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供养 - xp1024.com
《刀的供养》


第159章 刀伤人更伤

(猫扑中文 ) 我知道阿娇在担心什么,向她笑了笑,尽量放柔了声音说道:“阿娇,没事的。”

有阿星叫人护着阿娇,倒让我少了牵挂和担心,至少在比武结束前,谁也不能动她,可能令我不必再为她分心。

我提着龙牙刀走下了台阶。每一步,左小腿处都传来阵阵钻心之痛。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渍脚印。我一步步走进广场,在金弈星面前站定:“来吧。”

说完,我立即施放出一记“凝心”。这是我在南郡武学国子监里学到的一项秘技。这是一种辅助技能,并不能直接用于对敌,它只是以牺牲自己的防御为前提,短暂提升自己的攻击力。虽说我学会了这门武技,但我一向不喜欢“凝心”。因为我一向觉得在武学竞技攻防中,防御才是王道!但此时,在王者风刃下,任何的防御都毫不足道,既然无用,何不舍弃,还可以额外获得一些攻击力。

金弈星微微一笑:“阿强,你还是那么喜欢摆花架子!”貌似金弈星并不认得我所施展的“凝心”,把我施展凝心时的动作理解成“摆花架子”。以前我在洛阳太学那会,因为没有实力,确实只有摆摆花架子吓唬人,但早在我拜了汪老头为师后,情况就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就在金弈星的嘲笑中,我龙牙刀一抖,两式指南诀再度出手!待金弈星横刀相迎,我立即变招为碎玉掌,避开王者风刃,一霎间吐气发力,内息蕴于掌劲,遥遥拍向金弈星。

这本是洛阳枪棒教头的绝技,金弈星与我同门同宗,认得厉害,左掌一挥,以同样的一招碎玉掌迎了上来!

“啪!”双掌交击交错,金弈星的身形如流星般倒飞出去!精工龙牙刀一晃,发出一招追风,紧接着一记破军,身随刀走,以凌厉的剑气为引导,一刀追袭而至,向金弈星身后劈落!

这不是比武,是决斗!不管金弈星有没有保留,我必全力以赴,不杀此人,难雪我心头之耻!尽管他剥开我衣服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但他带给我的耻辱是如鲠在喉的毒刺,必须拔除!

金弈星翻滚中,再次以王者风刃硬架硬挡,迫得我不得不撤刀,一招如封似闭,先稳定一下我的战斗气息。

金弈星喷出一口鲜血,问道:“你那是什么掌?”同为碎玉掌,招式倒是一模一样,但我在掌劲中附上了内息,金弈星在一掌相拼之下,我的掌劲并未占得上风,但我附在掌劲上的内息却传进了金弈星体内,内息到处,经脉尽毁。不过,金弈星的武功修练,似乎并没有到达可以修练经脉内息的内家层次,他是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和敏捷与我相抗,经脉毁不毁,于他并无大碍。

象金弈星这种仅凭自身力量和敏捷再加上武技,能达到这个高度,已经算是寻常外家武者的极限了和巅峰了,洛阳太学武学院与青州私立武学院相比,一个培养的是把自身武力练至巅峰的外家武者,一个培养的是通晓内息运转的内家武者,一字之差,这两者的的差距便如天堑一般。

更何况,我还在南郡武学国子监进修了两年,基本上达到了内外兼修的地步。论力量,论体力,论敏捷,论速度,论反应,我都完全占据着上风。我唯一比金弈星差的,便是手上这把刀!我是精工龙牙刀,他是王者风刃。

如果龙牙刀没有绑定进我的血脉,便是手上的刀差一些,也不打紧,我完全可以无视刀的差距,可以不顾刀毁,也要在最短时间将之击杀。只可惜,我现在不得不缚手缚脚,惜刀如命。

我没有答话,稳定了自身的战斗气息后,一招指南诀,再次出手。指南诀之后,脚下使劲,一如鹰扬,高高跃起,半空中,破玉掌再次暗蕴内劲而发,凌空遥拍。金弈星只得举刀来挡,借着金弈星的格挡之力,我飘身再起,凌空破军!再破军!继续破军!

金弈星连连后退,面色一沉,一招不动尊,紧接着一招猛虎出林,挥起王者风刃,紫色光华纵横全身,我不敢与之架挡,逼得我三招破军之后,虽然占据优势,也只得飘身落地,坐失击杀良机。

金弈星盯着我,说道:“你想杀了我?!”

“是!”

金弈星的目光变得锐利而阴冷:“哼!”随着这一声哼,我眼前紫芒大盛,罗刹三式中夹杂着逆火流星,以王者之气势向我袭来。

金弈星果然有所保留!

此番他被我逼得放手全力一搏,所展示出来的武功及武技,比前先大涨一截,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

金弈星这一放手,先前我所占据的上风,渐渐在王者风刃刀下丧失,而我的刀也时不时逼得与王者风刃相撞击,我身上的伤一道一道增加,渐渐血浸衣衫。而我除了出其不意,以内息毁掉金弈星经脉之外,再无建树!情势渐渐变得不利起来。

金弈星敢向我发出挑战,就绝不是弱者!

我应该在刚开始时,在金弈星不明白我的意图时,拼得两败俱伤杀了他!我太自信了,以为我能在王者风刃下,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击杀金弈星。

机会,错过,便不会再有。

围观的群众被广场上的厮杀所感染,渐渐被杀红了眼,疯狂地给金弈星呐喊助威:“金堂主,加油!”

“杀了那个妖孽!”

“杀!”

“……”

“杀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各种尖叫,叫骂,起哄之声,在城主府广场此起彼伏,人们的情绪也随着战况的渐渐深入而越加疯狂。彼此的情绪感染着彼此,广场上渐渐凝聚成一片疯狂叫嚣的海洋。

“杀了傅昭强!”

渐渐地,我竟然开始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很快我便明白,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而王者风刃还继续在我身上增加着伤口。作为一场决斗的两把武器,不可能不相碰击,更何况金弈星寻求着每一个机会用王者风刃狠击我的龙牙刀。每一次两刀相击,无一例外地都在我身上增添一道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伤口!

天色越来越暗,薄暮四起,远处已经有人燃起了火把。

在黑暗中交战,凭我一双练过的眼睛,并不会有太多的妨碍,但我却没有时间再跟金弈星这般耗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身上伤痕累累,全都涓涓地流着血,我便是再与金弈星相战三天三夜也是没有问题的。但现在,我的体能已经随着鲜血的流失而流失。

我不由得暗暗心惊:意外的绑定炼化使我陷于被动,过高的自信令我错失击杀良机,现在我怎么办?

眼光一闪之后,我的身形掠向城主府外的塑像区。

广场上一马平川,无遮无挡,我被金弈星的王者风刃压制着,连一丝丝借助都找不到。见我身形闪过,塑像区前围观的人群惊叫着四散逃开。

城主府门外左侧,塑立着十二尊栩栩如生的塑像。能够在城主府外塑立塑像的全是为杀戮天下帮会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功臣。

从杀戮天下占据楚天都后,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共只有十二个人获得了这项殊荣,其中就包括一堂堂主金弈星。

而我与阿娇也在十二塑像之中。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过就是在无意中挽救了杀戮天下的一次覆灭之灾,我为杀戮天下所做出的贡献,根本不足以跟其他的十个人相提并论,金不换把会给我塑造塑像的殊荣,是不是别有用心?至于阿娇,那更是没有塑立塑像的资格,大约看在我的面子上,金不换想把我收服在帮会里为他所用,才为阿娇和我铸造了整个塑像区里唯一的一尊双人塑像。

楚天都的铸造业相当发达,所有这些塑像,全部与真人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进行铸造,每一尊青铜塑像除了带着一丝天然的青铜颜色外,都铸造得栩栩如生,不但脸上的神情如真人一般生动,就连身上穿的衣服和衣服上的细小皱褶都处理得极其精致而真实。

我前脚刚掠进塑像区,金弈星后脚就杀了过来,一招乱披风,紫光霍霍,罩向我全身。这一次,我没有丝毫格挡,而是身形往一尊塑像身后一靠。

“当!当!当!”接连几声轻响过后,在无数人的惊诧的目光中,塑像在王者风刃刀下,轰然解体!

王者风刃,竟然能在一招之间,令得青铜塑像解体,锋利至斯!还好,那青铜塑像是空心的,如果是实心的,王者风刃的犀利,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我躲在塑像之后,来不及惊叹,在塑像解体之时,纵身一窜而出,手中龙牙刀趁金弈星劈开塑像力尽之际,一招缠龙手,绿色光华如水银泄地般缠绕上金弈星身体,我不敢招式使老,但刀上带起的劲风卷袭向金弈星。

金弈星人随风起,顺势纵身一跃,轻轻落到另一尊塑像头顶,王者风刃一挥,遥遥指向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犹带着一丝血痕的唇荡起一个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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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刀把爱劈成两半

(猫扑中文 ) “阿强,认输吧!”唇角勾起的那抹微笑,邪魅与雍容共存,金弈星那风华绝代的姿容令得无数少男少女为之疯狂尖叫:“阿星——!阿星——!”也令得更多的人陷入疯狂,疯狂地叫嚣:“杀了傅昭强!”

金弈星只叫我认输,难道他不想杀了我?

听着广场上成千上万想要杀死我的呼声,我的心跌落谷底,我从不想与天下人为敌,我不过就是因为符咒师大人的关系,得罪了杀戮天下的一些人而已,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这么恨不得我死掉?

我迎着金弈星的逼视,笑了一笑,笑容中,手中龙牙刀一记鸿飞碧落,狠狠扔向金弈星!以我服软不吃硬的性格,我便是破釜沉舟,也绝不会认输投降!这么多年来,阿星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内心。龙牙刀一扔出去,不管会不会再在我身上伤上加伤,我纵身而上,忍住左小腿上传来的阵阵巨痛,双脚环踢,劈挂腿,旋风连环腿,红玉击鼓,再次咬牙,手腿并用,借助着塑像区的塑像掩护,与金弈星战成一团。

本来,塑像区的十二尊铜像一字排开,我与阿娇的双人塑像是排在最末。不过,现在发现我的塑像已经被人支解破碎成一片一片的青铜碎片,散落了一地。想必我这塑像被毁不过是今天的事,不然杀戮天下不会任由碎片散落在地上。只是碎片的数量有些少,不象是两尊塑像的碎片,不过缠斗中,也容不得我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这些细微末节。第十尊铜像一个照面就被金弈星劈了,我与金弈星的缠斗,直接从第九尊铜像开始。

“轰!”第九尊铜像,很快在金弈星的王者风刃下解体!

我身形一起,窜向第八尊塑像。在我记忆中,第八尊塑像便是金弈星的塑像。我一窜过去,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好象在金弈星的塑像旁,还紧挨着一尊塑像?

月光初上,广场上已经燃起了无数支火把,把广场和这塑像区照得通亮。便在那月光与火把的掩映下,我看见金弈星身边,那骤然多出来的一尊塑像,是一个极其艳美而娇媚的女子,容色端丽,不可方物,她正微笑着,双目脉脉含情地看着金弈星!

我的心顿时象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是阿娇,我的阿娇!原本应该跟我的塑像站在一起的阿娇,现在被人活生生拆散了我们,我的塑像被打碎了,阿娇的塑像被搬到了金弈星身边,她原本含情脉脉注视着我的目光变成了含情脉脉注视着金弈星。

“不要脸!”

金弈星冷着脸回道:“不是我干的!”是了,自从塑像落成,便流传出传言,说阿娇跟金弈星才是最相配的金童玉女。这话只怕便是阿星自己放出来的谣言吧。

嘴上骂着,手上可没丝毫迟疑,阴阳扣,劈挂腿两招相连攻向金弈星。不待金弈星的王者风刃袭来,我身形一缩,躲在了他的塑像之后。

“呼!”王者风刃隐挟风雷之声,劈向金弈星自己的塑像!“咯”地一声轻响,王者风刃硬生生在刀临塑像之际顿住,但王者风刃那犀利无俦的刀锋已然在金弈星那俊美英朗的脸庞上刻划出了一道丑陋的伤痕。这道小小的疤痕,令得金弈星的塑像看起来有说不出的阴戾狠辣,完全破坏了他天仙一样的美貌。

我逮住金弈星对自己的塑像下不了手的这微微的一顿,一招翻江倒海,龙牙刀从塑像之后,自下撩上,而金弈星的王者风刃正顿在他自己的塑像头上!

刀锋入肉的感觉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从来没感觉到象这一次这么痛快!我从不曾象这样痛恨一个人!

精工龙牙刀,在金弈星胸腹间拉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金弈星在危急关头,猛地倒窜出去摔在地上,因而这道伤虽然长,伤得却不深。

广场上正激动呐喊助威的人群,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我紧跟着跳向金弈星,一招天雷落,龙牙刀高高擎起,狠狠劈向地上的金弈星。我要杀了他!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间不容发之际,金弈星和身一滚,我的龙牙刀重重砍在了他面颊边的青石地上,只在他俊美英朗的脸庞上划了一道丑陋的伤痕。

一击不中,我挥刀再劈。“铛!”金弈星只在这么一霎间已然缓过手来,王者风刃横刀一挡,双刀交击中,我只觉得左腿再次剧痛!剧痛之下腿上力道尽失,我不得不翻身滚出一箭之地。

金弈星一刀逼退了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王者风刃一挥,遥遥指向我,说道:“阿强,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他脸上的伤流着血,令他看起来有一些阴戾狠辣。

围观的人群登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欢呼。

“杀了他!”

“杀掉傅昭强!”

“妖孽!”

……

“阿星加油!”

各种助威声,呐喊声,叫嚣声,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我知道我早已经浑身是伤,龙牙刀与王者风刃的每一次撞击,都在我身上留下了伤口,这些伤口或深或浅。从黄昏一直打到月上中天,我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有些伤口已经凝血,有些伤口仍止不住地往外沁血,我的衣衫早已经血渍斑斑。

除开王者风刃的因素,金弈星的战斗力比我想象中要强很多,我以为很快就能结束的战斗,因为意外的绑定炼化令我陷入劣势。再加上这一天一夜之间,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件,心绪一直未能平复,我的战斗状态实在谈不上一个好字,这也令得我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先前尚有几分把握能杀掉金弈星,现在觉得这个愿望距离我越来越遥远。但,只要尚堪一战,我绝不会罢休。

凝心,然后,我缓缓抬起了精工龙牙刀,什么话都没有说,再度与之战成一团。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只是我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刚才他只是问我还能坚持多久,似乎他并不想杀我?我要杀他的意图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以金弈星的行事风格,他竟然没有以牙还牙地动念杀我?这岂不是很令人奇怪的事?

不过,我虽有些微的诧异,情势却已不容我有丝毫的迟疑与懈待——金弈星想不想杀我,是他的事,我只知道我要杀了他。

激战中,金弈星的王者风刃,在忍过一次之后,他还是亲手劈了自己的塑像。紧挨在他塑像旁边就是阿娇的塑像,金弈星在劈开自己塑像的时候,并没有伤到阿娇的塑像。

如果我躲到阿娇的塑像之后,以之为掩护,跟金弈星游斗,金弈星会不会劈开阿娇的塑像?

会的!毫无疑问,金弈星连自己的塑像都肯劈了,何况阿娇的?

在金弈星劈开自己的塑像后,我闪身退到了第七尊塑像后。

随着战局的迁移,接二连三,金弈星又劈掉了六尊塑像。

加上前面的三尊,金弈星用刀劈开了九尊青铜塑像!

这要是放在平时,也是件吃力的活,何况是在激斗中,在受伤的情况下?然而,金弈星看上去似乎仍然行有余力。劈开每一尊塑像时,既不显得轻松,也不显得吃力。

这是怎样的实力?

难道金弈星一直在隐藏保留他的实力?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悚然,如果金弈星真的隐藏保留实力到这种程度,那他真实的实力,只怕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虽然他只练了外家武功,但内外武功殊途同归,只要练至登峰造极的地步,外家武功同样可以啸傲江湖。而我在与之缠斗这么久之后,乏力感越来越强烈,伤痕累累的身体渐渐地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

塑像区域里的塑像越来越少,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尊塑像,其中一尊是阿娇的。我直接闪身躲到了第一尊塑像身后。

几经交手,金弈星阴冷地笑道:“阿强,我看你还往何处躲?”说话间,他手起刀落,又一次把塑像劈成几大碎片,轰然坠地。

那是前一堂堂主金不易的塑像。

前一堂堂主金不易,是金不换的亲兄弟,与金不换一起并肩打拼天下。在金不换占据楚天都后,他第一个获得铸造塑像的殊荣。但在九年前,一次敌帮攻城的战役中阵亡了,金不换后来率领杀戮天下,血洗该帮会,杀得该帮成员一个不留,原本偌大一个强帮,被杀戮天下杀得直接在九州大陆除名。我加入杀戮天下不过才一年左右的时间,自是无缘见到这位已经死了九年的前一堂堂主,只是听人说起过,知道金不换与这个亲兄弟的感情一直很好,也一直很关照这个兄弟的子女。

“金弈星!敢毁我父亲塑像!什么意思?!”这个世界并没有影像技术,这尊塑像就象是金不易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化身,金不易已死,塑像一旦被毁,便不可能重铸,纵然加以修复,那也绝不能跟完好的相比。

两道身形如箭矢般飞掠而至,一个挥鞭,一个使锤,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招式配合得妙到毫巅地夹击向金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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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武功输给金钱

(猫扑中文 ) 金不易的两个儿子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忽然冲出來杀向金弈星.显然.金弈星毁掉他们父亲的塑像令得他们有多痛怒.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提前挡在金不易的塑像前不让我靠近呢.

我先利用金不易的塑像躲避金弈星的王者风刃.金弈星才会劈掉塑像.金弈星一尊一尊地劈掉塑像.那种趋势.他们怎么会不明白.他们那么爱惜自己父亲的遗像.为什么不提前防范.

使锤那个.一招三环套连接轰雷连打.劲力一推.身形虎跃.罗刹三式.罗刹三式.巨锤在几道劲力的叠加下.轰向金弈星.三入地狱.

使鞭那个.长鞭连绵不断.一招招燕抬腮.碎影鞭.叠影鞭.反身鞭.鞭影纵横交错.尤其他的凝魄引之术.在冰心.毒魂.火魄三者间切换得如行云流水.令得他身形飘忽不定.卷袭中.力惯长鞭.朝云横度.鞭影暴涨之中.长鞭圈圆.画地为牢.

显然.使锤那个是外家武功的高手.使鞭这个是内家武功的翘楚.他们跟我所使用的策略完全相同.所有招式全不用老.绝不与金弈星的王者风刃相撞击.显然他们很清楚王者风刃的犀利.万不敢轻撄其锋.

两个人的身形站位与我遥成犄角之势.他们是想配合我搏杀金弈星.

自然而然.我心头便有了结论:他们是金不换指使的.金不换想杀了金弈星.他不能直接利用我.终究是要借我之力.

是了.这两个人才是金不换嫡亲的侄儿.金弈星不过是义子.更深一步想.我才是金不换亲生的骨肉.之一.金不换身边的孩子全都碌碌无才.他是要我取代金弈星在杀戮天下中的位置..他不愿意杀戮天下的权柄落到他人手中.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义子也不行.他把金小寒嫁我为妾.并不是随便答应金小寒.随兴而为.他是要我以这种方式取得副帮主金天和的支持.不然以金小寒高贵的身份.怎么着也要嫁为正室.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赏给我一个小舵主做妾.

只是.为什么金不换不把帝辰·斩拿给这两个人用.还是这两个人不会使刀.

阿星的能力确实很强.强到让金不换忌惮的地步.这段时间.我与阿星同在一帮.虽然接触不多.但我也知道.阿星已经大为收敛他的锋芒了.不过以金不换毒辣的眼光.他绝不会被阿星表面上的顺从所蒙蔽.姜.到底是老的辣.

我心头闪过的念头虽多.却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我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要不要跟他们联手搏杀金弈星.

要.

既然现在我已经沒有能力独自击杀金弈星.我为什么不跟别人联手.

鹰扬.身形一跃而起.半空中精工龙牙刀挥起一式风卷残云.在绿芒的霍霍闪烁中.扑进了那用长鞭构筑出來画地为牢束缚中.与大锤的三入地狱相辅相助.凌空幻起身形.以泰山压顶之势.骤雨打青荷.

金弈星本來占据着绝对上风.哪知忽然变起不测.转眼之间.场面已经变成了三对一的局面.三个人的凌厉攻势.铺天盖地般地袭向金弈星.广场上正在欢呼的人群.不由得发出阵阵尖叫.

在那阵阵尖叫中.金弈星手中的王者风刃.紫光大炽.一招最质朴的解牛刀法首先迎上了长鞭.

“啪.”使鞭的显然是个高手.这么长的鞭子.在他手中.便象转腕使指一般.王者风刃将要削上长鞭之时.长鞭鞭梢如灵蛇一般.忽然昂然卓立.一声轻响.重重抽击在金弈星的手背上.

“铮.”王者风刃.脱刀飞了出去.

广场上.所有的尖叫嘎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追逐着飞上半空中的那道紫色光华.

“呼呼呼.”使锤的.那记凶猛无俦的三入地狱攻到.一道高过一道的刚猛劲力袭向金弈星.口中怒叱道:“去死.”

“叮叮叮.”接连爆起三声极其轻微的金戈交击之声.王者风刃兀自飞跃在半空中.金弈星的手中再度紫华弥漫.如一汪紫色的秋水.把铁锤浸润其中.“咣啷”一声.在所有人无比惊悚的目光中.硕大的铁锤在紫色秋水中四分五裂.颓然坠地.使锤汉子悍不畏死地用手中仅剩的锤柄.使出一招枪法中的奔龙探鳞.直取金弈星双目.

“帝辰·斩.”金弈星手中出现的那道紫色秋水.赫然竟是帝辰·斩.

金不换的帝辰·斩怎么会出现在金弈星手中.金不换既然有杀他之心.沒有道理再次把帝辰·斩赏赐给金弈星.

我忽然想到.在我离开杀戮天下会客大厅时.在匆忙中.在人影缝隙间.我看见金弈星的手搭在金不换的手腕上.难道金不换已经遭了暗算.

心念如电闪.我的身形也无法中止地扑向了那道盈盈紫色秋水中.秋水.荡起一道潋滟秋波.沉静中骤然飞溅出无数浅紫色的雨滴.漫天花雨.

我只觉得全身多处地方一阵刺痛.

在那漫天的花雨下.忽然分离幻化出无数道金弈星的身影:一气化三清.

这是内家武功.金弈星竟然同样是一名内外兼修的武学高手.我大悔.我本來已经使用内息伤了他.后來因为见他并沒有调动内息的迹象.便以为他沒有修炼过内息.就沒有持续用内息攻击于他.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有所保留.原來他一直装作未曾修炼过内息.暗中把我给他的伤势修复了.

我一招之间便用内息轻易地击伤了金弈星络脉.说明他的内息修炼相当浅薄.这错失了机会.但这也未尝不是我的机会.

见金弈星使出这一招.我一咬牙.拼着两败俱伤.拼着破釜沉盘.我的内息倾注于龙牙刀上.刀上的绿色光华猛然爆涨.对于即将临身的紫光身影.不挡反攻.凌空流云万变.

在紫水临身之际.身形如流云乘风般穿梭而出.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暗绿色的光华在盈盈紫水中穿过.闪电般袭向紫水中心.

“锵.”

清越的金戈相交之声久久回响.

这是精工龙牙刀与帝辰·斩的第一次正面交击.

“夺.”紫光一闪.王者风刃如损星一般从半空中掉了下來.竖立着插在广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再度盯紧了王者风刃.一些人的目光中不觉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那是王者风刃啊.是九州大陆中有数的神兵利器.就那样无遮无挡地插在城主府外的广场上.谁若拥有了它.谁就拥有了称霸江湖的实力.

“卟.”金弈星一口鲜血直喷了出來.直接喷得我一头一脸.我附在龙牙刀上比金弈星不知雄浑多少倍的内息.尽数打进金弈星的身体.令他经脉断绝.使得他的内家修为毁于一旦.不可能再度修复.

“谁敢……”金弈星一开口说话.一股鲜血再度喷出.他俊美的脸庞上布满阴森.如同天使与恶魔的综合体.他提高了清冷的声音问道:“……抢.”

那摄人的气势.令得贪婪之辈不由止步.刀虽然好.命更重要.

目光一转.盯着我问:“阿强.你还想再打下去.”

帝辰·斩的刀尖竟然在一招之间刺穿了精工龙牙刀的刀刃.洞穿了我的右肩.如果金弈星想要我的命.帝辰·斩只消向右一拉.便能把我的身体一削为二;如果金弈星想要我残.帝辰·斩只消向左一拉.我的右臂便会与身体分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我右肩受了如此重创.我还怎么挥刀.

不用刀么.我本就已经在王者风刃下多处受伤.在一气化三清之下.更是伤上加伤.遍体鳞伤.体能已至极限.我怎么空手打过帝辰·斩.

然而.如果不是金弈星手上拿的是帝辰·斩.我这一刀下去.在他身体受到内息冲击.经脉剧痛之际.我是完全可以砍断他脖子的.何至于被帝辰·斩刺穿龙牙刀刀刃.一刀钉在我右肩上..就算金弈星手中拿的是王者风刃.我拼着伤残.也可以砍下他的脑袋.

“我输了.”我说道.我实已无力再战.

输便是输.我不想找任何的借口.当初答应比武.便知道金弈星是想凭武器之利胜我.武功输给了武器.对于习武者而言.算不算天大的讽刺.不得不承认.武器之利.原是如此的犀利霸道.武器如此之犀利.大家还苦练个屁的武功.大家只消拼命砸钱.拼命追逐神兵利器就好了.每一把神兵利器之后.都由一笔庞大得象天文数字一样的金钱为支撑.从这个意思上讲.武功输给武器的本质是:武功输给了金钱.

果然.金钱不是万能的.沒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

“杀了傅昭强那个妖孽.”我一开口认输.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呐喊.

金弈星因为喷血而有些苍白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天使一般的微笑:“你便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你是属于我的.我便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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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休妻

(猫扑中文 ) “我只承认.输了.听命于你.”听命于人是一回事.卖身是另外一回事.我绝不想卖身给任何人.我是属于自己的.这也是我的底线.

曾经.我想卖身给符咒师.那是我心甘情愿的.除此之外.沒有人能够买我.因为我是來自自由世界的人.人身自由是每个公民最基本的权利.穿越之后.这些依旧是深入我骨髓.不可转移的信条.我从來不试图去奴役谁.可也沒有人能够奴役我.

金弈星慢慢从我肩头拔出了帝辰·斩.在一阵耳颤牙酸的摩擦声之后.帝辰·斩也从我的龙牙刀上拔了出來.帝辰·斩仍然如一汪紫色秋水般光彩盈盈.龙牙刀未曾给帝辰·斩留下丝毫痕迹.而我的龙牙刀上.却永远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口子.心念一闪.龙牙刀便收进了我身体里.

金弈星指着不远处插在广场上的王者风刃:“给我捡回來.”

我一步一个血色脚印地走过去.拔出了王者风刃.我忽然想:如果.我用王者风刃迎战帝辰·斩.又会是什么结果.随即.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王者风刃并不是我的刀;毕竟.我已经认输.怎能出尔反尔;毕竟.我的体能已到了极限.右肩也受到重创.便是有王者风刃在手.我只怕也发挥不出它应有的犀利;毕竟.只要我活着.便有机会反击.不必急在一时.

当我走回去.把王者风刃递给金弈星时.他手上的帝辰·斩已经不见了踪影.帝辰·斩去哪了.金弈星身上只有一把王者风刃的刀鞘.莫非.金弈星也把帝辰·斩绑定进了血脉.这也是唯一一个可能.因为绑定进了血脉.所以才沒有帝辰·斩的刀鞘.所以在激斗中.心念电闪间就能拔刀在手.

我在离开杀戮天下会客厅时.帝辰·斩明明还拿在金不换手中.金不换还想把它赏给我.一个时辰之间.在我把龙牙刀绑定进血脉的时候.金弈星也把帝辰·斩绑定进了血脉.帝辰·斩怎么会从金不换手中到了金弈星手中.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金弈星并沒有接过王者风刃.而是淡淡地一指不远处重伤倒地的伤者说道:“杀了他.”

那是金不易两个儿子中.那个使鞭高手.在金弈星的帝辰·斩下.在一招一气化三清之下.身受重伤.连爬都爬不起身.他身上跟我一样遍体鳞伤.他的长鞭被帝辰·斩寸寸斩断.

使鞭这个因为是远程攻击.还只是重伤.另一个使锤的.在帝辰·斩的一招之下.直接被至锋兵刃.至强招式.砍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早已气绝.我若不是有内息护体.有龙牙刀挡掉帝辰·斩的大部分攻击.又正在施展流云万变绝技.身体快捷地闪过很多攻击.只怕我的下场也会跟这个使锤的一样.

杀了他么.虽然一向与他相认.但一直并沒有任何的交情.此次联手.不过是临时配合.相互利用罢了.对这种人.我沒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何况就算我不下手.金弈星也绝不可能放过他.由我下手.我还会给他个痛快.

我左手提着王者风刃一步步走过去.那个使鞭高手倒甚是平静地看着我走近.当我在他身前停下时.他极轻声地说道:“傅舵主.”

“嗯.”我心下暗暗戒备.他可千万别告诉我.他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想叫我去替他完成啊.

“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你才是老爷子看重的人.”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城主府方向.轻轻道:“老爷子现下被那贼子困在内堂.”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戮.

金不换竟然真的对我抱有这么大的希望.我不由得有些好笑.金不换竟然因为我身体里有他的血脉而看重我.想把我推上金弈星的位置.想让我成为他的接班人.而跟金弈星相互算计.他真是瞎了狗眼.

金不换以为我武功好.能力便强么.那他可真是走了老眼.其实我很清楚.我跟金不换的那些子女是一路货色:心无大志.碌碌无才.只想一辈子平平安安做个普通人.就算是我的武功.來得也极其侥幸:虽然我也因习武吃了无数的苦头.但我更多的是得益于符咒之血改造了身体.如果沒有这一点.我也会跟金不换的其他子女一样.习武无成.

金弈星苦心积虑地把我引來楚天都.结果却被我动摇了他在金不换心中和在帮会中的地位.他不得不抓住机会先下手为强.其果敢坚决.雷霆手段.远不是我所能比的.

金弈星其实才是金不换最好的接班人.可惜.金不换被血脉蒙蔽了眼睛.

我是什么身份.我不过是杀戮天下里的一个小小舵主罢了.就算我身体里流着金不换的血脉.我也不屑于承认.我宁愿做个沒有父亲的孩子.

便是不站在我妈的角度.对于那些在杀伐之中**弱质女流的人.我只有极度的篾视.我不恨金不换.只是从内心里篾视他.不屑于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我转头看了金弈星一眼.他淡淡地看着我.并沒有阻止我跟使鞭高手说话的意思:显然.他并不在意我得到有关金不换的消息.也不怕我去救人.

不过.我并沒有救人的打算.我的生死.跟金不换无关.同样.金不换的生死也跟我无关.相反.如果金不换不死.如果沒有符咒师的当众表白.总有一天.我会跟我妈一起联手对付金不换的.

我轻轻对使鞭高手说道:“如果你看见了金不换.转告他.我跟他沒有任何关系.”说完.我手起刀落.王者风刃锐利的刀锋.在他颈子上划过.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喉咙里格格作响.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结果终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來便断了气.一直到死.都瞪着眼睛.

如果我是金不换的子女.这个人.应该是我嫡亲的堂兄.

鲜血从王者风刃的紫色光华中滴落.我再次抬起手.把刀递给金弈星.

“跪下.”金弈星并沒有去接我递过去的王者风刃.而是寒着脸向我轻叱道.

我挺直了身躯.恍若未闻.说道:“你要刀便接过去.不要……”我手一松.直接把王者风刃扔到了金弈星的脚边.早就知道我若输了.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我的机会.想要我象奴仆一样.卑躬曲膝地向他呈上王者风刃.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那么近的距离.我看见金弈星明亮的眼眸中尽是冷阴之色:“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承认听命于我.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我轻轻一笑:“阿星.亏你出來混的时间比我长.怎么我随口一说.你就那么相信我.”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广场上成千上万嚎叫着叫我死的人群.冷然说道:“连他们都知道.妖孽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你还这么天真.”我本已声名狼藉.便是再多一条背信弃义.不守信诺的骂名又何妨.

“阿强.”金弈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之至.森然道:“这么说.你承认把阿娇输给我.也准备赖帐.”

“这个.我不赖.”

金弈星一个手势.他的几个手下.便把惊恐的阿娇一路推搡着带到了金弈星跟前.

我运起残力.一窜而出.对着那几个手下接连几招蛮牛撞.把他们的身形撞离了阿娇身边.很自然地把阿娇护在我身后.

“铮.铮.”金弈星的亲信手下.自是身手不弱.我刚把他们撞开.他们便纷纷拔出兵刃攻了回來.几件兵刃全都顶在我身上要害之处.

金弈星轻轻一挥手.他的这些手下便撤了兵刃退开.金弈星向我笑道:“阿强.我看你还能护她多久.”向阿娇冷声说道:“过來.你家阿强哥已经把你输给我了.现在你是我的.”

阿娇躲在我背后.瑟瑟地颤抖着.整个身子紧紧贴在我背后.怯生生地叫我:“阿强哥.”

围观的人群再次爆发出呐喊:“那个妖孽滚开.阿星跟阿娇才是一对.”

自从我跟阿娇的双人雕像出來不久.便有谣言流传出來.说阿娇跟阿星才是金童玉女.是我这个丑八怪在中间横刀夺爱.现在阿星和阿娇这对楚天都里最英俊最美丽的就要走到一起的.终于要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了.我这个丑八怪又在中间横加阻拦.不由得群情激愤.一迭声的声讨我.情绪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广场.

世上哪有那么多童话故事.长得般配就能幸福么.

我把阿娇从背后扶出來.轻轻道:“阿娇.沒事的.别怕.刚我不是给了你张字据么.你给金堂主念念.那是什么.”

阿娇哆嗦着把揉捏得皱巴巴的纸条打开.念道:“瓦当镇人氏傅昭强.因失德败行.无颜为夫.有妻沈氏.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傅昭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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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喂噬贪狼星

(猫扑中文 ) 紫you阁我就站在阿娇身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阿娇.从她手里拿过休书.接着念下去:“……有妻沈氏.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傅昭强.xx年.x月.x日.申正.”一般休书.最后日期.只会落下年月日就足够了.不过我这份休书.我特意落下了写下休书的时辰..申正.

申时.相当于穿越前的下午十五点到十七点.申正则是在十六点左右.那时候.正是我从醉仙居出发.准备前來比武之前.我在醉仙居讨來纸笔写下的.有醉仙居多位伙计为证.

“啊..”广场上竟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尖叫声.显然大家对我这休妻之举大为欢迎.以为我终于肯放开阿娇了.以为他们心目中的一对璧人就要成就好事了.

阿娇哭得泪人一般.无力地把头倚靠在我肩上.紧紧扯住我衣袖.低低地唤我:“阿强哥.阿强哥……”

阿星弯着眼睛.弯着嘴唇.笑道:“阿强.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他是真的开心.这副模样.才是他真正开心的样子.

我木然地把休书叠好.放到阿娇手里.轻轻说道:“收好了.忘了我.以后遇到好人家……”

阿娇象被毒蛇咬了一般.飞快地抽回手.攀在我左肩上.哭肝肠寸断.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叫我:“阿强哥.阿强哥……”

见阿娇这样.我的心也疼得直颤栗.可我必须硬起心肠.后面还有更硬的仗要打.轻轻在她耳畔说道:“你一直叫我阿强哥.我便是你永远的阿强哥.只要我活着.便不会不管你.”可是.我与她明明是夫妻之情.怎么能够转变成兄妹之情.

我不是圣人.也沒有大智慧.我知道那种至死不悔的感情.是不可能转变的.

我忽然想到了阿星他妈.那个瓦当镇上的杂货店老板娘.当年在她怀着阿星的时候.她相公便绝然地休了她.她含辛茹苦地把阿星拉扯大.一直沒有改嫁.在我初初穿越过來时.曾有过猜测.但后來.我一直也不知道阿星的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导致一个男人连孩子也不要了.直接把阿星母子休掉.如今.我的行为正是阿星他爹曾经做过的事:在我的孩子还沒有出世的时候.我便把阿娇休了.

十九年后.我的孩子会不会象阿星那样提着刀子來宰我.

“够了.”阿星放柔了声音.说道:“阿娇.我说过.要让你心甘情愿跟我.你不想阿强死.现在就过來.做我的女人.”

不等阿娇有任何的反应.我再次把她护在背后.顺便把休书塞进她手里.向阿星说道:“我写下休书的时间.是在你我动手比武之前.”

“那又如何.”

“我们的赌约是:我若输了.便把我媳妇输给你.”既然我已经在比武开始前休了妻.我便是输了.也沒有媳妇可输.在我休妻以前.“我媳妇”和“阿娇”指的是同一个人.不过休妻以后.阿娇是阿娇.“我媳妇”是空位.如果硬要找个“我媳妇”.金小寒勉强可以算是.不过想必阿星对金小寒不会有兴趣.何况金小寒正在瓦当镇养胎.阿星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阿星的脸色接连变幻了几次.最后.很有些失了风度地.狠狠地道:“你敢跟我耍心眼.你这算那门子休妻.”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破罐子破摔.早就豁了出去:“广场上无数双眼睛都看见了.我在比武之前把休书.当着你的面递给了阿娇.你沒有反对.阿娇接过去了.她也沒有反对.”当着千万人的面.我这是正式得不能再正式的休妻.这样的休妻.虽说可以帮阿娇暂时摆脱阿星的控制.可我也沒有再跟阿娇复合的可能了.我跟符咒师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此时我又大张旗鼓的休妻.我跟阿娇那浅浅的缘份.便尽了.

阿星咬咬牙.还是沒有忍住.怒道:“我怎么知道当时你递给她的是休书.”

我哈哈一笑:“莫非你以为我递给阿娇的是情书.”

阿娇虽然有些天真娇憨.到底不傻.听我说了这些.渐渐明白了我写下休书的用意.更明白了我与她的处境.虽然止住了哭声.泪珠依旧止不住是不停地滚落.

阿星被我一句话噎得.半天沒有作声.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莫测高深的寒光.我以为他要使什么毒招.阿星却什么都沒有发作.呵呵地笑道:“反正阿娇妹妹还在帮会里.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我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拼了命.仍然沒能让阿娇脱离杀戮天下.返回瓦当镇.实在是失败.虽然我猜测黯月帮会不会等太久就要向杀戮天下动手了.但这个“不会太久”.到底是多久.阿娇一个人天天生活在阿星的眼皮子底下.她能支撑多久.以阿星在帮会中的势力.想要得到一个普通女帮众.实在是太容易了.看样子.就算我会受到千万人的白眼和唾弃.我也必须先留在楚天都里.至少要守护着阿娇安全回到瓦当镇.

我当初为什么要带着阿娇一起加入帮会呢.

一场盛况空前的比武便这么落下了帷幕.“正义”经过苦战.终于战胜了“邪恶”.这充分满足了观众们的心理需求.只是金童玉女终于未能终成眷属.略为有些美中不足.象我这样的妖孽祸害.败而不死.还气焰嚣张.实在是天理难容.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也议论过了.呐喊也呐喊过了.终于有些意兴澜珊.于是广场上.渐渐有人开始散去.原本被火把照得通亮的广场.也渐渐重新沉寂在黑暗中.

“阿强.只要你答应陪我玩个好玩的.我就放阿娇离开帮会.离开楚天都.”

有这么好的事.

看着阿星那一脸明媚而阳光的笑容.我便知道阿星那所谓“好玩的”.绝对是不好玩的.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好.”

阿星笑着提醒我:“你都不问问我想玩什么.”

不管阿星想玩什么.我都决定陪他玩下去.哪怕会被玩伤玩残玩死.我也要陪他玩下去.只要他能让阿娇离开帮会.离开楚天都这片充满危险的地方.

曾经.在离开益州的那天晚上.我对着阿娇熟睡后的容颜.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

只是能让阿娇安全离开.便是用我这条命去换.我也甘愿.用我的命.去偿还阿娇的情.我终究辜负了她.

“啾”地一声轻叫.阿星从身上扔出來一个圆滚滚的小东西.那小东西看上去象金属的.很有质感.下面大半截是深绿色的.小东西圆圆的顶上有三道金黄色的印记.倒象三撮金黄色的头发.小东西明明沒有手脚躯干和眼耳口鼻.却十分的灵活.被阿星扔出來后.在地上滚了几滚.便稳稳地“站”住了.然后滴溜溜地在原地四下转了几圈.便冲着我“啾”地叫了一声.这小东西明明沒有嘴巴.它从哪里发声的.

应该说.这小东西是挺可爱的.可我总觉得它很怪异.带着一股森然的气息.可爱得可怕.

“这是贪狼星.我养的.”阿星笑道:“我喂了无数的绿色武器.它也不能进化到成熟期.阿强.好象它很喜欢你身体里的那把破刀.”

不用阿星再说下去.我也知道他想怎么“玩”了.我说道:“阿星.你答应我.明天一早就送阿娇回瓦当镇.”

“这个自然.”阿星微笑着.十分优雅地说道:“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你.绝对说话算数.不会象你一样说话当放屁.”

我回身扶着阿娇.对她笑道:“阿娇.早点回去收拾东西.刚阿星答应了.明天一早就派人送你回瓦当镇.”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从來沒有人试过.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是我不存侥幸心理.不想阿娇看见我最后的样子.

阿娇虽然并不明白我们想干什么.她却紧紧抓住我.死不松开:“阿强哥.”

不管我怎么哄她.安慰她.阿娇便是不说话.只是哭着不肯离开.阿星大不耐烦.一挥手.上來几个手下.硬生生把阿娇从我身边拉开.

“阿强.开始吧.”阿星笑盈盈地说道:“我等不及想知道.把一把绑定进血脉的绿色武器喂给贪狼星.它是光吃绿色武器呢.还是把你一起吃下去.哈哈哈.阿强.你说呢.”

我沒有说话.只是心念意动之间.那把绑定进我血脉.跟我一样伤痕累累的精工龙牙刀便出现在我手上.

“大家快回來.金堂主要把那个妖孽拿去喂贪狼星.快來看呀.”不知道是谁.叫了这么一嗓子.原本已经开始疏散的人群.“呼啦”一声.再一次围了上來.所有人的情绪一瞬间高涨至疯狂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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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最后的时光

(猫扑中文 ) zi幽阁从我召出龙牙刀.那个看上去不过手掌大小的贪狼星.小小的身体陡然射出炫目的绿光.那种耀眼的光华.远远盖过我手中的龙牙刀.

“快看快看.要开始了.”

这么一喊.生怕看掉了热闹的围观的人群.圈子更是越挤越小.刚才因为还在比武打斗.还怕误伤到自己.围的圈子相当大.留出了足够用的比武场地.这一回.人人生怕错过了难得一见的“眼福”.争先恐后地围了上來.那在外围的.不够高的.便搭起人梯.大家轮流着托举和观看.内圈的人直叫嚷:“别挤了.已经沒地方了.”那外围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围上來.拼了命的往里面挤.

抬起手.龙牙刀在满场通天的火把亮光中.静静地闪烁着暗绿色的光华.就象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亲手把它从小小的礼包中倾倒出來时一样.

我曾想独占那刚刚出世的绿色苗刀.是阿星用羞涩而坚决的声音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它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让绿色苗刀和我们一起成长.”

手指轻轻抚上刀刃.那上面被铁匠师傅们用碧玺磨开了三个细小的孔洞.孔洞里镶嵌着三颗极品紫水晶.第一和第二个洞.是大家一起凑钱开凿的.第三个洞.是阿星拿着苗刀杀了他的亲生父亲.然后用抢來的钱财独力开凿的.他把绿色苗刀留给了我们.自己却背负着通辑令.远遁楚天都.开始了他的帮会生涯.一晃过了六年.那张通辑令依旧有效.当年那个不足十八岁的稚嫩少年.已经成长为楚天都里的实权人物.已经沒有哪个皇家捕快敢到楚天都來抓捕金弈星了.

我看了阿星一眼.他也正看着我.淡淡地笑道:“阿强.你可不许弄伤了我的贪狼星.”绿色苗刀留给他的记忆仅仅只是他的一句感叹:“当年我们珍若性命的东西.如今烂贱成这样.不值得.真不值得.”也许.绿色苗刀.此刻在阿星眼中的价值仅仅只是他用來喂养贪狼星的绿色食品.

在刀柄上方.靠近刀脊处.有密密细细地十八点比刀身略为深色的小点.每一点.代表着一级强化.其中十三个小点是我用强化露水印上去的.另外五个小点.是阿焰用十万多瓶强化露水砸出來的.阿焰为了这五个小点.与他父亲一起被流放去了西凉城.最终.阿焰的父亲死在了漫天黄沙中.阿焰也独自走进了黄沙深处.生死未卜.

是阿毛独力完成了绿色苗刀的前三次绑定炼化.他为此送了命.

四颗绑定绿色苗刀的天微星石.是阿毛和阿娇合力经过将近二年的时间天天封印干戚.辛辛苦苦合成出來的.

此后.把绿色苗刀熔铸成精工龙牙刀.七星完美鉴定.全是阿娇一手一脚完成的.

而我.拥有苗刀的时间最多.使用的时间最多.曾经一次次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來.它是我最忠实的伙伴和战友.

曾经的神兵利器.有过炫目的光辉.有过辉煌的战绩.经历了十三年的悠长岁月.终于褪却了耀眼的光芒.沦落成了贪狼星口中的绿色食品.

“阿强.快喂吧.大家都等着看.”阿星满脸欢笑地催促我.那语气.仿佛他将要观看一场盛大的演出一样.心情畅快地充满着期待.

我迟疑.并不是想拖延时间.苟延残喘.只是那曾经辉煌过的神兵利器.在我们一群小小少年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和牺牲后.最后却落得如此惨淡的收场.不能不令我悲叹.

我运起身体里残余的内息.灌注于龙牙刀上.龙牙刀上的暗绿光华骤然间迸射出璀璨的光芒.象有灵性一般地在布满痕迹的刀身上游走.仿佛它也知道这是它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时光.那璀璨的光芒一直在刀身上游走.带着几分不甘的意味.

“快喂.快喂.别他/妈磨磨蹭蹭.”围观的人群开始等得不耐烦地叫嚷吵闹起來.

垂下龙牙刀.刀尖便在贪狼星几寸的地方.

“叮”.眼一花.贪狼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贪婪地.迫不及待地窜了起來.一头撞进了刀尖里.

龙牙刀的刀尖深深刺进贪狼星那圆滚滚的身体里.它这不是要吃刀.竟是要自杀.所有人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提起刀细看.原來贪狼星的身体已经诡异地与龙牙刀熔合成一体.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消化吸收着龙牙刀.然后一点点自刀尖往刀身上移动.贪狼星始终只是与刀尖部分熔合在一起.刀的整体长度.在一点点变短.刀身上的璀璨光芒.也终于在最后明亮了几下之后.色泽渐渐黯淡了下去.与之相反.贪狼星小身体上的暗绿光华却越來越是明亮.仿佛刀尖上顶着一颗发光的巨大的夜明珠一般.

围观的人.全都屏息凝神.看着这奇异的一幕.

在贪狼星缓慢吞噬龙牙刀的同时.我感觉到我身体里的精血.源源流进刀身.然后便在那刀尖处消失.贪狼星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我精血.这只是我的感受.旁观的人只能看到贪狼星吞噬龙牙刀.我注意到贪狼星顶上那三条黄金色的印记处.渐渐透出一缕血色.

精工龙牙刀已经绑定进我的血脉.还是这把刀的最后一次绑定炼化.一旦绑进我血脉.便永远也不能解除这种绑定.就算我砍断右手.也无济于事.这把刀已经是溶合进我血脉里的东西.刀即人.人即刀.沒有办法再把刀从我血脉中抽离出去.

“阿强哥.砍死它.”阿娇终于弄懂了我在干什么.惊恐地尖叫:“快砍死它.”

砍死它.贪狼星根本就沒有生命.只是一种天生地成的护身符.而且据说这种钟天地之灵气而天然生成的护身符.法力还相当高.怎么砍死.

我转头.看着阿娇笑了笑:“阿娇.回去吧.不要再看了.求求你.不要再看下去了.”虽然我辜负了她.我还是想在她心里.存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而不是我被贪狼星吞噬的画面.

“我不.我不.”阿娇一边哭叫着.一边死命地挣扎.想要摆脱掉阿星几个手下的控制冲上來.可以.阿娇压根就沒是花拳绣腿.武功低微得可以.又岂是阿星几个手下的对手.徒劳地挣扎.徒劳地哭叫.钗斜环乱.花容惨淡.哭得声嘶力竭.完全沒有点淑女的风度.

那样的阿娇.那样的容颜.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叫道:“阿星.”我想叫阿星让手下把阿娇拖走.想來阿星不至于会拒绝我这样的要求.阿娇也是我们的发小.大家一起长大.总有几分感情.怎么能忍心看阿娇受这样的折磨煎熬.何况阿星对阿娇还有想法.既然有想法.他心里总归对阿娇还是有些感情的.他怎么能忍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得肝肠寸断.哭叫得撕心裂肺.

我这一叫阿星.阿娇仿佛忽然明白了过來.哭叫道:“阿星.求求你.放过阿强哥.我便答应你.”

不知道是我的精血渐渐流失.还是听了阿娇这一句求饶的话.我忽然间浑身冰冷.厉声叫道:“阿娇.不许求他.什么都不许答应他.”

阿星笑道:“阿强.我便看你能硬气到几时.小心哦.你时间不多了.”

我紧抿着唇.转过头.不想再看见阿星.走到阿娇身边.用左手轻轻牵起她的手.微微笑着.柔声说道:“阿娇.谢谢你.陪我走到最后.”说完.我左手闪电般探出.在阿娇身上某个地方一摁.残余的几丝内息.被打入阿娇的经脉中.阿娇看了我一眼.满是焦灼地慢慢闭上了眼睛.人也随之瘫软了下來.终于在阿星的几个手下扶持下.不再挣扎哭叫.象睡熟了一般.

我轻轻暗自叹息了一声.平时里用惯了右手.忽然改用左手.真不习惯.这一记截脉.竟然截得方位略偏了一些.力道也歪斜着.内息更是微弱之至.想必不能阻隔她太久的经脉顺畅.用不了多久.经脉便会自行畅通.阿娇便会醒來.我的精血之气正在快速流失.我实在沒有能力再次截脉了.不过.也许等她醒來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被贪狼星吞噬.比锉骨扬灰更进一步.连渣都不会剩下.这样的离开.更干脆.也更干净.

看了看精工龙牙刀.刀身上的暗绿光华已经完全褪却.整把刀已经显得毫无生气.无复以前的灵气和灵动.贪狼星吞噬的速度很慢.大约才吞噬了五分之一左右刀身.

一阵阵虚弱的无力感.渐渐充盈我全身.我估计.大约我会比龙牙刀更先被吞噬.或者.我支撑不到被完全吞噬的那一刻便会死去.

我无力地坐到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穿越过來.这辈子.我深深爱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也同样深深爱着我.我未曾负过他们.他们也未曾负过我.

不管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都已经成了过去.我爱过.也被爱过.

我很满足.沒有留下什么遗憾.猫扑中文

第165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猫扑中文 ) %d7%cf%d3%c4%b8%f3“哞”“嗷”……几声震天的怪叫.在楚天都上空响起.阴森恐怖又充满着暴戾凶残的气息.只震得每个人心头阵阵发虚.纷纷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阵阵回响了城市上方的嚎叫.一阵接一阵传來.有些低沉的嚎叫.甚至带给城市阵阵颤栗.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向这个城市逼來.广场上原本正在看热闹看得热火朝天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來.每个人的眼中.闪过惊惧.

“魔族进城啦.”远远地.听见有人叫喊.

“轰”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人气越是旺盛的地方.便是魔族最喜欢攻击的地方.最好大家都聚在一起.等着它们來吃.目前楚天都里.人气最旺盛的地方.无疑更是这个城主府外的广场了.

“妈呀.快跑.”广场一霎间便陷入一片鬼哭狼嚎.原本在外围拼命往里面挤的.立即掉头鼠窜.往楚天都的大街小巷.四下逃散.一边逃.一叫大叫道:“符咒师呢.快找符咒师大人.”现在大家最想做的事.只是找个沒人或人少的地方躲起來.然后祈求上苍保佑自己不要在符咒师驱逐魔族出城之前被魔族抓到生啖.

然而.就在人群逃进广场外的路口时.忽然每个路口都冲出來一彪蒙着脸的人马.他们一声不吭.看着溃逃的人群展开了屠杀.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是要杀光所有的人.只是有选择性地屠杀其中某些人.

“杀人啦.杀人啦.”

在内圈里正兴致勃勃观看我喂噬贪狼星的人.这一下脸都绿了.使出吃奶的劲.狠命往外面挤.

“哎呀.挤到人了.”这当口.挤到人又能怎么样.在这个到处充斥着混乱尖叫的时候.大家都是人挤人.人推人.谁也顾不上谁.

原本站在城主府门楼下的杀戮天下的头头脑脑们.自然是不必挤在人丛中.城主府门楼有十几级台阶.地面比广场高.站在门楼下.可以很清楚地观看我是怎么喂噬贪狼星.一听见魔族攻城.杀戮天下的一干人等.立即惊叫着往城主府里面逃跑.

忽然.自城主府里面.同样冲出來一彪蒙着面的人马.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兵刃.拦住准备逃进城主府的一干人等一阵疯狂杀戮.

“杀人啦.杀人啦.”

魔族进城之际.竟然还有人乘乱杀人.惊恐的心情在人群中飞快地漫延.

路口.有人堵着杀人.中间的人完全挤不出去.而魔族的各种吼叫之声.似乎越來越响.在向广场逼近.

有人急红了眼.大叫:“让开.不让我踩人了.”让开.怎么让开.这时候大家密密麻麻都挤在一起.哪有地方让开.那些身有武功.略懂一些轻功提纵术的人.纷纷施展出轻功.带着自己的亲人踩踏在一众人头之上.飞纵着从屋檐上逃离广场.那些力大的.便开始硬冲硬闯.撞出一条血路來.也飞快地逃离了广场.有能力的.大家都急红了眼.各自施展出保命手段.护着自己的亲人朋友杀开一条血路.逃出了广场.而那些老弱病残被强者们纷纷践踏在脚下.前一刻.这城主府广场还是看热闹的地方.后一刻就变做了修罗场.各种哀嚎惨叫.此起彼伏.其惨状堪比我在益州城里看见的十八层地狱.

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当时我亲眼所见.那时候.我已经虚弱得对外界的情况反应迟钝了.这是在很多年以后.我在符咒师的记忆里看见的.

当听见魔族攻城的消息时.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对我來说.魔族攻不攻城.跟我并沒有多少关系.反正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是被贪狼星吞噬.还是被魔族生啖.我觉得都沒什么分别.我虚弱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就算是想逃.我也沒有那个能力了.

感觉金弈星镇定如恒地站在我身边.他的手下.紧紧地把金弈星和阿娇护在中间.第一时间把意图靠近的人强力斩杀掉.这使得尚处于昏迷中的阿娇并沒有受到惊恐人群的冲击.这让我觉得安心.

混乱中.我同样受到了冲击.有好几个人从我身上踩过.我早就坐不住.被踹倒在地上.不过我所在的地方是人群的最中央.大家都拼了命往外面逃.只有几个逃晕了头.分不清方向的才会冲进中央圈子來.因此.我虽然衰弱之极.全无自保之力.却也只是被踩了不多的几次.并沒有被惊恐的人群践踏成肉酱.

虽说只被踩了不多的几次.但在我极度虚弱的时候.我也被踩得头脑阵阵眩晕.眩晕中.似乎听见金弈星吩咐道:“再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原本广场上围满了成千上万的人群.在经历了一番血与肉的炼狱挣扎之后.能逃走的已经逃走了.广场上留下了大片经历践踏后.破碎得不堪入目的尸首.还有一些重伤者在痛苦地呻/吟着.

然而.那一声声怒吼嚎叫而來的魔族并沒有出现在广场上.随着广场上人群的逃离.那令人可惊可怖的魔族嘶吼声也渐渐归于沉寂.而楚天都城里.包括城主府里.不断地传出一些金戈铁鸣之声.杀戮.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展开.

金弈星走到我身边.俯视着我微笑.然后抓起我右手.举到我眼前.让我看:“已经吞噬掉三成刀身了.看來你的血肉可是大补.我的贪狼星长大了不少.哈哈.我可找到令贪狼星进一步成长的法子了.”

金弈星手一松.我的手便软软地垂落了下來.然后金弈星盯着我.那么专注地看着我.良久说道:“阿强.我知道你想杀我.不过我并不想杀你.这世上.只有你才了解我.我要留着你看着我.一步一步称霸天下.”

一道紫光在金弈星面前一闪.帝辰·斩便出现在他手中:“这刀.那老鬼想赏给你.现在.它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过.那老鬼想让你做第一堂堂主.这个心愿.我倒是可以替他完成.”金弈星收起刀.重又站起身.看着重又陷中黑暗之中广场.说道:“过了今夜.这座城市便是我的.我便是新的楚天都城主.我会任命你成为第一堂堂主.我会重新给你塑一尊雕像.”

“要不是你闹出这么大的案子來.轰动整个大陆.大家纷纷跑來看热闹.你/妈/的人便进來不了这么多.要不是你执意非要跟我比武.我也很难把人集中起來一网打尽.阿强.我能走到这一步.你是我的大功臣.”

黯月的人也來了么.他们本來就在暗中伺机而动.我闹出这么大的事件.他们不可能沒有一点动作.金弈星与黯月.是联手.还是相互利用.

楚天都里到处杀得水深火热.金弈星却在这里按兵不动.十有八/九.他是利用黯月.想來个黄雀在后.看來黯月的处境不妙啊.随即.我心里暗暗叹了一声.黯月那个帮会.关我屁事.

金弈星沉吟了良久.用一种似乎是讲给他自己听的语气说道:“沒有你.我也许还要在那老鬼手下熬上十几二十年.是你让那老鬼乱了方寸.才让我有机可乘.”

我的出现.因为我特殊的身世.和与各方势力不同的关系.便象是一颗石子掉进水里.打破了楚天都城里城外各方势力短暂而脆弱的平衡关系.各方势力纷纷利用我布下自己的局.准备待机一搏.谁能笑到最后.要到最后才能知道.未必一定是金弈星.尽管金弈星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

出了一会神.金弈星蹲下身子.把我从地上扶坐起來:“阿强.只要你跟我服个软.我便饶过你.咱们是兄弟.”

我只觉得可笑.咱们是兄弟.是兄弟还这么算计我.利用我.公然抢我的女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把我一步步逼入绝境.在我的人生词典里.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兄弟”.

在我的头脑渐渐失去意识前.我还记得一点.艰难地说道:“阿星……你答应过.只要我陪你……玩下去.你明天……便送阿娇……回瓦当……镇.你要……算数.”

金弈星脸色一变.狠狠把我的身子掼回地上:“死到临头.你还是这么嘴硬.你就真不怕死.”

我被掼得天旋地转.我心里暗暗叹道:“不管有沒有穿越.我天生便是这么一副宁折不弯的臭脾气.你阿星今天才认识我.”

意识渐渐涣散.我的心情平静而空灵.

……

朦胧中.似乎有人把我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來.然后从他身体里传來阵阵温热.让我冰冷麻木得失去了知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暖的感觉.听见他说:“阿强.坚持住.你身上有我下的禁制.你可以用法力反噬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把它收进你身体里.它便是你的了.”猫扑中文

第166章 生平第一咒

(猫扑中文 ) 紫you阁法力.我什么时候懂法力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这辈子都跟它沾不上边.

不过.能在临死前.见到符咒师大人.死在他怀里.我忍不住眉开眼笑.叫道:“大……人.”

“嗯.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我沒有教你怎么能看见我.”

有一股热量.源源地从符咒师大人身上传过來.使得我的感觉有了些好转.我想.我这是回光返照了吧.

一直在我身边.那我拼了一死.想要把阿娇救回瓦当镇.也被符咒师看见了.他会不会怪我不顾他的感受.又不爱惜自己了.他同样是要跟我相守一生一世的人.我说道:“大人.不要……怪我.”有些事.必须去做.我控制不了自己.

符咒师并沒有表示什么.而是附在我耳边.极轻声地说了一句话.我愕然:那是哪国语言.我怎么完全沒听懂.听上去有些象是中文.沒有英文那么多卷舌音.说那是中文.却在平仄之间转换得十分生硬.听上去就觉得绊舌拗口之至.要把这样一句话字正腔圆地说出來.难度很大.

不过符咒师说起來.倒是极其顺畅流利.难道这是他们符咒师家族的语言.

符咒师的那句话.说得并不是快.字数也不多.音节不长.我不由得跟着那音节.一字一音地重复.在心中暗暗默诵数遍.想:这是什么意思啊.

“站住.”金弈星叱喝道:“符咒师大人.你可以走.他.必须留下.”

符咒师大人身上.不断地传过來一股暖流.渐渐消融掉我身体里的僵硬感与麻木感.在这股暖流的浸润下.我觉得十分舒服.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暖暖的.令我很舒服.后來才知道.那便是符咒师大人辛苦修练出來的法力.他象不要钱一样.象多得要不完一样.不住地传递给我.帮助我抗拒贪狼星的不断吞噬.

我头脑里渐渐回复了一些意识.展眼一看.原來.我还在广场上.

“铮”地几响.金弈星的几个手下.纷纷拔出兵刃.把我和符咒师大人围在中间.

金弈星优雅地一挥.他的那些手下立即就撤了兵刃.但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符咒师.金弈星说道:“是时候了.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动手吧.”

“公子.傅夫人怎么办.”其中一个扶着阿娇的人问金弈星.

“傅夫人.她早就不是傅夫人了.是沈姑娘.”金弈星笑了笑.有一些嘲讽之意:“放地上.办你的正事要紧.”

看着自己的手下有条不紊地向着各个方向离开.金弈星向符咒师大人走近几步:“我知道符咒师大人不怕我.不过我是凡俗中人.你要按我们凡俗中人的规矩來办.”帝辰·斩已经被他召唤了出來.微笑着说道:“只要大人能用武功胜过我手中刀.就可带傅昭强离开.”

废话.符咒师大人练的是法术.不是武术.连我都打不过.符咒师大人怎么能胜得过金弈星手中的帝辰·斩.

感觉到体能慢慢回复.我轻声说道:“放我下來.”然后我才发现.我这么个三大五粗.腰圆臂阔的汉子.被符咒师大人这么一个相对瘦弱的人以类似“公主抱”的姿式横抱在怀里.这场景.真是太惊悚了.

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淡淡地.轻轻地说道:“别管其他的事.你就好生想我告诉你的话.”

他告诉我的话.什么话.就是那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完全纳闷了.不过我还是在心里飞快是默念了几遍.念完.还是沒有参详出其中的深意.

到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默念.

当我搜肠刮肚思考那句话的意思时.符咒师大人冷冷地傲然说道:“我的武功自是比不上金堂主.不过我要带他走.只怕沒有人能拦得住.”

符咒师大人身形刚一晃动.紫光一闪.金弈星的帝辰·斩已然砍到我面门.他不敢轻易伤害符咒师.这一刀便攻向虚弱中的我.金弈星未必是想要我的命.但绝对是攻敌必救的狠招.

我还沒有完全恢复意识.脑袋还不大灵光.紫光临身.我随意地抬手去挡.因为贪狼星正在吞噬龙牙刀.因此龙牙刀收不进我身体里去.我一直便握着.这一下.以一把已经失去了灵气.只有三分之二刀身的残刀抵挡帝辰·斩.只是下意识地一挡.心头兀自念叨着那句话.兀自在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然后.我便看见帝辰·辰刀身上那炫目的如秋水一般潋滟的盈盈紫色光华.忽然止不住地黯淡了下去.就象一湖盈盈秋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抽干了一样.最后.转变得跟我的龙牙残刀一样.刀身是毫无光芒的灰黑色.不过.我除了略微有些惊异外.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铮”地一声.在我的惊异中.残刀与帝辰·斩又一次正面交击.

糟了.以龙牙残刀正面抗击帝辰·斩如此猛烈的一砍.只怕我身上又要增添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然而.预料中的伤痕.并沒有在我身上出现.倒是金弈星身形暴退.然后我便看见他深蓝色的裤筒上.浸润出血渍.直接把一片深蓝色布料渲染成黑色.

龙牙刀残刀与帝辰·斩交击.龙牙刀残刀无损.倒把帝辰·斩击伤了.

金弈星挡在符咒师身前.裂开嘴.阴恻恻地笑着问:“大人.你把符咒术教给傅昭强了.”

“沒有.”我哪懂什么符咒术.随着我身体里力道一点点回复.我在符咒师怀里再也呆不住了: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公然公主抱.那也太羞人了.用力一挣.符咒师便抗不过我力大.只得把我放了下來.但还是伸手扶住我.生怕我站不住一头栽倒.那股暖流.继续从他手上.传递到我身上.

“滚开.”金弈星失了一贯的风度:“凭你那把破刀.沒有施展法术.怎么可能击伤我的帝辰·斩.”

确实.凭我这把残刀.怎么可能击伤帝辰·斩.而我自己还无损.可我真的不懂什么符咒术啊.

“贪狼星.我的贪狼星呢.你把它怎么了.我怎么召不回來.”金弈星忽然有些气急败坏冲上來拉住我手上的刀查看:贪狼星圆滚滚的小身子似乎比吞噬龙牙刀前大了一圈.它依然与龙牙刀熔合在一起.它身上的色泽.依然比龙牙刀炫目.只是.似乎它已经停止了吞噬.

我说我身体怎么渐渐在回复.可是.也有些不对.我被吞噬的精血.并沒有因为停止吞噬而回流给我.以我身体机能的回复速度.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金弈星揪住贪狼星圆圆的身体.想把它从龙牙残刀上扯下來.哪知.贪狼星宛如生铸在龙牙刀上一般.金弈星用尽全力也纹丝不动.

贪狼星可以天生地成的充满灵性的护身符.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金弈星盯着符咒师冷冷地问.显然他觉得是符咒师从中捣鬼.

符咒师大人完全不搭理金弈星的质问.只是向我说道:“那一句.是封印咒.”指了指龙牙残刀上已经停止吞噬的贪狼星说道:“你已经成功把它封印住了.接下來要找个地方反噬它.把它炼化了.你用全身三成以上的精血喂养过它.只有你的反噬才可以获得双修的效果.”赞道:“阿强.你挺有天分的.”看了看金弈星.又说道:“你也把他那把紫色的刀封印住了.那刀又不能反噬.已经废了.”怪不得.我的龙牙残刀能击伤帝辰·斩而自己无损.残刀虽然残.好歹还有一些攻击力.被封印后的帝辰·斩.全无攻击.

一席话.说得我跟金弈星同时黑了脸.

“我沒说过我要学你那些东西.”我是具有科学世界观的人.我可不想跟符咒师同流合污.去搞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那完全是属于唯心主义的东西.是伪科学.我如果一头陷下去.必定会颠覆我的世界观.

符咒师大人轻轻揽着我肩头.和颜道:“你跟着我.不会一点点.必难自保.……如果你不想学.就算了.”我的身体早已经恢复了知觉.但是.符咒师大人揽着我肩头的手掌上.仍是源源传來一般暖流.我忽然有些情动.垂下头.沒有再吭声.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路不是我选的.可是如今我除了跟符咒师大人在一起之外.我已无路可走.在符咒师大人的符咒世界里.我若完全不会一丁点符咒术.只怕也很难在那个世界生存下去.

金弈星冷冷说道:“傅昭强是你媳妇.他是你们符咒师家的人.敢动用法术伤我.你便不怕受到皇家的天条罚处.”

皇家对符咒师家族的制约.第一条便是绝对禁止向凡俗中人动用法术.否则杀无赦.

