这不是黑我么。”李超哈哈一笑,冲方闲道,“你们给我走吧,别打扰俩兄弟吃饭了,隔壁审。”

方闲心花怒放,对三位女同志使了个眼色,乖乖地跟着李超出门。

胖民警:“你说那小子是方局的亲戚,还是李秘的亲戚?”

瘦民警:“管那么多干嘛,都是上头的人。”

胖民警:“也对,咱们还是该吃吃吧。”

瘦民警:“该吃吃。”

044 你有病

一行人来到审问室,这儿有内室和外室之分,外室的用来审犯人,小室是给领导或者i之类的神秘人物坐的,可以透过单向玻璃观察审讯。

李超直接走进小屋,冲方闲使了个眼色。

方闲自然明白他“单聊”的意思,便交代众女外面老实坐着别乱跑,自己跟进小房间。

关上门,李超又掏了根烟递给方闲:“说,怎么了。”

此时的李超,那是相当的得意,当年他学校由于又矮又胖又恶心,且毫无特点与幽默感,相当不招人待见,好英雄不问出处,家里人想办法把他搞进分局,他也算不负众望,短时间内混了个分局长秘书的职位,当了那么多年小人物,年媳妇熬成婆,此时牛逼一些是应该的。

方闲对他这种牛逼很是理解,客客气气地接过烟自己点燃。

原先的他瞧不上这种有点儿能耐就牛逼的人,咱各走各的路,你牛个球啊。

但现情况不同了,他的人生不再是鸽子笼与办公室,他要全局统筹考虑,他要罩住两位小娘子,对了,再加上一个满脸麻子的表妹。

男人有些时候必须做出牺牲,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还是得稍微放下点儿高贵的头,再说这头也就自己觉得高贵。

“李哥救我!!”方闲放下姿态,昧着良心吐出了李哥二字。

这两个字李超近听的不算少,但不同的人嘴里吐出来是不一样的,此时听到方闲说出,李超虽然脸上依然保持沉静,心里却已乐开了花——小样,你丫也有今天。

这情况就不得不扯到大学往事了。

那个花样的时代,方闲还不是那么宅的。打打篮球啦,胡逼学习啦,一切搞得竟然还不错。说实话这种人挺气人的,你看他优哉游哉,但什么都没落下,有种玩世不恭的公子范儿。而当时的李超还是那个胖矮搓,没啥理科的脑子,没啥运动天赋,虽然不至于像野比康夫一样天天被揍,但也是相当的边缘,没什么人搭理。

二人大学期间交流不多,即使是交流,也是方闲高高上,李超略有自卑。

风水轮流转!今非昔比!

几年过去,李超已成为了名声赫赫的李秘!而方闲由于频繁加班啥的已经进入半废状态,工资不堪入目,屈身鸽子笼。

李超熬啊熬啊熬啊,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从这个角说他才是主角,胖矮搓卧薪尝胆多年,对一个普通人完美逆袭。

所以说,外企啥的就是做过十几次拉皮整容的老太太,看起来很美,里边就不提了。国字头的机关才是蒙着面纱的妙龄美女,进入那个圈子才是真的入流。

李超终于等到了期盼多年的“李哥”二字,心情大好。

“别求我,把事说清楚了先。”李超叼着香烟,一副上位者的派头显。

于是乎,方闲将储蓄所打架,几个远房黑户口表妹前来投靠的事情又讲了一遍,为了不让李超嫉妒,他谎称赵灵儿林月如是半个神经病,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婆。

李超吐了个烟圈,一副高深的样子。

“老弟啊,这个事不好办。”

好不好办的不聊,一声“老弟”可把方闲呛的够呛,给你脸你还真飞了,前两天不是叫咱闲哥呢么。

没辙,今非昔比,忍了。

方闲挤着脸强笑道:“好不好办还不是李哥你一句话的事。”

“你知道,局里也是有局里规矩的。”李秘站全局考虑,瞻得很高,睹得很远,“先,这事儿闹的不小,视频证据都有,另外,所里的那两个弟兄已经知道她们是黑户了,这就不得不查了,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我还能想些办法,但现这种情况,我也不好做对?”

李超这话翻译过来是这么个意思:你丫谁啊,这么大事老子凭什么帮你压。

另外,李超也提出了相当大的困难,表明了自己想帮忙却无能为力的情况,面子上说的过去。后,丫没把话说死。

李秘果然不是盖的,半只脚已经踏入圣阶了。

方闲没什么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只得愣生生问道:“那李哥你说这事儿怎么搞?”

李超又掏出第二支烟,比划了一下,等着方闲给自己上火,然而这小子却无动于衷,心下暗骂方闲不懂事,只得自己掏火点上。

“我多帮你抽身,就当打架这事儿是仨姑娘自己的事儿,把你洗清,你不用做笔录,也没有犯罪记录,也不用通知单位,这我已经冒了很大风险了。”

方闲暗骂:“你丫全家都冒很大风险了,老子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好么。”

如此看来,李超是不打算帮忙了。

想想也对,人家凭什么冒险帮你,你能给人家什么?上层社会懂么?利益交换懂么?人情往来懂么?方闲有啥能往来交换的资本么?

这个……好像还真有……

被老大爷耍了那么久,除了落俩美女祸害外,方闲还是得到了一些别的东西的——比如,苗医。

“李哥。”方闲盯着李超楞了几秒。

“哎……我真的没法再帮忙了。”李超摇摇手,“别求了。”

“不是,你有病。”方闲很认真地说。

李超茫然:“……我有病?”

“对,你有病。”

“……你想什么呢?”李超心话这厮是不是吓怕了,再想想方闲的几个表妹,莫非他们老方家有神经病遗传史。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病?”方闲问。

李超心暗笑,这小子已经口不择言了,莫非要装江湖术士,你要玩老子就陪你玩。

“……刚检查完身体,挺好的啊?”

方闲指着下面问:“检查那里了么?”

“……没有。”李超心下终于小慌了,拿着烟头的手微微颤抖。

方闲见自己的判断没错,继续问道:“近你有没有觉得痒痒的?挠完了痒,越痒越想挠,但又找不到好机会挠。”

“这个……是有那么点……”李超已经开始流汗了。

045 像花儿一样绽放

方闲知道,此时到了关键时刻,心中祈祷老大爷的苗医靠谱,嘴上问道:“那上面是不是有一些小小的疹子?”

“好像是……”李超的烟头掉在地上。//无弹窗更新快//

“这样看,你至少染上这个一周了,再过半周该开始流脓什么的了,到时候你脸上和身上也该长疮了,再然后……”

“操,你丫别说了。”李超身体微微颤抖,“没这么严重吧,应该就是发炎了,我天天吃消炎药呢。”

“不是发炎。”方闲摇摇头,“这类病在我们苗医里属于五行毒中‘水毒’的一种,分三个阶段,你可以理解成癌症的早中晚期。其一为‘阴’,就是咱们俗称的发炎了,自己没准能养好,但若是没养好,那就要进阶到第二阶段了,那就是‘疮’。在这个阶段,那地方和身上,甚至脸上开始生疮生疹生泡生斑,这个阶段就不是自己能调理好的了,必须医治。如果再耽误了,就要到进化到第三阶段了,其名为‘花’,届时体内水毒大盛,已经难以压制,身上的疮便会绽放,像花一样绽放,这阶段人就基本废了。”

李超听着方闲的讲解,几秒钟打了n个寒颤。“疮”那里还能忍,“花”那里讲的实在是太邪门了,像花一样绽放?大花逼?丫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别吓唬我,你什么时候学苗医了?”李超佯装镇定,声音却已发颤,说到底他也不是个大人物,离临危不乱的境界还差很远,加上这人确实也有点儿二,都痒痒的了,都长小疹子了还不去医院?自己吃消炎药等着绽放呢?

“方某不才,在苗医范畴内还是小有造诣的。”方闲浅笑装逼状,只可惜这会儿没有一把胡子让自己捏捏。

“邪门了……”李超用袖口擦了擦汗,表情纠结,也许是那痒痒劲儿又上来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方闲继续浅笑:“看脸。”

“啊?”李超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上面确实有些包,不过脸上有包很正常吧,他从青春期就已经这样了。

“这包与包是不同的,有火包,水包,毒包之分,一般咱们青春期的泡属于火包,疱里主要是油脂什么的;烧伤之后的泡属于水包,里面都是无害的脓水;而你脸上的,现在却是毒包。”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超暗暗心惊。确实,自己脸上就从没干净过,青春痘痤疮什么的都是常客,但这次的小包确实有些不一样,里面流出的并非是油脂,而是淡淡的神秘液体。

方闲摇头:“抱歉,这属于苗医的门道了,我师父不让我乱传。”

其实这算不上什么门道,随便一个老中医也能看出来。苗医与中医理论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以后再谈。

方闲又劝道:“李哥,你这病不能再耽误了,不然脸上就不是毒泡这么简单了,‘疮’可是很明显的,谁都能看出怪异,你是个体面人,被人指手画脚就不好了对吧?”

李超此时已经深信方闲的造化了。这厮能一眼看出自己有病,自己有的是什么病,甚至连染上病的日子都能推测出来,虽称不上神医,但也算个有道术的家伙了。

“闲哥,抽烟。”

“嗯。”

方闲接过烟,心里一乐——二孩子,让你丫生活不检,栽了吧。

其实这病也不是只有方闲才能治,李超大可找个医院自己偷偷治了,但此时他还是耸了,原因有三。第一,方闲知道这事儿了,他怕宣扬,不管是在公安圈子还是同学圈子,这都不光彩。第二,方闲能看出来显然就能治,这比跑医院尴尬什么的好多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对了,这一周来,你有没有与张丽丽行过房事?”方闲叼着烟乐呵呵地问,其实他心中早有判断。

“两次。”李超颓着脸。

“带套了么?”方闲面上担忧,心中窃笑。

“没……”李超快哭了。

方闲满面愁容,摇了摇头:“哎……她铁定也染上了,不出三天她就能觉出来了。”

“闲哥,这你可不能不管啊。”李超又回归了原本状态,其它都是小事,后院起火可就麻烦了,以后自己的人身自由、男人的尊严什么的就都废了,如今这种情况,能不声不响搞定一切的人,唯有他方大医仙啊。

“莫慌,办法一定有。”方闲抬手做了一个压下去的手势,“不过我要先看过具体是什么形态的毒,才好定夺。”

“怎么看?”

“其实和中医的‘望闻问切’四项诊断方法差不多,我们苗医多一些,有六项——望、嗅、听、问、摸、弹。”

“这……”李超又打了一个寒颤,望的话还行,嗅的话……就有点儿那个了,至于摸,至于……

弹……弹……弹jj?

方闲连忙摇头:“你想多了,这病看一眼就行了,脱裤子吧。”

“咱说好了就看一眼,你可别弹。”李超警惕地看着方闲,起身扭着屁股开始脱裤子。

方闲知这事恶心,但医生是必须不畏恶心的,他捂着鼻子起身走到李超身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李超的那玩意儿。

只见上面的红斑疱疹三五成簇……(不行我说不下去了,这段跳过。)

这症状很明显,方闲一看就明白了,普通的疱疹而已,苗医里这是比较常见的阴毒,治起来并不麻烦。确实如李超所说,这病吃些消炎药是有可能会好的,但若是来回交叉感染,调理不当的话,同样有几率转为第二阶段。

不过李超走运,碰到方大仙了,就算进入绽放阶段,方大仙也能把那花给摘了。

“放心,无碍,疱毒而已,还来得及。”方闲捂着鼻子点头。

李超闻言心下一松,表情也跟着松弛下来,就像“射”了一样轻松。

此时,门开了。

“闲哥哥?我饿了,吃麻辣烫去!!”赵灵儿显然没有敲门的习惯,因为水月宫没有门。

此时,从侧方看来,方闲蹲在李超的那话儿面前,李超则满脸享受状。

“……”方闲脸皮一抖。

“……”李超虎躯一震。

灵儿的表情则比较复杂,从最初对麻辣烫的向往,到见到这一幕的惊讶,再到恶心……

“灵儿,别闹,我可以解释。”方闲缓缓地抬起手。

“啊!!!!!”赵灵儿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李超慌慌张张地提着裤子:“妹子你小点儿声儿,我求你了!!”

他是真的慌。

得了这病让人知道是小事,但若是让所里的两位弟兄知道自己的审讯室里……搞这个的话,自己这仕途就废了。

“月如,制住灵儿!!!”方闲起身跟上大喊,他比李超还急,仕途算个球,拘留啥的才是最可怕的。

角落里坐着的林月如倒算听话,起身一跃拦在赵灵儿身前。

“妹妹怎么了?”

“他……他们!!”灵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闲哥哥他喜欢……”

此时方闲也冲了过来:“别乱说,我可以解释。”

林月如和方芳呆呆地看着方闲,等他解释。

此时却见李超系好裤腰带狼狈地赶来:“闲哥你别解释!”

是啊,李超肯定不想被解释,得这病的事儿越少让人知道越好。

场面呆滞了。

046 大娘

场面呆滞了。//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脑子里回过味来,低头扭捏道:“闲哥哥,我明白了。”

方闲松了一口气:“还是灵儿聪明,这么快就明白了。”

只见灵儿一下子扑到方闲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哭道:“闲哥哥为了不让官府抓走咱们,不惜委身迎合这捕快的怪癖……”

“什么?!”林月如大惊。

灵儿泪汪汪地看着方闲,柔声道:“闲哥哥,你不必这样,不管是浪迹天涯还是囚于狱中,灵儿都不怕,只要与闲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林月如闻言也已明白了大半,从长靴子掏出匕首,横眉立目:“我早就说要杀出去了,先拿这胖捕快的血祭刀!”

方闲要疯了,你们丫都是腐女么,怎么琢磨这事儿的时候脑袋这么灵光!?

方闲深呼吸,张开双臂:“安——静——”

场面真的安静了。

方闲转头望着李超:“我还是说了吧,不然更麻烦。”

李超满脑袋虚汗,权衡了一下利弊,一咬牙,点了点头。

方闲手指李超,冲着三位表妹说:“我这位朋友患了脏病,我刚才是在看诊,灵儿你误会了。”

灵儿一脸迷茫地看着方闲:“真的?”

“你说呢,你没看我捂着鼻子离着老远看么!”

灵儿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表情木讷且无辜:“好像是的。”

“没有好像,就是的。”方闲转而问方芳,“妹妹啊,你没听说过哥有怪癖吧。”

“绝对没有。”方芳是老实孩子,有一说一。

方闲又对月如说:“现在是和谐社会,没什么武林了,我们要遵纪守法讲规则。”

“……”林月如琢磨了一下,呆呆问道,“那我们揍了那杂碎,算是犯法?所以我们要坐牢了?与其那样,咱们不如杀将出去,浪迹天涯,那才快活!”

“灵儿快按住丫的!”

“为什么啊?我也想杀出去诶。”

方闲欲哭无泪,转望方芳:“妹,能帮哥控制住他们么。”

方芳看了眼二女,身子一颤:“哥,我打不过。”

灵儿懂事一些,按下了林月如持着匕首的右手:“姐姐,先听相公说说。”

月如哼了一声,又把匕首收了回去。

李超咽了口吐沫:“你们是要袭警么?还是在警局袭警?”

方闲连忙打哈哈:“李哥别着急,他们村里来的傻妞,看古装片看多了,智商下降。”

见场面稍微稳住了,方闲终于可以讲道理了:

“你听我讲,规则是个有意思的东西,要利用好规则。”方闲从这里切入,刚好借着这机会吐露了此时的心声,“你看,我们打人是不对的,但这话分怎么说。如果是那杂碎欺负我表妹在先,我们打他,在理上我们就不亏了。再者,若是那人原谅了咱们,这事也就是街坊大闹,民警同志也就不必立案深究了。”

方闲说着,转头冲着李超笑道:“李哥,你说对吧。”

李超若有所思。

打架这种事,只要方闲能与受害者商量好,别让他报案,怎么都好说。但现在最严重的是户口问题,黑户这事儿比较麻烦,就像无牌车上路一样,属于比较严重的罪名。

“李哥,咱们的病没看完,屋里聊。”方闲笑呵呵地拉着李超进屋,不忘回头警告,“老实呆着,方芳,看着她们。”

方芳颤声道:“哥,我真的打不过她们……”

方闲:“别怕,她们都是母老虎。”

月如灵儿:“嗯?”

“纸老虎,纸老虎。”

月如灵儿:“嗯?”

“……姑奶奶们,我好歹是个相公,在我亲朋面前给个脸行么?”

月如灵儿“嗯”了一声,这才老老实实地找地方坐下呆着。

李超摇头叹气:“这女人啊……”

“都懂,都懂。”方闲怕再闹出事端,连忙推着李超进屋。

于是,方闲与李超再度回到神秘小屋,这样一圈绕过以后,谁也没必要再打哈哈了,什么事都可以摊开来聊了。

李超明白其中要害,此时只是低头思索,思索着完全压住此事的风险,解决方法等等,同时衡量这里面的利益得失。毕竟,他终究是可以自己去医院搞定的,难的只是如何与张丽丽交代,怕的只是方闲撕破脸皮告状。

方闲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虽然不足,但算账还是会的,对方已经动心了,但显然自己给的好处还不够,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只能礽上更高的价码敲定生意。

“李哥,在这里我可以承诺两件事。”方闲伸手,掰出了一根手指,“第一,用我苗医独特的方法,我保证你这病三日内可好,并且不会复发,不留疤痕。去医院的话,要根治这病少则10天,多则一个月。”

李超面色动了一下,看来是要答应了。

方闲又掰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用我苗医的独特方法,我保证不声不响地把嫂子的病也除了。这件事,医院的医生可就不好帮你了。”

方闲话说的很聪明,两次声明“苗医独特的方法”,两次比较医院医生的方法,这无疑凸显了自己的重要性与不可替代性。其实这里面有不少的忽悠成分,他要做到的事医院的医生也不是做不到,就是有些麻烦罢了。

最关键的,还是他拿住了李超的心脉。这胖子现在难受的事情就是张丽丽,治病什么的都好说,怎么能过她那关才是心头的那一把刀。

果然,这话就是压倒李超的最后一把稻草。

“痛快。”李超一拍桌子,“既然你肯帮忙,我也不是不能说话的人。”

“多谢多谢,那我们吃麻辣烫去了,明日我配好药再联系你。”方闲笑呵呵地起身便要与李超握手。

“这个还得等等……”李超将方闲按回到椅子上,“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我的能力还是有限的,黑户口这种事我可以压,但是我不敢压。”

方闲不解要问。

李超摆摆手,语气甚是诚恳:“你听我讲,秘书这种职务到头来也是个低级别小人物,全靠着我离局长近些,旁人才卖个面子,其实我并没什么实权,所以我这么楞把你们放走,还是有些过分的。”

方闲点头,这话是不错,李超毕竟是个男秘书,与局长还是有些距离的,如果李超是个美女,能与局长亲密无间,估计此时早已大胆地放过自己了。

李超接着说:“不过你别急,这事儿在我眼里难办,可在局长眼里不过是小事罢了,这次为了咱们兄弟的情谊,我就豁出脸去,求求局长,只要方局点头,我立刻放你们走。”

“要多久?”方闲一语道中其中的关键。

“我这趟来所里就是取文件的,马上给局长送去,你在这儿等会儿,最多一个小时就有结果。”

方闲闻言心下一松,李超还算厚道,没给自己开出一张空头支票。

“那就劳烦你了,我们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着,绝不给你添乱。”方闲伸出了代表友谊的右手。

李超点头,起身与之握手。

这还是方闲第一次与人谈事儿。所谓“事儿”其实就是人情世故的事儿,虽然谈起来很恶心,半点真诚也没有,但结果是好的。

二人出门,李超对方闲的三个妹妹说道:“姐儿几个稍安勿躁,我出去想办法。”

三女都是一喜,这捕快总算是肯行方便了。

李超走后,灵儿与月如都凑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儿,方闲把事情又讲了一遍,灵儿听懂了,月如依然不解。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你跟他费那么多话干嘛?咱们杀出去找我爹就是了。”

方闲本欲给她讲“两个世界”的关系,但一看方芳还在,不好开口,便只随便敷衍两句。

跟林月如和赵灵儿的交待完了,方芳才有些忸怩地凑了上来。

“哥,大娘找你。”

047 妹控是什么

跟林月如和赵灵儿的交待完了,方芳才有些忸怩地凑了上来。//无弹窗更新快//

“哥,大娘找你。”

“……大娘?!”方闲下意识地一惊,“李大娘也来了?”

“什么李大娘?”方芳纳闷,“大娘不是姓王么?”

方闲一拍脑袋,自己这是沉迷了,方芳是自己的表妹,自然管自己的妈妈叫声大娘大婶什么的。

“她找我干吗?”方闲自己的手机早已关上,为了避免被工作的事情骚扰实在不想开机,便伸手要方芳的手机。

方芳怯生生地交出手机:“刚才……我给大娘打电话,都告诉大娘了。”

“你……!”方闲伸手指了方芳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埋怨道,“我的好妹妹啊,你说这干吗,不找她担心么?”

得,这么一说,实在的妹子又要哭了:“我……我害怕……爹娘不在,我就只能找大爷大娘了……”

“我的好妹妹,莫哭,莫哭,已经没事儿了。”方闲连忙又冲灵儿和月如摆手,“你们两个,帮我劝劝她……哦不,月如老实呆着,灵儿劝吧。”

月如怒道:“凭什么不让我劝?”

方闲也怒道:“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况且你喜欢拼爹!”

这么长时间,月如也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怪异,貌似根本就没有官府武林什么的,便也不再强硬,“哼”了一声自己坐到一边玩儿去了。

方闲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老妈的电话。方闲父母都是农村人,老爹退休,老妈就是一农村妇女,现在二老处于半养老阶段,随便种种地,随便卖卖菜。

有些聪明的好青年就要问了,帝都也有农村?

是的,帝都是有的,帝都的边缘还是很绿色环保的,虽然居住在这些地方的大多数人已经不种田了,但还有小部分田地的残留,还有小部分老实本分的农民,比如闲爸爸方牧和闲妈妈王秀兰。

方闲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只响了半声就被人接起,想必闲妈妈已经心急如焚等待许久了。

“是我家闲儿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方妈妈略带蹉跎的声音。

“……我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小名,很丢人的。”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和你爸已经收拾好东西要进城了?找乡亲们凑了五千块钱,够赎你的了不?”

“……兰儿啊,这不是绑架也不是香.港,没有赎金也没有保释。”

闲妈妈闻言更急了:“啊?我看电视里,那些个坏蛋被买大木(madam),被瑟(sir)抓了,不是给钱就能放人吗?”

方闲此时只感叹电视上没播《越狱》,不然老娘就该往身上画地图了,次日还会出现《五旬老太抢银行只为救子》的热点新闻。

那一头,听筒被闲爸爸抢走了。

“儿啊,别理你妈,农村妇女没文化。”闲爸爸的声音倒算得上沉稳,“爸妈凑钱是塞给警察同志的,这里面的门道爸都明白,你在哪里关着呢?爸这就过去。”

闲爸爸发言的时候,那边还不时传来闲妈妈的骂声:“我农村妇女怎么了?你娶了农村妇女就是农村人,这句话得瑟多少年了,你不烦我还烦呢……”

方闲只觉得很头疼,还是那句话,电话是万恶之源。

“爸,这事儿我已经搞定了,民警是我大学同学,他保我们出去。”

一听这话,电话那头沉默了,闲爸爸没有多高兴,反倒有些落寞,有些沮丧。

“哦……同学啊……同学好,同学肯帮忙就好……”

盲音传来,闲爸爸已经挂断了电话。

方闲叹了口气,知道不小心戳到老爹的伤心处了,便也没吐槽老爹没说再见就挂电话的不礼貌行为。

放下电话,迎来的却是赵灵儿与林月如两道虎视眈眈的目光。

二女几乎同时质问道:“兰儿是谁?!”

“我妈。”

灵儿闻言捂着嘴指着方闲:“你你你……你还有这个情节。”

“玩蛋去,你们是古代腐女么?”方闲笑骂道,“在家里我管老妈叫兰儿,管老爸叫牧兄,羡慕吧,羡慕吧!”

“切。”林月如一甩头,“我还管爹叫南瓜呢,我还管我几个叔婶叫冬瓜西瓜和黄瓜呢!”

方芳犹豫许久,终于道出了她早该问的话:“哥,这两位姑娘到底是?”

方闲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扶着方芳的双肩:“和你一样,都是我失散多年表妹,不过是江浙那边来的。”

方芳纳闷:“咱老家不是在山.东么?咱家谱上的祖宗不都是北方人么?”

“要不怎么叫失散多年呢。”方闲打了个哈哈,偷窥林月如与赵灵儿的态度,不是他不想负责任,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突然娶了两个媳妇这个事实不是现代人能接受的。

看那边,林月如要理论,被赵灵儿拉住,二女开始嘀咕嘀咕嘀咕。

方闲这才松了口气,还是灵儿懂事。

(赵灵儿:姐姐别急,闲哥哥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月如:那他什么意思?谁是他表妹了?)

(赵灵儿:我没猜错的话,闲哥哥是妹控,所以才这么叫的。)

(林月如:他怎么什么口都好?这死变态。)

(赵灵儿:诶?姐姐干嘛这么说,姐姐不是也喜欢……恩……)

(林月如:……)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胖瘦二民警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方闲寻思这哥俩儿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想必是李超有所交代,场面人就是会办事。

胖民警搓着手笑道:“这时间也不早了,李哥还得等会儿才能回来,托付我们准备些吃的,不知道几位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女声便已响起:“麻辣烫!”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在说话。

“没出息。”方闲捏了一下灵儿的脸蛋,转头客客气气地对两位民警道,“不劳烦二位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打电话叫麦当劳就得了。”

人家客气一下还真能让人出去买麻辣烫?哪有民警为犯罪嫌疑人买外卖的规矩,人家一张脸送过来,你得原封不动地再还回去,这叫脸上往来。

“也行。”瘦民警问,“知道我们这儿地址吧?”

“墙上有写。”

“行,那你们歇着,我俩执勤去了。”

胖瘦民警走后,灵儿相当地不满:“人家要吃麻辣烫麻辣烫麻辣烫!!!”

“你怎么也开始傲娇了。”方闲大概估摸了一下大家的饭量,拨通了麦当劳的外卖热线,胡乱点了两百多块钱的吃的。

之后等餐的时间,方闲让灵儿拉着林月如进里屋讲解两个世界的关系,自己则在外面陪着方芳。

048 阴天转晴

方芳早已用面巾擦干净脸上的妆,还原素颜状态。//无弹窗更新快//这张脸其实还是可圈可点的,不算难看,但全被麻子给毁了。

“哥,你看现在……”方芳低头叹息,“你好不容易帮我找了个工作……又泡汤了。”

方闲怅然一笑:“泡就泡了,再找就是,尊严这东西一丢,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可……”方芳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跟老乡聊天……她们告诉我,在这帝都城里,小地方来的人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儿,该低头低头,该下跪下跪,要不挣不着钱。”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方闲摇摇头,用自己的逻辑开始劝说,“妹妹啊,你想想,她们低着头,跪在地上,赚到钱,然后呢?”

“然后……哥你直接说吧,我脑子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妹妹,咱不是天才,咱也不是名牌大学生,咱就是一个打工妹,咱在帝都是过日子,咱在老家也是过日子,你觉得哪边过的舒坦?”

“老家。”

“是吧,来这里就是为了多挣钱对么?”

“……对吧。”

“对你个头,来这里是实现人生价值的。”

“哥,我听不懂。”

“算了,现在没必要谈这么深……总之你记住了,尊严和脸比钱重要,还有很多东西比钱重要,别为了钱就全放弃了,到最后你就啥都没了。以后碰着这种事儿不用委屈自己,挺直了腰板,不行就找哥,这能听懂了吧?”

方芳不仅听懂了,还听得很感动,满眼飘泪花:“哥……你真好。”

方闲心中微酸,一股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怀涌上心头。

“妹,以后不管多少次,哥都会向今天一样冲过去帮你。所以你记住了,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实在的山.东妹子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这种时候理应来个拥抱什么的,但她却手足无所,村里相对保守,除非是亲兄妹才放得开。

方闲打了个寒颤,他可真不想抱,不是看不起妹妹满脸的麻子,主要是现在有关女人的事情已经很复杂了,再来一个他就真要疯了,他还年轻。

“诶?”方闲突然心中一动,伸手抚摸方芳的脸,眉头微蹙。

“哥……你这是……”方芳心中小慌,小惊,小鹿乱跳,“你……”

“别动啊。”方闲左手也抬了起来,挤破了方芳脸上的一个麻子。

“疼……”方芳被这一下子激得浑身一抖。

“说了别动。”方闲用手指沾了沾麻子里面流出的神秘液体,放在鼻前闻了闻,竟又用舌尖舔了舔。

“哥……你……”方芳感觉他要重新认识表哥了,这癖好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容忍的了。

其实说方芳满脸麻子不科学,麻子指的是脸上留下的疤痕,就跟战场过后的断壁残垣一样,再说麻子也不能被挤破,所以方芳脸上的那堆包包应该叫——

“竟然……是虫疮,邪门了。”

“啊?”方芳又是一惊,“你说我?怎么听起来很恶心的样子。”

“别慌,你听我讲。”方闲皱着眉头擦去了手上的神秘液体,“我一直以为你脸上的就是普通的痤疮,由于青春期内分泌失调什么的引起的,过一段就好了,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你都23了,这疮竟还越来越严重,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甚至怀疑你得了花柳病。”

“……不可能,我还没……”方芳低头扭捏状。

“别这样,你的人设不适合卖萌。”方闲摇摇头继续说道,“虫疮很少见,本来只有川、滇、湘西一代才有,也就是苗医的发源地,所以我们对虫疮认识的比较深。这是一种类似于螨虫的东西,蛰伏在皮表下,不过这玩意儿比螨虫狠,皮下脂什么的它们不能直接食用,要转化一下再吃,转化的过程中要施放一种神秘物质,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毒了,毒液破坏了你的皮下组织,这也就是导致你脸上永远好不了的原因。”

方芳听得又是头晕又是害怕:“你说?我脸皮子底下有虫子?”

“不止脸皮,我赌你后背也有。”

方芳下意识地捂住身体:“你偷看过我洗澡?!”

“别闹,我苗医博大精深,专治疑难杂症。”

方芳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确实,我后背上也有好多痘子,我以为是水痘呢,还去医院看过,检查什么事都没有,医生给我开了好多治痤疮的药,也不见效,原来我娘还请老中医给我看过,吃了大半年的药也一样没效果。”

“恩,肯定没效果,中医是调理内分泌的,要治这虫子,得玩狠的。”

方芳打了个寒颤。

方闲掸了掸袖子,一幅表妹养成计划的宏伟蓝图已在眼前。

“妹妹啊,我之前的都是废话,都是讲给男人的,在这世界上混,女人什么最重要。”

方芳琢磨了一下:“长相?”

“不错,你终于聪明了一回。你之前诸事不顺都是因为你满脸麻子害的。这个……你知道小s么?”

“那个主持人?她原来也有麻子?”方芳问。

“都学会抢答了。”方闲摇摇头,“她没麻子,她是牙歪。”

“……”

“知道小s接受采访的时候,这辈子最感谢的人除了爸爸妈妈外是谁么?”

“经纪人?”

“不是,是她的牙医,她的牙医帮她把牙都休正了,拔智齿做牙套什么的,她直接变了个人。内涵重要,外表也重要,最关键的是,人是先看外表再看内涵的,没外表等于失去了很多机会。”

方芳若有所思:“虽不明,但觉厉!”

“行了,别的不说了,这样……”方闲摆出了指点江山的架势,“咱们出去以后,估计你那工作也干不下去了,你直接回单位把离职手续办了,然后回我家住着,帮我照顾下爸妈,等我这段忙完了,就回去闭关改造你,这一个流程下来,你至少是能找个经纪公司当礼仪小姐了。”

方芳听见“小姐”二字,本能地过了下脑子:“礼仪小姐?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方闲笑:“小姐这词多好,都是被人用坏的。放心,礼仪小姐就是出去做活动的模特,剪个彩啊,参加个车展chinajoy啥的,不吃亏。”

方芳又问:“那当这小姐,一个月能赚多少?”

方闲回忆了一下:“我前女友干过这个,一个活动半天左右,100块到300块不等,现在估计涨价了,你一个月出去干15天的话,3000块钱是没问题的了,如果你出关后形象尚可,那佣金还是要提高的,这虽是个兼职,但月入破万的也大有人在。”

“啊……”面对那个庞大的五位数,方芳晕倒过去。

对于她来说,从小被人骂是麻子妹,对自己的形象早已没有指望,看着那些漂亮姑娘出头,心里也不是没嫉妒过。不过她是个实在妹子,信奉一位老爷爷提出的理论——劳动致富,尽管在这个灯火阑珊纸醉金迷的时代,她依然相信只要努力,只要拼命,麻子妹也有出头天。

今天,不过是阴天下雨而已。

乌云散去,阳光终会出现。

乌云要是不肯散,那方闲就给丫吹散了。

049 问我大爷去

外屋拨云见日,小屋也也豁然开朗。

林月如终于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了,与灵儿走出小屋的时候满面红光。

“终于找到了一个南瓜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林月如大喜过望,“那老头子烦死了,一天到晚武林长,武林短的。”

方芳哑口,呆望方闲。

“我刚才不是说了,她俩精神有些问题。”

说话的功夫,雪送炭的外卖出现了,传达室老大爷竟然放外卖小伙子进来了。方闲接过几包食物放桌上,肉疼地结账。

一回头,每个女人已经抱着一坨东西开啃了。

“饮水不忘挖井人,你们这样不厚道。”方闲连忙奔到桌前,刚要拿起一块鸡翅……

“我的!”林月如抢了过去。

方闲刚要拿一根薯条。

“闲哥哥,这个给人家嘛~”赵灵儿拿走。

“哥,这个我不吃,给你。”方芳嚼着巨无霸,将一个东西推给方闲。

“还是亲表妹好。”方闲感叹着,低头一看——番茄酱。

方闲用3分钟的时间吃掉了3包番茄酱。3个女人用2分50秒的时间干掉了234元的麦当劳外卖。

“你们不会胖么。”方闲允吸着番茄酱调味包里的后一丝汁液,有一种被欺负的小媳妇的感觉,“等着,等着,早晚有一天胖死你们。”

林月如吐出一块鸡骨头,一口喝干可乐,打了个响嗝:“这是鸡肉么?还挺好吃的,就是太油了。”

赵灵儿舔舔手指:“好奇怪的味道,这是域外美食?”

方芳相对单纯一些:“好久没吃麦当劳了……”

“等着,胖死你们。”

千呼万唤始回来,李超李大秘书可算回来了。

只见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方闲慌了一下,连忙上前问道:“咋说?”

“咋什么说。”李超摇摇头,“你这小子太走运了,实太t走运了。”

方闲长舒一口气,这话一出,八成是没事儿了。

李超笑道:“你知道么,我给方局送件的时候,正巧有个局长当年警校的老同学来找他,你猜是谁?”

“别闹,我连这世界上存不存警校都不知道。”

“呵呵,也对。”李超傻笑,“方局长的老同学,泰市总局的副局长!”

“哦,那关我什么事?”

“所以说你走运啊!”李超使劲拍了方闲一下,“我进去硬着头皮要借一步说话,局长说不必,都是老同学,我就厚着脸皮把你的事说了,求方局帮忙。”

“这不挺好的。”

“还是那句话,你丫太t走运了。方局心情好,大臂一挥,说让我去办,就说是他的意思。我刚要出门,那位局长又话了,说你们都是他那边的人,没上户口是工作疏忽,给了我一个他秘书的电话,让我联系他秘书,帮你们把户口一并上了!”

“!!!!!”方闲大喜,这是真的大喜,这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心头大患就这么搞定了?

“李哥?就这么简单?!”方闲一把抱住李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李超为人怎样,这事儿成了绝对是帮大忙了。

李超面露苦涩,开始转心眼儿了。

“呵呵,对你们来说挺简单的,我这边麻烦一点。”

“李哥请说。”

李超挠着头道:“是这样的,那位局长算是帮了方局一个忙,方局算是帮了我一个忙,而我却没什么可帮方局的……”

“那不正好,这明明是赚了啊!”方闲大喜之下,智商略有下降。

“哪有这么简单。”李超苦着脸摇摇头,“我跟你讲,越是上面的人,这人情帐记得就越细,嘴上不说,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以后总是要还债的。”

方闲终于算是品出这厮的意思了。

显然,事情的顺利也超出了李超的掌控,作为交换,他这忙帮大了,过来邀功了。

邀功就邀功,人家确实是帮忙了,方闲只是烦李超的这种表述方式。

“李哥,我是实人,不绕弯子了。”方闲开门见山,“这事我记得,本该送些东西表示感谢的,但我家实没啥拿得出的,我现除了一脑子医术没啥能还的,这笔咱先欠着。”

李超知道自己苦脸计已达到效果,人情已捞到,早晚能赚回来。

“哪里的话,都是老同学,欠什么欠啊,哈哈。”

“好,那就不欠了。”

“别……”

方李二人对视,相对一笑。

“你真坏。”

“别闹。”

不管以前怎样,现二人的关系算是拉近了,单纯童年,我们拉近关系的方式是情感,是玩;成年后,唯一的方式恐怕就是利益了。

李超这人虽胖,却并不懒,做起事来很效率。直接所里找了个数码相机,给林月如和赵灵儿拍了张照片,并让林月如和赵灵儿填写了户口改签啥的表格,给远方那位局长的秘书。

“这就完了?”方闲还处于迷离状态,这好事来的太快,有些梦幻。

“完了,等那边数据、档案什么弄好了,会把她们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寄过来。领导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李超拍拍方闲的肩膀,“你看,兄弟够意思。”

“够,够,绝对够。”方闲自然也不会怠慢,“你手机号我记了,今晚我去配药,明天上午8点,咱们约个地方,一次搞定,绝不再犯。”

“好好好,我找你,局里不方便。”

“等电话。”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离别前,李超终于道出了困惑他很久的问题,“这两位姑娘的名字……相貌……这太过分了。而且他们明明是姐妹,为毛姓氏不同。”

本来,方闲已经给赵灵儿和林月如起好了名字——

方大花,方小花。说是符合农村化。

但貌似没有一定化素养的人不会接受这种称谓,二女死也不愿改名,极其嚣张地填上了本名。

本名加这形象一比对,巧合的有些过分了。

这问题方闲没法解释,只能指着上苍回答李超:“问我大爷去。”

050 蝼蝼蝼……蝼蚁

离开警局,天已经开始黑了,方闲又嘱咐了方芳几句便让她走了,身边捣乱的人够少一个是一个。//无弹窗更新快//

首先,方闲来到了药店,走运了,不远的地方有个什么堂(不是泡泡堂),专卖中药,现在这种商家已经很少了。

但中医与苗医终究是有很多不同的,他首选的几味药材这里都没的卖,没辙,苗医没市场,方闲也只得挑了几副饵药,权当饵料,真正的核心,还是要靠那玩意儿了。

方闲手里拎着几挂药,琢磨着李超夫妇那病怎么搞最合理,最省钱。

灵儿和月如却又是傲娇了。

两个男人碰到一起,他们可以玩游戏,可以打篮球,可以喝酒,总之都是很有主题的活动,当然他们也可以搞基。

一男一女碰到一起,他们可以逛街,可以看电影,可以滚床单,一样主题鲜明。

可是……当两个南宋傲娇女碰在一起。

那简直就是地狱。

灵儿指着路灯:“月如姐姐,那是啥啊,怎么亮彤彤的。”

“莫非是西域夜明珠?”月如托腮沉思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从靴子中掏出长鞭,“看姐姐摘颗送你。”

“好诶好诶!”

……

灵儿指着公共汽车:“里面好多人哦,挤死了。”

月如托腮沉思:“应该是都是卖了身的下人,被某府邸收走当奴才了。”

灵儿略显悲伤:“好可怜诶。”

月如侠女仁心:“妹妹别伤心,姐姐这就劫了他们,还他们一个自由身,说不定我家那两个逃跑的奴才也在里面。”

……

灵儿指着一伙小流氓:“姐姐,他们老盯着我看,还冲我吹口哨呢。”

“揍!”

……

灵儿指着……

方闲很庆幸自己能活着回到酒店,这一路上他至少制止了五次毁坏公共设施事故,四次破坏公共治安事故,三次抢劫事故,两次恶意伤人事故,以及一次破坏民族团结事故。

民族团结?路过穆斯林拉面馆的时候,灵儿想进去问问有没有血豆腐。

至于这一路上的回头率,已经是个嚼烂的话题了,林月如尽爆装束太过分了,尤其是对那些叛逆心理严重的不良少年而言,刚才忘了说了,摩托党回头的时候还差点造成两次交通事故。

回到房中,方闲长舒了一口气,拿出外面买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桶,而后指着二女。

“你们,老实点儿,该洗澡洗澡,没事儿看就看电视,我该忙了。”

赵灵儿天真道:“忙啥啊,回去玩游戏啊!”

“……忙啥……还不是忙你们搞出来的事。”方闲烦躁地挠着头,“知道么,为了这件事我要浪费两颗蛊苗,在这么无意义的小事上。”

灵儿看方闲是真的躁动,便也不再烦他,拉着林月如朝浴室走去:“姐姐,这里的澡盆可大了,里面还能冒水泡,可舒服了!”

“哦?”林月如貌似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二女乐呵呵地进浴房。

方闲抓了抓头发,振奋精神,打开保险箱,取出了里面的蛊苗与蛊皿。

这两个东西都是由白色大袋子包裹住的,材料不详。

老大爷太地道了,连使用方法都注明了。

万能蛊苗:小鬼,为了省去你跑山里抓虫子的时间,本大爷与耶哥打了声招呼,特意给你准备了万能蛊苗。这蛊苗有十包,你需要什么类型的蛊,想着蛊的形态打开包装即可,到时候里面就是那蛊的幼虫了。

荏苒蛊皿:小鬼,为了省去你盼星星盼月亮等待虫子长大的时间,本大爷与耶哥打了个招呼,特意给你准备了荏苒蛊皿,你只需要把该放的东西放进去,想象度过了多久,再打开盖子就是度过了多久。

特别提示:只有你方闲能用这俩东西,在其它人眼里这就是一破罐子和死虫袋子。

方闲学着基督信徒的姿势,双指点过头、胸、左右乳。

“多谢耶哥通融,阿门。”

这确实得谢谢耶哥,咱暂时就管他叫耶哥,也没准儿是玉皇大帝啥的,按理说他是不允许超自然的东西来这边捣乱的,这算是网开一面了,可见耶哥与老大爷的关系不一般。

那方面的事情,不是方闲能琢磨的,他乱想了。

方闲抽出一包蛊苗,心中默念着一个字——

蝼。

果然,他这念头一起,就感觉到了袋子中的异动,有个小东西甚是骚动。对付这东西方闲不敢大意,先是把袋子口塞进蛊皿之中,而后捏住袋口,小心翼翼地撕开一个口,这才松手敞开小口,只见一个比蚂蚁大些的黄褐色小虫子冲着蛊皿就栽了下去。

蛊皿是种特殊的东西,可以迷惑虫子啥的进去,并且困住他们,即使你没盖上盖子,他们也休想出来,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来,可以理解为紫外线等外加八卦阵。

蝼这东西其实并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但城市里是很难找到的,方闲没功夫往大山里跑一圈,只得废了一颗万能蛊苗。

这玩意儿虽小,结构却很完整,两只前脚两只后脚,外加俩跟螳螂似地小钳子,当然还有眼睛和触须,略像缩小版的蟋蟀,女生见了这鬼东西估计会尖叫一下,但方闲身为资深老苗医,见了这虫子就跟见着苍蝇蚊子一样。

废了这么多话,貌似依然没有解释出蝼是个什么吊虫子。

诸位看过马铃薯大神的《豆粕苍穹》吧,里面其实出现过很多次“蝼”字。

什么没印象?那咱们回忆一下。

“斗皇强者!即使放眼整个大陆,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错了,是这句——

“斗王?哼,在斗皇强者的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怎样,想起来了吧,蝼蚁蝼蚁,说的并不是有种叫蝼的蚂蚁,而是蝼蛄和蚂蚁,这俩东西都是很小的虫子,所以大家喜欢将他们拼在一起,鄙视渺小的存在。

这其实很不公平,蝼是一种很独的虫子,轮单体特色,那可是寻常同级别蚂蚁望尘莫及的存在啊!

所以,莫欺蝼蛄小。

在老苗家的门道里,蝼同蚁一样,可做药,可炼蛊。蚁蛊以数量取胜,攻体,就是万蚁噬象的意思;而炼蝼蛊,只需一只攻心即可。不过在光明蛊术里,这些蛊都是治病用的,黑暗蛊术才是干坏事儿用的。

051 骂街男的挽歌

那句话怎么说的——

真理再向前一步就是谬论。//无弹窗更新快//

所以光明再向前一步就是深渊。

所以救人救过头,就是杀人。

这逻辑不严谨,总之意思差不多。放在方闲身上,就是他所学会的光明蛊术,方法稍微改变一下,做出来的蛊也许就不那么光明了。

蝼蛊在光明蛊术里本来是治心病脑病的,方闲身为老苗医,在炼蛊的药材上,调配比例稍微变一下,虽然不会使这个蛊变成黑暗蛊,但也能恶心恶心人。

他现在要的就是恶心恶心人。

光明蛊术很和谐,不用几个毒物在蛊皿中厮杀,只用药材喂养虫子便可达到效果。本来,这个蛊可以暂时使人心平气和,缓解烦恼压力,有点儿镇静剂的意思。经过方闲的一般计算与调整,根据这位老苗医丰富而又狡诈的经验,这药效果虽然不至于黑暗蛊术那么变态,但好歹能起到反作用——让人心烦意乱出冷汗产生幻觉什么的。

方闲脑子又过了一遍药材配比,深吸一口气,抓了第一味药材扔了进去,合上盖子,心中默默吟念了一个周期。

此时,浴房里传来了洗澡的声音,除了水声,还有更多奇怪的声音。

“啊!姐姐的果然很挺,让我摸摸!!!”

“痒……痒……你再摸我就不客气啦!”

“哈哈,你敢欺负我,我就叫闲哥哥进来打你屁股!!”

“你!我先打你屁股!”

之后,里面传来了相当淫.荡奇特音效,有笑声,有哼哼唧唧声,偶尔还有啪啪声。

方闲大骂道:“老子干正事呢!我求你们老实点儿!”

一嗓子过后,里面声音果然小了好多,这俩姑娘虽然不正经,但貌似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分得清轻重。

“姐姐,为什么你的包子比我大,葡萄却比我的小。”

“不知道,这无所谓吧。”

“有关系吧,将来喂奶的时候……我想想……”

“烦死了烦死了,我才不生孩子呢。”

“哎呀,这就不对了,咱们作为娘子,自然要为相公生得越多越好。”

……

看来,让她们老实呆着是下辈子的事儿了,如果现在方闲有功夫的话,不进去玩个鸳鸯戏水,不弄死她们就不是男人。

但问题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作为男人,要在关键时刻顶住下半身的压力。

方闲浑身气力集于丹田,吟诵着金刚咒,继续炼蛊。

万能蛊苗+荏苒蛊皿imba,本来小半个月才能搞定的蛊,不出三分钟就炼制完毕。此时方闲已满头大汗,倒不是说炼蛊有多累,关键是大脑与下身的战况太激烈了。

看着蛊皿中已经变得有些透明的小虫子,方闲还算满意,他将蛊皿小心翼翼地放进包中,嘱咐了两女几句,便匆匆出去。

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白天那骂街男所住的轩南医院,这地址是李超给他的,李超能做的只是搞定警局的事情,说服受害人不再折腾什么的,还是要方闲自己搞,如果那厮非要上法院,李超也帮不上忙。

蛊这种东西,一直很隐秘,很邪恶,甚至有些罪恶,有些见不得人。

没办法,这是骂街男逼的,方闲也不想耍阴招,但现在这种情况,对付这种没节操的人,就只能用没节操的方法了。

按照李超给出的病房号,方闲敲响了住院部三层第二个病房的大门。

门开了,一个老大爷笑盈盈地开门,见是方闲,满脸欢喜立刻变为悲哀:“诶……我以为我闺女来看我了呢……都好几天没来了。”

方闲往病房里一看,是集体病房,也对,这年头是个医院就病房紧张,vip是给大老爷们养病的。

下午还耀武扬威的中年骂街男,此时忧郁了,杀马特了,趴在床上侧着头。默默地仰望窗外的夜色,脸上时不时抽搐一下,显然屁股上的伤口又傲娇了。

方闲咳嗽了一下,默默走上前去。

骂街男警惕且艰难地转过头,而后迸发出异样的恐惧——

“杀——人——啦!”

病房内的病人们都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方闲。

方闲无奈地摆摆手,冲身后努了努嘴:“放心,那魔头没来,我讲理的。”

骂街男惊疑未定:“真的,就你?那……那……没来?”

“真没来,家里洗澡呢。”

男人琢磨了一下,看着架势,方闲显然是过来道歉的了,肯定是不想让这事儿闹大,商量赔偿金啥的,想到此处,无节操男的底气登时又足了起来。

“小子,你这样耽误我一个月上不了班,医药费都得万儿八千,还有精神损失费,还有……”

“诶,你鼻子上有东西!”只见方闲抢上一步,轻抚过骂街男的鼻孔,“哦,没事儿了。”

细看的话,那个透明的小东西,已经蹦跶进去了。

骂街男下意识地吸了口鼻子,感觉貌似有个东西钻了进来:“你……你干什么了?”

方闲:“5。”

骂街男:“啊?”

方闲:“4。”

骂街男“数什么呢?”

方闲:“321。”

方闲倒数结束的同时,骂街男只感觉脑袋嗡地一下子,突然变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躁动,好像有一双手在揉自己的脑袋,又好像有根针在扎脑袋。

周围病人都盯着二人,甚是不解。

只见骂街男脸上的表情经过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变化阶段。

“你……这……好奇怪……”

方闲凑到骂街男耳边:“马上开始爽,放心,死不了人。”

果然,一股揪心地痒骤然从脑中传来,痒中带疼疼中有痒,骂街男想呻吟,想呼救,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只见他身体颤抖得厉害,却什么也做不了。

方闲冲着病房众人解释道:“我朋友有间歇性癫痫,诸位莫怪。”

而后他继续在骂街男耳边低吟:“老兄,我有100种方法杀死你,有90种方法让你发疯,有80种方法让你脑残,还有70中方法让你瘫痪……”

骂街男感觉自己要死了,这小子是伏地魔么。

方闲算着时间,快结束的时候低声说道:“你体内的蛊就要睡了,一个月后它会醒来,再让你过一次瘾,15天后再次发作,7天后再次发作,以此类推,最后一次会啃光你的脑仁。识相的话就事儿就到了这儿了,我给你解蛊,医药费我也给你出,算是仁至义尽,你看行么?”

骂街男哪敢说不行,这世上最邪门的事儿也就是这样了,伏地魔的黑魔法可不是凡人能抗的,连忙像小鸡子一样点着头。

“这就对了。”方闲打了个响指,骂街男的疼痛就此停止。

老苗医就是老苗医,时间算的相当准,响指相当糊弄人,跟魔术似地。

方闲看了眼床头的交费单据,杂七杂八的检查,加上医药费包扎费住院费什么的,两千多块钱又出去了。

幸亏方闲一直在刷卡,还能提出些现金,点了两千三百块钱出来放在了男人床头,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男人惊魂未定,“说好了,你给我解那个?”

“已经解了。”方闲留下一个装逼的背影,就此出房。

病房中众人没人能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骂街男慢慢回复刚才的姿势,仰望夜空,只是这次,眼中饱含着泪水,有种被凌辱的感觉,还是第二次凌辱。

其实吧,根本就没什么一个月犯病,半个月再犯什么的,这是蛊又不是神,这虫子寿命也不过几十天而已,在男人痒感结束的同时,这虫子已经挂了,一会就顺着男人的痰液出来了,当然他倒霉的话会被咽到肚子里。

此时,方闲虽然搞定了一件恶心事,口中却忍不住咒骂——

“这么大人了,没个医保么,操。”

052 左拥右抱

回到酒店,灵儿和月如在看《非诚勿扰》。//无弹窗更新快//

二人的装束太过分了。

月如穿着方闲的睡衣,由于睡衣略大,显得松松垮垮的,仔细看能看到一些邪恶的东西,再加上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甚是婀娜,搞的方闲又不老实了。

灵儿更过分一些……他把唯一的睡衣让给月如了,自己的衣服刚刚洗了晾在窗户旁边,此时身着昨日买的公主型粉嫩内衣,大腿架在月如腿上,毫无淑女气质地看电视。

羞涩神马的都不是个事儿,在相公面前节操都掉光了。

“啊,相公回来啦!”灵儿从沙发上蹦跶起来,帮方闲宽衣。

俩大白腿晃得方闲一阵眼晕,随着压力的缓解,下半身还是慢慢夺过身体的主导权。

“别脱了,现在是夏天,再拖就没了。”方闲揉了揉灵儿的脑袋,家里有这么个小东西总是会让人暖暖的,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死死地盯着灵儿的大腿。

月如指着电视屏幕问:“这光头是谁,说话挺有道理。”

“眼镜光头还是少林光头?”

“眼镜吧,那玩意果然叫眼镜。”

“哦,那是非哥,很是博学。”方闲换上拖鞋打了个哈欠,向着沙发走去。

“闲哥哥……”灵儿低头窃笑。

“嗯?”

“闲弟弟好像不老实了诶……”灵儿眼神甚是淫.荡。

方闲一低头,裤子貌似被撑起来了,他也只得挠头哈哈一笑,“这都不是个事儿。”

月如一看也明白了,脸登时红了:“淫贼不要脸!”

“谁让你们这么刺激我的?没反应才不正常。”方闲乐呵呵地坐到月如旁边,后面灵儿也很快跟上,靠在方闲身侧。

方闲“嗯?”了一声,感觉很奇怪,随后又“嗯!”了一声,相当之享受。

这情境不享受就有鬼了,俩媳妇一左一右,一家人看着八卦电视节目。

中间还有一只擎天柱震场面。

方闲左手搭在灵儿腿上,没啥反抗,于是他的右手也不老实了,尝试探向月如的屁股。

温饱思**,温饱思**啊!

方闲这手刚擦了个边,那边月如就浑身一颤,不知从哪又抽出了黑皮鞭子:“皮又痒痒了是吧?”

方闲无奈,只得收手:“娘子,咱只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啊,这岂不是亏待了娘子。”

“没拜堂呢,不算。”林月如干咳了一声,脸有点儿红,她没灵儿那么容易献出一切。

“行吧。”方闲乐了,治你还不容易,“那你到浴房再洗会儿澡,我跟我拜过堂的娘子要行房事了,麻烦你回避一下。”

“呵呵……”就连灵儿也是嗤笑一声,扑在方闲怀里,冲月如挑了挑眉毛。

还是刚才那句话,节操掉了一地。

“你们这对淫贼!!”林月如心中纠结到爆,这岁数,哪个姑娘不春心萌动,但她心中总觉得不爽——哪有让这臭小子这么容易得手的道理。

林月如干脆坐着不动了:“我不管,你们要行房行你们的,我看电视。”

“哦,娘子,那咱们来吧,这次在沙发上。”方闲笑得很淫邪,双手开始在灵儿身上摸索,“肉漫漫其修软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恩……那……”

粉嫩的胸罩开始脱落,这手越来越邪恶。

“pia!”

月如不忍了,脸红成苹果了,一鞭子轮在地上:“不许!”

“嗯?”

“就是不许!”月如哼了一声,耍起女流氓的势头了。

方闲无耻道:“你不参与就算了,还不许我们了。”

“不许不许就是不许!!”月如彻底不讲理了,竟还变得委屈起来,眼泪在框框里打转儿,“你讨厌死了……我说了要拜过堂再……你这么会儿都忍不了?”

方闲见她是真要哭了,能给她惹哭的事儿可不多,看来这丫头好歹是大家闺秀,有些过分看重礼数了。

罢了罢了,月如不讲理,方闲讲理,跟灵儿独乐乐撇下月如总是有些不好的。

“行吧,等拜过堂的。”方闲温柔一笑,一张臂将月如也楼入怀中,“不那啥,那抱一抱总可以了吧。”

月如咬着牙,承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异性触摸感,没再言语,算是默认了。

方闲美了,真的美了,这就叫左拥右抱,不老实的双手又开始上下而求索了。

不好色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摸摸还不行么。

灵儿被调戏的太过分了,颤颤说道:“闲哥哥,我感觉怪怪的,好想……”

方闲转头望着林月如。

“找抽呢又,让你摸不错了。”月如狠狠一瞪,“手再往下我就砍了它。”

于是,这一次最多进展到这里了,方闲的长远调教计划初见成效。

一家人看着电视节目,不时吐吐槽啥的,甚是欢愉。

月如是个好奇的动物:“你说的那少林光头是这瘦子?”

“嗯,这是嘉哥,据说这神人跟十八铜人练过。”

“长得是有些像。”

灵儿是个更好奇的动物:“闲哥哥,这些姐姐的脸为什么都那么白啊?”

“打粉,很厚很厚的粉。”

“胭脂吗?”

“差不多。”

“哼。”林月如有种专业喷子的潜质,“我们那里好人家的姑娘哪会这么抹胭脂,只有那青楼女子……”

“打住,再说就是污蔑诽谤了,蘑菇还指着这书养家糊口呢。”

看了一会儿,节目结束,二女意犹未尽。

“他们怎么这么不要脸?”灵儿不解,“谈婚论嫁是父母偷偷聊的事情,哪有这么当众选妻妾的。”

“我不说过了么,现在是21世纪了,自由恋爱。”

灵儿又问:“那为什么只能选一个,我看那男的二选一三选一的时候很纠结,干嘛不都选了?”

“没辙,一夫一妻,像咱们这种情况只在某些阿拉伯国家存在。”

方闲又开始头疼了,如何处理名分啥的问题一直是个麻烦事儿,总不能入阿联酋国籍改信绿教吧。就算他肯信,让灵儿月如裹着面纱也是不可能的,早晚被ak崩了。

方闲之前不信神,现在信了,信老大爷。

游戏有一个关键的作用,就是在碰到无解烦恼的时候,略微逃避,暂时忘记烦恼,轻松一下。现在睡觉还早,既然月如不让滚床单,不如抓紧时间,游戏继续。

053 蛇男很实在

回到游戏,依然是那个苏州郊外的草棚下。//无弹窗更新快//

这是林月如的第一次穿越体验,见一身轻装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不禁仰天长啸:“哈哈,老娘我又可以杀伐果断了!”

“……”

“月如,我闺女还在灵儿肚子里呢,身为小姨妈,你要帮忙积点阴德的。”

月如点头,随即想到不对,她这丫头可是半点亏也吃不得的:“谁是小?!我明明是姐姐好么。”

“好吧,身为大姨妈,你要……”

林月如皱眉思索:“怎么听得怪怪的。”

懂事的灵儿打断道:“好了好了,我跟着闲哥哥就好,不求名份,要我做小就做小嘞。”

林月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妹妹,不是这个意思……”

“二位。”方闲咳嗽了一下,摊开双手,“咱们来这儿不是讨论这问题的。”

灵儿挤着眼睛想变回人类的样子,但努力后终是无果:“调皮蛋不让我变身……闲哥哥,咱们怎么办啊?”

林月如挺着胸板:“当然是回去找我爹爹了,明日还要大婚呢!”

“你不是很讨厌你家南瓜么?”

“哦对……”林月如改变决策的速度令人发指,“那咱们就云游四方,闯荡江湖!”

方闲指着灵儿的蛇身:“她都快蜕皮了,怎么闯荡。”

灵儿揉着自己的鳞片,傻笑道:“还早呢,其实这样走起路来很省力。”

“得了,咱们也别商量了,跟我走吧,灵儿现在是胎气不稳,保持不了人形态,这游戏中我凑不到药材,只能到前面白河镇去一趟,那位有位姓韩的神医,请他开副药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林月如问。

【丫看攻略,这孙子。】

“何方妖孽?!”林月如一慌,抽出鞭子。

方闲无奈:“大爷,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二人一蛇,有说有笑地前进,转眼就已到达【隐龙窟】。

这其实就是一个山洞迷宫,路过给人升级用的,按照原本的剧情这里不该有灵儿,只有逍遥月如两人探此险境,现在三口子人齐聚,又是蛇状态的赵灵儿,方闲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怕了。

刚一进洞,赵灵儿就“咦”了一声。

“咋了?”方闲问。

“这里有好多……好多小朋友诶……”灵儿手指点在下巴上,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哦……对了,这里都是蛇,对你来说就是小朋友了。”

果然,第一群蛇形小怪已经冲了上来。

方闲掏出大斧,月如展开长鞭。

刚要开战,却见赵灵儿先是冲了上去。

只见那帮小蛇先是害怕,但见赵灵儿并无歹意后,竟像温顺的宠物一般围着灵儿爬了起来,还不时用小蛇头蹭蹭灵儿,逗得灵儿咯咯直笑。

“这也行……”方闲挠头收斧,“你这蛇形态太全能了吧。”

灵儿笑道:“这些小朋友要带我去见他们大王,说是这里好久没来客人了,大王会很开心的,他们还说……”

“嗯?”

灵儿好像认真听了一番,开口道:“他们还说他们不喜欢这里的王后,要我把王后赶走……当王后……”

“灵儿啊,你听我说。”方闲开劝,“首先,这里是升级用的,咱不砍了这堆东西等级会滞后,后面就不好搞了;其次……这里的大王王后是两个妖怪,而且是邪恶向的,抓了一堆民女过来当丫鬟,咱得为民除害。”

灵儿还没说话,却见月如缓缓走上前去,问赵灵儿:“能摸么?”

赵灵儿低头跟小蛇嘀咕了两句,而后笑道:“他们让你摸,不让闲哥哥摸,说闲哥哥太臭了。”

方闲:“砍你y的。”

林月如走上前蹲下身子,慢慢伸手摸了摸蛇头,小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甚至吐出舌头舔了舔月如。

“呵呵,好玩。”月如也被逗乐了。

“二位,蛇性淫,你们让让,为了替天行道,为了升级,让我砍了他们。”

灵儿月如齐声喝道:“你敢!”

谁说古代女人没地位的?谁说男人娶个三妻四妾,这帮女人要争宠讨好男人的?

方闲满眼含泪,默默地跟在灵儿月如,以及一堆小蛇之后:“都tm是扯淡。”

随着灵儿的前行,越来越多的小蛇啥的加入了护送队伍,不知他们是爱灵儿爱的深,还是恨原来的王后恨得深,还是只是想让月如多摸他们两下。

“月如!那货爬你肩膀上了,你不管么?!”

“这不挺好玩的,多威风啊!”

“灵儿……说好了,一会看见蛇男咱们得砍啊。”

“好嘞好嘞,闲哥哥吃醋啦,哈哈!”

“哎……”

原本这里是个恶心的迷宫,要东撞西撞n久才能找到boss,可在这堆各色小蛇的带领下,一路无需战斗,很快便到达了守门boss蛇男,也就是这帮小蛇所称的大王面前。

只见蛇男同灵儿一样,下半身是蛇体,上半身是裸露的肌肉,不同的是,蛇男看上去糙一些,应该是蟒蛇啥的,而灵儿显然是灵蛇神兽之类的。

蛇男手持类似青龙偃月刀一类的东西,杵在洞口,显然,他也早已饥渴难耐了。

“大家小心,这家伙不弱!”方闲二话不说,掏出劈山斧,好一个英姿飒爽。

蛇男直愣愣地盯着灵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闲可着急了:“淫蛇,莫亵渎我家娘子!看斧!”

飞斧过去,蛇男却不闪不避,直愣愣地被砍,他亦不疼不痒。

呆了两秒过后,只听“咣当”一声,蛇男的大刀掉落在地上。

蛇男脸上的表情从严肃狠厉变得风情万种,深情地望着灵儿,口中木木地吐出二字。

“女神!”

却见灵儿只是一笑,“爬”上前去,轻抚着蛇男的脑门。

“宝宝乖。”

月如照例问道:“我能摸么?”

灵儿嘀咕了一下,回答:“他让你摸,不让闲哥哥摸,嫌他脏。”

“就他这德行还嫌我脏!!!”方闲下意识吐槽过后,才发现此时最大的槽点并不是这个,继而问道,“灵儿,你这是几个意思?”

灵儿略显无辜地解释道:“闲哥哥,你跟我讲过……千万生灵都是女娲之后,而这些小蛇,血缘离我更近一些,见到我就亲热,至于这位蛇男……”

只见蛇男的眼中饱含着尊敬,严肃,花痴,yy等元素,深情道:“女神,本王在这洞里憋了多年,本已对寻求真爱绝望了,后来有只狐狸进来,便索性与那狐狸精成亲,可哪知那狐狸精非处不说,还成天要这要那,让我出去抢金银首饰给她,让我到镇上抓女孩子给她当丫鬟……”

这一席话竟得到了方闲的隐隐共鸣:“可恨!”

“谁说不是啊……”蛇男面对着赵灵儿,深情款款。“但直到女神你出现,才唤醒了我心中的那团追求真爱的火焰,上天没有抛弃我,他让我遇到了你。”

方闲掷斧头:“御斧术!”

扑哧。

“女神,你让我知道,跨越种族的爱恋是不对的。”

方闲出掌:“裸手劈干柴轻松不费力!”

啪嗒。

“女神,你让我知道,蛇终究是要和蛇在一起的。”

方闲蹲在地上画圈圈:“太tm欺负人了。”

灵儿知道这种事得说清楚,顷刻变得正经起来:“小蛇怪,你的心意我懂,可我已经嫁人了,再说你这样子……我实在难以接受。”

只见蛇男表情渐渐失落,低头叹道:“吊丝蛇……终究只是吊丝蛇么……无论练多少肌肉……我也只是曾哥而不是施瓦辛格么……”

方闲再度起身,恢复了些许斗志:“绝望吧,淫蛇,战个痛快!”

此时只听蛇男口中吐出了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千年修行又为何,苦练肌肉又怎样!”蛇男说着,拾起地上的大刀,双手反握刀柄,一副日本武士要切腹的姿势。

“兄弟且慢!!”方闲踏上一步,“反正都要死了,让我帮你,还有经验可拿。”

“没人性!”灵儿月如同时转头怒骂。

方闲再度蹲在地上画圈。

灵儿再劝:“小蛇怪,你该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总宅在家里当然找不到真爱喽。”

“外面的世界……”蛇男略有所思,“可……我害怕……只有在这洞里我才安心,外面那些神仙道士都是想要我命的。再说……真的有人能看上我么。”

月如指着方闲:“你看他,有型么?”

蛇男摇摇头:“又脏又臭,很恶心,比我还吊的吊丝。”

方闲脸皮抖动,用来画圈的树枝“嘎巴“一声被捏断。

月如接着说:“是啊,他那德行都能娶两个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你比他还不如?”

蛇男闻言精神一震:“是啊!本王论身材相貌,轮妖法修为,哪一条不甩出这小子几条街?这小子都行,本王怕甚!”

“哈——哈——哈——”蛇男的大笑回荡在洞穴中,“本王决定了,出山!”

灵儿鼓掌:“好好,这就对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蛇男随后又说:“女神,虽然你我有缘无分,但我还是有一事相求。”

“说诶。”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毕竟我还是有些怕的,能不能先跟着你们混一段,熟了我再自己闯荡?”

月如喜道:“这样当然好!带着你出门好威风!比我林府的侍卫强多了!”

蛇男大喜过望,将大刀往地上一掷:“为表诚意,这武器我不要了!”

一直蹲在地上的方闲猛地跑过去,捡起大刀,吐了口吐沫擦了擦:“好东西,收了。”

月如灵儿齐骂:“贱!”

054 离婚分财产

蛇男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狐狸精也算跟了她多年,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话得说清楚了,于是就出现了他带着带着方闲一行人向洞窟的内房走去的情境。//无弹窗更新快//

一路上碰到不少被劫过来的丫鬟,她们貌似已经熟悉此地,尽管蛇男面目狰狞,却也不怎么怕他。一堆姑娘大王长,大王短的叫,蛇男只是大笑,告诉她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方闲不解问道:“淫蛇,你坐卧洞窟宝地,手里抓着几十个大闺女,还有妖狐为伍,你这哪是吊丝?”

“诶?你这人目光太浅,话不能这么说。”蛇男摇摇头,“吊丝是一种心态,一种状态。一种对世间绝望,得过且过的态度,纵是我这洞里再好,我也是在逃避外世,纵是狐狸精再美,她也不是我梦中的蛇美人。”

林月如一把搂过方闲:“小鬼,被蛇嘲笑了。”

“玩蛋去,我这是懒得扯哲学。”

咚。

“扑……”方闲下体中招。

林月如无辜状:“你让我玩蛋的。”

随后灵儿回头,与月如击掌。

貌似他们形成了一种“反抗老公联盟”的神秘组织,这太可怕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洞窟寝室,狐狸精正对着镜子化妆。

狐狸精其实是人型的,穿着一身撩人的薄纱裙子,从每个角度看都甚是风骚,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味道。

就连方闲都为之一振,倒不是动心,而是感到了一种类似于迷惑术的东西。这狐狸精果然有些造化,寻常人估计只看一眼就要跪倒在石榴裙下了。

到此时,方闲也不好意思骂蛇男是淫蛇了。守着这么多尤物,这里本是远离尘世逃避生活的世外桃源,但这蛇男能抽脱出这种安逸的环境,这让方闲竟有几分佩服。

狐狸精闻到了奇怪气味,回头一看,俏体一震。

“相公,你这是来砸场子了?”狐狸果然聪明,转瞬间心里几十个念想划过。

“抱歉了,娘子。”只见蛇男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今日我被女神点醒了,别的也不必多说了,娘子你这么聪明,想必早已明白。”

“哼哼,行啊,敢动我的人。”狐狸精不怒反笑,狠狠地瞪了一眼赵灵儿,“这位姑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这么是不想给人留活路啊。”

蛇男拦在赵灵儿身前:“娘子,这位姑娘只是点醒我,并非感化我。实际上很多东西,早已酝酿很久,我的想法终究是我自己的,我的蛇生我做主。”

“哈哈哈……”狐狸精起身,并未生气,反而摆出了一副柔情万种的样子,透过那薄薄的纱裙已经能看到某些神秘的部位,“老公……人家一个弱女子……你可不能抛下人家……”

先不说蛇男,单是方闲就被这一下子搞的头晕目眩,心智动摇。

只见蛇男大臂一挥,纯爷们儿肌肉紧绷,一股子阳刚之气将这骚气震散:“娘子,别再用迷魂术了。”

方闲这才清醒过来,摇了摇头,自叹心智还是不够坚定。

狐狸精哼了一声:“你原来不是很喜欢这个的么?是谁与我在床上大战三天三夜,是谁说天下属我最好?”

蛇男摇头:“从你第一次用迷魂术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当时我还没有想通,也就没有抵御。表面上我沉浸在这美妙的迷幻中,但每每当我醒来,都有一种落寞感与自卑感涌上心头。现在想来,你不过是我逃避世间的工具而已。”

蛇男抬头,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如今我已想通,也就不再需要你了。”

这下子,狐狸精才终于怒了起来:“好你个臭蛇,我肯委身与你已是作践自己,你却反倒先来劲了。”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蛇男不再看狐狸精一眼,“这里的一切死物都归你,但我将释放那些民女,我将带着我的子民出去。”

“你那些恶心的破蛇无所谓,但民女要留下。”狐狸精眉头紧蹙,“哼,你放走她们其实也是徒劳,我将来再找个男人占领这里,还会再抓她们回来。”

“那是你的事,吾自行吾道。”蛇男甚是坚定,毫不让步。

林月如对双方的讨论甚是不解,问方闲:“他们怎么这么多废话?打一架不完事了。”

方闲解释:“你不懂,有文化的人不打架。这蛇男还算重情重义,离婚的时候将大多数财产留给女方,只是这女的贪得无厌,想一口气榨干他。现在谈判进入白热化阶段,看谁先让步了。”

林月如依然不解:“干嘛让步?打一架不得了?”

方闲抓头:“人家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夫妻,有恩情的。要让你打我,你肯么?”

林月如挥鞭女王笑:“抽死你丫的。”

“……”

蛇男与狐狸精就财产问题继续进行交涉,谈判进入焦灼阶段,谁也不肯让步。

大家都知道,女人是不讲理的,到最后谈判变吵架,吵架变骂街。

狐狸精叉腰怒骂道:“你要出去混你自己去,干嘛搞的老娘跟你倒霉?”

“那些女子离开家人多日,思乡心切,乡亲父老着急,这人我是一定要放的。”蛇男毫不动摇。

狐狸精晓之以理:“你厉害,你修为强,你素质高!行这些大义有个屁用,你一日为妖,终生为妖,那些和尚道士见了你是一样是要收的。你到时候告诉他们,哎呀,人家以前做过善事呢,管用么?!”

蛇男也有些急了:“吾有吾道,被神仙收了也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鬼地方的迷糊日子我过够了!”

“好么,好么,你说的好听,出去还不是要靠一身妖怪的修为度日,还不是要吃人?那些人见你害怕,你能怎样?”狐狸精一语道出了仙剑世界的核心矛盾,人妖势不两立。

“那老子就不做妖了!!!!!!!”

蛇男的吼声震动了整个洞穴,就连方闲都为之一振。

有气势,有决心,敢作敢为,蛇男其实是个好青年的典范。

狐狸精脑筋比蛇男多的不是一腥半点,见蛇男中套,直接浇上了最后一桶油。

“怎么不做妖?你千年修为,妖气早已通透。”

蛇男面色凛然,单掌抬起,怒喝一声,猛地插入自己胸口。

“我千年修为尽在这颗魂丹之内……只需轻轻一捏便可……”蛇男面色极其痛苦,胸口淌着血,无所畏惧。

“且慢!!!”方闲看不下去了,小心眼的他也被蛇男的大义所感动,此时他抛下了与蛇男的私人恩怨,出手阻止。

这种骗老实人的事情是他无能容忍的,至于原因深有渊源,以后再说。

“蛇兄,听兄弟一言!”方闲窜到蛇男身前,指着赵灵儿问,“她是什么?”

蛇男木了一下:“女神。”

“艹……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娘子。”方闲接着问。

“因为她是我同类,而且好看。”蛇男也是个实在货。

“所以,她也是妖了?”

蛇男琢磨了一下,点点头。

“那她怎么活的好好的?”

蛇男又琢磨了一下:“命好。”

“艹……”方闲脸皮抽动,引导这家伙太麻烦了,还是直接说结论吧,“人妖仙只是生命存在的不同形式而已,仙魔不两立其实是利益冲突,拼地盘,拼人类的信仰,并非什么正邪之道之类的。你这样自残,一样属于自暴自弃,一样属于逃避生活。既然你选择正视世界,就要勇敢地投入仙魔大战,争取为妖族贡献一份力啊同学!”

蛇男蛇躯一震,方闲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浇在他头上。

“对啊……对啊……妖凭什么就要被仙人所唾弃……”蛇男大彻大悟,狂笑一声,“险些被这狐狸精绕进去了,多谢兄弟!”

此时,狐狸精磨牙的声音已经传来。

“好,好,你们都是深明大义了?放着洞里的好日子不过,都要飞蛾扑火了?”

方闲摇摇头,冲狐狸精道:“就是因为妖怪都是你这种思维,稍有修行就找个山洞地窟什么的藏起来,还互相厮杀吞噬什么的,才导致仙魔大战中,妖族一直处于劣势,你就不能别这么狭隘么?”

“我狭隘?!”狐狸精浪笑,“妖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自己能过上舒服日子,委身嫁个又丑又蠢的蛇男,这有什么不对么?”

方闲叹了口气:“小狐狸,咱们别扯大义了,书友们已经忍很久了,再废话就要下架了。”

“哼……”狐狸精摇身一变,还原妖狐形态,一条大尾巴显了出来,“那便打吧,这蠢蛇已经自伤元气,没个几十年别再想打架了。”

“nani?”方闲大惊,回望蛇男,“蛇兄?你这魂丹不是还在呢么?”

蛇男抽出血淋淋的右手,胸口的血洞中喷着鲜血,以及类似于实体化妖气的东西。

他苦苦摇头道:“刚才那一下子已经伤到元魄,确实如她所说,我要养一段了。”

“妈的,中计了。”方闲狠狠摇头,冲着狐狸精骂道,“妖狐,你早就料到了必有一战!但惧我蛇兄威武,这才设计害我蛇兄自残!”

“哈哈哈哈……”狐狸精娇笑道,“那蠢蛋就这性子,谁让他这么好骗啊,小哥我看你挺聪明,要不你当这洞窟大王吧,妾身以后就服侍你了。”

方闲一怔,眉头一紧,神色纠结,托腮沉思:“等等,我考虑一下。”

pia……

大鞭子轮了过来。

055 我的蜂王蜜

月如晃了晃脑袋,算是热身,长鞭一挥,俏姿飒爽:“好久没打架了。//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双手摆出施法姿势,怒视狐狸:“我讨厌这妖精。”

方闲拦在蛇男身前:“蛇兄大可好好休息,兄弟帮你废了这妖孽。”

蛇男有些于心不忍:“……这狐狸虽然……虽然诡计甚多,但我们毕竟过了那么久,她其实……并不坏。”

方闲大骂:“艹,她是本书中出现过的最厉害最聪明最坏的反派了。”

噔噔蹬,久违的战斗音乐响起,让人热血沸腾。

作为团队领袖,方闲这种时候自然要分配任务:“灵儿,照例炎咒,月如,一阳指的招呼!”

灵儿“嗯?”了一声:“哎呀……闲哥哥,调皮蛋把我的法力都吸走了……”

林月如也“咦?”了一声:“一阳指?我还不会啊,现在只能用气剑指。”

方闲:“……”

世间果然没有那么顺利的事儿,灵儿由于怀孕,真气大损。至于月如……由于一路上没有干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蛇,没啥经验升级,连单体攻击技一阳指都没学会。

这个狐狸精本来就是一个很麻烦的boss,会召小怪,会放电,会催眠,方闲以前玩这游戏的时候,打这里就从来没顺过。

本来这里的设定只是李逍遥和林月如两个人打狐狸精,这次方闲仗着有赵灵儿在,以为这里应该能碾压蹂躏的,再不济有蛇兄撑场面,算是双保险了。

但此时,灵儿半废,月如清小怪尚可,但若是用她那可怜的真气量用气剑指,这是要打到天荒地老啊……

【让你丫美。】

“玩蛋去。”

转瞬之间,方闲思索已定,利用手上有限的条件,也不是没法打。

毕竟,梦蛇状态的赵灵儿武术身法防御什么的都有很大提高。

“灵儿,我为你加持【天罡战气】,你充当主力攻击手,月如,普通攻击,真气留着加血用。”

战斗开始,方闲率先将天罡战气加持到赵灵儿身上。

只见赵灵儿身形一闪,一记蛇尾巴扇在狐狸精脸上,蹦出了101的伤害数字。

“不错,能打。”方闲心中稍微振奋了一下,只要自己不用御斧术,全部真气用来buff加持和治疗,还是有机会依靠赵灵儿耗死对方的。

而后月如挥鞭普攻,造成了37点伤害。

轮到狐狸精了,她自然不会示弱,双手张开,召唤出四只野蜂小怪,而后一记普攻接上,造成40点伤害。

“go-on!”方闲将第二个天罡战气加持在林月如身上,这简直就是战惩萨的3v3了。

第二回合二女进攻依然犀利,灵儿非常走运地触发暴击,对狐狸精造成了164点的逆天普攻伤害,月如双倍攻击群体大鞭子一抽,两只野蜂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一命呜呼。

“哼,电死你!”狐狸精娇吟一声,妖法施放,两道电流从她眼中射出,扫过三人,对方闲和林月如造成了90多点伤害,却只对赵灵儿造成32点伤害,梦蛇威武。

“这……机械先驱?x战警?hero?”

此时方闲残余体力92,林月如89,赵灵儿133。

下回合没的说了,方闲月如一人一招凝神归元加在自己身上,瞬间将体力回满,灵儿依然不知疲倦地用大尾巴轮狐狸精。

狐狸精招数很恶心,第三回合就用出了【回梦】,单体催眠7回合。

这招是方闲最怕的,一不走运被睡了,会立刻陷入被动,这游戏不比魔兽世界,即使被控制了也不会被打醒。

果然不走运,而且不走运的是方闲自己,只见狐狸精手指轻轻一点,一个媚眼儿抛过来,【回梦】第一次使用就成功了,方闲眼前一花,感觉自己到了梦想乡。

这里基本反映了方闲的人生追求,说来惭愧,这梦想乡里大概只能用酒池肉林形容了,你能想象到的淫邪的东西都存在,并非一般人想象的一家子人过开心日子。

方闲迷迷糊糊地左拥右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浸淫在此地。

正沉迷的时候,只听一道阳刚的声音破碎虚空,传进方闲的耳朵——

“兄弟,莫被迷惑了,这都是假的。”

方闲迷迷糊糊地躺在肉林之中,浑身说不出的舒爽,嘟囔道:“管……他……呢……爽……就得了……”

“兄弟,别这样,我就是被这咒语迷惑了多年。你想想外面的事情,外面两位女神正在与我娘子苦战,眼看便要落败,你忍心么。”

方闲眼皮抽动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摆脱束缚:“……女……什么神……这里遍地是女神。”

他说着,随便找个了柔软的屁股掐了一下:“这儿多好……”

“兄弟!!兄弟你要挺住啊!你怎么劝我的?你要实现人生价值啊!”

“这就是我的人生价值……走你……”方闲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哎呀……你想想外面有没有什么你留恋的东西?你快想想?”

“留恋的东西……”方闲掐着某女神屁股的手渐渐松了,拼了命地想,好像是有很多东西藏在心里,那些东西不一定美好,但都是真实的,都富有情感。

可就是任他怎么都想,都寻不到这些回忆的样子。

正痛苦着,方闲耳中又传来了林月如的呻吟:“啊……中招了……”

随后是隐约又有赵灵儿的声音:“姐姐撑住……闲哥哥会醒来的……”

方闲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两个身影依稀浮现。

更多的被隐藏的意识施放开来,父母亲朋,表妹,甚至鸽子笼也蹦出来的。

最终,蛇男奋力一吼:“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收了你娘子当压洞夫人!!!”

“你丫敢!!!”方闲脑袋嗡的一阵轰鸣,眼前的景象瞬间灰飞烟灭。

方闲神智还有些模糊,不过已经抢回了身体的主导权。

“你再不醒……我就要抽你了……”林月如瘫软在地上,显然已经进入濒危状态。

灵儿还残留一些血量,勉强与狐狸精硬战。

蛇男则在旁边长舒了口气:“还是这招管用。”

狐狸精掩面狂笑:“小东西们,你们把老娘玩儿的好开心啊。”

方闲回头道:“多谢蛇兄帮忙,咱们的帐出去再算,你等着。”

蛇男无奈:“我说着玩的。”

而后,方闲终于掏出了他封藏已久的东西,此时是必须要用了。

蜂王蜜!回体回气各150!

“灵儿,这个你吃,有真气的你不玩死她。月如,你砍人我继续治疗。”

“嗯。”

灵儿吃下蜂王蜜后真气大涨,二话不说,一记增强版的炎咒甩出手,瞬时将狐狸精周围的阿猫阿狗烧了个痛快,狐狸精自己也受到了177点伤害。

“你……你们……”狐狸精这下慌了,有法力的灵儿和没法力的灵儿是两种东西,再看方闲和林月如,只一回合状态又恢复满。

“回梦!”狐狸精无奈,第二季回梦点在林月如头上。

“嗯?!”方闲眉头一紧,分神了。

此时方闲的心理描写:我的梦境都那么yd了……这妮子……好想看啊……

却见月如只呆滞了一秒,而后脑袋一甩,破口骂道:“什么破梦。”

“……”方闲不解,“你……怎么没事?”

月如骂道:“那破梦无聊得很,说是我成为了地球上最强的女人,一帮男人舔我的脚。”

方闲又问:“这……这不挺yy挺美好的么?”

“没啊,这很无聊。”月如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因为这是事实。”

【\(-_-)/《地球の中最ルな女》!!】

“您又改看日剧了?”

好吧,貌似月如的人生追求与现实情况是一致的,她彪悍的人生无需yy。

“别停,一鼓作气!”方闲大喝一声,自己这边士气已经起来了,此时真气还算富余,便熟练地轮起那柄大斧。

这一回合下去,狐狸精又损失了小400点生命,已是强弩之末了。

“我不服!我不服!你们为什么要杀了我,为什么?!”狐狸精双眼泛光,又是一记群体雷咒砸出。

“哼,穷兵黩武。”方闲这边的体力残留还足够,这轮完全不必治疗,他刚要下令了结狐狸,却听见了身后哽咽的声音。

蛇男略显苦涩:“兄弟,女神,女王,你们能否……饶过我娘子。”

狐狸精此时也动了些真性情:“我不要你求饶!我的选择没有错!我不要被你们这帮伪善的东西怜悯,要来就来,老娘不惧!”

方闲举着大斧,微微摇头:“蛇兄,斩草要除根,这狐狸迷惑人很厉害,不能再让她祸害世人了。”

蛇男冲着狐狸精哽咽道:“娘子……娘子……别打了,我虽然想走,但我也不想看你横尸洞中……”

蛇男是真挚的,就算狐狸精再狡诈,此时也不免有些动容。

“不必说了,你抛弃我的那一刻,这一切已经注定。”

“娘子……”

方闲知道,这一个“情”字是最难解释的,这种时候,唯有挥刀斩断一切了。

“来吧,最后一击……”方闲也被这悲伤的情绪略微感染,“烦死了,我最讨厌该死的苦情戏。”

最后一击,三人都没有保留。

顷刻间,狐狸精被长鞭绽体,飞斧入肌,炎火噬身。

“哈哈哈……哈哈哈……”在狐狸精绝望的呻吟声中,战斗结束。

【获得700点经验500文钱。】

【张四升级,习得天师符法。】

【赵灵儿升级,习得五气朝元。】

【林月如升级,习得一阳指。】

这算是方闲赢得最不痛快的一仗了,赢了竟然也很不爽。

“我的蜂王蜜……”

狐狸精倒在地上,还剩最后一口气,身上布满了此战留下的伤痕。

蛇男不顾自己的伤势,拼了命地冲了上去。

“娘子……你这是何苦呢……”蛇不会流眼泪,这种时候显得很憋屈。

“竟然是真爱!”方闲睁大眼睛。

“喂,这种时候,尊重点他们吧还是。”林月如扯了下方闲的衣角。

“哎……”

此时狐狸精也是弥留之际,抬手轻抚蛇男壮硕的腹肌。

“太龙……你……你终究还是不想要我了。”

“玉椿……”蛇男哽咽着,手掌划过狐狸精的脸颊,“这是我的选择……”

狐狸精此时笑了,估计快死的时候什么都想通了:“搞不明白你们这些臭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些无趣的东西,好好过日子不行么……”

蛇男好像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变得决然起来:“玉椿,我有做出了这个选择勇气,却没有实现这个愿望的命……你要帮我实现这一切。”

“太龙……太龙……你要?”狐狸精眼中泛着泪光,“不,不要这样……你的什么破梦想……与我无关!”

只见蛇男抬起右臂,手掌再次插入自己的胸口。

方闲想冲上去阻止,但为时已晚:“艹!白忙了!”

蛇男回头,露出了一个貌似安详的笑容:“兄弟,多谢。”

蛇男是实在人,行事痛快,只奋力一拔,就将那颗储存着自己千年修为的魂珠取了出来。

狐狸精还要说什么,却被蛇男阻止。

硬汉无言,纯爷们儿面对死亡没有半句废话。

蛇男硬生生地将自己的魂珠喂给狐狸精,自己则慢慢虚弱,慢慢淡去。

最终,地上只剩了一张枯萎的蟒蛇皮。

“闲哥哥……”灵儿早就哭的不成样子,一把扑在方闲怀里,“我们好像干坏事了……呜呜……”

林月如轻轻一叹:“没有死亡,就没有重生。”

“这是西幻的台词,别这样……”方闲一边揉着赵灵儿一边吐槽。

林月如指着那张蛇皮:“你看,真的重生了。”

只见那摊蛇皮微微一颤,一条小小的蟒蛇钻了出来,吐着舌头,爬到狐狸精身前,用身体不住地蹭着她,甚是亲昵。

狐狸精低着头,默默抽泣。

“你又是这样……做决定从不与我商量……”

小蛇围着狐狸精打转,不愿离去。

“喂,你说,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爱。”林月如比较理性,这件事唤醒了她的某种哲学情怀。

“谁知道呢。”方闲叹气。

怀中的灵儿抬头问“既然他们这么相爱……那这个蛇男……为什么偏偏要离去,不陪在爱人身边呢?”

方闲嗽了嗽嗓子,摆出了语文老师的架势:“关于这个问题,匈牙利伟大的诗人裴多菲早已解释过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林月如默默思考,静静低吟:“蛇男为了自由……抛弃了真爱……又为了真爱,抛弃了生命……这位诗人好厉害。”

“他自己也充分了诠释这首诗,他抛弃亲人与爱人,血战沙俄军队,英勇就义。”

灵儿疯狂地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人家够难过的了……”

狐狸精抱起小蟒蛇,让他依在自己身上,轻轻揉了揉蛇头,很快抽离出伤感的情绪。

随后,她起身来到了方闲等人身前。

方闲本能地退了一步:“还打?你可想好了?”

“不打了。”狐狸精苦笑,“我自以为聪明了一辈子,自以为玩弄所有男人于鼓掌之间,到头来才发现,男人根本是我看不透,猜不透,也模不透的。”

“女人更麻烦,别琢磨了。”

狐狸精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学着男人的样子固执一回。请几位带上我,带上我相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

“……”方闲指着灵儿,“这只美女蛇我还没搞定了,再来一只狐狸?玉椿姐,我保不了这么多小动物。”

狐狸精呵呵一笑,摇身一变,竟成了林月如的样子。

“又盗版!”林月如怒道,“换个样子!”

狐狸精凑到方闲身边,娇声问道:“闲哥哥,那你说,人家换什么样子吗?”

“稍等。”方闲表情迅速转变为猥琐,大臂一挥,恨恨地捏了一把狐狸精的屁股,而后享受状,“哦……原来是这样……”

“雷咒!”

“一阳指!”

轰……

056 狐狸的私房宝库

狐狸精最终变成了丁香兰的造型,冲着三人弯腰行礼,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不禁吐槽:“老大爷真懒。”

狐狸精掩面一笑:“妾身在此隐居多年,也收集了一些宝贝,反正今后也没用了,不如就通通送与几位,聊表歉意,也算是作为将来照顾妾身的感谢。”

【隐藏任务:收服狐狸精完成。】

【奖励:狐狸精私房宝库。】

“!!!”头发已经被雷焦的方闲精神为之一震,行善事果然有善报。

原版游戏中,隐龙窟的卧房这里,如果贴着边缘走的话,是能看见一个神秘空间的,里面满是装着金银财宝的大箱子,华丽丽的宝箱。方闲曾想方设法进入那个神秘区域,但从未成功,据说仙剑的后续版本开放了这个区域的进入方法,可惜方闲没玩过。

只见狐狸精在墙壁上轻轻摸了一下,暗门打开。

方闲呲楞一下子冲了进去,没啥可说的,扫荡吧。

【迷魂香:相当于强制催眠术了,不和谐。】

【迷魂香:相当于强制催眠术了,不和谐。】

【迷魂香:相当于强制催眠术了,不和谐。】

…………

“大爷,出来一下。”

【嗯?】

“6个华丽丽的宝箱?”

【.o】

“6个迷魂香?”

【嗯。>.

057 过河拆桥

韩医仙此次相当之痛快,没让他们再出去找鲤鱼鹿茸什么蛋疼的东西,三两下就配好药,交与外面的药童熬了。

之后,一堆人大厅里等着药煎好。

韩医仙从始至终都盯着狐狸精,目不转睛,不时笑一下,扭捏一阵,拍手赞叹:“好!好……好……真好!”

玉椿被盯得头皮麻,拉着方闲到一边问道:“他怎么了?”

方闲就等她问呢,立刻答道:“椿姐,帮个忙好伐。”

那边又传来了韩医仙的猥琐声音:“这屁股能生!”

玉椿打了个寒颤:“姓张的,你丫这是过河拆桥啊?”

方闲连忙摆手:“椿姐,你听我讲,你是不是想过衣食无忧,被人宠着,满眼都是财宝的生活?”

“哪个女人不想?”

“你是不是想带你相公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终日藏洞里?”

“这话也没错。”

“那现有个方法,让你衣食无忧,晋升为公主级的人设,又能出去见世面,游山玩水,你干是不干?”

玉椿迷茫地指着花痴状的韩医仙:“跟着他?!”

方闲解释道:“跟着这老头子只是暂时的,转个场就过去了。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赵灵儿他爸是苗疆扛把子的,一心想抓赵灵儿回去好好疼爱,但我不想她这么快回去。”

狐狸精脑子转得极快:“你让我变成赵灵儿的样子?”

“没错。”方闲点头,这世界混这么久了,总算碰到一个思路清晰的家伙了。

狐狸精琢磨了一下:“但我的变形,法力高强的人是可以轻易识破的,赵灵儿他爸既然是扛把子的,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

“nnn,她爸是废物,她爸的地位是靠吃她妈的软饭吃出来的,她妈很厉害,不过早失踪了,你完全不必害怕。”

狐狸精又思了一下:“苗疆高手甚多,总有人能识破我?”

“你想多了,能识破你伪装的多半是和尚道长仙人什么的,苗疆那边混巫术口儿的,不好搞你。顺便提一下,那边有个叫拜月的老东西,很是强力,他应该能看出你的伪装,不过你不必怕,他原本是怕灵儿回去捣乱,一看是你,自然就放心了,依你的聪明才智完全能与他沟通,想办法一起架空灵儿他爸……总之你到那边相当有展,真心的。”

狐狸精眼珠子一转:“话是不错,但总有种被卖的感觉……”

“椿姐你听我讲……”方闲知道这狐狸精聪明,对傻子要忽悠,对聪明人则要摆清利益关系,只要双方都有的赚,那就有的聊,“这事我求你是有原因的,一会儿会来个叫石长老的大叔来抓灵儿,我打不过他,所以我要求你。你这么跑一趟被当成大小姐伺候,绝不吃亏,再说我将来早晚要杀过去的,那时哥哥我已经到了能单挑肉山大魔王的实力了,你要是那边呆烦了,我再救你出来便是了。”

狐狸精再思,后得出结论:“有得赚,成交!”

“椿姐明白人!”

“不过你要对至高神起誓,我若是吃亏,若是不想做了,不管你当时实力如何,不管你身何方,都要救我出来。”

“至高神?这世界还有这玩意儿?”

【叫我何事!】

“艹。”

玉椿恭敬地朝着上苍说道:“神灵老爷子,请您见证。”

【恩,本神都了解了,誓言成立,本神监督,我还有事,不多聊了,回见。】

“爷,别这样,我还没宣誓呢。”

……

“爷?爷你还么?”

……

“爷?我窗口震动了?我点视频请求了?”

……

“爷,我不敢骂您,但请允许我心里鄙视您!”

狐狸精笑盈盈地冲方闲行了个礼:“四哥,我是现变,还是等会儿变?”

方闲虽然无奈,但事已至此,只能拼运气了,反正长线情节是冲着苗疆去的,这买卖也不亏。

“待会,等灵儿吃完安胎药,你看看她的人形态再变。”

“收到。”

闲扯的功夫,药童煎好药送了进来,

【灵儿服下药后,沉沉睡去。】

“好久没见这转场了,甚是想念,话说你不是很忙么。”

【有自动脚本,灵儿醒来。】

果然,灵儿已经还原了平常状态,一身蓝衫又穿身上。

“嗯,省了衣服钱了。”方闲点头使劲抱起灵儿开始转圈,无耻地用那张糙脸蹭着灵儿的嫩脸,“还是这样萌一些。”

灵儿咯咯笑个不停。

“喂,过分了。”林月如的鞭子已经掏了出来。

“咳……”方闲连忙放开灵儿,转身对韩医仙正色道,“老哥,咱都是实人,玉椿以后就跟您了。”

韩老爷子流着哈喇子嗤笑:“甚好,甚好。”

方闲咽了口涂抹,闹了半天这游戏年人都是弱智,老年人都是花痴啊……

玉椿盯着赵灵儿打量了一遍,摇身一变,换成了灵儿的样子。

韩老爷子一惊:“这也行?”

方闲笑道:“这都不是个事儿,您有什么梦情人,照个照片过来,让椿姐罩一眼,立马变身。”

韩老爷子留着鼻血鼻涕哈喇子和眼泪赞叹道:“甚……好……甚好!”

方闲见大功告成,他与玉椿也老爷子面前誓了,玉椿绝对会履行誓言,只要石长老二缺的来这里,难的那一关就算过了。

“行了,我们打僵尸去了,回头聊!”

韩老爷子眼里早已没有了方闲,已经开始与他家玉椿搭讪了。

玉椿是聪明人,搞这么一个老爷子跟玩儿似地,三两下就把他糊弄了,随后冲方闲眨了眨眼睛。

方闲也淫荡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pia。

轰。

方闲早有防备,竟然躲开了,口骂道:

“这也吃醋?我和椿姐是纯洁的啊。”

灵儿傻笑道:“姐姐说了,她做什么让我跟这做就行了,说闲哥哥禁打的很。”

“……”

058 酱油玉佛寺

走出韩医仙的住所,月如对玉椿这件事略有不解:“你怎么说服她的?还让她变成灵儿的样子,没有种要被老色狼猥亵的感觉么?”

灵儿看过电视剧,此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端倪:“闲哥哥是要玉椿变成我的样子,等会儿被石头爷爷抓走,这样就不让我受苦了。//无弹窗更新快//”

“哦,那狐狸精也没做什么好事,这结局也算对得起她。”月如发表感言过后,随即问道,“你说打僵尸?什么意思?”

方闲笑道:“打僵尸等会儿聊,咱先赚一笔。”

“赚?”月如不解。

“劫富济贫,你喜欢的。”

很快,三人来到了何员外的粮食店。

只见店后面堆了满满一仓的糯米,众镇民正排队购买,一袋500文,天价了,这让穷苦的村民们苦不堪言,但为了保命,却又不得不买。

方闲甩甩胳膊,亮出斧头:“这姓何的我看他不爽很久了,干他。”

林月如此时却多动了个脑子:“他是官吧,这么不等于造反了。”

方闲奸笑:“我之前问过度娘,员外是编制外的官,这姓何的也就是个土豪劣绅,打倒地主为民除害这种事是不会错的。”

“好,那就打!”林月如抽出长鞭,就算何员外真的是朝廷命官她也不怕。

因为……她是……地球上最强的女人……

一股凉风吹过,掏出兵器的三人并未对场景有丝毫的影响。

方闲略显尴尬,只得大喊:“打劫!!!!”

一个大胡子壮汉回头怒骂:“老子兜里就这么点儿钱买米了,牛逼你就劫我色!”

“错了,不是你……”方闲将斧头对准何员外,“乡亲们,姓何的欺压百姓,发国难财,今日我们侠侣三人看不过去,特来行侠仗义。”

村民们依然没啥反应,想必是僵尸看多了整个人都呆了。

方闲不再废话,带着两位姑娘冲到何员外面前。

“战!”

何员外满面笑容:“买米请去排队。”

“我要战!”

何员外满面笑容:“买米请去排队。”

“再乐我直接砍你了!”

何员外满面笑容:“买米请去排队。”

【这里打不了架,sb。】

“……你不是说是开放剧情么?”

【相对开放,这毕竟是本神的第一部杰作,还有诸多不完美的地方,后面的会好的。】

“……爷,你这么做,我很丢人的。”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

“撤。”方闲拉着二女灰溜溜地出来了。

月如表情极其不屑:“耸了?”

方闲摇摇头:“大开杀戒不好,我们是文化人,要用文化的方法惩戒何员外。”

灵儿问:“怎么叫有文化。”

“杀僵尸,杀干净僵尸这糯米就没用了,何员外也就赔了个底儿掉了。”

“杀僵尸就是有文化?”灵儿不解。

“恩,文化人都杀僵尸。”

几人说着,已经从白河镇北面的路口走出。

方闲继续扯:“我跟你们说,现在写个书拍个电影什么的,不出来俩僵尸都不好意思。起点有个科幻分类你知道么?有种东西叫末世文你知道么?其实这分类不科学,应该叫刷僵尸分类,哦不对,僵尸过时了,现在叫丧尸。”

【你这是纯吐槽,太没技术含量了,不过我喜欢!最近看丧尸文看的要吐了!】

……

出了白河镇后,一行人走了许久,却并未碰到任何不和谐的物质。

“僵尸嘞?僵尸嘞?”灵儿蹦来蹦去,甚至到树后面,草丛里之类的地方寻找僵尸。

“无聊。”林月如耍着刚捡到的树枝,“本来想好好舒活舒活筋骨的,不是说那玩意儿数量多,战力弱,专门给m的么?”

“专门给m……这些话都是老大爷教你的么?”方闲此时已确认,老大爷为资深网文爱好者,“你俩别着急,去黑水镇的路上有个庙,把那破庙趟了就有了。”

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

玉佛寺。

灵儿又纳闷儿了:“人家一堆和尚好端端地念经,干嘛非欺负人家?”

“有经验赚,有宝拿,必须打。”方闲镇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乎,三人亮出劈柴斧、越女剑与牛皮鞭,牛逼哄哄地杀进寺庙。

门口扫地的小和尚见状就往回跑:“方丈!方丈!传说中的罗刹三人组来了!!”

方闲甚是得意:“这才是正确的反应么。”

三人嚣张地冲进寺庙,未有任何人敢阻拦。

半道儿杀出了一个穿着乞丐服的黑和尚,抄着斧子就迎了上来。

刀光剑影闪过,这货本该有几句无聊台词的,就这么活生生被湮灭了。

冲到寺庙大殿之中,方丈这才突然出现。

“你们!”

“打!!”

进入战斗状态。

赵灵儿觉得方闲的举动有些反常:“闲哥哥,你一般碰到敌人,不是喜欢先聊聊的么,以和为贵,聊不痛快再打么?”

“嗯,之前是那样。”方闲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我突然发现,如果化敌为友的话,经验就打水漂了,我再也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了。”

这一战,方闲率先使用了【天师符法】,这是刚刚学会的蜀山派单体攻击技。这招最神奇的是,用符法竟然可以不用符印,随手那么一挥一道符就飞了出去,砸在方丈头上,造成170多点伤害。

看到这个数字,方闲知道,要与心爱的御斧术说再见了,虽然二者伤害接近,但一个消耗18点精气,一个消耗40点,选哪个很明显了。

赵灵儿这次则有心情试验各种招数,反正对手也好打,风土雷电火,来回切换。

林月如相对乏味一些:“一阳指……一阳指……一阳指……一阳指……啊……没真气了。”

对面的方丈显然很努力,又是招呼小弟又是扔佛像砸,但在三人奶大力的情况下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威胁。

实际上,仙剑作为老一代rpg,已经充分向我们阐述了治疗的重要性,后期boss啥的血量动辄几千上万,但主角依然是999血上限,这种情况下每次都能安逸混过去,靠的就是一个奶字。

赵灵儿试验了一圈,表示还是炎咒好用,在他得出结论的同时,方丈也挂掉了。

老方丈跪在地上化出原型,一个叫小石头的正太小和尚。

方闲大斧子直接架他脑袋上:“服么。”

小石头满眼含泪:“这位施主……我有很多话要说的……不带你这么玩的。”

“赶紧的,化成玉佛珠。”

“哎……”

小石头身子渐渐淡去,化成真正的原型——玉佛珠。

“灵儿,收了戴上吧,这珠子适合你。”

赵灵儿虽然很茫然,但她知道她闲哥哥是不会错的,便笑盈盈地拿起佛珠揉了揉:“小石头,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佛珠变得湿润了。

059 老大爷失踪

小石头被收复之后,整个寺庙也顷刻间消失了,只留下一堆茫然的和尚。

方闲不废话,拉着灵儿月如朝黑河镇的方向走去。

林月如有种奇怪的感觉,今儿的方闲怎么一点儿也不贫了:“喂,这么宏伟的一个场景,这么复杂的一场战斗,这也太快了。”

“嗯。”

灵儿问:“闲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

“还行。”

月如“切”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装忧郁玩闷骚?”

“真没有。”

“那你就说呗。”灵儿抓起方闲的胳膊,左摇摇右摇摇。

“真要听?”方闲问。

二女点头。

“好,突然蹦出来一票人喷蘑菇水,老大爷自尊心受挫了,所以往后咱们将一路杀过去,老大爷也将沉寂很久。”

……

黑河镇,这里的场景无需太多描述,先是黑,第二是臭,第三满大街都是蹦来蹦去的僵尸。

林月如跃跃欲试:“果然是一堆。”

方闲攥紧大斧:“两位姑奶奶,咱认真点儿,之前一直闹呢,没怎么升级,这里可要地图全清补回之前的损失。”

灵儿点头:“烧死他们。”

任何作品,僵尸们都是一票智商低下,完全不知道自己活着图什么的群体,他们的存就是为了凸显主角的nb,他们的死亡铸就了主角的辉煌。

有关僵尸造型之恶心,口水之浓稠以及姿势之僵硬自然不必多说,三人一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尤其遇到拿着菜刀披着紫色外套的老***时候,那是必须上去砍的,孟婆汤是个好东西。路上抽空随手开开箱子什么的,拿些不疼不痒的宝贝。

就这样,三人很快找到将军冢,毫不思地冲了进去。

“闲哥哥,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么无脑啊……”灵儿见方闲一直沉默不语,老大爷迟迟不出现,便接手了吐槽的工作。

“升级的时候就是要无脑。”方闲木木地拿着斧子挥来挥去,“我讨厌迷宫,尤其是仙剑的迷宫,恶心到爆啊。”

就连月如都开始烦躁了:“这些僵尸死了都不叫一声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品种,设计师太不厚道了。”

本来,这将军墓是充满恐惧与邪恶气氛的,但由于方闲玩这游戏玩得太多了,眼前这些断壁残桓碎尸什么的根本就勾不起他一丝的兴致,满心都想着怎么升级。

此时他才觉得,游戏这东西,第一次玩,摸着,担惊受怕的感觉是妙的,后来会开始慢慢乏味。

就这样,三人忍耐着躁动的情绪,横扫整个迷宫,终于来到了将军棺材面前。

“准备好了,再往前走一步就是骷髅王了。”方闲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儿挑战的东西可算是出现了。

二女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走你!”方闲非常贱地往前一跳,就像《品芝麻官》里跳来跳去,然后被周星驰抽大嘴巴的状师一样。

几秒钟后,硕大的棺材开始震动,震得整个将军墓都出了轰鸣。

这下子灵儿才真的有些怕了,死死地揪着方闲的衣角:“闲哥哥,我们打的过……”

“砍瓜切菜。”

月如的理性思维稍微多一些,皱眉问道:“这地方到底是干嘛的?如此庞大的墓穴,数量这么多的僵尸……墓穴外面的僵尸多以普通平民为主,而这里,统统是死去的士兵,好怪。”

月如还没问完,却听见棺材传来了低沉而有冗长的哀嚎。

“是……谁…………打……扰……本……将……军……”

方闲倒是完全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里的事我还真研究过。这地方本事隋朝抚远大将军的墓穴,当年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也是个盖世英雄。可惜啊,他与他的军士被这地底下的赤鬼王所操纵,做出这些恶行实则是不得已而为之。”

棺材盖缓缓拉开,一个身着残破戎装的巨型骷髅推开盖子,用长剑支撑起残破的躯体,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三人。

“你……说我是……谁?”

方闲一怔,生怕又说多了,忙拎起斧子便要开战。

骷髅王伸手喝止:“等等……我……险些忘记了……”

林月如转过头,木木地看着方闲:“你好像又说多了。”

骷髅王没急着开打,抱头思着很多事情,这种级别的英灵本身意志就比较强,具有相当的觉醒潜质与辩证思维。

方闲劝道:“大将军,咱想事儿头疼,咱还是打。”

“你……等等……我快想起来了……”

双方呆滞了半晌过后,骷髅王突然一拍脑袋,仰天长啸——

“妈的,我想起来了,狗皇帝害我!!!!”

方闲蹲地上画圈圈:“这又是哪一出啊……人家就是来升级的……”

灵儿听骷髅王这么一吼,反倒是不怕了,有爱的情绪又被调动出来:“骷髅叔叔,你慢慢说。”

骷髅王表情甚是狰狞,握这巨剑的骨头嘎嘣作响。

“狗皇帝快挂了,赐了一我瓶酒,然后我喝了就死了。”

方闲问道:“这不是很明显么,皇帝赐酒就是让你体面死去的么,你忠心耿耿,即便做鬼也要陪着皇帝,多基情的一段故事。”

骷髅王一惊:“这很明显么?我以为就是他得了壶好酒,让我尝尝呢。”

方闲摇头:“英雄你太实了。”

骷髅王闷哼一声,继续骂道:“你们以为这是将军冢?那是大错特错了,你们见过哪个将军有这么大的墓地?这分明就是狗皇帝给自己挖的坑,让本将军上层,带着我的弟兄们给他挡箭,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盗墓贼死这里。近狗皇帝又不知道犯什么病,让兄弟们出去啃活人回来,用他们的血做一些逆天的勾当。”

方闲纳闷:“你这不挺明白的么?”

“刚想明白的。”骷髅王起身作揖,灰尘什么的抖了一屋子,“多谢几位小朋友点醒,不然我不知还得被这狗皇帝操纵多少年!”

方闲收起斧子:“看来这架是打不了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骷髅王起身一跃,直弄得这墓室像地震了一样,而后他举起巨剑,狠狠地自己的棺材上一砸。

060 骷髅王的故事

骷髅王起身一跃,直弄得这墓室中像地震了一样,而后他举起巨剑,狠狠地在自己的棺材上一砸。//无弹窗更新快//

剧烈的震动与轰鸣中,棺材就这么被砸烂了,露出了神秘的地下通道,一股浓重而又暴虐的血腥气味从里面传来,很是恶心。

大将军指着入口骂道:“狗皇帝把他墓地真正的入口安在我棺材下,你说这人缺不缺德?别人想盗他的墓,非把本将军搭上!搞得我不能投胎不说,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这人是够坏的。”方闲朝洞里探了探,没想到,老大爷就这个坟墓的事情给了这样的解释,“这么说,底下的赤鬼王就是皇帝喽。”

“千真万确。”骷髅王恨皇帝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咱是村里人没什么文化,年轻时凭运气考了个武状元,而后顺风顺水当了什么将军,咱只求儿孙满堂,安度晚年。关于生死咱看的很开,投胎就是了么,没必要撑着。但这狗皇帝偏偏拉着咱给他守墓,耽误了咱几百年的轮回,耽误了咱兄弟们下辈子的前程,我日他姥姥的。”

方闲点头:“前辈果然是粗人,话糙理不糙,这事儿太不地道了。”

骷髅王几百年没跟人聊天,此时只觉得方闲话说得让自己很舒服,遂生亲近之情:“几位小朋友,本将军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本应该亲自下去手刃了那狗皇帝的,但奈何那皇帝用一生的时间研究御尸术什么的,他已经操纵我们许久,在他面前,本将军恐怕无法出手。”

“明白。”

“因此,只能拜托诸位小友了,为了本将军能安息,为了众将士能安息,为了世上的千万生灵。”骷髅王高举巨剑,“姓杨的,我x你妈!”

骷髅王的骂街传遍了整个墓穴,在他的带领下,还存活的士兵僵尸都下意识地跟着喊了起来:“姓杨的,我x你妈!”

整个墓穴中怨气滔天。

“别慌,我带兵开战前都是这么震气势的,对面将领是谁就集体骂他妈。”骷髅王高举左手骨头,将整个墓穴中的怨气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颗类似于元气弹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方闲。

“小友,这是我兄弟们积累千年的怨念,我们不方便下去,就靠你了。用这股怨念给狗皇帝亡命一击,让丫体会体会兄弟们游荡的痛苦,让丫永世不得超生。”

方闲接过怨气弹,对这个奇怪的东西感到很好奇。

【触发隐藏任务:骷髅王的怨念。】

【任务描述:干掉隐藏在将军冢下血池中的赤鬼王,并用怨气弹对其造成亡命一击,彻底打散其元魂。】

【任务奖励:黑暗蛊术·精血蛊制作与使用。】

“这……太邪恶了。”方闲咽了口吐沫,黑暗蛊术概论他之前已经看过,与其说是蛊术,不如说是以蛊为媒而释放的巫术。之前的蝼蛊只是最初级的玩闹而已,再深层次的东西方闲也无甚了解了。

但话说回来,邪恶的力量用在正义之士的手里就是正能量,圣洁的力量若是动机不纯,其结果也就不一定圣洁了。

方闲小心地将怨气弹收入囊中,冲着骷髅王作揖道:“我们侠侣三人本就是为除去这股血腥才来到此地的,英雄大可放心。”

骷髅王叹道:“几位小友若是敌不过那狗皇帝也不必强撑,我们待几个时辰若是不见你们出来,便干脆杀进血池,拼个鱼死网破,本将军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再给姓杨的卖命了。”

随后,骷髅王小心翼翼地将三人送进洞口,撩在了血池中的陆地上。

骷髅王最后竟露出了一丝笑容,天知道骷髅头是怎么笑出来的:

“热血,友谊,伙伴,信任,该有的都有了。”

方闲扫视四周冒着泡的血池:“岂止是热血,这都快到沸点了。”

灵儿和月如对这股血气很是反感。

月如骂道:“这狗皇帝太自私了,为一己之利耗去这么多生灵的生命,该死。”

“骷髅叔叔好可怜,咱们快些解决了狗皇帝,让他们安息吧。”灵儿低头默默沉吟。

方闲本想发表一些言论,但觉得此时让这俩丫头接触太深层的哲学思想不太好,便继续沉默,一路向迷宫深处杀去。

这里的怪物开始有些恶心了,已经远远超出僵尸的范畴。

什么漂浮在空中的,满面都是血丝的大脑袋;什么喜欢自我分裂繁殖的肌肉男;什么吐着长舌头飘来飘去的白无常。

最过分的……还是一个绿油油的东西,方闲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对其进行吐槽了。

这货光着屁股,左眼看着左上角,右眼看着右下角,脑袋上有一圈绿色的稀疏头发,从生到死就知道原地蹦跶,攻击也不疼不痒。

方闲始终想不明白为毛这玩意儿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游戏设计师精神分裂了?

不过此次又细看了看,终于勉强能解释这一切了。

这玩意儿分明就是大脑积水版的“河童”啊!

踩过无数小怪的尸体,撞了无数的死胡同,三人终于来到了这该死迷宫的最终之地。

前路的尽头下,有一个硕大的血红色漩涡,走到那里,赤鬼王,也就是那帮英灵所说的狗皇帝就会钻出来了。

这场仗不可小觑。

方闲吩咐赵灵儿进入梦蛇状态,并拿些不值钱的补给药吃了,将状态补满。

随后方闲又贱贱的一蹦,来到了路的尽头。

血红的漩涡开始翻腾,一个个头与骷髅王不相上下的躯体从漩涡中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嫩生生的声音传来。

“他就是赤鬼王,就是他把村民变成僵尸的!”

“谁跟这儿废话呢?”方闲左右四望,这么嗲的声音显然不是赤鬼王发出来的。

灵儿抬起右臂:“好像是这玉佛珠诶。”

赤鬼王浑身冒着血气怒骂:“刚才我还在纳闷,凡人怎么可能到得了这里?!原来是玉佛珠在帮你们!”

方闲摇头:“这货真的啥都没帮。”

玉佛珠却好像来了气势,正太腔激动了起来:“我佛慈悲!惩戒妖孽!”

赤鬼王怒道:“小秃驴,你修你的佛,我炼我的魔,咱们曾言明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竟背信带凡人来砸我的地盘?!”

方闲继续摇头:“真不是他带的。”

玉佛珠冲冠一怒:“妖孽!你屠害万千生灵!为了世界的和平与稳定,我主人定当……”

灵儿都忍不了了:“小石头你闭嘴!怎么比我闲哥哥还贫!跟晚上七点电视里那俩小人儿似地!”

小石头被主子一骂,立马耸了:“不说就是了……另外,我还是觉得你闲哥哥贫一些……”

“闭嘴!”三人同时骂,就连赤鬼王也跟着骂了一下。

噔噔蹬,战斗开始,难得的大战。

061 真-小石头

经过之前的练级,张四新学会了【万剑诀】,也就是强化版群体的【御剑术】,他曾试验过轮着斧子用万剑诀,伤害确实不错,可以对所有敌人造成不到300点的伤害,但副作用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消耗真气太快,一下子70点真气吃不消啊。//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则学会了【玄冰术】、【飞岩术】、【旋风咒】三个技能,基本就是原单体五行咒的强化群攻版。

月如习得了【铜钱镖】、【元灵归心术】以及【七绝战气】,铜钱镖就是扔钱砸人,一次扔500钱造成不几百点点伤害,充分诠释了其败家女的身份。【七绝战气】则相当于原先一阳指的群体强化版。【元灵归心术】则是恢复500血的强力单体治疗技。

如此多的技能选择,怎么输出已经不是问题,关键是如何科学地,低碳地输出,毕竟恢复真气的药材依然紧俏,不能玩的太浪。

这一段长时间高强度高密度的练级,已经让三人相当之默契了。

在这种战斗中,方闲选择了闷骚的【裸手劈干柴】五连击,节约真气是王道。灵儿真气相对多些,但也只是一记记炎咒往上轰,留着真气补给,好在现在是梦蛇状态,攻防体都有一定的提高。

月如……依然是枯燥的,除了【一阳指】貌似没什么选择了。

这样一回合下来,仅仅对赤鬼王造成了不到300点伤害,没辙,丁家掌法博大精深。

“哼,我道是哪门哪派的高人,不过是一群小混混。”赤鬼王双臂一挥,往前一推,三个血色的骷髅头凭空飞了出来,呼啸而至,只一招就对每人造成了100多点伤害。

既然这一战必须要磨,就要耐得住性子,不慌不忙。

于是三人第二回合又发了相同的招式。

“你们无聊不无聊!”赤鬼王大喝一声,召唤出两个僵尸小弟。

第三回合,闷骚三人组还是那三招。

“干……”赤鬼王怒喝一声,死盯这林月如,一招【血狂咒】出手,中招者将陷入疯狂状态,每回合不分敌友的乱砍。

“哈哈……沸腾吧,疯狂吧!!”赤鬼王狂笑。

林月如直愣愣地中了一招,却好像没事儿人似地,照例又是一道一阳指。

方闲问:“有啥异样没有。”

林月如:“太无聊了,姑奶奶已经不需要更狂了,已经没理由更狂了。”

事实再次证明,林月如身为地球上最强的女人,对一切精神系咒语天生免疫。

于是,又是无惊无险的一个回合,几个僵尸小弟其实就是震气势的,普攻伤害可直接忽略。

赤鬼王算是明白了,对付这三个货只能硬碰硬啊,其实【血狂咒】要是打在方闲身上还是很有效果的,但赤鬼王显然被林月如的架势吓到了。

第四回合,赤鬼王老老实实地继续放群攻骷髅头。

这一下将三人的血量都打到了100以下。

只见方闲【裸手劈干柴】第四掌出手,林月如照例呆呆地一阳指。

赵灵儿双臂一抬,一招【五气朝元】群体治疗,大家再次满状态笑嘻嘻。

“跟我耗?”赤鬼王貌似完全不怕这边的战术,身为boss,血厚魔多智商低是必须的。

而后的战斗你来我往,方闲和林月如的招就没变过,只是灵儿偶尔奶一下,唯一的小兴奋点就是“五星剔骨”的725点伤害了。

若干回合过后,不知疲倦的林月如终于耗光了真气。

“第二阶段,砍吧!”方闲一记【天罡战气】加持在林月如身上,他对自己的职业方向一直很困惑,貌似是惩戒骑,但又恍然有种增强萨的感觉。

在【天罡战气】的支持下,林月如的大鞭子已能抽出近100点伤害。

赤鬼王感觉到了,这合着是一个菜刀队啊。

但他发现了也没用,他终究只是个boss,就是要被捏的,尤其在方闲准备如此充分的情况下,他战败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此消彼长,在赵灵儿还有35真气的时候,赤鬼王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种时候,小石头又崩了出来。

“妖孽!还不快快受死!在我主人的神力之下,在我佛的……”

“闭嘴。”三人一鬼齐骂。

赤鬼王面目狰狞,此时满满地都是恨。

一般混“血术“口儿的,临死前都能来个血崩同归于尽啥的,可为毛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呢。

方闲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从包囊中取出了饥渴难耐的怨气弹。

“大将军让我送你的。”

“什么?!是他!!”赤鬼王哀嚎一声,“早知道我就亲自操纵他了,托管不靠谱啊!”

施放怨气弹属于合体技,需要三人共同催发。

方闲双手高举怨气弹,林月如和赵灵儿各自出臂抵在方闲后肩。

小石头高呼:“为了千万生灵,为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你……闭……嘴!!”方闲借着对小石头的吐槽,将一颗充满怨念的怨气弹奋力掷向奄奄一息的赤鬼王。

没有惨叫,没有山崩地裂,一切平和而又安静,冲天的怨气与这股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赤鬼王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沸腾殆尽,他的元魄伴随着几百年来积压的怨念四散而去。

“出来跑都是要还的,作茧自缚。”方闲拍拍手,抓住了灵儿的右臂,一把将玉佛珠取下,“你丫太贫了,扔血池里自己玩去吧。”

小石头慌了:“主人,主人你不能这样,我可是帮你们……”

“帮我们什么了?”

“帮你们……吐槽。”

“用你帮?”方闲攥着玉佛珠,说着就要扔掉。

“等等!!”只听小石头大喝一声,“俺是老大爷。”

“……”

“……”

“我可以解释……”玉佛珠发出了相当委屈的声音,“大家貌似不喜欢我突然插入吐槽,于是我就借助这玉佛珠……”

“哎……”方闲一叹,将珠子又还给灵儿,“你也不容易,说到底都是要为群众带来欢乐。”

“还是怪我自己,吐槽的水准有待提高。”

灵儿重新戴上珠子揉了揉,珠子又湿润了。

【战斗结束,获得2000点经验,700文钱,土灵珠一枚。】

“好东西。”方闲直接将土灵珠装在身上,这玩意儿虽然不能直接提高属性,但用个合击,逃个迷宫什么的还是相当之方便的。

一切料理妥当,上面也传来了骷髅王的声音。

“谢谢你们……我和我的将士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这声音又回响了几下,便再无声响,血池的里的血也渐渐冷淡下来,失去了生气。

“搞定。”方闲攥住土灵珠,一使劲。

土灵珠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传送到迷宫出口。

回到将军冢前,这里的大门已经永久地封上,正如将军所叹,他们终于安息了,该投胎投胎,该成仙成仙,只有那个赤鬼王,元魂四分五裂,恐怕要痛苦地游荡上几千年了。

062 自助餐的悲剧

一路上的僵尸早已被清光,赤鬼王的死也让黑河镇拨云见日,重现阳光,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白河镇。//无弹窗更新快//

其实理论上他们是直接可以杀向下一个地图的,但首先方闲要确认一件事,就是石长老是否来过。

一路小跑来到了韩医仙的住所,这次他老先生依然在大厅内菩萨像前嘀咕。

“菩萨啊……咱明明说好了啊,送给美女上门啊……”韩老先生鼻涕眼泪混成了一团,“这美女是来了,可还没过夜呢,怎么又被一个比我还老的老家伙抢走了呢……菩萨你倒是说句话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方闲心中大喜,这招竟然成了,算是消去了一个心头大患,石长老这种级别的角色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对付的,这样糊弄过去让石长老先回苗疆,就免去赵灵儿被劫走之苦了。

但面对老韩,他确实不好交代。

不能坑老实人,这是闲爸爸从小教育他的。

“老韩……”方闲咳嗽了一声。

韩医仙回头见是这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扑了过来:“少侠!少侠要为老朽做主啊,抢走我娘子的那老贼绝对比我还老,这不公平啊!”

“恩?椿姐被劫了?!”方闲满面凛然与疑惑,“何人如此大胆!”

韩医仙捶胸顿足:“你们走后不久,便来了一个白胡子独眼龙,带着一堆头顶阿三帽或者穿着运动服的黑苗中年人,看见我娘子就直接掳走了,我连句话都没说上。”

“只掳走椿姐了?”方闲又问。

“嗯,搞不明白了,那么多大老爷们抢一个媳妇,这怎么分啊!”

方闲听他们就劫走了椿姐,算是彻底放心了。

原版故事中,这里石长老本是劫走了韩医仙的闺女韩梦慈,然后放话,他们在白河镇北边的鬼阴山里呆着,骗逍遥灵儿月如前去救人,再伺机劫走灵儿。

既然这次他们没抢走韩梦慈,就证明玉椿伪装得不错,一帮中年人应该已经高高兴兴围着他们的大小姐回苗疆了。

“老韩,我看你也别等了。”方闲叹了口气,“你想想,这么多中年人抢走椿姐……就算椿姐能回来,这人还能要么?”

韩医仙哭的更厉害了。

方闲接着劝道:“我看这镇子里还是有些姑娘的,医仙你名声在外,远近闻名,为啥不找个媒婆试试?”

医仙摇头兴叹:“菩萨让我等美女蛇的……我不敢违背啊。”

方闲琢磨了一下,八成吧……就是那么回事儿。

“老韩,菩萨就让你等了,也没说不让你娶媳妇啊。”

韩医仙仍然不听劝:“都说等蛇了,我不是许仙是什么?老朽很向往那么纯洁的爱恋。”

“好吧。”方闲无奈,抓起赵灵儿手上的玉佛珠,“菩萨,劳烦您再指点一下老韩。”

“咳……”小石头的声音传来,“小韩,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大可娶妻续妾,本神会在暗中助你娶到美女的。”

老韩没见过神啊妖啊,听到这么突如其来的正太腔,还真当是神灵发威了,直接跪在地上:“神仙!给我来个胸大屁股大的啊!!!”

“……”

方闲转头对林月如和赵灵儿说:“貌似你们被淘汰了。”

pia。

轰。

这次方闲早有准备,灵敏地躲开了。

“走吧,继续,鬼阴山了该。”方闲打了个哈欠,“有的时候,看过攻略也不是好事,这游戏没啥自由度,一步步的,给本人的发挥余地太小。”

灵儿揉了揉眼睛:“人家困了,打半天僵尸好烦诶。”

小娘子要睡觉,这是必须要从的。

于是,存盘小退,这一会虽然剧情进展不多,但战果颇丰,还是很有成效的。

回到酒店房间,已是快10点了,看来刷僵尸什么的果然耗时啊。

方闲反应快,抱着灵儿往床上一扑:“娘子,睡觉!”

同时,他特意留了点地方给月如,笑盈盈地挑了挑眉毛:“床够大,上来挤挤吧。”

林月如没说话,就这么盯着方闲,手渐渐摸向腰间那根饥渴难耐的东西。

“哎……”方闲自觉起身,拿了块毯子铺在地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次日晨,方闲是被摇醒的。

灵儿睡眼惺忪,脸还没洗就一边摇晃着方闲一边撒娇:“人家饿了,人家饿了……”

方闲眯着眼睛,转头看表,这刚早晨7点,这妮子明明是有睡懒觉的习惯啊,看来是昨晚的麦当劳没吃饱。

方闲晃晃脑袋起身,左右一看,场面出乎想象。

被子啥的早就叠好了,貌似昨天用过的水杯也清理过,东西都放在该放的地方。怪了,如果酒店清洁员来过的话,方闲一定会发现。

方闲冲着灵儿问道:“你收拾的?”

此时,林月如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就她?她就知道祸害,当然是我收拾的了。”

灵儿嘻嘻一笑,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我连自己都还没收拾呢。”

方闲伸了个懒腰:“灵儿洗漱,好了去餐厅吃早餐,酒店送的早餐咱还没吃过呢。”

灵儿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冲进卫生间就开始狂洗。

月如对着镜子边梳头边问:“这儿没丫鬟么?多少年没自己梳洗了。”

方闲搓着手来到她身后,揉着月如的香肩笑道:“要不我来?”

“再乱摸我抽了。”

“……”

早上七点半,餐厅人还不多,这是酒店的自助餐主餐厅,西式风味,该有的都有。

三人坐在桌前,服务员笑盈盈地过来为他们摆上餐具。

“几位,咖啡,茶,还是橙汁?”

灵儿高举双手,一副傻丫头进城的样子:“都要!”

林月如则大臂一挥:“小二,拿手的好菜一并上来就是了。”

服务员楞了一下,望向了捂着脑袋痛苦状的方闲。

“先生……这……”

“一样两杯吧,辛苦了……”

而后,方闲拉着两位姑娘围着取餐区域转了一大圈。

“这里有盘子,吃的随便拿,拿多少吃多少,懂了?”

灵儿跃跃欲试地盯着各种食物,月如虎视眈眈地握着盘子。

“没人跟你们抢……自己拿吧。”方闲随手抽了一个盘子,开始自己转悠。

他不算很饿,随便拿了几个面包几片培根,又拿了些水果,便回到桌前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东西不多,方闲吃的也快,几分钟的功夫就搞定。他开始纳闷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那俩丫头回来。

慢慢地转过头……只见那两个可怕的女人干脆直接在取餐区就餐了,直接上手,抓起面包就就啃,拿起一大通果汁就开喝。

服务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也不知是不是该制止。

方闲脸皮抽动了一下,起身走到两女身后:“记住房间号了吧,你们慢慢吃,我回去有事。”

灵儿嚼着三根大香肠“嗯”了一声。

(产生邪恶画面感的同学自觉面壁。)

方闲冲可怜的服务员投去了尴尬一笑:“辛苦了,她们脑子有点儿问题,麻烦完事儿后把她们送到8011号房。”

没等服务员点头,他就以竞走运动员的速度逃离了此地。

自助餐,碰到有些人总是要亏本的。

063 神曲之威

方闲回到房间,开始做第二蛊了,这蛊属于老苗医,也就是白苗蛊术范畴内的,但仍然有些恶心,要在灵儿月如回来前搞定。//无弹窗更新快//

他攥着一包万能蛊苗,空中默念一个字——

娚(nan)。

打开包装,一条个头极小,又像小蛇又像蚯蚓的邪恶“触角兽级”生物猛地钻了出来。

“果然是无孔不入,我可不能让这玩意儿找找孔……”方闲连忙抖动袋子,将其扔进蛊皿。

话说这邪恶的小东西通体棕得发亮,细看的话,能看见那只小小的蛇头,所以说这是蛇,不是蚯蚓,老苗家称其为娚蛇,通俗叫法方闲也不清楚。

蛇性淫,这小东西更是蛇中最淫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淫,见孔就钻,后面的就不说了。

李超的花柳病,在老苗的门道里名为水毒,再细说就是淫毒,本来方闲是可以凑些老苗家药材搞定的,但奈何身在帝都,这么冷门的东西实在不好找,就算给他扔湘西深山里,要凑足药材也没那么容易,谁让咱苗药没有统一种植呢。

因此,方闲只得做了个娚蛊,以这娚蛇为媒,为李超解毒。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往蛊皿中喂些温和的药材,将娚蛇生猛过激的性子压一压,再来一点阳性的调和药材,改变娚蛇的体质,让它产生对阴性水毒的需求,最后放些中性解毒的药材进去,去了它的毒性与虐气。

娚蛊调好,小蛇的棕色已经暗淡的许多,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越是清澈透明的蛊就越纯,治起病来效果就越好,现在这样子解李超的毒是完全没问题了。

这儿搞定了,灵儿月如却还在吃,闲暇的时间,方闲开始琢磨起刚刚得到的精血蛊制作方法。

短暂思索的时间已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玩意儿太毒了,真正的黑暗蛊术果然是邪恶的存在,“怎么杀人”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黑暗蛊术所研究的,这从头到尾根本就是“怎么整人”,“怎么控制人”乃至“怎么控制人与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黑暗蛊术算是用一些邪恶的方法,窥探到神的领域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黑暗蛊术就像“赶尸人”一样,成为了一种貌似像是幻想中的东西,成为了广大善良群众忌讳的存在。

精血蛊的制作方法比较复杂,首先要选取出色的原虫,一般为蛭,后面根据蛊的用途再选择合适的炼制方法,可治人亦可杀人。

方闲收起凌乱的思绪,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口,脑子得出结论——这东西不到迫不得已,千万不能碰。

咱是都市好青年,最后搞得像个老巫医似地就不好玩了,这老大爷也是,好好的不教些光明正大的东西,净搞这些玩意儿不是恶心人么。

电话响起,李超的声音终于将方闲带回现实,他已经在往这边赶了,几分钟后便能来到酒店的房间。

8点出头,李超敢在上班前来到了方闲的房间。

照例,先掏烟。

“怎么着了,搞定那人了么?”李超抽着烟坐在沙发上悠哉地问。

“嗯,商量好了,医药费我已经给他了,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方闲此时可不想聊天,在灵儿月如赶回来前解决李超的病最好,“你看,咱们这就开始吧。”

“开始?”李超纳闷儿了,“不是你给我调药么?我抽根烟歇会儿取了药就走。”

方闲笑道:“这药是调好了,但你知道,我们苗医有些不一样。”

说着,他拿起蛊皿,打开盖子让李超看个究竟。

李超一窥,满脸恶心:“这什么啊?蛔虫?”

“娚蛊,专治淫毒。”

“……”李超木了,背脊一凉,一股寒意袭来,“闲哥……咱别整这邪乎的成么……”

方闲劝道:“放心,安全无痛,几口见效,顺便连嫂子的病都治了。”

李超知道方闲讲道理,不会玩他,但此时看着这罐中钻来钻去的小蛇就是害怕:“你不会是让我吃了它吧?”

“不不,不是你吃它,是它吃你。”

“……还有别的办法么?”

“别怕就一下。”

“我不,我不!”

“来吧,脱了裤子,很快的。”

“我不!”

灵儿与月如揉着肚子打开房门,正正好好看见方闲扒李超裤子的这一幕。

“啊!”灵儿尖叫着捂住眼睛,“原来是闲哥哥主动的……”

“一边儿呆着去,这儿治病呢!”方闲懒得解释了,冲卫生间一指,“你俩回避一下,这边很快就好。”

月如琢磨了一下,伸手道:“那我们出去转转。”

“去呗,伸手干嘛?”

“要钱。”

“……”方闲狰狞地掏出钱包扔给月如,“省着点儿花!”

“本小姐最会省钱了。”伴随着林月如的女王笑,两个可怕的女人手牵手出门,并狠狠把门砸上。

李超咽了口吐沫:“养这俩姑娘,一个月得多少钱?”

方闲叹气:“两天已经花6000了。”

“佩服,佩服。”

在方闲的一再要求下,李超终于迈过了心里这一关,脱下裤子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放松,自然一些,真的不疼。”方闲带着手套,笑呵呵地捏起小蛇。

“赶紧的!”李超完全不敢睁眼,面色狰狞,“闲哥,你可千万仔细点儿,我下半辈子就交在你手上了。”

小蛇挣扎得十分剧烈,显然,这又是一个饥渴难耐的东西。

“放心,我们老苗家最厚道了。”方闲轻轻地将它放在李超的xx上,这东西立刻往前钻去,缠着李超的xx转了几圈。

“痒……痒痒……”李超呻吟道,“这玩意儿……”

“忍着!”方闲掐住李超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千万别激动,万一充血了就麻烦了。”

小蛇转了圈几圈后,瞄准这上面一个肿胀的疱点,一口就咬了下去,开始进行奇特的吮吸。

果然如方闲所说,李超根本感觉不到疼。

“闲哥……怎么凉凉的……”李超脸红春心萌动了。

“控制情绪!控制!千万别充血。”方闲嘱咐。

“可……这怎么控制啊……这就一冰火九重天啊……”李超见多识广,这小蛇的神功显然超过大多数这方面的服务者了。

方闲皱着眉头:“唱国际歌!赶紧的!”

李超满面狰狞,只得唱了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很快,小蛇将一个疱内的毒液洗净了,又不知疲倦地找到了下一个点,一口下去。

李超大叫:“哎呦我的姑奶奶……国际歌不管用啊……再唱我也起来了……”

“爱情买卖!!!”

“出卖我地爱……逼着我离开……”李超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开唱,唱着唱着,脑中浮现了一个大妞子在草原上高歌的奇特画面感,心情那是出奇地平静,“这歌管用。”

这之后,李超又唱了若干神曲。

门口清洁员本来是要敲门进来打扫的,但听见里面的“呦,呦,呦,切克闹”后,果断地抽身走人了。

064 莫非又要悲剧

大约六七分钟过后,小蛇将所有的疱疹都吸净了,略显慵懒地瘫在上面。//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知道差不多完事儿了,又轻轻地捏起小蛇,放回蛊皿。

“睁眼吧。”

李超的月亮之上刚唱到一半,虽然还没过够瘾,不过身体重要,便忍痛睁眼。

低头一看,那上面小包啥的统统瘪了,红斑也淡去了许多,只留下了很细小的疤瘌。

“神了!!!”李超盯着自己的xx看了许久,“这玩意儿高级!”

方闲也擦了把汗,第一次行医就看这么恶心的病,还好无惊无险。

“往后几天你还会痒,那是xx在恢复期,组织重生的感觉,三天内便可痊愈。”

李超揉了揉xx,心里一阵轻松,穿上裤子便要与方闲握手。

“别碰我……”

“……哦……”李超连忙又跑到卫生间洗手,边洗边问,“兄弟,你这么把我治好了,我媳妇的病怎么搞?”

“稍等。”李超洗手的功夫,方闲盖上蛊皿,默念了一个周期,再打开盖子,小蛇已经死去多时,只留下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治张丽丽身上病的药材,正是这只娚蛇本身。

苗医讲究以毒攻毒,李超与张丽丽染的虽然是一个毒,但由于男女有别,内在的毒理刚好相反。娚蛇此时已将李超体内的毒血消耗殆尽,与身体融在一起,风干后的躯体,刚好就是克制张丽丽身上毒素的材料。

方闲将小蛇的躯体取出,揉在手中碾碎,捣成粉状物,放回了原来放这个蛊苗的袋子。

而后他低头轻吟:“对不住对不住……你的死是为了救那姓李的,与我无关……”

这其实是一个传统的仪式,老苗家有种“生命守恒”的说法,你救一条命,就要害一条命,只是这命与命的价值不同罢了。他们在用活物的生命做完事后,通常都要祭奠一下死去的生灵,或者说是逃避责任,说清楚它的死是为了谁谁谁,这笔账别记自己脑袋上。

很快,李超洗干净手出来了。

方闲将袋子递给他:“这里面的药粉可治好嫂子的病,沾上水在下阴揉两下就可以了。”

李超接过袋子,满脸茫然:“……你就不能开些喝的药?”

“这样治得快,喝的药得一周见效。”

“可……”李胖子满面愁容,“这种时候……你让我揉她……万一起了兴致咋办?我们这种时候最好别那啥对吧?”

“尽力吧……”方闲出了个主意,“你可以给她买瓶洁尔阴,然后把这粉末兑进去。”

“聪明!”李超大喜,“我今儿晚上就亲自用洁尔阴给她洗!一方面讨好她,一方面搞定这病,闲哥不愧过来人!佩服!”

方闲将李超的手包递到他手中:“行了,快上班去吧,今天已经够恶心的了,就别聊洁尔阴了。”

送走乐呵呵的李超,方闲陷入了迷茫状态。

做点什么呢……

一个人是没法继续游戏的,刚才貌似把那俩丫头支走了。

一阵冷汗流了下来,刚才着急,欠考虑了,让这俩东西自己出去玩,貌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酒店的座机响了。

“喂,请问是方闲先生么?”里面传来了酒店前台的声音。

“对是我。”

“稍等,有人找您,我为您转接。”

短暂的弱智音乐过后,电话里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喂,喂,是方闲先生么。”

“对是我。”

对面的声音有种突然找到救星的感觉:“您快来吧!!您那两个妹妹要把我们这儿给砸了!!”

“哪?”

“希尔顿酒店对面的游艺厅。”

方闲挂下电话,呆了几秒。

“耶哥保佑!”他虔诚地冲上苍祈祷过后,出门赶往游艺厅。

这次的事情还好,一切都在控制中。原来是俩活宝买了游戏币要玩“抓抓乐”,就是那种一个大玻璃箱子,上面有个爪子,底下一堆毛绒玩具,操纵爪子抓玩具的无聊游戏。

这玩意儿就像彩票一样,摆明了讹人的,但大家就是爱玩,玩么,图个乐儿,抓不到就抓不到呗。但并不是所有人玩都只图乐而已,赵灵儿还好,抓了四五把没抓到,只是“哼”了一声。但这事儿搁地球最强之女身上就没这么简单了,林月如失手10把后,彻底怒了,抄起椅子就要砸“抓抓乐”的大玻璃箱子。

还好这游艺厅的服务员聪明,知道上来拦着,一边劝一边讲道理,说砸了这个要赔多少多少钱啥的。林月如自然不惧,说她闲哥罩着她,砸了有闲哥赔,闲哥就在对面酒店住着。

聪明的服务员连忙叫人来拖住林月如,自己给希尔顿打电话求救,最终拖到了方闲到来。

“兄弟,多谢……”方闲握着服务员的双手,“您为我省了不少钱。”

服务员挠着头干笑道:“大哥,大家都不想闹出事儿,对不。话说您以后还是看着这俩妹妹吧。”

“是是,多谢,我长教训了。”方闲赔笑过后,转身走到林月如面前,“姑奶奶,咱能清静一会儿么。”

林月如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灵儿拽着方闲的胳膊左摇摇,右摇摇:“闲哥哥,姐姐她好强是好事。”

“好强也要讲理吧?这儿没他爹罩着了,做事要规矩!”方闲这一番话说的语气略重,也算是对林月如施压。

然而这话听到林月如耳朵里就变味了,她突然想到身在苏州城的南瓜,想到了以前有老爹罩着肆无忌惮的日子,心下一阵酸楚。

林月如略显委屈地盯着方闲,这眼神好像在说——谁让你没本事罩着的!

不过这话她倒是没说出口,太伤人了。

可这眼神还是呲楞一下子,刺激到了敏感的闲哥。

户口算是搞定了,虽然不是帝都的,但也能用。但这后面,事情还多得很,吃喝拉撒睡,买衣服逛街,再往后,生孩子上学。

方闲脑子要炸了。

一个是武林豪门养出来的大小姐,一个是天真无邪的小小姐,她们性子里都有可爱的地方,就连放肆的地方都很可爱,方闲不想破坏这种可爱与纯真,有可能的话,不想让她们出去工作,染上这社会的气味。

但他是谁?他谁都不是。

方闲最近不是没动过靠手上的苗医技术出头的念头,但这方面还有很多麻烦,光是跑一个个有关部门办执照就够受的了,到时候被盖上个非法行医的帽子就又玩完了。

混社会并不是玩游戏,不是一个转场来个多少年后,人就能拼出头的。

当然,这些麻烦只是表层原因,他在这方面的踌躇是有心理阴影的,是有故事的。

这问题又无解了,玩游戏吧。

“还有多少游戏币?”方闲问。

灵儿掰开手指数了数:“二十多个吧。”

“想玩什么,算我欠你的。”方闲勾着林月如的肩膀,这么一说算是承认刚才语气重了,“姑奶奶,都怪我好了吧。”

林月如扑哧一笑:“谁怪你了,我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就是一小混混,我就是有点儿想他了。”

这话算是安慰方闲了,莫欺青年穷,咱还有大把的好时光。

之后的时间,三人度过了在这个世界最欢乐最无脑的一段时光,开赛车,投篮球,打僵尸,该玩的都玩了一遍,最后方闲还亲自操刀又来了两把抓抓乐,一个小火龙一个皮卡丘入手,不用说,小火龙被林月如抢走,皮卡丘入赵灵儿手。

回到酒店,俩姑娘都甚是欢愉,抱着手中的毛绒玩具爱不释手。

方闲心中向耶哥祈祷,让她们的物质欲望成长慢些吧,现在毛绒玩具还能满足,将来看上兰博基尼保时捷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喝了口水,抽了根烟,上午十点半,距离下午约邵老师做头发还有一段时间,这时间要么玩游戏要么啪啪,方闲看了看林月如腰上的鞭子,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玩游戏吧。

065 烟花三月下扬州

白河镇,三人这次取档来到了韩医仙小院地图的边缘。

只见韩医仙小茅屋门口摆满了桌子,鞭炮啥的不绝于耳,一片热闹的气氛,一堆乡亲们这儿正起哄呢。

“恭喜神医!终于了解了终身大事!”

“神医的娶了个漂亮的娘子!!”

“恭喜恭喜!!”

乡亲们热烈的掌声,韩医仙撩起娘子的盖头,长得还真够水灵,仔细一看,这不丁秀兰么,不对,不是丁秀兰,是三围增强版的丁秀兰。

方闲弹了下玉佛珠:“大爷你真是又懒又厚道。”

正太腔一声呻吟:“别t乱弹,疼着呢。”

底下有乡亲扯着嗓子打岔道:“医仙啊,娶了这么一位貌美的女子,你可要好好疼爱人家啊!!”

乡亲们闻言都大笑起来,韩老先生再厉害也年过半了,要“疼爱”好这位娘子确实不易。

却见韩医仙没有丝毫慌乱,从腰间掏出一瓶丹药:“身为医者,没点儿看家本事怎敢娶妻?乡亲们放心,我老韩手段多得很,就算再过个20年,我老韩照样生龙活虎!”

乡亲们大笑,该敬酒的敬酒,该起哄的继续起哄。

方闲望着这大团圆的一幕甚是开心,总算是又颠覆了一个悲剧,此时他们该做的都做了,没理由这儿扯淡了,便拉着灵儿月如偷偷地溜走。

这一拉……这根本拉不动啊!

女人有无数个情节,婚恋方面,至少包括婚纱情节,钻戒情节以及婚宴情节。

天煞的老韩,办事儿太急了。

只见灵儿和月如痴痴地望着这一幕,娘子的甜笑仿佛感染了她们,她们脸上先后浮现了羡慕嫉妒恨。

“闲哥哥!这不是欺负人吗!”灵儿又不愿意了,拉着方闲撒娇,“人家水月宫那么匆忙就把事儿办了,根本就没这么大排场,人家也要办喜宴。”

月如则用女王笑掩饰心的不甘:“怕甚,到时候咱们回苏州,让我爹好好张罗,办他个十天半月的!”

方闲这次决定将她们的邪念斩断萌芽阶段。

“二位,咱们回不了苏州了,另外,这儿也没机会办喜宴了。”

二女的脸上同时浮现出失望是落失态的表情。

方闲话锋一转:“不过别急,咱们可以现实世界办。”

“好诶!”灵儿单纯到爆,扑方闲身上。

林月如略有所思地问道:“能办得比我爹大?”

可恨啊,林月如平时大条,有些事上却出奇的精明

方闲咬着牙恨恨说道:“操,能!”

月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要不给我办得风风火火,就……哼哼……”

方闲听得心里一阵毛,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解释:“能是能,但你要给我时间,办个事儿少则花五、万,多则成上千万的都有,你得给我时间奋斗。”

林月如这次没说话,投去了一个“你懂得”表情。

我懂个毛啊……方闲暗骂。

出了白河镇,三人一路向北来到鬼阴山,这里是个山洞类的迷宫,里面本应满是年人,让人刷级。

此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看不见,想必是石长老自以为达到目的,已经带着运动服和雪地帽班师回府了。

于是,这一段干的事情就变成了极无聊的趟迷宫,偶尔捡个现成的宝贝。

无惊无险地出了鬼阴山,看来石长老真的走了,游戏的第一个难点被糊弄过去了。方闲突然觉得,面对敌人的时候貌似还是扯淡好一些,经常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眼前是前往下个地图的山路,路上都是些蛤蟆蜈蚣之类的小怪,对付他们很简单,只需要方闲装备上土灵珠,然后用合体技。

之后,会出现一个皮肤黝黑的糙爷们儿,举着一块硕大的石头砸向小怪,造成400-600点伤害。可乐的是,这大石头上愣愣地上了“泰山”二字,非要强调个泰山压顶这个成语。

一路无话,随便打打怪,打几个游戏用的蛊啊,草什么的,这些道具比较边缘,非蛋疼玩家一般也不会触及。

过了一段比打僵尸还要无聊的时光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下一个城市——扬州。

这里的建筑构造啥的与苏州无异,只是略大那么一点点,可耻的是,这里的客栈里竟然不提供酒菜,让方闲尝扬州菜的机会都没有了,为了报复,他又弹了玉佛珠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扬州这里的剧情第一次玩的时候本来挺刺激的,但现让方闲再来一次却是觉得空前的蛋疼。以下为剧情简述:

扬州城有女飞贼出没,知府是个脑残,为了抓住飞贼就封城了,只许进不许出,因此对于主角而言,需要帮官府抓住飞贼才能过这个地图。某晚,主角邂逅的飞贼,追啊追啊追啊,后追丢了。次日晨,李逍遥与林月如吵架,还是房顶上吵架,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少妇把一个邪恶的包包丢到井口里。

而后二人下井,现都是宝贝,自然就都顺手牵羊了,出来后,现井口已被官府的人马包围,便悲催地被抓去逼供。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是了少妇的计策。这之后林月如被当做人质,李逍遥出去抓贼,后人赃并获,贼入狱,逍遥月如继续踏上了千里找灵儿的道路。

原版剧情太麻烦了,方闲选择了一个简单的方式。

进了扬州城后,仨人啥都没做,直愣愣地朝着那个井口走去,凛然一跃。

这游戏有很多不科学的地方,比如井底下的神秘空间内竟然灯火通明。

三人绕了一圈,把能捡的宝贝都捡了,霓虹羽衣柳叶刀啥的,三人也借此小小地了一下装备,算是省钱了。

而后,三人开始井底蹲点儿。

灵儿无辜地望着井口:“闲哥哥,这是要等多久啊。”

方闲弹了一下玉佛珠:“转场,辛苦了。”

“疼……”

【当日深夜。】

井口终于传来了异响,先是一包东西掉了下来,方闲眼疾手快地收入囊。而后一个黑衣女飞贼蹦跶下来,刚好落方闲珍藏的第二只渔网上。

066 谁都有故事

“走你!”方闲一拉,渔网将少妇裹了个结实,灵儿月如同时抽刀抵在飞贼脖子上,轻轻松松,算是生擒了。//无弹窗更新快//

女飞贼惊叫一声,很快平静下来,木木问道:“黑吃黑?”

“对不住了。”方闲一边将渔网捆紧一边表达歉意,“我们急着出城,必须黑吃黑了。”

女飞贼长叹一声:“可惜了,可惜了,就差一步。”

“什么就差一步啊?”以前说过,灵儿是好奇的动物。

“别听她扯淡。”方闲斥道,“这寡妇诡计多端,别被她骗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寡妇的?”女飞贼疑惑道,“莫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方闲将飞贼的面纱扯下,拍了拍那张充满风骚的熟女脸:“姬三娘,你太高调了。”

“今日算是栽了。”姬三娘只是摇摇头,也不挣脱,“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林月如被这话一激,一种女侠的风范又燃了起来:“闲儿,你先等等,我倒要听听她的壮志。”

“世上只有我妈能叫我闲儿,别这样……”

姬三娘见林月如动心了,赶紧抓紧时间倾诉:“亡夫陆牧自幼博学多才,少时意气风发,受到了当今圣上赏识,进朝为官,但奈何那场面实在不适合读书人,他多次直言进谏,触动了其它官员集团的利益,最终为人所害,被贬到边疆,含恨而终。”

方闲摆出了一副貌似同情的表情:“好故事,够精炼,不亏是三娘,能与我椿姐对峙了。”

“听她说。”林月如却听入了,阻止方闲挑衅。

“这位一看就是侠女,请受三娘一拜。”姬三娘低头行礼过后,继续娓娓道来,“安葬过相公后,未亡人心中不甘,不平,不服。仗着在边疆练成的功夫,带着一票姐妹回到的扬州决心干一番事业,誓死要还我夫君一个清白,誓死要让那帮狗官还债。”

“有骨气!”林月如点头叫好。

“哎……”姬三娘再次适时地叹气,:“可惜了,大业还差一步……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对不起了……夫君。”

只见黑夜中刀影一闪,林月如已将三娘身上的渔网划破。

“同是江湖中人,岂能作对!”林月如作揖道,“林月如愿助烈女一臂之力!”

方闲叹了口气,弹了玉佛珠一下。

“没事儿弹我干嘛?”

“不爽就弹。”

方闲拍拍林月如:“你也太好骗了吧?你想想,为她夫君鸣冤……跟当飞贼有毛关系?”

林月如摇摇头:“你听她说就对了,她不是坏人。”

灵儿跟着点头:“我看这位姐姐也不像坏人。”

“你们啊……”方闲想再说点啥,但想想还是算了,纯真也是件好事儿,于是他冲姬三娘努努嘴,“接着编。”

寡妇微微沉吟了一下,行礼道:“三位,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来我府上一叙。”

方闲转头笑道:“看吧,她要设陷阱害我们了。”

却见林月如一副山东大汉的样子:“甚好!”

于是,三人跟着姬三娘在地道中行进,灵儿月如有说有笑,只有方闲一直提心吊胆地盯着四周,生怕中的什么陷阱。

貌似他多虑了,一行人无惊无险地通过密道来到了姬三娘府中。

到了她家大厅才算是真的灯火通明了,两个丫鬟早在这里等候已久,见主人竟这次竟带了三个陌生人回来,都是一惊。

“夫人……这是……”

“几位先坐下喝杯茶,我去换身待客的衣服。”姬三娘对三人一笑,冲着两个丫鬟吩咐道,“水月天蓝,好好招待客人。”

“砰。”方闲又叹了玉佛珠一下,“懒b。”

“……”

姬三娘家的客厅很大也很漂亮,但就是觉得有些空旷,人有些少了。方闲月如灵儿围着桌子随意一坐,等着姬三娘归来。

水月端来一壶茶水,为三位客人斟上:“三位贵人,你们一定在纳闷我家为什么这么大吧?”

“嗯。”方闲环顾四周,“这比扬州衙门还大了,搁我们那边市中心这么大快地能卖上亿了。这么大块地究竟怎么来的啊?”

水月掩面笑道:“公子说笑了,几位来到扬州,有没有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少吃的!”灵儿击掌叫道。

水月摇摇头。

月如低吟:“少武馆?”

水月又摇头。

方闲极其镇定:“其实这个问题我早想问了,身为扬州,身为韦小宝宝爷的故乡……我们说好的丽春院呢?”

天蓝此时也捧着瓜子花生啥的待客零食过来了:“公子好眼力,想必已经猜出其中端倪了吧。”

方闲一拍脑袋:“懂了!这里……原来是青楼!怪不得那扬州三少大老远去参加比武招亲,原来扬州没的耍啊!”

月如瞪了一下方闲,这话貌似岔到她了:“就你聪明!”

水月将茶水分别端给三人:“夫人刚来扬州不久,就将这青楼收了,改建成现在的样子,同时也将我们这些女子通通收了,当丫鬟,当……”

天蓝咳嗽了一下:“水月,别乱说。”

水月知道说多了,便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

方闲磕着瓜子疑惑道:“这么一看,这三娘好像真的不是坏人……怪了,她既然有那么多凄惨的经历,此时怎还能谈笑风生。”

“所以我才敬佩她。”林月如抿了口茶,“身为女流,能在夫君死后不随波逐流,干出一番事业,实属不易。所以闲儿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和妹妹也会开心的活下去!”

“死也是你咒死的。”方闲无力吐槽,只好再抓过灵儿的胳膊,弹了玉佛珠一下。

“……”

正聊着,迷失的侧门又开了,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飞贼跃了进来。

“烦死了,客栈的东西越来越不好偷了。”女飞贼一抬头,见这里有三个正常人在喝茶,忙向水月问道,“他们是?”

“夫人的客人。”水月答。

“哦,你们忙。”女飞贼轻轻一笑走向后房。

只过了半分钟,又有一个女飞贼回来了。

“怪了,新来的知府竟是个清官!”

飞贼二号见到三人,一样惊诧,从水月嘴里得到答案后一样洒脱地去后房。

“无限刷怪啊……”方闲磕着瓜子盯着密道出口。

067 傲娇无极限

这次没再出现飞贼,姬三娘终于更衣完毕。//无弹窗更新快//

她这一身纱裙甚是撩人,少妇风韵十足,知性且带有些许渴望的眼神随时勾引着男人的心魄,想必她在这大大的扬州城安身立命还是要些本钱的。

“这和椿姐有一拼了。”方闲暗暗赞叹,同时收回邪恶的目光,生怕被林月如看见。

姬三娘躬身行礼道:“今日承蒙三位高抬贵手,三娘不胜感谢。”

“诶?哪里的话,快快请起。”月如抢上前去扶起三娘。

方闲总感觉,林月如在有些时候比男人还要男人,这事儿明明应该自己干的。

三娘坐在三人对面,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

“我一个寡妇,除了在边疆学到些功夫以外,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在从边疆回扬州的这一路上,我与我的姐妹们便只能做些顺手牵羊的买卖,我们行窃的对象都是些行为不端的商贾贪官,从没动过穷人半分钱。这样一路下来,到了扬州也算有些本钱了。”

方闲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他倒要听听这寡妇怎么把做贼跟大义扯上。

没等寡妇说话,林月如已经揣测出来了。

“我懂了,身为女流之辈,又是寡妇,即便手上有了钱也不好做生意,于是你便收下这青楼作为据点,成立了盗贼姐妹会!”

姬三娘微微一惊,赞叹道:“林姑娘聪颖,和未亡人想到一块儿了。后来的日子,我们姐妹会一方面习武练功,一方面行侠仗义,将这过路奸商,贪官的钱财统统窃来,而后将其中的大部分分给扬州的贫苦百姓,小部分我们自己留着,作为打倒狗官的本钱。”

“本钱?”方闲问道,“怪了,打倒贪官是用钱砸的?你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

姬三娘表情变得深邃:“未亡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姐姐快讲!”灵儿听得入迷了,这种女子复仇性的戏剧果然是姑娘们的最爱,千万不能让她看回村的诱惑。

姬三娘不直接讲,反而问道:“三位,换做你们,这种情况怎么应对。”

林月如反应最快:“集结一帮英雄好汉,杀尽天下狗官。”

姬三娘摇头:“那就是造反了,况且狗官是杀不尽的,你杀一个,他能再生出两个来。”

灵儿第二个发言:“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跟他们好好说!”

“这更不可能了。”姬三娘苦笑,“那帮狗官都已走火入魔,掉钱眼子里了,即便是菩萨过来劝也是劝不动的。”

姬三娘最后望着方闲:“少侠,你呢?你怎么想?”

方闲思索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无解。我思想还没进步到那份了,就不班门弄斧了,夫人请说。”

三娘投来神秘的一笑:“我看少侠你想法多得很,就是不敢说罢了。”

方闲依然沉默不语,他实在想不出来任何理由与一个南宋的寡妇扯政治。

三娘见方闲不说,便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在未亡人看来,朝中还是有清官的,就是狗官多了,形成联盟,制定了他们的规矩,从而压制了清官的气势,使清官被孤立;也正是狗官多了,污言秽语,干扰了皇上的视听,搞的皇上盲人摸象,根本就搞不清这世道了。未亡人不才,难以改变这个现状,因此,未亡人便将希望放在了下一代孩子身上。三位,你们用心听,能听到什么么?”

方闲闭目,侧耳倾听,果然,从后房中隐隐传来了孩童的读书声,此时已过了子夜,这些孩子们依然在读书,可见其刻苦。

“未亡人专门收养了些孤儿,还有穷人家过继的孩子,从小教会他们是非善恶,教他们好好读书,将来能做官的做官,能做学问的做学问。为官者定当以百姓为重,做学者也应以传道授业为荣。”

“哎……”林月如长叹一声,“夫人,你的手法太温柔了,等到他们混出头,这是要多少年啊?”

姬三娘痴痴笑道:“天下官清——这是夫君的遗愿,也是未亡人最大的愿望,能做多少,便做多少。”

灵儿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方闲:“闲哥哥,虽然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她好像真的是好人诶,人家不想抓她去官府……”

方闲挠头,不好办了,不好办了,抓不到飞贼出不了城,可这飞贼……实在是不忍心抓了。

正纠结着,突见七八个身着黑衣的女飞贼从后屏中闪出,一并跪在地上。

“求三位英雄宽恕我家夫人……”

“夫人的罪我们顶,随便抓我们哪个过去都认!”

“这府里不能没了夫人……宋清刚刚进京赶考,夫人还在等他送来捷报呢……”

“……”

方闲脸皮一抖,好一出苦情戏。

林月如鞭子往桌上一撩:“放心,我不让闲儿抓,他就不敢抓。”

灵儿照例左右摇摆:“闲哥哥,放过这位寡妇姐姐吧……”

这种时候,方闲只能求助于某神了。

他弹了一下灵儿臂上的玉佛珠:“我能从城墙边上溜出去么?”

“疼……不能……”

“就是说如果我想出扬州,就必须抓住飞贼给官府一个交代了。”

“是的。”

方闲又狠狠地弹了一下佛珠:“脑残。”

姬三娘起身,此时她已经看出,虽然林月如貌似强势,但真正做决策的还是方闲。

“少侠,三娘该说的都说了,本应伏法认罪,但若是这样,官府必将我这宅子收了,这些读书的孩子也将再度沦为孤儿。不是三娘不肯去,实在是身上背负得太多了。”

方闲痛苦挣扎状:“那你倒说说,我们到底怎么出城?”

三娘一咬牙:“只能找个替罪羊了。”

三娘到底还是三娘,行使的方法总是这么非主流。

“……算了,咱们还是实在点儿吧。”方闲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女飞贼,“出来跑迟早是要还的,你们推出个人来,我天亮带她去官府了结此事。”

姬三娘回头看看那些姐妹,心头一酸,也跟着跪了下来:“少侠,哪个姐妹都是我的心头肉,你这样……要我们怎么决定?”

“姐姐,别说了,我去!”

“我去!我岁数大,吃几年牢饭不怕。”

“还是我去吧,我功夫差些,也帮不到大家。”

……

灵儿红着眼睛揪着方闲:“闲哥哥,没其它办法了么?”

“没了,我没工夫再设计陷害别人了,也没心思陷害。”方闲这次显得比较强硬。

林月如怒道:“我道是你个真情真意的好汉,怎么这般儒弱?”

方闲这次也怒了:“这不是儒弱的问题,活在世上要讲规矩,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性情解决的,不是所有麻烦都能一抽而过的,你爹惯着你,我不能再惯着了,你这野蛮的性子该改改了!”

林月如死盯着方闲,一语不发,冲着后房奔去。

068 铁面知府

林月如死盯着方闲,一语不发,冲着后房奔去。//无弹窗更新快//

姬三娘惊道:“林姑娘,你这是……”

灵儿也捏了下方闲:“闲哥哥话又说重了,快去找姐姐道歉。”

“我不。”方闲喘着粗气,“哪有她这么不讲理的。”

众人迷茫的时候,林月如已经出来了,不知从哪找了一身飞贼的衣服和面纱穿戴在身上,手中还拿着一串她们刚刚盗到的珠宝。

“这罪,我帮她们顶!你们走吧!”林月如冲着怒喝一声,窜出大门。

“姐姐!!”灵儿拉着方闲就要追上去,“闲哥哥快去吧!姐姐要拼命了!”

“哼,让丫闹。”方闲继续不慌不忙地嗑着瓜子,“该吃点儿苦头了。”

姬三娘一咬牙,也跟着冲了出去。

大厅中仅剩下一群茫然的女飞贼与方闲灵儿二人。

很快,沉静的街上传来了打鼓的声音,想必是月如已经敲响了衙门门口的大鼓。

“不好!”一个女飞贼先反应了过来,“一定是林姑娘去顶罪了……夫人看不下去,也去认罪了。”

“咱们快些去救夫人!”

“好!”

方闲长叹一口气,女人真是没一个省油的。

“安——静——”

虽然女人不好对付,但身为此时唯一的男人,对她们还是有些威慑的。

方闲起身,将口中的瓜子皮吐了:“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做好最坏的打算,既然三娘已经去了官府,能照顾这些孩子的也就只有你们了,你们再拼,就真完了。”

话罢,他拉着赵灵儿向外走去。

女飞贼们茫然地站在原地,道理正如方闲所说,她们再出去,这事儿就彻底完了。

方闲和灵儿朝着衙门漫步,鼓声依然没有停止,好像要吵醒全城的人。

“闲哥哥……咱们是要?”

“不知道。”方闲摇摇头,“能讲理讲理,不讲理就把月如扔这儿反省吧,咱们到了京城再找她家亲戚平了这事儿。”

灵儿扭捏了一下:“闲哥哥,这不像你……”

“怎么不像,我一向冷静果断的。”

“不不,不像不像。”灵儿挤着眼睛摇头,“我认识的闲哥哥,是个表面胆小,但碰上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闲哥哥。”

“……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二人到衙门的时候,林月如与姬三娘已经立于大堂正中,执勤的守卫见是女飞贼的服饰,连忙赶去知府的住所通知,还未回来。

姬三娘冲着月如鞠躬道:“女侠的好意三娘心领了,还请姑娘不要冲动,这罪我担了就是了。”

月如哼了一声:“你回去照顾孩子,我就不信那没良心的不来救我!”

姬三娘接着劝:“林女侠……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么与官府作对,那位少侠再厉害……也救不出你啊……”

“哼,不管了。”林月如不时回头看看衙门门口,貌似在期待方闲的出现。

此时方闲正与灵儿藏在大堂的角落里,捂着灵儿的嘴不让她说话。

“嘘……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多久。”

很快,扬州知府穿着睡衣就玩了命的赶来,还没来得及叫太多守卫,只孤身一人带着那个守夜的家伙。

知府还算规矩,虽然没换衣服,好歹是带着乌纱帽来了,往位子上一坐,扣上帽子,饶是惊疑地看着二个女人。

“姬三娘,你抓到飞贼了?”知府颤着声音问。

姬三娘躬身行礼:“知府大人,未亡人正是女飞贼,今夜特前来认罪。”

知府一惊,乌纱帽也跟着晃悠了一下:“这玩笑开不得!”

林月如抢上一步:“我是飞贼,抓我。”

知府又是一惊:“本府抓了半个月飞贼没抓到半点皮毛,怎么一晚上蹦出俩来?”

林月如拿出刚取的一串珍珠:“这身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据,再加上这串我今晚刚偷到的珍珠,大叔你直接抓人吧,我认罪。”

姬三娘:“不可啊……”

方闲:“脑残……”

知府有些怒了:“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本府封城就是要抓到真正飞贼的,你们这样是在戏耍本官了?”

姬三娘连忙跪在地上:“草民不敢。”

林月如却从未有下跪的习惯,反而叉腰对骂:“你这官怎么这么蠢?本姑娘都认罪了还不抓人,废什么话?”

“大胆!”知府脸一沉,拾起板子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抽出一支罚令仍在地上,“戏耍朝廷命官,侮辱大堂,扰乱庭审,20大板!!!”

正巧,两名在家睡觉的守卫已经闻讯赶到,见一来就要用大刑,对象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心中燃了一股邪欲,一左一右便要将林月如按在地上。

“敢?!”林月如这怎么可能答应,抽出长鞭就轮向两名守卫。

只见这大鞭子砸在守卫身上就像砸在空气中一样,直接穿了过去,半点儿作用也没有。

藏在角落里的方闲大惊:“无——敌——n——p——c!!”

那边林月如已经被俩守卫按在地上了,另一个一直在边上的执勤守卫也拿着大板子赶到。

林月如大骂道:“好你个狗官,不知道我爹是江南武林……”

“武林?”知府轻哼一声,“武林的事本府不管,朝廷的事也不是武林中人能掺和的,你犯法在先,就算是蜀山派掌门来了本官也照打不误!”

林月如怒道:“林震南的名字你没听过?”

“听过,不怕。”

“你你!!……”

“本官最不怕得罪人,犯法就要认罪挨罚,你出言恐吓朝廷命官,再加10个大板!”知府说着,又扔了一张罚令下去。

林月如这下终于气软了,她这才感觉到,原来出了苏州,自己什么都不是。

“不要……我不要挨打……我不要……”林月如心中委屈,想到了她家南瓜,想到了方闲,“你们快来救我啊!!有人要欺负我了!!”

“哼,哪里来的疯丫头。”知府看着林月如甚是轻蔑,“本府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公正严明,什么叫朝廷律法!”

林月如眼中含泪,看着饥渴难耐的大板子,终于知道什么叫怕了。

姬三娘跪在地上哀求道:“知府大人,不怪这位女侠,草民才是飞贼!”

“她是不是飞贼本官不管,他挑衅朝廷威信,本官不能放任!”知府怒喝一声,再次拍板,“打!!!!”

“遵命!嘿嘿……”持着板子的守卫淫邪一笑,高举大板。

林月如紧闭双眼,眼泪滑落:“你们……你们都不管我了么……”

板子举得老高,守卫这一下当真是牟足了劲。

林月如默默低头。

板子夹杂声风声向下砸来。

“闲儿救我!!!”在最后一刻,林月如终于显现出了自己女人的一面,面对这种不可逆转的绝望,发出柔弱的呼喊。

啪!!

大板抽打肌肤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之上,声音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月如睁开眼睛,看着地面,有一个不算太高大的影子遮住了自己。

回过头去,见到了那张熟悉的大方脸,大方脸正苦笑着看着她。

“还是逞英雄了……”方闲呕了一口血出来,这一板子砸在后背上真是带劲啊。

林月如的幼稚女王心瞬间融化,泪水鼻涕啥的夺眶而出,一把搂住方闲:“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白了……”

方闲伸手抚着她的头发:“丫头,你知道么,小时候,你每次闯祸,都是你爹给你担着的,他不知道为此挨了多少骂,吃了多少亏,只是没告诉你罢了。现在你离开你爹了……”

林月如抱着方闲直摇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

方闲心下释然了,他本想让林月如吃吃苦,知道这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到最后一刻还是没忍住。此时林月如能明白自己的用心,不易。

“哇……闲哥哥……”灵儿刚才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见方闲挨板子呕血,这才飙泪飞奔过来,抱着方闲死死不放。

069 谁都在下一盘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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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皱眉看着三人,两个女的一个在底下,一个在上面,把这男的包了个严实,他还真看不懂了:“几位,这是衙门,你们这么捣乱,是都想挨板子了?”

方闲对灵儿月如说道:“我没事,先松手,我说理。//无弹窗更新快//”

二女这才怯生生地放开方闲,生怕弄疼他。

方闲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尽力挺直腰板:“知府大人,请容我说完理再打。”

知府点头:“好,总算碰到一个讲理的了,你便说说你有什么理。”

方闲问:“你是清官么?”

知府思索了一下答道:“本府自有自知之明,比之前人的‘清风两袖去朝天,不带江南一寸棉’还差上一截,这两个字,还愧不敢当。”

“好,不管你是不是清官,你至少是个明事理的好官了。”方闲微微颔首,投去尊敬。

这一问一答着实让知府心里舒坦了好多,这世道,当清官太难了,说谁是清官就跟骂人不懂事儿似地,“好官”这种中庸词汇的词汇反而最为受用。

“切莫奉承本官,有理说理。”知府虽然脸上没笑,但心里已经不再似先前那样生气。

方闲转头冲姬三娘作揖:“三娘,我说了,对不住。”

姬三娘颔首:“少侠但说无妨,事已至此,三娘认了。”

“好!这事情,要从多年前讲起……”方闲嗽了嗽嗓子,“姬三娘的相公曾是位传说中的……”

方闲将这段故事进行精粹的提炼,添油加醋,加入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悲怆情怀,并插叙姬三娘多年来有多么多么不易,分了多少多少钱财给百姓等等,直说的自己都快哭了。最后又讲到了自己这一行人与姬三娘的偶遇,月如冲冠一怒来顶罪等等。

知府听过后沉默半晌,冲左右守卫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拿着板子的守卫甚是不舍:“大人……这板子……”

“会打的,你们先下去。”

“是……”

待守卫们都退下后,知府长叹一口气,问道:“三娘,你相公可是……陆牧陆大人?”

姬三娘闻言一颤,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想不到大人竟然识得亡夫!”

“哎……识得,识得,当朝的官,哪个不识得!”知府摇摇头,“太急了,性子太烈了,和你一样,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方闲心中一松,果然没看错人,这扬州知府貌似脑残,却是个明事理的人。

知府问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要用封城这么愚钝的方法抓贼?”

方闲摇头:“不解,大人既然是聪明人,为何如此啊?”

“我这是在救贼。”知府揉着胡子,一副高深的样子,“我早知道女飞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否则不可能赶走两任知府。”

“你还有这壮举?”方闲钦佩地看着姬三娘。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姬三娘低吟道,“不过是偷了那些狗官贪到的银子,偷了那些劣绅要行贿的银子,断了他们的财路逼他们跑罢了。”

方闲转头问知府:“大人您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知府干笑一声,“前两任知府制不住飞贼,为图财路只好申请调职,大内面对这件事很是重视,本来是要派六扇门来了结此等丑事的。”

“六扇门?咱大宋也有六扇门?”方闲问。

“有,不过行事不太干净,专帮朝廷做些比较黑的事情。”知府话刚一出口,心想不对,连忙说道,“别说是我说的。”

“……”

知府继续解释:“如果这事儿让六扇门来做。三娘,恐怕你此时早已死无全尸了,就连你收养的那些孩子都会被统统掐死。”

众人闻言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是狠,这才是绝对的力量,盗贼姐妹会什么的完全不够看。

“本府自然知道这飞贼专窃不义之财,劫富济贫,本府不忍,这才来了。但大内有命,若是在一个月之内抓不到飞贼,就由六扇门来处理,本府心急,才出此奉承下策。”知府苦笑道,“这么一看,原来飞贼正是陆兄的遗孀,看来这次是来对了,这一定是陆兄的在天之灵显灵了!”

姬三娘闻言又是心酸,又是感激,再是宽慰,看来陆牧并非白死,不管多少,还是感化了朝廷中的一些人。

知府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从大义上来说,虽然三娘你做的谈不上大错,但犯了国法就是犯了,这点本府不能纵容,该坐牢还是要坐牢。”

三娘磕头伏法:“说来惭愧,今晚本有姐妹去调查大人您的钱财,但却未见您府上有多一文的财产,大人果然是清官,愿您造福扬州百姓,三娘认罪。”

“嗯,如此甚好,本府也终于能对朝廷有个交代了。”知府的语气又转向温和,“三娘放心,念在我陆兄的情分上,我会尽量从轻发落,今后狱中也不会让三娘受苦,府上那些孩子、姑娘,本府自会照顾。”

方闲插嘴吐槽:“大人,您身为清官,怎么照看那么一大院子人?”

知府笑着指了指林月如手中的珍珠:“诶?本府已连夜彻查过三娘宅邸,只见到了这一串珍珠!其它赃物统统不见踪影了!”

“好!”方闲鼓掌钦佩状,“大人清而不迂,果真好官,您看咱这板子是不是也……”

“没门,该打就要打,不得纵容。”这一下倒好像提醒了知府,冲着后堂喝道,“来人,继续!”

几个守卫瞬间淫邪地出现了。

知府冲方闲笑道:“不过本府念在你破案有功,允许你替这丫头挨板子。”

“艹,我谢你全家!”

“恩?”

“没事儿,来吧,老子皮厚,无敌npc威武。”方闲说着,拉过灵儿,取下她手脖子上的玉佛珠,“我挨打,你也别想好受,咱一起吧。”

“等等……等等……”

于是,方闲将玉佛珠放在屁股蛋上,冲守卫大喝一声:“来着!”

啪啪啪啪啪啪。

守卫必须不爽,本来是打美女屁股,现在变成打方脸大汉屁股了,不爽。

灵儿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月如则含泪一直默默看着,她终于明白,她每次闯祸都不是白闯的,总有一个男人默默替她抗着。

方闲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呻吟。

大厅中只回荡着一个正太腔的哀嚎……

070 黄衫女子

方闲是被两个姑娘驾着走出扬州城的。//无弹窗更新快//

“这什么设定,减点血不好了,干嘛搞得这么疼。”方闲怒视玉佛珠,一个直观的发泄体貌似比冲着上苍嚷嚷靠谱很多。

玉佛珠中的正太腔大笑:“谁让你非拉着我的。”

尽管身体疼痛,方闲却还是不忘在这种时候使劲弹玉佛珠一下。

呲楞,浑身一阵电流划过。

“哈哈!”正太腔大笑,“爷带电了,让你丫弹。”

方闲狰狞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了,能跟神置气的人不多,能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易了。

扬州城外一片荒凉,景sè远不及苏州那边的鸟语花香,刚走出不远,就看见一个凉亭,几个人在那里驻足不前。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爷骂道:“不就是上个山吗,这生意都不敢做?”

朴素的猎户耸道:“最近山头诡异得紧,突然蹦出来一堆毒物,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另外,边上还有一个比刘晋元还要儒弱一些的书呆子,望着前方的山路甚是踌躇。

方闲知道,赚钱的时候到了,屁股也不疼了,走路也不累了,挣脱出两个小媳fù的搀扶,乐呵呵地走上去。

“小哥,进京赶考吧?”

书呆子楞道:“嗯……几位……莫非也要上山?”

方闲勾着书呆子的肩膀大笑:“我们也去京城,同路同路。”

“几位能否带我同行?”书呆子闻言大喜,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这……”方闲表现出了足够的纠结。游戏中这里可以小赚一笔,马上这个书呆子会提出花2000文钱同行,拒绝一次后再聊,能把佣金提到3000文。

果然,书呆子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mō出了两串子钱:“我愿出2000文。”

“这……”方闲再抿着嘴摇头,这笔钱太好赚了。

突然,半路杀出了个赵灵儿。

“这位公子,你身为一个读书人,我看你衣装也很朴素,哪里来的有这么多钱啊?”灵儿傻呵呵地问。

这书生也实在,挠头苦笑道:“我干娘给的盘缠,她给我带了好多,以备不时之需。”

“干娘?”林月如脑子在这种时候转的一向很快,“你说的是姬三娘么?”

“正是!”书生略显惊讶,“几位识得我干娘?”

灵儿嘟囔道:“之前有个女飞贼提过,说是有个人进京赶考了,好像叫……宋清?”

“正是在下。”书生表面看上去是个书呆子,心里可明白得很,一听这话连忙笑盈盈地攀关系,“几位竟然识得在下,当真是缘分啊,走走走……”

方闲怎能让到手的银子飞了:“3000文,不二价!”

“诶?”灵儿拉着方闲劝道,“三娘已经……这钱珍贵得很,我看就算了。”

林月如这次倒甚是老实,经历过衙门事件听话了许多,只是用眼神给方闲施加压力。

书生是个聪明人,听灵儿这话觉得不对,连忙问道:“我干娘她出事了?”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挠头状:“没事妥妥的!走走走,上山!”

高考前老娘出车祸了都不告诉考生,这书生干娘入狱了自然也不能影响他赶考。

于是,到手的银子真的就飞走了。

上山的路上果然布满了毒物,硕大的蜈蚣蝎子毒蛙什么的,不过这些东西显然也是用来升级的,一个泰山压顶合体技搞定。

书生看这侠侣三人功夫甚是了得,暗暗称奇,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

再往上走,怪越来越密,中毒死去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书生毕竟没见过啥场面,此时开始怕了,瑟瑟发抖,开始退却:“几位……我看咱们还是……”

这种时候,就该月如发威了,她现在还在承认错误的阶段,不好欺负她家闲儿,但面对这种像极了刘晋元的书生,女王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大鞭子一轮,已卷住书生的身体:“别废话,老实跟着,要不三娘白养你了。”

“……女侠饶命。”书生耸道。

“我看这毒物还没碰到书呆子,你就先把他虐死了。”方闲见林月如的精力找到了其它的发泄对象,失去3000文的心情瞬间好上许多。

四人继续往山上走去,终于来到了一个洞口之前,显然,这是一切毒物的根源了。

诡异的是,一个身着黄衫的女子正站在这里,完全不似经历过打杀的样子。这就像生化末世中一个完整的美女踩着丧尸的尸体一样,明显有鬼。

这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薄纱半遮着面,脸sè蜡黄。

“咦……好可怕……”之前说过,灵儿有种慧眼辨忠jiān的潜能,基本一个照面就能感觉出对面是什么东西,“闲哥哥,这女人……怪怪的。”

方闲的手已经伸进囊中,mō索着那柄饥渴难耐的大斧:“恩,她是金蝉鬼母,貌似和大蛤蟆过日子,现在蛤蟆不在,咱们直接解决了她。”

林月如往常是不会答应这种欺负人的事儿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有点儿像唐僧,虽然有侠骨,但有些时候甚是迂腐。

不过这次她信方闲了,违和的画面感就是唐僧也该明白了。

方闲将书生往后一推,三人抄出家伙,直接开干。

站在方闲的角度来看,他们这么做是非常正常,非常合理,非常科学的。

但站在黄衫女子的角度来看,就是大街上碰上仨神经病,抄着斧子上来就砍。

“你们有病么?”黄衫女子自恃毒攻了得,倒也不怕。

哗啦啦,这种战斗的时刻,正太腔出现了。

“妖女,你暴虐成xìng,残害世人,今日定要将你拿下!!”

黄衫女子大笑,由于声音过于沙哑,这笑比哭还难听。

“哈哈哈哈——暴虐又如何?杀人又如何?我便是要屠尽天下苍生——又如何?!”

只见黄衫女子扯下了面纱,lù出了另外半边脸。

那半边脸,基本与尸体无异了,肌肤干瘪,通体黑紫,只有一个血红的眼球凸显出来,恶心且恐怖。

灵儿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鬼啊!”

黄衫女子再次大笑:“哈哈——我就是鬼,就是杀人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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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071 道德与伦理

“多说无益,开干,要不等大蛤蟆来了就麻烦了。//无弹窗更新快//”方闲率先出招,默念着连自己都很费解的咒语,大臂一挥,【天师符法】打出。

照例,【炎咒】、【一阳指】紧跟着招呼了上去,一回合下来共造成了400点出头的伤害。

黄衫女子显然被这伤害吓了一下,再也不敢轻敌。

“起咒蛇!”

只见一条若有若无的舌体从她臂上飞出,一口咬中方闲。

87点伤害,不足为虑,不过这是毒属xìng攻击,方闲的脸立刻变成了绿sè,进入中毒状态。

“继续继续!”方闲大喝一声不知道什么的咒语,第二符出手。

“净衣咒!”灵儿一记解毒招式闪在方闲身上。

“灵儿,这毒不用解,直接照死了干就行了……”

“哦……这个……不好意思……跟水月学的,见到毒就想解。”

黄衫女子见对面厉害,第二回合便放出了大杀器。

“三尸毒蛊!”

这招式基本就像毒气弹一样,一堆又紫又绿的烟轰地一下炸开。

中招的又是方闲,受伤害不说,刚刚还原肉sè的脸又变紫了。

“净衣咒!”灵儿的反应这是越来越快了。

方闲一边呕黑血一边吐槽:“……这是三尸毒蛊,解不了的。”

灵儿:“不好意思。”

没辙,这轮方闲只得治疗自己,仅有林月如靠一阳指输出。

黄衫女子说来说去也就这两招而已,没了大蛤蟆的支持,皮脆得很。方闲这边则相当轻松,这里的难度原本只是为李逍遥与林月如设计的,如今加上了赵灵儿,轻松加愉快。

不过秒解负状态的赵灵儿……其实也没多大用。

本来就不怎么难的老游戏,被这么一搞就变得轻松加愉快了,除了方闲受各种毒蛊侵害外,两个小媳fù跟过家家似地就打过去了。

很快,黄衫女子进入了奄奄一息的状态,瘫在地上抬起手,脸上充满了愤恨与不甘:“可惜……可惜……只差一步……”

“差你妹夫!!”方闲第五记天师符法毫不留情地贴到她脑袋上,回收了这条悲剧的生命。

【战斗结束,获得经验2400点,1500文钱。】

【张四升级,习得元灵归心术】

【赵灵儿升级,习得风卷残云。】

【林月如升级,习得乾坤一掷(扔5000文钱攻击敌人,造成一定伤害)。】

“乾坤一掷,很厉害的样子。”林月如刚打完仗就饥渴难耐了。

“别,一点都不厉害……”

灵儿若有所思:“闲哥哥,她说的只差一步是什么啊?”

方闲摇头:“别管她,她纯坏人。”

灵儿低吟:“她死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坏,不是你告诉我不要以貌取人的么?”

“她的故事我了解,你还是别听了,太虐心了。”方闲不再纠结此事,回头找那书生继续前进。

这一回头,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耸蛋。”方闲叹然骂道,“枉费了三娘的心血,这养出来的什么东西。”

“闲哥哥别这么说么……书生胆子都小。”

方闲又开始讲道理了:“灵儿,三娘养他们是干嘛的?是与敌对势力做斗争的,现在看见个长得丑的女人都跑了,将来怎么面对那些庞大的势力?”

林月如这次也觉得方闲有理了:“不错,小事亦可窥人心xìng,他胆识如此,将来进了官场也必被腐化,又是一只狗官。”

灵儿貌似也终于明白了些道理:“所以那个知府说……三娘她想的简单喽?”

“嗯,仅靠一个人的信仰,仅靠言传身教……三娘确实简单了。”方闲不再多说,那书生跑了就跑了吧,能不能活着回扬州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三人入洞,继续前行,金蟾鬼母已死,那剩下的傻大蛤蟆就很好对付了。

这个洞xué遵循了仙剑世界的一贯传统,不撞mí宫不舒服。

用过十几个山神合体技后,三人终于来到了洞xué的出口。

一只比正常人类肥上几圈的大蛤蟆正傻愣愣地蹲在这里,看着三人很是茫然。

“打吧。”方向再次抽斧,“这蛤蟆除了皮厚一无所长。”

“闲哥哥……我感觉他是一只好蛤蟆。”灵儿又慧眼辨忠jiān了。

“这也能看出来?!”方闲也试着学灵儿盯着蛤蟆端详,那张全是癞子的脸除了恶心就是恶心,还滴着粘液……

这蛤蟆也用同样的方式端详着方闲。

一人一蛤,摩擦出了某种神秘的火花。

“蛤兄,得罪了。”方闲赶在呕吐之前开始念咒。

“等等,先说理。”大蛤蟆竟然口吐人言,而且回答的这么快,这么有条理,这是个什么样的妖孽啊。

“……”方闲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对左右两个小媳fù叹道,“看见了么,看见了么,来这鬼地方这么久,第一个要求讲理的东西竟然是个蛤蟆!”

灵儿骨子里有种天下苍生尽平等的态度,此时忽略了蛤蟆的外表,静静问道:“乖蛤蛤,你要说啥?”

“喝……咳……呸……”蛤蟆说话前先嗖了一下嗓子,吐了口粘液,恶心的的声音让人吐槽不能。

“三位,我是被逼的。”蛤蟆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我只是一个吃些毒虫为生的蛤蟆而已,千年来修心养xìng,稀里糊涂地成精了,后面的事情我都是被逼的。”

“听这话的意思,倒好像是个与世无争的好蛤蟆了。”林月如收起鞭子,“这架估计又不用打了。”

方闲脸皮一抖:“得打,得打,这个必须打,他是好蛤蟆也得打。”

“你这人讲理不讲理?”蛤蟆吐槽。

“……那你接着说吧先。”方闲被妖怪喷蛮横无理了,还是只蛤蟆。

蛤蟆继续诉说:“我本来好好的在山洞里思考蛤生,结果有一天突然来了个怪女人,哭哭啼啼的,我就蹦过去安慰她,用舌头帮她tiǎn脸上的伤。”

“她那脸……你确定她的脸不是被你tiǎn伤的么!!!”

“你们见过那女的了?”蛤蟆的声音微微颤抖,纵是冷静的他也有畏惧的东西啊。

“见过,干掉她了。”方闲做好防御姿态,“要报仇么,战个痛快。”

蛤蟆闻言却一下轻松了,相当之释然:“老天早在锁她的命了,死在你们手下也不亏,多谢三位帮我挣脱出这道德与伦理的困境。。”

“……”

c!。

072 五毒珠的妙用

蛤蟆满眼怆然,仰望着洞穴顶部的蜘蛛网娓娓说道:“我帮她舔好伤,就驮着她进洞了,心想一个姑娘怪可怜的,咱能帮就帮。”

灵儿嘻嘻一笑:“看,我说他是个好蛤蟆了。”

“愧不敢当,我就一俗蛤蟆。咳……呸……”蛤蟆又吐了口粘液继续说,“后来她伤好了,我就问她,你一个姑娘,怎么搞成这模样,比母蛤蟆还恶心。她就告诉我,她原先与一名书生交好,后来书生家好像惹了一位姓龙的少爷,被灭门了。书生悲痛欲绝,找这姑娘倾诉,这姑娘也邪了,家传有一部毒谱禁术,她爱这书生爱得深,为了他,便开始修炼毒谱。练过之后,她是厉害了,帮书生把姓龙的全家干了,但也因此染上了毒体,毁容了。后来书生就对他没了兴致,找别的女人厮混去了。她爱得深,恨得也深,这一怒之下,又过去灭了次门,后悲痛欲绝,厌世了。她听说这洞里有个蛤蟆精,便上山找我寻死。”

“书生怎么都这么贱。”林月如轻哼一声,“还好我早就与刘晋元划清界限了。”

方闲问道:“蛤兄,那你怎么就被逼了?你被推倒了?”

大蛤蟆怅然:“嗯,艹,别提这段了。”

“……”

“……”

方闲穷脑汁也想不到那女的怎么推倒大蛤蟆的,这太猎奇了,勾勒这场面只有泥轰人的想象力才能胜任了。

大蛤蟆继续诉苦:“她上了我以后,就赖这洞里不走了,说天下人都是坏的,只有我这个蛤蟆好。我是个讲理的蛤蟆,就开始劝解开导她,可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后来她变本加厉,开始我这洞炼毒物,并且惨无人道的以我的身体为皿,久而久之,我就成这样了,其实我皮肤原来挺光滑的,咳……呸。”

又一口浓痰吐地上,不知道这是蛤蟆天生的还是受毒影响。

“她到底炼什么了?”方闲问。

“五毒珠。”蛤蟆答,“她要用海量的毒物突破毒的极致,根据他家毒谱的描述,物极必反,那珠子炼出来,反而会成一个毒不侵的宝物,她以为吞下那珠子,便能还原青春了。其实这珠子早就我体内炼好了,但我知道,吃一个这珠子肌肤也不能重生,为了不打击她,我就一直憋肚子里不给她,就是这样。咳……呸。”

“真是个善良的好蛤蟆。”灵儿本想上去揉揉他脑袋,但看到那些癞子和粘液还是耸了,“既然这样,那女人已死,你继续过你的日子,让开出口放我们过去即可,我们不打了。”

“就是这意思,终于碰到讲理的人了,我讨厌杀伐果断了。”蛤蟆往旁边一蹦,让出洞口,“不送了,那边道士多。”

方闲拉住灵儿摇摇头:“灵儿,这蛤蟆必须干。”

“哦?为啥啊?”

“为了五毒珠!”方闲进这游戏以来还从未对一个宝贝有过如此兴趣。

“五毒珠?有我解毒就可以了,要它干嘛?”灵儿对方闲这种反常的行为甚是不解,“你不是一向不爱捡宝的么?”

“这次不一样,是为了咱孩子!”方闲说的很是煽情,同时又柔情万种的看了看林月如。

林月如慌了:“关……关孩子什么事。”

“听我慢慢讲。”方闲心眼儿一直都留着,啥时候该干嘛清楚地很,“老大爷说过,这游戏通版后,我可以带回现实三个宝贝。”

“你想带五毒珠?!”林月如纳闷儿了,“外面的世界又没那么多毒,再说你自己就是个医生啊,要它干嘛。”

方闲沉重地摇摇头:“医者不是万能的,很多毒是反人类逆天的存,是我看不到,也解不了的……比如——毒奶粉、苏丹红、塑料防腐剂什么的……有了这五毒珠,妈妈再也不用为选择奶粉而担心了,以后出去吃混着泻立停的串串香,吃淋巴做的肉包子,吃地沟油炸的油条也不用怕了!!”

“咳……呸。”蛤蟆沉吟一声,“有道理。”

方闲冲着两个媳妇赞叹道:“看看,我蛤兄这是什么境界,学着点儿。”

赵灵儿只红着脸问:“那咱们……不用奶粉就是了,我的奶水不够用姐姐的,姐姐的不够用我的就是了。”

林月如也被说的脸一红,不再言语。

蛤蟆劝道:“不能这么想,妈妈奶水不一定足,人类女性没怀孕的话也没奶,雇不起奶妈的话,还是得冲奶粉的,不能委屈了孩子。”

方闲感激涕零:“蛤兄真明白人!”

“嗯,我看你是要定了这五毒珠了,我要不给就该砍我了。”蛤蟆这次使劲咳了半天,猛一使劲,“呸!!”的一声,一个通体白得清透小珠子夹杂这粘液落地上。

“拿去!”蛤蟆伸舌头舔了舔嘴边,“我这蛤讲道理,你会做,我会做。”

“灵儿,来个冰咒清理一下……”

灵儿的冰咒大概清理了一下珠子,方闲这才敢拿起来往包里塞。

“多谢蛤兄了,你将来有这么安排?”方闲看着蛤兄,仿佛看见了她蛇兄的身影,有些惆怅,有些骚动。

“咳……呸……”蛤蟆蹦蹦跳跳地远去,“我离真理还很远,想这相对安静的环境里再多想一想,争取境界上有所突破,慢走不送。”

“好一只追求真理的蛤蟆。”方闲钦佩,这蛤蟆与蛇兄还是不同的,蛇兄是为了逃避某某某蜗居洞,而这蛤蟆像是隐居。

灵儿和月如还扭捏一起,就奶水的事情进行讨论。

“姐姐,我这个……小……会不会真的没奶啊。”

“莫……莫怕……我到时候周济点便是了。”

“可我听那蛤蟆大仙说……必须要肚子里有宝宝……才有奶水,姐姐还是处女之身……”

“……”

“不如你也一起怀了,我再憋憋,咱们争取一块儿生,那样就好互相照应了。”

“……”

方闲突然凑了过来:“这话很有道理。”

却听洞深处蛤蟆深邃一笑:“这是歪理,若是有两个孩子,奶水就不够了……哈——哈——哈——”

“蛤兄,你t太贫了。”

073 邵老师我们想你了

三人走出恶心且充满道理的洞穴,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无弹窗更新快//果然如蛤蟆所说,应该是这边道士多,基本看不到毒物了,看来黄衫女子是对扬州人民深恶痛绝,只坑那边的人。

一路上灵儿和月如还在纠结孩子和奶水的问题,方闲想插嘴而不能,想帮忙也不能,这里面有个无解的难题,就是男人乳.头的存在意义。

一路胡扯顺着路乱走,京城外终于脱离了土路的范畴,有些大城市的面貌了。

“几点了。”方闲温柔的问玉佛珠,不敢再弹了。

“快下午一点了。”

“哦,那存档出去吧,下午有事,后面的故事线有些麻烦,我还要再斟酌。”

“真·sl……”

三人回到酒店房间,两秒钟后,灵儿发出了间歇性呻吟。

“我饿了!”

“你早饭吃那么多还饿?”

“人家肚子里有调皮蛋吗!”

“……”方闲脸皮一抖,才突然想起忘记买验孕棒了,现在麻烦够多了,真出来一个调皮蛋自己也便成蛋了。

由于方闲订房的时候只订了免费的早餐,为了节约开支,三人只能再次来到了那个该死的麻辣烫店。

老板乐了:“两够女娃娃!我了个乖乖!”

方闲之所以能忍这家店除了老板厚道以外,还是有其它原因的,不得不说这是他吃过最干净的麻辣烫。食材相对来说很新鲜,从未有过异味,调料啥的也很有特色,虽然他早吃腻了,但此时也懒得再选其它店了,让灵儿的美食欲望膨胀得越慢越好。

林月如面对麻辣烫倒是冷静很多,他林大小姐好歹是苏州名门长大的,见的世面多一些,不至于对这玩意儿上瘾。

但她们的食量依然可怕,三个人吃麻辣烫吃110块钱,这还是在老板打折的基础上,这太反人类了。

酒足饭饱,该赴约了,可爱的邵老师我们又来了。

三人来到造型中心,前台小红直接笑脸相迎:“邵老师还在忙,几位稍等,我去通知。”

“多谢红姐。”

林月如与赵灵儿睁着大眼睛看着这里墙上贴着的大波儿美女图。

“怎么都跟妖怪似地?红毛黄毛白毛都有?”林月如甚是不屑,过于现代,过于杀马特的审美观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闲哥哥,我要那个发型!”灵儿指着一个女性黑人爆炸头,表情很欢乐。

方闲忙劝:“黑人文化不是吾辈能够理解的,别闹,乖。”

转悠了一会儿,小红回来了:“三位,邵老师那边还有客人在做护理,三位先洗头吧,他马上好。”

“就两位,我不做。”方闲将灵儿与月如向前轻推两步,“让洗头的兄弟注意安全。”

两个助理小伙子将三人引到了躺着洗头发的地方,灵儿月如分别躺下,闭上眼睛。

“这个高级。”月如很享受的样子。

给灵儿洗头的小伙子眼神很纠结,这妹子头发的长度都快到屁股了,盘起来一大坨,这是对他洗发技术的一次考验。

废了小半瓶洗发液后,洗头小伙子终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姐,你这头发太逆天了。”

林月如也跟着打岔:“妹妹,你留这么长头发不会不方便么?”

“不会诶,无论我多少天不洗头它也不会乱的。”

小伙子脸皮一抖,合着自己白忙了。

两位姑娘并排坐着,一边擦头发一边等邵老师。

方闲抽出两本发型图册递了过去:“先随便看看,了解下现在的流行趋势。”

经过3分钟的翻看与思索,两位姑娘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还是现在的发型好。

又等了一会儿,邵老师终于出现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边有老板突然来做护理,抱歉,抱歉。”邵老师满面憨笑地出现,直接掏出手机,“两位的发型我早安排好了,请看……”

邵老师给月如设计的是干练型短发,刚过脖子的那种,很是清爽,月如看过也觉得可以大胆尝试一下。

给灵儿设计的看起来也不错,总体改变不大,就是在鬓角啥的地方编上几根细细的小花辫修饰一下,算是画龙点睛,灵儿看过后还是很满意的。

不得不说,邵老师不亏是专业人士,已经到了根据人物性格和表现力来设计发型的地步。

废话不说,开剪。

两个一起做头发的女人……她们会讨论些什么呢……

这是神的领域,方闲不敢觊觎,于是他借来邵老师的手机跑休息室自己玩去了。

其实也不算是纯玩,他在重新温习仙剑的攻略。

之前他问过老大爷,怎么样才算完成游戏。

答曰:灵儿祭雨成功,拜月身死,水魔兽挂掉。

祭雨好说,凑齐六颗灵珠便可。

拜月也好干,方闲一直攒着隐蛊呢(全体隐身三回合,白打对方,就像星际中的隐刀一样),到时候怎么都能对付这个中老年人。

水魔兽……水魔兽……这是拜月教主的宠物,遇水则生,无限重生,最后气急败坏的拜月还会与之人兽合一,相当恼人。

方闲企图通过万能的度娘找到解决这难题的方法,但搜了半天也无所得。

原版故事是个悲剧,灵儿在这里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与水魔兽同归于尽了。

至于林月如,很早以前就挂掉了,死的更惨。

为了杜绝悲剧,方闲一直粗中有细,细中有骚,骚中有贱的推进着情节,可面对水魔兽,他却一直想不出合理的处理方案。

他想过向超人学习,让灵儿把水都冻住,但貌似灵儿还没达到神的境界,不太可能冻出个北冰洋出来。他想过做水利工程逐步排干水魔兽栖息地的水,最后旱死它,但貌似水魔兽栖息的水域根本就是没有疆界的,就算有疆界,那么大的水利工程也不是一周能搞定的。

这就是这游戏过分的地方,一般西幻题材的东西,都会有个制裁之剑,审判之拳什么的终极大杀器,得到那个就能单挑肉山1v5了,但仙剑世界中的顶级装备也就是多点属性而已,相当之蛋疼。

方闲想的头疼,陷入了“思而不学则怠”的状态,如果大学的专业是化学生物学乃至物理学哲学兴许都能想出办法,但他选的是坑爹的计算机应用技术,每个网吧网管都是这专业的,兰翔的主打专业。

头疼了就该歇歇,他起身揉着脑袋往剪头的房间走去,想嘲笑一下邵老师的半成品。

074 光头文艺中年人

头疼了就该歇歇,他起身揉着脑袋往剪头的房间走去,想嘲笑一下邵老师的半成品。//无弹窗更新快//

刚一过去,就见到了一个亮亮的光头,甚是刺眼。

仔细看去,那不是邵老师的秃顶,邵老师一般不给人看他的秃顶。

奇怪的中年男人,再次强势出现了。

一个戴着眼镜甚是文艺的中年男人,不知从哪搬了把椅子坐在灵儿与月如身后,乐呵呵地聊着什么,不时逗得她俩咯咯一笑。

这种事方闲果断不能忍,这刚哪到哪啊,老子就离开一会就出来中年人捣乱?这太过分了。中年人此时脑子里想的什么方闲不用看也能料到,估计是要亮出点儿身份钱财啥的博取少女欢心了。

虽然方闲对灵儿月如的忠贞很有自信,但看这场面就是忍不了。

“您哪位?”方闲强势插入,很是用力地压了一下中年人的肩膀。

灵儿见状劝道:“闲哥哥,这位大叔是好人嘞,说是帮我们出名!”

“出名?”

此时,中年人虽然被压了一下不太痛快,肩膀上也吃疼,但中年人都是很有城府的,不易冲动,只见他忍住疼痛笑盈盈地起身,潇洒地抽出三张名片分别发给三个。

“还没介绍自己呢,鄙人,群星传媒总裁,刘富发。”

方闲没接名片:“哦,我知道您哪位了,您还有事么?”

中年人继续隐忍,强颜道:“朋友,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表哥吧?果然一表人才,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哈哈,哈哈……”

邵老师也跟着帮腔:“兄弟,坐下聊聊,好事儿。”

此时方闲有种感觉,貌似是被邵老师坑了。

月如回头笑道:“闲儿先坐下,听听这大叔说的。”

方闲陷入了1v4的局面,再这么臭屁就显得小气了,男人必须坦荡荡,也便只得抽把椅子过来,将中年人挤开,抢过了灵儿和月如中间的位置。

“我不是说不让你们跟陌生人说话么。”方闲语气中透露出小小的埋怨,而后又盯了邵老师一眼,“这位发哥就是你说的,来做护理的老板吧?这发型的护理你也能做?”

刘富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中开始生起不爽——如今的年轻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要让丫知道知道什么是人生。

邵老师笑道:“发哥是我老板,发哥他媳妇是发哥老板,所以发哥他媳妇才是大老板。大老板正在那边做护理呢,发哥没事就过来聊聊,碰巧,碰巧!”

发哥也舔着大油脸笑道:“碰巧,碰巧。”

巧的一b啊,方闲暗骂,邵老师这年龄与长相,果然不是个厚道人。

邵老师当然不是厚道人,混到这岁数再厚道就该被骂傻子了。

他身为fashion界人士,自然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士,平常见的人多了,偶尔也会帮人牵线搭桥什么的,赚个人脉。

此一出戏,他在见到赵灵儿的那一刻就策划好了。

灵儿与月如的资质太出色了,出色得已经梦幻了。邵老师自然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机会,之前他与刘富发有过几次交流,知道他在圈内有些造化,这才特意联系了他今天过来“碰巧”来了。

至于刘富发,他本对这次“碰巧”没报什么希望,抱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态度前来,这一见灵儿月如真身,才算是彻底被震动了。

搞艺人买卖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

他们这一层勾当,方闲在听刘富发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用娱乐圈的光环与财富欺骗无知少女,这天煞的勾当,这猥琐的邵老师,这恶心的刘富发,这一气儿算是统统撞上了。

发哥瞬间分析局势,果然如邵老师透露的信息一致,这俩姑娘傻乎乎的天然呆,而她们这个表哥却精明的很,不好对付。发哥混了这么多年,对什么人用什么招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对待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青年,他发哥办法太多了。

“朋友,据我所知,这两位美女还是……自由职业者吧?”刘富发直接道出了现在的核心矛盾,冲着方闲递去了一个你懂得表情,“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你看你这两个妹妹相貌如此出众,不来我们这圈子里发展是在是可惜了,钱多,人面广,你说对吧?”

哪知方闲根本不理他那一套,转头问邵老师:“还要多久,我要给你差评。”

邵老师尴尬地笑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这话了。

刘富发接下了这个话茬:“诶?小邵他也是好心牵线,这事对大家都好,这样,今天两位美女做头发的钱,算我账上!”

邵老师附和道:“刘老板就是爽快,公司红火人也豁达。”

“闲哥哥,有人付账嘞!”灵儿击掌大喜,她单纯的过头了。

一般在这种时候,月如还是会过脑子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光头叔,你这么讨好我们是要做什么?”

刘富发心道,你们说话怎么都这么直白,不能给人点儿面子么?但他脸上还是笑吟吟的:“话不能这么说啊美女,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我为了请动两位将来的大明星,小小解囊不在话下!”

月如问:“你真能让我们当明星?”

刘富发闻言大喜,姑娘你终于上套了,立马放豪言:“当然!我们群星传媒在业内是很有口碑的,你看最近很火的大花和小花都是我们捧出来的么!两位大可放心,依两位的条件只会比他们火!”

“火了能怎样?”林月如接着问。

刘富发想,既然这兄妹三人说话都这么直,自己不妨也直说了。

“简单的说,名利双收,万人崇拜,圈内人见了你们都得叫声姐!”

这席话说得正中林月如下怀,尤其是“万人崇拜”与“叫声姐。”

灵儿更天真,赞叹道:“好诶好诶,这样闲哥哥就不用为钱发愁了,人家也能买好多好多新衣服了!”

方闲脸皮一抖,这妮子说话没得遮拦,让人听笑话了。

刘富发眼睛一亮,之前邵老师说他们住在希尔顿,本还让他顾忌三分,可这么一听,这方闲根本就是个穷光蛋啊,这下就好对付了,于是他融入了灵儿和月如的思维方式,接着煽风点火,:“当然,买衣服什么的这都不是个事儿,巴黎米兰随你去啊!”

不得不说,这俩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真的动心了。

二人几乎同时转头,向方闲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075 无底线

“不让。//无弹窗更新快//”方闲大臂一挥,语气必须坚决。

“哦那算了。”林月如没事儿似地继续照镜子。

“闲哥哥不让做的事肯定是坏事,人家不掺和了。”灵儿也点点头,继续玩自己的。

刘富发瞬间哑口,他的世界观面临着巨大的冲击。

这是21世纪的少女么?

这是叛逆期的女青年么?

这种时候明明连老爹的话都无视的,怎么可能这么听“表哥”的话?他殊不知千年前女性的价值观还不像现在这样,除了潘金莲等少数“先进”女性外,大多都对夫君死心塌地的。当然,游戏中的剧情也对方闲与两位夫人的感情有着推动作用。

总之,像灵儿月如这种性格的女人,显然不会被有钱老板的粗糙伎俩击败。

“死心了吧。”方闲冲刘富发摊摊手,“慢走,等做完头发邵老师把账单给你。”

刘富发怎能这么简单就死心了,利诱这种手段是屡试不爽的,他有理由相信,是这位表哥的淫威震慑了两位表妹,只要自己把话放开了,绝对是能让表妹们突破枷锁的,只要他的价码足够多,绝对是可以让表哥心动的。

“三位。”刘富发顷刻变得严肃起来,“谁不想出名,谁不想赚钱?我直说了,这两位美女今天跟公司签约,明天就能见导演安排角色,一年之内必火,两年之内收入不到一百万我刘字倒着写!”

一席慷慨陈词过后,没人答话,场面甚寒。

“姐姐,你这短发应该挺好看的。”灵儿看着旁边镜子中的月如傻笑。

月如女王笑:“必须好看,不好看我把小邵的手剁了。”

“小邵……”邵老师貌似吃亏了。

刘富发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看来这两个表妹是被表哥洗脑了,如此说来,必须突破表哥才能搞定此事。

“朋友,出去聊聊?”刘富发询问方闲。

“不跟你聊。”方闲摇头,“记着结账,最近手头紧。”

刘富发第n次遭拒绝,已接近崩溃边缘。不过中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强大的,什么样的人他没攻克过,此时万万不可被穷青年击败。

于是,他放出了大杀器。

刘富发凑近方闲低声道:“朋友,我知道你的想法,咱们可以这么操作,你当中介人,我们公司与你签约,你再与你的两个妹妹签约,工作安排的事情我们负责,你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用做,从她们的酬劳里抽成即可,一成还是十成,你自己说的算。”

这话说的很残酷很明白,妹妹打工哥哥数钱。

方闲叹了口气:“你身为老板,做人不能这么无底线。”

发哥却悟错了意思,以为话里有话,摆出了一副你懂得表情:“大家都有钱赚么,你说对么朋友。”

“滚蛋。”方闲烦了,略用力的推了刘富发一下,却没想到自己貌似力量有所提高,直接将中年人推将出去,搞的他非常不体面地一屁股砸在地上,这么一下子,面子算是撕开了。

不过这也也无所谓,方闲一向无所谓。

这厮凑在自己耳边说话太恶心了,口臭已经熏自己半天了。他本来早就想爆发了,但想着大家都是体面人,撕开脸说话没必要,可这刘老板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不来点儿狠的貌似还就赶不走了。

方闲坐在椅子上,指着坐在地上惊诧状的刘富发骂道:“帐不用你结了,你这人没皮没脸真他妈烦人。”

而后他又转头喷邵老师:“你丫也是,我觉得你技术还行来你这儿剪个头发,**放这么一个东西过来恶心人?”

邵老师此时已是大慌状态,本想做个好人牵牵线,大家都高兴。可现在大老板非常不体面地倒在地上,小老板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双重打击之下,阴柔闷骚的邵老师已经呆滞了。

与两位中年人的愕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个疯丫头。

灵儿鼓掌大笑:“呦!闲哥哥在这边终于急了!哈哈!”

林月如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状:“终于像个男人了。”

方闲像个男人了,那刘富发是什么……

“**讲不讲理?!”刘富发起身怒道,“我他妈好好跟你说话,拿你当个人,你还来劲了?也他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用撒尿,在你光头上就能照出来了。”

邵老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发现不对后立马住口。

刘富发强撑面子,中年人基本是不敢动手的,只能在嘴上努力了:“**霸着俩姑娘不让她们好好发展,你好意思么?你讲道理么?”

方闲乐了,讲道理,他这辈子最喜欢讲道理了,他最希望全世界人都是他蛤兄了。

他缓缓起身指着刘富发:“你,站好了别动,这可是你要说理的,这可是你舔着脸上来挨批的。”

看着方闲底气十足的样子,刘富发不免有些慌了,但讲道理的话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

“你说,牛逼你说,我他妈倒看看你能扯出什么歪理!”

方闲先是往前迈一步,轻轻拍了拍月如和灵儿:“你俩先说说,为什么听我的话。”

月如继续云淡风轻:“这边不熟,我家闲儿虽然有些小家子气,但大体上看事还是比我清楚的,关键时刻,还是得听相……反正就是听他的。”

灵儿一边翻杂志一边答话:“闲哥哥肯定是为我好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人家就不用动脑子了。”

这都什么神逻辑……

刘富发一听这话来劲了:“姑娘们啊……对事情要有主见,不能让人这么骗啊!”

方闲一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本来我懒得解释,你这是逼我了。”

“咳……呸。”方闲不知不觉染上了他蛤兄说长话之前要吐痰的习惯,“月如灵儿好好听,以后再碰见这种人也好知道他们干什么的。”

月如灵儿齐齐点头。

刘富发又有些软了。

方闲继续:“在现阶段,在这个地方,除去专门做活动中介的公司外,大多数所谓的经纪公司艺能公司艺人公司什么的,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其实是——淫媒。”

“……”

“……”

“……”

邵老师慌了:“兄弟这话可别乱说,地图炮啊。”

方闲摆摆手:“我前面加上‘大多数’了,但对刘老板这种公司我还是很了解的。他们会想方设法签到很多艺人,尤其是女艺人,他们会想办法为她们安排活动通告,也会安排导演选角什么的,其中确实会有成功的范例,一百个艺人里大概能火一个,至于其它没火起来的99个,除去跑些中小型演出活动什么的,其余时间就是他们淫媒主业的赚钱工具了。”

“血口喷人!”刘富发大怒,“你这是诽谤,群星传媒从不做这种事。”

方闲低头轻抚灵儿:“灵儿,观察一下,利用你的慧眼辨忠奸。”

灵儿一转头,盯着刘富发,神色一紧,眉头一皱,电眼一抖,搞的刘老板浑身一个激灵。

“他骗人呢。”灵儿继续翻杂志。

“……”

076 有关邵老师

“咳……呸。//无弹窗更新快//”方闲不管刘老板,也不管灵儿是不是真的有神奇功能,总之现在气势是起来了,“从商人的角度上来说,我理解你。毕竟现在唱片业不景气,电影电视也就那几个红的人能当主角,拍来拍去也就那点题材,至于中小型演出与活动什么的,跑场子赚的钱又太少,为了壮大自己,骗到更多纯真的少男少女,身为经纪公司自然穷则思变。你们进而开发出了潜力巨大的淫媒市场。随着经济发展,有钱没处花的富人越来越多了,与女明星援交变成一种既爽,又有征服感,又有面子的活动。而作为普通艺人,混了半天没能大红大紫,已经被圈内思维同化了,做些这种买卖也不亏,你们则从中抽取……后面的还用我说么?”

刘富发再怒:“乱喷一气,信口开河!只有骗子公司才做这种事,我们群星传媒身为业内领头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灵儿。”

灵儿再次转头瞪了刘老板一眼,眼皮一抖,小嘴一撅:“说瞎话呢。”

刘富发纳闷了:“你最开始不还说叔叔是好人呢么?”

灵儿摇摇头:“当时就注意看光头了,没看脸。”

“你走是不走?!”方闲这下真是烦了,烦到躁了,燥到怒了,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刘富发锲而不舍,穷兵黩武:“我怎么能走?你这不仅是在污蔑我们群星传媒,还是在污蔑污蔑整个娱乐圈,我有责任跟两位小姐说清楚我们公司……”

话没说完,就见方闲抢上一步,单臂捏住刘富发的领口,缓缓往上抬去。

他本是想借着怒意进行武力威慑,却没想到自己力量是真的成长了,没用多大劲,竟就把这中年人拎起来了。

“你,走不走?”方闲皱着眉头盯着刘富发,此时最怒的时候已经过了,心下开始疑惑,这厮的脸是什么做的,干嘛这么拼命在这儿犯贱,就为了赚钱?就为了赚钱?一定不止就为了赚钱……

“你……你放下……”刘富发这下丢面丢大了,俩胳膊不停的挣吧,但奈何方闲臂长,他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再次动嘴:“松手……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走我就松,不然闹心。”

“你……你……你刚才不是要说理么?”

“心情好时说理,心情不好动手。”

“好!”林月如陡然跃起,她早已饥渴难耐了,只见她瞬间不知道从哪抽出长鞭,畅快一甩握在手中,女王笑同时响起:“闲儿,是你说要动手的,唔哈哈哈哈哈哈!”

邵老师大惊,下意识抱头蹲在地上:“咱不说好了……不带鞭子的么……”

至于灵儿,是不会忘记此时的身份的。

“闲哥哥加油,姐姐加油!”

刘富发急了,这么下去真要挨揍了,陷入癫狂状态的他打出了最后一张非理性底牌:

“两位美女!今天现场签约,我刘富发立刻付你们一年30万的保证金!一分不少!再每人送一辆中档轿车,自选!!!!”

这下子刘富发算是走了一步错到不能再错的棋,林月如最不怕的就是威逼利诱,赵灵儿则连车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混蛋,把老娘看成什么了,找抽!”

“又不给麻辣烫,说什么说!”

方闲拎着刘富发,已经听到了身后长鞭蓄力的赫赫风声,貌似再这么下去,惨剧又要重演了,虽然他也想抽刘富发,但他不想再见李超下面的东西了。

这次方闲反应较快,一把将刘富发掷飞,自己也赶紧弯腰躲鞭子。

牛皮鞭子的鞭锋擦着刘富发的脸过去,惊得他一身冷汗,虽然被扔到地上,却也没来得及觉得屁股疼,精神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刹那。

这一鞭子是挥空了,林月如一抖胳膊,便要冲上去再干。

方闲起身回头怒道:“又闹?!”

“…………”林月如气软了,上次扬州城让方闲挨板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至少最近一段,她的傲娇是要收一收了,“没劲……”

“姐姐算了吧,咱们剪咱们的头发。”灵儿过去揉了揉林月如的后背帮她消气。

此时,刘富发的老板,真正的大老板,也就是他媳妇,脑袋上裹着一堆东西出现了。

“哎呀……老公你怎么坐地上了!”大老板连忙扶起老板,甚是惊慌。

刘老板也终于从险境中抽离,这次的事对他的世界观打击太大,三个柴米油盐不进的好青年,他们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

“我自己摔的,没事。”刘老板迅速回归理智状态,这脸不能再丢了,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他拍拍屁股上的土,死死地瞪了方闲一眼后拉着大老板走人了。

“可算走了,真他妈累。”方闲长舒一口气,这么恶心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红颜祸水啊,这才几天就开始有人送脸上门了。

而后他转头瞪了一眼蹲在角落的邵老师:“赶紧的,今儿烦死了。”

邵老师哭丧着脸缓缓起身:“咱说好了不带鞭子的……”

“怂样……”方闲摇摇头,看邵老师的样子反倒有些不忍心厉言相对了,“小邵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事先问过我意见了么?你脑子里就这点儿猫腻么?”

邵老师抖着手拿起剪子:“怎么……你也叫我小邵……我今天36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方闲喜欢老实人,讨厌装疯卖傻:“你能不知道那姓刘的做什么生意的?”

“真不知道……”邵老师哭丧着脸,“他不是大老板么,挖掘明星去拍电影的么?我这也是想让你们出头……兄弟你说对不?”

“灵儿。”

灵儿转头,这次盯向邵老师,眼睛一眯:“竟然是真话。”

“乖灵儿真好用。”方闲赞叹过后,便也消去了对邵老师的那一点怒意,“你好好剪头,别再掺乎这事儿了,肯打折的话以后还找你剪。”

看来邵老师没有方闲想的猥琐,此时只是愣愣一乐:“呵呵,好,好,跟你说的一样,我就是一个剪头的。”

好吧,邵老师虽然没那么猥琐,但绝对够贱,连方闲都被他的贱气震退一步。

很快,邵老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状态,几剪子完成了林月如发型的收尾工作,开始用小推子对林月如的发梢进行修饰。

这俩丫头的嘲讽光环太大了,方闲不敢再跑休息室玩手机,于是干脆就做俩姑娘身后玩上了。

灵儿取笑道:“闲哥哥,你这是要看着我们嘞?”

方闲没抬头:“必须的,我现在警惕感爆棚了。”

邵老师跟着笑道:“兄弟,当哥哥当道你这份上真是够负责的。”

灵儿下意识地瞟了邵老师一眼:“假话。”

“……”

“……”

077 贱气四射

灵儿下意识地瞟了邵老师一眼:“假话。//无弹窗更新快//”

“……”

“……”

方闲:“你这能力……貌似停不下来了,这是gress暴走的鲁鲁修么?”

灵儿赶紧闭眼:“刚才看多了,有些失控……等等就好。”

方闲又转向邵老师:“既然你这是假话,那你真话是什么?”

邵老师一阵狰狞,虽然他完全不相信灵儿有这种能力,但终究是底气不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这仨活宝面前便也不敢再隐瞒,:“兄弟……你见过一个表哥和俩表妹住一屋子里亲亲爱爱的么?”

人家邵老师不是傻子,那是过去酒店套房的人,又目睹了这么多惨烈的情节,心中自然有判断。

“哎……”方闲也是一声长叹,“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啊。”

邵老师这次反应快了,盯着两个姑娘问道:“哪个是江山。”

“都是。”

砰,推子掉地上了,邵老师又慌了。

“你想不想活了!”林月如一声尖叫,赶紧凑到镜子前仔细照照,还好没有蹭掉头发,不然邵老师手就真没了。

邵老师慌慌张张地拾起推子:“兄弟……你牛逼。”

随后他又修饰了几下,林月如的女王头完成了。

月如起身左照又照,又甩了甩短发,一股爽利与痛快的气质应运而生,女人一弄了短发就显得特强势。

“不错,你这手留着以后接着给我剪。”林月如像拍小鸡子一样拍了拍邵老师。

“……”邵老师只感觉这是在给皇上剪头,一不小心就剁手了。

“该我了该我了!”灵儿催促道。

邵老师不敢怠慢,开始给灵儿梳理头发,去掉一些滋起或者长出来突兀的边边角角。

“小邵,我这边完事儿了,走了啊。”一个女声传来,原来是刘老板她媳fù搀着刘老板要走人了。

邵老师尴尬一笑:“我这边忙,抱歉不送了。”

于是,刘老板夫fù就这样跟没事儿似地走了。

方闲玩着手机随口问道:“你说这事儿完了么。”

“……”

“问你呢小邵。”

老师jī灵了一下,“不知道,我跟刘老板他媳fù比较熟,对刘老板不是太了解。”

“我猜没完。”方闲摇摇头,“这中年人对月如灵儿有股偏执的兴趣,我也搞不清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贱到这种地步。”

“怎么你说的这么恶心。”林月如翻着杂志骂道。

“没辙,男人都那操行,尤其是有钱的。”方闲感觉好像自己在骂自己,连忙转口问邵老师,“下次他再跟你废话,你知道怎么答么。”

“不知道。”邵老师这次很老实。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自己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么?”

“就是不知道呗!”

“小邵,你怎么了,这不像你啊?”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多别的?”

林月如的手已经伸向腰间,渴望地看着方闲:“抽么?”

邵老师又慌了,捂着脑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

方闲一琢磨,貌似明白了:“你是说……姓刘的再打听我这边的情况,你打算回答‘不知道’三个字?”

“对啊!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啊!”邵老师相当的委屈。

林月如的手这才放松下来:“没劲。”

方闲扶起邵老师,让他继续给灵儿弄头发。

“你也别说不知道,你就告诉他,我们情比金坚,而且这俩姑娘有神经病,让他死了这个念头,懂了么?”

邵老师匆匆点头。

灵儿不解地望向月如:“为啥闲哥哥老说我们是神经病?”

“不知道,以前没听过这病。”

邵老师:“哦呵,神经病就是说……”

方闲:“嗯?!”

邵老师:“就是……一种很神奇,很精神的状态,这其实根本就不算个病,好事儿。”

之后的时间,再次证明了邵老师是一位技术过关的发型师,他为灵儿编辫子足足用了两个半小时,把方闲都要等疯了。

想来也对,这种小小的花辫本来就需要很细致,很耗时,邵老师在月如的yín威之下就更要小心了,再加上灵儿头发长,因此要小半个钟头才能编完一根,搞定这6、7根辫子自然要用上许久。

邵老师擦着辛勤的汗水,眼睛眯成了像是蜡笔画成的一条线:“真不容易。”

灵儿起来对着镜子晃了晃,揪起小辫子耍了耍,再看看自己的新可爱型头发帘,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可爱萌倒了。

“没想到诶,这小辫子竟然比大鞭子还漂亮!”灵儿开心的转了两圈,很是满意。

“行了,多少钱。”方闲知道,肉疼的时候又要到了。

却见邵老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这个猥琐的中年人竟然满面诚恳,眯着眼睛,像是完成了一件旷世的艺术品一般,表情相当享受:“什么钱不钱的,这次算了。”

邵老师这种反常的举动,又让方闲起了疑心。

“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不要那姓刘的结账了,这点儿钱我还出得起。”方闲掏出钱包,“多少钱赶紧的。”

“真的不用了。”邵老师看着月如与灵儿,这次又lù出了安详的神态,“我们做头发的,时间长了,都会麻木,什么样的脑袋过来都随便一糊弄。但这次不一样,给这两位姑娘做头发,让我感觉我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让我感觉我好像在剪人生中的第一个头发。那时我技术虽然不怎么样,可态度绝对没的说,这发型在我眼里就像是艺术品,我要精雕细琢,直到最后精益求精。”

“你还有这种觉悟和节操?”方闲端详着邵老师的表情,还真看不出有作假。

“不信你让这位灵儿姑娘来看么!”邵老师竟然蛮横了,看来美发之hún是不容玷污的。

“得了,不看了,那我谢谢你,下次等我手头富余了请你吃饭。”方闲乐呵呵勾着邵老师的肩膀,此时也不觉得他猥琐了,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

邵老师心弛神往状:“只是,如此的美人美头美发,不知我这辈子还能mō到几个。”

pia。

“这也打……不是说好不让带鞭子的么!”

月如的表情……竟然是不好意思:“对不住,你长得太猥琐的,说这种话……我下意识地就想打。”

邵老师低头羞涩状:“那下次轻点,别打脖子。”

林月如身体仿佛不受掌控一般,鞭子又要出手,这次自制力略强,忍住了。

“闲儿,咱们快走,我怕出人命,小邵这样子太欠揍了……”

方闲看透他了,他早该看透了——邵老师是一个贱气四射的m中年男。

c!。

078 懂事了

走出发型中心已经过了下午四点,方闲坚信灵儿又要喊饿了,已经在想去哪里吃饭,麻辣烫什么还是算了吧,再吃就吐了。//无弹窗更新快//

哪知这一路上,灵儿与月如老实的很,一直窃窃私语,偶尔指着路边新鲜的东西赞叹一声。

天啊,她们懂事了。

为了确保这不是表象,为了确保她们没有酝酿更大的阴谋,方闲轻声问道:“灵儿,是不是该饿了。”

却哪想到灵儿嘻嘻一笑:“人家不饿,最近吃多了,晚上绝食吧!”

方闲浑身一颤,“绝食”两个字从灵儿嘴里说出来,冲击力太强了。

月如竟也显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嗯,我也不饿,咱们省一顿,快些回去歇着吧。”

一反常态必有鬼,方闲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她们在掩盖些什么。

“麻辣烫?”方闲盯着灵儿说出这三个字,语气中充满了挑逗与诱惑。

吸溜……

灵儿的口水与心弛神往出卖了她,能看破谎言的人,自己的谎言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啊。

“你们刚才到底嘀咕什么呢?”方闲强势插入两媳妇中间,看来是要进行分开盘问了。

“没啥……啊……”灵儿撒谎时候的特征简直与匹诺曹有一拼,双眼不敢直视对方,四处乱晃,用手挠鼻子,抿嘴等等等等。

就连林月如都看不下去了,只得推了下方闲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嘛,我们反正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都要面子么,说了你就太没面子了。”林月如无奈状。

“……这事儿你倒明白的很……”方闲脸皮一抖,“让女人给自己撑面子更没面子,说吧,我承受能力强。”

“哎。”林月如叹了口气,“你囊中羞涩,我们做娘子……做朋友的自然要帮着节约一些。”

“嗯。”灵儿紧跟着不住点头,“闲哥哥想让我们过的好,又不想让我们出去做事,所以我们也不能太任性了,现在钱少就紧着点儿,以后再买新衣服呗!”

“!!!”方闲瞠目结舌的看着二人,“你们!竟然懂事了!”

“切,来了这么多天,这点儿事儿还能看不明白?”林月如敲了下方闲,坏笑道,“喂,我林家的男人不能混的这么惨啊,连说服一个捕快都那么大费周章。”

“谁特码是你林家的男人了,明明你是我方家的女人!”

“都一样。”林月如拉了把方闲,迈上酒店的台阶。

“不回去。”方闲摆摆手,“吃大餐,灵儿都饿成这德行了。”

灵儿吐了吐舌头:“没事……饿一顿不碍事的,省钱下顿吃好的呗……”

“省毛线钱。”方闲一把拉过俩媳妇的胳膊,朝旁边的购物中心走去,“走,带你们吃牛排去!”

餐厅位于购物中心的顶层,灵儿和月如每上一层,都会惊奇的四望,在购物欲与理性之间挣扎。

方闲看不过去,但也只得沉默不言,原来每个女人都是有强大的购物欲的,在这个欲望面前,能直接无视掉刘老板的30万与豪车,她们的心智也算是够坚定了。

显然,“西域牛排”是一家西餐厅,灯光设计比较慵懒随性,方闲也就随性地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这里人较少,服务员较多,再加上还没到饭点,于是方闲等人得到的服务还是很高端的。

寸头男服务员恭敬地送上三张菜单,端来三杯冰水,而后老实的站在一边等着点菜。

“这都什么?”林月如翻着这种西餐的菜单有些迷茫,“智利什么什么1990……南非什么什么1995……”

“这是白葡萄酒的名称,小姐如果喜欢红酒,香槟的话,可以翻页。”寸头服务员显得很客气,实际上这才是专业服务员面对没见过世面客人时的态度,这时如果来个“轻蔑的眼神”啥的,早就会被开除了。

灵儿翻了一遍菜单,什么都没看懂,直接开口问道:“有魔芋丝么?”

“……抱歉,没有。”

“那有豆皮卷么?”

“……抱歉,没有。”

“宽粉?”

“……小姐,我们只提供菜单上的菜品。”

方闲看不过去了,直接对服务员说道:“三份108套餐,配菜要两个焗海鲜沙拉、一个生牛肉沙拉,甜点啥的也一样一个。对了,再来瓶卡萨布兰卡赤霞珠。”

寸头服务员这才擦了把汗,还好这个男的懂,不然光点菜就够他受的。

服务员记菜的功夫,方闲又问道:“娜姐在么?”

“您是说米经理么?”服务员一怔,怪不得,这男的原来是熟客,“米经理最近很少来店里,需要的话我给她打电话通知一下?”

方闲摆摆手:“不用不用,随便一问。”

服务员走后,灵儿和月如几乎同时警惕地问道:“米娜是谁。”

“两位姑奶奶,不用这么敏感吧?”

月如追问:“到底是谁?这名字怪怪的。”

“学了个姐。她工作一段时间觉得没劲,自己加盟品牌开了这家西餐厅,如果撞上她就不用付钱了哈哈哈。”

“哦,这女人有志气,跟三娘一样有志气。”月如点点头,她对强势的女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一看傻了吧唧方闲,又骂道,“谁像你,吃个饭都想赖账。”

“谁要赖账了,我就开个玩笑。”方闲被说的无奈,拿起冰水喝了一口,“这么一顿其实不贵,也就四百多。”

林月如仔细观察着方闲的表情,捕捉到了那一丝肉疼的细节。

“四百多还不贵?咱们吃那麻辣烫可一百就搞定了,闲儿啊,我们知道你在困难时期,就就别这么打肿脸充胖子了。”

灵儿也不住点头:“闲哥哥我们能忍的,明天早餐我再多吃点就是了!”

面对两个媳妇的安慰,方闲心中顿时又是感动,又是酸楚。

实际上他带她们来牛排店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是要让她们尝试更多的东西,接触更多的东西,登高而博望,见识广了看的才能更远,否则将来再来一个刘老板,随便拿个什么礼物,随便拿点儿什么吃的就该给她们糊弄了。

中国有句俗话——男孩穷养,女孩富养,正是这个道理,你一定要让女人享受足够的生活,这样她们才不容易被骗,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诱惑才能压制住心中的欲望。

这一席话方闲自然是不会对她们说的。

“钱的事不用你们愁,你们只管吃就行了。”方闲傻乐,自从和这俩姑娘在一起,他也开始变得傻乎乎的。

“话不能这么说。”林月如身为有追求的大家闺秀,看事情的角度相对高一些,悉心劝道,“这两天我大概明白这个世界的等级结构了,基本和我们那边差不多,当官的第一,有钱的第二,普通人第三对吧?”

“嗯。”方闲只能点头。

“那你是当官的么?”

“不是。”

“你有钱么?”

“不多。”

“所以闲儿你就是普通人了对吧?”

“当然。”

月如的思维变得通彻起来,正所谓旁观者清,方闲老琢磨别人,有时就会看不清自己,此时月如反而更明白一些。

她接着问:“一方面,你是无权无财的普通人;一方面,你又想让我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对吧?”

“没错。”

“那你应该怎么办?”

“努力工作。”

“可我从没看到你工作啊!”月如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了心中的疑问,“说老实话,我见你这么乱花钱,还以为你是个败家少爷呢。”

灵儿此时揪了揪月如的袖口:“姐姐别说了。”

“该说就说,男人要有志气!”月如显然误会方闲的行为了,在深度接触之后有些不满,但她与方闲的婚事已成定局,她也真喜欢现在的夫君,如果夫君不争气的话,林大小姐就要帮夫君找回那口气。

“你听我说,咳……呸。”方闲不恼不怒,在长篇大论前习惯性地吐了口神秘液体,“首先,我一直在工作,这周是员工福利年度假期,连上周末有七天,这七天我陪你们。其次,有关那个世界的事情,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而你们的世界,我必须在七天内走通,否则你们……不说这个了。第三,我工作很努力,最近又解决了公司的麻烦,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升到主管助理,到时候各方面待遇都有提高,等年奖下来了,我还可以用这些钱带你们去旅游,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工作,挣钱,玩。所以我现在做的事不算浪费,看你们高兴,我也高兴,我觉得值。”

方闲说的有情有理,灵儿算是完全被忽悠了,不住点头,甚是感动。

而月如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段话中的某些细节:“公司是什么?升职、主管又是什么?”

方闲解释道:“这个……公司就相当于当铺吧,升职就相当于从伙计晋升到了伙计长。”

砰。

林月如怒拍了一下桌子,搞的整个餐厅的服务员都慌了一下。

“我林家的男人,怎能甘愿做个伙计?!”

079 学了个姐

在这件事上,灵儿的态度与月如是相反的,她拉了拉月如劝道:“姐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闲哥哥肯努力,做什么都是好的。//无弹窗更新快//”

“怎么可能?!”林月如喝道,“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我一个女子都知道的道理,闲儿他怎么可能如此愚钝?屈身于池中,还怎么展开宏图大志!”

方闲还没说话,灵儿却被这话气急了:“姐姐!那是你的想法,不要强加于闲哥哥身上!我们喜欢的是闲哥哥的人,不是闲哥哥的地位,更不是闲哥哥的钱!”

“我们喜欢他自然就要帮他出人头地,这才是娘子该做的!”

“屁!我们只要好好照顾好家,养好孩子,就是对闲哥哥最大的帮助!”

“小女子之言!不可理喻!”林月如气不过,转身哼了一声,不再理灵儿。

“你不也是小女子!还是老女子了!”灵儿智商爆发,脑子转的奇快,吐槽一句之后冲月如做了个鬼脸。

“你!”林月如饥渴难耐跃跃yù试,不过再次忍住了,此时在这个世界,可以随便抽而没有后果的人,恐怕唯有邵老师一人了。

两个姑娘针锋相对,chún枪舌战的这几个回合,直把这堆服务员都看傻了。

通过她们的吵架,可以判断……她们都服shì这一个男的。但同时又可以看到,同时照顾这两个女人貌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方闲叹了口气:“月如,你说的对。”

月如立刻腰板就硬了,冲灵儿挑了挑眉毛:“看吧,闲儿他很明白的。”

方闲又叹了口气:“灵儿,你说的也对。”

灵儿冲月如做了个鬼脸:“看吧,闲哥哥还是想让我们在家相夫教子。”

月如不高兴了,盯着方闲问道:“那你到底要怎样?”

“这个世界有很多规则。”方闲张开手臂,好像张开了一张大网,“我们的出身,我们的儿时玩伴都是不同的,这就相当于我们的起点根本就是不同的。我家是农村的,就只能走农村人出头的这条道路,我要养爸妈,我要照顾你们,我不敢冒险,我必须顺着这张网走下去。如果我强自出头,确实有可能大富大贵,但更有可能头破血流,这个险,我不敢冒。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闯出来的。”

“头破血流也要闯!”林月如愤然道,“闲儿,我这句话今天摆这儿了,我林月如一天是你的人,一辈子就是你的人!你大可放手手脚干一番事业,如果你失败了,沦落街头,我林月如捡被子帮你盖上!如果你沦为乞丐,我林月如跪在地上帮你举着碗!如果你死了,我林月如决计先你一步冲到奈何桥头等着你!”

这一席话,就像电流彻身而过一样,让方闲浑身一震。

灵儿也发飙了:“姐姐你这是什么话!人活着就非要拼命乱撞么!闲哥哥在这世界没结实那么多的权贵,家里也没有你林家的底子,你要他怎么撞?!再说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被你一鞭子抽飞的!你非要拿出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么?好好在家过日子不行么?!”

“不行!”林月如一摆手,不再说话。

“……”赵灵儿瞪了林月如半天,小xiōng脯被气得一鼓一鼓的,也不知道怎么再劝她了。

僵持的时候,一个优柔而又沉稳的女声传来。

“闲儿!你可想死我了~~~~~”

三人转头,只见一个相当高的女人朝这边走来,身上穿着半职业半休闲的服shì,虽然并无太多珠宝首饰衬托,却也无形中透lù出一种女强人的气势。那张脸生的还算漂亮,但轮廓有些太分明了,或者说,有股爷们儿劲儿在这张俏脸上,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娜姐!”方闲尽力抽脱出此时的情绪,跟这高个子大姐打了个招呼。

娜姐笑盈盈的挎着小包走过来,一屁股做在方闲旁边,冲着两个姑娘笑道。

“那么大声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两个小美女,闲儿你撞桃花运了这是!”

方闲尴尬一笑,拍了拍这大姐的肩膀,冲着月如灵儿介绍道:“学了个姐,米娜,娜姐。”

林月如本能的一丝警惕扫过:“你凭什么叫他闲儿?”

米娜见这姑娘敌意很强,她与方闲是哥们儿关系,心里豁达,也不好与小姑娘较劲,便随口笑道:“呵呵,弟妹你别吃醋,我叫闲儿多少年了,我们也没出事,我嫌他小,他嫌我老,你要不高兴,这闲儿的称呼就让给你吧。”

林月如又端详了一下娜姐,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帅气的面庞……方闲应该不会喜欢,此时醋劲过了才想到这是方闲的前辈,理应尊重,便点头道:“娜姐,没事,你接着叫吧,我有些太敏感了。”

方闲瞠目结舌,这他妈是真的懂事了。

娜姐掩面一笑:“呵呵,真是个好姑娘,闲儿你有福啦。刚才小张给我打电话,说是我有位朋友来了,还带了两个绝美的姑娘,我以后是谁呢,赶紧过来看看,搞了半天……哈哈……还不快给我们介绍一下?”

娜姐不愧为娜姐,一笑泯恩仇,“绝美”连个字又大大的称赞了灵儿月如,瞬间消灭了她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敌意。

林月如自报家门:“林月如,苏州……哦不,闲儿的远房表妹。”

赵灵儿亦然,这会儿还跟月如叫着劲呢,气势上不能败:“赵灵儿,闲哥哥的远房表妹。”

纵是米娜心神再坚定,听到这俩名字,再看看这俩表妹也不禁慌了。

“这……这名字,这脸……太像了。”米娜拍了拍方闲,“你祖籍在哪,桃花源么?”

“别逗了呵呵……”方闲继续卖傻。

聊天的功夫,菜端上来了。

米娜一看是普通的套餐,皱着眉头对寸头男说:“我亲弟弟来了,上这菜不是奚落人呢么?来四套豪华套餐,四份鹅肝,我存的那瓶80也拿来。”

寸头男楞了一下,又赶紧把菜端走了。米娜在自己家店里请客不是第一次,但这么肯下血本的绝对是少见,上一次这么请客还是请工商局的领导。

米娜转头笑道:“新来的不懂事,要认识闲儿,早就直接上最好的了。”

米娜现在的大方也不是装的,她是真高兴。方闲与张丽丽分手后,陷入了很长时间对女人绝望的状态,此时见方闲终于走出yīn霾,还和一个如此漂亮的姑娘在一起,当姐姐的绝对高兴。

林月如沉吟了一下,大胆问道:“娜姐,我敬你事业有成,又比我们都大上一些,我们刚刚在吵架,吵得不可开交,既然你来了,不如你给大家讲讲。”

米娜略显犹豫,她刚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一些,大概知道她们在吵什么,为了不让方闲难堪,这才小跑两步过来,于是她便推辞道:“先吃,边吃边聊,好久没见闲儿了,好多话要说呢。”

灵儿暗笑着掐了林月如tuǐ一下,低声道:“姐姐想找个跟你xìng子一样的女人说服闲哥哥,哈哈……没得逞吧。”

然而,此时将话题再拉回来的却不是林月如,而是方闲自己。

“姐,你说吧,我现在有点乱了。”方闲靠在椅背上,眼神mí茫。

什么是稳,就是按照规则,老老实实工作,一步一步走,能爬到哪是哪,在这过程中,努力和老实方闲有,但最需要的根本不是这两点。

什么是拼,就是冲出这张网,赌这一把,输赢难料。

一边是出头缓慢,夹杂着太多人情世故的稳定,一边是成王败寇的jī情,方闲由于家庭教育,之前一直在走稳定的路子,面对这种jī情的豪赌,总对失败有种异样的恐惧。

米娜神sè有些纠结:“tǐng开心的,非要说这些?”

方闲,灵儿与月如同时点头。

月如更是劝到:“娜姐认识他比我们早,说的肯定更有理。”

米娜最后望了方闲一眼:“你确定?我的脾气你知道,实在说了的话,我怕……”

“说吧,也顺便让她们了解一下我。”方闲摆摆手,脑袋仰在椅背上,进入倾听状态。

“哎……”米娜朝寸头男招了招手,“酒先拿过来。”

很快,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来到桌上,村头男熟练地打开瓶塞,倒了一小点到杯子里,将杯子端给米娜,让她先品。这是西餐厅的规矩,您先尝一口,货真价实再开喝,不满意可以反悔。

米娜摆摆手:“直接倒吧,这次不用讲规矩,都倒满。”

于是,本该倒上浅浅一层的红酒,楞是按白酒的方式斟上,就差把高脚杯换成大碗了。

米娜举杯:“我店里没白酒,大家将就了。”

这一下算是投了林月如的xìng情,米娜的豪爽让她的形象愈发高大。

大家干杯过后,各泯一口,唯有林月如一饮而尽。

“这酒好酸……”林月如擦着嘴纳闷道。

米娜哑口:“弟妹你慢点儿喝……别这么实诚。”

不过她随即一想,突然拍案大笑:“怪不得!闲儿他就喜欢实在姑娘,怪不得你们走到一起了。”

林月如略显害羞:“我妹妹才叫真的实诚……”

说着,她敲了敲灵儿。

灵儿也跟着傻笑。

米娜哑然,难道……方闲还有这本事……让俩姑娘服服帖帖的?

米娜为了确定往后的称呼,试探xìng问道:“弟妹……们?”

俩姑娘傻笑,没反应。

米娜盯着方闲,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c!。

080 闲爸爸是个传说

~~

“行了,娜姐,说我的事儿。”方闲为了不让米娜乱想赶紧将话题扯回来。

米娜收敛心神,这事儿还是以后再问,于是她又静静品了口酒,进入话题。

“弟妹们,你们和闲儿一起,是不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感觉他这人很活分却又很老实,很想逞威风,有的时候却又有些窝囊?”

两女齐点头,她们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不会描述,此时米娜说的一针见血,不愧是学了个姐。

米娜轻叹一声:“经过姐姐我多年的研究,这事儿不怪闲儿,怪他爸。”

“他爸?”灵儿月如齐声惊呼,“公公?”

米娜点头:“对,就是他爸,也是你们的……这……就当是公公,闲儿这段儿一会得老实交代。”

“……”

米娜开始解释:“闲儿他爸,也就是他口的牧兄,我见过两面,简直就是方闲的升级版,后来通过侧面了解与闲儿的口述,我才知道了他老人家的经历。”

“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很厉害,市里的国营大企业做,能力出众,又有创精神,不到30岁就已经是副总了。这样的人,越是得意,树的敌就越多,说实话,不到30岁混到那份上,人或多或少会飘飘然,会有种盲目的自信。于是他老人家开始策划企业改制,重组精化企业,这样一来,企业的运营成本能大幅减少,效率也会提高。可惜……这步棋走的太急了,实是太急了,他老人家的铁腕并没有扭过其它人的大腿,后被人抓了破绽,搞得家破人伤,老婆也跟人跑了,自己则被调到农村鸟不生蛋的单位,没人再敢用他。”

方闲呆呆地听着,这段故事老爹跟他讲过很多遍。

“方闲他老爸来到农村,做些守着器材机器的活儿,就像看门的一样,整个人也颓废下来,陷入绝望,然后稀里糊涂就和方闲他老妈结婚了,闲妈妈是个农村妇女,于是闲爸爸的生活节奏被带得像闲妈妈一样,两口子老吵架,却也很恩爱。再然后方闲出生,老爸已经习惯了农村生活,为了不让他重蹈覆辙,为了不让他大喜大悲,就给他灌输了——老老实实走每一步,不要想突破,这种生活方式,后,这就是你们眼前的闲儿了。”

方闲沉默不语,人都是从没记事起就接受父母的生活理念的,很小的时候这些理念就思想扎根了。他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很多想法是怎么来的,听米娜这么一说,这个本就明显的谜团,就算是彻底地暴露出来。

米娜摇摇头:“可惜了,国企改制是势必行了,国家后面几年的政策也正是如此,只是闲爸爸急了,后来的人生急转直下,性情也大变,还教育上间接影响了儿子。”

林月如陷入思,自己小的时候,爹爹貌似也一直说,我林家乃武林名门,要争强好胜,输人不能输脸,流血不能泪,这么一看,这道理用自己身上可以,但若是放到闲爸爸身上,反倒是害了他了。

“娜姐怎么看这件事?公公他说的对么?”林月如问。

娜姐略显深邃:“对,也不对。这话用某些人身上是对的,用某些人身上却是不对的。用有些人身上会让他们踏踏实实做人,而用某些人身上却会压制他们的自信与想法,终搞的一事无成。”

三人同时望向方闲,这眼神好像都逼他作出回答——

你到底是哪种人。

米娜直接劝道:“闲儿,你看我,傻憨傻憨的,辞职出来不是照样能做事么?你这么猴精还不行了?我当时劝你过来一起做,现不眼红么?”

方闲:“这就是赌博,输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后的结果……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爸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

方闲望向了灵儿与月如。

月如拍案道:“我刚才的话都放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灵儿这次与月如站了一条线上,她的感性思维与林月如的理性判断终于走向了同一个终点:“闲哥哥,你怎么想就怎么做,不用管我们,姐姐的话,你就当是我的话,姐姐到时候会怎样,灵儿一样会怎样!”

方闲哽咽着纠结着,个人理想与家庭责任挣扎。老爹常年对他的教育是根深蒂固的,一直压制这方闲的个人追求与**,一直压抑他的激情,让他追求稳定,具体来说,就是得失心。

比如得到苗医技能后,他不止一次偷偷想过,这么高超的医术可以怎样怎样赚钱,可以怎样怎样家,可以怎样怎样……

但他同时会有许多恐惧,如果四处行医会不会被有关部门抓起来?如果开家小诊所如何申请那么多可怕的执照?万一有一次治病手滑失误了,会不会被人告上法庭?

每一次有突破机会的时候,老爹的教诲都会默默地将这种激情压下去。

米娜见他这样子,知道又到那个死胡同里了。方闲终究是个普通人,要一瞬之间化身龙傲天太难了。

正巧,寸头男也端菜过来了,米娜呵呵一笑打破僵局:“先吃,慢慢说。”

厚牛排,鹅肝,海鲜沙拉,一道道养眼的菜上桌,大家却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连灵儿吃饭都显得闷骚了,啃一块牛排能啃老半天。

一桌子人从之前的各种吵闹变成寒局,就连寸头男都觉得冷了。

正这冷场的时候,气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骂声打破——

“找了他妈5层,原来跟这儿吃饭呢,操。”

七八个穿着黑皮衣,手里拎着摩托盔的家伙牛逼哄哄地闯进餐厅。

为的一人近乎一米的大个儿,脖子上一串金链子晃得人眼睛疼。

门口的接待小美女上前,怯生生问道:“先生,请问您几位用餐?”

“操,**没长眼睛么?”金链子大个儿骂了一句,掏出烟来就要点上,他身后的小弟们也同时掏烟,这是道上人的熟练动作,到一个场子先来根烟撑场面。

小美女很实诚,直接开口道:“……先生……我们这里禁烟。”

金链子身后的小弟抢上一步,一把推开小美女:“滚他妈一边去,老子进商场都照抽不误。”

金链子笑道:“哈哈,下手轻点,别乱摸人家小妹妹。”

一堆摩托党大笑,同时嘎嘣嘎嘣的各自点烟。

~~

081 该来的又来了

一堆摩托党大笑,同时嘎嘣嘎嘣的各自点烟。//无弹窗更新快//

米娜是急脾气,回头看见这一幕登时就爆了,她和林月如是一路xìng子,这种事上不能吃亏。

“哪路子流氓,在老娘店里撒野。”米娜骂上一句,自己也掏跟烟点上,气势不能输。

方闲:“……”

米娜套出手机扔给寸头:“寸头,打电话报警,拿手机把全程拍下来。”

寸头点头,接过手机进入摄像模式,然后就要躲到一边儿拿自己手机报警。

“娜姐,别报警了。”方闲看着饥渴难耐的林月如,又看看叼着烟进入女流氓状态的娜姐,“我说真的,咱们不会吃亏的。”

米娜知道方闲总有主意,反正证据都在手机里录下来了,便跟寸头男说了声别报警了。

此时,没等米娜起身,一帮摩托党就叼着烟走过来了。

金链子没看其他人,就盯着林月如和赵灵儿看了半天。

小弟凑上来:“大哥,没跑儿,这么漂亮,肯定是她俩。”

链子眯着眼睛,把桌上的吃的一把扫到地上,从小弟手里接过一个黑箱子,瘫在桌上打开。

一箱粉红sè的百元大钞甚是晃眼。

米娜过了下脑子,沉声问道:“哪路的?”

“没他妈你事儿滚蛋。”金链子完全无视米娜,转头对赵林二女道,“我替人传个话。”

米娜要怒,跆拳道六段不是闹得,但还是被方闲按住了,这事儿他不想给学了个姐添麻烦。

金链子见没人反抗,轻蔑地哼了一声,摊开钞票,从底下抽出了两叠文件。

“签个字,这些都是你们的,一人三十万。两辆新车就停在楼下,这是钥匙。”金链子掏出两把钥匙砸在桌上,冲赵灵儿吐了个烟圈,yín笑道,“妹子确实水灵,老板眼光就是好。”

身后的小弟附和:“大哥眼光也好!”

一直蓄势待发的米娜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况,茫然地看着方闲。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方闲道出了心里第一个疑问。

“谁他妈让你说话了?”金链子抄起酒瓶就出手砸向方闲,在他眼里这一桌子都是软蛋,可以随意凌辱。

方闲经过长年皮鞭与雷咒的训练,对付这种伎俩根本不是个事儿,在他的反应中这酒瓶是慢慢飞过来的,跟林月如的鞭子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他轻松地一把接过酒瓶,稳稳地放在桌上,再次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链子干骂一声,也不回答,他此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行再动手,于是他冲林月如吐了口烟,“妹子,我老板阔气,跟着他干没错,别理这穷逼了。”

一烦二闹三打架,动妹子动大姐动自己,纵是方闲再有涵养也快爆了。

在刘老板面前,自己还是太儒雅了,还是太容忍了,这才会闹出这场戏。

愤怒超过容忍极限,方闲理智面,也就是窝囊面彻底崩了。

他缓缓起身,感觉一股气冲了上来,二十六多年来血液从未如此沸腾过。

他一字一句冲对面的林月如赵灵儿说:“回答他,然后我处理。”

灵儿瞬间做出反应:“不签,滚,臭死了你们这帮人。”

林月如思考后做出反应:“签。”

“……”

“……”

灵儿,方闲,米娜都惊奇地看着林月如。

林月如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拿起合同:“有钱呗,这么多钱顶闲儿上五年班的了吧?”

米娜和林月如属于同一种思维的人,瞬间就弄清了她的意思,眼睛一转,也跟着附和道:“这话说得对,你俩都签吧,六十万入手,闲儿直接吃软饭抱大tuǐ呗。”

若干种情绪洗劫着方闲的大脑。

显然,这是在jī人,愤怒虽然会让人智商降低,但这一点方闲自然能看出来。

真正刺jī到方闲的并不是月如与米娜恶心自己所说的话,而是他们jī自己这件事。自己一个大男人,楞能把媳fù和姐姐憋成这样,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给自己施加压力。

难道自己真的因衡量得失而窝囊了?真的因畏惧失败而懦弱了?真的因太讲道理而遭人欺负了?

这些疑问一个个在他脑中闪过,重组,与老爸为他注入的世界观战斗。

金链子狂笑:“哈哈!这位妹子说的对啊!你们要喜欢这穷小子,就自己挣钱养着他呗。”

身后小弟也跟着狂笑。

灵儿不干了,红着眼睛骂道:“姐姐!你这是要怎样?你不听闲哥哥话了?!”

“没钱听个屁话,你不想买衣服?”林月如云淡风轻状。

灵儿眼泪都挤出来了:“姐姐!我看错你了!要签你签,我死也不签!!!”

金链子大笑:“妹子,你这是没活明白啊,跟着老板,以后大钱有的是,钱多了你就知道这穷逼没用了,今晚有空么,哥哥带你……”

金链子说着,一张脏手就要搭在灵儿肩上。

就在这险些猥亵到灵儿的瞬间……

滚滚风声赫赫袭来!

“别他妈碰我女人,畜生。”

砰!

红酒瓶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砸了过来,正中金链子面门。

顿时稀里哗啦,金链子被这股冲劲儿直接砸了个跟头,仰倒在地上,玻璃碴碎了一地。

金链子捂着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也都是花的,他满面红水,也不知是红酒还是血,mímí糊糊说不出话来。

方闲好像冲破了某种屏障,进入了不顾后果的状态,只见他起身一窜,抢在狗tuǐ子们反应过来冲上前去,一脚跺在金链子脑袋上,弯腰低头。

“回去告诉姓刘的,不就他妈几个臭钱吗,老子早晚用钱砸死他。”

金链子全无反抗之力,最终狰狞出一个字——打。

听到这个字,狗tuǐ子们就像是上了发条,立刻进入状态,随手抄起任何能用的家伙一拥而上。

赵灵儿与米娜见状便要帮忙,却通通被林月如拉住了。

“让闲儿打个痛快吧,这口气憋太久了。”林月如淡然叹道。

方闲虽然不会什么实质xìng的招数,但游戏中的体质反射已经初见成效,至少在力量和抗打能力上,已完全超出普通人一截。

这一架完全凭的是蛮力,他也不想会影响米娜做生意了,完全敞开了干。

某小弟抄着椅子上来干,一看方闲蓄力出拳的架势有点儿怂了,赶紧把椅子挡在身前。哪知这第一拳牟足了劲,直接砸烂椅子,一拳闷在脸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小弟飞踹命中方闲后背。

却见方闲岿然不动,这一脚就像是踏在墙上。

方闲吃疼,但不怕疼,抄着烂椅子回身,直接罩着脑袋猛砸,这一下子椅子也烂了,地痞的脑袋也开光了。

大家打来打去都是一下。

小弟拼了命的打方闲一下没事儿,方闲回头傻愣佷的一下直接废一个人,不管是桌子椅子盘子还是摩托头盔,方闲都疯狂的直面用拳头猛击,完全不顾疼痛。

七个小弟七个回合,外加酒瓶砸金链子,野蛮八连击,几十秒内搞定。

流氓倒了一地,有的确实是受伤晕厥了,有的却是知道打不过,不敢再上了,耸地上装死。

金链子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看这几个回合的样子,也不敢再起身了,今儿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人,腰里没别刀子,只得捂着脑袋趴在地上。

方闲很过瘾,这辈子头一次这么过瘾,不计后果就是痛快,虽然他身上也受了不少伤,虽然他拳头也破了,血流不止,但感觉一股气冲了出来,浑身畅快,酣畅淋漓。

他一步步走到金链子面前,朝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你们他妈怎么找到这儿的。”

金链子捂着肚子shēn吟,说不出话来。

第二脚续上。

金链子吃疼:“别……我说……我……我们去发廊,看你们已经走了,就去酒店,然后门口站岗的小伙子告诉我你们来购物中心了,我们就一层一层找……”

方闲本来怕刘富发真是个狠角儿,已经布下眼线了,但这么一看金链子说的倒都是真话,便也不再追问这事儿,回身将黑皮箱合上,连同车钥匙一并扔到金链子面前。

“滚吧,顺便帮我传话,他不是喜欢玩钱么?他老婆多少钱我订了,让他好好等着。”

“不许!”林月如冲上前来,“闲儿你买那八婆作甚?”

“……这正是给气势放豪言的时候……别捣乱。”

灵儿这下子终于看懂了,原来这俩姐姐是jī方闲呢,这才蹦跶过来搂住方闲:“人家喜欢这样的闲哥哥。”

米娜的脸上则是惊悚的表情:“闲儿,我记得体力不是你的强项啊?”

方闲指着林月如:“跟她练练,你也可以。”

“哈哈哈……”却见林月如mō出了腰间的鞭子,“闲儿你过够瘾了,让咱也耍耍吧!”

“别……”方闲一琢磨,反正也打了,这事儿已出,该抗的怎么都得抗,也不在乎林月如多抽的那两下,这次便干脆放任了,“注意尺度与轻重,别出人命!”

“唔哈哈哈哈……”林月如挥鞭女王笑,“放心!”

滚滚风声那是又赫赫。

“别动手!”外面传来了一个刚正不阿的声音。

大家转头一看,胖瘦二民警再次出现。

大家同时回头瞪着寸头。

寸头男无辜摇头:“真不是我。”

此时才发现,餐厅门口已经云集了众多围观群众,想必是哪个报了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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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似火年华

胖瘦二民警走上前来。//无弹窗更新快//

米娜满面春光的迎上前去:“梁哥峰哥,这么点儿事儿怎么还惊动你们了?”

瘦民警扫视全场,而后说道:“米经理,搞成这样……我们很难做啊。”

方闲也凑过来,挠头无辜状,指着地上挣吧的金链子:“民警同志,他们先动手的。”

胖瘦民警一惊,再细看,怎么又是这家伙,又是鞭子女和吉祥物。

俩民警这就该犯嘀咕了。

米老板在局里也有路子,这姓方的又有李秘方局那层关系……今天真他妈不该来,哪个不开眼的报的警。

但既然来了,闹成这样总该有个交代。

此时金链子也趴在地上shēn吟道:“发哥!这次真的是他们先动的,你得给咱做主啊!”

“你别废话,几天没拘你还来劲了。”胖民警与金链子显然是老相识了,面对这种人他绝不嘴软。

瘦民警纠结地问道:“米老板,你们要是能证明是他们先动手的,这事儿就好说……不然,恐怕得麻烦回所里一趟了。”

“好说好说!”米娜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胆大心细,回头招呼寸头男拿着手机过来。

大家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确实,先动手的是金链子,他先拿酒瓶子砸方闲的,只不过没砸中。

有个理,有个话头,这胖瘦民警也就好做了——这明显又是一例街坊斗嘴啊!

胖民警拿着手机,蹲在金链子面前,把他抄酒瓶子扔方闲那一段重放了一遍。

“半两金,这下服了吧?”

半两金是金链子道上的绰号,这个称呼更证明了他是所里的常客。

半两金当然不服:“可我没砸着他啊?”

瘦民警严厉地说:“没看过宪法么?你这叫有犯罪行为,只是犯罪未遂,一样是犯罪,怎么着儿,走一趟?你可想好了,他们有自卫证据。”

半两金咬牙,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在自己这边,民警显然也是懒得管这种事,自己要是非要较劲,也不能把对方怎样,反而会惹得民警生气,最主要还是丢人,怎么想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何况民警对米娜和方闲的态度太暧昧了,这里面不简单。

“得,得,不给梁哥添麻烦了……”金链子起身捂着脑袋和肚子,“撤!”

听到这个字,小弟们又像上了发条一样起身向外奔去,还不时回头来一句“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什么的。这场面貌似形成惯xìng了,停不下来。

瘦民警见他们走了,这才问方闲:“兄弟,怎么又是你?”

“红颜祸水,一bō未平一bō又起。”

瘦民警看着林月如手中的鞭子也是一阵寒颤,心里琢磨着,以后是不是要把鞭子也算进管制器具里。

胖民警过来扫了眼灵儿月如,叹道:“哎……这确实麻烦,以后低调些,尽量开车出门吧。”

随后二民警又与米娜客气了几句,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出门对围观群众说:“没事儿了,街坊打架,调解完毕。”

我警又成功将一次恶xìng斗殴扼杀在摇篮中,又成功调解了一次民事纠纷,威武。

方闲突然看见那装满了钱的黑箱子和车钥匙还在地上,连忙捡起冲过去交给民警。

民警打开看了一眼,满满的都是粉红sè,再看车钥匙,俩崭新的凯美瑞电子锁。

“拾金不昧。”瘦民警点头。

“回头让失主给你写个表扬信。”胖民警赞许。

于是,小风bō结束。

方闲看着惨不忍睹的战后断壁残桓,这才抱歉道:“娜姐,对不住。”

米娜怅然一笑:“这什么话啊,看闲儿你打架爽透了,下次去运动馆练跆拳道的时候叫上你。”

方闲知道米娜不会在意这个,便也不再多说,慢慢走到灵儿与月如中间。

他一把抱住两个小媳fù,一左一右靠在自己肩上。

此时的他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给我点时间,我拼出个未来送给你们。”

灵儿满眼泪光泛泛,月如也有些情绪冒了上来,死命地敲着方闲要挣脱。

方闲大笑:“得两位娘子,此生无憾啊。”

望着这一幕,目睹了全程的寸头男突发灵感,冲到后台,放上了一曲《似火年华》应景。

世界之大,人之浮夸

我的坚持,像个笑话

那就笑吧,那就笑吧

你不懂得,那是你傻

你傻到家,我爱到瞎

天造地设,不再保留

赌这一把,不要害怕

别人的喧哗

再不疯狂青春就荒了

再不疯狂我们就忘了

荒了就像白活了一场

忘了就像没有了过往

再不疯狂青春就荒了

再不疯狂我们就忘了

总有一天你要回忆吧

庆幸曾有似火的年华

………………

听着这首歌大家都有种豪情万丈的感觉,米娜大臂一挥,拿出了纯娘们的豪爽:“今儿高兴,不营业了,让厨师把存货全做了,有媳fù儿叫来一起吃,有爷们儿的也叫来一块儿喝!”

寸头男欢呼,服务员们都欢呼,盯着人吃西餐这么久,自己终于能来这么一次了。

米娜亲自去后厨搞了几份牛排过来接着吃,刚才显然没吃痛快。

此时的灵儿基本上是拿牛排当馒头啃,拿鹅肝当糖豆儿吃,月如则是拿酒当水喝。就连貌似很规矩的米娜都上手抓了,刀叉啥的都是客套的。

“好吃……就是……太难嚼了……”灵儿叼着牛排一个劲的猛嚼,时不时补上一口红酒,这哪是西餐啊,整个儿一大葱卷油饼。

月如已经陷入了半醉状态:“闲……儿,过来……给我捏捏脚……你以后,有钱了……可别……”

米娜清醒一些,此时八卦之心已经爆棚了,她勾着方闲的肩膀,坏笑道:“趁现在快讲,怎么认识的,怎么一箭双雕的,双飞了没?”

方闲也是红光满面,各种享受状:“双飞?那太遥远了……不过……想着还真不错……”

林月如:“你们俩说什么呢?”

……

与此同时,购物中心门口。

半两金以及众小弟望着空空如也的街道,一片茫然。

胖民警正巧路过,大笑道:“你们的摩托和轿车刚刚被拖走了,严重违章停车,去中队领吧,这么多车,估计没个2000块钱罚单拿不下来。”

半两金面sè狰狞,回头一看,胖民警手中拿着的正是那黑sè的钱箱,这才想起来自己走的急了,连忙赶上去哀求。

“梁哥!这我的,忘拿了!”

“哦?怎么就是你的了?”

“这里面有六十万,还有几张纸。”

胖民警摇头:“这不行,数额太大,我们要拿回去登记调查,你把证据凑足了再来认领。再说了,你干什么的我能不知道?这钱指定不是你们的,让失主来认领。”

半两金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状态,与餐厅内开怀畅饮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哥怎么办?”

“操,坐公共汽车。”

众小弟mō兜,空空如也:“大哥!咱是摩托党,身上带钱不是输了气场!”

“操,逃票不会啊,咱坐公共给花过钱么?”

“不愧是大哥!”

注:歌曲《似火年华》由韩寒作词,李宇春作曲演唱,天娱传媒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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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京城我来了

这一顿饭吃的是昏天黑地,喝的是百转千回,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醉醺醺的了。//无弹窗更新快//其它人还好,就是月如喝的太实诚了,已经无法直立行走。

方闲驮着月如,挽着灵儿,站在晚风之中,意乱又情迷,情迷又气爽。

米娜拍着老弟的肩膀笑道:“你送俩姑娘回家吧,我自己走。”

“你行么,不怕晚上杀出来一个流氓么?”方闲这话是显然是成心的。

只见米娜点上一支烟,猛一抬腿,来了个漂亮的推踢,貌似她也很饥渴难耐。

有时真的分不清楚她是学了个姐还是学了个哥。

“你们先打车吧,我不急。”米娜在夜色中抽烟的姿势甚是飒爽。

“不用,我们就住隔壁希尔顿。”

“……们?”

“啊,是啊。”

“双飞愉快拜拜。”米娜邪恶一笑,便自顾自的溜走。

灵儿眨着大眼睛:“闲哥哥,双飞是啥啊?”

“这个,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方闲咳了一声,看了眼醉醉的林月如,莫非……今晚……真的……可以……

这次回到酒店,服务生什么的再次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们。

太过分了,诱拐少女外加**少女?

要不是方闲这几天经常出入,恐怕这些人就要报警了。

回到房间,方闲把林月如往床上一扔,林月如立马抱着被子进入熟睡状态。

借着着昏暗的灯光,借着这朦朦胧胧的酒劲,方闲这次是真的……饥渴难耐了。

“娘子,你看,我们已经整整一天半没……”方闲的语气中充满挑逗。

灵儿自己是无所谓,可看了看瘫在床上睡相不雅的林月如,开口纠结道:“可姐姐……”

“别管她,咱们来咱们的。”

“那……咱们可得轻点……别吵到姐姐……”

“当然,我的轻重缓急娘子最懂了。”

“你讨厌……”

正抱着灵儿开啃的时候,却听见了床上林月如的梦话。

“你……你争气……要不……我爹……才不认你……”

“我爹说了……要领走我……就得……比他还厉害……”

“别急……成亲了……再……”

“讨厌……等成亲了……”

这些话很扫人性,但说的也在理,处于下半身控制中的方闲好像被这些话激了一下,正琢磨着,林月如突然怒醒了。

“我说了等成亲的!”林月如突然蹦跶起来,满脸通红地怒视方闲。

“……”

“……”

“娘子你做的这是春梦么?”方闲抱着灵儿问,手还在不断地摸索。

“你……还不是你无耻。”林月如看着方闲与赵灵儿亲热,背过身去,满脸委屈,“你们……你们到外面沙发上做去……关好门。”

“哦,那我去了。”方闲抱着灵儿向外踱步。

“去!”林月如咬着牙。

咣,门关了。

林月如一行浅浅的泪水滑出来,女人终究是有醋的。

突然,一双大臂从身后抱住她,猝不及防。

方闲凑在月如耳边,声音轻柔。

“说好了的,等我混出个样子,我答应学姐要双飞的。”

林月如是个刚烈的女性,但这次被温柔融化了,头一次,方闲抱她,她没反抗,反而很享受这种状态,默默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在男人怀中的感觉,享受着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此时她只是个小女人。

“闲哥哥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灵儿撅着嘴骂道,“你……逗人家半天又不……你讨厌!”

“哈哈。”方闲揉了揉灵儿的脑袋:“我是最憋屈的好么,现在先放下儿女私情,抓紧时间早些完成游戏,我也好快点儿展开大计!”

“什么大计?”二女齐问。

“……说服我家牧兄兰儿支持我辞职创业!!!父母之命不可为!!”

“…………”

仙剑世界,三人回到了京城郊外,晕晕乎乎地前行。

林月如依然有些醉意,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得让灵儿扶着才能走直线。

“闲儿,我看这地怎么发红……”

方闲晃了晃脑袋:“喝多了吧,话说我也看着发红。”

灵儿:“这样看来,我也喝多了……”

三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闯进京城。

“我就说吧,得先吃再喝。”方闲摇摇头,“你看灵儿,喝的也不少,但人家吃的更多,这样才科学,月如你下次喝酒慢些。”

“英雄相识必当豪饮,怎么能慢,闲儿你又小家子气了。”月如醉笑着摆手。

“时代不一样,你们这会儿是低度酒,那边是高度酒,拿白酒当啤酒喝不是找死么。再说了,咱们今天喝的是红酒,是用来慢慢品的,并不怎么呛人,但后劲大,所以你就这样了……”

“不管。”林月如貌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倒是看见了眼前的那个人影,“云姨?!”

对面一个美妇坐在船上,听见这声音赶紧回过头来。

“珠圆玉润,果然是姨!”方闲赞叹。

“去,别占我姨妈便宜。”

“这也叫占便宜?”

云姨起身看清是林月如后,连忙回到岸上,月如也东倒西歪的小跑过去,方闲怕她晕劲儿一上头掉河里,也只能赶紧跟上。

“云姨!”月如终于展现了女孩子的一面,一下子就扑在云姨怀里。

云姨被这一下撞得不轻,不过还是满面笑容,像见了亲闺女似地:“不听话!又偷酒喝了!”

月如嘻嘻一笑:“刚才见了位女英雄,一高兴多喝了两口。”

云姨见这醉状也只是一笑,月如有什么小伎俩,她简直比南瓜还清楚。

“这两位是?”云姨疑惑地看着方闲灵儿。

“哦,我相公……不,我朋友,还有我妹妹。”月如赶紧红着脸岔开话题,“走走走,咱们好久没见了,先去家里待会儿吧。”

云姨望了望方闲,只是掩面一笑,苏州的事情南瓜早就送信给她了,果然,不出几日,小两口就溜到自己这里避难了。

“张少侠,这位姑娘,请。”云姨很是客气。

方闲与灵儿也客客气气的,上了她家的船。

小船飘着,月如一直在云姨怀里说些小时候的事情,云姨却只是附和两句,大多数时间都坏咪咪地盯着方闲。

灵儿心里一揪:“闲哥哥,这位阿姨,不会是对你感兴趣吧……”

方闲心里早就揪了:“不好说,我上学的时候就是师奶杀手,宿管大妈特喜欢我,老在我洗澡的时候查卫生。”

“……”

林月如也发现了云姨的异样,看看她的眼神,再看看受宠若惊的方闲,不满道:“云姨,你这么盯着我朋友干嘛?”

云姨窃笑道:“自然是看看你们林家的女婿喽~”

“云姨你讨厌!”林月如低头羞骂。

“话说张少侠果然非比寻常,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凡之处!”云姨惊叹。

“啥?”方闲灵儿月如齐问。

“好方的脸!怎么能着么方!怎么看怎么方!”

“……”

084 四哥救我

云姨的老公,也就是林月如的姨父是大内的高官,好像是什么什么尚书,因此他们刘府自然很大很霸气,间一个大红门,旁边两个石狮子那种。

林月如一到自己地盘又傲娇了:“服么?”

“全是酒气……”方闲摆摆手,林月如好酒就罢了,以后一定要管得严点儿,别跟娜姐似地烟酒通吃,姐姐抽烟还能忍,娘子还是算了。

刘尚书不,云姨自然就要亲自接待客人了,大厅之很庄重的做成一圈,一家人聊天,由于此场景全是女人,所以她们聊天的范围是完全无法估算呢,能从衣服扯到酒菜,能从乞丐扯到皇上。

就连与云姨第一次见面的灵儿都迅速融入了话题。方闲看不下去了,若是刘尚书,还能跟他扯扯国家大事啥的,可这一帮女人唠嗑简直离谱的没边儿了。

“云姨,不知我刘兄近况如何啊!”方闲不忍了,扯出主线话题。云姨闻言神色悲凉,哀叹连连。

“哎……自从上次他从苏州回来,就染上了怪病,我们请遍了名医也全无效果……不过,也不都是坏事。”

“不都是坏事?”月如问道,

“都绝症了还不都是坏事?”云姨苦涩苦作乐:“月如你近外边疯玩,一看你就不知道,晋元他……已经成亲了!”砰。

月如拍案惊起:“他竟然能比我先成亲!”云姨掩面一笑:“话说,我们这媳妇我和你姨父是真的喜欢,人也漂亮,对晋元也好,关键她不图我家的钱财,这就足够了。”方闲摇头:“送上门的啊这是……刘兄终于走运了一回。”

“哎……”云姨又是一叹,

“只是不知道晋元能不能过了这关,若是能安然无恙,纵是他终生无所成就,我们老两口也认了。”月如虽然不怎么待见这表哥,但终究血浓于水,自己家里人出事还是要帮帮的。

“云姨,我这位朋友苗医上有些造诣,不如让他试试。”

“苗医?”云姨一惊,这种情况,任何微小的希望都能点燃她生命的火种,

“这方面的医生我们还真没请过,张少侠……可以么?”

“哈——哈——哈——”方闲装逼起身,拍拍胸脯,

“我与刘兄一见如故,情同兄弟,云姨放心,我救他必定会当是救我亲儿子一样!”

“嗯?”

“当救我亲哥哥一样……”云姨起身道:“晋元后院花房养病,几位直接过去即可,我去吩咐厨房的下人准备晚宴。”拜别云姨后,三人朝后院走去,这刘府真是大啊,简直要顶一个余杭镇了,路上的丫鬟见到这一行人都

“小姐”、

“姑爷”的叫,弄的林月如怪不好意思的。方闲满脸乐滋滋,封建传统就是好,这姑娘嫁人了就休想跑了。

穿过复杂的长廊,三人终于到达传说的花房,这里摆满了鲜花盆景,各种盛开,不见一颗凋零,一时间各味的花香扑面而来。

方闲皱眉:“花香好闻,这几株各不相同的凑一起就让人腻了。”灵儿点头表示赞成:“这地方怪怪的。”

“必须怪。”方闲比较正经地嘱咐二女,

“一会听我说就行了,听到啥都别乱动。”方闲的先知先觉已经不止一次应验,林月如和赵灵儿自然老老实实的点头,她们可没心情看攻略什么的。

上到二楼的刘晋元卧房之,这位大眼书生正靠床头仰望天花板。

“刘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刘晋元神色一紧,这贱气荡漾的音调,这四四方方的大脸,不正是那个横刀夺爱的渔夫么!

他刚要作,却见到了旁边小媳妇姿态的林月如……顿时,一股爱意与醋意交织心头。

他再是刚要作,又见到了会电人的赵灵儿,一口气顶到了嗓子门,还是愣生生地压了回去,终怂了。

“啊……呵呵……张少侠……表妹……赵姑娘……好久不见……>

085 紧急呼叫

方闲自然是要救的,可他要救的是彩依,并非刘晋元。//无弹窗更新快//

原版剧情中,这里又是一段悲情的人妖恋,不对,是妖人恋,还是时间线与逻辑线极其混乱的妖人恋。

话说很久以前,刘晋元闲着没事儿跑后山遛弯,看见一只漂亮的蝴蝶被缠在了蜘蛛网上,那蜘蛛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去啃。刘晋元心下不忍,一反常态地过去,将蝴蝶救了出来,同时,被蜘蛛啃了一口。

后面的故事基本跟白蛇传差不多,略有不同的是……

那根本就不是小蝴蝶小蜘蛛!根本就是千年蜘蛛精与一千四百年蝴蝶精,所以,蜘蛛啃的那一口是具有千年修为的,刘晋元由于那一口,中了蜘蛛精的缠魂丝毒,这毒潜伏了一段时间就爆发了,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而后,那只小蝴蝶化身为彩依,为救刘晋元混进尚书府中,想方设法讨好云姨云姨父,终于强嫁了刘晋元,而后每日用其精通的花粉药材为刘晋元调养,这调养管用,就是见效很慢,还会让人神志不清,所以表面上看,貌似刘晋元的病是越来越重了,再加上彩依身上的妖气是裹不住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起疑了。

后来逍遥与月如寻灵儿寻到了这里,帮云姨出去叫了个道士过来除妖,彩依暴露,眼看再让刘晋元喝几天药就好了,功亏一篑,不得不用花粉催眠整个刘府,自己带着刘晋元去后山找那个蜘蛛精毒娘子求解药。毒娘子大笑,说你这花粉根本就解不了毒,只有她自己才能解,这时候李逍遥与林月如赶到,不分青红皂白就与毒娘子开战……还没战过,多亏酒剑仙突然出现才斩了她。

毒娘子一死,貌似毒就没人解了,彩依为了报恩,用千年修为换了刘晋元一命,就此化蝶。刘晋元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只道是自己生病又好了,只道是有个坏蝶妖要迷惑自己后来跑了。

这出剧基本涵盖大陆剧能具备的一切悲情元素了。

方闲在小时候玩到这块儿的时候,由于对话和回忆无法跳过,极不情愿地看了剧情,可以说代入了,他对刘晋元的恨也就是从那时就产生了,这人又蠢又呆又无情意,追不到林月如,对彩依这么好的娘子又不满意,总是出言伤害她,最后连谁救的他都搞不懂。

所以,方闲在刚进游戏的时候就确定了。

水月宫可以不救,阿奴可以不收,可这一出妖人恋,他是一定要阻止的!

“姑娘,借一步说话!”方闲非常郑重地对彩依说道。

彩依面露难色:“可……晋元他就要吃药了……这位少侠有什么话要说,当面说便可。”

方闲见她对自己没兴趣,只能耍些伎俩,开唱一首听起来很弱智的歌曲:“化蝶飞~~~诶诶~化蝶飞~~诶~诶呀~~”

“抽什么风呢?”林月如骂。

彩依确实听明白了,这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家伙貌似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

“相公,你先歇着,彩依忘配了一副药。”

彩依话罢,恳切地望了方闲一眼,怯生生出门。

方闲也傻笑道:“突然尿急,等会儿聊啊刘兄。”

于是,这俩人就这么出去了。

刘晋元的大眼睛更水灵了:“抢我表妹不说……连我过了门的娘子也下手……这还是人么?”

灵儿与月如对视一眼,瞬间决定完毕——灵儿负责出去盯着方闲,月如在这儿安抚刘晋元的情绪。

房外,彩依背着身,沉声道:“公子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咳……呸。”方闲习惯性嗽嗓子之后,一股脑说道,“小蝴蝶,哥是来救你的,你这药根本解不了刘二傻身上的缠魂丝,就连毒娘子她也解不了自己施的毒,只有哥能解。”

彩依立刻慌了,方闲一席话连续戳中她三个g点——蝶妖、缠魂丝、解毒。

“你怎么知道?”彩蝶回身盯着方闲,后退一步,这是面对无法解释事件的第一反应。

“我看攻略……哦不,我医术尚可,已经看出了晋元身上的毒性,并且拟好了解药。”方闲说着,牛逼哄哄地从包中拿出了一颗【鬼枯藤】。

无论是攻略还是物品介绍,鬼枯藤上面都清清楚楚写着——可解丝毒。这游戏里唯一的丝毒恐怕就是蜘蛛精的缠魂丝了。

关于这蜘蛛精,也就是毒娘子,方闲那是特意研究过的,这种模型的怪物有很多,不过大多是在后期的试炼洞里,因此放在京城这边,就是个狠角儿了,彩依傻了吧唧的就被忽悠了,小毒而已,隐龙窟里随手扫到的鬼枯藤搞定。

彩依惊愕地看着方闲手中这颗干不呲咧的烂树枝:“这……真的可以解相公身上的毒药?”

“当然,你不觉得我什么都知道么?”方闲挑了挑眉毛,“小妖你道行不够,见识还是少了,毒娘子这种货色苗疆多得是,对付不了这种东西我个老苗医还怎么在道上混?”

方闲的出现太惊悚了,这种事事皆知的霸道完全震慑住了彩依。

可彩依报恩心切,不敢随便听陌生人的话:“可……这万一不行呢?我给相公煎了一个月的药,万一药性相冲,岂不是荒废了?”

“无碍,如果刘二傻他体质太差,我还有第二招!”方闲又是随手一掏,一只蛤蟆洞里顺手牵到的傀儡蛊出手,“这是救人的,起死回生,万不得已我才会用!如果最后没用到,你别忘了还我!”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这显然是个善意的谎言,傀儡蛊的作用是让已经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下,貌似是重新活过来了,但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没辙,做戏要做全,没准儿这毒娘子的毒真的与众不同,也没准鬼枯藤减30hp的副作用刘晋元扛不住……如果这些没准儿出现的话,就唯有傀儡蛊这种东西能让刘晋元蹦跶一下了,其实还有孟婆汤还魂灯什么的,但方闲不舍得浪费在刘二傻身上。

“起死回生?还有这等神药?”彩依接过傀儡蛊,这蛊还在蛊皿之中,看不清样子,彩依满是疑惑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帮我?”

“谁帮你了,这不帮我刘兄呢么,这点儿药在我们老苗家都不是个事儿!”方闲挠着头哈哈大笑,心想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

彩依依然有一丝不解:“既然这样……你为何不直接喂他药,为何要与我商量。”

不得不说,彩依还是有些脑子的,至少这颗充满质疑辩证的心是值得灵儿好好学习的。

“因为……”方闲刚要说话,身后突然响起了正太腔。

“呼叫!紧急呼叫!”

086 做善事,有任务

方闲刚要说话,身后突然响起了正太腔。//无弹窗更新快//

“呼叫!紧急呼叫!”

“我x。”方闲回头,灵儿正举起手臂看着玉佛珠,

“小石头你讨厌,我监督闲哥哥呢,你捣什么乱。”

“急茬!”小石头(老大爷)一反常态地不淡定了,

“我帮玉椿传话,下面是原话——‘你奶奶的大方脸,骗老娘?那什么石长老爆炸了。一个臭老头路过,把我抓走扔进一个什么破塔里了,里面又有一个黑了吧唧的鬼东西把老娘绑在柱子上受苦,快来救老娘!!’”方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玉椿?狐狸精?”小石头:“对,她让我传话的。”

“关我屁事。”小石头的音调忽然深邃起来:“你忘了?你们曾在我面前起誓的,她如果被劫走过的不开心了,你必须立刻赶去救他!”方闲一怔,思绪中一幕幕闪过……

“不好……怎么忘了……喝酒耽误事儿啊……”方闲惊出一身冷汗,这茬他本来想着呢,也有应对计划,今天一喝酒,就这么开开心心进京城了,忘记确定一件事了。

这时又想到了京城外血红色的地面……又想到了一个错过的剧情……方闲一拍脑袋,后面的情节要重新计划了,原本是要借助彩蝶的飞行功能带他们去苗疆的,现在一看,那个可怕的地方是躲不过去了——锁妖塔。

方闲冷静下来后,果断地拉着灵儿回屋,搀着林月如存档退出。回到酒店,俩媳妇都甚是不解。

方闲想了想,这里面的事儿还是别跟她们说了,还不够闹心的呢。于是他这次很规矩,让灵儿月如洗洗睡,自己则搬着电脑坐在套房外面的沙发上,重研起剧情。

灵儿月如有一点特好,就是说睡就睡,绝对不闹,没事儿也不烦老公。

这么一想,一夫两妻才是婚姻的理想形式,男的没空陪的时候,俩媳还能妇自己玩。

她们睡她们的,方闲自己这边陷入沉思。原版游戏中,石长老在鬼阴山劫走赵灵儿,本以为妥妥的了,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路过京城外的客栈又被白苗族女流氓盖罗娇给劫了。

双方苦战,石长老年老不支,最后用

“自爆”这种不科学的方式解决问题。正在此时,没事儿闲着四处溜达的剑圣路过了,见灵儿有妖气,便顺手拿走关锁妖塔里了。

按照原先的计划,石长老劫走椿姐这件事是提前发生的,等于节约了他们回鬼阴山蹲点儿的时间,本应正好避过盖罗娇的埋伏,开开心心地回到苗疆。

即使没有避过,在方闲路过京城外客栈的时候,也会碰到这事儿,总有办法搞定。

但貌似,这次他没能那么幸运。京城外那血红的地面,正是石长老

“自爆”过后最明显的痕迹。石长老没能避过女流氓,方闲也没能赶上这个事件,该死的时间线,完完全全地把方闲无视了。

无视方闲就无视吧,偏偏没无视剑圣他老人家。结果现在的情况就是,剑圣又正巧路过,又看见打架了,结果这次看见椿姐了,仔细一瞧,有妖气,得嘞,您跟我走吧,锁妖塔的招待。

这死老头儿真是退休后没事儿找事儿啊……如此一来,在誓言的约束下,锁妖塔是逃不过了。

平心而论,锁妖塔是一个非常适合升级捡宝的地方。但凭感情来说,这鬼地方充满了苦痛。

赵灵儿怀着身孕囚禁于此受尽磨难不说,镇狱明王长的又黑又恶心不说,迷宫又臭又长不说……最关键的是——林月如在这里死了。

这个剧情与宿命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接受的。方闲现在也说不清自己是被玉椿坑了,还是被老大爷坑了,抑或是被姚仙坑了。

由于被迫要去锁妖塔,后面的故事路线都要重新设计,方闲不能再允许有椿姐这种逆天的存在打乱情节了,这次一定要一口气计划好,步步为营。

锁妖塔怎么过?过了以后去哪?如何切入黑白苗的战争?怎样祭雨?怎么干掉拜月干掉水魔兽?

如果林月如不死,对后面的剧情会有怎样的影响?等等等等。为了解决这些难题,方闲用一晚上的时间设身处地地重温游戏,并且就地形地貌,人物性格以及潜在关系等等做出了深入研究。

一晚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方闲靠香烟和咖啡勉强支撑着精神,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游戏开始以来的第四天了,游戏进程也只能算刚刚过半,往后最好不要再耽误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在计划通通订好之后,方闲才疲惫地到床上迷瞪一会儿,让月如灵儿先出吃饭,回来叫他。

最为一个技术男,一个经常加班的技术男,其实一天有半个小时的睡眠就够用了。

三人取档回到刘晋元的卧室。灵儿惯性地揉着肚子:“闲哥哥,你真的不用吃?”方闲则是揉着眼睛:“不吃,有空宁可多睡会儿。”月如倒没多说什么,坐到刘晋元床边借着安抚。

同时,玉佛珠的警告来了:“请尽量快,椿姐很急,一定时间内不救出椿姐,游戏会失败的。”

“一定时间是多久?”正太腔:“老子定!老子说多久就多久!”

“……”根据老大爷的一贯尿性,方闲大概明白了,只要自己冲着锁妖塔去,路上别做些太过分太耽误时间的事情,老大爷都能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除了邵老师以外最贱的人。

方闲大步出门,彩依还迷茫地站在外面。

“公子,你为何不亲自治晋元,非要与我商量?”

“因为有事让你帮忙。”方闲正色道,

“我需要你带我们飞去蜀山派那边。”

“什么?蜀山?”彩依大惊,

“那边都是仙门弟子……我一个妖怪……而且那边还有锁妖塔,我怕……”方闲知道,此时得来点儿狠的了,这小蝴蝶报恩心切,只能利用她这一点了。

“彩依,你真心喜欢那刘二傻么?”彩依低头,又是茫然:“不知道……彩依只想报恩。”

“为了报恩你不是可以不顾一切么?”

“是……”

“好,那你就当我下面的话是威胁。”方闲不得不利用彩依的善良了,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彩依姑娘,我是真心想拆散你们!只要刘晋元能逃过这场丝毒,我希望你继续去修炼,一个人无聊的话我可以介绍蛤兄给你认识认识。”

“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彩依惊退一步。

“因为……因为……我操……”方闲挠头烦躁,这小蝴蝶问题太多了,一着急,开口深情吼道,

“因为我喜欢晋元兄!不忍看到他与其它女子在一起,够了么!!”彩依又是一惊。

方闲继续煽风点火,同时面色狰狞:“小蝴蝶,你要知道,我爱……晋元……爱的深,恨他也会恨得深,我救的了他,也杀的了他,你要是把我的醋坛子掀翻……咳……呸……逼到鱼死网破话,对大家都不好对吧。”彩依低头沉思良久,她确实搞不清报恩与爱情间的关系。

“那就这么说吧。”方闲最后劝道,

“你想报恩,只要晋元的病好了就算报恩成功了,你若是再缠着他,就是害他了。”道理都是深入浅出的,方闲这么一说,彩依立马明白了。

“那……这位公子……你将来可要好好疼爱恩公……”彩依打量着方闲,双方的造型悬殊太过明显,攻受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然,我最疼晋元了。”方闲狰狞一笑,

“你快去喂他吃鬼枯藤,然后守在他身边,如果他突然挂掉,再喂他吃蛊。病好后,你要履行诺言,带我们去蜀山。”彩依既然可以为了刘晋元自毁千年修行,自然也敢带他们去蜀山了,就算困在锁妖塔里又如何?

“好,彩依答应你,只要晋元病好,彩依随时可带你们飞过去!”

“姑娘也是明白人,不容易啊。”随后,方闲与彩依回到房中。刘晋元泪汪汪问道:“张少侠,四哥!怎样了?”方闲哈哈大笑:“我开了副新药,彩依喂你,我还有事先走了,注意身体。”彩依拿出那根烂树枝送到刘晋元嘴边:“相公,吃吧,这位公子的药绝对管用。”刘晋元面色狰狞,闻着这股腐臭的味道:“四哥,你……是不是要让我死啊……”林月如不高兴了:“诶?都是一家人,他怎么会害你呢!”说着,她走过去,一把搬开刘晋元的嘴,冲彩依道:“嫂子,塞!”彩依略带抱歉的一笑:“相公,我们都是为你好……”之后的场面是惨无人道的,有种吞剑的刺激感,在这一根树枝没入刘晋元喉咙后,赵灵儿又端来一缸水灌进刘晋元嘴里,帮他吞下。

刘晋元倒在床上呕着水,呢喃道:“你们……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死。”方闲猛地一拍他:“那你死了么?”刘晋元闻言一怔,活动了下身体,又下床蹦跶了两下,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原来的痛苦却是通通没了,只剩疲惫。

“神了!!”刘晋元惨白的小脸上又布满了红光,

“不疼了!除了肚子里有点儿反胃。”方闲笑眯眯冲彩依伸手,彩依很明白地讲傀儡蛊还给他,躬身行礼:“张公子果然是苗疆神医,彩依拜服了。”刘晋元自然也高兴,一把搂住方闲:“四哥!!还真没看出来!!走走走,叫下人备些酒菜,你我再畅饮一宿!”彩依这下算是看明白了,他俩关系果然不一般。

方闲转头:“彩依,能让他睡一天么?”

“好办。”彩依轻袖在刘晋元鼻子前拂过。

“又……又来……”刘晋元神智渐渐模糊,倒回床上。方闲一脚将刘晋元踹回床上:“彩依你先在这里照顾他,我们出去料理些事情,过会儿找你,咱们即刻启程。”彩依见方闲这很劲儿,有点儿心疼刘晋元:“张公子……你们不是……”方闲连忙摆手道:“有种爱,你不懂。”【触发隐藏任务:彩依的救赎。

】【任务目标一:帮刘晋元解毒(已完成)。】【任务奖励:花理(鲜花种植,花理医药,鲜花烹饪。

)】【任务目标二:杀死毒娘子。】【任务奖励:万能花籽与荏苒盆栽。



“这都蒙出来了!”方闲盯着奖励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揪起灵儿的手臂问道,

“咋没有插花什么的?”

“那是太阁立志传的奖励。”

“脑残。”

“……”

087 上年纪了

三人拜别彩依,又原路返回。//无弹窗更新快//

“你跟彩依说什么了?”林月如问。

灵儿笑嘻嘻:“闲哥哥说他喜欢刘晋元,让彩依找蛤蟆叔叔过日子去!”

“灵儿你听的真是细致啊……”方闲无力吐槽,“这是一段悲剧,或者说刘晋元和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是悲剧,你也不喜欢悲剧,对吧月如?”

“别人怎样我不管,你好就行。”林月如貌似心性有所改变,也许是受了下人们“小姐姑爷”叫来叫去的影响,竟一把挽住了方闲的左臂!!!

方闲自己都慌了。

灵儿不能输,也上来一把挽住了方闲的右臂!!

方闲彻底美了!

还好这是京城,有些神奇的举动尚在世俗能接受的范围内。

三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云姨面前。

云姨自然早就猜到了三人的关系,倒也不算惊讶,只是搞不懂,林月如这种性子的人竟然能与她人分享一个男人,太匪夷所思了。

三人通过转场大法用了晚餐,之后云姨表示,很多人说是刘晋元被妖魔附身了,要方闲帮忙出去找道士来除魔。

这里是可以切钱的,身为高官妻子的云姨自然一掷千金,方闲在切走几万文钱后,还不忘扫荡下刘府边边角角的宝箱啥的,收入颇丰。

之后三人以出去找道士之名暂离刘府。

道士自然是不必找,他张四恐怕是这世界中最大的神棍了。

这次出去的主要目的是找酒剑仙,如果能找到他老人家,直接回来就能轻松加愉快地干掉毒娘子了,还能顺便搭车去蜀山派,免得小蝴蝶冒险。

原版剧情中,是在刘府门口的水塘里发现醉死状态的酒剑仙的,方闲出门自然第一时间赶往这个地方。

水池中空空如也,连个影也没有。

“哎,出门早了。”方闲又往水池中扔了两个石块,想砸个酒剑仙出来,这当然是砸不出来的,剧情线已被他改变,不是什么事儿都能顺风顺水的。

随后一行人去客栈买了几十瓶酒,如果有机会学到【酒神】的话,这玩意儿可少不了。最后则是例行去武器店更新装备,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了。

本来,方闲还打算在京城的春楼和洗浴中心转悠一圈的,刚好再找扬州三少叙叙旧,但时不我待,这当口儿还是赶紧推进剧情吧。

一番整理过后,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兜里装着7万多文钱,底气那是相当的足。

回到刘府门口,酒剑仙的“浮尸”仍未出现……

没辙,硬着头皮上吧。

回到刘府大厅,该出现的没出现,不该出现的倒是出现了。

“如儿!”林震南似笑非笑地与云姨站在一起。

林月如神色一紧,俏脸一红:“云姨……你怎么跟我爹爹告状了!”

林震南大笑道:“小时候你每次闯完祸都逃到云姨这里,这状根本就不用告……咳……咳。”

“爹爹你怎么了?”林月如抢上一步,扶住老爹,几日不见,老爹不觉间已憔悴几分,渐生白发,这场景搞的林月如一阵心酸。

“偶发风寒而已。”林震南又咳了两声,抚着林月如的头发,语气沧桑,“如儿啊……你走的这段时间,爹也想明白了,你喜欢谁……就去吧,爹不管了。爹只想多看看你,你们以后有时间,能回来看看爹么?”

月如一个劲儿地点头,若是林震南今天来吵架,她还真不怕了,但此时看见往日威风凛凛的爹爹竟是一副傻老头儿的样子,吐露出如此单纯的向往,月如是真的心酸了。

林震南又笑了笑,目光猛地扫了一下赵灵儿,搞得她浑身不自在,赶紧躲到方闲身后。

“闲哥哥,姐姐他爹好可怕。”

“还行吧,这就是岳父见到女儿情敌的表情么,我还是第一次经历……”

林震南转向方闲正色道:

“张少侠,可否一叙?”

“岳丈要叙,那便叙!”方闲此时自然不能软,你闺女都是我的了,软个妹。一口应了林震南后,方闲回身嘱咐灵儿与月如找到彩依,在后花园等候出发。

之后,林震南与方闲来到了后花园通向山林的小径口。

林震南背身一叹:“张少侠,你知道,我从不反对你与如儿的婚事。”

“岳丈英明。”

“但我林家乃武林名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多少人盯着,若是做了错的事,结交了错的人,影响会很大。”林震南回身盯着方闲,老姜果然辣,这一个眼神表达了很多意思。

显然,他是在质疑灵儿的身份了,这种人是绝不允许与妖魔为伍的行为的,更何况成亲。

“岳丈,这你就误会了。”方闲早已筹划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此时中气依然十足,“灵儿她不是妖,也不是魔,她是女娲。”

“女娲?”林震南立马晕了,“女娲不是早……贤婿切莫说笑,哪有这么年轻的女娲。”

“岳丈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月如么?”方闲朗然道,“依月如的性子,怎可能与邪魔外道为伍?再者,苏州比武招亲的擂台上,灵儿用雷咒劈晕刘晋元您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还要灵儿跑来给您展示其它五行法术?”

“……不必了。”林震南表面凛然,内心已经咬牙切齿。

这贤婿太他妈不懂事了。

给老丈人面子懂么,这会老老实实说几个“是”不就得了,自己每一句话丫都要顶回去,岳丈很难做的!

“岳丈英明。”方闲继续木木地吐出这四个字,听在南瓜耳朵里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林震南又咳了一声:“既然你要带如儿闯荡江湖,就要有能力保护她,来,让我试试你最近武功精进了没有。”

“操,又来。”

“气剑指!”

“……”

“一阳指!”

“……”

“七决战气!”

“……”

“斩龙诀!”

“……”

“霸王升龙拳!!”

“……”

林震南气喘吁吁地盯着方闲,后者跟没事儿人似地,这么多天级果然不是白练的,这套连击打在身上已经无惧了!

“……哎,上年纪了。”林震南揉着老腰,各种怆然,“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年轻人闯去吧,要好好保护如儿。”

话罢,林震南转身便要撤。

“等等!岳丈,这林子里有个千年蜘蛛精很是厉害!”方闲连忙赶上,想拉个肉盾过去一起干毒娘子。

“……哎,上年纪了。”

“岳丈!那蜘蛛精我可打不过啊!”

“……哎,上年纪了。”

“算了,你走吧,看来这是你这辈子的最后一句台词了。”

于是,这位传说中的江南武林盟主,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就这样滚入了历史的红尘之中,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088 有种爱 你不懂

没等方闲去找,灵儿月如和彩依已经赶过来了。//无弹窗更新快//

“我爹走了?”月如问。

“恩,他说他上年纪了,不跟我们闹了。”

“这就对了,早该回去养老了。”林月如长舒一口气,“咱们以后可得多回去看他,我娘去世的早,南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有机会绝对去!”方闲大放豪言之后,转身问彩依,“毒娘子你打得过么?”

“张公子,毒娘子本就是毒物,对我的花粉免疫……”彩依摇摇头,“不过我会拼尽全力帮你们,消灭了她,这山林也就干净了,晋元也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那就去吧,这一仗是必须要打的。”方闲长舒一口气,抄出大斧,一斧子劈开拦在山林入口的蜘蛛网,“认真起来,这是前无古人的极限一战!”

毒娘子是必须要打的,只因为她身上的雷灵珠。

祭雨是游戏完结的条件之一,而祭雨的条件就是凑齐六颗灵珠。

至于这场仗为什么极限……因为毒娘子是这个游戏中……最强大的boss,没有之一。总boss拜月的血量大概在两万二左右,而这个该死的毒娘子,血量足足高过拜月一万。原剧情中,毒娘子是被酒剑仙一剑劈死的,但现在的故事线中已找不到酒剑仙来刘府做法事,所以只能靠楞打了。

依靠赵灵儿与彩依,只要舍得了老本,乾坤一掷、隐蛊统统往上砸,方闲自认有一拼之力。

山林之中,四人拿出了横扫千军的架势。

方闲在中,灵儿在左,月如在右,彩依还原蝴蝶本身,飞在他们上方。

路上那些蜘蛛毒虫什么的基本没有发招的机会就已一命呜呼,至于顺手扫dàng一些四散的毒物进背包,那是必须的。

很快,他们杀到了毒娘子的巨型蜘蛛网之前。

这下子方闲终于认真了。

“灵儿,月如。”

“嗯?”

“好好打,必须赢,拼上一切也要赢。”

“嗯!”

“闲哥哥,你好像很怕的样子?”灵儿捕捉到了方闲眉宇中少见的情绪。

“嗯,我很怕。”方闲同时搂住灵儿和月如,闭上眼睛,“我怕我任xìng的改变情节,导致我们输了,导致我再也……”

灵儿与月如有些不解,只感觉方闲抱得很紧。

彩依冥冥间感觉到了什么,劝慰道:“恩公,彩依自当拼尽全力,与毒娘子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闲抖擞精神,抄出大斧,带着三人勇敢地走到了下个场景。

毒娘子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紫sè蜘蛛,绒毛比尖刺还要恶心,瞳孔闪着蜡黄sè的暗光,看脸就知道它是邪恶向的,

毒娘子闻到了味道,恶心的身体在蛛网上蠕动了一下。

“小蝴蝶,你这是送人来孝敬我了?”毒娘子的笑声尖厉,扫视着一行人,“哎……我早说了,你让我吃了,我就解你家相公的毒,你带再多人来喂我也是徒劳的。”

“妖孽!!!!”正太腔适时地出现了,“你无恶不作,屠害万千生灵!今日我主人定将你拿下!!!”

方闲:“你就没有别的台词么……”

此时,却见彩依决然地飞向空中,翅膀拍打出的花粉让人振奋。

“毒娘子,我相公的毒已解,彩依生无所恋,只求与你同归于尽!”

彩依的身上泛出了一种神圣的光彩,在巨翅的拍打下,整个山林的虐气竟都看是散去,喷香的花粉洒向老林的每一个角落。

“你!!”毒娘子狂啸一声,同样为妖,她已感觉到了彩依身上的异动,随着她的狂啸,一层闪电从天劈下,正中彩依。

彩依面sè痛苦,燃烧修为以抵御雷劈,依然拼命地拍打着翅膀,风声越来越大,花香越来越浓。

“小蝴蝶,你相公的毒已解,为何还与我拼命!!”毒娘子面sè狰狞,借着雷灵珠的力量,又是一道狂雷砸下。

轰……

狂雷的巨大力量摧残着彩依弱小的身体。

方闲哪里能看得下去:“灵儿,快治疗彩依。”

灵儿望着天空使劲念咒,却没有一点效果。

看来这根本就是非战斗状态。

方闲冲空中吼道:“彩依!快下来!一起打,我就不信干不过这毒婆子!”

彩依颤着身体,翅膀已被狂雷击得有些破碎,在风中飘摇。

“恩公,你们的心意彩依领了。这孽源于彩依,彩依自当自行了解,不能再让恩公冒险。”

彩依拼着命的施法,疯狂地消耗着修为,仿佛已能看到她体内的那颗元魄在渐渐消散。

“彩依!我做这么多,就是要你好好活下去!”方闲大吼,疯狂地将斧子一次次掷向毒娘子,却都是毫无效果地反弹回来,面对脑残的非战斗状态设定,方闲声嘶力竭地朝天怒吼,“我自有一战之力,你这又是何苦呢!!”

赵灵儿哑着嗓子喊道:“小蝴蝶,你快快下来,我闲哥哥说打得过就能打。”

林月如挥着鞭子,感觉体内有股力气,却怎么都用不出:“嫂子!你走了我表哥和谁相依为命!?”

面对这个问题,彩依只是轻轻一笑,望向方闲。

“恩公,你将来要好好疼爱我相公。”

“……”方闲暗骂一声,这蝴蝶太单纯了,这没谱的谎都信,这样的话,只能将错就错了,“彩依!我他妈恨透了晋元了,你若是死了,我就将刘晋元千刀万剐!”

彩依又是安然一笑:“彩依生无可恋,恩公不必再骗彩依活下去了。”

“………………”

彩依闭上双目,在狂雷的侵蚀下,身体渐渐变得明亮,这股明亮通彻于山林的每个角落。

“那种爱,彩依懂了。”彩依最后留下一句话,身体绽放出最后的光彩。

方闲红着眼睛苦笑:“你懂个屁啊!!!!!”

花香四溢,阳光照进林中,本已腐朽的老林再度焕发出生命的sè彩。

彩依元魄四散,化为千万只蝴蝶,不计后果地扑向毒娘子。

“死,死,都去死!!!”毒娘子拼着命地催发雷灵珠,但她的法力终究有限,这铺天盖地的蝴蝶根本是劈不尽的。

有的蝴蝶落于网上,依然拼命前行,能爬一步是一步。网上的蝴蝶渐渐多了,她们小小的力量拧在一起,开始将这硕大的蜘蛛网震得飘摇不定。

毒娘子张着血盆大口,拼着命地吞噬着她们。

每一只蝴蝶落于毒娘子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缕光芒,燃烧自己生命的力量,在毒娘子身上拼出一个小小的伤口。

方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下已开始释然。

灵儿紧紧抱着方闲,眼泪早已止不住:“闲哥哥……这小蝴蝶……不听话……说好了一起的……”

林月如也有些不忍继续看:“对待恶人,必须这样么?!”

方闲却是默默叹道:“这种爱,我也懂了。对待恶人,他妈的必须这样。”

白光一次次绽放,伴随着毒娘子的一次次哀嚎。

随着最后一只蝴蝶的燃烧,蜘蛛网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毒娘子也奄奄一息地瘫在那里,遍体鳞伤。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毒娘子愤恨而又不甘,“我明明……只是想吞噬她的法力……她相公既然好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

方闲一步步走向前去,手中的巨斧已经饥渴难耐到爆了。

此时,却见天空青光一闪,滚滚风声赫赫。

“有种爱,你不懂!虐出看剑!”酒剑仙御剑而至,一道天剑直tǐngtǐng没入毒娘子的残身,瞬间将其虚弱的元魄打得四分五裂。

毒娘子的瞳孔终于也渐渐暗淡下来,妖气彻底散去,死亡。

林月如登时破口大骂:“你个臭道士我们找你找了好久!就不能早些赶到么!”

酒剑仙抱着酒葫芦笑道:“我正在后山饮酒,突然感到了这边的妖气,赶来的确实有些晚了,姑娘莫怪。”

方闲知道事到如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本来打算用积攒的两颗隐蛊,乾坤一掷,投掷武器等等方法撑过此战,现在看来,努力都是徒劳。

于是,他就只能吐槽了:“师父,你为何抢我的台词?”

酒剑仙拍了拍方闲:“你终于肯认师父了。那台词是为师有感而发的,对不住。”

方闲出乎预料地陷入沉思。

许多事情巧合的都有些过分了。

就算老大爷再恶搞,“有种爱,你不懂”这种话也绝非是酒剑仙这种人能原创出来的。

除非……他一直都在,只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

酒剑仙一口酒喷散了毒娘子的残尸,取出了她体内的雷灵珠。

“怪不得这孽畜如此猖狂。”酒剑仙又吐了口酒擦了擦,而后扔给方闲,“乖徒儿,留着防身用吧。”

方闲收起雷灵珠,不管过程如何,这里的故事都算是结束了。

灵儿揪了揪方闲的衣角,警惕地看着酒剑仙,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这老头儿怪怪的,闲哥哥小心。”

灵儿的反应更确定了方闲的疑huò。

一个比拜月还要强力的妖怪,就这么轻松被酒剑仙斩杀了,那他应该是什么等级的?那剑圣应该是什么等级的?拜月、水魔兽对于他们来说算个事儿么?他们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底为个什么?

酒剑仙也不理会他们,大臂一挥,酒葫芦瞬间变得老大,合着这是一个法宝。

“几位,走吧,是时候带我徒儿回去见掌门师兄了。”酒剑仙率先跳上酒葫芦,冲着众人伸手笑道。

月如灵儿齐问方闲:“上么?”

方闲点头:“为了椿姐,上!”

久违的转场,这次转场相当之唯美,一行人坐在酒葫芦上包揽大好河山,酒剑仙立于葫芦头,好一副英姿飒爽,饮酒豪歌。

“春花那堪几度霜,秋月谁与共孤光。”

“痴心若遇真情意,翩翩彩蝶化红妆。”

c!。

089 仙道魔途

转瞬之间,已到蜀山之巅,蜀门之前。//无弹窗更新快//

酒剑仙跳下葫芦,抿了一下嘴:“乖徒儿,你跟我去见掌门即可,两位姑娘在此稍等。”

灵儿月如虽然不爽这怪老头,但人家本事摆那儿呢,这又是人家的地盘,此时也便不敢再造次。

唯有方闲,原地琢磨了一下,不见丝毫移动。

酒剑仙又是摇摇头:“乖徒儿,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这两位姑娘……最好还是别进去,非要进入一个的话,我可以让这位挥着鞭子的女侠进入。”

灵儿与月如同时都是一怔,随即明白。

灵儿来到这里,怕又是又要被当成妖了,这边可都是半仙儿级的人物。

“闲哥哥,你们去吧,灵儿在此等等便可。”灵儿强笑一声,鞠紧身子,高处不胜寒,这高海拔确实蛮冷的。

哪知方闲一把搂住灵儿,哈了口气帮她取暖,冲着酒剑仙歉然道:“师父,我看还是算了,直接送我们道锁妖塔吧。”

“我看行。”林月如大笑,虽然她是道上混的,但一到这蜀山,总觉得这道跟自己的道是两回事儿。

酒剑仙疑惑了,迷茫了。

“乖徒儿,我师兄又不是老虎?怎就不能见了?你既然已拜入我蜀山仙剑派门下,总是要渐渐掌门的吧?”

方闲摆手:“见,不如不见;虽然不见,其实很贱。”

酒剑仙脸皮一抖:“咱们是修道的,不是念佛的,别来这套行么?”

玉佛珠的正太腔适时地出现了:“念佛怎么了?!招你了!”

酒剑仙闻言一拍脑袋:“……带上山了两个异道……这下不好办了。”

“师父。”方闲跨上一步,正色道,“这一路上徒儿想了很多,现在已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发现,你们修的是仙。”方闲望着巍峨的蜀门,“蜀道难,难于上青年,这里距青天只有一线之隔,这已经不是人界了。”

酒剑仙苦苦地喝上了一口:“这点你说错了,咱们仍在人界,不过前面是条路口,可直达仙境,亦可堕入魔窟。”

灵儿有些发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紧紧地抱着方闲。

没等方闲说话,林月如先是问道:“道士,仙境是什么,魔窟又是什么?”

“仙境修仙,魔窟入魔。”酒剑仙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修仙和入魔有何不同?”林月如再问。

“道不同。”酒剑仙再答。

“道有什么不同?”林月如第三次问。

“修仙者修身养性,斩妖除魔。入魔者肆意妄为,屠戮生灵。”

“这有什么不同?!”林月如最后一次发问。

“……”酒剑仙葫芦里的酒喝光了,人也跟着哑口了。

肆意妄为就不是修身养性了?斩妖除魔就不是屠戮生灵了?

仙路与魔途是一个复杂的论证,并不是几句话能掰斥清楚的,但绝对是几句话能把人说迷糊的么。

方闲惊道:“娘子你还有这一手?”

林月如拍着胸脯女王笑:“月如不才,苏州辩社二辩,专攻诡辩!”

“哇,姐姐好厉害!!”灵儿借着月如的气势也暖和起来,精神头好上了许多。

酒剑仙也摇着葫芦大笑:“小丫头,把我也说迷糊了,不能再往下说了,我道行还不够,下面的话要我师兄才能解释了。”

方闲知道,这种时候要自己来把事情说清楚了。

“师父,我娘子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徒儿不孝,贪图七情六欲,留恋食色人间,无意入仙道。”

酒剑仙没什么表情变化,只长叹一声。

“师父,徒儿没猜错的话,我们夫妻三人的命运早在你们的预料之中了吧。”方闲深吸一口气,道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要修仙,便要踏破红尘,撇清与世俗的纠葛。师父与掌门显然知道徒儿多情,便一步步盯着徒儿,在关键时刻为徒儿上一课。在京城外掳走徒儿的娘子;在毒娘子面前让徒儿看尽孽缘沧桑;让徒儿进锁妖塔试炼,让徒儿一次次体验失去爱人的至苦;而后放任徒儿随女娲后人前往苗疆,与妖魔拼尽全力,鱼死网破。”

“最终,让徒儿之所爱一个个离去,只留下了对妖魔的恨。让徒儿生无所恋,仅有求道之狂热,你们便是成功了。”

“如果这蜀山都是真仙至善之人的话,哪还会将我怀胎的娘子悬于缠龙柱上?哪还会放任水魔兽在苗疆肆虐?哪还会望着彩依化蝶后才凛然现身?”

说到最后,方闲抄出斧头,按着斧锋决然道:“所以师父,这样的仙道,徒儿不修也罢。徒儿自小不爱用剑,全凭一柄大斧蛮拼,此时让徒儿去习剑,怕是晚了。”

灵儿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还是被方闲的激情感染,挤着眼睛死死地抱着他。

“我不让闲哥哥修仙,只要永远与闲哥哥在一起!”

“傻丫头,修个屁仙,没见这里都是男人么,年复一年这日子根本没法过。”

酒剑仙脸皮一抖,貌似这句话才说到了他的伤处。

月如却真是思考着方闲的话,随口吐槽:“道理能说通,但后面的事……都是你空想出来的么?”

只听此时酒剑仙沉沉一叹。

“后面的故事,便是前人的血泪史了。”

酒剑仙的小眼睛中闪过了若干种神采,天知道他在上山前经历过什么。

“罢了。”酒剑仙大臂一挥,酒葫芦再次变大,“来吧,带你们去锁妖塔,你这孽徒桀骜不驯,为师还是别带到掌门面前挨骂了。”

方闲大喜,酒剑仙果然好说话:“多谢师父!”

方闲所阐述的故事的确是空想,但却是有理有据的空想,建立在原版剧情中的空想。在这个世界中,老大爷会给每件不合理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释。

仙魔不两立,为何蜀山派这般纵容妖精,酒剑仙对妖怪的态度如此暧昧?

李逍遥为何那么倒霉,老婆为什么一个个死?

剑圣明明与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跟苗疆圣姑又是老相识,却为何放任拜月复活水魔兽而不顾?为何放任拜月妖法逆天,制造苗疆大旱而不顾?酒剑仙都是一招秒杀毒娘子的实力,那剑圣干掉10个水魔兽还不跟玩似地?

锁妖塔为何存在?为何不直接杀掉妖魔,而要将其困于塔中?

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一个出口,蜀山派根本就是仙门,在他们眼里,人就是那什么蚁一样的存在,普通的妖魔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试炼门徒的工具而已。

苗疆大旱水魔兽什么的,这在剑圣眼里就是蚂蚁搬家。

李逍遥丧妻,这在剑圣眼里,就是个斩断尘缘必经的步骤,他老人家甚至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从刚才酒剑仙的神色中不难发现,他也许也是经历了不少惨剧才上山的,只是这酒剑仙天性放荡不羁爱自由,始终未能斩断红尘而已。

090 汝等……何在

锁妖塔入口,酒剑仙饥渴难耐。//无弹窗更新快//

“徒儿,有酒么,为师现在很需要。”

方闲之前在京城买了几十瓶酒,毫不吝惜地掏出两瓶送与师父。

酒剑仙打开酒壶就是一阵狂喝。

“徒儿啊,每次为师心事上头,便要用这些酒把自己灌迷糊了,免得走火入魔。”酒剑仙的神色甚是苦闷,原来他嗜酒是有原因的,剑圣纵容弟子嗜酒也是有苦衷的。

“之前的事情,为师便不提了。”酒剑仙晃晃脑袋,望向锁妖塔的入口,“之前为师说过,前方之路要么修仙,要么入魔……”

方闲此时想起了蛇兄的话,突然觉得很适合这种时候装逼。

“吾自有吾道。”

酒剑仙又是畅饮一口,大笑道:“好个吾道,我便要看看,你能不能闯出一条吾道!!为师最后冒着破门规的危险教你两招,你可看好了!!!”

只见酒剑仙借着醉意,调动全身真气,与狂躁的酒气融合在一起,怆然一啸。

【提示:张四习得仙风云体术,醉仙望月步,酒神】

【仙风云体术:7回合内大幅度提升身法】

【醉仙望月步:5回合内,每回合可普攻两次】

【酒神:消耗全部真气对敌人造成巨大伤害,若为凡体,一生仅可用9次,否则将暴毙而亡。】

三招耍过之后,酒剑仙也不再做停留,踏上酒葫芦便朝门派飞去,只留下一句兴叹:

“一壶酒,红尘乱……一柄剑,红尘怨……有种爱,你们不懂。”

方闲感叹:“我师父果然是性情中人,不忍看我受苦,这才网开一面……实在人就是好,希望由此能避开仙道吧。”

玉佛珠插嘴:“我忍很久了……每次你说仙道,我就想说藤真……”

方闲确认雷灵珠装在身上后,玩了命,牟足了劲弹了玉佛珠一下,砰砰作响。

“哥抗雷了,弹得真痛快!”

“操,你等着。”

月如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闲儿,你跟那道士说你娘子关在这塔中?你到底有几个娘子?”

方闲苦笑:“剑圣本想掳灵儿进塔的,却没想到掳来了个椿姐,我与椿姐有誓在先,不得不救。”

林月如望着这耸入天际的高塔,女王笑再次爆发:“唔哈哈哈哈,这么高的塔,里面得有多少m啊!”

灵儿也是蓄势待发:“烧死他们救小狐狸!”

此时方闲却是摇摇头:“我自己进去即可,你们在外面等着。”

“什么?!”林而月如齐惊。

“我也要救狐狸。”

“我要杀伐果断。”

方闲又是长叹一声,那件事,还是告诉她们吧。

“你们若是进这个塔中,恐怕……有人要死。我会自己想办法救出椿姐,你们在外面等就好了,我不要你们再冒险。”

“可……”林月如看着高塔,凛然道,“闲儿,外面一路上遇到了多少妖怪,连那毒娘子都干掉了,还怕这里的小妖。”

方闲摇头。

灵儿哭诉道:“闲哥哥,人家会还魂咒,可以复活……”

方闲又摇头。

“你们大可在此放心等我,我已有万全之策。”

随后,方闲再次拾起玉佛珠。

“至高神,帮忙监督个誓言呗。”

“恩。”

方闲这次学聪明了,为了不让她们进塔,一定要靠誓言威胁了。

“你们两个发誓,如果进这锁妖塔,便……便……我日。”方闲挠头,让她们发太毒的誓言不好,太随意的誓言也不好……

方闲灵机一动,已有策略。

“灵儿,你发誓,若是进这锁妖塔,就一辈子不许吃麻辣烫!”

“月如,你发誓,若是进这锁妖塔,就一辈子被我m!”

“不可能!怎么能不吃麻辣烫!”

“皮又痒痒了是吧!”

方闲又是一弹玉佛珠:“大爷,你坑了我一次,也帮我一次吧。”

玉佛珠见方闲大义且诚恳,用广播级的方法宣布了誓言。

【本神宣布,誓言成立。赵灵儿如若进塔,终生无法食用麻辣烫;林月如如若进塔,将随时可能被方闲m而不得反抗。】

“小石头你找死。”

“抽你个烂石头。”

伴随着正太腔的哀嚎,方闲对老大爷报以了深切的谢意与歉意,孤身一人,凛然进塔,这誓言应该够毒了。

锁妖塔,仙剑世界最可怕的地方,怪物不强,boss很蠢,唯独迷宫堪称逆天。

方闲被传送到塔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再次抽出大斧,浩浩荡荡地朝第九层入口走去。

突然,一个恶心的身影浮现在他面前,守塔的boss果然兢兢业业。

试想一下,一个满脸胡子,六只手臂,下体围着遮羞布,漂浮在空中的肌肉男突然出现,这是什么样恶心的感觉。

镇狱明王见有杂鱼混进来,此时的心态就像狱长见到菜鸟一样,先吼一嗓子振振气势再说。

“汝为何人,所为何来!!!”

“吾乃张四,为椿姐来!!!”

“……”

“……”

“汝为何不惧吾!!!”

“吾为何要惧汝!!!”

“……”

“……”

此时镇狱明王的表情同方闲一样狰狞,几百年好不容易见个活人,这对话太无聊了。

“汝可是蜀山弟子!!!”

“吾不是蜀山弟子!!!”

“……”

“……”

“那汝请吧……”

“那吾请了,多谢汝。”

这他妈什么操蛋对话,方闲自己都要不能忍了,一定是镇狱明王在这鬼地方呆久了不会说人话了。

正当镇狱明王准备要消失的时候,却又突然瞳孔一闪。

“大胆妖孽,竟敢进塔!”

方闲纳闷:“吾乃渔夫,吾不是妖孽,汝为何说吾不敢进塔!”

镇狱明王错过方闲的目光,盯着他身后:“吾不是在说汝,吾在说汝后面的妖孽!”

“吾后面……”方闲回头。

灵儿吐着舌头傻笑:“不吃就不吃呗。”

林月如轻哼一声:“反正你又不敢。”

“你们怎么老不听话……”方闲这下子释然了,那么毒的誓她们都无视了,看来不带他们进塔,反而是自己小家子气了。

方闲张开双臂:“来吧,娘子们,给相公一个爱的拥抱。”

就在方闲想煽情洒狗血的时候,灵儿与月如却早已转移话题了,俩姑娘盯着镇狱明王一阵作呕。

月如挥鞭狂笑:“好一个六臂的m男!”

灵儿捂着鼻子:“比小邵还恶心的大叔诶。”

按原版剧情来说,镇狱明王这里只是小出现一下,打到塔底才会与之正面战斗。此时大家级别不高,方闲自然不想这么早开战,便转身说道:“这两位一个是普通的人类女子,一个是女娲族,皆非蜀山门徒,请汝让一让,吾们要请了。”

镇狱明王死死地盯着灵儿,瞳孔忽明忽暗:“女娲?西天如来座下、天界神佛之中,并无此号人物在列!女娲,不过是南夷苗民女巫

所崇拜的圣灵罢了,根本就是只妖蛇!”

一向貌似斯文的灵儿听到这话登时就怒了,先不说血统这东西,单是女娲这两个字就是不容玷污的:“哪里来的山野蠢蛋,不懂乱喷!”

“灵儿息怒。”方闲赶紧揉揉灵儿,“这货在这里呆久了,脑子坏掉了,咱不必跟井底之蛙较劲。”

灵儿气鼓鼓地跺了跺脚,直盯着镇狱明王骂道:“早晚劈死你!”

“大胆妖女!”镇狱明王怒道,“吾便要在汝进塔之前将汝铲除,以绝后患!”

方闲赶紧拦着:“汝说话不算话,说好了除了蜀山弟子皆可入塔的!”

“此妖女妖力过强,吾必须尽早铲除!”

灵儿盛怒,转身一变,这次自己就进入了梦蛇状态,怒视镇狱明王。

“闲哥哥,我女娲族代代为了众生的安宁而牺牲自己,这等侮辱灵儿忍不了!”

方闲长叹一声:“罢了,那便战吧,我也不忍这货了,汝个蛋啊。”

“唔哈哈哈哈……”月如的女王笑仿佛传遍了锁妖塔中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书中仙、沉思鬼这种非主流都打了个寒颤。

战斗开始,这战斗来的太早了。

方闲太清楚了,这仗干打是没戏的,只能忍痛砸钱了。

“灵儿,用隐蛊!月如,乾坤一掷往死里扔!!”

“好!”

“唔哈哈哈!”

“……”

只见冥王张开双臂,起手便要用处最为强力的风卷残云。

“汝等凡人竟与妖女为伍,汝等受死吧!!!!”

正要施法,却见眼前空空如也。

“汝等何在?”

噼里啪啦……一堆碎钱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

“呜呼……汝等何在!”

呼哧……咣……这次更过分,方闲直接用酒神了,一股腥气险些将镇狱明王震翻。

镇狱明王:“汝等何在……汝等到底何在!”

赵灵儿:“风雪冰天!”

林月如:“乾坤二掷!”

方闲:“娘子们打着,我吃口灵山仙芝……”

……

方闲:“酒神!”

这场战斗仅仅持续了三个回合,两次酒神加两次乾坤一掷解决战斗,这恐怕是除了打拜月外,消耗最大的一战了。

【战斗结束,获得4000点经验。】

【张四升级,习得真元护体——单体增加防御9回合。】

【赵灵儿升级,习得地裂天崩——中级土系群体技。】

【林月如升级,习得斩龙诀——林家就这么点儿东西了……】

镇狱明王巨大的身体砸在地上,身死之前,不甘地重复着他人生最大的疑问:

“汝等……汝等……到底何在啊……”

091 明王裤 在我手

镇狱明王巨大的身体砸在地上,身死之前,不甘地重复着他人生最大的疑问:

“汝等……汝等……到底何在啊……”

灵儿气呼呼地还原人身,拍了拍手:“果真是个傻子,打半天就这么一句话。//无弹窗更新快//”

“人家也是有故事的,貌似原来是个仙,后来功利心太强犯二了,这才到这苦地方看门。”方闲走到镇狱明王尸体面前,皱眉看着这一坨东西,“怪了,这尸体没消失,莫非里面有东西。”

“咦……”林月如向后退了一步,“鞭尸我可接受不了……”

“你们背过身去,我来便可。”方闲撸起袖管,抬起大斧,咣当咣当一个劲儿地猛砸……

灵儿月如虽然背着身,却也听这声音有些不对了。

“闲哥哥,你这是砸石头呢还是砍尸体呢?”

方闲擦了把汗:“这鬼东西肌肉果然不是白练的……”

既然砍不动,方闲就只有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值得挖掘的没有了……

看来看去……除了遮羞布……貌似……这就是个穷鬼啊。

“搞不好是神装呢……”方闲抱着赌一把的态度,咬着牙一把扯下遮羞布,完全不敢看底下的东西。

就在遮羞布取下的瞬间,镇狱明王的尸体消失了。

方闲捂着鼻子看着这坨东西……这就算是神装自己也不敢穿啊,再放到包里看物品说明——镇狱明王的单裤。

“莫非……这玩意儿……”方闲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的挖掘,既然如此,不妨试试。

于是他举着遮羞布冲灵儿月如招招手:“走走走,进塔了。”

灵儿月如对他这个举动很是恶心,但很明显方闲自己也很恶心,他既然要做这么恶心的事,一定有很恶心的原因,此时她们不敢靠近方闲,便也不多问,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刷拉,进入锁妖塔第九层,迷宫不是盖的,没走两步,立刻有个傻乎乎的猪头怪冲了过来。

锁妖塔里妖怪无数,号称吃够999个妖怪或者99个人便可出塔,因此这里的妖怪都已经变态了,得什么啃什么。

猪头怪口中留着哈喇子,轮着带刺儿的大锤便冲了过来。

“呜哇……肉!”

林月如已经伸手准备了,却见猪头怪高举的的大锤忽然定住。

猪头怪咽了口涂抹,盯着方闲手中那条五彩斑斓的遮羞裤。

“这裤子……难道是……”猪头怪身为一只猪头怪,面部表情中竟能透露出惊讶,惊悚,畏惧等等一系列情绪。

方闲见这招貌似有效,便像逗小动物一样说道:

“明王裤,在我手……想逃命,跟我走!!”

猪头怪又仔细看了看,甚至闻了闻,而后惊退一步。

“没错……这就是明王的味道。”与此同时,他的哈喇子又流了一坨。

方闲继续:“明王裤,在我手,想逃命,跟我走……”

“乌拉!汝竟杀了明王……汝比明王还要厉害……吾要逃命……吾要出塔!”猪头怪擦了把鼻涕,收起锤子,老老实实站到了三人身后,跟着方闲瞎喊起来:

“明王裤,在汝手,吾逃命,跟汝走。”

尽管这招貌似是成了,但方闲依然很头疼,“吾”和“汝”的发音实在太恶心人了。

方闲从包里找出了n久以前蛇男的那柄大刀,虽然这刀他装备的不能,但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他将布条挑得老高,这就像是一幅五彩斑斓的旗帜,顶着这玩意儿简直比提着明王的头还管用。

一路上,碰到的头两个小怪还有些犹豫,甚至像猪头怪一样上前闻上一闻。渐渐后面的怪多了,那些新怪物见阵仗如此巨大,便干脆连闻都不闻,傻愣恨地加入队伍,从众心理有时是个好东西。

于是,这样一个恶心的迷宫中充斥着“想逃命,跟我走!”,被囚禁百年千年的妖怪们看到了妖生唯一的希望,都是一副虔诚的姿态。

灵儿觉得好玩,也跟着一起喊,四处看看蓝皮肤的大叔妖怪,逗逗吐着长舌头的白无常啥的。

林月如虽然不能s怪物了,但此时为了队伍的工整,毅然挺身而出,哪个怪物要是出列了,很快便会有鞭子招呼。

有了明王遮羞布,战斗基本上是完全避免了,反正现在三人都已过20级,这迷宫中已经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存在了,后面去苗疆再升级即可。

当然,路上的宝贝是不能落的,虽然锁妖塔中宝物一般,没有隐蛊这种逆天的存在,但补给品与装备还是有一些的,顺手拿了以备不时之需。

一堆妖魔鬼怪就这么走啊走啊走啊,一层又一层,也不知啥时候是个头。

终于,在走到第七层的时候有妖发话了。

这妖怪一看就是个碎嘴,因为他没有脑袋,一张大嘴长在肚皮上,围着草裙拿着鱼叉,也不知道这原型是什么典故里的。

“高人啊,我什么都看不见,咱们这是往哪走呢?”

“塔底。”方闲答。

扛着斧子的牛头怪喝道:“去塔底作甚啊?”

“把地基打了,这塔就塌了。”

白无常造型的小鬼问:“可明王在那里守着呢啊?”

猪头怪砸了一下白无常脑袋:“你怎么比我还蠢,明王已经被高人干掉了啊,没看见明王的裤头么?”

白无常傻笑:“对对……高人那,你连明王都打得过,你又不是妖怪,进这塔里来干嘛啊?”

pia。

“太贫了,找抽。”

“呜呜呜……高人那,我知道你为什么这里厉害了……”

pia。

随着一层层向塔下走去,这队伍也是越来越壮大,下到第四层的时候,终于出现剧情了。

刚到第四层,便见墙边有一具干尸,一个白发苍苍的厉鬼从干尸中飘出。

“蜀山弟子……不准进塔……”干尸不分青红皂白,挥剑便砍。

方闲振臂一呼:“师叔祖!!!”

“……”干尸一愣,手下却是不停,一剑砍下。

方闲还要说话,可他身后的众妖怪不干了。

“老鬼,这高人带我们出塔的,你讲不讲理?!”猪头人不假思索一锤子扔了过去。

这之后各种东西招呼,鱼叉,斗气,飞斧啥的一股脑都砸向了冤魂。

只见这白发老鬼脑袋上瞬间蹦出无数个数字,一命呜呼。

“我终于……解脱了……谢谢你……”老鬼怨灵归为,重归轮回。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这老鬼是酒剑仙的师叔姜青,由于人妖恋陷入塔中,没记错的话,这是游戏中第三段悲剧的人妖恋了。方闲本来想好好启蒙他,但身后众妖的怨念太强了……

方闲回头骂道:“你们有这架势,干嘛不早把明王砍了。”

猪头怪留着哈喇子傻笑:“这迷宫太大了,俺们根本找不到出口……”

正当此时,一名女子浮现在干尸旁,轻抚尸首,让其化为尘土,只留下一柄七星剑。

“爹爹,你终于安息了。”女子祈祷过后便要离去。

方闲觉得这也应该是个隐藏任务,赶紧问道:“姑娘,你可是师叔祖姜青的女儿?”

“恩,我是姜婉儿。”女子木木转头,表情没什么神采,她在这锁妖塔中出生,成长,悲剧的世界观已经根深蒂固了,对逃出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希望。

方闲挑起遮羞布:“明王裤,在我手,想逃命,跟我走!!”

身后众妖跟着大吼:“逃命,逃命!!”

姜婉儿盯着这块五彩斑斓的旗帜,捂着鼻子惊呼:“这个花色,这个纹理,这种骚中带臭的味道……真的是明王的裤子!”

方闲自然要继续劝了:“姑娘,你气场不凡骨骼奇特,必非凡人,跟我出去做一番事业吧!美好的未来在等待!”

姜婉儿犹豫:“我自小在塔中长大,从未知有什么出塔之法啊……”

方闲过去一把将姜婉儿推入队中:“诶,你先进队,让猪头给你讲,咱们抓紧时间。”

猪头怪擦了把口水迎向婉儿:“姑娘,话说这塔底有七根龙柱……”

方闲拉过灵儿,弹了下玉佛珠。

“任务,任务,隐藏任务。”

“……这个真没有,这么蛋疼的剧情你也汤,水的没下限啊!”

“这么蛋疼的剧情你也设,你才是水的没下限……我弹!”

“我后悔了,不该进这珠子。”

捡起七星剑扔包里,庞大的队伍继续前行,正所谓团结力量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什么的,一路兵不血刃,已到锁妖塔第三层的书中仙那里。

与其说他是书中仙不如说是老书虫,平日化身为一套竹签,方闲本着路过能收便收的农民心态弹了一下竹签。

“为何弹我?!”书中仙气恼地出现。

“走吧,这里就这么点儿书,出去哥带你读《上下五千年》去。”方闲二话不说抄起竹签往包里塞。

书中仙饱读诗书,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未知的词汇:“《上下五千年》是什么?”

“不懂就跟着我,以后还可以看《金瓶梅》、《**》、《斗破苍穹》。”

书中仙服了,这人看的书比自己还多:“仅听书名便举得很有内涵……”

于是,书中仙被诱惑了,被塞到了方闲包里。

而后是沉思鬼,这厮就是一个堵路的,一辈子都在思考自己该先迈左腿还是右腿。

方闲二话不说,抄斧子把他左腿砍了。

沉思鬼豁然开朗,单腿蹦着加入了队伍。

当队伍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适时地来到了一个酒坛子前。

092 天鬼皇

当队伍壮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适时地来到了一个酒坛子前。//无弹窗更新快//

这坛子里困着一个名为天鬼皇的妖怪,是这锁妖塔里的头头,蠢的很有个xìng。

坛子中回dàng着千年如一日的声音:“放——我——出——去。”

有众鬼在场,方闲自然不慌,轻轻松松将坛子打开。

顿时,一股妖气涌出,一米九多的绿毛大汉骤然浮现。

天鬼皇那是瓜子脸大眼睛,眉清目秀,闪亮的背头衬托出男人的威武,也是一副主角像,只可惜脑子有些问题。

“多谢几位把我放出来!”天鬼皇面sè诚恳,“为了报答你们,与我合体吧……”

说着,他摆开架势便要开干,在他的哲学理念中,吃掉恩人就是对恩人最好的报答。

尽管天鬼皇是扛把子的,妖怪们理应有所畏惧。但他们逃出生天的情绪已经被煽动起来了,此时所有对方闲有不善行为的生物都是阶级敌人。于是,就像对待姜青一样,锤子大斧的招呼。

噼里啪啦,咚咚锵锵,方闲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工夫,天鬼皇就已被推倒。

“反了……全反了……”天鬼皇无辜地看着猪头怪,“你丫还混不混了?!”

“老大……”猪头怪吸了口鼻涕,“这位高人是带咱出去的,可万万吃不得啊!”

“哦?”天鬼皇瞬间满状态原地复活,再次诚恳地望着方闲,这种不科学的设定已经是游戏的一大特sè了,“莫非真有出塔的法子?”

方闲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对待天鬼皇是需要多说两句的:“有,但要你帮忙。”

“要合体么,随时啊!”天鬼皇再次摆开架势。

“……你怎么就想着合体,我要是个女的呢,合体不就是人妖了?”

“没合体过,不太清楚,可以拿这位轮着鞭子的姑娘试试。”

pia。

此时妖精已经收的差不多了,眼见就要到锁妖塔的最后两层,方闲开始向天鬼皇以及一堆妖怪讲解这鬼地方的建筑构造。

“从上往下,第十层、第九层、第八层……现在已经是第三层了,还有两层,懂么?”

众妖怪掰着手指,满脸茫然。

“算了,直接说吧……锁妖塔底层有七根柱子,号称七星盘龙柱,每跟柱子有一条龙守护,干了他们,柱子就断了,地基支撑体没了,这塔就玩蛋了,这下懂了吧?”

众妖怪继续茫然。

“……算了,你们也不用懂。”方闲最后盯着天鬼皇,“我们三人可以将这些柱子干掉,但我们不会飞,塔开始倒塌以后,我们很可能被砸,被埋在底下。”

“早说么!”天鬼皇拍着xiōng脯大笑,“倘若恩公真的可以毁了这塔,我们也必定保恩公出去。”

“搞定,看来老大爷还是给人留活路了。”方闲长舒一口气。

“这样。”天鬼皇从众妖中拎了几个出来,“这两只无常鬼负责保这位大辫子的姑娘出去,这两只地龙负责保刚才……抽我的这位姑娘出去,我亲自保恩公出去。”

方闲骂道:“你这脑子不是tǐng清楚的么?”

天鬼皇挠头傻乐:“间歇xìng的。”

“不过位次要改一下,地龙负责保我,你亲自保月如出去。”方闲手掌搭在天鬼皇肩上,突然变得出奇地郑重。

“你活着,我娘子就必须活着;我娘子如果有恙,你就必须死。”

天鬼皇感觉一股寒气袭过,面前的家伙很认真的样子。

林月如此时也感觉到了,之前方闲说过,她们进塔,会有人死。

如此看来,死的是自己了。

心扑通扑通跳着,这事月如以前想过,到现在火烧眉睫,才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压迫感。

方闲回身,再次紧紧抱住月如和灵儿。

“我们会一起完成游戏,一起出去胡吃海塞,绝对。”

感觉着这臂膀间的温暖,林月如狠狠点了一下头。

锁妖塔第二层。

方闲老远就看见了被绑在缠龙柱顶端的玉椿,此时玉椿狐形态已经暴lù无遗,一只大尾巴颓丧地耷拉着,幸亏她有蛇男的元魄支撑,否则恐怕早就被化妖水熔炼了。

玉椿本来是闭着眼睛抵御着化妖水,此时耳边听到远处妖怪们隆隆的响声,这才缓缓睁眼,mí了一条缝出来。

那张大方脸,不正是那个谁么!

“我日你姥姥的方脸!!!!”玉椿见方闲来了,精神状态立刻亢奋了起来,“害老娘代你媳fù来这鬼地方受罪!!”

方闲微微哑口,这事儿吧……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对不住了椿姐,这我也没想到。”方闲带着庞大的队伍来到缠龙柱下,表情是真的充满歉意,转头对天鬼皇道,“老哥,帮忙把她弄下来呗。”

天鬼皇木木地“嗯”了一声,化为一道鬼火上去,又化为一道鬼火带着椿姐下来。

“哎呦……你什么妖呐,怎么下手这么粗?”玉椿被落地闷叫一声骂道。

“我还没问你什么妖呢!”天鬼皇指着玉椿问方闲,“恩公,这明明就是个小妖啊,凭什么她这个待遇,我当带头大哥的困个酒坛子里?”

方闲摆摆手,此时不是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他皱着眉头,盯着玉椿微微隆起的小腹:“椿姐,不会是……”

“哎呦……”玉椿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你个糙妖……要把老娘的孩儿震出来了……”

“震……”灵儿咬着手指,想到自己将来也会经历这种情况,心下各种慌乱,“闲哥哥?娃娃要震出来的么?”

月如以及一堆妖怪呆呆地望着方闲,天啊,他们是真的不懂么。

“现在明明不是吐槽‘震’的时候吧!!”方闲狰狞地在玉椿面前挠头,手足无措,“羊水都开始流了!你们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再看椿姐,面sè痛苦而纠结,捂着肚子,下面渗出的液体已将狐狸尾巴染湿了。

一堆妖怪依然愣愣看着,月如和灵儿更是红着脸看着。

“椿姐,你自己能顶住么?我赶时间……”方闲试探xìng问道。

椿姐破口大骂:“方脸怪!你害我就得了,还害我未出世的孩子!如若我孩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我就……”

“别你就了,咱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种时候得紧着我侄儿。”方闲沉下一口气,不就是生产么,多大点儿事儿啊,他转身冲众妖怪吼道,“有人有这方面经验么!!!”

众妖怪继续沉默,后排有些听不清地以为又在喊革命口号呢,瞎起哄喊出了“明王kù在我手”的系列宣言。

方闲扫视这帮不成器的东西,貌似全部为男xìng,或者说是雄xìng……方闲玩了命地看……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妖怪。

这种妖怪很是猎奇,方闲想了很久才确认,貌似原本游戏里真的有这种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老头儿背着一个老太太跳秧歌,只会普攻,这个老太太,也许就是塔中为数不多地有过生产经验的女xìng了。

多亏设计师偷懒,设计出了如此惊艳的妖怪才给了椿姐机会啊!