一直.符咒师们都非常遵守这一天条.据说.胆敢违背这一天条的.沒有人能够例外.猫扑中文

第167章 刀碎,绿武的陨落

(猫扑中文 ) 符咒师更加冷清地回应道:“阿强现在还不是符咒师家的人。”黎山寨早就把我排斥在外了。我这辈子大概也不可能成为他符咒师家族的一员了。好在。我对于能不能成为他们家的人。一向并不在意。

“你把符咒术传给外人。就不怕受到你们家族的处罚。”

符咒师大人沉着脸。看着金弈星。缓慢而极具气势地道:“我会受到何种家族处罚。我自会去领。不劳金堂主操心。”指了指兀自晕睡在地上的阿娇。说道:“明天。你派人把那位沈娇姑娘送回瓦当镇。我会替你解开刀上的封印。”

我暗地里轻轻扯了扯符咒师大人的衣袖:“你教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來。”所谓不得对凡俗中人动用法术。“动用”指的是两个方面:施行和解除。符咒师大人倘若替金弈星解开帝辰·斩上的封印。岂不是自己撞到天条的枪口上去。我不是符咒师。也不是他们家的人。自是不受天条的约束。

符咒师大人唇角荡起一缕微笑:“嗯。你來。”

我倒。我猛然醒悟:我上当了。符咒师大人故意这么说。摆明了就等我自告奋勇。然后他好以此为契机。教我符咒术。我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不过当着外人的面。我还是什么话都沒说。

金弈星从來沒有这么吃瘪过。铁青着一张脸。被符咒师抢白得说不出话來。

符咒师大人拉起我的手。用他一贯温润而清越的声音说道:“走吧。我带你反噬去。”怎么听着有些象诱拐未成年少年的语气。

我看了地上阿娇一看。似乎她动了动。好象快要苏醒的样子。我有些想等她醒來。跟她道个别。这一去。我便要远离红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可是。我跟她。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再惹她伤心一场。我已经不能再为她做什么了。暗暗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默默地跟随符咒师向广场外走去。第一时间更新

对于金弈星。我已经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我沒有这样的朋友和兄弟。安梓丹倒是我在这万丈红尘中的唯一朋友。可惜。不知他跑哪个城市经营他的酒楼去了。

“傅昭强。站住。我赢了你。你答应听命于我。不许离开。”

我一路随着符咒师走下去。轻笑道:“你就当我放了个屁。”这场比武。从一开始。就是金弈星精心设置的局。当时我就有些微微奇怪。为什么在谈条件时。他竟然舍得步步退让。当我要跟随符咒师大人离开时。他生怕这场比武流产。故意激怒于我。原來他在半年之前就开始在布局了。而我不过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不留下人。便留下命。”

糟。一听见金弈星那冷清得不带一丝感**彩的声音。我便知道他发飙了。这个念头刚在心里一闪。纵横的紫气。已然匹练一般地罩向我身体。一层凌厉的宛如实质一般的力道席卷我全身。

我刚从濒死状态回复过來。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力量。敏捷。应变能力等各个方面全都不在状态。完全无法应付金弈星这有备而來。蓄势待发一击。

匆忙间。我左手猛地一推。把符咒师大人推离了紫光所笼罩的范围。右手奋起余力。挥舞着龙牙残刀。对着漫天飞洒的如王者亲临一般雍容威严的紫光清华间。一刀捅了下去。

那是风卷残云。外家功夫中极威猛的一招武技。金弈星手里拿的是王者风刃。王者风刃虽然比之帝辰·斩略有不如。但它依旧是可以笑傲九州大陆的顶尖武器。

“格。”黝黑无光的龙牙残刀刀身上。本就布满了一道道比武时留下的裂痕。此时被透出清华贵气的紫光一绞。终于支撑不住。轰然解体。分裂成无数的碎片和齑粉。我只觉得全身爆裂出无数道伤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身上每一处都象要散架撕裂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更是碎成片片。我倒在地上。一口一口咯血。我清楚地感觉到吐出來的血里。带着我的内脏碎片。

那原本已经被封印在龙牙残刀上的贪狼星。因龙牙残刀的粉碎而再度被唤醒。身上泛出的绿色光华。竟不弱于王者风刃的紫光清华。它在半空中飞旋。象吸铁石一样。疯狂吸食已经化为碎片和齑粉的龙牙残刀。然后一头撞到我身体上。化为一滩暗绿色带着莹光的液体。钻进了我身体。紧接着。那种血肉精气被吞噬的感觉比先前强烈了数倍。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跟随我十三年的绿色苗刀。终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我。是它的陪葬。一代神兵利器的陨落。总归不会平凡。

绿色武器。从它们问世。便傲立在九州大陆兵器榜顶端。整个九州大陆。仅有的十把绿色武器。独领风骚十年。那是它们的黄金岁月。九州大陆上。到处有它们傲然征战。纵横驰骋的身影。

随着皇家的符咒师们攻克了绿色武器的制作流程。导致绿色武器大量泛滥。变得一文不值。随着王者武器和帝辰武器的诞生。绿色武器的光环渐渐黯淡。它们从高不可攀的云端走进了寻常人家。但它终究还在武器榜上排位第三。与王者武器和帝辰武器相比。第一时间更新它是人们的首选武器。

然后。随着贪狼星的出世。绿色武器直接从武器沦落成食品。绿色武器最后的价值回归。就象英雄末路。美人迟暮一般。带着无限的凄凉。哀伤和无奈。

当年。与这把绿色苗刀。同期问世的其它九把绿色武器。早已经变成了绿色食品。滋养了他们主人手中的贪狼星。

我从不打算拿我的龙牙刀喂养贪狼星。绿色武器便是再沦落。我手中的精工龙牙刀。也是我的战友和伙伴。我甚至因为贪狼星以绿色武器为食。而对之深恶痛绝。

可是。时移势异。我的龙牙刀。终究还是逃不过成为绿色食品的终极宿命。我拿自己的战友和伙伴喂养了贪狼星。理当给它陪葬。

绿色苗刀的陨落。代表着整个绿色武器的陨落。

绿色武器的时代。结束了。

“咳咳咳”。嘴里一片腥甜。我一边咳着一边吐血。一边想默诵默诵那句封印咒。把那贪狼星再度封印。在我搜肠刮肚一圈之后发觉。那句封印咒。已经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话说。我在语言方面非常沒有天分。第一时间更新学英语。成绩就极差。是我所有学科中学得最差的一门。念大学那会儿。补考了三次。拼了命一样才勉强过关。象咒语这种语言。难度更是比英文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把完全沒有意思的几个拗口绊舌的音节生拉硬拽在一起。谁能记得住。还要按照顺序字正腔圆地默诵出來。大概只有最会耍嘴皮子的相声演员才能办到。

我颓然地倒在地上。任由贪狼星在我身体里肆虐。随着精血飞快的被吞噬。我的身体本就已经虚弱不堪。很快便陷入神志模糊中。

“阿强。”

“阿强哥。”

两声呼唤。一左一右。几乎同时响起。接着。我便感觉被扶了起來。我身体里被吞噬的感觉在符咒师大人触到我身子的时候便立即停止。左边身子很快便传來那种熟悉的暖流。流转我全身。

“你们两个。让开。”金弈星的王者风刃的刀尖直接抵到我眉心上。

“金堂主。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给了他机会。叫他留下。”金弈星冷冷道:“符咒师大人想跟我动手么。”他秀美的脸庞泛起一丝狠戾。紫光一闪。王者风刃便对着符咒师的心口。当胸刺下。

符咒师大人虽然法术厉害。但他不能对凡尘中人动用法术。他的武功大约跟阿娇有得一比。刀光临身。他只來得及略微移动了一下。“嗤”地一声轻响。王者风刃竟然刺穿了符咒师身上穿着的具有法力的法袍。一刀深深扎进符咒师大人心口。

“大人。”

我刚叫了一声。紫光又一次闪动。金弈星已闪电般从符咒师身上拔出了刀。再次抵住我眉心。金弈星冷冷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唇边终于荡起笑容:“好事成双。我今天便让你们结伴去阴曹地府做夫妻去。”

早在绿刀被绞碎的那一刻。我的内脏也同时碎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这么重的伤。便是放在穿越前那么发达的医学技术下。也是完全沒有康复的可能。我淡淡道:“想杀我。动手便是。不用拉上旁人。”血水夹带着内脏碎片。在我开口说话之际。一股股跟着声音一齐冒出來。便我的话听上去含混不清。好象在呻/吟。

王者风刃刀尖上。滴下一滴血。滴落在我眉心。以符咒师法袍的法力也无法阻挡住王者风刃犀利无匹的刀锋。不知符咒师大人在那一刀之下。伤得重不重。

忽然。自右边伸出一只柔荑。凝脂一般的两根纤纤玉指。夹住了抵在我眉心上的王者风刃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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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一指戳穿血窟窿

(猫扑中文 ) 我叫道:“阿娇.咳.咳.”鲜血不住从我嘴里涌出.

金弈星亦叫道:“放手.”

阿娇的手出奇地稳定.两根手指夹住刀刃.慢慢把它从我眉心扳开.阿娇要凭自身的武功扳开王者风刃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阿娇扳开刀尖时.金弈星并沒有使力.

阿娇将王者风刃扳离开我眉心后.并沒有停止.而是一寸一寸.把王者风刃的刀尖扳到了她自己的眉心上.娇媚的声音如水般温柔:“阿星.要杀阿强哥.就先杀了我.”

“阿娇.”我叫道.我辜负了她.已经不值得她再对我这么好.

“阿娇.”金弈星几乎跟我同时叫着.同时手上略一使力.便把王者风刃从阿娇指间抽回.自阿娇眉心撤开.终究.他对阿娇还是有几分感情.舍不得伤了她.

便在金弈星撤刀的时候.符咒师大人忽然翻身而起.象抢劫一样.一把抱起我.向广场外猛冲.

“站住.”混乱中.看见金弈星想追上來.阿娇不知道哪來的神勇和运气.竟然挡在了金弈星面前.一脸决然地说道:“阿星.我不许你伤他.”

以我的估计.阿娇是绝对挡不住金弈星的.不管是以武功硬拼.还是以柔情软磨.金弈星打定了的主意.便是软硬不吃.他喜欢阿娇是一回事.但阿娇绝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他也绝不会为了阿娇而改变主意.他其实很有独裁者的潜质.

虽然被阿娇略挡了一下.但符咒师想要带着我逃过金弈星的追杀.还是绝无可能的事.

符咒师冲到广场边角一处空地.迷糊中.我便看见他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燃了起來.很快又熄灭了.紧接着.我便觉得我似乎已经不在城主府外的广场上了..

我睁大了眼睛从符咒师大人的肩头望出去.黑暗中影影丛丛的.我实在沒有思考的能力.随口问道:“这是哪.”

“桃花浣溪.”

不错.这里风景优美如画.四季桃花盛开.倒是一个很好的毙命之所.我怎么会忽然之间就从城主府外的广场到了桃花浣溪來了.我已经沒精力去多想了.

符咒师大人解开了他的符咒师法袍.把我和他一起裹了进去.他紧紧抱着我.然后便感觉到那股从他身上传过來的暖流.骤然加大了力度.一股一股拼命传递给我.

我虽然不清楚那暖流是什么.但那不是符咒师大人的体温.我倚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叹道:“大人.别费劲了……我已经不成了.”我的身子.我知道.内脏破碎成那样.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我.

“坐好.别作声.”

我怎么能不作声.有些话不说.这辈子都沒有机会了.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一直.我想知道.他明明知道我是男人还对我用情至深.他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我已经快死了.知道了又如何呢.

本來.我想告诉他.我的名字和性别.可是.我已经快死了.告诉他这些.在我逝去后.只会给他留下更多的悲伤和遗憾.

我依偎在他胸口.微微仰着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想:我是从那遥远的时空穿越过的.我会不会再穿越回去.

浩瀚的宇宙.何处是我的归属.

身体里多个器官破碎.我应该很快便因这些内脏停止运行而死亡.不过.在符咒师大人那股暖流支撑下.我除了觉得很是虚弱外.并沒有感觉到身上各脏器的衰竭.

只是渐渐地.一种怪异的感觉爬上我心头:夜色下的桃花浣溪一片静寂.静寂中.我只听见一个人沉重的呼吸.那是我的.符咒师大人竟然沒有呼吸.沒有呼吸便算了.我明明依偎在他胸口.竟然沒有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大人.”我很不安地叫他.

符咒师大人轻轻应了一声.专心致志地把那股暖流狂灌进我身体.

他明明在答应我.怎么会沒有呼吸和心跳.沒有了呼吸和心跳还能动的人.那是什么人.

僵尸.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转过身.一把扯开符咒师大人的衣襟.不管符咒师大人变作什么.我都不会怕他.但我想证明.他不是僵尸.我想他活得象正常人一样.我想他活着.

胸膛上.原本应该是心脏跳动的地方.赫然入目的是一条狭长的伤口.鲜血就在伤口里翻滚.可是.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无形地挡住了.伤口上沒有一滴血溢出.

是金弈星用王者风刃一刀刺出來的伤.从符咒师大人心口上带出來的鲜血曾滴在我眉心.

我什么都沒有想.抬手便摸向伤口:莫非那伤口上.有一层透明薄膜挡住.

“别碰.”符咒师大人赶紧來抓我的手.可是就算我在重伤之余.动作还是比他快了一步.在他抓住我的手之前.手指轻轻抚在了他心口上的伤口上.

我的手指什么都沒有触到.直接便沾染上他伤口上的鲜血.

“噗.”我的手指一沾上符咒师大人的伤口上的血.他的伤口便象决堤了一般.正在伤口里翻腾不休的鲜血狂喷而出.溅了我一手一身.

我大吃一惊.叫道:“大人.咳.咳.”

符咒师大人飞快地用手捂住胸口.可是他心口上的血仍不住地从他指间涌流出來.符咒师大人的脸色一霎间变得死灰一样难看.甚是凶恶地一扯我衣服:“我叫你坐好.别说话.”

符咒师大人拉扯着我转过身.他的胸膛再次紧紧贴在我背心上.我感觉那一股股暖流又从他身上传递到我身上.同时也感觉到他胸膛上有股滚烫的液体不停地流下來.

“都说过了.叫你不要拿手指头在我身上乱戳.”

我哪里知道.会戳出这么大的漏洞..

我担心他.担心得六神无主.偏生符咒师又不让我再看他伤口.不住口地说道:“不戳了.再也不戳了.咳.咳……咳……你快止血.别管我了……咳……”

“要流就流吧.已经止不住了.流完就沒事了.”符咒师大人紧紧地狠狠地抱住我:“都说了.叫你坐好.别说话.你还动还说.”把他的腿盘到我脚上.死死压住我的腿.两只手更是象老鹰抓小鸡般.把我两只手交叉着牢牢抓在他手里.

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控制住我.

“阿强.你看着挺乖的.我说的话.你就沒有听进去过.老是跟我阳奉阴为.”符咒师大人的口鼻就在我耳畔.我仍然听不到他有任何的呼吸声.只是听出他的语气很是恶劣.

“嗯.”

“你就这样别动了.听我讲个故事.”沉默了一阵之后.符咒师大人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可是.现在明明不是讲故事的时间.赶紧治伤要紧.赶紧止血要紧.反正我快死了.能不能听到故事有什么区别.

我微微一动.符咒师大人便全身用力.把我箍得紧紧的.随着他用力.他胸口上的血也一股股往外冒:“阿强.你再乱动.便听不到我的故事了.”

“不.”

符咒师大人不会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这时候.他忽然要讲故事.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何况我对符咒师大人.一向了解得不多.一直他也从來不跟我说他的事.

“符咒师家族的男子在考取城市符咒师以前.是不能离开黎山寨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沒有离开过.”原來.符咒师这个职业.是需要通过考试來考取的.肯定有些人.资质太差.一辈子也考不上符咒师.便一辈子都呆在黎山寨.这种人.想想觉得蛮可悲的.

“符咒师家族的女子幼时可以由父亲带着.在凡尘中生活.到了十四岁.便必须回到黎山寨嫁给家族中的适婚男子为嫡妻.”我大为震动.符咒师家的女孩子.命运竟如此凄惨.我曾问过阿丹.符咒师家族的女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样.阿丹说沒有听说过.原來.她们在十四岁上便会嫁给同家族的男子为嫡妻.然后生出更有天份更有法力更有根基的下一代.然后死去.

阿玥.瓦当镇上那个柔弱而羞涩的小女孩.只怕早已经生完孩子化为一滩白骨了.一直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什么会那样忧伤.很少看见她开心地笑过.原來.她很清楚她将面临的凄惨命运.她除了接受.根本无力抗争.

符咒师家的男子们怎么能忍见得自己家的女孩子们一代又一代承受这样的非人命运.

“符咒师因为从小修行.炼符咒的关系.需要摒绝七情六欲.等他们长大了.便对感情都很是淡薄.”是啊.符咒师家族的男子全都感情淡薄.感情的创伤让叫女孩子们承受了.那些女孩子.还全在十五岁的青涩年华中.听到这里.我很想吐糟.但还是忍住把话咽了回去.

“我的父母都是家族里的人.我母亲死以前.求我父亲把我从小带出黎山寨.让我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她用从巫族那里偷学來的秘术封印了我的形体.使我看上去是个女孩儿.只要不耗费灵力探测我的生命气机.便不会发现我的真实性别.”符咒师大人轻轻说道:“我便这么瞒天过海.四岁时我被带出了黎山寨.以女孩子的身份.在瓦当镇生活了将近十年.”猫扑中文

第169章 叫我易九玥

(猫扑中文 ) 符咒师大人轻轻笑了一下,说:“阿强,我便是阿玥,你说过,你要护着我,一辈子。”

我呆滞了!

我偶尔想起过,牵挂过的阿玥,原来竟然是符咒师大人!原来阿玥竟然是男孩子!怪不得,当年在瓦当山上分手,阿玥哭着跟我说:“如果能够重逢,希望你还认得我!”我果然一直没有认出来。

细细想去,符咒师大人清俊的眉眼,依稀还有几分阿玥清秀的模样。

可是,我对阿玥,只是朋友之谊。她失了踪,我偶尔会想起她而已,除此之外,我对阿玥并没有其它的想法和感情。我心头喜欢的是符咒师大人,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

符咒师可千万别告诉我,他因为做了十四年的女孩子,便有了女孩子的心理,便以女子之心爱上了身为男人躯体的我!

我以女子之心爱着他,他又以女子之心爱着我?

苍天,不带这样玩人的!!!

“咳!”一想到这种可能,我便有止不住吐血的冲动。

符咒师大人又一次紧紧箍住我,说道:“阿强,你便喜欢胡思乱想。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出来好了。那一句,你憋了多少年了?”

我要问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疑问:“大人,你是男孩子,我也是男孩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我:“同样的问题,你猜,我有没有这样猜测过你?同为男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默然了,我从来没有反过来,站在符咒师的角度替他想过这样的问题。对啊,我身为男人,而对男人动情,貌似我也不正常!

“那时候,你问过我,知不知道你是谁。我说,你不是傅昭强。你便扑上来想掐死我……”

小时候的事,宛如发生在昨天,还历历在目。我没有掐死阿玥,反倒被我妈误会,以为我小小年纪便对阿玥有了想法。我分辩:“我没想掐死你,只是不想你说出来。”

“……其实,那是半句话,你把我后面半句掐了回去。”

“后面还有半句?什么话?”

“你不是傅昭强,你是个女孩子。”符咒师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女孩子,后来我还知道,你是从很远很奇怪的地方过来的。你的名字叫做潘美。”是了,我忘了,当年的阿玥,是能读懂我心思的,她长大了,成了符咒师以后,他依然能够读懂我的心思。

泪水忽然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符咒师大人喜欢的不是傅昭强,是潘美!是那个穿越过来的女孩子潘美!

我真的拥有一份,属于穿越而来的我,独有的感情!

“大人!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如果符咒师大人早些告诉我这些,我不会尽历千辛万苦,把自己改造成男人,我情愿呆在他身边,做个男身女心的妖人。

“从我一出生,我妈就封印了我的形体,我爸必须每过一段时间,就要炼制符咒加固封印,不然我身上的封印便会失效。他尽力了,十三年的时间,耗尽了他的法力,他再也炼制不出加固的符咒了。一旦封印失效,我会被反噬而死,我必须回黎山寨才有活路。”符咒师轻轻地娓娓地讲叙道:“回去没多久,我父亲便病逝了。我想出来找你,我用三年时间,达到了别人三十年才达到的水平,我考取了洛阳符咒师,我成了符咒界最年轻的符咒师。那天下午,我看见你,本来很高兴……”

时间,仿佛又倒退回了十七岁那年春天,一个温暖的午后,我慵懒地从神坛边经过,我诧异于符咒师的年轻,更诧异于他的冷清和倨傲,虽然知道他是皇家派驻的官员,我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我竭力挺起小胸脯,用同样倨傲的眼神回敬他。然后,我从他身上看见了我幻想过无数次的梦中情人的影子,我便全无抵抗地溃败沦陷了。那时候,我还没有完成男性心理建设,在我心里还残存着几分女子的情愫。他忧伤的眼神,完全激发了我的女子情怀。

“……可你跟三年前大不一样了,你想转变成男人,已经快成功了。”符咒师说道:“你的男子形体是真实的,你想做个男人才是正常的。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有在你身边看着你。……到后来,我把符咒血给了你,就更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你便没有感觉到,我心里喜欢你?”

“感觉到了。可是我更加感觉到,你喜欢我的同时,也更加抗拒我。你更想做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想你为难,你不说,我便一辈子也不说。”

沉默了好一阵子,符咒师大人轻轻说道:“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便是在瓦当镇,常常跟你坐在一起发呆的那三年多时间。我知道了你的来历,也知道了你们那里的很多事情和道理。你让我眼界大全。你在我面前打开了一个世界!阿强,”符咒师大人又紧紧拥了我一下,说道:“此生何幸,让我遇见了你!谢谢你。”感觉到符咒师大人柔软的唇,轻柔地触碰着我后颈脖。

十岁到十四岁,是形成人生观最重要的时期,这个异时空的少年,在那三年时间里偷窥我的心思,形成了与穿越前近似的人生观,这是异数!我说怎么符咒师大人能跟我合拍到这样契合的程度!而他也成了他家族中的叛逆。

我虽然穿越而来,可苍天终究待我不薄,给了我一份超过我想象的完美感情!

“唉。”我满足地叹息着,吐出一口血来。

苍天待我何其不公,给了我这样一份超过想象的完美感情,却不让我拥有它!

“大人。”我心疼地说道:“放手吧。你要活下去……帮我照顾阿娇。”我到现在都没有断气,只因为符咒师大人一直源源不断地往我身体里灌注那种暖流支撑着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心里纵然有一万个舍不得离开他,我还是该离开了。

“潘美。”

好多年,没有听到别人唤我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了,我怔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姓易,叫九玥……”

我大急,叫道:“别说!我没问!”一边叫一吐血。我不是不想知道他的名字,从我知道他们符咒师家的禁忌后,我一直便没有再问过。以前在瓦当镇,大家都叫她阿玥,一直也没有人问过她姓什么,反正女孩子姓什么并不重要,将来嫁了人,会跟随夫姓的。

我一直记得,在青州听他说过:他们家族的名字不能被外人知道,知道名字的那个人就能获得名字被知道的符咒师的法力,失去法力的符咒师会被反噬而消失。

我不想得到符咒师大人的法力,更加不想他因为被反噬而消失。

符咒师轻轻道:“阿强,告诉你,没事的。”

“我才不信!”当我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呢。

符咒师大人忽然语气恶劣了起来,恶狠狠问我:“你是不是我媳妇?”

“是。”这个问题,放在昨天,金弈星曾当着杀戮天下那么多人的面问我,我也只承认接受了符咒师的血。现在,我是心甘情愿承认了。

“咱们有没有做过那事?”

“做过。”不但做过,还做得很疯狂,现在我身上某个地方还开着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做的,我并没有后悔。

“我们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你便不是外人。我把名字告诉你,没事的。”不知道为什么,符咒师家族不肯承认我,把我当外人,我觉得无所谓。但是符咒师大人说,我跟他不是外人,我觉得很开心。

“嗯。”

“那你叫我一声。”

“大人。”

“要叫我易九玥。”

“阿玥。”

“要叫我易九玥。”

我一向习惯了叫他大人,这称呼改起来有些困难,扭捏了半天,学着阿娇的模样,低低叫了一声:“阿玥……哥。”

符咒师大人抱住我身子晃了晃:“都告诉你了,要叫我易九玥!你就故意跟我抬杠!快,叫我易九玥!”

符咒师好象有些着急的样子,是不是他传给我的“暖流”太多了,有些后继无力了?他怕他一断流,我便会断气?我轻轻叫他:“易九玥。”

“嗯……”随着符咒师大人的回答,我猛然感觉到他与我身体接触的地方,那股暖流变得波涛汹涌,全都倾注进我的身体。我全身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一动也不动。那一波一波惊涛骇浪般的东西不住倾流进我身体的时候,符咒师大人的声音,轻轻在我耳畔响起:“别害怕,没事的……阿强,你答应过我,不能轻易死掉的。”

听见符咒师大人的声音,我的心便安定了。我不是害怕死亡,我是害怕上当。

虽然我的身体被那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灌注得似乎要爆炸一样,我还是极力忍耐住,不吭一声。符咒师大人叫我不要轻易死掉,难道他有法子治愈我残破的身体?我忍不住生出一丝丝希望。猫扑中文

第170章 一厄缠,残!

(猫扑中文 ) 我有种错觉,感觉我的身体似乎被那奔流进来的东西撑着,渐渐鼓胀了起来。身体象个口袋,被这似虚似实的东西越胀越大,感觉不到内脏的存在。内脏是不是都化做碎片,被我吐出来了?

“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有听到这样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爆裂开了。那东西爆起一阵炽热而尖锐的劲力,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令我伤上加伤,一股剧痛席卷了我残破的身体,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吐血,人终是顶不住,晕了过去。

似晕似醒之间,好象听见符咒师大人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阿强,你能为阿娇做到的,我一样能为你做到。”虽然那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我还是听得出那声音里所包含的醋意!

我不敢开口说话,我害怕一开口,我象气球一起鼓胀到紧崩的身体便会爆炸。我听见那个声音继续在说:“……阿强……潘美……我一直知道,你是女孩子……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我从来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唉……”

当我清醒过来时,我睡在桃花浣溪深处,就是昨天早上,我把符咒师截脉后放下的地方。天色已经大亮,暖和的阳光照着桃花林里千树万树的桃花,格外温暖。清新的空气里透出桃花的甜香味。溪水潺潺地流淌,欢快而清澈。小鸟啾啾地鸣叫着,夹杂着野蜂采蜜时烦人的“嗡嗡”声。

桃花浣溪静谧而美丽,如果在这里隐居,应该是很美好的。我有符咒师大人在,自是不怕那些蜂妖头目们的攻击。

我没有死,熬过了昨晚痛楚得难以忍受,象要爆体而亡的“治疗”。

看着天空飘过的云朵,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明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躺着没动,而是先试着运行了一下内息。一股寒意直透我全身:我根本完全提不起半分内息。而我的身体内仍是那么破碎不堪,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但似乎也并没有恶化。我翻身坐起,身子依旧感觉很是乏力。

我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一低头,看见我身上裹着一件深蓝色的宽大袍服:这是符咒师大人!我叫道:“大人!”一边叫着,一边四下张望,可是微风习习,桃花飘舞,既不见符咒师回应,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隐约的不安,在我心头泛起。我自欺欺人地想:或许,他只是有事,离开一会儿。我便在这里等他。

我解开法袍,看见里面,我仍然穿自己的衣服。只是我的衣服上身体上全都血迹斑斑,都找不到一块好皮肤。过了一晚,很多小伤浅伤都已经结痂,只有一些较深的伤口还沁着血。

这样子太难看了!我挣扎着去溪边,略略清洗了一下身体和伤口,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只好把血衣仍旧穿上。我一向习惯了穿比较紧身的衣服,不喜欢穿法袍这样宽服长袖,衣袂飘飘的衣服,便放到一边,等符咒师大人回来了还他。

慢悠悠地折腾完这些,符咒师大人仍是没有回来,无聊中,我便想打坐运功,先恢复一些内息,这样更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静坐良久,运气良久,调息良久,我赫然发现,我竟然没有呼吸!我抖抖索索摸上自己的心口,那里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跳动!

难道我死了?可是,我的身体是柔软的,皮肤是温热的,我还有着感情和思想。

“不!”我怎么也不可能承认我死了。我大叫:“大人!易九玥!”桃花浣溪中,除了寂寂空谷回荡出些许回音,便只有蜂妖头目们扇动翅膀发出了“嗡嗡”声。我心头微震:此时如果这些蜂妖头目攻击于我,我可没有还手自保之力。

内息阻塞,呼吸全无,我的内家功夫毁于一旦。手无寸铁,伤痕遍体,人也虚弱之至,外家功夫也使不出一成的劲力,只怕在蜂妖头目的攻击下,一招就得毙命。

不过,这些蜂妖头目似乎对我有些忌惮,总是距离我远远的,虽然盯着我,却不并上来攻击。

一直等到晚上,符咒师大人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我心下越来越是惊惶不安,那被我一直压抑着的想法,越来越压抑不住地浮上我心头。

可我不能死心,不肯死心。晚上,披着法袍独坐在浣溪边,静静地发呆,一夜无眠。

“大人!快回来吧!”这句心底的呐喊渐渐从嘴里喊出来,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凉。这只是我的感觉吧,我的心已经不会跳动了,我还有心吗?也许,刀碎的时候,心也破碎成了片片,被我夹杂在鲜血中吐了出去。

我想,没有了心,便不会觉得心痛。我没有了心跳,应该是没有心了吧,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那么痛?痛到感觉不到痛!

“易九玥,给我滚出来!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骗子,大骗子!你他/妈把我/干了就不管我了……”我用恶毒的话骂他,把他糟塌得一文不值,心里一片绝望,只是固执地不肯承认那已经发生、我也明明知道的事。

一连几天,我木然地站在浣溪边,任时间从我身边流逝。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麻木而迟钝了,我甚至忘了我是谁,好象盘古未曾开天辟地,天地一片混沌。

“傅昭强。”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唤我:“傅昭强!咳咳,傅昭强!”

我僵硬地转过身,在我身后不远,站着两个仙风道骨一般的老头子。我木然地看着这两个曾把我整治得死去活来的老不死。如果不是他们在我身上下了那么一套符咒,我便不会媚蛊到符咒师大人,导致他难以自制……结果闹出这大一桩惊天奸污案。

如果往事可以重来,我情愿永远也不知道符咒师大人便是瓦当镇上的阿玥,我情愿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甚至情愿跟他有生之年,永不相见,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他还平安。

“跟我们回去吧。”那个排行老二的族长冷冷淡淡地开口,然后好象生怕我没有听明白似的,加了一句:“回黎山寨。”

“不去!”笑话,他们想我去,我便得去?他们不想我去,我便不能去?我傅昭强算不得什么人物,可也不是软蛋,可以任人捏扁搓圆!符咒师大人都不在黎山寨了,我还去那鬼地方干嘛?

“十八,听见了,这是他自己不去的,须怪不得我们不尽力。”族长向那个排行十八的长老说道:“走吧,别费时间了。”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远去,他的身影很快变淡,然后直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接着,已经看不见身形的人,传过来声音:“十八,快走,别磨蹭。”

那个排行十八的老不死,看着我,淡淡地叹息了一声道:“去黎山寨吧,不然你活不下去的。”

我木然地看着他。

“九玥用一厄缠大//法封印了你身内的伤势,然后把他一身的法力都给了你,才让你活下来。”

我问:“他呢?”难道那天晚上,他用那般古怪的姿式死死抱住我,便是“一厄缠大//法”?

十八老不死说道:“所有的封印都是有时效的,必须不断加固封印才能维持。你不去黎山寨,没有人给你加固封印,你迟早会因封印失效而伤发。”

我问:“他呢?”

十八老不死迟疑了一下说道:“修行之人,符咒师的法力便是生命,功散身消。他把所有功力法力都给你了,才能维持住你的气机活力,让你跟正常人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你们怎么知道?”我并不懂老不死在说什么,只是记得当时就我和符咒师两个人。远在黎山寨的两个老不死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回黎山寨,求族长给你加固封印,保你不死。”

“他呢?”

十八老不死说道:“你传承了他的全部功力和法力,也可以算……”

我再也忍不住,吼道:“易九玥呢?我问你,他人在哪里?别他/妈给我东拉西扯!”或者,我应该问:他尸身在哪里?

“消散了。符咒师很少能留下尸身。……可能,他已经到了益州,算过了这一世的善恶功德帐,喝过孟婆汤,就可以重新开始了……”不等老不死说完,我转身拉着麻木而沉重身体就往楚天都城里走去。

“喂,别跑,跟我们回黎山寨,不然你会死的!”

回屁个黎山寨,我要去益州!去把符咒师大人追回来!

别人想去益州或许不容易,但我有孟婆送给我的四十九颗散元丹,我可以用元神出窍的方式回去四十九天。

当初以为,我这辈子也用不上这东西,我这辈子,活着再也不会回去益州去,没想到,才过了一年时间,我便不得不用到它。

回到楚天都,在满城人惊诧的目光中我直赴城主府,散元丹一直被收藏在芥纳居。

“咦?这不是那个妖孽吗?怎么没死?”

“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看不清楚形势?”

“啥?”

“你没听说,那个人,是新城主的儿子。”

……

“他怎么穿着符咒师大人才穿的法袍?”

“猪啊,他是符咒师大人的媳妇,可以生孩子的!”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

怎么?我妈成了楚天都的新城主么?志在必得的金弈星失败了?这念头只在我心头淡淡地一转便放开了,我的身形直接走进了城主府。

我会在纳芥居看见阿娇吗?我忽然有些心虚起来——如果那地方没有跳动,也可以称为心脏的话。猫扑中文

第171章 涂黑生死簿

(猫扑中文 ) 前些天晚里,发生在城主府外广场上的那场惨烈的踩踏惨案,那曾经尸横遍地的广场已经被清洗过了,然而,青石上依旧残存着很多淡淡的血色印痕。

这是九州大陆,有史以来,发生得最惨烈的一次**,楚天都城里的居民和外来人口,一夜间死亡了近千人。一场战争,死亡上千人是常事,但这一次不同,多数人是在看热闹的过程中被踩死的!

我是被看热闹的那个人。

金弈星是一手策划并制造了这场热闹的那个人。

城主府里,本来住着杀戮天下的头头脑脑们,副帮主,四大护法,四大堂主,十六个舵主,整整二十五家人,再加上不同职位,分配了不同的奴仆伺候,一向甚是热闹。

但是,今天我一路行去,城主府显得格外冷清。

站在芥纳居外,我轻轻地,带着胆怯地呼唤:“阿娇。”

芥纳居里静静地,阿娇并没有在。不知道她是回了瓦当镇,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只是为什么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收拾?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不舍。我怕见到她,又怕见不到她。

推门走进去,屋子里一切都是那夜,我轻轻吻别阿娇,答应带她去一同夜游楚天都时的光景。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那样的感觉,我真实地体会到了。

阿娇,我与她甜蜜而温馨的时光已一去不返了。曾经幻想带着她和宝宝一起浪迹天涯,游戏风尘的场景永远也不会在我人生中出现了。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供我伤感,我草草换下血衣,拿了散元丹便离开了。距离符咒大人离开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他。

出了城主府,我又踟蹰了:去哪里服用这散元丹?

服用了散元丹后,人的元神便会出窍离体。元神与魂魄是不一样的,那是人的精气神。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通过修炼,人的元神是可以在自己掌控的情况下出窍离体的,而且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受空间的限制。不过,一般凡尘中人是没有能力修炼元神的。

我出任益州武师,被催促着火速上任,原因就是益州司鼎王方平以元神出体的方式想去望乡台查看奇异天象,谁知被地狱树暗算,把元神封印在一个小坛中,然后把小坛埋在了成千上万地狱树的血海之中。我杀了数不清的地狱树,才打捞到那封印着元神的小坛子。那一次,阿娇还差点为此送了命。

以元神出体方式固然可以很快重回益州,但我留下来的身体却是经不起任何损伤,否则我的元神失去了身体的依托,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阿强!”我正在苦思冥想找不到地方,便看见不远处,有人在叫我。

“阿丹!”

“我听见你的事了,便赶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阿丹问我:“你怎么穿着符咒师大人的法袍?”。那么轰动的事,都发生几天了,他才听说,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明明消息很灵通,反应就是慢半拍。

回到包房,我说道:“阿丹,这房间我包了一年。现在,我要用它。”

“用吧。只要酒楼没有倒闭,没有被收回,你尽管用。”

我说道:“我是要十二时辰连续使用。”酒楼晚上都会打烊,不会提供全天候服务的。我拿出散元丹,打开盒子给阿丹看。

“散元丹!这么多?”阿丹猛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丹药拿去卖,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四十九粒。”我拈起一粒,吃了下去。这丹药,入口即化,口齿留香,我说道:“一天喂我一粒。第五十天,喂这粒红色的。”那粒血红色的还元丹夹杂在众多的清一色的蓝色散元丹中,仿佛腥红得要滴出血来一般夺目。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短榻上躺了下来,又说道:“阿丹,如果五十天之中,我醒不过来,便是死了……要把我的身体焚化了。”

“别乱说!不会的!”

前一刻,我还在楚天都阿丹的醉仙居酒楼的包间里,后一刻,我便已经到了益州。

只不过,我已经没有了形体,感觉我只是一团很是微弱的亮光。没有眼睛,我却能“看”见周围的一切景象;没有耳朵,我也能“听”见周围的一切声音。不能说话,也不具备任何动手的能力。

没有修炼过的元神状态,很容易受到攻击和伤害。连王方平修炼到极高层次的元神状态都会被小小的地狱树妖所封印。何况我便是那种从来没有修炼过的元神。

如果说离开益州后,我没有想过益州,那是骗人的。在益州,我爱上了我命中注定的女子,我跟她渡过了最美好幸福的两年。这里留下了我们成双成对的足迹。

我们曾经住过的武师大院还在,院子里还散落着一些阿娇狩猎打到的垃圾物品。益州自我以后,便没有再聘请武师。

我要去的第一站,去找判官。判官会跟每一个死去的人清算他的一生善恶功过,该奖的奖,该罚的罚,一丝不拘。

“傅武师?”我的微光在判官大人眼睛一闪过,他便认出了我。随即便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说道:“我早就叫你回头是岸!当初劝你你不听,现在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告诉你!”

我一抹微光,说不出话来,只有围绕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圈。把判官弄烦了,直接一巴掌把我扇飞出去,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拿酒灌我,等我喝醉了,你用判官笔改动过生死簿。亏得本官还当你是朋友,跑去给你送行!”

不算太久远的事,我确实改动过生死簿,那是在我准备离开益州,前往楚天都之前干的事。这在判官来说,是极失职的事,显然他对此事瞒而未报。

当时,我只想把判官灌醉了,我好跟阿娇带着公款跑路,不曾想,我看见了生死薄。

“你告诉我,你改了谁的簿页?我便告诉你那个人的情况。”生死簿上的记载是世人们用自己在凡尘中的一切举动所书写的,没有半点的虚假与粉饰。

生死簿是个很神奇的簿册,我心里想着阿娇,簿页上便现出了记载着阿娇一生的恶善功过。判官竟然把阿毛之死,算到了阿娇头上,我一气之下,就拿判官笔把那一行字给涂了。

然后我想看我自己的,然而生死簿上根本没有属于潘美的簿页,也就是说,穿越而来的我,根本不在这个生死簿上。

我又看了傅昭强的,傅昭强的簿页上,只有极少几笔,且都是芝麻绿豆一般大小的小功小过,关于他的记载,到十岁那年使结束了,在那簿页上用朱笔注明“已销”,应该是正版傅昭强死后,他自己的魂魄曾来这里清算过他的功过。后面,我活在傅昭强身上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记录。

最后我看了符咒师大人的,符咒师的簿页上密密地记了很多,我粗略看了一下便觉得心惊。显然,符咒师大人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温文儒雅,纤尘不染,而是杀心颇重的一个人。我当时便拿判官笔把那一页尽数抹黑!

如果从我离开益州,符咒师大人没有再造杀孽,他的生死簿册页上便是一团漆黑,不知道判官会怎么清算?

围着判官飞了无数圈,判官便是不松口,如果我能说话,我只想对判官说一句:你真他/妈小人!

不过话说回来,判官不就是因为铁面无私,冷酷无情才被选为判官的么?

判官一直不松口,我知道以他的性子,便是再磨几百年,他也不会松口,只好转身离开。

在清算过善恶功过之后,便是赏善罚恶。所谓赏善,多半是赏给来生。让那良善之辈投生到个好人家或身负异禀机缘什么的。所谓罚恶,则是体罚,十八层地狱,各种各样的酷刑与各种各样的恶行一一对应,做了什么样的恶行,该受什么样的酷刑都是有定数的。而且阴司里功过不能相抵,往往一些大奸大恶之徒,也有大善大孝之行,他们受完了酷刑,仍然能投生个好人家。

既然在判官处打探不到消息,我便按照人死之后的流程,自己查找。黄泉路,望乡台,十八层地狱,忘川河,奈河桥……能去找的地方全去找过,可是,这些地方全都没有符咒师大人的踪影。

难道符咒师大人因为我涂黑了他的簿页,导致他没有功过可以清算,直接喝过孟婆汤就可以投生了?

“武师大人。”孟婆笑盈盈地,浑身散发出一股熟透了的风姿卓约的韵味:“你这个样子可是喝不成孟婆汤的。”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摸向我。

我可不想被这个不知大我多少的老太婆抚摸,不过既然有求于她,只好呆在半空中不动,让她的手指从我微弱的光影中穿过去又穿回来,意犹未尽地再穿过去,又再穿回来。然后我便听见她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武师大人还象去年一样粉嫩!”

拷!这老妖婆吃我豆腐!猫扑中文

第172章 异数劫

还好,孟婆吃饱了豆腐,很快就吐渣了:“那散元丹,是钟馗大师托我给你炼制的。你找的那个人,并没有来我这里喝汤。”

符咒师大人没有来喝过孟婆汤,并不代表不能投生。因为孟婆汤是用来抹除前世记忆的,也有一些人没有喝过孟婆汤便投生了,他们会带着前世的零碎记忆。

钟馗大师为什么要送我一套散元丹?他便预计到我会回到益州来吗?我赶紧去找钟馗大师,孟婆在我身后问道:“阿娇姑娘还好吗?她的东西,我还替她收着。”我很想问是什么东西,可惜,我问不出来。

钟馗大师看着我,深邃的眼神似乎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也许,在钟馗大师高超的法力下,我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他比我还先知道,我被符咒之血改造过身体。他甚至预见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被钟馗大师这么看了良久,他才叹了一声,有些虚弱疲倦地说道:“出去一趟,武师大人改变太多了,连我也搞不清楚,武师大人到底算个什么样的存在。”

元神状态的存在啊!

钟馗大师显然知道我听不明白,说道:“说你是阳性,你的气机是阴性的;说你是阴性,你明明是个男人;你身体里有法力,你却不会用;说你是习武的,你已经武功尽失;说你死了,你明明还是活的;说你活着,你又没有呼吸心跳;你明明是神族后裔,身上却有人族血脉,巫族封印,妖族符咒血……你身体被人搞得乱七八糟的,唉!”

我静静地呆在他面前,等他说下去。

“你还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钟馗大师很快给出了答案:“便是你在生死簿上也找不到的东西。”那是什么?是潘美!

“那生死簿不是人随随便便能看的。判官笔也不是一般人便能用的。你看得见,也能用那笔,也许,你真的便是那个异数。”顿了顿,他说道:“妖族人等待了几千年的异数!”

什么异数?貌似这话听上去,有点象说我是什么救世主似的?切!我才不要做那九死一生的勾当!

我往神坛外飞去,我才不想听这超级神棍继续胡诌,浪费我找寻符咒师大人的时间。

“回来。”钟馗什么都没作做,我便觉得我又飞回到了他面前,他微笑道:“傅武师的性子还是这么率直,凡事先给自己打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想我穿越过来,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雷锋精神在这里发扬光大?

“放心,不是是你做冲锋陷阵的事。妖族每代都有杰出之辈想要完成先祖遗愿,但总是差了很多机缘,功亏一匮。也许,傅武师会是那个有机缘的人。”

有毛个机缘。说半天,我跟妖族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妖族人,已经死了。

钟馗大师沉吟着,仿佛陷入了思考,仿佛自言自语,说道:“混阴阳之躯,他算吧?”

“兼六族之裔?嗯,还差两族血脉。”

“无一技之长?呃?”

“界生死之媒?……他这个状态,应该算不得生,也算不得死吧。”

“应该说的便是他了吧。可是,他还差两族血脉,唉,差一点,便不成的。”

……

钟馗大师只管出神,我的时间是宝贵的,可不想陪着他发呆。可是,不知道钟馗拿什么法子把我拘着,进退不得。

好在钟馗大师并没有沉吟太久,说道:“傅武师,我传你道法诀,关键时候可以用来保命。”然后他不问我愿不愿意学,念咒一般,叽里咕噜向我念了半天。我要是有形体,早被他念晕倒了。就算是元神状态,我也被他完全念晕了。

等钟馗念完了,见我半天没有反应,才失笑道:“哦,你要是学得会,便不是那个异数了。罢了。”他手握剑诀,凝神半晌,我便看见他竖着的两根指尖上,渐渐泛起极微弱的光,钟馗抬手向我一指,那团比我亮不了多少的光,便慢悠悠地飞到我跟前,两团微弱的亮光,便溶合到了一起。溶合中两团亮光极微弱地闪亮了两下,便恢复成了一团亮光的大小和亮度。

“我把法诀封印进了你元神,看以后,你有没有机缘解开它。”

我不能说话,便是能说话,我也无语了。我的身体本就给人弄得乱七八糟,钟馗又把什么法诀给封印进我的元神,这是要给我本就乱七八糟的身体再加一糟!是想把我整治到糟得不能再糟的架式?

“回去吧。”

随着钟馗大师这一句,我便觉得我被拘着的元神活动了,我“一语不发”,掉头就闪。这钟馗大师又不是妖族人,给妖族操什么心?莫非他就喜欢狗拿耗子,专门利人?

其实离开了钟馗大师的神坛,我也没有地方可去:整个益州已经被我找过了几遍,我还能去哪里找?我不死心,符咒师大人不会死后连个魂都没有?他一定在益州的某个地方!我又一次从头开始寻找。

第无数次的再次来到孟婆灌人**汤的破摊子前,距离孟婆远远的。我每次来查看那些准备喝完**汤去投生的魂魄时,孟婆便来吃我豆腐。貌似还吃上了瘾,次次都逃不过她的魔掌。开始还只是拿手指穿过我的光团,后来干脆把我抓进她手里拿捏玩弄,看我的元神光团在她指间逃窜。以我这种元神状态,实在不是孟婆的对手,每次都被孟婆抓住大玩一通。

我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思/春了?哪有一老妖婆,这样挑逗我一血气方刚的小青年的?益州无四季,可是外面正是陌上花开的春季,是熬过严冬后,多种动植物发/情的季节!

“武师大人!”我离得远,还是被孟婆看见了,一边叫着一边闪身过来,魔爪便伸了出来……

“大人!”在排队等候着喝汤的魂魄中,有那么一个人,卓然不群,那熟悉的样貌和身形虽然变得有些虚幻,但我一“眼”还是看了出来。我向符咒师大人冲了过去,他应该还认得出我的!

孟婆的手象巨灵之掌铺天盖地向我扣下来!“武师大人又想跑呢?”她把我握在手里,笑盈盈地问我。

“放开我!小爷没空陪你玩!”我竭力大叫,可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孟婆把我握在手掌里,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不住地在我光团里戳来戳去,感觉很好玩似的。

我看见符咒师大人甚是平静地站在队伍里,安静地等着喝那碗可以忘却一切前尘往事的**汤。

我被孟婆牢牢抓在手里玩来玩去,不给我一丝逃窜出去的机会!

我要找的人,我魂牵梦萦的人,我生死以之的人,便在我眼前,但是,我无法到达他身边,也无法让他看见我。

他排在队伍里……渐渐前进……伸手接过了那碗孟婆汤……

“不要喝那汤!”我不住地呐喊,可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孟婆,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孟婆,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含含混混地怒吼着,清醒了过来!

安梓丹就在我身边,笑道:“做个梦也不安静。”

“谁叫你把我唤回来的?我要回去!”我狂暴地冲阿丹怒吼。

“今天刚好五十天。”阿丹静静地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空盒子,说道:“还好,你醒过来了!”

我颓然又不甘地重重倒回短榻上:“阿丹,你出去吧,我再躺会。”

咦?我嘴巴里怎么有这么多食物残渣?

“阿丹。”在阿丹离开前,我问他:“你喂我吃东西了?”

“你脸色那么差,身上全是伤,五十天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他笑了笑,说道:“晚上我请你喝酒,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出来,便好了。”然后,他关上包房的门出去了。

我把嘴里的食物残渣吐了。

检查了一下身体,五十天沉醒,我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外伤基本上都愈合了,并没有留下什么伤残和疤痕。在我身体里面,被封印的内伤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是那般残破不堪。如果没有那道一厄缠封印,我早就死了。据说,那道封印,需要不断地加固,不然迟早会失效伤发。

自从我在桃花浣溪再度醒来后,就没有再感觉到饿过,渴过。独自在桃花浣溪呆了几天,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似乎做为人的一些正常的必须的生理需求已经在我身上完全停滞了。

我这样的人,算活着?还是死了?

我找到了符咒师大人,就算不能令他起死回生,我也要跟着他一起投生去!

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可恶的孟婆!我大恨!

阿丹也未免太靠谱了,我交待他的事,他办得一丝不拘,时辰对着时辰,一刻不差地把还元丹喂我,硬生生把我唤醒!要不要这么严谨?能不能给我一点宽限?

不管我如何的不甘心,已经发生过的事,我无力挽回。躺在短榻上,我劝告自己要接受现实,既然答应过符咒师大人要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我不等阿丹回来便离开了。

...

...

(天津)

第173章 黎山寨,新的开始

我漫无目的地在九州大陆上各处游荡。我只想走走,不停地走,分散一下精力,不至于困坐愁城,悲怮而死。

我偶尔会出手帮助一下那些被魔族攻击,受伤快死的人。

我失去了大部份武功,只是一向练过的身体,到底还残存着几分敏捷和力道。

我知道我身上带着从符咒师大人那里传承来的强**力,因为魔族对我很是惧怕,可是我一点不会用。魔族要是知道我压根不会符咒术,会不会扑上来分食了我?好在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我便一直狐假虎威。

九州大陆上,渐渐流传出一些关于游方散人见义勇为、侠骨丹心、古道热肠的传说。

我的样貌也渐渐发生了一些改变。我渐渐长得面如冠玉,肤若凝脂。这样的样貌怎么可以长在一副生得腰圆臂阔,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这也太逆天,太违和了!于是,我特意在颌下留了三缕长髯。

这般模样,已经没有人再认得出我便是曾经在楚天都妖孽一时的傅昭强。

一年过去了,我再次走进楚天都,看见阿丹的醉仙居酒楼仍是人来人往,生意火爆异常。在醉仙居前面不远,神坛上站着一位符咒师大人。

阿星说过没错,属于楚天都的符咒师可以有很多个,属于我的符咒师大人,只有一个。我落莫地在神坛边走过,懒得跟这位符咒师大人搭话。

我妈果然在那次混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她成了楚天都的新城主。我曾远远瞧见过她,她完全卸下了农妇那质朴,木讷的伪装,重新变得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在那场混战中,金不换并没有死,听说他自金弈星囚禁他的地方失踪了。以金氏家族为主体的杀戮天下骨干们,最后在副帮主金天和的率领下,果断败退出楚天都,虽说金家儿郎们实力大损,可也在金天和的指挥下,尽可能地保存了一些力量,隐逸山林,待机再起。

金家,失去了楚天都,也失去了他们的杀戮天下帮会。我妈并没有击碎杀戮天下的楚天都灵石,而是以宫廷政变,内部夺权的方式夺得了楚天都。

对外,楚天都仍是杀戮天下帮会的,对内,杀戮天下已经从金家天下变成了傅家天下,那些黯月成员纷纷加入了杀戮天下并掌控着杀戮天下的实权。

谁做楚天都城主,对我来说,一点不重要。我妈会不会威胁符咒师家族,继续进行换朝换代的英雄霸业,我也不关心了,因为,现在站在楚天都神坛上的那个符咒师,并不是属于我的符咒师大人。

金弈星用尽心机,先困住金不换,继而利用比武,把黯月的大批人手引入楚天都,让他们对杀戮天下大肆清洗,想等着金家与黯月两败俱伤之际,他带领自己的人马坐收渔人之利。不料金天和虽然才干武功远不如金不换,但他一向稳重保守,见机失势,并没有顽强抵抗,而是立即带领着金家残部撤出了楚天都,这让黯月减少了很多损失。当金弈星想对黯月动手时,他才知道他所期待的两败俱伤局面并没有出现,凭他的实力,他并没有跟黯月动手取胜的可能,他当即向我妈臣服了。

我妈仍然让金弈星做了杀戮天下的一堂堂主。

我知道金弈星是不甘心臣服的,他跟金不换一样,野心勃勃,壮志雄心,需要不断地攀上权力的高峰,他岂会甘心辛苦一场,为他人做嫁?

金弈星也跟金家一样,在我妈的眼皮子底下,积蓄着力量,待机再起。

对于我的失踪,楚天都上下内外,纷纷三缄其口,谁也没有追踪过我的下落。我这样一个人,失了踪,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好事。我活着,是他们心头的刺,我失踪了,他们便省心了。

阿娇住进了城主府内府,在我妈和善心婆婆的精心照顾下,生了一个粉琢玉砌般的女孩儿,阿娇给她取名叫傅双双。阿娇象转了性子一般,深居简出,她常常回我们曾住过的纳芥居看看,把那里整理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好象还住着人一样。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会想念我,大概就只有阿娇了。不过阿娇无权无势,武功又低,她除了可以想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好在,她有了女儿,可以弄女为乐,稍稍缓解一些她心头的悲伤。

我不是不想见她,可是以我目前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身体情况,我不能在她面前出现。我也不知道封印会在什么时候失效,每天都在朝不保夕的猜测中度过,我不能让阿娇再伤心一回。

其实,我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便是封印不失效,我也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

在服用散元丹的那五十天里,阿丹怕我饿着,好心好意喂了我一些饭菜食物,不曾想,我这个身体被封印了内伤,导致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我根本没有肠胃可以用来消化,那食物灌进我身体里,就跟倒进了潲水桶一样,一直留存在我身体里,慢慢发霉,变质,发醇,馊酸,**,腥臭。那样厉害的封印术,封得住我身体的内伤,却封不住食物的日渐**侵蚀,我能感觉到那些霉变**了的食物,渐渐侵蚀着我的身体,我常常会闻到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馊臭味。也许,会比封印失效先一步肠穿肚烂。

我会死得这么奇特,这么悲摧,奇特得不可思议,悲摧得让人发笑。这样的死因,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叔叔,纸鸢,放!”瓦当镇上,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带着满脸的期望把他手中的纸鸢递给我。

“你想放纸鸢?”

“除……晦气。清明。”

那么粉粉嫩嫩的一个小男孩,会有什么晦气?我笑道:“好。”我接过纸鸢,俯下身抱起他,向丹阳林道走去。

“平儿!”有个年轻女子在背后叫了一声,很快便来到了我身前,向我抱在怀里的孩子伸出手笑道:“过来,别烦叔叔。”向我笑道:“烦劳先生了,不好意思。”

一年不见,金小寒洗尽铅华,一身荆钗布衣,收拾得很干净。不施脂粉的素面,仍是那般清丽高贵,虽然她笑着,我仍然感觉到她那冷清从容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手想接过纸鸢,我后退了两步。金小寒没有多说话,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我目送着她,走进了我从前住过的破烂屋子。

那个小男孩便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我的长子傅安平。我跟他没有骨血之亲,可是在他没有出生时,我便承认了他,我说过,我会待他如己出。他用稚嫩的声音求我给他放纸鸢,放走晦气,我怎么能拒绝我的孩子?

自从我妈做了楚天都城主后,瓦当镇一下子走了很多人,忽然一下变得冷清而颓败。瓦当镇上空了很多好房子,为什么金小寒还会住在那所破房子里?为什么她没有去楚天都?是我妈对她不好吗?还是她刻意这么做,讨好我妈?

我并没有想太多,象金小寒这样的女子,也不会轻易认输,在任何地方,她都会尽力让自己生活得好。

我独自拿着纸鸢去了丹阳林道。孩提时的往事,一幕一幕渐渐浮上我心头。

遥遥的,我似乎听见一个男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对一个小女孩说道:“有事尽管来找……哥。哥会护着你,一辈子。”

阿玥……那是多少年以前,我对阿玥说过的话,许下的诺言。

那不能碰触的伤疤骤然被揭开。一股剧烈的痛楚,如江河溃堤般猝然席卷我全身。我痛得一头栽倒在丹阳林道的青青草地上,浑身止不住地痉挛,颤抖,久久缓不过气来。

这种痛楚,我太清楚了,那是相思毒发作的症状!

相思毒,因为相思,所以成毒。

我无助地躺在地上,听任痛楚一波又一波袭来,洗刷我的身体。

“易九玥,你个骗子,大骗子!”我骂道:“从一开始就骗我说你是女孩子,死了还骗我去喝孟婆汤!”骂完了我又笑,身上痛楚着,心头却欢喜。我知道,易九玥一定在九州大陆的某个地方想念着我,因为彼此相思,才会有这痛楚难熬的相思毒发作。

可是,易九玥会在什么地方?最大的可能,他会在黎山寨。就算他不在黎山寨,那里是他的家,他总会回去。只要在那里,我总能找到他,等到他。

黎山寨在哪里?怎么去?我忽然发现,我游历遍了九州大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叫做黎山寨,也没有听说可以从哪里前往黎山寨。

黎山寨,你丫的是什么破地方?我要去的时候找不到路,我不想去的时候,那地方的老不死蹦出来活抢人!

这次的相思毒,发作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滔滔不绝地袭来。我弓着身子,不住地痉挛,颤抖着,终于渐渐抵受不住,神志开始模糊。

混沌中,我似乎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扇巨大而古老的石门,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我挣扎着潲水桶一般散发出馊臭味的身子,一路慢慢爬过去。

爬近了,渐渐看见那门上方,用凸雕手法雕出来的四个大字:黎山古寨。

我用尽全力,叩响了石门,“当”地一声,声音出乎我意料的清越而响亮。

有人来开门,一边费力地拉开石门,一边说道:“怕有几千年,没有人敲响过这道石门了吧?会是哪位高人?”

我躺在地上,痛得奄奄一息,却开心地说道:“我来找易九玥,叫他滚出来。”

—全文完—天际驱驰2013/12/6——2015/3/12稿于寻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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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完结和后续说明

关于傅昭强的故事,肯定没有写完。不过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刀的供养》,是一篇围绕绿色苗刀展开的故事,写到这里,绿刀已经彻底陨落消失,关于刀如何改变人物命运的故事已经完结,所以,关于傅昭强的故事虽然没有完结,但关于刀的故事已经完结了,所以本书也只有完结了。

傅昭强到了黎山寨后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她那被人搞得乱七八糟的身体如何复原?

她与符咒师易九玥的感情将走向何处?她遗留在万丈红尘中的感情如何结局?

钟馗大师如咒语般的预言会不会应验在她身上?那是一段怎样可惊可怖,可歌可泣的故事?

看他与她如何携手历劫,丹心不死。看武侠如何与玄幻结合,符武合璧。

本书后续暂名《符咒血》,敬请关注。

第一章:穿你奶奶的!(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看着三三两两,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些人穿着的奇装异服,我的头止不住一阵阵犯晕:这是哪?

我惊讶得跟个白痴似的,半天不能动弹。

我不是因为快迟到了,咬牙打了个出租车急匆匆赶往医院么?一个劲催的士大哥开快点,我要迟到了啊!啊!啊!要命啊!

为什么下一刻我就站在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场景中?

当我渐渐从惊讶中醒悟过来,我僵硬地缓缓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

在我左边是一座两屋楼高的……房子。完全就是古代那种硬山顶式砖木结构,或是土木结构?总之看上去非常的古香古色,比那些旅游区里新修的仿古建筑精致逼真很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飞檐翘壁下挂着个黑底红字的匾额,谢天谢地,我认得上面的楷体字:“醉仙居”。

醉仙居应该是酒楼吧?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好象很有人气的样子。进进出出的人,穿的衣服或长衣广袖,或斜襟短褐,应该是中国古代的服饰。第一时间更新以我对中国历史的了解,大约比较象是汉服的式样吧。不过,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探究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心头越来越冰凉。

我迫切地想搞清楚我到底到了哪里?这里给我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我一转身,看见我背后是一座极有气派的牌坊,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刀剑第一村”。第一时间更新

第一个印象:我是不是误入了某影视作品的摄制现场?我绝不相信这里的名字就叫刀剑第一村。应该是某个影视作品起的这么恶俗的名字。

我连忙这里四下一远眺张望,却完全看不到摄影机之类的现代器械,所有人都闲散地各走各的路,各忙各的事。第一时间更新

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所有的感觉渐渐凝结成冰:难道穿越了?

难道我坐在副驾座上迎面看见一车屁股正在飞速地无限放大,我刚惊叫了半声,还没有来得及把声音提升到最高分贝,还没有发挥出令路人震耳发聩到目瞪口呆的拿手绝技,我就穿越了?

等等……等等……

我不甘心地怀疑,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晕迷了?我没有吃迷幻药?

“啊……啊……”我使劲掐自己的大腿,痛得那么真实,痛得我直吸气。第一时间更新

我心里彻底冰凉了!我居然成了亿万分之一最不幸的那一个:真的穿越了。我干什么不去买彩票?这样概率都让我碰上了。关键我不想穿越!

我不由得火冒三丈,从心底里迸溅出一句脏话:“穿越!穿越!穿你奶奶的!天杀的……”老实说,我不知道该骂谁!

看别人穿越,那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轮到自己穿越,那可是件无比悲惨,无比痛苦,无比窝心的事!

好好的生活在现代,谁愿意穿越到这卫生条件差,医疗条件差,还没医保,没劳保,没手机,没网络……要啥没啥的古代来?这里唯一比现代好的,可能就是空气质量吧?

我无力地跌坐到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第一时间更新

“阿强哥,你怎么了?”

我面前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用稚嫩的童音问我,用无邪的眼睛看着我,齿白唇红的嘴巴一嘟一嘟的,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丰腴粉嫩,叫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捏一捏。第一时间更新

面对这样可爱的小女孩,我实在发不出脾气来,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伸手去摸她,一边说:“……”

结果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也还没有摸到她的粉嫩脸蛋就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以我二十二岁成年人的身量,我应该比这十来岁的小女孩高出很多,我应该弯下腰跟她说话才是。可是怎么看我都跟这小女孩差不多高!毫无疑问,我是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体上。如果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可能穿越之后就“缩水”了。难道我穿越到了一个侏儒身上?还有,那女孩叫我“阿强哥”,难道我竟然穿越到了一个男侏儒身上?

这个念头在我心头闪过,我顿时就想一头撞死。有没有我这么悲摧的呀!穿越就穿越吧,可叫我一花容月貌的女护士穿越到一男侏儒身上?!叫人怎么活?猫扑中文

第一章:穿你奶奶的!(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展眼间,离那功德牌坊不远处有间破房子,我一头冲进屋子去,管他是谁的屋子,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检查一下我寄居的这个身体,要真是男侏儒,我就……

就怎样我也不清楚,在医院工作,见多了死亡,却更畏惧死亡。难道我要真去死?

那小女孩也想跟进屋来,被我一把推了出去,关在了门外。

检查自个儿身体,这么隐密的活儿,怎么能让外人旁观呢?

“阿强哥,你怎么了,怎么能不理阿娇呢?”门外小女孩说话的声音带着无限委屈,且有几分哭腔。

我心情大恶,没好气地回道:“等会!”

那自称阿娇的小女孩在听了:“等会!”两字之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阿强哥不理阿娇,阿强哥不要阿娇啦……哇哇哇……”

我完全没心思去管门外小女孩的哭泣,虽然对个小女孩耍威风是件很不道德的事。

关起门来,我疯了一样的开始自摸:先摸衣服口袋,除了有两个金钱一样的东西,啥都没有,我的钱包,各种卡,和刚买的iphone5s连渣都没有摸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好吧,我死心了,这不是在拍摄影视作品。然后我开始摸头,摸脸,摸五官,嗯,头部正常。然后伸进衣服里开始摸身子,这个身子小小……坏了!摸到那里时,感觉多了样东西,我惊悚得寒毛根根直竖,我、我、我真的穿越成了男侏儒?我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扯掉裤带,褪下裤子,目瞪口呆地盯着我那里:那里真有一具只属于男人才有的东西!

我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心里只响着一句话:我完了!……男侏儒啊!我不活了!苍天呀!我登时被一股悲愤之情淹没,伸手抓住那多出来的东西,下意识地想扯掉!

直到传来一阵巨痛,我的神志才略为清醒,再次审视那东西。呃,看上去小小的,软软的,不盈一握,尚未发育的样子,莫非这身体不是侏儒,是童子?

不是侏儒,是童子,这个全新的猜想令我精神一振。

是不是童子,光靠摸还不能确定,最好能有面镜子照一照。当下提溜着裤子开始打量这屋子,想在屋子里找出一面镜子来。

想不到外面看着很小的一间屋子,里面却用竹篱糊泥的方式间隔成了三间屋,有好几处地方粘泥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竹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所处的应该是算是堂屋吧?迎门的墙上糊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红纸,上面拿墨写着五个字:“天地君亲师”。竖条幅下是一张非常简陋的神案,神案上有个香炉,香炉并没有上香,香灰倒不少。此外屋子中间摆了一张破损得相当严重的八仙桌,八仙桌周围散乱地放着不成套的各种椅凳墩。显然这间屋子里不可能有镜子。

左边的屋子,只有一张简易的架子床,床上连帐幔都没有挂,屋角随意堆放着一些箱笼桶盆得家什,显然也是不会有镜子的。

我只好又提着裤子跑到右边屋子,这间屋子的铺陈比左边好得多,床上帐幔齐全,最重要的是在床边竟然有个小小的梳妆台,应该是个女子的……古代说法叫闺房。第一时间更新我也管不了许多,冲过去乱翻镜子,手一松,裤子又掉了下去。

一顿乱翻后,终于找到了一面铜镜,倒是又光又亮,可惜才巴掌那么大!还用布包了又包,包得严严实实。

我拿着这面铜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看清楚了“我”自己的容貌:长得还算清秀,稚嫩的脸有些苍白失神。这下我放心了,“我”应该是个十岁左右的童子,不是男侏儒。

只是总觉得这张脸上带着与年龄明显不符合的落没与沧桑。

不是男侏儒,已经令我大大松了口气。没有穿越在那些快老死的人身上,也算幸运。至少给了我一具十岁儿童,正是祖国花朵一般的身体,可供我在以后漫长的穿越岁月里,慢慢糟塌。

令我啼笑皆非的是:我,一个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女护士,竟然穿越在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身上!

不得不说,现在这穿越呀,越来越不靠谱了!

以前还是男的穿越到男的身上,女的穿越到女的身上,到我这儿,怎么就变成大姑娘穿越到小男孩身上了?

小男孩终究会长大的,他会成长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至少他的身体将会成长为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难道要我怀着一颗女人的心,却以男人的面目生活?

哎呀,一想到这些,我就一个头变成两个头大。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也不容我多想,小破屋的小破门“当”地一声被人踹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叫:“强儿?”看见我正在照镜子,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你在干什么?”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冷冷的,目光甚是锐利地盯着我。那个叫做阿娇的小女孩跟在女人后面,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这小身体完全不能配合我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衣襟大大敞开,裤子掉在脚上,几乎就是一裸体!要不要这么坑爹呀?我刚穿越过来,我的裸体就被这一大一小两女人看光了!猫扑中文

第二章:小小媳妇美少女(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去遮挡关键部位,我从来都不喜欢在人前赤身露体。我飞快地扯过衣襟把上身掩上,然后一手拿着铜镜遮向下体,另一手去拉裤子。

小**碰到铜镜,传上来一阵凉意,我有一刻僵住了,头脑短暂短路,然后我意识到,我跟眼前这两女人是不同的,她们是女的,我是男的!

在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继续拉裤子时,女人踏上一步,劈手抢过我挡在小**前的铜镜,盯着我问:“你在干什么?”

女人怎么这么可恶呢?把我用来挡羞的东西抢走!我不由得红了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第一时间更新

我在干什么?我大白天闯进民居,关起门来,脱得光溜溜的拿一铜镜照全身,我敢说我是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不这么说,我该怎么说?我这行为在正常人眼中肯定是怪异的。我红着脸,嗫嚅道:“我……呃……嗯……”在两女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把裤子拉了上来。

然后我发现:内裤呢?怎么找不到内裤?难道我放空裆?刚才脱裤子完全没注意,我只好提溜着裤头,把手伸进裤子里,裤管里到处乱摸。

女人干脆利索地把铜镜又拿布包了起来,揣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冷冷地看着我。第一时间更新

那个叫阿娇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也红了脸,忽然跑了出去,一会又跑了回来叫道:“阿强哥。”

我几乎把裤子摸遍了,甚至手都从裤管底下穿了出来,也没有摸到内裤。

小女孩又叫了一声:“阿强哥。”

“阿强哥”?是在叫我?我看向小女孩,她递给我了个东西。我接过一看,是裤带,应该是我脱裤子时掉在了堂屋里。她以为我在裤子里乱摸,是在摸裤带?

我接过来,低低道了声谢,觉得这小女孩人挺机灵的,然后胡乱地用裤带把裤腰扎在腰间。

“阿娇,你出去一会。”女人对小女孩说,完全是命令式语气。小女孩马上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不在乎小女孩出不出去,脑子里兀自在考虑内裤问题:看这里的人穿着类似汉服,在中国历史上,秦到汉初,别说内裤,连裤子都没有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胡人的裤子才流传进中原,但也只是下层人士为劳役方便又能蔽体才穿。那也只是遮住外面,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直到汉武帝时期,才出现了一种叫“牛鼻犊”的短裤,相当于现代的四角内裤,这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内裤之始。第一时间更新此前,不管是士大夫们穿的裳,还是劳动人民穿的褐,里面都是空的。大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放空裆!

莫非,我就处于这样的时代中?

“刚才,你在干什么?”女人第三次对我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语气一次比一次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把我从神不守舍中拉回到现实里。

“我……身上痒,挠……挠!”我理屈词穷之际,终于找到了借口。不过,说话,这女人是谁?多半应该是这间“闺房”的主人吧?这女人跟“阿强”是什么关系?

女人甚是狐疑地问:“你拿镜子做什么?”

“用镜子照着好挠。”撒谎一开了头,后面就顺溜了。

女人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说道:“强儿,你的魂浅,不能照镜子,小心把魂照走了。”

这女人在说啥?我完全听不懂,也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只是心不在蔫地“嗯”了一声。

然后女人坐到了梳妆台前,一伸手,就把我裤子给扯了下来!

我登时火冒三丈,就算是我误打误撞跑进了她闺房,她也不能这么非礼我呀!我大声叫嚷:“非礼呀——!”却听女人一边笑一边道:“强儿,别胡闹了!”温柔中透出威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完全不是我要的效果。

难道我误入狼窝了?她支开小女孩,回过头就扯掉我裤子,想干嘛?不是想强我吧?我可是未成年少年!

不过,话说女人是怎么强小男孩的?貌似没有听说过会发生这种案例!

看女人完全有持无恐,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我不会是这女人的童养婿吧?猫扑中文

第二章:小小媳妇美少女(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心虚地瞪着女人,提着裤子,脚下一点一点往门边蹭,准备来个溜之大吉。我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不了解,我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就在我将要撒腿开跑时,女人一把拉住了我,把我拖进了她怀里。我这小身板,真真一点反抗的劲道都没有,直接跌进女人柔软的怀抱中。

我极力挣扎,可我就象在棉花堆里挣扎似的,所有力道有去无回,石沉大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女人很轻松地挟制住我,给我把衣服穿好,很是耐心细致,张口闭口叫我“强儿”,我不禁感觉她就象“我”妈一样。可是,女人明明才二十多岁的样子,难道她十几岁就生了“我”?

“强儿,都教过你多少次了,还是不会穿裤子!要是走到外面去,裤子掉了怎么办?看好了,我再教你一次。”

“哦。”我赶紧闭嘴,也停止了挣扎,很认真地学习怎么穿裤子。我刚才那么胡乱一扎,肯定不结实。要是走在路上,裤带松开,裤子垮掉了,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何况裤子里还是光溜溜的。就算我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童,我也不想出这样的丑。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闹个内裤穿上,不然太没有安全感了。

女人教了我两次,满意地看着我自己完成了全套动作。抱着我,把她柔软的嘴唇在我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她是在亲我吧?不带色情,带着宠溺,我对她的这个举动并不反感。

我想赌一把:我在这个世界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无依无靠又年幼力弱,手无缚鸡之力,身无一技之长,我若想在这个世界上独力生存,未免太难了,何况我还占了别人孩子的身子?我必须找个人依靠。

我低低地,含含混混地叫了一声:“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全神戒备,谨防叫错了人,女人跳起来暴打我一顿,现在我可不是她的对手!