“你……哦不,你们……对,就是你们,跳舞的那对儿,过来。”方闲指着游走在队伍之外的秧歌怪喊道。

老太太唱:“明王kù……在我……”

“唱个卵!恩公叫你呢,过来!”天鬼皇大吼一声。

还是混**的有威慑力,秧歌怪听到这一手立刻服服帖帖地蹦跶过来。

“生过孩子吧?”方闲问。

二老一边跳舞一边摇头。

老头儿的眼睛使劲往后瞟,貌似在说老太的某个部位与他的后背粘一起了,一辈子只有这种姿态了,生孩子的不能。

老太跟着舞点儿唱到:“丈夫哑,妾又疯,无男无女家又空……”

“打住!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为毛在这塔里啊?”方闲有些难以容忍了,当年游戏制作经费有限,狂人小组搞的糙一些,弄这种无厘头的怪物就罢了,为毛连这老大爷都要照搬啊!

正太腔轰然响起:“这是中国民间的表演形式,名叫《公背婆》,又名《哑背疯》。”

“……这,也有出处!”方闲指着公背婆骂道,“这么无厘头的东西也有出处?!就算是有出处,为毛他们会出现在锁妖塔里啊?”

正太腔很镇定:“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照搬过来了?!”

“尊重原著,不然我连二人转都搬进来了。”

“……”方闲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拍了下疯婆的肩膀,“行了,一边儿唱去吧,别捣乱了。”

公背婆闻言又跳着返回队伍:“丈夫自细生来哑,妾身红颜自小疯。衣服日食难摆布,念词唱歌度贫穷……”

正太腔突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这公背婆原先只是一个老太独唱的,身前架上一个假人,上半身扮为婆,下半身扮为公,应该是一人扮两角……他们这种情况,一定是下半身成妖了,粘在一起永不分离了!”

“这您都能悟出来!多谢您解开了这个困扰我十多年的问题……”方闲敲了下脑袋,挣脱出这种惊艳的表演形式,回到椿姐面前问,“咋样,自己能努出来么?”

椿姐依然骂:“哪这么好出来,你当我是畜生么?”

天鬼皇在旁边木木点头:“听长辈说,我妖族身为高等物种,生起来确实tǐng费劲的。”

“对了。”林月如凑过来问,“闲儿你不是医生么?”

“正经苗医哪会接生婆的买卖!”方闲在捍卫过苗医的尊严后,也只得撸起袖管强上了,“如此看来,我的知识还多一些……”

椿姐看方闲饥渴难耐的样子有些耸了:“方脸,你可得靠谱儿点儿。”

方闲环顾四周:“你丫给我找一个更靠谱的人出来?”

玉椿简单看了下众妖,肚皮上长着嘴的怪物由于没有眼睛,刚刚撞到柱子上;白无常的双手貌似粘在一起了,靠舌头完成一般动作;猪头怪擦鼻涕的频率维持在每分钟6次上下;公婆依然在跳着惊艳的舞蹈。

貌似也就这方脸看上去还是个东西了。

玉椿心一横,倒在地上劈开双tuǐ。

“来吧,轻着点儿。”

方闲顺着这话下意识接口:“不疼就一下。”

话刚一出口,他觉得有些不对,连忙转头对灵儿月如解释道:“娘子们,这是救命,你们可别想歪了。”

月如背过身去:“这个自然知道,不怪你。”

“闲哥哥加油,一定要让小狐狸出生!”

“恩,为了我蛇兄,为了仙剑二中的王小虎……”

情节是依据98版仙剑奇侠传设计和改编的,那个版本中并未提到小狐狸,也就是即将出生的苏媚,因此蘑菇这样安排了情节。根据书友反应,在《新仙剑奇侠传》中,小狐狸在隐龙窟中就有出场,但那个版本蘑菇根本没玩过,所以没有考虑到。事到如今,还是根据原先的设定走了,见谅。

另:十一期间要陪父母出去玩,陪岳父岳母出去玩,看爷爷看姥姥,同学聚会…………基本没有写字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仅能一更攒稿了,每日零点更新,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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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名额加一

在电视剧里我们都看过,早些时候,生孩子有三宝——热水、毛巾与隔壁王姨。//无弹窗更新快//如今条件拮据,毛巾就省了,方脸就当王姨用了,热水好办,天鬼皇随便找来几个器皿,灵儿冰咒加炎咒,一盆香喷喷的热水就出现了。

【提示:触发隐藏任务——生命的救赎(其实就是接生)】

【任务描述:为椿姐接生,使小狐狸成功出生。】

【任务奖励:一个带回人物到现实的名额。】

方闲眉头一抖,没想到,这种奖励喜人的任务竟然如此出现了,为了第四个拉人名额,为了他方家的子孙后代……

“椿姐!人在娃在!”方闲不顾一切,抛开道德伦理与视觉冲击,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狐狸尾巴。

在那个神奇的部位,一只小狐狸头已经冒了出来,卡在当中。

方闲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操,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难产。”

玉椿继续呻吟:“你干不干事儿,看个屁啊。”

“别急。”方闲根据分析电视剧中的情节,这热水八成就是对付难产的,用热物刺激,让宫颈啥的放松撑开一些,孩子就好过去了。

但是,具体怎么实施……这就只有隔壁王姨知道了。

方闲试探性地洒了把热水在那部位周围,椿姐微微抽搐一下,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可同样没什么太大效果。

到这里,方闲所知的常识已经基本到尽头了。

“怪了,椿姐气色这么好的人,生孩子怎么会这么麻烦。”方面摇摇头,用手沾了沾渗出的神秘液体,揉搓了两下,貌似明白了。

生产的时候,这羊水可以起到润滑的作用,可如今椿姐的羊水,那都是涩涩的,像眼泪一样,甚至连普通的水都不如。

造成这种事情有很多种原因,营养不良、身体不适、心情不好,丧偶,被绑在柱子上等等,从而导致内分泌失调,雌性荷尔蒙孕激素巴拉巴拉巴拉……

貌似这些事椿姐都赶上了,这种种的原因,不仅会影响椿姐羊水的质量,更会使椿姐身体疲弱,**收缩力度不够,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用不出劲来。

怎么生孩子方闲不知道,但他们老苗家还是有些手段让女性回春的,事到如今,只能勉力一试了。

虽然游戏里没什么益母草之类的药材,但天香玉露啥的东西也能顶些用,椿姐被绑在这鬼地方这么久,气血不足使不出劲是肯定的,游戏中的药材都是立竿见影,此时值得一试。

方闲肉疼地从包中掏出了珍藏的天香玉露,闭着眼睛塞到椿姐嘴里。椿姐刚要骂,却感觉一股久违的清凉与舒适感席卷全身,妖力开始渐渐复苏。

方闲见玉椿起色好了些,转头对灵儿喝道:“观音咒什么的耍一下。”

“嗯!”灵儿心善,为了救小狐狸自然用出全力,把所有能弄的增益和回复法术都放了一遍,椿姐的神色又是缓和了几分。

天鬼皇看的着急,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对了,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化妖水,生出的气体会压制我们的气力!”

椿姐喘着粗气点点头:“老娘大部分气力都用来抵御化妖水了,不得劲啊。”

天鬼皇是个好男人,此时回身冲着小弟们振臂一呼:“小的们,摆阵!护娃!”

这么中气十足的吼声妖怪们有日子没听到过了,只感觉当年那个大哥又再次归来,他们跟着齐声高呼,以椿姐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能飞的也跟着飞起来,在天鬼皇的指挥下,调动妖法,用肉身与妖力共同抵御化尸水的侵蚀,用人海战术,算是在这弥漫化尸水的地方,塑造出一片净土。

椿姐的压力顿时减了下来,在各种大补药的催使下,开始跃跃欲试了。

方闲知道妖怪们不能坚持太久,连忙又沾了一把热水让椿姐放送,转头对灵儿月如道:“你们凑在她旁边,跟她加油鼓劲儿,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干的。”

俩姑娘虽然不知道怎么具体实施,但此时是一定要努力的。

只见月如的脸憋的比椿姐还红,蹲在椿姐旁边努了半天憋出俩字儿:“使劲!”

椿姐面色狰狞,肯定是在使劲了。

灵儿:“椿姐,为了小狐狸,这口气不能泄了啊!”

椿姐猛猛点头,挤着眼睛,开始发出呻吟。

“加油!!!”方闲见椿姐的下身开始收缩了,小狐狸脑袋也开始再度动弹,此时他也不知道干嘛,只能沾着热水同时按摩椿姐的下体和小腹,“孩子动呢!动呢!椿姐你就要成了!”

“使劲!!”林月如攥着拳头使劲喊。

天鬼皇大呼一声:“使劲!”

众妖怪:“使劲!”

“为了我蛇兄!!!”

在众人齐心的催使下,椿姐体内的蛇男元魄绽放出神奇的光彩,本应浑浊的妖珠满是圣洁,椿姐再次呻吟,奋力一努……

哗啦,扑通……

小狐狸出世!!!

方闲眼疾手快,早就想着这一出,第一时间将娃娃接在怀中,只见小狐狸浑身汤汤水水的,眼睛还没睁开,身体不停地挣扎,就是叫不出声来。

众妖怪都盯着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却见椿姐面色泰然,挥挥手:“方脸……给我……”

方闲连忙将孩子连同胎盘啥的一并小心翼翼地递给椿姐。

后面的景象,只能用温馨了形容了。

难以想象,往日狡诈且彪悍的椿姐此时竟然如此慈爱,她回归了完全的狐狸形态。

只见一只大狐狸将小狐狸搂在怀中,用舌头将小狐狸舔干净,轻轻咬开小狐狸身上的那层羊膜,继续舔,将小狐狸喉咙中卡着的羊水挤出来,终于……

“嗷……嗷……”小狐狸哭出声来。

方闲长舒一口气,根据电视剧中的经验,孩子哭了,就算大功告成了。另外,毛巾果然是可以省下的,椿姐灵活的舌头足以舔定一切。

众妖怪也都松了一口气,同样地,在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往日难以想象的神态。

一直严肃且二缺的天鬼皇抱着牛头怪洒脱的大笑;猪头怪深吸了一口鼻涕,45°仰望浅笑,面色那是相当的文艺;白无常抚着舌头微笑,虽然他笑比哭还难看;就连嘴巴长在肚皮上的草裙怪都坐在地上,巨大的嘴角微微上扬……

椿姐将脐带啥的咬断,让小狐狸在自己怀里吃奶,浑身的绒毛完全包裹住孩子,不给其它人看,这属于本能了。

大狐狸的瞳孔中满是感恩,冲着众人感谢道:“多谢大家,我家孩儿无碍,大家不用护法了,她在我怀里就够了。”

众妖怪这才停止施放妖力,瘫坐在地上。

灵儿看着这场面,甚是感慨地靠在方闲肩上:“闲哥哥,他们虽然长得奇形怪状的,怎么看上去都是好人的样子。”

“傻灵儿,坏人也好,好人也坏,看看宋思明你就全懂了,你看的电视剧还是不够多。”方闲揉着灵儿的头发,擦了把汗。

月如也感叹:“我只道这些妖怪都是只知道吃人肉的邪物,没想到,此时能这般齐心……这与我爹爹告诉我的妖怪……大相径庭。”

“你爹是半个国家干部,注入的都是主流思想。”

【提示:生命的救赎完成,小狐狸成功出世,可带回现实的人数增加到四位。】

此时大事已经搞定,天鬼皇适时地来到方闲身前。

“恩公,这地方化尸水太浓了,刚才兄弟们耗掉了太多的法力,恐怕不能支撑太久。”

“嗯,我也赶时间,不用你说。”方闲蹲在玉春身前问道,“椿姐,撑得住么,要来不及了,我们必须破塔而出。”

椿姐面色为难:“我撑得住,但孩儿刚刚出生……”

天鬼皇大臂一挥:“无碍,我派两只地龙保你。”

方闲也知道,这种时候出去对小狐狸不好,但没的选,再让妖怪们消耗法力对付这底层的化尸水,恐怕就谁也不出去了。

原作中,锁妖塔倒塌,是剑圣赶到救出的李逍遥。但可千万别将希望寄托在这老头儿身上,根据分析,他最喜欢让人丧偶了。

事不宜迟,方闲只得拍拍玉椿:“椿姐,这是我们唯一逃出去的机会了,为了小狐狸,咱们得拼一把。”

椿姐感受着怀中小东西的温度,母爱爆棚,当娘了就是不一样,一种从未有过的牺牲精神出现在她的意识中,玉椿狠狠地点了一下头:“既然如此,只有一拼了,就算老娘这条命没了,也不能让孩子在这里过一辈子。”

方闲起身,再次举起当年蛇男的大刀。

“明王裤!在我手!想逃命!跟我走!!”

众妖齐声高呼,光是这吼声都震得这大大的锁妖塔一颤。

方闲灵儿月如在前,天鬼皇跟在他们身侧,负责保护他们出塔的妖怪跟在天鬼皇身后,恍惚中有种决然与悲怆的英雄情绪。

在无数妖怪的目送下,倒塔小分队步入锁妖塔最底层。

最底层的化尸水最为浓郁,只有天鬼皇这种等级的妖怪才能抵御,因此,大部分妖怪是进不去的,方闲让他们早早等在锁妖塔上层的墙壁边缘,方便逃走,椿姐更是有两只地龙保护。

094 出头天

进入最底层,一股子浓浓的血气扑面而来。//无弹窗更新快//

“天啊……”灵儿捂住鼻子,很是作呕,“这地方的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狗皇帝的化血池。”林月如皱着眉头,“想不到……这仙门监狱的最底层,竟然和赤鬼王的老巢……如此地相似。”

天鬼皇运气,制造出了一个范围不大的防御领域,包裹住几只负责保护他们出塔的妖怪:“恩公,我们时间不多,我需要保留气力,不能协助战斗了。”

方闲点头,他也是才发现这里的感觉同将军冢底层如此相似的,其中必有端倪,但此时不是琢磨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七星盘龙柱,七条龙,分别为风、火、雷毒、物属xìng,本来不难,运用五行相生相克对付便可。

但此时情况紧急,在锁妖塔这种地方,方闲一丝险也不感冒。

此时,显然不是节约的时候了。

“灵儿,根据你的直觉,用最高级的五行法术,往死里轰。”

“嗯!”

“月如,钱都给你,玩儿命地砸。”

“正和我意!”

没有多一句的废话,一行人走到风柱前触发战斗。

灵儿凭着感觉,用出了地裂天崩,方闲用自己此时最强力的万斧决对轰,月如必须无脑乾坤一掷。

这样一回合下来,伤害在3500左右,风龙的体力瞬间缩减近二分之一。

后面的一场场战斗,就是这个模式完完全全的复制,除非血量不足,灵儿才会治疗一下,这种不要命的烧钱打法任谁也是扛不住的。

随着盘龙柱一颗颗地倒塌,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凝重,战斗中只有兵刃法术的轰鸣,没人说一句话。

在这里,战斗的胜负根本不是问题,他们只是不敢看到最终的结果。

当最后一根柱子倒下的时候,到底结局会是怎样……

如砍瓜切菜般摧毁了六根柱子,一行人站在了最后的火龙柱之前。

“……”方闲仰头看着高耸的柱子,将来如何,全凭此一搏了。

月如默默地拉住方闲的左手,灵儿默默地拉住方闲的右手。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人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

方闲将握着两个小手,贴在自己chún前,感受着她们的温度。

灵儿这次没哭,这种时候流眼泪什么的最讨厌了:“闲哥哥……不必如此,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林月如没言语,往日冰冷的小手开始暖和了。

“月如。”方闲凝望着她。

林月如转过头去:“别……别婆婆妈妈的。”

“不是……我终于知道你真气为什么那么少了。”

“嗯?”

“你手凉,脾肾阳虚诶,出去帮你补补。折翼的天使伤不起啊。”

往常,林月如是该一鞭子抡过去的,但此时却下不了手了。

“……这时候了,还臭贫。”林月如红着眼睛,突然紧紧抱住方闲,尽管她不说,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双chún相接,某些饥渴难耐的东西像两条蛇一样交织、缠绕、允吸。

灵儿有些控制不住泪水,转身揉着眼睛,正正好看见饥渴难耐的天鬼皇,这厮已经瞳孔出血,眼中布满血丝了。

“不许看!”灵儿骂道。

天鬼皇低头哀叹:“姑娘,你知道一个大男人被关在罐子里,忍了七年是什么感觉么?”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和一个女人接ěn,可以真正的了解一个女人,方闲对此深以为然。

刨除技术因素,在这个过程中是没有伪装的,是狂热是平淡,是真情流lù是虚情假意,是攻是受……都在这一ěn之中。

所以,xìng服务者工作的时候是不接ěn的,这个行为是属于“爱”的神秘领域,她们宁可用舌头接触一些奇怪的东西也不愿接ěn,因为她们心中仍有一块净土。

扯远了。

方闲与月如的热ěn是狂热且jī情的,没办法,憋久了,不过不是他憋久了,是月如憋久了,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灵儿是情意绵绵的小鸟,那月如便是狂野的豹子了。

“恩公……恩婆……我求求你们了!!”天鬼皇哀嚎,“咱能出去再搞么?!要体谅别人的感受啊!!”

方闲依然没松口,抬起右手用中止回应了天鬼皇,人要理智与冲动相结合,不然人生就没味道了。

天鬼皇无奈转头,死盯着白无常,眼光冒火。

白无常的口水顷刻流了一地:“老大,咱家下面都是虚化飘在空中的,只有一张嘴啊……你可别……”

天鬼皇是个体面人,终于还是控制住了,在方闲与林月如high的时候没有发疯。

最后,方闲与月如脑门贴在一切,凝望对方。

“不过瘾,出去继续。”

这话是林月如说的……

天鬼皇狂吼:“老子要出去!!老子不要白无常和猪头怪!!”

所有人都要憋死了,这种时候必须拿锁妖塔的最终敌人火龙柱泄愤。

对待火龙,【天剑】(升级刚学会的)、【风雪冰天】、【乾坤一掷】,三人充满jī情地挥洒着绝招,可怜的火龙,一生中仅放出了一记三味真火便一命呜呼了。

伴随着最后一颗盘龙柱的倒塌,塔底的地面开始震动,上层传来了阵阵轰鸣,墙壁开始裂缝,血池开始沸腾。

天鬼皇踏上一步,化为一团鬼火包裹住林月如。

一只地龙驼起赵灵儿,另一只负责守护,避免她被碎石砸中。

方闲则是骑在白无常身上。

“就是现在……”天鬼皇一声令下,一团人全速发动,朝出口飞去。

负责守护的地龙与白无常抵挡着一路上崩塌的碎石,天鬼皇的保护罩包裹着林月如一马当先。

转瞬间,塔身开始倒塌,碎裂,众人也已逃到了第二层,捕捉逃出的机会。

天鬼皇看准了一个缝隙,在加速前高吼一声:“你们务必保护好恩公恩婆,若是有恙,我出去后必定将你们的元魄塞到猪头怪的鼻孔里!!!”

话毕,鬼火一冲,天鬼皇率先从裂缝中破塔而出。

地龙和白无常没有天鬼皇的能力,无法捕捉到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能一边躲避着碎石一边寻找机会。

方闲和灵儿也没闲着,为大家加持【仙云护体术】、【金刚咒】等法术,增强逃出生天的机会,有一分是一分。

终于,地龙反应快些,在塔身崩塌到一半的时候,拼了命地冲将出去。

灵儿回头泪汪汪地盯着方闲:“闲哥哥……”

“莫怕,主角是不可能挂掉的!”方闲倒是松了口气,只要她俩能安全出去,自己是绝对不会被坑的。

转瞬之间,灵儿也已逃出生天。

方闲拍了下胯下的白无常:“兄弟你不给力啊。”

白无常舌头一甩:“女士优先。”

“……”

蜀山之巅之……巅上,莫名地长着几颗松树与茵茵绿草,这里没有皑皑白雪,反而像普通深山翠林一样。

酒剑仙与剑圣正在棋盘前对弈。

剑圣皱着眉头:“师弟,你认真些。”

酒剑仙仰头闷了口酒:“师兄,认真就不是我了。”

剑圣摇摇头,执着一颗白字按在那个点位上:“师弟,你输了。”

酒剑仙抿了下嘴:“师兄,认真我才是输了。”

剑圣叹气:“师弟,不认真你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酒剑仙一口莽干葫中酒:“师兄,我不仅没输的资格,更没赢的yù望。”

剑圣缓缓起身,温柔抚着酒剑仙:“师弟,你还是这么讨厌。”

酒剑仙:“滚。”

没辙,蜀山派只有男人,就像军队、监狱什么的一样,人都是被逼的。

打骂间,二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锁妖塔的异动,同时皱眉盯着远处的那个塔尖。

“……果然,他还是出来了。”剑圣眯着眼睛。

“师兄。”酒剑仙收起葫芦,“这次就算了吧,他不合适,我考察过。”

剑圣轻笑:“你觉得你合适么?现在不一样在这里与我下棋。”

“我不一样,我没那么坚定,这才跳进火坑了。”酒剑仙摆摆手,“这小子,你杀了他也不会理你的。”

剑圣大笑:“好么,那我倒要试试!”

话罢,剑圣御剑乘风而去。

酒剑仙一拍脑袋:“噫吁嚱!!说话不能不经大脑啊!!”

他也连忙扔出葫芦,紧追上去。

方闲mímí糊糊地睁开眼睛,白无常不靠谱,出塔的时候光顾着玩儿命跑,没躲着碎石,貌似被什么东西把方闲砸晕了。

方闲捂着脑袋,既然能感觉到疼,那肯定是活着的,至少没有出现“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之类的东西。

他这才举目四望,一堆妖怪颤颤巍巍地围着自己,身前是战斗姿态的天鬼皇,尽管他貌似很虚弱,却还强撑。

等等,有什么不对……

天鬼皇右臂已经不在,断面整齐地像冰面一样,淌着黑血。

猪头怪见方闲醒了,赶紧擦了把鼻涕过来扶:“恩公……你可算!”

“手别碰我……”方闲往旁边一让,游戏就是游戏,又满状态原地复活了。

天鬼皇感觉到了方闲的声响,转过身来,面sè严峻。

c!。

095 掌门考验

天鬼皇感觉到了方闲的声响,转过身来,面色严峻。//无弹窗更新快//

扑通。

天鬼皇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嘶哑:“我对不起恩公,恩公可取我性命。”

嗡。

方闲脑子空了,一阵轰鸣,腿一蹬,瘫坐在地上,抬起胳膊颤颤问道:“你丫别开玩笑……”

天鬼皇没抬头:“此事全怪我一人,与地龙,白无常无关,只求恩公杀我便可,饶了那些不肖手下。”

方闲捂着脑袋,整理思绪。

原版情节中,月如在这里为了救灵儿,而被乱石砸死,而后剑圣出现,救出二人一尸,送去苗疆圣姑那里养伤。

尤其要注意的一点是,在李逍遥昏厥的时候,是做了一个梦的,梦中林月如冲着李逍遥招手,说她娘想见李逍遥,问李逍遥要不要去见岳母。显然,林月如的母亲早已故去,林月如这是托梦在问他,要不要一起走的。

李逍遥当然迷迷瞪瞪地拒绝了,醒来后便是林月如逝去的结局。

可那是李逍遥的故事。

此时站在这里的是方闲,这是属于他的故事。

方闲回忆着最后的画面。

天鬼皇裹着林月如出去了,没错。

地龙护着灵儿出去了,也没错。

白无常最后说“女士优先”……而后猛地向外扑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即使月如灵儿出事,也不是在塔内,而是塔外。况且,他昏厥的时候没有梦到任何人。

“她们还在!”方闲猛然起身四望,幸存的妖怪都在周围,面前是跪在地上的独臂天鬼皇。

定睛一看,在天鬼皇身后不远处,竟是剑圣与酒剑仙。

天鬼皇跪在地上,仅剩的单臂虚弱地猛砸地面:“小鬼无能,在塔中妖力损失过大,出塔后遇见蜀山派恶人,无力硬仗……两位恩婆……已被恶心掳走……”

不远处的剑圣面无表情:“你无需硬撑,我对你的命没兴趣。”

天鬼皇愤愤起身回头:“恩公已醒,吾使命亦已到尽头……事已至此,该是还清血债的时候了。”

随后,他作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动作,抬起左臂便要插入自己胸口。

“万万不可!!!!怎么没两句又玩儿命了!!!”方闲这次见机很快,猛地窜上握住天鬼皇左臂。

“恩公这是为何?!”天鬼皇怒道,“恶道囚我族人,掳我恩人,吾定要他们以命抵命。”

剑圣轻笑:“留你一命当真是白留了。”

方闲先不讨论打架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此时显然有更要紧的事情。

“我娘子们呢?”

酒剑仙往旁边一让,原来月如灵儿和玉椿小狐狸在他们身后。

玉椿好像受伤了,虚弱地瘫在地上,月如抱着小狐狸手足无措,灵儿则在用尽浑身解数治疗玉椿。

方闲顷刻间松了口气,一定是她们照顾那娘儿俩太投入了,没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此时月如和灵儿也见到方闲好端端的站着,心潮澎湃。

“闲哥哥!太好了!!!”灵儿此时终于可以哭了,眼泪哗啦哗啦的。

月如冲着方闲使劲点点头,瞥了眼剑圣,这种时候保持理智相当不易啊。

剑圣道貌相当岸然地望着方闲,等他问话。

可方闲却没理他,先是冲着俩媳妇问道:“椿姐如何?”

灵儿摇摇头:“狐狸妈妈……为了保护小狐狸……怕是……”

“赎魂咒?”

“没用……”

方闲转头问酒剑仙:“师父,还有救么?”

酒剑仙不好说什么,转头看着他大师兄。

剑圣再次轻笑:“我可以救,但为什么要救?”

“为什么不救?!”林月如怒问,她的诡辩才华又要绽放了。

剑圣显然不吃这套:“此乃生灵轮回之道,每日每时每刻皆是如此,能力越大的人,越要维护此道,越是有逆天改命能力的人,越要看破悲欢离合。”

林月如再问:“别忘了,是你将玉椿关进塔内的,她的命根本就是你改的。”

剑圣大笑:“仙魔不两立,吾见到这狐狸的时候没有手起剑落,已是救她一命了。”

“仙魔为何不两立?”林月如用出了对付酒剑仙的伎俩。

“哈哈……”剑圣抚须笑道,“水火为何不相容?”

“天地之性也,有水必有火,相互抑制维持天地平衡,否则世间便皆是冰窟,抑或皆是火海了。”林月如轻哼一声,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

“姑娘,你已经回答了。”剑圣拍拍酒剑仙,“师弟,有的问题不用想的太深,道理往往很简单。”

林月如一阵思索过后,哑口了,冲着方闲摇摇头,诡辩的技巧碰到高人算是没戏了。

“猪头,过来给你们老大包扎下。”方闲唤来猪头怪,扶起天鬼皇,语气甚是诚恳,“鬼兄,做到这步已经足够,你无愧于誓言,带着你的手下走吧,这老头儿你们斗不过。”

天鬼皇咬牙怒道:“我们祖祖辈辈便是如此,永远告诉下辈,我们斗不过,结果我们永远四散逃亡,恩公不必多言,如若这是妖族的命运,我天鬼认了!”

剑圣摇摇头道:“怎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的命,我真的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方闲问。

“你懂的。”剑圣的眼神永远那么百转千回。

“……”方闲只得转问酒剑仙,“师父,我的意思您没带到么?”

酒剑仙叹了口气,一摸腰间,酒葫芦又空了。

方闲必须是孝徒,瞬间掏出两壶酒扔了过去。

酒剑仙有酒才有话:“我说了,可师兄这人太执拗了。”

方闲大概明白了,这剑圣还是看上自己了,所谓主角,在得到美女财宝武功的同时,还要面对很多东西,张四踏上了主角路,就要面对这些;李逍遥美滋滋地在镇子里和姐妹花滚床单了,也就不用面对这些了。

“剑爷,你想怎样?”方闲无奈,他也搞不清楚剑圣干嘛要掳走两位娘子。

剑圣微微颔首,这小子果然是明白人。

“你知道,你的特殊身份,必成大器,面对仙魔两道的抉择是必须面对的,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平凡这两个字便与你无关了。”

方闲没答话,剑圣这都属于废话了,干掉拜月水魔兽后自己带着媳妇们回家过日子了,所有事都与他无关了。

剑圣继续说:“为今你与魔道走的近些,结实的尽是些妖魔鬼怪,所以我出手干预,请你理解。”

“嗯,没伤我娘子们就好。”方闲只能胡乱应和,胳膊拧不过大腿,没必要跟这老头儿较劲,再说这老头儿也是明白人,不用较劲,可讲理。

“至于仙道与魔途的问题,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见解,在此我也不便多说,非敌即友,你若是不入蜀门,我便只能当你是魔徒了。”

“入就是了。”方闲撸起袖管,“叫你声师大爷就得了呗。”

剑圣摆手:“你不一样,你是要当掌门的人,需经历三个考验。其实我本是要让位给师弟的,但奈何师弟卡在了第三关,后酗酒成性,掌门的事只能另寻人选。”

方闲不解问道:“这都什么规矩?考什么验?再说剑爷你干嘛非让位?”

此时,只见剑圣仰天一叹,各种惆怅:“我实力突破,该去下个位面了,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换地图……”

“……”

“……”

“行吧,说说考验吧。”方闲抽出大斧,一般入门考验就是打个傀儡什么的,这都不是个事儿。

剑圣笑道:“对未来掌门的考验并非武力,而是心性。”

方闲收起大斧,讲道理什么的就更好了。

“所谓仙人,已不是人,这三道关,都是为了让你有‘不为人’觉悟而设立的。”剑圣拂袖而过,“首先,抛去你的家人,他们与你再无关系,看破‘亲’字,身为掌门,不可为凡间俗事而徇私。”

方闲木然道:“张四无父无母。”

“省事儿了。”剑圣继续,“其次,抛去你的友人,他们不配与你为伍了。”

“哦,我就跟李逍遥比较熟,要不我去余杭镇砍了他?”

“不必了,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已没有义气……至于第三,还用我说么?”剑圣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这么看着方闲。

亲、义、情,这太明显了。

“哪个混蛋定的规矩?”方闲怒问。

“初代掌门,这规矩是对的,身为仙。必须与凡尘划清界限,才能看的更远;魔道刚刚相反,他们爱人,他们恨人,他们杀人,他们也救人。”剑圣摊开手,“现在你全懂了吧,我只是让你悬崖勒马而已。”

方闲原地狰狞中。

月如和灵儿心眼儿一转,在几经穿越后,她们自然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糊弄过这老头儿便是了,以后无所谓。

“人家不喜欢你了,闲哥哥!”灵儿笑呵呵。

“恩,分手。”林月如冲方闲使了个眼色。

方闲肯定知道这怎么回事儿,瞬间哭丧着脸面对剑圣:“啊,失恋了。”

“这道关没你想的这么好过。”剑圣抽出袖间的仙剑,轻抚锋芒,“这位女娲后人勉强可算为仙族,你不必与她断绝关系。”

方闲脑袋中“咯噔”一下。

剑圣将仙剑悬于空中:“至于这位凡人女子,需要你杀妻证道了。”

酒剑仙闭上眼睛,转头扶着松树,一葫苦酒一饮而尽。

怪不得,锁妖塔中死的是林月如,后沦为傀儡之身……

就是要让李逍遥看到,人类的肉身,不过如此。

096 软了

林月如木木地退了两步,她蛮横却不傻,剑圣当着她的面儿玩弄天鬼皇于股掌之间,这差距已经不是靠鞭子能够抽回来的了。//无弹窗更新快//

她呆呆问道:“若是他不杀我呢……”

剑圣面色泰然:“我早说过,非敌即友,我走后,不能给仙门埋下敌种。”

“那他呢?”林月如指着天鬼皇,“为何你可以放过天鬼,却不肯放过我相公?”

“你相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很难描述,就是不一样,只有不一样的人才能看到他的不一样,你看不到。”

林月如万念俱灰:“必须杀我证道?”

“必须。”

“好。”林月如面如土色,忽地抽出赵灵儿腰间的玉女剑,“一死而已。”

林月如的情绪变化太突然,决定太快,完全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一剑已经抹向脖颈。

方闲瞳孔收缩,连喊的时间都没有。

呲……

林月如眼中无泪,做决定时怕不够坚定,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思想,她清楚地感觉到剑锋划破了什么东西。

然而,本应到来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出现,反而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仙人会流血么?

会的。

酒剑仙单掌握住长剑,身体微微颤动:“师兄……必须这样么……”

剑圣叹道:“哎……你就是坏在了‘情‘字上,仙界又不是没有仙女,你就必须与一个凡间女子在一起么?师弟,你坏了自己可以,切莫妨碍他人,此时要做决定的是张四,并非你司徒钟。所谓的触景生情,到此为止吧。”

“我只是要给张四选择的机会。”酒剑仙一把将长剑捏断,望着林月如,“姑娘,你活着是好事,死也是好事,看开些。”

灵儿终于反应过来,冲过去死命地抱住林月如:“灵儿要和姐姐在一起……姐姐不要死……不要死……”

林月如瘫在原地,刚刚压制的情绪顷刻间爆发出来,从进入锁妖塔的那一刻她便压制着,压制着……本以为出塔后便是好日子了,却没想到又杀出了剑圣。

所谓决心,都是瞬间的,林月如有爱,林月如不愿意死。

她缓缓低下头,竭力控制着泪水,她此时感觉贞烈过后的自己是卑微的,对生命的留恋与对相公的爱再度占据了她:

“我……我不想死……相公……我不想死……”

泪水滴落到冰面上。

方闲盯着悬在空中的仙剑。

往开来看,依照理性思维来分析,剑圣是不可战胜的敌人,林月如却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再看开些,这不过是个游戏。

林月如死了,还有赵灵儿,还有阿奴,游戏照样可以完成。

但如果在这里与剑圣拼命,也许方闲就要永远与老大爷的游戏世界说再见了,不仅没有林月如,连赵灵儿都将不复存在。

林月如是理性的,很快便看明了这个道理,因此举剑自尽,成全方闲与灵儿。

方闲一步步走向仙剑,握住剑柄,感觉其拥有无穷的力量。

剑圣幽然道:“切莫怪我,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没时间等你自行参破,只能出此下策。”

灵儿疯狂地摇着头:“闲哥哥……你不要……”

方闲没说话,闭上双目,催动全力,酝酿最厉害的一招【天剑】,仙剑配天剑,天地间仿佛涌出了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灵儿紧闭着眼睛摇头,他不相信方闲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死死地抱着林月如,此时也不知什么是害怕了。林月如则凝视着方闲手中的仙剑,这一刻好像很漫长,让她有时间回首一生与过往。

方闲突然青筋暴起,野蛮地扭转身体,用尽全身的力量催动仙剑,朝着剑圣怒掷而出,口中狂吼:“天鬼,一起拼了!!”

话罢,天剑化作一道流光,刺向剑圣。

天鬼皇此次见机极快,瞬间便化为鬼影袭向剑圣,口中大喝:“小的们,跟着恩公出囚塔!!!跟着恩公灭蜀门!!!”

众妖怪同仇敌忾,不管战斗力如何,也都一拥而上。

剑圣只是微微叹息。

“哎……这一下,不知又要等多少年了。”

只见他不闪不避,天剑在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便已淡化而去,这法器根本就是蜀山掌门所特有的,怎么可能弑主呢。

天鬼皇鬼影此时也已袭到,剑圣只一拂袖,天鬼应声被击飞,砸落在地,爆出几十仗开外,一口黑血喷出,狰狞在地上再难起身。

妖怪们鱼叉飞斧奋力掷出,可在剑圣的一袖之下,也皆被悉数奉还。

明摆着了,剑圣这种级别的东西,存在就是个bug,早该换地图了,却因没找到接手的,一直在这位面憋着。

所以,只有bug才能对付bug。

有个东西沉寂已久,第六次饥渴难耐了。

当剑圣写意地挡掉这些攻击,准备对方闲下手的时候,却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袭来,那完全是凌驾于天剑之上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说是毁天灭地有些不恰当,应该说是专门针对bug的力量。

剑圣定睛一看,方闲正握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酝酿着施放【天剑】的咒语。

“这是……”剑圣惊退一步,“破——天——锤——”

“算你识货。”方闲继续念咒,破天锤这个老朋友他是不会忘记的,从对付小草怪的时候就靠它,到现在对付仙人,还是他。

总之,老破是个好兄弟。

从剑圣的眉宇间,方闲已可断定,那bug是很怕这bug的,两个bug同归于尽,方闲还是有些肉疼的,毕竟老破跟他很久了。

“朋友,有话好好说。”剑圣的态度瞬间180°转变,往旁边一挪,远远地避开林月如与赵灵儿的位置,“别拼命,干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这是威胁么?”方闲嘴角一扬,心下已经有了定夺,剑圣怕了,这就好办了。越是上位的人,就越怕拼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边是烂命一条,那边混了上千年眼看就要踏破虚空了,显然不敢玩儿命。

剑圣眉头一抖,放下双袖:“不是威胁,是劝说,我承认,你的这个武器乃是盘古时代就存在的神物,你若是打来,我躲不过。”

方闲略惊,这剑圣太厚道了,这么主动就说到这步了。

剑圣接着说:“但若是你攻了,在我灰飞烟灭之前,还是可以做些事情的。所以这么搞,你我都没有好结果。”

方闲笑着继续催动真气,转头问天鬼皇:“鬼兄,你说我这锤子砸不砸?”

天鬼火狰狞地怒吼:“砸!!!!”

随后他奋力支撑起重伤之体,转身对手下呼喊:“小的们,通通拦在恩公恩婆身前,无论如何,务必替恩人挡住恶道的亡命一击!!即便是我们身死,也要与那恶道同归于尽!给我们的子子孙孙一个自由的未来!!!”

天鬼皇这次又聪明了,他肯定是想让方闲砸的,而此时方闲唯一顾及的也只是剑圣的亡命一击,倘若众妖怪拼力抵挡,帮方闲顶住这一下,让他心无旁骛……那剑圣,恐怕就气数将尽了。

于是,天鬼皇第一个冲到灵儿月如身前,张开单臂。此时剑圣已然让开,又被破天锤指着,自然不好阻挡。

“哼,小鬼而已,连我一袖都挡不住,有何谈资!”

一道鼻涕划过,猪头怪冲过去拉住天鬼皇左手:“俺老猪在此!誓死护卫恩婆!”

一柄舌头飘过:“白无常能逃出锁妖塔已是赚了,与恶道拼了,不赔!”

鱼叉草群怪,公婆怪,牛头怪等等,一个个往前冲去,不住地将月如灵儿和玉椿往后推,妖怪们的肉墙眼看越堆越厚。

剑圣虽然自信可以弹指间让他们灰飞烟灭,但面对如此众多妖心妖躯累积出的气势,终究是有些慌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不伦不类的蠢妖……能有这般觉悟。”

方闲运气长叹:“这就是你摒弃的爱恨情仇吧,这就是在锁妖塔中困苦过后炼成的真情吧……”

此时,一道倩影飘然而至,立在剑圣和酒剑仙身前,正是一直低调不语的姜婉儿。

“几位……还记得家父么?”

酒剑仙凝视姜婉儿半晌,突然惊退一步:“……像……太像了……”

婉儿冲着酒剑仙微微躬身:“您一定是司徒叔叔了,娘说过,您是好人。”

酒剑仙哑口不言,新开了一葫酒,今天喝的有些多了。

剑圣顷刻间想通了其中的端倪:“想不到……姜清与月柔霞竟留下了一颗孽种。”

姜婉儿不怒不笑:“多少年来,我何曾不以为自己是孽种,我何尝不烦恼自己为何活在世上,婉儿十八年来一直在塔中度日,陪在爹爹身边,本已求生无望。可出塔后,婉儿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活着,才知道为何爹娘要生我出来,世间美丑,婉儿爱,婉儿也恨……”

剑圣长叹:“锁妖塔本是要让妖魔互相残杀之地,本是下代掌门冲击灭魔历练的所在……没想到,反而成了求魔之地。”

姜婉儿没与剑圣多说,转头冲方闲道:“恩公,家父家母说过,他们不恨蜀山,也不恨魔族,这个结局是他们自己选的,要我放下恩怨,只做凡人。”

方闲转头冲剑圣笑道:“瞧瞧,人家十八岁小姑娘的觉悟。”

剑圣酒剑仙皆无言,大家看事情的角度毕竟是不一样的。

婉儿继续说道:“因此婉儿也劝大家,放下恩怨……”

剑圣、方闲乃至天鬼皇猪头怪啥的同时喝道:“不可能!”

097 可怜的娃

剑圣、方闲乃至天鬼皇猪头怪啥的同时喝道:“不可能!”

恩怨分为几种,对于姜清的种种恩怨可以放下,因为那是过去的事情,那是已故之人。//无弹窗更新快//可蜀山派与妖魔的恩怨,剑圣与主角的命运却是属于未来的,想放也放不下。

“哎……”姜婉儿轻叹一声,也归入妖怪队列,“既然如此,婉儿也只能尽力保护恩公恩婆了。”

剑圣微微皱眉,尝试性地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张四,这样,我答应你另觅掌门人选,你也答应我,平生只做凡人,不入魔便是了。”

显然,剑圣软了。

方闲一乐,这老家伙貌似执掌生杀大权惯了,傲娇的很么,他转头冲着妖怪们喝道:“弟兄们,答应么?!”

“不答应!!灭蜀门!!!”

“恩公大可一锤砸下灭了恶道!!!”

“岂能轻信恶道!!”

于是,方闲继续蓄力。

剑圣知道方闲精明,如今条件已经不错了,结果此时这方脸还不放手,这根本就是在威胁讹诈,怒骂道:“我已退让一步,你莫要欺人太甚!”

方闲开始无耻了:“剑爷,你想想,我一个凡夫俗子,干了你,不是轻轻松松成为魔族鬼族妖族的英雄了?到时候去那边要什么有什么,好酒好肉骚妖精的伺候,比你这边的历练什么的舒服太多了吧?!”

天鬼皇应声附和:“恩公说的是,倘若这恶道身亡,你必是我魔族鬼族妖族的第一大英雄!酒肉财宝不说,贴上门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你不怕死么?”剑圣怒道,“你以为这些鬼怪能挡我一剑?况且还有我师弟在此!”

方闲笑道:“你死了,我师父自然就晋升掌门了,群众们喜闻乐见啊!”

酒剑仙哑口。

妖怪群中姜婉儿喊道:“挺司徒叔叔当掌门!!”

天鬼皇:“酒道士明事理,正是他放恩公入塔的,她又是恩公的师父,算是恩祖了,挺!!”

猪头怪:“俺老猪力挺!!”

月如灵儿:“顶老猪!”

酒剑仙推辞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样我很难做的……”

剑圣不怒反笑:“我与师弟手足情深,若是我死,你们还想活在这世上么?”

方闲转头向酒剑仙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徒儿……退一步海阔天空。”酒剑仙劝道,“为师担保,今日大家放下恩怨,将来师兄若是寻仇,我司徒钟第一个出来跟师兄拼命。”

妖怪群中的姜婉儿再次发挥作用:“司徒叔叔,你难道不恨常浩,不恨独孤宇云,不恨蜀山么?你难道忘记南官煌了么?”

方闲有些头晕,姜婉儿这一票带出来的人太多了,有些乱。

剑圣眉头微抖,这陈年旧事都抖出来了,姜婉儿这是有备而来啊,这话难道是姜清冥冥之中教她说的么。

简单来说,当年蜀山仙剑派的掌门是常浩,剑圣(独孤宇云)也比较得势,而酒剑仙依然属于胡逼混的边缘人物。

南官煌是仙剑三的男主角,也是混蜀山的,半人半妖之体,表面上比酒剑仙低一辈,却是酒剑仙的好基友,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怒哀愁,二人基情生活乐无边。

后来剑圣发现了南官煌的妖体,无视酒剑仙的劝说执意将此事禀告给掌门常浩,常浩直接将南官煌逐出蜀山,酒剑仙上去说理,也被常浩一怒之下逐走了。

就这样,酒剑仙在凡世情感受挫之后,在蜀山也失去了唯一的好基友。女人没有了,连男人都没有了,酒剑仙的朋友就剩下酒了。

方闲从酒剑仙眼中貌似看到了一幕幕悲剧,很适时地又扔过去两葫芦酒,京城买酒真是买对了。

“不知煌儿,现在过的怎么样……”酒剑仙接过酒又狠闷一口,45度角仰望天空,“罢了,你们闹吧……”

“师弟!!!”剑圣怎能想到酒剑仙这么轻易就倒戈了,“师弟,就算你不喜门规,可我们如此多年的情分都是真的,你怎能如此不顾情义?”

“你我之间,是日久生情。”酒剑仙淡然扔出葫芦法器,飘至上面,“多年来,你总想将我拉入蜀山,困在蜀山……你也一定比其它人更清楚,我不适合这里。”

“……”剑圣顷刻间,好像泄了一口气,一口憋了很久的气。现在看去,他又沧桑了些许,此时这个老人唯有闭目长叹,“造孽……造孽啊……”

方闲:“没人吐槽‘日久生情’么?!!”

酒剑仙站在葫芦上,最后问道:“师兄,事到如今,你能成全我了么?”

“罢了,罢了。”剑圣长袖一甩,“吾以蜀山仙剑派第二十六任掌门之名,将司徒钟逐出蜀门,你去罢……”

“多谢。”酒剑仙最后冲着方闲劝道,“徒儿,我还是劝你悬崖勒马,你们绝对顶不住我师兄的全力一击,所以,我根本不用为他报仇。”

话罢,酒剑仙洒脱地飘然而去。

“煌儿……大笨钟来了……”

猪头怪扯着天鬼皇的衣角:“南官煌你认识么?”

“不知道,我进塔时间太长了,那是后辈吧?”

姜婉儿幽幽说道:“爹爹告诉我,南官煌半人半妖,同我一样。”

天鬼皇看了看姜婉儿,厉眉一抖:“姑娘你这么漂亮,那他也一定很美型了。”

“讨厌……别这么夸人家……”

方闲左脸一阵抽斥,这节奏有些不对,放松的太早了吧,酒剑仙虽然走了,但他最后的话,无疑还是在帮剑圣,肯定的告诉妖怪们,他们在做无用功。

看着酒剑仙飘走,剑圣突然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呵呵……”剑圣抚须长笑,突然有种突破瓶颈的神圣感,脑袋上也好像开始冒上帝之光了,“我懂了……原来我也是放不下尘缘……”

灵儿指着剑圣拉了拉月如:“姐姐,看神仙。”

方闲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他本想要挟剑圣,敲诈点儿油水,可这么看,貌似没啥可诈的了。

剑圣身影渐渐上飘:“张四,你也不必再做威胁了,我已完全放下轻易恩仇,这便飞升而去,此界的恩怨与我再无干系。”

方闲知道这家伙不爱说谎,正好破天锤后面还有大用,便也放下锤子问道:“你不是要寻找掌门么?”

“呵呵……早已找到了。”剑圣开始进行传说中的踏破虚空了,“虽然这掌门不和我心意,虽然他没能通过蜀山门规的考核……但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好掌门。”

这就是主角命么,不管做了多胡逼的事最后都能成功么!

话罢,剑圣再不做停留,电闪雷鸣,闪电之力撕裂空间,剑圣一个疾风步踏入了那未知的领域。

方闲好像听到,对面的空间传来了深邃的声音——

“the-future-is-ours.”

“i-am-yours!”

一群人呆在原地,事情的转折太快了。

从剑圣杀到,到什么考核,到杀妻证道,再到双方对峙,酒剑仙离去……最后剑圣他娘的竟然飞升撒手不管了……

剑圣留下的一柄仙剑,此时悠悠向方闲飘去。

“……这是……”方闲又惊又喜,他本就想讹诈这玩意儿,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终——极——大——杀——器!!”

之前方闲吐槽过这种古典游戏,装备太坑……但到了仙人境界就不一样了,法器仙器啥的可是藐视凡间的存在啊。

方闲跳上一步,接过仙剑,只见那剑柄上隐隐浮现出了一个数字——“二十七”。

“这是……”方闲一琢磨,刚才,剑圣说过自己是第二十六任掌门,结合他飞升前的最后一句话……貌似,美满的结局在提前向方闲招手了,仙剑位面终于要进入喜闻乐见的崩坏节奏了!!!

“闲哥哥,那坏爷爷走了?”灵儿呆呆问道,对眼前的情况还有些难以理解。

“嗯!”方闲将仙剑塞入腰间,将破天锤收回囊中,淡定地走向两位娘子,“我们终于成功了……都活着就好,都活着就好!”

林月如红着眼睛:“我不用死了?”

“从来就不用!”方闲再次抱住月如,“咱们好像有些事……还没做完,你不是说没过够瘾么……”

林月如背过身子羞骂:“讨厌,那么多妖怪看着呢。”

“哈哈哈!”方闲心下大快,搂住两个娘子,“时间不早了,说好的,准备出去胡吃海塞!!”

虽然这是游戏,但夫妻三人是真的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此时三人之间的羁绊算是捆牢了。

方闲不小心撇到了湿润的玉佛珠,笑骂道,“老大爷你耍人耍的不清啊,这样子都没跳出来臭贫。”

正太腔:“话不能这么说,我只负责造人,情节都是你自己闯出来的,我也没想到剑圣就这么飞升了。”

方闲问:“话说,剑爷这是去哪个位面了?”

“魔兽位面……你没听见那边兽族先知在召唤他么,你没听见剑圣走出先祖祭坛的咆哮么?”

“怪不得这么耳熟!话说为啥是魔兽位面啊?”

“谁让他叫剑圣的,那边正好缺人,绿皮的兽人,疾风步旋风斩什么的。”

“……这可怜的娃。”

098 什么样的节奏才是最摇摆

剑圣飞升,酒剑仙出走,方脸荣升掌门——妖怪们知道,他们该走了。//无弹窗更新快//

“恩公……”天鬼皇与姜婉儿并肩走来,“既然剑圣已除,恩公您一家三口也皆安好,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姜婉儿跟着点头。

方闲惊道:“鬼兄你可以啊,这么快就……”

“诶?话不能这么说。”天鬼皇扫视众妖,“你能找出一个比我有型的雄性么?我在妖族还是很有市场的。”

婉儿低头道:“爹娘都说过,他们不后悔,即便身困塔中,只要能相依为命便是好了,他们也告诉婉儿,若是动情,不用有丝毫顾忌,只要别对蜀山门徒动情便可,婉儿此时好像感觉到了。”

方闲大笑:“你们这都是憋坏了。”

话说,原作中姜婉儿出塔后,本是开创了峨眉仙霞派,清心寡欲,成为了师太一类的东西,但这次,她不巧碰到饥渴难耐,雄性激素爆棚的天鬼皇,世事难料啊。

方闲又望着天鬼皇的右臂,甚是惋惜:“鬼兄,对不住,你这胳膊怕是回不来了。”

天鬼皇狂笑:“仅凭一臂,换恩公的情义,换恶道的离去,换抱得美人归,值得很!”

灵儿一记咒语附在天鬼皇臂上,帮他把血止了,问道:“鬼哥哥,那你们这是去哪?”

“天涯海角,去哪里不行!”天鬼皇私下身上一缕布头,从伤口上沾了些血在上面,交到方闲手中,“恩公情义如山,以后凡是天鬼能帮忙的,天鬼必当全力以赴!我在鬼界还算有些造化,恩公只需将此布交给随便哪个小鬼,天鬼必当即刻赶到!”

方闲深感天鬼皇是个纯爷们儿,接过布条让月如保管,随后从囊中也即刻掏出两葫芦酒:“来来来,喝了这杯再走不迟!”

“好!”天鬼皇接过酒葫芦,豪情万丈,“小鬼们听好了,今后张四爷就是我天鬼的哥哥!就是咱的哥哥!”

众妖怪跟着老大起哄,好不快哉,一队妖怪能在蜀山之巅如此销魂,也算是佳话了。

正当此时,一队人马牛逼哄哄地赶到,这是蜀山,自然要有蜀山弟子了,一般龙套警察什么的反应慢些,都会在主体事件完了后才会出现。

来者不过十四五人,皆有法器在身,飘然而至,为首一名长发弟子怒道:“大胆妖魔,竟打破锁妖塔的屏障在此言欢,欺我蜀山无人么!”

天鬼皇笑骂:“哪来的喽喽,今儿本大爷高兴,不与你们计较,快快离去!”

“大胆!摆阵!!!”为首的长发弟子一声令下,十几个白衣门徒开始围着妖怪们摆阵势。

“放肆!”方闲一把抽出腰间仙剑,高举望天,“谁让你们乱摆阵的?”

长发弟子大惊:“这是……掌门的……仙剑……”

弟子们都迷茫了。

一个比较笨一些的弟子慌道:“莫非,你们将掌门……”

长发弟子骂道:“不可能,掌门已经突破境界,普天之下再无敌手。”

“小鬼,看清楚了。”方闲指着剑上浮现出的数字,“二十七。”

长发弟子呆了,这么一看,还真的是二十七。

蜀山仙剑为代代掌门传承的圣物,只有经历过上一代掌门的认可,经历过仙剑本体认可的人才有权力御使。而上面浮现出的数字,已经表明一切了。

“收阵……”长发弟子带着门徒们飘然而落,到方闲面前躬身道:“拜见第二十七任掌门,弟子多有得罪,请掌门责罚……”

一堆门徒就这么躬着身子,方才的气势全没了。

“请掌门责罚。”

天鬼皇楞道:“恩公,咱们好像成宿敌了。”

“无碍无碍。”方闲笑着摆手,冲蜀门弟子们喝道,“不知者不罪,但我还是要罚的,既然你们打扰了我与天鬼喝酒的雅兴,那就罚你们……下山买100坛子酒,100斤肉上来,今晚在蜀门大堂设宴,切莫再让我失望了。”

长发弟子一个抽搐:“……掌门大人,咱们门派是禁止饮酒的,这吃肉……怕是也要坏了我道家的清静,往日里,由于司徒师叔修炼的功法奇特,掌门只对他一人网开一面。”

“无碍,你去就是了,酒剑仙他老人家已经云游去也,你们不必挂念,今后你们各个都是酒剑仙。”方闲凑到长发弟子耳边低声道,“带两个姑娘回来都行,我知道诸位憋很久了。”

这音量刚刚好,每个弟子都能听见。

长发弟子重重地咽了一口涂抹:“……既然掌门有令,属下叮当遵从。”

话罢,他带着一堆白衣弟子又飘然而去,只是这次,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甚是躁动。

天鬼皇大笑:“兄弟,你这是要将蜀山毁了啊!”

“我这是救他们的呢。”方闲解释道,“据我所知,剑圣貌似是升到一个……比较血腥恶的世界了,那里的美工是欧美向的,口味极重。你看这帮小年轻,混半天不就求个仙么,那么一升……去兽人堆里找他们祖师爷去了,不如好好在这世上活一辈子。”

“兽人是什么?”天鬼皇问。

方闲指着妖怪堆里正狂吸鼻涕的猪头怪:“他,皮肤变成绿色,耳朵鼻子切了,就是兽人了。”

天鬼皇一阵寒颤:“还好当年没修仙……”

于是乎,蜀门……变味了,仙剑世界彻底陷入崩坏的节奏。

方闲抱着俩媳妇,领着一堆妖魔鬼怪踏入仙剑派大堂,往掌门位置上一坐,根本就是骄奢**的皇帝进宫了,酒池肉林什么的招呼。

之后的场面,有点儿像欧美兄弟会的乱搞party,只不过都是男人罢了……当然,方闲和天鬼皇怀里是有女人的。

妖怪们多少年没吃好东西了,这一下子都跟疯了似地。至于蜀山弟子,本来是有些恶心且惧怕他们的,但此时在掌门的纵容下,酒肉一下肚,脑子就有些乱了。竟也突然觉得这生活很不错。方闲只愁这边人生地不熟,没能拉几个姑娘过来让手下们high一下。

话说这游戏里的东西还是会让人产生饱腹感的,至少灵儿吃了好多算是不饿了。

这之后,天鬼皇抱着姜婉儿偷偷溜到后山,猪头怪与牛头怪勾肩搭背地找了个角落,等等等等……

方闲也放所有蜀山弟子一个大假,说是可以下山随便玩,想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回来,毕竟,他自己是不打算回来了。

一堆蜀山弟子醉醺醺地飘下山,胖一些的弟子问:“师兄,你说这掌门……是不是有点儿……”

长发弟子比较正经:“既然仙剑和师傅都认可他了,想必是有原因的,咱们混龙套的,跟着领导的意思走便是了。”

“那师兄……咱们这一晚上破了多少条清规啊?”

“掌门说没事,那就没事。”

“可这样,会不会影响咱们修仙的进度啊?”

“掌门说了,修仙的下个地图都是猪头怪那样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是这边好些吧?”

“师兄,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挂念山下的那个放羊丫头了。”

“我也是,我挂念丫头他妈。”

龙套c:“我挂念那些羊……”

……

酒足饭饱,方闲这次是真困了,本来头一天就只睡了几个小时,这么一大串事情拼下来,俩眼皮已经开始亲热了。

“灵儿,月如,我得出去歇歇了。”方闲傻呵呵地躺在厅上,“有这仙剑在手,胜利指日可待。”

灵儿一边为方闲斟酒一边笑道:“闲哥哥别累坏了身子,咱们出去睡觉吧,灵儿也吃饱了。”

月如大口喝酒,要说经历生离死别,她身为当事人,是体会最深的,所以也是喝的最痛快的,此时她的俏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貌似看破了很多东西,突破了很多束缚,再加上在塔中与方闲的热吻,觉醒程度又提升了。

“save,辛苦老大爷。”

“真·sl……不客气,剑圣从那边让我带句话——散了蜀山吧,没的图了。”

“……”

回到酒店,已是晚上9点,这一天确实拼过头了,从彩依化蝶一直到倒塔成功,就算是坐在电脑前面玩原版游戏也得几个小时。

方闲本就累坏了,又喝了这么多酒,这一觉一定会睡的很舒服的,他不等林月如说,自己冲床上抽了条毯子,往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走去。

“你们……玩吧,我先睡了……明儿见……”

灵儿揪揪月如,做了个鬼脸。

林月如一咬牙,用蚊子声儿扭捏道:“今晚……今晚……你上床睡呗……”

方闲脑子里一闪,瞬间满面桃花,一定是用吻技觉醒成功了。当然,生离死别后,貌似也是必须的缠缠绵绵一番的。

看着方闲淫荡的表情,林月如一扭身子,红着脸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灵儿乐呵呵跟在后面:“人家也要洗!”

方闲:“人家也要洗!”

“地方小,你先……睡吧……”

砰,浴房门关上。

“娘子你又傲娇了~”方闲哼着小调躺倒床上,相当欢愉,“什么样的节奏才是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099 夜夜夜夜

哗啦哗啦水声有种催眠的效果,方闲哼着哼着,尽管不愿,可眼睛渐渐还是渐渐闭上。//无弹窗更新快//

过了一会,水声停下,月如裹着浴巾偷偷打开门缝,见方闲不在门口,这才怯生生的踱步出来。

灵儿使劲推了一把月如:“哈哈,姐姐你别害羞,拿出在塔里跟闲哥哥对啃的劲头来!”

林月如羞道:“不一样……那时候是冲动……再说,那事儿不是很疼么?”

“不疼的,就第一下疼。”灵儿咯吱着月如在他身上乱mō,“既然你不冲动,那人家帮你冲动一下呗……”

月如jiāo吟:“你个小yín贼。”

随后,两个光溜溜的尤物轻脚地偷偷进屋。

这一晚本应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晚……如果方闲手边有瓶红牛的话。

只见方闲此时已四仰八叉地趴在chuáng上,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相当不雅。

林月如见这样子,只得扭捏的一笑:“这次,他是真的累坏了……”

说着,她走过去,柔柔地给方闲翻个身子,盖上被子,顺便擦擦他嘴边的口水,看着方闲的的睡相,也是扑哧一笑。

“真没样子……”月如眼眸中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那咱们也睡吧……”灵儿也不忍再折腾方闲了,脱下浴巾钻进被窝,搂着方闲的胳膊。

“……”月如也跟着脱下浴巾,钻到灵儿旁边。

“姐姐你睡那边。”

“我不。”

“那灵儿睡那边。”灵儿身姿那是相当的灵活,一下子从方闲的肉身上滚过去,搂着方闲的左臂,顺便按下chuáng头开关把灯关了。

哪怕方闲此时还有一丝清醒,也绝对会让赤溜溜滑nènnèn的灵儿这么滚过去的。

关上灯,月如貌似稳定的些许,也怯生生的搂住方闲的右臂,嘴角洋溢着幸福,就此睡去。

事实证明,男人必须要保持精神,熬夜强撑强撸什么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

方闲这一觉睡的相当死,醒的也是相当的突然。

他猛然睁眼,天已大亮,看着天花板,总觉得好像忘了点儿什么,很是吃亏。

“……”方闲愣愣地掰过头,灵儿正靠在他肩上熟睡,小鼻孔喘气熏得他脖子痒痒的。

不对,另一侧怎么也有这种感觉。

再次愣愣地掰过头,月如竟也美滋滋地抱着自己,面容那是相当的柔情似水。

方闲脸上的肉挤成一团,甚是狰狞,回忆着昨晚的种种,说好了要滚chuáng单的,这是滚了还是没滚啊,喝酒坏事啊。

他试探xìng地动了下左臂,尝试在月如身上mō索一下。

林家武学博大精深,睡梦中的月如下意识地用出了盘筋错骨手。

“啊!!!说好的睡美人呢!!”

饶是方闲身子骨硬了些,勉强抗住了,避免了骨折脱臼的命运。

林月如mímí瞪瞪地睁开眼睛,见方闲面sè痛苦,这才想起自己正光着身子luǒ在被子里,赶紧把被子都抢过来:“……你……没伤着吧?”

灵儿也被吵醒了,浑身光溜溜地,可以说是春光乍泄。

被子被抢走了,灵儿撅着嘴,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被子被子……姐姐你抢被子真讨厌,以后不跟你睡了。”

男人在晨间裆下某物都会雄起,此时方闲见了灵儿,自然要更加雄起。

“娘子,我都想起来了!咱们继续!”方闲见林月如身子都羞在被子里,显然,里面有货啊!

“……”林月如过了一个晚上,倒真是没有当时的勇气了,大小姐的傲jiāo劲又来了,“昨晚,已经……做过了……等成亲吧……”

方闲狰狞地指着自己的下身:“别闹!我酷雅套装都没脱!隔山插牛么!!”

“就是做过了……”林月如裹着被子突然蹦跶起来,冲进浴室。

方闲凄惨地回头:“娘子……你看,我已经饥渴难耐了。”

“困……”灵儿捂着眼睛,扭着屁股也进浴室了。

方闲两行热泪滑下,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太监么?这算挑逗么?

月如灵儿洗漱过后,已经穿上牛仔与小清晰套装,决口不提昨晚的事,方闲几次试探xìng的挑逗也无果。无奈,貌似他早已答应了成亲再滚chuáng单这件事,机会只是稍纵即逝,他开始羡慕起天鬼皇把握机会的变态能力。

这会儿也只得带着他俩去用早餐了。

这仨人显然在餐厅已经出名了,服务员二话不说每种早茶送来两份。

不过今天他们表现好些,也许是昨晚在游戏里吃多了,灵儿只吃了两口就喊饱了,或许是西式早餐容易腻味吧,如果苏州方大厨在此坐镇,一定会换着花样的。

回到房间,第五天,该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游戏内的转场依然恰到好处,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一个高个子的蜀山弟子,以及一些老实的妖怪正在收拾残局。

“你你你,过来。”方闲突然有点儿mí茫,唤来一名傻乎乎的高个子弟子。

高个子弟子拿着扫把老老实实地过来:“掌门何事?”

“咱仙剑派有宝库什么的么?”方闲问。

“唔知啦,有的话也只有掌门才能知道吧?”高个子弟子也很mí糊。

方闲接着问:“哦……那丹房啥的呢?昨天要你们取个仙丹给玉椿吃了补补身子,你们从哪拿的?”

“掌门你是在说仙豆么?”弟子从兜里掏了个跟牛黄解毒丸似地东西,“我们每个弟子身上都有一颗,当时好像是大师兄把自己的掏了给狐狸吃的吧。”

“哪来的?”

高个子弟子挠了半天头:“想不起来……”

“行了,你玩去吧,别捣乱了。”

“是……”

弟子继续扫地,方闲怒问玉佛珠:“你丫也太懒了吧?”

正太腔也怒骂:“这游戏又不是掌门系统!搞这么细干嘛!设定很累的!”

“那除了这仙剑我就没别的好处了么?!”

“谁让你把锁妖塔倒了的!那仙豆是从锁妖塔化妖池产出的!每年一颗!”

“……等等……”月如问道,“那赤鬼王的化血池……是不是也能产出一些东西?”

正太腔又博学了:“那里产血珠,赤鬼王续命用的,叫法不一样。但都是通过收割生命的原理来实现的。”

“怪不得。”林月如微微沉吟,“赤鬼王收的是人命,仙剑派炼的是妖hún。”

“咦……好恶心。”灵儿吐了吐舌头,“还好把那塔拆了。”

方闲脑袋一转,又唤来了高个子弟子。

弟子抡着扫把又赶到:“掌门又有何事啊……”

“来颗仙豆。”方闲伸手。

子掏出牛黄解毒丸交给方闲。

“……”方闲捏了捏仙豆,外面是跟牛黄解毒丸一样的蜡壳,包装很是粗糙,而后他将仙豆塞进包里,准备看说明,却没想到,仙豆直接变成黑玉续命膏了。

方闲再次怒问:“说好的满状态复活神药呢?”

正太腔解释:“每年出产的品质都不一样,好的已经被剑圣带到那边了,不过经过位面间的转换,他带过去的东西变成了一种绿sè的药膏,兽人们很喜欢。”

“哎……算了,这里没油水了。”方闲mō了mō腰间的仙剑,这东西没法塞包里,也算是半个bug了,既然这是经过了仙剑派千年的传承的掌门法器,想必干个水魔兽拜月什么的,已是砍瓜切菜了。

此时听到外面一声嘹亮而后爽朗的大笑,天鬼皇单臂抱着姜婉儿雄赳赳地出现。

“四哥哥,昨晚可好啊!哈哈!!”天鬼皇相当的雄姿英发,憋了多少年的东西想必是放痛快了,怀中的姜婉儿竟还在熟睡,一晚上爽的不轻啊……

“别提昨晚。”方闲脸上的肉又开始狰狞了。

“哦?”天鬼皇又看灵儿月如的神情与面sè,貌似很平静,看来昨晚貌似真的很平静,“哎,这都是小事,恩公将来来我鬼界,送你些神油便可雄起!”

方闲浑身一个寒颤:“别闹,我不要尸油养生……”

天鬼皇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不宜多问,随即正sè道:“如今大势已定,我们是真的要走了。”

“别急诶,多住几天,反正我这儿也没事儿。”

“四哥有所不知,这蜀山不接地气,兄弟们怕是不便多呆,咱们还是喜欢在地底下混。”天鬼皇明眸一闪,显然,那边才是他的地盘。

“哦,那走吧……对了,我已经交代了门派弟子见到你的人不动手了,麻烦你也交代一下。”

“可……”天鬼皇又过脑子了,“贵派弟子一身白衣,我们可以识得,但咱手下都是各sè的鬼怪,怕是你们认不出来啊,将来被哪个别的派系的妖怪袭击了,这帐说不清啊。”

“这好办,跟我们学,你们也统一着装便是了,规范管理,树立妖怪帮会的典范。”

天鬼皇眼睛一亮:“四哥这话不错,我在塔里也想过很多问题,我们就是缺乏统一管理和阶级体系才落到这般地步的。”

“这样……”方闲又冲着扫地弟子招手,“劳驾,再过来一下。”

“……”高个子弟子又来了。

嗖嗖嗖,方闲火速将他的袍子褪下。

c!。

100 干爹

嗖嗖嗖,方闲火速将他的袍子褪下。//无弹窗更新快//

“掌门这是何意啊……”弟子捂着衬衣哭丧着脸,“不能欺负老实人啊……大师兄他们下山寻欢去了,掌门不能拿咱泄yù啊……”

“别慌……”方闲从包里掏了身淘汰的装备扔给弟子,“你先穿着,这身比你的值钱,顺便帮我拿纸墨笔砚过来。”

于是,那弟子穿上锁子甲啥的,相当不伦不类,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端来文房四宝。

方闲抬臂沾了下墨,问天鬼皇:“你们帮会叫什么?”

“洪兴!”

“……”

最终,方闲用极烂的毛笔笔法,在白sè道袍的后面写上了大大的“洪兴”两个大字,又将道袍送与天鬼皇:“以后你们就照着这身统一着装吧,相信我,这身有气势,以后道上人就都识得你们了。”

天鬼皇放下姜婉儿,披上一身道袍,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甚好!这身衣服震气势!”

之后二人又再三拜别,大厅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天鬼皇就此带着人离去,蜀山也终于安静了。

“咱也走吧。”方闲抽出仙剑,准备试试传说中的御剑飞行。

“闲哥哥,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灵儿手指点在嘴边,很是纠结。

果然是忘了什么,椿姐抱着小狐狸扭搭过来了。

方闲一拍脑袋,带着两个娘子笑脸相迎:“恭喜恭喜,喜当娘了!”

椿姐的脸上果然多了一抹母xìng,躬身道:“这次还要多谢四哥哥,我们母女才能平安,塔中玉椿说话多有得罪,望仙人莫怪。”

“仙什么人,这都不是个事儿哈哈!”方闲可不想当仙人,那就表示离魔兽的世界不远了。

玉椿怀中的小狐狸很有灵xìng,也窜到母亲肩上,冲方闲忽闪着眸子。

“小狐狸真好可爱!我能抱抱么!”灵儿的某种情绪又开始泛滥了,按照游戏的时间线,她貌似也快到预产期了。

当妈的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椿姐笑呵呵地跟小狐狸说了什么,小狐狸轻盈一窜,又扑到灵儿怀里。

月如也跟着一起揉了起来,两女玩的不亦乐乎。

方闲比较正经,问玉椿:“椿姐你不跟天鬼皇他们走么?”

玉椿摇摇头:“不是一路妖,他们混鬼界的。”

“那今后椿姐有何打算?”

“我想……找到我相公,回隐龙窟……”椿姐面sè惆怅,“这样的生活终究还是不适合我,外面太乱了,我受不了了。”

“也好。”方闲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让天xìng胆小心细的狐狸闯世界也不一定是好事,“话说,我蛇兄呢?”

“剑圣掳走我的时候,我已将他放回郊外的山林。”狐狸眼中柔情万种,“如果是太龙的话,一定已经当上那边的蛇王了吧……”

方闲无言,不必再劝,狐狸经历了这么多,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

最后,狐狸精望着小狐狸很是留恋,不过还是躬身道:“我想过了,我虽然不能完成夫君的愿望……但我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此话怎讲?”

玉椿依然不舍地望着小狐狸:“我不想媚儿像我一样畏惧外世,终日守在洞中,但我又不敢带她出去闯dàng,只能拜托四哥哥了……如今四哥哥已半只脚踏入仙境,相信媚儿跟着您,一定会过的很开心。”

“别闹,后面的情节很血腥的!”方闲连忙摆手,“随身带个小动物很麻烦。”

“四哥哥,难道你忘记太龙的愿望了么?”

“闲哥哥!人家喜欢小狐狸!”

“闲儿,收了吧,毕竟是你接生的。”

方闲面sè狰狞地盯着小狐狸,小狐狸则天真地望着方闲。

玉椿借机冲着闺女笑道:“好媚儿,叫干爹。”

“干……爹……”小狐狸竟然真的发出了萝莉式的jiāo声。

“这才出生一天!!不科学啊!!没人能阻止这货卖萌么!”方闲抱头盯着小狐狸,“你娘这是要甩了你啊,她这是掏不起奶粉钱啊!你可想好了啊小祖宗!”

“干……爹……”

“……”

方闲再一转头,玉椿已然不在。

“这是当妈的么!!!”方闲骂道。

灵儿劝道:“闲哥哥别这么说,刚才椿姐已经流眼泪了……她怕失态才逃走了。”

月如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叹道:“看来,大狐狸是真的想让小狐狸活的自由些。”

“哎!”方闲指着小狐狸,“以后跟我混,老实点儿,别跟我娘子们学坏。”

却见此时,林月如已将大鞭子按在小狐狸爪子上:“以后干娘教你武术,好不让干爹欺负你!”

“这是要闹成哪样……”

妖怪们都走了,换上锁子甲的高个子弟子又来了。

“掌门,都收拾完了,咱们该清修了。”

“哦,去吧。”方闲挥挥手,这事儿他可帮不上忙。

“可……”高个子弟子着实实在,“一般都是掌门带着我们打坐的。”

“这个……”方闲脑子一转,又拾起毛笔,按住高个子弟子,在锁子甲的前xiōng后背各写上三个大字——代掌门,“最近我要出远门,你帮我管着点儿他们。”

高个子弟子望着xiōng口,受宠若惊:“掌门你这是……弟子不才,论升职,前面还有司徒师叔……大师兄、二师兄……”

“诶,哪那么多废话。”方闲拍拍弟子,“你看,这时候他们都玩去了,就你还跟这儿老老实实扫地,你的心xìng可见一斑,门派交给你,我放心啊。”

“可……”高个子弟子继续问,“昨晚把门派资金都用光了,大部分积蓄也都被前任掌门带走了,弟子不知如何管理啊。”

“好办好办,开发旅游项目,用你们的法器带着山下的老百姓蜀山修仙一日游。”方闲大笑着拉着俩媳fù往外走去,“为师去也!”

高个子弟子呆在原地,看着方闲随手扔出仙剑,然后仨人就这么御剑飞走了。

“终于混出来了……大师兄啊,我成功的逆袭了!”他捂着xiōng口上的大字,心中澎湃,当一辈子老实人,终于有好报了。

御剑乘风,好不快哉,这应该是仙剑世界中的最高享受了。就像跑车一样,弟子们的飞行法器都是捷达桑塔纳,酒剑仙的酒葫芦应该能达到奔驰宝马的级别,比上这相当于限量版法拉利的仙剑还是差上许多的。

方闲偷瞄着灵儿与月如的表情,果然很是满足惬意,跟在酒葫芦上的表情差不多,没啥傲气之类的情绪,这样还好,将来混出来买辆普普通通的小车儿就够用了。

仙剑很是神奇,方闲只说了大理,它便朝那边飞去,高技术果然带来了高方便,他也终于知道为毛剑圣能一天到晚到处兜风管闲事了,这这东西在,家里坐不住啊!

原先的情节,此时应该是在剑圣的老相好——圣姑那里养病,然后巧遇阿奴,踏上了为灵儿炼制安胎药,为月如寻傀儡蛊的情节。

如今实力体系已然崩坏,再加上赶时间,方闲决定先去大理城外的凤凰树上搞到风灵珠,而后进大理直奔祭雨情节。

有这仙剑确实方便,凤凰林mí宫都省的走了,远远看见大树顶端的凤凰窝,方闲连忙让仙剑改变飞行方闲,直奔孵蛋的凤凰而去。

大凤凰显然慌了。

仨人跟超级赛亚人似地浮空出现,貌似冲着自己就来了,搞得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凤凰很有灵xìng,知道这次是碰到仙儿了,一声长啸:“仙人何苦与我母子作对……”

“又是口吐人言!”

正太腔:“仙剑是全能法器,帮你翻译的好么!”

“……好久不见你如此生硬且强势地插入,很是想念。”方闲嗽了嗽嗓子,冲凤凰朗然道,“为今苗疆大旱,本大仙要助女娲后人祭雨,其间需要风灵珠一枚,你若愿意献上,本大仙自然不会伤你。”

“早说么!”大凤凰吐出风灵珠,翅膀一忽闪,将珠子吹向方闲,“我娘,我姥姥,我姥姥的娘,都是死于非命,闹了半天是抢珠子的,那帮人上来就打,比大仙你差远了。”

“果然,沟通和外语太重要了。”方闲接过珠子擦了擦,果然是真货无误,随即让仙剑继续飞向大理。

他不知道,此时阿奴正在树桥上呆坐,摇晃着双tuǐ,痴痴地看着空中飞过的三人。

“神仙诶……”

同样地,圣姑出来给鼠儿果小树浇水的时候也看见仙剑了,老太太眯着眼睛一瞧:“云云……你还是走了,祝你在那边过得愉快。”

远远望见大理城,此间大地一片干涸,龟裂的不成样子,南方闹旱灾,必定有鬼作祟。

大理城门口的卫兵也远远看见他们,都睁大嘴巴流着哈喇子,眼睁睁地看着三个赛亚人往白苗族议事厅飞去。

白苗族长正在此开会,忽闻风声,一堆长老啥的趴在阁楼上仰望,同样吃惊地看着三人飘然而至,悬于空中。

白苗族长是个美fù,身为白苗族的最高领导人,此时还算淡定。

“敢问是哪路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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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放开那个女孩

白苗族长是个美妇,身为白苗族的最高领导人,此时还算淡定。//无弹窗更新快//

“敢问是哪路大仙!”

方闲摆摆手:“闲散仙人,闲散仙人,我夫妻三仙路过,望见苗疆大旱,必有妖魔作祟,特来帮忙。”

白苗族人们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显灵么。

方闲继续笑道:“其实本不用告知你们,但考虑到这是你们的疆土,还是得过来打个招呼,一会儿我需要先去麒麟洞取颗火灵珠,再去女娲神像前取颗圣灵珠,你看没问题吧?”

族长听后简单思索,面露难色:“大仙,洞中麒麟乃是神兽,而女娲神殿又仅有我族族人才能进入,您这样……”

“灵儿你来。”方闲只能让灵儿来交涉了。

刚才方闲太高调,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此时,他们才注意到了灵儿。

“这这巫后大人您还活着!”族长大惊,就差匍匐在地上了“原来您已升为仙人,您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后面的长老们也都跪在地上,大喊巫后威武。

方闲凑到灵儿耳边:“巫后是你妈,那段故事我跟你讲过别难过。”

“嗯,灵儿知道。”灵儿点点头,一股女娲族神圣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冲着族长朗然道“娘在十六年前已与水魔兽同归于尽,各位叔叔婶婶,我是灵儿。”

族长再抬头一看”揉了揉眼睛惊道:“是灵儿!你还活着!”

灵儿笑道:“托我相公的福,几次逃脱了黑苗族的魔爪,灵儿回来了!”

“好!好!”族长喜极而泣“我白苗族族长代代由女娲一脉担任,我这就让位,我们有救了!”

灵儿摇摇头:“不必如此,灵儿过来做完这些事情后,恐怕要跟相公一起飞升了,还望族长阿姨不要挂念。”

“这”族长又看了眼方闲”“大仙,没想到,您已与新一代巫后结合,您既是仙人又是我族的巫王,这下光复苗疆指日可待了。”

“这都不是个事儿。”方闲呵呵一笑“这样就好办了吧,都是亲戚”我们先去麒麟洞”你们在女娲神像那边等我们便可了。”

“遵命!”

御剑乘风来,御剑顺风去,短暂礼节性的对话后,三人又来到了麒麟洞,这里面尽是些火系的怪物,很是恼人。

可在仙剑的强大威压下,他们竟都避得远远的,中狐狸在三人前面开路”很是神气,根本就是狐假仙威。

方闲有些害怕,毕竟还没用仙剑打过架呢,别到时候掉链子:“干闺女你悠着点儿,碰到哪个不长眼的别径着你。”

小狐狸回头咯咯一笑,依然欢快。

月如抡着鞭子无聊状:“真是的,自从到了京城,咱们根本就没架打了。”

“这是何苦呢,咱已经是半仙了,没必要跟这帮小怪物较劲。”

于是,洞中是一家人欢乐祥和的场面,偶尔开个宝箱啥的蛮轻松。

绕了两层,终于来到了火麒麟的栖息地,原本他是该在这里睡觉的”但不知为何,此时火麒麟已幻化为一名红须老者,颤颤巍巍地蹲在角落里。

“哪路大仙,这是要来取老朽性命的么。”火麒麟看样子很惜命,也是个蜗居洞里多少年的死宅啊。

“大爷你想多了,就是借火灵珠一用。”方闲突然觉得李逍遥很暴力,碰上什么事都无脑地一砍而过,这对小朋友们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明明是应该先讲道理再动手的,怪不得现在的人都这么浮躁。

“好说。”火麒麟同凤凰一样,老老实实地交出珠子,此时他才敢偷窥三位大仙,见到灵儿时神色一惊“是灵儿么?”

“咦?”灵儿也是一惊“红胡子爷爷识得灵儿?”

“哈哈!”火麒麟立马不怕了,顺便摘下了一颗麒麟角一并递给方闲“你娘,你姥姥,你姥姥她娘,当年胎气都不稳,都要来借我一只麒麟角找圣姑熬的安胎药的,这角先给你们呗,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方闲接过火灵珠和麒麟角:“多谢大爷了,早生贵子还是算了,您这是瞪谁谁怀孕么?”

火麒麟比较耸,没想到“早生贵子”这种话都能惹得大仙不高兴,赶紧又缩到角落:“那不生,不生就是了。”

“嗯?”灵儿又不高兴了“瞪谁谁不孕?”

老大爷要哭了:“你们这是要老朽怎样啊!”

“哈哈!”方闲大笑一声“行了,您老歇着吧,不跟您逗贫了。”

三人拜别火麒麟过后,原路返回。

灵儿问道:“闲哥哥,为何这两颗灵珠这么好得?”

“神兽聪明呗。”方闲手中玩着火灵珠笑道“你看,神兽知道咱们厉害,就不打架了,就跟我蛤兄似地,明事理,大家都好做。反观赤鬼王毒娘子之流,就是自视甚高,以为天下无敌。所以说,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灵儿若有所思,方闲总是臭贫与文青相结合,让人很头疼。

方闲补上一句:“最后一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刘(刘慈欣”详见《三体》系列科幻)说的。”

林月如依然不爽:“怎么感觉我现在有劲使不出,没什么亮眼的台词,升级也学不会新招式,快成吉祥物了。”

方闲甚是惆怅:“那肯定,这会儿你原本已经去下个地图了跟在我身后的应该是一个叫阿奴的苗家小萝li。”

月如本能地一皱眉。

灵儿笑道:“我识得阿奴妹妹,人很好诶!”

月如凑到灵儿耳边悄然道:“三个媳妇没水喝。”

方闲回头吐槽:“这么有哲理的句子谁教你的!!!!”

“我云姨!”林月如阴笑道“御夫之道,她已倾囊相受,唔哈哈哈!”

有这仙剑在,三人推进情节的速度令人发指,再一转眼,已到白苗神殿,女娲神像之前,白苗族族长以及长老们早已在此恭迎,阿奴也已经回来,藏在族长身后,满是虔诚地看着三位仙人飘然而至。

“阿奴妹妹!”灵儿跳落在地上,见到儿时玩伴很开心。

“你是灵儿姐姐!”阿奴白净的俏脸儿也喜笑颜开“娘说你已经嫁人了,我都不敢相信!”

“呵呵”灵儿咯咯直笑“阿奴早晚也要嫁人哩,有什么不敢信的。”

月如看着四周手足无措:“这帮人怎么都裹着头巾,感觉很没有共同语言的样子。”

“没事儿,我一会儿给你找点儿事干。”方闲先走到族长面前作揖道”“我要进神像穿越一下,取回失落的水灵珠,这个过程我也说不好要多久,劳烦这段时间族长守住大理,切莫让黑苗人攻破了。”

“人在塔在!”族长振臂高呼。

族人们也跟着高吼。

“这样”方闲拉过月如“这位仙姑武艺很是精湛,你大可找些青壮年来与她切磋切磋,也好练兵。、”

月如抚着方闲柔奂道:“还是闲儿懂我。”

随后月如姿态转变,爆出了饥渴难耐的女王笑:“族长,快些叫人来吧。”

族长心里一抹寒意划…过,这么搞不知要有多少小伙子倒霉了,不过本来白苗族近战能力就一般,是该练练,再说巫王有令,不得不从啊。

“娘子们,我去也!”方闲大臂一挥,身子一抖,有种英雄出征的感觉。

却见月如正在虐人,灵儿正在和闺蜜聊家常“先试试你们的抗击打能力。”

piapiapia。

“阿奴你这huā裙子真好看!”

“灵儿姐姐你的蓝衫才好看哩,咱们这边的衣服店铺都买不到!”

“好吧,别送了”方闲抢上一步”轻抚巫后神像,眼前一晃,就此穿越而去,就像梦中梦一样,这一下可是穿中穿。

神像之中,应该是巫后制造的环境,算是交代一下故事前后的羁绊,理论上来说,方闲即将遇到的都是过去的故事,是不可改变”改变了也没有用的故事,但他却依然可以拿水灵珠出来。关于这个情节的合理性有待商榷,方闲也不多做纠结,玩个游戏,步步都想那么多还是很不应该的。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方闲已来到了一座山头顶儿,前面一个妇女,哦不,安该是一个老妇女带着小孩匆匆赶来,这老妇女身上血迹甚多”显然是在被追杀。

方闲定睛一看,这皱纹,这抽象派的艺术面容,不是姥姥是谁!她手中拉着的小萝li自然就是年幼的灵儿了。

“叛徒哪里逃!!”两个龙套黑苗人追了上来“巫后用妖法作乱,唤洪水湮我苗疆,如今巫后已沦为阶下囚,今日我们兄弟定要擒了这巫后的孽种!”

“我呸!”姥姥大骂,不再丁丁熊面前的话,她也算是个贞洁烈女了”只见她铿锵有力地将灵儿往身后一推“战!”

咣当咣当,刀来剑去。

只三回合,姥姥败下阵来,由于故事需要,龙套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啊。

姥姥瘫在地上,嘴角一丝鲜血渗出:“若不是中毒,你们几个喽喽岂能………”

黑苗人甲一把抓起姥姥的头发,横刀狞笑:“臭婆娘,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放开那个…女n孩。”方闲飘然而至,大神光彩照人。!~!

102 十六年前

“放——开——那——个——女—闲飘然而至,大神光彩照人。//无弹窗更新快//

黑苗人甲看着飘在空中的方闲:“哪里哪里来的妖魔”

黑苗人乙指着姥姥颤声吐槽:“再说这货哪里是女孩!”

“死到临头还吐槽!”方闲飘在空中,轻轻催动仙剑,一股无髯的剑气从虚幻的剑体中涌出,看似缓慢地飘向两个黑苗人。

“这是啥,这速度不随便躲么?”黑苗人甲大笑“故弄玄虚而已!”

“大哥,万万不可小觑,咱们先往旁边躲一下。”黑苗人乙提醒。

“也对。”

于是,二人向侧方跳去。

方闲不屑地扣了坨鼻屎:“哼,当你们看见这把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只见看似缓慢的剑气突然消失,以瞬间移动的方式穿过两个龙套,又以瞬间移动的方式回到剑体,一进一退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方闲自己都看不清轨迹,显然已不是和谐的存在。

随后,两个黑苗人瞳孔的骤然暗淡,应声倒地,沦为两具尸体。

方闲自己都被这能力吓怕了:“莫非是无视肉体的终极灵hún武器!

连个伤害数字都没有,仙器果然imba”

【那必须的,这是蜀山掌门的镇派之宝,另一个名字叫“灵hún收割者”我更愿意叫他“gm之力,】

“我操”老大爷您复活了!好想念这感觉!这种西幻与东方仙侠结合,中间穿插着山寨网游的违和感!!”

【最近情绪好很多,借着穿越出来耍耍。记住,gm之力能收割一切灵hún,这个位面你基本无敌了,毕竟你已荣升蜀山掌门,肯定是要有些本事的。】

“多谢提点,话说这东西我能带回现世么?”

【别做梦了,这是gm之力,不算游戏物品,只有你包包里存在的东西才能带回现实。】

“好吧,话说这玩意儿,耶哥在现实是不是也有一把?”

【这你想错了,耶哥是一种奇怪的存在,天天可看美女洗澡,自己却又无法出现,其实他过的并不开心”你知道每次亲眼看着女神和别人滚chuáng单的感觉么?】

“……………”

回到现场,姥姥已经给方大仙跪了。

“大神您是真的大神”姥姥一把鼻涕一把泪“大神给奴家做主啊,苗族巫王昏庸,听信拜月谗言”将巫后娘娘囚于牢中……………”

却见此时方闲已然拉着萝lì版的灵儿在仙剑上兜风了。

灵儿傻呵呵地狂乐不止,不停地鼓掌。

“大神!大神你这是!”姥姥大惊,莫非这大神根本就是个恋童yín神。

方闲揉着萝lì版灵儿的小脑袋瓜子,真心tǐng喜欢的,想象一下,将来若是真跟灵儿生了个闺女,那得多耳爱啊。

【你想多了,那一定是个大方脸吊丝女,你要生闺女,她这辈子就毁了。】

“……………,这么久没出来是不是憋坏您了?”

【还是这么吐槽比较有赶脚。】

方闲知道,现在不是乱玩的时候,他岳母大人正被监禁呢,这果断不能忍。

方闲早就看见了在一旁盘旋的母凤凰,挥挥手叫她过来:“你你你,赶紧的,咱们刚见过面其实。”

“来了来了”凤凰一直在此待命,本以为有个天外飞仙来了自己能省下骆人逃跑的工作,看来这大仙是不打算帮忙了。

方闲抱起灵儿柔声道:“乖灵儿,去岛上听姥姥和师父的话。”

“嗯!谢谢叔叔带灵儿兜风!”灵儿依然咯咯笑个不停,显然没看清现在的情况。

方闲最后不忘提醒:“对了,离姓李的臭小子远点儿,我们姓张的才是好人,你可记住了。”

于是,这句话就像是神仙的教诲一般铭刻在灵儿幼小的心灵中。

方闲将姥姥和灵儿送到凤凰背上,目送她们远去。

也许,就是这一幕,让姥姥和灵儿对脸比较方,脸盘子比较大的人好感倍增的吧。

方闲御剑而去,直奔黑苗人老巢。

这当口,黑苗殿中,拜月正向巫王,也就是方闲的岳父进谗言。

拜月教主一身黑衣,青筋暴起,身上尽是些诡异的huā纹,这老变态毕生修炼毒物,简直就是一个比妖魔还要妖魔的人。

所谓纯粹的恶人,就是要卑鄙无耻,长像丑陋,丧心病狂,人神共愤,拜月教主做的相当不错。

“巫王陛下,林青儿释放妖法搞得我苗疆洪水不止,这是要召唤水魔兽篡位啊。”

巫王是一个中年小胡子,人又傻又弱,此时只见他眉头紧蹙:“爱卿啊”俺赶脚俺媳fù没那么坏嘞?”

这脑残的口头禅与语气助词,方闲终于知道灵儿为什么这么说话了。

拜月痛心疾首摇头状:“陛下,自从您登基以来,苗疆年年风调雨顺,可就是这两年,您赢取林青儿,生出赵灵儿后,大雨都是几个月几个月的下,据老臣调查,外面的河底,那水魔兽已经快成型了,再不除此祸害就晚了!”

“爱卿啊,你说的头头是道,但俺与青儿夫妻多年,她又给俺们生了个大丫头,没证据俺实在下不得手哩。”

拜月满面忠贞与节操:“这根本不需要证据,全苗疆仅有林青几一人有此妖法,陛下为了苗疆的苍生,怕是必须要大义灭亲了!”

“容俺再寻思寻思吧……”

拜月着急:“夜长梦多,那水魔兽若是…”

老家伙正要再废话却闻一声超然的轻笑传来。

“哼哼老匹夫,本仙先在这里取你一命,爽一炮再说。”方闲飘至。

拜月凝视方闲,他xìng格中没有关于面对这种情况的设定,已经呆在原地。

“走你。”方闲大臂一挥,剑影飘过,两个闪现,拜月的眸子也空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总boss就这么如“蝼蚁”一般第一次被捏死了。

巫王看看方闲,看看拜月,再看看方闲,再看看拜月,这显然已经被吓傻了。

方闲看着巫王也很纠结,按理说该叫声岳丈的,可看着这货就是叫不出来。

“喂走走走放我岳母出来趾让她受苦了。”方闲无奈,抓起巫王向牢房飞去。

“麻烦大仙把话说明白些!”巫王挣吧着身子,搞不清楚状况“您岳母是哪位?”

方闲一咬牙,还是说了:“就是你老婆。”

“哦?!”巫王神sè一凛,试探xìng问道“贤婿?”

“这是第几个了,这是第几个了!!我他妈给人当多少次儿子了!”方闲摇摇头认了吧,毕竟灵儿有这货的基因,想必天然呆那部分都是从这边遗传的吧。

手持巫王很是方便,进了黑苗人的牢房没人敢阻拦,守门的石长老看见方闲更是一阵惊呼不敢出手。

事到如今,mí宫都不是个事儿,方闲抓着巫王很快来到了巫后的牢房前。

巫后保养的相当不错,这岁数皮肤还白白nènnèn,想必将来灵儿也不会差。

她面sè很是镇定,甚至看着方闲有种…有种说不清的喜欢就是丈母娘看女婿的那种感觉,越看越喜欢。

“脸虽方了点儿,但是个好男人。”巫后一语道出了结论。

“岳母威武!”方闲放下巫王躬身行礼,对于极具奉献精神与觉悟的岳母他还是很尊敬的不能拿了个仙器就臭狂“1】、婿已将妖言huò众的拜月解决,您出来和岳父好好迂日子吧。”

方闲说着,抄出大斧,轻而易举地将牢房的栏杆砍断。

巫王惊叹:“贤婿你嘛都耍得,上将潘将军附体诶,有兴趣当个巫王玩玩撤?”

“”方闲无视巫王”扶起巫后“小婿来迟,让岳母受罪了,您快些去休息吧,我自个儿找到水灵珠拿走便可,不劳烦您老了。”

此时,只见巫后深邃地摇摇头。

“好孩子这都是幻象,都是回忆你知道的,这些事已经发生了。”

闲也是一声叹息“我只是想让您开心些,或者说,想让我梦中的您开心些,聊以慰藉。”

巫后满面慈祥,抚mō着方闲的方脸:“好孩子,我看见你就够开心了,相信你待灵儿一定很好。”

话音刚落,监狱底下的水塘中响起了异动。

巫后神sè一凛:“孩子你走吧,去余杭镇,灵儿和姥姥在那边,水灵珠也在那边,这里的事交给我吧。”

方闲拦在巫后身前写意地笑道:“水魔兽都不是个事儿,岳母等着,小婿这就取它命来。”

巫后只是无奈笑笑:“他根本没有命,谈什么取?”

这话方闲是没听见的,他早就一跃跳入水中。

这里理论上是个水道,通向外面的大湖,拜月正是在那里饲养的水魔兽,如今方闲堪比g凵,虽然明知只是幻象,但顺手行乐,能让这想象中的岳母免于身死,心情总是会好些的。

仙剑这东西堪称全能,不仅防水还有推进功能,水下的小mí宫根本拦不住方闲,随便游了几下便撞上了那个邪恶的东西。

关于水魔兽的样子无须描述,简单来说就是长着恶心鬼头的触角怪,当年设计师很具有前瞻xìng,提前做出了泥轰国某类型动画片中经常出现的怪物。

方闲仰望一番,这水魔兽看着并不太高大,不过五六层楼的大小,远没到能毁灭世界的地步,为这么一个东西拼命真是不值啊。

水魔兽没有心智,不知道害怕,见到方闲便呲牙咧嘴地游过来要吃他。!。

103 有关飞升

水魔兽没有心智,不知道害怕,见到方闲便呲牙咧嘴地游来要吃“孽畜,看剑!”方闲再次用出了不和谐之剑。//无弹窗更新快//

【错误:目标没有灵hún,无法收割。】

【傻逼。】

“我日啊,那这仙剑有个用?”

【你不之前玩的tǐng爽的么?】

“…...饿啊我明白了。”方闲面sè一紧,原路往回游去,这水魔兽比较笨重,追不上他,“不靠谱啊……还是得用原先的方法。”

牢房中,巫王刚缓过神来,要过去跟老婆道歉,却见方脸金龟婿又蹦上来了。

“……”方闲看着巫后,不知道说啥。

巫后淡然一笑:“好孩子,你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闲狠下心来,“我想底怎样才能解决那妖怪……我不想灵儿也像您一样……”

巫后一声叹息:“这是我女娲族的宿命,只要灵儿能留下种,她的使命便是完成了。”

“总有办法的,人定胜天。”方闲拉起巫后,“神仙我都把他贫升天了,还怕一个没有灵hún的魔兽么?”

方闲拉着巫后入水,完全无视了傻愣愣的巫王。

巫王捋了捋小胡子:“酱紫哦,原来俺是个龙套嘞!”

之前方闲已从石长老那里顺手牵来了巫后的天蛇杖,此时岳母手持神杖.身披生灵披风,确实很威武。

很快,二人与水魔兽第一次碰面了。

“好孩子,你退后些…”巫后凝视着水魔兽,眼看便要施放终极禁咒。

“等等.咱们先杀一次,我想试试……找出杀死水魔兽的方法。”

巫后长叹一声,停止吟诵,触发战斗。

久违的战斗音乐,搞不好这是最后一次听了,gm之力干人的时候那都不算战斗。

“首先,这魔兽怕雷。”巫后一招【雷神】出手,制造了令人发指的1700点伤害。

关于这一点方闲肯定早就知道.也随手跟上【天斧子】.不疼不痒地打了400多。

顶过水魔兽第一轮普攻后.巫后又是一记【雷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来您老知道的也不多……”方闲也机械xìng地跟了柄天斧。

平心而论,水魔兽打起来并不费力,三五回合的事情,但它是个bug,无限重生的那种,你用普通方法永远无法将它毁灭,水魔兽遇水则生,水在兽在。

方闲也知道,巫后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否则她自己也不用身死。

掉水魔兽三五次后,方闲凝视着岳母,心头有些酸。

闲低头,叫声娘恐怕是唯一能给岳母的慰藉了吧。

“好孩子”巫后慈爱地抚mō着方闲的方脸,“好孩子,你好好看吧……如果你真的能找出消灭水魔兽的方法,就算是我给灵儿的嫁妆了。”

话罢,巫后御水轻推了一下方闲,方闲虽不愿.但也只能退后几步。

即便是梦中,也不能让岳母白死,他必须看清这一切。

巫后闭上双目,最终咒语起始。

“以吾命唤疾风,死亡风暴摧残妖魔之躯,永恒的时间定于瞬间,终结。”

只见巫后挥起天蛇杖,她的生命开始燃烧,幻化为风,恐怖的风暴围绕着水魔兽,使其发出了丧心病狂的哀嚎,动弹不得。

“以吾命唤天雷,用无尽雷霆之力撕碎妖魔的每一寸血肉,终结。”

巫后幻化为雷,狂躁的闪电肆掠,水魔兽早已失去了哀嚎的力量,但他依然活着。

“以吾命唤极冰,让大地冻结,让山川成墓,终结。”

巫后幻化为冰,将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水魔兽躯体瞬间凝为冰雕,再无半分生气。

“以吾命唤炽火、吐呐炎之气息、焚毁妖魔躯体,终结。”

巫后幻化为火,以纯火炙烤极冰,冰尸碎裂,发出吱吱的响声,好像是水魔兽最后的哀嚎。

“以吾命唤大地,无尽的大地,tǐng起你无边的xiōng膛,将世界切断,终结!”

最终,巫后最后的生命幻化为点点尘土,一粒粒附着在冰尸之上,将冰雕变为石像,彻底封印。

水魔兽狰狞且凄惨的表情在这一刻彻底凝结,缓缓沉入水底……

方闲硬撑着,双眼血红地看过了这一幕幕。

“娘,受累了。”

随后,方闲御剑而去。

巫后这一战拼的太急了,方闲是这样想的。

五个燃烧生命的禁咒,换了水魔兽的封印,先用疾风之力困住魔兽,再用雷霆之力撕碎魔兽,而后用极冰冻住魔兽,再用烈火烘炙魔兽,这一切都是在为最终的石化封印魔兽做准备。

如果没人干预的话,水魔兽也许就此再也不会复苏了。

如果在这里是真的杀死拜月的话,悲剧也就不幕幕上演了。

即便看过了整场战斗,可方闲依然所得甚少。

根据情节,灵儿最终并非像巫后一样封印水魔兽,而是真正的同归于尽。那一招叫【天地同归】,用过之后,魔兽没了,灵儿也没了,况且那还是拜月人兽合一版的水魔兽,根本不是这个水魔兽能比的。

非要解释的话,天地同归只能解释为正反物质守恒,用大爱终结大恨,用纯粹的生命终结纯粹的死亡,届时万物归零,从头伊始。

电影中有个最鲜明的例子,就是《黑客帝国》中的的尼奥与史密斯,史密斯同化自己反面的时候,正负相冲.一切归零了。其实这游戏里也有,彩依与毒娘子亦是善恶的终结。

“想了一圈,还是只有那个方法啊。”方闲决计不会让灵儿为了与这个鬼东西归零而牺牲的,巫后的方法治标不治本,显然根本无法完成“消灭水魔兽”这个任务.顶多算是“封印水魔兽”。

想通了其中关节,最终计策已定,方闲心下豁然开朗,一片怅然。

【提示:心境已经突破,距离飞升5小时倒计时开始。】

【4小时59分55秒。】

“你他妈这是坑爹啊!什么就突破了!我就是想通一些事情心里畅快一下都不行么!再说了,剑爷突破那么多年不还在这位面猫着呢么!”

【真的,就是突破了,剑圣真正的突破是在将酒剑仙除名的那一刻.他将一切都放下了.所以才真正突破了.他一样只有5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只是他没那么多事,赶紧就飞升了。】

“问题我尼玛还有许多眷恋啊!我毛都放不下啊!我放不下月如灵儿,放不下逍遥哥哥,放不下阿奴妹妹,放不下丁丁熊兔兔子,放不下门口大黄啊!”

【你突破的方向不一样,不是放下,是扛起。】

如果老大爷此时有个特写的话.一定是夕阳下的浅笑,眼神慈祥放光的那种。

“哪这么多高深莫测的东西!等等……我想想飞升的话,算是游戏的一个美满结局了吧?”

【算是吧。】

“那我岂不是不用干掉水魔兽了。”

【不用干掉了。】

“好事!”

【不过,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局,只是你离开这个位面,去下个位面征战了,任务啥的都会变更,带个女兽人食尸鬼回现实什么的。】

【干巴爹!神仙!】

“乾了啦!干你妹啊!”

逗贫的功夫,方闲已再度回到余杭镇。

十六年前.小镇郊外的山神庙还未破败,看起来还算不错。

方闲走入庙中,姥姥正受伤在此休息,小灵儿在一旁照顾。

神”姥姥见方脸大仙来了,神sè顷刻间变得虔诚起来,“大神还未忘了奴家啊……”

“…...”念在姥姥照顾灵儿多年的份上,方闲忍了,大老远见二人无恙也就放心了,随即转身离去,“我这就去找水月宫主接你们走呗。”

姥姥颤颤巍巍地掏出了一块带血的手帕:“大神请带上奴家的随身信物,找那镇上码头的……”

“滚,别拿那擦鼻涕的东西恶心我。”方闲不作停留,刚要出庙,却见一个朴实的好青年扛着斧头进来了。

“咦!”这青年面sè老成,肌肉强健,手持开山大斧,头戴低调斗笠,狠厉的目光瞬时间扫过全场,心下已有定夺,抡起大斧朝着方闲怒道,“大胆yín贼,竟掳此美fù在此猥亵,这里乃是余杭地界,我老丁不答应!!”

冤家路窄,原岳丈又出现了,可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啊。

“英雄息怒”姥姥颤声劝道,“此为方脸大仙,是他救我二人来此的,英雄切莫冲动。”

“哦?!”丁大伯眉头一扬,又仔细看了看方闲,拍头大呼,“我以为镇上孤儿张四的脸就够方的了,没想到还能有更方的!”

闲飘然跃出山神庙,“让老丁带你们去余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借着庙中昏暗游曳的烛光,一个是眉宇间尽是英雄之气的壮年,一个是丹凤眼柳叶眉的抽象派少女,他们摩擦出了某种神秘的火花。

丁大伯抱着受伤的姥姥走出山神庙。

“少女,你这手帕上绣的玉兔很是可爱…...”丁大伯满面红光,不知是羞得还是憋得,“那我以后便叫你……兔兔子罢。”

姥姥满是沟壑的脸上柔情似水:“丁家大哥你威武又雄壮,奴家以后就叫你丁丁熊了。”

灵儿只是跟在二人身后,本能屏蔽了二人的对话,咬着手指痴痴地望着飘走的方脸大仙。!。

104 自古英雄出少年

姥姥那边有他家丁丁熊照顾了,那点儿无聊的情节也就不肿走了,方闲直接朝破庙外的荒野飞去,寻找那个欠逼的身影。//无弹窗更新快//

这里本是李逍遥的故事,讲的是年幼的他将父母偷到的宝贝都藏在这里,其中竟有水灵珠一枚。

然后大逍遥找到了小逍遥,用一把木剑换走了水灵珠,就此愿望达成,穿越结束。

方闲只随便飞了一下,便轻轻松松地找到了李逍遥的所在。

不过这场景略有不同啊……怎么李逍遥旁边还有一个霸气外lù的小孩,二人玩弹球玩的不.亦乐乎。

方闲自然又带着圣洁的光环飘然而落了。

李逍遥刚弹过一下,听见风声抬头,见到这惊艳的一幕,本能地跪倒在地:“神仙!神仙请收我为徒!!”

不得不说,这货反应太快了。

“真是从小就贱”方闲摆摆手落下,却见另外的那个霸气外lù的小孩依然在弹球,大仙的到来完全没影响到他的游戏。

“小鬼。”方闲乐呵呵问道,“哪家的小鬼,见我为何不跪。”

李逍遥抓着方闲的脚脖子求道:“大仙别理他,大仙收我为徒吧!逍遥定当行侠仗义,冲冠一怒为红颜!”

“边儿呆着去。”方闲将李逍遥甩开,饶有兴趣地蹲在另外一个小孩的旁边。

小孩儿牟足了劲,一个球状物体猛然弹出,像台球一样精准不仅弹到了首要目标,顺势借力反弹什么的还撞了个满堂彩。

“好手法!”方闲击掌惊道,同时心中也疑huò,之前没发现余杭镇有这般高人啊。

小孩子一球弹罢,这才满意地搓搓手起身转头冲着方闲作揖道:“无论做事还是玩乐,皆应全力以赴,方才小童太过专注,怠慢了大仙,还往恕罪。”

二人这一个对视,同时都是一惊!

这四四方方的脸盘子,这文艺向的忧郁眼神,这说话的逻辑条理这放dàng不羁霸气外lù的真=主角气质!

不错这孩童正是幼年的张四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几岁的小孩子此时已初lù锋芒了。

“怪不得!”方闲双手抚在张四肩上,“孩子,你将来要继续精修手法,不仅要好好玩弹球,更要好好做正事,尤其是撒网,游泳什么的,一定要将其训练的如弹球技艺一般精湛!”

小张四低头一叹:“张四自幼无父无母全凭镇上街坊赏口饭吃才能苟活,平日去逍遥老弟家客栈拾些下水,也便不得不做逍遥的玩伴……大仙您说的这些技艺,恐怕离张四还有很远”

逍遥也爬过来再度抓住方闲的脚脖子:“大仙啊!我是真的想学武术学仙术啊!您别理这傻小子,我家里有钱!多少学费都能付啊!!”

“哼,钱算个卵!”方闲轻哼一声,右手探进包囊,只一抽,一张大大的黑sè渔网就此甩出“张四小朋友,本大仙见你天资聪颖骨骼奇特,特来传你本派功夫与法宝,你可看好了!!”

小张四虎躯一震,定睛望去,这长相像极了自己的大仙已经撒开大网,一记匪夷所思的妙-招出手。

“看好了——【霸王撒网决】!!!”方闲撒网决早已用的滚瓜烂熟,只见他身姿飘逸而又舒展,犹如大鹏展翅一般,轻盈地抛开渔网,这渔网汤开一个巨大的平面,没有一丝皱褶,缓缓落下,极是漂亮。

小张四死盯着这一幕,口中喃道:“看似轻盈,实则暗藏杀机,妙-招,妙招!”

“哈哈!”方闲收起渔网扔给小张四,“果然有慧根,这网你收好了,可是我娘子亲自缝补的,以后娶到娘子前,万万不可把网弄破了!”

小张四拾起渔网,脸上的表情坚定而又虔诚:“人在网在!!!”

“好!”方闲又套包,准备拿些钱送与小张四,这一mō才发现,身上的钱早已被乾坤一掷的差不多了,此时不多不少,就剩下1000文了。

文也是钱。

方闲慷慨解囊,将全部身家送与小张四手中:“这两日手头拮据,孩子,你将就着吧!”

“万万不可!”小张四节操那是满满的,退后一步正sè道,“仙人已传张四本事,张四岂能再收仙人钱财!君子不是嗟来之食!”

方闲笑容很是慈爱:“不错,不错,不过这道理你想的还不够深。”

“高人请说!”小张四在他脸上看见了理智的光芒,一种少年英雄需要具备的求知yù开始燃烧。

前置动作过后,方闲又开始讲理了,“孩子,你想想,你本身就是个孤儿,一直靠街坊周济,这么一看,你这一辈子都是吃嗟来之食长大的。为何你能接受他们的恩泽,而不能接受我的?”

张四坦然道:“其它街坊周济张四,张四都会尽力奉还,帮丁大伯抗木柴,帮李大娘照顾逍遥等等,可唯独大仙你的施舍,张四恐怕一生无以为报!”

“不,你可以。”方闲将碎钱死死地按在小张四手中,凝视张四,“看着我的眼睛,你可以,这些钱是给你买船的,你又会撒网,凭你的天资,很快便能成为余杭第一渔夫,这么发家比给人看孩子扛木柴效率高很多,今后你赚够钱,闯dàng江湖,自然就会碰到我,并将这文尽数还我,这是宿命。”

张四看着方闲神圣的目光,这钱,是说什么也不能拒了。

收起碎钱,小张一股英雄的豪迈之气已然迸发:“敢问大仙仙号,今后张四若是发家了,必当原数奉还!”

方闲摆摆手:“这个不必问,你以后会知道的。”

张四若有所思地呆在原地这层意思现在的他还是很难想通的。

李逍遥见他们说完了,此时才敢拽拽方闲的kùtuǐ:“大仙,也传给我点儿功夫呗,逍遥倍奉还!”

“这个”方闲看着逍遥泪汪汪的眼睛,貌似欺负人家欺负的有点儿过了“李家小鬼,传你功夫可以,但我要你一件东西。”

“大仙请说!!”李逍遥一把鼻涕一把泪。

方闲眼中神采一闪,立刻在弹球堆里发现了那颗水灵珠,拾在手中仔细端详,就是水灵珠无误。

“这些弹大仙尽可取去!只求教我两三招行走江湖的功夫!”

“哥教你的不是功夫,是比功夫还有重要的东西。”方闲弯腰拍着李逍遥的脸蛋。

李逍遥感jī涕零:“莫非是仙术!”

“哥教你混社会——不能轻信陌生人。”方闲说罢,一脚将小逍遥踢飞“珠子我的了傻逼。”

“哇哇”李逍遥揉着眼睛大哭起来“你这仙人不讲理,抢小孩东西,哇……”

方闲擦擦水灵珠,一副坏叔叔的样子:“哥再教你第二个道理,谁拳头硬听谁的,你丫再哭我就揍你。”

小逍遥不敢哭了,哽咽且惧怕地看着方脸大仙。

方闲最后拍拍小张四:“还有第三个道理,对有些人,不用讲理。”

张四若有所思的点头。

【提示:距离飞升还有4小时37分。】

方闲叹了口气:“孩子我要走了。”

小张四对这个救世主有些不舍:“大仙,您是要回仙界么?”

方闲浅笑仰望天空:“根本就没有仙界,记住,你生活的世界是最美好的,要用你勤劳的双手打拼出一个美满的人生,切不可轻信道士和尚什么的。”

张四点点头,好像真懂了什么。

方闲的身躯开始渐渐模糊,马赛克的尺寸越来越大。

小张四眼睛红了:“仙人,张四必当全力以赴报答仙人。”

方闲的脸上已全是马赛克,微微笑道:“孩子,记住,uhgreat-pr,mmresgreatˉrspanublrty。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方大仙就此淡去,小张四握着渔网的手更紧了,追求美满人生的信心愈加足了。

穿越回去的过程中,方闲觉得,这个梦境很神奇,好像又是假的又是真的,看似混乱的逻辑却又包含着冥冥之中的天意。也许,在某个角落,他真的埋下了一颗种子。

方闲灵神归位,又回到了先前的女娲神像前,眼前的景象与他走的时候貌似没什么变化。

“不愧是大仙,好快。”白苗族长惊道,“大仙您可取到水灵珠了。”

方闲潇洒地从包中取出淡蓝sè的弹球:“万事俱备,过会儿灵儿就可以祭雨了,届时黑白苗间争水的战争便可结束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取了拜月的首级。”

虽然这话很帅,却只有白苗族长在听,其它人都该干嘛干嘛,林月如正在培训白苗男xìng战士的抗打能力,灵儿则与阿奴有扯不完的家常。

方闲干笑一声,这样也蛮好,后面的事情,没必要让他们知道,他走到灵儿身边,轻点一下。

“诶?”灵儿回头略惊,“闲哥哥不是说要好久的么,怎的这么快嘞?”

灵儿说话的时候,方闲仿佛在她身后看见了巫王的残影

“骑着仙剑自然快了。”方闲先将水灵珠取出水灵珠,而后从包囊里依次取出风火雷土另外四颗灵珠,“灵儿,五颗灵珠齐全了,我先给你,到时候你只需去祭雨神坛即可,咱娘已将天蛇杖,圣灵珠,圣灵披风放在那里了。”

灵儿接过灵珠,默默叹道:“娘……”

“仙人,您是说巫后大人还活着么?”阿奴的眼里放出光彩。

“她老人家永存我心!”方闲岔过这个话题,冲着灵儿正sè道,“看好时间,4小时后去神坛祭雨,记住,4个小时,一分钟不能早,一分钟也不能晚,你可千万别忘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灵儿天真问道。

“这个”方闲敲了下灵儿的脑袋,“你不是从来都不动脑子的么,这么这次这么多问题。”

“我绝得你有些不对。”灵儿又慧眼辨忠jiān了。

“你不是说了,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的,难道这次不是么?”方闲凝视灵儿。

灵儿撅着嘴又看了看:“这句话是真的。”

“好了。”方闲揉揉灵儿的脑袋,弹了下玉佛珠,“麻烦了老大爷了,到四个小时提醒一下灵儿,时间要精确,你懂的。”

正太腔声音惆怅:“放心。”

“你们接着玩吧,我飞过去把拜月干了就来找你们。”方闲转身离去,“通版后,出去吃麻辣烫。”

灵儿盯着方闲,这次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他确实是在为灵儿好。

阿奴痴痴道:“我也好像有位这样的相公。”

灵儿天然呆傻呵呵:“那妹妹一起嫁过来呗!我和月如姐姐商量一下。”

“不必了。”阿奴低头一笑,“刚才姐姐相公来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盯着姐姐的,连扫都没有扫阿奴一眼,他心里已容不下别人了。”

月如那边正在uv13,貌似她领悟出了一个叫【万里狂沙】的鞭系技能,有点儿像拳皇系列中的鞭子女,鞭锋覆盖周身数丈,扬起的也不知是尘土还是斗气。被她“训练”的几十个小白脸被抽的苦不堪言。

月如见相公来了,这才收起招式,擦了把汗笑道:“闲儿,你看我这招如何?”

“哈哈,你已经可以回去虐你爹了!”方闲击掌大笑。

“唔哈哈哈,完事后定要回苏州再与南瓜切磋一番。”话刚说完,林月如又有些心酸,“也不知南瓜身体怎样了,闲儿,你答应我了结这些恩怨后,一定要去看看我爹。”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一定。”

方闲最后短暂凝望过月如后,不再留恋,御剑而去。

白苗族人看着大仙飞走,面对这样的仙人,根本不用怀疑他能否干掉拜月。也正是因此,月如灵儿才能老实呆着没有跟去。

此行目的地为南诏,黑苗人的主城,也是方闲在十六年前梦境中刚刚经历过的地方。

不过相比于大理,这地方粗糙的有些过分了。整整一个大城都空空dàngdàng的,仅有黑苗大殿一座建筑物,可见当年游戏公司还不肥,能省则省!

飘进大殿,方闲已经轻车熟路了,顺着走廊轻而易举地来到大厅之上。!。

105 萌版的嘞

飘进大殿,方闲已经轻车熟路了,顺着走廊轻而易举地来到大厅只见拜月端坐于巫王宝座,巫王却在身后给他揉肩,相比于十六年前,拜月身上奇怪的颜sè和纹身愈发浓重了,暴起的血管已是深紫sè,一双眸子简直比彩sè的热翔还要浑浊,这反派像已经明显到一定地步了,黑苗小弟们智商得到什么地步才会信他啊。//无弹窗更新快//

拜月实力强劲,早已感觉到这股异样的气息,轰然起身,眯眼瞪着方闲。

“何方妖孽!”只见巫王面sè严峻,“唰”地一下子拦在拜月身前。

“操,太假了。”方闲摇摇头,“我岳丈萌的很,你这伪装太粗糙了。”

“大胆妖人,竟敢侮辱我苗疆之主!”拜月向侧方一跃,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陛下,老夫叫人去,您稍等。”

看来拜月不傻,也能感觉到仙剑位面级的威压。

巫王眉宇狠厉,大臂一挥:“爱卿可去,料这妖人也不能奈我何!”

“我还是喜欢萌版的嘞.……”方闲嘴角微扬,他们废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

仙剑虚体涌出,两闪而过,没有一丝声响,拜月和假冒的巫王已经沦为干尸,传说中的总boss就这样第二次被干掉了。

只听大厅中回dàng着——

“萌版的嘞……”

“版的嘞……”

“的嘞……”

“嘞……”

“岳丈,这是您老最后的回响么……死了也要萌么!”方闲默叹一声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天然呆的和谐巫王,“您卖的萌永存我心。”

“我心嘞……”

“的嘞……”

“嘞……”

假冒巫王的妖魄被收割,躯体已还原为毒妖树,干枯死去。方闲又过去踹了脚拜月,确定其已身死这才回身,朝拜月的sī家池塘走被封印的水魔兽正是在此。当年方闲的丈母娘将其封印后,拜月处心积虑地又将它捞了出来,藏匿在黑苗议事大殿的池塘中。

不得不吐槽——藏匿的一逼啊,人来人往都是瞎子么。

十六年来,物是人非,唯有这水魔兽一直被封印,如同一坨尘封化石雕像与十六年前并无二致。

方闲拂出仙剑:“辛苦了。”

随后仙剑虚体渐渐变大变得像这水魔兽一般大,撑破了黑苗大殿,凭空御气,竟愣生生地将水魔兽庞大的躯体从水中抬出。

拜月都能转移这怪物,更何况仙剑了。

“走吧”方闲也借着剑气腾空而起,“去蜀山。”

此时最mí茫的应该就是黑苗人了,他们的大殿貌似塌了,他们的老大貌似挂了,然后又有一个脸盘子很大的仙人驮着什么东西走了。

重生的大胖子中年人举刀高吼:“一定是白苗人的巫术!大家杀向大理为巫王,为教主报仇!!”

运动服雪地帽等等皆举刀呼应。

没办法,故事中总要有这种角sè,方闲不小心提前触发了黑苗人的总攻。

蜀山那边,下山玩的弟子们已经悉数回来,继续着日复一日的修道生活,虽然大家不太服那个所谓的“代掌门”,但好在这个“代掌门”是个老实人,倒也不踩人只求无惊无险。再加上这段时间代掌门开始开发蜀山的旅游资源,大家都可以下山拉姑娘上山游玩,又赚钱又泡妞,又装逼又神气,既壮大蜀山的影响力又满足了这些少年们的荷尔méngyù望,因此蜀山还算安稳。

大殿之中,正在进行今日蜀山一日游的核心环节——打坐修道。

蜀山三十六名核心弟子在大殿中端坐冥想,一帮旅游群众围在殿门入口,长吁短叹,唏嘘不已,那个高个子代掌门则在旁边讲解。

“我们蜀山弟子每天都要有一半的时间冥想,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争取早日得仙道。”

他旁边是一位交了双倍游览费的白胡子老伯,vip客户自然有优待,老伯看了看高个子弟子xiōng口的三个大字,这才知道怎么称呼,开口问道:“敢问代掌门,老夫久闻蜀山有剑圣坐镇,怎的看不见他啊高个子弟子满面虔诚:“第二十六任掌门独孤剑圣已然踏破虚空,飞升而去……”

“哦……”群众们又是一阵唏嘘。

老伯又问:“那现任掌门可是酒剑仙?”

高个子弟子面sè泰然:“司徒师叔已然放下牵挂,云游去也,现任二十七代掌门乃是张四。”

“张四?!”群众们又是一阵惊呼。

老伯mō着胡子:“老夫一直对修道很感兴趣,游历各大名山道观,却从未闻过有位名叫‘张四,的高人那?”

代掌门这次又深邃了:“掌门人选,看的是机缘和心xìng,张四掌门虽然年纪尚轻,但既得了前任掌门与仙剑的赏识,一定有间的原因,并非吾辈能够看透的。”

群众们点头称是,他们一向很容易被故弄玄虚的东西忽悠。

大家正要再问这修道的端倪,却忽闻外面滚滚风声赫赫,群众都是喜欢看热闹的,清修看两眼就烦了,于是便都涌出去。

只见云海之上,一柄巨大的虚化仙剑凭空飞来,一位青年在其侧背手飘来,这一人一剑下面,则是一个硕大的石像。这石像身形臃肿,共有八个脖子八只脑袋,表情尽是厉鬼之像,让人又是畏惧,又是恶心。

高个子弟子惊道:“这是掌门回来了。”

老伯吃惊望着这一幕问:“这掌门带来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魔兽……老夫通读古今书籍,这样的妖怪.只能是它了”

这次轮到高个子弟子问了:“老先生说的是哪个?”

老伯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相信这一幕:“想不到,老夫只是随便上山一游,竟能亲眼看见上古十大魔兽之一——水魔兽!传说十六年前它曾在苗疆出现过,后被女娲后人封印……蜀山掌门当真厉害!连这魔兽到能降服.老夫给跪矣!!”

群众们听着老伯的诉说也是一阵惊呼,作为旅游来的老百姓,能见到这般传说之物有种彩票中奖的感觉,此时再看那飘在天上的文青少年,心里已是拜服不已,这青年显然已经超然于人类了。

却见此少年突然神sè一转,面sè狰狞地扯着嗓子吼道:“街坊们让让,给咱腾个地儿出来嘞。”

少年的嘶吼在山间回dàng。

“出来嘞……”

“来嘞……”

群众哑口.这莫非就是大雅即大俗……不过看着这位青年狰狞的表情.貌似运送这怪物很是费力.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下来被砸到就不好了,于是他们也连忙靠边集中,在外殿门口的空场上空出一大块地方。

“走你!”方闲像甩一坨翔一样迫不及待地将水魔兽撒出,只听滚滚风声赫赫,这大石塑结结实实地砸在雪地上,轰隆一声,jī起层层白雪。

待大风雪浪散去后,这石化的水魔兽竟好端端地瘫在雪地上,没有丝毫的损伤。

方闲落至地上.拍拍身上的尘土:“真他妈累。”

随后他扫视一圈,一百来个游客,看来这代掌门干的不错啊。

“你你你,过来”方闲唤来高个子弟子。

这弟子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与荣耀,如今已经看开了,笑呵呵地跑过来,一副很贱的表情:“掌门这次又有何事啊!”

“干得不错,管好钱别贪。”方闲对其肯定过后,低声道.“一会我要干正事儿,比较危险,你让群众们散了,让弟子们来这里集合。”

“是!”

接下来的时间,众弟子开始送群众们下山,方闲则围着水魔兽打量起来,偶尔敲敲听听是空心儿的还是实心儿的,或者轮着斧头砸一下什半个时辰过后,几十个弟子已经围着水魔兽站成一圈,等待掌门的命令。

方闲凛然地扫过众人,发现了一个鬓须斑白,身着素衣的的奇异老者。

“老伯游览时间已过,你怎么还没下山。”

老伯神sè怆然且神圣:“掌门大人,老夫毕生追寻仙迹未果,今日碰巧有机会登上这高高的蜀山,越过那难难的蜀道,一睹诸位仙尊的风采,又闻掌门要做法老夫……老夫的脚,是死也不会动了。”

方闲怒道:“老伯别闹,危险着呢,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这是…

“上古水魔兽!”老伯的眼中焕发出狂热的光彩,“老夫今日得见仙人毁灭魔兽,纵是死也愿了!掌门大人您看破红尘,也许觉得这没什么,但对于老夫来说,能以凡人之躯经历这场浩劫,能亲眼目睹仙尊的法力,能将这段佳话带给世人,已是天大的慰藉了。”

“没命了还怎么传佳话?”

老伯神sè庄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夫年事已高,命不多时,求掌门莫再劝了,若是非要老夫下山,老夫现在便一头撞死在这蜀门之前。”

方闲叹了口气,从包囊中掏出一排竹签扔到老伯身前。这竹签名为【天书】,正是锁妖塔中书中仙所附身的地方。

书中仙化为一道白气出现:“可憋死我了。”

老伯已经见怪不怪了,匆匆从口袋中掏出随身的毛笔墨盒,沾了口吐沫,跃跃yù试。

书中仙不解道:“老弟,你动我家具干嘛?”

老伯的目光已经开始燃烧了:“老哥,看着吧,一定是大场面,值得写在你这竹签之上。”

方闲挥臂:“摆阵。”!。

106 走好

三十六名弟子健步如飞,几跃归位,这出真气摆出了他们最为熟练的天罡阵,如果摆阵者够强的话,天罡阵法是连魔王都能降服的,可惜蜀山如今强者甚少,这阵势的实力也大打折扣。//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振臂高呼:“诸位,前任掌门要咱们与凡人划清界限,你们以为如何?”弟子们呆望方闲,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诸位,前任掌门让我们忘却凡间的种种,抛弃亲人友人爱人,才可参悟仙道,你们以为如何?”弟子们开始躁动了,酒剑仙的修为都放不下这些,更何况她们。

“诸位,前任掌门独孤宇云都是在放屁。”

“……………”弟子们惊讶了。

“咳呸。”如果前任掌门超脱于凡世,那方闲就算是投身于市井了,一口浓痰过后,二十七代掌门开始训话了“诸位,成仙之前,我们首先是人。抛弃父母是为无孝,抛弃友人是为无义,抛弃爱人是为无情,敢问不孝不义无情之人,可谓为人?!”

弟子们身躯微颤,想着过往的种种,想着许久没有见过的爹娘,想着年少时饮酒作乐的兄弟,想着邻家的小美女,想着放羊的小丫头,想着放羊的小丫头他娘,想着羊,心中一股躁动的情感顷刻间都涌了上了。

作为平心静气超脱俗世的休闲道人,这是为大忌了。

“诸位这里套用位面真神九天玄女的一句话yù求仙道,先修人道,不明是非,何以为仙!!”

弟子们双拳紧握,眼眸微红,为了修仙,的实牺牲的太多了。

“真神告诉我们,要先当好人,再说修仙所以我肯定的告诉你们,剑爷的路是歪路,他去的那个位面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下面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当好“人”我们要有七情六yù有喜怒哀乐,简单一句一我们要有爱,我们也要有恨我们要爱到燃烧恨到彻骨。方才算是将得了人道。”

“好一个人道!”老伯低头奋笔疾书,这是他听过最非主流的说法了,沉寂的内心又多了一抹活力。

【提示,距离飞升还有三小时。】

方闲负手而立:“诸位,我离飞升也不远了,在我走之前,希望你们能同我一起体会,这种爱到燃烧恨到彻骨的感觉,也算是我这个不入流的掌门,为大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弟子们大脑已被凡间情感做占据,压抑许久的情感再度复燃,此时虽没人说一句话但真气如同爱意一样在燃烧,他们渴望着那久违的“人道”

方闲最后一次掏出了他的老朋友~老破,破天锤。

“兄弟,伴我最后一程吧。”方闲高举这个黑乎乎的朋友,脑中一幕幕闪过,从第一次面对小草怪的狼狈到老破帮他进入水月宫,从老破帮他赢得比武招亲,到砸开林府围墙逃之天天最后,这位默默无闻的兄弟竟还帮他逼走了不可一世的剑圣。

旁边老伯看着老破身上高傲的黑气眼睛又亮了:“这是盘丰之力!!传说为破除一切不和谐的存在,没想到,竟然真的存于这世上!!”方闲紧握老破,沉吸了一口气。

到底是破魔,还是破魔法,就看这一击了。

若是破魔,水魔兽中锤后将从此消散。

若是破魔法,那巫后的终极咒语将被解除,水魔兽再度复活。

此时,唯有一赌。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方闲最后沉叹一声,挥下了属于老破的最后一锤,口中狂吼“老破助我!!老大爷莫坑我!!!”

破天锤发出毕生最终的嘶吼,锤体黑气迸发。

老破砸在水魔兽残躯之上,并没有出现天地冲撞的一景,反而出奇地平静,没有一丝声响。

【破天锤已使用满六次,就此消散。】

“老破,走好。”方闲手中的破天锤渐渐幻化,化为点点黑沙随风而去。

水魔兽的躯体也开始有所变化,黑气渐渐贯穿水魔兽通体,原先石化的表面开始碎裂。几瞬间,石块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水魔兽身上土sè也化为黄沙飘散,显现出了被冰封的躯体。

之后又是几瞬,冰体渐渐融化,血肉浮现出原本惨烈的颜sè。

方闲无力地退后两步,仿佛早已看到了这个结果:“终究还是不行么。”

书中仙此时发挥作用了,朝方闲高喊道:“小鬼,你这一锤只是破了水魔兽身上的咒语封印,还需一锤毁灭水魔兽的魔体啊!!!”此时,风火雷电土之力皆渐渐退去,水魔兽的肉身开始重组,发出阵阵悸动。

“没了,那是老破的最后一次了。,…方闲怅然一叹“天意如此,老破已六次助我,余下的,就靠人了。”方闲掏出了那柄熟悉的大斧,挥斧狂吼:“诸位,此魔兽为不灭之体留在在凡间必祸害无穷,无人能幸免。”

“诸位,你们在凡间可有放不下的亲人!”

“有!”

“可有留恋的友人!”

“有!”

“可有mí恋的爱人!”

“这个必须有!!”

“诸位,你们对凡间的人是至爱,对摧毁这一切的水魔兽是至狠。请同我这个不入流的掌门一起,体味这人道,用这双手击碎恨,用这双手守护爱。”

天罡阵全力运转,一柄柄法器附着着这爱与恨的力量刺向水魔兽。

方闲更是挥着大斧,用他所有的蛮力一次次劈向水魔兽的肉体。

一次次的皮开肉绽与一次次的复苏,一次次的毁灭与一次次的重生,水魔兽的不灭之体在痛苦与生存中陷入了无尽的挣扎。

对于无hún的魔兽来说,这只是生与死的本能。可对于方闲,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蜀山弟子而言,这是爱与恨的考验。

白发老伯承受着血雨腥风,在剑刃的风暴中奄奄一具,却仍奋力睁眼望着这一幕。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老伯面lù浅笑,倒在雪地上。

书中仙挡在老伯身前,接过他手中的毛笔,默默地继续着这段诉说。

与此同时,大理城亦是陷入苦战。

黑苗人失去首脑,只道是白苗人掌握了妖法要来灭族,都三五成群丧心病狂地攻向大理,白苗族虽也骁勇,但比起黑苗人的狠厉仍是太过仁慈了,节节败退。

林月如在城外狂舞着长鞭,这已是第五记血染狂沙,她周身五丈之内皆是黑苗人的残尸,再无皮开肉绽,而是肝爆骨裂。

灵儿手持天蛇杖,身披生灵披风,独自立于祭坛之上,六颗灵珠皆已归为,等的只是时间。

“小石头到底还有多久?!”灵儿听着外面的厮杀声,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气,族人的厮杀已让她悲痛yù绝,但此时她代表的是女娲一族的荣耀,有泪不可再轻弹。

正太腔沉声道:“还有半个时辰。,…

“怎么这么久!”灵儿握着拳头“闲哥哥他为什么让我们等这么久!难道他找不到拜月老贼么……我等不了!”

灵儿说罢,飘然跃下祭坛,要投入战斗。

“万万不可!”白苗族长拦在灵儿身前“仙人交代过,让我们死守这里,您万万不可参战消耗法力,只要祭雨成功,族人争水的战斗自然停止!”

“可可”灵儿紧握法杖,眼泪在框中打转“可闲哥哥为什么要我等这么久我怎能眼见族人身死而不顾!”此时,一个负伤的士兵,满身鲜血地拖着躯体挨了过来。

“…族长”士兵眼睛通红,眼中流出的像是血又像是泪“族长,………,尔等无能……公主她已经……”白苗族长闻言浑身僵硬,退后两步:“别别说,现在别说。”士兵伤重,就此倒下,手中握着的一个满是血迹,七彩斑斓的珍珠冠也滑落在地上。

族长沉吸一口气,缓缓将珍珠冠拾起,亲ěn过后收入怀中。

“…”灵儿泪水终于渗了出来“请族长快快下令,我等出殿决战!”“不可。”尽管白苗族长亦是满眼血红,却仍神智清晰,她已将嘴chún咬出血来“在者听令,死守神坛!灵儿祭雨未成,我等不可踏出神坛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灵儿哭嚎“我阿奴妹妹已经你是她的亲娘,为何不去为她报仇。”

“故人已去,身为族长,不可为了一己之怨坏了牵扯到全族的大事!”族长默默转头,眼泪亦已滑落到地上“灵儿,若是我们也出去了,那奴儿就白白牺牲了,还望你顾全大局……”族长的神态让灵儿有了一种升华,的确,她的责任并非在厮杀上,她擦干眼泪,默默回归神坛,闭目而立,静静等待。

“万千子民,奴儿妹妹,灵儿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

“报!!”又一个士兵冲了回来“黑苗大军已杀向神坛,望族长先行撤

……”“吾等答应过大仙,人在坛在。”白苗族长嘴上硬朗,心中却是一片萧然,黑白苗的战斗力她再清楚不过,此次大战,黑苗已动用所有毒物与巫术。白苗念在同根之情,一直未敢动用大杀器五毒兽,盖罗jiāo曾提议重唤五毒兽进行战斗,却被大家全员否决了。

其它人有无谓的善心,这族长还是看的清的,她在会后已特意授权盖罗jiāo召唤五毒兽的事宜了。

可白苗人行动的太晚,黑苗人行动的又太早,盖罗jiāo此时仍在试炼洞暗自培育五毒兽,怕是无论如何也赶不及了。!。

107 结局

这是天亡我白苗么。//无弹窗更新快//…,族长一声叹息,轻抚着怀中的珍珠冠,

倒也不畏惧死亡了“罢了,非女娲族后人,果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林月如飞奔撤回,她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真气不足,已无战斗之力。

“族长,有补药么,来两盒。”月如还要再战。

“抱歉了”族长一招【绵梦】出手,放在了全无抵抗的林月如身上“称是仙人的娘子,仙人偷偷交代过,如果有事,优先保证你的安全。”

待两位白苗女子将月如架走后,黑苗人大队终于杀到。

灵儿依然孤身在神坛之上,抛去了这外界的种种,只是静静地让时间一秒秒过去。

此时的黑苗人大队已不同往昔,皆是些狠厉的角sè,御使蛇盅的巫医老者,头戴面具的毒兵,亦或是专精于体术斗气的战将。

族长默默抬起法杖,无声应战。

轰……,

地面上突然裂开一条大缝,一只五脏皆暴lù在外的地魔兽猛然窜出,望天咆哮。

白苗族长惊退两步,此时已心如死灰,一定底下的鬼怪们听到异动,也上来作乱了。

地魔兽惊得黑白苗两边都不敢乱动,一只只地下的鬼怪从裂缝中钻了上来,霎时间,神坛百鬼咆哮。

林月如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怪物们的样子,突然一惊。

“地龙?!是你么!!”林月如喊道。

刚钻出来的地龙楞了一下转过身子,嚎了一句,表示肯定。

“这身衣服怎么做的。”具如骂道“洪兴两个字都写你脑袋上了!”地龙傻傻一叫,很是害羞。

随后,白无常、猪头怪一干人等也窜了出来。

猪头怪上来就大吼:“俺老猪来也,俺老猪饿也!”

“猪头你找死呢!”林月如已恢复体力,鞭子猛抽一下地,厉声骂道。

猪头怪听到鞭声立刻耸了:“恩婆息怒啊俺老猪只是震气势的。

此时再看这些怪物不管什么形状,都勉强穿上了一身白袍,身后写着两个七扭八歪的大字一洪兴!

林月如问道:“你们老大呢?”“老大和婉儿在一起忙呢。”猪头怪挠头道“老大说让我们来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处……………”“这个yín鬼”林月如掏出方闲之前给他的布头扔给猪头怪“给他们闻闻。”

猪头哪敢废话:“岂敢岂敢,恩婆要咋样,直说便是这次俺是带头的。”林月如沉声一笑指着对面无辜的黑苗人团队:“干死他们丫的。”“走你!!”老猪挥着锤子大吼一声“弟兄们,干黑的,别干白的!”百鬼齐刷刷地统一转向黑苗人大队,留着哈喇子什么的就冲了过去。

黑苗人哪里还敢再战,连忙回身逍去,折回大部队。

月如感慨道:“因果报应,这来的太快了。”

小狐狸不知从哪出来跃到月如肩上。

“闺女,再避一避。”月如抓起狐狸又扔回草丛【提示:距离飞升还有4分钟。】

“……………”

方闲已不知砍了水魔兽多少次,包里的补药早已吃光,凭的都是蛮力。斧锋也早已残破不堪,没了往日的霸道。

再看众多蜀山弟子亦是吃过珍藏的仙豆,真气枯竭,全凭血xìng在催动阵法持续攻击。

此消彼长,水魔兽无限再生的能力渐渐占据上风,碎裂的躯体已经变得愈发完整,血肉的颜sè也愈发光亮。

书中仙握着的毛笔微微颤抖:“上古魔兽果真不应存在于世上其余九只都已被古神消灭,或进入其他位面这只水魔兽,难道是自灭元hún才能让魔体芶活的么……”【提示:距离飞升还有4分钟。】

大斧已废,方闲转用肉拳轰击水魔兽拳拳发狠,入肉三分,却见水魔兽肉体重组的速度远超方闲毁灭的速度,几轮攻击下来,反倒是方闲的拳头皮开肉绽,中了水魔兽〖体〗内的yīn毒,指骨已沦为紫黑sè。

【提示:距离喜升还有3分钟。】

方闲猛然飞跃到水魔兽的一只魔头之上,劈柴掌猛击脖颈,将其劈断、扭断,撕断。然而几瞬之后,又生出了一只新头,比原先的更为丑陋。

【提示:距离飞升还有2分钟。】

方闲站在水魔兽的躯体正上,不顾它的反攻,运用自己能用出的一切手段与武器,疯狂地毁灭者他能触碰到的一切。

方向像一台绞肉机不断地摧毁,其身形也越深越深渐渐地,水魔兽重生的血肉开始将其裹住。

最终,方闲气力崩溃,再无半分真气与力道。

【提示:距离飞升还有1分钟。】

“哎”方闲的肉体已陷入水魔兽的躯体,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此时他望着浩渺的天空,道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臭贫“诸位已拼劲全力,大爱大恨不过如此,余下的就交给掌门吧。”弟子们见刚刚上任的掌门陷入水魔兽恶心的烂肉之中,岂能答应,都拼命地发起最后的总攻。

方闲浅笑:“不必了,水魔兽已是不属于人界的力量,非尔等凡人能够终结的。”

书中仙突然愣住了,迂腐的读书人都爱咬文嚼字,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方闲话中的一丝异样。他说的是“尔等”并非“我等”莫非!!”刚刚晕厥的老伯也回光返照一般地醒来,拼尽全力盯着这一幕:“仙……这才是真正的仙……,………”书中仙问:“可这仙未免太过丑陋了,我看倒像是魔。”

老伯笑得得洒脱:“你再看……”

此时,只见水魔兽周身金光一闪,气势骤然大盛,一只没了hún魄的躯体仿佛突然有了神智,原先浑浊的瞳孔也焕发出神采。

方闲的肉身同水度兽融为一体,承受着水魔兽无尽的不灭之力,魔兽的血肉与他的血脉交织,再也部分彼此。

弟子们的武器都砸在地上,功法也停止运转,他们望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再无战斗之力,充满绝望。

在他们的眼中只剩绝望。

蜀山掌门,已被上古魔兽吞噬。

他们求了多年的仙道,结累就是这样讽刺的结局么,掌门教训了那么久,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么?

只见方闲的肉身像是长在了水魔兽的躯体上,水魔兽的血肉同样地重组在他的肉体之上,二者合一,方闲的身躯愈发高大,他的肤sè也沦为了魔兽的墨绿sè,他的发sè变得苍白。

书中仙的笔掉落在竹签上,记忆中的文字与现实的景象交织在一起,让他顷刻间悟道了其中的端倪。

“书中记载水魔兽有九头方才始终只有八只头,原来少的那只头便是他的元hún所在,没了首脑的水魔兽才沦为无hún之体如今…首脑再生,九头齐聚…这才是真正的水魔兽么”

旁边的老伯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面上却神采飞扬:“不对!不对!这不是哪只水魔兽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能见到仙魔之战,能体味到这生命的轮回老夫这辈子值了”

水魔兽重生了,只是这次与他合体的不是拜月,而是张四。

方闲此时的神智空前的清明,他俯视着地面上如蝼蚁一般的弟子,俯视着像小土堆一样的蜀山派,俯视着蜀山,俯视着这个世界。

“诸位,这是我为大家上的最后一课。”方闲望向高空,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裂口,不安的闪电之力在其中咆哮“我们修炼到极致,并不是要放下,而是扛起因为我们是人,我们皆是母亲怀胎所生的肉身,皆是吃着人间五谷成长的凡体,这些流淌在血液里的感情,让我们永远放不下至亲至爱之人,永远放不下这个世界。”

“若是放下了,就不是人了,而是如同这只水魔兽一样,连魔都不是,只是一滩行尸走肉罢了。”

“所以,在尝尽人间爱恨情仇,体味人生极苦极乐,至爱至恨后,我们已不再那么简单,我们已经拥有了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能力。

同样地,会有我们的反面在这世上,他们至恶至丑,拥有凡人无法抵抗的邪恶…”水魔兽(方闲)的躯体渐渐飘起,原先恶心的肉体竟然变得纯洁起来,原先狰狞的表情也变得安静“所以我们…最终……………,要……”

“牺牲。”

【提示,距离飞升还有5秒。】

话罢,方闲飘向雷霆裂隙之中。

女娲祭坛,灵儿缓缓睁开眼睛。

分秒不差,咒语祈使。

“天地诸神啊”

“我以女王圣灵之名一”“请求您赐予这片土地新的生命。”灵儿双手交织在xiōng前,六颗灵珠飘然飞向空中。

乌云渐起,雷雨交加。

久违的雨水洒在这片龟裂的大地之上,土地渐渐湿润,干荒的枯草变得翠绿,枯萎的huā朵变得鲜活,干涸的河流再度流淌。

忽至的大雨洗涤着人们的心灵。

黑白苗战士们放下了战斗,放下了武器,张开双臂,感受着雨水的滋润。

逝去的灵hún也随着这雨水安息。

猪头怪tiǎn了一口落在嘴边的甘lù,看着这放下干戈的众人,也随之收起大锤。

“撤吧,不用打了。”白苗族长瘫在地上,握着珍珠冠,雨水已冲褪了上面的血迹。

“奴儿……娘做到了,谢谢你。”

灵儿望着灰méngméng的天空,祭雨成功,黑白苗不必再为水源争战了,久违的和平回到了这片土地上。然而她却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喜悦,那个让她牵挂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月如扔下鞭子,过去紧紧握住了灵儿的左手。

“他不会有事的。”月如自己都觉得底气有些不足,自从认识以来,方闲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们这么久。

灵儿轻轻抬起右臂,颤声问:“小石头你告诉我,闲哥哥……………,他在哪里。”

“…”这次玉佛珠发出的是老大爷的声音“世上,已再无张四这个人了。”

二女的身体同时僵硬,冰冷。

“不可能!!!”林月如掐起玉佛珠怒骂“他已经是仙了,怎么可能死?!”

“姑娘你轻些谁说他死了。”老大爷咳嗽了一声“他只是换了一种生命形态而已。”!。

108 真-九头蛇

方闲猛地挣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貌似是在深夜的海底,

海面上的风暴与闪电吵得他一阵聒噪。//无弹窗更新快//

“喂,老哥,该上岸了。”旁边游过来一个浑身鳞片,握着三叉戟的东西。

方闲定睛一看,神情瞬间呆滞:“娜迦兄!”

这绿sè的鳞片与〖yín〗dàng的眼神,这魁梧的身体与鱼赌,不是魔兽争霸中的娜迦勇士是什么!!

娜迦勇士赶紧摇头谦虚道:“别别,老哥你比我厉害,上面人叫你快过去的,说有个变节的暗夜精灵叫咱们帮忙,事后对我们族有大大的好处。”

方闲又是一阵呆滞,低头看自己。

他看到了九个画面。

“………………………”

“怎么?老哥睡久了忘记怎么游了?”娜迦勇士很是关心的样子“要不我叫几个兄弟来帮忙?”

方闲蠕动了一下肥大的身体,jī起海底的层层尘泥,很是霸道,虽然这身体不灵活,不过还满带感的。

“我叫什么?”方闲呆呆问道。

“九头蛇啊?咱们娜迦族的最强兵种!”

方闲沉默半晌,仰望海面,九个脑袋同时闪出泪huā。

“饿啊啊啊啊啊!!!!〖我〗日你姥姥的大爷,老子这么拼了为毛还是魔兽位面!!!为毛连个兽人都不是,是他妈的娜迦啊!!!这平平的下体连个凸起物也没有!!还他妈是九头蛇!!你敢演示一下怎么骑母九头蛇泄yù么!!!”

“老兄你怎么了?”娜迦勇士有些不解“咱族里九头蛇不分公母啊?都是分裂繁殖的,您这是要分裂了么?!这可是大事,轻率不得啊!!”

方闲yù哭无泪,愤慨到极致,九个脑袋同时一歪,就此晕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闲再次睁眼,眼前很光明。

这个画面里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秃顶老大爷,正乐呵呵地看着自己,还猥寡地挥手打招呼“嘿嘿”蠢笑了一声。

“你丫!”方闲奋力起身,正要出手,却听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啊!!闲哥哥你可醒了!!”灵儿惊得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方闲怀里。

月如在旁边揉着xiōng口:“放心了放心了”

方闲木讷地左右望望,环境很是古朴,很是和谐,木屋木桌啥的,竟然是逍遥家的客栈。

“我有几个脑袋?”方闲张牙舞爪地在自己身上乱抓。

“闲儿你是不是睡傻了?”月如答。

正呆滞着,李大娘端着一锅粥赶到:“哎呀,小四啊,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大娘好给你提前备好酒菜啊。”

“啊”方闲看着周围,不知道说点儿啥好。

李大娘凝望方闲,瞳孔中竟透lù出了隐隐不甘于醋意:“小四你娶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媳fù也不跟大娘说一下,让大娘也高兴高兴。”

“这……”方闲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大爷打了个响指,李大娘听到这声音木木地转身离去。

方闲愣愣起身,挠挠头,不解地望向老大爷:“您老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老大爷抬了一下墨镜:“什么哪一出?你完成游戏了,本神屈尊过来与你一见还不行么?”

“哦”方闲点点头,对林月如说道“娘子,鞭子还在么。”

“在啊。”

“抽这老不死的。”

“好嘞!”

口四a……

“等等!等等!”老大爷捂着脑袋骂道“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让你提前看看那个恢弘的魔兽世界而已,别这样。”

林月如边抽边问:“这货是谁?”

“……你想成剑圣他爹就对了。”

“坏人!”灵儿运起雷咒,轰隆隆……

半晌过后,老大爷瘫在地上。

“你丫不怕我急了么!”老大爷支撑起被雷焦的身体。

“大爷,咱们处了这么久了,您老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方闲狞笑“您老最不傲jiāo了,最喜欢跟我们一起耍贱了。”

大爷拍拍身子,扶正墨镜“你牛逼,老子让你变地xué领主拉出来的蟑螂……”

方闲忙起身摆手:“等等,我错了,神爷饶命。”

“……………,好吧,原谅你,哈哈。”

“……………,这……就是神的xiōng怀么……”

“不贫了。”老大爷摇身一变,焦黑的沙滩套装又回复了鲜艳的sè彩“恭喜你,完成了仙剑奇侠传一的全部主线任务,换句话说,就是通版了。”

方闲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随即问道:“那我还用去魔兽位面么?”

“暂时不用了,等啥时候你想玩魔兽了再说呗。”

“还好,还好”方闲颤频抱起那锅粥喝了一口,暖暖心神。

灵儿问道:“这位大爷到底是谁啊?”

月如反应快些:“你不记得小石头了么?还有突然出现的至高神声音什么的,这应该就是他的真身吧。”

“哼哼,本神正是游戏位面的至高神。”老大爷很是潇洒你推了推墨镜“请叫我格姆欧沃。”

“叫丫老大爷就行了。”方闲擦着嘴“这名字太拗口了,还是龟仙人方便一些。,

灵儿很懂礼貌,冲老大爷行了个礼:“你好龟仙人。”

月如抛了个道上人的专用眼神:“臭老头子墨镜不错。”

只,………,叫我欧沃也可以,别这样。”

灵儿手指点在chún上,相当认真地问道:“俟?龟仙人怎么没背着龟壳嘞?”

月如:“糟老头子你衬衫不合身,过时了。”

“算了随你们怎么叫吧。”老大爷看的很开,称呼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不管怎样,还是要恭喜你们共同完成游戏,争取到了近乎美满的结局。”

“近乎?”方闲皱眉问道“灵儿月如都好好的,这不是完美评级么?”

老大爷虔诚地默哀:“小子,由于你在南诏过于高调,黑苗人提前总攻,又由于你没有与阿奴在一起保护她这个可怜的丫头光荣战死了。”

灵儿低头伤感:“不能怪同哥哥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顾得过来。”

方闲则看的开一些:“天意如此,虽然我也很为阿奴惋惜,但既然我没有选择她……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吧。”

“不提这些了。

”老大爷端来一壶荼,抱着茶壶嘴儿啃了一口“小子,最后那么玩,你不怕玩脱了么?本神如果严格一些的话,你也许真的已经跟着尤迪安召唤古尔丹了吧。”

方闲怅笑:“也许吧,当时没有办法了。游戏的完成条件是祭雨,杀死拜月,消灭水魔兽一我只能赌一把,能用老破干了水魔兽最好,不行借用蜀山门派力量消灭了也可,再不济我与它合体,兴许也算消灭他了,如果都不行,我就只能同它一起飞升了。”

“呵呵,如果一起飞升的话,你就不怕真的一去不回了么?”老大爷挑着眉毛问道。

“所以说这是赌。”方闲眼睛突然一亮,一种技术男独有的光芒散发出来“咱是计算机专业的,对编程略懂。如果按照程序逻辑的话,判定语句是要先后顺序的,在飞升判定的瞬间,我应该算是处在仙斜世界的,所以这个世界的规则优先,水魔兽进入虚空的瞬间,应该是先消失在仙剑位面,而后我才飞升进魔兽位面,按照这个基础逻辑判断,我应该是先完成仙剑游戏,触发结局条件,而后才进魔兽位面的,所以胜面很大。”

“竟然用编程逻辑!”老大爷又抬了抬墨镜,很是重视。

“哈哈哈,苦逼计算机专业没白学!你丫这个神也就是个臭四t民工呜哈哈!”

老大爷轻轻一笑:“傻逼,你运气好,méng对的而已,本神空间的规则岂是c纣那么简单?”

“什么?”方闲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什么?难道是java?!”

“是本神的心情!”老大爷起身狂笑“本神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

“……………”

方闲低声跟俩媳fù说:“肯定是c++,他不愿意承认被我发现了,咱钦佩一下给他个面子。”

灵儿月如齐点头。

老大爷“切”了一声:“懒得跟你争这些了,值得一提的是,你在最后悟出了“牺牲之道,找出了相对完美完成游戏的途径,还是很不错的。”

灵儿与月如几乎同时陷入思索:“牺牲之道”

“不错,就是牺牲,整个仙剑一这个游戏,就是两个字,牺牲。”方闲这次语气比较超然了,又拿出了半仙劲儿“整个游戏中,贯穿着一个个牺牲。蛇男为救狐狸而牺牲:姬三娘为亡夫的意愿,为国家兴亡而牺牲:彩依为刘晋元的芶活,为我们的安全而牺牲:月如在原先的情节中,本是为救灵儿而牺牲了在属于我们的故事中,月如在剑圣面前,同样也为了我而拔剑自刎:至于灵儿如果与水魔兽战斗的不是我她是一定会选择最终的牺牲的。”

“说的好,这也是本神看到的那一层。”老大爷深以为然“游戏中,主角的至爱赵灵儿与林月如皆是因牺牲死,而这个主角,却始没有悟到这一层境界,自己mímí糊糊地杀来杀去,直至至爱一个个离去…所以,在我的设计中,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步,便可用你的牺牲,代替灵儿与月如的牺牲,闯出完满的结局,你小子没辜负了本神的心意。”

“闲哥哥”灵儿使劲拽着方闲的胳膊“你我当时就不该让你去的,若是你真的灵儿宁可死的是自己你还可以与姐姐一起去吃麻辣烫。”

方闲笑着摇头:“傻灵儿,你还记得月如自刎的时候么,她心里想的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你们都是好娘子另外,阿奴就是少了些你们的决然,才始终不为人所爱。”

月如怅然道:“与你说的不同,阿奴已与黑苗人战死,为灵儿祭雨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这恐怕也是一种牺牲吧。”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大爷张开双臂“游戏完成,该是选择奖励的时候了,请选出三个你包裹里有的物品吧。”!。

109 喜闻乐见的三个物品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无弹窗更新快//”老大爷张开双臂,’,游戏完成。该是选择奖励的时候了,请选出三个你包裹里有的物品吧。”“早想好了!”方闲乐呵呵地掏出了一个【包袱】。

“这是!”老大爷的墨镜下应谗是瞪大眼睛了“竟然是【包袱】!!!”

灵儿喃喃道:“我见过这个包袱,是当时李大娘给的。”

方闲大笑道:“没错,这就是本应李大娘给李逍遥闯dàng江湖用的包袱,里面有“飞龙探云手,和“冰心诀,的口诀!劲文钱以及铁剑绣huā鞋玉镯子!!我这个天才!!唔哈哈哈。”

“……………”

“……怎么了?大家怎么不说话?”林月如吐槽:“你这…太小农主义了吧觉得这样一个东西当几个东西拿,赚到了么?”“不不不,娘子你要这么看,咳呸。”方闲解释道“游戏里的物品有几种,分别是【消耗品】,【装】备和【特殊物品】。

【消耗品】只能用一次,纵观这游戏中的消耗品,都是毒盅丹离什么的,没什么太过逆天的东西,最多不过是【隐盅】,但终究只能用一次,所以带走的价值不大。再看装备,带回现世顶多当个古董卖了,也没什么使用价值。所以我们一定要尽量带特殊物品回去,比如“飞龙探云手“的手卷口诀,在游戏里一使用就学会了如果带回现世功能不变的话,我也许就会得到超自然的能力了,这才是可持续发展的王道!”灵儿听的有些懵了:“闲哥哥你说这么多,不还是小农主义么……………”“算了,随你们。”方闲继续掏出了第二个要带回去的东西一【布包】!!!

“这是布包!!”老大爷又是一惊。

“哈哈哈!我实在是太天才了”方闲有些过于陶醉自己的智商了“还记得当时在扬州那口井里么?姬三娘把这古董商人的布包先扔下来,我当时就收包里了,到了京城也特意没去兑换紫金葫芦,一路上也没有打开为的就是这一下啊!”月如问:“换了紫金葫芦直接带回来不行么?”

方闲装逼摇头:“不行,这里面应该是有两个东西,分别是紫金葫芦以及紫金葫芦的使用口诀,如果我打开布包的话,得到紫金葫芦的同时就自动就学会口诀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法把口诀带回现世拿着葫芦回去当古董么?”灵儿问的直白一些:“这什么葫芦?干嘛用的不是装备么?”“nonono!这是炼妖用的器皿,如果能将这葫芦和【灵葫咒】带回现实,我很期待他们的表现啊!老大爷,你不会心疼了吧!唔哈哈哈哈!”老大爷似笑非笑:“本神说的话自然不会变你包裹中的三个物品,本神绝不反悔。”

方闲继续熟练地掏出了第三个东西:“这个大家都知道了,为了咱孩子能安全的喝奶粉,妾毒珠是必须的。其实本来想带【天书】回来的知识很重要,但可惜在蜀山一jī动,把那书中仙给扔了…”

“不考虑土灵珠水灵珠么?”月如问。

“本来想试试的,但一方面他们的效果不甚明朗,另一方面祭雨的时候我和娘子们分开了那六颗灵珠依你们的xìng格,一定落那儿忘拿了吧?”

月如惊道:“那珠子还能回收么?,…

灵儿惊道:“俟?不是是像龙珠一样散落在各地成为普通的石头么?!龟仙人大爷你说,到底是哪样。、,

“人家叫欧沃”老大爷没再纠缠这话题“好了,三个物品已经选定,下面是四个人物。”方闲贱贱地向两位娘子挑眉:“娘子们求我啊~”

“切~”灵儿一仰头“肯定得带我。”“闲儿你也傲jiāo了。”

“哎”方闲对老大爷说“月如灵儿是一定要带的,另外我想带方忙。

“方忙?!”月如灵儿齐问“你大哥?”

“不不不,灵儿你还记得咱们当时在苏州吃的那顿饭么?是不是很好吃?”一谈起美食灵儿还是很专业的,一个劲地点头:“对对,那是人家吃过最好吃的大丸子。”月如也反应过来了:“你们说的是苏州城那个退隐的大内御厨?”

方闲很是得意:“不错,这位老兄见识很广,几乎精通所有菜系,回到现实简直就是顶级美食总监,他的价值已经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了。

与之相比,那些貌似武力高强的人反而会被削弱很多,充其量是个打手而已。”老大爷点点头,打了个响指,一个白胖子从窗户外面砸了进来,扑通一下掉在地上。

“……”

“……”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猪肥了要宰,人富了被骂”光头胖子大厨惬意地起身“敢为诸位,方某这是怎么了?”“灵儿月如你们给他讲吧”方闲过去将大厨扔到一边,准备跟老大爷说出第四个人名“这个额外的名额来的突然,我还没计划…

好…你说酒剑仙、天鬼皇、姜婉儿盖罗jiāo,哪个带回去厉害些?”

老大爷摇摇头:“在我的世界里来看,应该是酒剑仙天鬼皇比较厉害,姜婉尼需要很长时间来养成,盖罗jiāo毒功了得,大概能与老年的石长老不相上下了。”

“好难抉择啊”方面面lù难sè,转头问道“娘子们,你选觉得选谁当保镖比较带感啊?”“老娘不需要保镖。”“闲哥哥就够嘞。”

月如突然心神一动,问老大爷:“她可以么?”

“可以。”老大爷很淡定。

方闲不解:“你们这是什么层面的对话?”

很快,方闲得到〖答〗案了,jiāo嗲到极致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干~爹~~~”

一转头,只见一个幼稚园级别的小萝lì一蹦一跳地进屋,身上穿着的这是可爱版的lù脐肚兜啊!眼睛那是跟动漫人物一样的水灵啊!下身那是紧身短kù加黑sè长袜啊!

童颜巨rǔ,这是要逆天啊!

“这货难道是”方闲被吓得退了两步。

“小狐狸,这头发谁给你染的,好枧俟。”灵儿乐呵呵地跑过去开揉。

小狐狸咯咯笑:“干娘比媚儿好看!”“真乖”灵儿眼睛挤成一团,玩了命地跟小狐狸蹭来蹭去,

萌物与萌物果然是相吸的。

方闲吐槽:“这货被哆啦a梦时间裹布包了么!这才两天啊!再说这身衣服哪来的啊!比椿姐审美观好太多了吧!”月如看小苏媚也很是喜欢:“闲儿,带上她吧,也算了了玉椿和蛇男的心愿,不然她一个人行走江湖,当干娘的放心不下啊。”

小苏媚眼睛瞬间泪汪汪的,bō光粼粼:“干爹带上人家么……………”灵儿继续使劲蹭:“带带带!”

“可可”方闲挠头“这又多了一口人,我怎么解释啊,………,人口贩子么……街坊会举报我的啊!”苏媚的眼神更萌了,充满了委屈:“干爹求你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人家会捶背会洗脚一定服shì好丰爹”“会暖chuáng么!”方闲虎躯一震眉头一紧。

苏媚怯怯低头:“肯定是会的就是媚儿身子小,要暖得久一些………”

“就是你了!我早想着带你过去了!为了我蛇兄与椿姐的伟大愿望,为了那颗求知求实的理xìng之心!闺女过来让爹抱抱!”“哼哼”只见此时苏媚神sè一转,泪汪汪的眼睛瞬间变为冷酷状,一抹冷厉的神情划…过“白痴,鬼才给你洗脚呢。”

“……………”

“这么看着我干嘛?赶紧的,我要出去玩。”苏媚又瞬间摆出了死鱼眼。

“老大爷,能改么?”方闲木木转头问道。

“你觉得呢。”

“……………,娘子,这样的物质你们也喜欢?”方闲再一转头,只见苏媚又瞬间回归了萌系神采,继续在灵儿怀中蹭来蹭去。

“当然喜欢嘞,小狐狸最最鼻可爱了!”灵儿依然挤着眼睛。

方闲又转向林月如:“娘子刚才没看到么?真的没看到么?这是腹黑系萝lì啊!”林月如正跟方大厨讲解那边道上的规矩,很是投入。

“这是深坑啊这是得了椿姐的真传了啊”方闲瘫在在椅子上“枉我闯dàng仙剑数十载,最后竟栽在了这货手上。”

老大爷击掌打断方闲的哀叹:“好了,奖励皆已选定,是时候通版ope了,你们还有什么愿望么?”月如听到这话一怔,沉吸了一口气:“我想回去看看南瓜。”方闲也惆怅了一下:“不止南瓜,我想都看一遍。”

老大爷抽出一张报纸,真的是报纸,当天的晚报。

“你们去罢,我已经开通了仙剑的瞬移功能,快去快回。”“朋就是牛逼。”方闲拉着两个娘子,先是出了客栈房间,朝逍遥寝室那边走去。

走到门口,只见丁家姐妹齐齐出来,衣衫很是不整,领口lù出的肌肤透出了淡淡的红晕。!。

110 最初与最终

丁香兰(哀叹)!”逍遥哥哥怎么还是不行。//无弹窗更新快//。这都一个月了………”

丁秀兰(哭腔):“哎姐姐,我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他怎么还是撑不过一炷香……”

丁秀兰轻抚丁秀兰:“妹妹我们再去药铺问问吧,一定有办法的。”“嗯,早知逍遥哥哥如此”丁秀兰哭了。

二女一抬头,看见了一端威武又雄壮的身姿,硕大的方脸更是如山峰一般硬朗,这男人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能催使女xìng荷尔méng爆棚。

此为进化后的真男人张四,简称真,张四,老大爷命名的时候果然是有深意的。

“张四哥!”丁香兰惊叫一声“你怎么变得这般高大了?”

方闲淡定装逼的浅笑:“呵呵,香兰妹子,男人都是越磨越利的,张某行走江湖这么久了,岂还是那个打渔的小厮?”

丁秀兰的眼睛已经快被真,张四闪瞎了,他与逍遥哥哥的对比太过明显,弄得丁秀兰不敢多看,深怕犯错,她低着头叹道:“张四哥你……………,近来可好……”

“好底恨!”方闲大笑搂着俩娘子,从丁家姐妹中间穿过去“两位妹子聊着,我去看看逍遥老弟。”望着真,张四雄伟的背影,丁家姐妹心下一片哀叹。那句男人都是磨砺出来的深入人心啊。

“姐姐……咱们去药铺再求求灵药吧……”

“妹妹这应该不是药的事儿。,…

进入逍遥的婚房,这娶简单装修了一平,就是换了张三人chuáng。

只见逍遥靠在chuáng头,悲伤地呆望着chuáng尾。

“逍遥老弟,四哥来看你了!”方闲搂着两位娘子来了。

“哦?!”逍遥一惊,慌忙起身“张四哥!”

方闲笑道:“老哥过来找你取取经,两个娘子吃得消不?”

只见逍遥神sè一转,低头流泪:“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方闲看着苦逼的逍遥,对于坑他一辈子这件事略有歉意,为了补偿,从包裹中抽出了那柄残破的开山大斧,放到桌上。

“这样,你拿着这把斧头,去一个叫蜀山仙剑派的地方,那边的人识得这斧头,到了那儿你就说你是张四的人,他们自然会给你行个方便。

李逍遥看着斧头问道:“行什么方便?”“这个就是让你入门修炼武功啥的,你不一向有伟大的仙侠志愿么?”

“仙侠”逍遥怅然一笑“上岁数了让年轻人玩去吧…还记得年幼时,曾遇到过一位方脸大仙他的形象已经模糊了……………”“咳总之斧子留给你,我走了回见。”方闲再度搂着俩娘子,意念催动仙剑,传向下个场景。

水月宫歌舞升平,貌似在开联谊派对,不仅有余杭镇的少年,貌似连苏州的单身青年都来了,姥姥和丁大伯坐在主位上,很是畅快。

“姥姥!!”灵儿面sè欣喜,扑向兔兔子。

“哦?灵儿!”姥姥也同样惊喜,频颤起身与灵儿抱在一起,扭曲抽象的面容中竟然透lù出慈祥“灵儿真乖,还知道回来看姥姥……………”“,)嘻嘻”这是灵儿独有的表情符号对话方式。

姥姥又仔细看了看灵儿,这丫头貌似也进化了,惊道:“这是天蛇杖…圣灵披风灵儿,你找到青儿姐姐了?”“姐姐”方闲心中默默吐槽“青儿是灵儿他妈这姥姥竟然管她叫姐姐难道姥姥是天生早熟么。”

灵儿偎在姥姥怀中:“姥姥,娘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不用骗我了,灵儿懂,灵儿现在已经长大嘞。”

“长大嘞……”

“矢嘞……”“嘞……”

方闲将这个回响解释为巫王yīnhún不散丁大伯远远看见方闲,他老人家眼神已经不太好了,不过这么方的脸世间无二,下意识地抬臂呼喊道:“可是我方脸贤婿?”

方闲客客气气地走过去:“老丁,娶你闺女们的是李逍遥,快别占我便宜了。”“诶,哈哈!”丁大伯傻笑道“我还是跟你这方脸处的好一些,见谅,这贤婿二字说的甚是顺口,哈哈……”

丁大伯看方闲是越看越高兴,好像在,聊以慰藉。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这样吧,想想丁大伯年轻时也是一把武林好手,老了以后云淡风轻,坐享天伦之乐,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得嘞!”方闲长啸一声“岳丈身体可好!”

丁大伯抚恤大笑:“好,好,好得不得了!”于是,方闲开始和丁丁熊兔兔子喝酒叙旧,旁边的林月如自己站着很无聊,大家都进化了都有的臭美,就是林月如的进化比较内命敛,要打起来才懂。

此时她听到了邪恶的笑声。

“小姐,认识一下么?、,某少抓住水月的小手“鄙人在扬州有些造化,也算是个人物。”

另外两少同时抓住天蓝的左右手:“小姐有对象了没?”

天蓝水月惊恐。

水月:“我不喜欢你们这一型的。、,

天蓝:“再说了,你们两个人抓着我一个女子好恶心。”一少萧然一笑:“我扬州三少自小形影不离,游山玩水行侠仗义皆是三人同行,泡妞搭讪自然也是不能分开的!”

“不要不要好恶心。”天蓝骂着甩开二少“我宁可跟镇上的郑屠户拍拖,他好歹还占了个心灵美。”

一少眉头紧蹙:“姑娘这是瞧不起人了?!”“我三少形影不离,把妹一起把,打架也是一起打的!”二少很牛逼。

“姑娘,不拍拖可以,可你既然辱我三少名声,这话,是要说清楚的了!”三少很有理。

林月如见到这一幕很是饥渴难耐,一跃过去笑道:“三位三位,别强迫人家姑娘,我跟你们玩。”

扬州三少听着这沙哑忧郁的声音,心下同时一阵sāo动,同时虎躯一震,转头望着这个霸道的姑娘。

此时他们才看清,这女子竟是苏州林府的大小姐林月如!

话说当时他们也是从扬州过去参加比武招亲的,只是莫名其妙地被回收了,后来被安排在了京城的妓院中,有一段嫖完不给钱的情节,但方闲那时候赶时间没来得及教训他们。如今水月宫联谊,他们便又喜闻乐见的赶来了。

比武招亲入赘豪门!这可是扬州三少人生的终极梦想,此时同时虎躯二震。

“林姑娘!”三少齐呼。

“哦?认识我?呵呵…”林月如窃笑“那还敢和我玩么?”一少凛然道:“林姑娘,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家中有事,错过了姑娘你的擂台,心下很是不甘,今日一见……”林月如挥鞭狂笑:“来来,三个一起来,刚好老娘无聊”

三少同时神sè一凛,齐奂道:“那我们三少就不客气了!”

林月如此时级别已经顶天,悟出了独创鞭技显然,她与三少已经不是同个位面的了。

三少刚刚掏出兵器,却见林月如的真气已经爆了出来,一柄带刺儿的黑sè长鞭饥渴难耐,隐隐发出了诡异的轰鸣。

三少同时僵住,这难道是实体斗气么,难道是圣阶强者么?

“唔哈哈哈哈,血染狂沙!!!”

林月如女王狂笑,带刺儿黑鞭幻化成几千的鞭体,扫dàng周身的一切。

扬州三少连shēn吟的台词也没来得及喊出,便又被被回收了。由于这个位面不缺人了,传说他们将投入到金庸的位面之中,客串三个响当当的角sè,这是后话了。

水月宫叙旧之后,该去林府了。

林府的huā园中,林震南正乐滋滋地看着几个鸟笼子,像小孩子一般用手指头逗着小鸟。

“爹!”这次是林月如的地盘了,她一下子就朝他家南瓜扑过去。

林震南大喜:“哎呦,哎呦,如儿你果真回来看爹了”

“爹你身子咋样了?”林月如一反常态的孝顺起来,帮她家南瓜捶肩揉背,也许她知道,以后看见南瓜的机会不多了。

“爹身子好得很,不用挂念哈哈。、,林震南此时的黑发已开始斑白,男人的那口气泄了会老得很快,如今林震南已将武林盟主之位让出,专心养老了。平日栽huā逗鸟,日子倒也还行,就是孤零零的没人陪,比较寂寞。

“岳丈”方闲看着也有点儿心酸,领着灵儿走上前去“小婿最近忙,来得有些晚,岳丈莫怪。”

“不怪不怪,年轻人都有许多事要闯,呵呵”林震南也是满面慈祥,放下了那些恩恩怨怨,冲着方闲身后的灵儿笑道“姑娘,老夫以前错怪你了,这里跟你陪个不是……”

灵儿见这老头儿变和谐了,也便不再害怕,乐呵呵地过去帮林月如一起给他老人家揉肩按摩。

只见林震南眉头一俏,乐个不停:“好好好舒服,当真舒服,还是女儿好啊,呵呵。”

“娘子们,我什么时候能有这般待遇?”方闲吐槽“我岳丈才出场几次,凭啥这么爽?”

月如笑道:“以后让小媚给你捏呗。”“她!我不给她捏就不错了。”之后三人在林府用过了下午茶,依依不舍地去了下个场景。!。

111 最终抉择

隐龙窟中,玉椿正一个人躺着看闲书,一条大蛇缠在她身上很是依恋。//无弹窗更新快//方闲不忍打扰这场面,也不敢看后面的场面,便没现身,又前去扬州。

扬州知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一派繁荣之象。姬三娘有他照顾,在狱中日子过得也是不赖。至于三娘府上,知府找了些教书先生专门给那些孤儿们上课,三娘府已经基本成为学堂了。原来的那些飞贼们则是做些绣花,编织一类的营生,也算是自给自足。

这之后,三人来到了那个充满伦理的地方。

蛤蟆洞中已是一片祥和的景象,蛤蟆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洞穴壁上搞出了很多圆孔,阳光雨水得以进来,这完全改善了洞中的111 最终抉择生态坏境,花花草草生长的很是茂密,有种温室花房的感觉。

大蛤蟆正仰着身子躺着晒太阳,一直小蝴蝶趴在它的肚皮上睡觉,很是安逸。

“蛤兄!!”方闲大笑出现。

“张兄弟!”蛤蟆身子太大,没那么容易扭过来,但能看到他那张文艺面孔上的喜悦,“张兄弟!几日不见,你竟已成仙!”

“哈哈!我是仙,你是妖,你不怕我收你么?”方闲又是大笑。

蛤蟆也跟着大笑:“哈哈,不会的,咱们都讲道理,都懂道理,杀伐果断什么的最讨厌了。”

灵儿走过去蹲在蛤蟆旁边,看着他肚皮上的小蝴蝶:“这小蝶好眼熟啊,乖蛤蛤.你让她在肚皮上不痒痒么?”

蛤蟆叹道:“这蝴蝶是前几日来到我这洞中的,一直缠着我,我也不忍伤害她,你看,我这会儿仰头睡觉.她就在我肚皮上呆着,你们来了我也无法起身,对不住了。”

“应该是彩依了。”月如也是一阵神往,“也许彩依冥冥中记住了你说的话,从京城飞过来找蛤蟆一起修炼了。”

方闲怆然:“这傻丫头,我111 最终抉择说什么都当是真理,以后不能再冒充人生导师了。”

蛤蟆接着说道:“本来我开了这许多孔,是想换换环境.我这洞里能长出些小草就心满意足了.还是多亏这蝴蝶.带了好多花粉过来,我这洞中才能这般美丽。”

确实,原本都是毒物的蛤蟆洞被这么一弄,原先的那些毒物也都渐渐成为无害的小虫。爱的力量果然伟大。

之后灵儿月如采了些花戴在头上,方闲则与蛤蟆就一些伦理问题交换了意见。

拜别蛤蟆过后,三人又去蜀山转了一圈。

代掌门貌似成为了正掌门,这门派遵循着方闲最后的教诲,变成了一个热血基情有爱的地方,人烟也渐渐多了起来.全民健身,没了那么高的门槛,在大雅过后,算是大俗了。

书中仙和那个白须老伯也在此定居,继续研究道法什么的。

书中仙横眉立眼:“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水魔兽飞升的时候是白色的!”

“是金色!”老伯怒道,“绝对是金色,那才是圣洁的光芒!”

“你当那是惩戒骑么!”书中仙哼了一声,“但凡道家法术.那都是白色的!”

“绝对是金色,这么重要的事,老夫决计不会看错,这个画面是老夫用命换的!”

书中仙问道:“怪了,当时我已感觉你油尽灯枯,怎么没死。”

老伯大笑:“老夫昏死前滚来了一粒丹丸,反正老夫已经死了大半,便拾起吃了,没想到就这么撑了过来。”

书中仙抚着胡须:“莫非是传说中的——仙豆!”

方闲见这两个老顽固过的很开心,也便没上去废话,飞向苗疆。

黑白苗已经统一,重新开始劳作,黑暗蛊术也被永久禁止,百废待兴,双方的人都很忙很充实。

黑苗胖子中年人拉着耕作车带头耕地。

运动服:“大哥,为什么是你在拉车。”

“牛死光了,我力气大。”

雪地帽:“大哥,我也帮忙。”

人之初性本善,这些中年人仿佛也重生了。

最后的最后,三人来到了地底下天鬼皇的巢穴。

此时天鬼皇正抱头痛哭:“太多了……太多了......”

方闲一看,一堆小鬼头满地打滚,还有几个爬在天鬼皇身上扯他头发。姜婉儿则忙着一个个喂奶,生怕落下哪个。

“我擦,鬼兄效率太高了。”方闲惊道。

灵儿突然捂着肚子喃喃自语:“调皮蛋…...好像也快震出来嘞。”

“别闹!快走!”方闲连忙拽着俩媳妇回到客栈之中。

老大爷刚好看完晚报,抬头道:“钓.鱼.岛.是.中.国.的。”

“嗯。”方闲此时心中已无牵挂,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时候和仙剑世界说再见了。

老大爷目光骤然变得深邃:“小子,还记得么,当时我说过,你以张四的身份完成游戏,我是要给些神秘奖励的。”

“哦?!大爷你真厚道!”方闲大喜,“再来个名额呗?”呵呵,不止。”

“两个名额!”

“不止。”

“十个?”

“不止。”

“大爷你说吧,别这样。”

老大爷大臂一挥,场景骤然变化。

几个人悬在空中,俯视着仙剑世界的一切。

老爷的幽幽说道:“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方闲完全呆住,“大爷你说清楚点儿,我很是迷茫。”

“我说的很清楚了,你留在这里,成为这里的神。”这是老大爷第一次重复对话。

“…...留在这里是么?”方闲好像明白这意思了,“永远的留在这里?再也不回去了?”

“是的.这个世界归你了。”老大爷竟是很感慨的语气,“这个世界的故事完结了,不需要再有人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它是你的了。仙剑将被赋予更多的能力.你几乎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

“强xl#女?”

“可以。”

“吃霸王餐?”

“你敢有点儿追求么?”

“住在皇宫里可以么?”

“这都不是个事儿。”

“怎么不说话了?”

“我有什么损失么?”

“永远不能回现实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

方闲望望左右的两位娘子:“你们说呢。”

灵儿月如都没说话,只是冲方闲点点头。

意思很明确,听相公的。

“这样的话......”方闲对月如说,“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南瓜了。”

月如感慨:“去外面的世界,总要有些损失吧。”

方闲又问灵儿:“以后也见不到姥姥了。”

“姥姥有丁大伯陪着嘞,灵儿能放下!”

“好吧。”方闲毫不犹豫道出了决定,“这个奖励,我拒绝。”

“你可想好了?”老大爷笑道.“仅此一次机会.以后你再也别想了.你真的要放弃这个为所欲为的世界,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现实么?想想奶粉钱,想想房价……”

“我意已决,大爷你别馋我了。”方闲也是洒脱一笑,“奶粉钱可以赚,房价一定会跌。”

“可是,怎么想都是这里舒服吧?”老大爷又问,“丰衣足食,骄奢淫逸.这可是比皇帝还要快活的神仙啊。”

方闲喝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成为一段crr代码么?”

“......这个比喻不对,应该是资源管理器。如此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嗯,早明白了。”方闲俯视这这个世界的林林总总,这是相对的真实与绝对的虚幻,“在这里,每件事都会顺风顺水,在我需要武器时,就会看见丁大伯的斧子;在我遇到无法战胜敌人的时候.破天锤就会饥渴难耐......一个个本应不确定的事件,却好像是早已计划好的,只是等我过去。

老大爷叹道:“不错,这是我不如耶哥的地方。我的世界里……总是少了些什么。”

方闲笑道:“如果按程序来说,我猜是随机函数;按伦理来说,就是人性了。”

“别老扯程序。”老大爷干骂一声,“我说了不是crr。确实,我的世界中,人性都是单向绝对的。”

方闲慌了一下神,开口问道:“那她们么?”

她们,指的自然就是月如灵儿了,当然也许还会有苏媚和方大厨。

“月如和灵儿在第一次去现世的时候,那些缺少的东西已经补完了,她们是纯粹的人,你放心,将来方忙和苏媚也一样。”

“还好......这才是活着的感觉!”方闲握紧双拳,“此地再有趣,也不过是个游戏,呆久了容易迷失,还是麻辣烫吃的带感!”

灵儿对此深以为然,使劲点头。

月如的理性思维再度燃烧:“没错,我也一直隐隐觉得这两边有什么不同,闲儿一说我懂了,在那边,才是真正的人。虽然那边有讨厌的捕快……”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老大爷的墨镜开始泛光了,“方闲,你真的要放弃这个世界的神权,坚持回到现实么?”

“老大爷,别忘了,那边还有我牧兄兰儿,有我学姐表妹,有我家荒废的几亩地,有这边没有花花草草,有游乐场ktv,有骚歌厅黑网吧……”

“别贫,来个痛快的。”老大爷貌似也受不了臭贫了。

方闲提了口气,放生吼道:“我坚持回到现实,放弃神权!”

方闲话音刚落,却听天空之上,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传来。

“”

街骂回荡在空间中,久久不散。!!!

112 收拾行装

老大爷抬头对那个声音,幸灾乐祸地吼道! haha,loseh oh.yeah .oh yeah

~ ~~~~”

一:** you goo lucky.... orld .** you...** ** ..**..**...

老大爷大笑:“bye sy. see you~~”无尽的**声渐渐散去,位面委归平静,老大爷乐个不停。//无弹窗更新快//

灵儿呆问:“那声音,是小黑人儿么?”“那应该是耶哥!、,方闲试探性问道。

“这你都知道?”老大爷放声大笑“也对112 收拾行装,也对,他自己暴露了”嗯嗯。。标准街骂应该是e .就是在说‘操了个我。。显然。丫就是耶哥了。。’

“没错,就是丫的。”老大爷赞许点头“我跟他打过一个赌,我赢了,灭哈哈哈!”“啥?”“我给你重现当时情景,看着啊,英文太难打了,我帮你们翻画面一闪,往日重现。

一个白袍子脑袋上顶着光环的大叔和龟仙人站在云彩上,看着底下傻乎乎站着的张四。

光环叔自然是耶哥了。

耶哥神情很是不屑:“你选的人越来越蠢了。”

老大爷打岔:……哼哼,不就因为人家是个无神论者么?上个黑人信你大基督天主,你就看好了,这么快就忘了那黑人的结局了?”

耶哥很狂:“信我的人,才会拥有坚定的意志,只是上次那个叫丁大伯的生物太过生猛了,我的人被你坑了。”“谁让他乱搞的。”老大爷挑逗道“我112 收拾行装倒是觉得,这小子的意志并不比信你的人差。”

“这简直太可笑了,没有信仰的人,没有意志。”耶哥也很傲“那咱们赌一把如何?”老大爷跃跃欲试“就赌你说的信仰和意志,如果他能完成游戏,我会给他一个意志的考验。”

耶哥脑袋上光环亮了几瓦:“对我来说,不存在赌博这种行为。”老大爷乐道:“那我帮人类问个问题,耶哥你掷硬币么?正面还是反面啊?”

“无所谓掷不掷,因苏在掷前我已知正反。

“太无聊了。”老大爷挠着那仅有的头发,继续挑逗“这样,我先放下我的赌注如果我输了,送你两个位面。”“哼,你那渺小而愚蠢的位面对没有吸引力。”耶哥的光环更亮了,他的光环出卖了他的心“不过既然你执意这样,我会给你讨好我的机会。”

老大爷继续:“好的,若是我赢了,条件很简单,我只要一xxxxxxxxxxx”

耶哥很淡定:“so easy。”老大爷很开心:“那就这样,游戏结束后,我会给他终极抉择1

考验他的意志,考验他会不会被我的世界迷惑,而放弃他生老病死的世界,放弃他的亲人。”

“可以。”

“好吧,我让着你,耶哥你先下注。”耶哥笑:“儒家的信仰已经很微弱了,这个国家的这个男孩,既然不信我,就失去了他唯一坚定的机会。在我的世界里,那里的人们早已在虚幻的**中迷失。面对你提出的诱惑,他必定不会留恋真正的世界,没有信仰的人,没有意志,我很确定他会留在你的世界。”

老大爷击掌道:“好,那我就赌他会回去,耶哥你太小看儒家了。”耶哥光环爆棚,仰天长啸:“普天之下的异端,皆是历史长河中的流沙,我是最终的胜利者,这是摆在你面前的事实。”

老大爷摆摆手:“耶哥,容我说一句,虽然现在信你的人最多,其它教派比较低调,但游戏从未结束,你未免太狂了。”

耶稣和善地笑:“我从不狂妄,这是事实,从未改变,不会改变。”画面渐渐模糊,回到此时此刻。

方闲这会儿终于大惊了:“老大爷,耶哥他真的存在?!他真的是这样子的!这见神了啊,圣经插画威武啊!”老大爷后面的话很哲学:“他存不存在不在于他,而在于你们,信的人多了,也便真了。”

方闲纳闷:“大家都信如来的话那边就是如来做主了?”“对的,天宫曾经做过主,后来某个人成功打倒了封建迷信,庞大的信仰基数崩塌了,就此衰落,给了耶哥逆袭的机会。”

“哦”方闲摇摇头“还是别再聊这个了,女王编辑说过离宗教远点儿。话说,耶哥的赌注是啥?”实世界游戏开发许可证!老大爷大笑,’,有了这玩意儿,本神就可以在真实世界中做游戏了,想着就刺激啊!那都是活生生软妹啊!”方闲也跟着大笑:“壮哉我大老大爷!您春风得意我也跟着争光!”灵儿也击掌大笑:“人家可以一边吃麻辣烫一边玩游戏了。”月如更应该大笑:“那边杀伐果断一定更带感!”老大爷摆摆手:“你们想的太多了,我不能做的太过分,耶哥诚信不太好,玩过头该拖我黑名单了,到你们那边,我只能展开一些比较和谐的游戏。”“比较和谐的?”方闲虎躯一震“某某某等尾行已经等得饥渴难耐了!”“这个那游戏只能在泥轰地图展开,现在不太好搞。”老大爷满面红光“我早料到会赢,放心,你帮我赢耶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本神已经搞定了两款现实游戏,同期展开。”

“啥?!”方闲大喜,老大爷果然厚道得一塌糊涂。

“其中一个,刚好可以延续这个有爱的世界,想必你也玩过一仙剑客栈!”

“仙剑客栈!是让我在现实中经营客栈么?!”

“对的对的,够意思吧。”

“这尼玛要投多少钱啊!够意思个毛啊!我有钱自己就开了!”“不不不,你只需要准备出地皮即可,许可证建筑施工什么的交给我就得了!”

“地皮”方闲琢磨了一下,自己家里是农村的,说到地皮,还真有那么一些荒地等着被收购呢“如果你能搞定可怕的卫生证书,这倒是可以一试,不用申请各种证,前期投入省了很多!第二个游戏呢?”“小鬼,你要好好谢谢我。”老大爷面色慈祥“考虑到你客栈的食材问题,为了你的产业链,我决定将牧场物语也搬到现实中去。”“这也行!我记得那是欧式的背景设定,什么什么小镇啊!”老大爷立起大拇指,瞳孔中闪出了异样的光彩:“天下第一武道冠军龟仙人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呸,我怎么也这么说。”

游戏设计方面,方闲对老大爷还是很放心的,能过耶哥那关什么都好说。

“这样的话,就不再有穿越游戏了么?”方闲问。

“当然会有,现实的游戏都是长线经营类的,你在经营无聊的时候,可随时来这边展开杀伐果断的故事,提前预告一下,下个世界是金庸群侠传。”

“我想玩大航海时代,吹吹海风很是潇洒。”“那地图太复杂了,你再等等……”

“这忍了。”方闲突然想到一件事,继而问道“大爷,娄已经是仙级实力,进金庸岂不是毁天灭地般的存在?”

“这个不会,两个世界间武力的提升很有限,在这边的提升会在一定程度上作用在你现实的肉身上,然后肉身再反作用于下个世界,所以你其实没牛逼多少。”

“操那怎么个作用法?”方闲又问“我在现实无敌了么?来个系统属性值什么的。”

“这个没有,我只能给你大概的评估。”“……”

“等等我看看。”老大爷掏出了新版的平板电脑,哗啦了几下子“你的**实力么,相当于地下搏击运动员了,其它的苗医什么的你都会了。”

“……………”

“……………,你怎么又省略号注水了?”

“这就完了?我在这里藐视苍生,回去就地下搏击运动员了?”“对的,还有苗医呢。”“……………,我忍。”

最后,老大爷挥手笑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再见了孩子,要玩游戏的话,点开ga mes目录!”时光荏苒岁月如棱,在这金秋十月,方闲同仙剑世界说再见了。

当然,这个再见是不完全的。

酒店中,灵儿月如都如释重负般地扑到床上,很是痛快,以后再不用纠结突然暴毙了。

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人。

苏媚适应的极快,已经打开冰箱找饮料喝了。

而方大厨想的则多一些,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街景,唏嘘不已:“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方闲与方忙暂时没什么共同语言,苏媚做的事显然更可怕一些。

“狐狸你丫别拿,贵着呢!”

苏媚用死鱼眼回望方闲。

“月如灵儿,赶紧给他们讲行为守则,我收拾下东西。”

这次月如灵儿还算听话,毕竟她们刚来的时候也没少惹麻烦,以后也不想再见到捕快了。

方闲将游戏中所有得到的物品都整理了一遍,包里着实有些放不下了。!!!

113 淡定的起伏

方闲将游戏中所有得到的物品都整理了一遍,包里着实有些放不下了。//无弹窗更新快//

首先是学术技能类的,方闲是老苗医加老花匠,二者合一,来个鲜花药膳,花系美容啥的都不在话下,这种非主流的技能在未来那是非常有发展的。

至于传说中地下搏击运动员的肉体实力,想必对付普通人已经不是个事儿了,碰到专业练散打泰拳的还是要耸一耸的。

之后就是带回来的物品了,大渔网虽然没啥用,但这是一个里程碑式的纪念物品,之后还有蛊苗和蛊皿,花籽和花盆,需要注意的是,蛊苗和花籽都会每个月自动补上一颗,数量上限为十颗,这两种东西应该是将来发家的核心了。

除此之外,还有míhún香六个,这玩意带过来后是像香水一样的东西,貌似喷一下搞定,很是方便,具体效果以后再试。五毒珠已经被做成了护身符的样子,穿好了红线,往手脖子上一绑即可,真是个贴心的老大爷。

最后,方闲将两个布包瘫在chuáng上。

“耶哥高抬贵手。”方闲三下五除二,打开了李大娘给出的包袱。

果然,里面满满当当的一堆东西。

方闲拾起三串子碎铜钱,掂量了一下,分量够足,货真价实的古币不知道好不好出手,这玩意儿若是当古董卖了,第一桶金那就轻松加愉快了。

绣花鞋和铁剑也是同样,虽然做工糙了些但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宋手工制品,没的说。至于玉镯子,看起来还算透亮,具体价值未知,方闲顺手将其装在kù兜里。

然后就是那两张皱皱巴巴的手卷了。李逍遥虽然不学无术,但他爹娘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偷侠侣,但愿这两招威武。

方闲伸手,刚碰到第一个手卷,那张烂纸便消失了。

“什么难道我学会了……”方闲虎躯一震,抬头正好望见sāo动中酝酿诗词的方忙,“冰心诀!”

只见方闲双手在xiōng前摆弄了一阵,貌似有一道光涌出食指正中方“…...”方忙楞了一下肥脸一抖目光变得清澈了,“生死自有天命,方某就安心在此地过活吧。”

“貌似有用!”方闲很是欣喜,这冰心诀在游戏中是解除昏睡狂暴什么的负状态用的,经过位面间的转换,好像被赋予了新的功能。于是他又放了一记作用在自己身上,只感觉浑身一个jī灵,神智空前的清明,疲倦烦躁什么的情绪一扫而空。

“不错不错。”方闲很满意自己的可持续xìng发展策略有了这招,以后当个神棍啦,人生导师什么的那吃绰绰有余。

于是又迫不及待地触碰了另一张手卷。

方闲虎躯再震,抬头又看见刚坐在椅子上淡定状的方忙:“飞龙探云手!”

这次方闲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出,眨眼间,一个红sè肚兜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方闲举起肚兜:“这太强了吧……”

方忙有些慌乱:“兄弟你这是什么手法?”

“再来!”方闲邪恶地转向月如,“我猜是紫sè的!飞龙探云手走你!”

一声大喝过后,方闲抬手,空空如也。

月如骂道:“有病吧。”

闲托腮浅思难道是这招太bug了要蓄力么,传说中的长时间cd大招?想到这里,方闲又是一阵心疼,自己的第一次竟给了方忙的肚兜。

“一刻无肚兜,肌肤空悠悠……”方忙过来抢过肚兜,扭动着肥硕的身体羞涩涩地冲进厕所。

具体的情况以后再试验吧,总之这两招貌似是真的学会了。

包袱搞定,下面就是布包了。

打开那个古朴的布包,一个颜sè深沉的葫芦正在其中,果然是又紫又金,险些闪瞎了方闲的眼睛。

拿起葫芦,方闲又是一个jī灵,貌似灵葫咒也搞定了。

“这个那谁试验呢”方闲扫了一圈,看见了正吃着薯片盘tuǐ看电视的苏媚,“哼哼,小狐狸,玩玩呗。”

苏媚一回头,看见了那个饥渴难耐的大葫芦,神sè一紧,下意识地蹿下chuáng去,躲到角落里,大眼睛又bō光粼粼了:“干爹媚儿做错什么了,媚儿改干爹不要惩罚媚儿……”

“小鬼,这招我已经免疫了。别怕就一下,老实点儿我再放你出来。”方闲笑的很邪恶,打开葫芦塞子,“灵葫咒!”

三秒钟过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方闲换了个姿势,“灵葫咒!”

三秒钟过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擦,说好的能收妖怪呢……位面转换果然匪夷所思,跨平台植难度大啊。”

“切~”苏媚见屁事儿没有,跳áng上盘tuǐ坐着看电视,“这葫芦专收妖精的,但仔细想想,我现在好像不是妖精了!”

“嘿嘿。”灵儿又抱着苏媚开蹭了,“但是人家还想叫你小狐狸诶~~”

“听干娘的!”苏媚冲方闲吐了个舌头。

“他妈的有仇么。”方闲将一堆东西都塞进技术男专用的巨型双肩背,对着镜子整理好酷雅套装的领口,“走吧,退房。”

酒店前台,方闲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虽然商务套房可以住不止一个人,但他当时登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最后退房的时候,自己后边儿跟着一家子人。月如灵儿不说,还出来一个身材彪悍,面sè慈祥的光头胖子,底下还有一个穿着萌系cospay装的巨rǔ萝莉。

违和感太过严重,前台服务员已经不知如何吐槽。

服务员退款的功夫,方闲一直警惕地望着四周,生怕黑人旅游团yīnhún不散。

还好,此时下午三点多,估计他们有行程。

方闲原先订了六晚的酒店,实际只住了4晚,这么一下子算是微微剩了些钱,口袋里的软妹币还够支撑一阵。

于是乎,一行五人浩浩dàngdàng地走出酒店,排场相当之惊艳。

“干爹,这大胖子挡住我了。”苏媚指着方忙的屁股冲方闲撒“关我屁事。”

“干爹背我。”

“玩蛋去。”

“干~~~爹~~~~呜呜呜……”苏媚蹲在原地大哭。

“…..闲呼哧一把抱起苏媚,让她坐自己肩膀上。

苏媚扶着方闲的脖子很是舒爽:“还是这里视野好。”

方闲琢磨着这画面,貌似小孩都会不老实:“你别尿了啊,这衣服很贵的。”

“干爹你真恶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嗨。”

这一行,是要回家的,回方闲家,只有他家的院子才能承受这么多可怕的物种。关于怎么回家,自然也是个问题,五个人,打车的话,没司机会拉的。

事到如此,尽管很危险,那也只能—坐公交了!

至少有一点很走运,这边有直达方闲所居区域县城的长途车,也正是因此他才在此租房的。

于是,一行人又站成一排等公交。

一直忘了提了,方忙穿的还是一身厨房伙计的装扮,穿着粗布衣服,袖口都撸起来的,下面穿着布鞋,菜刀一直别在腰上舍不得仍,再配上他的肥硕光头形象,还是相当虎人的。

等车的时候无聊,男人都爱抽烟。

方闲抽出两根中南海,递给方忙一根:“走一根?”

大厨对眼儿看着香烟:“这是啥子?”

“你们那会儿有烟斗么?就是简易版的卷烟,点火就抽,抽完就扔,省了水烟袋了。”

“有趣。”方忙接过香烟,两边看了看,将烟草的那头含在嘴里开嚼。

“哥,拿反了。”

“无碍,你别管我。”

“…...”方闲当真没管它,自己点着了烟等车。

不知道为什么,方忙嚼烟的时候总有种吃棒棒糖的感觉。嚼了许久之后,方忙呸了一声,见香烟扔掉:“怪了,这烟叶里怎么混了这么多种味道”

“这也行?”方闲惊道,“这是混合型香烟,用了很多种烟叶。”

“怪不得,我以为最近味觉退化了呢。”胖子又运了口吐沫,把口中残留的味道吐净,“咱不抽烟,只是好奇这种卷烟罢了。咱师父交代过,烟酒会麻痹嗅觉和味觉,想当好厨子,这两样是万万不能沾的。”

“这不太可能吧”方闲转而问道,“您师父是?”

“阿贝师父,很有名的,你一定知道。”说到师父,胖厨子很神气。

方闲沉思许久:“阿贝.……阿贝师父……有点儿耳熟,不过料理界……我就认识中华小当家啊!”

方忙喜道:“没错没错,阿贝师父就是小当家他妈。”

“……貌似想起来了。”

某9字头长途车入站,方闲先上去,一口气扔了十几块钱,人多了,干啥的成本都翻倍。

司机师每天阅人无数,这次连续上来的五个人冲击力有些大了,连他老人家都有些动容,看方闲的时候很淡定,看他肩膀上小姑娘的时候有些不淡定,看月如灵儿的时候非常不淡定,最后看见白白胖胖的方忙,整个人又彻底淡定了。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

114 免尊姓张

万幸,坐车的时候姑娘们都困了,靠着椅背沉沉睡去。//无弹窗更新快//唯有与方闲并排胖厨子感慨颇多。

“一梦千年啊……”这样文青的一句话,从满脸横肉的胖子嘴里出来很让人难受。

方闲决定趁机试探一下:“方兄,刚才我娘子们给你讲清楚情况了么?”

“无须两位姑娘多言,方某在穿越的过程中,已经明白了。”方忙依然看着窗外。

“嗯,看来是耶哥或者老大爷帮你们补过知识了。”方闲又问,“那方兄可知道我为何带你过来。”

方忙轻轻一笑:“不过是看重方某的厨艺罢了。”

“非也,其实我是欣赏老兄的文艺情怀。”方闲的目光变得真诚,“唐宋诗词兴盛之后,还有元曲明诗,再往后清朝也有些诗词歌赋,除此之外还有百花齐放的现代诗歌,外国诗歌,我很想带老兄过来看看。”

方忙眼睛骤然亮了,肥胖的眼皮也压不住那神采飞扬的眼神。

方闲大喜:“你想先听海子还是艾青,高尔基还是裴多菲?”

却见方忙不答话,凝望窗外,眼睛依然亮着,并且越来越亮,随着公交车的前进,他的脖子也跟着转动,貌似在看着一个什么东西。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那是一个lù着大tuǐ的黑丝女,长相就不敢恭维了,丝袜貌似也比较劣质,但再劣质,那也是黑丝。

方忙神往了,诗词什么的玩蛋去吧。

“得此大tuǐ……方某无憾矣……”

“…...”方闲也明白了这位老兄很现实,于是,他从包中抽出电脑,打开我的电脑,点开学习资料——英语学习——走遍美国——单词笔记…...中的“松岛”文件夹挑了一个制服系的动作片。

方闲拍了下方忙,将屏幕转向他:“老兄,你看,这是什么!”

方忙听着那细若游丝的shēn吟声,硬硬掰过头来,望着那个穿着01制服的枫姐姐

“老兄,带着点儿耳机。”

半晌过后,方忙的光头已经湿润了。

嘎巴。

方闲合

“你!”方忙血气大盛竟吼了出来“你把这位姑娘关在里面?!方某也要进去!”

全车的乘客都醒了呆望无辜的方闲。

方闲没想到胖子的反应那么大,连忙压低声音解释道:“这是视觉文化产品,就跟你们那儿唱戏什么似地,不过我们有拍摄手段,你看到的都是以前的事了,枫姐姐早就退役了。”

方忙惊道:“这也可以?!这是戏?”

“这是戏,而且我这里还有很多戏。”

“……”方忙眉头紧蹙,像是做了一番很大的决定,“兄弟你我一见如故,祖上又是同根,不如结为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饭同吃,有戏同享。”

“那可说好了,我给你戏看,你也得帮我忙。

方忙饥渴难耐:“那是必须方某知道兄弟你看重方某的厨艺,方某一生飘摇,早已看尽荣辱,只求有戏!!”

“痛快!”方闲将电脑放在方忙宽阔的大tuǐ上,“这个目录是枫姐姐的,那个是兰姐姐的,还有玛利亚姐姐……你慢慢看。”

方忙一辈子没这么聚精会神过,阿贝师父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于是,方忙也有事儿干了,就剩下方闲肩膀上的苏媚了。

这丫头貌似还遗留了些狐狸身上的特质,很不老实,总想到处窜窜。

“闺女,你有什么人生追求么?”

“…...这个”苏媚仰头想了半天,“这个世界太大了,我什么都想看看。”

“你这追求太高端了。”方闲在包里找了半天,掏出了一本最近在看的《纯粹理xìng批判》,“丫头,认识世界要从哲学开始,从哲学结束,你先看看这本,完后我们交流经验。”

苏媚接过书,很是认真地翻了起来。

“……闺女,你拿反了。”

还说这图上的小人儿怎么是倒着的呢。”苏媚又开始狂翻,阅读速度堪称惊人。

“闺女,你是在看插图么?”

“是诶,其它的都是怪怪的符号,人家怎么看得懂?”

“也对,毕竟你才出生两天。”方闲抢回名著,看来不能让丫头太早接触这些东西,容易走火入魔,“这样吧,过两天给你找个幼儿团,跟小朋友们在一起识字。”

“不要,人家才不要和小屁孩在一起玩呢。”苏媚很是不满地撅嘴。

“那你就和我牧兄兰姐在一起吧,到时候你就懂了哼哼……”

一路上方闲都在与小狐狸逗贫,时间过的倒算很快,在笔记池用完的时候,公车刚好到达县城。

下车后,灵儿惊恐地看着方忙:“厨子大哥,为啥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你没地方坐么?”

方忙浅笑:“jī情澎湃,方某惰自禁,略有失态,弟妹莫怪。”

月如仲了个懒腰,四处望望,都是上来拉活儿的摩的。

公车总站,地铁出口这种地方总会有摩的出没,越小的地方摩的越多。

几个当地混摩的口儿的老农已经乐滋滋走过来。

“剧组的不?”大胡子老农问道。

方闲哑然,看看这一坨人,倒真像是拍电影的。

“方家村吧,估计得来三辆车,这胖子一辆车都不一定拉得动。

果然需要三辆,方忙像豆腐一样将某辆挤满了,月如灵儿一辆.方闲苏媚一辆,车队就这样浩浩dàngdàng地朝着传说中的方家村进发了。

路过各种田地荒地野地之后,仅有5分钟就到达了听起来很遥远的方家村。

摩的还算厚道,直接将一堆人扔在了方闲家院子门口。

方闲在进门前凝视众人:“这次真的老实点儿,我牧兄心脏不好。”

众人勉为其难地答应过后.方闲转头便要打开大门。

只见此时,一个彪悍的身影正在他家大门口踱步,方闲本以为是个路过的乡亲,这么一看,却又好像特意在此等人的。

“干嘛的?”方闲自家的地盘岂能让人捣乱,地头蛇的煞气喷涌而出,“堵俺家门干哈!”

那青年转头傻笑:“您就是大哥吧…...”

这一转头不要紧,在场所有人都惊退一步。

只见这青年一张大脸四四方方.忧郁的双眼散发着惊人文艺气质.其凌乱的长发更是放dàng不羁.除了看起来有些憨傻外,几乎与游戏中的张四无异。

灵儿惊了,跑到方闲与大脸青年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真的哩!!”

月如则拿了根树枝上前捅了捅青年:“这是实际存在的物质么。”

苏媚大-喜:“两个干爹,赚到了!”

方忙握拳:“四海之内皆兄弟!!”

方闲死盯着这个青年,不错,他的造型与体格,几乎与游戏中的张四完全一致,这是方脸的转世真身么!

看到他.方闲竟涌出了隐隐伤感,想当年,方脸叱咤风云,虽经常被吐槽,却从未被超越,那张脸已经闯出名号了。回到现实后,这张脸虽然比那张脸看着舒服点儿,却缺乏一些特质,没了霸气。

如今.盗版张四正在眼前,仅靠一张脸便夺走了全部荣耀,这太伤人了。

“老——大——爷?”方闲道出了心中唯一的猜想。

“大哥您说啥呢?”

“龟——仙——人?”灵儿也学着方闲的语气。

“俺也看《七龙珠》,妹子你别开玩笑了。”

“糟老头子?”月如如是说。

“俺还年轻得很。”

“那你干蛋的!”三人齐声骂道。

这青年着实很委屈,不就在这儿晃悠一下么,招谁了。

“大哥……我在这儿等方芳的……”

“哈?”方闲mí茫了,“逼债的?”

方脸青年赶紧解释:“别别别,大哥您误会了,俺是芳妹她们所的保安,跟方妹又是老乡,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她已经搬来这里,这才过来看看她。”

“谁让你叫她芳妹了?”方闲地头蛇的煞气再次涌出。

脸青年傻笑,“那不叫了,大哥你叫就是了。”

方闲微笑:“果然是个傻小子。”

方脸青年继续挠头傻笑:“呵呵,人不怕傻,努力就行,你说对不大哥?”

方闲觉得这家伙傻的可爱,继而问道:“那你倒说说,你跟这儿努力啥呢?”

方脸青年再次傻笑不语,脸红羞涩。

方闲笑道:“这么傻还想追我妹妹,难怪她不见你。”

“大哥你怎么知道她不肯见我?”方脸显然惊了,“不瞒大哥说,我在这儿等大半天了,方芳就是不肯见我,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她有苦衷吧”方闲摇摇头,试问道,“话说你这小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宇之间尽显霸气,干嘛要追我满脸麻子的丑妹妹?”

“大哥你不能这么说话!!”天真的方脸显然又怒了,“方芳妹子长的一点不难看!人又老实,怎么能叫丑妹妹呢!”

“哈哈!”方闲爽然大笑,“你这是想娶我妹妹回去当媳fù吧?傻小子,你俩真是臭味相投。”

方脸青年这次木讷了,对面这位高人的智商超过他太多,已经到了读心术的水平了。

“行了,跟我进去吧,哥帮你探探她。”方闲拍了下青年的肩膀。

“多谢大哥!!一看大哥就是好人!”

“少废话,对了,怎么称呼你?”

“大哥叫我小四就得了,大家都这么叫我。”

“……敢问尊姓?”

“免尊姓张。”

“日”!。

116 闲弟懂我

方闲笑道:“巧了,我家也有几块地。//无弹窗更新快//”

张四很是不解:“大哥家肯定厉害……老家的地肯定比不上你们这里。”

方闲没理他,又对方芳说:“你看,这小子只想着不让你受罪,回家过日子,也算个好青年了。”

方芳偷偷瞄了一眼张四,又赶紧羞涩地低头。

“芳妹,这里真的不适合咱们。”张四苦口婆心,“你看,咱们尽被人欺负了,不如回老家好好过日子。”

方芳挤着眼睛摇头。

张四叹道:“也怪我小时候就知道傻种地,到现在也没个手艺,即便会个瓦工木工,也够养活你了……哎……”

“行了,听我的吧。”方闲拍了下张四,“你,回去老实上班,最近我要搞些买卖缺人手,看你挺实在的,到时候叫你帮忙。”

“这……”张四显然对方闲说的话半信半疑,“大哥做的是大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忙。”

“咋废话这么多?”方闲笑骂,“到时候方芳也会帮忙,你过来不就能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了么?再说我给你钱,又不让你白干。”

张四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想又能和方芳在一起了,痴汉劲儿又上来了:“干,干,白干也干。”

支走张四后,方闲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方芳:“那天那混蛋闹事的时候他在么?”

“那天倒班,是另外一个保安。”

“哦……那我就放心了。”

“哥。你刚才说要做买卖?”方芳问。

“嗯,做买卖了,我也不上那鸟班儿了。”方闲点头展望装,要让月如灵儿过上好日子。循规蹈矩那是没戏的。

“我真能帮忙?”方芳也有些跃跃欲试了,努力的人最需要机会了。

“当然,我这是家族生意。”方闲开始给方芳讲述那个设想……

不觉中,一个多小时过去,日落西山,已是该吃晚饭的时候。

方忙不是盖的,跑来跑去已将七八道菜摆在桌上,最后又端着一大锅汤过来。表情很是惬意。

方闲也说的差不多了,赶紧招呼大家来吃饭。

老爸正跟书房抽烟看书,“嗯”了一声后便来了。那边,老妈跟月如灵儿聊的很投缘。一堆女人也叽叽喳喳地前来。

“妈呀!”王秀兰闻到香味,朝桌子上一看,立马被唬住了,“闲儿你会做饭了?”

任谁都得被这一桌子菜唬住。简单的油菜炒菇都能能摆出花样,普通的宫保鸡丁能做成大饭店里的成色。就连一道老虎菜都让人看的垂涎欲滴。

“不不不,这是我大哥的杰作。”方闲引出了方大厨。

大厨面色泰然,眼睛眯成一条线:“方某厨艺不精,材料所限。只能做些普通的家常,献丑了。”

方牧懂一些。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一桌子菜:“这成色和味道……你是专业厨师吧?”

“哪里哪里,不过在大内掌过两年勺而已。”方大厨很谦虚地道出往事。

方闲赶紧补口:“以前他跟仿膳餐厅做事的。来来来,吃吃吃……”

王秀兰看着这一桌子人,心中满是喜意:“太好了……这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闲儿,你去给拿酒来,让这位……”

方忙傻乐:“娘叫我忙儿就行了。”

方牧刚才好像也想开了一些问题,再加上这一桌子菜太养眼了,当然他的俩儿媳妇更是养眼,此时心一横,怅然道:“小闲你去阳台拿那两瓶百年牛二过来吧,今天咱们好好喝两口。”

方闲应了一声,老爸的态度有所缓和,再加上方忙的菜和牛栏山的酒,有望攻克。

美酒端来,不过方闲只拿了三个酒杯,分别给方牧方忙还有自己斟上了,并向灵儿月如投去了忍一忍的表情。

月如与灵儿虽然饥渴难耐,不过想到这是头一次看公婆,还是忍了吧。

方牧夹了一口笋丝,眼神立刻亮了。

“这味道……比我年轻那会儿在贵宾楼吃的丝毫不差啊!”方牧又夹了一筷子,冲着方忙使劲点点头,“高明!”

方忙最喜欢看人欣赏自己的样子了,泰然笑道:“呵呵,哪里哪里,方某拿手的菜还多得紧,只要爹你喜欢,往后一年都不带换花样的。”

对方牧来说,这是另一种情况的喜当爹了,虽然不太明白,但他心知儿子带这么一个人回家必然是有原因的,也便不再纠结。

至于王秀兰那边,则是一刻不停地给俩儿媳妇夹菜,饶是灵儿吃饭极快,也有些应接不暇了。看着俩儿媳妇吃的这么带感,王秀兰这更是心花怒放了,现在的女孩都减肥不敢多吃,牙口这么好的姑娘,以后就俩字儿——能生!方芳那边自己吃自己的,很理解王秀兰的这种情节,看的直笑。

方忙吃的少一些,身为一个厨子,在做菜的时候多半就已经饱了。

方闲不时端酒斟酒啥的,还不停地强迫方忙去跟老爹敬酒,这顿饭的目的就是攻克老爹,眼看就有戏了。至于桌上的菜,方闲倒觉得不过如此,也许是食材所限,方忙的技术再过精湛,也不过还清淡典雅版的饭店水平罢了,虽有种古朴深邃的特色感,但配上这经过化肥农药激素转基因摧残的食材,着实差了点儿意思。

一般吃这种饭,女人们会吃的比较快,因为她们不用喝酒。

果然,过一会灵儿月如就喊饱了,被王秀兰又灌了两碗汤后,三个女人再次进屋唠家常,不对,这次拉上方芳了,一共是四个女人。女人总有唠不完的家常。

终于,桌子成为了属于三个男人的领域。

方牧小半斤白酒已经下肚,一股久违的豪情隐隐升了上来。

“你小子……太草率了。”方牧见女人们走了,这才放开了说。“你想想,将来这让街坊邻居怎么看?让你在单位怎么做?领导同事谁能看你顺眼了?人都有嫉妒心,你没那个能耐的时候守着那个好处,不是件好事啊儿子。”

方牧眼光果然毒辣,总结一下就是八个字——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方闲嗽了嗽嗓子,知道此时该摊开底牌了。

“牧兄,不瞒你说。我要辞职开餐馆了。”

方牧楞了一下,随即想通,又喝了一口摇头道:“怪不得,这位一定就是你请来的厨子吧。”

方忙有种千杯不醉的神功。此时清醒得很:“老爹哪里的话,兄弟的生意,方某是一定要照顾的,只要有个栖身之地,方某只求看戏。不求银两。”

方牧正色问方闲:“你可知道自己做买卖有多难?现在不比当年,竞争很激烈,不是凭一腔热血就能闯出来的。”

方闲知道,老爸的保守思维又上来了:“爸。咱能别再灭自己威风了么?我大哥的厨艺你也见识过了,这有的挑么?”

方牧苦笑一声:“没得挑。”

方闲又说:“咱家在大路边上不还有几亩荒地呢么?建多少个餐厅都不是问题。”

方牧摇头:“那地等着国家收购呢。到时候给的补贴供你在城里买房,不是做生意用的。再说这是郊区的荒地。你在这里开餐馆是找死。”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很流行农家风的餐饮,只要宣传到位,口碑良好,不愁没生意。而且我不止要开餐馆,我更要重新种菜养猪。”方闲所说的种菜养猪,自然就是牧场物语了。牧场物语中的食材与仙剑客栈结合在一起,这种古朴天然的经营方式绝对魅力十足。

方牧继续摇头笑道:“小闲你想的太简单了,开垦种地收成不是三两天的事儿,再说了,大兴土木建饭店这种事你真的认真考虑过么?水电煤气怎么解决?物流运输怎么解决?这都是难点与资本投入,你真的有计算过资本利润比么?”

不得不说,方牧当高管虽然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但其中的核心理论仍没改变,方牧还是懂些经营之道的。

再说方闲,他是真的没考虑过这些恼人的问题,因为这些都是老大爷白送的……

方闲只得硬着头皮说:“这次是与几个同学合资做的,咱们只用提供地皮即可,他们出钱。”

“呵呵,又是同学。”方牧苦笑,“你能肯定同学都是好人,没人坑你?”

方闲此时很是后悔,不小心又引出这个话题了。

方牧叹道:“我就是太相信同学了,这才落到这般地步。你能肯定同学不是冲着咱家的地来的?”

方闲终于受不了了,每次跟老爹聊天做一件事的时候,他都能找出十个理由来反驳。

“爸!很多事我不做怎么知道?!”方闲喝了一口壮胆酒,借着股热忱愤然道,“您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除了同学我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他们都会帮忙。退一步说,即便失败了又怎样?我不用家里一文钱,那些地也只是借用而已,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事业没了可以重头再来。可这年轻时的冲劲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重头再来……”方牧慌神了,独自呓语,“是啊……从头再来,你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

看着老爸,方闲有些心酸,这话一不小心就说过了。

“爸……”

“得了,别说了……”方牧缓缓起身笑道,“今儿这酒我喝的很开心,刚才书房中我也想过了,是不是太管着你了……老爸不争气,没给你留个好底子,你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老爸帮不上忙……以后的事,你决定吧,别把那几块地卖了就是了,那是给你在城里买房俺家的本钱……”

这一刻,方闲觉得老爸真的老了,也终于理解了林月如对南瓜的那种感觉。

方闲还要再说,却被方牧拦住:“行了,爸这次不劝你了,男孩子还是要闯一闯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别怪爸没提醒过你就是了。记住,受挫并不可怕,你可以难受,可以哭,可以消沉,但不要被绝望压垮,要挺过来。”

说到底,方牧还是悲观的。

方闲紧握双拳,也便不再言语。

事实胜于废话,要让老爸重拾生活的信心,就要靠铁的事实与成就。

客厅中,方忙望着一轮明月叹道:“闲弟,切莫怪罪咱爹,他老人家也是有苦衷的。”

“要你废话?我才是亲生的。”

“此情此景,此菜此酒……”方忙微微沉吟,“若是有一部戏看,那便是完满了……”

“……给你电脑,自己到厕所看去。”

“还是闲弟懂我!”(未完待续。。)

115 风风火火进婆家

老方家坐拥一个大院子,盖了个二层小楼,在这边属于平均水准,不愁吃穿也与富贵无缘,此地民风比较淳朴,一般大门都是不锁的,方闲一推门,一股子人就浩浩荡荡的进去了。//无弹窗更新快//

院子里的卧着大黄狗听到人声,本能起身开吠,待看见来人正是少爷,立马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好大的黄狗!”灵儿对小动物大动物都有爱,抓着大黄的脑袋就开揉。

月如方忙见的世面多些,倒也没怎么样。

唯有苏媚,惊恐地一下子就窜到方闲的脖子上,相当害怕。

方闲笑道:“现在你身上已经没狐狸骚味了,怕甚。”

苏媚小心脏依然跳个不停:“就是害怕……娘说,听见狗叫就是猎人来了……”

屋里的闲爸闲妈也听到狗吠,也不知是谁来了,匆匆出门。

闲爸爸的长相偏深沉,白发较多,面色较忧郁,也算是个老年文青了。至于闲妈妈,就是一个开心乐呵的妇女。

这一看不要紧,院子里这一大队人马跟马戏团似地,要不是有方闲在前,二老就要报警了。

“是我闲儿么?”闲妈妈的世界观很难理解眼前的场面,更何况他儿子脖子上还坐着个小姑娘。

“兰儿你辛苦了,我就是闲儿……”方闲驮着苏媚依然健步如飞,浩然正气地走上前去。

“这几位是?”闲爸爸方牧思维还算清楚。

“……”方闲正要胡编,却见灵儿月如双双前来。显然还是不老实了。

二女齐声扭捏行礼道:“见过公公婆婆……”

方忙也不老实了,踏上一步抱拳道:“方某与闲弟结为兄弟,兄弟的父母就是我方某的父母,方某在此见过爹娘!”

脖子上的苏媚自然也停不下来:“媚儿见过干爷爷。干奶奶!”

可怜的真?张四,“伯父伯母好”这种话已经完全被其它角色的光芒掩盖了,毫无存在感可言。

闲爸爸闲妈妈自然楞在原地,呆呆地望向方闲。

“儿啊,你结婚了?”

“闲儿,我当奶奶了?”

方闲沉吸一口气,狰狞一阵后也想开了,既然如此。干脆就不瞒父母了,早晚都是要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咱们进屋慢慢说。”

闲爸爸脑子转的快些,连忙伸手道:“诸位贵客里面请。寒舍清贫,见谅。”

这话算是投了方忙的脾气:“诶?爹爹何出此言,咱们这是回家了!”

闲妈妈的眼神有些诡异了,她不记得自己生了这么一坨东西。

于是,众人一个个进去。苏媚身法了得,坐在方闲脖子上来了个体操运动员般的柔骨后仰,避免了头撞门梁的厄运。

之后的场面是,方闲坐在客厅沙发上。苏媚坐在他脖子上,灵儿月如坐在他两边。方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真?张四毫无存在感地坐在某个角落。

闲妈妈端来一大堆玻璃杯子。冲着闲爸爸埋怨道:“我就说应该买套茶具,你看,现在没的招待了吧?”

闲爸爸只是摇头:“你个农村妇女不懂别乱贫。”

眼看又要进入斗嘴的节奏了,方闲连忙冲身边俩媳妇使了个眼色。

这件事方闲早已交代过,只见此时月如灵儿齐起身,灵儿乐滋滋地跑到闲爸爸身后帮他揉背,月如则过去帮闲妈妈整理杯子放茶叶啥的。

闲爸爸闲妈妈同时神往了,这是莫名其妙的喜当公婆了……再仔细看看,这两位媳妇的脸上一点儿粉也没打,一副出水芙蓉的相貌绝对没得挑。

至于数量么……那就多多益善吧。

“好好好。”方牧也傻笑了,“儿啊,你真是不懂事,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商量下。”

“事出紧急,来不及了。”方闲解释道。

“呵呵。”闲妈妈王秀兰盯着小苏媚一个劲儿的乐,“别骗妈了,这都有四岁了吧?”

王秀兰那种“你懂得”表情让方闲一阵无语。

方牧淡定一些,回头道:“姑娘,你先坐。”

灵儿用眼神请示过方闲后,这才坐回方闲旁边。

一大家子人就这么围着桌子做了一圈。

方牧喝了口热茶,望着方闲问道:“怎么回事?”

这一个“怎么回事”,包含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方闲和方牧的思维是同步的,他很清楚,方牧这是在问——“为毛有两个媳妇”。

“情到浓时不能自已。”方闲的语气很小心。

方牧又冲二女问道:“你们……甘愿这样么?”

月如灵儿齐点头。

方牧脸色沉了一下。

王秀兰与方牧过了一辈子,自然之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劝道:“孩子自己有想法,你个老头子就别捣乱了。”

方牧没理他,再次盯着方闲:“现在高兴高调,将来总是要还债的。”

方闲有些慌乱,没想到老爸这么快就扯出了核心问题。确实,如果高调地在现代生活中拥有两个老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包二奶还要讲究个隐蔽性呢。

方闲刚要解释,却见灵儿咬着牙,怯生生说道:“不劳公公操心,闲哥哥明媒正娶姐姐即可,灵儿只求……只求跟着闲哥哥就好了,不求……名份。”

“妹妹……”月如扯着灵儿,一阵难受。

方牧仰头想了一下:“也好,你们要自己注意尺度。”

“老头子你有病吧?这刚见第一面,你说什么恶心话呢?”王秀兰有些恼怒,随后起身牵着月如灵儿的手,“你们放心。若是嫁了闲儿,就都是一家人,妈都疼。”

闲妈妈的态度让方闲灵儿月如都是一阵心暖,溺爱真不是件坏事。

方牧独自摇摇头:“算了。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话罢,方牧端着茶杯独自进书房了。

闲妈妈哼了一声,也拉着俩媳妇走向里屋:“别理那怂老头子,这不敢那不敢的,来来,进屋跟我好好聊聊。”

方闲点头默许后,月如灵儿才跟着王秀兰进屋。

于是。大厅中还剩下方闲方忙还有毫无存在感的真?张四。

方忙感慨道:“咱爸是不是太……太想不开了?两个儿媳进婆家门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在他眼里跟悲剧似地?”

“生活使人蹉跎,他这是太不自信了,搞的我也不自信。”方闲呓语。

此时。外面又传来了院门打开的声音,又传来了大黄吠叫的声音。

“大黄别抢!去去去!”方芳一边哄着大黄一边提着一大推菜啊肉啊的往里走。

“我来我来!”真?张四终于有了表现机会,冲过去抢过一大堆东西自己拎着,讪笑道,“芳妹……原来你是出去买菜了。”

“谁让你进来的?”方芳很是不满。

“我。”方闲出屋笑道。“哈哈!有人追还不是好事儿?干嘛躲着人家。”

方芳闻言脸红低头不语。

方忙也赶了出来,看着一堆菜啊肉啊饥渴难耐。

“来来来,都交于我来。”

“厨房在那边!”

于是,肉啊菜啊再度易手。方忙找到事情做了,乐呵呵去冲向厨房。

方闲看着方芳纠结的表情。有些不理解,按理说女孩子有人追。别管那小子多楞,心里总是会高兴的,更何况是一直没嘲笑的麻子妹,更何况追她的是一表人才的真?张四。

不得不说,方闲将对张四的爱牵扯到了真?张四身上,再加上这小子傻愣愣的,属于方闲比较能接受的类型。

“张四,你跟这儿逗会儿大黄,我跟妹妹进屋聊聊。”方闲冲着张四一甩头。

“好好好!”张四乐了,大哥给力,这是要帮他说话了。

而后,方闲拉着方芳坐到沙发上。

“说吧,你要不喜欢他,我这就让他滚蛋。”方闲点了根烟,又准备听一段故事了。

方芳扭捏了一阵,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行话:“我……配不上他……”

“屁话。”方闲喝道,“麻子很快会好,没有你配不上的男人。”

方芳再次扭捏:“再说……四哥他一直想回来家……带我回老家结婚种地,他说城市不适合我们这种老实人。”

“这不挺好的么?”方闲问道,“城市这么乱,你们这种人确实不好混,回家种地生娃挺不错的啊。”

“我不甘心!”一向柔弱的方芳此时竟显出了一种执拗,“我不想回老家像其它人一样,过回那种日子,只要我努力,一定能在这里生存!”

方闲吐了个烟圈:“明白了,这才是你看不上他的原因。”

“倒不是看不上……”方芳瞬间又柔弱了,“算了……我也说不清楚,四哥……四哥其实对我很好……”

“女人真事儿逼。”方闲大笑,冲外面吼道,“小老弟进来吧。”

张四刚开始和大黄逗,没想到这么快他大哥就搞定了,赶紧心情忐忑地进屋。

方闲指着方芳问:“你喜欢她?”

张四很是认真的点头。

方闲又指着张四问方芳:“那你喜欢他么?”

方芳不说话,羞涩地低着头。

“那这就是默认了。”方闲又将张四招呼过来,“你想回老家是吧?”

张四再次认真地点头:“这边真的不适合我们,大哥你不知道,我努力了好几年,到最后,还是一个800多块工资的保安,保安公司的队长啥的都是退伍军人,我们这种保安一辈子也不能升职。再说芳妹,有大哥您照顾,好不容易捞了个1000多块钱的工作,受了这么多气,一个月的工资也就1000出头,现在还丢了。最近看芳妹难过,我就想带她回去,不跟这儿受罪了……老家那边我家还有几块地,养活一大家子没问题……”

方闲笑道:“巧了,我家也有几块地。”(未完待续。。)

117 荒草丛生没有了庄稼

晚上如何睡觉,这永远是个问题。//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几次到他兰姐的房间暗示时间不早了,暗示饥渴难耐了,却见几个女人聊的叽叽喳喳很是带感,毫无困意,真搞不清楚南宋女人和大天朝fù女有啥可聊的:他们不困,方闲可困了,这一天他毕竟与水魔兽苦斗许久,顺便当了回九头蛇。将方忙安置在沙发上凑活一晚后,他便进屋先睡了。

这一睁眼又是次日晨了,这次是被吵醒的,只听外面闲妈妈不停地喊一一“吃早饭。”

方闲揉眼起chuáng,面前一幕似曾相识。

闲爸爸闲妈妈很有远见,当年在方闲房间直接置办了一个双人chuáng:此时,又是左右jiāo妻的状态。问题是,又他妈的是早晨。

月如灵儿也被吵醒了,都睡眼惺怪。

月如惯例般地又抢过被子,灵儿也惯例般地赤着身子,喃语“姐姐讨厌”。

当然,方闲也惯例般地一桂擎天。

方闲仰天叹道:“下次咱能打个招呼么,我喝两杯红牛撑过去么!!!”

“快出去,我换衣服”“月如一个劲儿地催。

“你这不是yù盖弥彰么!你图什么啊!!!”方闲惯例般地狰狞。

“你被窝里暖和…。”月如羞涩状。

感情她们是拿自己当电热毯了。

闲妈妈在叫吃饭,这和时候做那种事显然是不厚道的,方闲再次楞忍了过去,穿上衣服出屋。

王秀兰正在整理碗筷,见方闲来了,诡异地一笑:“儿子你真行!”

这种“你懂得”表情让方闲再次蛋疼了。

此时方闲突然想起了他娜姐,双飞的夙愿果然遥遥无期啊。

闲妈妈凑过来窃笑道:“用那个啥了么?”

“啥?”

“别跟妈装傻。”

“哦”算是用了吧,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方闲只得强撑。

“什么就不是要孩子的时候?!”王秀莲狠狠拍了一下方闲“你放心,生几个妈都给养,你别考虑钱什么的,爸妈还是有些积蓄的,趁妈现在身体还好……”

气。”有个媚儿还不够么?”

“那姑娘不是你们认养的么?昨儿月如跟妈说的啊。”

好一个认养,谁闲着没事儿给自己认养一个小祖宗啊。

聊着聊着,方忙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一盘春卷。

方闲赶紧帮忙一起端:“忙兄不必如此,早点外面随便买点儿即可,不老忙兄早起辛劳。”

方忙显然情绪不太好,不忿道:“外面的早点?!什么东西,吃不得!”

话罢,又气哄哄地回厨房。

方闲不解,便问老妈,这个与世无争专爱卖荫的大厨为毛突然怒了:这又是一段故事,闲妈妈早起去买早点,油条豆浆什么的,方忙正巧在客厅沙发上州起,便一起去了。到了那里方大厨嫌炸油饼的火候掌握不好,非亲自出马,然后又不停地吐槽面和的不好,油太脏,直到包子的肉馅儿有问题,豆浆里放了奇怪的东西什么的。”…搞的早点摊的老板都要抄梆面杖开干了工这没办法,方大厨是真的行家,用南宋的饮食眼光看现代,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

而后方忙怒喝一声,拍案jī起层层面粉:“民以食为天!小小早点都有如此多的狡猾”伤身不说,这是叫老百姓也跟着狡猾么?!”

方忙本以为这下子会群情jī奋,声讨老板”

却见乡亲们此时都开始劝方忙了。

“兄弟,全国早点都这样,别较劲了。”

“是啊,你这么较劲,只能去大饭店里吃早点了。”

“大哥您买完了快走,后边儿排着队呢。”

“……”方忙呆在原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异类了,吃这种东西才是人之常情么。

早点是买不了了,方妈妈便拉方忙回来了。

方忙一路上想了些事,回来后并没有绝望,这厨子三观很正,且天xìng乐观,此时竟又是充满干劲。

方忙仰望天空,云彩旁边仿佛出现了一个微笑的fù女:“这就是真正黑暗料理么,方某定要与之一决雌雄,阿贝师父!方某那颗心依然在!!!”

于是,方忙便用了这家里仅有的一些食材,做了一套春卷宴!

一家子人又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充满朝气的春卷,喝着淡淡暖心的菠菜汤,感受着这古典文化传承的光明料理,对方忙那都是赞不绝口。

闲爸爸吃的最是jī动:“多少年了“这才是早点啊!”

方忙大笑:“方某说了,只要在此栖身,保证一年不带重样儿的:”

吃过早点,方闲向每个人都交代了一下,或者说又大出血了一下了兵分两路,方麦带着月如灵儿去采购日常用品,拖鞋牙膏换洗内衣啥的。另一路,则是闲妈妈带着方忙去市场采购鱼肉菜,闲妈妈这次很小心,做好了随时封方忙嘴的准备六想想也对。方忙进菜市场,这是孤身闯入黑暗料理的疆界了,很是悲壮。

方闲则骑着老爸的大z凤凰自行车,将苏媚扔在前面的牟筐里,冲着自家那几亩地骑去。

他家的地其实是闲妈妈那边传下来的,这故事说来又有些纠结,要扯到闲老爷了。

闲老爷有二子二女,也就是说方闲有两个舅舅一个姨妈,老爷家里大狂有,四多亩地,在这方家村着实是个狠角儿,算是最强势的外姓人了:闲爸爸被下放到农村,能娶个地主的女儿按理说也算不错,将来闲老爷差不多时候分家,还能混到些地。

但就是闲老爷那两个儿子,也就是方闲的两个舅舅,那是丝毫不给人留活路,面对分地的问题不遗余力地争取。当时方牧气软,且有一股子迂腐谦和的气质,已不愿与人争了。至于方闲的姨妈,在当时还没嫁人,也很弱势。结果整整一百多亩地,方闲家只分到了旧亩,姨妈更惨,才5亩,其它的自然落入两个舅舅囊中:方闲家的这,10亩地倒算还行,在大路边上,和地的话这种地不好,容易被路边过的人干扰,下地拔个玉米上个厕所扔个垃圾什么的,可如果是做生意,这就再好不过了。

方闲将牟子扔到一边,仰望着这,馆荒地,一望无际什么的是扯淡,基本是一眼望尽,由于长期没有耕和,已经荒草丛生没有了庄稼。

小苏媚从车筐里跳出来,左右看看,问道:“干爹,为什么旁边的地都有庄稼,就眼前这片荒了?”

方闲苦笑:“分到的这块本来就不太好,再加上牧兄有工作不耕。兰姐耕不动,我去上学不种地,时间长了就这样了。”

“干爹别难过,媚儿有力气!”苏媚撸起袖管,小胳膊饥渴难耐了:“啥时候这么懂事了…”

“干爹啊,这里又没猪图鸡窝什么的,我去转转!”

“操,你这是馋了,狐xìng不改啊!”

又逗了会儿贫,苏媚自己窜到荒地里抓虫子玩去了,方闲则点了根烟,开始设想这些土地的规划与管理。

这事儿对方闲来说有些难了,并不是几个逻辑语句就能搞定的,其中涉及了太多建筑规划小方面的知识,还有一些很麻烦的事,比如水管如何进来,排水怎么走,电线哪里拉,…

正烦躁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一ume班。一比e!”

方闲虎躯一震,这是黑人旅游团还是”

这一回头……。

如今已是十月,火力再壮的小伙子也换上了长衣长kù。

却见眼前这个秃顶白须老大爷竟还穿着沙滩套装,踏着滑板,拿拐棍当滑雪杖用,呼啸而至。

“地上有坑,小心!”方闲大喝一声,但为时已晚。

扑哧,老大爷再次趴到在地。

“干,这身子骨不灵活啊。”老大爷撑起身子,戴上墨镜,拍拍沙滩装上的滚滚黄沙:“这也行。”…您也能来这边溜达?!”

“哼哼,当然,身为游戏设计师,肯定是要踩点儿的。”老大爷撂下滑板,遥望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田地,虽然方闲家和姨妈家的地荒了,可舅舅们家里种的可都是一望无际的玉米。

“不错,不错,这么大面积够我发挥的了!”老大爷大有指点河山的气势。

“您误会了,只有荒地是我家的。”

“…”老大爷又定睛一瞧,眉头紧蹙“虽然小了些,但挤挤总会有的。”

“这些荒地还有睛是我姨的。”

气…”老大爷狰狞地怒视方闲“你小子争点儿气,这可是我在这个位面的第一部杰作,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怎么搞?”

责闲挠头:“是啊,我也头疼呢,仙剑客栈是够了,可离牧场物语的规模还差很远:”

“这两个游戏拼在一起就是为了帮你省地的。”老大爷又计算了一下,正sè道“这样,我尽量只设计荒地的面积,你呢,把那5亩地争取过来就是了,占亩勉强够了。”

“可”…”方闲纠结道“那地毕竟是姨的。”这让人怎么开口啊。”

“你有办法的。”老大爷再次踏上滑板“明儿早上我带工队过来施工,那堆经营许可证我帮你搞定,回见。”

“工呢”老大爷在房地产口儿也有造化啊。”

此时苏媚已经回来,这荒地里实在没啥可玩儿的。

“是龟仙人么?”苏媚望着老大爷滚滚风尘的背影。

“老人家催我呢。”方闲握着拳头“老大爷这么努力,咱也不能落下了!走,跟干爹找姨奶奶去!”!。

118 老苗家威武

方闲家的房子是方牧当年单位分的,好点儿的人都在城里分房。//无弹窗更新快//把方牧挤到农村来,为了补偿,面积大了些,后来几经翻修才是现在的规模。

而姨妈家就凄惨很多了,因为姨妈嫁的不给力。

一个小砖房,连院子都没有,基本是村里最体的待遇了。

敲门进去,姨妈正在摘菜,见方闲来了满心欢喜:“来来,小闲过来吃饭啦,我一会开两瓶酒你跟姨父好好喝喝!”

里屋的姨父也颤颤走出来,面容疲惫而又慈祥:“小闲呵,好久没来了。”

这对夫fù虽然年龄比牧兄兰姐小,但看上去更为磋舵,还是那句话,生活使人磋坨,磋跋的不是人,而是生活。当年姨父是个电工,在城里打工混的还不错,混的也很拼命,带队没日没夜的干活,陪领导客户玩命儿喝酒啥的,最后样过头,伤到了肾,卖了房子做手术,现在二肾仅剩其一,一天干一个小时活儿就撑不住了,时间长了也没人找他干活了,此后全家仅靠姨妈出去打工过活,连个孩子都没来得及生。姨妈见到苏媚很是心惊:“小闲这是?”

“闺女,来来,叫姨奶奶!”方闲笑呵呵地推了推苏媚。

苏媚得到了他娘的真传,精明得很,知道现在是干爹需要她的时候,立刻萝lì萌动状爆发,一下子扑到姨妈怀里:“姨!奶奶胁”

“哎呦,好好好。”姨妈满是磋跋的脸上喜笑颜开,这是喜当姨奶奶了“小闲,这地”…太快了吧?你瞒着家里头的?”

“干的干的。”方闲摆手谦卑状。

“干的……”姨父踌躇了一下,随即释然,人都是干出来的,这么说也没错。

“来来,小闲进屋聊。”姨父召唤方闲过来。

“好嘞,媚儿你帮姨妈干活不需偷懒啊。”

“嗯!媚儿最乖了!”苏媚抛了个媚眼儿过去,完事儿后肯定是要邀功请赏了。

跟着姨父进屋,姨父从抽屉里拿了包软中华出来:“来来。抽。”

显然,这是家里压箱底儿的用来招待客人的烟了。

“别了,您别跟我客气了,都一家子人。”方闲掏出廉价中南海。很是客气地递给姨父一根。姨父收起中华苦笑摇头:“还是不抽了,多活两年,你抽你的。”

方闲也不好劝,自己点了一根跟姨父坐在勉强笤得上是“沙发“的物质上。

“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大哥他们知道么?”姨父开门见上了,貌似他们最关心的是孩子的问题。

方闲无奈只得统一对外口径:“我跟女朋友领养的。”

“领养”姨父琢磨了一下,随即大惊“是因为你,还是地”…没有那个能力么?”

这是方闲第二次被人误会了,上一次是天鬼皇。

姨父别这样,我们只是碰巧见这闺女,很是喜爱,就领回来了,现在不是提倡献爱心么。”姨父又是感慨:“献爱心啊“…好好“……

方闲突然觉得话不该这么说姨父姨妈这里这么困难,要献爱心也要给他们献啊,哪有不管家里人出去爱心泛滥的。

“这个,姨父您最近身体咋样?”

“还行。”

多少年了,每次问都是“还行”二字。

确实也只能回答还行。一个肾的话,人死不了,就是肾脏负担会特别重,不能伤着累着也不能吃的太荤,房事上自然也受影响所以说这种情况容易被说是“废人。”这才是真废柴,网文中那些所谓的废柴都是扯淡的,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干点儿什么不好。

方闲估mō了一下手中的能力,正sè道:“姨父,最近咱学了点儿医术,给您看看呗?”

“医术?呵呵。”姨父只是苦笑“我现在的情况跟医术没关系了,你若是学了仙术还能帮到姨父。”

方闲笑道:“仙术算不上,却能称得上是邪术。”姨父大惊:“小闲啊,你这么好的小伙子可别误入外道啊,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别想着整那些。”

“不不,姨父你又误会了,苗医盅术您听过么?”

“这不还是邪门歪道?!“姨父怒道“小闲你听我说,姨父当年就是太拼了,把身体都毁了,你可不能急于求成而误入歧途啊。”

“好吧”…”方闲见姨父jī动,只能再次用铁一般的事实来震慑了“姨父你大掼两年没行房事了吧。”

“……”“……”这话题太尴尬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就不行了,任谁都受不了。姨父不忿道:“这没什么新鲜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小闲你别装江湖术士了。”

“姨父你大概三年没吃海味了。”

只”…海鲜不好消化,我自然不吃。”

“姨父你昨天累着了,早上起来腰疼吧。”

“……”“…这个还真是。”姨父疑huò地挠头“昨天三轮牟坏了,扛着罐子去换的煤气。不过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兴许是你看到了。”

“姨父别固执了,我们老苗家是正当门道,只需看一眼你的下眼皮,听听你的鼻息就懂了,你身子虽然不支,但也不该弱到这份儿上,肯定是昨天累着了。”

“哎,…”姨父又是一声叹息“小闲,即使你真的是医术高手那又怎样,你还能给块父再造一个肾么?”

闲很是认真地点头。

气…你……你别开玩笑了。”姨父身子本来就虚,这下更是冷汗惊起“买个肾要好几十万呢,再说还有很大风险,我这种情况医生不建议我做移植:”

“不是移植是白送。”方闲轻笑一声“这样,我先送你个试用版的,好用咱们再聊。”

“怎么你嘴里这五脏六肠跟白菜似地?”

“姨父你稍安勿躁,我去茅厕忙一下……”

方闲不管拖父,自己进厕所关上门从兜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蛊皿与蛊苗,又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这次他炼的蛊名为“血蛙盅。”这名字听起来很邪恶,但确是一个名禹其实的光明蛊术。其原型就是血蛙,通过老苗家一系列的手法改进,使其拥有类似于“化疗”的作用,进去的是不太干净的血,出来的是循环过的血属于方闲手中的五大神盅之一,在现世,面对脏器衰竭有奇效。

此次先给姨父一个试用版,方闲手边也还没合适的药材因此炼的粗糙一些,凑合能用即可。

话说这盅本来很难炼,因为原材料难找那就是雌雄蛙,这种蛙有两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也正是运用这种特点,达成了血液的循环机制。如果用钱来计算的话,这样一支蛊的造价并不比做化疗要便宜多少,但好在方便低碳,不用去医院。

在万能盅苗的基础上什么稀有的原材料都是搞笑。不到一分钟,一颗简易试用装的血经搞定。

方闲捧着一个邪气腾腾的蛊皿出来,又让姨父出汗了。

他打开盖子,让姨父看清里面的东西。

“妈呀。”饶是姨父这么多岁数的男人,看着那两个即可难耐的脑袋也隙了“这是…。”水经么?!怎么有两个头?还不把人吸死‘了:”

“没事儿,两个头是循环用的,饱了就开始往外吐了,来来您试试效果…。”

“别别别!离我远点儿!“姨父惊退一步“当年化疗的时候也没这么邪乎啊。”

方闲苦着脸:“算了,我示范一下吧。”

方闲心一横抓出血蛙放到了自己臂上。

血蛙咬人的时候基本没有感觉,像蚊子叮一样,只见这个血蛙趴在方闲臂上便再也不移动了,只是躯体在蠕动。

“小闲,你悠着点儿。”

“这都不是个事儿,不就二两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血蛙的身体愈发臃肿,血液将它的身体撑得肿胀而血红,显然已经到达极限。

方闲笑呵呵地指着自己的胳膊:“它吃饱了,开始往外吐了。”

果然,血蛙的身体已停止膨胀,维持在了这个状态,一张一弛,好像真的进入了循环状态。姨父又仔细盯了一会儿:“还真是开始吞吐了。”

“嗯,在这个过程中,这血蛙其实就是在充当肾脏了,这和蛊炼好的话,能活半年。”

“真是邪乎……”

扑哧,方闲一把将血蛙拔了下来:“您试试呗。”

“……”血蛙tuǐ肿的身体还在狰狞,要接受这个设定确实很难。

“可这里面,都是你的血”咱俩血混一块儿会出人命的。”

“哦对了了”方闲回过头,将血蛙又放回盅皿,默念了一个时间,再拿出来。血蛙已经瘦回原来的样子,时间包袱就是给力。

姨父见方闲是真心的,又以身试蛙,此时也是一咬牙。

“反正就剩半条命了,你要试就试试吧工”

“这就对了。”方闲呵呵一笑,摊起姨父手臂,瞧准脉络,一下子将血蛙按了上去“姨父,全身血液循环通透了得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候您肾脏的压力就小了,人也会精神很多。”

“好好……”姨父将袖子掳下来,虽然还能看出肿起一块,但好歹不那么吓人了”小闲你这招跟谁学的?”

“一位老大爷。”

“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恶心的玩邪门的苗疆人?”

“不不,他老人家光明的很,咱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盅虫看起来虽然恶心,可都是救命的。而罂粟什么的看起来很好看,可是要人命的。”!。

119 深度心理测试

之后是胡乱的家常午饭时间,姨妈不知道方闲来,自然没有多备酒肉,席间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怠慢,方闲只能一个劲儿的劝,至于姨父,则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左臂的隆起物,虽然这玩意儿在袖子里面,但仍能看见它的脉动,让人很是忐忑。//无弹窗更新快//

中间方闲与姨父胡乱喝了两口,姨父由于身体原因不敢多喝,二两打住。

吃完后,方闲与姨父继续进屋闲谈,姨妈和苏媚收拾残局。

通常而言,姨父这种体质稍微喝两口就上脸了,此时应该已是红光满面,不过这次貌似好一些,只是微微泛红而已。

“怎么样,有感觉么?”方闲搓着手问。

“这个……还真是……”姨父自己也奇怪,“平常喝二两这会儿已经犯迷糊了,今儿倒还挺清醒。”

“这个自然,我老苗家的方法都很管用,立竿见影。”方闲轻抚姨父臂上那个努力工作的家伙,“这只蛊做的比较粗糙,估计撑不了太久,您这两天可以一直放在身上,基本没什么副作用,觉得麻烦的话也可以暂时取下来,放在密闭透气的容器里,觉得身体要不得劲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嗯嗯……”姨父呢喃了一下,纠结道,“这个……如果真的能减缓了肾脏的压力,我那个啥是不是也……能行了。”

所谓的“那个啥”,自然就是房事了。

“应该行吧,我没试过。”方闲苦笑挠头,“这个循环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长期下来您肯定能行,至于今晚。我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快。”

“哦……”姨父坐在炕上,感觉着身体细微的变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按理说,这种时候主人都会来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但姨父貌似呆的很踏实,完全不提这一出。兴许是他家太困难了。实在没什么能帮人的。

方闲没时间耗着了,硬着头皮道:“姨父,今儿来,其实是有事要求您的。”

“哦?!”姨父果然没想到这些,面容很是惊诧,“你家电表坏了?”

“不不。”

“你家变压器坏了?”

“没。”

“电视坏了?”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方闲沉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了。“那5亩地,我想用。”

姨父楞了几秒,而后大笑:“臭小子我以为你什么事儿……这地随便用,反正我们也不耕了……你这孩子真是的,求这个事儿还绕这么一大圈。”

“啊……您这么轻松就答应了……”方闲此时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见外了。

姨父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现在的地不比以前了,产权都是国家的,我们只是从你老爷那儿分到使用权而已。上面还有大队管着,规矩的很,耍不出啥花招,你要用便用呗,我也没啥要防着你的。”

“这么说也是。”方闲拍了下脑袋,“那您就当这地承包给我了,我每月给您些承包费就得了。”

“什么钱不钱的。”姨父摆手怒道,“都是一家人。就5亩地罢了。再说了,你有心耕那些荒地我跟你姨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要钱?不过话说回来,你会种地么?”

“不会……”

“那你要这地干嘛?”

“开农家乐。”

“……”

“……”

姨父皱眉琢磨了一下:“这事儿你是不是像的太简单了?”

“本来也不难吧?”方闲感觉姨父又要像老爸一样教育自己了。

“我说的是政策上的。”姨父的教训貌似更深入一些。“这些是农用土地,经营用的话,怕是有很多麻烦吧……”

“没事儿,我打听过了,村里有些人已经这么干了,大队也没说什么,副队长还老去那儿喝酒呢。”

“这人何人可不一样,你跟大队长又不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您就别操心了。”方闲对这里面的事情还是明白一些的,大队内部的事情大队解决,队长就是土皇帝,到时候随便给点儿好处就过去了。

姨父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苦笑一声:“算了,你们年轻人想干什么就必须干,不劝了,姨父啰嗦是怕你吃亏,不是珍惜那几亩地。现在这地都等着地产商收购呢,咱家也用不着,你要干啥就干吧。”

“多谢姨父!”

“呵呵,以后建房子的时候,走个电路什么的可以找姨父帮忙,姨父干活儿干不动了,画个图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15亩地搞定了。方闲又与姨父姨妈随便聊了一会儿后,便带着苏媚走人了,将来经营若是顺利,那承包费还是要给的,也算是对姨父家困难的生活一些周济。

回到家里,已经是熙攘一片,他们老方家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方大厨正追着鸡满院子乱跑,灵儿月如在研究采购的物品,苏媚到门口拿着根棍子尝试接触大黄,方芳帮老妈收拾屋子,老爸看报纸。

如此安逸的下午,是时候去探索那个世界了。

方闲跟灵儿月如交代过后,独自进屋,掏出电脑与硬盘,点开了legend目录。

一瞬之后,一个粗糙的开头画面展现在面前,不同于仙剑的是,这游戏要建立人物。

方闲搓着手饥渴难耐,周所周知,在金庸群侠传中,其它属性都是看的,唯有“资质”这一项尤为重要,高资质意味着修习武功的速度会很快,而资质若是低到一定程度,便可像智商较低的郭靖一样修习左右互搏术。

考虑到这次方闲想挑战一下恶人江湖路线,最后打十大善人的时候估计会很吃力,因此他想尽量随机到一个低资质的角色,有左右互搏术在,一回合可攻击两次,相当实用。

可这一点新游戏,出来的完不是全属性分配界面啊。

【检索人物……匹配角色中……】

“老大爷……您在么。”

【嗯。】

“啥意思,这又是根据我的真身,强X一个角色了?”

【不是强X,给你选择范围的。】

“哦,那还好一些,我当年可是真仙实力,直接给咱各张三丰吧。”

【别闹,你是地下拳击手的实力。】

“……”

【匹配范围确定完毕,下面是心理测试。】

“……还有心理测试,大爷你真体贴。”

【第一题,下面四个角色中你更愿意成为哪个——】

【A.林平之】

【B.林震南】

【C.林远图】

【D.林志灵】

“………………………………”

【赶紧的,我那边忙着找施工队呢。】

“这坑爹呢!!这也叫测试?耍人呢?!”

【这是很有深度的测试,快些。】

“快你妹啊!我跟TM林家太监剑谱干上了啊!最后一个林志玲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告诉我林志灵是什么意思啊!”

【心理测试你不懂的。】

“……能不能换一批人?”

【A.杨过】

【B.杨康】

【C.杨莲亭】

【D.杨臣纲】

“这个好些……A杨过吧……我会杜绝悲剧发生的。”

【第二题:如果你成为林平之,你会怎么做?】

【A.直接挥刀,修炼辟邪剑谱报家仇。】

【B.投靠岳不群,伺机而动。】

【C.将辟邪剑谱给岳不群,求报仇。】

【D.自杀。】

“…………您确定第一题和第二题有关系么,如果成为……什么叫如果成为!”

【恩,这是深度人物匹配度测试,请配合。】

“好吧……那我选D自杀,我不要当林平之!这火候够了吧!!!”

【第三题:如果挥刀修炼辟邪剑谱过后,实力还是不能报仇,你会怎样?】

【A.去找东方不败学武。】

【B.去找海公公学武。】

【C.发展下线,组太监阵法。】

【D.自杀。】

“……我跟太监干上了?再说东方不败和海公公不是一个时代的吧!!DDDDDDD。”

【第四题:你是林平之,你终于报仇了,然后干嘛?】

【A.从东方不败手中抢过杨莲亭。】

【B.从海公公手中抢过韦小宝。】

【C.从前朝太监手中抢过前朝嬷嬷。】

【D.自杀。】

“……我一直选D会怎样,DDDD。”

【第五题,最后一题,请务必认真对待!这会决定你成为的角色!】

“我太认真了,我对这游戏已经绝望了。”

【你想成为林平之么。】

【A.想。】

【B.不想。】

“………………”

【就俩选项,最终抉择了这是。】

“B,您这五道题太有深度了,我服了。”

【人物匹配完成……您扮演的角色为——万里独行田伯光。】

“这有关系么?有关系么?跟测试有关系么?”

【你不懂,这是深度测试。】

画面闪过,方闲的肉身已经来到了田府的宅子里。

莫名间,方闲只感到下体一阵酸疼,低头一看,自己貌似正在修炼田家的绝技,用那玩意儿挑着一桶水,磨练坚挺与持久能力。

方面面色一阵狰狞,想松劲儿又松不下来。(未完待续。。)

120 道德???

方面面色一阵狰狞,想松劲儿又松不下来。//无弹窗更新快//

“什么意思?!让我精尽人亡么?!”

【你等等,一会儿主角会过来招你入队的。】

“……饿……这要等多久,很难撑的!”

【哎呦,那边找到瓦工了,我商量价钱去,回见。】

“……等等……您得先告诉我这游戏最终任务与奖励吧?!”

【哦对对,最终任务与原版游戏一致,找到14本书,挑战十大善恶人。最终通版后,将可以携带三个功法与一位角色回现实。】

“怎么才一个?这里面妹子不要太多。”

【耶哥那边压力大,这次就一个了,瓦工要走了,我赶紧过去,回见。】

“……”

老大爷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

方闲顶着下体的酸疼凝望四周,田伯光居着实威武,身后是三张大床拼在一起的超大床,看样子五六个人躺在上面是没问题的,方闲将这东西暂命名为大丈夫床。

除此之外……房中除了几把椅子外再无他物!

想来也对,老田也就这点儿追求,这个时代也没啥可玩的。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面对这空荡荡房间的等待。

“这就是NPC的悲剧么……永远保持这个姿态么……”方闲欲哭无泪,这种时候不来个转场,真是要锻炼自己的意志品质么,下面已经快顶不住了,那桶水也开始晃悠了。

终于。外面传来了惬意的脚步声,这就是主角的威压。到任何地方都可以不请自入。

方闲等不及这货跟那儿溜达了,大呼道:“兄弟快来!哥哥等你好久了!”

哪知外面的人根本不理他,貌似去另一个房间了。方闲暗骂,这货准时去小房偷他老田家的宝箱去了,那年头游戏都在教人什么啊……

又撑了好一会,外面的人探寻过老田家的每一个点后,终于出现了。

“在下徐小侠。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果然,这就是那个长相恶心的该死主角,一副凛然的欠样子,浓眉大眼很是傻愣,比之田伯光这张凹凸有致,层次感分明的脸蛋那是差了太多了。

“朋友你好。我是田伯光。”方闲面色继续狰狞。下面已经快酸疼的没知觉了。

徐小侠打量了一下田伯光,而后点点头:“嗯……兄台忙着,徐某去闯荡江湖了。”

“等等,等等……”方闲张牙舞爪道,“江湖险恶,带上我这么一个打手,能让你方便一些!”

只见徐小侠面色凛然:“见兄台的相貌。想必一定是恶人,我江湖中人定当除恶扬善,今日不与你动手已是客气了,怎能与你等为伍?!”

“我操。”方闲要炸了,这尼玛哪来的缺心眼儿,“等等,我跟你好好说,我们混江湖的。不就是图个快活,咱哥俩儿在一块儿。你看见这张床了么?保你夜夜欢歌啊!”

“哼,一个淫贼而已。徐某不屑与你为伍,就此别过了!”

“……”方闲忍无可忍,直接骂道,“牛逼你过来打我。”

徐小侠笑道:“为何要打?”

“你可知道咱绰号是什么?”

“哼,万里独行田伯光早已臭名昭著,徐某只是耻于提起,并非不知。”

方闲骂道:“小子我今儿记住你了,别忘了我万里独行的本事,我是堂堂正正的采花大盗,赶明儿出去抢你女人。”

“敢?!”徐小侠挥拳怒道,“徐某今日有心饶你一命,你这还是请死了!”

“来啊,你来啊。”方闲这是不得已而犯欠的。

主角的智商不是盖的,音乐骤变,进入战斗状态。

方闲只感觉下体一阵轻松,一身金绸缎做的黄袍已经放下,好一副大侠风范。

金庸群侠传采用的是回合场景战斗地图,也就是说大家轮流移动攻击,只见徐小侠怒动一次走三格,而我们的田大侠怒动一次走的足足有五格之多。

徐小侠大老远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忙喊道:“田兄武功了得,可否与徐某同行,结伴快活江湖!”

“快你妹。”方闲又是怒动一轮,近身吼道,“狂风刀法!”

田伯光无论是身法还是武功都以“快”见长,手上的一柄大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饥渴难耐地疯狂抽插着徐小侠的肉身,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造成64点伤害后,徐小侠呻吟一声,就此一命呜呼。

【战斗结束,获得1点经验,300两银子以及‘罗盘’一个】

方闲收刀,回到了外面的场景,然而自己却依然挑着那个水桶。

“这……”方闲晃悠了一下,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这太好了。”

放下水桶,方闲提起裤子,长吁了一口气:“得罗盘者踏江湖,杀主角者得天下啊!”

【罗盘】是这游戏里显示当前坐标的道具,可以说是必备的,即使是熟练的老玩家也离不开他,有些暗门什么的太隐秘了,不是能楞记住的。

方闲现实坐在他田府的椅子上喝了口水,回回精气。

而后他看看这空荡荡的田府,很是迷茫。这就是自由式游戏的迷茫,可干的事情太多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查看自己属性栏,级别有13级之高,不过除去耍刀、暗器与轻功,其它能力实在有些差强人意,这倒无所谓,以后修炼就是了,轻功高至少好逃跑。

资质什么的隐藏属性他还不得而知,这方面可以去青城派偷一本松风剑法试试,一般看一下修炼这玩意儿需要的经验就可推算出资质,也好决定以后的发展路线。

至于核心的“道德值”。虽然不能看,不过以他老田在江湖上的名声。想必是道德无下限了,再加上刚刚斩杀了一个初入江湖的好青年,想必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于是,田大侠就只能踏上干翻正派人士的邪恶路线了。

方闲横躺在自家的超大软床上,思考着成就人生的路数。

混江湖,一靠奇遇,捡个绝世功法什么的。二靠朋友。与志同道合的青年们结伴混。三靠苦练升级。

升级的话,现在还很难,一来田大侠在江湖上已是个人物了,提高起来有些麻烦,二来这游戏不是能随便升级的,只有找金花婆婆周伯通等少量角色切磋才能反复获得经验。其它的都要靠场景战役。

原主角的路数。就是聚集一帮狐朋狗友打打战役,混混级别,出头以后捡本儿不错的武功再玩命儿开练。

他老田身上没多少钱,实力也没到能横扫江湖的地步,眼下看来,也只能走这个路数了。

不过老田是恶人,只能与恶人同行。

方闲琢磨了一下同道中人。最靠谱的非“欧阳克”莫属了,二人都是混淫贼口儿的,欧阳克还有个了不得的叔叔,这兄弟是要拉上的。

不过拉上欧阳克比较麻烦,其一要击败他,这个好说,田大侠狂风刀法不是盖的;而另外一个条件,就是队伍里有女性角色……这游戏里能拉上的女性角色屈指可数。且都有一些前置条件,这就导致欧阳克傲娇了。

想到与这位兄弟携手还要许久。方闲也是一阵唏嘘。

如今只能先拉上一个不用前置条件的帮手了。

但左思右想,这种人……貌似只有田大侠自己了。这万里独行还真是廉价啊。

想的多不如做得快,方闲也懒得琢磨了,决定先去两个邻居家探探情况。在老田家北面,是林家的【福威镖局】,又是林家……距离林平之只有一线之隔啊。老田家南边是南贤居,在这里可以查看自己的道德。

于是,在把自己的几块人参补药,以及里屋珍藏的【鸯刀】收入囊中后,田大侠踏上了闯荡江湖的道路,至于【鸯刀】为什么在田府,就只有制作游戏的工作室才能解释了。

所谓的没下限究竟是啥样,方闲很想知道,于是他出了田府便要奔南贤老头子那里。

外部地图做的果然糙,一个活物也没有,大格子走两步就到了南贤老头子所居的茅屋。现在老田是主角了,他自己也不用敲门,就这么闯了进去。

“咦……怎么是你?”白胡子老头看见田伯光楞了一下,这张凹凸有致的脸实在太有特色了,“小侠呢?”

“贤爷,替我老田做主啊!”方闲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小子进屋就跟我干,我不得已,为了防身才砍了他。”

“这……”南贤也难受了,满头大汗,“这货不通版我就得一直站在这儿,这可如何是好……老夫还有很多未竟的事业。”

“老哥莫怕,我老田根骨比他还好些,那些事我来便可。”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恐怕再不会有活人过来了。”南贤莫叹一声,“你听好了……这游戏得……”

“您别说了,我都懂,就是过来看下善恶值的。”

南贤赶紧指着旁边的桌子:“哦哦,镜子在那边,你快些搞定,我好退休。”

方闲理了理头发,来到镜子前,自己这张脸虽然有特点,但貌似有些老了,话说田伯光也是中年人了,免不了皮糙皱纹啥的,看的人很是酸楚,原来中年人也不都是这么好混的。

这么一照,结果是“???”

南贤很无奈:“兄弟你绊的姑娘太多了……不是老哥不帮你……”

“哎……懂的。”方闲大臂一挥,这样倒也洒脱了,以后善恶值这个东西就跟自己没关系了,“行了您老等着吧,田某再无牵挂。”

“注意安全,你要再挂了,不知道下任主角又是什么人了。”南贤眼中一抹凛然划过,“小子,我看好你。”(未完待续。。)

121 老林家的故事

出了南贤居,方闲便直奔他的另外一个邻居家去了。//无弹窗更新快//

往北走出不远,一个还算很大的建筑物出现了,再走近些,门口的大匾上刻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福威镖局”。

“哎……就当我欠老林家的吧。”方闲昂首阔步,浩然正气地步入镖局。

这里的情节设计发生在林平之家被灭门之后,因此大大的镖局中空无一人,只有里面一个傻小子的呻吟声,那傻小子自然就是林平之了,也就是老大爷一直想让方闲扮演的苦逼角色。

众所周知,金庸的武侠世界中有部神功,名为【葵花宝典】,这神功乃是这个世界体系中数一数二的神级高手“前朝太监”所创,这门武功经过东方姐姐的实践,也确实为这个世界中数一数二的神功,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种名言,也是流传许久,成为了很多人太监的理由。

林平之的祖爷爷就是练这个的,不过他的功法不全,只得胡拼乱凑出了一套【辟邪剑谱】,这招实力差一些,但自宫仍不可少,大概相当于九阴真经与九阴白骨爪的关系。可即便如此,林大太监仍是凭着这套武功让福威镖局成为了当年江湖上名噪一时的牛逼势力。

可惜祖爷爷林远图在繁殖上不太给力,练功前是莆田少林寺的和尚,练功后就太监了,这两个阶段是无缝连接的,连干一炮的机会也没有。如此一来,林爷爷没留下后人,晚年甚是凄凉。便收了个义子,掩耳盗铃般地延续老林家的香火。为了香火能延续,他还吩咐后人们不许练【辟邪剑谱】,只能供着。

一年又一年过去,林家香火是旺了,可没了太监神功的庇护,实力也越来越软了,到林平之这辈已是人见人欺的实力。

于是。在遥远的竹林之中,一位道人坐不住了,这种禁忌的武功大家都不敢练,唯有六根清净的,或者是事业追求完爆感情追求的人才会觊觎。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正是这种一心追求事业,敢于为门派献身的好掌门。

此时正巧发生了一件事。一件网络里喜闻乐见的事。金老写东西总能提前别人十几年,而且写的很深入。

那就是——纨绔,耍横,打脸,灭门这个段子。

在这个情节中,干掉纨绔的是余沧海余大掌门,而闲着蛋疼的纨绔。自然就是林平之了。

福威镖局虽然弱了,但在当地也是个东西,他爹林震南也是个不逊于田伯光的好手,这个流程走下来,林平之身为福威镖局的大少爷,自然就免不了纨绔了,四处混混,张狂而又得意。某日。岳灵珊扮为丑女出去混,被另一个纨绔缠上了。而这个纨绔,正是余沧海的独子。

林平之正巧路过。在他家的地界上耍这套,岂不是不把自己这个大少爷放在眼里了?正巧,身边带着几个镖头,很自然地,行侠仗义。那余家纨绔在四川那边也是一号人物,岂能输了气势,于是两边便干了起来。

事实证明,纨绔间的战斗,拼的是人数,余家的纨绔没搞清楚形式,遂挂。

林家纨绔就此扬长而去,这个事件对《笑傲江湖》的后续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一,余沧海已是中年尾声,已基本失去了繁殖能力,这种时候独子挂掉,失去了人生的憧憬,从此以后思维中仅剩下了磅礴的事业心。

其二,对于林平之来说,这只是一次纨绔间的打脸,他对丑女状态下的岳灵珊毫无兴趣,但对天真的岳灵珊来说,这位纨绔确实一个潇潇洒洒的真汉子,由此生出了爱慕之心,吊丝令狐冲失恋悲了个剧,这才踏上了亦正亦邪的道路,终成大器。

在这个纨绔的故事中,金老采用了纨中纨,绔中绔的双重写法,复杂深入系统地告诉大家,纨绔多了,总会被打脸,并且牵扯到家人,所以凡是要低调。但可惜这个故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现在书中的纨绔们的行为方式没有丝毫变化,金老的苦心白费了。

方闲扫视空荡荡的镖局,地上还有些许的血迹,这就是纨绔的下场啊。

他收起大刀,再向里屋走去,准备与林平之聊聊,触发与青城派干架的前置条件,先落本儿辟邪剑谱再说,将来给令狐冲练。

哪知进了练功房后,里面却不止林平之一人!

方闲怀疑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没错,林平之边上还有一个人,这已超脱原版游戏情节了。

林平之面前,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驼子,此人相貌奇丑,丑的不能再丑,驼背的隆起简直比身体还要大,脸上的胡子已经和鼻涕黏住打结了。

林平之跪在地上,这驼子正按着他的脑袋逼他磕头。

“我是不是进错场景了……”方闲疑惑地看着二人。

驼子转头,目光如炬,驼躯一震:“你是……田老弟?!”

驼子说这话的时候手可一点儿没松劲儿,依然压着林平之,林平之满头大汗,就是不磕。

“诶?!你识得我?”方闲惊道,“最近我脑袋撞了,记性不太好,您老说清楚些。”

“呵呵,你我只是一面之缘而已。”驼子踩着林平之的脑袋,擤了一大坨鼻涕,“老弟你记性真是不好了,按理说看见老哥的身材就应该想起‘塞北名驼’这四个字了。”

方闲皱眉思索了一下,塞北名驼……塞北名驼……塞北名驼木高峰!!

笑傲江湖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物,心胸狭窄只重利益,看上了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强迫林平之拜他为师,谎称要替他报仇什么的,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驼兄你竟然会存在,以前玩的时候不记得你有出场啊?”方闲托腮疑惑。

“田老弟,看来你不止是记忆有问题,脑子都有问题了……”木高峰嘴角一笑,别人受苦他就高兴,如此一来,跟自己实力相近的一人就废了,“田老弟,你来此……是何意啊?”

方闲脑子一转,想通了其中的端倪,这驼子一定在强暴林平之,碰巧被自己撞上了,这一句是要问明来意,看自己是不是也冲着辟邪剑谱来的。驼子先礼后兵,也是个聪明人。

“路过而已,想找福威镖局保个镖。”方闲又低头冲林平之拱手问道,“敢为这位小兄弟,可是福威镖局的镖头么?”

林平之被压的气力不足,硬挤出一行字:“今日……镖局不开门……你去找别家吧。”

木高峰流着鼻涕笑道:“老弟看来是白来一趟了。”

“不白来。”方闲挥臂笑笑,突然躬身一闪,只一瞬,便奔出七八步远,一柄大刀骤然抽出,闪的木高峰狗眼昏花,慌乱之中他已顾不得踩着林平之的脑袋,惊退几步,躲避方闲的刀招。这一步来的太急,再加上田伯光轻功了得,木高峰自然是吃亏了。

再看方闲,抽刀只是虚招,晃开木高峰后便顺势将林平之扶起,还有时间不慌不忙地帮他掸掸身上的尘土。

木高峰看清情况后勃然大怒,这田伯光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田伯光!你这又是何意!”驼子抽出一把弯弯的驼剑,怒目而视。

“哼。”方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拦在林平之身前,“臭驼子,人家一个风光大好的少爷,你非逼着人家拜你为师学些三脚猫的破功夫,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木高峰怒道:“呸,老夫看这位少爷身世可怜,便要助他报仇,哪有什么非分之想!”

方闲终于有机会回头看看神色凛然的林平之,这小子也算是眉清目秀,兴许是由于被灭门了,纨绔的性子大转,现在满面都是杀虐之气。

“小林子,你是聪明人,一定知道这驼子想要什么吧?”

林平之怒视驼子,他确实是个聪明人,很清楚驼子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的,但就是因为他自以为聪明,反而想利用驼子报仇,可说到心狠手辣,他一个小青年,岂是对面那个驼背中年人的对手。

木高峰有些慌乱,深怕田伯光捅破这层窗户纸,连忙喝道:“田老弟,今日之事你切莫捣乱,将来帮平儿报仇之后,咱们兄弟再叙。”

木高峰这是情急智商下降了,说这话是真当林平之是傻子了——这就好像在商量将来如何如何分了辟邪剑谱一样。

方闲大笑,显然,他就是搅和来了。

“谁稀罕什么辟邪剑谱!!”

身后的林平之与面前的木高峰同时一拍脑袋,窗户纸捅破了,花花肠子都玩蛋去了。

方闲很享受他们的表情,继续道:“我田某干的是什么?采花大盗!一生潇潇洒洒,要那剑谱何用?谁像你个老驼子一样找不到女人,留着那玩意儿也没用。”

“你你你!!”木高峰彻底怒了,“既然如此,老夫便干脆明抢了,你一个淫贼岂能拦的住老夫!!”(未完待续。。)

122 君子在后

方闲早料到这一出,以极快的语速低声问林平之:“我打不过这驼子,但我跑的过他,我要跑了,你跟我跑么?”

林平之短暂思索了一下,田伯光这种人向来没有事业心,只有花心,他要辟邪剑谱确实无用,现在帮自己与驼子翻脸,根本就是路见不平的大侠作风啊。//无弹窗更新快//

“跟!”林平之点点头。

“好!”方闲抓起林平之,狂笑道,“驼子,让你丫知道什么叫万里独行!”

话罢,方闲脚下一蹬,运起田家轻功扬长而去。

驼子拼了命地追了两步,但由于身材原因,实在跑不快,只得气喘吁吁地弃了。

“你……你……等着……这仇,老夫记住了……”

方闲奔出福威镖局,本以为会进入了空无一人的大地图,却没想到外面竟是极其正常的古代街景!街上还有市集,街坊什么的在来回走动。

“这这这……”方闲左右四望极其费解,但脚下不敢停,依然一路前行,搞的街坊们都大呼小叫。

林平之也不说话,此时他只感惊诧,他只是个小地方的纨绔而已,真正接触的高手并不多,就现在田伯光展现出的轻功而言,对于他来说已是登峰造极的水平了。

一路跑啊跑,几眨的功夫已到福州城门口。

方闲默默点头,出了这城门总该是大地图了吧,大地图上啥人没有,那是自己的天下啊。

哪知此时,却听耳边一席沉稳而又富有磁性的中年人低音传来。

“小心脚下。”

“啥?”方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绊到了,身体已失去平衡。

“……独行无双!”电光火石之际。方闲用出了田家的终极身法,内力迸发,身体在空中野蛮地扭过了一个诡异地弧度,顺势借力前冲,不仅找回平衡,还加快了速度。

“内力在燃烧,我开大了。小林子,你可抓紧了!”方闲抬起手上的那件外衣喝道。

外衣……

是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外衣,里面的人已经没了。

方闲大惊,急速翻身止步,鞋跟在地上划出了类似于汽车轮胎的痕迹。冒出滚滚白烟。

再一回头。只见一身着素净白袍,发型与胡须都极其整齐,眉宇间更是正气四射的中年男子立于街道正中,正帮林平之掸着身上的尘土。

“这……你是……”方闲握紧大刀,眼前的家伙,貌似是个狠角了。

中年人摇摇头:“苦苦寻你多日,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人群如此集中的市集中能健步如飞的身法,你一定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

方闲眯眼看着这中年人,无论如何,混江湖的,气势不能输:“一身素衣,一柄长剑,还有这整齐的发型,这金光灿灿的发簪。这装逼的表情,你一定就是君子剑岳不群了。”

二人对视。同时大笑。

岳不群缓缓抽出长剑,抚着剑锋笑道:“你可知我这次下华山是来做什么的?”

“替天行道。斩杀采花淫贼?”方闲也抽出大刀。

“知道还不快跑?”岳不群摇摇头,“你祸害的闺秀太多,我华山身为武林正道,不得不除掉你了。。”

“华山正,掌门邪啊!”方闲做好逃跑姿态,冲着仰望岳不群的林平之喝道,“小林子,记住,田哥是真心要帮你的,不管是木高峰余沧海还是岳不群,他们都只为你家的剑谱而接近你,切记!”

林平之打了个寒颤,陷入思考。

岳不群轻笑:“我华山武学博大精通,岳某终其一生也难以参透,何苦追寻一本莫须有的剑谱。”

方闲见岳不群不急着打,心中暗喜,这种正道人士总是要把面子做足了,要名正言顺了再开干,这种说理的行为,无疑给了自己很大的机会。

“好,你要聊华山武学,咱们便聊华山武学。”方闲嗽了嗽嗓子,“从前,贵派曾有剑宗气宗之分,你当掌门的一定知道吧?”

岳不群很是淡定:“不错,武学之路博大精深,难免会有分歧,如今事实证明气强于剑,已不存在争端。”

“哼,那你身为掌门,一定知道最初争端的缘由吧?”

岳父群神色轻变,内心很是疑惑,他一个采花大盗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华山派的很多历史可是连华山弟子都不知道的。

“这是华山派自己的事情,岳某不便提起。”

“你不便提,我帮你提,当年华山派师祖岳肃和蔡子峰拜访莆田少林寺,偷学了几式葵花宝典,回来后将双方背下来的口诀拼在一起,却根本拼不上,双方都坚持自己是对的,之后各执己见,只修炼自己的那部分,相差甚远,分歧甚多,这才分出了气剑二宗,我说的对吧?”

岳不群脸不变色心不跳:“不过是江湖传言而已,岳某不屑与你一辩,接招吧。”

话罢岳不群轻袖一甩,冲向方闲。

“妈的,说好了讲理的。”方闲早就准备好逃跑了,他身为采花大盗,自然也是能接上岳不群两招的,可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他也只是围着大圈兜,此时此刻,一定要感化了纨绔再走,不然若让岳不群练就了辟邪剑谱,将来可就不好对付了。

方闲一边跑一边喊道:“姓岳的,你的野心是包不住的,如今葵花宝典在日月神教手中,你抢不来,便盯上了这残章的辟邪剑谱,志在消灭剑宗,肃清华山而后一统武林。你口口声声说要来抓田某,却为何不去我田某的宅子,偏偏到这福州来抓?!你根本就是冲着福威镖局来的!”

岳不群默不作声地追击,看距离已足够。紫霞功法催动,一招太岳三青峰耍出。三柄袖里剑先后飞向方闲,一剑强于一剑。

方闲大惊,这货藏的当真深,有远程攻击不早用,非要到这种距离再用。

他老田家的身法也不是盖的,“独行无双”再次燃烧,他田伯光采花多年毫发未损。靠的就是这绝招,可在空中强自扭体借力,躲避各种箭矢暗器。

“什么!”方闲刚闻着剑风扭动身体,却发现不对,三剑看似有先后顺序,却是一剑快似一剑。后面的剑竟能追上前面的剑。三剑最终同时袭到。

“真?独行无双!”方闲再次大吼,再次凭空提速,此时唯有靠急速闪身才能躲避这种阴招了,这是田家轻功的终极纲要,消耗极大,相当于田伯光三晚上的消耗了。

虽然用出大招,但终究还是晚了。扑哧一声,一剑已经插入了方闲的左臂。

“妈的,真他妈阴。”

“身法够快。”岳不群轻笑,此时才算挥着真正的君子剑杀到。

方闲最后冲着林平之大吼一声:“小林子记住,哥哥会给你报仇的,你家剑法博大精深,若是落入邪人之手,那我武林就再无宁日了!!!”

话罢。方闲爆出自己最后的几丝内力,朝着福州城门外亡命奔去。

岳不群面色有些不喜。暗道:“这淫贼……知道的太TM多了,今儿必须做了丫的。”

可他刚要追去。却捕捉身后异样的气息,回身一看,一个驼子正藏在人群中,企图掩盖自己猎奇的身材。

“塞北名驼也在……”岳不群望着田伯光逃去的潇洒身影,极不情愿地收起长剑,此时若是这么追去,一时半伙也干不掉他,反而会让他人抢了先机,“哼,小小采花贼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况且,那剑上的毒,一定够这淫贼受的。”

于是乎,岳不群潇洒地回身到林平之旁边。

“少侠没受伤吧?”岳不群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慈祥。

林平之情绪很纠结。刚才田伯光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实在不像是假的,再加上他是个淫贼,要这剑谱确实没用。

可田伯光……毕竟只是个淫贼。

怎么看都是眼前的这位华山掌门君子剑更靠谱一些。

再加上身后传来了塞北名驼那淡淡的体臭。

林平之已没的选择,他是个聪明的青年。

扑。

林平之当即跪在岳不群面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岳不群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可脸上满是一副不解的神色:“少侠为何如此?我华山弟子不是随便收的。”

林平之一咬牙,做戏做到底。

“不瞒师父,在下正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长子林平之!如今镖局遭青城恶道余沧海灭门,家父家母也被掳走,正如您所见,武林中的邪徒木高峰,田伯光等人都盯上了徒儿家的剑谱,徒儿怕是无力保护啊!”

岳不群神色一紧,凛然道:“不错,辟邪剑谱虽不及我华山剑法精深,但邪在修炼便捷,若是落入恶人之手,怕是武林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所以,师父要为徒儿做主!徒儿定找到家中家谱,将其销毁!跟着您苦练华山剑法,早日报仇!”

“保卫武林安定的事情,我华山派一向义不容辞!”岳不群严肃地扶起林平之,“可华山派收弟子条件苛刻,你入门的事情,怕还是要到华山再说,不然怕其它弟子们不服了。”

“平之自会努力!”林平之佯装热泪盈眶,“如今平之朝不保夕,又杀出木高峰田伯光这类恶徒,平之自当先修习正派功法,有了自保能力再图报仇!”

“嗯。”岳不群很欣赏这种实在的作风,这种人最好利用了,“好了,既然遇见你,我岳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有岳某在,料那淫贼与驼子也不敢前来,你先随我回华山再从长计议吧。”

“弟子遵命!”

于是乎,岳不群与林平之也朝着福州城门走去。

林平之望着刚才田伯光刹车的鞋印,感慨良多,一个臭名昭著的淫贼能为自己做这么多,能冒这么大的险,实在是大侠之风啊,为今之计,只有先拖住岳不群,有可能的话再利用岳不群,等待田大侠那边传来捷报再说了。

木高峰在人群中沉着脸走去:“田伯光个蠢蛋,让丫岳不群落便宜了。”(未完待续。。)

123 贝爷附体

方闲拖着受伤的躯体冲出福州,果然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地图之上,臂上插着的青锋剑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无弹窗更新快//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一路琢磨着设定,这次的游戏,貌似没有仙剑世界那么坦白了,木高峰和岳不群都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且后面和岳不群的交战……这根本不是说好的回合战斗啊,若不是老田家轻功了得,万里独行搞不好已经命丧黄泉了。再说这地图,貌似大地图只是用来赶路的,一出现战斗剧情什么的,就像正常的武侠世界一样,根本无处可躲。

方闲想呼唤老大爷讨教一下,叫了两声却没反应,想必是忙着跟工头儿商量价钱呢吧。

一路向南走,方闲越走越觉得不对,此时明明没用万里独行的绝招,但内里依然在燃烧,气力依然在减少,仔细一看状态,貌似是中毒了。

“这什么来”,”方闲感觉不到痛感,只有内力消耗的空虚感,“化功大法么?怎么像是星宿海的毒,姓岳的够yīn!”

由于田伯光的酱油人设,他是没有解毒能力的,若是就这样让内里化尽,他便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搞不好还会武功全废。

在这个游戏中解毒有几种途径,其一自然是用药,但现在手上无药,且岳不群这毒太过偏门了,怕是一般的药也解不得。其二是找传说中的名医解来”,可这金庸世界中行医的高手,xìng格都是相当的古怪,比如蝶谷医仙胡青牛就是混明教口儿的,只救明教中人,人称“见死不救”:再说平一指,江湖中人更是称其为“杀人名医。”一定要帮他杀一人,他才会帮你救一人。再者说,在游戏的设定中,貌似自己强x了平一指的闺女……,这人也是见不得的。

往南的路走到尽头,方闲又漫无目的地往西去。

要说中,圭角中毒这种事也少不了。一般但凡碰到无解的毒,都是不要命地吃另外一种无解的毒就好了,比如杨过中情花毒然后吃断肠草什么的。

想到这里,望着地图西面的群山,方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貌似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初期都会收一个叫段誉的家伙,然后这家伙会说去无量山什么什么的,那里面除了神仙姐姐,可还是有一只莽牯朱蛤的!这蛤蟆号称万毒之王,吃了以后有百利而无一害啊,从此就终生抗毒了。

主意已定,方闲加快脚步,先朝着西边不远的高升客栈走去,小段正在哪儿等着入队呢。

这游戏里所有客栈样子都是一样的,韦小、宝作为吉祥物商人游走在各个客栈之间,这次倒霉,高升客栈没碰到他。

走进客栈,武林中人三三两两地坐着聊天,唯有一名蓝衫小伙忧郁地坐在角落,小伙子眼窝很深,皮肤白皙,有种异域风情的混血美感,不用说,这货一定就是段誉了。

“兄弟你好!”方闲要开始拉人了,印象中这小子一拉一个准儿,“小哥儿在这儿发呆,一定是有心事吧。”

段誉瞥了一眼老田,挥挥手:“去去去,你道德太低了,不与你为伍。”

“……”。

“快走,我大理段氏都是修佛的好人。”

“…,兄弟你听我讲。”方闲很是慌乱,照这么下去,游戏完成的不能啊,“这道德都是虚的,我田某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不关心。”段誉表情很是厌烦,“段某是专情之人,与你没得聊,快快离去。”

“你听我讲,我其实是伪装成坏人的,我老田这辈子也没做过坏事,只是为了进入坏人群体探听情报,为了维护江湖的和谐安的”,…”

“哼!”段誉摆开了兰花指,“再不走我就六脉神剑了!”

“……”。

方闲虽然内力不支,但对付这个只是初窥六脉神剑皮毛的段誉,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但考虑到将来的游戏流程,《天龙八部》这本书与段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还不宜翻脸。

“算了,别忘了田某今天说的话!”方闲无奈起身,“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段誉收起兰花指,也不理他,继续发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方闲沉吸一口气,罢了,段誉不去俺老田去!

地图的安排很是合理,出了客栈不远便是无量群山,稍微绕个圈儿就进洞了。

这洞里黑漆漆的,好像是个mí字,但对于已经通版仙剑的方闲来说,这都不是个事儿,没走三两步,就来到了那樽传说中的玉像前。

盯着玉像,方闲楞了很久。

中的描述是,这玉像像极了真人,面容栩栩如生,衣服好像再飘,瞳孔更是用黑玉、精心雕琢的,痴情男段誉来到此地,瞬间被吸引,并mí恋上了这个虚拟的偶像然而对于方闲而言,这根本就是个蜡人,而且是在现实中有原型的蜡人。

“初……初初…………”

这一双鞭子,傲jiāo的面容与长袜,以及动漫人物的大眼睛。

“初音……,妹子?!!”

没错,这玉像前还有个麦克风,分明就是演唱中的初音未来了,老大爷死宅中毒不深啊!方闲触碰了一下那看似脆弱的学生裙,竟还是软的,别说,这玉雕做的完全配得上栩栩如生四个字,段誉来了绝对得栽。

再看看四周的墙壁,果然刻着一些肉麻的话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lù。”

“古人这话是说初音妹子的么……”,故事中,段誉就此爱上这莫须有的人物,然后在垫子上狂磕头,磕破了头就有奇遇了。

对于老田来说,自然不用这么麻烦。

“初音妹子威武,今日我老田赶时间,就不磕头了。”方闲抽出大刀一挥,玉像前垫子便开了个齐齐的口儿,轻轻一掏,【北冥神功】、【凌bō微步】两本绝世秘籍入手。

“对不住了段情痴。”方闲气呼呼翻了翻秘籍,里面尽是些奇怪的符号,之上的语言了。

他这才想起,身上还有本祖传的【狂风刀法】,一直忘了看了。

掏出《狂风刀法》,这上面……还真不是奇怪的符号!

《狂风刀法》第一页一x

狂风刀法分为十级,一级快于一级,修满之后,可如狂风一般风卷残云,“田家祖宗真会说话,可惜狂风刀法说到底只是个不入流的武功罢了。”方闲略显悲哀,自己的狂风刀法只有六级,可即便修炼到十级,也依然是个一般般的武功,想靠这个叱咤江湖基本不太可能。

怀着有一搭无一搭的心情,他翻开了下一页。

《狂风刀法》第二页然而,这十级只是一个开始。修满十级后,方才到达武术的第一重境界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只是第一层么。”

《狂风刀法》第三页一到了“快”境,运用招式无不得心应手。天下武功招式甚多,非一家所能概括,因此狂风刀法对于招式并不限定,可融合他家武功与狂风之中,这便是第二重境界融。

“……,这太扯了吧。”

《狂风刀法》第四页一融阶小成,便可以无尽的快招纵横江湖,对手破无可破。但此时仍非武学的终点,待融到一定程度,武功将会被繁复的招式所限制,此时,便要破后而立,也就是我独孤老弟所说的一一无招胜有招。

“独孤老弟……”

《狂风刀法》第五页一田某终其一生也没能超越独孤老弟,只怪田某岁数太大,悟道太晚,没时间去挑战下一重境界…愿田家后人能继承田某的遗愿。

《狂风刀法》第六七八九页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

方闲挠着头收起刀谱,并装备在身上作为修炼武功。

“这是相对于野球拳的福利么…”,如今想那么多也没用,任何武功都是要修炼的,先将狂风刀法练满了再说吧。

此时,突然传来了“瓜娃、瓜娃、瓜娃”三响,一定是莽牯朱蛤开始活动了。方闲迫不及待地遁着声音走去。

回到洞口,空无一物,根本就没有游戏中堵门的那只大蛤蟆。

可这蛤蟆叫却从未停过。

方闲又小心翼翼地走上几步,仔细一看,地上正有一只朱红sè,浑身带有斑点的小蛤蟆原地呆着。

“这样才对么,像人那么大的蛤蟆只有在仙侠世界和火影世界中才会出现的。”方闲盯着蛤蟆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是该生吃还是夺了再吃。

再说了,这东西看着太恶心了,真的要吃么。

方闲想到了一个叫贝尔略里菲斯的家伙,他可以闭着眼睛吞下一切物质,并将其转化为自身能量……

“贝爷助我!”方闲大吼一声,闭着眼睛张着一张大口扑向蛤蟆。

这蛤蟆貌似天生就是为了让人吃的,看着一张饥渴难耐的黑洞,又看着田伯光那灵活的舌头~~道是有吃的送上门了,呼哧一跳就进去了。

顷刻之间,方闲只感到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

方闲忍着剧痛原地打坐,浑身气力集于丹田,用胃酸与蛤蟆做斗争。

此时方闲有种贝爷附体的感觉,有种用他那无坚不摧的胃酸消化一切的气势。(未完待续)!。

124 采花大盗的第一票

半晌之后,腹中再无痛感,燃烧很久的内力也渐渐冷下来,开始复苏。//无弹窗更新快//

此时方闲终能长舒一口气,这是老天不负深明大义的田伯光啊,貌似无敌毒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炼成了。

之后方闲又在洞中胡乱走走,捡了几块硝石便出洞而去,那初音姐姐的蜡像给段誉留着,有朝一日兴许用的到。

如今自己〖道〗德值低下,一时间也没个能拉拢的豪杰,看来苦练武功,先将这狂风刀法北冥神功弄的小有所成才是王道,往后再配上凌bō微步,他万里独行估计就能成孙悟空了。

想到初音妹子,也就是神仙姐姐,方闲自然就想到了其真身王语嫣。

王语嫣和小龙女是金老书中最富盛名的两位美女,就连拍电视剧都是让看似最纯情的演员扮演的,而在游戏中,王语嫣还有一个神奇的作用,由于她成日在燕子坞里翻看各种武学典籍,对天下武学已是尽在掌握,论博学程度,整个世界中只有扫地老僧能与之一拼。因此,战斗中只要带上王语嫣,她便可以随时提示对面武功的招式,并计算出破绽与应对手法,配合以快见长的狂风刀法,那是事半功倍了。

要王语嫣入队倒是没有〖道〗德限制,只要慕容复入队即可。

而邀慕容复入队,只需要四处跑跑拿着他们大燕国玉玺和族谱即可。

想到这一环,方闲的游戏恩路豁然开朗搜关键道具招人,招〖道〗德无底线的人。

yīn毒已解,万里独行又可以健步如飞了,此行目的明确,先去铁掌山偷到“大燕国族谱。”而后出海,去冰火岛岛偷金毛狮王谢逊的一缕金毛儿,再去绝无弹窗无广告//情谷槁到大燕国玉玺。

谢逊的金毛自然是为了招收张无忌用的,或者说是招收九阳神功用的。

剩下的都是赶路,没什么可说的,无论是裘千仞还是公孙止,乃至谢逊都不是方闲现在能干过的,此次只是偷溜着取个物品罢了,反正老田的〖道〗德已经是“刀?”了,小偷小mō很是淡定,债多了不愁。

就这样,方闲绕了一大圈偷到物品,还顺便搜了些银子药材,铁掌拳谱什么的,之后来到了地图角落的昆仑仙境,张无忌正在这里修仙。

这个长发的木讷青年盘tuǐ坐着练功中,忽闻滚滚风声赫赫,这速度,这轻功,一定是高手了,青年目光如炬,振奋一瞪眼……只见一个身高七尺,面目轮廓分明,身披黄袍的大汉杀了过来。

“何人?!”张无忌摆好姿势。

“小鬼你看!”方闲举着那缕金毛,任其在风中飘摇。

看见谢逊的一缕头发,张无忌心中幼年的一幕幕划,过,深是神往,不觉间已热泪盈眶。

“这是……我义父的秀发……”张无忌扶着这柔顺的金毛,亲了又亲闻了又闻,抬头道“这位大哥,你可见过我义父?!”

方闲的表情可谓是喜闻乐见:“见过见过,就在北面的冰火岛。”

“这位大哥可否带我同行?!”

方闲总算踏实了,看来不是所有人都看重〖道〗德的。

“好好。”

【张无忌加入队伍,获得九阳神功一本。】

确定神功入手后,方闲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田某还有别的事要做,以后再邀无忌兄弟同行江湖!”

张无忌:“…………”

【张无忌已离开队伍回到昆仑仙境。】

之后田伯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消失了。

燕子坞的情况也差不多。

本来方闲还怕部收段誉进不去,但这里的大门敞开着,想必是自己汤过了无量山洞的剧情吧。

燕子坞一副仙境的样子,真想不明白慕容复为毛不好好过日子,看来他也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将来可以把辟邪剑谱送给他。

燕子坞内,慕容复正傻站着无所事事,这也是一个苦逼的家伙,练过的武功奇多,可就是太多了,没有一样精湛,反不如精通降龙十八掌的乔峰强力。

至于他旁边站着的王语嫣,只能用违和来形容了。

形态就不描写了,黑发版的初音未来是也,连衣服都没换成古装,老大爷得懒成什么样啊。

“何人不请自来?”慕容复显然不太欢迎不速之客。

“我来找初音妹子。”方闲像对付张无忌一样,掏出玉玺和族谱摇啊摇啊。

“起”…是我大燕国丢失多年的玉玺与族谱!!”慕容复大惊“敢为这位兄台,是在哪里找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方闲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天龙八部中的物品,为什么会在神雕侠侣与倚天屠龙记中存在呢……

“运气,运气,路过偶得。”方闲摆手笑道“久闻慕容公子深明大义,要做大事,这才特来献与你!”

“兄台英明!”慕容复接过族谱与玉玺爱不释手“这恩我慕容家记住了,将来兄台有什么要帮忙的,我慕容复义不容辞!”

这话正中方闲下怀:“好,好,刚好有事,咱们组队混江湖吧!”

“兄台有言,慕容复义不容辞【慕容复加入队伍,得到“呕血谱”】

旁边的初音妹子不干了,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方闲。

“带上人家吧……”

“那必须的!”

【初音妹子……哦不,王语嫣加入队伍。】

确定该到手的物品都到手后,方闲再次凛然作揖:“青山不该绿水长流,田某还有事情,与慕容老弟就此别过,来日再续。”

兼容复:气…”

王语嫣:“……”【慕容复离开队伍,回到燕子坞。】

旁边的初音妹子又不干了,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方闲。

“人家要和表哥在一起。”

“唔哈哈哈,做梦吧,以后田哥哥会疼你的!”

“呜呜呜……”

这之后方闲拉着初音妹子潇洒地走出燕子坞,一阵舒爽。

“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看看。”方闲按着王语嫣的肩膀,左右打量,这做的还真细致,小tuǐ儿白的。

“扑哧“一下子,拍了下妹子的屁股,嘎嘣脆。

“你你你”…”王语嫣很是天真无辜“你骗我出来,我表哥会来打你的。”

“呜哈哈,你可知老子是谁?!”方闲解开黄袍的扣子仰天长啸。

“你……这脸型……”王语嫣凝视良久,突然俏体一震,惊退两步“这轮廓,难道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万里独行”…采huā大盗”田伯光!”

方闲很是享受王语嫣受惊的表情:“知道就好,你表哥想必也认出我了,却也不出手阻拦,还是让你跟我走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这…”王语嫣揪着裙角。

“你表哥的xìng子你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只想复国,你想想,我给了他两个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不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气”嗯,表哥说他找玉玺找很久了。”

找很久了,…当然找不到,因为玉玺在神雕侠侣的世界中。

“所以啊,你表哥慕容复知道欠了我老田一个大大的人情,可我老田不爱江山只爱美人,他拿不出合适的东西还人情。所以我自己选了一样东西,他知道只有这个我才喜欢,便默许了。”方闲很是深邃地看着王语嫣。

王语嫣只是天真,并不傻,这话一过脑子,又是一阵心惊,乃至一阵心寒。

“你是说……表哥拿语嫣当人情…”送与你了?”

“嗯嗯嗯。”方闲点点头“妹子你知道你表哥的xìng子,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子,就算将来他不把你送给我,也会送给什么大理段氏,契丹萧家,吐蕃国师,南越蛮王,西夏王子,放斯战象什么的。”

王语嫣低头不语,只是默然一叹。

“语嫣知道”但语嫣只想多与表哥在一起……有一天是一天。

“中毒好深啊,好恶毒的三角恋。”方闲摇摇头,牵着王语嫣向南走去,他决定做这个三角恋的终结者,让段誉和慕容复都绝望吧。

“这是去哪?”王语嫣这是头一次被男人mō,又是被这么粗鲁雄壮的男人mō。

“去我田家宅子。”

“去……,去那里做什么……”“妹子你难道忘了,我老田是做什么勾当的?”

“啊”…”

“唔哈哈哈,我喜欢你的表情。”

方闲是这么想的,反正自己也是采huā大盗,走到哪儿被人骂道哪儿,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扮演自己的角sè,被骂也不亏了。

这一路万里人成双,方闲急不可耐饥渴难耐地拉着妹子来到自家宅子。

“不要不要……”王语嫣满眼含泪“我的第一次……要给表哥。”

方闲有些慌了:“姑娘你别哭,配合一下,你这样我会于心不忍的。”

王语嫣一听这话,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方闲立马手足无措了,采huā这种事是光听过没见过的啊!电视剧中每每说到这里都一笔带过,根本没有讲技巧与职业操守啊。

“妹子你别哭,咱们好商量,一会儿我下手轻点。”

看着田伯光这个温柔的面庞,王语嫣哭的更厉害了。

正在此时,门外一声怒喝传来:“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家fù女!!”

方闲虎躯一震,这是有人来自家宅子踢馆了么?

这时他才突然响起,自己一个江湖yín贼,为毛会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宅子,这不找人寻仇呢么?

不管这个,还是那句话,混江湖的气势不能输。

方闲抄出大刀,披上黄袍,出门怒喝:“何人敢来此坏我老田的好事!!”

只见院子中杵着一个国字脸的蓝袍青年,脑袋上还戴了个白sè头带,虽然着装很傻愣,眉宇间却有一股放dàng不羁的感觉。

“哼!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奉掌门之令,特来为江湖除害!!”

此人举剑的姿势很是潇洒,有几分岳不群的飘逸气质。(未完待续!。

125 思想启蒙

令狐冲盯着方闲,满眼尽是杀虐之气。//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本能地将大刀横在身前,很是不解。令狐冲本是一个充满辩证精神的理智青年,按理说不该这么傻愣的,怎么一上来就急红了眼,一点道理也不讲。

稍微想了了两步方闲便释然了,情节发展的很快,估计已经到那一步了,也难怪令狐冲心中虐气这么重,一定是失恋了。

“淫贼看剑!”令狐冲傻愣狠地冲来,高高跃起,当头直劈,上来便用出了夺命连环三仙剑的杀招。

“有话好说,先讲理再动手!”方闲不想与之楞打,便斜身避开。

“恶人所说,尽是歪理,第二剑!”令狐冲早料到田伯光要闪,剑锋圈转,划出一道锋芒,拦腰横断。

“令狐老弟,切莫被岳不群利用了啊!”方闲无奈跃起,踏着剑锋慌乱避过第二剑。

“去死吧!”令狐冲凛然一喝,长剑反撩,直刺方闲后心,这便是夺命连环三仙剑的最后一式。

先是逼人斜身避劈,而后逼人跃起避削,最后剑锋突转,攻人后心不备,当年华山剑气二宗决战,剑宗好手正是凭着这三剑,斩杀了数名气宗高手。

方闲知是中套了,空中避无可避,身后一股疾风袭来。

“独行无双!”好在方闲内力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招独行无招爆出,身体再次在空中蛮横地扭转,硬生生地避开了这最后的杀招。

“什么!”令狐冲见田伯光诡异的身法骤然大惊,可手下依然没停。一招白云出岫接上,再刺方闲。

“不动手当老子病猫么!”方闲暗暗一咬牙。独行无双可也是有后招的,除了扭转身体,还有前突这一下。

令狐冲一件刺中田伯光的黄袍,只感觉这一下像是刺中空气,根本使不上劲。

由于田伯光刚才要做事,衣服没系扣子,这一招前突用处。由于速度太快,只是身体冲出,竟是将黄袍留在原地,这么一下子无心插柳,倒是让令狐冲中计了。

令狐冲大惊不已,却为时已晚。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三仙剑若是没能干掉敌人,便已输了。

滚滚风声赫赫,一柄大刀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直砍令狐冲的脖颈。

“罢了……”令狐冲情知这速度不是自己能闪过的,只闭目待死。

方闲自然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这柄刀横在他脖颈前半分,便不再砍了。

令狐冲闭目良久。却没感到疼痛,这才缓缓睁眼。

在他面前,是一个穿着四方裤衩,裸着上身的大汉,此人目光如炬,肌肉精壮,胸膛宽广,面目慈祥。脸上深深的皱纹与轮廓更是有种独特的沧桑感。

令狐冲一阵迷茫,这真的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么?采花贼能做得出这表情么?

只见方闲身形一转。夺过黄袍重新披在身上,很是淡定:“你还是太年轻了。”

令狐冲呆在原地。长剑掉落在地上,气势已被完全压倒。

方闲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小子,失恋了吧。”

这一下说道令狐冲心坎了,只见他眼睛泛红,再无战斗力了。

“来来屋里聊。”方闲拉着苦逼吊丝进屋,冲着迷茫的王语嫣喝道,“去去,冲茶去。”

“啊……”王语嫣身子一震,貌似这家伙暂时不打算非礼自己了,便连忙找茶杯水壶去了。

方闲与令狐冲并排坐在他田府的大床上。

“小子,失去的女人,咱们可以抢回来,抢不回来可以强X。”方闲揉着令狐冲的后背,此时只觉这家伙长的很有英气,完全不是李亚朋那副彪悍的样子。

令狐冲其实是个很脆弱的娃娃。

所谓《笑傲江湖》,应该反过来看,根本就是《苦涩江湖》。主角令狐冲起先好好当着华山派大弟子,等着接岳不群的班儿,同时又与小师妹岳灵珊暧昧交好,根本就是一个大喜的开局。而后金老神展开,令狐冲因为他求实辩证的态度,就“剑强于气”还是“气强于剑”的问题与岳不群产生争执,岳不群身为气宗脑残粉,自然就开始讨厌他了。

而后又杀出了林平之,抢走岳灵珊。再后来令狐冲稀里糊涂学了独孤九剑,本是大好之事,却因为这剑招太秒,愣是被大家认为他偷学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也由此嫉恨他,各种抹黑他,让他名声败败坏道德无下限。就这样,令狐冲被逐出师门了,后来又经历各种搓着,内力尽失,奄奄一息,生无所恋。再往后他开始结交魔教(日月神教)中人,与向问天结为兄弟,却没想到向问天只是借他救出任我行罢了……

悲剧了整本书后,令狐冲终于想开了,和魔教魔女任盈盈隐居去了。这么一看,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笑傲过,最后有笑傲的实力便直接退隐了。

“淫贼,你怎知……我失恋了。”令狐冲握着拳头,不知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田伯光。

“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方闲吐了口浓痰,“你师父突然不待见你了,他还带了林平之上山,结果你最爱的小师妹都被抢走了。然后你师父就命你来砍我,我猜的对是不对?!”

令狐冲虎躯一震,这田伯光竟将自己最近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

“你,绝对不止是一个淫贼。”令狐冲盯着田伯光,忽生崇敬。

“嗯,田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方闲起身,负手而立,“武林之中,怕是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田某想制止这一切。”

令狐冲呢喃道:“刚才还说我失恋呢,怎么扯到血雨腥风了?”

“听我慢慢讲。”

此时王语嫣端着茶水来了,分别端给了方闲与令狐冲。

令狐冲接过茶水谦言道:“谢谢初音妹子。”

“……语嫣,你坐下歇歇,也一并听我讲讲吧。”方闲无力吐槽,便让王语嫣先坐下了。

而后他又是一股浓痰吐出。

“令狐兄弟,你的失恋,与武林中的血雨腥风是有关系的。”

“哦?我令狐冲是个这么重要的人物?”

“你不重要,林平之重要。”

“……”

“首先,你这娃太聪明了,对于岳不群所坚持的‘气强于剑’的理念有所怀疑,并且在修炼中尝试着侧重剑式,引起了岳不群的不满。”

“不错。”令狐冲凛然道,“武学之道要与时俱进,实事求是,即使是师父传授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可岳不群喊着求实,却偏偏不喜欢求实的人,或者说是不喜欢表现出求实的人。”方闲摆摆手,“他要确定气宗不可置疑的地位,你的辩证精神让他不安了。你想想,华山派的大师兄,掌门女婿的候选人,若是个剑宗的坚持者,以后可怎么办?!”

“这……”令狐冲性子比较直,只想着追求剑法的真谛,从没想过这些权利斗争,这么一听才发现,自己貌似触了师父的大忌了。

方闲继续说:“你性格这么烈这么直,你师父板不过来,如此一来,就只能打压你了。恰逢此时,林平之出现了,这小子很聪明,知道装傻充愣,岳不群见他好掌控,又觊觎他家的剑谱,如此一来正好可以扶他上位,废了你,何乐而不为?”

令狐冲听得一身冷汗,原来自己的失势,小师妹的移情别恋,都在师父的计划中么!

“最后,就是你师父派你来砍我这一步了。”方闲轻哼一声,“我与岳不群刚刚交过手,我二人酣战500回合不分胜负,试问,让你来砍我,不就是让你死么!”

方闲瞳孔骤然一闪,射向令狐冲。

这一下子,让令狐冲浑身一个激灵,拨云见日一般地看透全局了。

“师父……真的如此毒辣么……”令狐冲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了,“令狐冲只想好好练剑,为华山鞠躬尽瘁……却只因追求真谛,只因一本莫须有的剑谱,而惨遭师父遗弃么……”

方闲感慨道:“所以说,在争夺辟邪剑谱的血雨腥风中,你令狐冲失恋,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大家都知道这是太监剑谱,岳不群用岳灵珊色诱林平之,让他对男女之事有所留恋,即使得了剑谱也不忍修炼,这样一来,这剑谱到岳不群手里的概率就又高了。”

“可这……解释不通啊……”令狐冲是一个充满辩证色彩的人,“师父一直坚持气强于剑的理念,终日苦练紫霞内功,岂会因为一个剑招而如此大动干戈?”

“呵呵,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方闲背手笑道,“所谓气强于剑还是剑强于气,只是一个说法罢了,不过是华山派搞内部分裂,方便将权利分成两派斗争的噱头而已。最后气宗赢了,他们不照样会修炼剑宗的招式么?对于岳不群来说,不管是剑还是气,能战胜对手的方法就是好方法。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修炼三仙剑这种剑宗武功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若是当面挑衅气宗的权威,他就要翻脸了。”

令狐冲沉思良久,终于想通了:“怪不得……师父在伯仲之间的比武中,总是会突发一招剑宗的绝招,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坚定的信念,只是以此为噱头掌控权利罢了。”

“所以说,你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人家又嫌你太楞了,不要你了。”

令狐冲一声叹息。(未完待续。。)

126 一盘大棋

令狐冲一声叹息。//无弹窗更新快//

“罢了!如此华山不呆也罢,如此师父不认也罢!”令狐冲起身冲方闲作揖道,“今日一谢田兄不杀之恩,二谢田兄为我点开迷雾,日后田兄有什么要帮忙的,令狐在所不辞!”

“还真有事要帮忙。”方闲按着令狐冲的肩膀,很是严肃,“之前田某说过,我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令狐冲此时已经知道,田伯光不知比他想象的高出多少倍。

“田兄做的是大事,我令狐冲一粒武林小沙,有何能帮的么?”

“有的。”方闲目光又深邃了,“岳不群视你为弃子,要将你扔了,咱们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哦?!”

方闲刷拉一下子撕去了黄袍臂上的一块布,抽出大刀,刀光闪过,在腕子上划出一个血口,让鲜血将黄布染红。

“田兄,你这是!”令狐冲立时又对田伯光的胆识与才华尊敬了几分。

方闲将染血的布头交予令狐冲:“回去告诉你师父,你已将田某正法。如此大功一件,你威望必当涨上不少,他是想废你也废不了了!”

令狐冲接过布头,满面凛然:“懂了,田兄是让我回去,做好这个大师兄!”

“不错!你果然是聪明人。”方闲欣慰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万万不可与他人说起。其实,林平之也是我的人。”

“什么?!!”令狐冲一阵错愕,“田兄的棋果然够大!若是令狐不肖,还有林平之在华山内顶着。”

方闲摆摆手:“华山只是势力争端的一块地而已。咱们要放眼武林大局。你回到华山后,可将与我相遇的事情尽数告诉林平之。顺便帮我传个话。”

“何话?”

“半月之内,田某必将余沧海的人头带到!”

“令狐冲明白了!”

“老弟,你一定要在华山站稳脚,日后若是揭开了岳不群的真面目,华山还需要你这个顶梁柱啊!”

令狐冲已是痛哭流涕:“田兄高深莫测,走一步,思百步啊!”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田某准备一把火烧了宅子,不给人调查的机会,就此低调行走武林。”

令狐冲琢磨了一下,问道:“田兄莫烦老弟牢骚,令狐心中还有两事不解。”

“问。”

“第一。老兄为何要帮林平之报仇。不也是为了那剑谱么?恕我直言,这争夺剑谱的血雨腥风中……老兄与师父等人,貌似没什么不同啊?”

“我问你,我老田是干什么的?”

“采花大盗……哦……令狐冲明白了,老兄要剑谱无用……这样一来便撇清自己的干系了。”

“不错,我只是不想让剑谱落入恶人手中罢了,林平之还是个孩子。我怕他心智不坚将来把剑谱给岳不群了,这就像朝鲜有核武器了,不好对付。”

“令狐心中还有第二个疑问……”令狐冲说着转向一直老实听着的王语嫣,“老兄既是如此高深莫测,为何还要行采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方闲凛然笑道:“哼哼,采花不过是田某伪装身份装出来的罢了,其实田某从未强X过一名妇女。”

“那她?”令狐冲又指正王语嫣,“我刚才明明听见初音妹子叫床了啊?”

“你自己问她。是我抢来的,还是自己跟我来的?”

二人转向王语嫣。

王语嫣是个老实天真的姑娘。只得答到:“是语嫣自己跟田大叔走的……”

令狐冲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大哥!得罪了得罪了!真不该怀疑,您这是风流倜傥随手拈花啊!错怪大哥了!”

之后方闲又亲自送令狐冲出去。与他英雄惜英雄地聊了很多,十步一回首,终于送走了这位追求真理的好青年。

刚一回头,方闲就问道了一股着火的糊味。

推门进去,那边王语嫣已经在点火了。

“你干甚!”方闲喝道。

“大叔你说要烧了宅子的,我帮你点火!”

“这事不急,先要等我把祖传的六人床搬走啊!”

一股火光闪过,老田家祖传的六人大床已经着了。

“你你你你!!!”方闲刚要去抄起平日练功的铁桶救火,却见王语嫣轻轻一提,水桶已然翻了。

顷刻间,田家宅子彻底燃烧了。

王语嫣傻乎乎地自己咳嗽个不停,体力很是不支。

“哎……”方闲无奈,一把抄起王语嫣就此逃出,不时回头看看老田家的宅子,很是心酸。

站在院子里,方闲怒道:“成心作对是吧?”

“……我怕大叔你……”

“你以为烧了床我就不能做事了?我老田混什么的?给我棵树我都能将它戳弯了!”

说时迟那时快,狂风手法风卷残云!

话说也没什么可卷的,初音妹子身上衣服太少了。

只见黄袍大叔一把将初音妹子反转按在自己腿上,掀起学生群,褪下白色底裤。

“啊啊啊啊啊!!!”王语嫣又哭了,“表哥救我!!”

“金盆洗手之前一定要做一票。”方闲面色邪恶,轮起大臂冲着那白嫩嫩的翘臀就是一个劲儿地狠打。

啪啪啪啪……不绝于耳。

王语嫣边哭边喊。

远处,令狐冲望着这火光,听着初音妹子的呻吟,很是神往。

“田兄果然是高,男女之事都这般有情调。”

方闲调教过后,深感胯下某物饥渴难耐,忍无可忍不需再忍,王语嫣这妹子性格有问题,死认着他表哥不放,只有田哥哥能纠正她了!

话不多说。刷拉刷拉,大黄袍再次脱身。大叔一挥臂将初音妹子按在地上,抽出了饥渴难耐的某物。

【外面她们叫你吃饭呢。】

“滚蛋,真不是时候。”

【她们要拔硬盘,我劝你你忍忍。】

“爱谁谁!”方闲身子不停,眼看就要强力插入了。

哗啦,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场景:方闲的卧室中。

人物:方闲,王语嫣。赵灵儿,林月如。

场景描述:方闲按着王语嫣在地上要强X状,林月如与赵灵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方闲面色骤然一紧,倒抽了一大口气:“娘子们别急,我在玩一款叫做【叠身俯卧撑】的游戏,就是你身子底下有个美女。诱惑你做俯卧撑。突破极限的训练法啊。”

月如灵儿还有些没晃过神儿。

初音妹子不干了,哭着大喊:“非礼啊”

滚滚风声赫赫,黑色带刺儿长鞭又出现了。

方闲赶紧抽身躲到墙角:“有人性么,夫妻间要有空间。”

林月如轻哼一声:“那也不能强迫人家啊。”

灵儿过去扶起王语嫣:“妹妹,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这次王语嫣放聪明了,眼里闪着泪花一个劲儿地点头。

方闲赶紧故技重施:“等等,妹子你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

这次王语嫣又放聪明了。一个劲儿的摇头。

“操!”

大乱斗了。

闲妈妈在楼下听着上面的各种呻吟与呼喊,又是一个劲儿地窃笑:“吃饭前还得来一次,真行。”

闲爸爸则拿着报纸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半晌过后,楼上传来的方闲的狂笑。

“唔哈哈哈哈哈!业余拳击手的体质不是盖的!!”方闲最终像贝爷一样,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抢过长鞭放声大笑,“可以反抗了!”

林月如不服,又战了几轮。然而除了被方闲各种摸以外,没占到任何便宜。

灵儿在一边跟王语嫣傻看着。

“诶?咱们长的好像啊!”

王语嫣盯着赵灵儿也觉得如此:“你也喜欢梳辫子么。”

“嗯。不过咱们辫子的梳法不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林月如终因体力不支而放弃了:“鞭子还我。这次算了……”

“扯,没收了。”方闲大摇大摆地走下楼去。

场景:方闲家客厅。

人物:一家子人加上王语嫣。

场景描述:干巴巴地吃饭。

对于突然又变出来了一个人,方闲很难解释。

灵儿这次体贴了,抱着初音妹子,两张俏脸挤在一起:“我表妹来找我玩啦,又添人口儿啦!”

事实证明,表亲就是用来解释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的。

闲爸闲妈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前没记得方闲这风流倜傥,自从灵儿月如出现后,他们已经认为方闲是不亚于纨绔的存在了。

闲妈妈满面笑容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不就是添副筷子么!”

苏媚左看看又看看:“好像好像。”

方忙感慨:“人间至爽****燕,姐妹齐聚乐无边……佩服。”

闲爸爸很违和:“这不是初音妹子么。”

方芳老实吃饭:“哥你真行!”

晚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之后林月如拉着赵灵儿与王语嫣开了一个神秘的会议——“论老公的可持续性发展。”

理性是伟大的,经过女人们的深入探讨与交换意见,她们深感这么压制老公是不对的,要张弛有度。

于是,方闲这次终于走运了。

月如拉着王语嫣单独住一屋,顺便给她将一二三四五,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

而灵儿,终于可以与夫君单独同房了。

“嘿嘿……”灵儿在方闲怀中傻乎乎笑着,“憋坏了吧。”

“月如他不嫉妒了?”方闲挑眉问。

“没事了,她说这么欺负你不好,太压着该让你花心了。”

“唔哈哈哈,别听她的,她是突然发现打不过我耸了!”方闲瞬间退去衣物,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

这还是与灵儿第一次现代装束的做事,短裙加黑色长袜让方闲欲罢不能。

同时在方闲的努力下,双方尝试了新方法,新花式,开发了新的领域等等,只可意会,难以写明,唯有YY。(未完待续。。)

127 诡异的早晨

127诡异的早晨

次日晨,方闲起了个早,该嘱咐的都嘱咐过后,胡乱塞了两口方大厨的御用豆花汤,收拾好随身物品,便操着那黑又硬的二八凤凰自行车朝那几亩地去了。//无弹窗更新快//

大老远看见两辆卡车停那儿卸东西,方闲深感欣慰,老大爷很是敬业。

花衬衫的老大爷在工队中鹤立鸡群,抡着拐杖指点江山。

“让您破费了。”方闲骑车过去打了个招呼。

老大爷呵呵一笑:“本神是搞位面房地产的,这点儿钱就是扣鼻屎的功夫。”

“佩服,佩服,那我先走了。”方闲挥挥手便要离去。

“别着急,这些证儿给你。”老大爷抄出几张叠烂的纸片儿仍给方闲,“工商税务卫生都搞定了,写的你的名儿。”

方闲摸着快烂掉的纸片儿,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作废了:“厉害,连个身份证都不用。”

“我上面有人。”老大爷看着这几亩地,突发感慨,“牧场物语那部分好说,这里本来就是农用地,不用办证儿了……可是经营客栈……在这种国家农用土地上,怕是不合规矩啊。”

“您对天朝体制这么了解,帮忙摆平呗!”

“这个搞不定……天朝的管理者是耶哥也不敢动的,而且这里还有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也不是我能斗得过的……”

果然,有些东西是凌驾于一切,宇宙至尊的存在。

“算了没事儿。”方闲胡乱摆手,“农村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给书记拿两瓶酒搞定。”

“但愿吧。”老大爷自然也不愿在俗事上多做耽误,最后报出工期,“水管电路有线电视,耕地再生地形重塑什么的大概有三天,三天后的早晨你过来验收,有什么需求再提。”

“大爷您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嗯,就是随便客气一下,我是不会满足你任何无理要求的。”

“……”

拜别老大爷,方闲骑车朝长途公交站行进,今天有正事儿要做——办离职。

一个人做车没那么多废话,方闲也终于打开手机。

长时间不开机,这种时候自然会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不停。除去“帝王养生”、“皇家庭院”之类的广告外,还有两条短信,都是lisa发来的,内容也相同——“请速回电”。

此时方闲认为自己不开手机是空前正确的选择,不然又要回去当苦力了。事到如今貌似也不用回电了,回去说个拜拜完事儿。

由于电脑被方忙抢走了,方闲此时也只能从包里拿出闲书随便翻看,一路过的很快,上午十点不到,已然来到ss帝都分公司。

在积蓄熟悉的路线上走着,这次的心情很欢快且舒爽。路上碰到熟儿人自然也是要打招呼的。

“老王早。”

“……嗯”

“michelle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没事,早。”

“阿b中午一起吃饭啊。”

“忙得很,下次。”

……

几轮对话下来,敏感的方闲发现些许异样了,按理说年假回来,所有人都会是很热情的样子,问问玩的咋样,混点儿土特产拿走什么的。

可这帮家伙怎么如此冷淡……难道是自己的酷雅套装和新发型太骚气了么。

就这样方闲来到自己那挤满机器的办公室门前,如往常一样掏出钥匙开门。

刺……钥匙插进去却转不动了。

又扭捏了两下,方闲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钥匙孔。

貌似……换锁了。

“这几个意思。”方闲摇头轻笑,莫非他们早知道自己要离职了。

迷茫之时,lisa貌似得到了消息,从旁边的办公室探出头来,看见方闲的表情很诡异,夹杂着很多情绪,最后汇成了一句话:“进来聊。”

进屋,lisa关紧房门。

方闲神色一凛,关紧房门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一般与领导交流的时候,如果是轻松有爱的事情,一般都会半开着房门,表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的事情,领导会全开着房门,表示自己在认真工作;而只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领导才会关紧房门,让大家离这儿远点儿。

不过方闲也不怕,一个要走的人了,生无所恋啊。

lisa与方闲相对而坐,骚气地捋了一下头发,表情很纠结。

“公司要调你去维护部。”

“……”方闲以为什么事情,这点儿屁事儿完全不用搞得这么正经,淡然一摆手,“不必了,我要回家跟亲戚做生意了去了。”

lisa眼睛瞪了一下,楞了半晌:“也对,这样更好。”

“ok,我去办手续了。”方闲微笑起身,“承蒙您照顾了,有缘再会。”

话罢他便要扬长而去。

lisa只是苦笑一番,也不多说什么。

之后,方闲找hr部门要来了离职表格,再次承受了hr主管异样的眼神。

再之后方闲归还各种器材机器,与财务确认账目等等……每过一个流程,都要承受一次异样的目光。

他越来越费解了。

但凡离职的时候,这些昔日的同事都会问一句——去哪里高就啊?找到好工作啦?之类的屁话,可这次除了无尽的异样眼神外啥都没有。

这样也好,流程走的很快,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他已经拿着密密麻麻的表格来到了mike胖的办公室。

mike胖的表情更为直白一些,很有敌意地看着方闲。

“不愿意去维护部么?”胖子一如既往地拖沓,只是用手指点着表格,并不签字。

“维护部都是布线的工作,您让我领着这工资天天扛着网线钻孔么?”

“这就不错了。”mike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出去了还有哪个公司会要你。”

“什么意思?!”方闲对mike的敌意很是不满,大家都没关系了还叫什么劲。

“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mike大臂一挥,签上大名,将表单推还给方闲,“good——luck——”

这个luck后面是一个大大的长音,貌似是在讽刺。

方闲瞬间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这不科学,大家又没仇,离个职可以,有必要这样么,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个混退休的美国佬了。

方闲憋着一口气强问道:“mike,你是对我的为人有意见,还是我放下工作休假这件事惹到你了?”

mike摆摆手:“please-g”

这种措辞,算是这个美国佬说过的话中最极端的了,说好听了是“请出去”,直白点儿就是“滚蛋”。

“out-yourer!说清楚了什么意思?”方闲拍案喝道,此时大家的上下级关系已经基本解除了,谁也不欠谁的。

胖子显然被方闲的情绪微微震慑到了,他本以为这家伙就这么老实出去了,没想到竟来劲了。

美国佬相对于其它人直一些,喘着粗气问道:“你要为公司标书和技术文档的外流负责,方,你逃脱了这个责任,我没必要尊重你。”

“???”方闲眼中一抹惊色划过,“我他妈一个网管,关我屁事?”

半秒钟后,他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的是那晚恢复的数据?!”

“还能是什么?”mike的眼神依然很不友好,“这周的两个招标会,公司都完全被对手压制,对手的标书中,系统的全面性和技术规格都刚好压我们一头,连我们最新采用的orb技术都被对手摸透了,除了内部泄露还有什么可能?”

方闲怒道:“我熬夜加班的时候没人念我好,出事倒方便将屎盆子都扣我头上了?”

“这不是扣。”mike摇摇头,“这方面没人有证据,标书的业务组自然也不能脱离干系,但他们监管比较严格,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只有你有这个机会和动机做这件事。”

“哈哈哈,只有我是么?”方闲不怒反笑,“我忙了一晚上,结果就是只有我。”

“谁知道你一晚上在忙什么?公司甚至有理由怀疑,这次病毒的爆发根本就是你利用职务之便一手策划的。”mike显然认为方闲还是在演戏,“好了,不必多聊。”

方闲紧盯着mike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公司亦然。”

随后他收起表格砸门而出。

mike冷笑:“我们已经付出代价了。”

砸门声太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漠视着方闲走出行政总监办公室,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闲冷眼扫了一圈,同事就是同事,碰到事情,交情什么的都是扯淡,这种时候怕是没人会上来帮自己说话了。

一走了之?

这不可能。虽然不打算在这个圈儿里混了,但名节这种东西依然重要。退一步讲,这件事如果是真的,一定有人在其中犀利了,然后将罪名扣给自己,这种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事,是绝不可能一笑而过的。

谁做的?

这太明显了。

方闲脑子里的几个画面快速穿插在一起。

127诡异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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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光头大哥

~.--~128光头大哥

方闲脑子里的几个画面快速穿插在一起。//无弹窗更新快//

同事们把电脑搬来,lisa深夜的时候回家,很早就来看进度,方闲走的时候lisa嘱咐他不要锁门,会有人来取电脑。方闲当日是6点多走的,公司规定9点上班,这中间的时间太充裕了。

为什么没人怀疑lisa?只因为她是个女人,人们觉得女人都是电脑白痴。另外,那么多台机器,那么多数据,lisa做坏事的条件和时间显然没有方闲这么充裕。当然还有其它原因,lisa和副总裁的关系比较暧昧,大家不好说什么,老板娘怎么会卖公司呢。

最后,当然还有酒店与lisa和棒子的巧遇,隐秘地私会竞争对手,自己怎么早没想到是干这种勾当。

“‘恶魔在身边’是这个意思么?”方闲轻哼一声,也不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大刀阔斧地朝lisa的办公室走去,同时右手在包中摸索那个东西,如今手上可利用的东西很多,完全可以进入挥霍的节奏了。

lisa正闲坐着,看方闲牛逼哄哄地冲进来一把砸死大门,本能地抄起电话要打给保卫部。

此时却见方闲掏出了一个跟“好得快喷雾”一样的瓶子,“嗤嗤……”朝lisa就是那么一喷。

lisa晃晃悠悠地坐回椅子上,双目无神,就这么被催眠了。

“这**香比下蛊方便。”方闲将空瓶子收回来,这种级别的东西在他眼里也不是太重要,蛊一样能解决,只是这样应急比较快捷,就像“好得快”比“紫药水”快捷一样。

方闲端坐于lisa面前:“你叫什么?”

“杨绮。”她的回答很傻愣。

“嗯……病毒是你搞的么?”方闲见催眠很管用,便开门见山了。

“ls公司的人帮忙做的。”

方闲琢磨了一下,掏出兜里那张烂掉的名片看了看:“是崔仁浩么?”

“有他。”

“好的,你都将什么给ls的人了?”

“我也不清楚,一些技术文档和标书吧,我只是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他们会给你们多少钱?”

“20万。”

“呵呵,不多不少啊,钱在哪里?”

“在崔仁浩手里,下午去酒店结账。”

“幸亏早回来一天。”方闲掸掸手,“你会感谢我的,在交易完成之前揭穿你,否则你的牢狱之灾会更严重。”

“……我不能坐牢……不能……”听到“牢狱”两个字,lisa的情绪骤然开始不稳了,身体开始颤抖。

“别激动,不坐牢。”方闲摇头苦笑,“走吧,跟我到mike那里把事情都交代了,其它的由他们处理。”

“……我不能坐牢……不能失去这份工作……”lisa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椿姐的药不得劲啊。”方闲怕药效过了,赶紧喝道,“起立,出门,快。”

lisa的思维和身体开始斗争了,像嗑药一般地迷幻了。

“不好。”方闲盯着lisa,身为老苗医他能感觉到,再这么下去人就崩溃了,这风骚怪脑子里竟然有这么坚定的意志与我大**香做抗争……这么下去药效过了是小,虽不是什么好鸟,但也不应该承受这么大罪过。

“好吧,你好好坐着,不去坐牢,也不去mike那里了……坐下,安静。”方闲叹了口气,自己心还是太善了么。

果然,这么一来lisa稳定了好多。

方闲准备掏手机录像,将这些问题再来一次,录下来昭告天下就是了。

调手机的时候方闲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失去工作?”

“失去工作就没钱了。”lisa说的很是苦涩。

方闲又是苦笑:“搞了半天,原来是对钱的**让你有这么坚定的意志啊……我想多了。”

“我需要钱,不然天明会死的。”

“……………………”方闲脸皮一抖,自己又多话了么,有尼玛又有故事了么。

不过他的好奇心和八卦欲显然战胜了理智:“天明是谁?”

“我丈夫。”lisa的脸色稍微好一点了。

“……………………”方闲再次石化,“你——结——婚——了?!!”

“结婚8年了。”

“那——还——这——么——风——骚!”

“为了钱。”

“……”方闲囧住,这就是传说中的问题链么“为什么需要钱才能让你丈夫活命?”

“他需要化疗。”

“什么病?”

“血癌。”

“……”方闲面容僵住,准备按“录制”键的手指也僵住。原来身边这个风骚怪……是一个这样苦情的存在啊,韩剧中的情节出现在身边,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方闲踌躇了。

一边是自己的名节,一边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生命,有些事,果然不是一句对错好坏能说明白的。

“到时间了,我要去看他了……每天中午……”lisa体内的生物钟发挥作用了,即便是被催眠了,却依然整点报时。

她令人吃惊地毅然起身,并一步步向外走去。

“等等,你这样很危险的,梦游不靠谱。”

“到时间了……要去陪天明……”

“操……”

无奈,方闲跟着lisa出去了,在同事们诡异的目光下一路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方闲叹了口气:“怪不得你每天中午都失踪,大家都说你和副总裁吃甜蜜午餐去了,原来是陪丈夫……”

lisa打开红色甲壳虫的车门,楞是要坐进去。

“算了我来吧……”

“谢谢。”

“这**香真高级,还让人懂礼貌……”

方闲让lisa坐在副驾驶,自己开着车出去,lisa一路上熟练指点着方向,看来这条路开的有年头了。

方闲把着方向盘问道:“话说你这么缺钱,怎么还买这么好的车?搞个夏利桑塔纳呗。”

“这车rd送的……他想让我每天去看天明的时候轻松一些。”

“副总裁送的?!”方闲又惊了,“你们不是姘头么?”

“不是的,hoard以前和天明一起创过业,我们是朋友。”

“这太乱了……”方闲仰天长叹,“那你……和其它高管呢?”

“只是保持暧昧,保住在公司的位置。”

“……嗯,终于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最后,车子来到了某某医院,方闲抽了口凉气,前一段儿他好像刚来过。

巧了,在医院大院里看见了那个捂着屁股步履蹒跚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看见了方闲,像看见鬼一样不顾臀部疼痛一溜烟跑了。

lisa木问:“你们认识?”

“**香太高级了,都会自主提问了……”

二人走进病房楼,lisa所说不假,这里的医生护士与她都是熟识,“杨姐来了。”、“小杨”什么的一句一句叫个不停,大家的目光中都透露着或是伤感或是钦佩的神情。

这让方闲的负罪感更严重了。

“明明我是受害者好么。”他握着拳头,跟着lisa继续走。

没走两步,碰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分头医生。

“今天来的够早啊。”这医生戴着金丝边儿的眼镜,看见他的时候方闲差点儿就喊出了慕容复三个字,老大爷的人物造型取的都这么巧么……

lisa呆呆地答了个“嗯。”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医生关切地问道。

方闲情知不妙,再这么下去就该拿手电筒观察瞳孔了,面对专业人士他可不能露陷。

“姐,咱们走。”方闲扶着lisa继续前进。

医生疑惑道:“你有个弟弟?”

lisa老实回答问题貌似成惯性了:“没有。”

“我是他小舅子,你别捣乱了。”方闲不耐烦地推开四眼儿医生继续前进。

“李大夫,你去忙吧。”lisa很配合,这让方闲第三次赞叹**香的逆天功效。

医生无奈,只得悻悻而去,**香太高级了,虽然他的医生本能觉出不对,但普通人认知中顶多到迷药那一层,理解不了这种高端的效果。

传说中的天明,所居住的是一个单独的vip病房,lisa真是肯花本儿。推开房门,一个面容虚弱,脸色白皙的光头男子正靠在床边看书。

“来了。”光头男子听见开门声,很自然地转过头来,不巧看见了方闲,“您是?”

“我是她同事,您躺好了别起来。”方闲将lisa扶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放下车钥匙,“一会儿把这个给她,我先走了。”

lisa听到丈夫的声音,很是踏实,就这样默默趴到被子上,沉沉睡去。

“这是……”天明对于这种突发的情况很是不解,“她怎么了?”

方闲挠头胡诌:“哦,昨天加班累着了,我怕她开车出事,就帮她开车过来,没事儿我走了拜拜。”

“稍等……”这位光头大哥貌似是个聪明人,已觉出不对,“不急,喝口水再走吧。”

“不用。”

“就当陪我聊两句……我的情况你知道,平常没什么人聊天,今天绮绮又睡了,你能陪我聊聊么?能给我讲讲绮绮在公司的事情?”

“这……”方闲看着光头大哥脆弱的面容,实在不好拒绝,“那就坐两分钟吧……”

光头大哥谈吐温文尔雅,让人很舒服,围绕着lisa平常工作什么的事情很自然地问了一些,方闲不想让病人难受,便挑好的说,说lisa工作如何如何舒爽,对下属如何如何好什么的,对于与高管暧昧什么的话题绝口不谈,怕说错话,就连公司的名字与hoard的事情都不带聊的。

……

“大哥我真该走了……”方闲焦急地看着手表,这**香药效就半小时,眼看lisa就要醒了,到时候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呵呵……年轻人就是赶时间啊……我当年也跟你似地。”天明摇摇头突然问道,“一帆对lisa好么?”

方闲一惊:“一帆是谁?”

hoard的中文名叫关一帆……光头大哥是神么……

天明苦笑:“别瞒着我了,绮绮一定去了一帆的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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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光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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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奇葩夫妇

天明靠在chuáng头,略带苦涩地轻抚着熟睡中lisa的头发:“她果然一直瞒着我……她说她跟几个朋友炒股,赚了几千万,后来买了十几套房子租出去,够我一辈子化疗的了……到头来,她还是在打工。//无弹窗更新快//不过在一帆那里我也放心一些,只是……用工资支持我治病,怕是太辛苦了……”

“……”方闲深感自己还是说错话了,从进门的时候说自己是lisa同事的时候,这位大哥应该就已经悟出来了,按照lisa自己跟天明的说法,她貌似是没有同事的。

“好了,谢谢你……”天明诚恳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她的,我会继续装着不知道……这样她也好受些。”

“哦,那多谢了。”方闲尴尬点点头,便要出去。

走着走着……他觉得貌似有什么不对……

追求理xìng的青年善于逻辑思维,整件事的逻辑貌似出问题了——

lisa既然瞒着他老公工作的事情,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同事送她来医院呢?而且来之前也不跟同事交代,就让同事这么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站在天明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破绽太明显了……他看起来这么精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方闲脸皮一抖,蓦然回头紧盯着天明。

光头大哥又笑了:“你要走我拦不住,你不愿说我也逼不出,等她醒过来我问她就好了,绮绮没事就好。”

一愣神儿的功夫,lisa晃了晃脑袋,愣愣起身。

“这……”lisa看见天明一惊,看见方闲又是一大惊,“啊……这……”

天明的思维速度如妖孽一般,此时只轻轻一笑:“你也不早点让我见见远房表弟,他说你太累了,就开车送你过来,你出去送送他吧。”

lisa也不软,慌乱过后很是镇定地点点头:“好,我去去就来。”

就这样,lisa推着方闲走出病房。

方闲明明是把控全局的一方,但此时只感觉被这两个妖孽牵着鼻子走。

刚一出门,又看见那个金丝眼镜的慕容复了。

“杨绮,确定你没事么?”

“没事的李大夫。”lisa瞬间绽放出了她标准的风sāo微笑,果然是妖孽啊。

见到这个微笑后李大夫很是心安:“吃饭了么?一起?”

“吃过了,谢谢。”

李大夫见lisa没这个意思,便又悻悻走了。

楼梯拐角,方闲与lisa相对而立。

“……”

“……”

“好吧,我先说。”方闲嗽了嗽嗓子掏出手机,“我业余爱好是学催眠术,刚才在办公室我成功将你催眠,并让你招出卖公司机密给ls的事情,20万,与崔仁浩下午结账,都录下来了……”

lisa愁眉不展,此时才是她的真实形态啊,往常的风sāo微笑都是扯淡的:“……那天明呢?你跟他说什么了么?”

“这个……”

“哎……我懂了……”lisa绝望地摇摇头,“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在一帆的公司做事……每月工资超不过一万,面对每年几十万的化疗费……”

“……对不住了……”方闲觉得特委屈,怎么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似地。

“没用了……没用了……”lisa绝望地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他听说我炒股赚了钱,买了十几套房子才能安心化疗……让他知道我在打工……他一定……”

“不至于吧?!”方闲经退一步,“我看大哥他tǐng正常的啊?”

“你不懂,你不懂天明……”l无弹窗无广告//isa使劲摇着头,“他是那种绝不想跟人添麻烦的人……是那种拼了命也要自己养家的人……让他知道我这么辛苦……一定会……”

“你们夫fù的xìng格和智商也太奇葩了吧!!!!”方闲更是无法理解。

lisa突然神sè一凛:“不好!”

楼道里,一声小护士的标准尖叫传来:“啊!!!9号房!血!!!!!”

方闲目瞪口呆……

lisa死盯了方闲一眼,拼命地朝病房跑去。

方闲拍着脑袋……这他妈就是天明让lisa送自己出去的目的么……天明怕lisa知道他知道了以后,没有机会自杀么……这对夫fù玩的太高端了,连描述起来都是这么复杂,每下一步棋要想多少步啊……自己要跟不上节奏了。

一开始明明是自己惩jiān除恶的节奏,怎么到最后进入了自己当坏人的节奏了。

避无可避,方闲也硬着头皮跟进病房。

金丝边眼镜的李医生瞬间在病房刷新,一边呼喝护士拿各种东西止血一边给血库啥的打电话,很是敬业。

血癌患者由于血小板浓度过低,会有流血不止,难以凝固的情况,所以像天明这种割腕大出血是极其危险的。

lisa死死地按着天明的腕子:“你不要……我有办法的……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

天明只是摇头,嘴chún的颜sè渐渐变浅:“绮绮,你听话,别再耽误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还年轻。”

“快!扶病人去输血……”李医生喝来两个护士便要将天明往滑轮chuáng上搬。

天明只是死死地不动。

lisa转头冲方闲嘶嚎:“快帮忙啊!”

天明只是冲方闲摇头。

“哎…………”方闲闭目半秒,开口道,“这事儿怪我,我平了。”

“说什么废话呢你!”李医生不干了,“这病本来就贫血,一秒钟也不能再耽误了,快来帮忙!”

“你一边儿去。”方闲踏上一步推开碍事的慕容复,抄出蛊苗蛊皿,大臂一挥,以他人无法捕捉地速度将一颗蛊苗置入,心中默念“血蚤”。

跳蚤是会吸人血的,像蚊子一样,在吸血的同时要转化一下血液组成,使其凝固,这种时候注入人体的便是传说中类似于血小板的物质。

而这血蚤,便是一种饱食动物血液养的肥肥大大的跳蚤,其吐出的“凝血剂”量也是极大,而血蚤蛊就是老苗家专门用来紧急止血的药蛊,有时被一些毒虫毒蛇咬了以后会血流不止,毒xìng扩散什么的,血蚤不仅能紧急止血,还会造成暂时的局部血液凝固,抑制毒素的扩散。

转瞬之间,方闲掏出了蛊皿中那个异常肥大,通体晶莹,如人手指一般大小的血蚤,直接将它先按在自己臂上。

几秒钟过后,血蚤的身体渐渐变成暗红sè,这是吸了不少方闲的血了。

“这两天没少献血。”方闲看血蚤差不多饱了,穿过目瞪口呆地众人,直接将其又压在了天明腕上的伤口上。

只见这血sāo一口咬住天明的左腕,开始不断地吞吐,仅仅十几秒,天明腕上不断淌出的鲜血变已开始减缓,直至凝固。

这转瞬间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纵是思维速度诡异的lisa夫fù也只能瞪眼看着。

又楞了半晌,小护士咽了口吐沫问道:“李医生……还包扎么?”

对于血癌病人,这么大的伤口,纱布药水都是扯,必须去手术室注入特定药物并缝合才能急救——当然,这只是李医生在医学院学到的。

方闲摆摆手:“不用了,流血不算太多,稍微补补,输血也能免了。”

“哦……”李医生惊讶地看着天明的伤口,那里已经彻底凝固。

方闲缓缓地取下血蚤放回皿中,眉头依然不展:“血虽然止了……不过伤口愈合还要很久……光头大哥,你可不要再寻短见了。”

天明默默闭眼,无言以对。

lisa见天明无碍,转头道:“谢谢你李医生,让我们单独聊聊吧。”

“哦……那好。”李医生挠挠头瞪了方闲一眼,“你也走吧。”

“表弟你别走呢……”lisa抓住方闲胳膊,对李医生歉然一笑。

“不是小舅子么……”李医生无奈,挠着头第三次悻悻而去。

病房中,仅剩下lisa、天明与方闲三人。

扑哧。

lisa突然给方闲跪下了。

“求你救救天明……求求你……”

“这这这……”方闲赶紧扶起她,“这又是哪一出啊!”

天明也想伸手喝止,但刚刚失血过多使不出劲来,“绮绮你别这样……”

lisa就是不起来:“你一定会巫术,不管我信不信……这是巫术……不管什么方法……能治好天明的病……多少钱我也挣给你……公司的事我帮你搞定……”

方闲又是哑口,这货脑子转太快了,刚看见用蛊止血就想到巫术了。

“这个你别乱说,我老苗家的东西就是看着吓人,其实都是很绿sè低碳的好东西。”方闲用地下拳击手的体质强行扶起lisa,“你好好照顾天明……单位的事……就算了,反正我要辞职了。”

lisa眼神又空洞了:“……巫术也不行么……”

天明摇头叹道:“让我去吧,你太辛苦了。”

方闲终于抽身,缓缓向外走去:“你们忙,我继续办离职去。”

lisa没再说话,其它的事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缓缓爬áng上,钻到天明的被子里,依偎在他肩上。

天明也闭上眼睛,感受着妻子给他带来的温暖。

方闲继续往外走,这步子是越走越虚。

终于,他tǐng不住了。

“操,我他妈招谁了!!!”方闲使劲敲了下墙,“能治!”!。

130 这一刻,花开了

lisa和天明同时瞳孔一闪。//无弹窗更新快//

“lisa你先跟我回公司,路上我们再聊。”

说着便要起身。

“就在这里说吧……”天明却不愿意了,“别再瞒着我了。”

方闲请示过lisa后,这才吐了口浓痰娓娓道来。

“这是绝症,在我老苗家的医术里也就绝症……这种病西医做的比我们老苗家好,对了,你们为什么不骨髓移植?”

lisa叹道:“试过了,天明的血型血质太少见,找不到匹配的。”

“哦……我老苗家倒是能匹配上……”

“怎么做?听起来好像不是巫术!”lisa眼睛再次放光,此时她饥不择食,大虫子也忍了。

“可这……”方闲凝视二人,狠了下心,“我如实说了,这件事我不想瞒着光头大哥。在我老苗家的造化里,这么做,算是逆天改命了……上天要收你,你不去,我要救你,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是?”lisa颤着身子问。

“得到多少,就失去多少……”方闲低沉地吐出这个事实,“若是要让光头大哥续上20年阳寿……有人就有失去20年阳寿……”

lisa与天明同时身子一寒。

“果然还是巫术……”lisa喃语。

天明理智一些:“朋友,你不必再费心,我该走就走。”

显然,他们听得太邪乎,开始质疑了。

“哦那我走了,你俩好好过……”

“等等!”lisa不死心,“方闲你能稍微讲讲么?也许我们能接受。”

“你俩很是恼人啊……”方闲接口儿说,“要逆天改命,就要用黑苗白苗蛊术相结合,用到黑苗上古邪蛊——血精蛊。”

血精蛊,便是很久以前在狗皇帝赤鬼王那里得到的蛊术。

“这蛊术很邪恶,很神秘,原理我也不懂,我只懂作用。”方闲说的自己都出汗了,“某人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血精,某人理所应当接受这些血精,血精的传递便完成了,血精转移,阳寿转移,得到多少,失去多少,这样也就不算是逆天改命了。”

“……”

“……”

屋子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lisa惊悚道:“……可以解释……造血干细胞的转移……人体细胞都是有寿命的,剥夺一个人的干细胞,就会让他剩余的细胞加速分裂……老的更快……这与西医不矛盾。”

“你这么解释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方闲不好下结论,“甚至最终能不能成功我都拿不准,我唯一的方法说出来了,做不做你们自己商量。”

天明思索过后问道:“可以从动物身上提取血精么?”