女人怔了一下,然后猛地把我狠狠抱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良久才说道:“强儿,你终于肯喊妈了!”激动得声音都颤了。

我赌对了,这女人果真是“我”妈。可笑我刚才还对“自己”的妈大喊“非礼!”世上有亲妈非礼自个儿子的么?

什么叫“肯喊妈了?”难道这身体的前一任不肯喊?为什么不肯喊?不是亲生的么?还是母子间有什么不可妥协的矛盾?不过,不管怎样,都是前一任的问题,不关我的事。

我关心的是:这女人是我妈,这闺房是她的房间,那么这破破烂烂的屋子便是“我”的家?我好死不死穿越到这么一家徒四壁的穷苦人家!我是来种田的?我是来创业的?我是来开金手指的?

我郁闷了!

我学的是护士专业,那是服伺人的专业,难道要我教大家怎么服伺人?然后推动该世界的服务行业迅猛发展?

我并没有郁闷太久,我妈便松开了我,很是温柔地问:“怎么欺负阿娇妹妹了?”

我说:“没有!”刚才把她关在门外,就叫欺负她了?这小女孩也太小气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打量着我妈,想:“我怎么没有穿越在这个女人身上呢?虽然已经生过小孩了,好歹也是一成熟女人呀。”

我妈见我打量她,问:“看什么呢?”

我说:“妈,你真漂亮!”现在这女人是我的依靠,我必须讨好她。但是我说的话也并不假。

女人其实长得很好看,虽然布裙荆钗,篷头垢面,但她的五官眉眼很端正,而且,举手投足,进退举止显得很有教养,绝非一般农家村妇可比。第一时间更新甚至是在逼问我为什么照镜子时,都显得那么有理有节;现在这副疼爱我的样子,又显得温柔娴淑。总之,这女人就不象是个普通的女人。

我妈开心地笑了,用更温柔的声音说:“妈都老了,还漂亮个啥?阿娇长大了,会比妈更漂亮的。她以后是你媳妇,你要对人家好好的,以后若是再把阿娇弄哭了,妈可不依。”

“咣”地一声,我听见自己的那颗敏感纤细的玻璃心碎裂成八瓣!只差没吐血了。

穿越这东西,真不是人干的事!我前二十二年一直想的是怎么勾搭一帅哥,穿越过来,就给我穿错了性别不说,还给我附加绑定了一个小媳妇儿!我完全没有想过要跟一女孩子共度一生!我全身都僵硬了,感觉比看见小**时还要可惊可怖,脑子里轰隆隆地响个不停,跟打雷似的,每一声炸雷都告诉我:那小女孩是我媳妇!

我这副落魂失魄的样子,是不是吓着我妈了?我妈把我揽进她怀里,一边抚摸着我头,一边摇晃着我,一边关切地问:“强儿,怎么了?不要吓唬妈啊。强儿!”

“吁!”良久我才缓过一口气来。

轻轻哼出一声:“拷!”不说脏话真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猫扑中文

第三章:小小少年芳心苦(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才十岁就给我把媳妇订下了,结婚要不要这么积极呀?

关键就算我是男孩儿,就算我注定是要娶媳妇的,能不能也让我自由恋爱一回呀?何况,我刚穿错了性别,完全还没有考虑过要不要娶媳妇,还是将就使用这小男孩的身体继续进行我勾搭帅哥的宏图霸业?

我妈看我说出话来,也跟着吁了口气:“强儿,以后有什么不舒服,要随时跟妈说,知道么?”听了我这个脏字,一脸疑惑:“是你们学堂教的新字吗?是什么意思?”

我说:“妈,我不要娶阿娇妹妹。第一时间更新”阿娇妹妹?喊起来真恶俗。

我妈的脸色登时变了:“不娶阿娇,想娶谁?”

一看我妈变脸,我心里就犯了嘀咕,在她跟前,我心里阵阵发虚,一句“我谁都不想娶”,话到嘴边,愣是没敢说出来。

我妈见我没吱声,脸色稍霁,放软了声音说:“强儿,没有阿娇,你活不到现在。第一时间更新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没有阿娇,我就活不下来?这么说,在我穿越过来前,我的前任遇到过什么危险,还差点死了?这世道,活着真不容易。但是他终于还是死翘翘了,而我穿了过来。

我妈继续放软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强儿啊,阿娇的爸爸妈妈为了救你而死,咱不能亏待了人家闺女。”

就咱家这家境,娶了人家,分明是坑人家!只怕随便找一人家,也比咱家强吧?

我觉得我这想法越想越有道理:凭咱家这家镜,有哪家父母愿意把女孩儿嫁过来吃苦?我妈肯定是欺负人家小女孩无父无母无人作主。

我妈用和颜悦色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强儿,你要好好待阿娇,她是你媳妇!妈绝不答应你另娶别人,你也绝不可以三心二意对不起阿娇!”

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感觉我跟我妈说话,就跟对牛弹琴似,那牛还是强势的一方,我只有不言语了。我妈见我耷拉着头,又轻轻道:“你不是很喜欢阿娇么?是不是闹脾气了?你是男孩儿家家,要让着阿娇一些。快,别使小性儿了,别叫阿娇等久了,你们不是一早就约好了出去放纸鸢的吗?快去吧。”

“我”喜欢阿娇?这肯定是前任给我挖的坑。好吧,反正年岁还小,要成亲也得等好多年,几年甚至十几年之后的事,谁能预料?暂时先不考虑这个问题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纸鸢?就是风筝吧?

这个我喜欢,我小时候,童年都被各种补习班,兴趣班占据了时间,很少放过风筝,长大了,忙于工作,也极少有机会出去放风筝,至今我都觉得是我一生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想不到穿越到这个还不能确定是何年何国的地方,竟然有机会可以重捡童年!看样子,这地方没有补习班,兴趣班啥的,我可以尽情地疯,尽情地玩,让欢笑充满整个童年!

只可惜,我刚穿越来,除了稍稍平复了一下我的惊恐的情绪之外,我更想尽快地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身体,我不想穿过来就死!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和心情去放风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妈不管我有没有趣,不容分说地拉着我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小女孩笑道:“阿娇,快去放纸鸢吧,别叫同学们等急。”末了又加上句:“照看好强儿!”

我还需要阿娇照看?好象我身体不是很好?不过我已经懒得分辩了,被我妈推过去,拉起阿娇的手,没精打采地说:“阿娇,姐姐带你放风……那个纸鸢去。”

“姐姐?!”我妈和我媳妇两对眼睛吃惊地瞪着我。

我忽然醒悟:我已经是男孩子了,将来我会成长成男人,这辈子我是再也不能自称姐姐了!我干笑道:“嘿嘿,逗阿娇妹妹玩的。走吧,我们放纸鸢去。”

阿娇小小的手反握住我,柔若无骨,拉着我向一处城门走去。

我妈在身后叫道:“早点回来。”

手掌柔若无骨,从相学上来讲,说明该女子性格温柔如水。从我跟阿娇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阿娇确实既温顺又聪明,也算是个媳妇的不错人选,只是有些小气,有些爱哭。我问她:“去哪里放纸鸢?”

“丹阳林道。学堂里阿丹,阿焰,阿玥,阿星,还有好多好多同学呢,大家都等着我们。”猫扑中文

第三章:小小少年芳心苦(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学堂?同学?这地方,象咱家这么穷的人家都可以上学,莫非也实行九年义务教育?

虽然我垂头丧气,对放风筝一点兴趣也没有,但看阿娇天真烂漫的,毫无机心的样子,应该很好套话吧。我说:“阿娇,你姓什么?”我对搭讪太不在行了,只有用了这么老土的方法。

阿娇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阿强哥,你又不记得我姓啥了!”眼中泪盈于睫,委屈得都快哭了。第一时间更新

什么“又”不“又”的?莫非我的前任也曾忘记过阿娇的姓氏?我赶紧哄她:“告诉我,我一定不忘了,我保证。”

“沈,沈娇。”

“我……叫什么?”自己叫什么还问别人,这要是换了问别人,会觉得我不正常。第一时间更新阿娇并没有多想,说道:“傅,傅昭强。记住了,别又忘了。”然后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过了城门,外面是很大一片大林子,长着很多枫树。虽说不是秋天,看不见枫叶红了的美景,但现在是春天,大片的绿色叶子冒出来,郁郁葱葱的,也很赏心悦目。只是在这样的树林中,似乎并不适合放风筝。

“咱们这里叫刀剑第一村?”

“不是,这里叫做瓦当镇。只是我们镇里曾出现过一位大英雄,那座牌坊是皇家赏赐的,表彰我们镇培养出这么一个大英雄。”

哦,这地方叫瓦当镇。

“那位大英雄叫什么名字上?”

“不知道,几百年前的人了。”

然后我又问了几个比较紧要问题。问现在是什么朝代,小女孩瞠目结舌,只知道这个世界叫做九州,由皇族统治,没有年号,但是仍使用天干地支纪年。

天干地支一轮回只有60年,因此在天干地支之上,他们会加上甲子纪年。比如,六十一年,表达为一甲子甲子年,一百二十年,是二甲子整,后面一年便是二甲子甲子年。统治九州的一直是皇族,谁也不知道皇族姓甚名谁。

显然,这个九州并不是我所熟知的西汉,说不定都不是中国,只是一个与中国与地球平行的异度空间。第一时间更新只不过,这里的文化科技,经济发展和政治体制,乃至于道德意识都跟西汉很是相似。

我们所在的这个瓦当镇,其实是一个很小的穷乡僻壤。镇里唯一与外界相通的一条路便是通过瓦当山到达瓦洛道,再通过瓦洛道达到洛阳城,除此之外,这里与世隔绝。好在这里民风质朴,需索不多,交通不便,倒也能自能自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瓦当镇有四道城门,西北门通迷雾荒野,那外面是大群大片的妖魔鬼怪,很少有人,为了防止怪物攻城,城门长闭。东北门外是乱葬岗子。东南门直通瓦当山,是进出瓦当镇与洛阳城的交通要道。西南门外便是丹阳林道。丹阳林道据说是风水宝地,据说埋葬了不知何年何代的十二位皇族贵胄,因此,丹阳林道的中心,便是十二陵的入口。第一时间更新十二陵里面早被人盗掘一空,被盗空的陵寝依旧阴气森森,由此滋生了许多魔物,好在这些魔物倒也不出陵寝,并不祸害周围百姓。小孩子们便喜欢放心大胆地在十二陵外面玩耍。

至于学堂,并非官办,也不是义务教育,根本就是私塾。收取的束修和修金还相当高,我很怀疑,以我们家家徒四壁的境况,是怎么交出来的?

“快走,要到了。”

我挣开阿娇的手,涨红了脸,呐呐道:“我想尿尿。”

阿娇笑道:“尿呗,我也尿,反正这里没人,随便尿。”阿娇说着,找个地方,解了裤子蹲下来就尿。

我的脸更红了。十岁的孩子呀,怎么说也应该有点男女意识了吧?怎么能随随便就在异性跟前拉开裤子?等到成年了,穿的是绔,是径衣,连裤子都没得穿。

阿娇尿完了,见我还站在原地没动:“阿强哥,你不尿了?”

“阿娇,你就站在这里不许动!”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我走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阿娇了,才脱了裤子蹲下来拉尿。

哪知道,我一泡尿还没拉完,便听见阿娇问:“阿强哥,你怎么蹲着拉尿?”

我大吃一惊,差点没一头栽到:“我……不是叫你站在那里别动么?”

“你老半天不回来,人家担心你。”

我赶紧尿完了,背转身,穿上裤子,跟着阿娇继续去找学堂里的小伙伴。至于我为什么蹲着拉尿,阿娇没有再追问,我也就当没有听见,一字不提。

我跟在阿娇后面,暗暗想,阿娇一句话倒提醒了我,我已经穿越成了男孩子,我将来肯定会成长成男人,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算我心里还想泡个帅哥,但我的行为举止,至少应该象个男人,绝不能让人觉得我是妖怪。我首先应该先练习练习象男孩子那样的站着撒尿!”猫扑中文

第四章:断线纸鸢逆风起(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其实,丹阳林道的风景很优美,在十二陵外的广场上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在那里等着我们,而且已经玩开了,有几个人的风筝已经高高的飘在天上了。

阿娇二话不说,扯着我便加入了放风筝大军。

可能是我放风筝的技术不好,再加身矮腿短,速度提不起来,我跑得满头大汗,那风筝也没有放起来,阿娇跟着我跑前跑后,见我一直放不起来,眼睛渐渐水雾迷朦。第一时间更新

我实在是跑得筋疲力尽,跑不动了,往地上一躺,说:“不放了!”老实说,我实在是越放越没有兴致!穿越的感觉真不好受,总觉得我的心就象那飘在半空中纸鸢,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吧唧”一声摔得粉碎。以前这样的活动都是很好的放松,可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心里总是惶惶不安。第一时间更新

听我说不放了,阿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积蓄多时的眼泪,如黄河决堤般汹涌而出!

我斜乜着她,想:“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爱哭的小媳妇儿?”

“阿娇,别哭了,来,焰哥帮你放!”旁边过来一男孩,差不多也是十来岁的模样,不容分说,一把拿过已经被我揉得皱巴巴的风筝。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来来去去跑了几趟,那皱巴巴的风筝,居然抖巍巍地飞了起来。

这个叫做阿焰的男孩子,把风筝线交到阿娇手里,问:“阿娇,开心吗?”

阿娇早就不哭了,但是脸上还挂着泪水,接过风筝线,笑得梨花带雨般滋润无邪,动人心魄:“开心,焰哥哥以后还要帮阿娇放风筝哦。第一时间更新”不得不说,阿娇真的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一定会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女。

“好,一言为定!”阿焰豪气万千地回答,阿娇看向阿焰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仰慕。

我心里暗暗想:“得,这妞就是一见异思迁的主!”我又不是算命的瞎子,哪能算得准?也许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我不敢想,不敢说,甚至不敢承认的:阿娇,你赶紧的见异思迁吧!

我仰身摆开大字躺在丹阳林道的松软草地上,看着天空中悠然飘着的风筝,我人看上去悠闲,头脑里却急速地在考虑着。

穿越后,第一要紧的生存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我找到了“我妈”这个靠山,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应该是不愁了,最多我妈会差我做童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第二要紧的对周遭环境的了解,我也已经从阿娇嘴里问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慢慢再了解。

第三要紧的是对“我”的人际关系的了解,阿强这个人就是一个十岁的平民小男孩,这个年龄的孩子,除了父母亲戚,便是同学了,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也不怕露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除此之外,我最大的危机,也是我必须尽快解决的,是我今后的人生方向,十岁,正是性启萌的年龄,而我刚从二十二的女人穿越成了十岁孩童,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是放任自己,长成一个男身女心的妖孽?也许找得到幸福,也许一辈子不幸,幸与不幸都是极致,但是幸与不幸都是我的“女心”本色;或是,彻底摒弃我女性的意识,彻彻底底转变成男人,从身体到心理,成长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象所有正常男人一样,娶个妻子,共度一生,这路也许会很艰难,但它是正常的人生。

简单地说,就是我准备将来勾搭帅哥还是勾搭美女的问题。

这确实不好决断,我躺在地上,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穿越前始终没有勾搭上一个满意的帅哥,本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蹉跎,谁知道会一朝穿越,措手不及,我若不继续进行勾搭大业,实在不甘心啊!做了一辈子女人,没有好好爱一场,没有好好风花雪月一场,我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可我拿什么去勾搭?我还有什么资本去勾搭?

可是,我明明已经是男子身了,只有成长成正常男人才是正常的,我不想逆天而行。

唉,我思前想后,委实难下决断,只想明白了一件事:身子已经是男子,我的行为举止也必须男性化,必须把那些女性化的动作的习惯清除掉!

一个男子举手投足跟个女人似的,性格处事透出阴柔气息……这样的人,想想就觉得恶寒!

“哎哟啊!”我这里出神的想事情,不提防被人一脚狠狠踢在我腰肋上,然后重重摔在我身上。腰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身上也是被压得死疼。阿强这弱弱的小身板,真经不起折腾,被阿娇这么一摔压,阿强身上的骨头都快被碾碎了。

话说,阿娇的身材明明小小巧巧的,怎么这么重!

“阿强哥,阿强哥,我的纸鸢,纸鸢!”阿娇一骨碌爬起来,扯着我的胳膊尖叫。原来她扯着风筝线跑,不注意踢到我了,摔下来时不小心掐断了风筝线,此时,那风筝在春风的吹拂下,正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地飞向远方。

擦!这是什么媳妇呀?都被她吧唧一脚踩得快断气了,她还光想着她的纸鸢?我才是他妈的冤大头!猫扑中文

第四章:断线纸鸢逆风起(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可是,阿娇就是十来岁的小女孩,我也不能拿她撒气。我生硬地丢开她的手,忍着痛走到一棵枫树下重又躺下。

阿娇看我不理睬她,登时大哭起来:“阿强哥不理我了!我的纸鸢,呜呜,纸……”我其实是性子挺好,挺有耐心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护士专业。第一时间更新无奈我现在的心情实在太过恶劣,太过烦燥了,哪有心思管小女孩的撒娇哭闹?

那个叫阿焰的男孩子很快跑到阿娇身边来,大声而温柔地安慰她,把自己手里的风筝线交到阿娇手里,甚是豪放大气地说道:“给,送你!那个飞了就飞了,反正是个烂的,飞不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再看天际,只一会功夫,就已经找不到那只断线风筝的影子了,倒是有几只真正的鹰在天际盘旋,悠然飞翔。

纸鸢!

鹰!

两种外形相似却截然不同的东西。

我忽然想,我就象那断线的纸鸢,从遥远的时空飘来,我若消沉,便会象那断线的纸鸢一样,零落在沟渠里,埋没在污垢中。第一时间更新我若想在天空里翱翔,就得想办法变成真正的鹰!

穿越前,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在我眼前极速放大的画面一直深刻在我脑子里,如果没有穿越,我会不会就此死亡?就算不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穿越过来,穿越在这么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身上,生命就象是白捡的一样!我还有什么不开心,不满意,好抱怨,好悲伤的?

我觉得身子慢慢恢复了力气,慢慢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鹰,终于拿定了主意:既然已经有了男人的身体,至少应该有男人的气概和担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求活得轰轰烈烈,总要活得实实在在,要对得起我得到的新生命。

人妖?给我死远点,我才不想跟这个词沾上任何关系!

我倚着枫树,静静地站着,不远处那些孩子们的欢笑,离我好远好远,遥远得感觉不到一点不真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闭着眼,进入冥想状态。竭力在脑海中搜索我的记忆,包括我的记忆和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我的记忆还算清晰完整。我完全找不到也感觉不到有任何不属于我的记忆,看来我的前任死得很干净利索。

……

……

……在无数次的想象之后,我忍不住再次想象:我只是睡着了,在做梦,一会翻个身梦就醒了,我还睡在我家的家上,迟到就迟到吧!

可惜,我始终感觉不到梦醒的症兆,睁开眼,我还在丹阳林道。。

天色还没有晚,纸鸢也还没放完,一群小伙伴们却吵开了。我听了一下,发现他们是在品评谁的纸鸢放得好?

有没有搞错呀?

这群小孩子真是闲得没事干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也懒得发言,反正我的纸鸢连放都没有放起来,谁得第一,关我屁事。

一群小朋友叽叽喳喳,激烈讨论了半天,差点没打起来,那认真投入的态度,真是叫人感动!最后,大家终于一致公推那个叫做阿焰的男孩纸鸢放得最好。

阿焰一挥手:“好,咱们一起去领包包去!开出来的东西大家均分!”

孩子们一阵欢呼雀跃,簇拥着阿焰向瓦当镇走去。

我闷闷地跟在他们后面,问旁边一个很是害羞的女孩子:“领什么包包?”这个女孩子叫做阿玥,阿娇跟我说过,这群小伙伴里就只有阿娇和阿玥两个女孩子。汗,我刚穿越成男孩子就有了好色天性?阿娇跟我说了那么多名字,我就单单只记住了女孩子的名字。

看小朋友们兴高彩烈的样子,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不由得也跟着振奋了几分。有些好奇,那包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叫小朋友们开心成那样。猫扑中文

第五章:绿刀出世(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玥见我问她,好象不太敢相信地用眼角扫了扫我,很快就垂下了眼睑,两片红云已经飞上了她的脸颊,一个无声的笑意,在她嘴角荡开,轻轻说道:“是皇家出售的清明礼包,焰公子为我们学堂的同学们,争取到一个免费领取礼包的名额,大家今天约了来比赛放纸鸢,谁得了第一,谁就能得到那个名额。”女孩口中的焰公子应该就是阿焰吧?

我说小朋友们怎么这么无聊,放完风筝还要来品评个第一第二,品评得还异常认真,简直争得面红耳赤,原来是得了第一的才能得到那个清明礼包。

“焰公子是什么人?”貌似这个什么清明礼包是个很值钱贵重的东西,这个焰公子能大家争取到一个免费领取的名额,是很了不起的事。阿玥提起焰公子时,语气中带着尊敬。

“他是我们瓦当镇司鼎大人的长公子。”这个时候我已经搞清楚了,司鼎大人就是一个地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在瓦当镇这种偏僻的小城镇,司鼎大人就跟土皇帝似的,具有无上权力和绝对权威。

我问:“那个包包是衙门卖的?衙门里可以做生意?”代表着官府的衙门,可以公然做生意?据我所说,历朝历代都是万分忌讳这个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当权力与金钱结合在一起,会滋生出无数**,无数事端,更加会民怨沸腾。

“衙门不能做生意,东西都是皇家的。”听阿玥这么说,貌似这个世界的皇家很有生意头脑,不让手下的官员经商,自己倒吃个独一份,把整个九州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公司,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大的公司了!

皇家垄断自营,民营企业怎么活?

阿玥接着说道:“皇家的东西分派到每个城镇,由司鼎接收。东西都放在一个叫做天一的专卖店里售卖。天一专卖店归司鼎大人管,卖了多少东西,该交多少利钱都是有定数的。”

原来,司鼎大人不但是一个城镇的地方长官,也是天一专卖店的大掌柜!

我不由得想:“原来如此!焰公子只是去他爹的地盘里争取一个免费名额而已。”这东西并不是他爸的,他爸是要按照数量上交利钱的,焰公子讨来一个免费名额,这亏空的钱,谁出?

我沉思说道:“他纸鸢放得好,便约大家比赛放纸鸢,他抢到免费大礼包?他是想干嘛?”莫非这个世界的人,思维跟我是不一样的?

阿玥吃惊地扭头望向我,随即又转过头,看着远方,轻轻道:“不是的,纸鸢放得最好的,一直都是你!你怎么又忘了?”

我无语了。第一时间更新我竟然连一次纸鸢都没有放起来,我真是太逊了。

什么“又”不“又”的?怎么又来了!难道我的前任也曾遗忘过很多事情么?

阿玥又说:“焰公子说你们家穷,清明礼包应该给最需要的人,让你们家可以过好清明。第一时间更新你的纸鸢放得好,才确定的纸鸢比赛。比完了去衙门领包包。”

我们家这么穷?竟然穷到要人接济的地步?我僵道:“要接济就直接拿出真金白银来。搞什么拿学堂大伙儿的名义,争取免费礼包,还通过比赛来给我?假惺惺的!”我总觉得阿焰这做法就跟穿越前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喜欢做秀一样,透出虚伪。第一时间更新

为善不为人知,方为真善。那些做了一丁点好事就生怕天下人不知道的,那是伪善。

阿玥只是默默的听着,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与我靠得很近很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那娇小的身体在晚风中微微发颤。

我怜惜地轻轻拍了拍阿玥,问:“是不是冷?”已经快到清明了,正是春天踏青的时节,天气并不太冷。阿玥可能是衣服减得太快了,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薄夹衣。第一时间更新

阿玥摇摇头,冲我羞涩地一笑,脸上爬满了红晕。

我说:“别怕,有事尽管来找……哥。哥会护着你!”阿玥跟阿娇不同,阿娇是明艳的,阿玥却是柔弱的,叫人不知不觉中会生出怜惜她,保护她的念头来。这话说完,我才醒悟,我已经不是那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了,我跟这个小女孩差不多大,我凭什么保护她?这话从小男孩嘴里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变味成了小小男子汉宣言。

阿玥不紧不慢地跟着我行走的节奏,在我身边不即不离,依旧垂着头,依旧是那样轻轻的声音:“阿强,你又忘了,我比你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晕菜了,我不经意地表现出了我小小男子汉的气概,竟然遭受到这样的打击!我说,我要保护她。她说,她比我大!刚刚找到一点点做男孩子的感觉,立即被阿玥打击得烟消云散。

在天色刚黑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子终于走进了司鼎衙门,看见了传说中的司鼎大人,也领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清明礼包。

司鼎大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有点发福,慈眉善目的。我却不免猜测:在瓦当镇,司鼎大人就是最高行政长官,又是天一专卖店大掌柜,山高皇帝远,司鼎就跟土皇帝似的,可以一手遮天,可以翻云覆雨。他想逗儿子开心,他要从皇家出售的礼包中特批一个免费名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回过头,指不定在哪里随便收刮一些民脂民膏就把这小小窟窿补上了。

我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穿越了,何必还对以前念念不记?还这么嫉世愤俗?说不定这个世界的官吏全是清天大老爷呢?说不定那个免费礼包真是司鼎大人自己贴的钱呢?

我冷冷地看着阿焰,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阿焰在丹阳林道里对阿娇那么殷勤,我就看着阿焰超级不爽,怎么看怎么碍眼。第一时间更新

我也看见了所谓的清明礼包,其实就是一个火漆密封的布袋,布袋鼓鼓的,显然里面放着一些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就是一些日常用品。”阿玥在我身边轻轻说:“金刚丹呀,缩骨丹呀,九转金丹呀,南阳玉呀这些。”

这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说过,“有什么用?”

“金刚丹可以让人身体变得很大,上山打猎,遇到那些虎呀,豹呀的都可以轻易就杀死了。”

“缩骨丹是不是吃了身体就变得很小,可以轻易钻进那些墓里?”

阿玥一脸疑惑:“人又没死,为什么要钻进墓里去?”

我承认是我的盗墓看多了,缩骨丹显然不是这么用的。我赶紧转过话题:“九转金丹又是什么东西?”

“我们这里最畅销的药品。只是不是特殊的伤病,九转金丹都会有疗效。不过这药有点贵,一般人家买不起。”

可以对任何伤病都有疗效,看来这九转金丹真是太神圣了。怪不得这镇上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健康,这东西绝对是创世纪的产品!我要是能搞到这药品的配方,带回去,保证赚爆了。到时候只怕“富得流油”都不足以形容我的财富,用“油光飞溅”也只是形容出财富的一两分罢了。

可是,我怎么回去?

一想到“回去”这个问题,我就泄气了。我很清楚,很多时候,穿越都是单程票!猫扑中文

第五章:绿刀出世(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显然,这个礼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超出了我的认知,听上去都是很神奇的东西。我随随便便弄一样东西回去都会发大财。

“天一店里的东西是由皇家专营的。”阿玥似乎看出了我正在猛流口水,声音怯怯地补充了一句:“每一件东西都是由御用符咒师施加了法术的。任何人都仿造不出来。”意思是根本没有配方。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官商一体,垄断经营。叫民营企业怎么竞争,都喝西北风去?”又想:符咒师什么的,法术什么的,都是极虚幻的东西,渺不可寻,渺不可求,一涉及这些,我就没兴趣了。

在我出神的当口,一帮小家伙拿着领来的礼包,走出了司鼎衙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去阿强家开礼包吧,他家近。”焰衙内提议。众人轰然响应。

照阿玥说的,礼包里装的也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寻常东西而已,焰衙内也已经说过,包里的东西,大家平分,还用得着小伙伴们这么重视,好象要争得头破血流似的?

我真不知道,我的家竟然就在司鼎衙门旁边。看着豪华大气的司鼎衙门,越加反衬得我家的小破屋寒碜,卑微。

我妈正好不在家。门敞开着,反正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不怕人偷。

所有人很自觉地一脸肃穆地围坐在我家的小破八仙桌旁边,静默地看着八仙桌上放着的那个小布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看得一头雾水,万分纳闷:“打开这个由皇家售卖的劳什子礼包,难道还要举行什么仪式?”左不过就是一些这里人常用的东西,犯得着摆这么大的阵仗?

焰衙内伸出他那双甚是白净粉嫩的手摸向礼包,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那只手。

我也看向那只手,我想看看打开礼包后,那些我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

“呃。”焰衙内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然后缩了回去,侧头向阿娇展开了个明朗的笑容:“要不,让阿娇妹妹来开礼包?”焰衙内长得相当阳光,相当有氧,可以预见,将来他一定是个帅哥。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顿时娇羞得满脸通红,但一双眼睛却顿时神采飞扬,整个人象打了鸡血似的,顿时进入高亢状态。

屋子里,没有人吭声。焰衙内去“争取”的免费礼包,通过纸鸢比赛,焰衙内确定了对这个礼包的所有权,焰衙内想让谁来打开礼包,不过就是焰衙内一句话的事,谁又有资格反对了?

阿娇抬起双手,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然后闭上眼睛,红晕未褪的脸上是一片虔诚祷告的神情,然后……

一群小朋友,磨磨叽叽的半天都打不开礼包,看得我老大不耐烦,我一伸手在众人来不及惊诧的目光中揭掉了礼包上的火漆印封,随手一抄,抓住布袋底部,在众人一脸惊诧的表情中将布袋里的东西“哗啦啦”一声尽皆倾到在桌子上。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嘴角一扁,极力忍耐地抽噎了两声,终于“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然而没有人理会阿娇,所有人的眼睛都被桌子上一条六尺来长,闪烁着绿光的东西所吸引!

我真不知道,那么小的一个小布袋里,居然能倒出六尺来长的庞然大物!天知道这六尺长的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

“这是施了咒语的布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玥低低地说了一声。

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我并没有问出来,她为什么能适时地给我回答?难道这妞懂读心术?

除了阿娇的哭声,满屋子都是极力压抑的吸气声。

焰衙内伸手颤颤地拿起那个六尺长的绿莹莹的庞然大物:“这就是苗刀!传说中,可以跟主人一起成长的绿色苗刀!”

在焰衙内手里,我倒看出了那绿色的东西依稀是一把刀的模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刀上那绿色的光华是如此地耀眼眩目,把众人的脸都映衬得绿油油地,仿佛咱们是一屋子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绿色苗刀”是什么玩艺呀?我第一次听说。

不就是一把刀么?刀刃上闪烁着绿色的光华而已,看上去也不是很锋利的样子,犯得着让一屋子的小朋友个个全神贯注,眼冒精光?

“传说这是绝世神兵!”阿玥在我身边轻轻低语:“是九洲大地上,每个习武人梦寐以求的武器。传说它会跟随它的主人一起成长,它会随着主人的功力增加,而越加锋芒毕露。它能令他的主人纵横四海,所向披靡!”

绝世神兵就从一小破布袋里倒出来?这实在跟我的认知太不相符了。传说中的绝世神兵不都是在侠客们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获得嘛,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被我随随便便从小破布袋里倒了出来?是武侠误我?还是小朋友们眼界太低,这绿油油的刀压根就不是绝世神兵?

我也跟着一众小朋友们一起惊诧住了。猫扑中文

第六章:我与阿玥的小秘密(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一把刀,也会成长?这大大超出了我的常识,我是无产阶级用科学的理论培养出来的无神者!

不过穿越之后的世界里仍然是一个妖魔鬼怪与人类共同生存的世界,再加上一把会成长的类似于神魔一样的兵刃也不足为奇了。我的世界观已经被一次次刷新了。

这个世界的妖魔鬼怪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不象我穿越前流传的所谓妖怪,差不多都是捕风捉影。第一时间更新在瓦当镇的四周野外,充满了各色各样的妖魔鬼怪,就连丹阳林道里也有僵尸野狗怪,只是它们功力太低,完全不敢爆起伤人。

照阿玥的说法,这把刀得有多大的神力啊,单单一句“能令他的主人纵横四海,所向披靡。”真是乖乖不得了,跟开了外挂似。为毛我穿越过来没有外挂?反倒被坑成一男孩子?

这当口,连阿娇也被这把闪烁着绿色光华的刀所吸引,完全忘记了哭泣。

但是这把绿色的刀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家售卖的礼包中?

“不知道皇家在哪里搞到了十把绿色武器,各种各种的,有刀、剑、刺、杖、环、锤、枪、旗……十种武器一样一把。皇家说放在皇宫里珍藏也是发霉,就把这十把绿色武器封印在礼包中,礼包通过皇家渠道全国发售,谁从礼包中开出绿色武器,谁就拥有绿色武器。第一时间更新传说绿色武器灵物认主,会自己寻找有缘人。”

扯淡!我听了就想笑,我好歹也学过几天现代经济,我才不会被“绿武会自己寻找有缘人”的鬼话所蒙骗。从经济学角度看,卖礼包肯定比直接卖绿色武器更能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皇家也可以获得更大收益。

原来,这个看似普通的礼包里,暗藏着这样的玄机。所以阿焰才会用学堂小伙伴的名义去申请一个免费的礼包,他其实是想争取一次开出绿色武器的机会;所以小朋友们才会对这个礼包如此的郑重其事,其实每个人都想得到一个机会开出绿色武器。

天知道我得有多好的运气啊,随手就从礼包里开出了绿色苗刀。

我劈手从焰衙内手里抢过绿色苗刀,说:“很好,苗刀是我从礼包里开出来的,苗刀选择了我!”

屋里的温度随着我这句话急剧下降。

接下来,是长时间令人窒息的静寂,仿佛空气都冷凝得停止了流动!

谁说小朋友们就一定天真无邪?

在这个尚武的世界里,一把可以协助自己纵横四海的顶级武器,顿时让每个小朋友的眼里都只剩下了自己!差不多的小朋友全盯着我和我手中的刀,眼睛里哗啦啦地直放电。第一时间更新哦不,是放雷!全都恨不得把我劈死。第一时间更新看样子,在场的各位小朋友,没有一个是好糊弄的。

我若不是穿越过来的人,心里素质过硬,怕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我单手执刀拿得久了,便觉得刀相当沉重,相当有份量,于是倒转刀头,“夺”地一声把刀尖插到八仙桌上,我握着刀柄,迎着一众小朋友的电闪雷鸣,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就是没有意见了?很好,就这么定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散会!”

虽然跟一群小孩子抢东西,有点胜之不武,但既然大家都要抢,我也不能客气。我现在也跟他们一样是小孩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传说绿色武器灵物认主,会自己寻找有缘人。如果这话是真的,这把绿刀是我从礼包里倒出来的,摆明了,我就是绿色苗刀寻找的“有缘人”!

哪知道,这干小朋友既不说话,也不走路,一个个巍然不动,反而加大了对我的放雷力度。

“阿星……阿星……”远处有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阿娇看向一个身材比较瘦弱的男孩子,说:“阿星,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总算是打破了一屋子的死寂。

阿星点点头,我以为他要离开,哪知他直直地看着我说:“我……坚决……不同意……绿色苗刀归阿强所有!”说得有些期期艾艾,断断续续的语气透露出他的胆怯,但他至少说了出来,而且是第一个说了出来。第一时间更新

“对!”阿星一说完,几乎所有小朋友都一齐点头。

我立即看向阿娇。我与阿娇是明确了关系的夫妻,基于夫妻一体的认知,我必须在一众小朋友中,找到我自己的同盟。

阿娇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避过我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成阿星的意见。

有这么超级无敌笨蛋缺心眼的小媳妇吗?我无语了。

“阿星……你在哪里呀?”远处那女人的叫喊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弱。

阿星没有回应他妈的呼叫,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直视着我,说:“绿刀是你从礼包里开出来的没错,但是礼包是阿焰以我们学堂的名义申请的,礼包是属于我们大家的!没有礼包,你阿强就算跟绿刀再有缘,也不可能开出绿刀来!”也许是见大家都支持他,他的勇气大增,说这么大一串话,顺畅流利了许多。

看不出,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十岁小男孩的思维如此清晰,逻辑如此缜密,说出来的话如此尖锐,简直一矢中的,一招致命,一剑封喉!猫扑中文

第六章:我与阿玥的小秘密(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星有一副非常秀气,柔美的脸庞,说那些话时,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或是害怕,身子微微地颤抖,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是坚定的,执拗的。

我猜,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会是一个非常有主见有担当的男人!

我找不到话反驳他,只有问道:“依你说,这绿色苗刀应该属于谁?”

阿星一字一句,说:“属于在坐的每一个人!属于我们大家!让绿色苗刀和我们一起成长!”

屋子里所有人都叫好,连阿娇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

凭心而论,我也提不出更加合理的分配方案。虽然我有二十二岁成年人的智慧,但我只有十岁孩童的身体,我纵然想巧取豪夺,也是有心无力。阿强的身体虽然健康,但决不强壮,只怕干不过几个人,硬抢一途,我果断放弃。

何况我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了解有限,还是低调一些的好。阿星的提议里,绿色苗刀也有我的一份,我相信,如果我真是苗刀自己寻找的有缘人,这把刀,最终还是会属于我。我拨出刀子,扔回桌上,淡淡地表示赞成。

阿星又说道:“既如此,大家都发个誓,绝不把咱们开到绿色苗刀的事泄露出去!”

我不由得有些佩服阿星的心思:咱们一群学堂里十岁左右的小孩子从礼包里开出了九州大地人人梦寐以求的绿色苗刀,只怕会引起很多江湖人的觊觎,只怕非但不能保有苗刀,还要惹来杀身之惹。第一时间更新阿星叫大家发誓不泄露苗刀的事,确实是未雨绸缪,曲突徙薪的最好办法。

我是从和平世界穿越过来的人,果然不了解弱肉强食的江湖!我若真的独占了苗刀,只怕小伙伴们没人会替我保密,只怕我刚得了苗刀,下一刻就要躺尸大街!

看着大家一个一个发了誓,绿刀归属问题也已经尘埃落定,阿星就一分钟也不担耽:“我回家了,我妈等着呢。明天把苗刀带到学堂来!”离开前又加上一句:“记着,刀外面裹上布!”分明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屁孩,怎么倒象孩子王似的。那个阿焰放纸鸢领礼包时嚣张得什么似,这时节却蔫了。

后来,住在我们家隔墙的,铁匠铺里的阿毛,给苗刀打造了一把形制相当拙劣做功相当粗糙的铁鞘,在外人眼里,这把铁鞘里的刀只是咱们小孩儿家的玩具。第一时间更新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其他的小朋友一边对着苗刀猛流口水,一边陆续离开。

当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才想起:阿娇呢?去哪了?她父母双亡,孤苦伶仃,能去哪?

天色已经快黑尽了,估计我妈应该快回来了吧?

大凡这种科技水平的世界,人们的生活都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第一时间更新平民人家,夜生活是绝对没有的,单是灯油火烛就消耗不起。

我在半黑暗中摸进左边那屋子,在箱笼中揪出一件衣服把刀密密裹上,直到衣服把刀上的暗绿色光华完全包裹住了。然后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瞅,想找出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来。床上?床底?床顶?箱笼中?盆里?桶里?夜壶里?屋子里东西简单得一目了然,哪也藏不了东西。第一时间更新

该死的,既然苗刀是大家的,为什么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谁说这些小朋友没心机了?害起人来,一个一个都不含糊!

“阿强。”昏黑中,猛地听见有人叫我,冷不丁吓了一起,随即便听出了那轻轻柔柔的声音:“阿玥?你怎么没走?”阿玥太没有存在感了。

“把刀给我,你家里没地方放……我明天带学堂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相信了阿玥,连想都没有多想就把苗刀递给了她。我把刀给她的时候,她又递回我一个小布袋说:“我把东西装回去了。”

我接过来一看,原来就是那个清明礼包。从里面倒出来的东西,又装了回去,只是少了绿色苗刀。能上得起学堂的都不是贫苦人家,大家在意的只是刀,东西谁也没要,全都便宜了我。

“我还找到了这个。”昏暗中,阿玥递给我一本小册子。我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封皮上的字迹。唉,天色越来越暗了。

倒是阿玥,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盏小油灯,我便与阿玥就着油灯看小册子。

小册子的封皮上面写着《绿色武器成长秘笈》。这个册子应该是随着苗刀附赠的苗刀使用说明书吧?

翻开来第一页上写着:绿武成长第一步:经验成长法。第一时间更新

细看下去,就是叫人提着绿武去野外砍怪物,在主人获得功力提升的同时,绿武也会获得成长经验。以越长的连招,越多的连击数,把怪物砍死,绿武就可以获得越多的经验。

这应该不是单单为苗刀写的说明书,是所有绿色武器的说明书。原来,绿色武器的成长并不跟人一样,吃了饭就能长,而是主人去炼,绿色武器才会成长。

“第二步呢?”阿玥站在我身后,跟我一起观看《秘笈》。我有种错觉,好象我跟阿玥就是那贾宝玉与林黛玉,正凑在一起偷偷看《西厢记》。

我往后面翻页,发现后面全是空白页。

我跟阿玥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本《绿色武器成长秘笈》,只有第一页上有字?

“是不是要等绿刀成长到一定的时候,第二页上的字才会显示出来?”阿玥猜测。

我说:“明天要不要把《秘笈》带到学堂里,让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阿玥说:“随便你。”然后抿嘴一笑,又说:“你又不傻,何必问我。”

我总觉得,这是阿玥给我的暗示,我理所当然地把《秘笈》往怀里一塞,反手把阿玥拉到我身前,说:“这是秘密!我们两个的秘密!”

阿玥满脸红晕地垂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猫扑中文

第七章:要命的误会(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这句话说完我就觉得不妥了。话都出口了,我才省起: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两个女孩子拥有共同的秘密,那叫闺密;两个男孩子拥有共同的秘密,那叫兄弟;可一个男孩子与一个女孩子拥有共同的秘密,那叫什么?

我对于自己的男性身份一时间还是不太适应,说话行事总是不经大脑地做出本色反应,然后才想起我的新身份。

我不但说了引人歧义的话,还把阿玥从身后一把拽到身前来,这么近地看着她。热切地想在对绿色苗刀的拥有上占据优势,想她支持我,站在我这方,成为我的同盟。

见阿玥红着脸,垂着头,俏生生地站在我跟前,我赶紧放开她退后两步,尴尬地说道:“咱坐着说话。”

阿玥比我大,应该有一些男女意识了吧?看她羞得小脸通红,我不由得也渐渐红了脸。以后我得好生注意自己的行为,再不能犯这样的失误了。古代女孩儿,把贞操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检点而害了人家。

我转移话题,问道:“咳,那个阿星是谁,贼厉害了。”小小年纪,看上去文弱单薄,脑子却好使,比那个司鼎大人的公子阿焰厉害多了,今后我倒要小心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得不对他多加了解。

阿玥说:“他是瓦当镇杂货店老板娘的儿子,老板娘在怀着阿星时,就被相公抛弃了,阿星是她全部的希望和寄托。”

这个故事太老套了,老套得都掉牙了。但是在这个老套故事里成长起来的小孩子却特别早熟,怪不得阿星会这样厉害了。果然,厉害也是有代价的。第一时间更新

女子被男人抛弃这种事历来时有发生,不算稀奇。但是在怀着孩子时被抛弃,连着未出世,是男是女尚不知道的孩子都不要了,这样的事却非常罕见,这得有多大的原因才能令那个男人下这样的狠心?

我一向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我也忍不住要问:“他爸为什么要抛弃他们娘儿俩?”

阿玥说道:“老板娘说,是他相公负心薄幸,绝情寡恩。第一时间更新老板娘天天都在她的杂货店里,逮着人就这么哭述。”呃,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她应该知道点什么的,只是不肯告诉我。

老板娘能够独力经营一家杂货店,说明她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从阿星的相貌来看,他妈的相貌应该也不会太差,这样的女人竟然在怀孕期间被相公踹了!不管放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都不合理。怎么也应该等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留在夫家,单踹女人才对。

除非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相公的种,她相公才会急着大小一起踹!可是如果是老板娘红杏出墙,那她怎么会逮着人就哭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不幸遭遇?

算了,别人家的事,不费我的脑细胞了,阿强这小脑袋里细胞有限。我问:“你呢?”

“我?”

我说:“这大晚的,别人都回家吃饭了,你怎么不回去?你家里人不着急?”

阿玥轻轻叹了一声:“我是瓦当镇符咒师的女儿。我妈去世得早,我爸就天天顾着炼符咒,他又不需要吃东西,从来不管做饭。我都是自己做给自己吃,早回晚回,没有人管我。”

我大惊:“你爸不需要吃饭?不会饿死?”不吃饭也不死,那是神仙啊!

“嗯,他们符咒师都能辟谷的。第一时间更新”哦,原来只是能辟谷而已。

我恍然:“把绿刀装进礼包里,就是他们符咒师干的好事?”

“对啊,不过我爸是最低等级的符咒师。”阿玥一直很害羞的脸上有一些悲哀:“他以前是很厉害的。想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法力尽失。”

“什么地方?”瓦当镇不是阿玥的家吗?

“黎山寨。”

黎山寨?我没有听说过,不感兴趣,我想到了另一方面,大是兴奋:“阿玥,快,快给我表演几下符咒术!”传说中的符咒术呃!

阿玥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符咒师虽然是家族继承,但是符咒术不会传给还没有成为符咒师的家族成员。或者,将来……”声音一路低下去,她的脸色也一路黯淡下去。

我说:“那你怎么会读心术?”

阿玥愕然:“什么读心术?”

我说:“我想什么,为什么你能知道?”

“哦,我从小就能猜到有些人的心思。这是读心术吗?”

我心头一动:“阿玥,你知道我是谁?”

阿玥轻轻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是阿强……”

我大惊失色,毛骨悚然,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想掩住阿玥的嘴。一下子就把阿玥扑倒在地上,我压在她身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我生怕她会说出我是女人,更怕她传扬出去,我不想被人当成妖怪打死。我心下一片惶急。

掩住了阿玥的口鼻之后怎么办?我不能一辈子这么捂着她。阿玥在我身下挣扎,一边想爬起来,一边伸手来扯我的手,我只能死命摁住。

怎么办?

阿玥在挣扎中,眼神渐渐流露出惧怕,鼻子里不断地“嗯嗯嗯”乱哼。

她以为,我捂住她口鼻,是想杀她?

一想到杀这个字,我不禁想:难道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要杀人灭口?猫扑中文

第七章:要命的误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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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念只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立即就放弃了: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救死扶伤的医务工作者啊!怎么能让生命轻易消失在我手下?

我移了移手,放开阿玥的鼻子,让她透气,说道:“阿玥,你答应我……”一句话没说完,便觉得我被人揪着背后的衣服提了起来!

“兔崽子!想逼阿玥答应什么?”我妈把我扔过一边去,自己挡在我与阿玥之间,然后冷着脸看阿玥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阿玥,天都黑了,你还不回自己家去?”

我被我妈扔开,只觉得我死定了!心脏剧烈跳动,感觉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紧张得我的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第一时间更新她以为我要杀她,她一定会叫嚷出来!那一两分钟,感觉就象是在等待阿玥宣布我的死期!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又想着拿什么说辞来合理解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玥静静地爬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什么话都没有说,垂着眼睛向我妈福了一福,然后回身拿起包在衣服里的苗刀向门边走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玥这表现未免太淡定了!我觉得阿玥真不是她看上去的那么柔弱。不过她一句话不说准备离开,却让我放下心来:阿玥不准备揭发我?不过有机会了,我得找她好好谈谈。

“慢着!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我妈指着苗刀问。

我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狂跳起来!绿色苗刀呀,我们发下毒誓不能泄漏的秘密!难道要我这么快就应誓?实在后悔,当时怎么脑抽了,怎么没有在誓词上动点手脚?

“哦,是我爸叫我采集的僵尸胫骨,看着挺恶心的,就拿东西包着。第一时间更新”阿玥几乎草稿都不打就说了出来,应对如流,没有半分迟疑,这个女孩子真是不能小觑。

我刚想了一下“僵尸胫骨拿来干什么?”阿玥就补充了一句:“我爸炼符咒要用。”

是不是符咒师经常需要这些奇怪的东西来炼符咒?我妈显然相信了阿玥的说法,没叫打开来看,只是问:“那好象是我们家阿强的衣服?”

我赶紧顺着阿玥的谎继续往下扯:“我就是觉得太恶心了,才找个破衣服给包上。”

“破衣服?那是今年元宵时我刚给你做的!”

“呃……”我也知道,穷人家做身新衣裳不容易,我从箱笼里拿出来时并没有注意新旧,只好砌词道:“我……眼花了……手一抖……拿错了……”我才十岁呀,眼也花了,手也抖了,只差没有入土了。我向阿玥说道:“回头你用完了给我洗干净还回来。”

“不用了,扔了!包过那脏东西的,你还敢穿上身?”

阿玥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我妈走过去把小破门关上,回身从她带回来的一个小竹篮里端出一些饭菜来,对我说:“吃饭吧。”

还好,毕竟这不是西汉时期,装饭菜的东西不是青铜器皿,竟然是粗陶。陶器的制式虽然古朴简单,倒也碗,碟,杯,盏的各物各用。

看食物,不算精致,倒也可以让饿了一天的我口水长流,我由衷地觉得: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我要是没有妈,我上哪找这些吃食去?象阿玥,没有妈,现在还得回家自己做饭,可怜见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桌子上的食物可是堪称丰盛:两荤两素,两荤一个是猪肉,一个是鸡肉。虽然还算是常见的肉类,但是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一顿晚饭竟然能有两个荤菜,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难道我妈在什么大户人家帮佣?晚上给我带回一些主人家吃剩的饭菜回来?但是,看这些饭菜,不象是被人吃剩下的。

不管怎么说,我饿了。我说道:“妈,你请先。”我知道古代很讲究上下尊卑长幼之序,不敢失了礼。

我妈对我的表现好象很满意,说道:“吃吧。”自己拿起筷子先吃。

我妈一边吃,一边给我碗里夹肉夹菜:“多吃点。”

“嗯。”

我妈劝导我:“你东西都没长全,就想对符咒师家的丫头动心思!多吃点肉,快点长身体,慢慢来吧。”

我妈这是在想什么呢?我差点噎死!猫扑中文

第八章:无法言说的伤痛(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才多大呀,能对阿玥动什么心思?我妈以为我把阿玥压在身下是想那个?我妈也太能想象了吧?在我妈眼里,我就这么有色魔潜质?

我默默吃饭,不敢分辩。我敢说我把阿玥压在身下,是想杀了她?

我妈一边吃饭,一边给我夹菜,还一边嘴巴也不闲着:“强儿,阿娇才是你媳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意思我要压谁也应该压阿娇才对?我要想对谁动心思,也应该对阿娇动心思?

我妈继续道:“阿玥那丫头是符咒师家族的孩子,咱高攀不起。再说,她是外来人,将来是会离开的。以后你少跟阿玥那丫头近乎,小心她拿邪门外道害你。”

不会吧,阿玥看起来那样纯良无害:“会有什么邪门外道?”

“他们符咒师家的招数,谁知道呢?”我怎么觉得我妈的语气里有不屑一顾的味道?然后我妈孜孜不倦地告诫我,离阿玥远一些,千万不能对阿玥动心思。

我听得气闷气烦,想了半天,转过话题:“妈,阿娇呢?”阿娇在天快黑时混在学堂里的同学们中间离开,一直没有回来,虽说没有什么感情,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媳妇,我不能不关心她一下。第一时间更新

我这么快就放开阿玥,关心起阿娇来,我妈对我的从善如流甚是高兴:“这时辰,应该回家了吧。强儿,你想阿娇了?”

“回家?”阿娇不是父母双亡么?她还能回哪里去?

我妈倒不对我这种类似失忆一样的症状奇怪,说道:“她跟她奶奶善心婆婆一起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娇竟然不是无依无靠,还有一个奶奶相依为命!有她奶奶做主,为什么还要把阿娇许配给我这样的穷人家做媳妇?

虽然觉得奇怪,我并没有问出来。

我是成功转移了我妈的话题,但是,我妈对念叨阿娇更有兴趣,絮絮的给我说阿娇如何好,如何懂事,阿娇家里如何对我有恩。

我问阿娇父母又不是大夫,是如何给我治病的?我妈就是不细说,只说我的命是他们救回来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跟我构建美好生活蓝图:准备等我到了十四岁就娶阿娇,十五岁就可以生出宝宝了……

看我妈也是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大概她也是十几岁就生了我吧?只是我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呢?

十四岁,是身体发育成熟的大致年龄,但心理发育远未成熟,属于未成年人啊,这个世界就可以当爹当妈了。

我只听得头大如斗,心烦意乱地默不作声地吃饭。说得多错得多,我怕无意中露出什么破绽来。

我妈吃完了,把盘子里的菜全赶到我碗里:“吃完,别浪费了!”

我瞪着堆得满满一海碗的剩菜剩饭,忍不住想:她这不是在养孩子,是在喂猪吧?

吃完了饭,电视网络什么的那是不用想了,直接洗洗就睡,灯油金贵着呢。

在睡前冲漱擦洗中,我坚持关了门自己来,我妈倒是眉开眼笑:“强儿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本来不觉得什么的,只是不好意思在她跟前赤身露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给她这么一说,倒红了脸:这是我妈吗?哪有自家母亲这么调戏儿子的?

屋子有两间房,理所当然地,闺房是我妈的,我去睡另一间没有帐幔的床。

我妈有些愕然:“强儿,不跟妈睡了?”

十岁的孩子跟父母一起睡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我不是单纯的十岁孩子。在我的坚持下,我妈终于放我自己去睡,只是说明天给我挂上帐幔。现在时近清明,蚊虫不多,不挂帐幔也不打紧。

晚上睡在床上,虽然有些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白天里经历的一幕一幕象跑马灯一样在我脑海里不停回放旋转。

直到此时此刻,我依然不能相信我穿越了,还穿越错了时空,穿越错了性别。我很努力地想睡过去,想:明天早上起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可惜,我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说,我从来不裸睡。现在虽然穿着内衣,可下面是光着的。身体上还多了个软塌塌的东西,感觉非常怪异。越睡越是心烦意乱,越是烦燥不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膛里,堵得难受,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静谧中,我坐起来,气沉丹田,深深呼吸,拼尽全力,大声长叫:“啊——!”穿越前我这一叫,功力是相当惊人的,也是做为发泄的一种途径。可是穿越在这个小男孩身上,这一叫的威力太有限了。

我还没有叫完,我妈就飞快地跑到我床前,一把抱住我不住地拍我的背:“强儿,强儿,妈在这儿呢,别怕!妈在这儿,妈守着你,不要怕!……”猫扑中文

第八章:无法言说的伤痛(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那样关切慈爱的语气和表情,纵是我亲妈也不过如此!那一刻,她给我的感觉,不再是我找的靠山,她就是我妈。

在她的柔声抚慰下,我的情绪忽然失控,眼圈一红,伏在她怀里,痛哭失声,似乎想把这一天来我所受到的憋屈,无奈,怨愤等等情绪一古脑发泄出来。

我妈轻轻抚着我背脊,她掌心的温度,温暖着我的背心,叫人感觉那么舒服,愿意她抚我,她轻轻安慰我:“强儿,别哭了,有委屈说出来,妈给你作主。第一时间更新啊?”可是,我知道,她不可能理解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我。她越是这么安慰我,我越发哭得伤痛。

虽然她不能理解我,但并不妨碍她关心,疼爱我,她轻轻抚着我背脊,用同样的话一遍一遍地安慰我:“强儿,妈在这里呢,不要怕。”

人便是这样,若是没有人理会我,我叫上一两声,略为排解排解便罢了。我妈一来安慰我,倒勾起了我的情绪,无缘无故在她怀里大哭一场。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总觉得那一哭带着一些撒娇的意味。

哭了多久我已经记不得了,只是哭累了,就直接在她怀里睡了。

早上在她怀里醒来,我有些歉然:“妈,你守了我一夜?”

我妈顶着黑眼圈,看着我关心地问:“强儿,没事了么?昨晚吓死妈了。”

我又有些感动得想哭,天下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这般慈母心肠,那份关爱,发乎天性,不带一点尘埃与杂念,是这世间最纯净的爱。

“妈,你受累了。”这一句发自我肺腑,那一刻,我知道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母亲。我不再幻想我在做梦,我知道我是真真实实的穿越了,穿越在这个异度时空里,成了她的儿子,我身上流着她的血脉,我与她是血浓于水的母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昨晚嚎了一嗓子,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抑郁情绪发泄了不少,心头不那么堵得慌了,气闷的感觉也好了许多。我想,以后慢慢的,我会适应在这个世界的生活,适应这个小身体。

吃了饭,便跟阿娇一起去学堂上学。第一时间更新

学堂不是太远,人也不太多。我们几个便趁着先生打盹的时间溜出学堂,拿出绿色苗刀来猛流一番口水,每个人摸着苗刀都恋恋不舍。

于是便有人提议去野外砍几个怪物试试刀。

大家都是半大孩子,谁也没有野外砍怪的经验,拿着刀,对着乱葬岗上那些丑陋恶心的,全身腐烂得没一块好皮肤的摇摇晃晃好象随时都会倒下,偏生不但不倒下,还张牙舞爪向我们慢慢扑来的僵尸,一个个脸色发青。瓦当镇铁匠的儿子阿毛自告奋勇,做第一个试刀之人。

阿毛双手执刀,战战兢兢地走到僵尸跟前,闭着眼,奋力一挥,很意外地把僵尸砍成两截,僵尸喷着尸水晃了几晃便倒下了。第一时间更新

好象一点也不难嘛。

阿毛振奋精神提着刀又连着劈了两个僵尸。

大家看阿毛劈得这么轻松,不由得个个都雀跃起来,争着试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平日里大家都很少来葬岗子,这里僵尸怪闹得挺厉害,想不到在苗刀跟前,跟劈豆腐乳似,每个人都很兴奋,争着拿刀去砍僵尸,一群人硬是把乱葬岗上的僵尸砍到一个不剩,还意犹未尽。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把刀砍的怪物越多,就越锋利好使?”阿星问大家。

大家都觉得甚有同感。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用感觉也知道,这便是:经验成长法。我看向阿玥,阿玥正茫然地看着天际,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星推测道:“传说,绿色武器会跟着主人一起成长,怎么成长?人要吃饭读书才能成长,绿色武器会不会无缘无故就成长,应该是主人拿着它去野外砍怪物才能成长吧?”

阿毛说道:“对,一把刀,需要千锤百炼才能成为锋利的刀,对苗刀来说,砍怪就是那千锤百炼的过程吧?经过锤炼,它才能成长。”他家在瓦当镇开了个铁匠铺,对于怎么炼刀,他比同学们更有发言权。

阿星真是厉害,虽然没有《秘笈》,但也推断得大致不差。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轮流旷课,旷课的人就偷偷地带着绿刀跑去瓦当镇外的郊区猛砍各种怪物。

绿刀在我们不断的磨砺下,越来越锋利。明显地感觉到以前砍一个长枪狼兵,半天搞不定,现在绿刀一出,“咔嚓”一声就完事了。

日子在平凡中度过,我的心也渐渐地沉寂了下来,褪去了初初穿越过来时的浮燥不安,我试着忘却过去种种,开始平心静气地试着学着做个小男孩,开始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崭新人生。猫扑中文

第九章:青梅竹马成离殇(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自从被我“压”过之后,阿玥便离着我不远不近,我找不到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

关于“我不是阿强”这个天大的秘密,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令我渐渐安心。我也渐渐看出来,她是个心事很重的女孩子,很少看见她开怀的笑,哪怕大家都很开心的时候,她也是淡淡的,小小年纪,看上去便有些忧伤,让我觉得她是不是天生的忧郁性格?

虽然我努力做好一个小男孩,但我的智商情商并没有向小男孩看齐,那些小孩子们觉得好笑好玩的事情,在我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看来,简直幼稚无趣,当其他小朋友为某些“趣事”开怀大笑时,我只是嘴角抽两抽,淡淡地陪着笑,这让我看上去多少跟阿玥有些相似,其实,我一点都不忧郁,只是觉得小孩子的玩艺,不好笑不有趣而已。相反,我的性格相当的乐天知命,

我跟阿玥,在一群伙伴中,成了不太合群的两个人,象是两朵忧伤而孤单的花,遥遥相望,互不慰藉。

生活久了,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家”透着古怪。趁我妈不在的时候,我把家里每一样东西翻了个遍。我们家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要“干净”。

我们家小破屋的屋后有个茅草搭建的小棚,做为厨房,不过看那灰尘厚积的样子,只怕很久没有用过了。我家的吃食全是我妈从外面带回来,但是那些吃食又不象是别人吃剩下的,当晚我们吃不完的,我妈便全倒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次日一早,新鲜的饭菜便摆在了我家的破八仙桌上。

奢侈品家里是没有的,但是我需要什么生活必需品,第二天,我妈便会给我,并且是新的。

我妈也不象是给大户人家帮佣的样子,有时她会天天守着我,有时,几天都不见她的影子,让善心婆婆代为照料,都不知道我妈在忙些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善心婆婆的家境比我们家好很多,她乐善好施的行事风格也让她在瓦当镇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偶尔的机会让我知道,其实,我家的吃食都是直接从善心婆婆家提过去的。我很自然地猜测,那些生活必需品也是从善心婆婆家拿过去的?

这么说,原来是善心婆婆一直在暗中养着我,养着我妈。

我渐渐觉得我与阿娇的婚姻,并不是我娶阿娇,而是,我将成为上门的——我果然是个童养婿!这世界,男子肯做上门的很少,如果善心婆婆因为自己儿子儿媳双亡,想替孙女招个上门的给自己养老,从小养个童养婿是很有可能的。

好在我具有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对于谁娶谁,上不上门,不但能坦然接受,而且毫不在乎。我唯一担心的是,我能不能对阿娇生出男女之情来?我不能想象,我要跟一个没有爱情的女子生活一辈子。第一时间更新

我倒是对苗刀更加上心,我以二十二岁成年人的智慧,跟保姆似的不断提醒小伙伴们注意保密,尤其是对家长保密。

每当大家都聚集的时候,都会对着绿刀好一阵摩挲,猛流一翻口水,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各自回家。

我猜想,他们其实每个人都想把绿刀据为己有,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和手段。

年终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被学堂老夫子点名,一顿狂批,因为我们“无心向学,朽木不可雕也”。

然而,在那两年,我瘦弱的身体却渐渐壮强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不单是我,我们一起练刀的伙伴都有明显的感觉。大概是我们经常拿着绿刀进行“体育锻练”有关吧。

被老夫人狂批之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旷课,一如既往地为绿刀痴狂。有时甚至会通宵通宵地去野外练苗刀,然后白天上课时一个劲打瞌睡。被罚站,被打手心,被请家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这一切,丝毫也不能阻止我们为绿刀痴狂!

渐渐的,有些同学迫于学习压力,家庭压力,放弃了绿刀。在镇考前夕,还仍然坚持练绿刀的,只剩下了七个人:我,阿娇,阿玥,阿星,阿毛,阿丹,阿焰。

镇考,应该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吧,就是对在这一年里会年满十四岁的孩子进行一次全面考核,是对身体,文化,技能,特长等各方面的综合考核。因为这一年后,孩子们便可以各自婚娶了。很多家长会把这份考核当做重要参考,因此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对女孩子来说,是一份嫁妆,对男孩子来说,是一份资本。

我才知道,我们七个小伙伴,都是一年出生的,只是相差月份。

可惜我们七人的成绩全都考得一塌糊涂。猫扑中文

第九章:青梅竹马成离殇(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娇她奶奶善心婆婆第一次哭着打了阿娇一巴掌,一边哭一边打一边数落,阿娇啊,你怎么对起得你死去的父母?

阿星他妈看着考核成绩,更是哭得呼天抢地,哭得比她刚被相公抛弃时还要凄惨,哭得一镇子的人都为之侧目落泪。

开酒楼的阿丹他妈,冲阿丹吼道:“洗碗去!这个月,酒楼的碗都归你洗!洗碗的工钱我给你去交助学费。”吼得那么大声,整个瓦当镇都能听见,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给儿子交助学费似的。瓦当镇的私塾自然不可能便是终极教育,在其他更发达的城市还有更高级的教育。如果有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可以免费入读,否则,需要交纳高额的助学费。第一时间更新

阿焰事后跟我们说:“我爸说,没事的,以后努力就是。”然后骄傲地宣布:他爸决定去洛阳找关系,让他进入洛阳太学继续学习。当然啦,阿焰他爸是瓦当镇的最高行政长官司鼎大人,俗话说,官官相护,上学这种小事,多半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算要交助学费,阿焰他家又不是交不出来。

我有些担心地远远目送阿玥拿着考核成绩回家。

阿玥的家就在符咒师的神坛旁边不远,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房子,那房子只有阿玥一个人住。她的符咒师老爸只是偶尔去看看她。

符咒师大多数时候都呆在神坛上,时而打坐,时而冥想,时而出神,当然也帮镇上的人炼制一些低等级的丹药。第一时间更新紧挨着神坛的还有个小屋,那是符咒师的丹房,里面存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炼符材料,透出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任何人都是不让进去。其实别说不让进,便是让进,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进去。

阿玥怯怯地把单子递给她的符咒师老爸,符咒师只瞟了一眼,便把单子撕了,一脸的平静,说:这些尘世的东西,有用吗?

她爸难得地拉着阿玥去了阿玥的小屋子,我偷偷地跟了过去看,生怕阿玥她爸打她。

“玥儿,多大啦?”

“十三,快十四了。”

阿玥她爸说:“出来十年啦?唉,这么快啊。”

阿玥垂着头不说话。

她爸叹气说道:“唉,我答应你妈,让你快乐地长大,我拼了命,给你十年自由……是时候,该回去了。”

阿玥摇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些年,为了你给炼制缓药,我已经耗尽了法力,没法子再给你炼制缓药了,只要你回去,他们就会给你解了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玥仍是摇头。

“玥儿,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以你的身份和辈数,他们不会放任你一直流落在外面。你迟早是要回去的。不如趁现在,年纪还小,收收心,回去吧。”

阿玥慢慢攀上她老爸的项颈,头埋在她老爸的肩上,一动不动。我看得出来她在无声地抽泣。可是,我对于她老爸说的话不是很明白。

符咒师搂着自己的女儿,一下一下拍着阿玥的背,爱怜横溢:“我知道你喜欢阿强那小子,可是,我们家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作主的,便是性别,你都作不了主,趁早死了心吧。唉。”

“呜——!”阿玥似乎被戳到了伤痛处,终于在她老爸肩上极力压抑地失声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把她老爸揉搓得跟个面团似的。

她老爸也是老泪纵横,不停地唉声叹气:“玥儿,长痛不如短痛。我快不行了,你不可能一个人对抗家族,你身上还有他们下的符。”

阿玥抱着她爸,放声大哭。

符咒师断断续续地说道:“玥儿,你天分很高,只要努力学习,你很快就会有成就,等你自己有能力了,你才有资格为自己争取幸福。”

我在门外偷窥着,也没由来地陪着他们落泪,那样的场景,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下心来。我其实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阿玥很难过。

阿玥喜欢我?肯定是符咒师老眼昏花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三年间,阿玥陪着我的时间比阿娇陪着我的时间还多,但总与我离得不远不近的。阿娇倒跟阿星阿焰他们玩得火热。

我看着阿玥的忧伤一天天加重,渐渐的变得难以掩饰。我曾想安慰开解她,阿玥扭开头说“我没事。”

由于阿玥主动绝口不提“我不是阿强”的事,后面我便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她说这个事了。也许我有些心理她能猜到,能感觉到,但她从来也不说什么,总是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呆着。

三年了,我跟阿玥依旧象两朵忧伤孤单的花,遥遥相望,互不慰藉,各自忧伤,各自落寞。

我对阿玥只是朋友和同学的情份,完全没有想到过男女上去。阿玥会喜欢我?不是符咒师的错觉,便是无厘头。猫扑中文

第十章:娶亲争执冷战始(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当我把考核成绩单拿给我妈看时,她也跟符咒师一样,只看了一眼,便叹着气丢开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见她这个样子了,我真的很心疼。

这三年来,一直是她对我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亲近的人。

我们的生活过得有些清苦,可是,我看得出来,我妈不在乎生活清不清苦,她的心比生活更苦。第一时间更新我几次看见她一个人长吁短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看向我的时候,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不过,现在这笑容越来越少,她在看向我时候,越来越多的是悲伤。

清苦的生活,给我妈的容颜刻上了岁月的风霜,但依旧难以掩盖她那清华出尘的气质。第一时间更新有时我会想,是什么原因,让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避居在瓦当镇这块穷乡僻壤中,苦度年华?

三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爸,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仿佛他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一般,我只好不问。只是我为什么会跟着我妈姓?我妈姓傅,叫傅巧月,我便叫傅昭强。第一时间更新这个世界孩子跟着母亲姓的很少,只除了上门的那种。

招上门女婿,多半是为了延续香火。这个世界非常重视香火血脉的传承。可是我妈在这个世界似乎除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不需要传承香火吧?以我家的家境,上门的只怕我妈招不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以,我觉得更象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才只能跟着母亲姓。

其实跟谁姓,我无所谓,我只是很好奇我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大家都绝口不谈?

三年来,我们家还是一贫如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可是,我们家除了金钱却从来没有缺少过什么。甚至到了每年年底缴纳私塾束金的时候,我妈也从来不为“学费”发愁,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反正到时间她就轻轻松松地交了。

这些都是我觉得我妈怪异的地方,我总觉得,我的家很不正常,我妈也不是平常的女子。

但这些也不妨碍我对她的感情,看我妈默不作声,我说:“妈,不要生气,以后我会努力的。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说:“我没生气,过了年,等你满了十四岁,就给你成亲。”

我吓了一跳!我妈真的要十四岁就给我成亲!

“不!”我第一次在我妈面前坚决地表达出我自己的意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妈笑道:“强儿,别不好意思。你跟阿娇早就定了亲,过了年我就跟善心婆婆商议,慢慢操办起来,总不能委屈了阿娇那孩子。”

她以为我是脸嫩不好意思,这么说来撒娇呢?!“不!”我说道:“我不想跟阿娇成亲。”

“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第一时间更新”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喜欢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跟男女之情完全不搭边。

我妈脸就沉了下来:“你喜欢谁?是不是看上阿玥那丫头了?”

我觉得有些荒谬:我妈觉得我喜欢上了阿玥;阿玥她爸又觉得阿玥喜欢上了我。第一时间更新我妈跟她爸还真真是知音!叫人不由得要猜测他们两个莫非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随即我便失笑了:穿越前我的看得太多了!

我赶紧申明:“没有的事,别乱说!”千万不能让我妈以为我真对阿玥有意思,谁知道我妈有没有本事,别又把阿玥给我定下来,叫我同娶双姝,那我要挠墙了。

我妈脸色稍缓说:“那好,先娶阿娇,阿玥缓一步再说。”我擦!我妈真有这打算呀!

我大声地,坚定地告诉我妈:“我谁也不娶!”

我妈才这明白,我不是撒娇,不是脸嫩,我是在确确实实表达我的意见,她冷了脸,盯着我说道:“这由不得你!”

阿玥她爸也说过,婚姻由不得自己作主。是啊,在这个时代,大约婚姻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可惜,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了,一般事我可以不计较,夫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是绝不打算屈服的,我说道:“妈,你也不想阿娇守活寡吧?”

“你想怎样?”

我说道:“不想怎样,只是我不会碰她。”

我妈嘲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几斤几两?”我不吭声了。

阿娇三年来越长越出落得漂亮,眼看着一个绝色美人在成长中,我妈不信我能抵挡得住阿娇的美色与温柔。猫扑中文

第十章:娶亲争执冷战始(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能放出不碰阿娇的狠话,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三年来,我的身体长高了不少,已经快接近我妈的身高了,身子骨也壮实了不少。三年来,我很留心改造我的行为举止,我也渐渐地习惯了男孩子的行为举止,象那些翘兰花指之类的典型性女性动作,我先是暗自收敛,后来渐渐的自然就不会去做了。我的一举一动,不再带丝毫女性的妩媚和娇柔。

在改造外在举止的同时,我也决定要成长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从生理到心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不想在这个异时空成为跨性别者。趁着我年龄尚幼,我要尽我所能,改变我的心理。

跨性别者,在任何时代都是悲哀,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如此开放的时代,跨性别者的处境依旧比同性恋更悲惨,更焦虑,更缺乏人们的认知,认同与关注。我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对这些还有一些了解。(跨性别者的科普,请查看本文作品相关。)

我一向比较随遇而安,我选择了成为男人这条比较好走的路来走。虽然会留下没有勾搭到帅哥的一生缺憾,但我更不想在这个异时空成为跨性别者,死无葬身之地,

三年,随着我身体的成长,我的小**也在成长。十三岁,是大多数男孩子初次遗精的年龄,可是,我一直没有发生。难道我一直没有发育成熟?可是,看小**的外观大小颜色形状却是发育正常的样子。

这让我不禁有些焦虑:我是不是能真正完全心理改造?我是不是能对一个女子产生男子对女子的感情?

目前来看,我是绝对能做到不碰阿娇。

我一向都孝顺长辈,穿越过来,我也没有违逆顶撞过我妈,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第一次表示我的意思。

看我妈有些不在乎,我便紧闭着嘴,除了吃饭,绝不开口。

冷战的硝烟在我与我妈之间弥漫,她故意三天不带吃食回来,我也不说一个字。第一时间更新白天照日常一样,打扫屋子,晚上,给我妈舀来水,伺候她洗漱完毕睡下了,我也早早的洗了睡。冷战归冷战,我待我妈依然礼数不缺。只要有水喝,人可以坚持七天,何况白天的时候,还有阿星会带一些吃的给我,我也饿不死。阿星家是开酒楼的,我初初穿越过来,看见的那个醉仙居便是阿星家的产业。

第四天的时候,我妈又如常带吃食回来,跟我说:“强儿,别犟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说:“我不想娶阿娇。”至少现在不想。

结果,我妈终于明白,我不是在闹性子,不是在撒娇,便跟我继续冷战。

过了几天,阿玥来向我告别,说要去很远的地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瓦当镇了。

我很诧异,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离开了呢?我问:“是要嫁人了吗?”

阿玥摇摇头说:“阿强,明天你来送我吗?”

我毫不迟疑地说:“好的!”

阿玥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我不想她说的话,她从来不说。我曾经怕她读懂我的心思而防范过她,但她从来都没有说什么,总是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三年来,她陪伴我的时间比阿娇陪伴我的时间还多。阿玥说要永远离开了,我不禁心中有些许不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虽然我跟她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阿玥在听我答允了后,那无比黯淡的眸子,有了一些亮光,幽幽地舒了一口气。她是怕我会拒绝送她吗?她是害怕一个人孤单地上路吗?

我说:“要不要我叫上大家一起送你?”

阿玥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仿佛在笑,说:“有你送我就足够了!”

我总觉得,阿玥说这句话,有些什么意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是这个念头只在我心头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多想。多少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句话,才觉得无限心酸。

第二天,正好轮到我练苗刀,我带着苗刀,跟着符咒师大人带着阿玥一起踏上了通往洛阳城的必经之地瓦当山。

之所以要在符咒师三个字后面加上“大人”两字,是因为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瓦当镇除了司鼎大人外,符咒师是唯一一个吃皇粮的由皇家任命、家族世袭的官员!司鼎大人掌握着城镇的世俗权力,符咒师大人则掌控着能操纵城镇命运的神秘力量。第一时间更新

瓦当镇的符咒师大人出奇的苍老,老得就象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样,除了皱纹没有那么多。阿玥还不到十四岁,算就她爸二十岁生她,也不过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可是,符咒师大人老得,跟阿玥在一块,都不象父女,而象祖孙。

清明时节,皇家售卖的清明礼包里装进了十把绿色武器,其中的九把武器渐渐现身,在经历了一番巧取豪夺之后,也各有其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最令人瞩目的绿色苗刀却始终没有现身,这令江湖人士猜测纷纷。当然谁也猜不到,绿色苗刀是落到了我们一群小娃娃手里!

以前为了练苗刀,我已经很多次来过瓦当山,那满山遍野的曾经令我战栗的猪精十夫长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但是我很自觉地在瓦洛道前止步,从来没有穿过瓦洛道,去看看比瓦当镇繁华的洛阳城。

以我的阅历,我当然不会认为瓦当镇就是整个世界了,只是我抑制了去外面的念头,我要留在瓦当镇,好好适应我的新身体,改正我的行为举止,修正我的心理。在我还不能抗拒外界诱惑的时候,我不敢去那些繁华的城市,害怕会受到诱惑,害怕我的心理改造会功亏一篑,害怕会遇到让我心动的帅哥。

一路上走得很顺很快,有时候会有几只不长眼的猪精十夫长挡道,符咒师大人几个符咒一扔,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但我看符咒师大人的脸色并不轻松,而是相当凝重。

快到瓦洛道时,符咒师大人说:“阿强,就送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吧。”

我说:“不,我要去洛阳!“”

“到洛阳去!”我又一次站在瓦当道前,我第一次产生了到洛阳去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在我心头产生,我就莫名兴奋。这种兴奋,远远超过了别离的悲伤。猫扑中文

第11章:绿刀出鞘初试锋芒(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符咒师大人叹道:“过几个月吧,等新的符咒师上任以后再说吧。”说完,随地坐下,开始打坐运功。

这话说得的,我要去洛阳,跟符咒师接任有什么关系?

阿玥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我爸法力大不如从前了。前两个月瓦洛道上不知从哪里跑来两只聒噪鬃,把守在瓦洛道上专以过往行人为食。我爸想封印这两怪物,但失败了,还受了重伤,一直都没有养好。只有等皇家派接任的符咒师来收拾这两怪物了。”

我说:“那你怎么过去?”

阿玥说:“我爸会用法力,直接把我传送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她坐到她爸对面,回头对我挥挥手说:“阿强,回去吧。你要好好的。”说到这里,阿玥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她伸出手,与她父亲的双手相抵,闭上眼睛说:“阿强,谢谢你来送我!”

虽然以后再也见不到阿玥了,我心中也有些伤感,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悲伤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人生中会有无数次生离死别,如果每一次离别都那么悲伤,人生将是如何的黯淡?!

我说:“阿玥,你自己保重。”我开始向回走,但我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地折了回去,躲在山石后,想偷偷看符咒师大人怎么施法的。第一时间更新

符咒师大人跟阿玥这么坐了很久,符咒师大人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绿色象叶子一样的东西贴到了阿玥的脑门上,然后阿玥的身影就渐渐变淡了,渐渐没有了,符咒师大人坐在那里没有动,然后他额头上开始冒汗水,越冒越多,越冒越快……唉,貌似符咒师施法没什么好看的,只看得我气闷得紧。第一时间更新

忽然,从旁边冲出一只猪精十夫长,一下子就把符咒师大人撞倒在地上,然后一双巨脚直接从符咒师大人的身上踩了过去!还意犹未尽地从符咒师大人身上又踩了回来!

符咒师大人口喷鲜血,倒在地上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第一时间更新

我赶紧拔刀,扬手把苗刀猛扔了出去,苗刀飞起一道暗绿色的光华,在猪精十夫长的脖子上一划而过。猪精十夫长长声惨叫着重重倒在了符咒师大人的身上。

我一脚踢开那死猪,扶起符咒师大人,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又听了听他的呼吸,以我专业的护理知识来看,这老头虽然气息微弱,但一时半会死不了。第一时间更新符咒师大人喘了几下,说:“快去救阿玥……”

我不等符咒师大人把话说完,便把他往地上一丢,提起苗刀冲进了瓦洛道。

阿玥那本来被施法后透明的身影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一只身形壮硕的怪物已经把阿玥逼到了一块山石前,正张开血盆大口向阿玥咬下去。

我没有多想,冲过去挡在阿玥身前,看怪物咬下来,举起绿刀直奔着血盆大口而去,“当”地一声,怪物竟咬在了绿刀上。我一抽刀,没有抽动,一绞绿刀,顿时把怪物的血盆大口直接绞成了盆大血口,我实在不敢看那一嘴血的惨状,一脚把它踹开。

我把阿玥护在身后说:“快走!”其实,我的心跳得嘣嘣响,手脚止不住地抖,紧张得感觉人都要晕过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之前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怪物就是精猪十夫长,可是精猪十夫长跟聒噪鬃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怪物!那力量,那攻击,那体积,那恶毒程度,都不是我所能想象的,太超越我的常识了。我战战兢兢地护着阿玥向出口跑去。

瓦洛道其实就是巴掌大一块地方,从一个山洞穿进来,又从另一个山洞穿出去,但它是连接洛阳和瓦当镇的交通要冲,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很接近穿出洛阳的山洞了。

迎面一阵咆哮,另一头聒噪鬃正在门边等着我们,一见我们就猛扑上来。

我本想躲闪,但阿玥就紧紧跟在我身后,把我当做她的依靠,我闪开了,阿玥就要遭殃了。

我是男孩子,便是死也要护住阿玥。

我一咬牙,把苗刀举到胸前,结结巴巴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要……杀了你!”完全没考虑这怪物能不能听懂人话?回应我的,是聒噪鬃又一阵咆哮,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阿玥更是紧紧靠在我背后,两个小小的身体紧挨着抖成一团。猫扑中文

第11章:绿刀出鞘初试锋芒(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当聒噪鬃扑过来时,我心下一片绝望:我这么小,便要做聒噪鬃的腹中食,只希望聒噪鬃在撕咬我的时候,能给阿玥争取到一些时间,我叫道:“阿玥,快跑过去!”

阿玥却在我背后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抖。

一句话功夫,聒噪鬃便扑到了我跟前,我不肯束手被吃,挺起苗刀对准了猛扑过来的聒噪鬃的心脏位置。

“噗”地一声轻响,苗刀直没至柄,把那怪物刺了个透心凉!

苗刀竟然如此之锋利!

我拿着刀,根本来不及也无力刺出去,是聒噪鬃自动扑到苗刀上来的,就象是聒噪鬃想不开要寻死一样!后来才知道,聒噪鬃皮韧肉厚,一向不惧刀剑,哪料到我手上拿的竟然是绝世神兵!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聒噪鬃在我面前长声惨嚎着倒下,苗刀从它身子里拔出来,

聒噪鬃的鲜血迸溅而出,射了我一身,**辣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第一时间更新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连符咒师大人都封印不了的怪物,竟然被我一刀解决了?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不敢相信。

就在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当口,另一只聒噪鬃咆哮着冲了过来。它的嘴巴已经被我废了,咬不了人,但是它的铁蹄一样致命。

我一推阿玥:“你闪开!”第一只聒噪鬃的死,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信心,我窥准了怪物的铁蹄,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侧身避过了它的猛踹,迎着它的铁蹄来势,我挥起苗刀砍了上去。

我看见肢体在我眼前分离,断肢切口比手术刀更平整!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锋利的刀!

怪物倒在地上哼哼,我一不做二不休,提起苗刀对着怪物一顿乱砍,直砍得它血肉模糊,一动不动了,方才喘息着罢手,脑海里一片空白地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脚酸手软,不想动弹。其实这场战斗前后不过二、三十秒,可是死亡距离我们那么近,就在须叟之间,体能消耗有限,更多是被吓得的。第一时间更新

再次那样清醒地直面死亡,我甚至能嗅到从聒噪鬃嘴里喷出来的腥臭之气,这成了我很久都挥之不去的僵梦,常常午夜惊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阿玥伏在我身畔颤栗,身体仍然抖得跟筛糠似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一把把阿玥搂到胸前说:“阿玥,别怕,我们没事了。”把我身上的怪物血蹭得阿玥一身一脸。

阿玥苍白着脸,在我怀里抖了好一阵子才说:“我、我爸……”

我拉起阿玥冲回瓦当山。符咒师大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仍在晕迷之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玥一下就扑了上去。我说,阿玥,你爸没事的。

阿玥急得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爸……我爸突然显形了,肯定是我爸在施法中被打断了……会被他自己法力反噬的!会……”

她爸可能会怎样,我没听得懂,不过看阿玥很着急的样子,我说:“阿玥你直接说,怎么救你爸?”

“赶紧把我爸送回瓦当镇他的符咒师神坛去,只要在神坛上,他就可以依靠神坛的法力,自行消除反噬后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背起符咒师大人说,走!

阿玥摇摇头说:“我不能回去,我必须现在去洛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强,我爸就靠你了!”

我很清楚急救是分秒必争的事,我喊道:“阿玥,你在洛阳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我就踏上了回瓦当镇的山道。

我听见阿玥在我背后哽咽道:“阿强,如果真能重逢,希望你还认得我!”

晃眼间,我看见阿玥孤单的身影,血污的脸庞,悲伤的表情,黯淡的眸子。

当我一身血污背着符咒师大人出现在瓦当镇上时,整个瓦当镇,乃至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

我妈看见我一身血污的样子,非常担扰,但她只是看着,不肯先开口跟我说话。我看不得她明明担心我又不开口问的样子,只说了一声道:“妈,我没事。”我妈去自己的房里拿出几个药瓶放到八仙桌上。

那把绿色苗刀的秘密,经此一战,却再也隐瞒不住了。

“十三岁少年手执绝世神兵绿色苗刀,血战恶魔聒噪鬃,勇救符咒师”的事迹象风一样传遍了九州大地。绿色苗刀终于现世的消息,让九州大地再次掀起了一股追逐绿色武器的狂潮。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在这次追逐绿武的狂潮中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猫扑中文

第12章:倔强少年承笞挞(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好在我们的事迹已经在九州大地流传开来,我们成了人们眼中的英雄少年。还没有人敢不顾舆论杀了我们硬抢苗刀。

于是,有头有脸又有钱的江湖人便一个比着一个地出高价,想收买我们的苗刀。

我们全都很默契地顶住家长们的压力,拒绝出卖苗刀。

但是江湖人不乏心狠手辣之辈,保不定有那不要脸不要命的来暗抢苗刀,有段时间大家便叫阿焰把苗刀藏到司鼎衙门里。第一时间更新那里好歹也是瓦当镇的最高行政机关,守备防御都比一般百姓姓森严。

但是,瓦当镇貌似很平静,就算绿刀被爆光了,也没有什么江湖人偷偷潜入。这种情况很不正常,我有些猜测,瓦当镇是不是藏龙卧虎,有某个高手在暗中守护?不然怎么能平静如许?

有一个大人物,姓金,据说是个城主,从很远的地方来,财大气粗地出了很高的价钱想购买我们的苗刀,并且许诺,我们可以在他管辖的城市里塑立自己的雕像,但我们异口同声地坚决回绝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志在必得的大人物就这么被我们轻易地挫败了。第一时间更新

大人物站在瓦当镇的功德牌坊下,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说:“这是一把绝世神兵,但也是一把魔刀,它会吸尽你们的精血!你们以为你们能养得起吗?等你们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你们会后悔的!”

这话唬别人或许能行,可拿这话来唬我,快别笑死人了。在一众小伙伴们将信将疑的表情中,只有我回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笑。

那个金大人物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恨我?

他来的时候很有排场,走的时候有些狼狈。

金大人物开出这么高的价钱,这么丰厚的条件都没能买走我们的苗刀,此后来买刀的人便少了。

随着我们光辉事迹的传扬,我们被洛阳的高等学府——洛阳太学所注目,经过测试,我们一众小伙伴以优异的体能,敏捷的反应力被洛阳太学枪棒系破格特招了!同时,我们还成为了洛阳太学枪棒教头的亲传弟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录取通知涵送到瓦当镇时,瓦当镇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欢声雷动。瓦当镇是一个偏僻而贫穷的小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考进过洛阳太学了。

现在我们一举被洛阳太学录取了六个人,我们给瓦当镇增添了无上的荣耀,是值得全镇人欢庆的大事。

当我把洛阳太学的录取通知函递给我妈时,她只看了一眼,便两手一错,把录取通知函撕了!我赶紧抓住她手,阻止她撕。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寒着脸冷哼道:“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我动手动脚了?”

洛阳太学给了我们太多的意外和惊喜,也给了我们许多的希望,让我们不禁憧憬未来。我妈竟然想把洛阳太学的通知函撕掉?她是想毁去我的希望,折断我的羽翼,只为了能把我留在瓦当镇成亲生子?天下有这么做妈的人?

我松开手,看着我妈把通知函撕成粉碎,毫不掩饰我升腾起来的情绪,说道:“妈,你撕了,我也要去洛阳!”

“你敢!”

“我要去。”

“不许去!”

“我要去。”

“留在家里跟阿娇成亲,早点生孩子。”我妈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要去洛阳,不要跟阿娇成亲,绝不!”我实在忍不住越来越激愤的情绪,语气也不由得强硬起来。

“你敢走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不想这么小就成亲,成为拖家带口的人,为生计奔波,然后慢慢在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中消耗生命,在瓦当镇上终老一生。第一时间更新虽然这世界很多人是这么过的。十四岁,很多孩子在这个年龄成亲,我妈要我成亲,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

我是穿越过来的人,我不会这么没有眼界,我铁了心的要去洛阳,只有去洛阳,才能躲开成亲,才能去看外面的世界,就算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也要去见识见识,闯荡过了,才会安心。

我不想对我妈说这些,她不会理解,也不会明白,我只是说道:“妈,你把我打残了,谁给你养老送终?”我不想跟她硬顶,这个家是她说了算。我压着气,说软话,希望大家各退一步。

我妈嗤笑道:“哼哼,我没指望你能养老送终!靠你还不如靠阿娇,靠孙子!”

这三年,我还算是孝顺我妈的吧?她竟然把我当做喂不家的白眼狼?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我心头的火再也压不住了:“我说了,我不会碰阿娇,绝对不会生孩子!你就好意思拿人家闺女当牛做马?咱们不是善心婆婆供吃供穿吗?你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还要一辈子使唤人家孙女,有没有点良心?”说完了我就知道坏事了!哪有儿子这么数落自己妈的?哎,一气起来,说话就不经大脑。猫扑中文

第12章:倔强少年承笞挞(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妈铁青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反了!”然后一摔破门,冲了出去。

“她不会玩离家出走吧?”我赶紧追出去叫道:“妈!”我妈回身一掌扇过来,幸亏我闪得快,并没有掴到我脸上。我妈气道:“有本事,你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头冲进了瓦当山。

听我妈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叫我跑,回头她就找不到我撒气。但我犟脾气一发作,气头上,明知吃亏也不肯低头服软,我站在门边想:“就不跑,你能怎么收拾我?”

更重要的,此刻,我若跑了,我便也去不了洛阳了。

我妈回来得很快,手里多了两根筷子粗细的藤条,我妈已经把它们绞合在了一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她刚才是跑到瓦当山摘藤条去了?”我默不作声地跟着我妈回屋:“她这是想打我?”

我妈自己动手把破八仙桌拖开,拿藤条挑了挑我的衣服,又指了指“天地君亲师”神位前被空出来的地方:“跪下!”

我不声不响地脱去上衣跪了下去,我没有退路,我只要开口求饶,我就走不出瓦当镇了,这辈子都要仰承她的鼻息,受她摆布。第一时间更新

“啪”地一声,藤条落在赤肉上,痛得我浑身一哆嗦!平时看着我妈挺温柔的,抽人时手劲竟这么大,被藤条接触过的那一条肉立即火辣辣地痛起来。

不等我缓过一口气,“啪”地一下,我妈的第二鞭子又抽了下来,我又是一哆嗦,觉得第二鞭的痛跟第一鞭累加在一起,痛上加痛。

我妈劈头盖脑抽我了十几鞭,每一鞭都在我身上留下一道血印子。十三岁的孩子,身上的肉毕竟细嫩,只痛得我几欲晕倒。我咬着牙,两只手撑在地上,坚持着不倒下。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顶撞我了?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我喘着气,说道:“妈,我错了。”我确实不该说那些话。

“我说话的,你还听不听?”

“要听。”

“不许去洛阳!”

“要去。”

随着那两个字,我妈的藤条又落到身上,这一次,我妈的手劲使得更重。我只有咬着牙硬挨,一声不哼。

我妈又抽了十几下,停下来问:“娶不娶阿娇?去不去洛阳?”

“不娶!”“要去!”

我妈继续抽打,下手越来越重。我渐渐的痛感有些迟顿了,倒不觉得比先前更痛,背上有地方破了皮,感觉到有液体似乎要流淌下来,又被藤条抽散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开始一边打,一边数落我的不是。我自觉平素也算是孝顺她,讲礼数的人,想不到落到她眼里,我竟有那么多不是。我最大的不是,除了要去洛阳,不娶阿娇外,便是不肯卖了苗刀和护送阿玥去洛阳。

“为什么不卖了苗刀,那就是一个祸害!”我妈抽一鞭说一句:“江湖险恶,你一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不要命了?”逼我成亲时,怎么不说我是小孩子?

“什么路不好走,你就非要去走江湖路?那是你能走的?”我妈能说这番很有见识的话来,就说明她并不是普通的乡下村妇,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不卖苗刀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那就放弃,不要苗刀了,把苗刀让给他们,他们谁爱要谁要,咱们安安心心做个普通百姓!”

以前我对苗刀也不是很在乎,但经过了与聒噪鬃一战之后,我明白是苗刀让我们拿到了洛阳太学的入学通知函,苗刀能把我们带出瓦当镇这个山沟沟,能让我们见识外面的世界。以后会不会因为苗刀而踏入江湖,那是很遥远的事,目前我必须抓住苗刀,抓住机会跟大家一起去洛阳。第一时间更新我说:“绿刀有我一份,我不放弃!”

“啪”藤条又落到我身上,痛得我阵阵颤栗,我双手撑地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不娶阿娇,不放弃绿刀,你就光会说不!”

我说道:“我会说要,我要去洛阳!”

“啪啪啪”我妈丢手连抽三鞭,一鞭比一鞭狠,直接痛得我倒在地上,挣扎不起来。我明知道会惹得我妈更生气,我还是要说:“我要是洛阳。”

说起阿玥,我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你离阿玥那丫头远点,你还非要凑上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你对阿玥那丫头那么好,你把阿娇放在什么地方?”

“还说你跟阿玥没什么,那她不叫别人送,就叫你去送?鬼才知道你们没什么。”

我倒在地上,一边躲避我妈的藤条,一边分辩道:“我就去送送她,没做什么!”

我妈咆哮道:“还说没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聒噪鬃有多厉害?你差点连命都没了,还说没做什么!谁叫你跑进去的?你也不先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妈,莫非你要让我在外面眼睁睁看着阿玥送命?”猫扑中文

第13章:傲气天生(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一句话,问得我妈哑口无言,那藤条却狠命地抽下来,我只得滚来滚去的躲闪,可我妈抽人的敏捷劲儿,真不是盖的,下下都抽到我身上。

“你不能看着阿玥送命,你跑进去要是死了,我靠谁去?你个小兔崽子,你也不想想你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死了,我靠谁去?”

我说:“妈,你刚说了,没指望我,你老有阿娇,有孙子。”

气头上,我什么都不顾了,顿时把我妈气疯了,“啪啪啪啪啪”一连抽击数下,力道之重,立即在我身上豁开几个血口子,我痛得几欲昏厥。第一时间更新她越是狠抽我,我越是噎不下这口气,越是傲气勃发,叫道:“妈,你今天不打死我,我一定要去洛阳!”

“好,我成全你!”我妈的藤条象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我不再躲闪,躺在地上,任由藤条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在我细嫩的肌肤上撕扯出道道裂痕,我始终清醒着,不肯发出一声吟呻与求饶。

跟我妈较劲,虽然身上痛得快晕过去了,意外地竟觉得心头特别爽,尤其是气到她的时候!

莫非我进入了逆反心理期?

“巧月!”善心婆婆冲进来劝道:“快别打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终于住了手,良久,听见“咚”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想是我妈扔开了藤条。我暗暗松了口气,闭着眼睛,忍着身上的痛,一口一口喘气。

善心婆婆查看了一下我身体,我躺着没动,便听见善心婆婆说道:“他小孩子家,说话没轻没重,你是大人,怎么出手也这么没轻没重的。第一时间更新你打得也太狠了,把人都打昏了。”

我没晕,只是闭着眼想回复点精神。听见善心婆婆这么说,我没有动,并没有赶紧睁开眼表示我没有晕。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说道:“婆婆,刚他说的,你也听见了,怎能叫人不气?”我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以我们家这破屋子,隔音效果自然是倒数一流,只怕整个瓦当镇都听得见我妈在打我。

别人家,接到通知函都高高兴兴的,我却因此挨顿打,太没面子了!

善心婆婆说道:“这个阿强看着挺好的,平素也孝顺你。他不顾自己去救阿玥,说明这孩子天生的侠骨柔肠,多少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你拿这个责打他,便是你的不是了。符咒师大人还是他救回来的呢,你这么叱责阿强,叫符咒师大人听见了,脸上须不好看。”

我妈冷哼道:“我管那老不死的!”又叹道:“他不娶阿娇,也就罢了,反正年纪还小。关键他要去洛阳,咱能放他去么?”

“这个阿强”?是什么意思?我赶紧竖起耳朵去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善心婆婆半晌没有说话。

我妈说道:“你也觉得,不能放他出去的。”

我大吃一惊,原来我妈是有意要把我困在瓦当镇!什么娶亲生子,都是要困住我的手段。只是,我为什么不能离开瓦当镇?她们为什么要把我困在瓦当镇?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善心婆婆说道:“唉,这孩子其实比以前那个还要好,他要是安安心心呆在瓦当镇,我家阿娇嫁给他,便是福气。”

我更是震惊了,什么叫“这孩子比以前那个还要好”?那口气,好象她们已经知道我不是“原装正版”的阿强?难道阿玥曾偷偷跟我妈告发过我?可是我总觉得阿玥不象是会在背后偷偷打小报告的人。

如果她们知道我不是“原装阿强”,为什么还隐忍不发?

我妈轻轻哼了一声:“三年了,他心还是不在这里。”三年?正是我穿越过来的时间,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善心婆婆说道:“少年人,想出去闯闯的心情也是正常的,不一定就是想回他原来的地方。他平时孝顺你,不象是装出来的,这个你应该有感觉。”

“你的意思是放他出去?”

善心婆婆压低了声音说道:“象他自己说的,他不死,就一定要出去。你是让他死,还是放他出去?”

我妈不说话了。猫扑中文

第13章:傲气天生(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妈和善心婆婆谈论别人的生死,就跟谈论吃饭穿衣一样平淡,不禁让我觉得她们森森可怕。

善心婆婆又说道:“你可以把他关起来,锁起来,让他一辈子不见人。不过那样的话,只怕我们从他身上什么都得不到,咱们的打算要落空。唉,我多句嘴,到底他是你儿子,你拿主意。”

我心头泛起阵阵寒意,如果我妈真照善心婆婆说的实施起来,那是何等悲惨的命运!她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过才十三岁,一无所有。

不知我妈做了什么动作或手势,善心婆婆忽然带着怒意地说道:“你当我们家阿娇是什么?牛不喝水强按头?便是牲口配种也要自愿!”

说完,善心婆婆便有些生气地离开了,我妈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妈很快就回来了,打回来一盆清水,给我清洗身上的伤口和血渍,动作轻柔而体贴。见我已经“醒”过来,寒着脸,没有说话。

我打不定主意,是向我妈讨好呢,还是继续硬碰硬,也没有开口说话。

清理完伤口,又给我敷上伤药,看我妈的样子,似乎想把我抱回床上去?我赶紧后退:“我能走。”伤都在上身,下面并没有受伤,行走是无碍的。只是觉得有些虚弱。

我妈还是把我“扶”回了房间,看着我趴到床上。在她要离开时,我拉住她手央求道:“妈,让我去洛阳吧,走再远,我也会回来的。”

我妈恶狠狠地丢开我的手。

我急道:“妈,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我妈的脸色非常难看,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出门时把破门重重摔上。这表明她心头很不痛快,同时也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是真不打算让我离开瓦当镇!

我妈跟善心婆婆的对话里,有太多疑问,是我不能理解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害怕我妈真把我关起来,我不敢想象。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开瓦当镇的决心。

休息到晚上,我的精力和体力便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伤疼痛得厉害。好在正是盛夏,怕衣服和血沾结上,便没穿衣服,也不觉得冷。

我象往常一样,吃了饭出去打水,在铁匠铺外面,迎头碰上阿毛。正巧他也是去井上打水。

阿毛看着我身上的伤,低低道:“你妈真狠!得挨了几百下吧?身上都找不到块好皮肤,还叫你干活。”

我倒不觉得我妈真的狠,虽然她抽了我几百下,那也是由轻到重,我一步一步把她气得狠了。就算这样,我妈也没有真下狠手,身上的伤看上去挺重的样子,其实都是皮肉之伤,一点没伤到筋骨,不然我也不可能中午挨了打,晚上就能爬下床,行走自如。

我说道:“阿毛,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洛阳?”

阿毛道:“就是这一两天吧。你真要背着你妈跑洛阳去?”

不用背着她,我是准备当着她面跑!我完全进入了脑抽模式,非得在这事上跟我妈硬碰硬,死磕出个输赢来,没考虑过曲线救国。

这心思,我也不必对阿毛说出来,只轻轻嗯了一声。

阿毛甚是担心:“不交助学费,生活费咋办?我爸还为这个发愁呢,说洛阳的东西贵得死人。”

我是自己要跑洛阳去,自然不能从我妈那里得到生活资助:“我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你们商量好了,明天这个时候告诉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拉下我。”我身上的总资产就五文钱:刚穿越过来时,身上便有两文钱,后来每年过春节,我妈都发一文给我压岁。

阿毛还是担心道:“你的通知函都叫你妈撕了。”

“上不了洛阳太学,我便在洛阳讨饭好了。”我是铁了心的要去洛阳,到了洛阳能做什么,倒是小事。

阿毛继续替我担心:“你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去洛阳?”

我气道:“阿毛,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服侍我妈洗漱完了,我妈没有象往常那样睡下,说:“强儿,我再给你上下伤药。”

我上身到处是伤,双臂和胸腹处,大多数是是血印子,是皮下瘀伤,并没有多少地方破皮,只是背上却有大片的皮肤破损了。双臂和胸腹处的伤,我自己能料理,背上的伤,还只有依赖我妈了。

也不知道她给我上的什么伤药,只觉得伤药上完了,背上有点清清凉凉的,不象先前那样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

我趴在床上,看着她走出去,说不出央求她的话。猫扑中文

第14章:宁死不囚徒(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毛,阿星,阿焰,阿丹行动很快,不等到晚上,中午刚过,便约好了一齐到我家来了。

我也刚吃了饭,正躺在床上养伤,我妈不知道去哪了。昨晚我妈给我上过伤药,养了一晚上,伤口还是在流血,身子比昨晚倒沉重了几分。

开始我还觉得挺不好意思,毕竟挨打也不是光彩的事,怕他们嘲笑我。第一时间更新好在四个小男孩什么都没说,扶的扶,搀的搀,象绑架一样,把我从床上扯起来就上路了。

阿星说:“这个事不能拖,越拖阿强越吃亏。”原来是阿星在暗中组织大家帮我出逃呢:“咱们提前出发,你妈肯定想不到!不会防范,看看,我说对了吧?杀她个措手不及,哈哈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星现在越来越有主意了,他的人也越来越有自信,他的模样却越长越清秀,简直赶得上女孩儿,他为他这样貌很是憋气,说长得不象男人。

“少说话,快走快走,别叫发现了!”阿毛象做贼一样心虚:“到了洛阳就安全了。”一路上就他大力扯着我猛跑,跟逃命一样。第一时间更新

“怕啥?阿毛,就你胆小!”阿焰说道:“阿强他妈要敢追来,我就叫我爸去抓她,告她个‘养不教’之罪!”唉,阿焰这个官二代,老是喜欢横着走路。不过,他能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打成一片,平日也不作威作福地欺压我们,还跟我们同心同德的,倒也难得。

“阿强,别担心,我带了很多钱。你妈不养你,我也养得活你。”阿丹说得我直红脸。阿丹跟大家一样,都才十三岁,不到十四岁,钱又不是他自己挣的,都是家里给的钱,我哪能让他养我:“阿丹,钱算是借我的,以后我还你。”

能交到这样四个肝胆相照的小伙伴,我觉得很幸运。

只是阿丹的身子骨一向弱,一路上直嚷着要歇歇,比我这带伤的还喘得厉害。

“咦?怎么没有叫上阿娇?阿娇不是也收到通知函了嘛?”阿焰半路上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阿星啐道:“你个笨猪!阿娇她奶跟阿强她妈一个鼻孔出气,叫上阿娇,就跟通知了阿强妈咱们要跑路一样,能通知么?”

“咱们便丢下阿娇不管了?”阿焰很有些不舍的样子。

“依我说,阿娇跟阿强就是一条绳上拴的两只蚂蚱,阿强跑掉了,阿娇自然就没事了。”阿星分析道:“阿强要是留在瓦当镇成亲,跟谁成亲?摆明了就是跟阿娇。阿娇虽然没说什么,她就愿意么?她是女孩子,不敢闹!现在阿强跑了,便看她奶奶对她怎么样了。”言下之下,倘若她奶奶心疼她,便会送她来洛阳上太学。

“我说,阿娇是个女孩子,还是不要舞刀弄剑的,”阿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非要接嘴:“便留在瓦当镇学学女红针指什么的就好了,免得阿强以后衣服破了都没有人缝补。”

“好什么好?她一个人留在瓦当镇,多孤单。”阿焰实在找不到借口了。

“有什么孤单的?瓦当镇那一大镇子的人都不是人呀?”阿毛抢白道:“便是阿强阿娇现在不成亲,将来也是要成亲的。第一时间更新你少操心点!”

阿焰脸上挂不住了,不住地抹汗:“我操什么心?阿毛尽瞎说。”

阿毛体力好,拽着我跑在最前面,阿丹渐渐的便落在最后。

我背后的伤,一直没有结痂,甚至没有止血,一路上汗水和着血水点点滴滴地流淌。人感觉越来越是沉重虚弱,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想着跑到洛阳就好了,在阿毛的扶持下,咬牙坚持着往前跑。

快了快了,终于快跑到上次阿玥她爸受伤的地方了。那里往前几步就进入瓦洛道了,再几十步路,就可以穿过瓦洛道,到达洛阳城。若不是阿毛扶着,我都觉得我快不行了。一路来的小伙伴们也都喘得不行,盛夏里,大毒日头下跑这么远的路,人人汗流夹背,气喘吁吁。

“阿强,你妈追来了!”落在最后的阿丹尖叫:“快跑呀!”

阿毛正在喘气,一听了,赶紧拉着我往瓦洛道入口冲。

阿星叫道:“伯母伯母,慢点跑,别摔着……”

阿星一句话还没叫完,我妈已经跑到了瓦洛道口,叫道:“傅昭强!”

阿毛自己已经冲进了瓦洛道,正扯我进去。

听了我妈那一声叫喊,便是在大毒日头下,我也觉得阵阵心寒,我放开阿毛扶持拉扯我的手,回过身看她。

跑这么远的路,我妈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一颗汗珠子都没有,看见我回身看她,把声音放得柔和一些地说道:“乖,跟我回去。”猫扑中文

第14章:宁死不囚徒(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走到她身前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俯在地上说道:“妈,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抬我回去?”

我表达得很清楚:要么放我去洛阳,她自己回去;要么杀了我,抬着我的尸体回去。我是绝不肯乖乖跟她回去的,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

我这一回去,我妈就算不关我不锁我,也必定把我看得死死的。第一时间更新我是宁可死了,也不想一辈子受她摆布控制。现在我是无力与她抗争,我只能拿生命做赌注,争取我的未来,争夺我对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我跪俯在地上,等待我妈宣判我的命运。我妈半天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作。

我身后,阿毛从瓦洛道里返回来,忽然在我身边跪下说道:“傅伯母,你便是生气,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气也该消了,你就放阿强跟我们一起去上太学吧。我好好的看着他,不让他乱来。”说完,跟我妈磕了个头。

我微微侧头说道:“去,别掺和!”我觉得阿毛根本没说到点子上。不过我也不清楚我妈的“点子”在哪里。第一时间更新只觉得我妈不让我离开瓦当镇似乎是有很深的隐情。我赌的是,我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并不想我死。

我妈也完全有能力,不让我死便把我抓回去,囚禁我一生。我大声说:“我今天便是死了,也跟你们不相干!你们带我到这里,我承情了!”我一向不喜欢婆妈,也不喜欢连累别人。自己的事,总得自己去承担,去奋斗。

阿星笑道:“阿强,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不当我们是朋友?”走到我身畔,挨着我跪下,说道:“傅伯母,虽说有很多人十四岁就成亲,但也没有硬逼成亲的理,我不知道你要为什么阻止阿强去洛阳上太学,伯母,请你指教我!”是啊,我妈并没有重大的理由,足以阻止我离开瓦当镇,非得把我留下成亲生子,或者我妈有理由,只是她不能说。阿星这一问,煞是厉害。

“伯母,”阿焰站到阿星身边,对我妈一揖,他是官宦子弟,不跪平民百姓,说道:“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老夫子也说,有教无类。阿强好不容易争取来一个上太学的机会,你凭什么不让他去?要不要我告诉父亲?我不配问你,我父亲总有资格问你吧?伯母是不是想去衙门里坐坐?”官二代还真能打官腔,简直就是块做官的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丹喘了半天,仍是上气不接下气,抖抖地想在阿毛身边跪下来,却“噗”地一下栽倒在地上,便趴在地上说道:“伯、伯母,你要是觉得负担不起阿强的生活,我、我可以包了!费用方面不用你担心。”擦!怎么听怎么觉得我象他养的小蜜。好在阿丹喘了两口气又补充道:“呃……阿强说,他以后还我钱,”看了我一眼,决然道:“我不收利息!”生意人家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有经济头脑,就知道收利息了。

我妈在我面前蹲下来,伸手抬起我下巴,抬起我的脸,在我耳畔轻轻说道:“强儿,想活下去,就回瓦当镇来。”

我在外面会活不下去吗?

不管怎么说,我妈总算是松口了,我扭开头,避过她的手指,说:“妈,你保重。”我超级不喜欢被人抬起下巴,总觉得那是被轻佻、被轻薄、被轻视、被轻贱的动作。

我妈来得快,走也得快,直到我妈的身影看不见了,大家才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

“阿强,你妈真厉害!……还好不是我妈!”阿毛满头大汗地爬起来,也不知是热出来的汗还是吓出来的汗。

“阿强,你妈是不是会武功?跑得飞快,我想挡一下都没挡上。”阿星大为疑惑。

大家是一起练绿刀,练出来的情谊。十三岁的孩子,到底天性淳良,偶尔斗点小心眼,却也没有把谁往死里整治,倘若我留在了瓦当镇,这把绿刀便再次减少一个拥有者,未来他们独占苗刀的机率会更大,我实在没有指望过他们会帮我。想不到,他们竟然肯不放弃我这个竞争者,竟然肯替我向我妈下跪求情,委实叫人感动,我暗暗下决心:以后决不耍心眼使手段独占苗刀,除非他们全都自动放弃。

也许是穿越前,那些武侠看得太多了,大多数都写那些江湖人怎么为了一把宝刀,宝书,宝藏什么的斗得你死我活,丧尽天良,连那些骨肉至亲,生死至爱什么的都可以弃如敝履,横加杀戮,看得我心惊胆颤。

好在我们一拉子练绿刀的小朋友,全是这么天性善良之辈,比那些“江湖大侠”们可爱太多了!这让我觉得,我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叫人绝望。

“起来,你妈已经走了。”阿焰伸来拉我,我就着阿焰的一扶,想站起来,不料头一阵一阵眩晕,半起的身子无力地软倒,带着阿焰一起倒了下去。我听见阿焰惊问:“怎么了?”我勉力挤出笑容,想说没事,还没张嘴就晕了过去。猫扑中文

第15章:毒入心扉(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等我有知觉时,便觉得被人抬着在走。应该是被阿毛他们抬着吧,他们这是准备把我抬到哪里去?脑子里仍有一些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养了半天神,感觉阿毛他们抬着我进了个大院子,穿过院子进到一个厅里,把我扶着坐到一张圈椅上。

一个壮年男子迎了出来,看见我们很是高兴:“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唉,你们什么时间不好选,非得捡大日头底下赶路……咦,这个中暑了?”

听声音,这个男子我也认识,前几天曾来瓦当镇检测我们的体能,据说是太学里的枪棒教头。第一时间更新

我感觉到那个男子来翻看我眼皮,然后来拉我手腕,想是要给我摸摸脉,忽然惊道:“他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我有些难堪,挨顿打,闹得连太学的教头都知道了,实在太失颜面了。第一时间更新我本来还想掩饰一下,说自己摔的,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可以睁着眼瞎说。无奈我的四个小伙伴,一个比一个嘴快,倒豆子一样,七嘴八舌就把我的事全告诉教头了。

枪棒教头问道:“就只挨了一顿打?”听他那意思,好象我只挨了一顿打,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教头这话什么意思?”阿星也听出不对劲了。

枪棒教头用手先按了按我背后接近腰部的几处伤口,痛得我滋滋吸气,说:“这几处伤,血已经凝了,快干疤了。”然后又按了按我肩背上几处伤口,虽然也有些痛,但感觉木木的,不如先前按那几处痛,听教头问道:“这几处伤,跟下面几处伤,有什么不同?”

我实在好奇,都是我身上的伤,并且是同一时间,同一个人造成的,会有什么不同?我极力扭头去看,可惜,自己的后背实在不是正常人能看得见的,扭得我头晕眼花也只瞥了几眼腰背处的伤,看不出正常不正常。第一时间更新

终于听见阿星迟迟疑疑地问:“象刚受伤一样?”

“嗯。”教头问道:“这几个伤,不红不肿,血流不止,象不象刚被打出来的?”

明明已经伤了一天一夜了,为什么还不红不肿,还流血不止,象刚被打出来的伤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伤?虽说盛夏天气,不利于伤口愈合,但也不会一直流血不止,更不会伤口不红不肿——伤口就算不发炎,也会充血的,何况,上背和下背的伤,伤口愈合情况看来有明显区别,这显然很不合常理。

阿丹问道:“嗯,光看伤,象被打了两次。为什么会这样?这几个伤,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枪棒教头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下,便招呼大家去太学的宿舍里安顿下来。

洛阳太学其实是座私塾性质的综合学府,由洛阳地方政府举动,分成文武两个分院,我们要上的是武学院。

枪棒教头便是武学分院负责人。

武学分院里的宿舍不少,也分不少档次,自然住这些宿舍都是需要花钱的。

阿丹出手阔豪,毫不犹豫便选了此间最大最豪华的房间;阿焰选了个比较精致的房间;阿星选了个干净的小房间;阿毛则选择通铺,跟其他贫穷学子一起住。

我兜里就五文钱,连通铺都不敢选!正考虑着要不要请求去柴房睡,顺便也好做工抵债,阿丹一拉我:“来跟我住,说了我养你。第一时间更新”我囧,哪有这么说话的?可惜,兜里没钱,说不出狠话,只有乖乖跟阿丹回房。

进了房,我立即放低心态,俗说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现在靠阿丹养活,便自觉自愿地把自己当做阿丹的跟班和长随。

阿丹这个房间是个豪华套房,进门便是个小客厅,左首是卧房,右首是书房。想必这样豪华的房间便是给带着僮仆来求学的富家公子准备的,卧房里在那张甚是夸张的大床边,还有张简陋的小床,想是给公子爷的随待僮仆睡的。

这张小床帐幔床褥齐全,也比我在瓦当镇家里的床好得多。

自然,大床是阿丹睡的,我睡小床感觉就很好了。

我光着身子就跑来洛阳了,没什么东西好收拾,阿丹却带着个大箱笼,真难为他从瓦当镇背到洛阳,怪不得他一路上累得要死。进了房我就赶紧去帮阿丹收拾东西。

阿丹拦住我:“干啥?受了伤不好好躺着去?人都晕了还逞能?”

“小伤,没事的。这些我能做。”猫扑中文

第15章:毒入心扉(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丹看着我说道:“我一个人需得着住这么大的房子?我说了要养你,自然要把你养得舒舒服服的,不能让你委屈了。”我又囧了,说得真跟养小蜜似的。顿了顿,又说道:“这房资咱俩一人一半,我以后会天天记帐的。”

我简直上了贼船,欲哭无泪!还不如给我点钱,让我跟阿毛一起挤通铺去。

既然房资要一人一半,我也就不跟阿丹客气了,老老实实趴到小床上。晕过之后,只觉得身子越发的沉重起来,兼且口干舌燥,倒指使阿丹给我倒水喝。

办理入学手续时,我的入学通知函叫我妈撕了,教头大人甚是豪放:“没事,这里我说了算。只要知道你不是假冒的就成了。”差点没把我感动得泪奔。

入夜,因怕背上伤口里流出来的血脏了被褥,便把凉席扯下来放到地上睡,反正天正炎热,也不怕冷。我还是只有趴着睡,好在胸腹处的伤都已经结痂,正在慢慢愈合中,已不怕轻微碾压。

正睡得朦胧的时候,感觉到身子似乎在摇晃,我一睁开眼睛,便看见我正被人背在背上,正在走路。我大惊:我怎么无知无觉就叫人抱出屋来了?太没有警惕性了!

继而便想:是不是我妈想把我劫回去?

我正想叫嚷,抱着我的那个人轻轻道:“别作声,我带你去疗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原来竟是枪棒教头大人!

“大人,我能走。”我好歹十三岁了,叫一个男人这么背着,感觉特别扭。

枪棒教头放下我,带着我一路分花拂柳,走了不长的一段路便在一栋单独的屋子前停下,教头自己进去点亮了灯,出来说:“我住的地方,进来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约这是学院里给教头提供的“教职员工宿舍”,还是独幢。

教头把我领进了一个小房间,桌子上放着些药瓶,指了指一边的小榻:“趴下。”

感觉到教头拿什么东西刺进了我背上的伤口中,微微有些痛,过了一会,教头递了个象针一个的东西到我眼前让我看,这东西上半截是银白色的,下半截乌黑。第一时间更新这东西我并不陌生:“是银针,针上有毒。”说完我才醒悟过来:“我背上的伤口被人下了毒?!”

这句话说出来,我心下一片冷凉!在盛夏的天气里,如堕冰窖!我不禁瑟瑟地颤抖着弓起身子,抱成一团,只觉得冷,比在寒冬里还冷!

我都不用猜是谁下的毒,答案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清楚明白!

除了我妈,绝没有别人!

受了伤后,一直是我妈给我处理背上的伤口。也许,她打我,便是打着往我身上下毒的主意?不然为什么要我脱了衣服?

她为了把我困在瓦当镇,为了控制我,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

我现在才明白她说“强儿,想活下去,就回瓦当镇来。”这句话的意思:我只有回去,她才会给我解毒。

我是她亲生的孩儿呀,虽然不是原装正版的,但这身子总是货真价实的呀,她怎能忍心这样对我?

回想三年来,她本来是很疼爱我的,对我关怀备至,我也真心实意把她当做我的母亲一样孝顺,可是,在我决定不成亲时,我妈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在我决定离开瓦当镇,到洛阳来时,我妈简直丧心病狂了!

绕一圈,又回到原点:我为什么不能离开瓦当镇?这里面肯定有重大的隐秘。第一时间更新

教头甚至是奇怪地问:“被吓着了?身上怎么这么冷?”轻轻抚着我额头说:“别怕,这毒一时半刻不会要命的,我会想法子给你解毒。”

听到教头最后这句,我心凉了半截:“我会想法子解毒”,意思是他并没有现成的法子解毒?如果想不到法子怎么办?

我妈只是想逼我回去,并不想要我的命,所以这毒一时半刻不会要命,这倒是肯定的。

“什么毒?”抖了半晌,我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这毒别要是什么七花七虫毒之类的除了炼毒者本人,无人可解的毒。

听教头说道:“应该是断心散。”

我越听越是心凉,教头的语气,分明连这是什么毒都不能肯定,我怎么能指望他给我想出对症的解毒法子来?

“断心散是江湖中的奇药,并没有多少人拥有。”枪棒教头说道:“是一种比黄金还贵百倍的药,是从苗疆黎寨那边传过来的。除了黎人,没有人会配制。”

教头说那断心散是“药”,而不是“毒”!猫扑中文

第16章:天下医毒是一家(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既然是药,为什么银针会变黑?”

“是药三分毒!”

什么是毒?什么是药?在中医学上,天生万物,均有药性,只有轻重缓急之分,全赖运用者的使用技巧。适量为药,过量为毒,适法为药,逆法为毒。用恰当的方法使用适当的剂量,就是药,可以救人于水火;反之,用不恰当的方法使用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剂量,那就是毒,是要命的!

这个我倒理解,不管中医西医,都有药物配置禁忌表,两种原来都没有什么毒性的药,被放到一块就变成了毒药!

其实,医和毒应该算是同门师兄弟吧?都是对药物进行研究,只是研究的目的背道而驰,医家研究的目的是把药物用于救人,毒家研究的目的则是如何把药用来害人。第一时间更新第一时间更新但是,会使毒的,多半也会解毒,会救人,医人毒人,不过一念之间;而医家,未必就对毒药一无所知,未必有不会配制毒药,同样的,医人毒人,也只在一念之间。

“断心散不是我们这里的药,是从南疆那边传过来的。南疆地暖湿润,多生毒物,黎家人不知道怎么就提炼出了这断心散。”教头说道:“不管被什么毒物咬伤了,只要及时在伤口抹上一丁点的断心散,就可让伤口毒素返流,等毒质流尽后,再加止血就好了。第一时间更新本来是对付毒物咬伤后,百试百灵的圣药。不过,传到我们这里,这药若是给本来没有中毒的伤口抹上,便会让伤口血流不止。”

我没有问后果如何,血流不止的后果只有一个:人会因失血过多而死。那是一个漫长而悲惨和过程。可能我在瓦洛道前晕倒,便是因为失血而造成的。

教头继续卖弄他的江湖常识:“这药在南疆黎寨从来没有内服过,传到我们这里,有人试着给人内服,竟是剧毒,比丹顶鹤,砒霜之类的还毒,完全无救。这种药无色无味,很难预先加以提防,中毒之后不疼不痒,一无异状,在毒发之前很难发觉,一旦毒发,早已经毒入心脉,根本来不及救治。这种药,已经既被毒药界誉为毒圣,又被医药界誉为药圣!”

我妈给我下的药如果真是断心散,实在是太高大上了!我问:“大人,你能确定我中的这毒是断心散?”我妈如果能得到如此珍稀的药,说明她根本不是普通人,只是装得跟普通人似的。

原来,我一直小觑了我妈!

教头略为迟疑了一下说:“不敢十足十肯定,不过,照你这血流不止的情况来看,多半是这种药,除此之外,江湖中没有类似效用的毒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教头一边说,一边从我背后连着拔出几根银针,全都是半截银白,半截乌黑。教头把把那些银针用白绢包好,放进一个匣子中说道:“我还需要从你身上取点……肉,找懂行的人鉴定鉴定。”

擦!教头大人这是想从我身上剜肉去做实验呀!我什么时候成小白鼠了?看样子,这种药很稀缺,能中这种毒的人也很稀缺。

我问道:“如果我真中了断心散,大人可有解药?”教头大人沉默了一下,我便知道了答案:“断心散是没有解药的,是不是?”所以,他才想从我身上取那中了毒的肉去做试验!

教头大人安慰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给你下药的人很有分寸,分量下得很轻,”点了点我背上几处伤口说:“药只下在这几处伤口上,并不当道,就算血流不止,血也不会流得太多。你是年轻人,气血旺盛,应该是无碍的。”

这话我听懂了,我肩背上的伤,并没有大血管经过,只是毛细血管出血,一天的失血量有限,而人体骨髓每天都在造血,只要我每天的造血量大于失血量,生命便无碍。

教头大人继续说道:“只是你身上长期留这几个伤口,不好照料,若是溃烂了,就不好治了,还是要尽快找出解药才好。”

说到底,还是想劝我同意剜肉给他。

我问道:“大人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中毒?何人下毒?”

“那是你的私事,虽然你是我学生,我也不好过问。”一些江湖中的禁忌,便是师徒也不敢冒然掺和。说话间,教头大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刀子来,拿在手上,用块布,一遍一遍地抹拭。

他拿出刀子,想干嘛?猫扑中文

第16章:天下医毒是一家(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吓了一跳,滋溜一下,便从榻上窜了下去,站在地上说道:“大人若想知道我中了什么毒,怎么解,可以去瓦当镇问一个叫做傅巧月的妇人。”我才不愿意做小白鼠,哪怕只叫我贡献一丁点的肉,我也不愿意!

“傅巧月?!”枪棒教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惊讶,看着我,明显有些话没有问出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说道:“她是我妈。我叫傅昭强,跟她姓。这毒便是她下的。”我对教头大人揖了一揖便从他房间里走了出去。

“你去哪?”

“回去睡觉。”不赶紧跑路,难道要我呆在他房间里等他来割肉不成?

好在我还记得来路,逃也似地跑了回去,阿丹还在大床上梦会周公,一点不知道我被教头大人带出去过。

虽然折腾了一番,对我身上的伤并没有帮助,总算让我弄清楚了伤情。

第二天,我便叫阿丹去买了一匹未经浸染漂洗过的原色棉布,撕成一条一条的权当纱布绷带,放到铁锅里三煮三洗,凉干后又放进蒸笼里蒸了半天。

阿丹看得一头雾水:“你想把这些布煮来吃了?我给了你饭吃的呀!”

我这是消毒杀菌,跟阿丹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在这个世界来说,消毒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好在我穿越前是女子,又是护士,这些洗刷蒸煮的事还难不倒我,不用求人。

然后我把这些布条紧紧包扎到肩背上,把我自己的上半身包扎得象个木乃伊。我首先想试试,看现代医学的紧扎止血法管不管用。可惜,不管我把自己捆得多紧,那血水还是从布条下涓涓地渗出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裸着上身,于是我便天天把自己包扎起来,外面再穿上衣服。一天换洗三次,那间豪华的房间里天天如万国旗一样挂满了布条。

半月后,我身上其它地方的伤都愈合脱疤了,我拿铜镜前后反照,终于清楚地看见背上有四道用藤条抽出来的伤口,如同新鲜的伤口一样,流着新鲜的血,火辣辣地痛着。

我妈想用这伤,把我逼回瓦当镇去。可我铁了心,宁愿受这零零碎碎的苦楚,也绝不回去。便是一辈子,这伤都不能好,我也不会低头。

我知道,我现在正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造血功能旺盛,所以性命无碍,一旦我年纪大了,一旦我的造血功能衰退,我会因失血而贫血,会因贫血而各器官功能衰竭而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微笑着想:“好在这样的死亡,还不算悲惨。”

我渐渐体会出“被包养”的好处来:跟阿丹这个富二代同吃同住,阿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自然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阿丹选了这么个豪华的套房,里面竟然有个小厨房和小浴室,方便了我蒸煮布带。

阿丹家里是开酒楼的,他对于吃很在行,我跟着他一起吃,自然不必担心营养不良,不够供应造血。虽然脸色一直有些苍白,但也没有因为失血再晕倒过。貌似我的骨髓也适应了这种高速造血的运转机制。

过了几天,很意外地,阿娇也来到了洛阳,并且进入了武学院的内院学习。我们全都很高兴,只有阿焰表现得有些失常。

这是一个尚武的世界,女子习武就象针指刺绣一样,都属于女子才艺。至于女子习武的具体内容,显然跟男子是不一样的,女子习武是由专门的女导师在内院指导,与男子完全分开,严禁外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然,住宿也是与男子完全分开的。基本上,若是阿娇不来找我们,我们就根本看不到她。

比阿娇能来洛阳太学入学更令我意外的是,阿娇竟然给我带来了一个包裹,说是我妈给我收拾的换洗衣服。

我把那包裹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很多遍,甚至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抖开来看,终于不得不确定:我妈并没有给我捎来解药!

她还是想逼我回去。

可是,我妈却没有忘记,在包裹里给我放了一些散碎银子,虽然不多,但我也能知道她的心意。

我终究是她儿子,她心里疼着我。

有了钱,我并没有搬出去挤通铺,仍跟阿丹同吃同住:我背上的伤需要照料,我也要吃营养丰富的饭菜,于是,我厚脸皮地让阿丹继续养我。

只是在晚上看阿丹一笔一笔认认真真地记帐,看着我的欠款数字一路高歌猛进,便觉得心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为毛混得这么悲惨呢?猫扑中文

第17章:绝望的孤单少年(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们的生命翻开了新的一页,我们在枪棒教头的严厉教导下,开始了正规的习武生涯,我们正大光明地弃文从武了。

那把绿刀,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如果不是为了练苗刀,我们不会逃课,不会荒废学业,不会考不出好成绩,不会练出好体魄,不会杀掉聒噪鬃,不会一举成名,最终不会被洛阳太学特招,不会踏上这条充满腥风血雨的江湖不归路。

然而背上的伤,却让我差不多成了个废人。

阿星他们跟着枪棒教头开始了正规的习武,从打基础的开始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却因为背上有伤,不敢多做运动。因为一运动,会扯动伤口,而且身上的血流速度加快,血便流得多,所以,我只好在一边看着他们练。

象太学里轮流打扫清洁卫生,擦洗刀剑器械,劈柴担水挑粪这类的活儿,大家也不敢派给我。第一时间更新

我明明有手有脚,也有一颗为大众服务的心,却只能天天东张西望,游手好闲。好象我就不是太学的武学生一样。

大家的身体都向着臂阔腰粗方向发展,独独我的身体一路往“病秧子”方向进化。

别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了,我却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别人已经睡下时,我常常痛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别人练功练得满面红光,朝气蓬勃,我却苍白着脸独自在浴室里拆下绷带洗刷蒸煮。

我比较能胜任的功课使是打坐练内功。我刚开始学习时,很是兴奋了一下,以为我能用内力逼出毒素,但很快我就失望了:那是里写出来瞎扯淡的!

枪棒教头教给大家的内功不过只是一种打坐回复精神和体力的法子而已,跟我所期待的内功差得天悬地远!

我偷偷地向枪棒教头大人请教,是不是还有更高级的内功,枪棒教头倒反问我:“还有更高级的内功?那是什么样的内功?”

我把我所知道的内功描述给枪棒教头听,只把枪棒教头听得双眼闪闪发光,一个劲问我:“竟有这样的内功!你怎么知道?你会练不?”貌似我若能教他这样的内功,他能甘心情愿拜我为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第一时间更新

我要是会练这样的内功,还用得着去请教教头大人?我只好落荒而逃。

除了打坐练内功以外,我渐渐成了教头的“助教”。我虽然不能跟大家一起练功,但天天都在一边旁观,看教头大人指导得多了,眼力便上去了,渐渐看出一些门道。于是,我变得跟《天龙八部》里王语嫣似的,会说不会练。

整个太学武院里,就我一个人天天除了洗刷一下绷带,打一下坐就无所事事了,于是,我就自告奋勇接过教头大人的教鞭,指导一下新入学的“学弟”们练习基本功,好歹也发挥一点“余热”。

我在我妈的藤条下吃尽了苦头,一朝教鞭在握,便爱上了抽人运动,板着一张脸,把那些“学弟”们抽得鬼哭狼嚎,我就暗暗觉得开心。好在我装比的本事还算可以,镇得住那些刚入学的“学弟”们,谁也不敢轻易反抗我,完全不知道我是个银样蜡枪头。

在那些“学弟”们眼里,我是严苛冷酷的师兄,只有同住的阿丹能体会我的心情:“阿强,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你便不开心,有什么资格拿他们出气?他们不怕打,你便不怕流血?”其实,抽人与被抽,都是运动,那被抽的不一定会流血,倒是我这抽人的流的血比他们多得多。

我阴恻恻地笑道:“阿丹,让我抽你,我就不抽他们了。”

“不要气闷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去。”阿丹不跟我吵架,常常拿美食来引诱我,逗我开心。只是每到晚上,会一五一十把美食的费用记到我的名下。

对我名下那越来越庞大的负资产,我已经不抱希望了:“阿丹,别记了,我还不出来的!什么时候你要是能够找到下家,便把我卖了吧。”对我这废材一样的身子,我实在想不出我怎么去挣钱还帐。

那是段很灰暗的日子,无尽的伤痛,无尽的烦闷,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在沾满血污的布带里,在洗刷蒸煮中度日如年。猫扑中文

第17章:绝望的孤单少年(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两年间,我妈从来没来洛阳看过我。倒是阿娇的奶奶善心婆婆来过好几次。每次都给我带来簇新的衣服,说是我妈给我做的,说我妈很想我。我听了只是笑笑,什么话都不想说,其实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相信谁都清楚,我最盼望的是解药,但是善心婆婆一直没能带来。两年间,一次次的失望,我渐渐的便不再盼望了。

自从来到洛阳,我便没有再回过瓦当镇,害怕我妈强留下我,哪怕是逢年过节,我也留在太学院里给大家守房子。

这里的节日,便跟我穿越前差不多。春节是个很重大的节日,是一年之始。

十四岁那年的大年夜,我在这个合家团圆,举家欢庆的日子里,在声声爆竹中,在空无一人的太学武院里独自流泪痛哭。第一时间更新

十五岁那年的大年夜,我一边哭着,一边砸了那间豪华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直到累了,才倦倦睡去,等我第二天醒来,鲜血浸染了被褥,泪水沾湿了枕巾。

“阿强哥。第一时间更新”阿娇刚从瓦当镇跟她奶奶过完端午节才回来。虽然我跟她名份早定,但她对我的态度并不比对别人的态度更亲近,一年中,也很难见到几次。阿娇递给我一个小包裹说:“这是你妈带给你的。”

我淡淡地接过来笑道:“谢谢。”

包裹有些沉手,但我知道那里面不会有解药,我已经没有兴趣再把包裹翻来覆去找几遍了。第一时间更新只是略略查看了一下,知道里面是我妈包的粽子。

阿娇走到我身畔,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低低地说:“晚上,我去找你。”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有违礼法的事!

阿娇红了脸,解释道:“给你治伤!”

天啊,就跟天雷炸开一样!立即就把我劈得目瞪口呆。在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阿娇已经娇笑着跑开了。

既然知道治伤的方法,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给我治伤?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来?

两年的伤痛折磨,终于要解除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一天,我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兴奋得在太学武院里到处乱窜。

晚上,阿娇敲门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等待我就开了门。

阿娇低着头进来,看见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很是害羞,期期艾艾地说道:“你妈刚教了我怎么给你治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是我妈叫你来给我治伤的?”

“嗯。”

两年了,我妈终于拗不过我的倔强,叫阿娇来给我解毒了,她终究是真心疼爱我的。

我等不及地说:“那就快拿出来给我解。”眼睛在阿娇身上四下乱瞟,想看看她到底拿出个什么药来。第一时间更新不瞟还不觉得,乱瞟之间忽然醒悟:十五岁的小姑娘已经长得凹凸有致了,实在不该随便乱瞟。

阿娇涨红了脸,一边往屋子里面走,一边说:“没有解药的。”迎面看见阿丹,惊道:“阿丹怎么在?”

阿丹笑道:“我一直跟阿强住一起啊,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阿娇来给我治伤而已,我没想避开阿丹。但听阿娇的话,她并不想阿丹在场?这大夜晚的,我能把阿丹赶走?

阿丹却甚是乖觉,明白了阿娇话里的意思,笑道:“你们小两口慢慢说话吧,我出去逛逛了。”

我没有多想,等不及地说道:“怎么治?快给我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躺下。”

治伤,当然得把衣服脱了。我三两下便脱了衣服,扯开包扎的布带,趴到了小床上说:“来。”

阿娇在床边坐下来,然后……

初夏的夜晚,不算凉,可以一直趴下去。只是阿娇坐在我身边,说要给我治伤,却半天没有动静,令我很是气闷。侧过头看她,看见阿娇双眼直直地盯着看我的背,仿佛痴了。

我叫了她一声:“阿娇。”

阿娇才好象恍过神来,红着脸说道:“你躺好。”

我便感觉她用巾子给我把新渗出来的血拭去,然后一个软软的,湿湿的,滑滑的东西抵到我伤口上,颤颤地在我伤口上游动,随后便有两片极柔软的温湿的东西轻轻包住了我的伤口,痒酥酥的,极是舒服。我伤口微微地一痛,便觉得伤口的血被吸了出去。

我如遭电击,翻过身震骇道:“阿娇,你在干什么?!”阿娇还保持着趴在我背上俯身吮伤的动作。猫扑中文

第18章:第一次肌肤之亲(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叫道:“快把血吐了!吐干净!千万别吞下一丁点!会要命的!”

等阿娇吐尽了血,我又拿茶水给阿娇嗽了口,看阿娇只是脸红,并无异状,才慢慢放下心来,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阿娇摇一摇头。

在女孩子面前,不好裸着身子,我便扯过衣服披在身上,问:“我妈叫你来给我治伤,就是这种治法?”

阿娇点点头。第一时间更新

我又问:“我妈有没有告诉你,这种毒一旦入腹,剧毒无比,没有救的。”

阿娇又点点头。我妈对阿娇这个未来儿媳妇甚是满意和疼爱,应该不会故意害她。

“我妈有没有说,还有其它的方法解毒?”

阿娇又摇摇头。第一时间更新

想一想,这种解毒的方法很是简单直接,伤口上被抹了毒,把毒吸出来便是。只是谁敢吸毒?谁敢保证不吞下一丁点的毒?

我把阿娇从床边拉起来说:“回去吧,我伤不碍事,不用治了。”

“阿强哥,你伤很痛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看得出来。”

阿娇这话,好象戳到了我的伤痛处,我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扭过头吸气道:“没事,已经两年了……习惯了。不治也罢,你不要冒险。”

阿娇垂着头,低低道:“我会小心的。”

就算阿娇小心翼翼不吞下一丁点毒,我也不敢让她给我治伤。第一时间更新她的唇舔过我背上的伤口后,便是有了肌肤之亲,除了我,她不可能再嫁给旁人。

我说道:“阿娇,我一直想跟你说,我这辈子便这样了,一无所有,一无是处,身子也不好,还欠一屁股外债,原本就配不上你,你要是遇上好人家,便嫁了吧。回头我求我妈解除婚约。”

阿娇站在我身边,垂着头,鼻子轻轻地吸气。

我微微弯下身子,扭着头,想从下面看她,她的泪水吧哒吧哒便滴落到我脸上。我站直身子说道:“阿娇,别哭了。我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轻轻去拉她的手:“很晚了,快回去吧,被人瞧见了不好。”

阿娇丢开我的手,只是站在那里哭,不说话,也不走。

我没话好说了,耐住性子,柔声问她道:“阿娇别哭了,你说你想怎么样?”

良久,阿娇才哭道:“那年,你说长大了,要带着我走过万水千山,要带着我闯荡天涯……你现在不要我了!呜呜……”

“那年?是哪年?”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阿娇悉悉呼呼哭了半天才道:“那年,就是那年……你快满十岁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

明白了,那是我穿越过来前,是那个原装正版货对阿娇许下的承诺。我一向觉得,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就该承担起别人的责任,哪怕是自己不愿意做的,也只能一步一步去改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说道:“阿娇,你听我说,那时我们还小,不懂事,乱说的。我不是个……好男人,不要跟着我。”我差点跟她说,我不是个男人,想一想,还是在男人两个字前加了个好字。

虽然我有很正宗的男人身体,并且也应该是发育成熟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生过遗精,这只能说明,在我潜意识中,对男性性别的认同度并不高,对男女情事并不向往,甚至没有去想象过。

阿娇只是哭,很伤心的哭,说:“那时候,你是认真的。这些你都忘了……自从你忘了一些事,就不大理我……也不管人家心头难过……呜呜……现在都不想要我了,叫我找别人?”

我不觉得阿娇是情窦初开,只是她觉得她以前的小伙伴冷落了她,她才觉得伤心。我无力地安慰她:“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那不管!你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我无语了。跟耍无赖的女孩子不能讲道理。

阿娇见我不说话,渐渐止了哭,拉了拉我:“先给你治伤。”

“不用,不痛……你会中毒的。”

“我会小心的,不会中毒。”

“阿娇。”我只有把话挑明了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碰了我背……伤口,你就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阿娇抽抽噎噎地反问:“我们本来就是……我怎么会想着嫁别人?”脸色忽红忽白的,好象有些生气。

我再次无语了,我这小媳妇除了爱哭,还是一根筋。我问她:“你一定要跟着我?”