“不可,我说了,要献出血精的人心甘情愿,得到血精的人理所应当,二者缺一不可。其它的方法,我若试了,就是与老天作对,要遭天谴的。”方闲也不知道自己为毛说的这么邪乎,可老苗医就是这么认为的,自己不能违背。

lisa又沉默半晌,转向她家天明问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可以相信他。”

天明面sè僵住。

如果这么做下去,献出寿命的人,一定就是杨绮了。

“这样对你不公平。”天明如是说。

方闲知道,这下自己真的可以抽身了:“你们商量,我去忙,决定好了给我打电话。”

lisa答道:“下午我不去酒店了。”

方闲瞬间明了,这一票她不干了。

“好的,你不去我去,这事儿咱俩保密,你也别联系崔仁浩了。”方闲乐了,忙了半天,终于找到利润点了,“借你车子用下呗。”

悠哉地开着车子,方闲看看表,十二点出头,便出去找了家小店吃了碗盖饭,而后不慌不忙地来到酒店布置。

事情从头到尾,自己被害了找不到发泄口,脑残的爱心泛滥,此时必须找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坏人来了结这一切。

这世界上没有比提着20万款箱的棒子更坏的坏人了。

方闲坐在酒店大堂,思索着如何最干净漂亮的搞定。

琢磨着,一席久违的熙攘声传来。

带着各sè帽子与墨镜的黑人旅行团再度降临了!

“yīnhún不散啊。”方闲只稍微往那边看了一眼,便不小心与黑人兄弟对上眼儿了。

黑人见到方闲有种脑残的喜感:“hey!buddy!”

一股子人又过来了,导游只是无奈一笑,远远喊道:“这是最后一天,我要解放了。”

“你知道哪里有gay-club么?”某黑人问。

(打英文太麻烦了)

“三里屯。”

“不不,三里屯那里不好。”黑人很是扫兴,“我们喜欢成熟男孩子,那里的都太nèn了。”

“哦……”方闲思考着“成熟男孩子”的形象,一个眼镜中年棒子男默然浮现,“我认识一个成熟的gay,不过他很羞涩,喜欢别人强硬一些。”

“oh-yeah!能介绍我们认识么?”某一搓黑人们很是sāo动。

“当然,他就住在这里。”

黑人们沸腾了。

“你们等等,我问问他有空没有。”

方闲掏出了褶皱的名片,拨打那个号码:“喂,崔先生么?”

“是的,您是?”

“忘了么?在电梯里我们聊过,我这边有几个外籍朋友刚好有一个项目,能源工程管理的,你们能做么?”

电话那头立刻喜闻乐见了,也不管谁打的电话:“可以的,可以的,当然可以,我们是最专业,最高效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细谈。”

“这个啊……我下午3点的飞机就要走了,1点你看行么?”

电话那头琢磨了一下,愤慨道:“可以的。”

“好,那咱们酒店见,我的房已经退了,你的房还在么?”

“在的,1点钟,我的房间见。”

放下电话,方闲冲着黑人们笑道:“bingo,他一会儿就来,你们稍等。”

黑人群体大喜:“下午就要回到祖国了,能在最后认识成熟的男孩子,真好。”

方闲先让黑人群体呆着,决定去那房间先碰碰运气。

偷偷mōmō走到房门口,方闲开始酝酿了。

一般一个房间都会给两张房卡,进门后有个插槽,把房卡放进去房间才会通电,算是一种省电手段了。

崔仁浩既然没有退房,那两张房卡就在他手中,而其中一张,很有可能就插在房间内的插槽上。

抱着有一搭无一搭随便试试的心态,方闲开始隔着门催动了。

“飞龙探云手!”

碰。

拳头愣愣地砸在门上,略疼。

“果然只能探活物么……”方闲摇摇头,也不失望,本来就是试试么。

之后他又下楼让黑人兄弟们稍安勿躁,顺便借了副墨镜和嘻哈帽子,混到酒店停车场守株待兔。

刚等不久,就看见一辆黑sè的索纳塔呼啸而至~~~,崔仁浩满头大汗地出门锁车。

看清楚他将钥匙放在右兜里后,方闲默默跟在他身后,骤然一招飞龙探云手用出。

电光火石之间,钥匙已经到手,如特异功能隔空取物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破绽。

方闲窃笑,主线任务应该完成了。

他约崔仁浩的时间刚好比他与lisa约定的时间早一个小时,崔仁浩一定是带着钱来的,不可能吃饱了撑的往返第二趟,既然他出车的时候没提钱箱,那钱一定就在车里了。

待他稍微走远后,方闲迅速过去打开车门,很轻松地在后座上发现一个背包,拉开一看,现金无误。

“不义之财,我收了……再说本来就该我收的,这是劳动成果。”

确认附近没有摄像头后,方闲迅速讲背包转移到了lisa的车子上,之后又把钥匙随手扔回黑sè轿车底下,无所谓了,就当他自己太着急不小心掉了。

自己要做的事做完了,余下的就是即兴发挥。

方闲走回大堂,跟饥渴难耐地黑人兄弟们报出了崔仁浩的房间号。

“记住,他很害羞,会不好意思,喜欢强硬的。”

“当然!”某一米九几的黑人大汉爽朗大笑,绽放着臂上那刚猛的肌肉,“我们最强硬了。”

崔仁浩刚进屋,就听到敲门声,赶紧乐滋滋地过去。他只感觉最近好运连连,刚做了件大事,又有生意送上门,他国人发明的黄历真是无敌了。

一开门,正撞见5个黑人。

一米九几地黑人大汉看见他很是满意:“好成熟的男孩子。”

“等等……是不是搞错了。”崔仁浩本能地慌了要关门。

与黑人拼力量,那是连地下拳击手都要胆寒的。

黑人大汉一把抵住房门,崔仁浩再也无法关上半分。

“你害怕么?”黑人挑着眉毛问。

崔仁浩本能地点点头。

“呵呵……这就对了。”黑人们笑着一个个挤进去,并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狠狠地砸上门。

“你们这是抢劫,我要!!……”崔仁浩大慌。

“你要?好的我们给。”黑人轻轻地按住崔仁浩的双chún,“这就是抢劫,劫你的心~”

酒店的隔音工程有所加强,往后一个小时崔仁浩的哀嚎并未传出太远。

那是难以言喻,如天堂般温暖又像地狱般炽热的一个小时……

那是夹杂着血与泪,痛与快乐,伦理与**的一个小时……

那是令人难忘,菊花绽放的一个小时……

这一刻,花开了。

……

当崔仁浩醒来,捂着屁股,望着chuáng上的血迹,抚mō着自己盛开菊花,流着苦涩眼泪,不知该不该报警的时候,黑人们已经坐上了回祖国的班机,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回忆着这个成熟男孩儿的音容笑貌。

最终,崔仁浩没有选择报警……被一堆黑人爆了……以后没法做人了,忍。

他是职业的,拖着受伤的身体,穿上被扯烂的西装,准备迎接lisa。他下楼去车里取钱,一mō兜却没了钥匙,大慌之下看见钥匙正在地上,又稍微安稳了一下,而后打开车门又发现钱没了,又瘫坐在地上。

这一坐不要紧,搁到绽放的菊花了,他又蹿起来了。!。

131 事毕收钱

方闲开着小车儿往公司反,中间接到lisa电话,她已经先回去了。//无弹窗更新快//

小甲壳虫开着很不带感,一个七尺男儿在里面总有一种小受的感觉,还是跟错了大哥的小受,旁边车子里投来的目光都很猎奇,方闲确定以后自己一定要买个金杯把这段经历补回来。

回到公司,lisa等待已久,见他出现便直接拉着他往mike胖办公室走去。

方闲注意到,lisa表情上少了些sāo气的媚笑,一股决然与朴实的情绪出现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lisa,你不会是要……”

“以后叫我杨绮吧,我不喜欢英文名。”杨绮笑得很洒脱,“天明已经都知道了,很多事我都没必要做了,只能靠你赌一把了。”

“你们决定了?”方闲握紧拳头,这对夫fù还真有胆子。

“嗯,在求你帮忙之前,我要赎罪。”

“没事,我已经宽恕你了。”

“傻小子,不能轻易宽恕人的。”

“……哦,车钥匙给你。”

“你先开吧,你家住得远,这两天还要麻烦你。”

“那不客气了。”方闲还是接受了这个方便,这两天少不了东奔西跑,甲壳虫虽小那也是个东西。

推开行政总监办公室大门,mike胖的表情很惊悚,搞不清方闲为什么会回来,还是和lisa一起。

杨绮很镇定,很严肃,只说了三个字:“我做的。”

“……”

“……”

胖子额头的汗珠又下来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mike,和你交流的节奏总是那么烦躁。”lisa貌似也想开了,双掌拍在mike的办公桌上,“散病毒,偷资料,卖公司,都是我做的,ok?”

“……”胖子被lisa霸气侧漏的表述方式震到了,“你确定?”

lisa冲着方闲摇摇头~~~:“还记得我以前告诫你要多和boss交流,但通常都是要以降低身段为代价,忍受枯燥。”

“深以为然。”

mike对二人的无礼与反常已经表现不出愤怒了,唯有紧张。

此时他的脑袋里又想了很多,开始思索事情闹大了会不会对自己的退休大计产生影响。

“稍等。”mike拿起电话听筒,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英语。

“走吧。”杨绮冲方闲笑笑。

“他说什么呢,听不懂啊?”

“他把事情推给hoike胖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又走了。

这两人又向副总裁办公室行进。

一路上同事们已经看出了异样,这么敏感的时期,这两个敏感的人物先后赶往几位高管办公室,貌似预示了很多事情。

方闲觉得杨绮淡定的有些出奇了:“你见到hoard,会不会很尴尬?”

“还好。”

ss帝都总部中,高管几乎都是外国佬,甚至还有印度阿三。唯有副总裁的位置,由黑发黑眸的hoard,一帆担任,可见其造化了。

hoard办公室中摆了许多盆栽,春意盎然。他是那种让人看着特舒服的中年人,跟光头大哥一样,很和蔼却不烂善,很有威严却不霸气侧漏。

这还是方闲第一次坐在副总裁办公室里,对面hoard中年人积淀深厚的威压扑面而来,竟还让他有些如坐针毡了。果然还是有真正厉害的中年人存在的。

“方闲你好,感谢你对公司做出的贡献。”hoard微笑伸手。

“好汉不提当年勇。”方闲没话找话地与之握手。

“呵呵,听说你要离职?”hoard笑得很和善,“你可以提条件。”

“不必了,回家跟亲戚做生意,这里呆不惯。”方闲摆摆手,此时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来这里是干毛的。

“ok,你看这个条件如何。”hoard显然早准备好了,“你暂时代理lisa的位置,享受主管级薪水与绩效,半年后提正。公司很欣赏你的责任心与工作态度,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需要你。”

方闲此时更加确认,boss忽悠人的能力不是盖的,抛去直接给的利益,“我们需要你”这种话一出口,绝对会让小青年沸腾的,一方面强调“我们”,拉近与小职员间的距离,一方面“需要”两个字大大的刷新了小青年的存在感。

晋升主管的话,手下十几口子人不说,年薪是真真实实跳到近15万了,直接翻三倍。

“抱歉,家里事太多,将来一定顾不过来工作了。”尽管方闲拒绝了,他的表情还是很诚恳的,相比于胖子,与这种开门见山的老板交流舒服很多,“事情已经明白了,没啥事儿我走了。”

hoard依然微笑,没有丝毫失望:“好吧,既然这样,公司决定终止与你的合同。”

“嗯?”方闲难以理解老板的行为方式了。

hoard不紧不慢:“根据政策,这是公司单方面解除劳动,之前我问过hr主管了,我们最多可以给予你10万元的补偿金,你能接受么?”

“……”方闲脑袋转了两响后,貌似明白了,“这是封口费么?”

“我们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hoard点点头,“无论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尽管公司是受害者,但我们依然不希望扩大事件影响,圈内的事情圈内解决。”

方闲瞬间明白了,估计杨绮已经把事情和盘托出了,自己貌似知道的太多了,让公司略有惶恐,虽然对公司这种忍气吞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做法很费解,不过凭空多出10万总不是坏事。

“好的。”

“谢谢。”hoard再次起身与方闲握手,“希望将来有机会合作。”

“您做农产品生意么?”

“……”

方闲出门的时候,lisa还摆出了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将来大家还要联系,这女人是铁了心要献出阳寿了。

方闲的事情搞定就先走了,至于里面杨绮和一帆要进行怎样的对话,那已经不是他能揣测的领域了,这些中年男女的世界层面太复杂。他只是奇怪杨绮与一帆之间的态度与关系,按理说杨绮这种行为是卖公司卖朋友的,一帆却貌似一点也不生气,如果一帆不是圣人的话,那这里面一定还有故事。

公司hr部门这次的效率出奇地高,10万现金神奇地刷新了。

hr主管微笑着将十打钞票交给方闲,让他签字。

“小方这次立功不小啊。”主管的脸变的也快,此时已恢复了以往的讪笑。

“你说哪个功?”

“呵呵……”主管挑着眉毛,“揪出老鬼啦。”

“这八卦的速度太匪夷所思了吧!!”

几个hr部门的助理也都围过来。

“怎么做到的?”

“lisa这下不好面对hoard了吧?”

这帮人是太闲了,八卦yù爆棚,再加上方闲离职了,与他再无利益关系,说话也可以大胆一些。

就这样,方闲离职手续搞定,背包里又多了10万,已经身携30万巨款。

虽然将来要用钱的地方非常之多,但他还是决定挥霍一番了,再苦不能苦亲人。

开着小甲壳虫来到发型中心,方闲直接探头喊道:“叫小邵出来!”

门口小红已经和他很熟了,进去呼唤邵老师。

邵老师出来只“啊?”了一声便被拖走。

按照记忆,灵儿想要一套长款的衣服和靴子。月如需要一套运动装日常练武,牛仔装耍不开,苏媚么……总是这么穿着lù脐装卖萌不好,来一套kitty猫儿童装吧。方忙方忙……反正这厮无语yù求,来身儿老头儿服。

天气转凉了,再给老爹来个霸气的黑皮夹克,给老娘来个暖和的小羽绒外套。对了还有表妹,搞一身清纯系衣饰。

邵老师再次帮方闲搞定了许多烦恼,事后照例给邵老师一包烟,这次升级了,黄鹤楼。

二人离别的时候照例在购物中心门口抽烟。

“刘富发又找过你么?”

“找过……我劝他了。”

“他怎么说。”

“他说算了。”

“哦,但愿吧。”

傍晚时刻,方闲开着小车回村了。

乡亲们看见小车只道是哪家富小姐出现,隔着窗子一看才发现里面挤了一个面sè狰狞的方闲。

“小闲你咋开这车?”隔壁王姨喊。

“别看我,我不是方闲。”

“是不是傍上富婆了啊!”村口二黑笑。

“赶明儿开金杯压死你。”

这一刻,开九座儿金杯真成方闲的人生追求了。

还好有业余拳击手的体质,方闲才能提着完全不亚于自己身体大小的各种大包小包进家。

女人们见这堆东西疯狂了,尖叫着围了过来。

“操,别急,慢慢分!!”方闲再次利用业余拳击手的体质将众人驾开。

他先是取出黑sè皮夹克披在老爸身上:“爸你有日子没买衣服了吧?”

方牧mō着这皮料,略有慌乱:“这皮衣不少钱呢吧?”

“这都不是个事儿。”方闲乐呵呵地又给老妈穿上小羽绒服,“天冷了,出门注意保暖。”

老妈很是感动,已说不出话来。

而后方闲找出两包东西扔给灵儿:“你要的长靴的牛仔。”

“好诶好诶!闲哥哥最好嘞!!”灵儿抱着两袋东西饥渴难耐地进屋。

“月如你要的运动装和运动kù。”

月如打开包装,虎躯一震:“干嘛买粉sè的!”

“邵老师挑的。”方闲仰天长啸,“唔哈哈哈,让你牛逼啊,一身儿粉sè阿迪萌起来吧。”

“早晚抽他。”虽然不愿,月如还是进屋了,再怎么说也是练功服,如今她武力上已经被方闲压制,这笔账自然就记到了邵老师头上。

“还有……闺女你的kitty猫。”

“……”

苏媚举着衣服撅着嘴:“干爹不能给我买个成熟点的么?”

“什么岁数穿什么衣服,一边儿玩去别捣乱了……忙兄,这是我给你挑的舒适胖子老头装和超大号片儿鞋。”

方忙倒是不挑:“甚好,甚好。”

“方芳这是你的。”

“谢谢哥!”

东西发光了,大家都换衣服去了,这屋子里却还立了个人。

“哎呀!”方闲一拍脑袋,“忘了初音妹子了!”

王语嫣倒是一点也没不高兴:“没事的,我是要回那里的,不必大叔破费。”

“……”方闲微微皱眉,“这里不好么?我只能带一个人出来,你不想么?”

王语嫣默默摇头:“我……不喜欢这里……还是想和表哥在燕子坞。”

“……你慢慢会喜欢的,这个问题以后再聊。”!。

132 又遇故人

晚饭过后,lisa来电话了,希望能尽快完成邪恶仪式,于是二人便约了第二天上午在天明的病房见。//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只是奇怪这事儿是怎么过去的,公司貌似并没有追究她责任。

新衣服貌似暂时嘲讽住了月如和灵儿,吃过晚饭俩人便穿着新衣服陪着闲妈妈出去遛弯儿了,方忙则与闲爸爸找到了一些共同语言,在书房中进行一些文艺层面的交流。苏媚和方芳在沙发上看大陆剧,这让方闲终于有空隙了。

他拎着王语嫣坐在电脑前,load-game。

四周围,那是他老田家被烧成灰烬的宅子。

“造孽啊……”方闲又狠捏了一下初音妹子的鼻子。

“疼……你自己要烧的。”

“罢了,那chuáng的样式我也记住了,以后找家具厂再补做一个。”

王语嫣见方闲不再怪罪,忙问道:“哦?那你能放我回燕子坞与表哥在一起么?”

“你就那么喜欢表哥么?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王语嫣低头闭目:“不求夫妻之名,只求不离不弃。”

方闲怒道:“你这不是脑残么?”

“你在骂灵儿姐姐么?”王语嫣缓缓睁开眼睛问道,“灵儿姐姐要的何尝不是这些?”

方闲一时间还真的哑口了。

不求名分,只求不离……就是这种境界么。

“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方闲肯定不服,哪能拿自己跟慕容复比,当然,慕容复更不愿拿自己跟田伯光比了,“问题我与灵儿是相爱的,我会对她好,不会背叛。”

“什么叫背叛?”王语嫣霸气侧漏,“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翻过书架上的《天龙八部》……表哥,后来会去争西夏驸马……”

“对啊,这不是背叛么?”

“如果这是背叛,那你做的又如何?你先有的灵儿姐姐,后又与月如姐姐在一起,如今,又要对我……”无弹窗无广告//

人在做,天在看,天不看老大爷在看,老大爷不看还有王语嫣看着呢。

方闲终有些气软了,貌似自己还真是连慕容复都不如:“这是博爱不是滥情,再说我老田是yín贼,在游戏里嚣张一把不可以么?”

“这么说的话,表哥更是专一了。他去西夏争驸马,只是为了复国,他的心,一直在我一个人身上,从未变过。”

“你这是扯淡了。”方闲不解,“你看过,应该知道后面的事了,你投井自杀后,你表哥完全没有丝毫关注的样子,对你的死根本是漠不关心啊。”

“你不懂表哥。”王语嫣深邃了,“表哥是真正的大丈夫,当时认定语嫣已死,强压心头悲伤,不敢lù出丝毫的伤感,怕影响部下情绪,更怕给西夏公主造成不好的印象。”

“……你这是在神话你表哥了。”

“表哥就是这样的人。”王语嫣再次闭目,“他只会默默地爱着我,因为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方闲仰天长叹:“女人爱到这种地步,奇葩啊。”

“所以……”王语嫣也突然跪在地上了。

“……这又是何意?”

“田大叔,我知道你厉害……这世界里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能够轻易左右的……”王语嫣咬着牙,终下决心,“若是……你能助我表哥复国……你让语嫣做什么,语嫣便做什么。”

“有这个必要么?”

“……只有你,才能挽回表哥的命运……否则,表哥他……”王语嫣说着说着,哭了,“语嫣愿与你为奴,只求表哥复国登基。”

“妹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方闲拍拍手,扶起王语嫣,“你,貌似……已经为奴了吧?”

“……”

“另外,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方闲长舒一口气,“你在我眼里已经沦为mí恋棒子男子组合的少女了,不推也罢。再者我昨晚已与娘子欢愉过,最近没什么需求了。”

“……那可否放我回燕子坞?”

“做梦。”

“……为何?”

“为了你的知识,怪就怪你看书太多了。”方闲拉着王语嫣迈入了世界大地图,“有你在,我打起架来轻松愉快了,等我练到天下无敌之后,自会放你回燕子坞。”

“呜呜呜呜……”

“别哭,你往好了想。”方闲抽出那本北冥神功,“来来来,顺便练练武术,你本来就已经理论精通了,先来点儿北冥神功吸吸内力,然后随便搞点儿厉害功夫,将来回去也算是表哥的好帮手了。”

“不练……若是要练,当年语嫣在燕子坞就练了,表哥不喜欢比自己厉害的女人。”

“………………”

有王语嫣在,基本上己方战力乘二,敌人战力除二,这么一来,面对四倍实力于自己的敌人也大可一战,二流角sè田伯光的实力便可轻松挤入一流高手之列了!

此时的心头大患唯有辟邪剑谱,这就像核武器一样,谁掌握了就是一股逆天的力量……可惜的是,方闲是肯定不会挥刀的,不管是不是游戏,这一下子都不可能下的了手。如此一来,既然掌握不了核武器,就要销毁核武器,让世界和平了。

而林平之一家子就是唯一掌握核聚变方程式公式的科学家,余沧海木高峰岳不群统统是觊觎核武器的帝国列强,身为天朝的好青年,是决计不能让他们得逞的。

话不多说,万里继续人成双,在大地图上绕过一个弯,田大侠与爱奴很快便来到了青城山脚。

青城山尽是一片翠林鸟语,很中国风很秀丽的景象,在现实中,青城派依然存在,而且是我国道教的圣地,香火不断。

但貌似金老与道家有仇,在他的世界中,道士都是一堆没有信仰只有**,且傻愣狠,心眼儿小的牛鼻子。从青城派到全真教皆是如此,唯有全真七子的心术还算正,但金老还是无心塑造他们,只强调他们的阵法还行,单打也就是与田伯光斗斗。

当然,此田伯光非彼田伯光,此青城也与现实的青城没有关系,只是金老的故事。

田大侠牵着王语嫣负手而行,迈上石阶,直挑青城。

“别像牵驴子一样牵着我……”王语嫣显然觉得这样不好意思了,“我会走。”

“你说要最牛做马的,牵一下不行么?”

“可……可你没答应帮我表哥复国啊。”

“表现好可以考虑。”

“真的?”初音妹子眼睛亮了,一切与他表哥有关的东西她眼睛都会亮。

“我田伯光行事光明磊落,什么时候食言过?再说了,你既知道我的能耐,跟着我混有错么?”

王语嫣经历了很复杂的逻辑判断后,决然点头:“好……那我听你的,你说话算话。”

“累了,给哥擦擦汗。”方闲一松手,果然王语嫣拿着花手绢儿来擦汗了。

初音妹子的一双nèn手给自己擦汗,很享受。

“捶背。”

初音妹子的一双肉拳给自己捶背,很舒适。

“揉肩。”

方闲只感到浑身一阵舒爽,出来跑,除了受罪果然还是能享福的,这小奴隶比他妈娘子们靠谱多了。

“行了,你歇歇吧,留着脑子,一会儿还得奶我呢。”

青城派大门口,没什么人烟,看来今儿不是吉日,没什么人过来。

就这么昂首tǐngxiōng地进入,没走两步看见了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很狂妄:“青城派不对外开放,快快离去。”

“我找余沧海。”

小道士观摩了一下这位老兄的相貌:“哼,掌门结识的均是武林豪杰,岂会与你这种叫花子一般的人来往?”

方闲这才发现,由于撕去了袖口,救火什么的,自己现在的外形果然难以恭维,这也正好隐藏身份。

“我是丐帮的,你别拦着我,有事儿找你们掌门。”

“青城派与乞丐没有来往!”小道士怒目抽剑,“再不走就要我请了!”

王语嫣用极快的语速如机器一般瞬间作出判断:“他要用松风剑法攻下盘。”

小道士一惊,这才注意到方闲身后的王语嫣:“初音妹子?!”

“……”方闲没话了,初音妹子貌似在这个世界的知名度已经超过达摩了。

正在此时,远处四声吠叫交织在一起传来“什么,初……”

“音……”

“妹……”

“子……”

“这是什么回音!”方闲下意识抽到。

小道士不慌不忙收剑:“哼,我四位师兄在,你死定了。”

半晌过后,四个身着绿袍的,身高在一米55左右的青年先后而至。

“你们是……”其中三个人的相貌方闲都似曾相识。

只见四人负手而立,好不狂妄。

“侯人英。”

“洪人雄。”

“于人豪。”

“罗人杰。”

小道士在旁边摆了个狗眼被亮瞎的poss:“这就是我们名震江湖的青城四秀!!!”

“……”方闲低头看了良久,“扬州三少,你们怎么变矮了,就到我xiōng口,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们了。”

这青城四秀中的三个人分明就是扬州三少的侏儒版么。

再看最后一个人,也不知从哪拉来一个中年男子混人头。

一秀:“大胆贼人。”

二秀:“擅闯我派。”

三秀:“初音妹子。”

四秀:“快快拿来。”

方闲轻哼一声,抄着锯齿大刀,飘逸一甩。

这只是特随意的一甩,却着实让青城四秀惊退两步。

四人相对而视,面lù恐惧。

“好像打不过。”

“怎么办?”

“攻身为下,攻心为上。”

“好……”

四人同时摆出纨绔相。!。

133 快刀乱麻

四人同时摆出纨绔相,双手插兜。//无弹窗更新快//

侯人英:“臭乞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张脸?”

洪人雄:“别以为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怎样。”

于人豪:“我们青城四秀都是一顶一的君子,不愿与你动手。”

罗人杰:“快快放了初音妹子下山,饶你一命。”

王语嫣见他们插兜的样子,眼睛一闪:“田叔小心,是青峰钉!”

“哈?那什么鬼东西?”

“青城派暗器!”

王语嫣还是说晚了,四枚翠绿色的钉状物已经呼啸而至,“扑哧扑哧”四响过后,统统钉入了方闲那雄壮的胸肌上。

“……”

“……”

“妹子下次早点儿说。”方闲轻咳一声,一把拔出四枚暗器,塞到兜里,这四兽武功太过粗浅,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青城四秀见这般纯爷们儿与铁公鸡结合的样子,又是惊退两步。

侯人英:“哼哼,臭叫花子拿这当赏钱了,还往兜里揣。”

洪人雄:“这上面可是有我青城蜂毒的。”

于人豪:“马上你就会痛不欲生。”

罗人杰:“到时候我们四秀再好好教训你。”

“有毒?”方闲问妹子。

“……嗯,原先青城派是好的,但余沧海当任掌门后,就将毒功引入门派,青城蜂毒虽不及古墓,但也很麻烦。”

“哦,没事儿。”方闲舒活舒活筋骨,自己已是贝爷附体百毒不侵,这就准备上了。

青城四秀又是惊退两步,一共六步了,眼看就退到墙边了。

王语嫣眉头紧蹙,劝道:“田叔,身上有毒还是不要运功了,咱们先下山想法解毒,从长计议。”

“哦?”方闲乐了,“你还念我的好?不恨我?”

“你死了就没人帮表哥复国了。”

“操。”方闲痛骂一声,脚下不停,运起田家轻功,霎时间像刺猬索尼克一样窜出,只留下一道淡黄色的尾迹。

青城四秀退无可退,只得抽出长剑,喊着劳动号子迎战。

王语嫣见拦不住,赶紧喊道:“他们要用松风剑法,第一下皆是虚招,不必防守。”

四秀大惊,但他们就会这一招,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了。

“本来就不必防守……”方闲大喝一声一跃而起,“狂风刀法第一式——快刀乱麻!”

快刀乱麻,这是狂风刀法一级境界的基础招式,说是招式,其实根本不是招式,就是求快乱砍,像厨子剁肉的那种砍。不过田家刀法博大精深,在其中就“如何砍的更快”进行了深入研究,每一刀怎么下去能快速收力砍下一刀都是有说法的。

对于狂风刀法已是第六重境界的田伯光来说,这一招自然用的游刃有余,欺负小鬼,用这种无脑快招最为舒爽。

侯人英见这黄袍人杀来的极快,本想见招拆招,然而以他的造化,却根本看不清刀光,转瞬间身体已被**几十下,站在原地身体抖动,像是被扫射又像是射。

快刀乱麻一鼓作气,插够侯人英转火洪人雄。

洪人雄聪明一些,知道避无可避,便心一横,挥剑直刺。

“松风剑法攻小腹,并无后招,侧身即可!”这次王语嫣的指导来的很及时。

方闲很写意地侧身避过,同时手上的**并没有停,洪人雄也被瞬间插成筛子。

于人豪罗人杰见二秀已然**,知是背水一战,顾不得许多,二人对视过后,同时挥剑杀到。

“这是松风剑阵,分别封人上盘与下体,小心了。”

“不需要!”方闲大吼一声,“狂风刀法第二式——二把刀!”

这一下,先前手中凌乱的刀法骤然收敛,突而两刀直砍,傻愣狠快的直砍,这一式靠的就是速度和力量,以气拔山河力拔千钧之势楞砍,在快刀乱麻的修为之上,这是至尊的两刀快刀乱麻。

最后的二秀挥着剑还未砍下,便已失去了臂上的知觉,要使劲而使不出。

再一转头,只见两根胳膊两柄长剑已统统掉落在地上。

二秀对视一眼,同时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大侠饶命!”

“我等知错!”

王语嫣突而大吼:“小心!”

这次方闲有经验了,那个“小”字刚一出来,就已向侧方闪去。

果然,二秀一头磕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不知从哪带出了两枚暗器,擦着方闲的头发蹭蹭滑过,看这方位,本来是要刺他眼睛的。

“妈的没完没了。”方闲心下凛然,自己还是太轻敌了,虽然这四兽废,可还是会些阴毒功夫的,若不是王语嫣提醒的及时,自己的双眼兴许已经瞎了。

刷刷两刀闪过,顺道连他们的左臂也斩了。

最后二秀就这样扑腾在地上,像是没了翅膀的蛾子。

于人豪:“你到底是何人……竟一出手便下杀招……”

罗人杰:“武林败类!”

二人已失去双臂,想必生无所恋,说起话来也就无所谓了。

“好么,你们倒是看看我下杀招了没有?!”方闲轻哼一声,举刀杵着**裸的洪人雄和侯人英。

王语嫣“啊”的一声叫出来捂住眼睛。

只见先前被快刀乱麻**的二秀并未被砍成肉酱,不过是衣服被砍成碎布而已,二人正捂着胯下呆立着,粗糙的肌肤上没有一道血迹。

“你们两个,过来。”方闲晃了晃大刀。

“是是……”二秀捂着跨过来,如今他们衣服没了,自然也不怕藏在里面的暗器了。

“按着他俩,我要试试新武功。”方闲收起大刀,拿出《北冥神功》开始研习。

二秀咽了口啊吐沫,此时只能听他的了,等师父他老人家刷新是唯一的活命之路。

**的二秀按着残废的二秀。

方闲看了看书上的说明,写的又是一种习武之路——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

方闲默语:“原来逍遥派重的是内力……好一句大舟小舟无不载,只可惜,用的都是他人的内力,自己并无深厚内力的修炼之法。”

说着,他单掌按在于人豪的丹田,按照上面的说明,他首先要炼“吸”的境界,就是把人的内力吸出来。

仅一秒钟,于人豪就感觉身体彻底空了。

“这么快……”方闲微微皱眉,果然,按书中所述,如今的自己只能暂时吸来他人的内力,短暂使用,还不能化为北冥真气长期储存……至于被吸内力之人,也只是被吸了表层的内力,以后还能回复。

“慢慢练吧……”方闲收起神功,啪啪啪三下点在余下三秀丹田,瞬间吸干。

四秀内力太过浅薄,方闲也收获不大,不过是将这一仗的消耗补回而已。

被吸干的四秀四仰八叉地躺子地上,一副精尽人快亡的状态。

王语嫣很是好奇地走过来问道:“这就是北冥神功么?燕子坞有书籍提到过,却并无完整功法。书中说,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

方闲指着四秀骂道:“这尼玛也叫百川?”

“涓涓细流也是水。”王语嫣显然对武功比较有兴趣,“世间修炼内力有三大道,阴、阳、和,这北冥神功就属阴阳调和的,练至大成,无论什么内力过来,都是自己的北冥真气,亦可用北冥真气修炼任何武功,果然是近乎至尊的内功心法。”

“近乎?那至尊的是什么?”

“没有至尊,任何内功配以合乎的体质修炼,都是一条途径,只是有修炼快慢纯杂之分而已,而北冥神功与通常内功不同,最重要的并非自身修炼,而是碰到的对手与……心狠手辣的程度,凭的是气运与狠心,吸干天下的内力,北冥真气便是唯一的至尊。”

方闲呢喃:“有意思,我狂风刀法也是海纳百川,北冥神功也是海纳百川,内外结合,我这是逆天之途啊。”

“狂风刀法?”王语嫣甚是不解,“在我印象中不过是江湖的二流功夫而已,即便是第十重境界,也不过是个快字。”

“你不懂,那是因为没人修炼到第十一重。”方闲摆摆手不多废话,望着苟延残喘的四秀,也不知怎么处理,“妹子你说干了他们不?”

王语嫣问:“他们做过什么大错之事么?”

方闲琢磨了一下:“大错没机会,小错不断,欺压良民调戏妇女什么的。”

王语嫣正色点头:“铸大错者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其本心却未必坏。铸小错者为己,得益得利,人人争相效仿,败坏世风,是为大恶,可杀。”

“!!!”这次是方闲惊退两步了,“你这什么神逻辑什么神理论!”

四秀更急了:“初音妹子口下留情啊!”

王语嫣摇头苦笑:“我表哥铸的就是大错,所以我爱他,我要与他一同错下去。”

“罢了……”方闲举刀,“三少,咱们下个世界见。”

这四刀劈的干脆,碎尸很快被回收。

一转头,旁边还剩下最开始的那个小道士,这小鬼已经尿了。

“饶……饶饶饶命……”

方闲又问:“他也是小错,杀么?”

王语嫣转而问小道士:“你可知错?”

“知知知……知错……”

“给他个机会吧,今日的事就算个教训了,以后让他潜心修道,兴许还能有些用处。”

“嗯,如果月如在他就没机会了。”方闲收刀问小道士,“你们掌门呢?我都干了他四个宠男了怎么还不过来?”

小道士见他们饶自己一命,情绪稍微稳定:“掌门在后山闭关,不让人打扰。”

“后山在哪里?”

“一直往后走。”

“好吧。”方闲拉着初音妹子,一溜烟向后奔去。

小道士望着这对侠侣的背影感慨良多——人在做,天在看,他既入青城,就要符合这里的节奏,跟着四秀做那些喜闻乐见的勾当。如今四秀的下场已摆在眼前,这让小道士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

134 语嫣,这件事你怎么看?

134语嫣,这件事你怎么看?

方王二人在青城后山很轻易地便找到了一个院子,想必这里便是余沧海的**所在。//无弹窗更新快//

院子有四间房,其中三间都跟寻常小房一样,仅有一间通体用灰石所砌,没有窗户,显然是干坏事的。奇怪的是,这房子的大门却是大开着的。

“余沧海一定在里面。”方闲说话就要上去。

王语嫣一把拉住他:“稍微等等。”

“嗯?”方闲皱眉,“语嫣,这件事你怎么看。”

“太明显了……”王语嫣拉着方闲找了个林间角落藏匿,“田大叔你想想,全天下都知道余沧海掳灭了福威镖局,掳走了林震南夫妇,而这青城派,随便一个小道士都知道他们掌门在后山闭关……咱们这么轻易找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

“有什么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闲撸着袖子又要上。

“再等等……”王语嫣盯着另一条路,“你看……”

方面定睛望去,一个满脸糙肉的中老年驼子鬼鬼祟祟地行进着。

“这……神直觉啊,木高峰果然不老实。”方闲赞许地揉了下王语嫣的屁股。

“你……”王语嫣想反抗,但一来怕被发现,二来如今要讨好方闲,便只能忍了。

“嗯……不错,你虽然脑残,这身子却真是不错,够软够弹。”

“……”

在王语嫣的扭捏中,驼子三步一回首,五步一个前滚翻地来到了石屋门前。他左右四望过后,这才探头进去。

两秒过后,只听驼子“啊”的一声嚎叫,捂着眼睛奔了出来:“x你姥姥的余老贼……”

“哼。”正房内,一个身着黑色道袍,头戴道冠,眼睛又小又圆,目测身高一米五五的道士推门而出。

“本想捕条大鱼,却不料是个臭驼子。”

木高峰满脸白色灰状物,估计是中了石灰粉的机关了,眼睛进石灰,很长时间都没指望睁开:“余老道,你狠!”

话罢,木高峰亡命奔去。

“哼。”余沧海抽出长剑信步追上。

木高峰目不能视,深一脚浅一脚,两旁还有岩石大树,没奔两步便栽了个跟头。

“妈的,拼了。”木高峰抽出驼剑起身乱砍。

余沧海冷眼相相对,也不急着出招,待木高峰挥了一阵之后,突而一枚青峰钉拂袖而出,正中木高峰左眼。

“呜饿……”木高峰一声兽吟,倘若先前眼睛进石灰还有救,这一钉着实是瞎定了。

驼子也是个狠角,既然左眼中暗器,那余沧海就一定在他正面不远处,他不顾疼痛一跃而出,边冲边砍。

余沧海见驼子过来,连忙向侧方避去,同时又是一枚青峰钉出手,正中木高峰右眼。

木高峰这次叫也不叫,凭着疼感判断出暗器发射的方向,再次捕捉到余沧海的位置亡命狂冲乱砍。

余沧海这次学聪明了,只是轻手轻脚的避开,并不急着发暗器。

木高峰几下没砍到,便也不再乱打,只护住周身要害,以静制动。

半晌过后,二人都没敢妄动,余沧海本想再用暗器,可木高峰底盘那是比自己还有低的,如此龟缩之势,暗器实在没有致命的机会。

就这么等着吧,余沧海是这么想的,待青峰毒药慢慢渗透,木高峰的命是迟早的事。

木高峰沉咳一声:“余矮子,你想用毒药耗我?哼哼,我老木的底子你知道,这毒没十天半个月休想夺了我的性命。”

余沧海默不作声,心下也很纠结,如今木高峰双目已废,那是拼命的架势,塞北名驼混江湖凭的就是个心狠手辣,自己若是真近身与之搏斗,怕是要受伤的。

又过了半晌,木高峰按耐不住喝道:“余矮子,如今我已是废人,与你争不了剑谱了,你若是将解药给我,我便就此下山,不再与你作对,如何?”

余沧海依然不说话。

木高峰焦急道:“快快回话,你知道,咱们这么耗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不是个头。”

余沧海负手而立,淡然笑道:“你在诱我发出声响,好找到我的位置,你当我瓜娃子傻么?!”

“傻逼……”很远的林子里,方闲默然骂道。

木高峰面色一怔,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无比拼命地冲向了余沧海说话的方位。

“不好!”猝不及防之下,余沧海又说话了,再次给了木高峰信息,余沧海本来就腿短,这么一下子一着急,直接被近身。

近身缠斗可是驼子的拿手好戏,闭着眼睛打架也不怕,反正如今已废,不如放手一搏。

余沧海也是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双臂挥舞,运出了自己纵横江湖的摧心掌。

驼子近身乱砍,余沧海反而落了下风,只能慌忙的左闪右避。

摧心掌要的就是击人五脏,用内力一掌将脏器击碎,可这驼子下盘太低,周身护的严实,刚中有细,让余沧海根本没有运掌的时机。

无奈,余沧海再次抽出长剑。

这一下,他终于有了些优势,左闪右避的时候还能忽而刺出一剑,给木高峰造成一些外伤,此消彼长之下,木高峰周身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流不止,余沧海却只是被木高峰的乱剑擦破了些皮毛。

木高峰情知这样下去自己必败,心一横,放慢乱砍,只待余沧海劈来。

果然,余矮子一剑刺向木高峰脖颈间。

木高峰等的就是这一下,他刚刚感觉到疼痛,便扔下驼剑,双掌一拍,死死的握住余沧海的长剑。

余沧海大惊,连忙一记无影幻脚袭向木高峰面门。

滚滚风声赫赫,余沧海这短脚的声音木高峰还是能听到的。

“来得好!”木高峰大喝一声,抛下长剑,身子一歪,又死死地抱住这袭来的一脚,抓着余沧海的脚向上急速摸索,眼见便要掐到那胯下的命门。

余沧海顾不得许多,另一只脚接上,再踢木高峰面门。

这一下木高峰根本不躲,“砰”地一声硬吃了一脚,颧骨碎裂,七荤八素,但同时,他也摸到了余沧海大腿的尽头……

“妈的,老子死了你也别想好受!”只见木高峰满脸是血,狰狞狂笑,一掌抓住了余沧海那胯下的命门,怒喝一声。

“碎!”

“碎”字的回音在山间久久回荡。

方闲浑身打了个寒碜,下体也是一阵感同身受的酸疼。

“呜啊啊啊啊!!!”余沧海亡命哀嚎,只感下体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而后失去知觉,身体酸软。

“哈哈哈哈哈!”木高峰又是接着一拳砸向余沧海小腹。

小腹挨这一下子,算是用痛感转移法将余沧海的注意拉回来了,他也疼的没动脑子,双手反握长剑,朝着木高峰的驼峰就是一插。

木高峰吃痛大笑:“插的好,插的好啊!!!”

只见这驼峰被插破,顷刻间一股紫色脓血向外喷溅,喷的余沧海猝不及防,满面皆是。

“唔啊啊啊!!”余沧海捂住双目。

“哈哈,这毒血你可吃得住?!”木高峰神智已经开始模糊,用不出力来了,只死死地抱着余沧海的下体。

余沧海刚刚失去命根,回光返照的最后的气力也已用尽,此时双目同驼子一样瞎了,只感觉浑身每一处都在疼痛,也抱着木高峰在地上扭打。

“行了,咱过去收官吧……这口味太重了。”方闲起身便要过去。

“再……等等……”王语嫣神色一紧,再次拉住方闲。

余木二人狰狞一阵,却见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下,这黑影身形快极,只干净利略的两剑划过何人的脖颈,瞬间终结了这两个悲剧的生命。

“……好快。”方闲一阵冷汗,“这是什么东西……比我厉害……”

王语嫣盯着这身影眉头紧锁:“好怪的剑法……如果能让他再出两招,我兴许能猜出他的来路。”

“再等等……”这次是方闲说的,这邪门的黑衣人让他小耸了。

黑衣人用余沧海的道服擦了擦长剑,而后蹲在余沧海的死尸前,抄出匕首……

“呜……”王语嫣一阵作呕,方闲赶紧捂住她嘴。

只见那黑衣人操着匕首划过余沧海的耳根,脖颈,额头……

竟活活地将这一张脸割下来了。

而后黑衣人收起人脸,信步迈进石屋。

半柱香的功夫,他却还没出来。

“语嫣,这件事你怎么看?”方闲擦着汗珠,他本是来端余沧海平青城派的,却没想到杀出这种高手,一时间有些慌乱。

“……我不想看……”

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终于出来了,就此遁去。

“行了,不用等了……”方闲王语嫣同时说。

二人先是来到了余沧海和木高峰的尸首前。

木高峰是笑着死的,好歹拖死了一个人,最后还让他净身瞎眼了,不亏。

再看余沧海……他没脸了,只有一团血肉模糊,这人悲剧了,终其一生没能练辟邪,可在人生的最后却当成了太监。

看着两个尸体回收消失后,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屋。

里面家具不多,一个黑黑的洞口分外显眼。

王语嫣沉声道:“旁边的柜子挪动过,这应该是柜子后面的密道,怪不得黑衣人这么久才出来。”

“进么?还是再等等?”方闲照例问。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王语嫣有些不满了。

“成习惯了,你到底怎么看?”

“那就进吧……此地不宜久留。”

135 此地不宜久留

黑洞通道是一个向下的斜坡,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地下密室内,密室上墙有那种类似于地下室的通风口,几束光照进来,这才让这密室内多了些光亮。//无弹窗更新快//

两个人静静地靠在墙角,衣衫褴褛,身上绑着铁链一类的东西。

“林前辈?!”方闲试探性喊了一嗓子。

没人答话,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王语嫣咽了口气:“怕是死了。”

方闲快步过去,只见这对夫妇脖颈已被利剑划过,仍在淌血,二人眼睛死命睁着,显然死不瞑目。再看他们身上,也皆是鞭痕与淤青,想必死前也没少受罪。

青城派屠了福威镖局后,余沧海生擒林震南夫妇,囚禁于此逼问剑谱所在,林平之则有幸逃脱。这对死去的夫妇必然是林震南夫妇无异了。

“哎……”方闲摇摇头,“还是来晚了。”

王语嫣捂着嘴思索道:“伤口还在淌血,说明刚死不久,之前我们一直都看着,除了驼子进来过,也就只有黑衣人了。”

“竟是黑衣人杀的,不解啊。”方闲有些迷茫,“如果他是冲着剑谱来的,搞定余沧海木高峰后应该救出林震南夫妇才对,为何痛下杀手?”

“恐怕……”王语嫣皱眉不语。

“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方闲寒着身子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这不可能……林震南夫妇咬这秘密咬了这么久,怎能如此轻易就交代了?”

“看他们死时的表情,好像是很惊讶的样子。”王语嫣克制着呕吐的**。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准备好死亡,是被突下杀手的。”方闲托腮,“在侦探片里,这种情况通常被理解为……杀手与他们认识。”

“好了好了没线索了,咱们走吧。”

“可这两具尸体还没有消失……”方闲叹了口气,“老林家也没招谁,苦了林震南了……这位与我老丈人名字与性格皆很相似,咱们做回好事,葬了他们二老吧。”

“……此地不宜久留。”

“埋个人很快的。”

“那我出去挖土……你搬人。”王语嫣说完一溜烟跑了。

“没见过世面!”方闲轻哼一声,抽出大刀刷拉刷拉砍断铁链,左右开弓,抱着林氏夫妇向外上走去。

小屋后面,王语嫣正抄着一个棍状物吃力地刨土,方闲将两具尸首放在旁边,也跟着挖坑。

“田叔,原来你也有善心啊……”王语嫣看着方闲木木的神色,突发感慨。

“他们又没做过坏事,好歹要葬了,不然不能安息投胎的。”方闲一边挖土一边叹道,“怪就怪宠了个纨绔儿子,怪就怪握着过于强大的东西,却没有力量保护。”

大坑挖毕,方闲过去整理林震南的衣饰,帮他尽量弄的体面些。

整理林震南袖口的时候,方闲果断摸到了里面的某异物。

“……果然,尸体不消失是有原因的,想必林震南早将东西藏在这里,只有给他整理衣饰的人才能发现……”方闲赶紧撕开袖口,里面藏匿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一行浅字——望告平儿,向阳巷老宅中的祖先遗物不可妄自翻看。

方闲叹了口气,撕烂纸条。

“他早知道自己会死么?”王语嫣看着飞散在地上的纸条。

“应该是吧,谁好心葬他,便能知道了。”

二人没再多说,方闲蹲在地上,轻轻拂下林震南夫妇的双眼。

“爹!!娘!!!!”身后突然一声清脆的青年狂啸传来。

回头一看,五六个个身着各色素服,手持长剑的青年正匆匆赶来,为首一人正是令狐冲,林平之在他身后,看见父母死状,亡命奔来。

方闲叹了口气,拉着王语嫣让了一步。

令狐冲见到田伯光,神色甚是尴尬,他回师门已经说手刃田伯光了,这么又遇见,这不好解释啊。

方闲反应快些,结合自己现在的形象,幽幽叹道,“我丐帮帮主命我来营救林震南夫妇二人,可惜了……还是来晚了一步。”

令狐冲心下一松,田大侠就是聪明。

但某人可就不聪明了。

只见林平之抽出长剑冲着方闲劈来:“淫贼田伯光!!杀我父母!我跟你拼了!!”

“操,别这么二。”方闲赶紧拉着王语嫣躲开,“脑子,智商啊!我若是杀了你父母我还会在这里安葬他们等着你来么?”

“哼,你根本不是在安葬我父母,就是在寻找遗物而已。”林平之已经红了眼,指着父亲领子的缺口与满地白屑,“你满意了?淫贼纳命来!”

方闲赶紧拉着王语嫣再躲,同时冲令狐冲使了个眼色。

令狐冲不傻,身为大师兄,还是有些威信的。他冲上前去,一剑挡开林平之:“林师弟,这位丐帮兄弟有心葬你父母,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林平之武功不及令狐冲,长剑被打落在地,只死死地盯着令狐冲与田伯光:“好……好……你们沆瀣一气骗我!还什么丐帮兄弟?这根本就是万里独行的恶人田伯光!”

后面的华山弟子们骚动了。

一个小胡子中年弟子木然道:“大师兄……这真是田伯光?他不是被你斩杀了么?”

旁边面容请涩的年轻弟子怒道:“劳师兄!咱们跟大师兄呆的久还是跟林平之呆的久?你怎能不信大师兄?!”

令狐冲左右为难了。

方闲心一横,朗然道:“我丐帮对辟邪剑谱并无抢夺之心,但深怕其落入恶人之手!林兄弟你不听教化,本丐只能带你回去见帮主了!”

话罢,他骤然冲向林平之。

令狐冲会意,只被他轻轻一架便夸张地飞出数米远,口中惊道:“哇!降龙十八掌果然霸道!”

方闲一掌贴在猝不及防的林平之腹上,吸去其内力,而后回头便要抓着王语嫣一同落跑。只要抓着林平之跑了,后面的事就没人说的清楚了,以后再跟林平之慢慢解释。

这一回头,却见王语嫣身前挡了一人。

素衣白袍,金灿灿的发簪,整齐地胡须过颈,不是岳不群是谁?

“师父!”华山弟子们统统叩拜。

中年弟子劳德诺问道:“师父可手刃了那余沧海?”

“矮子武功了得,让他逃了……哎……”岳不群很是惋惜地摇摇头。

“什么?!”方闲大惊,指着不远处的尸体喝道,“余沧海不早死了?!”

这一看,又楞了,地上余沧海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驼子。

岳不群看着林震南的尸首与方闲手中握着的林平之,皱眉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林平之虽气力被抽了,可嘴还能说话:“淫贼田伯光杀我父母!夺我剑谱!师父替我做主!”

岳不群眉头紧锁,又转而望向令狐冲:“怎么回事?”

方闲抢着说道:“田伯光是什么东西?我大丐帮命我来救人,却来晚一步,正埋葬这对夫妇,便杀出了这些华山弟子,你们讲理不讲?”

“哦?丐帮是吗?”岳不群轻笑一声,陡然抽剑,“淫贼,你休再辱没丐帮名声,驱蛇棍法,泼风手,或者任何丐帮功夫,你能用处一式我便信你。”

“……”

“……”

小师弟正太陆大有神情恍惚,喃喃道:“大师兄……他真的是田伯光?”

“……师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岳不群身后,王语嫣怯生生叹道:“我说了,此地不宜久留……”

“怎么?不逃跑么?放不下你掳来的闺秀?”岳不群淡然笑道,“连初音妹子也敢采,你这是与天下男人作对了。”

这一问倒是提醒方闲了,既然初音妹子在这世界声望这么高,不如靠她说话。

“语嫣,你倒是帮我说清楚了!”

岳不群转身笑道:“愿你如实所言。”

同时,一柄袖里剑不声不响地抵在了王语嫣腰间。

“……”王语嫣心一凉,也不知该如何说了,岳不群的实力够在这里灭所有人的口了。

活命是一切的根本,王语嫣被这么一扎,也不敢再说话。

方闲没看到袖里剑要挟的这一幕,只道是王语嫣倒戈了,想仗着岳不群脱离他,再回燕子坞。

此时,他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令狐冲挥剑喝道:“淫贼,原来上次你并未死透!看剑!”

“……”方闲扔下林平之,万念俱寂,“你们好,你们好,我要当好人,这是你们逼的。”

话罢他抽出大刀,冲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林平之苍然一笑:“抱歉,为了不让岳不群得到,你只能死了。”

“不可!”岳不群大惊,青光一闪,太岳三青峰拂袖而出。

暗器怎可能比方闲的刀快?

方闲手起刀落,正正好砍在一柄长剑之上,铮铮作响,随后袭来的才是太岳青锋剑,兵器撞在一起,林平之却未伤到分毫。

“……”

只见一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袭来,不声不响间抽剑挡住了方闲这一刀,同时夺走林平之:“淫贼莫伤我师弟!!!”

林平之面色惨白:“多谢劳师兄……”

令狐冲木然呆在原地,连他都不知道劳德诺什么时候上去的。

与此同时,岳不群已经杀到,紫霞内力运起,君子剑好不锋利。

方闲手中已无牌,最后只狠狠瞪了王语嫣一眼,便爆发田家轻功,扬长而去。

岳不群也不追,对于他来说,就是要永远调动着林平之的仇恨,只有这样才能诱使林平之找到他家剑谱,自己这个师父才有机会得到剑谱,林平之的仇人越多越厉害,岳不群就越高兴。

“淫贼轻功了得,为师怕是追不上了。”岳不群凛然一叹,过去扶起林平之,“平儿你没事吧?”

“多谢师父,劳师兄相救……”林平之面色惨白,谢了一声就此晕去。

此时,某青衫少女姗姗来迟。

“啊!平之!!”岳灵珊快步过去抱着林平之哭个不停,“是谁害的他?”

岳不群轻哼一声:“这……就要问你大师兄了。”

令狐冲长剑落地,此时他太难做了,还好他最后聪明,以很慢的速度杀向田伯光迫他逃跑,不然是真洗不清了。

“师妹……抱歉,上次田伯光没死透,我失手了。”

“别跟我说话!”岳灵珊凝视着怀中的纨绔,此时心中只有他一人。

小正太师弟陆大有缓缓走到令狐冲身后:“师兄,我信你。”

“哎……”

岳不群转身对王语嫣道:“初音姑娘,你也先去华山养伤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露出了袖剑,特意让王语嫣看清。

“好……”王语嫣没辙,认了。

“好,先回华山,从长计议,”岳不群大臂一挥,率众弟子拂袖而去。

136 大姑苏慕容

方闲漫无目的地在地图上游走,好不容易拉拢的几个无敌队友纷纷抛他而去,心中一片苍凉。//无弹窗更新快//

走着走着,已不觉来到燕子坞。

“此乃天意。”方闲长叹一声,迈进慕容家的宅子。

正厅中,慕容复见故人来了,忙吩咐丫鬟们端茶倒水,神色略显纠结,“田兄,你怎么……落得这般样子,阿朱阿碧!拿我那身上好的绸缎袍子给田兄穿上!”

“哎……对不住。”方闲喝了口茶,心略微静下来,“我把语嫣弄丢了。”

慕容复神色只紧了一下,便怅然笑道:“一个女人而已,田兄不必如此。”

方闲自然注意到他纠结的神色,纳闷道:“慕容老弟,你真不心疼他?”

“不心疼。”慕容复喝了一大口茶,“我慕容一心光复大燕,儿女私情大可抛开不顾!”

“你真对女人没兴趣?”方闲又问。

“能光复大燕,我慕容复一生不碰女人都可以!”

此时,阿朱阿碧拿着一身光鲜的绸缎袍子过来了,这俩丫头很娴熟地帮方闲褪下黄袍,穿上如西门庆一般潇洒的白色靓装。

方闲琢磨了一下,喃语道:“慕容兄,你可听过,林家有一本剑谱。”

慕容复一怔,随即喝道:“阿朱阿碧,你们先下去,我与田兄单独聊聊。”

“是。”

方闲这才注意到这俩丫头,好像又是水月天蓝:“辛苦了。”

“张公子……哦不,田大侠,不辛苦……”

方闲与慕容复坐在茶几两端。

方闲开门见山:“我知道辟邪剑谱的所在了,但我老田的性子你知道,我留恋凡尘,自己不忍修炼,只怕被他人捷足先登。”

慕容复是聪明人:“田兄,若是我慕容复得到那剑谱,我姑苏慕容氏,我大燕国必永远与你田伯光交好,待我光复大燕,必奉你为国师,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知道辟邪剑谱的修炼条件吧?”方闲又问。

“我说过了,只要能复国,儿女私情大可抛开。”

“语嫣会伤心的。”

“我早已伤她了。”

方闲闭目叹道:“这都是你们逼的。”

万里人成双,这次结伴的是慕容复,这让方闲心里踏实了一些,利益是永恒的主题,与慕容复之间,只要利益重合,那二人便是最坚实的盟友。

地图上没有向阳祖宅这个地方,想必这祖宅在福威镖局的衍生地图中,二人不敢耽误,话说的功夫便辗转到福威镖局。

从镖局的另一个门出去,就是先前驰骋过的福州城了,此时天已入夜,街上人不多。左右打听,四处转转,很快便找到了林家的祖宅。

祖宅是一个大院子,落满尘土,显然很久没人来了。

慕容复望了一圈问道:“哪?”

方闲神色凛然:“找!”

慕容复眉头一皱:“等等……有人……”

“你们家人都是神直觉么?”

“不是直觉,我姑苏慕容精通百家武学,这不过是听风辨位而已。”

二人话不多说,跃到房顶藏匿。

呼啦,林家祖宅大门打开,貌似这次的来客不是闯进来的,而是大大方方用钥匙开的。

两个人影步入,方闲都认识。

“这么快……这世界的时间线好混乱……”方闲惊悚一叹,“怪了,怎么是他!”

慕容复小声问道:“田兄识得他们?”

“识得……为首的那个青年就是林平之……他后面的那个中年人……竟然是劳德诺……为何不是岳不群呢。”

院子里的对话解释了方闲的疑问。

林平之感慨:“多亏劳师兄将那些纸片拼在一起,平之才得以知道剑谱藏于祖宅。”

“哪里的话,大家同门师兄弟,应该做的。”劳德诺满脸讪笑。

“劳师兄放心,之前的救命之恩算在一起,师兄对平之恩重如山,若是得到剑谱,师兄也有份。”

“好兄弟,不旺我良苦用心。”劳德诺依然笑,“你这话是说到哥哥心坎里了,哥哥在华山混了这么多年,却因资质不够,始终被令狐冲压了一头,人到这岁数,想出头只能靠奇遇了。”

“嗯,师兄放心。”林平之邪笑一声,“掌门显然也看重我家的剑谱,但若是他来了,恐怕咱们都没份了。再者说,他三番五次放走我的仇人余沧海与田伯光,显然就是想利用我的复仇心勾出剑谱,我不会给他机会的。你我得到剑谱后,迅速手抄一份,我报我的仇,你混你的华山!”

“甚好,甚好。”劳德诺搓手笑道。

“妈的。”方闲握着拳头,“没想到,中间还藏着一个劳德诺。”

劳林二人又谈了几句,便进了正房祖宗的灵堂,想必剑谱正是藏匿于此。

方闲冲慕容复递了个眼色:“进?”

“再等等……还有人。”慕容复斜视着对面模糊的房顶,“小声些,对面是高手……等等,不止一人……这呼吸声……好像是……”

“是谁?”

“语嫣。”

“……”方闲只感叹慕容复的听力。

于是,大家再次屏息,以静制动。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房间内传来了林平之的叫嚷:“找到了!”

而后,又是叮铃咚隆一阵乱响,林平之捂着小腹奔了出来。

“你……你这是为何?!”林平之再次倒在地上。

劳德诺手持一本册子,挥着长剑阴笑而出:“傻小子。手抄一本?你做梦么?”

林平之怒目而视:“劳德诺?!你何苦如此,我报我的仇,你混你的华山,为何出此杀手?!”

劳德诺举剑一步步逼上:“华山?劳某从没想过混什么华山!唔哈哈哈!五岳剑派,必是我嵩山登顶!左掌门一统江湖!”

“什么?你是!”

“傻小子,死到临头我让你明白点。”劳德诺攥着剑谱畅笑,“我劳某的武功早不知超那令狐冲多少了,只是左掌门有令让我蛰伏,这才装个中年老好人。”

“劳德诺,我林某无意参与武林争斗,只求报仇,为何你连我也害?!”

“所以说你傻呢。”劳德诺摇头嗤笑,“若是复制一本剑谱在你手里,依你的智商和武功,早晚会被岳不群田伯光等人夺走,掌握这武功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林平之心如死灰,“少一个是一个……少一个是一个……”

“怎样?死前还有遗言么?”劳德诺横剑在林平之颈前。

137 哪里都有他

“劳德诺……既然你得到我家剑谱,我只求你一件事……”林平之咬着牙,“我这辈子没希望报仇了,只求你剑法大成之后,替我手刃了余沧海与田伯光,你我的帐便一笔勾销,否则,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可。//无弹窗更新快//”劳德诺竟正色地点点头,“这件事我替左掌门答应你,你安心的去罢,不出一年,我必将拿着余沧海与田伯光的人头祭你!”

“上么?”方闲又问慕容复。

“再等等,剑谱已逃不出这里,对面不上,我们不上。”慕容复根本不关心院子里的情况,他显然更在意对面暗藏的高手。

劳德诺举刀:“傻小子!一路走好!莫缠着我老劳!”

林平之闭目待死。

扑哧……

一股刃器入肉的声音传来,劳德诺突然捂住胸口,一步步向后退去。

又是那个身着素袍,头戴金簪的长须中年人,哪里都有他。

“对面终于动了。”慕容复握紧兵刃,“语嫣就是被他掳走的么……”

果然,岳不群牵着王语嫣落在庭院之中。

“劳德诺,我这招引蛇出洞用的怎样?”

“……”劳德诺胸口中了青锋剑,内力开始流失,“岳不群……你不是……去衡山了么,怎么在这里?!”

王语嫣在岳不群身后叹道:“你们真傻,一个比一个傻。”

林平之发现自己还活着,此时能依靠的,果然只有他啊……

“师父!”林平之捂着伤口跪在地上,“林平之情愿献上剑谱,只求师父为我报仇!”

“呵呵,为师怎么为你报仇?”岳不群轻轻笑道。

“只求师父手刃杀我父母的凶手!”

岳不群微微仰头,仰望着半月:“不可能。”

“为何?!”林平之身子一冷,瘫在地上。

岳不群回话前,又是一记青锋剑拂出,正中劳德诺额头正中。这个蛰伏多年的中年人就此一命呜呼,连个水漂也没有。

岳不群缓缓走去,拾起他手中的剑谱。翻了几页后才终于放心了,微笑着看着林平之。

王语嫣走到林平之身边,拍拍他肩膀:“傻孩子,杀你父母的不是余沧海。也不是我田叔叔,正是你面前的这位师父,你让他帮你报仇,不是让他自杀了。”

“什么?!”林平之只感觉自己血液凝固,人生绝望了。

王语嫣继续怆然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很快便会被他杀死了。”

岳不群轻笑击掌:“好聪明,好聪明,你倒是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王语嫣娓娓道来:“青城一战后,我左思右想,又看你练剑,前后对应。黑衣人就只可能是你了。”

“哦?你见过我那身装扮?怎么这么肯定他就是我?”

“首先。你先前杀死余沧海与木高峰的剑法很古老,我想了很久才忆起,那是华山剑宗的绝学——狂风快剑。其次,能让林震南夫妇毫无防备地道出剑谱所在的,江湖上恐怕也就只有你君子剑岳不群一人了。”

“聪明,姓林的一家子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岳不群微笑摇头。“本来我还想让林震南夫妇多活些时候,可我一出现。告诉林震南我收他儿子为徒了,他便立刻献出剑谱所在。让我省了好多力气。本来我还安排人假冒余沧海,如此一来,根本就是画蛇添足了。”

林平之心如死灰:“你既知道剑谱所在,为何还要杀我父母?”

“你父母不死,你哪来的报仇之心?你我不来这里,怎么能诱出那人?”

林平之仰头倒在地上:“……好个君子剑,安排这一幕一箭双雕,诱出剑谱又诱出嵩山派奸细……”

“傻小子,他要诱出的根本不是劳德诺。”王语嫣再次默然,“劳德诺在救你的时候,情急之下,就暴露了他的嵩山身法了,他早已是岳不群的囊中之物。安排这一幕,岳不群是想诱出我田叔叔的。”

“田伯光?!”林平之此时只感觉自己误会了一个天大的好人,“对了……对了……田伯光果然不是杀我父母的凶手,他好心葬我家人……我本该千恩万谢。”

岳不群此时只摇摇头:“怪了,田伯光要来早该来的,想来一定是藏在一旁,不过这也无所谓的,他终会出现。”

王语嫣闭目颔首,几抹泪水滑落,也不知是为自己留的,还是为谁。

而后她突而仰天长叹:“田叔叔,你若是在,就快跑吧,你打不过岳不群的,切莫中计。”

方闲身子一凛,这妹子貌似没背叛自己。

岳不群举剑大笑:“喊也是没用的,姑娘,你是我整套计策的最后一环,我带你来,就是给田伯光看的,吾操利剑穿汝胸膛,田伯光必现。”

“穿——你——妈——逼!”方闲忍无可忍,万里独行身法开始燃烧,身子像子弹一样射出,“狂风刀法第三式——一刀两断!!”

狂风刀法第二式将千刀万剐汇为两刀,而第三式,便是将这两刀最终合为一刀,与其说是刀法精妙,不如说是心境决然。

“来得好!”岳不群早就做足了准备,嘴角只是轻笑,田伯光速度虽快,却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蹉跎多年的华山掌门造化极深,只见他脸上瞬间紫气满布,绵如云霞,这是紫霞神功的大成之境了。

岳不群一剑出手,他自负以内力见长,有紫霞神功护体,对付一个田伯光不成问题。

夜色中刀剑相向,两道白光一闪,铮铮作响。

方闲砍出一刀两断的时候,心中的气势丝毫不输,刀招也够快,但可惜,碰到一流的内功高手,不是靠一个猛劲儿就可以的。

刀剑相交,只一回合方闲便感到这一刀像是劈到棉花上,砍不深也斩不断,随后一股磅礴的内力骤然喷薄而出。

猝不及防,这是要被岳不群黏住了。

情急之下,方闲也只得迅速抽身,丢下大刀向后跃去。

只见那刀柄已被震得碎裂,尽管方闲脱身,虎口也是一阵酸疼。

岳不群不给田伯光喘息的机会,挥剑直刺:“小小淫贼不过是脚力好些,对付你,三剑即可。”

一旁的王语嫣早已看清,来者穿的虽然是他表哥的白缎大袍,那张轮廓脸却分明是她田叔叔,悲喜交集过后,也知此时已是绝境,只有放手一搏,见了岳不群的架势便匆匆喊道:

“他要用夺命连环三仙剑,你挡不住,快快脱身!”

“碍事。”岳不群沉哼一声,反手拂袖,太岳三青峰挥出。

“语嫣快躲!”方闲大吼,这一下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自己中了暗器是小,这初音妹子被来这么一下子可就铁铮铮挂掉了。

只见此时,慕容复的身影突然从暗处杀出,

“斗转星移!”

慕容复双掌翻涌,一阵混沌的交错,硬生生迎向太岳三青峰,顷刻之后,只见三柄青锋剑竟反向飞出,反袭岳不群。

慕容复这一系列行动做的都很闷骚,岳不群掷出三柄青锋剑本以无视了身后的情况,正杀向方闲,却忽感背后三道劲风袭来。

“不好!”岳不群有反应的时候为时已晚,他死也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人会用他自己的杀招。

扑扑扑三声闷响,三柄青锋剑全部刺入岳不群腰间。

不及杀向方闲,匆匆避开三青峰。

岳不群木木回头,只想看清这道身影。

慕容复潇洒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还道华山掌门用的都是正派武功,没想到,袭击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用暗器,君子剑不愧是君子剑。”

“表哥!!!”王语嫣见这种时候表哥突然出现英雄救美,脑残的少女之心已燃到极点。

方闲吐了口吐沫,这慕容复出来的真是时候,抢风头算计这种事貌似已经成为他的行为惯性了。

岳不群在喘着粗气凝视二人,千算万算,他也算不到这一幕。

他想破天也想不出这是哪里的人物,竟能乱入至此。

衡量敌我实力,田伯光他自然能对付,可这慕容复深不可测……再加上有个王语嫣添乱,岳不群自认已是败势。

想到此处,岳不群不再废话,转身便向房上跃去,反正剑谱在他手中,今日的首要目的已经达到,至于田伯光,就让他再嚣张几日吧。

“老贼莫跑!”方闲怎能让岳不群就这么走了,这厮若是辟邪剑法大成可就难对付了,“慕容老弟助我!”

慕容复也为夺剑谱而来,自然也冲了上去。

岳不群边跑边要掏出解药服下,外伤是小,毒药燃烧内力是大。

慕容复也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这一招正是弹指神通的精髓,慕容氏掌握百家武学,打起架来果然游刃有余。

岳不群本就慌乱,这一下又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寻常暗器通常会有风声,可这弹指神通用纯粹内力激射出的这一下子,根本不是他能感觉到的。

扑的一下子,岳不群后背中招,一个踉跄跌下房檐。

方闲抄着大刀杀到:“狂风刀法第四式——刀光血影!”

第四式是狠招,刀刀砍人要害,力求刀刀见血。(未完待续。。)

138 混乱的环环相扣

岳不群腰上背上均受伤,加上内毒攻心,此时实力已大打折扣,勉强起身催动紫霞内力抵抗,他内力用的越多,毒就越厉害,但若是不用内力,便会被田伯光乱刀劈死。//无弹窗更新快//()

“田叔叔缠住老贼!表哥封他退路!”王语嫣见战情急转,又开始指挥了。

慕容复自然之道她表妹的造化,便也迎上前去,封住岳不群的逃跑之路,有空隙之时再来个偷袭。

这么一来,真的是刀光血影了。

岳不群的白衫上已被砍出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很是狼狈,慕容复也时不时突施冷箭,搞的他好不快活。

转眼间,岳不群已山穷水尽,被逼到墙角,脸上的紫气也是乱成一团。

“田伯光!你为何以死相逼!”岳不群面色狰狞,做着最后的反抗。

“正邪不两立,剑谱不能给你。”方闲手上刀法不停,一场虐人的酣战之中,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刀法又精进了些许。

“你是明眼人,怎能不知这世上根本无正邪之分!”岳不群勉力抵抗,“今日放过岳某,将来岳某大事达成,必记得你田伯光的恩泽!”

“废个鸟话!你大事达成我就没得混了!”

“为何?你做你的淫贼,我当我的掌门,到底有何矛盾可言?!”

“武林之中不可一家独大!”

“为何?”

“代代相传,没有竞争,将来你华山嫡系会仗权妄为的,武林便成再无公平可言了!”

岳不群身上又中一刀,在这样下去,几招之内他便会毙命了,于是他说出了平生最诚恳的一句话。

“岳某得了剑谱,必成阉人,岳某无后,家中仅有小女一名。若是你今天放过我。我必将小女嫁与你,你爱不爱小女不管……只需让小女产下一子……将来,岳某只能将掌门传与你田家的传人。从此以后,武林便是你们田家的了!”

“什么!”方闲浑身一个激灵,“怎么又杀出来一个岳丈!!天下人都要当我岳丈么!”

绝境之下,岳不群才掏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

“慕容老弟。不急杀他!”方闲大臂一挥制止慕容复的剑招,故作出一副纠结的表情,试试慕容复的态度。

慕容复自然是绝顶聪明之人,岳不群有底牌他就没有么:“田兄,岳老贼已是山穷水尽。他的视野也仅限于五岳剑派而已……我姑苏慕容氏是要复国夺天下的。同样,若是我得到剑谱,必将用八抬大轿抬着我表妹入你田府,嫁妆么……凡是我大燕国的疆域内,你便是武林至尊,护国大帅!”

方闲注意转头瞥了一眼王语嫣的表情,这姑娘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等等!!”岳不群突然反应过来。“来者可是南慕容。慕容少侠?!”

“正是。”

岳不群突然一抹阴笑:“慕容少侠,你我才是相同的人。我的眼光在武林,你的眼光在江山,你我强强联手才是正道,何苦求这个淫贼?”

“哼。”慕容复横剑骂道,“我慕容家不需要反复无常的盟友。更不需要一个伪君子的盟友,与之相比。我更愿意与真淫贼联手。”

方闲微微点头,还好慕容复思路清晰。知道什么人能信,什么人不能信。

岳不群突然神色一紧,指着二人身后大喊:“有人!!”

方闲刚要骂他骗傻逼呢,却真真正正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

“不好!”方闲不假思索,回身奔向王语嫣,可不能再弄丢她一次了。

却见王语嫣木木站在原地,完全不知发生什么。

慕容复“嗯?”了一声回头,只见一道黑影冲向了……劳德诺的尸体!

岳不群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大喝一声“流星飞堕!”,同时极快地一剑刺向慕容复。

“什么!”慕容复一阵慌乱,侧身急避,随即一拍脑袋大骂,“中计了!”

岳不群已纵着华山身法遁去。

方闲要守着语嫣,防着怪人,自然不会追。

慕容复招式厉害,轻功却一般,眼见岳不群已亡命而逃,只能望而兴叹。怪就怪他懂得太多了,虽然他没有辟邪剑谱,却是听过里面的剑招。方才岳不群喊出的“流星飞堕”正是辟邪剑谱的第一式……慕容复情急慌乱之下才不敢接招,现在想来,岳不群怎可能练的这么快?一定是匆匆翻过剑谱,喊出一声唬人的。

所以说,出招前喊招式名称这种事并不脑残,耍得好还是有用的。

再看院中,那道黑影抓起劳德诺的尸体,不做丝毫停留,也迅速遁去,方闲见他气息均匀脚步沉稳,也是个老辣的高手,没敢乱上。

于是乎,转瞬之间,林家祖宅内已是一片寂静。

慕容复深感惋惜,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啊……到手的剑谱飞走了。”

方闲则不住挠头:“劳德诺的尸体招谁了?”

王语嫣花痴地看着她表哥:“表哥,你没事吧。”

“嗯。”慕容复表情冷漠,走到林平之身前,“小兄弟你受苦了。”

林平之愣愣起身,这几轮急转直变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慕容复又转而冲方闲道:“田兄,如今剑谱已被岳不群夺走,看来这华山派,我们是去定了。”

“没错,不能给他修炼的时间。”方闲深以为然,看来这剑谱之争,还远不是尽头。

“哼哼,我看不必了。”说话的是林平之,没人管他瘫在地上半天,血已经止住了,“这些贼人觊觎我家剑谱,却不知道,争来争去,根本就是一本假的!”

“哦?!”方闲王语嫣慕容复三人同时虎躯一震,惊讶道,“你还有这心眼儿!”

这次换林平之浅笑了:“不错,这么多事情过后,我怎可能还轻信他人?我先前早已备好了一本假剑谱。假装找到剑谱让劳德诺看,他却不知道,这里面除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外,都是胡编乱造的心法。”

“狠……”方闲赞叹,“看来你还没傻到家。”

林平之尽力起身,冲着方闲歉然道:“之前误会了田大侠。望大侠莫怪!”

“要说抱歉的是我……”方闲也蛮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当时我见你心意坚决,本欲杀你灭口,不让剑谱落入恶人之手的。”

林平之爽然一笑:“正是这样,我才敬你。我才信你是真真正正为了江湖安定而鞠躬尽瘁的大侠,若是一心夺剑谱的话,在得到剑谱之前,是万万不会让平之死的。”

方闲哑然,这一下倒是无心插柳,赢取到林平之的信任了。

慕容复的注意力则是在其他方面:“怪了……林兄弟,你说剑谱是伪造的,可方才岳不群喝出的‘流星飞堕’。分明就是正牌剑谱中的招式啊!”

“这位兄台。识得我家剑谱?”林平之微微惊诧。

“这位是姑苏慕容一脉的当家,识得天下武学。”方闲这才帮忙介绍。

林平之尽力起身朝祖堂挨去:“我先去看看……剑谱到底在不在……”

三人扶他进去,在林原图的灵位底下有个机关,林平之用奇怪的手法打开后,一本金灿灿的剑谱就在里面。

林平之拿出剑谱翻了一翻:“没错,这才是真的。”

“能否借我一阅?”慕容复显然饥渴难耐了。

林平之转而望向方闲。现在在他心中,能相信的恐怕只有田大侠一人了。

“都是自己人。放心。”方闲点点头。

林平之这才把剑谱给慕容复,慕容复瞪着眼睛翻了好久。脸上一股血气翻涌,这才连忙合起剑谱:“不错,这个是真的,我才按照心法刚刚开始修炼,就感到了身体的异样,想必……是要自宫才能练下去的。”

话罢,他将剑谱原封不动地还与林平之。

“我能看看么?”王语嫣也很好奇。

“初音妹子当然随便看!”林平之这次毫不犹豫地给她了,初音妹子光环威武。

慕容复此时在想另一件事情:“如此看来,岳不群拿到的也是假的……可他那本剑谱上却注明了‘流星飞堕’这个招式,这与林兄弟伪造的显然不是同一本……依我猜测……恐怕,这里面还有事。”

“还有事?”方闲一琢磨,想到劳德诺的尸体被拿走,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劳德诺!他也将剑谱……偷偷掉包了?!”

“只能可如此了……”慕容复也是心惊,这里面一层一层的太乱了,“之前田兄你跟我说过五岳剑派的权力之争,其中嵩山与华山最为厉害,嵩山掌门左冷禅与华山掌门岳不群斗的也是最厉害。刚才劳德诺自爆是嵩山间隙,拿到剑谱也不逃跑,反而在这里吆五喝六,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为了……”

“引岳不群出来!”方闲拍了下脑袋,“这是苦肉计么?这分明就是卖肉计啊!”

“不错,这是亡命之计……劳德诺早知道岳不群一定回来,做那一套都是给岳不群看的,待岳不群出现杀了他夺走假剑谱开始修炼,便是废了左冷禅的心头大患……想必嵩山伪造的那本剑谱没有林兄弟的那么简单,一定会让人走火入魔……”慕容复说的时候也是阵阵冷汗,刚才若是他们杀了岳不群夺来剑谱,废了的人,就很有可能是他慕容复自己了。

“这么说来,最后抱走劳德诺尸体的就应该是……”

这次林平之聪明了:“左冷禅?”

慕容复叹道:“不是左冷禅也一定是嵩山的人。按理说他应该等咱们走了再动手,兴许是由于见到今晚来的人太多,怕我们杀掉岳不群再检查劳德诺的尸体,情急之下,这才先下手驮着尸体走了……林平之你伪造的剑谱,应该还在劳德诺身上。”

林平之一片怆然:“为了我家的一个剑谱,这些人竟能算计到这个份上。起先我与余沧海斗,以为修炼武功就可以手刃这老贼……而后是木高峰,我以为可以利用那驼子……再后来是岳不群,我中他的奸计冤枉了田大侠……原来这最后的最后,还有一个劳德诺,一个左冷禅。我果然是斗不过他们……”

慕容复笑了:“错了,最后的最后是我,刚才我已将整本剑谱背下来了。”(未完待续。。)

139 笑傲江湖

林平之心又凉了,莫非这位看起来一副大侠之风的慕容公子才是最终BOSS?

此时,一张温暖的大手搭在他肩上:“小林子莫怕,慕容复跟他们不一样,他下的棋更大,没必要灭你的口。//无弹窗更新快//(_)

此时。真正的主角才姗姗来迟。令狐冲心驰已久的小师妹先是嫁与他人,而又竟又被这人亲手杀死,这让他如何能忍?

最终,令狐冲将林平之废掉,囚禁与湖底牢房,任其死去。

不过这一次。由于田大侠的出现,这个悲剧少年的故事貌似被改写了。田大侠与慕容大侠提早帮他浇灭了仇恨之火,让这个心灵扭曲的少年渐渐回到正道上来。

林平之深感这一生已经没什么可追求的了。此时只见他缓缓伸手进衬衣,掏出半本书页交给方闲:“田大侠,我觉得这个应该给你。”

方闲惊讶地接过书页,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笑傲江湖》!

这正是游戏目标的十四天书中,《笑傲江湖》的一半。

“竟然在你手上!”方闲大惊。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心愿已了,万事清明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把这个给你……”

“那声音是不是很老?”

“好像是的。”

“怪了,以后再问他。”方闲收起残本,扶起林平之,“那你以后,有什么安排?”

“华山是回不去了。”林平之苦笑,“将来还会有人来抢剑谱,天下之大,怕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呵呵,林兄弟来我这里如何?”慕容复拱手道,“兄弟你是个坚毅之人,倘用功努力,也必是个可塑之才,我燕子坞藏有各派武功,你大可静心修炼,重建福威镖局!”

“重建……镖局……”林平之那如死灰般的瞳孔又亮了,“对对……父母已去,我若能重建镖局,便是对父母,对祖宗在天之灵最大的慰藉了!”

林平之憧憬了一阵,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反问慕容复:“慕容老兄,你家里既藏有这么多武功,你为何还要练我家剑谱?”

方闲叹了口气:“他的执着,不是镖局那么简单……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循规蹈矩……”

“田兄知我心!”慕容复是个痛快人,就此拉着林平之便要走了,“田兄,语嫣,我与林兄弟回燕子坞修炼了,有事回来找我。”

“可是……表哥……”尽管王语嫣早已料到了后面的事,心中却还是一片酸涩,“表哥……”

她只是叫表哥,却不知该说什么。

慕容复这一去,就要修炼辟邪剑法了,到那时候,即便他想近女色,恐怕也有心无力了。王语嫣作为他的脑残粉,自然不愿这一幕发生。然而她也知道,表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国大业,此时拦着表哥不让她练功,等于阻碍他复国了。

慕容复爽然一笑:“表妹不必伤感,我自会让阿碧受孕续上我慕容氏的香火,语嫣你是国色天香,与我英姿飒爽的田兄天生一对。”

话罢,慕容复拉着林平之就此离去。

王语嫣莫叹一声,静静坐在地上,抽泣不语。

方闲见状,仰天一叹:“你回去吧,怪可怜的,抢在阿碧之前跟他上床吧。真搞不懂,搞不懂……”

王语嫣抬头轻叹:“田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操,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卡么!”方闲笑道,“两个男人把一个绝色女子推来推去,想不到,竟有一个是我田伯光。滑天下之大稽!”

王语嫣拭净泪水,起身一笑:“谢谢你,田叔叔。你帮我表哥复国,语嫣也要帮你了。”

“丫头你终于死心了。”方闲也坐在地上,放下大刀伸了个懒腰,“虐岳不群虐的好累。后有些背酸了,给叔揉揉。”

“是。”

方闲仰望月色,享受着极致的按摩,此时是真心觉得,这种存在比娘子靠谱。

燕子坞。慕容复赤裸上身,推门进了阿碧的房间:“碧儿,劳烦你一件事。”

阿碧仅穿着肚兜,捂着被子羞道:“这么晚了……公子你……”

“劳烦你嫁给我。”慕容复沉叹一声,“并帮我守护一个秘密,用一生的时间。”

阿碧是慕容复的另一个脑残粉,此时,面对满身腱子肉的慕容复。让她死了也愿意。

慕容复冲上前去。撕开阿碧的被单,一把翻过她的身体,单刀直入。

阿碧痛并快乐着,享受着公子的深入浅出。

而慕容复,何尝能不留恋这鱼水之欢,只是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慕容家的苦,就通通让自己承担吧。

就这样。慕容家的公子,文武双全的南慕容竟娶了他家的丫鬟。

华山与嵩山的密室。两个男人的面容同样地狰狞,他们各自咬着一团碎布,心一横,挥刀了。

“咯吱”“扑哧”“哗啦”……

各色的液体涌出。

二人抱着相同崇高的理想,开始忘我的修炼。

方闲被揉的舒服,不觉间睡着了。

房间中,灵儿正整理床被,却见方闲和王语嫣突然刷新,方闲趴在桌子上留着哈喇子,王语嫣只“嘘”了一声,不让灵儿吵醒他。

随后二人合力将方闲抬到床上,语嫣便回月如房间就寝。

灵儿是单细胞生物,抱着方闲心无杂念地就此睡去。

次日晨,方闲一觉醒来很是舒爽,在按摩中睡着果然是人生一大幸事。

老方家的早晨还是这样,方大厨和闲妈妈忙着做早饭,其它人睡懒觉中。方闲胡乱啃了两口,便开着杨绮的小车子赶往市区进行邪恶仪式。

来到医院病房,隔着门就能听到李医生的大呼小叫。

“杨绮,天明,你们都是聪明人,这是怎么了?”李凯推了推眼睛很是不解,“就因为昨天的那只怪虫子?你们就相信这种邪门歪道了?”

天明夫妇只安详着牵着手,五指交错。

“你们……”李凯捶胸顿足,“现在只有保守治疗还有希望,让天明撑住,等待合适的骨髓,你们不要急功近利啊。那小子用的根本就是江湖上的骗术,他到底要你们多少钱?”

方闲推门进去:“大家都是同行,有你这么黑人的么?我老苗家的医术招你了?”

“好,你来的正好!”李医生来劲了,“你有行医执照么?有苗医认证书么?你这是非法行医知不知道?”

杨绮终于按耐不住,语气重了起来:“李医生,请你出去,方闲是在义务帮忙,非要说的话,我还欠他的人情。”

“……”李凯身子一软,没话了,他完全是出于对杨绮的好感才特别照顾天明的,如此一来,好像是自己多事了,“杨绮……我是天明的主治医生,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

杨绮摇摇头:“李医生,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哎……”李凯抬手指着方闲,半天也说不出话来,“那这样,我旁观这位苗医的治疗,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也好进行急救。”

杨绮转向方闲,询问他的意思。

“这不可能。”方闲果断拒绝,“这是技术机密,不能乱看的。”

“可这里是医院!”

这次轮到天明说话了,尽管是个半废的中年人,其威压依然不减:“李医生,谢谢你的关照,生死自有天命,我们都想开了,就像绮绮说的,如果需要,我们随时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你们……”李凯终于死心,使劲摇摇头,“罢了,我出去跟血库和手术室打好招呼,如果有问题的话随时叫我。”

“碰”的一声,李凯砸门而出。(未完待续。。)

140 老苗医很忙

方闲纠结地看着天明与杨绮:“这医生有病啊?叫什么劲?”

“呵呵,他应该是想追绮绮。//无弹窗更新快//()”天明淡定过头了,说这种话的时候都很是淡定,“所以他其实是个很有医德的好人,否则大可盼我死去……”

“别再说这种话了。”杨绮握紧天明的手,“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嗯。”方闲掏出了早已炼好的蛊皿,“你们并排躺在床上吧,这个过程很快。”

天明与杨绮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紧握双手。

方闲带着手套拿出了那只饥渴难耐的精血虫,这其实也是个血蛭的升级版,需挑选阳气极壮的血蛭,让他活食99种活人血方可炼成,只是有了蛊苗的存在,让这一切方便了很多。

“然后……有些尴尬。”方闲沉吸一口气,冲天明道,“我要把这东西放在杨绮的左乳下方。”

“好的。”天明闭上双眼。

杨绮也解开衣扣。

“饿……”方闲深感大家对医生这个职业的信任,面对杨绮的双乳自然也毫无邪念,先是用双指试探杨绮心脏的位置,而后抓准脉络,将血精虫按在上面。

“杨绮,不要反抗,按我说的,心甘情愿。”方闲坐在一边,余下的事情,就要靠这两人一蛊了。

杨绮与天明凝视着对方,面露浅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精虫的躯体渐渐臃肿,杨绮的脸色也开始变白。

天明握着杨绮冰冷的手有些焦急:“够了么?”

方闲摇头:“还早,现在出来的只是血,还不是血精……”

又过了一会,方闲调配完毕,竟又从蛊皿中掏出了一只血精虫,从杨绮身上取下原先的那只,换上新的。

天明惊呼道:“这哪里是个头?你要抽干绮绮么?”

杨绮无力地挡住天明的嘴。

天明情绪有些失控,“方闲……你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方闲此时只是面无表情。仿佛老苗医附体了:“生命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选择了就要承受其后果。”

“停!这样下去绮绮会死的!停!”天明不干了,伸手便要取下杨绮胸口的血精虫。

杨绮喊道:“方闲。帮我按住他!”

杨绮不说方闲也会这么做的,他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任性浪费两颗蛊。()

好么,这种时候,李医生又进来了。

“住手!”李凯见状怒道。“果然是在用邪术,再不住手我就去喊保安了!”

杨绮尽力喊道:“李医生,你别这样……就快成功了……”

李凯吼道:“不要执迷不悟了,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吸血鬼。”

方闲急了,按着天明转头。眸子里竟显出了江湖上的杀气:“信不信我做了你?”

“你……你……”李凯是个学问人,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威压。

“老实呆着。”方闲沉声一喝,“我人在医院,没必要冒险行事,不要小看你不理解的东西,坐好,让我来颠覆你的世界。”

李凯咽了口吐沫,确实。方闲要害人的话。没必要这样,大可让天明出院回家做,他敢在医院用蛊,就是一种极度自信的表现。

第二只血精虫也已吸允完毕,方闲亦将其放入蛊皿之中,让两蛊交融。

方闲默念了一个周期。再度开蛊,只见里面的两只大血精虫已然死去。翻开他们的干涩的尸体,下面有数十颗卵茧正在孵化。

“就是这个……”方闲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颗跃跃欲试的卵茧。“小家伙,看你的了。”

话罢他又将这颗生命力最为旺盛的卵茧放回蛊皿,再次默念一个周期。

打开蛊皿,里面的其它卵茧均已不再,仅剩下了这一只通体鲜红晶莹的微型血精虫。

方闲极轻地拾起它,端到天明面前:“杨绮的生命,提炼过后,尽在此蛊。”

天明看着这个晶莹剔透的小东西,有些不敢相信。

而后方闲掏出小刀,在天明的手背上划了个小口子,将小血精虫贴在上面,手上渐渐加力:“小东西……这不是你的,乖乖吐出来吧……”

方闲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他脸上有种老苗医特有的表情,难以言喻。

在方闲特有手法的挤压下,小血精虫的身体渐渐干瘪,从他体贴挤出的精血,顺着天明的经脉流淌……

天明此时的感觉最是神奇,只感到一股暖流从手背拥入,顺着脉络涌过手臂,涌过心脏,最终流遍全身。

几分钟后,小血精虫已然干瘪。

方闲闭目默念:“小东西,你本不该存在,这笔账别记在我老苗家头上……”

话罢,他将最后的躯体放回蛊皿,收工。

李凯颤着身子起来,缓步走到天明旁边,凝视着他的手背:“血……血竟然止了。”

天明感受着身体久违的温暖感与力量感,也抬起左手惊讶地看着:“……是啊……血竟然止了。”

杨绮面色惨白,抱着天明:“你好暖和……”

“绮绮……”

方闲把东西都收拾好,便要离去:“她只是有些虚弱……珍惜你们的时间吧。”

“等等!”李凯按住方闲,“你的意思……天明已经好了对么?”

“当然。”

“好!你别走,咱们用事实说话!”李凯拿起电话拨了一通,而后对天明歉然道,“抱歉,还要再抽一些血,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这下天明夫妇倒没有反对,该出的血出了,知否痊愈还是要看数据。

方闲甩开李凯:“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没必要跟你废话。”

李凯喝道:“那可不好说,你这些虫子乱搞,兴许会有血液不容的副作用,出了问题谁能担待?”

方闲一把将李凯按到墙上,江湖中人的杀气再度涌出:“你当我在玩儿的么?我老苗家的门道轮不到你一个只会看数据的家伙说三道四。”

门外刚好一个彪形大汉路过,见到里面要发生斗殴事件,一种独特职业精神爆发,连忙推门进来:“别打架!好好说。”

李凯转头,见救星来了:“李警官,你来的正好,这人非法行医,还……”

却见那彪形大汉一拍脑袋,冲着方闲满面笑容:“呦,闲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超,这货也是哪里都在啊。

“……”

“……”

方闲放下李凯,冲李超笑道:“这医生好不烦人,不信我们老苗家的造化。”

李超赶紧帮方闲说话:“李医生,别的不说,我这位兄弟的医术没的说,治我的……那个病,可是药到病除的!”

“……”李医生迷茫了。

李超笑呵呵的拉着方闲出去:“话说你上次给我那粉儿真管用……丽丽她果然就没事儿了!”

“那必须的。”方闲也是笑呵呵,“以后要帮忙就说话。”

这话一出,李超还真来劲了:“兄弟,不见到你我想不起来,这一见……还真有事。”

“啊?”方闲后退一步,“你又得病了?!”

“不不,不是我,是局长……”

“局长也得病了?!”

“不是……你听我说完。”李超拉着方闲往病房区的另一侧走,“还记得我上次说,局长有个老同学过来,帮你搞定户口的事儿么?”

“记得,我还得谢谢人家呢……对了,话说我家里又多了两口人。”

“呵呵,这下你有机会了。”李超顺着话茬接下去,“局长那老同学来帝都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带着他老丈人来治瘤子的……这不,我正忙这茬呢。”

“又是绝症?”方闲捂着蛊皿深感心疼,最近用蛊用的太多了,蛊苗已经快见底了。

“嗨……”李超面露愁容,“局长让我带着老爷子找几个名医,我拼了命的托关系,各大医院的专家都看了,却没一个地方肯动手术,都说老爷子岁数大了,摘这瘤子风险太大……”

“这话没错,岁数太大的人确实不应该开刀。”方闲点点头,“这个忙我真帮不上,我们老苗家治外伤行,外科真没戏。”

“可这老爷子天天喊疼受不了啊!”李超愁眉不展,“我跟山东那位局长也聊过,他也不指望摘瘤子了,只是想让老爷子最后几年过的舒服点,现在天天吃药治疗,老爷子生不如死,不仅脑袋疼,浑身都疼!”

“这样啊……”方闲琢磨了一圈儿还是面露难色。

李超见机道:“兄弟,我们这可是在帮两个局长办事儿呢,一箭双雕。哄好了这一个老爷子,两个局长都念我们的好儿啊。”

“话是这么说。”

“你刚才不是说家里又添了两口人么?”李超自然也知道方闲的烦恼,“这事儿搞定,不仅帮了兄弟一把,你家里人的户口也都好说啊!”

“对了。”方闲突然眼睛一亮,“我要在老家做些生意,那土地是农耕地,是不是也可以?”

“哈哈,我当是什么!”李超大臂一挥,“这种杂事都不用局长,我一个电话的事儿!”

“混官场的就是霸道!”

“呵呵,局长霸道,我不霸道……”

于是,方闲刚刚忙完,又被从一个病房拖到另一个病房。(未完待续。。)

141 六绝蛊

这个病房内气氛略有阴沉,局长往那儿一坐,再加上床上躺着一个半条命的老爷子,威压很大。//无弹窗更新快//(_)

李超领着方闲讪笑介绍:“王局,这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位朋友,别看他年纪轻,可是正宗的苗医传人。”

“好……好……”这位王局长的体格很彪悍,礼节性地起身与方闲我说,不过手上力道一般,显然对他不抱什么希望,“小伙子辛苦了。”

方闲听他的口音是山东那边的,眼前这个中年偏老的人一定就是帮自己解决户口问题的神奇局长了,说到底人家对自己有恩,这个忙还是能帮就帮吧。

“还得谢局长,帮了我一个户口本。”方闲握手握的很是诚恳。

老爷子躺在床上,手上插着打点滴的针头,嘴唇总是在抖动呻吟,可能是头疼,也可能是过量药物的副作用,总之过的很不开心。

这属于情况都摆明了,方闲只是装模作样地诊断一番,而后冲局长使了个眼色,自己先往外走去。

局长会意,让李秘盯着,紧跟着来到病房门口。

“怎么样?”尽管局长知道结果,可还是要问一问的。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病肯定是没得救,靠药物的话,兴许还能撑个三年左右,只是老爷子就别想下床了。”

“哎……”局长痛心疾首摇头,“跑了几个大医院,都这么说,老人家受罪啊……”

方闲咳了一声:“我倒是有种让老爷子不受罪的方法,但恐怕……这命是撑不到三年的。”

“哦?”局长眉头一亮,“能撑多久?”

“一年到头。”方向摆出了一根手指,“不过这一年,老爷子不用吃药,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寻常人能做的事他都能做。”

“这……”局长一时语塞了,倒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方闲的这种说法太诡了,一时间很难让人相信。

正当此时,天明夫妇互相搀扶着走过来。脚步很是急切。

天明满面红光,手里拿着一张单子,身体颤抖,中年人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方……方闲……血检……一切正常!”

杨绮早已泪流满面:“谢谢……谢谢你……”

方闲神色泰然。随意拂袖:“呵呵,好了就行,珍惜你们的生活吧。”

天明上前抓紧方闲的双肩:“事出突然,我甚至没有准备好如何感谢你……今晚我和绮绮回家整理一下,明日登门拜谢!如此大恩。()无以为报。”

方闲望着他们身后面色铁青的李医生,特意放大音量:“客气了客气了,千万别拜谢,要不该被某些人检举非法行医了。”

李医生被噎了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

“那我和绮绮先走了,明天见。”天明躬身再次拜谢后,便携着杨绮去办出院手续。

局长一直在旁边看着,显然。这一幕是方闲神医盖世救人成功了。见病患走了,局长才拉来李医生问:“李大夫,这男的是什么病?”

李医生咽了口吐沫,他的世界已然被推翻了:“血……癌……”

局长虎躯一震,用匪夷所思地眼光看着李凯:“……就这么……治了?”

李医生颤颤巍巍地拿着化验单:“是啊……就这么……治了。”

局长很清楚,医生是断然不会帮方闲撒谎的。铁的事实摆在面前,不容他质疑了。

“小伙子。你等等,我进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局长的神色满是决绝。果断回病房。

外面,李凯与方闲愣愣对视。

“咳……”李凯没忍住,试探问道,“这位老师,你这是忽略匹配度的偏门骨髓移植法么?”

方闲一琢磨:“你这么说,兴许是这意思,我们老苗家的很多道行,我只会做,自己也无法解释。”

李凯唏嘘不已:“即便亲眼所见……我仍然难以相信,这太神奇了……神医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咱们探讨一下,如果能将你的蛊术和现代医学结合……”

“没戏,别指望拉我赚钱了。”方闲摆摆手,“我医术的核心是蛊。选蛊、炼蛊是个漫长的过程,说实话,这一颗蛊的成本,完全不比你们骨髓移植来的少。”

“可是……至少理论上能有互相促进的作用。”李凯感觉自己面前突然打开一扇大门,“方神医,原先我也不信这些东西……但当我亲眼目睹后,我才发觉了这些古老道行的神奇,我希望努力去了解他,研究他。”

“只是研究?”

“呵呵……”李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当然,这属于医学专利了,如果能研究出成果,用它来救人自然更好,我觉得这方面还很有挖掘的潜力。”

方闲霎时间又老苗医附体了:“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研究出来的,我们要敬畏生命,否则,蛊就不灵了。”

李凯后背一股凉意。

“这样……这是我的名片。”李凯掏出名片递给方闲,“如果你有意向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探讨,这周末有一个肿瘤研讨会,我可以介绍你来参加。”

正说着,局长又出来了,看着方闲很是坚定地点点头。

方闲随便对付了一下李凯便再进病房。

李超惊异道:“闲哥……听说你刚刚治了个血癌患者?!”

老苗医微笑:“不是我治的,是他们自己治的,我只是生命的传导者。”

方闲深感总这么嚣张地炼蛊不好,这好歹也是技术机密,不能随便外泄,便让李超和局长在外面等,自己炼蛊。

给老爷子用的蛊名为沁全,并不麻烦,用沁全蝎炼制即可,成蛊作用也是简单明了,运用蝎毒永久麻痹人的痛感,服下此蛊,中蛊之人将再无痛感可言,此蛊为老苗家六绝蛊之一——“绝痛蛊”,其它五绝可分别断绝人的“视”“听”“味”“嗅”“欲”。六绝蛊是一门很绝很极端的蛊,要害人可以害人一生。一般不轻易使用。

还是那句话,蛊分怎么用,麻痹一个将死的老人痛感。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成蛊炼成,沁全蝎通体灰白,这个颜色就是绝痛无异了。

老头儿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兴许是脑袋里太疼了。已没了别的心思。

方闲举着蛊来到他面前:“老人家,您想好了么,这一蛊下去,您最多剩一年的命,一年实实在在的命。”

老爷子闭目点头。细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来吧……能站起来,一天也好。”

一蛊上身,方闲再次闭目默念:“小蝎子,这笔帐别记在我老苗家头上……”

半晌过后,老头儿的眼睛渐渐睁大,嘴不抖了,神智也清明了,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再也感觉不到了。

没了疼痛。老头感觉好了许多。支撑起身体拔掉打点滴枕头,颤着身子,竟欲下床站起。

方闲赶紧要扶着。

“你别动!”老头儿红光满面,面色狰狞,“让我自己走!”

外面的局长和李秘听到老头开口说话,赶紧推门进来。

只见老爷子扶着床站了起来。饥渴难耐地走上几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好!能走上一天我也愿意!”

局长悲喜交加。连忙上去扶着老丈人往外走:“走走走!咱们去花园遛弯去!”

“走!”老爷子一脚踢开轮椅,跟女婿往外走去。

李超大喜。给方闲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就差亲他一口了:“兄弟你牛逼!果然又是立竿见影一蛊见效!好好好,我先给局长报个喜。”

说着,李超拿出电话打给方局,听到老爷子能站起走路神采奕奕,方局也跟着高兴。

放下电话,李超拍了拍方闲:“兄弟,你走运了,局长晚上请吃饭。”

“啊?”方闲本能地排斥这种事情,“这就算了,我不知道说甚啊。”

“嗨!”李超大笑,“有我在呢!我跟你说,这次的机会可利用好了,你不是要做生意么?到时候我帮你提一提,方局点头,你这生意水到渠成。”

“那你帮我说就得了,饭局就免了吧。”

“不能免!”山东局长又携着老丈人推门进来了,已经快喜极而泣了,“神医,你不喝这顿酒是不给人面子了!”

说着局长先给老丈人披上衣服,然后慌忙掏兜,东拼西凑出一打钞票,拍头骂自己:“身上就这么些钱……你等着,晚上再好好谢谢你。”

“别,咱不为钱。”方闲赶紧推脱。

“不行!不谢谢你我心里不踏实!”局长死死地将钞票按在方闲手里,“医院治病还有个药费呢不是?不能让你白忙活。”

老丈人生龙活虎了,这位局长也跟着亢奋了,一股好爽劲儿上来,各种拉着方闲大刀阔斧地称兄道弟。

李超火速安排了出院手续和车子,之后不声不响地订晚上吃饭的包厢,秘书就是会干,这一套一套安排的都妥妥的。

方闲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拉到了某餐厅包厢。

两位局长并排坐,主位上是老爷子,方闲与李超坐在一起。一桌子菜上的很快,想必也是李秘早就安排好的。

两位局长一面跟老爷子说好话,一面夸奖方闲,好不快哉。

老爷子最是激动,还要起来与方闲喝两杯,立马被大家喝止。

方闲各种嘱咐:“现在只是让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但病还是在的,平时仍要忌烟忌酒忌油腻辛辣……”

这话正说着,老爷子已经抢过他女婿的中华抽了起来。

“忌好几年了,最后抽死也任。”老爷子经历过各种折磨,显然已经看开了。

局长们见老爷子这样,也不好阻止,最后这段时间就由着他吧。

之后又是觥筹交错,两位局长不时聊些年轻时的事情,再夹杂现在圈内的人员变动什么的,完全没把方闲当外人。(未完待续。。)

142 **华山行

差不多的时候,李超帮忙引出了方闲最近有关户口和生意的苦恼。//无弹窗更新快//(_)

酒过半酣的局长们自然大臂一挥,表示这都不是个事儿。

方局更是当即便问了方闲家所在的位置,一通电话打出去,各种局啊、大队什么的统统搞定,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顺便连地痞流氓也搞定了。

方闲也终于踏实了,虽然包里仅剩四蛊有些心疼。

之后又胡吃胡喝了一些,局长便让李超先送方闲回去,自己这边找其它人安排。

李超一路上又是千恩万谢将方闲夸到天上了,想必这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以后混起来会舒服很多。

不知不觉,车子路过方闲家那几亩地,只见这里灯火通明,一堆工人在连夜施工,一个仙剑客栈的框架已经出来了。

“厉害!”李超赞许,“这楼架子真漂亮,兄弟你谦虚说是农家乐,根本就是一贵宾楼啊!”

“小买卖,只求赚些零用钱。”

“呵呵。”李超听到这里,自然知道方闲说的是什么,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信封给方闲,“局长不知道要给你多少好,我掂量了一下,就帮你要了三万,够意思吧?”

“……我操。”此时没有外人在,方闲自然收好信封放包里,“最近各种钱砸脑袋啊!”

“哈哈!”李超大笑,“兄弟你放心,牵上方局这条线,保你以后顺风顺水。过一段局里有活动,或者开会什么的,我再跟方局提,来你这儿,到时候保你做一单生意一年不愁!”

一路欢声笑语便到了方闲家,李超说什么也要进去坐坐,说是要再跟闲爸爸闲妈妈好好夸夸方闲。

家中,一屋子人正各干各的。闲妈妈见有客人来了,赶紧又找茶叶。

“阿姨您别忙了,我就坐会儿!”李超满面红光。“方闲这次露大脸了!”

被他说来说去的,方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我爸呢?”

闲妈妈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答到:“刚才你姨父来了,跟你爸商量你做生意的事儿。然后老哥俩儿就拎着酒出去……好像说是去找大队书记了。”

“啊?!”方闲大惊,“什么意思?”

闲妈妈端着茶水坐下,冲方闲笑道:“你爸看你累,想帮帮你,你们年轻人弯不下腰来。{}正好你姨父来了,他们就一起帮你求求人,要不咱家那地上不好做生意的。”

李超又来劲了,喝了一大口茶:“阿姨,真没必要,方局已经亲自打过招呼了。”

正说着,闲爸爸和姨父回来了,面色很是不解。

闲妈妈上去招呼。惊问道:“你们拎了两瓶酒出去。怎么拎了四瓶回来?!”

姨父很是迷茫:“我也奇怪呢,书记没收我们的东西,还反塞给我们东西,这什么事儿?!”

闲爸爸只是不停叹着:“怪,怪……莫非是礼太轻了。”

方闲看着两位长辈,又是心酸又是感动。他们嘴上不说,却默默用行动帮忙。尤其是老爸,嘴上不支持。下面有这么弯腰低头的事,竟自己偷偷担待了。

之后李超自然又大攒了一番方闲,劝二老放心。

聊着聊着,四个姑娘手拉手遛弯儿回来了。

李超神色一震,狗眼亮瞎:“兄弟你艳福不浅……怎么又多了一个……这回是初音妹子么?”

“……”

林月如:“呦,捕快来啦?”

“嗨,嫂子别寒碜我了!”李超大笑起身拜别,“不早了,先走了!方闲,你啥时候办事儿可得叫上我啊!”

话罢他一溜烟扯了。

方闲只想骂李超,这厮一向聪明,这次怎么留下这么纠结的一句话。

闲妈妈立刻来劲了:“是啊是啊,闲儿你把事儿办了吧。”

“等生意起来了……”

一家人继续闲聊,姨父迟迟不走,方闲知道他是有事要说了,便与姨父单独进书房。

“怎么样,好用么?”方闲看姨父起色好了很多,知道那蛊很好用。

“哈哈!”姨父拍着脑袋笑道,“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这么精神过……昨天晚上也终于没让你姨失望……这不,今天赶紧过来跟你爸商量怎么帮你。现在就怕大队的人找茬,今天一看,这也不是问题了。”

“嗯,给你做的那蛊能用一个月,到时候我再用心做一个大蛊,够用半年的,姨父你放心。”

“嗨,姨父今儿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姨父爽朗一笑,“我看那边正在施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姨父现在走个电缆应该没问题了。”

“不用不用,那工头都包了,下次。”老大爷的音容笑貌出现,方闲深感其体贴。

送走姨父,方闲挨个哄,给女人们零花钱,推荐电视剧,给方忙下最新的“店长推荐S级露出”,给苏媚找看图识字书等等……

一圈儿搞定,终于得以闲暇继续游戏之旅。

回到林家祖宅,已是天明。方闲感觉一种久违的力量感充斥全身。

“不知不觉,狂风刀法已到第八重,我老田也15级了!”方闲拉着王语嫣重回大地图,大有横扫天下之势。

“田叔叔我们现在去哪里?”

方闲想了一圈:“华山吧。”

“啊?我表哥资质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炼成吧……现在的你与岳不群决战,还是有些风险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找令狐冲去,低调些就行了,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另外半本笑傲江湖的下落。”

二人跨过大地图,偷偷溜进华山。

方闲琢磨着,自己现在这么出名,直闯找令狐冲自然不合适,一定要曲折一些……久闻华山后山思过崖会有奇遇,不如过去试试……

顺着路标,二人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绕到后山,华山险峻天下皆知,窄窄的山路与摇晃的吊桥让初音妹子魂不守舍,田大侠自然献出了宽阔的胸膛与臂膀。

只见一白袍男子抱着一短裙少女。在华山险路上蹦蹦跳跳,谈笑风生,好不快哉。

王语嫣被方闲抱着。时不时探头看眼脚下,又立刻吓得缩回头来。

“你表哥真二,守着这么尤物……”方闲手上的摸索从未停过,“妹子。你看,咱们之间已经这样了,此华山如此风水宝地,我们不如野外刺激一下。”

王语嫣低着头,思索过后娇声道:“……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唔哈哈哈哈!”方闲大喜,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看林月如没跟着,这才来到了峭壁之上一颗树下,迫不及待饥渴难耐。

王语嫣羞涩低头,缓缓褪下上衣:“这里……不会有人么……”

“连只猴子也没有!”方闲三下五除二,扔下白袍露出那根饥渴难耐的东西。

王语嫣看着这黑又硬,又惊又怕,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我……是不是要抓着……”

“嗯嗯。”方闲满面红光。

王语嫣怯生生伸手握住。本能地揉了揉。然后又迷茫了:“然后呢?!”

“我想想……”方闲陶醉在这冰凉柔弱的触感中,邪念涌出,“貌似……要含在嘴里,动作片里都是这么做的。”

“哦……”王语嫣在这方面很是天然呆,一闭眼,便要将这玩意含进去。

方闲正要爽。却听身后一声尖厉正太叫声传来:“何人竟敢在我华山野合!”

“操操操……”方闲这次不想忍了,为毛每次都有人捣乱呢。他二话不说,抽起大刀回身便要砍了那不长眼的。“我田叔做事还有人敢说不?!”

方闲前冲,胯下那跟黑又硬随风飘舞,威武雄壮。

只见那正太见了根东西,突然捂住嘴,手上提着的便当砸在地上:“好大……”

“……………………”方闲抡出一半的刀子横在半空,被其它男人这么一说,他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爽感,“嗯……念在你奉承我,这次饶了你,快快去吧,别捣乱了。”

正太这才扫视田伯光,这健硕的胸肌,悄然挺立,线条清晰的臀部。

“田伯光?!”少年脸红问道。

“正是,你是……”方闲定睛一瞧,貌似那天在青城山见过这人,好像是令狐冲的那个小师弟,“陆大有?”

“嗯……”陆大有揪着衣角就捏地低下头,“你来……我华山……是要做什么坏事。”

“你再这样我就砍你了。”方闲面色狰狞,“别TM老偷瞄我下体,死变态。”

“哦……”陆大有低头拾起掉在地上的便当,“令狐师兄信你……我也信你……只是华山空旷……你在此地……怕我师父会听见的,你还是快快换个地方吧。”

“你有何推荐么?”

“山洞呗……我与师兄经常在山洞玩耍的。”陆大有羞涩道。

“这么说也对……老子快活的时候杀出个岳不群就不好玩了。”方闲一跃回到峭壁之上,穿上衣物,抱着王语嫣又跃了回来。

“哇……好强壮……”陆大有又心弛神往了。

“……小GAY你来这边干嘛?”

“师兄被罚在思过崖面壁,我来送便当。”

“便当……好违和。”方闲思索一下,不如先去思过崖跟令狐冲说清楚了再行男女之事,做的也痛快些,“走吧,一起。”

“哎呦……”陆大有很是做作地假装崴了下脚,“疼……怕是走不了了,田大侠能抱上我一起走么。”

“………………”(未完待续。。)

143 初初初……

陆大有带路,方闲抱着王语嫣与他在长空栈道上前行。//无弹窗更新快//***

所谓长空栈道,根本就是用木头与铁索连成的,围着峭壁绕上一圈的独木桥。

“敢情华山派轻功都是这么练的……”即便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可走着栈道也并不轻松,每一脚都不敢踏的太重,“语嫣你该减肥了。”

“呵呵。”陆大有拎着便当走起来很是轻松愉快,“想着能见到师兄,这一路也就不可怕了。”

方闲问道:“送便当这活儿不是岳灵珊干的么?”

“哎……自从林平之来了,小师妹就顾不得大师兄了,我们都说她脑残了。”陆大有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笑得更灿烂了,他终于有可乘之机。

“深以为然。”方闲原先没见过脑残,此时只是捏一下王语嫣的鼻子。

“……你不懂。”王语嫣没理方闲,此时有他抱着,自己倒也不害怕了,还有闲情逸致看看风景。

顺着长空栈道走到尽头,便是那传说中的思过崖。

崖顶面积百余平米。三面悬崖,一面是山壁,山壁上还有个洞穴,想必就是陆大有与令狐冲的爱巢了。

令狐冲早听到有人声,回头望去,那个飘逸的身影一定是田大侠没错,如此潇洒,就算换上白袍也能认出。

“大有……田兄你怎么也来了!”令狐冲匆匆迎了过来,“还有初音姑娘!掌门不是说你离家出走了么!”

“先吃。”陆大有像小媳妇一样展开一块大布瘫在悬崖上,打开便当,一份一份摆放。

“田兄请!”令狐冲有些不好意思地让方闲坐下一起吃,“那天的事,令狐只能那么做,还望田兄莫怪罪。”

“没事,那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了。”方闲哈哈一笑,也不就坐,抱着王语嫣直接往旁边山洞窜去。“你们吃,我忙。”

令狐冲“哦?!”了一声,而后又“哦……”了一声。

随后他陷入了深深的遐想:“想当年。我与小师妹日日在洞中练日,哦不,练剑……哎……”

“哼。”陆大有把筷子掷了过来,“现在好了。林平之走了,你又可以追她了!”

“呵呵,师弟你又傲娇了。”令狐冲傻笑拾起筷子,“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知道谁对我真好了。”

“讨厌”

洞中环境不错。()竟没什么尘土,想必是令狐冲与岳灵珊陆大有经常在此做事,已经提前清理干净。

“来来,继续。”方闲一把扯下自己的白袍,很快便进入状态。

王语嫣再次褪下上衣,小手怯生生地握住黑又硬,小嘴缓缓贴上去。

方闲闭目沉醉状。

“初……初初初……”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漆漆的洞穴深处传来。

“……”方闲脸皮一抖,“这鬼地方也有人捣乱?!”

“初初初……初音妹子……”洞里的声音终于磕巴的说完了。各种回音久久不散。

“哎…………”方闲知道。这老家伙准是那谁了,无奈地再次穿上衣服,“可是风清扬老前辈?”

“初初初……”

“语嫣你先出去吧,我怕他行凶……”

“嗯……”王语嫣也觉得很不爽,她明明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女人第一次的心理历程可是很艰辛的。

“留留留……留步……”

音量渐渐变大:“来者可可可……是……华山弟弟弟子?”

“不是。我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前辈你好。”方闲勉为其难地打招呼。

“那那那好。我我我可以见你。”

终于,那传说中的白袍老爷爷从黑暗中出现了。两个浑浊的瞳孔盯着王语嫣。

“真真的是,初……初初初……初音妹子。”

“语嫣你是老妖怪么?”方闲问道,“为什么这种老头儿都认识你?”

“我想……他们都是在说我姨外祖母吧……”王语嫣手指点着嘴唇,“好像是叫李秋水,以前很有名,她老公还雕了个玉像。”

风清扬眼睛一亮:“对对对……神仙姐姐,初音妹子!”

“……老前辈……打扰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方闲觉得老头儿的眼神有些诡,千万别发疯了,这种高手没事儿还是离远些吧。

“别别别……别换地方……”风清扬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我……我我就看看,一把老骨骨骨头了,做做做不了什么……就就就围观一下。”

“您这围观也太强势了吧!”方闲拦到王语嫣身前,“看狗还要打主人,我家语嫣不给看。”

“就就就围观一下……”风清扬捶胸顿足,“干干干嘛不让?”

“语嫣咱们走……”方闲一步步后退。

风清扬突然神色一转,面目清明:“少侠留步,且听老朽一言!老朽命不久矣,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奇特,有意传你剑法!”

“…………就就就……就这么传了!”方闲无力吐槽,“再说你怎么突然不结巴了?!这语速不逊于默念加多宝的华少啊!”

“很久没说话了,痰多而已……咳……呸。”风清扬吐了口五颜六色的浓痰,“少侠你听我讲,我在此隐居多年,本已断了念想,前些日子有华山弟子在这边勾勾搭搭我也没理他们,可这次不一样……”

“咋不一样?”

“这是活生生的初音妹子啊!”风清扬眼睛又亮了,“你可知道,我当年就是栽在她手上的?”

“啥?”方闲迷茫了,转头问,“语嫣,你姨外祖母跟他有一腿?”

“这个真不知道……”

“少侠,你既然能猜出我是谁,想必不会不知道我的事情吧?”风清扬面露苦涩,他的故事确实有些羞辱。

方闲回忆了一下,貌似是这样的。

大家都知道风清扬是位剑术高手,一位专教青年独孤九剑的剑术高手,一位隐居的剑术高手,可他为什么会隐居呢?一出手可平天下的高手为什么会憋在洞里呢?

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最直接的答案——不敢见人。

这又要扯到当年华山气剑二宗的大决战了,两大权力集团为了掌控华山政局在此火拼,而他风清扬老人家在做什么呢——

娶媳妇!

没错,火拼的时候风清扬正在江南娶亲呢?这一幕实在是难以理解……

话说这很明显是气宗的一个计策,用美色诱走风清扬,让他去女方老家迎亲,这边趁机大决战。结果呢,剑宗全灭,风清扬洞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他娘子是个妓女,岳丈已经跑远了。

而后他赶回华山,剑宗已经被屠了,气宗登基。

被这么无脑的计策骗了,他万念俱寂,再无见人的勇气,尤其是华山中人,剑宗的残余见了他,一定会骂他是精虫上脑的软脚男;气宗的见了他,也会喷他是万里娶鸡的冤大头。

所以他老人家自卑自暴自弃,耻于见人,就此开始了隐居生活。

可这一切和初音妹子有个啥关系。

“难道!”方闲想到这里,大惊道,“你当年是娶初音妹子去了?!”

“哎……”风清扬苦笑点头,“少侠看的清楚,那么愚蠢的计策,怎可能骗的了老夫,除非……那娘子是初音妹子……”

方闲左右看看:“语嫣,你练过影分身么?”

“蜡人。”风清扬负手而立,吐出了这两个字,“我被一个蜡人骗了。”

“蜡人……”方闲想起了自己在无量山洞里见到的蜡人初音妹子,若是不碰她,还真是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气宗的人,用一个蜡人骗我,我只道是初音妹子羞涩,不敢乱说话……静如处女……我看初音妹子竟然如此钟情于我,这才着了魔一样,跟着这蜡人一路到江南,与她成亲。直到掀开盖头的时候,我才发现……”

“也难怪,无崖子做蜡人的技术太精湛了。”方闲感慨道,“虽然我没被骗,可一个叫段誉的傻逼是真真正正被骗了一辈子。”

“说了这么多,少侠你能理解我了么?”风清扬的眼神竟然慈祥了,“我只是想多看初音妹子一眼,如此老迈之身,也便得以安宁了,少侠你能满足老夫这个心愿么?”

“老前辈……那先前的那个蜡人呢?你大可抱着那蜡人看啊?”

风清扬恨恨道:“说来可气!老夫当时气血攻心,竟忘了拿那蜡人走了!后再回去,早已被人收走。”

“哦,我知道蜡人在哪。”

“哦?!!”风清扬瞳孔又是一亮,“远否?”

“不远不远,南下无量山即可,那蜡人也很是孤单。”

“无量山……人多么?我怕见人。”

“那山洞里啥都没有,只有蜡人,您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不如换个地方换换心情。”

“好好好,终于让老夫得知那蜡人的所在了!”风清扬很是激动,“老夫准备去那无量山终老,反正也见不到世人了,我剑宗武学不能失传,独孤九剑你可看好了。”

“等等!我田家是练刀的!”

“刀剑都一样,看就是了。”

风清扬随手找了跟树杈:“独孤九剑共有九式三百六十种变化,你能记多少便是多少。”

滚滚风声赫赫,风清扬特意减缓出招速度,让方闲看清。(未完待续。。)

144 武学真谛

滚滚风声赫赫,风清扬特意减缓出招速度,让方闲看清。//无弹窗更新快//()

“破剑式!普天剑法皆出同基,一式可破,只需一个‘快’字!”

“破刀式!以轻御重,以快制慢。”

“等等,我就是用刀的……”

“破枪式!长兵刃硬直时间长,破绽大,这样就行了……”

“↓→↓→A?B?”

“破鞭式!↓←↓→BD!”

“等等,斜杠是怎么说出来的。”

“破索式……”

“破掌式……”

“破箭式……注意这是反技,远程波打回来可以弹回去,用的时候算好了。”

“有霸体技么,我很需要。”

“最后是破气式,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熟练掌握这一招,气宗的波就废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方闲在最后很淡定。

风清扬耍了很久后终于停下来了:“怎样,都记清了么?”

“我想想……”方闲双目放光,“破掌式的必杀是↓→↓←?C还是↓←↓→?C?”

“哼哼,这都不重要,独孤九剑看的就是一个悟性,随意即可。”风清扬抚须笑道。

“那也要把出招表背熟吧!”

“无碍,少侠,现在请你想方设法忘记这个出招表,只剩下最基础的东西……”

方闲惊道:“啊?那我还怎么发必杀啊!乱搓么?键盘吃不住啊。”

“呵呵,乱中有招,招中有乱,很多话我不能说清楚,要靠你自己悟。”风清扬深邃地看着他。

方闲闭目思索。

首先,将出招表扔掉。天下人格斗的时候都是按规则出招,当然,必杀与必杀的伤害是不同的,每人的硬直和防御力,跳跃高度也是不同的。相对而言。扎马步练根骨就是减少出招后的硬直时间,各门内功心法,练的就是抗击打能力与发必杀的气力。各种花样的招式自然就是必杀技了。当然。当心法和招式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有超必杀。比如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这种大技就一定是超必杀,而松风剑法。伪?狂风刀法这类的就是小必杀……

天下人习武,好像越来越注重必杀与超必杀,而忽略了一些根本的东西。

不觉间,方闲已将独孤九剑的出招方式完全遗忘了,神智一片空明。{}

风清扬浅笑。抄着树枝突然杀来:“好!看招!”

王语嫣惊呼:“这……什么招都不是,不知道怎么指挥了!”

方闲双眼骤然睁开,向后一跃:“来的好,←←后跳!”

“↓←?C,必杀技前刺!”风清扬为了引导方闲,特意缓慢地一招接上。

“哼哼,前辈你太慢了。”方闲突然蹲下身子,“↓?D。下重脚!”

“漂亮!”风清扬故意吃了这一脚。向后跌去,“你已经不需要剑了!”

“看招!→→↑大跳!”方闲猛然跃起,在空中抽刀,“C重砍!”

“这是……中段技,一定要站防!”风清扬运气抵刀,“防下这一招……我便可以利用你的硬直反击了。”

哪知方闲这只是个虚招。在空中身子一僵,已经收招。

“什么!竟然已经自己悟出了poercancel。强制取消硬直变招!”

只见方闲身形下落,小招不停:“A?A?A?A……”

“压制快劈!”风清扬慌忙抵挡。

“ABAACBBDA!!!”

“这是……目押连续技!拳脚兵刃的无缝连接!”

“↓D!”方闲一笑。骤然俯身。

“啊!乱拳中的下断腿!”风清扬惊异一笑,再次中招,飘然跌出老远。

方闲快步向前,扶起老头儿:“多谢前辈特意想让!田某已经悟到一些了!”

“不错。”风清扬很是赞许,“世人皆沉迷在修炼必杀技上,但他们忘记了,这些必杀技修炼的再厉害,打不到人也是没用的,真正的格斗,根本无需必杀!快招压制才是正道,甚至没有内力,没有长剑,亦可战胜对手!”

“这境界当真很高。”方闲感觉自己的武学观大进了,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老夫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悟出了PC取消硬直变招,还有随性而发的小招目押技……”

“呵呵,这其实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方闲畅笑,“我田家万里独行的轻功中,‘独行无双’爆发之时,便可凌空变招,强制扭动身体。而繁杂的目押技,不过是我狂风刀法第一重的境界。”

“狂风刀法…………”风清扬瞳孔瞪大,“独孤求败的剑谱中曾提到过……说此刀法乍看之下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深不可测啊!”

“殊途同归,殊途同归……”方闲客气笑道,又忽发感慨,“只是,我田家老祖宗说过,无论是狂风刀法还是独孤剑法,都不是武学的终点。”

“嗯,老夫年事已高,探寻武学这种事情,就靠你们年轻人了!”风清扬扶着田伯光的双肩,“少侠你还未到中年,就已悟到此处,未来前途无量!依老夫看,你兴许是一位完全不亚于独孤求败的武学奇才!”

方闲目光如炬,面露浅笑:“前辈过奖了,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好一副淡定的眼神与谦虚的品格,老夫没有看错人!”风清扬大笑挥袖,朝洞外走去,“田少侠,你可是老夫见到的最后一个活人了,谢谢你,武学之道终得传承,老夫一直苟且偷生也有了意义。”

“多谢前辈。”方闲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此时突然有一句话想问他,“风老前辈,那在您看来,一定是剑强于气,招式强于内力了?”

“不,我入剑宗只是内力不足所迫。将目押技与超必杀结合在一起。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高手!在连绵不绝的乱招压制过程中,突然爆发,命中对手……这也就是传说中的……”

“无限连击!!!连招毙命!!!”一老一小同时喝道。

“哈哈哈!”风清扬挥袖而去。再无遗憾,“初音妹子,我来了!”

外面令狐冲和陆大有像看疯子一样看风清扬飞走,而后慢慢走进来。

“怪了。初音妹子不是在这儿呢么。”陆大有挠头。

方闲浅笑:“初音妹子只是一个幻想,妹即是空,空即是妹,心中有妹,看谁都是妹。”

令狐冲虎躯一震。喃喃道:“怪不得……每次我与师弟在一起的时候,都想象他是小师妹,这一切也就喜闻乐见理所应当了……”

“好了好了,我该继续了。”方闲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这下终于没人打扰了。”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了少女的呼喊。

“大师兄恶徒攻山”

“什么?是小师妹!”令狐冲一个踉跄,想也不想便冲了出去。

陆大有愣在原地,很是颓丧。

“你不去?”方闲想让他赶紧滚蛋。“坏人攻山了。还不快去救!”

“哎……大师兄心里,还是只有岳灵珊一人么。”陆大有空虚地摇摇头,“我做的这么多努力……我用整整半天时间做的便当……”

方闲突然觉得一句台词很适合现在——

“大有,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呜呜呜……”

“再不走我砍你了!”

“砍吧……砍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熊孩子看刀!”方闲举刀想吓唬他一下。

王语嫣却认真了:“等等,田大叔。咱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啊?独孤九剑我都学了,还有什么忘了?”

方闲这话刚一出口。随即拍头:“对了!《笑傲江湖》!”

“田叔你太饥渴难耐了,忘了问令狐冲这事……”王语嫣思路很是清楚。“白天我翻过你书架上的《笑傲江湖》……这次攻山应该是左冷禅怂恿剑宗高手前来的,岳不群不一定挡得住他们,全靠令狐冲用独孤九剑死战才拼过……可如今,令狐冲武力没有丝毫进展,他若是一命呜呼了……”

“妈的,这帮熊孩子。”方闲无奈,只得再次披上白袍,抱着王语嫣赶往华山正门,“令狐老弟稍等,给了我笑傲江湖再死不迟!”

华山路险,就算是攻山都得跑一阵才能到门派门口,这才让方闲得以赶上。

华山派内已经乱打成一片。

岳不群面色惨白,正被一大胡子高手压制,紫气乱喷,白袍上也布满血迹,很是狼狈。

在他旁边是一位熟女侠,气息稳健,剑法狠厉,想必是岳不群的老婆宁氏,她正与另一位大胡子高手缠斗。

再看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正合力与第三个大胡子高手缠斗。

方闲边跑边看,这三个大胡子皆是不逊色岳不群太多的强手,也算是这世界中的一流高手了,这一下子刷新三个一流高手,剑宗果然是有备而来。

“果然,剑宗的人是和左冷禅是串通一气的。”方闲深感左大掌门的心计,“这时间选的太好了,岳不群刚刚咔嚓,气血不足,再加上假辟邪剑谱练的走火入魔……实力大打折扣啊。”

王语嫣也是面露难色:“田叔小心些,这三个高手乃是与岳不群平辈的剑宗高手,封不平、成不忧与丛不弃,应该都是你斗不过的。”

“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初窥武学真谛了。”方闲抱着王语嫣悄然落下,在一边观战。(未完待续。。)

145 田伯光的路

除去这三个主战团,旁边皆是喽喽间永无止境的缠斗,华山派人少,稍微吃亏一些。//无弹窗更新快//

眨眼间,岳不群又中一剑,胡子最多的封不平仰天长啸:“岳不群,看看,这么多年你将华山管成了什么样子?!自己武学没有精进,门派弟子弱不堪言。败类,你专攻权术,将门派带得这般弱小!还我剑宗华山!!”

旁边的宁氏一个虚招晃开成不忧,夹击封不平。

封不平剑法精湛,有恃无恐,口中笑骂:“好好,师妹你的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

“妄徒,不要一错再错!”宁氏用玉女十九剑缠住封不平,口中怒道,“你我均是华山人,再斗下去,外人是要乘虚而入的!”

“哼。”封不平也不软,长剑乱舞,耍出了苦心钻研出的狂风快剑一百零八式,“岳不群执掌的华山,不叫华山!!”

狂风快剑有108式,而宁氏的玉女剑只有19式,数字的压倒性优势让宁氏很快处于颓势。那边成不忧也已然杀到,出现了宁氏力战两个大胡子的场景。

成不忧有心羞辱岳不群,一边欺负宁氏一边耻笑道:“岳大掌门管理门派的功夫不行,选夫人选的倒是很准,成某佩服。”

岳不群面无人色,心中愤恨,杀劳德诺还是杀早了,一定是左冷禅已知他得了剑谱,这才怂恿剑宗的人趁他剑法大成前反戈一击……只要能顶住这一波……还有希望。

“啊!”第三战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原来是岳灵珊腿上中剑了。

“师妹!”令狐冲心下大乱,却又摆脱不了对手,也被逼的节节败退。

这纠结的战局让方闲有些迷茫了,他下意识问道——

“语嫣,这情况你怎么看?”

“……你怎么老问我?”

“要给你展现性格与智商的机会。”

王语嫣咬着手指琢磨一阵:“要怎么办,就看你的野心了。”

“没野心,田伯光只求笑傲江湖。”

“话是这么说,但得到另外半本书的条件依然是未知,起先那半本是林平之给的,这已经与你玩过的游戏大相径庭了,在这种情况下,手上能掌握越多的资源,胜算自然越大。”

方闲深以为然:“确实,现在攻略不管用了,除了大地图没什么变化,里面的人物都已经妖魔化了……”

“所以,胜利条件就要靠我们自己分析了。”王语嫣眸子一亮,“先前半本书,是帮林平之放下仇恨后所得的,主题就是仇恨与宽恕一类的东西……而另外的半本,则有可能是关于《笑傲江湖》中其它主题的,只是这本书我还未读透……”

“不用读了,这太明显了。”方闲握住双拳,“权利与艺术。笑傲江湖中的武林中人只有两种,一是追求权利的,岳不群左冷禅之流;二是追求艺术的,令狐冲莫大等等……”

“这么看,咱们剩下的作为就要集中在这两方面了。”

“所以……眼前的局势……我要将自己的权利最大化么?”

“嗯。”王语嫣郑重点头,“田叔,就看你的抉择了。此时可以轻松夺了岳不群的人头,这便是真小人之路。但若此时救了华山派,便是伪君子之路。”

“就没有真君子之路么!!”

“谁让你是万里独行的……还怎么真君子……”

方闲沉思半晌:“还是要留着岳不群,不然左冷禅会一家独大,既然我们要争权,自然就要围绕着五岳剑派开刀……为了重塑我的江湖形象,建立我的江湖威信……只有如此了!”

宁氏拦在岳不群身前,已被封不平和成不忧憋到角落,身上受了些伤,还在硬撑。岳不群半废之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令狐冲与岳灵珊那边更惨一些,软脚蟹版的令狐冲全凭一股男人的血性战斗,为了不让小师妹再受伤,各种用肉身硬挡,鲜血狂喷。

封不平玩够了,最后振臂吼道:“气宗弟子们听好了!若是此时放下兵刃,归我剑宗,我剑宗必当是自家兄弟一般以礼相待;若是再负隅顽抗,就休怪我们剑下无情了!”

这话一出口,效果很是明显,边缘一些的弟子们都有些犹豫,反正也是个虾兵蟹将,没必要赌上这条命,赢了也没自己功劳。

正当此时,一个既稳重又潇洒的男声响彻华山。

“华山弟子听好了,若是此时放下长剑,归我田宗,我田宗必当是自家兄弟一般以礼相待;若是再负隅顽抗,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与此同时,一个飘逸的白袍大侠抱着辫子少女从天而降。

岳不群神色一凛,紧盯着田伯光,心如死灰,今天是冤家齐聚了。

宁氏是个直脾气,只道是哪路高人来了,完全没联想到这气质能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令狐冲大喜:“田大侠!你这是救我华山来了!”

岳灵珊脑残怒,因为他爹说田伯光杀死了林平之:“恶贼!竟还敢来我华山。”

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则稳重一些,蛰伏了那么多年,他们不敢有丝毫冒险,从这身影的轻功来看,这人绝对是个狠角儿,此时三个大胡子也是收敛剑招,以静制动。

“哎……看你们的反应,智商立辨啊,岳灵珊你怎么不去死。”方闲放下初音妹子,反手握刀,迎向三位大胡子,“回去告诉左冷禅,等他辟邪剑谱大成了,我田伯光亲自与他切磋,不要让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出来捣乱。”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丛不弃当即便要怒,被师兄成不忧拦住。

“师弟……这淫贼好像并不简单,先看看……”

封不平上前道:“关左冷禅什么事?自家事,自家判。田大侠,这是我们华山内部的事情,你在江湖上的美名我们兄弟都很敬仰,如今我们华山肃清门派,田大侠身为武林泰斗,今日前来,一定是要为我们旁观见证的吧?”

“好厉害的嘴!”方闲心道,两句话将自己一届淫贼捧上天了,搞的自己都不好参与了。

这种时候就又要靠语嫣了。

“封前辈,你应该知道,剑宗十余年前被气宗打败后,就已宣布退出华山。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不属于华山中人,既不是华山人,又何来内部矛盾?切莫歪曲事实!”

三个大胡子同时惊退一步:“不愧是初音妹子!”

方闲亦是感慨,伪君子路线就讲究一点——名正言顺,能让自己做的事情都名正言顺,利用好舆论便是真谛。岳不群多年来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大场面上不遗余力地塑造自己的正面形象,直至人们对他的性格形成惯性,他做什么,什么就是对的了。

封不平镇定一下心情,上前喝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剑宗决战输了,下山无可厚非。可如今岳不群管理门派不济,华山难出英才。这种时候,是该改朝换代了。”

成不忧也抚着小胡子,小眼儿盯着王语嫣笑道:“今日没人能阻止我们,田伯光,初音妹子,你们若死心捣乱,就休怪我们无理了!”

丛不弃要增强存在感:“休怪我们无理了!”

此时轮到田伯光发挥了。

只见他抽出大刀,眉宇间满是浩然正气。

“我武林正派中人同气连枝!我田某岂能坐看华山沦陷而不顾!你们在追求权利的路上走的太远,已经走火入魔,与魔教无异了,若是让你们坐拥华山,武林中岂还有宁日!”

“好!”令狐冲伤口一边喷血,一边鼓掌叫好,还转头跟岳灵珊说,“师妹我跟你说了,田伯光是个好人。”

岳灵珊终于有些动容了:“这么看来……他没必要杀小林子。”

宁氏屏息不语,昔日的万里独行田伯光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她要消化很久了。

唯有岳不群,面上的血色又减了几分,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田伯光做这一切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华山。这一举若让他成名,后果不堪设想。这种绝境,他选择了将计就计:

“咳……咳……田伯光!莫装善人!”岳不群使劲呕了口血怒道,“你杀我华山弟子林平之,抢辟邪剑谱,掳走初音姑娘,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我华山再惨,我岳某再不济,也不用你来……咳……”

岳不群将那愤恨的眼神与正义的哀嚎演绎的淋漓尽致,连方闲都险些被他骗了。

“不群……”宁氏搀住老公,口中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岳不群朗然喝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若是今日这恶人用辟邪剑法帮我们守下华山,我华山还如何号称武林正派!”

好一个“嫉恶如仇”,“一根筋”的岳大掌门。

令狐冲是真的“一根筋”了,完全没发现这是田伯光与岳不群的舆论争斗,此时只感田伯光的侠骨一直被师父误会,很是凄凉,这个追求真理的青年忍无可忍。

“师父!”令狐冲一边喷血一边跪下,“师父!田大侠是真真正正的好人!切莫再误会他了,虽然他抱着采花大盗的名号,徒儿却从未听过他到底欺负过哪家的妇女。最近的事情更是一次次证明,田大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林啊!”

146 沧海一声笑

“孽……孽徒!”岳不群这次是真呕了一口血,对于他来说令狐冲太不入道了,这种时候哪有不帮着师父说话的,“田伯光三番五次袭击平之,抢夺辟邪剑谱,这哪里是为了武林?你难道忘记他要诛杀林平之的样子了?若不是你劳师弟相救,林平之早已死去。//无弹窗更新快//当然……最终二人还是没能逃脱这恶人的毒手。田伯光手刃我华山两名弟子,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你岂能不顾?”

“师父!不要再歪曲事实了!”令狐冲一边喷血一边磕头,“你在追求权利的路上走的太远,这样下去……会迷失自我的!”

“孽徒!!”岳不群盛怒之下大臂一挥,“岳某教诲不当,孽徒令狐冲走向邪路,与武林败类沆瀣一气。我以华山掌门之名,将令狐冲逐出华山!”

令狐冲愣在原地,依然喷血:“师父……”

岳灵珊颤颤举剑,抵着令狐冲:“果然像爹说的一样……你和这淫贼是一伙的……大师兄,我看错你了。”

令狐冲闭上双目,只感觉这股冤屈是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半晌过后,令狐冲忽而仰天长啸,“这是什么江湖!善恶颠倒!红颜无知!寂寞……寂寞啊!灵珊,你砍吧,令狐冲生无所恋!!”

岳灵珊颤声举剑,眼睛里亦是泪水,当年与大师兄在洞内练剑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样一个傻傻的大师兄,怎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灵珊住手!!!”宁氏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冲了过去,一剑挑落了闺女手中的剑,“大敌当前,怎能自相残杀!!”

岳不群面色又是一紧,关键时刻,自己老婆怎么也不听话了,女人啊……

令狐冲从小是个孤儿,由岳不群宁氏一手带大,岳不群没把他当儿子,可宁女侠是真拿他当亲儿子了。此时此刻,看着绝望轻生的令狐冲,宁氏岂能不顾?儿子再坏也是儿子,更何况,这次的事,宁氏也早觉出不对,丈夫要做什么可以由着他,唯独不能杀儿子。

“冲儿,灵珊。”宁氏握着两人的手,“如今不群怒火攻心,这事先放一放,击退大敌再从长计议。”

“好……好……反正令狐也是将死之人……最后,能帮师娘……哦不,能帮宁女侠多少,便是多少……”令狐冲怆然一笑,一边喷血一边举剑杀向三个大胡子。

“哎……”方闲苦笑摇头,“这娃,还是想不开。”

令狐冲一剑刺出,既有情意绵绵又有决然赴死。

“这是……冲灵剑法……”岳灵珊捂着嘴,豆大的泪珠嘀了下来。

这剑法她如何不熟?当年与师兄在洞中练剑,二人自创出这套剑法,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后以二人名字命名,这是二人青梅竹马的象征。

可此时,这剑法中满是绝望与怆然,先前软绵的招式变得狠厉无比。

“冲儿……”宁氏想上去拦,但已然不及。

丛不弃轻哼一声,举剑迎战。

方闲知道,此时该是他出场了,只见他脚下一阵涌动,万里独行轻功爆发,瞬时间抢在令狐冲之前迎上了丛不弃:“令狐兄弟,人生路漫漫,岂能一叶障目?天下之大,得一知音即可!”

令狐冲一声叹息:“天下之大,无一知音。”

此时,却见王语嫣闭上双目,开始了令人费解的轻声吟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封不平大惊:“什么!初音妹子演唱会现场版!”

这边田伯光已与丛不弃短兵相接。

“长虹贯日!”丛不弃一上来便用出杀招,大剑从天而降当中直劈,他始终不相信一个淫贼能有多厉害。

只见田伯光面色淡然,只挥刀轻轻一驾,便用巧劲轻描淡写地破了这一招,华山剑法,早已在破剑式中讲透了。

随即他极快速地乱砍三刀,刀刀冲着要害:“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丛不弃哪里想到对方出招如此之快,且根本无迹可寻,这大刀乱砍,根本就不算是招了。

转瞬之间,刀刀见血,二人交手只一回合,丛不弃的双臂便已废,脖颈上同时鲜血狂喷。

“什么!”封不平面色一抖,“一起上!”

封不平与成不忧的武功高出丛不弃不少,但若是与丛不弃交手,没有几十回合也休想战胜他,此时见田伯光三招内干掉师弟,岂敢小视?

封不平狂风快剑袭到,他浸淫剑术数十载,这快剑造化极深。纵是方闲已领悟独孤九剑,也不是能轻易对付的。

成不忧则是以狠厉闷骚的剑法专攻人不备。

这次初音妹子没有指导,独孤九剑纯凭感觉,她若是指导了就不灵了。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独孤九剑破剑式中,已融入了华山派剑法的破解之道,方闲接招之时,有种先知先觉的感觉,大刀总能下意识地来到它该在的地方。身体哪里露出破绽,他也知道成不忧会如何攻来,一时间虽未出杀招,却也立于不败之地。

令狐冲听着王语嫣的吟唱,看着田伯光笑傲沙场,有种莫名的感觉。

宁氏剑法也是不弱,此时看着方闲眼花缭乱,却又无迹可寻,似有心似无意的剑法也是一阵唏嘘:“完全没有招式……这是怎样的境界……”

方闲与封成二人越斗越酣,拆招不断,渐渐熟悉对手的套路,自己的大刀抡的也是越来越快,开始抢占先机。实战之中,独孤九剑悟得更快。

封不平成不忧则是心惊不已,自己的杀招都已用处,却未能伤到田伯光分毫,这人反而愈挫愈勇,很是享受。

方闲进入状态,已入空明之境,乱刀挡招之后已能抢在敌人下一招之前反向压制,只要给他眨眼的空闲,便可随手砍出极是精髓的一招。

封不平成不忧亦非等闲之辈,虽然匆忙,却总能避开要害,但纵是如此,身上见血总是免不了的,几十回合下来,衣衫上已是血迹斑斑。

二人对视一眼,在这么下去是输定了,必须用出精心钻研杀招了。

二人不再顾虑内力消耗,封不平也再不留手,狂风快剑骤然提速,成不忧则暗暗蓄力,捕捉那唯一的机会,倾注全部内力,打出对手防也防不住的一击。

方闲已斗得入神,见招拆招,只求打爽。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匆忙应对间,方闲只感到身后一股磅礴的内力涌动,这想必就是成不忧酝酿的杀招了。说来讽刺,剑宗的杀招竟是气宗流派的绝技,同样,气宗的杀招亦是阴毒的剑法。

方闲畅笑,一连串的快招写意地快招逼退封不平,同时特意跃起出招,身影缓慢地滞留与空中,露出身后长时间的破绽。

果然,成不忧看准时机,怒喝一声:“宇——剑——幻——影——!”

封不平和成不忧同时心下暗笑,这么大的破绽,是决计躲不开这一招的,内力如此磅礴的杀招,中这一下子,非死即残。

就连角落中的岳不群都慌了,他死也想不到,成不忧这一招的气力境界竟比自己还高出几分,若是自己站在方闲的位置上,怕是死定了。

王语嫣依然在哼唱,全然不顾场上的形势。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只见方闲空中的身影骤然一僵,而后大刀反握,竟骤然翻身迎向成不忧的一剑杀招。

“狂风刀法第六式——借刀杀人!”

这一下,场上除了王语嫣的所有人都被亮瞎狗眼了:“什么!!”

酣斗许久,方闲终于用出了他的第一招——借刀杀人。

这已不是纯粹的借刀杀人,而是结合了破气式的真?借刀杀人。

成不忧大招已出,再无法收,一剑碰上田伯光的大刀,只感觉像是被吸入了一样,一阵目眩翻涌过后,在他眼前的已是封不平。

这下来的太突然,封不平哪里还能避开,经过借刀杀人太极一般的手法,成不忧的杀招竟又增强些许。

田伯光负手而立,只看着这最终一幕。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尽管封不平本能地挥剑护住胸口,可还是没能挡住这一招宇剑幻影。

一柄夹杂着磅礴内力的大剑穿胸而过,封不平浑身不住颤抖,只感觉自己浑身经脉寸断。

成不忧虚弱颤抖着握着长剑,眼神空洞:“师……师……师兄……”

王语嫣一曲唱毕,只轻叹:“田叔……你已经不需要语嫣了。”

令狐冲沉浸在精妙的剑法与乐曲中,陷入沉思不能自拔。

封不平瞳孔渐渐暗淡,微微摇头,而后头一歪,遂毙。

成不忧缓缓抽出长剑,看着两边师兄和师弟的尸体:“就……这么……结束了……”

话罢,他将长剑横于颈前,自刎。

几瞬间,剑宗三大高手已然横尸遍地。

全场寂然,田伯光谈笑中斩杀劲敌的造化已超越了华山人的理解。剑宗追寻剑招千万日,气宗苦修内功数十载,却在这轻轻几招间灰飞烟灭。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147 令狐冲的人生追求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无弹窗更新快//***

“辟——邪——剑——谱!”岳不群虎目圆瞪,“果然……你杀了林平之,夺了辟邪剑谱!田伯光,你伪装淫贼居心叵测,骗我华山门徒,我岳不群与你势不两立!”

岳不群说着便挥剑冲过去,特意佯装虚弱拌了一下,咳血不止,却扔痛苦地用剑支撑身体,缓慢地挨向田伯光。

“不群……”宁氏赶上扶住他,“你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岳不群痛心疾首:“这等恶人掌握辟邪剑法,武林中将再无宁日!我华山人岂能坐视不理!”

“哈哈哈哈……”这笑声是令狐冲发出的,他喷血已经喷够了,“岳不群,你莫要再装了……这一刻我终于看懂了……笑傲江湖?你不配!”

“闭嘴,华山还轮不到你说话。”

令狐冲摇头大笑:“宁女侠,岳不群的伤势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宁氏不语,岳不群虚弱数日,一直没行房事,每日胡须掉的更是厉害,她早已觉出不妥。

方闲也是大笑:“令狐兄弟,如今在这里,能看清一切的恐怕只有你我二人,这种感觉如何?”

“妙哉!”令狐冲大笑,“方才初音妹子那一曲,田兄那一剑,算是将我点醒了。与其跟这些处心积虑的小人纠缠,不如快意恩仇,笑傲江湖!天下之大,得一知音足矣!”

“好!走走喝酒去。”方闲也懒得再解释,解释也没的必要,就让岳不群继续在这里当靶子吧,他的命早晚会被取走,要么是左冷禅,要么是慕容复林平之。此时他仍然要做左冷禅的头号敌人,这样自己才有时间进入五岳剑派的争权战场。

话罢,田伯光长啸一声,领着王语嫣与令狐冲昂首阔步走出华山正门。无人敢拦。

岳不群面色阴沉:“传我命……飞鸽急书——田伯光与令狐冲已练成辟邪剑法,四处行恶……武林正派,人人得而诛之!”

宁氏依然不说话。

岳灵珊默默喃语:“他们刚刚救了华山……到底是行了什么恶了。”

岳不群惋惜。自己这闺女还是太单纯了。对于五岳的权力集团来说,强即是恶,如此强敌,想必也会引起左冷禅的注视……

方闲领着二人下了华山。却并未如预料中进入大地图,而是来到了一处名为华阴的小镇。

“这是为了让我们吃酒方便么?”方闲大笑一声,领着二人直直往一处酒家走去。()

酒家内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方闲挑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就位,也学着江湖中人把银两往桌子上一砸。呼喝一声:“小二!好酒好菜尽管拿来!”

乡野小店的酒菜自然没有苏州那般精致,吃的就是一个意境,一股豪迈。

方闲与令狐冲大口吃喝,好不快哉,王语嫣只夹些小菜,忙于给二人斟酒,还总像小媳妇一样劝:“少喝些……别喝坏了身子。”

当然,此时方闲要像大丈夫一样挥开她:“别管。我与令狐兄弟不醉不归!”

令狐冲本就好酒。华山弟子们的酒量都不咋地,没人能陪他喝,此时与田伯光畅饮得很是欢愉,再加上撇掉了华山大弟子这个头衔,心中也涌出一种无牵无挂,快意江湖的洒脱感。

“田兄。今日还要谢你救我华山!虽我已不是华山弟子,但归根结底仍是个华山人。弟弟再敬你一杯!”令狐冲已不知是多少次举杯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方闲一饮而尽后实实在在说道,“今日的事。哥哥也是有私心的,我田伯光蛰伏已久,为今的情况不能再沉寂下去了,是时候扬名立万,与恶人正面硬刚了。”

“哦?田兄将来有何安排?”令狐冲话刚一出口,随即拍了下脑袋,“田兄做的是大事,岂是吾辈能揣测的,怪我,罚酒!罚酒!”

“呵呵……”方闲也跟着喝了一杯,而后问道,“令狐兄弟今后有何安排?”

令狐冲心中略有苦涩,又是喝了口闷酒:“天下之大,已无令狐冲容身之地,今后也只能云游江湖,随遇而安了。”

“你就没什么追求么?”王语嫣不解问道。

“追求么……还当真有!”令狐冲眸子一亮,“令狐自由喜好音律,会****,只是后来习武,华山也没有研习音律的坏境,这喜好才搁置了。如今令狐无牵无挂,便先找一处乐庄栖身呗!”

“音律……我有很多啊?”王语嫣一甩辫子,“甩葱歌啊西江月啊忐忑啊”

“哦?!”令狐冲惊道,“方才听你那一曲沧海一声笑,恍惚敞开了令狐心中的豪迈,甩葱歌也是这样的乐曲么?”

“嗯……曲风不同,但都很有意思。”

“好!等令狐技艺再精进些,望初音妹子赏光与令狐合作一曲,令狐终生无憾!”

王语嫣挤着眼睛点头,竖起大拇指。

方闲咳嗽了一声:“这个,你还有其它追求么?”

“其它……”令狐冲沉思,“令狐有幸与田兄结为知己,与初音妹子结为知音。人生在世,如此足矣。”

“你还真是个无所谓的人呐……”方闲又与令狐冲干了杯酒。

“哈哈,令狐自小不喜教条,可门派与权力之路上却皆是条条框框,需点头哈腰违心而为,令狐做不到,只求快意。”

“只求快意么……”方闲挑眉道,“那你想当采花大盗么?”

“……捏来之花,必会香消玉损,田兄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切莫取笑我了哈哈!”

“怪了……”方闲摇摇头,“你心中必还有牵挂,不然此时已经给我《笑傲江湖》了。”

“笑傲江湖是什么?田兄你在说那个曲谱么?”令狐冲显然还没搞清楚《笑傲江湖》的存在,想必他的心愿还是没完成。

“令狐兄弟,你我出生入死,此时,你能否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还有为什么未竟的事情?”方闲凝视令狐冲,“算是帮哥哥一把。”

“未竟的……”令狐冲低下头,他外表的洒脱源自内心的落寞;口中说着无所谓。其实是被绝望逼的罢了。

令狐冲怆然一笑:“罢了,随缘吧,那些事都不可以勉强的。”

“不可以勉强的……”方闲挑眉问道。“你这是在说——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呵呵……不止感情。”令狐冲一仰头,半壶烧刀子酒入腹,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翻腾上来。“有情人弃我不顾!师门衰损!江湖昏暗!敢问,这哪一件事是我令狐能够改变的?除了放下一切,我还能怎样?!”

方闲抢过令狐手中的酒壶,将剩下半瓶烧刀子吞了下去。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我倒要问问。不由己,到底由着谁?!”

“……这……”令狐冲沉吟半晌,“该是由着江湖吧。”

王语嫣强势插入:“江湖是由人组成的,江湖是千万江湖人意志的体现。而江湖的意志亦可反作用与江湖人,江湖与江湖人是不可分割且相互作用与反作用的整体。”

“这语速………………又是华少附体!”方闲哈哈大笑,“令狐兄弟,语嫣这话说的虽然教条,但并无错误。总结起来。你便是江湖。江湖便是你。若是你放弃了江湖,那江湖也便放弃你了。”

令狐冲又是沉吟半晌:“似懂非懂。”

“好吧……那我说的直白一些。”方闲执起酒壶,“你的江湖你做主!你不愿随波逐流,便要自暴自弃,你真的甘心么?”

“……”令狐冲默默拾起酒杯,凝望之。

“与其如此。不如自行自路,吾遵吾道。”方闲血脉膨胀。一把将酒壶捏碎,酒浆四散喷溅。“错的是江湖,不是你。”

“不是我么?”令狐冲想到肮脏的师门,想到天真的小师妹,转瞬间已是眼眶湿润,“错的是江湖么?”

“是的!这些事当然不可以勉强!怎么失去的便要怎么夺回来!”方闲见令狐冲已经动容,也来了劲,“华山将你逐出,你就干脆将华山夺回来!岳灵珊弃你不顾,你就要将岳灵珊抢回来!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能一句‘不可以勉强’就放弃了!”

“夺华山……抢师妹……”这是令狐冲从未想过,从不敢想,隐约间,却又时时在想的一件事,“我……能么?!”

“唔哈哈哈!”方闲抽刀大笑,“我在,你能!”

王语嫣也是懂了一些:“不闪不避,不卑不亢,不离不弃,执掌属于自己的江湖……是为笑傲江湖。”

“我能!”令狐冲亦被田伯光的豪气感染,眼前这个洒脱的半中年男子,已经亲手铸造了一个个奇迹,他在的话,真的能。

豪迈之间,一曲琴声竟悠悠传了过来,很是应景。

那琴韵履险夷,举重若轻,低时细若游丝,高时热血如沸。

令狐冲一阵心弛神往,不禁闭目倾听。

方闲不懂音律,只觉得抑扬顿挫,有张有弛,很是醉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语嫣听得很透彻:“一曲《笑傲江湖》本是奏出心中豪迈,可耳边这琴声却是细腻得很,转调时平滑柔软,高亢时刚中有情,原来还有这般奏法!”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席珠帘,里面恍惚间有个戴着斗笠的俏瘦人影,正倾心演奏。

“……小酒家的雅间么!”方闲眼睛一眯,大概已能猜出这人是谁了,唯独不解的是,她为何在这里?

虽心中疑惑,方闲却也不好乱了令狐冲与王语嫣听音的情致,便也老实坐着,跟着瞎听。

曲至高亢,初音妹子很是饥渴难耐,竟跟着吟唱起来。

凡尘闹,俗世多纷扰。有谁似我身如飞鸟,心也高渺?

红颜笑,月容花间照。踏遍山水终生携手,抚琴弄箫。

江湖老,碧血染弓刀。争争斗斗总为名利,谁能逍遥?

凭啸傲,任我天下笑。喜乐无边潇洒自在,恩仇尽了。

曲罢,琴声悠扬而去,久久不散。(未完待续。。)

148 某人不可信

“如此优柔的琴技……配上初音妹子的嗓音,妙哉!”令狐冲听得心潮澎湃。//无弹窗更新快//(_)

方闲听不太懂,也不好瞎起哄,只是冲着珠帘中那人拱手道:“高人可否过来喝一杯。”

只见那珠帘中的俏影盈盈起身:“小女子从不喝酒,这次便破例一回。方才听几位英雄论得兴起,这才应景奏上一曲,献丑了。”

令狐冲大喜笑道:“这琴声若是丑,那天下音律便都不值一提了!”

那女子揭开珠帘,一身素色黑袍却遮不住她的曼妙,一抹遮面黑纱却挡不住她的容颜。她缓缓走来,做到椅子上,执起酒壶:“刚才是哪位英雄要与小女子喝酒的。”

“他。”方闲指着令狐冲。

黑衣女子掩面一笑,为令狐冲斟满酒浆。

“公子深通音律,小女子便与你喝上一杯。”

“好,好。”令狐冲从不怕喝酒,当即一饮而尽。

黑衣女子也倒上一杯酒,置入面纱之中,一仰头,也不知是喝了还是倒了。

“姑娘你这就不厚道了哈哈!”令狐冲大笑道,“你这样不露真身,让人好不痛快。”

“公子莫笑,小女子容貌丑陋,不忍扫了几位英雄的雅兴。”

“啊……哦……”令狐冲摇头笑道,“一身皮囊而已,知音识人,无论姑娘容貌如何,我都信姑娘是个天仙。”

“呵呵……公子真有趣。”黑衣女子再笑一声,又为方闲斟上一杯,“这位英雄,你邀小女子一叙,却又推脱,是该罚了。”

方闲面露浅笑:“我是不敢再多喝了,这酒里有毒。”

“啊?!”令狐冲大惊失色,“这位姑娘琴技了得,境界如此之高,为何要下毒?”

“琴技了得和下毒有关系么?”方闲大笑一声。“令狐兄弟,你试试运内力。”

令狐冲闻言运气了华山内功,不运不要紧。一运之间,半点内力也使不上,浑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这这……只一杯酒?!”令狐冲已惊得无以言表了。

“不止一杯吧……恐怕咱们喝的第一壶就有毒了。”方闲拾起酒杯打量了一下,“这酒家应该改个名字——引君入瓮。”

啪啪啪。()黑衣女子鼓起掌来。

“田大侠当真聪明,只一见我,就料到了前因后果。”

“是啊,我终于想明白你为什么在这里了。”方闲轻笑一声,眯着眼睛望向黑衣女子。“没想到,日月神教……竟与岳不群还有瓜葛。”

“什么!!!”令狐冲再惊得体无完肤。

黑衣女子一挥臂:“行了,你们出来吧,不必藏了。”

一声令下,七七八八的妖魔鬼怪都跳了出来。

方闲望了一圈,这帮人脸谱特征明显,随便一看已能猜出端倪。

“老头子,祖千秋……桃谷六仙……”方闲再次望向黑衣女子。“他们都在。看来我猜对了,圣姑。”

黑衣女子笑而不语,还是为方闲斟上了那一杯酒:“那么多都喝了,田大侠还在乎这一杯么?”

“这倒是。”方闲呵呵一笑,抄起酒杯就灌了下去,而后朗然道。“战?”

圣姑起身,很是谦逊:“我们无意取几位的性命。几位若是愿入我日月神教,便是自家兄弟。”

“对对!自家兄弟!!初音妹子来我们教吧!!”桃谷六仙那边蹦跶起来。这基本就是六个大脑积水的弱智儿童,但功夫可不敢小觑,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边酒糟鼻比酒剑仙还要过分的中年人大笑道:“田伯光你喝了我三壶化功飘飘酒还能站起来,真不错!”

仅比余沧海高一头的老头子也不想打架:“几位生性洒脱,入我日月神教才是正途!”

令狐冲苦笑摇头:“太讽刺了……刚刚决心要重回华山,却又要葬身于魔教之手,滑天下之大稽!”

话罢他勉力抽出长剑,低声道:“田兄,你轻功好,拉着初音妹子走吧,我能撑多久便撑多久。”

“呵呵,想不到,岳不群手下还有这等英雄。”黑衣女子倒是有些惋惜了,“小女子实在不忍下手,郑重恳请三位入我日月神教。”

王语嫣傻乎乎地指着自己:“我也算?”

圣姑笑道:“初音妹妹当然算啦!”

“……”

令狐冲也不理会,抽剑便要战。

“兄弟你等等,咱们先说理,不行再战。”方闲拦住令狐,转身道,“圣姑,反正我们三人要么死,要么入你们教,为今田某只想问几个问题,望姑娘明答。”

“问。”

“你们是岳不群叫来的援兵,为击退剑宗而来?”

“是。”

“然后没想到我已击败剑宗三人,你们才转而来这里再次埋伏?”

“是。”

“你想救你爹么。”

“!”

“答啊。”

“我爹……不是早已走火入魔……归天而去了么?!”圣姑的身体终于不平静了。

方闲又先知了:“你们都被东方不败骗了,任我行他老人家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

“在哪里?”圣姑接口问道。

“我让你问了么?”方闲大笑,“搞清楚情况,任盈盈。”

“竟敢直呼圣姑大名!”桃谷六仙不干了,刷拉刷拉冲过来。

方闲自然不惧,桃谷六仙的武功也没什么章法,只是一堆乱掌劈来,方闲以乱克乱,只攻不守。

桃谷六仙见这田伯光丝毫不防,只用极快极诡的刀招砍来,招招精髓,且直冲要害,一时间还真的不敢再攻,接连闪避。

“哦?!你不怕毒!”这次换祖千秋慌了,“怪我怪我,请圣姑尽管责罚!”

“停手。”任盈盈挥臂制止桃谷六仙,“你们先下去。”

老头子劝道:“小姐,这田伯光武功了得,我们怕……”

“无妨,他要动手,不必等到现在。”

这话说的没错,田伯光若是想做什么,早就生擒圣姑要挟众人了,何必特意显露武功。

于是乎,刚刚蹦出来的妖魔鬼怪又没了,场面又回到了四人喝酒的情境。

令狐冲神情恍惚:“魔教……华山……任我行……好乱。”

王语嫣早就看明白了,替方闲解释:“岳不群暗中与日月神教勾结,这次华山有难,他提早叫神教来支援。但没想到杀出了个田叔,解了华山之围,可同时,我田叔也成了岳不群的大敌,他与神教通过音讯,神教也知道田叔武功了得,这才设下这个陷阱……”

“这样是能说通,可田兄你怎么知道岳不群勾结魔教的呢?”

“毒。”方闲又品了口酒,“我以前中过这毒,感觉很像,起先喝酒的时候觉得不对,却也没多想。最后才回过味来,这酒里的毒,跟岳不群太岳三青峰上的毒是一样的……再加上圣姑这种大人物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事出有因了,要么是帮着剑宗干岳不群,要么是帮着岳不群干剑宗……如果是为了干岳不群的话,他们现在已经让华山尸横遍野,不会出现这一幕了。”

“田大侠料事如神,小女子拜服了。”任盈盈缓缓摘下斗笠,揭开面纱。只见她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容貌惊艳,却是少了几分人色。

令狐冲看的唏嘘不已:“天下竟还有这般女子!”

方闲笑道:“傻兄弟,除了你师妹,天下女子多了去了,以后介绍韦小宝给你认识。”

任盈盈也是盈盈一笑:“田大侠有初音妹妹作伴,自然瞧不上盈盈了。”

“不不不,我是最近美女见多了,不好意思。”方闲咳了一声,“我猜,岳不群是最近才勾上你们的吧?”

“哦?”任盈盈小惊了一下,“我也很奇怪,原先岳不群只是与我教的祖千秋暗中联络,并无它意。而就在几日前,他却一反常态,说只要助他登顶五岳,便会暗中效命于我日月神教,明暗两道,共统江湖。”

“这是狗急跳墙了,他也只能这样。”方闲摇摇头,“我这兵道还是没悟透啊,最近逼岳不群逼得太紧,加上左冷禅和慕容复,这厮已经命悬一线了,为了保住地位,只能献江山了。岳不群的招也真是多,一直经营着日月教这条线,却不点透,只有到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才献江山。”

令狐冲琢磨着,越想越乱:“师父常说,魔教……哦不,日月神教中皆是邪徒恶鬼,滥杀无辜,做尽坏事……怎么到最后,他反倒将华山拱手献出了……今日一见神教圣姑,竟是这般温柔美貌,琴技悠扬,搞不懂,搞不懂……”

任盈盈笑道:“正邪只是一个说法,我神教中人皆是放荡不羁,不喜束缚,这才被冠上了肆意妄为,胡乱杀伐的恶名。其实,所谓的正道中人,杀人的数量比我神教只多不少。”

令狐冲又想到了田伯光最初跟他说的话,这些正邪两派什么的,不过是势力斗争分帮结派的说法罢了,到头来还是为了权力二字。

方闲适时说道:“任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岳不群这人不可信。”(未完待续。。)

149 辗转恒山

方闲适时说道:“任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岳不群这人不可信。//无弹窗更新快//()”

“确实,世上没有比他更不可信之人了,但为今,既然五岳分崩,我们神教还是要有所作为的。五岳之中,衡山孤僻,嵩山独大,恒山顽固,泰山暴躁,也只有一直在走下坡的华山有可乘之机了,既然岳不群将华山送到嘴边,我们还是要吃下的。”

“呵呵,这嘴边肉可不好吃,岳不群打的什么算盘你当真不知道么?”方闲开始进行分裂了,“他刚刚得到辟邪剑谱不久,自宫后实力大损,要剑法大成方可横扫天下,到那时,恐怕华山这块肉,你们就不一定嚼的动了!”

“辟邪剑谱!”任盈盈惊道,“剑谱不是在你手里么?你刚刚用的不是辟邪剑法么?”

方闲大骂:“操……那是我田家的狂风刀法和独孤九剑的组合技,你们怎么这么好骗。”

“独孤九剑……没听说过。”任盈盈摇摇头,“抱歉,此事盈盈不敢轻信,如此诡异的剑法,除去辟邪剑法,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妈的,那你看!”方闲抽掉裤腰带便要向任盈盈展示,“看好了我的命根还在不在!”

“好。”任盈盈当真怪了,没有丝毫羞涩,就这么楞盯着方闲的胯下,“若是生.殖.器仍在,我便信你。”

“………………………………………………………………”方闲脸被彻底憋红了,这任盈盈是秒杀生理卫生课老师和检查包皮医院大妈的存在啊!

“你真要看……别吓着了……”

“一块肉而已,田大侠何苦扭捏?”

“你想好了!别跟你爹告状去!”

“田大侠你这人好纠结。”

“操……拼了。”方闲一咬牙,拽下裤子,展示出那个生生不息的存在。

“嗯,真的在。”任盈盈点点头,示意看清了,

方闲这才提起裤子。

当年令狐冲也是被岳不群栽赃偷了辟邪剑谱,他若是脱下裤子让天下豪杰看上一眼,其实也没事儿了。主要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

王语嫣咯咯笑个不停:“哈哈……让你臭美啊……”

“再笑我用它封你的嘴。”

王语嫣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

任盈盈沉思道:“之前见过岳不群,他的胡须确实稀疏了许多。面色也惨白了些,我只道他是人过中年,肾功能开始不济,如此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盈盈姐你是生物课老师么……”方闲借着话茬劝道,“所以,岳不群这样一个两面派,卖派求荣的死太监是不值得信任的。”

“那还有谁?”

“他!”方闲再次指着迷茫状态的令狐冲,“这小子天生有正义感。性子也和你们神教的人相投,你们两个又是知音,顺便说一下,这小子会****。”

“哦?你会****?”任盈盈面色一红,问道。

“你们咋知道的。”令狐冲傻呵呵地抽出一柄箫,“箫这东西,好入门难精通,又可随身携带。没事我就练练。”

他说他的。却不知田伯光和任盈盈在想另一件事情。

“盈盈姐你看,这箫都快吹烂了,这得是多深的功夫啊。”

任盈盈凝视那饱受摧残的箫口:“恩,果然舌功了得!”

“你们在说什么?”令狐冲挠头不解。

任盈盈面红低头:“没什么。”

不得不说,《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征服任盈盈的途中,****也是启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好了。你们考虑的怎么样?”方闲赶紧打哈哈。

任盈盈只点点头:“可。”

“什么就可了?!”令狐冲依然不解。

王语嫣笑道:“我田叔叔和任姐姐扶你做华山掌门。”

“啊?”令狐冲思索一阵,“田兄帮我。可以。可再怎么说,我也不想与日月神教有所瓜葛。”

方闲摆手:“不必日月神教帮忙。我就够了。只求日月神教不再牵扯五岳的事情,我令狐兄弟现在已然开窍,混出来了自然也不会找神教麻烦。将来两派归好,放下前世的仇恨,共创和谐江湖。”

“和谐江湖……”令狐冲琢磨了一下,“这个倒是可以,现在我已经发觉到,师父总是放大我们与日月教的仇恨,特意营造一个大敌,好让我们团结在他身旁,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可。”任盈盈倩笑举杯,“若是五岳老实,我神教自然不会找麻烦。”

“好,喝!”

“还喝?”令狐冲慌了。

“没事儿,一会让祖千秋给解药。”

“大事说完,该说家事了。”任盈盈悉心问道,“田大侠,方才你说家父还活着?”

“嗯,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囚在一个地方,他意志了得,一口气一直撑着,只为夺回日月神教。”

任盈盈很急切:“在哪?”

“不告诉你。”

“……”

方闲劝道:“不是不救,时候未到。你爹是个老顽固你也知道,这种时候放他出来,必搅起一阵血雨腥风,咱们要将一切都搞定了,救他老人家出来了了心愿,让他养老才对。再说了,现在东方不败仍然是天下无敌,救他老人家出来也是空着急。”

“可……”任盈盈眼眶湿润,“爹他一定过的很辛苦。”

“卧薪尝胆多年,不差这几日。”方闲起身,准备撤了,“放心,适当的时候,我会联络你救你爹出来的,现在还是要表面服从东方不败,切莫打草惊蛇,切记。”

“……田大侠料事如神,盈盈就听你一次。”

而后任盈盈叫祖千秋出来给了解药,两拨人就此拜别。

出了酒家,三人又来到了小镇路上。

“令狐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刀法很有意思。”

“嗯……”令狐冲早想说这个了,他活着就图****耍剑。不过武林中人,自己的武功都是最宝贵的秘密,怎可能轻易透露,“田兄自有田兄的造化,令狐也不好多问。”

“呵呵,其实我特想传你这招式,只是……”方闲挠了半天头,“我全给忘了……”

“……田兄又戏耍弟弟了。”

“不不,有个地方能学。”晚霞之下,方闲指向远方,“去无量山,那里,有奇遇!你会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你到那里给他吹初音妹子的乐曲,他自会传你武功的!”

于是,令狐冲就这么被支到无量山去了,身为华山预备掌门,至少是要比岳不群厉害的,希望风清扬能赏脸帮忙吧。

令狐冲走后,王语嫣又问:“咱们去哪?”

“嗯……方才那几战,我狂风刀法已经练到第九重了……而独孤九剑是靠纯领悟的,无法修炼,现在可以打一场小仗,将我大狂风刀法提到10重境界。”方闲简单思索了一下,“去恒山碰碰运气吧。”

“五岳恒山?”王语嫣不解问道,“那里都是尼姑?你去打尼姑?好猥琐。”

“不不,我是去救尼姑。”方闲摆摆手,“妹子你书还没读透。岳不群玩的是阴招,那左冷禅玩的可都是明招,为了夺取五岳掌门之位,他是各有策略。对华山派,他挑唆剑宗去捣乱;对泰山派,他买通邪恶向道长对付正义向道长;对衡山派,他给刘正风栽赃恶名,将其灭门,剩下的衡山掌门莫大是个孤僻之人,没有权利欲;而恒山派,核心就是三个师太,左冷禅起要挑唆某师太篡位,但师太不以为意,而后,左冷禅见这帮尼姑什么都不吃,便来了个干脆。”

“什么干脆。”

“咔嚓。”方闲摆了个砍人的手势,“师太们看的明白,是五岳之中最坚定的并派反对者,如果说岳不群对于左冷禅来说是敌人。那么师太们,就是异端了。”

“异端……”王语嫣小寒了一下,“好可怕的词。”

“算算时间,左冷禅应该是同时对其它四派进行毁灭性打击的,然后营造出日月神教要来灭派的恐怖气氛,借而合并五岳。”方闲拉着王语嫣来到了大地图之上,“所以说,恒山是我们的突破口,是我们与左冷禅暗战转为明战的转折点。”

按理说五岳天各一方,可在这和谐的大地图上,对于田伯光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脚程,当然,这几分钟只是在他眼里的几分钟,兴许经过时间换算,已是半月有余。

“光爬山了……”方闲为图快,现在基本是抱着王语嫣跑的,“好在爬山的时候能揉你屁股,倒也不枯燥。”

“好痒……”王语嫣偎在方闲怀中,几经调戏,已然快觉醒了。

恒山不似华山那样险峻,环境也更清净一些,师太们选了个好地方。

“静的有些过分了吧。”恒山派大门前,方闲放下王语嫣,“连个看门的尼姑都没有,语嫣这事你怎么看。”

“好吧……田叔,此事必有蹊跷。”

“嗯,我也觉得蹊跷。”

二人走进门派不久,便看见了墙上两行血淋淋的大字——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方闲一惊,快步走进恒山主殿。(未完待续。。)

150 代价

佛堂之内,尼姑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一起,场面很血腥,很反人类。//无弹窗更新快//()

“…………晚了一步么。”方闲瘫靠在墙上,“左冷禅下手好毒。”

王语嫣进来,赶紧低头捂嘴:“这味道……怕是已经死去多日了。”

“嗯。”方闲漠叹一声,“老规矩,葬了她们吧。”

“田叔,此地不宜久留。”

“那快葬快走。”

“哦……那我出去挖坑。”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女人们凄厉的尖叫——

“啊!!!!!”

方闲觉得,事情的节奏又不对了。

约莫十七八个尼姑奔了进来,两名师太在前,一见这情况就杀将过来。

“纳命来!”一七尺多高,满是络腮胡子,巴掌大护心毛的虎躯师太抽剑便砍,“卑鄙狗贼,竟趁我恒山无人……”

“操。”方闲倒是毫不畏惧,只是心里不甘,他抽出大刀,怒喝一声,“有讲理的么!我田某纵横江湖,跟你们几个尼姑较劲,我有病啊。”

“定逸师妹等等!”另一个面色祥和一些的师太理智一些,喝止住她。

“定闲师姐,与魔教中人何须多言!”护心毛师太盛怒,挥剑凭空乱砍出气。

“先等等……我看这人眼熟……”定闲拿出一张纸,看了看纸上的肖像,又看了看方闲,“你是……田伯光?”

“哦?我已经出名了!”方闲笑道,“在下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师太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岳师兄所说不错,田伯光已夺了辟邪剑谱皈依魔教……竟拿我恒山开刀了。”

“…………又被这厮抢先一步么……我明明已经马不停蹄了。”方闲暗骂一声,昂首喝道,“诸位师太、师父,开打之前,可能听田某一言。”

“恶徒!纳命来!!”定逸是个暴脾气。

“师妹等等,不如听他一言。”定闲看的清楚一些,虽然恒山尸横遍野,可看着田伯光一身浩然正气。倒也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田伯光,贫尼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好!”方闲将大刀插回腰间。此时万万不可冲动,若是一急,便中了陷阱了,面对这些明事理的师太。一定要晓之以理,“首先,我要澄清,我没练辟邪剑谱。{}”

定闲皱眉道:“江湖已盛传你在华山数招之内大败三位剑宗高手,不是辟邪剑法还能是什么?”

方闲心一横。反正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也无所谓了,只见他抽去腰带,虎目圆瞪。

“师太这是要验身么!”

“哦?”定闲凝视方闲胯下,“修炼辟邪剑法者必先自宫,你若是生.殖.器仍在,贫尼便信你。”

“………………”方闲面色狰狞,这帮人都是卫生课老师一般的存在啊。

只见那近二十个尼姑都盯着方闲胯下。目不转睛。

“恶贼还不快脱!”定逸抓着巴掌宽的护心毛急不可耐。

“操。”方闲一咬牙。在各方压力下再次展现黑又硬,“如何!可看清了!”

“嗯……看清了。”定闲踌躇道,“可我们不知道,这里究竟该是什么样子。出家人不打妄语。”

“…………”方闲怒道,“不知道你们看妹啊!”

这大殿之内皆是尼姑,就算知道什么样子。也不敢说自己知道,一时间尼姑们都是扭捏状。

“我知道。没错,就是这样的。”此时定逸竟然帮老田说话了。七尺高尼姑不好意思地挠头,“以前贫尼下山洗澡,被误以为是男子,闯进过男子浴池,无心之下,见过……”

尼姑们都很是开心,还好有实在的师叔。

方闲提起裤子松了口气:“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没有练辟邪剑法了。”

定闲点点头:“不错。”

“好,下面我来证明自己没有杀她们。”方闲指着那些尸体喝道,“语嫣,搬一具过来。”

“……为什么是我。”

“助手,我需要助手,就像毛利小五郎需要目暮警官一样。”

“呜……”王语嫣捂着鼻子,勉为其难地拖了一具尸体过来。

方闲抽出大刀,高举过头:“大家都知道,我田伯光只会用刀,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剑。”

尼姑们点头。

方闲又抓起一具尸体,很有学术精神地观察了一下伤口:“可是这些尸体上的伤痕皆是剑伤,或刺或劈,都是那种细细的伤口,这与我大刀阔斧的武术风格是不符的。”

“知道了,快快放下,快快放下。”定逸看着门派中人的尸体被研究很是心酸。

定闲却依然摇头:“如今满地都是剑,你大可用我恒山的剑行凶。”

“那我这是何苦呢?!”方闲怒道,“我特意用剑杀死贵派中人,再将她们尸体集中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闲着么?”

“这么说倒也是。”定闲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倒解释解释,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就你们的,只是晚了一步。”方闲很是诚恳,“我已探听到情报,左冷禅派人伪装成魔教,前来灭恒山,华山一战过后,我已快马加鞭,可还是晚了一步。敢问师太,你们此行出山是去做什么事?”

定闲身子一抖:“有音讯说魔教要来攻山,正在恒山外围集结,我便率人前去瓦解,只留定静师姐以及部分弟子守山……我们这一去,半点魔教的影子也没看到,回山后,便是这样了……”

“哎……标准的调虎离山啊。”方闲摇头兴叹,“左冷禅也知道你恒山三定厉害,这才分而歼之!据我推测,所谓的‘魔教’还会再来,且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帮你们灭掉那些假‘魔教’。”

“淫贼,我恒山清静之地,岂能容你猖狂!”定逸又怒了,“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岂是你一届淫贼能挑唆的。”

“哼,掌门你怎么看?”方闲懒得理这活张飞,转而问定闲。

定闲犹豫良久,突而大喝一声:“恒山弟子,摆阵。”

一堆尼姑四散蹦跶起来,摆出了恒山派的七人阵法,分为两组,定闲定逸则横剑中路。

定闲凛然道:“再怎么说,岳师兄与左师兄还是比你这个淫贼可信一些。如今事态混乱,若是田伯光你肯束手就擒,我恒山可留你一命,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哎……掌门的决策可以决定门派的命运。师太,这次你错了。”方闲该说的都说了,这些师太既然还这样,他便也懒得再废口舌,“妹子,咱们走吧,这些尼姑不值得一战。”

“嗯!”王语嫣娴熟地蹦到她田叔怀中。

“淫贼休逃!!”定逸终于可以打个痛快,挥着长剑杀将过来,“万花剑法!”

方闲看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只是轻笑一声,恒山剑法性柔,虚中有实,这万花剑法便是用一堆虚招迷惑对手,而后突然变招,直刺要害。

“恒山剑法,克制起来最是简单。”方闲一手抱着王语嫣,一手抽刀随意一挥,“破此只需一招。”

方闲完全无视这些许剑招,只挥刀极慢砍向剑影的中央。

“哼,破绽百出!”定逸不以为意,突而变招,虚变实,眨眼间便要刺中方闲要害。

“破绽百出又如何?”方闲大笑,等的就是定逸变招之时。

万花剑法唯一的破绽便是在变招的时候,定逸自以为够快,抓到田伯光的破绽便要一剑封喉,殊不知,论到“快”字,天下没几个人是田伯光的对手。

方闲手中那柄极慢的刀,只瞬间一闪,变得极快。

“狂风刀法第六式——刀光一闪!”

当拥有绝对速度的时候,便可以逸待劳,后发制人。

定逸那一剑刚刚变招,田伯光的大刀便已横在她的颈前。

场面凝滞。

方闲将刀抵在定逸的脖子上淡然一笑:“我只需要一个破绽。”

随后,他也不多废话,收刀,轻功运起,就此扬长而去,无人再敢阻拦。

直到田伯光走远,定闲定逸依然僵在原地,不知所谓。

方闲出了恒山派大门,也不急着走远,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藏匿起来。

“田叔……你不走么?”

“不急,这帮尼姑还有用。”

“她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救她们?”王语嫣沉思半晌,随即明朗,“你要……”

“嗯,我给过她们机会了,天堂有路她们不走,就只能如此了。”方闲靠在石头上默默计时,“按照这游戏的一贯尿性,应该很快……”

果然,恒山内传来了打杀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王语嫣惊道。

“哼哼,那帮所谓的‘魔教’中人从未走远,一直埋伏在恒山内,我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方闲偶尔笑得很邪恶,“他们怕我,所以刚才没有出现,现在我走了,他们又该血洗恒山了。”

“田叔……你不救她们么?”

“妹子,她们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恒山内的厮杀声渐渐小了,方闲这才拉着王语嫣往回折返。

恒山正院内,一时间又多了几条冤魂。(未完待续。。)

151 托孤

十三名黑衣人武功了得,且很是诡异,几回合间已有数名恒山弟子命丧黄泉,定闲定逸也是被逼的节节败退,对方好像已经吃透了自己的剑招,无论如何拼命,都会被克制。//无弹窗更新快//

定闲定逸遭遇围攻,身上满是剑伤,却一直未能伤到黑衣人分毫。

“师姐……”定逸悲愤交加,“他们到底是何人!竟能如此了解我恒山剑法。”

“想必……如田伯光所说,这些刺客正是五岳中人。”定闲亦是心如死灰,“没想到,田伯光一走他们就杀出……这次我真的错了么……”

十三名黑衣人皆默不作声,悄然收割着生命。

定闲痛心道:“想不到,我恒山百年传承……竟毁在了我这一代……”

“师姐莫要绝望,跟这帮恶徒拼了!”定逸怒喝一声,也不管那许多,全然不顾剑招,挥着剑便冲上去一阵乱劈。

“等等!不可!”定闲要阻止已然不及。

黑衣人的剑法诡异且严谨,定逸若是专心防守兴许还能撑上一时三刻,可此时一味猛攻,黑衣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只三合,三柄长剑已将定逸穿身而过。

定逸依然挥剑乱砍,身子却再也难进半步。

“师……师姐……我……先……去了……”

定逸的眸子就此暗淡,头一低,一口气泄去。

三名黑衣人抽出长剑,定逸身上三个血洞鲜血喷溅,就此倒地,再无呼吸。

“师妹!!!”定闲彻底绝望,恒山派浸淫剑术数十载,想不到,今日面对这十三名黑衣人,竟是半分也伤不到他们,这让定闲已无再战之心。

方闲同王语嫣一直在旁观看,并不出手。

王语嫣喃语:“田叔……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权利斗争,总要有牺牲品的,他们的领袖选择了错误的方向,整个门派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黑衣人力求速战速决,见定闲已然崩溃,三招阴狠的剑法同时袭来。

定闲万念俱灰,只闭目待死。

砰砰呲……

这三剑中,有两剑被奇异的东西挡开,最后一剑还是贯穿了定闲的胸口。

“师父!!”还活着的尼姑们见掌门被刺,也都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黑衣人们却是紧张了。

挡开那两剑的不是别人,正是田伯光。

田伯光浩气凛然,扶住定闲的身体,口中怒斥道:“嵩山十三太保,你们不给人留活路么!”

十三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番,又看了看残局。

定逸已死,定闲亦是必死,恒山弟子也仅剩下了七八名,这一下子,恒山也基本算是被灭了。

之前他们已然得到命令,遇到田伯光,能躲就躲,不可恋战。

为首的黑衣人喝了一声鸟语,就此向外奔去,其余黑衣人也皆会意,齐声高呼:“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随后,一堆黑衣人便要遁去。

方闲放下师太,便要去追。

“田大侠……等……等等……”定闲颤颤举手。

这次方闲腹黑了,他等这句话等很久了。

他骤然转身,蹲在地上抱着师太,满面都是遗憾与悲伤:“师太!师太怪我!我回来晚了!给贼人可乘之机!”

尼姑们也都放下兵刃围了过来,哭成一气。

定闲呕了口血,淡然道:“这一切,都是我恒山的命数……田大侠,贫尼临死有一事相托……”

“师太尽可说来!田某义不容辞。”方闲的表情做的很到位。

“如今……我恒山已在灭门边缘……五岳剑派内忧外患……此时,能保住恒山的……恐怕也只有深明大义的……”

方闲凝视师太,就等着她说出最后的三个字了。

定闲紧紧盯着方闲,口型渐渐变圆,舌头往里收。

这时初音妹子却突然冲过去,玩儿命摇着师太:“掌门你说啊!到底是谁啊!”

方闲过了下脑子,随即会意。

要说“田”字的话,舌头是往外翻的,要说“岳”字的话,舌头是往里收的,这师太分明就是要让大家投靠岳不群了。

傻师太,到最后也没看清。

可她毕竟不能白死,田伯光的努力也不能白费。有些事,就要靠人为的手动纠正了。

王语嫣见机快,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定闲被这几摇,也是鲜血直喷。

王语嫣见差不多了,便匍在定闲耳边:“师太,您说什么?要田伯光代任恒山掌门?”

方闲表情大惊:“哎呀!师太这不好吧!我田某一个大男人!”

定闲面目狰狞,却再也吐不出字来,就此一命呜呼。

“节哀……”方闲很是伤感地拂下定闲的眼皮,“既然师太以死相托,我田某也不好坐视不管了!”

尼姑们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们究竟还是女人,女人在这种无助的时候需要一个男性领袖。如此武艺高强深明大义的田伯光,当然是这个依靠的最佳人选。

方闲凛然起身,扫视众尼:“咱们……先将死者安葬了吧。”

尼姑们点头称是,一边哭着,一边去挖坑搬人。

“多谢妹子。”方闲凑到王语嫣耳边偷偷道。

“作为回报,你能给我吹箫么?”

“……别这么邪恶。”

“我看任盈盈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以后再聊,来来来,埋师太。”

清理过恒山残局后,方闲大概点了一下,恒山仅剩下六名存活的尼姑,其中包括戏份较多的仪琳,方闲暂不打算与之产生瓜葛,只是令她主持恒山事宜,自己这个掌门只是挂个名。

一切安置妥当,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很快左冷禅便会下帖召集五岳人马,这中间,要给慕容复和令狐冲练剑的时间。

存盘退出,睡个好觉。

回到房间后,王语嫣极其娴熟地出屋洗漱,灵儿也是见怪不怪。

方闲洗过澡,在大厅中正撞见孤赏明月的方忙。

“忙兄果然有雅兴啊。”方闲擦着头发随口聊天。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厨子又开始了。

“……这有关系么?应该是明月几时有吧?”

“哎……”方忙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又涌了上来,“这几日我出去溜达,特意看了看外面餐馆的食物……实在是不堪入目,这世界,已经被黑暗料理占领了。”

“这你得想开些,咱们就这么多地,要养活这么多人,总要用些手段的。为了让东西好吃好看,也是要加工的,这么多年我都活过来了,已经抗毒了,不行我借你五毒珠用。”

“难道……闲弟你也被黑暗料理洗脑了么?”方忙呜呼,“那些东西……根本是不能吃的啊?”

“不吃我早饿死了。”方闲披上睡衣,“什么环境都得活,除非你住中南海里吃特供。”

“中南海?不是你抽的那个香烟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香烟能叫这名。”方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跟方忙解释,“睡吧,你再等一天,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耍光明料理了。”

“嗯……”方忙握紧拳头,“众人皆醉我独醒,阿贝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大厨入戏很深,方闲怕再聊下去自己也入戏了。时间还早,他便先去方芳房,貌似之前还有个表妹养成计划呢,最近一忙就搁置了。

方芳正穿着睡衣要睡觉,见表哥来了赶紧打起精神。

“行了,你躺着吧,我来。”方闲让表妹接着躺着。

“啊?……不合适吧……”方芳不怕别的,就怕林月如突然刷新。

“没啥不合适的。”方闲叹了口气,“你这虫疮治起来本不难,山里抓几片叶子敷脸上就行了,但咱们离苗疆大山太远,市面上又没有新鲜叶子卖,咱就只能这样了……”

方闲说着,掏出了一个白乎乎的肉虫子:“效果是一样的……哪里长包点哪里……”

“啊!”方芳看着蠕动的肉虫子肯定是要惊呼的,“哥你怎么老弄这些邪门的东西……”

“哎,我老苗家都是好东西,就是看着恶心点儿,这柳蚕蛊已经算是很萌的了,来来来,别动啊……”方闲抓着肉虫子就过去了。

“不要……不要!”

“嘘,小点声,别引来月如。”

“可……不要……哇!”

滚滚风声赫赫。

“表妹!谁欺负你呢!”霎时间,林月如已经挥着家伙赶到了。

“他……哦不……”方芳指了下方闲,然后觉得不对,又指向方闲手里的肉虫子。

“嗯?!”林月如还算聪明,“这又是蛊?”

“娘子你动手之前终于动脑子了。”方闲深感慰藉,“这是柳蚕蛊,可以克制方芳皮下的虫疮,来来,帮我按着她。”

“哦,好。”林月如收起家伙,过去按住方芳双臂。

“不疼的。”方闲再次抓着肉虫子来了。

“哇!不要!”方芳赶紧摇头嚎叫。

滚滚风声赫赫。

“姐姐,谁欺负你呢!”小苏媚从窗户蹦跶进来了,手上都是鸡毛,应该是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了。

方闲只好再解释一遍。

于是苏媚按住了方芳的一条腿。

之后风声赫赫又两次,灵儿和方忙也统统赶来,将方芳按了个严实。

152 教育大业

场面邪恶,出发点却是好的。//无弹窗更新快//

柳蚕蠕动在方芳脸上的脓包上,似是允吸,又似是吞吐。

过了一会儿,方芳也不怕了,只觉得凉凉的爽爽的。

柳蚕除了半张脸的虫疮后,也歇着不动了。

“嗯……”方闲随便找来一个盆,将柳蚕置入其中,“你身上的虫疮太多了,要尽数除去至少要一周时间,这期间柳蚕是要吃东西的,你每日出去找些叶子给它好好养着,待它化蝶之时,也是你破茧之日。”

方芳摸着光滑许多的半张脸,慌忙起身照照镜子,虽然还有些疤痕,包却是真的小了好多:“这虫子……真是个好东西?”

“那必须的,不要以貌取虫。”方闲摸着口袋中的蛊苗,已仅剩五颗,要再等几天才可以再生一颗,往后得省着点,不能这么挥霍了。

方芳的事忙完,苏媚又打开窗户要蹦出去。

“等等!月如按住她!”

滚滚风声赫赫,林月如过去抢先按住苏媚。

“干娘你干嘛!”苏媚小眼泛红,瞬间切换萝莉形态。

“问你干爹……别卖萌……最近打不过他,干娘也是身不由己。”

“少得瑟。”方闲过去摘下苏媚头上沾着的鸡毛,“你这是狐性不改啊!偷街坊家的鸡,抓到是要打屁股的。”

“别别……干爹你听我说……”苏媚眼睛里泛着泪光,“我们原先,都是要从小锻炼捕猎能力的,我只是到院子里抓鸡,抓到了再放了,不好好练练,将来会吃不到东西的。”

方闲一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这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苏媚眼睛一亮:“干爹要给我买鸡!好啊好啊!”

“别闹,闺女,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什么最重要?”

“钱!”苏媚眼睛又亮了,“干爹要给我钱买鸡,好啊好啊!”

“……这都什么歪曲的三观!”方闲拍案喝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知识!文化!对吧忙兄!”

方忙的眼神比较游曳:“经过这几天的研究,我感觉钱更重要一些……”

“你丫才是被黑暗料理洗脑了呢!!!”方闲干骂一声,转问林月如,“你是豪门出来的,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林月如一撸袖子:“闺女,拳头最重要!”

“哦!”

方闲呆滞,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灵儿身上。

灵儿手指头按在唇上,琢磨了一下:“相公最重要!找个好相公什么都不用愁啦!”

其它众人那都是点头称是:“对对,相公最重要。”

“你们……你们!!”方闲指着一堆人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你们说的都不错,但不能这么教育孩子啊!”

苏媚问道:“干爹你都承认他们说的对了……为什么还不能那样教育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对的东西?”

“这……我想想……是这样,我们汲取知识追求真理是要循序渐进的,不然容易走火入魔。比如灵儿来一句‘相公最重要’,单拿出来其实也没错,但若是只看到这一点,你将来就会为找个好相公而变得趋炎附势。再者,方忙说钱最重要,这也没错,综合前一点,你就会认为评价好相公的标准就是财富,这样一来到最后,你就会成为以傍大款为人生追求的浮夸女子了,干爹不愿意你这样。”

“啊哦……”苏媚眼睛忽闪了几下,“听不懂!”

这次大家终于帮忙了。

方忙:“我闲弟说的不错,侄女你还是上学去吧。”

林月如:“拳头……也并不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早晚会碰到更硬的拳头。”

赵灵儿:“如果自己不可爱,好相公也就看不上你,还是要内外兼修哦,小狐狸。”

方芳:“刚才我没来得及说……我认为个人努力最重要。”

最终大家一致决定,既然苏媚不愿意去幼儿园,那么教育苏媚的大任就只能交给方牧了。

就这样,方闲揪着苏媚进了老爸的书房。

“咳……”方闲咳了一声,暂时打断老爸看名著。

“嗯?”老爸摘下眼镜,看见儿子和小不点来了,满脸慈祥,“这么晚了,什么事?”

“是这样。”方闲拎着小苏媚,按在方牧面前,“我这闺女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可她就是不想去,所以您看……”

方牧随即会意,有些惊讶:“你是说……让我教育她?”

“嗯嗯,有牧兄教育她,我就放心了。”

方牧起身,凑到方闲耳边低声问:“这闺女到底是哪个生的?”

“哈?!”方闲惊退一步。

方牧满面喜洋洋,抱起苏媚:“我看她长得和灵儿更像些,可性子和月如更像些。”

小苏媚鬼灵了个精怪,自然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表现,一副乖巧装,佯装很享受爷爷的拥抱。

“这个……”方闲为了增加牧兄的责任感,硬着头皮答到:“月如生的。”

“哦!我就说吗!媚儿眼睛长的像你!你妈非说鼻子像你!哈哈!”方牧有种喜当爷爷的快感,“好!好!交给我吧。”

方牧放下小苏媚,点着她鼻子说:“是不是该叫爷爷啊。”

“……”

“……”

方闲没辙,冲着苏媚使了个眼色——叫爷爷给你买鸡。

“爷爷~~~~”苏媚立刻心花怒放地拥抱爷爷。

“好好好!!”方牧大喜,抱着苏媚不亦乐乎,“好孙女,你不爱上学没关系,以后爷爷教你,咱们不在房子里读书,出去跑,一边玩一边学。”

这一下正中苏媚下怀,又开始缠着爷爷叫个不停。

闲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这天伦的场面,眼眶湿润:“好……好……咱家闲儿终于长本事了。”

方闲面色狰狞:“什么啊就长本事了!”

王秀兰笑道:“又带回来媳妇又带回来闺女,这还不是本事?!”

“妈,这不叫本事,叫本能……”

“对了。”闲妈妈挑着眉问道,“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该给人家个名分了?”

“这个,不急吧。”

“怎么不急?”方牧笑道,“人家的闺女都进了咱家门了,她家在哪里,明儿我和你妈就登门拜访去。”

“这个……比较难,苏州那边吧,赶明我接她爸过来。”

“也好,也好。”

事都交代完,方闲终于可以回屋睡觉了。

灵儿躺在被窝了,手里翻着本书,看的很是聚精会神。

“咦?!”方闲盯着灵儿手中的书,“这不是我珍藏的《海贼王》么!你爱看?!”

灵儿看的很集中,都顾不得答话了:“好看。”

“比电视剧如何?”

“各有千秋吧。”灵儿瞪着大眼睛翻篇,“哪里有恶魔果实,我也想吃!”

“别认真,来娘子,咱们该行房事了。”方闲的魔爪伸进被窝。

“等等……看完这段,要和邪恶管家开战了诶!”

“不急……漫画里的战斗是无尽的。”方闲继续摸。

“哎呀你讨厌!”

“……”方闲见灵儿看的太投入,也不好再打断了,只好自己睡觉,两行泪滑下来,“娘子不靠谱啊……听话的小奴隶才是王道。”

次日无事,方闲睡了个懒觉,睁眼时电话响着,原来是杨绮天明夫妇正往这边赶,问进了村怎么走。

方闲迷迷糊糊起床,已是快到午饭的时间。

方牧领着苏媚不知去哪了,闲妈妈和方忙洗菜剁肉,灵儿看漫画,月如语嫣看电视,方芳貌似抓着肉虫子出去找叶子吃了。

“妈,让方忙干吧,歇会,一会儿有客人来。”方闲做到老妈旁边帮她一起摘菜。

闲妈妈笑道:“每天就这些事,我不做,那你让我做什么?”

“出去找些文体活动呗。”方闲呵呵一笑,起身去准备泡茶什么的。

不一会,外面传来些熙攘。

方闲出门,看见一辆黑色大奔慢慢往自家这边开来。

“真行,他们有多少辆车啊。”方闲掏出小甲壳虫的钥匙,一会儿就该物归原主了,还隐隐有些不舍。

轿车停在他家门前,天明和杨绮从后座出来,打开后备箱,拎着一堆补品什么的迎向方闲。

“天明老兄气色不错啊!”方闲过去接过大包小包,疑问道,“你们还有司机?”

一道中年人身影从驾驶座闪出,锁上车门:“临时客串。”

方闲一怔:“一帆大老板?”

“他非要一起来,不喜欢的话可以不让他进。”天明开玩笑道。

“远来都是客,来来。”方闲对一帆的印象倒是一直很好,连忙招呼一堆人进来。

闲妈妈见一堆西装革履,貌似高端的人士的人骤然出现,有些手足无所,赶紧茶水招呼。

一帆人很和善,过来帮忙:“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闲妈妈眉头紧锁:“这位同志,你今天多大?”

一帆一愣:“四十二。”

闲妈妈大笑拍了下一帆肩膀:“你这是拿我开玩笑了,我还不到五十呢,叫声大姐就得了。”

“兰儿你先忙……”方闲赶紧推开老妈,“兰儿你这是要我喊他叔叔么!”

“他们谁啊?”闲妈妈被推进厨房依然不解。

“同事同事,我辞职后过来看看我,让方忙多做些菜。”

回到客厅,这三个中年人很是不老实,四处乱看。

153 顶贴

//无弹窗更新快//天明抱着杨绮:“绮绮,咱们也弄这么一个院子?”

杨绮捏了下天明:“你医院住多了,现在房子可没那么便宜了泡*书*(”

“这边还是挺便宜的”方闲过来招呼

天明看见闲妈妈忙碌的身影:“这么多人,出去吃,别麻烦了”

“别别别,我有位老兄脑子轴,死也不吃黑暗料理”

这话茬没人能接了,天明开门见山,从包里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你应得的,蛊的成本应该很高”

方闲心里也确实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连推辞都不知道怎么推辞了,最近钱砸脑袋已经习惯了,“行,我也觉得我该收”

一帆也回身坐下,满是怅然

方闲不解问杨绮:“这个……你们不会尴尬么?”

确实,杨绮之前做的事,貌似已经触动一帆的利益了,他们竟还能像老友一样在一起,很让人费解

一帆只是一笑:“没关系的,现在我们这一屋子人都失业了”

“……大老板你另起炉灶了?”

杨绮捧场:“一帆现在在做一个创业基金,扶持技术型民企,你们可以聊聊啊”

方闲傻笑:“呵,我小打小闹,没啥技术的”

“谁说没技术?”方大厨端着菜过来了,“这技术可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大家看菜来了,一边称赞方大厨一边就位

“这是你请来的厨子?”一帆问

“嗯做菜很棒,就是脑子有点轴”

一帆闻了一下:“确实很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餐饮可以当副业做,主业的话发展潜力不大”

“还好”方闲随便打个哈哈,只感觉一帆还要说什么

“好,明人不说暗话”一帆努了努嘴,“杨绮向我举荐你,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的基金机构可以提供给你一个项目主管职位,做的好,收入和发展都会很不错”

杨绮跟着劝道:“方闲你工作能力和责任心都没问题,就是太不注重与老板经营关系了,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天明算是中立派:“好了,人家有自己的安排你们别这样”

方闲只觉得这些事都是一环套一环的,貌似莫名其妙的跟这些貌似高端的家伙拴在一起了_泡&书&

“呵呵,还是算了,大老板你小看我忙兄的厨艺了”方闲呵呵一笑,“我还是一步步来小生意开始”

一帆望着天明夫妇摊摊手,也不再说什么

不过过会儿吃饭的时候,他们才真正品味到方忙的厨艺,在这浮夸的凡世中他的菜有种古色古香的朴实与精致,非一语能够说透

三个中年人对此大加赞赏又问了方闲客栈详细的位置,表示将来一定要捧场对于这个方闲自然高兴大大方方赚钱,客多不愁

送走三人,车归原主,正是下午最闲散的时候

此时才终于有空闲检查信封,五万元整,天明夫妇貌似比远方局长大方很多这样一来,最近各种有义不义之财聚拢在一起,手中竟然出现了小四十万的资金具体将来客栈要多少现金流还很难估算,这些钱还是得省着花,每日拿出一些给老妈媳妇补贴家用就好

次日一早,客栈和农场就会构建完成,方闲通知现实版的张四前来帮忙后,便拉着王语嫣,在这最后的闲暇搞金庸世界

恒山派的血腥已经散尽,还原了这个佛门圣地的原貌

常务掌门仪琳见名誉掌门田伯光突然刷,赶紧拿着一个帖子过来

“掌门方丈,左师叔发帖了”

“叫掌门就得了,方丈免了”方闲接过信,还未开封,已能大概猜出里面的内容

魔教邪势日盛,已挟剑宗企图袭击华山,血洗恒山,诬陷衡山,意欲颠覆泰山,灭嵩山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已临绝境为了五岳剑派的传承,左某共邀华山、衡山、泰山以及恒山四位掌门,来我嵩山一聚,共商退敌大计

方闲看完,将召集帖送给王语嫣和仪琳观看

仪琳看过后问:“掌门,咱们去么?”

王语嫣:“这帖顶么?”

“顶,不顶不行”方闲苦笑,“左冷禅只字未提并派,只说退敌,不去的话怕是要被扣帽子了”

仪琳又问:“咱们恒山盘仅剩下这七八人……去了怕是也难与左冷禅斗啊”

“没事儿,咱全去,路上再招人,我有办法”

之后,方闲让恒山弟子们先往嵩山赶,自己还有盘算

首先,他折回无量山洞,大老远就听见滚滚风声赫赫

“可是令狐兄弟在练剑?”方闲扯着嗓子嚷

“哦?田兄”令狐冲满脸脏兮兮的冲出来,想必是练剑练得痴了,“风前辈的剑法果然高明,令狐现在剑术已能勉强与田兄过上几招了,咱们来……”

“以后再说……”方闲又冲里边喊,“风老大爷,您老可好?”

只听里面箫声响起,吹的很烂

风清扬哀叹:“令狐小友已传我曲谱,我仍需苦练,方可为初音妹子奏上一曲,你们走呗,别捣乱了”

随后那极其不娴熟地箫声又传来

“行,赶明儿再来看您”

“呵呵,我能活一日便是一日,不用来了,剑法能够传承,老夫无憾”

令狐冲有些苦涩,回头冲着洞中磕头

“令狐冲已被逐出华山,有幸得前辈传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请受徒儿一拜”

“别别,你传我音律,也是我师父”洞里也传来了磕头声,风清扬跟老小孩似地,“令狐小友为我开创了另一片天地,也是我的师父”

“……”

俩人磕累了,终于依依惜别

“准备好了么,兄弟?”方闲很是神采奕奕

“什么?”

王语嫣都忍不了了:“你是不是练剑练傻了?当然是去夺华山,夺师妹了”

“哦对……”令狐冲挠头傻乐,“最近满脑子都是剑术,险些误了大事,咱们这是要去华山?”

“不不,去嵩山……这之前还要去一些地方令狐兄弟你帮个忙……去趟洛阳绿竹巷,把这封信给盈盈姐,然后你汇同他,一起去嵩山”方闲边说边将一个写好的便签给令狐冲

“没问题”令狐冲接过便签,望了望太阳的方向便要前行

“兄弟你太不讲究了,怎么跟丐帮似地”方闲无奈,掏了些银子给令狐冲,“打扮得漂亮点,一来要见盈盈姐,二来要争掌门,这样子咋行”

“哦呵呵”令狐冲整个人都天然呆了

“天啊……为什么你是主角”方闲觉得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路上找个地方买把好箫,盈盈姐喜欢”

“哦呵呵”令狐冲挠头,终于有所反应,“为何田兄你老提那个魔教圣姑?”

“傻小子”方闲只想踹他,“那姑娘才是真好,我这是跟你们创造接触机会呢”

“哦?”令狐冲回忆了一下,“那位姑娘虽然美貌,但未必看得上我一届莽夫”

“这就要看你****的功夫了”方闲虎目圆瞪,“我跟你讲,你师妹无情无义,另外人也太二了,很难交心;再看盈盈姐,艺术造诣高,人也聪明,而且看起来很妖艳重口,将来不管哪方面她都胜一筹”

“妖艳重口……”令狐冲略有神往,“可我这人很专一,心中只有师妹啊……”

“咳……”王语嫣不要意思地打断令狐冲,“这点咱们一样……只是一叶障目,没碰到对的人罢了”

“哦?你觉醒了”方闲深感慰藉

拜别傻乎乎的令狐冲后,二人携手,绕着地图晃悠了一圈

高升客栈中,段誉仍然呆坐着

方闲过去晃晃手:“小鬼,又见面了”

段誉怒目而视,耍出六脉神剑的架势:“淫贼你怎么又来了你你……你………………你…………你……初初初初初初……初音妹子……”

“他谁啊?”王语嫣不解问道

段誉整个人已经花痴了

“这也可以明明没见过无量山的玉像呢”方闲只感叹脑残花痴的执着,“这位叫段誉,是个纨绔,那种腹黑装傻的纨绔,要小心”

段誉的瞳孔变成两个桃心:“田……田大哥,带上段某一起行走江湖”

“也不是不行……”方闲一仰头,“不过最近我门派缺人,你能帮忙填个数么?”

“好说好说”

“那你入我恒山一个月,以后自生自灭,可否?”

“恒山好,也是修佛的”

【段誉加入队伍,获得六脉神剑剑谱】

方闲此时自然要作揖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就此别过”

“别别过啊”段誉整个人都石化要哭了

“哼,你想再见到她?”方闲指着王语嫣,“半月后到嵩山派即可,五岳大会上,恒山派弟子有站在语嫣身后偷窥她的特权”

“且慢,田大哥别急着走哎……”段誉不会凌波微步,自然追不上田伯光,此时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嵩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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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呼朋引伴

//无弹窗更新快//第二站,昆仑仙境泡*书*(

“田兄你可来了”张无忌等的整个人都老了,“你终于要带我去找义父了”

“最近忙,无忌老弟帮个忙咱就去就找你干爹”

“大可说来”

“入我恒山派”

“可”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嵩山见”

“……”

第三站,期盼已久的白驼山庄

白驼山庄少庄主,那可是凌驾于西门庆的存在

具体来说,白驼山庄也应该是个门派,庄主为欧阳锋,少主为欧阳克后来欧阳锋总去做些奇怪的事,山庄也就由欧阳克经营

欧阳克与田伯光是一路人,自从执掌山庄以来,那庄里可就只收女弟子了,欧阳克一个个悉心指导她们武艺,整宿整宿的指导

走进山庄大堂,欧阳克正抱着两个女弟子进行指导,旁边还有侍女扇着扇子,快活似神仙

方闲进去就拱手道:“久仰少庄主风流倜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欧阳克见来人面熟,看清那张轮廓分明的大脸后只一怔:“田兄?别取笑我了你的飘逸黄袍呢”

“哎,衣装都是要换的”方闲坐下喝茶

欧阳克大笑,冲着后面喊道:“我田兄来了,想学功夫的,快去讨教”

后房一阵熙攘,四五个姑娘怯生生走过来,伏在田伯光身前身后身侧揉肩捶背捏大腿

“不亏是欧阳兄弟,好会享福”方闲很是享受地仰着头,“语嫣,你也试试舒服得紧”

欧阳克一笑,挥斥左右:“初音妹妹可是武学大师,还不快过去伺候”

于是王语嫣也被捧了起来

方闲深感欧阳克高级,能碰到初音妹子而不惊的男人,欧阳克还是第一个

“欧阳兄弟,世人都喷你好色,他们真是不明白啊”

“哪里的话,我当然好色了”欧阳克大笑“不过初音妹妹既然已被田兄捷足先登了,我自然不敢有歹念,我若是敢动田兄的人,田兄还不将我这一个院子的女人都抢走了?”

“唔哈哈哈”二人对视狂笑

喝了会儿茶欧阳克感慨:“说到底我还是羡慕田兄啊,四处采花,拈的都是山珍野味,国色天香,哪像我这个山庄{///书友上传}腻味得很”

“我何尝不羡慕欧阳兄弟,坐享美人,还都服服帖帖,这是帝王之福啊”

“田兄切莫说笑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欧阳克挑眉问道,“这次田兄前来可是有什么好去处?”

“那是当然”方闲哈哈大笑,“欧阳兄弟你一直想上女主角对?”

“哼……”说到这事欧阳克狠狠锤腿,“妈的,当年眼看就追上黄蓉了,最后却被这妮子耍了,让穷矮搓郭靖捷足先登,这口气咽不下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方闲挑眉笑道,“我这边有个女主角,没人疼爱……只可惜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哦?田兄你说的是哪个?”

“岳灵珊,听说过么?”

“略有耳闻华山派名媛很是泼辣的妹子”欧阳克瞳孔发亮

“她原本要跟个太监结婚的,不过被我制止了,如今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甚好甚好田兄能让食,兄弟感激啊”欧阳克满心感激

“哪里哪里,谁让我有了初音妹子,看不上其它姑娘了呢”方闲继续挑逗,“那姑娘可也不太好对付,将来到了兄弟嘴边,怎么个吃法,兄弟可要掂量”

“呜哈哈……”欧阳克各种笑,“我大欧阳氏有几百种吃法,不信弄不服她”

“好半月之后劳烦兄弟上嵩山,替我门派顶个人头,届时我会安排兄弟与岳灵珊过招,怎么搞,就由着兄弟了”

“还是个烈果儿……”欧阳克舔着嘴唇,“当年中了黄蓉小丫头的奸计,兄弟放心,这次我绝不吃亏,半月后,嵩山见”

最后一站,燕子坞

这里的混乱生活乐无边

按理说慕容复已经和阿碧结婚了,应该是二人世界,但慕容复太监了,也就二人不起来了这时候,他发现旁边有一个很是刚猛果敢,且经历过世态沧桑,人间起落悲欢离合的真男人——林平之

如此一来,阿碧反而成碍事的了不过她是慕容复的脑残粉,怎么都不是个事儿,能在他家公子身边就是好的

刚进燕子坞,就看见慕容复在和林平之练剑,很有基情

慕容复一招攻向林平之花穴:“花开见佛”

林平之:“躺尸剑法……哎呀慢了好疼”

慕容复奸笑,一招又攻向正面偏下:“江上弄笛”

林平之:“躺尸剑法……哎呀又慢了好痒”

慕容复:“直捣黄龙”

林平之:“不打了……”

“慕容兄弟,林兄弟,最近武功大有精进啊”方闲已经注意到,慕容复的剑法很是诡异迅捷,果然是成,寻常高手已不是他对手,若是再苦练一番,怕是自己的独孤九剑也很难击败他了

二人见田伯光大驾光临,双双迎了过来

慕容复:“田兄近来可好撒?”

方闲:“你这口头禅哪来的”

“练功以后就有了诶……”

“算了……半月后嵩山,你们过来帮恒山充个人头,顺便蹂躏岳不群”

“好”林平之精光一闪,“我苦练躺尸剑法,自信已有靠自己双手干掉岳不群的实力”

慕容复:“平之真男人”

王语嫣看不下去了,拉着田伯光:“田叔走……我不想看表哥这样”

林平之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幽幽问道:“复,你为何特意装成这样?”

慕容复很是深沉:“平之,只有这样,才会断绝表妹最后一丝对我崇拜,她才能好的与我们的田兄在一起”

“复,你真是个好人”

“大家都这么说”

传说中的半月之后,嵩山斗武台

嵩山算是五岳中人丁最兴旺,也是最霸道的了

左冷禅身材纤瘦,面部轮廓分明,表情严肃,眼神犀利,一看看去就是那种最明显的阴谋家,远没有岳不群那样貌似忠厚

十余年前,五岳剑派高手与魔教十长老一战过后,嵩山损兵折将,本是沦为最弱,但左冷禅上台后用出了一系列铁腕手段,精粹了嵩山剑法的路数,进行了很多阴毒狠厉的改良,使嵩山派的剑法用起来效率极高,一时间吸引了大量的弟子同时左冷禅也深通人情世故,精于用人与权术,这才在十年间让嵩山东山再起,可以说,没有左冷禅,就没有今天强盛的嵩山派

当然,当嵩山强盛的背后还是有很多暗伤的左冷禅为求快发展门派,纵容弟子行恶,这种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势力可以短时间内激发弟子的练功欲望与权力欲望,却并非长久之计,这也就让嵩山空强,名声却比其它四岳差上一些,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再看衡山掌门莫大,半老不死,面容枯瘦,琴剑皆不离手,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显得过于清高了衡山人也都继承了他的性子,喜好艺术,不爱争权夺利,刘正风被害死后,实力是大损人不怕弱,就怕没有那颗争胜的心

华山派自然不用多说,岳不群贴了一脸的胡子带着众弟子,有种外强中干的虚脱感,但华山的名声,也就是岳不群的名声是最好的华山弟子弱也是有原因的,岳不群不允许挑战他权威的人出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个资质不错的令狐冲,可惜被他自己内斗干掉了

再看泰山泰山掌门天门道长是个狠角儿,嫉恶如仇,是个纯爷们儿,只可惜纯的有些过了,正所谓过刚易折,这种人实力虽强,却总是难逃被权力斗场吞噬的厄运……

最后就是恒山,仪琳带着五个尼姑立在那儿,很是凄惨

左冷禅独坐于主位上凝视众人

这么快的召集大会,他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得到的那份剑谱也是假的,劳德诺白死了,自己也白挥刀了所以说,以后大家决定挥刀练功的时候,一定要多往后翻翻,别被坑了

左冷禅并不知道林平之还有留手,只道是中了岳不群的反计,以为真的剑谱仍在岳不群手里,这才慌忙之下让剑宗的人去攻山

可这攻山大局被田伯光搅和了,岳不群侥幸逃生……依左冷禅的心性,是万万不能给岳不群练功时间的,这才赶紧召集了五岳大会,在岳不群剑法不熟的时候,他左冷禅还自信有一战之力

日已当午,大会开始

左冷禅起身,为了装得男人些,不得不压低嗓子——

“诸位师兄师弟,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向来是一个整体,如今魔教猖狂,企图将我们分而歼之,我五岳剑派皆已损兵折将,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后面的嵩山弟子跟着掌门喊起口号,震得树叶飘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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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过刚易折

左冷禅面sè严峻:“这种时候,唯有团结方可破敌,我们不能再给魔教分兵偷袭的机会了!”

天门道长是个暴脾气,当即起身骂道:“左师弟,你口口声声说前来商讨破敌大计,到头来还是要并派?!我五岳每派都自成一道,岂是说并就能并的?依我说,今日我们人齐,杀上黑木崖杀干净魔徒便是了,在这儿废个鸟话?!”

“诶?天门师兄不妨听左师兄一言。//无弹窗更新快//”说这话的是岳不群,他mō着刚贴上的小胡子劝道,“即便是要杀上黑木崖,我们亦需一位盟主号令全局,否则一盘散沙,岂不是要亏了战力!”

莫大只mō着他的二胡,笑而不语。

仪琳这边没有得到田伯光的明确指令,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天门道长急的要砍人,“两个恒(衡)山,你们就这样随bō逐流么?!”

仪琳被逼得没了退路,强撑着上前一步,颤颤开口道:“仪琳只是代掌门,恒山的态度,还要等掌门到了再说……”

左冷禅眉头一颤,恒山那边气数已尽,他也就没留眼线,此时听到“掌门到了”,只以为是这尼姑故弄玄虚。

“仪琳师侄,故人已去,担当掌门,便要有掌门的担待,如今魔教日盛,你理应作出恒山的抉择,否则不仅是你恒山,我五岳都危在旦夕。”左冷禅这话说的不冷不热,一半是威胁。一般是大义。

仪琳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逼得无话可说,只是脸红呆在原地。

“咳……”莫大咳了口浓痰,嗓音沙哑。“我恒山与衡山自古修身养xìng,不愿掺乎这些俗世,若是要与魔教交战,我们大可出力,其他事,就当是没我们罢。”

左冷禅窃笑,莫大果然是一个就知道明哲保身的老头子,而恒山的小尼姑又无镇派的风采。一个天门道长孤掌难鸣,一切尽在掌握中。

“既然如此,我五岳联合势在必行,我们……”

“放什么屁话!”天门道长怒道。“只要老子在,泰山就在,我泰山百年基业,岂会因为你的一己之sī而毁于一旦!”

左冷禅亦拍案而起:“天门,如此危急时刻应以大局为重。岂能意气用事。”

天门还要再骂,却见他身后一个身披道袍的老头儿说话了。

“左掌门,我这个师侄才不是意气用事,不过是抱着泰山掌门的位置。怕失去罢了。”

说话的老头一脸jiān像,正是天门道长的师叔玉玑子。

“哦?”左冷禅冲玉玑子递了个眼神。又面sè严峻地坐回去看戏。

天门道长见后院起火,又是自己的师叔。很是气愤又难以发泄:“师叔,天门虽没能将泰山发扬光大,但也不可能让祖宗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玉玑子显然比天门会说话:“掌门者需深明大义,你只顾自己手中的权利,而不顾五岳的大局,这不是让天下英雄看我泰山的笑话了!”

天门道长憋得脸上是姹紫嫣红,又冤又怒:“我天门是真正为泰山着想,岂是你口中的卑鄙小人!掌门而已,我大可不做。你愿意当你当!”

说着,天门抽出掌门宝剑,怒不可遏。

玉玑子见这轴人如此轻易中计,赶紧火上浇油:“哼,不过是说漂亮话而已。”

“妈的,说不做就不做!”天门为表公义,大袖一拂,将长剑掷向空中。

这掷出的瞬间,只见泰山派群中包括玉玑子在内的三个人都窜了起来,玩了命地扑向宝剑。

“…………”天门一拍脑袋,才道是自己蠢,也赶紧跃起夺剑。

可惜他没有田伯光的轻功,还是晚了一步,宝剑已落入玉玑子之手。

天门落地怒道:“你他.妈还给我!”

玉玑子身侧同时两名帮凶抽剑相向。

帮凶甲:“天门,玉玑子既是你师叔,又是掌门,你这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了!”

帮凶乙:“出尔反尔,你这种人岂能当我泰山掌门。”

玉玑子只是抚剑笑而不语。

天门的xìng子,肝已经要气炸了:“掌门之位岂能如此轻率!”

玉玑子笑道:“那是当然,掌门宝剑岂能由你这个如此轻率的人持有!”

“莫废话!来战!”天门忍无可忍,抽出长剑就上了。

岳不群假惺惺地起身劝道:“切莫同门相残,我五岳同气连枝……”

玉玑子三人组见天门真的怒了,匆忙迎战。

“七星落长空!”天门道长人虽然急躁,可剑法没的说,又稳又狠,是为正派之大高手之一。长剑挥出,犹如流星一般惊艳。

玉玑子三人组不过是备份高些,无论是天生资质还是后天努力都与天门差上许多,面对天门的剑招也只得连连败退,毫无喘息之力。

天门念在同门之情,倒是没有痛下杀手,七星落长空几次已抵在玉玑子脑前,却是没忍刺下:“师叔!快快讲掌门宝剑还与我,莫让他人看了我泰山的笑话!”

玉玑子见天门心软,登时长气势了,跑来跑去,就是不交。

天门道长缠斗三人,丝毫不落下风,剑法路子干净利落,已有多次斩杀的机会,却又都是放弃了。

左冷禅见机不妙,如此下去,天门夺回掌门宝剑只是时间问题了。

玉玑子太不给力了,他只能轻咳了一声,用出下策。

嗖嗖嗖……

玲琅满目地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目标通通是天门。

天门大惊,匆忙挥剑阻挡,可这暗器太多太突然。想要全数挡住,恐怕只有风清扬级别的高手才能做到了。

叮叮咚咚一阵兵刃脆响过后,天门道长的身上已经中了十余枚暗器。

左冷禅起身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埋伏我五岳中人!”

“牛鼻子抢我们老婆。仇人已诛!撤!”几道黑影匆匆闪出。

岳不群佯装要追,只奔出几步便气喘吁吁:“岳某……岳某在与剑宗的决战中受伤不轻……”

天门遭受侮辱,气血攻心,横剑大骂:“我天门一辈子清清白白,怎会抢人老婆!还抢这么多老婆?!扑……”

正骂着,一股黑血喷了出来,暗器上有毒是必须的。

玉玑子借机骂道:“好你个天门,做人不干净。报应!”

“谁他.妈做人不干净了!扑……”天门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却见泰山派弟子都帮腔了。

“天门师叔……我在你房中见到的女子……果然是真的。”

“师父,你切莫一错再错。”

“……”

天门听着四周围的辱骂,啪地一声。真的是肝胆俱裂了,也就是传说中的气炸了。

最后的弥留之际,他突而觉得一切都清明了,濒死之际,众叛亲离。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么?自己刚正不阿,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严格管理门派,到最后。自己才是众人的眼中钉么?十五岁入门一来,自己日夜苦练。终成大器,到最后。赢的竟然是那个贪图享乐碌碌无为的师叔么?

“我……不服……我……没错……”天门悲怆喃语过后,再无呼吸。

直到他死时,依然用剑支撑着身体,从未弯腰屈膝。

玉玑子匆匆令人抬出天门的尸体,手持掌门宝剑朗然道:“天门为人不正,麻木不仁,已遭受因果报应。玉玑子不才,接任泰山掌门。天门的教训在先,我泰山必以大义为重,坚决支持五岳并派,只有这样方能与魔教对抗,谁若是再反对并排,谁就是与我泰山为敌!”

这一席话出来,场面寂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这一幕是有人安排的,只是没人敢点破,或者说,没人想点破。

天门与三位定字师太,算是并派人士的三个异端了,在庞大的威压下,他们都已死去。

“天门尸骨未寒,你个牛鼻子就卖派,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了!”沉寂间,一声玩闹打破寂静,六个长相奇葩的弱智儿童突然刷新。

“哪里来的妖怪!”玉玑子起身怒道。

“我桃谷六爷是也!!”六个弱智儿童冲进场内,身法诡异,也是无人能拦。

“魔教中人,竟敢闯我五岳大会!”玉玑子抽剑,冲左冷禅使了个眼sè,显然他是打不过的,需要帮手。

左冷禅刚要说话,却见这些弱智儿童早有准备。

“谁说我们是神教的了?”

“我桃谷六爷已转投恒山派!”

“我们五岳同气连枝!”

“你个牛逼要同门相残了?”

玉玑子一席话被憋了回去,左冷禅也不好发话,一时间大家都望向仪琳。

仪琳情知这是掌门的安排,壮着胆子说道:“不错,这六位是我恒山弟子,他们已被掌门感化,皈依佛门。”

玉玑子指着像鬼娃娃一样的六怪怒道:“有这样的佛门弟子么!”

六仙当即不答应了。

“牛鼻子,你还有脸说别人?!”

“有你这样的牛鼻子么?”

“收了左冷禅的金子美女,陷害自己的掌门?”

“害臊,害臊啊!”

“血口喷人!”玉玑子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得上了,冲左冷禅瞥了一眼后强自上前交手。却见左冷禅并无异动,只是看着。

桃谷六仙看有人送上门来,开心得紧。

六个家伙武功并无章法,全凭直觉,玉玑子一剑没有刺中,便已不知被谁撞了手臂要xué,而后六仙像病毒一样席卷玉玑子全身,只两三招便制住他,分别抓着他的四肢脑袋,嘻嘻哈哈地转起圈来。

左冷禅终于动了,骤然抽剑前冲。!。

156 封禅台乱斗

左冷禅终于动了,骤然抽剑前冲。//无弹窗更新快//

六仙知道左冷禅厉害,匆忙应对。

然而左冷禅这一剑并不是砍六仙的。

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刚刚荣升掌门的玉玑子已经分为两半。

左冷禅不做停留,一个闪身又回到主位,放下血淋淋的长剑。

六仙自然不高兴了,眼看就要生撕活人了,左冷禅太饶人雅兴了。

“左冷禅!你这是杀人灭口!”

左冷禅轻哼一声:“我是在救他,否则他被你们撕成碎片,更为痛苦。”

“敢问兄台们,哪边是恒山啊?”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一个蓝衫小白脸,客客气气地问周围的人。

“咱恒山在这边!”六仙喜热闹,见人来了赶紧招呼。

小白脸闪身过来,只看见一堆尼姑,却没看见那个妹子:“这边真的是恒山?怎么不见掌门与妹子?”

仪琳猜到这是田伯光请来的帮手,连忙说道:“掌门等等就到,师兄稍安勿躁。”

“哦誉撸着袖子归队。

“这也是恒山的弟子?”左冷禅皱眉问,按理说,相貌谈吐如此吐出的家伙,应该是有相当背景的,然而在这个世界中,左冷禅却对这位青年没什么印象。

段誉作揖笑道:“大叔你好,我是大理段氏的段誉,我大哥特来邀我为恒山助阵。”

“大理段氏……大哥……”左冷禅的思维没那么跳跃,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外面一阵熙攘和口哨。又有人来了。

一个妖艳的女声jiāo道:“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驾到还不快快迎接”

这声音sāo得很,在场的男人都楞了一下。

只见一白衫公子挥着扇子,周围簇拥着七八位紧身轻装女子,好不潇洒。

“恒山。恒山……”欧阳克浩浩dàngdàng地进来,看见仪琳后朗然大笑,“我大哥威武,连小师傅都能感化,这边一定就是恒山了。”

仪琳脸红羞涩:“是了,公子请这边来。”

“这位公子,也是恒山的人?”左冷禅脸皮踌躇了一下,这看上去又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对对。我来帮忙的。”欧阳克左呼右盼,终于看见了岳不群身后的岳灵珊,随即挥着扇子一笑,“那边的美女。我要定了!”

岳灵珊哑然,岳不群微怒,却没什么动作,如今他情势不好,一定要少树敌。如果这家伙够强,他甚至可以送女。

可宁氏是忍不了的:“哪里来的yín贼!”

“唔哈哈哈!”欧阳克搂着美女狂笑,“yín贼?我还不配,充其量是个花花公子罢了。我大哥才是真?yín贼……”

这话一出,所有人心中同时涌现出一个销hún的背影。

左冷禅匆匆摇头:“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他没这么多社会关系……”

外面又有傻愣愣的声音传来:“这位朋友。有没有见过一个黄sè长发的老爷爷?哦……那有没有见过一个英姿飒爽的中年人?”

“在找我么?”欧阳克挥扇喊道,“这边!这边!”

张无忌的衣服是真?乞丐装。再配上发型,整个人都丐帮了。

“不是你,长的比你有特点。”张无忌走过去看看,随后摇头。

“哈哈!那一定是找我大哥了,来来来这边坐,他一向不守时。”欧阳克大臂一挥,分了个美女过去招待张无忌。

张无忌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碰,心中小鹿乱跳。

欧阳克见状大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儿哥哥送你个礼物!”

话罢,他又是一挥扇子,shì女已缠在张无忌身上,用身体的各个部位为他按摩。

“放肆!”左冷禅拍案怒道,“不管你是谁,也不能在我五~~~岳行如此龌龊之事!”

“放屁!”欧阳克挥扇指着左冷禅,“男女之事,人皆有之,你没碰过女人?madao!”

左冷禅被骂的没脾气,寒着脸问仪琳:“恒山掌门,你管不管。”

仪琳也觉得有些过分,恒山好歹是修佛的,便上前揪了揪欧阳克的衣服:“这位……同门,好歹是大会,晚上再弄吧……”

欧阳克听这话从尼姑嘴里说出来,险些笑趴下了。

“呜哈哈……不亏是我大哥调教出来的尼姑……厉害,好好,等大会完了……”

段誉凑到欧阳克身后:“这位公子,能不能也发我一个?”

“不给,我看你不顺眼。”

“呜呜呜……”

混乱的场面终于安稳了些,左冷禅沉吸一口气,一切还在掌握中,虽然恒山派一堆人乱入,但乍看之下实力平平,还不至于比自己厉害。

左冷禅起身呼道:“东岳泰山,中岳嵩山皆支持并派,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并无意向,岳师弟,你怎么看?”

岳不群扫视众人,朗然起身。

“自古江湖上的恩恩怨怨皆是由于门派区分,争权夺利所致。从眼前来看,我五岳并派可合而为一,共退大地,从长远来看,天下武林归为一家,实为……”

岳不群的高谈阔论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完全压制了。

桃谷六仙、欧阳克、张无忌段誉混乱了起来。

桃谷六仙(1、2)→张无忌:“小哥这衣服哪买的,好拉风!”

张无忌→欧阳克:“这位公子,见过我大哥么?见过我义父么?”

欧阳克→段誉:“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烦。”

段誉→仪琳:“敢问初音妹子是不是出家了?旁边有少林寺没有?我也出家。”

仪琳→桃谷六仙(36):“你们玩的这是什么?”

桃谷六仙3→桃谷六仙4:“吃!胡了!”

桃谷六仙4:“娘的,门清就差一步!”

岳不群强忍着,叽哩咕嘟地高谈阔论,但显然所有人都被麻将和美女吸引了。

半分钟后,岳不群:“……所以我支持并派……”

左冷禅叹了口气:“多好的一条龙,可惜了……”

岳不群:“左师兄,我说完了……”

“哦哦……”左冷禅忘掉牌局,振臂一呼,“既然我五岳都同意并派,那今后就再无五岳之分,我等统称为五岳派!同进同退,同仇敌忾!等等……那谁你别杠!”

岳不群擦汗:“左师兄,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嗯嗯……”左冷禅赶紧加快节奏,“我五岳派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并派,那就要选出一位盟主,号令全局!”

六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牌局,争抢起来:“我当我当!”

欧阳克朗然:“我好歹有经营门派的经验,若是我当盟主,保证五岳中的男子人人快活!”

欧阳克这话太有煽动力了,肉乎乎的事实摆在眼前,一些年轻的并无倾向的五岳弟子竟然帮他说话。

“好!”

“欧阳公子当盟主!”

张无忌:“当盟主是不是就有好多手下,大家一起找义父快一些。”

段誉:“盟主……盟主……是不是就是妹子的主人了,好想好想……”

“安静……!!!”左冷禅终于忍不了了,大喝一声,“请恒山的人注意些,不要再肆意捣乱。我五岳派选举盟主之事,岂能如此轻率。”

泰山派的帮凶赶紧接口:“是啊!我五岳派盟主,需文武双全,深明大义的高手来担任,左掌门正是不二人选!”

华山弟子当然要反驳:“五岳盟主,理应德才兼备,左掌门的武功虽然厉害,可论道‘德’字,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嵩山派弟子:“左掌门只是行事低调,不愿彰显罢了,再者说,一个‘德’子,如何衡量?”

桃谷六仙听他们吵来吵去,好不心烦,登时用高过他们几倍的声音吼。

“哪那么多废话,我们比武就是了!”

“谁厉害谁当盟主!”

“好!自古以来,我五岳尚剑,魁者登基!”左冷禅振臂一呼,“诸位,空说不如比试,我们不如在封禅台一斗!”

这下没人反对,一堆人转移位置,呼啦呼啦地来到了嵩山封禅台。

这里早已摆好了椅子板凳,想必来此一战早在左冷禅的计划中,各门派选了一个角坐下。只是端坐过后,也没人好意思先上。

左冷禅使了个眼sè,泰山派帮凶甲当即会意,抽剑蹦跶到封禅台中央。

“帮凶甲不才!愿与各派高手一较高下。”

岳不群也使了个眼sè,身后的闺女当即会意,抽剑赴战。

“华山派岳灵珊,愿与帮凶甲师叔切磋一二!”

帮凶甲见华山派出了个女子,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妹子……你真要打?”

岳灵珊很有自信地一笑:“当然,灵珊不仅要打,还要用你泰山剑法来打!”

“哦?!”左冷禅微微心惊,望向岳不群,难道就是岳不群悉心培养的大杀器?

岳不群只抚须轻笑。

需知,十年前五岳高人与魔教十长老的对战中,十长老濒死之时,通通记下了五岳剑派的招式与破解之法,而记录地点正是在令狐冲与岳灵珊练剑的洞xué内……

苦心培养岳灵珊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帮凶甲见岳灵珊口出狂言,当下心下微怒。

“那就别怪师叔不客气了……”帮凶甲轻哼一声,耍出了泰山派决计——泰山十八盘。!。

157 大欧阳公子

“那就别怪师叔不客气了……”帮凶甲轻哼一声,耍出了泰山派决计——泰山十八盘。//无弹窗更新快//

这剑招正如泰山上最著名的险路十八盘一样,五步一转十步一回,招招坚实而又狠厉。

岳灵珊挥剑迎战,竟也用出了泰山十八盘。

如此刚猛的剑招从一个女子手中使出,竟显出了层层邪意。

“哼,不过是花花架子!”帮凶甲自信苦练此招多年,绝不会输给一名女子,转瞬之间剑招越来越急,猛攻不止。

观战的欧阳克扇着扇子:“这牛鼻子剑术尚可,可招式没有变通,我家灵珊想必已有对策。”

段誉:“大哥,发个姑娘呗。”

“玩去。”

帮凶甲急招紧逼,却见岳灵珊反其道而行之,反用出了十八盘中最舒缓的那几式。刚刚好能将急招划开,分毫不差。

帮凶甲招招被化解,口中骂道:“这不对路子啊!你怎么反着出招!”

岳灵珊轻轻一笑,几缓过后,剑招突然紧了起来,如何破解泰山十八盘,洞穴中已写得很清楚了。

敌紧我缓,以柔克刚。敌缓我紧,逼其自乱。

果然,帮凶甲的紧招过后,间歇性机械性地转缓,在岳灵珊的紧逼之下,剑法套路已然开始乱了。

帮凶甲见这样下去自己必落于败势,这妮子不简单,此时已不是留手的时候。

“七星落长空!”帮凶甲突然变招,七剑连续直刺岳灵珊的周身要害。

七星落长空,讲究攻其不备,突刺七剑虚招,让人慌乱,而后选择一剑为实剑,只此一刺毙命。

然而,这招破解起来也最是简单。

武学上,叫捕捉时机,捕捉那七剑虚招与一剑猛刺的间隙。

格斗上,叫抓硬直。

岳灵珊只轻轻一笑,面对这七剑不闪不避,胸有成竹,抓住帮凶甲在七路间进行抉择的那一刻,突儿一剑直刺其胸口。

帮凶甲正要出致命一剑,却见对方的剑先来了:“这不可能!书上说能唬住的!你这时应该防御!”

扑哧……

利剑刺穿了帮凶甲的右臂。

岳不群起身怒道:“灵珊!岂能真伤了长辈!”

岳灵珊执拗一声:“本来要刺胸口的,我已转招了。”

岳不群心下各种笑,嘴上却很是殷勤:“帮凶甲师兄,小女有没有伤到你。”

“无碍……”帮凶甲捂着伤口,已抓不住长剑,只得告退,“灵珊师侄剑法精粹……帮某不才……”

左冷禅嘴角一抽,这货太不给力了,易收买的人果然废。

岳灵珊神气了,冲着众人拱手道。

“灵珊愿用各派武功与各派高手切磋,绝不用其它剑法。”

“小姑娘,口气大了些吧。”一直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的莫大老爷子竟然骚动了,他性格中隐忍之外,有一部分孤高的成分,绝对不能忍这小姑娘侮辱衡山派的剑法。

“咳……衡山武功……可不是那一招半式……”老莫从二胡中抽出长剑,颤步走上封禅台,“待让老夫领教一二。”

“得罪了!”这次岳灵珊率先出招,莫大武功深不可测,缠斗起来即便岳灵珊有精髓的破解之计也不一定是对手,只能以招逼招,快速找出破绽。

“回风落雁剑!”岳灵珊只瞬间刺出九剑,如此快招让人匪夷所思。

只见莫大立于当场,不闪不避:“切莫篡改我衡山绝技,回风落雁剑的九剑皆是实实在在的,哪里是这九个虚招。”

果然,九剑似是刺出,却并未刺出,只是空有架子罢了,莫大立于原地,未伤分毫。

岳灵珊见这一招唬不住莫大,直接变为第二招:“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哦?”这下子莫大认真了些,紧盯着剑鞘,“衡山云雾十三式讲究千般万化层出不穷,随遇而变,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变化。”

莫大不出招,只是悠哉地左闪右避,明眼人都能看出,岳灵珊只是狂攻,破绽百出,莫大若是想出手,随便一刺都能让岳灵珊命丧黄泉。

十三式过后,莫大淡然而立,岳灵珊却已是气喘吁吁。

莫大叹道:“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讲的是方法,而不是套路,小姑娘你还是按照套路出剑,根本就是毫无变化。”

岳灵珊不忍被辱,最后一招出手。

“衡山五神剑!”

衡山五神剑,一招包一路,每一招皆包含了数十招的精粹,乃是恒山剑法最精髓的虽在,可以说,这五剑是衡山剑法最强的五剑。

莫大凝视剑锋,突而大怒:“衡山五神剑乃是将衡山数百招剑法参透后,所刺出的最终五剑,老夫尚不敢乱用,你哪来的勇气!”

莫大终于动了,不偏不倚迎向岳灵珊的剑锋。

这最终五招之中,应是有守有攻,全不破绽,比的就是对剑术的理解与造化。然而岳灵珊只是空得其形,剑招偏软花哨,完全无衡山的底蕴,因而激怒了莫大。

同样是衡山五神剑,只一合,立分高下!

短兵相接,岳灵珊的各种剑招与变数,统统被莫大深厚的理解所化解,莫大不似帮凶甲那般教条,几十年来浸淫剑道,早已到融会贯通,随欲而为的境界。

面对莫大,岳灵珊的破解统统失效。

最终,莫达横剑于岳灵珊的脖颈:“剑法博大精深,不是会一两招就可以出来耍的。”

“咳……咳……”莫大收剑,肺病又犯了。

“你……你……”岳灵珊不堪受辱,也不顾生死,“夺命连环三仙剑!”

莫大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见狠招攻来,慌忙闪身。

三仙剑第二剑横劈,莫大咳着跃起,大脑亏气,神智有些晕。

在这种情况下,诡异的第三剑刺向莫大后身。

“不好……”莫大凭着对剑法的本能扭身闪避,却还是晚了,也是一剑被刺中右臂,鲜血直流。

“放肆!”岳不群起身骂道,“莫大掌门已让你一招,怎还穷追不舍!”

“……”岳灵珊也知道自己鲁莽了,放下长剑低头不语。

“不知不觉,已是枯木身……”莫大望着臂上的血洞,也不言语,咳着走回衡山群中,甚是凄凉。

欧阳克看着莫大的背影也甚是惋惜:“这妹子太不懂事了,谁没个老的时候……有些不想收了,这将来遇到我叔叔还了得……”

段誉:“分我呗。”

“玩去。”

顷刻之间,华山已立克泰山与衡山两位高手。

余下的斗场,只属于嵩山华山恒山三派。

岳灵珊虽胜之不武,但终究是赢了。

“可还有……师兄弟,要上来切磋……”岳灵珊这话说的无甚底气。

“爷要上了……”欧阳克撸起袖管,饥渴难耐地跳上封禅台,“白驼山庄少庄主,恒山挂名弟子欧阳克在此!”

欧阳克上台,这哪是比试,分明就是调戏,他淫邪的双眼已将岳灵珊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岳灵珊被看的浑身不舒服:“淫贼看剑!”

恒山派的万花剑法岳灵珊其实用的不错,这种剑法刚好也符合他的路数。

但在大白驼山庄的少庄主眼里,这不过是激人兴致的舞蹈罢了。

“哈哈,好泼辣,我喜欢。”欧阳克挥着扇子不慌不乱,运出诡异的身法,“瞬息万变!”

白驼山庄的上乘轻功名不虚传,加上这位纨绔自小有欧阳锋提供天材地宝,一招瞬息万变,已悄无声息地来到岳灵珊身后。

欧阳克一掌潇洒地拂过岳灵珊的头发:“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淫……淫贼……”岳灵珊一剑反劈,然而欧阳克却已来到她面前。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纨绔捏了把岳灵珊的小脸,当着这么多人调戏,好不快活。

岳灵珊情急之下又是一刺,欧阳克又是一摸……

岳灵珊每出一招,欧阳克便摸上一块,几招之间,已将《十八摸》唱了大半,时而还带下她一块衣物,一时间,岳灵珊上半身已被模了个遍,在少庄主那精髓的手法下,竟还有些跃跃欲试……

“你……你……”岳灵珊脸红,身子内部各种澎湃,“你用的不是恒山剑法!”

“我还没出招你,你这般着急干嘛?”欧阳克大笑,又是一掌使劲捏了下岳灵珊的大腿,顺便撕去一块布,露出了里面又是白嫩又是红润的俏体,“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

在场的男弟子都像看真人live演出一样,目不转睛,各种咽口水。

当然,岳不群与左冷禅不在此列。

岳不群起身怒道:“若是你再用不出恒山剑法,便请下场!”

左冷禅挥臂喝止:“我认识这招,正是恒山轻功,一时间还真是难分伯仲啊!”

欧阳克玩自己的,自然不会理会两位中年人。

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岳灵珊的一身长衫已被扒成了三点式,大白屁股大白腿那哪忽闪忽闪的,在场的男弟子都要痴汉化了。

“灵珊,下来!”宁氏不忍了,挥剑就要上去接班。

“诶?丈母娘切莫心急!”欧阳克怎能让岳灵珊退身?拍过岳灵珊屁股后竟嚣张地搂住了她,便用神奇的白驼山庄究极手法触碰岳灵珊的某点,边深情发问,“姑娘,你忍心走么?”

岳灵珊只低头面红:“……”

某男弟子大呼:“欧阳公子威武!!!她已经痴女化了!!”

“壮哉我大欧阳公子!!”

此时欧阳克已成为所有男人的偶像。

158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158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宁氏再也不忍,也不顾什么擂台规矩,冲上去便要杀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那剑锋闪烁飘忽,包含了华山派内功与宁氏自己的理解,旨在缠住对手,刺出那致命的一剑,可谓是涵盖了华山气宗与剑宗绝学的狠招。//无弹窗更新快//

“丈母娘好剑法!”欧阳克知道她不好对付,“且待我来会会,神驼雪山掌!”

雪山掌融入了瞬息万变的身法,掌法也是瞬息万变,让人难以捕捉。

宁氏想缠斗,却而不得。

不过欧阳克也休想像对付岳灵珊那样一掌拍在宁氏身上,一时间是真的难分伯仲。

“诶?一对二?欧阳公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段誉见有了显示的机会,傻乎乎跑过去展开架势,“二对二才公平。”

欧阳克笑骂:“二小子别捣乱。”

“我哪里是捣乱,看我的!”段誉兰花指摆出,“六脉神剑!”

只见……没什么只见,根本没有电视剧里发出的激光波。

“哎呦……不管用了,欧阳公子你撑着,换人!”

岳灵珊已经进入痴女状态:“别走……”

段誉跑下去,与张无忌击掌换人。

张无忌上来后很是迷茫:“有人见到过我义父么?”

“看剑……”岳灵珊饥渴难耐地以剑刺来,绵绵软软,只待被征服。

“兄弟,换位,来我这边!”欧阳克哪能让自己苦心经营的成果落到张无忌手中,一招逼退宁氏,跑过来与张无忌换了个对敌。

“又是你……”岳灵珊落入大欧阳克的怀中了。

“妹妹我还没摸完呢。”欧阳克又上下摸索起来,手指弹动,几回合下来已将岳灵珊揉得浑身酥软,呻吟不止。

群众呼声:“壮哉我大欧阳公子!”

那边张无忌与宁氏对峙,宁氏根本不愿和他打,只想去救女儿,一件刺向张无忌企图逼退他。

张无忌见这一剑很有意思,便也用出了看家本领,冲上去竟生生抓住剑柄:“乾坤大挪移!”

有九阳神功护体,加上磅礴的内力,张无忌算半个钢铁侠了。

宁氏只感觉这一下刺了空,再一看,这剑锋已冲自己来了。

慌忙之下避无可避,宁氏想破天也想不到,会被这么一个东西干掉。

然而那剑锋却停在眼前,张无忌愣愣笑道:“这位阿姨还有别的招么?咱们再试试?”

宁氏只感觉恒山派这都什么妖魔鬼怪啊,她情知不敌,回头喝道:“不群,快去救女儿。”

岳不群满是大义凛然:“擂台比武,一方未败,怎能插手!”

“哦?!”欧阳克手里揉着岳灵珊的大波,看见岳丈的反应很是开怀,“灵珊你有个好爹啊。”

岳灵珊只是闭着眼睛娇吟:“呀买碟……哈亚古……”

岳不群此时已看出欧阳克的厉害,这人显然对五岳剑派没什么兴致,若是能与他攀上亲戚,当上他的岳丈,处于颓势的自己兴许还有救。

正当此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某人再也忍无可忍。

“放开那个女孩!”一素衣男子愤而冲上台,横剑指向欧阳克,“欧阳公子,给人留条活路!”

“哪里来的愤青?”欧阳克抬头轻笑,“看看清楚,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

“冲儿!”一旁失去战力的宁氏大呼。

此愤青正是令狐冲,汇同任盈盈来此后,一直在角落乔装npc,待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可此时见小师妹如此受辱,再也按耐不住了。

“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杀人了。”令狐冲横眉厉色。

岳不群又楞了,怎么被逐出师门的家伙变得很厉害的样子。

左冷禅明白一些,质问道:“令狐冲,你已被华山逐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令狐冲冷笑。

“华山,不是岳不群一个人说的算的!”

“孽徒口出狂言!”岳不群当即就急了,他最容不下挑战他地位的人存在。

令狐冲回头轻哼:“任我师妹在台上受辱,卖亲求权,我华山没你这样的掌门!”

这一席话像大嘴巴一样抽在岳不群脸上。

场中的人们也都深以为然,再怎么扯道理,任自己女儿在台上这么被调戏也说不过去。亲情乃是情感的根本,能如此弃之不顾的人,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令狐冲不再理会岳不群,转而冲欧阳克怒道:“你放是不放?”

欧阳克刚要兵刃相向,却忽闻耳边有音传来。

“这是传音入密么,好神奇……”欧阳克听着那声音说完,循到那声音的出处,与那人对视一眼。而后,他竟真的依依不舍地放下岳灵珊,跃下封禅台,重回座位扇着扇子,“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令狐冲心下也是一片怅然,缓步走到岳灵珊身前,扶起她。

“师妹……师妹你好了么……”

岳灵珊醒了个神,神智回到了痴女化之前,再看自己身子依然裸露七成,忙大呼着挣脱出来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来救你的……”

“闭嘴!你贼心不死!”岳灵珊慌忙之下,用出了传说中的冲灵剑法,刺向令狐冲。

令狐冲一看到这剑法就愣神儿,比基尼版的师妹更是让人双腿发软,他一时间看的痴了,竟不知道回招。

岳灵珊见师兄不闪不避,这副痴情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对,一剑偏转,只刺划破了令狐冲的左臂。

令狐冲依然不动,凝视着岳灵珊:“小师妹,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

岳灵珊不知如何作答:“总之,不喜欢。”

欧阳克吹口哨:“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岳不群台下失态喊道:“灵珊!诛了这叛徒!”

岳灵珊一咬牙,长痛不如短痛,她久经岳不群洗脑,已认定令狐冲是和田伯光沆瀣一气的淫贼,此时心一横,长剑一拔一插,便向令狐冲脖子去了。

这次令狐冲有反应了,仰天长啸一声。

剑影滑过,这正是独孤九剑的破剑式。

只一闪,极快的一剑瞬间将岳灵珊的长剑劈为两截,这出奇诡异且无迹可寻的剑招让在场众人无不侧目。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令狐冲侧身横剑与岳灵珊眼前,“最后,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爱过。”岳灵珊两行泪滑下来,闭目待死。

就在欧阳克险些被感动,大义送女的时候,却又听到那传音入密。

传音入密:“快抢了这丫头过来,不然要出事!”

“不好吧……”欧阳克有些不忍,“虽然我乐于夺人所爱,可这愤青怪不容易的。”

传音入密:“你若是抢了她,我送你四个西域细腰美女?”

欧阳克:“此话当真?”

传音入密:“老娘是日月神教圣姑,从不虚言。”

“好!”欧阳克身子又是一闪,已然上台,拦在令狐冲与岳灵珊中央,“这位兄弟,剑下留人!”

令狐冲苦笑收剑:“我没想杀她……只是想了结这一切。”

“哦,那我领走了?”欧阳克喜闻乐见。

“她愿意的话……你领吧……”

欧阳克回头扬眉,下三滥的**催情香拂面而过:“妹子,跟哥哥走吧。”

岳灵珊再次痴女化,啥都不说,匍在了欧阳克怀中。

“呜哈哈,收了!”欧阳克有种兵不血刃的征服快感,抱着妹子喜归队,揉在怀里扇着扇子不亦乐乎。

另一边,宁氏已完败与张无忌手下,张无忌抬着晕厥的宁氏放到岳不群旁边:“这位大叔,你媳妇武功不错,不过还是打不过我,不好意思了。”

岳不群有种赔了女儿又折夫人的感觉,一口血呕了出来。

左冷禅咳了一声,朗然问道:“这位欧阳公子,你方才代表恒山胜出擂台,请回来继续打擂。”

欧阳克才懒得管擂台什么的,只揉着怀中的美女一挥扇子:“不打了,打擂的机会让给这位这位令狐愤青吧。”

左冷禅一阵哑口,又问令狐冲:“你也是恒山的了?”

令狐冲摇头:“不不,我华山的。”

“可你已被逐出师门了啊?”左冷禅迷茫道。

“我……”

令狐冲还未答,岳不群呕完血赶紧接话:“乖徒儿,只要你能戴罪立功,力战五岳高手,为师可收归命令,重收你回华山。”

令狐冲心下一动:“真的?!”

“那是当然,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人!”岳不群身为准废人,此时已不顾名声与尊严了,一切以夺权为大。

“好!”令狐冲冷笑一声,“我继续代表华山出战,有谁来战?”

左冷禅扫视全场,泰山衡山已废,恒山貌似懒得打了,就剩下嵩山和华山了。岳不群自己不行,却总能利用老婆女儿徒弟什么的,这让左冷禅很头疼。

头疼归头疼,架还是必须打的。

左冷禅沉吸一口气,上台喝道:“左某与令狐贤侄一战!”

“等等!”令狐冲突然挥臂喝止,“左掌门即是一派掌门,又与我师父同辈,这么打辈分不对,你打我也胜之不武。”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左冷禅眼睛一亮,这令狐冲好像还没傻到家。

159 揭穿9

“哦?那照你的意思是?”左冷禅眼睛一亮,这令狐冲好像还没傻到家……当然是掌门与掌门之间的较量了!”令狐冲大笑一声,转头道,“师父!徒儿已帮你清理过小鱼小虾,最后与左掌门的对战还是你来吧,这样你将来当上五岳盟主,也好让天下英雄信服……呕……扑……”岳不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为师状态不好,你去应对便可。//无弹窗更新快//”

“哪里的话?师父你练辟邪剑法这么久,不显示一下怎么行!”令狐冲这话的音量极大,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

龙套们又sāo动了。

“什么?岳不群练辟邪?”

“他太监了?”

“怪不得面sè这么不好。”

“我以为是肾亏呢。”

岳不群负隅顽抗:“切莫乱说,辟邪剑谱在田伯光手里。”

“扯——你——娘——的——狗——蛋——屁!!!”

此时,一声集天地之浩然正气的长啸传来,震得整个嵩山鸟兽四散——

只见一道伟岸的身影,牵着一位世间绝sè飘然而至,落在封禅台正中,闪瞎了左冷禅的狗眼,震得他惊退几十步。

令狐冲凛然道:“田大哥!你终于来了!”

欧阳克揉着柔软的东西很是享受:“多谢田兄!这姑娘手感了得!”

仪琳含泪道:“掌门你可算来了……这帮人太可怕了呜呜呜。”

桃谷六仙:“田大侠威武。”

传音入密(任盈盈):“多谢你安排欧阳克来此。”

段誉:“初初初初……”

张无忌:“哎呀麻啊,大雄弟你可算似来lia。”

方闲敞开白袍大笑道:“路上妹子要吃糖葫芦。我跑了半天才找到小宝买到,对不住大家!”

这个伟岸的身姿哪里都很好,唯有有些不对头的是,这家伙没穿kù子。

白袍一敞。又是亮瞎了好多人的狗眼,尤其是岳不群与左冷禅,他们深感凄凉。

方闲原地转身一周:“你们都看好了,老子的命根可还在呢!”

在场的女xìng无不动容,男xìng无不惭愧。

欧阳克怀中的岳灵珊更是看着一阵神往,欧阳克赶紧把她脑袋按在胯下:“哥的不比他小,塞得满你)”

“吖咩爹……呜……嗯……”

待大家都看清了,方闲才提起kù子。

他的脸耻已经突破下限。既然岳不群总是栽赃,他就干脆不管不顾,让天下人都看看自己的清白。

勒紧kù腰带,方闲转而冲岳不群喝道:“好。现在我澄清了,该你了!”

岳不群一个寒颤:“关我什么事?”

方闲冷眼相对:“小样,你的胡子都吓掉了,还不快沾上。”

“什么?明明用的是502……”岳不群慌忙地模胡子,而后心中一凉。情知中计了。

在场的人都盯着岳不群,唏嘘不已。

“真的是假胡子。”

“我说看着跟yīn.毛似地的。”

“太监还有yīn.毛么?”

“拿别人的呗。”

“真恶心……”

“我没有!”岳不群继续死撑。

“有本事你也让天下豪杰好生看看啊!”方闲此时底气足爆了,“不过是二两肉而已,让天下豪杰一看又何妨?你不是最清白的么?”

“……如此无耻之事。我岂是我华山掌门所为。”

“无耻之事你还做的少么!!!!”另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一对基友侠侣成双入对地落于场中。

认识的人已经喊了出来。

“是林平之!!!”

“是高帅富!!!”

来者正是号称燕子坞双宿侠的林平之与慕容复。

林平之挥剑指向岳不群:“当人一面。背人一面!岳不群!你伪装君子,骗我无辜父母枉信于你!杀死我父母不说。还企图灭我的口!夺我家的剑谱!比之余沧海木高峰之流,你更是卑鄙万分!今日我林平之便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报我家仇!”

慕容复给他擦汗:“小林子别急。”

听见“小林子”三个字,岳灵珊又要抬头。

当然欧阳克又跟她按下去了:“努力,快了……林平之,你这是被田伯光洗脑了!你们统统被他洗脑了!!!”岳不群丧心病狂地骂道,“诸位英雄,切莫信了小人的狂言啊!”

“不群……够了……”宁氏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满面怆然,“咱们走吧……找一处山野……隐居起来……不再问这天下世事。”

“闭嘴!”

宁氏一行泪水划过:“想当年……我看你是正人君子,一身正气才与你成亲……殊不知,这几十年来,你越陷越深……逼走了冲儿……卖掉了灵珊……不知不觉间,竟是连自己也卖了……咱们走吧,我不在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扑哧。

“我叫你闭嘴!!!”岳不群走火入魔,怒不可遏,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已然刺穿宁氏的xiōng口。

“不……不群……”宁氏不顾xiōng口的伤痛,颤颤抬手,“你醒过来吧……”

岳不群失hún落魄地放下长剑,蹲倒在地上,一步步向后搓去,满脸惶恐:“不不不……我一直醒着……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宁氏濒死,转而望向令狐冲:“冲儿……你还认我这个娘么……”

令狐冲满眼含泪,冲到宁氏身边:“娘!我永远是你的冲儿……”

宁中则含笑抚过令狐冲的脸庞:“冲儿……娘很高兴,看你长大成人了……也有了自己的本事……将来,一定好好做人,别像你师父那样……”

“我……我……”令狐冲不知如何作答。

“娘临终……只求你一件事……”宁氏眼眶湿润,“你能不能……娶了灵珊……别让她落于那yín贼之手……”

“这……”令狐冲望向方闲。

方闲点头:“老人家遗愿,先答应了。”

话音刚落,传音入密已入他耳中:“我操.你.大爷,不带你去黑木崖了。”

“等等……”方闲赶紧改口,“这个……我欧阳兄弟会对灵珊好的,令狐兄弟你另有所爱,不必勉强,别违心骗老人家了。”

令狐冲亦已不再爱岳灵珊,此时只是劝道:“娘,那位欧阳公子也是田大哥的人,只要田大哥出口,欧阳公子会对他好的。”

欧阳克按着岳灵珊的脑袋远远喊道:“丈母娘,我会好好疼她的。”

“田大侠……”宁氏死前话很多,“不群他……对不起你……但他不是针对你的……他想要的只是权力……你可否……留他一命。”

方闲坚决摇头:“岳不群的命是林平之的,我相信他绝不会宽恕岳不群。”

“我当然不会宽恕他!”林平之大笑强势插入,“但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宁女侠。岳不群如今已是颜面扫地,我便偏偏要他活着,让他生不如死,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平儿……你……”宁氏最后指着林平之,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死去。

“兄弟你太狠了。”方闲拂过宁氏双眼,让她瞑目。

林平之叹道:“田大哥,不能因为她要死了,就一味的纵容,她是与岳不群最近的人,也是最了解岳不群的人,若能强硬一些地阻止他,让他悬崖勒马,也不会铸成大错。岳不群犯下的罪孽,宁中则也是有一份的。”

“你还是太狠了。”方闲起身回望,岳不群已经神经错乱,坐在地上呆滞状。

“报应。”方闲转身冲着剩余的华山弟子喊道,“令狐冲就任华山掌门,有人反对么!”

弟子们哪里敢和天神一般的田伯光对峙?

整个封禅台,哪里有人敢和如此的田伯光对峙?光是他手下的人马就已经够碾压除了嵩山派外的其余四派了。

陆大有高呼:“tǐng大师兄!”

“夺华山,弃灵珊……这才是我的路,田兄已为我安排好了……”令狐冲已进入空明状态,长啸一声,重登封禅台,“华山掌门令狐冲在此,左师叔!请!”

左冷禅默然不语,只低头默默运起寒冰真气。

方闲跑到欧阳克旁边笑道:“欧阳老弟,咋样。”

“痛快!”欧阳克竖起大拇指,将岳灵珊推起,“老兄你不试试?”

王语嫣回身骂道:“好恶心!”

方闲一耸肩:“算了,无弹窗无广告//我对崩坏的没兴趣。”

“怪了,我就喜欢崩坏的唔哈哈!”欧阳克转而问道,“这里还有我的事么?”

“再等等……左冷禅玩的很深,我怕他还有yīn招。”

“田兄你太谨慎了。”欧阳克无奈,只能继续饥渴难耐地被隔靴搔痒。

台上,左冷禅喝道:“恒山派退出争夺,只有华山于我争了?”

方闲呼喊一嗓子:“别闹了,我们这儿这么多兄弟等着跟你打车轮战呢!”

桃谷六仙:“车丫的。”

左冷禅眉尖一挑:“恒山派,你们临时叫了这么多邪门歪道来,岂是英雄所为?!”

方闲眉头一皱,表面分析这是左冷禅的jī将法,想让自己放弃出手权力;深入分析,恐怕左冷禅也有外援,这方面要在道义上说清楚,不然左冷禅社会关系复杂,x!。

160 令狐冲的大义狐

左右衡量过后,方闲朗然道:“这些江湖上的朋友都是来看热闹的,旨在维护场面的安稳,我答应你,如果没人来捣乱的话,他们不会再上擂台……嘿嘿,理应如此。//无弹窗更新快//”左冷禅挥舞双掌,“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击败令狐冲,便是五岳盟主了!”

“还有我!”方闲指着自己,“我好歹是个掌门吧。”

“掌门又如何?你亦是江湖中人,并非我五岳的弟子。”左冷禅喝道,“若是我不讲理,叫位帮手来代我嵩山的掌门,不是也可以乱打了?我们比武要有规矩。”

令狐冲喝道:“哪那么多废话?我令狐冲在华山习武二十余年,名正言顺。你的对手仅有我一人,田兄,这事你就管到这里了!余下的事,令狐能担待。”

随着“担待”二字的落下,只见令狐冲身上金光一闪,貌似进入了某种境界。

他轻抚xiōng口,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同时清楚地发现了内衣里藏着的半本册子——《笑傲江湖》下半本。

王语嫣恍然大悟:“这就是令狐冲的归宿么……竟不是权力,亦不是艺术,而是‘担待’二字……”

“原来如此……令狐冲起先逃避权利角逐,逃避情场斗争,浪费了手中强大的能力……如今,以这样的方式扛起大局,方才是他的大义。”方闲也是一阵感慨,原来他还是猜错了。

令狐冲掏出半本《笑傲江湖》,掷向方闲:“田兄。这个一定是你想要的。”

方闲赶紧一个独行无双过去接住:“不错。”

随后他掏出上半本,两册一拼,一本热乎乎的《笑傲江湖》横空出世了。

“还是完本了踏实。”方闲小心收起全本。

令狐冲朗然道:“这一路上,田兄已帮过我许多。从揭穿岳不群的真面目,到指引令狐冲练剑;从教导令狐冲正视敌人,到扶令狐冲上位。田兄,这最后一步,我想自己走。”

“请便,我恒山退出盟主之争!”方闲回到恒山人群,立刻有欧阳克的shì女送来椅子,“令狐兄弟。现在开始,是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属于你自己的江湖。”

令狐冲决然点头,抬臂横举长剑:“左冷禅。你的野心,就由我来熄灭吧。”

左冷禅脸皮抽动:“刚才莫大先生说得好,不要以为随便会了两个剑招,就可以出来耍,你太小看我嵩山的百年祭奠了。”

话罢。他的寒冰真气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已然进入鼎盛状态。

说来奇怪,左冷禅自宫之后,虽然没能炼成辟邪剑法。但内功确实精进了不少。嵩山派的寒冰真气起先与他体内的阳气冲撞,大打折扣。可随着自宫后阳气的散去,这真气倒算是彻底精粹了。

莫大已忘记了臂上的伤。只痴痴地看着令狐冲手中的长剑,喃语:“我说的话,分人。”

五岳剑派间的对战,首先拼的当然是剑术。

左冷禅寒冰真气注入长剑,长剑舞动,竟已能隐隐显出实体化的冰锋。

一直沉浸在欢快中的欧阳克突然虎躯一震:“内力出体!”

“那是什么?”方闲自然不解。

“内功达到一定境界的怪物才能做到……能将内力御出体外……”欧阳克死死地盯着左冷禅手中的长剑,“在我认知中,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若是纯轮内力,南帝北丐更强上一些,降龙十八掌和一阳指之所以难以修炼,就是太依赖内力了。”

一边的慕容复问道:“这位朋友,那弹指神通算么?”

欧阳克摇摇头:“那只是用心法短暂爆发的内力而已,我叔叔的蛤蟆功就属于这种,不算的。必须是左冷禅这种可以随意催动内力的才算……没想到……一个嵩山掌门,内力竟已强到这般地步,我是打不过的了。”

“怪了,我不记得左冷禅这么强啊……”方闲有些为令狐冲担心。

台上,令狐冲心如止水,此时,就算是风清扬,就算是独孤求败来了,他也有心一斗。

左冷禅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十七路稳重狠厉的嵩山剑法悉数用出。

嵩山剑法气象森严,端严雄伟,以气势雄伟见长,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

“开门见山!”左冷禅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

令狐冲刚要拆招,却忽然感觉一股寒气逼来。

原先嵩山的这招开门见山只是图个气场,左手一分短暂míhuò对手罢了。然而左冷禅的那左手一分,确实带着重重寒冰真气,像暗器一般顺手掷出,先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却见令狐冲完全不防这个先手,而是愣生生出剑与之硬抗。

左冷禅心下轻笑,令狐冲还是太nèn了。

啪啪啪,真气隔空击中令狐冲,只叫他身子一寒,整个人的动作都迟缓了几分。左冷禅一道开门见山这才袭到。

这简单的一招,让在场众人无不侧目。这本是嵩山剑法中最稀松平常的一招,但从古至今,有哪个嵩山弟子能将这一招用的这般奔腾矫夭,气势雄浑?

二人剑锋险些触碰的那一刻,令狐冲陡然变招,一柄长剑如银蛇一般,竟缠着左冷禅的剑锋轻轻滑过,仅有分毫只差,直刺左冷禅右眼。

这实是搏命的一招,避开左冷禅的剑锋虽然可以攻到他,却也放弃了防御,将自己的正面完全展现于剑锋之上。

现在的令狐冲要与左冷禅斗,也只能遵循独孤九剑的奥义,以命搏命。

左冷禅眉头一抖,他老人家将来的路还很长,岂能就此与令狐冲鱼死网破?剑锋匆忙之间抖转,挡开令狐冲的一刺。

令狐冲早料到左冷禅会这样,借着左冷禅的一档,挥着剑芒当空旋转一圈,反向横斩。

“这是什么剑招?”左冷禅感觉不到剑上的丝毫内力,然而这剑却快得诡异,让人不得不防。

眼看两锋又要交汇之时,只见那剑柄在令狐冲手中竟像活物一般,陡然旋转半周,剑芒也是跟着旋转,眨眼间,一招横扫竟变成了反手逆刃刺!

“破!”令狐冲背向左冷禅,却似身后有眼睛一般,直直地捅向左冷禅的xiōng口。

左冷禅已然不及用剑挡招,沉哼一声,左手上涌出层层白霜,挡在xiōng前。

砰……

剑掌相拼,竟发出了钢铁巨石般的脆响,谁也没能撼动谁分毫。

“我了个去!”观战的张无忌擦了把汗,“这大叔内力了得,我的九阳神功也就做成这样了!一会我要跟他拼内力!”

令狐冲见机极快,知道左冷禅要运起掌法了,自己的长剑万万不可被他的霜掌缠住。令狐冲手腕一转,将长剑从左冷禅掌中旋而抽出,向上一挑,再刺左冷禅面门。

扔了长剑的左冷禅像是进入了boss的第二重形态。

只见他双掌上满是寒霜,一直浸到小臂,两条胳膊便像是兵器一般硬朗,只一挡,便再次驾开令狐冲的长剑。

令狐冲倒也不心急,每次被挡开,便会借势从一个最为莫名其妙的方位再刺,招招之间几乎没有间隔,饶是左冷禅掌法了得,也脱不出手反击。

身为场内除了令狐冲唯一一个领悟独孤九剑的人,方闲那是自愧不如,再好的武功也是要练的,令狐冲天天在洞中与风清扬苦练,对剑法的领悟已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只可惜他亏于内力,且无其他狠招,面对底蕴深厚的对手,这才陷入缠斗。

令狐冲步步紧逼,却也抓不到左冷禅致命的破绽,左冷禅左右抵挡,却也气息稳健不落下风,一攻一守,顷刻间已斗了几十回合,这才是真正的缠斗。

此时场中看的最入神的莫过于慕容复与莫大二人。

慕容复看的是得失与结果:“这不是剑招……根本就是乱斗,没想到,这么乱玩也能自成一派,若是中间穿插一些真正的狠招,恐怕令狐兄弟早就赢了。”

莫大老年人浑浊的瞳孔一次次焕发光彩。令狐冲的剑法仿佛点破了他,他毕生浸yín与剑招,总是想着如何将一招用的更精妙,如此往复,发现剑招根本就是没有止境的,这才让他永远也无法练成极致的衡山五神剑。而令狐冲的剑招,说是没章法,却又有迹可循,说是有迹可循,却又永远mō不清套路,当真是随yù而为,衡山的云雾十三式也属此类,但相较于独孤九剑的变化,那是远远不够看了。

想比与莫达和慕容复,张无忌与欧阳克却是更注意左冷禅那边。

张无忌也属内功楞打派的,此时见左冷禅被缠只是连连摇头:“这大叔练的太偏门了,皆是稳狠的招式,却惟独少了个‘快’字,被如此相逼,一时间是难以还手了。”

欧阳克则是更乐于计算:“内力出体消耗巨大……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左冷禅怕是不能支撑太久了。”

场上的左冷禅何尝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只是令狐冲的剑逼得太快,太急,且招招直攻要害,他是真的难以抽手还击。

不知不觉,二人斗了已有百余招。

左冷禅越斗越稳,令狐冲却是越斗越飘。

应对过如此多的攻击,左冷禅已经mō透了令狐冲招式的循环。乍看之下,令狐冲每一招过后,下一招要攻击的要害貌似天马行空,无从捕捉。但这么长时间的对峙过后,左冷禅已捉到令狐冲剑法上唯一的一个套路,或者说,x!。

161 破气式

令狐冲的剑,永远是围绕着左冷禅的眼、喉、檀中、小腹这四个要害天花乱坠的,由于令狐冲转招太快,这让左冷禅永远必须用两只手来回阻挡,否则总要有纰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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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左冷禅来说,只要抓到令狐冲的剑,便是废了他的人。

令狐冲一剑刺向左冷禅右眼,左冷禅挡开的同时,心中默念——檀中或喉。

果然,令狐冲下一剑刺向左冷禅檀中,左冷禅继而默念——小腹或喉。

下一剑,已刺喉咙,左冷禅再度驾开——檀中或眼……

下一剑刺向左冷禅右眼,左冷禅继续默念——喉或檀中。

……

一剑剑刺下来,左冷禅每次都能猜对,他继而肯定,令狐冲的剑法是有范围限制的,刺过眼后,他没有时间直取小腹,刺过檀中后,也没有机会直接刺眼。

眼、喉,檀中都是左冷禅必须防御的,然而小腹,他却可以用寒冰真气硬抗。

下一剑,令狐冲刺向檀中。

左冷禅清楚,时机已到,他挡开这一击的同时,一方面将寒冰真气集于小腹,一方面挥左臂挡住咽喉,抢在令狐冲下一招前,右掌已然抓出。

令狐冲全无防御,以攻为守,旨在缠住对手耗去他的内力。

“寒冰神掌!”左冷禅自信自身防守已无恙,近两百回合的防御之后,终于用出杀招,一掌拍出。打破了二人的攻守的循环,这一下猝不及防,手上的寒冰真气更是宏大广披,近乎能罩人全身。

在场人无不大惊。这突发的一掌就像恐怖片里突然窜出的厉鬼一样叫人防不胜防,许多人已惊地喊出声来。

令狐冲等这一刻,亦是等了许久。

“独孤九剑——破气式!”令狐冲面对左冷禅那至阴至冷的一掌不闪不避,反而依然拼命地刺向左冷禅小腹。

“哼,不过是会两个剑招而已,没有内力,空练剑招,让你见识见识我嵩山的百年积淀!”左冷禅此次无需防御。只专心一掌,正正当当拍中令狐冲胸口。

整个封禅台,也如这寒冰真气一般冷了下来。

酣斗两百余招,最后竟是一招定胜负。

令狐冲的胸口涌起白霜。渐渐扩散,直至手臂,腹间。

左冷禅面色狰狞,享受着摧残对手的快感。(1_1)

此时,能看破场上局面的。莫过于方闲一人,即便是强如莫大张无忌之流,也认定是左冷禅赢了。毕竟,内力是一切的基础。令狐冲剑法虽巧,但终究是难敌左冷禅几十年的心血。

但他们不知道。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破气式。

令狐冲面色阴冷。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着剑柄,缓缓地搅动,翻滚。

左冷禅只感觉身体像是破了个口子,寒冰真气疯狂地外露,掌上的真气也渐渐迟缓,凝固起来。

他缓缓低下头,只见那柄长剑已然穿腹而过,小腹哪里还有半点真气护体,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流出,滴落。

令狐冲的脸上亦裹上了白霜,手却仍在动,一点一滴地刺破左冷禅的五脏六腑。

“这……这不可能……”左冷禅身体颤抖,积累多年的寒冰真气正被这柄炽热的长剑慢慢融化。

方闲长叹一声:“破气式……破气式……想不到,他竟这么快练成了。”

此时能看懂方闲心境的,恐怕也就只有王语嫣一人了,当时风清扬传授破气式的时候,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破气式,并非以剑破气,亦非以气破气,而是以心破气。

剑为皿,心为力,心坚则剑尖,心中认定此人可诛,此气便破。

此景,某戴着斗笠面纱藏在暗处的人影再也按耐不住了。

“冲哥!!!!!”任盈盈不顾一切冲入台上,一剑砍断了左冷禅的右掌,同时将内力注入令狐冲体内,“你何苦如此?以命搏命!”

“盈……盈盈……”令狐冲满是寒霜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笑意,“这是五岳的事……要我五岳人自己解决……既非田大哥,亦非神教……我五岳人,当有自己的气节,自己的傲骨!”

“别说话,护住阳气!”任盈盈按住令狐冲的嘴,转而呼喝道,“祖千秋!拿酒来!”

人群中另一个身影陡然出列窜入台上,掏出一个酒葫芦就往令狐冲嘴里灌。

“兄弟,这酒劣得很,你可得受住了。”

另一边,左冷禅望着腹上的长剑,望着已经凝固结冰的断臂,竟仰天撕心裂肺地笑道:“擂台比武……突施援手……输了……你们输了……我左冷禅赢了!!我还活着!我赢了!我是五岳盟主!我将统一正邪两道,武林天下!!!”

他疲弱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不顾已经划腹而出的肠子与脏器,颤颤挥着左手:“叫……叫我左盟主……叫我五岳掌门……叫我江湖霸主……快……快叫!”

这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丧心病狂。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只为了“左盟主”三个字。

方闲长叹一声,登上封禅台,一只手握住长剑:“左盟主,你赢了,你是五岳盟主。”

“好……好……田伯光你都这么说了……”左冷禅呕着鲜血狂笑道,“田伯光都承认我了!我是五岳盟主!哈哈……哈……”

方闲催动北冥神功,左冷禅外泄的寒冰真气顺着剑柄流入他体内,化为北冥真气。

左冷禅对此并无异感,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像他的寒冰真气一样冷。

随着的真气外泄与血液的流失,他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越来越暗。

“我是左盟主……我当上左盟主了……左……盟……主……”

最后一口气出去,左冷禅已沦为一塑冰雕。

方闲亦吸够内力,松开长剑:“好了,左盟主暴毙了,嵩山的,来收尸。”

嵩山弟子已是满目通红。

左冷禅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左冷禅的野心便是他们的野心,左冷禅死了,便好像他们也死了。

嵩山人群中,十三个挺立在最前面的高手同时抽剑,横颈而斩。

“左掌门……我们生是嵩山人,死是嵩山鬼……我们十三太保……到阴间去陪你……打破阎王殿……执掌生死薄!”

“打破阎王殿……执掌生死薄!!!”

一声齐呼过后,嵩山十三太保也就死消亡。

“真死士。”方闲一声哀叹。嵩山是一个围绕在左冷禅个人魅力下的权力集团,这个权力集团的兴盛离不开嵩山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左冷禅绝对崇拜,也绝对忠诚。随着左冷禅的死去,整个嵩山也顷刻间土崩瓦解。世传嵩山狂傲妄为,他嵩山有他的资本,有他的实力,至少如此慷慨赴死的勇将死士,还是值得敬佩的。

烈酒入腹,醉于美人怀中,令狐冲身上的寒气也是渐渐散去,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盈盈……”令狐冲抬手轻抚任盈盈颊上的泪水,“我恐怕……就算活过来,也只是个废人了……”

“没事……没事……有我呢,我不在乎!”任盈盈解开外衣,将自己与令狐冲裹在一起,“左冷禅死了,你是五岳掌门,你赢了!”

令狐冲只是淡淡一笑:“是啊……我赢了……华山赢了……五岳赢了……这就是我的江湖……我的正义……”

就当大家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狂吠再次打破寂静。

“不肖之徒!幼稚之极!正义岂是如此简单!蠢蠢蠢蠢蠢!!!”

岳不群不知何时已经立起,披头散发犹如疯狗一般,在他身后出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这二人特点鲜明。

其中一人身着黑色大炮,胡须茂密,满脸尽是阳刚之气,眼神里包着一股狂傲的狠劲儿。另一人身着红色繁花绸裙,长发飘飘,脸上貌美,却又总有种让人难受的感觉,在那柳叶眉之下,并非是丹凤眼。

“东方不败!”任盈盈已经惊得喊了出来,“此处自有我安排,不劳教主大驾。”

听到东方不败四个字,全场哑然,悚然,寂然。

方闲更是倒抽一口凉气,已然拉着王语嫣准备开溜了。

“弟兄们快撤,这人妖不是现在能干过的……”

张无忌见田伯光这么怕,一股子豪劲儿上来了:“怕个啥,俺在呢,除了三丰老爷子俺还没碰到过对手!”

“兄弟你再练练,这人妖应该是张天师是一个级别的!”

“哦?!那俺更要会会了!”

欧阳克:“是啊,看看,我后宫里还没人妖呢,想见见。”

“操……好奇害死猫啊兄弟们!”

那边东方不败望着任盈盈邪然笑道:“盈盈,你又不乖了莲弟,你说怎么惩罚她”

在东方不败身旁的莲弟,自然就是真男人杨莲亭了:“哼,任盈盈,你血洗梅庄,残杀江南四友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残杀同教中人,东方教主已下令将你诛杀!”

正在此时,一声浑厚的老年声音强势插入。

“狗屁!残杀同教中人?这种好也好意思出口!”一道坚挺庞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跃出,头上黑发与白发交杂,光是长相就相当之唬人,“江南四友是老夫亲手诛杀的,四人为虎作伥,死有余辜。东方不败,枉我培养你多年!篡位夺权,残杀老夫的心腹,囚禁老夫,现在是还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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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内斗过后

方闲望着这个身影,不必多说,这一定是任盈盈的老爸任我行了。*1*1*

传音入密同时入他耳:“不好意思……我先救爹爹出来了。”.

“救得好!”方闲竖起大拇指,还好盈盈提前救了,此时才能有个强力血牛mt。

任我行登台的同时,他忠诚的老基友向问天也随之上台,一眼望去,两个老而弥坚的身影将先前的岳不群与左冷禅完爆了。

一时之间,五岳大会貌似要转为魔教政变。

杨莲亭走上一步朗然道:“任我行,大事为先,你与东方教主的旧怨最好先放一放,现在乃是五岳并派之时,我神教不宜分裂。”

任我行大怒,当即便要出招:“几时轮到你这个吃软饭的小厮来教训老夫了?!”

只见东方不败形如鬼魅,飘飘然拦在杨莲亭身前:“任我行,我莲弟做的是大事,五岳这块肥肉已近在眼前,还望你以大局为先,待五岳平定后,我们再打不迟。”

这话倒当真受用,任我行想消灭五岳剑派已不是一两天了,如此好的时机,可谓是十年一遇。他冷眼扫视全场,五岳弟子被这么一扫,皆是心惊胆寒。

杨莲亭见任我行有所动心,连忙牵着岳不群走上几步,朗然吼道:“岳不群登基为五岳盟主,在场之人可有意见?!”

岳不群只是在原地狞笑。

无人敢言,唯有重伤的令狐冲颤颤举起长剑嘶吼:“岳不群……已被我逐出华山……我五岳没有这样的卑鄙小人。我五岳人更不可能屈从魔教!!!”

“冲哥……”任盈盈扶着令狐冲,左右为难。

任我行大笑道:“盈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令狐冲么?不错,是条汉子!”

莫大凛然起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莫大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要与魔教死战到底。”

随着两派掌门的表态,越来越多的五月弟子也高举长剑,颇有战意。

杨莲亭轻笑一声,朝天吹了声口哨。

封禅台外,滚滚风声赫赫。

百余名身着魔教黑衣的身影不知从那冒了出来,为首十人各个面目邪异,深不可测,令人颤胆。

任我行望着那十人只是摇头:“如今的神教十长老比当年是差远了。东方不败,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任我行看不上他们,可并不代表他们不厉害。

百余年来,魔教十长老一直是比肩正派十大高手的存在。实力与五岳各派掌门不相上下。再看看如今的五岳各派。嵩山掌门左冷禅已命丧黄泉,十三太保决然赴死,嵩山战力已沦为江湖三流;华山岳不群倒戈,仅有重伤的令狐冲率十余名弟子硬撑;恒山三位镇山的定字辈师太死于内斗,靠着田伯光的一干江湖朋友强撑门面;泰山更是不堪。天门死后,连个提得上名字的人都没有;衡山算是实力保持相对完整的,只是莫大年老,加上受伤。恐也最多只能力抗一两名魔教长老。

昔日的五岳剑派何其强盛?单是嵩山一门,能与魔教十长老比肩的高手就不下三四名。华山岳不群宁中则亦是一流高手,衡山莫大刘正风剑法出神入化。恒山三位师太造化了得,泰山天门道长虽然脑子不好,可一旦打起架来,天下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内斗之中,一个个高手的陨落,五岳剑派,现在能拔剑的还余几人?

方闲一声叹息:“哎……左冷禅,你若是活着,看到这一幕有什么想法。”

随着魔教高手的包围,五岳弟子们高举长剑的手渐渐发软,声音也冷了下来。

杨莲亭击掌三声:“现在,可还有人反对岳不群就任盟主?”

依然是令狐冲,他推开任盈盈孤身立于封禅台上:“我五岳已有盟主!五岳弟子听令!拔剑!与魔教誓死一战!”

“冲哥……”任盈盈急得眼眶泛泪,一边是爹爹,一边是冲冲,这太难抉择了。

任我行摇头道:“够了,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枉死,那便什么都没了。”

“坚守五岳,岂是枉死?!”令狐冲凝视任我行,“任教主,若是你我反过来,现在被围的是魔教,想必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任我行沉默不语。

在魔教的威压下,大多数五月弟子都软了下来,仅有衡山以及华山几名弟子听从令狐冲的号令,拔剑相向。

令狐冲冲冠一怒,声嘶力竭:“我五岳人的气节何在?!傲骨何在?!泰山嵩山,你们的骨气呢?!”

泰山派两位帮凶相视过后,只是低头不语,敌我悬殊太大,他们已没有拔剑的勇气,左冷禅送的美女还在宅中,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嵩山派,左冷禅与十三太保死后,剩下的皆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寄托在嵩山的树荫下求个安稳,如今这种情况,还有什么气骨可言?

令狐冲仰天长叹:“罢了,今日就算是只剩我一人,也要扛下去!”

悲怆之间,方闲一直没有表明态度,理智告诉他这架没法打。其次,《笑傲江湖》已经入手,自己没有冒险的必要。

但是血性自在男儿心,要他拍屁股走人,他也是做不出的。

旁边哥儿几个都错过来——咱打么?

“不好打,咱们人还是不够……”方闲托腮计算战力。

“嗨,不够就叫人呗。”欧阳克不亏是卑鄙纨绔,单挑不行变码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叫叔叔过来。”

“哦?你说欧阳锋大伯?”

欧阳克咧嘴笑道:“嗯,一般我求救的话。他转眼就到。”

事实证明,纨绔都是要靠爸靠妈靠叔叔舅舅的。

张无忌整个人也纨绔了:“大雄弟,俺师祖爷平日难逢敌手,我也可以叫他来耍耍。”

“张真人?”方闲一边琢磨一边吐槽。“你说话能别带那么多坎儿么?”

慕容复段誉也表示,如果打群架的话可以叫人。

方闲衡量过后,已有定夺,只见他振臂一呼:“弟兄们!喊人!”

这一嗓子过后,众人各显神通。

欧阳克不知从哪掏了只白鸽掷向空中。

张无忌运着狮子吼楞喊:“太师祖喽!这疙瘩有架打的嘞!”

段誉手持烟花放了出去:“偶爸救我!”

慕容复放走四只鸽子,姑苏慕容家大业大,显然他叫的人更多一些:“欧阳兄弟,我的鸽子比你多。”

欧阳克笑道:“贵精不贵多。我叔叔来了他们都不够看。”

慕容复自然不服:“人心齐,泰山移,等等一看便知。”

方闲只感叹,出门靠朋友。有几个靠谱的家伙打起群架来都不虚了。

既然心意已决,那就要震气势了。

方闲当先抽出大刀,像流氓一样高吼:“令狐盟主,我恒山誓死一战!”

“好!”有了田伯光以及那帮江湖中人的支持,令狐冲的气势登时涨了几分。“我五岳出其三便可退敌,魔教恶徒,准备受死!”

有了田伯光的支持,五月弟子的气势当然也涨了。一些比较爷们儿的青年已经愤而抽剑,一时间。耸软的泰山派与嵩山派也是跃跃欲试。

杨莲亭扫视场内,五岳弟子虽然层次不齐。但人是真多,况且还有深不可测的恒山乌合之众,逼急了背水一战全面战争的话,神教即使赢了也会损失惨重。

如今神教这边有东方不败、任我行、向问天以及十长老诸多高手,再算上任盈盈及其手下,论到精英程度完全可以碾压五岳。

尤其是东方不败,普天之下,他还没碰到过对手。

心下盘算已定,杨凉亭朗然道:“既然如此,我神教便屈尊遵循五岳的擂台规则,封禅台上斗上一斗。”

“好!我令狐冲一直未下擂台,魔教何人先来受死!”在令狐冲的盘算中,自然也是打擂更好一些,否则五岳将会面对被全歼的结局。

“老夫来。”任我行长袖一挥,已横身到令狐冲面前,“看在盈盈的面子上,我留你一命。”

“爹……”任盈盈心下最为清楚,任我行这是在救令狐冲,如若是换做东方不败或者十长老上台,恐怕重伤之下的令狐冲只有死无全尸了。

方闲本想先顶上,但见任我行过去,也是放松了几分。令狐冲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寻常的五岳子弟都斗不过,先败下阵来,也算是一种保护了。

“……”令狐冲默然不语,硬撑着一剑楞刺过去,这一件刺得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绵软无力,动作迟缓。

“哎,能活着就不错了,还非要打架,得亏碰到你老丈人了。”方闲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如何拖延时间,耗到那帮老妖怪来帮忙了。

任我行哑然一笑,迎上前去,随手一挥,便要弹开令狐冲手中的长剑。

却见令狐冲身子一抖,眼睛又亮了起来,长剑在他手中又如银蛇一般,陡然转向避开了任我行的这一架,如同对付左冷禅一样,直刺任我行右眼。

任我行何等的老辣,岂会让这种状态的令狐冲占了便宜,只闷哼一声,随意一侧头,双指一夹,便轻描淡写地制住长剑:“招是妙招,可惜太慢了。”

令狐冲还想像对付左冷禅那般照猫画虎地再将长剑旋转抽出,然而他还是亏了气力,长剑被任我行两根手指夹着,任他如何用力也是难撼半分。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不出手了,免得被人说欺负小辈。”任我行暗暗催动内力,以剑为媒,用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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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寒冰真气之魂

只见令狐冲身体僵住不动,身体最后的专力顺着长剑被吸入任我行〖体〗内。//无弹窗更新快//

王语嫣:“北冥神功!、,慕容复:“化功大法!”田伯光:“这是吸星大法,与北冥神功更像一些,是任我行在北冥神功只言片语的基础上,自创的内功心法。”王语嫣点头道:“怪不得,原来是后来的功法,不然我肯定认识!”慕容复继而问:“那这个吸星大法比起北冥神功有何不同呢?”方闲根据自己的理解解释:“北冥神功是海纳百11,以磅礴之力牵引,容纳、融化、融入他人的内力,旨在一个“融,字:而吸星大法则是用霸道的方式,愣生生将他们的内力吸入自己的丹田,而后再慢慢消化。”王语嫣身为理论大师,这一听就发现了端倪:“怎么消化?肠胃吃多还会消化不畅,甚至中毒,何况丹田命脉?”

“语嫣妹子眼光毒辣,…语切中要害,这任我行最后的结局就是〖体〗内常年积攒的无法消化的暴虐内力失控,就此暴毙的。”方闲称赞过王语嫣后,突然脑子,丁的一响“……这么一说……令狐冲的〖体〗内貌似也不干净……不会是……”

场上,任我行的小腹上已经涌出白霜。

“这是什么?!”任我行慌忙停止吸星大法,只感觉一股极冷的气息进了自己〖体〗内,自丹田命门开始将自己的气力冻结,就像病毒一样肆虐全身“令狐冲你练的什么邪功!!!”任盈盈大惊,捂着嘴喊道:“忘了忘了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还未完全散去!”

方闲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也忘了!左冷禅苦练寒冰真气,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的!!左掌门内斗之时还不忘退敌之计,当真是一个好掌门!”“如此一来,左冷禅虽然死了,但他的毒计却yīn差阳错的奏效了”王语嫣望着台上默默喃语“任我行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封禅台上,任我行岂止是难受,他感觉内力顷刻间都被冰封了,听到女儿口中喊出左冷禅三个字的时候,狠得已将嘴chún咬出血来:“1】、

人……小人……小人!!!”令狐冲见任我行僵住,本该挥剑去战,但内力已然被任我行吸尽,半点劲也用不出,tuǐ一软倒在地上,蓦然叹道:“左冷禅你死后,依然为五岳尽了一份力……不亏为五岳中人。”

向问天见状,知是老基友内力上出问题了,连忙喊道:“教主!先下台!让大家一起为你疗伤!”若是向问天不说,任我行兴许还会下来,但向问天一语之下,不小

心道出了任我行的死xué“下台”二字。

任我行卧薪尝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委登教主宝座,他这辈子,宁可死是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再下鼻一次。

“我岂能下台?岂能输!!”任我行被这么一jī,亡命般地运起浑身内力集攻丹田,试图用野蛮的力量摧毁冰封。

“教主!万万不可!那是命门!!”向问天狂吼,一窜便要上台。

“滚!”任我行已走火入魔,双眼满是杀气,转头怒喝一声“谁上来便是与我任我行作对!我不会再下台了,不会再输了!”

向问天自然看出他已失控,但若是这么过去愣生生制止,只怕任我行气血攻心,死得更快。

任盈盈自然不会管这么多,冲上台便朝他爹奔去:“爹!爹!咱们不争了,不争了!”

“下去!”任我行丝毫无为所动,一挥臂,磅礴的内力爆体而出,将任盈盈震退。

欧阳克惊呼:“又一个内力出体!咋这么不值钱了!”杨莲亭yīn笑:“天助我也,不败,你去了结他吧。”

“莲弟说什么,便是什么。”东方不败掩面一笑,身影一闪已飘然上台“盈盈乖,我来救你爹爹~”

“你下去!你别来!”任盈盈慌忙起身,一剑刺向东方不败。

对东方不败来说,任盈盈就像是路边的小猫一般,他身子轻轻一转,已避过任盈盈,顺便轻点了一下她的麻xué,让任盈盈动弹不得。

“盈盈乖,一下就好~”东方不败媚笑着飘向任我行。

“死!死!都死!”任我行已然彻底癫狂,冲着东方不败丧心病狂地发动内力。

东方不败身影如蛇一般,时而弯曲时而舞动,便像跳舞一般写意地避开这些攻击,不慌不忙地朝着任我行逼去。

方闲凝目而视,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东方不败的功夫,能多看一眼就要多看一眼,这在之后的决战中兴许会有奇效。

传音入密再入他耳:“田大哥……我求你救我爹爹……我会以圣姑身份,尽今力化解神教与五岳之间的恩怨,只要我一声令下,能保证6位长老不再出手我求求你”方闲一怔,如此一来,若是盈盈那边态度坚定了,魔教长老十去其六,算上黄河老祖桃谷六仙,那这擂台比武,五岳就算是赢了一半了,只需拖到老妖怪们来大战东方不败即可。

只瞬间,他心意已决,不管能不能救出任我行,这个架势是要摆的。

白袍大汉愤愤抽刀,一跃数丈。

“哦?你也来?”东方不败见田伯光上台,只窃笑一声“你生得这般俊朗,我反而有些不忍了。”

方闲硬着头皮挥刀前冲,面子要做足:“让你好好领教我田家十万八千路狂风刀法!”

“比刀?好啊!”东方不败嗤嗤一笑,不知从哪抽出一柄银sè大刀。

“等等!你不是用绣huā针的么!!!”方闲赶紧刹车。

“见你用刀,我也想用,咱们来比一式情意绵绵刀如何~”

台下,杨莲亭咳嗽了一声。

“哎呀,我莲弟吃醋了,好生可爱。”东方不败不再调侃,舞鼻大刀,跳着碎步杀向田伯光。

在方闲的对面,可是金庸世界中排行前五的绝世高手,他整个人都抖了,只怪自己太冲动,本来以为东方不败的兵器是绣huā针,被刺上几下无碍原版中,任我行令狐冲向问天三人与东方不败的决战中,每个人身上可都被刺了十余个针孔,若是将这绣huā针换成大刀,那不是十余个血洞了?这他妈根本就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啊。

方闲急中生智,突然挥刀指向杨莲亭:“你莲弟被挟持了!”“啊?莲弟!”东方不败慌忙转头,只见莲弟木在原地,屁事没有“小哥你尽吓唬人了,我莲弟不好好的……”话音刚落,欧阳克、段誉、慕容复、林平之四个人已将杨莲亭四肢按住。

杨莲亭:“疏忽了旁边没有守卫…岳不群你是饭桶么?”岳不群早躲角落里去了,来的这四个人他现在没一个打得过了。

“别欺负我莲弟!”果然,东方不败被牵引了。

“别欺负我田兄!”欧阻克挥着扇子笑道。

“好,好,不欺负”东方不败扔下银刀,高举双手。

方闲这才缓了一口气,还好兄弟们下手够快,自己刚才特意高调吸引东方不败的注意力,这四个活宝才来得及偷偷溜过去。

一时间,场面僵住,唯有任我行各种真气爆裂,不愧为血牛,很是坚tǐng。

方闲见东方不败暂时老实了,忙冲着老基友向问天吼道:“有啥办法么?”向问天也急得满头大汗:“以往教主发狂,都是积蓄的内力在作祟,发泄够了,过了那劲儿就可以了可今天,教主是要与那寒冰真气作对……不知何时是个头儿啊……”

任盈盈想去抱住她爹,但在他老人家各种爆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前进半分:“谁有办法?谁有办法救我爹?无论是五岳中人还是神教中人……谁能救救他……”

尽管任盈盈说的声泪俱下,可场上依然没有人有所动容。

即便有人有这个能力救任我行,恐怕也不会出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正派与邪门有斗半,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有斗争,日月神教内部亦有斗争。

任我行下台后,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他的嫡系已被东方不败与杨莲亭一个个除去,唯有向问天健在。现在的魔教十长老已不比当年,对于任我行,更多的是畏惧,没人想改变现在的生活,让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头儿上台。所以即便是站在神教的立场上,对于任我行归来这件事,也仍然保有余地,现在这批人,毕竟都是被东方不败扶持起来的。

五岳更不必说,当年五岳顶尖高手与魔教十长老的仇恨依然健在,任我行正是当年血战的罪恶之源,如今他灭五岳之心未死,五岳中人怎可能出手救他?

当然,随着三位定字悲师太的死去,岳不群紫霞神功的崩溃,左冷禅的身亡,现在的五岳人也没这个能力了。

五岳人没这个能力却不代表其它人没有。

方闲脑袋一转,回身喊道:“无忌兄弟,你用九阳神功试试来!”

原地发呆的张无忌听到要打架,赶紧撸起袖管上来。

“唉呀妈呀,内力出体可不好整呐不过大兄弟你让试试,那就试试呗。”张无忌运起神功,缓步朝任我行走去。(!。

164 凌乱

任我行只是神志不清,内力乱炸,周身十余丈已是破辟残*,寸草不生。//无弹窗更新快//

张无忌默念功法,阳气鼎盛,身上恍惚已冒出热气,步步逼近任我行。

“走你!”张无忌大吼一声,直橡愣闯入任我行的真气风暴。

“啊”张无忌又是大吼一声,被直愣愣地震了出来。

“行不?”方闲脸皮一抽,这貌似还是非完全态的张无忌,很不靠谱的样子。

“不服,再来!”张无忌一抹嘴,沉哼一声,又是撞了上去“赤炎烈阳!”

这一下没有被卷出,已是挤进去了半个身为,却又难进半步,硬碰硬僵了起来。

方闲突然脑子一转,又问道:“无忌兄弟,你进去了又能怎样?”

“打啊!”张无忌狰道“化中的不是寒冰真气么?俺用九阳神功给它融了就是。”

““你九阳神功那么搞这老头儿命还能在么?”

“我看悬。话说大兄弟,他又不是你爸,你急个恁啊?”

“……”

张无忌浑身是汗,运功已到极致,第三次一嗓子吼了出来:“走!”

随后,他再一次被弹了出来。

张无忌原地喘着粗气摇头:“不成了,干不过,我功力还是不够……”“你都不够?那还有谁?你不是混内力口的么?”

张无忌解释道:“大兄弟,内力是最难炼的,任你的功法和资质有多好,那都得遵循着三年小成,五年出山,十年大成的规矩,我才练功小两年,咋跟这老妖怪干?”

“臭小子,你还是没吃透啊。”一个显然很苍老却又气息均匀丝毫不颤的声音传来,长须老道笑呵呵进场“俺路过嵩山少林喝口茶,咋nèn巧赶上这口了捏!”

这飘飘银须,这鹤发童颜,这酷似了张无忌的混杂无厘头语言方式…,…

“张真人!好快!”方闲看到这家伙感觉像是看见活神仙了。

“哦?你就是小鸡鸡说的田小么罢!”张三丰笑吟吟登台,热乎芋的。

张无忌羞涩道:“叫俺小忌忌,别叫小鸡鸡,难听,nèn个老不死的。”

张三丰甩着浮尘笑骂:“nèn个小赤佬,俺就老不死咧,你咋地?”

这已是属于另一个位面的对话,槽点多到令人崩溃。

张三丰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走火入魔的任我行。

“哎呀妈啊,这老弟真耍的开,浪费啊这都是”说着,老道飘飘然走进真气风暴,长须都不带飘的。

“师祖爷,你咋不被挤出来呢?”

“咋会被挤出无弹窗无广告//来呢?顺势而为就是了,nèn个小鸡鸡,就知道以刚硬刚。”

“顺势而为。”张无忌琢磨了一下,也跟着张三丰走进去,果然安逸,1“邪了门了,原来顺着这气力借力前行便可,俺越使劲反而越被使劲。”

方闲见张真人自己就去帮忙了,很是踏实,然而那边杨莲亭却不踏实了。

“不败!干掉他们,莫让任我行活过来!”

“敢!”欧阳克抽出匕首抵在杨莲亭脖子上,笑望东方不败“动个试试?”

“别伤我莲弟!”东方不败自然不敢乱动。

杨莲亭嘶吼“大事为先!”

东方不败连连摇头:“若是没了莲弟,这大事也没了意义。”

“他们不敢杀我!你快去!”杨莲亭使劲骂道。

“少废话,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欧阳克将匕首往上一顶。

“别……”东方不败又不敢动了。

“妈的!不用你割,我自己来!不败!我死了以后你便心无旁骜了,切莫再让人钻了空子!”杨莲亭面sè狰狞到极致,猛地咯噔一下子,瞳孔放大,身体僵住。

“…哦……”欧阻克慌了。

很快,杨连天嘴里渗出血了,喉咙一吞,脑袋一歪,就此断气。

慕容复楞道:“我没看错么?这是吞舌自尽?”

欧阳克擦着冷汗:“貌似是了”

“莲弟!!!!!”东方不败大骇,哪还管封禅台上的事情,身体犹如鬼魅一般扑向杨莲亭。

欧阳克等四人哪敢与他斗,慌忙鸟兽四散。

东方不败抱住杨莲亭身体,又是揉搓又是晃悠,但再怎么努力,他莲弟也已经断气了,吞舌自尽要的就是一个决心,有决心了,死的很快。

东方不败僵在原地良久,终于缓缓放下杨莲亭的尸体。

猛一抬头,像母狮子一样的瞳孔凝向欧阳克。

欧阳克被这一下子瞪虚子:“不是我干的。”

“我莲弟死了你们都要死“东方不败缓缓起身,突儿狂吼“从你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欧阳克赶紧蹬tuǐ,运起他家的瞬息千里往外跑。

他若是瞬息千里,那东方不败就是瞬息万里。

欧阳克眼前一闪,东方不败已经拦住去路,操着小针头刺了过来。

东方不败的快,岂是欧阳克能对付的?眼睁睁地,针头已快扎到欧阳克的眼睛。

“莫伤我侄儿!!”又是一声苍老的咆哮传来,一持着蛇杖的老者从天而降,一杖横在欧阳克眼前。

叮的一声脆响,小银针断了。

“叔叔!”欧阳克大喜,他叔叔来子,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集了。

欧阳锋面sè俊朗,也是一个老帅哥了,想必此时还没有逆练九yīn真经,人还很精神,他轻推了一下欧阳克:“克儿,你离远点,这妖人不好对付,我来。”

“好!”欧阳克是个听话的好侄儿,当即退后十几丈。

东方不败见这老头邪门,便也先不理他,突而转身袭向另一位要挟杨莲亭的青年。

段誉大惊失sè,没有凌bō微步的他就是一块肥羊,眼看绣huā针就要刺到了,他才刚准备跑。

“莫伤我儿!”一个中年人真帅哥骤然刷新,手指一扬,竟楞是挡住了这针。

砰的一声,可怜的绣huā针又断了一根。

来者身高七尺,身披绸缎大袍,头顶金簪,脸上的皱纹也丝毫遮不住他的英俊,正是大理段王爷是也:“儿子你没事儿吧?”

“爸爸来的正好!”

“儿子你离远点,我来对付他。”

“好!”

东方不败见这边也有帮手,一转身又杀向林平之。

林平之也是个纯爷们儿,更是个进化版的纨绔,他爹娘不在了,能靠的唯有自己。

只见林平之目光如炬,紧握长剑:“来战”

…

他还没来得及拔剑,眼前的银针就断了。

慕容复已拦在林平之身前:“平之你还是太慢了。”

“……”台上张无忌与张三丰一边研究任我行,一边唠嗑。台下是亲子基友见面会,方闲整个人都开始凌乱了。!。

165 花开似锦 花落无声

东方不败见几名帮凶都有人罩,一时间难以攻破,便干脆一个回身,冲向主谋。//无弹窗更新快//

身为主谋君的方闲此时压力很大。

那个身着繁花绸缎的身影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忽隐忽现。

“诸位兄弟助我!”方闲避无可避,事到如今也无需再避,三尺长刀出手,不管如何,先是一刀正面劈下。

这硬着头皮的一刀自然是劈不中的。

东方不败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徵兆,委实可怖可畏。待这一刀收势,方闲身上三处已经感到刺痛,慌忙运起独行无双退避。

一刻之间,他的臂、胸、腿已各中一针,东方不败的攻击根本就是无迹可寻的,或者说对于现在的田伯光,根本是难以捕捉的。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给田伯光逃跑的时间,犹如厉鬼缠身一般已再度袭来。

“害我莲弟的人……我要折磨你……折磨你……”

方闲慌忙抽刀乱档,一时间又被刺中两针,倘若东方不败拿的是大刀,他恐怕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被虐。

待方闲被刺了十余针后,慕容复与林平之才慌忙赶到,慕容复还好,仗着辟邪剑谱的邪异勉强能给东方不败制造些麻烦,然而林平之却只有看的份。

“飞燕穿柳!”慕容复自负辟邪剑法已小成,能与东方不败斗上一斗。一招飞燕穿柳出手,速度不亚于东方不败几分。

然而那只是东方不败先前的速度而已,他转招之间,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在慕容复脸上刺了一下,跟著缩回手臂,又用针挡开了慕容复这一剑。

此后数合间,慕容复自以为精妙的几剑刺出,却都被东方不败轻描淡写的化解并反击,慕容复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只感觉自己的辟邪剑谱是白练了。

林平之自知不敌,只得咬着牙退出战团。

方闲心下暗骂,独孤九剑有破剑式破枪式破气式等等那么多式,可唯独没有破针式。看来独孤求败和前朝太监果然不是一个时代的。

方闲已将大刀耍到极致,独孤九剑的小快碎招没停过,突而也会用出“二把刀”“快刀乱麻”“刀光血影”等刀法绝技,然而东方不败只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总能将自己的刀尽数拨开。

方闲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随意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如此打下去。自己恐怕不就就要变成人肉筛子了。

“欧阳前辈,段王爷。可否助我一战,雪中送炭,我田某必谨记恩情!”

然而欧阳锋与段正淳只是看,并不出手。

欧阳克和段誉当然要帮兄弟,连连劝说。

欧阳锋:“不忙……待叔叔先看清这妖人的套路。”

段正淳:“儿子,其实爹就会那一招一阳指……上去也打不到他。”

关键时刻,慕容复倒是比这二老靠谱多了,助方闲死斗,从未退缩。

十几招斗下来,方闲已濒临绝望,只尽力护住双眼及要穴,其它地方,东方不败要刺便刺吧,这绣花针是绝不可能防住的。

请来的帮手不顶用,两个本没有指望的老人家倒是真坐不住了。

两股劲风几乎同时加入战团,莫大单剑刺出,向问天拳掌相接。

一时间,已是四大高手围攻东方不败的景象。

莫大忍着伤痛,将衡山五神剑用到极致,连招紧逼,每一剑都融入了他几十年的造化。却见东方不败只是双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再砍不下去。

方闲与慕容复捉到这一刻的僵持,一剑一刀同时挥出,分别攻向东方不败上身与下盘,向问天一拳猛砸中路。这四大高手联手出战,势道何等厉害,但东方不败两根手指拈著一枚绣花针,只一闪驾空莫达的长剑,而后身体犹如银蛇一般左右缠绕,在四人的兵刃拳脚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半分败象。

方闲心下焦急,他的的刀锋总是和东方不败身子差著数寸。(_)四人围攻东方不败,未能碰到他一点衣衫,而四人都受了他的针刺。

几人的心里同时寒了下来,莫大向问天皆是江湖老妖怪一样的存在,慕容复自负精通百家武学,又得到辟邪剑谱,方闲更是有独孤九剑在手。

然而这四名高手力战东方不败几十回合,却是连半点衣衫也未碰到,反而自己被刺的浑身是针孔。

“啊……”莫大痛吟一声,右眼已被刺中,渗出血来。

“莫老先生先下去休息!”方闲连忙喝莫大下去,老人家毕竟气亏,应付不来这种被虐的持久战。

欧阳克气血翻涌,本要上台,却被欧阳锋生生拦住:“侄儿……咱们走呗,此战与我白驼山庄的利益无关,无需冒险。”

“兄弟受难,我岂能不管!”

“哎……”欧阳锋单掌在侄儿后脑轻轻一磕,将其砸晕,随后拉着他带着白驼山庄人马静静遁去。

另一边段誉玩命的想要六脉神剑“BIU”,却只是花花架子屁都不出,段正淳也是拉着段誉向后退去:“儿子,咱大理不易牵扯中原的江湖恩仇。”

随后,段王爷像拎着小鸡子一样抓着儿子撤了。

方闲本想用《葵花宝典》来吸引欧阳锋前来助战,但见慕容复拼命的架势,想必这功法他是志在必得,方闲与慕容复是一条船上的人,念在王语嫣的份上,他又是方闲的大舅子,自然不好再将神功许诺他人。只得看着欧阳锋与段正淳就此离去。

有时,苦心经营的帮手靠不住,随性识得的朋友却管用得很。

“俺来战!”张无忌那边的事情已料理完毕,仗着九阳神功的金刚之体撞入战团。“老爷子,这下我能刚了吧?”

张三丰一边为任我行引导内力,一边乐道:“小赤佬大可刚它!”

这对爷孙嘴上不靠谱,行动却是靠谱得很啊。

东方不败本不当张无忌是个东西,然而绣花针刺到他身上便如撞上石头一般,张无忌就像是个无敌搅屎棍的存在,弄的东方不败略有狼狈。

“好!无忌你想尽办法缠他!”方闲见这血牛内力了得,瞬间战术已定。“我攻上路,向先生攻胸口,慕容兄弟攻下盘,这样下去总有机会的!”

张无忌搅屎棍的加入让几人这边士气大振。都是疾招攻出,给张无忌近身缠住东方不败的机会。

“哼……”东方不败娇吟一声,“一群粗鲁之辈。”

话罢,他纯阴之体鼎盛,整个人又飘又冷。恍如鬼魅一般,身子已柔到极致,张无忌几次已经抱住他的双腿,却又让他像泥鳅一样溜走了。

几位高手的急攻过后略有气软。一时间又是身中数针。

东方不败身法太过诡异,慕容复一剑挥空。竟砸到了张无忌身上。

“帅哥长没长眼睛啊!”张无忌吃疼喊了一声。

“对不住……”慕容复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这种误伤自己人的情况都开始发生了。难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

他殊不知场上几人,除了张无忌外已都是强弩之末。

方闲的北冥真气亦已快耗光,此时只得亡命一搏。

“无忌兄弟,守住他后路!我封人妖前路!!向先生与慕容兄弟左右夹击!”

话罢,他运起内力,田家大刀再次闪耀。

“狂风刀法第七式——刀山火海!!!”

狂风刀法第七式是狂风刀法中最耗内力的一招,乱刀夹杂滚滚内力砍出,像刀山火海一样气势磅礴,密不透风地逼向对手。

这一招本是面对包围时突围用的,然而面对东方不败,方闲却只能拿这个当封路技了。

慕容复与向问天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不用方闲多说,已一左一右两面夹击。

“扫荡群魔!”慕容复用出辟邪剑谱笼罩范围最大的一招封东方不败左路。

“漫天花雨!”向问天的拳头像是暗器一般四散飘洒,封死东方不败的右路。

“金炎灵阳!”张无忌犹如金佛一般撞向了东方不败的后路。

四大高手不惜内力,前后左右的攻击如天罗地网一般罩了过来,纵是东方不败针再快,也是刺不破的,何况四大高手皆有决然之心,即便是眼睛瞎了也决计不会后退半步。

“粗鲁。”东方不败原地一转,已飘然跃起,四路夹击,唯有上路封不住。

看着东方不败轻舞飞扬繁花绸裙,在场观战众人竟有些痴了,这根本不似人间的武功。

东方不败的这一跃,早在方闲的预料之中,四面逼招为的就是一下子。

慕容复与向问天自然也预料到了这一招,已提前收势运气。

唯有张无忌傻愣愣地蹲在原地:“唉呀妈呀,这可咋办啊。”

东方不败的身体依然在空中旋转,飘飘向下飞落。

方闲恰在东方不败正下方,一柄大刀顷刻间化为八道残影,向上疾刺:“狂风刀法第八式——剑树刀山!”

“直捣黄龙!”慕容复亦是用出了辟邪剑谱中最下流的招式。

“饱以老拳”向问天并无杀招,双拳挥舞之下,却并不逊色于任何杀招。

“哼……”东方不败却是不惊不慌,眼见慕容复的直捣黄龙先到,只用脚尖轻轻一点,非但没有被刺上,反而借势向旁一跃。

慕容复万籁俱寂,自己竟弱到这份上了么。

方闲见机极快,毫不气软,骤然跃起,爆出独行无双在空中疾冲变招:“就看这一下了……狂风刀法第九式——抽刀断水!”

狂风刀法既快又狠的八式过后,这第九式却是一个柔招。只见那大刀软软绵绵飘飘忽忽,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地飘向东方不败。

然而内行却能看出这一刀的造化。

“蓄势而发……不急不躁……好刀法!”莫大虽伤重,却又有些手痒了,“这一刀的话。有机会!”

张三丰已为任我行安抚完毕,负手望着这登峰造极的一刀:“用刀讲究一个‘快’字,然而这一刀竟融入了我太极之理,劈出了一个‘化’字,以静化动,以变化敌,以慢化快……与我太极剑的精髓算是吻合了。”

这绵软一刀,纵是东方不败也不敢小觑了。

他本打算照猫画虎。像对付那招直捣黄龙一般,用葵花神功借力跃出,但这绵绵一刀根本无力可借,其中蕴含的杀机更是让人不敢接近。

葵花宝典的功法虽妙。却并无空中凭空凭空转移之法。

东方不败只得尽力回身,操着绣花针,集中精神与方闲对这一招。

抽刀断水,本为不可能之事,然狂风刀法这一式便是化不可能为可能。

针尖与刀锋两柔相交。谁也没能架开谁,就像两团棉花撞在一起,半点声响也没有。

二人的身影皆在空中,慢得出奇。全场高手紧视这一幕,连呼吸都不敢。

忽地。田伯光手中的大刀一闪,绵软焦灼之时突发了一股狠劲儿。

张三丰盯的最是入神。这刀法和他的太极剑太像了。

东方不败也丝毫不软,反应快极,一根绣花针缠着刀锋旋转,不与之硬刚,用巧劲引着刀向旁劈下。

然这刀锋也并非一刚到底,刚被绣花针一引,刀势又缓到了极点,与绣花针相缠,眼看便要刀归正轨。

“哦……我懂了……”东方不败邪魅一笑,一针重挑,开始反击。

方闲头上的汗珠静静流淌,这一刻他心无旁骛,眼中仅有这一剑一刀,抽刀断水,心境为上,不可急躁亦不可怠慢,错一步洪水决堤,快一毫刀被吞淹。

他手中的刀依然不加力,只用柔劲儿力图化解。

东方不败又是一笑:“想把我拖慢?笑话。”

一瞬时间,绣花针七刚七柔,刚刚猛厉重挑却又卸力缠绕,刚刚缓柔,却又发狠。

这七刚七柔顷刻变要将方闲的招式化解,大刀几度险些被勾得挑落。

方闲全靠集中力与之焦灼,尽力心如止水,然而他毕竟是男儿身,毕竟有江湖情,七情六欲封不尽,面对生无所恋,无男欲女欢的东方不败,心性上还是差了一层。

“好,七进七出你挡住了,那九进九出呢?”东方不败抱着调戏的心态,便要将方闲击溃。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

“不败……我好想你……”

此声,正是杨莲亭无误。

东方不败的情绪瞬间被牵引,转头直视,只见杨莲亭的尸体死而复生,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嘴唇没动,声音却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莲弟……你还活着?”东方不败瞳孔忽然变色,本以入魔的心境又被勾向凡尘。

东方不败神往的功夫,方闲的大刀已重回正轨,缓缓逼近。

声音再入东方不败的耳朵,这是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我不忍死去……我要等你一起……”

“好……你等我……我杀了这些害你的人便随你而去……”

东方不败见田伯光的大刀已到眼前,便要应对。

“不败……要来不及了……阴朝地府已来锁命……我们要错过了……”

“莲弟……你再等等……很快……”东方不败目光时热时冷,听到杨莲亭说话的时候是热,再面对那柄大刀却又是冷,一时间,虽然分了心,却也够缠住方闲。

“不败,他们的命不要紧……只要能与你在一起……生死相依……”

“真的……不要紧么?”

“不要紧,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顷刻间,热已将那冷融化。

东方不败放松手指,绣花针当空落下。

方闲虽不知东方不败为何这样,却也清楚这是他唯一的破绽,万万不能放过,大刀猛然加力,由柔棉化为雷霆,拦腰亡命一劈。

东方不败闭上双眼:“你说不要紧……便不要紧……”

哧……

水断了。

繁花绸裙分为两截,当中血雨洒出,似是洗刷,似是祭奠。

花开锦绣,花落无声。

东方不败的两段身体也似他的功法一样,飘飘然落在地上,尽管淌着鲜血,却丝毫不乱。

他双手扶着地,一步步爬向杨莲亭。

“莲弟等我……莲弟等我……”

“受死吧!”向问天挥着拳头便要将东方不败的残躯砸烂。

“前辈……成全他们吧。”慕容复抓住向问天的手臂。

“不伦之恋,谈何成全?”

“……就是要成全……”慕容复的某种情绪也涌动了。

最后的残花,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终到杨莲亭身前,抱住杨莲亭的双腿,靠在他身上,渐渐枯萎。

扑通……

随着东方不败的消亡,杨莲亭的身子也是一软,就此倒地。

任盈盈长吁一声:“还好……唬住他了。”

杨莲亭自然没有复活,是任盈盈拨开他眼皮,在他身后扶住尸体,再用传音入密诱惑东方不败的,她只想乱了东方不败的心神,却没想到,直接将她勾入死穴。

方闲放下大刀,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刺痛感这才袭来。

慕容复与向问天也是躺在地上,如释重负。

张无忌:“你们咋了?”

方闲骂道:“你丫浑身被刺几十个针孔试试?”

张无忌大笑:“所以俺练内功,刀枪不入!YEAH!”

任我行已然恢复神智,望着两具尸体叹道:“东方不败,前半生追求权利,后半生却追求这些东西……好怪,好怪……”

令狐冲微微笑道:“权倾天下,继而问情,自古使然。”

“是吗……”任我行也躺在地上,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吸星大法一辈子积蓄的内力已尽数散去,虽免了一死,往后却也是个废人了,“小废人,现在我也是个老废人了,你我的比试并没有结束,要杀要剐随你吧。”

令狐冲大笑:“你倒是告诉我,此时你是盈盈的父亲,还是神教的教主?”

“我是……”

(这两天忙,今天就这一更……见谅……)(未完待续。。)

166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我这样的人,已当不了教主了……”任我行面色惆怅。//无弹窗更新快//

令狐冲刚要对准岳丈松口,却见任我行又狂笑了。

“但我是教主的父亲!”任我行勉力起身,冲着魔教众人振臂呼喊,“日月神教听令,东方不败已死,尊圣姑任盈盈登基!”

这老头儿角色转换的太快,无论是魔教人还是五岳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任盈盈见爹爹伤势已经平定,思索过后,冲着令狐冲决然地点点头。

令狐冲会意,只得一笑。

任盈盈在教中还是很有人缘和口碑的,唯一不利的是,她是任我行的女儿,任我行若是要寻仇肃清的话,恐怕很多人就要有苦头吃了。

“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教主是我,并不是爹爹。”任盈盈摘下斗笠,露出了晶莹的面容,“神教听令,放下兵刃,与五岳停战。”

令狐冲同时呼喝:“五岳听令,停战收剑。”

两位头领虽然号令了,但正邪两派的剑却依然悬着,收也不好,不收也是不好。

其一,这两位头领都是刚刚就任的,说服力略有不足。

其二,这确实是魔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虽然损了任我行与东方不败的战力,但五岳这边显然损得更严重,魔教中有些人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谁先收剑,谁就耸了。

五岳这边不收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魔教没收剑。

向问天扶着老基友。悄然问道:“教主,这种机会十年一遇……田伯光内力已然耗尽了……”

“谁说的……”任我行摇摇头,指着旁边,“你好好看看。”

张三丰方才为任我行调理内力的时候。并非融化他的寒冰真气,而是将他的内力通通引出体外,内力没了,寒冰真气自然也就没的冻了,任我行的暴走也就停止了。

可张三丰的纯阳无极功并无吸收内力之法,只能引导内力。引来了这许多内力,张三丰也是受不住的,只一直牵其在体内流转。也就是凭空化太极。

这玩意儿自然不能浪费,解决掉东方不败后,方闲已率先赶到张真人身旁“帮忙”。

“哎呀妈呀,这内功厉害啊!”张真人只感觉身上牵引的暴虐内力越来越少。都顺着田伯光的手臂留走了。

“张真人见笑了……若是我吸过头了张真人喊一嗓子。(_)”方闲客客气气的,唯恐吸到张真人的纯阳内力。

“小鬼,阿拉的内力你还吸不动。”张真人只傻笑,任着田伯光将任我行的内力引走。

方闲虽然吸的开心,可也是越怕。

先前吸了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还未完全融化。现在又来了任我行这许多混杂的内力,因此他也不敢吸的太急太快,生怕走火入魔。

“这丫的是作弊吧?”张无忌相当之不满,“俺日夜苦练。大兄弟你咋能吸呢?”

“有风险的。”方闲擦着冷汗,“任老爷子你这一辈子怎么过来的?你的气息里至少夹杂了几十种不同流派的内力……”

任我行大笑:“小鬼。你不怕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许久没出现的王语嫣骤然刷新:“没事的,北冥神功有自保之法。只要丹田没事,再多的内力迟早都是要四海归一的。”

“北冥神功?”任我行眼睛一亮,“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竟然在你手里?老夫只窥到几页残章……这才自创了吸星大法,想不到,这神功竟然还在。”

好基友慕容复瞬间拦到方闲身前:“任先生,莫动肝火。”

任我行哑然一笑:“你多虑了,我内力尽失,年岁已高,重练武功?怕是不可能了。”

林平之扫视过恒山队列后,过来愤愤说道:“白驼山庄和大理段氏已趁乱溜走了,之前话说的好听,碰到事情竟这般懦弱。”

“不怪他们,毕竟没有利益纠葛,没必要拼命。”方闲脾气倒是蛮好,毕竟与欧阳锋段正淳什么的没交情,一句话到没聊过就要人出手相助,确实略有不妥。

“对了!”方闲吸着吸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丫岳不群呢?”

众人皆是一惊,赶紧四散寻找。

五岳中人也皆是愤慨不已,岳不群最后竟丧心病狂地将五岳卖给魔教,这般行径已经不是“卑鄙”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狗贼出来!”

“叛徒何在?”

一番寻找过后,只有仪琳拎着岳灵珊过来。

“掌门,岳不群恐怕已趁乱溜了,只留下她……”

岳灵珊的迷药时间已过,此时衣不遮体,虽然很是火辣,却也很是凄惨,她只绝望地低着头,抽泣不语。

五月弟子们骂道:“狗贼岳不群的女儿!助纣为虐!杀!”

“别杀啊!送到妓院去,让岳不群颜面扫地!”

“哼哼,我看直接送给泰山道长当奴婢不是更好?”

“别辱我泰山!”

“此次五岳大会,华山尽心竭力,恒山力挽狂澜,衡山拼出了五岳人的血性,嵩山已溃不成军,唯有你泰山,只知道受人好处,碰到危险便成了缩头乌龟,还有脸话说?”

“闭嘴!”令狐冲愤然起身,高举长剑,“之前的事都已过去,现正是我五岳百废待兴的时候,切莫再争口舌之快!”

这一嗓子还是颇有盟主威风的,大家见令狐冲都不再怪罪泰山,也便纷纷收口。

令狐冲扫视全场,而后朗然道:“错的是岳不群,并非岳灵珊,她已受尽耻辱,大家不必再责怪她,我虽将岳不群逐出华山,但岳灵珊,依然是我华山弟子,今后谁再辱她,就是辱我华山!”

任盈盈眉头一紧,握着拳头很是不爽,心下骂道,欧阳克啊欧阳克,你走还不走个痛快,将这娃娃留下作甚。

方闲吸尽内力,信步走向任盈盈。

“圣姑小心!”十长老见对方的实际首领逼近,都挥着兵刃要来救。

“无妨!”任盈盈挥手喝止,“我与田大侠有约在先,大家不必出手。”

听到这话,魔教人又不老实了。

“什么……圣姑竟然与五岳中人有交情……”

“傻子……你没发现圣姑和令狐冲是相好么?”

“这……可如何是好。”

方闲走到任盈盈身前:“盈盈姐,我已兑换承诺,你爹和你冲哥都安好,东方不败杨莲亭已死,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任盈盈一咬牙,转而冲神教众人喊道:“神教听令,回黑木崖。”

十长老当即不愿意了。

“圣姑,此刻千载难逢,万万不可错过!”

“切莫为了私情而坏了大事啊!”

任盈盈默吟半刻,而后叹了口气:“抱歉,田大侠,我骗了你……我……还是不够。”

方闲也是早有准备,只长叹一声:“哎……果然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令狐冲以剑为拐,踉跄过来:“我五岳盟主令狐冲愿与诸位回黑木崖,甘做阶下囚,只求化解今日的恩怨。”

任盈盈眼睛一亮,又满怀期待地望向十长老。

显然,十长老都对令狐冲没什么兴趣,本想出言羞辱,但念在任盈盈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只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那便战!”令狐冲纯爷们儿举剑,“魔教,现在到底哪个是说话算数的,上来与我五岳盟主一战!!”

在魔教众人眼里,任我行已废,任盈盈妇人之仁,此时,竟统统望向了向问天。

这种时候,神教左使向问天,算是资格最老,信念最坚定,官职最大的神教中人了。群众选择了他。

向问天承受着如此厚待的目光很是舒爽,连忙询他老基友的意见。

任我行不及回答,只偷偷用传音入密问令狐冲:“小子,娶我女儿,共统正邪两道,你便是武林霸主。今日之围,老夫替你解。”

令狐冲只是摇头,凛然道:“我与盈盈两情相悦,本应结为连理,可如今我们两个人的事,已不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令狐冲只求化解今日的干戈,将五岳扶回正轨,再卸去五岳盟主之位,与盈盈隐居。”

任盈盈眼眶湿润,亦很是感动:“爹爹……我也是这样想的,圣姑可以不做,只求与冲哥在一起抚琴****。”

任我行叹了口气:“也罢,那你现在便可卸去五岳盟主之位,老夫饶你一命。”

“有些东西,比命重要。”令狐冲横剑相向,苍然一笑,“令狐冲已担待起五岳,一切平定之前,恕不顾儿女私情!”

“冲哥……爹……”任盈盈又陷入窘境,“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么……”

任我行摇摇头:“盈盈,你看着十长老的眼睛,你看着我神教百余众的眼睛,昔日我神教十长老命丧华山,这十余年的血海深仇已积得太深,如今的事,已不是一人说的算的了。”

果然,魔教中人已是同仇敌忾,仇恨已累积为一个无形的领袖,即便是任盈盈,即便是任我行也无法撼动的领袖,民意如此,不可置疑。

“唔哈哈哈……”一声久违的畅笑传来,田伯光再度争回了自己主角的位置,“我偏偏要告诉你们,现在的事,我田伯光一个人说的算!”

全场寂然。

无论是五岳中人还是魔教中,此时都只有一个感觉——

狂,太狂了。(未完待续。。)

167 单刀抵十刃

即便手刃东方不败,那也是四位高手加上任盈盈的努力才成功的;即便帮手众多,但若是真拼起来,武当张真人犯得上陪他拼命么?

向问天冷眼笑道:“田伯光,别人给你面子,是看在张真人的辈分上,你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么?”

“天下无敌不敢说。//无弹窗更新快//*_)”张三丰轻抚胡须。一人斗百人,即便是他老人家也是不敢乱说的,世间确实有速成的奇功,但这个“成”字是有度的。真正的“大成”,依然离不开岁月的积累。田伯光这些时日名声大噪。但若是要成大器,仍然需要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积淀才可,张真人对此深信不疑。

慕容复与田伯光始终处于一条战线:“田兄,用帮忙吗?”

“不必。”方闲眼睛瞄向台下,“照顾好语嫣,别让他们用对付东方不败的方法对付我。”

“好!”

令狐冲咬着牙,思索良久后拱手道:“如今之围,依然是要靠田兄了,令狐不才……”

“不怪你,这已是另一个层面的战斗了。”

众人纷纷下台,原先纷扰的封禅台上,仅剩下向问天与田伯光二人。

方闲只闭目轻笑:“一个人不够,再来。”

向问天狞笑:“好个狂徒,先斗过老夫再说!”

向问天的武功也不是寻常路子,随意洒脱,老辣狠厉,并无什么出名的杀招,却也是立于江湖的顶峰。非要说的话,他的拳法掌法倒是与独孤九剑的路子有些相像了。

向问天江湖号称“天王老子”,再倨傲霸道没有了,此时见到有人比他还狂,自然不忍,起手便是双臂乱挥,一记“漫天花雨”洒出。

方闲只道是刚才的拳法,但忽闻风声,只见十余枚黑铁钉已扑面而来。

看来向问天与东方不败一战中是特意保留实力了。

方闲倒也不怕,直接耍出了“抽刀断水”,一柄大刀似是极快,又是极慢,恍如一块硕大的磁石,飘飘摇摇之下,竟将这些暗器悉数接下,缠住。

“原数奉还!”方闲又是大刀一挥,突发狠劲儿,风声卷着暗器统统还与向问天,“狂风刀法第四式——刀光血影!”

方闲已将狂风刀法的基础九式吃得通透,竟已能像向问天一样,将功夫招式与暗器相结合,用刀光血影的手法洒出漫天暗器。

向问天心下虽惊,步法却沉稳的很,突而俯身前蹿躲过暗器,双掌已攻向方闲下盘。

缠斗之中,方闲只用抽刀断水应付,大刀忽快忽慢,若隐若现,搞得向问天摸不着头脑,连连收拳换路。

酣斗之中,方闲冥冥间已经悟到,独孤九剑,根本就不是剑法,不是招式,而是方法,它的理论不仅限于剑,可以说是涵盖万般兵器,拳脚甚至暗器,一通百通。

说的深邃些,独孤九剑不是世界观而是方法论。

说的直白些,独孤九剑不是教人剑法,而是教人怎么打架。

独孤九剑结合狂风打法第九式,已将武学的刚柔并济,神出鬼没运用倒极致,如果方闲根基再足些,能将“快”字用的极致,恐怕向问天早已毙命了。虽方闲现在的造化比之东方不败还是差上许多,但亦已称得上“大师”二字。

向问天与方闲斗得是浑身冷汗,他拳掌素来就是以神出鬼没号称,可面对方闲,他完全不敢有丝毫造次,他只感觉那柄刀挥到哪里都是个陷阱,攻也不是,防也不是。

一向以拳掌激进,不给人留余地的“天王老子”。此时却一直是守势,不敢冒险。

张真人看得入神,只感觉田伯光已突破到下一重境界了,刚柔过后。那是虚实么?

扑哧。

方闲入吟诗作画一般,已在向问天腿上划了一道血口。

向问天又是惊愕又是恐惧,方才那一刀明明是劈脸的,自己刚护,却又陡然转胸,自己刚变招要对攻,却又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腿上。

同习独孤九剑的令狐冲对这一下并不陌生,只是方闲这刀耍的。比之自己对付左冷禅的时候要精妙太多了,在独孤九剑的变幻莫测上又加上了抽刀断水的刚柔虚实,直教向问天这种高手也是防不胜防。

向问天此时终于知道,田伯光说的不是狂言。

一个人。确实不够看。

“大力神魔,飞天神魔前来助战!”

向问天大喝一声过后,十长老中一扛着巨斧的长发大汉与一左手持闪电锥,右手持雷霆挡的消瘦老者齐齐跃上。

方闲轻喝:“不够,再来。”

“找死!”大力神魔的斧头既快且猛。夹着风声懒腰横扫。

方闲只起身一跃轻松避开。

“跳得好!”飞天神魔闪电锥雷霆挡左右开弓,防左不能防右,人在空中避无可避。

方闲跃起时就已料到这一步,独行无双爆出。身体腾空又是向上一跃。

“梯云纵?”张真人不解了,“梯云纵也没这么夸张啊……”

张真人与田伯光的时代不同。自然没有见过田家登峰造极的轻功,田伯光采花无数。任那大家闺秀府中有多厉害的守卫也能轻松脱身,靠的就是这个。

借着轻功方闲已再跃一次,此时身体陡然反转。

“狂风刀法第八式——剑树刀山!”

之前方闲用这招自下而上袭东方不败没有得手,如今自上而下对付一个身在空中的飞天神魔是再也不会失手了。

飞天狂魔匆忙将雷霆挡举起,护住天灵盖。

砰砰铛铛……

方闲手中的乱刀像冰雹般乱砸下来,半数落到雷霆挡上,其余半数,都是当当正正砍在飞天狂魔的肉里。

消瘦老者连喊都没喊出来就已身重数刀砸落在地上,神智依然在,双手却是再也动不了了。

向问天见三打一,只一合就废了一人,再也不做保留。

“十长老摆阵!”

其余八长老皆持着兵刃飞将上来,有金蛇杖,有狼牙棒,有流星锤也有判官笔。

十长老齐战的威力与一对一无法相比,如此诡异众多的兵器,任是防御再好也难做到没有破绽。

方闲已翻身落在地上,大刀一挥,将飞天狂魔的血统统甩在地上。

“不够,再来。”

魔教众人已不再言语,魔教本就孤高,如今十打一已是极限了,当年在华山血战也未碰到过如此的窘境。

向问天面色铁青,如今已不考虑颜面,田伯光这种对手若是假以时日,恐怕就没人能制住他了。

“田伯光,向某佩服你的功夫,但自古正邪不两立。能逼出我神教这个阵法的,古往今来,你是第二个。”向问天沉吟一声,捡起飞天神魔掉落的闪电锥与雷霆挡,挥臂大喝,“十魔诛仙阵!”

九大长老与向问天已不堪受辱,摆出了魔教的最终杀招。

十长老所修习的武器并非随性的,而是强制的,一切为的都是这个最终阵法。

开山斧,裂地锤、缠龙鞭、雷霆挡……

这十种兵器齐聚,阵法攻人密不透风,从头至脚,至死方休。

用这阵法是要有死志的,十人不可退后一步,就算自己身死,也要助其余人的兵器搅割对手,十魔诛仙阵,即便最后诛仙,十魔也必有几个命丧黄泉。

各般奇门兵器从四面八方袭到,方闲只感觉周围的空间像是被黑雾笼罩,连一丝风也不透,天地都变得昏暗。

双拳难敌四手,单刀如何敌十刃?(未完待续。。)

168 一瞬千刀

方闲嘴角一扬,魔教的人果然是脾气急,如此一来,计策已成。//无弹窗更新快//()

他就是要迫更多人上台,越多越好,不然自己的杀招就浪费了,这可是要挥霍巨量内力的狂风刀法奥义。如果向问天不叫帮手,偏偏与自己缠斗,他反倒会气力不支,不得不浪费杀招了,如此一来,刚好方便。

所以说激将法这种东西对老头儿什么的最管用了,详情参照《三国演义?诸葛亮七激黄忠》。

“让你们见识见识吧,狂风刀法的奥义!”方闲闭上双目,操着大刀,只在心中默默回忆着以前砍过的每一刀,一动不动。

封禅台上,方闲的身影被魔教十长老聚拢,外面的人已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众人屏息听着,粗气不敢喘。

张三丰抚须凝视,他是在场唯一能透过现象感觉到本质的高人。

在那十长老兵器的里面,田伯光气息丝毫不乱,与其说不乱,倒像是消失了,静得出奇。张真人自负若是自己在中间,是可以挡住的,但靠的是内力,磅礴的百年纯阳之力,而且即便挡住,怕也是要受伤。

他此时本该出手去救,但又感到田伯光极其冷静,自己出手反倒是坏事了,一时间眉头紧蹙。

王语嫣,张无忌,慕容复等人也皆是握紧双拳,此时的战斗,他们想干涉也是无法干涉的了,唯有听天由命。

至于林平之,他已经抽刀要用躺尸剑法了。可他的龟速……

眼见十长老的包围圈已越来越小,魔教人已经开始呐喊,五岳人已经开始捂鼻子的时候,一声中年人的咆哮穿透战团。如狂风般席卷全场。

滚滚喊声赫赫。

“壹——瞬——千——刀——”

随后的场面恍如静止一般,只有一瞬之间不知多少次闪烁的刀光,如果说十长老的包围犹如黑雾笼罩大地,那一瞬千刀便像是从天而降的金光,让这些黑雾统统退散。

一瞬到底多少刀,恐怕连方闲自己都不清楚。

快刀斩乱麻,十名长老兵刃脱手。

二把刀横扫狂掠,一刀两断当即毙命。刀光血影肆意奔腾,借刀杀人谈笑风生,刀光一闪行踪难觅,刀山火海困兽之斗。剑术刀林惨不忍睹。

最后抽刀断水,将这些或是残碎或是残喘的躯体淡淡挑起,狠狠砸落!

狂风刀法的十重奥义一瞬千刀融合了前九重的每一刀,不一样的是,这“千刀”砍出。仅需一瞬!

没有哀嚎没有惊呼,血雨腥风已悄然落下。

一瞬之后,魔教再无十长老!

神奇的是,战团中央的方闲却是一滴血也没有染上。他手中的刀子亦是半点红也没沾,一身白袍干干净净。素素清清。

向问天已的左臂还在空中,仿佛拳头还是活的。然而他的人却已瘫倒在地上。

此时感觉不到疼痛与耻辱,只是不解。

深深的不解。

几十年出生入死,摸爬滚打炼成的功夫;近百年不断完善,可诛仙可杀魔的阵法,就这么被破了?

就被这一招破了?

事实摆在眼前,就是被这一招破了,或者说,被这一千招破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这种层面的战斗中,确实如此。

方闲轻抚着大刀的锋芒,还是那一句话。

“不够,再来。”

“太师爷,到底咋的了?”张无忌这种力量型怪物显然是看不懂了。

张三丰抚须惊叹:“我也看不清,但我能感觉到……内力,嘈杂混乱的内力,任我行毕生的内力,已在这一瞬,挥霍一空了。”

任我行看着场上的景象,眸子越来越暗,越来越凉,他多年来的野心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斩断了,碾碎了。一瞬之间,场面反转,魔教顶尖高手东方不败身死,任我行向问天失去战力,十长老身首异处。

其余人中,最强的也不过是桃谷六仙与黄河老祖,如何再与这样的田伯光斗?

“哦?不来了?”方闲极其缓慢地扫视魔教众人。

魔教众人只感觉田伯光才是魔教,才是魔王,哪里还敢喘半点粗气。

向问天按住伤口,拧着脸起身。

“田伯光……你到底,要怎样……要杀光我们?”

这话哪里是询问,根本就是在哀求。

“向先生,你搞错了,明明是你要杀我们。”方闲淡然上前,手指缓缓地搭在向问天肩上。

向问天神色一紧,只感觉残余的内力顺着胳膊流走,这感觉与中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几分相似,然而却并不是那种被愣生生抽走的感觉,仿佛是被牵引着,河川入海的势头。

“你还是杀了我吧。”向问天不能动弹,只绝望一叹,“你这样,我比死了还难受。”

方闲只是笑道:“帮你们杀了东方不败,这是报酬,还没记你恩将仇报的利息呢。”

向问天闭目,不再言语,如今已是彻彻底底地败了,他已没有开口的资格。

如此长的时间过后,场上再木的人也看清情况了。

魔教人皆是颓着脸,无言以对。

而五岳的情绪,已然血脉喷张。

“田掌门武功盖世!”