阿娇点点头。

我只有翻出底牌:“我不是个男人,也要跟着我?”猫扑中文

第18章:第一次肌肤之亲(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娇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便又垂下了眼睑,点了点头。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不是玩笑。”

这回,阿娇直接没有反应了。想想也是,我明明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怎么会不是个男人呢?任何人都会以为我在开玩笑。然后阿娇仿佛明白了什么的样子说:“阿强哥,你要是嫌弃我就明说,我不缠着你。要是……就快治伤,一会阿丹要回来了。”

我本来很想硬起心肠承认嫌弃她,让她死了心。但看见阿娇那羞答答,娇怯怯的模样,那一根筋模式的死心眼儿,知道那句话说出口,会伤她伤得很深,甚至会令她痛不欲生。我只有说:“嗯,治伤吧。第一时间更新”

我重新趴回床上,回身拉着阿娇的手叮咛她要小心,千万别吞下一丁点毒:“要是吞下去了,也别担心。我会下去陪你,一路走,不会让你孤单。”一句话,便把两个人的生命联结在了一起。我其实没多想,只想给她一些勇气。

看着阿娇红着脸,红着眼点头,我松开手,委实不敢再看她,把头埋进枕里说:“来吧。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俯下身时,一绺发丝先掉到我背上,非常痕痒,痒进我心里去了。随即阿娇的舌便再次抵到我伤口上。我有了心理准备,却仍象过电一样,忍不住颤栗起来。

阿娇的舌先在伤口上舔过,然后双唇含着伤口,轻轻吸吮。有一点点痛,但却痛得很舒服,舒服得我一动不敢动。一直到阿娇吐干净血水,又嗽了口,说道:“好了。”

她滑滑的小舌在我背上舔过,温湿的双唇吮过我的伤口,那样的感觉和记忆,仿佛一直留我背上,一直留在我心田里。第一时间更新

我翻身起来,披上衣服,送阿娇出去。

既然我跟她早就定了名份,如今又有了肌肤之亲,我便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疏离她,我轻轻拉着她手说:“阿娇。”

“嗯。”

“跟你商量个事。第一时间更新”吮伤之后,她便是那个会与我相守一生的人,我就看不惯这世界的男人,对自己的媳妇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样子,我想要尊重阿娇,凡事跟她商量,听听她的意见。

阿娇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说:“阿娇,我还不想成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感觉阿娇的身子明显地僵了僵,我说道:“能不能等我几年?”

“几年?”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我要经过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男性心理建设。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完成男性心理建设,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说道:“你要放心,我不会辜负你……这辈子,我就只要你一个……以前说过的话,我会算数。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一直红着脸,红着眼,低低地回答我:“嗯,我等。”拉开门便离开了。我守在门边,望着她一路远去,跑向内院方向。

在那个初夏的晚上,完全不知道,我在不经意间,便对阿娇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说出那么情致绵绵的情话时,我心里压根没有一丝丝的男女之情,只是单纯地觉得: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阿娇对我那么好,所以我是应该对她好的。

也许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说出“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的意思:天知道我能不能成为真正男人,祸害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害更多的女孩子。只怕所有人都会把我这句话理解成“情深专一”。

“看什么呢?”也不知道我出了多久的神,阿丹忽然拍我,吓了我一跳:“我能进去?”

什么话?莫非阿丹以为我会跟阿娇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还留下什么不该被人看见的东西?我懒得理会他,自己返身回屋。

回屋便看见我小床边几滩血,甚是醒目。阿丹跟着我进来,也看见了,问:“那是怎么回事?谁的血?”

“阿娇吐的血。”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进浴室去拿了抹布出来,蹲下身子抹地上的血。

阿丹一个健步冲上来,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你把阿娇怎么了?她怎么会吐血?”

“放开我!”我被阿丹抓得死死了,挣不动。我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是阿丹的对手。

“说!”

我不能说。说了,阿丹就知道我跟阿娇有肌肤之亲了。这一传出去,会损了阿娇的清誉。我只得改口道:“我吐的!”阿丹再不放手,我真要吐血了。猫扑中文

第19章:十五那年的初次(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丹一扬手,把我摔到地上,直摔得我肝胆脾肺肾错位一样痛,背上的伤撞在地上,更是痛得我吸气。阿丹冷哼道:“你敢对阿娇怎么样,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问阿娇的,阿娇怎么说是阿娇的事,至少我这方面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阿丹一向脾气挺温和的,不是这等暴虐的性子,我赶紧解释:“阿娇来给我治伤,没怎么样。”

阿丹把我拉起来看我背上的伤:“治伤?阿娇会治伤?怎么还是在流血?治和不治,没有区别呀。”

阿丹他们只知道我这伤口老是长不好,除了教头,并没有人知道我被下了毒。大约教头去问过我妈,后来便没有再动员我献肉。不知道他是不是与我妈旧识,我觉得他对我甚是关照。

阿丹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忽然想,我妈是不是故意诓阿娇的?其实压根不是这么解毒的!只是想让我跟阿娇发生肌肤之亲,有了肌肤之亲后再提出成亲,我就不能推托了。

我叹了口气,这等计算人心的事,我总觉得心寒。

那一晚,我没拿布条包扎伤口,就那样趴到床上,拿衣服搭在背上便睡了。

身上不绑布条便睡,感觉睡得特别舒展。

朦胧中,仿佛有个人走到了我床边,只是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自从我被教头大人在睡梦中抱出去后,我睡觉便很惊醒。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给我很安心的感觉,象认识了很多年的样子。

我趴着没有动,看着那个人慢慢在我床边坐下来,伸手抚上了我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充满着爱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象我妈曾经对我的爱怜,又象穿越前,我老爸老妈的爱怜。我睁大眼,流下泪来,可我心里很满足,很高兴,我想有个人疼我。

我象所有孩子一样,想有个人疼爱我,就是很单纯地疼爱,不要带任何的利益和**。

我不想一个人故作坚强。

我听见他在说话,声音很好听,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爱怜我,让我孤单的心无比温暖,无比安慰。我流着泪笑,又笑着流泪。

他的手渐渐移到我背上,好象有魔力一样,他手抚过的地方,我的伤便好了,我的背脊重新回复得光洁平整。第一时间更新

真奇怪,以前我怎么也看不见自己的背,这时候,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

他继续轻轻抚摸我的背,轻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

他的手指渐渐变得湿湿的,润润的,滑滑的,暖暖的,带着高于我的温度,一颤一颤地在我背心缓缓游走,随着他的抚摸,我渐渐呼吸急促起来,轻轻地吟呻起来,我觉得很舒服很开心,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慰藉。

我想求他,不要走,一直陪着我,可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虽然我没有发出声音,他却听懂了,很温柔地俯身把我抱起来,象父母抱起自己刚出世的婴儿那样,爱怜横溢,轻柔小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的衣服不知不觉地不见了,裸着身体躺在他怀里象个婴儿一样,一点不觉得异样。

好象他有很多只手,在我全身上下轻柔地抚摸,全是那种湿滑、温润的感觉。我蜷缩在他怀里满足而舒服地阵阵吟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忽然我身上某个地方一下一下地猛烈收缩抽搐起来,随着抽搐,有东西象尿一样不可控制地流了出去。

我猛然惊醒了过来,觉得下面仍越来越平缓地抽搐着,整个人却很奇怪地觉得舒适,身体深处,有种暖暖的,痒痒的,倦怠的感觉。我喜欢那样的感觉,我也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摸了摸上面,一脸濡湿;摸了摸下面,一手湿滑。

十五岁那年,在阿娇给我疗伤之后的当夜,在睡梦中,我一边流着泪,一边初次梦遗了。

我比正常男孩子晚了两年。

但是,那个梦,我却觉得美好,时常回味它。也许梦里的那个人,是多个人物的重合吧,我常常想起他给我的爱怜。

第二天起来,阿丹早已经出去练功了,我只好照镜子:背上的伤还微微沁着血,但已经有止流的迹象,伤口也开始有些红肿了,象受伤后,伤口正常愈合的样子。

我终于大大松了口气:我妈果然没有骗我,没有骗阿娇。猫扑中文

第19章:十五那年的初次(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缠绵两年的伤痛终于愈合了,虽然留下了四道相当深的伤疤,还是令我心情大好;我终于梦遗了,说明在我的潜意识中渐渐的有了一些男孩子的意识,这也令我心情大好;在梦中,得到那个人的爱怜和抚慰,令我自伤自怜的情绪大为缓解,这也令我心情大好。我从那个孤单的阴郁少年,又变成了阳光少年,我重新回到我们的绿刀小分队里,又跟大家一起练绿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开玩笑!一年来,我抽过多少“学弟”的鞭子?要是叫他们发现我才开始练基本功,我不被他们扁死才怪!

于是,我死活不肯从基本功开始练,便跟着阿丹阿星他们一起练刀剑器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话说,没有练过基本功的人,一开始就去练刀枪器械,该压的腿没有压过,该拉的韧带没有拉过,做出来的动作就走板走样,经常摆乌龙伤到自己,把阿丹他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偏我理论知识透彻,我便成了明明武功超级烂,嘴皮子却超级厉害的一个。

我的身体虽然渐渐脱离了病秧子,但体力却完全不能跟他们比,每当阿丹阿星他们练得虎虎生风,意犹未尽时,我早就已经累趴下了。唉!功夫这玩艺,实在不需要理论,也非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阿丹他们劝我狠下苦功,我却不是个能吃苦的主,便天天跟着阿星阿毛他们混,想混到毕业就好了。第一时间更新

年终,我第一次参加演武考核,我那轻飘飘的拳脚,花拳绣腿一样花团锦簇地舞出来,把一众太学院的武学子们笑尿了。

那把绿刀,我们偷偷带进了太学院,一有空暇,大家仍旧轮流着偷偷练。

在我们刚来洛阳不久,江湖中曾传出惊人的消息:瓦当山上发现了几把江湖成名人物的独门兵刃。大家估计人已经不在了,尸骨被瓦当山上的妖魔们啃了,因此只留下了啃不掉的兵刃,据说这些人都是冲着绿刀去的。第一时间更新于是盛传瓦当镇上有不出世的高手,或是藏龙卧虎。

听到这些消息,我并没有太惊讶,我妈能对我使出断心散这样稀世之珍的毒药,她就不是一个平凡人,而且是很不平凡的人。那几个想抢绿刀的江湖人与断心散相比,简直就是小菜。

好在太学院里的教习和教头们都是有真功夫的,令人闻风丧胆;或者,江湖人以为绿刀仍在瓦当镇?反正我们在洛阳的时候很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过企图抢刀的事件。第一时间更新

我伤好之后,便想搬出那豪华的房间去挤通铺,那样高的费用,实在不是我能承受的。

阿丹冷着脸说:“咱一起住惯了,不许搬!不许过河拆桥!……这么大的房间,你搬走了,我都找不到人说话!”

我赶紧道:“你想跟我说话聊天?”

“嗯哪。”

我说出了这辈子最具生意头脑的一句话:“跟我聊天,是要收钱的!”我想起穿越前,跟律师谈话是要收费的,我陪聊也要收费,不然一天天债台高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暗暗得意:“不给钱,我就要搬走了。”

阿丹扑过来掐着我脖子一顿猛摇,恶狠狠问我:“阿强,你在想什么?你把咱这房间当楼子了?你把我当恩客了?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在这个世界,陪客人聊聊天也要收钱的只有一种人——楼子里的姑娘!

丫的,来自不同世界的人,能联想到的事情果然是不一样的!

我只有厚着脸皮嚎:“你都不许我白吃白住,我也不让你白聊!”已经白聊了两年,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收钱啊?

阿丹挺讲公平的,跟我讨价还价之后,我便开始了白吃白住的陪聊生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终于止住了负资产继续增长的势头。

除了练武,练刀以外,有时间,我便去会在洛阳城里到处闲逛,希望可以发现阿玥的踪影。伤好后,这便成了我的心事。

分离两年,我渐渐有些想念那个曾静静呆在我身边的女孩子。

但是我踏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也没有看见那个叫做阿玥的女孩子的身影。我想,两年的时间,也许错过就是一辈子错过了。

有时我会想,如果阿玥没有离开,她会不会也被招进洛阳太学呢?猫扑中文

第20章:逆天的一见钟情(上)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自从穿越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个豁达的人,穿越的经历,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那些曾经以为可以永远拥有的东西,原来都可以在一瞬间全部失去。就连我们的形体都会失去,还有什么不会失去?我们能够做的只是珍惜眼前。

只是别离时,阿玥那孤单的身影,血污的脸庞,悲伤的表情,黯淡的眸子,那画面仿佛定格在了我心中,时时会浮现在我头脑中,恍如就在眼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强,如果真能重逢,希望你还认得我!”这声音仿佛也还在耳畔回响。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阿玥会说“希望你还认得我。第一时间更新”?为什么不说“希望你还记得我。”?认得和记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难道我会不认得阿玥吗?

十六岁那年的大年夜,我仍然不敢回瓦当镇,仍然一个人在太学院里度过。我置办了几样菜,一壶酒。一杯酒遥祝我妈,善心婆婆还有阿娇健康快乐,一杯酒遥祝我的老爸老妈不要再以我为念,趁着还能生,赶紧生个二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我风卷残云般把菜都吃了个光,倒头便睡了。第二天醒来时,脸上紧绷绷的,泪水已经干涸。

在洛阳城西北角很靠近瓦洛道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神坛,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很年轻的符咒师大人,我无意中经过,无意中看了他一眼,无意中奇怪了一下,然后无意中打量了他一下:他那轮廓分明的脸正微微仰起,星眸剑眉间高挂一秋寒霜。发现我打量他,他仍然保持着仰头向天的姿势,只是把投向天空的目光,倨傲地斜乜了我一眼。第一时间更新

我毫不示弱地挑战性地挑了挑眉头。

年轻的符咒师大人忽然一扫冷傲,就如同春风解冻一般,那张素净的脸对我展开了一个温馨灿烂的笑,用清越的嗓音说:“年轻人,可不可以帮我去九曲溪谷采集一些鹅卵石回来,我炼符要用。”

因为阿玥的关系,我对符咒师大人有种莫名的好感,他对我笑,我也笑起来,笑着打量他,放了下对他的戒心。

我在他的春风笑脸中,看见了他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扰伤。那忧伤,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那抹忧伤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深深地插入我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令我心痛不已!

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霎那间的感受:明知道是伤痛,我还是情愿迎接,我还是甘之如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便是这样的一眼,我整个人都呆不住。

符咒师大人见我没反应,又说:“年轻人,去九曲溪谷帮我采集一些鹅卵石回来吧,我不会让你白跑路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无法拒绝地说:“嗯,好的,我这就去。”直到离开符咒师大人很远了,我依然感觉到我的心仍在生生作痛。

我在九曲溪谷清浅的小溪中采集鹅卵石,溪水倒映出我的容颜——那是一副少年的面容,不算英俊,但充满生气。只是在我清透的眼眸中总有一抹忧伤。我不知道那抹忧伤从何而来,只是象在我眼眸中生了根,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我已经十七岁了,已经从当初的稚嫩孩童成长为翩翩少年了。

符咒师大人虽然是可以娶妻的,可我却是男儿身!

一见钟情,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在我身上,这么不合时宜,这么逆天地发生了!在我是男子之身的时候,却以女儿之心对一个男子一见钟情了。

其实这世上的每一份一见钟情都有很深刻的心理背景。

大抵每一个花样年华中的少男少女都会对爱情充满憧憬,都会在心里幻想自己的白马王子和灰公主。这些幻想,有些很抽象很朦胧,有些则很具体,具体到他(她)长成什么样子,怎样的一颦一笑,怎样的性格和风度,甚至什么样的衣着打扮……少年们会一遍遍去幻想,一遍遍去修正,一次次沉溺其中。在女孩叫做少女思春,在男孩叫做少年情怀。他们会以自己的幻想为标准,去衡量自己周遭所遇到的每一个人。当某个人的形象与幻想中的形象高度吻合,少年便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那个人,这便是一见钟情。猫扑中文

第20章:逆天的一见钟情(下)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因为无中生有的幻想是很不现实的事,所以很少有人能够在现实中遇到与幻想中高度吻合的人,因此一见钟情其实很少发生。单方面的一见钟情已是很少发生,双方彼此间的一见钟情更是少之又少。

一见钟情只是有一个美好的开始,结局会象所有的爱情一样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一见钟情未必肤浅,但更多的着眼点还是外貌言谈举止风度这些外在的东西,深入了解下去,那个外在与幻想高度重合的人,内在未必也能与幻想中重合。第一时间更新

能拥有一份花样般的爱情,是每个女孩子都无法拒绝的梦想。而我的梦想,早已经在穿越过来的那一刻幻灭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幻想过。第一时间更新不能真正去勾搭个帅哥,还不让想象一下?

刚才,就在眨眼之前,曾经被我幻想过的那种形象,就活生生站在我眼前,用我想象中的笑容对我笑,用我想象中的音色笑着请求我:“年轻人,去九曲溪谷帮我采集一些鹅卵石回来吧,我不会让你白跑路的。”

我的世界天翻地覆地崩塌了!

这些年来,我认命地随遇而安,觉得在将要死亡的时候穿越了,不管穿到谁身上,生命都是白捡的!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小男孩身上,我就当自己是个男子,我很努力地去习惯男子的生活和行为方式,很努力地进行着男性心理建设。一直希望将来我能成长为一个有男子气概,有男儿担当的真正男人。

然而,此时此刻,我是多么希望我是女儿之身,那些被我有意淡忘的女性意识,在我头脑中猛然觉醒,我心痛得不能自已,我扑倒在九曲溪谷的清浅小溪中,泪流满面。几年来的男性心理建设一瞬间轰然崩塌,我多么希望我还是那个二十二岁正处在花样年华中的女护士!

我苦涩地想:“我为什么要拼死拼活拼了命的跑到洛阳来?我为什么不听我妈的话,成了亲,生了宝宝,完成了男性心理建设,完全变成了男人再来洛阳?”那时候,我看见任何男人都不会再动心再心痛再有感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时候果然是少年的逆反心理,我妈越不让我做的,我越要拼了命去做,现在回想起来,晚几年去洛阳,又有什么打紧的?

当我踏着夜色回到洛阳城,把鹅卵石交给符咒师大人时,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第一时间更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笑,他温和的目光洒在我身上,对我说:“年轻人,谢谢你。”他收起了那些鹅卵石,然后在我手心里放了一块小小的三棱形的黄色石头,石头上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很温暖。

这是什么东西呢?看上去,质地非常坚硬的样子。

符咒师大人说:“你去请教铁匠吧,他们会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和用处。”

我道谢着,转身离开,不敢在他身边多做停留。第一时间更新

如果穿越前,我遇到他,我会很开心,会无所顾忌地追求他;可是,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远远看着他。

符咒师大人在我身后说:“年轻人,明天可不可以再来帮我采集一些材料?”

我分明听出他语气中透露出来的一丝期盼之意。可是,我不敢看见他,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但话到唇边,说出来的却是相反的意思:“嗯,好的,我明天来!”

我感觉到符咒师大人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追逐着我的背影,一直目送了我好远好远。而我仿佛听见我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在发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是碧玺。一种硬度非凡的玉石。”洛阳的铁匠师傅说:“其硬度可以与钻石媲美,但是,钻石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碧玺在大多数人眼里,只是一块黄色的不透明,无光泽,很不起眼的石头。”

我说:“奶奶的,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这么大一块钻石?”我不是贪心的人,如果有这么大块钻石,我就可以还清阿丹的债务了。

铁匠哈哈大笑:“这块石头,在我们铁匠眼中,它比钻石值钱多了!它是用来给各种东西打洞开孔用的。”

符咒师大人为什么会给我一块用来打洞开孔的碧玺,难道我有什么东西需要打洞开孔?

打洞当然不是目的,打洞的目的是为了嵌镶东西。

回到太学院,我赶紧翻出那本《绿色武器成长秘笈》,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这本已经被我翻阅了七年的书,将会出现新的文字。

果然,在《成长秘笈》的第二页,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最上面写着:“绿武成长第二步:开洞成长法。”猫扑中文

第21章:绿刀开洞研究会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玥猜对了,这是一本被施过法的书。或者,阿玥并不是猜的,她一早就知道,因为她是符咒师的女儿。想到这里,我心里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可是我竟然没有抓住这个念头,不能将之具体化,清晰化,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关于阿玥的念头。

《成长秘笈》第二页的后面,仍然是一页一页的空白,我不禁猜想:是不是需要把前一页的步骤完成了,后一页上才会出现文字?

我们已经练了七年的刀,刀也被我们越磨砺越锋利,直到最近,怎么磨练都没有变化了。这就算是完成了第一个练刀步骤了?所以第二页的文字就显现出来了?

如果这本《成长秘笈》的每一页都代表一个练刀的步骤,看后面还有那么多空白页,是不是还有很多个练刀步骤?

当初我们从礼包里开出来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一个毛坯?一把可以练成绝世神兵的毛坯刀?

记得曾有个姓金的大人物说过:我们养不起它!

世上怎么会这么巧,符咒师大人给了我一个用来打洞的碧玺,《成长秘笈》上就出现了需要打洞的第二页文字。

第二天瞅空,我溜号了。反正再怎么练,我也追不上阿焰他们。

我仍不敢多看符咒师大人,低垂着头,听他清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便很开心,他交待我去野外采集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有些材料很好采集,有些材料需要费一时,有些材料则有些危险,符咒师大人便会提醒我小心。第一时间更新每当他叮嘱我的时候,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当我把采集到的材料交给符咒师大人时,他会从他兜里随手掏出一把铜钱递给我,说:“谢谢。”铜钱不算多,在几枚到十几枚之间,可对我这样的穷人来说,也算是很大的手笔了。

符咒师大人待我很是温和,态度不卑不亢,不亲不疏,既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又让我觉得他很亲近。完全就象是我曾经想象中的样子,可是他越是相象,我心里却越是觉得悲哀:恨不相逢未穿越时!

晚上离开回太学时,我问他:“大人,你知道我有一本《绿色武器成长秘笈》?你知道那本书会显现第二页文字?”关于那本《成长秘笈》,只有我和阿玥知道。第一时间更新

符咒师淡淡地说:“我只知道,有些事,该来的时候就会来临,人或物,都有自己的宿命!”他说的话有些高深,我却听懂了,一句一句,听进心坎里。

过了几天,我和阿丹把大家招集到我们的豪华房间里开会,当我把开洞成长法告诉阿焰他们时,他们全都惊叫起来:“打三个洞,需要一亿三千万手续费,我们上哪儿找这么多钱?”

“手续费?给谁?”阿丹对于银钱方面的事,一向很敏锐。

阿毛说:“刀是在铁匠那里开洞,钱也是给铁匠。不过铁匠只是苦哈哈,只能收少量的经手费,绝大部分给了皇家,用来购买符咒师施过法的开洞符。不买开洞符,强行给刀开了洞,刀就是废铁了。”他爸便是铁匠,自己家开了个铁匠铺子,对这些情况自是了解。

阿星张了张嘴,复又闭上了,把话噎回了肚子里。虽然我没有经手过银钱,生活也不用操心,不过对皇家的横征暴敛也有几分了解。阿星家是开酒楼的,天天都要应付各种苛捐杂税,私底下对皇家无所不用其极的敛财手段极其不满。

我说,除了一亿三千万,还需要二十一个碧玺。我掏出符咒师大人给的那个碧玺说,我只有一个。

“我也有啊。”想不到,阿星,阿娇,阿焰,阿丹,阿毛五个人异口同声。

我说:“我是符咒师大人给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们继续异口同声:“我也是啊。”

虽然我与符咒师大人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但我总想符咒师大人待我应该待别人不同一些。原来符咒师大人并没有对我另眼相看,我不由得暗暗舒了口声。可我又觉得心里好象失落了什么,说:“符咒师大人叫我以后还去帮他采集练咒材料。”

阿丹一翻白眼:“他也叫我们再去啊,采集完了给几个小钱和垃圾东西就打发我们了,没意思,我才懒得再去帮他呢。”

阿娇道:“给的钱不算少啊,有一次,给了我好多。我拿回来,躲在被窝里数了好久呢。平时我的胭脂水粉钱都靠帮符咒师采集材料赚来的。就是那个符咒师大人对人冷冰冰的,叫人不好受。”

阿焰顿时抓住了重点,说道:“阿娇,胭脂水粉钱还要你自己去赚?”

阿娇点点头,所有人全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我。

我被他们盯着,臊得满脸通红,嗫嚅着强辩:“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怎么知道女人需要什么东西?”再说,我还在白吃白住呢,我拿什么去给阿娇买胭脂水粉?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男子的面目生活在他们中间,我的行为举止早就已经完全男性化了,曾经那些我所熟悉的女孩子的生活细节,慢慢被我忽略淡忘了。

倒是阿娇帮我解围:“你们别怪阿强哥了,阿强哥自己也不宽绰。”什么不宽绰?根本就是一穷二白。

阿焰一瞪眼:“阿娇,阿强要是没钱叫他自己去挣,别护着他不爱惜自己。哪有相公不养自家媳妇的理?”

阿娇声若蚊蚋地说:“人家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嘛。”

“没结婚也得养!”阿焰看着我大声说:“难道你们都不懂规矩?”这世界,只要定了亲,男方就得承担起女方的所有费用,意思是女孩儿已经是男方家的人了,费用自该由男方家出,只是在成亲前请女方家长代为照顾教育。不过,我们家跟阿娇家的关系貌似非同寻常,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要说谁养谁,更象是善心婆婆养着我,养着我妈。

我黑着脸没有说话。我确实没有给过阿娇零花钱,确实没有养过阿娇,确实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君的职责,这方面,我说不出硬气的话来。

阿焰见我不语,来了劲,说道:“阿娇,以后你要是没钱了跟焰哥说,焰哥帮你买。不要自己出去辛苦赚钱,阿强不心疼你,你焰哥还心疼呢。”

阿焰表示他愿意养阿娇,这不是公然想抢亲?

我对阿娇并无男女之情,单就那肌肤之亲,我并不放在心上。穿越前,别说肌肤之亲,便是夫妻之实也全不当回事。只是觉得阿娇愿意跟着我,便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托逃避;倘若阿娇眼里有了别人,我也不会拦着不放。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还正想着怎么表态,旁边先有一人对这个官二代的嚣张做派看不上眼了,阿毛直接吼道:“焰少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心疼阿娇了?”

阿丹在一边帮腔:“就是!”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僵了。阿焰对阿娇有意思,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还没有表现得这么**裸,大家也不好发作。

阿焰冷着脸:“要你们管?”看着我说道:“阿强都没话说,要你们多管闲事。”

早在那年放纸鸢,我便对阿焰有些疏远,总觉得我跟这样的官宦人家的子弟不是一个路子。我对有钱人家的子弟也不是很有好感,只是阿丹自告奋勇的养我,三年来倒也混出了感情。我本是平民百姓,天然的,便对阿毛很是亲近。

阿焰这样不给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面子,还这么挤兑我,就算我对阿娇没有男女之情,也容不下别人公然抢夺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头脑一热:“我不说话,当我是死的?”扑上去就是一拳。

这一拳出其不意,结结实实揍在阿焰脸上。只是我这一拳的力道实在有限,只揍得他一个趄趑便稳住了身子,跟着便怒吼着反扑过来:“你小子反了?”

我这花拳绣腿,不是阿焰的对手,伸手一格,虽挡住了他迎面袭来的一拳,双臂还在酸麻间,根本来不及变招,眼看着阿焰飞起一脚踢来,我除了看着,根本来不及架挡!

以前看电视剧,看着那些挨揍的好笨,明明看见对方一脚踢来,干什么不挡?干什么要慢半拍?现在才知道,不是不想挡,是根本来不及挡!看着只慢半拍,其实差的是一大截功夫。

我就象那电视剧里被揍的傻瓜一样,慢了半拍就被一脚端端正正踢了出去!阿焰抹着唇边的一缕血,还想追出来打,被阿毛挡住:“你抢人家媳妇还有理了?还敢打人?”当即跟阿焰打成一团,这两个倒是势均力敌,顿时便听见好一阵稀里哗啦各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阿丹心疼得大叫:“不要打了,要打出去打,我的东西呀!”赶紧跑去拉架。

阿星抄着手,站在一边看。

阿娇赶紧跑出来,一边扶我一边问:“阿强哥?”她呼出来的气呵到我耳畔,我耳朵顿时红了:“没事。”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受伤。

我爬起来就赶紧跑进去拉架,虽说东西不是我的,但打得一地狼藉,回头还得我来收拾。

我抱着阿毛,阿丹抱住阿焰,终于把两个人拉开来。

分开了,两个人互不服气,你一语我一言开骂。

阿星忽然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打什么?骂什么?”嘴巴向我这方向一呶:“没看见人家小两口好着呢,谁养谁,关你们屁事!要你们在这里咸萝卜淡操心!象两疯狗一样,烦不烦?”

阿丹,阿焰一齐看向,阿毛也从我怀里挣出去回身看我。我这才注意到:阿娇正站在我身后,半边身子紧偎着我。透过衣服,能感觉到阿娇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知道怎么的,在四个伙伴眼睁睁盯着的情况下,挨着阿娇的那半边身忽然热了起来,好象充血了似的,然后,那话儿就硬了!猫扑中文

第22章:迟到四年的手枪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要不要这么要命呀?我竟然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产生要命的冲动。

好在,上衣很长,裤子不算紧身,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阿娇脸一红,向阿星道:“你就会欺负人!”然后跑了出去。

阿毛专门那壶不开提那壶:“阿强,怎么还不成亲?放着阿娇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赶紧娶回家,就不怕被人抢了?”阿毛一边说一边瞟向阿焰。我妈战斗力真强,连住在我家隔壁的阿毛都被我妈洗脑了,成了她的说客。

好在阿焰正恋恋不舍地看着阿娇的背影,似乎想用眼神把阿娇拉回来,并没有把阿毛的话听进去。

阿星说道:“好吧,既然打洞嵌镶可以提升绿刀,那我们就凑钱开洞吧!回头大家再仔细合计合计。”说得跟总结性发言似的,然后他施施然站起来,径自走了出去,用他的实际行动宣布散会。

阿星已经从当初那个害羞胆怯的孩童成长为一个眉眼柔美如画的少年儿郎,相貌异乎寻常的秀美英俊,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和主见,他什么都敢想,想得到的都敢做,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一定能做到。有时候,我觉得,当阿星那双眼晴看向我时,深不见底!他是我们几个人中习武最刻苦的一个,深得枪棒教头的喜爱,被许为衣钵弟子,背着我们,偷偷给阿星开了很多小灶。阿毛他们的武功跟阿星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我的武功更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阿焰看阿星退场,他也忙不迭地撂下一句话:“凑钱的事,改天再议。”然后跟着跑了出去,他是不是急着追阿娇去?

阿毛冲着阿焰的背影狠狠呸道:“有钱了不起呀?小爷我就是没钱,咋地了?”也扬长而去。一说到钱,阿毛就闪得特别快。

刚还在屋子里吵成一团,转眼间就风流云散,屋里只剩下我跟阿丹。

阿丹开始动手收拾房间,我却呆站着不动:那话儿就那么挺着,半天不消气,咋办?同时,我也觉得我身子里有股冲动,想宣泄。那是从未有过的冲动,感觉不宣泄出来,便在身子里挠心抓肺的,搅得我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在干什么?别装傻,快来收拾屋子。”阿丹一边收拾一边吟呻:“我的东西啊,回头叫阿焰赔我!不赔就把他房间的东西抢过来。”阿焰的房间不大,但布置得精致而贵气,摆了不少标志他身份的奇珍古玩。

在阿丹计划着怎么抢劫的时候,我头一低,几步冲进了小客厅后面的小浴室里,生怕阿丹跟进来,赶紧拿背顶住门,解开裤带,伸手进去逮着就开撸,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完全是种下意识的行为。撸上后便觉得舒服,不再是那种心慌气促,手足无措,无从下手又挠心挠肺的感觉。

“阿强,你在里面干什么?”阿丹好奇地走来拍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里的浴室就是浴室,只是一间相对密闭的小房间,是没有下水道的,把浴水端进来洗,洗完了又端出去倒掉。屋前有阴沟,水会洗进河里。至于人的大解小解之类只能排泄在马桶夜壶里,然后有专门的“环保工人”收集后运到乡下卖给农人,浇花种菜。总之这世界是相当环保的。但是,我无缘无故跑进浴室却是怪异的。

还好我顶住了门,不说话,闭着眼,手上加快动作,很快就在一阵抽搐中释放了出来。我倚在门上,身子有些轻软,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没有了,倒觉得有些舒适。轻微地喘息了一会,就赶紧拿浴巾擦拭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神情自若地走了出去。第一时间更新

阿丹朝浴室里望了望:“你在里面干什么?”

“洗澡。”

“水都没有,怎么洗?”

“干洗。”

好在阿丹虽一脸狐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我这才注意到,房间里一地狼藉,阿丹那些心爱的小物件碎了好多。

我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是想召集大家开一个绿刀开洞可行性研究会的,结果硬给开成了我自己的不养媳妇批斗会,然后还演变成了全武行。

阿丹道:“难道你看不出阿焰那小子对你媳妇的企图?阿毛说得不错,你早就应该成亲,断了阿焰的念头。”见我不答理他,又说道:“你烦什么呢?象阿娇这样好的女孩子,你上哪找去?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推三阻四不肯成亲?”

我黑着脸说:“阿丹,你要还算是我兄弟,就别跟我说这事!再说我跟你急!”

今天不是我练绿刀的日子,我拿起我自己打造的冷月清风钩走了出去。

阿丹在我背后叫道:“阿强,你就是头猪,是兄弟我才提醒你,不要等到阿娇嫁给了别人,你才后悔!”

我只有佯装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听见阿丹兀自在喊:“回来!收拾房间!不许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是啊,我如果是真的阿强,肯定早就跟阿娇成亲了。我也没觉得阿娇有什么不好,只是我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就算最终还是跟阿娇结婚,我也希望有个自由恋爱的过程。对于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我从心底里抗拒。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一直不愿碰触的伤口,对谁也无法言说:或者说,我本能地抗拒这门亲事,只因我不确定,我在面对阿娇时,我是不是男人?我有没有做为一个男人时,该有的担当?我能不能完成做为男人时那些该完成的高难度动作?

我忽然想到:我刚才做什么来了?我竟然不顾一切白日宣淫?不对,我无师自通,学会了打手枪!我竟然会忽然产生那么强烈的**和冲动,一定是因为碰到了阿娇的身子,一定是的。第一时间更新原来在明意识中,我已经能够在受到一定的刺激后便产生男性冲动了!

十七岁那年,我终于无师自通,学会了打手枪,虽然比别的男孩子晚了整整四年,但也标志着我的身体在生理机能上完全发育成熟了。

而且这远远不能代表我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能因为我对男性认同度还不高,我这些男性生理萌动才会出现得那么迟,而且发生的频率那么低。

正常男孩子在初次遗精后,很快就会打手枪,性萌动从潜意识发展到明意识的时间很短,有些甚至会同时出现。而我经历了两年才从潜意识发展到明意识!我在初次梦遗后,过了足足三个月才发生第二次,这是多么低下的水平和频率!

人的意识是会影响到生理身体的。我的男性性别认同度不高,反作用于身体,从我性萌动发育如此迟缓来看,我的男性性激素分泌水平应该很低,产生的“精”很少,要三个月才会发生一次“精满自溢”。正常的至少是一月两次呀。

我有些沮丧,确实,要把自己改造成一个从生理到心理十足十的男人是件很困难的事,现在身体方面已经做到了,最难的是心理上的改变。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我距离成为真正男人其实还差很大一截!

以后在我的意识中,我对自己男性性别的认同度还有待提高,男性心理的建设还有待加强。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试着用男性心理去爱一个女孩子?来加速我男性心理的建设?

这个世界貌似很少有男女之间的自由交往,貌似阿娇是我唯一的选择。

要是阿玥还在,就好了!

阿娇虽是我的未过门的媳妇,但在心里,我的感情更倾向阿玥一些。

再见到符咒师大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似乎憔悴了好多,失去了往日顾盼生辉的神采,只是那抹忧伤依旧荡漾在他清澈的眸子里。

我站在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他有一张英俊素雅却毫无脂粉气的脸庞,略显瘦削的身躯裹在符咒师的法袍里,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年轻人,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符咒师大人微笑着,无比亲切地看着我问。

我笑道:“看你。”

符咒师有些愕然:“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我要记住你的样子,一辈子都不忘记。”我与他之间,什么都不可能发生,我只能尽力记住我与他之间有限的相聚时光,尽力记住每一个瞬间,尽力记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珍藏在心底,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当我偶然想起我还是姑娘的时候,我可以回味一下那些不曾说出口的少女情愫。

符咒师讶然了一下,随即笑道:“傻孩子,尽说傻话!难道不知道人的容颜会随着岁月老去么?”

我说:“大人,你叫我‘年轻人’‘傻孩子’,难道大人很老了么?”在我看来,符咒师大人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

符咒师大人又笑了,说:“老不老不在于外表,你不会懂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呢?”

“傅昭强,”我笑着说:“大家都叫我阿强。”符咒师大人那无邪的笑容,宛如春水涟旖在我心里一波一波荡开,一扫连日来的郁闷情绪,心情跟着符咒师大人温暖的笑容明媚起来。猫扑中文

第23章:开洞大业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很喜欢符咒师大人的笑容,让我觉得温暖,觉得放松,可以安抚我燥动的情绪和失衡的心理。在他身边,在他笑容里,在他言语中,我可以暂时忘却尘俗的烦恼,暂时忘却对男人或女人的纠结,可以做个很纯粹的人,很纯粹地开心。有些象那年我梦到的那个人带给我的感觉。

符咒师说道:“阿强,既然来了,帮我采集一下炼符材料吧?”

我说:“好的。”

然后我便帮符咒师采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材料,他没有再给过我碧玺,每次都是一些数额不等的钱,有时也会是一件衣服或者鞋帽之类的东西。

其实,给不给钱或东西无所谓,只要能看见符咒师大人那如水般的容颜,能为符咒师大人略尽绵力,心里便觉得舒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呆在符咒师大人身边,如沐春风。

黄昏中,我踏着薄暮向符咒师大人告辞,符咒师笑着问:“明天你还会来吗?”

我点点头说:“来,以后只要我有空,我就会来!”我已经渐渐喜欢上了呆在符咒师大人身畔的感觉。

符咒师眼中不甚明显地闪过一道亮色,并且毫不掩饰地赞许道:“乖,真是好孩子!”

我失笑道:“我是好孩子?可是,大人,您能告诉我,您老多大了?”这不是我第一次这么问,我知道符咒师大人不会回答我,我转身向学校方向走去。我想下次再看见他,我一定要喊他大叔,要气到他吐血,敢跟姑奶奶比大!

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去,符咒师大人那带着淡淡忧伤语气的话,却在我头脑里回响了好久。我不曾回头,可是我知道他那带着淡淡忧伤的眼光,又一次目送了我好远好远。而我,一任心间杂草丛生。

象符咒师大人那样年轻,便可以出任官方委派的符咒师,应该是年轻有为,春天得意才是,可我看他倒很是忧伤。他那深深的忧伤甚至都无法掩饰。

共计一亿三千万文钱的开洞手续费,如果大家平摊,每个人要负责二千二百万文钱,我如果帮阿娇那份分担了,我得负责四千四百万文钱,我至今都是负资产,上哪里去找这么大一笔钱?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我妈开口?

我总觉得,我的家绝不象看上去的那么穷困,我妈也绝对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于一个能拥有断心散的人来说,四千四百万文钱也许只是九牛一毛。但我不敢轻易开口,我害怕一旦开了口,她便会逮住机会控制我。

甚至于,我对善心婆婆也起了疑心,她跟我妈关系那么铁,又怎么会是平凡人?虽然她对我一直很好,可惜,她只是阿娇的奶奶,我也不好意思跟她开口。

我们凑了一千一百万文钱开了第一个洞,并在洞里镶嵌了一个极品紫水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按照我的科学知识,给好好的一把刀开那么大一个洞,别说给刀增加攻击力,那刀在韧性,耐性,脆性,弹性等各方面都会大幅下降,基本就成了废铁。不过,这个世界已经很多次刷新我的科学观点了。

紫水晶并不是普通的单纯的宝石,极品紫水晶从被挖出来就带着或多或少隐藏的攻击力,当这些紫水晶被嵌镶进绿刀的时候,紫水晶上的攻击力就会熔合进绿刀,绿刀的攻击力就会提升。

极品紫水晶被嵌镶进绿刀后,两面摸上去,宝石面都与刀面齐平,并没凸起,只是嵌镶的那个地方,闪烁着不同于绿刀的紫色晶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试刀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绿刀的攻击力有了明显提升。

我这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武器竟然是自带攻击力的!

想在江湖中行走无忌,甚至称霸武林,单单只有武功是不够,必须还要有一件犀利的兵刃!

绿色武器与其它兵刃最大的不同便是:普通兵刃从被打造出来后,攻击力就是固定的,不可改变,而这十把绿色兵刃却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不断强化兵刃自身的攻击力。这各种强化增加攻击力的方法就记载在那本《绿色武器成长秘笈》中。

接着大家东拼西凑,倾尽所有,终于凑齐了四千六百万文钱,给绿刀开了第二个洞。

其实所谓的大家东拼西凑,倾尽所有,只是阿焰,阿星,阿丹出力。我跟阿娇,阿毛三个没有钱,那是明摆着的。

富二代阿丹,用各种方法和借口,向家里要了很多钱,包括说是在太学院里看上了个女院里的女孩子,需要花钱去追这样的臭招数都用上了。我说,阿丹,你妈要是跑到洛阳来看你相好的,你怎么办?阿丹哈哈一笑:“直接说,已经吹了呗!”

官二代阿焰的家里并不是很宽裕,但是阿焰一向很有办法,瞒着他爹司鼎大人,克扣了不少民兵和捕快的工钱粮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能是克扣得太多了,搞得瓦当镇的公务员们群情激愤,闹到司鼎大人那里去了。司鼎大人还是很有办法的,很轻易就给摆平了,只是后来再也不许阿焰插手瓦当镇政务管理了。

仇二代阿星家里是开杂货铺的,也应该算是比较殷实有钱的人家。阿星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从来不问他妈多要钱,他妈给他的钱,他也管理得很节制,使用得很节省,从不乱花钱,多余的钱都存到瓦当钱庄去生利息。当他把他所有的钱从钱庄提出来时,我们全都很吃惊:他竟然可以存下那么多零花钱!我一直觉得,阿星将会是我们当中,最有出息的那个人。

爱二代阿娇,可以说集瓦当镇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善心婆婆的关系,瓦当镇上上下下的人都宠着她。以前在瓦当镇时,轮到她练绿刀的那一天,她便会拿着绿刀四处溜达,想瞎显摆一通。可惜,她知音太少,谁都不把她手上那绿光闪闪的玩艺真的当绿色苗刀。但是为了给绿刀开洞,阿娇特意回了一趟瓦当镇,想找她奶奶要钱,结果善心婆婆直接说没钱。阿娇回来跟我说的时候,泪水泫然欲滴。

力二代阿毛一有空就天天跑到落马后山去血拼一种叫做狼精校尉的怪物,据说,会从狼精校尉的尸身上找到碧玺。这就跟从大海中打捞含珠蚌一样,是件大海捞针的事。也不知阿毛究竟血拼了多少只狼精校尉,终于攒够了二十一个碧玺。碧玺其实也可以从官家的天一专营店里购买,只是价格贵得离谱,阿毛能打出这二十一个碧玺,也算是为开洞大业贡献了一份力量。

我就跟我妈一样,看着天天忙进忙出,忙里忙外的,好象忙得不可开交,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做,整个一闲二代。

以前,我总是觉得时间大把大把的,天天无聊得都不知道怎么打发,自从遇到了符咒师大人,知道可以从他好里赚取一些金钱,我就再也没有闲过。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帮符咒师采集各种各样的炼符材料,指望着从他手里赚取一些金钱,也算是为绿刀开洞尽一份微薄的心力。

然而这微薄的心力也委实太微薄了!阿娇是女孩子可以不做比较,可我是男孩子,我为开洞大业做的贡献与其他四个相比,实在太少太少了,少得我自己都感觉汗颜。

为绿刀开了第二个洞之后,基本上我们的财产都变卖一空,阿丹和阿焰房间里的摆设只剩下了膺品。

我们六个人时常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长吁短叹,一个个愁得焦头烂额。面对第三个洞,六千三百万文钱的巨额手续费,天大的窟窿,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转眼便到了大年夜,我仍然没有回瓦当镇,仍然打算在太学院里度过。只是我觉得异常烦闷,有了许多心事。在爆竹声声中,我走出了太学院,想在洛阳城里逛逛。

洛阳城的大年夜的夜晚非常冷清,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我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阿强。”很意外地听见有人叫我。

原来我不知不觉走到了符咒师的神坛边,昏暗的月光下,符咒师大人依旧笔直地站在神坛上,我听见他轻轻地笑道:“怎么没回瓦当镇去?”

我忽然小孩子脾气发作,在他面前垂着头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那么率真,可以不用故作姿态。在他面前,想笑便笑,不怕他笑我幼稚;想哭便哭,不怕他笑我软弱。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追问,笑道:“阿强,反正没事,帮我采集点材料吧。”

我反问他:“大人为什么不回家?”这大年夜的,他为什么还呆在神坛上?

符咒师笑了笑:“没什么好回去的。”一句话,暖了我的心,感觉我与他,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笑着跳起来:“大人,要不咱俩搭个伴,喝一杯?”

符咒师大人拉下脸:“我不喝酒。去,给我采集材料去!”

我看出他是故意虎我,笑道:“大年夜的,大人便好意思使唤我?不去!”猫扑中文

第24章:大年夜卖身未遂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与符咒师大人站在寒风中,良久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说话,却觉得很安心,什么都不去多想。仿佛天地间便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天边,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悠扬的钟声,那钟声叫人觉得澄心明净。

我说:“过年了,到初一了。”

符咒师沉思道:“应该是灵山寺的钟声。那里听说被两头熊妖占据了,怎么还能敲响灵钟?”然后笑了笑,伸手入怀,拉起我的手,在我掌心放下一枚铜钱:“给你压岁,你一年都会平平安安。”

我把那枚铜钱攥在手中,想:三年,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祝福了。我心头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大人。”我说:“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只要六千三百万!”每一次,当我把采集到的炼符材料交给符咒师大人,就看见他随手递给我一把铜钱,他应该很富有吧?

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借过钱。阿丹要养我,是他自告奋勇的,我没有求过他。我觉得,找符咒师大人借钱,应该没有问题吧,我甚有把握地开口。

符咒师大人微笑着说:“不能!”

我垂下头,艰难地措词道:“大人,只要你借我六千三百万,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任凭大人驱使,绝无怨言。”

符咒师大人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说:“傻孩子,你们红尘中人有红尘中人的规矩,我们符咒师也有符咒师的规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原来不是不愿意借,而是不能借!

我说:“如果借了呢?就是坏了规矩吗?”我不是不相信符咒师大人说的话,只是想知道如果符咒师坏了他们的规矩会如何?

符咒师轻轻嗯了一声说:“每一个坏了规矩的符咒师,都会付出代价的,没有多少符咒师付得起那样的代价……”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清澈的眼睛里,隐隐有些水光。

我被他把手指抬着下巴,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水光:那是什么样的代价?他或者他的亲朋好友中付出过那样的代价吗?我没有敢问出来,他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大人,你买了我吧,我只卖六千三百万。”如果我把自己卖给符咒师,那么借贷关系就变成了买卖关系,不能借钱,是不是可以买东西呢?天知道我是多么想把自己卖出去,末了还加上一句:“很便宜的!”如果可以永远留在符咒师大人身边,我情愿出卖自己。

我与他,终究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分离只是迟早的事。如果我成了他的奴仆,我就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就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我只想呆在他身边,什么都不想计较。

符咒师大人轻轻晃了一下我的下巴,唇边荡开一个和煦的笑容,说:“傻孩子,符咒师不能买任何东西。”又轻轻捏了捏,便放开了我下巴。

我竟然会生出把自己卖出去的念头,我真是疯魇了。想象中,卖自己是件很悲伤无奈痛苦的事,可我一点没有悲伤无奈痛苦的感觉,相反,卖不出去,才觉得很失望。

我凝望着符咒师大人,想:勒了个去!这个符咒师大人自己看上去也是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却一口一个“傻孩子”的叫我,分明就是占我便宜。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又晃又捏,分明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调戏和捉弄。连我妈都不能对我做的动作,在符咒师大人面前,竟然未曾反抗。

无论符咒师大人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心里都认了,我连一丝丝挣扎的念头都没有,我已经不可自拔地沉沦其中。

十七岁那年的大年夜,我想把自己卖出去,只是很可惜,那个人不能买我。那个人给了我一枚铜钱压岁,祝福我一年平平安安。

过完年回到太学院,这是我们在太学院的最后一年了。所有人都变成了精打细算的居家小主夫,深深感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家算了又算,最后的结论是:照目前这种筹钱的速度,咱们要在三十年后才能凑够六千三百万钱。

每个人都很泄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绿刀暂时就先开两个洞吧,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大家该干嘛干嘛去。”阿星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拿起他的鬼头刀走了出去。阿星已经俨然成为我们六个人中的领袖。

我们全都对着阿星的背影面面相觑:如果我们还有办法筹措到钱,我们还用得着坐在这里相对唉声叹气吗?阿星凭什么有法子一个人承担起六千三百万的巨额资金?

阿星自从那晚说出那句大话,便跟着枪棒教头大人埋头苦练武功,很少跟我们一起厮混了。

大家经常空了便聚在阿丹的豪华房间里,拿着绿刀长吁短叹:绿刀已经不用再去野外砍怪淬练了。虽然只开了两个洞,但已经是一把很锋利很有攻击力的刀了。

当我们从太学院里出去,我们便会各奔东西,开启各自的人生之路,大家不可能一直聚在一起,这把绿刀的归属再次成了难以解决的难题。只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半夏时节,阿星很意外地走了进来,说:“把绿刀给我,我要用。”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的意味。

阿毛想也不想便把刀递了过去。

如果说谁最能让绿刀发挥出最大的作用,那一定是阿星,象这样的绝世神兵,必须与高强的武功相配合,才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阿星接过刀,微微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出去。那笑容便如灿烂的夏花,动人心魄。也许与体质有关,别的同学的身体都往肌肉男方面发展,阿星的身体却一直纤秀而匀称。枪棒教头大人对阿星青眼有加,并不单单是阿星练武刻苦,也因为他这副身体“天生便是练武的材料”。枪棒教头这辈子已经教了无数的学生,只对阿星说过这句话。

“阿星,想拿刀干啥?”其他人怎么一言不发?我忍不住要问出来。这把绿刀在我们手里还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正事,那年我杀掉聒噪鬃只是个意外。

阿星轻轻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是在讥笑我吧?我对绿刀的贡献是最少的。练刀的时候,我有两年没练,开洞的时候,我没有钱。我的武功也是最低微的,绿刀拿在我手上,可以称为暴殄天物。

那天晚上,阿星拿着绿刀走出去以后,整整失踪了四天。第五天,阿星带着一大包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欢欣鼓舞地去给苗刀开了第三个洞,然后我们轮流试刀,对镶嵌了三颗紫水晶后带来的攻击提升,大家感觉都很满意,虽然开洞的手续费太昂贵了,但也总算物有所值。

老实说,阿星会回来,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我以为阿星失踪四天,是拿着绿刀跑路了。他的武功是最高的,又绿刀在手,他要跑路,我们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谁知阿星却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我们需要的六千三百万钱。我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变化,似笑非笑的神色中夹杂着一些淡淡地落寞,有些与我们一脸的兴奋显得格格不入。

趁其他人还在兴奋试刀的时候,我逮着空子,把阿星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问:“你那钱从哪里弄来的?”

阿星说道:“我把自己卖了!”

阿星竟然会与我想到同一种方法卖给同一个?原来符咒师大人不肯买我,却买了阿星?我的心如遭重击。随即我又释然了:他说把自己卖了,定然不是卖给符咒师,我相信符咒师不会骗我。

阿星看见我死灰一样的脸色,笑了一下:“我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的!我就不明白,你有时候胆子大得无法无天,有时候又小得跟老鼠屎似的。我们一起长大,可我却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我白了阿星一眼,心道:“我用得着要你懂么?”我嘴里说:“少编排我了,老实交待,那些钱从哪里来的?”

阿星说,我加入了一个帮派,一个势力和实力都很强大的帮会,一旦加入,就不能退出。说是卖身也不为过。

“一加入帮会就可以拿到这么大一笔钱?什么帮会,我也去加入!”

阿星说道:“钱并不是帮会给的。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一件事,但是在做这件事以前,我必须要找一个帮会做靠山。否则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是去抢银行了吧?哦不,抢钱庄了?”我脱口而出。除了抢钱庄,我想不出从哪里可以搞到这么大一笔钱。

阿星失笑道:“阿强,拜托你,用一下大脑好不好?我象是处心积虑准备抢钱庄的歹徒吗?”

我问:“那到底是件什么事?”

阿星笑了一笑,他失踪了四天,绝口不提他去了哪里,人仿佛忽然成熟沉稳了许多,失了少年人的青葱,倒有些成年人的沧桑,说:“别问了,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阿星回过身,远远看着正在试刀的阿丹说:“阿强,你这辈子都不回瓦当镇了?”

“要回的。”等我有能力与我妈对抗的时候,我就会回去:“不过,这几年是不会回去的。”猫扑中文

第25章:碧血噬锋镝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强,你跟我一样,从小没有父亲,你要孝顺你妈。”阿丹因为在他妈肚子里就被父亲抛弃了,被他妈独力养大,他事母至孝,从来不违拗他妈一分半点,他妈便是再刁难他,他也逆来顺受,拼了命的达成他妈的所有愿望。我自认为还算是孝顺长辈的,但也不能跟阿丹比。

阿丹并不知道我妈在我伤口上抹毒的事,也不知道我妈要把我禁锢在瓦当镇的意图,以为我只不过因为挨了一顿打,便几年不回家。已经劝过我几次了。我说道:“你是孝子,我不能跟你比。”他妈要是也象我妈这样对他下狠手,不知道他会不会反抗?还是跟他妈说:“你这毒抹得好,抹得呱呱叫,应该把全身都抹上!”

阿星没有再劝下去,说道:“既然你不回去,你就告诉阿丹,叫他有空了,多照顾一下我妈。第一时间更新”

我随口应了一声。

接下来便是阿娇试刀了,她拿着刀轻飘飘地舞来舞去,姿势极是好看。引得阿焰在一边看直了眼睛,不住喝彩叫好。

阿丹也远远看着,嘴角带着笑意,抄着手目不转睛地欣赏。

等阿娇试完刀,接下来便是阿毛了。阿星垂下头,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声,一脸正色地对我说:“阿强,好好爱护阿娇,好好珍惜她。”

我笑骂道:“我怎么待阿娇,是我们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来操心?你以前还骂阿焰,你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阿星转过身便走了,夜风中,传过来他语气森森的话:“你若敢辜负了她,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过阿星,他在我们试刀的时候离开,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

枪棒教头大人到处托人打听阿星的下落,好象丢了心肝宝贝似的。但是,所有人都没有阿星的消息。

在绿刀开第三洞成功,在阿星离开的那个晚上,我拿出《绿色武器成长秘笈》,第三页上,赫然出现了这样的文字:强化成长法。

强化成长法很简单,就是去皇家的天一专卖店里购买皇家独家配制的强化露水,把这个强化露水滴洒到绿刀刀身上,如果机缘凑巧,就有可能强化成功,每一把绿刀,可以强化成功二十次。强化成功可以直接提升绿刀的攻击力,强化成功的次数越多,绿刀的攻击力提升越多,达到二十次后,就不可以再使用强化露了。

我去皇家的天一专卖店里看了看,售卖的强化露价格并不太贵。

我考虑了一下,如果我每天拼命给符咒师收集材料,然后用符咒师给我的钱去买强化露,大约一天可以买到十瓶左右,不出两天,我就可以买够二十瓶强化露,就可以完成对绿刀的强化。

在狮子大张口的开洞之后,强化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容易得让我有些不敢相信。第一时间更新我没有声张,一直都是我对绿刀的贡献最小,我很想能为绿刀炼化做点什么。于是,我不声不响翘了两天课,给符咒师大人采集了两天的材料,买回了二十瓶强化露,当我偷偷摸摸把强化露滴到绿刀上时,我才发现,我忽略了最关键的四个字“机缘凑巧”。

二十瓶强化露滴上去,只闪过七次强光,并在刀脊上留了下七个深色的小点,代表强化成功了七次。等到强化成功二十次后,这些小点便是全部消失,强化所带来的攻击提升便会全部熔进绿刀中。

我不信邪,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去买回强化露来,结果我也仅仅成功了十二次,在刀脊上留下了十二个小点。第一时间更新

我才明白,强化其实是一场赌博,一场以大博小的赌博。那“机缘凑巧”四个字,足可以把人害死一次又一次!因为越强化,越难成功!

但是只强化了十二次的绿刀,攻击力仍然有大幅提升。

就在我独自为强化焦头烂额时,九州大地传出一件震惊的消息:那个在娘胎里就被抛弃的孩子,经过十八年的漫长等待,拿着绿色苗刀,手刃亲父,并把财产洗劫一空!

为了这件惊天血案,皇家派出了得力捕快四处追捕凶手,悬赏告示贴得铺天盖地。

阿星他妈一听见这个消息就晕了过去。醒过来以后,阿星他妈从此绝口不再提及当年阿星他爸是如何负心薄幸,绝情寡恩地抛弃他们娘儿俩的事。相反,她对每个到她杂货店里买东西的顾客,神神叨叨地说:“看见我们家阿星了吗?一定要叫他躲得远远的,躲得好好的,千万不要叫人发现了!”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绿色苗刀第一次饱饮人血!阿星竟然拿他父亲的性命祭刀。但凡沾染了人血和生命的武器,都可以称之为煞器,细看之下,经过鲜血洗礼的苗刀,那暗绿的光华下,似乎隐隐浮动着血色。

我一直不知道,阿星的父亲为什么要抛弃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对他父亲竟如此痛恨,能下这样的狠手,几乎是天生的狠角色!他把他妈托付给了阿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决绝地离开。

冷静到冷血,理智到冷酷,谋定而后动。当他从洛阳太学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阿星了。

那把绿色苗刀再一次震惊九州。阿星最后出现在洛阳城,有人曾看见过阿星,他手里提着一把刀,所有人都猜测,绿色苗刀跟着阿星一起失踪了。于是,很多并不是赏金猎人的江湖中人也加入了对阿星的搜捕,只为了得到那把刀。一时间九州对阿星的搜捕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密集程度。

晚上,阿毛,阿焰自觉自发地聚集到阿丹的豪华房间来,都对于阿星的出逃很是担忧。阿娇因在内院,消息不甚灵通,还不知道阿星的事情。第一时间更新但是,大家讨论一番,除了担心,也没有具体的办法可以帮到阿星。

大家正说话间,走进一个人来,盛夏中竟带着冷洌之气,寒着脸一步一步走进来,那没有声音的脚步,竟象是踏在我们心上一样,一步便能把我们的心踩得粉碎。

“教头大人。”

被枪棒教头的气势所摄,阿丹,阿毛,阿焰一步步后退,我反应慢了,被推到了前面,只好强笑道:“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见教?”

枪棒教头手一扬,一道金道射身阿焰,阿焰惊呼一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到地上。我看得很清楚,那是枪棒教头的熔金枪出手了,从我身边飞过去,阿焰见枪直刺自己,拿起绿刀一挡。第一时间更新熔金枪上所付着的力道那是阿焰能比?阿焰虽是挡住了熔金枪,却被熔金枪上的力道震飞出去。

枪棒教头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绿刀,冷冷扫了我们一眼:“阿星为了这把刀亡命天涯?他就为了一把刀,亡命天涯!值不值?值不值呀?!”话语中,满是悲愤与惋惜。

看在枪棒教头一向对我照顾有加的份上,我安慰道:“他会没事的。”

“他会没事!”枪棒教头吼道:“他亡命天涯,你觉得他会没事?你怎么不去?”大手一抓,抓起我胸口的衣服,把我拎了起来,提溜到他面前,铁青着脸说道:“你以为,他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值得他出手?他要不是为了给绿刀开洞,何至于亡命天涯?何至于与我断绝师徒之义?何至于抛弃大好前程?何至于躲进帮会中做个小喽罗?我教了一辈子学生,就遇到这么一个中意的徒弟……他竟然为了一把刀,自绝师门!”原来,阿星与枪棒教头早就不是师生,还是师徒了!怪不得枪棒教头经常给阿星开小灶。第一时间更新

枪棒教头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他要钱,为什么不问我要?要杀人,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嘴欠,忍不住说了一句:“跟你商量了,就是合谋杀人了,大人也得逃。”

“哐”地一下,枪棒教头一巴掌打得我找不到南北,半边脸火辣辣地痛起来,嘴里便有一些腥味:“跟你商量过?傅昭强,你说你天天除了耍嘴皮子还能干什么?武功练得狗粪差,传出去说是我学生,我都臊!你就会躲在别人背后出馊主意,光唆使别人干坏事,成日家刁钻古怪,不务正业,没种没胆……”骂累了,把我往地上狠狠一掼,摔得我七荤八素。

我可怜他痛失爱徒,不吱声,看他快要失控的样子,也不敢多说话再刺激他。

枪棒教头踏上一步,一脚踏到我胸口上,蹲下身,把那绿刀架在我脖子上:“是不是你想除掉阿星,故意唆使阿星杀人抢钱?”

阿星那么有主见的,用得着我唆使?但是我不敢说话,生怕他一不小心,手一颤,那自带攻击力的绿刀就在我脖子上拉出条血口子,说不定还会拉得我头身分家!

“教头,冷静!阿强不会害阿星的。别把刀放那里……会出人命的!”阿丹结结巴巴地劝道,人却站得远远的。阿毛躲在角落里被枪棒教头的这阵仗吓傻了,除了抖,说不出话来。阿焰被枪棒教头打倒在地,就没起来。半坐在地上静观事态发展。

枪棒教头似乎冷静了一些,拿刀向三个人指了指:“刀,我要借用一下。不许声张!”

脚下一使力,把我踢过一边,然后拿着绿色苗刀,在我们四个人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猫扑中文

第26章:师徒缘尽情犹在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强,你说,他是不是来抢刀的?”阿毛胆子小,偏生又舍不得刀。

我也不知道枪棒教头是不是想抢刀,只能自我安慰:“他是教头,不至于抢学生的东西吧?”但是,绿刀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别说抢学生,就是亲儿子只怕很多人也会照抢不误。

“咱们怎么办?”

“凉拌!”就算枪棒教头抢了咱们的刀,咱们还抢得回来么?除非……

阿丹道:“咱们,要不要传出去?咱们保不住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他。”绿刀无罪,怀刀有罪,只要这消息一散布出去,枪棒教头后患无穷,能不能保是性命都是未知之数。

“我呸!什么狗屁教头!平日里道貌岸然,还当他德高望重,竟是这样一个嘴脸!”阿焰也才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告诉我爸,叫他找洛阳司鼎,把狗屁教头拿进大牢,问他个抢劫之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咔嚓咔嚓,砍成十八块,扔出去喂狗!”说起这等血腥的事,象喝白开水一样寻常,没一点感觉。

我苦笑,教头要真有心抢我们的苗刀,必定抢完就逃了,哪里还能等到司鼎大人发签拿人?

阿星不在,大家眼睁睁等我拿主意:“教头说了,是‘借用’一下苗刀。”

“借用?”阿焰道:“你以为教头还会还回来?阿强,就你这蠢猪才会相信!”

我眼一挑:“我蠢猪?难道教头抢了苗刀,就为了隐姓埋名,找个地方躲起来,没事的时候把刀拿出来鉴赏鉴赏?绿刀是这么用的?”显然,阿星阿毛阿焰他们都以为教头会拿着苗刀藏起来。我说道:“绿刀是用来耀武扬威,杀伐征战的,是要用来争霸江湖,称雄武林的!已经现世的九把绿武,哪一个拥有者不是称雄一方的豪杰,或是武功高强的侠客?教头大人抢了苗刀去隐居?简直玷污了刀!”我嗤笑道:“阿焰,你要找你爸走关系让洛阳司鼎大人发签拿人,你去好了!我什么都不想做,静观其变。”

阿焰啐道:“教头大人说得没错,你就会耍嘴皮子,唆使别人。我要是把刀找回来,你们不许来抢!”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他要是把刀找回来,那刀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阿毛还待争执,我一挡,笑道:“阿焰,你尽管去,绿刀找回来,我们不同你争。”

阿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好象那绿刀已经在他手上了似的。

“他要是真的找回来了,怎办?”阿毛甚是担忧。

我笑道:“阿焰想凭他司鼎老爸的关系拿住教头,找回苗刀,那是痴人说梦。随他去。”

说完这话,我又想:教头大人明明叫咱们不要声张,或许真有什么用意。若是叫阿焰真的告诉了他爸,真的发签拿人,不是闹得天下人都知道苗刀在教头之手了?倘若教头真的只是借用一下,回头还了回来,所有人都会知道苗刀在咱们手上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凭咱们四个人的能力,怎么保得住苗刀?

我赶紧去追阿焰,向阿丹道:“我出去一下,你先洗澡,水给我留着。”这个世界用水太不方便了,我常常懒,盛夏时节拿阿丹洗过的水冲一下汗水了事。

等我找到阿焰跟他剖析了半天利害关系,终于说动他等三天再跟他爸“报案”。回来时,阿丹已经熄灯睡下了。我摸进浴室,脱了衣服翻进浴桶,只掉得“哐”地一声。

“阿丹!水呢?”

阿丹已经睡得迷迷乎乎道:“水?哦,倒了。”

“不是叫你给我留着嘛!”这大夜的,我可实在不想去挑水,憋了一肚子气。

阿丹被吵醒了也大不乐意,说:“忘了。倒了就倒了,反正你会干洗。”

擦!我没吐血,内伤了!只得拿浴布擦了擦身子了事。

连续三天,教头大人都没有出现在太学里。我们也忍不住猜测:教头大人是真的抢了绿刀跑路了。

第四天,阿焰准备回瓦当镇跟他爸“报案”时,教头大人出现了,冷冷地把绿刀扔在地上:“好生收起来,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唉,阿星为了一把刀,自毁大好前程,你们几个,好自为之!”

过了不久,九州大地再次传出关于绿色苗刀的惊人消息:有人在东海之滨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的老者,从一个绝美少年手中抢过绿刀,并把绝美少年逼落海中,生死未卜,那个黑衣蒙面老者扬长而去,不知所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江湖中人对阿星的追捕至此偃旗息鼓,改为对黑衣蒙面老者的追踪。可惜黑衣蒙面老者经验老到,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可供追踪,追踪者很快便失去了黑衣蒙面老者的踪迹。那把被世人瞩目关注的绿色苗刀,第二次在九州大地上昙花一现之后,又归沉寂,再度不知所踪。

对阿星的搜捕并没有停止,只是变成了单纯的由皇家捕快们进行的工作。第一时间更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不能结案。对于落海的绝美少年的生还机率,大家心里都有数,因此,虽然血案未消,追捕令未撤,但对阿星的搜捕力度已大为降低。

我们却清楚地知道,事实蛮不是传言的那么一回事,大家不约而同地守口如瓶。

只有阿毛这样的实心眼儿才会问:“教头大人该不会真把阿星杀了吧?”

“猪!那个绝美少年肯定不是阿星,指不定哪里找来的戏子。教头若真找到了阿星,他一定会把绿刀给阿星的。”我心里猜:阿星现在应该是躲在某个帮会里隐姓埋名,静待时机。

我有些羡慕阿星,他虽然自绝于师门,但教头大人对他,实有一份父子真情,甘冒奇险,设局为他摆脱江湖人的追捕,并不因为断了师徒关系而绝了父子之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教头大人原来是那么至情至性的人,我们还恶意猜测过他。

师父,师父,果然如师如父。

苗刀重回手中,我便继续进行我的强化事业。我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帮符咒师大人采集炼符材料,然后把符咒师大人给我的钱全拿去买强化露水。可是,我再怎么努力,浇了无数的强化露水,仅仅只强化成功了一次,在刀脊上多了一个深色小点,强化十三次之后,没有再成功过。我几乎崩溃了。

难道,这真是把魔刀,不是平常人所养得起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八瓶强化露回到太学院。今天阿丹值夜,我把前几天藏起来的强化露水都拿出来,一瓶一瓶滴到苗刀上,无一例外地又全部失败。我叹了一口气。

阿焰忽然闪了出来,用一种嘲笑的口吻挑衅我:“阿强,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别傻了,就你一天几瓶强化露,就想完成对绿刀的强化?”

“出去!”我已经累得只想快快倒到床上去睡觉,一次一次的失败,让我心里没有一点斗志。

阿焰挡在我身前:“带上绿刀,跟我走!”

“去哪?”

阿焰说道:“你阿强一辈子也搞不定的强化,我阿焰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

“你又想打我们家阿娇什么主意?”我才不相信阿焰是单纯的想为绿刀搞强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焰眉毛一挑,说:“我就是要让阿娇知道,你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我要让善心婆婆知道,我阿焰比你阿强强,比你有本事。”

我懒得跟阿焰再争执了。

自从上次为了阿娇打架后,阿焰其实早就跟善心婆婆求过亲,想让善心婆婆把阿娇改许给他。甚至还搬出他的司鼎老爸来亲自求亲。

我也曾经暗地里希望善心婆婆改变主意,把阿娇许配给阿焰——以我目前这种情况,阿娇跟谁都比跟着我强。以阿焰对阿娇的痴迷程度看,我并不担心阿焰会辜负阿娇。

可是善心婆婆就跟吃了称砣似的铁了心,完全不给司鼎大人面子,断然拒绝。

我和阿娇并没有男女之情,想她跟阿焰相好,也只是私心里这么想想。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别人公然挖自己未来媳妇的墙脚!简直是公然挑战我的尊严。

阿焰看我不吭声,再次挑衅道:“哈,你怕了?你不敢了?也是,这样出风头的事,你阿强是做不到的。”

切,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带路。”

阿焰带着我直赴瓦洛道:“阿焰,你想把我带哪去?”瓦洛道只通向一个地方,那就是瓦当镇。

我站在瓦洛道前,止步不前:“我不会回瓦当镇。”莫非阿焰想用这种方法故意骗我回去?

阿焰道:“你不回去就算了,把刀给我,我一个人去。”

我后退了一步。

阿焰又挑衅地嗤笑道:“怎么?怕我拿着刀跑了?”

我把刀递在阿焰手上,说:“小心。”。阿焰挥了挥手便在黑暗中踏上了瓦洛道。我叫阿焰小心,小心什么呢?我说不上来。

第二天,我还没醒,便被阿焰从床上抓起来:“我把一屋子的强化露水都用了,只成功了五次!”阿焰一脸憔悴,眼神涣散着,摇晃着我说:“十多万瓶,只成功了五次!”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那是十多万次失败带来的崩溃!猫扑中文

第27章:坑爹的强化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阿焰把刀塞进我怀里,他自己蜷成一团,倒在我床上,微微抽泣。

十多万次强化,只成功了五次,那是什么样的概率?连续承受十多万次失败的打击,也难怪阿焰会崩溃。

阿丹被阿焰吵醒了,起来看:“十多万次强化?他上哪去找十多万瓶强化露水?”阿丹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往往都从金钱方面入手着眼。

但是阿丹的看法往往很本质,这本是一个经济社会。阿焰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从何而来?我默默地把天一里出售的强化露水的价格乘上十万,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但看阿焰那么崩溃,也不好问他。阿焰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阿丹照例一早出去练功了,我等到中午,阿焰才醒来,问他:“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哪来的?”

“我爸天一仓库里放着啊。第一时间更新”阿焰说得满不在乎。皇家的天一专卖店,都是由司鼎衙门直接领导。天一专卖店里要出售的商品都存放在衙门里专门的天一仓库里。

我有些担心:“你把天一仓库里的强化露水用了,会不会有问题?”十多万瓶啊,是要拿来卖钱的!司鼎大人便想补上这个窟窿,也是很大一笔钱啊。

阿焰依旧是满不在乎:“没事,我爸有办法。”

“你擅自把强化露水用了,司鼎大人知道吗?”

阿焰看着我,一脸“这事需要说吗?”的表情。

花费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绿色苗刀也仅仅只被强化了十八次:“等下个月,强化露水运到了,我再继续,我就不信强化不到二十去!”

第五天,阿焰被两个捕快带走了,带去了瓦当镇。

阿丹和阿毛跑回瓦当镇打探消息。

阿毛带回来的消息是:不知道为什么,瓦当镇司鼎被人告发贪污亏空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皇家立即组建了专案小组前去调查。打开天一仓库的情形是惊人,司鼎大人当场就瘫倒了。阿焰对那十多万瓶强化露水的使用供认不讳,但是拒绝透露到底对什么东西进行了强化。

好在皇家并没有追查下去,雷厉风行的三天就结案了,阿焰因为贪污,被流放去了西凉城,阿焰的父亲则因为教子无方,也被贬去了西凉城做司鼎。

西凉城,听说那是一个干旱得长不出一棵草来,只有漫天黄沙的荒芜小城。瓦当镇虽也是偏僻小镇,终是中原地方,不似西凉城那般荒芜凄凉。

瓦当镇迎来了新的司鼎大人。

那把绿刀,我没有再进行过强化,绿刀的强化次数就永远的定格在了十八次。

一则,我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强化,二则,我自问没有连续承受十几万次几十万次甚至上百万次失败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化令阿焰那么强悍嚣张的人都崩溃,我不会那么自不量力。第一时间更新

为了给绿刀强化,阿焰不但坑了自己,也坑了他爸。他在他爸的宠爱下长大,他一直很敬佩他爸,却没有想到他会亲手害了他爸,害得他爸陪着自己谪贬西凉。这给他的打击和冲击是巨大了。他开始沉默了。

阿焰从瓦当镇启程去西凉城的那天,我没有去送他。因我不想回瓦当镇,我特意的叫阿娇代我相送。

阿焰流放西凉城虽不是我害的,多少我也觉得有些负疚,毕竟他想争取阿娇,想在阿娇面前露脸,想跟我赌气。也许,凭他官二代的气焰,便没有这些原因,他也会擅自动用天一仓库里的强化露水,以为他老爸无所不能,可以帮他摆平一切事情。

我在太学女院门口等到阿娇回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与阿娇见面的次数很少,一年也没有几次。

阿娇渐渐地出落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自然,我跟普通男人欣赏美女的角度是不一样的。美女看美女,总是看对方有哪里比自己不如。与我未穿越前相比,阿娇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比我差,唯一比我差的也许便是她眉眼间的稚气,也可以看作是不解风情。但是我喜欢阿娇稚气而木讷的样子——她要是能解风流,我肯定早就吃不消了。

“阿强哥,你又不差他什么,干什么非要叫我去送他?听他说那些混帐话!”阿娇在我面前垂着头,低低地抱怨。

我笑了笑:“嗯,谢谢你代我送他。算我欠你个人情。”我与阿焰到底是几年的兄弟,虽然有打闹争吵,终究也是兄弟,他被流放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在情在理,我都应该去送他。

“谁稀罕你的人情了?”阿娇微微嘟着小嘴走进了女院。

晚上听阿丹说,阿焰拉着阿娇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那种诉衷肠的话,大概说的人憋了很久,也以为再没有机会说了,因此一吐为快,却不知道听的人面红耳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依我说,趁早流放了好,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以后不知道捅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越早得教训越好。”阿丹说道:“我可不是咒他,是为他好。”

阿毛气道:“他说他会回来的!叫阿娇等他!阿娇都叫他气哭了。”阿毛这话的意思,无非叫我赶紧娶了阿娇。我知道阿毛是为我好,我却默然了,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一月之内,阿星与阿焰相继离开,一个为了给绿刀开洞,一个为了给绿刀强化。

在走送阿焰的那个晚上,我百无聊籁地掏出《绿色武器成长秘笈》来看,竟然发现第四页上显现出了文字:绑定成长法。第一时间更新

绑定成长法的方法就是,拿各种极品宝石去合成绿刀绑定石,然后使用绿刀绑定石把绿刀与主人绑定在一起,人与刀,血脉相连,不可分离。这样绑定之后,绑定星石所带来的攻击,就可以熔合进绿刀中。然后再使用从天一专卖店里出售的天微尘石来解除人与刀的血脉绑定。解除绑定后,先前已经熔合进绿刀的那些攻击力仍然存在。解除绑定后的绿刀,可以再次绑定,再次绑定所带来的攻击力可以继续熔合进绿刀中。一把绿刀,可以绑定四次,解除绑定三次。最后一次绑定后,就永远地人刀合一了。

这种成长法的难点在于绑定星石很难合成:需要用八颗不同的极品宝石进行合成,一万次合成中,也未必能合成出一颗天微星石。而且,在绑定和解除绑定的操作中,都是极度危险的事。

合成绑定石头天微星石的极品宝石,只在一个地方出产——徐州,俗称即墨城。其实,整个九州大地上的宝石,都从徐州出产。先前我们嵌镶进绿刀的三块极品紫水晶也是从徐州出产的。

传说,在即墨城的某个地方,印封着干戚,但是,干戚总是依靠自身的神力和不屈的意志,不断地冲破印封,破土重生,怒砍天庭。所以,徐州司鼎向天下发出檄文,征集勇士,不断地印封干戚。

据说,在印封干戚的过程中,在消灭了一波又一波的妖怪魔物后,会在那块神奇的土地上挖到各种宝石,也算是对印封勇士们的一种奖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们四个人当即整顿行装,前往徐州。在经过多次失败尝试后,阿娇跟阿毛配合,可以印封出各种宝石来,而我和阿丹,拼了命也学不会印封,每次都险死还生,也就只好放弃了。

就跟我穿越以前一样,从太学出来,是人生的分水岭。

我们太学院的武学生出来后,就可以去各个城市,乡村应聘民兵,乡勇。

如果有继续学业的,可以去青州城报考青州私立武学院,进行武学上的深造,青州的武学导师会一对一进行专业指导。从青州武学院毕业后,可以去各个城市应聘捕快。

然而,青州并不是武学上的最高学府,武学上的最高学府是南郡武学国子监。那是皇家官办的武学院。进了国子监,不但学费全免,食宿全免,而且还可以拿到一定的俸禄。那里两年一度的考核就是武闱通关。如果能通过武闱的重重关卡,就可以去各个城市任职武师。每个城市的武师大人相当于一个城市的城防司令兼本地军事院校校长,手握重兵的武师大人甚至可以与司鼎大人分庭抗礼。

据了解,武闱,是一场比少林寺铜人巷更加血腥严苛的考试,多少学子毙命其中,能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人,有史以来,绝不超过十人,所以至今还有一些城市里没有武师大人。

当然,从太学院里出来的武学生,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行。大家还可以选择进入各个帮会,为帮会利益奋斗;也可以成为赏金猎人,独行千里;更可以放弃专业,去做自己喜欢的各行各业。

我很想听听符咒师大人的意见,虽然,他很可能不会给我任何建议。

在很远处,我就觉得符咒师大人的身形有些异样,似乎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符咒师大人!我心里有种很不妙很不妙的预感。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当我看见符咒师大人的脸时,我的心为之冰冻,我的血为之凝结:那是一个中年符咒师,颌下留着三缕长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无力地跌坐到地上,我不过去了一趟即墨城,学习印封干戚。仅仅五天的时间,难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与符咒师大人擦肩而过了?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猫扑中文

第28章:剜心了情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倒是那个中年符咒师扶起我,挺关心的问:“年轻人,怎么啦?要不要去看大夫?”

我抱着万一的希望问:“大人,您知道前面那位符咒师大人去哪里了吗?”

中年符咒师一怔,说:“那我可不知道。”也许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明知道我与符咒师大人不过萍水相逢,明知道我们迟早是要分离的,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早,这么突然。

我甚至还没有问过符咒师大人的名字,我问道:“大人,那您知道前面那位符咒师大人的名字吗?”就算我想在心里念叨他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叫他。

哪知道中年符咒师竟然马上板起一张脸,冷冷地盯着我说:“年轻人,永远不要打听符咒师的名字!”

“为什么,难道符咒师没有名字?”

那个颇有仙风道骨风范的中年符咒师一张脸顿时冷厉无比:“说了不准打听,就不要打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太学院的,一连几天,我失魂落魄,不吃不喝倒在小床上发呆,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想做。第一时间更新

曾经以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可以很淡然地对待生离死别,却原来,我仍然放不下我心头的那个梦想!不能去实现,那怕接近也好。

那个二十二岁,如春花般灿烂的女孩子,在形体消灭后,终于,梦想也幻灭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知道自己终于透透彻彻地死了。

似乎符咒师大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渗透进我的心灵,成了我心中的慰藉和支撑。一旦失去他的踪迹,给我的打击是沉重而痛楚的。

在极度痛楚中,生命的作用便是用来糟塌的,在糟塌中寻求快感与痛楚,在痛楚中我等待着某大神的召唤。

有很多人来我床前看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都不认识他们。

他们是想来看看我怎么死的?

我对他们笑,笑着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不信,我还可以打趟拳,舞个剑。”

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来床边看我,不怎么说话,目光象水波般温柔,一波一波地轻拍向我。我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姑娘,你表错情了。”怎么会有人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就乱抛媚眼的?这也太花痴了!我一句话,就叫那个女孩子泫然欲滴地离开了。

有个长得很阳光的男孩子常带吃的给我,有一次我吃了你带给我的东西后,觉得人轻飘飘的,很开心,忍不住跟他说,我心头藏着一个人,一个我不该喜欢的人。他住在我心头的时候,我不觉得,他走了后,我才觉得心头空落落的,空落落的,可是再也没有东西填得进去。他把我的心都带走了。

那个人是谁?

不能说的,那个是符咒师大人。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偷偷喜欢他。我不能喜欢他,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被人当成怪物的。可是,他已经不见了,不见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咯咯咯……我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当我渐渐缓过劲来,渐渐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了,人变得格外的消沉。

原来我竟然昏厥了十多天,全靠阿丹细心照顾。阿丹虽然是富二代,却挺会照顾人的。

可能我在迷糊之际说了些什么,也许露出了什么马脚,阿丹看向我的眼光便怪怪的,带着些同情。他不怎么会安慰人,不过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他对我的兄弟之情,感觉有些暖心。毕竟这世上的感情不止一种,想明白了,便释然了,只是人依旧消沉。

等我恢得过来的时候,基本上也到了我们离开太学院的时候了。

阿丹选择回瓦当镇经营他们家的酒楼,做他的少东家。他爸前几个月病逝了,他必须回家分担他妈的担子,酒楼迟早会是他的。

阿娇和阿毛成了印封干戚“专业户”。我把绿刀交给了他们,绿刀绑定的事就让他们两个来完成了。

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还是不想回瓦当镇听我妈的话,乖乖成亲生子;我也不能跟阿娇阿毛去印封干戚;再说,我若跟阿娇回瓦当镇成亲了,难道叫阿毛一个人完成绿刀的绑定?我也不愿意再留在洛阳,洛阳给了我很多快乐,也带给我无限伤心;似乎去青州成了我唯一的选择,可是,青州私立武学院的费用是昂贵的,我根本付不出那笔费用。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破天荒终于来洛阳太学看我了,简直可以称得上大事件。

她仍然灰头土脸,荆钗布裙,就跟那寻常的农妇一样,四年间,她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并不见苍老。她微微笑着,打量我,令我很是局促不安。

“强儿,几年不见,在妈面前还不好意思了?”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慈祥,带着宽宥我的语气。第一时间更新

中间隔了四年,我总觉得我跟她已经疏远了。

她是来接我回瓦当镇的?我说:“妈,我要去青州。”

“去青州?上武学院?”妈并没有大发脾气,问我:“教头大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根本不适合练武?你看你这四年,练武练成啥样子?”

难道适合我身体的工作就是生孩子?我没敢问出来。

果然,我妈见我不说话,接下来的话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一样:“你也有十七岁了,不算小了。跟你一起上学堂的,都已经有好几个当爹了。”我妈抚着我的脸,又说道:“看看,你都长得比我高了。出来玩了几年,也该收心定性了,咱们平常人家,不要去外面乱走。回瓦当镇吧,成了亲,生个孩子,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总觉得十七岁也是未成年人啊!在我妈嘴里说出来,好象我是七十岁的人了,应该在家安享晚年了。

我妈的手很细嫩,甚至称得上幼滑,我却不喜欢她抚摸我的感觉,太过细滑,好象是被毒蛇爬过。我轻轻扭开脸,没有说话。

我妈放下手,叹道:“倘若你真想出去闯闯,等生了孩子再去吧,我不拦你。”

这些话哄没见识的乡下孩子吧?我们家是平常人家吗?我若真生了孩子,我还能抛下妻儿,抛下老母一个人去闯天涯?我能是那样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丈夫吗?

我直觉的觉得,我妈对我生孩子的执着,甚至超过了对我成亲的执着。执着得跟火烧眉毛似的着急。我想,是不是我妈一个人呆在瓦当镇太闲了,闲得没事干,才老想着抱孙子。

我更加不能回瓦当镇了,回去了,铁定会被我妈逼进洞房。其实我明白,我迟早是要成亲的,但现在我压根还没做好成家立室的心理准备。我不想多说,只一句话:“我要去青州,不回瓦当镇。”

不敢回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不能言说的原因。

以我浅薄的医学常识,我知道我发生手枪或梦遗的时间和频率其实远低于正常水平,这并不是好事!这其实说明我身体对性的生理需求很低,说明我的脑垂体里分泌的促性腺激素等相关激素严重不足!说明我对自己男性性别的认可,男性心理的建设和暗示严重不足。第一时间更新这让我不得不担心,将来我面对女子时,会不会没有性趣,直接导致不举?这个念头一在我脑海中产生,便挥之不去,渐渐成了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成了我不能言说的心病。

不敢,不能,不想,这是我不回瓦当镇的三大理由。

跟我妈见面后,我只说了两句话,两句都是要去青州。

我妈看着我:“你怎么去青州?”想必她已经知道了,伙伴中只有我一个人决定去青州。

我笑道:“走着去!”

“不许!”我妈寒着脸。

四年前,那相似的一幕又再现,只是我妈已经不再随便出手打我了。我直挺挺站在她面前说:“我要去。”

我毫不回避地看着我妈,而我妈看着我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强儿,你便不能替妈想想?……”

我妈刚柔并济,文韬武略,十项全能,刚才想来硬的不成,马上就改怀柔攻势。

“妈,我会回去的,不用劝我。”

“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说:“四年。”如果我能进入青州武学院,四年之后就毕业了。南郡武学国子监我是不用想了,那是有钱也进不去的地方。当我从青州武学院毕业后,除了回瓦当镇,我还能去哪里?

四年以后,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这四年,也许我能完成男性心理建设,我的心态也会更加成熟。阿娇的心我明白,就算我不喜欢她,可她也是注定要与我一生相守的人,不想跟她成怨偶,我想把最好的自己给她。

二十一岁,人的思想和感情也相对稳定了,如果到了二十一岁,阿娇还肯跟着我,我也不能再担耽她了——二十一岁,在穿越前,正是如花一般的年龄,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被人闲言碎语的老姑娘了。

在我心里,我一向认为,二十岁以后才是适婚年纪。那是穿越带来的,根深蒂固的思想。

“四年,还要等四年?”貌似我妈对这个年限大不满意。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不打算跟她讨价还价。猫扑中文

第29章:死人不宜习武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经过四年的冷战,我终于与我妈达成谅解。

心一下子便轻松了,我笑道:“天色晚了,别回去了,我在书房给你搭个铺。一会出去吃个饭,叫阿丹请客。”

阿丹马上叫道:“阿强,你这是慷他人之慨!”说着从卧室里走出来对我妈说:“傅伯母难得来洛阳,小侄作东请客是应该的。”

我一直很为学费问题发愁,我已经欠了阿丹很多钱了,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他借。可是,不问阿丹借,我实在找不出还有谁肯借我,我纠结着怎么开口。

散学那天,善心婆婆来接阿娇回去,顺便帮我妈给我带来了一个包裹。竟然是一包银钱,足够我拿去青州交学费。

我抱着银钱,有些傻眼了:我妈心里还是疼惜我的,我一再忤逆她,当我做出妥协后,她便不再难为我,甚至放任我。

分别的时候,阿丹递给我一张纸:“银票,你去青州要用。”我说不出话来,我没有开口,他就把钱借给我了。阿丹拍了拍我的肩说:“以前那些帐不用还了。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还。我只是找个借口,练习记帐。你经常给我些很好的指点,阿强,你不做帐房先生,真是可惜了。”

我偶尔点拨他一点穿越前的记帐方法,他就把我当成理财高手或是商业奇才了。我实在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那把绿刀,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六个人中,我最看好的阿星,最早离开了我们,只为了筹措那六千三百万的开洞手续费,杀父劫财,然后隐姓埋名,逃亡他乡。

我最不看好的阿焰,竟然第二个离开我们,为了给绿刀强化而贪污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连累他爸一起被远远地流放到西凉城,在那荒芜之地,在漫漫黄沙中,苦度岁月。

而阿娇和阿毛虽然回到了瓦当镇,但为了给绿刀进行绑定炼化,天天搭伴去即墨城印封干戚,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那贫脊的土地上发掘越来越匮乏的宝石。

自从开了我的批斗会后,我就对阿娇十分留意,十分照顾,不管我多么需要钱,我也不会少了她一文钱的用度。但是,我知道,我给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我给不起。对于阿娇,我只有满心的愧疚与亏欠。阿娇本来待我很亲厚的,但是,当我那次洛阳病好之后,她便待我有些疏远。

阿娇对于成亲的态度一直是不主动,也不抗拒。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我,她突然对我变得疏离,我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开窍了,心中有了别人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装,提着我的冷月清风钩,踏上了我的孤单旅程,踏上了未知的命运。

虽然有些费力,还总算有惊无险地杀掉了通往青州路上的把守在灵山寺里的两头熊妖,来到了青州这座冰天雪地里的美丽城市。

对青州,我并不向往,我执意要来,更象是逃难来了。

青州私立武学院对任何来求学的学子一视同仁:不管是练武奇才还是天生废柴,只要交够了钱就可以进来——四年学费一次交清,中途退学,概不退钱。霸王条款渊源流长。

入了学后,校方会给每个学生指派一个老师。并不是象外间传说的那样一对一,每个老师只教最多五个学生。所以,老师们的时间很多,学生们的时间也很多,当然,花的钱同样也很多。

青州私立武学院流传着很多传说:江湖中很多人是从青州武学院踏入江湖的。有扬名立万的,也有偷鸡摸狗的。有侠肝义胆的,也有杀人越货的。有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也有沦落风尘讨饭行乞的。

青州私立武学院作为一所专业的高级武学私塾,绝对的因材施教,上的第一堂课竟然是体检!

指派给我的武师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愁眉苦脸,在他干瘦的脸上极不相称地生了个肥大的红色的酒糟鼻子,自我介绍姓汪。

汪老头用干瘦的手,在我身上摸了半天,摸得我以为他想借机揩我的油。

身子骨格检查完了,汪老头的手摸到我小腹上,停在那里一会儿,我便觉得腹内有些暖暖的,再想感受一下,汪老头便撤了掌,看着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没有了汪老头的外援,腹内那股暖意渐渐消失,接着便凉浸浸的,继而冷嗖嗖的,然后寒意象冰刃一样切进我腹里,我惊诧中冷痛得抱住肚子,全身打颤:“老、老师!”这老头给我下了什么机关?

汪老头又把手按到我肚腹上,一会便觉得春风解冻般,不但化了我腹中的“冰刃”,整个肚腹还暖哄哄的,很是舒服。

一看汪老头又要撤手,我赶紧一把扯住,毫不客气地把那手又按到自己肚子上。开什么玩笑,手一拿开,我不是又要冷痛得满地打滚?

汪老头黑了脸,用力抢回自己的手:“这回没事。”

果然,汪老师不骗人,这次撤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是死过的人!根本不适合习武。”

“我是死过的人?”汪老头一句话就说得我炸毛了:“你说我现在是僵尸?”我绝不能承认我是穿越过来的人。

汪老头看着我,有些考较的意味:“象你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借尸还魂,一种是借魂还阳。借尸还魂,是要那魂活着;借魂还阳,是要那尸活着。你这种有点象借魂还阳,很少见的。借魂还阳这种邪术,是邪术中的邪术,闹不好会把自己的命搞丢掉。”我倒觉得我更象是借尸还魂。貌似穿越的人,很多都是借尸还魂哦!还是说,穿越根本就是借尸还魂的另一种说法?

汪老头边思索边说道:“据我所知,借魂还阳的身体,本来是死了的人,身上那股真气已经消散了,借魂还阳的,只是行尸走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是行尸走肉?这让我非常无法置信也难以接受:我明明有思想,有感情,有烦恼,有人的一切意识和思维,我绝不能相信,我竟然只是行尸走肉!

大约看我一脸的不可置信,汪老头说道:“是不是借魂还阳,只消用乾坤阴阳掌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着抬起手,看着我,意思是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赶紧说道:“你刚不是已经试过了?乾坤阴阳掌,是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莫非乾坤阴阳掌是专门用来检测别人是活人还是借魂还阳的?难道这个世界,借魂还阳的行尸走肉很多?

汪老头收回手说道:“乾坤阴阳掌是一门很高深的掌法,由外练内,达到顶级后,身体的一举一动都能转化为内功固本培元。这门掌法最妙的地方是可以让使用者越战越勇,精神百倍。”

听了汪老头的简介,我只想到一种可能:人肉发电机,还自带蓄电功能。我接口问道:“……会不会用上了就根本停不下来?自个儿手舞足蹈直到口喷鲜血,精满自溢?”说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我又不定时脑抽了,说话又不经大脑。

好在汪老头不理我的叽叽咕咕,接着说:“把用这种掌法练出来的内力输给别人,接收的人会有很大收益。不过,如果接收的人是个借魂还阳的,不得解救,会被你自己的阴气反噬至死。”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已经在死亡面前打了个转?我问:“为什么?”

“乾坤阴阳掌的内力有乾坤、阴阳之分。用乾掌把纯阳之气送进你身体里,本是想给你固培真元,助你凝结内息,炼化成力。你身体的骨架生得还算可以。到不了顶级,二三流还是可以的。”汪老头道:“不过你是借魂还阳,这乾掌阳气一送进去,便会搅动你身体里的阴气,并且阴气相互吸收吞噬,你便会觉得越来越冷。后面,我给你送进去的是阴气,把那点阳气中和了,让你身体里的气息回复平衡就没事了。”

“我身体里怎么会是阴气?”大男人的身体里应该充满阳气才对。

“任何人的身体里都有阳阴两气,相对平衡。活人的那股真气便是至纯至阳之气。一旦死了,就散了。借魂还阳后只剩下了阴气。这些阴气是被密固在你身体里,是被邪术印封住了的。你是被一股阴气支撑着才跟活人一样。但你没有活人的阳气,没有阳阴调和,内外通达,生生不息的气机,所以,你是行尸走肉。”

汪老头看着我,说:“只要外力一旦突破你身体的印封,搅动你的阴气,你会死得很难看。象你这种人……”汪老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苦着脸说道:“我才不信!”

汪老头说道:“这些本来就是很玄的东西,借魂还阳的本人自己不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不妥,你信不信在你。你的身体外观壮实,内里完全是空的,根本不适合习武。不过你既然已经交了钱进来了,这四年我总得教你点什么,不能让你的钱白花了。”

“教什么?”

汪老头想了想:“只能练练拳脚功夫,让身体更壮实一些。”他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他低低的自言自语:“这身体练得再壮实……有什么用?”

于是,在我从洛阳太学武院毕业后,跑到青州私立武学院,花了大把的银钱,我练起了压腿,冲拳,扎马之类的基本功!我这习武的进程乱得一塌糊涂,乱得奢侈豪华。别人习武都是循序渐进,我则是跳跃式加错乱式。猫扑中文

第30章:相见欢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对这个身体十岁之前的经历一直很好奇,但是大家对我受伤的事似乎很避讳,我只知道,这个身体在我穿越过来前,确实受过重创,几乎死亡。阿娇的父母便是为了救我而累死的。但是阿娇的父母并不是医生,他们是怎么救我的?为救我以至于累死?我实在难以想象。

汪老头叫我安安心心混到毕业就好,不太管我。我来青州,本意只是逃避,我便心安理得地在青州武学院里混日子。我又一次成了青州武学院里最有闲情逸致的人。

虽然我手头有钱,但我却选择了去挤通铺。跟一群男孩子同吃同住同睡,学习揣摸他们的思维方式,行事方式,行为方式,在跟他们日常交流中,不断强化我的男性心理和男性意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青州武学院的条件比洛阳太学好,所谓的通铺,只是一个五人大炕,一个房间最多只住五个人。同屋的四个男孩子资质都被鉴定为普通,大家同屋吃睡,关系还算融洽。

人们都说福祸相依。在我看来,确实也有一些道理。

穿越成男子后,曾经让我感觉很是尴尬:我本是性取向正常的人,我设想了一下,感觉我跟男子相好,便象个男同,跟女子相好,又象个女同,但我明明什么同都不是啊!我心中曾无数次为之抓狂纠结,辗转反侧。

论理,我已是男子之身,我应该象男人一样活着,事实上,我也一直努力想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我心中放不下那份女子对感情的渴求。

符咒师大人忽然失去了踪迹,我心头那份刻骨铭心,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又一厢情愿的感情就那样无疾而终了。那么纯真而纯粹的感情,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我从此绝了女孩儿的梦想,断了对男子的心思。

洛阳大病之后,我自觉地埋葬了女孩儿的梦想,心情和思维方式,收拾起一地破碎,在男子性别认同和心理建设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

可以简简单单一心一意地努力地去做个正常的男人,其实是件很美好的事,终于放开了对男女问题的纠结,放下对过去的执念,终于很坦然地知道,自己是个男子,只是一个男子。将来我会对某个女子生出一份男女之情,然后跟她度过一生。某个女子在我而言,多半便是阿娇。

有时想到阿娇,我会微微有心思荡漾的感觉。阿娇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女孩子,又是我名正言顺未过门的媳妇,难免想她的时间会多一些。

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只有我知道。比较直接的表现便是:我手枪和梦遗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也许不用四年,我就可以完全转变成男子,不再是男子身体里装着女人心思的怪物。穿越前,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心思也不算怪异,但这个世界压根没有跨性别者这种概念,男身女心的人绝对会被人当成怪物。

在放下对符咒师大人的感情之后,我的心情渐渐明丽起来。虽然习武无成对我有些打击,却丝毫不影响我对未来产生一些朦胧的期待。

生活对我不再是灰暗的,我终于走出了最初穿越过来的种种阴影,我终于渐渐地站到了阳光下。

“死人了!死人了!”校园里一片哗然。

很多人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死的?”“出什么事了?”

“我们去帮符咒师大人采集炼符材料,回来的时候遭遇上风鼬头目,阿清护着我,被风鼬头目的风火轮给……给……”与阿清一起回来的人泣不成声。

“符咒师”三个字,仿佛有些陌生,很是遥远。我想了想才想起:原来青州城也是有符咒师的。可能,每个城市都有符咒师大人,就象每个城市都有司鼎大人一样。一个掌握着世俗势力,一个掌握着神秘力量,是两股互不相关却又隐隐抗衡的力量。

我又想:符咒师三个字好象很熟悉,阿玥是符咒师大人的女儿……符咒师!记得曾有一个符咒师,让我心痛到死。不过,他离开了,貌似对我是件好事。

到了青州后,因为不缺钱花,我还从来没有去给青州符咒师采集过炼咒材料,我完全不需要从符咒师大人那里挣取生活费用。不过武学院里时不时有些学生会去挣点零花钱。

这一天,我有些心绪不宁,终于,我忍不住想:青州符咒师大人会不会就是在洛阳城里消失的那个符咒师大人?

九州大地,有多少个城市?洛阳符咒师会到青州来任职,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这种机率很小的。何况青州是有数的大城市,象那么年轻的符咒师,应该还没有资历出任这么大城市的符咒师吧?

我叹着告诉自己,不要想了,我已经放下了。

但是,我越是压抑这种想法,便越是心神不宁。终于败给了自己:去看看吧,看看罢了,看过就死心了。

我想到就去做,打听清楚了青州符咒师神坛的方位后就去了。

远远的就那么一眼,远远只望了一眼,我的心就大跳特跳起来!仿佛记得,自从知道洛阳城里那个年轻的符咒师不知所踪以后,我的心就没有跳动过。

只是那么远远的一眼,我就肯定,现今这个青州符咒师就是我不敢去想、愿意为之低入尘埃的那个人!

我高兴得得意忘形,大叫:“大人!”跳起来符咒师大人冲了过去。

符咒师大人看见了我,就象在洛阳那样,微笑着看着我,看上去仍是那样的温润如玉。

我笑着,叫着,张开双臂扑向符咒师大人……

“噗”地一声,我以标准的狗啃屎的姿式,一头栽倒在符咒师大人的神坛上。这一跤摔得我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完全找不着北。

符咒师大人在我扑向他,准备拥抱他的时候,身形闪了开去!天呐,怎么会有人这样迎接别人的拥抱?!我明明是想抱住他,想与他更亲近一些。可是,符咒师却善解人意地闪开了!

我就那样趴在神坛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我就看见符咒师大人笑盈盈地俯视着我,眼睛里盛满捉狭后的得意。

符咒师大人的笑容那么真实,就在我眼前。

能摔出一个狗啃屎,我肯定,我不是在做梦。做梦哪有梦到自己狗啃屎的?

看见符咒师大人那样开心,摔一跤我也觉得很值得。只是会不会有人看见我以这样难看的姿态摔倒?我偷偷扫了一眼四周,好象并没有人发现我摔倒在神坛上。

和洛阳一样,神坛边有间小小的庙宇,那是符咒师大人炼符的地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

“傻孩子,我这里是有结界的,结界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是看不进来的。”我听见符咒师大人那清越的声音如仙乐一样从上面飘下来:“还不爬起来?准备在神坛上赖多久?还是觉得这姿势很优雅舒服?”

我灰溜溜地从神坛上爬起来,有一点小小阴谋被识破的窘迫,被符咒师大人笑得满脸通红,垂着头,讪讪地站在他面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本来我有满腹的话要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能再见到符咒师大人,在我就是一种满足。

符咒师大人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我看见他就那样微笑着,凝视着我。

原来,符咒师大人不过只是从洛阳升职到了青州,在我却经历了一场真真切切的生离死别。能再次看见符咒师大人,大有恍若隔世之感。

不过是半年的分离,从洛阳到青州,再见到符咒师大人,微微有些陌生,除了迷恋符咒师大人极度符合我幻想中的男子形象外,我更喜欢符咒师大人带给我的那种安宁祥和,无欲无求的感觉。我一直努力的,不过是求个心安,求个平心静气。

经过沉淀和遗忘,那份原本只靠幻想而生出来的感情,退却了青葱生涩和浪漫情愫,我知道,我对符咒师的感情更是一种心灵上的依赖。

从洛阳到青州,我仿佛跋涉过了千山万水般走得精疲力竭,那是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距离,觉得有些心酸和委屈,心间五味杂陈,悲从中来,喜从中来,渐渐的我眼眶中蓄满了水,波光潋滟,渐渐地溢出了眼眶,分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悲伤。

我就这样任由符咒师捏着我的下巴,任由他把我的窘状和软弱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我不算争强好胜的人,却也不想被别人看见我软弱的一面。只是一向在符咒师大人面前,我愿意示弱,愿意他把我看个通透,愿意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不想对他掩饰,不想在他面前故作姿态。

符咒师大人脸上笑意渐浓,良久,松开手,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说:“傻孩子。”

我轻轻地应道:“嗯。”

只觉得符咒师大人一句话,便抚平了我的心伤,抚慰了我的情绪。侧头看身边那些来去匆匆的人们,看着他们营营碌碌,觉得我与符咒师大人悠闲地在站在神坛上,与这些人便不在一个境界。

“大人,能问你的名字吗?”我不想在我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要打听符咒师的名字。”符咒师大人看着我微笑道:“符咒师不能用名字。”不能用名字的的意思,就是他们其实都有名字的。为什么有名字不让用?猫扑中文

第31章:爱你,怎能与你无关?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原来洛阳那个中年符咒师说的是真的,只是这未免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家族里相互间不叫名字叫什么?”不可能大家全都“喂”来“喂”去的。

“我们自家人当然知道名字。只是我们的名字不能被外人知道。”

“为什么?”这不能不让人觉得怪异。

符咒师笑道:“据说我们家先祖是用手段获得法力的,因此被诅咒了。如果我们的名字被外人知道了,知道名字的那人就会获得名字被知道的符咒师的法力,失去法力的符咒师会被反噬消失。要叫我们虽有法力,却永世不名。也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们家族里都相信。我们家有很多传说。”

符咒师大人不说,我一直没有注意过,虽然符咒师家族是皇家御用的符咒师家族,但确实没有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其实,在一般人眼中,他们姓甚名谁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就不是尘俗中人。尘俗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的一切也与尘俗无关。符咒师明明就在我们中间,但却与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次异地重逢后,符咒师大人似乎待我更加的亲切温和,还把他们家族那样的秘密告诉我,让我觉得很开心——独自开心。我这些小女孩儿的心思,符咒师大人想必是不会明白的。

“阿强,还帮我采集炼符材料吗?”

“当然!只要有时间我就来!”我欢快地回答。

在穿越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见过一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才体会出这句话有多么伤痛和绝望,我对符咒师大人的感情大抵就是这样吧。我的心思,也许符咒师大人从来都不明白。我跟他不过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以我的聪明才智,我自然会推想到,既然符咒师可以从洛阳升职到青州,以后是不是会从青州升职到南郡或更繁华的城市去?

除了学习和练武,我把空暇的时间全花在给符咒师采集材料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大年夜了。

虽然我已经与我妈就成亲达成了协议,我们之间的冷战也结束了,但我还是没有回瓦当镇。还是一个人独自留在了青州武学院。四年多没有回去过,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还一个原因,也使我不能回家:本来我的男性化进程正在迅猛发展,谁知道自与符咒师异地重逢后,这个进程顿时一退千里,直接倒退回到了还在洛阳城的水平。虽然我身体内的变化谁也不知道,我心下却觉得有些对不起阿娇,对不起我妈,心虚地不太敢回去面对她们。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一个人呆在学院里过,夜深人静,大家都合家欢聚在一起守岁时,在快接近子夜子时分,我走出了青州武学院。

“阿强。”

“大人。”

在神坛上见到符咒师大人,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仿佛在等我,又仿佛并没有等待什么,他笑着叫我,我笑着回应他。然后站在他身边,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与他一起等待午夜的钟声。

“当……当”悠扬的十二记钟声敲响,青州城里一片素净,大地在银装素裹中一片空濛。

那样的钟声,那样的景致,让人的心灵和心情都得到了净化。

“阿强,我没什么好送你的。”符咒师大人在我掌心放下一枚铜钱:“还是只有拿这个给你压岁。小孩子一定要压岁,避邪。”

我笑道:“夏天的时候,我已经十八岁,行过冠礼了。”那是在我与符咒师大人重逢之前的事。

十八岁,在这个世界里,十八岁的男子就是可以独当一面,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十八岁的男子拥着了所有成年男子的权利和责任,不再是躲在父母翼羽下的孩子了。向成年男子发放压岁礼,是对那个男子的轻辱。

符咒师大人笑道:“啊,我孟浪了。不知道你已经十八了。还我。”

我攥着铜钱,紧紧握地在掌心说:“谢谢。”

符咒师大人微笑着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着漫天的飞舞的雪花,默默出神。

我说道:“大人,我也有件礼物送你。”

“哦?”符咒师大人回头带着几分饶有趣味的神情看向我。

无由的,我脸微微红了一下。解开带来的小包,里面是一件我精心挑选的浅蓝色棉质披风,我抖开来,披到符咒师大人身上。浅蓝色,把符咒师大人衬得更加纯净,而略带青春的气息,他惯常穿着的深蓝色法袍未免把符咒师大人显得太老气横秋了。我说道:“天冷了,总不见大人加衣服,披件披风,挡挡寒。”

符咒师大人看了我一眼,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又伸手扯了扯披风的门襟,把自己深深裹进披风里,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便在我诧异的表情中解下了披风,叠好递到我手上:“我穿过了,很舒服暖和。谢谢你,阿强。”

“舒服,为什么不穿着?送给你的。”

符咒师大人微笑道:“我们不能收礼物的。”又是他们符咒师家族的狗屁规矩。

我看着他单薄的法袍问:“我不觉得冷么?”

符咒师笑着握了握我的手,说道:“不冷。我们只需要穿一件法袍护体就够了。”我能感觉到符咒师大人握着我的手是暖和的,甚至比我手上的温度还高。想必他们的法袍也是施过法术的,不但可以冬暖夏凉,而且可以让他们免受某些伤害,所以他们一年四季随时随地都穿着那袭深蓝色形式古老,从头裹到脚的法袍。我邪恶地想,法袍的功能那么强大齐全,在那袭法袍里面,有没有穿其它的衣物?会不会解开法袍,里面**?

我大不服气地问:“你们不能收礼物,为什么可以送礼物?”

“我……没送过你什么礼物。”

我拿出刚那枚铜钱,在他眼前一晃。

符咒师大人笑道:“那是给你压岁的。一个铜钱而已,很寻常,算不得礼物。我也不能真的送你什么东西。”

一个铜钱,代表的是一份心意,一份新年祝福,很寻常的东西,经过他的手递给我,便不再是寻常的东西了。

我问他:“大人,你总给我说你不能做这样,不能做那样,到底,你能做哪样?”

符咒师大人没有说话,眼眸中的忧伤之色似乎浓了一些,转头又去看雪花,悠悠地说道:“我喜欢这样的夜晚,没有人,只有雪花伴着我,干净,清净,纯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不是红尘中人。”

他想告诉我,我们红尘中很平常的事,他们修法之人都是不能做的?我收起披风,心下微微有些酸楚,揖了揖手,转身离开:“我走了,不打扰大人的清净。”

“阿强!”符咒师大人叫住我说:“你来陪我,我很开心,这就够了。”一句话便把我的身形硬生生定在了他身边。我与他之间,能做了只是在夜深人静时,站在一起说说话。

“大人就整晚整晚站在这里看雪花?”好在青州一年四季都飘着雪,倒也不愁没有雪花可看。

符咒师笑道:“晚上没人了,我便打坐凝气,我们也需要修炼的。哪能整晚整晚无所事事,光看雪花飘舞?”

我想到我的武功前途一片黑暗,四年的时间,只能练个身强体壮,便问:“大人的法力很强大?”

符咒师大人好一会没有说话,再开口,却说道:“阿强,给我去杀个魔族头目。”他直接开口吩咐,便不怕我会拒绝?

我确实没有想过拒绝,说:“现在?”

“现在。”

“杀什么?”

符咒师大人淡淡笑着说:“你去千狐岭,把那只风鼬头目杀了。”

风鼬头目?不就是不久前杀死我们学校一个学生的怪物,据说一双风火轮厉害无比?是盘踞在千狐岭上的魔族头目。

在符咒师大人的注视下,我怎么可能退却?我只回答了一声好,就出发了。

我从来也没有去杀过什么厉害的魔族怪物,对于能不能杀掉风鼬头目,我心里委实没底。昔年杀掉聒噪鬃,那是遭遇战,是个意外,那时候我手里拿的是绝世神兵绿色苗刀。这些年,在洛阳的枪棒教头门下习武,我是最会偷懒最不成器的那个人。我很清楚,不可能穿越一下,姑奶奶就从窈窕淑女变成了武林高手。现在我要去杀的是那只刚杀了一个学生的风鼬头目,死掉的那个同学,武功在我之上。

符咒师大人一如以往那样目送着我离去,我第一次回望了他一眼:符咒师大人穿着深蓝色的法袍,站在漫天风雪中,仿佛在洁白的天地间遗世**,亘古永久。我的心被再一次狠狠地刺痛了,我想要走近他,靠拢他。

绿刀拿给阿娇阿毛去做绑定了,我现在拿的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冷月清风钩。冷月清风钩上也附带着一些攻击力,但与绿刀比,相差甚远。

千狐岭不是没有来过,只是从来没有深入过。我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杀掉外面的狐狸魔兵,一步一步向深处挺进。那风鼬头目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总也找不到。我在千狐岭上杀了几个大圈,杀得精疲力尽了,随便往地上一坐,想喘息一下。

刚喘了两口气,便听见左手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侧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尖嘴利牙的魔族,目光象鹰一般狠厉地盯着我,它未穿任何衣物,通体覆盖着灰白色皮毛,半蹲半站地戒备着我。

一看就知道它不是个普通的魔兵,而是一个很难收拾的魔族,我被它盯得一个激灵,才终于醒悟,这就是我要找的风鼬头目了!猫扑中文

第32章:血战风鼬头目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九州大陆的古老传说。

上古时的人类分为神,人,妖三族,后来神族分化出了仙族,妖族分化出了魔族,人族分化出了巫族。六大种族各有各的领地和势力范围,壁垒分明。

后来六族中的王者们纷纷想九州一统,进行了连绵几千年的战争,最终,人族王者取得了胜利。人族王者从此成为了皇族,成为了九州大陆的统治者,也成了世界上最大公司的董事长。

仙,人,妖三族臣服王化,同意交出自己的领地和势力范围,进行六族溶合,彼此通婚,共衍后代;神族虽不服王化,但飘然远引,放弃了自己的领地,从此在九州消失;巫族是最弱小的一个种族,在战争中几乎灭绝,早已经丧失了自己的领地,残部流落在其他种族的领地上苟且偷生,自是对六族溶合的政策双手赞成。

魔族成了唯一不服王化的叛逆种族。用我穿越以前的话表达,这个种族绝对的**,反社会,反人民,反历史……反一切能反的东西。于是,皇族带着仙、人、妖三族联手跟魔族进行了长期的斗争,虽然也把魔族逐出了他们的领地,可结果却是:仙、人、妖三族只能龟缩在城市里,沃野千里的广茂土地全被魔族盘踞,成为了它们生生繁衍的栖息地。

传说,符咒师家族是妖族王者后裔,因此掌握了制衡魔族的神秘符咒术,脱颖而出,被皇家任命为官方符咒师甚至国师,在每个城市里都为符咒师设置了神坛,用以制约魔族对城市的进逼。

巫族后裔则散落民间,他们强大的巫术,成了九州大地上最神秘的不朽传说,巫族女子的美丽也成了最香艳的失落传说。经过几千年的人、仙、妖、巫四族溶合,血脉纯正的巫族女子已经绝迹九州。

魔族,视其它五族为死敌,渐渐退化成了那些游荡在城市外的妖魔鬼怪,他们无不对城市和城市里的人们虎视眈眈,口水长流。第一时间更新

我到了青州后,才从导师们口中了解到了魔族的一些情况。在我们四族向着文明方向发展的时候,魔族则向着兽化方向发展。它们为了应对四族的不断围剿,已经可以不需要用生殖来繁衍后代,可以直接把任何有生命的动物直接魔化成魔族。

魔族早已经退化得失去了言语能力和交流能力,从他们退化成了它们。它们是有森严等级的,最低级的是魔兵,一般都是由高等级的魔指物成魔。象我面前这个头目便是略高一些魔族头目,魔族头目已经具体了一些指物成魔的能力,可以把一些低级动物魔化。魔族头目之上是魔族统领,再往上便是魔将,魔王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魔兵可以指物成魔,但从魔族头目开始,便需要依靠生殖来繁衍,才能保住它们的魔性和魔力,所以魔兵虽多,真正的魔族核心力量并不太多。

当年,阿毛拼杀的狼精校尉,我砍杀的聒噪鬃都是属于魔兵一级的魔族。

至今仍时时会听到有魔族攻入某城市的传闻。能攻入城市的魔族都是魔力非常高强的魔王,每一次战役都会以许多人的性命为代价。所以,相比之下,利用符咒师制衡魔族,防止他们攻城是最好的防御方案。

现在,我要杀的,不是魔兵,而是一个真正的魔族——风鼬头目。

我赶紧全身紧崩着从地上站起来,把冷月清风钩横挡在胸前。

雪地中,风鼬头目嘴里发出“荷荷呼呼”的声音,朦胧中似乎还在往下滴口水,形容猥琐诡异,浑身散发出恶臭!这便是几千年前,与我们同为人类的魔族么?现在魔族已经视人类为死敌,一旦看见了,但会扑上去啃咬噬撕,食而后快!

风鼬头目的两只前爪各握着一个锯齿状的半圆形东西,眼露凶光,一看见我,就把手中的东西向我扔过来一个,别看那东西拿在它爪子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扔出来时却转得滴溜溜的,隐挟风镝之声,闪烁着奇异的橙光,那锯齿状的外缘,在滴溜溜的飞速转动中,收割起生命来,一定很犀利。

我用刀一挡,那东西又飞回到了风鼬头目的前爪上。看来这东西就是风火轮了,果然是一对很厉害的兵器。我挥起冷月清风钩与风鼬头目斗在了一起。

激战中,我看见风鼬头目把两只风火轮一齐向我扔来,然后高高跃起,准备从我头上跳过,在我背后接住风火轮。这一招,我已经看见它使用过几次了,赶紧向身后发出一招“鸿飞碧落”,冷月清风钩带着风响飞斩向风鼬头目的脑袋。就在我避过飞来的两只风火轮时,风鼬头目竟然又扔出两个风火轮!距离又近,猝不及防,我根本没有时间闪避,我勉力抬手一记碎玉掌,微弱的力道仅把一只风火轮拍偏了方向,先前已经被我避开的两个风火轮又调头飞了回来!我完全慌了神,什么狗屁武功全忘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生命最原始的本能。

伤便伤,死便伤!说什么我也要斩了这只风鼬头目,那是符咒师大人托我做的事!我根本没有闪避,冷月清风钩大力斩风鼬头目脑袋上时,我只觉得左肩一阵巨痛,身前那只风火轮飞速旋转着切进了我左肩。风火轮上的锋利齿轮,直切得我肩头一阵巨痛,血肉糊模。我咬着牙,稳住身形,右臂贯力微收而下,挺着已然力尽的冷月清风钩一寸一寸地硬切了下去,把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的风鼬头目的头切了下来!身后双轮也一齐飞了过来,我不来及有任何的闪避,两个风火轮也在旋转中嵌进了我右背,我向前扑了出去,化解了一些前贯力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还好我在间不容发之间都避过了要害部位,右背中了两轮,左肩嵌着一个。好家伙!眨眼就给开了三个洞,还全免费,而且开洞和镶嵌一步到位。

是哪个混球说风鼬头目只有两只风火轮?这丫的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只是青州城那么远,我虽然避开了要害部位,但如何无论也不可能挣扎回去了,我再也看不见符咒师大人了,唯一让我觉得稍稍心慰的是,我还是杀掉了风鼬头目,总算是不负他所托。

我一向很懒,从来不做徒劳的努力。第一时间更新我微微侧转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天雪地中,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洒落在我身上,渐渐掩盖了我的身形,痛感和知觉渐渐消失,听着风声渐渐模糊,我平静地等待着,度过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象符咒师大人说的,没有人的夜晚,只有雪花伴着我,天地间是如此的干净,清净,纯净,仿佛我与这洁白天地溶为了一体。那样深远的境界,我竟然明白了。

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那思念着我,我也思念着他们的老爸和老妈。

我是要穿越回去了么?

不管我在这个世界里活了多少年,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觉得我仿佛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始终是我的老爸和老妈!我仿佛在父母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睡了过去。第一时间更新

我会不会成为一具千万年后被发现的古代冰尸?我会不会因为千万年后无与伦比的科学技术而重生?

当我渐渐的有了知觉,渐渐的听见隐约的人声后,我这样猜想。

忽然觉得背心一阵阵巨痛,直痛得我一阵阵眩晕,好象我身上某个东西被硬生生摘除了,隐隐听见有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嗯,还好,伤得不深。”依稀是那个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声音。巨痛让我忍不住咒骂:“拷!打了麻药再摘器官,没人性!嗞……”巨痛中,我猛烈吸气,吸气中再次丧失了意识。

如果千万年后的复活只为了被制作成研究标本,还不如死去。

当我再次回复知觉时,觉得背心暖暖的,传来一阵阵温热,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往背后靠了靠,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千万年以后,我真的又活了过来!真好。

“不要乱动。”那声音好轻柔,就在我耳畔响起。

我如被雷击,猛地睁大眼睛,扭头看向那声音响起的方向:符咒师大人的脸距离我的脸不到三寸,呼吸声清晰可闻。

眼光一扫,我就知道了:原来我被符咒师大人抱在怀里,我的背心靠在符咒师大人的胸膛上。

我心头鹿撞,大是窘迫,穿越过来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跟人有如此的肌肤之亲,虽然隔着衣物,却比跟阿娇的那次更令我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背后微微传来符咒师大人的心跳和体温,令得我羞涩不已,我挣扎着想离开符咒师大人的怀抱,便觉得符咒师的两只手,忙乱地穿过我肋下,微微颤抖着轻轻按在我胸口上,紧紧地把我拥在他怀里,不让我动弹。听见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轻轻喘息着说:“不要动!……刚止了血。”

我不敢再挣扎了,木头一般一动不敢动,没话找话地问他:“大人,我回来了?”猫扑中文

第33章:割腕是件技术活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嗯。”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太会给你疗伤……弄痛你了……只是……我给你接续了经脉,不会落下残疾……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差,真不该让你去冒险。”声音中带着歉疚,带着慌乱。

我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应该是大年初一的清晨了。

原来我们是坐在符咒师的神坛上,神坛不远处有稀疏了几个人影,但并没有人向神坛多看一眼。

“别怕,神坛上是有结界的,外面看不进结界。你刚才身子冰冷,我抱着你暖和些。”符咒师大人就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话,声音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让人甘心沉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慌乱,而符咒师大人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慌乱。我被他轻轻搂着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神坛上,一动不动。

至于我是怎么从那深山野岭里回来的?符咒师大人为什么不给我请大夫来疗伤?在符咒师大人身边,我已经学会了不问。

十八岁那年的大年夜,我为符咒师大人诛杀了魔族头目,他却救了我一命。

我安心地把身体缩在符咒师大人怀抱里,头微微仰起靠在符咒师大人胸前,看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呼吸和两个人的心跳。

我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中午的时候,符咒师大人伸手四下摸了摸我的身子和手脚说:“嗯,已经捂暖和了。第一时间更新”轻轻把我放开,他自己一边站了起来,扯了扯略皱的符咒师法袍,蹲下身子看着我说:“你起来活动一下试试,看伤还妨事不。”

“嗯。”我站起来,试着动了动手脚,伤处微微还有些痛,只要不太用力,应该会慢慢愈合了。伤得那么重,愈合得这么快,真是奇迹:“谢谢大人。”

“那你自己回武学去。”符咒师大人浅浅地笑着,转过身竟似是要扬长而去的样子。符咒师大人不是长期驻守在神坛上?竟然也有离开的时候?

我忍不住叫道:“大人!”叫出这两个字,我都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问了,会不会触犯他们符咒师的禁忌?再说,他可是由皇家任命的政府官员,我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我凭什么问?我也配问吗?

符咒师大人回头对我展容一笑,说:“我有事,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又关照我:“你自己回武学去,不用等我了。”他仿佛有什么要紧事,说完这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想一想,神坛只是符咒师大人的“工作岗位”,而且“工作环境”也太简陋了。符咒师大人可以不吃不喝,总保不住不拉不撒,他总得找个地方洗洗刷刷做下“个人卫生”。平常人做这些事情,往往都在一个地方:家里。

符咒师大人,应该是有家的,只是,他好象不太愿意回去。

我目送着符咒师大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空虚和孤寂在心头渐渐泛滥。

前一刻,神坛还是春意融融,转眼间只剩下无边的冷清。

符咒师大人留在我身体上的余温尚未消散,我就开始想念他温暖的怀抱了。也许,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检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伤口被一些布条胡乱地包扎着,布条上的血渍并不太多,应该是已经止血了。风火轮未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只要止了血,注意伤口不感染,就可以慢慢愈合复原了。第一时间更新

那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条,竟然是从我本来想送给符咒师大人的披风上撕下来的,想不到,我要送给他的礼物,结果被他撕碎了包扎到了我身上,倒也算物尽其用。

神坛虽然冰冷,但我的身体是温暖的。我应该早就脱离了生命危险,看来“生命体征平稳”。

我并不想回武学去,我想留在神坛等符咒师大人回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很多事,而我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人,想他盈盈的笑,想他捉狭的眼神,想他对我的各种戏弄,想与他静静地相对……想他温暖的怀抱。

忽然,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符咒师大人回来发现我浑身冰冷,肯定会再次把我拥入他怀里!

要想浑身冰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大量失血。第一时间更新

我没有多想,这个念头一在我心中产生,我便拿起刀,轻轻割开左腕上的皮肤,然后用刀尖把腕静脉挑破,满意地看着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滴洒在神坛上。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穿越前我学过的知识仍然在。

只不过阿强的手是握刀的手,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精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动作,拿刀尖挑破血管这么简单的动作,笨拙地颤抖地挑到我都快崩溃了才终于成功。挑得我手腕血肉模糊,伤好了,肯定会留下一道明显而难看的疤。

我深深叹气:阿强这双手真是太笨拙了,笨拙得我恨不得把它剁掉,换上那双属于我的灵巧的手。

我躺在神坛上,平静地看着血液从我手腕流淌出去,一任身体渐渐冰凉。

为了能赖在符咒师大人温暖的怀抱里,我什么后果都不顾了,完全没想过这种行为有多疯狂!我只是很单纯地想失点血,让身体四肢冰凉,等符咒师大人回来,就会把我拥进他怀里给我取暖。

我怀念甚至贪念符咒师大人把我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好象我很久以前渴望过的感觉:安心而温暖。

我曾经是一个业务拔尖的护士,我自信我有能力控制好流出去的血量。然而,我失算了,我忘了我刚在不久前被风鼬头目开了三个洞,已经流了不少的血,后来风火轮被从身体里挖出去,又流了不少的血。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要止血时,我已经四肢冰凉,虚弱得无力动弹了。

看生命随着血液慢慢流尽,我自嘲地笑:所谓的“自作孹,不可活”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了件多么蠢的事!就算死了,都觉得超级没面子,因为我是蠢死的!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四处飘洒,青州城长年银装素裹,唯独神坛上不见一朵雪花,不见一丝冰霜。第一时间更新

就在咫尺之外,有行人来了又离开,没有人看见神坛上躺着一个人,身边流着一滩血。也没有人能听见我微弱的呼救声。

符咒师大人是唯一一个能看见我,能救我的人。他说过一会就会回来。一会儿是多久?此时此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想他,想他回来救我,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只是弄巧成拙。

时间在雪花轻盈的飘舞中流逝。我流出来的血水渐渐凝结成冰,我的四肢渐渐僵冷得失去知觉。我心里那一点微弱的希望也渐渐熄灭。

我疲惫地合上眼睛,弥留之际想象,符咒师大人会把我冰冷僵硬的身子拥入他温暖的怀抱里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这段见不得光,说不出口,从没有开始,也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最完美的结局。第一时间更新

感觉到有什么黏稠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舌上,顺着嘴巴流进咽喉,我本能地咽了下去。我人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无比难受,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却什么都没听清楚。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还没有死。我太虚弱了,虚弱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听不到,也说不出。

我的身体一会滚烫,一会冰冷,我勉力抵受,每当我抵受不住**时,就会有人用一种黏稠温热的液体喂我。

我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就象我曾在梦里梦见的那个人,轻轻抚慰着我,让我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很满足。

我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我迷糊地觉得,那滴进我嘴里的黏稠温热带着腥甜的液体是血液。我忍不住教他:“血应该输血管里。”哪有这样把血直接滴进我嘴巴里来输血的?这也太外行了!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那种液体又一次滴进我嘴里时,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一阵模糊之后,我渐渐看清楚,我正斜躺着,在我脸上方有一只手,手腕上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伤痕,伤痕中正涓涓流出暗红色的黏稠液体,滴在我舌头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笑:要不要这么外行?不会输血,连采血也不会?我想说话时,才发觉有一只手正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张着嘴。

“别动,反正已经流出来了,好生吃下去,我的血不多,别浪费了。”符咒师大人的语气那么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穿越了,我早就没在原来的世界了。我微微有些失望。终究,我还是不愿意穿越的,终究,我还是愿意生活在我原来的世界。

我虚弱得完全动弹不得,只有张着嘴,看着血一滴一滴,带着温热的体温滴进我嘴里。一直到伤口上的血渐渐凝结,符咒师大人才把我扶着坐起来,轻轻把我拥进他的怀抱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问:“傻孩子,有什么想不开的?”猫扑中文

第34章:不死的承诺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一句话,问得我无地自容:我没有想不开,我不是能自杀的人,我只是失误而已!可是,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顾头不顾尾的幼稚行径?

那象长辈一般的语言和语气,带着爱护,听了便觉得暖心而亲切。符咒师大人越是这般关心我,我却越是觉得羞惭,心虚得就好象是正在犯错的小学生被老师逮了现行。

如果被符咒师大人知道我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仅仅只出于那么幼稚可笑愚蠢的心理,我……会被他笑话死!

虽然心头暖暖的,眼晴也有些润,我却把头埋藏在符咒师大人胸前,故作负气道:“别管我,让我去死!”说完我更是脸红发烧了:难道说女人天生便会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我这是要跟符咒师大人闹哪样?完全都不象自己了!我不是这么轻浮而浅薄的人啊。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抱着我没动。

见符咒师大人没说没动,我渐渐觉得安心下来。刚刚苏醒,我精力实在有限,艰难地说:“大人,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符咒师大人轻轻笑道:“不妨事,止了血,我打会坐就好了。”

符咒师大人就那样轻轻抱着我,感受着从他身体上传到我身体上的心跳温度,我渐渐地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困倦地睡了过去,那样安心,那样满足。

在我睡过去以前,依稀听见符咒师大人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符咒师的血是最滋补身体的药,比九转金丹更有灵效,而且喝过符咒师血的人会……”

我觉得是符咒师大人在说笑话,我绝对不会相信谁的血会是滋补灵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便昏睡了过去,我在昏睡过去前,喃喃地说:“大人的笑话一点不好笑。”

我再次醒来时,还偎在符咒师大人怀里,我身上盖着符咒师的法袍。我一动弹,就听见符咒师大人说:“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睡了一觉,感觉人清醒了很多,也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了。我试着想站起来,竟然真的就站了起来,又试着走了几步,虽然感觉脚下有些轻软虚浮,但显然已无大碍。

我回头望了一下符咒师大人,大吃一惊:符咒师大人一脸的疲惫与苍白,神色憔悴萎顿不已。身上只穿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我叫道:“大人!”我想冲过去,扯下犹自盖在我身上的法袍给符咒师大人披上,这天寒地冻的,符咒师没有法袍护体,只穿一件中衣怎成?

不曾想,我脚下虚浮,只跨出一步,便一个踉跄,一头向符咒师大人栽了过去。

符咒师大人抢着站起来,扶住我,笑道:“都成年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我心里抗议:人家只是伤后虚弱,跟小不小孩子毛关系呀!

符咒师大人扶住我后,并没有放开我,而是凝视着我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死。”

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赶紧申明:“没想死,只是……失误了。”唉,弄巧成拙,糗大了。

我垂着头,便看见符咒师大人垂在身边的手,腕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已经愈合落痂,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最新的伤口也已经结痂,痂皮已经转为黑红色。符咒师大人不是才割腕滴血喂我吗?怎么我只睡了一觉,他腕上的伤就能结上黑红色的痂?那绝对不是正常人伤口愈合的速度。

符咒师大人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凝视我说:“阿强,我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死去!”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神情是那么郑重,眼眸里盛满忧伤的碎光。除了忧伤和郑重,他神色间仿佛还带着一点热切,那是什么呢?我分辩不出来,却让我觉得心跳。

我郑重承诺:“是的,大人。”

从那一刻起,我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

当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轰动了:我整整失踪了五天,五天后我居然活着出现了。

初二的时候,跟我住一屋的同学回到武学院,发现我没在学院,初三那天上报了武学院。武学院高度重视,派人四处打探查访。

初四时才从赵夫人嘴里得知,我大年夜过后,向千狐岭方向去了。武学院当即请求青州司鼎派出捕快,民兵和乡勇再加武学院里已经回来的学生,对千狐岭进行了地毯似搜索,在千狐岭深处找到了我的血迹斑斑的冷月清风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同时也发现了那只被我杀死的风鼬头目。

一时间,我大年夜独上千狐岭,替死难同学报仇的侠义之举传遍了整个学院。

虽然并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初五那天,校方还是确认了我的死亡,并正式通知了我妈和阿娇,来处理我的身后事宜。

死亡通知函刚从驿站发出,我就活着回来了!

我回到通铺,一头倒在床上。同屋的人把别人关在门外,他们自己来八卦我:“阿强,这些天你上那去了?我们好担心你!”

“阿强,我看你受伤不轻,你到哪儿去养的伤?”

“阿强,说一说你怎么大战风鼬头目的?那可是风鼬头目呢!咱学校就没有几个人能杀得死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

我说:“符咒师大人救了我。”

“那个冰雕一样的家伙,会救你?!”他们全是一脸惊掉下巴的表情。

我也觉得很奇怪:冰雕是什么东西?

“这个不要乱传啊,冰雕就是符咒师大人。”其中一个人说道:“对大人不太恭敬,不过他确实很冷!”

“嗯嗯。”另一人深表同情:“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从符咒师大人那里拿到几个零花钱,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看见他,更别提搭理他了!他瞅我一眼,我觉得心都凉了。”

“你只是觉得心凉了,当他看向我时,我觉得一直冷到骨髓里去了,简直不是人!”

前一人总结道:“符咒师整个就是一冰雕,用万年玄冰雕成的冰雕,还浑身冒着寒气,‘咔嚓’‘咔嚓’不停掉着冰渣的冰雕!”

这也形容得太具体了。想是他们四个曾讨论过符咒师大人,口径相当的一致。只是私底下给符咒师大人取外号,对符咒师大人实是大不敬,所以不忘了提醒我保密。

“阿强,别开玩笑了,我估计,就算你死在那冰雕眼皮子底下,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更别说救你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好象记得,这几天冰雕都不在神坛……”

“呸,冰雕在不在神坛,关我们鸟事?!”

“阿强,老实交待,这几天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谁救了你?”

我淡淡道:“我说过了,冰雕救的我,你们爱信不信。”重伤初愈,我身子乏得紧,也没有心情陪他们鬼扯,直接倒到铺上,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可是,我心里奇怪,为什么我所看见的符咒师大人,与他们口中的符咒师完全不一样?符咒师大人明明如春风般和熙明净,怎么会象冰块一样冷傲冻人?

我在寝室里将养了几天,身体便慢慢复原了。复原的速度远比正常的速度快,这不能不让我觉得诧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五天之内,一次重伤,三次大失血,两度濒死,不论换了谁,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而我居然可以这么快复原,而且复原后的我,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

我妈接到我的死亡通知函,带着阿娇,一路狂奔,初七那天呼天抢地地跑到青州来,看见活生生的我,扑上来抱着又是哭又是笑。

“妈,我没事,真的。”我妈拉着我从头到脚仔细看,看得我大是尴尬,一边遮挡身子,一边辩解。虽是母子,我到底也有十八岁了,该避嫌的也应该避了。

我妈啐道:“你是我儿子,还跟我不好意思!”摸着我背上那四条已经愈合的伤疤问:“痛不?那时。”

我不想说假话:“已经过去了,伤已经好了。”那时候天天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妈轻轻地问:“有没有恨我?”

恨过,以至于现在我与她的感情和关系都没有恢复到在瓦当镇的时候:总觉得我与她曾经纯粹的母子关系被渗入了很多杂质,总觉得她有很多事瞒着我,母子间隔了很多利害关系,无复从前。

我妈的脸色有些灰暗,说:“强儿,别恨我,我是你妈。”

“早就不恨了。”我强笑着说,只是我与她的关系止不住地越来越疏离。

误传死讯,我妈去找武学院算帐,故意把阿娇留下。

阿娇看见活着的我,并没有象我妈那样悲喜交集,淡淡地笑着,看得出有几分强做欢颜。

“阿娇,怎么不高兴?”大半年不见,阿娇越发的出落得漂亮了,容色明艳,眉眼清丽,虽然不算丰满,但在重重衣衫下,那凸凹有致的体形仍依稀可辩。我笑道:“看看,又长漂亮了。你要一直这么漂亮下去,天仙都要被你比下去了。”

阿娇垂着头,半晌才说:“我们已经合成出了一颗天微星石。”她说的“我们”,自然是指她和阿毛。

“很好啊。”大半年就可以合成出一颗星石,四颗星石只需要不到三年的时间。这个进度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了。

“阿毛去做了一次绑定。”

我很有些期待:“怎么样?攻击是不是又增加了?”

阿娇退后一步,有些愤然地说道:“你只关心那刀,你就不问问阿毛怎么样了!”猫扑中文

第35章:专属我的温柔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吃了一惊:“阿毛怎么了?”

阿娇说道:“绑定以后,阿毛就觉得不舒服,浑身上下不得劲。拿着绿刀跟我封印干戚时失手了好几次。后来阿丹出钱买了一颗天微尘石,阿毛拿去进行了解除绑定……”

“然后呢?”阿娇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我问:“出了什么意外?”我记得《秘笈》上说,绑定和解除绑定都是极危险的事。

阿娇轻轻道:“没出意外,只是解除绑定后,阿毛就一直咯血。吃了九转金丹也不见好。”

咯血,多半是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病变。用这个世界的疗伤圣药九转金丹也治不了,问题可就大了,那就不光是身体的病变了。

我问:“阿毛咯血时,有没有呛咳?有没有胸口痛?有没有黄疸?有没有发热?有没有皮肤粘膜出血?”

阿娇猛地瞪大了眼问:“阿强哥,你在说什么?”

我心头一凛,才回过神来:阿娇不懂这些,那个正版阿强也不可能懂这些。我改口问道:“阿毛咯血多不多?”

“不多。可是,我看阿毛的脸色不好,精神也不好。”阿娇在我身边,说着说着便泫然欲滴:“阿强哥,我害怕。那是把受了诅咒的刀!”

“什么诅咒?”

阿娇摇摇头,不说话。看得出她心里害怕,也看得出,她跟我有些疏远,同样没有了在洛阳时的那份亲近。我只得安慰她:“阿娇,没事的。别多想了。”

阿娇有些幽怨地说:“你们都不听我的。”粉红的唇微微抿着,盈盈的唇色,丰腻的唇形,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忽然生出想伸手去摸一下的念头,我赶紧转开头,心下一阵乱跳。

我妈回来时,看见我跟阿娇两个泥塑似地站着,便瞪了我几眼。

我妈并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在青州过夜,便带着阿娇回去了。我真不明白,我妈明明没什么事可做,为什么总是一副急匆匆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我身上的伤没有伤到筋骨,并无大碍,便去送她们。第一时间更新我妈避过阿娇悄悄跟我说:“跟阿娇闹别扭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

“强儿,你要经常回来看看阿娇……最近她跟阿毛走得很近。”我妈说道:“阿娇也大了,女孩子人大心大……我不是说她跟阿毛有什么,她是你媳妇,也该避嫌些。你老不成亲,大家都在说闲话……她又没过门,我也不好管她。”

“妈……”

“……说了等你毕业,妈不是逼你。只是想你抽个空回来把事办了,阿娇进了门,就不会整天往外面跑了。”

阿娇对阿毛有意思了?我妈是不是嗅出了什么危险信号?我妈这是变相逼婚,我低着头,只当没有听到,一言不发。

阿娇和阿毛这大半年,天天搭伴去徐州封印干戚,天天讨论着怎么配合无间,摸索着提高合成星石的成功方法,憧憬着给绿刀进行绑定炼化。每天行走在生死边缘,彼此关心,彼此照应,只怕阿娇跟阿毛的关系比跟我还亲厚。我也看得出来,阿娇很关心阿毛,对阿毛咯血的事很在意,很上心,甚至想因此说服我们放弃对绿刀进行绑定炼化。

阿娇对别人比对我亲厚,这让我感觉很失落。一直我以为我是不会在意她和别人相好的,可是仅仅只听了我妈的几句暗示,我就满心不是滋味了。第一时间更新

阿毛是实诚可靠的人,他一定会待阿娇好,我不应该有什么不满。阿娇虽有一些过于单纯,我却从来没有讨厌过她,只是在理论上,我害怕不能带给她幸福,害怕会害了她。

转天,我算准了他们的时间,去徐州看了阿毛。

阿毛毫不意外地与阿娇在一块。阿毛看见我,嘿嘿地笑,很有一些腼腆。看上去,脸色和精神状态都很正常,哪有阿娇说的那么不好?

“没事,就偶尔吐一点点血。”阿毛对咯血一点不在乎:“阿娇就是担心我,可能是解除绑定的时候,剑工师傅操作失误,伤到哪里了。养养就没事了。”说到阿娇的时候,有些掩饰不住地透出亲昵、自得和挑衅。

“当然要炼化下去!这把刀花了我们这么多心血,怎么可以半途而废?”阿毛对阿娇停止炼化的建议不屑一顾。

是啊,阿星和阿焰已经付出了这么重的代价,我们怎么可以不炼化下去?