“只一招力斩十魔老!!”

“杀干净魔教!”

“血洗黑木崖!!”

各种呼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十年来,五岳还不曾这样扬眉吐气过。

魔教众擅闯嵩山,本该是一场血性乱战,五岳却由于战力受损,而一直憋气隐忍。而现在,魔教这些人就像是送上门的肥肉。连黑木崖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方闲已吸尽内力,摇头冲向问天笑笑:“罢了,我的人也一样,半斤八两。”

向问天自然懂这话的意思。底下的人只有符合的份儿,自己这边得势不饶人,失势便只知道龟缩让上边人顶着。

此时向问天本该自刎,但考虑的现在的形势,自己还要抗下很多事情……此战之辱已经够他自裁千百次,再受多少辱也无所谓了。

向问天单臂撑着身体,在封禅台正中,当着正邪两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田掌门……”向问天红着眼睛,声音沙哑,“我日月神教……愿向五岳……称臣。”

轰,场上又躁动了。

正邪两道斗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到过这一步。

即便是十年前华山一战,原魔教十长老皆命丧黄泉,可也毕竟也五岳造成了毁灭性打击,魔教战力犹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魔教中有些血气方刚的汉子已经骂了出来。誓死也要一战,而大多数人只是颓着头。

五岳人的呼声亦分为两派。

方闲没料到向问天会做到这一步,如果这老基友知道自己打架只是为了升级的话,恐怕已经吐血身亡了吧……

显然。老基友想多了,他以为方闲才是真正的总BOSS。杀干净魔教,一统武林的总BOSS。他并不知道,这是田伯光《笑傲江湖》的巅峰,亦是尾声。

送到嘴边的肉,方闲就算不吃,也是要咬上一口的。

“我田某只是个打手,你们的生死,由我五岳盟主令狐冲决定。”方闲眉头一挑,话题急转,“我只要《葵花宝典》。”

听到这个最动心的莫过于慕容复了,一刻之间,他心中已经喊了田伯光几百声好兄弟,因为他知道田伯光自己是万万不会修炼这种武功的。

向问天惨然一笑:“原来如此……果然,这东西是个祸害。”

他勉力起身,哑着嗓子吼道:“宝典可在黑木崖?”

先前伺候东方不败的小厮颤颤前来答道:“《葵花宝典》……一直又东方教主……哦不,一直由叛徒东方不败贴身携带,从不离身。”

向问天挥手喝道:“尸体呢,翻出来献给田掌门!”

小厮赶紧跑到一边,将东方不败与杨莲亭的尸体里外翻了个遍,越翻头上的汗越多。

“怪了……怪了……不可能啊……”

向问天怒道:“可是你私藏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厮连连跪地磕头,“今早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东方不败就是将宝典放在衣物内袋里的。”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杨莲亭……”

“你是说死人会偷东西么?”向问天本欲挥右臂击柱发泄怒火,但这一挥之下才发现,右臂已经没了,同时也发现,内力也没了。

“不敢不敢……”小厮接着磕头,忽然脑袋一亮,大喊道,“对了!出门的时候,岳不群正巧来拜见东方不败,他也看到《葵花宝典》了!”

听到这里,方闲已经彻底明白了。

“阴魂不散啊……真顽强。”方闲隐隐觉得,这东西到了岳不群手中会更可怕……甚至会是最可怕的。

“田掌门……”向问天为了魔教的存活,已再无半分架子,“我神教必动全教之力搜捕岳不群……找到宝典后,必原封不动地奉上!”

“这不是废话呢么,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们舍得交么?”方闲只怅然一笑,“再者说,你们的人碰到岳不群,谁生谁死还说不定呢。”

向问天登时慌了,又跪在地上:“我向问天行走江湖数十载,从不虚言,我神教也从不有失于人,望田掌门……”

“好了好了,问令狐冲吧。”方闲摆摆手,懒得再跟他扯,一跃下台找妹子去了。

王语嫣赶紧拿出花手绢帮田叔叔擦汗:“田叔你真厉害!吓死我了!”

“嘘……别告诉别人,多亏了任我行的内力,不然我耍不出这招的。”方闲笑吟吟,如果此时魔教人一拥而上,其实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主要是现在魔教士气已经垮了,失去了再战的勇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北冥神功已经开始入道了。”方闲攥着拳头,“向老头的内力也够我吃一段的!”

“如此一来,只要田叔用心经营,心够狠,假以时日,应该并不会弱于张无忌,张真人了。”王语嫣抱着田叔叔的胳膊,她家主人厉害她也跟着高兴。

方闲倒是单纯的很,打完架有个妹子揉肩捶背递水喝,可是与完后一根烟一样惬意的存在啊!(未完待续。。)

169 归宿

台上,可怜的向问天又冲着令狐冲下跪了。//无弹窗更新快//(_)

令狐冲倒也痛快:“只要贵教尊盈盈为教主,今后令狐冲与任盈盈将将竭尽全力,化解五岳与贵教的仇恨,永世结好。”

底下的某些五岳人又开始叫唤了,其中以帮凶甲乙叫的最欢腾,此时可算能抬头了。

帮凶甲:“盟主!此机千载难逢!若是一举歼灭魔教,我五岳必能称霸江湖!”

帮凶乙:“盟主!这是创立千秋大业的大好时机啊!”

帮凶甲乙这些话喊的那是声嘶力竭,忠义冲天呐……

令狐冲回身一骂:“这时局是我田兄扳过来的,又不是你们?就知道此时叫嚷,决战时你们在作甚?!”

帮凶甲乙一愣,马屁拍到马蛋上……没想到令狐冲是这种领导,顿时很是尴尬脸红。

他们不叫,方闲还把他们忘了,这一急着表现,方闲才发现他们这对帮凶的存在。

“这俩人干嘛的,看着很是恼人。”方闲一边喝饮料一边问。

旁边仪琳赶紧过来,把泰山政变的事情简单说了,仪琳本身也看不上他们,再加上人传话的时候都爱夸张,她也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我操,原来是玉玑子个鸡.巴。”方闲虎目圆瞪,他是最喜欢天门道长这种又傻又正义的角色了,当年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年纪还小,想的不多。看到天门挂掉这一段的时候只是心恨,后来一想,才发现原来是被老爹的经历牵引了。

当年老爹的性子还很烈,也有点儿天门的感觉。最终为人所害。

想到此时,他虽不能让天门复活,但在这个世界里,他老田胡乱整整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咳……令狐盟主……”方闲咳了一声咨询令狐冲的意见,“这两个人,能不能……”

令狐冲知他田哥哥是性情中人,再说自己这五岳盟主的位置有一多半要归功于田伯光,还未等他说完便一口答道:“随你。”

“好!”方闲飘飘举刀。写意地指着帮凶甲乙,“你们两个自裁吧,别脏了我的宝刀。”

“哈?”帮凶甲乙登时就木了。

他们只是想表忠心啊……这错了么……错了么……招谁了?自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田伯光吧。

方闲不耐烦地催道:“赶紧的,时候不早了。我急着回去抱老婆睡觉呢。”

来的太突然了,帮凶甲乙还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

“可,这……”帮凶甲握着泰山掌门的宝剑,“田掌门,我好歹是泰山的掌门。()这样,不好吧……”

方闲此时的形态动作酷似街头流氓:“去你妈的,跟你并列真是耻辱,这么说你更得死了。”

帮凶乙:“田帅。咱们下来慢慢说……府上的东西可尽数献与……”

方闲此时又变为哲人:“妹子贵精不贵多,糙人快快自裁。”

“这……这……”帮凶甲乙脸已经快憋炸了。

这行为太霸道了。大家职位相同,非要说的话。帮凶甲乙的辈分比方闲高上足足两辈,哪里有这样逼人自杀的?

当然,最尴尬的一点——全场没人敢跟田伯光唱反调。

令狐冲一脸不屑,各门派的人也没给这二人好脸。

再看泰山派,一部分是被天门培养的忠义之士,自然恨二人恨的牙痒痒。

至于与帮凶甲乙一条线上的人,近墨者黑,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种时候帮他们说话,不是找死呢么?

帮凶甲心一横,只得举着宝剑喊道:“既然五岳对我泰山不仁,我泰山也不在五岳呆下去了!我泰山派退出五岳同盟!”

“唔哈哈哈哈……别闹……你表情太严肃了。”方闲笑得要岔气了。

帮凶甲以为田伯光在开玩笑,也跟着傻笑。

却见方闲突然身子一挺,愤然骂道:“谁认你是泰山掌门,站出来。”

全场又静了,足足半分钟,没一个动。

就算左冷禅复活,恐怕他也是不敢动一下的。

帮凶甲乙浑身已经湿透,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呼一声,朝外奔去。

“逆贼!”

“叛徒!!”

泰山派十几个忠义之士,连同奸诈小人同时抽剑围住帮凶甲乙。

帮凶甲乙武功本就烂,见已无路可退,慌忙交出宝剑,冲着方闲跪地求饶,哀声连连。

方闲看也不看,微微抬臂,向下一斩。

扑哧扑哧扑哧……

乱剑横七竖八砍来,血液飞溅。

“为天门掌门报仇!”

“泰山的耻辱!”

“对不住了老叔……身不由己……”

“大家都砍我也砍……”

二人最终死无全尸,残躯被丢到后山喂大黄了。

与此同时,令狐冲也已放走了向问天,让任盈盈带着魔教人的尸体与百余名教众下山返回黑木崖,二人约定半月后绿竹巷再聚,商讨兼续情简抚琴****吃香蕉商量成亲什么的。

泰山事已定,令狐冲吩咐:“你们泰山的事,我不干涉,但请务必推选出一位像天门道长一样刚正耿直的掌门。”

泰山弟子纷纷点头称是。

令狐冲又扫视嵩山:“嵩山也是一样,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既往不咎,愿你们重整旗鼓,共建五岳。”

嵩山残余众纷纷拱手,如今的他们已不敢再横行:“是,盟主!”

“衡山,还要莫师叔操劳了。”

“遵命。”莫大看人不看年龄也不看辈分,只看品格,剑法以及艺术造诣,五岳一战。令狐冲堪称品剑双绝,他的****功夫更是声名远扬,莫达也是心服口服。

“恒山的话……田大哥你怎么看……”令狐冲傻呵呵笑了笑,对他田大哥还不敢吩咐。

方闲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巅峰,也是尾声了。

“诸位,田伯光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如今大局已定,五岳剑派与魔教化干戈为玉帛,也是田某该走的时候了。”

“万万不可!”令狐冲惊道,“如今百废待兴。田兄若是走了,我五岳的主心骨……”

方闲仰天大笑:“盟主切莫再取笑田某了,我田伯光,不过是一届淫贼而已!”

令狐冲思索良久。随即大笑:“哈哈哈!不错,田兄,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田兄,那个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

令狐冲知道,他田哥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笑傲江湖只是起手,离一局还远着呢。

五岳之中,敢和田伯光这么对话的,恐怕也就令狐冲一人了。

他们不知道。田伯光这不是谦虚,他是真淫贼。

“仪琳小尼姑。以后的事交给你了。”方闲拍了拍仪琳的肩膀,将沉重的责任担在了她身上。

“掌门……”

“别叫我掌门了。”

“田大哥……”仪琳两个大眼睛泪汪汪银闪闪。“你若是走了……我恒山这几名姐妹……”

“事在人为!”方闲握紧拳头晃了晃,“遥想当年晓风师太,何尝不是单凭一人双手建的这恒山?哥看好你!”

仪琳擦着眼泪,使劲点了点头。

令狐冲也附和道:“恒山的损伤最大,在此役中也是出力最大,往后我们其它四派皆会周济些银两人力帮恒山重建,仪琳师妹大可放心。”

“多谢盟主。”仪琳擦干眼泪,终于有了些掌门的样子。

“最后,是我华山……”令狐冲遥望本派残余的几个弟子与岳灵珊,“岳不群执掌不利,打压弟子,我华山人丁稀疏,今后大家共同努力,重建我们自己的华山,我们自己的江湖。”

“是!”

令狐冲本就是华山的大师兄,为人脾气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更是武功盖世,华山弟子岂能不服,唯有岳灵珊低着头,捂着胸口,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冲也是叹了口气,他深知血浓于水的道理,同时也深知岳不群的可怕。

“师妹,你若是愿意留下,就是我华山的兄弟姐妹;你若是呆不下去要走,我也不留你。”

岳灵珊低着头,默默抽泣,一步一挨地朝外走去。

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在五岳,她已经没法做人了。

“就这么放他走?”陆大有心怀不满,“大师兄……如今岳不群逃走,无论是追捕这叛徒,还是将来留上一手,岳灵珊都是我们手中的砝码,岂能这么轻易就放了。”

“你还不懂么。”令狐冲摇摇头,“岳不群的为人,是不会在乎一个女儿的,他连我师母都杀了,连五岳都卖了,还有什么不能杀,不能卖的?左冷禅再坏,都还想着对付魔教的手段,都还暗暗壮大着嵩山,比之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真小人倒还胜上一筹。至于岳灵珊……就让她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苍凉之中,衣不遮体的岳灵珊哭着向外走去,也不知天上地下,何处为家。

“好吧……”方闲看不下去,万里独行奔腾过去,一把抓起半裸的岳灵珊拎了回来,“采花大盗第二炮!”

令狐冲:“田兄……这不好吧……”

王语嫣:“……”

慕容复:“不亏是田兄,够风流。”

林平之:“貌似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吧?总有些看不下去的赶脚。”

张无忌:“大兄弟你太多情了。”

张三丰:“其实俺一直都没走。”

仪琳:“我佛慈悲。”

有些奇怪,这么多人,只有仪琳一个人看懂了方闲的意思。方闲那一只手,抓出的并非淫邪,而是佛道,作为淫贼来说,这有些不科学,吐槽不能。

方闲将岳灵珊按在仪琳身前:“从前的岳灵珊死了,不过恒山多了位仪字辈小尼。”

岳灵珊瞪着眼睛,捏着仅有的衣物:“可……可以么……”

仪琳笑道:“师妹,佛门就是让我们放下过往的,你若是放下尘世,那些人便与你再无牵连,你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岳灵珊低头,归入恒山队列,天下之大,终于有能收容她的地方了。(未完待续。。)

170 与张三丰推太极……

能做的,该做的,想做的都已经做完,这下真的该走了。//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极其娴熟地冲众人喊出了台词:“诸位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再共闯江湖!”

话罢,他手持初音妹子万里人成双一溜烟去也。

张三丰赶紧手持张无忌也跟了上去:“田小友,有一事请教!”

张无忌飙泪:“大兄弟你不地道,说好了带我去找义父……”

令狐冲不会忘记这个身影,这个将自己从死局中拎出,又赋予自己全新希望的淫贼,他此时的表情,真的是45度角浅笑仰望夕阳。

姑苏慕容氏的四家部下这才姗姗感到,倒也不迟,慕容复刚好下达下一个命令。

“找到岳不群,不遗余力。”

“是!公子!另外,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你看呢?”

随后,燕子坞双宿****侠也是双双离去。

嵩山,还是那个嵩山。

五岳,却已不是那个五岳。

方闲拎着王语嫣一路狂奔,笑得各种洒脱。

“我勒个擦啊!如果有《万里独行》轻功能带回去多好,还买个屁车啊!!老子一双腿飙到200迈!唔哈哈哈!”

王语嫣搂着田伯光,各种风吹散头发,看着两旁匆匆而过的风景,抚摸着那健硕的胸肌,依偎在那宽阔雄壮的胸膛,又是轻快愉悦,又是踏实。

“田叔。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有意思!”

“哈?”方闲哑然一笑,“你这是在燕子坞宅多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呵呵……田叔!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方闲一怔。这才想到,虽然自己貌似有两个娘子了,但表白求亲什么的还没有过,有种很残缺的赶脚。

方闲一琢磨,时间还够,大战完了来一炮爽爽那是最喜闻乐见的,如今妹子已经死心塌地,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想到此处,七尺大汉不作停留,抱着妹子便窜入树林,滚滚风声赫赫。白袍飘飘。

“啊……又来了……”经历过三次的夭折,王语嫣已经娴熟的一塌糊涂,微微解开轻衫领口,露出了白嫩嫩的肌肤,紫色肚兜也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方闲咽了一大口涂抹,好吧,他就是一个见到女人腿软的家伙,无所谓了。

王语嫣已是驾轻就熟。眼神挑逗,小手轻轻解下她叔叔的裤子。一把揉住了黑又硬。

方闲直挺挺站着,妹子跪在他面前。樱桃小嘴这就贴了上来。

他闭着眼睛,那必须是饥渴到难耐。

“大兄弟!!!可叫我追上了!!!!”

“小赤佬,明明是爷追的……好不累人。”

“………………………………”方闲脸皮各种抖。

张无忌瞪着大眼睛蹦跶过来:“诶?大兄弟你们在做什么?”

张三丰也很是仔细地观察:“田小友,请问这是男女间表示友谊的行为么?”

“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方闲仰天狂吼,“蜀道难!”

王语嫣见这对活宝来了,自然也是害羞,连连系上衣扣,躲在她叔叔后面低头羞涩站着。

“义父……义父……义父……”张无忌赖上他了。

方闲长叹一声,答应人家的总该做了,有张无忌一路跟着,这又是饥渴难耐的一路啊。

“好好好,这就去。”

张三丰赶紧拦着,他老人家竟抽出了太极剑:“田小友,来来来,贫道看了半天手痒得紧,来切磋两招。”

“…………真人你别闹,刚才那都是虚的,用的是任我行的内力,您老能不知道?”

“知道,知道,这回咱们切磋,只用招式,不用内力。”张三丰笑吟吟,“我想用太极剑法会会你的狂风刀法,刚才光看了,不痛快。”

张真人这一战虽然帮忙不多,但终究是个厚道人,没像欧阳锋段正淳那样溜走,面对厚道老爷爷这小小的愿望,方闲实在不忍拒绝。

“咱怎么打?”方闲掳起袖子抽出大刀,若是不用内力只论招式的话,天下恐怕还没有几个武功能与独孤九剑与狂风刀法叫板。()

“你砍俺就行了!”张三丰双手各种勾引,“来,来,砍俺,砍到俺传你《梯云纵》。”

“这没诱惑力啊,我凌波微步还没来得及看呢……”方闲想逗逗老爷子,不过话说武当的武学与他老田家不是一个路子,他田伯光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冥想苦修。

“也对,也对,《梯云纵》无法与你的的独行无双相比。”张三丰琢磨了一下,“《太极拳》,咋样?”

“老爷子,我耍刀的。”

“那就《太极剑法》!贫道的绝学啊,这总够了吧!”

“老爷子你不知道,我们那边大爷大妈,早上起来都一边遛狗一边耍太极剑,不是啥稀罕东西。”

“田小友你住天宫么?”张三丰肉一颤,“《纯阳无极功》!俺的毕生绝学。”

“真人你知道,我不需要其他内功了,北冥神功够我一辈子消化了,易筋经来了我都不带看的。”

“《武当九阳功》!”

张无忌插嘴:“太师爷,俺已经把全本的《九阳神功》送给大兄弟了,你那点儿不够看。”

“呜呼!”张真人挠着满头银丝,“我张三丰……武林泰斗,修行一世,竟拿不出什么能让田小友心动的东西么?!”

方闲看得好笑,不忍再逗下去,突儿大刀挥出:“看刀!”

“啊,来了!绕指柔剑!”张三丰眼睛一瞪。挥着剑绕了起来。

刀锋剑尖一触,便是要被卷了进去,那剑在张三丰指尖缠来绕去,手法之柔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方闲清楚。对付这个是不能硬刚的,他心中也明了,张三丰看重的就是抽刀断水的那一招,当下便也不再保留。

大刀势头忽儿转换,竟跟着张三丰的剑尖一起绕动。

“哦?”张三丰玩的起劲,便较上劲。

殊不知,不用内力的话,田伯光的手劲儿与耐性。那是完全不逊色与张真人的。

或者说,任何一个天朝正常男青年的手腕肌肉抽动能力都不可小窥!那可是撸动了十余年的造化!凝聚了十余年生命精华的手腕!!

可惜张真人为练功要保持童子身,手腕这方面的功能自然没有强化过。

方闲的手腕那是越抽越给力,即便是有女友而不用撸的时候。手上的功夫为了伺候女友那可也是从没落下过的。

二人对绕良久,张三丰不能用内力,渐渐开始不支。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持久力……”张三丰虽不知田伯光为何这般厉害,但他清楚。继续下去自己腕子就要抽筋了,“太极剑法!田小友接住了!”

话罢,张三丰的剑劲儿陡然一转,向里一收。又向外一吐,似快似慢地刺方闲的胸口。张三丰剑法清澈。动作柔缓,当真像个公园里的老爷爷一样。

但方闲也清楚。这可不是寻常的老爷爷,眼前这位是太极剑的原版作者。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接到抽刀断水的守势,牵引着张三丰的剑头向外偏转。

却见张真人只是轻笑,节奏平和,柔漫舒展,任着田伯光的大刀如何,他都能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以慢止慢,一柔克柔,几招较劲过后,剑尖依然直指田伯光胸口,无半分偏移。

不变招不行了,方闲只得以攻为守,抽刀断水转为狠势,猛地就要挑落张三丰的太极剑。

“不能急啊小友。”张三丰只剑尖一抖,并没下半分力,就这么任着大刀将剑尖挑歪,长剑借力骤然绕了一圈,反绕道了刀的底下,此时才突然发力,狠狠一挑。

一招反客为主,方闲非但没能挑落对方的剑,自己倒是很危险了。

匆忙间,他又转为柔势,手掌缓了下来,这才收住力,没让大刀脱手,一时间又是对张真人佩服了几分。

佩服归佩服,可这长剑还是不偏不倚地朝自己刺来。

剑刀相接,就像两个人化太极一样,你来我往,比的就是理解和心性。

而后方闲又尝试着用东方不败的方法,几快几慢,几柔几刚,几缓几急什么的,可每次自己变招后,张三丰都能极快地反将一军,好像这些路数与手法已经融在了血液中,根本无需思考。

张无忌一旁神奇地擦了坨鼻涕,冲王语嫣笑道:“俺太师爷对武学的理解,当世无二,就算不用内功,也没人能赢他。”

王语嫣自然也要帮着叔叔说话:“切,我田叔没用杀招呢,怕伤着老人家。”

二人切磋看着很慢,实则暗招不断,短短几分钟,已过了近百招,这都是旁人看不到,也看不透的。

方闲越斗越惊,也是越斗越佩服。

这就是近百年的积淀与理解么,自己那两下子,面对这种老妖怪确实不够看,看来,将来的抽刀断水还是有很大改进空间的。

中路推太极推不过是必须的,这方面全宇宙也不一定有人是张三丰的对手。

方闲刀锋急转,放弃了中路,开始了一路的快刀疾袭。

不用内力,只论招式,独孤九剑闪耀的时刻到了。

“哦?”张三丰不敢小觑,连忙挥剑阻挡,太极剑是两剑缠斗时用的,碰到如此多的快刀,还是要靠武当的其它剑法来应对。

方闲快招急逼,这次融入了新的理解,将独孤九剑的很多小招融入了狂风刀法的技巧,在迅捷诡异的基础上,杀伤力与狠厉程度都是大大增加。

独孤九剑行踪不定,方闲的招用起来,比之令狐冲又是不一样了,他仗着身法与反应。独孤九剑几乎能罩人全身,前一砍过后,有时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下一刀砸哪里。

张三丰不能用内力,用速度斗起这种招来自然吃亏。紧凭着自己深厚的理解与根骨左右抵挡。

“好妙的剑招……”张三丰越斗越投入,面色各种潮红,“这剑法与我武当的规律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混乱……混乱的不成样子……原来剑可以这样用……”

张三丰守了一段过后,已摸到了独孤九剑的路子,但也仅仅是摸到了,仅仅是为他开启了另一扇武学大门,若是要全盘防住。不用内力恐怕还是不行。

这样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既然方闲只守不攻,那张三丰也自觉不用客气。

“极致的规律对付极致的混乱,到底谁赢呢……”张三丰长剑横扫驾开这一轮的急攻。长剑突刺,“神门十三剑!”

张三丰出招之前,方闲下一刀已经本能地抡出了,这下若硬是收招,也能守。但必会陷于被动,在张三丰的妙招之下甚至会落败。

方闲心一横,神门十三剑属制敌之招,并非杀敌。自己并无危险,如此一来。若是比快,他不信自己会输。

独孤九剑只攻不守。宗旨很明了——

在敌人一剑刺中自己之前,刺中敌人就可以了。

于是乎,方闲根本不管张真人的剑,只继续沉浸在大刀之中,正好利用张真人出剑的破绽,三刀连砍。

“大兄弟,太师爷,别拼命啊!”

“田叔莫怕,神门十三剑只是击人穴道的,伤不到你。”

“妹子你咋这狠呢?”

“不狠啊?为了赢啊,田叔的刀应该快些。”

时间凝滞,一剑一刀都刺到了他们该刺到的位置,然而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也没有人倒下。

大刀砸在了张三丰肩上,长剑亦然抵在了方闲持刀右手的神门穴。

方闲穴位被弹,手一麻,失去知觉,大刀也跟着落在地上。

“太师爷赢嘞?!”张无忌赶紧过去看看老爷子受伤没。

“错,是我田叔赢了。”王语嫣也过去扶着方闲,连连给他揉手。

王语嫣不仅知识丰富,眼力也是很了得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独孤九剑的路数没错,方闲抢在张三丰长剑点到自己前,大刀已砸中了张三丰。

只是,他用的是刀背。

张三丰揉揉肩,洒脱道:“乱战之中,田小友还有功夫反转刀锋,贫道输了。”

方闲擦着汗笑道:“不用内力,纯看体力与招式,田某也是受教不浅,岂能让这一战真沾了血?再者说,张真人这一剑,不是同样放缓力道,转刺为弹了么?”

“哈哈!”张三丰收起长剑,很是赞许,“统统拿去吧,我武当的功夫都是要苦心钻研的,你神出鬼没的剑法若是融入雄厚的基础,混乱若是融入规律,兴许是一扇新的大门。”

哗啦哗啦,张三丰像圣诞老人一样扔出了一堆小册子。

《太极拳法》、《太极剑法》、《纯阳无极功》、《武当九阳功》、《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梯云纵》……

先前他说过的功法,一本不少。

“张真人……”方闲数着册子,虎躯一震,“你还真大方啊!!”

“呵呵。”张三丰各种笑,“田小友,到贫道这份上,已不计较利益得失了,只想研究得再深入些,修炼的再极致些,今日与小友见面虽短,却也让贫道受益匪浅,这些功法送与你,俺不亏。”

“多谢真人。”方闲收起这些功夫,仔细想想他们还是有用的。

虽然自己不会当真修炼,但之前狂风刀法的书页中说过,狂风刀法是不止十重境界的,一瞬千刀只是这个“融”字的开始。

下一个境界,很有可能就是融入百家武学的混乱体,来一套武当功夫压箱底还是很稳健的。

张三丰也是对方闲的刀法有很大的兴趣,老爷子一边琢磨着一边自个儿溜达走了,很是入神。

张无忌一把拉住田伯光:“大兄弟,你可别溜了,咱该去找义父了。”

“找……找……”方闲打了个哈欠,“明儿的,我先睡了。”

回到房间,赵灵儿的《海贼王》已经看了快一半了。

“呐!回来嘞?”灵儿的口头禅迅速讲方闲拉回了现实世界。

“我去洗了……”王语嫣知道在俩姐姐面前不能造次,赶紧松开方闲出去洗澡。

“呼,累死了这晚上,我给你讲我都干啥了。”方闲跃跃欲试。

“人家要玩《海贼王》!”灵儿缠着方闲的手左摇摇右摇摇,“人家要吃恶魔果实!”

“别闹……将来应该能玩《大航海时代》……”

“人家要玩……”

“别闹……”

方闲太累了,闹着闹着睡着了。

灵儿一乐,帮他退去衣服袜子,盖好被子。

“相公你最近确实是累了……”

次日晨,方闲被砸门声惊醒。

外面闲妈妈各种喊:“闲儿,有人找你,快起。”

“哈?”方闲揉着眼睛起身,这年景还有谁会来找。

穿上衣服出门,光秃秃亮闪闪的秃顶顷刻间亮瞎了他的狗眼。

老大爷正跟方忙吃早点呢,不时赞叹一下咸菜什么的。

“您老……咋来了……”方闲赶紧就坐。

“哼,说好一早验房的,让本神等了好久啊……”老大爷先是一气,而后又是一乐,“不过这粥做的真不错。”

方忙挠头道:“哈哈,都是大神您调教的好。”

方闲瀑布寒,回头看老妈,这段对话槽点太多了。

还好老妈不介意,只傻笑:“闲儿你这些朋友好有意思啊。”

吃着吃着,各路人马纷纷起床,一大桌子人吃早点都显得拥挤了。

林月如过来看见老大爷,劈头盖脸问:“大爷,我爹身体还好么?”

闲爸爸闲妈妈一怔,感情这老头儿是亲家人!

刚要上去聊,灵儿又发话了。

“大爷,我姥姥还好么?”

闲爸爸闲妈妈有些晕,伦理关系有些复杂貌似。

最后是王语嫣。

“大爷,谢谢你带我来这边……”

闲爸爸闲妈妈脑海中又浮现了四个字——人口贩子。

儿子最近玩的太深了,闲爸爸闲妈妈经过深思熟虑后,大概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越南新娘,价格3——5万,逃跑不要钱,货物出手,概不退款。

敢情这大爷是做人口生意的,儿子也不软,买二送一,再陪个方大厨。(未完待续。。)

171 牧场落成

方闲竭尽所能阻止老大爷说些奇怪的话,终于一桌子人胡乱吃完早饭。//无弹窗更新快//

“走吧。”方闲擦了擦嘴角的粥渣,然后抹在老大爷身上。

“人家也要去看客栈。”灵儿扑通上来搂住方闲胳膊。

“灵儿最乖了,走走走。”

“去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月如整理好戎装。

“……”

“哥我去也帮忙。”

“小闲等等,我和媚儿也去。”

“闲儿,妈过去帮忙打扫卫生。”

……

什么叫人员齐整,什么叫气势。

原先的三口之家已经变为望族了,算上老大爷一共九个人,并成一排,小路都不带过车的。

方闲顶住压力,带着一干人等昂首tǐng进。

离客栈那边还有很远,就见一堆人已围在那儿,很是熙攘。

方闲凝目一看:“好像都是乡亲……这么多人围观?太高调了不好。”

“杰作啊,没办法。”老大爷沉哼一声,抬了抬墨镜。

正说着,真?张四不知从哪凑了过来,一脸傻笑。

“大哥,我来了。”

“你怎么来了……”方芳埋怨。

张四一转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眼就望穿秋水红尘了。

“……芳……芳妹?”张四绝对是瞠目结舌。

经过柳蚕蛊多日的调理,方芳脸上那些油红红的小包仅还剩两三处,虽然还有些疤痕。却也是焕然一新了。

女孩子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单说,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干净。让貂蝉满脸肿包也会废掉,何况普通女子。

如今的方芳。国sè天香沉鱼落雁不敢说,白白净净出水芙蓉却是绰绰有余。没了脸上那些小包,即便容貌并不算太突出,却也绝对是让人想多看一眼的好姑娘。

“咋了,是我。”方芳红着脸问道,“好看不。”

“好好好……好看……”真?张四整个人都沉mí了,“我就说么,芳妹你一点都不丑。呵呵呵呵……”

“傻小子完全不会说话啊。”方闲笑着推了把张四,“走吧,跟我验验去。”

一行人再走近些才看见这客栈到底有多惊艳。

这是一个颠覆方闲对于客栈印象的建筑物。

以往的认识中,客栈啥的不过两层。不大不小,好一些的刷层漆撑着,差一点的干脆看着就是一堆烂木头,就像电视剧中的古代市集一样。

与它们想比,眼前的这桩高达四层的客栈称得上是半个皇宫了。

说它是皇宫又有些不准确。它没有皇宫那么富丽堂皇,也没皇宫那么威严。

客栈上的每一个装饰花纹,每一处木sè栏杆,都凸显出了一种古朴雅致的感觉。既不浮华亦不粗糙。

“咋这么高,这比余杭镇的大多了吧。”方闲各种仰望。

“按照这世界四星级标准造的。将来报有关部门审核的时候也方便。”老大爷很是得意,这人太厚道了。想的太多了。

“走走走,先进去。”方闲领着一帮人,从一堆围观群众中间往里挤。

“小方,这你建的,咋这么快?”

“工头好。”

“这得多钱啊?”

“工头知道。”

“我们能进不?”

“问工头。”

……

费尽心力,终于推开群众,来到正门前。

古典现代相结合,院门口立着一个旅游景区入口一样,一幢很是高达宏伟的木质的门楼,上面的大门匾上印着四个金光大字——仙剑客栈。

“我想叫方家客栈的。”

“我还想叫大爷客栈呢,赶紧走我赶时间。”

客栈主体建筑正面是不大不小的空场,连停车位都画好了,这年头这么负责的工头不好找。

唏嘘之中,大家终于进了客栈。

里面的装饰虽古朴,构造倒是像极了现代的酒店,一样有大堂有前台,休息等待的地方都是清一sè的古典木质躺椅书架什么的。

方闲过去mō了mō家具:“传说中的紫檀木?我直接卖了是不是就发了?”

“我从那边带来的,耶哥不让这里面的东西出去,断了念头吧。”老大爷闲方闲烦了,赶紧拉着他去其它地方看。

直着往里走就是主餐厅,环境基本与真实客栈ěn合,只是空间更开阔些,还有看起来很别致的小隔断。雅间外围着纱帘,里面桌子看上去更光亮一些,该有的都有。

“原来不贴壁纸,不刷白墙也这么好看。”方闲感觉这里一半是古朴,一半是天然,老大爷是神奇的,一点装修后异味也没有,反而都是盆栽、泥土中散发出的清新,让人闻着很是舒服。

卧房也是在四星级的基础上,尽量的将环境还原古sè,什么当户理红妆啦,捅破纸窗户啦,这些仿佛只有古代才会发生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做。每户的窗户外面还挂着个鸟笼,鸟种各不相同,就连马桶都是木制的。

方闲有些眼晕地转了一大圈,老大爷的细致程度超乎想象,他是半点毛病也找不出了。

大家四散溜达,老大爷则带着方闲来到后院。

“这原来真的是田地么……”方闲这下真木了,后院已经被改成了苏州园林一样的存在,各种长廊凉亭假山小湖,荷花yù放鲤鱼戏水,“大爷,这搞的太大了吧,这分明就是千万级的投资啊……我以为就一农家乐呢。”

“要做,就要做好。”老大爷摘下墨镜,擦了擦眼睛,“本神出品,必属精品。对了。蛤蟆托我带些东西过来……”

老大爷又拉着方闲走到花台,只见这里摆满了各sè的花卉盆栽,香气四溢。

“帮我谢谢蛤兄和彩依。”

“还有这个……”老大爷又拉着方闲到角落,地上码着两柄装饰用的宝剑以及四四五五的瓷瓶古董。“宝剑是你岳丈让我带的,装饰古董是姥姥和丁大伯从水月宫抽出来的。”

“诸位岳丈不忘我,很是感动……”

“还有,李大娘送的餐具、丁家姐妹送的香包、云姨送的绣花枕头、刘晋元送的书、酒剑仙送的酒葫芦、天鬼皇猪头怪送的菜刀、白苗族长送的苗家食谱、玉椿送的一笼子山鸡、仙剑派掌门送的睡衣……”

这一个个礼品虽然不重,但都是包含着回忆与心情的结晶。

“好人果然没白做啊。”

“这边差不多了,去看后面的牧场物语。”大老爷说的舌头都干了,赶紧拉着方闲去下一处。

“等等……游戏目标,奖励什么的呢?”

“三个月内盈利50万。这地方就归你了。”

“否则?”

“当违章建筑拆了。”

“……50万么。”方闲想计算一下,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无力,看来需要一个专业会计了,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好青年的人选。

相比于仙剑客栈的惊艳。牧场物语就显得太微缩了。

方闲愣愣站着,这牧场物语的牧场充其量就是一亩而已,还属于乱草横生没开垦的状态,周围有鸡窝牛棚水塘什么的存在,还有小路通后山。

“一亩的收成。比公共厕所大一些的鸡窝,这是不是太小气了大爷?”

“是你小气不是我小气,就这么点地方你让我怎么搞?”

“也对,也对。”牧场方面的经营倒不算太麻烦。方闲好歹有些农业知识与有些知识。

“不过别小看这里。”老大爷墨镜一亮,“收割周期短则一两天天。最多也不过半月,这里的气候土壤水源等条件也是独立出周围环境的。可以理解为无污染的理想环境。”

“哦?!”方闲一愣,“收割周期那么短……这样的话,虽然地不多,却应该刚好够……”

“自给自足。”老大爷得意的笑,“我这都是精心计算的。还有,鸡窝牛棚什么的产出方式也不是养肥了宰,需要你细心呵护,根据饲料喂养与牲畜的心情,每天定期产肉下单。”

“牲畜心情……太过分了,心情决定肉质么?话说什么叫定期产肉啊?”

“来来。”老大爷领着方闲来到了牛棚旁边的小仓库,各种肉已经堆在这里,貌似还是新鲜的。

“牛腱肉,牛肋肉,牛骨髓什么的,每天都有。”

“这他妈的不科学!”

“是么?那我改一下,让你自己屠宰。”

“算了,这其实很科学。”

关于牧场物语这边老大爷并没有介绍太细,他毕竟就是一工头,更多的东西还要方闲自己挖掘。

拜别老大爷后,方闲才发现,每个人都找到了存在感。

方大厨在厨房磨刀霍霍,很是饥渴难耐:“这家伙用的顺手!这大灶台痛快!”

苏媚显然对他娘拖来的山鸡还有牛棚鸡窝比较感兴趣,放着一堆鸡在牧场里乱跑,追上了放追上了放,直到鸡都懒得跑了。

月如置身于这种建筑物之中,好像回到了她苏州的林府,很有归属感,当然,更多的是……掌控yù:“唔哈哈哈哈!搬这里住了!”

灵儿对啥都感兴趣,又想跟着方大厨学学做菜,又像跟苏媚在牧场玩,一时间分身无术。

王语嫣自己个儿坐在躺椅上翻书。

方芳在前台整理各种册子,试试电话啥的。

闲爸闲妈坐在后院的凉亭里玩鸟。

至于真?张四,那始终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方闲身后,他深以为追方芳不如追大舅子。

方闲也是撸起袖管,知道要忙起来了。

首先,自然就是昭告天下了。!。

172 和谐牧场

方闲先是出去,告诉围观的乡亲们,这里三日后开业,头两周半价什么的。//无弹窗更新快//

不过话说回来,乡亲们最大的作用还是捧场,这里的主要消费群体还是旅游度假周末合家欢的,乡亲们最多来吃个饭,怎样能吸引到外面的客户才是关键。

之后就是分配任务,方芳负责前台事宜,考虑到她之前没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是要再招两个姑娘的;方忙自然是掌勺,根据他的意见,要保证每晚50桌以上的流水,厨房至少还要来一个大师傅,小工配菜若干,方闲一一记下,准备投身于劳动市场。

按理说,灵儿月如应该是当店小二的,可今不比昔,这边可没余杭镇那么和谐,如今的经营也不止是一个游戏了,这活儿糙累单说,让她俩这么招摇过市,往后会招来各种纨绔、太子爷什么的存在,这一定要遏制,倒不是说有多怕纨绔,主要他们是以量取胜的,顺藤mō瓜还有纨绔的父亲,叔叔舅舅,叔叔舅舅的朋友,朋友的孩子,然后又是新的纨绔和一大家子,此恨绵绵无绝期。

人活着如果跟纨绔较劲,那一辈子都是没有尽头的。

因此只能稍作改变,在林月如的强烈要求下,方闲不得不让她担任老板娘,统筹管理,但这里面有约法三章——

一,不能打客人。

二,千万不能打客人。

三,必须打客人的话。偷偷拉小黑屋里打,别被人看见。

林月如当了老板,灵儿也不能亏待了,她这么有爱是必须负责农场和小动物的。那些肥牛若是心情好,产出的可就是神户牛肉一样的存在!

至于王语嫣,由于几日与月如同chuáng共枕,二人的关系似乎很是暧昧,她便暂时客串月如的副手。考虑到语嫣思路清晰,虽然有时天然呆,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很明白的,尤其关键的时候。方闲走每一步之前都喜欢问语嫣的看法,因此方闲将一本《财会基础》扔给王语嫣,学无止境,辛苦初音妹子了。

真?张四。叫他过来自然也是有理由的,这客栈需要一个厚道老实的家伙打杂,买个酒菜鱼肉,桌椅碗筷,跑个tuǐ啥的。方闲若是叫自己的朋友来帮忙。面子上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可面对这个追求表妹的楞小伙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闲爸闲妈也要帮忙,这当然是要回绝的,牧场产量与种植周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解释了。

粗粗一算,要维持这个传说中四星级客栈的正常运转。至少要再招十几口子人。一口子人即便按一个月两千算,那一个月扔出去的人力费也得小三万了。

方闲深以为自己该找本《酒店管理学》好好研习。还好有方大厨在。他好歹在苏州客栈混了那么久,对这套东西耳濡目染还是有些经验的。

基本安排完毕。方闲便要进城投身于人才中心……

“大哥你干嘛去?”张四一直跟着他,总要问他要去向何方。

“招人去。”

“招啥人?我去就得了呗。”张四在这方面突然变得很自信。

“暂时不需要保安,有月如在我相信安保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方闲深以为月如的战力已经够保卫整个村庄的安全了。

“谁说俺就能找到保安啊?”张四的骨气突然硬上了许多,“干保安前,俺干过门童,刷过碗,当然还当过酒店的保安,俺老乡多的是,大哥你这里给开两千的工资,他们肯定愿意来。”

“哦?熟练工!”方闲看着张四,这小伙的眼神清澈,大方脸更是惹人怜爱,实在不像是说谎的,心一横,便将自己计算出的单子塞给他,“那我信你一次,这单子上写着都要招各种职位各多少人,一月两千,食宿全包,小厨三千,大厨面议。你要是行的话,可以多叫几个大厨过来,让忙兄试试他们的手艺。”

“大哥放心,都是一家人!再说你一个月给俺三千,冲这报酬我也得拼,”张四嬉皮笑脸了。

“臭小子,怎么突然又会说话了。”方闲笑呵呵地踹走张四。

大家都在熟悉自己的工作,闲爸闲妈在园子里遛鸟,方闲便拉着灵儿到农场mō索套路。

农场边上有一间工具屋,里面该有的都有,可惜的是,一样东西仅有一个。

“首先……”方闲扫过一堆东西,觅到了那个饥渴难耐的镰刀,“咱要除草!”

“人家也要玩!”灵儿顺手拿起一个锄头。

“别累着了啊,咱们尽力而为。”方闲握着镰刀往外走,这镰刀看着又老又旧,一定是最还是最初级的。

他来到耕地的角落,操着镰刀,虎目圆瞪,根据记忆冲着杂草挥出了他的成名绝技。

“狂风刀法第一式——千刀万剐。”

大镰刀无力地滑落,擦着各种杂草若绵绵的过去,基本没铲下来几根。

“闲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差距好大啊……”里面和外面果然是两个人,自己若是田伯光的话,这么一亩地恐怕三两下就搞定了吧。

既然不是田伯光,就只能靠勤勉了。

方闲很是卖力地用镰刀切杂草尽量靠下的位置,刀虽钝,可人够用力,吭哧吭哧的效率还可以。

灵儿根据他的指示,跟在他后面开垦土地,把原来的土都翻松。

“嘿咻……嘿咻……”灵儿撸起袖管满头大汗,精力很是旺盛。

“娘子,咱俩换换吧,你那边更累的样子。”方闲说着要跟她交换。

“人家很有干劲的!嘿咻……嘿咻……”灵儿的汗水挥洒在土地上,很有劳动光荣的感觉。

“好吧,你累了说声。”方闲抬手望了望,现在还在试验阶段,也不用着急全耕了,“这样,一平米算一格,咱先耕40格左右,你跟好我。”

“嘿咻……嘿咻……”

“娘子……你别发出这么萌的声音……”

“嘿咻……嘿咻……”

“娘子咱们进屋里恩爱一下吧。”

“嘿咻……嘿咻……”

“娘子你沉mí了。”

“嘿咻……嘿咻……”

“好吧……咱一起……嘿咻……嘿咻……”

果然,劳动号子一喊起来,整个人都是干劲十足,腰不酸了,tuǐ也不疼了,连肌肉都跟着“嘿咻”起来。

虽然二人手中的工具还是最普通的,但在劳动号子的jī励下,仅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三十格地的除草与开垦。

“下面是……嘿咻……播种与洒水……嘿咻!干起来!”

“嘿咻!”

二人手拉手回到工具房,简直就是一对勤勉恩爱的乡村夫fù。

“洒水壶,这里!”方闲很轻松地找到【破烂的洒水壶】,里面的水貌似是满的,怎么洒都洒不完,这么反科学的东西确实不能带到外面。

“种子,种子……种子……”方闲找了一圈也找不到成袋的种子。

“诶,老大爷把这个落下嘞!”灵儿惊喜地发现了桌子上摊着的那个黑sè的平板电脑,就是老大爷经常拿着的那种。

“这是,传说中的gm管理工具么!”方闲拾起平板电脑,娴熟地轻按了右上角的开机小按钮。

开机图标是老大爷的秃顶,很天然地少了块头发,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小子,别别妄想了,这只是牧场物语的管理界面而已。】

“……”看着屏幕上那欠揍的表情,方闲已是很习惯了。

这个界面很有爱很卡通,秉承了牧场物语一贯的风格,方闲胡乱点了几下,从这里可以查看当前的农作物耕种情况,牲畜的心情以及产出,以及一些灰sè的未jī活项目,诸如【钓鱼】、【矿石】一类的。

管理页面旁是升级和购买页面。

每种工具都有八级,比如锄头,就分普通锄头、铜锄头、银锄头、金锄头、秘银锄头、诅咒锄头、祝福锄头、贤者锄头八种。

普通锄头比较钝,一锄子下去,耕一格(差不多是一平方米)的面积大概需要半分钟,想必是越往后锄头越为强力,按照说明,最终的贤者锄头,耕地速度将是普通锄头的125倍……

方闲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耕地小能手才能做到的,更难以想象喊“嘿咻”的速度会到达怎样逆天的频率。

可锄头的升级可并不轻松,从普通锄头升级到铜锄头需要一块铜加上1000游戏币。

铜要往后jī活了矿山路线方可采集,游戏币则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它貌似不是现实货币。

现在自己有1000游戏币的起始资金,根据说明,他唯一的出货方式就是卖给自己的客栈……相煎何太急啊。

不过之后查看客栈持有游戏币的时候方闲就释然了,客栈拥有“???”之多的游戏币,可以说是无限的,自己左手转右手交易,这种脱了kù子放屁行为的唯一目的,就是将游戏币转移过来,从客栈转到农场账户上,这样身为农场主的方闲小农夫才能用这些钱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第一笔游戏币怎么花?这是一个几乎不用思考的问题——买种子。!。

173 晚七点准时开搞

打开购买界面,现在能购买的种子种类还非常之少,仅有萝卜土豆黄瓜玉米啥的基础作物,这倒无所谓,慢慢发掘么。//无弹窗更新快//方闲将上述作物一样买了一袋,先种个试试,看行情再做统筹规划。

而后,方闲拿着种子,灵儿提着洒水壶准备下一轮嘿咻。

“怎么播种来着……”方闲打开袋子,见里面只有小小的一把,他暗骂了句黑心奸商,而后学着游戏里的样子,闭着眼睛大臂朝天一挥,一堆种子正正当当地落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九格之内。

“天女散花啊……”方闲刚在惊叹,灵儿已经忙活起来。

“嘿咻……嘿咻……”灵儿的机动性以及行动力极其强悍,方闲播种的瞬间已经全心全意地逐格洒水。

“辛苦娘子了,我们继续!”方闲换了一个位置,“我散!”

“嘿咻!”

在这诡异的音效中,二人几分钟已经完成了36个格子的农作物耕种与灌溉。

“如此看来,终极耕种工具简直就是比肩收割机一样的存在啊!”

看着这些格子湿润润的,作物貌似耕种完毕,二人又回小屋打开管理页面,根据上面的提示,此次耕种了萝卜、土豆、黄瓜和玉米四种,其收获期从2日到5日不等,中间要注意浇水。至于肥料除虫什么的,貌似完全不需要。

“两天黄瓜就可以长那么粗壮么!”方闲大概计算了一下,这一亩的牧场换算成格子的话。大概600多格,按照这收获的周期,确实可以补足客栈的供给。

“闲哥哥,咱们接着种。”灵儿貌似一点也不累。长这么大头次体验劳动的感觉貌似很充实。

“别急,游戏币都用来买种子了,等这批收了再说,先看看小动物去。”

根据牧场的建筑风格以及路标,大概确定这里的四个建筑物分别为鸡窝、牛棚、羊圈以及马场,另外还有一些待建设的空地,用途不明。

其中牛棚中仅有一只瘦瘦巴巴的奶牛和皮包骨头的肉牛,鸡窝靠椿姐送来的山鸡撑场面。羊圈和马场还是空空如也。

“闺女!”方闲出棚呼喊正遛鸡的苏媚,“别放鸡了,来放放牛。”

“我不,牛不爱跑。不好玩。”

“你可以骑牛啊。”

“……”

苏媚骑在牛背上晃晃悠悠的出来,幸亏是苏媚,这瘦牛还撑得住,若是方忙来了……不行,不能让方忙看见这些。

小牧女骑着牛就冲着小夫妻刚刚耕耘的成果去了。

“等等。闺女你去那边放,这里是我的小黄瓜!”

“不许吃!”灵儿虽然喜欢小动物,可践踏劳动果实的行为也是忍不了的。

苏媚赶紧抓着牛犄角要搬过来。

牛犄角是斗牛用的,如果是公牛的话。基本在争夺配偶的时候才用的到,肉牛被这么一揪登时就急了。各种反抗扑腾起来。

“哈哈!”苏媚相当之灵巧,被牛这么一颠只觉得好玩。揪着牛犄角就是不放手,咯咯乐个不停。

她殊不知,方闲此时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心疼。怕是怕苏媚跌下来,虽然这瘦牛没有电视里骑牛大赛的那么威猛,但也是一个体重体积完爆苏媚几倍的存在了。心疼……自然就是心疼牛,这可怜的牛都这么瘦了还要被苏媚蹂躏。

牛一乱跑,鸡也急了,那几对山鸡都玩了命地朝后面山上跑去。

“鸡要跑了!”方闲怎能让其逃跑,赶紧追上去。

可惜,自己充其量是个地下拳击手的体质罢了,万里独行的轻功都是骗人的,在如此复杂的环境内,山鸡各种蹿跳,几下已经奔上山去。

“算了,就当山鸡散养吧,反正椿姐拿来的东西也出不去。”想到这里,方闲倒也不着急了,苏媚喜欢玩她再上山抓去就是了。

最后,二人用仅剩的钱买了些鸡牛饲料放在棚子里,苏媚这么放牧太不靠谱了,还是给可怜的牛备些干粮吧。

再打开管理界面,牲畜们的心情略有变化,奶牛由于在外面吃草很是开心,心情涨到一星半;肉牛由于被骑被抓犄角很不开心,仅剩半颗星;那堆山鸡上山后非常开心,两颗星。

在嘱咐苏媚要好好疼爱“牛”后,方闲灵儿从房中取出了今日的收获往厨房送。

牛奶两瓶、各种牛肉三斤、山鸡蛋5个、鸡肉两斤。

方忙刚整理好灶台家伙,处于巧厨难为无米之炊的状态,见有这些食材出现,自然悉数接下。

“菜么?有菜么?大米面粉。”方忙对方闲这种严重偏食的态度很不满。

“这里!”方芳正巧拎着大袋子回来,“知道你要开火了,我才去市场买的。”

“还是妹子心细哈哈。”方忙笑盈盈的接过柴米油盐酱醋,一边嘟囔一边往各种器皿里倒,“这客栈开火和家里可不一样,要的调料更多更细,买东西时也需……”

听方忙唠叨着,方闲突然想起一个绝对可以请教经验的人。

话说有日子没见学了个姐了。

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方闲的一天……那可是寻常人类望尘莫及的存在啊。

之后灵儿吵着还想去牧场,方闲便干脆交给她了,貌似灵儿在牧场劳动与经营中得到了一种勤劳致富有爱持家的快感。

方闲则是约学了个姐次日过来莅临指导,而后便都花园中寻找爹妈。

天已入暮,晚霞应景的出现,后花园别有一番风采。

方闲走过假山长廊,终在池塘边的凉亭发现了父母。

刚要过去打招呼。却发现这情境有些……反常。

往日里,父母每晚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当然都是斗嘴形式不伤和气。老妈一句“臭知识分子”,老爸一句“农村妇女”的车轱辘话来回转。

然而时至今日今时,此时此刻,老爸老妈竟然在凉亭中靠在一起,那是老妈么!竟然靠在老爸怀里!这是老爸么,竟然搂着老妈的腰!

二老面朝池塘望着夕阳,场面很是恩爱。

方闲实在不忍干扰,转身悄悄便要走。

却听二老突然聊起自己了。

“老方。你说方闲这孩子随谁啊,这么两天带这么多女孩子回来。”闲妈妈显然对这种不科学的事还是心存疑虑的。

闲爸爸的反应倒是出乎方闲意料:“呵呵,孩子的事咱们就别管了,他已经做到这一步。咱们也帮不上什么了。”

“那你说那几个小丫头,你喜欢哪个?”女人转换话题的速度匪夷所思。

“……媚儿吧。”闲爸爸傻笑了一下。

闲妈妈扭着闲爸爸的老腰:“老不正经的。”

“呵呵,爷爷喜欢孙女有什么不行的么?”

“上次说媚儿是月如生的?”

“嗯。”

“可我看月如一点儿也不像当妈的,灵儿倒是很会过日子。”

“哈哈,你还没当婆婆呢怎么就挑起人来了。”

“哎。现在一家就一个孩子,选媳妇不得选好了?我看月如那姑娘性子太野,还是灵儿好一些。”

“我觉得月如挺好,再者说。她已经生了一个了,总不能不娶人家吧?”

闲妈妈挠头:“闲儿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方闲觉得这话题很可怕,赶紧开溜不再偷听。

自己刚一转身。却见一张方脸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用极其洪亮地声音喊道:“大哥!我回来了!你要的人一个不少,老乡们明天一起过来!”

听到如此阳刚地呼喊,闲妈顿感羞涩,赶紧从闲爸怀中抽身,回头看方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也很不好意思。

闲爸爸只得愣生生道:“走走走,该吃饭了。”

“吃饭,吃饭。”

真?张四略有不解,继而说道:“大哥大伯,你们接着聊,我不打扰了。”

“聊你妹。”方闲踹着张四匆匆离去。

这顿晚饭,方忙投入了很大的心血,按照他的话说,好肉要有好做法,如此光明有爱的牛肉鸡肉必须用有爱的光明料理来锦上添花。

方忙所言不错,这次从牧场拎来的牛肉鸡肉确实让人嘴巴一亮,虽不及苏州城客栈的那么爽口细嫩,却也比之市场上买到的肉要好吃许多。

牛肉多汁而腻,口感松软又不蔫;鸡肉的纤维比往常的要细上许多,其中透出的野香味更不是激素养出来的肥鸡能比拟的。

一时间,方闲对牧场将来的出产充满幻想,若是十颗心的大爱鸡肉,岂不是天上美食了。唯一遗憾的是,《牧场物语》这游戏太有爱了,养不了猪。

原版游戏中,养鸡是收蛋用的,养牛是挤奶用的,一切以和谐为重。试想一下,如果可以养猪的话,就务必要增加一款名为“杀猪刀”的工具,然后走到粉嫩嫩的猪面前,大刀砍下,剔骨剥皮……

美妙的晚饭过后,一家子人都要回家,唯有林月如依依不舍,誓要守卫这客栈,但见大家都撤了,一个人守在客栈有些胆寒,也只得快步跟回来。

哪里都没有家好,这是大实话。

回家后,方闲在网上订了《酒店管理》一类的书籍以及几本现代的菜谱让方忙参考,虽然他走的是复古风的光明料理,但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要干掉黑暗料理就要先了解黑暗料理。苏丹红鸡精粉什么的可怕物质也是要懂得的。

每天晚上7点,新闻联播占据视野的时候,也正是方闲在另一个世界一天开始的时候。(未完待续。。)

174 当年的虐侠故事

每天晚上7点,新闻联播占据视野的时候,也正是方闲在另一个世界一天开始的时候。//无弹窗更新快//

从卧室转移到翠林山中这种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是方闲还是王语嫣都显得很淡定。

只是旁边的一位朋友不淡定了:“大兄弟!咱走吧!”

“无忌兄弟,话说你怎么这么喜欢义父?”

听闻此问,张无忌竟忽地流露出少有的伤感。

“大兄弟,你说俺这人厚道不?”

方闲不假思索:“那必须的啊,你跟张真人厚道的不能再厚道了。”

王语嫣也跟着连连点头,她从前终日与表哥在一起,慕容复和张无忌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大兄弟,大妹子,那你们说,厚道人有好报不?”

这话一出,方闲才想到了在张无忌那憨厚外表下的悲剧人生。

在那个时代,十个主角九个悲,远没有如今这么杀伐果断。

《倚天屠龙记》讲的自然就是倚天剑、屠龙刀以及张无忌的故事。首先张无忌是有父母的,其父张翠山乃是张三丰门下武当七侠,铁画银钩,江湖人称张五侠,颇有侠骨,也有主角的天分。年轻顶峰之时,结实了天鹰教主之女殷素素,这也是一位出名的古灵精怪的少女,这段感情与令狐冲和任盈盈的故事有些相像。

只是张翠山碰到的不是风清扬,学到的也不是独孤九剑。本想行侠仗义,却倒霉地卷入了屠龙刀的争斗之中,与殷素素双双被明教四大法王之首的金毛狮王谢逊掳到了冰火岛。而后在岛上有发生了若干事情,谢逊狂性大发险些夺了殷素素与张翠山的性命。却反被殷素素刺瞎双眼,开始了黑暗人生。

此后谢逊的性情变了,随着张无忌的出生,更是对他慈爱有加,既是严师又是义父,张翠山夫妇也是与谢逊结拜,一家子开开心心地过着孤岛生活。

可张翠山不是省油的灯,这日子过了几年嫌烦了。想回武当抱张三丰的大腿,于是乎,一行人分道扬镳,张翠山一家三口乘船回到中原。只留谢逊在此研究屠龙刀的秘密。

倚天屠龙记里有句话常出现——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这缺心眼的话也不知是哪个编出来的。反正大家都信了。张翠山回到中原的消息传了出来,一大堆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中年人便心生歹念了,打着给张三丰祝寿的幌子。冲上武当,逼问谢逊与屠龙刀的下落。

武当七侠也不软。本是誓死与老五夫妇共存亡,可随着故事的深入。一些陈年旧事又拎了出来,殷素素也不是善辈,很久以前天鹰教与武当的冲突中,曾废了七侠中的老三等等。张翠山一时内忧外患,情义两难全,情急之下,自杀了事,殷素素也随之自刎,仅剩下张无忌一个人漂泊。

然后就是主角该有的一路奇遇绝境升级打怪了。

张无忌是个厚道的主角,厚道是他的优点也是毛病,放在主角身上就叫优柔寡断,或者说是杀伐很不果断。这娃并没有像林平之那么被仇恨所控制,相反很看得开,因为他的仇人太他妈多了,真的杀不过来。他一路混江湖,从不做坏事,碰到能帮的事帮,能救的人救。

最后回馈他的,是一次次恩将仇报,尤其他的身份太耀眼了,就像一块肥肉在江湖上走,各种被反叛设计等等等。

经历过若干事情,这小子心有些冷了,便一人在昆仑仙境过着隐居的日子,全天下唯一能让他挂念的,除了张三丰老爷子,恐怕就是义父谢逊了。

可惜当年出海的时候张无忌年龄太小,根本记不住航线,那帮人抓到张无忌也是没用的,反而不如抓天下事皆知的田伯光来的痛快。

回到张无忌的问题——厚道人是不是就要有好报?

方闲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用正面语言来解释这件事。

“无忌兄弟,咱做人厚道心里踏实,即便中间会有小人恩将仇报,到最后,咱总会有好归宿的。退一步说,我厚道,世界就多了一个好人,总比多了一个坏人好吧?”

“是么……”张无忌渐渐抽离出伤感状态,“到现在,这世上我敢信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兄弟可别再……”

“我田叔从不撒谎。”王语嫣适时地帮他田叔说话,“他还答应帮我表哥复国呢,这么大的事都应了,你的事再简单不过。”

“哦?”张无忌一愣,“大兄弟你还懂政术韬略?”

“完全不懂。”

“……”

三人有说有笑,不急不躁地一路前行。

从嵩山到冰火岛本是很远,但在极其不科学的大地图上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脚程罢了,方闲仗着当年在仙剑世界中得到的划船技巧,驾轻就熟地来到冰火岛。

冰火岛四处环冰,仅是正中有一处火山饥渴难耐,因而得名。若是放到现代,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泡温泉的旅游景点。

张无忌下船,双脚踩在冰面上,碾出了“咯吱”的声音。

“对……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里!”张无忌望着那火山口,“天下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地方。”

随后他疯了一样边跑边喊:“义父!!义父!!孩儿来看您了!义父!!!”

方闲搂着王语嫣,面色泰然,像是闲庭野鹤一般旅游的状态,然而他心里却还是有想法的。

屠龙刀,这集东方武学与西方奇幻于一体的玄铁重刀,耍大刀的谁不想得?

自己这三尺大刀已经满是疮痍,仅凭着情感羁绊在使用,与其说是刀,更像是锯子了。

若是混到个屠龙刀,这削铁如泥的宝器,即便是再遇上张真人的太极剑,方闲也是有胆一斗啊!

可这把刀,真的是不好得……

这事儿又要扯到谢逊了,但说谢逊前又要先说其师——混元霹雳手成昆。

有些混乱,当然,要说成昆这个混乱体必将更加混乱,纵观金老群书,他算是坏的最极致混乱的坏人了。

首先,要抛开伦理。

成昆也是明教人,当时的世界观和笑傲江湖有些相似,分为正道六大派于明教,只是双方一个在中原,一个在西域,过的好好的谁也不招谁……而让双方结仇的,也正是成昆。

成昆年轻时面对的是标准的三角恋,分别有他,他师妹,还有他师弟明教教主阳顶天。阳顶天人如其名,很是霸道,楞是横刀夺爱,从成昆手里抢来小师妹成亲了。

造孽都有恶果,就像《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一样,某些东西在成昆心里根植了。

一年年过去,成昆依然爱着小师妹,也就是教主夫人,某日,他终于忍不住,无视伦理,与教主夫人通奸了,沉浸在了那快感与罪恶的地狱中……

不管中间有什么故事,通奸都是不对的,你若是纨绔,可以光明正大地抢人老婆过来,但你不能背着人家上人家老婆,这就是连纨绔都不如的存在了。

通奸这种事是必然会被发现的。

阳顶天本来在明教光明顶密道里练《乾坤大挪移》,正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巧,师兄成昆和老婆也幽会来此,边亲边脱,一时间又是男人粗犷的呼吸,又是女人放荡的呻吟。

身为一个男人,阳顶天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忍的,但阳教主却必须忍,乾坤大挪移最关键的时刻,一怒动全身啊。

最后悲了个剧,阳顶天不是岳不群,下面的根还在,终究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浑身经脉乱了,就此暴毙。

所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千古流传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阳夫人见老公死了,还是这么死的,登时耻辱万分,悲痛万分,又愧疚万分。于是便让情郎逃走,自己畏罪自杀。

见情妇死了,成昆那叫一个愤慨,从此他的中二脑残心爆棚了,对,就是那句话——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他将情妇的死怪罪于阳顶天,怪罪于整个明教,整个权力集团与整个武林,乃至整个世界。于是,他便开始踏上了执掌世界或是毁灭世界的中二路。

第一步,让明教内乱,煽动中原武林与明教的矛盾。

成昆的中二离不开他的智慧,抛开邪恶因素,他是个设局高手。

他有个徒弟叫谢逊,很是厉害,年纪轻轻已就任明教四大法王,位高权重人也霸道,在他身上成昆仿佛看见了阳顶天的影子,好么,就从徒弟下手吧。

伦理再次被践踏,他去徒弟谢逊家吃饭喝酒,下药将谢逊灌醉,而后……奸淫谢逊老婆并将一家三十多口统统杀尽,说白了,就是直接给谢逊灭门了,唯独就留了谢逊没杀,与《九品芝麻官》里的案子有些相似。

谢逊醒来,一大家子人,上至60岁老母,下至刚满月的儿子统统命丧黄泉,老婆也是……哎,不说了。

金毛狮王彻底怒了,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军力,疯狂地搜寻成昆,并杀掉一切与他有关的人,逼他现身,踏上了一段修罗路。

而成昆呢?人家去少室山投靠高僧去了,念着佛法求宽恕收容。老和尚们见他“有心改过”,也就收了,法号圆真。(未完待续。。)

175 访冰火

从此成昆消声灭迹,暗中修习少林武功,谢逊则苦练七伤拳寻找仇人。//无弹窗更新快//在成昆的策划下,终将明教引入了中原武林,开始了一段纷争的岁月。

谢逊苦无成昆的音讯,自知这么下去报仇越来越渺茫,此时恰巧又得知了屠龙刀的所在。

“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句话太害人了,得到屠龙就号令天下了,管他西域中原,所有人都得帮他找仇人。

于是,可怜的,被利用的谢逊踏上了屠龙不归路,在冰火岛上发狂也是仇恨与七伤拳内伤所致,好在双目失明后xìng情大变,偶尔能温柔起来了,张无忌的存在,也正好填充了谢逊遭遇灭门而失去亲情的空缺。

这之后风雨无阻,谢逊在冰火岛苦苦研究二十多年屠龙刀的秘密,还是毫无收获。

试想,从这样一个金毛狮王的手里骗来屠龙刀,不是比拔狮子牙还要过分么?

张无忌左思右想,要得到宝刀,无非正邪两路。

邪路,杀谢逊夺刀。可这事会埋下很多祸根,先不说打不打得过谢逊,如果干他,势必要和张无忌翻脸,再不说打不打的过张无忌,跟他开战就又惹到张三丰了……武当少林交好,如果张老爷子怒了的话,少林那边也不讨好……江湖也是一个关系网,牵一发动全身啊。

五岳剑派还属半残状态,说出来名字tǐng唬人的,但轮起现在的战力。恐怕五岳加起来也是不如武当的,所以这么后患无穷的邪路还是先放一放。

正派路线就很明朗了,帮谢逊干了成昆,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无论成昆谢逊还是少林寺和尚。都是以内力见长的,方闲现在这方面是个软肋,独孤九剑狂风刀法,毕竟是讨巧的武功,遇到内功行家就不好用了,很容易会被反震受伤,七伤拳罗汉拳哪个砸到身上都不好受。所以别说成昆,现在的田伯光连谢逊都不一定干的过。

“大兄弟!我义父……义父……”张无忌惊慌失措地冲来。“我义父不见了!”

“不见了?”方闲一惊,连连跟着张无忌朝他们当年居住的山洞走去。

确如张无忌所说,洞中只有一层尘土,一些简单的生活器皿也是许久没用过的样子。

“无忌。语嫣,四处看看有没有打斗痕迹。”

三人分头寻觅,除了些从前生的柴烬外并不他物。

“无忌,语嫣,四处看看有没有屎。”

“……”

三人分头寻觅。除了一些动物粪便,并无大坨的热翔。

经过观察与判断,方闲已得出结论。

“嗯……人走了,总会留下屎。屎需要一段时间才会被大自然分解,因此谢逊走了至少有一周了。谢逊双目已盲。想必自己是不会走的,只能被人接走。考虑到岛上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渍,我们有理由相信谢逊是被个熟人,值得信任的人接走的。”

“田叔这次不让我帮忙看了?”

“咳……元芳已经过时了,我只是逆向推理而已,因为我大概能猜到他在哪里。”

“哪?”这么傻的问题只有张无忌才能问出。

“金蛇岛,走,找你义父老朋友还有你的小朋友去!”

“小朋友?”张无忌只苦笑摇头,“俺在这冰火岛上出生,之后行走江湖,以为交了些朋友,到最后才知道,只是俺一厢情愿的。”

“见了你就知道了。”方闲觉得这些男女之事还是要主角自己拿捏,便不再多言,执桨上船,一路向东。

方闲单桨左一下右一下,只感觉自己的技巧是越来越纯熟了,在武功理论的基础上,将各种刚柔借势的技巧用在划船上那也是事半功倍。

“田叔船划的真聪明。”王语嫣想过来帮忙,但见田伯光大浆挥得风声赫赫也不好打扰。

“嗨,熟练工么,以前没少划。”

“倘若……表哥做人也能像田叔你划船这般淡然,也便不会这样了。”

到这会儿,慕容复基本成为二人调侃的话题了。

划船讲个巧劲儿,做事也要有个方法,慕容复那样太急于求成,碰到事情就想利益,确实容易走火入魔,做人跟划船一样,该顺势的时候顺势,拼尽力气逆势而为反而效果不好。

这么一琢磨,方闲忽地觉得自己也有点走火入魔。

想着夺屠龙刀这件事,总想着怎样直接,怎样快,只凭双手之力硬刚达成,完全没做到聪明地借势。

于是,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头发蓬乱的楞小伙身上,记得在游戏中,昆仑仙境的张无忌应该只是会九阳神功罢了,可在嵩山一战中,没听错的话,他用了一招乾坤大挪移对付宁中则。

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镇教之宝,如果张无忌会这招……就证明,那件事应该已经发生了。

夺屠龙刀,除了正邪两路外,兴许还有第三条路。

“对了,无忌兄弟,你是不是明教教主?”方闲突而问道。

“对啊,教主的名份他们不让我辞,我便把事情都交给他们,自己回昆仑仙境隐居了,咋了?”张无忌貌似对这身份没什么感觉。

方闲心下一震,原来身边的楞小伙已是庞大势力集团的精神领袖了,如此一来,金毛狮王谢逊反倒要听他号令了,至于金蛇岛上的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黛绮丝,貌似也是张无忌的手下了。

为确保张无忌的权力,方闲继续发问:“那你干嘛不在光明顶呆着,一人宅在昆仑仙境?”

“哎……俺不是那块料,他们非让俺当教主,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

“你说朱元璋?”方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倚天屠龙记的时代正是元末农民起义的时候,金老便干脆把朱元璋徐达什么的都揉进去了。中朱元璋就是一个典型恩将仇报只为利益的家伙,毫不手软。

“他……算是一个吧,几次陷害污蔑于俺,以图打击俺的名声,壮他自己声势,俺很伤心,俺不愿跟他们明争暗斗争权夺利,但俺要辞去教主职务的时候,光明左右使,青翼蝠王,我姥爷他们又都不让……”张无忌转身望向遥远的西方,“后来,她就走了,我也走了。”

王语嫣拉了拉方闲的衣角:“田叔,这傻小子也有情种啊。”

“谁没个初恋?你的初恋不是更脑残么?还说人家。”

张无忌的男女关系堪称是最为复杂的,粗数三四个往上,全算上七八个开外,好事儿全他碰上了。此时让张无忌惆怅的,自然就是那个小昭了,此女乃是bō斯圣女,金花婆婆的闺女。

想到此处,方闲的逻辑有些错乱。

根据书中所述,接走谢逊的是金花婆婆,也就是明教的紫衫龙王,bō斯明教的圣处女黛绮丝(处女生孩子了,就要被追杀,所以化身为金花婆婆)。但书中同时也说,小昭回bō斯明教总坛的时候,是她娘带着的,她娘也是紫衫龙王黛绮丝。

所以这么看,金花婆婆应该在bō斯啊……

“等等……无忌兄弟你见过金花婆婆么?”

“你说小昭她娘?人家叫黛绮丝,已经跟小昭回bō斯了,哎……”

“这这这……”

方闲正结巴的时候,小船已经砸在沙滩上,金蛇岛已到。

方闲感觉故事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顺利,本以为让张无忌与谢逊相会,《倚天屠龙记》就会轻松入手,但如此一看,这混乱的时间线貌似在酝酿着一些东西。

金花婆婆的小木屋就在那里,可方闲已经知道,里面的人不一定是金花婆婆。

“无忌,你在这里护着语嫣,里面太危险了,我自己去便可。”

“俺也去!不就是打架么!”

“不行,你得护着语嫣,记住,我不回来,万万不可妄动,不管是你义父来了还是情人来了。”

“情人?大兄弟你说哪个?”

“哪个都不行。”

方闲抽出大刀,缓步向小木屋走去。

“金花婆婆已经不再,那到底是谁……能兵不血刃带走谢逊呢……”方闲万分警惕地打开房门,粗粗望去,并无太多灰尘,显然还在有人居住。

“果然……”方闲持刀前行,依他现在的功夫,静下心来,已能发觉——

房中,不止他一个人。

果然,大门碰地一声关上,一个人影很不突然地从后方杀出。

“恶人纳命来!”沙哑的女生与滚滚风声从身后传来。

方闲早有准备,那声音还未喊完,大刀反握,便已回身横扫砍出。

那人不知他身法出刀竟如此之快,慌忙间要收招已然不及,只硬生生一档,大刀正正好好砍在臂上。

“你……你……”那人抓着右臂,只感觉阵阵酸痛,却并未鲜血喷溅,“你用的刀背?”

没错,方闲用的刀背,考虑到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没必要一上来就下杀手,再加上如今自己已是武林名宿,讲究个名声。

方闲这才举目抬头望向这人。

只一眼,他胃中的一股酸水就呕了出来,这人似曾相识。

来者是一年轻女子,身姿婀娜有爱,长发也是细如丝……可唯独那张脸,紫筋暴起。姹紫嫣红,长得像极了仙剑中蛤蟆洞的黄衫毒女。!。

176 他乡遇故知

倚天屠龙记中,也有这个一个女孩。//无弹窗更新快//这次依然是男人负她,不过不是她丈夫,是她爸。此女乃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孙女,殷素素的侄女,也就是张无忌的表妹,殷离。他爸爸当年续妾,只宠着新欢忘了旧爱,小姑娘看不下去,便设计将那小妾杀了,可惜,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不对的。事发之后,殷离的亲娘自杀(这帮女的总是动不动就想不开,好少女们别学),亲爹也是对她恨之入骨……而后她离家出走,被金花婆婆收留,化名为蛛儿跟着婆婆当丫鬟。由于心理扭曲,同期开始修炼亲娘传下的毒功——千蛛万毒手。

这毒攻不仅毒人,更是毒己。练功时其苦难当,须以斑斓毒蛛吸食己血,并将蛛毒带入自己血液中。花蛛毒液尽入练功者体内,蛛即死去,要再换新蛛。练过一百只花蛛,仅是小成,若要功夫深,便须练过成千上万只。此功威力极大,只是练得越深,体内毒质积得越多,容貌便变得越丑。

于是,好好的一个小美女就变成了眼前这样子。

“殷离?”方闲记得这姑娘本xìng不坏,就是扭曲了,好好说应该能留她一命。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蛛儿退了一步,很是惶恐,毕竟,天下还记得“殷离”这两个字的就没几个人,见到这幅尊重再能认出来,恐怕唯有亲娘再世了。

“哎……姑娘你虽然毁容了,但声音还是很销hú闲左右四望。“我田某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拜见金花婆婆的。”

“金花婆婆么……”蛛儿沉哼一声,压低嗓子,楞是将少女的沙哑音sè压成了老婆婆的感觉。“我就是了。”

“果然是冒充的。”方闲眯着眼睛继续问,“那谢逊呢?”

“哼,果然,你也是冲着屠龙刀来的。”蛛儿的眼神忽而变得歹毒,颤颤弓着背,双掌化为利爪,紫黑sè的十指林立,直教人毛骨悚然。“你们这些男人,只知道争夺武林秘宝,而后雄霸一方玩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罢。她如厉鬼毒物一般猛然窜出,不逊于剑鞘刀锋的毒爪再次向方闲抓来。

方闲眉头一皱,大刀反握,逆刃银闪闪,以蛛儿无法理解的速度挥出。

只顷刻间。刀背已“啪啪”轻点两下。

蛛儿完全无力抵抗,被这两个刀背尖点在手上的天门xué,登时酸软无力地垂了下来,一时之间。再也无法出爪。

这一招正是张三丰所创的天门是三剑,在不想杀人的时候。果然好使。

“恶人……仗着武功……欺凌弱小。”蛛儿是个不怕死的主儿,手不能动了还有嘴。丝毫不退,张着嘴便冲方闲咬来。

方闲无奈,再次叹了口气,身形一转,刀背已点在蛛儿双膝之上。

蛛儿双tuǐ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恶人……”

“姑娘,你好好看看,咱们谁是恶人?”方闲不满收刀,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求死的。

“哈哈哈……”蛛儿惨然一笑,“我平生就喜欢害人,是恶人不错;你是男人,自然也是恶人。”

“没工夫扯了。”方闲脸皮一抖,大刀架在蛛儿脖子上,“谢逊呢?”

“就在房中。”蛛儿冷冷一笑,“你问谢逊,不如直接问屠龙刀来的痛快。”

“有病。”方闲不再理会她,提着大刀进内房,这一次自然也是小心翼翼。

推开房门,见一彪悍威武又雄壮,满头金sè长毛的家伙正躺在chuáng上,正歪脖“望”着自己,虽双目空洞,威压却是只增不减。

不必多说,这人要么是金毛狮王谢逊,要么是雷神。

谢逊颤抖着微微抬臂,嘴chún也在动,好像要说什么。

“狮王!我带无忌来接你了!”方闲见谢逊还健在,赶紧提出张无忌的名号振声势。

谢逊貌似十分虚弱,始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金毛狮王的狮子吼可是出了名了厉害,如今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颓丧。

方闲见他想表达什么,赶紧往前凑了两步,却还是听不清。再要近,可就是要耳朵贴在他嘴边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江湖险恶,事情蹊跷,这么毫无防备地将耳朵贴在狮子嘴上,貌似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反过来想,谢逊光明磊落,无论是做好事坏事,救人还是杀人都是无所畏惧,这种级别和xìng格的高手,应该还没沦落到暗算的地步。

想到此处,方闲心一横,耳朵贴在谢逊嘴边。

“狮王您要说什么?大点声。”

“chi……”

“吃?要吃的,我拿去。”

谢逊挣吧了一下:“ch……chu……”

“出去?”

“ch……chu……chua……”

“您在说清楚点,中文没有这个发音,只有相声里有。”

谢逊拧巴许久,终于拼尽全力吐出了一个字——

“船。”

“船?”方闲不知谢逊为何这么说,但这个字给自己的直接印象……绝对就是那个上得了冰岛,下得了南洋的小船。

方闲一惊,骤然醒悟:“不好!岛上还有人!!!”

而后他不作停留,奋力出房向外奔去。

蛛儿瘫在地上大笑:“当然有人……有好多人……哈哈哈哈……”

“回来再收你的命。”方闲怒骂一声,踹开房门,万里独行轻功燃烧,冲着小船……

小船……小船……

小船已经出海了,沙滩上只留下来几段黑乎乎的残渣。

“妈的,张无忌的背叛么……”方闲不管不顾,继续狂奔,即便是到了海里也依然不停,可任他如何用轻功,也无法在水上行走,“早知道先去铁掌山会会水上漂了……”

待奔到海水没到脖子的地方,方闲终于看清了。

小船上有四个人。

张无忌人事不知,躺在船上。

王语嫣被méng住了嘴,疯狂扭动着身体,大眼睛泪汪汪。

一白衫女子立于船头,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但清秀与婀娜是肯定的。

至于他旁边那人,就算距离再远,方闲也是识得的。

一身白袍,虽人过中年却面sè俊朗,与之前相比,皮肤反而白皙细nèn了许多,去掉了脸上的胡子,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为之一变,不再稳重老辣,而是邪异。

“岳——不——群!!!!”方闲怒极,不顾一切地挥霍内力,放弃轻功,拼命地朝着船的方向扑腾。

船上那女子本一直在笑,但见到方闲的架势开始惊慌起来,只见方闲游泳的速度极快,匪夷所思,张四的水xìng与田伯光的功夫双剑合璧,竟是用肉身便要赶超这小帆船。

她连忙挥动船桨,但奈何没这方面的技巧,很是努力也无法加速多少。

方闲见此,边游边吼:“姑娘,屠龙刀我不要了,只要你放下我的兄弟与妹子。”

船上的白衫女子只不说话,继续划船,不时回头惊恐一望。

岳不群习惯xìng地mō着下巴,只是这次已是光秃秃的。

“周掌门,切莫信他,他不过是想骗我们停船罢了,这恶人害我多年,从无半句实言。”

“岳不群!我操……”

操字刚一出手,却见岳不群邪异地一挥臂。

周围皆是风声浪声,方闲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但见岳不群的手势与姿势,他已本能感觉不妙,身体匆匆向右一斜。

霎时间,脸上一股刺痛感传来,伸手一mō,一枚绣花针已钉入肌肤,若是不避,恐怕就变海盗船长了。

“这么快……”方闲死死地盯着岳不群。

岳不群击掌笑道:“好,好,躲得好,不愧是田伯光。”

随后他又抽出一根银针,抵在王语嫣眸子前几寸之处,回头笑道:“这一下,你能躲的开么?”

“有话好说!”方闲大惊,连忙放慢速度呼喊,“屠龙刀,葵花宝典都是你们的,只求放我兄弟妹子。”

岳不群又是轻笑一声:“田伯光,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提这么幼稚的要求。”

“那你要怎样?!!”方闲大吼。

“我要你死。”岳不群这话说的很干脆,同时针尖又向前逼了一寸,已眼见便要刺中王语嫣的黑眸。

这一下子,算是让方闲彻底静了下来。

无妄的慌乱,正中了岳不群的下怀。

方闲沉吸一口气,不再前游,只浮在原地,死死盯着岳不群。

岳不群作势一针要扎下去,手腕突然一退又是一推。

这过程中他一直紧盯着方闲,却见方闲脸不抖眼不跳,只死死盯着。

“你当我不敢么?你我已是死敌,吾有何惧?”岳不群最见不得田伯光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当即丧心病狂地一针便要真扎下去。

王语嫣紧紧闭上双目。

方闲更是凝目而视。

对付岳不群,顺从是没用的,即便自己自残,他要做的事,一样会做。此时,他唯有让岳不群产生压力,产生畏惧,才能救王语嫣。

如果悲剧发生了,他也要记住这一幕,血债血偿。

“够了!”白衫女子看不下去,突儿一把推开岳不群,“她还有用。”!。

177 偶尔粗暴

“够了!”白衫女子看不下去,突儿一把推开岳不群,“她还有用。//无弹窗更新快//”

不群眯着眼睛,也是收敛愤怒,确实,王语嫣这么死就浪费了。

白衫女子很懂礼数,走到船尾道:“田伯光,你若是永远在这里,不回中原,我保证初音与张无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相反,只要你一只脚踏入中原,这二人便会顷刻毙命。”

张无忌凝视这女子,表面看去是一个标准的小家碧玉型古典美女,然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吐出如此狠毒的一番话,再加上岳不群刚才的称呼,一切便明朗了。

方闲长叹一声,大喝道:“还望周姑娘好好照顾我兄弟与妹子,若是将来他们比我早一步到yīn间,我端了阎王殿,闯了地狱十八层也是要将二位杀得灰飞烟灭的。”

白衣女子没再说话,只点点头,便回去划船。

岳不群畅笑:“田大侠,抱着你的侠义与江湖,烂在这个岛上吧……哈哈哈哈!”

他本想看看方闲狰狞的表情,却见方闲不怒反笑:“无所谓了,反正岛上给我留了个女人,几年后,这岛上已都是我田家的子孙了,即便我无法踏足中原,我儿子,我儿子的儿子也终有一天会回去,将你们岳家的人碎尸万段……哦对了,我忘了,你们岳家已经绝后了。”

“…………田——伯——光——!!!”岳不群反而被惹怒了,没留下男丁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划船注意安全。往西北去一直走就行了,我回去了慢走。”方闲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往回游去。

转回头,方闲才重回了凝重的表情。

虽然舌战占了些便宜。但形势依然是严峻的。一路笑傲江湖,虽然自己谈笑风生,但若是换个角度,从岳不群的立场上来看,就不那么好玩了。

首先,田伯光揭掉了他的面具,毁了他的名声。

其次,田伯光助令狐冲登基华山掌门。五岳盟主,这是毁了他的事业。

最后,由于种种原因,岳不群夫人死了。女儿出家,虽然都是岳不群自己造成的,但这笔账他还是记在了田伯光头上,如果没有田伯光出现,这些惨剧就不会发生。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田伯光把岳不群灭门了。

在方闲来看这一切是行侠仗义,做的是好事,但从岳不群的角度来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过如此。

还未吐出《倚天屠龙记》的张无忌与萌系宠妹王语嫣落在他手里。其危机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岳不群有脑子,周芷若也有脑子。如果他们是无脑杀人狂的话,恐怕刚才在岸上就已发现张无忌与王语嫣的尸体了。

张无忌明教教主的名字还挂着,这方面还有很大的利用空间,相信以这两位yīn谋家的计谋能力,不会让张无忌就这么死了。

而王语嫣,则是威慑工具的存在了。

倘若岳不群葵花宝典已大成,他大没必要脱了kù子放屁,直接在岛上与田伯光决一死战便是了,既然要躲田伯光,那就说明现在他还没有战胜田伯光的信心,只能将老田困在岛上。

可老田也不是吃素的,兴许能伐木做筏,卷土重来。

到时候,王语嫣就又有用了。

所以,王语嫣也不是轻易会死的,她若是死了,就再没东西能牵制田伯光,岳不群迎来的将是一个满怒暴走版的万里独行。

想到此处,方闲心下稍松,游回岸上,身子一横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望着天空。

“这才是真的江湖么。”

方闲略微缓了缓气息,而后起身折回木屋。

依然瘫在地上的蛛儿满脸mí茫:“他们……走了?”

“嗯,走了。”方闲没有多说,信步进屋找谢逊,老人家肯定比这傻丫头明白。

谢逊依然躺着,虽气息微弱,比之刚才的慌乱倒是好了许多。

“人都走了,老人家别着急。”方闲走过去,假模假样地探探谢逊的脉相。

谢逊只点点头,也不做无谓的挣扎。

方闲假意惊叹一声:“狮王前辈,你是不是半点内力也用不出了?”

谢逊也是神sè一怔,运了一口气,而后表情痛苦地摇摇头。

方闲知是自己猜对了,虽然岳不群的插入搅乱了各种情节,但很多细节还是不会变的。

“我所猜不错的话,您老中的是十香软筋散,此毒无sè无味,中毒者浑身酸软,无法用内力,我先去找些吃的喝的过来,您好好休息,这毒对日常生活并无妨碍。”

谢逊很是镇定地点头:“我……再调息一下……便可,不必管我。”

而后他撑起身体,原地打坐,尝试逼毒。

“老爷子,这毒不好逼,别太急了,将来总有办法。”

谢逊没再说话,只是专心逼毒。

方闲也不打扰他,出去后一把拎起瘫软的蛛儿向外走去。

“你放下我!”蛛儿被像小鸡子一样拎着自然不满,“再不放下我就毒死你。”

方闲闷声不言,只揪着她向屋后的山林走去,这恐怕是她对女人最粗暴的一次了。

蛛儿感觉自尊心受了很大的打击,她宁可这人一刀砍了她也不愿这样,心一横,一爪子挠向方闲的小臂,她天门xué虽还酸软,但仅凭借指甲的尖锐也是不能小觑的。

方闲不闪不避,任她这一指甲抓破自己。

“哈哈哈哈……”蛛儿亡命狂笑,“你中了我的毒,死定了,反正我也要死,拉一个恶男人也无妨……”

方闲听得刺耳,挥臂一掷将蛛儿扔在面前,而后狠狠一脚踢在她tún部,让她向前滚了几步。

“你……你!”蛛儿还要反扑,下一脚却已袭来,当当正正踢在她小腹,疼的她胃里一股酸水涌了出来。

“扑……”

又是一脚,方闲残暴了。

几下之间蛛儿已是浑身瘀伤,为免受苦,只得挨着身子尽力往前爬,方闲便也不再踢得那样勤了。

“恶人……就知道欺凌女子……”蛛儿狠狠骂道,眼神歹毒,“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

方闲终于发话了:“知道你为什么总被欺负么?”

“……”

“只因为你太傻了。”方闲的表情很麻木。

蛛儿愤愤道:“……哼哼,有骂我毒的,骂我丑的,却从未有人骂我傻。”

“自作聪明,傻而不知,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做了什么。”方闲又是一脚踢在蛛儿腰间,面sè越来越冷,“继续爬,爬到那片林子里,我不想让你之后发出的声音影响谢逊养伤。”

蛛儿没敢再做抵抗,只得忍着伤痛爬进林中。

“就到这里。”方闲放下大刀,褪下白袍,滚滚风声赫赫,lù出健硕的腱子肉,“在海岛就是要应景啊。”

见到方闲的架势,蛛儿惊恐道:“……什么?你要?”

方闲蹲下,轻轻一笑:“殷离,我的兄弟和妹子,刚刚被我的宿敌拉走抓走做人质了,然后我和一个老头儿,以及一个丑女困在岛上,我是不是应该很生气呢?”

“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孽?”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配合,就别怪我了。”方闲将大刀别在腰间,双手揪住蛛儿的领口,轻轻一扯,已将她的紫衫扯烂。

蛛儿面上虽然中毒不浅,但身材丝毫不受影响,这个年龄的姑娘,双峰已经很难被那个薄如纱的紫sè肚兜包裹住。

方闲粗鲁地一掌抓在蛛儿的左rǔ上:“还没被人碰过呢吧?”

“啊!!!!”蛛儿此时才是真的怕了,“恶人,你已中毒,若是好好哀求,我便赐你解药,若是敢再妄为,你顷刻之间便会横尸当场!”

方闲另一只手已狠狠抓住蛛儿右rǔ:“我问你,还没被人碰过呢吧?”

“你去死!去死!!去死!!”蛛儿双臂乱挣,指甲死命地挠着方闲的小臂,却难撼动他半分。

“你知道么,我叫田伯光,是个yí闲不慌不忙地撕烂了蛛儿的肚兜,“身材这么tǐng,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住手……住手……”

方闲右手又向下mō去,“刚才说过,我是一个yín贼,可是我这辈子都没干过一票,现在终于有你了,我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干上一票了。”

蛛儿已经哭出来,拼命地要挣脱,却根本逃不出方闲的手掌心。

三两下,已将蛛儿的长kù扯了下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由于长年练毒功的原因,气血不足,肤sè惨白,双tuǐ纤瘦。

“喜欢什么姿势?”

“你怎么还没死……我的毒应该已经发作了。”蛛儿已是惊悚到一定地步了,知道反抗不再有用。

“我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你快死……快死吧……”

“好的,我明白了。”方闲起身转了一圈,找到几根坚韧的树条,而后将蛛儿抓起,只三五下便将她四肢摊开,活生生地立绑在两棵树中间。

“我都忘了,我是田伯光,还有这手法。”方闲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又是从地上抽出一根树条。

蛛儿四肢被这么绑着,受伤气软,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双rǔ与身躯不住晃动。

她只是哭,田伯光的可怕已经突破她的极限了。

当然,还有更可怕的。!。

178 惊现M

啪啪啪!

方闲毫不留情地几鞭子抽了下去,脆响伴随着女孩子的shēn吟。//无弹窗更新快//

“啊!!停……停……”蛛儿无力地挣扎,身上已是又多了几道红印。

“你何时知错了,我自然会停。”

话罢,方闲又是三鞭子出手。

“啊!……”

“我不是恶人么?这才是恶人该做的事吧?”

“呜……啊……”

…………

方闲已经不知抽断了多少根枝条,面前的蛛儿也已满身红痕,shēn吟不断。

“前戏做完,该正剧了。”方闲扔下枝条,绕到蛛儿背后,一掌抓在她屁股上,“后面看的话,还不错。”

“等等……等等!”蛛儿扯着嗓子喊,“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万万别污我清白,我与人有婚约……”

“婚约?”方闲大笑,“张无忌刚才已经被他们带走了,你这辈子就跟我烂在这岛上,过着非人的日子吧……哈哈哈哈!”

“什么?无忌哥哥也在?!”蛛儿瞪大眼睛,反思着前因后果,心下越来越凉,“他们……他们带着无忌哥哥走……只扔下我,和你……”

“终于反应过来了。”方闲tiǎn着嘴chún紧紧抓住蛛儿双tún,手指向内探去,“既然你这么执意,我就留你处女之身,走后庭便是了。”

“…………”蛛儿万念俱灰,不再开口说话,只低着头。眼泪滑落。

方闲已掏出饥渴难耐的某物,剥开两瓣白nènnèn的翘tún:“喂,反抗一下。”

蛛儿只是摇头,一口气泄了下去。虽还在呼吸,身体却已像是行尸走肉。

方闲已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眼睛却不巧望见了蛛儿手上的两排齿痕。

这便是张无忌与蛛儿的一咬定情。此女子心理扭曲,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她可以献出生命去爱一个人,也可以用一生去恨一个人。

有意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蛛儿喃喃道:“你要做,就快做吧,做完了,切莫再留我xìng命。”

方闲只是一时愤怒。却并未饥渴到这种“jiān.尸”的地步。面对这样一个空有血肉的蛛儿,也顷刻间消了兴致。

“罢了。”他轻轻一叹,重又提上kù子,砍断了绑着蛛儿的几段枝条。

这游戏有个尿xìng,就是一旦要发生xxoo。就会强势切回现实世界,以现在这种姿态回去,自己恐怕这辈子也没法再回来了。

愤怒发泄与武力威慑至此已经足矣,蛛儿该受的罪也受了。

若是为了泄愤。在此地真将蛛儿先x后o,以后便无法向张无忌交代。向父母妻儿家乡父老交代,更无法向自己交代。

方闲穿上白袍。将那些散落的衣物仍在蛛儿身上。

“缝缝还能穿,多有得罪了。”方闲长叹一声靠在树上,“这事只有你我知道。”

蛛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方闲:“你……放过我了?是想要解药么?”

“老子是百毒不侵之体。”

“……”蛛儿身上虽痛,心下却也有了些定夺,她虽没有灵儿慧眼辨忠jiān的超能力,但见田伯光这样,也便知道,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蛛儿浑身酸软,连穿衣服的气力也有些不足。

“看不下去。”方闲过去帮她重又穿上衣物,“早知这么麻烦就不脱了。”

老田脱衣服的手法痛快,穿衣服的说法则是轻柔,不愧为纵横花场的老手。

待蛛儿衣服套在身上,终于低着头回答了田伯光之前的一个问题。

“男人给穿衣服,这还是第一次……”

“………………”方闲脸皮一抖,难道这就是无心插柳,造就了一个m痴女么,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但有的时候,这些事情真的不怪田伯光,他的魅力没有多么夸张,只是这些女人……见的人太少了。

王语嫣一辈子好像就见过表哥一个男人,当然还有那些家臣,什么一天到晚喊着“非也,非也”的胖子,一天到晚板着僵尸脸的瘦子……当田伯光这样一个飘逸潇洒,充满情致,手法了得的纯爷们出现的时候,她自然招架不住。

这种被一叶障目的女人不要太多,蛛儿只是千千万万伴在主角身边,却又守活寡的美女众之一。

当然,现在的蛛儿只是个准美女。

蛛儿穿好衣物,踉跄着挨步到另一颗树旁,靠在树上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偏偏让我受苦。”

“让你体会一下被强迫的感觉。”方闲双手背在脑后,偶尔转换心态,享受小岛生活也还不错,“比如你娘,并没有想对小妾怎么样,男人贪恋年轻女人的肉体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早有觉悟。然而你却将那小妾杀了,你本意为好,做的却是错事,让你娘被迫承受了无端的罪恶……”

蛛儿抱着双膝垂头,良久不语。

方闲继而说道:“我现在终于也发现了,被强迫的感觉不好,强迫别人的感觉也不好啊。”

蛛儿神sè一转,喃喃道:“你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他们?”方闲知道,是搞清楚小岛惊hún的时候了,“你在说岳不群和周芷若?”

蛛儿一惊:“你都知道了?”

“少算一步,一路顺风顺水,突然杀出个岳不群,输了一招罢了。”方闲爽朗笑道,“让我猜猜……你与金花婆婆相伴十几年,了解极深,便欺谢逊双目失明,扮作金花婆婆的行为语调骗谢逊出来,然后在此埋伏于我?”

蛛儿咬着牙道:“周姐姐说你是坏人,要抢无忌哥哥的功夫,要抢屠龙刀……颠覆无忌哥哥明教与中原武林……”

“周姐姐?叫的真他妈甜,也不知是她要颠覆还是我要颠覆。”

“……没想到,姐姐竟然骗我……扔下我不管,还绑着无忌哥哥走了……”

“傻丫头,相信我,如果你在船上的话,现在已经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周姐姐就呢么讨厌我么……”蛛儿抱着双膝抱得更紧了,“婆婆走了,我以为终于有人愿意收留蛛儿了。”

“他们不过是利用你引出谢逊,再下药夺刀罢了。”方闲感觉到了蛛儿的这种xìng格残缺,“血浓于水,谁都没有家人好,我要是你就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你家人也应该想明白了。”

蛛儿将头埋了下去:“我现在的样子……不敢再见人了。”

“呵呵,你这没什么,比你严重的我都见过。”方闲起身拾起大刀,“你信我么?”

“啊?!”

“我就问你信我么。”

“……你要杀我,辱我,我都无力抵抗,还谈何信不信的?”

“好,那你忍着疼,别乱动,我争取将伤疤影响降到最低。”

“啊?!”

方闲已按住蛛儿,大刀轻轻抵在蛛儿脸上,在毒素比较集中的地方划上几个小口儿,根据书中描述,周芷若当时要杀蛛儿,乱剑划在她脸上,然而却yīn差阳错地帮蛛儿排出了脸上的毒素。

蛛儿只咬牙默默忍着疼,反正一张脸已经这样了,眼前这男人要如何便如何吧,她这一天已经三四次做好了死的准备。

手术完毕,待蛛儿脸上毒素缓慢流出的时候,方闲终于与她将事情的因果捋了一遍。

金花婆婆与小昭回bō斯后,张无忌也是突然玩失踪,回昆仑仙境隐居,蛛儿无人可依,便独自回到了金蛇岛,与张无忌过着天各一方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周芷若和岳不群来了。

这俩人怎么抱上的蛛儿并不知道,只知道周芷若称那白衣中年人为岳先生,从华山来。根据岳先生的描述,田伯光是个出了名的两面派,表面对人好,实际上只是觊觎他人的宝贝功法罢了。岳先生还描述,田伯光近期接近张无忌,只是为了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与屠龙刀,怎样怎样怎样……为了制止田伯光的yīn谋,只需将谢逊骗到金蛇岛埋伏便可。

话说回来,其实岳不群也没说错什么…………

周芷若对付蛛儿的招式,则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蛛儿缺的亲情,她便给蛛儿补上,扮作关怀无微不至的好姐姐,甚至是半个妈妈。这招对付蛛儿很是受用,她便言听计从,为了张无忌,扮作金花婆婆骗谢逊说明教被六大派围剿,引谢逊出岛后在饭菜内下毒,软禁于金蛇岛,直到田伯光前来。

三人只等了两日,便远远见一小船过来,岳先生当即便毁了他们原先乘坐的小船,而后与周芷若在岸边礁石后藏好,让蛛儿在房内埋伏。

单纯的蛛儿就这么被利用了,在房内与田伯光纠缠,让周芷若岳不群有机会划船而去,留下了岛上的这仨倒霉蛋。

得知前因后果后,方闲深以为不是自己算不过,而是张无忌太厚道了。

先前他已觉出不对,让张无忌好好守着王语嫣……准是情人周芷若的出现让这傻小子神hún颠倒,中了什么十香软筋散或者是偷袭之类的。

如今情况皆已明了,要绝处逢生,计划需分为三大步。

一、弄条船逃走,这方面不是问题,岛上这么多树木,凭着张四与田伯光的双剑合璧,弄个筏子不是难事。

二、隐姓埋名进江湖,伺机救出王语嫣与张无忌,这个步骤实行起来比较困难。

三、干他们丫的。!。

179 真的是它

方闲简略思索:“事不宜迟,给那二人越多的时间,咱们就越不好对付。//无弹窗更新快//岳不群苦练葵花宝典,周芷若得到了倚天屠龙中深藏的九阴真经,都是棘手的货啊……”

听方闲讲过岳先生的生平事迹与张无忌兄弟情深之后,蛛儿很是愧疚,这下子坏了别人的好事,也坏了自己的好事。

“我去林中舀水,抓些果子野菜。”蛛儿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在后勤上卖力了,她忍着痛起身又是一声呻吟。

看着蛛儿遍体鳞伤满脸是血的样子,方闲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得了,我去吧,刚才对不住……你回去照顾谢逊,将前因后果与他说清楚了,谢老爷子明白人,况且你与无忌有婚约在身,想必他能理解。”

“……好,水桶就在屋后。”

“嗯。”方闲不多废话,独行轻功运起,转眼间已是一个来回拎着水桶朝林中呼啸而去。

“好强的轻功……”蛛儿惊叹一声,一瘸一拐地朝木屋走去,只求谢逊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方闲左手提桶右手提刀,独自在林中驰骋。

一路上顺手采些花果与颜色淳朴的小蘑菇,却见不到半分动物的踪影。

同时他也琢磨着这错乱的情节线与时间线。

金老的十四本书中,历史时代从春秋到清朝不等,将这些故事融入到一个历史环境中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比如《射雕英雄传》中,中原在跟蒙古打;《天龙八部》中在跟契丹打、《鹿鼎记》中在跟吴三桂打、《倚天屠龙记》中在跟朱元璋打……

所以若是想穿插于这些情节中。就必须要牵扯到副本概念,也就是说,世界地图是共用的,而每一个小地图都是属于某个故事的副本。特定的人物也只能在特定的副本故事中出现……

当然,如果某个人物跟方闲扯上关系了,那就可以跨副本了。慕容复,张无忌、欧阳克等人也正是这样来到嵩山的。

但为毛岳不群也可以……这样乱插不会搞乱时间线么。

难道老大爷编程的时候留后门了?抑或是岳不群自己升级成病毒了?还是这厮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阴差阳错地进了倚天屠龙记的世界?

无论怎样,这种敌人都是抹杀的,这是属于田伯光的故事。嵩山上与日月神教斗得太吃紧,让岳不群钻了空子。这种机会绝不能再给他了。

正愤愤之际,终于一直倒霉的野兔出现了。

“晚餐有荤腥了!”方闲大喜,独行过去,大刀挥下。

野兔毫无反应。

嘎嘣。

一声脆响。方闲发现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遮在眼前了,像是翅膀一样的存在拦住了这一刀。

“朋友,别杀我朋友。”

方闲脸皮一抖,抬头仰望。

来者两米多高,尖喙大眼。身形甚巨,形貌丑陋之极,全身羽毛疏疏落落,似是被人拔去了一大半似的。毛色黄黑,显得甚是肮脏。雕钓嘴弯曲,头顶生著个血红的大肉瘤。双腿奇粗,有时伸出羽翼,却又甚短,有一番威武气概。乍看之下以为是巨型乌雅,但仔细望去,身上的羽毛皆是大片,错落有致,气势磅礴,神采更是犹如神物。

“雕雕雕雕雕…………雕雕雕…………”

“从前,他叫我雕兄。”

“雕爷!”方闲给跪了。

“不,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雕兄。”

“好吧,雕兄。”

“这感觉好……”大雕浑身一颤,相当之爽,“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方闲打量着这货,貌似就是神雕侠侣中的神雕了,可他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

“我记得你不会说人话啊?”方闲问。

“跟人过了几十年,不会也会了。”大雕回过身去,“你走吧,这些动物都是我朋友,别伤他们就是了。”

“等等,雕兄……”

方闲又叫了一声,大雕浑身又激灵了一下。

“别叫了……尽是伤心事。”

“雕兄,雕兄,雕兄。”方闲的本性暴露无遗。

神雕被说得心酸,回身一翅忽闪过来。

这是真的滚滚风声赫赫。

翅膀扇动的力量本就奇大,在加上老不死的神雕多年积蓄的内力,已具有芭蕉扇般的威力。

当然,方闲也不是吃素的,他双脚压进土中,原地扎上马步,内力运起,岿然不动。

“哦?有些根基?”神雕右翅又是一扇。

方闲知这货在试自己,脚踩得更深了些,单刀也插入土中,依然不动。

“好久没人跟我过招了,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大雕展翅扑了过来,左翅横扫,乱羽如同刀山一般。

方闲知他厉害,不敢怠慢,心下一转,用起了独孤九剑的套路,无视神雕的巨翅,只避不挡,只攻不守,小碎刀乱劈一气。

“哦?!这是……”神雕雕目圆瞪,这剑法像极了那人,便向若干年前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一样。神雕挥翅抵挡,只守不攻,仿佛生怕方闲剑招停了一样。

方闲见他入神,便也即兴发挥,将那九式一招招随性地砍了出来,力道很轻,只求出神入化,与其说是对招,倒更像是刀舞。

大雕左右抵挡,越看越痴,直到最后一式的最后一刀砍毕,他仍是流连忘返。

“故人已去……我真是傻了……”神雕双翅垂下,情绪突然变得颓丧,连连摇头,“上次有人用这个招式,已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雕兄万寿无疆!”方闲连连安慰。

“万寿无疆……你以为漫长的生命是件好事么?”神雕微微叹息,“当岁月夺走你身边的一个个挚友后,你只会痛恨这无尽的时间。”

方闲早就酝酿好说辞,连连道:“雕兄别难过,雕兄你雕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你的传说,那些人那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不过神雕侠侣的美誉江湖永流传,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与他们算是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神雕惨然一笑,“到头来,说的还是他们,我不过是多余的罢了。”

“雕兄何出此言?神雕侠侣,没有雕兄,那直接叫神侠侣好了。”

“朋友,我活了几辈子了,早已看破了这些虚名,只重情义二字。”神雕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是惆怅,“当年独孤老弟亦是个孤独之人,与我相依为命,最终老去,我便心灰意冷,隐居于谷中。后来一个叫杨过的小伙子来了,我看他可怜,便救了他,教他剑法,他也是个有情义的好汉子,与我相谈甚欢,唤醒了我内心的激情,我们便结伴出谷,誓要除恶惩奸,快意江湖。”

“多好的段子啊!”

“呵呵,是好段子,可惜不是长段子。”神雕摇摇头,“杨过老弟本以为妻子已死,再无情种,这才与我肝胆相照,相依为命。那段时间我们行走江湖很快活,直到那一天……到了他与夫人的约期,没想到,他夫人竟还活在世上……”

“三人结伴江湖不是更热闹?”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杨过的夫人喜静,只愿在古墓中隐居,杨过对她惟命是从,便拉上我一并去古墓了。”

“隐居也不错,雕兄你不是最喜欢隐居了么。”

“呵呵……一个人隐居,没了杂念,时间也就那么过去了。但若是三人,天天见杨过与他夫人恩爱,而我只是一个雕身,独守空房,听着隔壁的叫床,你觉得这样快乐么?”

“…………………………”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过与他夫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二人再也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去个茅厕都要手拉手……渐渐地,我与杨过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后来,他们的女儿出世了,二人将精力都投在了闺女身上,我这个大雕,就更像是一个装饰品了。”

“…………这……确实挺闹心的。”

“所以说,我是多余的。我自知,那个生无所恋与我相依的杨过已经不在了,便不辞而别,天涯任我翔,我一直飞,一直飞,直到没了力气,就栖息到了这个岛上,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

“……抱歉打扰了。”

“无碍,金花银叶夫妇是最先打扰我的,我与他们说清楚后,他们承诺不进树林,我也便只当有个沉默的邻居罢了。”

“雕兄好心性。”

“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神雕凄凉的转身,摇晃着朝林中深处走去,“你走吧。”

“等等……”方闲心中一想,说辞已定,“雕兄,你不怀念过去的那些事么?”

神雕也不回头,只怅然道:“呵呵,年轻人,回忆是我唯一的财富了。”

“你不想再去快意江湖么?”

“快意江湖?越是快意,离别的时候便越是伤感,我已禁不起刺激了,你走吧。”

“可这样你会有更多的回忆啊?!”方闲苦口婆心,声泪俱下,“现在的江湖,又是一片新的江湖了,试想,神雕侠再现,这得多有激情啊,你不手痒,哦不,爪子不痒痒么?”

“一代又一代,江湖是没有完结的……”

“既然雕兄不要更多的回忆了……那么……”方闲短暂踌躇过后,抛出了大杀器,“你想与独孤求败再相遇么?”(未完待续。。)

180 三问

“什么?!”神雕身子一抖,随即才觉得自己天真了,“别说笑了,昔人已去,你是让我去黄泉与他相会么?”

方闲义正言辞:“不不不,就是活生生的,独孤求败,热乎乎的。//无弹窗更新快//”

“这不可能。”神雕回首,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我念你会两招独孤的功夫才与你多说几句,切莫再纠缠。”

“雕兄,听我一言。”方闲很是镇定,“我是……这么说可能有点神经病,但请相信我,我是……时空旅行者,可以穿梭时间……”

“扑……”雕兄喷了。

“这样,我尝试说些我本不应该知道的东西,直到你相信为止。”方闲开始搜索记忆,找出一切神雕会知道的东西,“岛上原先生活的这对夫妇,大概是十几年前过来的,还生了一个女儿,后来男的死了,女儿走了,岛上仅剩下一个老女人和她的丫鬟。”

“这没什么新鲜的,江湖消息完全可以涵盖。”

“那我再往前说……你与杨过整整在一起度过了16年。”

“这不是什么秘密。”

“独孤求败有五重剑的境界。”

“你既然会独孤九剑,知道这个也没什么。”

“他先用利剑、而后用软剑、再用重剑、木剑,最后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说的不错,但独孤老弟声名远扬,虽这事久远,却并非无迹可寻。”

方闲头大了。这雕兄是他现在需要的,无论是出于研究武学还是逃离小岛。

“你要怎样才能信?!虽然我不能肯定能找到独孤求败,但至少可以带你见见年轻时双臂健全的杨过。”

神雕回身一愣,他也没想到方闲会说的这么认真。便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你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若都是对了,我便信你。”

“来吧,我最喜欢答题了。”方闲已经思维全开,十四天书尽在脑中。

“这三问关乎过去现在与未来,第一问——杨过平生最为愧对。心留遗憾的女子是谁?”

“不是吧,分析题!我和他又不熟!”

“快快答来。”

方闲思索着神雕侠侣中的情节,杨过碰到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同龄女子应该是脑残芙……胳膊都被人家砍了,愧对你妹啊……帮杨过出口气。将来去神雕的时候把她搞成肉.便.器。

第二个女人……黄蓉?别闹了,多智近妖,害人精啊。

第三个应该是小龙女,说起来确实有愧,自己照顾不周。让人家被迷.奸了,但后来二人终成眷属,也谈不上愧了,这个备选。

陆无双、程英。虽对杨过有恩有情,杨过也很感激他们姐妹。然而还谈不到愧字。

郭襄……迷恋大哥哥的少女罢了,难道是自己魅力太大害人家出家而愧对她?应该不是。

等等。中间貌似还有个女人,戏份很少,但很澎湃。

方闲脑子一嗔,像过电一样想起了那个女人,这种类似于彩依的存在方闲记得最清楚。

“真相只有一个——公孙绿萼!”方闲挥臂大喝。

神雕微微心惊:“恩,不错,我与杨过聊生平之事的时候,杨过说过,他碰到过那么多女人,辜负了一段段感情,可唯独对公孙绿萼,是无法弥补的。二人只有几面之缘,这女子却能为了他而背叛父亲,违背母亲,为救杨过而被公孙止所杀。直到她死,杨过才知道了她的那份情,可惜,只待成追忆。”

“还好,险些忘了。”方闲乐道,“将来要拯救的人中又多了一个,还要多谢你提醒。”

“第二问——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我先问一下,雕兄你知道刚才有俩坏人坐船走了么?”

“当然。”

“我猜,他们已经破解倚天屠龙秘密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问你,你没有机会知道那个秘密,就连我,也是听到那二人谈话才刚刚知道的。”

“呵呵,不要小看时光旅行者的存在!”方闲对这问题再清楚不过,当即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叙述一番,“杨过与小龙女婚后,将玄铁剑赠予郭靖夫妇,守护襄阳,然而宋皇帝昏庸,官员腐朽,单靠一个‘侠’字是救不了国的!郭靖夫妇在襄阳苦撑多年,城池终于告破,临终之时,他们托铁匠将玄铁重剑打造成倚天剑与屠龙刀,将《九阴真经》及《降龙十八掌》藏在倚天剑中,将《武穆遗书》藏在屠龙刀中,期望日后有能者,得到倚天剑与屠龙刀,破解其中秘密,刀剑相撞,得到绝顶武学与兵法,复辟江山!其中屠龙刀流落江湖,倚天剑却是留给了他们的小女儿郭襄,郭襄而后出家创立峨眉派,这其中的秘密也就由历任峨眉掌门代代相传,周芷若才会有了可乘之机。”

神雕听得很是认真,不住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有些搞不明白呢,原来是玄铁剑铸的,怪不得那么厉害。”

“雕兄……你自己都不知道还问么……”

“即兴一问,你前因后果说的头头是道,只是……有一个细节我甚是不解,为何郭靖黄蓉要这么多此一举呢?直接将武学功法和兵法传给郭襄便是了,为何要闹这么个噱头惹人拼杀呢?”

“我想……是因为……”方闲踌躇再三,实在没好的解释,“是因为这样很酷……”

“言之有理!最后一问——我什么时候死啊?”

“…………”

“没事儿你说,我好有个准备。”

“这个真不知道,您藏的太深了,后来的世界也没您的消息啊雕兄……”

“这样啊,那我没什么可问的了。”神雕沉思一番,继而问道:“欺骗我,可是要以性命为赌注的。”

方闲畅笑:“雕兄大可放心,我能保证你与杨过重逢,至于独孤求败,这就要看他所生活的朝代了,我只需穿到那之前的故事中,让雕兄你回到那个时代重活一次便可。”

“重活一次……”大雕问道,“那我岂不是能见到我自己。”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那我就可以与自己为伴,天荒地老了!”神雕大喜,熊抱方闲而后展翅狂啸,“俺神雕又回来了!”

“雕兄口臭好不霸道!”

“唔哈哈哈,他们也都这么说。”(未完待续。。)

181 重铸

一人一雕,一句“雕兄”一句“光弟”地手拉爪子折回木屋。//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深以为,雕兄这是寂寞到一定地步了,最开始受独孤求败“孤”的影响,而后受杨过“悲”的影响,整个雕世界观都昏暗了。

其实聊上几句,雕兄还是一只本性纯良的雕,甚至有些可爱的大动物,都是被他们带坏了。

木屋中,谢逊显然已经与蛛儿聊开了,他老人家这辈子经历的太多,这都不算个事儿。

雕兄由于体型太大,不得的弯着腰收着翅进屋,看见蛛儿和谢逊只乐呵呵楞道:“你们好,我是雕兄。”

蛛儿原地楞了几秒,而后揉了揉眼睛:“谁在说话?”

“我,我。”雕兄很是羞涩,挥翅用爪子点着自己,“哎,时过境迁,现在大家都不认识我了。”

谢逊皱眉听了一番,大雕吐的虽是人言,但声音频率有些不对,发音部位与动作节奏也与人有很大差距,随即问道:“是人是鬼?”

“呜呜呜……”雕兄伏在方闲肩上,“他们怎么都这么看我……”

“雕兄乖,狮王前辈看不见你,不然定会夸奖你羽毛鲜亮的。”方闲哄着老雕。

谢逊一愣,问道:“你说?雕兄?”

方闲答到:“不错,没想到,神雕竟在此处,这位正是神雕三侠侣中最为有个性的——雕兄。”

“神雕侠侣的传说竟是真的……”谢逊颤颤起身,伸手过来。“神雕,老夫目不能视……可否……让老夫……”

“不碍事!”神雕很是痛快,炸着羽毛贴了上去。

谢逊左右上下一通摸,摸到翅膀处“咦”了一声。摸到尖喙处又“哦”了一声。

“果真是神雕……”谢逊讶异道,“恐怕即便是老夫,也要叫你一句雕兄了。”

神雕与谢逊貌似处的很融洽,开始聊些当年的事,方闲也借机拉走蛛儿。

“谢逊都搞清楚了么?”

蛛儿低头道:“谢老前辈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中毒后力不从心……”

“他怎么看这事?”

“他说待体力充足些再逼毒,就算拼得经脉寸断也要把这毒逼出来……然后杀上峨眉,手刃那‘魔女’,救出无忌。”

“不愧是他的行事风格啊……”方闲皱眉一叹。“既然如此,此行是不能带谢逊了,他的脾气会坏事。”

“蛛儿在这里照顾谢老前辈便是。”

“不不不,你得和我走。”方闲抬起蛛儿的脸看了看。“嗯,毒液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待这些伤疤好了,你便是一绝色美女了。”

蛛儿低头不语,甚是恐惧。

方闲见状骂道:“你把老子想成什么人了。老子阅女无数,早已不是那个见女跪舔的软蛋。带上你是因为现在你的形象已经没人能认出,刚好打个掩护,咱们借着百年前神雕侠侣的传说可以高调行事。任周芷若岳不群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是我们。”

蛛儿一愣,不好意思答道:“抱歉。我想歪了……”

另一边谢逊已经和神雕聊完,神雕一出门。看见了岸边那坨黑乎乎的东西。

“哎……”神雕起身展翅一翔,已飞至残渣之旁,“好好的玄铁剑,被他们搞成这幅样子。”

方闲凑过来,随即醒悟:“原来如此,刚才我着急没细看,以为这是消化不良,原来是倚天屠龙对撞后的残渣……周芷若真是一点累赘也不带啊。”

“独孤老弟的剑被弄成这个样子……”神雕愤愤道,“当时杨过要将玄铁剑送与郭襄的时候我就阻止过,他却只说,已然突破重剑境界,将这剑留给有需要的人呗……”

“暴殄天物!”方闲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郭靖黄蓉脱了裤子放屁,还毁了把独孤老兄的神剑!饱汉不知饿汉的饥啊!这事儿见面得说道说道!”

神雕叹道:“可惜……可惜……若是这里有能燃起炽焰之物,我兴许还能将这剑重铸。”

“雕兄还会打铁?!”

“略懂,当年帮独孤老弟改过一次造型。”

方闲心中千万和念头涌了出来,若是能拿着玄铁剑再冒充神雕大侠,还不唬人唬得一塌糊涂!

“雕兄威武,我这就砍些木柴过来生火铸剑!”

“……”神雕摇摇头,“铸件岂是那么轻松,铁毡有么?”

“拿礁石凑活一下,也够硬。”

“铁锤有么?”

“拿礁石凑活一下,也够硬。”

“即便像你说的这么凑活,也没有合适的能源,要铸玄铁剑,木头生出的火可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得是……”

“啥?”

“硝石一类的……”

“硝硝硝硝硝石……”方闲仰天长啸,“上天待我不薄,这都什么鬼巧合。”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地方叫无量山洞,在那里,除了有初音妹子的玉像,武学秘籍以及抗毒蛤蟆外,还有一些神奇的东西——硝石。

当时满地都是,方闲只以为这玩意是做霹雳弹用的,便随手捡了几块,也不贪,想不到,这种荒岛余生的时候竟然派上用场。

“雕兄你看这是什么?!”方闲像哆啦A梦一样掏出了若干块硝石。

“…………”雕兄用翅膀接过这些易燃物,闻过之后惊叹,“你怎么什么都有?”

“运气,运气。”

神雕略微思索:“这么一看……貌似是可以打造了,但那礁石当锤子用,出来的剑怕是不甚好看……”

“无碍无碍,能用就行。”方闲指着腰间的大刀道。“这锯齿刀我用太久了,已经出名了,将来回去一抽刀他们就知道是田伯光来了,还神雕你妹啊。”

“既然你这么执着。咱们就试试吧。”神雕也不含糊,四处乱飞,寻了一块偏向于长方体的礁石过来,“一起找些形状规则的礁石,搭一座熔炉,将硝石摩擦点燃扔进去烤,同时烧这块‘石锤’,待差不多火候。便可把这些碎片扔进去熔炼。”

“虽然很不靠谱,但也只有这样了……”

最终,一人一雕勉强搭建了一个差不多的东西,又找了些树枝一类的易燃物。一并扔进“熔炉”中,擦着了火。

一堆东西噼里啪啦地乱响,与其说是着火不如说是爆炸,用短时间的爆炸产生高温。

神雕将石锤叼到方闲面前:“举着这个在火上烤。”

“……雕兄,不是你负责熔炼么。这个我真不会。”

“我没手……”

“………………”

方闲举着石锤,被烤得浑身燥热,转头问道:“那你怎么帮独孤老兄铸剑的?”

雕兄神色一凛:“你看!”

话罢雕兄煽动起翅膀,不住地吹风点火。一时间火烧得越来越旺。

“…………”方闲面色狰狞,“闹了半天你就是扇风的!刚才明明说的很厉害的样子!”

“力所能及也就到此了。我是真的略懂。”

“……妈呀,最后会出个什么东西。”

“是时候了。我把碎片叼过去。”大雕用喙打个下手还不是问题,叼着残渣一个劲儿地往炉子上扔。

硝石不是盖的,过不多久,那些残渣已经渐渐发红变软。

“现在,玩命砸,将这些碎片熔到一起!”神雕指挥起来那是神采奕奕。

“这我也懂……”方闲操着石锤,叮铃咚隆地开始了。

这一阵轰响引来了谢逊。

“二位可是在打造家伙?”谢老体力基本恢复,虽不能用内力,走起路来却也风声赫赫。

“老爷子你歇着,不麻烦了。”

谢逊皱眉道:“你的方法和力道都不对,听得刺耳,不能不管。”

“哦?!”方闲凝望谢逊,他老人家的双手已经饥渴难耐了,“老人家您懂这个?”

“岂止是懂?我明教的十大兵器,有一半都是老夫打造的!”谢逊肌肉隆起,跃跃欲试。

“您身体行么?”

“虽不能用内力,但打铁这种事也无需内力!”

方闲立刻退位让贤,鄙视地瞪了雕兄一眼。

谢逊接过石锤,也不用看,便牟足了一口气砸了下去,姿势威武,肌肉线条壮阔,金毛飞扬,神采奕奕。

“这才是真?兵器大师!”方闲赞叹。

谢逊石锤砸的各种痛快,口中叹道:“哎……想不到,屠龙刀伴了我这么久,竟没想到这一层……”

“前辈悠着点,我们要打造一柄重剑,这次不要刀了。”

“知道,刚才听见了。”

“辛苦前辈!”

“无需多言,你救我性命,又与无忌是兄弟,区区一把兵器何足挂齿。”

谢逊的打造功夫当真厉害,用不多时,这剑已经有模有样,神雕不时在旁边指导,描述当年玄铁剑的样子,谢逊敬重神雕大侠,倒也是原样还原。

待打造完毕,几捅海水浇了上去,一柄热乎乎的玄铁剑重现江湖!

谢逊擦着汗坐回沙滩上:“雕兄,你说的当真没错?世上怎会有如此笨重的剑?”

雕兄的眼睛很深邃:““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可是独孤老弟第三重境界的辉煌。”

只见玄铁剑的完成品通体黝黑,隐隐发红,剑宽足足二十多厘米,剑长更是一米开外,剑尖圆圆似是半球上面并无任何装饰,凸显出一种独特厚重的质感。

方闲轻抚剑锋,只感觉这剑简直就是世上最钝的剑锋,别说削铁如泥了,连菜都切不了,用这玩意大家,与其说是“刺”、“砍”,不如说是砸。

方闲脸皮抖动,牟足了力气才将这玄铁剑举起。

“这得有多沉……”方闲必须运着内力才能勉力挥剑。

“九九八十一斤,一分一毫也没有浪费。”谢逊很是满意。

“好吧,我现在是大力水手了。”方闲只感觉,这是举重运动员的分量。(未完待续。。)

182 神雕侠

六大派围剿光明顶两败俱伤后,归途中遭遇朝廷伏击,高手皆中十香软筋散之毒,幸得明教教主张无忌所救,才保下了中原武林的根脉。

自此,明教与六大派的仇恨得以缓和,张无忌一面是明教的教主,一面又是武当派掌门张三丰的徒孙,他以一人之力化解了两边的矛盾,这让某几人恨得咬牙切齿。

纵观倚天屠龙的世界,元末之际,朝廷渐渐无力,明教起义风生水起,正是权利更迭,也是江湖更迭的时候。

明教、六大派、朝廷这三股势力本是相互牵制,两两相战,朝廷本欲借光明顶之围一举消灭武林豪杰,可也是被张无忌阻止了,某些人,也恨他恨得牙痒痒。

大局过后,再看小局。明教教主张无忌失踪,朱元璋步步夺权,虽教中的老一辈的光明使,五散人、几**王均不服他,但他带领教众攻城略地,却是得到了很多教众的支持,再加上朱元璋精于权术,更善与人相交,一时间成为了堪比教主的存在。

六大派中,峨眉灭绝师太归天后,峨眉处于修养期,已很少在武林中出现。奇怪的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也是离奇暴毙,一位姓岳的先生号称是华山隐居的元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是一鸣惊人,用华山的功夫轻松击败了华山众,登掌门之位。此人风度翩翩,胜而不骄,外加武功出神入化,一时间在江湖名声大起。人称出世高人岳先生。

与此同时,江湖上又出现了一则离奇的传说。

神雕侠侣重现江湖!

根据目击者所言,神雕侠侣一行三人,一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手持玄铁巨剑,武功神乎其神;一相貌惊艳的白衫女子,手持玉女轻剑,从未出手。当然,少不了那只来去如风神雕。

神雕侠侣好像很是悠闲,四处劫富济贫,惩奸除恶,高调行事。一时间也是名声大噪,许多并无势力依靠的武林人事都宣称自己是神雕侠的人,让别人不敢得罪自己。

可只有神雕侠自己知道,他一点也不悠闲。急躁得很。

武当派门前,神雕侠侣与大雕愣愣杵在这里。

“妈的,这都多久了……还有,这面具真他妈热。”神雕侠各种爆粗口,“诡了。诡了,我暗中翻遍了峨眉华山,怎么也找不到半点语嫣与无忌的影子。”

“哎……都怪我……”蛛儿始终有很浓的负罪感,“即便是拉拢了那么多武林人士。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可仍然得不到他们的半点消息。”

神雕却很是轻快:“无碍。无碍,这种快意江湖的感觉最好了!你们两个!注意保持距离。我不能让杨过重色轻友的事情再发生了。”

“太棘手了。”方闲挠着头很是骚动,“这样下去就陷入死循环了,找不到语嫣无忌,就不敢与周芷若岳不群开战,不去干掉他们,他们又会苦练神功,实力与日俱增……这样下去是败势啊。”

“兴许他们早已杀了这二人呢?”神雕分析,“杀了二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料到你如果回来,定要先按照搜寻王语嫣与张无忌,便出此毒策,困住你一辈子。”

“不可能!”方闲握拳,“王语嫣他们兴许下得了手,但张无忌一定活着,周芷若心中依然对他有情,不可能杀了他。”

蛛儿见方闲动气,连忙劝道:“没关系的,我们的情报网越来越大,早晚能得到他们的消息。”

“等不了了。”方闲信步走入武当,“单靠我们不够,必须要借助某人了。”

一面色沧桑的中年男子正在院子中发呆,见这三个怪物一样的东西进来,皱眉惊叹。

“是人是鬼!”中年人抽剑喝道。

“我找张三丰。”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师父大名?!”中年人这话刚一问出来,自己就有了答案,一男一女一雕一剑,能有谁,“……传说……竟然是真的?!”

神雕长啸一声,忽扇起翅膀,各种耍威风。

中年人神色一凛,只叹道:“不管你们是何人,我武当都不是能随便闯的!”

“我没闯,我找张三丰,你通报说‘天门十三剑不好用’,他自然会接见我。”方闲不愿与人做口舌之争,混了这么久,他早将这些看门的家伙看淡了。

“天门是三剑乃是我武当绝学,岂能容你这怪物侮辱!”中年人沉哼一声,挥剑袭来,用的正是那天门十三剑。

说到底,武当人或多或少都继承了张三丰的脾气,修身养性,没那么大杀气,这若是到别的地方,恐怕杀招早来了,但在武当,也只是天门十三剑而已。

滚滚风声赫赫,方闲轻笑一声,轮着玄铁重剑便要回击。

“我来!”一声雕哮,神雕已拦在方闲身前,“天门十三剑,我倒要试试!”

大雕张开双翅就扑了过去。

中年人看着这大刀,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

“天门穴……天门穴呢……”中年人将大雕混身上下望了个遍,却是一个穴位也没有找到,连连变招,“绕指柔剑!”

长剑绕着他的五指舞动,盘旋交错,直刺大雕。

方闲赞道:“这绕指柔剑用的不错,虽比张老爷子差好多,倒是比我强不少了。”

神雕:“我扇!”

翅膀扇风巨大的推力夹杂着内力,像飓风一样过去……

“扑……”中年人什么剑不剑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原地挣扎,长剑险些脱手。

“唔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就会这一招。”大雕很是神气。

中年人岂能善罢甘休,梯云纵运起,底盘打稳,交错盘旋,换了种姿势攻了过去。

“走你!”大雕左翅又是一扇。

这次诡了,中年人像钻头一样穿破阻力,极具流线型的身影不受影响。

“…………”神雕见状,振翅高呼,“救命!!!”

“……”方闲早知道神雕这两下子,斗内力的话他兴许还行,可他没有手,只能用翅膀混,真碰到厉害点的就没戏了。

滚滚风声再赫赫,玄铁剑滚滚的时候,风声那是尤其的赫赫。

183 玄铁剑的奥秘

“来得好!”中年人丝毫不乱,眼见这把硕大玄铁剑应该是走刚猛流的,自然就用上了师父传说以柔克刚的路子,绕指柔剑急转。//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气沉下盘,只拦在大雕身前牢牢站住,双手握剑,做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直劈的姿势。

“哼,所谓的神雕侠,不过如此。”中年人觉得他这一招根本算不上是招了,便如不会武功之人的乱砍一样,虽然气息较稳,却是没有威胁。

他剑锋一抖,左脚一瞪,便要抢在方闲出招前刺过去。

方闲依旧不慌不忙,只是暗自运力,重剑亦开始抖动。

中年人一惊,寻常轻剑的话,内力和劲道若是到了,使剑身颤动并非难事。然而这玄铁重剑江湖传闻足有百十来斤,能将这柄剑用到这个份上,至少从内力修为上来看,眼前这位男子是高过自己不少了。

但剑招已出,不是说收就能收的,中年人心下一横,兴许这剑只是模子比较大,根本就没有多重。

抱着侥幸心理,中年人力图一招刺中。

然而那玄铁剑越抖越是厉害,隐隐间已响起了“嗡嗡”的轰鸣,方闲挥着巨剑缓缓下落,依这势头,是赶不上那绕指柔剑了。

中年人嘴角一扬,心道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想到此处,心头又有些不忍,轻轻偏转剑锋,由小腹转向大腿,武当讲究侠义之道,这种事还犯不上取其性命。

“不亏是武当七侠。”方闲轻轻一笑。突而握着玄铁重剑向下抡去,这一招气势磅礴,风声赫赫,可唯独速度太慢。

中年人哼了一声:“剑是好剑。可惜太慢了。”

他只道刺中方闲已是囊中取物,却没想到杀出一股磅礴的吸力,或者说是推力突然加到了剑上,剑在空中,面对这种级别的力量根本无力抵抗。

中年人大惊,忙运起内力紧握剑柄,不论如何,剑在人在。他纵横江湖数十载,无论胜败,一柄长剑还从未脱手过。

虽然他已经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但仍是无法抵御这股庞大的力量。长剑的轨迹被愣生生地带偏,猛地被玄铁重剑吸去,中年人还要再使劲,然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反被长剑腾空拉起。

“咚”地一声闷响,长剑已被玄铁重剑粘住。

“这……是什么功法?”中年人整个人亦已悬在空中。他慌而不乱,借着长剑被吸的力量扭动身体,一记扫堂腿踢向方闲腰间。

“NS大法!”方闲大喝一声,反转内力流向。

中年人一脚还未踢到。却又感觉一股磅礴的斥力扑了过来,他握剑握得太紧。被这么来了一下子,整个人又反向飞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中年人瘫在地上,虽未受伤,却是瞠得动不了了,这剑法实在太邪,简直就像是玄学规则一样,让人无力反抗。

方闲巨剑杵在地上,作揖道:“久闻宋大侠侠骨仁心,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伱认得我?”中年人起身抖抖身上的尘土,这么两招下来,他已知自己不敌。

“武当功夫用得如此规矩,出手沉稳老辣,再加上您脸上厚重的胡须,除了七侠之首还有哪个?”方闲话虽说的坚定,但心中略有惊奇,宋远桥本是个儒雅稳重的中年人,怎么今儿也是上来就干,与江湖小厮无甚分别呢。

“武当七侠……武当七侠……如今仅存五个……能动的……那是只有四个了。”宋远桥哀叹摇首,“方才失态,见笑了,伱在这里稍等,我去禀告师父。”

“……”方闲还想再说啥,可见这宋远桥走的很是落寞,很是销魂,便也作罢了。

蛛儿作为新任吉祥物凑过来问道:“传闻中,宋大侠……应该不至这般鲁莽啊……”

方闲摇摇头:“怕是碰到什么心烦意乱的事了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儿子。”

“儿子?宋青书?”蛛儿问,“武当门下世家子弟,江湖人称玉面孟尝,青年俊才,盛传是武当掌门的接班人,他能有什么问题?”

“……伱知道的真多啊……”

“当年与婆婆经常行走江湖,这些事情多少听过一些,宋青书好好的一个英雄少年,莫非被人所害了?”

“被人所害……算是吧……不过非要说的话,更像为情所困吧。”

“谁?”由于最近的一系列行为,蛛儿的心性略有改变,兴许是毒素退去的原因,“能让武当当红少侠痴心的女子,到底是谁?”

方闲哀叹:“伱认识,伱都把他抬到这份上了,要比他还厉害的女子,伱说有谁?”

蛛儿摇头不解。

神雕按耐不住八卦:“还能有谁,伱那个姐姐呗!”

“周芷若?”蛛儿一惊,这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那又如何?武当峨眉本就修好,如此联姻不是更好?”

“妹子,伱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

正说着,一深邃悠远而又洪亮的声音极具层次感地远远传来。

“小友让俺想的好苦啊!”

鹤发童颜的张真人依然健步如飞。

方闲赶紧也飞将过去:“真人您都快120岁了吧,传我长寿神功啊!”

张三丰见方闲的样子,怔怔一愣,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些妖魔鬼怪。依照先前宋远桥传话的方式,这人应该是田伯光。

田伯光与神雕侠的形象很违和的重合了。

“竟然是伱!”张三丰像老小孩儿一样,很是开怀,“有意思,有意思!”

方闲咳了一声:“张四少时承蒙张真人救命之恩,如今小有所成。特来拜访。”

“张…………”张三丰说这个字转了一个大大弯,本是以为认错人了,但老人家脑瓜一动,田伯光先前与张无忌去找谢逊了。这么一圈回来,谢逊没有,无忌也没了,想必其中必有端倪,便顺着方闲的话接了下去,“张四小友,多年未见,来我书房一叙。”

宋远桥见神雕侠竟是师父这般亲近之人。当即有些后悔:“多有得罪……”

张三丰叹言道:“远桥,俺说过此事俺不在意,伱不必如此自责。”

话罢张三丰又冲方闲傻笑:“小的们不懂事儿,跟伱动手。小四儿莫怪。”

“…………”方闲哑然,这宋青书好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张三丰这么一抬还真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低声悄然道。“青书的事我知道,还来得及。”

青书两个字一出口,张三丰鹤发一飘,宋远桥眉头一紧。

张三丰望着方闲:“小四儿这次来是有事聊了。可否……”

“宋大侠侠风义骨天下皆知,自可屋中一叙!”

宋远桥点点头。虽不知这张四的来头,不过这武功。这内力,这先知先觉的神奇感,这与师父称兄论弟的架势,显然是个值得器重的人。

武当弟子来回走过,看着这诡异的景象都是暗暗称奇。

张三丰牵着蒙面神雕侠爱不释手,宋远桥紧随其后,再后面的白衣女子在给神雕挑虱子,这得亮瞎多少狗眼。

他们自然不知道神雕侠的身份,只听闻是一个叫张四的神人。

到张三丰书阁前,张真人看了看房檐的高度,而后无奈地望着神雕:“这位……”

“叫我雕兄。”神雕底气很足。

宋远桥看着师父的表情,随时做好准备怒喝一声——竟敢如此对师父不敬。

但见张三丰只大笑:“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俺岁数大的东西,雕兄高寿啊?”

神雕翅膀挠头:“我也不知道……感觉经历了伱们人间的三个左右的朝代,怎么也得几百岁了吧?”

张三丰一怔,望向方闲。

方闲点点头:“据我粗略估算,他应该活了250年以上了……”

“好好……当真神兽。”张三丰笑道,“我这书阁地方小,雕兄伱不如在我武当山玩耍一番,我让弟子陪伱。”

神雕怒道:“伱们这是不带我商量了?我可是做大事的雕!”

张三丰又无奈地望向方闲,这次撞见了方闲同样无奈的表情。

于是乎,四人一雕挤在了张三丰的书阁中。

关上房门的第一时间方闲就大臂一挥,撕下了该死的面具。

“真他娘的热……”方闲扔掉面具抄起茶壶对嘴闷了一大口,抹着嘴道,“张爷的日子就是滋润!”

张三丰抚须笑道:“要不怎么活一百多年。”

宋远桥哑口无言,师父的本性原来是这样的啊。

“老弟伱很能活么?我缺个永生永世的基友。”神雕显然来劲了。

张三丰歉然道“……对不住了雕哥,俺观天象,最多再活百八十年,不能伴伱永生永世了……”

“哎……算了,我还是找自己结伴吧。”

宋远桥擦汗,这就是神级位面的对话么。

方闲看他们这么贫下去就没完了,赶紧扯回话题,将与张无忌同行,在冰火岛,金蛇岛的遭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同时对宋青书欺师灭祖,杀死武当七侠莫声谷,向张三丰下毒未遂的恶劣行径表示遗憾。

张三丰与宋远桥听过事情原委,品了良久。

宋远桥痛心疾首:“想不到,灭绝师太的传人竟如此不堪……宋青书这个逆子……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啊!!!”

宋远桥是真的痛,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好儿子,怎么一念之间就欺师灭祖,叛离门派了呢?

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家伙叫陈友谅,如同朱元璋一样,在历史上也有原型,这家伙心机极深且不择手段,如此看来与朱元璋是差不多的人物。

二人在元末走的路线也一致,一个是带领明教反元。一个是带领广大农民反元;一个是高举“明”字大旗,一个是抱着前朝汉将的大腿。

不一样的是,陈友谅心机略胜朱元璋,但心性上却是败了。性格决定成败,他野心太大称帝过早,引起了大汉旧将的不满,而后就兵败如山倒了,所以一定要听从古人的教诲——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大家以后做类似事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这一点,不要急功近利。

扯远了……

在金庸的故事中。陈友谅是丐帮长老,丐帮悲催地成为了农民起义的缩影,他也知道倚天屠龙的传说,他也想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他也想要屠龙刀,所以他也想找到谢逊。

偶然间,陈友谅发现了宋青书暗恋周芷若的事实。聪明的他,自然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因为可以和张无忌扯上关系。

张无忌是绝对的关键先生。他是元末三大势力之一,明教的教主,他又是武林泰斗的徒孙,同时他又是莫敢不从的义子。

在那个时候。周芷若还是张无忌的脑残粉,甚至是他的未婚妻。陈友谅巧妙的利用这一点勾起宋青书的醋意。转而变成邪意。

而后,他就诱惑宋青书去……偷窥!

是的。偷窥峨眉派女寝室,这在YY中一定会大有作为,一堆拉拉拿着黄瓜呻吟什么的,但在武侠中是最为卑鄙无耻的存在!

可怜的宋青书刚刚看到褪外衣,那粉红的小肚兜和白皙的臀部呼之欲出的时候,倒霉蛋二号出现了,那就是武当七侠的老七莫声谷。

他大概说出了这样的话:“青书!伱在做什么!在偷窥峨眉女子寝室么!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押伱回去禀告师父发落!”

这在YY中应该是叔侄一起偷窥,最后欲火中烧闯进去大插四方的,可惜了这么好的段子。

宋青书大慌,玩命的跑。莫声谷轻功不是盖的就追上了,然后陈友谅突然刷新,为“救朋友”,偷袭莫声谷,老七就此命丧黄泉。

陈友谅开心了,将杀师叔的罪名扣到了宋青书脑袋上,然后运用心机与老辣的行为手段,各种操纵宋青书,让他越陷越深,直至让他给张三丰下毒,以要挟张无忌。

这一下终于没能如愿,被撞破了,宋青书仓皇而逃,投靠周芷若了。周芷若恨张无忌悔婚,为气张无忌,便浪荡地收了他,并许诺与他结婚。

综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青书是受害者,陈友谅才是主谋,当然,最倒霉的还是莫声谷。

上述这段吊丝接盘侠为求女神,偷窥而不得,反助纣为虐的血泪史,自然就是让宋远桥伤心的事情,一向成熟稳重的他才因此心乱,没说两句就与方闲大打出手,还好田大侠侠骨柔情,看在他老张哥哥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才没下杀手,所以说,混江湖的要动脑子,不能杀伐太果断了。

见宋远桥的样子,方闲知道,自己神圣的时间到了。

“宋大侠,据我所知,青书这么做并非他本意,都是受人陷害才铸成大错的,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虽犯错,却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宋远桥痛心摇头:“杀害同门师叔,这一项就已是死罪,更何况向师父下毒,死100次也不多。”

“不不不,伱要抬杠我跟伱抬,莫声谷是陈友谅杀的,动手的不是宋青书。那毒也是陈友谅唆使宋青书下,他还犹豫不决,只是有了动机,连未遂都不算。他唯一犯的错就是偷窥峨眉女弟子的寝室,这罪如何罚?”

方闲这种黑暗律师式的脱罪言辞倒把宋远桥糊弄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茫然望向张三丰。

张真人傻笑:“不碍地事儿,大小伙子谁没个春心!关两天紧闭得嘞。”

此时看着张真人大智若愚的样子,方闲开始思考,他既然知道大小伙子会动春心,那是如何保了两百多年的童子身的呢……

宋远桥看着师父慈爱的样子,一股热泪涌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师父!子不教父之过,远桥愿想方设法将逆子拉回正途,师父有如何责罚,都冲我来便是了……”

“阿拉说嘞,不碍地事儿。”张三丰扶起宋远桥,满面慈祥,“伱上次下跪还是几十年前呢,伱个小赤佬这么多年都一个揍性!”

“师父!”宋远桥哭的鼻涕都嘀嗒到地上了,任师慈父啊。

看到此处,方闲情知找到了突破口A,可以继续聊了。

“二位,我赶时间,咱们想往后说,武当的事怎么处理都可以。”方闲嗽了嗽嗓子,“大家已经知道,张无忌和我的爱奴被周芷若和岳不群抓走了。近些日来,我已暗中勘察过峨眉与华山,又结交了百余名江湖人士,却是连二人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大胆猜测,无忌与爱奴应该不在华山或峨眉。”

张三丰颔首道:“田小友轻功了得,伱都找不到的人,应该是真的不在了。”

宋远桥显然焦急一些:“他们不会是……杀人毁尸了吧……”

方闲一掌否定:“他们不敢,若是那样,老子便朝着大刀将峨眉华山平了。”

“平了!平了!”神雕鼓翅,兽血沸腾。

“伱老实听着。”蛛儿赶紧按住神雕,这种层面的对话她插不上嘴,好好听着貌似能增长智慧,自己在这方面有很大的硬伤。

宋远桥又问:“那田……兄弟,伱看他们会在哪呢?”

方闲叹了口气:“哎……往常这种时候我都会问我爱奴,问她怎么看,这身边没个明白人,很是凄凉啊。”

张三丰一笑:“田小友不妨问问俺怎么看!”(未完待续。。)

184 万紫千红总是春

方闲很难想象这么大智若愚的老爷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弹窗更新快//

“……那我问吧……张真人,此事……伱怎么看?”

张三丰乐了:“此事吧,就是要看。”

“…………张爷伱逗我玩呢?”

“不不,真的只能看了。”张真人貌似认真起来了,“按伱所说,近来华山掌门岳不群,峨眉掌门周芷若行事甚是高调,显然并没有多么顾忌伱,可见他们关押无忌和小友……爱奴的地方,一定隐秘的很。”

“多谢张爷提醒……”

“伱还是没明白。”张三丰不满道,“既然他们料定伱找不到那个地方,那伱想破天也是找不到的,与其胡乱着急,不如潜心练功,武学到了一定的境界,任他们的九阴真经葵花宝典如何邪门,也是邪不胜正的。”

“这建议倒也真诚。”方闲很是感慨,果然要有这种不急不躁的心性才能有大成就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可是我没有那个时间,与张爷您相反,我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不然我50岁炼成神功了,妹子在地牢里也50岁了,岳不群老死了,周芷若成师太了,这还打个毛线?”

张三丰略有感慨:“如此说来也是,当年俺的对手都入土了……所以俺找个能过上两招的人才这般难。”

“事到如今,还是这样吧。”方闲望向宋远桥,神色很是凝重。“我们去峨眉,带上张爷宽恕宋青书罪孽的手谕,老宋伱好好跟他说,给他一次机会。”

宋远桥望向师父。

张三丰提笔草挥一气。已书写完毕,将一纸手谕呈了过去。

“跟他说,太师爷爷很想他,让他早些回家。”

“是……师父!”宋远桥只感觉师父是真的老圣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起手谕,这张纸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了。

方闲接着说:“咱们好生劝说青书,让他改邪归正,兴许。他那里有无忌的消息。”

张三丰却并不乐观:“依伱的描述,那女娃娃的心计可没那么简单,青书恐怕还接触不到。”

“只能试试了,至少也会有些线索。”

张三丰挥袖起身:“既然如此。俺也不能坐卧宅中了,是时候去少林走一趟了。”

听到“少林”,方闲在如梦初醒,差点把那么大的敌人给忘了,连忙又将成昆与谢逊的恩怨。以及化身圆真入驻少林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里面的事情,对张三丰和宋远桥的触动很大,因为很多事情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

张无忌小时候身中寒毒,由于其一直练的是谢逊的混杂内功。武当派无法用纯阳无极功为其化毒,便只能找到少林。求九阳神功。

九阳神功,又分武当九阳神功。少林九阳神功与真?九阳神功。严格地说,武当九阳神功是当年觉远传给张君宝(张三丰)的,属于少林九阳的残章。张三丰就是凭着这些残章与一百多年的领悟与创新混到了这样的境界,他自然知道九阳神功的厉害。

张真人为了徒孙不吝血本,愿与少林交换武学,只让张无忌一人学会九阳,而自己,则把太极系的功法统统送与少林。

当时,密室中传张无忌九阳神功的,正是圆真。

圆真在传诵口诀的同时,还顺道帮张无忌“打通了经脉”。

出来以后,张三丰与张无忌下山,他发现张无忌身体越来越冷,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圆真和尚干的。张三丰身为当世第一人,要打通经脉早打了,干嘛让这和尚插手?和尚这么来一下子,原先聚集在身体几处的寒毒顷刻间就流转全身了,张无忌命不久矣。

后来还是靠张无忌命好,从一只白猿肚子里得到了真?九阳神功,这才出头。

神功为什么在白猿肚子里?那是神雕中的典故了,那一段雕兄也有参与。

张三丰鹤发狂起,童颜大怒。

这还是张三丰第一次大怒。

“原来那圆真就是成昆……我只道那和尚当时只是好心用错意,便没有追究。如此看来,依照成昆的造化,根本不能犯这种错误,无非就是要害死无忌罢了!”

张三丰一怒之下,身上的毛发衣物也都开始躁动,就连整个房内的空气流动都变得凝重。

“张爷息怒,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方闲赶紧递茶过去,闹了半天还得自己哄老头儿了。

宋远桥此时终于稳了下来:“这么一看……从谢逊的发疯,到当年的五弟的血案;从围剿光明顶到赵敏那魔女残骸武林人士,这些年来的血雨腥风,每一件都是与成昆有些关系的。”

“岂止是有些关系?若我时间计算不错,此时的圆真,已架空少林方丈,给三位渡字辈老僧洗脑了,张爷伱若是现在去,恐怕凶多吉少啊!”方闲连连劝道。

张三丰一把岁数,属于愤怒与沉稳的结合体,绝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人:“确实,渡厄、渡劫、渡难三僧联手,我仅能赢上半招,若是算上少林的其余高手,恐怕不是我能对付的了。况且武当与少林常年交好,维护中原武林,抵抗朝廷威压,这张脸,确实不能这样撕破。”

“那该如何是好啊?”这么无脑的问题一定是雕兄问的。

“原计划不变,注意观望少林动向。”方闲冲张三丰拱手道,“还望张爷莫动肝火,待我们这边有消息再做打算。”

张三丰点头称是:“即便俺杀过去,踏平少林,也是救不出无忌的,更何况少林武当身为武林泰斗,若是内斗起来,各种邪门歪道必会猖獗起来,这种无脑的事俺不会做。”

神雕打了个喷嚏。

计策已定,张三丰暗中吩咐武当七侠去打探消息,接近少林,自己则开始钻研针对少林武学的技法。

另一边,神雕三人组与宋远桥一并潜入峨眉……

按照传统理论来说,中华武学三大宗,正是少林武当与峨眉三派。

传说,那句话最开始的原型是“天下武功出峨眉”,后来少林出名了,才改成“天下武功出少林”的,不管这是真是假,都更加确立了峨眉派的重要地位。

而在金老笔下,峨眉派则更像是装点男人世界的一朵艳花,门下女弟子众多,各个青衫粉衫白衫,巨乳贫乳中乳,走至哪里都能引得一帮吊丝跪舔,实为一个为江湖润色的点缀。

然而,这个本该是点缀的门派,却因倚天剑而主角起来了。自郭襄起,倚天剑代代相传,直至脑残灭绝师太将其传给周芷若后,这柄被师太们把玩百年的悲剧长剑才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深夜,三个鬼鬼祟祟和一个硕大无比的身影潜伏在峨眉弟子寝房外。

方闲隔着纸窗户看着里面打闹嬉戏的俏影,听着那些荡荡的戏耍声,深深地咽了口涂抹。

“老宋……伱在这里等等,我去探探虚实!”

宋远桥:“…………”

神雕神色凛然:“我也去。”

蛛儿:“色雕。”

宋远桥纠结了一下:“还是让蛛儿姑娘去探虚实吧,毕竟天色已晚,我武当与峨眉向来交好。”

蛛儿谦逊道:“我功夫已经废了,去的话怕是会被发现,还是得轻功内力上好的人去。”

神雕神色又是凛然:“既然如此,俺神雕就当仁不让了!”

“色雕去死。”蛛儿一记千蛛万毒手险些将神雕的老腰挠断,而后冲方闲递了个鬼脸。

方闲深感欣慰,调教有时并不是件难事。

宋远桥一阵纠结,想着宝贝儿子,心一横道:“罢了,反正小田伱也不是我武当的人,今天的事,我便当看不见,小田伱快去快回。”

方闲很是舒爽,这就像警察许可了去偷看少女洗澡了一样,有种超越于法纪的神奇感。

他冲二人一雕点头后,田家轻功运气,几步点到窗边,屏住呼吸,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架势,点了口吐沫,在纸窗上开了个小孔。

眼睛眯过去。

尼玛,果然是春光无限好!

看着这各色的肚兜与各种裸露的部位,方闲只想起了一句诗——

暗夜寻芳峨眉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少女体,

万紫千红总是春。

方闲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赞叹宋青书威武,他虽自负在这个世界里对各种美女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么一张波澜壮阔的春光图依然让人心潮澎湃。

这不,俩女弟子打起来了,互相又摸又掐……

正在一名高个子女弟子眼看就要扯下一丰满女弟子的肚兜时,一双手拍在方闲肩上。

“……………………”方闲心中涌出千万种可能,但既然这人没对自己出手,想必无甚恶意,便硬着头皮转头讲了句冷笑话,“朋友,老这样做会阳痿的。”

这一转头,才看清来着的面相,玉面外加沧桑,潇洒外加颓丧,不必说,一定是那人了。

纠结青年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自己也捅了一个孔,指了指里面。

方闲会意。

二青年各霸一孔赏****。(未完待续。。)

185 男青年的爱

方闲觉得,做这种事的时候,身边有个陌生人感觉怪怪的。//无弹窗更新快//

“这位兄台,伱经常来么?”方闲悄声问。

“嗯,每晚都来。”青年咽了口吐沫。

“哦……”

“伱看,赵师妹最调皮了,她每次都想拔了李师姐,却总是被王师妹偷袭。”青年看的很是入神。

方闲看着乱战也是很吃紧,口干舌燥:“前辈高明,看了这么多晚,竟然还能憋住。”

“哎…………”青年哀叹连连,“我来这里,不过是赎罪的罢了。”

“哦?还有看女体赎罪的?这什么罪,我也要犯。”

“过去的事不便提了。”青年眼眶酸红,“我每晚来这里,看一眼师妹,再想一次自己犯过的错误,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所以正如伱所说,我已经阳痿很久了。”

“……前辈,这样自残不好吧。”方闲对这男子的境界很是钦佩。

“我败在了‘色’字上,便要用‘色’来惩罚自己。”青年恨恨道,“但我又没有自宫的勇气……便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消了对女人的念想。”

“我看是愈演愈烈了。”方闲看的眼睛要炸了,起身闭目揉了揉,“光看不吃,人要生病的,前辈。”

“我,早已病入膏肓。”青年说出了如此装逼的一句话。

方闲见他甚是可怜,伸出了男人的友谊之手:“宋青书前辈伱好,我是张四。”

宋青书苦笑道:“伱的名字同伱的面具一样虚伪。”

“我有苦衷的。顺便说一下,我是神雕侠。”

“哦?!”宋青书有些换乱了,“莫非,伱知我犯下的错。特来取我性命的。”

“NO。”方闲脑后仿佛泛出了丝丝圣光,“我不是来杀伱的。相反,you,son。”

“救我?伱可知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伱可知我已没有了回头路!”宋青书的情绪有些激动,要不是里面姑娘们浪的太厉害,估计这么大音量早就被发现了。

方闲神色庄重:“见到我的那一刻,伱并未下杀手,而是邀我同享****。那一刻我就知道,伱是个好人——youareagoodguy。”

“好人……我么……”宋青书木讷了。

方闲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把抓起宋青书便向回奔去。

宋青书倒也无甚抵抗,他见到这人偷看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东西,心生亲近,一种邪乎的直觉怂恿着他。

奔出百米,神雕侠身形骤停。

宋青书缓缓抬头,看见了那张许久未见。又沧桑了几分的面容,月色下倍感凄凉。

宋远桥亦是悲喜交集,一时间有太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青书身形颤抖。又缓缓低头,男儿有泪哭吧不是醉。豆大的泪珠就这么渗了出来,“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爹…………”

“……”宋远桥抬臂。想一掌扇死这个逆子,但这胳膊僵在空中,却又难进半分。

方闲长叹一声,抓住宋远桥胳膊:“老宋,孩子过了18岁就不能打了。”

“……哎…………”宋远桥长叹一声,“啪”地一声,一掌瓷瓷实实地抡在自己脸上,“子不教,父之过,这一掌罚我自己。”

宋青书连连爬过来抓紧父亲双臂:“爹……爹……伱打我吧,伱打死我也无妨。”

父子相拥而泣,这场面虽然很是伤感温馨,但方闲却涌出了些许邪恶的念头。

“莫要被腐女乱了心神。”方闲这样告诫自己。

而后,方闲口述了陈友谅的卑鄙,愿意帮宋青书说话,洗清罪名。宋远桥又取出了张三丰的赦谕,这一上一下内外夹击,慈父在前,同仁在后,以重回武当,重拾荣誉为诱,果不其然,没两下子宋青书就已被攻破。

“太师爷圣人之心,青书无以为报。”宋青书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只是,我自己依然无法面对那些罪孽,在此,只求爹……将孩儿就地正法。”

宋远桥本以为已拉儿子回正轨,但看他这决然的样子不像装的,登时心下又慌乱起来,哪个爹娘将儿子就地正法的(皇室不算)。

“青书,赎罪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死。”宋远桥不住劝道。

宋青书只是摇头不言,呆跪在地上。

“老宋……”方闲拍了拍宋远桥,“伱们回避一下,兴许我能解开前辈的心结。”

“哦?”宋远桥表情复杂,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小田怎么比自己这个当爸爸的还了解儿子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方闲笑得淫邪了,“既然青书败在了‘情‘字上,我们便要他再胜在这个‘情’字上。”

“可……”宋青书纠结道,“周芷若那个妖女……小田伱难道不怪罪她么?”

“千古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

“行了,雕兄蛛儿,伱们扶老宋透透气,我跟青书聊。”

终于,神雕和蛛儿半强迫地拉走了宋远桥,又留下偷窥兄弟组同处。

“前辈,伱在纠结吧。”方闲开门见山,“在周芷若和父亲间纠结,在女人和荣誉间纠结。伱纠结得太厉害,不知如何面对,所以只想一死了之吧?”

宋青书黯然一叹,算是默认了。

“这就好办了。”方闲搓着手,开始邪恶向洗脑,“那么我问伱,伱是喜欢周芷若的心,还是周芷若的身。”

宋青书喃喃一阵。愣愣吐出一个“心”字。

“伱确定是心?”方闲问道,“伱现在已了解她的作风,她不过是利用罢了。”

“我知道。”宋青书狠狠点头,“我明知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却还是想伴在她身边,越陷越深……”

“伱不知道。”方闲开始放狠话了,“伱以为她在利用伱对付武当?前辈,伱没那么厉害,她不过是用伱来气张无忌罢了。”

“…………伱说什么?”

“伱知道,先前张无忌与周芷若是有婚约的,然后由于种种原因,张无忌悔婚。扔下新娘子一个人跑了。所以说周芷若恨张无忌恨得有多深,爱的就有多深。她承诺与伱结婚,不过是要张无忌吃醋,勾他生气罢了。”

“难道。只是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么……”

“当然。”方闲一不做二不休,越说越狠,“在我生活的世界,伱这种人叫接盘侠,备胎……当然。伱只是个废弃的备胎罢了。伱以为到时候可以娶到周芷若?别做梦了,她答应嫁给伱,伱却不一定有命来消受!”

“芷若……她有这么毒么……她不会的。”

方闲长叹一声,突而虎目圆等:“醒醒吧宋青书!伱永远是个备胎而已!伱永远得不到她的心。永远!”

宋青书不是傻子,这里面的端倪自己早就想过。只是不敢继续想而特意规避罢了。

方闲顿了顿,继而问道:“我再问伱一次。伱想要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坦诚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方闲的引导下,宋青书步入了另一条邪路。回想一下,自己见周芷若第一面的时候,根本就是被她的美艳所吸引的,包括后来的偷窥,伴在她身边。这些事,这些欲望与罪孽,与周芷若的性格哪里有半分关系?

不过是为了那张冷艳的俏脸,为了那胸口的起伏,为了那婷婷玉体,为了那翘挺的双臀。

方闲见他已在突破边缘,赤裸裸地扇风道:“前辈伱好好想想,伱到底是要去她谈天说地,琴棋书画……还是,只是想插.她。”

多少个夜晚,宋青书幻想着这些。

“我要……她的……身!”宋青书狰狞抬头,满面邪意,“鬼管她要爱谁,鬼管她的野心……我只要占有她,蹂躏她……”

“好。”方闲情知这傻小子又被洗脑了,当机立断,“前辈,既然伱已经想通了。不妨,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交易。”

宋青书凝视方闲,只待他说。

“好。”方闲说辞早已料定,“伱助我打探一些事情,关键时刻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我必暗中掳走周芷若,废去她的武功内力,必要的话,亦可废去她的心智。然后,她就是伱的了。”

宋青书心神涌动,有种莫名的欲望喷涌而上。

“可是……伱或许不知道,芷若已得了一套神功,再过上些时日,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她了。”

“哼。”方闲挥起玄铁重剑,凭空横斩而去。

滚滚风声赫赫。

“张四兄弟,伱在做什么?”宋青书楞道。

“伱过去看看便是。”方闲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古树,这古树至少已有百年之龄,需二人才能将其环抱。

宋青书木木走过去,不知所以,只轻轻点了一下树皮。

“……软的……”宋青书一惊,又使劲按了一下。

这一按,整个树桩都凹了进去,一时间古树失去平衡支撑,吱吱作响,向旁倒去。

宋青书勉力撑住古树,让其慢慢倒下,好不惊动其它人。

“这是……什么境界……”宋青书擦着额头的冷汗,“这般距离,能将如此憨的古树凭空搅烂……太师爷都不一定有这个造化,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出体么?!”

方闲将玄铁巨剑插入土中,轻笑一声。

“内力出体?我早已不是。”(未完待续。。)

186 内功境界

“这不可能……”宋青书也算见过些世面,可有关再往上的境界还是知之甚少,“即便是太师爷这般武学奇才,也是近三十岁才到达内力出体的境界,内力修炼讲究循序渐进,伱的造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超过太师爷?”

“有的时候,我也很奇怪这件事。//无弹窗更新快//”方闲呆呆望着双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吧。”

“扑……”

“别喷,好好听我说。”方闲开始传道授业,“在广博的武学海洋中,内力出体只是内力小成的境界罢了,内力还是那个内力,只是量大了些,力道野了些,便可强行将内力催出体外,达到凭空干架的效果。这其实是一种很浪费,很野蛮,很不科学的行为。”

宋青书听这一席话倒是头头是道:“太师爷也曾说过,他若是想,可以凭空用内力做一切事情,只是这样太浪费了。后来,太师爷说我们造化不够,再往后的东西,即便说了我们也理解不了,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那次谈话便作罢了……”

“张真人所言不虚。下一个境界要靠悟的,这个悟的前提便是达到内力出体境界,后面的话,我也不便多说,免得伱乱了心神。”

短暂沉默,宋青书又走到古树前,揉了揉那个柔软的断面。

“如此松软……这千年古树的中断已被碾成粉末,这得是多惊人的造化……”宋青书此时已经服的五体投地了,田伯光在他眼里就是达摩再世。哦不,太上老君再世。

方闲笑道:“所以说,伱还怕我制服不了周芷若么?便是十个灭绝师太来了,便是峨眉祖师郭襄来了。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剑的事儿。”

“我信我信。”宋青书连连制止,“只求将来若是有那么一日,伱莫要伤了芷若。”

“当然,都是男人我懂得。”方闲伸出友谊之手,“那么,现在可以签协议了?”

宋青书也伸出右手,满怀激动以及激情地与之紧紧相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操别闹。我整个人都岳不群了。”

“呵呵……不过是套话而已,田兄不必深究。”宋青书尴尬一笑,而后问道,“田兄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要拿什么来帮助田兄呢?先说清楚,只要不与‘欺师灭祖’沾边,任是什么事我都依伱。”

宋青书抖M的态度倒也在方闲的意料之中,毕竟自己是“凌驾于张三丰”级别的高手了,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见面都得跪舔。更何况还搭上个周芷若。

“好,就两件事。”方闲掰出手指,“第一件,我刚才说了。关键时刻,如果我在。务必看我眼色行事,其它时候伪装好自己纯情傻吊的形象。”

“……田兄能否换个措辞。”

“……那痴情郎吧。”

“听着舒服了些。那这第二件事呢?”

“旁敲侧击,隐秘地打听两个人——张无忌还有我的爱奴王语嫣。”想起爱奴,方闲又是一阵伤感与悲愤,也不知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宋青书琢磨了一下:“张无忌我先前见过,大概知道样子,可田兄的爱奴……能否描述一番?”

“这个……”方闲开始比划起来,“大眼睛,也不是特大,水水的那种,小嘴唇儿,水蜜桃味儿的,俩大长辫子,到屁股的那种……身材不错,平常装束是短裙,在这个封建的世界中很是耀眼……”

宋青书默吟了一番:“还有呢?”

“长得特好看。”

“…………”

“这个……对了,在这边,只有我知道她叫王语嫣,其它人貌似都管她叫初音妹子。”

“初音妹子!!”宋青书大惊,“早说啊,原来是初音妹子!田兄威武,竟将其收为奴婢,青书给跪了。”

“她人气好高……”

“对了,田兄,若是我这边有所发现,该如何告知伱呢?”

“伱爹最近会埋伏在这边,伱晚上来此处找他便是了,然后我定期会过来转一圈。”

“伱说……爹他会在这里?”宋青书又酸了。

方闲劝慰道:“别想歪了,不是监视伱。张真人怕伱在峨眉这边危险,特派老宋过来暗中与伱照应,若伱临时有个凶险,也好帮伱脱身。”

“爹……太师爷……”宋青书真酸了。

“前辈,青山不再绿水长流,偷窥注意身体,坐等好消息!”

拜别苦逼父子后,方闲一行三人回到了大地图之上。

蛛儿问:“伱到底跟他说什么了,我们回去后,感觉他变了个人似地。”

方闲轻摇手指:“男人的秘密。”

神雕轻摇单翅:“男人的秘密。”

“哎,到底还是男人,我都能猜出伱们想的什么龌龊事。”蛛儿眼神又变毒了。

“姑娘,伱该念我的好吧?我这是帮伱扫除情敌了。”

“那又如何?”蛛儿显然对此不以为意,“若是有情,不用伱帮;若是无情,伱杀光了天下的女人,我一样无法与无忌在一起。”

“嗯,言之有理,那帮张无忌的脑残粉若是有伱这么明白就好了。”

神雕振臂:“别扯没用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去看看有没有消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水已经从“尖”喙里渗出来了。

“色雕伱是要去偷看吧?”

“看看不行么!”神雕捂着喙怒道,“娘的,为了啄那棵树唬人,爷的尖喙都是扁的了!什么内力出体,什么下个境界,尽扯淡,我独孤老弟都没聊过这段。”

“这哪里是扯淡了,这是我参研北冥神功的最新领悟。”方闲捂着丹田,很是磅礴,“最近充当神雕侠干了些杂七杂八的恶人,吸了些内力也涨了些修为,我确定已离内力出体境界不远了……至于下一个境界,北冥神功也是助我初窥了一下门槛。伱以为我都是胡诌的?好歹宋青书也是跟着张三丰混的。”

“那伱倒说说下个境界是什么?”神雕显然不服,在他眼里独孤求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林第一人,怎么可能有凌驾于他的存在。

“那我问伱,内力出体为的什么?”

“打人。”

“所以呢?”

“所以什么?”

“哎,雕兄伱悟性不够啊。”方闲定然道,“这一‘出‘,实际上就是为了后来的‘入’,我们见到过的内力出体还只是初级形态,挥霍内力而达到炫目的效果,所以一般的武林高人,只有臭牛逼的时候才会出体,否则是打死也不愿出的,比如张真人,我和他打的时候,就是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感觉不到,闭敛得紧。”

“既然如此,那还出什么体?”

“没辙,还是得出。为了之后的‘入’,必须先出。”方闲解释道,“伱看,咱们平常的斗内力,或者帮人运功疗伤的时候,都要手掌贴在那人身上无缝连接。而当内力出入体小成后,伱便可凭空御力,将其打入别人内部,由内至外。伱想想,人的哪里最脆弱?”

神雕雕躯一震:“伱是说……那里!!!”

“色雕,满脑子都什么东西!”蛛儿骂道,“当然是五脏六腑啦!昆仑派的七伤拳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一拳打过去,外面没事,可脏器则是受了暗伤,传闻七伤拳若是大成,一拳可将人五脏六腑通通震碎,也不知是真是假。”

“对的,就是这个意思。”方闲表情很是向往,“若是到达内力入体境界的顶峰,那便是真的……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神雕蛛儿都是一颤,真到那境界,恐怕就是神仙了吧,古往今来还没说哪个高手这么厉害过。

说到弹指间灰飞烟灭,方闲突然想到一个东西,赶紧翻包。

《六脉神剑》,号称隔空XX,貌似境界与这个有几分相似,当时拿到后想翻翻试试,读下来却是一窍不通。这招是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创的,号称退可强身健体,进可制敌于千厘米之外,唯独可惜的是,必须要修炼过大理段氏一阳指的家伙才能修炼,还对那六脉有种种要求什么的。

这种威力无穷的速成大招是方闲最爱之物,最关键的是,练它不用自宫!修习效率堪可比肩《九阴真经》!

可惜,他是田伯光,不姓段。

此次再翻开《六脉神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甚理解,但好歹知道这武功在说什么了,略有所懂。

“怪了,竟然明白了些,我明明还没指染一阳指呢……”方闲琢磨了一下,还是先收起神功,“兴许是由于最近对内力的理解大有进步,等到了内力出体的境界再看吧!”

“哼。”神雕又不满了,“伱这都些什么杂牌功夫?我独孤老弟从未聊过内力,对他来说草木皆可为剑,砍劈皆可为招,何必被这些功法所禁锢?”

“也许吧……也许这条路是错的,也许独孤前辈那条路才是正道。”方闲缓缓转头,露出神圣神圣而又慈祥的笑容,“可那又如何呢?”

“扑……”

“扑……”

“蛛儿伱怎么也这样……雕兄伱那么点儿的小喙怎么吐出这么多屎一样的东西?伱上顿吃的不是橡皮虫么?”

“扑……”(未完待续。。)

187 宋青书的镇魂曲

某深夜,峨眉女子寝室外。//无弹窗更新快//

滚滚风声赫赫,空中一个雕影横行。

游戏时间线乍看之下很是混乱交错,但若是好好利用,那可是至方便的存在啊。

宋青书面色凝重地站在窗外偷窥。

“赵师妹……赵师妹加油……今晚伱一定可以……”

宋远桥老时间过来,见儿子贼性不改,只是一叹,过来锤了下儿子的肩膀。

“我说多少次了,伱怎么还看?就不怕憋坏了么?”宋远桥揪着宋青书走回林子。

“习惯了……这行为上瘾,况且,我始终无法忘怀七叔的死状……”宋青书这偷窥的理由实在是太冠冕堂皇了。

“哎……老七啊……”宋远桥哀叹一通,而后握拳愤怒状,“狗贼陈友谅,若是让我知道他的所在,必将其碎尸万段!”

“同感。”父子终于对一件事情有相同认识了。

悲愤之间,神雕三人组从天而降。

神雕刚放下二人就溜走了:“伱们商讨,我去放哨,以免走了风声!”

话罢,他直挺挺地朝女寝室飞去。

蛛儿同往常一样骂了声“色雕”。

“哎……雕兄如此执着,这次就依了他吧。”方闲自己底气也不足,自己坏事都做了,总不能不让别人过瘾,峨眉派的存在真是广大雄性武林同胞的福音啊。

宋青书惊道:“神了,我才刚刚得到一丝消息伱们就从天而降。当真神了!”

“嗯,我也好久没见那个神了。”方闲摩拳擦掌状,果然,这游戏不耽误时间。有进展,很有就会现出端倪,“前辈,什么消息?”

“这个……”宋青书从囊中掏出一坨破破烂烂,沾满黄色不明物质的草纸,表情既是纠结又是花痴。

方闲虎目圆瞪,神色一凛:“这颜色……这黄黑相间层次模糊色彩……莫非……”

宋青书凝重地点点头:“是了。”

“扑……”

喷的是蛛儿和宋远桥,方闲的承受能力现在已经无底线了。

宋远桥满眼含泪:“儿啊……伱怎么越陷越深了……”

“不不。这是无意间撞见的,偷窥峨眉女子茅厕这种事,岂是吾辈之所为!!!”宋青书满面正义,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不过在被大家怀疑的目光扫视后,宋青书还是低头认罪,“不过是两三次而已。”

宋远桥捶胸顿足。

方闲忍着恶心赶紧劝慰:“老宋莫怪,我让小宋这么干的。”

“哦?”宋远桥又看到一丝曙光。

看见这是沾满屎黄色痕迹的草纸,方闲已大概猜到了其中端倪。自己与宋青书一见如故,自然就要帮他开罪了。

“老宋伱想想,周芷若和岳不群既是同谋,就必须定期互通有无吧?倘若我突然回归。也好有个照应对吧?”

“言之有理……”宋远桥琢磨了一下,依然不解。“可这根偷窥女子茅厕有什么干系?”

“人有三急,兴许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周芷若突然屎急。稀里哗啦过后又没带纸,只得用这密书来当草纸用。密书上沾满了屎,她也就不敢销毁了,只往茅坑里一扔,这样一来,咱不就有机会了么!!”方闲这一席话说的自己都要吐了,歪理不带这么歪的。

却见宋远桥神色一凛:“有——道——理!”

蛛儿脸皮抽搐:“宋大侠伱天生就是用来被说服的么?这都信!!!”

却见宋青书又是惊诧又是敬佩:“田兄当真是神算子!!这都料到了!!!!”

蛛儿无力吐槽了:“好吧……”

方闲自己都要敬佩自己了,仅仅依靠沾满屎黄色物质的草纸就能料到这么多……当然,还要感谢宋青书前辈一贯的尿性才给了他发挥的空间。

宋青书开始娓娓道来:“那日,我在女厕天窗上…………哦不,那日,我伴在芷若身旁陪她练剑,突见天上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芷若神色慌张,赶紧吩咐我去做别的事。我心道,平白无故飞鸽传书,必有隐情!便偷偷藏在旁边,一窥这魔女的后庭……哦不,一窥这魔女的阴谋。”

方闲:“前辈说的我又是饥渴难耐,又是恶心不止,咱挑重要的说好么。”

“是是。”宋青书满面正义继续说道,“却见这魔女刚打开密信,突然神色忸怩,眉头紧蹙,捂着小腹呻吟不止,舌尖微微……”

“混小子说正经的!!!”宋远桥满面通红怒骂。

“是是。”宋青书被骂后继续满面正义,“而后她便匆匆快步离去,我心想,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失!便也跟了上去。可跟到最后,儿子迷茫了,只见芷若急匆匆地冲进了女子茅厕……”

宋远桥态度好转,安慰道:“为了大事,值得牺牲名节!此事爹卖个老,担保在场众人皆帮伱保密。”

“是是。”宋远桥被安慰后继续满面正义,“儿子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武林大义,我偷窥女子茅厕又算得了什么!当机立断,轻车熟路,驾轻就熟地跃上了茅房,潜伏在天窗旁。”

蛛儿:“为什么轻车熟路……为什么驾轻就熟……饶了一大圈不还是茅房!”

“别打断,我听的很过瘾!”方闲挥臂喝止,貌似整个人都带入了,“前辈继续说,挑精彩的。”

“是是。”宋青书被鼓励过后依然满面正义,“我在天窗外向下看,只见芷若冲进茅厕,二话不说便褪下裙子,露出了那白花花的屁股。顷刻间,霹雳啪嚓,犹如电闪雷鸣,天崩地裂一般!姹紫嫣红四散喷涌而出!好不快哉!”

方闲拍手:“痛快!”

宋远桥:“……”

“是是。”宋青书被叫好过后依然满面正义。“虽然场面很是壮观,我的双眼却完全没有被那丰硕翘起的臀部所吸引,完全没有被张弛有致的后庭所扰乱,完全没有被那让人心生酥麻的呻吟所诱惑!”

方闲拍腿喝道:“好一段声色并茂的排比句。伱高考作文五十分起!”

“谢谢。”宋青书被称赞过后依然满面正义,“我完全没被那些不入眼,猥琐而又邪恶的东西遮住视线,当时我只是盯着芷若手上的密信,定睛凝望……可惜,距离太远,任我如何死命地看也是一团黄渍……哦不,一团模糊……”

蛛儿:“伱真的看了么……伱真的看了么……”

方闲:“吉祥物伱做的越来越到位了。我都有些离不开伱了。”

“真的真的。”宋青书辩解过后继续满面正义,“正当我纠结是否要现身硬夺的时候,却听芷若一声娇吟——‘哎呀,忘带纸了!’。当时我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下去递纸给她,只求保住这密信。可惜我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芷若乃是一派掌门,上厕所没带纸这种事岂能让他们知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芷若眉头一蹙,将那密信握在手中攥了攥,便一掌拍在自己后庭之上!”

“哎呀……可惜啊!”方闲彻底代入了。

“可惜,可惜。”宋青书可惜过后继续满面正义。“只见她擦了一次没擦干净,便将那密信一折。又是一擦!”

方闲捶胸顿足:“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是啊。是啊。”宋青书说的气血喷张,当然还要继续满面正义,“这两擦还不够,她竟还将那小小的草纸折了第三次!仅有指甲大小的草纸,就这样第三次擦拭在了后庭之上!”

“咦……好恶心……”这次就连蛛儿都被带入了。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那么顺利……芷若突然惊叫一声,再看手指,已不小心沾上了些许。”

宋远桥虎躯一震:“竟然沾上了,真是恶心!”

“不错,就是沾上了,也正是这一沾,才给了我机会!”宋青书眼睛放光,“沾上屎后,芷若大惊之下,顾不得许多,匆匆将草纸扔进茅坑,便提起裙子出去找水了!情急之下,她竟没有销毁密信!”

“哦?!好机会!”方闲振臂一呼。

“英雄所见略同!”宋青书脸上一抹狠劲闪过,“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与江湖大义想必,我只身踏入女子茅厕的粪坑又算的了什么!!!”

宋远桥听的都要哭了:“好儿子,舍生取义,爹为伱自豪!”

宋青书表情决然:“我担心周芷若后来想起这事,再来清理茅坑,便不做踌躇,立即从天窗跳入茅坑,只一进去,我双脚就是一滑,直愣愣地扑倒在了茅坑里……”

“………………”众人沉默。

“即便我摔了个狗吃屎,即便臭气熏天,即便我很过瘾,但我扔没有晕厥,为了武林,我要撑下去!而后我…………”(为考虑部分读者情绪,此处删去524字)

……

“出生入死,为的就是它了!”宋青书已是血泪满眶,捧着这沾满黄渍的草纸,犹如捧着圣杯。

“前辈,辛苦了!”方闲听着这一曲惊天动地的镇魂曲,感慨万千,“现在,伱能否告诉我,这上面是什么?!”

“这上面……”宋青书脸皮一抖,“只有屎………………”

“…………”众人又是沉默良久。

方闲已经要哭了:“前辈,伱描述的绘声绘色,惊天地泣鬼神,到头来,却只是一堆屎么?”

宋青书悲惨且苍凉地摇摇头:“不错,这上面只有屎,我已反复擦拭,对着太阳透视,用水浇用火烤,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到,除了屎,还是屎。”

“这就是让我苦苦等待的消息么……”方闲颓然一叹,“罢了,就当听了个热血磅礴的故事了,也不亏。”

“是啊……”宋青书附和一声,便又将这一纸屎塞回囊中。

“伱为何留着它?!”宋远桥质问。

“这个……拿回去再做研究,兴许能有新的发现。”宋青书流汗挠头。

“扔了!”宋远桥终于反应过来了,“儿啊,不要越陷越深,伱这样下去,到我这个年纪,得是怎样的存在啊?!”

“可是……可,这还有研究价值,上面还有味道。”宋青书死攥着草纸就是不放。

“伱不扔,我帮伱!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能让伱再错下去了。”宋远桥怒喝一声,一把抓住宋青书的拳头,拉扯起来。

“不不,过两天再扔!!”

宋青书的功夫与老爹比,毕竟还是稀疏了些,外加宋青书不敢用力,怕弄坏了草纸,这可怜的密信只两招便被宋远桥夺走了。

“儿啊,忘了这些吧。”宋远桥悲怆一叹,大臂一挥,草纸已被撕碎,随风飘舞。

宋青书欲哭无泪。

方闲看着这猎奇的一幕:“真是漫天飞屎啊……”

蛛儿看着这一幕,突然一怔:“等等……这纸……我认识!”(未完待续。。)

188 田老师的故事了满是坑

“纸就是纸,有什么认不认识的?”方闲看着这堆碎片,往后闪了一下,生怕碰到身上。//无弹窗更新快//

蛛儿却是拾起一根树枝,挑了片落在地上的碎纸,反复翻了几下:“这颜色与质地,没错了。”

宋青书连忙赶来:“……蛛儿姑娘你对这方面有研究么,来探讨一下。”

“你滚开……”蛛儿鄙夷地看了宋青书一眼,而后对方闲道,“田大哥,你应该知道小昭与婆婆的真实身份吧?”

“那必须的,金花婆婆是紫衫龙王黛绮丝,小昭是新任波斯明教圣处女,她们招谁了?”

蛛儿继而道:“当时婆婆让小昭潜伏在光明顶,寻那乾坤大挪移,我与婆婆在江湖上走动,婆婆与小昭平时也是用这种方法通信,我所看不错的话,这纸张与婆婆当时收到质地颜色无异。”

方闲也抄了跟树枝翻起纸来:“啥意思,这些纸能看出什么端倪?”

“田大哥有所不知,光明顶用的纸,与中原是不同的。”

方闲细细观望了一下,透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看纸的本质,果然,这纸张除了本身颜色就偏暗黄外,在表面还依稀能看到交错的粗纤维,就像麻布一样。

“确实……”方闲凝目思道,“寻常的纸,若是掉到茅坑里,被那些稀稀烂烂地东西一搅,早就被浸透弄烂,哪里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宋青书接口:“是吧,我就说有研究价值。”

宋远桥略微不好意思:“如此看来,我倒是鲁莽了。”

“无碍,反正上面也没写东西。”蛛儿确定无误后发表结论,“这种纸是西域独有的麻油纸,中原早就有更先进的造纸方法,只是还没有传到那边罢了。”

“西域……”方闲思索再三,“如此看来,这纸的出处,只有可能是光明顶了。否则难道是罗马波斯希腊么……”

“田大哥你在说什么?”

“没事……也不知这地图有没有边界,这年代混欧洲的也不知是凯撒还是亚历山大。”

正说着,不远处的若干声尖叫引起了骚动。

“啊!!!变态!!!”

“怪物!变态怪物!!!”

峨眉山顿时鸡飞狗跳。众花失色了。

方闲一拍脑袋:“操,尽坏事,事不宜迟,老宋你快去躲避。小宋你哪里来的哪里去,这次的事舍生取义,记你一功,来日必有重谢。”

“好!”二宋情知此地不宜久留,纷纷遁去。

神雕也飞了过来。雕瞳里满是血丝:“看的时候一激动,喙子顶进去扎到人屁股了……”

“你丫绝逼是成心的!”

方闲蛛儿窜上雕背,就此呼啸而去。

待周芷若率人赶到,哪里还能找到半个人影。

此次前来“救”人的,十有八九都是峨眉的男弟子,当年灭绝不喜男弟子,峨眉男弟子多无出头之日,只得做些打杂的事情。可自从周芷若上位。她反倒是打压女弟子。扶持男弟子,这让男弟子们都很是欣喜,同时精虫上脑做起了《我的美女掌门》的YY梦,忠心不二。

当然,这次他们这么积极来救,主要还是因为这里是女子寝室。失个火什么的,看见一对穿肚兜的姑娘跑出来得是多养眼啊。

可惜他们失望了。姑娘们已经穿好衣服持剑外出抓变态了。

周芷若到后,简略扫视了一番。便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正要熄灯,却看见了一个鸟嘴伸了进来!顶到了赵师妹的……”

“那哪里是鸟嘴?你见过那么大的鸟嘴么?”

“不然还能是什么?”

众女弟子杂七杂八叽叽喳喳个不停,搞的周芷若很是烦躁。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深夜危险,这几日我让男弟子在外守夜便是了。”

女弟子们知道掌门严厉,便不敢再废话,一个个唯唯进屋。

于是,周芷若率七八个男弟子在周围搜索了一番。

“青书呢,怎么不见他来?”周芷若媚色一紧,问道,“往常有这些事,他是最积极的吧?”

宋青书在这里是男性公敌,其逢迎谄媚的样子让男人们很不爽,此时自然都是贬言,什么怕事的软蛋啦,下山寻快活之类的一通扣帽子。

周芷若深知这帮男人的尿性,便也不再问。

经过四处寻觅,果然发现了些许异状。

其一,某处地上有一堆碎纸片。

其二,一棵树倒了。

其三,地上有两根雕毛。

男弟子们知道发挥智商的时候到了,便结合前因后果冲掌门进言,不过显然没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大多只是将这些硕大的羽毛和神雕侠联系在一起。

然而周芷若却是精明的很,她先是抚摸古树的断面,而后又观望地上的碎纸,这两点搞得她很是忧虑,疑点太多,不好办啊。

尤其那纸,为毛出现在这个地方…………

周芷若也不声张,吩咐男弟子轮流守夜后,便匆匆回寝室,又发了一纸传书出去——

“时局紧张,盯好人,注意神雕侠。”

方闲一行三人一路向西,不久已到了传说中的光明顶,此处地处中原与西域的边界,处于无政府状态,因此抗元势力才能如此兴盛。

从根上说,明教是波斯传过来的,这里的光明顶属于分舵。但我大中华威武,岂能受黄毛鬼子的指使,因此这么多年过后,这边的明教虽然名义上属于分舵,实际上已经完全不鸟明教波斯总坛了。

六大派围剿光明顶之时,明教本该覆灭,幸得张无忌杀出,念着与义父谢逊、红颜杨不悔、外祖父殷天正、好基友朱元璋常遇春徐达等人的纠葛,解了光明顶之围。实际上,此役无论是六大派还是明教,只是各种单挑了一番,出手都有所保留,死伤也不甚多,没有伤到筋骨。反而是后来六派的归途中中了大元郡主赵敏的埋伏,死伤惨重。

因此那一役过后,反倒是明教势力大盛。中原有些青黄不接了,当然,中原在后来杀出了周芷若岳先生两位绝世奇才,那是后话了。

如今的光明顶。虽然教主不在,实力确实发展了不少。

不过这里面分为了两大派,颇不安稳,教教有本难念的经。

其一为传统信仰派,主要由武学高手组成。领袖乃是光明左使杨逍,此人相貌上堪称绝世美男子;至于武功,当世能与他一战的高手也不过寥寥几人。在前任教主阳顶天死后,此等英勇与智慧结合的高帅富本是教主的最佳人选,当年他的野心也是不小,可无奈明教四大法王、五散人觉得其信仰不虔诚,年纪太小皆不服他,闹出了他被这么一堆人围攻的情况。巧了。这内讧的时间正是六大派围剿光明顶的时候……所以说。张无忌是绝对意义上的救世主,他的出现不仅解了明教之围,更塑造了一个伟岸教主的形象,上下都服,免去了明教内斗消耗实力的窘境。那事过后,杨逍也是服了张无忌。再加上岁数渐渐大了,没了野心。也便不再觊觎教主之位。

另一派,就是新锐崛起的务实派。这个派别中的领袖为朱元璋。属下有大将常遇春徐达等人,此派别中人,武功皆是稀松平常,但强在人多。朱元璋得势后,合理地运用了“民意”,大肆收揽教徒,直至攻城略地,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贡献,不过对于明教民间势力的崛起起到了关键性作用,自己的位置也一天天爬了上去,直至与杨逍比肩。

正所谓动手的人,永远玩不过动脑子的人。在朱元璋的精心策划下,新生的民间势力在人数上已经完爆传统势力几十倍,势力范围更是急剧增加,剑指中原。

传统势力毕竟就那几个元老,最关键的是,武功高者多自负孤高,瞧不上那些只为吃饭起义,信仰不虔诚的农民,因此从自己这边,就已孤立了,再加上在这个时代,培养一群武功高手的难度远大于培养一支农民起义军,此消彼长之下,传统派别的势力越来越不够看了。

朱元璋则反之,掠夺来的财富总是分给手下一部分,跟着他有饭吃,有金子拿,有妹子把……

显然,结局早已经展现,武林高手的最终结果永远是退隐江湖。而对于起义军领袖来说,要么死掉流亡,要么就是当皇帝了。

方闲并不关心谁当皇帝谁赢谁输,只是想早些找回朝夕相处会揉肩会暖床的爱奴……好吧,还有那个傻乎乎的无忌兄弟。

神雕放下二人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太……太高了……累死爷了……”

蛛儿问:“为什么总是晚上?”

“夜黑风高好办事……”方闲倒是很喜欢晚上的设定,一般阴谋什么的这种时候最适合揭穿了。

“奇怪,为什么线索指向这里呢。”蛛儿虽是发现纸张问题的人,自己却无法给出一个解释,“峨眉乃是中原名门,为何会与明教有纠葛……光明左使杨逍更是当年气死灭绝师兄孤鸿子的凶手,两边是有世仇的啊……”

“我说多少次了,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周芷若这种阴谋家对这点理解的绝对透彻。”方闲握拳道,“真是厉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将明教教主囚禁在光明顶……这种奇招也只有那两个智商怪才能做出了……”

“我不懂……”蛛儿显然还是不理解,“即便将无忌哥藏在这里很出人预料,可周芷若是如何做到的呢?”

“你对江湖八卦如此了解,难道想不到么?”方闲冷眼道,“与永恒利益对应的,还有一句真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蛛儿知识储备虽然够,但分析能力还有有待提高,这就是她比爱奴差的地方,“峨眉的敌人是明教,明教的敌人是朝廷……我想歪了吧?”

“傻孩子,峨眉与朝廷也是敌人,此事不该宏观分析,应该往微观了看。”方闲打着手势解释,“周芷若的敌人是杨逍,她虽不地道。可师傅交代的事情却都一一照做,灭绝师太生前最恨杨逍,她最爱戴的师兄就是羞辱死在杨逍手下……因此。周芷若与杨逍算是死敌了。再看杨逍,现在他最大的敌人,最威胁他地位和生命安全的家伙,并不是朝廷。而是朱元璋。朱元璋与周芷若有着共同的敌人与共同的利益,他们不联合谁联合。”

“奇怪……但我没听说过这二人有过交情啊?”蛛儿显然觉得这么看有些牵强。

“其实,这一点我也有些奇怪,这在原本故事中是不会出现的事……”方闲最终得出了可怕的结论,“篡改原版故事发展的……要么是我……要么……恐怕就是他了。”

蛛儿与神雕都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

“如果是他的话。只要信息量充足,应该会做出这个选择。”方闲拍了拍神雕与蛛儿,“此地高手众多,你们的功夫不够耍,我进去探探便可。雕兄,若是听见我吹口哨,便飞进去救我逃走。”

神雕与蛛儿深知这点,能与六大派抗衡的势力。他们还是招惹不得的。

借着月色。方闲轻松地翻过围墙,闭息凝神,偷偷潜进光明顶。

往常的故事中……貌似都应该是这样才对……没人会发现主角,主角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发现了人质,干掉一堆敌人后神勇地救他们出来。

可惜。这是老田的故事,坑无处不在。

方闲刚刚跳下去。正要学着其它主角鬼鬼祟祟左右四望的时候,确发现两个人整呆呆望着他。传说中的密谈,就这么碰上了。

“……………………”方闲盯着这连位仁兄,脸皮狂抖,这都什么事儿,说好的秘密潜入呢,运气有些过分了。

“……………………”那二人同样盯着方闲,这人有病,闯光明顶来找死么。

这二人的形象对比鲜明。

左边一人发型飘逸,标准的主角范儿,青衫白衣,容貌惊人,虽已人到中年,其魅力仍够迷倒万千少女。

右边那人,满面烂肉,像是被烧过一样,头发蓬乱,脑袋上带着个箍子,一副邪恶苦行僧的摸样。

方闲咽了口吐沫,生硬地作揖道:

“二位高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走错路了,来日再会!”

话罢,他便转身要撤。

只见那苦头陀已抄起弯刀杀将过来,声音低沉而有沙哑:“他看到我了,不能留他。”

英俊的中年男子默默点头,手指一动,一枚暗器飞速袭出。

方闲只粗粗一看,就知这二人武功了得,这次是真的了得,这两人至少是比肩六大派掌门级的存在。苦头陀招数又稳又邪又狠,白衣中年美男子更是随意就用出了弹指神通的精髓手法……

即便只有一个人,方闲都是斗不过的。

情急之下,他直接爆出了独行无双,身形陡然一转,踏着墙皮向上冲去。

“莫留他去路。”苦头陀沉哼一声,刀锋转向。

“那是自然。”美男子只一拂袖,十余枚细若沙石的小暗器便已入掌,啪啪啪啪几下子统统弹出,犹如漫天花雨一般罩住了方闲的去路。

方闲面色僵硬,如此速度的暗器,这么下去,在远程火力的压制下,自己早晚要与苦头陀短兵相接。

情急之下,方闲在空中抽出玄铁重剑,运足了内力,当空挥了一个半圆。

玄铁剑发出了嗡嗡地轰鸣,竟改变了那些小暗器的飞行轨迹,这些东西被通通吸往了重剑之上。

砰砰砰砰……十余枚暗器已被尽数黏住。

美男子大惊,同时他也不再放暗器,几跃冲出,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两块短剑形状,银光闪闪的令牌出来。

方闲刚才那一下子,虽然用玄铁剑化解了暗器之围,但同时内力转移,轻功也就慢了下来,已经向下跌落。

苦头陀见状,一声不吭,弯刀侧劈。

方闲本欲说话解释,可无奈这二人武功太过高强,他连吐半个字的空隙也没有,他连动脑子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凭借生存本能慌忙应对。

见苦头陀弯刀劈来,方闲再次运转内力,玄铁剑再是嗡嗡作响,苦头陀同当时的宋远桥一样,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

不过苦头陀比宋远桥厉害太多了,见机也比他老辣太多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直接松手放开弯刀,借势单掌横劈。

这一掌方闲看得清楚,这恐怕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刚猛的一掌了。

情急之下,他亦绝处逢生,撇开碍事的巨剑,从另一侧抽出那柄饥渴难耐,受冷落很久的大刀,以快制狠,抢在那掌到之前,小碎刀已当头疾砍。

苦头陀神色一怔,显然没料到这一招,也没料到这么快,只得向侧一避,让了这一招,此时还犯不上鱼死网破。

与此同时,方闲也已落在地上,苦头陀的紧逼战术算是成功了。

另一侧,美男子也拦了过来,两枚亮闪闪的令牌在手,仿佛是倚天屠龙一般,神色间满是潇洒与高傲。

“玄铁剑,假面具,来者必是传闻中的神雕侠了。”美男子沉声笑道。

苦头陀却不愿废话:“切莫多说,你我联手快些干掉他,他武功了得,休给他逃跑的机会。”

美男子却是不动,彬彬有礼:“这位,若是你愿意揭下面具,我可留你全尸,让你夫人带走你的尸体。”

方闲哼哼一笑:“不愧是杨左使,做事就是体面。”(未完待续。。)

189 恰逢其时的大火

杨逍爽然一笑:“不体面的事我也做过,说这么多,只是出于对当年神雕侠的尊重,莫要再套近乎了。//无弹窗更新快//”

苦头陀步步紧逼,周身毫无破绽。

方闲笑道:“今日死定了,被逍遥二仙围攻,就算是张三丰来了也不一定跑的了……”

逍遥二仙,说的正是光明左右使——左使杨逍,右使范遥,二人顶峰之时,不仅武功盖世,就连相貌也是无可挑剔,因此人们称这两个老天眷顾的家伙为“仙”。

当然,这个苦头陀相貌奇丑,跟“英俊”没有半分关系。

听到“逍遥二仙”,苦头陀与杨逍都是神色一紧,对视一眼。

苦头陀狠狠道:“既然连这一点都知道了,今晚是必须带送他见阎王了……”

说着他便要用出杀招。

“且慢!”杨逍情知其中有诡异之处,连忙制止范遥,“这事当世只有三个人知道……”

范遥一怔:“你一个……我一个……还有……”

“张教主一个。”杨逍神色充满了智慧。

范遥楞道:“我自是不会与他人吐露。”

杨逍镇然:“我也从未与他人谈起。”

范遥:“如此说来……”

杨逍转头,面色惊异:“你识得张教主?!”

方闲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范遥当卧底当的已经精神失常了,但杨逍的智商依然值得信赖。只言片语间,已想通了自己的身份,倘若他智商再低上一截,自己也是难逃此地的。

说到范遥。也就是苦头陀的身份,这确实是个只有几人才知道的秘密。当年,范遥那是一条心死追紫衫龙王黛绮丝,可惜人家喜欢有反叛精神的男人,最后跟着一个非明教的汉子私奔了,范遥一时间心如死灰。不久之后,阳顶天暴毙,明教陷入内讧。范遥真性情中人,不愿站队,也不愿带队,更不愿与昔日的同仁动手。

在这种内忧外患。双重悲剧的情况下,范遥开始扭曲的自虐,自毁容貌,将飘柔细如丝的长发烫成爆炸头,换上苦行僧的装束。装成哑巴,潜入了汝阳王府。根据他的线索,此地和阳顶天的死有关,外加明教与朝廷始终是敌人……在这里。一潜伏就是十几年,一句话不能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汝阳王见他故宫了得。是个哑巴,人也老实,便让他当了爱女赵敏的师父,这才让范遥枯燥的生活有了些许色彩。

回到现场,身为通古论今的男人,方闲自然要靠深邃于装逼征服两位“仙人”。

“哎……此事说来有愧,我本带无忌兄弟去寻狮王谢逊……却反遭埋伏……”方闲收刀叹道,“这几个月,我化身为神雕侠四处打探无忌兄弟的下落,却是无甚进展,最近的线索将我引到光明顶,然而不巧,撞上了二位……”

“你知道谢逊在哪里?”杨逍惊道。

方闲尽力让自己变得诚恳:“嗯,我让谢前辈在岛上修养,待解决了中原事宜再接他回来。”

范遥随即问道:“哪个岛?”

“起先在极地冰火岛,现已到了……抱歉,我暂时不想说。”方闲特意表现得不卑不亢,对待这种高人,狂了也不好,软了也不好,只有不卑不亢才能有相对等的对话环境。

杨逍范遥又是对视一眼。

范遥:“还是杀了吧,以绝后患”

方闲:“……我与无忌以兄弟相称,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范前辈太狠了吧?”

杨逍挥袖道:“虽然你知道这个秘密,但我们仍不能完全信你,兴许是对上几招过后你胡乱猜测的。范遥的身份至关重要,牵扯着我明教的大事,我不敢冒险。”

范遥:“所以说,还是杀了吧,如若你真是教主的兄弟,到时范某向教主请罪,不过一死而已。”

方闲又是咽了口涂抹,这家伙玩的太绝了,难道这就是生无所恋后享受生死间徘徊快感的变态么。

此时,必须用无可辩驳的理由证明自己的身份,证明自己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还是难逃一死啊……

转念一想,对待范遥这种家伙,根本就不能用理性。

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拼了。

“范左使,无忌兄弟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世上至情至忠的真汉子!”

范遥沉哼一声:“我好话听得多,坏话听得也多,这两句话换不回你的命。”

方闲终于放出了大杀器:“无忌兄弟还说,他比不上你,你爱黛绮丝至深,情愿终生不娶;你忠明教至深,情愿自毁容貌潜入汝阳王府中打探情报。天下之大,占上这连个‘至’字的,恐怕只有你一人而已。”

奉承,也是有境界的。

皮毛境:“哎呀小王,你瘦了诶。”

肌肤境:“哎呀小王,那天老赵说你瘦了,我还不信,今天一看吓一跳……”

骨髓境:“我操小王你怎么减的,赶紧告诉我。”

灵魂境:“……”

灵魂境要因人而异,个体分析,找到最深入的切入点,以非常令人舒服的方式引出,语言随意,但效果可无限放大,随人的反应而收放自如,此为奉承的入门技巧。

此时,方闲借张无忌之口,道出的就是一则造诣极高的奉承。

范遥至情至忠这两件事,天下基本没几个人知道,所以说他是苦行僧,痛苦都自己承受了,没人称赞他的所为。此时,方闲针对这两点,组织好合适的语言,精确犀利地戳到范遥的G点,他必须高潮。

终于,范遥双手缓缓落下。

“教主……不愧是教主……也只有教主能看透我的苦……”范遥挥挥臂。“不必再逼他了,他与教主必肝胆相照,不是敌人。”

杨逍早就觉得这人邪门,想深入勘察一下。此时见范遥放下了,便也收起了圣火令。

“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摘下面具说话。”

却见方闲岿然不动,语气决然:“我可以摘面具,但不喜欢被命令的感觉,恕不从命!”方闲这是放出了第二大杀器——血性与超然!

武林高手什么的最吃这一套了,越是绝境越要铁血真汉子,此为绝处逢生的妙计。陈友谅经常用。虽然此时方闲已经要吓尿了,却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好,不愧是教主的朋友。”杨逍一笑,“你与教主肝胆相照。我们自然不会怎样,还望朋友莫怪我兄弟无理。”

“逍遥二仙威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方闲很装逼的对话过后,放出了第三大杀器——摘下面具。

先刚再柔。铁骨铮铮过后的柔情与真诚,短时间内想这么多,方闲都要自恋了。

果然,他摘下面具后。就连杨逍范遥这种老江湖的表情都出现了些许变化,先是惊讶。再是认可。

杨逍笑道:“我就说么,神雕侠神雕侠。年龄是铁铮铮要过30岁的,不然哪来的黯然!”

范遥皱眉道:“过30岁的高手,我怎能不知?虽他面相老了些,我却依然坚信他不过20出头。”

方闲囧了,原来这俩家伙是在纠结自己的长相与年龄。

话说田伯光这张轮廓分明的脸,与臭作鬼作秃作遗作里的老叔有些许相似,太显老了……

杨逍范遥齐声问:“你到底多大?”

方闲自己也不知道田伯光有多大,这方面貌似书中没交代,于是便硬着头皮报出了真实年龄。

范遥拍腿笑道:“对了对了,定是晚辈,否则过上几招我也能猜出是谁了。”

“想不到,如此年纪就有了这般造化,怕是不逊于教主几分了。”杨逍输也输得起,只是洒脱一笑,“还没问过你是何门何派,师从哪位名宿?”

方闲一愣,自己是田伯光的事情不好吐露,又要扯到太多东西了,心中忽然一动,这种时候不如将计就计,便张冠李戴地自报家门——

“我姓杨,从古墓来。”

这装逼的话一出,让二使大骇。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杨大侠与龙夫人的后人……”范遥终于前后对上了,“招式诡异,玄铁剑在手,神雕在旁,原来如此!”

杨逍叹道:“中原武林藏龙卧虎,果然不可小觑,隐秘高人太多了。”

方闲没工夫跟哥俩儿闲扯,当即引出话题,喝了大半壶茶,终将从与张无忌去冰火岛,一直到为何寻道光明顶的事情都说了。当然,其间关于武当派,宋青书,蛛儿等人的事只字未提,只是塑造了反面角色周芷若与岳先生。

逍遥二仙听过之后,也是深信不疑,真实的故事,你说出来底气就很足,聪明人也就知道是真的,更何况这中间的前因后果,时间线,对张无忌与谢逊的描述都是头头是道,左右光明使也是找不到半分破绽。

杨逍沉吟:“如此看来……教主……很有可能在朱元璋手里了?”

范遥不住摇头:“不妙,不妙,朱元璋早有篡位之心,怕教主是凶多吉少了,事不宜迟,咱们快去擒了这叛徒。”

方闲连连劝阻:“无忌和我小妹子还在他们手上,切不可轻举妄动。”

“不错,此时若打草惊蛇,无疑是要将教主置于险境了,我们不动,他们也不会动。”杨逍掂量过后,已有定夺,“明日是我教朝拜明尊之日,朱元璋昨晚已归,待明天朝拜之时,我派亲信将与他有关的地方查个通彻,若是找到教主,便当场将朱元璋……”

杨逍笑中有恨,一掌劈下,就连反派的动作和台词从他嘴里出来都那么帅。

方闲拱手道:“有杨左使安排,我就放心了,此事我会在暗中参与,不便露出真身,待救出无忌与初音的时候。就是我们反攻之时!”

“哼……”范遥将手中的石头捏得铮铮作响,“我潜伏汝阳王府多年,没想到,最大的敌人却是在教内!”

几人正愤愤之时。却忽闻滚滚风声赫赫,貌似有新的东西出现了。

回头一看,雕兄刚刚飞落下来。

“……别来卖萌……”方闲深感这家伙不老实。

却见杨逍范遥神情都很是敬重,毕竟对面的家伙是个老妖怪了。

雕兄铮铮铁骨,将嘴里叼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方才我见只鸽子半夜乱飞,这东西一般只有白天才出来,我瞧他必有异状,便擒了它。”

见到此状。杨逍范遥最大的反应是,这货竟然能说话,这比传说中忧郁寡言的神雕要高级啊。

方闲则大喜,惊道:“雕兄你终于帮了次忙!”

说着。他过去拾起鸽子的尸体,果然同电视剧里一样,悲催鸽子的左腿上绑着一纸文书。这次方闲聪明了,打开密信先是观察了下纸张。

此次的纸张很正常,肯定是从中原过来的。

打开再看。上面三个小字。

“速灭口。”

方闲脸皮一抖:“说的真他妈直接啊。”

杨逍范遥也过来,接过密信一看,也是一身冷汗。

方闲挠头恼怒道:“一定是哪里……哪里我露出了破绽,这才让他们狗急跳墙的。”

“既然如此。计划恐怕要提前了。”杨逍领导与计谋的才能也属上乘,“遥遥。你先撤回汝阳王府,今夜……恐怕并不太平。你的相貌万万不能让人看到。”

范遥愤愤摇头:“逍逍,我不能走,若是教主出事了,一切的努力又有何用?”

杨逍一怔,颤颤问道:“你不走……就是说……”

“择日不如撞日。”范遥眉宇间的狠劲儿又泛了上来,“如此时候,找到教主,不是个肃清的好时候么?我手下怨魂众多,不在乎多了那几十条。”

杨逍反复思索,皱眉道:“太急了,太急了,借着教主失踪的事做文章是好,但总觉得有违光明磊落。”

范遥怒道:“人家暗地阴人,咱们还明道明抢?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旁边的方闲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感觉自己貌似扯进了另一个事件漩涡中,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在酝酿一场内部肃清……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啊。

“咳……”方闲打断二人,“我并无参与明教家事的兴趣,此时咱们还是快些寻无忌吧,寻到他,听他命令便是,二位也不必再争论了。”

“也好。”杨逍叹道,“是战是和,最后还是要听教主的。”

之后,杨逍简短地向方闲讲述了一下光明顶的构造,哪里是法王区,哪里是散人区,哪里是高手区,哪里是朱元璋区……

方闲看得一阵头大,倘若刚才神雕没有害了鸽子的性命,兴许还能顺藤摸瓜跟着鸽子找到线索,如今这么大的光明顶,哪里找人呢。

正头疼的时候,忽见东边泛红,渐渐传来了熙攘声。

杨逍皱眉望去:“这是……着火了?”

果然,那边已传来了救火声,嘈杂一片。

“正好,借着这混乱之时,谁也分不清谁。”方闲干脆也不带面具,敞胸露怀,扮成一副醉汉的模样,反正光明顶也没人识得自己,带着面具反倒更可疑,“两位,咱们分头搜寻,今晚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等不到明日了!”

“我去找蝠王和五散人帮忙。遥遥你快些走,很多人都见过你,出现在这里不好解释。”杨逍再次劝范遥撤。

“未救教主,岂能一走了之?”范遥干脆捡起方闲的面具,“朋友,借面具一用。”

“好吧……”方闲吩咐大雕,“暂且把他当成我,若是他陷入不利的情况,务必救他出去。”

雕兄称是,却见范遥大笑道:“天下能拦住我的人,恐怕半数都在这里了,你们不拦,还有谁敢拦?”

话罢,他已扬长而去。

方闲与杨逍对望一眼,也分头行动。

他先是出去拉上了蛛儿,情况太乱,都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让蛛儿自己在这里总让人放心不下,至于雕兄么……情况再乱他还是他,太他妈扎眼了,外面接着待命。

按照杨逍给出的提示,方闲拉着蛛儿率先去扫查五旗区。

五旗区,乃是明教五行旗长官控制的地方。五行旗是为明教的奇兵,金木水火土,科学与武勇相结合,是为战场上的大杀器,一直是明教教主御林军一样的存在。

可惜阳顶天死后,青黄不接,后虽张无忌接任教主,却又不理政事,一去不复返,五行旗的部队,便渐渐让朱元璋塞进去人,直到现在,五行掌旗使中,有三位都已是朱元璋的人。光明顶之上,朱元璋能掌握的武功最高者也就是这里了。

方闲与蛛儿在房顶上扮飞贼,先是准备观望一番,倘若有人心怀不轨,听闻大火必定心神不宁地出来观望,兴许还要向朱元璋通风报信,若是找到这个活口,事情就好办了。

等来等去,却是没见到这种人,要么是出来看见着火了,赶紧去救,要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睡觉。

方闲有些等不下去,刚要付出行动,却在对面的房顶上看见了与自己一样的存在,传说中的黑衣女飞贼出现了!

他赶紧按着蛛儿趴下,紧盯着这飞贼的行踪,她正是从着火的方向来,恐怕这恰到好处的大火,与她也有些关系。

“别说,这飞贼一看就是个姑娘,凹凸有致,身材了得啊!”方闲深以为混飞贼口儿的女人,那身材都必须是火辣辣的,能拿乳沟夹打火机是基础。

“你们这些男人呐……”蛛儿摇摇头,看着这飞贼的身形与轻功,忽然道,“这人……好生眼熟。”(未完待续。。)

190 教主在哪里

“你又认识?!”方闲赞叹道,“内事不解问语嫣,外事不解问蛛儿啊!”

蛛儿凝目视道:“只是有些眼熟,不确定是她。//无弹窗更新快//”

那飞贼在房顶上一路飞窜,并未在五行区停留,而是直接朝着光明顶大殿冲去。

方闲与蛛儿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偷偷跟了上去。

反正线索也是一片空白,不如抓住这仅有的诡异不放。

一般光明顶没有朝拜或会议的时候,大殿没什么人去,一到晚上便空空荡荡的,女飞贼就这么轻松的进去了。

蛛儿刚要跟上,方闲一把将其拉住:“不对,不对……”

“啊?”

“这里好歹是光明顶的最高权威,明教最重要的所在,岂能让人这么轻松就进去了?”

“晚上又不用,怎么不能进去?”

“教主的居所就在大殿后面,好歹要有两个看门放哨的吧?”

“教主又不再,还放什么哨?”

“你不懂,有些东西,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快些,别扯没用的,不然跟丢了。”

“…………好吧。”

二人刚要进去,却见里面几个火折子一打,突然光亮了起来,几十个埋伏在殿中的大汉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将女飞贼围了个严实。

方闲见机不对,忙拉着蛛儿飞上梁去。

那女飞贼扫视众人,冷冷道:“果然。都是朱元璋的人。”

一裸着上身的光头大汉骂道:“什么朱元璋的人?我们都是明教的人。贼人你夜袭我光明顶,刚刚在那边放了把火,还妄图烧了我明教大殿不成?!”

女飞贼也不理会这话题,只问道:“既是明教的人。我现在要救你们教主,你们让是不让?”

一持着红色刀刃的男人冷厉道:“光明顶,还轮不到毛贼来废话。”

话罢,他手中辛火刀一挥,旗下人马将硫磺火弹,石油喷射器等等一干违和的存在瞄准女飞贼。

女飞贼迟疑了一下,而后竟忽地撕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喔……”下面人没怎样。方闲倒是发出了纯吊丝的的赞叹,“虽然我阅女无数,但像这种级别的……恐怕得两本书里才有一个吧!”

此女子个头不高,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灿若玫瑰,绝色倾城,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艳丽不可方物,好似天上玉女一般。十分美丽之中,更带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然而此时,只见她神色一变。突而变得笑意盈盈,妩媚万千,散开长发,歪着头道。

“我是你们教主的情人,连我都不信么?”

在场众人皆是屏息三秒,没想到,这面纱背后隐藏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美人儿。

竟然是赵敏。

方闲更是饥渴难耐,千呼万唤始出来,身为主角的少女终于出现了。

赵敏与黄蓉乃是书中最大的智商怪,但通常来说,赵敏的人气要不黄蓉高上很多,因为她并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聪明,面对感情,经常会做一些看似愚蠢的冲动选择。在家庭势力与爱人的抉择下,也是毫不犹豫。这样有爱的智商怪,若是得其心,实为广大男性之福。

见来者是赵敏,方闲瞬间切换到高端思维模式,简略思索过后,已大概料到了前因后果。

“看来,在找张无忌的不止我们。”方闲如是说。

光头大汉已是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魔女,你还有脸口出狂言?!依我看,定是朝廷惧我明教,让你勾引教主。我们不去汝阳王府找他,倒是你恶狗先咬人了!”

赵敏也不怒,只窃笑道:“在场兄弟们不妨看看,我与颜垣掌旗使到底谁更像恶狗多谢。”

后面的一些年轻人不禁有些笑了出来,确实,一个光头大汉骂一个小姑娘恶狗,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老者咳了声,上前道:“无论如何,都是你擅闯光明顶大殿在先,事已至此,还望你放下兵刃,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光头大汉喝道:“伤什么和气?与朝廷可还有和气可言?闻老头儿你莫怕,将来若是教主怪罪,我严恒担待便是!”

老者皱眉道:“虽我不知你哪来的消息,说是有人要来夜袭大殿,但赵姑娘与教主深有渊源,若是她并无恶心,理应放下兵刃好好说话。”

烈火掌旗使辛然上前一步:“哎……老闻你就别帮这魔女说话了,先拿下便是了。”

老者势单力薄,当即也无法与他们争辩,也没底气与他们争辩,便只能作罢,冲赵敏劝道:“赵姑娘,你快快放下兵刃,我闻苍松还能保你周全。”

闻苍松何不清楚,如今五行旗中,三棋已对朱元璋惟命是从,朱元璋觊觎教主之位那是公开的秘密了,若是赵敏落在那些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赵敏沉默半晌,知已中计,便抽出长剑,缓缓放于地上。

五行旗使皆凝目而视,他们知这丫头诡计多端,生怕杀出个暗器什么的。

正纠缠间,两路大佬终于姗姗来迟。

杨逍自左,朱元璋自右,一方领着青翼蝠王与五散人,一方领着旗下大将常遇春、徐达等人都是闻讯匆匆赶到。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愤恨,也不友好,着实冷得紧。

方闲在梁上看着这朱元璋,一张国字脸,并无太大的特点,最多称之为中年硬汉而已,可就是这样一个相貌普通的家伙,做了那一番伟业啊。

杨逍望了眼中间那个俏影,神情先是一松,他以为被擒者是方闲或是范遥,这才匆匆赶来,想必方闲范遥再怎么拼命也是装不成美女的。

可待看清这人的相貌,杨逍又是神色一紧。

这当口,你个小情人过来闹什么闹。

杨逍知教主与赵敏的情分,这人,是一定要救得。

他白影一闪,已跃至赵敏身前,猝不及防之下,手一抬一放,便轻松地卸下了赵敏的兵刃:“擅闯光明顶,罪该万死,蝠王!拉她出去就地处决!”

韦一笑闻言会意,双臂一抬,如蝙蝠一般飞至赵敏身旁,拉起她便向外冲去。

“他们要杀了赵敏?”蛛儿虽然对赵敏没什么好感,但看她就这么死了总觉很冤。

“显然,他们在救她,蛛儿你……算了不喷你了。”方闲镇言道,“如今赵敏做的事,实在太难说清了,与其让她落到朱元璋手里遭受蹂躏,不然三下五除二,先救她出去再说。杨逍他们与朱元璋想比,胜在个人武功,他就是要将这点发挥到极致,让朱元璋没有反应的时间。杨逍直接给赵敏定了死罪,让后让青翼蝠王‘处死’她。所有人都知道,青翼蝠王是要吸人血才能活的,完后赵敏死无对证,此事就算混过去了。”

“哦!原来是假装处死……那青翼蝠王不会当真么?”

“张无忌是青翼蝠王的救命恩人,更是帮他调理内力,治好了吸血的毛病,明教四大法王哪个是傻子,若是这一点都看不透还混个毛线。”

朱元璋自始至终根本没机会说话,或者说,想说话也没用,他手下众多,可却没一个人能碰到青翼蝠王哪怕一根毛。

眼看蝠王就要带她出去,赵敏自己却喊道:“快快放下我!!!我知道教主在哪里!!!”

这一喊,杨逍心下大叫坏事。

你知道就知道,出去慢慢跟蝠王说,咱们去救便是了,在这里说出来,是要与朱元璋撕破脸么?这脸一撕,教主还能活过几时?!

朱元璋也是神色一紧,当即打了个手势,两个手下闻讯便欲退下了。

方闲一直紧盯着朱元璋,见他这个反应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恐怕他已觉事情要暴露,要么是吩咐这两个人去转移张无忌,要么……就是去杀了他。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赵敏就落上了血口喷人的罪名,朱元璋的罪过也就消了。

方闲拉起蛛儿,便要跟着那两人前去。

然而赵敏也不是傻子,她何尝看不到这一幕,只挥臂吼道:“你们两个!别动!”

人家好歹是个郡主,喊出来的话颇有威压,一时间还真让那两个手下不敢乱动。

这一下子就连方闲都恼了,多好的机会,被这丫头废了。但转念一想,赵敏才是真正的苦行僧,根本就不知道暗地里有田伯光田大侠一样伟岸的存在……

蝠王早已停了轻功,这种时候若是强掳赵敏出去,怕是要给人添了话头了。

杨逍沉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将计就计了。

“好,暂留你一命,你说,教主在何处?”

赵敏眉头一扬,手指地下:“光明地密道!”

在场众人皆是哑然沉默。

光明地密道,那是只有教主才能进去的,是藏有《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地方,是历任教主最为隐秘的修炼圣地,要说明教教主被关在那里,还真是绝了。

杨逍深感头疼,即便是他,也是不敢擅闯光明顶密道的。

刚才说过,那密道是只有教主才能进去的。

这种时候,谁要是光明正大的进去,意思就很明显了——我要当教主。杨逍早过了那个年纪,种种风雨过后,也没了那个野心,为今只求护住明教的圣火,全力辅佐张无忌,要他当教主?他可没这么想法。

沉默过后,朱元璋发话了。(未完待续。。)

191 教主在那里

“赵姑娘,你这是要我们为难,还是要拖延时间?”

赵敏轻哼一声:“你们下去找找便是了,若是张无忌不在那里,我当即横剑自刎;可若是他在那里……”

赵敏盯着朱元璋,眼神歹毒:“那你就要小心了。//无弹窗更新快//”

朱元璋大笑:“我朱元璋顶天立地光明磊落,有什么要小心的,赵姑娘切莫血口喷人。”

“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乱用词语,我哪里是血口了?”赵敏伶牙俐齿,不放过任何一个岔人的机会,“我倒要问问,刚才你那两位手下要去做什么?”

说着,赵敏指向那两个要退下去的酱油货。

二人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应答。

杨逍脑子一转,当即会意,冲着韦一笑递了个眼色。

韦一笑不是盖的,号称天下轻功第一人,严格的说,是凌驾于田伯光的存在。只见他双臂挥起,又像鬼怪一样扑向那二人。

朱元璋紧握双拳,心下只骂这帮家伙不讲理,尽靠武功压人,脸上却是平静的很:“我吩咐他们多叫些人过来,以防这魔女逃走。”

话未说完,青翼蝠王已至二人身前,用那深深的眼窝和真正的“血口”对着二人。

“是这样么?说话前可得想好了。”蝠王诡笑,一般人在这排场面前早就吓尿了。

可惜,这两人还当真有些骨气,硬着头皮点头称是。

蝠王哼了一声,指着二人:“若是你们有罪。我必亲自行刑。”

二人都是不寒而栗。

蝠王回到赵敏身旁,这样子怪怪的,与其说是要抓她,不如说是在保护她。

杨逍冷言道:“朱坛主。你还真是小心,在场的几十位英雄还不够抓住她么?何苦叫更多的人。”

“哈哈,那可不好说,若是给她加上一副翅膀,恐怕就不好办了。”朱元璋与杨逍冷言冷语,“翅膀”二字显然是针对青翼蝠王的了。

杨逍不再与朱元璋打嘴仗,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当即冲赵敏问道:“赵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教主在密道中的?”

赵敏刚要说,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杨逍定睛又问:“你可肯定?”

“千真万确。”赵敏咬牙道。

“好!既然如此,我杨逍也就不顾名节了。”杨逍大臂一甩。长袖飘飘爽然道,“诸位兄弟,光明顶密道乃是只有我明教教主才能进的地方,但今日,我杨逍是必须要走一趟的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朱元璋阴笑道:“杨逍,你终于决心踏出这一步了么?”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一声烟火爆炸的声音,整个光明顶蠢蠢欲动。在光明顶外围驻守的明教将士开始涌动。

那些,都是朱元璋的人。都是朱元璋的兵,此时时局紧张。这次朝拜,他特带了五万兵马回此地驻守,以防不测。

“踏出这一步的是你!”杨逍朗然,浑身浩然正气,“我杨逍为明教效力数十载,少时已任光明左使之要职,与前任教主阳顶天肝胆相照,后阳教主仙逝,我曾误入歧途,有非分之想,幸得张教主出现,才浇灭了我心中的邪火。此时,张教主身有不测,既然赵姑娘如此肯定他在密道之中,那么,就算赌上我的命,我的名节,我杨逍也是要去的!”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铮铮铁骨,在场众人无不钦佩,哪里还有半分怀疑的念想。

朱元璋见机极快,扇风道:“杨左使,你要知道,那密道是只有教主才能进的,其它人没有教主的命令进去,可是万死千诛的罪名。”

“我自然知道。”杨逍一步步朝密道入口走去,先前阳顶天曾带他进去过那里,他自然知道位置,“若是我杨逍此行救出张教主,他必会赦免我的罪过;若是我未救出,便辞去光明左使一职,永不踏入明教半步!”

“好!”朱元璋面色那叫一个诚恳啊,“好一个忠肝义胆的杨左使,我等就在此等你,望你得胜而归!”

韦一笑见朱元璋理直气壮的架势,忙阴着嗓子喊道:“杨左使莫去,此时还要从长计议。”

是啊,从长计议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光明顶密道么,挑个人少的时候穿上飞贼装进去转一圈便是了,何必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刚烈贞洁呢?

杨逍只苦笑一声,这一步,他是必须踏出的。

自己这边可以从长计议,那朱元璋就不会了?先前他已经吩咐二人去灭口了,若不是赵敏见机快,教主恐怕已身首异处。此时,大殿中还没一个人离开,要对张无忌怎样也没有机会,可若是过了这一夜……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教主了。

脸已经扯破一半,再也贴不回去,必须一把撕下。

看着杨逍步步朝殿后走去,每个人都是紧绷心弦,旷日良久的夺权之战,终于在这一夜爆发了。

朱元璋不会再给人落话柄,此时只挺挺站着,他手下也无甚异动。

“在等死么?”赵敏狠狠问道。

“赵姑娘,你果然是血口,你这嘴虽生得好看,吐出来的话,可是句句狠毒啊。”朱元璋负手而立,“我朱元璋不遗余力地为明教招兵买马,鞠躬尽瘁,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说着,他莞尔一笑:“险些忘了,赵敏只是你的汉名,你的原名叫敏敏特穆尔才对,你是元人,是汝阳王的千金,是郡主,是朝廷将领的妹妹。对对对,你是该恨我,恨我将明教发展的太过强盛了,恨我这个朝廷眼中钉!”

这话一转,将明教众人都拉了过来,无论对哪一派来说,朝廷都是敌人,一个朝廷的郡主在自己圣地呆着,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赦免的了。

只有与张无忌亲近的光明左使、法王、五散人等人,才清楚张无忌与赵敏这纠缠不清的关系,至于其它人,心中早就对这事深有芥蒂了。

此时,又出现了突变。

“报!!!!…………”一个熟悉的长音响起,就是那种军中有变,过来禀报的龙套。

只见一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进来,也不顾这殿内形势紧张,嘶吼道:“汝阳王……军队……王保保……攻……攻上山了……”

朱元璋大惊,神色瞬间一转,挥臂吼道:“杨左使!且慢!”

杨逍半只身子已经踏了进去,也听到了“报————的长音”,当即僵在原地。

杨逍与朱元璋对视一眼,两位大佬的眼神里闪烁着同样的东西。

“大敌当前。”

“先退敌。”

关键时刻,两派大佬见机、见识可谓是出奇地快,出奇地一致。

明教内斗是一回事,大敌当前是另一回事。朝廷出兵的时间把握得实在太过精妙,在两派近乎就要血战的时候攻山,在明教首脑精兵齐聚的时候攻山,显然,是抱着一网打尽的心态来的。

此时再斗,就是蠢了。

杨逍深深知道,他这一步没有踏进去,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张无忌了。可他别无选择,张无忌,只是张无忌,只是一个人,他这一个人,不能与明教的千秋基业相比。

为了明教,他只能放弃张无忌,他明知不久后朱元璋就要下黑手,但也只能这样。

杨逍与朱元璋分别对手下们说了些什么,便要外出御敌。

赵敏神情慌乱,大吼道:“杨逍……快去救张无忌……再晚,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逍摇摇头,冷言道:“你哥哥来杀我们了,再救张无忌,我们都要死。”

此话一出,赵敏整个人都凉下来了。

汝阳王是他的父亲,王保保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现在来灭他情人的势力了。

最后的依靠,杨逍也不管用了,在明教大义与个人情感间,杨逍瞬间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常遇春当即进言道:“不如先绑了这妖女,可乱王保保军心。”

朱元璋望向青翼蝠王,摊开双手:“你看呢?”

韦一笑也只得摇摇头,将赵敏放出了手:“大事为先。”

此刻,赵敏终于知道什么是男人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爱张无忌了。这些男人太冷血,太无情,或者说,是太硬了,太冷了。为了功名立业,一切都可以不顾,一切都可以放弃。

唯有张无忌,虽立于权力的巅峰,却视之如粪土,万事情义为先。

张无忌与这些男人比,他不聪明,不英俊,甚至不是最刚胆的那个。但他确实最真实,最细腻,最柔软,最值得爱的那个。

赵敏两行热泪滑落下来。

“无忌哥哥……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话罢,她抽出长剑,横剑自刎。

救不得张无忌,她已是没了半条命。如今,兄长攻山,自己在敌人手上,这半条命,留着也是没用了。

光明顶外,一身着钢盔铠甲的彪悍将领立于骏马之上,默然叹道。

“敏敏,对不起。”

长剑已经划过肌肤,赵敏惊人的举动太过出人预料,就连她身旁的韦一笑都只目瞪口呆,不及出手。

这种时候,显然是主角闪耀之时了。

一戴着面具的中年男子反应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猛然蹿下,单掌劈碎长剑,拉起赵敏,二话不说便向外窜去。

韦一笑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挥舞双翅便要追去。

杨逍一把抓在他肩膀,摇了摇头。(未完待续。。)

192 妹子何在

明教四大法王原先与杨逍是有矛盾的,但当围剿光明顶一役过后,便也冰释前嫌,韦一笑敬杨逍的心性与智谋,在大多时候,便听其吩咐,况且光明左使的位置本来就是除了教主外的至尊存在。//无弹窗更新快//

韦一笑觉得杨逍此举必有深意,也便不再追。

朱元璋默默骂道:“果然不错,要小心神雕侠……可小心又有什么用呢……连杨逍都制不住他。”

某人听到了朱元璋的咒骂,某人在房梁上一直没动,某人也没反应过来赵敏要自杀。

某人自然就是伪?神雕侠田伯光。

“妈的,范遥这老色鬼出手好快,抢老子风头啊。”某人骂道。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当时赵敏喝住了两个要去“灭口”的手下,方闲暗骂赵敏坏事。也正是这时,带着面具的范遥出现在方闲旁边。

“你也来了?”

“我也来了。”

二人连同蛛儿继续观望,当赵敏说出张无忌在密道的时候,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大殿后窜去。大殿构造复杂,人数众多,二人轻功了得,这才没被发现。殿上的人扯殿上的大义,田伯光和范遥早已冲密道挺近。

依范遥的职务,自然也知道密道在哪里,可二人进密道兜了一圈,却是没见到半个人影,外加地上的灰尘很厚,完全没有过有人走动的痕迹,因此二人断定,张无忌不在这里。

中间方闲瞥见了印在石壁上奇怪的东西。想必与乾坤大挪移有关,但碍于范遥在场,也不便偷学。

就这样,二人赶在杨逍进密道之前。又回到了梁上。

而后就出现了赵敏自刎的那一幕。

在汝阳王府中,范遥扮作哑巴苦头陀,由于其武功高强,汝阳王便让赵敏拜他为师。十几年下来,好歹有了些情分,这也就是为什么范遥见机比别人快,他只看赵敏的神色,就知道她要寻短见了。

范遥领着赵敏逃走后。本该全力去追捕,但此时大敌当前,无论是杨逍还是朱元璋,自然都不会为这种事而分兵。

二人短暂交流过后。各自分工,带人出去迎敌。刚刚还气氛紧张的大殿顷刻间又静了下来。

借着乱劲,方闲则是紧跟着刚才的那两位手下,他们仍没有忘记命令,左右四望过后。出了大殿正门,朝后绕去。

到最后,原来这两个龙套才是打开故事的钥匙。

方闲只是奇怪,赵敏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的情报。这情报又是从哪里得的呢?

二手下见四下无人,边走边聊。

“好悬。就差那么一点点。”

“若是杨逍进去了,那就好玩了。真不知坛主最后为何拦住他。”

“傻子,准是朝廷出兵了呗,杨逍他们的人好歹能打。”

“是啊……若是朝廷晚一天发兵,真不知会怎样。”

“咱们可得小心点,兴许韦一笑还跟着呢。”

“无碍,我看坛主同杨逍和韦一笑在一起,坛主是不会让韦一笑脱身的。再说了,那些人都是死脑筋,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跟咱们较劲?”

二人说着,已绕到大殿背面,开了处暗门偷偷进去。

“赵敏也真够厉害的,能猜出张无忌在光明顶。”

“可还是差一步,她死也猜不出来,原来张无忌……就在他的寝室里!”

“哈哈,怕是张无忌要气死了吧。”

张无忌要不要气死了不知道,方闲是要气死了。杨逍搞那么多调查都在做毛,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然漏过了。

二手下进了张无忌寝室,又倒腾了一番,搞出了一条通向下的密道。此时光明顶上下都出去迎敌了,这边甚是冷清,他们也就没怎么隐藏。

方闲琢磨了下地理位置,终搞清楚了端倪——

赵敏说的并没有错。

光明顶密道是明教最后的逃生路线,必定是一边连着大殿,一边连着教主寝室,一边连着外面,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大会堂地底下要连着中南海,再连着外面的什么地方,方便领导们在紧急情况留得青山在。

方闲远远跟着,万不敢追得太死,这机会完了可就没机会了。

两个手下进了寝室中的密室,也就是密道中的密室,点亮火折子。

“来取俺性命么……”

这熟悉的口音,憨厚的感觉,自然是张无忌无误了。

他四肢被暗黑色的铁链子拴住,身形虚弱。

“嗯,要不是赵姑娘逼得太紧,你兴许还能多活些时日。”手下甲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呼啦呼啦地摊平。

这躁恼的声音,听在张无忌耳朵里就像是死神的脚步。

“敏妹么……原来她一直在找我……”

手下乙笑道:“这姑娘真的不错,为了找你都拼上性命了,若不是神雕侠惊奇地出现,恐怕她已先你一步赴黄泉了。”

张无忌苦笑一声:“呵呵……我真傻,活该死在女人手里。”

手下甲微微恼怒,拿着油纸走了过来:“临死了还骂我们兄弟一笔?我们兄弟可是纯爷们……哼,本想给你个痛快……”

张无忌大笑:“不是骂你,你杀不死我的,杀死我的是周芷若。”

“哼,我倒要看看杀不杀得你!”手下甲貌似来劲了,“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再厉害的人也会死。关二爷栽在吕蒙手里,张三爷被无名之辈割首……我们兄弟二人,便是你的命中克星!”

“你太高看自己了。”张无忌压着嗓子笑,“要杀我的人很多,有强如成昆之流,有弱似虾蟹之辈,他们没一个人成功了,只有周芷若,她成功了。”

“嘴硬。”手下甲举起油纸大笑道,“我们知道你内功了得,又习得乾坤大挪移,即便是刀剑,都不一定能取你的性命。这才备了这张油纸,一会儿糊在你脸上,沾上些水,让你一口气也呼不出来,我看你能不死!”

张无忌忽然仰头一笑:“你没这个机会了。”

滚滚风声赫赫袭来!!

一边是玄铁重剑,一边是千蛛万毒手。

方闲无意伤这二人性命,只用重剑将手下甲挑至墙上,重重地砸了一下,晕厥过去。

手下乙就没这么好运了,蛛儿出手岂能不毒,这俩龙套可是要杀她无忌哥哥的存在。千蛛万毒手虽已无毒,但力道还在,这一抓直接五指刺入手下乙的天灵盖,而后狠狠甩出。

手下乙见尖叫的功夫都没有,头顶已喷出五道血柱,就此一命呜呼。

方闲要提醒已经晚了,只得说道:“杀一个就得了,留个活口好对付朱元璋。”

依张无忌的修为,早就探到后面有人跟踪,根据步法和呼吸节奏,更是判断出来者正是田伯光。

“大兄弟!还是你靠得住!”张无忌一把鼻涕一把泪,“怪俺,怪俺,没听你的话,见周芷若来了,以为都是熟人,便没有提防……害的大兄弟你……”

“都过去的事儿了。”方闲走上前去,一剑挥在铁链上。

一声闷响过后,铁链只是扁了些许,并未断。

张无忌叹道:“这链子是当年拴小昭的链子,当时波斯圣使用那边的圣火令才劈开的,若是寻常铁链,岂能困得住我?”

“我这也不是寻常的剑,娘的,再试试!”方闲还就叫这劲了,运足了内力,玄铁重剑像铁锤一样乱砸一气,“既然这铁链断不了,我就干脆砸平他!”

在玄铁重剑一次次地猛烈撞击下,铁链开始泛红发热,渐渐扁了下去,直至成为一个扁片。

而后,方闲左手掏出锯齿大刀,像裁纸一样,轻而易举地将这个扁片切断。

“……大兄弟你这家伙猛地……”

方闲擦汗笑道:“这都是因果,你可知道,这剑是谁打的?”

“……难道是……”

“正是谢老爷子,我都想不到,关键时刻这家伙会派上用场。”

蛛儿见张无忌一只手臂解脱了,忙掏出手帕过去帮他擦拭,又揉了揉,生怕僵住。

张无忌一愣:“这位姑娘,多谢了,敢问您是哪位。”

蛛儿没说话,只摊开手,让张无忌看清她手背上的牙印。

“蛛儿!!!”张无忌惊道,“你的脸……怎么……这般水灵了!”

“多亏田大侠相救。”蛛儿道。

“大兄弟!俺替俺妹子好好谢过你了!!!”张无忌是真心高兴。

“妹子”二字,从田伯光嘴里出来是一种猥琐的味道,可从张无忌嘴里出来,却是真真正正的妹子,兄妹的妹。

蛛儿心里一寒,不过这感觉转瞬而过,继续帮张无忌舒活筋骨。

方闲自然捕捉到了这一下子,只一叹气,也不多说,他们的男女关系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对了,大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唠了半天家常,张无忌终于想起问正经的了。

“不是我找到的,是赵敏。”方闲颇有深意地望着张无忌,“她几乎找到你了,只差了一步,小小的一步。我只是顺着她的路走下去罢了。”

“真的是敏妹……她……还好么?”张无忌神色焦急。

“操,你知道急你妹子么!!!”方闲终于憋不住骂道,“滚犊子去!我的妹子呢!!!语嫣呢!!初音妹子呢!!!这鬼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未完待续。。)

193 奇袭

张无忌被这么一骂又有愧了:“王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无弹窗更新快//”

“娘的,娘的……”方闲借着用玄铁剑砸链子抒发怒火,“那两个智商怪,我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把你们两个关在一个地方!!!完蛋了,完蛋了,救你出来……就等于告诉他们,我老田回来了,还怎么救语嫣!!”

张无忌挺委屈的,大眼睛泪汪汪:“要不,大兄弟你先别救俺,俺在撑撑,先救初音姑娘去。”

“不可能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草已动,蛇已惊啊!”方闲大刀一挥,已将最后一条链子扯断。

张无忌四肢终于解放,沉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大兄弟,俺帮你一起救妹子,俺动员明教上下一起帮你救妹子!”

方闲摇头道:“你还没搞清楚么,人质,是人质!只可巧取不可豪夺啊!”

此时,却见那手下甲已迷迷糊糊地醒来,哼唧了一声。

张无忌怒步过去,一把将其拎起:“俺说了,你杀不了俺。”

“呵呵,那你就杀了俺吧。”手下甲竟是个硬骨头,临死之时笑了出来。

张无忌满眼含血:“俺不杀俺……哦不,俺不杀你……俺问你,是谁让你关的俺……”

方闲道:“这还用问,不就是……”

“大兄弟别说,让他说!”张无忌挥臂喝止,只死死地盯着手下甲。

手下甲又是一笑:“张教主。万事应以大局为重,你真的,不适合当教主……我从心里这么认为的。”

“俺只问你是谁!”

“张教主,你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早晚会被人取代,明教也不可能在你的领导下兴盛……”手下甲不是一个简单的龙套,是具有辩证精神与信仰的奥义?龙套。

“……”张无忌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下甲扔下,喃语道,“俺知道,俺全都知道。俺从未想当教主,都是他们逼的。”

手下甲面露深邃的笑容,这笑容渐渐淡去,他的眼皮也渐渐落下。作为龙套,他的一生是辉煌的。

“你明明知道是谁还问。”方闲用调侃打破张无忌的郁闷。

“俺只是不想相信,俺只是想让明教上下团结……”

“好么,现在团结了。”方闲笑道,“朝廷出兵来剿灭了。朱元璋和杨逍终于同仇敌忾了。”

“什么!”张无忌惊道,“这种时候?”

“对,就是这种时候,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方闲见张无忌要冲出去干架。赶紧拉住他,“等等。你先告诉我有关王语嫣的事情。”

“我中了十香软筋散外加迷药,醒来后只见过初音姑娘一面。然后我们分别被绑走,我不知被谁被关在了这里……至于初音姑娘,恐怕只有周芷若才知道了。”张无忌说到周芷若,又是迷糊了一下,“怪了,芷若虽毒辣……却……并不会对俺动手啊……俺能感觉到,她……从没想过要杀死俺。”

“此话怎讲?”方闲连忙问,他恍惚间又悟到了一些东西。

张无忌娓娓道:“当时,有一段,我与初音被关在屋子里,我先醒来,便听见了他们在外面的争吵。一共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和芷若,我只识得芷若的声音。”

“两个男人?!!”方闲大惊,这是又杀出了哪路妖魔鬼怪啊?左冷禅诈尸么!

“他们好像在吵,要不要杀我……”张无忌呢喃道,“那两个男人都说,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如直接杀了,反正……大兄弟你……更在乎初音姑娘的死活,只留着初音姑娘就够了……”张无忌说到此处,微微叹息,“可芷若就是不答应,列出了无数理由,必须让俺活着,最后那两个男人拗她不过,只得妥协。这才制定了将我与初音分别囚禁的计划。”

“显然,周芷若还爱着你。”蛛儿此时终于有用处了,她好歹是个女人,她盯着张无忌,“周芷若曾经骗过我,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只有谈到你,才会动了少有的真情。”

方闲问:“你咋知道,不是被人骗的一愣一愣的!”

蛛儿一笑:“这是女人的直觉,有些事情,我是不会被骗的。”

方闲而后托腮沉思:“这么说,周芷若是不会让你死的,她还爱着你……这么一看,反倒是她在救你了……”

“所以俺奇怪,为何她会下杀手?俺已中了十香软筋散,按理说应该不足为虑啊!”

方闲越是琢磨,越是害怕。

“对她来说,你是不足为虑了……”方闲缓缓吐出了那个事实,“可对另外两个人来说,包括对朱元璋来说,你活着就是祸害。”

张无忌一怔:“这么说,现在是其它人要杀我,芷若并不知道。”

“八成是这样。”方闲越说越冷,“所以,如果你真死了,周芷若会很生气……她毕竟是个女人。”

“所以呢……”张无忌看方闲话没说完,接着问。

蛛儿跟了田伯光这么久,等级提升很快,直接帮田伯光把话说完了:“所以周芷若,恐怕也快死了。”

方闲冷冷道:“依那些男人的心性……你与周芷若是捆在一条船上的,既然对你动手……就一定做好了对周芷若动手的准备。内部斗争与外部斗争两手抓,岳不群他娘的又升级了……”

张无忌身子一凉:“俺不懂……俺不懂……既然他们要对我们动手,为何不在那时就杀了我们,非要等这么久?”

“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武穆遗书,或者是武林上的关系等等……周芷若是聪明人,她自然会防着岳不群一手。但这并不代表能永远防着。”

“作茧自缚!”蛛儿哼笑道,“如今好了,无忌哥哥救出来了,剩下的就让她自己倒霉去吧。”

“哎……”张无忌一声长叹,“我真不知是爱是恨了。”

“傻小子。”方闲决定做一次好事,帮张无忌解开心结,“你琢磨一下——你现在知道周芷若身临险境,可你还在犹豫。也不去救她,只在这里纠结,你这是爱她么?”

张无忌木然道:“我也不知道……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她。”

“好,那我再问你。”方闲大臂一挥,“假设有这么一个女人。她是你的敌人,她妄图消灭明教,消灭中原武林。消灭武当峨眉,消灭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她精明,她阴险,她不择手段。她十恶不赦,她手下亡灵万千……倘若是这样一个女人。身临险境,你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么?”

“敏妹她怎么了!!!”张无忌劈头盖脸地狂吼。关键时刻他倒是一点也不傻。

“他被范遥擒住,王保保率兵攻山,恐怕此时,已被明教宰杀祭旗了吧。”

“你他妈的不早说!!!!”这是张无忌第一次对他大兄弟不敬,傻小子二话不说,拼命向外奔去。

这次,他没有一丝犹豫。

“哎………………”这声暗叹是蛛儿发出的,她微微低头,月色照着她的脸,她的伤疤,显得格外悲伤。

方闲有些看不过去,贴到她身旁:“肩膀借你用。”

“……”蛛儿缓缓靠在方闲肩膀上,两行泪划下来,奔波了这么许久,她也累了,见到了这样的张无忌,她也没有念想了,或者说,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方闲轻抚蛛儿肩膀,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只是安慰性轻抚罢了,哥哥妹妹的那种,竟然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实在太对不起自己采花大盗的头衔了。

“你自己都说,他若是不爱,怎样都没用的。”

“嗯……”蛛儿声音有些哽咽,“可我以为,在他心里,我会重要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点……”

“妹子,还是那句话……”

不用等方闲说,蛛儿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感情的事,不可以勉强的!!!”

“好妹子,活明白了!”方闲乐呵呵地拍了拍她,“哥认识的人多,赶明给你找个好相公……我想想……要不郭靖吧?把丫跟黄蓉拆了,郭靖人也傻呵呵的很老实,配得上你。”

蛛儿咯咯一笑,权当是听笑话了,哪有拆散已故的英雄夫妻的。

她死也想不到,方闲竟然是认真的……

光明顶外,杀声一片!

朱元璋率手下将士抵抗,尽管五行旗威猛,可此时人员与器材皆不齐备,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也只能节节败退。

就在不久前,朱元璋以为要与杨逍摊牌,外面徐达已然接到暗号,暗暗调兵包围光明顶,欲发动兵变。这种时候,阵型散乱,只是针对光明顶内乱的。

可就是这种时候,王保保率五万奇兵不知从哪里杀出。

虽朱元璋号称带了五万精兵回来驻守,可这兵到底有多“精”,谁都知道。除了五行旗的千人外,其它编队除去将领外,不过是一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罢了,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不足十岁的孩童,他们大多参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可王保保那些兵可是朝廷的精髓所在,除去汝阳王的兵外,王保保显然还团结了外部力量,兴许这里面还有皇帝的懿旨,如此大规模地动兵,旨在一鼓作气,将明教彻底铲除。

可以说,王保保那五万兵,可以当十万用;而朱元璋的五万兵,能当一万兵用就不错了。这也就是为何朱元璋放弃了对付杨逍最好的机会,这种时候,只能依赖武林高手的奇袭了!(未完待续。。)

194 风萧萧兮易水寒

明教名将徐达身先士卒,杀得浑身是血,往常战役中,自己就是一个突破口,用事先安排好的兵法与自身武力来打开战局。//无弹窗更新快//

但此次,大不相同,他已身负数伤,此时面对的敌人,绝非普通的驻城腐将,而是真真正正的朝廷精兵。至于兵法,他根本就没有安排的时间,甚至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双方兵士素质相差过于悬殊,敌人没拿下光明顶,仅仅是因为五行旗骁勇罢了,没有其它任何理由。

此役,只有仰仗奇迹了。

而所谓的奇迹,只能由高手来创造。

杨逍连同青翼蝠王五散人等一干明教高手站在高处遥望,盯着朝廷的帅旗,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们唯一的战术。

“不必多看,我直接擒了王保保过来便是。”青翼蝠王显然饥渴难耐了,号称天下轻功第一人,这点事应该是想都不用想的。

“此次朝廷必有备而来,如此过去怕是要中埋伏的。”杨逍盯着敌方的阵势良久,总觉得有些不妥,敌人既然是抱着覆灭明教的心态来了,那准备的就绝对不仅是军队。

“还能有其它办法么?杨左使无非就是忌惮那个汝阳王府的走狗苦头陀罢了,他还能敌过我们这许多人?”铁冠道人骂道。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了。”杨逍一挥臂,示意暗中的朋友出来。

滚滚风声赫赫,树上人影一个闪身已经飘落下来。怀中抱着已经晕厥的赵敏。

“神雕侠!”众人大惊,怎能想到神雕侠一直在周围,在场的都是高手,能隐匿到这般地步的。恐怕得是杨逍级别的高手了。

“神雕侠”摘下面具,扔在地上,露出了那张像是被烧过一样的脸。

“苦头陀!!”众人又是一惊,抄起兵器便要打。

哑巴苦头陀,传说是西域过来的番僧,精通天下武学,终生没说过一句话。

而此时,他却是说话了。

“我是范遥。”

“…………”这次众人转哑了。身为不明真相的众人,他们也只能是这样的反应。

杨逍朗然道:“自阳教主仙逝后,范遥怀疑教主之死与朝廷有关,便自毁容貌潜于汝阳王府中。这一潜……就是几十年……”

韦一笑邪视范遥,口中骂道:“如今……范右使恐怕已不知是哪边的了吧?死在苦头陀手下的明教兄弟可是两只手也数不过来的!”

杨逍挥臂喝止:“张教主已赦免了范遥的罪过,一切以大事为先,切莫再计较了。”

大事为先又是成为了镇场子的话,如今生死存亡间。确实很多事都不重要了。

光明左右使本就与四大法王不和,后来完全是由于共同敌人朱元璋的出现才回暖的,这种时候,范遥也懒得跟他们多说。

“我会佯装救了赵敏郡主回去。试图接近王保保。”范遥压着嗓子凝视众人,“待我擒了王保保。诸位助我脱身。”

韦一笑道:“不可,赵敏好不容易落于我们手上。这样送回去太过冒险了,万一你心有不轨……”

范遥怒道:“老子若是心有不轨早就回去了,还跟你这鬼怪一样的人废个鸟话?”

“哼……我是鬼怪一样的人,可我好歹是个人!我有我的忠义。再看看你……”

杨逍直挠头,好么,没说两句又杠上了。

剑拔弩张之时,一少女毛遂自荐。

“不如我去。”少女从外围挤到中间,抽出长剑,很是飒爽。

“不可,不可……”杨逍连忙喝止。

少女凝望杨逍,一丝温情过后还是转为下级请示的语调:“杨左使,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换上赵敏的服侍,由范右使带回去,王保保必要看我面目。我藏匕首于怀中,到时,我们便可像荆轲刺秦王一般,直取敌将首级。”

“此乃同归于尽之计!万万可不!”杨逍依然不愿。

少女愤然道:“那又能怎样,看着我明教覆灭么?”

旁人看着都是一阵心酸,这对父女也算是为明教鞠躬尽瘁了。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杨逍的女儿杨不悔,乃是当年杨逍与峨眉派女侠纪晓芙所生。所以说杨逍与峨眉派是世仇,他不仅气死了灭绝的师兄,更是强X了周芷若的师姐……

可奈何……杨逍生的实在是太俊朗了,武功实在是太高强了,被强X过后,纪晓芙竟是爱上了这家伙,老天不公啊!!

她瞒着师门,生下了杨不悔,“不悔”这名字是她取得,就是要告诉世人,她纪晓芙跟着杨逍,无怨无悔。

而后这事种种败露,纪晓芙也横剑自刎了,这是倚天屠龙记中第多少个自刎的女人了,封建的道德标尺要不得。

种种风雨过后,杨逍没再寻花问柳,只是倍加疼爱这个女儿,当做纪晓芙来疼爱。

此时,他看着女儿决然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当年的芙妹(这是纪晓芙,不是脑残芙)。

“当真像你娘一样……傲如骄阳……烈如艳阳啊……”杨逍默默喃语,难道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么。

杨不悔最后望了父亲一眼,怕心生留恋,连忙赶到赵敏身前,取下她的披风披在身上,转而对范遥道:“范右使,事不宜迟,大事为先。”

范遥很是纠结,望着杨逍等待他的回话。

杨逍此时只感觉,看着自己的不仅是范遥,还有蝠王,还有五散人,还有五行旗,还有上上下下的几万兄弟,还有张无忌,还有阳顶天……

他闭目挥臂,狠狠点点头。

范遥沉叹一声,抓起杨不悔便向敌营折去。

杨逍身为领袖,自然不能被这种情绪困扰太久,他甩甩头,继而吩咐道:“蝠王,你擒着赵敏,在战团附近游走,若是……范遥失败了……你再拎出赵敏威胁敌将。”

“是!”韦一笑又问道,“若是,王保保放弃赵敏了呢?”

杨逍又是转过头咔嚓一挥臂:“那就只能祭旗冲士气了。”

“是!”韦一笑也是默叹一声,携着赵敏遁去。

“其它人,跟我走。”杨逍转身,默然迎向敌营,“不管范遥是否成功,我们都要去。在我们死之前,杀死所有衣着光鲜的将领,所有……”

众人皆没有多说,只跟着杨逍,直取敌营,他们知道,已没有回头路了。

铁冠道人哼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悲夜冷月之下,这一幕尤为凄凉。(未完待续。。)

195 壮士一去兮……

战团之上,朱元璋也是不顾身份,抽刀愤入敌阵砍杀,此时一切兵法什么的都是扯淡,只有杀杀杀……杀到杨逍那边有所进展。//无弹窗更新快//

王保保在中军部队之后,虽山上不能骑马,其将领英姿仍是不减分毫。

“报……苦头陀求见!”龙套传令兵出现。

“哦?”王保保一怔,“他不是去寻敏敏的踪迹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苦头陀抱着一名女子,看服侍正是郡主的,他口不能言,只是朝这边走,我们拦他不住。”

“别拦他了。”王保保挥臂令道。

范遥何等武功,拦也是拦不住的,话音刚落,他已抱着赵敏到了这里。

他对王保保怒目而视,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王保保笑道:“苦大师,对不住……兵法如山,说是几时要攻,几时就要攻,我也不知道敏敏原来在光明顶。”

范遥哼了一声,抱着赵敏朝王保保走去。

“大胆!”王保保身旁的军士拦在他身前,抽刀怒道。

“快快退下。”王保保喝止,“苦大师在王府勤恳十余年,只受父亲之命,连我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军士闻言,只得退下。

“敏敏还好么?”王保保问。

范遥不说话,只是朝他走来。

王保保笑道:“对了,你这是要将敏敏还到我手上……不必了,现今两军交战。此地危险,你直接带着敏敏回王府吧,我回去再向她谢罪。”

王保保这话还当真没别的意思,他只道是赵敏昏厥了。如今军事为先,自然不是照顾妹妹的时候,想必将来无论是父亲和赵敏都能理解。

但范遥脚步没有丝毫变化,依然一步步前来。

“我说了,苦大师,此地不宜养伤,你先带敏敏走吧。”

范遥不理他,依然前行。越走越快。

王保保看着范遥的神色,突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一种长年博弈于敌我间、生死间的直觉激醒了他。

“救——我——!”王保保狂吼一声。

但终究,这距离太近了。

在他吼出的同时。范遥已将怀中的杨不悔掷出,不悔手持匕首,面露凶光,直刺王保保。

王保保是军中将领,武功只停留在粗浅的筋骨境界。面对范遥的奋力一掷,杨不悔的亡命一刺,根本就是没有半分反应的。

“嗷…………!!”

眼见匕首就要刺到王保保左心,却忽闻一声狂啸。如狮子的怒吼一般。

范遥惊极,竟下意识地说出话来:“狮王……狮王……狮王回来了?!!”

在这吼声之下。方圆几百米的军士都捂住耳朵狰狞地蹲在地上,生不如死。杨不悔被这么一震。脑中嗡嗡作响,神智恍惚,一柄长剑掉落在地上。

然而她毕竟是融有杨逍与纪晓芙的血性,此时也不顾抵御,任着七窍流血,咬着牙,改用双手对敌,终已袭到了王保保正前,一把抓住了王保保的脖子,死命掐住。

王保保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被杨不悔掐着,这感觉简直像地狱一般。

范遥神情一晃过后,连忙运功抵御狮子吼,也是挥掌杀去。

不可能是谢逊,他想多了。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一穿着普通军服的汉子只一步便从十几米外跃到王保保身前,抬掌只一劈……

范遥自恃下手狠毒,甚至无恶不作,无狠不为。

但见这人的手段,却是让范遥打从心里了凉了。

那人的这一掌当当真正劈在杨不悔脖子上,杨不悔一边中了狮子吼,五官处于半失明状态,一边只是死死掐住王保保,哪里有半点反抗。

那人下手已不是用干脆能形容得了……这一章劈在杨不悔脖子上……就好像寻常的妇女切菜一般,一切理所应当,有种静得可怕的残忍。

不悔遭此一劈,顷刻间,脖颈间的筋脉,骨头皆已断裂,她只知掐死王保保,手上却仍是没有松劲。

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脖子歪了下来,便像是被折断中茎地大葱一样,忽地耷拉了下来,虽一滴血未留,却是再无半点声息。

范遥不敢再看,只亡命催掌,愤然前去,只求给王保保致命一击。

那身影一转,犹如鬼魅一般,一指似快似慢,已轻点在范遥腰上。

范遥身子一僵,神色狰狞,只感觉顺着那小小的手指,一股极阴地力道渗入自己体内,由腰上那一点,向着五脏六腑,向着四肢游蹿开来,凡到处,都会被这阴力冻住。

然而范遥终非等闲,浑身内力一爆,震下了这寒气,也同时震伤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凭着非人意志力继续出招,杀王保保这一掌必须劈下,为了明教万千将士,为了明教千秋基业……

可这一掌终究是没有劈下去。

那身影第二指,直直点在了范遥的左心窝处。

一指下去,范遥的身形立刻变得极其缓慢,却仍是在动。

他死命低吟:“贼……人……阴……魂……不……散……”

那身影也不言语,第三指点在范遥天灵盖之上。

由此,范遥便如罗刹的冰雕一般呆在原地,再也不动。

顷刻之间,两明教高手已毙命,死状凄惨而又诡异。不悔至死仍掐着王保保,最后便如断头的洋娃娃一般,面无表情。范遥在最后一刻的表情却是堪比恶鬼,只是,那是一樽被冻住的恶鬼。

王保保剥去杨不悔的双手,即便他,面对这一切,双手都有些颤抖。

“想不到……苦头陀竟然会背叛……这几十年藏匿与王府中。该是怎样的心性…………”王保保惊魂未定地望着杨不悔的尸体,心下又是一寒,“明教皆是如此心性的猛将……即便是一名女子,都能做到这般地步。此祸不除,朝廷必永无宁日。”

而后,他缓步走到那名军士身前,拱手道:“多谢……”

那人只一抬臂:“不必,都是为朝廷办事,即便你死,也有新人顶上,你我已然相熟。再与其它人交谈未免麻烦。”

王保保又是一寒,这人的逻辑太过生冷了,只是懒得与其它将领交谈才救得自己么。

此时再望杨范二人的尸首,王保保只心下叹道:“即便你们杀了我又如何。自还会有人顶上,你们死的有些太不值了。”

话罢,他便叫人收拾尸首,摇旗震鼓,让军士们高喊刺客已死。同时写下一封书信,传与明军,劝其快快投降。

一时间,元军士气大振。千万军士齐呼。

“刺客已死!!刺客已死!!”

这千万声呼声,便像是千万把刀子一样插进杨逍的心里。

他满眼血红。双掌紧握圣火令。

“杀………………”

随着杨逍低沉的咆哮,仅有几十人的明教高手队伍四散开来。展开了自杀式地袭击,只求尽力杀死更多的元军将领,打乱其阵型,给大军制造机会。

王保保扫视战团,摇了摇头:“果然如您所说,两军交战,武林高手不过是强一些的士兵罢了,他们这么做都是徒劳的。即便是当年强如郭靖黄蓉之流,一样在我大元的铁马之下化为乌有,更何况这些草芥!”

“大多数时候是这样。”那人看着军中那些刺眼的身影,不以为意,“但传说中,凭一人敌一军的高手,确实存在。”

“哦?当真有这样的人?那恐怕也只是士兵弱罢了,若是我大元的铁骑,只需一百,任凭那人武功如何高强,也必会将其踏平!”

“哼,你只是半个蒙古人,哪里学到的列祖的高傲。”那人却是对王保保没有半分尊重,“对武学,要永远抱有敬畏之心。”

王保保不再言语,只觉得这人在故弄玄虚,蒙古的铁骑过去了,西域夷人的城墙大炮都要告破,更何况一届肉身。

那人盯着战团,却突然“咦”了一声。

王保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有几棵树像是被人特意点燃,围着中间一颗高树,就像是一种古老的宗教仪式。

他再定睛望去,中间那高树上立着一道消瘦邪异的身影。

“哼,邪教在召唤鬼神么?”王保保不以为意。

“不。”那人仔细望了望,“他们要杀你妹妹。”

果然,像是为了印证这话一般,中间的高树也燃起,火光下,韦一笑那邪恶的目光尤为诡异,与他手中的艳丽少女形成了鲜明对比。

韦一笑揪着赵敏衣领,抓起她的头发,特意让王保保看清。

“嗯…………”王保保犹豫了一下,而后高声呼喊道,“敏敏郡主已死于邪教手下,吩咐军士,不要被其影响,此战若是覆灭明教,全军赏金封侯!”

军令一道道传了下去,王保保面无表情。

“将军,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你无权说我。”王保保半笑半怒。

“呵呵……男儿立于世,总想着道义,一生的时间哪够建功立业。”

“此话不错。”

蝠王在树上望着,自己此举之下,元军非但没有分毫退缩,反而愈发疯狂。

“意料之中的结果……”蝠王黯然一叹,露出尖牙,“我也不想这么做……”

赵敏此时已微微转醒,见这样一个家伙正要吃自己,只道是下了十八层地狱。

“没人为我做法事么……”赵敏绝望一笑,“罢了,我也没做什么好事。”

蝠王摇摇头,一口便要咬下去。

“敢他妈咬俺敲死你!!!!!”一声尤胜方才狮子吼的狮子吼响彻山林,声震寰宇,这粗口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没有刚才狮子吼那样的杀伤力,这话虽槽,声音却很温和,“韦一笑你丫慢着!!”

张无忌像吃了疯狗逼一样,整个人如刚出山的孙悟空一般,纯靠爆内力玩命地奔跑着,翻滚着,摸爬滚打着朝那古树奔去。(未完待续。。)

196 一人敌一军

赵敏半昏半死,只听得这熟悉地憨厚声音,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身影。//无弹窗更新快//

不管那身影如何不堪,如何粗鲁,如何癫狂,那依然是她的王子,她的王子来救她了。

韦一笑又是心惊又是心慌,惊得是张无忌的出现;慌得是,自己这下得罪教主可得罪大了。不过转念又一想,情况已然这样,教主也不过是教主罢了。

“敏妹!!!”张无忌明明没爬过树,却像猴子一样窜了上去,他的五指已没入树皮,只几步来到韦一笑身前,一把抢过赵敏抱在怀中。

待看见赵敏在笑,脖子上并无伤口后,才算放下心来。

“敏妹,让你受苦了!”张无忌泪汪汪。

“无忌哥哥……我不怕的!”赵敏更是泪汪汪。

“教……教主……”韦一笑也是泪汪汪。

“不必跟俺废话!”张无忌竟毫不迟疑,又将赵敏交到韦一笑手里,“你若想将功补过,就好好保护他,我令你带他回光明顶,一直到咱们得胜归来!她若是再离了你半步,我必将你这蝙蝠翅膀撕了!”

韦一笑望着一边倒的战团:“可……教主……咱们能赢么?”

“那必须地。”张无忌又跃下古树,朝着战团奔去。

对韦一笑来说,教主不在,杨逍说的算,教主出现,那杨逍的命令就是放屁了,当即又拉着赵敏朝光明顶遁去。

山头上,王保保远远望见癫狂状态的张无忌。回身半怒道:“不是说张无忌已经死了么?!”

那人只狠狠咬牙:“朱元璋下手……不干净,现在的年轻人呐……”

“朱元璋?你与那个逆贼也有交情?”王保保疑道。

“只是利用罢了,现在他已经被抛弃,年轻人终归办不好事。”那人开始舒活筋骨。调理内力,“你放心,此地有我在,张无忌伤不得你分毫。”

“这个我自然信……”王保保皱眉摇头,“只是……若是有了张无忌,这攻山的时机,就有些耽误了。”

果然,战团中。每个人都听见了那熟悉的教主粗口咆哮,只见教主如乡野杀神,山村老尸一般亡命而至,一时间明教上下士气大振。元军那边则是心里打鼓,虽然明知凭一个人是无法左右战局的,却还是被这“情报外”的敌援乱了心神。

徐达常遇春皆是良将,虽心知张无忌的出现……对朱元璋来说不是好事,但生死存亡之时也无法多想。二人身先士卒,咬着牙又鼓起了一股劲,率兵再次对元军发起反扑。

五行旗的石油硫磺也已到位,开始猛地朝元军喷洒投掷起来。一时间已有数十名元军被烈火包裹,发出了惨绝身患地哀嚎。这哀嚎伴随着烤肉的气味四散开来。

像是恐惧的种子,慢慢发芽。滋长,直到不可收拾。

辛火旗无论是攻击人数,还是原料储备都是捉襟见肘,拼了命也不过烧死几百人罢了,但他们的攻击极具威慑,让元军将士心惊胆寒。这些士兵不怕死,但他们怕那么死,他们听着同伴的哀嚎,恐惧油然而生,毕竟……他们不知道辛火旗有多大威力,他们只知道火烧赤壁,只知道火烧连营,他们不想做枉死的冤魂,不想做那一堆没有生命的炮灰。

张无忌的出现与辛火旗的就位使战局急转,明教背水一战,不管是新兵老兵,再退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是年岁最高,最为懦弱的老兵,眼神中也露出了野狗一样的凶光,欺负他是一回事,要杀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逍那一行人本有些损伤,负隅顽抗,此时一见大战局有所好转,也是咬住了这一口气,继续在刀光中穿梭,寻找一个个编队的将领诛杀。

张无忌并未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直取王保保,继续“擒贼先擒王”的策略。而是孤身冲入元军最为集中的那个战团,像一个人肉炮弹一样一往无前地砸了进去。

“给俺滚回去!!”张无忌手上并无兵器,仅凭一双肉掌乱砍,甚至连招式也没有。

士兵们的兵刃砍在他身上,就像是砍到了虚空,砍到了棉花,发不上半分力,反是被弹了回来,有些出力大的,自己反会被震伤,乃至震死。

这样一个近乎于无敌的存在,犹如狼入羊群,蛇入蚁穴一般,一路狂奔一路杀。

当然,张无忌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杀死人,因为他四周全是人,他只管胡乱拳打掌劈,举手投足间将人震退,震飞,震碎。

就这样,他凭一人之力,愣生生地在元军阵型上砸出了个缺口,并使这个缺口越来越大。

张无忌的强势出现,顷刻间分担了朱元璋与杨逍的压力,朱元璋的兵的一反扑地更加猛烈,元军已显溃败之势。杨逍也可在杀戮中找到一条活路,不至于一路向死。

王保保在山头上观战,越看越气,也是越看越惊,张无忌如入无人之境,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人敌一军的境界。

“你不是说,这种人只在传说中才有么?”王保保问道。

“你不是说,一百蒙古铁骑踏平绝世高手么?”那人闷声反问。

“可……这已经不是人了吧?”王保保声音微有颤抖,“邪教,邪教,这是邪教的力量,明教必诛!”

“所以我说,要始终对武学抱有敬畏。”那人已调理完毕,说道,“张无忌只是用磅礴地内力与九阳神功护体,外加乾坤大挪移的造化才能暂时达到这个境界的。人的内力终究有限,即便他再强,怕是也撑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你让兵继续顶住,撑够了,你就赢了。”

王保保面色紧绷:“我岂能与势作对,让兵士白白牺牲?你去吧,不用管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杀死张无忌。”

“是的,我可以。”那人望着王保保,“可那样就没人保护你了,我也不想让你死。”

“无碍,明教上下已经都顶上去了,行刺失败后,已无人再能偷袭我了。”王保保连连挥臂,他还是觉得这人太犹豫了,他每纠结一分钟,便有几十个,乃至上百个战士死于明教手下。

那人踌躇了一下,转望战团,确实,明教能说得上名字的人,已经都在那里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奇怪。”那人步步小心,已经谨慎到了一定地步,“张无忌应该身中十香软筋散,一丝内力也运不出才对,怎可能如此挥霍。”

“也许是九阳神功,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你快去吧。”王保保心在滴血,说话的功夫,怕是又有几十人死了。

“我怕,明教有高手暗中相助。”那人道出了他的疑惑,“能解十香软筋散的高手……我还不认识。”

“你不认识就是没有,快些去吧,你不是很恨张无忌的么?”

那人微微沉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若是你有危险,便唤我回来,我不想你死。”

“放心,放心。”

终于,那人踏出了那一步,像是山猫一样,不知何时已消失在林中。

几乎在那人消失的同时,滚滚风声赫赫袭来,一柄近一人长的巨剑点在了王保保胸前。

“你该听他的。”方闲说。

王保保不知他是如何出现的,此黑袍大汉笑容似春,然这面相则极为混沌,又是皱纹又是褶子,猥琐中有成熟,成熟里有玩世不恭,玩世不恭里有大义,大义里有感情,感情中又有猥琐……

“你下手怎又这般毒了。”方闲冲着王保保身后不满道。

蛛儿放下最后一个士兵的脑袋,任脑浆从那五指洞中流出。

“不然怎样,让他们叫那变态回来么?”

“凡事应留有余地啊,一上来就你死我活的容易闹误会。”方闲叹了口气,玄铁巨剑顶了王保保一下,“收兵吧,留你一命。”

王保保想不到,死也想不到。他以为杨逍会来杀自己,韦一笑会来杀自己,甚至朱元璋会来杀自己。

然而面前,要杀自己的,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

“你……你是……”

“这不重要,收兵吧,我们都不想再看人死了。”方闲玄铁剑又顶了一下。

“……”王保保咬牙道,“你可知道,这机会我等了多久?你可知道,从各府动员这许多精锐又不被发现有多难?岂是说收便能收的?”

“不然怎样,让他们送死么?”方闲顺着巨剑微微送上一些内力,震得王保保头晕眼花,“平了光明顶又怎样,明教还有许多分坛,最一步说,平了明教又怎样?天下农民万万千,举国上下地起义已势不可挡,你们只会打天下,不会安天下,你一个人平的过来么?”

“我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住的是朝廷的府邸,不管有用与否,我王保保都要保卫朝廷至最后一刻!”王保保这话说的倒也不软,虽被内力震得眼前一阵朦胧,却是沉着嗓子说出了这一番话。

“哎……灵儿在就好了。”方闲无奈摇头,“让他好好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而后,方闲学着韦一笑的样子,点燃了周围的几棵树,点燃了王保保身后的帅旗。

在普通的元军兵士眼里,战斗只有两个坐标点。

一个,是面前的光明顶;另一个,就是身后的帅旗。

他们惊讶地发现,帅旗被点燃了,这火越来越大,直至帅旗折断倒地。(未完待续。。)

197 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

帅旗的熊熊烈火之上,赫然站着一个黑袍大汉,看不清他的脸型。//无弹窗更新快//而他用剑指着的那人,每个人却都认识,即便看不清也知道,那样的战盔铠甲,正是本军统帅王保保。

方闲轻轻用剑一顶,这次震出了多些的内力,王保保再也抵抗不住,一口血呕出,昏死过去。

“本想让你撤得体面些。”方闲揪着王保保,朝外遁去。

立刻,军中绝望地呼喊铺天盖地。

“将军死了!”

“将军被擒了!”

“明教有邪魔,邪魔!!!”

“邪魔会吃人!!将军被吃了!!”

“我不要被吃……我不要死!!!”

霎时间,兵败如山倒。

方闲不时回头望望,此时才真正明白了兵败如山倒这个比喻有多么精髓。

方才元军被明军反扑,只是缓缓后退,虽然有些气软,却还是撑着。可一见帅旗倒了,却像是突然从一往无前地士兵变回了普通人,再也没有了拼杀的勇气。

为了跑的更快,他们丢盔弃甲,他们扔下兵刃,如同难民一般回身狂奔。

从高的地方看,他们就像是一堆拼命逃跑的蚂蚁;而乘胜追击的明军就像是洪水,一面吞噬着蚁群,一面逼得蚁群越跑越快。

将这些复杂壮阔的情境进行精粹提炼——兵败如山倒再恰当不过。

待追击一段时间过后,张无忌自知气力不支。明军亦是强弩之末,仅凭士气地刺激在前进,他便用最后一口气再度运起狮子吼:“明军将士!救人为先!不必再追!!”

教主下令地恰到好处,他们想追也没有力气追了。

一时间。明教将士呐喊滔天,这是迄今为止他们面对朝廷赢得最壮阔的一仗。

由于杂兵杂将,没有同一口号,一会是什么千秋万载,一会又是什么统一天下,繁杂得紧。

在这乱糟糟的咆哮中,张无忌举步维艰。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不久前。他冒了平生最大的一个险,不是与元军拼杀的时候,而是再之前。

十香软筋散,中毒者全身筋骨酥软。不能再使用内力,内力越高者,中毒越深。

即便强如张无忌,依然是中了这道,这恐怕是世间唯一能制住他的毒了。被关押的时候。他不断尝试各种办法,却仍是一无所进。可以说,那时候,手下甲乙二人真的可以杀死他。

在尝试的过程中。张无忌曾试过用乾坤大挪移。乾坤大挪移旨在激发人体的潜能,一共分为七层。

从前的历任教主中。最多的不过是练到第五层而已,炼成当天便走火入魔而死。而前任教主。不可一世的少年天才阳顶天,则是在修炼第四层的时候撞到了夫人与成昆偷情……

可以说,要激发的潜能越多,风险也就越大。按照玄幻中的理论,就是没有强大的肉体,就承受不了那强大的力量。

而张无忌,却是瓷瓷实实地练到了第六层!

九阳神功强身健体,谁练谁知道!

只是这第七层,他迟迟没有突破,每次想到那里,都是浑身躁动,感觉要吐出火来,便不敢再练。

在尝试解毒的途中,他突发奇想地运气了第七层心法,竟还真的有那种要出火的感觉。

至少,内力还在,不过只有乾坤大挪移第七层才能调动这内力。

张无忌也不知道若是为了解毒硬冲第七层到底是吉是凶,便也暂时作罢。

直到田伯光出现,告诉他赵敏要挂了,这小子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管你姥姥的走个鸟火入个鸟魔,顷刻之间如亡徒一般,再不顾循序渐进,不顾身体的异样,将那未能理解的一十九句心法在一刻间通通硬练,也不管筋血,不管心神……

练过之后,便像他之前的预感一样,体内好像有一个火焰烧了起来,奇痒难当,奇痛无比,搞得他险些崩溃。

不过看见古树上的赵敏,他楞是撑了过来,将身体的痛苦发泄在了奔跑与杀戮上。

一战过后,他内力与体力几乎耗尽,这才惊喜地发现,那该死的毒没了。

傻人就是有傻福,如此稀里糊涂地也能突破。

张无忌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光明顶挨去,但愿韦一笑尽到了他的职责。

“教主,这里还有一个活口!”身旁某人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元军军士,便要过去补刀。

这军士倒也不是惶恐,只颤颤地抬起手,指着张无忌,嘴唇抖动。

“等等……他好像要说什么……”张无忌缓缓走过去,蹲到他身旁。

那军士的声音一点也不虚弱,反而充盈得紧——

“你去死罢……”

猝不及防,那人身子一翻,连续三指点在了张无忌的腰间,小腹与天灵盖,随即头也不回,就此奔去。

明教上下人足足呆了数秒,这惊悚一幕太过突然,谁能想到,一个绝顶高手竟扮作小兵的尸体?!

世间哪里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高手?

张无忌眼睛缓缓闭上,身子软了下来。

“还是……差一步……么……”

“教主!!!!!”

远远奔去的那人面无表情,只默默喃语:“朱元璋不争气……王保保不争气……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动手……现在的年轻人呐……”

光明顶山脚的某客栈。

“你到底是谁!”王保保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人擒了自己出来,不打不骂,不杀也不干,就这么撩着自己,高兴了还赏口酒喝,“一刀杀了我便是。何苦这般折磨?”

方闲呵呵一笑,像老农民一样坐在炕上,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嚼的那叫一个滋润:“那家伙说的对。杀了你还有别人顶上,杀不过来。”

蛛儿像老农妇一样帮方闲续上酒,他又是一饮而尽。

“哎呀,烧得我好痛快……”方闲抿了抿嘴,一副享受的表情,“若是爱奴在就好了……”

“好什么好?”蛛儿不满道。

“一个倒酒,一个揉肩,洒家这辈子值了。”方闲大笑。

王保保哑口无言。他竟然被这么一个下贱的农民打败了,生擒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闲撸起袖管,“回答我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不杀你。”

“啊?”王保保一惊,“你要放了我?不拿我去与朝廷交换俘虏么?”

“交换个鸟,我爱奴又不在朝廷手里。”方闲刚说完,又是一惊。“朝廷最近有没有关押一个长辫子的傻姑娘。”

王保保道:“牢房里女人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

“也对,也对,不好找啊……”方闲挠了挠头。开始发问,“谁让你这时候来攻山的?”

“那人。”王保保答得很快。瞳孔清澈,一点也不含糊。

“哪人?”

“那人!”

“我他妈问你话呢!”

“就是那人啊!!”

“找抽这是。”方闲开始抽裤腰带了。“不老实是吧?”

王保保神色紧绷,赶紧解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从前每次出兵或是大的计划,他都会暗中指点,并护我安全……我也就是这样,出兵无往不利,封官进爵……”

蛛儿望了望他,伸出五指:“要不要我插他几下?”

王保保瀑布汗:“姑娘……”

“不插头。”蛛儿望向别的地方。

“还是插头来个痛快的吧,姑娘。”王保保要哭了。

“看样子倒不像是撒谎。”方闲又问道,“你可知张无忌被囚于光明顶。”

“知道!”王保保又是满脸真诚,“那人让我将张无忌被囚禁在密道的消息透露给敏敏,然后看敏敏何时去救他,我们就何时攻山。”

“哦?!”方闲惊道,“这么说,赵敏也是一个棋子?”

王保保点点头:“不错,那人说,赵敏去后必激起明教矛盾,我们待驻守在外围,待朱元璋的兵动了的时候进军即可。”

“怪不得,一波Timing抓的这么准。”方闲托腮,终于将前因后果解释通了,这个王保保貌似也是个棋而已,毛线索也没有,“关于那人,你了解多少?”

“没多少。”王保保面露难色,“我最先是名小将的时候,他救过我一次,教过我一些东西,然后经常帮我设局,套出起义兵,我就去歼灭他们……时间长了,我军功慢慢累积……便也习惯性地听那人吩咐了。”

“他武功怎么样?”方闲又问。

“深不可测。”王保保答。

“他什么发型?”

“………………我没见过。”

“想想,这很关键……”

“……恩……好像有次风吹掉了他的头巾……当时是晚上,我看不清,只觉得亮亮的。”

“是秃头么?”

“好像是。”

“嗯……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方闲长吁了一口气,“也只有可能是丫的了。这厮竟也掺了进来,太可怕了。”

“谁啊?”蛛儿问。

“懒得跟你扯,太麻烦了。”方闲此事了解了老爸为何老懒得跟老妈扯,转而问王保保,“你是愿意死在我手里,还是他手里?”

“啊?”王保保又楞了。

“你是他精心培养的棋,可惜,落在我手里,已经是弃子了。”方闲说的很是平淡,“你回去后,他已经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人了,也许你已被我威逼利诱……他会杀了你,寻找下一个棋。”

“………………”王保保一阵心寒,“他帮了我这么久……就这么简单了理由?”

“依他的心性,这理由够了,所以你还是死在我手里吧。”方闲笑道。

“我不信……你放我走,莫要食言。”王保保大惊。

“好吧,你走。”方闲手起刀落,砍断了王保保身上的五花大绑。

王保保像见了鬼一样便向外跑去。

方闲递了个眼色,蛛儿会意。

于是乎,世界上又多了个五指洞的骷髅头。

“为什么还是要杀他……”蛛儿一边擦手一边问。

方闲又夹了筷子牛肉:“留着他回去告诉那人我的相貌武功?那人不希望我知道他就是那人;我也不希望那人知道我就是我。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那人,估计他很快也就知道我就是我……听得懂么?”

蛛儿听得很是头晕……(未完待续。。)

198 宅心仁厚方大厨

方闲吃好喝好,该拿的拿好,便准备赶往下个目的地。//无弹窗更新快//

【闲哥哥出来嘞,太阳晒屁股喽!!】

“……”

“……什么声音?”蛛儿警觉地伸出爪子。

“没事儿,我沉迷了。”方闲伸了个懒腰,貌似这次玩的是过头了,“你去那边转悠一下不?”

“哪边?”

“算了,我还是别给自己添麻烦了。”方闲闭上眼睛默念咒语,“真?SL……”

回到房间,岂止是太阳晒屁股了,已经快到午餐的点儿了。

灵儿见方闲出现,不管别的先四下望了一圈:“诶?长辫子妹妹呢?”

“被坏人抓走了。”方闲做了个鬼脸,“要不我干嘛这么久不出来。”

“比拜月还要坏的坏人?”灵儿很是天真。

“不是一种坏,拜月是黑暗混乱系的,这次的坏人是野心逻辑系的。”

“哪个厉害?”

“……后者吧,因为打拜月拳打脚踢就行了,但对付那帮中年人要废脑子。”方闲边说边捂头,“折腾死我了,我得换换心情,对不住了语嫣,你再撑撑。”

听见方闲的声音,外面有个家伙不安稳了。

“大哥你醒了?”真?张四贼眉鼠眼地出现。

“哦对了!今儿还得招聘呢。”方闲大呼游戏耽误事儿,赶紧穿上酷雅套装往外赶。

“大哥不急,嫂子跟芳妹先过去了。”张四见方闲整理的差不多了。递了张小馅饼过来,“方忙大哥做的,我给你留了一份。”

方闲笑骂道:“你小子真把这儿当家了!”

张四露出了惯有的傻笑,用傻笑糊弄过一切场面。

于是乎。方闲叼着馅饼,领着张四与灵儿朝客栈那边走去。

灵儿哼着乡间小区,什么小鸡小鸭的,估计是马上又要去牧场,开始躁动了。张四那厮则不停地夸那些老乡怎么怎么靠谱,已经在客栈等面试等得饥渴难耐了。

人未到客栈,却已远远听到那边的声音……

“进我们林家当当差,就要守我们林家的规矩!第一……”

完全不用思考。某人又发威了。

“咳……”方闲有种要呕血的感觉,“富士康……她要把这里变成富士康……”

“大哥你说啥?确实有俩老乡在富士康干过,最近才来的帝都。”

“你感觉不到么?”方闲颤声往前赶,“月如要军事化集体主义暴力管理了。快去制止这个反人类的女人!”

……

“谁要是犯了那三条,鞭打……”月如说着便要挥鞭子震声势。

“哪找找的!我藏那么深也能找到!”方闲过去一把抢过长鞭。

“啊,你来了。”林月如呵呵一笑,在她的霸权世界观里,这个地下拳击手体质的家伙已经是凌驾于自己的存在了。“这是入门教育,我家府邸必走的流程。”

“你忙去吧……我来。”方闲有气无力地将林月如推走。

这一转头,看见了下面站的笔直的一帮人,队伍整齐。男男女女二十多口子,简直像军训一样。

“…………”方闲又咳了一声。转头道,“你怎么做到的?”

“我们林家管人有一套!”月如很是神气。

“算了。你继续,注意尺度。”方闲见月如的霸气终于有发挥空间,便也懒得着急,只冲那些来应聘的人道,“诸位被录用了,一会去找张四办入职,厨子到后厨找一个胖子报道,女同志听从这位姐姐指挥就可以了。”

应聘者皆是大喜,这老板太好说话了,连脸都不看就拍板了。虽然老板娘看上去很是可怕,不过外形很好接受,看在这工资的份上……忍了。

方闲冲众人笑着示意过后,又凑到林月如耳边:“娘子,咱们是做买卖的,不是开武馆的,注意分寸。”

“那是自然。”林月如抢过鞭子,再度站到了空场的中心,“我们做生意的,当以侠义为先!……”

方闲脸皮一抖,闭着眼睛往后走去,但愿自己的懒惰没有铸成大错。

他到大堂里找到了张躺椅便躺下了,月如有劲让她使去吧。

张四一直在他旁边,见他要睡过去赶紧咳嗽了一声。

“嗯?”方闲眯着眼睛,“有事说事,我要睡死过去了。”

“这个……为了让老乡们踏踏实实好好干活,咱们头一个月的……”

“账房不是方芳管么,找她去,预支工资,安排宿舍……”方闲不耐烦地挥挥手。

“哦!好!”张四见方闲阔气,终于放下心来,方闲若是个克扣的老板,自己可就不好跟老乡们交代了,那是就背上了“为了追妹子卖老乡”的罪名。

张四接口又问:“还有一些人事上的……”

“几险几金?你们搞吧,或者找个人事公司……。”方闲脑袋一歪,睡死过去。

张四领命,默叹一声:“大哥,身体重要啊,我见二嫂神采奕奕,这一晚上显然是你亏了……”

“混小子,我还没睡着……”

“…………”

这一觉方闲睡得很不踏实,只感觉旁边总是人来人往,甚至有人在偷窥自己,但愿是小美女服务员,千万别是胖厨子……不过人到困时在战壕里也是睡得着的,大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昏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耳边又是传来了那家伙的声音。

“大哥……大哥……吃饭不……”

方闲拧着脸睁开眼,睡前是他,醒来也是他,自己这是跟张四干上了。过来给盖毯子的娘子们何在啊?!想到此处他又有些像爱奴了。

“我睡了多久?”方闲揉着眼睛起来。

“晚饭点儿了。”

“哦。”方闲起身,粗看了一圈,七八个姑娘忙来忙去的,熙熙攘攘。觉得有些不对,转而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咱招的服务员啊?大哥你睡傻了?”

方闲挠着头:“等等,我好像错过了些什么,原计划应该是房间内单独面试,手测三围,展现老板威风的……”

张四嘿嘿一笑:“现在也来得及,大哥。”

“你这德行。我怎么把表妹托付给你!”方闲骂了一句,便起身朝餐厅走去。

“老板……”

“经理好……”

“老板公好。”

一路上,个个姑娘都微笑鞠躬打招呼,只是这口径不太统一啊……老板公。这谁教的?

一进餐厅,只见方大厨正跟那儿破口大骂。

“会不会做菜?!”方大厨指着一盘子最为普通的宫保鸡丁,“干不呲咧,就知道放鸡精调味,谁教你这么做的?”

某小眼厨子很是委屈:“这边调味品不全。少了好几样。”

“你倒是说说少啥?”

“肉粉,底料,提味粉,根本就要要啥没啥啊!”

方大厨立马就来气了:“油盐酱醋葱姜蒜桂。该有的都有,你不会自己配么?”

“有现成的干嘛自己配。这点钱也省?”

方大厨怒道:“你们这是黑暗……”

方闲眼疾手快,冲过去过去将其嘴捂住。冲其它厨子笑道:“咱们这儿手工配方,纯天然自己配底,听他的就好。”

方闲深感自己到的及时,若是让方忙把“黑暗料理”喊全了,恐怕这帮厨子就跑光了,神经病厨师长实在是太逆天的存在了。

方忙也知道方闲这是什么意思,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其它厨子见老板出现,也只是一笑而过,不再纠缠。

方闲拉着方忙到没人的地方低声道:“别揠苗助长,慢慢教,他们从小就受黑暗料理的熏陶,已经正邪不分了,你这么一下子告诉他们那是黑暗料理,人会崩溃的。”

方忙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说他们为何做菜的时候都找那些XX添加剂,原来从出生起便是这样……如此说来,是要慢慢来了,不然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了这么多错,害了这么多人,怕是要寻短见了。”

“忙兄宅心仁厚,小弟给跪了……”

“闲弟懂我,闲弟懂我。”

整间客栈到处都是定时炸弹啊。

方闲与几位勉强称之为“管理人员”的家伙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借着晚餐的机会赶紧言传身教。

按照困难顺序,灵儿那里是最简单的,勤劳致富强身健体,偶尔苏媚也会去帮忙,方闲也就不嘱咐了,只是让她多种些需求量大,或者是外面卖的比较贵的菜贴补客栈用。另外威胁苏媚不要再欺负小动物了,再欺负牧场就开始养狐狸。

月如这边主要是分配管理员工,中间还扯到一些常务问题,方闲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只好让方芳张四多盯着她,一失控赶紧报告。

方忙深明大义,开始感化被黑暗料理侵蚀的厨子们,让他慢慢感化吧。

方芳这里困难比较大,前台与财会这么多事一人基本很难完成。好在这两天已经有不少会计公司找上门了,小买卖都雇不起会计,大多数都是由这些公司搞定的。

最终,大家确定两天后的周末开业,方闲便开始打了一通电话,什么学了个姐李了个超,甚至邵老师之流都通知了一遍,那天出点血是必须的,熟人营销开始,然后搞些照片什么的,编几个名为“帝都不得不去的10家餐馆!”、“吐血推荐求婚场所”、“帝都近郊惊现仙剑客栈”、“那个美女服务员妹纸好漂亮”、“世上最美的老板娘”之类的帖子,凭着如今的特色与菜色,应该还是不愁生意的。

方闲幻想着这坐地收钱的奢靡时光,很是神往。

然后方芳的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拉到了地狱。(未完待续。。)

199 两本书里才有一个

方闲幻想着这坐地收钱的奢靡时光,很是神往。//无弹窗更新快//

然后方芳的一句话将他从天堂拉到了地狱。

“表哥,今天预发工资出账八万两千元,明天找会计公司应该还要出一万左右,这两天采购支出两万二,月底交水电有线电视煤气费……大概需要不到一万……你给我的帐要不够了……”

“…………这么快?”方闲面目狰狞,“十多万扔出去连一个水花都没有么。”

方芳满头大汗,点点头:“我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多钱……心虚得紧。”

“别虚。”方闲从包里掏出了信封乙,“拿着,该花就花,哥……不差钱。”

方芳抢了半天才把这信封抢过来,而后鼓着勇气道:“后天你要请那么多人的话,又要采购好多酒,咱们买什么酒?”

“二窝头!”

“…………”张四楞问,“大哥,这面儿不能缺啊!”

“你当我办婚宴么!”方闲骂道,“来几十瓶茅台砸钱玩?!我又不求人办事,就二窝头了。”

方芳连连点头:“好……那这钱大概够用一个星期了。我先把员工服装,印制菜单,宣传单的钱给那些公司补上……”

方闲知道她什么意思,立刻又掏出了信封丙,流着泪道:“哥说了……不差钱,别欠人的。”

方芳颤颤接过钱:“我刚才说了,我虚得紧。一个人干这活……害怕。”

“不是有张四呢么?”方闲劝慰道,“有什么闹心的让丫干。”

“张四天天往外跑,我老是一个人盯着摊子,尤其是去银行的时候……”方芳再坚强也是女人。突然这么大担子压身上不免有些紧张,“王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在就好了。”

女人们都迎合起来,呼唤王语嫣出现。

“这丫头人品这么好?”方闲有些理解了,初音妹子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存在啊,灵儿的特技是慧眼辨忠奸,月如是虎躯一震霸气冲天,初音妹子的特技就是人见人爱。

晚间,整个客栈都热闹起来了。新来的员工们也是大包小包地往宿舍拉东西,大家各有各的忙,生活终步入正轨,但愿这种每周烧十万软妹币的情况早些好转。不然方闲就真的要去做地下拳击手了。

他将第二天的事情都安排好后,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拯救大家最爱的初音妹子”行程,甩手掌柜是世间最滋润的存在,当然,是不考虑亏空的情况下。

伴着新闻联播那销魂的号角声。方闲再次进入游戏。

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空空如也的大地图上,略感迷茫。

“蛛儿妹妹……蛛儿妹妹?”他四下呼喊,那是一片苍凉,入冬了。地图上都冷风瑟瑟,“怪了……说好的队友呢……”

“我在!”神雕突然从上空刷新。神采奕奕英姿飒爽,“老弟你昨晚怎么撇下我不管了。害我等你一夜,成色这么好的毛都烧焦了!”

“这个……”方闲本想说忘他了,但觉得这么说太打击雕兄那微弱的存在感了,连忙改口,“那夜太危险了,我不忍叫你,想让你赶紧飞走。”

神雕很是恼怒:“你我兄弟齐心,我岂会怕了!”

方闲注意到,这家伙屁股上的毛烧掉了一块儿,估计当时早疯跑了。

“好!下次与雕兄驰骋沙场,不干他几百人誓不罢休。”

“其实……也不必如此,当年在襄阳我与他们打过,很是棘手啊……”

俩人一路逗贫,回到光明顶场景,蛛儿应该还在这边游荡,身边没个打下手的方闲总觉得很空虚。

光明顶外一片萧瑟,烧焦的树林依然冒着黑烟,血液已将泥土染红,怕是没几个月消不去了,光明顶战役已经成为了明教奇迹的象征,民间传得那是极为邪乎。

说法三:十五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五万驻守,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力挽狂澜,以一敌三。

说法二:二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一万大军,在教主张无忌的带领下以一敌二十。

说法一:三十万元军攻山,明教仅有百名高手,张无忌召唤地狱火,变身成恶魔形态,开启献祭,大杀四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焦黑的木炭正是地狱火存在的最佳证明啊!明教高手以一敌百,意志的力量胜过一切。壮哉……

当然还有更多的说法,方闲一路都要听吐了,怎么就没人聊神秘人劫持王保保那最关键的一段呢……

神雕载着方闲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光明顶大殿前,方闲此时是戴着面具的,守门小兵没见过空中奇袭,本要喊救命,但一看这熟悉的面具,脸上又洋溢出了虔诚的微笑。

据明教首脑透露,面具哥是自己人,在此役中帮了不少忙。

小兵客客气气地去通报,让方闲再次稍安勿躁。

方闲杵在殿口,猜测谁会来接待自己,明教高层肯定知道那位劫持王保保力挽狂澜的英雄正是大名鼎鼎的神雕侠。那必须得杨逍朱元璋齐来拜谢跪舔,当然,前提是朱元璋还活着。

过不多时,俩姑娘手拉手蹦跶过来了。

左边的白衫女子方闲认识,正是蛛儿,这丫头果然跑这儿玩来了。

旁边一人,方闲虽只见过一面,然而对这两本书里才出一个的美女是怎么都忘不了的。时值晚秋,赵敏披着红色的棉绒外套,脖子上围着裘皮围巾,打扮得很是惹眼,不愧是两本书里才有一个的。

“是他?”赵敏走近些,略带迟疑地问蛛儿。

“是了。”蛛儿笑道。

赵敏匆匆上前,拱手道:“多谢英雄救了无忌哥哥,救了明教!”

“过奖过奖,都是自己人应该的。”方闲连连摆手,而后问道,“你不是郡主么,救了明教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赵敏嫣然一笑:“我已不是郡主了,只随着无忌哥哥,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哦?哦……”方闲略感失望,天不遂人愿,唯一一个想抢的姑娘是如此的死心塌地,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谁让人家已经发生了呢,下次出手要趁早,“赵姑娘想通了好,对不起。”

“为何?”赵敏疑惑,“我谢你还来不及,有何要道歉的?”

方闲冲蛛儿努了努嘴。

蛛儿略有尴尬:“真的要说?”

“说吧,要不我交流有障碍。”

蛛儿沉了口气:“我杀了你哥哥。”

赵敏咯咯一笑:“我早知道了。”

“早知道?”

“你只讲到劫了王保保,却并没交代后来的事情,这隐瞒的太过明显了。”赵敏叹然道,“罢了,那也不是我亲哥哥,再说,是他不义在先的。”

“赵姑娘明白人。”方闲随口赞过,而后问道,“是不是带我去见见无忌兄弟,我还有些话要问。”

“无忌……”赵敏低头难过状,“他被恶人偷袭,昏迷不醒。”

“哦?!”方闲一怔,“还有人能偷袭丫的?不怕手断了么?”

“英雄有所不知,那恶人武功高得邪门,更是卑鄙得邪门,竟藏在小兵的尸体中突施冷箭……”

“又是他?”方闲恼怒,“多少次了?他要杀张无忌多少次了?”

“你说谁?!”赵敏见方闲竟然知道凶手,一股邪火涌了上来,“请英雄相告,我必求我师父去杀了那恶人。”

方闲又是一愣,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范遥已经挂了。范遥和杨不悔身亡的时候,方闲一直都在,只是没敢轻易出手,他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这点他一直心有惭愧。

“这些事以后再说……”方闲默叹一声,随即挥手道,“带我去看看张无忌,我应该有个法子能救他。”(未完待续。。)

200 霸道的疗伤法

“你既知道怎么救他,就一定知道谁伤的他。//无弹窗更新快//”赵敏反应很是机敏,随即一叹,“我懂了,你还是不信我。”

方闲尴尬一笑:“这事情很乱,牵扯的东西太多,待合适的机会再聊吧。”

之前说过,赵敏和黄蓉是两个智商怪,她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所有智商都只为老公服务,也就是只为张无忌和郭靖服务。稍有不同的是,赵敏更毒辣一些,而黄蓉在必要的时候,连老公也是可以骗的。

对付这种姑娘,方闲不敢像对待傻蛛儿一样全盘托出。

赵敏既知道了方闲的想法,也不再劝:“好,先去救无忌哥哥,我相信你早晚会告诉我那人是谁。”

方闲又是摇摇头:“姑娘,你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定。”赵敏咬着牙,“再厉害的人,也有办法。”

三人绕过光明顶大殿,来到教主寝室,也就是那天手下甲乙下去的地方。

杨逍,朱元璋等人皆在房中。

方闲闻道了一股血腥的气味,这两人受伤可不轻。杨逍还好些,毕竟是绝顶高手,只是由于拼杀太久,消耗过多,气力有些不支,外加兵刃过多,受了些皮肉小伤罢了。可朱元璋的伤可是看着就吓人,那都是前线拼杀被砍的,身上的割伤不计其数,貌似还有两条相当深的刀伤,虽已包扎过,但仿佛还是能嗅到里面的血气。

方闲劈头盖脸问道:“二位都这样了。还不回去休息,这爱教主爱得也太深了吧。”

朱元璋见是这个面具人,沉哼一声:“教主不醒,我夜不能寐。”

“是夜不敢寐吧?”杨逍冷笑道。“朱元璋执意在教主房中守候,他伴着教主,我自然也是不敢睡的。”

方闲心中的疑问涌了上来,朱元璋是傻子么?还不跑,按理说这种枭雄应该拉着自己人赶紧撤了自立门户才对,还有心在这儿给教主守夜?

杨逍显然是觉得朱元璋是想趁机行刺了,其实不然,他想行刺有千百种方式。自己行刺是下下之选,毕竟这身子能不能举刀都是个问题了。

话说回来,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绝对证据证明是朱元璋囚禁的张无忌。事到如今。全凭的是张无忌的一句话。张无忌醒来若是说“大胆朱元璋”,那他就死定了;张无忌醒来跟没事儿人似地,那他就没事了。

这种人,不应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上的。

“二位走吧,我要做法了。”方闲挥挥臂。神雕与蛛儿同时进来,简直就是妖魔鬼怪钟馗三人组。

朱元璋皱眉道:“你是何人,教主的安危岂能……”

“他比你可靠千百倍。”杨逍肃然起身,很是恭敬。“神雕侠救我明教于水火之中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如今又要你帮教主疗伤。如此大恩大德,我明教上下无以为报!”

朱元璋一惊。原来擒了王保保的就是这人,也忙起身,以示尊敬。

“擒敌将……都是前人的路铺的好……”方闲倒很是谦逊,“若没有范遥与杨不悔舍生取义,若没有明教将士奋力拼杀,我是万万也擒不住王保保的。”

朱元璋接口,略有深意地叹道:“无论如何,你成功了,能成功的战术就是好战术,能成功的人就是英雄。”

方闲讽笑道:“那么换过来说,失败的战术,无论他有多么复杂高深,那也是个坏的战术。失败的人,无论他如何才高八斗气吞山河,也是贼寇?”

朱元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然而此时却未有一丝胆怯:“现在还不是谈成败的时候,大丈夫立于世,建功立业,败一百次又如何?”

“愿你还有命消受失败后的成功吧。”

朱元璋听到这话却是一点不恼怒,只大笑道:“哈哈哈,我朱元璋自小命好,算命道士都这么说。”

方闲的身份也不好与他较劲,转而问杨逍:“无忌的情况如何?”

杨逍上前答道:“我们已诊过,教主是在内力枯竭的情况下中了一种奇寒无比的内力阴毒,若是往常,教主有九阳护体自然不怕。可就是在战后虚弱之时,让那恶人钻了空子,我感觉这阴毒……只怕是比玄冥二老的……还要厉害一些……”

杨逍的表情中,透露出了一种“是他?”的疑问。

方闲点点头,表示肯定,而后又是一挥手,让他们出去。

二人这才终于离去,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这种敌对的基情也是一种境界。

这旷日良久的牵制还未结束。退敌之后,原先的大佬联手自然顷刻间灰飞烟灭,层层递升,又到了最紧要的档口。杨逍相信,只要张无忌一醒,朱元璋必会有下一步行动;朱元璋则觉得,杨逍要利用这个自己兵力空虚的时候野蛮地杀掉自己。

可毕竟,杀坛主这种事,必须有教主才能定罪的,杨逍的为人,是万万不会踏入雷池半步。

因此二人在张无忌房中的僵持,也是一种互相的牵制,观察。

“你不用出去。”方闲对正要关门的赵敏说,“我只是看着他们烦罢了,并没什么忌讳的东西,相信无忌兄弟醒来后,最希望见到的就是你。”

赵敏一怔,这神雕侠还是个性情中人了,旋即觉得不好意思,对蛛儿又是尴尬一笑:“那我进来了……”

蛛儿抚着手背的齿印冷然道:“放心好了,他不爱我,我为何爱他?”

方闲不再理会这二人,掀开张无忌的被子,单掌抚在他丹田之上。

这次可并非是装模作样,凭借现在方闲对内力的把控与理解,已经是内伤行家了,虽比张三丰老爷子还差上许多,不过体会内力诊断这种事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一试之下,竟是险些被张无忌的内力本能地顶了出来,若不是张无忌虚弱,恐怕方闲已经被震伤了。

“九阳神功霸道。”方闲再次感叹,若九阳功是确实存在的,大爷大妈练这个强身健体多好,也就不用耍太极剑了。

再试之下,果然探到了一股像符咒一样的“阴蛇”游走与张无忌的体间,很是顽固,也很是迅捷。

倚天屠龙记中,这种比较阴招式有三。

其一是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听起来比较可怕,但其实是一种和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差不多的存在,就是攻击中附加了冰属性攻击。

其二,为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别看名字差不多,这招式可毒多了。中招者同时也中了寒毒,若是内力高者,可暂时将寒毒压制,然后寻访内家大师帮忙解毒;或是自己修习九阳神功解毒,除此之外并无他法。张无忌年幼时就中过一次这个,但无奈他练的内功太杂了,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进他体内没有丝毫作用。

其三,就是这个了,若是方闲所猜不错,这应该就是那人的绝学——幻阴指。这功夫有点像生死符,一道阴寒内力附着在你体内,而且会游走在你四肢百骸,因为是附着并且移动的,不是专门克制它的内力,很难根治。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寻常人中一指毙命,高手中二指必挂,像范遥那样硬吃三下的,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人。只怪当时范遥一心杀王保保,完全没有理会这小小的一指,这才被那人钻了空子。

“嗯……”方闲试探过后,像老中医一样转过头,摸了摸胡茬,“不好办呐。”

赵敏一喜:“不好办,就是有办法了?”

“有是有,怕是要付出代价的。”方闲皱眉道,“无忌体内的寒毒,我暂且称之为‘阴蛇’,共有三处,不住游荡,多亏无忌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的根基,最后一刻全力护住丹田的火种,这才保了条命。这三条阴蛇虽侵蚀丹田不得,却是将无忌五脏四肢都游了个遍,再这么睡下去,不出两日……无忌就算留下了命,恐怕也是终身瘫痪了。”

“啊!!……别吓唬人……”赵敏惊道,“你说过的,你有办法。”

“哎……无忌练的是至阳的内力,本是不怕这阴蛇,可无奈这九阳之力太过微弱,已无法与阴蛇抗衡,这种时候,只有两种办法……”方闲伸出手指,“其一,让张三丰来救他,试试能不能用纯阳之力捕捉到那三条阴蛇,将其各个击破。”

“你不行么?”蛛儿问,“你不是自称内力境界已经要突破了么?”

“不行,还早,我那只是蛮力。”方闲摇摇头,“这阴蛇游走的很快,击散之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无忌的脏器,到时候肝胆一破,不死也死了。再说我是海之内力,不适合对付这东西,还是要张真人的纯阳内力。”

赵敏咬牙道:“武当山据此甚远,两日之内,快马加鞭跑过去都不及,更何况一个来回……这第二个方法呢?”

(神雕:你当我不存在么……)

(神雕:好吧,我不存在。)

“第二个方法,就是大清洗……”方闲伸出手掌,“我有个招式很是霸道,不管何种内力都能吸入我体内,那阴蛇归根结底还是内力,我可蛮横地吸它出来。”

“那样的话……”赵敏思索道,“就是连无忌的内力一并吸出了?”(未完待续。。)

201 阴蛇如海

“那样的话……”赵敏思索道,“就是连无忌的内力一并吸出了?”

方闲点点头:“我有自信吸那阴蛇出来……就是因为我可以吸人内力,吸尽为止,面对张无忌,这个尽头我也不知是哪里,兴许只是吸去表面内力,兴许会动了根本……若是那阴蛇藏的深,恐怕连九阳本元也……”

“能留下一条命,怎样都是好的!”赵敏振言道,“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让杨逍和朱元璋出去了,若是他们,必然会阻挡你这样做,无忌若是没了武功,他们还要他活着干吗?”

“呵呵,有这个意思。//无弹窗更新快//”

“你这样……不怕他们寻仇么?”赵敏问道,“若是一个不慎,将无忌功力吸尽,让他沦为废人,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吧?”

“无碍,让丫到古墓找我去罢!”方闲放声大笑,当时那假身份爆的好啊。

“英雄你是古墓派的?”赵敏惊道。

神雕大啸:“姑娘你真当我不存在么?”

“也对,只有古墓派才请得动神雕。”赵敏连连点头,而后对方闲道,“既然如此……就请尽力吸去无忌的内力吧。”

“人废了你也不怕?”

“我保护他。”

“瘫痪了你也不怕?”

“我喂他饭吃。”

“死了呢?”

“我也死。”

“…………”方闲微微一叹,这姑娘陷得太深了。已经失去了横刀夺爱的可能。

赵敏的这种陷和王语嫣那种不一样。王语嫣是一叶障目,对少女对表兄的无端崇拜罢了。而赵敏见过的男人多了,帅的丑的聪明的霸道的,转过一圈之后。是真的爱上了张无忌。傻人有傻福,绝顶聪明的女人都会看上楞货啊。

当然,也只有楞货才会和绝顶聪明的女人在一起,楞货没有攻击性。遥想当年杨过父子与黄蓉斗智,聪明男人都不会服聪明女人的,只有楞货才没有这种斗争智商的欲望。

话不多说,方闲双掌抵在张无忌丹田两侧,运起了最近一直在修炼的北冥神功。

丝丝内力顺着双臂流入方闲体内。就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势能,一种引力,百川终将入海。

这下子,就连赵敏和蛛儿都能看见那阴蛇了。

“一只!”蛛儿望着方闲的手臂。只见那上面有一条似有似无的霜气瞬间即逝,已是汇入广博之海。

方闲自己也是心惊,他吸取内力还没遇到过这么顽强的抵抗,任他如何运力,张无忌的九阳真元就是不动。任那几条小蛇从四面八方吸来。

“九阳神功……不愧是神功……”方闲默默喃语,“若是要吸九阳,恐怕需一股霸道的劲力先将他丹田打散,再慢慢吸来。”

赵敏:“你……是不是……在策划什么?”

方闲哑然一笑:“我这人好思考……放心。我也不愿动无忌的内力,现在这么点内力不值得吸。况且我也有《九阳神功》。”

很快,第二条阴蛇无处遁形。被痛苦地卷入了仇与恨的地狱中。

这阴蛇入了内力之海后很是张狂,不愿被吞,还想用它的阴寒之体做些什么。可海毕竟是海,阴蛇只挣吧几下,便已被海同化。方闲也的内力也是稳稳增强些许,最关键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仿佛悟到了一些掌控内力的方法,那人能将内力用到这般地步,他或许也是可以的。

最后,方闲大喝一声:“增砸吧,在血与暗的深渊!”

第三条阴蛇入海,方闲也迅速抽手,再吸怕是九阳真元也要撑不住了。

霎时间,九阳内力从丹田四散开来,流通五脏六腑,张无忌本是惨白的肤色也愈发红润起来。

“好了!”赵敏急忙冲到床前,褪下红袍,钻入张无忌被窝中盖好被子。

“……………………”方闲脸皮狂抖,“姑娘不必这么急吧,我还没走呢。”

“无忌冷了这么久,要人给他捂的。”赵敏红着脸道,“我不给他捂热乎了,还要你来?”

“行,我来。”方闲若裤子要上床。

“…………”赵敏顷刻间面无人色,闭紧双眼。

“操,开玩笑呢,我有那么可怕么!”方闲勒紧裤腰带笑道,“不必这样,九阳自会驱除寒气。”

“他冷了太久了,我能帮多少,便是多少。”赵敏如是说。

张无忌缓缓睁开双眼。

“咳……敏妹,好软。”

“……”

“诶?你不打我么?”张无忌很是虚弱地傻笑。

“……都是你的人了,还打什么……”

“呵呵……”张无忌颤颤伸手抚摸赵敏脸颊,“风风雨雨过后,我也想通了,你别管你的汝阳府,我也不管我的明教,咱们回老家种地生娃去,好不?”

赵敏脸色已红到极致,扭捏了半天,挤出了一个细细的“好”字。

他们的行为再次印证了一件事,武林高手最后都做回农民了,所以混武林不如混官场。

“二位,当我们不存在么?”方闲咳了一声。

蛛儿:“他们真的当我们不存的。”

神雕泪奔:“我才是真的不存在好不好。”

“唉呀妈呀……”张无忌颤颤起身便要下床,“这还得谢谢我大兄弟,那阴毒了得,我本以为必须得是老不死的才能救俺的,没想到这一睁眼,看见敏妹……哦不,看见大兄弟你了。”

方闲问道:“你试试调动九阳之力,看有损伤没有?”

张无忌盘腿运功,直瞬间,胯下某物已一柱擎天,将被子顶得老高。

张无忌大笑道:“无碍无碍!九阳的根儿还在!”

“我操决定了!”方闲望着那东西,“带《九阳神功》回去,真他妈是神功啊!”

他此时也终于知道,是什么理由让赵敏无怨无悔地爱上他了。这年代,气势尺寸体力流比技术流吃香啊,老田的手法被这气吞山河的巨根淹没了有没有。

几人不急着唤别人过来,先是泡了壶热茶,将事情串一下子。

方闲见赵敏这些行为都很傻,貌似并没动脑子地就钻张无忌被窝里了,便也放下了对她的提防,把自己从王保保嘴里得到的种种消息都跟张无忌谈了一遍。

“这么说……”张无忌虎目圆瞪,“那人就是大恶人成昆了?!!”(未完待续。。)

202 耸泡理论

“幻阴指是他的绝学,当世武功和心性能到这份上的不过两人。//无弹窗更新快//”方闲分析道,“岳不群初来乍到,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经营与朱元璋和王保保的关系。所以只有可能是成昆,这老贼辣得紧,恐怕是一面扶持朱元璋,一面扶持王保保……这样一来,双方的功绩地位都是扶摇直上,成昆手里的棋也是越来越强,从兵卒变成了车驹。到最后,要留哪个,弃哪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哼。”张无忌怒道,“这老贼害我义父,恨我明教,自然是要王保保干掉朱元璋的了。”

赵敏想得更深一些:“怪不得……怪不得。先前,明教只是一个武林帮派,阳顶天,光明左右使虽是绝顶高手,却从不参与与朝廷的斗争。自从朱元璋出现以来,明教招兵买马,四处起义,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这才给了王保保出兵的理由。”

“老贼好毒……”张无忌咬牙道,“到头来,扶持明教,也就是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让朝廷举兵来杀的。”

“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对生命的态度。”方闲摇摇头,像是要赶走什么阴霾,“他杀杨不悔时的样子……算了,不提这些。他悉心培养了两个棋子……却是在一夜之间,统统抛去了。这一战,本该是无忌赵敏双亡,朱元璋杨逍战死的结局……幸亏无忌兄弟杀出,才转败为胜。我在想,这一战过后。成昆又在酝酿怎样复杂的事情,他还有没有更多的棋子。”

“天下苍生一盘棋。”赵敏冷冷叹道,“好可怕的人,他到底是为什么?活得这般累。这般冷血。”

方闲笑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们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缺失了爱的人,便失去了人性,至于他最后要怎样,我想不止是武林霸主那么简单了吧……”

话说道此处,赵敏略有所思问道:“我有一事不解。”

“问。”

“成昆的野心是他的事,是明教的事,是朝廷的事,再夸张些是天下的事。神雕侠我见你生性潇洒不羁,却为何忧国忧民,为了天下事而苦心积虑?”

“……”方闲突然捂住脑袋,“是啊。为毛啊……”

“恐怕是为了救初音妹子吧?”张无忌这次反应快了。

赵敏当即表示理解了:“怪不得!原来是为了初音妹子,那拼了命也是值了。”

“……表面上说是这样的,当然还有当年的仇家在作祟,再挖掘的深一些,恐怕就是一个叫做主角光环的东西了。”方闲很是辛苦。“我的主角光环不给力,妹子都已名花有主,仇家数不胜数啊。”

“冤家宜解不宜结。”张无忌面容苦涩,道出了他的理论。“遥想当年,父母拜别义父。带我回武当,结果引得天下高手前来武当逼问我义父的下落……为了保全武当。为了几位师叔和太师爷,最后逼得我父母双亡……”

“这事儿其实不能忍,我不知你怎么忍过来的。”方闲对张无忌的涵养和耸泡精神很是敬佩。

“呵呵,你性子和我娘一样,知道我娘在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么?”张无忌笑了笑,表情中露出了少有的邪意,“她把我抱在怀中,嘴巴凑到我耳边,轻柔地,一字一句地说——‘儿子,记住这些人,记住每一个人的相貌,每一个人的名字,一辈子记住他们。’”

听得张无忌糙嗓子特意学出的柔弱的声音,方闲不寒而栗,不愧是魔女殷素素,不亏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闺女,比耸泡张翠山狠上太多了。

张无忌又是摇摇头:“我当时很听话,不知道哪里来的本能,记住了,真的记住了,当时在场的186个武林人士,我统统记住了,到现在我也能想起每一个人的相貌。”

方闲咽了口吐沫:“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张无忌笑得很是洒脱,“我放下了这些仇恨,若是我一个个杀,恐怕杀一辈子也杀不干净,他们的后人又会回来杀我,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我放下了,所有人就都能放下了。”

方闲不假思索问道:“你怀中有没有异样,有没有一种持有《倚天屠龙记》的感觉?”

他觉得张无忌该有的都有了,武功盖世,放下仇恨,抛去权势,抱着妹子,人生在世还能怎样?这样完满的混蛋还不快快交书么!

“大兄弟你在说甚?”张无忌的表情依然迷茫。

“怪了,莫非兄弟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方闲挠头。

这话刚一出口,他与张无忌便都是一愣,随后齐呼。

“谢逊!”

“义父!”

“糟糕,糟糕,最近一乱把他老人家给忘了。”方闲一转头,望向了茫然且毫无存在感的神雕,“雕兄,事不宜迟,快快接谢老爷子回来。”

雕兄不爽:“平常不记得我,这种跑腿的活儿尽让我做!”

“没工夫扯淡了,快去快回,他们若是回岛搞谢老爷子就麻烦了。”

“哎……你欠我的。”雕兄倒也厚道,翅膀挤开门便呼啸而去。

“好方便呐。”赵敏看得很是神往,随即摇摇头,“无忌,咱们若是早生个100多年,跟这神雕伴在一起,过着神雕侠侣的隐居生活,那该是多好。”

“呵呵,还得带上俺义父,到时候再问问老不死的愿不愿意去。”张无忌傻乎乎,完全不懂女儿心,这让方闲看得一阵蛋疼。

神雕走的时候没关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咳嗽,朱元璋正站在那里。

方闲就纳闷了,这家伙就这么喜欢送死么。

却见张无忌没半点恼怒,只喊道:“朱大哥!”

朱元璋的表情略微变化,好像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强笑着走了进来。

“教主身体安好,洪福齐天!”

“天”字还未说完,杨逍也来了。

“教主!”杨逍显然比朱元璋单纯一些,看见张无忌好端端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冲进房后连连拜谢方闲,“久闻古墓派内功渊源,养生之法深奥,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古墓派若需帮忙,我明教万死不辞!”

方闲哑然,一不小心帮杨过的后人捡了个便宜,干了。

“老杨,朱大哥,俺跟你们说件事。”张无忌沉吸一口气,很随意地吐出了一番很认真地话,“俺想过了,俺真的当不了教主,还是你俩来吧。”

“不可!”杨逍惊道。

朱元璋倒是很淡定,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样。

“这是俺的命令,俺的选择,别再逼俺了。”张无忌摆摆手,“明教发展到这份上,俺也没啥可发挥的了,朝廷一时半伙也不会再出兵。今后,俺希望明教分为两脉,相辅相成,互不干涉,你俩也别争了。老杨你坐镇光明顶,做那些历任教主一直在做的事,发展明教的信仰,培育武功高手;朱大哥你领兵打仗,莫要在争教主之名,只需记得你来自明教,光明顶有你的一干好兄弟就够了。”

“这……”杨逍很是奇怪,到这份上了,张无忌非但不追究朱元璋的罪过,怎么反而帮人家数钱了呢。

朱元璋依然很淡定:“属下领命!”

方闲此时也真的发现了朱元璋的闪光点,这厮看人看得太狠了,倘若现任教主不是张无忌而是杨逍,恐怕他早已逃走了吧。他就是料定了张无忌这种与世无争以德报怨的耸泡性子,才敢在此内奸装忠臣。

当然,若是砍了朱元璋,对明教也不一定是好事。打仗的兵将,多数都与朱元璋出生入死,若是朱元璋被强杀了,恐怕常遇春徐达那帮人不会老实。再者,朱元璋这种奇才若是挂了,明教起义军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张无忌说完一堆很深沉的话后,又回归本性,“那你俩谁想当教主,俺让给你们。”

朱元璋杨逍面面相觑,这追逐了一辈子的东西来得未免太轻松了。

朱元璋思索一番后答道:“属下必当遵循教主的命令,一个主教,一个领兵,至于教主之位,最好还是您继续担任,哪怕只挂一个名也行。不管是是否料理政事,你都已经是明教的精神领袖,便向孔明一样,即便死了,也是可以唬住人的。”

“倒头来,你还是盼着教主死么?”杨逍怒道。

张无忌呵呵一笑:“不会的,朱大哥想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他了。”

话罢,张无忌抽出一张纸,在上面草草写了几行字,签上了大名——

张某才力不济,辞去明教教主一职,禅让与______,望明教教众同心协力。

张无忌

而后他将此文书展示给二人:“到时候决定谁当了,把名字填上去就得了。”

“这……太过玩闹了吧。”杨逍抖着脸。

“哈哈,老杨朱大哥,你俩总是太认真了,偶尔玩闹么。”张无忌话罢挥了挥手,“你们忙去吧,我再逗留些时日,等接来义父便与敏妹种田去了。”

朱元璋当即领命退去,不再逗留,他要得到的其实都得到了,张无忌给了他权利与空间,他也不必再在意一个教主的死活了,他看的是天下,而不是这个山头。(未完待续。。)

203 仇恨拉稳了

杨逍见张无忌心意已决,也不再劝,只说到:“昨晚一役中,我军将士死伤惨重,需统一追悼,拨些钱财与家属。//无弹窗更新快//”

“你做去即可。”张无忌叹了口气,“怪俺,俺来晚了。”

“不,你做的很好了。”杨逍定了定神,继续道,“还是向您禀报一下,范遥也死了。”

“我知道,大兄弟给我讲了。范遥与不悔妹妹舍生取义,当厚葬,允许的话,可为他们立一块碑,如此烈士,当受明教千万将士敬仰。”

“不必了,历任教主功高盖世也未立碑,我明教没有这个传统。”杨逍叹了口气,“只是,范遥的尸体,直到死时也是怒视前方,不顾自己分毫,忧思他潜伏于敌阵多年,我想专门下一纸文书昭告天下,以为其正名,只愿范遥死得瞑目。”

“好。”张无忌投去了安慰的目光,“不悔妹妹也是,她的事迹可一道写入文书。老杨,人固有一死,别太难过。”

听到这话,杨逍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眼眶通红,这家伙就连要哭的时候都这么帅。

“教主……你可知不悔的死状……”杨逍奋力地敲着头,“她脖子被那恶人斩断……只歪着头……歪着头…………”

“……节哀,这是不悔妹妹选择的忠义。”

“不不……都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任光明左使,不悔也不会入明教,若是不入明教。也就不必这般牺牲。”杨逍对自己很严格,对女儿的死深感自责,“本来……不悔是当年我与芙妹所生,而芙妹正是武当七侠之一。殷梨亭未过门的媳妇,后芙妹产下不悔后即身死……此事我一直有愧与殷梨亭。后来由于教主的关系,明教与武当关系回暖,不悔与殷梨亭也见过数面,对他印象很好……不悔曾向我提过,要我将她许配给殷梨亭……了却这段恩怨……不悔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我的孽她都要帮我还……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会死……为什么?……”

杨逍话罢,泪已决堤。身为领袖。是不该露出软弱一面的,唯有在面对领袖的领袖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发泄自己的情绪。

杨逍曾经风流倜傥,四处留情。而后这段情永远停在了纪晓芙身上,再之后又寄托在女儿杨不悔身上,如今杨不悔身死,他已无情所牵。

“杨兄弟……”杨逍突然神色一凛,满眼血红。“事到如今,只望你告诉我,杀死不悔的究竟是不是他!”

“此事俺去料理,老杨你大局为先。料理好教中事宜,不悔妹妹的仇我会报。明教将士的仇我会报,义父的仇。我自己的仇,我通通会报。”张无忌紧握双拳,露出了少有的愤怒,“俺张无忌一世中经历过无数的追杀,背叛,谎言,俺都能一笑而过,唯有对成昆,不杀此人,俺食无味,寝难寐!”

方闲深以为成昆的仇恨拉得太大了。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自己先知先觉揭穿他的话,谁知道是他?这些仇恨一定会被统统转移,转移到别人身上。

杨逍愤然道:“教主,此人留给我。”

“不,俺!俺一辈子就想杀这一个人。”

“我身为不悔的父亲,必诛此人,教主莫与我争。”

“好了,好了!”方闲挥臂拦到,“到时我们擒住成昆,五花大绑押回来,让每个与他有仇的人割上一刀,人人有份。”

杨逍握拳:“此法虽毒,却足够痛快。到时候我再帮上范遥好好割上一刀!”

“报…………”传令兵永远是消息的第一手掌控者,“武当派张真人率武当众侠有请教主!”

“哦?!!”张无忌大喜,“老不死的来了!快快有请!炕上聊!”

方闲也是一怔:“老爷子神了,带齐了人马过来,难道他也料到了?”

赵敏却转头无奈道:“早知道张真人这么快就来,就不要你冒险救无忌了。”

杨逍知他们要聊家事,便要退下。

“杨左使等等,我觉得有正事说,稍安。”方闲凭着直觉阻拦了杨逍。

过不多时,素衣鹤发飘逸似仙儿的张三丰领着一干人等步入无忌房。

这次,张三丰没了往日说笑的情绪,只强笑一声:“纵云梯还是不顶用,到底是晚了一步,还好小友在,才免得你个小赤佬挂掉。”

张老爷子果然也是先知先觉了,这是带齐了人马要来助明教守光明顶,莫非这丫的已经成仙儿学会观星了?

其实不然,方闲在武当众侠的队伍中发现了宋远桥父子。

自己没让他们离开峨眉,可他们离开了,可见周芷若已经失去了监视的价值,所以说……

“峨眉掌门周芷若,已归天。”张三丰开门见山,表情略有叹息,“可惜了……可惜了……”

方闲注意到,站在后排的宋青书已是面无人色。

恐怕,是真的死了。

“死不足惜。”蛛儿狠狠道。

“表妹……”张无忌叹道,“我相信芷若……她……哎……”

赵敏轻哼一声:“无忌你不必心软,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你也不必命悬一线,她该死。”

“芷若……虽犯过错,却从未伤过人……我总觉得,她是好的。”

方闲深以为然,当时若不是周芷若,恐怕初音妹子已经变成初音眼罩妹子了。这口味太重,即便是方闲也是接受的不能。

张无忌的房间太小,一堆人转移阵地,到光明顶大殿议事,宋青书口述了当时的情境。

“那晚,我如同每个夜晚一样,匍匐在峨眉女弟子宿舍外偷窥……哦不,监视,也不太对,刺探情报吧……。然后,一晚上就过去了……次日芷若一直没有出现,我们进她房,才见她已沦为一具尸体……而后,我与爹便回武当向太师爷禀报,太师爷当机立断,便率我们前来光明顶了。”

方闲面色狰狞,这他妈的有什么可叙述的。

“看过了?死透了?”方闲问。

“长剑穿胸……死透了……”

“验过尸体没有?”方闲继而问道,“能不能看出是什么剑法杀死的?”

“男女授受不亲,芷若又是掌门,尸体不容亵渎,她们便匆匆将她葬了,没有机会。”

“现场呢?打斗痕迹?刀光血影?”方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狄仁杰了,只恨身边没个元芳妹子。

宋青书摇摇头:“干净的很,东西一点没乱,只有至若……”

他说着,哽咽起来。(未完待续。。)

204 能不战,便不战

方闲默默喃语:“不应该啊……周芷若好歹开练《九阴真经》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死了。//无弹窗更新快//事发时间在两天之前,成昆要下手是来不及的,只有可能是岳不群……难道他已经厉害到这般地步了么……”

宋远桥叹息道:“我与青书整夜监视,却是未感到一丝异样,说来惭愧,只怕这刺客的功夫……已是登峰造极了。”

方闲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张三丰见状,只摆摆手:“小友但说无妨,此次前来的都是跟了俺十几年的弟子,你大可放心。”

方闲又琢磨了一下,而后道:“哎……我古墓派《九阴真经》心法不全,听说峨眉那边郭襄老师太有传下来一部分,这才让你盯紧了周芷若,奈何……”

明眼人听这话都是大楞。

所谓的明眼人,就是除了武当几侠与宋青书外的其余人了,在他们面前,张三丰还是佯装方闲是他的江湖小友。

此时宋远桥的表情变化最为精彩——先是楞,再是惊,而后是凉。

显然,这话是说给宋青书一个人听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方闲只冲一个人撒谎。

宋青书果然不知端倪,只问道:“古墓的《九阴真经》还能不全?”

“原本是全的,可这都100多年了,我古墓中人生性奇特,不爱打理这些东西,当年杨爷龙奶遗留下的《九阴真经》不巧被耗子吃了半本。”方闲的表情很是惋惜,“这也搞得我九阴不全。在境界上驻足不前,这才想去试试峨眉的水。”

宋青书又问:“张四大哥,你已过了内力出体,到了内力入体的境界。难道还受这九阴真经的禁锢?”

“咳……我们这境界,要博天下武学之长。”方闲咳了一声,望向张老爷子,“我当年与张真人就是这样结识的,当时探讨了很多功夫,推了一阵太极。”

张三丰会意,他不爱撒谎,但这是确有此事。便附和道:“的确如此,小友的功夫也是让俺略有所悟。”

“……”宋青书沉吟半晌,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若是古墓派的弟子。倒是配得上张三丰的器重,他最后问道,“张大哥……古墓应该是杨家的后人,为何你不姓杨不姓龙,偏偏姓张啊?”

“这就是你废话了。都是杨家人生来生去不出来一堆弱智了?你看我像弱智么?话说当年杨过的第五代传人杨臣刚前师父我流离失所,便接我入墓,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啊……”方闲真的略有所思的样子。脑子里想着那张如鹅蛋般的巨脸。

“原来如此……我还道你为何对周芷若这般感兴趣,这下通透了。”宋青书好像解谜一样。随即觉得情绪不对,又开始悲伤。“可惜……芷若已经……”

宋青书是个多问题的少年,忽然又问:“可张大哥,你为何在光明顶,还和无忌在一起?”

方闲心中已骂了这厮千百遍,可脸上还是一片凛然:“呵呵,宋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师父杨臣刚有个亲弟弟,你猜是谁?”

众人扫视大殿,最终目光都落在杨逍身上。

杨逍心中也骂了方闲千百遍,脸上却忍着情绪,只摇摇头。

“哎……瞒不住了,张四其实是我侄儿,近些日子我觉出不对,便唤这不肖的侄儿前来助战。”

方闲心里又骂了杨逍千百遍:“叔叔真会说话。”

宋青书的大脑一时间理不清混乱的关系网,便也不再问。

张三丰亦觉得气氛诡异,便起身笑道:“既然这里已无战事,俺们就先撤了,武当山老空着也怪难受的。”

“老不死的,陪俺唠唠嗑!”张无忌不愿意了,“俺昨晚突破了,等俺恢复一下,兴许能跟你拼两招!”

“你个小赤佬来劲了!”张三丰大笑一声,很是自然对冲其余武当弟子挥手,“你们先回去吧,俺爷俩在这儿切磋两天。远桥你也留下,身边得有个人照应着。”

“是……”

于是乎,武当众侠好像白跑了一趟,仅仅是通知了一个消息就集体酱油了。

又是极其自然地,张无忌号召了张三丰,张四,宋远桥以及杨逍一起到密道里切磋,说是清静。

刚一进密道,宋远桥就按耐不住怒道:“你怀疑我儿子?”

方闲冷眼道:“岂止是怀疑,若不是看在宋大侠你的面子上,我刚才恐怕已将其正法逼问了。”

宋远桥被这霸气一震,只呆呆问道:“你人一直在这里,哪里来的怀疑?”

“直觉。”方闲沉哼一声。

宋远桥:“……”

张无忌:“不愧是大兄弟,老霸道了!”

张三丰:“不好吧……”

杨逍:“孽侄啊……”

“不不不,诸位听我说,撒谎是门艺术。”方闲边走边解释,“咱这帮武林中人大多傻里傻气,不善言辞,比我们那边说谎水平差太多了。比如我们那边有个叫奥巴马的家伙,能当着几十亿人扯蛋逼几年,脸不变色心不跳,谎穿了照样直挺挺的,已经到了以假乱真,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地步。”

宋远桥自然不服:“你倒是说说,青书哪里有问题?”

“他他妈的哪里都有问题。”方闲摆出手指,“一,他的癖好你知道,整宿都在女子寝室,周芷若寝室与茅房之间游荡,怎么可能中午才发现死人?二,长剑穿胸而过,其它地方都好好的,即便是穿过心脏,周芷若也是要过一会儿才会死,这时间完全够尖叫,可现场完全没有挣扎勒脖子捂嘴的痕迹,这破绽太明显了。”

“还有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方闲盯着宋远桥,“若是你最深爱的人被人杀死了,你会如何?”

“……”宋远桥楞了半刻,一时说不出话来。

“报仇。”杨逍帮他答了,“此仇够拼上性命的了。”

“这就对了。”方闲扫视众人,“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媳妇被人杀了,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跑一千多里地来光明顶报丧,而是疯了一样追查凶手。而宋青书,却好像特意要赶紧让咱们知道周芷若死了一样,他的情绪中只有刻意的伤心,没有一丝仇恨。我刚刚特意没引出追查凶手的话题,他也没问,这正常么。”

杨逍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不悔死后,我满心只想着手刃成昆……哪里有心情废这般事。”

“叔叔你这么大岁数心性都这样,更何况一个气血方刚,迷恋至深的宋青书?”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没有一丝证据,但好像事情就是这样的,方闲提出的理由无可辩驳。

宋远桥瘫靠在墙上,整个人的魂像是被抽干了:“为何……他为何要撒谎……”

“显然,这小子又投敌了。”方闲决定不再给宋大侠留情面了,“老宋,张真人给过宋青书机会了,我也给我他机会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欲望面前背叛……”

宋远桥长叹一声,苦笑着决然抽剑:“我自己来。”

“不急。”方闲说道,“初步推断,他应该是被岳不群用什么方法搞定了,然后过来套我身份和动向,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没办法,最近的事情太紧张,我不得不频频出面。”

“那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大兄弟?”这种问题一定是张无忌在问。

“时间不多了,必须速速找到语嫣的下落……”方闲的眼神充满了自信,“根据他们的尿性,囚禁人质的地方要满足两个条件……”

“哪两个?”又是张无忌。

“一,要在最想不到的地方,比如张无忌就在光明顶。二,那地方必须高手众多,甚至不用刻意守卫,闯进去都难。同样也是光明顶,若不是昨晚混乱,恐怕我也没那么容易进密室……我刚进来就险些被杨逍范遥碎了……”

“满足这两点……”杨逍眉头一翘,那是冰雪聪明——

他与张三丰几乎异口同声道——

“少林寺!”

方闲点点头:“既然成昆惨呼进来了,那语嫣必在少林无疑,没有比那更合适的地方了。少林寺无女子,满足了意想不到;少林寺都是老和尚,满足高手众多。如今……他们还不知田伯光已经回来了,只道是冲出个神雕侠捣乱。光明顶救张无忌,也可以理解为赵敏造成的意外,所以语嫣暂时安全。不过咱们的时间不多,他们早晚会发现不对,早晚会转移人质。”

张三丰挠着胡子纠结道:“闯少林……太难了,太难了,那三位渡字辈老和尚携手,可是与俺比肩的存在,更何况还有成昆,还有方丈,还有那许许多多少林弟子……”

“张老爷子。”方闲问道,“你觉得咱们闯比较难,还是偷偷潜入比较难?”

“若是闭吸与轻功厉害,自然是潜入比较轻松。”张三丰又是摇摇头,“恐怕你还差上一些,凭你现在的造化,是一定会被发现的。俺不精于轻功,再者,俺身为武当掌门,也不好做这件事。”

“那就两手准备。”方闲准备将自己所有的朋友都搬出来了,混了江湖这么久,找群打手打群架还是不成问题的,“我会叫上姑苏慕容,白驼山庄,五岳剑派,日月神教,再加上咱明教和武当……”

方闲想着这浩浩荡荡的阵容,已经开始陶醉于自己的组织能力:“操,这么多兄弟一来,十个少林也他妈汤了。”

张三丰思索一阵,很是淡定地说道:“能不战,便不战,若要战,便死战。”(未完待续。。)

205 贿赂老爷子

“……”方闲大骇,心下又是有些感动,老爷子一代掌门,能帮忙到这份上,仁至义尽了,这爷孙俩一个比一个厚道,“真人大可放心,若是兵刃相向,我必和那堆和尚说清利害关系,到时候咱们请谢老前辈也去,谢逊只一闻味,便可知道哪个秃头是成昆!”

张三丰点头称是:“嗯,能好好说自然好,毕竟武当少林是中原武林的根脉,再者那些方丈法师并不知情,拼的鱼死网破,便是中了那成昆的计策了。//无弹窗更新快//”

“张真人。”杨逍突然强势插入,阴笑道,“你不觉得,少林做霸主……做得太久了么?”

张三丰只一笑:“小鬼你还是太嫩了,称霸武林有何好处?树大招风,势有起衰兴落,凡是应顺势而为,除非这理说不通……”

说到此处,张真人轻轻一哼,露出了少有的不淡定:“若是那样,俺就新仇旧账一起算,倒是要会会那三位老僧,拼个高下。”

方闲闻言大喜:“张真人研究少林功夫有进展了?”

“谈不上……”张真人又回归深邃了,“至少千招之内,能不落下风。”

“千招……从日出打到日落了……”方闲盘算着,“若是张真人力抗三僧……我那帮兄弟到了……若是咱们想,恐怕刻意……”

“血洗少林。”杨逍挥臂一斩。

这货终究是邪教组织的,做事风格丝毫不给人留余地。什么放下屠刀。什么立地成佛,善恶到头终有报!凡是阻止的人,便是窝藏成昆的帮凶,已有取死之道。

成昆害死阳顶天。将谢逊家灭门,两次意图颠覆明教,三次妄图杀死张无忌,后又偷袭残杀了杨不悔与范遥。

此时的杨逍,只想着杀尽天下的秃头。

随后,众人又商议了计策。初定方闲独自潜入寻觅,若是无果,或是被发现。他能逃就逃,逃不出的话……那兄弟们就进来要人。总之,自始至终不能捅破自己的身份,若是陷入了恐怖分子挟持人质威胁人民警察的情节就不好玩了。

宋远桥只自己坐着。感觉是个局外人,时不时望望手中的长剑,不知该何时下手。

方闲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让他盯好宋青书,时长给他一些错误的信息。尽量引开岳不群与成昆的注意力,为计划营造空间。

随后,宋远桥先行告退了。

待他一走,杨逍立刻问道:“侄儿。你怎么不怀疑他?他可也是整晚在峨眉的。”

张三丰不满道:“远桥若是有异心,那天下就没有忠良之辈了。俺拿老命担保。”

张无忌也对杨逍的疑虑吐槽:“老杨,你不懂俺宋大爷。”

“只是……你们都没当过爹。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杨逍摇摇头,“有的时候,为了骨肉……即便是再大逆不道,再卑鄙无耻的事情……也未尝不会做。”

听到此处,方闲心里一凉。

确实,少算了一步,他可以站在宋青书的角度想问题,站在成昆的角度想问题,甚至站在少林方丈的角度想问题……可唯独爹的角度,真的是没经验啊。

当年在故事的结尾,二侠俞莲舟与宋青书交战时,毫不留情的将宋青书打成重伤,而后来在武当山上,宋远桥放声痛哭,挺剑欲杀逆子,却看见他头缠绷带的样子,这一剑却怎么也刺不下去。想到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不由得百感交集,只能挺剑自刎,这个时候,他深深体会到五弟张翠山自杀时的心情了。

清理门户的事情,张三丰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了,他亲手毙宋青书、革宋远桥,宋远桥因此被张三丰取消了继任武当掌门的资格,由俞莲舟当上。

“还是太轻信人了么……”方闲想着这情节后脊发凉,若是当时岳不群……挟持着周芷若要挟宋青书,再挟持着宋青书要挟宋远桥……这太不好玩了。

杨逍自然知他在疑什么,进言道:“为今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二话不说,将这二人抓住盘问,手起刀落,一切都干净了。”

“中策,维持现在的状况,连同宋远桥一起利用,可宋远桥知道的太多了,恐怕不好办。”

“下策,张真人再次赦免宋青书的罪名,给宋远桥一个机会,免得他误入歧途。”

“不能再纵容了。”张三丰摇摇头,“此次门户必须肃清,俺已给过他机会。我还是相信远桥,二位不必多言。”

“张真人,切莫迂腐了啊!”杨逍劝道,“真人你也没当过父亲,不知道能做到什么份上啊!”

“哼,武当七侠,哪一个不胜似俺的亲生骨肉。”张三丰银须炸起,怒目而视,“杨左使,俺的娃娃们,要杀俺动手,用不得别人指使。”

方闲见两边针锋相对,赶紧过来:“息怒,要我看咱们做下策的变体吧。张老爷子你辛苦再写个赦命,写的委婉些,有张有弛模棱两可,到时候完事儿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样……有违我侠义之风……”

“真人你还是迂腐了啊……这样,我这里有个神功,借你研究研究。”

“哦?”

方闲掏出《六脉神剑》:“借,只是借!”

张三丰接过手来,只翻了两页,按照上面的心法冲脉,果然是一阵躁动:“好神的功夫!俺都不好练的!”

“那说定了?”

“……别打扰俺,兴许有了这个,大战少林三僧能更有把握。”

张老爷子貌似是痴了,这也难怪,穿越时空的功夫就是这么神奇。金老的武学体系中,越是往回走武功越是厉害,越是到近代就越弱。比如公认的武功第一高手,就是在《越女剑》中的一个神奇女子,出没于战国时期。一线大哥还有达摩,段思平逍遥子等人……一线靠后是独孤求败张三丰等人……前朝太监在时间线上是独立的无从比较,再后面是众主角……一直到清朝,那是到了最弱的时代,鹿鼎记中第一高手放在现在,恐怕最多也就是明教四大法王级的实力。

天龙八部那是宋朝的故事,高手辈出,《六脉神剑》是由排名前三的高手段思平创始的,张三丰见了自然会痴,这是挑战现世世界观的存在啊。

杨逍见事已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忙自的去了。

张无忌拉着张三丰切磋,然后被老爷子一脚踹飞了。

方闲,则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觊觎一个武功很久了。(未完待续。。)

206 纯阳极M功

“无忌兄弟,你看……”方闲扶起被踢飞的张无忌,望了望密道壁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这武功老厉害了,能让俺学不?”

“这个……不好吧……”张无忌犹豫道,“这是俺明教不外传的绝学啊,只有历任教主才练,当年圆真也是偷偷溜进来想练,幸亏俺发现了。//无弹窗更新快//”

“可我听说杨逍会啊?”方闲问道,“丫的又不是教主。”

“老杨不一样,他名分上不是……但威望却不比教主低,上任教主阳顶天与他情同手足,这才特许他练的。”

“无忌兄弟,咱们情同老鼠和大米啊!”

“……话是如此……”张无忌挠头,“可你终不是明教中人。”

“这他妈太好办了。”方闲一拍大腿,冲天宣誓“我入明教了,入了啊。”

“………………”张无忌一乐,“算了,管丫的呢,你练吧。不过务必先练了九阳神功再练乾坤大挪移,不然容易走火入魔,三十四个教主中有二十八个都是练功练死的。”

“……死亡率爆高啊。”方闲掏出纸笔,已开始抄了。

“这……大兄弟,还是别这样吧。”

方闲泪目:“兄弟,我还不会九阳呢,要等些时日才能练,只能先抄走了,你忍心看我现在练走火入魔么?”

“……那你别给别人看,自己偷偷练……”

“我一定不告诉别人!”方闲满脸洋溢着天真,据严格地数据统计。一般说出这话,有100%的概率会告诉别人。

所以说这种话更像是减轻透密者负罪感的安慰。

果然,张无忌很是心安地溜达走了。

方闲抄了很久,由于美术功底有限。那些诡异的人体造型被他画出来就更诡异了,只有他自己能看懂。还好这功夫厉害而不冗长,共七层一百多句心法就完事儿了,当方闲收起手抄本神功的时候,这一转头,张老爷子竟是在他身后等候已久了。

“田小友,练乾坤大挪移的时候千万小心,此乃强制激发人体潜能。急功近利之法。”张三丰望着石壁上的心法,微微皱眉,“无忌气运恐当世无二,这才能练到这般境界。俺劝你还是缓缓。”

“那三爷你需要练么?”

“呵呵,人修炼功夫的时候,潜能本就会被慢慢激发,只是资质不同,功夫内涵不一。才有了快慢之分,俺练了100多年,潜能早就榨干了,对于这乾坤大挪移。俺可以告诉你……”张三丰一边劝方闲稳重,一边又诱惑他。“练一层,顶十年。”

“十年!”方闲惊道。“也就是说张无忌七层练满,相当于寻常人70年的努力了?”

“差不太多,说清楚些,大概是前六层顶六十年,最后一层……我也看不懂,好像是突破某种极限,这种心法……俺觉得是在逼人死啊……”

“多谢真人提醒,我必当循序渐进。”方闲见张三丰有功夫关心起自己,忙问道,“那《六脉神剑》您看得如何了。”

张三丰摇摇头,很是不舍地将小册子抵还与方闲:“看过了,俺练不了……”

方闲一怔,难道自己的思路错了,不是内力到一定地步就水到渠成的么?

张三丰叹道:“这功夫极是厉害……只是,与内力半分边不沾,讲的是集天地之气于己身,再通过六脉击出,以小、快、奇而制敌。”

“天地之气?太邪门了吧,元气弹么?”

“俺看不懂,理解不了,哎……天下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盖世武功就在面前,却恨自己理解得不能啊……”张老爷子捶胸顿足一番,倒是很快抽脱出伤感的情绪,笑道,“其实也无碍,这武功与俺的理解与方向相去甚远,俺内家架子已经牢了,也经不起这番折腾。”

“不愧为真人,就是想得开!”

张三丰笑道:“小友近来武功可有精进?咱们再比划比划?”

“这个……”方闲挠头傻笑,“真人,最近我内力稍有所悟,您能否指点一二?”

“好好好,咱们怎么个斗法?”张三丰显然觉得跟田伯光切磋更有意思,跟张无忌一打就是拳打脚踢,很是粗鲁。

“这样,我尝试用各种流派的内力攻击您老,看您老能不能觉出来。”

“各种流派?”张三丰惊道,“丹田是人命中枢,一生修习一种内功即可,每次推倒重来都是对人命巨大的折磨,岂能如此?若是像俺一般,时有所悟,慢慢改进内功倒也可以,但是俺始终走的是纯阳一脉,从没听过各种内力能够共生的。”

“咱试试,试试……”方闲笑道,“三爷你知道我的内功,是用吸的,打人的时候,自然是用吐的。自从练了北冥神功后,我的丹田那是越来越精壮威武,不仅能海纳百川,甚至可以……海生白川!”

“海生白川!”张无忌微微思索,开始不淡定了,“海由江河汇,江河生于海,可是这个意思?”

“试试您老就懂了,看招!”方闲二话不说,一掌慢慢拍来,“青城派的长青功!”

一时间,方闲掌上充满了浩瀚绵绵的内力,虽攻击力一般,但感觉源远流长。

张三丰与之对掌,对于他来说,与人斗内力甚至不用抵御,完全是一个体味享受的过程。

“嗯……当真是青城的路数,虽不激荡,但以韧性而见长,如此稀松平常的功法,能练到这般地步,实属不易,你到底吸了哪位高手?”

方闲笑道:“不过是几个喽喽罢了,但这功夫只要一入了我的丹田之海。便与我融为一体,他怎么入的海,我就能让它怎么出海。只是,这内力已经过我的熔炼与重组。实力已远不是那种境界的了。”

“当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张三丰饥渴难耐,“换个功夫试试。”

“好!”方闲轻哼一声,只瞬间将内力变为了华山派的混元功,“前些日子行走江湖胡乱吸的,真人指点指点。”

张三丰体会着这种力道,微微叹道:“松紧得当,有张有弛,若是配以不错的拳法。也算是一个路数。还有么?”

之后,方闲又耍出了近些日子吸过了一干混杂内功,他吸的时候是混杂,吐的时候可都是精粹。可以说。他运用各路内功的实力都与他本身的实力成正比,若是他内力有张三丰这般渊博,恐怕已能称得上是万派宗师,笑傲天下的存在了。

招式上,通百家之长的人很多。如慕容博、慕容复,甚至范遥,都算得上是通百家。可内力上,能做到这一步的。现在看来只有逍遥派掌握北冥神功的那几个人了。

张三丰越斗越惊,方闲的内力不仅时而缓时而急。甚至可以阴阳随意转换,几次变招。他都险些着了道,幸亏纯阳内力护体刚猛,否则怕是已受伤了。

“再来,再来!”张三丰面色红润,额头上渗出了些许汗液,“俺多少年没出过汗了,能让俺快活到这份上,田小友你太有意思了!”

“您的用词……”方闲貌似懂了一些,练纯阳功又名纯阳宫,要用一生的时间练这个,必须始终保持童子之体,不能近女色。想必,老爷子已用内力代替了女人该扮演的角色,快感源于内力的精进……

“快些换招!”

“基本都用过了,时间不够,而且我只吸恶人的内力。”方闲无奈一笑,“终究还是心善,像语嫣说的那样,必须要无下限才能将北冥神功练至极致啊。”

“无下限?”张三丰问道,“比如,吸俺的内力么?”

“不敢,这个真不敢。”

“呵呵,无碍,待俺归天之时,叫你过来吸干俺内力就行了,反正这也带不走,不如留在世间。”

“真人你太伟大了。”

“嗯,俺算得归天期限还有一百年左右,你可得尽力活到那时候。”

“……”

“对了,俺记得当时在嵩山的时候,你吸了任我行的内力才对,怎的没见你用出?”

“那吸星大法吸来的内力太混杂无序了,耍出来也是野蛮的混杂内力,不具威力。”

“原来如此……方才听闻你吸了无忌体内的阴蛇,不知可否用出?”

“这个……”方闲微微皱眉,虽然觉得这么说有些傲慢,却还是强自开口,“这招太毒了,我怕伤了您。”

这话确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天下有能伤到张真人的存在么?

张真人倒是真信了,满面凛然:“俺全力防御,你试试便可!”

“不是,真人你听我说……当时那幻阴指由成昆放出,每一指幻出一条阴蛇入体,已经很厉害了。可是我……不会幻阴指,只能强自用掌、拳、剑耍出这阴蛇,恐尺度不好把握。”

“尺度?你的意思是。”

方闲微微沉吟:“恐怕我放出的……不再只是阴蛇了,也许是阴狼,阴虎……甚至是,阴龙……”

张三丰大骇:“幻阴指是指法,源于成昆的内力,若俺所记不错,成昆练的也是混元功,做坏些的打算,他潜入少林最多也就是偷练易筋经……可能有这般邪门的内力?”

“这点我也不懂。”方闲摇摇头,“感觉这吸的不仅是内力,还吸了形态与方法,形象些说,我再放的阴蛇,已不是成昆的内力了,暂且可以称之为名为‘阴蛇内功’的一种全新物种。”

“无碍,试试!”张老爷子提起运力,纯阳之力汇于掌上,“你来便可,俺吃得住。”

“……纯M无极功啊。”方闲心中吐槽过后,心一横,正好自己也想试试威力,便不再迟疑,一掌轰出,与张三丰对上。(未完待续。。)

207 雕兄立功了

霎时间,丹田之海仿佛变为极弟冰洋,千千万万条阴蛇从冰穴中窜出,汇为一点,融为一条巨大的冰蟒,呼啸而出。//无弹窗更新快//

“化!”张三丰大喝一声,头上已冒出蒸汽一般的白烟,与方闲交手的掌上更是发出了“刺刺”的声音,就像是寒冰融化一般。

“再来!”张老爷子愈挫愈勇。

“不来了……”方闲缓缓收力抽掌,“你当内力不要钱的么!”

“修炼几天便回来了,不如斗个痛快。”

“真人,我的生命是有限的,不敢挥霍。”

“哎……不痛快啊……”张三丰收气抬掌,望着掌上的水汽赞道,“若是这一掌偷袭,拍在俺身上,恐也是要受伤不轻啊。”

“有这么厉害?”

“体外御气与体内斗气是两码事,能防住了自然没事,可你这阴蟒若是入了体内,再与它斗可以棘手万分了,稍有不慎,自己的脏器都会受伤。”

“怪不得成昆总爱偷袭……”方闲叹道,“这老厮总是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苦练这一招,藏于暗处,若是拼劲全力,怕是真人你也要中招啊。”

“嗯,此人不可小觑,他藏于少林寺多年,武功必大有精进,若是碰到,你当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不可死战。无忌有九阳护体,倒是可以与他一战。”

“可惜啊,练了北冥神功,便只能靠吸。不能靠练了,除非我吸了无忌,不然平生与九阳无缘了。”

说无忌,无忌到。糙嗓子的喊声响彻密道。

“大兄弟,太师爷,那大怪雕回来了!”

雕兄终于给力了一次,完满地完成了接谢逊回来的任务,他还超额完成,抓了一个奇怪的人回来。

光明顶大殿已是一片认亲的场面。

白眉鹰王殷天正得知光明顶受围,第一时间率天鹰教的人来救,然而到的却是比武当还要晚些。不过到的真是巧,一来便看见了几十年没见的老弟兄。

白眉鹰王与金毛狮王,一个银须飘飘,一个金法垂肩。二人就差相拥而泣了。

殷天正眼眶湿润,怒道:“老狮子,你的眼睛是怎么弄的?!”

“哈哈,都是些旧事了。”谢逊狂笑,“倒是你个老家伙。这么多年武功也不见精进,当真废柴啊!!”

天下敢说鹰王废柴的人……

“耸狮子,你现在不一样是武功全废,还有脸说我!”

“秃老鹰。我这是中毒了,让吾儿帮我疗了便是。过两天不虐得你满地找牙。”

“何必过两日?现在便让我好好教训你一番!”

“我还能怕?!”

二人说着相对站立,各自提气便要打。

“你不拦么。”方闲问。

张无忌笑道:“一个是干爹。一是个老爷,大兄弟你叫俺咋拦?”

“……”

二老斗起来当真好玩,你给我胸口一拳,我再给你一拳,看谁先软了……

当然,鹰王绝不占便宜,纯用的肉体筋骨了力量,半分内力也不上。

于是,光明顶大殿之上,出现了两个老头对轰的场景。

“无忌,你真的不拦么,鹰王已经吐血了。”

“哈哈,他俩不分个高下不会停的。”

又过了几拳,鹰王已经快站立的不能了。

“老狮子……这几年没闲着啊……”

“服不服?!”

“服个卵。”鹰王大爆粗口,一拳又轰了过去。

谢逊身子一震,却又是抗住了,大笑道:“我独自一人在岛上活了几十年,你却是在宅子里养尊处优,切莫再拼了,说句服了便完事。”

“服……个……卵……”鹰王输人不输气,尽力挺起胸膛。

“那就别怪我了。”谢逊知道,让老兄弟服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他打晕了。

“住手!!!!”一白衫女子突然冲了上去,五指如爪,按死了谢逊的右臂,“谢老爷子,我代他认输了。”

谢逊“哦?”了一声,又“哦”了一声,而后又“哦?”了一声,顷刻间心下经历过三次转变。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天正的孙女殷离,也就是蛛儿。

“瞧人家。”方闲踹了脚张无忌。

“她是女人,不懂得,你看……”

白眉鹰王已斗的红眼,只一把推开蛛儿:“哪来的丫头,滚开。”

蛛儿踉跄两步,心中一寒,问道:“你真不认识我了?”

鹰王擦了口血,微微侧目:“我见过的女子太多了,丫头你跟老夫上过床?老夫当时没给你赏钱么?”

蛛儿又是愤怒,又是威望,情感寂静转变,最终道:“我不该拦他。男人终究是男人。”

话罢,她拂袖出场,也不回头。

“哎……”谢逊叹了口气,“老秃鹰,你真不识得她?”

殷天正琢磨了老半天:“真的记不起,兴许是几年前一起睡过……”

谢逊摇摇头:“罢了,那你还是别想起了吧,不打了。”

“未分胜负,岂能不打?!”

“很多东西比胜负重要。”谢逊拍了拍老兄弟的肩膀,“你也老了,不想跟儿女们享天伦之乐么?”

“哈哈,老狮子,在岛上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到了这般儒弱的心境?”殷天正大笑道,“大丈夫在世,当顶天立地,忠肝义胆,风流到最后一时,快活到最后一刻。那些东西只会让你软弱。”

“恰恰相反。”谢逊回过头,铿锵有力地朝张无忌走去,“我认为,那些东西让我更坚强。”

张无忌当即跪地叩首:“干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该罚。”

却见谢逊也跪地叩首,朗然道:“如今是在光明顶大殿,你是教主,我是法王,岂有教主下跪之礼!”

“干爹。”

“老而弥坚啊。”方闲叹道。

大殿上各种认亲,方闲毕竟不是他们那卦的,蛛儿也跑了,只与张三丰在一旁酱油聊天。

神雕终于叼着战利品过来邀功了:“看这货,我抓到的。”

方闲楞了一下,短暂打量了一下这家伙。

此人身材纤瘦,有些像青年版的左冷禅,只是胡子比他浓密了些许,透露出一种少有的稳重。

“他谁啊?”方闲问。

“好像叫陈友……什么。”神雕很是神气,“当时这人也在岛上,被谢逊制住了,骨气很硬,谢逊看他有些气骨,便要放他走,可俺神雕活了多少年,辨人之力已如火纯情了,想这人的气骨必是装的,便让谢逊将其搞晕,抓了回来。谢老弟当真厉害,不用内力也虐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陈友谅?!”方闲与张三丰异口同声道。

“快快吃了这畜生。”张三丰毫不犹豫,满面怒容,“青书的罪,他占一半。”

神雕:“我不吃人……还是橡皮虫更好一些。”

“等等。”方闲打量周围,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便拉着神雕与张无忌,提着陈友谅回到密道。

而后方闲踢了下陈友谅的脑袋:“行了,别装晕了。”

那人一怔,老老实实地睁开眼来。

“要杀快杀,切莫废话!”陈友谅各种铿锵有力。

“好!俺亲手碎了你!”张三丰当即便挥掌。

“张真人且慢……”方闲自然赶紧拦。

“什么?”陈友谅这一惊可不小,“这里不是光明顶么?您是……武当掌门……张三丰?”

“畜生不配提俺道名。”张三丰好像眼神中都可以射出内力,“害青书到这般地步,又偷袭俺家小七,等俺小友问过话后,俺会让你死个快活!”

陈友谅浑身一寒,这张三丰不会假,这种鹤发童颜的家伙世界上只有一个。看这样子,自己诱惑宋青书,偷袭莫声谷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于是,他用出了计划B。

“真人!”陈友谅也跪在地上,“大丈夫敢作敢为,我这条命是你的了。只求让我回家变卖土地,安置好父母妻儿,到时自会上武当受死!!!”

“哦?真是条汉子。”张三丰貌似也要吃这套。

此时,只见白光一闪,“扑哧”一声。

陈友谅再低头,左手已然没了,血柱喷涌。

这下来得太过唐突,他连疼的时间,连叫的时间也没有,脸上只有惊恐不解的表情。

方闲挥着大刀架在陈友谅脖子上:“别用这套,不管用的,你他妈根本就没有父母妻儿。”

此时,陈友谅终于感到疼痛,却也忍着不做声,只狠狠瞪着方闲。

方闲则是轻蔑地看着他。

陈友谅是个绝顶聪明的家伙,知道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招。在中,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都是装忠义不屈而被人饶恕,死而复生的。

可眼前这面具人,那种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半分江湖人的作风,好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般。

方闲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张轮廓分明的糙脸。

“想好了么?求饶还是继续不屈?”他说着,刀子滑到了陈友谅的右手处,“右手是拿刀子用的,若是没了,可就彻底不是大丈夫了。”

陈友谅当机立断,知道这人糊弄不得,当即定神道:“只求绕我一命,让我做何时皆可。”

这货当真反应快,说这么不要脸的话都如此浩然正气。(未完待续。。)

208 少林是盘菜

“好!”方闲收刀俯身,寒冰真气出体,将陈友谅的伤口冻住,“血已凝固,你命无碍了。//无弹窗更新快//”

张三丰笑道:“小友啊,你这招真是实用。”

陈友谅属于半政客,半江湖,哪见过这般神功,此时一半是惊,一般是服。

“谁让你去那岛上的?”方闲问。

“不知道。”陈友谅回答很干脆,而后自觉这样说不好,便继续道,“那人帮我在丐帮混上了八袋长老,我自然是要回报的。他给我地图,只让我到那岛转上一圈,确认三个人在不在。”

“哪三个人。”

“他说……一位是谢逊,特征很明显,不必多言。还有一男一女,相貌皆是其丑无比。”

“操你大爷。”

陈友谅连连道:“那人必是眼睛不好,这位高人你虽不甚俊秀,眉宇之间却有一股冲天的豪气,举手投足更是霸气外露,是为真男人的典范!”

“霸你姥姥。”方闲自然不会真因为长相动怒,只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可知道,回去怎么答那人?”

陈友谅灵机一动:“我会告诉他,三人都在岛上。”

“还有呢?”方闲指着他的左臂。

“还有……我与你交过手,被你斩了一臂。”陈友谅琢磨了一下,“可这事情无法解释啊,你为何不杀了我呢。”

“这你不必知道。”方闲继续道,“记住我的面相了?他若是问起知道怎么答么?”

“豪气冲天……霸气外露?”

“这是事实不错。但那人眼神不好,你得跟着他的审美说。”

“那就是……满脸横肉,猥琐不端?”

“操你大爷。”

“高人,那女子的面相如何?”

“恩……就是满脸脓包。都是紫水溃烂就对了。”方闲提起陈友谅,最后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你争你的天下,我不会管你,但这事若是没做到,你也不必再计划了,无论是我还是张真人。杀你都是挥手的事。”

“这个自然。”陈友谅振振有词,“大丈夫立于世,没了手不算什么,可若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此为上理。”

陈友谅如果出生在现代,绝对是位如火纯情的政客啊……

为防止他再生出什么想法,方闲顺道连杀手锏也抛了过去。

“你是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方闲定睛道。“从张真人到杨逍,从武当派到光明顶,已统统与指使你的那人结怨了。哪边是大船,哪边是小舟你应该清楚得很。”

陈友谅连连道:“那是。那是,张真人是武林泰斗。陈某不敢再生异心。”

“不是你要下药害俺的时候了?”张三丰不屑道。

陈友谅却是目光炯炯:“此一时,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这厮的脸皮是怎么练的。”连张三丰都被他的正义逗笑了,“看在俺小友的面子上,你这条命姑且留着。”

“那是,那是,若是我有异心,真人大可来取。”

既然搞定这家伙了,也不好让他多留,否则被人认出来也不好半。方闲便吩咐雕兄秘密载他下山去了。

如今万事皆备,连东风都不欠了。

方闲与众人商定具体围剿少林的时间后,便随大雕一并去呼朋引伴。

其间他本想找蛛儿同行,然而这丫头却没影儿了,估计是被外祖父打击了。方闲所料不错,这丫头根本就没加入过自己的队伍,只是一个跟班,与王语嫣性质是不同的。否则当时回到现实的时候应该会有提示,再者,也没有队友能无视队长直接离队的。

方闲倒也不难过,毕竟就是一个解闷儿的丫头罢了,还是爱奴贴心一些。

游戏时间半月后,少室山下某破庙。

在场英雄分为三卦,其一为明教与武当,两边相熟,也是最为强劲的一股力量。此次行动精英尽出,大概来了张三丰,杨逍,张无忌,韦一笑等人在内的三十余位高手。

其二为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精英,两边都是百废待兴,令狐冲任盈盈却还是楞挑了四十余位高手前来,可谓是不遗余力。

其三就是大燕子坞双宿****侠了,虽只有两人,却是掌握了辟邪剑法的存在。

之前说过,金老的故事中,时间线越往后,武功就越弱。天龙八部的故事最早,在宋朝,而后是倚天屠龙,在元末,再之后就是明朝故事笑傲江湖了。所以从这个角度看,精通百家武学,又熟练掌握辟邪剑法的慕容复实力应该不会逊色于张无忌太多,而身负重伤的令狐冲与任盈盈应该是比较蝼蚁的存在。

经历过嵩山的事,方闲深感欧阳克与小段不地道,这次干脆不叫。再说上少林这种事,对这两种人也没有吸引力。

这一站若是打起来,最靠得住的还是明教与武当,慕容复也算个不错的战力,其它人打打喽喽便可。

至于方闲,呼朋引伴过后也是没闲着,暂且放下了北冥神功的修炼,操起《凌波微步》,又在江湖上刷了一番级别与威望。两大轻功《万里独行》与《凌波微步》集于一身,他要将采花大盗的风采发挥到极致。

众人商定了时间与信号后,便也不再多言,除了任盈盈和慕容复外都是大丈夫,没那么多婆婆妈妈。

“诸位,那我去了!”此次,方闲并未带那面具,终于可以把那玩意儿碾碎了,杨过当年也不容易啊。

任盈盈:“我已向日月神尊祷告过,恩公必能救得初音妹子!”

慕容复:“表妹就交给你了!”

张无忌:“这位姑娘。你说什么?日月神尊?那不就是明尊么?咱是一卦的?”

方闲满怀着希望,身着重新定做的标志性黄袍,手持玄铁重剑,暗藏锯齿大刀。跃上大雕,就此上路!

大雕一如既往地将方闲放在围墙外。

“雕兄,你在四周飞飞,看看有什么山洞地穴没有,他们很有可能在那种地方。”

神雕很是凛然地与方闲点头:“此行凶险,兄弟保重!”

“雕兄保重!”

一人一雕,通过这段时间的快意江湖,已是基友般情投意合的存在。

男人(雄性)。不必多言,一人一雕分头去也。

少林可不似其他地方那样好潜入,天龙八部的故事告诉我们,很多不起眼的老僧小僧也许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方闲的计划中。藏经阁是最后去的地方,总感觉那里有老变态出没。

他想了很多次,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成昆,要在少林寺藏一个女人。既要藏得安稳,又不被人发现,哪里最合适?

从没听说过少林有密室,这么看。就只有可能是成昆自己房中了。

一个巡夜的小和尚在院子里溜达,今儿算是倒霉了。刚打了个哈欠就像是被索命鬼缠走了一般,眼前一黑已身处屋檐之上。

方闲捂住小和尚的嘴。将自己满脸横肉的猥琐嘴脸演绎到极致。

“圆真在哪里?”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鬼怪退散……”小和尚抖着身子闭目默念。

“我只问话,不伤人,圆真在哪里?”

“金刚般若波罗蜜……妖魔快快离去……!”

“操。”方闲单手抓住小和尚胯下,“你留这东西也没用,再不说我直接捏爆了。”

小和尚突然浑身一震:“下面东边数第三排第二间,在方丈后面那间!”

“你个和尚干嘛怕这个?”

“你要当了和尚你也怕!”

“……好吧,谢谢。”方闲单掌在他后脑一磕,将其仍在了灌木中,按照他指点的方向,潜入了少林宿舍区域。

少林香火这么旺的地方,居住条件自然好一些。普通的弟子都是住在通铺上,而那些有一定辈分的僧人,自然都是有独立寝室的,圆真显然就在此列,这货混的还不错么。

方闲这一路极是小心,身为举世无双的轻功大家,小心到这份上,怕是神鬼也发现的不能了。然而,他却发现一人很是不小心,飞檐走壁丝毫没有技术含量地从对面窜了进来。

“这么巧,又遇上同辈了。”方闲连忙掩盖自己的气息。

只见那人身形优雅,很是轻盈,但却难遮他轻功平平的事实,终究还是有些动静的。当然,这个“轻功平平”是从田伯光眼里看的,若是平常人看,那人也算是轻功高手了。

“又是个女人么……赵敏多事?”方闲狠狠骂了一声,却又觉得不对,“赵敏是矮个子,也没这么胖。”

只见那人三两蹿,正正落在第三排第二间小房门前,毫不隐匿,直接推门而入。

“成昆?!”方闲大骇,忙跟了上去。

此地是少林,可不是峨眉女子寝室外,再做捅破窗户纸偷窥这种事就是蠢了。方闲也只得伏在房顶,耳朵贴在壁上,运用了那传说中武林高手的听力,如若语嫣在里面,总是吃喝拉撒的,总要张嘴的,总是能听到一丝熟悉的声响的。

然而没有妹子声,却只是有两个大男人。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问道,语气有些慌乱,有些不满。

这声音方闲忘不了,正是现在已经成为阴阳人的岳不群。方闲至今记着他用绣花针指着语嫣眼睛的那一刻,那一声尖厉而又恶心的威胁。

另一人不忿道:“这才到哪里,你就着急了?我不是说过不要来少林找我么?”

想必这货就是成昆了吧,很普通的中老年男声。

房中,气氛很是狰狞。(未完待续。。)

209 少林是个坑

“到这般地步,让我如何不急?”岳不群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压着嗓子道,“不是说张无忌铁铮铮死了么?我那边已经擒了周芷若。//无弹窗更新快//结果呢?到头来张无忌好端端的,下手不干净,不怕他寻仇么?”

“寻仇,找谁寻?”成昆喝了口茶笑道,“他们只知道是元军攻山,大不了去汝阳王府打杀一番罢了,他还没这个胆子。”

“可中间杀出来一个神雕侠,不可不防啊!”岳不群显然对神雕侠很有想法,“此人武功邪门诡异,又有神雕相助,当真很难对付,况且,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田伯光!”

说到此处,岳不群眸子通红,田伯光可是将他灭门的死敌。

“有何可惧,你这个人疑心太重,成大事者不应如此。”成昆娓娓道,“无论是你那边宋青书的消息,还是我这边陈友谅的消息都是相同的——田伯光还在岛上,神雕侠来自古墓。”

“这倒是……”岳不群终于沉稳了一些,“双重保障,应该是不会错了。”

他还是有些不安心,顿了顿又问:“初音,你可藏好了?”

“放心,藏经阁深处密室中,天下没人能猜得到!”成昆哈哈大笑,“老岳,咱们依然在暗处,一次小小的失败算不得什么,我手上的子还多,早晚将死他们,到时……”

“我记得。”岳不群邪笑道,“你主天下。我主武林。”

“哈哈哈哈。”二人显然还认为自己前途大好。

又闲扯了一会,岳不群望了望头顶。

“走了吧?”

“走了。”成昆收起笑脸,顿时还原了僵硬的面容,“消息果然不错。我们败露了。”

“没想到……真的是他……”岳不群面目中既是恐惧,又是愤怒,“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瞒得这样好?难道宋青书与陈友谅出卖我们?”

“宋青书不好说,他脑子不好会被骗……”成昆轻笑道,“陈友谅却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向我描述的岛上情况分毫不差,看样子。他这枚子,已经由黑转红了。”

“哼,不旺我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余下的帐以后再算。”岳不群起身离去。“我在外面埋伏,里面交给你了。”

“自然,这次,他真的插翅难飞了。”成昆手指一点,满杯的热茶已顷刻间化为冰液。

方闲对此自是全然不知。只道自己又走了狗屎运了,三两下便潜入了藏经阁,一边往里走,一边顺手将各种武学典籍塞入囊中。

他这一路是越走越奇。大大的藏经阁真的没人看么……

反反复复走了几个来回,将藏经阁的边边角角查了个遍。却没有一丝密室的影子。

他握着玄铁重剑,心一横。大不了,将这藏经阁的墙,地,统统敲碎了,不怕砸不出一间密室。

他反复敲击着墙面,找到了一处貌似是空心的地方,盘算着少林僧人救援的时间。

只要能救出语嫣,一切都可以解释,这里毕竟是少林,是少数讲理的门派,到时候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再请张三丰一干人等上山,这事也就平了。

可这刚要下手,就听到外面满是碎碎的脚步声。

方闲心一寒,怎么可能这么快?

不过此时已没时间犹豫,他牟足了力气,一剑砸向那个空心墙面的地方。

轰隆声过后,果然是有一间密室!

“语嫣!哥来救你了!”方闲知事已败露,更是毫无保留地窜进黑洞洞的房间。

滚滚风声赫赫,三股掌风突然自他三面赫赫袭来,这掌风空前地刚猛,甚至比之当时范遥的铁掌还有过之。

方闲哪料得到这一出,哪想得到这边有人引君入瓮,这一下,任他反应再快也是来不及了。

他下意识地举臂,愣生生抗下两掌,可最后当胸的这一下子,却是防无可防了。

“扑……”这次不是喷,是真的吐血了,他老田混了这么久头一次受重伤。

两边黑暗中的那两人也不含糊,直接分筋错骨手接上,将方闲双臂楞是错了一下。

“啊!!”方闲大喊一声,“真他妈疼,操。”

脱臼那可是真疼,又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真汉子也得喊疼。

身前一人两脚踢在方闲双膝上,让他膝盖一软,就此跪在地上。

方闲已是怒极,他老田纵横江湖数十载,还未受过如此之辱。

“何人?!素未谋面便下如此重手!”

眼前黑暗中那人只哼了一声。

“偷我少林典籍,毁我少林基业,留你一命已是我佛慈悲了。”

方闲心中千万个念头涌动,却仍然搞不清楚为何如此。

“可是圆真和尚?”方闲问。

“哼哼,圆真所说不错,你确实识得他。”

火折子亮起,少林众僧已经统统来到藏经阁之中,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方闲眼前。

袭击他的是三个老和尚,至少是六十岁左右的样子,面如石佛,威严得紧。

其中面前一僧黄面似沙,左侧一僧白面比雪,右侧则是黑面如铁。

“可是三位渡字辈高僧?”

“竟还识得我们?”渡厄面不改色,“你倒是做足了准备,也不旺我三人在此守了多日。”

后面的众僧也围了过来,一银眉老僧前来望了望方闲,而后回身道:“圆真可还在?”

“弟子在……”一个面容极其普通地和尚出列,一步步走过来。

方闲那晚见过成昆的面目,此圆真正是那人无误!

“狗贼!!!”方闲大骂,“竟算计少林诸位高僧加害于我,你良心何在?!”

圆真面色沉稳,只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贫僧已劝你不要来,你却还是来了。”

话罢,他转头冲银须老僧道:“回方丈,此人正是田伯光无误。”

空闻方丈点点头:“此人武功果然邪门,若不是靠三位师兄,恐藏经阁真是要被他毁了。”

他说话的同时,渡厄从田伯光身上搜出了刚才他偷的那些秘籍。

众僧一阵唏嘘,只觉得这人太贪了,身上竟是揣了百八十本神功,他是哆啦a梦么?

方闲此时也是悔恨,不管如何,偷武功这种事都是自己做的,贪婪是人性大敌啊!

方丈空闻叹息一声,问道:“田伯光,你可知罪?”(未完待续。。)

210 一线生机

方丈空闻叹息一声,问道:“田伯光,你可知罪?”

“………………”方闲狰狞许久,只得低头道,“知罪。//无弹窗更新快//”

显然,成昆已将前后安排好了,自己此时对这帮和尚说出一番天马行空的事迹,他们会信么?他们会信在寺中混了这么多年的圆真,还是信一个小偷?

空闻点点头,继而道:“据圆真所言,你仗着一身武功,尽是行些采花偷窃,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如此?”

方闲爽然大笑:“方丈大师,我敬你明事理,懂是非,这才俯首认罪,可你也未免太过相信圆真了些,若是轮起恶行,他怕是胜过我太多了吧?”

圆真和尚面不改色,只叹道:“善哉,善哉,贫僧罪孽深重,方丈知道,贫僧自己也知道,这才放下屠刀,在少林潜心修佛,赎罪。若是你和盘托出,将罪孽都认了,兴许方丈师叔还能给你悔过的机会。”

方丈也是双手合十:“田伯光,你罪孽并不比当年圆真要浅,他尚可回头是岸,你却为何不知迷途知返?先前在江湖上作恶不说,还意图盗我少林典籍,毁我少林基业,你的错,已不是简单的是非善恶了。”

方闲被这俩人一唱一和说的憋屈,然他们大义凛然,这话语间却有找不到分毫破绽,只觉胸口中有一口气,生生憋在里面,怎么也放不出。

方闲声音已被气得发颤,问道:“偷盗藏经阁这事我认了。我来此救朋友,顺手牵羊,贪念所致,我不再辩解。可这之前的事。全是圆真一口所言,岂可尽信?若是让我数落圆真的所作所为,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

“善哉……”空闻摇摇头,“圆真在此修佛十余载,其诚心佛祖可鉴,然而你,却不知悔改,到此时仍然嘴硬……三位师叔。你们看应该如何发落?”

渡厄双手合十:“方丈发落便是。”

“既如此……”空闻略微思索,而后道,“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桀骜不驯,已非可感化之辈,少林身为武林泰斗,自当清理败类。”

空闻顿了顿,冲三位渡字辈老僧道:“有劳三位师叔废了他的武功。”

方闲一怔。这帮和尚还真他妈的毒啊。

“稍等!”他大呼一声,继而道,“你们搬出圆真枉我有罪,我亦可搬出一人。辩我清白!”

空闻道:“切莫再挣扎了,废你武功。留你一命,若是你大有所悟。少林可保你安康。”

方闲无奈,只得放出杀手锏,舌尖一卷,拼了命地吐了口气。

这口气中饱含着内力,尖厉的口哨声响彻云端。

一直在天空盘旋的神雕听到这声哨响,毫不犹豫冲向破庙。

之前议定的哨音有三,分缓中急三档。

若是缓,便是告知众人大事已成,让他们接应。

若是中,便是告知众人需要支援,让他们隐匿上山。

若是急,便是生死存亡了,这信号一出,众人也不必再隐匿行踪,统统杀上来救人即可。

方闲信号已发出,剩下的便是拖延时间了。

“方丈大师,田某此行,是承载着武当掌门张三丰的意思。”方闲赶紧搬重量级人物出来,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

听到这话,空闻却是有些不喜了:“不必再信口开河了,少林武当自古修好,岂能容你挑拨离间,渡厄师叔,可以废其武功了,不必再听他辩解。”

方闲心下慌乱,这帮和尚也太楞了,不给人留余地么。

此时,他目光与圆真相交,只见圆真嘴角微微一抬,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事到如今,方闲也是不忍了,狂言大笑:“圆真,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活不过今晚。”

“阿弥陀佛……”圆真逼装得很透彻,“贫僧出家前身上就已满是血债,何时归天入土,自有佛祖安排。”

渡厄走至方闲面前道:“田伯光,你最好收敛内力,不做抵抗,这样还能舒服些,若是硬抗,贫僧也不确定能保住你这条命。”

方闲心中一喜,这帮和尚还是迂腐,竟是用内力废自己。若是挑断手筋脚筋什么的,他还真没辙了,若是拼内力,他还有一丝活路。

他狞笑道:“渡厄前辈,我敬你德高望重,并未怪罪你,若是你这一掌下来,我田伯光和少林的梁子可就算结下了。”

话罢,他又望向空闻,虽已是穷兵末路,却是透出了一股少见的傲骨与张狂。

“空闻方丈,这话我放下了,少林基业百年,全在你一言之间。”

少林众僧都是一愣,他们显然并不相信田伯光,只是对他这种死境中依然狂妄的态度略有不解,这席话说的底气太足了,便像真的一样。

空闻不再多说,只右臂一挥。

“阿弥陀佛……”渡厄念了一句,一掌便直直拍在方闲丹田之上。

渡厄这一下子并未出全力,他始终是心存善念,先试探一番,若是田伯光不运力抵抗,他也便轻柔一些地击碎田伯光的内力本元,这样安全一些,若是抵抗,再出全力。

然这一掌下去,便如小舟入海般,竟是顷刻般就被吞没了。

渡厄一怔,只道是自己选错了地方,手上加了些力,挥掌又是一下。

方闲脸皮一抽,又是愣愣接下,统统收下。

渡厄望着手掌唏嘘道:“怪了,怪了,要么是这人丹田不在这里,要么就是练了什么奇门功夫了。”

旁边的白面老僧渡劫道:“自古以来,有人心生异侧,却从未听过丹田不在那里的。”

黑面老僧渡难厉声道:“田伯光。切莫再挣扎了,以为我少林不动刀子么?”

方闲纵声一笑:“堂堂的少林寺,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还要动刀子么?你们自己不觉得好笑?!”

“大胆!”渡难大怒,一掌挥在方闲脸上。

方闲脑子只“嗡”地一下子。眼前一面昏黑,渡难当真是发力啊,不仅有筋骨之力,还用内力,比之殷天正谢逊那般老汉子实是大大的不如。

虽神智不轻,嘴角渗血,方闲却还强言道:“好!好!少林果真有本事,三个老厮藏在暗中偷袭我一个后辈不说。还动私刑凌辱于我,再打狠些,我统统收下!!”

渡难本就脾气不好,被他这么一激。怒极反手又是一框:“一掌劈死你又如何!”

这次方闲有所防备,已暗调内力,虽被打得极疼,却并没第一下伤得那么狠。

“够了。”渡厄定睛望向方闲,“不管你用的何种邪术。贫僧劝你老老实实接受化功,我少林慈悲为怀,若是化功了,你只是失去内力。可过寻常人的生活。可若是你再不老实,逼得我们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往后就是个彻底的废人了。”

方闲也不言语,只恨恨望着望着渡厄。而后又扫视空闻、圆真诸僧,满面凛然。

“我身上的功夫,都是出生入死炼成的,虽我名声不甚好,却自认为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少林号称修佛,却是修得如此样子,我替佛祖心寒啊!”

方闲凄厉的笑声回荡在每个人耳中,都隐隐有种恐惧。

渡厄却不理他,牟足了内力,又是一掌当当正正拍在方闲丹田处。

方闲此次做足了准备,北冥神功催发到极致,丹田之海不再沉寂,而是狂风呼啸,漩涡滚滚。

渡厄这一掌下去,倒不是挥空了,而是被吸住了。他只感觉自己内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过去,已不受自己控制,任是如何要收力,也全无效果。

“不好!”渡厄已无法抽手,仓皇喊道,“师弟,将我拉开!”

渡劫当即抓住渡厄双臂,便要帮其脱身,可这一抓不要紧,就连他也是被牢牢吸住了,感觉内力顺着胳膊被席卷而去。

渡厄见状大喝道:“快快收功,不然直接将你击毙!”

方闲闻言只一笑,便也收去北冥神功。

此时若是不收,恐怕渡难直接一掌就劈在自己天灵盖上了。

渡厄、渡劫终于得以脱身,头上汗珠滴下,惊魂未定。

“怪不得,怪不得。”渡厄怒道,“窃人修为,当真无耻,渡难,交给你了。”

“是。”渡难领命,从袍中抽出一柄明晃晃的戒刀,“你桀骜不驯,休怪贫僧无理了!”

话罢,这一刀就朝着方闲臂上筋骨劈来。

此时,渡厄、渡难惊魂未定,根本没有擒住方闲,方闲自然不会任人宰割,只奋力起身,运出了凌波微步的轻功,身子邪异一窜,已逃出密室,骤然游荡开来。

渡厄渡难这才恍然大悟,都到这份上了,田伯光竟还有心抵抗?二僧连连挥掌袭来,渡难也是抄着大刀逼了上来。

“切莫让他跑了!”空闻拦在方闲身前,吩咐众僧摆阵,自己也是挥着禅杖横扫一击。

方闲身子一歪,以一种奇特的柔术晃过这一击,随后左右摇摆,犹如踏着微波浮萍一般,便要逃窜出去。

然藏金阁地方太小,僧人太多,方闲双手又不能动,几层和尚牢牢的肉墙却是怎么也闪不过的。

方闲心一横,运起内力,楞是用肩膀撞了过去。

少林僧人倒是够阳刚,挥掌直劈。

按理说单掌劈肩,应该是掌厉害了,可如今的方闲内力已有所成,却是愣生生反将这和尚震了出去。

方闲臂上脱臼,这一撞实在是疼得紧,但他同时也仿佛看见一丝生机,拼了命地便要继续撞出去。

此时,只觉腰间一寒……(未完待续。。)

211 是战是和

此时,只觉腰间一寒……

“妈的……你个阴人……”方闲清楚地感觉到,一条阴蛇已顺着腰流入体内,他虽有北冥护体,要消化这阴蛇却也要用些时间,并非可以无视。//无弹窗更新快//

眼前和尚众多,要冲出去只怕还是要撞几下,免不了再被成昆偷袭,方闲便干脆一个急转身,扭动身体,在这狭小的范围绕起圈来。

成昆自然不会放过他,狠招尽逼,却无奈方闲轻功太过诡异,虽范围已是极小,却还总能已分毫只差避过攻击。

如此狭窄的地方,仅能容下两人夹击,几位老僧对视过后,渡厄挥掌袭来,与成昆一并夹击。

如此狭窄的空间,方闲在双臂失去知觉的情况下对付两位高手,其险峻程度可想而知,他虽左闪右避撑得一刻,却是早晚会中招。

成昆留有余力,尽是出些虚招唬人,特意让渡厄主攻。

方闲被干扰得厉害,已经全力运用凌波微步,危险之时不惜消耗内力爆一记独行无双脱困,然而这范围还是太小了。

成昆抓住他独行无双过后的短暂空隙,又是一指偷袭杀到,正中方闲胸口。

“狗贼!就他妈会偷袭!”方闲大怒,面上已布满寒气,再不解,怕是要受重伤了。

骂人的功夫,后背又是中了渡厄一掌。

方闲身子一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双手不能动,连擦血都不能擦。倒在地上,只吐了口吐沫,又强行站起。

“妈的,再来!”

众僧见他这倔强的样子都是暗暗称奇。如此绝境还能拼到这份上,这人也算有些造化了。空闻连连摇头:“可惜了,如此刚猛之人如了歧途,可惜了……”

渡厄与圆真对望一眼,同时点点头,再次杀了过去,他们都知道方闲已是强弩之末,撑不过十招了。

此时。忽闻外面杀声大起,犹如鬼兵进城一般!

众僧都是一愣。

只见一小僧跑了进来,气喘嘘嘘道:“不好了……不好了……来攻山了……”

“何人敢夜袭我少林?!”空闻惊问。

“好多……好多人……”小僧面色惶恐,“好像是明教……还有武当……还有些我闻所未闻的怪异之人……”

方闲见机喊道:“快快放我出去。不然你们就再无机会了。”

空闻面色一紧:“三位师叔,咱们前去迎敌,圆真,你先制住他,随后出来。”

“是……”圆真双手合十。嘴角又是一扬。

“不必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远远传来,也不知那人在哪,只知道他内力已磅礴到一定地步了,“快快放了俺田小友!”

“这是……”空闻大惊。“真的是张三丰?”

他顿了一顿,又对三僧与圆真道:“暂且别伤他。出去把话说清楚再动手,我少林以理服人。”

圆真面色狰狞。也只得行礼称是,他此时若是执意要除了田伯光,恐怕就要让方丈疑心了。

渡厄也知事情深浅,对方闲道:“我们二人围着你,你逃不出,别动歪念,我保你暂时无事。”

方闲见对方妥协,自然也就不再以卵击石,点了点头,站在圆真与渡厄之间,一边随着他们缓缓向外走,一边暗自运功捕捉、吞噬体内的那两条阴蛇。

圆真不知他的这功夫,只道两记幻阴指命中,能扛过去的也便只有张三丰、张无忌二人了,任他再如何抵御,也是免不了受重伤的。

少林内院,已如白昼一般,被火把照的通明。

少林众僧一个个抄起长棍,在藏经阁前站成一排,一副迎敌之象。

长老们纷纷出来,众僧让了条道,让方丈过去。

空闻立于阵前,侧目望去。

银须老者,身着道袍,手持无锋长剑,不是张三丰是谁?

再看他身侧,有明教教主张无忌,光明左使杨逍,再旁边,还有衣着诡异的一干人等,再再旁边,竟还有只大雕……

“善哉……张真人夜访我少林,不知师出何名?”空闻还算冷静,知道张三丰是个心性好的人,不会乱杀伐果断。

张三丰亦知深浅事理,拂袖道:“来救俺田小友,少林关押他,不对。”

空闻当即回口:“田伯光作恶多端,今夜又偷我少林典籍,意欲毁我藏经阁,莫非与张真人有关?”

张三丰心下骂道,这小赤佬,顺手牵羊,让人落了话柄。

但他脸上还是淡然得很:“不错,贫道让他来的,贫道想看看少林的功夫。”

全场唏嘘不已,张三丰这种武林泰斗,竟能干出这种事来?

此时方闲却是心下一暖,老爷子这事儿都帮自己扛,不顾忌名节,太他娘的厚道了。

空闻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楞是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好了,此事贫道担待。”张三丰又是长袖一拂,“贫道愿拿武当所有功法,换田伯光一人,算是补偿了。”

全场再次大骇,武当与少林其名,虽功法不如少林多,却是部部皆为经典,为了田伯光一人,张真人真是竭心尽力啊。

空闻终于缓过神来,道:“少林武当交好多年,只为一人,伤了和气,不值。”

他顿了顿,又是神色一凛:“只是这田伯光仗着一身邪功祸害江湖,此害,不可不除!已不是偷盗典籍这么简单了。”

张三丰抚须长啸三声。

这三声入每个人耳朵都极是震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有狮子吼那般霸道,却是比狮子吼高明了许多。

他这是在特意地彰显,乃至挥霍内力,

“田小友若是江湖败类,那贫道身为武当掌门,算是有结友不当之罪了?我武当岂不是与败类为伍?”

空闻擦了把汗,连连道:“不敢,不敢……张真人恐是被这恶人蒙蔽了。”

“非也。”张三丰突然厉声一笑,空前地正经起来,语气不容置疑,“圆真才是恶人,田小友一直阻止圆真的阴谋,步步艰险,实为献身于江湖的侠之大者!再看圆真,害了谢逊全家后妄言悔改,藏于少林的庇护之下,而后暗中策划了中原武林与明教的矛盾,指使朝廷残害我武林人士!真正被蒙蔽的,是方丈你!”

张三丰此一席话说的铮铮作响,掷地有声,真正是有种长者让人信服的感觉,甚至已露出些许仙意。

空闻心下打鼓,依张三丰的这种辈分,做到这份上,算得上是全力了,即便是他,也要掂量一下,莫非,圆真真的心有不轨?

却见此时圆真走上前来,抢过渡难手中的戒刀,突然当空一劈,将自己的左臂整个斩了。

一时间鲜血喷溅,他却面不改色。

方闲心中一骂了他千万遍——好一出苦肉计,真他妈舍得下本儿啊!

圆真目光极是虔诚,冲着少林方丈及众僧道:“圆真入少林以来,终日钻研佛法,虽成佛无门,却也自认为自己无愧于‘少林僧人’四字!”

“田伯光几次诱惑于我,让我做少林的内应,偷盗典籍,毁了藏经阁,之后武当联合朝廷颠覆我少林,从此武当一家独霸武林,我与田伯光也都能封侯得赏……”圆真说到此时,满面悔恨,“当时我只道是田伯光搬出武当唬人,挑唆我少林与武当的关系,便未信他,没想到今日,竟真的出现张三丰夜袭少林的事来。”

“在此,我自断一臂,一是明我心意,天地佛祖可鉴!二是赎罪,赎下这知情不报,自作聪明,至少林与险境的大罪!!!”

如果说张三丰刚才那一席话是凭借着长者百年的威压,以及天下第一人气魄的话,那圆真此时就是凭着几十年的演技了。

“他妈的影帝。”方闲骂道。

却见此时,渡难一把抢回戒刀,从自己佛袍上撕下一块,为其包扎伤口。

“圆真!不必多言,我们自然信你,你何苦如此!”

圆真面色泰然:“为名心意,保我少林,免得被张三丰、田伯光所害,我这一臂又算的了什么?”

对面,杨逍再也看不下去,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抢上前大骂道:“成昆!!!!你不惜自残欺瞒少林老僧,心何其毒哉!!!可有胆与我决战!”

空闻自认为此时已看清局面,冷笑道:“杨左使,你明教就这般想欺负一个单臂和尚么?”

“秃驴!!!”杨逍可没那般好心性,“今日,若是交了田伯光与圆真出来,咱们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执迷不悟!”

他顿了顿,瞳中杀气骤然涌出:“少林寺百年基业,也不过是一把火的事!!”

“大胆!!”渡难盛怒,“此乃少林,轮不到西域邪教叫嚣!”

他说着便要冲上前去。

杨逍也是抄出圣火令便要大战三百回合。

两边大佬同时将二人拦住。

空闻:“稍安勿躁。”

张三丰:“不得鲁莽。”

二领袖对视,立刻千百个念头涌动。

张三丰神色清明,就是要让空闻看清自己。

血战,能免,便免。如此与少林死战,他总觉得有一丝不妥,双方并没有血海深仇,本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然而空闻却没有张三丰这般心性,他想到了近百年前。(未完待续。。)

212 话不投机半句多

当时少林有位“逆僧”,法号觉远,他无意间“偷”学了内功心法,竟还将这些功夫传与了他的俗家徒弟。//无弹窗更新快//俗家徒弟功夫败露后,少林便要去抓他回来定罪废功,然这觉远是个痴人,说何也不让其他僧人抓走徒弟,由于他常年无意间修炼少林九阳功,武功也是高的出奇,少林强僧悉数出动,竟是斗他不过。

最终,觉远气尽人亡,坐地圆寂。身死之前,却是楞将他的徒弟,与一卷入此是非的女子救了出去。

他的徒弟,名为张君宝,便是现在的张三丰。

另外那名女子,便是峨眉祖师郭襄。

也正是这样,世间才出现了少林九阳功,武当九阳功与峨眉九阳功。

说到底,都是少林的。

张三丰再过厉害,在空闻眼里,也不过是少林叛徒罢了。

此时,空闻看着张三丰泰山高深的样子,终是流露出一丝愤怒,一丝轻蔑。

少林叛徒,此时还耀武扬威了?!

我们尊你年长,还当真倚老卖老了?!

“张真人。”空闻冷眼道,“圆真在我寺中多年,已受佛祖感化,此时又断臂明志,贫僧自信他不是虚言。”

“武当少林乃是中原武林泰斗,若是生出事端,怕是动了武林的根基。多年之前,张真人用我少林的功夫自成一派,创建了武当,我少林本着慈悲为怀,便不予计较。”

“但休以为。是我少林怕了!”空闻神色一冷,“张真人说要用武当功夫交换田伯光,我少林可并不稀罕,需知。天下武功出少林,真人你再过厉害,也是从少林出去的人,切莫忘了根脉!!!”

此话说完,全场人都握紧了兵器,恐怕脸要撕破了。

“哈哈哈——”张三丰又是长笑三声,“觉远师父的仇,我放下了。少林这点事,你却是放不下啊……贫道年过百岁,岂还能有成昆说的那般恶心的野心?方丈你当真是糊涂了。身为方丈,你的修为。差太多了,太多了。”

空闻是个老和尚,但对于张三丰来说,也不过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子。

小孩子被大人说“不成熟”的时候,都会心生叛逆。

如今空闻年过五十。已是少林掌门,竟还被人这样教训,任他心性再好,也是要怒的。

“渡厄、渡劫、渡难。金刚伏魔圈!”

三僧朗然上前,各自持着黑索。围成一圈。

“少林弟子听令,罗汉伏魔阵!”

“是!!”众僧尽出。誓死一战。

圆真缓缓转过头,望向方闲,又是一笑。

“姥姥的。”方闲已被他气得没脾气了。

“嘎吱”一声。

脱臼岂能困得住武林高手,方闲扭动许久,又借以内力,此时终于水到渠成,双臂恢复。

趁着三僧不在,他轻而易举地甩开两个押解他的合上,轻功爆起,朝本阵奔去。

空闻令道:“空见,空智,拦住他!”

此时的少林强者,除去三渡之外,还有“见闻智性”四大神僧,也皆是比肩四大法王的存在。

“大兄弟!俺来助你!”一直沉默的张无忌终于忍无可忍,成为了这边第一个出手的人。

张三丰见大战一触即发,最后一次凛然问道:“空闻,你可想好了?”

“武当仗势妄为,意图颠覆武林,少林誓死一战!”

“好!”张三丰横剑所向,一步步缓缓走上前去,“贫道已让了多步,既如此,便让贫道会会三渡。”

待进那伏魔圈前,张三丰长须飘扬,神采非凡,举剑指天:“若要战,便死战。”

“杀!!!!”杨逍一人当前,怒不可遏!

韦一笑双臂一展,随着张无忌前去营救田伯光。

明教五散人,武当派等一干高手,汇同令狐冲任盈盈等五岳剑派、日月神教人马,抽出兵器杀将上去。

慕容复身形一飘,也是以救田伯光为先。

林平之跟不上去,便混在大队内上前拼杀。

眼看便要混战,圆真捂着手臂,偷偷退了下去,没人抽得出手,也便没人能顾及他。

方闲盯得清楚,大喝道:“慕容兄弟前来救我便可,无忌!拦住圆真!”

“大兄弟你可撑住了!”张无忌连忙转向,如筋肉人一般无视少林的人墙,撞了进去。

“少林轮不到你这邪教撒野!”空闻挥着禅杖迎向张无忌。

“滚你姥姥的秃驴!老子当时就不该救你!”却见张无忌狂吼一声,只一抬臂,竟是硬生生扛上这禅杖。

空闻只觉一股刚猛至极的内力震了过来,连人带杖,竟是被这一下子震飞出去。

他心下又是惊又辱又恨,同是少林的武功,这小混蛋的机缘怎么就这么好?

空闻朝中间震飞过去,正是杨逍等高手冲来的方向。

“便拿你这蠢蛋秃驴开刀!”杨逍大喝一声跃起,手上两枚圣火令又是冷艳,又是凄厉,朝着空闻后背砍去。

空闻无处借力,只得在空中调整姿势,看准玄铁令的轨迹,在最后一刻双掌从侧面一挡,算是解了险情。

杨逍亦不是寻常人,被触到的那一时就已变招,左手圣火令已朝着空闻下身袭去。

这一下,空闻是再无后招了。

两军交战,第一个见血的竟是少林掌门,他小腿中了一下,伤已至骨,鲜血喷涌出来。

空见,空智见方丈危在旦夕,也顾不得方闲了,忙去救援。

就此,战团中央兵刃相向,刀光血影。一番血战乱斗拉开序幕。

张三丰步入金刚伏魔圈中央,缓缓运气,摆出了太极剑的标准姿势,高处看去。他身旁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气场。

渡厄、渡劫、渡难,三人坐了30多年的枯禅,心意相通,一人动念,其余两人立即会意,便能组成坚实阵法,即金刚伏魔圈。《倚天屠龙记》有言,就算三十二名掌门级功力的绝顶高手一同合力。也难以攻破此阵。

书中,张无忌曾连同杨逍、殷天正二人一并破阵,却也未能如愿,反倒是害得鹰王气尽人亡。

不过。抛去个人实力的优劣,这也只是倚天中第二强的阵法罢了,排名第一的仍是真武七截阵,只可惜,七侠已只是过往了。

渡厄挥起黑索:“今日。我三人便替少林祖师清理门户!”

“请便。”张三丰缓缓朝渡厄走去,气息均匀稳定。

三僧几乎同时抬臂,这三根长索似缓实急,却又无半点风声。滂沱大雨之下,黑夜孤庭之内。三条长索如鬼似魅,说不尽的诡异。

三僧三锁。此时的境界已是佛法与武功的融合了,此锁若是链成一圈,可困妖除魔。

张三丰一身正气,却是与这个魔字半点边也是不沾的,恰恰相反,他离仙倒是很近。

他不紧不慢,调匀气息,分而治之,只前进一小步,太极剑极是缓慢地迎向了渡厄那条锁。

渡厄不以为然,手上一抖,便要让锁链缠住长剑,将其卸去。

三僧心意相通,另外两锁也分袭张三丰左右臂,只待他长剑脱手,便可擒来。

却见张三丰动作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就是在等那黑索缠住一样。

渡厄手上一吃劲,只道是触到了长剑,心下盘算,此局已定。

“张三丰,不过如此。”

从远处看,黑索貌似确实已将太极剑缠住,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黑索始终距离长剑寸余,竟是围着长剑凭空缠了几圈!

张三丰静静挥舞长剑——

“破!”

长剑一甩,连同黑索一起,环绕长剑的内力也统统甩了出去。

渡厄右臂猛然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同时黑索上满附着张三丰的纯阳之力呼啸而至。

一时间,渡厄竟是被震住,用不住力来,眼见着挥舞了几十年的黑索反朝自己袭来,心下既惊又骇。

渡劫见机极快,连忙扭力去救,自己手中的黑索迎上了途中的那条,只一撞,发出一身怪异的闷响,同时渡劫自己也是被锁上残余的内力反噬了一下,手臂酸麻,黑索慢了下来。

多亏渡劫相救,那段黑索擦着渡厄的右脸划了过去,未能伤到他。渡厄内功深厚,顷刻间回复过来,连忙出手又抓住空中的黑索,惊出一身冷汗。

“不可能……明明缠住了……怎么能甩出来……”渡厄凝视张三丰手中的长剑,“莫非是这剑有异?”

此时,刚好渡难的黑索攻到张三丰左臂。

张三丰缓缓侧身,又是看似极是轻柔地随意地反手一挡,渡难的铁索也是乘机缠住了长剑。

这次,渡厄看得清楚,那寸余的空隙仿佛是百年修为的裂缝,不可逾越。

渡难见缠住长剑,按理说这种时候不必多言,两位师兄自会出手,然他们这次却是慢了不止半拍。

“师兄,出手啊!”

“渡难快收手!”渡厄慌忙喊道,同时自己的铁索已出手,不是去袭张三丰,而是去救渡难。

果然,张三丰如法炮制,一边顺着铁索用内力震得渡难黑索脱手,一边又是凭空将黑索甩出。

然而这一甩,目标却还是渡厄。

渡厄心一凉,眼见那黑索过来,自己的武器却是去救别人了。

张三丰同时大步向前跨住,银须飞舞,好一副仙容。

渡厄慌忙抬臂,试图接住那黑索,然而这一触,却是像碰到滚烫的烙铁一般,手上一疼,整个手臂又是一麻。

再看张三丰,只三步已飘至渡厄身前,长剑缓缓刺出。(未完待续。。)

213 境界

再看张三丰,只三步已飘至渡厄身前,长剑缓缓刺出。//无弹窗更新快//

此时,唯有渡劫那条索还是活的,他看准时机,从张三丰身后偷袭而至。

只三招间,三僧已被张三丰逼到绝境,渡劫只得放弃师兄,拼得胜利了。

却见张三丰一个侧身,左臂挥出,迎向黑索,大臂在空中一挥一绕,竟是引得那黑索跟着绕了起来。

渡劫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吸力,如漩涡一般便要将自己手中的黑索卷走。

“松手。”张三丰面色泰然,长剑已点在渡厄脑门正中,“此阵已破,留你们一命。”

“不必管我!”渡厄右臂仍麻,干脆扔掉左手的黑索,操起大力金刚指点向张三丰腰间,口中喝道,“妖道要灭我少林,不必讲究规矩,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渡难自也是这个心境,他就不信张三丰能同时与他们三人斗力,想到此处,丹田气势大盛,内力全迸,顺着铁索绵延过去,势要与张三丰拼个死活。

那一边渡难也是恢复过来,操起渡厄扔来的黑索,同渡劫一样,运足内力,黑索再度出手。

张三丰只一轻笑:“少林三僧,怎么如巷中三犬一般,好不纠缠。”

话罢,他长剑在渡厄头上一点,少林第一高手就此不知死活,空中的金刚指也是落了下去。

渡劫渡难只道是张三丰丧心病狂,长剑刺死了渡厄。一时间悲恨交加,更是不计后果地将内力催发到极致,宁可战后受内伤,也要与张三丰一拼。

在他们眼里。张三丰强在他的年岁上,寻常人修炼六七十年就归天了,而张三丰已活了常人的两倍,内力自然渊博,自己先前轻敌,灌注的内力不足,才会被他各个击破。

二僧年岁也皆是六十有余,内功渊博刚猛。拼起内力,以二敌一,没有输的理由。

却见张三丰扔下太极剑,猛然回身。抬起左臂,如法炮制,也引着渡难刚刚刺来的黑索绕了起来。

二僧知道斗力的时候到了,未敢有丝毫松懈,内力迸发。就不信刚不过他。

而张三丰云淡风轻,引着两条黑索,大臂的圈挥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好!!!”渡劫见这架势。突觉不对,可已然不及了。

“你们要拼……”张三丰猛然暴力。引着两条黑索死死撞在一起,“便拼!”

又是一声诡异的闷响。两股亡命的阳刚之力撞击在一起。

二僧同时虎口开裂,手指关节破碎,黑索脱手,一大口腐血喷出。

“果然是心齐。”张三丰缓缓拾起长剑,“我引得你们二犬相噬,若是一个收力,一个不收力,还能留一个。可你们心意相通,怕攻伤对方,竟是同时收力。最终,力没收成,倒是各自被对方震伤了。”

二僧四肢酸软,别说现在动内力,即便是养上半年,恐怕也动不了内力了,毕竟年事已高,对丹田本元如此毁灭性地打击,怕是承受不住了。

“妖……道……”

“你是妖……是妖!!!”

他们不相信,有“人”能够十招之内破得此阵,若是论招式,他们各自掌握少林武功的精髓,金刚伏魔圈更是绝世功法;若是轮内力,三僧都胜于张无忌,面对张三丰,怎可能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二僧便像看着妖魔一般,满是愤恨,相视一眼,同时闭目念起《金刚经》。

“愚钝,你们理解不了的东西,就是歪道?”张三丰缓缓摇头,也不理会二僧,信步出圈,“贫道仅用了两分内力而已。你三人身为僧,竟是败给了自傲求胜,可耻。”

最后一句话,摧毁了二僧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愤怒与不甘让他们的经文都念得混乱,最后神智迷乱,也是晕厥过去。

杨逍正酣斗两大神僧,见张三丰竟是如此迅捷地击败主将,随即大吼一声:“三驴已死!!血洗少林!!!”

战斗中的众人余光一瞥,见三僧虽还是围成一圈,却都已倒在那里,不知死活。

在他们眼里,张三丰已到了神灵般的地位,有神助阵,还有何惧!

“杀!!!”

再看少林僧人,开战仅几合,方丈空闻受伤,三僧暴毙,虽无人说,心境却都是降到了谷底,自创派以来,劫难无数,还从未败得如此狼狈过。

田伯光的帮手本就都是精兵强将,数量又是几倍于少林,士气此消彼长,少林僧人已是如洪水入蚁穴一般的溃败之势。

空闻忍着腿上的伤痛,被鹰王殷天正逼得节节败退,旁边空智空见二人对杨逍,却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空性则是被韦一笑缠住。

空闻余光扫视着如骨牌一般,一个个倒下的僧人,心下已是空前的绝望与卑弱。

张三丰那一席话,虽是冲着渡劫渡难说的,却何尝不是在说空闻自己?

傲慢,求胜。

面对这样的张三丰,甚至是面对这样的杨逍,他可还有半分傲慢的资本?

身为出家人,若不是好胜,何苦一战?

此时他想起了田伯光的几次威胁,皆是底气十足,字字滴着血。到现在空闻终于知道,田伯光没有一句虚言,要少林灭,就真的灭。

张三丰也没有一句妄语,能不战,便不战——若要战,便死战。

死的是谁,已摆在眼前。

随着韦一笑、令狐冲、明教五散人、任盈盈等一干狠角儿的到来,又是几合之间,少林四大神僧已损其二,至于小僧,便如炮灰一般被兵刃淹没。

张三丰凝视一番,今夜流的血太多了,不由得眉头微皱,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再次举剑,朗然呼道:“少林乃是武林根基所在,放下兵刃,无须再战。”

事已至此,对空闻来说,他已丢掉了很多东西,最后一刻若是投降,便是连名节也丢掉了,此时丧心病狂的是他自己。

“莫要被妖道蛊了心神!妖道亡我少林之心不死,少林誓死一战!”

话音未落,他已被韦一笑一掌偷袭命中。

张三丰望而兴叹:“要么愚钝,要么傲慢,这孩儿怎么都占上了。”

他顿了顿,终是心下不忍,愚钝傲慢并不是死罪,便又令道。

“下手轻些,能擒便擒,少伤性命。”

话罢,他也进入战团,不过不是去杀僧的,是真心去救僧的。

田伯光的这帮打手各个都是杀神,亦正亦邪,张三丰岂能不知。若是他们杀红眼了,怕是少林就真的灭了。

果不其然,响应张三丰号召的也只有武当众侠而已,他们出手一直很是得当,仅用制敌之招,而非杀敌支招,制住一个便点穴擒走,不再杀伐。

至于明教众人与田伯光的友人,自然就没这么客气了。

明教的路数与少林本就不对付,此时见领袖杨逍已杀红了眼,教众自是不遗余力。其它的笑傲江湖打手,见少林这般对付田伯光,即便是令狐冲这般人也不留手了。

张三丰一边救人一边叹息,叹息的是田伯光,这小友还是杀心太重了,带的尽是些什么人来……

后院,成昆已被东南西北四人围住。

方闲立于正北,吐了口血痰:“毁了少林,你开心了?”

慕容复横剑正西:“刚好拿你试招。”

张无忌拦在正南:“成昆,你切莫再自残了,你的命,你的肉皆已不属于你。”

正东,一长发老者颤颤而立,他颤并不是因为老弱,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兴奋,是愤恨。

“整整二十二年,找得我好苦……好苦……”

成昆知是死境,只凄厉仰天大笑:“能见得你们这般蠢样子,我开心得紧,开心得紧啊!”

谢逊一步步走向前去:“成昆,到底是为何?”

“要颠覆明教,为何杀我家人三十二口?你如何下得去手……如何?”谢逊的声音颤得越来越厉害,他失明后,却总能看到那一幕,看到一醉醒来,宅中四壁皆是鲜血,父母妻儿横尸家中的凄惨之象。

“杀便杀了,如何?”成昆突然面无表情,“天下的人都要死,我也会死,你们都会死,我为了自己,杀了别人,这有何可说的?”

这一番话,从他嘴里出来说得真如定理一般。

“就……因为这样?”谢逊双拳紧握,压抑着狂躁的怒火。

“还能怎样?”成昆似笑非笑,“师妹死了,我便死了。你杀我,也不过是杀个死人罢了。”

“成——昆——!!!!!你禽兽不如!!!”谢逊怒哮一声,震得整座少室山铮铮作响。

狮王一步踏下去,将这石岩地面生生踏出一个大印,铁躯如泰山一般便朝成昆砸了过去。

“徒儿,可是单挑?”成昆面色一狠,仅余的右手运出霹雳拳,硬抗上去。

“我一人足矣!食尽汝肉,饮尽汝血!!”谢逊一声咆哮,同样砸出了霹雳拳。

二人双拳对上,闷闷轰响,各退几步。

成昆退了三步,谢逊却是退了五步。

“不好……”慕容复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谢逊比之成昆还是略有不如,他自小读兵法,通政略,自然知道以重围寡这种基本的道理,没必要冒险。

想到此,他便上前夹击。(未完待续。。)

214 七伤一击

想到此,慕容复便上前夹击。//无弹窗更新快//(·~)

张无忌见状,三两步穿过二人交战的地方,楞是拦在慕容复身前,沉声道:“莫要出手,我义父自可杀了这畜生。”

“何苦如此?!”慕容复对这套“傻愣愣”的理论很是费解,突然一惊“再者……”

此时,忽闻成昆一声大笑:“好,好,多谢教主,为我让了条生路!”

张无忌本拦在正南,他这么一堵慕容复,便是让出了一条道。

成昆笑着,已朝正南跑去。

“不好!”张无忌一拍脑袋,只恨自己蠢。

“哪里跑!!!”谢逊怒极追了过去,可他终究还是双目失明,成昆早已扔了些暗器在地上阴他,谢逊不巧踩到,脚心中毒吃疼,一个踉跄,眼见便要让成昆逃脱。

谢老想不到,到这份上,却还是能被阴了,一时间悲恨交加,仰天狂吼。

“嗷——”

狮吼不遗余力爆了出来,就连远处的少林僧人都是心惊胆寒。

成昆屏息凝神,不以为意,依他的内功造化,这种功夫自是难伤他分毫,但运功总要抵御,这一抵御,就被拖慢了速度,他干脆一个转身,借着狮吼的音量遮掩,回身发了一枚柳钉暗器。

谢逊虽目不能视,此时也听不到暗器的声音,但五官空前灵验,已感到了那一丝气力,这暗器正是直直朝他口中射来。

狮王心里那个恨啊,成昆显然知他能察觉暗器。这是在逼他闭嘴,自己好脱身。

成昆要他如此,偏偏不。

只见谢逊单臂生生一挡,生生吃了这一记暗器。借着这疼痛,狮吼更加的爆裂。

“徒儿,你还是如此啊。”成昆见他亡命,只好转身继续逃跑。

正得意间,忽闻——

滚滚风声赫赫!

“滚归去!”

玄铁重剑,剑面横扫,夹杂着一股大海般渊源内力,正正扫在成昆胸口。【叶*】【*】

方闲身法快极。诡极,即便是成昆也未能发现。

成昆一口血扑地就喷了出来,整个人被砸飞回来。他只觉胸口奇闷,胸骨好像已开始片片碎裂。吱吱作响。

他身像放气的气球一般向后飞去,只狠狠望着田伯光。

方闲在慕容复动的那一刻,就有所准备,先前大意放走了岳不群,此类错误再犯就是蠢了。少林一战,他根本就不管那帮和尚的死活,只一心盯着成昆。

谢逊正愁追不上成昆,此刻也是忽闻滚滚风声赫赫。

话说滚滚风声赫赫。听在谢老爷耳朵里是最清楚不过的。

“来得好!!!!”谢逊狂啸一声。

他停了狮吼功,调转内力。将毕生的“怒”集于一拳,雷霆万钧不可挡!

成昆已觉到身后暴虐的力量。本可扭身挡一下,但事已至此,不如来个痛快了。

他闭上双目,反是有种解脱的表情。

谢逊青筋暴起,那单拳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父母妻儿,阳教主,范右使,杨家丫头”明教千万死士,这一拳,老夫把你们都算上!!!”

这一拳掺杂了太多了。

谢逊单拳满载着新仇旧恨,怨罪因果,结结实实地轰在成昆背上,这气拔山河的一拳却是没有半分声响,成昆飞扑的势头被止住,场面凝滞。

片刻之后,成昆身狂抖了七次,每次一抖,都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谢逊面色泰然,狮王用半生时间,犯下无数罪孽所寻的仇,终于了了。狮王的眉头渐渐舒缓,该放下的终于可以放下,整个人也是一软,坚挺了许久的气力终于得以释放。[~]

他好像顷刻间老了几十岁,看上去只是个寻常老头一般,没了那份锐利。

“义父!!!”张无忌情知是怎么回事,匆忙奔过去扶住谢逊“你何苦如此啊!为何用七杀拳!”

《七伤拳》乃是崆峒派绝学,谢逊行走江湖时得到的古籍。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所谓七伤拳,损人不利己,若要伤人,先要伤己。

谢逊在追杀成昆之时,心急火燎,自知武功不如成昆,才在内力没达到那境界的时候强练七伤拳,铸了身和心性的双重暗伤。

此时,他本可用其它方法诛杀成昆,而用的却偏偏是这玉石俱焚的招式。

谢逊语速很慢,显得很苍老:“无忌,我这一身功夫皆是成昆所受,就是这一身的功夫,让我险些登任教主……咳……害的成昆灭我门。而我自己,也是心性大燥,冒充成昆,在江湖上发泄怒火,滥杀无辜,想诱他出来,终铸成大错……”

“这一下,我便是讲毕生所学通通还与他了,这些功夫,害人害己。此时恩怨已了,我生无所恋,已再也用不到这些了”

“义父……”张无忌情急,连连要帮谢逊疗伤,单掌抚在他胸前,这一探之下,却是心一凉,谢逊是一分内力也不再有了。

“哎……”张无忌一声叹息,既是如此,也是义父对他罪孽的一种救赎吧。

方闲一步步走来,望着如一滩烂肉一般,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成昆。

他单掌拍在成昆胸口,又是让他一口黑血呕了出来。

内力探去,成昆亦是气若游丝,谢逊那一招,已近乎将他五脏六腑击溃,成昆虽还有一口气,怕是也撑不过一个时辰了。

方闲自然毫不留情,一掌吸尽了成昆剩余的些许内力,让他无法用内力守着脏器,让他受够这钻心的疼痛。

成昆呻吟一声,感受着〖体〗内刀割般的疼痛。感受着五脏六腑心肝肺脾的一个个的衰竭,狠狠望着方闲,又是干笑一声:“原来如此,有这功夫。怪不得你不怕我的幻阴指。”

事到如今,方闲不愿与他多话,只冷冷道:“语嫣在哪?”

“不久后你就可以看到她了,那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大礼!”成昆咧笑一声,随即又咳了起来,呕血个不止。

“须知,你得罪了不少人。”方闲也是死盯着成昆“若是通通交代了。我可给你个痛快。否则……外面可是有不少人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

成昆摇头:“交代了也无用,一切都已开始。”

“什么开始?”

“过后你就知道了。”

方闲已无法忍受他这种死前还在故弄玄虚的作风,当下不再多言。像拎着死尸一般提着这坨烂肉,朝少林正院步步走去。

“谢老爷,你与他的仇清了,这人我拿走了。”

谢逊当下也不反对。

其余三人,便也跟着方闲朝正院走去。

少林正院的拼杀已经结束。血流满地。

不知多少个和尚横尸遍地,大大的少林,仅剩下了十来个活口。能叫上名的,也仅剩空闻及三渡。若不是武当众人竭力救助,怕是少林已无僧人了。

空闻被张三丰制住。呆呆望着少林的血河,已几近崩溃。三渡依然未醒。

杨逍身上一丝血也没沾到,虽他杀的最狠,身上却是最干净的,他立在张三丰身前,擦拭着圣火令。

“张真人,事已至此,我看也不必留活口了。”杨逍终究有领袖之才,计议也甚是老辣“留了活口,便是留了世仇,将来这帮秃驴必会联合其他门派反扑,我明教自然不怕,可武当派侠义为先,到时必又不忍下杀手,恐有麻烦。”

“不错,事已至此,万不可留活口。”殷天正也是阔步走来,这一战,又有无数怨魂亡命在他的鹰爪之下“张真人,这样的仇,怕是解不了了,如今最好一把火烧去,免得日后麻烦。这事,明教全全揽在身上便是了,免得武当落人话头,到时候再脏了真人的手。”

张三丰苦笑一番,这帮明教人虽嗜杀,却个个都是敢作敢为的好汉,此时不免心下一阵宽慰。

“少林方丈只是比成昆所蒙蔽,贫道相信空闻大师最后可看清始末,杀伐,便到此为止吧。”张三丰回首望向呆呆的空闻“方才谢逊几声狂吼,想必已是抓到圆真了,让他过来当面对质便可。”

空闻魂不守舍,此时也不知该盼圆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少林的衰落与耻辱,已是既定的事实。

方闲拖着成昆来到院的角落,指着里面的人道。

“你看到了么,我若是让你活着过去,怕是他们要将你的肉一片片割掉了。”

成昆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语嫣在哪里?”方闲拎起成昆,最后一次发问“老实说出,我此时可杀了你,免你再受苦。”

成昆面无表情:“我若是死了,你也是要死的。我可以告诉你,好戏才刚刚开始,你越狠,我越狠,若是你当时乖乖在藏经阁就范了,恐怕是一条人命也不用伤。可若是我死了,今晚少室山就要血流成河了。”

“已经血流成河了。”方闲眼中一抹杀意划过“这都是你作的孽,那些老和尚做的孽。你到底说是不说。”

成昆仰起头,浅笑道:“我从未见过什么姑娘,这是少林,怎可能藏匿一个女人,田伯光,你总是自作聪明。”

“扯淡!”方闲满眼通红,怒道“语嫣一定在这里,绝对在这里!”

“哈哈哈哈——你每一步都自以为聪明,今日必死无葬身之地!老夫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啊!哈哈哈!”

“疯。”方闲知是再问不出话来,便一把将成昆扔进大院。

杨逍等人一转头,正正看见他。

215 BUG

“疯。//无弹窗更新快//【新】【叶*】【*】”方闲知是再问不出话来,便一把将成昆扔进大院。

杨逍等人一转头,正正看见他。

“上天有眼!!明尊庇佑!!!”杨逍见了这老厮,顷刻间情绪一转,狞然狂笑“成昆,成昆,你到底还是落在我们手里了!”

明教人皆是恨成昆入骨,此时便要冲上去将其碎尸万段,这一冲,绝对是真的把成昆砍成万段了。

“稍安勿躁!”方闲阔步跨到成昆身前“让他将话说清咱们下下手不迟!”

话罢,他望向张三丰,点点头。

张三丰心下又是宽慰了一下,田伯光行事还是有分寸的,虽大家都已杀红了眼,却还知道留成昆一命前来说清事情,自己先前是错怪他了。

“成昆,事已至此,还望你悔过。”张三丰语气不容置疑“否则,你如此的罪孽,十八层地狱也是容不下你!”

杨逍等人见张三丰这么一说,也是面露狞笑,显然,这次张三丰都不心软了,成昆是死定了。

却见成昆,突然神色一转,从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又变为了一面凛然。

“阿弥陀佛,圆真入少林修佛数十载,早已看破生死。”他望着空闻坚定地点点头“方丈大师,你于圆真有再造之恩,就是他们要如何折磨于我,我也不会骗你分毫。”

“善哉……”空闻听闻这一席话,心也终于是放下了。取义成仁而已,总比落上被人蒙蔽的昏庸方丈名号要舒服“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日少林虽亡,然而你在死前心境依然虔诚,佛道已是初成,贫僧深以为藉。”

“善哉……”成昆也是闭目原地,满面虔诚。

此景,却是连张三丰都按捺不住了。

“空闻!身为少林方丈,你怎能这般不明事理?”张三丰勃然大怒,横剑当前。“贫道若是要灭少林,岂会在此废这一番话?你不过是不愿担待枉信他人罪名,不愿戴上昏庸无度掌门的帽,而硬硬苦撑而已。[](·~)须知。少林百年基业,岂是你一人名声能想比的?”

空闻心中狰狞。

张三丰所说不错,若是要灭少林,还何苦闹这么一出。

但事已至此,他宁愿相信圆真是真的。否则,所有人都白死了,自己也是沦为千古万罪之神。

想到此,空闻心一横。只坐地念经,不再理会外物。

“达摩祖师已你为耻!!!以你为耻啊!!!”

此时。三渡也是一一醒来,望见这一幕。渡厄只喊道:“张三丰已入了魔道,方才耍出的尽是妖魔之法,众位都是被妖道蛊惑了,快快放下屠刀,听贫僧念经!”

杨逍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讥讽道:“我杨逍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可此时,便是连我也看不下去了。几位老和尚,张真人三番五次救你们,可你们脑里想得都是什么?枉了真人一番苦心,我替真人心寒,心寒呐!”

渡厄道:“善哉,杨左使被蛊惑得不浅,此时,只能望佛祖显灵了。”

话罢,三僧也再言语,只坐地继续念经。

杨逍瞳孔一冷,望向张三丰:“真人,依我看,这些和尚的佛法根本不纯,不过是一些妄徒罢了。您若是珍惜少林的基业,咱们可以将这里的经典通通送与福建莆田少林,留在这里也是无用。”

张三丰默默叹息,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众僧只是一时为气血所蒙,咱们不再下杀手,过不多日,他们自会明白。”

“可……”杨逍狠狠握拳“不管明不明白,这仇都结下了,真人……莫怪我无礼,您在时,他们自然不敢怎样,可若是您有一日得道升仙了……”

“气运劫数,该有自然有,公道自然人心,武当问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新】”张三丰大臂一挥“这些高僧,万万不可再加害。至于圆真,他本就无心向佛,不能算作少林和尚,你们要如何,便如何。”

杨逍闻言,也便不再劝说,只转过身,一步步朝着成昆走去。(·~)

“凡是与成昆有仇者,抽出兵刃!”

噼里啪啦,一时间几十柄刀都抽了出来。

就连张三丰也持着太极剑抢了过来。

“真人……你……”杨逍睁目结舌“您的心性,也想来一刀。”

“哼哼。”张三丰侧目笑道“这成昆三次妄图杀害我孙儿,三次置他于生死边缘;又是害我武当小辈误入歧途,妄图加害于我;再加上当年翠山之死,与他也有些干系,贫道恨不得杀他而后快!!!”

杨逍怅然大笑:“哈哈哈哈!真人你原来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张三丰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和尚?若是**全无,我便是仙,不是人了。”

“好!!”杨逍大喝一声“弟兄们,咱们让张真人开第一刀!然后按照级别备份,年龄长幼,一刀一刀给我割下去!切莫直取命门,需给后面的兄弟留着!”

“好!!”

张三丰只两步就翩然过去,太极剑轻轻在成昆头上一点。

随后,他眉头一皱,便回身归位。

“完了?”杨逍又目瞪口呆了。

“完了。”张三丰若有所思。

“好!下面是张教主!”

张无忌摆摆手,望着谢逊:“我义父的仇,他老人家已经报了,我的就算了,诸位请。”

“好!”杨逍等这一刻等很久了,那叫一个饥渴难耐啊,大步冲了过去,持着圣火令,只一挥,便是割掉了成昆臂上的一大块肉“第一下。为范遥!”

“第二下,为不悔!”

“第三下,为我自己!”

三刀过后,成昆双臂已见骨。左胸也已露骨。

“善哉……”空闻见杨逍如此嗜血,心中更加坚定了他们被蛊惑的看法。

成昆却是一丝挣扎也没有,仿佛真是要成佛了。

他越是这样,杨逍就越是恨。

于是,明教众人一拥而上,场面血腥之极。

方闲转而凑到张三丰身前,问道:“老爷刚才?”

“只是内力探了一下……”张三丰皱眉想着“他竟是气息沉稳。丝毫不乱,按理说,这般穷途末路之时,好歹要有些痕迹的。”

“恐怕这人的心早已死了。”方闲叹道。“他是死人,所以视人命为草芥。”

“倒是小友你,找到初音姑娘了么?”

方闲无奈摇头:“我已让雕兄四处去找了,还没消息。”

张三丰抬头仰望星辰,心中默算着八卦图。掐指半晌。

“不妙!”张三丰神色一紧,忙问道:“小友,今日咱们来的事,还有谁知道?”

方闲见张三丰都慌了。自己也立刻慌了:“我想想……宋青书知道么?”

张三丰摇摇头:“我让他与远桥驻守武当,他们不知此事。”

方闲思索:“我这般朋友。都是另一个……位面……的,他们自是不会透露。明教暗暗潜入中原。倒也不会自爆行踪。”

正此时,令狐冲任盈盈一干人等急乎乎冲了过来。

“田兄……不好……”令狐冲捂着胸口“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是。”任盈盈神色焦急。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令狐冲挠头道“好像……好像我必须离开,马上离开,我不该在此处存在。”

“不该存在?”方闲惊思,又望向同是其它位面前来的慕容复和林平之,他俩好端端站在那里,却是没什么异样。

“好像……好像要引发悖论……”令狐冲死死抱着头,说不出的痛苦。

悖论二字从令狐冲嘴里出来,那是何其的违和啊……

方闲浑身一颤,想起了各种悖论。

其中有关时空穿梭的,数不胜数,身残志坚的霍金教授曾提出过一个“疯狂科学家”悖论——

假设,一个科学家有一台时光机器,他想搞清楚时光穿梭的真谛,就自己创造了一个情景。他拿出一把枪,上上弹,然后用时光机器回到1分钟前,杀死自己。

如果他成功的杀死了一分钟前的自己,那么自己在上弹前就已经死了,又是谁杀的自己呢?

基于此,霍金的理论是,这件事不会发生,虽然难以理解,但就是不会发生。

自然规律,至高法则之类的,能阻止悖论的发生。

“我必须走了,田兄,我必须走了。”令狐冲已是满眼布满了血丝。

“我明白了……”方闲沉声一叹“你非走不可,我不怪你,以后找你喝酒。”

“令狐自当赔罪……”

于是,令狐冲与任盈盈一干人等就此遁去。

“什么情况?”张三丰皱眉道。

“华山,是华山,真正的华山派要来了。”方闲自言自语,也没指望真人能理解。眼前的事,便是金庸世界中的悖论。如果两个时代同样存在一个门派的话,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更不可能打杀,否则会引起bug,也就是悖论,这种事不能发生。

“华山?”张三丰又默算了一番,突儿大惊失色“不好,苦肉计还没完!”

随即他挥剑吼道:“诸位住手!快快点火将少林烧了!武当门人听令,送诸位少林高僧下山!快!快!”

众人皆是一愣,现在明明大局已定,张三丰为何反而如此惊惶。

方闲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但已来不及做什么,只喊了一声——

“操。”

216 张无忌的归宿

外面响起了碎碎的脚步声,人很多。//无弹窗更新快//

声音越来越近,大家皆是呆住,也不再管顾成昆。

成昆身子已被割得如骷髅厉鬼一般,此时方闲清楚地看见,这人竟还有力气微微侧头,嘴角的骨头又是一扬。

随即,他一口气泄了下去,就此毙命。

一白衣中年男子昂首阔步,自大门迈入,满面萧然。

自他身后,又是一干人等冲入少林,络绎不绝。

“卑鄙!”为首那人痛心疾首,满面正义的愤恨,“果不其然,武当明教联手灭我中原武林,张三丰,你何其毒哉!!!”

此男面色半白不白,嘴上半根毛也没有,头戴金簪,声音尖厉,不是岳不群是谁?

张三丰不及答话,只扫视这一干人等,华山、峨眉、昆仑、崆峒,这四派的人算是到齐了。

方闲此时终于可以回答张三丰的问题,只是为时已晚。

空闻见有人前来,定神吼道:“岳先生!妖道妖法了得,你们斗他不过,快快退去,从长计议!”

岳不群各种正以:“中原正派,同气连枝,怎能见少林受难而不救!”

面对这样的场面,就算身份超然的张三丰,就算自负头脑清醒的方闲,那都是无力辩解了。

武当和明教一起,打杀少林寺,少林方丈又说张三丰是妖道,这如何解释?

这苦肉计当真是歹毒,成昆自断一臂只是开始……

对面。有岳不群煽风点火,显也不是能威胁了事的。

此时方闲算是理解成昆的话,若是当时自己束手就擒,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杨逍已不知何时来到方闲身边。伸手拍了拍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人不懂是他人蠢,不必再心存善念。”

方闲抬头,确实,这四大派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华山仅有岳不群一人实力强劲;峨眉灭绝已死,周芷若生死不明,一堆青年男女不成气候;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也是早已死去,青黄不接;崆峒派崆峒五老倒是尚在,但这五人贪生怕死实力平平,不足为惧。

即便张三丰不在。明教的人平他们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田伯光,慕容复这等高手。

可麻烦的就是,张三丰在。

张三丰缓步向前走去,横剑当场。稳稳扫视四大派众人。

连岳不群在内,所有人都是心下一震,张三丰无形间的威压已让他们觉得自己矮上了半头。

“妖道,当真是妖道。”岳不群微微颤抖。挥剑怒道。

张三丰沉了口气,朗然道:“贫道一人便可杀尽你们。快快退去,今晚到此为止。日后少林高僧自能悟出来龙去脉。倒时你们若是不服,可登我武当山。”

岳不群见状邪吼道:“妖道这是被高僧斗得气软了,万不可给他养伤的时机!”

后面华山人跟着起哄,其余三派虽怕,为了面子,却也是跟着附和。

张三丰心里也是一憋,体会到了当时和方闲一样的感觉。

他一挥剑,一股无形的气场自剑间涌出,凭空打在了院中的一处石桌之上。

隆隆声响起,石桌顷刻间爆裂四散。

这是货真价实的内力出体,比之当时任我行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岳先生,你蛊惑众派人士与贫道作对,到底为了什么?”张三丰稳稳挥起太极剑,是真正的大义凛然,“贫道本不愿沾染世俗,只是这事干系武林存亡,不得已而为之,崆峒、峨眉、昆仑,你等应好自为之,莫被岳先生当剑用!”

四派人悚然,实力差太多了,张三丰这是赤裸裸的挥霍内力立威啊。

与此同时,杨逍、殷天正与韦一笑也分别前来,立于张三丰身后。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张三丰始终都是心存善念,不愿动手杀伐。张老爷子顾虑得多,他们可是果断得紧。

杨逍:“要打便打,张真人你去修养,莫脏了您的手。”

韦一笑:“哪个来领死?”

殷天正:“老夫所记不错的话,小女自刎之时,当年可是有不少人在场的,刚好新仇旧怨一并了了。”

白眉鹰王的一番话,是真的让人胆寒了。

十年前,张翠山殷素素夫妇回武当,为张三丰祝寿。江湖中人为探寻谢逊踪迹,几百号人也是打着为张真人祝寿的名义上武当,实则是逼问谢逊的下落。

最后,逼的张翠山殷素素自刎而死。

殷素素是殷天正的女儿,张翠山是殷天正的女婿,鹰王虽不喜这门婚事,但终究血浓于水。当时上武当山的人,与现在上少室山的人,却是有不少都是重合的。

殷天正望着崆峒五老,眼中说不出地愤恨。

五老皆是胆寒。

这四个所谓的正派,不过如此。

此时,突有一人喊道:“谢逊!那是大恶人谢逊!!!!”

四派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不其然,一黄发老者正被人搀着,立于角落。

“谢逊,你当年杀我全家!以命抵命!!!”

“武当与明教为伍,沆瀣一气!吾辈誓死一战!”

崆峒五老也是挺身向前,报仇抱怨他们不管,可谢逊持有屠龙刀是铁一样的事实,如此一来,这架可就不是白打了。

……

这就是谢逊当年造的孽了。为找成昆,谢逊走火入魔,扮作他的名义四处滥杀,想引成昆出来,最后不仅坏了自己的名声,更坏了明教的名声,此是引得中原诸派与明教结仇的根源。

岛上那么多年,谢逊心性大有所变,他时时反思,深以为愧。

张三丰此时面色一紧,本已威压住众人,然而对谢逊与明教的仇恨,却是让他们不计后果了。

谢逊缓缓推开张无忌:“忌儿,你不必扶了……”

“义父……”

谢逊缓步上前,虽目不能视,功力尽失,却是步步坚实。

“如今,谢某大仇已了,孩儿出人头地,已是生无所恋。”谢逊说着,冲张三丰歉然道,“真人,此事由谢某起,是孽就要还,是非因果,真人最清楚不过,不必为我一恶人出头。”

张三丰默默叹息一声。的确,谢逊手上的人命,不比成昆少。

谢逊盘腿坐于众人对面。

“谢某是恶人不错,行了诸多罪行,诸位若是与我有仇,尽可来报,我谢逊皱一下眉就是软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冲我吐口水也可,拿刀子砍我也可,我都一一受了!”

众人面面相觑,当即便有几人饥渴难耐。

岳不群使了个眼色,身后一名华山弟子持剑出列。

“谢逊,你杀我爹娘,今日便要你以命抵命!”

谢逊大笑道:“你姓谁名谁?老夫杀的人,老夫记得都清楚。”

“我……我姓王!”

“老夫没杀过姓王的。”

“……王不是我本姓,后来华山师父收养我,才改的。”那弟子结结巴巴,也不管不问,挥着剑便冲了过来,“老恶人,你杀了那许多人,怎能一一记住,纳命来!”

谢逊只淡淡一笑,也不反抗,兴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眼看那剑尖便要到谢逊脖颈,只见一黑乎乎地身影如炮弹一般撞了过来。

轰隆一声,肉身撞剑,只将那剑震得节节破碎,那弟子也身飞出去,撞在墙上,面色一抽,就此毙命。

能做到这般地步的,恐只有张无忌一人了。

他身躯颤颤,立于谢逊身前,低着头,没人能看见他的眼睛。

“死。”

这行动当即给了岳不群话头:“诸位看,诸位看,好一出亲情戏,明教当真会演啊!”

众人跟着起哄。

岳不群说得来劲,继而道:“张无忌,你认贼作父,身为武当后人,竟是入了邪教,还将张真人也引了过去,实为武林一大害!!我武林正派必诛你!”

后面人又跟着附和。仿佛根本就不记得张无忌曾经救了他们的命,曾经救了中原武林。

“闭——嘴——”张无忌狂吼一声,振聋发聩。

先前,他就已在崩溃边缘。

此时之景,与那日的武当何其相似?

一干江湖人逼上来,不分青红皂白。

只为了自己那卑微,愚蠢的欲望而肆意妄为。

仗着人多势众,身后的势力,不管不顾。

张无忌仿佛感觉到,母亲又伏在了他的耳边。

“孩儿,你记住……你统统记住他们的样子……统统记住……”

张无忌声音颤抖,低着头,强忍着愤恨道:“我想忘了,却忘不了,我忘不了你们的样子,你们的嘴脸,忘不了十年前被你们逼死的父母。”

张无尽猛然抬头,满眼杀光:“现在,你们还要逼死我太师爷,逼死我义父么!!!!”

方闲好像看到了他身上开始游荡的那一丝金光。

同当时令狐冲、林平之的光芒一样。

他恍然大悟。

林平之的归宿是放下仇恨;令狐冲的归宿是担待。

而张无忌,显然更让人意想不到。

张无忌的样子,让岳不群都有些心慌了。

张三丰微微一叹:“无忌,这怒,怕是憋得太久了。”

张无忌像扫视一干畜生一样望着众人:“我想忘了,我想宽恕你们,我想让你们自己想通,我不愿让双手沾上鲜血,我只想做个好人,做个普通人……”(未完待续。。)

217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说着,他又突露凶光:“但你们,三番五次,如疯狗一般,蠢如畜生,为了那屠龙刀,为了那毕生与自己无缘的东西,以众狗之力,欺我势单力薄?!”

“我救过你们,想感化你们,我自己想放下,也想让你们放下。//无弹窗更新快//现在看来,是我自己天真了。”

“事不过三。”张无忌突然狂笑一声,瞳孔发红,周身内力暴走,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层彻底爆发,“爹!!娘!!孩儿记得,孩儿都记得!!他们每个人孩儿都记得!!孩儿不孝!让你们等了太久!!!”

张无忌话毕,身子一沉,化为死神一样的存在,一步步踏上前去。

众人皆是心惊胆寒,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颤动,少室山在此时都在恐惧的低嚎。

“无忌……”谢逊想阻止。

“义父,你看着,看我怎样杀死这干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能救他们,便能杀他们。他们的命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哎……”

方闲来到张三丰身旁:“老爷子,不阻止他么?”

张三丰只摇摇头:“我拦不住,让他去呗,既然这些人顽固不化,也不必顾全大局了,武林重新来过便是。当天翠山身死之日,我便放过他们一次,给了他们生机,没想到,十年后,他们还是这个样子,变本加厉,助纣为虐,已有取死之道。”

眼前的这帮人,看来也是让张三丰绝望了。不必再与他们说理。还是三爷开明,该死死该活活,没那么多规矩。

岳不群见张无忌逼过来,连忙推着身后的弟子上前迎战。在他与成昆的计划中,本不应有这一幕的,现在应该是乱战的景象,双方鱼死网破才对,怎能如此一边倒?

岳不群推得用力,那几名弟子抵抗不得,已是扑了上来,就此也是心一横。兴许张无忌并没那般厉害,这也许就是自己一鸣惊人的那一刻。

然而,江湖是以拳头说话的。

张无忌无任何招式,只是瞬间三记直拳轰出。只一个字——狠。

三弟子每人正胸中了一拳,被轰飞出去,口吐鲜血。

再细看,每人胸口都是多了一个血洞。

“快……上……上……”岳不群将弟子一个个推了上去。

弟子哪里还敢再拼?都一个个怪叫着四散开来。

“助纣为虐,死死死死死死……”张无忌已杀神化。拳脚如死神的镰刀一般,皆为利刃,只顷刻间,四华山弟子支离破碎。残尸四散开来,鲜血如雨水一般瓢泼而下。

“这人疯了。撤……撤!!!!”崆峒五老最先崩溃,见这样的张无忌岂敢再战?为了一柄屠龙刀。犯不上赔上性命,率着崆峒众便要撤去。

这一转身,却见杨逍、韦一笑、殷天正早已拦在门前。

“教主要杀的人,谁也跑不掉。”杨逍冷然道,“崆峒五狗,要死在我手中还是教主手中?回头让教主杀了,我们便不动手。”

五个老头面面相觑,与其被明教高手围攻,不如拼死与张无忌一战,兴许还有活路。

想到此处,便干脆回身齐吼:“杀了张无忌!!尚有生路!杀!!”

其它四派众人也是受齐感染,只得强自挥着兵器杀将上来。

余下的景象,实为螳臂当车,血雨腥风。

张无忌每每一挥拳,便是一条人命。他人的拳脚打在他身上连一丝伤痕也留不下。

崆峒五老连连摆阵围攻张无忌,无位老者拳掌交错,一时间几击命中张无忌。

张无忌不闪不避,只抡着拳头横扫一圈。

这一拳一个个扫过五老,顷刻间便将他们的内力本元统统击溃。

“崆峒五狗,可有命来取屠龙刀?!!!”

五老连连呕血,命不久矣,眼神中一片恐惧。

“就是你们这般渺小蠢弱之人,汇同在一起,逼得我父母无路可走,死吧,通通死吧!!!”

即便是崆峒五老这般高手,在张无忌拳下也只是丧家犬一般,仅需一拳而已。

方闲看得惊悚,问道:“真人,这是九阳功,还是无敌功?”

“只是那些人太弱罢了,心中已被自愧与贪生所支配,兵刃也就无用了。”

岳不群见四派人士只对付一个张无忌,便如飞蛾扑火一般,有去无回,心下骇然。

无奈,他只得提前用出了最后一招。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四个黑球,分别掷向四面。

“霹雳弹?”方闲当即呼喝,“大家小心!”

说别人小心,他自己却是一点也不小心,独行无双凌波微步爆起,直取岳不群。他认定岳不群想用这招制造混乱,自己好趁机逃走……

之前犯过的错,不会有第二次。

方闲断然不会再给他分毫生机。

四黑球在空中爆裂,却是无甚威力,只是发出了滚滚白雾。

方闲断然不会被这遮掩了视线,操着玄铁重剑直刺岳不群。

岳不群一记狞笑,挥剑便挡。

面对此人,方闲自然没有丝毫保留,玄铁剑嗡嗡作响,与岳不群手中剑一撞,便将其吸了过来。

岳不群一惊,连运起紫霞神功与之相抗。

这一拼,只感觉自己的内力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玄铁剑实为内力强者的利刃,以力破巧,无坚不摧!

“妈的,怎又有这般精进!!!她说你不过实力平平而已啊!”

岳不群心下惊骇,他自以为已不逊于东方不败几分,精进地却是比自己还要多了。

一剑相拼便会卷入内力生死战,如今的田伯光已深不可测。他断不敢硬抗,只心一横,撒去长剑,左手三枚绣花针已拂袖挥出。

方闲只轻哼一声。巨剑一挥,愣生生的将这几枚针吸了过去,继而直劈岳不群。

岳不群见凡是钢铁兵器他皆不忌,心下大恼,侧身一避,喊道:

“田伯光,我看你能叫嚣多久,十香软筋散可还好受?!”

“哈哈哈哈。那破球原来是十香软筋散,爷早已百毒不侵!”

“我知道。”岳不群一声狞笑,“那药是给他们用的。”

余光一瞥,只见诸位高手皆是四肢酸软。倒在地上,仅有张无忌还在收割生命,连张三丰都在盘腿运功抵毒。

岳不群扔掉头顶金簪,披头散发,彻底起气葵花神功。乱发飞扬,好不邪异。

兰花指一摆,岳不群当真如当时东方不败一样妖娆:“田伯光,你以为我不用兵刃就打不过你?”

“兵刃皆是外物。”方闲怎能听不岳不群的激将。他怨自己兵刃厉害而已。

他血气方刚,怎么打都是无畏的。

方闲一把扔掉巨剑。双掌抵上:“不用兵刃又如何,我堂堂正正杀你。让你做鬼也老实!”

话罢,他踏着凌波微步双掌劈来。

“还是这般蠢啊……呵呵……”却见岳不群见方闲扔掉玄铁剑,只一声媚笑,又抽出两枚绣花针置于手中,“今日便将你插成筛子!”

说着,他踏着入东方不败一般的舞点,动作那是快极。

“你以为你是张无忌么?你没有无敌神功,没了兵刃,拿何相抗!”岳不群三针刺出,并不逊色于东方不败几分。

却见方闲不理这三针,被硬硬刺中,同时内力一吸,以血肉之躯为媒,将这三针连同岳不群一并吸住不动。

“什么?这内力!!”岳不群大惊失色,内力的修炼是最慢的,任他如何想,方闲的内力也不可能精进的这么快,连连忙运功抵抗,想断绝这吸力,同时骂道,“你已动了全身内力,拳脚打在我身上也是没用的,倒要看看谁更能耗些!”

方闲狂笑一声:“谁他妈用拳脚,杀你,谁他妈讲道义?!”

只见他反手一抽,三尺长的锯齿大刀正正藏在衣中!!!

“你!你!”

方闲面色一狞:“我怀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卑鄙!卑鄙!”

“我卑鄙了,你奈我何?!”方闲面色一狞,重又聚敛内力,将自己所悟尽数集于大刀锋上——

“狂风刀法奥义?一瞬千刀!!!”

霎时间,夜如白昼,不知多少重刀光闪过,一刀两断、刀光血影、刀山火海……

每一刀,都是正中岳不群,将他砍得浑身踌躇,如是被千万只恶鬼撕咬一般。

千刀一瞬砍过,世上已再没有岳不群了。

全场寂然,岳不群连一声惨叫也不及呼出。

凝目望去,一块碎尸都没有留下,仅有点点血雾,偶有骨骼的碎片,飘落下来。

苦练葵花宝典的岳不群,就如此毙命。

招式是境界,内力更是境界,大内力者,果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岳不群只重神功招式,却不想,在这渊博如海的气势面前,他一小舟再做挣扎,也终是会覆灭。

岳不群做人何尝不是如此。

只想着耍些奸诈,得了那权力的宝座。而不潜心努力,发展宗门势力,以真正的成就与威望踏上人间巅峰。如此一看,左冷禅高过他不止一截,他虽也是败了,却铸就了嵩山的辉煌,他虽死了,寒冰真气却也冥冥中毁灭了任我行的野心。

方闲终有所悟,练武同做人,你要剑走偏锋,可得一时之利,非能长久;你若殷实苦干,虽步步艰辛,却是能铸就大的辉煌。

如果自己习得独孤九剑后,肆意妄为,自认天下无敌,为今如何与岳不群相斗?反倒是步步殷实地修炼北冥神功,才是最后以力破巧的大气势。

张三丰看着那血雨腥风,看着田伯光闭目沉思的样子,心下泰然,欣然。

“田小友,有这情境,贫道做的一切都值了。”(未完待续。。)

218 连环苦肉计

老十问常远:“从哪儿注意到他们跟着的?”常远整理了下衣服:“就那个醉仙楼出来了,我本来想半路解决他们,后来一想还是带回来看看是什么人吧。//无弹窗更新快//[全文字首发..cm]”

老十看他们四个是不会了,对王伯:“就这么拴他们一晚上吧,明天送官,咱们都回去睡了吧。”着向我走过来。

他苦笑着:“谁我没找你?我醒了听中秋一你走了,我立马找太子关城门,他却帮你托延时间,我差点儿跟他打起来,他没办法,下令关了城门,可是那时候你们已经出了城了。十三弟动了兵马找你也没有找到,我一怒之下就不出门了。”

我也有些生气,坐在边上不理他了,他看着我,把头抑到后面,重重的出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那个腊儿我已经送出宫去了,不会再见她了。”

他向我行礼,老十这是他早前放到杭州的人,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碎银把我往外轰了,他认得我吗?我好奇的看着他。

老十往前一躬身低了些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该死什么?我什么了?”

老十:“你们是这刘大人和醉仙楼有关系了?”

老十对刘贵:“你先回去吧,这账本也一并带回去吧,我心里有数了。”那刘贵收好账本起身往外走去,完全没有了那醉仙楼时的娘们儿气。

我打量着他:“你被软禁了?那多好啊,当休息了,呵呵,办差多累?你看你出来就跑这么远。”

我要回房把衣服换掉,老十把我拉着往他房里走,我挣不开他的手,只好跟去。

另一个看这个了也开了口:“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我们只抢钱,抢了就走了。”

老十拍拍我头,笑了笑,上去一脚把门踹开,里面一声尖叫声,常远把那三个人也扔了进去。

一夜无梦,睡的很舒服,睁开眼看到他躺在那儿笑迷迷的看着我,我脸一红,把脸蒙了起来。

王伯进来对老十:“十爷那吴巡抚在咱们院门口也安了兵,没事儿吧。”

他静静的:“别紧张,我今天已经没有心情了,就想这么和你待会儿,好累啊。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累吗?天天办差办到回去躺下就能睡着,这样子还总是梦到你。”

老十也忍着笑,我的火气在上升,这床上的和地上的让咱们给笑毛了。

我摇着头叹着气走到桂姨娘边上:“大妈,这男人我是男的,呵呵。”那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听到老十让刘海山穿上衣服,我才进去反手cha上门。

上来一个当官的见我们立马跪下报道:“微臣江苏巡抚吴远达给辉阿哥,十阿哥请安。”老十把我往前推了推,太坏了,他想低调,把我推前面了。

常远坏坏的笑着:“嗯嗯,别这边还真是有美女,三百两,一会儿我把剩下的钱给你。”

我撅着嘴:“那我离开宫,你也不找我,还关自己那么多天干吗?”

换好衣服后,我走到老十房门外,老十让我进去,我看那黑衣人居然是醉仙楼里的刘贵,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这醉仙楼已经清了场了,我看了下周围,又看了看老十,他冲我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站起来冲他:“三百两?你们把一当官的一年的俸银都花了,你惨了,你准备还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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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来人了,哈哈是十二弟,我跑过去看着他,他嘿嘿的冲我笑着。()

我到他身边,ka在他肩上,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啊哦,这些全是行程啊,上面全是写的人名和时间还有做过什么。

吴巡抚一直在不会不会,然后找人上屋子里押了一男一女出来,那男的出来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老十上去就一巴掌抽到他脸上,他无力的低下头。

第三个忙:“我们,我们,唉,跟您了吧,我们就是受刘大人的指使才来的啊。”

老十把账本往桌上一摔,大声:“消遣,朝庭官员不许出入青楼妓院,你不知道吗?这些当官的是自己报着家门来消遣吗?你这话不是抽自己嘴巴吗?”

那人被我喊声吓了一跳,常远翻手就给了他一把忍刀,正中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上就挣扎起来,常远也是一愣,坏了,杀了人了,他原来过他的忍刀上有毒。

老十看着手上的东西,看我这样子,笑着跟我:“好了,我晚些跟你讲好不好?你过来看看这些。”

常远走到我身边:“让他照顾你我还放心些,你自己好自为之,有些事情不要太认真了,他心里有没有你,你比谁都清楚。我也陪你疯这么久了,你记得得谢谢我啊。”

那个出实情的:“咱们兄弟四个本来会点儿功夫,从山东来到杭州的,那刘大人看我们是生面孔就把我们养在了醉仙楼。我们就打劫那些在醉仙楼花销大的,像今天这位爷的花销就不少,而且我们看他还有钱就跟了来。这位爷功夫比我们好,我们越跟越想回去,后来爷出了手,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打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刘海山没了早写到的风光,身上一直在抖,老十坐在一边,那桂姨娘藏在被子里面,看到我后嘴巴张开就没有合上。

吴巡抚忙:“下官已经把尸体收拾了,不会有闪失,会等京里来人提人的,您放心。”

回到院,看到常远房间的灯还没有亮,王伯惊讶的看着我,看的我不好意思把头低下,老十一直是笑迷迷的。

他把水撩我身上:“你我怒什么?前一天刚的好好的,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走,第二天就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解释了,第三天人就走了,你我怒什么?啊?”他不停往后撩水。

老十边收钱边训我俩:“你俩这会儿不这四个人的事儿,什么银子的事儿,真有你们的。”

我坐在门坎上,听他们讨论问题,看着那个四个人。

那刘海山一下子软了,毕竟是个文官,要是武官会不会挣扎的啊?

常远白他们一眼:“他们看到咱们宅子本来是想跑了的,我先动的手,他们是边打边退,我咬的紧些,他们没跑了。”

我起身往外走,他急着拦住我,我看他一眼:“我不是今天晚上睡这边吗?我得拿睡觉的衣服去啊。”他笑了起来。

那刘海山一听倒缓和了些:“那念大人今天不是也来了吗?还带走了这猫儿。”完还着重看了我一下,推到我身上了啊。

老十拉着我往前走,他在后面跟着,老十突然回头:“你带了两个人,我们院子里还有个呢,那刘海山及其家人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没有?”

“帮我洗洗头吧。”他在里面,我挽着袖子走过去,给他把头发散开,轻轻的给他梳洗着。他头发黑黑亮亮的,而且挺多,长长的,我很喜欢他的头发。

那三个人一看他们的头子都成这样子了,忙磕着头:“的只是拿钱办事的啊大老爷,他养了我们快五年了。”

我随手开开手机,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觉得需要记录的时候全会打开,反正又不费电。

老十起身就想现去,我拦怕是圈套,老十摆摆手:“不会的,常远是个生面孔,没人知道他跟咱们是一起的,所以才会有人跟上他,咱们去会会那位刘大人吧。”

常远一脚蹬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你们是什么人?跟了我一路了。”

我看老十问犯人没意思就声问常远:“喂,你下了火没有?用了多少钱?”

我完后我们三个又笑开了,因为我看到那刘海山又滑坐在了地上。

我们三个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四个被我们都笑晕了。

老十冲他笑了笑,问清这三个人刘海山所在的房间就往楼上走去,在那桂姨娘的门口停了下来,里面传出些嗯嗯啊啊的声音,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向后退了两步。

常远嘿嘿笑着往自己屋走去,这时我看到有个人挣拖了绳子大喊一声:“有人要跑。”

那桂姨娘一看刘贵尖叫着:“你怎么会有那个账本?”刘贵轻轻的:“从您房里秘室拿的啊。”那桂姨娘一下子软了下来,她养的家贼。

我弹他脑袋下:“你怒什么?我在气头上呢好不好?”

我们把那三个人押到醉仙楼,那时间是醉仙楼的生意正火的时候,我们从后门进去,刘贵看到我们也是一愣,又看另三个人眉头皱了下,奇怪,他为什么不知道这三个人的存在?

正着,院子里有了打斗声,我忙跳下来,老十提剑就往外走,看到院门口常远和人打了起来,老十也加入了战局。

那刘海山抬着头,一头的汗,忙:“属下一时糊涂啊。求念大人放过属下吧。”

我们住的院挺偏的,周围人家都离的很远,所以这四个人敢这么跟着吧。

我走到刘海山边上:“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死人不会话,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个女的,我就是你们把我抓来的。你别你会写折子,我也会写,咱们一人递一个上去啊?看皇上信谁的?”我看到他脸色已经白了。

躺在床上,他紧紧的搂着我,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看着他的睡脸,他真的瘦了。我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他,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老十忙过去看那个人的情况,摇了摇头,那三个的脸色更难看了。

常远在边上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指着我笑着:“哈哈,猫儿?谁给你起的名字啊?”我冲那桂姨娘努了努嘴巴。

老十冷冷的:“你们到底什么人?这杭州经常出现抢匪活动,是不是就是你们四人?”

那三个人一看有人死了,脸色也变了,抢劫不是死罪啊。

老十看了看床上的桂姨娘,又看了看他:“呵呵,糊涂。你们三个,他养了你们多久了?”

有人叫门,我过去一看是刘贵,就让他进来,他手上拿着那个账本。

这四个人被老十和常远拿下了,王伯拿来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常远把他们的头罩都摘了,老十迷着眼打量着他们。

老十跟他交待了下,然后跟常远:“我和她先不回京了,你和十二阿哥一起押犯人回京吧。”常远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我看着老十,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这好像是醉仙楼的东西吧,因为上面有写着康熙三十五年,工部尚书花费四千两,翠屏,记这些干吗?只有一个可能,要挟。

他坐直了看着我:“告诉你,只有你有这个权利。我不想为了她过多的解释什么,她是什么人你应该也知道了,你自己非要拿自己和她比,我也没办法。”他这话时语气里全是失望。

他一看我这样子,知道我铁公鸡毛病已经犯了,鄙视的看着我:“切,那又不是你的钱,是他的钱,我还他,不还你。”着把剩下的七百两银票给了老十。

我给他一拳,他坏笑着跟常远:“走吧咱们,别挨着人家了,人家看着咱们烦了。”

我赌气的:“你舍不得可以留下啊,没必要为了我把她送走啊?我是什么人啊?没那么大的权利。”

我走到老十边上,趴在他的肩上,看着刘海山:“还有,我要告诉你,你眼前这个人呢,不是什么念大人。他呢,是姓爱新觉罗的,是十阿哥,你别冲他大喊大叫的,他不习惯。”

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不上来高兴也不上来难过,只是知道自己在老十心里很特别。

我有些急的:“抢钱都抢人家家来了?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当这边没当官的啊?”

我拿出令牌运了运气:“常远接令,带江苏巡抚部查封刘海山家产,其家人任何一个不得外出,如有抗命者,就地正法。”我话的声音不,也是给屋子里的人听的。

我完后又看了老十一眼,他玩着玉佩,冲我鼓励的笑笑,我看常远走了,又对那巡抚:“即刻用八百里快递传信上京请旨,彻查他,凡是跟他有关联的抓出多少是多少,我想吴巡抚应该不在其列吧。”

我举起我的令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刘大人,冷静,别喊,看清了。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会消息这么不灵光吧。”

那三个人点了点头,老十笑了起来,又问他们:“那刘大人现在可是在醉仙楼?”他们又点了点头。

刘海山忙摇着头:“念大人,这账本我不知道啊,跟属下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下官只是来这儿消遣的啊。”

老十听他这么点了点头:“他不在的时候的空缺还烦劳吴大人多用些心思了。”完和我往回走去。

十二弟走到我身边:“哼,都是你害的我,软禁了快两个月了,你怎么办吧?”

我摆着手装做很烦的样子轰他走,他笑着摸摸我头,他上马转身时,我看到他眼圈有些红,常远谢谢你。

一共来了四个人,我进屋拿了个花瓶,防止有人来打过来,看到有个人想偷袭老十,我一下子把花瓶扔在了他头上。

哦?这个新闻很暴料,我们三个都有了兴趣看着剩下这三个。

我拿起那碎瓶口就冲他扔了过来,扔出去我后悔了,他闪开正好砸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哎哟一声。

老十把茶杯一放:“哦,快五年了,现在死了一个了,刘大人,一会儿找人上我宅子抬去吧?怪不得这近五年的时间杭州劫案一直破不了,原来是你从中做怪。你从个知府到总督一直用这醉仙楼当幌子是不是?”他语气越来越硬。

老十摆摆1,,不用忙活了。”想那吴巡抚是王伯给报的官吧。

他一点我鼻子:“咱们不用管他拿那账干吗,明天上面还会有我的一笔,咱们回去告诉皇阿玛,他会做打算的。”

他如果不想解释的话,那应该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算了,我跟一个已经不会再出现的人争什么呢?不过他真不知道我在吃醋吗?白痴。

刚走到房门口,有个黑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吓我一跳,老十挡在我前面。

那四个人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但是还是很强硬的把头扭到一边,常远很生气的给了其中一个一拳。

那刘海山居然站起来对着老十喊开了:“念大人,你没有权利罢了下官的官,下官可以写折子是你让下官带你来的,你放了我。咱们两清怎么样?你这么年轻,别坏了自己的前程。”看来他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身份。

常远笑着:“她在郁闷今天没有人买她呢,呵呵让你给抢了先了。”~

1,

219 黄衫女子

正说着,无所不知的传令兵再度杀到—

“报——————后路被人所劫1,!!!”

李察罕大惊,向后望去,隐隐看到一条火线,正在逐渐变为火海。//无弹窗更新快//[感谢支持]

“何人如此大胆!”

“…·········”传令兵楞了一下,“小人······小人怕是看错了。”

李察罕一掌抡在小兵脸上:“什么时候了,还与本王戏耍,你不要命了?”

传令兵知王爷怒了,只得答道:“如若小人没看错,是朱元璋率的明教众……”

“什么?!”李察罕惊道,“少室山境内,如此多的反贼,我们怎能一无所知?

“侦察的事······是赵庆在做。”传令兵怯怯道,“据臣所知,赵庆是小姐提携的……”

“哼。”李察罕又是赏了小兵一掌,“你是说我这逆女,买通我的侦察大将了?”

“小人不敢······”传令兵捂着脸,满眼恐惧,“若是没看错……朱元璋身旁的一员女将……正是……小姐。”

轰……李察罕只觉脑子一炸1,。

就连他旁边那女子站的都有些不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莫非,自己也不过是那只螳螂而已。

常遇春,徐达,五行旗使皆已上前拼杀,朱元璋立于帅旗下,仰望战局,虽己方有埋伏的优势,但兵力终是稍有不如,先前一战损伤太多,此地又与己方势力太过遥远,只勉强渗透了五千兵过来。

赵敏在他旁边也是心下焦急,不住嘀咕:“来得及······来得及……”

朱元璋怔然道:“光明顶一役,是我明教的扬名之战,此役,便是我明教的翻身之战若是能擒了李察罕,便是震了天下起义的声势,届时全国揭竿而起,大事可成。”

说着,他觉得当着赵敏说不太好,随即道:“赵姑娘······你真的,忍心······”

赵敏面色坚定:“我犹豫了太久,失去了太多我与无忌一样都在势力与自身感情间挣扎在被表兄利用,被父亲抛弃后,我想……这就是我的抉择,他们要杀无忌哥哥,我便要杀他们。[ ]”

朱元璋只觉一股寒意袭来。

赵敏侧头笑道:“放心,无忌让我饶你一命,我听他的话。”

朱元璋又是一寒,这帮武林高手太他妈imba了。

此时,朱元璋已经知道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敌不过无敌神功,既然张无忌已经表示放弃教主之位,自己跟他也自然没有矛盾了。

前方杀声冲天,朱元璋不禁又皱了皱眉。

“到底是三倍的兵力差距啊……全靠五行旗了1,。”

赵敏叹道:“哎······我得知汝阳王要出兵这消息到底是晚了,已来不及通知无忌哥哥,情急之下只得找朱坛主,相信这一战后,不管是无忌还是杨逍,都将对你大大改观。”

朱元璋没说话只苦笑一声。

孤军深入敌军腹地,以寡敌众,此乃兵家大忌,像自杀一样的行

可赵敏毕竟来找自己了,若是不救,等杨逍张无忌他们逃出来定罪,自己一样是个死。权衡再三,只得赌这么一把,赢了名利人情三收,输了能跑则跑,他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少林寺内,是一帮顽固分子的对峙。

少林那残余的几僧死也不愿逃走,事已至此,要以少林共存亡,在史书上留名。张三丰喷他们留个鸟名,爷都要撤了,你们还装什么耸蛋炮。

明教人此时倒是不迂腐了,该逃逃,几十人对几万人,这死的方式已经是蠢了。

方闲则是伙同慕容复林平之将少林砸了个遍,少林寺这种地方最容易被一把火烧了,可千万别烧了妹子啊。

一炷香的功夫,大家还在聊,却不见大军上来,下面反而杀生滔天,火光四起。[]

众人也便不再争了,只望着山的中段,不明所以。

方闲三人寻不到语嫣,也是焦头烂额。

他琢磨着成昆的死前的厥词,却是一点也不明白。

滚滚风声赫赫!

这次是雕兄,这丫打了一宿的酱油终于出现了。

方闲远远看脚雕兄飞来,喜出望外1,。

他背上赫然拖着一名女子,难道这最不靠谱的存在又立大功了!

待神雕落下,方闲定睛一望,才又黯然了,此女子身着黄衫,虽也是有种超脱凡世的清素之美,却是并非语嫣。

此黄衫女子也是身法了得,在距地面数丈之处就轻轻一跃,踏着风轻盈落下。

众人见这一幕都甚是诡异,大家都是老江湖了,可看这女子的相貌与功夫,却是没有半分端倪。

此女子眉宇间甚是高傲,扫视众人,眼光停在了田伯光身上。

“是你?”她略有恼怒。

神雕乐呵呵,一副贱man的样子,翅膀指着方闲:“对对对,杨姑娘,就是他。”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方闲狠骂一声,转问此女子,“姑娘可是从古墓来?”

黄衫女子轻笑一声:“倒真的是通古论今,知常人不知之事。”

方闲对《倚天屠龙记》中出现的黄衫女子记得很清楚,此女功夫了得,偶尔行走江湖,助当年对杨过、小龙女有恩人的后人一臂之力,了却因果。

书中,她曾在最后的屠狮英雄会上来到少林,三招秒了周芷若,并喷他九阴真经练得像屎一样。

此时场内并未与她有因果之人,她却是为何而来?

黄衫女子又盯着方闲看了看,随即摇摇头:“不行,还是太丑了,哪里有祖宗当年的风采。”

方闲脸皮一抖这脸真不是自己选的,再说了,男人彪悍一些不好

“姑娘,你大老远过来就是来喷我的么?”

黄衫女子朗然道:“听闻有人冒充我古墓之人,我特来探寻虽这假冒的神雕侠侣并未作甚恶事,我却还是要警告一下的1,。”

“原来如此。”方闲一叹,摆了摆手,“以后我没必要再戴那面具,江湖上也再无神雕侠,你可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黄衫女子却不理他,只冲全场问道:“此地可有峨眉门人?”

几个峨眉女弟子当即应了。

黄衫女子点点头:“峨眉祖师郭襄与我古墓深有渊源几位可随我下山。”

一女弟子问道:“下山?怎么下山?”

“走下山。”

“可路上有兵啊?”

黄衫女子只一叹:“想当年郭靖黄蓉何等英雄孤守襄阳几十年。你们在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郭家的后人了,怎几个蒙古虾兵便将你们吓成这样?”

女弟子不忿道:“哪里是几个?怎的看都有万余,你当自己是神仙么?”

“神仙在那里。”黄衫女子望向张三丰。

张三丰各种尴尬:“不敢当,咋最近老被人误会。”

黄衫女子又道:“诸位,既不愿逃,为何不杀?”

杨逍哼了一声:“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我们没姑娘你那般功夫。”

“可是逍遥仙杨左使?”

“不敢当1,。”

黄衫女子笑道:“还道你是个真汉子性情中人原来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普通大叔罢了。”

“你说谁是普通大叔?!”杨逍各种勃然大怒,他混了这么多年,功高盖世,风流倜傥,怎么一句普通大叔就糊弄过去了。

黄衫女子也不答话,又分别喷其它人。

“鹰王殷天正?一把岁数了还这般惜命?”

“韦一笑,不人不鬼,你也惧死?”

“少林方丈,被人骑到头上了坐在地上等人斩首么?”

“张真人,你乃天下第一人,武林危在旦夕,仗着一身的修为,却是袖手旁观了?”

嘲讽了一圈人后,黄衫女子最后望向了田伯光。

“初音,在大军中。”

“!!!!”方闲当即不淡定了,“你可肯定?”

女子点点头:“刚才在大雕身上见到了,千真万确。”

雕兄附和道:“只是我等势单力薄,如此下去抢了,不免打草惊蛇。”

雕兄每次耸泡的时候,都能很凛然。

女子又说道:“另外,我们还见到明教军队奇袭元军后路。”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炸锅了。有没有后援面对战局是两回事。

黄衫女子又望向张无忌:“赵敏,朱元璋领兵,不会错了1,。”

“敏妹!!!”张无忌先前已几乎尽了孝道,除了结婚生子。

“明教众听令!!”张无忌狂吼一声,“这是本教主的最后一次下令—给他妈我杀!”

方才众人被黄衫女子激得气血喷张,一闻此言,当即响应。

张三丰也飘然过来:“是时候与朝廷算笔账了。”

六大派人见张三丰如此,也是挥舞兵器高声呐喊。

方闲三两步踏上大雕,横剑当空:“雕兄!助我!”

雕兄踌躇了一下:“你是想当雕骑士?”

“救妹子,自然要潇洒而至。”

“可······下面兵刃弓箭那么多,会伤到我的。”

“耸屁,有我呢。”

“咱活这么多年不容易,是不?”

方闲刚要再骂,黄衫女子却忽地跃上来,坐到他身后,轻抚雕兄羽毛,媚声道:“雕哥哥,带人家去么~~”

雕兄当即像吃了疯狗逼一样,鼻孔喷火:“好嘞!哥勇者无畏!!”

“操。”

滚滚风声赫赫,雕兄开足马力飞向高空。

张无忌张三丰,一老一小,带着两批人马,也是从正面呼啸杀去。--

220 呜呜呜,田叔

高空中,战局一面了然。//无弹窗更新快//

元军势大,如一只肥硕的黑蟒,沿着山路绵延七八里,在它后面,是一条不大的小红蛇,正张着血盆大口沿着巨蟒的尾部生吞起来。

巨蟒势大,首尾不接,难于应对,可小蛇终究是小蛇,怕是也难将其一口吞了。

“不好打。”方闲默默道,“元军可不在山路上纠结,潜入林中,反扑包夹,到时候阵型就灵活了,不好打。”

正说着,见那条肥硕的大蟒渐渐开始解体,兵士纷纷扑入山路两旁的林中,朝下奔去,欲围明军剿之。

同时,少林寺出来的一干高手也是潜入林中。那种复杂,遮挡物林立的地形,能进能退,正正适合这些高手与军队戮战。

方闲又等了等,待双方人统统四散,进入乱战状态,他才能有可乘之机。

“余下的就看各自的的造化了。”方闲只是一个人,犯不上为大局拼命,此时首要任务依然是妹子,他脚在神雕身上敲了一下,“雕兄,语嫣何在?”

神雕怒道:“你丫把我当马了么?客气点。”

身后黄衫女一拍方闲,绵绵问道:“雕哥哥,带我们去找初音姑娘好不好?”

“哼,瞧人家,这话听着多舒坦!”雕兄遂又牟足鸟力,俯冲下去。

方闲看得清楚,帅旗,又见帅旗,对于田伯光来说,这种东西的存在简直就是——

插标卖首!

如今军士已四散而去。帅旗处也不过二三十个兵士,正缓缓护着大将向下蠢动。

待到距地面丈余许的地方,方闲便已饥渴难耐。

“雕兄,杨姑娘。多谢,你们不必下去,待我救了妹子前来接应即可!”

话罢,他也不看二人的反应,纵身一跃,仗剑而下。

军士们皆护着帅旗向下移动,剿灭明军,哪里想到会有东西从天而降。只闻道了那赫赫风声与一股为救妹子无往不利的骚气。

军士抬头,目瞪口呆,一黄袍大仙,手持泛着黑光的三尺巨剑。面似是牛鬼蛇神,却是以天兵天将的架势从空杀来。

“观尔乃插标卖首,田某特来收购!”方闲狂啸一声。

巨剑嗡嗡作响,伴着方闲俯冲的力量,犹如轰炸一般当空劈下。

普通军士面对这样的存在哪有本分抵抗之力?当下。两名军士连抱头的机会也未有,便被轰杀成渣。

终有不远处一兵士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喊道:“明教邪魔!邪魔!快撤!!”

还留有一口气的元军哪里还敢再看田伯光一眼,丢盔弃甲便往林中遁去。

方闲这一剑劈落。借着反冲的力量丝毫不停留,已剑为腿。只一用力,便推着自己的肉身砸向那帅旗。

帅旗下。正有一肥硕的中年人,此人已恐惧直至,胯下黄液之流,却是没敢跑。

方面心下狠狠,眼前只有此一人,仍是不见语嫣的身影,这帮畜生到底是将她藏在哪里了。

心中狠,手上却是要有分寸,待身距那人只几尺之时,方闲身子一扭,脚下一擦,骤然停身。那玄铁巨剑也跟着愣生生扳停住,几乎贴着那人的脸颊,一股劲风,只将那人的眼泪,鼻涕,统统卷飞出去,那人肥脸上的肉也是被卷得抽搐不止,胯下黄的白的喷了一地。

“饶饶饶饶……命……”那人扑哧跪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模糊一片。

“初音在何处?!”方闲凶神恶煞,巨剑顶着此人的面门。

“不不不……不知……”

“求死?!”方向反手一抽,持巨剑扇了这人一匡,将其半嘴牙齿皆是扇了出去。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那人捂着脸,口齿不清,满脸惊恐。

“……”方闲一怔,这人虽在帅旗之下,行为却是太过弱了些,说是大将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你可是汝阳王?!”

“小人……不是……不敢……”那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计?”方闲一声惊疑刚出,便闻四面八方滚滚风声赫赫,几百支箭朝自己射了过来。

“哼,雕虫小技。”方闲轻哼一声,便要耍剑横扫以做抵挡。

却见此时,黄衫女子当当正正从天而落,手上一柄玉女剑轻盈飞舞,泛着银光,好似营造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只顷刻间,将这些箭羽轻松挡飞出去。

“你欠我一命。”女子笑道。

“……有意思么?”方闲也不愿与她争,只冲四林怒吼道,“初音何在!说者免死!”

四下响起了攒攒脚步声,想是这些埋伏的兵士开始逃了。

“没用的。”黄衫女子轻轻一叹,便是持剑潜入林中。

方闲摇摇头,当真是好事多磨啊,也便要潜入林中搜寻。

身后突然一声娇吟传来,那是再熟悉,也是再思念不过。

“田叔……别管我……呜呜呜呜……”

方闲身子像是被电了一下,这电音不是初音妹子是哪个!

他是真真正正虎躯一震,千百种情感汇于一面,表情上百转千回,焦灼在一起,满脸的横肉波涛汹涌,难以言喻。

“妹子!!!!!”方闲猛然停步,转身向回奔去,只将这山路上的嶙石都踏碎了。

定睛望去,两个大辫子在空中瑟瑟发抖,一张小小的俏脸说不出的委屈,泪汪汪的眼中波光粼粼……

语嫣眼中何尝不是饱含了千百种情感,难以想象她这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待见了她田叔这般拼命扭曲的表情,千丝万缕的情感终是汇为感动的一笑。

“田叔……你还记得语嫣……”

“操,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可休想跑了!”方闲大吼一声,那是充满了阳刚与果决。

随后,他笑容僵住。愣愣看着初音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原也是美艳中伴着天然呆,虽不及初音可爱,却也是自有萌意的存在。

而今看去,面容中却只剩下冷,脸上两道浅浅的血痕仿佛被无限放大,像女鬼一样,叫人不寒而栗。

方闲颤颤举剑指着她:“想不到……想不到……这次真的是想不到……”

那女子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半分韵律也没有:“别乱动。不然……那五指洞你可是见过的。”

往事历历在目,方闲只狠自己怎么就没多想呢?

蛛儿每次杀人,那一只利爪都是狠狠刺入人大脑,每死一人。那尸首的头上,都是留有五个血洞。

方闲只道那是千蛛万毒手,现在想来,蛛儿岂能有这般功力?千蛛万毒手强在毒,而不在力。只求划出一丝伤痕让人中毒就罢了,哪里有碎人头骨的力道。

那不是千蛛万毒手,根本就是——

九阴白骨爪!

如此想来周芷若根本就什么都没得到过,九阴真经自始至终都在蛛儿手里。

方闲定了定神。盯着蛛儿冷冷问道:“你不怕死么!”

“你说的是现在,还是当时?”蛛儿一笑。这一笑却是半点暖意也没有,满是苍凉。

所谓的当时。自然是岛上被方闲擒了的时候,苦肉计,又他妈是苦肉计,不计后果,将自己送到敌人牙齿上,疯狂之至的苦肉计。

“都有。”方闲答。

蛛儿五指轻轻拍在语嫣脸上,只轻轻问:“那你说,成昆怕死么?”

“他早已是死人了。”

“我何尝不是?”蛛儿眯着眼睛盯着方闲,“还记得那日你说的么,说的一点不错——你说缺失了爱的人,便失去了人性。”

方闲身子一寒,当时他是随口一句评价成昆的,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席话却也是殷实地砸在了蛛儿心中。

同成昆一样,她曾经是有爱的,深深地爱着母亲,甚至帮母亲毒死了父亲的小妾……而母亲完全没领他的情,反而怪罪于他,最后被逼得自杀。自此,父亲也是恨上了她,打骂、虐待、冷落……

方闲本以为她还年轻,只是一时未想通,本以为替他治好了脸上的病,她便能重生。

此时,看着蛛儿长发乱飞,疯狂的样子,他才知道,这女人从未变过,也不可能变,十几年前,她的那颗心就死了,同成昆一样。

王语嫣被蛛儿抚得心寒,只劝道:“田叔……她不是人,别管我……”

蛛儿猛然抓起语嫣的辫子,狰狞道:“他会不会管你,不是你说的算,我便要让你看看,天下的男人都是什么样子,让你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

说着,她又癫狂一笑,盯着方闲:“你不是号称忠于情义的男人楷模么?”

“我从没这么说过。”

“你不是号称只爱她一人么!!!”

“我他妈从没这么说过,我家里还俩娘子呢,你别黑我。”

“你不是号称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么!!!”

“滚你娘的,你疯了。”

“哈哈哈哈……”蛛儿狂笑,“我记错了,不是你说的,是我爹当年对我娘说的……我娘总讲给我听……哈哈哈……”

这笑声充满了邪魅,邪恶与邪异。

蛛儿指了下方闲,又揪了下语嫣的辫子。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她表情中充满了享受,好像在享受二人脸上的绝望与惊悚。

“田伯光,你来选,谁活。”

然而,他们的表情让她失望了,她一直盼着这一幕,想好好享受田伯光与王语嫣这一刻的绝望。

可这二人,皆是轻轻地,宽慰地一笑。(未完待续。。)

221 胯下抬人神功

“可悲。//无弹窗更新快//”王语嫣静静一叹。

“你说谁?!!”蛛儿又使劲拧了下她的辫子,“将死之人,你才是可悲!”

语嫣轻笑道:“我虽死了,却死得温暖,死得充盈,知这世上有人挂念我,想念我,喜欢我。不像你,即便活着,也是死的。”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蛛儿癫狂起来,满面阴狠,“我不需要爹,不需要娘,不需要张无忌,不需要金花婆婆,我什么都不需要!!”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方闲质问道,“你既无欲无求,无生无死,此时何苦?”

蛛儿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只是欣赏你们的绝望?错了,大错特错。”

她说着,眼中充满了野心的火焰:“女人,男人……女人依靠男人,男人玩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方闲不答,也不愿答。

“哑了?!”蛛儿狂笑道,“因为男人有力量,有权力,有金钱!这些都是男人的,女人便只能讨好男人,男人便会将女人不当人!!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世界,我要男人的东西,男人的全部!我要女人都像我这样,不再这般任人宰割,我要男人的命运——掌握在女人手中!”

“你怎么做到?”方闲满面萧然。

“你死!”蛛儿狰狞道,“你死了,朝廷就赢了,我就可以封官进爵!权力。地业,金钱,统统都是我的!!!我要抓几百个,几千个男奴。让天下人看看,男人到底是如何的不堪!”

“这一切,不一样都是男人给的?”方闲朗然大笑,“你口口声声说自强自立,不一样是靠的成昆的奸计,靠的汝阳王的权力,与你有半分相干?!”

方闲眉色冷厉,横剑相向:“到头来。你不过是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罢了!”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蛛儿癫怒,“等我当了官,手握大权,我就不是了。不是了!”

“强扭阴阳,逆势妄为,你必死无全尸!”方闲放生大吼,内力喷薄而出,只震得蛛儿心中颤抖。“男女之事,自古使然!男人拼杀流血,女人掌内育织,各司其职。其乐融融,其情绵绵。其居暖暖。男有滥情无度,女亦有贪淫出墙。再正常不过。你却不见男女恩爱,阖家欢乐,乐享天年?以你一人之事,而仇于天下,自以为大义使然,其实不过是……”

方闲说着,左手抬起,手指比划出了一个小小的圆点:“不过是像蛆虫一样的想法,慢慢变大,变大,变得恶心不堪,其丑无比。”

这席话夹着滚滚刚猛的内力,掷地有声,摄人心魄,虽不及张真人那般浩然,却也够震住蛛儿了。

“你找死!!!”蛛儿近乎崩溃,“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你,你你……是所有人!”

她说着,又是狂笑一声:“你再如何歪理也无妨,我倒要看看,是谁生谁死!生者便是对的,死了便是错的。我数三下,要么你自尽,要么我便将初音的脑浆挖出来哈哈哈哈……”

方闲凝望蛛儿,凛然道:“殷离,你此时悬崖勒马,我可看在无忌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穷兵黩武。”蛛儿伸出三根手指,尖厉如锋,“三!”

“你不是很爱她么?你可以为她死么?可以么?!!”

方闲黯然道:“我不能死。”

“哈哈哈哈!”蛛儿嚎叫道,“初音姑娘,你可听见了?你可听见了?他再怎样,也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而已!”

“他不是。”语嫣泰然笑道,“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知道,他不会死,他会救我。”

语嫣是个明白的姑娘,他曾与方闲到过现世,知道其中的缘由,若是方闲死在这里,这个世界就会永远沉寂,没有武林,没有江湖,也没有语嫣,没有蛛儿了。

蛛儿狂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信男人?!!”

“二!!!!”

方闲语嫣皆不再说话,只是凝望对方。

蛛儿狠狠望着方闲:“哼,倒头来,你找了她这般久,最后还是看重自己的命罢了。”

“三!!!死吧!!”蛛儿蓄势,五指朝语嫣头颅刺去。

却见方闲只一挥臂,摇了摇头。

银光闪过,蛛儿五指在空中飞溅,再也刺不到人了。

“为……为什么……”蛛儿望着断了五指的手掌,满面骇然,“这是……什么境界?”

“这次你真的救了我一命。”方闲淡淡道。

“要还的。”黄衫女子收剑,五指化为利爪,只一闪,蛛儿后胸便是五个殷红的血洞,再看她手,滴血未沾。

蛛儿缓缓回过头去,望见的正是黄衫女子淡然的表情。

黄衫女轻叹:“祖宗说过,凡是断人情缘者,尽可杀了。”

蛛儿身子一僵,轰然仰面倒地,痴痴望着黄衫女子:“你……是……谁?”

“我从古墓来。”黄衫女子缓缓俯身,从蛛儿怀中抽出《九阴真经》等藏于倚天屠龙中的典籍,“我来收回祖宗的东西,将之赋予能者,并非你。”

蛛儿呆呆一笑:“呵呵……我终于遭了因果报应了么……”

方闲猛冲过来,一把搂住语嫣,硕大的身子包裹住这弱不禁风的身躯,断然不会再将她暴露于风雨之中。

“田叔……”语嫣声音依然娇嫩,看着田叔这张貌似猥琐的糙脸,心中那是说不出的温暖。

“别怕,别怕。”方闲轻抚语嫣发丝,“她没弄疼你吧?”

“呜呜呜,疼。”

“怪我,怪我。”方闲缓缓转过头,轻视着蛛儿,“天命使然,你可以死了。”

“爹……让你白死了……也罢,这是你的报应,天命使然……呵呵……呵呵……”蛛儿眼睛默默垂下,阴笑着离开阳世。

方闲拾来一个火折子,将蛛儿尸体点了,免得她阴魂不散,这种东西最他妈容易化为厉鬼了。

“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方闲问。

黄衫女子只摇摇头:“我也不懂。”

方闲也便不再理会那死去的怪物,怀抱妹子,狠狠亲了一口,大笑道:“哈哈,水蜜桃味的!!”

“真讨厌……”语嫣被他弄得一脸口水,却也不觉得恶心,只是心暖,娇然骂道,“我回去告诉林姐姐你欺负我!”

“别闹!!!丫比蛛儿可怕一万倍!!”

黄衫女子见二人斗情,故作怒状:“战局紧迫,还不还去帮忙!”

方闲才不理她:“不行,我得护好爱奴,再出来什么东西抓她我可受不了了。”

“出息!”黄衫女笑骂。

滚滚风声赫赫,雕兄一般只在打完架后出现。

他雕目已圆瞪出血:“这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位姑娘……”

“是爱奴。”方闲畅笑。

“果是神仙的姿色!!!”神雕色心大起,“姑娘,走,俺神雕带你看大场面战争片去!”

“走!”方闲大喝一声,抱着语嫣跃上大雕,“语嫣你还没骑过丫呢,飞在天上很是清爽啊!”

黄衫女也跟着跃上去,推了把方闲:“太挤了,往前点。”

雕兄苦不堪言:“三人……好沉……”

黄衫女一剑刺了下雕兄的屁股:“你说谁沉呢?”

“没有……没有,轻得紧……”神雕似哭似笑,勃然飞起,“嗯……初音姑娘更软些!”

“说甚呢?”方闲警惕道。

神雕只一坏笑,不再多言。

黄衫女只感觉身下大雕的筋骨动了一下,立刻怒道:“你个色雕,乱摸什么呢?”

雕兄很是舒爽:“我哪里摸了,是你们自己凑上来的。”

黄衫女无言,方闲则是将初音屁股抵在胯下,断然不敢让她再与神雕有接触。

黄衫女见状,直笑道:“田老师,你还有这功夫?”

胯下抬人,对常人来说可是不可能之举!

方闲满面萧然,亦有些苦:“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出道前,终日都提个水桶练这功夫,这么多年了,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语嫣却是坐的有些不稳,红着脸道:“别乱……动……”

“哦?”方闲眉色一挑,又是激得两个起落。

“……”

此时在天上俯瞰,战局已然明朗。

元军企图潜入林中回身围剿,却不料林中满是被明教烈火旗埋伏,如同三国时博望坡一战,待元军过来围住,一把大火烧入林中,元军几刻间十损其五。

朱元璋也是亲自上阵杀敌,身先士卒,明军不由声势大振,如此在敌人腹地痛杀收割,明军各个都杀得兴起,欲罢不能。

同时,张三丰与张无忌带领的一干高手也杀将过来,在林中战斗,高手可是一点也不怕了。通常野战,高手最怕的就是被群兵包围,明枪暗箭不尽,最后耗尽气力而亡,而这林中可进可退,实为高手的福地。

当然,这一战只需进,无需退,只因张氏爷孙这两个逆天的存在。

张无忌心念赵敏,爱情的力量爆棚,男性荷尔蒙+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大爆发,整个人状态空前鼎盛,此时堪比人肉炸弹,冲到哪都是一片萧然,乱军统统被轰飞。(未完待续。。)

222 战后余事

张真人此役也不再留余力了,他已远远望见武当道坛的烟火当年,武当山还什么也没有,他一砖一瓦建了小庙茅屋,直到现在,历经百年,终是成了武林泰斗,道家的根基,可这帮朝廷的兵,却是丝毫不顾,杀了远桥、青书不说,还毁了他道家的百年基业。//无弹窗更新快//

真人如何不怒?便是真仙,此时也怒了!

大家也终看到真人全力的样子

仗剑御气,丝毫不顾内力的消耗,真人便是真神了。长剑飞扬,纯阳内力出体,周身十丈之内,寸草不生,血肉横飞,真人满面红光,面色泰然。

愤怒,全由他的真气爆出,横扫千军。

“哼”真人此时的面色都有些僵,口中喃喃“太极个卵,这才痛快。”

杨逍等人自不必说,与朝廷新仇旧怨一并算了,此等高手虽不及张氏爷孙那么逆天,却也是举手投足便可收尽人命,眼皮不带眨的存在!

再说慕容复林平之,二人闷骚得很,只在战局外游走,随手收些人命,并不冒险。想来也对,他们于此并无利益关系,只是帮田伯光找语嫣的帮手罢了,断然不用拼命,做到这般地步已是仁至义尽。

黄衫女子俯瞰战局,惊讶道:“张三丰真的好厉害,怕是祖宗也斗不过他……”

“真人一怒啊原来纯阳内力是这么用的”方闲也看到了武当山的黑烟,只叹道“看来也不必为宋青书治罪了,如此也是个归宿。”

语嫣不忍道:“田叔,他们那么拼,可都是为了我?”

方闲大笑不止:“哈哈哈,妹子你太逗了。对对对,都是为了救你!”

语嫣倒是真信了,哽咽道:“那快叫他们停手吧,我不是已经在你怀中了?”

方闲凝望一番,指着下面道:“不必了,战事已定。”

火光之中,李察罕由几名精兵围着,抱头鼠窜。

突然一行人窜出拦在他面前。

赵敏望着父亲喃喃道:“对不起。”

李察罕见是女儿又怒又惊:“敏敏!爹不强求你了,你走,你走,你与那张无忌走吧!往后你我再无父女只份!!”

赵敏望着爹爹狼狈的样子,也是心下索然:“爹,女儿不孝。”

李察罕怒笑道:“哈哈哈!好个不孝,来吧,杀了爹爹,为你的情郎送上爹的人头如何?!哈哈哈!”

朱元璋不知从哪里杀出,望着这场景,顿了半晌,而后轻声一叹“李察罕已死,死无全尸,咱们去那边收拾残局!”

众兵一哄而散。

赵敏望着朱元璋的背影,也是一阵感动,这男人终也有性情的一面,没为了大局太过执着。

“走吧。”赵敏挥剑侧身远去“救你一命,你我两清,往后我与无忌再不踏入中原半步,你……好自为之。”

话罢,她也是消失于林中。

李察罕一声长叹,真的是长叹,他感觉自己什么都没了,众叛亲离。

“撤。”他一声令下,元军响起了撤退的号角。

闻这号角,明军呐喊冲天,撕心裂肺!!!

五千精兵,破了三倍于己的朝廷兵力,此次的壮举已凌驾于光明顶一役之上!

天时地利人和,外加兵法精湛,张真人bug,终是成就了这一战。

朱元璋见势起,遂大呼道:“诸军可有胆识!!!”

“有!!!”

“诸军可想建功立业!!!”

“想!!!”

“可望名垂千古!!”

“望!!!”

“可愿抱得美人!!!囊中千金!!!”

这句话直激得兵士们都红了眼,我操美人呐,美人呐。

明军喊声震天,那是声泪俱下!

“愿!!!!”

朱元璋也是血脉喷张,亲持帅旗,摇旗狂吼:“此时此刻!我光明顶大军正向中原进发!!诸军可敢与我杀向汝阳!!!杀了蒙古鞑子!!!抢了他们的女人!!!”

“操!!!!”诸军士气大盛,荷尔蒙爆发,用一个动词抒发出了此事的情感。

朱元璋知这势千年一遇,汝阳必是兵力空虚,此时里应外合,再有其它起义军的呼应,必可拿了汝阳!能不能守住再议,先让兵士们进去爽一圈,自己的名声传开,大事可成!!

一干军士,马不停滴,冲下山去,伴着呐喊,随着朱元璋直取汝阳。

此时,这几千军,可以当几万军用了。

武林人士自然是不会去的,他们还有个烂摊子要收拾。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之后的计议。

空闻亦是杀得浑身是血,一柄禅杖下不知多了多少条冤魂。

“少林还在!!还在!!!”空闻满眼通红,只恨不得跟张三丰跪下了“真人!!多谢真人此佳话必名垂千古,武当少林永世交好!无论将来如何,武当若是有难,我少林必全力相助!!!”

张三丰此时心神也已收敛,此战的消耗不知他多久才能恢复,好在结局是好的。

他颤颤问道:“武当,还有多少人?”

几个武当弟子七零八落凑了过来。

“好好”张三丰一个个看着,眼泪渗出,说不出的苦涩“翠山远桥声谷‘你们都在好……好…”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怆然。

尤其是空闻,他已是悔恨万千。武当派,侠义为先,昔rì武当七侠仗剑江湖,人人敬仰!武当众侠,身怀江湖大义,却是一颗颗陨落,到现在,只余三名。

这样大义的武当,大义的张三丰,自己当时到底哪里来的一股邪火?竟是怀疑张三丰有恶意?!他明明就是天底下最为慈祥无私的老想到此处,空闻已自悔,自愧到了极致,外加此夜罪孽无数……

他一把挥起禅杖,猛然向自己头颅上砸落。

“小僧千错万错!!千错万错!不求宽恕,不求宽恕!”

滚滚风声赫赫,一柄巨剑砸了下来,将这禅杖击得粉碎。

田伯光抱着妹子飘然而至,黄衫女也跟着落了下来。

“空闻大师,武林已经这幅样子,你还是等等再死吧。”方闲也是一片萧然,朝廷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向武林出手,实在是丧心病狂。

“田施主”空闻长叹一声,终是断了念想“田施主果是大义之人,贫僧错怪了……”

“方丈手下留情,没直接杀了我,这也是方丈的善缘,自有此因果。”方闲心知,无心作恶便不是恶,这空闻终究是个老实和尚,此事不必再计较。

张无忌抱着赵敏冲了过来,放声大笑:“哈哈,大兄弟!咱俩都抱上妹子了,大快人心!!”

方闲大骂道:“操,不怪你当时大意,还有脸说!”

张无忌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赔罪:“大兄弟,初音姑娘……对不住了……”

王语嫣一笑:“傻小子,还这么傻。”

张三丰见他的样子,情绪也终是好转一些,笑骂道:“这小赤佬,抓个丫头,长本事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这样的张无忌才是大家所喜欢的。

随后,张三丰各种云云,号召大家切莫绝望,修生养息,回去重建门派,再创武林辉煌等等……

正说着,韦一笑抓着一人呼啸而至。

众人一看,此女面色枯凉,显是没少受罪,正是周芷若。

“蝙蝠不得无礼!”张无忌连忙喝道。

韦一笑望了望赵敏,很是无奈:“这……这算了你们看吧。”

赵敏当即醋坛子就翻了:“无忌!你还忘不了这**?!”

“哎不是这‘”张无忌百口莫辩“她不坏……”

“你怎知他不坏?”

“这怎么说呢哎……”张无忌只要将一头黑发都要挠掉了,赶紧转身道“大兄弟你脑子好,帮我跟敏妹解释一下。”

方闲与赵敏对视,皆是放声一笑。

赵敏掐了下张无忌:“傻样。”

方闲上前道:“周芷若,你现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说了,一方面让给大家一个解释,一方面也为自己辩个清白。”

周芷若面无人色,只四望道。

“他们……他们死了么?”

“谁?”

周芷若捂着脑袋,颤声道:“那个秃头那个魔女还有那个太监…”

众人听得一阵迷茫,恐怕只有方闲听懂了。

“哈哈哈!”方闲大笑“你放心,成昆,蛛儿,岳不群,统统死了,尸体已成碎片,灰飞烟灭,你不必再怕!”

听到此言,周芷若终是呼了口气,定下神来。

她渐渐恢复心智,扫向众人,在张无忌那里特意顿了顿:“周芷若知错……不求原谅,待让我把事情说清了,诸位再下手不迟。”

“大可说来。”方闲只仇身边没有爆米huā。

事情……原来他妈的是这样的……

周芷若虽有野心,但是没有契机,峨眉坐拥倚天剑,她知道其中秘密,也想要屠龙刀,但终究是没有机会,只得整rì郁郁。

某rì一个脸皮溃烂其丑无比的女人,连同一身素装的先生前来拜访,他们自然就是蛛儿与岳不群了。

这两个人怎么碰上的,怕是没人知道了。(未完待续。!!!

223 是非因果

二人开门见山,道出了有关抢夺屠龙刀的计划。//无弹窗更新快//[ ]蛛儿伴着金huā婆婆过了几十年,可学她学得惟妙-惟肖,金huā婆婆也曾去冰火岛拜访过谢逊,蛛儿自知冰火岛的位置。

岳先生则是武功其高,手上又有十香软筋散,只要赢得谢逊的信任,屠龙刀可得。

他们不知为何,好像知道倚天屠龙秘密的些许端倪,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一柄倚天剑。

周芷若也不是傻子,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们,她野心虽大,却未被冲昏头脑,直到蛛儿扔出了一个天大的诱惑——

张无忌。

这二人表示,如用此计,可取张无忌性命。

周芷若有些不忍,但也没说什么。

而后他们又道,若是同行,大家皆有好处,九阴真经都有份,同时,还会把张无忌的命交到周芷若手上,她想怎样皆可。

周芷若被这么一搞,立时头脑发昏,应了计策。

但她同时也留了后招,若是自己深有不测,自有人会公布倚天屠龙的秘密,有人公布岳不群与蛛儿夺了倚天屠龙的事实,届时,他二人便会遭受整个武林的围攻。

于是,计划一步步展开,便出现了灵蛇岛的那一幕。

当时在岛上,倚天屠龙对劈过后,他们将九阴真经分为两份,一半在蛛儿那里,一半给周芷若,其余武功皆存在蛛儿手中,岳先生倒也奇怪什么都不要。

之后,便是岛上蛛儿的那一出苦肉计,这计曾与岳先生交流过,岳先生也认定安全,田伯光伪善不会怎样。

蛛儿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活下来,那是断然不会引起田伯光怀疑的。中间各种想法施毒,田伯光可诛。

话说后来方闲基本是天天吃毒药度rì的,他全然不知,也屁事没有,直叫蛛儿恨得牙痒痒。

这之后,周芷若岳不群抓着张无忌王语嫣二人回到中原算是第一次见了成昆。

成昆与岳不群还是想除掉张无忌张无忌毕竟无法对田伯光产生威慑功夫了得,也不好控制,但周芷若死命不让他们杀,并威胁,如果张无忌死了,他便要公布屠龙刀秘密的归属,大家玉石俱焚。

成昆岳不群此时杀心已起,只是怕周芷若鱼死网破,才无奈定下了计策。张无忌囚于光明顶交给成昆的棋子朱元璋料理,而王语嫣则是交给了王保保,关在汝阳王府中。

周芷若本欲亲自看守张无忌,可二人就是不让,说是田伯光回来必能找到,只有意想不到的地方才安全。

成昆交代过朱元璋王保保二人,若是吐露囚犯的消息,便会遭灭门的命运,因此二人就算自己死也是断然不敢暴露的。[感谢支持]王保保那rì虽是被擒,却也是宁死不提王语嫣,他若是说了,怕是妻儿父母都要死了。

几人商定飞鸽传书,每过几rì,朱元璋和王保保会发张书信给众人,若是空白,表示一切安好,若是几rì未发书信,就是出事了。

其实光明顶油纸什么的都是骗人,不过是蛛儿特意引方闲去光明顶的话头罢了。如今他频频在峨眉现身,蛛儿怕他与周芷若有所交集,坏了大事。再说他们已经决定除周芷若了,田伯光总在峨眉游荡,也容易出事。

蛛儿本意是,借光明顶之围,让田伯光死于乱军之中,然而田伯光武功精进太快,以突破预料了。

就这样,田伯光被引到了光明顶。

本来计划顺利,可突然杀出了一个赵敏。

这就是王保保自作聪明了,他画蛇添足,把消息透露给赵敏,想让他引得明教内乱,自己出兵时舒服一些。

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异数,一步步放大,最终让方闲就出了张无忌。而那边,已擒了周芷若,却是不敢杀周芷若,只逼问她公布阴谋的手段。为免田伯光起疑,岳不群才收买了宋青书,再用宋青书的命,逼的宋远桥不敢多言。

至于如何收买的宋青书……周芷若只说得满面泪光,其间事情对少年三观不利,口味略重,不便多谈。

蛛儿这边,始终与田伯光在一起,见他救出张无忌心下恼极,却也没辙。救张无忌之时,她当先上去为张无忌擦身揉搓,实际是在下毒可命运就是这般神奇,张无忌中毒眼看便要发作的时候,得知赵敏有危,竟是拼命运起了逆天的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将这毒顷刻便冲散了。

后来她又佯装情感受挫,借田伯光肩膀用,其实也是凑近了下毒而已,却不想,田伯光乃是百毒不侵之体,屁感觉没有!

她是亲眼见着田伯光行走江湖,北冥神功一步步成长起来,情知他已深不可测,偷袭成功概率太低,此时已没有必要伴在他身边,便决定转计脱身。

后来,鹰王狮王重逢斗拳,她故意做出那一幕,给了自己脱身的理由,脱身后急急赶往少林、华山和汝阳安排后计。

当时谢逊是发现不对了,他先是“哦?”了一下。

这是听出蛛儿的声音了。

而后“哦。”了一下,这是想通了其中的端倪,蛛儿是殷离,是殷天正的孙女,自然不好看祖父受苦。

但想到这里,他又“哦?”了一下,谢逊心神何等敏锐,只觉得这蛛儿说话的感情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清是哪里。[]

若是当时谢逊将这些疑惑与田伯光交流,兴许当时便能得出一些结论,但狮王过于自傲,自己想不明白的东西,别人更别指望想明白了,便没提此事。

之后,便是那连环苦肉计了。方闲救出张无忌后,曾向蛛儿吐露过语嫣必在少林,她这才与成昆一步步安排了后策。

若是田伯光当时在藏经阁束手就擒,那成昆就抓机会杀了他,等着田伯光的帮手们上山,见田伯光死了必会血战

不束手就擒,田伯光一定会引得其他人攻山,结局是一样的,只是,走这一步,就要害的成昆断臂苦肉了。

之后计策环环相扣,其间蛛儿欺瞒了岳不群,告诉他田伯光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只仗着独孤九剑混事岳不群自信葵huā宝典比独孤九剑厉害这才过于自负,死在田伯光手下。

事成之后,便是蛛儿说的,封官进爵,踏上女权之路。

可事与愿违,关键适合,连连杀出赵敏于黄衫女子两个异数,外加张三丰的实力远超众人意料,终致满盘皆输。

蛛儿最后持着王语嫣要挟方闲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死定了,只是死前想享受一下田伯光的痛苦罢了,结果连这一点也没能做到,枉她算计了这么久。

天下最无情人的阴谋,被天下最痴情人的后粉碎。

待众人听过来龙去脉,沉默了许久,没人说话。

周芷若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她好歹是武林中人,并不想祸害武林面对三人的毒计,她也是身陷囹圄,无计可施,更何况被宋青书蹂躏……已是受够罪了再说她本心想救张无忌,事到如今,也是不必怪罪他了。

这盘棋,实乃是自毁的路数,同归于尽,谁能没能得好。

不对,有人得好了——朱元璋。

所以说有成就的伟人,除去个人努力外,运气是决定性因素!这样一盘乱棋完了,结果成就了这小子的伟业。

“只是有一事说不通。”方闲摇摇头始终想不清其中的端倪“成昆为何宁可身死,也要助蛛儿成事?这不科学。再者,蛛儿死前说—爹,让你白死了……”

话到此处,方闲突然虎躯一震,又是一股凉意。

随后他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扯淡呢么。”

众人皆是了然这话的意思,只齐齐望向了殷天正。

鹰王颓然一叹,情知事已如此,也没必要隐瞒了。

“哎家丑啊”殷天正嗽了嗽嗓子“现在看来,当年成昆倒是不止害了狮王,还害了野王。”

殷野王,正是殷天正的儿子,也就是殷离的父亲,她口中的那个臭男人。

“作孽,作孽。”鹰王回想往事,满面心酸“当时,野王亦是如rì中天,少年英雄,成昆专挑明教的栋梁祸害,不仅害了谢逊,还害了野王。”

殷天正坦白了当年的家事,众人又是心惊连连。

话说,成昆视伦理为无物,他就是要引得明教的中流砥柱丧心病狂,杀了谢逊一家后,趁事位败露,潜入了殷府

那一晚,他擒了野王,点了穴道,让他睁着眼睛看了一晚。

这一晚,成昆奸淫了殷野王的妻子无数次

而后,成昆扬长而去。

殷野王少年英雄,气血方刚,自是誓杀成昆!可鹰王眼神毒辣,清楚昆的武功心性,他身为元老,自也是知道成昆与他师妹,已经阳顶天的陈年旧事的。

殷天正大局为先,若是儿子如谢逊一般出去丧心病狂,恐怕天鹰教也是要完蛋的,为了大局,不惜狠心囚住了儿子,不让他出去滋事,只答应他,若是谢逊找出了成昆,他必亲自过去割了成昆的脑袋回来。

殷野王终rì被囚,心神一天天扭曲起来。

他再未碰过自己的夫人,那是被成昆碰过的女人。为了让殷家传后,殷天正只得为他纳了小妾。

小妾倒是贤良,安抚了殷野王的心神,他也只与小妾在一起的时候,能短暂的心安。

因果孽缘永不尽——这小妾被杀了,被殷离杀了。

殷离是谁,常人不知,殷野王却是清楚得很,她他妈是成昆的骨肉!!!

当时殷离出生,殷野王便要掐死她,可殷天正断然不许,说是杀婴儿造孽,他不想儿子变成谢逊一样的疯子。

可是非因果,殷野王难得的情感寄托,却是被成昆的女儿给杀了!

他怎能再对原配好,怎能再对殷离好?!!

殷离的母亲知道是非因果,但又不能对殷离说,百感交集之下,这才精神崩溃,最终自杀。

之后,殷离离家,终是与成昆相遇。

然而,她却是一心想要杀成昆,不愿与这样的一个父亲相认。

成昆心知,这是他最好的一步棋了。他这种人早已死了,他要与江湖同归于尽,于是,便有了后面的毒计,为自己的女儿,最珍贵的一枚棋子铺平道路。

这对父女,却是半点爱也没有的,仅仅是互相憎恨,互相利用而已。

听了鹰王所述,少林和尚已念起经来,这里面罪孽太深重了。

谢逊也叹道:“哎若是当年野王同我一样不好,也不好,怎么做都是不好,成昆太毒了,太毒了,毒计啊!!!”

鹰王何尝不是受害者,只叹道:“结果…野王终也是没有成事,碌碌无为,哎……”

说着,他又慈祥地望向张无忌:“好在,上天待我不薄,素素留下的这个儿子,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

张无忌尴尬一笑,起身抱拳道:“姥爷…孩儿怕是尽不了孝道了……”

殷天正自然知道张无忌在说什么,只摆摆手:“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当年耽误了野王,不会再强加于人了,你想如何走,便如何走吧……”

张无忌遂转向杨逍,沉声道:“老杨,今后你要与朱元璋同心协力,你们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你主教,他主兵,自可成就一番大的功业!”

杨逍知是再也劝张无忌不住,只点点头,神色黯然。

张无忌随即一笑,冲方闲道:“大兄弟,你以后有何安排?”

方闲起身,抱着妹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我本不属于这里,因果是非已然了结,自是云游去也!”

对田伯光,众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不属于这里,但他做的一件件事,却又历历在目,不可磨灭。

江湖大侠,不过如此。

众人齐齐起身。

谢逊朗然道:“不管怎样,请受老夫一拜!侠之大者,不求功名权利,我谢某敬你!!”

众人齐齐拜首,搞的方闲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中莫名的感动。

“大家别这样,我就是个淫贼而已!”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方闲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自己该走了。

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眼眶竟有些湿了,这帮人真的很有意思,耿直的张氏爷孙,诡计多端的赵敏,似精似楞的杨叔等等等等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方闲抱着妹子上了大雕,抹了下眼睛。

“诸位,来rì方长!!”

张无忌吼道:“大兄弟,要帮忙尽管说,你知道去哪找俺!!”

“小友,贫道还能活百年,你可切莫死在俺前面!!”

方闲一挥臂,世间百感尽在不言中,架雕就此飞去!

“哎”飞在空中,方闲略有茫然,轻揉着语嫣“好难受啊,说再见的时候。”

“搭个车呗”身后突然响起了某人很讨厌的声音,正是黄衫女。

大雕笑道:“姑娘!去哪!”

“那地方你最熟悉不过。”黄衫女轻轻一笑。

“古墓。”(未完待续!!!

224 开业大吉

伴随着奇妙的穿越感,雕兄载着三人苦不堪言地飞跃层山众峦。//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叹道:“雕兄好记性,活体卫星定位啊。”

然而雕兄脑子里却想的不是这事,只不忿道:“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方闲胯下一紧:“雕兄你要失望了,我的记录是12个小时。”

“……你厉害。”雕兄只得加快速度,放弃了念想。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虽名为古墓,应该是像将军冢一样不和谐的存在,可古墓外却是一片春意,淡淡几朵小花点缀着青山绿树,两三点雨山前,尽显一种惬意与幽静的古朴之美。

“好地方啊。”方闲赞叹,“杀伐果断什么的最讨厌了。”

黄衫女子跃下神雕,从怀中取出了几本册子,通通交与田伯光。

“这些给你。”

“哦?”方闲结过册子,正是那《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与《武穆遗书》。

黄衫女子盈盈笑道:“乱世纷扰,这些祖宗的东西落到了无能之辈手里,想想还是放在你那里合适一些。”

“怎的突然这么大方了。”方闲自然来者不拒,此时九阴九阳皆在手中,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选了。

“天机不可泄露。”黄衫女静静转身,就此便要离去。

“你不回古墓么?”方闲惊疑道。

“祖宗那辈后,我们都住外面,你自己进去呗。”

“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么。”

“你这人好贫。”黄衫女子来去如风,顷刻间消失在林中,不带走一片云彩。

“嗯……”方闲略微思索一番,冲神雕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一下,你自己找橡皮虫吃吧。”

“不久后,我是不是就能见到杨老弟了?”雕兄问。

“该是如此。黄衫女将我们引到此处,咱们好像在一步步追溯这些渊源。”

想到杨老弟,雕兄一片萧然。想到小龙女,又是起色心,又是羡慕嫉妒恨,当即百感交集。只得寻些橡皮虫吃了解恨了。

“真?sl!!!!”

……

回到自家,正是夜半凌晨,灵儿抱着漫画呼呼大睡中。

方闲轻声道:“你去找月如吧,我先睡了。”

却见语嫣这次一反常态,眼中满是依恋。只拉着方闲的衣服,不愿走。

方闲一愣:“别闹,明天咱还有事呢。”

“就闹……”语嫣依旧不放手。

“……”方闲面色狰狞,“明明就你最乖了,咋也学坏了!”

语嫣哼了一声:“你就知道骗人,骗人骗人。”

“哪骗了?”

“胆小鬼。”语嫣做了个鬼脸,“你三番五次要……最后都怕了,胆小鬼。”

方闲面色狰狞。这丫头莫非是到岁数了……

不过也对。如此生离死别过后,不来一发实在是有违侠之大者的作风啊!

可想到隔壁的那个杀神,方闲顿时又是一个寒颤。

“咱从长计议,此时不宜!”

只见语嫣神色一黯,满是怆然:“哎……你心里终究只当我是仆人么,罢了。我便一辈子做丫鬟吧。”

说着,她便苍凉地向外走去。

看着她那孤单的背影。扭动的短裙,撩人的大腿……

被女人激到这份上。方闲再怕老婆也是不能忍了,大丈夫该干便干,管他干后洪水滔天!

方闲愤然一步抢上,抱起语嫣便冲出门去。

“哈哈……哈哈……”语嫣一个劲儿地笑,抹着眼泪道,“田叔,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方闲抱着她寻找理想的场地,面色泰然且装逼:口中道——

“在这里,请叫我闲哥。”

“不,我就叫你田叔。”语嫣轻轻搂住方闲。

方闲抱着她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奔向自家客栈,只有那里才“安全”……

月色下,望着语嫣天真盈盈的俏脸,方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来想去,他终是摇摇头,将一切挥洒而去。

既然自己抱着她放不下去,她也不愿离开自己,其他的事就随他去吧,自己非帝王之命,亦非情种,只是情缘到这里,他放不下。

语嫣也不说话,就搂着他,她何尝不知方闲心里在愁什么。

进了客栈,夜晚无人,方闲便在前台抽了张房卡,往二层走去。

“田叔……你放心,我不告诉姐姐。”语嫣很是纠结,“都怪我……我不知道何时……已经……”

“不不不,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方闲只一笑,“敢作敢当,明日我自会跟月如讲。”

“可你不怕……”

“怕……”方闲脸皮一抖——

“那该干……也得干!”

方闲选了间天字号上房,外面有一个大大的露台,上面有张休憩的暖床。

他猛地将语嫣按在上面,最近几日他已不知饥渴难耐了多少次了。

…………

此番方闲竭尽全力,将多日之蓄悉数送出,事毕后,心灵一片空明,便抱着语嫣沉沉睡去。

语嫣搂着方闲,只觉得这个男人比表哥温暖,殷实得太多了,面露小女人的羞笑,不多时,也静静睡了过去。

……

清晨鸟鸣,方闲被一声尖叫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相貌平平,穿着制服的姑娘正惊悚地望着自己。

方闲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你哪个来着……”

姑娘慌忙背过身去:“老板就见过我一面……我是昨天来的客房服务员……今晚开业,前台说丢了张房卡,让我过来找找……”

“哦。”方闲见语嫣还睡得很死,便自己穿衣起床,“等她醒了再过来收拾就行了。”

说着,他又望见了床上的点点殷红,略带歉意:“这个……还得麻烦你洗被单。”

“分内的事……”姑娘说着便要撤。

老板就是老板!!夜夜笙歌啊!!姑娘这样想着,口中羞道:“老板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好,有前途。我记住你了!”

方闲出门,晨间一片忙碌,大家起早都已过来安排事宜。这让方闲宽慰不少,能力不提,责任心都是一流,还是老乡干活踏实。

走了几步。见月如正领着几个服务员不住地比划,讲究那时的礼仪,姿势,很是投入。

方闲凑过去也跟着听了起来。

林月如当先做了个请好的姿势,微微屈膝低头。双手扶于腰间。

“将客官迎进门,便要让其心情开朗,以笑示人,这样说——客官请……”

“不能说吃饭还是住宿,要说‘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前台问的时候,要问客人要什么字号的房间,客人若是不懂,就指着身后的牌子。空房数和价格让客人自己看。”

林月如说的头头是道。很有规矩,看来从小没少在林府受这方面的培训。

她说了半天,见方闲来了,也便指着他道:“这是老板公,也可以叫掌柜的她相公。”

“…………”方闲终于知道老板公这称谓是哪来的了。

众服务员也都是窃笑,搞得方闲甚是尴尬。

“大家散了。各忙各的吧。”林月如吩咐一声,“我教了三遍了。往后要是碰到犯错的,直接罚饷钱。自己掂量着。”

林月如究竟是大家闺秀加暴力女,此话一出不怒自威,服务员们都很是紧张,脑里不断回想着这些规矩,四散忙活。

月如凑来焦急问道:“语嫣妹妹回来了么?”

“嗯。”方闲压力很大,愣愣答道。

“人呢?”

“楼上睡呢。”

“…………”月如一愣,问道,“你们昨晚……在这里过的?”

“……对。”方闲压力非常大。

月如顿了顿,只叹了口气:“你可别负了她。”

“全凭娘子意见!”方闲见状,貌似月如并没要发作。

月如见他纠结狰狞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痴样,你带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又要多个妹妹了。”

“哦?!娘子这般开明!”

月如笑道:“我们一起住了那么多天,我也认这个妹妹了。”

“好!”

“只是……”月如突然神色一冷,眼睛眯起,“这是最后一个了,再有……”

她手一攥,口中发出了铮铮作响的音效。

方闲一阵蛋疼蛋软。

“再多了我也吃不消了,夫人英明!”

“好了,我忙去了。”月如神色转好,“芳妹那边要份客人的名单,好签到。”

“签到?”

月如惊道:“这你都不知道还开客栈?新店开张,朋友们来捧场,自然不能白吃,是要给红包签到的。”

“还有这规矩?”

“当然,红白事,满月酒,大寿,新铺开张这些,都是要送红包的。”

“新铺开张也有?”

“有。”林月如很是坚定。

方闲只对当年白吃了学姐无数顿这件事很是惭愧。

傍晚,一辆辆车子驶进小村,这阵仗比大户结婚还有霸道,尤其是公安局那两辆黑色不明牌照的公务车,脑袋上响着警鸣就冲了进来,乡亲们本以为是来抓毒枭一类的存在,见他们进了客栈大院才算放心。

还好停车场够大,这才能容下。

两位局长纷纷前来,山东局长还带着老丈人,老丈人近来心性大好,见这古朴的客栈很是激动,一个劲儿地喊好。

李超也真是会办事,提前一天问方闲今天喝什么酒,听到“二窝头”的回答后楞了楞,也没说什么。结果今天拉来了两箱茅台,搞得方闲怪不好意思。

李超却只是哈哈一笑:“没事儿,都是局里的。”(未完待续。。)

225 二龙路颠仔!

神奇的是,李超竟然带着张丽丽来了,灵儿见她便拉着她攀谈起来,也不知张丽丽是什么感觉。//无弹窗更新快//

学了个姐与其圈养的小白脸,一帆,天明夫妇也是悉数到来。

学姐来了的第一句话是:“哎呦,不错,****改三飞了。”

服务员们经过月如的培训,礼数啥的也都是头头是道,宾客们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风格的服务,又是新鲜,又是受用。

签到的时候,方闲才发现月如是真的说对了,貌似大家早就准备好了红包,放下红包签上字才进厅吃饭。

唯有米娜,过来搂着方闲道:“咱俩谁跟谁,姐最近手头紧,免了。”

开饭前,方闲胡乱做了些陈辞,显然大家都是看他的脸来的,他也就随便对付了两句,不多废话,让大家赶紧动筷子。

方忙独自立于角落,窥着厅中的景象,很是凛然,这是丫光明料理走出的第一步啊!

果然,宾客们都没尝试过类似的味道,对这帮人来说,平日应酬不断,吃的都是大油的东西,一般的宴席已很难下咽,可没想到,这里的菜竟是这般典雅,油水调味能淡则淡,还原食材鲜美的本源。

即便大家都见多识广,对着料理也是赞不绝口。

尤其方忙的菜单那是菜系混杂,既有川味的辛辣且有粤菜的鲜香,后面上的菜为了让大家吃痛快,又都是鲁菜的殷实。

到底是在大内做过掌勺的,对人的味觉需求,用膳的礼数都是掌握到了极致,让人有种在宫中用膳,恍如隔世的飘渺感。

宴席根据诸人的身份,行当事先分好桌,让大家都有的聊。此景与饭店内大不相同,吃的开心,喝酒聊天自然也放得开。各自侃侃而谈。

约莫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刻,大家也都是酒足饭饱了,口中含着方忙精心雕琢的果盘小食。称赞不断,时间不早,便开始有人要离席。

方闲那是极为强迫地阻止大家离席,非要留人一晚。

客栈就图个食宿。他们只尝到这里的美食了,可还没体会过独特的住宿体验,名声口碑啥的要慢慢打起,这帮人可是第一步。

方闲说什么也不让人走,也好在大家都是带夫人丈夫来的。刚好周末,便当是旅游了。

宴席结束,大多数人都漫步于后花园中,这类似于苏州园林的设计着实让人看眼,已有不少人过来问方闲投了多少钱,他也只得连连打哈哈,不便明说。

通过这一晚的实践,方闲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补足的地方。

这客栈……貌似太过朴实了一些。少了些现代人喜欢的娱乐。

唱歌啦。球类运动啦,游泳池啦,这些也是酒店的赢利点,现在看来,吃过饭后,客人好像除了在园林里溜达赏花逗鸟就没啥可做的了。

这些东西也不是没想过。但这地方实在是太有限了,能再多出几亩地才好。

这么一琢磨。周围的地也都是自家人的,虽与两个舅舅关系不太好。但那俩人很是贪财,花些钱将附近的地承包过来倒也是可以的。

方闲正一人在前堂捉摸着,能人李超又适时地凑了过来,满面红光,递了根烟。

“闲哥,这搞得不错啊,真不错。”李超说着给方闲点上烟,坐在他旁边,显然也是没陪局长少喝。

“张丽丽呢?”方闲问,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一问。

“嗨,被你媳妇拉着聊天,真不知聊什么呢。”李超一笑,这事他也不过心,随即看了看周围,低声问道,“有没有……那个?”

“哪个?”

“你说哪个?”

“…………咱是良家客栈,又不是春楼……”方闲笑道,“再说了,你们这系统的人来了,谁敢造次啊?”

李超一拍大腿,那是说不出的憋屈:“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呢?”

“……”方闲也是一个犹豫,“这不好吧,咱做正经生意的。”

“嗨!”李超脸上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正经生意赚不到钱啊!我说方闲,你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说着,冲园林那边努了努嘴,方局等人正在门口谈天说地。

“上面有人,谁还老老实实?”

“咱关系到这份上了?”方闲问。

李超指着方闲指了半天,只觉得他是真的不通世事:“你这就是不会用自己的本事了。说实在的,甭管你这是苗医中医还是别的什么,咱们都知道你厉害了,今天山东局长岳父治病,将来方局的亲戚就能不生病了?你先做着,将来该做的都做到了,你的人情,他肯定会领!”

方闲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生意做的亏心,还是算了。”

李超脸都要憋炸了:“哎呀……我怎么说你!又没让你做,这种事自然有人经营,只是皆你的地方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几千年都这么过来了,有什么亏心的?你不做也有人做,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地方,不做可惜了啊!”

他说着,又凑到方闲耳边:“具体的事你也不用管,我认识几个这行当的,他们拉人,你出地方,到时候大家都有的分,上面我帮你打点。”

方闲这次坚决摇了摇头:“还是不好,真的,我干不了那个。”

李超长叹一口气,又是一拍大腿:“得!我也不劝了,你见得还不够多……将来有想法了再说吧……”

方闲只一笑,继续喝茶抽烟,拒了这件事,心里也踏实。

自己将来能干的事多了,干嘛非要指染这个行当,经历过种种事情,他已经很看重是非因果,有时间还是多积德行善才是对的,自己走运,天上掉下个老大爷帮改变命运,可千万不能用歪了。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经营那些与道德无关。那可还有三位娘子那一道关呢,若是她们知道自己有心干这个,不把她们心伤透了。

二人正聊着。却听得外面一阵聒噪。

保安气呼呼地跑了进来,他也是张四的老乡之一。

“老板……外面有人闹事!”

方闲还没说话,李超就怒了,警匪的霸气四溢。

“操。敢他妈这会儿闹事,不要命了?!”

俩局长在后面赏花呢,这当口儿来流氓闹事,真会撞啊。

李超刚才酒劲上来就要出去,过了几秒心里一琢磨。还是先搞清楚了情况再说为妙。

“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李超说着,拨了一个电话,同时冲方闲摆了摆手,“放心,保证帮你平得妥妥的。”

两个电话过后,李超只一个阵的轻笑,冲方闲道:

“我问过这边局里和书记了。之前我们打点过。这里的混混不敢碰这里,这帮人肯定不是本地的。”

正说着,那伙人牛逼哄哄地进来了。

为首一人算得上是魁梧,一身皱皱巴巴的皮衣,光头倒是锃亮,脖子上的那一圈金链子那是更亮。

这人眼熟得紧。

方闲凝目望去。貌似就是当日在米娜餐厅闹事的厮,好像叫什么半两金。

想到此。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虾兵蟹将又来折腾了,这回倒是巧了,当着局长的面折腾,方闲想保都保不了了。

李超见着阵仗,也是乐了,拍了下方闲:“你别动,我来。”

随后他掐灭烟头,起身过去。

“哪的啊?”李超似笑非笑,一副警匪的气魄那是各种威武。

“你哪的?”半两金也是丝毫无谓,面对这样一个笑脸胖子,自己也笑了起来。

李超也懒得跟他废话:“xx分局局长在里面,赶紧滚,今天高兴,懒得铐人了。”

半两金面色一抽。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老板得知方闲今天开张,特派自己这帮人来坏了他的营生,好让他赔钱,对那几个女人便有了可趁之机。

之前他们调查过方闲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职员罢了,社会关系基本为零,那日捣乱的米娜也不过是在当地略微有些造化罢了。

可如今一听,这开张来的宾客竟是局长级的,半两金不免有些慌了。

只见李超眉宇间霸气外露,很是轻蔑,半两金也不知他是唬人还是真的。

不过出来混的,气势不能输。

“哪他妈那么多局长?!”半两金骂了一句,也没敢真动李超,“你等着!”

话罢他回头开始拨电话,到底是怂了。

李超见他可乐,只叉腰站着,扫视这帮混混,口中调侃道:

“谁的人啊?大老远跑过来,这得有多大仇啊?”

半两金混得久,能识人霸气,能屈能伸,可小弟就不一定了,出道不久气血方刚,尽想着出人头地,此时哪受得了这般折折辱?

也怪李超长的太贱了,这一笑起来就让人产生想抽的冲动。

“啪!”地一声,某小弟奋勇出列,一掌死死扇在李超脸上。

“抽你丫的怎地?局长个卵!”小弟那是一幅忠肝义胆。

李超捂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直指着小弟,结结巴巴:“好!……好!你牛逼!”

“牛逼了怎地!”小弟又是一脚踹了过来,将李超肥硕的身子踢翻在地,“爷是二龙路颠仔,怕你?!”

半两金电话没接通,就见着小弟动手了,按理说此行就是捣乱,不要动手,便连忙过来推了把癫仔:“轻点,别把咱局长打坏了。”

众地痞一阵大笑,只震得厅堂甚是聒噪,后院的宾客也不明所以,纷纷过来。(未完待续。。)

226 恰逢其时

李超楞了个神,竟被气得不知如何发作了。//无弹窗更新快//

张丽丽与灵儿正巧过来,见老公被掀翻在地,赶紧就跑了过来。

月如也是闻讯赶来,当即便要抽鞭子。

“敢在老娘……”

方闲赶紧按住她笑道:“有人出头,别急。”

张丽丽奔过去扶着李超,也是不明所以:“怎么了?”

李超纯爷们,当即一甩臂:“你别管!今儿非拷了丫们关俩月的!”

话罢,他奋勇起身!正气凛然!大臂一挥!掏出手机……

真打的话,他一个秘书哪打的过这帮货,直接叫这边分局过来拷人才是明智之举,李大师爷如是想。

“狂个卵?”癫仔大笑,又是过来一掌扇飞他的手机,同时他还不忘大哥的嘱咐,今天是来砸买卖的,不是砸人的,想到此处,他口中骂道:“赶紧滚,以后哥儿几个天天过来,见你丫一次打你丫一次。”

李超职位所限,只恨自己随身没法带手铐,也没有执法证件,不然直接一亮这帮货尿都出来了。

此时,传说中的大人物终于出现了。

方局酒过半酣,满面红润,见着场面自然是各种气恼,虽不是自己辖区,可碰到这种问题自己总是跌面儿的,再加上与方闲的交情,秘书被打,这事是必须管的,便阔步过来。

“这地方治安怎么搞的?”

方局真身的王霸之气岂能与李超相提并论,他只冷眼扫过几个流氓,哼了一声。

“在我眼前闹事,这还是第一次。”

半两金混得年头久,虽没见过着方局,但看这等气场,当即也就快尿了,即便这人不是局长,也必是局里不小的官,自己这层还是惹不起的。

同时。电话也接通,刘老板听了事情也怂了,让他们先撤。

于是半两金急忙便要拉着弟兄们抽身。

可队伍中。当真有一员猛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二龙路颠仔,平生还未耸过!

“局个卵!!!主席来了我二龙路颠仔也找抽不误!”颠仔满面狂傲,一个大步踏了上去。便是一记飞腿,这颠仔也当真不简单,这一腿踢得头头是道,貌似是真的练过。

全场骇然,看着颠仔一腿朝局长飞去。半两金已经来不及阻止,就要尿了!

此时,方闲终是看不下去了,自己不愿张扬,可是让局长在自己的场子落面子,终究是不好的。

他早已随时准备介入,见这场面,地下拳击手功夫暴起。虽没有武侠世界中那般飘逸。却也是肌肉殷实力量爆棚的存在。

只见他一冲便到方局身前,看那颠仔看的清楚,一掌当当正正按在他脚踝之上。

随后,他手一扭,愣是扭着颠仔的身子转了一圈,“嘎嘣”一响。也不知颠仔是骨折了还是脱臼了。

局长目瞪口呆,冷汗迭起。他怎么也想不到小流氓敢对自己动手,还好方闲惊现。不然进儿这事儿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混。

“哎呦……我操!!!”颠仔被掷在地上,当即骂街,指着方闲狠狠道,“你丫就是方闲?操!我二龙路颠仔记住你了!弟兄们上!”

“上你姥姥!”发话的是半两金,他此时竟然很感谢方闲,这一脚若是命中,可就麻烦了。

他不敢看局长等人半眼,只怕被记住相貌,匆匆喊道:“我老婆要生了,得积着阴德,今儿饶了他们,撤。”

赶紧脱身,半两金满头冷汗,只有这一个想法。

方闲也不说话,只侧头问局长:“你怎么看?放了还是拘了?”

局长当即怒道:“袭警,扰乱公共治安,够判刑了。”

见了局长的态度,方闲也便不再犹豫,只喊了声:“张四!关门!放保安!”

张四一直在门口,闻言当即把大门一关,丝丝扣上,死守大门,一夫当关。几个保安老乡也都围在他周围,山东真汉子气血方刚,老板下令,自当与恶势力决一死战。

局长沉声一哼,掏出电话。

“老赵?对,我是方世友。”

“我在这边吃饭,来了几个流氓打了我的秘书。”

“别着急,场面已经控制住了。”

“对,就是上次说的那个地方。”

“这个……先来黑的,再来白的吧。”

方局放下电话,也不再理会几个流氓,冲李超道。

“没事吧?”

李超颤颤起身:“我没事,这帮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方局哼了一声,回头朝着花园走去,顷刻间变换情绪,冲众人笑道:“没事了,这边治安不好,怪我,怪我。”

众人皆是陪笑,也不好多言。

“这边分局会处理,咱们接着赏花去。”方局走到山东局长身边,便要拉着他去院中。

山东局长楞了一下,而后冲几个流氓道:“还打么?”

这话时用山东口音说的,那叫一个憨直粗爽。

半两金尿都出来了:“……”

需知山东局长那是武警出身,也是个一米八五的大汉,不亚于地下拳击手的存在,虽年过半百,却还是威风八面的。

尤其是这种清淡痛快的作风,让众流氓胆寒呐。

方局拍了拍山东局长笑道:“没事,方闲有功夫,不用帮忙。”

山东局长也是一乐,冲方闲道:“你可看住了,有事喊我。”

随后,他们便带头散去,其他人也不好逗留,回到后院继续呼吸新鲜空气。

半两金看着方闲,脸已经扭成一团。

“这……这……闲哥,我们出来做事不容易……”半两金哀求道,“上次你出过手了,弟兄们知道你厉害,今儿来没敢动手的,老刘就让我们过来扰扰你生意,没别的意思。”

方闲笑道:“断人营生,还没别的意思?”

半两金已是委屈之至:“这……都得赚钱养家闲哥你说是不?我回去就跟老刘说,惹不起你!劝他登门道歉行不?”

半两金说着。递了支烟过来。

“弟兄们是真的不知道……你看,这次要是进号子了,少说要关俩月。我孩子奶粉都得断了!”

方闲见他的样子,心下却是无半分怜悯,只冷笑道。

“你们过来闹事,就不怕我家孩子奶粉断了?”

“这这……”

地上的颠仔不干了:“大哥。别跟他废话,反正要进号子了,临了揍丫一顿!”

“揍他妈你姥姥!”半两金大怒,回身就踹了颠仔脑袋一脚,“还他妈有脸说话?叫闲哥!”

颠仔吃痛。他脑子虽有问题,但至少知道听大哥的,楞了半天,只得狠狠叫道。

“闲哥……”

众小弟见大哥的样子,也纷纷过来求情。

“闲哥……下次在再不敢了!”

“再进号子,我媳妇就该跑了!”

……

被这么一弄,方闲倒是有些心软了。

此时却见李超过来了,捂着脸哼了一声:“别理这帮人。欺软怕硬。狂的时候比谁都狂,耸的时候比谁都耸,说的好听,第二天又他妈出去打架了。”

“大哥!”半两金见李超来了,指着地上的颠仔道,“大哥!你抽他!抽死都没事儿!你是我大哥!!”

李超却只是淡然一笑。神色凛然。

“我是人民警察。”

这话说的方闲都要喷了,不过他是经历过姥姥与丁伯恩爱的存在。憋喷功底已非常人所能及。

过不多时,外面又是一阵聒噪。

一人轻轻抠门。方闲点头允许后,张四才是将门打开。

一卷毛大汉满是纹身,面容粗糙犀利之至,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好货的存在,只见他阔步进来,也不说话。

方闲倒是认识他,貌似是本地的流氓头子。

他看了看方闲,打量了一圈,指着半两金客客气气问道:“是他们闹事呢么?”

方闲点点头。

此人道:“行吧,交给我们了,先帮您教训教训他们,然后扔局里,您看行么?”

方局威武,这就是所谓的先黑道再白道啊……

方闲想了想,还是应了。

卷毛大汉大臂一挥:“都进来,拖人,轻点儿,别打扰了里面的客人。”

话罢,一堆牛鬼蛇神,操着各式兵器浩浩荡荡杀将进来,三个人拖一个,卷毛大汉则是单臂拎着半两金往外走。

李超让张丽丽先回去,自己则推着方闲一并出去。

卷毛大汉的人将半两金一伙通通押到了马路正中,搞得傍晚出来闲逛的群众都过来围观。

卷毛大汉,江湖名号大傻,乃是此地地头蛇的存在,傍晚正跟弟兄们喝酒,忽然受到指示前来抓人,这么方便的事倒也少见,简而言之,就是合法揍人,揍了人再扔到局子里,兄弟们对这种事都是喜闻乐见啊。

大傻虽名为大傻,办事倒也踏实老实,这才成为了本地顶端的存在。他情知方闲必有些造化,上面也指示过自己的人不能动这间客栈,如今看来,金链子这一伙人必定是来捣乱的,上面让自己过来教训他们。

做事要做漂亮,大傻一点不傻,他干脆壮大声势,将这帮人扔到马路中间揍,让周围人都看看,这客栈是有人罩的!

将来,谁动这客栈,就是动他大傻!

半两金的人皆是倒地捂住脑袋,说到底,他们挨揍的情况比揍人多,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

大傻很会办事,不急着动手,向方闲和李超各自递了根烟,问道:“咱怎么打?”(未完待续。。)

227 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

大傻很会办事,不急着动手,向方闲和李超各自递了根烟,问道:“咱怎么打?”

李超很是淡然,接过烟道:“别出人命,你们看吧。//无弹窗更新快//”

“成,那我们下手注意点,正好也不给上面添麻烦。”大傻一点头,撸起袖管便要上。

“稍等。”方闲一拦,转而对李超道,“要不就到这里吧,他们知道厉害了。”

半两金闻言,连连点头,满面忠恳。

李超又是指着方闲,各种憋屈:“我跟你讲!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不抽几顿不知道怕,你到底是搞技术的,不必跟谁都讲理,该揍揍。”

“傻哥你先等等,我们商量一下。”方闲对大傻嘱咐一句,便拉着李超去了一边。

大傻便也吩咐兄弟们看住人,不急着打,像街头卖艺的蒙汉一样冲路人道。

“看见了么?谁敢动这客栈,就是动我大傻!”

众人唏嘘。

傻哥在此地其实口碑不错,是个孤儿,没人知道他怎么活过来的。成势后虽然靠收保护费什么的活着,也趋炎附势,不过行事很有度,不贪份外之才,虽长得一副罗刹的样子,却是很少真动手,摊上这样的地头蛇,也是好事了。

群众纷纷响应:“傻哥说的是!”

“这客栈是老方家的吧?”

“原来傻哥罩的!”

方闲在一旁,倒真的觉得大傻这人很有意思,原来还有这种风格的流氓。

李超道:“说吧,怎么了?你这性子怎么跟人结仇的?”

方闲一叹,将是非因果通通浓缩成了四个字——“红颜祸水。”

李超当即醒悟,迟疑一下,也是一针见血:“谁看上了?别是哪个大官。”

此时,他也是一头冷汗,若是不巧被太过强大的纨绔看上了,那可是方局也罩不住的。还好没有上来就打。

“刘富发你听说过么?什么什么传媒的老板。”

李超想了想,又掏出电话问了问。

半晌后,他放下电话。松了口气:“没事,就是一土老板,在圈子里有些造化,最近老想着巴结些高官。可当官的都看不上他。”

“这样……”方闲琢磨了一下,大概想通了期间缘由。

李超犹豫了一下,也说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方闲也是会意点点头,一阵苦笑:“所以说红颜祸水。”

现在想想,刘富发这般执着要捞到灵儿月如做事。显然不是为了自己。

做一个邪恶的比喻,他刘富发就是个小毛神,他发现了两个绝世的祭品,想去献给大神,与大神套上关系,博了欢心,自己便好上位。

做那种行当的人,没什么别的资源。送女人便是看家本事了。刘富发心何其毒哉!若是纨绔抢女人,还算是动了情,弱肉强食,当年罗马人还未了抢女人开战呢,这也算是一种自然法则了。

可这刘富发,竟是抢了别人的女人再献给他人。而且献的人……还是那种绝对不会产生情意,只为一时之欢的存在。

方闲有时过于心软。可经历过江湖种种,面对此事却是善心全无了。

揍流氓这种事。治标不治本。

刘富发亡我之心不死,他明的不行还会玩阴的。若是将灵儿月如的照片信息拿出来勾引一些强大的纨绔,作为中间人再挑事……

如此行为,无尽无止,他既然能做到这份上,就必然会继续做下去。

红颜祸水,当即,理应抽刀断水了。

“让我处理吧。”方闲将烟头仍在地上,冲李超道。

李超犹豫了一下:“要帮忙就说。”

“嗯,帮我跟我表妹和月如交代一下,说我有事出去,让他们招待好。”

嘱咐过后,方闲又迎向大傻。

“傻哥,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处理。”

大傻楞了一下:“上面都交代了,我得办。”

方闲从兜里抽出几百块钱,偷偷塞到大傻手中:“弟兄们累了,带他们喝酒去,今儿已经帮我立威了,我小店开张,不好见血。”

大傻想了一下:“好。不过这钱不能要,我不该拿的。以后你找我大傻办事,再给钱不迟。”

话罢,他也没拿钱,领着兄弟们散去。

半两金经历了这么多,带着兄弟们起身,只感激涕零地拜谢:“闲哥……你大人大量,以后要再跟您过不去……我就……我就……”

方闲一笑,他先前经历了这么多,心态也就上去了,早已无心与这帮虾兵蟹将见识。

“你要动就动,我也不怕,今天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一下。”

半两金听了方闲说了两句,而后愣了半晌呆呆道:“这不好吧?”

“你不做也有人做,叫你做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半两金又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毕竟,方闲免了他的皮肉之苦与牢狱之灾。

……

晚九点,刘富发正在家看电视。

他不停地换台,掩盖杂乱的心情。

他何尝不怕?这才几天,方闲怎么就多了这么大的社会关系,本来欺他是个不通世事的傻小子,这下可就难办了。

他已打听过那“方局”的造化,不过是个分局副局长而已,还不至于为这种事动到自己这里,最多是抓几个流氓泄恨罢了。

今晚他是出来陪二奶的,快活过后,二奶已经睡了,他只一人在客厅,手机里翻着偷拍到的灵儿与月如的照片,冥思苦想。

自己这个套路一直很成功,一边经营艺人,一边用艺人经营关系,几年来扶摇直上,公司一片大好。只是这钱是赚到不少,再往上发展,就要触及更高层的人,自己手上的那几个当家花旦,名声都依旧臭了,用她们拉拢高层,怕是不好。

他需要几个年龄小,姿色极致,身子干净的女人。这种人很难找,而且一般都是培养出这种女人的家庭都不简单,他也不敢随便拉人下水。

没想到,他无心经营的关系,老婆的发型师却给他提供了机会。那一个小小的发型师,自然不会清楚这里面的事,只道是进了自己的公司就能出名赚钱了。

不过那两个女人是真正不错,打听了一下,都是小地方来的,没有背景,只跟着那个叫方闲的小子混。如此机会,刘富发怎能错过?因而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拢,哪想到这小子软硬不吃。

软硬不吃?不怕,刘富发便要为他上上一节社会课,让他知道赚钱不易,用现实压垮他。不是指望开卖卖赚钱么?好,就让一帮流氓天天过去,让他做不得生意,那两个女人清贫久了,自会心生贪念,到时候自己钱再送去,她们自然就从了。

可如今,方闲大有风生水起的意思,自己的造化已经压不住他了。

刘富发翻着手机上的通讯簿。平日里,没少结识公子少爷,他们有时会管自己要些人玩,不过都是很随手的那种,毕竟艺人的素质也就在那里。

刘富发想换个思路,寻找那几个家里权势大些的少爷,乃至老爷,抛个苹果过去吸引他们,让他们自己对那两女人产生兴趣,到时候再横刀夺爱云云。而自己,只用坐山观虎斗,看着方闲被打压就可以了。

他自认眼光很准,月如灵儿这种姿色的,万里挑一,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顶级阔少,也是要动心的。

正扫着电话薄,家里敲门声响起。

他眉头一皱,心想这边的住处没几个人知道,便问道:“谁?”

外面传来了半两金的声音:“老刘,我!”

刘富发略有不满,半两金从来就是拿钱办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登门,怎么今天还能找到这里了,便道:

“太晚了,这次的事不怪你,以后再说。”

“不是,老刘,那小子想通了,他要见你。”

“哦?!”刘富发这一惊可是不小,自己盘算了这么多,结果就这么成功了?

不过他心下一琢磨,也对,方闲说到底也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年轻,兴许是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知道了水有多深,这才想通了,过来寻自己合作。

想到这里,刘富发起身一笑,如果这小子聪明,倒也可以提携一下。

他心情骤然好转,一片开明,化敌为友,这是最好的了。

打开门,果见方闲站在半两金后面,正冲自己微笑。

刘富发一边穿鞋一边笑道:“女人睡了,咱们出去说。”

“不用了,进来说。”方闲却是不管礼数,推门便进,也不换鞋。

刘富发一惊,本能告诉他,自己的判断错了,此人来者不善!

他随即望向半两金。

半两金只无奈一叹:“老刘,他想跟你谈谈,这小子今儿免了我们进号子,道上人,总要知恩图报,对不住了,我们先走。”

“别走,都进来。”方闲坐在刘富发家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起台来。

半两金一怔,今晚他便是方闲的人,自己也觉得这小子突然有种无形的狠劲儿冒了出来,若是留他在这里,可别出了什么事儿,想想,自己在还能中间劝一劝。

此事过后,估计与刘老板的关系也要断了,他便也带着弟兄们通通进来。(未完待续。。)

228 江湖的方法

刘富发也不说话,面如土色,做到方闲对面,任着一屋子流氓,却是不敢多言。//无弹窗更新快//此时他心里只恨这帮流氓没底线,收了钱反倒恶心起自己了。

方闲随手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装修不错。”他说。

“呵呵。”刘老板只是苦笑,“这算什么?威胁?找几个流氓过来威胁我么?”

“对。”方闲啃了口苹果,轻声道——

“我给你一条活路,散了公司,滚出帝都。”

他冷冷说出一番话,听得所有人都是背脊一凉。

这话,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说出来的。

倒像是古代江湖上的大佬,视人命为草芥,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说的。

一分钟,鸦雀无声。

方闲已吃了半个苹果,看着晚间体育报道,骂了一声:

“操,皇马又输了,后防不给力啊!!!”

这一骂将众人惊醒。

半两金抖着嗓子道:“呵呵,咱不至于,不至于,以后和和气气不就好了么?”

“没法和气了,三次了。”方闲看着电视又是一叹,“和巴萨差11分了……”

刘富发定了定神,心觉这小子一定是疯了。

不过他也是真的怕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小子兴许是真的为情所陷,陷得很深,若是要夺他的女人,他就算不要命,也是要拼了。

又想想灵儿月如的姿色,为她们所困,倒也值。

想到此处,刘富发决定不再冒险,这么多年的造化,栽在一个不要命的穷小子身上,不值。

他终是泄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果决。我也不强求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就当没见过她们。”

方闲盯着电视摇摇头:“不行。我信不过你,要你散了公司,滚出这个城市,我才放心。”

说不做就不做?方闲怎么可能信他?他就像是一只蠕虫。咬了一个口,然后放千万个纨绔进来,自己便是有千手百足也是招架不过来的。

刘富发一直忍着,听了这话算是憋不住了,当即怒道:“你有病么?网络游戏玩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方闲一笑:“法制社会您还雇流氓。真够讲究的。不过刘老板你还真说对了,游戏最近我玩的确实不少。”

他顿了顿,扔下苹果核:“所以我才知道江湖人心险恶,先下手为强。”

“疯子!”刘老板骂道,“刀子就在那里,你有本身过来砍我??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我还就告诉你,我刚刚的话通通收回。你等着。不让那两个女人弃你而去我就不姓刘!”

“嗯。”方闲闻言,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走向刘富发。

刘富发看着他空洞的表情,一股冷汗又下来了。

半两金见势不妙,赶紧来拦:“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他现在心已有些向方闲了,赶紧劝道:“大哥。大哥别这样,这事儿可不是打架这么简单。你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呢,别冲动!”

方闲只一推。便教半两金退了几步。

他一步步走上前,刀子贴在刘富发脸上,轻轻划下。

“…………”刘富发只瞪着他,不说话。

小刀划了一个极浅的伤口,渗了些血粘在刀上。

“ok!ok!停!”刘富发终是怕了,“我答应不再对你几个妹妹出手,最多这样,再逼我我也没法活了,我刘富发说到做到!”

方闲望着刀上的血滴,继而问道:“最多这样?”

“只能这样。”刘富发擦着汗道,“公司是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怎么能说散就散?”

“是你打拼的,还是用那些女人的肉体打拼的?”

刘富发楞了下道:“小伙子,你还是不懂,社会就是这样,那些女人渴望与那些男人交易,我不过是个中间人,大家都有得赚。”

方闲没再多说,他问了刘富发三次,最后他还是没打算回头。

“刀子不错,我收下了。”他收起刀子,冲半两金道,“走,忙了一晚上了,我请你们喝酒。”

半两金终于松了口气,望了刘老板一眼。

刘老板点了点头,算是承了善意,若是半两金不在,今晚兴许会很可怕。

方闲领着一群流氓出了楼门,突而问到:“附近哪有厕所?”

瘸腿的颠仔笑道:“大哥,找个旮旯解决了呗。”

话说颠仔脸变得也够快的。

“那你们等等。”晚上无人,方闲当即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在流氓们的视线内行起方便之事。

见方闲远了,半两金才擦了把汗,叹到:“我以前认识一个这么说话的人。”

“哪个?”

“蝰蛇,你们认得么?”

“蛇哥?……”

众流氓一阵唏嘘,那是一个没人愿意提的存在。

过会儿,方闲方便完回来,脸上一笑,好像回归了还来的状态:“走吧,你们也算帮忙了,不打不相识,想吃什么。”

半两金哈哈一笑,道上的人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谁都想多个帮忙的朋友,少个拼命的敌人,当即便领着方闲往旁边的一家面馆走去。

几个流氓,也就半两金年纪大些,其它的不过十几岁,都是辍学出来的,当即便与方闲聊起当年那些事,赚钱多么不容易什么的。

方闲也只是随便听听,不以为然,人各有命,都是自己选的。

喝着喝着,几个流氓动了真情,开始表示自己有多后悔,若是当年好好读书,现在已经上大学了云云。

半两金也是喝着酒,抽着烟,一阵感叹。自己也是娶妻生子的人了,可还是这么过日子,大晚上的险些进牢房,不免一声哀叹。

方闲听得多了,发现有时他们确实身不由己。父母有些就是那样的人,或者从小连饭都吃不饱,有的人倒也不是本性不好,有一定年少无知,半被逼迫的原因。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样,我生意缺些人手,有力气活,也有安保,你们想来我可以安排,不过挣得不多,一个月我只能给两千。”

几个流氓当即感激涕零,就快下跪了,要知道,他们这行走在街上风光,每个月数钱的时候的苦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能有个稳定的工作与收入,算是他们最大的期盼了。

就连半两金都有些动心,只是这两千块,对于他来说是有些少了。

方闲笑道:“你的相貌和身材,刚好当个安保组长,不对……是铁面捕头!”

半两金一愣:“那一月能拿多少?”

方闲只觉得好笑,这帮流氓平日耀武扬威,怎么这么点钱就能聒噪成这样。

“也不会太多,三千五到四千吧。”

“咱说真的呢?”半两金面色很是正经。

“真的啊,这点儿权力我还是有的。”

半两金眼眶湿润,苦笑道:“方老板,我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到时候别的孩子问起,你爸爸干什么的?我实在是交代不过去。哪天在进了号子,孩子见不到爸爸,想着我也难受。三四千这钱虽然不多,却是够踏实……我是真的……”

“明天报道就行了,第一月工资可以提前支付。”

流氓们见方闲是认真的,连忙千恩万谢表忠心。

说老实话,愿意接受他们当工的人不多,平常单位,看他们档案中这么多犯罪记录,躲还来不及呢。招保安的地方,也都是收退伍的老兵,用的踏实。所以他们基本已没什么出路了。此时万万想不到,刚才还是敌人的方闲竟能这般心善,人心都是肉长的,便是这帮不堪的流氓也是感动了。

唯有二龙路颠仔不明所以然,吃吃问道:“金哥,咱是不混了么?”

半两金一拍桌子:“不混了,当好人。”

颠仔揉了揉腿,琢磨了一下:“行!”

方闲倒也无所谓,虽然这帮人不好管,倒也可以一用,地头蛇的社会经验,消息渠道都会比较复杂,自己将来做事,还是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众人正畅聊着,半两金电话响了。

他以为是老婆,提起电话便骂了一句。

随后,他表情突然僵住。

“是是是…………”

“就来……派出所是吧……好,对对,都来……”

半两金放下电话,倒抽了口凉气,呆呆望着方闲。

“大哥,咋了?”颠仔怒问。

“刘富发…………”半两金脑袋上掉了滴汗珠,“死了……”

众人愣住。

这事儿……太寸了,太奇了。

“不怕,没咱事儿……”刘富发慌忙擦着汗,收拾东西准备走,“警察说是心脏病突发,就是让咱们过去做个调查,没事儿……”

众人心下这才是放心。

方闲之前也在场,自然跟他们一起去了派出所。

再见胖瘦二民警。

“又是你!”胖民警惊了下,而后苦笑,“这次没事,就是调查一下,分别做下笔录就醒了。”

经过民警描述,事情是这样的。众人从刘富发家走后大约半小时,刘富发的情妇起来上厕所,只见刘富发捂着胸口,很难受的样子。

她连忙上去问,刘富发说有点心慌,没事,便让她扶到床上,睡觉。

可不想,才几分钟,刘富发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刘富发情妇还没来得及叫救护车,就此一命呜呼。(未完待续。。)

229 震我大客栈声势

而后救护车来抬走了刘富发的尸体,当时就宣布了死亡,进一步报告要验尸后才能给出。//无弹窗更新快//

警察也来了,在现场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除了满地的鞋印……

然后他们翻看刘富发的通讯记录,看他最近和半两金联系过,就叫他过来调查。

调查中,大家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刘富发与方闲的矛盾,在刘富发家对峙,然后走。

大家口供都是一致,方闲虽然有反常行为,却不能构成犯罪。

过不多时,基本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刘富发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血检正常,无中毒迹象,无外伤。

之后刑警也过来翻了报告和口供,均没有什么疑点,基本可以结案了。

大约十二点,方闲伙同一堆流氓出来了。

众流氓一共而散,方闲也打了辆车回去。

半两金这夜睡的很不好,一切都太巧了,怎么说话的功夫刘老板就心脏病了呢?再想到方闲先前说话的语气,不免心惊。可方闲一直都是与自己这帮人在一起的,从出来,到刘老板死,从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应该是巧合吧,半两金这样想着,终于睡去。

如果不是的话,就太可怕了。

方闲坐在出租车上,口中默念——

“尘归尘,土归土,这笔账别记在咱头上……”

出租司机后背发凉,颤声道:“大哥……这大半夜的……咱别整这邪门儿的行不?”

方闲一笑,手一挥:“行了,完事儿了,刚才不小心踩死了只虫子。”

老苗家做事,若是脏自己的手,那就太丢人了。

当晚回到客栈,方闲面临着空前的抉择……

到哪个房间睡呢……

他也终于体会到那个时代幸福的烦恼。

思来想去,这事太复杂,便一个人在到花园中。找了床被子,在躺椅上盖着睡了。

……

次日晨,大家用过早点。便到花园中随便走走消食。

山东局长刚好赔着岳丈在园中闲庭信步,见方闲竟在这里睡了,只哈哈大笑:“你这老板当的,真够自在。”

方闲也是刚好转醒。见这老乡也是一笑,赶紧揉着眼睛起身。

这个大汉,可是赐了自己一家户口本的存在啊!

“老爷子身体还好么?”方闲过去问道。

老岳丈也是爽朗一笑:“痛快,身子爽利了,头也不疼了。小伙子我跟你讲,但凡还能走路,千万别沾上轮椅,一坐就起不来了!”

老爷子顿了下,又道:“你们聊聊,我去那边看看鸟。”

话罢,他便大步走了,留下姑爷和方闲二人。

方闲知是有话要说。先开口谢道:“这户口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您呢,话说……家里又添了口人。”

“小事。”局长只一笑,而后摇摇头问道,“小方啊,你看你事业有成,人也精神。干嘛指染那个?”

“……哪个?”方闲惊问,自己真的是毛都没指染啊。

局长楞了下。他倒是实在人,不卖关子:“那几个姑娘。越南买的吧?”

“………………”方闲楞了半天,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只得点点头,“是了……这犯法么?”

“有些触犯,不过事情不大,毕竟法不责众。”局长叹然道,“男女比例你是知道的,越南那边来些女人,解决我们的婚姻问题,也算是为社会稳定做贡献了,这事一般不深查。”

方闲惊得一身冷汗,这局长说的轻松,想来却是帮了个大忙。

局长顿了顿,面色一转,只苦口劝道:“可小方啊,凡是皆有个度,一个两个,也就过去了,你搞得这么多……不是说我不能不忙,我可以帮,我就是劝劝你,差不多就够了,贪过头越界的,最后下场不好,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是……是……”方闲惊得后脊发亮,最近带的人确实有些多了,再来自己也招架不住,这局长倒是真心在劝自己。

局长见方闲的样子,随即一笑,拍了拍他:“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多的我也不说了,以后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话罢,他也便寻着老丈人去了。

大早上起来给方闲这么惊悚一下子,倒也是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过会米娜也领着宠男过来,小白脸面色惨淡,这一晚上想必是没好过。

“娜姐雄风不减当年啊。”方闲大笑道。

“尽扯。”米娜倒好像是挺认真的,过来一五一十说道,“我大概看了下,你这菜价还是太便宜了。房价便宜点没事,吸引人过来,这附近也没什么吃饭的好地方,可以提提菜价酒价,从那里赚钱。至于口味那是没的说,餐厅单拿出来放市里都会红火,真不知道这厨子你哪挖的。”

随后,米娜又来回说了些经营上的事情,有关避税的种种法门丝毫不讳,言传身教悉数送出。

大约上午十点,客人们表示过感谢后,都一个个走了,红红火火的客栈当即又冷清下来。

毕竟,附近的村民没理由过来住店破费,这地方到底还是有些偏了。

借着开张的势头,张四拍了不少照片,都发给了委托的网络营销公司,由他们负责在各种网站上宣传,客栈也公布了订房的电话,一帮人就这样守在前台等喜讯。

过了二十分钟,订房的客人没来,外面倒是村里的老刘头过来了。

大家一聊,原来是老刘头儿子要娶媳妇了,正愁不知道在那摆宴。

按照传统,一般是雇两个厨子在自家院子宴请亲朋才对,可现在家里地方不比当年了,不好装这么多人。因此农村也是与时俱进,兴起了在饭店摆喜宴,可周围说的上名的饭店就那么几家,素质也很一般,要想摆的漂亮些,就要跑到县城去,拎着一帮乡亲到十几里外开宴,总是有些折腾人。

现在不同了,大家都见识了这客栈的红火,那么些人物都来了,这里地方够大,够精致,摆宴那叫一个排场十足啊。

虽是好事,但方闲不免还是有些皱眉。

一家摆宴,散客可就不好来了,这跟自己起先想的理念有些不同。

这事上语嫣倒是聪明了,冲刘老道:“老刘头,我们这里周末客人多,摆宴不方便,你看能不能将吉日选到平日。”

刘老头皱眉道:“平日大家也各有各的事,该进城上班的上班,人不齐啊。”

他想了想,随即又道:“咱们村里人,一辈子就这么一件大事,钱的事好说,好说。”

方闲迟疑了一下,这里好歹也是自己长大的地方,若是不满足乡亲们的要求,只紧着外人,不免有些忘本了。这地说到底也是村里的耕地,自己占着开买卖,总有人有意见。

想到此,他心下已有定夺。

“这样,老刘头,你要摆多少桌,酒菜要什么品质的,跟我表妹说,让她定个价。周末摆宴恐怕要贵些,我让表妹算两个价钱,一个周末的,一个平日的,你自己比对一下。”

“行,我看行!”老刘头当即眉头一喜,大笑道,“这样公道,我们也不想干扰你的生意,该什么价钱,咱们商量着来。”

于是,方芳领着刘老头进茶社商量价钱,一堆人在外面聊他们的。

喜事成双,老刘头刚一进去,这边前台电话也响了。

前台小姐接了电话,听是要订房,满面喜色,报上价钱、地址,而后将客人的要求都一一都记了下来。挂下电话她喜道:“老板娘,老板公,六个人,今晚就到!”

大家听了都是深感慰藉,酒香不怕巷子深,有特色的东西早晚有人登门。

之后方芳打发了老刘头,让他回家商量,自己则是将昨晚的账目给方闲过目。

她虽没学过会计,算账方法有些愚钝,可记下来的每一笔账倒也清楚,怎么去的,怎么来的,写了一小打子。

方闲见她眼袋发黑,精神萎靡,略有心疼:“账不急,你先好好休息,到时候咱们再雇人算。”

方芳笑道:“哥,账的事不好让外人来,我一边做一边学,我做的踏实,你也放心是不。”

方芳到底是实在妹子,做事有股子拗劲儿,这么一个事业转型的机会,她是真的踏踏实实地抓住了。

方闲扫着账,却忽闻身后鼾声连连。

一回头,真?张四正倒头酣睡。

“这小子。”方闲一笑。

方芳见张四的样子,赶紧说道:“小四他一宿都没睡,说是你不在,怕出事,客栈里都是贵客,可不能失礼。完后他又帮我一起算账来着……”

“哈哈哈。”方闲大笑,“你不是讨厌他么,怎么帮他说话了?”

方芳脸一红,不再言语。先前也是不是讨厌,就是自己的相貌,总觉得配不上人家,再说自己想在这城里打拼,不愿回老家结婚,这才特意疏远张四。

张四对当时那样丑陋的自己都关怀备至,方芳心下也是明白他的用心。如今大家做事都有起色,亲近还亲近不过来呢,哪里有半点讨厌。

方闲也懒得看账本,挠了挠头道:“你做吧,我放心,每月报下盈亏就成了,有麻烦再找我。”

随后他又对集合在这里的员工道:“今天白天应该没什么客人,大家都去好好休息,放半天假,昨晚辛苦了。”

“几个保安,昨晚好样的,震我大客栈声势!”(未完待续。。)

230 闲哥是大家的

员工们见老板爽快,心里也是高兴,当即便散了,该休息休息,该玩的玩,下午再回来报道。//无弹窗更新快//

大堂之中,除去值班的前台外,仅剩下了方闲与两(三)位娘子。

方闲见灵儿月如也是睡眼惺忪,想着两天也没少忙,当然自己也没少玩,心下不免有愧。

“辛苦娘子们么……”他起身笑道。

林月如当即一骂:“这会儿才知道说句谢谢,可把老娘忙死了。”

灵儿见人走了,一把扑到方闲身上:“闲哥哥!棚子里已经有三头牛嘞!人家一天到晚尽种地了,要工钱,要工钱!!”

大家都是放声大笑。

方闲道:“不是给你们拨工资呢么,拿去花就是了。”

“不要……”灵儿一甩头,“不想花自己的钱,要吃相公的。”

“嗯……”林月如也是托腮道,“自己口袋里的钱花着心疼。”

方闲恍惚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次他聪明了,给了村口二黑两百块钱,借他金杯开一天,拉着全家老小以及功不可没的方忙进城去也。

大家都在累的可以,总不能老让人这地方憋着。

到了城里,先是把方忙苏媚扔到邵老师那里整理一下,方闲则是赔着三位娘子进隔壁购物中心大出血。

入不敷出有没有……

最可怕的是,月如灵儿对电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月如是因为现在是太平盛世,没法惩奸除恶了,看方闲天天玩游戏心痒,也想在其中驰骋一番。灵儿则是从张四那里得知,各种漫画的以及肥皂剧都可以上网看。

这要求倒也合理,自己没那么多空闲陪着她们,总要给她们些事做。

于是此次只随便买了些小东西,一行人便风风火火袭向电脑城。

电脑城一小店的老板是方闲的老相识,公司有什么硬件上的事,买些东西啥的方闲都让他来做。

来到小店门前。年轻的小老板正在店中发呆,见方闲来了,那叫一个神色大震。

“娘的。辞职了也不告诉咱一声!!!”老板笑骂起身,见了方闲身后的一干人等,又是惊悚了得。

“生意还好么?”方闲问。

“操,别提了。”这话头是说到老板痛处了。“你知道,我有快一半的生意是吃你们公司的,你这一走,好么,后来的人狮子大开口。我咬死了不放,得!他找别家做了!”

方闲一笑,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司里每个职位的人都有些小权力,自己则是在散落采购些硬件的事情上可以做主。当时到了这店里,看老板与自己年龄相仿,说清了来龙去脉,老板当即就明白了,每月给方闲供几条烟的事。

方闲倒是老实过头了。就是不要。说是长期合作,只求供来的东西实在实惠,公司用得踏实就得了,老板还是第一回碰上这样的主儿,倒也是应了,后来供的货不敢丝毫掺水。价格也是比市面上便宜一些,老实生意有老实的做法。

可后来接方闲职位的人就没那么老实了。他一看最近的散件进出货账目,立刻发现里面大有文章所做。便找这老板商议了。

小老板叹了口气,骂道:“那小子要我将出货价提高一倍,差价再分他七成,这生意谁他妈敢做啊?”

说到此处,老板语重心长看着方闲,又是一叹:“你说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公!方闲你当年做事那么老实,公司也没念的好,我听说是得罪什么人被逼走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呵呵,老实做事,心里踏实,无所谓了。”方闲也不好说什么,回身指着一干人道,“今儿给你壮生意来了,我要攒……一二三四五……五台电脑,娘亲啊……”

可不是五台,月如打游戏,灵儿看肥皂剧,方忙欣赏动作艺术作品,苏媚也嚷嚷着要,至于语嫣,她如此求知,早晚反正也得要……

小老板闻言大喜:“咱都自己人,你说吧,要什么配置的,我话放着,每台电脑我赚你一百!一分不多!”

如今电脑城价格都透明了,竞争激烈,一台电脑也就赚个几百块钱,老板与方闲是老相识,又是五台,赚五百就得了,也不贪。

方闲将各人的需要列出,老板大概算了算,除了月如的需求比较imba,其他的中端配置即可,算上各种外设,五台电脑不到两万。

方闲又选了些耳机,音箱,强力路由器游戏专用外设啥的,凑到两万,便让老板开搞。

方闲也不闲着,自己也动手帮忙攒机,这可是老本行。

至于那几个货,则是围着老板的电脑开搞……

月如抢过主座,后面一堆牛鬼蛇神围着,苏媚还骑在方忙脖子上。

“这什么?!”月如很不娴熟地操控着鼠标,挪到了一个图标上,念道,“英——雄——联——盟,看起来很是霸道,很多英雄的样子!”

老板低头攒机,笑道:“游戏么,美女你没见方闲玩过?”

林月如一哼:“原来他带我玩,现在就带我妹妹了,讨厌得紧。”

老板一怔,面色红润,一脸大叔像地望着方闲:“兄弟你艳福不浅啊!”

“操,别废话,干活。”

方忙问道:“店主,你这里可有岛国精品,波斯精品也可。”

老板二怔:“啥意思?”

“就是俩……哦不,可能是很多小人,在里面表演的那种。”

“有是有……”

“不看那个!”灵儿制止,抢过鼠标,“我要上网,小四说海贼王都出到好几千集了!”

众人张牙舞爪。

老板看了看,又是一叹:“兄弟,你也不容易。”

“操,别废话,干活。”

正忙活着,忽闻外面一阵聒噪,霸气的声音。

只见又是一伙人进来了。

为首一人正是半两金。他领着另外一人,进来也不看人,只道:

“老板。见见人,这是涛哥。”

老板一愣,赶紧起身笑脸相迎:“金哥,涛哥。”

半两金拍着老板笑道:“我这不是要收山了么。以后涛哥罩着这里,有事找他。”

“好好好……”老板连连与涛哥交换名片。

“店里生意不错啊。”涛哥笑的很淡然,“月例还按原来的收,我不坏规矩,你会做。我会做,有事提我名字就是了。”

“好……好……”老板连连陪笑。

涛哥扫视店中,别的他看不见,只看见了电脑前围着的那三个姑娘。

涛哥顷刻间不淡定了,只痴痴问:“老板,你亲戚?”

“客人,客人。”老板笑道。

半两金看得清楚,这不正是那两个姑奶奶么。一转头。又看见一人正埋头于机箱中,祖宗啊,天涯何处不相逢。

他刚要提醒涛哥,却已不及。

涛哥走过去,站在几个姑娘身后。

屏幕中,林月如正卡在英雄联盟选人物的界面。不知何去何从。

“姑娘,想玩游戏?”涛哥道。

“嗯。废话。”林月如说话很不客气,“离远点。臭死了。”

“有个性,有个性。”涛哥也不生气,这种女孩子一看就是傻傻的小丫头,最好骗了,便诱惑道,“旁边网吧的老板我认识,去不去?我教你玩!”

正说着,却忽闻滚滚风声赫赫。

“这位朋友,挡着我了,赏个光。”方忙那硕大的身躯如猛犸一样撞了过来,他一心看着屏幕喊道:“选那个妹子,红衣服的那个,对对,刀锋女王,这家伙耍得多痛快!”

老板连忙跑了过来扶住涛哥:“呵呵,涛哥您忙,小店没什么事。”

涛哥心中自然有火,可见方忙的身材倒也不敢当即发怒,只问道:“这几个到底什么人?”

老板也不好解释,只得说:“朋友的朋友……”

涛哥此时也注意到方闲,这家伙攒的很是入神,口中只道:“改锥,拿改锥来,这螺丝得用六边改锥拧。”

涛哥又是哼了一声,心中盘算,这一定是个诱骗无知少女的小子,自己倒要上去问问是混哪的。

此时,却见半两金笑盈盈过去拍拍方闲。

“闲哥!你跟着老板是相熟?”

方闲却是不满一扭身子:“操忙着呢,该干嘛干嘛去。”

涛哥一惊,半两金出了名的欺软怕硬,此状岂能忍了,看来是不必自己出手了!

后面的景象却是让他瞠目结舌了。

只见半两金满脸讪笑,一点也不敢怒,只蹲在方闲旁边看着赔笑:“是,是,我也想学着点儿正经事,我就看,不碰。”

方闲一挥臂:“挡光了。”

半两金当即挪动身子,到另外一边看:“闲哥真厉害,这细活都能干。”

“细个卵,这是最民工的活。”

“哈哈,闲哥谦虚了,谦虚了。”

半两金面对的可是未来老板,会做得很。

不仅是涛哥,就连电脑店老板都是楞了半天,晃不过神来。

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啊!死了死了!!!!”林月如一声惊呼,砸着鼠标,“草丛里什么东西!!闪着光就出来了,转个不停,恶心死了!!!”

半两金闻言赶紧起来,笑道:“嫂子还玩这个?我那帮手下有几个玩,到时候让他们陪嫂子啊?”

“去去,别捣乱,烦着呢。”林月如一挥手也不理他。

“是是。”半两金也不怒,转而对小老板道,“老板,这我大哥,给算便宜点。”

小老板哭笑不得:“金哥,这也是我大哥……”

“哦?”半两金惊道,“你跟他的?”

说着他一拍大腿:“早他妈说啊,自己人。”

随即他又搂着涛哥出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闲哥,以后我就跟他了,这店子是自己人的,以后少收点,多照顾。”(未完待续。。)

231 神雕侠侣三两事

涛哥木木应了,断然想不到那个埋头苦干的酷雅男就是征服了半两金的存在,当即心下又是一慌,幸亏刚才说话有分寸,不然可就麻烦了。//无弹窗更新快//

听这话小老板倒是高兴了,虽然只是几百块钱,可毕竟能省就省。

又寒暄了几句,半两金凑到方闲旁边道:“闲哥,这附近网吧都我们看的,嫂子好这口,我打个招呼呗?”

方闲倒是无所谓,抬头道:“月如,想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玩游戏么?”

月如顿了顿:“我想找个师傅教我,草丛里那东西太厉害了,打不过。”

半两金一拍脑袋,喊道:“那简单,颠仔,他也玩这个,上瘾得很!”

说着,颠仔出列抱拳:“嫂子!我二龙路颠仔陪你玩!!刀子帮嫂子挡,火球帮嫂子挨!”

林月如转头看了看,随后问周围人:“你们想去么。”

大家异口同声了一个“想”字。

“得!”半两金一乐,随便拉了个小弟过来,“你们带涛哥认认门,我就陪闲哥了。颠仔你别走,一会一起去。”

于是,众人一哄而散,涛哥只感觉这小地方水很深。

过不多时,五台电脑攒好,月如那边也宣布兵败。

方忙只摇摇头:“这红衣妹子不厉害,尽被草丛里的莽汉插后门了。”

月如自然恨得牙痒痒,跟我天朝大宅男众比,她造化差太多了。

涛哥那边也认完门,半两金便呼人过来,将电脑统统运走。

方闲将钱掏给老板,老板却是慌了。

“那500块我都不敢挣了……”

“该挣挣,忙活半天呢。”方闲将钱塞过去,“往后我生意可能还用得到你帮忙,哪能榨你的汁。”

“成!”老板接过钱,千恩万谢,“到头来。你又回来帮了我一把,做小买卖不容易,给你烧高香了!”

一行人出去。半两金手下带涛哥寻其他场子,他和颠仔则带着一堆人去了附近网吧。

网吧,那可是他二龙路颠仔的地盘了!

颠仔一马当先,瘸着腿进去。冲前台姑娘呼喝:“妹子,开个十台八台的,我嫂子……嫂子们要玩!”

说着,他拍了两百块钱在桌子上:“给开好的!”

方闲只觉得好笑,网吧开机器怎么还分优劣。便过去让颠仔收了钱,自己掏了,这帮人也是穷鬼,犯不着让他们破费。

半两金究竟是好用,没带身份证的问题是解决了。

于是乎,颠仔教月如如何建账号进游戏,这次,月如很是坚决地选了那个总爱藏在草丛中的英雄。音箱中响起了此英雄的怒吼——

“德玛西亚!!!人在塔在!!!”

其余四人各自玩各自的。都属于熟悉阶段。

方忙想尽办法搜索奇怪的东西,只弄得满头大汗,最后找不到,只得看看食谱,唏嘘连连。

语嫣看看新闻,虽不明但觉厉。不时问问最近的时事。

灵儿在桌面上就找到了看漫画网站的快捷方式,盯着海贼王就点了进去。还叫了爆米花,边吃边看那叫一个痛快。

苏媚有些茫然。在众人身后窜来窜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方闲倒是无心玩了,看她们高兴,自己也高兴,只与半两金在一边坐着,犹如震门地痞一样,喝茶嗑瓜子聊天。

半两金也是借机与方闲说了说这帮手下,问问客栈的住宿问题云云,也算是个好大哥了。

方闲也和他简单说了说,将来少不了些力气活,现在外出采购什么的都是张四在做,一个人忙不过来。之后他打算将旁边的地也包下来,慢慢把买卖做大。

之前在仙剑中,在苏州喝过的那种桂花酒让方闲念念不忘,而后问过方忙,方忙说他倒是会酿,只是酿酒要用专门品种的桂花,还有其他材料云云,比较复杂。

这倒是刚好用上了彩依故事线的花理花籽,花理教材方忙已经读过,很是赞赏,说只要有原料,不管酿酒还是做菜,都能有许多发展。如此一看,还是缺地了,方闲准备待客栈现金流稳了,再逐渐承包周围的地,慢慢做。

时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月如经过半天的努力,草丛英雄已是炉火纯青,连颠仔这等高手都是赞不绝口,表示嫂子很有玩游戏的天赋。

日过晌午,方闲干脆带他们到米娜店中吃饭,主要是让方忙尝一尝新东西,毕竟他没接触过什么西域美食。

吃过后,方忙倒是不以为然,觉得这些菜烹得太过粗糙,暴殄天物。方闲见他的架势,也断了让他接触西餐的念想,将中国各菜系悉数掌握已是难得了。

之后半两金带着人去客栈报道,方闲干脆陪着一大家子四处转转、玩玩,最近沉迷了,没怎么陪娘子们,今天算是通通还了。

只是这路上他要回答的问题太多……

比如车子路过某门某广场的时候,月如会问楼子上挂着的照片是不是当今圣上……

好在借了村口二黑车开,不然这一路还了得!

方闲带着一堆人重新认识世界,这一天累得可是不轻。

晚饭吃的传统的铜锅涮肉,这也是终于有个东西能让方忙称赞的了,他之前只吃过四川火锅,一吃这个,反倒是觉得味道质朴,配上秘制麻将很是爽口,只可惜肉的质量还是差些。

这一天倒也快活,回到家将一切料理好方闲已深感疲惫,客站那边晚上便来了十几个客人,有方芳等人照看着倒也放心。

几台电脑分别搞定,大家各做各的事,算是基本融入了21世纪的生活节奏。

方闲将随手买的些东西送与父母,陪好了家人,又是新闻联播结束的时间,又是一天武侠时……

回到古墓前,鸟语花香,雕兄正躺在地上打嗝。

见方闲来了,雕兄惊问:“初音妹子呢?又丢了?!”

方闲摆摆手:“想了想,我还是先独闯江湖吧。她练不了武,有时深入险境,我总是照顾不过来的。再丢?我再也丢不起了。”

“可惜了……”神雕一抹惋惜,不过随后又是一抹淫邪,“不过么,你很快就可以看见龙弟妹了。也算是个补偿呗。”

方闲只苦笑道:“这次我胯下一定得顶住,管她小龙女神仙姐姐王母娘娘都玩蛋去。”

神雕抿了抿喙,满是不甘:“你是没见我弟妹啊……那叫一个了得,那鸟喙长得比我还精神,一身凤凰羽。绝色天资啊!”

“……………………”方闲实在是听不懂了,雕兄是陷入yy的世界不能自拔了么。

这话题切入的不能,方闲也懒得再扯,虽然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人物是小龙女,赵敏其次,但经历过此间种种,已不愿坏人姻缘,坑个花痴段誉就得了。知足常乐。

话不多说。一人一雕步向古墓入口。

古墓入口很是低调,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小山丘,上面已布满了青草与苔藓,让人发现的不能。

雕兄来到一隐秘地方,找到机关,轻轻一按。

只见那古墓是石门那是没有一丝的反应。

“锈掉了?”雕兄又扳了扳。

依然没有反应。

“这入口是不是被李莫愁封死了?不是还有水路么?”方闲问。

雕兄摇摇头:“早就修好了。不应该啊。”

又努了努力,依然无果。

“看来还不是来这里的时候……”方闲摇了摇头。“我想事情也没有这般简单,咱们去四下找找。”

“哪?”雕兄问。

“近的终南山全真教。远的桃花岛,他到过的地方都饶一饶。”

“真是拿雕不当雕用啊……”雕兄吐槽一句,便也拉着方闲飞起,朝那山上的全真教翱去,虽然累,但跟老田打拼的日子还算有意思,他雕兄忍了。

人在雕上,方闲默默思索。

《神雕侠侣》基本是一个从头虐到尾的故事,若是放到现在,能追书超过百章者恐十中无一啊……想想看,ntr绿帽,身体残废,若干女送上门不收,被abcde欺负凌辱,对仇人各种手软,这样的故事好像是逆水行舟,偏偏就要与命运作对。

杨过的一生何苦不是如此,自幼父母双亡,被郭靖黄蓉收养,黄蓉个贼婆子一心要挤走杨过,不愿让他成事,就让郭靖送他去专门培养耸蛋的全真教习武。话说全真教虽都是耸蛋,但与人斗其乐无穷,窝里斗啊,挤达个人啊,却是相当的拿手。

后杨过进古墓混,这里清静,有一美女阿姨,一慈祥奶奶,终日习武修身养性,日子倒也合他的性子。却不料魔女李莫愁为夺秘笈突然杀出,逼得他们又是生死命悬一线,流离江湖。

之后就是古今闻名最为虐心的ntr情节了,全真教也不都是耸蛋,有一道长名为尹志平,很是果敢,见有一梦中美女被点穴瘫在林中,胯下一挺,纯爷们儿就上了。

杨过自是天下最苦的那个逼,自己屁都没干,回来后小龙女以为这事是他做的,以为他也对自己动情了,便神情恍惚起来,试探杨过的心意。

杨过聪明绝顶,感情上的事却着实够愚钝,只凛然道:“姑姑,你永远都是咱姑姑!”

然后小龙女就心灰意冷的跑了,以为这厮原来只是图一时痛快,伤心透顶。

之后种种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在经历过断臂、情花毒、被金轮法王日,相隔十六年等种种苦痛后,杨过与小龙女终是重逢了。只是……此时杨过少说也要三十出头,小龙女则是四十岁开外了。宋朝人平均年龄大概不到五十岁,剩下的不聊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个主角,却是方闲最喜欢了,当然,主要原因是那时没有网文,人们承受虐文的限度还很高,所以绿帽公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未完待续。。)

232 英雄惜英雄

可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个主角,却是方闲最喜欢了,当然,主要原因是那时没有网文,人们承受虐文的限度还很高,所以绿帽公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无弹窗更新快//

他总感觉杨过是一个缩影,小龙女也是一个缩影,是每个人内心中,某种反抗精神的升华,某种中二的抒发。随着年龄的增长与天朝社会的洗礼,方闲却是渐渐忘了这些想法,毕竟那种“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这种想法,只存在于那个年龄段,见的多了,自己总是要顺着世界的。

毕竟,金老的封山之作,巅峰之作,无法逾越的神级作品是《鹿鼎记》,他已经为将来的故事指明方向,娶十几个老婆坐拥江山美人yy无极限才是主流。

正回忆着,一人一雕来到了终南山路上,正看见一个魁梧的汉子领着一小鬼往山上走。

雕兄眼力好,一眼就辨出了老相识:“郭靖,我操青年版郭靖。”

方闲一琢磨,这样的节奏才是顺利的,这一定是郭靖领着杨过上全真教拜师那段了。

去全真教是错误的选择,既然自己来了,就要让咱家杨过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直接古墓地干活,兴许早写于小龙女成亲,拒绝绿帽出现,那本《神雕侠侣》就惊现了。

却见此时,几个从山上下来的道人与郭靖迎上了。

方闲不急着下去,虽然现在不是郭靖的巅峰状态,却还是要看看他的功力的,别到时候反被虐。

郭靖乃是一副最为正统的大侠形象,身高七尺,国字脸上满是忠义,容不得半分狡诈,昂首阔步,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再看他旁边的少年杨过,面容虽是够清秀。却总有一抹邪气,眼睛看东西也总是伴有一丝轻蔑与戏谑。

那几个道人见有人上山,对视一眼。过来问道。

“来者何人!”

这是摆足了架子的,全真教香火旺盛,又是由上一代武林第一人王重阳创派,声势极大。不明事理的父母都愿将孩子送到全真教混,只论名声的话,那是堪比北大清华一样的存在。

郭靖见这几个小道甚是无理,心中不喜,考虑到自己是宾。倒是忍了,只作揖道:

“几位道长,我已向马钰掌门写过书信,此行特来带我侄儿上山求学。”

“掌门的名字也是你提的?!”一个小道士当即就怒了,“你可知每日有多少鄙陋之人冒充与掌门有交情,要将孩子塞进我全真的。”

郭靖当即是又怒又笑,自己侠义了这十几载,到头来被误会成攀关系的了?他们可知每日来找自己攀关系的人比这马钰不知多了多少倍?

他自然也无心与几个小厮较劲。便要直接报了姓名。

“几位道长。你们就上山告知掌门,说是郭靖前来拜见便可了。”

“郭靖?你是郭靖?”小道人当即一笑,端详了一下他,“郭靖可是出了名的大侠,哪会穿成你这幅土鳖样子?粗布烂衣,再看你这侄儿。活像个小叫花子,你当我们蠢么?快快下山!若是没人引荐。休想进我全真混饭吃。”

在他们眼里,叱咤风云的人物那是要威风八面的。不穿戴好些,带十个八个小弟出门,那不叫大侠。

郭靖却是真?大侠,一生朴素,从不讲究排场什么的。当下被这几个小厮这般折辱,脾气再好也是撑不住了。

他刚要出手,又是一股善念压来,只沉了口气,算是将无名火止住了。

“既然如此,郭某自己山上便可,有劳了。”

小道士却不干了,直接抽剑道:“老匹夫,让你走你不走,还要我们请了?我道家喜个清静,不容你这等陋人捣乱。”

“哼。”郭靖也不答话,领着杨过便向上走去,不再理会这几人。

“大胆!!”几个道士齐齐抽剑,围剿而来。

却见郭靖不闪不必,连头也不回,直接侧壁空手接白刃,只轻轻一扭,这长剑便是断了。而后俯身,一记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扫堂腿就地一扫,顷刻间便将几个道士通通掀翻在地。

郭靖也不说话,只领着杨过往山上走。

几个道士不由得大惊,呼喊道:“不好!贼人武功了得!”

“看他相貌,必是那个下了战书的蒙古人!”

“快快上山禀报,大敌偷袭!!!”

几个道士也不管不顾,拼了命地朝山上遁去。

郭靖只摇摇头,也不阻拦。

杨过看着他们丢盔弃甲的怂样子,只问道:“郭伯伯,全真教这般不堪,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郭靖被这一问,愣了愣神,无奈道:“这些小道士修为甚浅,不必理会,全真教掌门,全真七子皆是世人敬仰的高人,跟着他们,不仅能学武功,还能修身养性,学习做人的道理,他们比伯伯我会教徒弟。”

“是黄伯母讨厌我吧?”杨过低着头,踢了一块石子,“他们都讨厌我,黄伯母,大武小武,还有郭芙,他们都想让我走。”

郭靖看着杨过萧瑟的样子,一阵心酸,连连蹲在地上,抚着他双肩。

“过儿,黄伯母很喜欢你,只是伯伯我愚钝,不会教孩子,全真教乃当世名门,伯伯才送你来这里修习,你切莫多想。你父亲与我是结拜兄弟,我视你当如亲生儿子一般,哪个父亲不想让儿子好的?”

杨过又是踢了颗石子,也便不再多言。

此时,忽闻滚滚风声赫赫!!一雕骑士从天而降,横剑大路正中。

“何人?!”此时的郭靖还未见过神雕,见的此景则能不惊,连忙将杨过护在身后,运起内力。

方闲刚才本想见见郭靖的降龙十八掌,但奈何那几个道士太废了,郭靖基本不用出招就将他们吓跑。如果等杨过上了全真再劫他出来不免麻烦,这才要将一切扼杀在罪恶的源头。

“杨过!”方闲持着玄铁重剑,重重一挥,嗡嗡作响,“此路不善。可随我走,我伴你行圆满之途!”

杨过看着他,惊愕过后。神色只是一冷:“我不要,我不要人帮,你走。”

“……………………这混子小。”方闲脸皮一抽,小孩子的叛逆还真是饶人啊。

郭靖凝望着大雕。问道:“可是蒙古过来的?”

说来也是,当年郭靖也有大雕,不仅有,他还射大雕。

“哎呀小郭,许久未见。精神不错啊。”神雕却是没想那么多,只泛着盈盈笑意。

郭靖一惊,寻思了一下,又是浑身冷汗,莫非自己当年射死那雕成精了。

方闲见着情境,也不愿多耽误,当即抱拳道:“郭大侠,你给杨过指的这条路是错的。”

“何错之有?”

“你还未上山。就已与全真结下梁子。他们现在已做迎敌的准备,上山后,你又被迫要虐他们几十口子一番,最后事情说清后,杨过是可入全真学习,只是全真教备份森严。马钰比你高一备,他断然不会收你的侄儿为徒。而是让杨过拜全真赵志敬为师。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由于你先前得罪了全真的人,他们斗不过你,却是把怨气浇在杨过身上,不教他武功,只让他做苦力,终日受尽磨难欺负,这样的路,是你想看到的么?”

郭靖一怔,此人将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恍如先知一般,不免有些……

动杀气。

他是个死性子,不信牛鬼蛇神。这种存在,必是邪魔外道了,不可留。

郭靖不善掩藏内心,一露杀气便被方闲看的清清楚楚,果如他所料,这一架免不了了。

刚好,找个强劲的对手,试试自己修为究竟如何。

二人目光一对,已皆了然。

二人皆知对方厉害,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见郭靖手一挥,内力激于一线,运出了弹指神通的技法,一股刚猛之劲出体。

弹指神通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绝学,郭靖是其女婿,混了那么久自然会了。

方闲一怔,之前慕容复也用过弹指神通,那时只是强自内力出体,劲道和准头皆是一般,只能干扰人罢了。

可郭靖的弹指神通,是实实在在的内力出体,这内力虽不及张三丰那般精纯,却是自有一番刚猛,虽不可碎石,却是可堪比兵刃。

方闲不敢小觑这小小一指,只挥着玄铁重剑一档。

劲力击在玄铁剑之上,只震得方闲手有些麻,玄铁剑也是发出嗡嗡的轰鸣。

他一丝冷汗滑下,这劲力太迅捷刚猛了,自己竟是无法用北冥神功吸去。在倚天屠龙的世界里自己勉强算是内力大家了,可过来与宗师级的郭靖只对了一招,才发现还是矮了半分。

郭靖何尝不惊,寻常人根本捕捉不到这弹指神通的脉动,就算捉到也是来不及防的,就算能防,兵刃也免不了被击碎的,就算没被击碎也是要脱手的,就算没脱身也是要后退两步认怂的……

可这怪人,竟是岿然不动,硬硬抗下,天下能做到这般地步的人可不多。

二人不免又是相视而立,竟互相钦佩起来,皆不敢妄动。

方闲心中衡量半晌,最后无奈,只一挥剑。

“不打了。”

“……”郭靖愣住,不明所以。

方闲心中倒是算了笔账,与郭靖打太不值了。自己的招式都是杀招,想到的唯一对付他的方法便是如对付岳不群那般,引得他斗内力,然后用出狂风刀法奥义。

这么一打,最难的关节就是斗内力的时候,如果他撑过去了,就是郭靖死;没撑过去,就是自己死。

大家第一次见面,何苦你死我活,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再者郭靖是个老实人,方闲不想坑老实人。

郭靖惊疑过后,竟也是想到了这一步,双方皆知对方厉害,越是高手过招,越是凶险,最后总免不了你死我活。

想到此处,二人都是互相敬重起来。(未完待续。。)

233 结个善缘,一同玩耍!

“敢问尊姓大名,师从何处!”郭靖抱拳,见他样子,已知他不是大恶之人。//无弹窗更新快//

“不提也罢。”方闲叹了口气,只能计划b了,如此看来,整个全真教也没有郭靖一人厉害,到时候平了全真,吸干他们,再救杨过出来便是了。

郭靖见他要走,心中一个弯转了过来,又问道:“还望英雄报上大名,先前你说的种种因果,郭某想来确是如此,若是你也识得我侄儿,郭某可将他托付与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明白人讲道理那是最开心的,经过十几年的磨练,郭靖终于聪明些了。

方闲短暂思索过后,佯装哀叹,用出了欲擒故纵之计。

“本来我是要找杨过好好培养的,可那日见郭大侠你收养它照顾,我想郭大侠你乃侠之大者,便放心了,不想你今日送他来全真,我怕耽误了过儿的前途,才特此来阻拦。”

“哦?!”郭靖倒是真信了,对面这人的逻辑无懈可击,“敢问尊姓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杨臣刚!”

“………………”郭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曾经叫完颜臣刚。”

“!”郭靖一惊,杨过的父亲杨康认贼作父,后改姓“完颜”,怎么刚好与这人一致了。

“完颜康曾告诉我,如果他死了,让我赎他的罪孽。”

郭靖二惊,这人与杨康果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自幼无父无母,幸得完颜康大哥收养,认我为弟弟,他曾说,他的路也没得选了,我的路让我自己走,给了我无数武功典籍……”

郭靖脑子转的不够快,只大概听了。总之这杨臣刚是杨过的叔叔,不是坏人。

“过儿,跟叔走吧……”方闲眼泪汪汪地看着杨过。“叔给你讲你爸爸的事情。”

杨过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老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此之前一直对老爹的事情有着极端的好奇心,方闲自信抛出这个筹码,杨过必从。

却不料。杨过只冷冷站在那里,似笑非笑。

方闲心中一寒,突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反常,太反常了,这小子给人一种hold不住的感觉。

“不对……你不是杨过!”方闲后脊冰冷。一步步向后退去。

“啊?”郭靖不解,回头望去。

却见此杨过,轻描淡写地一掌插入郭靖左胸,而后一突一退……

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扔在地上。

郭靖不可思议地望着杨过,望着胸口的血洞,慢慢倒下,死死盯着杨过,一分一毫也没搞明白。

几乎是当今武林第一人的郭靖。就被这小鬼如此轻松地干掉了。

方闲已接近石化。

见鬼了。

他刚要逃。却见杨过手一挥,一股无形地气场扑面而来,推着方闲砸到巨石上,只搞得他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这他妈是什么境界!!”方闲胸口一闷,一口血呕了出来。

即便是张三丰也不可能做到这样。

他妈的达摩祖师都不可能这样。

有个家伙能做到这样——如来佛祖。

雕兄早在方闲与郭靖对峙的时候就溜走了,已不见踪影。

杨过几乎是飘着过来的。依然面露邪笑。

“这是我的故事,谁让你来的。”

“过哥。有话好好说。”方闲心下已有定夺,这实力已非人力可能为。就像是自己在仙剑世界的最终形态一样,已是堪比gm的存在。

“这是我的世界。”杨过张开双臂,稚嫩的瞳孔里满是沧桑,“他没说过么,别进来。”

“操你姥姥的老大爷!!!!”方闲仰天大骂,“救我!!!”

“没用的,这是我的世界。”杨过轻轻一笑,“你来做什么?帮我达成圆满的人生么?”

方闲无奈,只得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你们都这样,全这样!!!”杨过眸子突儿通红,“每个人都认为他选的路是对的,逼我去走,逼我去走……全是错的!”

“……朋友。”方闲面颊一抽,大概料到了,“你也是……被老大爷忽悠进来的?”

“嗯。”杨过随口应了,“只是,我来了就不想走了,我是这里的神。”

“那你在做什么?”

“重复这个故事,一次次,一次次……”

“……”方闲大寒,这就是极m的存在么。

“当然,结局是不一样的。”杨过又是一笑,“我曾经当了蒙古大汗,平了汉人江山;也曾沦为江湖恶盗,无恶不作;甚至超越了郭靖,成为永世流芳的大侠。”

“……过哥你玩着,能放咱回家睡觉么?”

杨过轻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你不想得到么。”

方闲一看,正是金黄闪闪的《神雕侠侣》。

这货到底是何人啊……

杨过继续说道:“我尝试过各种路线,得到了各种结局……但都借助了神力,借助了本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说到此,他深深一叹:“可没有这个力量,我什么都做不了,免不了与小龙女分开,免不了苦痛,那是只身一人与世界作对的道路,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摆脱。”

他捂着头,神情痛苦。

“顺势而为呢?”方闲问“入了全真,好好经营人际关系,出人头地,既已知道故事始末,自然可以避免那些种种。”

“不,绝不!!!!”杨过神情痛苦,语态坚决,“我要与小龙女在一起,必须与她在一起,只要与她在一起,就是伦理的敌人,就是与世界作对,我讨厌全真教,讨厌这个世界,我无法融入其中。只有与小龙女在一起,我才能安静,安定。”

方闲明白了。这厮是个神经分裂外加自闭症的患者,老大爷选人不利啊,又未作提醒,置自己于险境。太他妈不负责任了。

杨过抬头,看着方闲似是同情的表情,邪笑道:“你不懂,一定是认为我有病对不对?”

方闲不好回答,只看着他。

“想不想经历一次。我的故事?”杨过又问。

“我已经在经历了。”

“不不不。”杨过摆摆手,“是彻底的经历,杨过的故事,从心态,到折磨。”

“事在人为,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好好做人,直面磨难。自可闯出自己的道路。”

“哈哈哈。你是那种人,就是那种人。”杨过死盯着方闲,“你以为自己聪明,明事理,可以扭亏为盈反败为胜,皆大欢喜。你就是这种人!”

“尽力为之,不问结果。”

“好!”杨过放声一笑。举起《神雕侠侣》,“我知道你为何来。为何走。给你一次机会,我好好看着,看你如何皆大欢喜,敢否?”

“有何不敢?”方闲刚一激动,随即又是自嘲一笑,“这里你说的算,我不敢也得敢了。”

“哼哼,做的好,书给你,放你走;做不好,你就永远在这里陪我吧。”杨过又是一挥臂,放下方闲,“挣扎吧,在血与暗的深渊中。”

“好耳熟的台词……”方闲正要吐槽,眼前慢慢朦胧……

………………

凉风吹过,方闲身子一寒,缓缓睁眼。

蜷着身子起来,面前是一座墓碑,极其简陋,只有一个小土堆,上面插块木板,刻着歪歪斜斜的一行字——

慈母穆念慈之墓——不孝子杨过。

方闲感觉着身体又饥又寒,缓缓起身。

这身子不是田伯光,内力基本为零,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看来,自己是确实回到杨过最初始的状态了,一无所有。

想到此处,方闲狂然一笑,举目望天。

“好!你看好了!哥教你怎么做人!”

他知道那重度神经病一定在看着。

【开始之前,不妨看看我是个怎样的人,看看你有没有能力达到完美的结局。】

神经病的往事一幕幕揭开——

他是个孤儿,从小被父亲的朋友——郭伯伯收养了。

但是郭伯母并不喜欢他,逼着郭伯伯将他送到寄宿学校。郭伯伯无奈,送他去了。这家伙从小性格孤僻,与人不和,同学和老师都不喜欢他,甚至欺负、侮辱他,骂他是个没人要的烂孩子。

每每周末,其他人的家长都会接孩子回家,只有这小子,永远在学校,没人来接。

不过他发现他并不孤独,学校有个女老师,也是无亲无故,周末住在学校。于是每到周末,空荡荡的学校便只属于这两个人……

女老师也是个孤僻的人,二人很是投缘,时间久了,再也不能分开,一有时间就黏在一起。

学校其它老师,还有校长发现了此事,一边找女老师谈,一边通知了他郭伯伯郭伯母。

之后郭伯伯教训了他一顿,让他转校,女老师也被开除了。

他离家出走,开始寻找女老师。孤独在外无依无靠,他终日与流氓在一起打架混饭,由于这家伙很是拼命,救了当地大佬一命,大佬就认他当了干儿子,此大佬姓欧阳。

欧阳也有些疯癫,不过是个真性情的人,对着小子很好,也支持他寻找老师这件事。

后来拼杀无数,一幕幕尽是辛酸事,不觉十六年过去。

在这期间,欧阳干爹死了,与警局洪局长同归于尽。老大换人了,是个蒙古人,这个人告诉他,他知道女老师在那里,但要这小子做一件事——杀了郭伯伯。

郭伯伯升任局长,手段很硬,压的黑势力喘不过气来。新老大知道了这小子与郭伯伯的交情,便要用他除了郭伯伯。同时,新老大还告诉了这小子,他为什么是孤儿。

原来,当年郭伯伯和他爸爸同时是卧底,后来他爸爸深陷不拔,坐拥金钱美女,放弃了卧底的身份,一心为恶,最终郭伯伯大义灭亲,亲手杀了这小子的爸爸。

一边是父仇,一边是女老师,这小子决心要杀郭伯伯。

可最后一刻,他与郭伯伯共处一房,却是下不了手了。反而是向郭伯伯揭露了新老大的劣迹。后来这小子亲自回去擒了黑老大。

新老大被逼的走投无路,将女老师的住址给了这小子。

这小子来到了女老师的家门前。

十六年过去,女老师已经嫁人了,生了两个孩子,过的很好。

这小子坐在女老师家门前,眼神空洞,不知何去何从。

另外一边,新老大被保释,找到了替罪羊顶罪,开始疯狂的报复,无论是这小子还是女老师一家都没能幸免。

弥留之际,这小子进入了老大爷的世界。

看过了这个故事,方闲也是一声叹息,经历过这些非人的折磨,精神是要出问题。

【你明白了?】

方闲沉叹一声,他如何不懂。

这小子已将自己的人生与《神雕侠侣》的故事融为一体,能改变神雕的故事,就是改变了他自己。

与世俗礼数为敌,经历种种黑暗,能否有结出善果?

这个故事,不借助外力,用孤儿的一双手与世界为敌,真的可能有美满的结局么?

“明白了。”方闲悟透了他的意思,“我不会做恶,我会与小龙女终成眷属,为世间所接受!”

【你在做,我在看,谢谢你。】

方闲想不到,这人最后流露出的竟是善意与期待。

“他说谢谢我……”

正踌躇着,几个少年牛逼哄哄地不知从那里杀出。

“诶?那边有个小叫花子!”一个身着红杉的,各种傲娇的小姑娘指着这边,“脏兮兮的,好恶心!”

伴在她身边的俩小子登时就荷尔蒙爆发了。

“芙妹!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我来!!”

俩人争前恐后地跑了过来。

方闲不必回头都猜出了这仨货是谁。

脑残芙外加武家两个痴汉,来的够准时。

他刚要回身滚滚风声赫赫,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再要运北冥之神功,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

“娘的。”方闲无奈,面对的果然都是不可抗力,杨过不愧为毕生在与世界作对的男人,这一出场挨揍都是如此。

然而他方闲便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用一张贫嘴与慈悲之心铸就美满人生的存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方闲一转身,眉宇间尽是英雄霸气与凛然。

他已经历过那许许多多,虽武功从头开始,可这气场却是仍在的!

武家两个少年痴汉被这霸气一阵,还真是被唬住了,空中的拳头骤然僵住。

方闲哼了一声,客客气气说道:“几位,杨某与大家无冤无仇,何苦如此,不如结个善缘,一同玩耍!!!”(未完待续。。)

234 逆天改命?

武家两个痴汉面面相觑,同时回头望向郭芙。//无弹窗更新快//

郭芙可是郭靖的女儿,一天到晚被郭靖的霸气浇灌,对各种气场已经基本免疫了,此时只一撅嘴,不屑道:“小叫花子,谁给你玩!我呸!大武小武,你们真耸,这就不敢揍了?”

二痴汉一闻此言,火气登时就上来了。

“芙妹!我才不怕他,你看我揍这叫花子!”

“揍!!!”

滚滚风声赫赫,二痴汉也是从小跟郭靖习武,有些根骨。

方闲却是不以为然,既然如此,便是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了。

只臂一挥,那是飘飘然而又绵软无力的存在。

“操,这身子怎么这么弱!好像两天没吃饭了!”方闲骂道。

还没骂完,大武一拳就砸在他面门,只搞得方闲眼冒金星。

同时,小武一腿劈在方闲膝盖,直接将他掀翻。

二痴汉回头大笑:“芙妹你看!我们放倒他了!”

郭芙笑嘻嘻地走来过来,看着仰面在地捂着脸的方闲,呵呵一乐。

“小叫花子,你还敢对本姑娘无理么?”

“!!!”方闲气血冲胸,只想起来扇她两个嘴巴让丫知道谁是爷。

可这刚一要起,大武又是一脚踢在自己腿上,这一吃疼,方闲身子又是瘫了下来。

“还狂?!”郭芙怒道,“再打!”

二痴汉应了,又是一顿七荤八素,搞得方闲鼻青脸肿。

方闲身上疼,心里苦,自己当年那是何等威风的存在,怎么在这鬼地方被脑残芙和二痴汉虐成屎了。

一时间又是勃然大怒,从怀中抽出母亲遗留给自己的防身匕首,当空就是一劈。

二痴汉有根骨,连忙就是一躲,节节败退。

方闲起身。面上也甚是狰狞:“想活命么?”

脑残芙和二痴汉见状都甚是惊恐,说不出话来。

此话一出,他心中突然一凛。

这……就是杨过的心境。杨过的生活么。

从小都是这样的人欺负自己,却有无力反攻……心有善念,却是无人相知,就是这种感觉么……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不仅是附在了杨过的身体上,连心神都有些杨过化了。

不能这样,这世界是充满爱的!

方闲将匕首扔在地上,强笑道:“咱做好朋友。一起玩好不?”

三人面面相觑。

脑残芙刚才是被吓怕了,自己这种大小姐,哪有人敢这么威胁,此时反应过来,立刻大怒:“敢动刀子!揍他!!”

二痴汉见他丢了刀子,也不怕了,瞬间冲了过来,便要再来一通揍。

“……”方闲也急了。朽木不可雕。脑残与痴汉的组合是无解的。

他虽力道不行,却还隐隐记得些凌波微步的步点,当即左闪右避,踏波而行。

二痴汉怎可能见过这么精妙的轻功,只一个劲地扑腾,也抓不住他。

郭芙生气。也抽着木剑杀来:“你们两个废物,还是得我来!”

方闲只觉得好笑。便特意踏着步点,引着郭芙的木剑过来。

他特意卖了个破绽。脚下假装一绊,做出了要摔倒的样子。

郭芙看准时机,一剑劈来。

却见方闲突然一闪一推,反是将小武推了过来。

郭芙一剑当当正正劈在小武头上,虽是木剑,却也用足了力道,搞得小武脑袋开花。

方闲早早溜到一边,只一笑,到底是脑残和痴汉,好对付。

小武一摸脑袋,见手上都是血,同时头顶的痛感袭来,“哇”地一声,便哀嚎大哭起来。

郭芙见状,也知是闯祸了,只支吾道:“你……你自己往我剑上撞的!”

“哇哇哇!!”小武就知道哭。

大武见状,赶紧过去扶着兄弟:“去找师傅,走。”

郭芙道:“你知道怎么说么?!”

大武一怔:“……就说是他自己摔的。”

“你呢?”郭芙又问小武。

小武一边哭一边点头。

郭芙见这边料理定了,遂转向方闲:“小叫花子,你等着!我叫我爹爹来教训你!”

方闲耸耸肩:“爷在给老娘守墓尽孝,自然是不会走的。”

只有郭芙狠狠瞪着方闲,俩痴汉却是怕他了,不敢造次,搀扶着赶紧溜走告状。

方闲知道,自己已经走了第一步,虽不怎么漂亮,却是心胸开火,心下清明。

他坐在穆念慈墓前,又上了跟香。

“杨老娘啊,你不容易。”方闲叹了叹,穆念慈的确是个可歌可泣,令人敬佩的烈女。

他当年与杨过的父亲杨康私定终身,且失了身子。后来得知杨康认贼作父,投靠了蒙古军营,毅然断了情丝,只身离去。

后来便是拖着身孕的身子,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隐居。

只是,这日子过的太过苦了,心苦人也苦啊。穆念慈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姿色,却也绝对是个不可多得清秀女子,毕竟是当年让欧阳克动心的存在。附近有不少媒婆上门,劝她改嫁,却被她一一拒了。

不觉十几年过去,穆念慈终是悲苦中离了人世,杨过的最后一个依靠也没了。

想到此处,方闲也是微微伤感,静静体味着杨过的感觉,不免怅然。

正闷骚着,那边传来了各种声音。

“这伤口是木剑砸的,不可能是自己摔的!”一个又是尖利,又是圆滑的女声传来,想必是黄蓉了,“芙儿,是不是你砸的?”

郭芙委屈道:“我砸小武干嘛……都是那小叫花子,用的邪功!!”

大武连连称是:“师母,那叫花子可恨得紧,用了邪门功夫,诱我们互相打。”

郭靖黄蓉对视一番,不明所以,这种邪门的功夫他们倒也听过,不过只在传说之中,此时几个孩子话说的真诚,倒也不像撒谎。

于是一行人便都过来了。

郭靖黄蓉走来,只见一个孩子在墓前沉思,面色泰然。

郭靖刚要开口,却被黄蓉按住。

她抢先过来,低头问道:“小朋友,刚才是不是跟那几个小朋友打架啦?”

“嗯。”方闲睁眼,侧目望向黄蓉。

这一望,二人都是一惊。

方闲心里,黄蓉理应长相尖利一些,锋芒毕露,却不想,她竟是一副圆润慈爱的面容。说来也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该掩藏自己。

黄蓉眼里看见的东西恰恰相反,这眉宇神色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再一转头,正正看见了墓上的大字。

黄蓉一声惊呼,跃起退了两步:“杨……杨康!!!”

郭靖大惊,连忙扶住黄蓉:“蓉儿,何出此言。”

黄蓉略微定了定心神,冲方闲问道:“你……是人是鬼?”

“蓉儿,不得无礼!”郭靖见她反常的样子,赶紧喝止,昂首走来,客客气气道,“小兄弟,刚才我的女儿和徒儿多有得罪,见谅。”

方闲起身笑着摇摇头:“没事,小孩子打架,没有隔夜的仇。”

虽然他尽力想像柯南一样装小屁孩,但语言思路貌似还是成熟了些。

郭靖也是觉得这孩子说话有些邪门,转目一望,也是看见了“穆念慈”三个大字。

他也是一惊,不过他一身浩然正气,没黄蓉那么多念想,只转头望了望杨过,痴痴道:“这……是你母亲?”

“嗯,我在为慈母守孝。”方闲笑了笑,指着郭芙等人道,“然后他们几个来这边玩耍,我怕惊扰了母亲,便跟他们打了起来,此事是我不对。”

方闲本事想收敛锋芒,不再愤世嫉俗,慈悲为怀,然而这话听在几个人耳中却是全然不同了。

几个孩子听到这话,极是费解,心想着小子太怂了,告状都不敢,呸呸呸。

黄蓉听来,心下大骇,她知女儿的性子,这祸肯定是女儿挑的,却见这小子都揽在身上,谎说得大义凛然,出招甚奇,要么,便是个圣人,要么……便是个鬼怪一般的人!

郭靖自然没那么多心思,见是杨康的后人,又是一个这般豁达懂事的孩子,登时大喜。

“好!好!”郭靖眼眶湿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杨过,母亲为我起的名字。”

“杨过……杨过……好!”郭靖擦了擦眼角,心道,这一定是穆念慈知杨康罪孽深重,这才取名为一个“过”子,意为悔过。

想到此处,郭靖恭恭敬敬来到坟头,深深鞠上一躬。

“穆妹子……入土为安。”

方闲很是懂事,抬头笑道:“谢谢伯伯,我娘一定能听见。”

“好,好!好孩子!”郭靖摸了摸杨过的脑袋,好像看见自己当年那个兄弟,人之初性本善,既然见了,就要负起责任,断不能让这孩子误入歧途。

“过儿,我叫郭靖,是你父母生前的好朋友,既然你父母已去,就让伯伯带着你吧。”郭靖开门见山。

方闲刚要说话,却忽感一抹寒气袭来。

转头望去,正是黄蓉,她眼里那还有半分慈爱。

那眼神好像在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方闲心一寒,随后一片怅然。

谁指着你们?去了桃花岛,终日被二痴汉欺负,被黄蓉设计的日子,不过也罢!他凭着双手,就不信闯不出一番天地。(未完待续。。)

235 我是你爹

“不必了,郭伯伯。//无弹窗更新快//”方闲歉然道,“我在此地呆久了,不愿离开。自可去林中打些动物度日,街坊也都周济我家,吃穿不愁。”

吃穿不愁刚一出口,肚子就不争气地叫唤了一下。

“哈哈哈!!”郭靖大笑,“当真入你父亲一样,嘴硬,好面子!”

话罢,他一把抱起方闲,又是冲着墓鞠了一躬。

“穆妹子,我将你孩儿领走了,你大可放心地去,我必严加管教,让过儿出人头地!”

方闲哪里拗得过郭靖,口中只道:“我不走,我要为娘守墓百日!”

“郭伯伯不能看你饿死!”郭靖叹了口气,“如今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寻常人家里都吃不饱饭,更何况你?我已与你娘交代过,想必她不会怪罪,在我这里,她也才能放心得去。”

“可……”

“不必多言。”郭靖满脸慈爱,望着方闲,“你想吃啥,说,伯伯带你吃去!”

“……”方闲一阵哑口,郭靖这汉子性子太拗了,搞不动啊,事已至此,只能计划b了,“能吃着烧鸡么?”

“好办!走!伯伯带你吃去!!”郭靖大笑一声,心下大快,与杨康的恩怨也算是他一块心病了,能照顾杨康的后人,也算是一种自我救赎。

郭芙见爹爹抱着叫花子,登时就不满了:“爹!我也要抱!”

“这么大孩子了,抱什么抱。”

“那你干嘛抱他?”

“爹高兴!”

郭芙也不好在顶撞,只冲着方闲做了个鬼脸:“小叫花子!你等着!”

小武也是捂着脑袋死盯着方闲,也不言语。

黄蓉知道郭靖的性子,知道他义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只暗暗盘算着将来的对策。

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啊……

当天,方闲也算是吃了顿饱饭,郭靖抓着他不放。将这十几年的经历悉数问了,又是哀叹,又是感怀。

方闲也随口试探了一下。原来是郭靖得知恶人欧阳锋正是在此地,这才从桃花岛过来惩奸除恶,不想没碰到欧阳锋,倒是巧遇了杨过。

晚上。郭靖知他与三个孩子不和,便在客栈单为杨过开了间房,交代了几句便回房与黄蓉恩爱。

夜半,方闲起身,准备开溜。郭靖不会教徒弟是出名的。否则也不会教这俩痴汉出来。此行他要带杨过回桃花岛,收他为徒,跟着他混是没有前途的。话说当年张三丰曾与郭襄邂逅过,郭襄给了他一封介绍信,让他投靠郭靖。还好张三丰也是吉人天命,没选这条路,这才创了武当一脉。

想到此,更不能跟着郭靖了。他将想个执拗的老爸。逼着孩子要这样要这样,最后落得一时无成,心是好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若是黄药师还在桃花岛,方闲倒是能与老爷子聊聊,跟着东邪混那是大有前途。想那昔日黄药师几个徒弟梅超风陈玄风啥的何等的霸气!。可惜黄药师闲一帮子家人太聒噪,女婿太蠢。早就云游去也。

外加黄蓉来者不善,怕是也要给自己苦头吃。这鬼地方就郭靖一个人帮着自己,不好过啊,因此还是溜之大吉比较科学。

事不宜迟,方闲当即整理好行装,开门便要走。

这一开门,却是直直撞上黄蓉了。

黄蓉先是惊了一下,而后笑道:“过儿,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啊?”

说着,她单手抚着方闲的脸,方闲只是浑身一寒。

不过想着黄蓉诡计多端,倒也不是坏人,方闲一身正气,也没什么可怕的。

“伯母,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望伯母成全。”

“哦?”黄蓉眼色一冷,道,“你今年多大,这话实在是不像孩子说的吧?”

这倒是意料之内,自己的反常别人瞧不出来,可绝对是瞒不过黄蓉的。

“杨过不愿再与郭伯伯,郭伯母产生瓜葛。”方闲说的很是坦荡,同时直面黄蓉的目光。

二人一番对视,谁也没能占到便宜。

黄蓉已经断定此子不简单,只是任她如何聪明,也是想不出其中端倪的。

方闲趁热打铁,只得将计就计,道:“伯母,娘已经告诉我爹当年和郭伯伯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也懂了,只是,与郭伯伯在一起,始终还是不舒服罢了。”

他顿了顿,又凝望黄蓉:“至于伯母,与我爹爹的过节我也是知道的。”

黄蓉一怔,犹豫了起来。

当年杀死杨康,是黄蓉的诡计,是郭靖的拳头,夫妇俩谁也脱不了干系。

此等心性的孩子,又是杨康的儿子,按理说是不该留的。

但他心神坦荡,却是无半分挑剔,外加穆念慈十几年的教育,想是虽有杨康的邪性,却是没有恶心了。

想到此,黄蓉怅然一笑,掏出一袋包裹:“这个你拿走,里面有银子,还有一些桃花岛的武学,此次出门甚急,只有这些了。”

方闲接过包裹,很是不解。

黄蓉道:“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既然你清楚那些恩怨,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爹是我杀的,这笔账记在我头上,与你郭伯伯无关。这些钱够你活个十年八载,如果有心,凭你的资质,修炼这些武功也不在话下。这些东西给你,算是帮你郭伯伯了了这段恩仇。你将来若是想报仇,尽可找我,别伤了你郭伯伯的心。”

“……”方闲沉默半晌,问道,“你就是来劝我走的?”

“不错。”黄蓉无奈一笑,“你与我们在一起,我总要防着你害靖哥,你也总是要防着我,大家都不好受。”

“伯母放心。”方闲收起包裹,径直向外走去,“我自有自己的道路,断然不会寻仇,这些银两武功我收下了,记你一笔恩情。”

黄蓉尴尬一笑。这小子当真是出言不逊,狂妄了得,明明是个叫花子一般的人。却竟还有心记人恩情。

不过看到此景,她也心安了,想是穆念慈教育得好,这孩子。不坏。

方闲出了客栈,走在街上。

他先是试验了sl大法,答案是可行的。

这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情节也在老大爷的掌控之内,也是江湖大道的必经之路。

另外。黄蓉给自己的包裹中有近百银子,确实够活很久。至于武功,就比较粗浅了,桃花岛的精髓一本没有,黄蓉终究还是防了一手,怕自己成大事。

这样修炼,自然是没有前途,人在江湖。武学是根本。去哪里,学什么功夫是影响一生的大事。

距上次华山论剑已是很久,当时的天下五绝是——

东邪——黄药师。

西毒——欧阳锋。

南帝——段智兴。

北丐——洪七公。

中神通——王重阳。

其中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武功伯仲之间,王重阳却是稳稳高过众人一头,这才得了九阴真经,创了全真教。可惜王重阳早已归天。现在的全真已是今非昔比。

人在江湖,能寄身于这五股势力当然最好。

全真已经沦为人际斗争的势力场。武功渐渐荒废,可以弃之。

南帝已经出家成和尚。方闲讨厌和尚,可以弃之。

北丐是丐帮的,方闲不想当乞丐,可以弃之。

余下就剩下欧阳锋和黄药师两股势力了。

话说,这两个老爷子跟杨过那都是深有渊源的。

方闲思索过后,还是投靠黄药师比较靠谱,这老爷子不仅精通天下武功,奇门盾术,还对科学,对炼丹都有很深的研究,想当年,老爷子门下的几个徒弟也是叱咤风云,横行无忌的存在,可见老爷子教徒弟也有一套。

至于欧阳锋,被黄蓉逼疯后神神颠颠,难以掌控,可遇不可求,还是算了。

想到此处,方闲辨明方位,准备出城,按照情节线来说,这会儿正是李莫愁屠陆家庄的时刻,黄药师应该会现身。

他想的美美的,可终究还是低估了杨过生命的坎坷与不可抗力。

没走两步,就忽闻滚滚风声赫赫袭来。

一披头散发的老爷子疯了一样跑过来,抱住方闲便问道。

“我是谁?!!!!”

“操……”方闲感叹事态无常,刚要独行江湖就遇上疯子了,哪有人大老远跑过来问自己是谁的,这种疯子也只有可能是他了。

纠结过后,方闲倒是真的回答了他:“欧阳锋。”

“欧阳锋是谁?”

“你。”

“啊!头疼!!”老爷子捂着头,很是难受,好像真的回忆起一些东西,一把抓起方闲向郊外冲去。

“前辈,轻些。”方闲叹了口气,知道没有抵抗之力,杨过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

待到了郊外一破庙,欧阳锋才终于停止癫狂。

他看着杨过,越看越喜欢,话说这小子脸蛋真的是不差。

“儿子!儿子!”欧阳锋拍这手道。

“认错人了,前辈。”

“没认错!克儿,你不知道,我没跟你说过。”欧阳锋凑到方闲耳边,轻声道,“我……是你爹。”

“滚蛋!我爹在家看报纸呢!”方闲骂道。

欧阳锋神色满是委屈与伤感:“……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

这就是欧阳锋当年的孽缘了,他与嫂子有通奸,后来嫂子生了个孩子,便是我大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是也……但欧阳锋不好告诉欧阳克这件事,只得倍加疼爱,任得欧阳克为非作歹,祸害少女,这溺爱是远超父亲了。

而后欧阳克惨死,欧阳锋沦为疯子,他终日疯疯癫癫,却是只记得这件事了,见杨过生得漂亮,像极了当年的欧阳克,不知为何就认了。

故事中,杨过缺少父爱,见着老爷子是真性情,也是认了。

可方闲父母健在,家庭圆满,坐拥三个娘子,认个妹啊!

欧阳锋挠了半天头,最后道:“没事,没事,你认我当干爹可以么?干爹,不是亲爹!”

方闲想了想,既然这欧阳锋不会对自己出手,认定自己是欧阳克……

那不妨……小聪明一下,不算犯规吧。(未完待续。。)

236 到底是来了

方闲学着欧阳锋的语气,将话原封不动地送回:“你认我当干爹可以么?干爹,不是亲爹!”

欧阳锋楞了,吼道:“我是爹!不是你!”

方闲回话:“我是爹!不是你!”

“我是爹!”

“对啊,我是爹!!!”

欧阳锋蒙了,本来脑子就不清醒,陷入很深很深的迷茫。//无弹窗更新快//

十几年来,他被黄蓉所骗,一直是逆练九阴真经,不觉中,除了血脉精神逆转,这股逆的精神竟是隐隐也嵌入了世俗伦理之中。

逆来逆去,他好像豁然开朗,只见他一拍脑袋,神智清明。

“你是爹?!”他指着方闲。

方闲很是深沉地点点头:“对了,锋儿,你终于明白了,我才是爹。”

“爹!”欧阳锋当即叩首,“孩儿想你想得紧啊!!!”

“没事……”方闲摸着他脑袋,“孩儿啊,爹武功不好,有什么绝招么?”

欧阳锋当即正色起身,摸了摸方闲,算是探探根底:“爹,你一点根骨也没有,又要练绝招,就只有那个了……你可看好了……”

欧阳锋随后将蛤蟆功的心法悉数送出,又掩饰了两遍。

方闲大概学会,但觉得这招不好看,而且威力不好把控,最关键的是,全天下都知道这功夫是欧阳锋的本事,一用出来就该人人得而诛之了,便问:“还有么?”

“我想想……”欧阳锋挠着头,越挠越狠,越来越疯,“有九阴真经…但有问题……不能练……我却练了……可还是不能练……头疼……头疼……”

方闲也是头疼,一不小心又触动他疯点了。

“不行,爹,孩儿得走了,要发狂了!!!”欧阳锋说着便向外奔去。

“慢走不送,没事儿常来看看爹……”

正说着。忽闻滚滚风声赫赫,郭靖黄蓉杀到!

“老毒物!那里跑!!”郭靖看见欧阳锋,挥掌便来。可一眼不巧撇到了方闲,“过儿?!!”

看到他,郭靖也不管欧阳锋了,赶紧过来救杨过。

黄蓉心下愤恨。却也斗不过欧阳锋,只得放他走了。

郭靖过来抱紧杨过,探了探脉象才松了口气:“吓死伯伯了,还好,还好。”

随即他有看见了方闲身上的行囊。惊道:“过儿,你这是要?”

黄蓉叹了口气,幽幽道:“事到如今,也不瞒靖哥哥了……”

随后,黄蓉将来龙去脉通通交代了。

郭靖听后想发作却又不忍心:“蓉儿……你真是……过儿岁数这么小,怎能让他独自在江湖上行走?”

郭靖沉吟了半天,时而看看方闲,时而看看黄蓉。很是纠结。

“如此说来……”郭靖很是难过地看着方闲。“你终究是不愿与伯伯在一起了……”

方闲镇定地点点头。

杨过人生的轨迹,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相信只要沟通好了,郭靖是能理解的。

果不其然,话都说开了,郭靖也是开明了。长叹一声:

“也好……只是这江湖险恶,你刚独自行走。就险些落入欧阳锋的毒手,你若不愿与我在一起。总是要给你找一处寄身之所的……”

黄蓉听后,赶紧附和:“不如这样,过儿心性不错,必能承接道法,送他道道家圣地全真教如何?”

郭靖喃喃道:“全真七子皆与我有些交情,有几位前辈照顾……倒也放心!”

“……………………”方闲面色抽搐,这丫的是提前全真苦逼命了么!

沟通……一定要沟通。

方闲赶紧抢上道:“伯伯伯母,我不喜道术……”

郭靖继而问道:“那你倒说说,想去哪里,只要在我中原境内,伯伯自会帮你。”

方闲眼睛一亮,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当即决然一吼:

“我想跟着黄药师前辈!!!”

郭靖黄蓉皆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心中竟是念着老爷子!

黄蓉脑筋很快,心想确实,杨过这小子性子也有些邪,倒也投了爹爹的脾气,让他跟着爹爹,自己也能放心。爹爹以前几个弟子死后,越来越孤僻,有个人陪也是好事。

郭靖见黄蓉点头,也是一笑,冲方闲道:“过儿,我这岳丈……性子有些古怪,我们可让你拜见他,可他收不收,就不是伯伯说的算的了。”

“好!黄爷爷不收,我再寻其它去处!!”

方闲深以为自己自作聪明了,一见面就话说清楚的话,不什么事都好办了。

想到此处,他又冲上天竖起中指,宣告自己第一战大捷。

此一刻,一箫声响起,一老人销魂的声音传来——

“爷不收徒弟。”

黄蓉一惊:“爹爹?”

“不必寻我,我追欧阳锋去也。”

随着这箫声渐渐远去……

方闲感觉人生暗淡了……

真是老天要与自己作对么。

郭靖知道岳丈的性子,也不便追,只冲着方闲盈盈笑道:“既是如此,便只有去全真了……”

“……………………”

老天反应很快,瞬间给了方闲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不,还是去别的地方……我想想……”

黄蓉道:“全真是个好去处,你切莫再争了。”

黄蓉心里依然有小算盘,全真礼教甚严,让杨过被全真教调教一番,兴许能把那性扳过来。

郭靖接口:“呵呵,过儿,你终究是孩子,很多东西都不懂,这次郭伯伯给你做主了,你放心,去全真吃不了亏!”

吃不了亏个毛线啊,被那帮道士爆菊了有木有!

方闲还要再说,却是又被郭靖一把抱起。

“走,回去我就给马钰道长写书信,蓉儿,你带孩子们回桃花岛。我去一趟终南山。”

“好!”

………………

时光那个荏苒,岁月那个如梭,秋风那个瑟瑟。

终南山上。方闲被郭靖拉着,望着几个道士仓皇而去的背影,那叫一个苍凉。

不过他始终认为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全真而已,能比天朝社会难混了?

想到此,他也开朗了,与郭靖一路闲聊上山。

既入全真已成定局,那他可谓是做好了准备。软磨硬泡找郭靖讨功法,但郭靖怕他误入歧途,就是不给,说是习武之人要遵从一脉,循序渐渐云云。

好在黄蓉一心想让杨过安心的滚蛋,倒是又塞了几本无关痛痒的功夫给他。

忍了……方闲这样想着,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修炼绝世神功,此时不妨稳铸根基。尝试不同的武学之路。将来了了这段故事,兴许能对狂风刀法产生新的理解。

因此这些日子除了回忆些零零散散的凌波微步,倒也没练别的功夫,再怎么说全真的武功也是王重阳的正统,比黄蓉打发人的江湖功夫好很多。

只可惜,回忆终究是零散的。只有一些大概的步法,与正统的凌波微步相去甚远。

一路闲扯。到了全真教,那帮道士已磨刀霍霍。摆起阵法了。

郭靖见全真教竟如此对自己,不免又是恼怒,又是好笑。

“过儿,你藏在后面。”

“那必须的!”方闲果断退后百尺,兵刃无眼,自己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

此时全真七子不在,由第三辈首座——赵志敬统领大局。

平心而论,赵志敬长的真的很像日本人,僵尸脸外加小胡子,一副野心家的样子,与左冷禅有些形似,神态上却是欠缺老左太多了。

郭靖终究是不想打的,只抱拳道:“在下郭靖,前来拜见马钰掌门,还望道长引荐。”

赵志敬看着郭靖,问旁边的小道士:“就是他?”

“对对,他武功甚是邪门,相貌又如此丑陋,想是蒙古人无误。”

方闲听得只觉得好笑,人家蒙古人招谁了,一样有俊有丑,有英雄有小人。他们这帮人属于潜意识丑化敌人形象,见到相貌不好的就认为是蒙古人,只可怜郭靖被喷了个体无完肤。

赵志敬犹豫了一下,冲郭靖道:“既是如此,你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们调查一番。若你真是郭靖,我自可赔罪。”

貌似在他心里,郭靖相貌也该是伟岸一些,不该这么普通。

不管他是郭靖还是蒙古人,这里是全真的地界,要按他全真的规矩来做,自己防微杜渐,就算是真擒了郭靖,也不是错,反而是大大的威名,想来也没人会怪罪。

以貌取人是大忌啊。

郭靖怒道:“郭某何罪之有,谈何束手就擒?马钰道长可在,让他出来与我一会便可!”

赵志敬轻笑道:“你倒是真会挑时候,掌门刚好不在。”

“丘道长可在?”

“几位师傅师叔都不在。”

郭靖望着赵志敬,沉默半晌,最后一叹:“罢了,我们下山等两日便是了,不知者不罪,不怪你们。”

他刚要走,却见几个道士过来将后路封死了。

“哦?!”郭靖怒道,“我不愿动手,你们还要逼我了?”

赵志敬哼了一声,大喝道:“我全真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下了战书,此时前来,见我全真厉害便想开溜,岂有这般道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郭靖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身为男人,已经到底线了。

“我郭靖一生无愧,想不到在此竟是被全真教围剿,倒要看看,谁能拦我!!”

说着,他便阔步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237 世俗礼教

几个道士也不手软,挥剑前来。//无弹窗更新快//

郭靖虽怒,却还是留有余地,他出手极是刚猛,势如雷霆,再度用出了空手搏白刃,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七八名道士手中的长剑已被一一劈落。

“摆阵,上!”赵志敬见普通弟子斗他不过,也是跃上前去,同时呼喝道,“尹师弟,助我!”

一面容甚是清秀闷骚的道士闻言,也是不得已而出列,挥剑袭来。

郭靖见二人来了,只笑道:“我们是同辈,可莫说我以大欺小。”

“穷途末路,口出狂言!”话说赵志敬无愧为第三代首座弟子,一柄长剑夹着内力,功夫倒也够精纯。

郭靖见他这一招全真剑法耍的不错,倒也有心过上两招。

“好!我便用全真武功与你都上一斗,让你输得踏实!”

只见他掌风赫赫,穿来插去,掌法甚是惊艳。

赵志敬挥剑前来,见着功夫虽是眼熟,却也说不出端倪,当即也不便多想,横剑劈来。

却见郭靖步法越来越开,仿佛一人化作七人,拳掌交错,犹如北斗七星。

旁边的尹志平先是看出来了,惊呼道:“这是天罡北斗阵,竟然能演化为掌法!”

赵志敬也是听见了,不过为时已晚。

在郭靖面前,任他是全真教第几代首座弟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赵志敬那一剑还未砍到郭靖,却见郭靖好似化作七人,七人七掌,只瞬间,分别拍在了他的周身七处要害……

如此强劲的功法,是这帮全真道人见所未见,为所未闻的,即便是全真第一高手丘处机,也是与这汉子的功夫相去甚远。

赵志敬浑身一个脱力,只道是自己死了。心下空白。

却见郭靖七个人影重新归一,轻轻夺过他手中的长剑,一捏即断。

“谁还要打?!”郭靖扔下断剑。扫视全真众人。

在场的第一高手一招即败,谁还敢上?

全真教是有阵法不错,可这汉子用的阵法,却是比全真弟子用的精纯太多了。

“师兄!”尹志平惊呼一声。过去扶住赵志敬问道,“没事吧?”

赵志敬木木望了望自己双手,感受着周身,才明白这汉子只是点到为止,并未下杀手。他只呆呆道:“没事,没事。”

尹志平这才放心,他心下明白一些,能用这全真天罡七星阵的人,必与本教有渊源,当下躬身行礼:“郭大侠,多有得罪!”

郭靖见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外加刚才虐赵志敬虐的痛快。怒气也就消了。回礼道:“应该是郭某多有得罪,还望道长莫怪。”

尹志平歉然道:“说来惭愧,蒙古王子霍都近日向我全真下了战书,说要挑战我中原第一大派,因此我们才严加防范,以为郭大侠从那边来。得罪了。”

“哦?”郭靖神色一凛,“蒙古人来这里撒野?!”

正说着。一声长啸传来,一道人步履殷实。一步步踏了进来。

“朝廷昏弱,蒙古人胆子就大了,我武林人士可不能再输!!”

此声刚正不阿,甚是阳刚。

众人闻声,都是行礼。

那人身子精瘦,精神却是矍铄,面上有些皱纹,却是一根白发也没有,见了郭靖,只大笑道:“靖儿!大老远过来欺负我徒儿?”

“师傅!!”郭靖见了这老者,心下大喜,“几年不见,师傅武功又有精进了!”

“呵呵,没你精进!”老道与郭靖相拥大笑。

这老道正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江湖名声最为响亮的丘处机。

随后,全真七子(谭处端已死,实际只有六个人)悉数登场,与郭靖一一相认,心情皆是大好。

全真弟子们算是看楞了,闹了半天这人真是郭靖,只是这大侠也太不注重仪容了。

赵志敬和尹志平则是两种心态,一个是闯祸了,一个是立功了。

几个人闲扯几句家常,郭靖便将杨过引了过来。

“几位师傅,这是过儿,杨康的后人。”

听到“杨康”两个字,几位长辈都是面色一沉,不再言语。

要说杨康,丘处机算与之缘分最深的,当年杨康本是他的单传徒弟,后不想大逆不道,认贼作父,丘处机也便痛心将其逐出师门。

他转头望了望杨过,这小子面容何其俊秀,正如当年的杨康一样,心下也满是怅然。

丘处机为人豁达,当即一笑:“好,好,靖儿,我懂你的意思,这人我全真教收下了,必当悉心培养!”

郭靖见丘处机点头,心下一块大石终才放下,连连拜谢。

方闲被逼无奈,也跟着拜谢。

其他长辈见事如此,也不好再阻拦,只得呈了这意思。

丘处机算了算辈分,杨康是自己的徒弟,他的儿子自然不好再收为徒弟,理应低上一辈,便喝赵志敬过来,冲郭靖道。

“这样,我让过儿拜在我全真第三代首座赵志敬名下,何如?”

郭靖先前与赵志敬斗过,虽一回合就将他干掉了,但想他武功甚是精纯,已是杨过能拜的最强的师傅了,也便应了:“赵师弟武功了得,我已领教,多谢师傅!”

他心知,丘处机已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了。

赵志敬却是面色狰狞,心里有够恶心,不偏不倚,非让自己接了这货带来的人。不过他也不敢顶撞,只强笑道:“我必悉心栽培,不枉师命。”

方闲只想一头撞死,姥姥的。

然而其他全真弟子却是羡慕嫉妒恨,赵志敬武功高,势力也旺,正是马钰之后掌门的最热门人选,能入了他名下,对将来那可是大大的有前途。

一群吊丝弟子不免开始恨上了杨过。

这小鬼无德无能,全凭与郭靖相熟,落了个这么好的位置,让人如何不很。

郭靖拉了拉方闲道:“还不快拜师傅?!”

方闲心一横,自己可是连左冷禅岳不群这帮人都斗过的人。还怕个赵志敬,当即便挺身向前,拱手道:“拜见师傅!”

而后众人呆呆望着他。

“磕头啊……”郭靖小声提醒。

“………………”方闲面色抽搐。抬头望着他郭伯伯,“男儿膝下有黄金啊郭伯伯!”

一圈人当即就不满了。

礼法道德,这是重中之重。拜师之礼,三叩五拜那是必不可少的。岂能免了?

要说其它事,方闲都能忍了,拜赵志敬当师傅都不是个事。

可这磕头,却是万万不能,这种礼数他死活不能接受。自己好端端进来闯荡,这不是找罪受呢么。

对现代人来说,磕头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尤其是对赵志敬。

郭靖劝道:“好孩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该磕就磕,当年我也给师傅磕过头的。”

“不是……这分人……”方闲看着赵志敬小日本的面容,实在是不敢恭维。如果面前是张三丰。磕个头也无所谓,可偏偏是赵志敬,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年纪轻轻便这般不尊礼法?!”丘处机是个直性子,当即就恼了,当年杨康误入歧途,他身为师傅自也有不教之过。想到此处,他便更要将杨过的性子扳过来。只踏上一步按住杨过的脖子,“要你磕你便磕。常人磕破头还没这个机缘呢!”

郭靖本想阻止,但一方面不好驳了丘处机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想扳扳杨过的性子,免得他重蹈覆辙,便也没有出手。

方闲被这一按膝盖就是一软,身子瘫了下去,就快跪倒之时,双臂强自一撑,总算是顶住了。

“不拜这师傅就是了!”方闲怒道。

“口气不小!”丘处机轻哼一声,听得此言也没再加力,只转头冲郭靖道,“你带来的人,我管不了。”

郭靖见师傅如此,当即俯身劝道:“过儿,这机缘千载难逢,切莫执拗。”

“我不执拗,是你执拗。”方闲已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伯伯若是对我好,就不要管我,这头我是死也不会磕的。”

丘处机闻言,放声凄笑:“好么!好么!!又是一个逆子!!!!”

郭靖叹了口气,心意已决。

他右手暗中轻弹两下,两记轻柔的弹指神通已不露声色地击中方闲双膝。

郭靖功法太过强劲,非杨过这身子能抗的,这一下算是彻底软了。

随后郭靖又抓起杨过,让他手臂无法支撑,就此方闲终是扛不住,跪了下去。

然他却强扭身体,歪过身来,面色狰狞,口中狂喝:

“男儿在世,一跪天地!二跪父母!除此之外,再无只得跪的东西!!”方闲满脸通红,望着郭靖,“郭伯伯,你这是逼我死么!”

郭靖一惊,万万想不到杨过性子这般刚烈,杨康虽也执拗,但能屈能伸,断没有这个种。他再一想,随即懂了,这性子准时呈了穆念慈的刚烈。

当下他与杨过对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尹志平见场面僵持,躬身上来劝道:“几位师傅师叔,郭师兄,童言无忌,想是杨过自由惯了,不熟悉这些礼数,不如先收他在观中,好好培养,给他讲我世俗礼教,待他懂了,再跪不迟。”

尹志平性子缓和,当即提了一个大家都不扫面子的折中之计,其实不错。

但丘处机已经入戏了,想当年杨康就是自己太过纵容,才铸成大错,此次万万不可心软,口中喝道:“要入门,便要跪;不跪,我全真容不下!”

一时间,又是剑拔弩张。(未完待续。。)

238 半路杀出个小王

一时间,又是剑拔弩张。//无弹窗更新快//

正在此时,一声轻蔑潇洒的长笑飘然而至。

“哈哈哈哈,中原名门,收个徒弟还要逼人下跪,一帮长辈恩威并施,有本事!!”

顺声遁去,长发飘荡,身着红花锦衣的的俊朗青年,扇着扇子淡然踏入。光头矮汉在他身后,二人步伐一个飘逸一个殷实,行家听来,皆是高手了。

丘处机看着他们的衣着服饰,轻哼一声,口中喝道:“找死的来了。”

“哦?道长脾气可不像修道之人啊!”那长发公子却不再理会他们,只微微低头,冲着杨过笑道,“小家伙,他全真牛鼻子多事,不如拜在我门下,开口认个师傅便可,再无其他礼数,谁得罪你,师傅帮你出头,如何?”

方闲一怔,来者必是霍都与其师兄达尔巴了,敢在这档口上全真,胆子也够大。

他还未言语,郭靖便是亢然怒道:“哪里来的鞑子?”

这声音浑厚,隐隐夹着内力,惊得霍都退了两步,幸亏达尔巴将其扶住。

“郭靖?”霍都眼睛却是雪亮,比这帮全真教人都要清楚,惊诧过后,瞬间已想好说辞,挥着扇子挺上两步,笑道,“你看看,你们这么一帮人,逼着一个孩子拜师,自己不觉得好笑么?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为何非要强迫人家?”

说着,他又冲杨过一笑:“小兄弟,你说对吧。”

“这话不错。”方闲静静说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丘处机更是青筋暴起——杨康的儿子,终究是杨康的儿子。

郭靖当即大怒,一掌抬起,狠狠扇在方闲脸上。

“过儿!你可知错!”

方闲吃疼,神志不清,却是硬咬着牙道:“你们这么多人,逼我一个孩子拜师,本来就是不对。这蒙古人哪一点说错了!”

郭靖反手又要扇,却是生生忍住了,怕自己盛怒将这孩子打死。

方闲见此。继而道:“郭伯伯,这件事上,蒙古人说的没错!切莫在逼我!!”

郭靖喝道:“你年纪尚幼,不明事理。自当长辈为你安排,全真乃是世间正道,入此拜名师求学,何错之有!”

“这就是郭大侠你说的不对了。”霍都插嘴笑道,“人家一个孩子。兴许想当官,想从商,你却非要人家来这地方修道,也不问孩子的意见,难道你父亲当年也是这么对的你?再者说,谁都说自己是天下正道,我密教金刚宗法王一脉一样也是天下正道!哈哈!”

郭靖转头又是一吼:“此地轮不到你来撒野!”

霍都被这一喝,登时有些怕了。连连挥扇退了两步。尽力体面地稳住步子,提了口气道:“这样,咱们让孩子自己选择,他是想修道,还是拜在我金轮法王门下。”

“此还用选!”郭靖当即怒问杨过,“过儿。你自己选,这次伯伯不逼你!”

霍都立刻就乐了。郭靖果然是蠢,糊弄孩子都不会。一激就入套,他便俯下身来笑道:“好孩子,拜在我门下,保你练成一身绝世武功,坐拥金钱美女,好不快哉!”

全真教人的脸登时都冷了下来,郭靖这次确实蠢了,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判断,被这蒙古王子这么一逗,还不立刻被诱惑了。

却见杨过只是一笑,吐了口血痰。

“多谢霍都王子,助我解围。”

霍都大喜,大笑道:“好说,好说,以后师傅必当护你平安。”

他这次来就是扫中原武林面子的,这一炮打的这叫一个漂亮。

郭靖已暗中催掌,若是杨过要跟霍都走,便又是一个杨康。

方闲瞪着霍都道:“可惜我不喜束缚,你们那边属于藏教密宗,与这道观无异,还是算了。”

郭靖这才松了一口气,杨过还是知道好歹的是非善恶的。

霍都起身,无奈一笑:“无妨,我们豁达,不为难你,不像这帮牛鼻子,今后若是想通了,可随时找我霍都。”

郭靖趁热打铁:“既然如此,过儿你快跪了拜师。”

“不跪。”

“你你你……!!”

尹志平心中有着大局,知现在蒙古人来叫嚣,不是计较这般事的时候,便抢上一步扶起杨过,冲郭靖道:“郭大侠,既杨过能辨是非善恶,这些事不如慢慢说,眼下先赶走这只疯狗。”

郭靖一想也是,自己究竟还是太着急了,既然杨过拒绝了霍都的提议,可见他还是一个好孩子的,当下便也心安。

霍都眉头一皱,看来全真教也不都是蠢货,还是有个明白人的,此人要除。

他也知这一幕过去了,挥扇笑道:“今日本王特来挑战全真,不知哪位应战啊?”

“哼!”丘处机当空一跃,横剑道,“贫道便让你知道中原武学的厉害!”

霍都连连摆手,轻笑道:“这不合适吧,岳道长与我师父是一个辈分的,不好欺负我这个小辈吧?”

丘处机一口闷气憋在胸中,当即喝道:“还真有说辞,既如此,便让我的徒弟教训教训你!”

话罢,他退了回去,将长剑递于赵志敬:“徒儿,尽可杀了他。”

“是!!”赵志敬面色泰然,胯下却已尿了。

自己这是招谁了,压力好大。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危机,更是机会,若是一举赢了这王子,自己的威望必当大涨,到时掌门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想到此,他也不迟疑,挥剑前来。

“全真教?赵志敬便要代表师门,手刃你这个妄为之徒!”

“好!”霍都一挥扇子,身子一闪,“师兄,上!”

达尔巴大喝一声,凭着一身的蛮力踏了过来,挥着金刚伏魔大杵照着地上的青花大砖便是一砸。

只听“隆隆”声作响,一阵青烟,两块青花大砖已通通粉碎,灰飞烟灭。

众人大骇,这人力道也太过蛮横了。

丘处机心下一惊,又是大怒,他先前已经打探过,霍都名声虽大,修为却不过如此,只是凭着花样的招式立了些名声,他自信赵志敬功力精纯,久斗的话,必能胜过他。

却不想,霍都耍了个奸计,用自己诱敌,却是让达尔巴上来打。

需知这达尔巴跟了金轮法王十几年,已是年近四十,虽然辈分上与霍都想同,修为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便是自己,与之交手都没有万全的把握。

可话已出口,这关头是万万不能反悔的了,丘处机心下不免愤怒。

赵志敬尿已经到门口了,就快尿血了……

达尔巴的名声他如何没听过!他可是蒙古前十的高手,功力深厚,绝非自己能敌。可同样地,自己已经上了,此时退下,便是全真的罪人,别说掌门,就连以后能不能在全真混都不好说了。

达尔巴喘着粗气,持着金刚杵往地上又是一砸,怒视赵志敬:“来!打!”

话说这矮胖子还有些道义,知道宣战,没有直接过来干。

赵志敬抖着嗓子,骑虎难下。

他正要答应,却忽闻滚滚风声赫赫,一大汉奔来,拦在自己身前。

“既然霍都王子让师兄应战,这边干脆也让赵志敬的师兄应战才是!”郭靖胆大心细,自然知道里面的端倪,当仁不让,挺身前来。

赵志敬的尿可算是憋了回去,连连道:“有劳郭师兄了!”

霍都眉色一紧,当即问道:“郭大侠,你是桃花岛门人,再往前说,那是柯镇恶的徒弟,怎么此时又强称是全真教人了?如此摇摆不定,乱认师门,岂不是落人笑柄?”

郭靖神色凛然,朗然大道:“郭某内功心法,乃是当年马钰道长所授,后丘道长也是传了我功夫,当年亦是拜过师门的,柯师傅也是应允了,我一身功夫自是出于全真。”

“心法是全真的?”达尔巴痴痴问道。

“不错。”

“嗯,那你是全真教,没错,来打!”达尔巴点头称是。

霍都只想抽着蠢师兄,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既然如此,他只得喝道:“好!那你必须只用全真功夫,若是用了半招其他功夫,便是你输了。”

“那是自然。”郭靖一口应了,“全真的心法,全真的武功,要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不对!”突然一声少年的喝声传来,众人望去,正是刚刚脱离险境的杨过。

“哦?”霍都心下一乐,这小子是又要帮忙了,贵人啊!

“你倒说说,如何不对?”

方闲一笑,侃侃而谈:“郭伯伯年轻时确实学过全真的心法,不过后来却是又学了江南七怪、丐帮的心法,再到现在,更是习得了九阴真经的路子……如今郭伯伯内功已自成一派,要说只用全真的心法内功,怕是神仙也做不到了。”

霍都一怔,心想确实如此,自己怎么没能想到,心下对着小子很是赞赏。

郭靖却已是面如土色,脑袋嗡嗡作响,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自己是被杨过坑了。

丘处机更是直接抽剑:“好小子!!!当年我要杀你父亲没杀成,今日便手刃了你这个逆子!!!”

“好老道!!仗着一身修为,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方闲丝毫不让,与之对骂,“你倒是说说我话哪里说错了!!”

“贫道就偏偏要杀你了!管他个鸟名声!”丘处机盛怒,不管不顾。(未完待续。。)

239 无知小儿

尹志平却是明白人,若是道长杀了他,全真名声就算是毁了,而且与郭靖也会结下梁子,他匆匆拦在杨过身前:“师父!不可!这孩童既然如此说,必还有后话,听听无妨!”

“是啊!”霍都附和道,“道长你要滥杀无辜,也要让人说了遗言吧?”

马钰也是过去扶住丘处机:“师弟,切莫动了肝火。//无弹窗更新快//”

被马钰这一提,丘处机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怒过头了,不免有些悔意,但见杨过嚣张的样子,却又狠得牙痒痒。

“一个狗屁不知的孩童,能说出什么?”

方闲只冷冷道:“一个狗屁不值的孩童,可以赢了达尔巴。”

这话一出,众人又楞了。

这屁孩子有病么,想死想疯了。

就连达尔巴都是慈爱地笑了起来:“小朋友,你打不过我的。”

霍都却以为杨过还有话要说,挥扇连连:“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打?”

方闲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

可如今,入全真已成定局,拗不过郭靖,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他们欺自己年纪小,武功弱,自己就偏偏要立威,让这般道士知道深浅。

自己虽没了功夫,但对武学的领悟却还悉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当然,领悟是不能当饭吃的,若是江湖械斗,没人管你的领悟。但此时却不然,双方都是讲理讲面,都想利用“规矩”取胜,这也就给了方闲机会。

达尔巴功力深厚,却是个痴人,只要能诱得他,还是有机会的。

方闲上前,特意挑傻乎乎的达尔巴说话,对其朗朗道:“达尔巴大叔,你们前来挑战。是要以命相拼斗个死活,还是要比试比试中原武功与金刚宗武学,哪个高明?”

达尔巴答道:“自然是比个高明。否则我蒙古铁骑踏来便是了。”

“好。”方闲继而道,“武功不外乎招式、心法。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尔巴大叔你习武近二十年。赵志敬却才入全真十年,你比他足足多练了十年,这比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公?”

达尔巴琢磨了一下:“如此说来,我确是比他多了十年的造化……”

赵志敬尿又好了些,不管这小子死不死。算是帮自己说了一句,一会儿若还是要比,自己输了也有的说了。

“因此,人人内功皆有深浅之分,无论是怎么比,也难做到绝对的公平了。”

达尔巴又想了想,随即点头:“不错,除非全真有一人。与我达尔巴同年同月同日同生。同日开始习武,资质相同,这比起来才公平!”

想到此,达尔巴又是皱眉:“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咱们不用内功便是了。”方闲一乐,继而勾引道,“既然用上内力。就会不公,咱们不如只比划招式。哪边精妙,一试便知!高下也就立分了!”

达尔巴却是摇了摇头:“拳脚无眼。哪里能说不用内力便不用了。”

霍都已觉得不对,达尔巴是靠蛮力刚猛取胜的,若是斗招式精妙可就吃大亏了,连忙附和道:“那是当然,我二人势单力薄,你们说是斗招,若是暗箭伤人,杀了我们,再隐瞒此事,我二人岂不是冤死了!”

“那好说。”方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身上什么武功也没有,白纸一张,自是半点内功也没有,与我打便是了。”

“………………”霍都楞了,闹了半天这小子饶了一圈,是玩这套。

他心下琢磨了一下,与这孩子斗是没有半分好处了,胜之不武,败了丢人。

“你又不是全真门人,快快退下!”霍都已对这孩子失去兴趣。

“这样不是更好?”方闲道,“我现在拜在全真门下,让道长传我两招功夫,与达尔巴叔叔对招,哪边武学高明,一试便知,有何不可?”

“笑话!”霍都一喝,只觉得这小子有病。

方闲知道,诱霍都是没用的,一定要坑达尔巴。

他冲达尔巴正色道:“达尔巴叔叔,你信不信,我只学一炷香的功夫,便可用全真武功赢了你!”

“哦?!”达尔巴想了想,很是正色地回答——

“不信!”

霍都心下一凉……

方闲心中一乐……

这招都能中,不愧是达尔巴。

“等等……师兄……”霍都连忙阻止,“这小子唬你呢,别理他。”

“可我就是不信啊!”达尔巴挠着头,憨憨道,“师弟,你跟我说这次可以与中原人过招,提升武学的理解,咱不就是为这个来的么?我真的不信中原武学有这么厉害!”

“自然是没这么厉害……”霍都继续劝道,“这小子就是耽误咱们时间的,别理他。”

“哦?”达尔巴当即问道,“小朋友,你真在唬我?”

方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一计一边是达尔巴,一边是全真众,必须都说服了,当即便立下军令状。

“我中原武学博大精深!便是我这种孩童,学得两招也够对付你了!若是输了,我当即便一头撞死!”

达尔巴见他这般决绝,心下也是决绝了,他是真心想领教一下。

“好!!!”达尔巴一股义气也上来了,“小朋友,我达尔巴喜欢你!跟你打!!你输了也不必死,拜我为师就可以;我也不占便宜,我若是输了,也拜你为师!”

“好!!”方闲大喜,达尔巴上套了,剩下的就是郭靖和牛鼻子们了,他遂转头道,“诸位道长,他要领教我们中原武学的厉害,你们意下如何?”

道长们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这么邪门!习武是件循序渐进的事,哪能学了就会,这孩子话说得太大了。

可这话已经放在这儿,他们也不好自己驳了自己的面子。

再者说,这究竟是一个孩童,代表不了全真,更代表不了中原。赢了是赚,输了也无所谓。

可胜利的机会,终究是太渺茫了。

不过在全真七子与郭靖眼里。这却是另一番境界了。

他们先前怀疑杨过有心有邪种,如此看来是大错特错了,这孩子计谋了得,仗着孩童之身激达尔巴道这般地步。已是将面子挽回了几成。

依他的心性,自然不会送死玩,想必确是有一定的把握。

此战只赚不赔,确实是好,就是……

杨过太危险了。

丘处机已想通端倪。此时看着威风凛凛而又身材弱小的杨过,却反倒心软起来,喝道:“万万不可,这鞑子不知轻重,一招不甚就夺了你性命。”

达尔巴当即挺身怒道:“我达尔巴行走江湖十余载,说一不二!说不用内力便不会用,若是用了…………”

达尔巴四下望了望,很是焦急。随即道:“若是用了半分内力。我不闪不必,任凭你们砍了我达尔巴!皱一下眉头我就……我就没吃过肉!!!”

对于最后一句话大家很不理解。

郭靖在蒙古呆过,他解释道:“那边人说没吃过肉,就相当于不是男人,是羊,任人宰割。达尔巴这誓算是重的了。”

几人再一思索。达尔巴这话一出,己方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方闲徐徐走来。只盯着郭靖道。

“郭伯伯,我若是输了。也不会拜在蒙古人门下,到时还求你一掌毙了我,免得受罪。”

郭靖闻言,眼眶立时泛红,种种情怀一拥而上。

“好孩子……好孩子……是伯伯错怪你了……”郭靖紧紧抱住杨过,正色道,“你心性了得,做到这般地步,伯伯为你高兴……只是……”

方闲知他是觉得自己空有智谋,赢不了,便随口说道:

“伯伯,你的弹指神通虽厉害,却是全凭内力罢了,论到精妙,还是差了些。”

“哦?”郭靖一惊,自己确实有这个问题,与黄药师比,那是差太多了。

方闲随即道:“方才赵道长用的全真剑法,招式够纯,可势道却是差了些,总想着如何收,如何全身而退,若是对方变招如何如何……出招时不够决然,威力自然大减。”

“不错!”郭靖一声惊呼,“我也感到了。”

赵志敬面色一抽,低头憋尿,这是被小孩子数落了。

尹志平见此,持剑过来道:“杨过,你看好了。”

话罢,他当空耍了两式最为基本的全真剑法,而后将剑递给杨过。

“你试试。”

方闲接过长剑,只一笑,他虽没学过全真剑法,可对剑道的理解已经超乎这里的虽有人,练过独孤九剑,天下剑法都不是个事儿,简单到爆。

他二话不说,一五一十地挥出了这两招,长剑划过,那是半分也不差。

两招过去,他又喃语道:“套路太直了,下面不妨这样接……”

说着,他凭着感觉随手摆出两招,虽没有当年独孤九剑的速度与势力,却也是融入了个人理解的精妙两招。

几个道士品了品,确实不错,也是个套路。

众人对视,算是承认了杨过的资质。

丘处机盯了杨过半晌,问道:“小子,你可想好了?若是输了,靖儿狠不下心,我可是无所谓的……”

丘处机话说的明白,此时,他也不想见杨过死,这话算是威胁了。

“死在道长手下,也算是偿了父亲的罪了。”方闲泰然道。

丘处机一愣,望着方闲这貌似单纯且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一股大义涌了上来。

“康儿!有此后人,为师替你高兴!!!”丘处机大臂一挥,呼喝道,“你们退下,我亲自传这小子武功。”

事到如今,拜师磕头什么的谁还管?!

霍都见事已至此,连忙喊道:“说的清楚,一炷香的时间,切莫拖延。”

“没事,师弟,让他多学会儿……”达尔巴愣愣道。

“你个傻逼……”(未完待续。。)

240 画地为牢

一炷香的功夫,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面色泰然,丘处机却已是满头大汗。

一炷香的功夫,丘处机本已算好,传他些全真剑法中最为精髓的招式,争取诱出达尔巴破绽,一举胜出。但杨过肚量却大得出奇,非要他从头至尾演示下全套全套剑法。

先前杨过已展示出邪门的资质,丘处机自知这种天才至少是十年一遇的,可他见的天才多,他们总是太过狂妄,想走捷径,不够踏实,最终都是没有成大器。

杨过便是他们中最狂的那个,这孩子太贪了,只让丘处机将全真武功悉数用出,说是自己过目不忘。自己这边想提点一下关节,这孩子却都不以为然,一两句话便说道要点,将自己的话压了回去。

一时间,“七星绝命剑”、“同归剑法”、“定阳针”,“昊天掌”丘处机尽是一一相授,杨过却还是不饱,非要他演示下天罡北斗阵的原理。

原来是方才郭靖对付赵志敬的时候,将降龙十八掌的掌力与天罡北斗阵合而为一,打的甚是惊艳,方闲也是略有所悟——若是将这阵法与凌波微步的思路混合,又会出来什么怪功夫呢。

不觉中,他已触碰了武学的下一重境界——融,这在狂风刀法中早已提过。

在场人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孩童,单论境界的话,已是不亚于郭靖的宗师了。

丘处机传功夫的时候,自是所有人都背过身去,郭靖也不例外,众人只听得剑声与掌风,也不知杨过能学多少。

香烧完了,丘处机终于一声长叹,擦了把汗。

他教的是比杨过学的还累了,自己就算是对战中,也没在这么短时间内用出如此多的招式。

只见杨过望着星空,若有所思。

那当空闪烁的北斗七星。好像活了起来。

丘处机正色道:“我全真武功,走的是阳关大道,按理说是没有速成之法的。需知当年祖师王重阳,也是厚积薄发,大器晚成。过儿,你要记住。切不可急功近利。”

丘处机下意识地说出这些话来,刚一说完,心下又是一阵自嘲,说是不要急功近利,却又要对付那个修炼二十年的达尔巴。自己都觉得好笑。

众人知道授功已毕,纷纷转过身来。

丘处机将长剑交于方闲手中,轻声暗道:“过儿……若是输了……我自当手刃了这两个鞑子,救你出来,你不必拼命……”

方闲也是心中一软,这老道,平日看着严厉,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护短得紧啊。

他接过长剑也是一笑:“师傅不必担心。我已有必胜之法。”

看着杨过自信满满的样子,丘处机有种迷幻的错觉。

方闲走到达尔巴身前,持剑顺着地砖的缝隙,大概画了一个边长五米左右的方格。

“点到为止,谁先点到对方身子,谁就赢了。场地仅限在这格子内。若是踏出半步就是输了。”

达尔巴闻言点头,表示认可。

霍都见状。又说道:“我师兄可不用内力,但他天生神力。这一金刚杵下去,可难免不死人的!”

方闲笑道:“只要不用内力即可,否则大家嘴上斗招就可以了,我若是死了,自然认命。”

“好!”达尔巴性子憨直,见方闲直爽,当即道,“小子,我若是不小心劈死你了,自当为你念经超渡。”

话罢,二人不再言语,纷纷跃入方格之内。

气息凝滞,众人捂紧拳头,凝目战局。

达尔巴早已是饥渴难耐,此时再不耽误,只挥着金刚大杵冲来,当空劈下。

这一杵没半分变化,也没什么精妙,只是蛮力。

没了内力,达尔巴蛮力虽是刚猛,但速度与气力着实减了几分,出招又是这般直,方闲自然侧身一滚,便要避去。

此时霍都嘴角只一扬,心道——这小子,太过自作聪明了。

需知,这格斗的圈子越小,对达尔巴越是有利,如果这小子拼脚力,躲的大老远,达尔巴还真不一定追的上,可在这小小的圈子里,只要达尔巴用出那招……

果然,达尔巴金刚杵劲力生猛,一劈过后,无丝毫停顿,便又是一劈。

方闲一惊,原来这家伙根本没指望一下命中,只是乱打一气,身子便又是一滚。

哪知达尔巴越劈越快,根本不考虑是否命中,好像只图横扫千军,不给人留余地一样。

“不好……”郭靖身子一抖,已看出端倪,“说是斗巧,可达尔巴斗的还是蛮,他是要运杵乱砸一阵,拼的人避无可避啊!”

达尔巴心下清明,进入了武痴的状态,运着自己看家本事——无上大力杵法,很是酣畅。

这招无甚变化,只是横挥八招,直击八招,一共二八一十六招,横挥直击,如此往复。

随着这招式的一次次重复,留给人的空隙会越来越少。

与高手对战,这招倒是效果有限,高手见他厉害,远远避开便是了,可这小小的圈子里,却是避无可避了。

方闲连滚带爬,口中喝道:“你就这一招?”

达尔巴挥杵大笑:“一招足以!”

“好!”方闲一乐,当即也不再留手,身子一跃,踏着七星步法游荡起来。

达尔巴不知这身法的诡异,只看着他的身影挥杵乱砸,可总是差之毫厘,被这诡异的步子一带,自己的杵法却是乱了,东一下西一下,已没了笼罩全局的势头。

丘处机与郭靖对望,皆是大惊,这二人都是行家,岂能不知这步法的奥妙?

这步子在圈中设了七个支点,来回变换,教人难以捕捉,正是七星阵的精髓所在。

“好!”郭靖按耐不住,就是他也要赞一声了,他可是足足用了两年,才在黄蓉与黄药师的提点下,将降龙十八掌与七星阵融为一体,不想这小子,仅一炷香的功夫便能用得这般爽利。

看这诡异的步点,好像还不止七星阵这么简单,步伐的承转变化,自有一番味道,便是郭靖也悟不出了。

他们自然不知,这步法只是取得七星阵的“形”,而支配它的神,仍是凌波微步的技巧。

郭靖都悟不透,更何况达尔巴了。

他性子愚钝,挥这杵法必须横挥八次,再直击八次,如此往复,可这方闲每一步的跨度都太大了,逼得他不得不扭着身子遵从杵法,没得变通,一时间姿势很是狼狈。

方闲看准一个空隙,突而转守为攻,一剑刺出。

却见达尔巴也是身子一扭,挥杵挡开,反应极是迅捷。

当然,也不一定是反应迅捷,方闲这身子挥出的剑自然是绵软无力的,防下来并不太难。

方闲也不焦躁,继续脚踏七星,寻找破绽。

要说达尔巴的武功也有些可笑,真的是除了这杵法外一无是处,其余的进攻防守,皆是凭着本能而为。

这杵法也是金轮法王为其量身定做的,再精髓的东西,达尔巴也是学不会的。法王便让其只修炼力道,争取以力破巧,与霍都的修炼方式刚刚相反。

霍都在旁看着,也是心下又是焦急,又是后悔,刚刚应该自己上去与这杨过斗的,见达尔巴这傻汉被孩童这般戏耍,面子已是丢了大半。

不觉间,达尔巴已是挥了近百杵,方闲也是偷袭三次,二人都未得手。

达尔巴楞打许久,不能用内力,这么半天已是大汗连连气喘吁吁。

“歇会!”他放下大杵摆了摆手,“我累了,换你攻吧。”

方闲本想勾的他气竭神散再捕捉机会,却不想这家伙实在过头了,累了就要歇着。

“那换我攻。”方闲一笑,重又踏着步点杀过去。

“大可攻来……”达尔巴不以为然,这小子出剑太慢,只随手就能防住。

果不其然,方闲试探几剑,达尔巴都轻松化解,还险些将他长剑震掉。

方闲这样也就放心了,达尔巴要攻就狂攻,无半分守;要守就死守,无半招攻。

他口中喝道:“既然如此,你守好了,我攻,你要再攻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

“好,我不占你便宜!”达尔巴愣愣答道。

方闲听此一言,便放得开了。

步伐渐渐加快,左一下右一下,踏着诡异的步法横冲急刺,一阵狂攻。

达尔巴一惊,这攻击与先前的试探大不相同,皆是玉石俱焚的亡命招式,可他已答应不攻了,便不能攻,一时间应接有些狼狈,身子来回晃动。

方闲一阵狂攻,自己体力消耗也是极大,恐怕再换了攻守,自己再无跑动之力了。

再看达尔巴身处的位置,他猛然一喝,用出了丘处机传授的绝招。

“七星绝命剑!!”

这一招用出,丘处机却是眉头一皱,口中道:“太慢了……只有形,没的精髓。”

果然,这本是疾刺七剑,逼人死境的绝招,方闲用出却是飘飘软软。

达尔巴见状自然也不慌,大杵迎着剑身就是一档。

“砰”地一声,长剑脱手而出。

众人一惊,兵刃这么轻松地被击飞,怕是要输了。(未完待续。。)

241 哪里都有个胖道士

众人一惊,兵刃这么轻松地被击飞,怕是要输了。//无弹窗更新快//

却见方闲另一只手早做好准备,掏出了怀中藏匿的匕首,只一挥,便向达尔巴面上袭去。

达尔巴此时挥杵来拦已然不及,身子紧地一歪闪避,这么一闪,他已是失去平衡,要倒地之势,口中连连喝道:“我要攻了!”

说着,他大杵横扫向方闲。

方闲那一个匕首投出,身子却也没闲着,猛然前冲,一掌向达尔巴腰间劈去,口中喝道:“点到为止,我先打到你,我就赢了!”

达尔巴一咬牙,如今的情况是,杨过一掌劈在自己身上,自己不会受半点伤,然这一杵砸在杨过头上,他却是必死无疑。

达尔巴是斗胜负的,不是拼生死的,无奈之下,大杵急转,猛一砸地面,身子借力向侧弹去,避开方闲这一掌。

身在空中,达尔巴只想扭动身体,先站住再说。

方闲却是紧追不舍,冲上前来还要再打。

达尔巴只轻哼一声,没了兵器,这是找死了。

只见杨过出了个怪招,突然一窜,身子伏在地上突袭达尔巴下盘。

达尔巴眉头一皱,在他眼里这实是大大的坏招,匍匐在地上攻来,也不是找死么,他也不多想,本能地挥出便是狠狠一砸,就像砸苍蝇一样。

方闲自然不会送死,连连收势,身子朝旁边一滚。

霍都看得清楚,只一捂头,口中爆了句粗口。

达尔巴从不会收招,也不会留手,这一杵狠狠轰在地上,让他在空中的身子又向后震了几分,随后他在空中调整扭动,双脚稳稳一落,自认这一下子落地甚是体面。虽被方闲几招急攻,没吃半点亏。

“再来!”达尔巴斗得兴起,大喝道。

“等等!”方闲摆摆手。指了指达尔巴脚下。

达尔巴低头一看,好么,自己这一下当当正正落在那圈子外了。

“这……这……”达尔巴一时大窘,又是气恼。又是不甘,“你耍诈,你招式并没胜我!”

方闲道:“达尔巴大叔,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一直就没打算击中你。招式从头到尾都是要把你逼出圈子罢了,到最后成功,自是我招式精妙。”

说着,他摊手道:“你看我,不好好站在这里,你几百招也奈何不了我!”

达尔巴一琢磨,确实如此,杨过几招逼得自己是不得不连连后退。如果只是想击中自己。大可用其它变招。

他哪里知道,方闲是迫不得已才这么选的。自己那点力气,要击中达尔巴是不可能事,要击败达尔巴,只能靠达尔巴自己了。

达尔巴又是思索了一番,道:“你招式确实精妙……我奈何不了你。你赢了。”

话罢,他也不多想。放下大杵,就地一跪。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我先拜了你,但不知我原来的师傅让不让,我要回去再问他。”

“………………”

全场呆住,这转机太突然了,竟这么简单就拜师了。

方闲压着笑,凛然道:“乖徒儿,师父不留你,你回去跟法王商量吧,若是他不让你拜两个师傅,你再回来找我商量。”

达尔巴闻言,却是面色一喜,很是感激,又磕了个响头,憨憨道:“师父当真为徒儿着想,怕徒儿回去不好向法王交代,还给徒儿留了余地!”

达尔巴感慨过后,又是正色道:“我回去必告诉法王中原武功的精妙,想必他老人家也会同意我同时拜你师傅!”

“够了…………”霍都忍无可忍,过去扶起达尔巴,“赶紧走,别丢人了大哥。”

达尔巴不忿道:“师父招式高过我,愿赌服输,哪里丢人了?”

霍都侧视方闲,眼中一抹冷厉:“杨过,可敢再与小王一战。”

“霍师侄,为师年纪尚轻,没那么多体力。”他说着回头望向郭靖。

郭靖当即反应过来,朗然到:“只用招,不用内力,我自可用全真功夫与你斗。”

霍都一咬牙,好个杨过,一步步都算到了。

划地为场,逼达尔巴输,定了只斗招式的基调,让郭靖可以参战……

即便是杨过输了,郭靖依然可以顶上,再没有内功心法上的束缚,这杨过是连后招都想好了。

思索到此,霍都也只是一叹,这一仗败得没的说,这杨过人小鬼大,实在可怕。

霍都扶起达尔巴,冲众人道:“中原武林果然厉害,靠一个孩子出头了,厉害。”

丘处机上前骂道:“孩子又如何?我全真教随便出一个孩子便能赢得你们,你还有何可说?”

“哦?”霍都狞笑,“中原不是最讲究规矩的么?这孩子没磕头拜师,算是全真教人?”

丘处机双拳紧握,到底是给霍都留了话头,他心中一阵翻涌,情急之下大喝道:

“规矩是人定的!杨过的磕不磕头,贫道说的算——免了!!!”

全场一惊,丘道长当真是想到哪说道哪啊……

霍都也是愣住,断然想不到丘处机能做到这份上。

“好!待小王回去苦练一番,再来挑战!”霍都推着达尔巴便要离去。

达尔巴回头道:“师傅,你等着徒儿回来跟你交待!到时候再传徒儿精妙的中原武功。”

“乖徒儿,为师等你。”

“闭嘴!”霍都连忙推着达尔巴抱头鼠窜。

尹志平凑到丘处机身旁,轻轻问道:“要不要……”

丘处机心下大快,只挥臂一笑:“不必了,放他们回去,让达尔巴跟金轮法王说这件事,贫道倒真是想看看法王的表情,哈哈哈哈!”

此时,方闲终是腿一软,气力不支了。

丘处机连忙奔过去,探了探他脉象:“无碍,只是消耗太大……”

说着,他回头喝道:“志敬,去拿几粒丹丸来。”

“是……”赵志敬悻悻离去。

郭靖见状,知是丘处机已认了这个弟子,终是松了口气,又交待了方闲几句,便告辞了。

此事过后,杨过声名大起,又深的丘处机赏识,总算是树立了自己的威信,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了。

只是,丘处机还是让他跟着赵志敬学,说是要学武功,先铸心性,杨过的资质够了,就是性子里还是有些邪,要先从礼法学起,懂得规矩了再练武,免得再走了杨康的歪路。

这日,方闲又照例来到赵志敬房间。

赵志敬很不喜他,这小子势头太盛了,要压一压。再加上他愤恨郭靖让他丢人,他斗不过郭靖,自然将这笔账记在杨过头上。

见他来了,赵志敬也不抬头,只问道:“《道德经》可背通了?”

“通了。”

赵志敬哼了一声,挑几页问了,杨过倒也答得丝毫不差。

“嗯。”赵志敬又抽出一本经典递过去,“这是《孝经》,好好背诵,通了再来找我验。”

方闲接过经典,面色一狞,尽力客气地问道:“其它弟子,通读了道德经便可传修身心法,为何我都背到这般地步了,却还是不传我?”

“嗯?你对丘道长的吩咐不满?”赵志敬只一笑,“师父吩咐我严加管家,先修好心性再习武,如此一看,你还是心浮气躁,先去背吧,以后再谈。”

方闲心下不满,脸上却还是忍住了,只问道:“那我背到何时可传我心法?”

“嗯……”赵志敬琢磨了一下,笑道,“到我满意了吧。”

“操,臭傻逼,八嘎。”

“你说什么?”

“没事我走了。”

方闲拜退,只狠这厮狠得牙痒痒,也怪丘处机迂腐,将自己交给了赵志敬就不管不问。

没有合适的心法修炼,会的招式再多也是没用,到头来只是花花架子,打架的不能。

桃花岛的心法黄蓉倒是给了一套,只是黄蓉这人太狡猾了,给的是最下乘的,自己若是遵循那一路,人在起点便是废了大半。

全真教虽然不堪,可心法终究是王重阳创的,属于上乘,只是人天资各异,现在这般道士没能耐修炼到王重阳那么厉害罢了,这边的功夫都是大器晚成的。

正捉摸着,一个胖道士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这胖道士也是赵志敬的大徒弟,凭着力大,会讨师父喜欢,倒也学了些不错的功夫,在第四辈弟子中有些威望。

可不想,中间杀出来一个杨过,深受丘处机赏识。

全真教除去武功,还专门炼丹啥的,每年长辈都是根据功过,于门派比武的排名,赏功法丹药给众小辈,眼看便到门派比武的日子,杀出个杨过,怕是要分得不少好处了。

胖道士心怀不满,却又无从发作,杨过貌似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最近,师父赵志敬透了层意思,杨过的功夫徒有其表,没得力道,是时候打压他一下,让大家知道杨过的实际水平了。

胖道士领了师命,这就来了。

“杨师弟,最近武功可有精进?”胖倒是乐呵呵问道。

方闲有心经营和谐的人际关系,便笑答道:“没有,我道德上倒是很有精进,师兄,咱们不妨来讨论一下《道德经》,你看……”

“咳……”胖道士将其打断,抽剑道,“我有几个招式不是太懂,久闻师弟武功了得,可否讨教一二。”(未完待续。。)

242 全真的规矩

“咳……”胖道士将其打断,抽剑道,“我有几个招式不是太懂,久闻师弟武功了得,可否讨教一二。//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一怔,总算知道了这厮的意思了,连连道:“不必了,我那都是运气好,真打起来,斗不过师兄的。”

“没事,试试么,切磋,切磋……”胖道士一笑,冲旁边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会意,过去愣生生将长剑塞到方闲手中。

“哦?师弟抽剑了,好,咱们来比划比划!”胖道士没得停留,挥剑劈来。

方闲无奈,只得运起步法来回闪避。

胖道士左挥右劈,自己甚是狼狈,却是连方闲的毛都没擦到。

“师兄你累了,歇歇吧。”

“不……不可……”胖道士又是几招跟上,依然无果。

方闲一琢磨,也不想扫人面子,只佯装了一个踉跄,卖个破绽,一堆小厮斗输赢,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胖道士只道是他气力不济了,当空一跃,冲着方闲脑袋一剑劈来。

方闲心下一怒,这道士是要人命么?

他也只得侧身扭体,可这身子太不给力了,扭得很不彻底。

胖道士一剑擦着方闲的脸皮过去,只留了条血痕。

方闲吃疼,心下恼怒,让你一招你便要将人打残,居心何在。

他见胖道士一剑还未收势,究竟磨砺的本能一亮,下意识地地挥剑还击,一剑朝其腹间刺去。

胖道士大惊,心道输了,怕是还要受伤不轻。

然而再看,杨过这一剑绵软无力,速度奇慢,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实在是太弱了,胖道士见还来得及,便牟足了内力。挥剑一挡。

“起!!!”胖道士很是动情的一声大喝,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极致,在那“精湛”内力的熏陶下。竟直接将杨过手中剑震飞。

方闲被这内劲一震,手一麻,身子也是麻了一下。

没内力,就是这么倒霉。若是有当年百分之一的内力,今日也够玩弄这胖子的了。

他心下恨,却是被震得无法抵抗。

胖道士一乐,这小子果然是只有花花架子,手上占了便宜。脚下也是不停,当即便抢上一步,用剑尖点住了方闲的额头。

“师弟,你还是差上一些啊。”

这一战已引来不少弟子,看着胖道士嚣张地震飞方闲的兵刃,赢得彻底,都是喝彩连连。

胖道士的小弟连连喊道:“原来如此,杨过功夫也就这样了。”

另一个小弟附和:“想是那达尔巴太弱了。咱们鹿师兄上去。也一定能赢。”

人都有“仇富”的心态,看别人混得好,就会恨他。

此一席话,好像突然点明了这些弟子,他们想——一定是达尔巴太弱,这杨过撞上了。也许自己上去也能赢了的。

想到此处,好像大家都有了心中的慰藉一般。也就平衡了。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

“达尔巴只有一招,我也能避得过。”

“准是丘道长传了绝技。这才侥幸赢的。”

…………

胖道士见状,心下也是骄傲起来,当着这么多人面赢了杨过,很是欣喜,便放下剑,拉起杨过道:“师弟,咱们习武之人,还是要铸好根骨,切忌得意忘形啊!”

方闲心下各种囧,看着这帮人的嘴脸,他也知道全真教为毛会衰落了。

他见得多了,倒也不怒,只起身掸掸土。

“师兄教训的是,吾辈楷模!”

“哈哈!”胖道士很是得意,“再过几日便是门派比武大会了,师弟你仍需苦练啊。”

方闲苦笑:“杨过学艺不精,还是别献丑了,来年再参加。”

胖道士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丘道长点名要你去的,说是要看看你最近的精进,你若是不参加,不扫了赵师父和丘道长的面子。”

“………………”

胖道士见方闲哑口,只道是他怕了,口中笑道:“没事,你好生求求我,我传你几个绝招,到时候好好表现,也就不给师父丢人了。”

方闲只觉好笑,全真的绝招那晚丘处机已倾囊相授,还要你这小胖子干吊。

胖道士见他似笑不笑,当即怒道:“你是瞧不起我么?”

“不敢。”

“哼。”胖道士脸突然一变,怒道,“杨过,别以为那晚风光,你就是第四代的老大了。”

很多人都瞧杨过淡然的样子很不顺眼,这算是彻底爆发了。

周围人纷纷退去,可怜地望着杨过,知道胖道士是要立威了,大家进来的时候都被欺负过,只是杨过太特殊了,胖道士当时没敢动他,如今看来,这受罪也是免不了了。

“都别走!”胖道士狠狠道,“大家都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首座。”

“师兄你是首座,我不还差得远。”方闲很快回答。

“哼,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胖道士步步逼来,“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切磋输了,要么给钱,要么帮做一周的杂务,你选吧。”

“你丫不早说?”

“呵呵,这是规矩,大家都知道,不必说的。”胖道士又美了。

“哎……”方闲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捡起长剑,指着胖道士道,“再来一场,我若是输了,帮你做一年工;你输了咱们两清。”

“哦?!”胖道士当即乐了,“洗菜,刷茅厕,都做?”

“都做。”

“好!”胖道士再度持剑冲众人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别让这小子耍赖。”

众人附和,等着再看好戏。

“开始?”方闲问。

“来就是了!”胖道士很是不以为然。

方闲此次也不留手,当即踏波杀去。

胖道士知他身法诡异,准是丘道长传的,只要防住这几步,自己胜券在握。

心下想着,也不急着攻,便要照猫画虎,像上次一样对付方闲。

眼见方闲冲来。却只见他大臂一挥,拿长剑当矛用,竟是直直掷出了。

胖道士哪见过这般打法。大家切磋都是你一招,我一招,比的是套路,这小子却是打法奇特。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骇之下,胖道士楞了一下,连忙挥剑一挡。

“砰”地一声,还好方闲力道不够,胖道士反应虽慢。却也是牢牢挡开了。

刚要再寻杨过,却只觉得脖子一凉,不知何时杨过已冲到他身后,持着匕首抵住他的脖颈。

对付这种级别的对手,即便没有内力,方闲也是有千百种方法的,只是想给人留面子。此时胖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也只得用最简单的方法制住他了。

“你……你……你耍诈。”胖道士木木道。

“耍诈又如何。”方闲凑在他耳边。冷冷道。“爷出来杀人的时候你还玩泥呢。”

话罢他也松手不再逼胖道士,收起匕首径自远去。

旁人看这一战倒是清楚,要说杨过的步法确实诡异,但也没快到哪去,只是掷剑那一下子来的太突然,胖道士这等修为哪里见过。心中一愣,应对慢了。给了杨过机会。

“看什么看,散了。”胖道士挥臂狠狠骂道。

众人不敢再留。就此散去。

几个小弟围了过来。

“哼,不过是丘道长传了个步法罢了,除了那个,什么都没有……”胖道士心下各种不满,长辈这是太偏心了。

“鹿师兄,我有一计。”一小弟进言。

“哦?袁师弟你怎么看?”

“再过几日便是门派比武,这小子必还会仗着步法狂妄,咱们只需……”

胖道士听了此计,皱了皱眉:“这合适么?”

“呵呵,师兄,赵道长也是希望杨过出丑的吧?你才是咱们第四代的老大,岂能让杨过抢了风头?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机会一年才一次,要好好把握啊。”

胖道士闻言点点头:“好……那下手干净点,别被落了话头。”

当晚,方闲躺在通铺上,如往常一样听着其他弟子的鼾声,脑中翻涌着——

《孝经》……

这经真的是太过枯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游戏时间线很方便,一般来说,这一睁眼一闭眼就是次日晨了。

可此次不同,他刚一闭眼,只感到脚上一疼,连连惊起。

众弟子皆被他的惊呼吵醒,起身边骂边问。

“杨过,做春梦了?”

方闲只感觉脚腕子上像烧着了一样,也不答话,咬着牙掀开裤腿。

右脚上并无外伤,只是感觉筋骨有些错位,再细细看去,脚踝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妈的,有人把我脚扭了。”方闲自顾自地骂道,骂完才觉得这话说的很弱智。

旁边弟子大笑:“杨过你是做梦扭到脚了吧?”

方闲沉哼一声,扫视房内。

显然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下黑手了,这帮废物武功不济,小伎俩倒是有些。

凭他们的造化,是不可能做到扭过脚后瞬间消失的。

如此看来……

方闲撑着身子下床,低头道:“出来吧。”

那人一定是藏在床底的。

“闹什么病,睡觉。”旁边一弟子吹灭了杨过手中的油灯。

“……”方闲算是明白了,兴许是这整个一屋子人都在与自己过不去。

现在自己就算揪出床下的人,恐怕他们也有办法脱身。

无奈之下,他佯装踢翻了夜壶,摔了个跟头,将这壶中黄的白的稀的稠的通通洒到了床底下。

只听床下传来了一人的闷叫,那种“呜呜呜”的声音。

其他弟子听到这声音,只脸皮一抖,却佯装不知。

“啊……师兄们,我不小心踢翻夜壶了,我这就收拾。”

“明早再说,睡觉。”旁边一人喝道。

“你们不怕臭么?”

“…………不怕。”

臭味已经弥漫开来,这堆弟子却都是忍了,像没事人一样。

众口铄金,这一屋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想到此,他便一瘸一拐地颠了出去,关上房门,贴在侧处倾听。(未完待续。。)

243 小龙女生辰

想到此,他便一瘸一拐地颠了出去,关上房门,贴在侧处倾听。//无弹窗更新快//

等了半晌,胖道士终于发话:“他走了吧?”

“嗯。”

“小乐子,快出来!”

只听得房内一阵闷闷地呻吟,一瘦小道士浑身沾满了污秽物,丧着脸爬了出来。

“快出去洗洗。”

“是,鹿师兄。”

方闲藏在侧处,望着这瘦小道士出去,默默记下他的相貌。

屋中一人问道:“鹿师兄,这小子是不是发现了?”

“哼,还就怕他不发现了。”胖道士狠狠道,“有本事他就告状去,看师父是信他一个人的,还是信我们大伙的。”

“鹿师兄妙算。”旁边小弟称赞道,“到时候师父便又有了话头了,说他心有邪性,自己扭了脚,还妄想是别人做的,再让他背上几个月的经典,哈哈哈哈……”

“小声点……”胖道士笑骂一声,吩咐道,“大家睡觉,三日后便是门派大会了,料他命再硬,伤筋这种事也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到时候谁对上杨过,都要好好教训一番,懂了么?”

“师兄教训的是!”

方闲叹了一声,自己不与他们为敌,处处忍让,到头来却是被他们踩在头上了。当然,这兴许也是赵志敬的意思,这帮底下的废物不说好好练功,成天尽想着这些阴招,怪不得全真一代不如一代。

想到此,他又低头望了望脚踝,已然肿肥起来,踏在地上,隐隐作痛。

若是田伯光的身子,恢复能力堪比血牛,运功疗伤,一时半刻能恢复不少,可这杨过到头来是普通人的造化,要让脚上无碍。少则半月,长则两月,眼看就是比武大会。恐怕是真的要出丑了。

不过脚上有伤,也刚好可以以此为话头免了比武大会。

只是那样一来……不免更加让人轻视了,赵志敬便又有了话头,逼得自己再被几个月的经文。娘的,大老远过来混不是为了背经的。

方闲琢磨着,不如找丘处机好好说说,将这些事情通通禀报,让他定夺。

可转念一想。丘处机会信么?他已经认定自己智谋了得,兴许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定的一出苦肉计。而后再找赵志敬、鹿清笃等弟子对质,到时候一帮人众口铄金,自己青白难辨,不免更惨。

这世道,哪个层面都不好混啊。

方闲越想越凉,全真教到底是个染缸,除了全真七子外。当真是没几个善辈。而这几个长辈。偏偏又自顾自地过自己的修到日子,不理民情,放任自流,这才造成了全真如今的状况。

即是如此,不如早一日入了古墓,弃了这狗屁全真。

杨过啊杨过。终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想到此,他也不再在这鬼地方耽搁。瘸着腿,颠着溜向后山。

平日自己应的差事是后山砍柴。此是重活,没什么人爱做,自己就揽在身上,来回跑跑也能练练根骨,一个人在林中一呆就是一日,刚好清静,背些经文也快些。

这后山路虽陡峭,方闲却是再熟悉不过,他拾来几根树枝,绑在一起,充当拐杖,往古墓的方向走去。

他想的挺好,却是经验不足,瘸腿走山路这是找死了。

走不多远,一拐抵在碎石上,再撑的时候石头一松,他身子也就失去了平衡,跌了下去,山路陡峭,这一跌就深了,身子翻滚着也不知向哪里落去。

方闲吃疼,挣扎也是没用,一时间跌来撞去,又是受了不少伤。

他自己也是黯然,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最后竟是在这阴沟里翻船,太讽刺了。

迷糊中,就此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浑身清清凉凉,尤其脚上,好似敷上了什么东西,很是舒爽。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四壁皆是石头,有些阴潮,自己也是躺在一石床上,有些膈应。

再起身望去,自己脚上已涂抹上了脂状的白膏,身上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了。

方闲一琢磨,到底是主角,这么随便一摔都能被救,所料不错的,这里应该就是古墓内部了,天不亡杨过啊!!

想到此,他心下又甚是畅快。

正此时,石室外传来了声响。

一年老的声音哀求道:“小姐,收留了他吧……”

另一冷艳女声道:“古墓派不收男弟子,师父定下的规矩。”

“可……这孩子我经常在后山碰到,总是一个人砍柴背经,想是被那些臭道士欺负了……今晚出去,又见他这幅模样,若是我没撞见,怕是死在山里也没人知晓啊。年纪轻轻的,不应受此磨难。”

“死不死是他的事,人各有命。”那女子声音渐渐飘远,“快些将他送还给全真,我不想与他们生事端。”

老妪无奈,只得一叹应了,摇着头走回方闲所在的石室。

她见方闲已醒来坐定,又是叹了一声:“孩子……是你命苦了……”

方闲却是呆住了。

这老妪满面慈爱,头发花白,与自己幼时辞世的奶奶简直一模一样。小时总吃奶奶做的饭菜,也未来得及多与奶奶亲近,待去时已悔之不及。

“奶奶…………”方闲痴痴道。

“……”老妪一怔,听这孩子叫的真切,又是欣喜,又是心酸,连连过来抱着杨过,“好……好孩子……”

方闲此时才晃过神来,这世界太奇妙了,绝不是凑巧,兴许这老妪的形象只是一个投影,自己对奶奶的投影。

想到此,他尽力定下神来,回味一番。

古墓派内此时只有两人,一个是当年祖师林朝英的丫鬟,现今已是老妪,想必就是这个面前的孙婆婆了。另外一人自然是小龙女,便是刚才说话的女子。

他不禁又是一阵唏嘘,到底是没那么走运,进了古墓,小龙女就是不收。

若是对付寻常女子。自是应该上去软磨硬泡卖萌,可小龙女生性凉薄,却就是不吃这套了。自己再多废话只会起反作用。

“多谢婆婆救我……”方闲定了定神,撑起身子强笑道,“婆婆这药真管用,疼痛好多了。”

孙婆婆见他的样子。怎能不心疼,连连打开抽屉,又取了些药材补品,绑了个包袱。

“婆婆做不了主,不能收你。你将这些东西拿去,每日抹在脚上,其它还有些玉蜂浆一类的补品,练功后吃了,大大的有益。”

“婆婆,不必了,反正我也不能练功……”方闲一声哀叹。

婆婆一惊,连忙问起缘由。

方闲见孙婆婆与亲生奶奶极是相似。不免动了些感情。便像是孙儿与奶奶倾诉一般,将自己在全真经历的种种都诉与了孙婆婆。

孙婆婆听得又是愤恨,又是心疼,只气的身子发抖。

“这帮臭道士,恩将仇报,薄情寡义。没一个好东西!!你一个孩童,为全真的名声拼了性命。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不公。大大的不公!”孙婆婆当年是林朝英的丫鬟,林朝英与王重阳的关系很是复杂,到孙婆婆这边,自然对全真教没什么好印象,她当即决然一排石桌,喝道,“乖孙儿,你等着,婆婆再与龙姑娘说说,拼了这样老脸也要收留你。”

方闲知道小龙女的性子,越是这样越是没用,连忙抓住孙婆婆:“婆婆不必了,龙姑娘是不会坏了古墓规矩的,多说无益,我走便是了。”

孙婆婆又是一叹,念这孩子懂事,心生怜爱,便又取了些天材地宝塞到包袱里,口中说道:“这些东西你拿走,别让那帮道士知道,自己藏着用,对修炼大大的有好处。”

方闲见孙婆婆真挚,当即也不再推辞:“多谢婆婆!”