既然阿毛自己也说没事,我便安心地回青州了。留下阿毛阿娇继续封印干戚,进行绿刀炼化。

阿娇站得远远的,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那种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同屋的阿康苦着一张脸问我借钱,因为这个月他花钱太快,还不到月底就已经没钱吃饭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借。”我很直接的拒绝了,阿康不是第一次找我借钱,他从来没还过:“没钱了,你去给符咒师大人采集材料,保证饿不死你!”我自己还是赤贫阶层呢,哪敢象阿丹那样随随便便养个人。

来挤通铺大炕的,家里经济条件都有限,谁有闲钱外借?五人中,只有我是因为特殊原因才来挤通铺的,相比之下,我比较宽绰一些。阿康在我这里借不到钱,另外三个就更别想了。

阿康死乞白赖在我这里借不到钱,愤愤道:“我就是不想看见那冰雕才来问你借钱!有钱不借,不够意思。”边说边愤愤地走了出去。

我远远跟在阿康后面,阿康走投无路,等钱吃饭,果然只有去帮符咒师采集材料挣点钱。

我躲在距离符咒师神坛最近的赵夫人的屋角后,探出半个脑袋向神坛偷偷打量。

阿康还没有走近神坛,便有些瑟瑟抖颤。跟符咒师大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逃命一般地飞快离开了。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虽然我只是远远地在屋角后偷窥,可是依然能感觉阵阵寒意从神坛方向传来,寒意中,带着无边的绝望和消沉,直冷进人的心窝里,能摧毁人的**和意志!神坛周围的寒冷气息与青州的寒冷天气大不相同,这不是一般的寒冷,而是带着强烈感情和意识的冷,冷入心扉,冷入骨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傅少侠,我们家铁牛说去镇外猎些野兔回来,可这一去已经十几天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少侠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我们家铁牛?”赵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一边哭一边说。他的相公赵铁牛是青州猎户,经常进山打猎一去十天半月,赵夫人总是不放心地到处求人进山去找她相公。

大约这女人没头没脑,没心没肺,对来自神坛的寒冷气息,天然免疫。不然我躲在屋后都觉得寒冷彻骨,她天天住在神坛边,怎么活得下去?

我没好气地说,切,小爷没空!我从赵夫人的屋角走了出去,迎着那无边的寒意走向符咒师神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符咒师大人看见我时,那漫天的浸骨寒意嗖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冰彻一样冷硬的脸庞骤然变得柔和,迎着我微笑着看着我,直到我走到他身前,他淡淡地笑道:“阿强,去给我找一些蛮子发辫来。”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温暖而轻柔,让人沉醉其中。

不知曾几何时,符咒师大人已经不是那个曾被我暗地讥为乳臭未干的年轻符咒师了,恍然中,眉宇间更添了一些深沉和寂寥。

我笑着回应,说:“好,这就去。”

“阿强。”符咒师大人叫住我:“顺便把巨人头目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好。”

“小心些,你能行的。”符咒师大人在背后叮咛我:“杀完了,要看看它身上有没有东西?”

蛮子部落在青州城北面的云盘雪谷里,而巨人部落则在更北方的十八盘。据说,在十八盘深处,有一座摩天削壁,叫做凌绝顶。在凌绝顶上,住着一位魔王,叫做冰羌王。通往冰羌王的宫殿里有九道关口,每道关口都有一个冰魔将把守。巨人部落只是冰羌王的外围守卫。

冰羌王与狐妖部落里住在狐狸大帐里的狐妖王并称青州的两大魔王。传说,狐妖王是个绝世美男子,极其风骚。

象魔将魔王那样级别的魔族,我是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好在符咒师叫我杀的只是巨人头目。

我不想问符咒师大人为什么要叫我去杀这些头目,我只知道他不会害我。

上次杀风鼬头目,差点丢命,不免对巨人头目很有些戒惧。

当我对上巨人头目时,我头皮就炸了:我的身高才及巨人头目腰部!我的冷月清风钩在巨人头目眼里就跟大牙签差不多,捅进它身体里,明明钩得它鲜血长流,它却没有痛感!什么变态的怪物呀!

巨人头目冲我一拳击下,我飞快去闪过一边。“呯”地一声响,地上硬生生被巨人头目砸出一个浅坑!这要砸到我身上,我还不成肉饼了?

跟身形壮硕魁伟,蓝肤深目的巨大怪物相比,我这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简直就是一送货上门的菜!猫扑中文

第36章:重燃梦想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巨人头目力大无穷,一拳一拳地朝我砸来,我只有不停在闪避,在闪避中渐渐冷静下来,一边闪避一边观察一边想着反击之法。

不知是不是因为很少有人来十八盘挑衅巨人,实战经验太少,还是巨人头目本来就只有一种攻击方法,除了拿碗大的拳头砸人外,便是气得跺脚。大概因身体巨大,灵活度极差,也不能跳跃,每一次极有气势力逾万钧的攻击均被我堪堪躲开,这给了我些许信心:至少,我跑得比它快!

反击,杀死它,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办法。

咬牙,趁着它俯身冲我砸下拳头时,我没有闪得太远,在地面震动,尘雾漫起时,我脚下使劲一跃,跳到它肩上,顾不得站稳,斜着身子挥刀直钩向它颈脉!就它这皮粗肉厚的样子,刺哪里都没用,唯有割颈动脉或喉管两处才是最浅表又致命的。

巨人头目感觉到我跳到了它肩上,一边抬身,一边反手来抓,我奋力挺钩往它颈上猛捅!

还来不及扯出来,便左脚一紧,被巨人头目抓住了我脚往一扯,我的冷月清风钩被这一扯带着拔了出来,在它颈上拉出一道血口子。

巨人头目惨嚎着把我狠狠摔向地上。好在它颈项上的血象喷泉一样飞溅出来,它急着去捂伤口,这一摔力道不太大,但也摔得我七荤八素,痛得一身的骨子都散了一样,半天爬不起来。

巨人头目顾不得继续攻击我,使劲捂伤口,两只巨手奋力掐自己的脖子,不一会便支持不住,巨大的身躯缓慢地倒了下来,血流了一地,最后在地上痉挛了一阵便不动了。

死了?

我兀自有些不敢相信。又等了一会,才喘息着上前试探着碰了碰它的身体。呼吸就不必试了,有许多魔族是不用呼吸的。

巨人头目倒在地上没动,然后它的身躯象缩水一般渐渐缩小,渐渐变成了正常人个头大小。

巨人头目的原身竟然是人!我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算不算杀人?

好在这个人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虽没有**,但显然不是新死之人。这让我心头好受一些。

颤抖着翻了翻尸体,意外地在尸身怀里找到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瓷瓶,拔开瓶塞,一阵浓郁的酒香赴鼻而来,异常醇洌。

这便是符咒师大人要找的东西吗?

当我一瘸一拐的回来,把瓷瓶和蛮子毛辫递给符咒师大人时,他只接过了蛮子毛辫,说:“那酒,你收着。”

“这不是大人要的?”

“不是,本就是叫你打给自己的。”

我想不通了,我什么时候需要这东西了,我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这是酒?什么酒?有什么用?”

“这是青阳魂。”

符咒师大人一说出青阳魂三个字,我就不禁动容:“这就是传说中,世间最烈的酒?”

与青阳魂齐名的酒是醉蝶酿,而与两种酒齐名的酒具是飞羽爵。

传说,在皇族一统九州大陆后,仙族酿出了世间最香的酒醉蝶酿,妖族酿出了世间最烈的酒青阳魂,而人族则制出了绝世酒具飞羽爵。三族把这三种稀世之珍进贡皇族,以贺九州一统。但是贡酒贡物运至青州时,魔族猝然发难,贡酒贡物以及押运的人,全部失踪。此后,三族人纷纷离开了自己的领地,进行种族溶合。这三种酒和酒具便再也没能生产出来过,成了旷世绝响。直到很多年后,才偶有贡品陆陆续续被从魔族的尸体上发现。

再怎么珍贵,不过就是一件失踪多年的贡品,我又不喜酒,对我来说,有什么用?还特意的叫我去杀魔族头目,还差点丢了命。

符咒师大人笑着伸手掸了掸我衣上的血:“先放着,会用得着。嗯,有没有受伤?”

那一下摔得虽然很痛,但我并曾受伤:“是那头目的血。我没事。”只是左脚被巨人头目抓了一下,有些皮下瘀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养几天,按摩按摩就没事了。

符咒师大人笑道:“你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去杀头目?”

“我……”还要继续杀头目?老实说,我虽然向往江湖,但那是叶公好龙,真叫我天天打打杀杀,拼死拼活,刀头舔血,实不是我的本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只是迟疑了一下,符咒师大人笑道:“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对付巨人头目虽然没有受伤,可也是一番苦战,心神和身体都高度紧张,紧崩,体能实是消耗甚多,此时松懈下来,便觉得全身酸软,有些精疲力竭之感。

“阿强,”符咒师大人问道:“你到青州来干什么?”

逃难,当然这话不能说。

“如果,只想做个平凡人,何必来青州。”符咒师看着我,脸上少有的不带半点笑意,说:“何必担耽阿娇姑娘那么多年?”

“……大人怎么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在符咒师大人跟前提到阿娇,我很有些心虚气短,我不想被符咒师大人知道我跟阿娇的关系。第一时间更新

符咒师大人并没有回答,看着我说:“很多人从青州踏入江湖……你只想从青州回到瓦当镇?”他盈盈的星眸盈盈地注视在我身上,带着些微微的期盼。那种说不出来的深埋眼底的淡淡忧伤,又刺痛了我。

当初来青州,主要目的虽是逃避,但未尝没有几分幻想:我在洛阳太学没有练好的武功,会不会经过青州武学院四年的磨励而有所成就?未尝不想一偿穿越前的武侠梦。至少,在我私心里,我想学到足够与我妈抗衡的武功!

她是我妈,我也不想受制于她!

可是,汪老头一句“死人不宜习武”的断言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可以想象,四年后,当别的同学,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从青州走向江湖时,我只能垂头丧气从青州回到瓦当镇:从哪来,回哪去。

我的脸红了又白,终是黯然道:“导师说,我不宜习武。”

符咒师大人笑了笑:“傻孩子。他说不宜习武,你就当真的。”和熙的笑容,和熙的话语,瞬间就温暖了我的心,重又燃起了我的希望。

我惊了一下,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妈跟汪老头串通的。但是随即我又释然了:汪老头不可以捏造出那样的假话,乾坤阴阳掌也似乎不是假的。

“阿强,任何奇迹背后都是汗水。”

这一点,倒不劳符咒师大人提醒我。第一时间更新我死灰一样的心,再次明亮起来:符咒师大人不会骗我,他说我有希望,就一定有希望,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一定是那个汪老头能力有限,教不得法,才会以为我是废材。

吃苦,我不怕。再苦,有以前上学时抠着脑袋死背公式,硬记概念苦么?

那天,我从符咒师大人身边离开回武学院时,虽仍是一瘸一拐的,却感觉人都是飘的。

等我脚伤稍好后,符咒师大人便不断地吩咐我去杀各种魔族头目:狐妖头目,僵尸头目,傀儡头目……我跑遍了青州城的所有辖地,以我这微弱的武功,每一次去杀魔族头目都是险死还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但我在一次次生与死的边缘奋战时,我却渐渐地感觉到,我的身体比以前轻灵了许多,不似以前那么沉重,呆滞,笨拙。符咒师大人并没有教我任何武功,但我的实战经验在一次次生死之间得到了强化。

一直杀了一百多只各种魔族头目,一直到我在蛮子头目身上捡到飞羽爵,符咒师大人才满意地笑道:“行了。你把两种酒和这个酒杯拿给汪老师,求他收你为徒。”

我吓了一跳:正是这个汪老头断言我不宜习武,天天都叫我练基本功,虽然没有直接轻篾我,但那满心对我不屑一顾的心理,我却一清二楚。在分配给我的指导时间里,是一脸压抑的不耐神色。经常在给我指导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好在基本功也没什么好指导的,他醉在一边大睡,我自己练就是。

我能做他的学生,完全是看在学院的规矩上,想做他的入室徒弟,只怕比登天还难。这个世界的师徒和师生完全是两个概念,两者间的关系,差得天悬地远。

符咒师大人成竹在胸,说道:“只要你把这两种酒和酒杯拿到他面前,你便是个白痴,他也会收你为徒!”

我气息一窒,怎么说话的?拿白痴比喻我?

符咒师大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那笑容象秋天暖阳下盛开的菊花,带着柔和的光泽,和淡淡的幽香,恬静而悠闲地独自绽放。

我顿时沉沦了。

“不是你教我?”

符咒师大人眉眼一弯,看着我戏谑地笑起来:“我?我又不会武功,怎么教你?”

原来……我一直以为,符咒师大人不停的叫我去杀各种魔族头目,是用另辟蹊径别开生面的法子教我武功,结果我完全想错了:符咒师大人的目的只是想叫我打出那两种酒和酒杯,然后拿这三样东西去求恳汪老头。

对于汪老头的本事,我毫不怀疑。自从他给我体检后,虽一直对我甚是和颜悦色,但他摸一摸我身子便断定我的死人的本事,完全震摄了我。他那类似人肉发电机的神奇掌法可以轻易操纵我的生死,令我胆寒。

“能不能要求学院换个导师?”做汪老头的徒弟,想一想,我便觉得心头发毛。猫扑中文

第37章:死乞白赖的骗师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汪先生就是青州武学院里功夫最好的导师,你换谁?”符咒师大人温和的笑容里又带着促狭的意味。

我耷拉着脑袋道:“汪先生不会收我做徒弟的。”他连做我的导师都大不耐烦,因为我是比白痴还不如的死人!

符咒师大人微微一笑:“汪先生嗜酒如命,用酒引他收你为徒不难。难在那老头儿经常翻脸不认帐,咱得给他挖坑。”

一句“老头儿”我觉得顿时拉近了我与符咒师大人的距离。

对汪老头的嗜酒,我倒是有些耳闻,也经常看见他在指导我时喝酒。据说,他最自负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对美酒的精准鉴赏。他最引以自傲的也不是武功,而是号称一生尝遍了各种美酒。

听了符咒师大人的拜师策略,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一向觉得符咒师大人温文儒雅,温润如玉,兼稳重自持,还很有些世外高人,飘逸出尘的气质,哪知道也有这等无赖的时候!

符咒师大人微微一笑:“看甚?”

我抿着嘴嘿嘿地笑。喜欢捉弄人的符咒师,会耍无赖符咒师,让我觉得更加亲近,不是那么完美无瑕得高不可攀,也不是那么清纯出尘得不食人间烟火。

当我把这两种酒和酒杯摆到汪老头面前时,他两只眼睛顿时射出贪婪的光,他瘦削的脸上那只肥大的酒糟鼻子也红艳艳地熠熠生光,死盯住三样东西,说:“这就是酒界传说中的‘酒中双绝’醉蝶酿和青阳魂,把它们调配之后盛装在绝世酒器飞羽爵中,能喝到这样的美酒,是酒中人至高的追求!”

他看着我说:“多少钱?我买!”

“不卖。第一时间更新”

汪老头眯起了眼睛,锐利眼神从眼帘缝隙中射出来,宛如实质一般可以杀人。冷冷道:“开价。”

我双膝跪下,向汪老头磕了三个头说:“这是徒儿孝敬您老人家的。”

汪老头一把把我扯起来:“你想做我徒弟?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随手一扔,也没见他使劲,我便腾云驾雾般被掼出老远:“你个死人,敢要我收你?你是成心想坏我名头!”

老实说,我除了知道他姓汪以外,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名头。第一时间更新虽被掼出老远,想是汪老头使了巧劲,我丝毫无伤地爬了起来。

“另外再开价。”平日里看这个汪老头不是笑嘻嘻的就是醉得迷乎乎的,此时,他站在酒旁边,瘦小的身形竟然异常的伟岸,气势威严,大有高手风范。想必他已经把那酒和杯算成他的东西了,任何人都休想抢走!现在他考虑的只是付出什么价钱的问题。

我膝行至汪老头跟前,又磕了三个头说:“不二价。”

汪老头弯下腰,捏着我的下巴,直接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小子,你敢威胁我?”

什么地方不好拎?非要捏着我下巴。我最烦别人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捏我下巴,轻视于我。还好我站起来,身形比汪老头高,我微微一侧头,便摆开了汪老头的手,说:“徒儿不敢。”

谁知,我的下巴刚摆脱开汪老头的手,汪老头的手一探,又牢牢捏着我下巴。他身形明明比我矮,还非要托住我下巴,不但显示不出轻视之意,倒象托塔天王。但我一点不敢笑话,汪老头一脸冷傲与不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射出阴冷的寒光。酒糟鼻头更是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捏着我下巴的手指渐渐加力,仿佛有要把我下巴捏爆的趋势。我忍着痛站着没动,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眼,不闪避不后退,直直地与汪老头僵持着。

良久,“小子,你倒够胆色,没几个人敢这么盯着我看。”汪老头松开了手:“我不教你武功,是为你好!不要练着练着你就真的练死了!”

“练死了不是正好?免得坏了你的名头。”

“小子,别不知死活,你那条命来之不易,还不好好珍惜。另换个条件,随你开价。”

我再次跪下又磕了三个头:“别无所求。”

汪老头冷冷一哼,森然道:“好,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闻言我吃了一惊,这老头该不会为了两瓶酒和一个酒杯就杀人害命吧?赶紧抬头想闪,却见习武厅里,除了我,汪老头已然人影杳杳,自然,本放在桌上的酒和酒杯也无影无踪。

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汪老头就在我跟前凭空消失了。这是什么样的武功!这样的武功,我只在武侠里看见过。现在真真实实出现在我身边,我震憾莫名。

“这老头儿,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找地方享受美酒去了吧?他这算是收下我了?”

“不算数!”第二天汪老头就翻脸了,而且翻得极其厚颜无耻:“我说不算就不算。喝你两瓶酒算什么?多少钱你开价。”

符咒师大人可能早就暗中调查过汪老头,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问:“师父有没有听说过神族藏酒?”

一听到“神族藏酒”四个字,汪老头的眼睛不再是一条缝,瞪得滚圆:“真有神族藏酒?”

“有。第一时间更新”

“拜师。”美酒果然是汪老头的致命弱点。这一次,汪老头正儿八经地叫我行了拜师礼,等我磕完头,一把揪住我:“拿来。”

“啥?”

“酒。”

看汪老头一脸急不可耐等着品尝美酒的样子,我强做镇定地道:“我只说有,没说我有。”

汪老头一张老脸垮了下来,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锐利的目光透过缝隙盯着我,阴沉的脸随时能变天。

“师父别急,徒儿已经打听到了藏酒的地方,只是徒儿武功太低,到不了那地方。只要师父能多教徒儿一些粗浅的功夫,徒儿立马就给师父取来!”

“乖徒弟,你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要胁师父?!”汪老头盯着我看了半天才道:“好吧,我先教你武功。你要是拿不出神族藏酒,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第二天,汪老头便开始传授我武学技艺。

“就你这死人身子,怎么教?”汪老头在一顿猛挠头皮之后说:“咱就按正常的,一步一步来,你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就赶紧停下来!千万不要咬牙忍着,你这身子跟别人不一样,忍着不说会死的,知道么?!”

既然是正式拜过师的入室弟子,汪老头教得便与往日不同,非常的用心用意,生怕我一不小心损坏了身体里的阴气封印,引发危机,我一练功就在身边守着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么用心用意得简直叫我惭愧。

自从知道知道符咒师大人待我和对别人不同,我便希望自己强大起来。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得可以供符咒师随意驱使,强大得可以为符咒师达成任何需求。

汪老头教得用心,我也学得很用心,练得很刻苦。以前都只能算是混日子,这一刻,才真正开始了我的习武生涯。

“大人,世上真有神族藏酒?”

符咒师大人笑了笑,带着些许顽皮,说道:“我骗汪先生的,你也跟着信?”

我大为担忧,汪老头可是巴巴的盼着我练武有成,好给他取神族藏酒的!他要是知道世上压根没有这种酒,估计能杀了我。

“放心,只要他肯教你,就再也舍不得杀你。”符咒师大人一点不担心。

“如果他问我要酒,怎么办?”

符咒师大人眨了眨眼,笑道:“世上,谁知道神族藏酒是什么味道?你去市面上多买几种酒,混合了拿给他喝。”

我愕然道:“混合酒?那样会觉得酒味杂呈……”

“那叫包罗万向。”

“杂酒容易上头醉倒……”

“醉了更好糊弄!”

“醉了起来会很难受。”

“那叫余味绵长。”符咒师大人笑盈盈地道:“汪先生喝了那种酒,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看着符咒师大人的笑容,心里痴痴地想:汪老头的表情再精彩,也抵不上大人此时的笑容好看!

别人的师父都是求着拜的,我这个师父,却是我和符咒师大人合伙骗来的。

除了一如既往地帮助符咒师大人采集炼符材料外,我开始勤奋地苦练武功。

汪老头在教导我练武之余,眼神中渐渐多了疑惑,终于他问我:“阿强,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你这身体,简直就是天生的练武坯子。我记得我检查过你身体,你明明不适合练武。”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灵丹妙药?我倒是想吃了之后来个功力爆增。

然后,有好多次,看见汪老头在我跟前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不由分说拉着我又一次检查了身体。

一寸寸摸完我骨骼后,汪老头脸上的疑惑之色更盛。当他的手按向我腹部,我本能地避开。那种冰刃切进身体,一边撕裂身体,一边又冷凝成冰,寸寸冻结的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以汪老头的武功,哪容我轻轻易易就躲开?身形一晃,手便抵在了我肚子上。我立时便感觉到有股暖气从那手掌传了过来,停留在我肚子眼周围。

汪老头拿开手掌时,我大为紧张,所有的感觉全都集中到肚子上。

肚子眼上的那股暖气,妥妥地停在那里,没有变冷,也没有变成刀。说明我完全可以接收乾坤阴阳掌输入我体内的阳气,说明我并不是仅靠封印的阴气提着一口气息的行尸走肉!

怎么会这样?!猫扑中文

第38章:阿毛之死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跟汪老头两个惊奇得大眼瞪小眼,全都一脸大惑不解。还是汪老头先反应过来,给我一记爆栗:“快打坐运功,温养丹田!”

我按照汪老头教过的行功法门,把他从体外强行输给我的阳气,一丝一丝艰难地搬运储存在我空空荡荡的丹田里。丹田气息,从无到有,对行功法门的运用,从生涩到渐渐熟悉,这个过程快把我累趴下。等把那些阳气收束进丹田,只觉累得精疲必竭,而又全身精力充沛!

汪老头一直在一边眼也不眨地瞪着我,生怕我出意外。等我舒着气站起来,他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

几乎两个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最后两个大惑不解的人达成共识:肯定是汪老头的体检搞错了!

汪老头想了又想,恍然大悟道:“上次我肯定喝醉了!一定是的。唉,差点担耽了大好青年。”

我则觉得这老头天天酒精考验,就没清醒过!

但是,我私底下却觉得第一次的体检,更接近真相,更接近事实。我明明就是一死人体质,为什么有了生人气机?为什么可以阴阳调合相辅相生?难道我的死人体质发生了根本性改变?

没有了死人体质这层顾虑,汪老头放心大胆把他的一身武功倾囊相授。第一时间更新我成了青州武师唯一的入室弟子。青州武师着实是个不出世的高人,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平生绝技:流云万变。

正如符咒师大人预言的那样,再次检查完我身体后,汪老头的态度就大为转变,象捡到了宝贝似的,天天围着我转,恨不得一天就把他的一身武功尽数传授于我。我只要稍微想偷个懒,他就往我身上强输阳气,迫得我不得不立马打坐行功。

自从正式收了徒弟,汪老头就一改笑嘻嘻的面目,天天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念叨:“阿强,不要不认好歹,以为我阳气多得用不完,天天往你身上灌。等你练了我的功夫,就知道从丹田提气是怎么回事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的阳气可都是一点一点存下来的,老头子已经退出江湖了,存再多的阳气也没用。你日子还长,就给你用吧。”

话说得不好听,那份情谊着实让我感动。

至于神族藏酒,我只得拿杂酒糊弄他。哪知第二天,他一本正经地跟我说:那是天下美酒。从此以后,再也不在我面前提酒的事。我猜,那是什么酒,汪老头应该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是我是不是根骨奇佳,但在天资聪颖这一点上,我还有几分自负,我武功在汪老头这个明师的教导下,在我夜以继日的发奋苦练下,在汪老头天天强输阳气拔苗助长下,开始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提升,很快就远超同侪,成了学校里的第一高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大家都觉得,我从入学时的废材,短短一年间,一跃成了武学院的耀眼新星,完全是个奇迹,是汪老头创造出来的奇迹。汪老头成了武学院里炙手可热的最优秀导师,想拜他为师的人络绎不绝。

但我从来不相信奇迹,我更相信事出有因,我取得的成绩,除了我的努力和汪老头的栽培外,慢慢的我开始相信符咒师大人说的那个不好笑的笑话,只不过,那个笑话,我似乎只听到了一半。

那一年,在我武功飞速增长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完成了从少年到青年的转变。

我虽说长得并不高大魁梧,腰阔膀圆,但也凸凹有致,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不该有赘肉的地方绝对没有,欣长而健硕。我的样貌并不算英俊,只是有着青年人的青春朝气,我很喜欢这种青春的气息。穿越前,我的青春在二十二岁那年嘎然而止,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渐渐开始考虑,我是不是应该担当起属于我的责任?

然而,在任何时候我都不想回顾自己,我无法正视我眼眸中那挥之不去的忧伤。

我开始越来越焦虑:我该如何面对那不能言说的问题?我甚至想到了“不举”这个对男人来极其耻辱的问题,我害怕发现我在面对女子时会真的不举,我将如何做男人?

虽然知道我终将面对这一天,我还是觉得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四年之期已经过去的一年半,我却越来越是心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自从与符咒师大人在青州重逢后,我的性激素分泌水平就一直倒退回在洛阳时的水平。一年也产生不了几次男人的冲动。这种情况实在是非常不妙,本来青春期的男孩子对性的幻想和渴望是最强烈的时候,而我却少得可怜!

符咒师大人在我成功拜师后,渐渐地疏远了与我的关系。那种疏远无法说得清,我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依然对我温和地微笑,他的微笑依然让我觉得安心,觉得温暖,只是那笑容中,似乎渗入了一些落寞,寂寥和漠然。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忽然间感觉他的容颜苍老了一些,他眼眸里的忧伤之色也越来越浓。他似乎渐渐躲进了某个壳里,把我关在了外面。曾经拥在一起看漫天雪花飞舞时的心意相通,渐渐地被隔绝了。曾经荡漾在他脸上捉弄了人后,顽皮而开心的纯真笑容渐渐被淡淡的漠然所取代。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改变,无能为力,我甚至不敢开口问他,怕触犯了他们符咒师的禁忌。

再见到阿娇,我吃了一惊。

阿娇一脸的憔悴与悲伤,神情哀哀,楚楚可怜,看见我,那泫然欲滴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无声地掉下来,她把绿色苗刀递给我,说:“阿毛死了。第一时间更新”

我大惊:“怎么死的?”

“被苗刀害死的!”阿娇带悲带愤地哭起来。

阿娇抽抽噎噎告诉我,在第一次绑定后,她和阿毛又花了三个多月时间才合成了第二颗天微星石。然后阿毛找到剑工进行了第二次绿刀绑定。

洛阳剑工累了整整一天,失败了很多次,才终于绑定成功。

但是这次绑定完成后,阿毛咯血的症状大幅加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于是赶紧进行了解除绑定的炼化,然而,阿毛咯血的症状并没有丝毫减轻。阿娇被吓着了,再次想中止对绿刀的炼化。阿毛除了咯血,精神略萎外,身体上并没有觉得太大不适,便说什么也不肯停止炼化,仍然天天拉着阿娇去封印干戚。阿娇拗不过阿毛。三个月后,再次合成了一颗天微星石。

这次,阿娇死活不许阿毛再去做绑定炼化。于是,两个人天天吵架赌气,但是吵归吵,仍然天天去封印干戚。在这样吵吵闹闹中,直到前天,终于合成出了第四颗天微星石。

阿毛瞒着阿娇,偷偷带着两颗天微星石和阿丹从天一专卖店里出售的用来解除绑定效果的天微尘石去了洛阳,请洛阳剑工连夜进行绑定炼化。第一时间更新剑工整整进行了一天多的炼化,才终于绑定成功。

在绿刀绑定成功的时候,阿毛却口喷鲜血一头晕倒。剑工不等阿毛清醒就进行了解除绑定炼化。

阿毛清醒过来后,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进行最后一次绑定炼化。坚信进行了最后一次绑定炼化后,他的血脉就可以与绿刀溶合,就可以消除喷血精萎等不适症状。

剑工是老人,自然知道在绑定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情况,象阿毛这样情况早就发生过,为了赌个运气,剑工冒险进行了第四次绑定炼化。

正当他们的绑定炼化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阿娇忽然跑了进去想阻止。让阿毛大吃一惊,炼化被硬生生打断,顿时七窍溢血,当场死亡!

阿娇伤心之余,拿了绿刀和天微星石,连夜赶来青州找我。

她边哭边说:“阿强哥,是绿刀害了他,不是我!我没想害他。”她虚弱地向我渐渐靠上来。

我不说话,伸手轻轻揽住她靠过来的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阿娇柔软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我只觉得我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

阿娇靠在我身上,头便轻轻枕在我肩上,嘤嘤地哭,说:“阿强哥,我情愿绿刀毁了,要是阿毛活着多好!”

我默默地听着,无法安慰阿娇。一年多以来,是阿毛陪着阿娇天天封印干戚,天天朝夕相对,天天彼此照顾呵护,阿娇对阿毛的感情也许比对我更加深厚。

“阿强哥,”阿娇一边哭,一边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上一块石头说:“这是最后一个天微星石,你去把绿刀最后绑定了吧。”

第四次绑定以后,绿刀就只属于我,与我血脉相连,谁也拿不走,谁也不能分享。

我把天微星石还给阿娇说:“不绑!你把这石头拿去卖了吧,可以卖个好价钱。”这种能直接带来攻击提升的天微星石,在市面上一向有价无市,是非常昂贵,非常抢手的东西。

阿娇哭着质问道:“为什么不绑?从绿刀出现的那一天,你就想独占!为什么不绑!”猫扑中文

第39章:灵物择主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大为惊讶,多年前的事,她还记得!她当是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却故意倒向阿星一边。

我说:“这多么年,大家一起练刀,大家一起付出,刀是属于大家的,我不能独占。”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在大家因为绿刀而落难时,我却趁机独占绿刀,我做不出这么不讲义气的事来。

何况,那年,他们四个护送我逃往洛阳,我在心里立过誓:绝不图谋绿刀。如果他们四个人谁想占据绿刀,我不会去抢。虽然象绿刀这种绝世神兵,谁都想拥有,想独占,但更重要的是做人要凭良心!

阿娇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当她确定我是真的不绑定时,她鼻子一抽,俯在我肩上,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阿焰流放去了西凉城,阿星逃亡在外,阿毛死了,阿丹回家做他的酒楼掌柜,我又不会用刀,这把刀就只有你用,你为什么不绑定?你为什么不绑定??”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仿佛我不绑定绿刀比阿毛之死更令她伤心。

她不停地质问我,为什么不绑定?为什么不绑定?你不是一直想独占苗刀吗?现在有机会了,为什么不绑定?!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崩溃。

我只好轻轻搂着她安慰说:“阿娇,阿星他们会回来的,我们会聚在一起的。”可是,安慰她的话,好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我固执地不想去做最后的绑定,不想乘人之危。

那一天,阿娇哭得很伤心,哭了很久。最后,整个身体都偎进我怀里,缩在我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那是自我洛阳大病后,阿娇第一次对我假以词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大病后,阿娇对我很是疏远,以前给我治伤时的淡淡情愫不见了,我与她中间隔着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知道女孩子总习惯在脆弱的时候找个依靠,或许,我只是阿娇在受到阿毛之死打击时,选择的依靠,毕竟我是她名义上的相公。并不代表我与她的疏远关系,有所改变。只是我那样抱过她,搂过她之后,她便是我的责任了,感情再疏远,她也注定了,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很想了解她,走进她心里,希望知道她在想什么。将来会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我不想跟她做怨偶。

我在外面客栈给她开了房间,并在客栈里陪了她一夜。因是订了亲并且注定是要成亲的,我没有刻意避嫌。

我没有说什么话,其实说什么都不能安慰她。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她,呵护她。花容凌乱时,有人给她拭泪,饿了,有人给她送上饭菜,累了,有人为她递上肩膀,困了,有人抱她上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就够了。

她心头的那股悲伤情绪是谁也不能安慰的,只能让她慢慢的发泄出来。

哭了一天,又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阿娇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有些浮肿的眼圈还微微泛红,却更加显得楚楚可怜,看了便叫人心疼。

我说:“阿娇,别急着回去,就在青州住几天。”

阿娇摇摇头:“我出来久了,不回去奶奶会担心的。……我也要回去帮阿毛他爸给阿毛办……喜事。”说到“办喜事”,阿娇的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柔柔地问:“阿强哥,你陪我一起回去吗?”

“嗯,我送你回去。”我说:“以后你就好好呆在瓦当镇,别去封印干戚了。”

阿娇叹了一声,没说话。我知道,那一叹,是为了阿毛。没有了阿毛的配合,她一个人也不能完成封印。

一路上,阿娇与我都沉默着,我知道我该说什么,现在是阿娇最软弱的时候。可以,我终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把阿娇送到瓦当镇东门:“阿娇,你自己回去吧。”

“你不回去?”

对于回瓦当镇,我心里总有些抗拒。把阿娇送到东门,已是我的极限。我说:“我就在这里呆会。要是有事,你赶紧来找我。”我怕善心婆婆会责罚阿娇,或是追问阿娇这两天去哪了。

临别时,阿娇问我:“阿强哥,苗刀绑定以后,又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翻阅过那本秘笈了,我也不知道那本秘笈上是不是出现了新的文字。

阿娇并不等我回答,直接说下去:“不管绑定以后是什么,阿强哥,不要再炼化苗刀了,我害怕。”

我笑了笑说,没事的。

阿娇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可以用开洞、强化、绑定这些奇怪的方法来炼化苗刀,提升攻击的。可是,我们已经被苗刀害得死的死,逃的逃,流放的流放,我怕我们再进行下去,我们会被苗刀全都害死。”

看阿娇这么害怕,我轻声安慰道:“不会的,阿娇,你想多了。”

阿娇遥遥指着镇子中心那座巍峨的功德牌坊说:“阿强哥,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位大人,在这个牌坊下说,这是一把魔刀,我们养不起它,我们会被它害死!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

是的,我怎么会忘记呢?但是我不相信。我说:“阿娇,你害怕,你就不要管苗刀炼化的事了。”

阿娇拉着我,一再恳求,不依不挠:“阿强哥,你也不许去炼化了!我要你好好的!答应我。”

“我要你好好的!”这句话,在我心头泛起阵阵波澜,我知道了,我在她心头的位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虽然彼此疏远,但也明白彼此是一生的伴侣,终究会忍不住关心彼此,终究希望彼此都好。

我轻轻把阿娇揽进怀里说:“嗯,不炼了,听你的。”与绿刀相比,阿娇无疑更重要。我不想阿娇替我担惊受怕。

阿娇听了我那句话,似乎心情大好,垂着头,满脸哀戚中泛起一阵柔和:“你……知道就好。”

跟阿娇告别后,我在瓦当镇东门外徘徊良久,便看见阿毛他爸——瓦当镇铁匠从瓦当山上走下来。

看见阿毛他爸,我觉得满心的愧歉。当初一起意气风发离开瓦当镇准备闯荡天涯,现在却只落下一具冰凉的尸体。

阿毛新丧,虽说长辈不用给晚辈守丧,但也不会有心情四下乱跑,阿毛他爸怎么会从瓦当山下来?难道是从洛阳回来么?

阿毛他爸好象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好多,看见我,有些意外:“阿强啊?你不是在青州吗,怎么有空回来了?”

我说:“我送阿娇回来,他叔,你这是上哪儿呀。”

阿毛他爸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娃,不瞒你说,我放不下我们家阿毛啊。你说他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忽然就这么去了呢?我跟洛阳剑工是好友,去听他说说我们阿毛最后的事情。唉,我们阿毛真是时运不济,明明在炼化的紧要关头,你们家阿娇忽然硬冲了进去,叫了一声阿毛,我们家阿毛就没了……唉,真叫人伤心,那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阿毛他爸一边流着泪,一边叹息着,慢慢地走回了瓦当镇。

如果阿毛他爸说的是真的,阿娇确实有很大责任。但是阿娇所描叙的关于绿刀绑定的事,我总觉得有些说不通的地方:绑定是那么痛苦的过程,阿毛为什么还要不顾性命的一次又一次抢着绑定?

洛阳剑工的剑庐是阿毛的命丧之地,我到达洛阳剑庐时,看见剑工正指挥着他的几个徒弟收拾东西:“年轻人,来晚了,去别的地方铸炼吧,我封炉了。”

“封炉了?”对于一个剑工来,封炉意味着永远退休。洛阳剑工是九州大陆上排得上数的几个铸炼高手,这样的人退休,实在是武器铸炼业的一大损失。

我说:“不是,我是来跟你打听一下阿毛的事。”

剑工顿时一脸肃容把我带进内室:“我铸炼了一辈子兵刃,阿毛是第一个死在我剑庐里的人,我必须封炉了,否则会死更多的人——这是我们剑工的规矩。”

他递了一杯茶给我,好象有很多话要说:“一念之错,毁我一世英名。自作自受啊。”

阿毛之死毁了剑工一世英名?这从何说起?

“阿毛的身体并不适合绑定绿刀。”剑工看了我一眼又说:“绿色苗刀,灵物认主。阿毛并不是绿色苗刀自己认定的主人!”

原来,灵物认主的传言并不是当初皇家发售清明礼包时的虚假广告。只是灵物认主表达得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灵物择主——它会自己选择主人!

并不是谁得到了绿色武器,谁就理所当然成为它的主人。

我说:“绿刀是我们六个人共同拥有的,我们都是它的主人。”

剑工嗤笑着不屑一顾:“小娃娃不知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说你们六个人都是刀的主人,刀却只认它自己选择的那一个!”

“那个人是谁?”我迟疑了一下,终于问了出来:“谁是苗刀自己选择的主人?”猫扑中文

第40章:以命搏刀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谁是刀的主人,我怎么知道?”剑工轻篾地笑道,好象我问了一句天大的笑话。

我问:“那你怎么又确定阿毛不是苗刀自己选择的主人?”

“我给他做了绑定,自然知道,阿毛自己也知道。”

剑工说得理所当然,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果然隔行如隔山。

好在我不耻下问,劳动剑工给我普及了一下炼化绑定的基本知识。

绑定就是通过秘法把有灵性和带攻击的天微星石熔铸炼化进绿刀中,使得人刀血脉相通,达到人即是刀,刀即是人,人刀合一的境界。而解除绑定则是正好相反的操作,是解除这种血脉相通,并把已经激活的灵性与攻击封存进绿刀并永远留在绿刀中。不管是绑定,还是解除绑定,炼化过程中,稍不留神,就会导致刀毁人亡。

一般的武器,只能进行一次绑定炼化。只有绿色武器可以进行四次绑定炼化,三次解除绑定炼化,也就是说,可以把四颗天微星石的攻击熔铸进绿色武器中。这也是绿色武器得天独厚能成为绝世神兵的优势之一。能比普通武器多三颗天微星石的攻击,就会在兵刃上占很多优势。江湖对决中,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优势都足以决定生死胜负,成败输赢。

“我给他做第一次绑定时就失败了。”剑工说道:“我就知道他不是绿刀选择的主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假如,阿毛是绿刀选择的主人,会怎么样?”

“如果是绿刀自己选择的主人,绑定的过程会非常顺利轻松,绝对不会失败。”剑工继续道:“绿刀是有灵性的,它会拒绝熔入其他人的血脉。我当时便劝阿毛放弃。”

说到这里,剑工沉默了好久,才叹息道:“这也是命吧。换了别人,便不会再纠缠下去……就算纠缠下去,我也不会答应。”

原来,剑工与阿毛的父亲瓦当镇铁匠是好友,常来常往,也常常说一些铸熔锻造之类的逸闻趣事。剑工便说了他曾为一个江湖豪客进行绿色武器绑定炼化的趣事。

那个江湖豪客进行的是绿色武器天瀑杖的绑定。第一时间更新那个江湖豪客十分怕死,便丧尽天良的叫自己身边的小厮去进行绑定炼化。

一开始绑定,那个小厮就吐血,并且越吐越厉害。剑工自然知道那个小厮并不是天瀑杖自己选择的主人,不过他是收钱给人干活,明知不是天瀑杖的正主,也进行了强行绑定炼化。第一次绑定后,那个小厮死在了江湖豪客家里。江湖豪客抬着尸体来进行了解除绑定。

第二次绑定炼化时,江湖豪客选择了一个身体壮实的手下来进行。经过两绑两解后,那手下被折腾得狂吐鲜血,吐血吐得奄奄一息。

谁知道,那江湖豪客一时利欲薰心,更兼异想天开,一厢情愿地以为绿色武器的绑定炼化可以无限绑无限解,可以把无限个天微星石的攻击熔铸进天爆杖中,他便可以拿着这样的绝顶武器横扫天下,称霸九州大陆!

于是,江湖豪客象烧坏了脑子的白痴一样,不顾手下的死活和哀求,指挥剑工给手下进行了第四次绑定炼化!第四次绑定练化后,那个手下不但没有死,连吐血都停止了,把天瀑杖收束进身体里,整个人容光焕发,脱胎换骨了一般。

江湖豪客叫剑工进行强制解除绑定炼化,却丝毫不能把已经完全溶合进血脉里的天爆杖从手下的身体里分离分毫。

江湖豪客傻眼了,便想杀人夺杖。那手下本来武功低微,但性命攸关,狗急了还跳墙呢,便硬着头皮,以低微的武功挺着天瀑杖与之对决,一番绝命挣扎,那个手下竟然单凭着武器之犀利,抵敌住了江湖豪客的攻击。江湖豪客知道再斗下去,自己便要落败,赶紧见好就收,放下身段,与那个手下结为异姓兄弟,同吃同住,共有财产和地位。

当时,剑工着实笑话那江湖豪客一时贪心,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却落得为他人做嫁。那时候,阿毛也在一边,当笑话一样地听着。

“也就是说,本不是绿武自己选择的主人,但只要进行了最终的绑定炼化后,绿武也会认主?”

剑工点道:“第四次绑定,就是最终绑定。绿色武器都是有灵性的,它把它寄生的血脉之主害死,它自己也消亡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以,最终绑定之后,它必须认主!”

在听了江湖豪客的笑话后,我便明白了阿毛的心思:他知道他不是绿刀选择的主人,但他想熬过三绑三解,最终把苗刀熔炼进自己的身体,从而迫使苗刀认主,从而达到独占的目的。

剑工说道:“我劝过他,这是以命相搏的事,在最终绑定前,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也有可能熬不过三绑三解的痛苦煎熬。”

“你最终还是强行给他做了绑定炼化!”

剑工又是好一阵沉默:“说起来,应该算是我害了他。明知道很危险,我还是经不住他的哀求。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只有拥有了绿刀,打拼出一片天地,他才有可能迎娶到她。第一时间更新阿毛那么硬气的孩子,在我跟前哭。我就心软应允了他……”

阿毛并不是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人,逝者已远,我不想问,那个女孩子是谁。

回到青州,得到一个惊人消息:南郡武学国子监明年会来青州武学院招生了!这可是开天劈地,破天荒的第一次。

武学国子监虽然是九州大陆上的官办最高武学学府,却从来不公开招生的。当他们觉得某个学生太到入学条件,他们会暗地考察,然后会直接发送一个入学通知函。

这纸入学通知函在江湖中极受欢迎,能接到通知函就代表武功达到了相当高的地步,已被皇家官方纳为武师培养对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虽然武学国子监是官办最高武学学府,一旦入学就可以吃喝全免,还可以拿到俸禄,虽然从国子监毕业后,可以成为一个城镇的武师,前途一片光明,但它超低的毕业率,超高的死亡率,却让很多人望而止步。

那漫长,严苛的三十五关武闱,足可以与炼狱媲美,因此南郡武学国子监的入学通知函,堪比死亡通知函。只是接到入学通知函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入学或拒绝入学。一旦入学,就必须接受武闱的挑战。中途退却,会被人耻笑轻视,那是任何一个习武者都无法容忍的事。

能接到南郡武学国子监入学通知函的已是凤毛麟角,肯拿着通知函来入学的更是万中无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所以,南郡武学国子监里常常没有一个学生,成了九州大陆上一个类似于笑话的顶级传说。

南郡武学国子监到青州武学院来招生,对青州武学院来说,是极为难得的荣耀,但对于学院里的学生们来说,只是一个惊人消息,并不能带给大家惊喜,毕竟极少有人愿意年纪轻轻便去经受生与死的考验。武师的职位虽然诱人,但还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大人。我要去南郡吗?”做为青州武学院里目前学生中的第一高手,我无可避免的必须做出选择。这一年半以来,我所表现出来的武学资质,已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

符咒师大约也听说了国子监要来招生的事,只是淡淡地笑道:“你自己决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问:“大人以后会去南郡任职吗?”

符咒师大人淡淡地笑着摇头,温和地笑道:“我们的任职城市,是皇家指派的,我怎么会知道?”

他淡淡的笑,带着淡淡的疏离,隐隐地刺痛我的心。

我渐渐地陷入长时间的低落情绪中难以自拔,时常莫明其妙地烦燥不安。

我这阴郁的情绪,连汪老头都感觉到了:“阿强,你要是再不用心练功,信不信我先毙了你?免得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我越来越害怕,终有一天,符咒师大人会象上一次在洛阳那样,忽然间失了踪影,从此人海茫茫。虽然知道,分离是必然的,可我害怕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要想不被人抛弃,最好的办法便是先一步抛弃别人。我考虑后决定去应试,如果可能,我便去南郡入学。

十九岁那年的大年夜,我独自在漫天雪花中,苦练武功,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曾带给我无数温馨记忆和温柔情感的城市,去更远的地方漂泊。

开了春,南郡武学国子监便来青州武学院招考,出人意外的,很多人报名应试。这么多人应试,并不代表大家愿意争着去国子监,大家争的只是那一纸入学通知函。

但是招考之后,国子监就全无消息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招考又无疾而终时,夏天的时候,我接到了国子监的入学通知函——这是国子监为这次招考发出来的唯一一张入学通知函。

离开时,交好的一干同学和汪老头来送我,那场面,就跟给死人送丧差不多。只差没有嚎出来了。

汪老头直是叹息:“我不该收你做徒弟,反倒害了你。阿强,你要活下去!”私底下汪老头苦口婆心劝我不要去南郡,可我执意要去入学。害得他很是伤感,说白白培养我两年。

我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我的心陷在一片悲伤中,已经麻木了,生或死,我不在乎了。我很是潇洒地跟他们挥手,转身,上路。

在我到达南郡武学国子监不久,我妈风尘仆仆地也赶到了,一看见我,便猛扑上来,一把狠狠抱住我:“强儿!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来读国子监?我不同意!”猫扑中文

第41章:我妈耍流氓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跟妈回去!”我妈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往外面走。

我不动声色,只是脚下使劲,全力的钉在地上。在青州武学院两年半,跟着汪老头习武也有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辛苦,我想试试,我究竟有没有练成与我妈抗衡的能力。

我妈完全不防,一扯没有扯动,再扯,还是没动,回头骂道:“小兔崽子,你又跟我杠上了!”

我说:“妈,我已经报过道了。”

我妈瞪着我,目光半带怜惜,半带恼恨,伸手狠命一扯,我身子晃了两晃,脚还是稳稳在站着,仅靠腰胯腿脚之力,便化解了我妈的大力拉扯。

“行啊,两年时间没有白费!”我妈一边说,一边扬手疾拍向我胸部。

我擦!这是我的妈呀,一出手都是这样的狠招,她便不要我性命也是准备重伤于我?我先运劲于胸,双手急抬架挡。

眼看我妈极迅捷的一掌便要落在我胸前,而我的双手便要架挡上去,与我妈来个硬碰硬。但是,我满拟要硬碰硬的一挡,却挡了个空!

我妈在手掌及身之时,忽然改拍为钻,从我衣服领子钻了进去,迅捷无比地滑到我肋下挠了两挠!

要是换在穿越前,不管什么衣服款式,都不可能把手从领口直接穿到肋下去的,但是这个世界的衣服领子全是斜襟,领子轻轻一拉就裂开了,很容易把手穿到肋下去。第一时间更新

如果是打了我肋下两记,我还可以硬抗,可她是挠了两下!要命!我妈竟然在这当口,我在最怕痒痒的地方挠了两下!

我双手及时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格架出来,人却已经被一股入骨痕痒酥软了全身,一边咯咯地笑了两声,人却在笑声中软倒。

我妈不待我缓过神来,在我全身酥软的瞬间,已抓住我双手,在胸前交叉了牢牢在背后把我捉住:“小崽子,我就不信,两年你就翅膀长硬了?我还收拾不下你了?”

我苦练两年,一个照面就被我妈给收拾了,还是被这种滑天下之大稽、完全上不得台面的方式!我又气又羞:“妈,你耍流氓!”我妈完全不按常规套路出牌。我站着比我妈还高了,我妈跟我出这种招数!

我妈拉着我往外就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你妈!”言下之意,妈跟儿子耍流氓,天经地义!

我无语了,确实无语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多才多艺,十项全能的妈呀。我双手交叉反抄着被我妈半拖半抱,使不上劲,眼见就要被拖出国子监的大门了,我大急:“妈,我不回去!”

我妈沉着脸,不说话,不管拖着我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夫人,请留步,请放尊重!”门口两位大哥,一左一右象两尊门神一样挡住了大门。国子监是官办武学院,好歹也算是皇家机关,虽然冷清得门可罗雀,却也有两个守门人天天站岗,代表天威。

第一次觉得官府衙门就是好,有人守门就是好!

“滚开!”早在洛阳时,我就不敢把我妈看成普通乡下妇人了,哪知我妈竟然敢不把国子监的守门人放在眼里,大喇喇喝叫,气势极具威压。

能在国子监守门的,身手再差,也不会悚了一个乡下妇人,伸手来挡。我妈一边喝叫,一边不得不松开我一手,挥掌击向那左侧那个守门人。第一时间更新

我左手顿时自由了,等了这个空子,身子半转,左手回臂砍向我妈左手,叫道:“妈!”我不想伤她,一边切拍出去,一边叫她注意。

我妈右手正袭向左侧那个守门人,两尊门神合力堪堪把她这一掌架住,我的左手反过来正正切拍在她的左手上,我妈吃痛,松了手。我赶紧身形急掠,一退丈余,我实是怕了我妈。等我定住身开,回头一看,却见我妈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吃了一惊,我只是重重在她手上斜切了一下,并没使太大的力,不可能把她伤得倒下去!

刚刚退开几步,我又赶紧冲上去扶住我妈。第一时间更新我妈软软地伏在我身上,两只手很自然地环过来,抱着我的腰。

“妈,没事吧?”

我妈轻轻道:“嗯,我没事……就是……”她越说好象气息越是微弱,我不由得凝神去听,猛然觉得屁股上尾椎一阵剧痛,痛得我似乎都失去了感觉!我还来不及反应,我妈已经在我慌乱中扣住了我腕脉,甚是矫健地从我身上跳下来反抱住我因疼痛而软弱因腕脉被扣而瘫软的身体,嘴里犹自说道:“……就是,你有事!嘿嘿。”

那阵疼痛,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能不说,我妈甚至比我还了解我的身体!我愤愤道:“妈!你又耍流氓……”还有半截我咽了回去:“……无耻!”对自己儿子老是用这些下三滥招数,分明是欺负我不敢真的伤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妈不管这些,带着我一纵而起,向门外急窜。

“止步!”斜刺里窜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须发皆白,轻飘飘地遥遥向我妈挥舞了一下衣袖,便硬生生把我妈从大门半空中逼了下来,老头子在两尊门神头上一借力,反抢在我妈暴退的身形之前落地:“国子监岂容尔等村妇撒野!”看上去非但不老态龙钟,反而很显龙虎精神,穿着一身异常华贵做工精致花样繁复的衣衫,简直叫人忍不住要腹诽:糟老头还穿唱大戏一样的衣服,糟塌面料!老头看上去挺有气派和气势,一副官腔也打得字正腔圆。

那两尊门神齐齐拱手:“见过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这老头便是国子监的最高领导祭酒大人?

我妈一看见老头,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很自觉地放开了我,我赶紧扯了扯我妈衣袖,跟着那两门神拱手为礼道:“学生见过祭酒大人。”

老头子拿眼看我妈,我妈冷着脸直挺挺站着,显然没有跟祭酒大人见礼的意思。

僵持了一阵,老头子指了指我说道:“他现在可是官府的人,你敢把他拖出这道门,就是劫持政府官员!”

“我怕么?”妈冷屑道:“他是我儿子!”一把拉住我手:“走,强儿,咱进屋说话!”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冷。

我妈吃定了我,但在国子监祭酒大人处却吃了瘪。我总觉得,我妈认识祭酒大人,不然她不会轻易认输,改变策略。

我也不好为难我妈,便带着她回到国子监给我分配的住所。

我在国子监的待遇极好。那么大一片学生宿舍,因只有我一人入学,所有房间随便我挑,想住那栋便住那栋。虽然屋子里的陈设不及以前在洛阳阿丹租的那间,但屋子里东西甚是齐全,进去就可以住。

我妈一进屋就抱着我痛哭,是真的哭得很伤心。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很强势,从来没有软弱过。我在听话的时候,她除了强势,也很温柔体贴。她一边哭一边说道:“强儿,想办法退学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不是叫你来这里送死的!”

“不。”来国子监并不是一时冲动,思前想后,我是铁了心要走这条路:正因为是死路,我才要走!

要把本来的女儿心思转变成男子胸怀,世上没有这种先例,我也没有把握便能成功。以前还一点一滴的觉得在进步,这两年半则几乎原地踏步,我对我能成功转性渐渐失去了信心,渐渐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对符咒师大人的感情,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没有抱什么幻想。只是想在他身边快乐一些日子,慰藉慰藉我孤寂的心灵。拜师之后,符咒师大人便不着痕迹地渐渐疏远我,每一次见到他温和而疏离地微笑,只让我觉得深深受伤。这世上能让我心感觉到的最后一丝丝慰藉,也渐渐消失了。

我一直努力的改变没有结果,一直想把握的感情注定不可能拥有,没有人可以理解我的情感和苦楚,看不到前途和希望,感觉不到幸福和快乐,我渐渐地觉得心力交瘁,心如死灰,我只有一路行往死路。

大约我妈知道,南郡国子监不比青州或洛阳,不是她能来去自如的地方。用强不行,她只有改用怀柔攻击。可惜我在洛阳和青州都已经领教过了。知道我妈能柔能刚,能文能武,多才多艺,文韬武略,十项全能,虽然她哭得伤心,我听着也难过,但我还是硬着心肠不肯跟她回去。

我妈哭着求我:“强儿,快成亲吧!赶紧怀上小宝宝,就跟学校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咱们退学!”

对于一个习武人来说,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在确信我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国子监后,我妈极度哀伤地说:“强儿,赶紧跟阿娇成亲,生个宝宝,就算将来你去了,也有你的孩儿陪着我,妈就不至于孤苦伶仃……”

我妈真是想孙子想疯了!明知道两年后我进入武闱,差不多是九死一生,万劫难逃的事,居然还教唆我去祸害阿娇?我再缺德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猫扑中文

第42章:我唯有信仰爱情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我妈没能说动我,只是自己回去了。我与我妈本来有所缓和的关系,骤然间又僵持起来。只是,我已经长大了,她不能再命令我了。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自己要往死路上奔,她做为母亲,自然会千方百计阻拦我。其实,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

只是没想到几天以后,善心婆婆跑来看我,跟我抬出阿娇早逝的父母,希望我能遵从他们的遗愿,尽早跟阿娇成亲!

抬出死人来压制我,这招太毒了。我估计是我妈在背后鼓捣的,善心婆婆肯定是老糊涂了,这不是把自己嫡亲的孙女往火坑里推么?

阿娇的父母为了救我,把命都搭上了,我怎么能违背他们的意愿?我几乎无法推辞地说:“奶奶,您叫我遵从阿娇父母的遗愿,我没意见,可是奶奶您也应该先问问阿娇的意思!”说完我就后悔了,没准我妈还真有本事说服阿娇跑来跟我说:“阿强哥,咱们成亲吧,我不介意做寡妇!”

还好,阿娇并没有来表白类似的话。偶尔会跟着我妈或她奶奶来看我,也不怎么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些幽怨的微光。那样的眼光,微微刺痛我的心,微微让我颤栗。

但是我妈的逼婚招数层出不穷,在我进入武闱前,几乎达到了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地步。我还是一次次咬紧牙关,硬心肠地拒绝了我妈。我自己走便走吧,我不想连累阿娇。

我没有再问符咒师会不会去南郡城,我只要有时间,便会回青州继续给符咒师大人采集炼符材料。看他温和而疏离的笑容,尽管疏离,可这样的笑容,看过一次便少一次了。

一年以后,符咒师大人很意外地出现在了南郡城的符咒师神坛上。

当符咒师大人看见我走向他时,他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说:“阿强,去给我采集一些魔猿尾毛来。”

我回应说:“嗯,好的,我这就去。”

自从合伙骗师以后,我跟符咒师大人的对话就只剩下了这两句。除了待我的态度和对别人略有不同以外,符咒师大人不跟我说任何多余的话,我有什么事请教他,他也不再给我任何建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让我觉得跟符咒师大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的心却在遥远得渺不可及的地方。

我的心里满是失落和黯然。

但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埋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除了不死,我跟符咒师没有其它的约定或承诺,我随时都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

尽管符咒师大人已经渐渐在疏离我,可我还是情愿为他付出一切。我也清楚,我不能指望符咒师大人给我任何的回应,我的付出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也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不能说出口的情愿。第一时间更新

在进入南郡武学国子监学习两年以后,我迎来了我人生中最严峻的一场考试:武闱。

国子监里一大帮教授就教我一个学生,各种各样的武学绝技,层出不断的强化训练,没完没了的魔鬼拉练,我都一一经历,我的武功在这两年间,再次突飞猛进,现在,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生既无欢,死又何惧?当初我决定来入学,就是为了武闱。要么在里面默默地死去,一了百了;要么九死一生通关出来,名动天下。

对于生死,我很麻木,也很平静。

我和所有准备进武闱的人一样,在进去前,留下了遗书:我把所有的钱财,全部留给了我妈;我留给阿娇的,只是一封休书。第一时间更新此外,我再也没有可牵挂的人和事。

尽管我心里还牵挂着某个人,但我除了远望,什么都不能做。对于能不能从武闱中通关出去,我心中其实不抱任何希望。虽然曾答允过某个人不轻易死去,但是武闱的艰险和严苛是难以想象的,只怕我要食言了。

进武闱那天,出我意料的,我妈并没有来,反而是阿娇独自来了,在客房里,漠然地接过休书和我所有的即将变成“遗物”的东西。

对阿娇,我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别再想我了。”

阿娇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个世界,已经算很老的老姑娘了,已经过了适嫁年龄了。可是凭她那秀色可餐的绝世容貌,她应该不难找到一个好人家。

阿娇扭过头,没有说话。

我离开客房时,衷心祝福她:“你要过得好好的,要幸福。”

本来想离开就潇洒一些,不要那么婆婆妈妈,可我还是想最后去看看符咒师大人的笑容:“大人,我要进武闱了。”

符咒师大人还是那样淡淡地看着我,温和地笑道:“嗯,去吧。”波澜不惊。

我最后凝望了符咒师大人一眼,转身离开。我很花痴地想象,如果我死在了武闱里,符咒师大人能为我流下一滴眼泪,我就瞑目了。

这么多年,我心里始终怀揣着那份对美好感情的向往,虽然悲伤自苦,可这份感情才是真正属于我,属于那个跨越时空,穿越而来的我唯一的东西,在那些孤单和黑暗的夜晚,是我最后也是唯一的慰藉。

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找不到归属感,对于我与这个世界,始终存在着距离感,我始终不觉得我是这个世界里的人。看了那么多和电视剧,别人穿越后总是活得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而我,连溶入这个世界都做不到!

人不能没有信仰和寄托,在这个世界我唯有信仰爱情。如果没有这段深埋在我心底的感情的支撑,我只怕真的要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而这一切,当我进了武闱,就都终结了。我一步一步走来,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痛楚。两年前,我选择来南郡,选择了不归路。我一向也不是坚强的人,以两年为期,我付出了我全部所有的感情,然后没有牵挂地离开这个世界。不管我能不能穿越回去,至少,我可以不再那么心痛如绞。

两年的时间,除了符咒师大人从青州来到南郡之外,什么都不曾改变:心理转换一直停滞在了洛阳的水平,四年无进展,我渐渐陷于绝望;每一次看见符咒师大人,他也一直温和地疏离着我;而他只给我一个人的笑容让我越来越沉溺,也越来越绝望。

“阿强,多带一些九转金丹进去,要活着出来。”符咒师大人在我身后轻语,语气就跟说“阿强,去给我采集一些飞猴背毛。”一样淡淡的。

这是自青州骗师后,符咒师大人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虽然语气是淡淡的,我能体会出那句话里透出来的关怀。

两年来,他一直疏离我,原来在我生死之际,还是关怀着我的,我停住脚步,却不敢回头,我害怕一回头就会崩溃。

我极力压抑地回答:“嗯,好的,我会的。”我极力让我的声音显得平淡,平淡得就象平日里回答他“嗯,好的,我这就去”一般。

整个武闱,我都象在做梦一样,全程象在云里雾里一般,在我心中,在我脑海中,只响着一句话:“阿强,多带一些九转金丹进去,要活着出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强,多带一些九转金丹进去,要活着回来。”

“阿强,要活着回来。”

“要活着回来。”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给了我怎样的斗志和求生的**。当知道外面有个自己牵挂的人,在等着自己平安出去,那感觉既是撕心裂肺的痛又是温馨甜蜜的暖。我不得不小心翼翼,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拿出十二万分的谨慎,一关一关,稳扎稳打,不急不燥地去冲刺去拼搏,生怕一个疏忽,就辜负了那个人的期盼。那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里,第一次如此害怕自己会死掉。

武闱是一个很诡异的空间。

据说,在很久以前,由符咒师家族的所有高手合力建成,里面用法术拟幻出了九州大陆上所有的妖魔鬼怪,本来是用来给家族里的符咒师们练习法术并加以考验的一个阵法,后来,国子监看了后觉得以武力对抗法术甚好,就采用来作为国子监的毕业考场。

武闱并不是常年摆在南郡,只是在国子监有人要毕业时,才会被临时搬到南郡城来。习武之人要想一个单凭武力通关是绝不可能的事,因此,这个阵法被搬来南郡时,会略作改变,在武闱里加了一个擂师一个盘什,是为了协助武生通关之用。

武生在武闱里是相对密闭的空间,但外面的人却可以清楚地看见武闱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作弊取巧的可能。

已经快六年没有人愿意进武闱了,当我要进入武闱的消息一传出去,南郡城里到处喜笑颜开,纷纷议论着这个消息。武闱刚被布置好,便被兴高彩烈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提着绿色苗刀淡淡地走了进去。

“哎呀,就是这个年轻人呀!长得还不赖嘛,真真可惜了!”

另一人笑道:“就是要年轻人才好看!谁有兴趣放着活计不做,跑来看个老头子打架?”

……

大约,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远古时代的罗马角斗场里的角斗士,他们是来看我怎么跟妖魔鬼怪拼命的,看我怎么被妖魔鬼怪一点点耗尽精力,一点点被吞噬,一点点失去生命的。

在我死前,还能供人娱乐,博人开心一笑,也算物尽其用了。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他拿的什么刀?”猫扑中文

第43章:武闱:过关斩将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好象是玩具刀?呃,我有没有看错?拿玩具刀来挑战武闱?只怕一开始就要死,没啥精彩的!”

“哦呸,没见识。”

“听说,六年前,那把失踪的绿色苗刀,便是配着个玩具刀鞘!”

“绿色苗刀?你说那个年轻人拿的是绿色苗刀?”

“那也不能肯定,我只是猜猜。”

“说话,人家能进武学国子监,那就不是常人。没点身手,没点本事,敢接受武闱考验吗?”

“这么说,还是有精彩可看?”

“要找死,方法多得很,何必进国子监苦熬两年,然后跑武闱里送死?”

……

唇角抽了抽,这还真就是我选择的死法!

只是我现在不想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帐幕在我身后垂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吵闹,也隔绝了我与外面的一切联系。

我站在静寂中,平静了一下心情,缓步走进围帐中。

围帐大约有一个蓝球场大小,这么小的地方,一马平川,无遮无挡,丝毫不能投机取巧,只能全凭实力。我必须在这块地方里消灭掉被符咒师幻拟出来的所有怪物。

我站在场地中央,对擂师说:“从一关开始。”

武生在武闱里可以自由选择从哪一关开始,甚至可以直接选择挑战最后一关。

我本来也是打算直接挑战最后一关的——死就死个痛快。但是在见过符咒师大人,听见他说了那句话后,我决定从一关开始,一关一关去拼,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用一万分的努力去争取活着出去!

擂师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场地中嗖地布满了怪物。

第一关:狗营。

场地中的幻拟狗营,黄毛僵尸狗,噬血僵尸狗,僵尸蝙蝠和毒僵尸,每种五只。我干净利索地在一招之间解决。

“通关,武勋值二十。”擂师的声音平板无波。

我说道:“我要奋迅符两张。”

武闱里的擂师与盘什,其实都是符咒师,只是未在官方任职。

每杀死一只魔物,会给予武生一点武勋值,除了杀怪获得武勋值之外,每次通关会获得不同的武勋值。

在武闱中,武勋值是非常关键的东西。

武生可以使用不同的武勋值向擂师兑换一些咒符。擂师处可以兑换奋迅符,召灵符,召仙符,退避符,在盘什处可以兑换回天符,破锐符,破煞符,金刚符。

擂师与盘什是来帮助武生通关的,但他们只负责让武生通过武勋值来他们这里兑换各种咒符,仅此而已。如果武生的武勋值不够兑换咒符,他们不会有丝毫通融,就算眼睁睁看着武生死在武闱里,他们也不会出手相助。

奋迅符:可以在半刻的时间内,提升自身所有能力半成。半成这个数值虽然小,但是奋迅符加诸在身上的法术作用却是可以累加的。后一张奋迅符会在前一张奋迅符上的基本上再加半成,当使用七十七次奋迅符后就可以提升自身所有能力一倍,一百一十次左右,可以提升自身能力二倍,一百四十次左右,可以提升自身能力三倍……越到后面,提升速度越加可惊可怖。只是能力提升可以累加,但有效时间不累加,以最后使用的那张奋迅符为计时,仍是半刻时间。也就是说,要想使奋迅效果累加,至少必须每过半刻时间就使用一张奋迅符。否则,累加的奋迅效果便会失效。在八种咒符里,奋迅符是最为有用的一种。

这个世界的计时还是远古时代的时辰制。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另外一种比较精准的计时法便是百刻制。把一天1440小时平均分为一百份,每份计为一刻。因此这个世界所说的一刻,相当于14.4分钟,与穿越前所说的一刻钟等于十五分钟,时间长度略有不同,但含义不同。奋迅符所能发挥作用的时效只有半刻,相当于七分钟。

召灵符:可以召唤出一只白虎守护兽帮助自己。本关有效,当进入下一关,守护兽自行消失。

召仙符:可以召唤一个仙人来帮助自己降妖杀魔。第一时间更新同样本关有效。

退避符:可以在危急的时候,退避回廊舍暂时休息。

回天符:当精疲力竭,伤重濒死之际,可以让自己瞬间愈合伤口,回复到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状态。虽然我携带的九转金丹也有这个效果,但在性命相搏,分厘必争的关头,哪有时间摸出药瓶来喝药?此时,只要能喊出“回天符”三个字,盘什就会瞬间让我回复精气神血体。这个也是关键时候保命的咒符。

破锐符:可以降低场地中魔物的一成攻击力,多次施放,效果累加,时间累加,但本关有效。

破煞符:可以降低场地中魔物的一成防御力,同样多次施放,效果累加,时间累加,但本关有效。第一时间更新

金刚符:这是一个用来拼命的咒符,施放金刚符后,自身会获得半刻时间无敌状态,无论魔物怎么攻击,自身都会毫发无损。但是金刚符与奋迅符在炼制中,先天相克,不能并用。一旦使用金刚符,奋迅符所带来的能力提升效果会消失。如果不能在半刻时间内凭自身能力杀死魔物,便将陷于险境。

每一关的奋迅符兑换,第一张只扣除六点武勋值,同一关每多兑换一张加扣一倍,到了下一关,又从六点武勋值开始扣除。

第一关,我只有二十点武勋值,我只能兑换两张奋迅符。我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能力不是光提升上去就能用的,还有一个逐渐适应和发挥的过程。

也不见擂师有什么动作,只是用很平板的声音说道:“第二关。”

第二关:狼兵头目。

我不是兑换了两张奋迅符么?怎么没有?不待我发出疑问,场地中的各种刀盾,锤盾,长枪,招旗狼兵在狼兵头目的带领下向一边嚎叫着一边向我袭来。我一招风卷残云,便把小狼兵们卷死,对狼兵头目,我一招“骤雨打青荷”,非常意外地便干掉了一只,另一只被我一招“鸿飞碧落”也轻松解决。

我心中忍不住暗叫:“爽!”平日里,想解决一只头目级魔族怪物还是相当费事的,此刻这么轻松地就被我解决掉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两张奋迅符只怕不需要擂师做什么动作,便已经在我身体上生效

“通关,二十五点武勋值。”擂师平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每一次通关后,都会有短暂的休整时间,这段时间是用来清除场地中魔物尸身的。因为武闱中所有魔物都是用法术幻拟出来的,死亡后形体会逐渐消失,并不会在场地中真的留下尸体和血污。

我说:“奋迅符两张”我的武勋值,只够兑换两张奋迅符。

第三关:猪头护卫。

这个跟我幼时杀的聒噪鬃是一种魔物,那时,差点要了我性命的怪物,此时早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第一时间更新

第四关:狼王和猪头护卫。

狼王是瓦当镇周围的魔王级别的魔物,是一个轻量级的魔王。这一关是一个狼王和两个猪头护卫。

看得出,每一关的难度都在呈几何级增加!