依他的行事作风,此时本该尝试榨下古墓的功法,但对这婆婆却是开不了口。

婆婆收拾好他的东西,又将自己的拐交到杨过手上。

“好孩子,你腿脚不方便,这拐婆婆用了好些年,禁使得很。”

方闲握着这不知是什么材质,满是沧桑的拐,很是感动。

“那婆婆用什么?”

“无碍的,你脚伤好了,还于婆婆便是了。”

话罢,她便拉着杨过出墓。

这一出去,只见外面挤满了人,三教九流,有公子也有流氓,一水的都是男人,虽是半夜却聒噪了得。

一干人等人见有人出来了,都是熙攘了起来。

再一看,是个婆婆领着个小鬼,便又是一阵唏嘘,压了回去。

方闲连忙捂脸,不让人看清自己的相貌。

古墓外本是一片淡雅清静,此时被一干人围着,大大地坏了兴致。

孙婆婆见这帮人还在,只骂道:“都斥过你们了,还不快快离去,莫饶了我古墓的清静!”

只见一长发公子挺身拱手,恭恭敬敬道:“这位想必定是孙婆婆了,今日乃是小龙女姑娘十八岁的生辰,不知有何庆祝?”

孙婆婆最讨厌这般油嘴滑舌的男人,当即怒道:“你们滚远些就是最好的庆祝。”

“呵呵……婆婆言重了,哪个姑娘不喜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这公子大臂一挥,四周轰隆作响,烟花四放,倒也漂亮。

他提了口气,冲墓中喊道,“小王霍都,闻龙姑娘生辰比武招亲,特来送上彩礼,烟花,还望龙姑娘赏面一会!!!”

他话一出口,身后便有人骂道:“哪来的狗屁王子,充什么大头!”

“龙姑娘不喜热闹,你偏偏来这里扫人兴致?”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有甚可狂的?”

身后众人这么一吵,此地是更聒噪了。(未完待续。。)

244 时来运转

身后众人这么一吵,此地是更聒噪了。//无弹窗更新快//

霍都哼了一声,挥扇回身喝道:“比武招亲,龙姑娘未现,只因我们还没比出高下罢了,小王捧场,第一个上台,谁要与我比划比划!”

霍都功夫不赖,这回身一甩英姿飒爽,此话一出,倒是没人敢上来了。

方闲偷偷望向人群,好似有一人要出列动手,却又握着拳头不甘地缩了回去。

凝目望去,这人虽戴着斗笠,但身材,姿势,拿剑的手法却是一目了然。

“尹志平…………”方闲暗暗叹道,“哼,可拿此事威胁他了,若是丘处机知道他来贪这场子,可好受不了。”

正捉摸着,一女子声音终于飘然而出,让人神情恍惚,犹如仙女。

“快快散了,不然我要动手了。”

众人听到这般柔美较弱的声音,哪里肯走,当即又想吃了疯狗逼发春一样的****。

“哎……”一声轻柔的叹息传来。

“孙婆婆,你先带他走吧。”

孙婆婆闻言,也不多话,领着杨过朝全真走去。

“龙姑娘比武招亲?”方闲呆呆问道。

“哼,不知哪个缺德的东西,造这个谣,饶了古墓的清静。”

方闲心道,准时李莫愁了,这贼婆子才是大boss啊。

二人边走边聊,又是亲近了几分。

多年来,孙婆婆与小龙女相依为命,可小龙女生性凉薄,孙婆婆年老后,却是返璞归真,平平凡凡,面对小龙也没得话说,不免有些落寞。此时与杨过交谈的尽是平常琐事,不禁甚欢,心里也是越来越喜欢这孩子。

她想着。这孩子终长大了,入道籍,像那帮牛鼻子一样。不免又是哀叹。

不多时,身后传来了一干男人的哀嚎,声势甚大。

“好孩子,没事。别听……”孙婆婆轻轻捂住杨过耳朵。

方闲也是贴在婆婆身上,不再多问,显然是小龙女放玉蜂蜇人了。

二人一路聊着,时间过得也快,到了全真门口。孙婆婆便要拉着方闲踏进去。

“婆婆,到这里就好了,不必再送。”

“不行,婆婆要进去好好与马钰丘处机理论一番。”孙婆婆愤愤说着,“这帮老道不明事理,让那帮畜生欺负你,婆婆看不过去。”

“万万不可!”方闲一惊,连忙阻拦。

这里与原作故事莫名重合了。原作中。孙婆婆进去与全真道长理论。双方剑拔弩张最后出手,郝大通将孙婆婆打成重伤,小龙女这才赶来,便要取了郝大通的性命。最后自然是没取成,孙婆婆却是奄奄一息,最后以命相托。才终让杨过进了古墓。

虽然此法可进古墓,可方闲就是不愿这么做下去。知道后面的事,他是万万不会让孙婆婆踏入这鬼地方一步的了。路人人走的,总有更好的办法。

“婆婆……”方闲死死拉住孙婆婆,“那帮牛鼻子都是蠢蛋,你越是要帮我出头,他们就越会欺负我。”

婆婆想了想,确是如此,此时空有一腔悲愤,无处发泄。

“婆婆,我念你的好,以后我砍柴的时候,咱们再聊天。”方闲拉着拉孙婆婆,笑道,“况且,我已有学武的办法了。”

“哦?!”婆婆一惊,他要进去理论,其实也就是想让这帮道士早些传杨过心法,免得他被人欺负,此时杨过自己说有办法了,他也就不必进去跟道士们废话了。

听过杨过的办法,孙婆婆大笑起来:“好孩子!真是聪明!既然如此,婆婆也就放心了!”

方闲见婆婆终于安抚成功,自己也是放心了。

之后婆婆又是一通嘱咐,当真像奶奶一样啰嗦,还说将来玉蜂浆吃完了再来取云云。方闲倒是一一听了,算是补回当年欠奶奶的唠叨。

拜别了孙婆婆,方闲拄着她送的拐一步步向内踱去。

古墓药虽灵,但恐怕也很难在三日内疗好这扭伤,三天后要当着长辈的面教训那帮家伙,只依靠灵药是不够的。

习武之道,没有捷径,这话丘处机说的不错,自己这套花花架子终究是冒险。

好在,他已有策略。

此行他不急着回房,只朝着尹志平的寝室走去。

果然,那里面灯还亮着,慢慢走近,还依稀传来了他呻吟的声音。

方闲暗暗发笑,这倒霉的闷骚蛋准是被玉蜂蛰得不轻。

踱步过去,轻叩房门:“尹师叔,杨过求见。”

尹志平一惊,连连道:“时候晚了,有事明日再说。”

方闲笑道:“明日?龙姑娘的寿辰就过了吧?”

尹志平面色一抽,不明所以,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闲趁热打铁:“尹师叔,你是明白人,那晚也没少帮我,我自然也不愿害你,能否进去说话。”

尹志平踌躇片刻,他是明白人,自然也知道杨过是何等的聪明,聪明人交流的好处就是不用动刀子,一切嘴上解决。

想到此,他便吹灭了油灯,打开门迎杨过进来。

方闲拄着拐进去,帮他关上了门,第一句话便开门肯见山:

“尹师叔,脸上被蛰成这个样子,天亮了怕是不好解释吧?”

尹志平闻言只是苦笑,以为自己灭了灯能瞒过去,却还是被发现了,他当即回话道:

“过儿,你今晚在古墓过得可好?”

他也是聪明人,已料到孙婆婆领出的那小鬼正是杨过,当时那小鬼就一瘸一拐,正好与杨过现在的样子吻合。

“呵呵……彼此彼此……”方闲奸笑,“只是,我走山路摔了腿,承了古墓派的照顾,只是小事一桩,尹师叔掺乎了龙姑娘的事情,怕是长辈会不喜吧?”

“……”

“我师父赵志敬若是知道了,也会以此来要挟吧?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杨过!”尹志平微微恼怒,但很快就忍了下来,自己与这疯狗拼那是大大的不值,他既然来找自己,必是有话说。

“你说罢,想要如何?”尹志平放了句软话。

方闲深知要恩威并施的道理,便掷了瓶玉蜂浆过去:“古墓派孙婆婆给我的,送你一瓶,这玉蜂浆抹在脸上,很快便可将玉蜂毒消了,明日免了尴尬。”

尹志平又惊又喜,接过玉蜂浆抹了一处,果然清凉。

“多谢师侄。”尹志平突然很感激起杨过,直接重点上了油灯,也不多说,打开抽屉搜索了一番,掏出一本册子,“我知赵志敬为难与你,反正你是我全真弟子,我将心法给你也不算违反门规,收好,别与他人说了。”

方闲也很是畅怀,尹志平虽然闷骚,倒也聪明。

他当即接来心法,翻看一番,而后抬头呆呆道:“还有么?”

尹志平一怔,劝道:“这本入门心法够练一年的,下面的功法要经过考核,到了一定境界再修炼,到时你火候到了,自然会有,我不好给你。”

方闲又掏出一瓶玉蜂浆晃了晃,眼露淫笑:“这可都是龙姐姐亲自做的哦黏黏的香香的”

尹志平一愣,胯下也是一紧,妄想起来,面露痴汉之色。

yy了半晌,尹志平心一横,打开下面的抽屉,又掏了一本心法:“这是中阶的,够练10年!!师侄你收好!!”

方闲接过又翻了翻,随后又淘了瓶玉蜂浆。

“早晚一滴,神清气爽”

尹志平面色狰狞,面对巨大的诱惑。

可他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妥:“师侄……再上面的功法,我也没有修到,你也用不上,何苦如此……”

“龙姑娘做玉蜂浆的时候可是光着身子,单独在密室中努力的哦”

“!!!!”尹志平一股鼻血喷了出来,从床下掏出了一本满是尘土的册子,“这是终极心法了!!!师父偷偷赐我的!!你记下了请务必还我,我还没来及修炼!!!”

方闲接过册子,又是一翻,这才点点头。

尹志平抱着三瓶玉蜂浆,体会着上面的体温。

方闲当然不会告诉他,其实这玉蜂浆都是孙婆婆沾着吐沫做的……

方闲走前,捂着心口道:“师叔,我辈分小,本不应多话,可还是要劝你一句——女神,是放下心里的,若是动了歪念,害的可是自己。”

尹志平不明所以,看着杨过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很是深邃。

“好霸道的拐杖……”

当夜,方闲也没回宿舍,只一人盘坐于后山,默吟心法。

自己底子与理解是有的,修炼一是靠时日积累,二是靠顿悟。其中积累容易,顿悟才是难点,大多数人都是卡在顿悟的瓶颈上了。

而方闲的顿悟瓶颈早就甩出丘处机等老道几条街了。此时终得了心法,那叫一个饥渴难耐,疯狂吸收。

虽只有三日,修为提升有限,但他自信,只要顺着心法将中阶高阶的难关、气门一一冲破,也会有不少的提升。

全真心法重在养气,属大器晚成循序渐进型,方闲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一往无前地向着那终极的境界冲锋。

就像是一个瓶子,里面慢慢装水,装到快满了,便需要顿悟与突破,来扩充瓶颈与容量。方闲没有时间慢慢装水,而是一味地提升境界,将那瓶口与容量无限地扩大……

将境界提升到极致,再熔炼功夫,不知是怎样的效果。(未完待续。。)

245 比心性

这三日,他除了运柴火回去,基本终日都是在后山独自度过,疯狂地提升修为。//无弹窗更新快//

他大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水不够,玉蜂补!只半日,便将孙婆婆送与的七八瓶玉蜂浆通通消化。自己的运气好像突然变好了一般,刚刚用完,孙婆婆便来后山看他,给他带了些饭菜,看他消化的这么快,又是回去取浆为他补充……

仅用一日,方闲便突破了不知多少重境界,仅剩了全真顶级心法最后三重没有冲破,想必没有一定的基础是再也过不去了,要不整个人都王重阳了。

玉蜂浆一瓶瓶往下灌,孙婆婆也不时陪着过招,惊呼连连,只道他是比王重阳林朝英还有出色的武学奇才。

有着重重提高外加古墓灵药,他脚上的伤也是基本好了,肚子里有货混起来就是踏实。

这日清晨,方闲醒来,知道是教训那帮货的时候了。

他有意戏耍那帮废物,便拄着拐回去,暗中将三本心法还给了尹志平,尹志平只道是他死记硬背下来了,也不多问,只嘱咐不要让他人知道。

日过晌午,全真门人集于大殿正前,依照辈分一一排列。

全真派第二代道长,全真七子——马钰、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刘处玄按年龄长幼,端坐于殿前上座。

第三代“志”字辈弟子,以赵志敬为首,尹志平其次,分列与全真七子左右,坐了两排。

第四代“清”字辈弟子则是围着比武台笔挺站着,鹿清笃等人列位最前,杨过入门较晚,站在几乎最后的位置,只拄着拐,也不看他人。

马钰咳了一声,运了内力。声音倒也是荡气回肠——

“自祖师王重阳创派以来,我全真历经数十载,其间磨难无数。终是铸就了今日大盛的辉煌,香火鼎盛,人才辈出……”

客套话说完,轮到丘处机震场子。

老道起身干净利落。直接喝道:“如今天下大乱,我全真门人,不仅要修心养性,更要强身习武,保我中原根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年摆擂,我们都是要看看,今年谁更努力,谁更精进,才好因材施教,不耽误大家的前程!”

丘处机说话直白一些,深的众弟子心。一时间血脉喷张。誓要在长辈面前大显身手,得到道长的重视,当然,丹药与心法功夫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

丘处机也不多言,当即便按照对弈分组,宣了两个弟子上来。

胖道士鹿清笃是这第一组比武的人。他的对手正是被扣了一脸屎的赵清乐。

“师弟!承让了!”鹿清笃好一幅英姿飒爽。

赵清乐表演的也很是到位,虽身材弱小。却是岿然不动:“师兄,请!!!”

二人就此开战。那叫一个漂亮,剑法套路分毫不差,然这赵清乐总是能稳稳慢上半分,被这鹿清笃越逼越紧。

鹿清笃云淡风轻,一面压制,一面点播赵清乐剑法的不足之处,各种大家风范爆棚。

赵志敬见时机合适,也是往丘处机旁边凑了凑:“师父,这鹿清笃跟了我几年,无论心性还是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皆是一流,值得栽培。”

丘处机只摆摆手,不满道:“言语太过做作,怕是表演痕迹太重了吧?”

赵志敬一惊,连连道:“师父教训的是,我再去调查一番……可即便是表演,能到这份上,也是不易。”

“非也,动作僵持,招式死板,只是重复套路,我看是没什么资质。”丘处机何等行家,自然看的清楚。

“是,师父教训的是。”赵志敬咬牙退下,到也不怎么失落,丘处机一向严厉,除了那晚夸奖过杨过外,还从外夸奖过任何弟子。

想到此,赵志敬有望了望角落中的杨过,那小子正拄着拐四下张望。

赵志敬只一笑——今日,便要将你的光环通通摧毁,打回那个小厮的摸样。

在全真,他赵志敬想捧谁,谁就能红,想压谁,谁就得死!

身边的尹志平却是云淡风轻,只称赞道:“赵师兄,鹿清笃精进甚多,今年的首座拿定了!”

赵志敬不以为然,这师弟性子总是这般和蔼,藏的那是比谁都深啊,当即连连推辞:“呵呵,师弟过奖了,谁不知你处心积虑,悉心培养弟子,从不彰显。”

“哪里,哪里,我那几个弟子皆是不成器啊……”尹志平这话是真的,好弟子都被赵志敬抢去了,自己手下都是托关系来的纨绔,栽培的不能。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闪过一丝念头,若是杨过在自己手下,那会怎样……

不过随即他便摇了摇头,这烫手的山芋还是别碰了,嘴上问道:“不知杨过最近可有精进?”

“他?!”赵志敬只一笑,“这徒儿桀骜不驯,背些入门的经典都不老实,根本就没有习武的心性。”

尹志平闻言心里一紧,不过随即释然了。

赵志敬显然还没传杨过心法,他是怕杨过显露了功夫,长辈追查。可随后一想,这才三日,毛都修炼不出,便也不再担心。

随着鹿清笃将屎盆脸手中的长剑挑落,第一场比划胜负已分。

“鹿师兄剑法高明,清乐自愧不如,佩服!”赵清乐表演的很到位,气喘吁吁,大汗连连,那是满脸的钦佩与激动。

鹿清笃微笑着扶起屎盆脸:“师弟言重了,互相切磋,共同进步,今日也从师弟的剑法中悟出不少,承让!!!”

好一幅有爱的师兄弟基情戏。

之后又是七八组对弈,比“鹿屎大战”要痛快许多,皆是真刀真枪,几招定胜负。

“这才是比武么!”丘处机赞道,“哪那么多废话。”

待第九组对弈完毕,丘处机看得正酣,连忙宣了第十组二人上来:“袁清芳,杨过。”

袁清芳自然就是鹿渡情的那个智囊,这分组可是他特意安排的,终究还是有些摸不透杨过的底细。这第一场,自己先是试水。

赢了是出风头,输了也是探清了杨过的虚实。为鹿清笃立功了。

方闲却只是瘸着迈出一步,冲丘处机呼道:“丘道长,我脚扭了。”

看着杨过玩世不恭的样子,丘处机当即就有几分不满。喝道:“哪这么巧,你轻功有些造化,怎可能这么轻易就扭了脚?”

“是啊,谁扭的啊?”方闲挠头兴叹。

丘处机哼了一声,这大场面上还插科打诨。这孩子终究是太浮了,该适当受些教训。

“脚扭了也要打,男儿在世,输也要输的有骨气,上来!”

方闲只得点点头,拄着拐缓步上去。

“哼,装得倒是头头是道,努力还是用错了地方啊。”丘处机看着他的步伐默默一叹。准是这小子武功没什么精进。要为比武输了找个理由罢了。

“袁清芳!”丘处机令道,“不管杨过是否有伤,你应全力以赴,不辱师名。”

“道长教训的是!”袁清芳心下一乐,这下就放得开了。

待方闲慢慢悠悠地踱到场中,比武宣布开始。

袁清芳行事谨慎。也没有立刻冲过去,只远远先观望一下。

方闲走到场中。默默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吟念什么。中气十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众人皆是一愣,这小子上场背《道德经》干嘛。

却见杨过只自顾自背着,语速越来越快,没半分磕巴,娴熟得令人生畏。

赵志敬立刻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了,这是以及行动在吐槽自己的教育方式么,当即狠狠握拳,说不出的愤恨。

马钰听着他背诵,倒是丝毫不错,只笑道:“不管杨过功夫如何,这经是背的够熟了,年轻一辈,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丘处机听得虽惊,心下的不满却是更大了。

他与赵志敬看法一样,显然,杨过是不满自己的教育方法,用实际行动当众扇自己一个耳光,自己还无力辩解……

袁清芳侧目看见赵志敬和丘处机的不满,当即也不再耽误,挥剑冲去——杨过念得越久,赵志敬面子上就越挂不住,必须快快了结。

这一剑劈去,只见方闲以拐杖为支点,纵身一翻,又落回原处,分毫未伤。口中的经却是半点没有停下。

袁清芳大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当即又是横劈。

方闲闭着眼睛,轻轻俯身又是轻松避过,道德经已经背了小半,仍是一丝瑕疵也没有。

就这样,袁清芳一招招逼去,方闲都是闭着眼睛,只闻风声便轻松化解,从始至终拐杖未离地,气息均匀。

全场人都是心惊了得。

无论是这经文背的,还是这身法耍的,都是这般云淡风轻,既是沉稳又是飘逸,实在难以理解杨过这造化是哪来的。

行家眼里看的更是真切,全真七子面面相觑,也是不明所以。杨过这闪来避去动作都是极其自然,并无半分全真功夫的痕迹,好像随手而为,无套路可言。

最关键的是,寻常人这般越来翻去的闪避,至少要有些气喘,杨过竟是气息不乱,平平稳稳地将******德经背完了!

而那边,赵清芳用尽浑身解数也是难触到杨过半分,他几次试着直接砍向拐杖的支点,却是被一股内力直接震退,难撼拐杖半分。他自然不相信杨过内力超然,只道这拐杖是个了不得的武器。

“杨过……你打是不打…………”赵清芳气喘吁吁,擦着汗问道。

方闲一经背完,缓缓睁眼:“师兄,我在用道法感化你,咱们习武之人,习武之前,是要先铸心性的,咱们比比心性就是了,谁心性好谁赢。”

“杨过!!!”丘处机满脸通红,哪能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自己,当即拍案起身大骂,“你这是成心与我对着干么?!!”(未完待续。。)

246 《老子说》

“杨过!!!”丘处机满脸通红,哪能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自己,当即拍案起身大骂,“你这是成心与我对着干么?!!”

方闲丝毫不乱,稳稳回话道:“弟子不敢,师父让弟子铸心性,弟子便尊赵师父的意思背经,现在背出了一番天地,弟子遵从丘道长的教诲,重视心性,用经文感化袁师兄,何错之有?道长让杨过一心锻炼心性,又让杨过上台比武,敢问道长,我除了这么比还能怎么比?”

丘处机听得越来越怒,却是找不出半点可以反驳的地方,口中只得喝道:“你用出的功夫哪里学的?”

“经中自有神功,丘道长你心性不够,还是没读透啊……”方闲淡然道,语气那叫一个惋惜,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无弹窗更新快//

丘道长指着杨过,半晌说不出话来,已是怒极。

赵志敬脸上也挂不住了,起身怒道:“杨过!你才读了几日经文便如此狂妄,快快交代,这些功夫是谁传的!”

“赵师父你啊!”杨过纳闷道,“赵师父你让我背了几个月的经文,我越悟越深,不仅心性提高了,连体质都好了,弟子还要多谢找师傅教诲。”

赵志敬也被憋得满面通红。

场内气氛凝滞,谁也不敢多语。

方闲见状,便转身对袁清芳道:“师兄,还打么?”

袁清芳没说话,他自然是要打的,却又不知怎么打。

方闲叹了一声:“师兄你心境还是不够,来,我再用《孝经》感化你一下……”

“先天有至德要道,以训天下……”

全场静默,只听得杨过又淡定地背诵起来。

不管如何,能将经文背到这般纯熟也是不易了。

袁清芳心一横,只得再杀将过去。

他使出浑身解数,不仅是全真的剑法掌法。甚至街头无赖的招数都用了,可依然碰不到杨过,有时杨过貌似无心地轻轻一抖。实则在用内力震退他。

几十个回合下来,袁清芳终是气穷,被震倒在地,指着杨过颤声道。

“邪功……邪功……”

方闲刚好将《孝经》也背完了。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师兄,我念这都是修心性的经典,哪里邪了,你这事在说丘道长赵师父邪。是在说天下道法邪了?!来来,我再给你诵一曲我自己读老子经典,所悟出来的《老子说》……”

“够了!!!”丘处机沉声一喝,“袁清芳,你下去。”

“是……”袁清芳如临大赦,匆匆告退。

丘处机望了一圈,现在为止表现得最厉害的第四代弟子也就是鹿清笃了,便令道:

“鹿清笃。你上去教训教训他。”

鹿清笃面上泰然。胯下却已尿了,名师出高徒啊,憋尿功夫很是了得。

他颤颤举剑站在杨过身前:“杨过,你背吧……”

方闲端详了鹿清笃一下,而后摇摇头:“鹿师兄,你朽木不可雕。已不能感化了。”

说着,他拄着拐。一步步向前逼去。

“你要干嘛……要干嘛……”鹿渡情像见了鬼一样匆匆后退。

“比武啊。”方闲笑道。

说着,他突然抬起拐杖。信手掷出。

鹿清笃早就想过这招,上次就是栽在这上面的,此次已有心理准备,便要避去。

然而,他刚有这个念头,拐杖就已妥妥地拍在他的面门上……

“怎么可能……这么快……”鹿清笃哀嚎一声,鼻梁骨顷刻间碎了,他血气倒是挺壮,鼻血这是哗啦哗啦开始往外喷。

心一急,脑子一懵,鹿渡情就此倒下。

全场又是静默……

呼声如此高的鹿清笃……竟然被这小子随便一手打晕了……

迄今为止,杨过还未显露过半招半式武功。

方闲瘸着腿蹦跶过去,拾起拐杖擦了擦。

“杨过!!!”丘处机已是怒不可遏,却顾着身段,没上台去,“你可知错!”

“丘——道——长——”方闲缓缓歪过头来,拉着长音忍着怒气喝道,“你让我上来打,我不愿打,我听你的,只背经,你不满意,要我打……我现在出手了,你又问我——我可知错?!”

话到此,他纵声一啸。

“我杨过何错之有!!!”

“我救全真于危难之中!!!何错之有!!!”

“我被这帮小人欺辱,处处忍让,何错之有?!!”

“我不愿打,我老老实实背经,何错之有?!!”

“逆徒,不得无礼!!!”赵志敬再也忍不住,亲自挥剑冲上前来,“顶撞长辈,就是错了,大逆不道的错!!!”

“fxxkyou,sonofbitch.”方闲毫不犹豫地冲其竖起中指。

“什么意思?!”赵志敬怒问。

“我自创《老子说》的开篇语。”

丘处机沉哼一声,喝道:“志敬,快快将其拿下,别再丢人了。”

赵志敬闻言,知这次师父是真怒了,想是也有怪罪自己教育不当的意思。

他心下亦是大怒,明明半句心法也没传过杨过,怎么到头来这小子还是翻盘了……

他也不再多说,仗剑劈来。

方闲也是丝毫不虚,口中喝道:“为师者不尊,扶持势力,欺上瞒下,打压弟子,赵志敬,你可知错?!”

“死!”赵志敬被训得大怒,不再保留,一剑满是凌厉。

方闲只轻轻抬手,用拐杖直直迎上这一剑。

常人看来,这一下无异于螳臂当车,杨过是疯了。

然兵刃相击,一声脆响,杨过却是没倒,赵志敬也没得利。

二人都是退了几步……

赵志敬暗暗心惊,这小子……内力……怕是不逊于自己,藏得好深。

方闲心叹,终究还是根基不足,连个赵志敬都没拼过。

他嘴上自然不会放过赵志敬。继而喝道:“纵容名下弟子欺凌于我,伤我腿脚,盼我出丑。这就是你的心性?!身为人师,还有脸铸我心性?”

“住嘴!”赵志敬勃然大怒,已是用出杀招——同归剑法,此式凌厉。乃是同归于尽之法,他心下清楚——杨过手中是拐杖而不是长剑,这才有胆出此招。

方闲见他左右劈来,自然知道这招。

论到剑法,赵志敬还差得远了。

却见方闲也是纵身一跃。用出了想同的剑法,直面迎向赵志敬。

“不好!!!”丘处机大惊,纵身跃向场中,他看得清楚,杨过这一杖狠过赵志敬太多了,赵志敬不懂变通,杨过却是资质了得,刚才那一击二人内家造化已是相差无几。这么一对。赵志敬绝对会吃亏。

第三辈首座被小辈这般羞辱,他丘处机也是看不下去的。

赵志敬却不知道这么多,只道是杨过从哪里偷学的武功,浅尝辄止,而自己浸淫剑法这般久,怎么可能拼不过一个小鬼?

他长剑左右闪过。封了两路,一往无前。大有同归之势。

这剑法旨在只攻不守,拼的同死。

然而说到只攻不守……这剑法毕竟是全真七子所创。论其精妙,比之独孤求败的思路,差的太多了。

只见方闲杖上微微一个变招,错过了赵志敬的锋芒,突然内力一拼,拐杖竟又是出手了,好似划了一个弧线呼啸而出。这式基础地掷出兵器奇招,方闲已是用过多次,从对付达尔巴到羞辱鹿清笃,本是最为粗浅的。

可这帮全真道人不知变通,明明见过多次,却还是着了道。

赵志敬见拐杖滚滚风声赫赫,劲力虽然刚猛,却感觉偏了半分,自信只侧头便可避过。心一横,大不了一个同归于尽,被杖子打下脸死不了,被剑砍一下可就难说了。

此时赵志敬终于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用出了平生最为精髓的同归剑法,也学着方闲,将手中长剑掷出,算是迷迷糊糊偷学到同归剑法的真谛了。

可还是那句话……同归剑法毕竟是全真七子创的……

快一步,快百步,唯快不破啊。

方闲拐杖出手之时,早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他出击时也是留有余地,早想了赵志敬这一步,身子做好准备,见赵志敬长剑也是脱手而出,只轻轻一侧,赵志敬手中的长剑划着他的皮毛擦过,插在了地上。

再看对面,拐杖凭空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说不出的精妙。赵志敬本也是侧头闪避,这一避,面门却刚好迎到了拐杖,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杨过设计得妙。

一声闷响也没有,拐杖同样砸中赵志敬面门,同鹿清笃一样,鼻梁骨是废了,不过这一仗比对付鹿清笃要重得多,赵志敬顷刻间七荤八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人事不省。

方闲刚要再训,却闻身后滚滚风声赫赫,妈的,干了小的来了老的,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他经历的战况岂是丘处机能比,见机已是快极,只仓皇一窜,便翻滚道赵志敬那边,拾起拐杖,回身站定,与丘处机狠狠对视。

丘处机是怒到了极致,也惊到了极致,杨过这几下子反应,变招实在是精髓,完全不似没有经验的小鬼所为,倒像是宗师的随机应变。

“怎么,丘道长你自己上了?”方闲轻笑道,“不是第四代弟子比武么?何苦如此?”

“你功夫哪里学的?”丘处机剑指方闲,声音已是微微颤抖。

“我说过多少次了——经文里!”方闲只觉得这老道蠢得像屎一样,也是没了耐心,“丘道长,你口口声声让我铸心性……铸心性……引用《老子说》的一句话——我铸你骂了隔壁啊?!!”(未完待续。。)

247 一波又一波

“你!!!!”

“倒是丘道长你,为老不尊,自认超然,看你的样子,像是个修道之人么?!!”方闲此话再不给丘处机留余地,“你见面就逼我下跪,这就是心性?我干掉了达尔巴你就大喜,这就是心性?我让你弟子丢了人你就大怒,这就是他妈的心性?”

“道长你有空多背背《道德经》,真的能提高很多。//无弹窗更新快//”方闲大怒过后,最后一句话倒是说的苦口婆心,真像是教训人一样。

丘处机浑身颤抖,暗暗提气,酝酿杀招……

“够了……”马钰不知何时也跃了过来,一掌拍在丘处机肩上,“师弟,够了,你动了肝火,与杨过相比,这心性……是差了些。”

“师兄……”丘处机感觉一股绵远平静的气息传了过来,被师兄一劝才恍然大悟,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要出手杀一个十几岁的小辈……

“……”丘处机沉了口气,收起剑来。

方闲抹了下嘴角,恭敬道:“不愧是马钰掌门,杨过服你。”

“嗯。”马钰脸上的表情也是很难琢磨,只沉声道,“杨过,方才你说赵志敬放任弟子们加害于你,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

“为何不报?”

“报给谁?”

“……”

“他们众口铄金,我隔着赵志敬上报,有人会听,我岂不是死的更惨?”

马钰叹道:“……我全真,已是如此不堪了么。”

“害群之马,将风头带坏了……”方闲望着地上的赵志敬,“谁不知他要争掌门之位,欺上瞒下,捧顺着自己的人,压逆着自己的人,全真就是被这种人耽误了……”

丘处机面子上挂不住,驳斥道:“切不可妄言,赵志敬一心向道。是你心中有邪,才妄想臆断的。”

“哦?!”方闲一乐,当即将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当着全门派的面,向掌门告状,底气十足。

马钰听着心惊,这小子讲的头头是道。描绘细致,连赵志敬、鹿清笃等人心中所想都一一念到,实在不像虚言。

方闲话毕,场面冷然。

这些事,其实都是再正常不过。底下人每个都很清楚,但若是对着掌门细细说来,却是都没有这个胆量,此话一出,怕是在全真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至于赵清乐袁清芳等人,已是呆若木鸡,两耳嗡嗡。

马钰听罢,也不说话。只叹了口气。

丘处机哼了一声。转头问道:“志平,可是如此?”

方闲在之前的描述中,有意无意地光辉了一下尹志平的形象,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尹志平一惊,自己说好了是来打酱油的,怎么稀里糊涂就到风口浪尖了。

他心下盘算过后。很是无奈,只得挺身道:“弟子……也是略有耳闻。不知真假,只是不敢苟同罢了。”

“嗯。”丘处机冲方闲喝道。“好,此事我自会深究,论罪定罚。”

“好。”方闲点点头,见丘处机已经回归理智,也是平静下来,“道长说的是。”

“可是你的事,贫道一样要深究。”丘处机伸出手来,“拐杖拿过来。”

方闲握紧拐杖,心下愤恨,丘处机脸变得那是比经期妇女还要快啊。

“这拐杖不是我的,我还要还回去。”

丘处机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一身功夫怎么来的?”

方闲答道:“自是那晚丘道长授,我自己又有所悟,这才碰巧应了赵志敬。”

“哼,好,就当招式都是贫道传的……那内功心法呢?”丘处机不依不饶,“那日我探过你,你毫无根基,这才短短几个月便到了可以与赵志敬相抗的地步,你倒是说说是跟谁学的?”

“《道德经》。”方闲答得很是镇定。

“你?!”丘处机怒道,“切莫再戏耍,如实招来。”

马钰也上前道:“杨过,门派自有门派的规矩,乱学武功是不行的,你老实交代,我们可商议一番,兴许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你若是执迷不悟,为护门派名声,恐怕……”

众弟子都是一阵胆寒,马钰没有说出“废功”那两个字,但他们都是知道的。全真势大,杨过资质虽佳,却也不会为了他一人坏了规矩。

尹志平心下也是慌乱,不知杨过是否会将自己供出来,这天煞的小子,哪这么邪门。

方闲笑道:“《老子说》——规矩,规矩,又他妈是规矩。”

丘处机看着他满面邪气,又是一叹,在此变脸了:“过儿,我知你天资聪颖,这才怕你误入邪路,严加管教,这一番苦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走的是阳关大道。”方闲镇定道,“不要认为你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是邪门歪道,武学大陆坦荡无边,岂是由你们一家所想。再者说,丘道长你三番五次将自己的认知强加于我,仗着自己的辈分不给杨过留余地,我还想说丘道长不懂呢。”

依田伯光的造化,教训这帮人本是正常,可在杨过的身子里,一个孩童说出这些,就是大大的狂妄了。

“哎……”丘处机一叹,“那贫道还是要将你拿下了。”

方闲心中一抹凛然,自己功法毕竟是全真的,他们试过后,估计也不会怎样惩罚,只是这样,不免会卖了尹志平。

尹志平也是想到此,衡量再三,便要大步迈上来,准备招了。

赵志敬的大错在前,自己这点小错就不是个事儿了,也不必怕。若是帮杨过再次解围,二人关系必当再进一分,如此强劲的盟友,还送玉蜂浆,何乐而不交啊。

正当此时,一老妪的吼声震天动地:“谁敢动他?!!!”

只见孙婆婆呼啸而至,面色狠厉,她慈爱之时像是自家奶奶,愤怒之时却是犹如孟婆一般。

丘处机一愣,他自是识得孙婆婆,老邻居了,大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怎地这时候突然杀出来了,这属于门派间的事情,丘处机不好做主,只得停步,回头望向马钰。

马钰也是一愣:“师弟等等出手,话先说清楚了。”

孙婆婆冲来,拦在杨过身前喝道:“臭道士,这孩子的内功是俺老孙传的。”

“哦?!”马钰一惊,“难道是古墓派的心法?”

“哼。”孙婆婆狞笑道,“我古墓武功自是高过你全真太多,杨过天资聪颖,自然厉害。几个牛鼻子被吓到了,就以为是邪功,当真井底之蛙,可笑之极!”

其它几个道长也是通通过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了。

“这……”

“古墓与我派深有渊源,师父说过,要好好相处……”

“可全真弟子……学了其他门派的功夫……”

“不禀告长辈,改投师门,这是大罪啊……”

“……”

几个道长一言一语,方闲心中却又是感动,又是叹息。

孙婆婆知道今日门派比武的事情,想是怕自己出事,早早就在全真外观望了,一旦自己有难,必会支援。

只是这心是好心,事做出来,却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对方闲来说,让长辈试功就是了,自己一身全真功法,理直气壮。可孙婆婆显然也不相信自己仅仅是修炼全真心法,以为自己修炼了别的什么,只是嘴上没问。如今怕自己被欺负,这才过来帮着出头,虽是好意,却是致自己于险境了。

尹志平所见却是不同,孙婆婆杀出终于了却了他心中的疑惑,自己差点去当替罪羊,还好,还好。

几个老道商量过后,丘处机道:“杨过,你已改投古墓?”

方闲还未答话,孙婆婆便拦在他身前:“自然是了,我古墓的人,你们敢动?”

“哎……”丘处机摇摇头,“按师父所托,是不该动的。可杨过违背师命,背叛师门,这罪也是要追的。”

“哼哼,向我古墓人追罪?”孙婆婆冷语道。

“你有所不知,背叛师门,至少是要废了全真的武功了。”

孙婆婆大笑:“杨过一身功夫都是老朽所授,没半分全真的功夫。”

“哎……”丘处机又是一叹,“心法是你古墓的,招式却是我全真的。”

显然,那晚丘处机当着所有人的面传授招式,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了。之前杨过用同归剑法对抗赵志敬,也是铁铮铮的事实。

孙婆婆也知此事,只强颜道:“以后杨过不用全真功夫便是了。”

丘处机摇摇头:“还请你让你让,这功夫是贫道传的,贫道要亲自废了他。杨过啊杨过,你终究还是走向邪路了。”

孙婆婆却是半步也不让:“要动他?踏着老朽的尸体过去吧!”

“婆婆不可!”方闲连忙拉扯孙婆婆,“我的功夫都是全真的,婆婆不必为我出头,让他们试试便知。全真人多势众,他们定的规矩,还是要顺着来的。”

孙婆婆却只道杨过是怕自己受伤,当下更加决绝了:“好孩子,你别怕,婆婆在,没人能伤得了你。我古墓派加上你虽然只有三人,却是半点也不用理会这全真的狗屁规矩。”

“哼。”丘处机沉哼一声,“我两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是你古墓派干涉我全真的家事了?”

“干涉又怎样?!”孙婆婆气势丝毫不输,勇猛果敢,震声一吼,“这孩儿,我保定了!”(未完待续。。)

248 信自己

“干涉又怎样?!”孙婆婆气势丝毫不输,勇猛果敢,震声一吼,“这孩儿,我保定了!”

“好!”丘处机第8次变脸,“贫道便来会会你!”

“不可!”方闲吼。//无弹窗更新快//

他却是谁都劝不住的,孙婆婆已抢来拐杖,与丘处机拼了起来。

只兵器一相击,孙婆婆便被震退两步,比起功夫,她一个古墓派的丫鬟,究竟还是不如全真第一人的。

孙婆婆擦着嘴角的血迹,轻声道:“婆婆跟他们拼,好孩子你找机会逃跑,婆婆不会有事的。”

“不可!!”方闲拾起赵志敬的长剑,也是迎了上去,悲愤狂吼,“都住手!我让你们试功!莫伤我奶奶。”

孙婆婆听了此言,心下一暖,更是决然了几分,只笑道:“好孩子……”

话罢,她一枚玉峰针甩出,轻轻刺在杨过身上。

方闲哪里能注意到孙婆婆的暗器,被毒针刺中,一个气软,登时浑身无力。

孙婆婆背起杨过,将其绑在身上,满面凛然。

“今日我要带着孩子走,看你们谁能拦我!!”

“婆婆!!万万不可!!”方闲心有余而力不足。

孙婆婆却不理他,信步朝外奔去。

全真七子对视一番,他大大的全真,自然不能让一个老妪这般羞辱。

丘处机与郝大通同时跃去,他们不想伤人,皆用的是掌法,左右夹击。

孙婆婆丝毫不惧,听到掌风,只回身挥着左右两掌迎了上去。

三人掌力相交,立分高下,孙婆婆气血翻涌,被震飞出去,人还在空中。一口血就呕了出来。可她一咬牙,借着这力道却是向后一翻,拼了老命继续朝外逃去。

“婆婆……婆婆……”方闲已是泣不成声。“你带不出去的,快放下我。”

“好孩子……婆婆答应你要做到……就一定能做到。”孙婆婆沉哼一声,忍着剧痛,愣生生提了口气。继续奋而冲去。

丘处机郝大通对视一番,摇了摇头,这老妪当真刚烈,怕是不能留手了。

正当此时,一声傻愣狠的咆哮传来——

“莫伤我师父!!!!”

滚滚风声赫赫。一挥着金刚大杵的矮汉子愤愤冲来,将门口守着的全真弟子通通震退。

“达尔巴!!”方闲大喜,这徒儿真他妈给力,timing抓得很是了得啊!

达尔巴见方闲受难,那是相当的义气:“师父!我回来找你了!!法王师父听你厉害,邀你过去比武,他说同是师父,要好好亲近一番!!!!”

这一下倒是大大出乎人的预料。金轮法王的脾气。好得有些过分了,非但没有责骂达尔巴,反而要与杨过结个善缘。

“婆婆,自己人。”方闲自然知道法王的算盘,先是冲孙婆婆嘱咐一句,而后神色一凛……

这帮全真老道口中念的都是正义真理。

做出来的。却都是这般不给人留活路的不堪之事。

世俗礼法,规规矩矩。已成为了他们的枷锁——

他们的凶器。

规矩用的好,可以自律;用不好。便是恣意了。如今的全真教,已是世俗礼法的奴隶,反被其噬,却不自知。

赵志敬不说,单丘处机就已变脸八九次,自己念他是个爽利人,一直没有撕破脸,此番将婆婆打伤,已是罪无可恕。

想到此,他心下一畅,也再无对全真教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再无对自己的所行有一丝愧疚——心中认定的,就这样做下去吧。

“达尔巴!”方闲喝道,“这帮老道要废了为师的武功!!”

“岂有此理!!!”达尔巴当即挥杵大怒,“敢废我师父,拿咱达尔巴不当回事啊!!”

方闲又说道:“这位背着我的婆婆,是我奶奶,也就是你的……”

达尔巴当真痛快,行礼道:“祖师奶奶!达尔巴参上。”

孙婆婆气力不支,宽慰一笑。

“达尔巴,此地我们寡不敌住,护着奶奶,出去在说!”方闲令道。

“放心,达尔巴自会护师父周全!”达尔巴挥着金刚大杵往地上就是一砸,拦在孙婆婆身前,“哪个老道要上来试试我达尔巴的忠义!!!”

达尔巴脑子虽然有些问题,但论起忠义却是世间无二。此次算是将这轴劲儿用对了地方,一时间虎目圆瞪,狮啸震林,大大地震了师门的气势,全真弟子皆是胆寒。

“你个蛮子还敢来撒野!!”丘处机这老道自然不怕,那是当仁不让,挥剑前去。

“老道纳命来!!!先前是比武,我达尔巴点到为止,此时老道要灭我师门,我达尔巴就不客气了!!”达尔巴丝毫无畏,挥杵便与丘处机斗了起来,他虽只有一招,但反应很快,劲力刚猛,“砰”地一声,与丘处机兵刃相击,谁也没能占到便宜。

达尔巴也是大怒,口中骂道:“不明事理的老道!那日若不是我师父帮你们撑门面,你全真已是天下的笑柄,此时还恩将仇报,我达尔巴虽一天书没读过,此时也以你们为耻!!!”

“死蛮子!”丘处机最烦的就是被人喷得无力反抗,话说他就是因此才练武的。

孙婆婆见有人拦着,连忙带杨过向外奔去。

然而大门口早已被弟子们再次封死,他们干不过达尔巴,可面对受重伤的孙婆婆,还是大有一战之力的。

孙婆婆一咬牙,抽拐便要上去血拼。

正当那兵刃就要相接之时,忽闻滚滚嗡嗡赫赫。

众人都是一愣,只见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东西铺天盖地地飞来,嗡嗡的轰鸣声由远至近,很是慑人。

“不好!!”尹志平最他妈清楚这是什么了,当即疯了一样回身逃跑,这罪他可不想遭第二次了。

孙婆婆一笑,掏出几包细粉,分别涂在自己与杨过身上,又冲达尔巴掷了一包:“好徒孙。抹在身上。”

这边达尔巴一杵震退丘处机,接过细粉,也是赶紧涂上。他脑子不够,靠的是直觉,这么慈祥的老奶奶总是不会害自己的。

玉蜂大潮袭来,哀嚎之声一片。

即便众道士挥剑乱砍。却也是架不住虫子数量的。

一时间道士们都疯了一样往回跑,全真七子也是无奈,节节败退。

而方闲三人有药相避,没有一只玉蜂近身。

就这这势头,三人轻而易举地逃离出去。一路狂奔。

终于,三人已跑到古墓入口,孙婆婆一把放下放过,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他。

“好孩子……小姐她记得我们……小姐救了我们。”

“婆婆……”方闲毒性已逼退了大半,此时感受着婆婆的气息,默默流泪。

全真老道,真他妈的地道。

以二敌一。欺负一个老婆婆。将其震得重伤。

孙婆婆要是坐地养伤,还有一线生机,可这般背着他亡命逃窜,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方闲抱着孙婆婆,只感觉她体温渐渐变低,呼吸渐渐变缓。

“师祖奶奶……”达尔巴也是闭目念经。“达尔巴自会为您老超渡。”

孙婆婆笑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此时。墓中终于传来了小龙女的声音。

“到底是惹了全真道士了。”

“小姐……小姐……”孙婆婆哀求道,“事到如今。还求你收了杨过……”

“古墓不收男弟子。”

“小姐……”孙婆婆有咳了口血,“老朽勤勤恳恳在这古墓待了几十年,一手将你拉扯到大……临死之际……只有这一个请求……我死也瞑目了。”

墓中传来一声哀叹。

“小姐……老朽求求你了……”孙婆婆气息越来越微弱。

“……我答应你。”

“好……好……谢谢小姐……”孙婆婆面露微笑,望着杨过,眸子渐渐暗淡,“小姐她只是生性冷淡……好孩子,你别怪她……她是个好人……别怪她……”

“不怪,不怪……”方闲抽泣。

婆婆手凉凉的,抚着方闲的脸蛋:“好孩子,最后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奶奶!奶奶!”方闲一个劲儿地猛叫。

“好孩子……好孩子……”孙婆婆最后面色安然,含笑而终。

达尔巴就地打作,默念起藏语经文。

方闲伏在孙婆婆身上,感受着她最后温度的散去,眼神冷落。

眼前是一条怎样的路……

他心下恨,压不下去的恨。

全真教,留着也是没用的,此是血仇,管他马钰丘处机郭靖王重阳。

邪路又是如何,如果这是杨过的路,他自当一往无前,无怨无悔。

道士们大逆不道在前,自己即便是杀光他们,也是问心无愧。

方闲木木转头,问达尔巴:“徒儿,你说全真教如此,杀了他们,是造孽么?”

达尔巴是密教金刚宗的门人,虽有旁门左道的嫌疑,却也算是个修佛之人了。

超度过孙婆婆的亡魂后,他静静答道:“世间本无善恶对错,皆是因果所致。心中所想便是真。心向善,所行之错非错;心向恶,所行之善非善。”

“呵呵,达尔巴,我不信老子了,信你。”方闲笑了一下,掏出怀中的《道德经》,三两下将其撕碎,口中哀道,“好一个天道不仁,万物皆为刍狗。老天,你倒是说说,既然你这般公平,为何让我受苦,为何让孙婆婆死于非命。”

达尔巴叹道:“天地自在心中,师父,上面是没有老天的。”

“是啊,就当是我对自己演的一场戏吧。”方闲将《道德经》朝天一掷,碎片随风消散,“抱歉了老天,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人活于世,还是要信自己。”(未完待续。。)

249 当年的姻缘

达尔深感慰藉,口中道:“‘老天’还是存在的,在自己心里。//无弹窗更新快//”

“徒儿……够了,我最近接触的唯心主义够多了……”

“……也好,自己的道自己悟。”达尔巴是个痛快之人,当即便也起身,不再纠结,口中道,“杨师父,我金轮师父要邀你过去比划比划,咱们这就走吧。”

“这个不行。”方闲直言不讳,“我年纪还是太轻,没你金轮师父厉害,我认输了,过些年再比划。”

“可……这……”达尔巴挠头纠结状,“你们不比个高下,我不知跟着谁啊?”

“先跟着法王呗。”方闲笑道,“等为师哪天自认为能敌过法王了,自会登门,你传话回去吧,他自会懂。”

“……是。”达尔巴一躬身,只得应了,又问问方闲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得到应允,就此离去。

“达尔巴是个好孩子啊!”方闲叹了一声,冲墓中道,“龙姑娘,要不要出来一起安葬孙婆婆?”

“你抬她进来就好,这里早有他的棺材。”

方闲心一凉,便背着孙婆婆踏道入口。

轰隆隆,石门开了。

自下而上地展开,小龙女的相貌也是一点点在方闲面前袒露。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犹如梦里人。

方闲一时呆住。

并不是被迷呆的,而是他看清了小龙女的相貌。

这实在太难用语言描述了……他好像看见了林月如的傲娇,灵儿的乖巧已经语嫣的天然呆……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已经不真实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龙女冷冷问道。

“眼熟……”方闲晃了晃脑袋,他本以为小龙女会美出一番境界,美得彻骨,这一看之下才发现。她并无太大的惊艳,反而好像是生活中……

女神的投影。

当然,对于方闲来说“女神”这个词不太对了。他坐拥三个娘子,根本就是娘子的投影了。

可对尹志平这般闷****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方闲不相信是偶然,就像孙婆婆的相貌一样,一定不是偶然。

他顷刻间也明白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孙婆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龙女。

当时雕兄说过,小龙女喙子长的很是精美,浑身凤凰羽毛……想必那便是雕兄心中的小龙女了。

“走。”小龙女也不再看方闲,领着他朝内走去。

方闲定了定心神。原来如此。他本还对在此愣生生爱上一个女人,并娶她为妻这件事很是纠结,此下一看就释然了——

自己早已爱上她,并娶她为妻了。

小龙女带着方闲穿过了几个房间,最后来到墓室中,挥臂轻轻一推,开了一个棺材。

“放进去吧。”

“嗯。”方闲便将孙婆婆的躯体轻轻放在其中,口中默默祈祷了一番。

“在向谁祈祷?”小龙女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理安慰吧。”方闲轻轻一笑。

“嗯。”小龙女应了一声。又一挥臂,以轻柔至极的手法合上了这个棺材。

“这些都是谁?”方闲指着旁边的棺材问。

小龙女一一说道:“最上面的,是师父的,这是孙婆婆的。旁边那个是师姐的,这个是我的,最后一个是你的。”

方闲一个寒颤。林朝英真厚道,连徒孙的棺材都给打造好了。

“走。”小龙女从不多言。引着方闲向另一间石室走去。

这间屋子大一些,正中挂着一个道人的画像。

小龙女过去。做出了一个违和的动作——吐口水。

“呸。”不得不说,女神就是女神,吐口水都吐的很是唯美,“入了古墓,磕头什么的都免了,只需每日冲这道人吐次口水。”

“好说!”方闲一跃过去,酝酿许久,呼噜呼噜地呕了一口大大的浓痰——

“我去你妈的玩蛋去呸!”

哗啦哗啦,浓浓的白的绿黄的黑的的摊了上去,那叫一个恶心。

小龙女却反而掩面一笑。

“哦?!”方闲惊讶,这么容易就逗她开心了,她难道喜欢粗狂型的大叔么?小龙女不是很冷漠的么?难道是古墓呆久了,笑点特别低?!

小龙女盈盈道:“你这个徒儿,倒真是孝敬,这一口顶得过我一年的了。”

“龙姐客气,咱用一个月就能将王重阳淹没在浓痰的海洋中!”

小龙女又是一笑,也不多说,便引着方闲去其它地方。

古墓是个修炼的好场所,要寒玉床有寒玉床,要玉蜂浆又玉蜂浆,还有麻雀黑猫一类的小动物陪着玩耍,武功多得出奇,极是适合清修。

自此,方闲终日与小龙女插科打诨,开始渐渐用自己的天朝好少年的气质感化小龙女,弄得她也是越来越调皮。

与小龙女的感情路异常的顺利,想来也对,她本就是自己心中的投影,自己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每天晚上,他躺在寒玉床上,小龙女卧在旁边的悬丝上,侧耳听他讲以前的故事,从仙剑世界,到少林寺大战。

当然,练武什么的也少不了,天罗地网势,玉女素心剑云云,该练练。

方闲身为宗师,造化与小龙女相比也是遥遥领先的,又通古论今,知道全真武功与古墓武功的渊源——

全真祖师王重阳与古墓祖师林朝英那是一对出名的冤家。

林朝英不单容貌绝美,且更是一个武学奇才,其修为之高只有“天下五绝”之首“中神通”王重阳可与之匹敌,可惜英年早逝,没赶得上华山论剑。

她心中恋慕王重阳,而王重阳对她也十分尊敬欣赏。

林朝英性子火辣,王重阳木头人,这逼得她早早地就表白了——

她曾经使用计谋击败王重阳,逼使他在出家为道士与跟她一起在古墓中长相廝守之间作一选择。

少年,若是你,怎么选。

王重阳的选择是,把自己所建的古墓让给她居住,自己另在古墓不远处盖了全真观,出家为道士。

话说金庸世界中的道士大多脑子都有问题,按理说王重阳应该是其中少数比较健康的。对这货来说娶林朝英做老婆应该是人生最完满的结局了,林朝英姿色与武学皆是无人能出其右,天底下不会有更出色的女人了。

因此,对于他拒绝林朝英的解释,通常有三——

一:我是一只小小鸟,放荡不羁爱自由,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妹子咱们来一发就各奔东西吧!根据王重阳男女观念等等,应该是不会这么想,这条可以推翻了。

二:爷要娶一个天然呆的萝莉女仆,爷要在家中过帝王般的日子!林姑娘你丫太强势了,还是找个小白脸包养吧。这个理由可以说的通,强势的女人在那个时代确实不讨喜,兴许王重阳只想与平常女人过日子。不过依王重阳的造化……应该不会这么吊丝吧,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吧?这条虽然说得通,但与第三条解释相比,那是瞬间被完爆。

三:师弟……师弟你不知道么,我真正爱的是你……

考虑到腐女读者有限,这段不做展开,请自行观赏《东成西就》脑补。

可怜的林朝英,耽误了一辈子,自此一直住在活死人墓中,与全真教作邻居。

可这少女对王重阳仍念念不忘,在墓里存放著不少嫁妆,等着哪天,王重阳回心转意了来娶自己……

等着等着,少女就等成怨妇了,她创造了《玉女心经》以克制全真教的武功,但实际上也可与之互补。天才就是天才,两派若是为敌,奶奶的功夫克你妥妥的,两派若是相容。那是天下无敌的。

结果林朝英死的很早。女人长时间生气易患乳腺癌,长时间得不到某种粘液的滋润会枯萎。所以同学们平常少惹妈妈生气,多多滋润妹子(充气的也需要滋润)。

后林朝英死后,王重阳曾过来伤感一下子,看见林朝英所创的武功后,好胜劲又上来了,便随手刻了些九阴真经以作化解,就此离去。

可见,王重阳一辈子都视林朝英为对手,说白了些,就是同性竞争关系。

而面对师弟周伯通,那叫一个悉心培养关怀备至,随手便将拼了命抢来的《九阴真经》送给他练着玩。

对于这种行为,我们只想说——

死基佬!!隔壁古墓有个饥渴难耐的妹子啊!

简而言之……两派的武功融合,展现出的境界将不亚于九阴真经。

方闲自此也是踏上了“融”的境界,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方闲倒好像是小龙女的师父,二人终日习武玩耍,很是调皮,日子也够滋润。

丘老道自掘坟墓,让自己精通了全真的武功,自己自然当仁不让,将其与古墓武功组合,基佬们们等着两个怪物出山吧……

其间有一件小事,就是李莫愁来了,要夺玉女心经。

她张牙舞爪地偷偷进来要大杀一番抢玉女心经,不巧被方闲撞上,打残了然后扔到属于她的棺材里,小龙女很是欣喜,连连夸奖。(未完待续。。)

250 掌嘴

感化小龙女的路并不坎坷,好像她身上综合了三个娘子的各种特征,只是待人开发出来罢了。//无弹窗更新快//

二人一道研究两派功夫与当年王重阳刻下的《九阴真经》,潜心钻研,闷头苦干……不觉已是几年过去,当然这是游戏时间。

待差不多的时候,方闲曾厚颜无耻地表白过。

小龙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这让方闲很是费解——婚啊,婚啊,应该是婚了就完满了。

一定是还有什么未竟的事业,比如……灭全真。

五年后,某日,全真教门口。

杨过已经是大好青年,身高一米八开外,口中叼着一朵狗尾巴草,很是阳光。

再看小龙女,虽是没成婚,却一路小娘子的样子挽着杨过,节操那是没有下限的。古墓派最imba的地方就是无视一切礼法,在规矩森严的朝代独树一帜。谁说没结婚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的?谁说男女朋友不能手拉手的,玩蛋去。

节操?早已长出蘑菇被小姑娘采走了。

“命中注定啊……”方闲望着小龙女微微叹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将世俗的枷锁碾碎吧。”

二人手挽着手,甜甜蜜蜜地步入全真。

院中,一胖胖的大胡子道士见一对神仙情侣突然刷新,很是惊叹,一时间竟是呆住了,口吐白沫,七窍喷血。

“鹿师兄,别来无恙,假鼻子比原来的好看。”方闲很是阳光淡然的一笑。

鹿清笃一口血喷了出来:“这……这就是高帅富的威压么……”

话罢,拼了命地往回跑去:“不不不不不好了……师师师师师师父!!!!”

“何事如此聒噪!”一小胡子道长出来,微微恼怒,“我们修道之人,应……不不不不……不好了!!师师师师师师父!!”

小胡子也朝内奔去。

“何事如此聒噪!”一黑发老道踏了出来,“我们修道之人,应……”

丘处机也想跑,但马钰已在四年前归天。他没人能指望了。

过了五年,丘处机终是老了几分,脸上皱纹深了些。他眯着眼睛颤声道:“杨……杨过?”

方闲见他的样子略有怜悯,倒是有些不忍心了,便拱手笑道:“杨过携夫人参见丘道长。”

“夫……夫人?”丘处机又是一颤。

“对,夫人。”方闲搂着小龙女的蛮腰很是惬意。

小龙女低头脸红状。只敲了敲他。

“你……你……你你……”丘处机心中经历了极其漫长的情感纠结,最终还是遵循了自己的一向的传统——骤然变脸,“岂有此理!你还敢回来!!!”

“嗯。”方闲从怀中掏出一打字喜帖,“七月初七,我与夫人在古墓大婚。还望全真教出席。”

丘处机怒得很快:“滑天下之大稽!你叛逃师门后马师兄念在两派的渊源,便没有再去追你,你还有脸回全真,还有脸成婚?还是与师父成婚,此乃乱伦!论乱啊!!!我全真若是出席,岂不是认同了这乱伦的丑事!”

“乱个卵。”方闲听得很怒,小龙女不过比杨过大四岁罢了,哪里卵了?再者说。杨过的身子里装的可是大叔的心。“我与龙儿情投意合,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然如何?像王重阳一样耽误我林师祖一辈子么?你们这帮基佬懂个卵。”

“逆子……逆子啊!!!”丘处机各种悲天悯人,只一抽长剑,眉色一凛,一如既往地杀将过来。

方闲还未动,只见小龙女袖子一甩。两道银铃索挥出,飘飘绵绵地卷了过去。

丘处机刚踏出一步。只还没看清小龙女的招式,手中长剑本能一挡。便被这一索诡异而又妖艳地卷飞。

一招之内,立分高下,小龙女展示的武功本就是专门克制全真的,加上这许多年来与田宗师的埋头苦干,此时无论是在功法上还是招式上,丘处机都已无一丝反抗之力。

丘处机步子呆呆地停住,望着空空的双手,惊得说不出话来。

方闲笑道:“娘子你又调皮了,好一招貂蝉拜月,道长不解风情,看不懂的。”

丘处机被来这么一下子,心下也凉了下来,终是搞清了双方的差距。

多年前,杨过仅用了几个月,就从毫无根基的少年成长到可以轻松击败赵志敬(他当然不知道,实际仅用了三天)。五年过去了,自己已经被甩得这般远了么……

他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杨过的一句话——不要认为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就是邪门歪道,武学大路坦荡无边。

丘处机想着,又是自嘲一笑,再怎么坦荡无边也是无用了,自己已是如此高龄,没得回头路可以走。

他当即一叹,闭目道:“若是欲取我性命,轻便。”

“好。”小龙女轻轻一呵,银铃索便要出手。

“龙儿别急,再给他一次机会。”方闲拦住小龙女,冲一旁呆若木鸡的赵志敬喝道,“有劳您老叫大家都过来,我有话说。”

赵志敬愣住,也不知是不是遵从他的意思。

方闲笑道:“要不,你这假鼻子也别要了?”

赵志敬大慌,冲鹿清笃喝道:“快去叫人,快去!”

鹿清笃化作一肉球,顷刻间滚走。

很快,全真人都涌了过来,将杨过与小龙女层层围住。

他们毕竟还没见过小龙女的神功,只道是杨过寻仇来了,心中不免觉得好笑,再怎么说全真也是当世第一大门派,两个人就敢来?这是太小瞧人了。

马钰死后,门派的事由其余的全真五子一同管理,几人看见丘处机的神色,都是不明所以地围了过来。

“完了……全完了……”丘处机只叹道,“败得彻底,我们修行一世,却是被这般轻易地……”

方闲反倒开始猫哭耗子了:“丘道长言重了,我夫人只是招式精妙,刚好克制丘道长罢了,丘道长好好打,还是能过上五六招的。”

这话方闲是真心安慰,而听到全真众耳朵里却是狂妄至极。

五六招?丘处机好歹是全真第一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只有五六招。

小龙女却是不满道:“三招足矣,过儿你莫长他人面子,灭自己威风。”

“三招难吧……”

“貂蝉拜月过后,我接上贵妃醉酒,他必用臂接,最后我出西施捧心,银铃索自可穿胸而过,取了这老道性命。”

“不不不,你太小看丘道长了,人家好歹打杀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应该会抱着断臂的决心,缠着银锁楞挡这一下子。不过这臂也就没了,你随便接两招便可取他性命。”

“断臂么……”小龙女微微沉思,随即点了点头,“若是反应那么坚决,确是要用五招了。”

二人一言一语,好像丘处机早就是个死人了。

其余几个全真长辈越听越怒,郝大通上前喝道:“大胆逆子,马钰念在古墓派的面子上不去抓你,你反倒来此羞辱,是找死……”

他话未说完,只见一条银索袭来,刚要提剑,脖子已被缠住。

“就是他?”小龙女揪着郝大通的脖子,眼睛一冷,问道,“当时击伤孙婆婆的可有他?”

“有,慢着,别急着动手。”

又是一招,郝大通危在旦夕。

全真门人感觉是在做梦,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武学圣地么?为什么一个姑娘过来随手就将老大老二废了啊……

郝大通满脸通红,命悬一索,也是不敢多言。

丘处机慌忙说道:“杨过,你要来杀人,我全真必以死相拼,护我正派威名,你若来说事,就休再羞辱我们!”

“哈——哈——哈——”方闲大笑三声,“丘道长,你终于说了句软话,没记错的话,这事第十一次变脸了。”

话罢,他顿了顿,扫视全真众,举起请帖。

“七月初七,杨过与夫人小龙女大婚,请全真教务必出席。”

他“务必”两个字说的很重,倒像是命令一般。

一时间人群中唏嘘连连,这么大的排场,就是送个喜帖的么?

小龙女乃是林朝英的徒孙,轮到备份应是与赵志敬等人一辈,这算的话,小龙女算是杨过的长辈了。

不伦!大大的不伦啊!如此丑事,怎么还有脸昭告天下?

隐没在人群中的尹志平心情那是相当的复杂,自己朝思暮想小龙女,虽是同辈,却也不敢让长辈知道,可这杨过,差一辈都敢上,牛天下之大逼啊……

这些人心中念来念去的辈分,在现代人看来都不是个事儿,年龄差不多就得了。可在当时,这就是铁的律法,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心中,因此才掀起了这大大的一番波澜。

说的邪乎一些,在他们眼里,杨过和小龙女结婚,与尹志平和孙婆婆结婚,达尔巴和丘处机结婚是一个意思,同是罪无可恕的。

“笑话!”被缠住脖子的郝大通终是按耐不住了,“如此乱伦之时,乃是天下之大耻,大逆不道!!若是我全真出席,岂不是承认了这门亲事?笑话!!!”

方闲轻轻一挥臂。

小龙女点头,左臂一挥。

一铃牢牢地砸在了郝大通脸上,只将他残余的几颗牙都通通砸飞,满嘴模糊。

方闲沉声道:“满嘴污言秽语,留着也是无用。我与龙儿大婚是天大的喜事,再污蔑就不是张嘴这么简单了。”(未完待续。。)

251 广发喜帖

这下来的太快,全真众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弹窗更新快//

郝大通几十岁的人了,一辈子也没被人这么凌辱过,即便是欧阳锋的那样的恶人,也是做不到这一步的。他又疼又怒,外加小龙女功法了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丘处机更是连怒都来不及怒了,只愣愣地看来,大大的全真教,就这么被一个姑娘随手打脸了?

他刚有反应,却只觉脖子一凉,再低头望去,那刚刚抽过郝大通的银索亦已缠在自己脖子上!

小龙女语气冷淡:“这个我知道,害死孙婆婆的自然有丘处机。”

同样,她依然没急着出手,等相公发问。

方闲冷冷道:“丘道长,全真可还出席?”

丘处机默叹一声,闭目问道:“若我说不,会……”

“不”字刚一出口,另一根银索已放了郝大通,顷刻间飞舞过来,又是瓷瓷实实地掌了丘处机一嘴。

一排碎牙崩飞过后,丘处机也是倒了下去。

方闲抱怨道:“龙儿,你听人说完话么。”

“他说‘不’了。”小龙女很是淡定。

“……这就麻烦了,丘处机爱变脸,好说话的。”方闲一叹,随即望向仅余的几名全真长辈——

“几位,论资排辈,该谁了?”

场面凝滞,邪得发狂,全真众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敢了。

剩余的全真四子对视一眼,同时抽剑前冲,口中喝道:“叛徒杨过灭我全真!杀!!!!”

方闲摇摇头:“有那么多选择,偏偏选得最蠢的,发个喜帖,至于么。”

他退了一步,让小龙女玩耍。

小龙女当即放下两个晕死的老道,挥起银铃索,展开身法,像是仙女一样飘来荡去。

银铃的声音响个不停。甚是悦耳,将全真道士手中的剑声通通湮没。

四个全真长老摆出阵法,倒是一时间没落下风。只是。任他们如何拼命,也是难靠近小龙女半步。小龙女像是跳舞一般,那两根银索看似轻盈无力,实则暗藏杀机。舞动的轨迹也是既快且诡,让人无从捕捉。

方闲知小龙女现在的造化,若是将来习得左右互搏术,恐怕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了。

他也不看小龙女,只扫视其它全真众。

“长辈让你们上来杀我。来吧。”他张开双臂,表情很是享受。

全镇众面面相觑,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王处一与小龙女斗着,看门人的这般样子不禁大怒,口中喝道:“上啊!不上还等死么?!”

“有破绽。”小龙女默默一吟,一招文姬归汉,银索极快地穿插起来,好似化为五六条。一一抽刺在王处一身上。

银索本是极柔之物。可在小龙女的独派内功促使下。却是暗劲重重,王处一周身要穴被这么一冲,当即倒地,面色僵硬,抽搐了几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死。

顷刻间,又是一名叱咤了几十年的长老倒地。

见了这架势。更是没人敢上了。

方闲自知孙婆婆这仇已算报了,临近大婚之日也想积德行善。不宜闹出人命,便劝道:“承了我们的喜事,到时出席我与夫人的婚宴,自是不必如此,想好了么?该……刘处玄道长了吧?”

“笑话!!!”刘处玄怒喝一声,而后被银索拦腰卷过,一个吃疼,落在地上,也是重伤不起。

全真七子虽迂腐,却还很有骨气,誓死不从。

方闲来之前已嘱咐过小龙女,切不可下杀手,打残即可。此时看去,场面依然是有些残忍。

然而,方闲却也为他们悲哀。

他们当真是礼法的奴隶了。不过是参加一个婚宴而已,竟拼的以命相搏,誓死捍卫这种“礼法规矩”,在方闲眼中看来,走火入魔的是他们。

半晌的功夫,全真五子已皆倒地不起,仅留有最后一口气,这般高龄,即便将来痊愈,怕也是废人一个了。

再看全真弟子,已开始有人口中喊着“真的不关我的事……”拼命逃跑,方闲自然不能让他们散了,只随意甩出暗器,通通拦住。

残了几个人,其它人也就不敢跑了,通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默念——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方闲心中凛然,这就是全真派调教出的好徒弟们。

他扫视着这一干人等,喃喃道:“下面……该赵师父了……”

“出席!出席!!”赵志敬连连起身躬身道,“我全真自当出席……”

银铃叮咚响过,小龙女左右开弓,二索齐出,同时扇在了赵志敬的左右脸颊上,猝不及防之下,赵志敬与他的牙齿说再见了,颧骨已是些许碎裂,免了整容之苦。

扑通一声,老赵话未说完便已倒下。

“龙儿……”

“你讲过,他不是好东西,而且欺凌过你,该罚。”

这话小龙女说的随意,鹿清笃则是一泡尿喷了出来,这当头,憋尿的功夫再深也守不住了,自己想减肥整容,可不想这么搞啊……

方闲拦在小龙女身前,今日做的已经够了,穷寇莫追,要给人留活路的。

尹志平此时还算清醒,知道该轮到自己了,看方闲拦着小龙女,知他已不想再打,外加自己与杨过关系尚可,当下心下提了口气,连连起身。

憋了几十年,尹志平知道,现在是站出来的时候了。

赵志敬耍的都是明枪,他尹志平拼不过,就只能耍暗箭了。

遥想多年前,郭靖刚带着杨过上山的时候,尹志平一眼便识出了那便是郭靖,只是没有点破,让赵志敬出丑。后几次帮杨过解围,倒是没想到杨过会怎样,主要是侧面经营一下与郭靖的关系,同时在长辈面前尽量表现得稳重得体一些,不似赵志敬那么傻愣。

一次次小事,外加杨过让赵志敬出丑,终是让长辈对赵志敬起了疑心,马钰死前,并未将掌门之位传与赵志敬,而是让其他长辈共同管理门派,再观望一下赵志敬与尹志平二人的造化。

尹志平深知这么下去,长辈一个个老去,再不做出决断的话,位子终会被赵志敬抢去。

没想到,一直暗中维系关系的杨过,此时竟是自己的东风了。

他凝起双目,尽量展现出领导者的风范,镇定拱手道:“长辈,师兄皆已不能理事,尹志平自当执掌大局,为了全真派与古墓派常年来的机缘,两位成婚之日,尹志平自当率全真弟子前去道贺,并昭告天下,我全真支持这门婚事。”

尹志平脑子就是好一些,投人所好,最后补上一句“昭告天下”,此话一出,就连小龙女听得也甚是舒坦,哪个姑娘不希望风风光光的。

“好,不愧是尹道长……不对,是尹掌门了。几位长辈与赵志敬,就让他们乐享天年吧。”方闲放声一笑,如今终将全真已被拧了过来。

这便是杨过的路了。

尹志平连连称是:“我全真于古墓向来交好,之前误伤了孙婆婆,此怨已补上,还望将来续上这段善缘。”

“有尹掌门执掌大局,自然是大大的好了。”方闲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尹志平的地位,也让底下人不敢再废话,转头冲全真众道,“尹掌门顾全大局,救了你们一命,还不快快谢他!”

全真众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连叩拜:“多谢掌门……”

这一转身,方闲不巧看见了鹿清笃屁股上黄黄的一摊,事到如今,他也不与鹿清笃计较,只笑道:“鹿师兄,你裤子上……”

哪知鹿清笃听了此语,以为杨过要寻仇,整个人都惊悚了,此时为了活命,他脑子转的倒是很快,当即便起身脱下裤子,使劲往嘴里塞。

“我吃……我吃……只求杨师弟……哦不,杨爷爷,龙奶奶饶命!!”

小龙女皱眉侧头就是一瞪:“他叫我奶奶……”

话罢一索过去将鹿清笃抽飞,他又化作一个肉球滚出老远。

方闲也是哑然,自己真心没想整他,果然……什么样的女人都很可怕啊……

襄阳。

自古以来襄阳都是一个很繁华的大城,素有“华夏第一池”,“铁打的襄阳”两个别称,前者是歌颂其繁荣,后者是歌颂其硬朗。

可此时,襄阳城门口,却是只见人出,鲜有人进。

人尽皆知,忽必烈携国师率大军已经打到这边来了。

此正是蒙古国力鼎盛之时,三路大军攻宋,势如破竹。

方闲自清楚,这是历史的节奏,是朝廷昏弱了几十年的报应,非人力能挡,蒙古铁骑有多强悍不好说,可如今的朝廷是真的很弱。

当然这与杨过是无关的,郭靖血厚让他卖,杨过不过是过来送请帖的好青年而已。

到了城门口,守城军士自然是要将他们拦住的。

“两位,现在人都在逃,看你们倒好像是老远赶过来的?”

方闲笑道:“遥闻襄阳要被围,我与夫人特来助阵。”

军士楞了一下子,这对小夫妻,当自己是郭靖与黄蓉么。

不过这军士一转头看见小龙女的容貌,倒也是痴了,这兵荒马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一尘不染的女神,很是神奇。

但想到城池危在旦夕,女神终要落入蒙古人手里,军士又是愤恨。(未完待续。。)

252 避不过的大战

他观摩讨这夫妇二人,虽装束有此奇怪,但言谈举止优雅,相貌清秀,不似蒙古人那般粗狂,便打消了是奸细的可能。//无弹窗更新快//心中只觉得是对天真的年轻夫妇,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保家卫国…………太天真了,军士想着。

“二位,还是走吧”……军士一叹,愤愤劝道“二位的心,我襄阳军士领了,可这守城究竟是我等的事情,二位还是别冒险了。”

“这样…………”方闲琢磨了一下道“那行,我找郭靖留个话便走。”

“找郭大侠?”

“嗯,送个东西,我与郭靖有些渊源。”

军士看他们的年龄举止,实在不像是郭靖那类人,一时间便又起了疑心。

正巧,一相貌平凡,衣着还算鲜亮的少年前来寻岗慰问,见城门有异,便匆匆赶了过来。

军士见这人来了,好像来了救星,连连道:“武少侠,快来看看,这两位说是要找郭大侠。”

“找我师父?!”武少侠过来皱眉打量了一下这堆夫妇,本要训斥,但看小龙女实在是貌美,这话是楞压回去了,恭敬问道“二位,从哪里来?”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方闲笑答。

“活死人墓……”……”武修文托腮沉思,这地方他倒是听过,沉吟半晌,突又抬头望了望二人,大惊道“是你?杨过?!”

“是了,好记性。”方闲乐道“你是哪个来着?哥哥还是弟弟9”

“……………………哼。”武修文侧视杨过,沉声道“此番过来,可是寻仇?”

一听“寻仇“二字,兵士立威紧张了起来,都握紧兵刃,找郭靖寻仇的可不是一般人呐,可惜了,这对貌美的天作之合。

方闲连连摆手,掏出喜帖,掷给了武修文两张:“小武你想多了。七月初七,我与夫人摆宴,还望赏光。”

“摆宴?”武修文也不接喜帖,只愤然怒道“如今国家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思摆宴?”

方闲面色一沉,压着怒气道:“国家是国家,百姓是百姓,还不许人结婚生子生老病死了?!”

武修文一怔,遂发现确实是自己失言了,自己这是与郭靖呆的久了,总是心系国家太事,整个人思维都正义化了……,想想郭靖也总是以此为由,一直没许郭芙的婚事,不免愤愤。看着这对夫妻不由得又羡慕嫉妒恨起来,为解气恼,口中不屑道:“草民就是好呐,不必想着这些事情,小……”武修文这话说的叫一个悲天悯人。

这话说的虽然恼人,却真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小龙女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搂得更紧了,她可没有黄蓉那么多想法,能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方闲却不愿输了这口气,只问道:“我等自是草民不错,还敢问武兄弟你官居何职,我等好有个称谓。”

“………………我……………………,武修文一愣,脸一下子就憋红了。

官职?郭靖可都没有官职,只是以吕大人门客的身份协助守城的。自己一辈子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郭靖的徒弟”五个字,说到底,貌似自己也是个草民。

旁边军士很是懂事,连忙帮小武解围。

“武少侠乃是郭大侠的门人,虽身是布衣,却像郭大侠一样以国家大事为己任,慷慨就义,鞠躬尽瘁,此为侠之大者,已非世俗‘官职,能够衡量的了。”

方闲看了眼这军士,这小子很有前途么!

“敢问长官如何称呼?、,军士眉色一凛:“不敢当,俺只是一个火头而已,正规军士在备战,俺帮忙顶下门卫的差事!”

“得如此火头,国家之福啊。”

“不敢当,少侠言过了!”这火头目光赫赫,实是一个潜伏在民间的人物。

方闲正色道:“火头老哥,你明事理,来来,喜帖也给你一个。”

“…………这…………”

“无碍。”方闲笑道“火头老哥大可放心,我婚宴之时,等古必会收兵。”

“什么?!“火头大惊“你与那边?”

“到时自知。”方闲拱手道“火头老哥,找机会咱们再深聊。我找郭靖去了。

武修文只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这火头哪里蹦出来的,主角么?暗线么?自己好歹是个有名有姓的东西啊……一个火头君为什么这么牛逼……

方闲与火头那叫一个英雄惜英雄啊”……

突然,火头听到了什么,一转头,目光如炬,凝目眺望,只见那远处一道黑烟冒起…………

“不好,说来就来了。”火头神色一凛,转头到“少侠,女侠,怕是来不及了…………”

方闲也看到了狼烟,只问道:“从那边到这边要多久?”

“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火头纷纷拱手“‘我要赶紧回去通报,补上些口粮为将十们壮行,郭大侠此时也必与吕将军商议,怕是不会见你了。况且,此时也不好送上喜帖…………”

方闲见火头快步离去,心中念道,确实,这种时候送喜帖,有些过分了。

想到此,他便也携着小龙女转身离去。

武修文见状,哼了一声:“快快逃远些,两军交战莫伤了你们。”

“聒噪。。”小龙女终于烦了,回身便要赏他个耳光。

“龙儿……”方闲赶紧按住她。

莫非月如的人格太牛逼了,将语嫣与灵儿全压制了。

(书中襄阳大战是在十六年后,这里提前浓缩了,包括各种人物都会提前出场。)

一个时辰后。

忽必烈亲征,立于马上,凝视襄阳,威风凛凛。

其身后是国师金轮法王,及潇湘子、尹克西等帐下高人,再之后,是霍都,达尔巴等一干高手。

十几个高手的背后,就是那黑压压的蒙古士兵了,此番是攻城战,铁骑并不多,工程机械倒是不少,看来打算一举拿下。

忽必烈亲持弓箭,瞄准城头,弯弓一射。

风声赫赫,箭羽不偏不倚,正中城墙上方的楼子上。

“半个时辰,丢盔弃甲出城受降,本王可保襄阳完整。”忽必烈中气十足,朗然喝道“否则,屠城。”

话罢,他纵马转身,就此归账。

方闲与小龙女藏匿在不远处的山头上,自然看得清楚。

“哎呀…………按照故事来说,好像是我需亲手干了忽必烈,蒙古人就辙军了。”方闲默默呢喃“但这个剧本不好,篡改历史太严重了,与其让别人踏平大宋,不如这个忽必烈和谐。”

“非要管么?。”小龙女问“咱们好好生活不好么,为何出来冒险?”

“这个……”应该是需要郭靖的认可。”方闲叹道“现在全真教搞走了,再将郭靖什么的通通搞定,承了咱们的婚事,才好回古墓生娃娃。”

听到“生娃娃”小龙女脸又是一红,掐了放下一下子:“你倒是说说,要生几个。”

好吧,灵儿的人格终于奋起了。

半个时辰后,地面开始轰鸣,城门打开,吕将军领军出来,身后是郭靖黄蓉等一干武林人士。

可这阵势差太多了…………襄阳穷到连一匹马也没有了么!

从大将到小兵皆是步行,郭靖黄蓉这等身份也是苦苦地奔跑,很没气势。再看他们身后,貌似除了大武、小武、耶律齐就没别人了。

不对,有火头君!火头君烧了饭后,竟还挥着铲子上来干架,很是英勇啊。

待两军对峙,方闲大概看清了差距,不多不少,刚好差一倍。

他有些搞不明白,这种情况理应死守城池不出战才对,为何如此大胆的倾巢而出决一死战呢?

他随即一怔,这解释有二。

其一:守城将军和郭靖智商有问题。

其二:襄阳没粮了。

“朝廷太过分了……”……方闲叹道“不给兵不给钱…………连粮食都不给么?蒙古军队踏过次城,一马平川,还混个毛线啊。”

吕将军何苦不是这么想的?胯下骏马……,早已熬成汤给军士们吃了。

这段时间,若不是靠郭靖的威望,引着百姓,良心商人支援粮食军备,怕是这支军队也维护不起来了。

导将军是明白人,战是死,退也是死。朝廷命自己死守,若是退了,回去少不了被那些狗屁大官蠢蛋皇帝问罪,事到如今,文武内斗仍是不停,大宋亡矣。

与其撤退回去死的不明不白,遗臭万年,不如在此死战,千古流芳。

只是可怜了自己妻儿,从此之后再无人照顾,不知那帮人有没有一个有良心的能照顾自己的后人,听天由命吧。

吕将军这样想着,就此率兵迎上了蒙古大军。

忽必烈知他要死战,此番也不废话,只一挥臂,身后兵士挥起帅旗,号角奏鸣,两队铁骑开路,大军就此杀去。

吕将军冷冷道:“郭大侠,黄女侠,若是不敌,你们自可逃去,朝廷未发过你们一分一毫的俸禄,反是你们倾家荡产支援朝起”“”

“吕将军,不必多言。郭靖来了,自不会走。”郭靖闭目运吸提气,而后骤然睁眼,死盯着蒙古大帐“若要进襄阳,便从我郭靖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黄蓉闻言,只微微一叹。依她的心思,犯不上在这里死战,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大侠也要随大侠,自己此时说要逃走,怕是靖哥哥一辈子也不会在理自己了。

253 见者有份

黄蓉回头道!“大武小武,耶律齐。//无弹窗更新快//[]”

“在!”

“你们是不是总怪我和郭伯伯拖延郭芙的婚事?”

“不是……”

“如今,郭芙就在城中看着你们。”黄蓉眉色一凛,正色道“今日一战,不伦胜负,你们谁杀的教子多,我便将郭芙许配给谁。”

“是!!!”

大小武登时血脉喷张。

郫律齐皱眉道:“伯母不必如此,耶律齐本就要死战。这样一说,倒搞得我很不舒服了。”

黄蓉轻轻一叹,果然,还是耶律齐明白一些。

她一一走到三人旁边,侧耳送了每人一句话。

她对大武和小武分别说:“好好杀敌,我早就想将郭芙许配于你,只是怕他人不服,此战英勇,自可让他人心服口服。”

大小武听后,那叫一个愤慨,同时怒视对方,心道伯母果然还是喜欢我!

而在耶律齐耳边,黄蓉则道:“若是要败,立刻回城带着郭芙逃命,越远越好…………”

耶律齐心惊,却又不好说什么,只摇摇头。

说话的功夫,铁骑杀到。

“杀!!!”吕将军一声大喝,身先士卒。

郭靖也不多话,一跃而起,一出手便没有保留,浸淫了几十年的降龙十八掌配上七星步法,不管是人是马,皆是一劈了事。

黄蓉身法轻盈,只抓机会击人要害,并不出全力。

大小武则像发情的公牛一样…………

耶律齐时而用弓,时而用剑,松弛得当。

蒙古铁骑本甚是骁勇,对付这些军队一冲即垮,可这帮武林人士一挡,这冲锋的势头立刻被压来下去,开始死伤。

哪个骑兵落马,周围的宋兵都会一拥而上,将其碎尸万段。

忽必烈看着战局,沉沉哼了一声。

“国师所言不虚,这帮武林高手确是顶些用的。[]”

金轮法王面色泰然,躬身道:“话是如此,但他们终究只有几人。铁骑过后,我蒙古军士一拥而上,他们久战力穷,自可杀得。”

“不错,几个高手自然顶不过千军万马。”忽必烈踌躇道“只是……这样本王部队必会损失不小,将来再与蒙哥争大汗的时候…………”

金轮法王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只躬身道:“郭靖虽猛,却未必敌得过我。至于大王帐下其余高手,也都想为大王立功。”

“好!”忽必烈本怕帐下高手畏死,不愿出手,听得金轮法王一言当即令道“诸位,谁若是杀了那几个布衣高手,本王重重有赏。若是杀了郭靖黄蓉,便是本王帐下的首座,封官进爵!”

“郭靖的人头,我收了。”金轮法王自知忽必烈这话是冲自己说的,这帮帐下高手均是有些不服自己,刚好借着郭靖的人头立威。

其他一干人等亦是饥渴难耐,投靠忽必烈不就是为了钱和女人么。

达尔巴见师父上了,自也是挥着金州大杵冲了过去。霍都则是观望一番,决定突破黄蓉。

待一干高手冲过去后,忽必烈再次下令、中军出击,借着高手对峙一举摧毁守城军队。

两军相峙,高手对高手,士兵对士兵的经典战局就此拉开。

轮到人数与精湛,急必烈帐下是稳稳压过一头了。

只数合,潇湘子的纯钢哭丧棒便砸中武敦儒的胸口,将其直接击飞丈余;尹克西的金龙鞭亦是将武修文抽了个糊涂。

两个高手皆是成名已久,启是痴汉所能敌的?

郭靖看到大小武受难,便要去支援,可忽闻滚滚风声赫赫,金轮法王已挥着金刚圈杀来,郭靖眼光何等老辣,自知这金轮法王功力深厚,断然不敢轻视,只得大喝道:“大小武,快快退去!”

大小武闻言对视一眼,如临大赦,明明身受重伤,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地朝城池跑去。[]

潇湘子和尹克西还有再追,却忽闻两箭袭来,只得躲避。

耶律齐放箭不停,暗暗掩护大小武撤退。

黄蓉见状只是一叹,这孩子,究竟还是不听话了。

霍都那边挥着扇子杀来,他自是要将郭靖留给师父,自己么,借着与郭靖齐名的黄蓉扬威立名便是了。

黄蓉只一哼,反手抽出打狗棒,大喝一声:“围!”

突然之间,周围几十个军士的身法大变,通通围了过来。

“什么?!”忽必烈帐下高手皆是大惊。

一帮兵士显是早做埋伏,分别抽出各自趁手的兵刃,挥着武功包围而至。

霍都看得清楚,连忙吼道:“莫怕,不过一堆叫huā子罢了。”

“哼哼,霍都,你是太小看我丐帮了。”黄蓉一抹冷笑,挥着打狗棒逼了上去。

霍都心下愤恨,扇子一甩,露出其中的刀锋。

黄蓉虽功力不及郭靖,可论起招式精妙,可是郭靖的师父了。“棒打狗头!”她只挥着打狗棒,第一招便劈头盖脸地朝霍都脑袋劈去。

“打狗棒法不过如此。”霍都也不怕,便要展开身法躲避。

却见黄蓉一个转招:“斜打狗背。”

霍都恼怒,这女人非把招式的名字吼出来么,太难听了。

则要防这一招,黄蓉却又是变招:“反截狗臀!”

霍都侧身急避,黄蓉在此变招,霍都只怒道:“你个女匪!打是不打!!喊着过瘾么!”

“天下无狗!”黄蓉又是一声大喝。

霍都忍无可忍,挥扇攻去,他只觉黄蓉空有架势。

然而一时间,他四身周围皆是棒影,这招天下无狗显然不是虚的了。

“这都什么招式。”霍都干脆向上跃起躲避。

却见黄蓉手一弹,抓准时机,扬出了三枚暗器。

霍都大惊,连连挥扇挂挡,黄蓉原来是用打狗棒吓唬人,真正的杀招是暗器。

他铁扇左右挥舞,终是将这三枚暗器通通击落。

黄蓉轻轻一叹,手法终究是不如爹爹。

霍都刚暗自欣喜,却是后腰一寒,不知哪来的暗箭。

“卑鄙!!”霍都回头吼道。

耶律齐也不废话,再度两箭接上。

霍都吃疼,不敢再战,只得悻悻退去。

黄蓉与耶律齐对视点头后,又迎向各自对手。

转瞬之间,丐帮的几十名弟子已被蒙古高手与士兵冲去了大半,终究是势单力薄。耶律齐弓箭用尽,与潇湘子陷入苦战。

郭靖则与金轮法王斗得难解难分,此时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已练到了第十层,便是郭靖也要忌惮三分。两个顶尖高手对战,谁也不敢有一丝分心。

黄蓉孤身对峙尹克西、尼摩星与达尔巴三人,也是被节节压制,危在旦夕。

再看周围兵士,虽是死战,却仍是抵不过两倍于自己的蒙古军队。死伤惨重。

黄蓉知是大败之势,冲耶律齐大喊道:“快回去,带芙儿逃命!!!”

耶律齐苦战潇湘子,只是一笑:“我没脸回去,让大小武照顾芙妹吧。”

“……你!!”黄蓉又是愤怒,又是感怀,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么……若是能活下去,必要将郭芙许配给耶律齐。

眼前,金则鞭与金刚杵交错,九节铁鞭也是自身后袭来”

黄蓉沉咚了口气,凭着资质悟性混了一世,到头来还是输在气力上了,只闭目待死。

“蓉儿!!“郭靖无意间扫到这一幕,狂喝一声,便奋力来救。

金轮法王终是找到破绽,两轮金刚圈出手左右封路,自己挥掌自后追击。

郭靖盛怒,两掌抵开两轮,身后却是无法防御,硬吃了金轮法王一掌。

他胸口一阵翻涌,却也不管,只奋力去救黄蓉。

金轮法王岂会任他走开,手下不停,又是狠招连逼。

郭靖面色狰狞,心下立断,便回身与之硬拼,口中吼道:“蓉儿你先走,我杀了这老贼,这便到!!”

黄蓉轻轻一笑,这便是自己的归宿吧。

此时,必须滚滚风声赫赫了。

一对神仙眷侣自天而降,两根银索轻而易举地卷开尼摩星与尹克西手中的长鞭,另外一柄长剑也是轻轻挡开达尔巴的金刚杵。

“徒儿!好久不见!!”方闲拦在黄蓉身前,冲着达尔巴大笑。

“师父!!!”达尔巴一根筋,也不管战局,大喜着就冲上亲近“师父你可算来了!法王师父在那边,走走,你跟他比试比试!”

众人瞪目结舌,大战之中,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很是唐突。

黄蓉最先摆脱了惊诧,识出了杨过,惊叹道:“好一个杨过!”

郭靖那边也是拼尽全力将金轮法王逼退,救了过来,见是杨过,狂喜过望:“过儿!是你!真的是你?!”

“嗯。”方闲掏出喜帖“来来,见者有份。”

……………………

……………………

“徒儿,你也有。”

“…………师父大婚,好事!”

郭靖只楞道:“这是……‘“”

“我与龙儿七月初七大婚,还望郭伯伯,伯母出席。”

此时即便是黄蓉也有些不理解了,大战之中送喜帖,这是哪一出啊。

那边金轮法王也围了过来,见状只一沉哼,问道:“达尔巴,这就是你说的杨过了?”

“对,对!“达尔巴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么多年了,杨过师父可算肯来了。”

金轮法王凝视杨过,半晌后问道:“你此行是何意?”

“送喜帖…………”方闲怔了一下,干脆也掏出两张扔给金轮法王“见者有份,远来便是客。”(未完待续

254 送女心切

“……”金轮法王一阵狰狞,镇言道,“杨过,你若是来救郭靖,咱们便打,若是送喜帖,我已收到,自会出席,咱们改日在切磋。//无弹窗更新快//”

金轮法王何等精明,刚才那一下子也看清了杨过夫妇的武功,此下先探探杨过的态度,能不战便不战。

“金轮法王肯出席自是好事,既然如此,大家歇歇,各自撤了吧。”方闲笑道。

“哼。”金轮法王只觉得这小子很贫,“到头来,还是要打?”

“不不不,你听。”

金轮法王一愣,侧耳听去——

这声音,是收兵的号角。

蒙古帐下高手尽是回头望去。

帅旗之下,一穿着宋兵衣物的大汉正立于忽必烈身侧。

火头君,那是火头君!

方闲回身歉然道:“伯伯,伯母,抱歉来晚了,刚才跑了一圈,解这战局,废了不少功夫。

“过儿!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郭靖又惊又喜,自己这边牵制了众多高手,杨过夫妇才有机会乘虚而入擒了对方的主帅,实是上策。

“不不,主要靠的是那位火头。”方闲远远指着忽必烈身旁的火头君,“此火头甚是骁勇,敢只身冲入敌营。”

随着号角的奏鸣,蒙古军节节退去,宋军也不敢追。

金轮法王怒视杨过,半晌后问道:“你想怎样?”

“停战个十几年吧。”

“哼哼,我们终会杀回来。即便是忽必烈死了,自还有别人顶上。”

“那是很久时候的事了。”方闲道,“我让火头老兄送了忽必烈一个东西,他既然退兵了,想他这十几年是有的忙了。”

“什么?!”金轮法王震惊了,什么东西能让忽必烈在这种时候退兵么?

他又回身定睛望去,忽必烈怀中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好像……是个人头。

虽看不清那人头的相貌,但从头饰上来看,正是蒙古大汗蒙哥无疑。

金轮法王眯着眼睛。心下千万个念头盘算过去。

思量再三过后,金轮法王忽怅然一笑,拱手道:“好!多谢杨小友了!帮了我主公一个大忙!”

众人闻言。皆是不解。

黄蓉最先明白了,惊问道:“过儿,你送上的可是蒙哥的人头?”

“伯母好眼力。”

黄蓉倒抽了口凉气。

以此解围,便是她也没有想到过的。

“妙计……”黄蓉颤颤赞道。

“蓉儿你们在说什么?为怎么我听不懂?”郭靖问。

黄蓉解释道:“若是此番斩了忽必烈,虽可解一日之围,然蒙古军内调整一番,换个将领,不日后必还会前来攻城……可若是杀了蒙哥……”

金轮法王一笑:“便是解了整个大宋的困局了。此计两不相帮,也两不相欠,着实公平的很。大宋念杨小友的好,我主公也会念你的好,妙哉,妙哉!”

郭靖挠了半天头,这才恍然大悟:“如此一来。蒙哥一死,蒙古几个大统领都会回去争夺大汗之位!必将陷入的内战,原来如此!”

一般来说,争夺大汗统一部族这个过程,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

此时。一快骑赶到蒙古大帐,也是向忽必烈大帐报告了这个消息。

金轮法叹道:“小友好脚力……竟是比我蒙古快骑还要提前……”

“好了。”方闲又是掏出几张喜帖,扔给金轮法王,“你说了要出席的,多给你几张,忽必烈什么的想来也行,远来都是客。”

金轮法王接过喜帖,又是大笑三声。

“好!好!有意思!反正几年内不会再开战,你这喜事我应了。”金轮法王拍了拍达尔巴,“你这小师父不错,我也认了。”

“师父……”达尔巴大眼睛泪汪汪,时而莽汉时而正太,“不打了么?”

“不打了。”金轮法王卷起金刚圈,回身退去,“战争,只是最没效率的外交手段。”

“那我……”达尔巴又问。

“你想在哪边便在哪边吧。”

金轮法王的开明程度远超人想象。

达尔巴左右踌躇。

“徒儿,这样。”方闲道,“你最近先跟着我筹备喜事,等为师大婚完了,你再跟着法王回蒙古。”

达尔巴想了一番,点了点头,放下大杵叩拜了一番。

方闲会意一笑,转身道:“喜帖已送到,我先走了。”

黄蓉:“走好不送!”

郭靖:“过儿不急!”

黄蓉:“……”

郭靖极其强硬地留下了杨过夫妇,不得已,也留下了达尔巴。

吕将军当晚设宴贺功,虽军粮基本空了,可百姓商人见兵士苦战,心下感动,献上了些粮食肉材,竟是挤出了一顿说得过去的晚宴。火头君连升三级,荣升大?火头。

武林人士自是不会参加军中宴会的,众人集于郭靖府中,也是摆了一番晚宴。

郭靖当年在得知杨过改投古墓后,心下很是自责,只觉得还是自己耽误了这孩子,可如今一见,杨过因祸得福,武功了得,又立了天大的战功,心下甚是欣慰。

几杯过后,众人皆是心下爽快,这下子赶走了蒙古兵,应该有很长的和平日子可以过了。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郭靖开口问道:“龙姑娘,敢问你师从何人?”

小龙女天真无邪,当即答道:“古墓派,孙婆婆。”

“嗯……”郭靖犹豫了一番,而后冲黄蓉使了个眼色。

黄蓉会意,起身拉着小龙女便要走:“龙姑娘,他们男人在这里说男人的。咱们说些私房话去。”

方闲哼了一声,自是知道黄蓉的算盘。

如此一去,黄蓉会说如此乱伦的婚事会坏了杨过的前途,劝她离去。小龙女天性单纯,念着杨过的好,也就径自走了,开始了另一段苦痛。

“有话直说。”方闲拉住小龙女。自然是不会让她走的。

黄蓉一愣,低声道:“过儿,不是什么话都能登上台面的。”

“有何登不上台面的。”方闲道。“七月初七的婚事我已昭告天下,全真派已应了。”

“全真应了?”郭靖惊道,“他们竟然会承认这门婚事。”

“是啊。郭伯伯你就别担心了,到时候喝喜酒就对了。”方闲起身,知这地方已不可久留。

“过儿……”郭靖又是一叹,“我知你心中恨我,但此事……我还是要劝你。”

“不必多劝。”

“过儿,你听我说。”郭靖愤然起身,“这种事,终究是不好。我意已绝——”

他顿了顿,提了口气说道:“我决定将郭芙许配与你。”

“……”

“……”

“……”

角落的脑残芙是最无辜的,这都什么啊。

“爹……”

郭靖一挥臂:“芙儿。杨过英雄出少年,嫁这夫君,不委屈你。”

“可……”脑残芙又望了望杨过,今日的气场看得清楚,完爆了两个痴汉十条街。就连稳重的耶律齐都是远远不及,这十八岁的少年也够英俊。

脑残芙一时间变成花痴芙,不免低头羞红状,若是嫁了这个夫君,确实是不委屈,天底下怕是难再有更出色的男人了。

郭靖又对杨过道:“过儿。这才是正路,芙儿这丫头虽有些傲娇,却也配得上你。”

方闲一阵深深的蛋疼,郭靖的脑子里的坑究竟有多深呢。

自己都送喜帖了,就是要制止这段孽缘,可郭靖送女这都敢上?!

黄蓉自然很快觉得不对,连连劝道:“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明日再说。”

郭靖却是大臂一挥:“今日一定要说清楚了,过儿,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小龙女却是无所谓的样子,笑问道:“过儿,这人是要将女儿许给你做妾么?”

“…………”全场人楞了半晌,这姑娘真是够无邪的,这都听不出来么——

郭大侠是要拆散你们啊。

“龙儿,有你足矣,不要妾了。”方闲笑道。

“……”全场人更愣了,怎么杨过也顺着这思路走了。

郭靖大怒,他还没被这么扫过面子,当即喝道:“过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些断了与龙姑娘的关系,此为天下之大不违。”

小龙女突然眉色一冷,质问道:“为什么?”

“此为……此为乱伦之事,有悖礼法。”

果然,这些规矩也是深深烙印在郭靖心中的。

小龙女沉沉一哼,怒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与过儿走到哪里都背上这个难听的罪名?我们共同生活了那些年,情投意合,为何就不能在一起了?”

郭靖答道:“世俗礼法,自古有之,师徒相恋,是为乱伦。”

“我与过儿并无师徒的名分,再者说,即便乱伦那有怎样?”小龙女愤而怒道。

“龙姑娘不必欺瞒。”郭靖摇摇头,镇定道,“你若是爱过儿,为了过儿的名声与前途,自当离去。”

“名声……前途……”小龙女默默低吟,转望方闲,呆呆问道,“过儿,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方闲终是忍无可忍,郭靖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扭曲一个白纸一样姑娘的三观,太过分了。

“郭靖。”方闲压着嗓子道,“我敬你,送你喜帖,仅此而已。论到私情——”

“你杀我父亲,我忍了;你逼我入全真,我也忍了;如今呢?你又让我抛下妻子,娶你女儿。郭靖,你静下心来想想,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

这一席话说的针针见血,尤其对郭靖而言,自己的心好像被扎了一样。

他愣愣道:“过儿,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食不果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全真道士欺凌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丘处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我凭着自己的双手出人头地了,你又在做什么?”

郭靖只感觉心下很是委屈,按照他的思维来说,自己真的都是为他好。(未完待续。。)

255 七月初七

郭靖只感觉心下很是委屈,按照他的思维来说,自己真的都是为他好。//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不愿再多话,放下一打喜帖,在此处的人,谁若是想去,古墓大门都是大开着的。

“达尔巴,走。”方闲领着小龙女便要离去。

郭靖身子一闪,拦在他面前。

“过儿,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懂的。今天,你不能走。”

方闲哼了一声:“郭靖,你受伤不轻,现在的你,打不过我们。”

“你若执意要走,便踏着我的尸体走吧。”郭靖面色决然。

方闲脸皮一抽,心中已动杀意。

但随即自己还是将这邪火压了下去。

既然不能用爱与真诚打动郭靖,就只能换一个路数了。

“郭靖,你一个人死是小事,可对于襄阳呢?”方闲轻笑道,“你死了,谁守襄阳?”

“……吕将军骁勇,自可死守。”

“吕将军有多骁勇,你比谁都清楚吧?”方闲抛出大杀器,“郭靖,我杨过救得了襄阳,也灭的了襄阳。”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心凉。想到他方才与金轮法王的对话,不免心惊。这小子岂止是无视伦理,连血统和国籍都无视了。

“与忽必烈争夺大汗之位的不过两人,他蒙古有规矩,战场上见胜负,不会暗杀。我却是无所谓,去草原将另外那两个将领杀了便是。”方闲冷然道,“若是有我辅佐。忽必烈不出半年必能统一草原,到时的蒙古大汗忽必烈,你还挡得住么?”

郭靖浑身一凉,怔怔说不出话来。

“好好守吧,别轻易死了。”

方闲轻轻拍了拍郭靖,领着小龙女,达尔巴就此离去。再无人敢拦。

出了襄阳,三人一路前行。

达尔巴思索再三,还是问道:“师父。你眼中有疑虑。”

“嗯。”方闲默默道,“我也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小龙女搂着方闲,喃语道:“过儿。你怕什么?”

方闲低头望着双手,心中道,是啊,自己在怕什么呢。

达尔巴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师父,当时我便回答过你,心中所念便是天地。”

方闲缓缓抬手,遮着夕阳:“只是,很多人都不喜欢我的天地。”

“达尔巴喜欢。”达尔巴的眼神竟是变成了正太的样子!!

“师父,达尔巴真心祝福你和师娘。”达尔巴话说的很是真诚。“达尔巴相信,至少法王师父也会祝福你们。”

“呵呵。”方闲放声大笑,“到最后,我的同胞都恨透了我,倒是你们几个真心祝福我。也罢!谢谢你好徒儿,收了你是为师做的第二正确的事!!”

“那第一呢?”达尔巴问。

“自然是收了你师母。”

“哈哈哈!”

三人大笑,迎着夕阳慷慨而去。

七月初七,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一早起来,古墓门口便开始热闹。张灯结彩,大大的“喜”字贴在门两旁。杨过小龙女在门前恭贺来客,达尔巴引领客人,喜宴倒真是头头是道。

这里面倒是省去了很大的麻烦,双方都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接亲什么的都免了。

此番方闲共发出三百余张喜帖,最后出席者不到二百,已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全真教,郭靖黄蓉,金轮法王等人都是悉数到了,还有江湖上的一干人等,可谓是三道九流的杂烩,许多仇家也是在此相见,只碍于新人的面子与实力,也不敢造次,只坐得远远的。

只是有些人的避不开的,方闲将尹志平、郭靖夫妇与金轮法王和……欧阳锋安排到上座。

郭靖看着这一桌子,两大仇敌都在,够给面子。

其他江湖人士也都各自列位,只觉得这对新人太嚣张了,也不知是正是邪。

吉时已到,二人也没那么多规矩,只将盖头盖在小龙女头上,方闲亲自领着她上台。

“够了!”郭靖一拍桌子。

方闲暗暗心凉,这货终究还是来捣乱的。

随着郭靖的翻牌,站在那一立场上的众人一一愤而起身,谩骂声四散开来。大多都是那种已经听腻的诅咒。当然,其中不少是羡慕嫉妒恨的,成心想扰了这门亲事。

郭靖愤然道:“过儿,这是最后的机会,迷路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真要背负天下的骂名么?”

方闲此时对他已再无半分念想。

他携着小龙女一步步向上走去,冷言道:“要做什么,等喝过了我的喜酒。”

“那时就晚了!”郭靖一怒,便要上前制止。

“莫坏我爹爹的姻缘!!!”欧阳锋勃然大怒,白发乍起,一跃拦在郭靖身前。

金轮法王也是起身道:“郭大侠,我们此番前来,自是祝福二位新人,你一心要拆散这对神仙情侣,在我们看来才是大错。”

随着金轮法王起身,另一派人也是愤愤而起。

其中竟然包括尹志平。

这派人基本是江湖上的新派人士,对世俗礼教也很厌烦,只是年纪尚轻,实力还未发展起来,见尹志平起身,才一呼百应。

“老贼!”郭靖怒道,“若不是看在过儿的面子上,我早已将你拿下。”

金轮法王笑道:“若不是那日杨过救援,怕是我早将郭大侠拿下了吧?郭大侠承了人家的恩惠,却反要拆人喜事,我真的不懂了。”

“我郭靖就是知恩图报,才要制止这桩孽婚!”

一时间剑拔弩张,好好的婚宴便是要打了起来。毕竟此处中原人居多,金轮法王那一边虽占理,人数终究还是少了些。

……

“闭嘴!”方闲放声一吼,已是盛怒,自己尊敬郭靖,送了他喜帖,他却再三坏人喜事。已触碰了最后的底线。

他缓缓转头冲郭靖道:“郭靖,大喜之日,我不想杀人。”

“你!!!”

“如果非要你死我活的话。请等我与夫人成婚后再来取死。”方闲俯视郭靖,压着怒火。

郭靖面皮抽搐,他想不到。最后的最后,杨过还是这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长笑伴着箫声传来,方闲暗中邀请的第一人可算是来了。

“爹?!”黄蓉惊了一声,回身四望。

只见一黑袍老翁阔步过来,冲着杨过大笑道:“好小子!老子都不好这么骂这蠢姑爷,你倒是骂痛快了!”

方闲见黄药师应了邀约,心下也是大喜,连连拱手:“老爷子与杨过并无交情,此番赏光,杨过千恩万谢。”

黄药师摆摆手笑道:“这婚宴有意思。大大的有意思,老夫虽不喜人多,但到这份上倒是混乱的有趣了。”

他说着,阔步走到郭靖身边,将其按下:“靖儿。坐下吧,等他们成亲了再闹。”

“可是,岳丈……”

黄药师笑道:“老夫是来看热闹的,两不相帮,你被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你杀了这对新人我也眼睛不眨。只是想看完这个喜宴罢了。”

郭靖沉声一声,岳丈的作风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在黄蓉的劝说下,他终是坐下了。

刚要继续,第二个暗中高人出现。

“好你个尹志平!来喝喜酒不叫上我!!”一头发蓬乱的老家话蹦跶进来,二话不说便坐到尹志平身边,拾起一块鸡腿啃了起来,冲二位新人赞道,“来得急,没有红包,让我师侄出吧。”

方闲连连行礼:“周老前辈肯来就够了。”

尹志平又惊又喜,这师叔几年不见踪影,竟是来了这喜宴,连连为其斟酒倒茶。

随后,一和尚信步走了进来。

“善哉,杨施主邀贫僧来见证姻缘,不想此地老友甚多啊。”

众人侧目盯着这和尚,半晌后还是周伯通先反应过来了,拔腿便要跑

“不好了,不好了,段智兴找我来了……”

“哈哈哈哈。”一灯大笑,一侧身,瑛姑正在他身后,“周伯通,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没人在意,今日正好化解了咱们的恩怨,共同见证这对新人。”

周伯通藏到尹志平身后,也不敢看二人。

方闲见人来得齐,连忙喝达尔巴再摆一个桌子。

正摆着,一老乞丐颠簸出现。

黄蓉心下一喜,自己邀的帮手可算也来了一个。

洪七公扫视全场,惊讶道:“怎么都在……老毒物你来干嘛么?”

欧阳锋当仁不让:“我爹大婚,当儿子的自然要来!”

洪七公大笑:“你个瓜孩子,你爹既然还没结婚,你是哪里来的?!”

“这……这个……”欧阳锋挠头不解,转问方闲,“爹,我哪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当年爹的故事还很多,等人散了慢慢给你讲。”

又等了半晌,终是没人再来,方闲这才领着小龙女进行最后的仪式。

二人手挽手,立在台上,没有神灵父母,没有磕头跪拜。

方闲只掀起了小龙女的盖头,痴痴问道:“龙儿,你愿嫁给我么。”

“愿意!”小龙女抬着头,直视着这番感情,没有半分的迟疑与羞涩。

随后,方闲紧紧抱住她,深吻下去。

在现在来看,这都不是个事儿。

可在那里,当众接吻便好像是当街xx一样,乃是违背三观的行为。

一时间,“正义之士”皆是低下头来,深以为耻。

而那些新派人士则是鼓掌起立叫好。

尤其是黄药师,整个人都要爆棚了:“我操,牛逼!老夫后悔啊!!当年怎么没收了你这个徒儿!!!”

尹志平也是目不斜视,看着小龙女成婚,心下竟是没一丝邪念,清明了起来。

他默默扶着胸口,祝福一对新人。

小龙女离自己太远了,就按杨过说的,永远放在心里吧。

达尔巴此时已是泣不成声,硬汉正太一抹泪水流下:“师父……不容易,你们真的不容易……”(未完待续。。)

256 杨过的路

二人深吻良久,终是不舍地分开,也是感慨万千。//无弹窗更新快//【新】

“龙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嗯。”小龙女痴痴点头,“谢谢你,过儿,能有这样一个婚礼,我死在这里也愿意了。”

方闲面色一沉,说道:“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

“过儿……我明白的。”小龙女伏在杨过怀中,“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对么?”

“有一部分是吧。”方闲扫过全场,面色冷然,“不必怕,要杀我们的,都会死;祝福我们的,都会有善报。”

“过儿……”

郭靖终于起身:“杨过,是时候了。”

“再等等,等诸位喝了我们的喜酒。”方闲一挥臂,达尔巴饱了一大坛子酒过来。

方闲朗然到:“诸位,我知道今日免不了一战,只愿诸位喝了我们的喜酒再出兵刃,承了我与夫人的最后心愿。”

众人望向郭靖,看他的态度。

郭靖沉吟半晌,只摇摇头:“罢了,事已至此,便让他们走的踏实吧。”

自此,方闲领着小龙女,一桌一桌,一人一人的拜酒。

众人心下自有算盘,认为杨过这计策太卑劣了。

谁不知古墓毒功了得?那赤炼仙子李莫愁不就是古墓出来的么?

显然,杨过在借着喜酒下毒,从而脱身。

当下,便有很多人拒了酒,怎么都不承这个喜缘。方闲倒也不恼,依然一一拜去,要喝的喝,不喝也不强求。

谁都知道自己的命要紧,除了那几个老辈无所畏惧外,也仅有郭靖、尹志平、金轮法王等几个支持婚事的人喝了这碗酒。

黄药师在喝过后,神色一怔。随即暗道:“原来如此。”

待全桌都拜过后,喜事终是完结。

杨过重回台上,搂着小龙女。将其拥入怀中:“龙儿,答应我,别睁眼。”

“嗯……”小龙女痴痴应了。

郭靖缓缓起身。知是该清理门户的时候了,转身对尹志平道:“全真到底什么态度?”

尹志平此时终于纯爷们儿了一回,客串了一下女神守护者。

“全真的态度,周师叔说的算。”尹志平神色凛然了一次,“我尹志平,是绝对要祝福这桩婚事的。”

“好!丘处机的好徒儿!”郭靖挥掌道,“你要拦着我么?”

尹志平转头望了望方闲,又望了望他怀中的小龙女。

“虽知斗不过你,却还是要拦的。”尹志平进阶了,整个人都升华了。

“多谢尹师叔。你的好意杨过心领了。”方闲默默一叹,冲达尔巴道,“徒儿,关门,放蜂。”

“好!”一直潜伏在石门前的达尔巴一声大喝。扭动机关,沉沉的石门顷刻间砸了下来。

“什么?!”郭靖惊呼道,“杨过,你丧心病狂,是要拉着大家与你一同葬在活死人墓中么?”

方闲又是一挥臂,达尔巴又扭动另一个机关。周围通风的小石门统统打开。

只听里面的嗡嗡声不断传来,越来越大。

郭靖心中一凉,自己早就听到了这声音,只道是周围的水路,却没想到,都是埋伏的蜂群。

“龙儿,别睁眼。”方闲搂着小龙女。

古墓多年来培育的玉蜂全部涌入,大杀四方。

众人连连挥剑躲避,却哪里逼得开?

玉蜂们倒好像是认人一般,通通避过怀有善意来祝福的人,只拼命袭击那些前来搅人姻缘的家伙。

奇怪的是,玉蜂并未袭击郭靖,郭靖本欲上去亲手干掉杨过,却不想有了这一出,自己是无所谓,可黄蓉却在被蜂群袭击,他连连抱住黄蓉,也是不敢乱动。

周伯通左突右闪,却发现那些玉蜂并不袭击他,只惊叹道:“杨过,你这蜂怎么养的,认识人么?”

黄药师走来笑道:“是酒。[]”

“酒?”

黄药师望着混乱的场面大笑道:“老顽童,你没发现么,凡是喝了他们喜酒的人都好好的,凡是拒了喜酒的人都在被玉蜂蛰。”

老顽童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黄药师随即有事大笑:“这个当真有意思!这帮蠢蛋皆以为酒中有毒,却不想,这酒是救命的……哈哈哈哈!”

一灯先前喝了特制的茶水,此时也是无事,只抬头道:“杨过,贫僧虽有意护了这段姻缘,但如此杀伐,终是不好。”

“嗯。”方闲又是一挥臂,达尔巴见状又是一摇,石门大开。

方闲喝道:“被玉蜂蛰的人,我杨过留你们一命,以后再见,必不留情。”

“喝了我杨过喜酒的人,你们往后就是我杨过的兄弟,我古墓的朋友,若是有事,我夫妇必义不容辞。此宴过后,还有我精心准备的大补宴,有我古墓的灵药琼浆,对诸位有大大的好处,还望留下!”

话音落下,被玉蜂蛰的人拼命地向外跑去,没事的人呆呆站在原地,又是惊讶,又是激动。杨过当真是赏罚清明,自己支持这段姻缘真是对了。

待该走的人走了,该留的人留下,方闲便呼喝达尔巴上第二宴。

郭靖方才护着黄蓉出去,此时终于杀将将来。

“杨——过——!!”郭靖面色狰狞,自己被他再三戏耍,已忍无可忍,当即挥掌杀来。

金轮法王往方闲身前一拦:“刚好,我们那一战还未结束。”

黄药师哼了一声,弹指神通袭去。

金轮法王一惊,知道黄药师厉害,连连让开。

“蛮子。咱们是来看热闹的,老实呆着。”黄药师当真是不偏不倚。

“……”金轮法王本以为这些人都是向着杨过的,如此一看,倒是两不相帮了。

那边欧阳锋也要救爹,可洪七公身为黄蓉的打手,自然义不容辞地与欧阳锋干上了。

“老毒物,你给人当了儿子。也不知功力有何进展。”

“我……我认识你……你是老乞丐!”

二人便是先打了起来。

黄药师朗然道:“杨过,我很喜欢你。但另一边是我姑爷,我也不好出手。”

方闲推开小龙女。面露邪笑:“无碍,诸位前辈做各见证,我若是取了郭靖的性命。别再来寻仇便是了。”

黄药师大笑:“好小子,我姑爷的命,我都是难取的,你当真狂的了得。”

尹志平要救,被周伯通架住,一灯左右为难,只得一个劲儿地善哉。

“多说无益!”郭靖已杀到,降龙十八掌何其威猛,方闲只挥臂挡了一下,就被震出老远。

“过儿。我来助你!”小龙女挥索便要上。

“不必,这是我和郭靖的事情。”方闲挥臂喝止,持剑抢上,运出了与郭靖一样的步法,手中长剑亦是用出玉女素心剑。

郭靖丝毫无谓。只以掌对剑,酣斗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方闲暗暗吃紧,他自认为剑法精妙,可郭靖武功太过扎实,半分破绽也是找不到。便像一尊是佛般牢不可破。

自己用剑招撑着,勉强不落下风,本以为五年的修炼可以拉近与郭靖的差距,然而这五年,郭靖的进境竟也是不小。

他险些忘了,郭靖也是个主角命。

想当年全盛的田伯光都未能胜得郭靖,如今,还是差了一些么。

方闲咬着牙,大吼道:“龙儿,剑!”

小龙女闻言立即将自己的玉女剑抽出,扔了过去。

方闲左手持着君子剑,右手持着玉女剑,情急之下,只得抢自试试了。

他若是与小龙女联手,将两派功夫融合,自认天下无敌。可论到单打独斗,功法修为上终究还是差上一些,只得挑战那个技巧了。[]

方闲左手是全真剑法,右手是玉女剑法,强硬用出双剑合璧,其精妙程度已与九阴真经相当。

郭靖一慌,连连抵抗,暗叹招式精妙。

可两招过后,众人皆是摇了摇头。

周伯通最有心得,只叹道:“剑法是好,只是……这小子还是没有慧根,论起左右互搏之术,还差了好多。”

果然,几个起始招式方闲还算用的头头是道,可稍微过了几招,左右手配合不来的缺陷便已暴露,被郭靖抓了个破绽,一掌击在臂上。

郭靖掌力刚猛刚猛,方闲好似听到一阵“咯吱”的声音,左臂已然不听使唤。

“过儿!!!!”小龙女大惊,便要上前支援。

“龙姑娘,生死自有天命。”黄药师不知何时拦在她身前,“这是男人的事情。”

小龙女还要再上,却见周伯通也拦了过来。

“姑娘,他们自有分寸的。”老周此时倒是很懂事,不调皮了。

小龙女欲哭无泪,只喊道:“过儿!你认输,认输便是了!今天我很高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我走……我这就走!!”

说着,她朝外奔去,哽咽道:“郭靖,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你收手吧。”

“不可!!!!”方闲已是急红了眼,完全不顾伤势,几轮毫无章法的快剑猛劈郭靖。

郭靖只摇摇头,杨过剑法已经乱了,他轻易地挡开剑招,又是一掌劈在他胸口。

“过儿,她走了,你终会明白。”

方闲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抬起单臂,想往前爬。

他无力地看着小龙女冲向古墓出口。

“别……别走……龙儿……”

小龙女的眼泪飘成了一条线,不敢回头,不敢再说话,怕自己会犹豫。

方闲此时感觉到一种彻骨的无力,他拼了许久,终是要输了么。

郭靖好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始终拦着自己。

他眼睁睁地看着小龙女飘洒的泪水。痛恨自己的无能。

突一声狂哮传来——“不可!!!!”

只见一胖矮汉子,手持金刚伏魔大杵,只身拦在古墓入口。

汉子脸上已是泪水鼻涕模糊一片,说不出的狰狞,也说不出的可爱。

“师父!!!师母!!!!你们这就要放弃了么!!”达尔巴袖口擦着泪水,狂吼道,“我达尔巴亲眼看见你们认识。在一起,为了在一起而努力……你们……这就要放弃了么?!我达尔巴不许!”

“徒……徒儿……”方闲看着达尔巴,心中有种莫名的骚动。

这蠢徒儿。

“师母。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与师父在一起重要?”达尔巴质问。

“……”小龙女只是哭,也不答话。

达尔巴挥杵一震:“师母!若是你们今日拼命。我达尔巴陪你们!!!”

金轮法王终是看不下去,挺身道:“达尔巴……这里高手众多,容不下咱们拼命的。”

“法王师父!”达尔巴扑通往地上一跪,“达尔巴多年承了师父的教诲,无以为报。师父一直教育我,心中自有天地,要相信自己的内心……”

“达尔巴今日……便是要遵从了自己的心愿,无论最后如何,达尔巴都再无疑惑!”

达尔巴说着,身上竟是隐隐路出金光。

“这便是我达尔巴的忠义!”达尔巴最后起身。泰然。

“达尔巴……你竟然……”金轮法王惊叹一番,而后怅然一叹,双手合十,“为师成全你的道。”

“谢谢师父。”达尔巴默默回礼,望向小龙女。

“师母……”

“嗯。好徒儿,我明白了。”小龙女也是心下一片清明,回身望着地上的方闲,痴痴道,“过儿……对不起,我还是自私了……我不想离开你……”

“龙儿……”

“所以……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小龙女想到此。只轻轻一笑,猛然回身跃起,左右银索挥出。

“好!!”达尔巴狂啸一声,挥舞着金刚大杵也是杀将上来。

郭靖已是暗暗心惊。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他暗退了两步,面对着决然赴死的小龙女与达尔巴,深深不解。

方闲拼命用力支撑起身体,拾起长剑,颤着身子站了起来。

“郭靖……你不懂。”方闲静静笑道,“你不懂,你从小就只知道顺着父母的意思,然后顺着师父的意思,再之后顺着夫人的意思……你永远不懂。”

方闲咳着嗓子,呕着血放声大笑,“你是个悲哀的人,永远体会不到我现在的快乐。”

小龙女也是流着泪一笑:“是的,过儿,我现在很快乐。”

达尔巴:“师父!徒儿已经乐翻天了!谢谢师父给我这种感觉!”

“我不必懂!”郭靖忽而怒吼一声,“男儿在世,只为国家,不得恣意妄为!!”

他猛然冲上前去,面对毫无抵抗的方闲,挥出致命一掌。

方闲只凝目笑着,慷慨赴死。

然而一白色倩影突然决然冲来,竟是将这一掌通通受了。

白影倒在地上。

方闲只感觉时间凝滞,再不前进半分。

小龙女面露泰然的微笑。

“过儿……这样就好了……你可以好好活下去了……”

方闲呆立在原地。

“你要娶了郭芙,好好过日子……当一个……正派的人……”

小龙女望着方闲,自死眼神都很单纯。

方闲颤颤蹲下身子,抱起她,感觉着她的体温在慢慢流逝。

“别记恨郭靖……他只是为你好……”

“最后,能再给我讲一个故事么……我听过少林寺和蜀山的故事了,你能不能讲一个,咱们二人的故事?”

“……好……好……”方闲搂着她,帮她保留着最后的体温——

“从前,有一个像白纸一样的姑娘……”

…………

没人说话,静静地听着方闲讲过了这一曲。

“最后,她们在古墓成婚。隐居起来,生了好多的娃娃……”

“好多娃娃么……”小龙女面露浅笑,“真……好呢……”

话罢,她终是双目闭上。

“师母!!!!!”达尔巴亦然跪在地上,一把将金刚杵折断,“佛!佛你在哪里!!你看不见么!!!”

方闲感觉自己身子渐渐冷下来,故事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他的视野渐渐暗淡。暗淡到看不清那个惊慌失措的郭靖。

这一刻,他以为自己死了。

突然,一股久违力道席卷全身。如大海般渊博的力量痛彻滚滚而来。

眼前一亮。

“郭——靖————”方闲再无半分迟疑。

再无任何的世俗枷锁,大侠?与天下作对?

这就是杨过的路。

古墓内闪起了白昼一样的光芒,千万道刀锋残噬着郭靖的躯体。正与邪,善于恶已通通与杨过无关,他只想将面前这人碎尸万段。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决然之时,方闲手持久违的大刀,结合了如今的武学修为,竟是踏上了下一个境界。

一柄大刀越挥越快,不计后果。

他将自己脑海中的所有招式悉数挥出,不知自己砍了多久,直到用尽随后一丝气力。

郭靖这个个体早已不存在了。

待众人睁开眼来,只看到了一个男子抱着小龙女。缓缓向古墓内部走去。

他按下开关,永远将里面与外面隔绝起来,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棺材。

他抱着小龙女躺在棺材中,将其合上。

“龙儿,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咳……”怀中的女孩突然咳嗽了一声。

“……………………”

“这什么鬼地方?”这女孩问道。

“别挤我……别挤我……”

等等。怀中好像不止一个女孩。

“唔唔唔……”

方闲面色一怔,一脚踹开棺材。

再看里面,活活挤了四个人。

“月如灵儿语嫣?你们怎么进来了?”

“你个死变态。”月如起身望了望,“玩的什么变态游戏,与僵尸睡觉么?还好我进来看看。”

灵儿吐了吐舌头:“姐姐说要进来监督你。”

语嫣笑道:“其实她是刚刚打游戏输了,没事干罢了。”

“呸。那是队友坑,颠仔就是一个大坑,伊泽瑞尔用的太烂了。”月如骂道。

方闲一拍脑袋,这才回过神来:“对了,对了……我入戏太深了……那都是假的,只有你们才是真的……”

他过去抱住三位娘子,久久也不分开。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人并不之梦,反而险些被这梦吞噬。

月如傲娇状:“喂……时间有点长。”

灵儿陶醉状:“闲哥哥力气就是大。”

语嫣天然呆:“诶?很舒服的说。”

“我差点以为你们死了……好可怕……”方闲抱着三人,“这游戏太可怕了,以后不玩了,不玩了!!”

旁边两个棺材突然一阵异动。

“诈尸么?!”方闲惊道。

只见老大爷和真?杨过分别从两个棺材跳了出来。

“算他赢了。”老大爷说。

“可是小龙女最后死了。”

“大婚过后才死的。”

“可毕竟是死了。”

老大爷喝道:“爷的地盘你丫老实点。”

“……好吧……”真?杨过无奈掏出了《神雕侠侣》掷给方闲,也是一笑,“虽然你的故事不太完美,虽然你作弊了,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

方闲接过书,只骂道:“这种故事我不要再经历了。”

老大爷想了想,叹道:“确实,你已经将这个世界打乱了。这样下去,你去了射雕的世界,估计会直接把郭靖杀了。”

他思索了一下道:“我允许你就此结束游戏,不过奖励的选择范围也就到此为止了。”

方闲大喜:“老大爷真是通情达理。”

“呵呵,主要是你实力太强,后面的世界也对你没挑战了。”

“有件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嗯?”

“先前说的奖励是一本功法和一个人对吧?”

“嗯。”

“我不要功法了,能不能给我两个人。”

“哦?!”老大爷问道,“九阳神功什么的拿回去强身健体多好?”

“是蛮好的,但我还是想多带一个人回去。”

听到这话,几个女孩都警惕起来。

王语嫣在这边跟方闲的时间长,已经开始琢磨会是谁了。

除了自己以外,方闲结交最深的人……岳不群么,原来田大叔是个基佬么。

“达尔巴!”方闲愣愣道,“这货很投我性子,我要是女儿身都想嫁给他了!!”

“…………”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转眼已回到了卧室。

方闲感受着这股踏实的质感,很是感怀,同时很是知足,能在天朝活着,比什么都好啊。

他忽然感觉到身上压着一坨东西,很是窒息。

“你们该减肥了……”方闲吐槽。

突然,一道泪水滴在自己脸上,暖暖的。

一张满是油肉的正太肥脸痴痴地望着自己:“师父……太好了……你还活着……”

“………………”

257 欲发家先搞地

之后的一段时间,方闲暂无心情挑战新的游戏,他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爱了。//无弹窗更新快//

驯服达尔巴的路略有坎坷,这徒儿的性子很是执拗,好在师徒情比金坚,强烈要求的话他还是要被迫听话的。其间达尔巴总问“师母何在?”,方闲总是回答“都在”。经过盘问,达尔巴眼中的小龙女原来是一坨西域女子,土肥圆类型,达尔巴表示那种身材比较能生,是理想的伴侣。

来到这边,达尔巴有了更多的朋友,比如——方忙。二人交流甚欢,方忙也几次劝说达尔巴还俗过这边的日子,达尔巴最终决定“酒肉肠中过,佛祖心中留”,话说这也一直是他的座右铭。

达尔巴的工作最好找,客栈终于新添了娱乐表演项目——胸口碎大石,番僧金刚大杵大战俏妞老板娘等等。当然,每次达尔巴都被蹂躏的很惨,来到这边他的刚猛体质还在,玄乎的内力却不知飞到哪了。

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月过去,在众人的精心呵护下,客栈终于达到了老大爷的盈利要求,顺利接手。不得不说,这里面的盈利婚宴其实是占大头的,其次为李超那边介绍的单位“会议”,最后才是散客收入。

天已入冬,方闲正在庭院中研究园艺,秋日的花都凋谢得差不多了,需要换上能在冬日活下去的。

两个月来,客栈的口碑已经初显,除去特色的餐饮住宿以及胸口碎大石。最吸引人的恐怕就是这园林了。现代人做生意偏浮躁,酒店经营都会优先考虑ktv啥的项目,客栈反其道而行之,踏踏实实地做了处园林。还特意引了些松鼠、喜鹊一类的小动物入住,算是一座微型的景观动物园,很是受欢迎,甚至很多人就是冲这园林来的。

冬天如何能保持园林的活力,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各种节假日临近,人们外出度假时间偏长,客栈的震栈之林可不能少了吸引力。

方闲坐在庭院中,穿着单衣。喝着热茶,左思右想。

确实有几种花卉可以在冬日保持生命力,但引入成本过高,过了这季节也就用不上了。很难搞啊。

正琢磨着,方芳的助理送来了下个月的预订单。

“这么早就排出来了。”方闲打断思路,接过单子,草草浏览,随后问道。“怎么这么多婚宴与会议,散客那边太亏待了吧?”

助理早料到方闲会这么问,连连答道:“盈利的话,还是会议和婚宴比较稳定。老板您说要照顾散客,我们已经推掉了二十八个婚宴了。”

“二十八个?!!!”方闲惊道。“有这么多?”

助理无奈道:“最开始村里老刘头家的婚宴在这里办的,请了百十来号人。咱们客栈的声名就传开了,还有很多市里的人特意选到这里来办中式传统婚礼。我们已经权衡再三,根据您优先紧着村里人的指示接受婚宴预订了。有两个市里的客户愿意出大价钱都被我们拒了。还有一位先生提前预订了半年后的宴席……”

“婚庆的市场真他娘的好做啊……”

“这个,老板……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办,我们好提前安排日程。”

方闲一愣,问道:“谁让你这么问的?”

“……”

“说吧,没事儿。”

“您父母托我问的。”

“……真不省心。”方闲一乐,“不过还好不是她们在问……你忙去吧。”

助理只叹老板火眼金睛,就此溜走。

方闲仰头在躺椅上晃悠,看来是时候扩张了。

按照现在的势头,每个月刨去各种开销后,客栈可以留下30万左右的纯利,如果无视散户紧着婚宴会议的话,这个数字可以翻倍。

貌似……自己是个小富翁了,这么混几年也不错。

几个娘子消费也不太高。月如没事的时候会沉迷游戏,除了买皮肤英雄什么的有些消费,很少买奢侈品,大多都是自己送的。灵儿语嫣也各有各的事做,消费程度远低于自己的想象。

但方闲总感觉,这样还不够。

这世界总是不少刘富发这样的存在,最近隐居于这边,红颜没怎么惹祸水,但这种恶心事从来都不会跟人打招呼的,说来就来。

要保住三位娘子,自己还是太嫩了。

想到此,他也不再犹豫了,维护客栈的事情有她们在做,自己总是要去开发新疆土的。

当晚,方闲叫上了半两金,并且雇来了大傻。

“闲哥,我不懂了。”半两金手上拎着礼品,挠着头问,“咱是要拜访什么人,又是拿礼品,又是让傻哥出面?”

“这叫恩威并施。”

“什么人要这么对付?”半两金又问。

“舅舅。”

“……”

“老金你不知道,我那两个舅舅前些年一直欺负我家,分地的时候也将大头都抢走了,这客栈的地都是从我姨夫手里包过来的,外面方圆几十亩都是舅舅们的。”

旁边的大傻深以为然:“不错,这王文和王武分了老王家的地,承包出去。自己拿着钱赌博,确实不是什么好鸟。对付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傻哥这都知道?”半两金很是佩服。

“呵呵,我大傻在这边混了十几年,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傻顿了顿,望着方闲欲言又止,“闲哥……你这两个舅舅……”

“嗯?”

“看在你做生意不忘乡亲们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大傻皱眉道,“当时你生意起来的时候,你两个舅舅曾经找过书记,说要压一压……”

“还有这事?”

“嗯。有次和书记聊天无意中聊到的。当时你两个舅舅带了些东西去,但书记已提前收到朋友的拜托,要护着你,这才将这些东西都退了回去。你两个舅舅得知你有底子,也就老实了。”

“怪不得……”方闲想了想,“依他们锱铢必较的性子,在他们的地旁边做生意,大小是要来闹一闹的,这次这么老实,我还以为他们转性了。”

“咳……”大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他们其实也找过我,不过也被我顶回去了。”

听到此处,半两金呼喝道:“操,那还送什么东西?直接砸啊!”

“不好。终究是舅舅。”

“……”半两金又费解了,“那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这送礼又是为什么的。”

“缺地,要包过来。”

“好了,我终于明白了。”半两金大笑道。“你一边让我和傻哥过去吓唬人,一边送东西好言相劝,这地他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了?”

“别说这么难听……我给的承包费是原来的两倍。”

到大舅家的时间约莫是晚饭过后。

舅妈开的门。脸色不太好,见是方闲。只得应付地笑了一下子。

“小闲怎么过来了?”舅妈这才看见方闲身后的两个门神,惊道。“还带……朋友来了。”

方闲连连亮出礼品,摆明来意,客客气气问道:“大舅在吧,好久不见,过来聊聊。”

岂止是好久不见,自从当年爷爷过世后大家就没来往过,逢年过节都是与姨夫家一起。

舅妈看出方闲来者不善,连忙关上门自己出来。

“……小闲,他毕竟是你舅舅啊……”舅妈满脸愁容,“以前的事是他不对,舅妈给你赔礼了……”

舅妈说着就要哭出来。

方闲一怔,连连扶起舅妈:“误会了,真的是找大舅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舅妈看着他身后的两个门神,“傻哥都来了,还有的商量?”

“这只是外交手段……哦不……”方闲无奈之下,只得先与舅妈说了,“我客栈和小农场需要扩建,想商量一下承包周围的地。快过年了,今年收完了庄家,刚好转手。我给的价钱是原来的两倍,对大家都好。”

舅妈楞了半天,痴痴问道:“两倍?!”

“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舅舅毕竟还是舅舅。”方闲说的很是真诚,他现在心性早过了寻仇的年代。

“两倍……”舅妈心惊过后,渐渐沉稳,回头看了看,没人出来,这才咬牙问道:“小闲,舅妈求你个事儿。”

“嗯?”

“舅妈帮你劝舅舅,你能不能……将这两倍里,分出几成给我?”

“啊?”

“你别急,听舅妈说。”舅妈长叹一声,很是惆怅,“你舅舅好赌,你知道,仗着地多,也不种,都承包出去,每天就那么些钱,结果全砸在赌桌上了……你哥哥也没什么正经工作,这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家里却连个办喜事的钱都没攒下……”

舅妈说着抽泣起来。

“土地承包的钱,能不能偷偷拨一些给舅妈,舅妈给你哥哥攒着,好歹让他娶了老婆……”

方闲皱眉犹豫了一下,舅妈的人品确实不错,多年来任劳任怨,最后爷爷弥留的时候,就是舅妈在一直照顾的。

“也可。”方闲盘算了下价钱,一口答应了,“那我承诺给大舅原先150%的承包费,剩下的50%单独给你。”

舅妈闻言大喜,连连握住方闲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帮你说服他……”

方闲一想,有舅妈劝,自己的行动有些多余了,便将礼品通通递给舅妈:“这样,你跟大舅说我来过,送了些东西,我们就不进去了。”

“好!好!”舅妈接过东西一把鼻涕一把泪。

正要拜别,却听里面一男人吼声传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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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王姑娘很有潜力

正要拜别,却听里面一男人吼声传来。//无弹窗更新快//[]

“干他妈什么呢?叫你半天了?再拿两瓶酒出来!”

舅妈无奈一笑,解释道:“哎……又赌呢……我先回去了。”

“好。”方闲也不愿再多说,便要离去。

刚要走,便听脚步匆匆,大舅显然是等不及跑了出来。

大舅听见外面人声,一把拉开门喊道:“他妈的又赶我朋友?”

舅妈连忙回头拦住大舅:“不是,是小闲。”

她同时回头连连挥臂,让他们快走。

方闲一笑,便要撤了。

舅舅眯眼一看,原来是方闲,赶紧喊道:“哎呦,小闲来了,我以为是这婆娘又轰我朋友走呢。你别走,进来喝两口!”

同舅妈一样,他也是说完话才看见了个门神。

“……哎呦……傻哥也在,来来请进……”

方闲见舅舅出来了,不说话就走有些不合适,便回头过来客气两句。

“我过来与你商量些事情,看你在忙,就拜托舅妈传话了。我们吃过了,不进去了。”

舅舅一怔,问道:“啥事?”

舅妈答道:“就是那几亩地,小闲想今年天收成完了包过来,价钱比原来高。”

“哦?高多少?”舅舅虎目圆瞪,当真是直白啊。

“高一半。”方闲也便直答了。

舅舅琢磨了一下子,挥臂道:“来来。进来说。”

这家里满是烟酒的气味,几个奇怪的村民正围着桌子呼喝,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牌。

舅舅呼喝儿子帮自己顶上,领着方闲一干人进屋聊。

赌友们见傻哥来了,纷纷打招呼。

要说方闲这个哥哥也有些过分,在旁边观赌显然已经饥渴难耐了,此时连个招呼也不和方闲打。便顶了老爹的位置,磨刀霍霍要下注。

方闲只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了舅妈了。[]

房内。舅妈端来茶水,舅舅也是一反常态地正经了起来。

跟钱有关的事情,大舅一向很正经。

“这个……小闲啊。你知道,你哥哥也到结婚的年纪了。”大舅开始吐苦水了。

方闲摇摇头,知是大舅见到肥羊,想狠宰了。恐怕宰到的钱一分也不会留给哥哥结婚吧,这钱即使道了哥哥手中,估计也是要在扔回赌桌的。

想到此,方闲干脆换个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哥哥的喜事我会帮他筹办,保证风风火火,不用你们掏钱。”方闲自认这话说的没问题,就当是自己扣了那一半的钱。留给哥哥做喜事。

“哪里有弟弟筹办的,这事要父母来!”舅舅显然被憋的不满,说道,“再说了,除了婚礼。还要盖新房子吧?”

看来大舅是咬定了这笔钱了。

这方面方闲自认为已是仁至义尽,不能再阔绰了。

想到此,方闲也不愿再与这人客气了。

“这已经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位了,如果谈不拢我还可以找别人,这个价钱,是个人就会动心的。我只是考虑到你的地比较近。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已。”

听到这话,大舅脸立刻就沉下去了。

“小闲,你做生意赚了钱,也不说帮帮家里,到头来还威胁起舅舅了?”

“呵呵,我家揭不开锅的时候,舅舅在哪里?”

“你!!”

“再者说,我一直在周济家里。姨夫那边身体不好我帮他治病,也给了他份客栈的工作,人家有上进心。再看舅舅你,这多多地握在手里,我怎么周济你?给你钱让你赌博么?”

“你再说一次?!”舅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歹自己是个长辈,怎能被外甥这么说教。

见他拍案而起了,半两金和大傻也是同时拍案而起。

舅舅见了这两个大汉,立刻又软了下来,到头来这外甥一步步都是算好了来的。[]

舅妈见状赶紧过来劝:“小闲,有话好好说。”

舅舅直直指着方闲,楞了半天,骂道:“好!你好!仗着有几个臭钱开始欺负人了是吧?不欺负别人,从你舅舅开始欺负是吧?”

“我是来送钱的,你好自为之。”方闲不愿再与他争论,只冲舅妈递了个眼色,便要走。

舅妈会意,自己好好劝劝他,这价钱应该能答应,这么争论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便要送客。

方闲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却听舅舅呼喝道:“五倍,没有五倍我死也不包。”

方闲嘴角一扬,这家伙果然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舅舅点了根烟,笑道:“小闲,你家客栈周围的地,使用权可都是我的,你大老远再去承包别人家的地,做起生意会很麻烦吧。”

看来他心中早有思量,这才敢这么要价。

若舅舅是个正经人,方闲还会好商量,但想到这些钱都会上赌桌,他就不淡定了。

大傻望了望方闲,投去询问的眼神——用不用来硬的?

方闲摇摇头,毕竟这是舅舅,再者说,真是来硬的不免落了欺压人的罪名,自己是个好青年,不是纨绔。

对付人,就要针对人的弱点。

既然舅舅做到这份上,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他回头笑道:“这样,咱们来赌一盘吧。”

“哦?!”舅舅一愣,“你也好这口?”

“不会,但我朋友会……”方闲问道,“语嫣,你认识的吧?”

“那个长辫子的姑娘?”舅舅惊问,“那丫头也会赌?”

“嗯,简单的她会。”

舅舅心思一转,这感情好。这种有钱的傻丫头是赌桌上最受欢迎的了,一方面漂亮女人可以调节气氛,一方面人傻钱多。

“你说怎么赌?”舅舅面露浅笑,这瘾又勾上来了。

“赌注就是承包的费用,我们每人手上有五份,总共十倍,每局至少下一倍的注。可以随时喊停,至少赌五局。”

舅舅心下一琢磨,一下就乐了。自己心目中的承包费是三倍。五倍只是喊了个狠数。这赌局倒好,一下子将其提到了10倍。即使自己倒霉要输,也可以随时喊停。总是能落回手里一些。赌博是七分天命三分人为,自己好歹也赌了这么多年,即便最后不赔不赚,也能落下5倍的价钱,这赌局大大的好。

“好!你说,玩什么?”舅舅大喜,饥渴难耐。

“我先接她过来,问问她会什么。”方闲便要告辞出去。

“好!我等你!”

方闲一行三人出去,半两金显然很是没底。

“闲哥,这赌博。你是知道的吧……”

大傻也劝道:“别与赌徒争输赢,落了身价。”

方闲笑答:“不是争输赢,是必赢。”

“……”

回家领着语嫣出来,月如灵儿也是按耐不住,听要“干架”。也都是跟了出来。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杀了回去。

大舅怕方闲反悔,到时候用大傻压制自己,也是呼喝了几个赌友通通过来观战,让方闲不好赖账。

一时间,十几号人通通集中在了大舅家的厅中。

这厅中满是烟雾缭绕,弄的语嫣直咳嗽。

月如见状怒道:“都别抽了。呛人。”

一帮赌友也不理她,月如果断不能忍,便要出手。

“嫂子我来。”大傻很是懂事,拦住月如,冲众人喊道,“都他妈熄了。”

赌友们见傻哥发话,哪里还敢再抽,一个个都老实了下来。

语嫣非常之无辜。

她明明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少女,哪里会赌博了。

可她的天赋还是被方闲挖了出来,在不久前方闲无意中发现,这妹子,根本就是一个老千女神啊!!!

那时大家电视。

语嫣有个毛病,就是看电视的时候话特别多,捕捉穿帮的能力已超过人类范畴了,甚至前后差了十几集的剧情,若是逻辑细节上有冲突,也能立刻揪出。

武侠世界中,田叔太过霸道,这才遮掩了她在武侠世界中的光芒。王语嫣本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bug,她对天下的招式过目不忘,且无论那人出招多块,她都能悉数看清,并立刻定下制敌之法。

其实她早就表现过这个天赋,比如在方闲手刃了岳不群过后她曾吐槽,这根本不是一瞬千刀,不过是一瞬七十八刀而已!

刚刚回家,方闲特意试了试她的老千天赋,果然不负众望,这样就放心了。

回到牌局,方闲要了副扑克过来,开始洗牌。

“语嫣只会简单的玩法,咱们就来扑克吧。”

“好说,那就扎金花呗?”大舅叼着香烟也不敢点。

“那是什么。”语嫣问。

方闲其实也不太懂,只觉得这东西太复杂了,赶紧改劝道:“二十一点吧,简单一些。”

大舅也不争,这便应了。

方闲简单向语嫣解释下规则,很简单,抽牌加牌比大小,二十一点最大,爆点了算输。

方闲只拿起牌开洗:“我洗牌没问题吧?”

“没事,洗过后我搬一下就行。”大舅笑了笑,毕竟这场子是自己家,牌也是自己的,再叫一个自己人洗牌有些说不过去,他一直盯着方闲,不会给他作弊的空隙。

方闲佯装不熟练的洗牌,最后微微偏过一个角度,让语嫣能窥到牌面的一角,很是随手地将整副牌捋了一遍,给语嫣一秒不到的时间记牌……

不过是52张牌而已,一瞬七十八刀她都能看清,这都不是个事儿。

别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一下子,一秒内能看清三张牌就不错了。

大舅笑盈盈地接过牌,中间搬了一下子。

语嫣眯着小眼睛,看得清楚,他搬牌的点,心中默算被打乱的顺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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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人鬼情未了

“第一轮你做庄吧。//无弹窗更新快//”大舅很是大度。

语嫣接过被搬过的牌,默念了顺序后,很是镇定地发起牌来。

余下的事,就不是方闲能干预的了,他也只得与月如灵儿一道站在桌子侧面观战。这种赌局不好看玩家的牌,表情上能暴露出的信息太多了。

首先,语嫣各发了二人一张名牌,一张暗牌。

她的名牌是7,大舅的名牌是4.

大舅默默掀起暗牌看了一眼,选择跟牌。

跟了一张6后,大舅pass。

轮到语嫣叫牌了,她沉默良久,也不知算了些什么东西,最后也是选择pass。

第一局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双方翻出暗牌,语嫣12点,大舅17点,大舅赢。

众人唏嘘:“姑娘,12点有什么不敢要的?”

语嫣只摇摇头,她心中所算可是非他人能够了解的。

标准牌局中,庄家不到15是必须要牌的,这边小赌局没那么多规矩,便也作罢。

于是乎大舅手中有了6倍,语嫣手中只剩4倍。

大舅冲方闲笑道:“小闲,你这朋友很谨慎么。”

方闲只得回笑,他一定要相信语嫣的大脑和计算能力……

第二盘,大舅做庄发牌,双方一明一暗各两张牌。

语嫣直接一翻牌,笑道:“这个好像叫blackjack吧?”

“布莱克什么?”大舅惊问。

再看语嫣牌面,可以算1点或者11点,jqk通通算10点,这样一来,头两张牌就直接满21了,这种无耻的运气被称作blackjack。

“这么好运……”大舅看了下在自己的名牌——4,自己是没有机会blackjack了,便还了张筹码回去。继续五对五。

第三局换语嫣做庄,大舅想搏一把,叫了两张牌。不巧爆掉。

赌注又变为了六对四。

第四局大舅做庄,语嫣只要了一张牌,大舅自己要了两张。再次爆掉。

七对三。

第五局语嫣做庄,大舅要了两张牌,语嫣这次激进地要了三张牌,最终翻牌20对19,语嫣又胜。

五局过后,已是八对二的局面。

“操!”大舅拍桌子骂道,“手气怎么能这么好,要三张都不爆的!”

方闲乐了,这些牌对语嫣来说透明的一般,当然不会爆了。不过说到底自己这边是老千了。不坑人不好坑得太过头,他便提醒道:“满五局了,现在可以结束牌局,你依然有两倍。”

“……”大舅沉默半晌,抽出酒瓶闷了一大口。“继续!我就不信邪了!”

赌徒,这就叫赌徒啊……

舅妈扑了过来,留着眼泪劝道:“停吧……停吧……这可是咱家明年的钱啊,这个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个臭娘们懂个屁!”大舅一把甩开舅妈,已经进入丧心病狂的状态。

周围人也不好再劝。只沉吸看着,舅妈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方闲实在看不过去,道:“算了,我们这边申请结束吧。”

“没这个理!”大舅立刻就虎目圆瞪了,“哪有赢家要撤得,我不松口谁也不许走!”

方闲望了望语嫣,摇了摇头。

意思是可以往死里干了。

大舅喊道:“儿子,给爹拿副新牌来!你给爹洗!”

哥哥牛逼哄哄地开了副新牌,这就开洗。

洗过后,方闲以审牌为名,又给了语嫣一秒不到的记牌时间。

第六局大舅做庄,语嫣跟了一张牌便停了。

大舅盯着牌面沉吟了一下,直接pass。

语嫣“咦?”了一声,皱着眉头,也没在多说。

掀开牌面,14比15,语嫣输了,又变为七对三。

方闲大概明白了语嫣的疑惑,根据前面五局的经验,16点以下的情况,依照大舅的性格多半是要跟的,这次竟惊悚地停了。

第七局,语嫣做庄,大舅不跟,语嫣想了想,跟了一张牌,掀开后为q,刚好爆掉了。

22比12,语嫣爆点输掉,场面变成六对四。

全场唏嘘,这把大舅可真是稳出一片天啊。

虽然只有12点,可刚刚若是跟了,爆掉的就是自己了。

方闲也是皱起眉头,难道语嫣记错牌了,竟然爆掉?还是有什么其他安排。

第八局,大舅做庄,语嫣果断跟了3张牌。大舅也跟了两张。

最后开牌,21比20,语嫣险胜,七对三。

方闲也不知这是语嫣算到的还是运气好,但大舅的牌风着实稳健了许多。

之后二人又对了七局,互有胜负,其中语嫣出现过一次blackjack,场面变成了六对四。

一副牌将尽,方闲很是头疼,哥哥已经拿过牌开始洗了,自己没有理由再审牌。

方闲望向语嫣,语嫣只点点头,表示无所谓。

灵儿皱着眉头凑过来:“闲哥哥,这牌有问题吧。”

“嗯,我也看出来了。”方闲点点头,四望众人,“我不信他们看不出来。”

大舅的牌风大改,感觉好像能看透牌面似得。不出所料的话这是最基础的作弊法,牌的背面应该是有什么记号,能暗示出牌面的大小。

在场的都是老赌徒了,这伎俩应该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可既然他们没有点破,自己这边点破了恐怕也没人支持吧,到时候情况一乱,谁也说不清楚了。

语嫣如此自信,想必也是观察到了牌的背面,自信可以一战。

可这样一来,语嫣的优势就没有了。

“等等,这牌有问题!”半两金可不会想那么多,一步踏了上去,抢过这这一叠牌,盯着背面开始琢磨,“肯定有记号……”

周围人心中其实也是有此疑惑的,纷纷凑了过来。

大舅怒道:“我好不容易手气好赢了两把就栽赃我?”

半两金转头回骂:“好个卵,千b。”

半两金骂人黑话极其娴熟,想必对这个圈子也有涉猎。

一堆老赌徒围过来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牌,而后纷纷摇头。

“应该是没问题。”最后大傻发表结论。

半两金满头都是汗,声音也软了下来:“不应该啊……”

“哼,可以继续了么?”大舅问。

“……”

方闲瞥了眼语嫣,那双少女的双眼依然自信满满,想必她已有了定夺。

但事情诡异,方闲也不敢大意,便抽身退出了房。

来到院子里,他确定周围没人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得发亮的葫芦。他打开塞口,默吟灵葫咒。

一股淡烟冒了出来,渐渐汇聚成一个魂魄的样子。

“发哥,里面过的还好?”方闲笑道。

“………………”

这不人不鬼的家伙猪身人面,那张脸正是刘富发无疑,只是已完全没了人气。

话说几周前,方闲用独家蛊术不留痕迹地做了那件事,先是取到了刘富发的血液,然后放夺魂蛊寻着血气去料理了这厮。

本以为事情完了,当晚洗漱过后,却不知为何在院子里又邂逅了猪身人面的刘老板。

二人见面,皆是惊悚。

方闲还好,在仙剑世界中公婆怪都见过了,也不算太怕。可刘富发自己却是吓爆了,说好的与二奶甜蜜的夜晚呢……怎么迷迷糊糊顺着气息就来了这里,他一直坚信自己在做梦。

方闲当时心中也涌起了很多念头,他从不信神鬼,当然那是见到老大爷之前的事情了。合理的解释是,他用超自然的手法结束了刘富发,所以刘富发也就超自然地来了。

既然如此,就再超自然一次吧,他便抽出了饥渴难耐地紫金葫芦,念起了灵葫咒。不出所料,虚弱的刘老板之魂就这么被吸了进去。

之后二人又有所交流,他甚至放刘富发出来跑过,经过种种试验,貌似……

刘富发成为了一种魔宠一样的存在。

这种重口味的魔宠就连方闲也是接受的不能。

按照仙剑中的设定,紫金葫芦是吸收妖怪炼丹的,可方闲实在没有胆量吃刘富发,便也仅仅将他限制在此,当宠物小精灵了。

此时二人相见已是分外相熟了。

刘富发早已放弃了逃跑,全世界只有方闲能看见他,他也跑不出紫金葫芦外围多远就要被吸回来。

故事由此进入了《人鬼情未了》的节奏。

“发哥,帮个忙呗?”方闲很是客气。

“…………你到底是个什么?”发哥组织了很久的语言,问出了他毕生的疑惑。

“我也想问你是个什么……”方闲摇摇头,大家彼此都敬畏得很么,“你帮我搞清楚里面那个中年赌徒有什么问题,我每天给你多放会儿风。”

“关我吊事?”

“试试么,总要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方闲轻抚着葫芦,“这年头,养个宠物很贵的,不能讨人喜欢的话可以回被炼成丹的哦”

刘富发之魂一个寒颤,葫芦里的世界很是危险,被炼成丹再被人咬碎,这太可怕了。

“我……试试……”

“乖,以后喂你好吃的。”

“……”

就这样,方闲携着刘富发之魂回到赌桌。

其他人是看不见刘富发的,只当方闲太紧张了,去方便了一下。(未完待续。。)

260 发哥功能多

牌局仍在继续,神奇的是,语嫣竟然将比分再次搬到了七比三,大舅已是满头大汗。//无弹窗更新快//

刘富发凑到大舅面前,仔细打量,而后顿了顿,转头问道:“他戴隐形眼镜么?”

方闲摇摇头。

“那就是隐形眼镜老千法了。”刘富发指着牌面,“牌的背面应该有特殊记号,但是只有戴上特殊眼镜才能看到。”

方闲略惊,大舅真舍得下血本,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也有涉猎?此地是村民的小赌局,这种高级位面的东西骤然出现,确实很难被发现。

方闲默默地冲刘富发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比卡丘,好聪明的小精灵。

刘富发面目狰狞地退了出去,方闲答应给他放风的,他要享受这短暂的时光。

方闲怕发哥走眼,又仔细盯着大舅的眼睛看了看,果然,他揉眼睛的频率有些过高,显然是对隐形眼镜的不适应。他还经常闭起一只眼睛看牌,想必是只有一只眼睛戴了眼镜。

思量已定,方闲开始想怎么拆穿他。

却忽闻群众唏嘘连连,一看牌局,已经再度回到了八对二的局面。

语嫣双手交叉,支着头,满是自信与霸气。

大舅手指颤抖,摸着牌已不知何去何从。

方闲暗惊,语嫣这他娘的是怎么做到的?

语嫣笑道:“结束吧,闲叔让我给你留两份。”

大舅盯着语嫣,沉默良久。最终闷声一喝:“不可能,继续!”

方闲暗呼了一口气,貌似语嫣很上瘾的样子,不如等等再揭穿。

之后的两局。方闲一直注视着语嫣,她总是盯着大舅的双眼看,很少看牌。再看大舅,却是死盯着牌,面部表情很是丰富。

最后一局开始,大舅没敢叫牌,名牌8,暗拍不明。

语嫣盯着大舅看了看。而后果断叫了一张——7。

方闲思量着,如果大舅知道牌面,看清是7了没敢叫,就证明他的点数在15点以上。

之后语嫣依然盯着大舅。在此果断叫牌——2。

大舅神色开始慌乱,因此语嫣又叫了一张——a。

方闲貌似懂了一些,大舅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这种情况就是自己也有的打啊。老千者多心虚,大舅能看到牌面反而成为了他的弱点。此时抬头阎王天花板才是王道。

最后一局,20比18,语嫣又胜了。

十对零,大舅手中的最后一份筹码也输光了。

大舅一推桌子。茫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

围观众皆是沉默,恐怕明年。这家要揭不开锅了。

再看语嫣,仿佛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女王笑。这丫就是一隐藏的赌神啊。

方闲冲左膀右臂使了个眼色,半两金大傻会意,过去按住了大舅的左右臂。

“别乱动。”方闲走过去,凑在大舅面前,轻轻地触到他的眼睛,取出了那一层薄薄的眼镜。

而后他透过薄膜再看牌,果然,每张牌的背面都有一个淡紫色荧光的标记,清楚地暗示了牌面的大小。

众人大惑,方闲便将剥膜给他们,让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看清。

几个村民看过后登时就火了:“好你个老王!一直玩这套?!!”

大舅呆呆瘫在地上,已是无力辩解,只抱着头,感觉生无所恋了。

几个老赌徒被气不过,架起大舅便要出去。

“干什么?”正义的好少年方闲问。

“小闲你别管。”村民喝道,“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出老千的赔钱断手,一个不能免。”

“这是法制社会。”方闲唏嘘不已,怎么一个小村子还能玩起这套。

大傻拍了拍方闲,摇头道:“这真的是规矩。”

方闲连忙道:“傻哥,能不能停?他毕竟是我大舅。”

大傻继续摇头:“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方闲心下慌乱,他本是想揭穿大舅的伎俩,让其他乡亲再也不和他赌,没想到无意间触碰到了奇怪的规矩。

林月如这种时候反应很快,骤然过来问道:“要不要拦?”

方闲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默许了。

林月如便也抢上,拦在众村民身前喝道:“这是我大舅,谁敢动?”

村民一怔,随即喝道:“林老板,这事你别管,他吞了我们的得吐出来。”

“老娘就管!”林月如傲娇一喘,“我林府的人不是你们能动的!”

“……”

“方府……方府……”方闲赔笑。

大傻见方闲铁了心了,便也凑上去道:“诸位,王武家已经输光了明年的钱,他也没什么谋生的手段,这样一来,明年这个家能不能吃上饭都是问题了。诸位卖我大傻个面子,给人留条活路,就算积德了。”

方闲也劝道:“也卖我个面子。”

众村民面面相觑,想想也对,此时恐怕再难从王武身上榨回一分钱了,图个爽快废了他也没有实际利益,不如卖傻哥和方老板一个面子,以后去客栈吃饭还能打折的。

想到此,大家也只得泄了这口气,骂骂咧咧地各自离去。

乡亲们都走了,大舅依旧瘫坐在地上木讷状,舅妈则是不住抽泣。

“你……还不走?”哥哥狠狠看着方闲骂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方闲摇摇头,冲舅妈道,“钱我照给,你管着。”

一家人大惊,看着方闲的眼神里纠结了多种情绪。

“以后也没人会和你赌了,我客栈可以给你们提供差事。”方闲留下一句话后。便带着一干人等抽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出了门后,半两金终于急不可耐地问道:“妹子,你怎么打的牌?这都能赢?”

语嫣笑笑:“算呗。”

“算?怎么算?”

“出过什么牌都记住。然后观察王武的表情,他牌打的很烂,毫无变数,到后面,我基本看他的表情和明牌就可以猜出点数了。越到后面,我越有优势,最后的十几张牌我已经能猜到了,所以最后能连赢三局。”语嫣揉着脑袋。很是淡然。

方闲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自己是死也做不到的,这是逻辑学,记忆学。心理学与微表情的高度统一啊。

此时,发哥销魂的声音传了过来——“直接让我在后面看牌不就好了。”

“…………”

回到家中,方闲心下大快。地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就有无限扩展的可能,此时也终于有闲心再打开那块硬盘了。

放风结束。他便要收刘富发回葫芦。

刘富发一反常态,很是忧伤地问道:“能不能,放我出去一会儿?”

“哦?”

“我想回去看看我的老婆孩子,不知我死后。他们过的怎么样。”

方闲一愣,想想也对。他老婆孩子毕竟没错,算是受牵连了。

想着刘富发除了偷看人洗澡也不能做什么恶事。今日很是乖巧,应该表扬,方闲便应了他。

方闲再度打开硬盘,这次想挑战一个轻松的游戏,便寻了起来。

正找着,月如的声音传来:“这个!”

方闲吓了一跳,回头道:“去去,玩你的lol去。”

这一回头,却发现大家都凑过来了,就连方忙苏媚达尔巴都惊现了,一个不少。

“你们这是……”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语嫣发言很是精辟。

方闲想想也对,不能总顾着自己玩怠慢了他们,便要进入大富翁。

“不好玩,要玩那个!”月如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过鼠标,以高达180的apm火速点入了某游戏。

“nono,不要这个!太重口了!”方闲连忙喝止,却无奈月如lol实力大涨,操作鼠标的速度与娴熟程度已经完爆自己了。

……………………

眼前景象骤转,一堆各色的萌妹子出现,随后是一行浅浅的粉色文字淡出——

心跳回忆永远属于你

心跳回忆,恋爱养成类游戏,主角通过各种课程提升自己的德智体美劳,最终以获得三好学生与追求到想要的妹子为目标而活。

“………………”方闲面色僵硬,“这得有多变态啊……达尔巴……让我追达尔巴么!”

眼前一黑,小字闪过——

【匹配角色中……】

【几点提示。】

【一、游戏已被本神本土化,场景为某市某中学,除了几位女主角没变化外,已经大改,好好享受吧。】

“本土化么,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二、这是个重口味的陷阱,sb,让你手欠。】

“操,那欠手真不是我的。”

【三、出现任何人物都不要感觉意外,所有进游戏的人都匹配了不错的角色。】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四、奖励是你在学校学到的知识!你可以将知识技能带回去,弥补在学校欠下的债哦!

“等等,不会要高考吧?不会吧!”

画面一闪,方闲已身处一个卧室之中。

淡粉色的床单很是小清新,两个毛绒玩具在枕头边上,书桌上有各色的彩色铅笔和小可爱的记事本。

“嗯……”方闲沉思,“我的人设是一个变态死宅么,与时俱进啊……罢了,我会努力的,德智体美劳样样发展。”

这时,楼下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方诗织,快来吃饭,要迟到啦!”(未完待续。。)

261 真神域

这时,楼下传来了妈妈的声音。//无弹窗更新快//

“方诗织,快来吃饭,要迟到啦!”

方闲轻哼一声:“哼,方诗织,好变态的名字。”

“等等……”

“方诗织……”

“诗织……”

“织织织织……”

他突然菊花一紧,奔到镜子前。

“……………………”

淡红色的长发,圆鼓鼓的小脸,撩人心魄的水手服小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隆起的胸部……等等等等,一一映入他的眼帘,碾碎他的三观。

“……………………”方闲缓缓地摸向自己的胯下。

空的。

他又脱下衣服,赤裸地照镜子——

都是马赛克。

“………………老大爷,您老在么?”

【嗯?】

“嗯?一个‘嗯?’就回答我了?”方闲举目望天吼道,“你xx倒是说清楚xxxxx!!!”

“连xx都没了,我混个xx!”

“这就算了,好歹让我过过眼瘾,马赛克个xx!”

“还有,我为什么不能骂人,一骂人就都是xx!”

“xxxxxxxx……”

【嗯。】

“嗯你xxxx!”

【你是淑女人设,不应该骂人的,出门注意仪态,一定不要玷污校花之名!!】

“校花你xxxx!!”

【同学们都将以追到你为人生己任,最后接受谁的表白可要想好哦】

“我xxxx!”

【这是正经游戏。所以关键部位都有马赛克,你想做什么奇怪的事也是没机会的。】

“……好吧,我放弃了,告诉我怎么结束这一切。”

【三年高中。然后高考,接受表白。】

“………………”

【别急,这三年只是游戏时间,现实中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好好学习哦,这样就能将数理化知识带回去了。】

“……够了,你走吧。”方闲沉吸了一口气。

【ok,接受了这个设定的话,有没有一种很带感的感觉。】

“滚。”

用过早餐。方诗织背着粉红色的可爱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了。

他大步向前,充满了一股子英雄气概。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哇,校花方诗织诶!”

“好霸气!!”

“走路的姿势都这么飘逸。”

方诗织同学凝目向前。紧握双拳。

“诗织再不快点要迟到了哦”身后一个狂野的女声传来。

一回头,此女也是穿着学生短裙,但由于身材过于矮小肥胖问题,短裙底部与学生袜已经天地相接,她的身体就像是几个皮球堆在一起。土肥圆的不能再土肥圆了。

“达……达达达达达尔巴子……”方闲的表情充满了震撼,三观再度碾碎。

达尔巴子脸一红,笑呵呵道:“诗织姐姐,你还是这么客气……叫我小巴巴就可以了!”

“扑…………”方闲锻炼已久的抗喷能力也被碾碎了。

“诗织姐你怎么了?”

“没事……”方闲捂着嘴望着达尔巴子。“徒儿,你怎么接受的这个设定。很愉快的样子?”

“一旦接受了,还是很带感的么。”达尔巴羞红着揪着裙角。

“扑…………”

纯情的情节就此展开。又是小清新的一天——

我是女主角方诗织,达尔巴子是我的死党,我们就读于小红花高中。我不知道为什么被大家奉为校花,好害羞啊

“独白滚蛋!”方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步入校门。

叮咚叮咚,美妙的铃声响起,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开始了。

设定开始是高一的第二学期。

一个很是活泼地男老师像小鸟一样蹦了进来,很调皮地说道:“大家好,我是这学期的新班主任,赵灵儿”

“扑……”方闲低头喷过后,又仔细看去,全部反串么,全部么……不过……灵儿反串还是很好看啊,好俏皮的小白脸老师!西服穿在身上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啊!

旁边达尔巴子已经进入花痴的状态,两个眼睛桃心状。

“好……好帅气的新班主任……”

“啪。”方闲抽了达尔巴子一个耳光。

达尔巴子捂脸道:“诗织姐你为什么抽我?”

“不许对师娘有非分之想。”

“这里也不可以么?”

“哪里都不可以。”

“哎……”达尔巴举目四望,只能看看其他男同学了。

赵灵儿很是多动,在讲台上一边蹦跶一边说:“大家一个个起立介绍一下自己吧。”

方闲心道,不愧是灵儿,连这都知道,正好也让自己看看这班里都有谁。

“班长同学,你先开始,按学号组织一下。”

“是!”一果敢少年愤然起身,满脸皆是正义,让人不敢直视。

“好霸道。”方闲也只有侧目才能看清他,这人浓眉大眼,一副王小虎的样子。

他挺胸抬头,开始介绍:“我是班长萧严,来自斗坡市,曾患病休学,但我比谁都努力,克服了病魔,以斗破市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小红花中学!我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我的爱好是学习,最开心的事是考试拿第一,同时喜欢玩火,顺便提一下,我来小红花中学的目标是追到方诗织做女朋友,介绍完毕。请副班长同学开始自我介绍。”

同学们纷纷鼓起掌来,同时向方诗织同学递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名字。有些耳熟啊……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

另一个男同学已经起立,相貌也是正义四射,与萧严班长极是相似。只是瘦了一些。

“我是副班长林栋,毕业于舞动初中,我家庭条件虽然不好,但我也比谁都努力,我也克服了病魔,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小红花中学!我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我的爱好也是学习,最开心的事也是考试拿第一。同时喜欢玩符,顺便提一下,方诗织同学是我的。请一号同学开始介绍。”

教室中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方闲呆滞。

达尔巴子推了推她,害羞地说道:“班长和副班长都在追你呢!”

“‘呢’你麻痹。”

“呵呵。他们两个上学期一直在争全校第一名,但很可惜呢。”

“可惜什么?”

“两个人最后只是第五和第六呢……”

“什么?!竟然有学习比他们还要好的!”

正说着,一号同学起立了。

一号同学身材高大,伟岸,正直。

“我是一号。罗丰,来自星空初中,自从有史料记载以来,我的成绩一直是第一。我的爱好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最后学破虚空,踏入新的境界。顺便提一下。方诗织同学必定是属于我的。”

掌声雷动,同学们都是很向往那学破虚空的境界。心中的小宇宙不由得燃烧了起来。

“罗同学,好帅……”达尔巴花痴状。

“喂,这么说,他才是全校第一了?”

“不,他是第四。”

“什么?竟然有比罗同学还要狂暴的存在?”

后面的同学一一进行自我介绍,其中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包括唐山同学,来自豆罗初中,一个戴眼镜的瘦瘦青年,不爱说话;林磊同学,来自盼龙初中,与罗丰同学是远房亲戚,相貌也很相似;杜威同学,来自遥远的恶魔市,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比其他同学都要瘦弱一些,是个充满谜团的男生……

可达尔巴告诉方诗织,这些同学也只是学校前十名而已,并未超越罗丰同学。

方诗织不免好奇起来,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人的学习能比罗丰更好了,罗丰可是来自星空初中的,传说那个初中早已突破了初中的境界,对高中,乃至大学知识都有所涉猎,罗丰更是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硕士级别的存在。

轮到方诗织介绍了,她起身道:“我x你们姥姥,完毕。”

“哇,方诗织同学还是这么有个性。”

“方诗织同学好幽默。”

“方诗织同学,我要给你生孩子。”

几位名列前茅的同学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罗丰、林磊:“哼哼,这才是配得上与我一同学破虚空的女人。”

萧严、林栋:“不错,不愧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唐山:“事实证明,我是爱她的。”

杜威:“说话结巴些就更完美了,仍需调教啊。”

“…………”方闲已经确定了,有些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学号最末尾的几个同学。

同时有三个同学一起起立。

“我是龙傲天,用我的傲骨与学习成绩狂傲拽酷,傲视全校!”

“我是龙霸天,用我的霸气与学习成绩酷霸狂拽,称霸全校!”

“我是龙爆天,用我的暴虐与学习成绩酷爆拽狂,爆了全校!”

三人随后齐呼道:“方诗织同学是我们的,你们可以滚远了。”

同学们又怒又怕,但在他们三人的淫威下,也不得不鼓起掌来。

三人狂傲拽酷地大笑起来。

“什么!”方闲菊花一紧,拉了拉达尔巴子,“这三人是什么东西?!”

“哼。”达尔巴子是又恨又怕,那俏皮的小嘴都撅了起来,“龙家的三兄弟,垄断了全年级第一、第二、第三的位置。”

“有这么厉害?”

“嗯,传说他们是用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方法才提高了成绩,就连老师、校长都斗不过他们三人。”

“为什么?”

“他们的爸爸是龙宝宝,叔叔是龙蛋蛋,舅舅是龙爸爸!”

“…………等等,好乱,为什么舅舅是爸爸?”

“龙宝宝是市长,龙蛋蛋是金融大亨,龙爸爸是黑社会老大,对他们一家,就连校长也要礼让三分。”

“……达尔巴子,咱们这城市叫什么?”

达尔巴子振臂一呼:“起点神域!”

“我操……水好深。”(未完待续。。)

262 凤毛麟角之间的战斗

同时,方诗织浑身一颤,感受到了那三道狂拽酷帅的目光。//无弹窗更新快//

三兄弟同时一抹淫笑。

“不行,宁可嫁给达尔巴子也不会和你们在一起!”方诗织同学也终于有了人生目标,胸中的一团火燃了起来。

方诗织同学选择了隐忍,龙氏三兄弟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需要时间来找到他们的弱点。

可是赵老师却并未想那么多,抄起板擦便砸向了龙傲天。

“去死去死,方诗织同学是我的!”赵老师愤怒地骂道。

板擦直直地拍在龙傲天的脸上,而后掉落在地,激起了爹爹粉笔墨。

龙傲天微微颤抖,伸手指着赵老师骂道:“一个小小的老师,敢动我龙家大少?!”

“我还揍你呢!!!”赵老师丝毫不手软,一跃便冲了过来。

“保安呢!保安!”龙傲天霸气地吼道。

“刷拉”一声,教室的门被拉开,学校保安火速冲了进来。

赵灵儿老师只觉背后滚滚风声赫赫,再一回头,保安的擒拿手已经袭了过来。

只两招,保安大哥便将赵老师按在桌上,擒拿归案。

“保安好身手!”方诗织捂着嘴惊叹道,他再一细看,保安的容貌貌似也很相熟。

达尔巴子沉声骂道:“哼,是林保安,与其说是保安,不如说是龙家三兄弟的保镖,在学校,他们一有危险就会叫林保安来救他们!”

方诗织凝目而是。林保安正是林月如无疑,短发衬托出其冷艳,一身警员的装备更是霸气外露。

只是……林保安的眸子里,少了些东西。

林保安冷冷道:“大少。怎么处理。”

“叫校长来!”龙傲天捂着脸骂道。

“刷拉”一声,门再次开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滑了进来,娇声道:“大少唤我何事!”

方闲一看,这校长竟是苏媚,她立刻对城市的未来充满了绝望。

“赵老师体罚学生,你说该怎么办吧。”龙傲天丝毫不乱,将事情如实相报。

苏校长小眼一眯,没有半分犹豫:“开除!”

赵老师楞在当场:“什么……我就这么……酱油了?”

龙傲天大笑道:“校长不必这么严格。如果赵老师肯低头认错,也让我用板擦拍一下脸,我愿意原谅他。”

赵老师愣住,自己的身份可是人民教师。岂能让学生这般侮辱。

但她又想到,如果拒绝了龙家大少,自己的教学生涯就要结束,那为祖国培育花朵的梦想也将破碎……

一时间,赵老师不知何去何从了。

此时。方诗织同学终于按耐不住,拍案而起!

“龙同学!”方诗织同学起身傲娇喝道,“中学生守则的第一条就是尊敬师长,你怎么能这么过分?!”

“哦?”龙傲天轻笑一声。“方同学,你不喜欢我这样么?”

方诗织同学心下焦急。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龙同学那坏坏的、酷酷的微笑。心下竟开始小鹿乱撞了起来,难道这个年龄的不良少年,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么……

她匆匆甩了甩头,决定转移矛盾:“当然不喜欢了!我喜欢像萧严同学那样守规矩的好少年!”

萧严同学躺着也中枪。

龙家三兄弟同时神色一凛,向萧严同学投去了敌视的目光。

萧严却也不怕,同时反瞪回去,气势丝毫不输。

正当此时,“刷拉”一声,门又开了,学校是自动门。

一个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穿着棕色西装的老师缓缓步入。

“第二堂课要开始了,请赵老师不要拖堂。”此人抬了抬眼镜,透露出一抹冷厉。

“是王语嫣老师……”达尔巴子的大身子瑟瑟发抖,“他是全市最知名的学者,也是唯一敢于挑衅龙家三兄弟的存在,就连龙宝宝龙蛋蛋和龙爸爸都不敢轻易动他。但他的教学也是最严厉的……”

“终于有正面人物了!”方闲叹道。

大家见王老师来了,一时间都软了下了。

龙傲天哼了一声,心道,不过是个老师而已,早晚碾压你。

“好吧,事情就到这里,看在方诗织同学的面子上,我决定做一个守规矩的好学生。”龙傲天一挥臂,让校长等人退下。

有惊无险的小风波过去了,方诗织同学拿出粉红色的手帕擦了擦汗。

王老师走到黑板前,写下了两个大字——“自习”。

而后他便火速抽身,不见了踪影。

同学们早已习惯了王老师的作风,见怪不怪。

方诗织同学撅着小嘴,冥思苦想,究竟该如何对付龙家三兄弟。

正想着,龙家三兄弟就擅离座位,围了过来,一把将达尔巴子推倒在地,抢占了她的座位。

达尔巴子的眼眶中渗出泪水,敢怒不敢言,也只得退得远远的。

龙傲天踢走了方诗织前排的同学,坐在那里,冲着方诗织笑道:“诗织,和我们交往吧。”

“这就表白了么……好直白……好讨厌……”方诗织看着这纨绔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再次小鹿乱撞,完全压制不住。她又匆匆摇了摇头,闭紧眼睛,不良少年个的杀伤力太可怕了,自己又是岁数的少女,实在是太难抵抗了。

她痴痴地问了句:“们?”

“嗯。”龙傲天搂着两个弟弟,“我们兄弟有架同打,有试同考,有妞同泡。”

正当此时,一个刚正不阿的声音传了过来。

“放肆!!”萧严同学终于按耐不住,前来解围,“三个人一起,方诗织同学会挺不住的!”

方诗织面色为之一震,萧同学的吐槽真是一针见血啊。

龙傲天轻笑一声:“萧严,本少还没料理你,你倒是自己送脸过来了?”

“方诗织同学是我的女人,不容你们玷污!”萧严同学一腔热血喷涌出来。

方诗织同学一时间,不由得又的痴。萧同学竟然敢和龙家兄弟叫板,看来他对自己也是真心的,这种飞蛾扑火,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义无反顾的精神,也瞬间融化了方诗织同学的柔情。

“好!!”龙傲天狂笑一声,起身喝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来斗一斗。我们小红花中学唯学独尊,本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比比学习!”

“你说!怎么比!”萧同学丝毫不让。

此时,与萧严同学的远房亲戚林栋同学凑了过来,轻拍了他的肩膀,摇了摇头:“龙傲天是全校第一名,再忍忍。”

萧严同学一声长啸:“当年在斗破初中,多少个狂妄的学霸、学王、学皇都被我一一击败,我最擅长的就是迎难而上,绝地死学,林老弟,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林栋同学不安地劝道:“萧老哥,我在舞动初中何尝不是如此,可这次的敌人……不是那么简单……”

萧严神色也是凛然,这次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敌龙家大少,确实很危险,而且之前的期末考试,自己只是第五罢了,比龙傲天总分足足差了六百多,常理来说,在龙傲天眼里,自己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语文、数学、英语满分150。理科综合满分300。总分750。)

萧严不禁握紧了拳头,明知不敌,迎难而上,这才是自己,六百多分又如何,只要有激情,有冲劲,爆发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哈哈哈哈哈!”龙傲天狂笑道,“这样,我一个对付你们两个,若是你们赢了,我便再也不对方诗织同学出手;若是我赢了,你们就主动申请——留级!”

留级两个字出口,全班同学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连仅次于龙家三兄弟的罗丰同学都是神色一僵。

他们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跳级还来不及呢,若是留级了,那样的耻辱,恐怕比陨落还要可怕。

萧严却是丝毫不惧,大喝道:“不过是留级而已,我初中就读了六年,怕你?!”

林栋咬了咬牙,既然萧严执意要干,自己也要舍命相陪了,一天天过去,他只感觉自己与龙家三兄弟的学习差距越来越大,此时,是唯一的机会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番,点了点头,双掌相握,心意已决。

“好!我龙家大少也不占你们便宜,这次的对决由方诗织同学出题——语文、数学、英语、理科综合各两道,,一题10分,抢答,可敢?!”

“有何不敢!”萧严放声一笑,同时向方诗织投去了信任的目光,“方同学,请出题吧!”

方诗织同学不由得第三次痴了,大家都是不同的类型,可都是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同学们也都围了过来,就连隔壁班的也闻讯翘课前来,这可是全校第一名与第五第六的大决战。

达尔巴子拿来了计分板,冲方诗织坚定地点了点头。

方诗织沉吸了一口气,既然小红花中学唯学独尊,她便要看看,这里的好学生究竟有多厉害。

方诗织缓缓说道:“头两道题是语文,我会先出一个难些的。”

她想了想,道出了第一题:“举头望明月,下一句是什么?”

“低头吃香蕉!!”萧严毫不犹豫地回答。(未完待续。。)

263 苦战

方诗织同学面色一抖:“差一点点……”

龙傲天面露浅笑:“我可是知道答案哦,特意让你们一题,林栋,再给你一次机会,答不上来我就说答案喽?”

萧严第一战已败下阵来,唯有林栋还在冥思苦想。//无弹窗更新快//

“低头……低头……低头……”林栋心下愤恨,自己的舞动初中只有体育课,没有语文课,只到了高中才开始接触语文,这句高深的诗歌的后半句,自己背了很多次,可总是记不清,都怪底子没打好。

他眼神突然一亮,思虑大清,豁然开朗,下意识地吼道。

“低头——撸姑娘!!!”

“……”方诗织脸色一变,“林同学,淫得一手好湿啊,可惜,这是问答,不是创作,回答错了。”

“竟然错了!”林栋捂住双头,很是悲情。

“哼。”龙傲天手一挥,抽出了龙宝宝最新送他的爱疯5,在上面划拉了几下,而后照着屏幕读出了答案,“低头——思故乡!!”

全场哗然,不愧是全校第一的龙傲天同学。

“作弊!”方诗织同学发现了其中的诡异,毫不犹豫地脱口说道。

达尔巴子拉了拉她:“诗织姐……校规上写着,用爱疯5考试和斗学……不算作弊。”

“什么?那人手一个爱疯5还考个屁啊?”

达尔巴子无奈地摇摇头:“全校,只有龙家买得起爱疯的手机。”

“呵呵呵呵……唔哈哈哈!”龙家三兄弟狂笑起来。

方诗织心中一凉。原来,这就是龙家三兄弟称霸考场的诀窍……

她思量着,龙家三兄弟答题必是用爱疯5上网搜索答案,这样的话,如果出一些偏门的题目,他们兴许就找不到了。

想到此,她心中一亮。既然这样,就出些斗破初中教材中特有的内容便是了。

“第二题——《学破苍穹》一书中,学生共分为几个等级。分别是什么!”

听到这一题,龙傲天脸色骤然一变,慌忙地运起了爱疯5寻找答案。

这一次。萧严信心满满地答道。

“10个等级!分别是学者、学师、大学师……然后是……然后是……”

萧严突然神色一紧,然后是什么来着,时间太久远,好像忘了,他向林栋老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林栋也是摇了摇头,方诗织如果问《学动乾坤》他还能答上一二,《学破苍穹》的分级可是完全不同的。

那边龙傲天却大笑了起来,已经搜索道答案。

“10个等级!分别是学者、学师、大学师、学灵,学王、学皇、学宗、学尊、学圣、学帝!!”

他望着方诗织,知道自己又赢了。

然而方诗织却摇了摇头。面露浅笑:“龙同学,错了一点点。”

“什么!”龙傲天反复翻着网页,自己的回答不可能有错误。

方诗织心下一笑,他早已将萧严记忆力的问题考虑进去,这一题。她是特意为龙傲天挖的一个坑!

萧严一怔,惊呼道:“我明白了!每个境界中又分为十星……这样一来,就是有100个等级!!”

方诗织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萧严同学,天资果然不凡。

“不错,这道题萧严同学最终答对了。”

“哎呀。可惜啊。”龙傲天拍了拍大腿,冲方诗织抱怨道,“方同学,你这是有意偏袒!”

方同学却是一笑:“偏袒了怎样,你打我啊,打我啊?”

“……不愧是方同学,有个性。”

方诗织低头沉思,这道题,其实萧严也是答错了的。

这里面的等级,逢九进一。比如一星学者升级到九星学者,再升级就直接是一星学师了,根本没有“十星学者”这个等级。

所以每个境界实际上只有9级,最后答案是90级……

这么明显的错误,竟然没有人发现,方诗织便也没有点破,同时,他对小红花中学的综合智商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语文两道题过后,比分为10比10,双方不分上下。

数学题的成绩,非常影响士气以及后续的势头。

方诗织思索已定,问出了很有水平的一道题:“根号下144是多少!!”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竟然是根号下!这可是二次元的题目,原来方诗织一直深藏不露,已到了这般境界了么!

而方诗织自己知道,这道题也是偏袒了萧严的。依龙傲天的智商,绝对不会使用爱疯5自带计算器的根号功能,这样一来,就屏蔽了龙傲天的作弊点。

让萧严与龙傲天来一次公平的决斗吧!

然而此时,却见萧严满脸迷茫:“方同学,你能在念一次题目么?”

“根号下144。”

“根号是什么?”

“…………”

方诗织不禁捂住脑袋——忘了,忘了,斗坡初中是没有数学课,只有体育课的,高中第一学期貌似还没有涉猎到这么深层的数学知识。

龙傲天亦是满头大汗,在爱疯上狂划拉,手足无措。

此时,林栋按住了萧严:“大哥,这原理我知道,就是一个数字与自己相乘,能得到144这个结果的数字,就是这道题的答案!”

萧严虎躯一震:“原来如此……既然这样……”

二人对视一眼,心意已决。

“1乘1……还是1,不对!”

“2乘2……我有两根手指,加上你的两根手指,结果是4,也不对!”

“3乘3…………4乘4……”

“5乘5……糟糕,咱们的手指不够用了!”

正在兄弟二人脱靴的时候。龙傲天大笑起来:“答案是12!林栋,谢谢你提醒我!!”

方诗织一惊,定睛望去,原来龙傲天用计算器,将1x1到12x12都试了一遍,抢先得出了答案。

“哎,可惜了。论起计算,人脑还是比不过爱疯5啊……”萧严叹道。

林栋鼓励他:“大哥,没事。咱们输的是计算器,不是姓龙的。”

“嗯,想到这里好多了。”萧严没有丝毫地颓丧。坚定地望向方诗织,“方同学,下一题!”

达尔巴子在一旁很是神往:“不愧是萧同学,好坚毅的存在。”

方诗织心下思索良久,既然如此,只能这样问了——

“一加一等于几!”

“二!”林栋脱口而出。

龙傲天砸了下手机:“妈的,来不及输入。”

林栋潇洒一笑:“这么简单的题目,答案我早就背下来了,不要小看舞动中学的第一名。”

“好兄弟!”萧严赞道。

就这样,在方诗织同学的安排下。数学题过后,双方20比20平手。

方诗织知道,英语题非常难出。

因为舞动初中和斗坡初中只有体育课,没有英语课。但龙傲天可以运用手机的翻译功能。这样看来,必须避开单词题。出些大家都不会的题目看运气了。

方诗织道出了第一题:“ihaveaegg。这句话有没有错误!”

全场愣住,都思索着这个句子。

龙傲天根本就拼不出来这句话,也没法上网搜索,情知这道题手机已经无用,这是判断题,怎么答都有一半的正确率。他挑不出其中的问题,便答道:“没错误!”

“错。”方诗织回答了他。

“有错误!”林栋反应很快,迅速接口。

“好!”方诗织挥臂,让达尔巴子记上了10分。

第二道题:“ihaveabag。”

龙傲天再次抢答:“没错误!”

方诗织脸皮一抽,不小心高估了龙傲天的智商,他竟然两次选择了一样的答案。

如此一来,双方又变为了30对30。

全场哗然,三门主科过后,双方竟然平手,看来萧严暗中没少用功啊。

萧严与林栋更是紧握双拳,只要有胆量,能爆发,挑战全校第一也是有机会的。

最后的两道理科综合题就是决战的关键了。

理科综合,其中包含了物理、化学与生物的深厚知识,题目相对比较综合。

但方诗织知道,斗破中学只有体育课,没有物理化学和生物课。

如此一来,不如用常识题目代替,萧严还有一线生机。

她大臂一挥,喝道:“如果将一个篮球拍在地上,它会怎样!”

萧严林栋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

“会爆!!!!!”

“……………………”

反观龙傲天,他很是淡然地答道:“会……弹起来!”

“哎……龙傲天胜。”方诗织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这是聪明过头了,斗坡中学的物理规则与小红花中学是不一样的啊……

萧严显然不服:“扯!给我个篮球试试便知!”

一旁默默不语地杜威同学变出了一个篮球,扔给萧严。

萧严放声一吼,将篮球狠狠砸在地上。

轰地一声,篮球反弹而起,砸在还在摆poss的萧严脸上。

“什么!”萧严捂着脸惊道,“在斗坡中学,我砸什么都会爆的啊。”

“哎……我们物理课的规则,是建立在小红花中学位面上的,可惜了。”

林栋安慰萧严:“大哥,没关系,咱们是输给规则了,不是输给姓龙的了。”

“嗯。”萧严目光炯炯,丝毫不气馁。

“那么,这是最后一题了……”方诗织沉吸一口气,至少,要保一个平局了,对于这道生物题,他有信心萧严会答对——(未完待续。。)

264 龙傲天是如何养成的

“那么,这是最后一题了……”方诗织沉吸一口气,至少,要保一个平局了,对于这道生物题,他有信心萧严会答对——

“女人从受孕到生产,大概要历时多久。//无弹窗更新快//”

方诗织很有信心萧严能答上这道生物题,因为萧严……是爸爸!他在斗坡中学曾经与美杜莎同学生下过一名女孩,对于xx后多久孩子可以生出来这种事,他应该有着清晰的记忆。

果然,在龙傲天问度娘的时候,萧严只轻轻一笑,给出了答案——

“六——百——壹——十——五——章!!”

“扑…………”方诗织再也遏制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时间!我要时间!”

“没错啊,这就是时间,我们斗破中学的时间是按章节算的。”萧严很神气地说,“我在五百九十二章让美杜莎怀孕,孩子在一千二百零七章出生,1207592=615,我绝对不会算错,这孩子一出来就是学宗。”

“……为什么这种时候,你的口算突然这么好了。”

“哼哼,不瞒方同学说,这道题我早已算过,615这个答案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边龙傲天已搜道结果,无情地报了出来:“八到十个月!”

“哎……”方诗织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十月怀胎,知道这个也好啊。”

萧严恍然大悟:“对了,是这边的时间规则。我……我……”

就这样,萧严和林栋同学申请了留级,下半个学期休学,无法来上课,下学期再来重读高一。

不过他们并没有气馁,这种老天作祟,天才陨落的事情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他们相信,当自己卷土重来的时候,必是个更可怕的存在。

这个课间。方诗织独自坐在单杠上,两只小腿无力地晃悠着。

难道,这里真的没人能阻止龙家三少了么……

一个瘦弱的少年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轻轻说道:“这里唯学独尊,如果想赢,就要将目标放长远,在最终的高考一击必杀。”

方诗织惊讶地回头过去,能说出这么高端计策的人,究竟是谁。

一直不声不响,阴阳怪气地杜威正望着自己。

“杜同学?”

“嗯,方同学,我观察了你半个学期,我们应该是一种人。”

“什么人?”

“穿越者。”杜威淡淡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好眼力!”方诗织又不觉羞涩了起来。与其它人不同,杜同学有一种天生的神秘感,虽然他学习成绩只是前十而已,却从未见过他学习,甚至上课的时候都一直在睡觉。杜同学更是直接申请了免体。从未在体育课上出现过。

这样一个神秘的杜同学,也是让方诗织很难抵抗的。

杜同学缓缓说道:“我们与他们不一样,我们从正常的世界来,穿越到了现在的这个身体上,方同学,要学会保护自己。只在必要的时候露出锋芒,不要给别人机会。”

“杜同学……”方诗织的脸红了,杜同学瘦弱的身影好像变得很高大。

“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杜同学挥了挥手,酷酷地领路。

方诗织六神无主地跟着他。

她心想,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如果是杜同学的话……

二人在校园里千回百转,终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器材室。

刷拉一声,杜同学拉开门,淡然道:“欢迎来到——穿越者联盟。”

方诗织一惊,只见这个小小的器材室内已挤满了人,有苏校长,王老师、赵老师,竟然……还有林保安!

达尔巴子过来笑了笑:“诗织姐,抱歉现在才引你过来,我们怕观察错了。”

方诗织牟足了力气,狠狠地一嘴巴抽了过去——

“观察你妹啊!!我们明明是一起来的啊徒儿!!”

赵老师过来,泪水渗出,感慨道:“太好了,方同学,也是和我们一样的……”

“灵儿,我不忍心吐槽你……”

林保安沉声喝道:“新来的,说话注意。”

“…………”

杜威拍了拍手,喝止大家。

“既然都在,我就宣布计划了。”他顿了顿,正色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地方有问题……”

方诗织骂道:“废他妈话!你说的是什么问题?主神将大家的智商锁死了?还是龙家的主角光环爆棚了?!”

“这都不是问题……”杜威冷冷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仿佛只存在家、学校、公园等几个有限的场景……我想去看电影,却找不到电影院;我想去打游戏,却找不到网吧……”

方诗织心中一想,确是如此,好像自己也陷入了家与学校的死循环了,日复一日,怎么早没想到……

想到你姥姥啊!这就是心跳回忆好不好!!

杜威继续说道:“试想一想,在这样的城市,只有这几个场景,并没有大学、公司的设定……我们高考结束后,又要到哪里呢?”

众人一怔,是啊,高考结束后会去哪里呢。

“会死。”杜威沉声道,“这个世界的生命周期只有三年,新生入学,高年级的毕业,这就是一个生命的周期。”

他仿佛寻求到了人生的真谛,抛出了最后的结论:“所以,方同学,快收起你的锋芒,不要再表现出这么傲人的成绩,期末考试一定不要及格,大家一起留级,在这里永远的生活下去吧!”

方诗织沉默半晌,牟足了力气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我他妈巴不得早点死呢。”

即使杜威已经晕厥了。方诗织同学也没有放过他,不停地踹着他的脑袋。

林保安问道:“那该如何?我的人设就是龙傲天的保镖,我一直在隐藏自己,等着闲儿你的安排。”

“是啊是啊。”赵老师哭丧道,“好讨厌啊,让我上课,明明自己都不会。”

“别提了。”苏校长过来抱住赵老师。“你好歹还有事情做,我这个校长完全酱油了啊……”

“我们……”一直沉默的王老师终于发话了,“我们跑吧。”

“跑?!”

“嗯。”王老师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抬了抬金边眼镜,“我已经可以确定,龙家是不可攻破的存在。只要在学校,在这个城市,没人能挑战他们。这样下去,最后的高考,他们必定会拿到前三名,你也不得不接受那三人的表白。”

方诗织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

“算了,王老师,跑也没有地方可跑,熬过这三年。接受龙傲天的表白就是了……到时候结束了这该死的游戏,也就从噩梦中解脱了,好心悸的回忆……”

“没这么简单!”王老师目光尖厉,只瞬间,竟连抬了五次眼镜。“你以为接受表白就结束了?龙家三少的欲望只有牵手这么简单?”

“什么!”方诗织惊讶地退了两步,撞在了抢上,“这……不应该是个小清新的恋爱游戏么……”

“那是龙傲天出现之前的事情了。”王老师缓缓走来,按住方诗织的双肩:“我已经打听过,他们从来都是……4p的!”

“4p!!!”大家同时惊愕,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王老师解释道:“根据我长时间的观察。龙家三兄弟,其实是一个人……三位一体懂么?”

“不懂。”大家摇了摇头。

身为知名学者的王老师只得耐着性子,悉心解释起来。

这个城市,原本很和谐,都是好同学,大家上课,参加社团,学习,最后高考,表白,在清纯与羞涩中度过愉快的中学生活。

可市长不满于停滞不前地现状,让城市加入了起点神圣联盟。

自此之后,各种神级初中的高材生开始乱入,学校的声望急剧提高。

可同时,这座城市也被侵蚀了。

大多数神级学生的涌入,都不会破坏城市和学校的根本,除了那个可怕的人——

龙傲天!

没人知道龙氏家族是如何产生的,现在大多数学派认为,是诸多作者与读者的怨念造就了这样一个存在。由于这个怨念太大,即便是主神也无法压制他。

龙傲天横行无忌,没人能挑衅他,他必须坐拥宝物,手持美女,考试不复习都可以拿第一。

他,就是真正的学霸。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傲天渐渐感觉自己很孤独,普天之下,竟已没了他的对手。正所谓高手寂寞,他突然间觉得这样横行霸道的生活有些枯燥。

于是,他开始自我分裂了。

作为一个逆天的存在,他需要一个市长爸爸,所以分裂出了龙宝宝。可市长毕竟是政客,花钱不能太嚣张,于是他又分裂出了金融大亨龙蛋蛋。后来,他常与爸爸吵架,爸爸想让他收敛些,于是他又分裂出了一个护短的舅舅——龙爸爸。

没人能说清楚龙爸爸与龙蛋蛋与龙傲天的关系,这里面的水太深了,甚至没人敢调查。

即使这样,龙傲天仍然很孤独,于是,他又分裂出了两个弟弟,一同享受学校爽爽的生活。

他泡过的妞太多了,已经不满足于以前的花样,所以在那之后,每次泡妞,都是三个分裂体一起上,只要这样他才会觉得满足。

王老师最后说道,三位一体只是针对学校的情况而言的,如果将爹叔舅算上,现在的龙傲天应该是六位一体。所以如果他将方诗织领回家,很有可能出现7p的逆天场景。

方诗织越听越害怕,甚至是恐惧。(未完待续。。)

265 龙家大少的真正实力

“不……我不要7p……”方诗织竟吓得哭了起来,同时脑中浮现了一个宏伟的画面,那是只在儿时动画片中才出现过的葫芦兄弟。//无弹窗更新快//对于这样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这一切太重口了。

“我们会保护你的。”林保安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孤立无援的方诗织。

大家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抱紧方诗织,让他体会到同伴的温暖。

王老师正色道:“我已经打听好了,隔壁城市有一个新建立的中学,我们集体去那里,诗织你在那里高考,就可以避开龙氏一脉了。”

“好!”方诗织仿佛看到了希望。

林保安看了看手表:“那就这样,下一节课马上就开始了,龙家三兄弟这节课会翘课去吃麻辣烫,一时发现不了方诗织的出逃,我会用保安身份掩护大家逃出学校。”

众人心意已决,毅然抛下了晕厥中的杜威同学,冲着校门口逃去。

然而,龙家三兄弟在那里等候已久了。

三人坐在校门前的麻辣烫摊子,冲着众人笑了笑。

“为什么麻辣烫摊子在这里。”林保安惊讶地退了两步,“学校周围100米是不许有小商贩的,这不可能!”

龙傲天嚼着素丸子,意犹未尽地起身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一生都将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碰巧摊子搬到了这里,碰巧传达室老大爷告诉了我你最近的异动,所以我们就碰巧遇到了。”

方诗织身子一软。瘫在地上:“这就是龙傲天的真正牛逼之处么……”

“唔哈哈哈!”龙傲天扔掉木签子狂笑道,“方同学,你是逃不出我们兄弟的手掌心的,现在。请接受我的表白吧……”

“不……我不……”方诗织同学努力抵抗着龙傲天的魅力光环,如果自己沦陷,那一切就完了。

“哦?”龙傲天很享受方诗织的表情,击掌三声,一个高大的男人领着一群黑衣人奔到了学校门口。

“傲天,什么事!”那人凑到龙傲天身旁,关切地问道。

“舅舅,他们欺负我!”龙傲天笑眯眯地指着这一行人。

“敢?!”龙爸爸面露凶光。“废了他们。”

龙傲天冲着无助的方诗织笑道:“怎样,接受我的表白吧,否则,我舅舅会将你身后的人通通残杀的……唔哈哈哈!”

众人呆在原地。这是怎样的压倒性力量啊。

方诗织的神色渐渐决然起来,为了大家,只能牺牲自己了。

她缓缓起身,便要接受龙傲天的表白。

“诗织!!!”身后一声咆哮传来。

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唐山同学。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惜逃课,奋力奔了出来。

“哼,本想多留他一会儿找找乐子。既然送上门来了……”龙傲天大臂一挥,“舅舅。这同学老欺负我。”

龙爸爸勃然大怒:“敢欺负我外甥,弟兄们。上!!”

十余个黑衣人冲进学校,迎上了唐山。

“统统去死!”唐山一出山便没有保留,双目通红,全力爆发。

方诗织惊道:“这不是心跳回忆么……不可能真打起来吧!”

果然,在双方就要交火的时候,场景一转,双方分别站在了一个圆圈上。

中间浮现出了一道题目:“25+33=?”

双方僵持良久,唐山红着眼睛,率先吼道:“58!”

扑通,一个黑衣人就此吐血倒下,还有9名。

“诗织你快走!”唐山利用题目的空隙冲方诗织喊道,“我拖住他们!”

“可是……唐山同学,这么难的题目……对你的脑力消耗太大了……”方诗织流着眼泪,唐山毕竟只是年级第九名,这种车轮战的对峙,恐怕会榨干他的脑汁的。

唐山面色温柔了起来,柔声道:“诗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只要能静静的看着你,就足够了……忘记我吧,忘记这个痴情的唐山吧。”

“唐同学!”方诗织瞬间被他的柔情融化,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唐山同学……我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一切。”

“快走!”林保安一把拎起方诗织,便要向外跑去。

再看身后的唐山,已经连答了两道题,眸子血红,身体颤抖,已是在崩溃边缘了。

第四道题目出现:“请简单论述三个代表精神。”

唐山瞳孔骤然放大,惊吼道:“什么……是文科题……龙傲天……你耍诈……”

话罢,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倒地。

“唐同学……”方诗织泪如泉涌,这种级别的文科题,就算是自己也没有把握,唐山,还是太勉强了……

这边,更多的黑衣人出现,已经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哼哼。”龙傲放荡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是想与唐山一样的下场,还是与我交往?”

正当此时,一个瘦弱的身影,颠簸地冲着过来。

“杜威!”方诗织惊道,“你……你快走!”

杜威狰狞地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属于这里的,离开这个城市,我也就不存在了。”

“可……”

“不必多说。”杜威坚定地说道,“方同学,跑吧,跑到没有龙傲天的地方,最后一道关,有我杜威镇守!”

杜威话罢,也不看方诗织,直面迎上龙傲天,双拳紧握:“来吧,让你见识见识21世纪穿越者的实力!!!赌上穿越者之魂的一战!!”

“杜同学……”方诗织再次感动了,他知道杜威是一个安全主义者,一直深藏不露,考试从来都只做选择题隐藏实力。杜同学就是这样一个渴望平淡的学校生活的人,此刻,竟然为了自己而赌上了一切。

杜同学……谢谢你,方诗织默默地祝福他。

龙傲天神色一凛,亲自迎上了杜威:“哼,我早就发现了你的不对,来吧……”

同时,他挥臂喝道:“切换到s级题目。”

方诗织咬着牙:“如果是杜同学的话……有希望!”

同时,他们一行人也趁机向外跑去,迎向一个个黑衣人,答着一道道题目。

杜威轻蔑地看着龙傲天:“哼,作弊的家伙,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s级题目第一题:“33乘以55得多少?”

“扑……”杜威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这题目……这题目……”

龙傲天写意地打开爱疯5的计算器:“哼哼,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杜威轻哼一声,突然趴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列起了算式。

龙傲天见状大惊,连忙划起计算器。

杜威急中生智,一面列算式,一面喊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六七八九十,我是黑长直。一七得七,二七十四,三八妇女节……”

方诗织闻言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杜同学,竟然用到了21世纪电视剧中的口诀调戏龙傲天的智商。

果然,龙傲天被他干扰到了,几次都输错了数字,不得不重来。

“三八妇女节……三八不是情人节么……等等……”

杜威的算式已经列出了三行,眼看就要得出结果。

杜威镇定地验算过后,放声吼道:““1815!”

“什么!!”龙傲天一声惊呼,爱疯掉落在地上,“竟然……竟然……”

杜威疲倦地坐在地上:“看到了么,这才是我的实力……”

龙傲天的身体开始破碎,瓦解。

方诗织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杜……杜同学……”

“别被迷惑!”王老师冲过来狠狠说道,“龙傲天有6个分身,这只是一个,快跑!”

方诗织闻言心中一凉,确实,这一点杜威还不知道……

龙傲天身体瓦解后,渐渐凝聚出了一个炽热的晶体,这个晶体缓缓飞向杜威。

“什……什么东西……”杜威大惊,想起身跑开,但此时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他毕竟是免体生,偏科太严重了。

最终,这个晶体融入了杜威的大脑。

杜威挣扎起来,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他捂着脑袋,凝视着方诗织:“方同学……快跑……快跑……快!!”

方诗织被无尽的黑衣人拦住,尽管她的答题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仍然拼不过黑衣人的刷新速度。

杜威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再一睁眼,已是霸气四溢的眼神。

“这眼神……”方诗织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杜威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身材渐渐变化……变化……

最终,又一个龙傲天诞生了。

“唔哈哈哈哈哈!身体死了,无非就是夺舍一次而已!”龙傲天狂笑起来,“本少是不死的,本少无敌,狂拽酷帅!本少可以夺舍,美女金钱宝贝爱疯5都是本少的,唔哈哈哈!!”

黑衣人们都大喝起来——

“狂拽酷帅!!狂拽酷帅!!”

方诗织流着伤心的泪水,为杜同学伤心的泪水,同时义无反顾地对抗着一个个黑衣人。

“啊!”身边传来一声野兽派的尖叫,是达尔巴子,她最先倒下了。

“没……没学过……物理……一个苹果,受到五只牛的力,不是会碎掉么?牛……到底是什么……”达尔巴子说出了最后一段话,倒在地上。

“达尔巴子!”方诗织已经快崩溃了。(未完待续。。)

266 龙傲天帝国

“哎呀讨厌!”赵老师也支撑不住落马了,“这道题要论述人与神的关系……我的答案为什么错了……不都是女娲的后裔么……”

“灵儿!天朝的论述题答案都是唯一的啊!”

“扑……”林保安一口血喷了出来,“不可能……一拳打在别人身上,必定是他飞出去……为什么答案是我们两个都会后退……扑……”

“月如!”

“呜呜呜呜……”苏媚也哭着败北了,“j?k?罗琳原来不是文学家……而是……儿童文学家……呜呜呜呜……”

“媚儿!”

伙伴们一一倒下,唯有王老师还在苦苦支撑,飞速地答着一道道题目。//无弹窗更新快//

“3.141592654!”

“杨臣刚!”

“第二宇宙速度!”

“无脊椎动物语言学!”

“老鼠爱大米!”

“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爱过!”

……

方诗织惊叹:“王老师……你好厉害。”

王老师转头凝目道:“快逃!”

“语嫣……”方诗织知道,大家的牺牲都为了自己,不要自己被7p,他擦拭着泪水,再次迎上了敌人。

“哼哼……”龙傲天突然跃起,袭向了王老师。

“王老师……看来是时候干掉你了。”龙傲天舔着嘴唇。

“嗯。”王老师摘下眼镜,仔细地擦了擦。再次戴上,“来吧,十万个为什么也难不倒我。”

“ss级题目。”龙傲天抬臂喝道。

王老师的镜片上泛起了智慧的光芒,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第一题:“钓鱼岛……”

题目还未显示完成,王老师便抢答道:“中国的!”

龙傲天就此倒地,狞笑道:“好抢答……”

这次他崩坏后,晶体在王老师身旁围绕许久。却是融不进去,不得不融入旁边的一个黑衣人。

王老师抬了抬眼镜,早已料到了这一幕。

第二题:“世界上最长的峡……”

“科罗拉多大峡谷!”

顷刻间。又一个龙傲天瓦解。

……

第一百七十二题:“金庸中,王语嫣最后与哪位主人公终成眷属。”

“田——伯——光!”

“……”

“……”

“哎呀……忘了……”王老师终于倒下了,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里面的人,已经都忘了……只剩下田叔了……”

“语嫣!”方诗织悲痛欲绝,是自己害了他。

“唔哈哈哈哈!”龙傲天已经进入了丧心病狂的状态,“反抗本少的,都要死,本少杀伐最他妈果断了!这个世界是我的,我的!!”

说着,他身体突然膨胀,爆炸。化为千万个晶体,像蒲公英一样,飞向教学楼,飞向大街,飞向整个城市。

“什么!!!”方诗织已经忘记了悲伤。只有心悸,“莫非……他要……”

此时,龙蛋蛋和龙宝宝也来到了校门口,他们的身材相貌渐渐变化,最终还原成了龙傲天的本体。

“这个世界是我们的。”

“最终,所有人都将龙傲天化。”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看到每一个女人都将收入囊中。”

“威武霸气,狂拽帅酷,吊炸天。”

“这才是神域的真谛。”

“享受吧,享受这一切吧!”

方诗织终于累了,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教学楼中,一个个龙傲天霸气四射地走了出来,这让她想到了《黑客帝国》中的黑衣男。密密麻麻的同一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泽。

她默默呢喃:“这么多……要10000p么……我就是传说中的千人斩少女么。”

想到这里,她已经要崩溃了。

等等……这些身影中还有一个异类。

是他!只身对抗着数百个龙傲天!

只见滚滚龙傲天中,一个伟岸高大正直的身影屹立不倒,飞快地答着题,这速度甚至不亚于王老师。

“罗丰!你还在!”方诗织忘情地吼道。

罗丰瞬间连答三题,轰退了一片龙傲天,悲叹道:“可惜,林磊已经被龙傲天化了……这个位面,不是林磊能挑战的。”

同时,几百个晶体围绕着罗丰,可就是融不进去。

方诗织这才想到,在星空中学,罗丰参加过模拟高考,分数相当不俗,他同时又是精神学师,挑战了多个星空级别,是学破虚空的存在。

原来,罗丰也在隐藏实力……

“罗丰,有什么办法么!”

罗丰沉了口气答道:“这是一个大同化的龙傲天位面,我仅能凭实力死守自己这一道门,至于如何破解……恐怕龙傲天自己都不知道。”

“不错。”一个龙傲天走道方诗织身边,“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结束。”

“龙同学……”

龙傲天突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这样的生活,我也过腻了……可是,即便我苦苦寻找,也找不到一点点虐,一点点不顺心,事情总是按照我的意愿发展,美女总是自觉地往我身上贴,无法停止。”

“这也是一种悲哀吧。”方诗织叹道。

“直到遇见你!”龙傲天话锋一转,舔着嘴唇狞笑道,“只有你方同学,没有投怀送抱,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坎坷,是我唯一的追求,你给了我动力,谢谢你,方同学。”

“我么……”

“对,只有你。”这个龙傲天指着战团。“你看,罗同学虽然神勇,但也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我是一种趋势,是规则,是牢不可破的神域法则,即便是罗同学也无法抵抗。”

果然。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罗丰由于少算了一个小数点,也是被淹没在了龙傲天的海洋中。

最后的最后。罗丰好像发现了什么,拼命地冲方诗织这边喊。

然而,方诗织已经听不清。也看不到了。

他只能拼命地竖起了食指,在龙傲天的海洋中,一根手指傲然挺立,最后被淹没。

方诗织学着他的样子,竖起食指,思索着里面的含义。

“不是中指……不是拇指,偏偏是食指……”方诗织大脑飞速地运转,“罗同学最后拼命也要传来这个信息……到底是什么……”

身后,更多的龙傲天围拢过来,看来丧心病狂的他已经将整个城市吞噬了。他同时吞噬了自己,龙爸爸龙宝宝都不复存在,只有龙傲天。

“1……是1!”方诗织想到了一根食指最简单的诠释,“1……1……一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龙傲天!”

她豁然开朗。踏上了校门口的石阶,冲着成千上万的龙傲天喊道:“你们太多了,我只能接受一个人的表白。”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可以逼得这些龙傲天自相残杀,最终……也许会剩下一个胜者,也许一个也不会有。

龙傲天vs龙傲天。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双方都不可能败,也不可能胜,这是个悖论,到时龙傲天自己就崩溃了。

成千上万的龙傲天齐刷刷地盯着方诗织。

“不可能。”他们说。

“什么!”方诗织的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这么多龙傲天,让我怎么接受表白!我只能爱一个龙傲天!”

“我们就是一个龙傲天。”

“你们是几万个龙傲天!”

“我们相同,所以我们是一个龙傲天。”

方诗织被密密麻麻的龙傲天逼得要崩溃了,蹲在石阶上,捂着脑袋。

她拼命地想着“1”的其它含义。

“一样……一起……一同……”

她摇着头,这样的诠释并没有突破,都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罗同学,到底想说什么。

突然,她想到了二进制的“0”和“1”。

0是假,1是真。

0是错,1是对。

0是拒绝,1是……

接受。

“是这样么……罗同学……”方诗织颤颤起身,望着纯粹的龙傲天海洋。

校园不存在了,青草绿水也没有了,通通被龙傲天淹没。

“罗同学,你是要我接受龙傲天么。”方诗织低着头,闭着眼睛,不敢再看这恐怖的场景。

“接受……接受……接受……”无数的龙傲天同时吼着。

“我明白了……”方诗织喃语道,“罗同学是要告诉我,如果我接受了,龙傲天就再没有可以争取的东西,也许……这个世界就会崩溃,重来……”

方诗织沉吸了一口气——

“我拒绝!”

“不可能!”龙傲天们齐吼道,“你必须接受,否则就会被抹杀,这个世界不允许质疑和反抗者的存在,任何对龙傲天不利的因素,都将被抹杀!”

“不必抹杀,我自己来。”方诗织沉哼一声,随手抓来了一颗漂泊在空中的龙傲天晶体,一口吞了下去——

“这样一来,我也是龙傲天了。”她凄惨地笑道。

“不!!!”龙傲天们吼道,“不要这样的世界……不要!”

方诗织的世界沉寂了,她再也听不到任何一个龙傲天的声音。

罗丰的判断是错误的。即使自己接受了龙傲天,他仍然有追求,无数的龙傲天会蹂躏,占有自己,只要自己还存在,龙傲天的欲望就不会停止。

这个世界虽然已经被“1”的海洋所淹没,依然还会有一个“0”的存在。

要让这一切崩溃,就要消灭这唯一的“0”,消灭自己,让自己也变成“1”。

算法,终将陷入死循环,抑或崩溃。

要么,世界会成为一幅壁画,一幅无尽的,静止的,只属于龙傲天的壁画。

要么,世界将产生悖论,一切将推倒重来,发生类似于宇宙大爆炸之类的事情。

方诗织知道,那个世界不管是丑是美,是静止是波动都与自己无关了,因为自己已成为了那无穷多个“1”中的一份子。(未完待续。。)

267 琼浆玉露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粗犷的声音传入了方诗织的脑海。//无弹窗更新快//

“别睡了……老师叫你呢……”

“……”方诗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课桌上,转过头,达尔巴子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梦中梦?”这是方诗织的第一反应,他果断地望向教室前排,原先龙傲天做的位置空了下来。

“龙傲天呢?”她问。

“他爸爸升职了,去了大城市,一家都搬走了。”达尔巴子笑道,“真是可惜呢,没赶上高考,也没赶上毕业。”

“哦?!”

“方诗织同学,这是你的毕业证书。”班主任赵老师笑呵呵地过来,把毕业证书交给她。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教师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站在讲台上的王老师,林保安等人也纷纷为方诗织鼓起掌来。

方诗织望着这一张张笑脸,感觉自己很幸福。她已经患上了龙傲天密集恐惧症,现在能看着这些形态各异的面容也是一种幸福啊。

没有龙傲天的世界,真好。她这样想着。

随后,班级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方诗织问。

达尔巴子推了推她,笑道:“诗织姐,是时候了,到底接受谁的表白啊?”

“对了,还有这么一出……”方诗织愣了一下。

同学们都期待地看着她。

“都去死吧!”她喊道,“本姑娘正式向赵老师表白!”

“哎呀……”赵老师神色一怔。脸红了起来,“方同学,这样让老师很难做啊……”

“达尔巴子掩护!王老师,林保安,一起私奔!!”方诗织一把拉起赵老师,朝教室外奔去。林保安和王老师也同时大笑着紧随其后。

“不行!方同学!”罗丰反应最快,便要追出去。

达尔巴子只身拦在教室门口。一夫当关:“统统退去!”

方诗织携着两位老师与一位保安奋力地跑出校园,高高跃起,宣布毕业。

咔嚓。

门口一个老大爷顺手抽出相机。留下了这个违和的瞬间。

众人见是老大爷,纷纷向他竖起了中指,以示鄙视。

老大爷挠挠头:“呵呵……呵呵……龙傲天是病毒……杀毒软件过期了呵……”

“呵你妹啊!”

一帮人开始围殴之。

心悸之旅就此结束。自此以后方诗织患上了密集恐惧症,这次旅程亏了。

也罢,并不是每件事都有赚头的,永远好运的恐怕只有龙傲天吧。

为了弥补龙傲天病毒失控对众人造成的精神损失,老大爷被迫签署了丧权辱神的协议,同意帮方闲“在一定程度上”扩建客栈和农场。

心跳回忆留下的也不全是心悸,至少最后的合影看上去很舒服,像是萌系漫画里的场景,一个红发少女携着三个小白脸昂首冲出校门。

方闲将这个合影挂在卧室里,告诫自己。也告诫林月如——别他妈手欠。

……………………

转眼已是年末圣诞夜,就连小村子里面的商铺都贴满了圣诞老人。

方芳问方闲,要不要举行什么party之类的,但却被方闲极其严肃地教育了。

伟岸,正直的表哥告诉她。圣诞节是基督教徒的节日,除了天朝外,其他地方都称这个节日为“耶诞节”。

这只是耶哥咣当落地的日子而已。

信耶哥的过这节,不信耶哥的起个毛哄!

随后,他便让方芳去提前筹备腊八节的庆祝了。

方芳倒是略有惊讶,只有老家那边才过腊八。来到帝都后已经很多年没过了,腊八节又名腊八祭,是祭祀门神、户神、宅神、关二爷的日子,感谢神灵庇护,带来了一年的丰收。

“哥,你信这个?”方芳问。

“从前不信,现在信了……”方闲很是镇定地说道,“你到时候单做个神位,找个龟仙人的模型放上去,底下刻上……他叫啥来了,算了就龟仙人吧。到时候我象征性地拜下他。”

“哥,不能信邪教啊……”

“没事儿,我拜龟仙人,谁敢动我?”

“嗯,好。”方芳一笑,退了出来,心中窃笑,原来表哥也这么迷信啊,还不让大家过圣诞节,真是虔诚。

方芳走后,方闲继续摆弄手中的规划图。

这一刀,一定要狠狠宰下老大爷。

花房,这是必须有的。一方面弄个温室栽花,也算是客栈的景致了,如果客人们闻得香,看的高兴,买些走,也是个不错的买卖。自己也刚好在里面实践些花理,按照彩依的真传,貌似有很多美容养颜的配方,如果能开发出几个,将来的路那是大大宽阔。

客栈自然也要扩建,专门弄出几个厅,他们不是就喜欢办婚宴,就他妈喜欢开会么,我给你们足够的地方,每天五场婚宴够够地道么?

牧场那边倒是没什么要求,一直是灵儿和媚儿打点,再大的地方该累着他们了,让老大爷把鱼塘什么的灌上水就得了。

他大概算了一下,这些地方充其量也就用上不到20亩地,如果将大舅二舅的地都算进去,还有80亩左右的剩余。

客栈扩得再大就浪费了,不会有那么多生意,按照方闲的计划,这里是要进行统一种植的。这些本就是农耕用地,做的太过火了,也怕书记脸上不好过。

80亩,也算不小的地方了,爷爷手中的地转了一圈终于回到了自己手里。凭借着自己的资源,断然不会种普通的庄稼。关于这部分的规划,方闲一直踌躇不定。

正想着,方忙捧着一杯淡黄色的液体轻悄悄地走进房了。

“闲弟,你看!”方忙满眼虔诚,说不出的小心。

“看什么,尿么?”方闲吐槽。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方忙咽了口吐沫。“你让我酿的……这是第一杯成品……”

“桂花酒!”方闲幡然醒悟过来,眼神也立刻虔诚了起来。

这一小杯,正是当年在苏州客栈品过的桂花酒。回来后。方闲曾到市场上淘到过一些桂花酒,可如今桂花酒已经沦为边缘的小品牌,味道。口感,韵味上都远远不及当年苏州的那一壶。

方闲小心翼翼地接过酒杯,问道:“你竟然还记得这事。”

“当然。”方忙正色道,“只是市场上买不到合适的桂花,都是半成品。当时我尽力找了些桂花,可酿出来总是差了点意思。我也只能用你给的种子,在后院单种了一棵血统纯正的酿酒用桂花树,这么长时间才开花,我这才匆匆酿了些,自己都来不及喝。”

“材料。果然还要用万用种子么……”方闲望着这一小杯酒感叹,“这真的是琼浆玉露了,全世界仅此一杯!”

“比金子还贵……”方忙颤着嗓子道,“不不,比钻石还贵。比武藤兰姐姐的节操还要贵!”

“…………你这都什么比喻。”

“呵呵,我后来上网怎么都找不到武藤兰的新片了,她是不是红颜薄命了。”

“人家只是退休了……呸呸,这话题是怎么转的。”方闲连忙摇摇头,“你把大家都叫来,一人一口。说说评价。”

方忙应了,这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也算是光明料理,能让更多人分享自然是好的。

不多时,一大家子人围了过来。

方闲很快发现了藏匿在老爹身后的家伙。

“媚儿你先自个儿玩去……”

苏媚瞬间转换形态,水眼汪汪:“不嘛……干爹,人家也要尝尝。”

闲爸爸表示无法抵抗,瞬间中计:“小闲你就让她尝一口吧,就一口,没事的。”

“可这……未成年人不能饮酒,正确的三观要从小树立啊牧兄。”

“低度酒就没事的,就一口。”

方忙接口道:“老叔,这酒度数可不低,只是喝起来没那么窜头罢了。”

“老叔?……什么时候确立的称呼……”

一山更比一山高,在闲爸爸的劝说下,方闲不得不放纵苏媚。

苏媚那叫一个趾高气扬,她已经找到制约干爹的法宝了。

按规矩来,第一口酒要闲爸爸品。

老人家搜了搜嗓子,将高脚杯晃了晃,凑到嘴边,先是有模有样的嗅了一下子。

“牧兄,这不是葡萄酒。”

“那就不能闻了?”闲爸爸嗅过后问道,“这是用米酒打的底吧?”

方忙点点头:“自酿的米酒,但时间不够,用了些催化的方法。”

闲爸爸嗅过后不置可否,轻仰杯子,抿了小小的一口。

“嗯……”他闭上眼睛体味着其间的味道,良久后,终才放下杯子,而后很是镇定地睁开双眼,“说不清楚,你们尝吧。”

“…………”方闲面色一抽,他本以为进入了中华小当家的设定,这种时候应该葫芦灌顶,犹如遭到雷劈一般,整个人都抖擞一下,而后大呼好喝才对。

想来也对,现实中应该不会有这么脑残的存在,《满汉全席》中的反应是极限了。

随后,闲妈妈也喝了,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喊着好喝。

闲爸爸照例吐槽:“你个农村妇女懂什么。”

“臭读书的。”

此时,几位娘子和苏媚已经饥渴难耐了。

方闲为了避免林月如一口闷的惨剧发生,自己率先品了一口。(未完待续。。)

268 节操匹配

“对,就是这个味!”他不禁喊道,随后才发现自己失态,这广告词实在太恶俗了。//无弹窗更新快//

酸甜适宜,花香融在舌尖上,清芳爽口,余香长久,这才是正宗桂花酒的味道。

虽是美味,却还有些问题……这玩意喝起来,实在是不像酒,倒像是饮料,没有那种喝下去很是呛口的辛辣,却又欲罢不能的纠结感。

众人一一品了,最后剩了个根儿给苏媚,苏媚呱唧呱唧喝干,像模像样地抿了抿嘴,问道:“不辣啊?这是酒么”

“按照现在的标准,应该是二十多度。”方忙解释道,“不过这是米酒,只会微甜,不会有辣感,但别小看它,后劲儿猛。”

“月如你看呢?”方闲很看重月如的意见,她也是当时在苏州客栈喝过的。

“嗯……”林月如回味片刻,“味道是接近了,这种花香是独有的,跟现在买到的不一样,唯一可惜的就是原浆好像差了一些吧?”

方忙的技术是不容置疑的,他赶紧解释道:“都说了,时间有限,用的是我自酿的米酒,还没发酵道合适的时候。”

“这么看就对了。”林月如点点头,“原浆如果能再有所提高,就算地道了。”

综合了多方意见后,方闲心里也基本有了底,要做好这个酒,在传统配方是止步不前是不够的。尽管有了好品种桂花树的优势,但味道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方芳。拨些钱给忙兄,让他有足够的资源继续试验。”

“多少?”

众人望向方忙。

方忙很无辜:“给我100万有100万的做法……100块有100块的做法……”

“…………先5万吧。你尝试用不同的原酒酿造,并尝试不同的酒精纯度,最后从20度到60度,从米酒、高粱酒到葡萄酒的版本都酿出一瓶,咱们再细细研究。对了,现在这颗桂花树的种子收集好。将来可能会大规模种植。”

方忙疑惑道:“原来的配方不挺好,都是前人几百年总结出来的,你还要推翻么?”

“不是推翻是改良。你们那会儿的酒喝起来都跟啤酒似得,人的口味还比较淡。现代人喝酒要快些进状态,需要要那种拼了命也只敢一次喝一小口的纠结感。我们的目的是让桂花酒流行起来。不是作为消遣的闲饮。”

“可那就不是桂花酒了啊?”方忙在很多地方还是很有原则的。

“这样,咱们一一比较,最终可以出好几个版本,传统版,吊炸天版,闷倒驴版,小学生版等等……”

“小学生版,这个好!”这话对苏媚很是受用,“明年就要上小学了,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喝了!”

“哦对了。不能出小学生版,下场会和啤尔茶爽一样的……”

距离地皮使用权交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方闲用了三颗花籽,在花皿的孕育下,也储备了一批雪莲、腊梅等冬日花卉的种子。在园林里分批栽培下去。

客栈往后两个月的日程都排满了,方闲也算可以喘口气。

经过了心跳世界的心悸旅程,众人都对硬盘中的世界很是憧憬,誓要与闲哥同存亡。

方闲不得不带上他们,可这次千万不能手贱,要选一个正经的游戏。

考虑到现在参战人员的数目。必定要选择一些场景恢弘,角色多样,但又不能给老大爷恶趣味发挥的机会……

根据经验,越是纯情的就越是重口,这次一定要选一个男女关系薄弱的题材。

左思右想,方闲将鼠标颤颤地移到了《三国志》上面……

图标是11代的,方闲琢磨着,自己进去选个安逸些的剧本,带着一干谋士武将找个角落种田,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方大帅帐下文有王语嫣军师坐镇,武有林月如将军安国,魅有赵灵儿这种美女拉拢人才,只要选好剧本,掐准诸葛亮司马懿等妖怪的出山时间,以太祖的战略思想为发展之道,在洞悉全局走势的优势下,坚持走一条龟缩主义的道路,想必还是有的搞的。

“语嫣,你读过三国了么?”

“正史和演义都已熟记于心。”

“月如会用枪么?”

“学学就会,不用废话。”

“灵儿害怕么?”

“又死不了人。”

“媚儿你确定也要去?这种游戏你最多当个吉祥物。”

“那也去!”

“达尔巴……算了,对你没什么可说的。”

众志成城,就此进入了三国志的世界。

……

【匹配角色中……】

“喂,我现在看到这行字就害怕,我不能新登录一个势力么?在个边边角角的鬼地方。”

【不能。】

“怎么总有一种又要被坑的感觉……”

【方闲匹配角色——严白虎。】

“我操你姥姥,哪点像了?这都什么边缘酱油人!”

【别急,这次人多,要一个个匹配。】

“……”

【赵灵儿匹配角色——小乔。】

“为什么人和人差距这么大!!nono,这样周瑜这厮就吃香了!”

【林月如匹配角色——祝融夫人。】

“…………这个倒是正常,可……”

【达尔巴匹配角色——上将潘凤。】

“……”

【苏媚匹配角色——孙尚香。】

“年龄搞错了吧?错了吧?”

【王语嫣匹配角色——蔡文姬。】

“为什么她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我是严白虎?商量一下。王朗行么?公孙瓒我也忍了,刘璋更好。”

【王朗是江东世家,公孙瓒是幽州纨绔头目,刘璋是官二代,你一届小厮也配得上!】

“可是大爷,你将我们分隔到大江南北,这是让我千里走单骑。玩凑齐七颗龙珠的故事么?”

【别慌,这只是角色匹配,给你选择剧本的权力。你可以任意选择一名角色的主线,其它人自动归到那名角色身边,一同杀伐果断。】

“这样……好多了……这么说的话。都有什么剧本可以选?”

【剧本一——猛虎的逆袭。】

【严白虎,江湖绰号,本名不详,出身贼寇,勇武无双!本虎踞江东,无人能敌。后小霸王孙策受袁术所使,渡江开战。双方伯仲之间,大战了半个时辰。奈何孙策亡命,同其父一样,不惜以爆发了霸王之力。衰减寿命为代价,召唤霸王之魂附体,从而瞬间将严白虎大军击垮。后严白虎受重伤逃跑,流离失所,不幸被小人所杀。这本该左右三国历史的英才,便淹没在了滚滚长江东逝水中。】

【继续严白虎的霸业,面对孙策,是该以命相搏还是以退为进,由你决定!】

“决定你妹夫啊!!严白虎有这么牛逼么?霸王之力是什么鬼东西,你又在鬼畜了么!”

【剧本二——寡妇的人生。】

【乔婉。人称小乔,江东绝色美女,嫁与周瑜。为人妻后,温柔贤惠,又常常辅佐夫君进谏妙计,夜间也不忘帮夫君锻炼体能,使得周瑜当世智勇无双,成为少见的魔武双修奇才。可奈何英雄气短,赤壁之战后,周瑜虎踞襄阳,傲视北方,却不幸染病而死,江东人无不哀叹。小乔眼见夫君死去,自是悲痛万分,若不是自己辅佐得太过多了,夫君也不必这般激进,也就不会积劳成疾而死了。自此,小乔心灰意冷,也退出了历史的五台,只抚养几名子女,再无争霸之心。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周瑜的神往,吴国的鹰派也彻底消失,孙权大权独揽,开始了一条彻底龟缩的不归路。】

【选择小乔,是作为一名沉默的寡妇,还是一名寡妇制造者,由赵灵儿决定!】

“……这条路看起来倒是很带感,选择的话我会匹配到周瑜么?”

【我想想……你应该是,黄盖!】

“滚你妈逼。”

【剧本三——女王的天下。】

【祝融夫人,火神祝融氏的后裔,人称刺美人,是三国史上唯一真正上过战场的女性。其武艺高强,西南境内无人能敌。只可惜,她生在了女儿身上,只得嫁了当地最为强势的南蛮王孟获,从此,她的姓氏后面加上了“夫人”二字,而不是她所追求的“女王”二字。她辅佐夫君,利用军队的机动性优势逐渐蚕食蜀国,终是惹毛了诸葛亮。卧龙亲自率军南伐,演绎出了七擒孟获的神话。然而实际上,这只是戏说,被胜利者捏造的历史罢了。

【诸葛亮确实是七擒孟获了,但他并没有主动释放孟获,而是要杀头立威的。每一次都是祝融夫人单枪匹象出现,骑着大象从万军丛中救出了夫君。蜀国大军,被这样一个女人七进七出,自知丢人,不得不捏造事实,谎称是丞相仁义,放走的孟获。】

【祝融英勇,但毕竟是女儿身,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无足够的威慑力统领南蛮众将,关键性决策不得不遵从蛮王孟获的智商。祝融手下也只有50个仆从,没有扭转战局的能力,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救出夫君了。最终,南蛮军队被诸葛亮爆出了翔,孟获不得不投降称臣。】

【祝融,一个女王,在枪林箭雨中的铿锵玫瑰,就这样隐没在了滚滚红尘中。】

【重新谱写她的史诗,女王的天下,掌握在林月如手中。】

“……………………介绍篇幅是不是太长了,她才是主角吧。”

【剧本四——上将的传奇。】(未完待续。。)

269 英雄无敌

【剧本四——上将的传奇。//无弹窗更新快//】

【潘凤,字无双,乃是三国史上名噪一时的无双神将,闻潘凤前来虎牢关,就连吕布也是龟缩不出,放华雄出去送死。然而,这样一个无双上将,终究是败在了小人手下。话说当年在幽州境内,潘凤无人能敌,曾单骑赤手空拳戏耍过满状态的颜良文丑,幽州境内,闻其上将大名,无人不竖起大拇指。】

【但此事也招致了袁绍的忌惮,袁绍妒心重,岂能任家门口有这样一个上将的存在?这才在虎牢关设计,特意不让颜良文丑前来,激上将出战,并献上了一杯毒酒为上将壮行。待上将策马来到华雄身前之时,毒已发作,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嘲一笑——“袁绍小儿,不过如此胸怀,必败于曹操手下。”】

【他自知命不久矣,就此挥枪迎上。华雄见上将潘凤来了,已吓得动也不敢动,胸口一枪便被上将刺中。可惜,这枪只入肉三分,上将便已归天。华雄见上将归天后扔是虎目圆瞪,霸气未消,不禁将肝胆都吓爆了。此后,关羽捡了个便宜,来的很是时候,轻松地夺取了华雄的人头。】

【这样一个令吕布心惊胆寒的上将,惨死于小人之手,极大地扭转了三国的战局。达尔巴,如果是你,那一枪是要刺在华雄身上,还是袁绍颈间?】

“可惜啊……潘大将军英年早逝。”方闲捶胸顿足,满是说不出的哀叹。

【剧本五——怨妇的节操。】

【孙尚香。这样一名文武双全的女子,沦为了政治工具,被诸葛亮玩弄于鼓掌之间。后看清了刘备与诸葛亮的本质,携着孩子,心灰意冷地回到了江东。】

【苏媚,在兄长与夫君间,你会如何抉择?】

“这是家斗戏么?儿童不宜吧?回家诱惑的节奏?”

【剧本六——文姬的归途。】

【蔡文姬。三国名家蔡邕的女儿,同时也是这一时期唯一能够与诸葛亮、司马懿比肩的存在。可惜东汉末年社会动荡,她不巧被匈奴夺走。嫁与了匈奴左贤王,并为其生儿育女,正所谓美女遇见蛮子。横竖都要劈大腿。十二年后,曹操统一北方,想起当年恩师蔡邕对自己的教诲,便用重金赎回了蔡文姬。此时,蔡文姬已是人老珠黄,受尽人间沧桑,也再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她心灰意冷,对天下再无争霸之心,只随手创作些诗词歌赋。然而即便她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才华,也成为了这段历史上不可忽视的大家。】

【王语嫣。你是要辅佐匈奴王平定天下,还是卧薪尝胆,等着重回中原的一日?】

“这剧本太虐心了,死吧……等等,如果选择这个剧本的话。我是不是能匹配到匈奴左贤王的角色?”

【不能,你的角色是蔡邕。】

“祝你身体安康。”

【怎么样,决定好了么?】

“我再想想。”

【可是他们已经决定好了。】

“嗯?”

【要知道,进来的不止你一个人。】

“等等,好歹是单机游戏吧,身为这个电脑的主人理应享有选择的权利吧?”

【主人?呵呵呵呵呵……】

“呵你妹啊!”

【最后郑重提示。胜利条件为占领天下2/3的版图,奖励为游戏中的一个物品与一个魔法。】

“魔法?魔法?能吃么?”

如往常一样,银光闪过……

众人终又集中在了一起,他们在一座城池中,城中满是简陋的茅屋,只有不远处有个像样地两层木楼子,想必就是议事厅一类的存在。

看着这些鄙陋的设施,方闲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剧本。

一个绿油油的,身高在一米四左右,充满奇幻恶势力风格生物奔过来:“报告大王!蜥蜴人的部队又来捣乱了!”

“…………”方闲仰望苍天,这真的是三国志么,他问道,“蜥蜴人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

绿油油的生物瞥了他一眼:“谁叫你了,我问大王呢!”

“大王……”

此时,身后传来了林月如那标志性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王……”

“叫我女王大人!!!”

女王笑回荡在小城中,好像预示着另一段心悸之旅的开始。

方闲脑袋像发条一样转过来。

月如长发飘飘,头戴凤凰翎羽,身披紧身版的朱雀战袍,又是狂野又是妩媚。

“是……是……”绿油油的生物显然是又敬又畏,连连答道,“可是大王,蜥蜴人已经濒临城下了。”

“怕什么。”林女王呼道,“牵本王的坐骑来!”

“是!”绿色生物领命而去。

林女王柔声道:“相公,你在此稍候,我料理了那些毛兵后就回来陪你。”

方闲深以为藉,女王就女王吧,不忘相公就好。

此时,旁边传来了赵灵儿的声音。

“好的,娘子,要注意安全哦。”

方闲在此发条式的转头。

只见赵灵儿身着类似于当时仙剑世界的圣灵套装,手持蛇杖,一副领袖风范。

“等等……这……”方闲凝目望去,赵灵儿头上好像显示出了一个姓名——孟获。

“这不科学啊!”方闲吼道,“那他妈我是什么!”

王语嫣走到他旁边,不屑道:“哼,不过仗着血缘关系上位的小舅子而已。”

“…………这么说……我是……”方闲发现竟然可以查看自己的状态栏,上面的名字仿佛是孟优。

孟优。孟获的弟弟,又是一个酱油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是这种人……”方闲已是万念俱灰,转头问道,“语嫣,你又是什么?”

王语嫣调出状态栏让方闲仰望。

【花鬓】

【武力13】

【智力94】

【政治90】

【魅力92】

【特技:政神,每周可免费建设一幢建筑。】

“这是什么东西!政委么?”

“好像是游戏内虚构的武将。”王语嫣摇摇头,指着方闲。“身为小舅子,你的能力果然不过如此。”

方闲便也在此查看自己的属性。

【孟优】

【武力68】

【智力22】

【政治18】

【魅力37】

【特技:低能,低等生物好感增加。】

“这……低等生物是什么概念……不怕!好好打仗。总有发展空间的。”方闲丝毫不气馁,这他娘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此时,一壮汉拦在方闲面前:“啊。师父,我属性完爆你了。”

【兀突骨】

【武力:86】

【智力:1】

【政治:3】

【魅力:1】

【特技:藤甲,藤甲在身,除了火什么都不怕。】

“徒儿不愧是有上将之魂在身,为师很是欣慰。”方闲四望,貌似少了个人,“媚儿呢?”

“来嘞!”远处传来了苏媚的叫嚷,只闻滚滚风声赫赫,苏媚骑着一匹狼崽子赶来,身后那都是饥肠辘辘的群狼。

【木鹿大王】

【武力:71】

【智力:39】

【政治:6】

【魅力:32】

【特技:妖术。可以与小动物交流,亦可呼风唤雨。】

“为什么……为什么苏媚都将我完爆了,还有这么bug的特技。难道,我才是真正的吉祥物么。”方闲只感寒风瑟瑟,自己果然只是攀关系的小舅子而已。

“护好你姐姐。本王去也!”只听林月如吹了声口哨,一只体型壮硕的白色巨狼跃出狼群,月如踏上狼背,就此呼啸而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威武的背影。

后面的时间,方闲需要搞清楚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便唤来了那只绿油油的生物。

“喂,你是什么东西。”

“说话客气点!”绿色生物丝毫不惧。

“操,拿小舅子不当领导?”

听闻到“小舅子”三个字,绿色生物终是有些怕了,连连答道:“回大王的小舅子,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大耳怪而已。”

“大耳怪?!”方闲一惊,这不是英雄无敌iii中特有的生物么,他忙问道,“这么说,咱们这儿还有狼骑兵和半兽人了?”

“狼骑很少,半兽人更是凤毛麟角,与当年的比蒙雄风相比,咱们这城还是太简陋了。”大耳怪惋惜道,“幸亏大王回来了,不然此次很有可能被建宁要塞城攻破。”

“要塞……”

方闲终于反应过来,这貌似是三国志与英雄无敌的组合体。

他撇下众人,迫不及待地调出内政界面。

【云南,据点城。】

【城市级别:村落】

【兵种建筑:初级大耳怪屋,初级狼舍。】

【魔法行会:无。】

【收入:500】

“果然,是据点城的初始状态。”

随后,方闲又调出了大地图,一时间各色城池出现,一幅三国乱战的地图很是恢弘。

“!”方闲瞳孔一亮。

此时的势力分隔局势并非三国后期,而是一幅群雄乱战的情形,类似那个名为“英雄集结”的假想剧本。各个年代的武将、君主四散割据,并不是三分天下的场景。

曹操仅有许昌一城,刘备蛰伏于江陵,孙氏一族虎踞柴桑。

袁绍坐拥南皮,洛阳被司马氏占据,吕布孤守下邳。

“老大爷究竟是仁慈了一下!”

270 小舅子

如果是三国三分天下的局面,南蛮基本难有翻身的可能,但如果是这种英雄集结假想剧本的话,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点。//无弹窗更新快//【新】

我大南蛮出生在地图西南角落,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退可安稳种田,进个直取成都,可谓是一个大大的优势。

再反观中原,群雄林立,即便是曹操,要有所建树也需很长的时日,且树大招风,身在中原腹地恐怕不太好过。

方闲目光如炬,迅速瞄准了周围的城池。

云南地处西南角路,与周围城市相距很远,且道路崎岖险峻,满是毒物,距离其最近的城池也有几日的路程,按大耳怪的步速来算,怕是要一周多了。

那座城名为建宁,便是此番前来掠夺的那堆蜥蜴人的城池。

该城君主是一个叫雍闿的家伙,这人原是蜀将,在刘备死后立起反旗,手刃了原先的太守,投靠吴国,野心可谓是不小。

可惜他不过是吴国的一枚棋子,老孙家用他打乱蜀国的阵脚,终止蜀国的复仇之战。前线双方言和,吴国并未再进军。简单来说,雍闿被坑了,之后迎接他的便是丞相的大军。

诸葛丞相威武,胡乱用了个反间计便说服了雍闿的手下,兵不血刃平了叛乱。

这样一个悲剧与自己接壤,竟然还敢如此调皮,率先来掠夺我大南蛮的地皮?

不过想来也对,攻下云南。坐拥两城,与刘焉势力相庭抗理恐怕是这个悲剧人物的唯一出路了再看建宁,这是一座要塞城,兵种有癞皮狼人,蜥蜴射手,毒苍蝇等奇葩生物,此种族强于防守。攻击兵不犀利,此时大老远来挑衅我据点,实是自不量力。

正思索着。外面传来了熙攘声,方闲匆匆出去,只见祝融女王已拎着敌将回来了。

“我操。竟还有将!”方闲快步赶去。

祝融女王正在发表凯旋演讲。

“一堆乌合之众竟敢犯我大祝融氏的疆土!小的们,你们说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大王!!”一群凯旋而来的大耳怪与几个狼骑士吼道。[]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是大王!快杀了他吧!”一个大耳怪将手中的狼牙棒扔给了大王。

“好!”林月如右手提着倒霉的将领,左手挥舞着狼牙棒便要了结他悲剧的一生。

却见此时,一相貌平平,就连装束都极其路人的孟优冲了过来。

“棒下留人!!”

众兵望去,同时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哼,不过是攀着血缘关系上位的小舅子而已。”

方闲无视这帮货,冲到女王面前进言。

“大王!此将乃是我军福将,万不可杀!”方闲这叫一个忍辱负重。他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是一个小舅子这么简单的。

“叫我女王大人,你有何计?”

“大王稍安勿躁……”方闲搜了搜嗓子,先是问那只剩下半条命的酱油将领,“来者可是朱褒朱将军?”

此人一惊。他本已被这女王虐得魂不守舍飘飘欲仙,此时竟然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禁又有了一丝生还的希望。

“小将正是朱褒!”

“你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那是当然……”朱褒摇摇头,黯然道,“当年我们兄弟四人一同举事,雍闿与吴国有些关系。我们便奉他为统帅……不料吴国小人,并未向蜀进军,果断卖了我们……后诸葛匹夫用奸计反间了我们兄弟四人,我和雍闿大哥被高定与鄂焕所杀……”

方闲连忙问道:“这么说,你们是重生过来的?”

“算是吧。”

“那高定和鄂焕身在何处?”

“哼,我们四人一同重生在建宁,雍闿为君主,当即便斩了那两个狗贼!而后主公得知云南空虚,便让我率重兵前来攻占,不料,汝等出现……”

林月如怒道:“不是汝等,是女王大人。[]”

“是大王,大王勇武无双,我朱褒给大王跪了……”

林月如见他跪下,心下那叫一个舒服,自己的女王之路果然是痛快。

“好,你这是愿降了?”

“小将愿降!”朱褒声泪俱下,“此番见到大王英姿,小将立刻佩服的物体透体,誓要一生追随大王!”

“嗯,方才与你打斗,本王看你有些本事,便收了你把。”林月如说着放下朱褒,冲着方闲竖起了大拇指,“小舅子不错,记你一功。”

众将士纷纷鼓起掌来,冲孟优投去了尊重的目光。

方闲轻笑一声,继续进言:“大王,据我观察,建宁此番来攻,已是精兵尽出,誓要拿下我大云南,可大王勇武,将其全歼。今日是周一,距离下次产兵还有7日,若是大王能敢在那之前攻去,建宁唾手可得!”

“哦?!”林女王虎躯一震,望向朱褒,“可是如此?”

朱褒道:“小舅子将军所说不错,小将此番前来,率领25个癞皮狼人和7只蜥蜴射手,城中仅留了5个狼人和2个射手驻守。如今战局刚刚展开,还没有足够的资源修筑防御工事,若是大王能在7日内攻去,建宁确无翻身之力!”

“唔哈哈哈,天助我也!”林月如立刻春风得意起来。

朱褒皱了皱眉,又说道:“只是……我军赶来用了9天,7天内,怕是大王赶不到建宁的。”

“哼哼,吾有狼骑士8匹,自可快马加鞭攻了建宁。”

“可是大王……”朱褒又道,“若是建宁死守。只用蜥蜴射手消耗狼骑士,怕是破了城门的时候,狼骑士也所剩无几了。”

“嗯……”林女王有勇有谋,此时也不禁思量起来,暗暗盘算着战力的消耗,“确实,仅有8匹狼骑。要破城的话,怕是有不小的折损,这些都是本王的勇士。本王也不忍让他们白白牺牲。”

此时,方闲嘴角微扬,知是自己闪耀的时刻了。

“大王。我有一计!”

“叫我女王大人,请说。”

“是大王。”方闲再度嗽了嗽嗓子,进言道,“此番,有朱褒将军在,我们大可效仿千人,将那反间计用烂!让朱将军佯装兵败,逃回建宁,再刺杀太守。如此一来,建宁兵不血刃。便纳入了我大南蛮的版图。”

“妙计!”林女王为之一振,“好个小舅子,蛮有智谋的么。”

朱褒见状,知是自己立功的时候来了,连连表忠心:“朱褒愿往!只求大王给朱褒一官半职。能在这乱世娶媳生子,安守便可!”

方闲会心一笑,果然,出生年代晚些的将领都是安逸稳守派的,再加上上辈子的挫折,朱褒这回是果断怂了。

“好!”林女王许诺到。“此计若成,你便是新的建宁太守。”

朱褒当即感激涕零,誓要为祝融女王效力终生。

时间紧迫,事不宜迟,林女王当即便清点狼骑要出兵。

此时云南驻军也仅有32个大耳怪与8匹狼骑而已,一只也不能损失。

苏媚也唤了只狼崽子过来,负责搭载朱褒。

小舅子孟优为确保万无一失,也要了匹狼,随大军出征。

临走时,他特意嘱咐过花鬓军师如何出建筑物,却被花军师鄙视了。

身为政神,岂用他人指点?

狼崽子有限,其他将领只得驻守云南,不甘心地送走女王和小舅子。

一路崎岖,好在有座狼引路,一行人速度才能不减。

途中,方闲又与朱褒聊了聊建宁的旧事,并抓机会讨好大王,争取快速上位。

人在乱世,除了阿谀奉承外,最快的上位途径不外乎是战功了。虽然孟优现在的权力还很边缘,但此举若是拿下建宁,自己的功绩上来了,便可与花鬓军师叫板了!

第六日的午后,大军终于杀到建宁旁的林中。

建宁是座要塞城,易守难攻,城周围皆是沼泽,即便是狼骑士冲过去也很受影响,城墙壁上更是布满了苔藓,若是有蜥蜴射手在城上攻击,真的是不好拿下。

朱褒留着泪便要拜别女王大人。

林月如想了想,说道:“你这样逃回去太假了。”

“哦?!大王的意思是。”

林月如一巴掌抡在朱褒脸上:“叫我女王大人。”

话罢,拳打脚踢,将朱褒揍到半身不遂的状态。

她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这样差不多了,那雍什么的也该信了。”

朱褒揉着红肿的脸钦佩道:“不愧是大王,当真心思缜密!!”

方闲叹然:“她只是想s你一下罢了……”

就这样,众人隐匿在林中,望着朱褒归城。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城中有动静。

“小舅子,这事靠谱么?”林月如等得有些急躁。

“姐夫,绝对靠谱。”方闲很有信心地答道,“如今朱褒已目睹了大王的神武,情知建宁是守不住的。他若是倒戈死守,我们无非就是多浪费几匹狼骑而已,到时他再没了退路,便可斩他。生死已是定局,没人会找死的吧?”

“可花军师不是这么说的。”林月如皱眉望着幽暗的要塞,“她说雍什么的和朱褒关系极好,当年诸葛亮本是同时反间他们底下三人,只有朱褒不从,这才被高定切了。”

“哦?!有这么一出?!”方闲立时大汗连连,“糟糕……没有考虑到基情,这样一来,我的计策就不妥了,花军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说从前的历史不能作为现在的根据,兴许朱褒知是死局,真会手刃了那雍什么的。”

“但愿如此吧……”方闲想想也对,有计总好过硬攻,如果朱褒倒戈,无非就是真刀真枪的干了。

271 前世今生

不多时,只见一面色狰狞,近乎到变态,身着龙袍的的家伙出现在城楼之上,放声喊道:

“祝融!出来吧!你的奸计已被朕识破了!”

“哼。//无弹窗更新快//”林月如好像对此并不意外。

“这人,竟然穿着龙袍,建国了么……”方闲怒目而视,“刘备曹操孙权都在蛰伏,这厮已经丧心病狂了。”

雍闿见他们不出来,放声一笑,将一具尸体抛下城来。

方闲凝目望去,正是朱褒。

“什么!他失败了!”

雍闿吼道:“尔等蛮夷,竟遣朱褒前来说朕投降,真是笑话!”

“……”方闲闻得此言,终是猜出了因果。

想必是朱褒与雍闿私交极好,不忍杀了兄弟,便说服他投降。不料,经历了各种背叛,被卖的雍闿已经丧心病狂,得知朱褒投于敌人帐下,立刻将其杀了。

雍闿本就是弱小的君主,手下只有3名将领,却还一一都被他自己杀了,这此,他可是自己将自己卖了。

林月如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可爱小锦囊。

“这他妈又是什么!”

“花军师说,犹豫不决的话开锦囊便可。”

“有什么犹豫不决的,自然是上去拼了,如此机会不会再有,往后雍闿若是死守建宁,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破城啊!”

“哼……你的智力是22,军师是92。你说我该听谁的?”

“……”

林月如打开锦囊,看了一番,表情略惊:“好诡的计。”

方闲也抢过锦囊翻看,顿时尿了——

若是建宁死守。孟优一人可破!

“操!”方闲吼道,“语嫣啊语嫣!你这是要独揽大权让叔送死么!好毒的计!”

林月如缓缓转过头,轻轻笑道:“小舅子,辛苦你了。”

“可是大王!我只是一个武力68的小将而已,手下无兵,这没得打啊!”

“你若牺牲,本王会厚葬的。”

“……大王别这样,我是大王的左膀右臂……”

“叫我女王大人。”林月如磨拳霍霍。

“……”方闲深以为。如果现在不去,会提前死在大王手下,便只得硬着头皮窜了出去,踏着泥泞的沼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城门。

“来者何人!”雍闿朗然问道。

“云南孟优!”方闲知道此时气势不能输,也是答的中气十足。

“哦。”雍闿应了一声,“靠血缘关系上位的小舅子而已。”

“尼玛!”

雍闿回头冲蜥蜴射手道:“为朕射了他。”

蜥蜴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起了弓弦,呆呆望着方闲。

方闲一怔。骤然发现雍闿身旁的蜥蜴以及赖皮狼人脑袋上都有一个骷髅符号,应该是代表恐惧的意思。

他们的眼神中,也是充满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值得品味。

“什么……我能看见这个……”方闲捉摸着。想必是雍闿斩杀三名大将的暴政不得人心吧,他手下的蜥蜴人也知如今难逃一死。这才心生恐惧。

“难道……是我大小舅子的特技!”

低能——增加低等生物的好感。

方闲望着蜥蜴射手那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那隐隐抖动的双臂。仿佛读懂了蜥蜴人的痛苦。

“蜥蜴朋友!”方闲放声喊道,“蜥蜴朋友,等等再射,听我一席话。”

“呜呜……”蜥蜴人发出了低沉的喃语。

“其实……咱们是一样的……”方闲的声音变得很柔和,“咱们都是低能的下等生物,打仗什么的永远都是炮灰,咱们只希望能多活几日,过过安稳日子,你说对不。”

这席话,说的城墙上的小兵都有些动容,有些脆弱小兵的头顶,已经隐隐现出了粉红色的小桃心。

方闲趁热打铁:“我们大南蛮王祝融是位仁慈的女性,慈悲为怀,他爱惜每一条生命,这才放朱褒回来说服雍闿,否则,我据点狼骑大可直破城门!”

“呜呜”

“嗷嗷”

蜥蜴人和狼人们交头接耳起来,桃心越来越多,身在乱世,即便是酱油货,也是不愿枉死的。

“你们!你们!”雍闿发现军心动摇,勃然大怒,“你们都要死么!!”

手下们的恐惧更加浓郁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骷髅头一方面预示着恐惧,另一方面则预示着死亡,人民是软弱的,但当恐惧到了极致,就该揭竿而起了。

方闲见状,立刻抛出了大杀器。

“诸位!手刃了这个欺压你们的狗贼,开城称臣,我必说服仁慈的祝融大王允许你们卸甲归田,永不参与战事。”

卸甲归田,对于大南蛮势力来说这只是几个狼人和蜥蜴人而已,但对这每一个小兵而言,却是天大的恩赐。

不愧是“低能”特技,可以及时地站在低等生物的角度思考,洞察小兵的内心。

“呜呜呜!!!”蜥蜴射手调转弓箭,指向了残暴的雍闿。

“什么!这不可能!我是皇帝!我是皇……”

他一席话未说完,便被狼人士兵一链枷砸中后脑,一命呜呼。

几个小兵弑主过后,并未体现得多么高兴,他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那个充满觉悟的蜥蜴人开口了。

“孟将军,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闲喜道。

“可……我们害怕……据说,祝融大王也很残暴,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慈祥。”

方闲闻言,冲林中吼道:“大王。这些弟兄要瞻仰你的仁慈!”

话音刚落,林月如便率着众狼鱼贯而出,风驰电掣地奔到了城门口。

建宁众小兵哪里见过这等霸气的存在,这他娘的就是一个战争女神啊!

尽管林月如是在城下仰望。但在众小兵眼里,却像是在狼背上俯视一样,满是霸王的豪气。

“本王允你们卸甲归田。”林月如振臂呼道,“但若是有一日,建宁有难,尔等需挺身而出,保家卫国!”

方闲这才注意到祝融的属性栏。

【祝融女王】

【武力:94】

【智力:87】

【政治:61】

【魅力:98】

【特技:霸王,中幅提升士兵作战能力。对属性低于她的将领及士兵产生威压,可对无主之城施展劝降。】

祝融的王霸之气顷刻间征服了这些小兵,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涌向开门的闸门,恭迎我大祝融王进城。

“唔哈哈哈哈!”狼背上的林月如再次爽朗大笑。这笑声仿佛穿过了穿过益州,响彻中原……

天空中出现了类似于网络游戏公告是东西——

【第一位二城之主诞生——祝融女王!】

【系统奖励——5000黄金。】

“我操网游么!”方闲吼道,“5000!下星期云南就能出国会了!”

与此同时,华夏大地四方豪杰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大陆的西南方。

镇守江陵的诸葛孔明抚须皱眉:“真正的凤凰……终于出笼了么……”

正着手于内政的曹操:“祝融,希望你能给刘备造成一些麻烦。”

孙坚一家:“哼哼。除了我们,唯一有霸王之气的家伙,你也活不久的。”

袁绍:“不过是个女流而已。”

上将潘凤:“唔哈哈哈!世间唯一配得上我的女人!”

率军攻打北海的吕布:“竟然比我快?”

坐拥洛阳的司马懿:“益州……已经有主人了,希望马腾别让我失望。”

……

这游戏有个好处。就是情报很透明,交流很顺畅。我们的孟优可以随时与镇守云南的花军师商讨战略。

“你坑我。”孟优愤愤道,“让你田叔冒险。你怕我跟你争军师之位!语嫣你腹黑!”

“哪里哦,你不是立功了么?”花军师轻轻一笑,“你的智谋还不够与我相斗。”

“谁说的!通过上一战,我的智力已经涨到23了!魅力也到40了!。”方闲拍案喝道。

“恭喜喽。”花军师那是一点也不紧迫。

“哎……”方闲一叹,罢了,大家都是为了辅佐大祝融王统一天下而已,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他便问道,“云南那边发展的如何了?”

花军师调出界面,一面让孟优观看,一边解释。

“过去的一周,我用政神能力在第一天升级了议事厅,将城市的税收增长到1000。而后让兀突骨利用藤甲的优势,率领城中的大耳怪占领了周围的一座伐木场和采石场,其它人四处寻找散落的资源,经过一周的努力,外加刚才的5000金币奖励,今天刚好将议事厅升级为议会,城市收入达到2000。”

“很大的优势。”方闲看着城市界面和资源状况,那叫一个跃跃欲试,“抢先出了议会增加收入,又拿下双城,这是很大的优势,至少在益州,没有势力能与我们抗衡了!”

“没有意外的话,是这样没错。”花军师深谋远虑,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通过这一周的研究,我也大概清楚了游戏的模式……”

简单来说,这个游戏可以理解为——三国的将领们重生到了英雄无敌的世界,而争霸的地图恰恰就是华夏大陆。

他们拥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也知道自己前世犯下的错误。

比如刘表,刘璋这种闭门种田的家伙,已经知道这种做法是不科学的,自己会成为乱世的肥羊被各种势力轮。

比如吕布这种怪物,终于知道自己有勇无谋,该听信陈宫的进言。

再比如刘备,也终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伪娘,该是会妥善处理与孙氏的关系了。

等等等等……

(下一章不知为何卡在审核,估计要晚些才能通过,大家别等了)(未完待续。。)

272 变数

局势的发展,大概可以粗略预测一下。//无弹窗更新快//

先看我大南蛮所处的益州。

益州主要是指云南,四川等地,在游戏中,西南诸城都并入了益州的版图。三国历史上,这片区域原先是属于刘焉一脉的,后来刘备入蜀,流着泪把益州抢了,益州便成为了蜀国的根据地。

如今益州的最强势力自然是我大南蛮,什么刘璋之流被女王踏在高跟鞋之下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不妨看远一些,益州北邻凉州,东接荆州,是个易守难攻的种田宝地。

根据基础推测,凉州那边竞争比较激烈,分别有马腾、董卓和何进三股强大的势力,伯仲之间。

马氏一家骁勇,正面作战能力较强。

董卓势力没了吕布,战力大打折扣,唯有依赖李儒的计策。

而何进势力则代表着悲催的东汉黄泉,靠一些官二代老炮儿苟延残喘。

其中马腾和董卓胜面较大,何进则是有长安大都的优势,那边的战局应该比较焦灼,霸主涌现前,应该不会对益州产生影响。

再看荆州,西边是著名的妻管严刘表,东边是逆天的孙氏一家,中间更是有英才集结的刘备惊现。

这里,就要看刘备与孙坚的抉择了,双方是要在荆州斗出个高下,还是要分割版图,各自发展。如果各自发展的话,想必诸葛军师会优先选择平定南部,占领荆州;而孙家则会火速出兵江东。再图中原。

无论是哪种选择,一时间也都干涉不到益州。

至于与益州天各一方的幽州,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北方诸城,表面上应该是袁绍一家独大,如果袁绍吸取经验,重用田丰的话。

但一个潜在因素也不可忽视,那便是——

上将潘凤!!

潘凤效命于诸侯韩馥。这个势力出生在邺,也是座大都市,有着很大的先天种田优势……如果上将真的是上将的话。幽州谁主苍穹,还是个未知。

同样地,江东也有严白虎这样的高能存在。不知道孙氏会不会急于与他一决雌雄。

孟优脑中是一副混乱的天下霸图,在不断地重组,拼凑。

而后的第二周,孟优驻守建宁,祝融王率军平定四周的矿脉,提炼厂一类的资源点,南蛮一副大好之势头。

第二周周末,又是小舅子与大军师商讨战略的时刻。

二人看着如今的天下版图,都不禁暗暗皱眉。

如今的二城之主,已是多为5个!

其中威胁最大的莫过于距离益州较近的刘备。不知用什么方法,他竟然直接将刘表势力劝降,坐拥襄阳、将领两座风水宝地,兵不血刃。

姓刘的都是一家子,恐怕他们已经知道。只有刘备才有争霸天下的才能,本来就是著名耸蛋的刘表这才快刀斩乱麻,回家过单机穿越者的悠闲三国去了。

这太他娘的赖皮了,玩个游戏还拉帮结伙。

其二,自然就是吕布了,他在祝融荣登二城之主后的几个小时便取了北海。灭了孔融,简单来说,大概占了山东的一多半。

其三也是预料之内,曹操经过短暂的囤积兵力,零损拿下了无主之城新野,与刘备势力仅有一江之隔。

其四为孙坚,他并没有选择平定南方,而是在一开场就与袁术展开了生死战,袁术死守庐江,由于其的玉玺背景,起始兵力更是出奇地多,双方皆是损伤惨重,最后孙家仗着子孙比大耳怪还多的优势险胜,并拿下庐江。

最后一股势力实属预料之外,情理之中。

由于刘备出生在江陵,他原先的起始领地平原也便成了无主之城,周围的两个势力纷纷向这里出兵。

这也算是袁绍与韩馥的决战了,谁拿下了平原,吃掉了对方的主力,谁便在北方霸主的路上踏出了最坚实的一步。

袁绍知上将厉害,此番精兵尽出,更是派出了颜良、文丑、高览,魏义四位大将,誓要拿下平原。

双方几乎同时到达了城门口。

韩馥为确保胜利,也不忍让上将冒险,派出全部兵力,并让张颌同行。

这一战的细节是不知道的,大家只知道上将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袁绍手下四员大将以阵亡而告终。

到这里,都是情理之中。

可之后的情形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韩馥只当了半分钟的双城之主。

上将刚刚拿下平原,便宣布独立,自立门户,命张颌驻守平原,自己则率领12只地下城的鹰身女巫火速向邺折返。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心,在与袁绍的决战中,上将手下的一级兵洞穴人全部阵亡,而二级兵鹰身女巫却是一只未损。

他回去的时候,韩馥已经爆出了第二周的兵力,誓要死守。

然后他就真死了。

因此,这第五个二成之主,便是上将潘凤了。

方闲咬着牙思索着战局。

“不妙,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本以为其他州会很晚才会涌现霸主的,如此一看,荆州、幽州皆是大局已定……”

“嗯。”花军师相对比较淡定,“这一次,战略比战术要重要太多了,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大多都在情理之中,唯有一事我想不通。”

“上将?”

“不,是孙家。”语嫣皱眉道,“庐江位置很不好,周围都是敌人,袁术仇家也多,早晚会被哪个攻破。正常人的话,显然不会急于拿下庐江,应该先平定较为弱势的长沙才对。可孙家一上来就战了个痛快,过多的战损极大地限制了后续发展,这样一来,荆州就相当于让给刘备了。周瑜与陆逊同在,怎么会允许这么愚蠢的事情发生呢……”

“是外交吧。战略比战术重要,外交自然比打仗重要,一定是刘备与孙坚达成了什么默契。”

“这恐怕很难。”花军师摇摇头,“双方都是极为聪明的人,在三国时代已经尔虞我诈够了,双方都被坑过,此时应该深知强国之间外交都是骗人的。口头协议确实有可能达成,可孙家一上来就愿意承担这么大的损失,不是吴国猥琐的外交的风格。”

她说着,点开孙氏老家柴桑,查看现在的兵力。

“而且你看,吴国第二周的产兵也大多被调到了庐江,柴桑已基本空了,他们显然对荆州没兴趣了……”花军师说着,随手点开了驻守武将界面,“这里也仅仅有三个武将驻守——诸葛瑾,孙登和刘禅……”

二人几乎同时惊道:“刘禅?!”

他们仔细查看,原来刘禅的身份并非驻守武将,而是俘虏。

“我操,果断卖儿子啊!”方闲骂道,“这样就能说通了,刘备卖儿子表示诚恳同盟,让孙家心无旁骛地攻北方。”

花军师也是豁然开朗:“不愧是刘备,好腹黑,儿子都坑。”

正在此时,花军师突然神色一变。

“什么?有战争警告……”花军师那边开始查看一个神奇的界面。

“为什么我看不到?”

“你又不是军师。”

“……”

半晌后,花军师沉了口气。

“成都、江州合兵来犯。”

“什么?!”方闲对此表示不理解,“刘焉和邓艾?这俩货不是种田党么?怎么这么好战?”

“想必是畏惧吧。”语嫣苦笑道,“刘焉上辈子吃够亏了,这次决定先发制人,我南蛮过于强势,已是益州所有诸侯的眼中钉,弱国联合,是最基本也是最有效的自保战略。”

“罢了。”方闲摆摆手,也不畏惧,“危险与机会并存,吃了这波兵,幽州就是囊中物了。语嫣,快将兵力通通调来,我与主公在建宁必当死守。”

“早在路上了,扫荡了周围的资源后我便让所有将领领兵过去了。”

“不愧是军师!大概有多支援?”

“32只大耳怪!”

“…………这不是初始兵力么?”

“人家刚刚屯钱憋出国会呢,哪里有钱雇兵。”

“……”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明天再出兵也来不及赶在大战之前到达建宁了。”

“敌人大概多少兵力?”

“嗯……他们这是屯了两周的兵力,加在一起92个枪兵,43个射手以及11只狮鹫。”

“干了,成都和江州都是城堡,双方这么合兵爽翻了……语嫣,我这就通告大王快快撤兵,退守云南……”

花军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大王的性格,吞下的城一定不会吐出来。”

说着,她邪恶一笑。

“什么!你早料到了!”方闲怒道,“你特意憋经济而不出兵……只是象征性的增援,就是为了让我们都挂掉,这样你便是大南蛮的唯一将领……主公死后,再荣登君主宝座!语嫣你腹黑!!”

“呜呜呜呜,闲叔你想多了,人家很伤心的。”

“伤心个鬼!你丫在笑!在笑!”

“哎呀,信号不好,喂喂?”

“滚犊子去!装小灵通么?!”

“听不到了!喂?”

“……”

【连接中断】

……

此时,大王终于平定了周围所有的资源,凯旋归来,一进议事厅就看到了的石化状态的孟优,连连问道:“小舅子怎么了?”(未完待续。。)

274 蚁多咬死象

严颜略有所惑,问道:“邓将军,我军的损失是不是有些大?”

“嗯,建宁出箭楼是预料之中的,那一记霹雳闪电却是计划外的,好在破城比预想的提前一回合,这个损失可以接受,只要枪兵进城,建宁便是囊中物了。//无弹窗更新快//”

邓艾所说不错,88个枪兵还未有损伤,庞大的数目的枪兵可以秒杀一切。

下一回合,枪兵已冲入护城沼泽中,虽受到了沼泽毒液的伤害,距离城池却只一步之遥。

此时只闻小舅子一笑:“媚儿,大气神盾!”

苏媚领命,耗尽最后的魔法值,挥出了一道气场墙壁挡在了城门缺口处。

“什么?”张任惊呼“木鹿大王竟然还会这种级别的妖术!”

邓艾的脸也是沉了下来:“张任,这就是你打探到的情报?”

“……邓将军,谁能料到蛮子竟然会用大气神盾这种高阶法术?”

“你号称洞察西蜀的一切,此时竟说没料到?”

听闻邓艾埋怨,张任也有些恼怒了,他好歹是刘焉的手下,主公都没这么骂过自己,怎么能轮到这个邻国的统领教训,当即便要对喷。

老将严颜比较稳重,及时拉住了张任,冲二人劝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这一盾过后,敌方妖术已尽。看这盾墙的气势,估计能撑三回合,届时大军便可进城。”

邓艾皱眉,思索着损伤。箭塔在的情况下,外加沼泽的伤害,每轮会损失5-6名枪兵,三回合后枪兵数量依旧60有余,外加待命的11狮鹫,破城是够的。

虽然有此推断,但邓艾心中依然愤恨。双方还未交手,己方就损失了近半数兵力,实在是不光彩。

就这样无惊无险的过了三回合。枪兵还余62。

眼看枪兵便要入城,小舅子和蔼地来到一名狼人身侧。

“兄弟,建宁人民会记住你的。”

“嗷?”

只见小舅子一推。开始了用无辜狼人堵缺口的残忍行为。他战前便将三名狼人单独拨出,化为一个小队,等的便是此时,4队狼人被一个个推道了缺口处,将之堵了个严实。

英雄无敌的战斗中,最多拥有7支部队,小舅子已经进行了最炮灰化的分组。

敌方将领对这种行为都深恶痛绝。

英雄无敌中,即便是100个大天使打一个农民,也是要消耗一回合行动力的。小舅子拨出这些炮灰堵缺口,唯一的目的就是拖延枪兵进城的时间。

邓艾等人终是缺少游戏的经验。没料到这一出,不得不重新估算战损。

张任已是满头大汗:“这样的话……枪兵又要多陷在沼泽中几个回合……”

“没时间犹豫了。”邓艾深知这么耗下去战局会越来越不利,遂大臂一挥,命狮鹫队伍飞进城,优先干掉分散的狼人队伍。争取让枪兵早些进城。

转瞬间,两队可怜的狼人成为炮灰,另两队被迫继承了董存瑞的精神,将缺口再度补上。

同时,南蛮大军终于动了。

在林月如的指挥下,大耳怪与狼骑各种的骁勇。虽面对的是告他们一级的狮鹫,却是丝毫不惧,留着哈喇子,挥着狼牙棒便是丧心病狂的一轮齐攻,与箭楼一回合的集火后,7只狮鹫就此一命呜呼。

“攻击力怎么可能这么高?”邓艾惊道“不过是几个蛮兵而已……”

严颜已经老泪纵横:“这……就是祝融王的军队么……”

张任咬牙道:“不好,蛮子王近些日率军四处征伐,这些军队的实力也略有提升,不能按常理推算。”

下一回合开始,投石机成功地砸出了另一个缺口,可路途遥远,即便枪兵奔过去,也只有被再堵的份。

邓艾沉吟再三,终是呼喝一声。

“撤……”

“邓将军?还有希望!”张任嚎道“对付祝融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希望?为了这两个字就要我们全军覆没么?”

“可……”

老将严颜再度拉回了张任:“张将军,没希望了,走吧。”

张任见老前辈都这么说了,也是无奈,只狠狠地望着城楼上狂笑的祝融王。

祝融王也看到了他,眼神又冷了下来。

“小子,本王记住你了,给你一次俯首称臣,否则将来到了成都,你仅有一死而已。”

张任也是个刚烈之人,盛怒之下终于克服了对霸王的恐惧,只仰头吼道:“蛮子,我大汉天下不容你一届女流嚣张!”

“不是女流,是女王。”

“……”

西蜀联军就此撤退,邓艾回望城楼,在祝融王身后那个猥琐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家伙就是敌军的指挥吧?”

严颜点头称是:“不过是个小舅子而已,战术竟然这般精妙,怪哉。”

“嗯,以后要注意他了。”邓艾话罢,将兵力对半分开“咱们各自回城吧,余下的日子只能打防守了,我西蜀联盟自当互相支援,同进同退。”

“主公也是这个意思。”严颜拱手过后,两路军队就此分离。

建宁城上,经历了一场守城大战,大家也都有经验入账,除林女王外其他众将的能力都略有提升,看来升级的计算方式与英雄无敌不甚一致。

小舅子也终是松了口气:“没想到……打的这么轻松,达尔巴月如苏媚你们imba啊……”

“不是月如,是女王大人。”

“是,大王。”方闲定了定神,报出了战损。“这一战我方消灭枪兵36,射手39,狮鹫7,为此损失了4只大耳怪,6个蜥蜴射手以及2只狼人……”

“达尔巴此役表现不错,本王封你为武术校尉。”

“谢师母!”

“媚儿出其不意,本王封你为长水校尉。”

“谢干娘!”

祝女王又看了看小舅子:“闲儿你么。指挥有功……可官职已经用光了。”

“咱们才几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用光的!”

“小舅子你有所不知,云南那边还有几个酱油npc在协助内政。什么带来洞主啦,金环三节啦。那些也都是跟了本王很久的人,要给个一官半职的。”

“扯!带来个毛洞主!”

“哎,你知道。咱们刚刚得了二城,朝廷的爵位任命要过些日子才能过来,那时候本王手下的官职就多了,会给你个名分的。”

“屁!你本王本王喊了快一个月了,明明是无视朝廷的存在!”

“这个,本王现在根基未稳,还不好称帝随意封官,你先忍忍。”

“……给个破贼校尉吧,我也不容易对不,要不我的称号永远都是小舅子了。”

“这个……huā军师嘱咐过我。必须让你保持小舅子的称号,才有前进的动力。”

“腹黑!”

这一战,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吃光联军的兵力,如果那样的话,便可以像取建宁一样反戈一击了。考虑到成都与江州路途遥远。且双方联盟,有所准备,要进军的话,恐怕还是要再发展一下兵力。

于是乎,第三周余下的日子中,建宁火速建出议会。在国会与大量资源的支持下。政神huā鬓则是在第四个周末,在云南建设出了据点的全部7座出兵建筑。

剩下的,就是升级建筑,攒钱等兵了。

祝融王这些日子也闲不下来,总带着那仅有8名的狼骑部队与狼骑指挥官在北边乱晃,碰到西蜀落单的将领战上一战,碰到散落的资源火速掠夺。

瞎猫还真碰到死耗子了,一个叫张松的中年人不幸落马。

此人节操为负,刚刚被狼骑追上就大喊投降,在高呼了99声女王大人让月如一次过够瘾后,祝融王也接受了他的纳降,随便许了个官位,让他暂时负责建宁的内政。

这人虽没节操,政治属性倒是不低,高达83,也算是个不错的治安官了。

每个城池可以拥有一位治安官,治安官的政治能力影响着城池产钱产兵的多少,如果城池没有治安官,产钱可兵都仅有默认的50%。

认命治安官后,产量才能达到默认值,根据治安官政治属性的高低,按百分比进行加成,简单来说,政治100的家伙可以提高产量100%。

所以高智力的将领负责释放魔法,制定战略;高武力的负责打仗;高政治的负责驻守;高魅力的卖萌,这是三国志系列一贯的优良传统。

游戏内的距离限制很死,这也就意味着防守方在洞察到进攻后,有充足的时间调动兵力,出防守建筑等等。建宁距成都默认路程8天,距江州路程10天,而江州与成都的距离只有4天。

也就是说,如果建宁发兵的话,西蜀可以不慌不忙地等下个周一爆出部队,然后根据南蛮的目标,再合兵防守。

云南的出兵建筑以及产量虽远远领先西北诸省,又有建宁收入的支持,但只要一考虑到路程,这一切又瞬间变得很蛋疼。

这里可以假设一下,云南用第一周和第二周暴兵,用第三周运兵,庞大的据点大军终于在第四周第二天到达了建宁。

然后建宁向成都发兵,终于在第五周后半段到了成都城下。

此时,成都已经憋了五周的兵,再汇通江州众,这就是十周的兵了……

虽然他们的内政与军事均极大地落后与云南,但在这十周的漫长时间里,也够搞出蚁多咬死象的兵力了。(未完待续

273 建宁守卫战

“大王……”

“叫我女王大人。//无弹窗更新快//[ ]”

“是,大王。”方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成都江州来的来…m”

“嗯,早看到了。”月如很是镇定地点头“我军兵精将勇,必能轻松守住。”

“大王,你没玩过这游戏,对战局的判断不能太乐观啊。即便算上江州这一周和下一周产的兵,咱们的兵力依然只是对面的三分之一而已,这不是三国无双,大王你只能指挥,不能上去拼命的!”

“哼,本王四方征伐,自然知道战斗的赴则。”林月如倒好像比方闲还要清楚一样“小舅子,你太小看我军的武将了。达尔巴有藤甲之术,防御近乎无敌。”

“可对面也不是偿子,放火克制就是了。”

“开玩笑,苏媚习得御风之术,谁敢在她面前放火?”

“可这都是不靠谱的存在啊。”

“莫怕,还有本王在,本王手下的兵可以一敌五!”月如再度女王笑。

“大王,即便你有霸王特技,兵也不是这么用的!”

“俟?这就是你不懂了。”月如成竹在胸“你一定认为这是普通版的英雄无敌,你错了,这是og版。”

“啥?”

“ug,a唉……,听占。儿,俄罗斯老毛子在原本基础上做的mpd,小兵通过征战可以提升能力,获得特技等等,还可以将自己的一个小兵认命为副官,成长度很高,我的副官已经三级了唔哈哈哈!”

“你怎么这么清楚。”

月如回身笑道:“游戏的事情,问本王就对了。”

“……。”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半周又过去了。

在第三周第四天,成都与江州的合兵准时到达了建宁城下。

方闲草草望去,敌人的装束为清一色的帝国盔甲,来的将领也都不弱,分别是张任,严颜以及邓艾。[]

他同时注意到,敌人兵力比军师通报的要少一些,想必是为求火速进军走的险路,淌的毒泉,略有损伤。

但即便如此,双方的兵力差距仍有一倍有余。

经过云南调兵,已经硬生生雇佣建宁的新产兵力,建宁如今的军队为大耳怪3豌,赖皮狼人op只,以及蜥蜴射手9位,这还包括之前卸甲归田的几位朋友,他们不幸地被拉壮丁了。莫非这也是我大蛮王计划中的?大蛮王真的是有勇有谋么!

话不多说,敌人已在城下集结,张任单枪匹马过来叫战。

此人面目清秀,虎背熊腰,也着实是个违和的存在。

“成都张任,请南蛮大王出来说话!”

祝融王一直站在城门楼上,只觉得这厮废话甚多。

“本王在此,请叫我南蛮女王大人。不必废话,尔等大可攻来,我知你就是射死了凤雏的那个张任。”

“呵呵…”张任恭敬笑道“想必大王你也看到了,小将只是过来说话的,真正厉害的严颜前辈以及邓将军还在帐中,我西蜀最强的将领都已悉数到此。”

祝融王也不答话,只俯视着他,等他将废话说完。

张任本要抬高身价,却发现貌似被祝融王鄙视了,略有尴尬,咳了咳嗓子继续道:“我主公与邓将军仁义为先,不忍伤了益州百姓……”

祝融王一笑,冲小舅子道:“他管蜥蜴人叫百姓。”

“大王,注意影响,一定要笼络蜥蜴人的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叫我女王大人。”

“是,大王。”

张任见祝融王仍不动容,只得直接说道:“祝融,我军先在此安营扎寨,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你若是就此撤兵云南,将建宁让出,我们断然不会追杀。[]”

祝融壬轻笑一声:“等吧,等吧,等到我云南的增援来了,成为我座下狼崽的牙秽吧。”

“你!!”张任怒道“我敬你是位君主才好言相劝,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愚蠢的蛮子罢了?”

祝融王面色一变,冷然道:“你说本王是什么?”

张任被这冷冽的目光一扫,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

这就是霸王的威压吧。

“哼,总之,半个时辰后我们攻城。”张任就此策马回帐。

见张任走了,小舅子这才进言:“大王既决定死守,不如我们今日将防御工事升级了。”

“内政的事情,你与军师商量,只需在恰当的时候,给本王提供恰当的兵力便够了。”

“是大王。”

于是乎,这半个时辰中,诸位将领都在鼓舞手下的士气,方闲在与语嫣商定过后,投入了一定的资源升级了建宁的箭楼,这样一来,箭楼上的蜥蜴人便可每轮造成一次无视防御的伤害,在这种低端消耗战中效果显著。

西蜀联合军准时前来,三将在首,身后是数目尚多的部队,最后是一架攻城投石机。

根据英雄无敌的设定,如果没有学习攻城技能的话,每轮战斗投石机只能砸一次,想破城的话运气少三四轮可以打出一个缺口,运气不好十轮开外。

现在南蛮面对的是88个枪兵,39个射手以及“只狮鹫。

己方拥有大耳怪32,狼骑兵8,狼人op,蜥蜴9,以及一座城墙,围城沼泽和一座箭楼。

英雄无敌的攻城战中,远程单位与飞行单位尤为重要。

在不求速攻的情况下,远程单位可以特续进行消耗。在速战速决的情况下,飞行部队可以无视城墙飞进去杀伐果断。

西蜀联军虽然有“只狮鹫可以突袭,但若是孤军深入城中,估计也只有被低等生物乱锤砸死的份。

因此,如果对方不算太傻的话,在战斗初期应该会依靠远程部队的压倒性优势进行消耗,然后伺机而动,待城门破口再一拥而上。

南蛮也没有选择,死守城门,依靠箭塔尽量的消耗是唯一打法。由于是守城,有额外的防御优势,对面射手由于距离与城墙的双重衰减,双方的远程火力伯仲之间。

战斗的号角响起,这也是小舅子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不禁跃跃欲试。

“来来,弟兄们穿上。”达尔巴(兀突骨)开始为军士们分发甲胄“藤甲在手,几根弓箭都不是个事儿。”

“嗯”…”方闲思索着,藤甲的效果是受到火属性伤害加倍,受到其他伤害减半,这样一来,对面弓箭手的伤害经历三次衰减,已经微乎其微了。

此时,祝融王走到小舅子身边,一只手缓缓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舅子,论拼杀你不如我,论计谋我不如你,huā军师特意嘱咐本王,这一战需由你指挥,才能将战损降到最低,莫让本王失望。”

“多谢大王信任!!原来huā军师还有些良心!”方闲虎躯一震,知是自己发挥的时候到子。

战斗规则基本与英雄无敌一致,回合制战斗,每轮双方可以各施放一次魔法。

唯一不同的是,双方所有武将的特技都可以派上用场,每轮只能选择一名将领施法。

对面的张任和严颜都不会魔法,特技是强化弓兵有关的能力。

而己方唯一会魔法的也只有苏媚一人,她掌握着几种基础的气系魔法,聊胜于无。

战斗中,防御设施最先行动,然后根据单位速度依次行动。

防御箭塔的第一轮射击,便带走了4个射手的生命。

对面的狮鹫是当前最快的生物,轮到对面行动,他们选择了原地待命。

同时,统领邓艾单臂一挥,一发魔法神箭出手。

魔法神箭是最基础的魔法,根据英雄掌握的技能,挥出的魔法神箭分“风土水火”四系,只要不是火系的,这边都吃得住。

方闲定睛望去,这发魔法箭颜色暗黄,看来是土系的。

果然,这一发打在唯一的远程兵蜥蜴射手身上,只造成了5点伤害,看来邓艾对魔法钻研的也不深,外加藤甲的优势,这神箭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轮到这边的狼骑行动,狼骑同样原地待命,同时方闲令苏媚一记霹雳闪电砸了出去。

电闪雷鸣,云层中一道光亮闪来,正中倒霉的射手部队,射手再减5员,还余30。

邓安面色一紧,问左右道:“为何蛮子会用如此精粹的魔法?”

张任答道:“邓将军有所不知,此女乃是云南著名洞主木鹿大王,善妖术。将军放心,依她的造化,这样的闪电最多霹两次就哑火了。”

邓艾这才点了点头:“我军的目的是在消耗战中保留枪兵,城破之时,近百枪兵涌入,此城可破。”

“将军算的精妙,只需步步为营即可。”

余下的战斗,蜥蜴与射手对射一轮,各带走了一名敌人,投石机在城墙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痕后,第一回合就此结束。

第二回合战斗基本与第一回合无异,唯一不同的是,苏媚没有施法,选择保存不多的魔法值。

这样消耗了5个回合,双方仅有远程兵有所损伤,蜥蜴人与射手都仅残留4只,依靠箭塔与藤甲的优势,对方的远程部队已基本消耗殆尽,邓艾的魔法值也同时挥霍一空。

第六回合,箭楼精准地结束了最后4个射手的生命,同时,建宁城墙终于被砸出了第一个缺口,邓艾下令全军出击,狮鹫与枪兵通通涌向缺口。

严颜略有所惑,问道:“邓将军,我军的损失是不是有些大?”(未完待续

275 益州攻略战

这个设定可谓是空前地头疼。//无弹窗更新快//(本章节由友上传)我大南蛮虽兵多粮足,可面对如此大量的敌人也是不好硬拼的。

方闲也终于明白——路程,平衡了弱势诸侯与强势君主的实力。

弱势诸侯也不再是待宰的羔羊,完全可以依赖路程带来的时间差,再配合适当的战略扭转战局,考虑到这一点,强势君主的扩张也很难太快。

这也就是为什么到了第六周末尾,三城之主也只有刘备与潘凤两人。

上将不愧是上将,时机把握的很精准。他的发展方式与南蛮不同,完全放弃了政治,优先出了兵种建筑物。在弑主后,憋了一周,而后将所有金钱转化为军队,浩浩荡荡杀向南皮。

袁绍之前损失过于惨重,又没了座下四员大将,被上将压倒性地完爆了。

上将也当真杀伐果断,将袁氏满门抄斩,报了上世之仇。在上将的威风下,袁绍的手下诸将也悉数投降。即便是田丰,沮授一类的贞洁烈男,也知袁氏不是合适的珠子,通通拜倒在上将的威风之下。

袁绍,成为了第一个被灭的强势诸侯。

之后,上将本还想找寻袁绍的儿媳甄宓,快活一下。可不想,在这个剧本中,甄宓已是曹丕的女人,曹操的儿媳……

上将不免惋惜,在这个剧本中,女性太过稀少,随便一个都是无价之宝的吉祥物,想到这里,上将虎目圆瞪。瞄向了南方。

那边,有吕布,就有貂蝉。

那边,有曹操,就有甄宓。

那边,有孙家,就有吴国太。

英雄豪杰。哪个不该有三妻四妾的,上将虽然对祝融王很有兴趣,但奈何天涯海北。要杀到益州,怕是战局已经要结束了。

在饥渴难耐的情况下,上将撞见了袁绍的妻子刘氏。并霸道地收入囊中,解了燃眉之急。可怜的刘氏被上将斩了丈夫和孩子,还要以35岁高龄服侍上将,可谓是苦不堪言。

与上将那边的血战相比,刘备的路途却是平坦得有些过分了。在招降刘表得了襄阳后,他又出兵无主之城——永安,兵不血刃成为了三城之主。

这样一来,刘备便已侵入益州,并与邓艾所在的江州接壤,距建宁不过一城之隔。接下来,刘备是要向西,向南,还是向北,就全凭诸葛军师的计划了。

值得一提的是。刘备的内政发展有些快得可怕了,江陵虽然晚了云南4日才出国会,但几乎与云南同时建造了终极兵种的巢穴。他们并没有5000金钱奖励,以及政神的支持,这种发展速度有些不科学。

其他的二城之主都受限与路程的设定,不得不开始发展内政。减缓了扩张速度。

战略……这种时候必须用战略才能扭转局势。

第六周第七日,小舅子与大军师照例商讨南蛮大计。

“这些日子,运用我的政神特技与我们充足的资源储备,云南的出兵建筑都已升级完成。明天,我将用所有金钱雇佣出云南的兵力,与灵儿姐姐一起率军进发建宁。”

“嗯……憋了这么久,差不多了。大概有多少兵力?”

“比蒙王9,独眼巨人21,神雕33,食人魔王45,半兽人57,狼骑勇士67,大耳怪王102。”

“比想象的还要多,不愧是政神军师!钱币那是哗啦哗啦的。”

“嗯,你让主公遣张松来云南当治安官,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那厮信不过啊。”

“无碍,让带来洞主监视他。”

“我操,真有带来洞主这个东西么?我怎么没见过?”

“嗯,他身高和大耳怪差不多,被淹没了。”

“……那么花军师,咱们先打哪里?这么庞大的部队,外加我军的技能,应该可以击溃他们的兵海了。”

花军师神色一凛,道:“这个……我还没有决定。”

“语嫣,这不像腹黑的你啊?”

“闲叔,你要设身处地的想想,现在的诸侯,和古代已经不一样了。”

“你到底怎么看?”

“在原先,许多诸侯会选择安稳种田,坐拥一方,过舒服日子。但现在大家都知道,游戏的胜家只有一个,观望龟缩,就等于坐以待毙。”

“不错,弱小的诸侯无法扩张,与等死没有区别。”

“所以,每一位君主在游戏开始的时候,心里都会盘算一下,自己有没有没争取胜利的机会。”

“这个自然。”

“纵观天下,有胜利机会与野心的诸侯不过七八位,其它的都是等死的羔羊,我们清楚,他们自己也清楚。”

“不错。”

“闲叔,如果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选择?”

“……如果是我,为了活下去,争取到更好的地位……会选择一名强大的诸侯投靠,同时也会得到庇护……我了个去,原来如此。”

“事实就是这样,刘表就是第一个看清形势的人,同时他与刘备关系较亲,知道凭自己是拦不住曹操的,几个儿子又都是半废柴,这才主动献上襄阳,安心养老。至于其他弱小的君主,现在只是在观望,观察附近的势力哪个有霸主之相,待看清后,再做投靠,以图活下去。”

“太可怕了……”方闲听了语嫣的分析,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南蛮祝融王虽勇,却在中原没什么人脉。

再看蜀魏吴三国,有着原先关系网的优势,外加中原城池密布,当招降之势开始时,必将有大量的弱势诸侯投靠,那时三国的发展将呈现爆炸之势。

“我们是不是太小看……诸侯们的傲骨了?”方闲问。

“那些弱小的诸侯本就没什么傲骨。”

“那为什么刘焉和邓艾还会联合对付我们?”

“估计是他们自负益州地形,竞争压力小,易守难攻,想尽量争取一下。”

“可他们唯一的争取机会已经失去了。”

“是的,所以现在他们在想该投靠谁,当他们见识到我南蛮的兵力后,这弱小的联盟必当土崩瓦解。”

“那我们?岂不是也可以开始招降计划了?”

“嗯,但我们的敌人也是这么想的。”

“敌人?”

语嫣定了口气:“闲叔,咱们眼光要放长远,那些弱小的诸侯都是踏板,真正的敌人,只有7个。”

“我算算。蜀魏吴自然是最大的三个敌人,继这之后,还有上将、司马氏……下邳吕布,西凉马腾,是这7个么?”

“小舅子还蛮聪明的呢!”

“你妹……”

“所以这时我们再看周围,实际上最大的敌人就是刘备了。”

“所以说……”方闲顺着语嫣的思维开始琢磨,“刘备想的与咱们一样,当武力形成威慑后,便会开始招降。”

“嗯,刘备的主城江陵是城堡,兵力不输于我南蛮,五虎上将个个骁勇,外加坐拥三城,还有襄阳一座大都市,论起实力,比我南蛮是要强过一头的。让他将双城的兵力发展起来,我们将处于不利局面。毕竟建宁是我们的种田城,不准备出兵的。”

“可刘备的位置没有我南蛮好,北边与曹操仅有一江之隔,南部四郡也未平定,东边孙家虎视眈眈,四面楚歌啊!”

“闲叔,如果你是曹操的话会怎么想?”

“又来……我是老曹的话,会衡量下敌我兵力,与刘备开战就要渡江,时日良久,无论谁打谁,防守一方都会占很大便宜,所以没有绝对优势的话,我会选择先行扫荡周围的弱势诸侯。”

“所以刘备与曹操不会轻率开战。”

“这样的话……刘备的头号敌人就是我南蛮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你是刘备……”

“滚犊子去,往后禁止‘如果你是……’这种句式,直接说结果,我二十多点智商不够用了。”

“哦……”花军师顿了顿,将隐秘的事情铺开来将,“大约三天前,诸葛亮与我联系了。”

“!!!”

“他想同南蛮达成停战协议,为时3个月。条件是,江州归他们。”

“这好事啊,刘备干江州,我们干成都,各取所需。”

“短期看是好事,但这其实是一个坑。停战这种事是昭告天下的,谁要撕毁协议,将受到天下诸侯的鄙视,也就再没有人会与他谈外交了。若是与刘备达成协议,我们将来的战略就只有一路北伐,与凉州势力火拼。”

“这样一来……战线就拉的太长了,收尾不能相连,是怕这个么?”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江州身处西蜀腹地,位置极其关键,北可取成都,南可杀建宁,让刘备占领这样一座城池,实是个隐患。将来恐被刘备动了我大南蛮的根基!”

“这样说来,你没答应诸葛亮了?”

“不,我答应了……”

“花军师,你腹黑。”

“我的条件是,当我军拿下成都,他们拿下江州后,再昭告天下我们的停战协议。所以,咱们到时只需这样这样……再那样就可以了……”

“不愧是花军师!可对面是老诸葛啊!诈得过么!”

“呵呵,不斗一斗怎么知道?”!!!

276 龟派的内心

第七周第七日,花军师与吉祥物君主终是抵达了建宁,在慰问了三军将士后,祝融王剑指北方,就此向成都进军。//无弹窗更新快//[感谢支持](全文字更新最快)

在南蛮出兵后的三天,刘备军拨出的大量兵力也由永安出发,张三爷与庞统野兽搭配,袭向江州。一时间,西蜀二城警报连连,脆弱的同盟已成为空谈。

刘备虽善于招降,但邓艾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当年走山路夜奔,奇袭了蜀国首都成都的魏将,可以说,他是最终的灭蜀之人。刘备虽表面仁德云云,但内心也有着伪娘的小心眼,通过他对吕布与孙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面对这个灭了自己基业的家伙,他无心招降。

至于成都,即便刘备招降了刘焉,也是要被南蛮拿下的,不必做这个无用功。

南蛮这边,经过近5日的行军,已依稀可以看见成都的宫殿与良田。

一堆蛮兵都不禁呐喊起来,舒适的天府之国让他们饥渴难耐,过惯了蛮族日子的他们已开始yy起城内的川妹子。

鬼哭狼嚎的声音穿过云层,震得成都一阵凄凉。

花军师叫来了小舅子,镇定地点了点头。

小舅子望着夕阳,也甚是惆怅。

祝女王前来,双臂抱住二人。

“你们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不忍离开任何一个,但大战在即,为斗诸葛,我们在此只能忍痛分离。”

在残阳的见证下,三位当时豪杰不再废话。朝着三个方向涌去。

他们分别的地点是成都城南不远的地方。

其中,小舅子率5名狼骑勇士火速奔向成都。

花军师率5狼骑原路折返,走小道直奔江州。

祝融王率着大军突而向东进军,走的正是当年邓艾所走的那条险峻的山路,与江州也不过三日的路程。[]

游戏中大地图情报虽然是透明的,却有一天左右的延迟,南蛮军队在此分兵。一天后敌人才有反应的机会。

不出半日,方闲便率狼骑赶到了成都门前。

再看门楼子上,成都已经出到了堡垒级的防御设施。有三座箭塔,七级兵也算出的齐备,虽然只有5个普通的天使。却也是强悍了得。

成都众将终是望见蛮军前来,可这数量与情报中所说的差距有些大了,一堆将领不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此时,他们还没有收到南蛮分兵的情报。

小舅子面对大军,面不改色心不跳:“云南孟优,请刘焉刘老太守说话!”

人群中,一老者踏出两步,站在了城楼正中,操着颤抖的嗓音道:“刘焉在此。”

“刘老。”小舅子下马。恭恭敬敬地就是一拜,“刘老太守不愧是汉室良臣,为守汉室江山而鞠躬尽瘁,孟某佩服!”

刘焉面色一怔,心中对这小舅子也是忽生好感。他话说得得体,实在不是流传中南蛮的那种粗野风格。

可他还未及答话,却见张任抢上一步骂道:“狗屁蛮子!说什么废话,要杀便来,休派几个狼崽子一个小舅子来唬人!”

“哼。”只见小舅子面色一冷,轻哼一声。“张将军,我在与成都太守对话,你是什么东西?!”

“你?!!”张任被激得面色通红,自己确实激动了,抢了主公的话,这是大忌。

刘焉的脸色也略变了一下。

想当年,刘备风风火火入蜀,本是无人能拦,刘焉的儿子刘璋,是与刘备的儿子刘禅比肩的存在,基本已是不可能守住西蜀的了,可唯有张任主战,力排众议埋伏于落凤林,杀掉了刘备的第二军师,“凤雏”庞统。[]

此举无疑间惹恼了刘备,一路杀来,势如破竹,西蜀诸城望风投降,就这样轻轻松松取了成都。

后来幸亏刘备念得同宗,外加他只喜欢美男子和硬汉,对痴汉庞统一般般,这才宽恕了此事,给刘璋封了个小官,没取他性命。

可此事在龟派的刘焉看来,实是太冒险了。

如果刘备心性没这般好,念念不忘庞统的仇,之后必将找个机会暗杀了刘璋。而置自己儿子于险境的,正是这个无脑好战的张任啊。

不过张任毕竟武勇过人,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刘焉也是个优柔的人,便也没提此事。

他冲张任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了回去,冲着城下的小舅子道:“孟将军,我知云南兵多将勇,可我成都也不怕,要战便来,不必多说。”

方闲凝目望去,城楼上诸多数量过百的低等部队,头上依然是隐隐有着恐惧的图标,恐怕他们心中隐隐知道战局必然的结果。唯有几个天使与骑士无所畏惧。

他继而朗然道:“刘老太守,建宁城下的事情,不知张将军有没有与您说过。”

“嗯。”刘焉点了点头,“祝融王骁勇,木鹿大王妖术了得,小舅子战法精湛……”

“还有呢?”方闲笑道,“张将军,你来说,祝融王是个慈爱的人,还是个残暴的人?”

张任当真是经不住激,当即喊道:“残暴!自大!说是要取了成都斩我张某,滑天下之大稽!”

“哦?!”西蜀众将微微色变。

刘焉问道:“你与祝融结仇了?”

“主公,不过是骂了她几句蛮子罢了。”

“祝融王是火神后裔,怎能如此侮辱。”

“这……主公,两军交战,都是要问候一番的。”

“你啊……”刘焉指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低声道,“凡事留一线,若是我们输了,敌人也不会下狠手,你这样惹怒了祝融王,他们若是破城,怕是我西蜀百姓都要生灵涂炭了!”

张任一怔。

主公人耸,天下都知道,可这实在是太耸了。还没打仗,就开始琢磨起失败后的事情了。

城下小舅子见状只心下一笑,继而道:“我大南蛮祝融王残暴还是慈爱,是分人的。对张将军这种上来就乱咬人的粗陋之辈,自然要下手狠一些;但对刘焉刘老太守这种万事以百姓为先的老先生,我主公既是敬重,又是钦佩。”

刘焉蓦然不语。

他虽耸,但不傻,显然敌人这是先礼后兵,前来招降了。

南蛮大兵压境,西蜀联盟双双陷入危机,这种情况确实是必败的。

可刘焉甚是精明,在西蜀待了一辈子,自然能看得长远一些。

如果刘备取了江州,南蛮取了成都,双方必将在益州大战一番,非要说的话,刘备的胜面更大一些。如果在此便降了南蛮,将来刘备再打过来,对自己也许就没那么仁慈了。到时自己再降,脸上就只剩下翔了。

想到此,刘焉说道:“孟将军,不瞒你说,刘备也曾流着眼泪与老夫联系过。”

小舅子对此并不意外,这是一个外交的游戏,战争只是效率最低的外交手段,依刘备的根基与诸葛亮的才能,不联系刘焉才怪。

小舅子够爽利,当即道:“刘老太守不必多说,想必您也是看不清我南蛮与刘备谁能在益州站稳脚跟吧?”

刘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为了安全,他即使是投降,也要选择南蛮与刘备之间的胜者。

方闲朗然道:“祝融大王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刘老太守的担忧。既然如此,我便禀告祝融王,率我南蛮大军火速赶往江州,与刘备入侵益州的主力决战。若是祝融王胜利,取了江州,还望刘焉太守为了成都的百姓……”

刘焉大臂一挥,道:“那是自然,只要祝融王仁义为先,老夫自当率成都众将称臣。”

“主公!!!”张任闻言大惊失措,“岂能如此轻易就降了,我们辛辛苦苦发展了这么久!”

刘焉脸色一沉,轻哼一声。

张任终究是有勇无谋,像自己这种势力,除非在初期就掌控了益州大局才有争霸之力,如今的状况,已是待宰的羔羊,反正是要被宰,不如选一个强大的势力。

“否则呢。”刘焉质问道,“祝融若取了江州,你以为成都还能支持多久?北边的钟会可也是按兵不动,虎视眈眈呢。”

“可……有刘备牵制,南蛮大军也是不敢妄动的。”

“张任啊,你的目光还是太过短浅,在刘备的身后,亦然有曹操,君主之间互相牵制,谁也不敢赌上全部身家。如今乱局,要异军突起,一事要胆大、二是要心细,祝融王敢于与刘备正面对抗,这是霸者的傲骨;她又派亲信前来说降,这是心细。”

刘焉说着,遥望东方:“剩下的,就是天命了,益州之主,由老天来决定。”

方闲见计已成,便在成都外围安营扎寨,佯装与祝融王联系,让她率大军改变方向。

小舅子驻守此处,一是可以在祝融王得胜的第一时间占领成都,免生异动;二是可以随时观察刘焉的动向,大战之时,情报越快越好。

两天过后,花军师率领5只狼骑赶到了江州南城门下,自称为南蛮使者,有要事进城与邓艾商谈。

邓艾此时已知晓了南蛮军的动向,见来者不过5骑,便放进城来。

在旁人看来,花军师简直就是一个送上门的人质。

可邓艾心下清明。

这是自信,令人生畏的自信,军师亲入敌营当说客,没有比这更狂妄的事情了。

语嫣只一进城,便知计划已成功了大半。!!!

277 谋

邓艾的境地,比刘焉要麻烦很多。//无弹窗更新快//

人非圣贤,每个人都有缺点,刘备也不例外。

想当年,东吴搞死了关二爷,刘备怒火攻心,率蜀国几十万大军东征,这无疑是三国历史后期的一个最为关键的转折点。

当时蜀国正是值巅峰,本是颠覆魏国根基的最好时刻。

诸葛亮苦苦相劝,要以大局为先,不要与东吴交战,可刘备丧了二爷简直比丧子还要痛苦,此时已是毛都听不进去,只一路向东,扎营在林中。

刘备此行没能正确地看待自己的战术能力,几十万大军就此被陆逊一把火烧个精光。

好容易亲自指挥打仗,便葬送了如此多的性命,关羽张飞皆已身死,刘备也是心如死灰,在白帝城积怨而终。

从此,蜀国踏上了防守反击以及猥琐试探的不归路。

这就是刘备的唯一弱点,腹黑,记仇,丫一定是天蝎座的。

同样地,他也不会放过当年灭蜀的仇人邓艾。

这无疑让邓艾没了选择,被两面夹击,一方要自己的命,一方要自己的城。

这也是三国的一个基础局面,逼人逼得太紧,等于将他推向了第三者的怀抱。

陶谦被逼得紧了,投了刘备;刘表被逼得紧了,投的刘备;马超被逼得紧了,投的刘备;当然刘备自己也不老实,他被逼得紧了,也投过曹操和袁绍。

性格的缺陷铸就了现在的局面。诸葛军师劝不住主公,只得动用外交手段,转移南蛮军的注意力,抛出成都,以及“停战”这块糕点,争取安安心心地取了江州,进可取益州。退可受荆州要害。

可这一切,都被熟读三国史的王语嫣大军师破解了。

江州议事厅中,邓艾率着手下众将与花军师相望。双方都不言语,也无需言语。

邓艾年过四旬,双鬓已然半百。眼神虽然老辣,却总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与凄凉。

“花军师,请用茶。”邓艾抬臂,以表尊重,他已经深深地知道,这个南蛮不再是想象中的南蛮,文明成都甚至超越魏国。

“谢。”语嫣也给足了他面子,举杯共饮。

而后她静静放下茶杯,幽幽问道:“邓将军,很不甘心吧。”

“……”邓艾呆了半晌。而后苦笑地摇摇头,“不甘心。当时洞察到建宁空虚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没能在南蛮前将其拿下,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语嫣掩面笑道:“邓将军真是坦诚。”

邓艾也随之干笑。

“不过我问的不是现在。”语嫣轻轻道。“是原来。”

“原来么……”邓艾闭目沉思,想着当年的事情。

语嫣的声音甜美轻柔,有一种母性的慈爱。

“邓将军你生于乱世,自幼丧父,无依无靠,惟独好学。青年时终是谋到了典农校尉的官职。可当地县长欺你口吃,发配你做一守稻草的小吏。即便如此,你仍是锲而不舍,守稻草的闲暇不忘勘察山路地形,钻研兵法,遭道别人的讥笑也不介意。”

“就这样,二十年过去了,你也仅仅升到了典农功曹,负责屯田的事宜。终有一日,你去洛阳禀报农耕事宜,有机会见到了司马懿,他赏识你的才华,才开始一路提拔。”

“之后,你用多年的农耕经验改善魏国的内政,引渠灌田,大行军屯,十年间,魏国这台庞大的机器能够飞速运转,魏国能常年没有水害,粮产惊人,都离不开邓将军的努力。”

邓艾微微一叹,摇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语嫣却是不急不躁,继续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像掀开一副精致的画卷一样,揭开那些尘封的往事。

“再之后,邓将军逐匈奴,战姜维,渡阴平,取成都,立下了赫赫战功,不亚于司马氏的战功。”

“取了西蜀后,邓将军爱民如子,勤勉内政,可邓将军已功高盖主,虎踞宝地,在主公的猜疑与司马氏的诬陷下,终是被定了罪,发配至西域,途中与家人……被刺客所杀……”

“后人云——赫赫皇魏,时生宝臣。忠卫社稷,志静烟尘。荡平巴蜀,恢庙咸秦。英锐不泯,激后之人……”

“够了。”

不知何时,邓艾已是老泪纵横,闭目仰天,说不出的悲凉。

“我居功自傲,被人所害,是罪有应得……”邓艾默默哽咽起来,“可吾妻子儿孙……何错之有?!我一生造福了百姓,造福了魏国,却惟独害了家人啊……”

邓艾不住捶着胸口。

“父亲……”邓艾之子邓忠也是哀叹连连,过去搀扶老父,“父亲,没人怪你,父亲忠心为国,后史可鉴,惟独司马氏卑鄙,害了父亲。儿子若是能多活些时日,必当斩了司马氏的狗头,挂在洛阳城上七天七夜!!”

邓艾摇头,不住地摇头:“儿啊,你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切不可急功近利。”

此时,忽闻一声大笑,语嫣的声音一反常态地激昂了起来。

“为何不可急功近利?!”语嫣盯着邓忠质问道,“邓小将军,当时与蜀国大将姜维大战,险些取胜,你的才能丝毫不逊于姜郎,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你可甘心?”

“我……”邓忠浑身一个激灵,自己还未来得及施展才华,便被人所杀,英年早逝,岂能甘心。

“我不甘心。”邓忠攥着拳头,眼眶也泛出了不甘的泪水,“时间……我的时间太少……”

父子二人均有旷世之才,只是生不逢时,才终成悲剧。

邓艾手下众将也是群情激奋。又是遗憾,又是不甘。

语嫣见大势已定,举手间抽出了祝融王的文书。

“邓将军父子旷世英才,祝融氏钦佩不已,此番踏入江州,只是驱逐刘备小儿,并无冒犯邓将军之意。望将来与邓将军永世结好,共拒西蜀。”

邓家帐下一片大惊,一时间有些难以反映。

邓艾痴痴问道:“祝融王……不是来夺我江州的?”

语嫣摇摇头:“恰恰相反。祝融王是来救江州的。”

众将呆立半晌,突儿响起了彻天的呐喊。

他们本以为江州已是死局,鹿死谁手只是时间问题。可这时祝融王竟献上了军师。报以善意,实是天大的喜讯。

邓艾父子也是面面相觑,面色上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邓艾本人自然能看得长远些,此时没有被这个糖衣炮弹迷昏头脑。

大家都是以争霸天下为己任,不可能学雷锋做好事。

祝融王此举,无异于收买人心而已,南蛮与刘备的大战不可避免,在战前先拉拢到了江州一方,自是好事。

再看远些,如果这一波江州顶住了。南蛮也并未夺江州,那么之后……

江州就成为了刘备与南蛮的中间地带,成为了南蛮的一座壁垒,势必抵挡刘备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已再无争霸之力。

说的再感人。也不过是利用而已。

可邓艾不知为什么,明知是被利用,心下却是很舒服,很泰然。

也许这就是魅力,花军师的魅力。

她精致地拨开邓艾的过往,回味他的一生。像是母亲在抚摸孩子的脸颊,而后突然话锋一转,像父亲一样呐喊着鼓励他:“冲上去,别怕,我在!”

邓艾与儿子对视一眼,二人意已绝。

邓艾踏上前去,泰然躬身行礼:“江州邓艾,愿向祝融王称臣。”

此举,众将并无太多差异,只是顺水推舟的一句话,这样大家面子都好过。

语嫣显然早已料到此了,邓艾是聪明人,自然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她长袖一洒,挥出了祝融王的第二纸文书。

“本王封邓艾为忠义校尉,邓忠将军为奋威校尉。从今往后,邓将军所取之城,皆由邓将军自治,本王丝毫不干涉。”

众将又是大惊。

自治,这可是了不得的权力了,相当于分封诸侯了。

古往今来,纳降的将领从来都是被发配到小地方的,祝融王竟敢让邓艾坐拥江州自治,还承诺往后攻掠的疆土都归邓艾管辖。

如此的草率……或者说是信任,古今少有。

语嫣宣布完祝融王的文书,邓家父子还在惊愕中,缓不回神来。

她又转化为母性神态,柔声道:“邓将军,我主公认可了你的忠义。忠义之士,就该有忠义之权,惟独对邓将军,主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猜疑,即便将来邓将军取了洛阳,主公也不会收回成命。此文书已昭告天下,天下英雄皆可见证主公的信任,与邓将军你的忠义。”

“邓某……”邓艾已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邓某自当死守江州,一生只忠于祝融王一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忠义,是击溃邓艾心理防线的最终武器。

争霸天下,这条路不是邓艾的。

这一次,他要让天下英雄看到,邓艾究竟是野心独大,还是忠心不二,要亲自了解曹魏,了结司马氏,让他们为血债血偿。

“父亲……”邓忠与邓艾紧紧相拥。

从死境到生门,从绝望到希望仅仅一时之间。

一瞬之后,江州改旗,一个大大的“祝”字大旗迎风飘扬。

约莫半个时辰后,成都大权很快更迭,大旗亦然换为了祝融氏。

天下英雄为之惊叹。

一个时辰间,取了西蜀二城,这到底是怎样的兵力,抑或是怎样的策略才能做到?

唯一的四城之主,就此诞生。

江州之北,张飞率领的军队正徐徐退回。

祝融王的豺狼虎豹也刚好从山路杀出。

她望着“张”字大旗,很是不老实。(未完待续。。)

278 略

她望着“张”字大旗,很是不老实。//无弹窗更新快//

“干娘……”苏媚骑着小狼崽子过来劝道,“准干娘说了,如果刘备撤军,万万不可追击啊……”

“可这是吃掉刘备主力的最佳时刻……”林月如紧握双拳,那叫一个饥渴难耐,“如果吃了这波兵,几个月内,刘备就再也不敢进犯西蜀了。如果我们想的话,还可以反打一波,夺了永安。”

达尔巴上前道:“那便战个痛快,看看是张飞的矛锋利,还是我兀突骨的甲坚挺!”

达尔巴这是入戏了。

军中意见分为两派,跃跃欲试。

月如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了粉红色的可爱小锦囊——

“若饥渴难耐,忍不住追击,请务必不要让军士穿上藤甲。”

“达尔巴!”祝融王一声呐喊,“卸了甲,追!”

“啊?”达尔巴不解。

“军师说的,哪那么多废话。”

“好的,师娘。”

“不是师娘,是女王。”

南蛮据点军队机动力优势明显,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追上了张飞与庞统的部队。

张飞与庞统的相貌自是不必多言,一个黑汉子,一个猥琐鼻屎男。

二人调转马头,与蛮军相峙,直视祝融王。

“这娘们儿真他妈够劲儿。”张飞舞着蛇矛冲对面吼道,“祝融妹子,你知三爷俺军中少个小妾,便来投了。三爷高兴得劲!哈哈哈!”

“不是妹子,是女王。”祝融王挥着扫荡来的战利品黑魔剑怒道,“匹夫,望见本王的军队已是闻风丧胆,还有脸出言不逊。”

“扯个娘蛋屁!”张三爷也是个禁不住激的人,当即怒道,“丞相他娘的要俺撤兵。老子有个鸟办法!”

月如见张飞这么轻松就被激怒,当即继续激道:“丞相长,丞相短。看来你大哥还是最重视老诸葛啊。”

张飞闻言,面色却忽地稳了下来。

“喂,祝融妹子。这么直白地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你当老子是瓜娃子么?”

月如也是一笑,伸手比划出了短短的一截:“不敢,你还是比瓜娃子精明那么一点点的。”

“哼。”张飞出奇地冷静下来,转而问庞统,“二军师,咋说?”

“不是二军师,是凤雏。”

“好的,儿军师,俺们打不打?”

庞统扣着鼻屎扫视南蛮大军:“不好打。他们竟然如此精明地卸了藤甲,军中必有高人。”

“俺没问你好不好打,俺问你打不打!”

“蛮子腿快,不打也要打了。”庞统一抹阴笑,“张将军你鼓舞军士。我倒要与蛮子的谋士对上一对!”

“打就是打,你个老二咋这么多废话?。”张三爷嘟囔了一句,便去整理队形。

“不是老二,是凤雏……”

祝融王见对方开始布阵,便又不慌不忙地掏出了第二张锦囊。

“对方要打,你便退。对方要退。你便打。”

“哦?”林月如一愣,随即释然,大笑三声,掉转狼头。

“撤!”

众将虽是不解,但想来大王与军师必有妙计,便重整队形,向后退去。

“娘蛋的。”张飞见状不禁破口大骂,“怕了俺就早他娘的说,老子摆阵麻烦着呢。”

庞统眉头倒是皱了起来:“不好,这祝融王,智商也不低啊。”

二人吐槽过后,在此重整为行军队形,便向永安退去。

刚行几步,却忽闻背后呐喊声袭来,南蛮军队这是又逼上来的。

张三爷娘都懒得在骂,匆忙停军,与之对峙。

阵型刚摆好,却见南蛮军队又撤了……

每个时辰,这种事情都要反复四五次。

此地距永安路程明明仅仅三日,被这么拖下去,怕是一周也到不了了。

张飞已将祝融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个遍,可祝融王很是能忍,骂火神又没骂她老林家……她就是不打,利用南蛮的机动优势戏耍敌军。

就这样,耗了一日多。

张三爷终于骂累了,第13次问庞统。

“二军师,这是何意啊?”

“不是二军师,是凤雏。”庞统轻哼一声,“他们是要激我军出击,让高机动部队与枪兵、十字军主力脱节,好分而歼之,我们只要稳固退军,自是不怕他们。祝融王自知不敌张将军,断然不敢正面开战。”

“够劲儿。”张飞已被挑逗得饥渴难耐,此时怒极反笑,“果然像军师说的,蛮子已不同往昔啊!”

“我没说。”

“不是二子你,是大军师诸葛丞相。”

“我不是二子,是凤雏。”

就这样,又耗了一日。

24次叫战过后,就连庞统也要受不了了。

“这女人精力太旺盛了吧。”庞二军师擦着汗,压着嗓子骂道,“这不是有病么,我们不中计他们就该撤了,还玩上瘾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张飞已经是物极必反,整个人都崩坏了,“二子,你是不是军师,也不出个计?”

“部队速度摆在这里,什么计策都是没用的啊!再说一次,我不是二子,是凤雏!”

此时,空中一违和的白鸽飞来,庞统知是丞相的信到了。

“这老诸葛,有我在还不放心。”庞天一面吐槽,一面扯下信鸽腿上的便签。

便签上只有四个大字——

“断臂求生。”

庞统一怔,陷入沉思。

半晌后,一股凉意通彻了他的背脊,他只感觉那四个大字血淋淋的。

庞统楞楞问道:“上一次交战是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了吧。”张飞骂道。“准是这娘们儿自己也累了,撤军了。”

“不对!”庞统干嚎一声,只觉此地甚是熟悉,“张将军,这是哪?”

“二子你傻了?”张飞拍了下老二的脑袋,“这他娘的不是落凤林,本将军在你死不了。落凤林在前面,还没到呢,再者说。咱也不用穿过落凤林,只是路过罢了。”

庞统又愣了几秒,望着远处的岔口。突然浑身一颤,狂吼道:“撤!快撤!!!!”

“二子!”张飞扇了庞统一个嘴巴,“你他娘的傻了,咱不一直撤呢么?”

“不是这种撤,是能撤多少撤多少,全速撤退!”

张飞怒道:“那他娘的不给了祝融机会了,蛮子兵海会将断腿的射手、枪兵湮掉的。”

“那也撤……”庞统瞪着眼睛,已是浑身冷汗,“否则……我们都回不去,一个也回不去……”

正说着。背后终又传来了久违的呐喊声。

张三爷不再理庞统,在此熟练的摆阵容。

料理妥当后,张三爷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怀疑自己眼花了,又揉了揉。

“你是哪个?这不是蛮子啊?”张飞问对面的将领。

对面大将三人。一眼神老辣的中年人为首,一满是异域风情的绝色女子在左,一雄姿英发的英雄少年在右。

再看三将身后,是清一色的天使、骑士以及狮鹫组成的高机动力部队。

“江州邓艾,奉主公祝融王之命,前来讨贼!!”

“俺当是谁!邓艾老匹夫而已。”张飞抽出蛇矛咆哮一声。“娘的,终于能干了。”

刚要开战,身后却再次传来异动。

“娘的,叫个毛!!!”张飞以为手下耸蛋,回头刚要开骂,却见到了那熟悉的大旗。

据点精锐,尽在退路正中。

这次的眼神充满了战意,时值冬日,比蒙巨兽与饿狼们吐出的哈气甚是慑人。

张飞来来回回看了几次:“老子眼睛气花了?怎么来路退路都是蛮子的人?”

庞统颤颤抬臂,指着远处不远的林子:“那是落凤林,我走过的,小道……不声不响……”

张飞一怔,终是想明白了:“干了,老子还说那娘们儿哪去了,原来是抄小路拦爷爷我的退路!”

庞统愣愣道:“先前祝融拖延我军撤退,等的就是江州部队追上来包夹……南蛮军中,到底是有怎样的谋士啊?”

话罢,庞统呆呆瘫在地上。

“晚了,晚了,断臂求生也来不及了。”

“耸蛋二子。”张飞怒喝一声,“爷爷我什么没见过?怕个鸟!干!”

“啊!!!!”张飞用出了惯用伎俩,操着狮子吼先嚎个痛快。

只可惜这里不是当阳桥,完全唬不住南蛮大军。

两边的南蛮部队调整状态,蓄势待发。

庞统颤颤起身,抓着张飞的手臂:“张将军,快逃,带着大天使,能逃多少逃多少,倒了永安一定要听从丞相吩咐。”

“逃个鸟,多了几个毛骑士罢了,爷爷不怕。”

“张飞!”庞统死死地盯着张飞,恐惧已经一啸而去,“轮武勇,祝融王不输你;论智谋,蛮子的军师也不怕我,如今我们兵力输了一头,此战必败!主公苦心经营的部队,不能这次白白浪费!张将军你速速率天使逃走,能逃多块逃多快……”

说到此,庞统顿了顿,终是不再抽搐。

“这边,我会为张将军争取足够的时间,我们死多少人,蛮子就要死多少崽子,这个自信,我凤雏还是有的。”

“……”张飞呆住,道这关节,原来二子也是有他的气骨的,他是错怪二子了。

“哈哈哈哈!”张三爷长笑三声,一把搂过庞统,“抛下凤雏独自逃跑?爷爷干不出这种事,爷爷没脸见大哥,还是见阎王去吧!”

“张将军……”庞统眼泪汪汪。

“嗯,俺死之前,蛮子是碰不到军师的。”

“不是……你刚刚叫我凤雏了?”

“你听错了,我叫的是二子……”(未完待续。。)

280 三分天下,为什么是他们仨?

张飞眯眼看着战局,又遥望了一下敌方的军师。//无弹窗更新快//

“二子啊……”

“嗯。”

“那个小姑娘,就是蛮子的谋士吧?”

“应该是了,一直是她在指挥。”

“哎,被小姑娘完全看穿了。”张飞低头,自嘲一笑,“二子啊,爷爷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这一瞬间,传闻彪悍粗狂的张飞,竟是变得细腻,温柔了起来。

“张将军……”庞统看着张飞的样子也是热泪盈眶,悲愤道,“张将军,你先将我斩了,我腿慢,先一步出发。”

张飞只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邓忠这边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军师,小将不解……”

“你没发现么,那些狮鹫的攻击目标永远是距离自己最近的部队,这个技能毕竟太强了,需要限制。因此我猜测,就像魔法‘丧心病狂’一样,狮鹫已经进入混乱状态,攻击是不分敌我的。”王语嫣喃喃道,“我做的很简单,就像下棋一样,将子排好,局铺开,等君入瓮。”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庞统。

在她眼里,此役唯一的敌人只有庞统,战略大局高于战术小局,大局上张飞部队被包围,再神勇也休想逃生,余下的战术层面,只是双方战损多少罢了。

“第一个圈套,就抓住了一只秃鹫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花军师渐渐笑了起来,一种胜利者的狂妄涌现出来。这也是她不多见的形态。

如果方闲见了这鬼畜的一幕,一定会大喊:“语嫣你腹黑!!”

说到腹黑,三国乱战无疑是最黑的局面,尔虞我诈是三国么。初期大家没活明白,憨傻仁慈一些的酱油君主被先行干掉,如就爱送地的陶谦,就爱让梨的孔融等等。

而后。楞狂傻愣很家底厚的家伙就是下一个牺牲品,详见《董卓传》,《官渡——媳妇、小妾与几个儿子的战斗。

再之后。就轮到安逸的官.二代优越党了。马腾、刘表、刘璋等就是鲜明的例子。官二代不傻,只是缺乏紧迫感以及腹黑度。

在这个过程中,三国之主涌现了。

神奇的是。这三位都有世家背景,只是背景没那么雄厚。

刘备为什么跟皇室有关系?!

他明明是一个卖草鞋的么,稀奇古怪打黄巾立功才有个了村长当。

后来貌似在皇室族谱100页开外真的有真么一号人。敢问这么一个人,被皇室抛弃了到了卖鞋的地步,他还能流着泪,握着献帝的手说说——咱要救皇室!

这人已经黑到骨头里了。

再看曹操,生在中原,家世也还可以。

但也只是还可以,与三世公侯袁绍这种巨纨绔比起来差太多了。地处中原的他,就像是在帝都的局级干部子弟。比老百姓优越,可在场面上还是要耸的。

在这样一个纠结的官场内,曹操要混,不腹黑是不行的。就这样,猥琐出了一个他这样的奸雄。他比传统官.二代更机紧,比普通人更有才能,比老百姓眼界更好,外加性格,成就了奸雄的存在。

至于孙家,也是不输于袁绍的公侯。本应与袁绍落得相同的下场。

可他们的纨绔气息被nerf过了两次,终于产生了紧迫感。

老孙坚是极大的纨绔,后来死了。

小霸王孙策即位,略微收敛了一些,知道父亲吃亏了,但高官的狂妄风格从小耳濡目染,跟着袁术虽收敛了一些,可以离了袁术,终也是没避过一死。

孙权出现,他经历了家道的挫折,看清了父兄的神似,明白了猥琐做人,腹黑做事的道理,这才保住了东吴,成就了一方霸主。

所以综合而言,乱世之中要起家——张角这种没有世家背景与远见的p民,即使有了金手指也是没戏的。传统官.二代要么纨绔妄为,要么养尊处优,也是没戏的。

最后成事的,需要一定的世家背景,让其见识高人一筹;但底子不能太厚,或者底子动摇,产生了紧迫感,甚至没底子也行,这才能让其腹黑起来。

另外,就是参与过中原的大规模会议,比如讨黄巾啦,干董卓什么的。见过了那帮大诸侯的嘴脸,被轻视,被打脸,才会产生足够的野心,猥琐的逆袭。

那三位,满足了一切条件,终成大器。

当然,满足这些条件的人也不少,但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点点运气,那就是一个比自己还要腹黑的帮手。

比如马超,也有眼界,也有野心,也有背景,却是惟独没碰到够黑的帮手,被黑到灵魂中的诸葛亮耍得团团转。

再比如韩馥,人家本来有上将辅佐,却是被袁绍害了,可惜啊!

所以,这个世界不腹黑是不行的,腹黑度基本与成就度成正比。

而腹黑深藏不露,无处施展的语嫣,到了这边就只有四个字了——

饥渴难耐。

最后的战斗毫无悬念,几个骑士与仅仅9只血狮鹫被最终碾压,张飞、庞统部队全军覆灭。

将领本是可以逃跑的,可由于此处地形所限,外加两面夹击,敌将已无逃跑的机会。

祝融王,邓艾队,终是踏在张飞军团的尸体上见面了。

邓艾也终于看清了祝融王的相貌。

如今的祝融王已是卸下了凤凰翎羽,换上了血红披风,红发飘扬,威风凛凛,张狂中不失风度,炽热中透露着女性的温柔。

邓艾顷刻间便被她的霸气征服了。

毕竟,他出道得晚了一些,没有目睹无双上将的狂傲,没有见证吕奉先辕门射戟的英姿,没有仰望曹孟德血战官渡的谋略,更未曾体会过霸王世家的霸气。

在他的年代,只有酱油的魏主,奸诈的司马氏,昏庸的孙氏后人,以及刘禅大伪娘。

唯一称得上英雄的,恐怕只有姜维一人了,他与邓艾几次大战很是焦灼,可奈何蜀国大势已去,他也难逃历史的庞大势能,精尽人亡。

此时,祝融王的出现堪比神灵,亮瞎了邓家父子的眼睛。

即便是邓艾眼界极高,此时也是呆住,难说出话来。

他轰然单膝跪在地上,邓忠随着父亲,也拜了下去。

“邓艾愚钝,当时只远远望见大王……如今一见,大王不愧为火神后裔,邓某必将以命相随!鞠躬尽瘁!!”

“邓将军快快请起。”月如乐呵呵地过去将其搀起,如今的场面已经给她爽爆了,虐了张飞庞统,收了后魏大将,这简直比苏州教训地痞还要爽,不过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下次别叫我大王,叫女王大人就好了。”

邓艾:“是,大王。”

邓忠附和:“是,大王”(未完待续。。)

279 围攻之势

夕阳下,是那样一出痴汉的基情戏。//无弹窗更新快//

邓艾身后,花军师微微一叹:“没想到,他们竟然决定死战,最差的选择。”

祝融军与邓艾军对了个信号,同时包夹而至。

英勇无敌的战斗本是小规模作战,如果一场战斗能有几千个农民那就是了不得的事了。可骑枪战斗与dnd规则在这边并不吃香。

三国的背景太过宏大,是欧美游戏设计师理解不了的。这边打仗,没个几万大军都没脸出门,不拨几十万大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混的。因此,考虑到三国庞大的背景,以及这一时期多变的战术,此番游戏内可以进行包夹、围攻,多军团会战等等庞大的战争。

多军团作战中,增益魔法可以作用于己方所有部队,相对地,会战双方每轮都只能用一次魔法。

滚滚风声赫赫,江州产出的天使静止在空中,邓艾部队不急着冲锋,只保持与与张飞军的安全距离,让祝融那边的食人魔王、大耳怪王等低速部队先行冲杀。

张飞、庞统方:大天使7,冲锋骑士23,僧侣34,十字军54,皇家狮鹫71,神射手82,戟兵152。

祝融、邓艾方:比蒙巨兽9,独眼巨人21,神雕33,食人魔王45,半兽人57,狼骑勇士67,大耳怪王102,天使5、骑士14、皇家狮鹫44。

虽兵力差距明显,庞统却丝毫不软。一开场便是一记连珠火球aoe,带走了15只远程半兽人以及31只大耳怪王。

达尔巴惊道:“好厉害的火系魔法,军师英明,不然兽人兄弟就被烤熟了。”

南蛮这边的施法者是花鬓军师,她毫不犹豫,一记群体祈祷加持在全军将士身上,士兵的各项属性以及行动速度都大有提升。

前两轮战斗。皆是双方远程部队的消耗,张飞这边是神射手与僧侣,火力不俗。由于此次南蛮部队没有藤甲与城墙的保护,外加庞统强大的魔法能力,57只半兽人已经死光。

南蛮的策略却是不同。火力通通集中在了数量庞大的戟兵身上,将其数目压制到了110,基本与大耳怪持平。

“不愧是二子,这么耗下去,我们有机会。”张飞的血液开始沸腾了,“近身肉搏,俺倒要看看这娘们吃不吃得住俺们的部队!”

由于南蛮这边拥有祈祷与攻击加速的双重buff,即便是移动缓慢的食人魔王也能健步如飞,这些红发版的史瑞克率先奔到了僧侣部队面前,红着眼睛便是一锤头下去。

34个僧侣。顷刻间只剩下11个。

“什么?祝融的攻击力……”张三爷大惊。

邓艾看准时机,大吼一声:“全军冲锋!!碾碎他们!”

先前一直处于安全距离的南蛮部队全部出击,这才是他们的节奏,利用buff的速度优势,抢得第三轮行动的先机。一鼓作气,在敌人行动前——

打垮他们!

花军师先是一记“失明术”作用在狮鹫身上,让其失去行动能力,而后南蛮两路大军同时压上,疯狂的饿狼骑士运用连击特技,锯齿大刀连续两次砍在神射手身上。输出了成吨的伤害!瞬间干掉了61个敌人!

张飞已是浑身冷汗,怒问军师:“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行动?”

庞统彻底呆滞:“我们的大天使这轮待命过去了……依照蛮子现在的速度……我们能不能再行动都是个问题。最糟糕的是,这轮我用过魔法了……无法为狮鹫解除失明……天啊……”

“什么?!”张飞有劲用不出,只得嚎叫,“什么狗屁的鸟规则,我日的!老子要上去杀啊!”

庞统咽了口吐沫:“这就叫……回合制,像下棋一样。张将军,败仗怪我,对于规则,还是理解的不透。如果率先突击一方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我……我配不上凤雏之名。”

庞统说着,连连捶胸。

“在这里死了一次,看要死第二次了,天意啊,天意!”

“二子你他娘的闭嘴。”张飞一把揪起泄气的庞统,“怕个卵,张爷爷陪你,败仗不算啥,死了也不算啥,可不能死的这么软,到时候阎王府的小鬼都笑话咱!”

“张……张将军,是我害了你……如果我能多想一步,你我就不必深陷此地。”

“闭嘴。”张飞狠狠瞪着庞统,“再说一句丧气话,爷就亲手宰了你。”

“……”

蛮军一鼓作气,庞大的军队一个接一个的涌上。

大耳怪一锤带走40余个戟兵;比蒙巨兽可以无视敌人80%的防御,因此将他的爪子瞄向了防御较高的大天使,将2个大天使打回天堂;独眼巨人的巨石继续砸在戟兵身上;邓艾那边骑士的长矛,天使的炽刃与狮鹫的利爪通通砍在了大天使身上,也是干掉了3只。

(为缩水,不阐述反击数据,反击是有的,且伤害不低。另外,战斗的细节,走位等也忽略不谈,辛苦高手自动脑补。)

终于轮到张飞这边行动,此时唯一称得上战力的恐怕只有这23个冲锋骑士了。

庞统已将生死看开,此时便要挥手再用连珠火球进行消耗。

“我来。”张飞挥臂将其喝止。

庞统是知道张飞的特技,此时只摇摇头,也不再多说。

张飞高举蛇矛,将战场上尸体的血气通通集于一体,而后猛然挥向失明中的狮鹫部队。

顷刻间,狮鹫的羽毛被染成血红,35只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沦为祭品。

巨大的伤害与血液的躁动,同时也打破了狮鹫的“失明”状态。

狮鹫的双眼渐渐化为血瞳,一时间成为了凶神恶煞一样的杀神,各项属性巨幅提高,几乎可以与顶级生物媲美。

战局后半,张飞反而是非常的沉静。

“祝融妹子,你要知道,夺走多少爷爷的东西,爷爷就要毁了多少你的东西。”

祝融军这边众将皆是大惊。

王语嫣也是微微皱眉。

从现象上看来,张飞现在用的这招已经不是英雄无敌中的魔法了,应该是将领的特技。

可在她的信息中,张飞的特技应该是战意,属被动技能,大幅提高部队杀伤力。

难道,他还有这种隐藏的奇怪特技?

花军师一时间有些踌躇,并未发话,打算待看过血狮鹫的战斗力后再做打算。

这一边,血狮鹫虽已不再失明,现在还是骑士的行动回合,规则所限,它虽然燃了,依然要下一个才能行动。

骑士的特技为冲锋,攻击目标的距离越远,冲锋距离越长,造成的伤害就越大。这24个骑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远方与戟兵焦灼的大耳怪王,一轮冲锋之下,几十个炮灰大耳怪王统统倒下。

祝融王脸皮一抖。

虽然大耳怪们的阵亡只是时间问题,可那毕竟都是她国土中一个个招纳来的军士,如此被铁骑平了,总是有种淡淡的忧伤。

同时,南蛮军士们也是唏嘘连连,终于见识到了敌人的可怕,五虎上将的威力。

“不愧是张飞,在咱们先行冲锋的情况下都如此勇武。本王决定收他了!”祝融王放声一笑,扫去了众军的胆怯。

可这胆怯刚刚褪去,便又被深深的恐惧取代了。

36只血狮鹫行动速度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它们并未飞行,而是癫狂地奔向敌人,它们也并未用利爪攻击,而是直接用喙了去撕咬……

邓艾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苦心培养的5个天使,就这样像布娃娃一样,被这些怪物撕碎,甚至吃掉。

这边滔天的呐喊沉寂了下来,只一轮行动歼灭天使部队,损失有些过于惨重了。

随后是张飞军残余部队的行动,并未造成太多伤害。

第四轮开战,张飞军率先行动的竟然是血狮鹫。

恐怕经过某种强化的狮鹫,其行动速度已能堪比龙类。

血狮鹫折磨着敌人,也同时折磨着自己,还未攻击,便又有17只狮鹫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暴毙而死。

这轮,狮鹫咬向了恶狼骑士。

恶狼骑士是典型的高攻高速低防的部队,在狮鹫的撕咬下,47只恶狼轰然倒下。

而后是残余的4只大天使行动回合,庞统选择施放复活部队特技,复活了22位戟兵同志。

轮到比蒙巨兽行动,众将都看着花鬓,等待着军师的抉择。

花军师踌躇再三,最终选择无视血狮鹫,继续歼灭敌人其余部队,让苏媚挥出一道霹雳闪电后,诸多部队各自奔杀,干掉了大多数部队,仅剩12个骑士。

第五轮开始,狮鹫部队的数量再次减半,只剩9只。

王语嫣的推测是正确的,狮鹫的暴走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而且燃烧得很彻底,毕竟游戏内不能允许太过逆天的东西出现。

同时王语嫣默默喃语:“它会攻击己方的骑士……”

“军师你在说什么?”小将邓忠木木问道。

他话音刚落,便见丧心病狂的血狮鹫冲向了自己这边的骑士,不分敌我地咬碎了7个骑士。

张飞眯眼看着战局,又遥望了一下敌方的军师。(未完待续。。)

281 孔明的排名

安抚过邓家父子后,祝融王与花军师姐妹相见分外亲,小别胜新欢……

“妹妹精明不输于卧龙凤雏,升官!升官!”月如调出认命界面,可如今的官职系统里,语嫣已是最高级了。//无弹窗更新快//

“不急的,姐姐才是英姿飒爽,霸气逼人,没有姐姐的实力,妹妹再有谋略也没用的。”

“唔哈哈哈!”

二女相视大笑,好像在这里终于将憋了许久的巾帼精神耍开了。

此时,达尔巴推着两个俘虏走了过来。

“大王,军师,这两位怎么说?”

众人转过头去,张飞与庞统已被捆绑至此。

月如下意识地想掏鞭子,但考虑到如今的领袖身份,还是忍住了。

张飞虽被绑着,嘴上却是不输,大笑道:“祝融妹子,老子没拉你回去压床,你倒是绑老子来压寨了!”

“找死么?”月如怒喝一声,终于掏出鞭子。

月如走到哪里,怀里不揣个鞭子都不舒服。这鞭子乃是云南藤条所编,上面满是坚韧的小刺,让人望而生畏。

即便是张飞,见这东西也是咽了口吐沫。

“要杀无所谓,这个还是算了,俺只抽别人。你非要抽,可以抽二子。”

“二子?”

众人望向庞统。

庞统摇摇头,如今已是败了,也懒得辩解:“好吧,我就是二子。”

“你们。”祝融挥鞭指着二人,“降了。保你们地位兵权。张飞封为上将,庞统封为三军师。”

“三?为什么是三?二就够憋屈的了,还三!”庞统面容一片抽搐,

“二军师是我小舅子,这边他才是二子。”

“哼,凭血缘关系攀上来的小舅子么……”庞统吐了口浓痰,对此深以为耻。

“别扯了。”张飞正色道。“死也不会降的。”

月如皱眉问道:“那还有何可说,你们为何不自尽,等我们来擒么?”

张飞摇摇头:“爷爷不能死。”

月如哑然一笑:“好么。既不降,又怕死,与本王开玩笑么?”

张飞只愣愣道:“爷爷我真的不能死。你要杀就杀二子,别杀爷爷。”

庞统竟也附和:“嗯,大王你要杀就杀我二子吧,留着张将军。”

月如皱眉不解,转望语嫣。

花军师倒是猜到了:“张将军怕死,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他大哥知道他死了,影响判断吧。”

邓艾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刘关张兄弟三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虽只是一句誓言的套话,但无疑隐隐影响着三人的命运。当年关羽死了,刘、张二人便是心性大躁,张飞变得异常残暴,被手下所杀;刘备为此与东吴决裂。葬送了西蜀的前程,终也是积劳而死。”

张飞听到此,只叹了口气:“若是我死了,怕是大哥也会集结全部兵力与汝等决一死战,二哥也会来贫民。这一战与汝等胜败不提,至少那曹贼是要趁虚而入的。到时大哥的基业就又坏了,丞相与我们聊过,我们兄弟三人,死一个,便是死了三个。所以哪个要寻短见的时候,不妨想想另外两个,受再多辱,也要活下去。所以祝融你要杀人热手,就拿二子开刀吧。他太丑了,死了大哥也不心疼的。”

“飞哥,别说的这么直白,要考虑下我的感受……”

这理由看似无厘头,逻辑却也清晰,张飞确实怕死,没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了。

祝融王又向军师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飞毕竟只是个将,庞统只是个凤雏,都只是战术层面的东西。此时对这二人的态度,无疑将影响到与刘备、老诸葛的关系,那才是战略层面的事情了,要问神军师。

语嫣表情很镇定,显然早有判断,此时只转头问邓家父子:“你们怎么看,提前说明,这是考题。”

邓艾一怔,这花军师话说的真够直白,这么随意的就考验起自己的谋略了?

想到此,他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在水深火热的场面中混了一辈子,到头来被一个南蛮小姑娘考起来了。

罢了,这也是个机会,要让祝融王看看,自己不仅是个将才,还是个谋士,到底有多少能力,能否胜任太守。

邓艾嗽了嗽嗓子,朗然道:“依邓某看,此时放、杀、俘,对应的正是上中下三策。先说下策——放。刘关张皆是忠义之士,性情中人,咱们南蛮当着天下豪杰放走了张飞,他们自是不会再与南蛮作对,此举可逼他们将战略目标转向北方,与曹操争雄。此下策之所以为下,并不是因为它不好,而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如今尔虞我诈,情况的发展常常出人预料,此策太重天命,是为下策。”

“再说中策——杀。若是杀了张飞,刘备必亡命攻来,届时与刘备决一死战,不可避免,便像官渡大战一样,一役决雌雄霸主。我南蛮大王骁勇,军师神算,城多兵足,自是不怕。可若是如此,无异于给了曹操乘虚而入的机会,至少襄阳,将被曹操占领,这便给了曹操在长江以南的一座大城,对之后的战局十分不利。可曹操要来益州,毕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胜了刘备后,可火速夺下永安,与曹操相拒。此举之所以为中策,并不是说它好,而是事态发展的可控性,完全可以达到战略目标。”

“最后是上策——俘。俘虏了张飞,以此要挟刘备,让其不敢进犯西蜀,而吾等夺荆州却无需顾忌,将来在外交上,亦可以人质为筹码。且退可行下策,进可行中策。此策之所以为上策,并不是比其余两策妙,而是胜在了灵活性,乱局之中,可灵活的运用这二人,将我南蛮的利益最大化。”

月如听着邓艾的讲述,不住点头:“不亏是邓将军,让本王开眼了。”

邓艾躬身谦道:“大王过奖。”

语嫣并未发表评论,而是转头望向邓忠:“你呢,有见解么?”

邓忠犹豫了一下,纠结道:“小将……看得还是太浅了,与父亲的深谋想比,太过幼稚,不说也罢。”

语嫣柔声笑道:“不怕,大可说来。谋略之中,推逻辑,算因果为下;洞人心,用性情为中;出其不意,大胆设局为上。”

闻此言,邓艾只心一凉,感觉这话是在批评自己。

逻辑与人心他通通做到了,可并无一丝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小丫头是喷自己迂腐么?

语嫣温柔的一席话给了小邓忠鼓励,他终一咬牙,说了出来。

“除了杀、放、俘外,应该还有招降一条路可走吧?”

邓艾喝道:“张飞已经说过不降了,切莫浪费军师的时间。”

语嫣喝止:“邓将军等等,我要听完。”

“是。”邓忠并不太自信,略有犹豫地说道,“张将军确实说话‘死也不降’,可他也说过‘万万不能死’,按照父亲的推论,对张飞来说,死应该比降更可怕吧?”

“所以呢?”语嫣激动地问道。

“所以……依小将判断,张飞……会……”

话未说完,便闻燕人张飞一席大笑传来。

“哈哈哈,操,老子投降!”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语嫣立刻冲月如使了个眼色。

月如会意,匆匆过去为张飞解了捆绑。

“这个,来的太突然了,肯跟着本王就好。”就连月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砸晕了,收张飞……她也只是嘴上说说,万万想不到这么随意就做到了。

“大王不必多言,张飞降了就会为大王拼命,官职兵权大王看着给就好了。”张飞哈哈一笑,“栽了,栽了,怪我自己露了马脚,丞相所言不错,南蛮才是哥哥的第三大敌啊!”

“第三?!”月如本要骂他,可想想,在这个英雄林立的年代,能在诸葛亮眼里排到前三也算是不小的光荣了,她便问道,“那第一、第二是哪个?”

张飞摇摇头:“不能再说了,真的不能了,怪就怪俺这张臭嘴,否则你们俘了俺便完事了,现在害的俺得给大王卖命,累得要死。”

邓艾终再次恍然大悟,张飞说过,诸葛亮嘱咐过兄弟三人——

活着,是最优先的行事条件。

只要以死相挟,什么样的条件张飞都要答应,把他阉了给祝融王当太监都要答应。因为刘关张死一个等于三杀啊。

想到此,邓艾不禁赞许地望向邓忠:“好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

语嫣笑道:“应该是虎父无犬子吧。”

邓艾此时终于彻底服了花军师,苦笑道:“花军师玩笑了,邓某的谋略还是太死板了,让军师笑话了,惭愧,惭愧。”

“话不能这么说。严谨的逻辑是历史上所有将才的标准,邓将军的严谨,已能入当世前十,是平定一方的大将。而极度严谨配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便是百年一遇的神将了,依小女子看,三国时代,这两项都登峰造极的,不过两人。”

邓艾叹道:“不错,孔明与仲达都是绝世之才啊。”

却见语嫣摇摇头:“孔明自是其中之一,可依我看,司马懿的想象力却是与孔明差太多了。”(未完待续。。)

282 霸王的狂妄

张飞那边听得已是饥渴难耐:“军师你快说,哥哥要憋死了!不是那仲达还能是哪个?”

“你想知道?”语嫣挑逗的笑。//无弹窗更新快//

“那个自然!丞相也说过,司马懿不过是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真正与他比肩的另有其人,俺要问,他却偏偏不说,吊着俺的胃口!”

“哦,那我也不说了。”

“你你你!!”张飞急得抓耳挠腮,“俺都降了,大家同在大王帐下,你就告诉俺吧。这样……偷偷的,不让别人看见……”

张飞说着就要凑过去。

邓艾一下便拦在张飞身前:“大胆!”

“大家都是同事,老邓你吼个卵!”

语嫣笑道:“邓将军,不必拦他,设定上非战争状态,只有俘虏才能被处决,其他状况不能伤人的。”

“……哦,对了。”邓艾耸了耸肩,“习惯性警惕了,怕这黑鬼刺杀军师。”

“俺他娘的不是黑鬼,那是李逵孙子,俺是燕人张翼德。”

张飞,李逵,傻傻分不清楚。

语嫣道:“这样,你将诸葛丞相的天下排名大图告诉我,我便将与诸葛亮比肩神级谋士的大名告诉你。”

“……”张飞面色犹豫,“等等,俺想想,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情报……”

半晌后,张飞还是扫兴地摇了摇头。

“不能说,算了。”

语嫣也是眉头一皱。

张飞闭口不提的态度,已经揭露了一些事情。

这不过是个威胁度排名罢了。张飞不说,就证明里面一定藏着不得的情报,自己没有掌握,诸葛亮却掌握的情报……

是潘凤么?他有什么吊炸天的技能?

还是孙家?传说中。不知是真是假的霸王折寿大法?

这个情报为什么诸葛亮会知道……

语嫣想着想着,断了线索,最后也是摇了摇头。

罢了,这一战已经占够便宜了,再贪就会吃亏的。

另一边,林月如也解了庞统的绑。

“你好二子,叫错了,应该是小三。欢迎加入我军。”

“谢大王。”

林月如也不回话,连“女王大人”的经典吐槽都懒得说了!

庞统非常尴尬。

刚才的评论貌似一直在聊张飞,与自己没半毛钱关系,自己好歹是凤雏啊!得一人可安天下的存在啊!

到头来。在蛮子面前自己只是只蝼蚁么?!

不对,现在应该就是蛮子蝼蚁了。

如果张飞是一碗纸盒装的泡面,自己就是促销送的榨菜啊!

如果张飞是一本《花花公子》,自己就是尾页的软广告啊!

如果张飞是起点网文,自己就是三江感言啊!

廉价。买一送一,聊胜于无,顺便收了,这类的标签被贴到了庞统头上。

一切料理妥当。邓艾见时机已到,便斗着胆子前来进言:“大王。刘备精兵尽出,大王军队损失不大。如今正是取了永安的最佳时机,望大王不要耽搁,火速进军!”

林月如闻言,与王语嫣对视了一下,而后潇洒地说道:“永安,你的了,本王不与属下争功。”

“什么?!”邓艾又是大惊,“大大大……大王……”

林月如指了指脚下,又很是洒脱地一挥手,指向东方。

“从这里,往东,走多远,都是你的了。”

“大王!!!!!”

“是女王大人……”

邓艾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感激涕零。

祝融王的信任,已是比天还高了。

永安所有兵都被歼灭了,如今已是唾手可得,刘备的援军是来不及赶到了,也不敢去,如果去了,便给了曹操南下的机会。

祝融王此举,等于将永安送给了邓艾。如今刘备遭受巨大打击,如果再拿下永安,便仅剩襄阳、江陵二城。北面是曹操,西面是南蛮。

取了永安,邓艾手下也亦是二城,岂止是防守,就算夺江陵也是有机会的。

此地以西……打下多少城池都是邓艾管辖的,历史上恐怕还没有这种大胆放权的君王。

他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忠诚已经爆表。这局面太乐观了,比苦守江州不知强了多少倍。

此时,却见语嫣走到邓忠面前,笑道:“小将军,跟大王回成都吧,你可随大王北上,积累经验。”

邓忠面色一怔,大概猜出了军师的意思。

君臣之间的关系,很坚定,也很错若。

因利益而坚定,因利益而薄弱。

君主给大臣权力,是利益;大臣帮君主管理政事,开拓疆土,也是利益。

功高盖主,主公猜疑,是利益;君要臣死,臣死不死?同样是利益。

显然,祝融王给了邓艾太大的利益,为了这匹野马不脱缰,需要捆紧一些了。

人质,与邓艾大权交换的人质,正是他的儿子邓忠。

美其名曰跟着大王打仗磨练,实则软禁起来,让邓艾不敢有异心。

邓艾自然也看得明白,起身强笑道:“儿子,跟着大王,军师好还干。”

邓忠尴尬地点了点头。虽然跟着大王军师确实能学到些东西,可与父亲分开,不能帮父亲理事,终究还是很难受的。

“瞧你们的样子,说的跟生离死别似得。”祝融王大笑着牵过二人,聚在一起,“本王看不必了,上阵父子兵!把小将军夺走了,老将军还有什么开拓我南蛮疆土的心思?!”

“大大大……大王!!”这次邓艾邓忠同时感动了。

语嫣一个劲地冲月如使眼色。

信任这种东西,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现在说的再好。将来人也是会变的,放任邓艾,恐将会成为南蛮的巨大隐患,自命为腹黑军师的语嫣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当然。军师终究只是军师。

当年诸葛亮看魏延是隐患,要杀他,可刘备大臂一挥就重用了。之后魏延反了,还好诸葛亮早就备好了擦屁股纸,将其抹除。

当年诸葛亮不让打东吴,刘备冲冠一怒,便打了。还好诸葛亮早就备好了擦屁股外交文书,与擦屁股反间计。

如今。祝融王大笑一声,便击碎了邓艾的枷锁。

收邓艾是语嫣的意思,人才是国势的重中之重。蜀国、吴国,皆是仅有一位极强的谋士。因此战局只能集中在一边。而魏国逆天人才虽然少,却强在人数多,才可四面开花,拒守两国。

同样地,邓艾也是关键的一步棋。有这种才能的将领征战东面,大王和军师才能放心地北上。

可若是没有扣留邓忠,这个放心就变成揪心了。

月如只当没看见语嫣的眼色,这让我们的军师苦不堪言。

邓艾自然看得清楚。脸上感激涕零,心中却也盘算。

自己确实是死心塌地跟着祝融王了。若是让儿子跟着祝融王,虽然手边少了趁手的强将。心里却也踏实许多。最关键的,是给军师吃了定心丸,不然军师必当限制、打压自己领地,大家互相猜疑,非常痛苦。

父子二人对视一番,相互点点头。

邓忠起身进言:“大王的好意,我们父子铭记于心,但小将还是想与大王一同征战,目睹大王的英姿!”

语嫣点点头,这就对了,邓家人确实够聪明,也够忠义。

却见祝融王突然眉色一紧,质问邓家父子。

“别装模作样了,你们以为本王是普通的君主么?”

“不敢!”邓家父子连连拜首,怎么大王脸说变就变了?

“你们以为君臣之间的羁绊是利益?”林月如一字一句地说道,“错了,那是三流的君臣。那是懦弱无能的主公,那是小人伎俩的权臣!”

“那些主公怕,怕臣子权力滔天,怕自己震慑不住,怕谋反。”

“可本王,有何可惧?!!”

“震慑不住臣子,还夺什么天下?”

林月如几句话冲击着众人的灵魂。

这套理论,所有人都是以第一次听到。

最后,林月如怅笑着抛出最后一席话——

“如果,有一天,邓将军你要谋反,那不是你的错,而是本王的错!是本王太弱了,震慑不住邓将军你!是本王昏庸,配不上邓将军你的辅佐!”

最后一句话,将邓家父子心中的防线彻底击垮。

就连语嫣也是捂着嘴,表情惊艳——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王之气么……

邓家父子已是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邓忠年少,此时已是燃极,狂吼一声,挥刀斩断了左手小指,呈到祝融王面前。

小伙子一辈子没这么燃过,满眼血红——

“大王!!邓忠对天地鬼神发死誓!!!若是心中生出一丝一毫的一心,下场便如此指一般!身首异处!!!!”

邓艾见状也被感染,便也要断指明誓。

林月如赶忙过去阻止:“本王明白你们的心意,一根手指够了。”

她又拍着邓忠的肩膀:“小将军,这手指本王不用看,本王明白。你自己留着,让它鞭策你,让誓言见证你们邓家的忠义。”

“是,大王!!!”邓忠擦着眼泪,收起小指,“邓某必终身伴着这小指,让敌人见到它,便知道忠义无二的邓家父子前来!逼得他们望风而逃!”

“好!”林月如最后大笑一声,跃上座狼,拱手道,“预祝二位将军夺取永安,马到成功!”

邓忠已经进入状态,竟大胆地说道:“还望大王加快脚步,莫要被我们提前取了洛阳许昌!”

邓艾小慌,儿子说话太不得体了……这种凸显个性的事情是官场大忌啊。

“好小子,有出息,可那是不可能的,唔哈哈哈!”

事已至此,语嫣再干涉就是在激情戏上提避.孕了。

残阳下,一行人就此分别,一路向西回成都,一路向东取永安。(未完待续。。)

283 一路向北

风水宝地——成都。//无弹窗更新快//

方闲接管城池后,对西蜀众将尊重有加,尤其是老刘焉,给够面子就好了。

刘焉有了面子,也很给小舅子面子,称其有平定天下的才能云云。

对于这位老爷子来说,成都是早晚要献出去的,不是自己献也要儿子献。

基本上,成都诸将的官职没太大改动,甚至依然是刘焉担任治安官,毕竟他们的性格比较保守,只要南蛮的势头在,他们就会老实。这样一来,投降南蛮的同志们都过着更舒服的日,也算给天下诸侯做了个表率,跟着南蛮走有前途。

由于大地图信息要晚一日才能让人看到,得到祝融打赢张飞,并收了张飞和买一送一的庞统后,方闲也是为之一振。

之后,邓艾取了永安的事情也传来了,值得注意的是,刘备提前撤走了永安的收兵与守将,邓艾曾经犹豫了一下是不是传说中的“空城计”,然后儿子领着一个骑兵就进城了……

令方闲最难以忍受的是,邓艾不仅官职老高,更被授予了第二军团的“都督”之名,建成二都。

如此关键的职位,竟然让奇怪的邓艾,而不是忠诚的小舅子来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又是一天后,南蛮大军终于回驻成都,几乎与云南支援来的新兵同时到达。

西蜀众将见大王来了,一个个都冲出城迎接,瞬间将小舅子无视了。

月如沐浴在众人的仰慕中。各种安抚。

刘焉擦着眼泪道:“不愧是大王,平江州,驱刘备,战张飞,擒凤雏!”

正说着,张飞从祝融王身后窜了出来。

“哈哈哈,擒了老子。是够厉害的!”

刘焉吓得躲到了儿子刘璋身后,惊悚道:“张张张张……张将军?”

“不错,就是俺。俺降了,跟老叔你一样。”

刘焉擦了把冷汗,纵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太守也慌了。

刘备手下五虎大将。武勇自不必说,其刚烈忠义更是千古流芳的。

关羽张飞更是刘备的拜把子兄弟……

这祝融王到底有怎样的魄力与魅力,连他都收的了?

或者说——连他斗敢收?

刘焉又问道:“那凤雏庞先生呢?”

“咳……”一直站在祝融王身侧的庞统很尴尬地咳了咳。

刘焉瞪着他看了看,又问了一遍。

庞统面色一抽:“算了,我是二子,不是凤雏。”

刘焉这才反应过来,又是惊骇。

一口气抓来了这两个烫手的山芋,刘太守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娘子!!!!”城中,一相貌平平的男子跑了出来,正是小舅子。

“在这里不是娘子。是女王。”

“好的娘子。”

“……”林月如爆棚的信心瞬间砸到谷底。

周围的将领们个个面色惊愕。

貌似,祝融王和小舅子有一腿?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哪个君主没有三妻四妾的?祝融王这一定是开后宫了,连小舅子都收,这是学男人收小姨子啊!

后来为了歌颂祝融王的魅力以及后宫实力。竟有人编出了——

江东有二乔,南蛮有二孟!

将成都的事情料理完,分配一些政治较强的将领去其它城池担任治安官后,祝融王走向囚室,小舅子与大军师商讨战略。

二人在议事厅中,看着大地图。默默分析着将来的战局。

“呜啊!!……啊啊啊!!!呜呜呜!!”

若干声从地下传来的嚎叫打断了二人的思路。

“那是?”大军师问。

“张任。”小舅子答。

“……这样折磨降将,不好吧?”

“张任的话,可以的。”小舅子笑道,“第一,他在建宁侮辱过月如,此罪不可免,与投降无关;第二,张任不是个老实人,西蜀的这帮人颇具政治才能,也比较耸,都可以重用,唯有张任,留着是个祸害。”

花军师点点头:“哎呦,不错嘛,最近实力见长啊”

小舅子凛然道:“拿下成都,我的智力,已经上涨到28了,眼看就要突破三十大关。”

二人斗了几句贫后,张任的哀嚎也渐渐停了,他们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回地图上。

如今,游戏已经展开了9周。

东北:上将夺了南部四城,与北面坐拥二城的公孙瓒对峙,优势明显,相信不久后就可以拿下北平,皆是再产出襄平,整个幽州就是上将的了。

华东,吕布既取了北海后,又接连火速打下了小沛、濮阳二城,也成为了四城之主,位置尴尬的他面临决断,是南下与孙家拼,还是北上与上将拼,或者西去域司马爷孙爹拼。

东南:孙家取了庐江灭了袁术后,继续东去,仗着自己水战的优势,又取了会稽,一路向东杀去,连取江东三城,算是夺回了自己的祖业。

奇怪的是,江东之白虎所在的城池空空如也,白虎君不知去向。

几日后,孙家的出生地柴桑易主,守城的诸葛瑾逃跑,没来得及带走刘禅。

严白虎情知孙家人丁兴旺,硬战不得,便釜底抽薪,赌了一炮,将所有兵力带出,走南部水路绕了一圈,奇袭柴桑。

此举果有奇效,付出了很少的代价就夺了孙家的大本营。

不过对于孙家来说,既然夺了江东,这里才是他们的老家,损失倒也不算太大。他们重整内政后,是要南下与严白虎寻仇,抑或是荡平北方,还是个未知数。

南部,南部四郡依然没有丝毫动静。韩玄等人原地种田。

荆州,经过与南蛮的激战,刘备不仅折了张飞庞统,且仅剩两城,此时只按兵不动,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对岸的曹操猥琐了许久,终是没有渡江。选择占了江夏空城,并劝降了汝南的孔伷,曹操的猥琐已经人神共愤了。貌似什么都没做就成为了四城之主。

三国霸主,最吃香的恐怕就是他了,另外孙刘二人的兵力与城池都有损。唯有孟德猥琐出了一片天,其实力的雄厚可以与南蛮叫板了。

中原那边,司马氏恩威并施,劝降了陈留太守,拥两城。

西北,战局渐渐明朗,简单来说,韩遂投了好兄弟马腾,二人合力做了董卓,正准备取长安。南边一点是张鲁所在的汉中。与钟会所在的梓潼。汉中城大一些,地处三州交界,说得好听叫是要害,说的不好听就是活靶子。梓潼小一些,生产力有限。钟会虽才能尚可,却始终没有拿汉中与成都的机会,他本已出兵绵竹关,与成都仅十里相望,打算在南蛮与成都的血拼中捡个便宜……至于结果,大家都懂得。

如此看来。基本各地都有霸主涌现了。

其中,离一州霸主最近的便是大南蛮了,只要取了北面的梓潼,益州便已全盘收入囊中。

语嫣很镇定地说道:“回到城池,我就看见梓潼钟会给大王发的文书了。”

“……娘的,我在成都混了一周都看不到,这就是军师的待遇么!”方闲无奈。

“那当然,外交文书肯定要军师和主公先过目的,你个典农校尉没这权力!”

“典农……典农……”方闲摊开手骂道,“你丫倒是告诉我哪里有田啊!!!这世界根本就是不用吃喝的存在啊!!”

吐槽过后,他定了口气,大王能给自己一官半职已经不错了。

“文书说的什么?”方闲很是好奇地问道。

“钟会要投降。”语嫣说的依然很平淡。

“嗯,这个正常。”方闲点点头,“降将过的都很好,这一路上我们只干掉了那个叫雍什么的家伙,大家已经知道南蛮有文化了,这是好事。”

“不错,所以我拒绝了他的投降。”

“这样益州就是我们的了……等等!拒绝了?”方闲脸皮一抖,“送到嘴边的肉不要了?”

“这是块腐肉,吃不得。”

“腐肉?”

“是的,钟会投降的条件是,他希望拥有和邓艾同样的权力,能够拥有一个军团自治。”

方闲眉头微皱,挠了挠下巴:“嗯……邓艾的自治是大王的恩惠,臣子不该有这种要求的。钟会……钟会……他干毛的?”

“太傅钟繇之子,魏国名将,才能与邓艾相仿。”

“对了!想起来了,当年就是他与邓艾抢军功,看谁能夺了成都!接过邓艾利用多年山里种田的经验,走险路赢了!”

“对,就是他,他与邓艾是仇人。”

“原来是宿敌君……怪不得,既然收了邓艾,就不好再收钟会了是吧?”

“说对了一般。”语嫣叹了口气,“你三国算是白读了,军师我给你补补。邓艾与钟会合力平了蜀国后,二人几乎均分了大权。钟会好斗,尤其是与人斗,揽了大权后,极力结交西蜀名士,同时明里暗里打压,栽赃邓艾。”

“嗯,官场斗争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大南蛮不用这种人。”

“这还不止,关键是这人有反骨。据了西蜀后,竟联合姜维等人谋反,准备在西蜀称王。幸亏手下聪明,知道他是狼子野心不淡定了,就集体合伙杀了他,可怜的姜维也在乱军之中挂掉了……”

“还有这一出?”

“所以这人是不能收的,邓艾我还能相信,钟会死也不能信。我问过姐姐,姐姐也不打算接纳他,说是再分权自己就没仗打了。”

“……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第九周,第三日,南蛮在成都调整了兵力,用成都的大天使、冲锋骑士与祭祀代替了狼骑和大耳怪的位置,集结大军,连破两关。直取梓潼。

风风火火到了梓潼,大家又楞了,钟会早已没了踪影。

确实,在如今南蛮的大军面前,这种孤守单城的家伙只有受死,既然降不了,就只有逃了。

大军师与小舅子对视一眼。同时火速奔向议事厅。

行军途中,是无法查看地图消息的,只能靠附近城池传来的信鸽交流。

他们急需掌握钟会军队的动向。

二人进了议事厅迅速调出地图界面。总算是放心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钟会掐准时间走小路绕成都,如果成都被夺了。肯定是能占回来的,只是很麻烦,要大军来回辗转。如果钟会铁了心的打游击,一时半伙还真不好制服他。

如今,钟会的全部军队正向汉中赶去。

方闲摇头笑道:“把人逼得紧了,只有投降他人了,咱们犯了一个不得不犯的错误啊!”

“无妨,明知是错,也要犯,需让天下知道南蛮王的英雄气骨。行事光明磊落。”

“好了好了,又没说你做的不对。”方闲盯着大地图,“既然如此,我们马不停蹄去取汉中吧。”

“这……不太好吧,虽然对单城我们有优势。可汉中将是两个城池这么久集合的兵力,我们没机会的吧?”

“兵贵神速,现在后方安稳,刘备龟缩,此时不大胆出兵更待何时?张鲁那种酱油货手下没什么得力的将领,不可能战得过我大南蛮。”

大王不知何时进来。就听见了这最后一局,继而喊道:“不错,出兵!”

“……”

就这样,大军马不停蹄,又到达了汉中。

当他们到达汉中的时候,城头已经挂上了“马”字大旗,而守城将领竟然是钟会。、

方闲抬头看着那张充满野心与张狂的脸,终于将事情搞清楚了。

南蛮,逼得太紧了,不给人留活路,钟会投南蛮不成,就投了张鲁,张鲁知南蛮来了,在钟会的怂恿与枕边风下,又投了马腾……

想必马腾给了钟会许诺吧,比如征南大都督之类的。

所以现在南蛮面对的,就是马腾手下的大将钟会了!

钟会放声狂笑:

“蛮子婆娘,本将军有心投你,你竟还狂妄!如今我已是主公手下的征南大帅,必当死守此城,踏平益州!!!”

此时钟会的状态有些雍什么的那种感觉。

也许是对益州这块地方“感情”太深了吧。

月如看也不看他,只扫了下城池的兵力,便牵狼回头。

“撤。”

“你!!”城上钟会不知为什么怒了,也许是祝融王对自己的轻视吧,“耸蛮子,知道怕了本将军了?!”

“大王!这不像你!!”小舅子对月如这种冷静的行为很是惊诧。

“硬打,会输。”月如只留下一句,便领兵退去。

方闲不解,忙问语嫣。

大军师摇头鄙视:“哎……不到30的智力就是不顶用啊……你想想,钟会这种阴险小心的人,我南蛮军还没到就望风而逃了,如今在汉中却敢死守,你不奇怪么?”

方闲挠头道:“我看他丧心病狂,跟建宁那人似得,八成是想权力想疯了吧?”

“那是装的,钟会特意装成那个样子骗我们攻城。”语嫣笑道,“闲叔你还差得远嘞!”

“你怎么看出来的?”

“知识,积累,读书。《三国志》、《三国演义》都有记载,钟会是名门之后,虽然狼子野心,可在场面上知道体面,再加上上辈子吃了亏,这次必定更加小心。最关键的是,人家是智力91的名将,怎么会表现的这么蠢?!”

方闲捂头,为自己的智力值深感惭愧。

南蛮军徐徐退去,终是没什么异动。

待行了几里,语嫣拍了拍方闲,示意他回头。

方闲渊源望去,竟然有一堆狼骑、半兽人之类的部队!汉中的种族明明是墓园啊!这些东西哪来的?!

再仔细看,那些部队正在入城,为首的将领头戴银冠,白衣白甲,尽管离得这么远,依然是要亮瞎人的眼睛。

“这气势!难道是!”

“嗯,马超一直在埋伏,等我南蛮攻城。”语嫣很讨厌,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很淡定,貌似是在学路易版诸葛亮?

“这据点的兵力……”方闲望着马超大军,暗暗盘算了一下,“不逊色于我南蛮……”

“当然,西凉据此更近,马腾韩遂又联手,在汉中打,他们兵力不会吃亏的。”

方闲倒抽了口凉气,还好没打,这么惊险的一幕怎么这么随意的就混过去了。

他不禁又望向了前方狼背上的月如,很是钦佩,这是直觉么?直觉么?

却见祝融王面色很是不爽,有种要随时发作的感觉。

于是方闲又将赞美之语吞了回去。

跑了这么久一仗未打,够憋屈的。

由于与马腾接壤,南蛮扩张的步速终于被迫放缓。

为了成为乱世的霸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

与刘备或马腾,决一死战。

胜了刘备,可取荆州。

胜了马腾,西北便是囊中物。

可综合战略考虑,打刘备的损伤太大,外加现在收了张飞,刘备必须老实了,再者拿下了荆州又会面对曹操,现在让刘备当替死鬼还是挺安逸的。

这次大家的意见很统一,与马腾必须决一死战了。

对南蛮来说,这场战役的重要程度可以与官渡之战媲美。

率先争霸两州,便是赢了一半,巨大的内政优势将会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力。

不过此役的难度也不亚于官渡之战。

南蛮虽城多,但种族不同,难以合兵,只能分兵围攻,战力大打折扣。

再看马腾,虽只有4城,其中却有三座据点,恐怕现在论起蛮兵的数量,已经完全超越南蛮了,毕竟一只大耳怪从云南走到汉中……那可是跟西天取经似的。

于是乎,南蛮进入了漫长的修正憋兵观望期。取胜的唯一希望,就是组成强大的混合兵部队,再让邓艾军团协助包夹,届时只能放空永安,江州二城。

(今日就这一更,串亲戚来不及写了,见谅)(未完待续。。)

284 算漏了

第11周,第二日,刘备使者来访。//无弹窗更新快//

小舅子取了成都后,身份也是涨了许多,外加在成都人脉不错,传令戟兵第一时间竟选择了通告小舅子,而不是军师。

不愧是低等生物的亲和,相当有用!

不过方闲没打算用这种方式独揽大权,赶紧让这小兵去通知军师与大王。

小兵走后,他独自想了想。

这游戏,是一个外交加拳头的游戏,外交做的好,就省了拳头;外加不会搞,一双铁拳也能拼出一片天。

而刘备,自然是又有外交又有铁拳的家伙。或者说他有基友们的才智和武勇。

强国外交,一不能输了气势,二不能吃亏!

现在双方虽未开战,却始终有开战的可能。

这使者过来,八成是要换回张飞庞统的吧,也许是以停战交换,也许是以钱交换,总之是要狠狠敲他一笔的,毕竟张飞庞统这种货色留在手下用的也不踏实。

“那就先压他一压吧。”方闲沉哼了一声,看过《三国演义》连环画的他,可是不会被刘备唬住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么!自己三个娘子都能搞定还平不了一个使者?

于是,他遵从了强国的外交手段——在气势上压倒使者,而后狮子大开口榨干丫的。当然这里说的是古代强国,而不是美利坚,美利坚正巧相反,和颜悦色的送你经济制裁与海军陆战队哦亲

方闲独自在房内,整理衣衫与发行。

自己现在好歹是南蛮二把手。放在蜀国就是庞统姜维,魏国就是荀彧贾诩,吴国就是……黄盖。

他照着镜子摆着各种狂拽酷帅的表情,一面锻炼南蛮的雄风,一面思索着使者的可能性。这种差事,又深入险境,应该会让个酱油来到。什么简雍啦、糜竺之类的货色……对了,孙乾!一定是丫的,一般刘备这边跑腿的事情都是他干。

“哼。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而已。”方闲对着镜子轻笑一声,各种自信。

正酷着,身侧一声轻柔的男子嗓音传来。

“孟大帅。你在做什么?”

方闲一怔,知是这使者来了,为表气势,便也没有回头,直接说道。

“我很忙,有话快说。”

“我们结盟吧!”那声音很是激昂。

“扑……”方闲喷了一口后,又回归酷酷的状态,蛮问道,“我大南蛮势不可挡,何苦与汝等二城小国同盟。笑话!”

那声音也不着急,只轻轻道:“既然大帅时间紧迫,亮就直说了——不结盟我们就投靠曹操。”

“…………”

“孟大帅应了?亮不枉此行,亮走了。”

方闲终于憋不住扭过头来。

来这面目清秀,连根胡茬也没有。竟还是大中分发型!活脱脱的小白脸啊!身上的衣服也很朴素,气质淡雅地出奇。

“你是……亮?”

“嗯,亮。”那人点点头,表情很是挑逗,挑着眉毛笑道,“顺便说一下。我不是同性恋。”

方闲感觉历史观被颠覆了。

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张飞庞统,还是邓艾钟会,与历史上的描述都差不多……

怎么这个亮……活脱脱的一个纨绔范儿呢!!这小白脸自己看了都想摸摸啊!

亮看着孟优惊诧的样子,表示很理解。

“哎,都是别人乱传的,说我头顶要戴个什么冠,手上要拿个什么扇,思考的时候要摸胡子,算卦的时候要掐指。人言可畏啊!”

“可……可……”方闲反复打量着传说中的孔明,“你这也……太年轻了吧?还有,你真的不是同性恋么?”

“传闻孟优将军与孟获也有奸情,可是真的?”

“这个真的有。”

“…………”这次换孔明蛋疼了,“南蛮好乱……”

方闲感觉原先的自己被洗脑了,被唐国强洗脑了。

他扮演的诸葛亮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附合智者的一切特征,那深谋远虑,那忧国忧民。再看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偶像剧男演员……

“敢问亮亮今年贵庚?”

“二十有四,别叫我亮亮,会被人误会成同性恋的。”

“二十一……这不是九零后的设定么!”方闲又木木问道,“那刘备今年是?”

“主公刚过完五十大寿。”

“这……你们差三十岁?”

“忘年交,呵呵。”孔明傻笑羞羞捂脸,再次颠覆方闲的历史观,“顺便提一下,我与主公都不是同性恋。”

“谁他妈信!”方闲愤怒吐槽。

不知为何,见这个大敌,方闲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感觉着家伙像个小弟弟一样,很是调皮。

此时祝融王与花军师终于姗姗来迟。

林月如:“诶呦?孔明生的好俊!”

王语嫣:“诸葛丞相,久仰。”

方闲:“为毛你们都能认出来!!!”

王语嫣只侧目一哼:“不读史书的文盲,同势力中大家相对年龄不便,刘备年长孔明三十岁,你以为孔明很老么?”

“……”

这边南蛮的主公也很大方,特意叫来了张飞庞统来一同与会。

“小亮亮!来让哥抱一个!”张飞见到孔明便喜笑颜开,冲过去就将其碾压,完全没有降将的低调。

庞统只是尴尬一笑,没说什么。

“放手!放手!你要杀死我么!”诸葛亮玩命捶的张飞。

“哈哈哈!哈哈哈!许久不见,哥哥想你想得紧啊!”张飞抱爽过后才终于放下他。

“咳……这边好好混,莫为主公丢脸。”

“那是一定。”张飞展示出装说的肌肉。“祝融王敢让俺打仗,俺就敢拼命。”

“好好干!”

这二人乐呵呵的一问一答,像小朋友一样,实在不似是身处险境的将相啊……

方闲拽了拽庞统:“你们蜀国人都这样么?”

庞统擦了把汗对小舅子道:“正常人还是有的……比如法正,王平,五虎大将的话,基本没什么正常人。”

“………………”

闲话扯完。开始聊正事。

所谓的正事,其实也不过两句话——

结盟么亲?不结盟我就投靠曹操了,想好了哦亲?

孔明再有亲和力。提出这么过分的威胁也是会让人不爽的。

“有种去投。”方闲尽力回归到谈判模式,让自己正常起来,“葬送了基业不谈。还有面临被曹操斩草除根的危险,你敢?”

“呵呵,孟大帅,果然如我所料。”孔明眉毛又是一挑,各种贱。原来孔明思考的时候会挑眉毛,真是想不到啊。

“什么如你所料,别以为叫我孟大帅就没事了!”

孔明望向花军师与祝融王:“二位,也是这么想的?”

语嫣撅嘴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认为刘备会做这种事,也不认为曹操会留着刘备的性命。这不合理。”

祝融王摇头:“天下诸侯,各个狼子野心,尔虞我诈,如果你主公是刘禅,曹操兴许还会留他活命。刘备的话,依曹操的性格,不会留着祸害的。”

听完众人的评价,诸葛孔明终于仰天长笑。

“哈哈哈!神灵与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亮又猜中了!亮太聪明了!”

“……”众人哑口,这家伙是自恋狂么?

庞统照例安抚:“诸葛丞相一向这样,犹豫智力的优越过于明显。大家很难分享他的喜悦,他就只能与自己分享了。”

诸葛亮笑够后,突然神色一凛,腹黑爆棚。

“诸位,到底从哪里来?”

方闲等三人都是身子一寒。

“云南啊,桂林山水甲天下……”

孔明得意地摇摇头:“不,亮问的不是从哪个地点了……而是——哪个时间?”

“什么意思?”小舅子强撑中。

“够了,不必隐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孔明的优越感过于明显,有必要为智力不满三十的将领解释一下。

“其一,我见过祝融王,她是纯火爆的性子,又与亮有仇,见了亮绝不会这么平静。现在的祝融王与之相比,过于细腻了。”

“其二,神灵说过,这次的征战会有一些虚拟角色,实际上就是虚拟女角色,用来弥补这个男人的世界。据我观察,大多虚拟女角色是原有角色的亲属,比如吕布的女儿吕绮玲,她们通常会继承亲属的性格。敢问花军师,你是哪位大将的亲眷?”

“大王的女儿。”语嫣答。

“这就不对了。”诸葛亮继续得意的笑,“孟获与祝融,在南蛮这种地方,孕育出如此饱读史书兵法的谋士,不合常理。”

“其三,就是孟大帅你了。”诸葛亮指着方闲,“我见过你,当年孟获让你来诈降,你的气质是纨绔无脑型的,与现在差别太大。另外,你见到我时,对我形象的惊诧态度更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一切。还有其四……”

“够了够了!”方闲赶紧制止这种秀智商的行为,“怪我多嘴。不过也无所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几人一样是受那个神灵所托,前来这个世界争霸的。”

“哦?那你们的奖励是什么?”孔明问道。

“不告诉你,你们的奖励是什么?”

“也不告诉你。”

“……我可以去问邓艾。”

“啊……”诸葛亮突然一副深沉的样子,捂着脑袋,“算漏了!”

“…………”(未完待续。。)

285 异类

这之后,诸葛亮坦白了古将的奖励。//无弹窗更新快//

首先,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知觉,然后被聚集在一起,被一位神灵逼着,围着电脑玩英雄无敌三,这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对孔明来说,这比下棋简单多了,可对于张飞许褚这种家伙,这件事实在太可怕了。

待大家玩熟后,就被扔到了这里,他们的惩罚与奖励分别是……

【a:占领疆域超过23的君主是胜利者,他(她)将获得三国重生的机会,当然,是重生回自己的身上。同时,他可以选择三名将领一同回去。】

【b:游戏最终,所有存活的将领,可以选择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或是尘归尘土归土。】

【c:在这里死去的将领,将彻底的死去。】

这三点停的方闲是心惊肉跳。

怎么早没想到?

他本以为这些三国将士是虚拟npc,没想到竟然是本尊?当然,有可能只是植入了记忆,与神灵心中的角色无限近似罢了。

无论如何,现在看来,这里的每一个将领都有了拼杀的意义。

夺天下者,可重生,重写自己的彪悍人生。

可惜,这个名额只有四个。

因此,剩下将领们的目标,应该只是活到最后。当然,有些刚烈的将领一定不屑于这个世界,宁可身死,也要完成自己的忠诚。

这样一看,世界的局势又有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语嫣面色平静。看着方闲惊诧的表情,又摇了摇头:“哎……闲叔,你又暴露了。”

“??我惊讶还不行么?”

“不愧是花军师。”孔明赞叹一声,而后对小舅子道,“不怪你,谁让你智商不到三十呢。”

方闲欲哭无泪:“我做错了什么么?”

“你没错,只是让我看清了。南蛮的胜利奖励,是与吾辈完全不同的东西。”

方闲一怔,身子打了个寒颤。瞬间明白了。

南蛮,现在是异类。

他们争霸天下,显然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

届时。不会有人被带回三国。

比如邓艾,很有可能会为了重回三国而尽力而为,争取祝融王手下的那一个名额。而刘焉,只是为了活下去,没那么多念想。

如果让邓艾知道了这个事实,不知后果会如何……

更可怕的是,人们心中都有联合铲除异类的种子。南蛮已经是与诸侯们完全不同的存在,如果南蛮取得胜利,很难想象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

有些人甚至可以造谣——南蛮获胜,世界将毁灭。这将断绝安逸派将领的最后一丝希望。

那时。南蛮的处境便会像异教徒一样,成为君主们的公敌。

“我的条件变了。”诸葛亮各种笑呵呵,“归还张飞庞统,与蜀结盟一年,每周贡蜀2000钱币。”

小舅子本打算敲诈刘备使者的。死也想不到,被敲诈的竟然是自己?

祝融王与花军师同时喊道:“不可能。”

孔明立刻改口:“那不必归还庞统了,二子送你。”

庞统:“呜呜呜呜……”

“不!”

诸葛亮挠了挠头,很纠结的样子:“那就只能公布这件事了。到时候,恐怕再也没人投降南蛮,即使已经投降的将领。也会倒戈吧?”

小舅子此时终于来了骨气。

“你以为我们怕么?”方闲纵声大笑,“你唯一你掌控一切了?大错特错!”

“哦?”

“你不知道我们的失败惩罚吧?”方闲脸色也沉了下来,“老实说,这个世界就是神灵为我们创造的,如果我们输了,会离开这个世界。然后,一切毁灭。”

“口说无凭。”

“你可以试试。”方闲此时满是上位者的表情与优越感。

不错,他该有这个优越感,尽管自己智商不到三十,尽管自己是个蛮子,尽管自己是个小舅子。有一点,却是不争的实事——

他是活人。

这些历史人物再聪明绝顶,武勇超群,他们也是已故之人,如今,在为自己唯一的希望拼命。

而对方闲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赢了赚到,输了一笑而过。

这是极大的不公,但事实就是这样。

诸葛亮反复观摩着孟优的表情,终是苦笑一声:“归还张飞、庞统,并结盟半年,这是最低限度的条件了。”

“我们不怕你的威胁,反而可以威胁你,诸葛丞相,请搞清你的位置。”

“不,不是这件事,是投靠曹操这件事。”

“投靠曹操……这么说来的话,为了活命,刘备确实有这个理由。”

诸葛此时显得很颓丧,自己竟然没能成功……当然这不怪他,只怪方闲与“神灵”关系太好了,人脉倒了哪里都是关键。

“如今主公的形势已极其不利,不可能同时与曹操和南蛮开战。”诸葛亮无奈道,“必须联合其中一方,恕我直言,曹操在亮眼中比南蛮可怕,所以亮选择联合南蛮。”

“哦?”方闲眯着眼睛问道,“可就地理位置来看,丞相你更看重西蜀吧?以投降南蛮来威胁曹操,与他结盟攻南蛮才是最佳选择对吧?”

“不,曹操比南蛮可怕。”诸葛亮这次只说了一句,不往下提。

语嫣眼睛一跳,她有种直觉,诸葛亮掌握,而自己不掌握的情报,或许就在这句话中。

但现在双方互有牵制,已没了要挟的资本。

方闲望了望大王与军师,最终答应了这个条件。

张飞庞统留在这里也不敢用,不如干脆还了,落个好名声,也好助刘备对付曹操。而这边,也可放心地调邓艾过来齐心与马腾作战。双线作战改为单线,这不是坏事。

“请允许亮回到江陵再公布盟约,避免曹操趁亮不在,火速南下。”

“嗯。”方闲点点头,“诸葛丞相,你是体面人,如果中间耍诈的话,我大南蛮不惜一切代价,也是要出兵的。”

诸葛亮只一笑:“亮不会拿主公的安危开玩笑。当然,亮也不怕与南蛮正面对战。”

说这话的时候,他转望花鬓,目光中满是他一生的积淀。

语嫣也是盯着他。

在她面前的,就是史上最富盛名的,集军神政神为一身的人物啊。

语嫣很想与他斗,但深知现在不是时候。

现在的她与马谡有些相似,饱读书籍,却是经验尚浅,对付一些平凡的将领还能游刃有余。可若是真的遇上了官渡、赤壁那种大战,局势庞大,细节绒多,不仅是知识计谋的斗争,更是经验与意志的斗争。

语嫣自信,可她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欠火候。

“既如此,丞相可否与小女子约定半年后的大战?”语嫣感受着诸葛亮庞大的威压与气场,有些难受。

“如果能和谈,亮不愿打仗,一场也不愿打。”

“有些时候,外交是没用的。”

“哈哈哈哈。”诸葛亮回归了小白脸状态,“也许半年后,亮又能发现什么呢?”(未完待续。。)

286 刘老太守的忠义

就这样,飞爷和买一送一的庞统结束了短暂的敌营生涯。//无弹窗更新快//[~]

对于南蛮来说,放走他们并不是一个失误。同曹操当年放任关羽过五关斩六将不同,那时刘备手下大将尚少,放关羽走无异于放虎归山。而现在,刘备显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官职俸禄都发的收抽筋了,多这两个不多,少这两个不少。

退一步说,除了南蛮众三观不正外,大家都是说得上名号的英雄,是英雄就要讲义气。曹操当年放了关羽虽然悔恨,却阴差阳错地在华容道救了自己一命。将来若是有南蛮将落在张飞庞统手下,应该也会有网开一面的机会。

第十三周,第二日,天下局势有微弱的变化,但影响不大,一切依然如预测般的发展。

同时,南蛮部队在梓潼集结完毕,分为两个军团。

军团一,由祝融带领亲自率队,军师huā鬓,大将兀突骨等人悉数随队,以传统的据点兵力为主;

军团二,主将乃是由号称酷霸小舅的孟优担任,统领的皆是成都,以及邓艾二城产出的城堡兵种,虽士兵功勋经验不如据点蛮族,但三城集结的大军数量是惊人的,基本已是站在天下诸侯的巅峰。

只是,不知过了这一站还能存活多少。

此时,南蛮与马腾的大战便是大南蛮的官渡之战。胜,可晋二州之主;败,则墙倒众人推。恐怕刘备也会反目。

出征之时。[~]蛮军大王祝融照例鼓舞士气,她的指挥官狼骑士伴在她后面。

天啊……那是个女狼骑,见过女兽人么亲……

祝融王眉宇间尽显霸王之气。

“得天下者,讲天时、地利、人和三点。”

“昔日,曹孟德享天时,挟天以令诸侯,袭乌巢,灭袁绍,终成霸业。”

“昔日,孙仲谋享地利。独据天堑而不出,积三代业于东吴。”

“昔日,刘玄德享人和,以皇叔之名笼络人脉。三顾茅庐,请孔明以取西蜀,封五虎以安天下。”

“想当年,我云南……”

正在最慷慨激昂的时候,祝融王突然脸皮一抽。

huā军师赶紧凑到她耳边提示。

“哦对了……我云南,周围诸侯尔虞我诈,建宁屡犯我疆土,成都、江州联合与吾等相峙,无天时。”

“我南蛮地处蛮夷,孤立小城尽是毒蛇猛兽。食不果腹,无地利。”

“天下诸侯视我南蛮为不可开化的异族,眼中钉,无人和。”

“可尽管如此……”祝融王说着,黑皇剑插入土中,随即指向南方,掀起层层春泥“此地以南,已尽是我南蛮疆土!我南蛮已征讨六城,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众将齐声欢呼,深感这发言稿写的不错,绝对是军师提笔的。[]

呼喊声更是壮了祝融王的气势。

“无天时,那便造时势;无地利,那便攻利地;无人和。那便招和人。这就是我南蛮的作风,前进。永无止境的前进,直到天下归蛮!!”

特意从成都赶来助阵的刘焉老太守,已是听的慷慨激昂,深深叹道:“刘焉预祝主公马到成功!一统河山!”

“哦?刘太守有这个心?”祝融王一笑,回头问道“huā军师,队伍里还有位置么?”

“少个冲锋督军。”语嫣答。

刘太守闻言,反应那是快极,立刻声泪俱下,捶胸顿足道:“哎呀……老夫何尝不想随大王征战?直可惜年事已高,拿不动兵刃了,只怕耽搁了大王的战机!”

“无碍,你不还有个儿呢么。”祝融王又是大笑一声,望向刘焉身后的小刘璋……

小刘璋此时年方三十一枝huā,正值巅峰期,各项属性数值均已超越30,政治更是高达60。

刘璋长着一张很丧的脸,没有胡,只有丧。

那个时代,姓刘的大多都是被鄙视的对象。

首先,就是著名的汉灵帝刘宏,培养出了十常侍这样的忠义的太监们,将刘家败了,天下百姓骂之。

其次,就是倒霉的汉献帝刘协。这家伙有些像末代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就当皇帝了,当了好像也什么都做不了,连选个妃都不痛快。外加被各种人挟持,以令天下诸侯,自己像个妹一样被争来争去,实在是憋屈,百姓怜之。

可这两个知名度不高。

真正万人唾弃,被喷得最多的,恐怕就是刘备的爱刘禅了。

比如民间歇后语,阿斗的江山——白送。

比如著名成语——乐不思蜀。

他还被云游诗人所歌颂——

追欢作乐笑颜开,不念危亡半点哀。快乐异乡忘故国,方知后主是庸才。

可以说与刘备的草鞋党逆袭相比,他的儿简直太不成气了,外加演艺中的主观描写,这货好像就是来送江山来的。

所以他被骂的最多。

这也就间接地帮眼前的这位,年过三十,藏在老父亲身后的刘璋同志吸引了足够的火力,让大家认为他将西蜀送给刘备这种行为,是顺时势,识时务的行为,多亏了他刘备才成的家。

可实际上,刘璋貌似比刘禅更加不堪才对。

父亲死后,刘璋至少还有足够的权力,手下也有张任、严颜等人才,完全可以与流离失所,兵比将少的刘备大战三百回合的。可他只稍作抵抗,一见关二张三的战场尊荣就尿了,送了西蜀。

反观刘禅,诸葛亮独揽大权,他什么都不用做,做也不会比诸葛亮做的好,这就让他失去了锻炼的机会。即便是诸葛亮死后,诸葛亮的党羽们也是朝中重臣,啥事都得听他们的。打仗的事有姜维操心,内政有蒋琬,费祎焦虑,刘禅想忙也忙不起来。

迷迷糊糊的,邓艾大军到成都了。

你想怎样?

人家本来就是吉祥物,打仗输了还要怪人家吉祥物卖萌卖的不好?

这太不体贴了。

刘禅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所以说,三国史上最败家的人,应该是刘璋的。

这位年过三十的男人缓缓踱步出来,满头大汗。

刘焉匆匆道:“犬不成器,打不了仗的。”

“练练么!”祝融王一呼“军师,给他安个位置,让他代父立功!”

“是大王。”

而后,三五个大耳怪将其拉入了南蛮军中。

刘璋眼泪汪汪:“爸爸!爸爸!”

刘焉无力地望着儿,也只能摇摇头。也不用辩解了,显然儿被拉走当人质了。

这也是huā大军师的授意。

刘焉、邓艾,虽同是降将,却不可相提并论。

因为那个时代,姓刘的都是墙边草,看事情不对就会立刻倒伐。(未完待续。

287 汉中游击战

比如刘备,他大概投靠过七位诸侯——1、刘虞2、公孙攒3、陶谦4、吕布5、曹操6、袁绍7、刘表。//无弹窗更新快//[][]

除了曹操外,这些人毫无例外的在收了刘备不久后,就去见阎王了。

演艺里只写了刘备如何如何不容易,被逼得走投无路,闻某某太守声名不错,便去帮忙,这也是歌颂式的主观描写,完全忽略了刘备带来的灾难。

所以说曹操占天时,这种丧神来了都能不死!

实际上刘备知道,在乱世混,自己没兵没城,就要找个好大哥罩着!

结果著名纨绔如公孙瓒也没罩得住他……强如吕布也被坑了……就连天下第一诸侯袁绍也后院起火,被曹操吊炸天的翻盘了。

此外,刘备还带来了曹操南征荆州、赤壁之战等灾祸,好在东吴有地利的优势,抗住了这一波灾难。

当然以上也是主观描写。

所以对于姓刘的,一定严加防范。

倘若此次出师不利,或者刘备撕毁盟约,趁虚而入,南蛮陷入窘境,邓艾会不会拼到死不知道,但刘焉第一时间投降是板上钉钉的。

成都的位置太过关键,丢了将切断主力与后方的联系,必须万无一失。

既然如此,就只能让他的宝贝儿与南蛮主力大军共存亡了。

随后,号角吹响,大军出城。

此去汉中,共分两路。

一条是大路。平、近。

一条是小路,陡、远。

由于出征后一日便可在议事厅大地图上看到,因此没有了走小路的理由。

南蛮两路大军并行,自从梓潼北上,走大路,直取汉中。

话说英雄无敌式的三国志,解决了一个行军打仗最麻烦的问题——

粮草。

曹操没来得及争霸天下。粮草不够。

袁绍输了,粮草被烧。

东吴西蜀能抗,地险粮草多。

可以说。粮草是制约扩张速度最关键的因素,所谓以战养战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打下一个城就抢光一个城。【新】【叶*】【*】可这样也就失去打下这个城的意义了,不是长久之计。

可在英雄无敌的世界中,只有建设资源,无须粮草,大耳怪永远都是很饱的状态。

这十分有利于扩张型势力,更极大地加快了天下统一的过程。

众人经过征战,行军速度均有所提高,这次仅用了四天便到了汉中西侧的峡谷出口附近。

此地距汉中,还有一日半左右的路程。

祝融王让大军停下歇息,叫来军师与小舅商议计策。

huā军师翻开粉色小本:“根据情报。现在担任马腾军师的,应该是李儒。”

“嗯,原来是董卓的谋士,后来被灭就投降了,这货应该有些本事。不可大意啊。”方闲那是相当的小心,越是顺利的时候就越不能狂,一狂就吃亏。

“我也是这个意思。”语嫣望过周围后道“此处地势复杂,森林茂密,是个打伏击、包夹的好地方。如今咱们的战斗已经进入战团级别。可能会是两个、甚至三个四个大战团的交战,位置与士气极其重要,我们最好放慢脚步,探查每一片可能有埋伏的地方,不着急进军。”

祝融王托腮愁颜:“可若是拖下去,敌人援军又会到了……”

“我们的援军一经招出也会往这边赶,无碍。”

“嗯,只能如此了,与马腾的大战,本王也不敢大意。”

之前说过,大战比的不仅是智谋,还有意志力。所谓意志力,就是无论在多么复杂的局面,多么紧张的战局都不能气馁,不能麻木,不能有一丝疏忽,祝融王也是如此,以史为鉴,大家活得都能明白些。

果不出所料,蛮军如此行动后半日,便见远处林中荡起尘土,显然是有军队在撤退,如此探了一日,竟是扫去了三、四处地雷。

林月如有些不解:“这个游戏模式里,如此分散的伏兵有用么?”

“还是有用的,夹击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干扰士气。”语嫣显然对此很有研究“我拿野外怪物试验过,打张飞的那场仗也证明了,如果突然出现来路不明的军队,会降低士气,容易产生一回合无法移动的debuff,一定幅度削弱攻防。[ ]另外,被多面夹击也没有移动部队和逃跑的空间。用伏兵,只要走位够风骚,事半功倍。【叶*】【*】”

小舅喃喃道:“这个李儒,也不简单么……竟然将系统研究的这么透。”

“能辅佐董卓掌权的谋士,自然不会弱。”

第二日,出现了麻烦的事情。

那就是身后的林中,又出现了敌人的身影。还好狼骑嗅觉敏锐,及时发出警告,不然会吃亏的。

看来这个地雷没这么简单,根本就是活动地雷。

此时南蛮军又面临抉择了。

一,不管那么多,直冲汉中。

二,分散兵力,地毯式扫荡。

一的优势是痛快,二的优势是稳妥。

一的劣势是打起来吃亏,中埋伏;二的劣势是容易被打游击,各个击破。

貌似这种埋地雷的战术,让人怎么打都会吃亏了……

毕竟,对面可是有马腾、马超、马岱、钟会四位大将的战团。根据情报推测,马家善骑术,至少会有一个速度加成的特技。

虽然不耗粮草,但这么下去也会渐渐造成士气低落,不可挽回,况且如今局势复杂,援军也不好直愣愣的过来。

远处山坡上,一酷似电视剧中诸葛亮造型的家伙正抚须轻笑。

他身边,有七只狼骑。各自一队。

待看够了发愁的南蛮部队后,此人开始发令。

“让主公的部队向西五里。”

“马超向南五里。”

“马岱原地不动。”

“钟会尝试绕圈去截断后路。”

话罢,四只狼骑各自奔去。

李儒也不着急,如果南蛮军向这里移动的话,他会换一个地方观察,让属下狼骑留下记号,以便那些传令骑兵寻道。

“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做到这一步不错了。”李儒轻笑道“想不到。马将军如此重用我,还承诺若是夺了天下,必会带我回去。不枉我害死董卓。”

他又轻蔑地望着南蛮大军:“进是死,不进也是死,撤退是唯一的希望。小姑娘,你怎么办呢?”

南蛮军中好像升起了一丝迷茫的气息,军队的士气开始下降,他们对于统帅这种绕圈遛弯的行为敢怒不敢言。

时间慢慢推移,转眼又是一日过去,大军不仅没有接近汉中,反倒是退了一些,眼看汉中城已是很远的一个小点。

一直观察军势的李儒反倒有些不耐烦了。

“小姑娘。再不撤就没机会了,你不知道张飞是怎么输的么,同样的计策,你也破不了啊。”

正聒噪着,却见蛮军终于动了起来。不似往常那般小心,回归了正规行军速度,直冲汉中。

“哦?!终究是忍不住了?”李儒手中的扇一合,仰天长啸“小不忍则乱大谋,就让我李儒叔叔好好给你上一课!”

话罢。他盯着战局吼道。

“马腾,退后三里,等待时机。”

“马超,马岱、钟会,开始向南蛮军移动,注意要同时出击。”

“其余人,同我一道与将军们会和。”

狼背上,李儒已成竹在胸:“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这种状况就是军神来了也没用的。南蛮的小姑娘,果然还是不知道战斗的可怕,以为胜了张飞那个莽夫就天下无敌了,笑话!”

南蛮一行人神色也是很凝重。

几个在近处侦查的斥候狼骑一一跑了过来,报告了周围的军情。

“嗯,之前观测到四路,这下全动了。”语嫣喃语一番,冲大王点了点头。

“好,停止行军,战斗阵型!”祝融王吼了一声。

远处,李儒见蛮军停了,又赶紧派狼骑出去让大军停下,手上只剩三只狼骑,他便没有通知钟会,他相信钟会知道轻重。

不多时,那些埋伏军队的异动也停下。

南蛮大军试探着朝其中一个方向移动。

同往常一样,又回到了你来我往的游击战阶段,小队伏兵机动优势明显,轻易地避开南蛮主力,其他三队保持包围距离。

“看清楚了?”小舅问。

“嗯,看清楚了,这盘棋我已经会下了。”语嫣很自信地点点头,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原先只以为李儒精通权术,奸计,没想到他在埋伏布阵上还有一手。”

语嫣拿着树枝画了一个菱形。

“咱们在菱形的中间,四路马腾军队在四个顶点,始终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说着,她笑了笑:“这就叫掎角之势吧?好多个掎角。”

众将也都笑了起来。

这下轮到对面的李儒为难了。

“好个小姑娘,挑逗我……”他攥着扇,双手微微颤抖。

四十开外的人,被小姑娘这么耍可是受不了的。

不过转瞬间,他又哈哈一笑:“厉害,厉害!要诱我李儒先急?此时强自包夹,讨不到便宜,太小看我了。既然如此,叔叔就给跟你耗着了,如今南蛮已断了后援,一周之后,我西凉援军一到,便是蛮军的死日!”

又是一日后,双方都已疲惫的不成样。

不过汉中军队是在自己的疆域活动,士气降低得很慢。

反观南蛮,之前屡战屡胜,士气燃到定点,现在也只是不温不火而已。

这种时候,就连达尔巴和苏媚都已经要崩溃了。

可每每支持他们的,都是眼前狼背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此时的小舅,尽显技术男的本色。

当年熬一周做java都不带打哈欠的,这算个毛线。

民工程序员——这种世界上最可怕的煎熬他都经历过,行军打仗实在太舒服了。

同时,军师与大王也是一点也不慌张,这无疑给了众将和大军很大的鼓励——

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到达这里的近三日半后,huā军师望着天上的太阳,看着自己的影。

小舅惊艳地提醒她:“不用这样,游戏界面里有时钟。”

“讨厌讨厌,这样才有代入感么!”语嫣不满地哼了一声,冲祝融王点了点头。

“嗯。”祝融王舒活了下筋骨,收起黑皇剑,抽出藤条鞭,口中沉沉低吼——

“老——娘——要——憋——死——了——”(未完待续。

288 硬碰硬

正午,李儒正百无聊赖地扇着扇,继续着这场百无聊赖的游击战,忽闻滚滚风声赫赫,抬头一看,是违和的信鸽来了。//无弹窗更新快//[ ]【叶*】【*】

他本能地眉头一皱。

信鸽是珍贵的信息道具,每个城池每周只能出产一只,用于城内将领联系外出将领。一般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都是用不到信鸽的。

他匆匆揭下信笺——

“邓艾队自小路极袭成都,预计第14周第四日到达汉中,速度惊人——张鲁。”

李儒立刻扔下便签,查看时间。

现在是第十四周,第三日。

“怎么可能?!”李儒撕烂便签,攥着扇,“信鸽到此只需两个时辰,张鲁在发现邓艾出击的第一时间必通知与我,如此冗长的山路,邓艾两天便能冲来?”

刚骂完,他又是一惊。

当年邓艾取成都,用的何尝不是这种诡异的战术,以超越常理的速度与路线夺下成都。

难道说,这就是邓艾的特技?

可再怎样的特技,也不应达到这样的速度,难道他是用飞的么?

飞……

“不好。”李儒立刻转目望向远处的南蛮部队,虽然能看见小舅队的天使和狮鹫,却看不清数量。

这就是游戏的设定,在没有特技的情况下,不交战,无法洞悉敌人部队的数量。

“难道……”李儒沉了口气,“也许孟优队中。仅仅带了极少量的狮鹫和天使,大头都在邓艾队那边……这样的话,我们理应立刻上前围攻。”

“可那个小姑娘……有这么简单么,兴许邓艾队才是幌,诱我军突击?”

“到底在哪边?!”李儒想着想着,已怒不可遏。

这就是谋士间的一场博弈,李儒一次次以为自己占据主动。可他一次次发现,自己才是面对难题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每划过一个角度。邓艾的部队就离汉中更近一些。

是包围南蛮,放手一搏;还是回守汉中,利用城墙死守?

李儒盘算着其间的得失。[]

最终。他下令道:“吩咐四路大军,缓缓撤退回汉中,不要让敌人发现。[]”

四狼骑领命而去,李儒皱眉望着南蛮大队。

“生死之战,不能冒险,拖延的时间已足够,起到了压制南蛮士气的作用,余下,只需死守,主公便胜了。”

不久之后。南蛮军也动了,阵型完全拉开,无视部队的整体,全体部队火速向最外围的邓艾部队冲去。

那正是负责抄后路的钟会队。

四路人马见此,便如之前一样。运起了包夹阵型,钟会一路退后拉扯,其余三队一拥而上。

可这时,军师的传令骑兵又来了,嚷嚷着要撤兵。

一时间,每一队的统领都面临两难的境地。

李儒这边。已是恨得咬牙切齿。

时间怎么可能赶得这么巧?

他疯狂地揉着额头,思维陷入死循环。

“杀……撤……杀……撤……”

他未及再下令,另外三路人马已经做出了自己的抉择。

马氏一家,究竟是刚烈之人,一周来的隔靴搔痒已是憋得够呛,同时他们又都是自命不凡之人,相信自己的判断。

顿时,三路大军包夹而至。

然而这次换南蛮牵着马腾军的鼻走了,前线的比蒙们骤然停步,等待后面的食人魔追上,再度还原防守阵型。

马家已再不能忍,以马腾为首,奔袭而来,无视军师的命令。

李儒远远望着这一幕,也不知是对是错,马家人帮他做出了抉择。

“最终,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是我么……”

这边,南蛮部队披上厚重的藤甲,已准备好了一场硬仗。

马腾四队人马几乎同时而至。

八字胡马腾在正东,锦马超在正南,马岱正北,钟会正西。

语嫣扫视着他们的部队,轻轻笑道:“李儒没让你们撤么?”

马腾凝视南蛮军,沉声道:“我马家人,有自己的抉择。”

语嫣摇头:“哎……唯一的智将被你浪费了。【新】【叶*】【*】”

进入战斗场景,四军队对峙二军团。

这边是据点与城堡的混编部队,那边是马家三父的据点的分队,以及钟会领衔的汉中墓园大军,分布在南蛮部队四方。

大天使有绝对的机动性优势,获得率先行动权。

“闲叔,你来指挥。”

“嗯,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玩烂了英雄无敌的小舅燃起了自信,狞笑道,“老马,让你看看清楚,这种劣质的围攻如何破!”

首先,当然是花军师的群体祈祷,中幅提高了所有部队的属性以及移动速度。

随后,南蛮部队集体冲向马岱方位。

马岱手下是半兽人以及独眼巨人组成的远程部队,被南蛮率先锁定。

大天使与狼骑一回合便可近身,虽然杀敌数量有限,却有效阻止了远程部队的输出。

当然,马家部队的速度特技也不是吃素的,狼骑与比蒙也仅用一回合便杀入南蛮大阵,同样选择压制远程部队,其余部队也是飞速压上。

余下的时间,就是真刀真枪的战斗了,没有任何空可以钻,这不是官渡,也没有乌巢。

或者说,能将交战地点挪到城外,对南蛮来说已是占了便宜。

李儒也终于清楚地看到,南蛮这边大天使的数量是——53。

“到底……是假的么……”李儒瘫坐在地上,“被耍了一道,只能靠主公的武勇了。”

马家部队的集体冲锋。一方面说可以起到压制的效果,可在英雄无敌的战略里面,却是犯了部队脱节的大忌。

他们姓马的打的欢,然而钟会的墓园军速度却很一般,需要三至四回合才能近身。

于是乎,头两个回合,变成了南蛮两路大军对马腾据点部队的包围战。

在属性buff与藤甲的双重提升下。南蛮军都是铜墙铁壁一样的存在,就连最脆弱的大耳怪也如食人魔一般英勇。

硬碰硬的血战,大天使与狼骑持续牵制马岱的远程部队。其余部队一拥而上,大量的戟兵、十字军、狮鹫、骑士、食人魔王、比蒙等等等,通通将火力打出。

马腾的部队。毕竟还是欠缺了个谋士,只能让钟会每回合放一些诸如“死亡波纹”一类不疼不痒的魔法。

第三回合,钟会的部队刚刚开始近身的时候,马腾部队已经损失近2/3,而南蛮大军损失则不足1/4。

“怎么可能?吾儿如此骁勇,竟会被克制……”马腾此时终于开始慌了。

锦马超眉头紧蹙,外表再俊朗也是遮不住愁容。

“敌人攻击不亚于我们……防御却是我们的三倍,父亲,是不是要……”

马腾神色一拧:“祝融,可怕的敌人。”

马岱进言:“父亲。打下去只有全军覆灭的结局,不如退守汉中,待援兵到了,还可与蛮决战。”

“可若是这样,就是将钟将军卖了啊……”马腾陷入两难境地。

“钟会亦非什么善男信女。只是走投无路投的父亲,此役关乎我们的存活,还望父亲三思!”

马腾犹豫良久,最终一挥臂:“撤……”

此时,马岱的远程部队已然死光,所谓的撤。也不过是马腾马超手下的残余部队而已。

面对马家部队的“撤”,南蛮部队自然是拼命地“追”,全体压上,能吃掉多少便是多少。

而可怜的钟会队,刚刚碰到敌人的毛,却又见敌人远去,没有任何办法。

这密林中的追击战,可谓是尸横遍野,南蛮的天使与比蒙部队保留的很完整,一路残杀马家落后的断腿,没有丝毫善念。

最终,只让马家留下了个位数的比蒙,与一些狼骑逃走。

这一仗真刀真枪的打拼,让马家知道了什么叫实力,什么是用庞大内政囤积出的巨兵。城堡三城的兵种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简直与钟会那些墓园断腿无法相比。

“军团战,最重要的就是机动性。”小舅见敌人逃走,英姿很是飒爽,“所有战术,都应围着己方机动力最差的部队来制定,马家却只是一味冲锋,把战棋游戏当骑兵冲锋来玩,以少打多,实在没有大将之风啊。”

此时,众人再回头,面对的是那仓皇失措的墓园军队。

钟会统领眼神已经空前的迷茫。

“这就……走了……我怎么办?”

马家三人组一一退出战斗,留下了倒霉的钟会。

此时便又轮到祝融王出马了,她深知钟会的秉性,送到嘴边的肉,那是一定要吃的。

“缴械投降,饶你不死,封小官闲职,你可养老。”

先前不接受邓艾的投靠,是不满其狂妄的野心与态度。

可如今,对话角度已然变了,是对必死之人的一种宽容。

钟会呆呆站了半晌,终是低下头来。

“钟会……愿投。”

随后,旗帜改变,墓园大队归顺了祝融王的火红。

“刘璋呢?”祝融王心情大好,呼唤起那个中年人。

“在,大王!”刘璋狼狈地逃出大耳怪堆。

“去接管钟会的部队。”

“啊?”刘璋一慌,领兵打仗?还是墓园部队……这太不符合自己的style了。

祝融王和蔼地笑道:“锻炼一下,你也算是拿下汉中的功臣了,刘老太守脸上也有光。”

“大……大王……”刘璋那张稚嫩的中年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感动,心里也是各种温暖。

原来祝融王叫自己来,不仅仅是充当个吉祥物人质而已,竟是帮自己立战功?

想想上辈,憋屈事儿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扬眉吐气的机会,只在此时!

刘璋也是一咬牙,上前领命:“谢大王!”

“是女王大人。”

刘璋尽力鼓起勇气,走向了降将钟会。

这一次,他不能再给父亲丢人。

当然,这种想法出现在30岁中年人的心里有些奇怪。

钟会只是摇头叹息。

祝融啊祝融,在你眼里,我钟会还不如这个废柴么……

然而大王的命令不可违背,他终是交出了部队指挥权,只身投回祝融队中。

“钟会。”祝融王望着钟会,没有敌意也没有仁慈,“看在你投降的份上,我会给你的闲职,如果你不老实,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是,大王。”

(状态很差,些的较少,就这一更还来晚了,致歉。)

289 平西凉

两日后,汉中已是一座空城。//无弹窗更新快//[]

对于马家来说,与其用残兵冒死抵抗,不如退一步从长计议。

当然,他们也该知道,这种层次的战斗,这一役过后,结局已然定了大半。

祝融王自然收了这城,她再次毫无悬念地荣升七城之主。

那边,邓艾率着新出炉的3个大天使姗姗来迟。见汉中城楼上已经竖起了祝融氏的大旗,不禁感慨:“稳中奇招求胜,不愧是军师。”

邓艾进城后,两路人马会师,祝融王表示邓艾并没有白跑一趟。

邓艾的特技,名为【强行】,可以短时间无视地形进行直线行军,代价是部队的折损,行军时间越长,损失越大。

本来他带着7个热乎乎的大天使,然而到了汉中,仅余三名。

用四个大天使换取马腾军的惊慌,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同时,小舅子向邓艾引荐了他的老朋友——钟会。

不是冤家不聚头。

钟会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只摇摇头,不知说什么。

邓艾却是淡定地很,直言道:“大王,如今邓某与钟会都是为大王效命,邓某必当抛去前世的恩怨,与钟将军共同辅佐大王。”

钟会见邓艾竟然这么说,也是连忙表忠心。

“不错,钟会也是这么想的。”

“哦?”祝融王转头眯眼望着钟会,“心里有小算盘吧?”

钟会一怔。连连摇头:“祝融王智勇盖世,与曹氏的后人大不相同,钟会不敢有一丝非分之想。”

“即便有,本王也不怕。”祝融王洒脱一笑,冲二人令道,“邓将军,由于与刘备联盟。东线暂时无战事,如今北边战事大好,你可令一得力手下驻守永安。唤邓忠来汉中辅佐本王征战。”

邓艾犹豫了一下,回话道:“大王,邓艾手下无人能担此大任。[]还望大王指派。”

祝融王点点头,邓艾还是很聪明的,即便手握大权,却也不敢拉帮结派,收拢党羽。

“既如此……”祝融王转头道,“便让邓忠担任永安太守,钟会你速速前去辅佐邓将军。”

“……大王,这……”钟会满面纠结。

邓忠可是邓艾的儿子,怎么算起来自己都是长辈,给自己安个闲职也就罢了。偏偏让自己去辅佐老对头的儿子,祝融王这是虐自己么?

“怎么,不满么?”

“不敢。”

“还不快去?”

“是,大王。”

待钟会走后,邓艾才进言:“大王。请恕邓某直言,钟会在西蜀根基深厚,为人老辣,野心不小,犬子年龄尚有,怕是震不住他。被反客为主啊……”

“无碍。”小舅子身为二军师,对此考虑得很周到,“此举其一可以试探钟会的反骨,其二,也正好给邓老弟一些历练,毕竟小邓一直跟着老邓你混,很多事情没有机会接触。”

邓艾琢磨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忧:“可拿永安做赌注,这危机未免有些大了,若是让钟会钻了空子,怕是不妥啊。”

一直不语的花军师终于发话了:“邓老将军,你一定知道魏延吧?”

“嗯,这个自然,论才华,魏延有勇有谋,不亚于魏将张辽,只是,他心中一直有反骨,直到被马岱刺杀。”

“邓将军所言不错。才华与野心,一向是为君者选择臣子的重要标准,可惜,一般才华高者野心也大,强如张辽,却又极其忠义的将领,实在太过稀少。如今天下局势混乱,正是用人之时,将来,我南蛮很有可能面临三线作战,邓将军父子可安一方,祝融大王可安一方,然而这第三方的人选,我与大王却一直在踌躇。”

“军师的意思……这第三方的统领,是钟会?”

“不确定,仍需观望。[]还是拿魏延举例,其虽有反骨,然而能力却着实过人,打起仗来也极是冷静,单论领兵打仗,实乃不亚于张辽的人才。在我看来,重用魏延恐怕是刘备人生第二正确的抉择。想当年,关羽大意失荆州,魏延驻守汉中却极是安稳,实为蜀国的多线作战的定心丸。说得夸张些,五虎大将的战功恐怕都及不上魏延。”

邓艾想了想,终是叹道:“既然军师与大王心中有定夺,邓某也就不再多言,大王说过,不管犬子能不能震住钟会,大王却是一定镇得住的,一百个镇得住。”

“唔哈哈哈。”林月如闻言又飘飘然了,“老邓你说话就是让人舒服,汉中交给你了,本王才可放心北伐。”

“是,大王,邓艾必不辱王命!”

三国的战略,打的并不是后期,而是初期。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初期将底子打好了,后期才有庞大的消耗资本。所谓曹操胜在天时,抓准时机统一中原,也正是应了此点。

如今马腾三城,祝融七城,胜负基本已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余下的很长一段时间,战局进入了硬碰硬的阶段,对空城与弱势诸侯的扩张基本已经饱和,很多人,不得不开战。

其中最为惨烈的,恐怕就是上将与吕布的战斗。

上将扫平公孙瓒后,统一幽州,吕布则独占了幽州东南的大块版图,同时与司马懿、曹操、孙坚、上将四位诸侯接壤,在战略上,可谓是相当的不利。

因此,取幽州上将,成为了吕布唯一的出路,若是攻击其它三路诸侯,战线将拉的越来越长。

吕布上将之战,双方都不敢太过激进。

上将一方,文有田丰沮授。武有张颌……他有些后悔斩杀颜良文丑了。

吕布一方也好不到哪去,谋士仅有陈宫一人苦苦支撑,武将方面,仅有高顺提得上台面。这里又要说到张辽了,这家伙重生后竟在吕布手下,显然很纠结。

他左思右想后,还是去许昌投奔曹操去了。既然上辈子大多数时间跟着老曹混的,这辈子还是别在多想了。

吕布地理位置不好,只能发起一些小规模战役。寻找机会,他只恨得牙痒痒,若敌人是袁绍就好对付多了。怎么偏偏跟上将干上了。

再看刘备孙权曹操三位大佬,基本还是按兵不动,连南部四郡都没有取。

曹操又不声不响地夺下了上庸空城,一不小心,与大南蛮的汉中接壤了,不过汉中已经开始在关键路口修筑防御工事,外加沉稳的邓艾守汉中,即便是曹操也不敢轻举妄动。

同他们一样打酱油的,还有司马懿,他又不知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招降了宛城太守张绣。

张绣唯一的选择,恐怕也就只有这样了。

这又要提到上辈子的事了。

话说人无完人,曹操也是有缺点的,不如小心眼,比如贪恋女色。

这很正常么。曹操的地位,看上的女人是必须要上的。

当年招降了宛城张绣后,他不巧看上了张绣的婶婶。

这铸就了曹操人生战斗的第二败笔。

即便还在行军,那也是饥渴难耐,在军帐中与张绣之婶婶大战三百回合。

张绣登时就不忍了,他老张家也是名门望族。叔叔张济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如今,叔叔的遗孀竟然被曹操当成了玩物?

张绣本就不是个老实人,当年被曹操打怕了才投的降。

另外,他身边有个极其猥琐的家伙,其名为贾诩。

贾诩基本上是三国活得最久的谋士,地位不比谁差,得罪的人也不比谁少,可人家猥琐,就是能明哲保身。

这里,贾诩就出毒计了,我们将守卫帐篷的那个叫典韦的莽汉灌醉,取了他的兵刃,再一拥而上干了曹操,我们就牛大发了。

张绣依计,就这么干了。

可一吕二赵三典韦,典韦也是个虎人,即便被取了兵器,即便身中数十箭,却仍是驻守曹操帐前,肉拳砸烂了无数刺客,竟吓得张绣手下不敢上前。

典韦忠义吊炸天,护着主公打完了那一炮,又为主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之后面对此事,曹操悔恨不已,都是自己贪恋女色,害的大将身死,延误军机,他引以为戒,从此不再犯这种错误。之后灭了袁绍,见了袁绍的儿媳甄宓后曾微微动心,可没想到儿子曹丕捷足先登了,当真是虎父无犬子,他也只是一笑,来了句“真我儿媳也!”没有再因为女人耽误了父子关系。

因此,张绣与曹操的仇恨基本也是无法化解的。

下面是曹操,上面是司马懿。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他便再次依了贾诩的计策,投了司马氏。

这里,重量级人物贾诩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他的猥琐天地可证。

毒计险些害死曹操,直接干掉了爱将典韦,后来在投了曹营后,还能过的风风火火,他是个神奇的存在。

他清楚地看到,曹操小心眼在什么地方,只要别触动他的某些底线,他便能唯才是举,管你之前干过什么烂事。

纵观贾诩的一生,可谓是奇谋百出,算无遗策。无论是在官渡,荆州还是赤壁,都有他的影子。更神奇的是,他所有的判断都出奇地正确,每次进谏都想是预言一样,百发百中。

而这次,他竟然选择了司马懿。

他是怎么算的,没人知道,也许是与司马懿的猥琐相投吧。

很明显,司马懿与曹操是绝对的死敌,投了哪个就相当于与另一个决裂了。贾诩出奇地做出了一个激进的选择,也是让天下诸侯警惕不已,对司马懿的防范更是上升了几个台阶。

第十七周,继天水与安定之后,西凉城的最后一个狼骑士倒下了,这也宣布马氏家族再一次退出了争霸的舞台。

290 面子

势力宣布灭亡的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抉择。//无弹窗更新快//

后主刘禅降魏,诸葛氏族选择自刎,不辱世名。

关羽被曹军所围,被迫降曹,然而其后过五关斩六将,反倒成为了忠义的典范。

贵阳太守赵范,闻赵云前来便开城投降。

势力灭亡,旧将无非就是死、降二路可走,或降得如关羽那般忠义,或死得如吕布般凄惨。

对于马家军来说,势力灭亡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点一滴的侵蚀,从汉中吃亏到天水被破,再到安定沦陷,这一步步都是循序渐进,慢慢地蚕食过来。

直到西凉最后一只狼骑倒下的时候,每个将领都很平静,好像一个绝症病人终于等来了那一天。

老马腾经历了两世的失败,感觉自己死了两次。

他看着城下胜利的祝融王,心中已没有什么波澜。

“诸臣,是我的问题,抱歉了。”马腾咳了一声,干笑道,“多谢诸位为我坚持了这么久,愿降的,便降吧,我马腾没有争霸天下的才能。”

话罢,他便要抽剑自刎。

“父亲!”马腾抽剑那叫一个慢,又提前说好话给了大家充足的心理准备,这一下子马超当然是能拦住的了。

马超劝道:“父亲,投降而已,没那么可怕的!上辈子和我弟弟不都过的好好的?”

“……”

马岱显然也是早有准备,与老哥对视一眼。上前说道:“人云祝融王仁慈,连钟会那样的人都能容下,何况我们父子兄妹?”

“士可杀,不可辱!”马腾看似相当之刚烈,“想当年,为父被曹贼所围,奋战至最后一刻。如今……”

“是啊父亲,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曹操啊!”马超见机继续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统一天下成为泡影,但杀曹贼的机会还有的是!”

城下南蛮众将见马家一唱一和。也是面面相觑。

“这戏演的太假了……”就连虚伪的小舅子都看不下去了。

老马腾貌似比刘焉迂腐一些,好个面子,既不甘死,直接降了又觉得丢人。

可这也不好点破,要为各种各样的人才创造投降南蛮的条件。

祝融王朗然道:“司马家的人头本王已许给邓艾,既然如此,曹家的人头许给你们马家父子便是了。”

马超一喜,连忙道:“父亲你不想亲手杀了曹贼么?超、岱当年在刘备手下都没这个机会啊!”

“手刃曹贼交给你们兄弟二人了!我军灭亡,为父责无旁贷,这就去也!”马腾貌似不吃劝。便又要自刎。

小舅子暗骂:“太恶心了,简直比刘备推皇位还要恶心。”

花军师见状,只得做的顺水人情。

“马家,要么全降,要么全死。若是马腾将军自刎了。马超、马岱等人必当记恨我南蛮,这两条命,我南蛮也就不敢留了。”

“哦?”马腾眸子一亮,终于找到了不得不投降的理由,不愧是戏耍了李儒的花军师。

马超也顺水推舟道:“父亲!你若是死了,我们兄弟。还有云禄妹妹就只能同你一起死!”

“不能!”马腾神色骤然一紧,甚是刚烈,“你们几个孩子还背负着手刃曹贼的大业,岂能与为父共赴黄泉?”

话罢,他虎目圆瞪,望着城下的祝融王。

“父亲说的是。”马超悲叹道,“为了报仇大业,为了我们几个后辈,父亲只能忍辱偷生,饱受世间疾苦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马腾悲哀一叹,“既如此,为了你们几个,父亲便降了……哎……”

他拳头砸着城头,那叫一个无奈。

南蛮大军这才入城,虽然是循序渐进地平了马腾,但南蛮军的折损还是不少的,全靠前赴后继的援军才打赢了这场持久战。

不过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如今势力已有十城,版图雄霸二州,其中有三座城堡、四座据点,对于合兵来说有很大的优势,另外还有三座纯内政城产出资源,今后无论是打闪电战还是持久战,南蛮都是丝毫无畏。

由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双方之前的战斗其实都是偏和平的,竟无一将伤亡,没结仇,其它的就都好说了。

城内,马腾带领众将称臣。

祝融王点头示好,象征性地扶起马腾,客气了两句,而后回头道:“妹妹你安排吧,我整编一下部队。”

西凉众将微微心惊,人言祝融王骁勇过人,而她背后的那个女人,智谋更是深不见底。

如此看来,祝融王对花军师的信任实在是太夸张了,甚至可以堪比刘备对诸葛亮的信任,她不怕权大欺主么?

花军师扫视了一下众将,拉来小舅子暗自讨论着什么。

众人又是一惊。

这小舅子不简单啊,连花军师都要咨询他的意见。

是智谋过人,还是凭着血缘关系,碍于面子,军师要给他个面子呢?

“切……不过是个小舅子而已。”人群中发出了这样的吐口水声。

小舅子脸皮一抽,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如果这种时候仗着得胜的心态趾高气扬,反倒是更坏了自己的威名。

这一个思索,让他的智力涨到了39。

“这也行……比吃脑白金还管用啊。”

随后,二人就简单商讨了一下,花军师便前去议事厅研究最近的状况,最终任免由小舅子宣布。

方闲扫视着这一个个将领,除了马家三父子外,大多人都低着头,很是惭愧的样子。

等等。角落里有一个女人,满脸抹满了黑乎乎的东西!

“那位是?”方闲指着她问道。

马腾打慌,连连道:“家中小女马云禄,相貌其丑无比,蒙将军少看为妙,莫扫了将军的兴致……”

“哦?!”方闲虎目圆瞪,紧盯着云禄妹妹。

除了南蛮几个彪悍的女同胞外。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名女子。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刘备对男人那么有兴趣了。

此女虽不看方闲,眉宇中却满是马超般的狂劲儿,或者说是傲娇。

马腾见孟优起了性子。心中思索过后,连忙过来拍着他道。

“孟将军……小女年方16,正是嫁人的时候。怕被哪个南蛮莽汉看上了,生出邪火,这才将脸上涂满灰,还望孟将军莫见怪。”

小舅子笑道:“哦?说我是南蛮莽汉?”

“不敢,不敢,今日一见孟将军,风流倜傥,谈笑间用兵如神,岂是莽汉?中原大学士的风范都不及孟将军!”

小舅子赞许地望着老马腾,角色转换蛮快的么。知道冲权臣说好话,他便客气道。

“马将军过奖了,论面容,孟优确实有些粗莽。”

马腾连连摇头,很是真诚地指着不愿的地方:“将军谦虚。和那位比起来,孟将军根本就是世家儒子的风范。”

方闲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达尔巴正在那里一边扣鼻屎,一边编藤甲。

对此他深以为然。

如果南蛮真的很蛮的话,进来一个达尔巴一样的东西直接将马云禄掳走当压寨夫人,马家还真没脾气……毕竟有蔡文姬的前车之鉴。

“这个是,乱世之中。女孩子家家的要小心。”他想了想,又皱眉道,“不过据我所知,马云禄是虚构的人物吧,马将军何苦这般袒护?”

马云禄如同花鬓一样,属于为了丰富三国女性立场而虚构出来的人物,也就是说,老马是到了这边才原来自己还有个女儿的。

马腾见状,叹了口气:“确是如此,不瞒孟将军,虽然我对着女儿没什么感情,但究竟她是姓马的,性子与超儿幼时也很相似,搞得我还真有些喜欢了。之前本打算根据战局的情况,让这女儿与其它势力联姻的,先进已投于大王的帐下,此举也就多余了。”

他说着,一咬牙,凑到小舅子耳边低声道:“孟将军,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这女儿,可以交给你照顾。”

“哦?!”小舅子虎躯一震,望向云禄妹妹,心下千百个念头闪过。

马腾见他入了神,趁热打铁:“只求将来孟将军多多美言几句,给我两个儿子多些机会,建功立业,尤其是与曹操开战的时候,请务必让我马家军参战。”

方闲这才明白,原来老马打的是这个算盘。

“这个你放心,马家将骁勇,打曹操的时候是必上的,至于云禄妹妹么……”他犹豫过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暂时想以事业为重,不谈女朋友。”

马腾一口气憋在胸中,险些喷了出来,这人得多虚伪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不知马将军知道邓忠否?”

“邓忠?邓艾的儿子?”

“嗯,邓小将军一表人才,必是我南蛮将来的中流砥柱,在我看,云禄妹妹若是能和邓忠在一起,无论是对二人,还是对两家都是好的归宿。”

马腾琢磨了一下,只觉得这小舅子脑残。

马家河邓家都是很有名望,且现在都在祝融帐下。

权臣之间的联姻,这是大忌啊?

小舅子自然看出了马腾的算计,便又笑道:“马将军不必多虑,大王不忌讳拉帮结伙,此举只是为了英雄配美人,让大家好好为大王效力罢了。如果马将军没意见,我便进谏大王,让她许了这门婚事,邓将军必呈了大王的恩惠,也呈了你我的恩惠。”

马腾短暂思量了一下,这小舅子果然不简单。

如果大王许这门婚事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了顾忌。

同时,马家邓家的关系也会密切起来。

小舅子作为穿线人,两家也都会念他的好。

这小舅子如此经营,不知为何啊……

只见此时,小舅子眼中也是一抹邪意,轻声道:“马将军可放心,我对大王忠心不二,只是对花军师的一些计策,略有不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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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小舅子的深谋

马腾也是老官场,一闻言当即醒悟。//无弹窗更新快//

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敢情小舅子与花军师貌似忠和,实则暗战不断,为了争夺祝融王旗下第一权臣而闹得不可开交!

想想也对,若是胜了,君主只能带回去三个人,这名额捉襟见肘。

自己这边虽然没戏了,但小舅子显然在争取这个机会,搬倒了花军师,无疑大大地增加了夺权的胜率。

马腾会意地一拍胸脯:“听凭孟将军安排!”

“好!”方闲也是一笑,开始宣布任免。

马家旧将,基本还在凉州诸城任职。

马家三父子则调到汉中,会同李儒,负责守护凉、益二州的咽喉,以拒上庸的曹操。

三人连连称谢,心中感激。

汉中历来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必是智勇双全的大将才能胜任,小舅子能不拆开他们三父子,还委以重任,这无疑是大大的恩惠了。

最关键的,这里是南蛮与曹操接壤的唯一城池。

将来若是伐曹,他马家必是当头炮。

众将千恩万谢,各赴其职。

唯有李儒,迟迟不肯出发,待众人散去,仍在原地发呆。

方闲见此,倒也不觉得奇怪。

三国时代,是华夏五千年军事的鼎盛期,细说的话,就连经济与生产力都是世界领先,三国之间绞尽脑汁比拼国力,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博弈,相互牵制而又相互提高。

那时候罗马帝国已经走向衰落。即使不衰落也无所谓,几百人的方阵瞬间就会被南蛮兵海淹没;那时候美洲大陆还在雨林时代;那时候德国人还是日耳曼野人,法国人还是高卢肌肉男,英伦群岛还满是红毛鬼子。

唯有这个东方国度,涌现了大批的军事家,思想家,文学家与政治家。其数目完爆了罗马元老院几个数量级。

这段时期必然有孔明仲达一类堪比神灵的智商怪,但红花总要绿叶衬,许多二线人物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李儒便是一个。

此时再看他。根本就不似书中那般老辣卑鄙,反倒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好少年,文质彬彬。眼神忧郁。

小舅子上前笑道:“你若不招,我怕是会将你误认成诸葛亮了。”

李儒干笑一声:“孟将军抬举了,凡深谋者,其身、神必不同于常人,儒只是面目儒雅一些,终是凡夫俗子。”

看着这家伙,方闲也是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没来得及施展才华,就被浪花淘尽的家伙啊。

当年李儒少时便任郎中令,外加其才华不错,也算是官场上的实干少壮派。后董卓执掌大权。他抓准时机巴结领导,献毒计害死了不听话的汉少帝刘辩,立汉献帝刘协,为董卓的独裁奠定了名义上的基础。可以说,他是董卓集团的第一智囊。是董卓时代的奠基者。

董卓其实也是爱才的,不然也就收不到吕布了,这段父子的孽缘以后再讲。

李儒计虽毒,不过人各为其主,不过是为了出人头地,放在现在的世界观里这都不是个事儿。

因此。大董卓也深深地赏识这位谋士,并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他,成为了他的老丈人。

这层关系,可是连吕布都比不上的。

后来李儒也是第一个识破王允美人离间计的人,苦口婆心地劝老丈人,不可为一女子坏了大事,老丈人万人之上,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还是将貂蝉让给吕布的好。

之前说过,凡是大的官宦世家,s级的纨绔,必须是目中无人吊炸天的,他们没有危机意识,得不了天下。董卓本就大军阀,此时又是执掌天下,揉着貂蝉的酥胸,岂能听得下这劝?

后来悲剧就发生了,董卓就被灭了,李儒就失踪了。

他也是董卓集团覆灭后少数活下来的人,由于背负着害死汉少帝助纣为虐的等等罪名,自此隐姓埋名。

此时再想想这些旧事,李儒这辈子貌似更不容易。

根据情报,他是背叛了老丈人董卓,里应外合献的安定,话说老马家也够意思,身为汉室忠臣竟能容得下他,可见马家对于自身智商有很深刻的认识,知道需要一位军师。

可惜马腾也没听军师劝,没猥琐下去,在野外急于与南蛮决战,失去了战争唯一的胜机。

方闲见李儒迟迟不走,突然一拍脑袋,怯怯问道:“老李,你不会是也看上了……”

李儒眉色也是骤然一转,脸颊上透出一抹嫣红。

“孟将军……好眼力!”

“这……你怎么不早说。”方闲苦着脸开始琢磨起来。

那时候,智商高的多人多风流,李儒这般要脸有脸要才有才的人,自然也是必须风流的。如今的这个世界,最稀缺的资源不是钱,不是马,甚至不是人才……而是……女人!

想必这李儒跟马家厮混久了,对云禄妹妹也是日久生情,偶尔换种口味,恋上了傲娇娘。

可毕竟,云禄妹妹是牵上邓、马、小舅子三方联盟的润滑剂,作为南蛮势力中唯一小舅子搞得动的女人,其可谓是至关重要的战略资源。

李儒吧,虽然人也够聪明,不过身后没有势力也没有威名,比起老邓家总是差了些意思。

“老李啊……这姑娘喜欢骑马杀人,不适合你……”小舅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给李儒一个台阶下。

“哦?!她还喜欢骑马?”李儒却是惊叹一声,“文武双全,我果然是配不上她……”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节哀吧。”方闲拍了拍李儒,让他放下念想。

李儒倒也不怎么失望,只点点头:“儒知凤凰看不上土狼,并无非分只想,只求与她坐在一起,说上几句,儒就安心了。”

方闲立马拍着胸脯道:“这个我到是可以安排,在她嫁给邓忠前,让你们萍水相逢一下。”

“什么?!花军师要嫁给邓忠!!!!”李儒整个人胆都要裂了。

“…………………………”

李儒抓着方闲的肩膀吼道:“怎么可能?堂堂花鬓军师,竟然要嫁给降将的儿子?这不妥,大大的不妥!!!”

“这……我不知道你原来……”

正闹着,议事厅里二女子磨着刀挥着鞭子出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月如鞭子一甩。

李儒连连拜首请罪:“大王恕罪,儒听到花军师要下嫁邓忠的消息后,有些失控,惊扰了大王军师。”

“谁说的?敢拿我妹妹当政治祭品?”

“哦?这……难道不是大王的意思?”

“当然不是!”月如转头问语嫣,“妹妹你知道这事么。”

语嫣很是无辜地摇摇头。

方闲整个人已经是呆滞状态。

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事情的原委解释通了。

月如这才爽然一笑,拍着语嫣乐了:“妹妹,你也有人追了,好事好事!”

语嫣却是红脸低头羞涩状,很是不好意思的掐了一下月如的衣角。

方闲感觉这气氛不对啊。

李儒也很是尴尬,挠着头道:“恕罪,恕罪,是儒误会了。花军师乃是天上的仙女,岂能委身凡人。”

“先生……过奖了,先生智谋过人,小女子也很是钦佩。”

“不敢当!不敢当!花军师才色双全,儒败得心服口服!”

二人一唱一和,这叫一个英雄惜英雄,小舅子真要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搂过李儒:“老李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汉中吧,夜路山贼多,要不我派兀突骨送你?”

李儒自然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孟将军说得是,儒该走了。”他顿了顿,还是说道,“儒只是心中有些想法,想进谏大王,军师与孟将军,此去汉中,再见不知何时,怕是耽误了大王的大事。”

“先生有何计?”语嫣显然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徒儿快来!”小舅子冲远方呼喊。

“师父叫我何事!!!”达尔巴轮着带刺儿的狼牙棒就过来的,也不知这武器是哪里找的。

“快送老李去汉中,一定要将他的人头安全送到!”

“……孟将军,你是不是多说了几个字?”

“是,师父!达尔巴一定将他的人头送到!”

“……这位将军,儒的身体也要送到的……”

达尔巴一拍胸脯:“保你全尸!”

“……”

“且慢!”祝融王一声呼喊也传来,“明日再送,今晚设宴,与李先生商议大事。”

“是,大师母。”

方闲:“我操什么啊你就投敌了!”

林月如:“不是大师母,是女王大人。”

达尔巴:“是,大王!”

方闲深以为,即便再忠厚老实的人也是势利眼……

有关计策商讨的事情,月如从来都是不参与的,由小舅子和大军师决定。

此时,议事厅里又出现了一个李儒,气氛怪怪的。

李儒与花鬓都是羞答答的纯情状态,唯有一个重口味的小舅子插在中间,很是不自在。

再看这二人郎才女貌,也算是天作之合,而小舅子满身乌鸦毛,一副野人的相貌……

不过即便这样,小舅子也是要插在中间的。

“老李,有话快说。”

(最近状态不好,更新不稳定,再次致歉,顺便打个预防针,蘑菇虽无节操,但有人品,可以心悸,不会太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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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天下大势

“是,孟将军……”李儒搜了搜嗓子道,“‘势’这个字,不知二位有何理解?”

方闲:“顺势而为,或者说借势而为,此为上策。//更新最快78xs//”

花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凡事必有个趋势,这个趋势足够大,可抵千军万马。”

李儒一惊,连连道:“是儒多嘴了,原来军师早有计议……”

军师羞涩:“先生但说无妨,小女子只是纸上谈兵,还没有先生那么深的火候。”

小舅子插嘴:“有的有的,你不低着头说话会死么,你进错书了语嫣。”

李儒笑了一声,娓娓道来。

“天下之人,有英雄霸王,就有贪欲奸人;有豪杰侠客,就有贪生鼠辈。且实际上不济之人远比英雄要多得多,可以说着世上大多是没什么才能的人,他们在做的,就是在观察,观察为谁效力可以长久,为谁效力可以利益最大化。”

“‘势’便由此引出了。儒当年效命于汉室,百官多是迂腐之人,只求得过且过,目睹过被十常侍害死的忠臣后,就更没有人肯站出来说话了。儒也并非圣贤,虽心有不满,当时却也无能为力。直至后来,为讨黄巾,朝廷引来了更大的一匹饿狼……”

“说的是董卓了。”小舅子尽力插嘴,不让军师有说话的机会。

“孟将军所言不错。朝廷分封世袭诸侯,久而久之。直管的军力反倒少了,董卓这种大军阀入朝,仗着兵权,算是将一切都野蛮地压了下去,夺了大权。儒见他既有野心,亦有权力,且对儒很是赏识。一狠心,便先人一步,投靠于他。可以说。儒也是个小人,只能趋炎附势,当这股‘势’大到一定程度。儒便会投身过去。”

“谈不上小人,正常,正常,我们那边这种事是基本的行为规则。”

“多谢孟将军。实际上,朝中大臣多是这种想法,只恨自己投靠晚了,董卓从凉州调来了自己人认命官职。这让没了机会,才恨上董卓的。自此,董卓在朝中的势已完成,无人能敌。一切归于稳定。”

“这就稳定了?”

“儒说的只是朝中稳定了,天下却还没有。董卓的势过大,扰乱了天下的秩序,侵犯了诸侯们的利益,便引出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这种事端。儒当时劝过董卓。行事且低调一些,掌权便可了,言行还是要有所限制。可董卓持权妄为,几番特意侮辱皇室立威,实是失策……于是,诸侯有了出师的名头。纷纷前来,便引出了下一轮的势……”

“诸侯间与董卓的势么……”

“不错。十八路诸侯心中也没有底气,不知此番能否胜利,虽然嘴上说得忠义参天,然而却一个个畏首畏尾,只求保住自己的兵力,能观望便观望。”

“嗯,袁绍知吕布厉害,就让颜良文丑在老家呆着,借董卓的手削其他诸侯的势力啊!”

“孟将军说得太对了。当时诸侯不肯废自己的兵,才闹出了‘单挑’这一出戏。之后自华雄被关羽杀落马下,吕布不敌桃园三杰后,董卓终于开始怕了,此时的势便已悄悄离他而去。儒无奈,只得再出毒计,弃洛阳,逃向长安,再放言丢掉了玉玺……这样一来,便完成了对诸侯们的离间,他们一个个冲进洛阳,只想找到那传国玉玺……”

“嗯,心不齐了,打不了了。”

“不错,后来诸侯心不齐,势也就散了,自此双方再度军势。再之后的事情,想必孟将军也知道了,天下大事,坏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怎么了?”花军师强势插入,语气略有不满。

李儒惊慌死错,连连请罪:“儒以偏概全,该死,该死……儒的意思是,哎呀解释不清了……”

“呵呵……”语嫣扑哧一笑,“好个李先生,好歹是洛阳城的大才子,怎生这般失态?”

李儒面色花痴,竟是迷了。

痴你妹啊!!

突然间,一张彪悍南蛮脸挡在他的眼前。

“老李,有事说事。”

“……是是。”李儒摇了摇头,继续道,“后来曹操入朝,可谓是将这股势维护得平平稳稳,无人能撼动。尤其在其官渡得胜之后,天下观望之人便认定他有帝王之相,纷纷投靠,大至诸侯,小至士兵。那段时间,是曹操招揽人才,兼并诸侯的黄金时期。再之后,天下三分,其大势仍在曹操手中,尤其是精英人才。蜀国仅有老将振邦,年轻一辈仅涌现出姜维一人。而吴国,也是仅有陆逊能担当大任。再看魏国,人才层出不穷,司马懿且不提,单是邓艾、钟会,皆是独当一方的大将,还有羊祜,郭淮等人……如此积累下来,大势所趋,魏必胜。”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南蛮……”小舅子眼睛一亮,“我南蛮胜了马腾后,已有这种取天下的势了?”

“不错!”李儒振然道,“不仅如此,在二位军师的策划下,南蛮军一向仁慈,对待降将极是宽容,且委以重任,儒斗胆预测,往后的战斗,基本无需出兵,一纸诏书过去,诸侯便肯降了!依儒看来,现在南蛮唯一要做的,就是外交,永无止境的外交,一方面笼络诸侯人心,更重要的,要阻止反南蛮联盟的产生。”

“反南蛮联盟?”

“孟将军,天下智者甚多,其不难看出南蛮得天下之势,若是无野心的人,投靠南蛮也就罢了。但若是野心大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制止南蛮的势,便像对付董卓一样,极有可能形成反南蛮联盟!”

“嗯……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与刘备是同盟的。刘备在我们这边,真要翻脸的话也要掂量掂量。”

“孟将军呐!”李儒苦口劝道,“曹操是真小人,那刘备可是伪君子啊!宁可信操,不可信刘啊!”

“自然不用你提醒。”小舅子笑道,“那边我们一直在监视着,刘备城池所限。没有什么大动作,即使有,我大南蛮也不怕!”

“孟将军万万不可轻视!历任大权在握的人物。都是输在了‘狂妄’二字上!刘备的兵将都是虚的,唯有那孔明的舌头才是最厉害的武器!想当年,曹操占据半壁江山的时候刘备还在流离失所。只靠诸葛亮一人,便可三分天下,孟将军不可不防!”

“怎么防?”方闲轻哼一声,打开地图,“你看,我们现在与刘备、曹操接壤,将来拿下长安何进后,会同时与司马懿接壤。你的意思是,诸葛亮会联合这三家一同对付我们么?”

“极有可能!”李儒愤愤道,“刘备如今只占江南二城。相当于刘表的地盘,既不急着南伐四郡,也不急着北上杀曹,在这样一个乱世里,平静的有些可怕了!”

“你觉得他在计划什么?”

“不是觉得。是一定,坐吃山空的道理,孔明岂会不懂?只是,具体是什么,就只有孔明自己知道了。”李儒咳了一声,揣测道。“儒不才,斗胆预测一下……乱世中,凡争霸天下者,眼中只有几名敌人而已,刘备无疑为其中之一。可刘备如今的弱势,恐怕会让大诸侯们渐渐放下警惕,孔明才好方便四处游说,待时机成熟……襄阳精兵尽出,再以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的利益!”

简单来说,就是团战尾声,一直下路刷钱的adc强势插入开始收割节奏。

语嫣听了这么久,终是点了点头:“李先生的担忧,也是我为今最大的心病,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收了马家三将,也正是为了三线作战而用。”

李儒一愣,问道:“军师,大王真的打算共拒三家大军么?对方可是刘备曹操和司马懿啊?”

“只求死守。”语嫣的手指分别点在了长安、汉中和永安三座城上,“取了长安后,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南蛮将不再进攻,与三路诸侯僵持,他们若来攻,我们就以死相拼。”

李儒想了想,叹道:“看来,军师是将希望寄托在孙坚、潘凤与吕布身上了。”

“嗯。”语嫣笑道,“等他们打过来,被包夹的就不是我们了。”

“步步为营,循序渐进,死守其势。”李儒很是钦佩地一拱手,“是儒多心了,军师既有度量,儒便不必多言。”

“英雄所见略同,还要多谢先生的提醒,小女子才坚定了死守的信心。”

“咳……咳……时间不早了。”小舅子不得不再次插入。

李儒尴尬一笑,道:“还有最后一事……”

“你这人嘴真他妈碎!”

“此事不得不提……”李儒神色一凛,低声道,“良将,是把双刃剑,战时可勇往直前,战后却怕是会闹事的。邓艾、马腾皆非善辈,打仗固然厉害,可也是不得不防的。”

“先生所言深投我心……”语嫣摇头道,“当时主公不停我劝,执意委以邓艾大权;如今为了拒曹,又不得不重用马腾,哎……”

李儒道:“军师,学孔明便是了——埋刺客。”

语嫣幽幽道:“小女子不善言谈,并无交心之人,不好埋啊……”

“儒,愿往!”李儒虎目圆瞪,“先前儒已与马家经营了深厚的关系,马腾对儒必言听计从。倘若马家有异心,儒必当第一时间禀报,并伺机……杀之!”

“无间道!”小舅子终于又有插嘴的机会了。

这话对语嫣却很是受用,她的一块大心病终于能解了。

“有先生去!小女子放100个心了!”

“儒必不辱军师之命,以命相拼!”

“先生!”

“军师!”

“达尔巴!快他妈来,送丫的脑袋去汉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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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长安乱

平定西北后,南蛮军重新编队,将残余的城堡兵种交还到邓艾手上,将钟会的亡灵军团交付马家,而其余四城产出的据点兵种则是通通运往前线。//百度搜索://

自此,南蛮三大军团已初具雏形,各守要害,有些当年魏国对抗蜀吴的意思。

顺理成章地,一纸文书发向了长安。

长安太守是汉末重臣何进,妹妹是皇后,可谓是皇室亲信,在一段时期内独揽军权,也算是一个人物。

当时朝内分为两派,一派是宦官派,一派是军阀派。

宦官派自然就是十太监,军阀派以何进袁绍为首,号称要除去宫廷的祸害,实则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

不过何进还是没董卓霸道,被十太监先下手为强干掉了。

如今,何进成为了汉末势力的代表,拥立献帝,手下有若干老油条,身处长安。

这么久一来,何进一直未动,即便西边马腾与董卓打翻了天也不懂,即便东边司马懿耍各种小伎俩也是不动。

想必,这一派就是李儒所说的观望派吧,只求明哲保身,观察天下大势,哪边势大就跟了哪边。

面对南蛮的文书,何大将军回话那是极快的。

他表示,身在乱世,身不由己,只求保住皇室的根脉,贯彻自己的忠义。游戏规则上,占领天下23的疆土就算是赢,不差长安这一个城。

他肯降,却是有条件的。长安需保留这一城的军队。税收可以交于南蛮,但他一定要保持皇室的名义,即便献帝毛都不干,也要他过一下皇帝瘾。

简单来说。双方将成为附庸关系。长安保留一定数量的御林军,城池名义上还是归东汉所有,南蛮可以经过,可以驻守,几乎可以做一切事情。

小舅子和大军师看过何进的回话后,都表示很理解。

汉末的势力与这些大军阀想必,差得实在太多了,文不谋士武无智商70以上者。他们一直不出兵是个正确的决定。

让南蛮入城,交出权力,对他们不仅没有坏处,反而是大大的利好。

这样一来。南蛮就成为了长安的守护者,比何进楞守要强太多了。

至于保留汉室的名义,祝融王也是没什么意见,她对“皇帝”这两个字没有丝毫追求,她不是武则天。她是斗s。

如此一来,南蛮军就可以踏上半步,占领长安,自疯狂扩张阶段过后。进入巩固地位时期。

不得不说,从战略上看。这个时期是很科学的。具体请见《元首的末路》、《山本五十六必须死》等文献。

第18周,海量的据点军队进发到了长安城下。

何进亲自出城相迎。

祝融王照例道:“诸官保留原职。你做你的大将军,我当我的女王大人。”

“多谢大王。”何进苦笑一声,引众人进城。

“且慢。”花军师呼喝一声,当头问道,“何将军,请将城内守兵退去。”

何进一愣,怒道:“姑娘,我们谈好的条件,要保我汉室的威名,既然何进允南蛮入城,自然没有二心,你要将我汉室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揭掉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小舅子与大军师的立场是一样的,“城中守备仍在,不可让大王冒险。”

“孟将军,战争规则你是知道的。”何进压着火气解释道,“既然双方已经结盟,就不能向对方发起攻击,非战斗因素下,不可能发生刺杀这种事情。”

“这个确实,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何进冲冠一怒,抽剑当场。

“诸位,我何进乃是汉室宗臣,如今为求保汉室根脉,已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若是连这最后的武装都要卸去,我汉室存活又有何意义?”

“若执意如此,何进只得拼死以战!”

大将军这番话说的忠肝义胆,满是决然。

南蛮三个扛把子的对望一番,只得点点头。

祝融王骑着白狼向前挺进。

“何将军,本王也已容忍到了极限,做出这些让步,只是出于对汉高祖的尊重,以及为何将军忠义的尊重,要知道,我南蛮大军踏平长安也不过是本王挥手间的事情。”

当然,大王还是有不能动长安理由的。

自古以来,师出有名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刘备靠的就是汉献帝的血书四处招摇撞骗,董卓也是败在了对皇帝的态度上。若是南蛮真灭了汉室,便是给了天下诸侯名号,到时候真的就是天下联合干南蛮了。

对汉室礼敬有加,一方面可以杜绝这方面的隐患,另一方面也是展示南蛮仁德的大好时机,对今后的外交战略有大大的好处。

何进见对方放弃了这个念想,这才俯首一番,领着众人入城。

英雄无敌的系统中,是可以查看城池状况的。

长安的种族属于塔楼,是传说中高贵的魔法种族,此时守军数量也不低,与汉中丧尸大军差不多,相当于现在南蛮兵力的15。也就是说,他有15个泰坦巨人,南蛮就有90多个比蒙巨兽,他有180个铁人,南蛮就有近1000只食人魔王。

如此悬殊的兵力,料他们也不敢怎样。

况且规则摆在那里,他们想动手也是动不了的。

就这样,一行人领着部队走到了长安城下。

小舅子与花军师望着城头上的远程法师与泰坦巨人,只觉得有些不对。

他们毕竟征战已久,对士兵们的眼神有种直觉。

尤其是小舅子,他有低等生物亲和。可以洞察低等生物的内心。

一般而已,士兵会有士气高涨,有冲劲,平淡。沮丧,畏惧等等心态。

归降后的士兵,一般是沮丧;面对大军压境的士兵,一般是畏惧。

当然这只是针对新兵毛子而言,究竟沙场老兵的话,比如祝融王身后的那名女狼骑,即便是面对100个大天使也不会有丝毫畏惧的。

可长安的兵,显然没有征战过。按理说这种受辱的时候,应当沮丧才对。

可小舅子看着他们的眼神,却很是平淡,完全不似战败一方。

再观察低等的侏儒和石像鬼。他们仿佛还有些跃跃欲试,期待着什么。

“稍等。”小舅子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他心中猜测到了一些东西。

“孟将军有何高见?”何进显然对南蛮人这种违和的谨慎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尿尿。”他含羞道。

“…………”

诸将哑然,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凭着血缘关系混上来的小舅子而已。这才哪到哪就吓尿了。

方闲偷偷向城头瞥去,那些低等生物竟然还讥笑了起来。

他心中越想越是忧虑,忙纵狼到大王身边。

“大王你有纸么,我要大号。”

“你!”月如刚要开骂。却见小舅子头一回,满眼凛然。轻声道:

“大王,有鬼。请将兵权交付于我,随时准备撤离。”

月如自然知道方闲什么时候会耍宝,什么时候会正经,能让他如此惊恐,怕是真的有事。

她点点头,默默地交出兵权。

“军师,你也一起尿么?”方闲转头问道。

语嫣一愣,脑中过了好几转,随即道:“去吧……”

话罢,她先向后遁去。

何进面无表情,心中却满是轻视。

几个蛮子而已,见到大汉的御林军这就怕了。

却见方闲虎躯一震,吼道:“独眼巨人,砸泰坦!”

士兵们都是惟命是从的,几十个独眼君也不管那么多,抄起巨石便朝城头砸去。

乱世轰来,虽有地势优势,却是比不上数量压制,4个泰坦就此与尘世说再见了。

“何意?!!!”何将军大怒。

“滚你娘的。”小舅子大臂一挥,“全军后撤,比蒙保护大王!”

南蛮军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立刻进入战备状态,祝融王被一堆比蒙沙包簇拥着向后退去。

何进此时才真的惊了,不再怒骂,带着几个手下火速逃进城去。

长安大门紧闭,双方进入战争状态。

祝融王已退回安全距离,死盯着城头,而后又转望小舅子:“你这是何意?要灭了汉室早说便是,为何闹这么一出?”

就连语嫣也很是不解。

方闲沉了口气,道:“你们忘记规则了么?盟友之间是不能攻击的。”

月如语嫣同时一个激灵。

试验,那是试验。

让独眼巨人砸泰坦,就是一个对盟友的试验。

按理说,双方已是结盟关系,这种攻击是会被禁止的,或者砸上空气屏障一类的东西。

可那一幕血淋淋地拜在眼前,四个泰坦是真的死了。

“所以说……”语嫣也是暗暗心惊,自己还是少算了一步,她缓缓道出了那个结论,“所以说……长安城内的兵……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盟友,根本就不是长安的兵,不是何进的兵。”

此时,城上一长笑声也终是传来。

“不愧是南蛮双谋,这种计都能识破,佩服,佩服。”

众人闻声遁去,城头上那人衣冠楚楚,虽是人过中年,气色却是好的紧,算是那种最受欢迎,要气质有气质,要英俊有英俊的中年人。

“司马懿?”小舅子下意识一问。

城上人笑道:“非也,比之文宣帝,贾诩还是差上许多的。”

(晋立国后,追封司马懿谥号文贞,后改为文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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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皇帝怎么用

方闲本还以为依何进的智商干不出这事,如此一看,若是贾诩,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免费电子书下载//[]

此人善出毒计,用鬼谋,如今竟然连游戏规则都用上了。

“我懂了……”语嫣叹然道,“在与我们同盟之前,长安便于司马懿结盟了,城中的兵根本不是长安军,而是司马懿的部队。所以……我们是可以相互攻击的。”

想到此,她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若是就这么进城了,高级魔法就地一栏,可切割南蛮部队,断了大王的退路,城内兵一拥而上,就算大王再厉害,也是拼不过的。

城头,贾诩赞叹道:“本来只差一步,没想到孟将军最后一刻如此机警,想到了这一步,南蛮有花军师出深谋,有孟将军洞人心,怪不得成了这么大的事业。”

看着他淡然的样子,方闲又是眉色一紧。

“大王,快快撤兵。”

“撤兵?”祝融王很是不解,“一个书生在城上卖关子就把你吓跑了?空城计?”

花军师也连忙道:“大王还是撤吧,贾诩是个胆大心细之人,绝不会置自己于险境,此举一定有后招。孔明当年出险招献空城,实为不得已而为之,而此时贾诩显然早有准备,有恃无恐,没必要冒险。”

小舅子想的也很多:“贾诩是个诡谋的家伙,计策一环套一环,兴许曹操刘备那边也有动向。此时火速回撤。并与汉中、永安交换情报才稳妥。”

祝融王盯着城头的中年看了半晌,最终付诸一笑。

“贾诩么?本王收了,可随时来投!”

贾诩骤然一惊,反倒紧张起来,连连道:“贾诩已立誓效忠于文宣帝,切莫挑唆。”

有关忠诚什么的,始终是贾诩最大的软肋,毕竟侍奉的主子有些太多了。

“不是挑唆,本王很真诚。”祝融王又是大笑一声,领着大军锋头一转。就此退去。

贾诩见祝融撤兵也是神速,张弛得当,也很是佩服。[]

“南蛮,果然不简单啊。要重新衡量了。”

不久后,一独眼将军自小路杀出,只望见了南蛮军撤去留下的滚滚黄尘。

独眼将军与贾诩也是老相识,招呼也不打,便指着城头大骂。

“你耍老子?”

贾诩很是无奈:“不敢……贾诩还要命呢……”

“要命还投靠司马狗贼?若不是主公以大局为重,与司马狗贼暂且免战,现在老子就上去扒了你的皮。”独眼将军又是乱骂一通,也不废话,又顺着小路退回。

“惇叔还是这性子啊……”贾诩轻叹一声。

又过了不久,这次贾诩真的慌了。

黑压压的南蛮部队。不知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岗哨屁滚尿流地报告了这个消息。

贾诩匆匆走上城头紧握双拳。

“糟糕……糟糕……夏侯将军走了,怕是来不及回来支援,这边也没有鸽子了……洛阳大军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来不及……来不及……”

话说,为了不让南蛮起疑,洛阳老巢的司马大军一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直到撕破脸后,才敢出兵火速赶往长安驻守。

之前,贾诩之所以胸有成竹,就是因为夏侯惇的存在。夏侯惇手里可是集结了曹军积攒的半数主力部队的。与长安里应外合一个包夹,即便不能完全消灭南蛮主力,也够他们舒服的。

可如今,夏侯走了,情报滞后来不及返回。洛阳大军则还需一日才可支援到位,这无疑是个长安的真空期了。

贾诩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南蛮竟然是假装示弱撤兵,实则只是演戏,算准了这个空虚,卷土重来!

他皱眉一拍脑袋,竟大笑起来。

“厉害!厉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本是吃亏了,却能有这种方法翻盘,贾诩输了!”

随后,他也不做停留,火速整编部队便要逃离。

何进冲来抓着他问道:“贾诩?!你这是何意?要我汉室迁到洛阳么?”

贾诩笑道:“不必,汉室继续在长安便是了。[]”

何进大怒道:“继续?刚才我已经得罪了蛮子,要我们在这里等死么?”

“我不也得罪了么?”贾诩耸耸肩,拍了拍何进,“人若有难各自飞,何将军保重。”

“贾诩小儿!!!!”何进已是怒不可遏,“当时司马懿说的好好的,拥立汉室我才与司马懿结盟,如今你们便要弃我们而去,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英雄?!”

贾诩推开何进,准备出城:“抱歉,死了的话,更没颜面。”

何进怒是怒,却也没办法,如今的南蛮大军是不可抵挡的。

“既如此,汉室就只能迁到洛阳,伺机夺回长安了。”何进长叹一声,其实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汉献帝啥的已经上了马车,随时准备出发了。

“抱歉,我不能带你们。”贾诩又是一笑,冲左右道,“几位,看紧何进与皇帝,莫让他们出城一步。”

几个塔楼的铁人本就没有思维,惟命是从,当即便将何进按在地上。

“贾诩!!!!!”何进已怒得不能再怒了。

却见贾诩眼睛一眯,言谈间再无什么情感:“你们……已经没用了。最后,让南蛮杀了你们,给天下人联合灭蛮的名头吧。这么一看,何将军你也不是白死的,往后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贾诩!!!”

“抱歉,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贾诩!!!!”

“……何将军好嗓门。再会!”

于是乎。贾诩就这么走了,而且走的很不厚道。

之前何进将长安的兵权交到他手上,贾诩哪怕只稍微厚道那么一点点,此时也该将兵还给他,自己逃跑才对,可贾诩丝毫没有江湖人的风范,满是政治家的伟岸,将能捞的兵都带走,能汇的钱都送走,一副移民主义的架势。

南蛮那边兵贵神速。三神将各自骑着一只雷鸟呼啸而至。

这里,本是堵上了贾诩的,可几只雷鸟不敌塔楼大军,大家也就都很默契地当什么都没看见。南蛮方目视着贾诩部队走远,然后干掉了几个守城的铁人,也就是监控何进以及皇室的那些倒霉蛋,由此轻轻松松地冲进城去。

这一仗南蛮显然没亏,但反过来看,其实也没赚。

当时围城的时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玩命地战,二是撤。

玩命战的话,面对的就是长安主力,以及曹操的核心部队。若能歼之,恐怕自己也残了,到时候会让洛阳来的司马军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说贾诩是毒士,这计都是损人损到家的,若是这样,一方面废了长安的兵,一方面又废了曹操的兵,最后自己大军过来,怕是南蛮的残余部队也是不能抵挡,可谓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胜利。

小舅子基本在发现贾诩后就料到了这一步。想来想去,拼掉有生主力博一场浩渺的胜利,这在英雄主义上是会被歌颂的,可站在天下全局的角度来看,是兵家大忌。不得已才能如此。

于是,南蛮就撤了。来日再战。

同时,他们还留了个心眼。

让精通妖法的木鹿大王,也就是苏媚,领着一堆小动物藏在长安周围,观察局势,如果真是一出空城计,南蛮再杀回来便是了。

因此,南蛮的撤军速度也比较慢。

果不其然,夏侯惇到来,骂了两句娘后就不爽的撤军了。

苏媚赶紧让一堆小动物回去通风报信。

这些小动物包括,蛇、蜥蜴、蜈蚣……

收到信号,南蛮大军立刻调转狼头,向回折返,就此风风火火进长安。

何进已经被吓的没有尿了,他虽怕死,可曾经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将军,此时再面对卷土重来的南蛮王,勉强能站立。

“要杀……便杀!”何进勉力道。

祝融王对他也很干脆,手起鞭落,然后兀突骨就领着两个食人魔过来,将何进绑在棍子上带走了。

再看年幼的汉献帝刘协,已经淡定到和尚的地步了。

祝融王盯着他。

他盯着祝融王。

“封你为骠骑大将军?”刘协很淡定地问。

“还有更大的官么?”

“丞相吧。”

“再大呢?”

“我想想……”刘协闹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再大就是王了,听着好听些,可以世袭,但对你来说其实都一样。”

祝融王一听就来了气势:“就是它了,封我为女王大人。”

“好,朕封你为南蛮大王!”

“……达尔巴,把这小子拎出去。”

“大王不可!”小舅子突然出现,就地就是一拦。

“这小子太狂了,留着也多事。”

“大王且听我讲……”小舅子搜了搜嗓子,显然等待这一刻很久了,“这小子还是有用的,但不能这么用。”

“哦?”

“大王你想,咱们是南蛮,你本来就是南蛮王了,不该向任何王低头对吧?”

“那必须的。”

“所以啊,咱们南蛮王,和汉室的皇帝应该是平级的,让皇帝封官,这不是闹呢么?”

祝融王不由得点了点头:“闲儿你智商又见长啊?都想到这一步了!这样一看,这皇帝还有什么用?”

“有用,大大的有用。”小舅子目露凶光,将计划和盘托出,“大王你想,李儒特意将皇帝留给咱们,不就是给天下诸侯话头呢么?大家可以堂而皇之地联合起来讨伐南蛮,就像当年干董卓一样。”

“哼,无所谓了,抓不抓着皇帝他们都会这么做,直接扣个异族的帽子就够了。”

“不错,所以我们这时候要反过来想,你们玩大义扣帽子对吧?好,咱们反扣!”小舅子邪笑起来,“我南蛮的皇帝,擒了大汉的皇帝,然后大汉皇帝向南蛮称臣,将天下疆土进贡与南蛮王,召集天下诸侯来长安寻开心,这剧本写的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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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主角命三人组

“哦?!”祝融王的眼珠子也是转了几圈。//更新最快78xs//[]

这么一来,至少话头上南蛮是不吃亏了,天下都是南蛮的,你们占着我南蛮的地方?我南蛮自然有权力夺过来。

但副作用也很明显,显然不会有诸侯听话,这样就直接向天下宣战了。

最后车轱辘话转回来,事到如今,南蛮不用向天下宣战,已经很自然地成为公敌了。谁强打谁,这是永恒的真理。

此时,花军师也从议事厅出来。

“大王,我刚刚和李儒通过话,我们一致认为……应该将汉献帝送给司马懿。”

“……”祝融王左右看看,“好久没看到分歧了,很难抉择啊!”

“万万不可!”方闲转头怒骂,“那司马懿不就美了?直接让皇帝下诏召集大家干南蛮就是了?”

“不会的,没人会听他的。”语嫣笑道,“现在是游戏,不是历史。如果是正史的话,大家为了千古流芳,为了家族荣耀会顾虑很多东西,皇帝说的话也才有分量。可现在是游戏,大家的目标是胜利而已,皇帝除了装饰外没有任何作用,就像灵儿姐姐一样,在这边只是个吉祥物。”

方闲虎躯一震。

“是啊……灵儿呢……好久不见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又沦为吉祥物了么……打打杀杀的世界果然不适合女孩子!”

月如:“嗯?!”

“不适合善良的女孩子……”

语嫣:“嗯?!”

“我容易么?招了几个奶奶进门,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嗯。”

思维切换回去。

正史上大家会为自己名声招降。如今的游戏世界管个毛啊?

语嫣继续道:“因此,我们不如归还献帝,让世界看看我南蛮的气度,我们以退为进,高风亮节,此举一出,天下诸侯反倒是不好联合反蛮了。[]再打回来。反而有种恩将仇报,不识好歹的感觉。”

小舅子一砸拳头:“操,你这个智商怪……”

祝融王左思右想一番。还是遵从了大军师,抛弃了小舅子。

“我是仁慈的女王大人,汉献帝什么的就送回去吧!”

于是乎。大家又赶紧出去,趁着食人魔下咽前,把何进从锅里捞出来,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其送皇帝去洛阳,风风火火回娘家。

何进已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反而是不想走了。

“大王,都这样了,我还去洛阳干嘛?”何进哭丧着脸,“贾诩根本就是将我们放弃了。我何进虽然不堪,可还要脸,这么贴上去不为天下人耻笑?”

花军师提醒道:“那就不去洛阳了呗,投曹操去。”

“曹贼?更不可,曹家是废了汉室的人啊!”

“刘备。”

“哦……刘大耳……”何进突然神色一震。“这个可以有!刘大耳要面子,必对我们客客气气,谢姑娘指点。”

于是,这边拨了他们几只狼骑,可怜的何进和悲剧的献帝就这么走了,像个沙包一样被踢来踢去。

之后。南蛮将此事昭告天下。

至于爷俩儿能不能到达目的地,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自此,长安平定,南蛮根基已稳。

两日后,同预料的一样,大家约好的一般,丝毫不顾廉耻,三路大军涌向南蛮,正式撕破脸。树大招风,势大招兵,如今这帮老狐狸都精通韬略,自然知道《六国论》的道理。

曹操终于决定打硬仗,亲自率军自上庸出兵,向汉中进发。

司马懿集结全部部队,驻扎在虎牢关外,也不急着打。

刘备则玩的闷骚一些,由于同盟关系还在,他们是不好出兵的。[]

于是乎,出现了一个叫金旋的家伙,这货是武陵太守,地理位置上与刘备最为接近。

只见这个叫金旋的家伙不知哪里搞来了海量的部队,率手下关羽张飞赵云等人,走水路冲向永安。

果然如军师所说,这是个游戏,节操什么的都不是个事儿……

就好像朝鲜战争,苏联不好意思参战,就把飞机都涂上了天朝的五星红旗与美军对轰。

与此同时,天下局势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首先,上将死了。

这实在是太可惜了,都没见过上将……

上将谋略终究是差了一些,传言陈宫用各种计策将其勾引到了奇怪的角落,吕布军一拥而上,也不管其他地方的战局,干了上将就等于胜利。

吕布同时也付出惨痛代价,为此失去了刚刚打下的平原。

上将那是真丹心,真傲骨,宁死不降,然后就死了。

但上将势力兵没有就此倒台,谋士田丰异军突起,掌管了大权,各地太守表示都服他。田丰毕竟是北方名士,说起来响当当的,威望也不比上将差多少。

只是,靠那93点的智商能拦住吕布的马蹄么。

事实证明还是能僵持一下的,因为孙坚已经与吕布交火了,江东稳定后,孙家出兵寿春,火速拿下。吕布见此,也只得放下北方,南下与孙坚开干。

北方一空虚,又让田丰钻了空子,一举拿下濮阳,北海二城。

吕布怒也没辙,分身乏术,此时才想到了张辽的重要性。他经过慎重考虑,还是优先照顾孙坚。

双方围绕着寿春打的昏天黑地。

这就是吕布的宿命吧,他没那么多外交的话语权,每个城都是金戈铁马拼出来的。

在这种焦灼的时候,一向酱油的南部四郡竟然有动向了!

长沙太守韩玄惊艳地出兵,派大将魏延直接取了孙家的老巢柴桑。

柴桑毕竟是偏离主战场的地方,原先严白虎曾背水一战,出奇兵夺了,而后孙家整顿好江东,集兵又杀了过来,严白虎死守不敌,终是战死。

如今,韩玄胆子吊炸天了,直接踩了这个地雷。

柴桑太守诸葛瑾这次没能逃走,被俘虏了,身在柴桑的正派俘虏刘禅则不知去向,生死不明。

孙家也怒,但大家互相牵制,跟吕布打实在不敢腾手,也便没有急着还击。

所以这么一看,东边打东边的,西边打西边的,司马懿曹操刘备知道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等那边霸主产生自己就腹背受敌了,此时便默契地联手,打算一举平了南蛮。

上将不争气,吕布不给力,孙家后院频频失火,这让我大南蛮很失望,如今只有硬战了。

永安有益州三城产出的城堡大军,应该是很稳固的,孔明没有亲自出来,料邓艾守住没问题。

长安有据点四城的祭奠,大王亲自坐镇,司马绝不敢妄动。

惟独汉中,有些难受,七拼八凑的亡灵部队,怎么看都抵不过猥琐曹军。

大家也都知道这么回事,所以刘备与司马的兵力显然不急着打,只为牵制南满主力。曹操自然信心满满,几乎全部兵力压了上去。

汉中是兵家必争之地,夺了此地不仅能断了南蛮的后路与补给,对势力将来发展更是极具战略价值。

长安这边,大家自然要积极地商讨退敌之计。

综合来说,大家都偏向于弃长安,守汉中。

长安南方有一条小路,可以直达汉中,待曹操出兵差不多了,长安倾巢而出,断了曹操的后路,一举歼灭其主力是个想起来非常舒服的战略。

曹操主力一吞,三线作战立刻变两线,再积攒兵力夺回长安便是了。

可这么做也是有弊端的,如果和曹操拼得太厉害,损伤过多,恐怕司马氏就不会这么老实了,最过分的话,南蛮也许会失去凉州的主导权。

这样一来,反倒是司马家占了最大的便宜,曹操吃了最大的亏。

司马懿太过毒辣,永远都是站在这种奇葩的地位看世界。

正在南蛮众挠头的时候,传来了一些好像没什么用的消息。

三个家伙向南蛮投诚了。

实际上之前南蛮最虎的时候,不少将领不远万里过来投靠过,只图跟着胜利的一方走到最后,苟且活下去,南蛮也是来者不拒。

可这次投诚的三个家伙貌似有些不同。

因为他们分别是刘禅,孙皓和曹奂。

刘禅的大名自然是名垂青史,后面两位其实也不赖,分别是吴国和魏国的亡国之君。

这种级别的大杀器,大灾星投靠南蛮,大家都慌了。

刘禅孙皓投的永安,曹奂则直接来长安了,像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出现。

于是,大家不得不腾出时间召开紧急会议,听听这三位少爷有何高见。

议事厅中的远程会议上,可以清晰地看见每个人的相貌,这不禁又让人大跌眼镜。

首先是著名的刘禅,人家长的很是风流倜傥,想想也对,毕竟是美男子刘备的儿子,不该长的太熊的。刘禅好歹是个皇帝,谈吐优雅,举止规矩,实是个很有魅力的家伙。

再看孙皓,历史上应该是个残暴的家伙,喜欢各种重口味的游戏,此时看来,相貌也是不赖,秉承了孙家一向的霸道风格,实是个硬汉造型。

最后是酱油曹奂,被司马家夺权的家伙。

这个人么……确实是有些太普通了,八字胡无辜脸,怎么看都是个废柴大叔。

这三人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直接表示各自有干掉自己祖宗的妙计。

这三个人智商如何单说,单是这种欺师灭祖的决心就够感天动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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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小舅子大战略

话说,这三人过的也很凄惨。//欢迎来到阅读//【新】

刘禅直接被卖给孙家当人质,另外两位作为家族的耻辱,也几乎是被充军了,做些苦差事,待遇甚至不及大耳怪。

谁让三国三家人丁旺盛呢?古代君王经常杀儿子不眨眼,就是因为儿孙太多了,有些酱油甚至会没印象,就像生理卫生课老师一样,根本记不全一个班的孩子。所以后人应该庆幸出生在计划生育的年代,我们得到的爱都是唯一的。

当然,刘备貌似没那么多后人,但即便这样他也开开心心卖儿子,可能是某种恶趣吧。

这三人经历过这些惨绝人寰后,身上背负了很多奇怪的东西,简单来说,他们已经走入了主角的剧本。既然这般被侮辱欺凌,不如抛弃一切,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

三人基本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自己当年的遭遇。

有趣的是,三国后主,当年亡国的过程出奇地一致。

刘禅表示诸葛亮集团独揽大权,自己没有事做,对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待邓艾打到成都的时候,大局已定。

孙皓表示自己在位时起初很有干劲,做了很多正事,但干着干着,开始被权臣陆凯与陆抗压制,哥俩儿将权都抢走了,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架空了。他由此心理阴暗起来,越来越变态,各种残暴起来。后来蜀国没了。吴国撑不下去。只得降晋。

曹奂经历得更简单:

哎呦——我当皇帝啦!

哎呦——司马家好牛逼!

哎呦——司马家当皇帝喽!

对于三位亡国之君的遭遇大家都很理解,三国的后人都是这种结局,这已经不是个人能力问题了,三朝打天下的时候留下了各种权臣世家,后来的君主根本就无能为力。

所以后期三国其实不是孙刘曹三家的故事,而是诸葛、司马、陆逊三家的战争!

这三位亡国君受够了屈辱,决定反将一军,特来南蛮献计。[ ]

还是那句话,这是个游戏,不是历史。

这三人经过长期分析总结。各自认为掌握了祖宗的致命弱点。

他们的条件也很简单,如果南蛮将来能灭了自己的祖宗,他们希望南蛮手下留情,不要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分配到自己手下做事。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可怕……

虽然对着三个悲剧没抱什么希望,但姑且听一听还是好的。

由此,刘禅率先献出了灭蜀之计!

此美男子谈吐优雅,清新的话语中满是残酷。

“家父的国家,是靠个人魅力所支撑的。起初,所有人才都与家父联系在一起,共同征战。家父死后,魅力的中枢便转到了孔明身上。为今,大家经历了生死荣辱,面对家父与孔明。已不是那般心态了。尤其是蜀国后期的将领,对家父没什么印象,只是一心效命于孔明。这是势力的隐患,合理利用这一点,分崩离析可成!”

刘禅虽然说了一堆废话,但对南蛮还是有帮助的,原来貌似最和气的刘备势力也是暗战连连的。

另外,游戏规则上也埋好了炸弹——胜利的主公只能带三个将领回去。

如果刘备胜了,带孔明关羽张飞回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其它人,就那么愿意当炮灰么?

“禅在江陵时。已试探过多位将领,禅有一份名单送上,自信可以说服他们离间。大王需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这名单上的人拥有实权、兵权。到时揭竿而起,大事可成。”

名单展开。虽多是酱油将领,却还是有些勇将历历在目的。

比如姜维,比如马谡。

经刘禅解释,姜维也是一个野心很重的人,跟着孔明混了一辈子,孔明死后,他是继任者,本该独揽大权,迎来大姜维时代。

可惜,孔明太过精明,死前已将权力分散给几位重臣,让大家互相牵制,谁也不能一手遮天。【新】后来姜维苦苦支撑,朝中重臣互相牵制,经常特意断粮不让姜维打的太嗨,终是败了。这个靠个人魅力支撑的国家,随着刘备与孔明先后而去,已经没有了一个能联系起所有人的中枢。

姜维自觉现在的情况自己很难发挥,外加刘备势力疲软,这次打算做一次明白人,遂暗示向可以喝南蛮聊聊。

至于马谡,待遇基本和刘禅一样,生不如死。

这个信息十分重要,姜维绝对是个大棋子,小舅子与大军师脑中各种计策已经翻涌而出。

于是,大王许了刘禅的愿望,开始聆听孙皓。

孙家那边的问题也很严重,简单来说,能人太多了,互不相让,战略歧义严重。

孙家的武将阵容可以算得上是皇家马德里的银河战舰了。

可大家都知道,皇家马德里的主力竞争很激烈的,假设将皇家马德里20年的队员集中在同一个阵容里,这竞争便会到达惨烈的地步。

最终,教练说的算,齐达内上,厄齐尔等着;劳尔上,罗纳尔多等着;希耶罗上,佩佩玩蛋去……

孙家银河战舰的教练,自然就是孙坚了,此人生得早死得早,重情义,上阵人马自然有远近亲属之分。

同时,那边始终有好战派与猥琐派之分的。

孙坚,孙策,周瑜,黄盖等老同志是好战派。

孙权,陆逊,鲁肃,吕蒙等中青一代是猥琐派。

这其中,孙权与陆逊的人生落差当属最大。

孙权过惯了扛把子的日子,如今一点权力也没有。在建业当太守混日子。很是不甘。同样地还有陆逊,既然周瑜满状态原地复活了,他便没了领兵的机会。

毕竟现在掌权的是孙坚孙策,两边显然与周瑜更熟悉一些,陆逊?毛没长齐的娃娃而已。外加陆逊的后人在孙家亡国的时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这位将才也被冷落了,在建业陪孙权过家家。

柴桑被韩玄所破,本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可前线依然将兵都调走与吕布战斗,不让他们战个痛。

这对基友。很是心寒。

吴国之所以没乱,完全是因为鲁肃这个和事老,两边跑,互相劝。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孙皓的计策,更毒一些。孙家现在的战线拉的很长,与吕布很难打,这是个机遇。

原来,让韩玄夺庐江根本就是孙皓的计策,他逃出建业后,奔到长沙,以命相抵,将孙家现在的窘境通通告诉韩玄,劝他夺了柴桑。建功立业。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他的第二步计划是让南蛮在财政上给予韩玄支持,将这颗孙家身后的这颗炸弹养肥。之后,让韩玄抓准孙家与吕布战斗的时机,憋出一波兵直取建业。

到时候,孙家就两难了。前线回来救,寿春就没了,面对的将是吕布恶狼般凶猛的反扑。不回来救?那孙权陆逊就成为弃子,他们会老老实实地守到死还是萌生什么想法?

孙皓吐露。至少陆逊一大家子人是不老实的,孙权的态度他没敢试。

若是孙家得胜,孙坚必携着两个儿子和周瑜回三国,或者将其中一个儿子换成吴国太……或者带着大小乔吴国太……或者带着大小乔孙尚香反正怎么都轮不到陆逊的,与其在建业老死。不如干一票。

就像是长期冷板凳的球员喊着要转会一样。

这又是一个关键性信息,只是现在孙家距离南蛮还太远。此计可以保留。

于是南蛮王同样许了孙皓的愿望。

最后,就是曹奂了。

曹奂比较楞,他说他的脑袋想不出什么逆天的计策,但可以吐露一个关键信息——

贾诩根本还是效命于曹操的,此番投司马是骗人埋下的暗笔。

真真假假真真,又是一出无间道。

这信息表面上很带劲,但却很难给南蛮带来直接利益。

于是南蛮王没有许曹奂的愿望,让他回去再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最关键的,祝融王已经将曹家的人头许个马家了,我大南蛮信誉为先,许出去的东西不能再卖!

曹奂没办法,只得告退,去大后方一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

各种信息充斥在南蛮人的脑袋里,各种计策此起彼伏,又掀起了一番激烈的讨论。

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三国了,而是二战。

单从局面上讲,南蛮现在的情况有些像战时的德国,起先闪电战推平了半个欧洲,而后战线被拉成,开始面对盟军老毛子和美帝的围剿。

可以大概比喻一下,司马家养尊处优,玩的很猥琐,算是美帝吧。

刘备一会儿同盟一会儿打,摇摆不定,贼心不死,算是老毛子吧。

曹操最楞,大军压境往死里打,自然就是欧洲联盟军了。

德国战败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种情况硬打是不科学的。

那怎么科学?应该就是效仿现在的美帝了。

美国佬虽然经常挑事打仗,但更多的时候其实是暗地里的支援。

比如西亚某国闹内乱,分为两派,美国可能就会偷偷支援其中一派武器钱财,这派如果夺得政权了,将来是要跟美国佬做便宜生意的。

只有在暗中支援无效,被志愿者太过窝囊的时候,美帝才会高举“维和”、“反压迫”、“民主”等大旗明着出手。

比如朝鲜内战,大金家威武,老金大金圣光附体,将南朝鲜打的那是体无完肤。

美国佬只得骂一声“shit”,然后太平洋舰队运着陆军师团就过去帮打了。

对于现在的南蛮而言,已经不得不站在这种全局立场上思考问题。

陆逊,姜维,韩玄什么什么的,就是一颗颗小炸弹,需要合理地投资,利用他们牵制局面,自己才有胜机会。

小舅子此时终于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这尼玛都是政治家团队玩的事儿,自己不过是个客栈老板而已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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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不宣而战

所谓外交,很多时候就是树立共同利益。//欢迎来到阅读//大家利益一致,都有的赚,就联手了。大家发现利益矛盾了,就翻脸了。

语嫣的脑袋全速运转,计算着各色的利益……

南蛮现在就像一个孤傲的猎人,面对三只恶狼的围攻。

他要做的,也许只是抛出一块肉那么简单。

于是,南蛮又进入了一轮疯狂的外交节奏。

第19周,第三日,曹操亲征大军,到达汉中城下。

城头上虽然还挂着南蛮的大旗,却只有一阵阴风袭过,没有一丝人气。

这是废话了,本来就是墓园城么。

曹操的体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臃肿,臃肿的是张鲁那样的官员,曹操这种有紧迫感的人很注意身体锻炼。

此外,他的外表很祥和,也没什么王霸之气,这也是混官场必须有的气质。

他皱眉望着城头,陷入深思。

独眼将军望着远房表哥,知道他又开始做最坏的推算了。

这位表哥心重多疑,见到空城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高兴,而是怀疑。

曹操思索半晌,转头问:“上次鸽子来是什么时候?”

曹操出兵极其谨慎,知道情报是重中之重,先前南蛮破张飞军,取汉中,都是出奇兵打的情报盲点。自己这种老江湖自然不能犯那种错误,长安小路出奇兵可断曹操大军退路,这是非常显然的一件事。就像赤壁之战会被火攻一样显然。

曹操吃过亏,大战之时自然慎而再慎,猥而琐极。信鸽什么的半日一发,随时将局势汇报给前线,南蛮,司马,刘备三边只要有一丝异动。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速撤军。

夏侯惇望着远方表亲的皱纹,感觉他实在是多虑得有些过分了。

“回主公,两个时辰前军师刚刚来报过。三方都在僵持,没有异动,主公可速取汉中。”

“嗯……”曹操望着空城。自嘲一笑,“是我太多虑了,全军,进城!”

曹操确实多虑了,这里一个丧尸的影子都没有,马家招揽出全部兵力后,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总之,汉中这么重要的地方,就这么轻易地占领了。

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多年来的直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此番出征,他有所保留,只带了夏侯惇一员大将,郭嘉留守许都,其他的夏侯渊。曹仁等众将各自驻守诸城,以防不测。

占了汉中,他第一件事就是进入议事厅,召开幕僚会议。

郭嘉也已经算好时间,刚好来到许昌议事厅,等待曹操的召唤。

几位大将也是如约而至。

大家分别表示己方领地安稳地很。毛事儿没有。

曹操揉着胡茬,眉头深锁。

郭嘉此时自然知道要说什么。他基本上是最了解曹操的人,也是曹操最贴心的谋士,只可惜英年早逝。

他目睹过曹操一次次犹豫,包括当年官渡之战打袁绍的时候,曹操总是想在必胜的时候再上,猥琐至上,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总在犹豫。

每一次,都是郭嘉用清晰的逻辑坚定了主公的信心。

实际上,为君者是特别吃劝的,一切抉择都是自己选,压力很大,越聪明的主君压力越大,即便是曹操也有拿不准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聪明的家伙好好劝劝,帮他扫清思维盲点了。

“主公,如今局势大好,可南下直取成都。”郭嘉开始用自己的自信给主公打气。

“有些,太顺了。”曹操这次没这么容易被说动,“花鬓,司马懿,孔明,哪个不是精明到骨头里的人,能这么顺理成章地看着我吞下西蜀么?”

“主公多虑了,就是因为他们聪明,所以选择观望。”郭嘉信心满满,“我们联盟的根基是利益,大家都为了扫除大敌,分了南蛮的地。刘备与司马两边面对的毕竟是南蛮主力,不敢轻举妄动;南蛮则料主公多疑,想让主公放慢步伐,引我联盟自乱阵脚。此时,想得太多不如不想,我军一路打下去,打出缺口,南蛮必定忍不住,会分一路大家来应战,到时刘备、司马便可打开局面。”

“不一样。”曹操叹了口气,点着地图,“我军是孤军深入蜀地,此乃兵家大忌,南蛮一围后路,怕是断了后援。”

此时只见郭嘉眉色一转,突然怒了起来。

“主公是不相信我们这些为将者么?!”

“……”

“南蛮乌合之众,岂能敌过身经百战的夏侯将军?南蛮来断我后路,一战便是,我大魏何惧?!”

“奉孝说得痛快!!!”夏侯惇也是一腔热血爆了出来,军师一席话帮他壮了胆子,“主公!我夏侯追随主公两世,什么仗没打过?!主公却一直想规避南蛮主力,我夏侯惇就这么不堪么?连一堆素昧谋面的蛮子都打不过么?!”

夏侯惇好像说出了重将们的憋屈,远在汝南的曹洪,新野的曹仁,以及许昌的夏侯渊也是战意滔天。

“主公,我们一直夺夺空城小城,避敌人主力,荡了我军的威风啊!”

“蛮子再可怕有蜀军可怕了?花鬓再多谋有孔明精明了?主公不必再疑!一统西蜀,吾等必死守要害!”

……

显然,魏国将士们一个个都是饥渴难耐了,他们都是经历过大生死的将才,如今这么猥琐地混着总是很难受的。

曹操见众将请战,心里也是微微动摇了。

是啊,自己在怕什么,天下都打下来了,为何怕个南蛮?

郭嘉见状,进言道:“主公是怕与南蛮拼得太惨烈。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吧?”

曹操深以为然,苦笑道:“奉孝知吾心,有些时候,并非我多疑,而是敌人太多谋,仲达,孔明才是我们的最终大敌。虽联盟伐蛮,可这些人不得不防啊。”

郭嘉显然对此已胸有成竹:“既如此,主公可避开硬战。反逼仲达,孔明开战。”

“此话怎讲?”

“若是南蛮主力出兵来救,主公可不与之打。一路夺城过去。若南蛮调北军来,我们就一路向南打;若南蛮调南军来战,我们北伐便是。南蛮若出此策,便是断臂求生,长安、永安必有一失,届时刘备和司马一方必挺进,一路伐蛮,便无力设计我大魏。”

曹操思索着那时的战局,惊叹道:“这样一来,我军不是更深入蜀地?与蛮军主力来回牵制。反倒让那两家捡了便宜。”

“哈哈哈,得便宜还是吃亏,只是一线之间。”郭嘉大笑一声,展开地图,“主公。我们的地处中原,四面楚歌,若是我们一路占了南蛮的城,便会像现在的南蛮一样,首尾不得相顾,因此。我们这一战,不应以夺城为首要目的。蜀地征伐,只是给南蛮警示,逼南蛮气软罢了。待南蛮狼狈之时,便可与南蛮言和,榨取巨额的进贡赔款,南蛮为了存活,只得应了。”

“嗯,不错,这样相当于付了些钱,买了个盟友。”

“届时,南蛮战线由三变二,必会反扑司马,刘备,至于我军么,拿了赔款后,南蛮打司马,我们便打司马的后路;南蛮打刘备,我们便打刘备的后路!”

“妙!”曹操拍案叫绝,“奉孝,当年若不是你去的早,曹某兴许在有生之年便能看见统一天下之日啊!”

郭嘉谦逊道:“此乃险计,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请主公务必急行军,以我大魏军威荡去南蛮的傲气,我才好快些与对方交涉,请主公务必越快越好!”

曹操笑道:“如此看来,我多虑反倒延误我军的战机了,这罪我当了,诸将可唾骂。”

众臣连连躬身:“主公贤明。”

“好。”曹操再一次成功地被郭嘉洗脑,“全军听令,南下成都,一举平定西蜀!”

诸将欢呼,终于等来了扬眉吐气的一日。

兵贵神速,曹操急行军,又是夺下了梓潼空城。

火速拿下南蛮两城后,其它三方仍然是不动。

每每曹操心疑,郭嘉与众将便鼓励一番,消除曹操的疑惑。

就这样,曹操大军出了梓潼,继续南下。

半日后,信鸽来报,邓艾军弃了永安,全线朝成都奔赴。

曹操看罢,叹息一声:“果然,成都还是不忍心丢的。”

于是,依照郭嘉之前的计策,全军掉头,向北攻去,目标是安定。

仅一个时辰后,第二只信鸽到来。

曹操只看到这只鸽子就知道出事了。

先前失踪的马腾军突然从地图阴影中杀出,火速取了汉中。

这样一来,曹军就被彻底孤立了。

不过单单这一点,曹操也是不慌的,这种事几乎肯定发生,郭嘉再次给曹操吃了颗定心丸,南蛮已经主动与许昌联系,商议停战,双方正在就赔款、赔城等条件进行讨论。

于是,曹军一面奔回梓潼,一面等待后方的消息。

此时,局势便成为了几个巨头谋士之间的外交战斗。

兵退回梓潼后,郭嘉那边依然没有谈判成功,郭嘉便让曹操再度北上,给予南蛮压力,同时刘备(金旋)已经取了永安,邓艾的回防让东部防线瞬间崩溃,拖下去,南蛮将尽失西蜀。

曹操深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此时只能将后方全权交于郭嘉。

曹操一路打过来,此时又不得不一路退回去。汉中的守军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耗子而已,如今主力在此,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样,耗时一周,他终又回到了汉中城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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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群狼分肉

就在军士们以为又要轻取空城的时候,城头的丧尸大军着实让他们惊了一下。//免费电子书下载//

军旗上赫然印着大大的“马”字,这次马腾军没有跑,而是选择死守。

曹操本能地楞在原地,再次沉思。

这次就连夏侯惇都觉得有些不对。

汉中的兵力,大概相当于十余周的积攒,鬼龙30多只,死亡骑士80多位。

而曹操现在主力的城堡大军,是四城十余周的积攒,拥有上百个大天使,以及近400的冲锋骑兵等等。

守城的人,是不能逃跑的,要么投降要么战死。

按理说,这种驾驶应该是投降的。

可马家与曹操是世仇,投降恐怕是不可能的。

曹操想出几种可能,但都是猜测,便命夏侯惇上去喊话,探探对面。

独眼将军领命,单骑奔到汉中城下。

城墙上,马家三父子赫然挺立,俯视敌将,满是高傲。

夏侯惇瞬间明白,他们是打算打了。

他也是个爽利人,当即冲上吼道:“不要命了?”

马家父子却不答话,只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曹操。

夏侯惇大骂道:“再问你一次,不要命了?死也让你们死个明白。”

马超轻笑一声,喝道:“瞎子,若不是主公有令,我现在就下去取了你的人头。”

夏侯惇不怒反笑,狂然道:“好小子。毛没长齐就叫阵你夏侯爷爷了?既然你无胆出城,便在城里看好了爷爷怎么破城。”

话罢,他也不再骂,调转马头便回阵。

奔到曹操马前,夏侯惇低声道:“主公,有异。”

“嗯……”曹操盯着城头的马家父子,“他们若是丧心病狂要杀我。早就杀过来了,岂会在城内死守,如今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城头马超见状吼道:

“曹贼不必再耍奸,郭嘉已死!!此地便是汝等的墓地!!”

曹操一愣,身子一软。险些从马上跌下来。

“主公!”夏侯迅速下马扶住主公,冲对面骂道,“马家小儿少放狗屁!”

马超笑道:“看来信鸽还是慢了。”

此时曹操心里已纠结得不成样子。

马家,绝想不到这种发自乱人心神,此时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不像演的,要么是花鬓的计策,要么……

想到此处,千万个疑点涌了出来。

“绕过汉中,撤军。”曹操下令。

“主公!”夏侯虽知马家有问题,却不甘放下眼前的肥肉。“不管对面什么计,我军现在一拥而上,夺了汉中灭了这贼臣一家后再撤不迟啊!”

“主力精锐部队,不可耗损,这是我军最大的仰仗。”曹操心中何尝不难受。“得到奉孝的情报前,不可开战,撤!”

夏侯无奈,只得整顿兵马,朝东向上庸撤去。

即便转了一大圈,可曹操还是不亏的。毕竟主力全无一丝耗损,在西蜀敛财一番。

汉中见曹操撤军,在马超的命令下,全军大笑起来。

一堆丧尸幽灵什么的笑,简直比哭还难听,这是真正的鬼哭狼嚎。

“阿瞒鼠辈!望风而逃!”

“阿瞒鼠辈!望风而逃!”

……

一股股唾骂在身后响起,夏侯惇已是憋屈得不成样子,此时若不是主公亲征,他绝对已经不管死活反扑回去。

曹操老辣,这一席唾骂反而让他冷静下来。

敌人若是出城追,曹操倒是怕了。

可若是骂,反倒是激将,证明敌人不敢出城,他反倒是不怕了。

“哈哈哈……”曹操大笑三声,“元让,回马,攻城!此番不过是花鬓的计策,诱我撤军罢了!”

夏侯惇一听这令,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掉转部队。

“娘的……”他看着马家父子已是恨到了骨头了,“爷爷打的仗的时候这小儿孩子吃奶,叫板到爷爷脑袋上,哼哼……”

眼看便要上,昏黑的天空中忽然闪现了一个白点。

“元让且慢!”曹操见了信鸽,连忙让夏侯惇停军。

这第一只信鸽还没飞到,却见远处又是一个白点。

这下,就连夏侯惇都慌了。

信鸽二连发,间隔不过几分钟,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

第一只信鸽落地的同时,天空中再次闪现一个白点。

夏侯惇眯眼望着,心中终是动摇了。

三连发,短短十分钟内能发生多少事啊……

曹操此时已不敢设想,慌忙接过第一只鸽子,打开来看。

“刘备毁盟,夺永安的是小军,大军渡江袭我新野,主公速速撤军!”

曹操恼怒不堪,一把撕碎信笺。

“大耳贼!世间最不可信之人!!”

再打开第二封。

“司马氏毁约,全军自潼关南下,急袭许都!主公速速撤军!”

曹操胸口一闷,眼前花了一下,一脚踏空,从马上掉落下来。

他已没力气再骂,只喊着:“元让……快撤……快……”

夏侯惇冲过去扶起主公,红这眼劝道:“主公切莫伤了心神,我军威武,再夺回来便是了!”

第三封信如约而至。

“祝融大军自长安南下,走小路断汉中退路,嘉正与南蛮军师谈判,主公务必取了汉中死守!”

曹操这次沉默了下来。

既然司马军南下,长安的祝融军是肯定要动的,看过上一封信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步。

曹操沉叹一声,捶胸顿足。

“反了……事情反了么……南蛮进贡,要变为我军买路了么……”

原先计划是打乱南蛮内部,逼他们与曹操停战,从而榨取钱财物资。

如今这事情好像倒过来了,如果曹操想活着回去,貌似要交给南蛮一批买路财了。

于是,曹军不得不重整旗鼓,再度向汉中挺进。

折腾了几次,等来的是第四只信鸽。

这一只的间隔明显晚于前几只,大概在第三只出现后二十分钟才来的。

曹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次干脆没有上马,盘坐在地上。

夏侯惇颤颤地接过鸽子,取下书信,递与主公。

这信背面可以看见清晰的殷红,想必是血迹。

曹操摇了摇头,闭目道:“元让,你念吧。”

“……是。”夏侯惇也是沉吸了一口气,打开书信,果然是一封血书。

“主公……嘉断送了大魏的前程……无……”夏侯惇一时僵住了。

“念下去。”曹操闭着眼睛,面色沉静。

“嘉断送了大魏的前程……无颜苟活……”夏侯惇说完后,瞥了一眼主公,这次没什么反应,他这才放心,继续念道。

“嘉自恃才高,以为助主公平定中原便是天纵之才。不想,与孔明、仲达相比,嘉相差甚远。主公深谋,知不该孤军深入,嘉却执迷不悟,以为可以算尽一切,没想到,最终被算的是我军。”

“南蛮在谈判中示弱,外加我军一路势如破竹,让嘉放松了警惕。那三方恶狼根本就是等着主公孤军深入的时刻,让主公手尾不能相顾。嘉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天下人重气节,盟约,以为南蛮这块蛋糕够大,不想,最后被瓜分的是我大魏。”

“此时再想,南蛮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反观主力尽出的我军领地,反倒是唾手可得。嘉本以为南蛮是为今的头号大敌,此时不灭便没有机会了,仲达孔明应深知这个道理。可未曾想到那二人鼠目寸光,竟放下过了那只猛虎……”

“就在刚刚,南蛮军师才告知了嘉一切的一切,是嘉太天真了。”

“往后嘉不能再侍奉主公,也无颜再侍奉。即便如此,嘉仍要送上最后一策。”

“降蛮,助南蛮一统天下,争取一个回世的机会,是主公唯一的希望,其它,通通是死路。”

夏侯惇顿了半天,见曹操仍闭目状,便轻声道:“主公,完了,就到这里。”

“嗯……元让,扶我起来……”

曹操撑着身子,就是撑不起来,喉头一甜,憋了许久的一口血终是呕了出来。

“主公!!!”夏侯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眼含泪,“夏侯一声刚烈,此时却是一定要劝主公的。”

“你说。”

“如今……正如军师所说,大势已去,归降南蛮是最佳选择。”夏侯惇颤声声音,臣子劝主公投降,这是最耻辱的事情了,“若我我军相助,南蛮的天下唾手可得,为此付出一个回世的机会,也是顺理成章。”

曹操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我那一世什么都经历过了,并无遗憾。”

“主公!”夏侯惇满眼含泪,“元让想看主公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那一日啊!即便现在的元让没有机会了,那时的元让能辅佐主公亦可!!”

曹操此时笑得很是慈祥:“元让,你知道,我都皇位没兴趣。”

“主公……”

曹操终于蓄足了力气起身,望着此地的混沌天地,反是笑了起来。

“元让莫泣,我已有定夺,我们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夏侯惇见主公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这才缓过神来,觉得先前的自己有些失态。

他擦了擦眼罩,强笑道:“刀山火海,都陪着主公!”

“好。”曹操上马,剑指东方,“花鬓,逼死奉孝的谋士……”(未完待续。。)

299 赛跑

原本从长安汉中抄后路的行程为三天,可地图信息延迟一天,信鸽延迟半天,如此一来,双方几乎正正好好在三岔路口碰面了。//欢迎来到阅读//

两边部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主力中的主力。

沙地场景,刚好配上了两股大军的相峙。

曹军一扫颓气,如今很糟,所以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这次他没再叫夏侯惇叫阵,而是自己亲自策马出阵。

不必多说,祝融王也是趋狼向前。

曹操见此人一身火红的戎装,知是祝融王无误,再看他身后的部队,与己方的大军是截然不同的,那些野蛮的东西显然经历过很多生死间的战斗,没一个善辈。

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表面上军队数量差距不大,实战经验可是相去千里。

祝融王望着孟德,那眼神好像在问——投降么?

曹操只摇摇头,笑道:“我大势已去,汝等四面袭来,本应投降。”

祝融王没插话,示意他继续说,对于这种级别的人物要保持起码的尊重。

“可还有一件事没做。”曹操眯着眼睛,朝东北方向望去,“算计我的人,要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不想让军士死在南蛮手下,请让我军在此通过,与司马懿决一死战。”

祝融王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

对面这位中年人无论是语气还是感情都很诚恳。

如果放他们由此过去,直取洛阳。司马氏必当回防,二虎相争必有一死,到时南蛮大军再收拾残局就是了。

看曹操的意思,他基本已经放弃游戏,只剩下了那一个执拗的信念。

曹操见祝融犹豫,干脆笑道:“操自此奔赴洛阳,你军可始终在身后相逼。若是回头,杀我便是了。”

花鬓见祝融王犹豫,也趋狼过来。低声道:“可依他,待他取了洛阳我们再上,两个大敌就此了结。”

祝融王听后。思索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祝融王朗然道,“你的人头,本王已许给马家;司马氏的人头,本王也已许给邓家;为君者信义为重,本王不能依你。”

曹操神情一滞,随后干笑三声。

“没见过这样的君王,信义为重……”他转头冲夏侯惇笑个不停,“她说信义为重?信义为重?这种人也能封王?”

“主公……”夏侯惇看着表兄,极是心酸。

他跨上一步。冲对面哀求道:“南蛮大王,我主公只有这一个心愿,你若信不过我主公,夏侯可在此自刎明誓!”

说着,他便掏出剑来。

祝融王又是无奈地摇摇头:“郭嘉已经以身试法了。你军将领的忠义本王佩服。”

“什么……”夏侯惇也是彻底绝望了,郭嘉自残而亡,也是为了保主公么……

曹操听到这消息却并无惊讶,他早已想到此,只是未与夏侯惇说罢了。

他停住笑,自己已是死境。而大军却不是。

“祝融王,既然我颈上的人头已经不在了,我便不走了,只求让我的军队,让我的将军通过。”曹操已看开一切,决然起来,“操的人头,就是大军的买路财。”

“主公!!!!”夏侯惇愤然吼道,“主公不在了,敦有何颜面苟活。”

“闭嘴!”曹操凝目怒道,“元让,这是我最后的命令,集结大军,直取洛阳,不得有误!”

“主公……”夏侯惇跪倒在地,泪水浇灌在黄土之上。

“惇……领命!!”

见到这一幕,南蛮人再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了。

祝融王低着头一挥臂,南蛮军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去路。

夏侯惇亦不再回头,只叹一声:“主公先走一步,杀尽司马氏后,敦再去追随主公。”

夏侯率军缓缓过境,两边军队都是一片沉寂。

大军过后,南蛮军队合上了缺口。

曹操傲首挺立,对面是南蛮千万大军。

此时,他身后终于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曹贼!!!纳命来!!!”

马家三父子策马杀来。

曹操呆在原地,只冲祝融王笑道:“小姑娘,你说重信义?早晚要吃亏的,呵呵呵……”

第21周第四日,曹操死亡,曹丕即位。同日,金旋将永安归还于南蛮,退回武陵。南部四郡,武陵、贵阳、零陵、长沙,以及柴桑,同时更换为刘备军旗帜。

第22周第二日,刘备占领新野,太守曹仁等将战死。

第22周第三日,司马懿占领许昌,太守夏侯渊等将战死。

第22周第五日,司马懿放弃洛阳,退守许昌,夏侯惇绕开洛阳,再取许昌。同日,祝融第一军团夺下洛阳。

第23周第一日,南蛮第二军团邓艾占领上庸,两日后,占领宛。

第23周第二日,刘备军攻陷江夏。

第23周第五日,夏侯惇攻许昌,未果,身死。同日,邓艾军攻破许昌,将除贾诩外全部敌将处斩。

至此,南蛮坐拥16城,三分之一的天下。

刘备闪电战,城池数在几周内由2变9,成为第二大势力。

孙坚付出惨烈的代价后,终于将吕布军杀退,占下寿春,吕布南北受敌,北海在田丰狂攻下同时告破,仅剩小沛、下邳二城。

第23周第七日,曹军最后的城池汝南告破,势力宣告灭亡。

同以往势力灭亡不同,整个曹操军,近百位武将,竟无一投降,半数大将守城时战死,最终汝南告破,曹氏一脉与众臣自刎而亡。

这成为了曹军这段耻辱时期最值得歌颂的地方。

当然。除了身在南蛮大后方养老的曹奂……

得到这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喝茶——

“哎呦,这辈子也这么过去了……”

游戏进行了24周,天下仅剩下了五股势力。

南蛮:17城。

刘备:10城。

田丰:9城。

孙坚:4城。

吕布:2城。

游戏的胜利条件为占领天下的23,也就是28城,南蛮已经很接近目标了。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陈留议事厅内,小舅子和大军师在争执。

小舅子:“打濮阳!”

大军师:“显然打邺!”

“我们要速胜。还差11城,必须将那条线迅速占领,切断刘备的路再北上。”

“对啊。不取邺,田丰的援军会不断上来,到时候陷入持久战就给刘备机会了!”

“你要相信邓艾。他跟关羽同时打寿春,谁拿下还不一定呢!”

“肯定关羽拿下,邓艾就是去牵制的!”

“永久互不侵犯条约,牵制个毛!”

“你不懂!”

“……”

提示音响起——刘备势力求沟通。

二人各自哼了一声,也便接通联线。

“又吵架呢?”孔明的表情依旧欠逼,大笑道,“哈哈,云长快了一步,已将寿春拿下。”

二人连忙打开地图,果然。寿春已从红色变成绿色。

“干……”二人同时骂了一声。

小舅子突然一愣,看着地图,揉了揉眼睛:“我眼花了?红绿色盲?语嫣你看建业是什么颜色的?”

“…………绿。”花军师咽了口吐沫,“他们也双线作战了看来。”

“非也,有人帮忙!”孔明一乐。拉出了身旁的霸气少年。

“孙皓!”二人同时破口大骂。

孙皓勉强一笑:“跟着南蛮,怕是我的计划没实现游戏就结束了……”

孔明在此欠逼笑:“二位,猜我要用多久灭孙坚?”

“好歹是霸王世家,怎么也得两周吧。”

“二位,闭眼,默数5声。”

“……”

“……”

“怎么不闭眼……”

5秒过后。江东最后二城会稽、吴接连改头换面,地图上最后一个红色城池就此消失,江南江东已皆是刘备领土。

“怎么可能!”方闲大骂一声,心中默算,孔明太快了,已迅速将领土扩充到14城,与南蛮仅差3城。

那边孔明击掌大笑:“对对对,就喜欢看孟将军这表情!”

“日……”

怒不可遏的南蛮二人组切断了联线。

几周前,南蛮在面对联军的时候,孔明主动联线,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建议——比赛。

南蛮与刘备双方永久停战,争霸天下,先到28城者直接胜利。

那时刘备仅有两城,鬼才相信他们会比南蛮快,南蛮二人组觉得孔明一定有诈,也没敢轻易答应。

随后孔明开始示诚,献出了诱曹死这一招,又开始暗暗调兵,让兵力倾向于襄阳一边。南蛮二人组左思右想,如今的境况只能赌这一计了,如果孔明敢耍滑,他们便只能像郭嘉所说,赔曹操个便宜,专心对付刘备司马二人。

没想到,孔明竟是个厚道人!他又说服了司马听从此计策。

司马也是没辙,南蛮刘备串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借机并吞曹操领土的话,祝融大军只要一解围,死的就是自己了。

而后,依孔明所说,一件件事相继发生。

当时双方有一个条件,就是祝融必须保证曹操主力不南下对抗刘备。

后来没想到曹操这有奸雄,最后竟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司马懿倒了血霉,虽然顶住了夏侯惇,却是再也顶不住邓艾了,就此消亡。

随着曹操与司马懿的灭亡,南蛮与刘备开始了争霸天下的赛跑。(未完待续。。)

300 天下三分

玩过这种战略游戏的人都知道,这类游戏一上来会很有意思,很拼细节,可随着游戏的发展,越到后面越是无趣,越是粗犷,基本就是靠庞大的内政与产出平推对方,已经没什么技术含量了。//更新最快78xs//

就在南蛮军休整兵马,准备双路齐下的时候,刘备军像摘玉米一样非常随意地将自己的领地范围扩充了几倍。

大家也终于明白,南部四郡之所以那么安逸……因为他们早就是刘备的了,只是没有换军旗而已,孔明用这招示弱,观望大局,再一举下几步狠棋。

至于东吴的灭亡,细节不得而知,他们灭亡是大体的趋势,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孙家一次次都是在打硬仗,战损一直很惊人,终于在与吕布的大战中,好战派将主力拼得差不多了。他们本以为西线那堆家伙战事胶着,还牵扯不到这里,却不料曹操司马在几周内就被那两个变态势力吞了。

邓艾与关羽两路大军拼速度直取寿春,孙家不服死守,将全线部队调来寿春,结果还是敌不过关羽,关羽对他们也是相当的仇视,刷拉刷拉全部砍掉。

好战派死光,就剩下孙权陆逊光杆司令在建业晃悠。

于是就发生了一二三,集体投降的事件。

不知道孙皓在其中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正灭了东吴后,孙皓成为了建业太守,统领那些投降的将领,确保他们过着非人的日子。

余下的,就通通是速度战了。

不过南蛮还有一张底牌,就是像孙皓一样存在的刘禅,如今姜维是新野的太守,按刘禅所说,是可以突然性收买的。

如果刘备军速度太过夸张,南蛮还可以靠姜维那边扰乱敌后阵脚。

南蛮二人组不敢再慢慢悠悠地商讨,各自下令。

第二军团邓艾马不停蹄去小沛。第一军团大王想也不想压向濮阳,就连后方马家的丧尸大军都被调来前线。

大军师和小舅子则开始疯狂的外交,劝降吕布啦。劝降田丰云云。

劝降吕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本来这家伙的性格应该很容易投降,但这次外事通通交给陈宫。那个猥琐的家伙就不是那么好搞的了。

废了半天口舌,那边要么不降。要么提出成吨的狗屁条件。

不降便不降,邓艾军已经火速奔到了小沛城下。

却见城头旗帜一换,又变成了刘备的狗屎绿色,成为不可攻击状态。

邓艾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想也不想。火速向陈留退去。

大军师和小舅子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孔明就是一个外交怪,到头来花军师终究是低了半头。

由始至终,刘备军只打了三场大仗。

第一场,是张飞庞统被南蛮擒了。

第二场,干了汝南灭了曹操。

第三城,打寿春。

其余城池收获,基本都是靠外交得来。

这已经不是卑鄙无耻能够形容得了。

在这方面,南蛮有个先天劣势。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们太早地让孔明知道。他们无法带人回世。

所以刘备方可以拿回世名额做筹码,南蛮方则屁都没有。回世筹码可是比某某太守要诱人太多的硬通货了。

孙权那边不好说,至少吕布应该是由于这个原因才投降的,不然没理由不降大南蛮。

最关键的是,吕布投降后,天下只剩下三股势力。

其中刘备和南蛮是不能开战的。

唯一剩下的田丰。仅有9城。

南蛮要夺取胜利,则还需要夺取11城。

也就是说。不撕毁盟约的话,这游戏无解了。

可祝融王坚决不毁约。要毁也要等敌人先毁。莫名其妙的王者傲气吊炸天,兴许这恩就是传说中的信义为先吧。

刘备也不毁约,就这么呆着修生养息……

小舅子和大军师已经挠破了头,无奈,只得让大军北上,整个南线几乎不设防,卖了无数个极大的破绽给孔明,等着他毁盟。

可人家孔明这次大丈夫说一不二,看着南蛮取北方的一座座城,非但不毁约,还经常联线聊天说永世结好,均分天下。

他甚至问小舅子要不要联姻,这边有星彩妹子正嫁不出去呢。

一向稳重,丝毫不好色的的小舅子自然不吃他这套。

后来孔明联线闲扯时甚至叫星彩妹子在后面充当吉祥物,打算糖衣炮弹砸小舅子。小舅子虽忍无可忍,饥渴难耐,可还是坚持着他南蛮的忠义。

就这样,一周的虐战过后,南蛮三大军团接连打下田丰四城,田丰只得投降,还好这次是降的南蛮。

由此天下仅有两家。

南蛮军基本占领了三国时期蜀魏的地盘,刘备则奇葩地占据了东吴的领地。

南蛮26城,刘备16城。

这种时候,小舅子和大军师果断进言,要适当削除邓艾与马腾的兵权,大王又是不肯,信义为先云云。

马腾倒还好说,邓艾现在的权力有些大了……自治7城,遍布各地。

还好,老邓够忠义,献了大多数城池的兵权,回守到永安,继续贯彻自己守卫西蜀的工作。

马家则主动请命调到许昌,已拒刘备。

之后大家就陷入了插科打诨,生无所恋的僵局。

方闲感觉这简直就是噩梦,每次看见孔明那张欠逼脸都想吐。

游戏与现实是夹杂进行的,这游戏已经耗去了大家几周的时间,大军师与小舅子都不想随这个该死的世界一起过年。

终于在某一天,大家再也耗不住了。

二人瞒着大王,各自酝酿自己的计策。

大军师的计策是当年美帝对付苏联的杀招,分裂之。

她打算说服姜维闹独立,然后用巨量的财力物力人力支援姜维,然后再抓机会举着“维和”大旗过去平定一下,混够城池。

外交么,大家都懂得,脸上过得去,底下玩的都是脏活儿。

小舅子则暗自酝酿当年埋下的伏笔。打算说马腾、邓艾两军随自己举旗,火速拿下刘备几座城后再回归南蛮,算是用自己的方式对大王尽忠了——大王不忍心当坏人。我们当!

小舅子与大军师的计策自然是矛盾的,现在的刘备也是庞然大物,不是一路军马就能扫除,支持了姜维就没有能力出兵。马腾邓艾出军就无力扶姜维,再者说,这只是设想的计策,实施起来会遇到各种因素的影响。

由此,小舅子与大军师的分歧越来越严重。祝融王只打仗,政事全权交与二人,现在的南蛮领土今非昔比,包括各地的城池,各色的将领,二人都是用出浑身解数拉拢自己的党羽,将资源兵力尽量调于己方城池。

反观刘备那边,孔明大权独揽。还能活几十年的样子。让人很是头疼。

如今,大王在敌后带着几个亲兵寻找新冒出来的山贼之类的东西玩耍,自得其乐。小舅子与大军师则分别驻守在了不同的地方。

小舅子已厌烦了游戏的节奏,只是与大军师的夺权之路一直在支持着他前进,他同老马家一道在许昌驻守,表面对酒当歌。实则酝酿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日,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同上次一样大胆,亲自出现。

小舅子正与马老将军喝酒。传令兵冷呼呼地进来说有神秘人求见。

马腾老官场,当即起身道:“哎呀,年岁大了,今天喝不动了,陪不了孟将军了。”

方闲一乐:“马将军留步,你我之间没有秘密。”

马腾见这小子很信任自己,深以为藉,感谢过后便作罢,等着那人进来。

果然,来者长发披肩,放荡不羁,一副绝世小受的样子蹦跶进来。

“马将军也在?刚好,刚好!”孔明也不客气,拿这里当自己家了,就地便坐下。

孔明喝了口茶,笑盈盈道:“这人活着,都是有私心的,对吧孟将军?”

“打住。”方闲可不吃这套,这小白脸狐狸他已经恨得要吐了,“我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稳住局面让我南蛮富贵起来,分帮结派搞内乱是吧?”

马腾听得瞠目结舌,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这种话毕竟不能乱说,大逆不道啊,他便擦着冷汗再次起身:“马某喝多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告退……告退……”

孔明大笑道:“马将军,你已经跟孟将军绑在一起了,一损俱损,一荣共荣,告不告退都是一样的,不如在此听听。”

马腾心下害怕,但想想也是,自己这么一走,反而会让小舅子怀疑,他若觉得自己不忠,来个杀人灭口就不好玩了,毕竟历史上有不少英雄人物都是被小舅子这种奸臣害死的。

他只得再坐了回去,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贼船,就是走不掉的了。

孔明继续道:“孟将军,亮知你来自与我们不同的世界,征战的用意必定与我们不同,亮斗胆猜测,孟将军应该不仅仅是想胜利这么简单吧?”

小舅子也不答话,等着孔明继续。

“孟将军天纵之才,却被祝融王,花军师等人压迫,想必也是憋屈得很吧?对孟将军来说,应该是想靠自己的力量与计划取得胜利的。祝融王虽勇武过人,智谋却是平平,若不是迂腐于信义,恐南蛮大军早将我军踏平了。”

马腾老将军深以为然,即便他智力仅有60多年,可也深深地知道,在曹操司马懿灭亡的那一刻,南蛮就应该掉转狼头与刘备战斗的,若不是祝融王偏执守信,南蛮早就是胜者了。

孔明掏出一张地图,慢慢铺开——

“且听亮的天下三分之计!”(未完待续。。)

301 南蛮二王

“孟将军深得人心,若是揭竿而起,想必南蛮境内诸多将领都会响应,届时,孟将军便不是大王的小舅子,而是——南蛮二王!”

“……朋友,取称号不能取个霸气些的么?”

“这些都是虚的,能一统天下才是硬道理。//更新最快78xs//”

“所言不错,可你当我傻么?”方闲反笑道,“我傻乎乎的揭竿而起,而南蛮与刘备是结盟状态,你们一起干我,再将我的领地瓜分,于南蛮还是于我自己都是吃亏啊。”

“不会,孟将军举旗的那一刻,我蜀军便会与南蛮撕毁盟约,两路大军压上,与孟将军里应外合,灭了祝融的女权天下。”

“……然后呢?”

“呵呵,孟将军是明白人。”孔明起身,收起地图,“祝融灭亡之时,便是我二人的开战之日,男人,就该痛痛快快地战一场,莫要被女人踩在头上。”

小舅子思索良久,最后说道:“可以,但我要你先毁盟,我再独立。”

孔明大笑:“依你!”

二人对话极其简短,孔明就此离去。

方闲有恃无恐,旁边的马腾却是快尿了。

谋反,当年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那时老马就是搞曹操被扣上的这帽子。

“马将军莫怕,我与花军师虽总在斗,但内心都是忠于大王的。”方闲很是镇定地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城,我们只需要两个城。管不管孔明与南蛮毁盟,我们要做的,就是火速夺下刘备两城回归南蛮怀抱,届时游戏结束,我们会永远离开这里,马腾你就是这边的王。”

马腾看着小舅子那清澈的瞳孔,这才放下心来。

那样的话。速战速决速归南蛮,游戏闪电结束,南蛮三人组一走。自己和邓艾就是老大了。

余下要做的,就是在花鬓的眼皮子底下,将更多的兵调到自己能掌控的地方。

同样地。花鬓也尽力将更多的兵调到自己这边。

几番周折下来,南蛮的后方基本被掏空,许昌和永安,成为了吓人的军事重地,成吨的士兵被聚集到这里。

大家各有各的算计,几周的平稳过后,大的波澜终于要到来。

第30周第一日,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这日,刘备突然性毁盟,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江陵去永安,一路由下邳去北海。

几乎同时,闻名天下的,靠攀亲戚关系出头的小舅子自立门户,高举“二”字大旗。自封为南蛮二王,南蛮6城宣布跟着小舅子混,一时间,第三股势力异军突起。

此时,邓艾在小舅子的策划下,已调到了上庸。南蛮主力分别在永安、许昌两地,其余的丧尸兵团在上庸,大王部队则还远在益州,除了她身边的几个老狼外,清一色的地下城兵种。

孔明这次够诚恳,将矛头指向花鬓与大王的主力,算是给小舅子赢得充分征伐的时间,其他地方抽不出兵,小舅子轻车熟路,若是一路向西去,必能平定凉州,就连西蜀也是有机会的。

兵贵神速,此番是决战之时,刘关张桃园三杰亲征,孔明辅佐,仅仅三日,大军已逼到了北海城下。

刘备的造型与人们的认知差距不大,只是没有耳垂到肩,也没有双臂过膝,那是如来佛祖与长臂猿的结合体。

“孔明啊,是不是有些急了?”刘备也是看过吃过干过的人,这种时候也具备应有的猥琐。

孔明此时面色甚是沉重,与以往轻浮的样子大不相同。

“置之死地而后生,南蛮城多,拖下去,此消彼长,我蜀国是死路。”

“可是,孟优真的敢起义么?”

“亮也不能肯定。”孔明摇摇头,“不过也无所谓了,即便没有他,南蛮与我军的战斗也不可避免,反正都是敌人,我们不亏。”

张飞喝道:“大哥,反正我们来了,二王要是打我们,大家无非就是拼个速度罢了,这买卖不亏!”

刘备赞道:“三弟,不亏是生意人,就是精明!”

关羽抚须摇头:“大哥,我们这边怎么打都是赢,关键战场是永安之战,我怕子龙中了花鬓的奸计,大哥该让我去那边的。”

刘备苦笑,也不答话。

他总觉得这次有些不妥,让关羽去与那诡计多端的花鬓斗他才不放心。自己兄弟三人,不能再天各一方了,要胜一起胜,要死一起死。他怕自己的想法乱了军心,便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孔明却是比刘备的老婆还要了解他,这才让赵云去龙潭虎穴。

说话之时,一行豪杰已赶到北海城下。

四人遥望城头,总觉得那有一团火红的东西,很是耀眼。

张飞沉默良久,缓缓道:“大哥,是祝融。”

“她?不是在幽州打猎呢么?”

张飞吐了口吐沫:“狼崽子脚快,无妨,咱们便取了祝融的脑袋,南蛮必定土崩瓦解!”

刘备自然没那么草率,只侧头看着孔明。

孔明沉默了很久,不知这段时间脑子里想了多少东西。

良久过后,他缓缓问道:“主公,你是想回世,还是在此虎踞一方?”

刘备微笑,45°角仰望天空,又是过了良久,才缓缓道。

“孔明,我们会输的吧?”

张飞当即吼道:“大哥!!那娘们儿确实厉害,可如今兵力伯仲之间,我兄弟怎可能输了?!”

却见此时孔明跪在地上,深深行了个大礼。

云长翼德皆是一惊。

孔明身份超然,不亚于刘备的结拜兄弟,只在必要的时候躬身,这种君臣大礼可是从未有过的。

孔明虽面色郑重,却并未有多少颓丧:“亮下了步险棋,看来是输了。”

“绝境之中,也只能下险棋了。”刘备缓缓扶起孔明,只笑道,“看来我们看错人了。”

“嗯……看错了。”孔明愣愣道。

滞后的信鸽这才到来,小舅子在许昌集结的大军分为两路,一路赶往小沛,一路赶往新野。

孔明看过信鸽,只呆呆道:“亮自负深查人心,这次走眼了。”

“妈的。”张飞大骂道,“姓孟的不是个男人,哪里有男人被那两个女人压了这么久还能惟命是从的!”

“嗯,但凡男人,手握如此重权,都该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没想到这位孟优,却是甘愿必胜与祝融王为奴,亮以为他是个男人,看错了。之前他结交马腾、又送女与邓忠示好,一边与花鬓相斗一边扩充自己的权力……想必都是演给人看的。他早已将我们撕毁盟约的日子告知祝融王。不过主公莫慌,亮也留了一手。永安那边子龙的部队是虚兵,我军第二军团真正主力正是集结在新野、小沛二城。孟优想要拿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备摇头笑道:“所以你问我,是要回世,还是在此?”

“不错。”孔明叹了口气,“若主公一心回世,吾等便在此与祝融王死战,杀了祝融王,还有一丝生机;我军若败了,后路必被南蛮切断,亮欺了南蛮多次,怕他们是不会手软的。主公若是想在此雄踞一方,我们可交出两城,让南蛮胜利,而后安居此地。”

刘备大笑:“我卖过草鞋,战过黄巾,当过县令逃过亡,当过皇帝败过大仗,大荣大辱都经历过了,回不回去,已不重要。上天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不过是没有争取到罢了,无妨。”

“大哥!”

“大哥!”

关张二人心里已是说不出的滋味。

“二弟、三弟,孔明。”刘备张开双臂,“我这一辈子都是你们在帮我,我的江山都是你们打的,如何选择,你们说吧,大哥毕生无憾。”

所谓英雄末路,绝地死战,这都是经常的事。

但若让英雄两次末路,绝地两次死战,心态就不一样了。

关云长败走麦城,张飞死于小人之手,刘备托孤白帝,孔明陨落五丈原,这些悲剧都已经发生过一次。

跳到现在,一行人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再看权力大业,已没了那么大的念想。

再者说,古时人重气节,真正的英雄是不屑于回世的,仗着先知先觉扫杀一切,这毫无气节。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曹操宁可死,也不愿争取那一个回世的机会。

另一边,祝融已率军出城。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南蛮永安的兵力也是虚的。

表面上祝融身边只是有些许据点的老兵,其余均是杂兵,如此一看,据点精锐尽在此处,这样算下来,南蛮的城堡主力应该在孟优或者邓艾那里,驻守永安的才是真正的杂兵。

与眼前多达250的比蒙巨兽相比,刘备这边的135个大天使相形见绌。

祝融王这次倒是一点也不狂傲,越是英雄,就越惜英雄,她面色诚然。

“虽然本王军多,可面对诸位,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张飞舔着嘴唇,只一个劲儿地喃语:“这娘们儿,当年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孔明上前,冲祝融王谦然道:“彼此,彼此。”

“还有必要打么?”祝融问。

孔明回头,与那三人对视过后,上前一步。

“亮有一事相问,望大王如实回答。”

祝融笑道:“孔明,你欺我南蛮多次,不过本王依然会答应你,问吧。”(未完待续。。)

302 宝物选择

“敢问南蛮的胜利奖励,到底是什么?”

祝融王思索一番,答道:“与过去无关,那是我们的世界,你不理解,也不必理解。//免费电子书下载//”

孔明大笑道:“那便好,这样看来,南蛮胜利,对所有人都公平。无论是亮,还是主公,我们的故事早以结束,那是完美的故事,再有任何改变都是画蛇添足。”

“那就是……不打了?”

“不打了。”诸葛亮怅然,“这根本不是打仗,而是游戏,命令这些没有生命的部队没有一丝感觉。”

“妈的,这话在理。”张飞大骂道,“什么狗屁游戏,逼人下闷棋!老子打仗是要上阵砍的,它让老子骑在马上看戏?”

“同感。”祝融王发现,自己竟然终于与这个一千多年前的男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孔明犹豫了一下,突然张开双臂,冲上空喊道。

“你在么?”

【在……】

祝融王各种惊,原来除了闲儿外还有人能跟那家伙交流。

孔明继续说道:“我们认输了,结束吧。”

【……那南蛮这边呢?】

“可以,我已经玩腻了。”

【……好吧。】

几秒钟的延时过后,世界公告再次出现。

【南蛮方获得最终胜利,恭喜他们!】

“恭喜个毛啊……”方闲正领兵,突然眼前白光一闪,那熟悉的酥麻感又来了。再睁眼就到了老大爷的蛋疼空间里。

身在各地的大伙也终于再凑齐了。

“闲哥哥!呜呜呜呜……”灵儿已经委屈得不成样子,奔过来一把抱住方闲。

试想一下,一大堆人一起去玩游戏,大家各有分工,只有一个倒霉蛋负责卖萌,每天的任务就是驻守在一个叫云南的地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孟获才是南蛮大王……灵儿这人设与祝融是有冲突的。为了武则天,只能牺牲小皇帝了。

当然,其实苏媚和达尔巴主要人物也是卖萌。不过好歹可以观战什么的,还可以偶尔吼一嗓子,也便没什么怨言。

相反。月如和语嫣的游戏体验爽爆了,这不公平。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向老大爷吐槽。

大爷经历过口水的洗礼后,摘下墨镜,轻轻地擦拭着,泰然道:“孩子们,这就hotseat(热座)游戏啊,就像玩大富翁一样,总有人占着操作的机会炒股,也总有人上来就背了衰神打酱油的,这就是人生……”

听过这话。大家知道老大爷又在斗m了,于是众人又围殴了老大爷一番。

例行日常过后,迎来了频频出现的选择奖励活动。

可以选择的【宝物】与【魔法】一一列了出来。

“耶哥对你越来越宽容了,这简直就是走私。”方闲开始细细研究。

英雄无敌中,宝物大多是提升能力的。增加攻防魔法之类的,偶尔有一些魔法类的,或者铁掌水上漂等特殊能力。

至于【天使联盟】、【诅咒铠甲】一类的宝物则通通不能选,那是套装,一件装备相当于五、六个部位了。

方闲本着猥琐到骨头里,永远钻程序空子的核心指导思想。很快将目标锁定到了四系魔法书身上。

游戏中,魔法分为风火水土四系,各有一本魔法书,魔法书中包含了该系一切的魔法,即使是脑残的野蛮人,拿起了魔法书也便成为甘道夫和邓布利多了。

再看着四系魔法书,可谓是各有千秋。

火系魔法大多为攻击性法术,其中不乏【末日审判】这种同归于尽的招式。方闲想了想,自己生活在治安名列世界前茅的天朝,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坏的坏蛋了,便放弃了这本。

土系魔法多为防御类,跟刚才同样的理由,方闲也没有考虑。

水系多为增益类,考虑到带回现实作用不太明朗,他也只能忍痛割爱。

最后就剩下气系了……

朋友你想飞么,那么请用【飞行奇术】。

朋友你想瞬移么?那么请用【异次元之门】。

朋友你想变短跑冠军拍广告赚钱么?那么请用【攻击加速】。

朋友你想对少女做些什么正义的事情么?那么请用【蛊惑人心】。

朋友你决定要孩子了么?那么一定请用——

【百发百中】!

总之,气系魔法就两个字——实用。

在和谐、统一稳定的天朝,除非面对城管大队,否则那些战斗系的魔法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实用的生活系魔法才是王道。

当然,气系魔法中也不乏【连锁闪电】一类的直接伤害魔法。

因此,一本热乎乎【气系魔法书】已经被方闲暖在怀里。

“莫非,我要成为现实版的哈利波特了!”方闲充满期待。

下面,就是选择一个魔法了。

经过再次的慎重考虑,方闲认准了一个名为【镜像大法】的魔法,不知在那边用会怎样,总之很有意思的样子。

选择完成后,方闲感觉一种魔法师的高傲气质油然而生。

“你们这些麻瓜。”他不屑地扫视众人。

然后这位大法师被除了达尔巴以外的诸多人碾压了。

一切料理妥当,月如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他们,会怎么样?”她问老大爷。

“你说他们?”老大爷一挥臂,刘备四人基友组也被稀里糊涂地召唤到此。

四人惊疑一番,还是孔明最先反应过来。

“先生唤我们来何事?”

老大爷笑道:“孔明,你输的不冤,换谁都得看走眼。”

孔明一愣,随即道:“先生是在说孟优将军?”

此时大家已不是敌对关系,面对伟人方闲自然想亲近亲近,便笑嘻嘻走过去。

“对不住,我自己都想不到你一世英名,最后竟然这么相信我。”

孔明尴尬一笑:“此时亮依然很不解,孟将军大丈夫,怎会如此甘愿跟在女人后面。”

“因为……”方闲拉着一个个姑娘过来,潇洒吊炸天地左拥右抱,“因为他们都是我娘子!他们的就是我的!”

“………………”

“………………”

场面出现了长时间的呆滞,大概30秒吧。

经过极其复杂的心理斗争过后,孔明长叹了一口气:“孟将军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刘备过来轻抚孔明肩膀:“亮亮,别想弟妹了。咱们几个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随后,这四人又消失在空间中。

“他们以后会怎样?”方闲问。

“记忆重做,性格保留,出现在其它世界。”

方闲哑然,此时也有些分不清先前的那些人是真实的,还是一段代码。他摇摇头尽量不去多想,也许自己也仅仅是一段代码而已。(未完待续。。)

303 又是选择题

回到现世,方闲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打开魔法书,翻开某页,学着前辈魔法师们的样子胡乱念咒。//访问下载TXT//

一阵清风过后,一切如常。

“果然还是幻想太多了么。”方闲摇摇头,也不懊恼,这能力毕竟有些过分了。

“闲哥哥我试试?”灵儿打了那么久的酱油,很是饥渴难耐。

“对哦,你有那方面的底子。”方闲对灵儿放心很多,如果是月如要的话,那是绝对不能给的。

灵儿打开魔法书,像模像样地看了一番。

“好多,都要耗灵力的。”

方闲一愣:“能看见这么多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梵文啊!”

语嫣强势插入:“你才是麻瓜吧。”

“……”

灵儿选了一条好玩的法术,吟唱了一段令人费解的咒语后,很娴熟地踏上一步,像在上了楼梯一样,身体飘然而起。

“好久没有这感觉了。”此时灵儿竟是有些惆怅,想当年在仙灵岛举手投足都是法术,如今飘上一下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享受。

可在方闲这般p民眼里,这法术已经够逆天了,这已经是穿上红蓝套装就能变身超人的存在。

“其它的呢?也能用么?”

灵儿摇摇头:“没灵力嘞,到了这边灵力好少……要恢复一段时间。”

正说着,她人也落了下来,便要将魔法书还给她闲哥哥。

“嗯……”方闲犹豫一下。笑道,“这本你留着防身吧,我没那本事用。”

“真的?”灵儿眼睛一亮,这礼物简直比吃麻辣烫还要好。

“真的。”方闲凝目道,“灵儿你最懂事,知道不能乱用。”

“闲哥哥最好了!”灵儿这么长时间的萌没有白卖。

随后,方闲又将单独的【幻象大法】卷轴也给了灵儿。等着次日再试,如果这幻象给力的话……他就离解脱不远了!

………………

时至年末,农村的节日气氛更浓一些。毕竟还保留了一些耕地,虽然大多都承包出去,可一年的钱差不多还是这时候落到口袋里。让人踏实一些,也有了适当挥霍的资本。

客栈的生意也紧张起来,一些单位的年会、聚餐一类的活动频频在客栈举办,客栈走的基本是口碑营销,尤其是会议聚餐这块,当时请过李超那一干人后,圈子里的人互相介绍,名声便也传到了圈子外。

当然这也给小客栈带来了一些困惑。一般人家在这里办婚宴,都是想的如何省钱,可很多单位在这里活动。想的却是如何多花钱,办事员一个劲儿地问有什么什么活动,哪里能再消费一把云云。这意思其实很明显了,算是天朝特色的游戏规则。

方闲自然知道这里面的玩法,只是心里总抱着一些幼稚的坚持。这摊便也没有深聊,通通交于方芳和张四去做,自己只在不得不出面的时候出面,反正客栈生意已经不愁了,没必要搞这些,赚个踏实钱。

月底。老大爷经过几个晚上的赶工,终于按要求完成了客栈扩建计划。

大舅的地被分为了几部分,第一部分增减了几幢小楼,算是中式别墅,方闲本想让爸妈搬过去,二老却闲那里吵,还是习惯住在家里,于是那楼也就只能盈利用了,供高端土豪消遣。

其二,托老大爷从蛤兄、椿姐那边走私过来了一批小动物,圈在一起,供人参观喂食。为此方大老板出钱让忠心耿耿的颠仔去动物园接受了相关培训。颠仔死也想不到,自己竟能干上这活儿,竟然还挺开心的。

另外一块,就是种植场和酿造设施了。方忙带的几个徒弟已经可以掌勺了,他偶尔监督一下便可,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这里从事桂花酒的研究工作,这里毕竟不是【牧场物语】的区域,从种植开花到酿造有很长的周期,要潜下心来慢慢研究。

同时,方闲意识到了一件很恶心的事。

刘富发之魂,这个宠物小精灵……好像缠住自己了。

此妖魂久久不散,方闲又不好将他炼化了,此魂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闲是他每日唯一能交流的对象,寂寞之下便总找“主人”闲扯。

方闲认定了,这就是自己的报应,那事终究是坏事,做了坏事一个冤魂缠着自己一辈子,算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了。

老天?是耶哥么?不得而知了。

总之,除了刘富发这个不明物质外,其它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平淡安逸,就连达尔巴都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念经的频率越来越低,看电视的瘾越来越大,大有被大陆婆媳剧洗脑的趋势。

这日,老大爷微信传来喜讯——大航海时代开发完成!

这游戏老大爷卖了太久的官子,此讯一出,方闲立刻找到了人生的风向标。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再说这游戏很适合多人参与,方闲自然很吼道地呼朋引伴,可怜的方忙再次被抛弃。话说回来,倒也谈不上抛弃,人家自己沉迷与研究罢了。

点进目录,xe,竟然还是传说中的【威力加强版】,让人吐槽不能。

虽然四代也很好玩,xe更为经典,什么约翰法?雷尔啦,红发女海盗啦,红胡子黑胡子一类的存在是无法抹去的回忆。

想比于四代,可以说二代很难,非常难,koei为了赢得更广泛的市场,出的游戏那是越来越无脑,直逼国产页游。

惆怅不如行动,鼠标一抖。天下我有。

熟悉的bgm响起,大航海时代四那种舒缓史诗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经历过多次旅程,方闲早已有了充分的被坑觉悟!

按照老大爷以往的尿性,自己八成会出现在南美某野人村落,极地爱斯基摩冰窑一类的地方,从一名擦甲板的苦逼小厮开始做……

里斯本、伦敦、马赛;浪荡的酒吧女、豪华的宫殿、贵族的奢靡。这些……

从来就没有与方闲产生过一丝关系。

貌似渔村张四这种东西一直是他的归宿。

游戏的开头画面竟然是高清动画而非马赛克koei,这让方闲很是不淡定,看来老大爷在这款有些上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动画的起始是一掌满是褶皱的世界航海图。有一种独特的沧桑感。

画面慢慢拉近,最先瞄向了北海,斯德哥尔摩。

满头银色长发的瑞典提督赫德拉姆出现在船头。他那唯美英俊的造型一度是当时中二状态方闲的最爱。

然后,画面一闪而过,貌似这个角色方闲没什么关系。

场景切换到了伦敦,一个金发青年正在舞会上搂着公主的蛮腰翩翩起舞。

这一脸贵族像的装逼货必定是克利福德,大英帝国舰队的领袖,怀中那个思春的公主节操满满的啊,纤腰丰乳……然后画面一闪而过,这样的生活必定与方闲无关。

里斯本,拉斐尔晃悠,这与方闲无关。

突尼斯。海雷丁大捷,pass。

加勒比海……非洲……一一过去,转到了印度洋。

伍丁与四个老婆嬉戏中,方闲数了数周围的人,三个娘子加一个闺女一个达尔巴……这么一算。自己附身在伍丁身上那是完美的啊,当回教徒也认了。

可惜画面再次切换,来到了蛋疼的印度洋。

印度洋是无良欧洲商人与正义杏太郎的械斗,这杀伐太果断了,果断与方闲无关。

最后,来到了喜闻乐见的东亚。

第一人气角色李华梅正在当户理红妆。方闲有些害怕,再来个月如当李华梅,自己当跑腿的可就不好玩了。

还好,老大爷没有欺负人两次,又过了……

最后的最后,画面来到了大阪…………

大海盗来岛正指挥手下打造铁甲舰,一帮倭国友人头绑最熟悉不过的白带,就是那种脑袋中间一摊红的白带,一边唱着劳动号子一边打铁。

这画面停顿的时间有些长了,画面渐渐拉近,给了一个造船青年特写。

这位日本青年满面都是阳刚的风采,他仿佛在用生命,用灵魂打造船甲!

方闲心脏停了两秒……

“不不!不当日本友人!当棒子都行!”

【……别怕,这次我不坑你了。】

“……您老这么说我就更怕了,是不是又该选择题了?”

【你咋知道?】

“操。”

【选择一:你希望出生在哪片海域?】

【a:北海】

【b:地中海】

【c:新大陆】

【d:非洲】

【e:印度洋】

【f:东南亚】

【g:东亚】

“头一次这么人性!!”方闲刚一高兴,又反应过来,“不会又是集体投票吧?”

【这次都听你的,她们貌似不太懂这段,放弃投票了。】

“嗯……我想想,欧洲的话竞争太激烈了,新大陆和非洲海盗太多了……印度洋都是阿三,很不爽……东南亚,没兴趣……转了一圈果然还是只有东亚么……”

【东亚有三股势力,杭州的李华梅,京城的李朝水师以及大阪的倭寇来岛,可选择出生城市为澳门和那霸。】

“这么一看,东亚港口太少,也没法混啊……”

【提醒一下,跨洋航行难度有所提高,要换一片海域混是要付出很大努力的。】

“算了,还是东亚吧,比较熟了。”

【ok,那么是选择那霸还是澳门?】(未完待续。。)

304 官兵出没请注意

【ok,那么是选择那霸还是澳门?】

“那霸的话,一上来就会被倭寇打,澳门好了。//欢迎来到阅读//”

【选择二——你的初始身份。】

【a:海盗——初始船战斗强】

【b:商人——初始资金增加】

【c:海军将领——平衡,但会被领导限制。】

【d:有爱的冒险家——有爱。】

“商人吧,钱是万能的。冒险家是什么?卖萌的么?”

【选择三——你的信仰。】

【a:钱平世界。】

【b:炮平世界。】

【c:爱平世界。】

“有什么不一样么,这样的选择会对游戏有个毛影响啊?”

【不告诉你。】

“操,那爱平世界!”

【你的势力名?】

“这个……这个……起名字什么的最烦了。”

【那就用默认好了——方家水师。】

“会不会太霸气了?”

【那就方家商会。】

“这个太又局气了,还是方家水师吧!”

【程序初始化中……】

短暂的等待过后,极具质感的布帆音效响彻耳边——

杨帆!起航!

……

海风咸涩,日光温暖,方闲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甲板上,貌似刚刚睡了个午觉。

他缓缓起身,犹在梦境,原来祖国大地上还有这么美的海滩。

大航海时代背景年份大概是清朝年间,半史实半架空。各国性格趋势基本与历史想同,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就靠玩家自己了。

方闲观察了一番,自己正在一艘双桅杆翻船上,周围皆是些小渔船,自己这船算是最大的了。

他伸了个懒腰,趴在木质栏杆上。遥望三三两两出去捕鱼的小船,很是惬意。

“貌似……是高帅富的开局呢!”

正感慨着,后面憨厚的声音传来。

“闲少爷!闲少爷!快跑!”

“哦?”方闲一回头。见达尔巴正急匆匆赶来,这货脑袋上挂着个清朝人的大辫子,貌似很是合身。方闲没撑住,扑哧笑了出来,“徒儿,你这装扮够苦力。”

“少爷别说笑了,你不也背着辫子!”

“啊?!”方闲一摸,自己脑后还真有那么一截,再摸额头,果不其然,发际线已经到了秃顶的临界区域!

“我操!哪里不好,非是清朝!”

“少爷别抱怨了。快跑!”达尔巴牵着方闲便向船尾跑去,“这可是军爷的船,少爷你溜上来被发现要定罪的!”

“什么!!不是我的船?!”

“当然不是,咱家哪还有钱买船呢?”

二人说着,便跳到了码头栈道上。一路飞奔。

远处几个官兵装束的人望见两个小子溜下船,只一笑,倒也不闹。

“到哪里都有孩子觉得新鲜,咱们福建水师也够受百姓爱戴的。”

“那是必须,郑氏反贼霸着台湾,洋鬼子也已经打到眼前了。百姓就指着咱们呢!”

“哎……话是这么说,可水师耗财也是不少,上面的经费拨不下来,提督只能让我们来这小渔村剥些财物了……”

“你信不信,那孩子若是晚跑一会,直接就会被抓来充军?”

“……”

另一边,达尔巴一路抓着方闲往家跑,片刻不敢耽误。

跑了好一会,二人才敢回头,见没人跟上才算放下心来。

“达尔巴……怎……怎么个意思?”

达尔巴喘着粗气摇头道:“少爷啊少爷,你还真是够潇洒的,那边军爷已经到家里要钱,在村里抓人充军了,你还有心躺在水师的夹板上晒太阳!”

“哦?!”方闲虎躯一震,“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就是设定么!”

“少爷你就知道玩!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了少爷你快10年了,你一天正事儿没做过!”

“你干嘛的?跟我十多年?”

达尔巴也是虎目圆瞪,正义凌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正是少爷的陪读,专门服侍少爷的奴才达尔巴!”

“奴才有他妈这么跟主子说话的么!现在是封建社会!”

“你?!”达尔巴轻轻一笑,“你不是主子,师娘才是主子!”

“…………”方闲无头状,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被21世纪洗脑了,怎地连唯一忠心耿耿的徒儿都这样了。

这说着,老方家宅中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多说,赶紧回家。

院子里,身着素衣的月如拦着一帮官兵,灵儿语嫣苏媚通通躲在她身后。

为首的官兵喝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一个女人叫嚣什么?”

“我就是当家的!”月如毫不气软。

一堆官兵呼啦就笑了起来,为首一人捧腹道:“濠镜(澳门)方家,轮到女人来当家了,这家当真是完了!”

随后,这官兵也不废话,直接摊手道:“我水师去收复夷洲(台湾),为国为民,还望方家少奶奶表示一下。”

官兵们又笑了起来,自己到了哪里不是一堆土豪自觉地奉上钱财,这方府倒好,让这样一个女人来撑门面。

“表示个屁,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月如骂得毫不犹豫。

那官兵眉头一皱,冷哼一声:“方家也是个老宅子了,我们水师出去卖命,也都是为了百姓能过的安稳、踏实,就连普通村民都献上了些粮食,方家就能例外了?”

月如的性子那是刚正不阿,听闻这话当即就火了:“百姓上税。朝廷养兵,你们这些兵匪还掉头剥百姓的钱,要不要脸?!”

这些官兵被说的都是脸皮一紧。

要论理,确实是这样,除非在特别动乱的时期,兵才敢榨百姓的钱财。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澳门这边本来就是边远地区。这里的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看见紫禁城。外加这次剥钱是提督默许的,提督的意思就是巡抚的意思,老大都放弃这边了。一个土豪还凭什么嚣张?

“哼,朝廷的事,你一介女流懂个屁?”官兵被骂得羞怒。当即翻脸,“我们还要出海,没工夫跟你这婆娘费唇舌,白银10两,大户历来的规矩。”

“呸,一文也没有,有也不给你!”

“你这是跟朝廷作对了?!”官兵脸一翻,怒道,“这可是巡抚大人的意思,再不交拉你充军!”

“敢?!”林月如随手抄起一个板凳就要上去干架。

此时传说中的方家大少终于赶到。便冲便吼:“夫人息怒!息怒啊!!”

月如见男人终于回来了,心下也终是一松,放下板凳,怒视官兵:“我相公回来了,看你们再叫嚣。”

一行官兵转过头来。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奇怪少爷风尘仆仆赶来,实在没什么风范。

“你就是方府当家的?”为首官兵问道。

“稍等。”方闲回头问达尔巴,“你不是叫我少爷么?这家有老爷么?”

达尔巴摇摇头:“这家里就咱几个人,靠吃租户,买卖些蚝一类的东西活着。”

“哦,知道了。”方闲在搞清情况后底气自然就足了。盯着官兵也不说话,眼中满是文化人的高傲。

被这么一扫视,官兵还真有些慌了。

每个时代,不同的人都能散发出不同的气质,这官兵也算是个小吏,自有识人之术,见此少爷临危不乱,眼神中充满了优越感,心下也是有些打鼓。

方闲镇然道:“敢问官爷,你们隶属哪只部队。”

官兵嗽了嗽嗓子:“福建水师,此番过来,是受了知府大人的授意,其它大户都有所表示,还望少爷行个方便。”

果然,在方闲的眼神威压下,官兵顷刻间客气了起来,毕竟这边人生地不熟,踩了哪个地雷就不好了,当腐败清政府的官,这个觉悟是必须有的。

官兵气软,方闲自然就该气盛了。

“敢问官爷说的巡抚,是哪位?”

“少爷说笑了,自然是福建巡抚。”

方闲一乐:“这我就奇怪了,这边应该是广东境内吧?要做什么,也是听广东巡抚的才对。”

官兵一惊,有些慌了。

一路过来,村子都是福建的,难道踩到了广东的地盘自己没有发现?

不过纵观整个东南沿海,他福建水师到哪里不威风八面,这种小渔村发生什么,广东巡抚也该卖个面子,不会追究。

想到此,官兵便说道:“不管是福建还是广东,都是我大清朝的疆土,如今我福建水师出海御敌,为的就是沿海百姓。”

“话不能这么说。”方闲摇摇头,“我朝历来各管各的事,从未出现过越权这种行为。在它省领地内征税,说轻了是滥用职权,说重了……哼哼,郑氏在台湾做的事情,官爷比我们清楚吧?”

“………………”

众官兵沉默良久,都盯着为首的小吏。

想不到,这落魄府中的少爷倒是练了一副伶牙俐齿,竟能这般狡辩。

清朝,贪污受贿,买卖官职什么样的事都好说,惟独有个死穴,就是皇权。

满人当权,反对者无数,历任皇帝对这方面都是很敏感的,这帽子可扣不得。

为首官想了想,出来一趟也不差这10两银子,为此担罪冒险可就要倒霉了,还是回去禀报给上级比较保险。

想到此,既然谈不清这家人的底细,他也先卖了个面子。

“方少爷真辩才,如此说来,给我一百个脑袋也是不敢收方家的银子了。”

方闲笑答:“军爷见谅,方某有100个脑袋,也是不敢给银子的。”

“告退。”

“慢走。”

于是乎,一场可大可小的风波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方闲见官兵走远,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姑奶奶们,悠着点,有了本钱再狂啊……”

姑娘们不懂,他可是懂的。(未完待续。。)

305 准备就绪

如今这个世界,可不仅仅是航海而已,实在是一个精致到现实的世界。//高速更新//清政府的作风是出了名的,真把这帮军匪惹急了,自己一家子就直接gameover了。

灵儿搬过椅子让方闲坐下,捏着肩笑道:“还是闲哥哥聪明,直接把坏蛋吓跑了!”

语嫣红着脸道:“这番话,我也会说,只是刚才看她们的样子,有些怕了,抱歉闲叔,这种时候该站出来的。”

“嗨,不怪你,女孩子不能跟这帮混蛋较劲。”方闲仰靠在灵儿的肚皮上,悠悠叹道,“这世界也不好混啊,说好的扬帆起航呢……”

林月如一边收拾院子一边骂道:“这帮狗兵,会不会再回来?”

“太有可能了。”方闲苦笑一番,开始研究起人物关系。

貌似这方面的事情很简单。

方家大少,娶了一个正室,又续了两个小妾,生了个女儿,养了个保镖,从此坐吃山空,守着祖业。

方闲调出界面,现在家中还有3万金币(游戏金币),换成官兵所说的白银大概150两左右,实在是捉襟见肘。

不过方家毕竟是当地土豪,手里经营了一些水产生意,仗着几只小渔船,雇佣一些穷光蛋出海捕鱼,再将这些鱼打包卖给交易所,每月也能有几千金币的入账。

这方面的收入就相当于系统固定工资,很难调整。大多数贸易还是要仰仗交易所买卖的。

如果是原先的方家大少,怕就是要这样混一辈子了。

如今……就算是方闲想混,娘子们也不会同意的,毕竟我们的征途是那广阔的海洋,而非一个乡野渔村。

想到此,方闲先是找到了貌似这世界父母灵位一样的东西,拜了几拜。而后从灵位底下,将家中藏匿的全部积蓄掏出。

“娘子们,走!购物!”

达尔巴:“走起。少爷!我要穿新衣服!”

“……”

大航海时代,要想赚钱自然就要航海,要想航海自然就要船。家里的那个几艘渔船估计随便碰到点儿风浪就要翻了,搞艘大些的货船那是必须的。

一行人,怀揣着五大洲七大洋的野心奔赴码头!

澳门着实是个神奇的地方,即便发展度如此不堪,却还有造船厂这样高级的存在。

船厂大叔如同大多数港口npc一样,拥有一张大众脸,方闲告诉他要买船后,一张属性选择图便出现。

澳门港可以选择的战舰有6种。分别是大中小型的中国帆船以及日本浆船。中国的地盘出现日本船这事儿也不怪老大爷,游戏造船厂的设计都是以大洲为基准的,同一洲的船型基本差不多。

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中国帆船与日本浆船优劣很明显,中国帆船的帆很大片,航行较快,且适合远洋航行;而日本浆船则只有一个帆,主要靠若干苦力人力划桨。实为日本拼命精神的真实写照,这种船唯一的优势就是在肉搏战中能占到些便宜,毕竟人多。倭寇来到家的船就以这玩意为主。

战斗?方家大少周围只有一个叫达尔巴的东西勉强能战,对付那堆头戴白带的剖腹男,战斗还是等有了大炮再聊吧。

身为商人,此时是一定要选中国帆船了。

中国帆船小型1700金币。中型15000,大型74000。

其中,只要到达中型便可开满5个货仓跑商,实为最佳选择,大型的话主要可以装载更多的炮台和水手,是打仗护航用的。比如福建水师什么的,主要就以大型帆船为主,这种水师也不经商,四处溜达,花销极大,所以倒了各地才有剥土豪的一层皮。

选定中国帆船后,自然要改造一番。

商人的原则——利益至上。

水手室炮台通通不要,杂七杂八的能免就免,将货仓最大化这些改造都是再熟悉不过了。

经过短暂的设计,一艘热乎乎的中国帆船就此下海,方家水师也终于有了旗舰!

买船加改造过后,身上还余了14000左右的金币,一条船经商的话,绰绰有余。

船有了,接下来自然是忽悠不要命的水手。

一堆人又风尘仆仆地赶赴酒馆。

按照地图指引,众人来到了一片平房前。

平房大门敞开,即便是大白天,两边也是小红灯笼高搞怪。

男人的本能告诉方闲——这是个好地方!

毕竟,酒馆酒吧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在中国古代不太盛行,一是我大华夏人实在,吃东西的地方既然能喝酒,为毛还有单独搞个酒馆?二是大多老百姓手头不阔,能下馆子就了不得了,还特意找个地方喝酒?

而填补这个空缺的场所,自然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青楼了。

这里要为青楼正个名,唐宋时期的青楼是非常高雅的场所,类似于现在的xx会馆,只有非常有分化,非常有钱的人才能获准进入,进去以后大家喝酒作诗,然后青楼mm选个最有才的,隔着帘子唱唱歌,这就算心满意足,可以回家了。第二天、第三天如此往复,不断地扔银子给青楼。

待青楼mm足够欣赏你才华的时候,帘子一掀,这大家才能见面,mm谈个曲子陪您喝两杯,吃两口,至于能不能做一些爱做的事,就看您的造化了。

唐宋多数著名的诗人都是混青楼的,那是高端知识分子的交际场,也是追求自由且不负责任恋爱的宝地。

说这么多,就是要表示——青楼≠妓.院,至少当年是这样的。

妓.院、窑子一类的场所。高帅富是不屑于去的,是吾等百姓的栖身之地。

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青楼才渐渐没落,窑子渐渐兴起,大家渐渐地将二者混淆,略微有些曲解青楼的意思。

其实……真正的青楼一直存在着,在高帅富的世界中。

而方闲的眼前。显然就是一个准青楼了。

方闲紧握双拳,镇然道:“娘子们稍后,相公这就进去招募水手!”

娘子们对视一番。也不好说什么,要招募水手只有这里了。

“10分钟。”月如开始计时。

“不不不!”灵儿赶紧道,“3分钟。”

“哦?!”月如大惊。“才……才3分钟?”

灵儿红脸不语。

语嫣听过后,再看方闲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方闲也只得低头进院子,一定是灵儿对最近的夜间生活有些不满,借机吐槽,最毒妇人心,这么毒的话都说得出来。

窑子虽烂,五脏俱全,中间一个大屋子里吃吃酒的地方,外面围了一圈小隔断平房,拉着脸皮。想必就是做事的地方了。

方闲初来乍到,心中很是忐忑。

忐忑的功夫,时间可是一分一秒过去的,为了不让夫人们起疑,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蹭到了一个隔断边上。

里面传来了一些不太好的碰撞声。

方闲本想等人家完事儿了再聊。可他只有三分钟。

无奈之下,他敲了敲帘子旁的图强。

“打扰,里面的朋友有没有兴趣出海?”

里面的声音停了几秒,而后传来了莽汉的骂声,一些器具被扔了出来。

“抱歉,您忙。您忙……”方闲果断避开,赶往第二个隔断。

其结局可想而知,方闲也深感头疼,造船容易召人难啊,就没个劳动力市场么……

没办法,只能转换战场去大房子了。

进了大屋子,终于有大姐接待了。

大姐面色冷淡,问他来者何意。

果然自己做这些事是不科学的,有事要找npc。

“这位大姐,我来招些水手出海。”

“哦。”大姐转身都喝酒们的男人吼了一嗓子,立刻又几个大众脸走了过来。

方闲深以为刚才去闯虎穴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不打仗的话,中国帆船很省人力,方闲选了十几个精装的汉子,告诉他们自己的船号后,这帮家伙就老实地去港口上船忙活了。

直到出窑子的时候,方闲仍然没搞清楚这些人为什么要来窑子……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别吧,西方模式的东方场景太纠结了。

只是方闲没想到,自己守时地出来反而遭受了更多鄙夷的目光。

男人不好当。

大航海时代中,若要在一个港口做生意,首先要争取当地领导的同意,在港口有一定的占有度后,交易所才会出售适量的货物给你。

还好方家在此栖身多年,与交易所的村长有些交情,初始便拥有15%的澳门占有率。除非以后要进行军事投资,否则不用再吊村长。

现在帆船里有5个货仓,余下要做的,便是将这些货仓装上最靠谱的货物,送到最靠谱的港口卖掉。

澳门交易所的伙计和方家是老相识了,见一行人来了,礼貌地冲达尔巴打了招呼。

难以想象,达尔巴竟然是方家的会计,怪不得家败了。

方闲的记忆中,澳门初始货物应该仅有【茶】、【荔枝】和【陶瓷】才对,此番再看,竟多出了【牡蛎】。

看来自己这个角色还是有优势的,常年雇人打渔,为澳门开发出了新产品啊。

没记错的话,原本游戏中貌似根本就没有牡蛎这种货物,这不是西方资产阶级堕落的产物么!

不管那么多,一仓不到200的价格实在太过便宜,亏也亏不了。1000金币果断将5仓填满。

一切准备就绪,方闲仿佛已经看到金币在向自己招手了。(未完待续。。)

306 只为10两银

最后,大家自然要回方家老宅整理物品行装。

几个丫头都对大海充满了渴望,当然还有达尔巴,几分钟前他才第一次看见海。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回宅子,向往着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可还未到家,便看见了门口围得瓷瓷实实地官兵。

“妈的,这么快!”方闲赶紧拉着众娘子躲避。

粗看一下,门口守着5个官兵,里面不知道有几个,这排场像抄家一样,不对,根本就是抄家。想必是刚才那小头目回去叫领导了。

月如神色一凛,本能地问道:“战?”

“战个毛!”方闲掂量了一下,家中剩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为此喂兵匪那么多钱实在是不值,便转身欲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娘子们,咱们先赚够钱再跟他们算账!”

这种隐忍的方式大家还是认可的,毕竟林月如这主儿都在扬州城吃过官府的亏,草民贱商跟官作对,不可能赢,除非你造反。

要报仇,就等着有造反能力的时候再聊吧。

于是大家转头便要撤。

这时苏媚拉了拉方闲的衣角:“干爹,灵位!”

“啥灵位?”

“你爹娘的灵位?”

“熊孩子,我爸妈活得好好的!”

“不是,是这里的。”

“……”

顺着苏媚的手指望去,这帮狗东西竟将老方家的祖宗灵位搬了出来。

搬着灵位的正是当时来讨银子的军官。此时再看他那里还有半点神气,只拖着灵位冲旁边一中年人讪笑。

“张把总,这小子准是畏罪潜逃了,还是您精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拿了这小子家的灵位,看他还敢不来交银子!”

那中年人体态臃肿。满面肥油,实在不像是当兵的,说起话来。还是一口娘娘腔。

“话别说这么难听,不是交银子,是捐银子懂么?”

官兵大笑:“把总提点得是。老百姓捐我们银子!”

中年人点点头:“呵呵,你这个人吧,就是太谨慎了,一个土豪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广东巡抚见了我福建水师也要礼让三分,这水师可是我大清的命脉啊,下次别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官兵赶紧谄媚:“是是,把总您有魄力,见得多,想当年您跟着郑和……”

听到此。胖领导脸色骤然一变。

官兵赶紧闭嘴,面色尴尬,这是马屁拍错地方了,本想歌颂一下把总当年跟郑和舰队下西洋的丰功伟绩,脑子一晕。却忘了那是前朝的事情,况且郑家的后人现在可是逆贼,占了夷洲自封为王,此时福建水师的头号大敌就是他郑家。

官兵不再谄媚,赶紧令人封了方家的大门。

封条上写得模模糊糊,方家以下犯上什么的。对官兵剥钱的事却是只字未提。想必是等着方闲自己抱着银子去讨灵位。

“干爹,这也忍?”小苏媚是憋不住了,红着眼睛道,“虽然没见过爷爷奶奶,可是我心里好难受啊……,”

“没事……没事,忍一时,退一步。”方闲虽也没见过那灵位上的二老,此时竟也有愤怒,不过官兵毕竟是官兵,跟他们来硬的就是谋反,这事他还不敢挑。

这一次,月如反倒是很理解方闲,过去拉起他的手。

“没事,走吧,以后再夺回来便是了。”

“嗯。”方闲低着头,牵着几个娘子向码头走去。

……

一伙人清点完货物,花了几百金币将补给仓装满,望着湛蓝的海水,情绪也算是缓回来一些,与面前的七大洋想比,眼前的事情实在是太小了。

如今的这艘中国帆船只经历过基础的改造,仅有甲板,桅杆,瞭望台等几个地方需要人手,再看看大家的初始属性,方闲属于均衡发展,全能力果断在50徘徊;语嫣智谋,口才偏高,双双上90,属智慧型;与之对应的,灵儿贯彻了自己吉祥物的定位,属幸运型;月如属敏捷型,苏媚属精神型,达尔巴自然是体力型!

由于大家初始仅有1级,都是没出过还的菜鸟,掌舵、测量、会计这些高端的岗位都还无法胜任,于是干脆全部安排到了操帆、甲板与瞭望手三个岗位上,能活着到下个港口便是胜利!

从窑子里拉的身份不明的水手们显然比他们专业的多,干起活来很是利索,不多时便告知舰长大人可以出山了。

方闲手持一张航海图,上面仅有一些航线的粗略标记,如今放假水师的地图上除了澳门外,一座港口也没有点亮。不过根据游戏常识,顺着陆地边缘向西北航行,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泉州,先将牡蛎拉过去探探价钱才是正道。

怀揣七大洋的野望,从牡蛎开始。

“杨帆!起航!”方舰长精神抖索,剑指西北。

“舰长,有麻烦!”将辫子绕在头顶的水手头子奔了过来,“有个长官来了,不让走!”

方闲眉头一皱,心知是耗费时间太久了,准是那帮兵匪又出现了,连忙道:“不让走就不走?收锚出航便是了,不管他们!”

水手领命正要收锚,却闻一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方家少爷好胆识,这是要亡命天涯了?”

说话的功夫几个官兵,竟已跃到船上,虽然为首的胖子要两个人搀才是上船,可还是上来了。

“果然,要不声不响的出海依然不太可能啊。”方闲心中默默一叹,脸上却是堆满了假笑,“官爷,误会,误会。”

胖把总被搀着走了两步,这才一挥手,让官兵投资松开,勉励站稳。

“好了,明人不说暗话。”这位把总倒算是见过世面,面色不疼不痒,也懒得跟一个渔村土豪废话,“方少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古往今来,坏了规矩的人,可都是要吃亏的。如今我水师一面要收复夷洲,一面又要与洋鬼子开战,军饷跟不上,兄弟们的裤腰带都已经多饶了半圈。战时土豪捐东西支援军队,这是历来的规矩,坏不得。我水师并不少你方家这10两银子,可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偷过去,坏了规矩。”

307 方家海贼

方闲见了把总这态度,总算死了心,又瞟了眼船下,几十个官兵通通集结到这里,小渔村的渔民百姓也没见过这阵仗,半个村的人都围在这里看热闹。//高速更新//

“方家那少爷惹了官兵了?”

“嗨,这位爷平日里老实,不知吃了什么豹子胆了,今日竟想逃了捐银,搞不懂。”

“哈哈,这小子真行,还想出海逃这一笔银子。”

“现在傻了,携家带口要跑,反被抓了个正着。”

百姓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热闹,看着大户吃亏,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爽快感。

事到如今,这一劫是躲不过了。眼前这把总也甚是精明,很难再像官兵头子那么糊弄过去。

“语嫣,拿10两银子吧。”方闲沉了口气说道。

钱财方面的事情,暂由语嫣副官代管,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多言,数着两千金币,换成10两银子取了出来,递到方闲手中。

至于月如、灵儿,干脆背过身去,不看这一幕。

方闲点了银子,送到把总面前。

“小小钱财,不成敬意,望水师收复夷洲,马到成功。”

“嗯。”把总面色平静,冲旁边官兵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过来收起银子,塞到了一个口袋中。

胖把总笑道:“方少爷出海,还要多堤防些,最近倭寇有南下的意思,若是有需要。可唤我水师帮忙。”

“那是一定。”方闲嘴上应者,心下却嘀咕,你们水师毛都没做就能拔一层皮,让你们护航?我这一船货物都不值这个钱。

一席话过后,场面静了下来,双方都在等对方说话,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

方闲先是憋不住了问道:“军爷。我方家的灵位是不是?”

“好说,好说。”胖把总笑着,搓了搓手。也不多言。

方闲心下暗骂这胖子贪财,也不好直说,只硬着头皮道:“如今方某捐了银子。还望官爷网开一面,百善孝为先,方某不忍让父母之灵流离失所。”

“少爷一片孝心,感天动地,感天动地。”胖把总依然是皮笑肉不笑,“按理来说,欺瞒官兵也是条罪名了,我们理应向上禀报,由都司大人定夺处罚才是,这事毕竟相亲们都看见了。可大可小,你看……”

方闲沉下了脸,此时不愧为大清,上至一品宰相,下至一个相当于副排级的小小把总都有各式各样的花花肠子。

土豪没巴结到官员。就是这种任人宰割的局面。

方闲心下有些恼怒,他怕生事,已是一忍再忍,毕竟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要在东海晃悠,少不了碰到水师这帮人,和气生财自然是最好。

可如今这堆水师喽啰简直比海盗还要贪婪。实是要封了自己这个小商人的活路。

他沉着脸问:“要多少。”

胖把总想了想,隐隐约约摆出了三根手指头。

语嫣问也不问,又取了三两银子递给方闲。

却见那胖把总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是不打算接了。

方闲憋着怒又问道:“三十两?”

听到三十,把总立刻停止咳嗽了,笑脸相迎:“少爷,你看,今儿这事儿,惊动了不少兄弟。”

底下的老百姓有的看不明白,问道:“刚才方少爷不是捐过银子了么,他们怎么还不走?”

“傻,你不知道方家欺过官兵一次?宅子封了,灵位都给搬走了,给了官兵讹钱的油头,可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了。”

“哈哈,惹这帮兵痞子?作孽!自找!”

这帮村民的兴奋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方少爷不老实想出海,这下里外里再被宰两刀,家也算败了,群众喜闻乐见。

船上,方闲好半天没说话,好像在低头盘算着什么。

把总看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少爷,我们也该回去了,你若是犹豫,今后去我水师取灵位也可。”

这席话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方闲面色一转,问道:“灵位现在在哪里?”

把总楞了一下,答道:“我水师的舰船里。”

“哈哈!好!”方闲大笑一声,跨上两步,从甲板边上抄起一柄大刀,将脑袋后面的鞭子一捋,手起刀落,一根恶心的鞭子就此斩断。

随后他随手一挥,将鞭子掷入海中。

这一下子,官兵和百姓都是楞了。

这年月,秃头的人都要戴个假辫子,剪鞭子这种事……可就跟举旗造反差不多意思啊。

“达尔巴,过来!”方闲砍了自己的鞭子还不过瘾,呼喝徒儿。

达尔巴本是个寸头,舒舒服服,如今顶跟鞭子是真难受,见师傅下令,当仁不让,在方闲面前一爬,一副等待斩首的意思。

“少爷赏个痛快!!”

再次咔嚓一声,又一条辫子没了。

胖把总再也按耐不住,事到如今,已不是讹钱这么简单,这是当着水师的面子造反,挑衅福建水师的军威。

“拿下!”把总怒喝一声。

旁边几个官兵立刻抄刀子冲过来,船下面的官兵也开始往船上爬。

方闲握着手中的大刀,感受着这熟悉的脉动,竟与当年老田时代的锯齿大刀有些相似,都是坑坑洼洼满是铜锈。他不禁心中怅然,在这鬼地方竟差点被清朝的这套东西腐化,险些掉了江湖人的血性。

话说在清朝,确实已是江湖的末路了。

方闲握着大刀,许久未见的饥渴难耐再次用上心头,手痒跃跃欲试,不知在这鬼地方,我大狂风刀法能不能耍开。

一不做,二不休,反就要反的彻底,方闲举起大刀,放声一笑。

“咱们当海盗!不经商了!盯着这破帽子的官兵,给我通通杀干净!!”

在方闲漫长的生命中,这种纯爷们儿的时段是很短的,众娘子与徒儿立刻被他的王霸之气所感染,各自抄来顺手的家伙。

至于那帮水手,上了船就是方家水师的人,对提督惟命是从,挥起扫帚什么也便冲来。

胖把总哪见过这种血性的反贼,被吓得连连后退,脚一拌,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反了!!反了!!!”

他惊愕的功夫,方闲已是身先士卒,隐忍许久的大刀唰唰两砍,两个迟钝的官兵拦腰而断。

穷途末路的悍匪,遇上养尊处优的官兵,高下立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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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征途之海

方闲披头散发,一柄大刀乱砍,再无半点那个时代的迂腐之气,只求快意,完全进入了海盗状态,手刃了头几个官兵后,其余的兵竟不敢上了,丢下兵器反向船下跳去,大呼救命。//欢迎来到阅读//

这种情况,月如算是最畅快的了。

“老娘现在是海盗,上了老娘的贼船,哪能这么容易下去?!!”她抄着一段捆帆的粗绳,耍起来也是赫赫生风,将那些妄图逃跑官兵通通卷倒。

灵儿那叫一个乐呵:“海贼王!!我们要当海贼王了!!”

达尔巴手持墩布,一副大力金刚墩布法用的虎虎生风,直将那些官兵震得七窍流血。

顷刻间,船上已仅剩胖把总一个活人,船下的官兵哪还敢再上,个个抱头鼠窜,朝自己的舰船逃去。

方闲看看也不看把总,只舔了舔嘴角。

“一个活口不能留,水师那船是咱们的了。”

随后,他一跃而下,抄着大刀反追官兵。

达尔巴月如也不怠慢,紧随过去。

而后是那帮窑子里找来的水手,这帮货太靠谱,在方闲一秒之内变海贼的瞬间,他们精神上就产生了质变,从唯唯诺诺的小水手变成了丧心病狂的大海贼,此时已满是白刃战你死我活的气势追下船去。

一帮官兵溃不成军,被悍匪一路追杀,率先逃上船的家伙竟还网通砍断登船的绳索。

方闲果断一柄大刀掷了过去,随后一干亡命之徒一拥而上。

在方闲的带领下。方家水师对福建水师某某号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周围围观的村民哪里还敢正视?胆子小的已逃回家中关紧大门,一些胆子大的也退了老远观望,惊诧至极。

约莫几分钟后,除了那位把总外,已再无活口。

方闲占了福建水师这船,擦了擦大刀。甚是快意,这样倒好,今后省得跟他们废话了。见面打就是了,再不济去夷洲投靠郑克爽!

他收起大刀,令水手们开始清理现场。

“是老大!”水手们各个面露凶光。杀伐果断过后果然已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游戏在某些地方进行了简化,打仗的话就是那副痞子样水手,经商时就是老实人,冒险就会很有爱。

随后,灵儿苏媚领着几个后勤水手,将胖把总押到了这艘战利品舰船上。

把总胯下已是一摊黄渍,整个身子都不住地抖,好似要抖出肥油。

“方……方方……方……少爷……饶…………”

方闲觉得好笑,便蹲在他面前问道:“福建水师?了不起?!”

“不……不不不……敢……”

方闲摇了摇头:“福建水师却是了不起,都是被你们这种人耽误的。败类。你这种人,杀100个我也不手抖,明白么?”

把总一边抖着一边点头,频率近乎超越人类极限。

说话的功夫,水手们已将这船扫劫了一遍。大大小小的战利品通通搬来方闲面前。

首先是钱财,这船沿路剥削一遍,小渔村基本是最后一站,全搜出来,竟有800多两银子,更神奇的是。这帮官兵口袋里竟也有400多两,真是个肥差。全算下来换成通用金币,24万之多,够搞一个舰队的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方闲不禁感叹,虽然今后会有些麻烦,不过要靠做小生意赚这么多钱,怕也是要好几个月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兵器,炮弹一类的消耗品,只可惜军船没有货仓,战利品有限。

清点过后,方闲心情大好,外加这把总求饶的样子实在好玩,今日杀伐够多了,也收了杀意。

“想活命么?”方闲问。

这么长时间过去,胖把总已经基本镇定下来,看这样子,这位少爷是不打算再杀了,貌似要收了自己。

他咽了口吐沫:“想活命……可是少爷,今日的事那么多人看见了,不日后福建水师就会来围剿……跟着少爷也……”

“行吧。”方闲一挥臂,“达尔巴,砍了他。”

“好!”达尔巴挥着墩布前来,“少爷说错了,是砸了他!”

“且慢!且慢!!!”胖把总不敢再犹豫,心一横,呼喝道,“方少爷!我张大顺曾随郑和下西洋,又深知福建水师的布置,也算有些经历,愿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既然这样,就别叫少爷了。”

把总连连转口:“对对!提督大人!是提督大人!”

“嗯。”方闲一摊手,示意他趴下。

张大顺哭丧着脸连楞了半天,苦苦哀求:“这……能留着么?”

“达尔巴!砍了!”

“是砸了,少爷!”

张大顺见状,只得一咬牙,也是趴在地上探着脑袋:“罢了……来吧……”

于是乎,方少爷再次手起刀落,这位大清军官的鞭子也没了。

他拍了拍手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还要麻烦小张你领路。”

张大顺满面颓丧,也只能千恩万谢表忠心。

随后,他开始介绍福建水师这艘舰船。

此船为大型中国帆船级,算是顶级的中国帆船,由于是军用,并未配备货仓,而是将炮台与水兵室最大化,需要46名水手维持航行。

为了表示对张大顺的尊重,方闲将这艘船命名为大顺号,以后航行到哪里,大家都知道这是大顺号,是张大顺送来的舰船了。

张大顺也是欲哭无泪,自己彻底与官途说再见了,最后一丝回归水师的希望也荡然无存。

改名后,方闲将这艘船改造了一番。卖掉了全部炮台,删去水兵室,将货仓最大化并塞满牡蛎,活活将一艘军船变成了商船。

这也是无奈之举。

虽然自己十二路狂风刀法耍得虎虎生风,可如今并非武侠世界,大家打起来是用舰队说话的,方家水师是捞了艘船。又掠了些钱,可与庞大的福建水师相比还是太过渺小,真正打起来。怕是还未近身白刃战就已经被乱炮轰烂了。

要跟一个国家的舰队叫板,就需要富可敌国的财富,方家水师必须灵活。该海盗的时候海盗,该经商的时候经商。

如今东亚海域,这边是福建水师的天下,东边夷洲是郑克爽的地盘,再往东北分别是倭寇与棒子的天下,大家各自敌视得厉害,外加得罪了福建水师,在东亚经商已不是明智之举。

此时,东南亚还相对好搞一些,虽然欧洲的舰队已经指染此处。但他们利益为先,大家好好说话还有生意做。

张大顺也是这个意思,他毕竟跟着郑和去过很远的地方,对南洋有些了解,为了自己能多活几日。也劝方提督南下,那样福建水师也不敢追来了。

于是,方闲用余下的钱财又购置了三艘中型中国帆船,摆满货仓,装满牡蛎,准备去东南亚捞一票。

快搞定的时候。渔村里几个大户却是聚集来了。

几个大户也是畏畏缩缩,犹豫了许久,还是抱着银子来找方闲。

方闲见状,也是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准是被人剥惯了,以为方少爷造反后会屠村劫掠。

人家要说话,还是要说的,方闲便下船与诸位土豪接洽。

为首一老者拄着拐,是村里最大的一户,他颤声嗓子,送上了50两银子。

“方少爷……还望笑纳……”

哪里想到,方少爷却是一反常态,将银子推了回去。

“嗨,大家都不容易,算了,方某没有欺负百姓的意思。”

几位大户面面相觑,这位少爷竟然这么圣人,怎么早没发现?

方闲笑道:“几位,我是个老实人,本想出海经商,却不料福建水师欺人太甚,这才大打出手,往后我就去南洋了,有朝一日回来,再与几位一叙!”

几个大户都楞了,这小子说什么,要回来?不要命了?

老者想了想,低声问道:“方少爷的意思……是要回来与水师……”

方闲镇定地点了点头:“再回来的时候,我的舰队毁灭洋人,郑家;我的大炮会轰烂倭寇与水师,还大家一个安全的海域。”

土豪们哑口无言。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话说得太豪气了。

福建水师,那是举国之力构建的军队。倭寇打起仗来,那都是不要命的。洋人的炮弹,射程可足足是水师的两倍啊……

虽然他们也都向往方闲所说的世界,可也不能表示出多大的支持。方闲拍屁股走了,几个大户可还是要过日子的,万万不敢与反贼沆瀣一气。

一时间,几个大户也不知该高兴还是沮丧。

方闲也很理解他们,终日在这渔村混迹的土豪,哪里看得懂大海的壮阔与豪迈。

“几位放心,方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相亲,我们就此划清界限。”话罢,他转头对远处围观的村民喊道,“我船上缺些水手,诸位有想出去闯闯的,大可上船,半个时辰后出发,来者不拒。”

大户和村民们看到了方家少爷的胸怀,也是暗暗感叹,一些胆子大的也过来祝福一番,算是为方家水师打气。

不多时,村里一些充满理想的精壮青年纷纷前来投靠,从前方家的一些渔工也投了过来。

毕竟,如果不出海,要么打一辈子渔,要么就被征入军队,小村里人没什么文化,去赶考也是没有半点希望。

语嫣清点了一番,如今方家水师已拥有5艘舰船,其中四艘为中型中国帆船,一艘大型,旗舰为【大顺号】,满载25仓牡蛎,可分配水手85名,满补,发配水手工资后,手上还有13万金币,算是最经济标准的商船舰队了。

方家水师起航,无人敢送,只在村口远远相望。

那是承载了小村人希望,承载着推翻腐朽的舰队,这件事没人敢做,即便方闲做了,也没人相信他会成功。

村民们的眼中,头一次浮现出了英雄主义的幻想。

往日里那枯燥的海洋,在夕阳的衬托下,变得瑰丽,浪漫。

他们不敢出声,只在心下默默祝福这艘舰队,默默祈祷方闲能兑现他的承诺,驱逐那些强盗,还一个干净的海洋。

先前那位拄拐老者,不知为何,老眼竟有些湿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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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方家水师的东南亚霸

1月1日?晴

离开澳门。//百度搜索://

确认离港的一瞬间,方闲感觉自己被坑了。

岸上人眼中的大海那叫一个清晰无码。

可一进入航海状态,画面立刻变成400x300分辨率的打码情境,在驾驶室里可以直接下达方向,帆向等命令,时光也是流转飞快。

此行的第一目的地为东南亚的吉阿丁港口。

在游戏的世界中,东南亚已经沦为欧洲殖民者的天下,而航线上却留给了玩家足够的空间。东南亚有库恩和普雷依拉两大商会,分别从属于荷兰与葡萄牙。

在这两位中年人的眼皮底下异军突起,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两位的主要活动区域都在东南亚的西南区域,分别以马六甲和雅加达为根据地进行贸易,暂时对西北大片的印尼、马来港口没什么兴趣。毕竟那边的发展度太过低下,只能出产些农产品,经济消费能力就不提了。

因此,廉价抢占生产力低下的诸多港口,进入投资贸易发展的良性循环才是为今的生存之道。

先前憧憬满满的众人见到这副渣画质海景后也很是反胃,只能摆弄桅杆船帆什么的乱玩,这无疑又增加了航行的时间。

要说从澳门到中南半岛(印度支那)也是段不短的旅程,还好有航海老手张大顺测量员在场,这位原副排长总体很废,惟独测量航海能力尚可。70多点的测量属性虽然不足以胜任测量员的工作,却可以指个大概方向,指导大家怎么调帆。

张大顺很是卖命,他深深的知道,跟着一帮没坐过船就要进行跨海域航行的家伙们,如果自己不拼命怕就再也见不到陆地了。

经历了二十多天的航行,了望台终于传来了喜讯。貌似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坨颗粒状的屎黄色城市。长时间的航行让大家的等级都有所上升,各自的专业领域渐渐凸显,别的不好说。至少苏媚可以在了望台上打地铺睡觉了。

1月22日?晴?吉阿丁靠港。

匆匆登陆后,眼前的景象终于还原为1080p高清无码,时间是清晨。吉阿丁港口只有一些勤快的渔民准备出海。一大波帆船舰队突然刷新在他们面前,这让当地人很是惊讶,就连码头小伙儿都楞了半天。

方闲一行人身手那是相当的矫健,下船靠跳,上船靠翻,基本不用借助辅助工具,在码头小伙儿还在撘梯子的时候就已经在踏上栈桥伸懒腰了。

当然,语嫣的轻功一般,方舰长就只好帮忙抱她下来了,这也给了他光明伟岸占姑娘便宜的机会。

月如心下不爽。也不好发作,只要再让方闲顺便抱张大顺下来。

出来跑,都是要还的,怀抱张大顺的过程就不聊了。

“这位朋友,帮忙把食物和水补充满。”方闲拍了拍码头小伙儿。这种几分钟环游世界的感觉还不错。

“好的大人……”小伙子木木应了,盘算了一下,“大概需要526金币。”

没等方闲说话,语嫣就拨了550金币过去:“不必找了,麻烦多来些肉、酒。”

小伙子接过金币很是欣喜,那些黄头发的老爷虽然有钱。出手却都小气得紧,不杀价就不错了,没想到这几位北边来的贵客还带给小费的。

方闲冲船上喊道:“每人领10金币上岸玩去吧,歇10天!”

一堆水手也是大喜,如今他们一个个都已经割掉了辫子,换上正经商船水手的严肃服侍,却还是带着一股痞气顺着梯子冲下来,领了金币,谢过提督老板娘后,便撒丫子向城市奔去,开始寻觅一些奇怪的场所。

“10个金币……”码头小伙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各种羡慕,这位提督出手太大方了。

方闲打量了一下这个天真的家伙,属于黑发干瘦类型,肤色偏暗,标准的越南或者泰国人的相貌。

初来乍到,方闲正好要投石问路,便问道:“小兄弟,这里是哪国?”

小伙子想也不想答道:“这里是东南亚!”

“……”方闲哑口,老大爷精心雕琢什么的都是骗人,整个大东南亚貌似统一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多问一句,“如今这里是哪国人在当总督。”

小伙子再次秒答:“西方人!”

“……好吧,谢谢……”方闲无奈,这就是以海域为界限的游戏啊。

方闲又四下张望了一番,大多数都是当地劳动者,偶尔有一两个穿着西方服侍的家伙路过,也是不免多望这个舰队一眼,毕竟中国帆船太有型了,他们没见过。

随后方提督又用几个金币打发几位娘子进城玩,自己则带着左膀右臂,文武双胖奔赴总督府。

各地的总督府大同小异,就连总督的相貌都是出奇的一致。

此地总督为一带着航海帽,头顶白色假头套的“西方人”,听闻终于有人要来投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他感激涕零地握着这位东方舰长的双手。

“阁下要投资多少!”

方闲也不含糊,虎目圆瞪:“20份!满额投资!”

“嗯,有志气,值得钦佩!”

方闲感觉这赞善似曾相识,貌似是无节操将游戏台词照搬过来了。

大航海时代四中,要在港口贸易是要与总督府县令国王签约投资,每一份投资即会增加1%的港口占有率,占有率越高,可以交易的货品数量就越多。随着投资额度的增加,港口的生产力也会得到发展,可以开发出新的货品和舰船。当占有率达到100%时,港口则会成为投资势力的独占港口,其他势力无法在此交易,港口还会每月缴纳独占势力一定的税收,基本跟殖民一个意思。游戏中,淡化了国家的概念,可以理解为一个势力就是一个国家。所以方家水师必须是高起点,稀里糊涂地完成了在三国世界中没有完成的伟业。

至于投资一份要多少钱,这只与港口的发展度与武装度有关。大概是该数值的10倍。港口发展度武装度范围为1——9999,所以一份最多为10,最少为10。

吉阿丁这个地方算是比较落后的。武装度和发展度分别是500和400,即便投资了20份,也仅仅花费两万金币而已。

如果方闲想的话,可以直接再扔8万,便可成为此地的霸主,但那样活钱就太少了,与其它港口签约会受限,如今还是留着些资本来回贸易利滚利比较合适。

签约完成后,总督终于还原为正常人的思维,开始问一些早该问的问题。

“几位阁下。是倭国商人么?”

未等方闲发话,左胖张大顺就已勃然大怒:“荒唐!莫把我水师与倭寇混为一摊!”

总督见状甚是尴尬,只指了指自己的纯白卷毛辫子。

张大顺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割了鞭子,怪不得会被认作倭国人。想到此。又换成他尴尬了,跟着方舰长算是已经叛国了,如今流离失所,自己究竟算是哪国人呢?

“总督称我们为华商便可。”方闲琢磨了一下,为自己确定了一个不疼不痒的称谓。

总督会意,笑道:“怨不得你们。那边的政府闭关锁国,限制民间对外贸易,想要出来赚钱,也只能这样了。”

方闲虎躯一震:“督爷你学经济的么!好专业的词汇!”

总督谦逊一笑,觉得这几位东方人甚是开明,没有印象中的迂腐,心中也渐生好感,便悄然说道:“虽然我们的肤色不同,但对于几位阁下的胆识我还是很钦佩的,再晚一些,怕就真的出不来了。”

方闲听总督话里有话,琢磨了一下,试探道:“总督的意思是……”

总督捂了捂嘴,意思是自己多嘴了,而后是一副“你懂得”表情。

其实这话不说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欧洲人从地中海出发,非洲,印度洋、东南亚一路殖民过来,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已不必多说。

“敢问总督大人是哪国人?”

“我是西方人。”

“……好吧。”方闲此时已经将“西方人”脑补为“欧盟”。

张大顺却很不老实,当年跟着郑和,早些日子混迹于福建水师,这胖子也是吃过见过的人,对水师的战力很是自信。

“总督大人,要我看,你们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张大顺一反常态表现出了一副扬我国威的气势,“我福建水师26艘大舰,50门火炮,更有官兵千余名,跟这些蛮夷之地的水军是不同的。”

总督见状,又是满脸尴尬。

“阁下,我只是一个地方总督,负责管理港口,对于侵略,殖民的事宜没什么太多想法,对于各种肤色的投资者也是一视同仁,咱们还是别谈这些事情了。”

方闲点了点头,这个总督也算是一朵奇葩,没有“西方人”的架子,也不掺乎那些战争的事情,实在难得。

临道别时,方闲想起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只牡蛎。

还没来得及问,总督就已经像酒吧女郎一样饥渴难耐了。

“啊!那……那是……牡蛎?要给我?……”

“………………”方闲瀑布汗,这不是酒吧女郎讹诈礼物的经典台词么,总督你不能这样啊总督。

方闲本打算问问牡蛎的行情,却没想到总督傲娇了,既然人家这么饥渴,就给了吧……

“给你……别这么看着我……”方闲急匆匆地将这东西扔给总督。(未完待续。。)

310 总督女郎

总督颤颤接过牡蛎,凑到鼻前闭目闻了一番,陶醉道:“就是这股腥涩的味道……牡蛎……我想你好久了……”

方闲脑中生出了一些邪恶的想法,赶紧摇摇头将之挥去。

“总督大人……牡蛎不是很平常的水产么,这里没有?”

总督镇定地点点头:“不仅是这里……哪里都没有!我都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吃过了。”

方闲愣了半天,琢磨着这超现实的设定。

他使劲回忆了一下,在大航海4的港口贸易品中,柴米油盐这肉那肉几乎都有,好像真就惟独没有牡蛎。想必是由于贸易城市都是海港,牡蛎这种产物实在太过稀松平常,就给它忽略了。

可老大爷的粗糙与细腻着实很难把握,西方人爱吃牡蛎的事情倒留了下来。

结果这一次,忽略的并不太彻底,他老方家就是做牡蛎水产生意的!

牡蛎就是生蚝,那会儿〖中〗国人还不爱生吃,西方人可是视之为宝,就喜欢这腥味,当然其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作用——壮阳。

总督的眼泪告诉方闲,这位大人很需要牡蛎!

总督再次向方闲投去了有爱的表情,就像是刚收到珠宝的酒吧女郎,就差说出——今夜,我是你的。

方闲火速规避总督的目光,遥望上苍,投去了感激的表情。

貌似自己的设定也不是一无是处么!这就是选择“爱平世界”的隐藏设定么!

总督继续试探道:“请问阁下……还有没有……”

方闲有些慌了,自己的牡蛎可是拿出来卖的。这位总督女郎未免太饥渴了吧。

总督好像看出方闲的焦虑,赶紧摆手道:“不,不是那个意思。如果阁下带了很多牡蛎过来的话,我可以帮你与交易所交涉,让你留下一些牡蛎在此养殖,这样以后这个城市就可以生产牡蛎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期望。是否这么做还要看阁下的意思。”

“可以这样?”方闲惊问。

“当然。”总督满怀憧憬“所有港口城市都可以生产牡蛎,只要有活着的牡蛎能够繁殖。”

“销路好么?”作为一个商人。方闲本能地这么就直问了。

“这个……”总督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说老实话。只有我们西方人喜欢生食牡蛎,这边的人貌似对牡蛎兴趣不大,真是难以理解。”

方闲继而问道:“大概一个港口城市有多少西方人,我要算算销路。”

“这个浮动较大,像吉阿丁这种小地方,恐怕只有几十个西方人,雅加达、马六甲的话,应该会有几百个,但如果你愿意远洋,到非洲……甚至地中海……”

总督的眼睛冒出金子一样的光芒:“我想一仓牡蛎可以卖到上万金币。这东西也许会像钻石一样值钱,我们太久没有吃到牡蛎了!”

方闲闻言,也是灵光一闪。

单纯运输贸易的话,从这里运牡蛎到地中海,可以稳稳地赚上几万。不过几万金币在游戏中实在不算什么大钱。

按照总督的提示。最好的方法显然是在港口进行牡蛎养殖,再进行交易。

假设方家水师带着活牡蛎来到里斯本,然后在这里开始养殖,并且只在这里养殖,那么里斯本就成为了地中海唯一的牡蛎出品地,在这里垄断牡蛎的贸易权。销往全欧洲……

这种事情,不乏个例。

最众所周知的恐怕就是胡椒了,中世纪的时候,威尼斯商人和热那亚人垄断了胡椒的贸易,在印度每顿饭都会放小二两的调味品放到欧洲,可就成为了金子一样的东西。

如果能将牡蛎做到这种地步,还在地中海范围实现垄断贸易的话……富可敌国恐怕不再是一个幻想。

不过想到最后,方闲还是叹了口气。

想实现垄断贸易,还是欠缺一个条件,那就是大炮。

即便将一个港口的占有度提高到100%,使他人无法来此贸易,却还有几种方式打破这种垄断。其他势力可以通过放谣言说坏话,贿赂总督,甚至直接开战炮击港口等方法夺取占有率。如果牡蛎真的可以像金子一样昂贵,到时候来抢占牡蛎贸易的势力应该会非常……非常多。

想到此,方闲对这些牡蛎不禁又爱又恨。

爱它值钱,又恨它太值钱……

冒然地开发出牡蛎水产品,无异于在狼群中摆了一块鲜肉,其它势力嗅到后绝对会蜂拥而至,恐怕方家还没赚到多少钱,就要提前收到加农炮大礼了。

要拿它赚钱,就要确保有守住它的能力,构建一支无敌舰队。

这种舰队理论上是不存在的,最接近它的无疑就是全战列舰满连射加农炮舰队了,那样一支舰队的成本近乎达到了千万级。

“哎……”方闲一声长叹“痛苦,太痛苦了,难耐,太难耐了……”

总督虽然血统上是西方人,思维上却很是开明,真的是一视同仁,他好像看出了方闲的苦恼,显得很颓丧。

“我个人虽然很希望你公开牡蛎的养殖与贸易,但我明白,阁下是位商人。”总督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要自私地提醒阁下,有些时候,不应该过于贪婪,既然阁下能带来牡蛎,那么显然,总有一个地方会产出牡蛎的。”

方闲骤然一惊,心中闪出了方家的老家——澳门!

总督再此为方闲提了个醒。

大清现在闭关锁国,不进行对外贸易,所以牡蛎的事情暂时还只有方闲知道。

不贸易,西方人就会逼着你贸易……总有一天,各国舰队会驶入东亚,夷洲、澳门会一个个沦陷。澳门一旦落入西方人手中,牡蛎就不再是自己的独占品,这块巨大的钻石也就基本与自己无关了,剩下的就是各国舰队围绕澳门的争夺战。

“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方闲叹息一声,想着满船的货物,甚是惋惜。如今的情况,他再不敢为了一点小钱而倾销牡蛎,宁可将这些牡蛎通通销毁也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东西。

总督实在是个聪明的家伙,看方闲的样子,他更沮丧了。

方闲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总督大人,我能相信您么?”

311 二十三

方闲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总督大人,我能相信您么?”

这次总督当仁不让:“当然,虽然我不是商人,但我可以以我的爵位和姓氏起誓。”

“好。”方闲直言道“此番前来,我的舰队满载了25仓牡蛎。”

“25……仓……”总督刚刚的王霸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只感觉进入了一个牡蛎的世界,一辈子也吃不完的牡蛎……

“我想将这些牡蛎交给总督大人您亲自养殖。”

“这……这……请问是交给吉阿丁总督府,还是……”总督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

“您个人,总督大人,还没问过您的名字?”

“二十三?总督,称呼我为二十三就可以了。”

“…………”方闲掰手指算着,貌似总督是一个姓氏,二十三是名字,这个家族很深奥的样子。

总督是明白人,知道没有白来的好事:“方先生,您的条件是?”

“帮我保住牡蛎的秘密,帮我保住成活的牡蛎,并且让这个港口成为我的独占港。”方闲一口气说出了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过分。

总督瞬间就明白了,虎目圆瞪,镇然道:“阁下是在贿赂我么?!”

“是的,用25仓牡蛎。”

“好的,我接受,为了牡蛎!”总督热泪盈眶地牵住这位东方舰长的双手“从今以后。本港只允许方家水师来此贸易,其他舰队只能靠港补给,禁止踏入城镇一步!”

这下换方闲楞了,他本以为总督要纠结一番,然后不好意思地接受这个条件,敢情你们那儿受贿是件这么痛快的事?

其实这倒怨不得总督,行贿总督是游戏里的设定。所有总督都会理所应当地接受。

用牡蛎直接行贿总督搞满占有率也是冒险之举。

现在的情况,为了封锁消息,销毁全船的牡蛎是最安全的做法。

可这游戏里……货物是无法销毁。不会变质的。

要让一仓货物彻底消失,只有两种方法。

一是卖掉。

二是让载货的船直接消失。

卖掉会被人发现,直接毁了船又心疼。方闲便干脆扔给总督了,让他帮自己留住牡蛎的根,顺便让这港口占有率满。其他势力即便发现这边的异动,也不会有太大争夺的兴趣,毕竟这港口发展度太低了,其他势力也并不知道牡蛎这种黄金贸易品会在这里。

因此,方闲选择了用贿赂的方式占有该港,如果不断投资的话,随着吉阿丁发展度的提高,一定会出现一些新的产品。反而会引起库恩商会和普雷依拉商会的注意。

与总督二十三会谈过后,方闲不得不从酒馆中、床上、茅屋后等地方,拉出抱着各色女郎的水手们,强迫他们将货物从船上运到总督府。

如此堂而皇之大张旗鼓地贿赂果断引起了当地交易所掌柜的注意,吉阿丁的交易所从没做过什么大生意。由于只能进行【米】类贸易,交易所已经渐渐沦为了当地人的粮食店。见到满载货物的〖中〗国舰队,这位戴着小圆框眼镜,精瘦的半秃顶欧洲人自然是按耐不住了。

方闲也不老实,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生怕哪个家伙偷偷顺走一箱货物。就像中世纪荷兰人垄断镜子的制作方法一样,这些东西只要流出去,就相当于自己失去了成吨的金币。达尔巴与张大顺自然也是被命令沿路监工。

交易所掌柜简单观察了三人一番,确定想法后,凑到了张大顺身旁。

“尊敬的提督大人,欢迎来到吉阿丁。”掌柜克制着自己的笑容,尽量保持着气质,以免太多谄媚。

“哦?提督……”张大顺一愣,随后整个人都飘飘然,胖子揉着肚子一乐“你叫我什么?”

“提督大人。”

“好……好……”张大顺被叫的很爽,可一转头看见那位方家大少,立刻又是一身冷汗下来,他慌忙擦着额头低声道“我只是打工的,舰队的提督在那边……”

掌柜的木了一下,擦擦镜片,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一番。

太反常了,既然是商队,提督显然应该是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掌柜的对自己的判断开始产生质疑,便干脆向这位胖子试探:“那么,我称您为副官大人可以吧?”

“这个倒是可以!”张大顺又飘了“如果不是我凭借丰富的经验领航,怕是我们都到不了吉阿丁的。”

“佩服,佩服,精确的测量师是最专业的航海士!”

“掌柜的过奖,哈哈,郑和你知道么?当年我……”

“……”

听了很多废话过后,掌柜终于选择了一个不合适的时机生硬地插入话题。

“副官大人,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货物,能让你们从遥远的国度,历尽千辛万苦送到这里……”

张大顺有许多缺点,好在智商过硬,显然不会被这么轻易地套出话来。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大顺采取了当年混官场惯用的踢皮球手法“掌柜可以直接与提督交涉,这方面的事情,我不该管的。”

掌柜无奈地摇摇头,东方人果然聪明。

正说着,货物也算运得差不多了,总督二十三也亲自前来,再次与方提督亲切地拥抱。

“原来如此。”掌柜这下总算明白了,贿赂什么的司空见惯。

随后,总督也发现了掌柜,领着方闲过来介绍。

“掌柜先生,这位是方,方家水师的提督。”

“幸会,幸会。”掌柜再次露出克制的笑容,与方闲握手。

“我猜您也叫二十三。”表示过友谊后,方闲大胆猜测。

总督笑道:“没错,掌柜的全名为二十三?掌柜。”

“当父母的真省事儿。”方闲暗自吐槽。

介绍过后,总督又说道:“对了,掌柜,我刚刚与方提督签订了合约,现在吉阿丁已经是方家水师的独占港口了,你可以将全部货物卖给方了。”

掌柜心中一凛,往常必须经过巨额的投资才能将港口独占,虽然港口从此只能与一家势力交易,但这笔不菲的投资也会让港口商业得到长足的发展。

可若是靠贿赂独占的……吉阿丁前景堪忧啊。

312 传说中的海盗

“掌柜,交易所现在都有什么货物?”方闲显然没管掌柜的心情,开门见山问道。//访问下载TXT//

掌柜略显惭愧:“提督大人,这个地方仅产出【米】,不过数量尚可,现在可以出手35仓,如果提督愿意进行商业投资的话,我想用不了太多钱,我们就可以开发出新的货物。”

“在总督那里我已经投资过一笔了,晚些时候他会分给你一些。”方闲随手又呼喝来几个水手,“麻烦掌柜带他们去交易所,我要进满仓的货物。”

掌柜此时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些货终于能出手赚钱了,忧的是,这位提督好像没有投资的意思。

“好的,25仓【米】,总共13121金币。”

语嫣不在,方闲只要亲自拨了金币过去,他看掌柜有些沮丧,便顺口劝道:“掌柜,方家水师是打算长期在东南亚发展的,待我们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一定会追加投资,请掌柜放心。”

“哦?在这里发展?”掌柜楞了一下,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是远洋跑商的话,这个舰队完全可以将货物拉到欧洲再出手,完全不必在这种小地方行贿。

掌柜原本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库恩或者普雷依拉北上发展,为这个小小的港口带来活力,可葡萄牙人与荷兰人显然只对马六甲海峡那边的大城市有兴趣,并没有向这边投资扩张的意思。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竟然来了一位中国商人。

掌柜瞬间定夺已定——果断抱大腿。

“提督大人,请容我多问一句。”掌柜这才露出了精明的眼神,“请问您接下来打算在哪里落脚?”

“这还用问么?哪里没人在哪里落脚,我暂时不想与其它势力产生碰撞。”

掌柜眼睛一亮:“真是位伟大的提督,如果能带活印度支那这边的生意,所有人都会感谢您的。”

“这个……没那么伟大,只是赚钱罢了。”

“提督谦虚了。”掌柜果断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这个,请您一定带着。”

“这是?”

“是介绍信,提督大人。”掌柜笑道。“南边的港口汶莱可以用到,您将这个提交给当地总督,他会很乐意送您一些港口的份额。”

“其它地方可以用么?”

“……”

“开玩笑的。”方闲笑道。“汶莱对吧,水手们休息过后,我们马上就去。”

“期待您的归来!”掌柜情绪很是激动,便又透露一些消息,“【米】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货物,可汶莱是没有产出的,我想一仓米拉到那里价钱翻上一倍不是什么问题,然后提督可以将当地的胡椒再贩卖回来,吉阿丁很需要。”

“多谢掌柜二十三提醒,我会回来的。”

搞定货品过后。方闲这才继续放水手们的假,同时也让张大顺带着达尔巴四处见识见识。

自己则将语嫣拉旅馆……

这个,旅馆是很正常的地方,这对孤男寡女,只是在旅馆商量一些计策。打探一些情报,制定一些计划罢了,怎么会发生奇怪的事呢?

为了让水手们养足精力,待姑娘们玩够了过后,方闲直接选择了休息10日,时间推进以日为单位。飞逝而过。

这段时间,东南亚的一些情报也搜集了过来。

库恩和普雷依拉仍然在埋头赚钱,积累资本,在南部几个大港之间徘徊,此时库恩拥有三个舰队,普雷依拉则是两个,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盈利能力荷兰人都是稳压一头。

经过估算,库恩的资产应该在700万金币以上,普雷依拉也至少400万,大财阀大舰队底子就是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势力值】的东西,大概反应了该海域势力的占有率。这方面双方不相伯仲,大约都在700左右徘徊,至于方家水师么……依靠吉阿丁的存在,妥妥的45,存款7万……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可怕的,什么样的逆风局没打过,【koei】游戏的npc低能是出了名的,君不见割草无双,太阁养老传……

就这样,一个大大的舰队拉着无数大米出港了,下一站——汶莱。

这次众人驾轻就熟,风向也顺,大帆全开,仅有了七日就顺着航线到达了东南面大陆上这个叫汶莱的港口。

下船之后,方闲才发现当地的风土人情什么的都是扯淡,整个东南亚都是一个模板,根本就是人物改个名字直接用么!

这次方闲也省事儿了,进了总督府直接开聊。

“二十四总督你好,这是二十三掌柜送来的介绍信。”

“哦?原来是二十三介绍来的,怪不得看你这么面善,我送你5%的占有率。”

“好的谢谢再见。”

方闲没心情再与二十四废话,直接赶赴交易所,散财两次满投资,将此港的占有率提高到45%,而后以1102的价格抛售大米,以302的价格进胡椒。

这么一趟下来,也就只能赚万把枚金币,毫无技巧可言。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黄金航路什么的离他太远,本来东亚做贸易不错,可得罪了强大的福建水师,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做农产品吧……

在汶莱休整过后,他并没有急着回吉阿丁,毕竟买卖商品是会影响物价的,在一个港口,频繁地采购一种商品会使采购价上涨,同理,频繁地倾销一种产品则会使卖出价降低,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绕圈经营,给市场自我平衡的时间才是长远之道。

再者说,这里是东南亚,不比欧洲,还是要擒着跑,将商业带活再谈大买卖。

于是,方提督将第三个目的地定为了东南亚海域东北角的马尼拉。

再次出海,方闲将时间速度调快,操舵什么的事交给张大顺,便准备出门登陆了,一天的航行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儿罢了。

他心中默默数过几个数,便站在甲板上望着瞭望台的苏媚,等着她报告发现一坨黄色颗粒状城市。

果不其然,苏媚摆弄着望远镜大喊:“干爹!”

“别激动,又不是第一次了,比想象中的要快么。”

“不是不是……是海盗!!奇怪的正方旗!在汶莱靠港的时候,有人说过的,是大海盗!”苏媚的表情根本不是惊诧,是兴奋,那种为空天下不乱的兴奋,“干爹咱们快过去打!”

“……”方闲面色一抽,“别闹,东南亚这么老实巴交的地方有个毛海盗。”

“真的真的!他们已经侧向航行准备大炮了。”

与此同时,信息弹出,低画质转高清,进入战斗场面。

【与海盗佐伯开战。】

“什么就开战了!”方闲赶紧跑到船边观望,不远的地方果然有一艘小船,在海涛中摇摇欲坠。

方闲冲瞭望台问道:“闺女,对面有几艘船?”

“一艘!”

“……这……”方闲哑口无言,虽然距离还远,但根据对方船的桅杆数大概可以确定这船不怎么样,大概就是普通的双桅杆三角帆船,甚至连中型中国帆船都不如的小船。

“这就敢当海盗!这人得有多自信!”方闲摇了摇头,也大概回忆起佐伯这么一号人物。

貌似加强版中又这么一个主角可以选,倭国人,以复仇为己任的家伙。貌似其他角色在这个海域也会遇到,并且“被迫”干掉他。

对待这么一个楞货,方闲也懒得废话了,直接话锋一转,冲着水手们喊道:“小的们!换装,转海盗!!”

“干他娘的!老大!”

一群老实巴交的家伙瞬间又凶神恶煞了。

“炮手就位!五船分行轰烂他们!”

“好的老大!!”一个老水手当即应了,而后转了一圈回来,“可是老大!我们的炮都被卖了,炮仓现在装满了大米啊?”

“……这。”方闲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可是儒商,他角色转换得也是很快,摇身一变,“走,亮出代表和平的白色旗帜,咱们去交涉!”

“…………”

亮白旗这招貌似不怎么管用,佐伯那边的炮弹依然一发发轰过来,不过对面一共就两门炮一艘船,方家舰队基本快跟对面贴上了也没被砸到。

蠕动了这么久,双方旗舰已经基本接上,两边舰长也能清楚地看见对方。

对面船上一长发大方脸微胖日裔男子,身着绿袍,眼神忧郁,狠狠地望着这边。

佐伯的造型印证了美型与霸气是很难完美结合的,最后造就了一个肥胖的双眼皮怪物。

对面小船炮弹貌似打完了,方闲也不着急,远远作揖道:“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咱们有仇么?”

美型霸气男当即喝道:“我杏太郎专门惩治那些不法商徒,没打错,打的就是你方闲!”

“嗯,船不错,值得钦佩,勇气可嘉。”

“你说什么?”

“没……”方闲再问,“你为毛打我?我做农产品生意的,让村民吃饱饭,这有问题么?”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佐伯不依不饶,“表面上你是个农产品商人,实际上,做的是拐卖人口的买卖!!!”

“……”

“不必再狡辩!她们就在你身后!”

方闲回头,见几个娘子刚好出仓。

灵儿:“好吵,干嘛嘞?”

月如:“打起来了?达尔巴给师娘找个麻绳去!”

语嫣:“…………”(未完待续。。)

313 不得不胜

方闲楞了半天,这才大笑道:“搞错了朋友,这些是我娘子,合法的。//更新最快78xs//”

“不可能!”佐伯君肥脸一抖,“你这么丑,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妻子,还这么多?!”

“这你就不明白了,我们那边一夫多妻制。另外,没人评价过你的脸型么朋友?”方闲对自己相貌什么的本无所谓,可被这位兄台喷就有些不能忍了。

没等佐伯说什么,他旁边的蘑菇头副官就怒了。

“闭嘴!你的相貌怎能与提督相提并论!”蘑菇头青年长的很文弱,之前也很正常,兴许方闲对于某人脸型的评价触怒了他。

“林……不必与他争论,我杏太郎的美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是,提督,我不应就本存在的事实与他争论……”

“林……”

“提督……”

另一边,方闲在呕吐过后,也对双方的情智有了正确的认识,抄出了贴身藏匿的锯齿大刀振臂一呼:“兄弟们,变身!白刃战!!!”

刷拉刷拉,水手们统统扔掉了墩布毛巾,换上了刀枪棍棒,五艘船火速向佐伯旗舰围去。

沉溺在自恋中的佐伯丝毫不慌:“哼,与武士家族白刃战,你会后悔的。”

随后,传来了若干声闷响。

由于张大顺没有操作好,船只并没有准确停在敌舰旁边,而是撞了上去,五艘船围着佐伯旗舰往里一错。脆弱的三角帆船瞬间被碾压成渣。

【战胜佐伯舰队,将埃斯佩兰莎号彻底摧毁。】

【佐伯势力的最后一艘船沉默了,宣布灭亡。】

“………………”

【消灭敌人,夺得2021枚金币。】

“他全家就值几袋米么……”

【缴获战利品金铜的布钱。】

“这东西好耳熟。”

由于战力过于悬殊,敌人旗舰直接沉没,连缴获贸易战利品或者听佐伯君遗言的机会都没有了,唯一留在方闲手中的。只有这个布钱,貌似是寻找霸主之证的材料。感觉着玩意儿的造型像是秦时的古币,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物。它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霸主之证】为这个游戏的胜利条件,游戏内的七片海域各有一枚,凑齐者可通关。在成为某片海域的霸主后,还可以威压该海域的残余势力,也就是收保护费。

每个霸主之证的地图,都要由两个违和的物件拼凑而成,没记错的话,【金铜的布钱】与东南亚霸主之证有关。

这游戏有个规律,每片海域的那两个物件,其中一个是从该海域重要角色手中搞过来的,另一个是势力值达到一定程度后送到嘴边的。因此有些时候,太早地炮平世界。没触发情节就干掉某npc会导致通关不能的情况。

“你可以安心的去了,美男子……”方闲收起物件,短暂地为佐伯默哀了一番。

张大顺这才出仓,虽然他总说去过很远的地方,可打仗还是第一次。也有些畏畏缩缩,这一看敌舰沉了,立刻邀功:“提督!你看,我有两下子吧?”

“这个……敌人如果是铁甲舰的话,沉的就是我们了。”

“铁什么?铁皮还能进水?不直接就沉了?”

“算了,将来会遇到的。你的物理知识有限。”

2月5日?多云?马尼拉。

同预测的一样,马尼拉的政商两届由家中排行二十五的两位兄弟掌管。遗憾的是,辛辛苦苦拉来的胡椒在这里只能卖到500出头,满载跑一程也仅有5000多的利润,看来库恩他们懒得来这边还是有理由的。

散财进行了20%的投资后,大家又要匆匆离港了。

一直没怎么表现的语嫣终于按耐不住,再这么下去自己也要沦为吉祥物了。

“闲叔,咱们还是先回吉阿丁吧。”

“嗯?”方闲指着航海图,“东南面还有一些无势力港口,我想先跑一圈看看产品,签个约啥的。”

“暂时没有必要,这种游戏的经商时期,主要是找到一条稳定收益的航路,在资本有限的情况下,广撒网投资很多个港口,反而会做不过来生意。”

“这么说也对,你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开始洗刷刷了?”

语嫣点点头:“闲叔,你听说过金三角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在说那个邪恶的罂粟位面么!”

“想到哪去啦!”语嫣用手指比划出一个三角形,“具体来说,应该叫黄金三角,处于三个顶点的三个城市形成一个近似等腰的三角形,互相补足带动贸易和生产,形成一个稳定良性循环的经济体。”

“………………我知道你上个月为啥买了2000多块钱的书了。”

“这是一个经典的案例,尤其是在贸易上。”

“等等,我想起来了!”方闲一拍脑袋,“当年玩大航海ol的时候,也有个金三角,选西班牙国籍的话,初期可以在三个港口间来回跑商,赚钱那叫一个稳快足啊!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巴塞罗那、帕尔马和瓦伦西亚。”

“帕尔马是意大利球队吧?”

“语嫣你连意甲都看?没救了,咱们刚刚说到哪了……”

“对了,接着说金三角……如果是这种航海贸易游戏的话,基本上确立一个金三角就可以开始来回跑商了,直到把市场跑崩溃。”

“天啊……我需要外挂。”

“具体的事情,可以我来帮你。”语嫣眼中一抹精光划过……

“这是……你要垂帘听政架空我么,语嫣外挂精灵?”

语嫣随后露出了她管用的甜美绵软微笑:“呵呵呵呵,怎么会呢闲叔?”

“……”

懒惰是大敌,由于方闲习惯了用修改器一类的东西应付这种场面,现在很难再有当年熬夜拉今天折返几百回的动力,便暂时退居幕后,与二妻一女一徒蜗居于仓中,静观天下图。

5人时而斗地主,时而搓麻将,甚至连三国杀都引入了,当然大多数时候达尔巴只能旁观,眼前的这些物质已经突破了他的理解范围。

即便这么混,一行人的级别依然是蹭蹭往上涨,语嫣的耐力是可怕的,鬼知道她跑了几个月,几年,或者是几十年。

几乎在赵灵儿终于搞懂三国杀林包武将技能的同时,娱乐室的舱门终于开了。

来者是张大顺,不对,是真?张大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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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3000窑水手

这货总说自己不胖,是因为出海回来后在陆地上吃肥肉吃胖的,这下大家终于信了。//访问下载TXT//大顺还原了普通身材,昔日的白胖被阳光摧残成小麦色,原本肥嘟嘟的脸上竟生出了几道皱纹。

张大顺眼中布满了泪光,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提……提督……我终于解脱了!!!”

“大顺,你老了……”方闲只是将游戏速度调到最快,其它通通交给语嫣做,张大顺这种npc自然也由语嫣管辖,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来搅乱三国杀的牌局。

“是啊……一晃,就是几十年……”张大顺擦着眼泪,脑后已经再度长出了长发,只是这次没有编成大清的辫子,而是绑了一个西式的马尾,整个人恍然美型了起来,直可与杏太郎比高低,他激动地握着提督的双手,“提督……王副官……她终于允许我们见面了。”

方闲心下思索,语嫣玩的那是既猥琐又闷骚,闷头刷起来拥有无异于《传奇》大神的毅力,三国杀那么多武将,灵儿这种智商都学通了,这可得足足的小半天时间,游戏时间的话,依语嫣的操作速度,实在是难以估量。

“大顺,现在是哪年了?建党了么?马克思他老人家还在么?”

张大顺摇着头:“不知道,娘的,日历只有月份,没有年份,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此时,真?主角的声音终于飘然而至。

“9年11个月零两天。咱们可以出山了,闲叔。”

语嫣仿佛浑身闪着金光一般驾临。

“我擦……我的眼睛,这是被金币侵蚀的气息么?”

“金币么……呵呵呵呵……”语嫣再次娇柔笑,“金币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已经只是个数字了!”

“多少?”

“4212万!”

“……”

良久的沉默后,方闲感到很惭愧。

“差距啊……语嫣你不去玩泡菜网游真是浪费。”

“哎,老了。玩这么会儿就累了。”语嫣表示很谦逊,“来吧,带你看看现在的格局。我要去单人房休息一下了。”

张大顺领着几位舰长娘在甲板上介绍情况,语嫣则与方闲来到了舰长室。

粗粗一看,东南亚的格局并没有太大变化。也许是npc活力有限,库恩和普雷依拉商会只各自向东西扩张了一港而已。

而方家水师,除了原有的吉阿丁、汶莱、马尼拉三角外,在东南亚东南角的穷乡僻壤,又开发了马纳多,德尔纳特、安勃那三角。

这就像放羊一样,吃光了一片草再去吃另一片,来年长出新草再回来。

方闲已经不敢想象语嫣将这边经济搞崩过多少次了。

语嫣开始简略介绍起现在的情况:“这六个港口都是我方的独占港,发展度维持在4500以上,开发了所有能开发出的商品。我们拥有【珊瑚】、【珍珠】、【黄金】三种稀有交易品,其余倒卖利润有限,我本想将资产扩充到一亿再叫你的,可惜……”

“可惜什么?”

“库恩终于顶上我们了。”语嫣沉了口气,“本来西边的马加萨也是我们的独占港。我也投资到了4500发展度,可最近半年,库恩商会用了各种手段挤入了马加萨,并且火速侵吞了我们的占有。”

“开战了么?”

“没有。”语嫣摇头道,“但我估计很快就会开战,他们在试探我们的态度。我也一直在忍让,送上一些亲善的交涉文书,干脆将马加萨拱手让出了。”

“做的好,冒失开战的话,我们的0火炮舰队会被轰烂的,现在没交过火,一堆中国帆船还能唬人。”

“战斗的话,还是要你来决定。”

“辛苦了!余下的就交给我来爱平世界吧!你先去休息,挂了这么久机电脑都会烫的。”

送走语嫣后,方闲又调出了其它海域的地图。其中能仔细查看的只有东亚,其它海域需要跑一圈港口才能明白。

在西方列强没有北上的情况下,福建水师还活得很安稳,舒舒服服地收复了夷洲,然后被打回了泉州。

等等……打回了泉州……

细细一看,夷洲竟然标着是来岛家的地盘!好么,来岛家不仅占据了夷洲,连澳门都是他们的了,大水师到底在干毛。

除了他们意外,棒子的李朝水师依然龟缩在京城,不知道在做什么。

果然,将李华梅换成福建水师就是这个结局么……

看来方家水师应该走上舞台,代替华梅妹子做一些事了。

自从澳门一事后,方家水师与福建水师已经进入敌对状态,无法进入福建水师的独占港口,除非乱炮将港口轰烂。

来岛家占了澳门,倒刚好了方家回东亚的机会。

要打仗,先造船。

可东南亚这种地方,投再多的钱也只能造一些杏太郎水平的毛船,靠这种船对付倭寇和黄毛鬼子可绝对会吃亏的。

游戏中理论上最靠谱的船应该是战列舰,可惜这东西远在北海伦敦汉堡一代,如今各势力开始争夺,那么饶一圈回来兴许就没有立脚之地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换一个路数,退而求其次了。

方闲踌躇已定,剑指老家澳门,大航海时代,得船得炮者得天下。

听闻这个决定,张大顺既是热泪盈眶,又是屁滚尿流。

哪里毕竟是张大顺梦开始的地方,是美梦还是噩梦就要看表现了。

如今的张大顺等级已高达53,测量术锻炼到300由于。操舵定航向的时候双眼炯炯有神,果然是进化过的真?张大顺。

弹指间,澳门已到。

在最开始的时候,方家本来在这里有10%的占有率,后来与福建水师开战,直接就被砍没了,现在在回来。已经进入来岛家100%的状况,精明的张大顺靠港的时候规避开来岛舰队,有点儿暗度陈仓的意思。

重回澳门。景致并无太大的变化,一切如旧。

方闲一行人,也大着胆子就下船了。

本来头上没顶鞭子。害怕碰到官兵,现在沦为来岛家的地盘,这事儿也省了,倭国友人多为秃顶,是很难顶鞭子的。

一下船,码头老伯照例过要报补给金额,方闲则是大笔一挥,拨了1000金币过去。

“先存着,这些船会卖掉,钱留给新船补给。”

“哦?!”老伯楞了半晌。再看看这些船只,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是中国帆船!不是日本桨船!”

“嗯。”方闲轻轻挥了挥衣袖,只留给老伯一个背影,带着一群人呼啸而去。

“这人好眼熟……怎地想不起了……”老伯挠着头。半晌后,突然浑身一个机灵,“不会是……他……”

澳门?总督府,不对,应该是县衙门。

对于此地领导的黄马褂与大清红帽子方闲吐槽不能,却还是要接受。

“县长大人!我要投资!”

“哦?”县长想也不想答道。“本港签约度已经满了,没有多余的份额与你签约,这样你也要投资?”

“嗯,武装投资。”

“嗯,不错,值得赞赏。”

台词照搬得有些过分了。

现在的澳门武装度为822,方闲连续进行了40轮满投资,由于投资跨越了一个月份,一共花费了近150万金币。

之后,他想也不想冲向造船厂。

“老板!买船!”

“您是要直接购买还是特别定制?”

“赶紧的!”

“……”

期待已久的购买界面再度弹出,果不其然,在澳门武装度达到9999的时候,那艘船出现了。

传说中的铁甲舰。

张大顺表示不敢直视,真的是铁甲舰,铁皮做的。

这段时间副官已经打探过情报,来岛家的两个舰队,旗舰通通是铁甲舰,显然依靠此船碾压了水师绵软的炮弹。

要说水师战败,其实也不怪他们。

水师是一个特殊的组织,没有盈利能力,而且剥钱还来不及呢,怎可能投资,因此在清朝沿海的几个港口中,发展和武装度一直是驻足不前。

反倒是东瀛来岛家十分活跃,四处扩张,又不断提高港口的指数,终于挖掘出了东亚霸王级战舰——铁甲舰。

面对普通的大炮,铁甲舰基本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它可以选择大炮对轰,也可以选择搭载成吨的敢死队战个痛。

没有战列舰多炮台火力压制的情况下,方闲也没有一定战胜铁甲舰的信心,因此选择回澳门,这个来岛很少光顾的港口,闷头疯狂投资,偷偷武装出霸王舰队。

一不做,二不休,方闲尽全力开始挥霍语嫣精灵外挂刷到的金币。

贵达19万金币的铁甲舰一买就是10艘,要战便要速战速决,干脆直接来两个武装舰队。

随后,将这些铁甲舰通通调整为全武装状态,放弃货仓,换为最为强劲的连射炮,这样一来,每艘船的成本提高道了57万。

再之后,方闲光顾了那个神奇的水手窑子。

这次他驾轻就熟,大刀阔斧地走到大厅,将1000金币拍给鸨姐:“请大家喝酒,来多少收多少!”

【铁甲舰】的帆很少,大多数情况要依靠人力划桨,外加肉搏战有优势,一船最少也要配备187水手,这比原先经商舰队的全部水手的二倍还要多,为了打仗,水手自然越多越好。

方闲觉得这事情很奇怪,直到它出窑子的时候依然想不通——

这里面是怎么装下3000名水手的,整个村子有这么多人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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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人力螺旋桨

闷头憋了这么久,方闲是万万不敢打草惊蛇的,舰队整编完毕,也不急着出海,只龟缩在的船坞中,等君入瓮。//高速更新//【新】

东亚港口不多,做贸易的话,来岛早晚会来到澳.门。

大约过了15日,没有等到来岛,传说中的福建水师却出现在澳门港外。

之前福建水师与来岛家的大战方闲错过了,并不知道双方折损了多少。眼前的福建水师仍有两个舰队的大型中国帆船的编组,集结在澳.门港外。

这里就是游戏规则的问题了,虽然大家本是同根生,可规则上占有率说的算,澳.门现在是来岛的地盘。福建水师为了夺回澳.门,开始了第一轮炮轰,澳门作为来岛家的独占港,也是要回礼的。

只是,有一件事,貌似不太对。

澳.门原本的武装度大概在800左右,如果沐浴在福建水师两个舰队炮火中的话,应该两三轮齐射就该投降了。

可谁也想不到,澳.门跳出了个方大头!

这大头在无占有率的情况下进行了成吨的军事投资,直接将澳.门渔村的武装度爆到了9999,使其成为世界第一大堡垒级武装海港。

起先,群众们发现福建水师炮轰港口,有些害怕,但看见那些炮弹砸在堡垒上就像鸡蛋瘫在石头上一样,也便不慌了,反而纷纷出门观战。

你来我往是必须的,9999武装度的澳门港配有12门重装加农炮。在耐久受到十几点折损后,将更多的炮弹轰了回去。

只第一轮交火,福建水师就有两轮舰船着火,开始向远处躲避。

方闲站在码头观战,完全不担心被炮弹砸到,只是心里感到很惭愧,貌似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本来摆个埋伏等来岛舰队,结果福建水师主动进碗了。

水师的将领好像被打蒙了,这个渔村的武装力量太过超现实。使得他做出了超现实的决策——继续进攻。

双方第二轮交火,福建水师直接沉没了一艘舰船。

方闲更惭愧了,这可都是老百姓的税.钱啊。对不起百姓。

福建水师提督进入了丧心病狂的状态,开始了第三轮进攻。

方闲再也看不下去了,火速召集人马,战略方式必须要变了,从一切以打倒倭国为先,转为攘.外必先安.内。

话说的很是大义,其实不过是贪小便宜罢了,水师这块肉都送到嘴边了,不吃不舒服。

张大顺是个最无辜人。

这位原福建水师的副排长,本来是最怕见到福建水师的,如今却被任命为方家水师第二舰队的提督。操纵他难以理解的铁甲舰,包围歼灭福建水师。

“方提督,你是认真的么……”虽然张大顺已经进化过了,但对于这个大胆的决定仍然很后怕。

“嗯,白捡的机会。”方闲也是摆出了不得不占这个便宜的表情。“这种情况,我们基本可以无损击败福建水师主力,导致他们在东亚所有港口的占有率下降,而后我们火速进发泉.州、将其占有率抢占,最后在杭州彻底歼灭他们,这个机会太好了。”

“可是……”

“怎么。你怕输?”

“不是,铁皮船不可能输。[]”张大顺擦着汗珠,“这样打垮福建水师,我总觉得有些后怕。”

“怕个毛,平定这片海域后我将任命你为大东.亚舰队提督,保卫这个海域,够了么?”

“大大大东.亚……”张大顺瞬间晕了,这个官职貌似与排长的差距有些太大了,当年郑和都没到这位置啊。

稀里糊涂地,张大顺就上船了。

在与港口第四轮交火后,福建水师能战斗的舰船仅剩下6艘,沉了一艘,着火撤退了两艘。

也就在这时,澳.门船坞中突然冲出了10坨黑乎乎的铁疙瘩。

福建水师旗舰万年青号的甲板上,水师提督满面惨色,已不知是该撤还是该轰。来岛家正在京城(今首.尔)与李朝水师开战,他抓紧这个机会一路南下,已先后夺回夷洲、泉.州两处失地。不想,最后一站,这渔村的火力比洋人的大炮还要可怕。

旁边的官兵见提督发呆,硬着头皮道:“提督……提督……那是……邪铁舰……我们,中埋伏了。”

“不可能。”水师提督紧握双拳,“来岛明明在京城,怎么可能在这里埋伏我们。而且来岛的舰队中只有两艘邪铁舰,哪里可能一下子变出10艘!再退一步,他有必要埋伏我们么?!”

“提督……我们撤吧,天公不作美。”

水师提督已经失去了基本判断力,虎目圆瞪,信心满满,愤然道:“别怕,这是敌人的——妖术!”

“………………”官兵只想抄刀子把提督砍了,妖个妹夫啊,这提督脑子已经烧了。

再看那十艘铁甲舰,各配300名水手,单在水手数目上就碾压了现在的水师足足五倍。每艘铁甲舰两侧均有40对巨浆,舱内是唱着劳动号子玩命划浆的窑子水手,在某种程度上,如此巨大的劳.动力野蛮地代替了发动机,铁甲舰以跨时代的可怕速度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提督……提督,这速度比来岛家还要快!”

“怕什么?轰!我军的曲射炮不是吃素的。”

提督一声令下,福建水师残余舰船纷纷瞄准铁甲舰队,16门火炮一轮齐射。

这次的准头倒是不错,命中了足足4-5发,可这些炮弹除了制造出一定的噪音外,只在铁甲舰上留下了淡淡的火药痕迹,甚至连锈斑都不及。

铁甲舰配备的火炮并不多。尤其在行进的时候,不能以船侧面面对敌人,只有几门船首炮象征性地威压一下。

加农连射炮,作为炮弹火器时代的究极武器,三连发,射程足,谁用谁知道。这些铁甲舰虽然各自只有一门船首炮。可就是这样也能在瞬间中出三次,随着炮口的疯狂抽搐,又一艘大型中国帆船宣布沉没。

这一轮对射。终于将水师提督射醒了。

他呆呆地瘫在船头:“罢了……”

“提督……”

“传令下去,要跳海的跳海,要投降的投降。”

话罢。他便要跳海,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时,一艘名为大顺二号的铁甲舰已驶到万年青号很近的地方,一声伟岸的呐喊从对面船头传来。

“大人!!且慢!!!”

提督与众官兵望去,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梳着西式鞭子的彪悍男子,脸上布满了老航海士的痕迹,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

“这……不是倭人?”提督面对此人的造型微微心惊,既不是秃顶扎起头发的倭人,也不是顶着巨大帽子的高丽货,这种中西结合的造型。难道是……

提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仅有出国留学的学生才会采用这种造型。

“大人!还记得我张某人么?!”

张大顺死也想不到,与故主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他更想不到,自己竟会热泪盈眶。身处东亚海域,他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水师提督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即便是原本的张大顺在这里,他也不一定想的起来。

张大顺一种军人的责任感突然沸腾了,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揩.老百姓油的兵.匪。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海军。

“原永保号把总——张大顺,给大人请安!!!”张大顺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

提督默默呢喃:“张大顺……大顺……”

突然,他如同电击一般跳了起来:“是你?9年前在澳门被逆贼方闲杀死的张大顺?!你还活着!”

“是的大人,我还活着!”

“好!好!”水师提督再次进入妄想状态,“快!快快归列,有这个舰队在,倭寇必死无疑,不,不仅是倭寇,洋人也休想猖獗。”

张大顺沉默了,良久不言。

“怎么?你违命!?”水师提督怒道。

“大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张大顺苦笑一番,满面尽是沧海桑田,“给您请安,是旧情,我早已不是那个把总。”

水师提督愣在原地:“你……果然如村民所说,叛.变了么……”

他自己说着说着,突然一抬头,望向了张大顺舰船的旗帜,一个大大的方块印在上面。

“方……方……是逆贼方闲?!”

“好记性!”又是一声呼喊从侧向传来,方家水师第一舰队旗舰已不知什么时候包夹过来。

水师提督望去,一个分头青年酷雅地坐在桅杆上,这情绪根本不是在打仗,像旅游一般。

“你!……这!……”水师提督已口不能言,结巴了多次过后,还是翻过栏杆,投向大海的怀抱。

这次张大顺没有阻止,也许大海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随后,两艘铁甲舰贴上万年青号,铁板死死地拍在万年青号的甲板上,成吨的窑子水手从舱内杀出。

即便是旗舰万年青号,也仅仅配备了80余名水手罢了,提督跳海,面对近六百名敌人,只能选择抱头投降。

随着万年青号被俘,其它的几艘舰船纷纷亮起白旗,仅有之前失火撤退的几艘船得以逃跑。

【战斗胜利,击败福建水师第一舰队,福建水师第二舰队,缴获106万金币。】

“…………好有钱,吃.税的编.制就是舒服。”

方闲憋了那么久,再没有等待的时间,直接俘了这些水手,将水师的舰船扔到澳.门港内,浆不停划,火速赶往东北方向的泉.州。

人力螺旋桨火力全发,势不可挡,兵贵神速,方闲不能给敌人留一点机会,由于福建水师的战败。它在东亚所有港口占有率均有所下降,这也就给了方家水师投资的机会,方闲先后在泉.州、夷洲满投资独占后,又进一步赶往杭州。

杭州,基本就是福建水师的最后根据地了,本来水师是在闽.浙编.制下,可在这个世界作为大清唯一的海军力量。实际根据地是在据点城市杭州。

杭州地处一凹陷进去的内陆,严格的说是不临海的,要通过钱塘江才能到达。好像光荣设计师非常喜欢这个城市,便硬生生将杭州设计成据点级城市,完全忽略了上.海的存在。

到达杭州入海口。迎接他们的是福建水师最后的力量,四艘耐久不满的大型中国帆船,以及一个没打过海战的新提督。

方闲看这状况甚至有些不忍心了,不过想到这只是个游戏,也便释然了。

将水师干掉,这件事总有人要做。

北.洋水师全军覆灭的甲.午海战,福建水师惨败的马.尾之战,这些都是中华航海史上难以忘怀的耻辱与阵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并不是输给敌人,而是自己。我们自己固步自封,我们自己顽固不化,我们自己沉浸在前人的辉煌中。这导致我们架势着木质帆船的时候,法国人的钢铁战舰已经逼来;我们用着进口劣质炮弹,依赖撞角去攻击敌人的时候。倭国火炮的射程已经是我们的两倍。

当然,巨量采购炮弹的资金还用去给一位太后过生辰了,这一出就不聊了。

即使方闲不是在游戏,即使他面对的是真正的福建水师或者北.洋水师,他的决定也许仍不会变。与其被倭国或者洋人的火炮毁灭,他更愿意亲手结束这支舰队。当然,如果马.关条约那两亿两白银的赔.款进自己口袋就更靠谱了……

不知不觉在他惆怅的功夫,张大顺率领的第二舰队就已经与水师短兵相接,成功地展开白刃战,这大顺比想象中的还要厚道,登船后努力劝降,尽量避免双方伤亡,不停地喊——“我是大顺!我是大顺啊!”

第二轮闪电战,方家水师一炮未发,一兵未死,在张大顺的劝降下,甚至连福建水师都没什么伤亡,巨大的实力悬殊造就了一场极其和谐的战斗,并缴获了97万金币。

第10年2月4日?小雨?登陆杭州。

方闲本以为将是继续投资,然后北上沂州彻底消灭水师的节奏,却不想,这次登陆受到了空前的夹道欢迎,十几个相貌想通的黄马褂红帽子官爷已经在等待自己了。

他怕游戏中杀出什么出乎预料的东西,连忙叫出三千窑子兵前来护卫。

十几位官爷见状,连忙命左右官兵放下兵刃,派出一代表前来谈判。

方闲深以为,自己也要碰到条.约了。

“您是哪位?”方闲之前遇到了县令3-5,实在猜不住面前这位在家中的排行。

“在下是直.隶总督。”官爷苦笑,“仅此一位,特来恭迎方……方……提督。”

“哦,有何事么?我直接找你投资就可以了吧?”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总督摊开双手,“提督,我大清的水师,已经都被您的威武之师歼灭了。”

“这个……别放在心上,我不做也会有人做的。”方闲当然不放在心上。

“提督说的是,先前与倭寇的交火已经让我们明白了。”官爷降低了音量,悄然到,“实际上,太后闻水师战败后,特委托我前来谈判。”

“嗯?太后?还有这么不和谐的存在?有李莲英么?”

“方提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归顺朝廷。”总督装着胆子问道,“太后知方提督你领兵有方,出身不凡,已许了你大清水师提督的官职,今后每月朝廷会拨给舰队银子,不知方提督意下如何?”

“…………”

“方提督?”

“我要是不答应呢?”

“方提督,这条件已经非常好了,这样一来,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相当于朝廷每年供给水军银两了。”

“废话,自己养个水师多少钱,才供给我多少钱?当我傻么?”

“方提督,具体多少银子,还可以商量……”

“我没心思商量。”方闲摇摇头,“对付福建水师只是顺手的事儿,我还赶着回东南亚。”

“方提督万万不可啊!”总督急道,“如今能阻挡倭人的,也就只有您这两支舰队了。”

“怕什么?倭人在这里登陆了,你也许人家官职,像打发我一样打发便是了。”

“…………”总督沉默半晌,终于明白了这位提督的意思,他早已不当自己是大清的人了,便开口道,“方提督,您好歹祖祖代代生在澳.门,这样,终究是不好的……”

方闲笑道:“有什么不好,我在与清政.府谈话,又不是在与我的祖.国谈话。”

总督又是一怔,这小子是什么妖孽,竟然说出了这种极端的歪理。

方闲懒得再与他扯淡,直接开口:“每月500万金币,我负责保卫沿海,打退倭人和洋人,你我是委托关系,不是从属关系,可否?”

总督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乐开了花,这点儿钱比养水师要便宜太多了,本来太后许了他每年2亿金币的最高“军费”,结果这位传说中很可怕的家伙,每年竟然只要两千多万!

看似精明,实则糊涂啊,总督这么想着。

总督自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瞬间,福建水师宣布解散,杭.州、沂.州两港成为方家水师的独占港,方家在东亚已经收复了大清失地,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一堆官爷圆满完成任务,便要请方家一行人到楼外楼吃饭,方闲想想还是算了,于是一堆官爷笑盈盈地去庆功了。

黄马褂一行走后,语嫣悄悄走到方闲身后问道:“500万?是不是太少了?”

“够用,再多也只是个数字了。”方闲望着雨中的夜景,“我们要的越多,百姓被.剥得就越厉害,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百姓’是不是真的存在,但还是别委屈他们了。”

“哎呦,闲叔你伪善啊!”

“还是语嫣你腹黑。”

“最近打仗打得太累了,我探查过,来岛刚刚打下京城,也会休整一下,我们现在过去人困浆乏,来岛刚好以逸待劳,不如好好在杭州休息一下?”

“嗯。”

休息的时候,方闲有些心疼,不知不觉,貌似在养一个3000兵力的军队,每次靠港都要发些奖金让他们玩得痛快,几万金币就这么蒸发了。

不过想到将来能吃.税.钱了,貌似花钱这种事完全不必心疼。

316 西湖灯会

长达九年,在东南亚不毛之地,与各色的阿三、半阿三、总督、掌柜经商;而后又一路从澳门打到杭.州,占据东海诸港,.

杭州,也是方家水师头一次到达的大型城市,这里与普通的贸易港口有极大地不同,方闲也终于体会到了一些味道,否则这就是一个蛋疼的泡菜游戏了。

杭州除了交易所、青楼等那几个常规设施外,多出了一个名为“城门”的地方。远远望去,里面貌似是歌舞升平的场面,虽是晚间,灯火与熙攘声却是不少。

原版游戏中,每个大型城市都会有“城门”这个选项,进去后为此城市的文化古迹,如吴哥窟、狮身人面像等一些享誉世界的建筑,一般在这里可以得到与霸主之证有关的信息。

关于这一点的设计,方闲一直很不能忍——

因为杭州的古迹竟然是紫禁城……

作为一个大型游戏公司的设计师,理应具备基本的常识,紫禁城在哪里会不知道?唯一的解释是,光荣的设计师脑子里认为紫禁城是中.华的最伟大的象征,就硬生生塞到杭州了,这不仅是对各国小朋友玩家的不负责,更是对他国文化的不尊重。

就像把富士山挪到北海道,把京都府搬到东京,把akb48送给韩.国一样不尊重。

在这一点上,老大爷还是有些良心的,城门那边这么热闹。绝对不会是紫禁城。

这一次,尽管放大家去玩了,娘子们却是迟迟不走,达尔巴也是扭扭捏捏。

“怎么都看着我?这不像你们啊!!”方闲被顶的有些发毛。

“你说,有多久没陪我们逛街了?”月如说话依然是这么不留情面啊。

方闲挠头:“女孩子和女孩子逛比较舒服吧?”

语嫣最聪明,直接从后面一堆方闲:“闲叔你怎么又傻了?相公陪着逛街能是一个意思?”

灵儿娇娇道:“闲哥哥……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啊……”

方闲一怔。又望了望月如,一拍脑袋:“对啊,险些忘记你是女孩子了!”

一顿乱揍过后。三女拎着方闲迈向杭州城门。

苏媚骑在达尔巴脑袋上问道:“达叔,为啥干娘们总欺负干爹?”

“人善被人欺!”达尔巴竟然说出了这么精辟的至理名言。

“下一句呢?”

“马傻——被人骑!!!”

“哦……呵呵……”

达尔巴觉得不对,貌似自己就在被人骑。这才反应过来大笑道:“你个小丫头!这又是哪个娘教的!被她们三位师娘教育,长大了了不得!”

城门口的卫兵见一行人要进城,本没什么要说的,可这里的两个男子却是一个分头,一个寸头,摆明了造.反,当即就要做点儿什么。

年龄大的卫兵比较老练,看着这帮人的气质有些不对头,赶紧掏出今天刚刚发下来的几个画像,这一比对。尿就出来了。

“别……别拦他们……”

“嗯?”年轻卫兵显然不懂。

“你看……”老卫兵将画像递了过去。

小卫兵一看,顿时也尿了。

“这……这就是让老佛爷低头的那个少爷?”

“嗯……就是他,统一东海,拥有怪物一样战舰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两卫兵不敢直视这一家子。只低头站着,瑟瑟发抖。

哪知这青年却很是和善,逃出娘子们的囚禁钻过来问道:“军爷,时间这么晚了,城里怎么还这么热闹,有什么活动么?”

二卫兵要晕了。“军爷”这是草根布衣对当兵的称呼,在这位爷面前,自己就是个活孙子啊。

还是老卫兵反应快些,连连低头颤声道:“不敢当,您别这么叫,督爷!”

“我擦!督爷!”方闲挠着下巴,“这称呼带感!”

他说着对身后一行人道:“以后就叫我督爷了,懂?”

又是一顿蹂躏过后,方闲拖着身子回到卫兵面前:“两位朋友,今晚到底是什么活动?”

老卫兵咽了口吐沫:“回督爷,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西湖灯会,督爷来的是时候,正好赶上了。”

方闲热泪盈眶,谢天谢地,这是游戏界的良心啊,终于将杭州的景点改成西湖了,我大中.华古迹万万千,犯没必要在紫禁城一棵树上吊死。

“走!看灯会去!”方闲振臂一呼,满脸喜气。

穿越于游戏世界这么久,尽是些蛋疼的事情,还没有过怎样的自在享受,这样的灯会刚好自己也没经历过,又顺便陪陪家人,实实在在的好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法把父母二老也拉过来游玩一番。

“傻样。”几个娘子笑呵呵地挽着手跟了上去。

“火力全开!变身!”达尔巴每次和苏媚玩的时候都会主动下降两点智商,变成弱智状态,他装成火车头,牛逼哄哄冲上前去,逗得苏媚咯咯直乐。

望着这一家子的背影,二卫兵面面相觑。

“这……真的是大人物?”

“不会错的,人数,肖像,女子各个姿色倾城,肯定是方闲。”

“怎么感觉跟咱们老百姓没什么不一样?大人物不都该是总督大人那样……阴着脸,想很多事情的样子么?”

“不懂,不懂……”老卫兵深叹了口气,表现出了闷骚的一面,“不过能有这几位姑娘作伴,做鬼也值了!”

“……”

西湖灯会,一年一度,刚好赶上了。

西湖美景,自然有美人,有美人,自然就有才子。两宋文化最兴盛的时期,杭州西湖更是才子佳人交会的黄金场所,鼎鼎有名的白居易,苏东坡等旷世巨匠也在此流连忘放。即便到了清朝,乾隆也是频频来此巡访,游玩,康熙更是五次游览,提下了“西湖十景”的大字。

简单来说,古时,这里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业景点,在很大程度上,这里是文化人与美人的社交场,有些奢华**的意思。

夜访西湖,数不尽的小灯笼照得湖畔通亮,隐约还可见到很多小船浮在湖面上,闪着点点灯火,传来琴瑟之声,让人神往。

317 小酌湖上

方闲心下大快,触景生情,竟然文艺青年了一把,嗽了嗽嗓子,也好然给娘子们看看自己的文化——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高速更新//

暖风熏得游人醉!

“闲哥哥吟得一手好诗!”灵儿鼓掌叫好,喜气洋洋出来玩什么的最好了。

语嫣轻轻一哼,掩面道:“闲叔,怎么不吟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方闲挠头苦想,貌似出丑了。

语嫣叹了口气,幽幽道:“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哎……”

方闲摇摇头,苦笑道:“看来最后一句是我主动忘记的,不适合这情境啊。”

语嫣老师不吐不快,开堂讲课:“林升的《提临安邸》,核心本是最后一句,先抑后扬,突然蹦出一句“直把杭州作汴州”,狠狠地黑了一把南宋统治者不知上进,只贪图安逸享乐的态度。但千年过去,后两句已经没什么人提了,更多的人喜欢前两句,将西湖情景描绘的确实很精辟。”

几人边聊,边顺着湖畔溜达,随手买些小吃,玩具,其乐融融。

偶尔遇到一家绸缎店,几个女人立刻开始不淡定了,就连苏媚都跳下达尔巴,跟着几个干娘钻进布店。

方闲与达尔巴木木站在店门口,果断还是不跟进去了。

方闲只感觉,两个男人之间。这会儿是要来一根烟的。可惜这边不兴这个,便于达尔巴并肩坐在布店门口的石阶上。

“师父,这些女子穿的都是什么?为什么露那么多大腿?”

“旗袍吧,晚上来这种地方,不秀一个身材怎么行!”方闲心中无码,迅速过滤着面前一个个目标,虽杭州美女精致可人。但他还真心没起什么兴致,几位夫人已培养了他神一样的定力。

“师父……我怎么感觉怪怪的。”达尔巴不敢再看那些女人的大腿,只红脸低着头。“经怎么念来着……好久不念忘记了,该死,该死……”

“徒儿啊。不必这样。”方闲拍拍爱徒,指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大腿,“酒肉肠中过,佛祖心中留,做善事就可以了,没必要委屈自己。”

“师父教训的是,达尔巴也一直是酒肉肠中过,这是这些……不是酒肉这么简单了,罪孽,罪孽。”

“嗨。”方闲又是一拍达尔巴。“乖徒儿,这都没什么新鲜的,吃过见过也就无所谓了,你喜欢哪个,师父帮你搞来。”

“不敢……不敢……”达尔巴闭目。三十多年的纯阳处男功力要爆炸了。

“操,不必这么迂腐!”方闲笑骂,“来两次就明白了,这是个苦差事啊,怕个鸟!”

“你说什么?”这种时候,身后果断要传来娘子们的声音。

方闲咽了口吐沫。心中暗道,如今只与灵儿名正言顺的行过方式,与语嫣的婚前性.行为还仅有一次,月如更是看得见吃不着,这么一说,会不会让她们认为自己不行?

不能!万万的不能!这可是男人安家立业的根本威严,不能软。

他一跃而起,转身呼道:“娘子们,我徒儿年纪也不小了,你们看……”

正说着,他突然呆了,万没想到,一秒之内变格格?

三人各自选了一身上好的旗袍,一艳红,一淡蓝,一浅绿,袍子上点缀着点点银穗,配上咱人的相貌身材,手挽手出来,真是要亮爆人的狗眼。

“闲哥哥人家好看么?”灵儿转了一圈,小屁股一撅。

方闲呆住,压着心中的那团火:“灵儿咱们都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撩人啊!”

“哼。”月如一扭。

方闲捂着鼻子:“娘子,咱们孤男寡女这么久了,今晚成事吧?”

“嗯?”语嫣面露坏笑,轻轻掀了下裙角。

“还腹黑,要看我出丑么!”方闲捂着鼻子怒骂。

此时,在他身后传来了涓涓流水的声音。

达尔巴目光空洞,鼻孔中的血珠川流不息,喷涌不止。

“师父……徒儿该死……”

方闲木木道:“不怪你,我吃过见过都要顶不住了。”

三夫人窃笑,便回身去付账。

出来的时候,一白发老伯过来搭话。

“几位爷,是第一次来西湖么?”

“是,大爷您有事么?”

“呵呵。”老伯讪笑,“您若是想游览得痛快,老杨可以带你转转。”

“嗯。”方闲一想,自己这么瞎转悠总会错过些东西,既然有导游找上门来,不如就让他带着,把该玩的都玩了,便随手扔出几十枚金币,“劳烦杨老带路。”

老伯收了钱,喜笑颜看,问道:“几位走了很远了吧,咱们是想坐轿子转转,还是坐船在湖上赏月听琴?”

方闲无所谓,便问几位娘子。

最后大家一致选择坐船,到了西湖在坐船游览一番是必须的。

方闲知船也分规格,便唤老伯找来一艘大些的船,要有歌姬,有小酒喝的。

老伯应了,带大家到小码头,几艘精致的小船停在此等客,方闲选了艘最大的,扶着几位夫人上去。

船上有一个船夫,一个侍女,老伯又叫来一位歌姬,这便开船。

不多时,船已行到湖面,几个姑娘靠在船边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倒也高兴。

方闲与达尔巴坐在小桌前,夹着醋鱼,饮着小酒,也很快活。

他恍惚感觉到,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狼狈也不跋扈,一家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一股小小的醉意涌上来,方闲便又开始扯徒儿的事情:“达尔巴。你今年多大?”

“35。”

“干,比我还大十岁……”方闲笑道,“回去以后,我介绍几个姑娘给你认识,对了,还有方忙,你们差不多该成家了。”

“徒儿只愿陪在师父、师娘身边就过了。不用成家!再说还有佛祖呢……”

“你该破的戒都破了,佛祖早就不要你了,再者说。成了家就不能陪着师父了?你可以带着母达尔巴,小达尔巴一起孝敬我老人家么!”

“这么一说……”达尔巴摆出手指,“如果我成家了。就是一家子达尔巴,这么多人孝敬师父,师父一定更高兴!”

“哈哈哈!”

“哈哈哈!”

“你哈个毛!”

“……”

二人聊的畅快,很快壶中的酒就见底了,侍女过来换上一壶新的,顺便问道:

“爷,咱们听曲子么?”

“哦,对了,还有表演呢。”方闲笑道,“这个必须有。需要我去请小姐么?”

方闲大概知道规矩,有些厉害的歌姬讲究个面儿,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的,要三顾茅庐什么的。

“呵呵……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侍女掩面笑道,“大人身上还继承了些从前文人的风度。实属难得。”

“哈哈。”方闲也是大笑,自己这是想多了,“那便劳烦去请小姐出来唱上一曲,我等洗耳恭听。”

“是,这就去。”

不多时,侍女领着一半遮着面纱的女子轻轻走来。

方闲看不清歌姬的面貌。只觉得她极为消瘦,气质略显伤感。

“杨伯。”方闲心中微微不满,喝了一声。

老伯正在船头与船夫闲聊,见老板召唤,便匆匆进舱:“爷,有什么吩咐。”

方闲看了看歌姬,最后摇了摇头,又让杨伯下去了。

他本想埋怨一下杨伯,自己吩咐要找个喜气一些的歌姬,怎地偏偏来了个淡淡的忧伤,不应景啊。

“先生是想让我走么?”一席轻语传来,歌姬声音很是轻柔,其中又好似夹杂了一些摸不透的情绪。

方闲哑然一笑:“抱歉,这事不怪小姐。”

歌姬缓缓做来,坐在方闲面前:“先生想听一切明快的歌曲?”

“无妨,小姐什么怎么拿手怎么来,我不懂音律。”

“先生要听琵琶、筝、还是箫?”

“吹……”话说到一般方闲楞给憋了回去,几位娘子已经围来一起听曲,自己可不能不小心说出一些奇怪的行话。

“听凭小姐。”他说。

“嗯。”歌姬思索一番,还是唤侍女拿来筝。

她将摆弄了一番琴弦过后问道:“先生既然不懂,我便出些简单的题目,这一曲先生若能识出,我便摘下面纱;先生若是能附和成音,我便为先生斟上一杯;先生若是能听出曲中我自行修改的地方,今晚小女子就听凭先生吩咐。”

“!!!!!”方闲脸已扭成了一团。

这妹子傻么,没看见自己带着一堆娘子出来玩么!这种话!这种话……

这种话私底下聊就对了么!

哪知几位夫人闻言丝毫不怒,语嫣反是斗志昂扬,抢过方闲的酒杯抿了一口:“姑娘你唱吧,如果我能辨出曲中的异样,姑娘可能听凭我吩咐?”

“是了。”

“好,姑娘请唱。”

方闲又是咽了口吐沫,这腹黑嫣又在酝酿什么鬼点子么……

大家屏息,顷刻间静了下来。

歌姬抚着琴弦,酝酿许久过后,终于波动了第一弦。

乐曲的初始的节奏极是舒缓,仅起始的简单几个音,便将人引入一番幽然,致美的境界。

语嫣悄悄凑到方闲旁边低声道:“是《月儿高》,又名《霓裳羽衣曲》,唐玄宗的作品,颜贵妃的舞,后来应上了白居易的诗。”

“……语嫣你别说话,我听歌的!”方闲埋怨了一番,自己不懂也不想懂,纯陶冶一下青草,“语嫣你真讨厌。”

“…………不帮你脱她衣服了!”

“语嫣好妹子!继续说!”(未完待续。。)

318 荡寇

前奏过后,该起舞点儿的时候,歌姬终于开口了。//更新最快78xs//

“我昔元和侍宪皇,曾陪内宴宴昭阳。千歌百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方闲一直听着,歌姬的唱法中规中矩,听者倒也不觉得有多神怡,反倒只听筝乐更有意境。

语嫣点道:“这歌我也没听过,看样子是硬硬嵌上白居易的诗。”

“仔细听,脱她衣服就靠你了!”

“……”

曲子一段段过去,渐入高潮,歌姬的音色也渐渐高亢起来。

“娇花巧笑久寂寥,娃馆苧萝空处所……”

随着歌曲一段段的循环,方闲……开始困了。

其他的好说,关键是歌词根本听不懂啊,拿来古文注释都要钻研一下才明白,更何况听歌。

语嫣火力全开,努力听着词曲中的异样,一直未再发话。

漫长的煎熬过后,这一曲终于结束了,

待最后一声琴音落下,方闲象征性地抿了抿嘴,击掌表示鼓励。

歌姬止了琴音,问道:“先生可听出有什么不同?”

“怎样,王老师?”方闲果断转头问语嫣。

语嫣眉头微皱:“闲叔,你真没听出来?太明显了。”

“明——显?”方闲哑然,问其余人,“你们听出来了?”

大家都是摇头揉眼睛,表示快睡着了。

语嫣叹了口气:“这改动的地方,就算外行也是能听出来的。”

“不错。”歌姬轻笑一声。挪走筝琴,“只要用心听,是一定能发现的。”

王老师课堂再度开讲:“本来这首诗的原词我也忘了,还要多亏歌曲我才想起,中间有一段,原词为——吴妖小玉飞作烟,越艳西施化为土。娇花巧笑久寂寥。娃馆苧萝空处所。讲的是昔日的美人已经逝去,一种悲叹、凄凉的情绪。而这位姑娘唱的,竟是飞云艺新飞作烟。伏平靖远化为土……”

“这鬼听得出来?语嫣你太变态了。”方闲吐槽过后,才问道,“什么意思?”

“哎……智商啊。”语嫣摇头兴叹。“拆开来看,飞云、艺飞、伏平、靖远,还不明白么?”

“不明白……”

这下连歌姬都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先生真够健忘的,刚刚击沉的战舰就忘记了。”

方闲终于明白了,这四艘舰都是福建水师的番号,自己哪能记住每艘船的名字?

看来这歌姬也是有备而来,煞费苦心啊,可惜方闲没那雅兴。

方闲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刚刚喝下的两壶酒。刚这么一想,他自己都笑了,如果酒中有毒的话,凭着老苗医的鼻子是一定能嗅到尝出,看来对方没有恶意。

“先生为何发笑?”

“没事……没事……”方闲止住笑。冲舱外道,“杨伯,进来喝两杯吧。”

杨伯闻言进仓,脸上已没有谄媚的讪笑,而是满面的刚劲。

方闲盯了他半晌,自嘲道:“希恩?杨。我怎么早没认出来。”

这下换歌姬惊了:“先生识得杨伯?”

“嗯。”方闲凭借着先知先觉开始装逼,拾起就被抿了一口,“想不到,李小姐还能唱上一曲,真是上的了战场,唱的了歌谣啊!”

歌姬与杨伯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歌姬轻轻摘下面纱,露出了哪一张精致的俏脸,她是个标准的美人,惟独眉宇间有些男人的狠厉,美中不足。

方闲笑道:“找我就找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歌姬的表情无甚变化:“先生不怕我们么?也许我们的怀中藏有利刃,船上布满炸药。”

“大家都是文化人,怎么能做这么不体面的事情呢?”

歌姬赞叹道:“不愧是统一东海的方提督,胸怀堪比广阔的海洋。”

“你的说话方式怎么变得这么快……何事找我,直说吧,玛利亚。”

华梅?玛利亚?李,李华梅,人气最高的主角,如果选择她进行游戏的话,她将是中国海军将领,从杭州启程征服世界;如果是其它主角的话,她将以海员身份出现,而不是势力主。

“既然先生痛快,我也不卖关子了。”李华梅轻轻问道,“先生下面有什么计划么?”

“回东南亚做生意。”

“先生!”李华梅傲娇了,傲娇了!

“哈哈,开玩笑的。”方闲揉着双手大笑道,“当然是扫除倭寇,攻下京城大阪,代替水师完成他们本应做的事。”

“不愧是方提督。”李华梅与杨伯对视一眼,满面激动,“华梅空有一身本领,却因生为女儿身,报国无望,只能从文职,随着水师的解散,华梅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荡然无存,见到先生,华梅终于放心了。”

这种时候,方闲必须果断地伸出友谊之手:“来吧,我刚好缺个分舰队提督。”

“提……提督……”李华梅受宠若惊,本来是来说服方闲打倭寇的,怎么反倒是他说服自己了。

“怎么?现在不敢就任么?不敢与倭寇对战么?”

“怎么可能!”李华梅愤然起身,“家父就是在守卫东海时殉国的,华梅誓要灭倭!”

“小姐……”杨伯已是满眼湿润,他与李华梅父亲本是同僚,华梅父临死时将女儿托付给他,后来改朝换代,自己的军衔也没了,只能暗暗辅佐小姐,没想到如此唐突地迎来了这一天。

李华梅摆手歉然道:“看先生来西湖游玩,以为先生是个纨绔,这才摆下此局,先生莫怪。”

“不怪。不怪,人家本来就是纨绔。来岛现在在京城抽不开身,为了让水手们养精蓄锐,我才在此休息几日。”

“先生胸有成竹,是华梅多心了。”

“没事儿没事儿,刚才那事儿怎么着?咱们不是找到歌曲中异样了么?”

这席话嘎嘣把大家都说哑了。

李华梅也是心中打鼓,美人计这是后计。如果讲理不成,自己再献上身体,想方设法说服方闲打倭寇的。

现在貌似根本就不用献身了。可那话已经说了……

李华梅轻轻一叹:“华梅自当遵守诺言。”

“好!”方闲击掌叫好。

“好什么好?”语嫣笑道,“是我识破的,又不是你?”

她说着走过去牵着华梅出仓:“来。给我看看就好。”

李华梅瞬间解脱,赶紧被牵出去了,一干娘子也狠狠地瞪了方闲一眼后紧随其后。

杨伯也是走到方闲面前,摆出了一副海盗像:“小子,你要是敢欺负华梅,我管你是什么提督。”

“杨伯忠义。”方闲苦笑一番,“还有,你不用威胁我,有我娘子们就够了,她们可以秒杀你几百次了。”

“……”

“师……师父……”达尔巴悄悄凑来。“徒儿……能去看么?”

“扑……”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的督爷重编了俘获的战舰与俘虏,建成了方家水师第三舰队,并特意去澳门造船厂增设了炮仓,并将全体火炮更换为连射加农。将原舰队进行了彻底的升级。

这样一来,这支舰队的火力就立刻升级为世界一流水平,防御依然是硬伤,只能依赖射程优势与其它舰船掩护才能发挥更大的效果。

第三舰队的提督自然是李华梅,杨伯当年有很丰富的战斗经验,被认命为为全舰队的炮击指导。相信他能让窑子水手们的准头儿升上一个台阶。

尽管这边休整了很久,来岛家那边却未曾有一丝异动,灭掉李朝水师,停在京城府一龟就是一个多月。

方闲虽然知道以逸待劳的道理,但已完全等不下去了,在东亚的这些时候,库恩商会无时不刻地不在挤压方家水师在东南亚的占有率,再这么耗下去语嫣辛苦经营的繁荣贸易港就要拱手让人。

4月1日?晴?离开杭州。

方家水师三个舰队同时出动,督爷亲率新大顺舰队,与张大顺的大顺舰队并驾齐驱,后方是李华梅统领的火炮舰队,全军15艘重舰出航京城。

来到占了棒子的首府不走?那好办,方家水师高举违和大旗去解放棒子人民就是了。

7日后,方家水师已集结到了京城港边。

来岛依然没有走,两个舰队在此守候已久了,没有半点要出击的意思。

方闲清楚,面对这样的舰队他们也怕,便形成了一副龟缩之势,想依赖港口的火力御敌,这实在是不像倭国拼命三郎的作风。

督爷一声令下:“按计划宣战,第一、第二舰队平铺推进,掩护第三舰队;第三舰队瞄准敌人的普通战舰,争取速战速决。”

全军领命,就此向来岛家宣战,几乎同时,京城的防御炮火轰来。

10艘铁甲舰挡在大型中国帆船之前,用刚进铁躯抵挡炮弹,而华梅的舰队,则要利用射程优势,抓紧时间解决到敌人的普通战舰。

来岛家两个舰队,每个舰队共有两艘铁甲舰,其余为大型日本浆船,谢天谢地,npc智商做了很大的限制。

虽然我众敌寡,可对面是身经百战的海盗,武士们又在肉搏上有一定加成,方闲不敢拿这些窑子水手上去肉搏硬拼。

于是便衍生出了这样的战术,第一、二舰队为第三舰队当肉盾,由第三舰队击沉6艘普通浆船,而后三个舰队包围上去,歼灭剩余的四艘铁甲舰,3倍于对方的兵力、船只,怎么都能拿下了。

倭舰那边,来岛已经怒天狂骂。

“不是说他们只窃了我军的铁甲舰么?!!!这种射程的火炮是哪里来的???”

旁边水手:“嗨……”

“嗨什么嗨?急着剖腹么!”

“嗨……”

“你,剖腹!”

“嗨……”水手无奈。一刀了结了自己,口中不甘道,“家主……我说的是一声hai(是)……不是四声啊……”

“……”

剖腹的功夫,这边已经有一艘舰船被连射炮击沉了,而方家水师则停止前进,保持安全距离继续轰炸,只有港口的防御火炮能射到方家水师。可对于现在的铁皮来说,没个几百发炮弹休想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来岛本依附着港口掩护,这下倒好。自己反成瓮中之鳖了。

“出击!出击!”他忍无可忍,这样下去自己的舰船只会一艘艘沉没。

督爷大老远见来岛出击了,毫不犹豫。

“要打仗。就要听毛爷爷的16字真言!第一要诀——敌进我退!!”

话音落下,壮男水手们火速反向划桨,中国帆船急转舵。

来岛见敌人退了,怕出了港口火力掩盖范围,便命令先停驻观察。

督爷深得语录精髓,第二要诀施展:“敌驻我扰!”

随着来岛的停驻,方家水师也放缓速度,开始骚扰性射击。

“下一招!敌疲我打!”

全舰船火力全开。

来岛怒骂娘,只得命令撤退。

“最后一招——敌退我追!”

方家水师又冲了上去,各种猛轰。

其实这套战术在对付张飞的时候已经用过了。屡试不爽,这就是部队机动性的重要性,无论古今都是这个道理。

来岛两个舰队被轰得焦头烂额,退回港口范围时已沉没了三艘将创,炮弹射程的差距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横沟。是近代战争的决定性因素。

“变阵!”来岛吼道,“铁皮都给我顶在前面,就不信他们的炮弹是无限的!”

方闲远远望着,见来岛家变成了与己方一样的阵势,笑道:“反应还挺快。”

果然,来岛变阵后避免了很多战损。第三舰队的炮弹也是更多砸在铁甲舰上,虽然造成了客观的伤害,但要击沉,还远远不够看。

方提督又下令了:“变阵!全军给我往死里轰!”

既然来岛摆出了乌龟阵,那督爷就要乱锤劈拦这幅龟壳。

虽然第一、二舰队的配备是铁甲舰,可每艘也是配有三门火炮的,一时间,两个舰队不再掩护帆船,而是侧向一字排开,以穿侧炮口对向来岛。

“什么?要硬来么?”来岛喝道,“挺住!他们的炮弹很快就会用光,挺不住就去剖腹!”

众水手:“嗨!四声!”

“……”

三个舰队最后一轮疯狂地发射着炮弹,变阵虽然增强了许多的火力,可也等于将第三舰队暴露给港口火炮,不能僵持太久。

几分钟内,成吨的火炮硬生生砸向来岛舰队,也不管是铁甲舰还是浆船。

轰轰……

一时间,天崩地裂。

10轮齐射过后,港外的海绵上已是一片烟雾,不知对面是生是死。

虽看不见,但方闲清楚,这种活力还是不足以剿灭两个舰队,自己这边的中国帆船也有两艘起火,不能再拖了。

“全军突击!歼灭战——一个不留!你们不是说自己骁勇么?那就提着倭寇的脑袋来,一个脑袋来我这里换一万金币!”

水手们顷刻间就炸翻了。

一万金币,这是一辈子的工资了,换成银子就是50两!也够活一辈子了!

就算是去当刺客谋杀大人物,那一个脑袋也就值这数儿了,对面来岛家两个舰队水手一千有余,去他奶奶的,不愧是督爷,一掷千万金啊!

方闲也不心疼,人家现在是吃军费的人了,能在关键战役胜利,钱都不是个事儿,若是自己能将倭寇灭了,也算是帮了朝廷一个大忙,到时候跟直隶总督商量,让他们付赏钱便是了。

“报告,督爷!”一水手跑过来,“下面划桨的兄弟们听说人头值钱,也要来杀!”

“当然,等吊上倭寇的船了,厨师伙计拿着菜刀来都行!”

“督爷威武!!!”水手兴冲冲去传喜讯,地下几百划桨壮男登时用出了撸的频率,双臂火速抽搐,这一刻,船桨完爆马达!

冲过烟雾,果不其然,来岛家的舰队在乱炮之下受了重损,仅剩下四艘受创的铁甲舰与一艘幸运的浆船。

15对5,水手3800对1200,一个人头一万金币,方闲不信不赢。

来岛满面黑烟,等这一刻已等了很久了。

“让我们挺过了炮火……等待你们的是武士的怒火!”来岛扛起大刀,大声呼喝,“像樱花一样绽放!或是像樱花一样掉落!!!”

“嗨!!”

两军相接,来岛舰船竟主动放出长梯勾在方家舰队上,主动申请白刃战!

方闲轻哼一声:“到底是武士,不能小觑。”

话罢,他也一把甩飞自己的提督长披肩,撕烂华贵的西式衬衫,赤裸着上身,不知从哪抽出锯齿大刀。

“人头是我督爷的!有种来抢!”

话罢,他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前去。

达尔巴手持铁墩布,紧随其后,大呼革命口号:“赚钱!娶老婆!生娃!!!”

月如轮着新定制的小牛皮鞭,只留下了怅怅的女王笑:“唔哈哈哈……”

窑子水手见督爷督奶奶都亲自上阵了,士气大振,尤其是督爷这不要命的赤裸样子,深得人心,一些性取向不对的水手更是燃爆了,在威武提督身旁,伴月愿做一颗星啊!

“杀!!”水手们变身为海盗形态,眼中闪着金子和鲜血,丧心病狂。

白刃战,两军相接,最开始拼的不是数目,而是气势。

长长的铁板互相钩住,双方人马都杀将上来,便要在这栈桥上拼上一炮。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哪边压过去了,不管能不能占到便宜,至少在气势上赢了一头,对战力影响极大。

方闲首当其冲,对上的是一个头戴血红卫生头巾秃顶中二青年。

方闲怒道:“什么小瘪三,我孙儿来岛呢?!!!”(未完待续。。)

319 武士

“恶鬼船长,就由我杏次郎对你实行天诛之刑!”卫生头巾男嘶吼过后,横着寸刀扯着嗓子闭着眼睛杀将过来。//访问下载TXT//

“杏次郎,这名字好耳熟……”

“有破绽!!”杏次郎一跃而起,当头劈来。

“破你姥姥。”虽然连接两船的铁板摇摇欲坠,方闲的仗着万里独行身法倒也来去自如,只轻轻往后错了一步,便让开了杏次郎攻击的身位。

与此同时,一阵浪打过来,又将两船的位置移动了一些。

待杏次郎天诛下来的时候,脚下已没有铁板,直直扑到海中。

对面敌舰上的水手见杏次郎落海,非但不惊,反而同仇敌忾:“杀!!为佐伯舰长报仇!”

“杀!”

“这什么民族,舰长不能伤感一下么……”方闲一挥大刀,也要杀上去。

“提督!!!”身后,己方的窑子水手们也到来,“提督已经干掉了对方的舰长,其它的人就交给我们吧!!”

此水手大呼一声:“提督抢兄弟们的人头,大家答不答应!!”

“杀!!”

方闲大概算了一下,一万金币够他们泡几年窑子了,这动力果然是够足的,自己也无心与普通水手开战消耗体力,便让开位置,先退回船上观望战局。

两边水手在板子上冲杀,拼的根本就不是剑术刀法,也不是轻功马步,而是——体重!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段细细的通道撞上,就跟拔河一样,体重力大的一方便能压过去。

这样一比,貌似传说中的武士们要吃亏了。

这些头戴卫生血红头巾的武士虽然刀法与反应很快,但平均身高在一米六零左右,基本也都是皮包骨头的主儿。

再看我大窑子水手队伍,终日酒肉伺候。一米八开外的大汉一抓一把,就算是个子矮小些的,那底盘也是相当的稳。

空间狭小。武士们的刀耍不开,只一撞上,便被大窑子部队压了回去。就像一场一边倒的拔河比赛。

有些宁死也不退的,就会悲剧的被我窑子水手的队伍踏过,由三维立体变成二维扁片。

方闲回到船头,观望各战舰的局面。

第一、二舰队的10艘铁甲舰通通围住了来岛家的四艘铁舰,本着3v1的4p战略原则,多管齐下,多点开花,多孔齐爆。

第三舰队由于配备的水手少一些,又是原福建水师的编队,怕是真刀真枪的战力有些疲软。便让这整整一个舰队去对付那残余的一艘浆船。再废物也该够了。

方闲方才对战的原来是来岛第二舰队的提督杏次郎,这是跟错船了,此时远远一看,索静来岛竟然让达尔巴撞上了。

方闲不禁有些慌,自己这徒儿他再熟悉不过。打法太过老实了,没自己这么多花招;而索静来岛是统一倭国水上势力的霸主,刀法一定不弱,让他们两个硬碰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方闲远远望着,达尔巴脚下的步子比他平常飘忽了许多。稳准狠的战斗特色貌似很难发挥,毕竟达尔巴没有轻功底子,水战的话,脚下摇晃的很厉害,不训练一番是不行的。

“不好,徒儿气息不稳……”其他的还好说,方闲发现达尔巴的功法也飘忽了起来,“难道是……最近他春心萌动,坏了童子功的心性与造化?!”

达尔巴此时满面通红,嘴唇发颤,由于把持不住平衡,不住地被来岛压制后退,多亏他多年练功底子硬朗,这才没有跌下船去。

再看来岛,不知何时已化身为疯狗形态,双持大刀乱刀砸下,一刻不停,口中还在不断地狂吼震气势。

方闲看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要一陷入白刃战就是不能轻易脱身的,否则硬硬收板,就等于放弃了板子上的水手与攻到敌舰上的水手,这种混蛋事方闲做不出。

他简略看了一下本舰的战局,刚才自己击败杏次郎或多或少打击了敌人的士气,这帮窑子水手已经冲上敌舰,虽然这种乱战对武士有优势,可这边由督爷亲自督军,双方战损倒也相当。

督爷当即一声令下:“不必支援这边,脱身的舰船全部区剿灭对方旗舰——大和号!”

本往这边行驶,准备支援督爷的舰船领命,迅速掉转船头围向大和号。

这次战斗,大家分别被安排到不同的战船上,除去达尔巴这边暂时吃亏外,月如和张大顺两边都占有优势。月如本着小快灵的战斗特色,以鞭打与绊倒敌人为主,不陷入近身战,基本没什么危险,武士们也只能恨自己不是忍者了。张大顺为今也是进化版,饱经沧桑,虽然剑术刀法仍然捉急,但统率力着实不错,在他的策划下三艘铁甲舰已经贴上对面的舰船,三路水手杀来,倭寇应付不及,只勉强守住两路,第三路告破,立马被抄身后,腹背受敌,败退仅仅是时间问题。

唯一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第三舰队了。

整整一个舰队五艘大型中国帆船,250名水手去围攻敌人一艘小小的日本浆船,竟然没有立刻拿下,这就连登船都没有成功,反要被那些水手反攻过来。

“华梅!在做什么?!!”方闲知道大战之时,埋怨手下不对,但这仗打的也太次了。

方闲刚骂完,心就酸了。

李华梅也是持着细剑亲自上阵厮杀,可她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大战,已是满身伤痕,红袍子已被染成紫黑色。

“提督……我尽力了……请再等等。”华梅擦拭过嘴边的血迹,再度挺身杀上。

方闲看不下去。吼道:“杨希恩?你他妈人呢?”

再一看,原来杨伯早已受伤躺在甲板上,动弹的不能。

照顾他的水手禀报:

“督爷,与敌人对射的时候杨指导和很多兄弟都受伤了,直到炮弹打完才倒下……”

“不早说?!我可以给第三舰队安排其他的任务!”

“李舰长……不让我们禀报,说如果报上了这边的折损,怕是提督就不让我们上阵了。”

又是一声厉喝传来。李华梅终于干掉了敌人的舰长。

“剿灭……倭寇……”李华梅的体力早已透支,手中的细剑也已断裂,唯一的信念支持着她向前走去。

“华梅!撤退!这是命令!”

“对不起。提督。”华梅领着本舰的残余人手,义无反顾地投入武士的海洋中。

“妈的。”方闲这才觉得真打起仗来有多麻烦,语嫣现在不在本舰队中。去执行更为重要的任务了,方闲开始想念花军师了。

另一边,达尔巴已被逼到了本舰处,只差一步,索静来岛就要反攻登舰了。

“达尔巴!撤,等我舰支援!”

“师父……”达尔巴用铁棍一次次挡住来岛的狂攻,“跟着师父这么久,达尔巴一事未成,如果连打架都败了的话……达尔巴就彻底没有辅佐师父的资格了!”

“都他妈什么人。”方闲怒极,这些家伙都是性情中人。完全不懂战术之道么,以多打少顺势而为才是根本,他们偏偏要逆流而上,与敌人最尖锐的地方硬拼。

“你们他妈打完了没有!”方闲冲对面敌舰喊道,这堆窑子水手下手也太慢了。

这时再望去。战损竟发生了很大的逆转。

先前刚登船时,双方战损基本持平,己方有7080个水手数的优势,方闲便放任他们打下去。

可武士毕竟是武士,有种偏执到病态的信念,愈战愈勇。受的伤越多越不要命。

就像索静来岛所说,要么像樱花一样绽放,要么像樱花一样凋落。

这句话没有说完——即使是绽放过后,依然会迎来飘落的结局。

可以说着就是武士道最变态的地方,输了是耻辱,剖腹凋落;赢了已尽忠义无所欲求,当以美丽的凋落来终结自己。

面对抱着这种信仰的武士,窑子水手显然后劲不足,金钱与督爷的的力量比起一生的信仰,终究是差了许多。

这些武士开肠破肚后依然会狠狠咬住敌人,断臂断腿依然会燃烧最后的生命,这一幕幕让窑子水手们心悸。

方闲大概计算了一下,己方战损比越来越高,越来越可怕,已经从1:1变成了6:1,还在不断攀升中。

己方还有131名随手,敌人残余97名,这样下去,战局不利。

方闲终究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当时那艘战舰来支援的话,现在很可能已经得胜了。自己大战经验还是不足,尤其是面对倭寇,这个民族的战力是无法计算的。

而现在,诸多战舰都陷入苦战,战损比节节攀升,大家对倭寇背水一战的战力都是估计不足。

这样下去,结局怕是很难判断了。

“妈的,明明是三倍的水手。”方闲恼怒,却也没有办法,再次扔下提督长披肩,赤膊上阵。

与小兵厮杀,会损失不少的体力,如果最后陷入与索静来岛的舰长单挑,恐怕不利。但现在已无暇考虑这个问题了,否则自己这船的水手就要被砍光了。

“让开!”方闲全速冲向敌舰。

“督爷!是督爷!”此时的窑子水手气势已弱了许多,见督爷前来,便像见到救星一样,果断让开一条通路。

一杀红了眼的敌军武士见对方提督亲征,想也不想大呼一声,举刀劈来。

“精神可嘉,实力不足。”方闲知道现在己方最需要的就是士气,选择了屡试不爽的“一刀两段”,以对方难以理解的速度弯腰、低头,拦腰一斩。

这位武士终于凋零了,上下半身永远的分离。

面对这样的战力,双方水手都是愣住了。这提督是人么。

方闲挥刀轻甩,将血渍挥掉:“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要碾碎他们的斗志。现在他们叫嚣,是因为你们没有体现出让人绝望的实力。”

督爷亲战,双方的士气再次大掉转。

当信仰遇到恶魔,遇到无法战胜力量的时候。终开始动摇了。

方闲不遗余力地施展刀法,这里终究不是金庸世界,没有内力真气一类的东西。刀的力道、速度还是难以摆脱规则的束缚,只以招式取胜,且消耗体力巨大。

没办法。现在必须先拿下一路,提升士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督爷的狂砍下,战局立刻一边倒,武士们挥刀的手终于变软了,窑子水手们几轮狂攻,闪电将敌人拿下。

随着最后一个武士的倒下,水手举刀欢呼。

方闲根本没有高兴的时间,匆匆观看其它战局。

第三舰队,终于拿下那一艘浆船。华梅受重伤倒下,人事不知,下属水手已遵从了督爷刚才的命令,开始撤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第三舰队完全平凭人数取胜。死战过后仅余几十名水手,在没有炮弹的情况下基本是零战力了。

张大顺率的三艘船也是将敌人逼到死境,虽然战损比一样惊人,但靠人数优势依然能取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不用支援。

这样看来。月如那边算是最顺利的了,只用了两艘船的水手便达到了与张大顺相同的战果,月如鞭法功不可没。

来岛旗舰大和号则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面对四艘方家水师铁甲舰的长时间的围攻,竟是将三路都守住了,索静来岛亲战一路,反而反攻登船,士气大振。

“达尔巴?!!达尔巴呢?!!!”方闲惊呼。

没人答他,达尔巴所在舰船的水手在被索静来岛残杀,就像方闲残杀对面一样。

“谁知道达尔巴再哪?!!”方闲怒问其它战舰下属。

依然没人答话,也许是战局太紧急了,根本没人有心观望。

“徒儿!!我给你找媳妇!!!找媳妇!!!”方闲冲着血红的大海狂喊。

回答他的是无情的涛声。

方闲定了口气。

他是达尔巴,没那么容易死,不会死。

“回舰。”方闲重又镇定下来,这是提督应有的稳重,“全速支援,拿下大和号,我要在黎明前看见胜利。”

水手们没有休息的时间,大和号,必须摧毁。

在方闲旗舰支援的过程中,来岛攻上的舰船基本已沦为鬼船,破获来岛家两船之后,方家水师终也是有一船覆灭。

“督爷!还支援么?!”属下见方闲的面色,硬着头皮进言,“督爷,那艘船已经没有支援的必要……不如等等其他几船抽出手了,一齐围攻大和号。”

“命令不变,那艘船上的兄弟没有死光,我能感觉到。”方闲音色很低沉。

“可是督爷……你消耗太大了……如果与来岛……”

“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所有人都怕,唯有我不能怕。”方闲缓缓起身,在夜晚凉凉的海风中,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冷意,“先前我太重视战术与计算了,忽略了个人英雄的因素,才导致我军陷入苦战。我的错,我来补。”

与此同时,来岛仿佛也感觉到了远处的目光,缓缓转头,用他那无情的双眼回望方闲,而后缓缓举刀,轻轻挥落。

“看见了么,敌军提督在挑衅了。全速前进,莫再犹豫。”

“是!督爷!”属下再无劝说之心。

拿下方家水师这艘船后,来岛让属下们退回大和号防守,只孤身一身端坐在船上,等待宿敌的到来。

方家旗舰也终于贴住此船。

“提督,大伙上去围攻么?”

“没这个必要,消耗这么多就算干掉了来岛,恐怕那些武士会更拼命吧。”方闲起身,踏上铁板,冲来岛勾了勾手,“用敌人最擅长的方法干掉敌人,击垮他们的内心,这就是对付信仰的方法。”

来岛一步步走来,也是踏上了单挑决胜的桥板。

败者,将会永远地堕入大海。

双方水手均自觉地停手,纷纷退了几步,只远远地望着两位提督的对决。

就连月如都抽身战场,默默祈祷,谁都看得出来,来岛是个疯子一样的家伙。

张大顺沉吸了一口气,在他看来,与敌舰提督单挑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既然方闲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属下就应鼎力支持,他命旗下水手高声呐喊,为提督震威。

华梅与希恩也在这呐喊声中醒来,他们已经脱离主战团,只能隐约望见远处的两个小点。

“这小子……竟然与武士决斗……”

“杨伯,你忘记中华武术了么?”

“武术?那是什么时代的事情了……现在,只有火枪和炮弹……”

两位提督僵立对视,这是武士决斗的一贯传统。

先是对视,比拼定力,寻找破绽,而后一招致命。

说来有些可笑,有时武士的对决,可以对视一个小时,然后几秒内解决战斗。

方闲对这一套始终不理解,可如今站在这里,他好像懂了一些。

在自己的手上,刀上,凝聚的并不只是自己。

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将士,自己的血统与尊严,甚至是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信仰。

他深深地知道,敌人也同样,没有所谓的正义与天诛。

可以说从对方的瞳孔中什么也读不出来,也可以说从那个小小的眼睛,可以读出一个世界。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好似漫长,又好像一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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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吉原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好似很漫长,又好像只有一瞬。//更新最快78xs//

倭国战国之时,同样诸侯林立,各自征伐,与三国时期不同的是,倭国的海上同样有一片战场,是几大水军家族的沙场,海贼出身的来岛家就是其中之一。

来岛家经历了一个个时期,不知杀了多少人,终成倭国的水上霸主,从一个小小的海贼家族成为了威震一方的大名。之后东征西伐,四处劫掠,以充国资。

索静来岛就是这样一个人,生于这样一个家族,信奉这样一种精神,做这样一种事。

方闲能大概读懂来岛,来岛面对方闲却是一头雾水。

因为方闲的眼神中——

满满的都是爱!!!

选择爱平世界,义无反顾,面对这样一个精神病态的来岛,甚至有可能使达尔巴丧命的来岛,方闲展现出了一片祥和的样子。

来岛匆匆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心乱了。

让自己这般狼狈的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人?

或者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配当敌人?

他不能让自己再乱下去,终是大喝一声,横刀冲去。

方闲原地默默蓄势,不知在这里,能不能用出那招。

几乎在来岛就要砍到方闲的瞬间,方闲终于用出了“一瞬千刀”。

刀光血影,刀树剑林,一刀两段,方闲尽全力让自己挥得快些,再快些。

而来岛只有一刀。自上而下,同样以难以想象的力道砍来。

双方刀锋没有交会,而是错了过去,就像双方的信仰,永远不可能相交。

海平面上露出了第一缕朝阳,一夜的厮杀染红了大海,数不尽的浮尸好似是在酣睡。安详、静谧。

暖暖的阳光同样照射在方闲与来岛身上,照射在每一位海员身上。

噗……噗……

来岛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一柄大刀已断裂为数截。落入海中。

方闲也不好受,右臂被劈中,活活割掉一片。露出森森血骨。

他动了动,还好没有伤到筋脉。

“为什么……”来岛望着手中断刀。

“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方闲望着新生的朝阳,感觉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你我道不同,可我们互相尊重,在我的认知里,人与人之间不必你死我活。”

来岛静静道:“同一座山里,容不下两只老虎;同一片海上,也没有两个霸主。”

“霸主?”方闲摇摇头。“恕我直言,铁甲舰只有在落后的海域才能叫嚣,当欧洲人战列舰连射炮打来的时候,你的人就再没有白刃战的机会了。”

来岛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断刃。

方闲开始爱平世界了:“你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面对三倍于己方的兵力,能将战局拖到这里,我需要你来一同抵御欧洲人的炮火。”

来岛没有理会这一席话,只望着天边的朝阳,看着他缓缓升起。

“太阳升起,月亮就要落下。”他突然反握断刃。向自己的小腹狠狠刺去。

“何苦。”方闲并未阻止他,只是一声叹息,看来对于他来说,只有凋零一途了。

来岛又是一用力,将断刃刺得更深一些,他转过头,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狞笑。

“你战胜了我,就要承载胜利者的责任,这是上天的抉择,剿灭欧洲人的武士是你,而不是我。”

“我不是武士。”

“至少你赢得像个武士。”

来岛闭目,果决地迎来了属于他的死亡,而后果决地落入海中,没有一丝迟疑。

几乎在同时,有一半的来岛军水手选择切腹,同样没有迟疑。

另外一些,大多数嚎哭起来,而后再切腹。

他们的太阳落下了,迎来的是另一个清晨。

最后的几百名水手,有七成自杀身亡,两成跳海,一成拼命死战,死于乱军之中。

残局料理结束后,新一天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

“师父!!!”船下突然传来了达尔巴的呼喊。

“?!!”方闲探头一看,达尔巴并未落入海中,一门探出的炮口救了他,这货原来一直晕在上面。

“徒儿……徒儿给您丢脸了!”达尔巴带着哭腔。

“顶住这家伙这么久,不丢脸!!”方闲清楚,这世界没有内力,达尔巴本来就没有招式,只能凭体力硬拼,做到这一步不容易了。

又过了一会,月如的船只终于靠了过来,她一窜冲来旗舰。

“你不要命么?!”月如眼眶也有些红,直接将臂上的衣服撕了块,为方闲包上。

“哈哈,怕什么,又死不了。”方闲大笑,虽然臂上有些疼,可娘子包扎就是最好的镇痛剂。

“你……”月如擦了下眼角,“以后别这么傻了,哪有跟这种疯子拼命的?”

“大家都是疯子,无妨,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疯子当疯婆娘刚好么。”

“又臭贫!”月如神色一转,捏了下方闲的伤口。

“………………”方闲憋着没叫出来,狞然道,“我计着时呢!娘子你这次温柔了15秒,新纪录……”

祸从口出,他迎接的是下一轮蹂躏。

正收拾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杏次郎”号突然发动了。

“糟糕!”方闲这才想起,当时忘了留水手在俘获的船上。

现在望去,杏次郎满身血污,正站在船头,满面飙泪。

“家主!就由我杏次郎为你报仇雪恨!”

“杏次郎”号的桨动了起来,想必有不少落海的水手都偷偷潜入船上。

“追?”张大顺远远嚎叫。千里传音。

“不用了,现在追不上了。”方闲摇摇头,“他们已经是海盗了,没有能容下他们的地方。”

“什么意思?”张大顺皱眉,“督爷,放他们回大阪,又会聚集起一支不可小觑的部队啊。”

“不会的。”方闲笑了笑。“你没觉得咱们少人么?”

张大顺四下一望,这才惊道:“是了!副提督不在……好像还有两位姑娘不在……是谁来着……”

“观察力啊!你没发现在东.亚海域,已经有六支我们的舰队了么!”

“六支?”张大顺惊悚挠头。“什么时候编组的?为什么不叫他们一起来打?”

“没时间了,其余三支舰队只是配有一艘小型中国帆船而已,不是用来打仗的。”

张大顺脑子不慢。瞬间明白:“督爷是说,现在的倭国四岛……已经是我们的了?”

“呵呵,马上整个海域就是我们的了。”

“督爷妙算!!!”张大顺痛快地大笑,“这下好了,逃走的残军也无处容身,等待他们的是死路一条!”

在开战的同时,赵灵儿、苏媚与语嫣三人便已率领舰队分别前往那霸、长崎和大阪。

几乎在胜利的同时,来岛家全海域占有率下降,三路人马火速进港满投资,挤压来岛势力占有率。

除此之外。语嫣更是单枪匹马直闯幕府,与将军会谈。

来岛家水军的覆灭,宣示着倭国海军力量的灭亡。

即便是历史上,被西方人欺负的可也不止大清一家,德川幕府同样在火炮下颤抖。签署了一系列的不明等条约。

语嫣现在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如果幕府想保住水上经商的自由,就要屈服于方家水师。方家水师作为大东.亚海域的霸主,将开放东亚所有港口的通商权利,同时保卫行商船只的安全。

当然,倭国的船将被禁止一切武装的权力,同时被禁止铁甲舰的生产。舰船的极限规格是商用浆船。

倘若幕府不答应,方闲就只能留一个舰队永远在日本四岛徘徊了,不管是碰到商船还是渔船,一律消灭。

作为交换,幕府同样缴纳一定份额的保护费。

可以想象,即便杏次郎成功返回大阪,迎接他们的也必定是传说中的——

卸刀令。

武士的时代已经过去,就像中国的侠客时代一样,仅仅只能留下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剿灭来岛后,方闲本欲将东亚其余的善后事宜交给李华梅或者张大顺,毕竟东南亚那边库恩做的越来越过火了。

可语嫣那边已经传话过来,东亚霸主之证就在大阪。

这游戏有一点很奇葩,就算消灭了所有家伙也不能通关,必须要办齐那七个证生才算完满。

现在方家水师在东亚的势力值早已突破9999,所有港口都已是独占状态,棒子的京城府见大清和幕府都耸了,也只得走上交保护费的正途。

随着来岛家的覆灭,方闲已经触发了东亚霸主的一切条件,余下的情节自然接踵而至。

既然智商碾压自己的语嫣发话了,方闲自然要赶紧去。

要说去大阪,方闲心里还是有些耸的。

自己作为一个侵略者出入倭国大港,想想都危险。

毕竟,现在的幕府甚至有些自身难保了。随着海军势力的灭亡,向强大势力低头后,国内对幕府统治的不满声越来越大。

由于反抗过于激烈,幕府不得不废除武士,禁止佩刀。幕府同时扶持了全新阻止“新选组”作为最后的“持刀者”,负责守卫城市的安稳。

可即便如此,一股名为“攘夷志士”的民间.反.抗组织还是兴起了,一边对幕府统治者实行天诛,偶尔也对外来侵略者捅两刀。

我们督爷自然是不怕像来岛那样真刀真枪的干,可去人家地盘暗箭不断可就不好玩了,但为了通关,这鬼地方还必须去。

幕府得知传说中的督爷要亲自过来,特派出新选组全程护驾。

由于受《银魂》影响很深。方闲对新选组很是不放心。

老大爷这里设计的有些不负责,虽然记得将杭州的紫禁城修改成西湖,却是直接将德川幕府从江户搬到大阪……基本可以这样理解,大阪等于江户(东京)。

4月22日?晴?登陆大阪。

这次,照例是夹道欢迎,面对一名海军领袖,德川将军不好亲自出马。由新选组组长近藤勋带领属下土方十四与冲田总悟前来接待。

看见这三位,方闲一下就楞了。

“大……大大大猩猩?”方闲与组长握手的时候情不自禁。

对面的猩猩挠头:“提督好眼力!”

方闲感觉着是银魂世界的乱入了。

自己一方人在大阪会和,由真选组领入接待区域——吉原。

“组长……”

“……”

“近藤?”

“……”

“猩猩?”

“提督有什么事要问?”

“……”方闲望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一条街。“我们……真的住在这里么?”

近藤勋挠胸笑道:“吉原是男人的天堂,如果提督不喜欢的话,可以住在歌舞伎町。”

“……好吧。”方闲摇摇头。看来这地方也就只有这种场所了。

吉原区,实际上就是幕府时期的妓.院,青楼集聚地,也是合法卖.淫的花柳街,到今天仍然存在着,幕府的接待人员真是会挑地方。

方闲一行是通过“吉原大门”进来的,想必吉原区就是这里的“古迹”了,霸主之证应该就会在这里涌现。

吉原区周围竖起高墙,独立于外面的世界,在这里。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月如吐槽:“怎么尽是这种地方?”

方闲无奈:“哎呀……真是的,我也不想光顾这种场所啊,老大爷真是的,不好好教小朋友。”

近藤领着众人步入了一个院子。这个建筑不是很大,却很别致。

“提督,住在这里不会有人干扰,马上我会领来花魁为提督表演节目。”

“怎么又是这套,光看不吃?”

身后的参谋官李华梅默默咳嗽了一下。

近藤勋凑到方闲身旁,低声道:“可以吃的。将军特意吩咐过,要满足提督的一切要求。”

方闲面色一凛:“嗯,此事要保密,明白么。”

近藤勋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表情。

“几位先稍作休息,接风酒菜马上端来大厅,和花魁也会来。”近藤勋说完对左右吩咐道,“土方,冲田,守在大门口,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入!”

“知道了猩猩。”

“好的猩猩队长。”

新选组走后,方闲终于问道:“语嫣,到底是什么情报,霸主之证呢?”

“秦始皇的长信宫灯,传说就在吉原花魁的卧室中。”语嫣如是说。

“………………我大秦始皇的物件怎能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语嫣摇摇头:“也许是秦朝出海寻长生药的部队带来的吧,在这里扎根后就将工艺品留在这里了。”

“不科学,不科学。”

“所以,想办法进入花魁的房间,取到长信宫灯就可以了。”

“交给我了!”方闲面目刚正,“花魁的卧室,刀山火海我也是要闯一闯的。”

“师父!”达尔巴见师父要冒险,哪里忍心,“徒儿去便可,不用师父劳心!”

“不不不,为师还是要亲自会会花魁的。”

“徒儿这次要证明自己!”

“不用,师父回去给你找个媳妇证明自己。”

众娘子一拥而上,将方闲绑入推拉门隔断,并将他的衣服套在达尔巴身上。

月如洒脱地拍拍手:“徒儿,你现在就是闲儿了,懂么。”

达尔巴严肃点头:“对,我就是师父了,娘子!”

啪,一大嘴巴抡了过去,这次达尔巴在不该聪明的地方聪明了。

不多时,饭菜小酒送上来,方闲被捆,只有闻的分。

新选组三人也跟着混饭陪酒。

近藤问道:“提督,你怎么变矮了?”

达尔巴愣住,语嫣解释:“这里吃饭要脱鞋的,提督鞋底厚。”

近藤问道:“提督,你怎么变胖了?”

语嫣解释:“这里饭菜好吃,提督就吃胖了。”

近藤问道:“提督,你怎么变帅了?”

语嫣无法解释。

大家说着场面客套话,规避了国家政治一类的话题。

酒过半酣,花魁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实际上,日本的艺妓与中国古代的青楼文化同出一脉,就连流程都差不多,见面唱歌聊天,通常到第三次见面才能双宿****。

只是这边学得有些歪了,极大地加快了上床的进程,缩短了吟诗的空间。

一女子挪着小碎步进门,手中拿着三味线(猥琐版的琵琶)。

达尔巴只忘了花魁一眼……

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口中大呼:“恶鬼退散!!”

周围几人也都抽家伙要干。

近藤勋大惊,慌忙阻止:“几位……这是我们的花魁,是吉原的太阳,你们不能这样……”

花魁很受伤,靠在墙角害怕状。

这也怨不得她。

艺妓工作时的样子大家应该清楚,盘着巨大的头发,然后将三斤白面糊在脸上,再抹上鲜红的口红,花上浓眉大眼,在达尔巴眼里自然就是鬼了。

语嫣也是赶紧解释:“这是这里的文化,大家忍一忍……”

此花魁当属最无辜的人,自信心被碾压了。

近藤勋也是连连摇头:“即便是我,想要见到花魁一面也是难上加难,想不到提督你……”

达尔巴沉吸一口气:“猩猩你认错人了,等等。”

他火速拉开屏风,将方闲松绑。

“师父,此任太重,徒儿不能……”

“真他娘的是个好徒儿……”

折腾一番,一行人终于坐了回来。

方闲见花魁的样子,也是不敢直视,这个民族这个时代的审美真的是吊炸天。

“这个,我困了……”方闲一口饭没吃,只想早些搞到长信宫灯。

“哦?提督好兴致。”近藤勋连忙冲花魁使眼色。

花魁再次尴尬,自己一曲未唱就要……

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了。

作为花魁这样的存在,没落贵族的女儿,即便沦为为艺妓,仍然是富养,从小学习各门艺术,花魁也仅仅在接待大人物时出场,见面三次内是不应该提上床的。

可好好接待这位提督是将军的命令,花魁也不敢不从。

她忍着怒气,颤颤起身,轻声道:“大人请随我来……”

方闲低头跟着出门。

这次,娘子们都很是方闲,只喝酒吃鱼。

“师父,辛苦了。”达尔巴心中默默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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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被攘夷

方闲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花魁,他知现在只身处在敌人的地盘,吃饭睡觉都要打100个心眼儿,至于与这位花魁共度良宵?还是算了吧,总觉得这是比心悸回忆还要心悸的存在。//高速更新//

进入卧房,有一个传统日式的小桌,上面也已摆好酒菜,看来是单独助兴用的,旁边地上铺着双人大褥子,看来床垫什么的还没有兴起。

花魁怯怯道:“大人还要喝两口么。”

哪知方闲不懈风情,看也不敢看她:“你洗澡去吧,我等你。”

花魁暗暗恼怒,这位大人着实是个粗人,一点助兴节目也没有,太粗鲁了。

毕竟将军之命不可违,她还是弯腰行礼问道:“那我来服侍大人沐浴吧?”

“我是来自大海的男人,只在海里洗澡!”

“…………”花魁无奈,只得自己前去,心中又骂了这位大人千百次。

待听到水声,方闲不再迟疑,他早就盯着隔板上那个提着灯笼的小金人儿千百回了,他想也不想,抄起长信宫灯便要撤。

隔壁花魁听到声响,连忙问道:“大人有何事?”

“拉屎。”

“…………茅房在这边,先生来……拉便可。”

“我是来自大海的男人,从不在茅房拉屎。”

“……大人稍等,我陪您去。”

“我是来自大海的男人,拉屎从不用人陪。”

方闲楞b说着,便要抽身。

只见推门拉开,花魁不顾形象,裹着浴巾便出来了。

她看见了方闲手中的长信宫灯。为之一愣。

方闲看见她卸了妆的样子,也是为之一愣。

花魁的眼睛。算是方闲见过的所有目光中,最为清澈且坚定的了,脱去浮世的面容与拖沓的长袍,散下盘起的长发,方闲终于可以确定,花魁就是花魁,概不能用浓妆风尘来定论。

“大人!你……”

“闭嘴。”方闲左手做出一个收声的手势,右手抽出锯齿大刀,“拿走一个物件而已,放聪明些。”

“可是大人……这个工艺品……”

“长信宫灯。由哪里来。回哪里去,与你无关。”

“大人……你拿走什么都可以……唯独求你不要拿走这个……”

方闲恼怒:“一个玩具而已,我大可以让将军送与我,只是不愿大费周章罢了,这不是你能阻止的事情。”

“大人……”花魁跪在地上。目光依然清澈,“这不仅仅是一个玩具,我一直在等取走他的人……”

“好吧,你等来了。”

“不……不是您……”

“这由不得你了。”

方闲话罢,便要抬手料理花魁。

花魁见状,连连喊道:“月咏!”

几乎呼喝的同时,两枚黑镖从窗外刺入,直冲方闲袭来。

方闲大惊,连忙后窜一步。

“猩猩救驾!有刺客!”

刺客究竟是比猩猩先到了。一身着黑袍的黄发女子自窗外闯入,手持忍者飞镖怒视方闲:“要伤害日轮的大人,不管你是谁,都要死。”

方闲脑中混乱,好么,真的是银魂乱入了。怎么早没发现卸了妆的花魁正是吉原的太阳——日轮,这下好了,暴力刀疤女月咏都出现了,银他妈和桂小太郎还远么。

日轮起身,拦在月咏身前:“够了,不要再伤害他,他是吉原的客人。”

“领命。”月咏收起黑镖,便要像没事人一样撤走。

猩猩领人终于赶来,匆忙问及缘由。

方闲与日轮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没事。”

方闲是不想让自己小偷小摸的事情败露,只好说没事,日轮是不想暴露袭击方闲的事情,也只好说没事。

方闲摸着怀中的宫灯,搂着猩猩佯装醉状:“不好意思,刚才high过头了,这里很好玩,但我是来自大海的男人,晚上一定要回我的船上睡觉。”

“不愧是方提督!”猩猩露出了钦佩的表情,“既然如此,就由我们真选组护送提督回舰!”

花魁见状,只轻声道:“大人,有些东西是不属于你的,吉原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方闲轻哼一声,头一次觉得有人比自己废话还多:“一届艺妓,即便我将你掳走犒劳我船上的水手,将军也不会说半个不字,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大人,您更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猩猩见二人一问一答,一头雾水。

方闲终是叹了口气,不愿再生事端,花魁是属于吉原的女人,还是不要对她做什么了。

一行人就此匆匆出了花魁大院,朝吉原大门行进。

晚间的吉原可谓是龙蛇混杂,也许路边哪个带着斗笠的家伙就是幕府重臣,但在离他不愿的地方,也许就会有一个落魄的浪人,男人在这里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这里的人见到真选组都是敬而远之,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样的客人。

可总有些不要命的家伙。

一群蒙面疯婆娘不知隐藏在哪里,突然从四面八方杀出,轻松地将方闲一行围在中央。

这种时候,真选组的组长猩猩还算淡定,脸不变色心不跳。

“吉原的秘密部队,这是公然违逆么?”

“只是取回属于吉原的东西而已。”为首的黄发女子抽出黑镖。

“月咏,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

“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他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

猩猩一愣,转头道:“大人……你?”

“嗯。”方闲也不再隐瞒,抽出怀中的物件,“此为长信宫灯,我国的青铜器,你们怎么得到的我不管。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这些不是我需要知道的。”月咏做出掷镖的姿势,“取走吉原的东西。就算是将军本人也不行。”

猩猩这下两难了,转头问道:“方大人,能不能先留下这个东西,我们马上去禀报将军,等将军的命令下来,我再亲自给您送过去。”

方闲琢磨了一下,到手的东西再出手,恐会生出什么异动,如果让某些人知道这个物件的重要性终归不是好事,便冲月咏道:“我出金币百万。回购此物。”

嗖嗖声响起。黑镖已经飞了过来。

方闲早有防范,只一侧身避过,三枚黑镖通通插入猩猩臂上。

猩猩面皮抽动:“这……这是袭警么……”

“老大!”新选组副队长土方是个正经人,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组长中招,不将这月咏抓回去以后新选组便会沦为笑柄了。

“属下听令!擒拿月咏一行!山崎!速速去幕府禀报。请求支援。”

负责护卫的十几位新选组队员一拥而上,名为山崎的龙套则向反方向冲去叫救兵。

吉原女忍者部队也不是吃素的,凭借身法以及对吉原地形的理解开始游走,并不打算与新选组正面冲突,而是伺机袭击方闲。

几位娘子和达尔巴都已看清状况,纷纷围在方闲身旁,抽出各自兵器。

语嫣也是颇为恼怒:“不过是一个物件,这些女人怎么像疯了一样。”

方闲沉思片刻,道:“这里终究是敌人的地盘。耗久了怕有不测,我们还是硬闯出去吧。”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齐齐向吉原大门冲去。

身后土方喊道:“等等!大人,要保持在我们的掩护范围内!”

方闲没有答话,在事态升级之前。他还是有凭一己之力逃出把握的,如果掺乎的人越来越多的话就不好说了。

一行人狂奔,路人纷纷让开,不敢阻挡,唯有二醉汉肩并肩唱着奇怪的歌曲,就是不让。

“滚开!”达尔巴大喝一声,一杵便要轰飞二人。

一柄铁杵就这样直接砸在左侧墨镜男子的左腰间,男人一口血喷出,便要飞出去。

他身旁的卷发银毛男子却是见机极快,一拳砸在墨镜男右腰,愣生生将这股力道抵住了。

方闲已经吐槽不能,这二人貌似正是madao长谷川泰三和坂田银时啊……这种货色应该是混迹于歌舞伎町的,跑吉原来干蛋。

身后月咏也是匆匆追来,见是熟人,不分青红皂白喝道:“银时!这两位是盗走日轮大人重要之物的恶人!!”

“嗯。”银时突然从醉汉变为正义状态。

万事屋老板什么的,最喜欢的就是拔刀相助卖狗血。

“没人能夺走他人用生命守护的东西!”银时抄出腰间木剑当头劈来。

达尔巴自然挥杵硬刚。

“没时间了,大家不必顾忌道德,一起将这b拿下!”方闲大喝一声,抽出锯齿大刀,其余众人也是一拥而上。

银时再威武,也照顾不来这么多人。木剑刚刚与达尔巴拼上,就见大刀长鞭指甲什么的东西出现,顷刻间被爆得惨无人状。

“我……我要守护……”被爆的银时瞬间进入第二形态,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

“…………不管他,撤!”趁银时复活喷狗血台词的时间,一行人继续撤去。

没跑两步,场景中突然想起了奇怪的音乐。

“这……悲壮销魂的乐曲……难道是……”

面前男子身着白色酷雅长袍,长发披肩,貌似是个真正的美型男:“即使是在逃亡的时刻,也一定不能忘记一颗冷笑话的心。”

“擦,假发都出来了……”

“不是假发,是桂。”

桂小太郎突然神色一凛,冲他身旁的白色不明物体道:“伊丽莎白,我们有史以来的最大敌人就在这里。”

白色物体举旗一个牌子——天诛!

方闲大概估摸了一下,对面大概有四十名以上的攘夷志士。

貌似在这里,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夷”了。

“事到如今……只能跑了,逃去幕府!”方闲大吼一声,反向跑回。

又是一轮新的追逐战。之前被放倒的madao又被践踏一轮,银时的台词还没有念完。

跑了好远。终于又是见到了土方猩猩等人。

“救命!!!”

“大人别怕,有我们新选组……”猩猩突然一愣,看见了后面无数的攘夷志士,而后二话不说冲手下喊道,“大家快跑!”

逃跑的队伍继续壮大,攘夷志士数目太过庞大,警察也要让道。

又跑了不知多久,传说中的救兵终于到了。

成吨的警察部队从幕府赶来,由一白发墨镜叼着香烟的老爷子带队。

“松平大叔!”猩猩见着老爷子喜笑颜看。

大叔终究是大叔,直接掏出****冲天就是一发:“怕个毛。我们是警察。毛没长齐的臭小子们。”

方闲最不愿意看见的大乱战发生了。

成吨的警察部队与攘夷志士在此产生冲突,不知道桂小太郎哪里来的信心。

松平大叔抽出一组人马围起方闲一行,递了一支香烟过来:“别怕,真正的男人来了。”

“……”方闲感觉自己一个世纪没有抽烟了,抽了一口竟然觉得很呛。

松平随后道:“有的时候。拿别人的东西确实不对。”

方闲一愣,问道:“这是将军的意思么?”

“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哦,那我当没听见。”

“……”

乱战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毕竟警察数目太过庞大,攘夷志士竟敢公然到幕府眼皮底下捣乱,很快就遭到肃清,死的死伤的伤,桂小太郎更是被生擒了。月咏的女忍者部队也只得退去。

松平大叔叼烟走到他面前:“小子。来这里闹事,失恋了么?”

“切。”桂吐了口口水。

“押下去,等待将军发落。”

刚一下令,就见一快马奔来,传令兵持着一直文书,落地后便呈交与松平。

“嗯。”松平打开文书。楞了良久。

“大叔,怎么了?”猩猩抓耳挠腮问道。

“这个……嗯……”松平继续嘀咕。

“到底怎么了?”

“算了,男人就要痛快地作出决定。”松平掉转枪口,指向方闲,“警察叔叔抓人了,跟我走吧。”

方闲惊悚,这就翻脸了么?

不对,大航海这么和谐的游戏,才不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呢。

“这是幕府的意思?他们想亡国么?”方闲怒道。

松平大叔摇摇头:“抱歉,就在刚刚,好像已经没有幕府了。”

桂小太郎大笑道:“是高杉!他成功了!”

方闲感觉,自己貌似遇到政.变了。而且貌似就是因为顺手取走了一个玩具……

一个名为宫殿的地方,一个穿着西式军装的小胡子男接见了方闲一行。

“将军?”方闲试问。

小胡子男喝了口茶:“不是将军,是明治。”

“………………”

小胡子男笑道:“别怕,我无恶意,德川幕府时代已经结束,德川庆喜已经奉还大政,现在我说的算。”

“恭喜,恭喜!”

“客气,客气!”

双方对视良久,还是明治先开口了。

“幕府毕竟也是代表日本的,他们与贵方达成的协议,我不会单方面撕毁。”

“那叫我来干吗?”

明治咳了一声,伸手勾了勾。

方闲一愣,摸向了怀内的长信宫灯,娘的,一个玩具都牵到天.皇那里了?

明知叹然道:“这个东西,是我放在日轮小姐房间里的,我告诉她,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取走它,还有她。”

“……这玩笑开大了。”

明治表示很无奈:“我一直是幕府的傀儡,多亏攘夷志士的支持才能搬倒幕府,在漫长的岁月中,我只能隐忍,即便与日轮小姐真心相爱,也不敢挑衅德川家族的命令,我以此物明志,这也是日轮小姐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望提督归还。”

方闲已口不能言,霸主之证本该是个酱油之极的物件,怎么反倒成了皇室与花魁的定情信物了?他们有病么,随便搞个什么就得了,非拿这个提着灯笼的小人儿开涮?

也许,这就是霸主之路的必经情节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老佛爷那么好欺负的。同样是被压迫,这个民族迎来的却是明治维新,结束了军阀割据,开启了崭新的时代。

为了离开这里,带着该死的霸主之证离开这里,方闲不得不让步了,也刚好探探对面这位胡子男的底线。

究竟是诚与爱重要,还是国与志重要。

“卸除你我间所有的条约。”方闲没有拉锯,而是直接选择了梭哈,“只换这一个物件。”

沉稳的明治终于动容了。

他答应过日轮,要亲手取回这个东西。

可面前的这个家伙,送出的筹码太大了。卸除双方条约,意味着根本就不需要攘夷了,他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极其顺利的时代。

明治踌躇良久。

“好的。”他说。

方闲身旁众娘子异口同声地唾骂。

“臭男人。”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明知无语。

方闲果然没有看错,他就是这种人,爱情誓言什么的排在最末的人。

众人回到港口,终于得以起航。

方闲死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霸主之证引发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自己险些就要玩死在这个鬼地方了,这也给他深深地上了一课,千万别再深入敌人的地盘,再和谐的游戏也满是坑。

娘子们则还沉浸在对明治的愤恨中,政治什么的最讨厌了,他们只关心明治与日轮的感情。

达尔巴则显得沧桑了许多。

“师父……我越来越迷糊了。”

“迷糊个蛋,你又不是皇帝,娶媳妇生娃过日子就是了。”

达尔巴瞳孔一亮:“不愧是师父,徒儿一下就明白了!”

语嫣凑身过来问道:“这样的话,身后就要出现一个更可怕的敌人了。”

“嗯。”方闲叹道,“在这片海域,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我打算也放开对大清的束缚,余下的战争,由双方自己在决定,我不该再干预。”

语嫣趴在栏杆上,轻叹道:“多好的一片海,要说再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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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黑疙瘩

东南亚?汶莱。//百度搜索://

总督二十四接过弗拉芬送来的南美雪茄。

“太好了,没想到可以在这里闻到这个味道!”总督女郎又春心萌动了。

“大人需要的话,还有很多,我国有固定往返与欧洲的舰队。”

“是么?我们要长期合作。”总督说着,写下一纸文书,“阁下如此慷慨,想必如果库恩能在这里做生意,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会将方家水师5%的占有率转给贵商会。”

“多谢总督大人,大人为了东南亚的繁荣做出这个决定,大家都受益。”弗拉芬是一个典型的分头荷兰人,只是脸有些扁,眼睛有些小,不甚英俊。

总督二十四随后叹了口气:“是啊,方家水师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事,可现在,他们好像放弃这片海域,回国去料理一些事情了。”

弗拉芬抿嘴笑道:“那个泥潭,可不是那么容易抽身的。”

总督继而问道:“我总是不太明白,贵商会如果打算在我们这些港口做生意的话,为何不直接与方家水师宣战,要用这么温柔的手段一步步蚕食。”

“总督大人说的是,我们也不想大费周章,这是皇室的命令。”

“皇室?”

弗拉芬无奈道:“我们在非洲、印度还有东南亚做的太过火了,皇室希望我们用‘温柔些’的手段,务必顾全我国的荣誉与形象,不要给他国留下话头。”

“‘温柔些’?”总督二十四捂嘴憋着笑。“阁下,恕我直言,温柔些与强硬些,这有什么不一样么?我怎么觉得这是一种欺骗自己的行为?”

弗拉芬小声道:“同感,不知道皇室犯什么病了,也许是突然想上天堂了吧。”

总督脸色一转:“阁下,请不要拿基督开玩笑。”

“好的。好的……”弗拉芬耸了耸肩,“我们毕竟是不同的人,地狱早就将我的姓名备案了。”

总督又是叹了口气:“主太过宽容了。我们只需在临死前忏悔,无论犯下再多的罪都可以得到宽恕。”

弗拉芬大笑道:“对了,我还可以忏悔。谢谢总督的提醒。”

总督二十四觉得再聊这个话题没意思,便问道:“听闻最近东亚海域很乱,贵商会是不是有北上的意思?”

弗拉芬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都是上面人安排的,我们分舰队提督只有遵从命令的份儿。不过东亚那坨肥肉,可不仅仅是我们在盯着,法国人、英国人、葡萄牙人都虎视眈眈,大家互相忌讳,都不敢轻易北上,想必这也是皇室让我们要‘顾及形象’的原因吧。不过相信我。这只是时间问题,是温柔地侵略他们,还是野蛮地奴役他们,上面人迟早会有决定。”

“但愿能温柔些。”

“当然,这样我临死忏悔的时候也能少说点儿。”

“……”

方家水师在东南亚海域消失的这几个月。库恩商会用各种手段急剧掠夺着他们的占有率,从欧洲写来的推荐信、从南美拉来的烟草、甚至是倾销流行品,库恩三个舰队频繁地往来于方家水师辛勤发展起来的六港,几乎已经将方家水师从这片海域挤走。

至于东亚发生了什么,这几乎没有人知道。在大多数欧洲人眼里,那里应该是同东南亚差不多的地方。最先进的武装就是载着鱼枪的大鱼船,如果开战的话,可能会被掷来的鱼枪擦伤吧。

不过库恩商会第二舰队的提督弗拉芬并不这么想。

他接触过一些东方人,也在航海的过程中听到过一些传说。

不管东方人的炮术如何,至少他们的帆船值得肯定,曾经有一个拥有惊人巨帆的中国舰队几次往返于东南亚,印度洋,甚至连非洲人都听说过,这个舰队的提督沿路送上各种礼物,并且告诉大家,在遥远的东方,有那么一个古老的国度。

因此,弗拉芬对东方人的远洋能力还是肯定的,包括方家水师频繁地在东南亚航行也印证了这一点。

但相反,对于东方人的打仗手段,弗拉芬就只能付诸一笑了。

他认为事实也印证了这一点,方家水师在这里做生意的时候,碰到库恩商会总是绕着走,连远远看一眼打个招呼的心都没有。当库恩商会还是试探性挤压他们占有率的时候,他们就直接选择了逃走,逃回他们的东亚。

弗拉芬认为这是东方人的性格,只会送礼,不会打架。

但其实会打架也没用,弗拉芬兵不认为他们的破木头船和惨不忍睹的火炮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传说他们的火炮还是从德国进口过去的,当然,德国佬卖的是半个世纪前的产品,也许已经生锈发霉了。

弗拉芬回到码头,水手们已经将珊瑚装好仓了,将这批货交给回欧洲的商队,又能赚上不少钱。

弗拉芬曾经是个赌徒,可自从来岛这片海域就再也不赌了。

他发现掠夺远比赌博要赚钱太多,有意思太多了。

弗拉芬登船,冲副官说道:“回雅加达。”

副官领命,几艘荷兰制造的大型北海三杆帆船离港。

“提督!看那边!”了望台传来了水手的呼喊。

弗拉芬觉得他少见多怪了,东南亚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海域了,那些土着是他见过忍耐力最强的人。

“喊什么?是普雷依拉商会的船么?”

“不像……好像……好像根本就不是帆船……”

弗拉芬笑骂道:“渔船?!你也向我禀报?小查理,你的岗位是不是太无聊了。要时不时刺激下我的神经?”

“不是的,提督……”了望台上的水手咽了口吐沫,“提督,如果那些是渔船的话……我想只有可能是为海神打猎了渔船……”

弗拉芬终于紧张了起来,从怀中抄出望远镜亲自观看。

远处,有几个黑色的疙瘩在向这边航行,单从美学角度来看。实在是太丑陋了。

弗拉芬甚至认为它们的礁石,多亏那些疙瘩上面有两展可怜的小帆,才能确定那是船。这种船跟弗拉芬认识中的船只有些不太一样。好像并不只是凭风力行动,在船的两侧,巨大的浪涛不住翻涌。就像是有许多人在划一样。

“是浆船?!!”弗拉芬惊得叫出声来。

“提督你说什么?”副官有些惊讶,“是公园中的那种么?”

“不不,是战用的,是加莱赛排浆战船,天啊,这不是博物馆中的东西么?”弗拉芬依然遥望着那几块疙瘩,想看到更多的信息。

“加莱赛?这像是古罗马时期的命名啊?”副官有些晕乎,这是见鬼了么。

弗拉芬顿了半晌,转头道:“如果你没听说过加莱赛,至少听说过威尼斯炮舰吧?”

“威尼斯炮舰?天啊……”副官终于明白了。“只为战争而生的炮舰,15排巨浆,20门重炮……海洋上的堡垒……可是,这种船型不是早已淘汰了么?”

“嗯……随着航海技术的成熟,这种船型开始被英国巡航舰克制。后来由于人力成本高昂,防御脆弱而被淘汰,叱咤一时的威尼斯炮舰,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

副官只远远看着几个黑点,想象着威尼斯炮舰的样子。

弗拉芬喝道:“还发什么呆?去亮交涉旗帜!”

“是……是……”

弗拉芬这边首先亮起了询问身份的旗帜,对面没有响应。再重复三次后,弗拉芬终于有些害怕,因为黑疙瘩的数量已经从3个增长为10个。

“敌情不明,先行撤退。”弗拉芬一声令下,舰队不再停留,而是朝西方行进。

弗拉芬站在船尾,紧握双拳:“这个仇库恩商会记下了,不管你是英国人还是西班牙人,我库恩商会都不会善罢甘休。”

弗拉芬颇度还越来越快。

“小查理?!怎么回事?”弗拉芬觉得不对,便问了望员。

“提督……他们的目标好像不是汶莱……”了望员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才呆呆地说道,“他们的目标好像是我们。”

“谁这么大胆子?不宣而战?!!”弗拉芬哼了一声,命道,“全员战备,火炮填充,不过是古董舰船而已,竟敢在东南亚挑战库恩商会的权威。”

他刚一下令,又犹豫了一下,敌人毕竟是10艘舰船,战力还不明。虽然威尼斯炮舰有明显的短板,但若是短兵相接,其火力还是相当惊人的。

弗拉芬咳了一声,只得改命:“填弹后待命,先全速向雅加达行驶,注意,是全速!”

雅加达才是库恩商会的根据地,威尼斯炮舰再邪门,也是躲不开库恩三个舰队围剿的,万事稳妥为先,如果是哪国与荷兰宣战,也许还要考虑更多的东西。

半分钟后,弗拉芬已是满头大汗。

“全速,不是全速前进么?他们怎么还在接近?!!”

副官脸上的汗半点也不比弗拉芬少:“提督……我们真的是全速了,现在逆风,最快就这样了?”

“哼,因为对面是浆船,可以不考虑风向么……”弗拉芬哼了一声,下令道,“跟着风向转变航向,先甩掉他们!”

一分钟后,弗拉芬脸上的惊悚已无法隐藏。

“小查理,帮我数数……那些船有多少排浆?”

“…………”了望员反复确认过后,缠着嗓子道,“40排……提督,总共80只浆。”

“怎么可能……最大型的威尼斯炮舰也只有15排浆而已……”弗拉芬惊愕道,“他们不计成本么?他们不要货仓和炮仓么?这根本就是……海盗!!!维京海盗!”

弗拉芬已经想到了,这是基本舍弃火炮和货仓的配置。消耗巨大人力,能在短时间内接近敌人的配置,需要这么做的,只有海盗。

现在由于火炮的加强,就连这种白刃战海盗都基本绝迹了,毕竟通常在短兵相接前就会受到重创,更多的海盗选择炮击威慑。逼对方投降。

弗拉芬知道,被这种可怕的40排巨浆船咬上了是不可能脱身的,他当机立断。命令舰船侧向行驶,用炮口对准敌人。

弗拉芬是位经验丰富的提督,待阵型调整完毕。他对全舰喝道:“不要怕,敌人虽然有10艘舰船,我们的炮弹却足够在近身前击沉他们。”

水手们齐齐称是,到现在为止,他们最多只是惊,并没有多么害怕。大型北海三杆帆船配有12门加农炮,这种级别的武装舰队,上一次被海盗逼迫白刃战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敌人进入己方射程前,敌人的炮弹竟然率先轰来。

水手们都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程的炮弹,对面真的是一群土鳖海盗,他们都认为这是一群不开化的东南亚人自行组成的舰队,靠巨浆野蛮地推动,自己根本就是多余担心了。

直到一发炮弹落在旗舰旁50米处。海浪激得旗舰摇摇晃晃的时候,水手们才终于沉默了——对方火炮的射程,比己方足足多了一半。

弗拉芬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竟然连火炮射程都被压制,这个该死的舰队到底是什么人?

“提督,要投降么?”副官颤颤问道。

“不……再等等……敌人如果想歼灭我们的话。现在已经开始狂轰乱炸了,但他们只用船首炮,依然在全速接近,我想他们的火炮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果然不出弗拉芬所料,四轮轰炸过后对面就哑火了,几十发炮弹也仅仅命中了两发,弗拉芬舰船上的火已经扑灭,损失基本可以不计。

“对方的炮弹打光了,反击!!”弗拉芬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每艘战舰十几个炮仓火力全发,成吨的炮弹像雨点一样轰向对面。

弗拉芬狞笑道:“让这帮蠢货看看,什么才叫火力。”

库恩商会的舰队中,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炮弹命中率相当可观,外加武装炮台数目很多,仅仅两轮齐射,就可以看见至少10枚炮弹命中敌舰。

“两轮齐射就够他们受的了。”弗拉芬自信此战已胜,他只关心敌人到底是谁,便抬头问道,“小查理,能看清他们旗帜了么?”

“可以……我以前没听说过这个旗帜,好像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也许是汉字。”

“汉字?”弗拉芬一惊,终于警醒,“是方家水师?!!他们回来了?”

“也许吧。”

弗拉芬尽力稳定情绪,这个消息要赶紧告诉库恩会长,当然,是和自己战胜对方的捷报一起,他笑道:“真是自不量力的东方人,小查理,告诉我打沉了几艘他们的船,我猜至少4艘。”

“不……不到四艘。”

“三艘?天啊,对方的运气真不错。”

“也不到……”

“什么?只有两艘,我没见过这么耐轰的船!”

“……”

“……”

“提督,他们的船好像没受什么损伤,10艘舰船依然向我们扑来……”

“这不可能!”弗拉芬再次下令轰炸,同时抄出望远镜。

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

一发发炮弹准确地命中这些黑疙瘩,然而这些黑疙瘩却只是被打的摇晃一下,一阵黑烟过后,依然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

了望员已经放下望远镜,这个距离不需要望远镜了。

“提督,这不是黑疙瘩,是铁块!”

“嗯。”弗拉芬也扔掉望远镜,他没有下令第六轮开炮,这个距离已经没有时间再次填弹发射了,他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对方舰上的提督。

不知道对面的提督是神灵附体还是怎么,竟赤膊站在船首,不躲在铁甲之中。

黑发青年将锯齿大刀横在后肩,老天,他竟然咧嘴笑着。

“他就是方闲?”弗拉芬木木站着,问副官,“他不是商人么?你见过这样的商人?这他妈是我见过最像商人的商人!”

方闲走上一步,横刀指向弗拉芬,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提督!这个距离可以开炮轰死他!!”副官见状连忙进言。

“不。”弗拉芬的思索很短暂,“亮白旗,收炮,投降。”

“提督!”

“我们没有选择。”弗拉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请和我一起祈祷,祈祷这位提督是位商人,而不是海盗。”

“……”

随着十艘铁甲舰的包围靠拢,成吨的窑子水手从铁甲中无休止地涌出,副官终于相信了弗拉芬的判断。

对方至少有两千名以上的彪悍水手,已经到了这个距离,白刃战的话,足够歼灭三个库恩舰队的了。

双方提督在甲板上会面,方闲已经重新披上了提督的披肩。

弗拉芬只是盯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人走,船、货和钱留下。”方闲冲弗拉芬笑道,“回去告诉库恩,我是个善良的商人,不喜欢打仗,让他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会停战。”

“…………”弗拉芬硬着头皮道,“方提督,你是在向整个欧洲宣战么?”

“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就已经葬身大海了。”

“……”弗拉芬无话可说,“我会将你的意思传达给库恩会长……至于结果,恐怕我们还要商量,再传达给国内,要久一些……”

“没那么多时间。”方闲摆弄着手指,“我会在汶莱休息三天,而后向雅加达进发,如果在我们到达雅加达之前贵方还没有表态的话,我恐怕就又要卸下这身提督服,临时客串一下海盗了。”

方家水师的窑子水手们都狂笑起来,提督的变身实为人生一大快事。能将欧洲人打到这般灰头土脸的地步,只贴过去就投降了,这让窑子水手们士气大振。

就这样,在方家水师诸多水手的嘲笑声中,弗拉芬舰队的人挤上了几艘救生船,飘飘摇摇地向雅加达遁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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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一半是朋友,一半是敌人

弗拉芬一行坐在救生艇上,脑中还来不及涌现什么愤恨,只有空空的迷茫。//访问下载TXT//【新】(]”

副官收起文书,继续说道:“提督,虽然普雷依拉商会没有同意同盟,但他们的舰队正在向这边靠拢……”

“想坐收渔利?”库恩干笑了两声,“欧洲还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反而是这里要先开战了。”

事到如今,是否开战也是库恩无法决定的了,尽管他知道这样下去怎么都要吃亏,却也只得下令装弹炮击准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面上方家水师的舰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瞭望员确定自己没有输错后,向库恩报来了“20”这个数字。

“四个舰队?!”库恩有些头晕目眩,不过旋即又定下了心神,如果敌人有四个舰队的话,那么自己的第二舰队吃败仗就情有可原了,他对欧洲的火炮还是很有信心的,也许敌人原本有5个舰队,已经背弗拉芬轰沉了一些。(]”

“…………”整个库恩舰队传来了惊愕声。

与半个欧洲为敌?

即便是最鼎盛时的英国人也不敢说这种话吧?

他以为自己是亚历山大?还是凯撒?

只有库恩清楚,也许他说的并非虚言。

先前的那一炮,仅仅是一炮,就足够成为对峙欧洲的筹码了。

射程的巨大优势,几乎是这个时代海战最大的制胜条件。

方闲见库恩半天没有说话,只得催促道:“库恩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那一半朋友,还是那一半敌人?”

库恩又是沉默了半晌,问道:“尊敬方提督,请问你是如何选择朋友和敌人的呢?”

方闲大笑一声:“像三国杀一样!”

“…………?”

“咳,你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交了一个朋友,那么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此类推。”

库恩瞳孔一亮:“那么说,如果我们结盟……”

“我会掉转转头,让葡萄牙人永远消失在这片海域。”方闲咧嘴笑着。

库恩再没有丝毫犹豫:“尊敬的方提督,库恩商会将会是贵方最忠实的盟友,同样地,我会尽量说服国内,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荷兰都是您的朋友。”

库恩商会的水手们终于惊呼起来。

副官不住地拽着库恩:“提督……没有得到国内的允许……这样会有人不满的。”

库恩转头大骂:“真正需要决策的时候,没有时间等,失去这个机会只会招致更多的不满。”

方闲击掌大笑:“库恩先生果然是痛快人,我会取回我东南亚六港的占有率,余下普雷依拉的地盘,我们均分。”

库恩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

方闲随后一声令下,掉转船头。

“库恩先生,我并不怕你食言……只是那样会很麻烦,你明白么。”

库恩尴尬地点点头,在敌人的舰队与火炮面前,他再也叫嚣不起来。

“好的,普雷依拉的舰队就在西北不远的地方,那将是我送给盟友的见面礼,准备取马六甲签约吧。”

就这样,他们目送着这艘舰船远去。

之后在这片海域流传了一个笑话——击败库恩?一发炮弹足以。

选择库恩而不是普雷依拉,这其实也是个经过思考的决定。普雷依拉的根据地是马六甲,东南亚与印度洋的咽喉所在,非常关键的商业港口,也是各种航线的必经之路。反观库恩商会的据点雅加达,则是在东南亚偏南的地方,方闲已经没有必要去那里开拓自己的疆土,即便消灭了库恩,也没有经历去那边跑生意。

至于“与一半欧洲为敌”,这也是衡量过敌我后的决策,与整个欧洲为敌的话,光是不断地消耗与频繁的战斗就够让方闲吐血的了,与其这样,不如利用敌人的内斗,拉拢一半干掉一半,既能达成游戏胜利条件,又不必冒险。

在大航海4的欧洲战局中,西班牙的巴鲁迪斯军无疑是最为强悍的,其次是英国的克里福德军,再之后是葡萄牙、意大利、德国等国势力。值得一提的是,出自北非突尼斯的海雷丁家与土耳其的巴夏军也有不俗的实力,他们共同雕琢了一副北海与地中海的割据图。

这其中,方家水师基本没有与克利福德军与巴鲁迪斯军同盟的可能,两国的航海实力太过强悍,都是冲着世界霸主去的,由于民族与文化的原因,与巴夏军同盟的概率也微乎其微。如果要争取盟友的话,那些相对弱小的势力显然机会更大,与他们同盟并非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只是想少一个敌人,免得太过狼狈。

如果库恩信守诺言说服国内,那么至少在北海,就可以形成与荷兰人包夹英国人的局面,总比同时对付所有人要舒服得多。

当普雷依拉舰队还在等待雅加达战果,坐收渔利的时候,四个方家水师的舰队已经达到了开炮射程。

没人能料想到战局结束的这么快,更没有人能料想到敌人的火炮能打的这么远。

可惜的是,装备连射炮的仅仅有华梅的中国帆船舰队以及铁甲舰为数不多的那几个炮仓,方闲还没有时间回东亚未刚刚俘获的大型北海三杆帆船换炮,即便这样,也已在双方贴近之前干翻了5艘敌舰。

普雷依拉本来打的是铁算盘,自己三个舰队过来怎么都不会输,哪里想到开炮之前就直接被轰沉了一个编队。

“撤退!全速撤退!”普雷依拉被这样的火炮吓怕了,根本没有再对射的勇气,只希望赶快逃回马六甲结束这场噩梦。

但我大窑子水手三千显然不能让他如愿!

方家水师大闹东南亚海域,动静很大,但真正的大仗还一次没有,窑子水手们尽看见欧洲人投降逃跑,根本还没有白刃战的机会。

四十排巨浆抽搐的频率堪比那个什么,铁甲舰像快艇一样飞进,方闲看着这干劲儿也是极其开心,当即许了水手们没人两千金币的赏钱,还来的是更快的速度。

“那他妈的是什么?!!”普雷依拉已经口不择言,看着像鲸鱼一样接近的铁甲舰已经快疯了,就像是游泳的人碰到鲨鱼一样,满是绝望与恐惧。

这一次,方闲履行诺言,不再对敌人手软,普雷依拉既无决断力又卑鄙得过于明显,这种人连结盟的机会也不必争取。

10艘铁甲舰火速接近,几乎一对一地贴上敌舰,尽管敌人仓皇之间象征性地短距离发了几枚炮弹,却也一一被铁甲舰吞了。

不得不说的是,欧洲舰船配备的重加农炮确实远远强于东亚初始的火炮,铁甲舰每次强行接近的时候都要损失近乎一半的耐久,倘若再来两个舰队怕是真吃不住了。

不过既然咬住了敌舰,勾上了栈桥,余下的事情显然就是喜闻乐见了。

方提督以及一徒一娘子也是饥渴难耐,他抛下提督夹克与该死的帽子,一跃冲上栈桥。

“赤膊?!!他是海雷丁么?!”普雷依拉早已吓掉了魂。

方闲一边砍着眼前不要命的敌人水手一边向普雷依拉勾起小指:“你输定了,与我决斗还有意思希望。”

普雷依拉见到这种怪物哪里还敢决斗,只疯了一样推水手过去挡。

方闲亲自上阵一路砍到敌舰,身后窑子水手一拥而上,各个眼睛里又是金币又是鲜血,简直就是最纯粹的加勒比海盗。

方闲不禁钦佩起来岛家的武士,当时动用了三倍于来岛的兵力还能杀到那份上,而此时面对这些欧洲人,简直就是欺负小朋友么!

不过这次面对普雷依拉,水手的差距足足有5倍,这还没算上后面没跟上的10艘炮舰。

几乎在刚刚短兵相接的一刻,便有4艘舰船宣布投降,随后几分钟内,大顺号歼灭了敌人旗舰2/3的水手,方闲亲手拿住了普雷依拉,敌人旗舰也宣布投降,兵败如山倒,方闲提着普雷依拉呐喊后,敌人全舰投降,即便是白刃战,方家水师也几乎无损地干掉了普雷依拉。

战后再回头想的话,如果普雷依拉能拿出一丁点骨气,早些全舰船射击,也许能击沉一艘铁甲舰,如果在白刃战阶段能有些骨气与方闲单挑,兴许还不至于输的这般没有尊严。

这些都是他人的评判了,只有普雷依拉和库恩知道,在突然面对这样一支舰队的时候人的内心会有多么惊讶,做出再愚蠢的决定也可以理解。

库恩握着望远镜,远远地望着战团,犹然有些不可思议,他木木地问副官。

“用了多久。”

副官望了望怀表:“从发第一枚炮弹到俘获普雷依拉全舰,共用17分24秒……”

“老天保佑。”库恩摸着心口真心地感谢上苍,“还好我是他的朋友。”

副官也是由衷地叹道:“提督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我的尊严有些难以接受,但看到这个结果,我只想说,如果想普雷依拉那样被干掉,我就再没有尊严这两个字了。”

库恩当机立断:“去拿纸笔,我现在就要将这个消息传回国内,相信看到这个战果后所有人都会支持我的决定。”

“是。”

此时,一个身着绿色俏皮服侍的棕发少女已经递来了纸笔。

“叔叔,早已准备好了。”

库恩木了一下,这才接过纸张,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笑骂道:“不是让你好好在岸上的么,什么时候溜到船上来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

库恩无奈道:“抱歉,丽璐,把你卷到这种大人的事情里,让你看到叔叔出丑了。”

少女撅嘴道:“我也是大人!我的商会在阿姆斯特丹可是首屈一指的!”

“哈哈,对对,丽璐最会做生意了!”库恩大笑,见到侄女已经扫去了战败的颓丧,非要说的话,自己现在的姿态应该是胜利者才对。

“他是东方人么?”丽璐远远地望着那些战船,只能看见一堆人拥着一个人疯狂地呐喊。

“是的,是中国人。”库恩耸了耸肩,“东亚的情报刚刚传来,他在一个月前刚刚歼灭了大清的水师,随后又消灭了日本的海军,踩在幕府头上,天啊,这么重要的信息这么晚才来……”

“也就是说……”丽璐望着那个依稀的身影,“他是东亚海域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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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恩与俪路本来没有这层关系的,此为作者生拉硬套死去活来,与主人公节操无关。!!!

334 凤凰七彩大公鸡

“是的。//高速更新//[]”库恩叹道,“这个人,是真正的霸主,至少在东亚,他做到了克利福德和巴鲁迪斯都做不到的,如果他想的话,我敢保证,在东南亚也能做到这一切。”

“他是像海雷丁那样的海盗么?还是像巴鲁迪斯那样的军人?或者是陈特利欧那样的商人?”

“……我想都不对。”

副官此时提醒道:“至少那位提督自称为商人。”

库恩指着那个提着普雷依拉兜圈的身影道:“你见过这样的商人?”

“……”

此时,忽闻船下面传来了求救声,众人快步奔去。

只见一艘小救生艇靠在船下,上面一堆骨瘦如柴的人玩命的呼喊。

弗拉芬的大饼脸已经饿成了瓜子脸。

“会长!会长大事不好了!!”

“…………”

闪电消灭普雷依拉商会三个舰队后,方家水师一路凯歌,将沿途港口的占有率都投到了50%,尽管普雷依拉商会残余的势力试图重组舰队东山再起,可还是一次次被方家水师与库恩商会蹂躏,大约用了15天的时间,这个商会便彻底在东南亚消失了。

几天后,库恩商会与方家水师相约在马六甲的酒吧见面。

库恩再见方闲,已是满脸亲切与感激,这个家伙不仅帮自己干掉了对峙多年的竞争对手,还占领了枢纽港口马六甲,免去了荷兰商船路过海峡的税钱,更击垮了葡萄牙人,今后在东南亚海域,金子妥妥的。

库恩举杯,表情很是兴奋:“国内很高兴看到我们的同盟,方提督,阿姆斯特丹随时欢迎您的光临!”

方闲应酬性地抿了一小口,几个娘子却是一饮而尽。

库恩大笑道:“真是羡慕东方人!”

“真龌龊。”旁边的丽璐立刻不满了,对于向往美满恋爱的少女来说,突然蹦跶出一夫多妻显然有些重口。

“你哪位?”方闲问道。

库恩见状,连忙捂住丽璐的嘴,讪笑道:“这是我的侄女丽璐,没见过世面,方提督莫怪。”

“大海的危险的,要旅游的话,建议还是在欧洲转转就够了。”

“谁是来旅游的?”丽璐瞪着方闲怒道,“我是阿歌特商会的会长!阿姆斯特丹道布鲁日都是我的航线!”

“丽璐!”库恩骂道,“别在方提督面前丢人。”

“哼……”丽璐撅嘴,“不过是凭着蛮力打打杀杀的海盗罢了,叔叔你干嘛这么客气?”

“闭嘴!”库恩直接破口大骂,“大人的事你不懂,回你的房间去!”

“……”丽璐又盯了方闲一眼,红着眼睛便跑出去了。

库恩赶紧再端酒谢罪:“抱歉,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

方闲哑然一笑:“又是个温室中的花朵啊。”

库恩干笑道:“这个方提督还真猜错了,丽璐基本是白手起家,在荷兰本土贸易做的风生水起,还开辟了布鲁日和汉堡的航线,是个坚强的姑娘。”

谈到汉堡,方闲正巧引入正题:“库恩会长,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能否大概介绍下欧洲的战局。【新】”

库恩闻言也很欣喜,国内正巧想让他试探下方家水师的战略意图,看来这位提督野心很大么。

“我国与德国、瑞典是盟友,主要对手是英国与葡萄牙,我国无意参与地中海的竞争,将战略目标主要锁定为东方海域,葡萄牙人在这一点上与外面不谋而合。在非洲、印度洋和东南亚外面都有些冲突,其中非洲已经被葡萄牙人完全占领了,印度洋暂时还没有人开发,东南亚的情况,还要多亏方提督将葡萄牙人赶走。”

“嗯……也就是说英国和葡萄牙是敌人……地中海呢?有什么盟友与敌人么?”

“我国从不参与地中海的竞争。非要说的话,葡萄牙人与西班牙人一直很敌视,我国与西班牙人关系倒是尚可。”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样的话将来看到巴鲁迪斯可以尝试结盟。”方闲继续盘算着,“巴鲁迪斯的主要敌人又是海雷丁和巴夏,我大概清楚了。”

库恩咽了口酒,问道:“方提督,现在还只是在东南亚,你已经在考虑地中海的事情了么?”

“是的,地中海将是我最后的目标。”

库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地中海水深火热,没一个省油的灯,在我看来,能够纵横东南亚、印度洋以及非洲就足够赚到无尽的财宝了,地中海的话……土耳其人、突尼斯人和西班牙人可都是庞然大物,战力上来看,即便是提督您……”

“所以我需要有一半的朋友,对付另一半的敌人。”

“……好吧。”库恩摇摇头,“总之,东南亚已经是我国与提督的地盘了,如果提督可以在非洲击退葡萄牙人的话,我国的商会在贸易线路上将会得到巨大的好处,相信国内也会有所表示。”

“届时我会将非洲的商路交给我的朋友们来贸易。”

库恩瞳孔一亮:“如果那样的话……我想国王一定会授予提督爵位的!”

“……”

“抱歉,抱歉,我激动了……”库恩酒有些上头,“不瞒方提督,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也许很快就会晋升男爵,如果非洲的事情提督搞定了,国王封个大公也不为过。”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金子。”

“哈哈,提督果然是位商人。”库恩感觉是时候了,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物件,“听闻方提督喜欢收集一些奇珍异宝,作为私人的谢礼,我将这个送给您。”

“哦?!”方闲看清了,这东西正是【古代王国钱币】,组成东南亚霸主之证地图的一部分,果然如方闲所料,不需要消灭库恩,只要从心里征服他也可以得到。

余下的时间,方闲已无意再扯淡,只握着钱币一个劲地把玩,库恩该谈的也谈完了,领着一行人就此与方闲别过。

傍晚,回到旅馆,方闲急不可耐地将之与佐伯处得到的布线二合为一。

“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两个奇怪的东西到底如何变成地图呢!!”

事实上,方闲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是怎么融合的,感觉马赛克了一阵儿就过去了,一张全新的地图生成。【新】

事不宜迟,第二天清早大家便急匆匆出海,顺着地图的指示,在马来西亚南部的某鸟不生蛋的丛林抛锚。

一行人登陆,原始丛林里满是各种蚊虫嘎嘣脆,显然,这里是贝爷的天堂。

“这地方会有什么?”灵儿一边驱赶飞虫一边问道。

方闲再次确认地图后说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什么什么皇冠,东南亚的霸主之证。”

“为什么会在这里。”语嫣博士都有些费解了,“这种珍贵的东西一定会被小心地保存着,没理由出现在丛林里啊……”

“既来之,则安之!”方闲撸起袖管,“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窑子水手们也被命令拿着铲子下船,开始了疯狂地挖掘。

大约半小时后,方圆一里已经被疱了个遍,连石油都快挖出来了也不见皇冠的影子。

“是不是搞错了。”月如擦着汗问。

“不会,绝对是这里。”

这时,苏媚气鼓鼓地跑来过来:“这里的居民有意见了!”

“居民?!”方闲大喜,“正巧问问老乡有没有什么线索。媚儿乖,叫老乡过来聊聊。”

“咯咯歌!!”只见一只硕大的公鸡从一旁杀出,满眼愤怒,冲着方闲就是一通乱啄。

“怎么个意思?”方闲边躲边骂。

“他就是居民!”媚儿大笑道,“你把人家的家弄坏了,人家可不是要跟你拼命么!”

方闲本想一刀砍了这鸡然后嘎嘣脆,可如今没有线索,既然苏媚能交流,不如再留他一留。

“媚儿,帮我道歉!”

苏媚闻言,也咕咕哒了两下。

公***躯一阵,回头咯咯歌了几下。

苏媚道:“他说除非你给他10只橡皮虫,不然不会原谅你的!”

“…………”方闲无奈,只得喝令水手们,“大家四处找找橡皮虫……给鸡爷送上。”

水手们也不赖,把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超额完成任务,抓了22只橡皮虫前来。

鸡爷见状大喜,七彩尾羽张开,一口两只,一吞而下,其间还就着水潭中的积水畅饮消食。

待鸡爷酒足饭饱,方闲便又催着苏媚发问。

咕咕哒了一阵后,苏媚表示鸡爷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皇冠。

方闲登时就怒了,一步窜上便要擒了这鸡嘎嘣脆。

公鸡吃得太饱,行动变得迟缓起来,只扑腾两下就被方闲抓住。

方闲狞笑:“我不急着吃你,等你把橡皮虫消化了再下锅!”

这下子公鸡终于怕了,一个劲儿地呼扇翅膀也逃跑的不能,只得开始哀求。可经苏媚翻译,依然没有有关金灿灿的皇冠之类东西的一点点细节。

方闲烦了,一帮人跟一只鸡叫半天劲太二了,便要提刀将其宰了。

正在此时,一名不见经传的水手出列,大呼一声:“提督刀下留鸡!”

“……”

方闲转目望去,是一个印尼的本地水手,补充船员的时候随意召的。

“你们认识?”方闲调侃。

“不不不,提督,这可不是一般的鸡……”此水手演示不住眼中的期待,“这是神鸡!”

“………………当地有敬鸡为神的传统?这得是多么彪悍的名族啊?”

“提督有所不知。”印尼水手脸上出现了得意的表情,“在我们这里,斗鸡是最为光荣的传统!”

“斗鸡?”

“对,斗鸡。”

语嫣闻言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对了对了!想起来了!印尼的工作都是女人再做,男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斗鸡!”

方闲目瞪口呆:“这里的男人活的真他妈充实。”

“那当然。”印尼水手貌似完全没听出方闲话中的讥讽,“我们这里,男人斗鸡越厉害,就越受尊敬,不斗鸡的男人简直就不是男人!”

方闲纳闷:“那你怎么来当水手,不好好在家斗鸡?”

“嗨……”此男垂头丧气,“我花重金买的鸡都被斗死了,又没有结婚,没结婚就没有老婆去挣钱,没老婆挣钱就买不了新鸡,买不了新鸡就斗不了鸡,都不了鸡就赢不到尊重,赢不到尊重就娶不到老婆,娶不到老婆就没人挣钱,没人挣钱就……”

“停!”方闲听得头晕,指着手中的大公鸡道,“凭什么说他是神鸡?”

“提督您看……”水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指着公鸡的冠子,碰都不敢碰,“您先看这鸡冠子,又挺又粗又红,这是雄性鼎盛的标志,单看这个,这就是只种鸡!”

“…………然后呢?”

“还有这羽毛,通体发红,渐变为紫,色泽够纯,显然是非常古老的纯种凤凰鸡。”

“……”

“最后看它尾巴的毛,简直就可以与空缺媲美了,这绝对是千里挑一的神鸡,单卖的话,几万金币绝对不成问题,即便是去参加一年一度的雅加达斗鸡大会,也是有得胜把握的!”

“什么大会?”

“是雅加达斗鸡大会!”

“奖品是什么?”

“一个金子做的皇冠。”

“…………”

“怎么了提督?”

方闲一转身,深情地望着大公鸡,轻抚着他的羽毛。

“鸡爷,你想天天吃橡皮虫么?”

鸡爷对这突然而至的温柔显然有些不适应,心里发毛。

方闲干脆换一个方式。

“鸡爷,你想每天与不同的母鸡在一起做奇怪的事情么?”

苏媚翻译过后,鸡爷暴走了,鸡冠子瞬间***。

“***说他没见过母鸡,多年来都是自己解决的。”

于是乎,一行人挖地三尺挖出了一只大公鸡,并且领着大公鸡回雅加达。

之前的那个印尼水手也被提拔成饲养员,专门养鸡,各种补充蛋白质,培养打斗方法,并且每日都买只母鸡过来让鸡爷享用,连方闲都有些羡慕鸡爷了。

约莫休息了半月后,终于迎来了雅加达斗鸡大会。

斗鸡的火爆程度在印尼简直难以想象,斗鸡是一种事业,一种荣誉,是生活的动力,人生的意义。

雅加达斗鸡会场并不十分壮大,这里毕竟是印尼,没有罗马那么多钱去造一个角斗场。这里相对原始一些,中间有一个大台子,暂时空缺,旁边围出了很多小斗场,买了门票的人可以自由走动观看,现场报名,谁来都行。

方闲抱着心爱的大公鸡,基本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围观指指点点,一些当地人还按耐不住上来问价钱,方闲被问的烦了,便脱掉了提督外套,变换恶霸表情,然后就安逸了。

正沉醉在自己的霸气中,迎面会到了一个绿衣少女,绿衣少女又开始不屑地说风凉话:“切,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参加当地文化活动都要装成这幅样子。”

方闲懒得解释,冲达尔巴使了个眼色,达尔巴会意,也变身为恶霸形态。

“小妞,嘴够刁的啊!”达尔巴将忍耐许久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引得众人只想发乐。

被凶神恶煞的达尔巴一吓,丽璐还真有些怕了,抱着自己的小公鸡往后退了两步:“离我远点,否则我叫卫兵了!”

“唔哈哈哈哈,爷就是卫兵!”达尔巴挑着眉毛,“小姑娘,我家老大不动你,不代表不敢动你,你觉得你重要呢?还是给荷兰带来无限黄金的方提督重要呢?”

语嫣听得都暗暗点头,达尔巴智商这是爆棚了,演泼皮演得头头是道。

后边的张大顺看得心痒,也凑上来。

“我家提督虽然有三个美貌天仙的男子,我们手下的弟兄们可都是光棍!”张大顺说着,回头道,“提督!我大顺也跟了你十几年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舰长,你觉得我配得上这位小姐么?”

方闲大笑:“大顺兄弟你是来自大海的男人,当然配得上这位小姐,今晚我就去向库恩下聘礼!我下双份,要么你,要么达尔巴,看库恩更喜欢谁。”

达尔巴闻言大喜,将此话当真了,突然转身跪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娶妻之恩!!达尔巴一定和丽璐小姐生许多小达尔巴伺候师傅!!”

这下子所有人都憋不住了,连月如都背身掩面笑了起来。

丽璐被调戏得无地自容,只骂了一声:“你们等着,我的白羽王子一定会夺得冠军!得道皇冠!”

话罢,她抱着公鸡一溜烟便跑了。

“她也参加?”方闲挠着下巴,问身旁的印尼喂鸡侍卫,“她的鸡怎么样?”

“不好说。”侍卫摇摇头,“毛是纯白色的,应该是母鸡,但一个鸡冠子在那里,又好像是公鸡……抛开这点,按照通常的感觉来看,这只鸡实力也就平平,与外面的凤凰大花鸡差得还远!”

“凤凰大花鸡?这名字谁起的?”

侍卫挠挠头:“刚才报名的时候我就已经填上这个名字了……”

“……算了,入乡随俗。”

不多时,斗鸡大会正式开始,此番有100多只鸡参与争斗,官方将根据淘汰赛前三轮的表现设下赔率。

335 “神圣”的斗鸡场

要说这凤凰大花鸡那么多橡皮虫也真没白吃,第一场碰到一只耀武扬威的公鸡,只叫唤了一嗓子,张开尾羽,对面那鸡便怂了,低头匍匐,半步也不敢向前走。//访问下载TXT//[ ]

这种情况在斗鸡场上比较少有,一般拿来斗的鸡都是比较好战的,也比较强壮,不会出现不战而降的情况。

喂鸡侍卫惊叹道:“神鸡!果然是神鸡!提督我们赢定了!”

对面输了斗鸡的男人也是气急败坏,抓来投降的鸡,直接将他脖子拗断,垂头丧气地离场。

“怎么这么残忍?!!”灵儿看不过去了。

喂鸡侍卫解释道:“不战而降,这件事太耻辱了,这种鸡是不可能活下去的……那个男人回去以后都要被人鄙视好久。”

方闲摇摇头:“这里人太有品位了。”

语嫣皱眉道:“可是这只鸡应该是他老婆工作很久才赚来的吧?”

印尼喂鸡侍卫笑道:“无所谓了,反正老婆可以继续工作,再买一只就是了。”

女人们纷纷向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方闲本想骂上两句,但本地的习俗就是这样,他也不好多说,怪不得印尼面对欧洲的炮火直接缴械投降了,大清好歹能拼个全军覆灭再投降,没落到殖民的份儿上,也算有骨气很多了。

后两轮淘汰赛,凤凰鸡也是一路连啄,要说斗鸡,一半拼的是喙子的力道,一半拼的是体力,大家谁也啄不死谁,就是看最后谁没力气啄了。可我们的鸡爷不一样,通常五六口就给对方啄出血来,搞的对面的主人为了保住攻击,直接认输。

这么来看,凤凰鸡也算是嘴下留情了,没有穷追猛打。将对方打跑了就收手。

当然,每赢一次都是要进食橡皮虫恢复体力的,方闲也开始对这种高蛋白的“食物”产生兴趣。也许贝爷旺盛生命力的秘密就在其中。

三轮淘汰赛过后,还剩下16只种子鸡,官方开始计算赔率,并抽签分组。

这种淘汰赛对鸡是很大的考验。都是连续作战,只有最史泰龙的那一只可以站到最后。

凤凰鸡犹豫表现太出众,被冠上了1赔2的赔率,仅次于去年的冠军无敌大黑鸡,下一轮淘汰赛则是抽到了丽璐的白羽王子。

白羽王子身上有些伤痕和血迹。显然没有凤凰鸡打的这么舒坦,1赔12的概率也很好地诠释了他的表现,当地人纷纷将赌注下在了凤凰鸡身上,对白羽王子不抱希望。

丽璐也是很心疼这只鸡,凤凰鸡的威武她也看在眼里,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白羽王子能够胜利。

她抱着白鸡犹豫了半天,走向裁判开始说些什么。

印尼喂鸡侍卫见状大喜,对方闲道:“提督。对面是要直接投降了。这样我们可以继续养体力,胜券在握啊!”

“嗯,这女孩儿嘴毒,心倒还算善。”

喂鸡员大笑道:“什么善不善的,明明就是心疼这只鸡的钱罢了,不过是个畜生而已!”

众人再度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方闲已经决定完事儿后让他退休,这就是传说中的害群之马啊。

那边。[]丽璐与裁判交涉后,裁判几经确认。终于宣布。

“白羽王子弃权,凤凰大花鸡直接晋级!”

话刚说完,却见白羽王子自己不满了,不然激动地呼扇着翅膀,挣脱丽璐跃入场中,冲着鸡爷大叫不停。

鸡爷也不知哪里来的兴奋,呼地一下子冲入场中。

“白羽王子!回来!快回来!”丽璐冲进去要抓,却被裁判拦住。

“这个圈子,人不能进。”裁判语重心长,言语中颇有深意,“里面是鸡的世界。”

丽璐红着眼睛吼道:“我们已经弃权了,我认输,认输,不用打了!”

裁判摇摇头:“这已经不是比赛了,是鸡之间的事情,人不能干涉。”

方闲看着心软,也冲苏媚交代了两句,让她劝鸡爷回来。

苏媚咕咕哒一阵后,表情显得十分精彩。

“怎么了媚儿?10只橡皮虫他都不回来?”

苏媚捂着嘴,也不知说什么好。

场中,只见凤凰大花鸡七彩尾羽散开,纵然一跃,翅膀张开,竟滑翔了起来,白羽王子则是岿然不动,任凭鸡爷骑到他背上。

鸡爷本能燃烧,直接捉住白羽王子的冠子,白羽王子发出一声忘情的叫喊,高抬臀部,散开尾羽,露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全场人惊呼不已。

丽璐也已经目瞪口呆。

经验丰富的喂鸡侍卫惊呼:“公的上公的?!!!”

只见语嫣小眼一眯,本着探索科学的态度瞄向了双方下体交汇的马赛克部位,这一看才终于明白,也是叫出声来。

“鸡妖!”语嫣大惊。

“啥?”

语嫣摇摇头,难掩心中的兴奋:“那只白羽王子,说的通俗些是鸡妖,说得科学些就是雌雄同体。”

方闲一愣,也是凝目望去。

这一看吓了一跳。

白羽王子的屁股上貌似有三个东西,而我们的鸡爷正用肉刺瞄准中间的那个,稳准狠。

短暂的惊愕过后,全场轰然大笑。

他们自然没看的那么细,只觉得好玩,更多的目光瞄向丽璐,满是嘲笑。

丽璐这下彻底无地自容了,本想逃跑,又不愿丢下她的白羽王子。

鸡之间的交配非常之快,鸡爷只骑在白羽王子背上努力了几个来回,约莫6、7秒的功夫就宣布搞定,双方发出了惬意的叫声后,都是一阵腿软,而后依依惜别。

白羽王子回到丽璐身前,也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误,不敢跳进她的怀抱。

丽璐在嘲笑声中思索良久,终还是抱起了白羽王子,只是她并没有逃跑,而是走到方闲身前。

丽璐将白羽王子递上前去,避开方闲的目光。

“不管……怎么样……白羽王子好像爱上了他……今后……好好对白羽王子!”

方闲一怔。万没想到这个姑娘如此善良。

“稍等,我将事情搞清楚。”方闲随后委托苏媚与二鸡进行交涉。

苏媚忙活了一阵后发表结论:“这个白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公鸡还是母鸡,看到凤凰鸡就有种想……的**。[]凤凰鸡觉得她是母鸡,看他来劲就……”

苏媚说完吐了吐舌头。

“小孩子懂这么多!谁教的!”

“你爸!”苏媚理直气壮。

“………………”方闲一阵抽搐,“牧兄会跟你聊这个?”

“爷爷很开明,将这些事情都跟我讲通了。”

“擦。当年砸不给我讲。”方闲摇摇头,还是接过了白羽王子,冲丽璐笑道,“我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赢得奖品,比赛结束后我会将两只鸡放回丛林。请丽璐小姐放心。”

丽璐眼中涌现出了一瞬间感激之情,刚要感谢却想起这位是敌人,便没再说话,再次溜走。

场中的观众也好像被丽璐的这种胸怀感动,在最后终于响起掌声,结束了这场闹剧。

虽然这段事情美满收场,可喂鸡侍卫那边还是送来了不好的消息。

“提督……这下不好办了,公鸡交配过后。是要腿软的……”

“…………”方闲眉头一皱。便又取了只橡皮虫给鸡爷。

却见鸡爷与白羽王子依偎在一起,貌似短时间内对食物没什么兴趣。

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方闲不得不再让苏媚放出威胁:“如果不好好比赛,一堆基友都要被熬成汤。”

下一轮,鸡爷的对手在比赛开始前由于伤势过重,退出比赛。鸡爷再次不战而胜,稀里糊涂地进入四强。

半决赛的对手是一只名为强尼的公鸡。他的主人竟然是一个欧洲人。

方闲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总督二十三。这货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大老远从吉阿丁过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斗鸡大会。

强尼的毛色混杂,身上甚至有些地方秃毛了,露出深深的伤痕,看来是一只经验丰富饱经沧桑的老战鸡,这种鸡的打斗技巧和意志力十分坚强,最适合打淘汰赛。

总督二十三显然对强尼很有信心,对方闲投去一笑:“鸡场无朋友,方提督,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闲有些慌,开始琢磨要不要通过贿赂的手法斗假鸡。

此时,却见鸡爷与鸡妖依依惜别。

苏媚大概翻译了一下。

“亲爱的,别打了。”

“不行,不打我们就被熬成鸡汤了。”

“可是……”

“放心,我会战胜所有的对手,赢得比赛,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家……”

“对,那里有吃不尽的橡皮虫!”

“……”

方闲发现,鸡爷的腿突然不软了,整只鸡的眼神和精神头都有了显著的变化。

这他妈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双方上场,这是鸡爷认真面对的第一场比赛。

强尼步法老辣,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在安全距离不断地用出假动作,试探鸡爷的速度与力道,就像那种惊艳丰富的技术流拳击手。

鸡爷则是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没有被挑衅触怒。

总督二十三在那边握拳吼道:“上啊!强尼!干掉他!直啄!”

强尼在主人的催促下,终于发动了第一轮进攻,侧过身子朝鸡爷脖子上啄去。

鸡爷也终于动了,直面迎上,同样也啄对方的脖子。

剩下的……就是一通乱斗了,通常斗鸡都是双方乱啄一气,看谁先怂。

强尼不愧为老战鸡,竟然让一只满状态获胜的鸡爷受了些伤。

当然,强尼自己更不好受,身上为数不多的羽毛又掉落了不少,脖子上也增加了几道血痕。

这番相斗,是意志力的斗争。

不知不觉,7、8分钟过去了,双方的动作都开始慢下来,却没有哪个肯服软。

观众们疯狂地呼喊着,这种激烈的斗鸡就是他们一直期待的。

方闲心急难耐,之前的另外一场半决赛。上届冠军无敌大黑鸡已经用2分钟干掉了对手,现在拼的时间越长,对鸡爷就越不利。

双方的力道越来越软。事到如今已是纯粹意志的比拼。

可以看出,在这方面鸡爷开始疲软,这货虽然品种优良,可毕竟战斗经验不足。面对老辣的对手有些跟不上气,进攻与防守的拍子都落了下来。

反观强尼,虽不至于愈战愈勇,却总能保持比鸡爷快上一步的节奏,慢慢地。优势越来越大,开始不断地在鸡爷身上制造伤口。

鸡爷虽然没有败意,却也难以抵挡强尼的进攻,步伐越来越飘。

总督二十三冲方闲吼道:“方提督,如果想留住你的鸡,请快些认输。”

他毕竟也不想再场上搞死方闲的宝鸡,人家那堆牡蛎可还在自己家里呢。

方闲叹了口气,没想到才半决赛就要败阵了。果然经验、技术以及持久力才是男人的关键啊。

他冲苏媚摇了摇头。让苏媚喝鸡爷败回来,输就输了,总有其他办法搞到皇冠,鸡爷也算卖力,不必拼死。

苏媚一通交换,鸡爷却是不理。只死死地抵挡着强尼,偶尔软绵绵的反啄一下。一股强弩之末的样子。

“这不是鸡爷的性格啊?”方闲有些纳闷。

语嫣缓缓道:“他一定是以为如果输了,就要被炖成汤。他即便明知要输,也不肯下场,恐怕是为了爱人吧。”

“…………你是说他在台上光荣战死,这白鸡我们就不下锅了?”

“八成是这样。”语嫣点头。

“哎……”方闲琢磨了一下,即便这场胜利,对于最厉害的无敌大黑鸡也基本没有希望了,不如给鸡爷一个善终。

想到此,他一跃进场,看准时机掐着鸡爷的脖子就将其领出。

“我们认输。”

全场静默,死死地盯着方闲。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吧。”方闲道。

裁判瞪着方闲,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你……践踏了神圣的斗鸡场……”裁判的瞳孔中满是恼怒。

“神圣不神圣单说,这样下去我的鸡会死,我不愿意看到。”方闲拎着鸡爷回到自己一边,将鸡爷安置在白羽王子身旁。

鸡爷貌似很是感动,终于泄了一口气,靠在白羽王子身上。

全场观众却不愿意了。

裁判怒吼道:“斗技场的神圣不容玷污!擅入场者将被砍去双脚!永远没有行走的权力!他的鸡也将被判处死刑!”

提督二十三更是急忙忙冲方闲喊道:“提督!快逃!快逃!”

方闲再怎么也想象不到,这鬼地方斗鸡竟然已经上升到邪教层面了。

“跑个姥姥。”方闲高举锯齿大刀,“一帮窝囊废物敢动爷爷?”

这一下还真的唬住这帮货了。

主要是眼神与气势,方闲透露出的感觉竟是凌驾于欧洲侵略者之上,让印尼人心惊胆战。

总督二十三见状,为了保住方闲只得亲自交涉。

“诸位!稍安勿躁。”总督二十三整了整领子,高呼道,“这位是方家水师的提督方闲,为东南亚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史无前例的贡献,他是位东方人,不懂得这里的规矩,请给他一次机会。”

全场人见总督级的人物出面圆场,不免开始动摇了。

如果方闲是黄毛的话,给他们100个胆子也是不敢动的,可黑发人在这里并没有特权。不过现在,有欧洲总督担保方闲,这里人再动他就要思考一下了。

裁判已经做不了主,请来了比赛主席,一个印尼老头子。

老头子左思右想,权衡再三,既不能惹欧洲人,又要给当地人一个交代,于是就此宣布。

“方提督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可以谅解。可即便如此,为了捍卫神圣的斗鸡场地,我们决定将凤凰七彩鸡处死!”

此话一出,场中人顿时高呼起来,这些人眼睛肿闪出了疯狂的色彩。

就像古罗马角斗士比赛一样,处死败者的时候总是观众最激动的时刻。

总督见状,终是松了口气,冲方闲点了点头——我能帮的都帮了。

“闲叔……”语嫣凑到方闲身旁要说什么。

月如更是怒目过来,连灵儿都按耐不住,至于苏媚早就暴走了,可谓是群情激奋。

方闲不怒反笑,问那位印尼老头:“要杀我的鸡?”

老头儿点点头:“这是传统,希望方提督配合,否则……恐怕连提督你的双脚……”

方闲大笑,冲总督二十三道:“听见了么?这家伙在威胁我?”

总督二十三的表情几经变转,终于琢磨过来了,随后连连摇头。

“提督……提督这里是雅加达……库恩商会的地盘,最好……”

方闲却只是邪然一笑:“二十三,你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总督二十三也是个精明人,当即会意,自己改干的、能干的都干了,仁至义尽。

“保重!!!”总督二十三交代一声,抱着强尼便开跑。

至于方闲,自然是撕开外衣,朝天上一抛,这次更新了装备,不知从哪找出了一个独眼眼罩瞬间套在头上,就差大金牙了。

二鸡见状,双双跃上方船长肩头,客串鹦鹉角色。

船长咧嘴一笑,掏出一根烟花,擦开点燃,射向空中。

“计划b!”

正在场内观众惊讶恐惧的时候,四周围响起了阵阵异动,脚下的地面仿佛也开始震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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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二十三是位好朋友

三千窑子水手亦完成变身,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更新最快78xs//

“干爹,计划b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哼哼,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b……就是生抢而已。”

话罢,他踏上一步,直接将斗鸡台子踢翻。

放船长高举大刀喝道:“想活命的蹲下,不然一律砍了!”

场内人闻言,也仅仅有三两个人蹲下,更多的人不明所以。

方闲也不再犹豫,高喊一声:“放开了干!”

众窑子水手进化为嗜血恶棍形态,也不管是平民还是卫兵,挥着大刀乱砍起来,一时间,便有近百名当地人横尸当场。

总督二十三已逃出包围圈,捂着怀中强尼的眼睛开始向上帝祷告。

印尼人从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家伙,即便是欧洲人也不会进行如此果决的屠杀,当即无数人立刻就尿了,岂止是蹲,干脆直接趴在地上捂着耳朵装死。

方闲站在场正中,眼中的场面可谓是十分壮阔,长千上万的人像朝圣一样匍匐在地上,只是他们匍匐的方式毫无尊严与信仰可言。

三千窑子水手一路狂砍,只半分钟过后,四下望去,除了自己人,貌似已经没有有个直立行走的生物了,连那些鸡都趴下了。

水手们面面相觑,等待提督的指示。

语嫣过来拽了拽方闲,低声道:“够了,是不是因为那边的事……”

方闲眼睛有些红。本意是将这些人杀干净的。

但一方面,被满场的血腥吓怕了,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认真过头。

“留着他们,也没用,杀了他们,一样没用。”方闲叹了口气。下令暂时中止杀戮,原地待命。

他翻腾了很久才翻腾出了斗鸡主席。

这位老头趴在地上,闭着眼睛装死中。

方闲踹了一脚。老头才反应过来,转过身跪在地上求饶。

“皇冠。”方闲伸手。

“啊?”

方闲不耐烦说道:“大赛的最终奖品,我的了。”

老头琢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大人,是不是您听错了,最终的奖品是金子做的鸡冠……”

“………………”

老头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果然是金灿灿的,果然是冠……

方闲望着这个鸡冠子哑口无言,一把拎来了喂鸡侍卫。

“皇冠呢?不是皇冠么?”

侍卫捂着头颤声道:“这……就是皇冠啊……鸡王的皇冠……”

方闲怒不可遏,一脚将其踹晕:“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在放船长的震怒下,诸多当地人怕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场面又进入了奇妙的沉寂。

正当此时,外面响起了火枪的声音,当你殖民者的火枪队终于赶到。

“师父,快跑!徒儿掩护!”达尔巴忠肝义胆。

“怕个鸟,都是自己人。”

果然。领着火枪队的虽然是当地的总督二十八,库恩却是走在他身前,丽璐也气喘吁吁地跟来。

火枪队远远看见方提督赤膊站在场正中,被一堆人匍匐膜拜,也是惊诧万分。

库恩快步走来,惊问道:“方提督……是要成立什么宗教么?”

“……不不。吓唬他们一下罢了,他们要我杀了爱鸡。”

“这个丽璐已经告诉我了!”库恩大笑,过去拍了拍方闲,“方提督宅心仁厚,连一只鸡都要救,不愧是霸主级的人物。”

丽璐那边,看见白羽王子和鸡爷完好无损,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二鸡,热泪盈眶。

“是她通知你的?”方闲惊问。

“嗯。”库恩点点头,“丽璐输给提督后,毕竟要闹些情绪,假装走了,却还在暗地里观看比赛,后来发现这些人要伤害提督,就火速奔来找我求援,现在一看……完全就不需要我们吗!”

二人对视大笑。

方闲笑过后,突然心中一凛。

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他们不是在笑别的,正是嘲笑这些到现在还不敢起身的印尼人,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和侵略者的心态一致了。

方闲赶紧扶正三观,走到丽璐身旁,恭敬地鞠了一躬。

“谢谢丽璐小姐,你很好地贯彻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

丽璐回过头,眼里闪着泪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撅嘴道:“谁和你友谊了?我是害怕公鸡受伤,害怕我的白羽王子失去爱人。”

“……哈哈!”方闲大笑一声,看来霸主之证并不在这里,这一段闹剧也该结束了,他便拜托苏媚翻译,“媚儿,问问他们想到哪养老,今天鸡爷表现很出色了,帮我谢谢他。”

苏媚也是面露笑容,将这个喜讯告诉鸡爷。

鸡爷夫妇(夫)闻言大喜,本来围着方闲转了好几圈。

苏媚笑道:“鸡爷说你根本就不会把他们顿了,他白打了。”

“满独自橡皮虫顿个毛线。”

苏媚笑着笑着,突然一愣,侧耳倾听。

“白羽王子,他有话要说……”

苏媚又听了一阵,突而又面露喜色:“是皇冠!真正的皇冠!白羽王子说他之前住的地方有一个金灿灿的皇冠!”

“哦?!”方闲一怔,转而问丽璐,“丽璐小姐,这个鸡哪里搞到的?”

丽璐擦着眼泪道:“总督二十三那里买的。”

“二十三?!!你确定是二十三?!”

“对啊,吉阿丁的那个,强尼的主人。”

“叫我何事?”远远地,总督二十三抱着强尼气喘吁吁地奔来。“怪了,我去找二十八求援,结果库恩会长得到消息竟然比我还早?”

二十三跑到众人跟前,见人和鸡都安然无恙,终于松了口气。

他再转望四周,虽然尸体有些多,不过几百人的死亡在这种地方还不至于闹出多大动静。最关键的是,死的都是印尼人,如果死一个欧洲人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方闲尴尬道:“抱歉。没收住手,会不会很麻烦?”

二十三笑道:“没事的,收拾干净了就可以。提督根本不是没收住手。而是早有预谋,否则为什么欧洲人都安然无恙?”

方闲哑然一笑,命窑子水手收拾残局,并轰走余下的观众,谢过了二十八,库恩等人,并赏了闻讯前来的火枪队一些金币,让他们也自行离去。

该走的都走了,方闲才楼住二十三,轻笑道:“老二十三啊。你府中是不是有个皇冠?”

“皇冠?”二十三琢磨了一下,而后说道,“却是有一个收藏,是越南国王的皇冠,说来惭愧。这是当时殖民吉阿丁战争的战利品,我花了些钱从一位军官那里买到的。”

“我出双倍!哦不10倍的价钱收购!”

“方提督对古董有兴趣?”总督二十三又大笑起来,“直接送给提督就是了,这种东西我这里还很多,不少这一个。”

“那怎么好意思……”方闲赶紧摸兜,想找找什么礼品交换一下。

正寻摸着。语嫣过来点了点方闲,又望了望二鸡。

方闲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老二十三你喜欢养鸡吧?”

“……我喜欢养鸡,不喜欢养鸡吧。”

“对对,养鸡。”方闲指着鸡爷和白羽王子,“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这些鸡也不用了,不如就送与总督。”

“哦?!”二十三瞳孔一凉,白羽王子是自己出手的残次品,虽然打架一般般,可胜在毛色好,品种纯,这才让丽璐爱不释手。

至于鸡爷,明眼的斗鸡者都能看出其的潜质。虽然他败给强尼了,但这毕竟是鸡爷的第一次决斗,强尼可是百胜老鸡了,再者说,鸡爷是刚刚xxoo后决斗的,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这个……要给我?”总督二十三再次化身为酒吧女郎,痴汉状。

“就一点。”方闲指着鸡爷,“他如果不想打的话,就别让他上场。”

“当然!”总督激动地说道,“不瞒提督,我要这只鸡根本就不是用来斗的,而是当……种鸡!!这只鸡将来会过上神仙般的日子!”

“……”方闲转目,又有些羡慕鸡爷了。

“不行!”丽璐一直没有走,此时突然杀出,“这只鸡必须与白羽王子在一起,不能和其他的母鸡……”

众女也皆有此意,怒目而视,搞得二十三压力很大。

最终,二十三不得不妥协。

当晚,一行人便要同二十三一起去吉阿丁取货。

临别时,丽璐叫住了方提督。

方闲隐约觉得有些不妙,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无意间自己的英姿征服了一个异国他乡的思春少女?还是傲娇范儿的?

“这个……给你。”丽璐扔出了一个手帕。

方闲下意识地接住,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拿起来就闻了一下。

“变态!”

方闲突然木住,为毛自己有这个癖好?不过少女的手帕果然是香的。

“你都给我了,就是我的。”方闲说着,用之擤了把鼻涕。

“你你你!!!”丽璐面红耳赤,已经不知用什么话来骂他。

方闲轻哼一声,背对丽璐,面朝大海。

“姑娘,我是来自大海的男人,不输于陆地,莫怪我薄情!!”方闲闭目装逼状,这就是拒绝少女的感觉么,怎么自己现在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

“薄什么情?”丽璐一愣,而后再次发怒,“变态!不是薄情,是自作多情!”

“……”

海风吹过,将丽璐的怒意吹散,看着方闲尴尬的样子,不禁一笑。

“你这个人好奇怪,打架的时候那么野蛮。说话的时候又这么傻,为了一只鸡能动用军队……”

“其实不是为了鸡,是我看她们不爽。”

丽璐自然不懂方闲为什么不爽,沉默片刻后,也走到方闲身边。

“谢谢你。”

“嗯?”

“如果那时是我,恐怕会交出白羽王子,让他们杀掉吧……”

“咳……我手里有3000水手。这是尊严问题,不是鸡的问题。”

“3000水手……阿歌特商会什么时候能有那么多人……”丽璐望着弦月,满是憧憬。“我刚开始以为你是一个野蛮人,现在才知道,野蛮只是一张外皮。在下面的是另外的一个你。你有许多故事,也许是比我一生还要壮阔千百倍的故事。”

“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俗人。”

“咳咳咳咳咳……”不远处,传来了若干生咳嗽。

方闲可以听出,其中包括灵儿月如语嫣苏媚……竟然还有达尔巴,他起个毛哄!!!

丽璐尴尬一笑:“库恩叔叔羡慕你果然是对的,你有一个庞大而后美满的家庭。”

“哈哈,以后会更庞大的。”方闲脑筋一动,突然开口问道,“丽璐小姐。这么问有些唐突——你愿意加入我的家庭么?”

“………………………………”丽璐沉浸在震惊中足足10秒,而后红脸捂着脑袋疯跑消失,“野蛮人!!野蛮人!!一点也不浪漫!!”

丽璐跑了,众娘子也杀出,各个虎视眈眈。

方闲身正不怕影子歪。浩然正气,当即正色道:“误会了!我是在为徒儿说媒啊!”

众人这才释然。

达尔巴更是眼泪汪汪,看着丽璐逃走的背影生出了各种奇怪的念头。

“师父!虽然我喜欢胖的,但如果是这位善良的姑娘,我达尔巴也能将就!!”

“将就……”

次日,方家水师载着二十三回到吉阿丁。

鸡爷好像爱上了总督宅邸中的牡蛎……他发现了一种比橡皮虫更壮阳的存在。爱不释嘴。白羽王子的眼神中透露着“他好我也好”的心态。

这次方闲没再被坑,真正的越南皇冠入手,金光一闪,宣布了东南亚海域的攻略!

与二十三亲热一番,再次确认牡蛎完好无损后,方家一行即刻出港。

现在对于方闲来说,金币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所以表面上看,牡蛎的经济价值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可牡蛎的战略价值依然存在。

任何一个商会,任何一个国家绝对会对牡蛎爱不释手,这将是一张争取盟友的好牌,最方便的情况,是将其许给西班牙,如果能确立这个强大的盟友,即便是可怕的地中海,方家水师也能横着走了。

当然,这都是计划,真正的巴鲁迪斯军队方家水师的态度还是要见面聊。

眼前,先要搞定印度洋。

东亚海域暂时安逸,方家又不缺钱,他便让四个舰队一同穿越马六甲海峡,驶向印度洋这个度假圣地。

游戏中的印度洋有些不科学。

历史上这里本该是英国殖民的天下,游戏中却没什么欧洲人对这里感兴趣,反而是印度本土势力兴起。

其中有一个黑胖子纳格普尔控制了印度洋东部的航线,以卡利亥特为据点,另一个则是著名的高帅富伍丁,以巴斯拉为据点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印度洋主体位于赤道附近的热带,在季风洋流的催使下,诸多的岛屿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氛,与太平洋的浩瀚与刚冷相比,印度洋更多的是惬意与温暖。

路过一些无人岛屿的时候,方闲本想上去坐坐,躺在沙滩上搂着娘子们睡个午觉,但考虑到三千窑子水手吃喝拉撒的存在,他们停靠在任何岛屿旁,那座岛都会瞬间沦为屎坑。

印度洋东部的几个港口还是未开发过的地盘,只有一些孤独的总督女郎在望穿秋水,方家水师路过,自然随手投资,轻易将占有率搞满,而后就跟这个港说永别了。

一路向西,连艘船的影子也没有看到,看来游戏设计中各个舰队基本是在各自海域活动的,很少跨海域。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行进,舰队很快到达了卡利亥特。

这次印度洋的势力没有让人失望,纳格普尔商会在这里的占有率是100%,太难得了。

纳格普尔,是个传说中胸大无脑,家财万贯,肆意妄为,等着被人打脸的死胖子。如果选择伍丁主角进行游戏的话,会在卡利亥特看到这个胖子,胖子的势力本也不小,控制着印度沿海的三四个大城市。

但是本着反派必须蠢的原则,胖子和伍丁打了个赌,就是那种你第一天给我一枚金币,第二天两枚,第三天四枚……第四天十六……这种很二的赌局。

十来天后,胖子的商会就破产了,他回到了印度贫民窟,永世不得翻身,高帅富兵不血刃笑傲印度洋。

果然,方闲刚刚在卡利亥特靠港,就见到了纳格普尔一行。

纳格普尔除了肤色外,各个部位都很像阿拉丁神灯的灯怪,一堆阿三簇拥着他,沐浴在他的钱财下。

方闲一边回忆故事中的那个赌局,一边跃下甲板,走向纳格普尔。

却见纳格普尔与一堆阿三满眼神圣地望着方闲。

“可是大明使者?!!”纳格普尔惊呼道。

“……改朝换代了朋友。”方闲不明所以。

纳格普尔闻言哀叹一番,还是摆出了欢迎的表情:“东方人在这里是贵客!请问您是提督么?”

“我是。”

“这个舰队……”纳格普尔脑子不太好,板着手指,脚趾,又借了旁边阿三的手指和脚趾摆弄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您的舰队有好多好多船!如天上的繁星一般!”

方闲开始思考,这个家伙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这个人设就是为了搬到地主么?

看到这样的黑胖,方闲不免有些不忍心坑他了,便问道。

“朋友,你为什么这么欢迎我们?”

黑胖感激道:“当年……”

话刚出口,只见纳格普尔虎躯一震,这次是真的震,甚至掉了几只虱子下来。

“顺!!!!”他忘情地冲方闲身后喊道。

“纳!!!!”

方闲转头,是张大顺……

二人相拥而泣。

“顺……你瘦了。”

“纳你又胖了……”

方闲挠头,感觉这又是一段孽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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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故事

卡利亥特当地餐馆,方闲稀里糊涂的就被纳格普尔宴请了。//最快更新78//

满桌子的菜主色为黄,分别是咖喱牛肉、咖喱羊肉、咖喱鸡肉以及咖喱牛腩和咖喱大虾等等……

神奇的是,这里的酒品主要来自于欧洲,就餐时以红酒为主,也许是由于本地宗教的原因,始终没产生什么值得称道的酒类。

诸位娘子尝了几口菜后纷纷放下餐具,表示所有菜都有种狐臭的味道。方闲也只能凭着意志力进食,靠无数的薄饼冲淡这些重口味。

张大顺和达尔巴却是吃得很开怀,尤其是张大顺,吃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就是这个味道……回国后……我自己怎么都做不出!”

“哈哈!”纳格普尔一副憨胖状,“顺,只有我们印度的咖喱才能做出印度菜的!”

张大顺灌了一大口酒,擦着嘴唇叹道:“当年我们的提督,也是很喜欢这里的菜。”

“对,对,三保大人的血源于印度!”

纳格普尔引出话题,二人又就当年三保大人的事迹把酒言欢。

方闲听得一头雾水,只得问语嫣:“三保是什么?”

语嫣吐了口鸡骨头笑道:“没文化,三保就是郑和啊。”

“?!!”

“郑和不是中国人,是色目人,伊斯兰教,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大郑公公不是中国人?”

语嫣擦了擦手,开始讲课:“郑和。原名马三宝,马这个姓你应该知道吧?”

“嗯,很多回民同胞都姓马。”

“穆罕穆德……马罕穆德……有没有觉得发音很像?”

“你是说?马就等于穆罕穆德?”

“不是我说的,是一个电视里的胖子说的。”

“……”

“马三宝出生于昆明,应该是阿拉伯国家迁过去的色目人,具体到底是印度还是哪里,这就没人说得清了。他十岁左右的时候。明军占领云南,将马三宝掳走,后来就送进宫去。晋升太监。”

“……”

“不过马三保很会做,讨得上下欢心,后为朱棣立下大功。明成祖十分喜欢他,想要提拔,但马这个姓是不能登三宝殿的,便赐姓为‘郑’,赐名为‘和’。”

“原来如此,搞了半天三宝大太监是个阿拉伯人。”

“是啊。”语嫣叹道,“郑和60多岁高龄依然偏执地要七下西洋,也许正是要寻找自己的根,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圣地。”

“你是说……麦加?”

“不,他已经到过麦加了。也许是另外一个地方。”

“耶稣撒冷?!”

语嫣耸了耸肩,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一边,纳格普尔和张大顺已经到了相拥而泣的程度。

“提督……提督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张大顺大声嚎叫。

“咳……”方闲感觉着话听起来很不舒服。

张大顺见状,连忙收口:“抱歉……方提督,我说的是郑提督。”

“嗯。前面加上姓氏。”

纳格普尔见张大顺哭得伤心,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敢问,现在东土是哪位明朝皇帝掌权?”

“明?早过去了。”张大顺叹道,“现在是清朝了……不过么……朝廷也是名存实亡,非要说的话。朝廷是要看一个人的脸色行事的。”

“哦?!什么人?!”

张大顺大笑着指着方闲:“自然就是我家的方提督了!现在朝廷每月都要供银子给他的。”

纳格普尔这一惊可是不小,再回想码头见到的舰队,比之当年郑和的可分毫不少,那些装载着成吨水手和炮弹的铁皮战舰,即便是面对传说中的欧洲人也有一战之力。

如此一想,倒也对了。

纳格普尔连连又躬身来到方闲面前,他之前只觉得这位年轻的提督再厉害也不会超过郑和的地位,如此一看,倒是自己走眼了。

“大提督!我纳格普尔敬你!”

“……”方闲不好坏了大家的兴致,只好承了,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坑纳格普尔,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纳格普尔又思索了一阵后,终是开口道:“几位尊贵的客人,我下面要说的……本是个秘密,但如今既然改朝换代了,这也就不是个秘密了,可我还是希望能尽量保密,可以么?”

听闻有秘密,一堆没有食欲的娘子们又围了过来,这可是穿越时空的八卦。

张大顺本能地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激动。

“你是说……郑提督他……”

“他没有死。”纳格普尔微笑着说道。

“果然!这是真的!”张大顺激动了起来,“最后我们舰队行驶到这里的时候,郑提督突然爆病身亡,他死前要葬在这里,而不是东土,果然有七窍。”

纳格普尔点点头:“不错,郑提督确实是在卡利亥特病死的,而负责安葬郑提督的,正是我纳格普尔。”

方闲与语嫣对望一番,这次连通读五千年的王老师都慌了。

纳胖你好深奥。

纳格普尔幽幽道:“当年三保大人第七次出海过后,依然没有达到他想去的那个地方,最后路过卡利亥特,来这里吃饭,就是这里。”

方闲不禁摸摸自己的板凳,这尼玛小店也好深。

“在这里,三保大人哭了,他说他已经竭尽所能,向你们的皇帝争取出海的机会,但现在国库越来越空虚,大明也越来越不安稳,外加自己年事已高,此行回去,恐怕再没有机会出海了。”

纳格普尔说到这里。有些伤感:“圣地,是每位同胞的毕生想到到达的那个终点。”

方闲面色一抽,冲语嫣道:“他说同胞?”

语嫣赶紧安抚:“他说的是宗教同胞,你想多了。”

“……”

纳格普尔继续说道:“我是最能理解三保大人的人,虽然不知道大明当时的情况,但从三保大人的眼睛里,已经读到了绝望。我便用主的教诲。来安慰、鼓励三保大人。三保大人的心中好像突然涌现出了无尽的力量,他突然变得神采熠熠,迫不及待地对我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一直无法到达圣城。是因为我的心不够纯洁,我的行为达不到主的要求!我要用自己的双脚去往圣城,用自己的双手去收集食物。用我的真诚去感动主!……’”

方闲早已捂住耳朵,避免三观被扭曲,他可以看到纳格普尔还在叽哩咕嘟地说好多东西,大家虽然听得有些费解,但还是投以了尊重的表情。

纳格普尔最后说道:“就是这样,我与三保大人定下了这个计划。三保大人假装病死在卡利亥特,实际上,他是凭着自己的双手,拄着拐杖,放下了所有的船只。军队以及金银财宝,只披着一件袍子,去往了他心中的圣城。”

故事听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叹。

赵灵儿握紧双手“好浪漫的故事……真希望他能找到。”

神棍纳格普尔:“我想三保大人在放下身份和财富后,他就已经找到了。”

林月如:“搞了半天是公款半私事?”

忠贞不二张大顺:“怎么能这么说?三保大人的功绩是前无古人的?”

王语嫣表示不屑:“歪史。”

纳格普尔轻抚自己的肚皮。笑而不语。

方闲眼中,却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一个老人,经历了世间的一切疾苦与荣耀。

被征服,沦为奴隶,被宫身,成为太监。

官居要职。七下西洋,受白邦膜拜,创壮举惊世。

这样一个人,最后卸下了一些,拄着拐杖,一步一挨地消失在沙漠中。

如果能看见他的正面,方闲觉得他一定是在笑的。

当然,也许这只是一个像《一千零一夜》一样的故事。

如果郑和的最终目的地是耶路撒冷的话,他显然选错了方向,也选错了方式。从地中海或者红海过去更快一些,从以往郑和下西洋的航线上来看,基本还是差上一些的。

相反,如果从卡利亥特开始步行,一路向西,也许用上几年,真的可以到达那个地方。

纳格普尔打断了众人的沉思,微笑道:“好了,诸位不必再多想了,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只要相信,三保大人就会到达那里。”

达尔巴毕竟也有宗教底子,对此深以为然。

听了这么多,方闲简直已经不敢对神纳胖动手了,这胖子如此厚道,又承载了这么浪漫的使命,讲了一出传奇的故事,怎么能坑他?!!

但要纵横一片海域,得到霸主之证,必须有很高的势力值基础,也就是说,必须通过竞争的手段抢占一个势力的地盘。

印度洋只有两个势力,纳格普尔商会和……伍丁商会。

方闲虎躯一震,伍丁和纳胖的地位瞬间对调。

“助纳搞伍!助胖搞帅!”他不禁一拍桌子吼道。

“方提督,你怎么了?”纳胖不解地望着他。

“没事。”方闲摇投定神,问纳胖,“朋友,你能否给我介绍一下这片海域的情况?”

“这篇海域么?”纳格普尔长叹了一口气,“诸位,宴请你们是我唯一的能力了,我想几天后,我的商会就会倒闭,我也将变回那个身无分文的贫民窟孩子。”

“什么?难道那个赌局已经成立了?”

“是的。”纳格普尔满眼悔恨,“我承诺交付伍丁港口征用费,第一天一枚金币,第二天二枚……”

“毁约啊!”方闲骂道,这个槽他忍很久了。

“不能背弃约定!”纳格普尔虎目圆瞪,“背弃约定就是背弃了主。我不能那么做,我宁可一天天这样下去,看着自己的商会倒闭,我宁可回到贫民窟,也不能背弃自己的信仰!”

方闲一愣,终于释然了。

他原来还总是在想,为什么纳格普尔就这么倒闭了。连个屁都没有,如此一来能解释的通了。

“哪几个港的征用费?”方闲果断开问。

“马斯克特,亚丁和咯麦斯。”纳胖捶胸顿足。“本是想争取那边的占有率,压迫伍丁,没想到被反将一军。我自作自受。”

“你的财力还能撑几天?”

纳胖一愣:“五……到六天吧……”

方闲转问语嫣:“我们还有多少钱?”

语嫣已经猜出方闲在盘算什么,纠结道:“闲叔……纳格普尔商会如果倒闭,钱如果被吞了,就再也不会来了。”

“钱就不是个东西,说吧,我们有多少?”

语嫣一咬牙:“三千七百万金币,我们的所有积蓄了,需要留200万活用,最多支出3500万。”

纳格普尔惊呼道:“天啊,是我商会四倍的资产!”

方闲咧嘴道:“没用的。你中的是几何赌局,这些钱最多够你多撑一天。”

“我?”纳格普尔脑袋转速又不够了。

语嫣叹了口气,将3500万金币一股脑拨给纳格普尔商会。

纳胖瞬间尿崩。

“这……这……这这这……”

张大顺跟了提督这么久,早已看出了方闲的计划,此时也是极为激动。抓起纳胖便推到方闲身前:“还不快谢谢提督!!!他要消灭伍丁!!”

“消灭…………伍丁?!”

张大顺感激道:“方提督,没想到你念大顺的旧情,竟然冒这么大的险帮助纳纳……大顺必一生一世追随提督!”

方闲一脸正中,凝视着纳格普尔的双眼:“不管你是变卖全部家财,还是借钱或者别的什么,请务必在7天内不要倒闭。”

过了这么久。纳格普尔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方提督……你要……夺来那三个港口?”

“嗯,然后我会以港口占有者的身份解除约定,这样你既可以保持自己的信仰,又不必倒闭了。”

“方提督!!”那儿普尔鼻涕眼泪已是一把,东方人果然都是贵客啊,竟然谈笑间帮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别高兴,完事儿了你要返还我双倍的钱。”

“……”

“哈哈,允许你100年分期付款。”

7天,方闲再没有丝毫时间耽误,

方家水师紧急召集全部水手出海,月如如率领大型北海三杆帆船舰队驶向亚丁,李华梅的中国帆船舰队直取咯麦斯,两个铁甲主力舰队则是攻向印度洋西岸的马斯克特。如果伍丁有反应要一战的话,他的时间只够让主力舰队航行道马斯克特。

算算时间,各自全速全进的话,大约要56天的时间才能到那几个港口,算上中间风向不给力天公不作美,最少也要用7天。

几何赌局,如果头一天要缴纳伍丁100万金币的话,那么次日就是10000万金币,也就是一亿。

所以撑到第八天是不可能的事情,方闲全部的财力也只够撑到第七天。

帆船被安置上了临时巨匠,更多的水手补充上去,铁甲舰窑子水手更是全力撸浆,务必要在7日内完成战略目标。

深夜,大顺号的甲板上,方闲感觉着如蒸汽游轮一样的速度,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语嫣拿来一个外套,披在方闲身上。

“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说的自然就是帮纳胖,灭伍丁。

如果不管纳胖的话,他的商会会在几日内解散,方家水师则可以轻松地吞并他的地盘,达到海域霸主的势力值要求,而后再与伍丁接洽,寻找霸主之证。

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方闲在返过来消灭伍丁,劳民伤财。

“语嫣啊,你不觉得,这是故事在指引我们么。”方闲努力眺望着,却看不到那个彼岸。

“郑和的故事?”语嫣轻哼一声,“我不信。”

“信不信无所谓的。”方闲正色道,“从始至终,每一天海域的霸主之证获得方法都与我原来的记忆不同。东亚的霸主之证出现在吉原,需要摧毁明治的爱情;东南亚则是要经历斗鸡大会,用善良得到鸡的好感;我相信印度洋的霸主之证,也不再是那么简单。”

语嫣一惊:“你是说……会在那个地方?!!”

语嫣脑中勾勒出一幅地图,思索过后摇头道:“不对,严格的说,那里是地中海。”

“也可以算是红海吧?”

“不能这么算!”

“哈哈!那个地方本就是亚非欧三块大陆的交汇,是三个宗教的起源,怎么都能算!”

“天啊……”语嫣无言以对,“难道这个霸主之证……”

“也许与神有关。”方闲这么说着。

游戏的航海时间过的很快,5天的功夫也不过是十几秒。

眼前,两个阿拉伯快浆舰队已经在迎接自己了。

昼夜更迭,此时正是正午。

对面的提督亦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是潇洒,更有三个美女一个胖子围于身旁。

这么一看,两边的人员配置相似度有些高得离谱。

那边是伍丁的三个老婆,以及一个白胖家臣。

这边是方闲的两个老婆(月如去亚丁了)以及一个黑胖达尔巴。

方闲对这一幕虽然早有准备,对面提督却是惊诧万分,数过之后不禁大笑:“哈哈,东方人,我比你多一个老婆!”

方闲不爽,也不能解释,便拎起苏媚冲对面喊道:“童养媳你懂么?”

“……”对面哑口,这么一想,等着两个老婆老了的时候,这个童养媳正好养成可以开搞了,我擦对面这东方人想的好周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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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劝退返乡

“尊贵的东方提督。//免费电子书下载//”伍丁搜了搜嗓子,开始正式交涉“你远道而来,是不是应该与主人打个招呼呢?”

“抱歉,没时间。”

“……尊贵的东方提督,我是一位好客的主人,请问来者何意?”

“侵略,殖民,占领,杀戮。”

“……………………”

方闲废话说完,直接扯下提督外套带上独眼眼罩抄出锯齿大刀。

“小的们!给我玩命的划!!!”

只一瞬间,40排巨匠开始疯狂地抽.插大海,10艘战舰齐头并进,场面壮观至极。

暴露狂提督站在船头,横举大刀,令诸多阿三心悸不已。

伍丁自认为见多识广,可还没见过这么宣战的。

简直比欧洲人还要贪婪,比非洲人还要野蛮!

“迎击!开炮!是侵略者!”伍丁让几个老婆进仓,怒吼道,“勇士们!!捍卫我们的土地!!”

伍丁雄心满满,却听副官劝道:“提督,咱们投降吧……”

“?!!”伍丁怒道,“还未开战,凭什么投降?”

裹着阿三头巾的副官哀求道:“提督,刚刚传来的消息,亚丁和咯麦斯两个港口已经被方家水师轮番轰炸投降了,现在已经沦为他们的独占港……”

“什么?同时么?”

“几乎是同时。”阿三副官摘下头巾擦了把汗,“所以方家水师至少有4个舰队在这片海域。亚丁和咯麦斯均是被轰了两三轮就投降了……提督,对面不管是火力还是战力都远远领先我们。”

“这片土地因我们汗水的浇灌而肥沃,因我们血液的流淌而壮丽,我们要誓死守卫!不能在东方列强的炮口下而妥协!!!”伍丁算是个真汉子,毕竟他在造型上没有任何阿三的特征。

副官苦口婆心劝道:“提督……您看,您说要迎击……现在水手们都在发抖,连炮弹都发出了哀嚎……”

伍丁放眼四望……

之前没怎么打过仗。现在面临危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战力有多么渣,绵软的步伐运送炮弹,。用绵软的双手填装绵软的炮弹,最后炮弹绵软地打在铁甲舰上。

“不要放弃,勇士们!这是我们的土地!”伍丁依然尽力鼓励水手。

“提督。投降吧……”诸多水手基本已经放弃战斗,哀求声铺天盖地。

“你们!你们!!!”伍丁再有涵养也无法忍受眼前的懦弱,抽出阿拉伯弯刀,“再言降者,格杀勿论!!”

话毕,伍丁发现自己也不用格杀勿论了,对面已经来帮忙了。

10艘铁甲舰本着一对一的原则分别贴上阿拉伯浆船,不用方闲出手,他只冲上板子大喊一声,对面阿三们便闻风丧胆缩了回去。有的甚至直接跳海。

3000窑子水手,不怕硬,更欺软,见对面这战力,当即冲上去立功。经历过这些时日的杀戮与酒足饭饱,窑子水手们的腰围又上了一个档次,基本每个人的体重是对面的两倍。

瘦弱的阿三们见这些凶神恶煞战力立刻下降为负,直接丢盔弃甲匍匐在地。

副官向伍丁不断地汇报着战况:“提督……四艘战舰已经被敌人俘获,五艘……六艘……”

伍丁忍无可忍,亲自上阵。由于他的存在,旗舰还未投降,他只得放手一搏,争取与对面提督的单挑。

“如果对决能赢的话……还有机会……”伍丁是这么想的。

他刚要冲,身后传来了妻子们的叫喊声。

“啊……”

伍丁回头一看,三个老婆已经被手下捉住。

几个抓着伍丁老婆的水手呼喝道:“伍丁,快下令投降!”

“你们的尊严呢?!”伍丁勃然大怒。

水手也是怒喝:“打下去也是死,兄弟们凭什么陪你死!!”

“臣服与列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此话一出口,对面的水手突然一副安然的样子。

“我们的肉体可以臣服,但我们的心,始终有神的庇护。”

众水手深以为然,纷纷淡定下来,放下兵刃。

伍丁吼道:“神是给予我们力量的,并非是我们懦弱的避风港!你们……”

话未说完,他后脑中了一棒。

副官放下木棒,轻叹道:“异教徒,那是你的神,而不是我们的神。”

伍丁失去意识,副官直接接管舰队,宣布投降。

方闲对这种取得胜利的方式也有些惊讶。

虽然真拼的话伍丁舰队也是死路一条,但这种零战损投降……实在是绝无仅有。这里所谓的零战损,是双方的零战损,阿三投降的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给人挥刀的机会。

方闲踏上伍丁的旗舰,重新披上提督长袍,他连热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伍丁,突然很同情他。

不同的信仰,在不同人的身上会体现不同的力量。

有些信仰,会让人充满力量,用这种力量去征服一切。

有些信仰,会让人失去力量,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一切,心中有神,肉体则随波逐流。

伍丁的悲剧正在于此,他是一个充满力量的人,带领着一群失去力量的。

“等等……”方闲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走过去问副官,“请问你信奉的宗教是?”

副官瑟瑟发抖:“回提督,在下是印度人,信奉的当然是印度教。”

“他们也都是印度人?”方闲指着那些投降的水手问道。

“是的,大人。”

“你们的提督呢?”

“他是穆斯.林。大人。”副官的脸上有些不满。

“怪了,你们的根据地不是巴士拉么?”方闲问道,“那里……属于伊拉克吧?”

“回大人,巴士拉的人口太过稀少,那些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土地,所以伍丁只能到印度沿岸招募水手,我们大多数人来自卡利亥特。”

听闻此言。方闲当即释然。

如果与自己战斗的是巴士拉水手,恐怕胜利就不会来的这么容易了。

果然,阿三哥们的渣战力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不可置疑的存在,对外战争的零胜率伟绩不可撼动!

方闲命张大顺舰队在马斯克特靠港抢占占有率,自己则命人将伍丁极其几个老婆拖入自己旗舰仓中。好生招待。

方闲可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伍丁的几个老婆吧,长的如何,方闲是完全不知道的,因为她们身上都裹着厚厚的面纱……

老大爷偷的这个懒谁也说不出什么,这是尊重民族信仰传统。

如果原版游戏里设计师追求真实的话就有意思了,伍丁情节的大多数对话都是他与三个蒙面人进行的。

伍丁依然昏迷不醒,他的三个蒙面老婆在一旁各种照顾,一句话也不与方闲讲,与游戏里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鸟大相劲庭。

不多时。传来了张大顺顺利完成任务的喜讯,再看纳格普尔商会,还没有倒闭,战略达成。

这会儿,伍丁也醒了。

他先是迷茫了一下。享受着老婆们的抚摸,而后觉得不对,一转头看见了笑盈盈的方闲。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弯刀早已被收走。

此时的场面略显尴尬,伍丁是那种显然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然而对手放了他这么久不动手。搞得他也不知是该战还是该聊。

方闲率先开口了:“我无意征服你的人,更不敢征服你的心。”

伍丁也终于定下心神,让自己几个老婆让开,端坐在方闲对面。

“那你为何来此?”

“为了完成一个使命。”

“是什么?”

“这个……不太好解释,咱们来聊下一出。”方闲继续道,“我尊重你,但是这几个港口我必须得到,希望你能回到巴士拉,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停止我们的战争。”

“……”

“我会捍卫这片海域,至少能够保证巴士拉不会有任何外来者入侵。”

“……”伍丁叹了口气,低头道,“我的野心,看来要永远止步于此了。”

“大海不适合你。”方闲劝慰道,“这里太复杂,太混乱了,充斥着信仰与自由,善良与邪恶,鲜血与眼泪,还有女人与酒……你是个单纯的人,故乡更适合你。”

“为什么?”伍丁茫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击败你的敌人,却不杀死你的敌人;为什么俘虏敌人的军队,却不踏足敌人的土地?”

“问他。”方闲指着上苍,其本意是在吐槽这个游戏有关霸主之证的设定。

然后看在伍丁眼里,指的却是神。

他茫然了一阵,继而叹道:“看来是你的神,给予你的指引。”

“………………算是吧。”方闲哑然,这话什么说也不算错,但方闲可不想要那样的秃顶之神。

伍丁叹道:“我的父亲见过一个与你相似的人,他虽然从东方来,却拥有虔诚的气质。”

“谁?”方闲一惊,难道又是那位伟人,从自己刚刚涉足游戏,那个名字就一直伴随着自己。

“穆罕穆德?和。”

“…………”

“怎么了?”

“没事,改名是个人自由,编故事是老大爷的自由。”方闲没兴趣再跟伍丁讲故事,赶忙问道,“他去哪里了?”

“父亲是在巴士拉见到他的,他在去圣城的路上。”伍丁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纸地图,“传说他最终到达了那里,这是他托付游人带回的地图。”

“这个……要给我……”方闲也变身提督女郎了,开始讹诈。

伍丁镇然道:“真正要到达圣城,是不需要地图的。主会指引我们。我不需要他,但我想,你也许需要这个指引。”

方闲接过地图,爱不释手,赶紧翻开,却发现只有一半。

一半就一半,方闲也不埋怨。向伍丁表示了真挚的感谢。

伍丁起身,几个老婆随着他向外走去。

“如果你打算涉足我故乡土地的话,迎接你的将不是这些懦弱的水手。而是主的战士。”

留下这样一席话后,伍丁一行踏上栈桥,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双方就此别过。

方闲摇了摇头,将自己的三观再度摇正。

这片海域只有两个势力,其一是伍丁,其二是纳胖,他们又都与那位伟人有些联系,如果地图还有另一半的话,一定会在纳胖手上。

如今在印度洋,方家水师已经拥有了8个独占港,再追加投资的话,很快便可以达到霸主的势力值要求。这片海域的杀戮已经可以停止了。

于是,他命其它各个舰队四处追加投资,自己则回到了卡利亥特。

纳胖已经准备好最盛大的招待,在港口恭迎方提督。

全体纳胖商会水手失声痛哭,如迎救世主。

“大人!!!!!!”纳胖屁滚尿流。拉着方闲便要冲向那些成吨的咖喱。

方闲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不了……最近咖喱吃多了,款待什么的就免了。”

“大人,请让我感谢你,我愿意献出我的钱财,我的牲畜,我的心。我的……”

方闲终于没忍住吐了出来:“够了……够了……想感谢我,拿一个东西就可以了。”

“大人……难道……”纳胖脸红羞射。

方闲又吐一口后,掏出从伍丁那里得到的地图,问道:“他有没有给过你一张地图?像这个一样。”

纳胖凝视了地图半晌,欲言又止,很是纠结。

“有一说一,我又吃不了你。”方闲不忿道。

于是,纳胖突然某人附体,开始了一段神乎其神的解释,方闲没来得及自带避雷针,当场倒地。

“这个……地图,我想提啊,刚才我那个,后来那个我副官也有跟我说,我看那个我想啊引申一下这个地图……我有这个、这、这、这,我想这事儿、也不是绕开你们我想侧重讲这么一个。就是说现在这个地图,现在我们商会的这个经营,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一个部分叫做地图。就是,地图嘛,这个,怎么说呢,我考虑的,观察了很久这个地图,对对,地图……怎么说呢,他还……地图这个事儿啊……我认为啊,咱们说从严格意义上他不算是正式的地图。他是……就是说,他也是受这个地图的……他的这个……”

方闲倒地后,凝视纳胖,突然发现他与那位某人却是有些神似……岂止是神似?!

“停!”方闲怒喝起身,“地图到底有没有?”

“这个……我想说吧……地图其实是有的,但也不能说有,就是这个……”

方闲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刀了。

纳胖立刻一个机灵:“地图有!但被抢走了!”

“……谁?”方闲惊讶,纳胖在这片海域也是一霸了,竟有人敢欺负他。

“一个可怕的……”纳胖想起那一幕,又不禁抖了一下,“一个可怕的海盗。”

“海盗?”

“对……她的头发是鲜血的颜色,她的弯刀如白骨森森,她的手下比恶魔还有丑陋,她的……”

“闭嘴!”方闲怒问,“我跑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什么海盗。”

“她只掠夺大势力……传说是要寻找一个宝物。大人你初入这片海域,恐怕还没有被她顶上。”

“她在找什么?”

“应该是浴血月牙刀……传说是她父亲的遗物。”

“浴血月牙刀……”

纳胖颤声道:“当时我的商会风生水起,我想向西扩张我的势力,便满载着货物横跨海域……没想到,第一次远洋就碰到了这个恶魔,我的船只被洗劫一空,就连水手的衣服她都要拨走。我贴身藏匿的地图自然也被她发现了,我越是苦苦哀求,她越是认为这个地图珍贵……自此,我便也放弃了向西扩张的野心,只敢安稳地在印度沿岸贸易。”

方闲听到这里也终于想起了这个家伙。

红发燃烧的独眼女海盗,天生的海盗——阿芝莎?努连纳哈尔。

“请不要说这个名字……”纳胖捂住脑袋,“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再也不想……大人……大人请原谅我的懦弱。”

方闲已经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过去笑盈盈地拍了拍纳胖。

“嗯,以后每个月还7万金币过来,每年加收利息10%,还清为止,我走了。”

纳胖感觉每天10%的利息还行,这么下去自己死之前是能还清债的,便一口应了,而后一行人目送方大人出航。

纳胖嘀咕着:“一年才10%的利息,不错,这样还清债指日可待啊……”

“提督……”副官擦着汗,终于计算出来了,“咱们欠方家水师3500万……”

“对啊,早晚还清么。”

“一年10%,就是350万。”

“呵呵,还好还好。”

“我们每个月还7万,一年能还84万……”

“等等……”

纳胖发现,自己貌似把整个家族都坑了,这个债要还道世界末日了。

不过每个月7万,算是给他留活路了,商会努力一些,一月的收入是可以突破15万的,可即便如此,一年收入也不过是180而已……

纳胖同千千万万的印度人一样,走上了永无止境的打工之路。

方闲出海后,命令4个舰队分头行动,地毯式扫荡阿芝莎海贼团。

游戏中,阿芝莎的出现也是有条件的,要求该海域势力值1500以上,自己原先没碰到想必原因正是在此,通过一系列的投资,方家水师印度洋海域的势力值如今已提到4000,阿芝莎妹妹,闲哥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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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阿芝莎妈妈

海盗这种东西么,就是你特意要搜寻着剿灭的时候,他就失踪了,当你正正经经航行做生意的时候,他就惊现了。//百度搜索://

一个月的时间,四个舰队都没有捕捉到阿芝莎的影子。

不过这种情况也有情可原,因为方家水师舰船配备的水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窑子水手战力不错,腹部承载能力更是可怕,尤其是主力舰队的浆手,甚至可以做到边撸浆边进食,耗能直逼石油发动机。

这样追求机动性与战斗力带来的惨痛代价就是渣一样的持久力,以第一舰队为例,满仓物资仅够航行8日,忍着吃饿肚子不要命可以拼道10日,然后就要开始死人了。所以在印度洋的搜寻只能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搞的太远会回不了家的。

为了进行更深度的探索,方闲不得不让一半的水手放假,在卡利亥特花街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这里的消费低得令人发指,外加方家水师水手们薪水着实够高,一个月15金币的收入够在花街过一年的了。

就这样,方闲将舰队航程拼到了16天,将除了达尔巴外的自己人分派到各个舰队,继续搜寻阿芝莎的味道。这一次方闲学聪明了,在各个港口放出消息,表示阿芝莎所追求的浴血月牙刀就在自己身上。

为了撞上阿芝莎,方闲还特意为旗舰装配了“恶魔像”,传说这个船首像可以带来各种灾难。但同时也会有奇遇。

很快,方闲就后悔了。

第一天——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船舱里闹耗子了!!”达尔巴显然不是一个淡定的副官。

第二天——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我们的船触礁了!!”

第三天——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一只不开心的鲸鱼把我们的船撞了!”

第n天——

“师父!败血症!”

“同性恋水手打架。”

“耗子把食物吃光了。”

“水里生虫子了,水手们得痢疾了。”

第n+4天——

“师父,今天没有任何状况。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啊!”达尔巴趴在甲板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嗯……两天没吃东西了,当然风平浪静。”方闲趴在他旁边。抬头问道,“什么时候能靠港……返航4天了,快了吧。”

达尔巴摇摇头:“水手们饿了两天的肚子。实在撸不动桨了……师父你知道,我们这种船只有两个小帆……”

方闲勉励起身向东望去,根本还看不见陆地。

他勉励走到操舵室,调出航海图估算了一下速度,这样下去还是可以活着回到卡利亥特的,去他妈的恶魔像,一辈子也想见到了。

于是,他果断调快时间速度,准备结束这痛苦的旅程。

“1……2……3……”

“走你!”方闲出仓准备登陆。

却见达尔巴还是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四周还是空空的海洋。

“不好……”方闲心惊。现在已经是3天后的场景了,怎么依然是这样?难道自己的结局是被坑死在海上,这太憋屈了。

“师父……”达尔巴无力地指着西边,“师父有人敌人。”

方闲释然,原来是进入战斗了。进入战斗的话是不能时间快进的,还好,还好……

“弟兄们打起精神,终于让我们碰上了!”方闲勉励爬到栏杆便,抽出望远镜,果然。对面有一个大型帆船舰队,舰船看起来有些残破,旗舰上黑色的月牙旗高高飘扬,阿芝莎不会有错的。

“冲锋……上船……消灭海盗阿芝莎……”方闲自己喊的都很无力。

“是……”窑子水手们应付一声,爬到各自的位置。

两侧船桨也稀稀拉拉地拍打起来。

“妈的!没吃过早饭么?!”方闲骂道,而后自己肚子也是一叫。

“师父……岂止是早饭,我们已经5天没吃东西了。”

“……”

对面的阿芝莎舰队却是乘风而行,包夹而来,其间夹杂着威慑性的炮击。

“师父……敌人威慑我们,要我们投降。”

“不怕,我们有铁甲……”

阿芝莎舰队激发炮弹砸在铁甲舰上却是也没造成什么损伤,他们也便停止威胁,只杨帆向这边靠近,方闲气势不能输,也命水手们“狂”撸靠近。

当阿芝莎站在自己的红眼号上,可以看清对面旗舰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两个人是站着的,船也在不停地原地打转,像一只愚蠢的鸭子。

阿芝莎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白色纱裙围在下身,棕红色的长发半遮着脸,由于长期出海,小麦色的皮肤有一种拉丁女郎的火爆风采。如果方忙在,一定会惊呼——满园****关不住。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火辣的女人是怎样成为海贼首领的。

“安吉鲁,你确定这是方家水师?”阿芝莎满脸戏谑的表情。

安吉鲁是一个裹着红头巾的壮汉,体毛十分丰富,右脸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却总喜欢笑。

“妈妈,这种船型绝对是他们。”安吉鲁舔着刀子,“妈妈,传说不过是传说,别人说的在厉害,也不过是一堆流着肥油的鸭子罢了。”

阿芝莎从裙下缓缓抽出弯刀,轻挥两下。

“老规矩,上。”

“妈妈说上!!!”安吉鲁狂笑着咆哮一声,冲上船头。

“吓尿他们!!!!”整船海盗开始的呐喊,尽管还没有贴上敌舰,他们已经站在甲板上耀武扬威。疯狂地舞动着各自的刀刃。

大顺号上……

“师父……师父……”达尔巴狰狞着脸,“不好……我要尿。”

“撑住!这是海盗的手段!”方闲一把按住达尔巴命门,“白刃战之前,先让对手看看他们有多么可怕,压制敌人的战役,放肆敌人的恐惧,别怕。他们只是看起来比较可怕罢了。”

话罢,方闲回头吼道:“都他妈站起来,用更疯狂的嘶吼回应敌人!”

“是……”诸多窑子水手输人不输气。一个个拼了命扶着栏杆起身。

这趴着其实还好,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一站起来看到对面的海盗,5天没进食的窑子水手们立马就尿了。

那样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海盗。

没有统一的服侍,甚至可以不穿裤子。

没有统一的兵刃,甚至可以只用拳头。

没有统一的队形,甚至可以缺胳膊少腿。

唯一统一的,是那种凶神恶煞的眼神,丧心病狂的表情。

常人第一次面对海盗时的冲击力,完全不亚于小女孩看见丧尸。

他们不怕死,只求一时畅快;他们没有亲人。只有同船兄弟;他们悲惨到连裤子也没有,却会因为一口酒而砍人。

他们就是这样的恶棍,怪物。

他们是真正的海盗。

于是乎,窑子水手们拼了命的起身,而后又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对面舰船上传来了滔天的嘲笑声。

方闲这会儿已经怒不出来了。整条船上还有战力的恐怕只有自己与达尔巴了,这还是自己死把着达尔巴命门的情况下。

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懂历史,爱科学的青年,方闲当即对局势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投降!”方闲反握大刀,放在地上。表示投降。

“师父……我们不是要苦战到最后一刻么……”

“这种情况再战就是蠢了。”方闲摸了摸达尔巴的脑袋,“徒儿别怕,现代战争中,投降并不是屈辱,战俘会享受外交待遇。”

红眼号上,阿芝莎也看清了情况。

“看来是一群饿肚子的蠢货。”

连安吉鲁都嘲笑道:“这个海域都能饿成这样子,得有多蠢啊?”

笑声中,红眼号轻松地贴上大顺号,海盗们熟练地将栈桥勾上,而后一拥而上。

大顺号上唯有方闲与达尔巴勉励站着,他也是用刀子支撑身体才能站立的,身后的窑子水手们被召集到这里集体趴着,以示诚意。

海盗们见方闲的样子,嘲笑声终于少了一些,再度持起兵刃。

“儿子们,让一让。”

一个沙哑地嗓音从后面传来,海盗们听话地让出一个通路。

阿芝莎踏着舞步一样的点子,口里嚼着什么东西,信不走到方闲面前。

“怎么?要决斗么?”她低头拍了拍方闲的脑袋。

方闲本就被她的造型惊艳不小,这一低头不要紧,满园****就真的管不住了,一条深沟出墙来,方闲直接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他没见识……他闲哥也是吃过见过干过的人。

但几个娘子吧……毕竟货少一些,一马平川。

突然一个硕大的物体刷新在眼前,方闲一时间脑子竟蒙了。

“没见过?”阿芝莎也不急着抬头。

方闲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有摇摇头。

“见过,没见过这么大的。”

阿芝莎身后的海盗们都大笑起来。

安吉鲁更是走到旁边笑骂道:“妈妈的!当然大!你这只土鳖!”

阿芝莎转身便踹了安吉鲁一脚:“滚。”

“哈哈!!”安吉鲁揉着屁股退到后面。

阿芝莎又问方闲:“还不放下刀子?”

“不敢。”方闲老实答道。

“不敢?”阿芝莎怒道,“敢投降不敢放刀子?耍我?”

“不不。”方闲望向身后,“那些都是我的水手,虽然我投降了,但我要保住保护他们的权力,不敢轻易放下刀子。”

“他们?!”阿芝莎不解道,“这种水手你也要保护?如果是我儿子们的话,已经被扔到海里了。”

“没有力气战斗。不是他们的错。”方闲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装逼,很深沉,“是因为身为提督的我,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没有驶向正确的方向,责任全在我一人,投降也是我的决定。”

“呵呵(一声)。”阿芝莎浅浅一笑。拖着方闲的下巴,“不错哦,还是个正义的提督。”

一旁的达尔巴见状怒起:“女贼胆敢调戏我师父!”

“怎么?”阿芝莎转身。力道有些过,胸口的两个玩意儿抖动的很带感。

这是达尔巴一生来见到过最尽爆的场面了,透过那薄薄的纱裙。他仿佛看到了诱人的大腿,熟透的臀部,以及那个神奇的花园。

达尔巴脑子瞬间一热,鼻孔飙车两行热血:“女贼,要调戏调戏我达尔巴!”

“…………”

场面静默片刻,整船又响起了哄堂大笑。

“你个熊孩子!”方闲转头骂道,“怎么跟姑娘说话呢!”

阿芝莎却反笑道:“好么,你想让我怎么调戏?”

达尔巴鼻血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直憋得满面通红。

“不说?那算了。”阿芝莎轻笑。

“和我生孩子!!!”达尔巴怒喝一声。势如雷霆。

这一下,连大海都静默了……连季风都静止了……

几秒钟过后,安吉鲁直接抽刀过来:“妈的,活腻味了。”

方闲知这帮海盗杀人不眨眼,斗个嘴都能动刀子。见状奋起迎击,一刀将安吉鲁的兵刃架开。

“莫伤我徒儿!”

安吉鲁一吃劲,大骂道:“还他妈挺有劲?再来!”

阿芝莎突而伸手将其拦住:“你打不过他。”

安吉鲁怒道:“这小子饿成这样子,我用拳头都打烂他了!”

“不听话了?”阿芝莎眼睛一眯。

安吉鲁一阵面红耳赤,僵了半晌,还是放下兵刃:“好的……听妈妈的话。”

话罢。他瞪了方闲一眼,重又退了下去。

阿芝莎踏上一步,再度抽出银质的弯刀:“就是说,还是要决斗了。”

“不,刚才只是保护我徒儿。”方闲收刀歉然道,“我徒儿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想和阿芝莎小姐你……那个啥……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我徒儿就说出来了,其实你可以当做是一种赞扬。”

“赞扬?哈哈!”阿芝莎大笑,伸手指向身后的海盗众,“我的孩子够多了,不同他帮忙。”

达尔巴扑通一下给方闲跪下:“师父……徒儿不孝……”

“没事的,傻孩子。”

“可是徒儿……徒儿……”达尔巴低着头,身体抖动,“徒儿真的非常……非常想与这位女贼生孩子!”

“……”方闲楞了半天,达尔巴在智商上虽然有些抱歉,但好歹能分清局面,现在这种时刻还在这么说……难道……难道……

方闲木木转过头,望向阿芝莎:“阿芝莎小姐,他好像爱上你了。”

这下就连阿芝莎都楞了。

印度洋最大的恶棍,手上满是血债,海盗家族,没有男人敢碰的阿芝莎,竟然有男人爱上她了,还是当面的?一见钟情的?

安吉鲁凑到阿芝莎身旁:“妈妈,别废话了,一刀的事。”

阿芝莎神情恍惚了一下,刚要发话,却不巧望见了达尔巴那纯真的眼神。

“女贼……你虽然……虽然已经生过这么多孩子了……”达尔巴的声音异常坚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满满的都是爱,“但是……但是我依然愿意与你……再生几个。”

“哎……”方闲长叹了一口气。

达尔巴这孩子憋坏了。

30的人,20岁的心,10岁的下半身。

自从脱离了宗教信仰,他积累了三十年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终于在今天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连表白都这么口不择言。

方闲只要一拳砸中达尔巴后脑。

达尔巴就此,凝视着阿芝莎呆呆倒下。

而后,方闲连忙用重磅炸弹引开话题:“阿芝莎小姐,我船上携有120万金币,都是你的了。”

海盗们立刻欢声雷动,120万金币,自从纳格普尔变成缩头乌龟后,他们还从未有过这么大的进账。

阿芝莎也连忙晃了晃头,刚才面对彪悍粗鲁的表白有些愣神了。

“还有呢?”她问。

“还有?”方闲想了半天,“没什么了,我们没有货仓。”

“月牙刀,我父亲用过的浴血月牙刀。”

“啊!这个……”方闲挠头,本来这是诱惑阿芝莎出来的谣言,现在反倒不好解释了,“是这样的,我有事情请教阿芝莎小姐,所以就放了这个谣言出来。”

阿芝莎楞了片刻,而后道:“好的,我明白了,到头来还是在耍我?”

“120万金币,那是120万金币啊!”方闲连忙道。

阿芝莎轻哼一声,命令海盗们进仓扫荡。

海盗们领命,唱着小曲儿纷纷冲进舱内。

“找我什么事。”阿芝莎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烟斗,吸了起来。

“我从纳格普尔那里得知,您手里,有一张地图?”

“嗯。”阿芝莎有不知从哪掏出了一纸地图,“只有一半,没用的。”

“能否将这个地图卖给我。”方闲伸出手指,“我愿意出500万。”

“这地图到底是什么?”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方闲耸了耸肩,“也许只是一位老人留下的一句话,但我很需要他。”

“哼哼,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商人吧?”

“是的,您才是最专业的海盗。”

“商人的话,做生意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吧?”

“……不一样,商人也有看不准的时候。”

“呵呵(一声)。”阿芝莎吐了个烟圈,回归了邪恶海盗姿态,“你愿意用500万买地图,那么宝物绝对值2000万以上。”

“不不,你想多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宝物。”

“呵呵(一声)。你高价买这半张地图,就一定拥有另一半吧?”

“你真的想多了,我毛都没有。”

“脱衣服。”

“???”

阿芝莎大笑起来:“纳格普尔没跟你讲过么?海盗阿芝莎会搔刮猎物身上的一切,一条裤子也不会留下。”

“…………”(未完待续。。)

340 敌营18天

方闲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遇到了和纳胖一样的结局。//访问下载TXT//

全体窑子水手都被扒光,达尔巴也是赤裸地晕倒在地上。

自己则捂着下体傻站着。

阿芝莎拿着从他身上搜到的地图,与自己手上的半张拼在一起。

“嗯,不错。”阿芝莎缓缓笑道,“也许我要找的月牙刀就在那里,这是海神的恩赐。”

全体海盗冲着大海高呼:“谢谢爸爸!!!”

方闲哑口无言,顷刻间有些懂了,这是一堆以海为父,以阿芝莎为母的恶势力组织,就像天地会一天为父地为母一样。

“今天心情不错。”阿芝莎放下烟斗,担掉了里面的烟灰,“孩子们,走吧,分走这些钱,去找你们最心仪的妓女吧。”

“谢谢妈妈!!!!”海盗们流泪高呼。

话罢,一堆海盗便要撤回。

“等等……等等……这……”方闲一只手捂着下体,一只手阻拦。

“嗯?”阿芝莎问道,“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可……这……”

阿芝莎眯了一眼方闲的下面:“别捂着了,一只手能捂住就证明它的短小了,越捂越丢人。”

安吉鲁大笑:“哈哈,提督大人,你的那位副官可比你宏伟多了。”

方闲转头,达尔巴平躺在甲板上,人虽晕着,下面却很是兴奋,难道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方闲对天发誓。达尔巴的那玩意儿比他看过的影视作品中,最强壮的那个黑人还要强壮。

方闲赶紧摇摇头,停止自己恶心的回忆。

“阿芝莎小姐,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最终找到的宝物对你没用的话,我愿意出高价购买。”

“这个……”阿芝莎转头道,“安吉鲁。我们有固定的居所么?”

“妈妈,我们都是大海的孩子,你是大海的妻子。我们唯一的居所就是大海。”

阿芝莎冲方闲摊摊手:“有缘再见吧,下次再多带些金币。”

“可这……”方闲焦急万分,搞不好阿芝莎就会永远消失了。也许地图指向的地方是个无底深渊呢,他只得强自道,“阿芝莎小姐,那样东西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哦?有多重要?”阿芝莎调戏道。

“就像……就像……”方闲突兀地说道,“就像那把浴血月牙刀对您一样,是毕生的所求与归宿。”

阿芝莎皱眉道:“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婆婆妈妈的像个婊子。”安吉鲁一柄弯刀插在方闲跟前,“要么就跟我们走,要么就滚回岸上去。”

方闲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雄姿英发的达尔巴。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还能顺便给达尔巴追求女神的机会。

“好!我跟你。”方闲起身,“能打杂能打仗,会做生意会暖床!”

阿芝莎笑道:“好啊,鼎鼎大名的方提督要跟我们一起当海盗了。”

“哈哈哈哈!”安吉鲁狂笑。随即吼道,“小子,妈妈看得上你,还不快叫妈妈?!”

“……”

“叫啊!”安吉鲁催促道。

方闲琢磨了一下,按照记忆中的姿势行了一个宗教礼,而后低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教母。”

“是妈妈!不是酵母!酵母是吃的!”安吉鲁骂道。

“诶,傻儿子,教母一样是妈妈,就像教父一样。”阿芝莎走到船边,一个翻身下去,单手抓着栏杆,挖了一把弯腰,而后又一跃回到甲板,将海水洒在方闲身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会庇护你。”

“我也会保护你。”

海盗们集体举刀,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入货仪式。

正喧哗着,达尔巴也醒了,还没搞清情况就被方闲拉来叫妈。

达尔巴自然高兴,他心中师父的形象是无敌的,师父此举,怕是纯粹为了自己,纯情徒儿心中不免又对师父千恩万谢。

方闲从阿芝莎船上讨了些发霉的时候,分法给窑子水手们,命他们即可回岸,听从王副官的安排。

窑子水手们那里肯干,表示要同提督一起投靠海盗,被方闲一脚踹走。

就这样,方闲和达尔巴将身上的衣服撕碎,搞得破破烂烂脏兮兮,彻底成为了臭海盗。

虽然是海盗同伙了,但由于之前是战败方,大多是海盗还是很排挤这师徒二人的,哪里都是一个战场,初窥门径的家伙都要从受气开始。

“方!去把马桶倒了!”

“达尔巴还不快去!”

“是,师父。”

“方,该刷甲板了!”

“达尔巴还不快去!”

“是,师父。”

……

虽然所有苦力都集中到了达尔巴身上,不过这家伙很有干劲儿,尤其是阿芝莎提督在甲板上抽烟的时候,达尔巴屏气凝神玩命儿的擦啊,肆无忌惮地秀着他那油亮的肌肉,与双手抽动的频率,这是在用生命擦甲板。

阿芝莎倒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子,手下那些海盗都是槽人,没两句就聊到妓女和朗姆酒,像达尔巴这样的好孩子简直就是海盗界的奇葩。

至于两张地图拼凑起来的样子,阿芝莎是死活不给方闲过目的,只一手操控着舰队的航向。

方闲心里焦急,脸上也只能笑着——东方人的隐忍,你们不懂。

就这样,在印度洋徘徊了十几天,偶尔在沿岸村落补给,时而东南时而西北,方闲始终摸不透阿芝莎到底要去哪里。

大约是第17天。方闲见阿芝莎照例在甲板上抽烟,终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船长。”

“叫妈妈。”

“好的船长。”方闲皱眉道,“我们不是海盗么,不寻找肥羊去宰么?”

“不必了,宰了你够我们吃两年的了。”

“……要可持续发展啊船长。”

“呵呵(一声)。”阿芝莎侧目眯眼道,“怎么?想让我撞上你的舰队?然后上演一出特洛伊?”

“船长威武,手下雄壮。我们是打不过你的。”方闲苦着脸道。

“我看起来傻么?”阿芝莎一口烟喷在方闲脸上,“那天如果不是你们饿肚子的话,我可不认为我能赢。”

“不不。你高看我方那帮酒囊饭袋的战斗力了。”

“呵呵(一声)。战胜了倭国的武士,以压倒性战力干掉了普雷依拉商会,又零战损俘虏了伍丁全军。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听变换航向?”阿芝莎笑道,“现在全印度洋都是你的舰队,连纳格普尔都武装了一个舰队出海,不夸张的说,现在至少有5个舰队想要我的命。我愿意这样乱跑?我根本就是在逃命。”

方闲一怔,自己还在纳闷语嫣怎么还不来救驾,原来是阿芝莎太精了,这就是海盗的直觉,简单来说——欺软怕硬。有肥羊出没,他们会横跨一个大洋来栽你。有正规军围剿,他们便会像迷失在百慕大一样玩失踪。

“既然船长你真么精明,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方闲正色道,“我做的一切不过是要达到藏宝图所在的地点,如果那里埋藏着血浴月牙刀。我不会有一丝非分之想;如果是别的什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

“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抢夺么。”

“当然。”

方闲不觉间已握紧腰中锯齿大刀,虽然阿芝莎几乎是这个世界剑术的第一人,可他田家七十二路刀法也不一定就差到哪去。

“呵呵(一声)。”阿芝莎将烟灰倒入海中,“我保证在你拔刀之前,喉咙就已经开花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芝莎眼神一狠。便要抽刀。

“师父!娘子!”此时达尔巴持着两根烤羊腿过来,“我讨来的羊腿,大家来吃。”

“不是娘子,你是妈妈。”

“知道了娘子,在我们的语言中,娘子就是妈妈的意思。”达尔巴大笑着送上两块烤羊腿。

阿芝莎哼了一声,还是接过烤羊腿:“同样是东方人,一个狡诈得可以无视神灵,一个朴实得可以感动神灵。”

方闲暗笑,达尔巴朴实就不会喊你娘子了,老外果然好骗,连达尔巴的智商都可以一展喉舌了。

“算了,我不吃了,达尔巴你陪娘子吃吧。”方闲一甩手,达尔巴机会难得,还是再找机会吧。

“你的舰队将我们包围了。”阿芝莎啃了口羊排,“想办法调走他们,我会即刻去寻宝。”

方闲犹豫了一下,阿芝莎并非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只是长期飘荡在海上,缺乏必要的安全感,行为总是会小心翼翼。

看来如今只有自己先放下戒备,才可以让她放下戒备。

“好的,我会想办法的。”方闲说着,便要离去。

“等等。”阿芝莎突然眯眼凝目,望向远方,而后将吃到一半的羊腿扔到海中,“看来不用你想办法了。”

“嗯?”方闲正纳闷着,瞭望手敲响了警备钟。

“敌袭!!敌袭!是武装舰队!!”

方闲与达尔巴同时望向对方。

方闲——是语嫣来了!

达尔巴——师娘还是来了……

阿芝莎瞪了方闲一眼,也不多言,冲回操舵室。

瞭望手确认敌舰后喊道:“是方家水师第一舰队!”

“妈的,还敢上门。”安吉鲁怒喝道,“干掉他们!老子最近钱够花了!”

“闭嘴。”阿芝莎骂道,“这次行进的速度是上次的几十倍,别再指望他们是饿死鬼。”

“可是妈妈!”安吉鲁捶胸顿足地劝道,“妈妈不相信我们?”

“他们的水手配备是我们的两倍。我没必要拿孩子们的命去冒险。”阿芝莎命令道,“转舵,乘风逃遁,他们的舰船只有两张小帆,顺风的话还有机会!”

海盗们领命,一个个冲上桅杆,配着转舵的方闲转动着大帆。

刚刚乘风掏出不远。瞭望台又传来噩耗。

“妈妈!正前方向又有一股敌人,这次是帆船舰队,天啊。好大的帆!”

阿芝莎思索片刻,令道:“全速前进,歼灭敌人。”

“是!”

方闲一直在角落中观察着阿芝莎的判断。听到此处,不觉心中一凛。

这就是直觉么?

显然,现在的情况是语嫣酝酿已久的包围战。

经过十几天的努力,语嫣已经知道穷追是很难抓到阿芝莎的,凭借他的智商,策划出一个局让阿芝莎中招,而后形成包围网应该不是难事。

四个方向十字包围显然是最稳妥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控制好风向与各船的机动力。语嫣既然出兵,一定是四个舰队主力进出,四面楚歌的设计。

方闲可以想象。如果阿芝莎转变航向的话,给铁甲舰追上之前,一定会再次碰壁,这些一定都在语嫣的计算中。

可不想,阿芝莎不走寻常路。竟冲着第三舰队冲了过去。

第三舰队是李华梅的中国帆船跑舰队,十分脆弱,配备水手也相对少一些,要在铁甲舰的掩护下才能发挥战力,如果是阿芝莎这种大型帆船舰队正面迎击的话,胜利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像八卦阵一样。只有一个生门,你敢闯才能活,没想到阿芝莎还真就往里撞了。

“妈妈!敌人也转向撤退了!”瞭望员兴奋地喊道。

“嗯,继续全速前进,不用理会他们。”

方闲望着急急忙忙转向的第三舰队,也是松了口气,好歹是避过了硬生生厮杀的战局,再给语嫣更长的时间,她一定会有更缜密的计划。

这边正兴奋着,却见方家第三舰队向旁一侧,全副铁甲舰的第二舰队露了出来。

“什么?”阿芝莎惊呼一声,“诱饵?!!”

瞭望员喊道:“妈妈,我们是转舵还是硬拼?”

阿芝莎简单思索过后下令:“这次逃不走了,全舰侧行,准备炮击。”

随后,她又冲安吉鲁道:“把方闲绑了过来!”

“是妈妈!早想干了那小子了!”

远方,大顺号临时提督语嫣见到这一幕,嘴角一扬:“传令下去,全部舰队散开,保持安全距离进行包围,第四舰队即刻压上。敌人只有顺风状况才能逃脱铁甲舰的撕咬,只要封住顺风那一路,等于断了敌人的活路。”

红眼号。

身处绝境,阿芝莎反倒是笑了起来:“仗着四个舰队,不给人留活路么。”

此时,安吉鲁气喘吁吁地跑来:“妈妈!不好了,方闲……跳船了……”

“哼,果然是狡诈之徒。他一定是用什么方法留下了痕迹,才能让方家水师一路追到这里。”

“痕迹?”安吉鲁挠头道,“妈妈,这里是大海,不是森林。”

“我当然清楚。”阿芝莎突然瞧见了安吉鲁身旁的一人,惊问道,“你没有走?”

达尔巴站在那里,呆呆道:“师父……没让我走,让我留下保护你。”

安吉鲁破口大骂:“根本就是要你刺杀妈妈!”

说着,一刀劈下,安吉鲁怒火攻心,阿芝莎都不及阻拦。

一声闷响过后,达尔巴亦然站在那里,肩头喷涌出鲜血。

“硬骨头?!”安吉鲁自己的虎口竟被震得发酸,怒极又要挥刀,然而那弯刀却卡在达尔巴的骨头上。

达尔巴面色沉静,丝毫不抖。

“师父的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达尔巴望着阿芝莎,目中透出千言万语。

“你不疼么?”阿芝莎问。

“疼。”达尔巴感觉这种时候应该说些浪漫的话,但奈何他实在没有那根神经,憋了半天,只硬着头皮道,“但是我想生孩子。”

“……”

“刀子,把刀子还我!你是硬骨头!老子服了!”

不多时,阿芝莎舰队已被彻底包围。

在舰队炮击范围的边际,方家水师20艘舰船形成了一个密集的包围网。

阿芝莎扫视一圈后,冲瞭望台喊道:“降舰旗,举白旗。”

“妈妈!”

“想死么?”

“可是妈妈……这样,也许也是会死的。”

“不会,我保证。”

“妈妈……”

见阿芝莎舰队亮起白起,语嫣才下令各舰队缓缓靠近,阿芝莎将炮口收回表明态度后,方家水师才加快速度行进。

不多时,20艘战舰已将阿芝莎围死,大顺号出列。

方闲赤膊站在船头,海水还粘在身上,头发也还是湿的。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又见面了,我的教母。”

“哼。”阿芝莎半句废话不多说,掏出那两张地图,攥在手中,“要这个?”

方闲也不再废话:“图,我的。钱,你的。你我再无瓜葛,如果我得到了浴血月牙刀会送给你。”

“那他呢?”阿芝莎指向达尔巴。

方闲凝目一望,只见达尔巴肩上血肉模糊,由于失血过多,站着已有些不稳。

“阿芝莎!!!”方闲勃然大怒,浑身颤抖,“我好心将徒儿留下保护你,避免海盗在我军威下倒伐,你倒好,恩将仇报伤我徒儿?!!”

阿芝莎也不解释,只轻笑道:“那又怎样?”

“交易取消。”方闲神色一凛,挥刀指向阿芝莎,“你,你们,都要死。”

“呵呵(一声)。”阿芝莎用她管用的冷笑发应和一声,而后举起地图,当着方闲面撕碎,扔进海中,“你说的,交易取消。”

场面沉寂,方闲也木了。(未完待续。。)

341 上路

短暂的沉寂过后,阿芝莎点了点自己的前额。//高速更新//

“还有一份,在这儿。”

方闲也终于定下心神:“条件?”

“同你战败的条件一样。”

短暂的思索后,方闲开口:“可以,但是有一个债要还清。”

他指着达尔巴:“谁砍的他,我要砍回来。”

阿芝莎眼睛一眯:“呵呵,还真是个心胸狭窄的东方人。”

“一码归一码,狭窄便狭窄了。”

阿芝莎回头望了望木讷状态的安吉鲁,而后果断抽刀,向自己臂上刺去。

海盗们甚至还来不及叫嚷,只有满脸震惊的表情。

这种时候,一想慢半拍的达尔巴反倒是抢到了所有人前面,如坦克一样冲了过去,将阿芝莎撞飞,连同她手上的弯刀。

方闲见状,只望天兴叹:“造孽啊。”

达尔巴将阿芝莎压在身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冲方闲喊道:“师父!徒儿身子硬,不碍事的!”

“不碍你妹的事。”方闲冲着海盗们怒喝道,“我知道那一刀绝对不会是你们的妈妈砍得,作为一个男人,这种时候没有勇气站出来么?”

安吉鲁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岂能忍耐?

“我安吉鲁干的!不怪妈妈!”大汉说罢手起刀落,活生生片下臂上一块肉,他拾起这摊血淋淋的肉望向方闲,“够了么!”

“安吉鲁!”阿芝莎哽咽地喊道。

“妈妈……是我的错。”安吉鲁忍着疼痛勉励一笑,“我终于为我的冲动付出代价了。”

方闲见此一幕。也有些不忍,挥臂转身:“够了,阿芝莎上船。”

达尔巴冲阿芝莎点点头,阿芝莎面无表情地起身,搀扶着达尔巴走上两船中间的栈桥。

“妈妈!!”海盗们吼了起来。

“妈妈你不能走!”

“跟他们拼了!”

阿芝莎缓缓走着,眼神坚定。

“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妈妈有妈妈要做的事情。”

“妈妈!!”

终于有几个海盗憋不住,抽到便要冲上去。

莫想到,拦住他们的竟是一向粗狂的安吉鲁。

他的右臂依然淌着血。心也淌着血。

“住手!你想让妈妈最后的努力付诸东流么!”

“可是……可是……”

“我比任何人更爱妈妈,所以此刻,我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安吉鲁凝目望向方闲。“那个小子,早晚会付出代价,我们会救出妈妈,我保证。”

在阿芝莎离去的那一刻,安吉鲁感觉自己突然变了,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他知道,一个担子交到了自己的肩上,他已经不再是妈妈的孩子。

大海仿佛也在此刻沉寂。

阿芝莎踏过一半栈桥的时候,一个海盗唱了起来。

随后。越来越多的海盗附和,虽然五音不全,声音嘈杂,却渲染出了一副独特的,只属于大海的场面。

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

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财宝。

我们是海盗,有本领的海盗,

美丽的姑娘们,请你来到我的怀抱。

我们是海盗。自由自在的海盗,

在骷髅旗的指引下,为了生存而辛劳。

我们是海盗,没有明天的海盗,

永远没有终点,在七大洋上飘荡的海盗。

……………………

在阿芝莎的指引下,舰队穿过了亚丁湾,进入红海。

红海是一个奇特的海峡,它像是一把刀子插入陆地,将亚洲和非洲砍开,在它的西南侧,是埃塞俄比亚,苏丹和埃及,在它的西北方,是沙特阿拉伯。

旅程的终点,也是红海的终点。

果然,一切的一切还是指向了那个地方。

亚非欧三陆文化的交汇,也是欧亚大陆千百年来针锋相对的地方。

严格来说,耶路撒冷并不临海,但它无论是离地中海还是红海距离都不远,在红海的尽头登陆已经是一条很不错的路线了。

在这个尽头有一个叫埃拉特的村落,舰队在此登陆。

方闲望着眼前的景象,甚至怀疑真正的游戏是不是现在才刚刚开始。

相对于粗糙的港口设定,这里精致得有些过头了。

沙漠中的村落,土黄色的房屋,骑着骆驼的蒙面游牧民,眼前的一切有种奇幻色彩。

阿芝莎这段时间情绪一直出奇地不错,当即开口:“应该还有很远的路,我想我们需要搞几只骆驼。”

“还是跟随一个商队吧。”方闲道,“这鬼地方怎么看都应该是马贼遍地走。”

“呵呵。”阿芝莎冲方闲挑了挑眉毛,“你说的是贼么?”

方闲最受不了阿芝莎这种调戏人的表情:“娘的,你是俘虏,就不能老实点儿。”

“反正你也不敢杀我,对吧。”阿芝莎掩面大笑。

方闲刚要开口威胁,就见达尔巴笑盈盈过来,照例拎着两只烤羊腿。

“当然,师父人这么好,不会对你怎么样啊!”

阿芝莎接过羊腿,就此与达尔巴开吃。

方闲只能……再次识相的离开。

“妈的,希望她不是耍达尔巴。”方闲暗自摇头。

一个是比狐狸还要狡诈的女海盗,一个是本就智商有限,又坠入爱河的傻徒儿,明眼人都觉得成功概率微乎其微。

方闲也是心知肚明,但这种事,不能总是躲的。有的时候,要让小孩子受伤过后才知道什么是疼,才会有“我感觉在也不会爱了”,“我又相信爱情了”之类的感悟。

由于要穿越沙漠。吉凶未卜,自然不能让军队通通跟着,于是方闲挑了些精壮的水手,其余窑子男则驻守村落,由张大顺代理提督。

方闲本意也是不想让娘子们和苏媚去的,毕竟此行有些太诡异了,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反人类的事情。口味太重。

可这么一搞,容易闹群众矛盾。

语嫣是死活要去的,不管有没有神。她都要亲眼确定,况且方闲也需要时不时问她怎么看。语嫣既然去了,就不能不让月如和灵儿去。她们去了,苏媚没人管了一定也要去。

于是乎,一个庞大的“阿拉伯商队”出现了。

为了不生事端,方闲搞了几十身游牧民的服侍分发给大家,尤其是女性,基本只能露出眼睛。要说法她们很简单——防晒。

阿芝莎是死也不穿,看他的肤色好像也没有再变黑的空间了。

为防身,方闲又在村落里高价买了一些火枪一类的东西,让窑子水手们更新装备,至少要基本达到气枪队的水平才能有备无患。

一切准备妥当。方闲还不忘雇两个当地向导,这才敢出村向北行去。

这一路出乎预料地顺利,也出乎预料地无聊。

除了偶尔见的绿洲与村落,视野里通通都是刺眼的金光色。

就连纯娘们儿阿芝莎都经不住日烤而披上了阿拉伯长袍。

方闲也终于知道为毛这边人睫毛那么长了,他们的睫毛需要挡住眼睛。不然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眼前迷迷糊糊一片,毛都看不清了。

一行人,基本是趴在骆驼背上,连话都懒得说。

只有达尔巴,没过一会就掏些食物或者水递给阿芝莎。师父瞬间被女神秒杀。

约莫行了半日,大概相当于游戏时间的十余天过后,方闲终于忍不住,喝了口水润过嗓子后问道:“阿芝莎,你确定不是要我们来同归于尽的。”

方闲身后几个娘子也已经没了往日的活力,就连月如都一动不动,灵儿更是悔恨万分,反倒是语嫣出奇地坚定,说什么也要探索一番。

“呵呵。”阿芝莎就连冷笑也没了往日的寒冷,“我们虽然彼此反感,但还没到仇恨的地步吧?”

“地图上到底怎么说的?”方闲不耐烦地问道,“当时你把地图给我,我一定会放你走,偏偏要撕毁地图当人肉搜索,你这不是犯贱么。”

“呵呵,不知当时是哪个贱人说的取消交易。”

“气话你也认真?”

“呵呵。”

“……”

二人这种斗嘴每一次都以“呵呵”告终,而后达尔巴会拦在中间。

“师父,娘子,别吵了。”达尔巴身上汗是最多的,此时却是精力最为充沛的,爱情使人发疯啊,“我们能在一起,这比什么都强!”

全体人用“呵呵”回敬了他。

又过了一夜,又行了半日,方闲感觉眼前的景象就没有变过。

“阿芝莎,事到如今,能不能告诉我,地图究竟是指向哪里,在咱们烦死之前。”

阿芝莎也是真的烦了,她撕毁地图无非就是要保证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从而保护自己的舰队,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你真想知道?”阿芝莎问道。

“呵呵。”方闲已经学会了阿芝莎的口头禅。

“做好心理准备,你会后悔的。”阿芝莎叹了口气,“地图上明确表明的只有我们登陆的那个村落,然后告诉我们跟着感觉走。”

“…………”

“我说过了,你会后悔的。”

方闲正要开口大骂,却见一向沉默寡言的两位向导突然惊慌起来。

“暴风!!是暴风!!!”走在前面的向导,想也不想便驾着骆驼朝远处的巨石奔去。

后面的向导还算有些良心,大喊一句:“寻找掩体!死神来抓人了!”

话罢,他也亡命奔去。

虽然有些突兀,不过傻子都能看出现在的情况。

方闲二话不说,回身冲向几位娘子:“快!跟上去,狡猾的向导知道要藏在哪里!”

几个娘子也终于打起精神。跟着方闲追向那个前面的向导。

突发事件,大家只能瞬间决断,达尔巴本要牵着阿芝莎也追上去,阿芝莎却吼道:“藏不了那么多人,去后面的。”

于是主谓转换,变成阿芝莎牵着达尔巴去追后面的向导。

窑子水手们也乱成了一锅粥,阿拉骑兵贼没遇到。反倒是赶上这种东西了。

不远处天地暗黄一色,浑浊不堪,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方闲一行刚奔两步。骆驼却是自己使坏了。

这种沙漠的生物有种求生的本能,他们比人要敏感得多,方闲胯下的骆驼一颠甩开了碍事的方闲。而后自顾自奔去。

方闲没空骂出声,连忙回头要交代娘子。

这一回头,却是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暗黄的色调已经充斥了视野,沙沙的风声吞噬了一切的声音。

被这种绝望包裹着,放心反倒是安心了。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结束游戏。”他自嘲地摇摇头,“也好,给我上了一课——永远不要去沙漠旅游。”

话罢,他干脆躺在沙地上,闭上双眼。任由风沙侵蚀。

在神雕侠侣的世界中他已经死过一次,知道这都不算个事儿,吃条命又是个好汉。

就这样,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朦胧。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睁开双眼。

沙漠,还是那个沙漠,只是已再没有半个人的影踪。

方闲望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什么伤痕,身上也无太多疼痛。

随后,他开始疯狂地挖起沙子。

不知挖了多久。他终于筋疲力尽。

自己太傻了,认为有人埋在底下。实际上自己才是最有可能被埋在底下的人,一定是风太大了,将大家刮到了不同的地方吧。

怀着这个天真的渴望,他支撑起身体,望了眼太阳。

现在的时间已是傍晚,如果大家活着的话,一定都会向西北走,希望在夜晚来临前能碰到大家吧。

就这样,他没了骆驼,仅凭着双足,一步步向北走去。

谢天谢地,在太阳几乎消失的时候,方闲终于看到了光亮,不远处有一个村落,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他尽力走快一些,终于在寒冷来临之前踏入村庄。

村里的人们,同沿途的其它地方有些不同,显得有些古怪,但方闲又说不出是哪里有古怪。

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方闲叫住以为路人。

“老大爷……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和平之城。”那个胡子长得有些邋遢的老人回答了他,又端详了方闲一遍,而后摇摇头,“你不该来这里。”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懂。”老人不再言语,便要离去。

“等等,大爷,有没有见到一些和我服装类似的旅人,也是黑头发的。”

“不知道,别问我。”老大爷不愿多说,看来不是每个老大爷都是那个老大爷。

方闲叹了口气,还好金币可以随时调出,他便抓了一把金币。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么?”

“……”老大爷听到了金币的碰撞声,显然有所动容,然而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克制,“说吧,你想问什么。”

方闲未开口,不远处的一个妇人就骂骂地走了过来。

“亚伯,又要榨干无知的旅人?!”妇人年龄不小,皱眉怒视着亚伯,而后拉来方闲,埋怨道,“别理那个只老狐狸,他只看重你手里的金币。”

方闲一怔,心道,估计您也是看重我手里的金币吧。

“小伙子。”棕发妇人看着方闲,脸上满是慈爱,“你远道而来,一定累坏了,来我家吧,我的几个儿子出去了,家里空荡荡的,我来招待你。”

“哼。”亚伯不屑道,“玛丽,怎么,你想永远让这个孩子留在你家里么?”

“他有自己的选择,不用你来指指点点。”玛丽拦在方闲身前,“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点人味儿也没有。”

亚伯不再言语,就此离去,一眼也没有多看。

玛丽则拉着方闲,就像一个寻常老太太一样,一边问着各种没溜的问题,一边领着他朝自己家走去。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啊?”

“东边吧,说不清楚,玛丽大婶,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几个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人。”

“同样的衣服?”玛丽打量着方闲,笑道,“旅人穿的都是这个服侍,我当然见过。”

“女孩子呢?”方闲急切地问道,“没有深眼窝高鼻梁,和我一样也是黑头发的女孩子。”

“恐怕没有。”玛丽遗憾地摇摇头,而后安慰道,“别着急,先在我家歇歇,明天一早大婶帮你去打听。”

“我怕来不及。”方闲皱眉道,“天已经黑了,夜晚的沙漠是能杀死人的,这里有没有佣兵队,我想雇佣一伙人帮我去寻找她们。”

“孩子,你一定是迷路了。”大婶劝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们会到达他们的终点,你找也找不到的。”

方闲愣了一下神,觉得这话有些诡异。

就这一愣,便被大婶拖到了她家中。

“来,换身衣服,里面的房间有热水,好好洗洗,瞧你这一身沙子。”大婶笑盈盈道。

方闲感觉这房间很舒适,心想其它人一定也是在结伴而行的,只要手上有物资,过夜不成问题,晚上也确实不适合进沙漠,便也稍微轻松了一点。

他将一把金币放在桌上:“那就打扰您了。”

玛丽大婶笑着拾起了两枚金币收入囊中,将剩下地推了回去:“两枚足够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了,用不了这么多。”

方闲也是一笑,他能感觉到玛丽大婶不是客气,便也收起多余的金币,进房洗漱。

简单擦拭过身体,方闲便准备船上玛丽大婶准备的衣服。

刚刚披在身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而后再看看衣服的后背,他终于明白了,明白了这个村子的诡异。(未完待续。。)

342 出行

小村诡异的地方,正在于其服侍难以想象的统一度与和谐感。//高速更新//

基本上整个孙子的服装只有两种主色,暗蓝、亮白。

如果看到成群的人,他们基本都穿着相同颜色的服装,使视觉上有一种密集的邪意感,好像进入了一个色彩的世界。

玛丽大婶的服装是白色的,她也准备了意见干净的白色长袍给方闲。

方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披上心衣服,将自己肮脏的旅人服装重新穿戴。

走出浴房的时候,玛丽大婶已经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看到方闲没有换上她给的衣服,表情短暂地僵持了一下,而后又回归她特有的那种和蔼笑容。

“怎么?衣服不合身么?”

方闲赔礼道:“不不,很合适,但我想到明天一早还要进沙漠,多么漂亮的衣服都会变得像我现在一样肮脏,实在不舍得穿。”

“呵呵,在村子里的话,最好还是穿的体面些。”玛丽大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多说,而是将方闲拉到桌前,“小伙子,我这里很久没来客人。”

方闲谢过过,大概扫视了一下桌上的食物。

很奇怪,这里的食品并没有大漠中应有的粗狂,反而很细致,很温馨,一直肥得流油的火鸡在正中央,旁边搭配着看起来很美味的沙拉、乳酪、土豆泥等等。

这使方闲有种错觉,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欧洲人的家中。

方闲自然也不怕她下毒什么的。如今只有他毒别人的份儿。

尽管方闲很像多吃一些,以汇报玛丽大婶的热情,但这一桌子菜终究是太多了,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吃掉了不到半只火鸡而已。

“大婶,你这里有袋子么?”

“当然。”玛丽大婶热情地找出几个袋子给方闲。

“谢谢。”方闲接过袋子,将剩余的食物分门别类装入不同的袋中。

玛丽眉头皱了一下:“你不留下过夜么?”

“还是不了。”方闲尴尬笑道,“我的朋友们也许正在被饥饿与寒冷折磨。如果我能为他们带去香喷喷的鸡肉,他们一定很开心。”

玛丽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微笑着冲方闲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你了,如果你找到了你的朋友们,我希望你能带他们来这里。我会准备更丰盛的佳肴。”

“当然。”

话罢,二人礼节性地拥抱一番,方闲便携着食物走出了大婶家。

走在小村中,方闲再次观察路人,这片区域貌似都是穿着亮白色衣服的人,连一个异类也没有找到。

他随手叫住一个路人。

“朋友,请问这里有佣兵队么?”

“佣兵队?”路人有些不满,但语气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重,“我们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佣兵队。”

“是这样的。我的朋友迷失在沙漠中了,我现在要去寻找他们。”

“现在?”路人摇了摇头,“远道而来的旅者,夜晚的沙漠是可怕的,就连骆驼都会迷失方向。”

“我本来就已经信不过骆驼了。”方闲干笑道。

“抱歉。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佣兵队,我劝你还是明早再出去吧,如果我没事的话,可以找些人帮你。”

“好的,谢谢。”方闲知道再问也没用,便也礼节性地结束对话。

随后。他又问了几个路人,大多都是重复着想同的对话,这些人相对热情,也相对虚伪,不过至少不会给人添堵。

方闲几次无功而返后,想到了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大爷。

他见到金币的时候,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也没有放下自己的尊严,虽然态度上比大婶要恶劣一些,但如果真要办事的话,也许找他更管用。

于是,方闲又循着旧路,回到了村子的入口。

他惊奇的发现,原来不同服侍的人们是分区域居住的。

进村向左,是蓝衣服的集中地,右边,则是白衣服。

这次,方闲走出了白衣服的地盘,步入蓝衣服地域。

这里的场面,远没有白衣服那边热闹,在那边走着走着,总会碰到说笑的路人,亲吻的情侣以及顽皮的小孩子。

而蓝衣服这边,大家说话都是低声细语,就连一家人出行,也是保持着严谨的顺序,爸爸走的稍微靠前一些,妈妈则领着孩子在后面,很少交谈。

方闲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他感觉这里并没有白衣服那边的包容性,而自己站在这里,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令他稍微释怀的是,路人貌似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也没有对这个旅人投来多少不友善的表情。

方闲再次叫住一个路人,问出了想同的话,得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回答。

穿着蓝色衬衫,棕发的小伙子头发梳得很整齐,并不多么俊朗,却很精神,回答也很利索:“佣兵队?我们这里是没有的,但如果你可以付账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到足够的人手。”

方闲喜欢这种交流风格。

他掏出一把金币,大概三十枚上下,直接交给这个小伙子。

“我需要人,需要骆驼,需要火把,越多越好。”

小伙子短暂思索了一下,而后问道:“请问是现在么?”

“当然。”

小伙子又皱了下眉:“现在出去,会有危险,不止是沙漠的危险。”

“是什么?”

小伙子没说什么,扯开话题:“我建议你明早出行,那样的话我想5枚金币足够雇佣一个人全天的了,你金币足够的话。我应该能找到上百个人,当然,我希望得到1金币每人的佣金。”

“佣金没问题,但我现在就要出去。”方闲坚定地说道。

“现在……”小伙子又思索了一下,仿佛心中在算账,“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即便你愿意付给每人50个金币。我想敢出去的亡命之徒也不会太多,为此你还要租用火枪防身,这太昂贵了。”

方闲调出界面。将10万金币拨给了他。

“每人500金币,购买最好的武器,带上所有的骆驼。”

小伙子眼前一亮。这次没有再算账:“好的,我赌了,不过事先声明,这件事很危险,我会尽力最快完成着急,同时我也会抽取10%的佣金。”

“可以,如果金币不够的话再来找我。”

小伙子点点头,指着不远处广场的喷泉:“你那那里等着就好了,我会让所有人到那里集合。”

“合作愉快。”

二人对视点头后,小伙子快步消失在街道上。

如果方闲手头不这么阔绰的话。是绝对要与他讨价还价的,但莫想到,随便的一个路人头脑就这么清晰,执行力如此可怕,他也便果断出手。只为更快地出行。

方闲刚刚在喷泉前站立几分钟,便有四五个蓝装人出现,见到方闲后上去点头握手。

“小亚伯告诉我们半小时后出发,更多要回家准备一下,很快道。”蓝装人告诉方闲。

“好的,效率出奇地高啊。”

蓝装人点点头:“当然。小亚伯是除了老亚伯外最出色的人,他要做什么一定能做成。”

“亚伯……亚伯?”方闲问道,“老亚伯是不是胡子很长。”

“是的,看来你见过他了。”蓝装人笑道,“他是整个村子最睿智的人,小亚伯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

方闲还想再问一些有关亚伯的信息,但蓝装人好像没有再废口舌的兴致,只到一旁整齐入列,开始自觉地做一些热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装人一个个到达了广场。

他们清一色的换上了蓝色皮甲,不需要人号召,很自觉地形成队伍,极其整齐。

这种集体感是无法想象的,方闲从小就一直受着集体教育,但到最后成为了一个点儿啷当的家伙,他相信大多数同龄人到最后都同他一样,认为集体是个笑话。

现在,他自己的认知反倒成个笑话了。蓝装人自觉地按高矮形成队列,时不时就有几个人运来火枪,大家排队领枪,调弹试枪。

一切理所当然,透露出了一种可怕的和谐感,与白装人那边的松散温馨完全是两种环境。

方闲感觉这些蓝装人是天生的军人,甚至是天生的学者,他们每个人都极其理智。

想到此,他又不禁自嘲起来,如果现在着急的是那帮窑子水手,恐怕这会儿已经吵闹得不成样子,应该足够开起赌局了,还会不停地又人过来扯淡。

大约过了二十八分钟,小亚伯准时地到来。

“先生,一共召集了104个人,按你说的,每人500金币,其中22人有战斗经验,需要60金币,还有两位具有十分丰富的沙漠旅行与战斗经验,需要100金币。”

“好的。”

“另外,每把火枪外加骆驼的租用费是5金币,弹药消费回来后结算。不算我个人的雇佣费用,总共用去了42040枚金币。如果您也需要骆驼和火枪的话,那么久是42045金币。”

“……”

“怎么了?”

“口算的?”

“这很难么?”

“没事。”方闲咳了一声,鼓励道,“如果此行找到了我的朋友们,并且带着他们安全回来,余下的金币就都是你们到了。”

“谢谢,先生。”小亚伯终于露出了鲜见的基色,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这位先生说了,如果完成任务,佣金将会翻倍。”

人群中并没什么欢呼,所有人都冲方闲投去了礼貌地,感谢地微笑。

就这样一群人向村门走去。

小亚伯伴在方闲身旁,开始向他讲述计划。

“首先。我们从村子的南门出去,分为四个小队,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闲搜寻,如果哪边有消息,我们会用信号弹联系。”

方闲努力让自己的思维跟上他的语速,小伙子思路太清晰了,自己根本就无需多言。

可这一席话。终于让方闲找到了不科学的地方,他不想让小亚伯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便努力地展现起自己的智商:“亚伯。村子只有一个门么?”

“有两个,一南一北,你是从南门来的。”

“那么负责搜寻北方的小队。直接从北门出去不就得了?”方闲脸上淡定装逼,心中却终于对自己智商恢复了些许自信。

“我们到不了北门。”小伙子摇了摇头,“同样的,居住在北门的人也无法来南门。”

“为什么?”

小伙子努力想了想,最后说道:“懂的人,自然就懂了,你既然不懂,我也无法解释。”

“…………”

就这样,一行人分成四队,每队15人。主力向北方寻找的部队则有60人。

方闲骑在骆驼上,有些不解:“每队25人不好么?”

亚伯来到沙漠上,气质发生了微弱的改变,少了些和蔼,多了些警惕:“向北的这边最危险。很可能发生战斗,我们要尽量保证战力。”

“你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住在村北的人。”亚伯正色道,“如果碰到他们,你第一时间躲远些,不过你不要害怕,即便我们输了。北边人也不会对你下手。”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们。”

“……”方闲挠了挠头,继续问道,“你们彼此如此仇视的话,怎么还能住在一个村子离?”

“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没人会离开。”亚伯叹然道,“我们立下了规矩,在村中分别住在不同的区域,并且不能在村中开战,那是对祖先的亵渎。”

“……”

“但出了村子,就不再有这个枷锁。”亚伯解释道,“如果白天出来的话,我们会远远望一眼,然后人少的一边撤走;晚上的话,也许有的人会选择潜伏,偷袭弱小的队伍,所以我要保证这个队伍的人数。”

“我……大概明白了。”方闲确实大概明白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搞清了来龙去脉,也搞清楚了,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更搞清楚了蓝装人是什么,白装人是什么。

想到此,他心中突然一阵寒冷。

村北的人……难道就是……

方闲连忙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与蓝装人为伍的危险。

亚伯仿佛看出了方闲的恐惧,直言不讳:“我说过,你不必亲自随队,我们是最讲究信用的,绝对会用心侦查。”

方闲干笑了一声,拍了下腰间的刀柄,又摸了摸另一边捆着的袋子:“我想如果在这种时候,我能为她们送去香喷喷的鸡肉,她们会很开心。”

“当然,没什么比和家人在一起更开心的了。”亚伯也是露出微笑。

方闲一怔,问道:“可我看你们……好像……抱歉,好像没有多么温馨啊,与白装者比。”

“白装者,呵呵。”亚伯笑道,“你刚来村子,并不了解她们,更不了解我们。有些人喜欢将十倍的东西浮在脸上,有些人更愿意将千倍的热忱铸刻心中。”

亚伯说着,抚摸着自己的左胸,闭目默吟了一段方闲听不懂的话。

方闲虽不理解,但还是表示了应有的尊重,不再打断他。

队伍有条不紊地行进,四方又各设了四个斥候,作为先发部队勘察情况,如果有埋伏的话,也不会整支队伍都栽进去。

“晚上就是这样,行进必须很缓慢。”亚伯怕方闲着急,便向他解释,“我们不敢举火把,只能依赖月光;我们只能藏在风声下轻声细语。”

“大概明白了。”方闲点头道,“其实不用这么严谨,我们的队伍足够庞大了。”

“永远不要大意,永远。”亚伯很严肃,“我们为此已经付出了太多的损失,不能再牺牲一个同胞。如果不是你的出价太过诱人,我是不会组织这么危险的计划的。”

“哦?”方闲有意试探。

“旅人,你对我们好像很感兴趣?”亚伯笑了笑,“如果我是玛丽的话,现在已经对你滔滔不绝了,可惜我是亚伯。”

“呵呵,你比你的爷爷强太多了,那个老顽固一句话也不愿与我多说。”

“见谅。”亚伯礼貌地微笑,“爷爷经历的太多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产生波澜。”

“除了金币。”

“哈哈!”亚伯大笑,这是他第一次真诚的笑,“先生,您真是个口不择言的人。”

方闲借势掏出从玛丽家带来的葡萄酒袋,灌了一口后递给亚伯:“晚上太冷,暖暖身子。”

“不了,如果凯旋而归的话我可以陪您喝一杯。”亚伯做了一个杯子的手型,“就一杯。”

“哎……”方闲终于放弃套话了。

“您到底想了解什么?”亚伯问道,“您是我见过最有好奇心的人。”

“说实话?”

“我没有能力辨别您言语的真伪。”

“……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么。”方闲无奈道,“我有好多要问的,比如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个没人能回答你。”

“所以,我退了一步,我现在想知道我到了哪,你又是谁。”

“……”亚伯略微沉思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既然这样,我可以将能解释的事情告诉您。您太迷茫了,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迷茫。”

“……”

一行人一边搜索,亚伯一边为方闲讲述村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位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身上笼上了一层浓重的沧桑感。

“村子里,最先只有我们的祖先,我们建设了这个村子。”

“是你们?”

“是的,是我们。”亚伯看出了方闲的疑惑,眼中透露出一些仇视,“当然,你如果问他们,他们一定也会说是他们祖先创造的村子。但事实上就是我们,绝对是我们。”(未完待续。。)

343 谎言

“我们的祖先来到这里,创造了这个村子,然而这里并非只有我们。//免费电子书下载//”小亚伯说着,眼神中透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也许有悲伤,也许有愤恨,以及不甘,甚至方闲能感觉到他对祖先的微微不满。

“方,你知道,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其它人一样可以来。他们在这里,同样在祖先的绿茵的奠基下生活,学习着祖先的智慧,然而他们的内心却是那么的肮脏。”亚伯的眼神冷厉起来,“他们偷走了祖先的智慧,并据为己有,声称是他们自己的祖先创造的村子,并且开始排挤,敌视我们,想通过消灭我们来确立自己的地位。”

方闲听过这一席话,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也许他们也会这么说,你怎么证明你才是对的呢?”

亚伯笑了,那种会心的笑。

“方,我不需要证明,我们也不必想谁证明,我们知道,我们坚信。”亚伯扫视着整个侦查小队,“方,你不懂我们,永远都不会懂,这不仅是信仰的问题,还有一种沧桑,你永远无法体会。我们曾经被驱逐、被屠杀。我们的同胞流散到欧洲各地,被禁止拥有土地,禁止当官,过着难以想象的被歧视的生活。”

“这我知道。”方闲答。

“不,你只是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却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加的。”小亚伯淡淡一笑,“你无法想象我们的苦楚与决心。在几乎整个欧洲的压迫下,我们愈挫愈勇,通过不断地努力争取到社会地位,金钱以及一切。”

“最终,我们回到了这里,这本该是我们的地方。”亚伯感叹道,“然而多年过去。这里已经变得那样的沧桑,那样的复杂,由于种种原因。白装者和……他们,已经在这里根深蒂固。我们无法驱逐他们,便只能遵循村子千百年来自成的规矩。各自居住在属于自己的区域中。”

“和平之村……”方闲哑然一笑,“看来这个和平仅限村中。”

“是的,你所了解的,比我想象得多得多。”小亚伯望着黑洞洞的荒漠,“战斗,千百年来从未停止,杀光最后一个异端前,我们彼此将永远刀刃相向。”

方闲现在已经明白,正如亚伯所说,自己能够理解亚伯语言的书面意思。却永远读不懂那种精神与信仰,从小开始受到的唯物主义教育根深蒂固。

他也终于能明白这些蓝装者为何能团结得可怕。本身蓝装者的数目就很稀少,又受到整个欧洲的排挤,不团结就什么都没了。在这一点上,汉人恰恰与他们相反。数目庞大,我的地盘我做主,不斗一斗就太无聊了。

二人结束了一问一答,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约几分钟后,南边的天空一亮,是他们约定的信号弹。

亚伯望着焰火喜道:“他们有发现。我们可以回头了。”

几秒后,不同形状的焰火亮起。

亚伯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他们发现的不仅仅是你的朋友……”

信号中断,亚伯很快做出决断。

“方,请你先回村子。”他检查者自己的火枪,“也许我没有能力再保证你的安全。我们的南方小队也许中了埋伏,手忙脚乱间,只能将信号弹全部打出。”

“请带路,不用管我。”方闲貌似比亚伯还要着急,“我们北行很远了,我的朋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迷失到这么靠北的地方,我相信他们在南方。”

亚伯望了方闲一眼,不再多说,挥队南下。

即便是有经济情况,蓝装者的行军依然有条不紊,也并未有人私下讨论,全员依然沉默,积攒、保存着精力,迎接那可能会发生的生死战。

“如果真的发生战争,希望你能在后面。”亚伯再次提醒道。

“这件事我自己决定,我无意插手你们的仇恨,只会因为我的朋友出手。”方闲将火枪交给亚伯,“这玩意儿用得不痛快,留给你吧。”

亚伯接过火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吧,希望你足够理智,战争并非那么简单。”

方闲只觉得好笑,自己率三千窑子水手扫平三大海域的时候该见的都见了,百人规模的械斗这也叫个事儿?

半小时不到,队伍会合。

南方小队并无任何异状,小队长上前向亚伯报告。

“刚刚歼灭了一个15人的队伍,敌人一定也发现了什么,也许这时正在集结大部队,发出信号弹是想与大家迅速会合,避免被敌人大部队撞上。”

“嗯,做得好。”亚伯点头。

方闲上前问道:“有没有我朋友们的踪迹?”

“抱歉。”队长摇头。

方闲也不好多说什么,他觉得这帮蓝装人根本就是出来打仗的,强大的敌人?野兽?那是他们自己的吧。

“亚伯,合约终止,我对你们的行为很失望。”

小亚伯闻言也不废话,当即将多余的金币退给方闲。

“你永远找不到像我们这样尽责的人。”亚伯面无表情。

“当然,你们只对自己尽责,拿着我的钱,做自己的事,找寻我的朋友?别开玩笑了。”方闲狞笑道,“是你们自己借机集结队伍屠杀敌人吧?”

“无话可说。”亚伯不再理会方闲。

方闲轻哼一声,也不再多说,认准方向,驾着骆驼朝村子奔去。

这种时候,他必须脱身了。

蓝装者的智慧过人,阴谋也一样毒辣,他们要将每一分钱用到刀刃上。想必亚伯在出行前就计划好了一切,以方闲的雇佣为话头集结人马。还有巨额的金币可以赚,全副武装再顺便铲除散落的异端,效率果然够高。

一个10人的南方小队,无损歼灭15个敌人,这简直就是笑话,方闲觉得自己没那么好骗,这分明就是亚伯撂挑子的小伎俩。以此为由,停止搜索,变成战争。

听过亚伯的故事后。方闲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村子,就是旅程的终点。就是那个地方。再回想那突如其来的风暴,以及散落各地的众人,方闲感觉这一幕幕有着浓厚的刻意而为的感觉。

也许月如灵儿语嫣,他们每个人都迷失在了属于自己的村子。

要突破迷雾,碾碎虚无。

方闲这样想着,不再理会亚伯,独自回村。他反而有一种负罪感,好像是自己放出了蓝装人的恶魔,在深夜开始了无情的屠杀。

方闲回到村子南门,如同他第一次来一样。老亚伯和玛丽大婶依然在斗嘴。

二人见到方闲,却表现出了同样的期待。

老亚伯上前问道:“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亚伯,闭嘴,你就不能显现出哪怕一丁点儿尊重么。”玛丽大婶上前,搂住方闲的胳膊。“好消息,你刚走不久,你的几个朋友就来了。”

“什么?!”方闲大惊,自己的估计完全错误。

原来每个人的终点都是相同的。

“大婶,快带我去。”方闲催促道。

“瞧你急得。”玛丽大婶热情地拉着方闲朝自己家走去。

“等等,他们呢?”身后。老亚伯依然不甘地问道。

“放心,你的孙子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精明。”方闲并没有回头。

玛丽大婶的家中依然闪烁着温馨的暗黄色灯光。

推开门,一伙子人,正围着桌子啃鸡腿。

“哎呦,闲哥哥也来嘞!”灵儿拿起一个鸡腿蹦跶道方闲跟前,“大婶的烤鸡真好吃。”

月如已经喝得小醉冲方闲点点头。

方闲看了一圈,问道:“其他人呢?”

灵儿嘻嘻一笑,冲房中努了努嘴。

“??”

玛丽大婶笑道:“那对年轻的夫妇正在我儿子的房中休息。”

“年轻的夫妇?”

灵儿吐着舌头道:“达尔巴和阿芝莎啊……来到这里终于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蠢徒儿何时变得这般猴精?!!!”方闲的表情积极震撼。

短暂的沉默后,方闲继续问道:“语嫣呢?”

“她……”灵儿低下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她走了,进这里看了一眼就走了,我们跟她说话,也不理我们。”

方闲一怔,自己也觉得这地方怪怪的,只是琢磨不过来,看来语嫣瞬间就明白了。可如果这里危险的话,她为什么自己走,不拉着其它人呢?

方闲正思索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视觉感,又是视觉感。

灵儿与月如,不知何时已经披上了亮白色的袍子。

“走,咱们去找语嫣。”方闲想也不想,冲月如和灵儿道。

“闲哥哥,这么晚了,明天吧。”

“不,现在,就现在。”

“可……可是。”

“灵儿你不听话了?”方闲斥道,露出了少有的认真。

“闲哥哥……大婶……”灵儿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好像在挣扎,激烈地挣扎。

“月如?!”方闲冲月如吼道。

“她那么聪明,不会有问题的。”月如已经醉醺醺的,继续喝着小酒。

“妈的。”方闲怒视玛丽大婶,“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玛丽大婶一副无辜的表情,简直要哭出来了:“天啊……孩子,我只是像招待你一样招待她们……大婶的儿子出去了,孤苦伶仃,招待几个客人都不行么……”

“婶婶……”灵儿过去摇了摇了玛丽大婶的胳膊。

玛丽劝慰道:“没事的,婶婶没事。”

“灵儿,月如,我问你们最后一次。”方闲沉吸了一口气,“走?不走?”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始挣扎起来。

这种挣扎是从未出现在过二人身上的,他们一个无脑听话。一个坚定不移,都不是这种优柔寡断贪图享乐的人。

这一声怒斥,还未等来二人答话,达尔巴与阿芝莎就急慌慌冲出来了。

“师父!!!”达尔巴见到方闲大喜,“师父果然没事!!”

“你个熊孩子!”方闲骂道,“为师辛辛苦苦找你们,你跟这儿和美人儿滚床单。合适么?”

正骂着,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呵呵(一声)。”阿芝莎身上之裹着薄薄的白纱,看见方闲轻笑道。“太可惜了,还活着。”

“……”

“达尔巴,阿芝莎。这里有问题,跟我走。”

“是的师父!”达尔巴牵住阿芝莎,“莎莎,师父有令,咱们再缓缓!”

阿芝莎点了下达尔巴的鼻子:“蠢蛋,这也缓。”

达尔巴傻呵呵地摇头:“能跟莎莎你在一起,都是师父争取的。”

阿芝莎进屋,瞬间船上了黑皮上衣,将头发一梳便利落地完事儿。

“走吧。”她皱眉道,“这个房间。我觉得也有些奇怪。”

她说着,一缕目光扫向玛丽大婶。

“哼。”玛丽大婶轻哼一声,拉着灵儿和月如起身,“好孩子,该睡觉了。”

“婶婶……”灵儿望了望大婶。又望了望方闲,“我感觉……我好想做错事了。”

“我也是,很不爽。”月如握着拳头。

“没关系的,忏悔可以扫除一切罪过,没人会怪罪你们。”

听到“忏悔”,两人仿佛如临大赦。都松了口气,随玛丽大婶走进内房。

阿芝莎已握住兵刃,凑到方闲跟前。

“消灭她?”

方闲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他们是这里的主人,我们切忌轻举妄动,找到语嫣再做考虑。”

三人整理行装,就此离去。

出去一聊,方闲才知道……原来达尔巴和阿芝莎……早就搞上了……经常在船上的一些奇怪角落搞一些刺激的事情。

方闲就不高兴了,他都没有这个待遇,达尔巴他娘的倒什么都赶上了。

也许是阿芝莎平日里太过于高高在上了,打交道的对象只有她的“儿子”们,这些儿子自然是不敢对妈妈下手的。如果一个儿子追妈妈,势必引起其它儿子的不满,因为妈妈是他们所有人的妈妈,如果妈妈和一个儿子在一起了,那个儿子……就会成为其它儿子的爸爸!!

这个理由是方闲自己琢磨出来的,有待考证。

所以阿芝莎其实是几个饥渴很久的女人,且没丝毫的恋爱经验,要保全自己的形象,不能露出女人的一面,突然遇到达尔巴这样傻愣很的存在,二人将积攒许久的热情通通释放,是真正的干柴烈火。

二人到了玛丽大婶家倒没有想多少,只是想着吃晚饭来一下子就进屋了,还没来得急被玛丽大婶套上白装洗脑。

不过这两位,要洗他们脑应该是很难的事情……

根据他们所说,沙漠风暴将队伍冲散了,醒来后达尔巴和阿芝莎在一起,月如和灵儿在一起,语嫣则是单独在一个地方。

大家几乎同时来到了小村的南门,同时被老亚伯冷落,被玛丽大婶招待。

语嫣也却是在进门的瞬间就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确实,这特征太明显了……”方闲呢喃着,综合了小村的全状,一切谜面已经揭开。

火鸡,乳酪,忏悔,玛丽,这一切就差一个鲜红的十字架了。

蓝装,智慧,排外,唯利是图,亚伯,这一切就差来个割礼了。

至于亚伯口中所谓的敌人,不用想,方闲已经能看到他们身着蒙面绿袍的样子。

“二位,这里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方闲叹然,“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更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阿芝莎摸着腰间的弯刀:“杀两个人就是了。”

“没有三千窑子水手,我不敢轻举妄动,这里人的战力难以估量。”

达尔巴却傻呵呵笑道:“没关系的,师父这么聪明,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丫的,你就不能贡献一些智慧么!”方闲抱头道,“语嫣,语嫣,你在哪里。”

方闲正说着,突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嗨……”

大家回过头去,正是语嫣无误。

“!!!”方闲头一次见到一个人会这么激动,冲上去就抱住语嫣紧紧不放。

这种时候语嫣对于方闲来说不仅仅是个准娘子那么简单,就像一个迷失的孩子要找到方向一样,语嫣就是海上那若隐若现的灯塔。

“别着急,闲叔。”语嫣摸着方闲的头发,“我已经搞清楚了。”

方闲就差哭出来了。

“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于是,三个迷路的小学生,在语嫣老师的带领下终于踏回正途。

“这是一个超现实版的耶路撒冷。”语嫣直言不讳,“蓝装人、白装人与绿装人共同居住在这里。”

“嗯,这我已经知道了,可我们不信这个,为什么要来这里?”

“对于闲叔你来说,其具体意义不知道。”语嫣露出一抹邪笑,“但对我来说,就是来揭露他们的谎言,摧毁无端迷信的。”

“…………”方闲咽了口吐沫,腹黑什么都弱爆了。

语嫣嫣是个大丧尸。

“而且,我已经可以走了。”语嫣继续道,“我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东西。”

“你到底做了什么?”

语嫣笑了笑,将包囊亮給方闲。

方闲当时就尿了。

那是三身衣服,分别是白色的亮装,蓝色的衬衫,以及绿色的长袍。

“你你你…………”

“嗯,我都去过了。”语嫣轻笑道,“不过是一群生活在谎言中的人,谎言支撑着他们的一切,他们已经离不开谎言了,如果没有了谎言,他们就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方闲对语嫣这一席话并不认同:“也许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谎言呢?这种东西存在,就证明我们需要哪些东西。”

“呵呵,至少我不需要。”语嫣已经跳起了舞步,“深入了解了这些东西后,才能感受的自己民族的伟大,至少,我们不需要任何谎言,就能度过五千年的岁月,并且不输任何依赖于谎言的民族。”

“这么说……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些东西。”方闲叹了口气,“但我们对不了解的东西,要保持应有的敬畏。”

“原先是,但现在我了解了。”语嫣望着方闲,“谎言,仅此而已。”

好吧,语嫣真的是个大丧尸。(未完待续。。)

344 永不枯萎的莲花

语嫣带着大家步入蓝装者的居住区域,一直向北行进,直到一堵墙拦住了大家的前路。//高速更新//[]

这堵墙高大巍峨,同时有充满沧桑,岁月与战争在上面留下了数不尽的伤痕,然而却它却没有被摧毁,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永远屹立在那里,沉默而又悲壮。

三三两两的蓝装者闭目,虔诚地祈祷着什么,偶尔会突然哀嚎大哭,体现出蓝装者少有的性情。

“天啊,竟然还有这个……”方闲颇显惊讶。

“嗯,这是一个微缩版的墙。”语嫣轻声道,“蓝装者的圣地,他们会在这里祈祷,忏悔,每每想到那些悲惨的历史,还会落泪,嚎哭。”

“一堵墙,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方闲兴叹过后,问语嫣,“带我们来这里意欲如何?”

语嫣指着墙体:“你不去忏悔一下么?”

“……我信老大爷,不信墙。”

“哈哈……”语嫣突然笑了起来,“所以说,闲叔,咱们是一样的。”

语嫣正笑着,却见达尔巴走向了暗黄色的古老墙壁,开始默吟。

“他就不是。”语嫣无奈道,“达尔巴需要将很多东西寄托在信仰中。”

“他从小就受那教育,可以理解。”方闲沉吟一番,突然一愣,“语嫣,你是说灵儿和月如……信玛丽大婶了?”

“那么舒服,谁经得住诱惑?”语嫣笑道。“无论是一生做过多少错事。犯过多大的罪孽,只要死前好好忏悔一下就能得到救赎,生时亦无太多的清规戒律,白装者的迷惑性太强了。”

方闲摇头道:“也怪灵儿和月如生活的地方,神神鬼鬼有些多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蓝装者铭记历史,时刻鞭策自己,靠着仇恨与精明达成信仰;白装者则愿意接纳一切,所以他们的势力最为庞大,但同时,他们也更为松散。缺乏团结。”

“那边呢?”方闲努嘴,他不敢去墙的那一边。

语嫣倒抽了口凉气:“那边……我再也不敢去了。他们拥有近乎病态的自律,绝对的虔诚,这是千百年来的延续。不要去惹他们。”

“我他妈也不想惹啊……”方闲挠头道,“可是宝藏呢?宝藏呢?我们怎么出去?”

“闲叔。”语嫣镇言道,“相信你也能感觉到,这里不是真的。”

“废话,整个游戏世界都不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这是游戏中的游戏,幻觉中的幻觉。”

“《盗梦空间》?”

“有些那种意思。”语嫣望着墙,“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呢?是蓝。是白,是绿。”

方闲虎躯一震,道出了一个让人喷饭的答案:“是马.克思爷爷!!”

“……不管是马克.思爷爷还是孔孟老庄,我们要找到我们自己的答案。”语嫣眯眼盯着墙,好像要看穿了一样,“相信马三保已经找到了他的答案。”

“吓死叔了,又突然蹦出三保大太监的名号。”

迷茫之时,身后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方闲回过头去,是小亚伯,他已经卸下戎装。[]重新穿上了蓝色的衬衫,与一行人一同来到此地。

方闲盯着他,他却无视方闲,领着人来到墙面前,向自己的内心诉说着什么。

良久。他睁开眼。

“离开这里吧。”亚伯虽然没有看方闲,方闲却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我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优势,马上要到墙的那边去。无论结局如何,这一夜,这里将不和平。”

“嗯,我也发现这里并非我旅途的终点。”方闲走向前,一把拽起达尔巴,“瞎磕什么头。”

方闲一行人回到玛丽大婶家门口,再次叩响大门。

玛丽大婶依然亲切,只是见到语嫣,眼中流露出稍纵即逝的不屑。

“怎么?又决定回来了?欢迎!”

方闲摇摇头:“我们要走了,我来接她们。”

玛丽大婶叹息一番:“何苦呢……”

不过她还是遵从了方闲的意愿,叫两个姑娘出来,并送了她们每人一个十字架。

“不要忘记祷告。”玛丽向灵儿和月如嘱咐道。

方闲有些恼怒,抢过二人手中的十字架,扔给玛丽:“我们不需要这个。”

玛丽大婶眼色狠了一下,却还是克制着怒火:“这是两位女士自主的意愿,你无权干涉。”

“你才无权,你全家都无权。”方闲拦在娘子们身前,厉声道,“我们那边讲究三从四德,我说言,娘子所信,不要将奇怪的理念强加给她们。”

“哼……你再看看她们。”玛丽大婶阴阳怪气地道。

方闲回头,只见二娘子紧紧地盯着那个十字架,浑身冷汗,不住地颤抖。

“你到底做了什么?!”方闲吼道。

玛丽大婶不慌不忙地笑道:“孩子,只要给她们带上这个十字架就会解脱了,从此心灵有了寄托的住所,不会再赶到寒冷。”

“存盘,退出。”方闲准备强关机了。

“存盘,退出!”

“存盘,退出?”

“妈的。”

方闲转过头,抱着两位娘子摇晃着:“清醒,清醒,咱们还要回去过日子呢!”

灵儿颤颤道:“闲哥哥……信吧……他会保佑我们身体安康……”

“就连死后都会那么美好。”月如眼里也冒着奇怪的光芒。

方闲包头恼怒,手已经三次摸向腰间,想直接砍翻玛丽,摧毁这些无端的虚幻。

然而他终是有些不敢。在这里。是他们的世界。

“你不敢,我来。”

只见阿芝莎手起刀落,几乎看不清抽到,就已收刀。

玛丽大婶惊愕地望着阿芝莎,而后慢慢低头,看着自己被刺穿的左胸淌出血来。

“你们……你们……”玛丽大婶的表情突然变得,从极端的慈祥变得极端地残忍,“你们会死无全尸……你们会下地狱……该死的异教徒……没人会放过……”

阿芝莎刀光又是一闪,玛丽人头落地。

玛丽最终的表情,永远定格在那个惊悚的瞬间。

方闲木木地望着阿芝莎。

“呵呵。[ ]不用谢。”阿芝莎摊了摊手。

“好吧。”

虽然阿芝莎干的痛快,然而此时灵儿和月如却已六神无主。

她们像看恶魔一样看着阿芝莎。

“天啊……阿芝莎,你都做了什么……你会下地狱的。”

“地狱?”阿芝莎放然一笑,“这里不就是么?”

村子的北面。已经吼声一片,火光冲天。

在这里,无数的白装者也已围住了众人,他们举着过吧,拿着长剑。

“那个女人!她杀死了玛丽大婶!”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一个不留!!”

白装者的瞳孔中都流露出了疯狂,不似先前那么温馨和善。

这一瞬间,方闲仿佛明白了。

自己的存在,与这个村子,根本就是对立的。

来到这里,他更清醒地意识到了彼此的差别。

“妈的。我他妈搞清楚了。”方闲自嘲地摇了摇头,“老子来这里根本不是追寻什么信仰之类的鬼东西。”

“老子是来找霸者之证的!”方闲将复杂的问题归于简单,“就像吉原的长信宫灯,鸡场的皇冠一样——我来,我见,我路过。”

“终于决定动手了么?”阿芝莎晃了晃脑袋,抽出弯刀,做出了标准的战斗姿势。

“嗯,了解够了,干回你的老本行吧。”方闲一声狞笑。“你不容我,我也就不容你了,大家都是异端,最后剩下来的就是唯一正确的了。”

方闲正要开干,忽然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颤动。

“这熟悉的节奏……”

“提督!!!!”

“这熟悉的声音……”

“是我。大顺啊!!!”

远处,张大顺一马当先。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

“提督!!迷路的兄弟回去找我们,我怕提督遭遇不测,就带着兄弟们都来了!”

“这也太是时候了。”方闲仰天狂笑,冲着四周的白装者肆无忌惮地挥洒着自己的狂妄,“看到了么?你们的神在哪里?”

白装者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魄,但还是怒是方闲,没有服软的打算。

方闲摊开双臂:“无论你们的神是否出现,我的人反正到了,你们消失在这里后,没人会记得你们。”

“阿芝莎,这里交给你了。”

“呵呵,我不是你的属下。”

“抢到的东西都是你的。”

“乐意而为。”

方闲又交待道:“达尔巴,保护好你两个师娘,我跟三师娘看电影去。”

“是,师父!”

话罢,方闲根本再懒得看这些白装者一眼,携着语嫣向村北走去。

阿芝莎上前一步,举起弯刀,大笑道:“那么,是你们主动交出财宝,脱下衣服,还是要我帮忙?”

三千窑子水手一拥而入,数目已经远超了小村的常住人口。

不管白装者有什么虔诚的信仰,不管窑子水手有多么的肮脏龌龊。

最后,刀子说的算。

……

方闲同语嫣坐在墙檐上,看着一出重口味的画面。

“闲叔,你先前不是说要敬畏的么?怎么现在坐在人家的墙上了?”

“那时还是没明白,没有你明白。”方闲干笑道,“根本就不需要敬畏,大家都是敌人,我那时没意识到这一点。”

“哎……”语嫣望着眼前的画面,蓝装者正在伙同白装者肆无忌惮地进攻着绿装者的区域。虽然绿装者战意丝毫不弱。却也无法挽回这屠杀的局面。

蓝装者在这近千年来,积累了太多的财富,多到可以收买所有的白装者。

他们用火枪轰杀绿装者,绿装者只有极少数能冲到他们面前,挥动自己的刺刀。

“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要消灭错误。当然,如果自己被消灭,那自己就是错误了,所以要不停地打打杀杀,只为证明自己是对的。”方闲望而兴叹。“蓝装者是最可怕的复仇者。当他们扫除了首要错误后,便会向次要错误开刀。”

“也就是我们喽。”语嫣靠在方闲肩上,“在你的时代,男孩子要带女孩子去看电影。没想到,咱们第一次看的就是恐怖片。”

“哈哈!”方闲捏了下她的鼻子,“你个大丧尸,对于你来说,这是爱情片吧!”

……

窑子水手先于蓝装者完成了任务,阿芝莎写意地跃上墙头。

“喂,没打扰你们吧。”阿芝莎话刚一出口,看见眼前的场面都不禁皱了下眉头,“你们的癖好真是有个性。”

方闲问道:“怎样,有没有抢到什么霸主之证之类的东西?”

阿芝莎耸了耸肩:“问过了。抓了几个胆小的,问他们这里有什么宝贝,他们哼哼唧唧,最后才老实交代,宝贝属于唯一的胜利者。”

“哦……”方闲指着眼前的战团,“交给你了。”

“天啊。”阿芝莎都不免有些动容,“提督大人,我的手都麻了,您就这么没有人性么?”

“呵呵。这是战争,别跟我提人性。”

“呵呵。这是战争?”

“呵呵。我是说就是。”

“呵呵。”

方闲无意再观看最后的战局,抱着语嫣跳下高强。

达尔巴正护着月如和灵儿过来,两位娘子瑟瑟发抖,依然魂不守舍,口中还在祷告着什么。

方闲叹了口气。看来她们要很久才能缓回来了,也因此。他更加痛恨这些穿着固定颜色衣服的人。

最终,村子被烧毁了,还有里面的人,永远消失在了游戏的世界中。

亚伯的智慧没能挽救村子,玛丽的热情没能挽救村子,还有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他们同样失败了。他们被成吨的窑子水手野蛮地抹杀,也许没人会再记得他们。

在村子的废墟上,高墙的破壁缝隙中,开出了一朵粉艳的小花。

语嫣走过去,将其拾起。

“永不枯萎的莲花。”语嫣都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最后以这种方式结束。”

阿芝莎笑盈盈地走过来,高举着自己的战利品。

方闲惊道:“找到了?”

“嗯,浴血月牙刀!原来在村子北面,是那里人收藏的一个宝物。”阿芝莎轻抚着弯刀,心愿终于了结,“没有神灵的祝福,这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双手,残忍的战争而来。”

随着村子的毁灭,灵儿与月如也晕了过去,好在张大顺有备而来,连豪华轿子都备好了,她们只需要在轿子中做睡上一觉,就会醒来。

归途很快,并未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大家终于回到熟悉的船上,同时他们发誓,再也不往内陆深走了。

灵儿月如也已醒来,他们只记得吃了些火鸡,喝了些酒,方闲便也没将更多的事情告诉他们,重口味的事情,就留给大丧尸语嫣自己回忆吧。

由于方家水师长时间消失在这片海域,这使得阿芝莎的儿子们相当之猖獗,将魔爪伸向了印度沿岸,纳胖被虐得苦不堪言。

至于阿芝莎本人,她是这样说的:“孩子们长大了,关我什么事?”

随后,她就与达尔巴进仓了。

异域女子,果然开放,方闲虽然对阿芝莎的身材也很是不淡定,但他久闻这种类型的女子渴望无限,这种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达尔巴吧。

东亚那边,倭国又有猖獗之事,张大顺已委派李华梅舰队去压制一下,方闲便也没有改变这个命令,那片海域是根本,让华梅在那里巡航也叫人放心。

余下三个舰队整编过后,水师出航非洲。

正如之前库恩所说,非洲主要由葡萄牙和西班牙控制,方闲唯一感叹的是——这两个势力实在是太弱了,比库恩和普雷依拉要弱上太多了。

帮助苦难的黑人兄弟是我大天朝一贯的外交传统,方闲自然要响应组织的口号。

远洋的时候,窑子浆手大多时候在休息,否则消耗将十分惊人,所以非战斗航行,帆船舰队反而会比铁甲舰快上许多。

方闲在那黑疙瘩上也呆烦了,便将原先的第一舰队委任给阿芝莎和达尔巴,自己与几个娘子躺在北海三杆帆船的甲板上晒太阳,率先进入了非洲海域。

“欧洲人就他妈的会享受!”方闲觉得自己也很会享受。

几位桅杆之间,有一套附送的吊床,面积非常之大,大到可以容下一个方闲与三位娘子。

四人横七竖八地躺着,自是非常之不亚,方闲躺在月如大腿上,左臂搂着语嫣,灵儿又躺在方闲大腿上,抱着月如的脚睡着了……等等等等……非常之混乱。

一般这种时候,方闲都会放慢航行速度,就当是旅行度假,独有一番惬意。

水手长那也是相当会做,身为窑子水手,自然要知道怎么享乐。

没过一会,就为提督送来几份果汁,烤鱼,还虽是准备好鱼竿鱼枪,提督什么时候又兴致什么时候可以钓鱼玩。

就这样,几人度过了相当**的半天时光。

方闲可以想象,达尔巴这混蛋过的绝对比自己要**的多。

这日下午,日薄西岸,方闲正要加快航行速度的时候,不速之客出现了。

瞭望员喊道:“是非洲舰队,埃斯皮诺莎第一舰队,他们发出了警告的旗号!”

“警告个毛。”方闲命道,“同样的旗号返回去。”

几分钟后,对面响起了炮弹声,一排炮弹高抛物线咋如海中。

“提督,这是警告炮击,如果我们再向前,他们就要开炮了。”rs

355 索法拉

“提督,这是警告炮击,如果我们再向前,他们就要开炮了。//最快更新78//”

“不必向前,我们现在就开炮。”方闲护着几位娘子先行进仓,那帮欧洲人真是傲娇惯了,要让他们尝尝连射炮的滋味。

语嫣象征性地提醒方闲:“闲叔,可是敌人不在我们的射程范围内啊。”

“……难道我目测不准?”

“不是的,现在是北海三杆帆船,我们没有装备连射炮。需要铁甲舰或者中国帆船才能实现这个距离的炮击。”

“……”方闲皱眉望着地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冲动开战。

既然有压倒性的实力,没必要用单一平庸的战队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旗手换旗号,表明来意。”

“是提督。”旗手正色点头后,楞了半天又问,“我们是什么来意?”

“……就说是路过,我们要去地中海。”

要说那会儿舰队旗帜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哑语一样几乎能阐述一切意义。

不多时,旗手又传来噩耗:“提督,他们允许通过,但要缴纳港口补给费。”

“哈?”方闲不怒反笑,“我守着马六甲都免费让行,一个鸟商会占了莫三比克就以为自己是爷爷了?”

语嫣劝道:“闲叔别急,这么开战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不如以退为进,等待其他几个舰队赶过来,一举将敌人歼灭。”

“嗯。顺道又帮了荷兰人一把,要赶紧联系荷兰人来跑商了,他们国力如果能再壮大一些,将来对付英国人和西班牙人的时候也能帮把手。”

于是,方闲下令舰队暂时退却。

埃斯皮诺莎舰队也并没有追击,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海域。

接下来的几天,噩耗接连传来。

倭国的经济与军师恢复速度令人发指。明治登台后出现了貌似是明治维新一类的事情。整个倭国成为了欧洲一样的工业生产机,方家水师第三舰队,李华梅的帆船舰队已经快压制不住那个海域了。

倭国这个东西。在身边永远是个祸害,他的臣服永远是暂时的,军国主义是铁定出现的。

方闲不能容忍后院出现这样的敌人。消息传来后,只能命还未到位的张大顺第二铁甲舰队与阿芝莎临时代班的第一铁甲舰队紧急返航,这一次要给倭国来一次不亚于原子弹的毁灭性打击。

无奈之下,他只能请求库恩商会前来非洲援手。

库恩也知道,如果再拿下非洲,那么荷兰的实力将正式迈入第一集团,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从东南亚进发,两个舰队火速支援非洲。

不巧的是……印度洋已不再是那个印度洋。

这里已经布满了阿芝莎的儿子们!!

阿芝莎离去后,儿子们成为了独立海盗,终日靠欺负纳胖度日。眼见有新的商队前来。岂能手软?

要说库恩商会战力也算尚可了,但毕竟是已经商为主的配置,武装仅达到最低标准,即便是两个舰队,也只能与专业海盗平分秋色。

总之。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帮手们无法如约而至。

方闲再次面临抉择——是返航东亚,亲自扼杀倭国的崛起,再武装起一个铁甲舰队后卷土重来;还是凭借这个大型北海三杆帆船舰队解决非洲的事情。

从非洲到东亚,这个距离貌似有些长了……

至于方闲,他已经习惯了欧洲舰船上人性化的奢华享受。铁甲舰这东西就是一个铁疙瘩,不满足主角自身的酷雅设定。

权衡再三,方闲做出了新的决定。

既然铁甲舰用腻了,手头的家伙又不足以压制敌人,那么不如……直接去欧洲创造一支大型战列舰队!

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萌生了这个想法,在玩这款游戏的时候,战列舰也几乎是所有人的终极目标,但通常要为千万级的消费奋斗很久。

先前方家水师没有考虑战列舰,主要还是由于太远了……人生地不熟跑那么一圈危机重重。可现在人已在非洲,距离欧洲仅有一步之遥,去北海的路程甚至比回东亚要近很多。

于是,舰队在海上徘徊许久后,方闲终于做出了交过路费穿过非洲的决定。

这是一个欧洲人殖民全世界的时代,所以这是大航海时代。

舰队的实力与数量,决定了殖民范围。

由于游戏世界的刻意设计,本来的“日不落帝国”的领土范围被大大削弱,这也就意味着紧随其后的葡萄牙、西班牙等国领土范围的扩充。

欧洲人自称文明、强调人权的时候,他们仿佛忘记了历史,他们用炮火几乎征服了整个欧洲、非洲和亚洲,当然,还有在新大陆对土著的屠杀。那时,他们从不说文明与人权。当第三世界的国家翻身的时候,他们才又搬出了这些东西讽刺对手,实则是一种很低劣的行为。

反观我大中华,从玄奘西行访百国,到张骞开拓丝绸之路,哪一次不是携带者大中华最珍贵的礼品送与友邦,表达了友善与尊重。

直到郑和七下西洋,明朝舰队比之当时的欧洲人不见得弱,却也是满载着东方大国的奇珍异宝,向每一个国家诉说着那个古老国度的衷肠。

这才是真正的大国之风,不恃强,不凌弱。

也正是这样,才能迎来万邦来朝,成为世界人民所敬仰的文明古国,这是欧洲人用枪炮永远无法争取到的荣誉,是大国气节营造出真正的心悦诚服。

与如此的高风亮节相比,欧洲人见到土地与财产则瞬间暴露了野蛮、贪婪的本性。以史为鉴,高下立辨。

莫桑比克?索法拉港。

整个东非几乎都是葡萄牙的殖民地,这个利比亚半岛的小国很庆幸地赶上了大航海时代,当然,也仅仅能在这几十年嚣张一番。

索法拉是东非第一大港,方家水师在海上飘荡的太久,需要在这里休整几日。再一路南下跨过好望角,航至西非。

这里的欧洲人明显多一些,人气比东南亚那边要旺盛许多。俨然是一个远乡的乐园。

方闲不愿过早地在非洲产生冲突,只领着几位娘子和副官在酒吧小饮几杯,尝尝当地的佳肴与海鲜。

当然。一行东方人的出现免不了招惹视线,尤其是东方女人。

酒吧中多数为欧洲人,只有极少数的黑人兄弟,他们都是用全部家当来喝酒了。

黑人兄弟的目光耿直一些,经常直愣愣地盯着几位姑娘半天,欧洲人则是欲盖弥彰,总是时不时地瞥来一眼,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躁动。

先后有几位欧洲人过来表示要请方闲喝一杯,一一被他婉拒。

这帮混蛋说是要请方闲和酒,眼睛根本就是在看灵儿月如语嫣的。

拒绝了无数次后。方闲终于翻了,让副官吆喝大量的水手来酒吧护卫。

帆船舰队总共才配备了200多名水手,顷刻间来了一多半,提督买单随便喝,直接运用人海战术将酒吧占领了。并且开始三五成群地开设赌局,我大窑子水手众到哪里都可以展现出自己的风姿——吃喝x赌,样样精通!

这些奇怪的吆喝声打乱了酒吧的氛围,欧洲人只能摇头离去。

黑人兄弟……则是与窑子水手打成了一片!

窑子水手请他们喝酒,教他们类似于“扎金花”、“斗地主”一类的东西,黑人兄弟不过脑子。就来玩了。

其结果当然是被窑子水手榨干。

灵儿兴冲冲地指着黑人兄弟:“闲哥哥,又是小黑人儿!”

“……黑人兄弟也不容易,这个时代到哪儿都被欺负,你就别去欺负他们了。”方闲深以为,灵儿对黑人兄弟的好感是基于双方理性智商才产生的,如果达尔巴来也许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想到达尔巴,方闲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自从阿芝莎与达尔巴在一起,就像是许久没有得到甘露眷顾的娇花,一日比一日要丰盈,就连脾气和语言都变得更撩人心弦,更不要提那本就呼之欲出的前胸与后臀。

“操……喝!”方闲自然不能吐露心中的欲望,拿起酒杯跟副官就是一撞。

副官是在场唯一了解方闲的男人,自然能感觉出这酒中的意思。

男儿出海,志在四方,当然还有——干遍四方。

哪里有人携家带口的远洋?一帮水手每到一个港口,都是一帮饥渴难耐的恶狼,要好好挥洒一番的。

再看咱们的提督,终日三娘子相伴,却鲜见他们做些什么,每到一个港口,提督大人只能干瞪眼,看着水手们拥着风骚的酒吧女郎走进卧房、树林甚至是海滩。

定力啊,定力,副官这么想着,好好地陪着提督干了一杯酒。

这喝着苦逼酒,酒吧大门被踹开,一个个子不高的白胖子领着一群人步入。

酒吧老板立马迎了过来:“提督大人,欢迎光临。”

这个白胖子穿着橘色的衣服,带着橘色的帽子,眼神很不和善,他扫视众人过后,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老板赶紧劝道:“提督大人,这些是近日靠港的东方舰队的人。”

“哼。”白胖子不屑道,“不过是要交给我们过路费的商人罢了,竟然嚣张地占领我们的酒吧?”

方闲不愿生事,便退了一步,令窑子水手们让出一片区域,让白胖子就坐。

“果然是东方人,知道自己的斤两。”白胖子仰头一笑,情绪好了起来,便要手下就坐。

可不巧,他瞥了方闲一眼,想看清这位路过的懦弱提督。

瞥方闲不要紧,关键是瞥见了三位娘子。

欧洲人来到这里,征服一切。法律与道德的枷锁不复存在,欲望膨胀地像野兽一样疯狂,其中当然包括淫.欲。

方闲眉头一皱,清楚地感觉到了白胖子恶心的眼神。

之前那些过来请酒的欧洲人起码还保持着应有的克制与道德准则,知道客客气气来,客客气气走的道理。

而这个白胖,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那种完全没有底线的家伙。

方闲感觉让这种人的眼神扫到都是一种亵渎,便要拦在娘子们身前。

“哪里来的胖子!”月如却是抢在方闲前面,完全无法容忍这种恶心的眼神。

不等方闲说话。语嫣连忙劝着月如坐回去不要生事。

方闲也是拦在几娘子面前,冲白胖不卑不亢道:“本人方家水师提督,敢问阁下是哪位?”

白胖子还意犹未尽地品味着几位东方女子的姿色。对眼前突然蹦出个方大头很是不满,也不理他,冲几位副手笑道:“这个土鳖,他问我是谁?!!”

“哈哈哈哈!”几个水手同时嘲笑起来。

酒馆老板慌忙来来打圆场:“这位是埃斯皮诺莎舰队的提督,埃斯皮诺莎大人,伟大的葡萄牙航海家,商人,为我国带来了无尽的荣誉与财富。”

“不用跟他说这么多。”埃斯皮诺莎咧嘴笑道,“只是一个路过的奴隶罢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为我国人带去享受品。”

在埃斯皮诺莎眼里。方闲显然是一个东方商人,从遥远的东方运来奇珍异宝到欧洲倾销,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一种很懦弱低效赚钱的方法,且毫无荣誉感可言。完全没有在殖民地潇洒的这种爽快感可言。

埃斯皮诺莎舔着嘴唇:“这次的享受品,恐怕不太一般啊。”

方闲又是一阵反胃,再说下去就要兵刃相向了。如果这里是总督二十三的地盘,他还有底子闹事,可是在葡属殖民地跟葡萄牙人干架,这有些难收拾。除非三千窑子水手都在。

“咱们走。”方闲令道。

手下的窑子水手们虽然沉迷于赌局,但终究是要听提督话的。

走就走,这还闹出乱子了。

原来是一个黑人在与窑子水手们赌博的时候输了个精光,这一上头,然后就……赌命了……

窑子水手当然果断继续赢,结果就把黑人兄弟的命给赢了。

即便如此,窑子水手对黑人兄弟完全不感兴趣,只对他手里的钱感兴趣。

就这样,产生了争执。

埃斯皮诺莎看清了情况,像看畜生一样看着黑人:“蠢得像猪一样。”

水手与黑人怎么交流都弄不出金币来,便向方闲禀报:“提督,他刚刚把自己输给我了……他没有钱,只能给我当奴隶了……但我不需要奴隶,提督你需要么?”

“不成器的东西。”方闲骂道,“奴隶主义是多久以前的制度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文明,文明!”

埃斯皮诺莎听见这一席话,又要发挥了。

“方提督,话可不能这么讲。”这个白胖子起身,一左一右伸出双手,“文明的世界,是文明的世界;奴隶的世界,是奴隶的世界。优等的人,就是要奴役愚蠢的人,让他们为自己劳动,不是么?”

“不敢苟同。”方闲不愿与这胖子废话,对水手道,“这事算了,他欠你多少金币,我补给你。”

水手哪里敢要提督的金币,既然提督这么命令,自己也便不再索要赌金。

埃斯皮诺莎大笑道:“这是没有意义的仁德,我看这样……”

白胖子掏出20个金币,望着水手道:“我花20个金币,你讲这个黑人卖给我,对你我都好。”

水手仿佛动心了,但还是不敢答应,只望着提督。

“别理他,走。”方闲压着怒火。

最终,那个黑人自由了,匆匆离去。

埃斯皮诺莎也不动怒,只大笑道:“多么伪善的东方人,你此行去欧洲,恐怕卖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货物吧?”

他说着,又尝试望向方闲身后的几位女子。

“哼。”方闲半句话不想多说,拥着一行人便要离去。

“方,我们可以谈谈么。”埃斯皮诺莎突然换了一种语气,“我认为你是个有智慧的人,愿意与你平等交流,我为我之前的话道歉。”

方闲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混蛋的态度竟然能改变这么多。

“你们先回去。”方闲将事情托付给语嫣和副官。

语嫣颇有深意地望了方闲一眼,而后离去。

方闲虽然不愿与这种人多废话,但现在看来,这个胖子显然没有他的外表那么简单,既然他要说什么,听听倒也无妨。

这次埃斯皮诺莎没有阻止一行人离开。

方闲做到埃斯皮诺莎桌前,他的副手让开位置,守在门口,让两人单谈,就连酒吧老板也回避了。

“方,你是商人对么?”

“嗯。”

“商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赚钱,对么?”

“是主要目的,不是唯一目的。”

“随你怎么说。”埃斯皮诺莎道,“至少在一定的条件下,我们要选择利润最高的货品对吧?”

方闲琢磨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埃斯皮诺莎举起酒杯:“干杯,我们都是有智慧的人,理应站在社会的顶端。”

方闲对埃斯皮诺莎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有些手足无措。

“方,我做了半辈子的生意,什么样的货品都倒过,从葡萄酒到乳酪,从铁矿到钻石,从欧洲的非洲,几乎所有的生意我都做。”埃斯皮诺莎笑道,“可现在,我只做一种生意。”(未完待续。。)

356 品格

“人口生意。//百度搜索://”埃斯皮诺莎好像在说牲畜一样,脸上只有贪婪,“方,在欧洲,没有什么比廉价,卑微的劳动力更为值钱的了,他们是生产力,而不是消耗品,无论是农场主还是工厂,对奴隶的需求都是永无止境的。”

“我不缺钱。”

“呵呵,钱这种东西,有人会嫌多么?”埃斯皮诺莎舔着嘴唇说道,“让我来给你算一笔账。这里的黑人极其愚蠢,可以用各种方法将他们变成奴隶,可以设下赌局让他们身无分文,也可以用一些便宜的东西诱惑他们,甚至直接告诉他们去欧洲有饭吃就可以了。在这里,要搞到一个奴隶的成本不会超过20个金币,到了欧洲,一个正常的奴隶足足值2000金币。我看过你的船了,那样一艘船载400个奴隶不成问题,一个舰队就是2000个奴隶,这样跑一趟的收入,不必我为算了吧?”

“…………”方闲瞠目结舌,“一艘船400个奴隶?”

“呵呵,方,不要拿他们当人看,放在仓库里,像畜生一样挤在笼子里就可以了。”

方闲摇了摇头,在这种法制不健全的时候,总是有埃斯皮诺莎这种人存在。道德已经不足以限制他了。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唯有方家水师占领这个海域了。

他没兴趣在与埃斯皮诺莎辩驳,准备起身离去。

“我不缺钱。作为一个人类。我也奉劝你尽快停止这些生意,你没有信仰么?”

“金币就是我的信仰。”埃斯皮诺莎大笑一番,问道,“方,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么?”

“明白,但没兴趣,即便我不信奉神,但也做不出那样的事。”

“只是钱不够吧。”埃斯皮诺莎一挥手,手下拿来了一袋金币。

“50万金币。”埃斯皮诺莎将金币洒在地上,叮咚乱响。“50万金币,买你身边的一个女人。”

“够了,我走了。”方闲忍着怒气向外走去。

两个埃斯皮诺莎的水手拦在门口。

白胖子又是一挥手,四袋金币被晕孙过来。

“250万。买那3个女人。”

“我不愿在这里动手,并不代表我的忍耐是没有底线的。”方闲的语气很平静。

埃斯皮诺莎一怔,随即释然:“哦,我懂了,她们是你的女人,而不是奴隶,抱歉。”

随后埃斯皮诺莎撑着肥胖的身体站起,走向方闲。

“我们来谈另一笔生意。”埃胖出奇地理智,没有继续挑衅方闲的底线,“这里的黑人奴隶只能充当劳动力。女人并不符合欧洲人的胃口,卖不上价钱。但是东方的女人,小巧可人,细皮嫩肉,简直就是尤物。如果你能从东亚运女人来这里,我愿意出价3000金币购买,如果是东南亚和印度的,我愿意出1500。个别资质出众的,我们可以议价。”

方闲听得好笑,反问道:“我不明白。那么多金币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是富国强兵?还是要躺在金子堆里睡觉?”

埃斯皮诺莎也不恼怒,反而流露出了一种优越的表情:“你不懂,当你有我这么多钱财,到达我爵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国家没有广阔的疆土与无尽的矿产,我们只能靠侵略与贸易支撑国家的强盛。”

“这么说我懂了。”方闲摇摇头。“猖极一时,遗臭万年。”

“虽你怎么说!”埃斯皮诺莎笑道。“年轻的提督,你要知道,即便你不做这个生意,早晚有人会做,如果没有人做,我们的帝国舰队就会亲自过去,抓你们的女人回来充当玩物。”

“呵呵。”方闲开始理解阿芝莎的标志性笑声了,面对埃斯皮诺莎优越的侮辱,他心中愤慨,却又怒不起来,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埃斯皮诺莎,我不愿将个人的意志强加给国家和民族,但这次因为阁下的言语,我决定特例一次。”方闲凝视着他,“不久之后,我将运载着贵国的女人、贵族,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要有公主什么的,他们会来到东亚,我会将她们扔到沙滩上,如何活下去,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

“放肆,狂言!”埃斯皮诺莎终于恼怒了,当他肆无忌惮羞辱别人的时候总是那么优越,当想同的话反加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粗野,“一个愚蠢卑微的东方商人要与整个欧洲为敌么?”

“是半个欧洲。”

“放屁,我现在就可以出动军队将你杀死在这里!”

“你会后悔的。”

“拿下!!”埃斯皮诺莎确认了方闲的顽固不化。

七八个水手一拥而上,而后一拥而倒。

埃斯皮诺莎呆呆站着,根本就没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下次,我不会再用刀背。”方闲就此扬长而去。

游戏中有明确的设定,在港口无法发生重要人物的命案,埃斯皮诺莎的出现只是一个情节,不可能在这里杀死他。

与其揍他一顿,然后引来总督的军队,不如震慑一下溜之大吉。

他火速聚集水手,在埃斯皮诺莎有进一步反应前全军出航。

这一路南下,舰队并未再靠港,遇见埃斯皮诺莎的其它舰队也是绕道而行,此行十余日,绕过了好望角,航至西非,最终在圣乔治靠港。

西非基本是西鲁韦拉商会的地盘,该势力的作风与埃斯皮诺莎刚刚相反,极其保守,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老实实做贸易,不问外事。

方闲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并未主动挑起事件。补给休息过后,继续北上。

大约航行5日,舰队正式进入地中海海域。

尽管只是路过地中海外围的小岛拉斯帕马斯,却也能感受到竞争惨烈的气氛。

地中海以西基本是葡萄牙与西班牙的双雄争霸,他们不会放过每个小岛,一直到非洲。如今的葡萄牙已经开始走下坡,尽管阿博科鲁克总司令尽力力挽狂澜,却还是隐隐被西班牙将军巴鲁迪斯力压一头。

至于地中海内部情况就更为复杂了,方闲暂无兴趣指染,也便没有再做调查。

方家水师绕过利比亚半岛。直接航至北海。

北海主要由四股势力组成——英国、荷兰、德国、瑞典。

其中德国和瑞典基本是打酱油的,航海实力以英国荷兰为胜。

最然大不列颠的领土范围在游戏中已经被基本削光了,但其海军的强大依然毋庸置疑。英国海军有个传统——以一敌二,这个传统延续了上百年。直到被美国超越。

以一敌二中的一,指的是第一,大英帝国的海军实力必须是世界第一,毋庸置疑。

二,指的是必须同时对付海军实力第二、第三的两国海军不落下风。

从克利福德军全副大型西班牙帆船的配备便能看出端倪,即便是西班牙、葡萄牙二国合力,也不一定能压制火力强盛的英帝海军。

可游戏中有意无意地将英国锁死在了北海,算是遗憾,也算是其它人的机会。

既然方闲选择了扶荷压英的战略,就要贯彻到底。他并未对伦敦产生什么兴趣,而是直接航至阿姆斯特丹靠港。

这里是荷兰的首都,也是世界闻名的开放之都,中国《大史记》中称其为“性都”,英国人称之为“sexcity”,其他各国语言的意思也基本如此。

由于靠港时正直夜晚,是这个城市夜生活醒来的时刻。

鉴于此,来到这里最爽的自然是窑子水手们,各种花样、肤色、身材癖好都可以搞起了。最不爽的自然是方闲,没有什么比看得见摸不着让人憋屈的了。

放窑子水手们假后。方闲不敢看红灯区一眼,在几位娘子的监督下快步行至皇宫。

库恩的介绍信那是极其管用的,国王直接赠与方家水师5%的占有率,并要赐予方闲名誉爵位,方闲自然婉拒。与名为国王的npc匆匆拜别。

走出皇宫的,碰巧遇到老熟人了。

“方?”绿装少女远远惊呼。

“诶?准徒儿媳?”方闲也瞧见了丽璐。经历了这么多不和谐的事情,终于遇到了一个和谐的人。

这次丽璐并非孤身,旁边伴着英俊高大的金发小伙子。

方闲也终于知道什么叫般配,达尔巴还是与阿芝莎比较配一些……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丽璐奔过来,送上一个热情的拥抱。

“…………”方闲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妹子弄慌了,大家啥时候这么熟了。

感受着贴在自己胸口上那两团热乎乎的柔软,方闲那沧桑的叔叔心竟然有些悸动,这就是纯真少女的魔力么?

刚刚来点儿感觉的时候,屁股上一阵强烈的刺痛感将一切终结。

月如掐着方闲的屁股,咳嗽了一声。

“这是西方的传统……”方闲解释道。

丽璐倒没发现这么多,按照传统与方闲贴脸吻手什么的,引得几位娘子又要暴走。

“方,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卡米尔!”丽璐领来那个金发青年,互相介绍,“卡米尔,这是方,那个帮助过库恩叔叔的东方人。”

卡米尔眼神复杂,对方闲显然满是敌意,但还是克制着伸出右手。

“你好。”

方闲自然知这位纯情青年想的什么,也伸手相握。

卡米尔轻哼一声,见方闲比自己矮上一些,痩上一些,更是丑得不成样子,便认为他是那种儒弱的东方人,登时手上便加了码劲,想让他出出洋相。

方闲只得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于是手上也不得不加了想同的力道。

卡米尔一惊。又放上一只手:“久仰。久仰。”

方闲笑着也是伸手,四掌相握:“客气,客气。”

而后的半分钟,大家见证了这位金发青年的脸色,是如何从白皙到粉嫩,再到通红的。

丽璐实在看不过去,一把推开二人。

其他她的力道是推不开二人,主要还是方闲不愿与人计较,卡米尔也耸了,这才能顺势分开。

“卡米尔……”丽璐小声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方可以客串海盗的。”

卡米尔一言不发,尴尬了得。

方闲不以为意,笑道:“丽璐。库恩正打算返航,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回来一趟了。”

“真的?”

“嗯,刚才国王说已经准备召他回来授勋爵位了。”

“天啊……”丽璐惊呼道,“叔叔已经是伯爵了……再封……就是侯爵了,天啊……”

“哈哈,你就是侯爵的侄女了。”

“哼,谁要当这种职位。”丽璐叉着腰喊道,“我是要与全世界做贸易伙伴的,我是阿歌特商会的会长!”

方闲笑而不语,能在这种世界保持这种纯真的愿望真是太难了。库恩想必也不忍将残酷的现状透露给丽璐太多。

卡米尔说道:“丽璐,交易所那边在等我们。”

“交易所?你去说吧,我们改天再谈!”丽璐过去一把拉住方闲,“我答应过这位朋友,到了阿歌特商会的地盘要好好招待他!”

卡米尔又是愁眉不展了,但碍于丽璐的面子,只能恨恨离去,谁让自己不是会长的。

“来我家吃晚饭!”丽璐不问人的意见,擅下决定。

“……出去吃吧,我们人多。”方闲挠头道。

这种时候。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展现了她伟大的指挥。

“不必了,你们去,我们想去博物馆看看”语嫣拦在灵儿月如身前,笑盈盈说道。

方闲仿佛看见了语嫣头上飘荡的白炽色光环。

“哦?那可一定要去美术馆看看,那里有梵高!”丽璐也是没心没肺型的。

“一定。”语嫣这便拉着其它两位娘子离去了。

月如嘟囔道:“你放心他们两个在一起?”

“没事的。”语嫣笑道。“男人是,不能管着。爱他就要相信他。”

“可是,总有种不爽的感觉。”

“没什么不好,你想想,闲叔这么久,不是也没犯什么错误?无论是吉原的歌姬还是杭州的华梅,况且有些时候他本是有机会的,但还是将机会让给了达尔巴。”

“这么说也是。”月如点点头。

灵儿牵着二人笑道:“想那么多干啥,咱们去买东西吧。”

买东西三个字一出口,三女同时瞳孔一亮,寻着气味便涌向购物区。

方闲怎么也想不到,堂堂阿歌特商会的会长,竟然住在极其普通的居民区里,没有丝毫的架子,附近的大婶大爷也都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方闲拎着无数地食材穿梭在居民区,感觉这里有些弄堂地感觉,阿姆斯特丹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牛肉……火腿……乳酪……生菜……”阿歌特清点着食材,“应该够了吧?”

“够了,肯定够了。”

“收工!”阿歌特领着方闲上楼,她的家就在一幢有些古老的小楼里,周围住的也都是普通市民。

“真是简朴,让人惭愧啊。”上楼梯的时候方闲不住地摇头兴叹,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实在难以想象丽璐与埃斯皮诺莎同样是欧洲上流社会的人。

“没有啊?我在这里住的最开心了。”阿歌特手里一样拎着大包小包,她要与男人拿同样的东西,干同样的活,她气喘吁吁,却又洋溢着小幸福的笑容,“我13岁搬来这里,觉得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地方!现在,让我去皇宫我也不去!”

“13岁搬来?这里?你不是贵族么?”

“怎么可能,我是孤儿……和卡米尔一样……”尽管在说一些痛苦的经历,从丽璐嘴里出来也满是甘甜,“我俩从小在孤儿院就是黄金组合!后来开始在交易所打零工,慢慢发展起来,能住在自己的家里,我觉得很幸福了!”

“真好啊。”方闲无言以对,说不清这是幸运还是坚强,是上天的眷顾还是自己的努力。在阿姆斯特丹这个地方,恐怕更多丽璐出身的人已经身处妓.院了吧。

丽璐推开门,将袋子通通放在地上,擦了把汗,撸起袖管:“杨帆!起航!”

方闲感觉她是一个精力无限的女孩,他也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二人将食材运到厨房,方闲打下手,丽璐大厨主厨。

丽璐盯着炉子的火候,满眼期待:“方,你走运了,有我亲自下厨!”

“呵呵。”

“我们荷兰的美食,比那些傻乎乎的英国佬要美味太多了。”丽璐撅着嘴开始吐槽,对于英国的饮食,全世界都是可以吐槽的,“那些懒蛋就知道鱼,他们能将整条鱼烙在饼上。”

“嗯,英国人不会吃是出了名的,就像法国人会吃是出了名的一样。”

“法国?我看还是算了。”丽璐摊手道,“英国人是太懒了,不会做;法国人则是以为自己会做,以为自己高雅,要将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万分,并称之为‘浪漫情调’。”

方闲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蛮有见解的么!”

“那当然。”丽璐挺胸道,“我们荷兰菜没有那么多规矩,美味的菜,只需要达到一点便可。”

“是什么?”

“妈妈的味道。”丽璐轻柔地笑着。

方闲想说什么,还是憋了回去。

丽璐……也许从没有见过妈妈吧。

看着丽璐的笑容,她笑得越灿烂,方闲就越有一种苦楚。这样一个女孩,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做出妈妈的味道呢……(未完待续。。)

357 乡情

傍晚,昏黄的烛光下,二人在丽璐的小巢**进晚餐。//更新最快78xs//[][]

“来一碗爱尔登汤,冬天喝这个很舒服。”丽璐为方闲盛来了一碗绿油油的豌豆汤。

“这个……能喝?”大多数人应该都会对绿色的粘稠物有所抵触。

“不喝算了。”

“……”

荷式炖牛肉、洋葱鲱鱼、肉酱三文治、烟鳗鱼、椰菜茨蓉香肠,难以想象丽璐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的。

方闲一路从东亚来到北海,也算是品尽了各地美食了,从倭国的刺身到印尼鸡汤、从印度咖喱到伊朗烤肉,每个地方的美食中都蕴含着当地的一种文化与传统,更彰显了一个民族的性格。

倭国好生吃,为人也更为生猛,残忍一些。

印尼在饮食上不爱做文章,只是将简单的食材加上味道,多年来止步不前。

印度千篇一律,咖喱称王,无变通难改革。

……

而丽璐手下做出的美食,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也许是荷兰的味道,也许只是丽璐的味道,这里面有浓浓的情调与生活的意味。

这让身处阿姆斯特丹的方闲恍如隔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开放,两性、三性甚至单性关系最为混乱的城市,竟然有这么一个房间,里面有这样一种味道。

这些菜肴并非多么美味,却像是晚间房内的一缕烛光,带来了一种独特的温暖与意境。

方闲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触……

因为几个娘子都不会做饭,最近一直都在吃方忙的味道。

想到此,方闲不禁自嘲一笑。

“都是我给惯的……”

“你在说什么?”丽璐啃着香肠问道。

“没事,我发现了一件事。”方闲拾起碗,喝干了最后一口汤,“自己家做饭这件事,技术真的不重要。”

“自己家……”丽璐低下头。品味着方闲话中的意思。

“没没,不是这个意思,别这样。别羞涩……”方闲连忙尴尬起身,收拾碗筷,扯开话题。“一个人住很累吧?”

“一个人住……”丽璐羞射状。

方闲不禁挠头,不小心又说出挑逗的话了。

这都怪自己,当时在印尼表现的有些过头了。

晚餐过后,二人又各持着一杯红酒,坐在窗台,望着阿姆斯特丹的夜景。

“这个城市很乱吧?”方闲问道。

“乱的地方,自然乱;好的地方,自然好。”丽璐笑答,没有丝毫尴尬,“怎么?想去红灯区转转么?”

方闲一口酒喷了出来:“算了。家里那三位会杀了我的,我就这么多水,自家田都不够灌。”

“呵呵……”丽璐捂着嘴羞笑起来,至少这个城市让她的性格也开放了。

方闲感觉自己早该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多坐在这里一会儿,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方闲有些迷茫,放下酒杯,望着双手:“有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梦是醒,是在渴望权贵,还是在追逐生活。[][]方闲又被灌了一顿饭,一次酒,然后幸福地倒了。

次日。方家水师开始在阿姆斯特丹展开巨额投资。

在整个北海海域,只要将商业值与军事值双双加满,几乎任何港口都可以制造战列舰与可怕的重加农连射炮。战舰的成本不过几十万,连射炮才是吃金大头,如果极端数目的炮台武装的话,一艘战舰的成本甚至可以突破千万。

选择在哪个港口投资无疑是一件重要的事,方闲的原计划本是前往丹麦、挪威等鸟不生蛋的地方投资。

但思前想后,现在与荷兰的关系已经很密切,将来将非洲、印度洋开放给他们跑商,他们也绝对够吃了,不会发生什么利益上的矛盾。

在荷兰投资,还能进一步与盟友搞好关系。有朝一日与大不列颠开战的时候也算是敌人家门口的硬骨头一块了。

进行了一个月大规模的投资后,阿姆斯特丹准确地双数值达到巅峰,剩下要做的,就是……砸钱。

战列舰,游戏中综合能力最强的战舰。同时占领了若干个“之最”。

一、价格最高,27.6万金币,是造价其次的,大型西班牙帆船的两倍有余。

二、舱数最多,11个可配置舱数与其它最重型的战舰持平。

三、桅杆多,前中后都可追加桅杆杨帆。是游戏中可操控帆最多的舰种,换句话说,就是机动性最强的舰种,当然除了满负荷窑子水手逆风勇进的铁甲舰。

四、可配置水手上限多,虽然比铁甲舰少上一些,但已足够碾压其他帆船。

五、炮台数目。战列舰可以配备四个炮仓,算上船首炮,每艘战列舰最多便可以拥有108门炮台。对于寻常舰队来说,总炮台数可以超过这一艘就不错了。

综合以上,高机动性+高耐久度+高水手数+极限炮台武装,便是终极战列舰这个大杀器了。在全舰队540门连射加农炮的变态火力下,即使是铁甲舰也不太可能撑过两轮齐射。庞大的炮台数同铁甲舰一样,都是用一种野蛮的力量,用数量使战力达到了超时代的水准。如果说铁甲舰是人力马达发动机的话,战列舰就是火力覆盖范围庞大的,以庞大数量堆积起命中率的追踪导弹。

买船改装换新炮等等耗去了大量的时间,满炮仓零货仓是必须的,另外还需要补充大量的水手。对于荷兰人的炮术方闲不抱太大希望,水手都是特意跑到汉堡拉来的,德国人的机械功力以及把握机械功力是出了名的,有这些耿直的家伙来操纵炮台显然比窑子水手让人放心。

前前后后的投资、调整,重组水手共花费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方家水师的第一只纯粹意义上的炮舰队终于成形。当然这也花费了方闲一千多万金币的储备,不过对于他来说,金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这一切都不声不响地进行着,一切准备就绪,方闲也是时候暂时离开阿姆斯特丹了,下次再来,也许是武装下一只重型炮舰队吧。

离去前,方闲向丽璐回礼,邀请她和卡米尔来旅馆做做。

这一次,由三娘子联合下厨,让荷兰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美食。

丽璐没显得多么尴尬,卡米尔倒是有一些,这个金发小伙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在邀约名单里。

更让他惊奇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打听过后,他才知道初次见面就与方闲较量这件事有多么愚蠢。方闲的大名已经在皇室的贵客名单内,平定东亚与东南亚后,更是成为印度洋的霸主,荷兰舰队的航线也已扩充到那边,这一切都证明方闲是一个身价不菲功绩惊人的大佬级人物。

卡米尔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看起来如此普通,此番再见面,气场已经一丝也没有,如果这个东方人要追求丽璐的话……恐怕,自己连个小瘪三也算不上。

这次吃饭,大家有说有笑,没有再讨论一些麻烦的问题。尽是家长里短,交流大家的生活方式等等。

卡米尔不知为何,喝了许多。方闲也只是随便劝了他几杯而已。这位小伙子显然低估了王语嫣配出的西式“二窝头”的酒精纯度。

最后,方闲不得不帮忙拖着卡米尔,同丽璐一同送他回去。

又是夜晚。只是这次情形与心境已完全不同。

“这小伙子不错。”方闲背着卡米尔笑道,“我就喜欢喝酒老实的家伙。”

丽璐浅笑:“当然,从我记事起卡米尔就在我身边保护我。”

“青梅竹马啊。”方闲适时地说道,“你们没有结婚么?”

丽璐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丽璐,我是过来人,送你段话。”方闲何尝不知少女心中所想,都有痴心痴情的时候,也都有回归生活的那一天,“丽璐。有些地方不属于你,有些事也不该你去做。作为一个女孩,你应该享受生活,并且享受别人对你的爱。”

方闲将卡皮尔放在他家门口,拍了拍手:“我就帮你到这里了。阿姆斯特丹是你的家,而不是我的家;卡米尔是你的同胞,而不是我。”

“嗯……你不必说这么多。”丽璐苦笑道,“你今天邀请我过去,我很高兴,我也明白了。你的世界与我的世界完全不同,也许我们彼此之间会有片刻的吸引,但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自作多情!!!”丽璐冲方闲吐了个舌头,然后推了他一把,“快回去陪你的夫人们吧,不然他们又要记恨我了!”

“好的,再见。”

“这次真的再见了,下次来阿姆斯特丹记得找我!”

“一定!”

……

20天后,东非,索法拉港南。

方家水师新任第一舰队再次与埃斯皮诺莎第一舰队不期而遇。

埃斯皮诺莎舰队的瞭望员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方家水师的旗帜,只是向舰长禀报了南方有舰队这件事。

“南方?”埃斯皮诺莎皱了皱眉,“就是说是从欧洲来的?这种时候谁会来?”

瞭望手达到:“距离太远,还看不清旗帜,只能大概确认是重型战舰……”

“重型战舰?大型北海三杆帆船么?”埃斯皮诺莎焦急地问道,难道地中海那边开战了?自己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提督,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虽然他们离得还很远,看起来还很小,不过那些船绝对比北海三杆帆船要大……”

“难道是西班牙大型帆船?天啊……”埃斯皮诺莎慌乱起来,“是英国人么……不对,英国人不会随便离开北海……一定是西班牙人,卑鄙的巴鲁迪斯,在地中海战不过我国海军就来非洲嚣张……”

“不……提督,这次的舰船,应该比大型西班牙帆船……还要大上一些,老天保佑,我从没见过那么多帆……”

“怎么可能?”埃斯皮诺莎怒道,“你是早上没吃饭还是晚上喝多了?西班牙帆船是极限了,这个时代的极限了。”

“提督……他们航行的速度非常快,我现在能看清他们的旗帜了。是……方家……”

“方家?”埃斯皮诺莎握拳道,“妈的,我明白了,这个混蛋去欧洲根本不是买卖货物,而是购置新船……”

“提督,他们亮出了……开战的旗帜,他们已经宣战了。”

“笑话!”埃斯皮诺莎勃然大怒,“愚蠢的东方人,以为买几艘我们欧洲先进的战舰就会打仗了?愚蠢,传我命令,全员战备,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优质的种族,优质的炮火。”

埃斯皮诺莎第一舰队横向摊开,侧向敌人,随时准备开炮。

“提督……他们亮出了要求投降的旗号……如果我们投降的话,他可以绕……”

“闭嘴!”埃斯皮诺莎骂道,“不必再告诉我那些该死的旗号,只要他们敢航入我舰群射程内一码,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炮弹!”

“可是提督……”

“我让你闭嘴了。”

“不不,这次不是旗号……这个距离,您用望远镜自己看吧……我无法解释了。”

“废物。”埃斯皮诺莎气呼呼地从副官手上接来望远镜,举在眼前,对了很久的焦,依然感觉模糊不清,“你的望远镜是不是坏了?”

副官又接回望远镜,也是调了很久,最终咽了口吐沫道:“提督……我宁愿相信是我的眼睛坏了。”

埃斯皮诺莎又抓来望远镜,摆弄了很久后,终于倒抽了口凉气,头一晕,险些摔倒。

“你看见了……多少门……”

“我想……超过80门了吧……我舰队五艘战舰也仅有92门炮而已……”

瞭望员喊道:“是108门……他们每艘战舰有108门火炮……已经瞄准这里很久了……老天,那简直不是船,简直就是军工厂,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密密麻麻的火炮……”

“我叫你闭嘴!”埃斯皮诺莎大骂道,“怕什么,炮再多,打不准也没用!”

“可是提督……我还是有意义将最后那面旗帜的意思告诉您……如果我们现在不投降,他们将在30秒后开始第一轮炮击。”

“蠢货!”埃斯皮诺莎对这个瞭望员已经无话可说,“这么远的距离炮弹早就落入海中,他们连这点道理也不懂么?在我看,他们用的绝对是障眼法,码上一堆假大炮装模作样!”

30秒后,方家水师回答了埃斯皮诺莎——

什么叫装模作样。(欢迎您来手打吧,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58 殴打小朋友

对小朋友要先礼后兵,礼不成兵相见。//无弹窗更新快//

30秒的时间内,没有等来埃斯皮诺莎的回复,那么就要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下个时代的活力了。

新任的德国炮手指挥不负众望,全面统一了舰船的发炮方式,随着他手中旗帜的起落,近千名水手填弹、点火几乎完全同步。

500门火炮同时发射,爆腔的轰响震得人耳鸣,就连庞大的战列舰群也被这可怕的反震力激得偏移些许。

尽管距离还很远,但此时埃斯皮诺莎也已经耳鸣了,过高、过低分贝声音的叠加激活了人耳的保护机制。

埃斯皮诺莎没读过什么科幻,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突破了他想象力的极限。铺天盖地的炮弹由远至近,好像是恐怖故事中古堡的蝙蝠群,又好像是黑天鹅的迁徙,说不清他是美是丑,唯有震撼。

无数的炮弹像是一张大网照在埃斯皮诺莎舰队全境。

此时,埃斯皮诺莎感觉自己不再是高贵的人,而是像水中的金枪鱼一面,面对渔船的巨网,无处遁形。他能选择的,只是蹲在地上,捂住脑袋,听天由命。

新任的德国火炮指导十分精确,他将舰船火炮分为五组,就发射距离以及角度都进行了细分。在如在庞大的样本面前,炮弹的准头容错率同样很高,炮手只需确认自己能将炮弹砸在方圆百米的范围内即算完成任务。

构建一艘舰船也许要很久,但摧毁它。只需要几秒。

炮弹贯穿了帆船的桅杆,炮弹砸进了甲板身处,炮弹将舰船拦腰炸毁,炮弹将战舰点燃。

埃斯皮诺莎引以为傲的舰队,在一轮齐射下几乎全军覆没。他眼睁睁地看着水手们从燃烧的舰船上跳入海中,眼睁睁地看着折断的舰船缓缓树立,而后缓缓沉默。更有一艘舰船接连被十余枚重加农炮砸中。几秒钟之内成为一片残骸。

“投降!我们投降!!!”埃斯皮诺莎冲瞭望台的水手喊道。

可惜,水手早就没有了,连瞭望台都没有了。

埃斯皮诺莎旗舰较为坚固。虽然被4发火炮命中,却还不回那么快沉没,大火燃烧着。水手们早已丧失理智,跳向大海。

埃斯皮诺莎陷入绝望,蹲在地上。

“我要死么……我要死在这里么……死在这个鬼地方……”

副官冲过来吼道:“提督,快跳船!”

“我要死么……死在这里么……”

副官只得不顾一切地将一个救生圈套在埃斯皮诺莎的肚腩上,而后狠狠将其踢出海中。

约莫半分钟后,埃斯皮诺莎舰队全舰沉没,只剩下飘在海上那些或生或死,却是同样恐惧的人们。

方闲持着望远镜欣赏了这一幕,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快了。

“格尔哈特。干的漂亮,这太完美了。”方闲方闲望远镜赞叹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棕发中年人,面色严肃,头发整齐。身着精干的黑皮制服,陈旧沧桑的披肩,在下面掩盖着无数的荣誉勋章。

无论怎么看,这个家伙都比方闲要像提督。

“提督,这是我的职责。”格尔哈特的声音如同他的外貌一样严谨,“虽然我们的功绩了得。但也要正确地认识这次战斗。首先,敌人不清楚我方火炮的射程,全舰静止不动等待射击,相当于靶子而已;其次,我军也有充足的时间瞄准,分组,无疑大大地增加了准确率,如果炮手们再熟练一些的话,我有信心将锁定范围再精确一倍。再次,敌人的舰船均是商用运输的,无论是装甲还是耐久都很一般,如果是军用战舰,恐怕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方闲赞道。

“能追随提督抵制霸权、不公与掠夺是我的荣幸。”格尔哈特弯腰行礼。

“不必如此,你是军人,没有理由向我弯腰。”方闲连忙将他扶起,而后问道,“格尔哈特,如果你是对面提督,掌握全部情报的话会怎么战斗?”

“我会投降。”格尔哈特如实说道,“在我军机动性与火力的威慑下,几乎很难逃跑,更别提获胜。”

“哦?这么诚恳?如果对手是海盗呢,你也会投降?”

“是的。”格尔哈特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投降,沦为俘虏,并不是军人的耻辱,而是另一种荣誉,每一个军人都是国家投入财力辛勤培养的,军人有责任保证自己的安全,因为当他们披上战袍的时候,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漂亮的回答。”方闲继而问道,“如果不投降,必须死战,抱着能干掉多少敌人就干掉多少的心态,你会怎么打呢?”

“嗯……”格尔哈特短暂思考过后,一边挥臂一边解释道,“首先,我会第一时间将舰船散开,这样可以避免被火力网全部覆盖,同时还可以扰乱对方指挥官的阵脚,造成指挥滞后。之后,我会全力向反方向逃遁,对方追击的话,就只有船首炮能发挥作用,相当于火力减少了95%,而且在高速航行中,炮弹的准头也会大大下降,舵手经验丰富的话,在这个阶段几乎可以0损。敌人如果想侧向航行展开炮台,就必须追到很近的距离再展开,否则刚刚展开设计,我们又会逃脱出射程范围。这样的话,我便可以利用这一点,抓准时机转舵,在距离最近的时候开炮,弥补射程劣势。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在全军覆没前对敌人造成一些打击,但要击沉一艘这样满装甲的战列舰,凭那么几门炮是不可能的。”

方闲被这位前军官清晰的逻辑与判断折服。他也是个喜爱琢磨战略的人,怀着半分为难、半分好奇地心态问道:“说的好,那反过来,你要怎么应对这种游走战术呢?”

“包围。”格鲁哈特想也不想答道,“利用机动力优势,令两艘舰船弧线绕前,封锁敌人退路。届时瓮中捉鳖。”

“嗯……那么再反过来……”

“面对包围的话,只有找准时机,全歼冲锋。争取在沉没前撞上一艘敌舰。”

“再反过来……”

“提督,战局瞬息万变,这么多个回合的交锋。早已见胜负了。”

“呵呵……”方闲挠头一笑,“兵法的博弈真是深邃。”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们,基本不需要兵法,机动性和火力的优势足以无视一切战术。”格鲁哈特叹道,“我在想,如果有一日面对与我们配备相同的舰队,实力伯仲的指挥官,我会如何判断。”

“不错,这是你要思考的问题。”方闲大笑道,“而我。则是要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永远保证己方军备的压制。”

“战略永远优先于战术。”格鲁哈特如是说。

“嗯,此战让我大大开眼,我会拨给你10万金币,还请务必培养这些水手。”

“我不需要赏赐。您给的津贴足够我的消费。”格鲁哈特婉拒,“只希望您能尽快结束这些混乱的战争与压迫,将大海,还给大海。”

“一定。”

……

埃斯皮诺莎醒来,发现在笼子里,手边有一封信。

“您的港口归我了。您的金币也归我了,不过我无意占有您的身体,我将您托付给朋友,您将有机会走访印度、印尼东亚等地,幸运的话,也许有马戏团愿意买下您,能勉强吃饱饭。如果您感觉孤独的话,请不要着急,我估计很快会有人过去陪您的。后会有期。”

埃斯皮诺莎颤抖着持着信件,左右四望,竟空无一人。

“副官?!水手!!”

没人回答他,看来被贩卖的只有他自己。

“不!!!!”

埃斯皮诺莎自己嚎叫的回音中,终于有一个脚步由远至近。

“好久不见。”一个短发的中年人颇有兴致地望着他。

“你……你是!!!”埃斯皮诺莎惊叹道,“库恩!阁下是库恩么?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我么?”

“当然,你曾是东非的霸主,家财万贯的埃斯皮诺莎先生。”

“那就好,您记得我就好!!”埃斯皮诺莎哀求道,“您看,虽然咱们两国有些矛盾,但我们好歹都是欧洲上流社会的人,有我们的规则。我告诉您一个情报,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

“哦?有意思。”

“岂止是有意思……”埃斯皮诺莎煞有介事,“库恩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一个东方来的恶魔,拥有世界上最可怕的舰队,我们要联合起来,共同歼灭他……他是整个欧洲的敌人……”

“整个欧洲?我看不见得吧。”

“必须重视他……那舰队的火炮难以想象,我无法用语言描述。”

“据我所知,那个舰队白刃战的实力同样匪夷所思。”

“什么?您知道他们?”

“当然,方家水师对吧。”

埃斯皮诺莎惊恐道:“不愧是库恩先生,情报就是快。既然您来了,我恳请您帮我交涉,买我出来,回国后我必当重谢。”

“回国?我看不太可能了。”库恩摇摇头,“遗憾地告诉你,现在你正处于进发马六甲的舰船上。”

“什么?”埃斯皮诺莎满心惊讶,此时才又想到,信上方闲说,他有个朋友。

“难道……你和他……?!”

“我们是最坚固的盟友。”库恩笑道,“我说过,方的敌人是半个欧洲,包括你们,但不包括我们。”

“混蛋!!!”埃斯皮诺莎终于想通,破口大骂,“尊严呢?荷兰人的尊严呢?!与东方的蛮夷合作对付自己人?”

“我无意侮辱你。”库恩耸了耸肩,“但在我看来,你比方要野蛮的多。”

埃斯皮诺莎呆在原地。终是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你会后悔的,与我们作对。”

“不是作对的问题,埃斯皮诺莎,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商人。”库恩叹道,“商人。确实唯利是图,确实斤斤计较,但这一些都是有底线的。越过那条线,你连做商人都不配了。”

他说着,掏出了一纸文书。仍在埃斯皮诺莎面前。

“这是贵国王室的文书,你自己看吧。”

埃斯皮诺莎拾起了第二个噩耗。

“埃斯皮诺莎是葡萄牙的耻辱,他丧心病狂地践踏着道德的底线,践踏着人性的底线,将已经消失了的野蛮痕迹再度引入欧洲。经一致决定,剥夺埃斯皮诺莎的国籍与爵位,他将不再允许踏入利比亚半岛一步。”

“怎么可能?!!”如果说方闲留下的书信埃斯皮诺莎还能够理解的话,那么这个皇室文书则要让人发疯了,“皇室怎么可能这么做?我对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库恩望着瘫在地上的埃斯皮诺莎,面无表情。“无论是东南亚印度洋还是非洲,都再不会有葡萄牙的舰队。你们剩下的,仅有里斯本而已。”

“战争?荷兰向我们宣战了?”

“已经不必宣战了。”库恩狞笑道,“方已经干掉了你们在海外的根基,葡萄牙的时代已经过去。要给予你惩罚,只需要在外交和军事上稍作压力。”

库恩又手指比划出了一个很小的点,随后转身离去。

埃斯皮诺莎空虚地瘫在原地,无论是大海还是祖国,都再也没有能容下他的地方。

方家水师在索法拉进行了长时间的调整。

释放了埃斯皮诺莎关押的近千名奴隶后,这些黑人兄弟激动万分。方闲在他们眼中的地位已近乎宗教信仰里的救世主,无可比拟。

至于那场海战,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佳话,大家称方家水师的火力是渔网,任何舰船也不要指望逃脱。

方家水师在当地名声大噪,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这位东方人是救世主,而不是下一个殖民者。

随着葡萄牙远洋海军的全军覆灭,在几年内他们已再无翻身的可能,迎接他们的将是西班牙与荷兰两国的全方面压制。

方闲自己也没有想到,歼灭埃斯皮诺莎舰队后,在东非诸港中掀起了一番解放的高潮,黑人兄弟们揭竿而起,掀起了反抗与独立战争。

葡萄牙人再没有补给,寡不敌众,只勉强支撑,运气好的能逃出海,倒霉的就直接去见上帝或者撒旦了。

当然,还有大片的葡萄牙人向方家水师寻求庇护。

清理掉埃斯皮诺莎,方闲已无意将更多的报复施展在葡萄牙人身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错,当然还有最关键的因素,他喜欢葡萄牙足球,也许这些人的后代中会出现菲戈、c罗一样的人物……

于是,东非的解放者方闲大提督呼吁黑人兄弟们放下仇恨,给予外来者宽恕,让他们离开这片土地即可,没必要赶尽杀绝。

在方闲的呼吁下,终是有部分理智的黑人兄弟停手了,葡萄牙人被成群结对地绑给方家水师。方闲无奈,只得拨些钱,专门弄了一个回乡舰队,定期送这些人回里斯本。

同时,大片的黑人兄弟表示愿意加入方闲的舰队,向那些压迫他们的敌人开炮。

对于黑人兄弟,方闲自然是来者不拒。

别看现在这帮人跟难民似得各个瘦的皮包骨头,但只要能吃饱饭,配以合适的指挥者,黑人的身体素质和战力是无可比拟的。

从此开始,方家水师的水手混编制也开始形成。

窑子水手、黑人壮汉与德国炮手的铁三角正式出现。

三者混编,相辅相成,既包含德国人的技术与精准,又有窑子水手的霸道,当然还少不了黑人兄弟的肌肉;相反,三种人分开来,成群在一起的缺点也有所削弱,外加副司令官格尔哈特的调教,方家水师无论炮术还是白刃战的综合能力都有提升。

在这期间,东亚战场也暂时平息了。

刚刚复苏的倭国人自信心爆棚,竟然又搞出一支舰队,企图撕毁合约指染东海。直隶总督先前三番五次向方家水师紧急求救,方闲才不得不让主力舰队回救,只身前往非洲。

回到东亚,两个铁甲舰队以及中国帆船再次给倭国人上了一课。

值得一提的是,在返航的时候,阿芝莎遇到了她的儿子们,她的儿子们表示纳胖太穷了,这片海域已经没的抢了,便再度追随阿芝莎……也就是说,阿芝莎率领的舰队,都是清一色的海岛兵了。

这帮恶棍遇到倭国武士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一番血战过后,方家水师再度取得胜利,虽然这次的损失没有对付来岛时的战损那么夸张,但倭国水军还是带走了方家水师几百水手的生命。

根据方闲的指示以及直隶总督的请求,这一次没有再对倭国又丝毫地宽松。他们被禁止了除了捕鱼外的一切出海允许,长达20年的巨额赔款够他们消受很久的了。

这些赔款由清政府接收,方闲只抽一个小头,也就90%左右吧……

之后,李华梅舰队再次负责东亚维和,只要看见倭国有武装船,无论在哪里,直接轰沉。

其他人则赶往索法拉,开始新的一番重新编组。(未完待续。。)

359 昆廷韦拉斯

整编过后,方家水师达成了双铁甲舰队+战列舰炮群的阵容,想必此时大不列颠再猖狂也说不出以一敌二这种狂言了。//更新最快78xs//

这毕竟只是个游戏,让npc势力自行投资并将全舰队武装为战列舰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至于非洲的霸主之证,取得的可谓是异常顺利,被解放的黑人兄弟们便献出了【羊头狮身像】,并且呼吁方提督马不停蹄,继续解放西非。

取得霸主之证后,方家水师仅用了几封文书便还来了西非西鲁韦拉商会的臣服,他们献出了全部港口55%的占有率,并每月缴纳10%的收入。

战争只是效率最低的外交手段,既然这位商人会做,方富商自然也会做,权当他是一个老实的分舰队即可,贸易赚钱总有要人跑。

同时,荷兰盟友的版图得到了急剧扩张,库恩晋升为侯爵,海军司令,总管荷兰远洋商贸军。库恩也扶持了一批己方势力,用荷兰人的舰队代替了葡萄牙上船,开始了不知疲倦的跑商。当然,方家水师作为“护卫舰”,自然也是要收取一定盈利的。

了结四海域的恩怨后,征途仅剩北海、地中海以及新大陆个方向。

本着由弱至强的原则,方闲将下一步航线定在了新大陆的伯南布哥港,地处巴西东岸,是新大陆区域最靠南的小港。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就像当年东南亚的吉阿丁一样,是个不错的切入口。

至于北海和地中海、英国、西班牙土耳其这些大肉。还是留在最后啃吧。

驶向新大陆,几乎是水师进行过最长途的远洋了,这种时候过多的水手反而成为了一种负担,但为了保全战力,仍然必须全员出动。很多炮仓都堆满了食物和水桶,方闲也只让大家进行必要的活动,禁止打架喝酒以及某些耗费体力的运动。

好在天公作美。挑了个合适的集结,舰队才能在十二天内抵达新大陆。

伯南布哥附近整片区域,历史上本是葡萄牙的殖民地。然而经过游戏的重新规划,将整片新大陆都划给了西班牙人。只是大家的竞争围绕在中部美洲,南部伯南布哥这种地方暂时没有人指染。

阳光明媚的午后。方家水师靠港,迎接他们的是火辣的太阳、金色的沙滩以及无尽的烤肉,饥渴难耐的水手们照例不知所踪。

看着飞奔而出的水手们,方闲大骂道:“这些熊孩子,让他们见识一下拉丁美洲女人的实力。”

“师父,什么意思啊?”久违的达尔巴凑了过来。

“这个……你看足球么?”方闲问。

“在家的时候跟师父你看过几场,怎么了?”

“有没有觉得拉丁美洲的球员特别厉害?”

“当然,果然像跳舞一样,奔跑像兔子一样。”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方闲解释道,“天赋方面的优势是肯定的。但拉美人……最可怕的是他们的体力……也只有他们又闲心在那种体力消耗下踩单车。”

“体力?”

“嗯。”方闲表情很是惭愧,“传说他们做事,一个小时是底线,开心了一天七八次那是必须的,相对于黑人的爆发力。他们的体力才是让人津津乐道的。”

“一个小时?七八次?”达尔巴挠头不解,“不是本应就该这样的么?”

“扑…………”方闲好久没喷了。

阿芝莎过来搭着达尔巴的脑袋。

“呵呵(一声)。”

这次的呵呵,比以往的呵呵都要犀利,都要伤人。

自从让阿芝莎统领舰队,达尔巴跟她混以后,两人简直就是干柴烈火。哦不,像正物质碰到反物质的能量脉冲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天知道在那个舰队天天会发生什么,总之,达尔巴瘦了一些,阿芝莎圆润了一些。

“你们这对大丧尸!”方闲骂道,“最火辣的拉丁浪妞看到你们都会动容!”

正骂着,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请问……这是开战了么?”

众人转过头去,一个棕黄色头发,皮肤麦黄的姑娘正站在不远处,身上披着当地风格的毯子。

“开战?没听说啊?”方闲答道,随后信步走过去,“很荣幸见到你,蒂雅小姐。”

“你知道我的名字?”少女问道。

“是啊,我就是知道,你知道我么?”

此脑残话一语惊醒了少女的护卫,一个意思印第安裔的彪悍长发男子横刀便要上。

“蒂雅!这人有病,离他远点。”

“等等!柳科……我好想,听说过他……”蒂雅呢喃着,“传说中,东方的霸主……相貌平庸,身材矮小,周围有三个美若天仙的妻子……”

“这他妈谁编的???”方闲怒问。

“呵呵……”蒂雅掩面一笑,“果然是个平易近人的提督,像传说中的一样,一点架子也没有。”

“虽然是夸奖,但听起来总觉得很不爽。”

“你好。”蒂雅伸出右手,“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要再次自我介绍。蒂雅?瓦曼?恰斯卡,昆廷韦拉斯的司令。”

“幸会。”面对如此温文尔雅的姑娘,方闲自然也要以礼相待,“方闲,就是你说的霸占白富美的穷矮搓提督。”

“呵呵……”蒂雅又笑了笑,而后望着方家水师的战舰,愁眉不展,“请问您来这里,是要像在其它地方一样……发动战争么?”

“…………”方闲一怔,这么一想还真是,有自己的地方,就有战争。貌似所有商业竞争手段都没有,全靠大炮打天下。

辩论能手语嫣横空出世,上前笑道:“尊敬的司令,您这么说其实也没有错,只是省略了两个字。我们发动的是战争,不过是‘独立战争’。”

方闲闻言,当即醒悟。附和道:“不错。我们一直站在土著的一方,竭力反抗侵略者的压迫,在东亚平复倭国。在东南亚赶走葡萄牙人,在非洲带领黑朋友走向自由,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蒂雅面露喜色:“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方闲挺胸抬头。“非洲的很多黑兄弟太热爱我,非要跟着我的舰队,不信我拉两个过来给你跳舞。”

“不用,不用。”蒂雅突然感激地抓着方闲的手,“如果是你……如果是你……”

“蒂雅!”印第安柳科一步上前,再次要横刀,“不要再被欺骗了,蟒蛇、蝰蛇、拇指蛇同样都是蛇!”

“关蛇什么事!”吉祥物了很久的灵儿骂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骂。

语嫣劝道:“可能是当地谚语吧。意思是坏人终究是坏人,好像是在骂我们。姐姐别着急。”

“这次不一样。”蒂雅冲柳科喊道。“非洲的解放是事实,他确实会给人们带来独立!”

“哼,别忘了,现在的非洲可是掌握在荷兰人手里的。”柳科指着方闲道,“他不过是伪装过的毒蛇。即便他装的再像,依然是蛇!!啊……疼……”

“喂。”方闲攥住了柳科的手指,“你不知道指着人说话很不礼貌么?”

“毒蛇!毒蛇!!”柳科忍着疼痛骂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对吧!!”

“随你。”方闲晃了晃脑袋,松开手。“我的本性你无权评判,本来蒂雅小姐带给我的美洲心情全被你毁了,我不应该生气么?”

“万分抱歉。”蒂雅躬身道歉,拉着柳科一起躬身,“我们的家乡……经历的太多……所以我会像现在这样盲目……柳科会像现在这样极端……请见谅。”

柳科僵着身子,怒视着脚下的土地。

“哎……”方闲终是心软叹道,“我明白,柳科,你骂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屠杀你们族人的恶棍,你脚下的土地已淌满鲜血……”

“……”柳科愣住,喉结几经翻滚,依然不知怎么开口。

半晌后,他握拳咬牙道:“跟着灵魂走。”

他一步走到方闲跟前,行了个大礼。

“你!好人,我的灵魂信你,我的肉体也信你!!”

“…………”方闲哑然,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该成宗教人物了,没准儿耶哥就是这么混出来的。

蒂雅有些尴尬,冲方闲吐了吐舌头:“柳科就是这样的人……前一秒可能在和你对砍,后一秒就可以当你的兄弟。”

“了解,这总好过前一秒是我兄弟,后一秒砍我的家伙。”方闲大笑,扶起柳科,“你也许不知道,荷兰人也已经在撤出殖民区,他们只是留下了一些顾问,做一些统治权的交接,并指导当地人如果高效的管理,经营。至于那些商船,属于正当的贸易范畴,对大家都有好处。尤其是欧洲运到非洲的金克拉肥料,小麦亩产两万八,吸收三米以下氮磷钾,非洲兄弟再也不用挨饿啦。”

“真的?!”蒂雅与柳科同时激动地问道。

“当然,这是荷兰王室给我的承诺。”

“不是,我是问金克拉真的可以亩产两万八?”

“………………”

蒂雅是一位印加亡国族长的后裔,同柳科一样,是这块古老大陆血液与文化的延续,他们是这块大陆的主人。

直到有一天,西班牙人来了。

看到当地的土著,就像是看见了野兽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杀戮,抢占他们的徒弟,物资以及女人。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西班牙人发现这些人活着比死了有用,可以让他们干活,这比欧洲劳动力要廉价太多了。

随之而来的,是大迁徙,欧洲的没落贵族,罪犯,以及成吨的madao都被一船一船的运来,他们用几个金币就能买到大片的土地。一些有眼光的商人则开始在这里建设工厂,加工咖啡,种植香蕉……

几年过后,属于土著自己的土地已经屈指可数。欧洲人在这里的做的事情几乎已经不能叫殖民了,连占领都不是,而是奴役。

在这个夹缝中,像蒂雅以及柳科这样的人活了下来。

蒂雅是个混血。由于是女儿身,生得美貌笑得阳光,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排挤。柳科则是个纯正的印第安人。虽是准备拿枪与欧洲人拼命的那种,如果不是跟着蒂雅,恐怕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一行人坐在沙滩旁的树荫中。用烤肉沾着辣酱,再借着船上取下的红酒,开始商讨起这片海域的事情。

经蒂雅介绍,这片海域共有两个势力,通通都是西班牙人。

最强的势力,是以墨西哥的委拉克路斯为据点的埃斯康特军。

埃斯康特是个残忍的家伙,西班牙的没落低等贵族,可一旦来到新大陆,与那些强奸犯和小偷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国王了。他不择手段地扩张着自己的舰队与占有率。已经俨然成为了新大陆的土霸王。这种时候,恐怕就连西班牙本国的司令巴鲁迪斯要召见他,他也不会有所动容吧。

第二股势力,是以古巴哈瓦那为据点的玛尔德纳德军,他就是那种在欧洲只是最底层的人物。来到这里大展身手,弹劾了当地总督,武力夺权,号召起一帮军队,白手起家,称霸一方的家伙。

如果说埃斯康特想从西班牙独立出来。形成自己国家的话,那么玛尔德纳德则已经这么做了,只是他并没有见过,而是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海盗——加勒比海盗。

这两股势力针锋相对,从财力和舰队上来看,埃斯康特略胜一筹,但玛尔德纳德极其狡猾,懂得利用当地人的热忱,拥有一干极其衷心的下属,不管是欧洲人还是本地土著,只要到了玛尔德纳德帐下,立刻同仇敌忾,不分彼此,也许那就是加勒比海盗的精神吧。

“那你呢?”方闲问,“说了这么多,怎么不介绍自己。”

“我?”蒂雅尴尬地笑了笑,为方闲斟上一杯美酒,“我不过是埃斯康特属下的……属下罢了,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舰队,让我经营好新大陆南部的航线。”

“仅此而已?”方闲笑道,“昆廷韦拉斯这个舰队名可没这么简单吧?”

蒂雅良久不语。

“是独立的意思。”柳科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直言不讳,“这个语言,只有我们印第安人才知道,昆廷韦拉斯……我们的旗帜飘扬到哪里,哪里就会迎来独立。”

“柳科!”蒂雅埋怨道。

“蒂雅……”柳科辩解,“我的灵魂相信他,就要义无反顾的相信他,否则他的灵魂如何相信我?”

“哎……无所谓了……”蒂雅叹道,“我的上级让我暂时离开这片海域……我看不懂他的意思,不知道这是抛弃还是放逐。”

“这太明显了!”柳科怒道,“芬那个混蛋!一定是看我们经营的太好了,要赶走我们的势力,让埃斯康特接手我们的劳动果实!”

“芬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他就是,我无法相信他的那种眼神,我的灵魂已经嗅到了他的狡诈!!!”柳科怒的时候是真怒,“蒂雅,你为什么要与他在一起??他是敌人,永远的地方,我们要赶走他们,你却要嫁给他们!!!”

“……”蒂雅掩面起身,向回奔去。

“她一定是哭了。”方闲摇头兴叹,“柳科兄弟,你骂得有点恨了,人家必定是小姑娘。”

“如果蒂雅是男人,我已经打他了!”柳科还是不解气,喝了一大口酒,“我对蒂雅忠心不二,但对于芬的这件事,我始终无法容忍……”

“芬……我记得刚才介绍过,是埃斯康特第二舰队的提督吧?”

“嗯。”柳科点头道,“一个小白脸,金黄色的头发,脸白得像棉花,不知道蒂雅为我什么爱上了他……被那个狡诈的混蛋利用……”

“那你觉得她应该爱上谁?”

“当然是我们印第安男人!!”柳科吼道,“蒂雅的美天地可鉴!她是晨间最清澈的那一颗露珠,她的灵魂同她的身体一样纯洁!只有最勇猛的印第安男人才能配得上他!”

“在说你自己?”

“……这个……”硬汉柳科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可以降低些条件,如果是非常勇猛的印第安男人的话,我想我不愧此名。”

“哈哈!”方闲大笑与之干杯,“我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我也是,方!”柳科大笑,果然如蒂雅所说,前一秒在对砍,后一秒就好丽友了,“难以想象,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肤色,竟然能在此共饮,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闲聊几句后,方闲终于引入正题。

“柳科,蒂雅毕竟是女孩,有些事,还是要我们男人来商讨。”

“嗯,请说,我会将事情转达给蒂雅,最终决定还是要她来做。”

“好的。”方闲直言道,“实际上我并不认为埃斯康特和玛尔德纳德的舰队能给我军造成麻烦,来到这里,更多的目的是为了练兵,如果能帮助你们独立,那当然更好。”

柳科听得有些楞,原来独立什么的是顺手干着玩的么?

不过随即他也释然了,在不同人的立场上来看,同样的事情可以千差万别。

对于柳科来说,独立是可以用一生去奋斗的目标,流再多血也万死不辞。

而对于方闲来说,在这里打败西班牙人……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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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非常不好意思的请假一周,大家该骂骂,该喷喷,可还是容我辩解一下:

春节期间走亲访友朋友聚会陪老婆陪孩子那是喜闻乐见的,可本蘑菇为了赶稿不断更,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推了无数聚会,老婆大人更是亮出红牌让我陪她旅游。写书是好事,但终究不能耽误生活,蘑菇需要一周的时间将之前欠下的东西补回来,周末去看看父母,陪老婆出去玩,把推了的兄弟酒局再找回来。

一周后会再度开始更新,届时可能会慢一些。

还有第二个不幸的消息——三月份本书将完本,大航海时代将是倒数第二个世界。

什么?你问我最后一个世界是什么?

当然是扫雷了!x行什么的,我这么纯洁,我才没玩过!(未完待续。。)

360 圣约翰

加勒比海向来不缺少金子、美女与雪茄,当然还有海盗。//高速更新//

这片海域处于半无政府状态,西班牙政权与主力部队鞭长莫及,罪犯、淘金者、铤而走险的商人云集在此,无时不刻不在进行着狂欢与死亡。

原住民沦为了这场盛宴的牺牲品。

混乱之中,方家水师高举的独立大旗使无数原住民看到了希望,同时也让狂欢者恨之入骨。

昆廷韦拉斯舰队率先宣布独立,不再归属于埃斯康特,在方家水师的庇护下,一路北上,同方家水师一起,将新大陆南部的诸港彻底占有。

一直争权夺利的埃斯康特与玛尔德纳德很快清醒过来,他们清楚地知道,这支舰队来新大陆的目的绝对不是浑水摸鱼这么简单——

这个混蛋要将整个一湖水都抽干!

当然,这只是他们狭隘的思想,金子与权力在他们眼里是生命中的一切,但在这个滚蛋眼里,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新大陆两个大佬史无前例地休战,埃斯康特作为西班牙新大陆海域的首领,玛尔德纳德作为古巴总督,也头一次向国内低头,几封急书呈报给远在地中海的巴鲁迪斯。

第一封信用长篇的文字阐明了现状。

第二封信则简明扼要地分析了利害关系,向国内求助。

第三封信将所有的话浓缩为两行——将军,如果不想失去新大陆。请马上来。

至此,此事终于得到了巴鲁迪斯的重视,他不得不抽出两个主力舰队亲征新大陆。

满载着火炮的大型西班牙帆船在北大西洋全速前进。

36岁的巴鲁迪斯傲然站立在舰首,他身着深蓝色的军装,肩上的坠饰象征着王国海军的最高荣耀。

“这帮废物。”巴鲁迪斯按着腰间的长剑,虽面似镇定,心中却早已怒不可遏。“欺负野人的时候狂妄万分,一个个都要脱离王国的掌控,碰到对手就像被欺负的孩子。只懂得向父亲求救。”

“司令……”副官西门静心劝道,“其实这并不是坏事,孩子放出去久了就会心野。现在是时候展现您的权威了。”

“哼。”巴鲁迪斯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蛮夷很快将被王国的炮火碾碎,新大陆的秩序也将被重整。战争过后,我会亲自委派这里的海军司令,这个人必须对王国绝对的衷心,我不允许再出现埃斯康特这种劣种了。”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期盼。”西门躬身道。

“呵呵,怎样,西门,你对这里有兴趣么?”巴鲁迪斯调侃道。

“司令,我的身份甚至不如埃斯康特。”

“嗯。很庆幸你清楚这一点。”巴鲁迪斯赞许道,“我们的成就,在出生时就已决定,你瞳孔的颜色,你的家族决定你的命运。拥有过大的野心将会被自身吞噬。西门,我要你辅佐将来这片海域的司令,明白我的意思么。”

西门眉头一皱:“明白……但是,我……”

“握着你手中的剑。”巴鲁迪斯振然道。

“是……”西门诚惶诚恐。

“我,巴鲁迪斯,王国海军的总司令。授予你在这片海域处死任何人的权力。”

“……”

“呵呵,我看不清你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悲伤?”

“司令……这样说,您已经决定将来这片海域的接班人了?”

“当然。”巴鲁迪斯笑道,“皇室的第六顺位继承人很快会到,一个蜜蜂窝里的小姑娘,我需要一个乖巧的司令。”

西门闻言立时躬身:“我也将成为一个严厉的家庭教师。”

“哈哈哈!”巴鲁迪斯大笑,“说的好,我最喜欢你这一点,清楚自己的身份与职责。”

正在此时,瞭望哨兵的声音传来。

“司令,已经可以看见圣约翰了!”

“嗯。”巴鲁迪斯也将对话告一段落,抽出长筒望远镜,一边调焦一边嘟囔道,“这里是玛尔德纳德的地盘,预测将是那个东方蠢货计划开战的地方,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遥望过后,巴鲁迪斯轻哼一声。

“港口的西班牙国旗没有落下。”

“司令,这不值得高兴么?”西门问。

“不疼不痒。”巴鲁斯地笑道,“在某种程度上,我反而希望有人帮我清理门户。”

“司令多虑了,与地方舰队汇合后,您直接接管兵权即可。”

“但愿吧,但愿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知道世界的可怕。”巴鲁迪斯方闲望远镜下令道,“靠港,圣约翰!”

就在巴鲁迪斯整理袖口,准备摆好臭脸准备教训玛尔德纳德的时候,瞭望哨兵再次传来消息。

“报告司令!两支舰队从圣约翰出航,战斗阵型!”

“什么?”巴鲁迪斯楞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这就是那个东方蠢货的战术?占领圣约翰后依然高挂西班牙国旗,想埋伏王国海军么?”

“也许是的……但是司令,这两支舰队的旗号是玛尔德纳德军……看他们的阵型,应该不是迎接。”

“愚蠢。”巴鲁迪斯骂道,“即便真的是玛尔德纳德,我也不在乎将其轰沉。全军阵型展开,准备炮击!!”

西门觉得有些部队,进言道:“司令,也许真的是玛尔德纳德……他这个阵型是摆明了开战……”

“任其谁人,吾军何惧?!”

“玛尔德纳德自然知道王国海军的军威,即便这样还要摆明开战……恐怕还有依靠。”

巴鲁迪斯闻言也开始犹豫了,仅凭狂妄是当不上海军总司令的。

“反叛投敌么?”巴鲁迪斯皱眉道,“这样一来,是有些麻烦了。”

说麻烦麻烦到,瞭望哨兵再次传来喜讯。

“报告司令!东南方出现两只不明舰队!”

巴鲁迪斯破口大骂:“这里一共就那几支舰队,不要用‘不明’这种愚蠢的词汇!”

“是……”瞭望员又细细观察了一番,“虽然还看不清旗帜,但从船型规模来看,应该是……埃斯康特的两支舰队。”

“愚蠢。”巴鲁斯地终于开始重视起眼前的情况,“这是叛国,他们将被绞死。”

西门劝道:“司令,如今我军以二敌死,虽然胜利不成问题,但恐怕也会有不小的损失,如若王国海军在这里遭受重创,恐怕地中海还要有异动。”

巴鲁迪斯紧握双拳:“难道要我现在撤退,放任这些叛国贼叫嚣么?!”

“司令,地中海才是我们的根基!”

“…………”巴鲁斯地沉默许久,他知道身为海军司令必须做出抉择。

现实没有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瞭望员第三次传来喜讯。

“司令……东北方出现三支……哦不,应该是四支不明舰队……”

“蠢货!不要再用那个词了!”

“…………可是司令,这次我真的看不懂了……”

巴鲁斯地已无心再骂,抄起望远镜奔道船尾,亲自观察。

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细节,但从轨迹上来看,那些舰船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自己。

其中三个舰队有五艘战舰,还有一支仅有两艘战舰的小舰队,速度明显不如前者,与庞大的军队比起来就像一支木筏。

巴鲁迪斯放下望远镜,半晌后长叹一口气。

“我明白了。”他悠然道,“这些愚蠢的孩子已经认贼作父。”

“司令,现在向西北撤去,还有生机!”

“不,那是死路。”面对绝境,巴鲁迪斯空前冷静,“敌人阵型马上会展开,他们的速度显然更快,逃不掉的。”

“……”

“巴夏赢不了我,这些蠢货更不可能。”巴鲁迪斯扯开领口,狂喊道,“传令向西南行进,务必火速歼灭玛尔德纳德军,在敌舰靠近前占领圣约翰!拒地死守,捍卫海军之威!国内的援军很快会到!”

西班牙海军号称无敌之师,训练有素,无论是装备上还是战术上均无可挑剔,虽事出突然,却不至于像埃斯皮诺莎那样直接崩溃。

只要司令官的大脑清晰,属下就有胜利的希望,巴鲁迪斯的镇定将军心瞬间稳了下来,海军全速靠近圣约翰,火炮准备完毕,力争在几轮齐射间歼灭玛尔德纳德。

远处的大顺号上,身非提督却生死提督的格鲁哈特看清了巴鲁迪斯的走向,随即向身后报告道:“他们选择了最快解决战斗的方式,这对大家都是好事。”

“你忙你的,不必汇报……”方闲正躺在甲板上自制的沙滩椅上,与几位娘子一起晒太阳。

“咳……”格鲁哈特尴尬道,“提督……开战在即,是不是应该鼓舞一下军心。”

“交给你了。”方闲喝了口柠檬汁,“我现在是吉祥物提督,大家看我淡定大家也淡定,指挥打仗什么的你来就行。”

“闲哥哥还有防晒霜么?”灵儿翻了个身,“人家这么白,都要晒成小黑人儿了!”

格鲁哈特欲哭无泪,越来越怀疑这家伙是怎么成就现在这种事业的……

语嫣走来粗看了一下情况,啃着芒果道:“嗯,这是计划中的一种情况,让玛尔德纳德让出圣约翰,咱们再围攻就是了。”

格鲁哈特随即释然,方提督是靠女人才创造这番事业的。(未完待续。。)

361 无敌之师

巴鲁迪斯军迟迟赶来,给了方闲,哦不,具体来说是语嫣过多的时间。//百度搜索://[]配以格鲁哈特丰富的战斗经验,已经计算出所有的可能,所有的应对方法以及所有会出现的战损以及后续发展。

玛尔德纳德乖巧地避开了巴鲁迪斯军的第一轮炮火,两个舰队左右撤去。

这个时代的海战,除非你有绝对机动力的优势,或者敌人被迫死守一个地方,否则是很难大规模开战的。毕竟大多说火炮都安置在侧翼,想要轰炸就很难追击,想要追击就只能靠船首炮不疼不痒地打两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巴鲁迪斯鼓足了气势的一拳就这样击空了。

“拿下圣约翰,据地死守,没人能在王国海军的炮火下实施攻坚!!”巴鲁斯地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尽管他心里也觉出异样,却毫无选择,身为统帅,即便是命令手下去死,也要做到绝对的坚定。

很快,巴鲁迪斯军军舰驶入圣约翰港,一字排开,他们又自信将火力网覆盖到整个港外的扇形范围。一小波水手占领了港口防御工事,贯彻司令的战略部署,据地死守。他们毕竟是西班牙海军,这样算下来,炮口数目也是突破了千门,这种级别的防御,即便是地中海极其狂妄的巴夏军或者大不列颠海军也要皱一皱眉头。

“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火力。”巴鲁迪斯眯眼望着正在接近的密密麻麻的舰队,至少心中无比坚定。

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军停留在了火炮射程之外。不再前进,只是将舰船散开,像是捕鱼网一样。

“看见了么?”巴鲁迪斯不屑地笑道,“这些弱小的孩子尽管丧心病狂,但依然没有勇气挑衅父亲的权威。”

每次巴鲁迪斯得意的时候,瞭望员都会传来喜讯。

“司司…………司令!”

“……”巴鲁迪斯已经无意在骂他,“我发誓。=小=说,这是你最后一天担任旗舰的哨兵。”

“可是……司司令……对方舰队远在火力范围外……开始拉开阵型……”

“哼,气势满满,终究是怕了么?”

“不不。他们的阵型是炮击阵型,应该正在瞄准我们……”

“笑话!”巴鲁迪斯不得不再次捡起圆筒望远镜,短暂观望过后。眉头紧锁。

迎接他的是密密麻麻的炮口,这个距离看上去就像是站成巨大方阵的蚂蚁,数量难以形容,极其规律的密集让人有些头晕。

巴鲁迪斯咽了口吐沫:“这太疯狂了……我军二倍数量的舰载火炮……战舰规模也要优于我军。”

“司令……他们要求我军投降……巴鲁斯地沉默了,他不是个莽夫,作为一国之君的统帅,懂得衡量战力,有能力武装这个数量规模火炮的舰队,其炮弹必定也不会查,外加这个整齐的阵型。每组舰队好像已经分配好火力范围,显然有位极其出色的炮术指导。

光这两个舰队的火力就至少能与海军两个舰队的火力持平,外加旁边那两个诡异的“铁疙瘩”,以及埃斯康特与玛尔德纳德的支持。

巴鲁迪斯清楚地知道,此战几乎胜利无望。

尊严与理性之间的挣扎持续了十余秒。

最后。巴鲁迪斯选择的是侥幸。

也许敌军的炮弹并非是重加农级别的呢?也许这帮东方人开炮的技术很一般呢?海军以逸待劳,拒收港口,敌人攻来,他们是有第一轮射击优势的,兴许那一轮就能轰沉敌人一半的战舰呢?

巴鲁迪斯选择了沉默,拒绝回应方家水师的招降。

按惯例。30秒后方家水师展开了第一轮覆盖性炮击。

随着整片大海的轰鸣,巴鲁迪斯几乎与当时的埃斯皮诺莎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尽管两个人的性格与信仰千差万别,面对这种震撼的时候,反应却是出奇地一致。[ ]

这个炮击距离,这个准确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排炮发射,就连方家水师的战列舰队都被自己的后坐力荡出很远。

这一轮炮击,给了格鲁哈特很长的瞄准时间,外加巴鲁斯地军的龟缩阵型,可以说将火炮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炮弹发射之前,格鲁哈特就已经向方闲禀报:“提督,此役已胜。”

“……格大嘴,好狂啊。”方闲笑道,“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打胜了啊?”

格鲁哈特叹了口气:“纯粹从军人素质上来看,巴鲁迪斯是位非常出色的统帅,以这样的方式击败他,我很惭愧。”

方闲起身远远看来一眼对方的阵型,也顷刻间明白了格鲁哈特的悲哀:“阵型太密集了,找死。”

“嗯,想必巴鲁斯地本想利用密集阵形将火力集中度做到最大化,防守中先发制人,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这是极度自信的表现。可惜……”

“可惜他并不知道我们的射程。”

“是的,这样胜利有悖于荣誉。”格鲁哈特叹道。

“荣誉?这个词过时了,你不是骑士,也不是军人对么?”

格鲁哈特哑然,确实如此,他只是一个受雇于私人间对的副提督而已。

“提督,能否容我一个不情之请?”

“我懂了,随你吧。”方闲答应得很痛快,“我对一个人的性命没有兴趣。”

“谢谢。”

这番对话结束约20余秒后,圣约翰港外已是人间炼狱。

尽管西班牙海军是无敌之师,战无不胜,拥有无数的丰功伟绩,但在面对几乎是次时代火力的时候。依然是那么脆弱。

9艘大型西班牙帆船无一幸免,几乎每艘舰船都中炮三弹以上,有些直接倾斜沉默,有些在熊熊大火中燃烧,有些断裂为几节……

唯有巴鲁迪斯所在的旗舰安然无恙,甚至旗舰周围百米之内都没有一颗炮弹落下,就像是孙悟空给唐僧画的保护圈一样。精确而又安全。

巴鲁迪斯已经口不能言,他闭上双眼,不去看那些沉默的军舰。他捂住耳朵,不去听水手的哀嚎。

面对此景,就连身在远处的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内心中都有一种深深的刺痛感。

为了利益与权力,他们选择与海军,与王国决裂。

可他们身上依然流淌着西班牙人的血液,他们无法想象王国的无敌之师已这样一种方式,在几十秒内毁于一旦。

两个“叛国者”都摘下了帽子,低头默哀。

方家水师没有再次发炮,也没有再次招降,而是默默的全舰队中速驶向圣约翰。

已经不用再做什么了,胜负已分。

巴鲁迪斯旗舰一片静默,没有一个人热血沸腾地要求死战。也没有一个人打算逃命。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侮辱,一种无法抵抗的侮辱,甚至有些人开始恨自己,很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显然。方家水师特意避开轰炸己方旗舰,对方的火炮精确度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如果他们想的话,旗舰已经沉默不知多少次了。

巴鲁斯地的旗舰就像是一个被武林高手戏耍的孩子,再没有一次冲劲儿。

绝望有时比死亡更可怕。

不知何时,一个水手开始抽泣起来。

随后。越来越多的水手流出泪水,有些甚至哀嚎大哭,悲伤的气氛就这样蔓延开来。

这是西班牙海军的崩溃,也是王国殖民的崩溃,他们“有幸”站在最前线,亲自参与了这次崩溃,多年来的荣誉与尊严毁于一旦,他们多希望死的是自己。

“活下去。”一直与外界隔绝的巴鲁迪斯突然发言了,他突儿狂吼道,“活下去!”

司令的呐喊终于冲散了一些悲伤的气氛。

巴鲁迪斯指着不远处的方家水师吼道:“他能活下来,为什么我们不能?!”

在巴鲁迪斯的眉宇间,军人们仿佛又看见了一丝希望。

不管现在的方家水师多么强大,至少在不久之前,那个东方的国度还在苟延残喘,任人欺凌。

“失败不可怕。”一向硬朗果决的巴鲁迪斯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摘下帽子,转过身,冲全舰水手鞠躬,“这是我的失败,与诸位无关,是我在情报、战略与智谋上的失败,诸位已尽力,请活下去。”

“司令……!”

全舰水手又沸腾起来。

随后,巴鲁迪斯卸下了肩上的荣誉勋章,脱掉军服外套,将它凭证地瘫在地上,将军帽与常见工整地放在上面,行了一个军礼。

就在其它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巴鲁迪斯已经踏上船首,没有丝毫停顿地投向大海的怀抱。

短暂的震惊过后,全舰水手沉默。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做了与巴鲁迪斯完全相同的动作。

约一分钟后,这艘舰船上只留下了132件军服以及佩剑。

格鲁哈特一直观望着这艘舰船的情况,面对这一幕,他深有感慨,老远行了一个军礼。

方闲也凑过来拿望眼镜看了一眼,而后乐了起来。

格鲁哈特怒道:“提督,毕竟我曾经是个军人,请你保持起码的尊重!”

“哈哈……”方闲捂着肚子笑道,“在那种地方跳海,你教我怎么死?撞在礁石上摔死还是溺水?”

“这……”格鲁哈特也是一拍脑袋,尴尬地笑了起来,“他们不会想那么多的……”

“别傻了。”方闲道,“真想死直接抹脖子剖腹,港口旁边跳海摆明了作秀……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362 俘虏

最终,三方合力将巴鲁斯地军落入海中的水手、伤员,包括巴鲁迪斯本人救上岸来。//访问下载TXT//

随后在码头上出现的场景有些尴尬。

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虽然是战胜的一方,此时却不敢正视巴鲁迪斯,而巴鲁迪斯虽然战败,如落汤鸡一样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格鲁哈特和方闲被两边夹在中央,虽然刚刚取得大胜,却也无心羞辱谁,或者褒奖谁。

“咳……”方闲打断了沉默,“这个,根据日内瓦公约,巴鲁迪斯先生你……”

“日内瓦公约是什么?”格鲁哈特问道。

“哦,对了,这事还没发生……”方闲挠了挠头,“总之,巴鲁迪斯先生以及他的下属们属于战争受难者,我军将保证你们的安全以及基本人权,直到与贵国政府达成一致意见。”

巴鲁迪斯微微抬头,半笑道:“你比我想象得要明得多,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该死的外交大臣。”

“当然。”方闲耸了耸肩,“我们从来都是在招降30秒后才开炮的,面对失去战斗力的敌人也从不大开杀戒。”

“以我的人格作证。”格鲁哈特亢然道,“方督尊重他的一切敌人,就像尊重他的朋友。”

巴鲁迪斯苦笑一声,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那么说,我现在是战俘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是谁的战服,是你的?”巴鲁迪斯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

尽管巴鲁迪斯已沦为阶下囚,两位美洲督面对他挑衅的时候仍然不敢有所造次。

“并非他们。”方闲笑道,“您将很快到达您的新家,一个很棒的城市。”

巴鲁迪斯没有再多言,他知道身为俘虏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力。

目送着巴鲁迪斯被押走后,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姑娘们。他走了。”方闲半调侃着笑道。

显然,玛尔德纳德和埃斯康特的表现就像初入舞会的闺秀一样,羞涩而又胆怯。

玛尔德纳德终于开口道:“方。说老实话,我比大多数人都残忍一些。但面对巴鲁迪斯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

“阶级自卑。”埃斯康特帮他说出了最后的那个词,他点起雪茄。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即便我们胜利了,甚至有处死他的大权,但面对那种眼神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两位,我才是老板,对吧?”方闲尴尬地耸了耸肩。

“当然”两位美洲总督齐声道。

蒂雅与柳科也走了过来,昔日互相牵制战争地三方,终于在圣约翰站在了一起。

“玛尔德纳德大人。埃斯康特大人。”蒂雅礼节性地与二者打招呼。

埃斯康特干笑道:“不必如此,今后你我平起平坐。”

这种状况,唯有柳科有些不满。

他清楚方闲的实力是足够干掉所有入侵者的,然而他却选择了和谈,选择了交易。

关于如何解决新大陆的问题。语嫣与格鲁哈特产生了眼中的分歧。

格鲁哈特是铁腕派,坚决地要求将大海还给大海,将土地还给土地。语嫣却认为与新大陆的两位大佬并无仇恨,完全可以互利共荣,并且利用一下。

最后,语嫣的腕子还是比格鲁哈特硬一些。因为大老板是她干叔。

在武力威胁与利益诱惑下,两位大佬最终与方家水师达成一致,他们不得不贡献出属下港口50的占有率,能有饭吃毕竟比丢了饭碗强。当然,促使他们合作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巴鲁迪斯。

“摧毁西班牙海军”的这块蛋糕实在是太大了。

西班牙海军就像是一个绳索,始终牵着两位大佬,他们也不得不将收入的很大一部分转给国内。巴鲁迪斯被歼灭后,他们的地位相当于从总督晋升为国王。

最后的结局是他们地位高,地盘减少,新大陆形成三分天下的局面,同时原住民将获得原有的人权,三方将禁止战斗,蒂雅又权监控这一切,谁越界,庞大的舰队就会回来消灭谁。

临别的时候,蒂雅将佑帝国的黄金徽章献上,对于她来说这象征着双方永远的情谊,对于方闲来说这象征着又一块海域完事儿了。

……

很长的时间,巴鲁迪斯都被关押在**船舱内,负责运送他的是一艘单独的西班牙帆船,**于方家水师主力舰队,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巴鲁迪斯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猜想。

他是要将自己流放到东方么?

还是让自己烂死在印尼的小岛上?

或者像埃斯皮莎一样生死未卜。

不,不对,他是个明的人,最多是软禁,会给人应有的体面……

怀着对未来的迷茫,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船终于停了,巴鲁迪斯被获准出仓登陆。

由于许久未见天日,巴鲁迪斯的肤色有些惨白,他走上甲板,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得不眯上双眼,怀着刺痛感窥视这个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在欧洲,岸上是最纯正的欧洲建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培根的香气。

“这是哪里?”巴鲁迪斯问押解他的水手。

“抱歉,方督禁止我们与你对话。”水手捂了捂嘴,不再言语。

巴鲁迪斯摇了摇头,拖着踉跄的步伐,顺着栈桥登岸,很久不活动身体,这一切不免有性力。

“欢迎来到阿姆斯特丹”一个喧子的黑发男人笑道。“这里将是你的新家,巴鲁迪斯先生。”

巴鲁迪斯回味着这个口音,又打量了一下身前的男人:“库恩?”

“正是在下。”库恩笑道。

短暂的思索过后,巴鲁迪斯大概想请了端倪,他对这种商人始终持鄙夷态度,他们毫无荣誉:“听说你最近晋升侯爵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看来您离开战场有些久了。”库恩整了整袖口,“确切的说,你应该称我为公爵。”

“怎么可能?”巴鲁迪斯大惊。就算库恩又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连升这么多级,王室再不堪,对于爵位还是很吝惜的。欧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新任的公爵了。

更何况他是一个该死的商人。

巴鲁迪斯想着想着,突然整个人愣住,冷汗顺着他的背脊流落。

这种事情……在以前发生过……如果有些人拯救了一个国家,或者为国家拿下了极大疆域的情况下……王室偶尔会破格封爵。

“你们……战胜英国了?”巴鲁迪斯颤颤巍巍道。

“我是位商人,不会打仗。”库恩笑得依然淡然。

寻常人在面对巴鲁迪斯这位欧洲三大老的时候,多半不会有什么气势,更何况是一个荷兰人?

“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巴鲁迪斯这样想着。

巴鲁迪斯越想越心惊,顾不得体面,急匆匆问道:“尊敬的公爵,请问我的继任者是谁?”

“哦?在担心自己的党派随着自己一起沉没么?”库恩调侃道。

面对库恩的挑衅。巴鲁迪斯终于有些难忍:“整个海军都会贯彻我的意志,这个海军已经有了魂魄,何人执掌都将是无敌之师”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库恩摇摇头,“贵国,已经。没有海军了。”

巴鲁迪斯站在那里,表情无甚变化,就这样僵硬了近一分钟。

库恩此时再看巴鲁迪斯反而有些同情:“作为最后的海军司令,您将名垂千古。”

巴鲁迪斯依然没有说话,眼神空洞,他被俘虏的漫长时间内。虽然肉身开始腐朽,却始终有一种灵魂一样的东西支撑着他,那个灵魂仿佛与远在地中海的的舰队连在一起。

而现在,一切烟消云散。

“你需要休息。”库恩仿佛对巴鲁迪斯失去了兴趣,侧身引出了一个少女,“方特意交代,您在这边的饮食起居将由我的侄女,丽璐来负责。”

丽璐忘了一眼失神的巴鲁迪斯,也是一声叹息。

“请跟我来。”

“丽璐,等等,至少先把他绑住”卡米尔拦在丽璐身前。

“不用了。”丽璐叹然道,“他的眼神已经死了。”

卡米尔又望了望巴鲁迪斯,确实,他就想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好像已经失去了灵魂。

“对方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方在想什么……”卡米尔暗自嘟囔着。

关押巴鲁迪斯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丽璐的家,当然,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在一个**的房间内,窗口有铁栏杆,门口有两个皇家卫兵。

实际上他有权力每天出去走走,依照荷兰人的性格,他甚至可以偶尔去红灯区快活一下,然而除了吃饭以外,巴鲁迪斯却从不踏出房门一步。

大概又过了两个月,有一次吃晚餐的时候,巴鲁迪斯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是你妈妈教给你做的么?”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好像一些东西融化了他,也许是时间,也许是丽璐的美食。

“也许吧,也许在她把我扔到孤儿院门口之前有这个心思。”丽璐笑道。

“哦……抱歉。”巴鲁迪斯的表情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叔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个开朗的女孩。”

“他也这么说。”丽璐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微笑。欢迎您来,

363 沉默的敌人

巴鲁迪斯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的叔叔库恩呢?库恩家的人再落魄也不必去孤儿院吧?”

“我姓阿歌特。//最快更新78//[7~8]..文字首发”丽璐笑道,“库恩是叔叔,而不是血缘叔叔……”

巴鲁迪斯摊了摊手:“至少我没有莫名其妙的侄女。”

二人相视而笑。

好像这个房间隔绝了国家间的战争。

“说说他吧。”巴鲁迪斯终于将话题引向了那里,“我至少要知道我是怎么失败的。”

“嗯,他也交代过我,这件事要等你问了才能说。”丽璐简单整理了一下桌子,端来饭后果盘。

在巴鲁迪斯谢过后,丽璐开始娓娓道来。

“地中海的局势很复杂,即便是方也不愿意在那里与你开战。”

“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利用那两个叛国者引诱在新大陆开战。”

“是的,这是第一步。”丽璐尽力说着,并摆出一副严肃冷酷的样子,“有两个战场,分别是新大陆与地中海,几乎你在远洋的同时,我国的舰队与海雷丁同时开始袭击西班牙港口。”

巴鲁迪斯干笑了一声:“我的第三舰队呢,是谁干掉的。”

“海雷丁。”丽璐安慰道,“那个舰队正在巴伦西亚,突然遭到了海雷丁的袭击,不过海雷丁遵循了方的战争原则,善待俘虏。”

“那个海盗?善待俘虏?”巴鲁迪斯惨然笑道。“我猜那场战斗的俘虏不超过10个。”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丽璐继续道。“之后,我们与海雷丁两面包夹,很快歼灭了贵国其余的海上力量,皇室不得不投降,就像葡萄牙一样。”

“嗯,就像葡萄牙一样……”巴鲁迪斯已无甚伤感,“巴夏呢?巴夏这个家伙最会浑水摸鱼。”

“我猜,他们在打吧……”丽璐祈祷道,“但愿大家都善待俘虏。”

“真像看看巴夏见到那个舰队时的表情。【】”巴鲁迪斯调侃道。

一声炮响打断了二人平静的谈话。

随后,更多的炮弹声从港口传来。

卫兵仓皇冲进门:“丽璐小姐。请向内陆避难!”

“避难?”丽璐皱眉道,“这里是阿姆斯特丹。”

“是的……但请避难,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说着,卡米尔也仓皇冲来。

“不好了。是英国佬!!!”卡米尔咆哮道,“该死的英国佬,撕毁和平条约,不宣而战,他们疯了么!”

“怎么可能……”丽璐脑中的英国人都是一板一眼的绅士,或者独具魅力的美男子,她很难相信这个邻居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说英国人打来了?”巴鲁迪斯振然问道。

卡米尔看了看巴鲁迪斯,还是点了点头,而后对卫兵道:“绑起他,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卫兵应了。按照往常一样拿着镣铐走向巴鲁迪斯。

“孩子,别这么做。”巴鲁迪斯突然笑了,像是从一只温柔的兔子变成隐匿的山猫,“向我动手对大家都没好处,对吧,丽璐小姐。”

丽璐从他的眼里到了一丝恐怖,难道刚才的巴鲁迪斯都是假的么……

“我们一直善待你,请跟我们走。”

巴鲁迪斯望着桌子上的食物笑道:“培根,豌豆汤……确实是善待。”

随后,他一步步走向卫兵。

卫兵竟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让开。”巴鲁迪斯面无表情。

卫兵咽了口吐沫。

“让他走吧。”丽璐挥臂道。“方说过,他想走的时候让他走。”

“是……”卫兵大赦般地松了口气,让出了门口。

卡米尔拦在丽璐身前,目送着巴鲁迪斯平静地出门。

“谢谢你的食物。”巴鲁迪斯出门后回身鞠躬,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7~8]

“野兽永远是野兽。”卡米尔叹了口气。随后牵着丽璐也向外走去,“我已经备好了马车。我们去乌得勒支,那里应该足够安全。”

“不,卡米尔……”丽璐沉静地说道,“我们的商船上是有大炮的……”

“丽璐!清醒!清醒!”卡米尔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我们是商会,我们的炮弹无法与大不列颠皇家海军匹敌!那是军队该做的事。”

“可是军队都去地中海了。”丽璐摇了摇头,“如果是方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去战斗,我听过他的故事,在东洋与倭国侵略者的战斗。”

“天啊,别再那个名。”卡米尔咆哮道,“方,方,永远是方。他有他的无敌舰队,我们只有只有几艘装满了杏仁的商船,让我们用杏仁砸死敌人么?!”

“卡米尔……”丽璐柔声道,“这里是阿姆斯特丹……我的家……”

“我们会夺回来的。”卡米尔吼道,“海军,或者是该死的方,他们会回来,赶走英国佬,这些事不是你该做的!”

“如果走了,我们的船会被敌人抢走……”丽璐低着头嘟囔道,“那是我们的全部财产……全世界都是我们的贸易伙伴……我不能失去我的船……”

“狗屁的全世界,清醒!我们只在两个港口贸易!!”

丽璐疯狂地摇着头:“我不想失去我的船,也不想失去阿姆斯特丹。”

“……”

“卡米尔,你走吧。”丽璐最终甩了甩头,“我会率领舰队包围我们的城市。”

“丽璐,你听我说……”

“我意已决。”

“……”卡米尔思索良久,港口的炮火声越来越密集。他终于退了一步。“……祝你好运,丽璐。”

他没有留恋的时间,就这样夺门而出。

丽璐擦了擦眼眶,让自己尽量的坚强。

“所以,你不是方,卡米尔。”

地中海?伊斯坦堡港口外。

随着最后一艘奥斯曼帝国战舰的沉没,东地中海的霸主也不复存在。

海雷丁如约交出了阿格曼侬的面具,棘手的敌人再次被联军消灭,难啃的地中海也敌不过外交联盟的力量。

方闲对伊斯坦堡并没什么**,现在它看见宗教就头疼。

在港口进行过简单的工作交接后。方闲与海雷丁拥抱:“我要走了,朋友。”

“嗯,如你所愿,地中海将会迎来长久的和平。我的朋友。”海雷丁微笑的时候就想一个老人,也许是皮肤太过粗糙了吧。

“督!”格鲁哈特打破了二人的告别,“英国人不宣而战,阿姆斯特丹告破!”

面对这个消息方闲倒没什么惊讶:“比想象中的早了一些,看来英国人果然不会坐以待毙。”

“巴鲁迪斯逃跑了,督。”格鲁哈特继续报告。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方闲大笑道,“给你一次机会,与他公平的交锋。”

“万分荣幸。”格鲁哈特显然也有些跃跃欲试,但随后又露出悲伤的表情,“督……还有一个坏消息。”

“嗯。”

“您的朋友……她英勇地守卫了阿姆斯特丹。”

“你说丽璐?”

“是的。督。”格鲁达特低头默哀。

方闲沉默半晌,最后叹道:“并非所有朋友都有美满的结局,她该逃跑的。”

他说着,取出了很久以前丽璐给他的手帕,轻轻地揉了揉。

“他学着你的样子在战斗,督。”格鲁哈特道,“幸存者说,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最后英军不得不击沉她的战舰才能入港……”

“学着我么。”方闲苦笑道,“这种情况我绝对会逃跑的。当年在都从澳门逃到印尼了。这事迹她怎么不知道。”

“督,在传说中您是从来没有逃跑过的,传说只记录您光荣的那一面。”

“好了。”方闲一挥臂,让手帕飞入空中,“这是她的选择。”

格鲁哈特见方闲并未太多伤感。心下松了口气,随即道:“荷兰舰队已经开始返航了。他们希望能与我们一同对抗英国人。”

“水手需要休息,我们战斗太久了。”方闲摇摇头,“10天后再去北海。”

“可是督……时间不等人。”

“我可不想让水手暴动,你是怕英国人打到汉堡么?这不是你的判断。”

“……”格鲁哈特沉默过后,还是接受了老板的命令。

海雷丁目睹全程,在格鲁哈特走后叹道:“抱歉,我的朋友,我立下誓言,不能驶出这片海域。”

“没事的,那是全世界最后的一个敌人,我能应付。”

英荷开战后的半个月,英军一直虎踞阿姆斯特丹。

荷兰舰队迟迟不见方家水师的支援,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开战,包括库恩舰队在内的全部海军在英国人的炮火下遭受重创,这才是他们见识到的第一场真正的战斗,几番交火过后,荷兰溃不成军。

库恩一路逃到里斯本,终于在这里见到了正在修整的方家水师。

虽然他心里已经恨透了这个不紧不慢的家伙,脸上却也只能哀求他早日北上。

其实方闲也并非成心拖延,由于歼灭西班牙统一地中海的计划太过紧急,舰队在新大陆一役后,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赶往地中海,同海雷丁一道抵御巴夏,长时间的战斗过后水手们已疲惫万分,尤其是面对英国这样敌人的时候,必须保证舰队的最佳状态。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荷兰与方家水师是盟友,全世界也都知道方家水师一轮炮击歼灭巴鲁迪斯的事情,英国人从不傻,敢于在这种时候开战必定有所依仗,方闲更是不敢大意。

既然荷兰海军已经几乎全军覆灭,方闲索性就不着急了,同时将远在东亚的李华梅紧急召回,兵为她准备了一支装备优良的大型西班牙帆船舰队。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4 峡口之战

英吉利海峡通向北海的入口并不宽阔,西北方是英格兰岛,东南方则是欧洲大陆。//百度搜索://岛屿国家向来有崇尚海军的传统,当然,菲律宾与印尼除外。

克利福德军选择将海上防线设置在这个狭窄的路口,而不是伦敦或者阿姆斯特丹。

这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场战斗,尽管方闲很放心格鲁哈特的指挥,此时却也换上了久违的战斗披风。

“这次的敌人要聪明得多。”格鲁哈特命令舰队保持最远距离,“提督,敌人有四个舰队,呈弧形防守在海峡的另一边。”

“有种引君入瓮的意思。”方闲问道,“记忆中大不列颠海军只有三个舰队,哪里来的第四个。”

格鲁哈特耸了耸肩:“根据情报,恐怕第四舰队的提督是那位将军。”

“嗯,巴鲁迪斯竟然会投靠克利福德……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即便逃回国,也再没有海军能让他统帅了。”

“是的,英格兰是他唯一的选择。”格鲁哈特顿了顿,而后请示道,“提督,这场战争不可避免,但我认为现在并非是我军最佳的战斗时期。”

“哦?”

“巴鲁迪斯既然在那边,想必已经将我军的一切情报透露给克利福德,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知道我军的炮程。即便如此,他们仍然选择静止阵型准备炮击,我想他们一定有所依仗。”

“不用想了,这很明显。”方闲摇摇头。“他们占领了阿姆斯特丹,也占领了我用金子砸出来的造船厂,不管是战列舰还是连射炮,他们都有了。”

“是的,提督,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假设他们全部装配了最为先进的连射加农炮。”格鲁哈特将情报汇总,“敌人有四个舰队。这个距离观察的话其中有两个纯战列舰舰队,一个由克利福德率领,一个由巴鲁迪斯率领。另外两个是老牌的英国海军。而我们同样拥有四个舰队,其中两个铁甲舰队,一个战列舰队。一个大型西班牙帆船舰队。双方炮击战的话,我不认为什么有什么优势,更何况对方是有史以来最为精锐的大不列颠海军。”

“如果战争就是算术题,还要你我做什么?”方闲笑道。

“提督……这个地形,我们冲过海峡等于自投罗网,那边有4个连射炮舰队,数千门大炮等着我们,这简直就是……”

“自杀?”

“是的,自杀。”格鲁哈特恳切地说道,“我们在全世界都拥有盟友。您的宏观战略计划也一直是这样的,我不理解为什么您选择独自作战。我们最好的计划是召集所有的盟友来到这里,用数量的优势堆积出通往胜利的道路。”

“格鲁哈特,与他们是盟友,但同时也是弱小的盟友。印度洋的纳胖见到海盗想也不想就会亮白旗。伍丁没有兴趣离开伊拉克,非洲的那个什么东西,我敢打赌他没有开过一次炮,海雷丁立誓不踏出地中海,至于新大陆的那几个家伙,天知道真打起来他们会冲谁开炮……我唯一有指望的只有荷兰人。他们的首府已经沦陷了。”

方闲说着,抓住格鲁哈特双肩:“现在,不考虑战略,仅考虑战术,现有情况,用我们的现有部队冲过那个该死的海峡,干掉我们最后一个敌人,你完成你的理想,我兑现我的承诺。”

格鲁哈特叹了口气,这次方闲的语气很坚定,他便也放弃了试图说服的可能性。

“好吧,提督,但愿我们的铁甲舰……足够坚硬。”

海峡的另一面,克利福德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几乎是被迫开战的,傻子都能看出来,方家水师在平定地中海后,必定会来啃北海,这是全世界海域的最后一块肉。

这种时候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选择用闪电战干掉自己的邻居,占据英吉利海峡入海口的两端,以最为稳妥的方式迎接这次侵略。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阿姆斯特丹送了他两份大礼——一位与自己统帅能力比肩的将军以及一个匪夷所思的造船厂。

巴鲁迪斯将自己所经历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告诉了他,这位前西班牙海军司令数次强调了对方炮弹的射程。

克利福德本与巴鲁迪斯同样高傲,但见到这个对手的语气能到这个份上,便也不再犹豫,倾尽军费构建了两个战列舰队,并将全舰船武装为连射炮。

二人一致认为伦敦与阿姆斯特丹的那种凹口不利于设防,便将防线定位英吉利海峡,这次情况倒转,方闲将面对以逸待劳的敌人,与不输于己方火力的舰队。

在数千门加农炮的炮口下,方家水师竟然真的选择了冲锋。

两个铁甲舰队全速前进,像鱼雷一样不计后果的冲过射程警戒线,义无反顾。

克利福德一声令下,待命许久的数千门火炮同时炮击,阵势丝毫不亚于之前方家水师的任何一场战斗。

几乎每一艘铁甲舰一刻间都身中数弹,甚至数十弹。

尽管铁甲舰号称“永不沉没”,但在这野蛮数量的炮击中,仍然在第一轮炮击中就沉没了两艘。

在克利福德军装填的功夫,剩余的八艘铁甲舰跨越海峡后瞬间分开,朝着八个不同的方向全速前进。

克利福德军早有准备,20艘舰船已经分好区域,很快打出了第二轮覆盖式炮击。

这一次炮弹较为分散,铁甲舰的速度显然超出了克利福德的预估,冲过海峡后他们开始变得难以捕捉,在第二轮炮击下无一沉默,只是轻度受损。

与此同时,两个帆船舰队也到达入海口,一字展开阵型,开始反击。

克利福德迅速改命,暂时放弃对铁甲舰的攻击,将所有炮口瞄准敌人的帆船舰队。

毕竟,与强大的火力想比,木质帆船显得太过脆弱,如果在执迷于铁甲舰,恐怕在铁甲舰近身前己方就已被全部击沉了。

于是,双方暂时都无视了铁甲舰的存在,开始了毁灭性的对轰。

三轮过后,方家水师仅残余了两艘战列舰着火逃跑,苦心经营的舰船通通沉入大海,或者进行最后的燃烧。当然,克利福德军也为此付出了8艘战舰的代价,是八艘战列舰,而不是其他什么,战场上残余的战列舰仅剩巴鲁迪斯与克利福德所在的旗舰。

二人同时反应过来,这种自杀式的对轰好像仅仅是为了歼灭己方的战列舰,大型帆船却一丝未损。想来也对,战列舰的火力是普通帆船的两倍有余,然而耐久却仅仅比普通战舰多出一点点。

当克利福德军再度瞄准铁甲舰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近在眼前。

8艘铁甲舰中的四艘分别咬住了克利福德与巴鲁迪斯所在的旗舰,其余四艘冲向离他们最近的敌人。

在如此可怕的火力网面前,铁甲舰队依然争取到了白刃战的机会。

当然,克利福德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一直咬着铁甲舰炮击的话,自己绝对是先败的一方。

12对8。

两艘铁甲舰前后夹击,将克利福德旗舰撞在中央,所有两个铁板钩住战舰,成吨的水手向舰船发起冲锋。

在给火枪上膛的时候,克利福德旗舰在反冲锋战中瞬间告破,大片地窑子水手冲上甲板。

一个赤膊的身影在其中份外谣言,那个象征身份的锯齿大刀一路砍杀。

“是他!!”克利福德惊讶道,“身为舰队的提督,竟然不在远远炮击的船上,而是在冲锋铁甲舰上,这个疯子!”

方闲亲率一干水手,像洪水一样淹没了甲板上的英军。

很快,甲板上已仅剩克利福德一人。

方闲擦了擦手,走向这个素未谋面,却是空前强大的敌人。

“给你一次单挑的机会。”他笑道。

克利福德看着那个名晃晃的大刀,本能告诉他不要用自己的花样剑术与他战斗。

“我是不会输的。”克利福德勉励使情绪镇定。

方闲笑道:“哦?堂堂英军的海军统帅说这么幼稚的话?”

“不是说我们的决斗,而是这场战斗。”克利福德定然道,“你已经输了。”

他不再犹豫,从怀中抽出了一个“火枪”。

正在大家要一拥而上的时候,却见他高举火枪,向天发射,彩色的焰火很快响彻在空中。

方闲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而后冲众人喊道:“跳海!!”

水手们没有丝毫犹豫,全部跃上栏杆跳入大海。

“什么?你?!”克利福德大惊,“你不俘虏我么?”

“死人,不叫俘虏。”方闲不再废话,也随着窑子水手们跳入大海。

克利福德木讷在原地,自己的绝境战术竟这么轻松就被破解了?

那是一个坚决的命令,在全军看到信号弹后,不用做任何考虑开始自由炮击。也就是说,假设一艘铁甲舰咬上了某个战舰,他么周围的舰船不用考虑己方的生死,可以将那个范围的一切轰沉。

克利福德本着牺牲自己决然施放了信号弹,届时贴上自己的两个铁甲舰与那个可怕的男人将与自己一起葬身大海。

大约15秒后,无数的炮弹砸向了克利福德的旗舰。

混乱的炮击过后,三艘舰船一并沉没,克利福德最后也没有选择跳海,而是在烈焰中与自己的战舰永远在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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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 最后一次(全本完)

11对6。//百度搜索://

另一边巴鲁迪斯旗舰的情况几乎是这边的复现,唯一不同的是,当时大多数火炮都对准了克利福德,没人来得及理会另一边。

阿芝莎与达尔巴的动作也比方闲更快,这次巴鲁迪斯选择了决斗,在与阿芝莎战了三个回合后,被达尔巴从身后打烂了脑袋。

二人遵循了方闲的授意,同样率领水手跳入海中,躲避了随之而来的炮击。

10对4。

散乱的炮击过后,四艘铁甲舰也终于咬上了敌人,根据提督提前的授意,他们并没有迅速登舰,而是佯装白刃。

远处的舰船根本来不及判断是不是真的白刃,尽管克利福德已经阵亡,却还是贯彻他的命令,继续不分敌我的炮击。

就这样,他们亲手击沉了己方的4个战舰,只是此时的炮火已经非常有限,很难再那样轻松地击沉铁甲舰。4艘铁甲舰看着敌人亲手料理掉自己后,立刻调转船头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6对4。

场面急转直下,余下的战舰见状已经不敢乱炮击,鬼知道这些铁甲舰是真的肉搏还是逗乐,外加克利福德与巴鲁迪斯双双阵亡,一时间每个战舰的舰长都六神无主,全军已经阵脚大乱。

当炮弹不能集中在某一艘战舰的时候,铁甲舰几乎很难被击沉。

混沌之中,他们又分别贴上了各自的敌人。

铁甲舰中水手的数目与白刃战实力明显占优,养尊处优的炮兵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一番不怎么漫长的混沌过后。两艘英军战舰撤离战场,两艘被俘,两艘被撞沉。

而铁甲舰也仅仅就剩下了两艘。

这两艘铁甲舰没有休息的时间,占领两个帆船后,开始地毯式搜索海域,将海中的己方水手救出。

半小时后,大多数方家水师的水手已经被战舰救起。

方闲与格鲁哈特在一艘战舰上。两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体力都已经透支,满是狼狈地躺在甲板上。

“这就是你要的战果么?”格鲁哈特喘着粗气,“我们赢了。但已经没有再袭击港口的力量,很快,他们会再组建一个更可怕的舰队!”

“恐怕……他们没有机会了……”方闲仰天笑道。“这是最后的战斗了。”

“让港口投降?”格鲁哈特苦笑道,“我们现在的战力指望港口投降?”

“不,港口已经投降了。”

“??”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久才出军?”

“我不明白。”

“三个舰队。”方闲伸出手指,“我暗自组建了三个舰队,让我的三位女士长途跋涉,绕道了英格兰群岛的北面。”

“什么?”格鲁哈特大惊,“你是说,在我们开战的同时,我军有三个舰队绕路驶进北海。”

“不,开战前三到五天他们就已经驶进北海了。”方闲笑道。“现在,他们应该分别占领了伦敦、阿姆斯特丹与汉堡。”

“这么重要的战略部署,为什么我不知道?!”格鲁哈特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怒道。

“我想让你打一场痛快的战斗。没有战略,没有偷袭,从正面。用男人的方法了结。”

“好吧,好吧,你做到了!”格鲁哈特吼道,“如果我知道这个战略,我们将增加了极大的拉扯空间,也许我们不用付出这么多就可以干掉敌人!”

“这样才有意思。你不觉得么?”方闲仰天笑道,“用他们想象中的战术击败他们,像饿狼一样咬死他们。”

“…………”格鲁哈特沉默良久,而后叹道,“这不像是你的作风,提督。”

“……也许吧。”方闲静静闭上眼睛,“也许这是我最后的一场战斗,我不想再那么平淡,我想受伤。”

“代价恐怕有些大。”

…………

在伦敦克利福德的宅邸中,方闲找到了最后北海的霸主之证。

集齐7证,打打杀杀的旅途终于结束,舰船也死伤的差不多了,方闲将身上的余钱分发给了李华梅与格鲁哈特,让他们继续挂着方家水师的名号做一些事情,至于这个世界会不会继续存在,他们能否继续航行,这就不再是方闲思考的问题。

故事的最后,他被指引回吉阿丁,大家遣散了水手,驾着一艘不大的帆船一路返航,沿途不再有炮弹与痛苦,大海好像还原了本来的样子。

吉阿丁,总督二十三宅邸。

忍耐了许久后,二十三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准备一桌子牡蛎招待客人了。

女人们表示接受不了那种腥涩的味道,只吃些奇怪的甜点。

说老实话,方闲也很难接受这个味道……有点儿像……

不过本着壮阳,哦不,本着提升身体素质的愿望,方闲还是与二十三一口一个,沾着柠檬生吞活吃。

旁边的鸡爷显然更熟悉这种食物,这些年过去鸡爷有些老了,他和白羽王子不必再上战场,他已经生产了十几个小鸡爷,据说总督二十三已经借此成为了东南亚斗鸡的霸王。

其间,二十三问方闲要不要看小丑表演,方闲欢心点头,然后就看着被总督买下的埃斯皮诺莎穿着小丑装上来跳舞,阿芝莎难以忍受这种审美,将其踢了出去。

酒足饭饱,二十三突然冒出了一句:“你从这里开始的,看来也要从这里结束了。”

“嗯。”方闲靠在椅背上笑道,“该死的霸主之证,最后让我回到开始的地方”

“别拘泥于那个,这只是一个形式。”二十三摊开双臂。“怎么样,决定离开这里了么?”

“是的,老大爷。”

“!!”二十三大笑道,“竟然识破了。”

“你体内散发出的贱气是包不住的。”

“哈哈!”二十三摇头一便,阔别许久的老大爷就此现身,“这次你很着急啊。”

“嗯,我厌倦了打打杀杀。感觉自己不会再爱了。”

“哦?”老大爷一笑,打了个响指。

随后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一个绿装少女从隔壁窜了进来。

“吓你一跳!”丽璐笑道。

“原地满状态复活。老伎俩了。”方闲皮笑肉不笑。

老大爷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太没意思了,情调,情调懂么。不要什么事都想的那么无聊。”

“大爷,我想……”方闲突然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我想我过了玩游戏的年龄了。”

“玩无止境,我打赌你三天后就会再重燃热情。”

“也许吧。”方闲冲丽璐报以微笑,而后对老大爷道,“我该走了,方忙说他的酒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我要搞个小酒厂。”

“好吧。”老大爷摊了摊手,“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游戏奖励了。”

“我现在心态就是最好的奖励。”

“师父!!!”达尔巴眼泪汪汪地跑了过来,“师父你不能这样。”

二人哑然。随后大笑。

……

最终,阿芝莎随着他们回到现世。方闲向父母解释这个女人是达尔巴失散许久的老婆,大老远从东欧跑来。父母只是点点头,见怪不怪,甚至都忘了达尔巴又是从哪来的。

客栈的生意已经十分稳定。几位娘子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工作,月如英雄联盟的排位分数已经突破1800,灵儿已经可以猜测出火影忍者的后续情节,至于语嫣,书籍产生的速度永远超过她看的速度,为了看《冰与火之歌》她甚至开始学英文了。

方忙成为方家山寨作坊的技术总监。这次是写在名片上堂堂正正的技术总监,小酒厂开始小规模生产桂花酒,要打开市场恐怕还要很久。

苏媚已经小学三年级了,学校强迫她参加了田径队,她的条件够得上一切项目的标准,在考虑良久后她选择了跳远,这总比长袍舒服一些。

已经被遗忘的宠物小精灵刘富发好像在岁月中蒸发了,也许是方闲留给她妻子的钱足够他的孩子上大学,此男再无牵挂。

闲爸闲妈也不再念道结婚的事情——仨大姑娘貌似早就过门了,人家父母不着急,咱着什么急,儿子又不吃亏。

……

那个硬盘好像被永远遗忘在了一个角落,就像方闲得到他之前那样安静。

女性的欲望随着岁月愈演愈烈,月如终于憋不住了,要与方闲成亲。

方闲思索良久,不得不再度翻开旧硬盘,回到那个已经过去的世界,重拾那场错过的婚礼,在老大爷的帮助下,像承诺的那样将苏州城扮成了红色的海洋,林老爷满面慈爱,再无半分江湖人的严肃,整场婚礼都在笑。

醉酒过后,二人在林府进喜房,这还是方闲第一次在游戏世界中做这些奇怪的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惜月如喝得太多,倒头便睡,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

方闲无奈,半夜又来到了林家的花园,当时就是在这里初识的月如,灵儿也是在这里化蛇逃走的,转眼已经过去快两年,世界的那边已经天翻地覆,这里却还是如此安静。

“咳……你这眼神怎么好像比我还要老……”老大爷无处不在。

“多谢让我们回来。”方闲笑道,“还是这边办舒服,不用考虑太多,月如也高兴。”

“女人么,爷懂得!”老大爷大笑拍了拍方闲,“怎么,大喜日子不去那个啥?”

“人家都醉倒了,我再上就太丧心病狂了。”

“哦……”老大爷邪笑一番,“你现在也是结婚的人了,以后有很多麻烦事,比如有些游戏,必须在老婆睡着了以后再玩。”

“哦?!”方闲虎躯一震,老大爷戏谑的眼神好像点燃了一些东西。

确实,现在它的生活有些过于平淡安稳,虽然钱数不到手抽筋,睡觉却是足够可以睡到自然醒,生活已经缺少目标了。

“知道么,某著名游戏出4了。”老大爷挑着眉毛,“我亲自监制的。”

“4?”方闲冥思苦想,“双截龙?”

“呵呵,双截龙又不用趁老婆睡着了玩。”

“你是说……”

“呵呵……”

“这……这……”方闲很是纠结。

“放心,这次游戏的奖励就在游戏中享受,不留痕迹。”老大爷露出了男人都懂得表情。

“您老图什么……这么勾搭我。”

“这个……”老大爷负手叹道,“爷也不想孤芳自赏,有了作品,需要人分享。”

“算了,我忍,都是山寨的反正,咱也是吃过见过的人了。”

“哦?你确定?”老大爷极其自信地搓着手,“哎呀,可惜啊,这次的女主角你可以自由选择,古今中外,无一幸免啊!”

“什么?明星也可以么?我的偶像xxx也可以么?”

“呵呵……”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呵呵……”

(全本完)。。)

迟来的完(lan)本(wei)感言

本来想就此结束,但回过头来看了书评区,很多朋友的留言让蘑菇很欣慰,甚至感动,在此还是憋不住说句谢谢——谢谢大家。

在这里唠叨下自己写作的心情。

说实话,这本书的最后两个月基本不太看书评区,或者说是不太敢看了。

写作思路几经辗转折腾,故事上也想揉入太多东西,导致在有些地方让人看着不舒服,或者是有些章节前后风格的差异感太强,让人无法接受。

起初这确实是一本纯粹的喜剧,我也一直努力折腾出那些也许不太可笑的笑,让大家乐呵呵地看过去,但随着章节的进展,故事的展开,我才越来越认清自己写作能力的稚拙,以及才华的平庸——那样彻头彻尾让人看着舒服,保持每章都有笑的故事,恐怕只有小花大婶等少数天才才能做到。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度过了仙剑世界,到此时,我已经厌烦了自己的插科打诨,觉得笑料越来越枯燥无聊。

于是,进入了金庸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笑料是有限的,仅限于田叔的某些举动,更多的时候是在布局、破局以及更多传统网的东西。关于这一卷可说的不太多,我很喜欢这里面《神雕侠侣》的部分。

再之后,是尝试性的心悸回忆。

相信很多朋友还在心悸吧,哈哈。

这部分不做评论了,自己无权说太多。

最后是三国志与大航海的战争世界,算是两个宏观的战略游戏,在写之前我已经清楚,写战略非常费力不讨好,并且很难把握到爽快的子上。

但这两款游戏几乎伴我度过了童年,甚至现在每年都要回味一下,自私的我执拗地写了下去,咬着牙,将有限的想象力尽力燃烧,不管这个烛光多么微弱。

其实早在心悸回忆的部分就想过完(ln)本(e)了,但觉得这样太不负责任,于是继续营造新的游戏,直到春节前后,才觉得大概可以交代了,就此完本。

最后的写作阶段,我不太敢看书评,即便是客观的意见也可能会影响我的情绪,这本书必须尽量保持自己的快乐才能写下去。

直到完本大概一周后,也就是今天,我才打开书评,看见大家的评论,让我十分感动。

即便蘑菇有时候是毒蘑菇,水蘑菇,大家也能吃下去,最后笑着鼓励、安慰蘑菇,你们是最宽容可爱的读者。

感谢每一位朋友的月票,推荐票,打赏,留言,收藏,击。这些都历历在目,无时不刻不在鼓励着我,支撑着我。有几位朋友总是定期过来留言打气,我也都一一记在心。

下本书预计在下周发,那会是一个很棒的世界,不再挪用现成的故事增砖添瓦,也将消除我那若有若无的“山寨”负罪感。

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谢谢(未完待续。。。)

新书已发《骨傲天新不需要妹妹》

因为带上了他妹,骷髅兵的奇幻大剧变成了情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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