第五关:狼王。

这一关,狼王是骑在一头攻城犀牛身上,全身铠甲护体,并且带着一大群狼兵和狼兵头目。

第六关:虎鲛。

这是一大窝虎鲛,一只百年雌虎鲛,几只雄虎鲛,和数十只青背小虎鲛!貌似这一大家子还处于母系氏族阶段,实行一妻多夫制?那只百年雌虎鲛是洛阳洛水河里的魔族统领。当我剿灭这一大窝小虎鲛时,被扑来的几只大虎鲛所伤。这是我在武闱中第一次受伤。

第七关:犀牛。

三只主战犀牛率领了一群攻城犀牛。第五关的狼王只骑了一头攻城犀牛,这一关可是一群!还外加更加凶猛的三只主战犀牛。激战中,我再次受伤。

第八关:拾遗老妖。

老妖没有什么攻击力,关键特别的皮糙肉厚。杀死后,化身出无数只拾遗小妖。这些小妖更加没有攻击性,但一个个身手敏捷,在场地中闲庭信步,却追得我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才把小妖消灭干净。没有受伤,但累得我狂喘粗气。只好把九转金丹当白开水喝。

我把我所有的武勋值,毫不吝啬地全部兑换了奋迅符。在一关关难度大幅增加的时候,我的各项能力也在持续提升。

第九关:豹王。

这是在洛阳洛水河畔住在豹王帅帐里的魔王,非常的勇猛彪悍。传说,它曾率领猫妖攻入过洛阳城,洛阳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把豹王逐出洛阳城。豹王在洛阳城里留下了无数内奸,扬言随时可以再度攻城!是属于少数的,既凶残又狡猾的智慧型魔王。跟豹王一个照面,豹王的连环夺命长刀外带旋风无影腿,直接把我踹倒在地,给我一个下马威!果然,次轻量级魔王,攻杀能力超卓出众。若不是我已经施放了四十多次奋迅符,身体的防御和柔韧度以及抗击打能力大幅提高,只怕我要命丧当场!我挺起绿色苗刀,与之激战缠斗良久,它那舞得虎虎风生的夺命长刀,和那来去无踪的无影腿,令我头痛万分。我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战,终于以一招“流星赶月”卸掉了它的两只胳膊,才将之击杀!

这才第九关呀!后面还有二十六关,如果全是这等级别的魔物……情势不容乐观!我咬咬牙,决定不去多想,唯今之计,只有一关一关拼。

我要活着出去!猫扑中文

第44章:武闱:血溅五步

(猫扑中文 ) 作者:天际驱驰

第十关:击杀应熊。

这一关,让我松了一口气。这只熊便是我从洛阳赶往青州时,它堵在必经之地灵山寺里想偷袭于我的应熊了。这只熊看上去凶狠,但实际上有点笨,早在我十七岁那年,便凭自身的本事杀死过它了。

我比较轻松容易地就杀死了它,通关了。

第十一关:诛杀双镰尸妖。

这一关,是很重要的一关。尸妖不过是在十二陵里魔族头目级妖怪。三只双镰尸妖并不难杀,只是在杀掉三只双镰尸妖前,会一波一波地从地底下冒出无数只变异僵尸怪。按照杀死一只怪物获得一点武勋值来算,这是可以拿到最多武勋值的一关!这一关最要紧的多刷武勋值!因为我把前面所有的武勋值都兑换了奋迅符。

我闪身至场地边角,非常耐心地一波又一波的清剿从地上冒出来的变异僵尸怪。然后把所得到了武勋值一次又一次地全部兑换成奋迅符……一直到擂师平板的声音响起:“倒计时开始:二十、十九、十八……”擂师以一秒一个数字的速度开始倒数。

一旦计时结束,我仍未杀掉三只双镰尸妖,就意味着闯关失败。人虽然活着,却比死了更加耻辱!

在擂师的计时声中,我身形一掠而起,绿色苗刀耀起一片浅绿色的光华,一招之间,诛死三只双镰尸妖!这在平时,绝不能做到的事,我做到了!

擂师犹自在计数:“……十七、十六……通关!”

我仍然有些不太满意,以我已经提升一倍有余的各项能力,杀死三只仅仅只是魔族统领级别的双镰尸妖还需要二秒时间,后面的魔王将如何独力对付?我必须继续提升自身的能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第十二关:诛杀黑掘墓鬼。

场地中,黑鸦鸦一片出现一大群黑掘墓鬼。这些黑掘墓鬼倒不如何可怕,可怕的是与黑掘墓鬼一起出现的爆裂僵尸。这种僵尸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在法术被破濒临解体之时,会冲到敌对身前,把自身当做炸弹一样猛然爆裂,最奇特的是这种鱼死网破的僵尸在爆裂时不可挡,不可架。第一时间更新猛然爆裂四下飞溅而出的血污和肢体具有莫大的杀伤力,很多人都绝不愿意招惹这种无法架挡的僵尸。

一看见这两种魔物,我顿时头大如斗,一狠心,冲入尸群一阵乱砍。不出意料地很快解决掉黑掘墓鬼,但我也被爆裂僵尸炸得浑身是伤。

“通关。获得武勋值一百七十一”擂师的声音依然平板。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至场边喝下九转金丹,看着身上的伤快速愈合,痛楚迅速消失,体能精力也恢复到最佳状态。

魔物的残肢断体渐渐消失,场地中,留下了一滩血渍——那是我的血。我身上的衣服同样染满了鲜血。

“两张奋迅符。”我平静地说。

第十三关:诛杀傀儡人屠。

傀儡人屠率领着一大群常年出没在英纳雪原里的双斧傀儡壮汉和大锤傀儡壮汉,出现在武闱场地中。傀儡壮汉虽然凶猛,但已经不对我构成威胁,只是中间夹杂着一个攻击力远高于同类的傀儡人屠!

这真是一个坑爹的设定,要在一两秒的时间内,在十几个大同小异的傀儡壮汉中分辩出傀儡人屠,真得借我一双慧眼!

不管了,我挥起苗刀,舞起“风卷残云”就杀进了傀儡壮汉中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时我的速度,力道,敏捷度都有了大幅提高,我不相信就挡不住傀儡人屠一招!

傀儡壮汉纷纷在我刀锋下倒地,不远处一只傀儡壮汉迟疑着没动。

“那只就是人屠?”我一招“鸿飞碧落,”绿刀脱手飞袭人屠。对付人屠远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忽然,近身处一只菜刀,直砍我颈项!

“这只才是人屠!”在我身边的这只才是傀儡人屠!它的菜刀已经砍到了我脖子上。第一时间更新

我毫不犹豫地喊道:“回天……”只说出两个字,菜刀已割开了我咽喉,鲜血喷溅中,冰凉的空气灌进我喉管和胸膛,我满嘴漏风地喊出最后一个字:“……符!”

没有任何的过程,我只觉得咽喉上的破洞立即被堵上了,泉涌而出的鲜血忽然断流了!绿刀疾飞而回,我接刀在手,精力充沛地挺刀横扫!恍然中,只看见一颗头颅飞上半空。

“通关。获得武勋值一百五十八点。”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咽喉,脖子上全是鲜血,咽喉处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割开过的痕迹。但是我是真真切切体会过咽喉被割的感觉!那样恐怖,那样绝望。第一时间更新我与死神的距离如此之近,又擦肩而过。

我若不是当机立断喊出:“回天符”三个字,再慢半拍,我就要永远倒在这里了。说不后怕,是假的,此时我兀自喘息不已心跳不止。我不能有片刻的迟疑,擂师不会给我多少休整的时间。深深吸了几口气,吐出一口血唾,凝神静气:“三张奋迅符。”我不敢再把武勋值花光,必须留下一些。如果我及时喊出“回天符”,但我的武勋值不够兑换回天符,我还是只有一个死。

第十四关:破坏机关阵。

武闱场地中呈圆形出现了十个稻草人,十几个僵尸剑兵,一个双钩将军,一个大刀将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两个将军是桓王墓的守卫,魔将级魔物。平时,我独力击杀两个将军虽然有难度,但也可以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将之击杀,但要命的是那十个稻草人,那是一个机关阵。

十个稻草人,十重机关。大约每隔两秒就会自动打开一个机关,我必须在十个机关全开之前击杀两个将军,才能阻止机关的继续开启。如果十个机关全部开启,我会受到诅咒,这个诅咒的直接结果就是我的精气神血体瞬间全部耗竭,只消有怪物一指加于我身,我便要死。

也就是说,我必须在二十秒之内杀死两个将军,否则我便会死!

十四关一开始,擂师便开始计数:“第一个机关被打开。”

“第二个机关被打开。”

……

我不敢怠慢,以奋不顾身的精神冲上去猛砍将军。与大刀将军相比,双钩将军略弱,我决定先杀双钩将军。我力挺苗刀,以疯狂的攻击,以最快的速度刚把双钩将军解决掉,便觉得背心一凉,一股撕裂的剧痛,横贯背脊!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大刀将军的杰作。

……

“第七个机关被打开。”

想五秒解决掉大刀将军,那是天方夜谈!

“退避符!”

场景立即转换,我被传送进了用个休息的廊舍,背心痛得我倒在地下。

擂师的声音脸仍在平板地计数:“第九个机关被打开。”

“第十个机关被打开。挑战者被诅咒!”

一瞬间,我精气神血体全部衰竭。也许,濒临死亡便是这种感觉,精疲力竭,气息微弱,神困力乏,血行迟凝。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九转金丹喝进嘴里。

作为从天一专卖店里出售的九转金丹,同样是被施过法术的。那快速的修复能力令人惊叹。片刻之后,我背上的伤已经愈合如初,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已经生龙活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精力饱满充沛。

我毫不迟疑地对擂师说:“回场。”我不能浪费我身上的奋迅时间。我必须速战速决,我没有那么多的武勋值可以一直维持奋迅状态。

我现在的奋迅次数已经达到了二百余次,各种能力已经是平常的三到四倍。我必须尽快适应这种超常状态,在后面的关卡中才能发挥出超常水平和能力。

擂师也很有效率,我两个字一说,我立即被送回了武闱场地,并且被送进了僵尸兵群中。

我都不用使出什么招式,随意的砍撩了几下,便把僵尸兵解决了。随即便与大刀将军对上了。没有了机关的顾虑,没有了双钩将军的配合,我很干净利索地两刀便解决了大刀将军。

太出意外了,我竟然真的可以在五秒内解决掉大刀将军!我对自己此时的能力有了新的了解。

退避符,整整二十点武勋值花得真冤。

第十五关:击杀桓王。

一般人都叫它僵尸大王。是青州辖地里,除了冰羌王和狐妖王之外的另一个魔王。九州一统之后,除了皇族,没有番王。桓王是在九州一统前的巫族王者,死后埋在了桓王墓。魔族不服王族与其余四族为敌。为增加自己的实力,便以魔法唤醒了已经死去上千年的桓王僵尸。

这身体早已腐朽的桓王却力大无比,兵器是两把比大刀将军那刀还要更长更大的大刀。每一次击下,力道足以开碑裂石,而对敌之人击在它腐朽的身体上,却如击败革破絮,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好在桓王只在它的坟墓里关起门来称王称帝,并不怎么出来扰民,大家对它的并没有多少恶意。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关,刚刚经历了濒临死亡的体验,我的感官功能异常敏锐,腾挪之间,身体异常轻灵,几乎心到意到身到。猫扑中文

第45章:武闱:凤凰涅磐

凭着比僵尸大王敏捷得多的身手。我一边躲避僵尸大王的接边攻击。一边‘抽’冷子反击几刀。一边头脑里急速想着破解之法。

平常时。根本沒有人敢单挑桓王。都是那些亡命之徒。觑觎桓王墓中的殉葬宝物。约齐了战友一起去桓王墓探险。遭遇到桓王的人几乎沒有活着出來的。

如果沒有奋迅符对我身体能力的全面提升。我只怕几个回合便要遭秧。饶是如此。我也是左支右拙。勉力逃窜。苗刀几次击中桓王。以苗刀之锋利和卓绝的攻击力。每每砍刺进桓王身体。拔出时。桓王身上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激’战中。桓王忽然张嘴仰天……

“它要鬼叫。”老实说。我真沒有听见过鬼叫。

不对。它嘴里吐出來的是一只惨绿‘色’半透明的骷髅头。那绿骷髅头晃晃悠悠向我飞了过來。

我哪敢让骷髅头沾上。四下躲闪。那骷髅头跟长了眼睛似的一路追着我飘过來。在武闱场在边缘。后有桓王追斩。我向前猛窜。直接撞到了绿骷髅头上。绿骷髅头在我面前轻烟一样地消散了。但是我立即感觉到我的神气‘精’血体以明显的速度快迅地流失。惨绿骷髅入体。象饕餮一样贪婪地蚕食吞噬我的体能。

“拷。是毒骷髅。”传说中。九州大陆最毒的毒术。不是毒。是毒术。是毒与巫术结合的产物。

随着巫族的衰落和消亡。这样的秘术早已经失传。我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桓王生前本是巫族王者。巫族王者可以说。个个都是高明的巫师。会使巫术并不奇怪。只是在它死了千年之后。还能使出毒与巫术结合的毒骷髅來。委实太厉害了。

我躲闪着桓王的双刀。一刀狂似一刀的攻击。‘精’气神血体的快速流失。很快就让我的身形慢了下來。被桓王一刀砍在肩上。好在闪得还快。不然便会被卸下半边胳膊。毒上加伤。我体能消耗更快。

“回天符。”喊完我就不顾一切。飞身反扑向桓王。接连三记风云引。快捷砍向桓王光头。不招落地。又是一记回马枪。刺入桓王咽喉。刺入之后接青龙摆尾。苗刀左右横扫。硬生生砍断桓王半个脖子。

危急之下。这几招一气呵成。极是干净利索。若是换了平时。对手早就断气了。但桓王那颗圆润的光头只在脖子上晃了两晃。又即生得牢牢实实的。空‘洞’的眼窝。目无表情地‘逼’上來。对着我又是一刀劈下。

更恐怖的是。我的肩上的伤势被回天符愈合。我流失的神气‘精’血体也被回天符补充充沛。但是体能被快速蚕食的感觉仍在。

回天符只能回复我的能力和伤势。并不能解除毒术。

如果毒术不能解除。我的体能只能依靠回天符或九转金丹來补充。很明显。我的武勋值不会有那么多。

我一步一步后退。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谋对策。问盘什:“我还有多少武勋。”

“二百二十三点。”盘什的腔调几乎跟擂师一样平板。

如果把武勋值全部兑换成回天符。也不过能兑换二十二次。二十二次之后呢。

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猛然觉得本來空‘荡’‘荡’的丹田中内息运转充盈。几乎有种在溢出來的错觉。

难道。奋迅符在提升我体能时。也提升了我的内息。

虽然汪老头一直致力于补充我的内息。温养我的丹田。虽然我早已经把他的乾坤‘阴’阳掌招式练得滚瓜烂熟。但限于功力。练起來还是招式是招式。内息是内息。完全不能把招式的动力转换成源源不绝的内息。人‘肉’是人‘肉’。完全达不到把人‘肉’升华‘成’人‘肉’发电机的地步。

我一边躲闪。一边试着引导内息开始在经脉中游走。

“嗤。。。”内息每冲破一个‘穴’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穴’脉便传來针刺一般的疼痛。痛得我呲牙裂齿。尽管痛。但我不敢有丝毫怠慢。引导内息不断冲刺一个又一个‘穴’脉。

这个世界沒有内力一说。但有内息。那是一种后天修练出來的。与人身气机息息相关的‘阴’阳调合术。内息环于内。达于外。内外‘交’感。‘阴’阳循环。乾坤清平。任何杂质与异息都会被消除。

自然。这种内息。可以清除当年我妈下在我身上的断心散剧毒。但能不能把毒骷髅也消除掉呢。毒骷髅是毒术。并不是毒。

内息这玩艺。沒有多少人会。能练成的更少。汪老头耗费了他大量的阳气给我温养丹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也只是给我打下了个浅浅的基础。要以内息冲击脉络。游走‘穴’道。那是万万不能的事。

还好毒骷髅只吞噬消耗‘精’气神血体。并不吞噬内息。同样。回天符也只回复‘精’气神血体。不能回复内息。我现在感觉充盈的内息。是奋迅符提升全身能力得來的。我已经依靠奋迅符提升了大约四倍能力。我的内息。应该也是平时的四倍。

“回天符。”

不管能不能通过内息的脉络游走來清除掉毒骷髅的毒术。我也要试一试:不能解除毒术。我必杀。我必须试一试。别无选择。

我一边躲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边在桓王的狂暴攻击中。引导内息一个‘穴’脉一个‘穴’脉的冲击。内息初次艰涩地冲过‘穴’脉时。都发出一阵阵针刺一样的锥痛。

每当体能被消耗殆尽。我就依靠回天符回复。

场面变成了一边倒。我带着苗刀。满场地抱头鼠窜。桓王把两马大刀耍得呼呼风响。威风凛凛地往我身上招呼。好在桓王的僵尸身体。到底行动比较迟缓。倒给了我能够四下逃窜的机会。

我一边逃窜。一边加紧内息运行速度。四倍的内息。到底不够深厚雄浑。虽说内息不会消耗。只会越用越加深厚。但这紧要关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内息慢悠悠地在‘穴’脉中游走。急死人的架式。

除了不断使用回天符。回复我的神气‘精’血体以后。我也要每过半刻时间就使用一张奋迅符。以维护奋迅状态。

就在我的武勋值快要告罄时。我的内息终于行完全身。在针刺一般锥痛过后。身体无比通泰。‘精’力大旺。

毒骷髅的吞噬速度大为减缓。这让我‘精’神大振。

坚持着。把内息再次在全身行走一遍。把那股凝滞从‘穴’脉中驱逐至右掌心时。毒骷髅的吞噬消失了。

武勋值告罄。我必须尽快过关。过关之后才能获得新的武勋值。

我回刀入鞘。迎着桓王的大刀。抬手一招碎‘玉’掌。左臂先挡了一下它的双臂。将它的大刀下砍之势略阻了阻。右手一招乾坤‘阴’坤掌拍上它‘胸’口。轻轻一响之后。右掌上的凝滞之息翻吐而出。

桓王只是愣了一愣。继续‘挺’刀砍來。大刀属于长兵器。并不利于近身‘肉’搏。这两刀。重重砍在地上。地面为之一颤。在刀刃着地处。地面渐渐龟裂。龟裂的中心是一个狭长的小坑。

这声势。这力道。实是骇人。

我穿到桓王身后。继续近身缠斗。跟个僵尸近身缠斗。实在是我一生的噩梦。透着死亡的腐朽气息直冲鼻端。那如败革破絮一样令人作呕的身体。我一次次咬着牙拍下去。看着从那腐朽的尸体上掉落一块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有种要吐的冲动。

诡异的是。缠斗中桓王虽然暴怒。力道却渐渐弱了下去。沒多久。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死尸也要躺下休息。

“通关。获得武勋值一百五十一点”擂师在我大‘惑’不解的时候宣布。

这就通关了。桓王被我几掌拍死了。

我侧头再看倒在地上的桓王。它的尸体轮廓已经越來越淡。只是越來越惨绿。我心中一动:它是被毒骷髅反噬了。这只桓王是被符咒师幻拟出來的。不知道真实中。桓王会不会毒骷髅。会不会也被毒骷髅反噬。

符咒师们的法术之强横。不是虚假的。

片时之后。桓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难闻的腐朽尸味也消失了。连场地中。那被桓王大刀砸出來的浅坑也消失了。

第十六关:诛杀冰蓝狐狸。保存红焰狐狸。

要不要这么坑。同样是狐狸。为什么杀一样。保护另一样。还是说。红焰狐狸给符咒师们贿赂了。

我站在场地边缘。先提息全身游走一遍。然后提刀扑进了冰蓝狐狸丛中。一阵吱吱呜呜的哀鸣中。冰蓝狐狸纷纷倒地。几乎沒有任何难度。可恨的是。我杀冰蓝狐狸。那一大帮红焰狐狸一拥而上。对我群起而击。

有沒有搞错。叫我保护红焰狐狸。这些红焰狐狸一点不认相。倒來攻击我。我一时杀得‘性’起。把它是红焰狐狸还是冰蓝狐狸。通通击杀。红焰狐狸自己要送上刀锋來找死。我可不会客气。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场地上的所有狐狸全成了尸体。倒了一地。只有我一个人站着。

“通关。武勋值倒扣一百六十点。”擂师面无表情地宣布。

什么意思。我简直以为我听错了。我明明通关了。明明杀了这么多狐狸。不但不给武勋值。还倒扣我的武勋值。.小.说.网

第46章:武闱:破茧

武勋值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武闱里特有的东西。在外面压根一文不值。但在武闱里。是我保命。甚至有可能帮助我通关的至关重要的东西。沒有这东西。我根本不可能通关。擂师竟然敢倒扣我的武勋值。不想活了。一瞬间。怒意充斥了我‘胸’臆。敢坑我。我决计死了也要拉个垫背。倒扣一百八十点武勋值。我现在的武勋值岂不是负数了。

我寒着脸盯着擂师。脚下一使劲。“刷”地一下。窜到擂师跟前。苗刀砍开了隔在我与他之间的帐幔。刀刃直抵上他颈项。

大约从來沒有武生。敢在武闱里对擂师动手。擂师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沒有反应。然后脸‘色’渐渐开始苍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辩解道:“你杀了红焰狐狸。”他的声音也不再象先前那么平板无‘波’。带着一些慌‘乱’和惊恐。他要是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我会毫不犹豫赏他一刀。

“你杀了红焰狐狸。”而通关条件是保存红焰狐狸。就算红焰狐狸攻击了我。我也不能杀之。杀了红焰狐狸可以通关。但要倒扣武勋值。把本來应该给我的一百六十点通关武勋值。变成了倒扣一百六十点。

原來。在桓王这个强关之后。是一个深坑。

我收回刀。问:“我还有多少武勋值。”

擂师一边‘摸’着渗出几丝血丝的颈子。一边说道:“亏欠十六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我看着他。冷冷地想:老子喉管都被割开过了。你就颈子上架了回刀。拉出点血。算个‘毛’。

“还是赶紧开始下一关。”估‘摸’着。我的奋迅符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赶紧杀掉二十二只魔物。才有武勋值再次奋迅。

第十七关:存活半刻。

这次得好好理解通关条件了。自作聪明。只能自讨苦吃。‘弄’巧成拙。

存活一刻。应该就是只要我各种魔物的攻击下。存活半刻的时间就可以了。并沒有明白限制我不能杀魔物。这就好办了。

随着一声狐狸号角的吹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狐狸部队发动了进攻。

我一个人。要在狐狸部队的进攻下。支撑活这半刻时间。

武闱场地中。霎间冒出无数的狐狸枪兵。狐狸弩兵。狐狸步卒。近距离围攻。加远距离‘射’击。完全是人海战术。

我息运全身。抖擞‘精’神。苗刀挥出。大片大片地收割生命。

“奋迅符。”一有了武勋值。我赶紧加强奋迅状态。我现在的奋迅状态已经达到了平常能力的五倍。

有了这五倍状态。我在狐狸兵中前突后奔。左冲右撞。开阖。恣意搏杀。很快杀得遍地横尸。

“呜。。”狐狸号角再次响起。武闱场地中再次冒出大片狐狸。这一次冒出來的是狐狸斥侯。狐狸小校。狐狸强弩手。狐狸长戟兵。全都是头目一级的魔物。平时。遇上一个两个。单打独斗。早就不在我的话下。此刻却成片成片地冒出來。布满了武闱场地。

我沒有任何迟疑。纵身杀了上去。一招接一招的风卷残云。在我身周织就一道无形的刀光重影。五倍的攻击。五倍的力道。五倍的身形。五倍的速度。。我已经可以把这一招的威力发挥至极致。苗刀在一阵阵的风卷残云中发出绿油油的光华。我在风眼里搅动攻击。便如旋风一般在这些魔物头目群中卷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碾过。留下一地狼藉。一地残肢断臂。

“嘟。。”狐狸号角这一次响起。不是一只号角在吹。而是十几只号角一齐吹亮。声势振耳发聩。

场地中。狐狸斥侯。狐狸小校。狐狸强弩手。狐狸长戟兵率领着狐狸枪兵。狐狸弩兵。狐狸步卒。蓝冰狐狸。红焰狐狸再次现身。外围是一圈骑着披甲战鹿手执长戟的狐狸‘精’骑兵。

狐狸‘精’骑兵全是统领一级的魔物。平时。与一个狐狸‘精’骑兵遇上。也要搏杀半天。虽说已不能对我构成威胁。但也绝不可能几招便能打发。

“奋迅符。”

我一掠而起。.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挥起苗刀向领先的一只狐狸‘精’骑兵劈了下去。狐狸兵横戟一架。我的刀象切木头一样。把那生铁铸就的长戟铁枪轻松劈成两截。刀势不止。劈上狐狸兵脑袋。铁盔破裂。。**迸溅。。战甲破裂。。狐狸兵的鲜血和内脏喷撒而出。。铁甲破裂。。战鹿的鲜血和内脏也喷撒出來。身子断为两截。

一招之间。我活生生劈裂了一只统领级魔族。

我‘精’神大振。信心大振。再接再励。以各个击破的策略。向身处阵形外围的狐狸‘精’骑兵率先发动攻击。

我充分体会出。在这战场上。群战中。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虽然在这一关。我并不需要杀敌。我只需要在魔物的攻击下存活半刻时间就可以算通关。但是我需要大量武勋值。我要通关。我要从武闱里活着走出去。我必须以积极的心态。全力打拼。

受伤算什么。身体上的痛楚已经几近麻木。只要活着。我就疯狂地杀戮。用每一次杀戮挣取那什么都不是的武勋值。

这样的屠杀快近尾声时:“通关。获得武勋值八百二十一点”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我竟然在一刻时间内。杀了六、七百只魔物。

我默默退到场地边缘。掏出九转金丹來喝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经此一役。血染衣衫。我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也不想去检视衣衫下了伤痕。一瓶九转金丹就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外伤愈合。

武闱场地上。留了下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血迹。武闱里的魔物全是符咒师们以法术幻拟出來的。消失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些血迹。全是我的血。有些已经凝结。有些尚自鲜‘艳’。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流这么多血。早就死了。我还活着。只因为这是在武闱里。

有种心情。令我微微不安:当擂师宣布通关时。我竟然觉得杀得意犹未尽。我的杀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第十八关:平定妖营内‘乱’。.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人类经常上演自相残杀的剧目。想不到在魔族的妖营里也正在火热上演。一只豹王率领着它的猫兵。正与两只双镰风鼬头目率领的狐狸妖兵拼得你死我活。

同样是兵对兵。将对将。大群猫兵在跟大群狐狸妖兵‘混’战。豹王一个人迎战两个双镰风鼬头目。

不愧是魔王。虽然只次轻量级的。那也是魔王呀。豹王挥着一把长柄大刀。把两只双镰风鼬头目追得满场‘乱’跑。只能一只逃。一只偷袭。

豹王太有魔王气慨了。长柄大刀耍得。那叫一个帅。魔王霸气。气盖当场。

两拨妖魔自顾自‘第一时间更新 完全无视站在场地中的我。

貌似这一关。我不用杀。只等它们斗得两败俱伤。我收拾个残局就可以过关了。武闱里。竟然有这么好的事。

我挥刀就向那‘混’战在一起的猫兵与狐狸妖兵卷了过去。我必须让每一只魔物都死在我手上。

不管小怪大怪。一只魔物一点武勋值。当十六关。被狠狠坑了一下之后。后面又安排了两关貌似轻松的关卡。应该是为了让我从深坑里爬上來吧。

我可以不杀。只求平安通关。我也可以以最积极的态度。拼命屠杀魔物。努力挣取尽可能多的武勋值。为后面的关卡打下基础。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后面的关卡只会一关比一关难。出场的魔将魔王级魔族增加。这些魔物都是称霸一方的妖孽。自重身份。自视极高。对付我一个人。只怕不屑于率属下群殴。倚多为胜。所以。我预计。后面的关卡。能让我一刀秒杀的怪物会越來越少。我的武勋值会越來越难赚取。我必须未雨绸缪。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每一关都要尽力去拼。

我已经不去考虑会不会受伤流血。我只想多挣武勋值: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

清理完猫兵和狐狸妖兵后。场在上只剩下了两只双镰风鼬头目和豹王。

四年前。我便差点在这双镰风鼬头目手下丧命。此刻再看见它们。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苗刀冲着两只双镰风鼬头目砍了上去。完全无视它们耍‘弄’得四下滴溜溜盘旋飞舞的风火轮。以我接近六倍的攻击。很干净利索地便把它们解决掉了。

我敏捷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身手。在间不容之间。避过了七只风火轮。终有一只回旋回來。嵌在了我左‘腿’上。

同样的东西。以同样的力道。飞嵌进我身体。明显的此刻的我伤势远不及四年前沉重。我忍痛回手拔出飞嵌在我左‘腿’上的风火轮。往地下一扔。猱身袭向豹王。

第九关。初次与豹王遭遇。照面之间。被豹王一招夺命连环刀套无影旋风‘腿’打得重伤倒地。差点送命。够狠。

我不顾伤不伤。直接一招指南诀提刀横砍。大有将之一招毙于刀下的气势。

豹王那样的魔王气慨。竟然被我这气势所摄。举长柄大刀架挡。我不等招数使老。双‘腿’飞起。一招扫叶。豹王再架。我继续指南诀横劈而出。豹王暴退。破军。再破军。我招招进‘逼’。豹王被‘逼’至场地边。迫不得已。挥刀盲目‘乱’砍。我一招鸿飞碧落。先从远处空中飞袭。落地后一招流星赶月。从地面中距离远袭。两招令得豹王重伤。近身一记龙腾。把豹王身体高高抛起半空。不待它落下。如封似闭。乘风。御风。骤雨打青荷。四招把豹王在半空中‘乱’刀分尸。.小.说.网

第47章:武闱:风骚算个屁

“通关。获得武勋值二百四十点。”

痛快。第九关刚被欺负了。第十八关。以我六倍的体能。干净利索。畅快淋漓地杀了回來。

我轻屑地一声冷哼。退至场边。又‘摸’出一瓶九转金丹來喝下去。做男人便该这样。活得畅意适兴。活得扬眉吐气。

先前的二十一年。我活着。但是寄人篱下。苟且偷生。在这一刻。我绝不后悔我选择了这条不归路。不能活得扬眉吐气。不能活得受人敬仰。我还不如死在里面。

我学武的目的。不是跟我妈对抗。而是要保护我的亲人。让他们以我为荣。以我为傲。

我妈之所有心心念念想把我留在瓦当镇成亲生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其中也有怕我无力自保的缘故。才‘操’碎了心。我要有能力。让她放心的让我展翅飞翔。

我心里对她的怨怼。终于在诛杀豹王后‘激’‘荡’的豪情气慨中涤‘荡’一空。

第十九关:诛杀火镰风鼬尸‘精’头目

又是风鼬这东西。

四只。

火镰风鼬尸‘精’头目的名字里有头目两个字。但它实际是魔族统领一级的魔物。是比头目高一级的魔族。实力比与头目高强很多。平时在野外遇到。一只也难以搞定。何况四只。

我站在场地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暗暗提息。运转全身‘穴’脉。

自从十五关误打误撞。学会运行内息之后。经过三道关卡的不继练习。又经过奋迅符的不断提升内息。从生涩到熟悉。我已经渐渐‘摸’索出了内息运行的法‘门’。可以让内息在全身‘穴’脉中比较流畅的运行了。但是我还沒有‘摸’到使用内息的‘门’道。内息可不仅仅只是用來清除身体里的杂质的。它是可以直接用來伤敌的。可是。怎么用啊。

“奋迅符五张。”我平静地说道。大大方方一次‘性’使用了一百八十六点武勋值。然后我提刀冲进了火镰风鼬尸‘精’头目中。

虽然一张奋迅符只能提升半成体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但却呈现出越來越加速的趋势。体能的提升呈上升抛物线。越到后面。每使用一张奋迅符。所提升的体能呈几何级数增长。五张奋迅符。将我的体能足足提升了一倍。达到了平时的七倍体能。

我依仗着七倍体能无所畏惧地冲进四只火镰风鼬尸‘精’头目中间。剿杀。绞杀。

我迎着它们四下翻开的十六只燃烧着的风火轮。身体异常灵活地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风火轮中轻盈地飞梭穿越。同时刀光中。血光飞舞。在火镰风鼬尸‘精’头目的阵阵惨嚎中。我的苗刀在它们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恣意杀戮。我觉得我心中的某些情绪。渐渐在这杀戮中得到了渲泻。

我全心全意享受着战斗的快感。这就是强者的感觉。做男人便该这样。快意恩仇。扬眉吐气。

‘激’战中。我刀锋一转。一只只砍断了火镰风鼬尸‘精’头目强健的双‘腿’。看着它们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怒吼哀鸣。爪中的风火轮拼命向我扔來。

七倍体能。七倍敏捷。我的身形在十六只风火轮织就的火网间穿梭跳跃。从容闪避。挥起苗刀。将它们一刀刀斩碎。

虐杀。

“通关。获得武勋值一百九十四点。”

我冷屑地一声轻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把左‘腿’上的嵌着的一只风火轮拔出來扔掉。。我终是大意的一下。挨了一轮子。退回武闱场地边。嗑‘药’。

经此一役。自穿越以來。那些郁结于我心中的越來越浓重的抑郁情绪终于得到了渲泻。我的心境是穿越之后从未曾有过的平静和明丽。我舒出一口气:对于我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绝不后悔。不经此战。我绝不会有这样的体验和感悟。

第二十关:击杀狐妖王。

狐妖王。

就是那个住在狐妖部落的狐王大帐里的狐妖王。我竟然在此处与它狭路相逢。

据说。狐妖王是所有魔族魔王中。最被人们所熟知的一样。它也是进入城市次数最多的一个。它只是进入。并非攻入。以它鬼魅一样飘渺的身法。任何城池都无法阻挡它的进入。每一次入城。它那俊美的外表。冷漠的身姿。帅气多金的手笔。几乎是每个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引得一众少男少‘女’如痴如醉。引得这些少男少‘女’们千里寻觅狐王大帐。甘愿成为狐妖王的玩物和食物。死而不悔。

那是多么令人恐怖的魅力。

几乎每个城市都被狐妖王祸害过。青州因为距离狐妖部落最近。受害尤深。

我在青州两年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倒沒有遇到过狐妖王进城事件。

我垂下头。默默摄神静气。这个对男‘女’通杀通吃的魔王。无疑是一个奇葩的存在。我能不能抗拒那可惊可怖的魅力。是未知之数。我心里沒底。

我难得的想到了阿娇。那娇俏而羞涩的‘女’孩子。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她会是与我共度今生的‘女’子。我不由得想到了符咒师大人。他是住在我心底里的那个人。我咬咬牙。绝不能对不起他们。

与所有魔物均从地底下冒出來不同。狐妖王朗笑着从天而降。面貌果然极其俊美冷漠。风度翩然潇洒。手持两杆‘花’枪。一出现。动作灵活空‘蒙’犹如鬼魅。身影轻盈飘逸如仙。身披深红‘色’锦缎披风。衣饰极其‘精’致华贵。也不象其它的魔物那样。一看见我就恨不得扑上來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身形极其潇洒地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摆了个极其帅哥的pose。

我差点沒笑出來。我穿越之前。什么样奇葩的pose沒见过。更别说狐妖王这堪称老土的pose。我直直地看着它。微微一笑。虽然狐妖王的风姿可以令男‘女’通吃通杀。可惜了。它现在对上我的。我也是个穿越面來。不男不‘女’。哦不。是个亦男亦‘女’的怪物。狐妖王这等耍酷卖帅的摆pose弱智行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落在我眼里。就跟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幼稚可笑。

“奋迅符。”

然后我冲了上去。当头一刀。“唰”地一下。狐妖王的身形看上去一点不迅捷。但就是这么慢慢悠悠地晃了开去。这是什么身法。只有用鬼魅來形容。但是鬼魅之中。又透出优雅从容的气魄來。

“当当当……”一连串的几声金属‘交’击之声。狐妖王干净利索。行有余力。从容不迫地把我的攻击一一化解。

一轮‘交’战之后。狐妖王完全颠覆了它在我心中的形象:它绝不是一个只会卖‘弄’‘色’相的绣‘花’草包。它强横的实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从武闱开始后。最强的一个。

“呜呜呜……”狐妖王笑着。开始了反击。它的‘花’枪。一枪比一枪狠辣。偏生又从容帅气。在它的阵阵枪影进‘逼’中。我被‘逼’到了武闱场地边缘。

它的一系列反击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华丽流畅。身姿曼妙如闲庭信步。怪不得一众少男少‘女’会被它‘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在‘激’战中都能保持翩翩风度。冷酷帅气的魔王。

狐妖王两杆‘花’枪一‘交’错。在我面前又摆出一个酷毙了的pose。

要不要这么风‘骚’入骨呀。‘激’战中摆一个pose又摆一个pose。这是不是成心想引‘诱’挑逗我么。可惜了。它卖力摆出的pose。在我眼里。都只算个屁。

我倚在帐幕上。挥舞着苗刀。负隅顽抗。心想急谋对敌之策。狐妖王忽然诡异地退后了一步。然后使出了一招“流星赶月”。

退后一步再流星赶月。这一招根本就打不到我身上。它想打空气。

在略微疑‘惑’之时。我感觉到我面前的空气迅捷地‘激’‘荡’旋转了起來。飞快地把我扯裹进了风眼中。我猝不及防。被突如其來的强力旋风卷上半空中。

我身在风眼中。感觉那完全不是无形无体的风。是有形有质的针。每一丝风都是钢针。无情地扎进我身体里。穿透我的身体。又从我身体的另一边飞出去。这样怪异凌厉的旋风。绝对不是武力可以办到的。多多少少有些法术的成份。

大多数魔王都是‘精’通法术的。

一霎间。我的身体便被风针锥得千疮百孔。半空中。鲜血脑/浆体液从我破碎的身子里涌流飞洒而出。我的意识瞬间模糊。凭着本能‘吟’呻出三个字:“回天符。”

万针透体。痛感已经麻木。

幸好这股旋风一刮而过。并沒有太持久。在我‘吟’呻出“回天符”三个字时。旋风正好停止了。当我回落到地上时。我的身体已经回复如初。沒有任何的迟疑。一个鱼跃。我跳起來挥刀砍向狐妖王。中了这一招。狐妖王亲眼看见我脑裂血流。一定会以为我必死。此时是我出奇不意杀它的良机。

“当。”狐妖王只是慢了半拍。它的‘花’枪在我的苗刀劈进它左肩之时。架住了我的下劈之势。

情势一时僵持住了。单比力量。只怕我的七倍力量也比不上狐妖王的力道。我必须变招。

内息运转。提膝。猛地顶上狐妖王胯间。内息爆涌。截脉。

狐妖王瞬间僵直。

我冒险一试的截脉。竟然成功了。我也终于‘摸’到了一点点内息运使的‘门’道。

虽然被僵直了。狐妖王的动作却是一个英俊帅气的架挡pose。绝沒有人的架挡pose能做得象它那样雄姿英发。.小.说.网

第48章:武闱:寒彻骨

话说截脉这功夫。功能与武侠里的点‘穴’差不多。但绝对不是点‘穴’。

那是南郡国子监里一个快退休的老教授生拉硬扯。死‘逼’着我练的。本來我的内息空空如野。根本就练不了这功夫。那老教授便叫我死记硬背也要给背住。。实在是除了我一个人。他找不到其他学生可以教。

其实。这功夫根本就不能死记硬背。截脉。那是要根据一天的不同时辰。根据气机在人体‘穴’脉的不同运转轨迹。以不同的手法。施展内息击打在人体不同的深浅位置。造成气机暂时阻碍。从來形成不同的效果和时效。为了这‘门’我根本运用不了的功夫。被老教授‘逼’着‘花’费了我无数的脑力心力。为此。我暗地里把老教授家的十八辈祖宗很有礼貌地问候了无数次。

想不到危急之时。我狗急跳墙。一试成功。

初次截脉。内息既弱。功力又浅。不敢指望那极不规范的一记截脉能僵直狐妖王多少时间。我手起刀落。一下便砍断了狐妖王的脖子。然后一记龙腾。把狐妖王踹上半空中。。欠我的就还回來。

只见狐妖王半空中一个转身。姿势曼妙地稳稳落地。

擦。脑袋都被我砍掉了。还能再战。我赶紧凝神戒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狐妖王落地后慢慢地摆出极其夸张也极其酷毙了的一个pose。

“通关。获得二百零一点武勋值。”

我有些目瞪口呆。死了还要摆个pose。狐妖王原來是一个极度风‘骚’。死了也要帅的主。

狐妖王的臭美已经与我无关。我心有余悸地退回场地边。‘摸’了‘摸’头。那股针一样的旋风可千万别在我脑袋上留下一个针眼。不然可后患无穷。还好。并沒有‘摸’到伤口。倒‘摸’到一手粘乎乎的东西。我凑到眼前一看。手上有些血丝。更多的是一种白里带血的粘稠的有点象脓液一样的液体。这是什么。

一恍神。我猛地醒悟过來:那是脑/浆。是我自己的脑/浆。

我顿时在场地边吐了个搜肠刮肚。一边扯下一些衣服碎片。胡‘乱’抹拭我的脸部。头发和颈项。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脑/浆。真是无比恐怖的体验。

其实我身上的衣服在我几次受伤之后。早就整个变成了破破烂烂的血衣。这一抹拭。不但沒有把**抹去。倒抹得我满头满脑的血。血腥味直冲鼻端。这些血也全是我的。明显的。流血比流脑/浆容易令人接受得多。

“我还活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脑子里的**一滴也不会少。回天符已经给我回复好了。”我一边干呕着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好在。我胃里什么都沒有。只呕出一些清口水。

“下一关。灭杀变异狗。开始。”擂师并不会给我更多平息情绪的时间。在我还在狂呕的时间。发动了第二十一个武闱关卡。

第二十一关:灭杀变异狗。

这是一种带着法术的狗。也可以说。是带着巫术的狗。人沾之即死。异常凶险。

我还在干呕着。从地底下冒出來的一群变异狗已经狂吠着向我扑了过來。

“回天符。.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一边喊着。一边狂舞苗刀。不求杀狗。先防住自己。这可是半点沾染不得的东西。“汪。。呜。汪。。呜。”变异狗在我的苗刀下纷纷倒地:还好。这狗东西防御力超低。它碰人一下。人要死。人碰它一下。它也要死。比的便是谁先下手为强。

变异狗很快我清剿一空。虽有一两只扑到我身上。但也很快被我杀掉。

“通关。获得武勋值二百一十二点。”擂师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板。

这就通关了。在经过了狐妖王那样的生死大劫之后。这一关貌似太简单了。轻松得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暗暗提息。丹田里冷嗖嗖的。先前已经能够熟练运转的内息。此时象被冻结成了冰。我的心跟着被冰冻了:这可不是回天符能够回复的。难道那一两只扑到我身上的变异狗。虽沒有來得及伤我。但却冻结了我的丹田内息。我冷汗涔涔而下。沒有人告诉过我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赶紧试着调息运转。但丹田空空如野。好象又恢复到了十五关之前。根本沒有内息一般。

我刚刚‘摸’到了一点运使内息的‘门’道。刚刚学会了运使内息进行截脉。我的七倍内息就被变异狗以法术冰封。要不要这么坑爹。这武闱。一个坑比一个坑深。

“下一关。剿杀蛮兵和巨人”擂师此刻象催命鬼一样。又一次发动了下一个武闱关卡。

第二十二关:剿杀蛮兵和巨人。

对蛮兵和巨人并不陌生。蛮族住在青州北方的云盘雪谷里。巨人则住在比蛮族的更北方的十八盘山上。以前我替符咒师采集炼符材料。经常会跑到那里去。对这两个大族的魔物甚是了解。

擂师一宣布开始。武闱场地中。冒出了一只魔族头目蛮兵力士。率领着大群的钢叉蛮兵。板斧蛮兵。草叉蛮子。和巨人战士。巨人投掷手。战人法师。

我冲了进去。一顿猛砍。几乎毫无压力地就把所有的蛮兵与巨人消灭干净。平时我便沒有内息。也可以单凭蛮力把这二三十个蛮兵巨人杀光。我现在虽然内息被冰封。但七倍体能仍在。杀起來自是毫无压力。只是那个蛮兵力士在群战中。它的冰叉在我身上划了道浅浅的伤口。但却便我丹田里的冰冷感觉又加了几分。七倍体能。我的感觉也比平时敏锐七倍。身体里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我的感觉。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魔族头目。它是有巫术或法力的。不然它不可能加重我丹田内息的的冰冻的程度。

“通关。获得武勋值二百二十四点。”

我问:“我还有多少武勋。”

“一千二百六十三点。”

“奋迅符七张。”七张奋迅符。足够立即提升我的体能两倍。

擂师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奋迅符已经在我身体里发挥作用。九倍体能。我试提内息。仍然空空如野。刚刚提升的两倍内息无影无踪。仿佛跟前面的七倍内息冻结在了一起。

我颓然一叹。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十三关:击杀冰族护卫。

场地中。出现了两只冰羌族勇士。两只冰羌族投掷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冰羌族勇士和冰羌族投掷手。都是魔族统领。是冰羌王宫殿里的守卫。均有万夫莫挡之勇。并且会施展一些法术。这些冰羌魔物全是蔚蓝‘色’皮肤。就跟穿越前动画片里蓝‘精’灵似的。可惜沒有蓝‘精’灵可爱。全是以人类为天敌的魔物。

我无所畏惧地提刀迎了上去。以我现在的九倍体能。我完全无须顾虑。想來因为同是冰族护卫彼此间多照应配合。与其它的魔族各自为战不同。它们间竟然懂得战术配合。

四只护卫一个站一方。当我攻击其中一只。被攻击的一只全力架挡。而它左右的两只会协助架挡并寻机进攻。背后那只则全力攻击。

我冷哼一声。心中无名火起:是想欺负我单枪匹马。还是欺负我内息被封。我的身形暴涨。前冲后突。在四只冰族护卫的围攻中再次狠下辣手。一招罗刹三式。攻向一只冰羌族投掷手。然后一招逆火流星。堪堪抵住自左右攻來的两只魔物。身形不停。施展出强横无比的蛮牛撞身法。平时这一撞或许最多只能撞动一下冰羌族投掷手一下。此时。九倍体能。强横无匹的蛮力。足足把正对我的那只以法杖架挡我的冰羌族投掷手撞飞了出去。脱出了四魔围攻的阵式。

冰羌族投掷手猛被撞出。我皆随形追出。罗刹三式再次袭出。把被撞得有些呆滞的冰羌族投掷手砍得血‘肉’横飞。蓝‘色’的皮肤下。飞出來的血依旧是鲜红的。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空当。其它三魔也随后追到。不动尊。劲力布于背后准备硬架一击。手上不停。继续一招猛虎出林。把冰羌族投掷手生生毙于刀下。一招‘乱’披风。扬刀分尸。

背心传來一阵冷冰入身。冰一样的痛楚渐渐散布全身。糟。巫术法力再度入体。本來如果能把内息与劲力同时布于背后。不动尊差不多可以抵挡任何外力一击。但是我现在内息冰封。运转不灵。不动尊这一下。只挡住了一下普通攻击。使三只魔物的兵刃未能伤到我身体。但三只魔物付在兵刃上的的法力却透体而入。

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身体里的痛楚。回身。向另一只冰羌族投掷手撞去。情势不容我有丝毫的犹豫迟疑。我必须速战速决。依法炮制。把第二只冰羌族投掷手撞出围攻阵式。干脆利落地将之‘乱’刀分尸。背后的两只冰羌族勇士。一只追袭到我身后。把它手中的子午钉砸在我背上。另一只似生怯意。在我身后几步外停滞。子午钉虽伤不了我身体。那钉上所带的寒意。却透过不动尊。侵袭进身体。

“嗤。”我又被寒冷得一阵彻骨之痛。等痛楚稍过。回身便撞向那只冰羌族勇士。三下五除二‘乱’刀分尸。场上只剩下了一只冰羌族勇士。我盯着它未动。却暗暗运使内息。丹田里。内息依旧冰封。寒冷程度还在持续增加中。.小.说.网

第49章:武闱:冰爆历劫

我‘阴’冷得要冒火的眼光。狠狠盯着那只冰羌族勇士。锉了锉牙。准备着将之虐杀。以泄我心头之火。

“咕咚。”那只冰羌族勇士忽然向我跪了下來。

什么意思。魔族不都是憨不畏死的么。它向我跪下來。是求饶还是投降。貌似沒有听说过有求饶或是投降的魔族统领。

“通关。剩下一只冰羌族勇士加入我方阵营。获得武勋值二百零三点。”在我满腹疑问时。擂师已经宣布了通关结果。

要不要这么喜剧。我这准备着杀之泄愤呢。忽然被擂师把它搞成我方阵营。这是什么世道。连魔族都有投敌叛变的家伙。所以说。平日里被谁坑一下。小小地陷害一下。都是小意思。

我一口怒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苗刀拿在手里。找不到砍的地方。便想砍向冰羌族勇士。我管它我方不我方。杀了再说。

且慢。擂师明明已经宣布了它加入了我方阵营。我要是杀了它。会不会被擂师又坑一把。上次只是把武勋值坑成负数。这次只怕会坑得更惨。念及此处。我只好愤愤地瞪了擂师一眼。恨恨住手。

第二十四关:击杀冰羌族巫傩

冰羌族巫傩。那可是魔族将领级的魔物啊。是冰羌王的近身待卫。也算得上是魔族中有名的魔族将领。

依旧是蔚蓝的皮肤。高大的身形。但它们的皮肤上有一些冰雪样‘花’纹。它们手中拿着扫尘法杖。样式古拙。‘花’纹斑驳陈旧。显然是很有些年头的东西。一出來。就跟那只冰羌族勇士打得难分难舍。

叛徒在哪里都不招人待见呀。

冰羌族巫傩拿着扫尘法杖敲击冰羌族勇士。冰羌族勇士完全不同一回事。倒是冰羌族勇士手中的子午钉打得其中一个冰羌族巫傩鲜血长流。但是。冰羌族巫傩拿着扫尘法杖对着冰羌族勇士‘射’出一蓬‘肉’眼可见的白‘蒙’‘蒙’的冰箭。冰羌族勇士刚刚跃起的身形顿时被冰结在半空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显然。同为冰羌族魔物。同样具有法术。但是冰羌族勇士还是侧重于普通攻击。法术低微。而冰羌族巫傩的普通攻击力道低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它们的法术攻击不知比冰羌族勇士高明多少倍。

庆幸那只冰羌族勇士投降了。替我打了先锋。探了虚实。不然这一照面。只怕我就要歇菜了。我也不敢怠慢迟疑。趁现在还有一个帮手。挥刀砍向那只已经被冰羌族勇士伤过的那只冰羌族巫傩。冰羌族巫傩的普通攻击弱。防御更弱。几乎沒有费什么力。就被我切菜一样确成了几大块。

回头。看见冰羌族勇士在巫傩的冰雪法术中僵直地倒下。倒下后忽然“篷”地一声。整个爆成了一滩血‘色’碎冰尘。冰尘很快被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这是什么样的法术。只一下。就把一只巨大的冰羌族勇士炸成了一滩血水。连一点渣都不剩。比我所见到的任何的炸‘药’都猛烈。沒有任何炸‘药’。可以把人完全炸成灰尘。

我趁着那只冰羌族巫傩尚未把法杖对着我。一掠近身。挥刀便砍。绝不能给它任何对我施展法术的机会。我不会符咒师。我不懂任何法术。我有的只是近身搏杀之技。虽然我已经达到了九倍体能。可是血‘肉’之躯怎么能与奇奥的法术抗衡。

一刀夺命。

对这种以法术见长的魔族。必须一击必杀。

但是。我想错了。对付这种身负法术的魔族。一击必杀还远远不够。

拔出刀。看着冰羌族巫傩的心口喷着血。在我面前慢慢倒了下去。在倒下去前。冰羌族巫傩抬手。拿着扫尘法杖向我一挥。一蓬白雾‘蒙’‘蒙’的冰箭‘射’向我。我就站在它面前。那么近的距离。以为它必死。完全猝不及防。根本沒有闪避。冰箭正中我肚子。

一股恶寒。直刺入我丹田之中。融入进被冰封的内息中。那股恶寒。从丹田向全身四肢迅疾蔓延。就象原子弹被引爆一样。在中心炸开。向四周迅速蔓延。身子里被恶寒掠过之处。无不被冷冻成冰。

被冷冻成冰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被冻成冰的地方。体积暴涨。

本來。按科学的理论。冰的密度比水略大。所以。冰的体积比水略小。同样重量下。大约冰的体积是水的体积的十分之九。冰羌族巫傩施展出來的这种冰箭法术。冰冻之后。体积不小反大。我敏锐地感到由冰冻引起的冰爆。从丹田开始。每一个细胞都象是一颗炸‘药’。爆裂。引爆周围其它的细胞。然后。冰爆自丹田向全身迅速蔓延开來。

是冰爆。而非冰雹。

毫无疑问。冰羌族勇士就是被这样的冰爆炸成血‘色’冰尘的。

“回天符。”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二点。”

看上去。我一刀杀了冰羌族巫傩。然后静静地站在场地中。赢得干净漂亮而轻松。实则。我已经经历了冰箭侵体。冰爆成尘之险。我‘揉’了‘揉’肚子。在片刻之前。肚皮里面是血‘色’冰尘。手‘揉’在肚子上的感觉是正常的。我轻轻吁了一口气。试着运转内息。丹田中的冰封之感沒有了。但是丹田中也空空如野。难道冰爆倒把我先前中的变异狗的法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蛮族力士的法术。冰羌族勇士和冰羌族投掷手四次加在我身上的冰系法术给破解了。爆沒了。可是。貌似。我的内息也被爆沒了。

第二十五关:击杀冰羌王。

冰羌王。青州周围最大最厉害的boss。住在凌绝顶上冰王皇宫里。

一听到时冰羌王这个名字。我的头就肿了。

在我敌对冰羌族巫傩时。就有这个预感。这才二十五关。后面还有什么厉害魔物等着我。

“奋迅符。”我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三张。”我再次提升了一倍体能。达到十倍。试着以汪老头所教的方法从丹田提息。由于刚刚提升了体能。内息也得以提升。解除了冰封法术后。这一提息。竟然有了微微的运转感觉。

“再來三张奋迅符。”为了有限而又极为有用的内息。我再度把体能提升至十一倍。

冰羌王实在是一**oss。看见我站在场边不动。它也不跑來攻击。拿着它的鹰头法杖看着我。看來虽然是魔王。也很讲身份风度。不屑于偷袭抢攻。

据传。冰羌王曾攻入过青州城。并夺取了青州城的镇城之宝:青州鼎石。

冰羌王与所有冰羌族魔物不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它的皮肤并不是蔚蓝‘色’。而是棕黄‘色’。并且带着一个深棕‘色’条纹。阔头大脸。脸上也布满了深棕‘色’条纹。额头上的深棕纹。隐约象个“王”字。再看耳朵。是一双‘毛’绒绒的小小的圆耳朵。

怎么有些象虎。莫非所谓的冰羌王。其实是一虎王。

准备停当。当我走向冰羌王时。冰羌王鹰头法杖一挥。一道冰箭立即向我‘射’來。

又是冰箭。我哪敢大意。这一招。可避不可挡。一跃而起。半空出刀。“鸿飞碧落。”

既然冰羌王会使冰箭这一招。说明它的法术比冰羌族巫傩更加厉害。对付法术。近身搏击为主。远攻为辅。苗刀几招风云引。先为试探。冰羌王的举鹰头法杖一一封挡。看來冰羌王不单法术高强。普通攻击也自不弱。不会象冰羌族巫傩那样被我一击而杀。

唯一较弱的是身形有些迟缓。我只有试着从这上面突破。我仗着十一倍体能。身形敏捷。对冰羌王一击即退。丝毫不敢在它身边多做停顿。沉住气耐心与它周旋。冰羌王几次使用冰箭法术。被我机警闪开。这是武功与法术的对决。

与我沉稳应战不同。冰羌王在它的法术招招落空之后。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声暴吼。高举鹰头法杖。在地面上唤出大片冰凝。我距离冰羌王半丈之遥。地面皆是霜雪冰凝。

“糟。”冰箭已是那样厉害恐怖的法术。这千里冰封的法术不知如何厉害。

那样寒冷彻骨的感觉再次透体而入。我急提丹田中那微弱的稀薄内息。心转念转意转。一瞬间已运转一周天。无比欣喜地发现。内息所过之处。身体里冰凝的感觉不但完全消除。而且微有暖意。极是受用。这就对了。前先内息被冰封。无所抵抗。只能任由法术透身而入。好在我已经熟悉了内息的运使法‘门’。此番内息虽弱。但在体内却运行无碍。

有了内息护体。我胆气大增。一招一招源源‘逼’向冰羌王。有几次险险伤它。

冰羌王受伤之后。暴怒中。又一次举起法杖……

千里冰封。

我一边提息运转全身。一招奔龙探鳞。飞身驰袭而至。回神转玄后接柳拂衣。苗刀自后自下反撩而上。身形跃起。大鹏展翅。半空中仙人指路。复又自上而下反用柳拂衣。再一招仙人指路。自后而前倒用柳拂衣。一连串的攻击。把本就身形迟缓的冰羌王杀得晕头转向。也杀得它满身鲜血。

风云引。风云引。风云引。三招风云引之后。把冰羌王‘逼’至场边。追风破‘浪’。我再接再励。一招龙抬头。把冰羌王击倒在地。大鹏展翅。半空中。苗刀劈出。几道刀影。野马分鬃。冰羌王被这一刀劈成几大块。颓然解体倒地。.小.说.网

第50章:武闱:六月飞血

(猫扑中文 ) 风云引.风云引.风云引.三招风云引之后.把冰羌王逼至场边.追风破浪.我再接再励.一招龙抬头.把冰羌王击倒在地.大鹏展翅.半空中.苗刀劈出.几道刀影.野马分鬃.冰羌王被这一刀劈成几大块.颓然解体倒地.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一点.”

“叮”的一声轻响.从冰羌王的尸体碎块中.掉出一块小小的椭圆形石头.我俯身捡起.只见石头上阴刻银字.字迹古朴斑驳.似是符文.难道这便是被冰羌王抢去的青州城镇城至宝青州鼎石.不待我细看.我手中的石头随着冰羌王尸身的消失而消失.武闱里的所有魔物本就是被符咒师们用法术幻拟出來的.并非真实的.但它们与真实的魔族并无两样.这么说.传说是真的.冰羌王确实抢走了青州鼎石.怪不得青州司鼎心心念念想找江湖侠士诛杀冰羌王.真的是为了夺回青州鼎石.

我默默抚刀退至武闱场地边.可以说.这一战.是我进武闱以來.最高水准的一战.我兀自不敢相信.我能独力杀掉青州地区最大最强的魔王.

虽然桓王.狐妖王.冰羌王并称青州三大魔王.实则三大魔王实力相差相当悬殊.差不多一个魔王是一个等级.三个魔王三级跳.

第二十六关:诛杀神兵.

这些神兵倒全是货真价实的天降神兵.据说是在下凡追杀牛郎之时.被魔王魔化.成了魔王麾下的得力助手.一向肆虐九州大陆.横行无忌.算是将领级魔族.每一个被魔化的神兵的攻击能力和法力都高得变态.但它们有一个致命弱点.魔化.使它们的防御能力和抗击打能力也低得变态.它们的身份本是最好的防御:谁敢对天降神兵动手.不想活了.被魔化过的神兵与真正的天降神兵外形无异.常人很难一眼就分辩出它们是否被魔化.因此被魔化的神兵往往凭超高的攻击一招致命.

十个天神兵从天而降.微微闪烁着金光.金光是神兵们的独特的身份标志.既然摆明了它们全是被魔化过的神兵.倒不劳我一一分辩.对付这种攻击与防御双重变态的神兵.唯一的致胜之机便是先下手为强.

不待它们落地.我的刀已经飞出.破军.破军.破军.破军是所有武功中.出刀最快的一招.我现在十一倍体能.心到意到.神到刀到.一口气破军掉八个神兵.这些神兵确实防御能力超弱.一记破军.立即挂掉.杀向第九个时.另一只神兵提起招血幡向我一招.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无伤却透体飞流而出.不向下洒掉.却向上朝那招血幡飞去.

随着血液飞快地透体飞出.我的体能迅速下降.我一边奋力扔出苗刀:“鸿飞碧落”.一边叫道:“回天符.”同时丹田里内息运转.

最后一个神兵在苗刀的鸿飞碧落飞袭下倒地.一切嘎然而止.我被吸出去的血.随着神兵的死.招血幡也失去了法力.正向上飞的血洒了一地.

太强悍了.变态到极点的攻击.如果不是在武闱里.只怕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这样强悍的攻击.在九州大陆.只怕除了符咒师.沒有人可以抵挡.有这样的天降神将在.别说六月飞血.全年都能飞血.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一十点.”

我退回武闱场地边.喘着气.犹有余悸.如果后面的关卡.魔物全是这种变态的攻击.别说我只是现在十一倍体能.便是二十二倍体能.也不堪一击.

通关.怎么通关.我凭什么通关.通关看起來就象一个笑话.

“阿强.要活着出來.”

“要活着出來.”

符咒师的话.在我脑际闪过.象在我耳畔低语一般.带着符咒师特有的温和语气.

阿娇接过我的“遗物”和休书时.漠然的眼神.宛然注视着我..只有伤到痛处.伤到深处.才会漠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关:击杀三圣兽.

自古以來.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是谓四大守护圣兽.是被人们视为吉祥如意的瑞兽.常常一起出现.

随着魔族与其它三族为敌.九州大陆的四大圣兽也分成了两个阵营:只有白虎归顺了人类.青龙.玄武.和朱雀全被精通魔法的魔族降服.因此.九州大陆上代表吉祥的瑞兽只有白虎.其它那三只圣兽.虽然被魔族所降服.但它们的作用仍然是守护.为魔族守护一些关键地方.并不怎么出來作乱骚民.

武闱场地中高大威猛的青龙.玄武.朱雀一出现就对我虎视眈眈.我站在场地边.被看得发毛.

对这三只守护圣兽的能力.我听了太多的传说.青龙作为四大守护对兽之首.他的除了能从嘴里喷冰外.还有一个拿手绝技是用它长长的尾巴扫起旋风.玄武的看家本领是喷毒.而朱雀的致胜秘技是喷火.别说三圣兽齐上.便是只有其中一个.我也不是对手.

“三圣兽过关后可以变为我方阵营.”擂师平板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在跟我说话.我大为惊诧地不由得转头去看擂师.这家伙一直板着一张脸.一副公事公办.至公无私的样子.怎么忽然说这么一句话.

他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不杀三圣兽.把它们留到下一关变成我的同伴.前面有冰羌族勇士过关之后变成我方阵营的先例.这三只守护圣兽也可以.

我看着擂师不禁想:“是不是武闱里所有魔族在过关后都可以变成我方阵营.那么这个武闱通关岂不是一下子变得简单之极.只消使劲拖延时间.把时间拖到过关就行.”

我正想得飘飘欲仙.以为找到了通关妙法.擂师忽然又说道:“能加入我方营阵的魔物很少.”

我瞪大了眼睛.我心头想的.他怎么会知道.

然而.事实已经不容我再有迟疑.三大守护圣兽已经围到了我身前.青龙更是一把当前.长尾一卷.一个旋风向我卷來.再一卷.又是一个旋风.

狐妖王的旋风.跟狐妖王一模一样的旋风.狐妖王还只能刮出一个旋风.青龙可以一连刮起两道旋风.想到我被这旋风吹至半空.万针透体的惊怖感觉.我就犹有余悸.

我身形暴退.这旋风.除了闪避.人是沒有办法破解的.三圣兽中.玄武的行动速度最缓.我便从玄武的身边闪过.不想.本來行动慢腾腾象老年痴呆一样的玄武.忽然脖子一伸.一口毒气喷正好到我身上.毒骷髅.比桓王的毒骷髅还喷得远喷得久.

好在已经中过一次毒.这一次应付起來就相当有条有理.我一边呼叫回天符.一边提内息气运三转.一边赶紧闪开一些.“呼.”一股烈火喷到我身体.差点把我头发燎光.变成和尚.但也烧得我焦头烂额.原來朱雀也不闲着.主动寻暇出击.还好.朱雀喷出來的火.貌似很正常.不象冰和毒那么邪乎.

既然打定了主意拖延时间.我便全无斗志.只要场地中乱窜.躲避三大圣兽的攻击.三大圣兽中.玄武的速度是出了名的老牛拉破车.朱雀靠两只爪子走路.速度也一般.只有青龙.步步进逼.追得我满场地跑得鸡飞狗跳.

“召灵符.”仗着十一倍的体能.十一倍的敏捷.十一倍的速度.我在三大圣兽间穿梭闪避.也被三大圣兽逼得手忙脚乱.我只得叫帮手了.

“噢呜.”白虎威风凛凛地吼叫着出现在武闱场地中.立即就近扑向朱雀.旁边玄武一看.爬过去张嘴就喷毒.把本來皮毛雪白的白虎毒得全身惨绿惨绿的.青龙也回身参战.对着白虎又是喷冰.又是狂刮旋风.神物就是神物.白虎在那旋风中稳稳地四脚撑地.巍然不动.并不象我.一下子被刮到半空中.

四大圣兽难得聚首.却在武闱中打得难分难舍.只是被魔族降服的三只圣兽.喷火的喷火.喷冰的喷冰.喷毒的喷毒.貌似白虎除了会吼叫.啥都不会喷.哦不.会喷口水.

还好招了白虎出來顶住.看三圣兽群殴白虎.我有种目不忍睹的感觉.如果换了我与白虎异地而处.只怕我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对于白虎同志排除万难.冲锋在前的革命精神我是万分钦佩.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时不时出手帮白虎一把.我一边帮白虎.一边看不停地看擂师.想他宣布时间到.可擂师就是一脸平板无波地呆立着.不侧一声.

“呜”白虎终于伤重不支.倒在地上光荣牺牲.三圣兽的矛头再次对准了我.我一边在场地中飞跑.一边想:“怎么还沒有时间.”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再招一只白虎出來.一边不停地看向擂师.这家伙别要睁着眼睛睡着了.忘了计时.

就在我左支右绌最要撑不下去时.擂师平板的声音传來:“时间到.过关.青龙.玄武.朱雀加入我方阵营.沒有获得武勋值.”虽然沒有获得武勋值.但我获得了三只圣兽相助.比获得二百点武勋值值太多了.猫扑中文

第51章:武闱:焚身煅息

默哀。为英勇就义的白虎同志。它是我进武闱后。唯一一个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看着白虎的身躯渐渐消逝。我有些感伤。我天生的便懂得感恩。谁对我好。我会记得他一辈子。我也会尽力回报对我好的人。我的友情不廉价。但绝对真挚。

我退回场地边。照例提内息运转全身。固本培元。内息每转运一圈。便强盛一分。我不能肯定。我的内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是武闱里特有的现象。还是我的内息已经达到了这样的水平。我只有拼命运转内息。期冀出了武闱。我还能拥有这样的内息。

只是这一次我略微一运转。便觉得丹田中内息如火灼炭烤一般炎热炽烈。这股炽烈之气。随着内息运行全身亦在全身‘穴’脉中一路焚过。大惊。怎么回事。回想第二十七。击杀三圣兽。三圣兽中。朱雀属火。好几次。朱雀的火喷到我身上。当时一无异觉。现在却后知后觉地发作了。我这才想到。朱雀的火绝不是普通的火。那是罡火。罡火侵入我内息中。把我内息点燃。随着内息的运转。焚过我全身。

这种感觉。比内息被冰封时更加难受摊挨。表面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身体毫无异样。身体里。罡火焚身。其痛楚。绝不亚于真正的烈火焚身。我恨不得真的烈火焚身。把我一寸寸焚为灰烬。

第二十八关:击杀草头大圣。

所谓草头大圣。其实是住南郡城北方鼎湖山大圣庙里的一只巨型猩猩。

在很久以前。这只猩猩本是南郡城通向蚩炎城商道上的守护神。商户为表彰它的功勋。特地在蛮古山脉深处。它住的鼎湖山修筑了一座大圣庙。但是。后來这只猩猩被魔族以魔法给魔化。从前被人们尊为大圣的猩猩变成了为祸这条商道上的最大劫匪。.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只猩猩千不该万不该。劫了南郡城最大商户银三山的一批货物。银三山大怒。向九州大陆发出‘私’人檄文。诛杀草头大圣者以河山社稷图相赠。那河山社稷图中据传隐藏着一宗富可敌国的财宝。于是。江湖好手。赏金猎人纷纷出手。草头大圣被追杀得无路可逃。便逃回了自己的老窝大圣庙中龟藏了起來。

草头大圣并非孤家寡人。是南郡城北方的一个魔王。它手下的统率着一大批魔猿。其中双锤魔猿头目是草头大圣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别看它的名字叫做头目。其实实力已经达到了魔将级别。双锤砸下。威力足以开山裂石。平时。在我最强悍的时候。我也不敢跟双锤魔猿正面‘交’锋。此刻。凭我十一倍的体能。杀它应该轻松愉快。

武闱场地中。冒出一个草头大圣。率领着四只双锤魔猿头目。带着几只魔猿。惊‘艳’出场。要不要这么坑人。真实的大圣庙。实力也沒有武闱此刻幻拟出來的实力强。明明双锤魔猿头目整个大圣庙里也只有一只。什么时候变成四只了。

随即我便释然了:我都经过奋迅。获得了十一倍体能。一个人。相当于十一个人了;武闱给魔物提升一点实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貌似也无可厚非。但我现在。浑身如烈火焚身般烧灼得直抓狂。怎么打。

好在三圣兽全都变成了我方阵营。在我身体难受得寸步难行之时。三圣兽充分发扬白虎‘精’神。冲上去跟双锤魔猿头目和草头大圣打成一团。

“扑”玄武那只千年老王八喷出最后一口毒气后。趴到地上不动了。因为行动太迟缓。被攻击到的次数最多。第一个撑不住大猩猩们的攻击而倒下。一只普通的大‘棒’魔猿杀死玄武之后。不与其它的猩猩一起攻击其它两个圣兽。却冲过來对着我就是一‘棒’砸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正痛被身体里的焚痛。痛得无六神无主。见大‘棒’袭來。想也沒想。抬手。以臂挡‘棒’。

“当。”一声哑响。魔猿手中的大‘棒’碎了。我随意的以臂挡‘棒’。竟然把‘棒’挡碎了。那大‘棒’可不是普通的木‘棒’。而是钉满了铁钉的狼牙‘棒’。然而我的手臂却安然无恙。我囧。十一倍体能。把我的抗击打能力也提升了。换句话。我比以前更能挨打了。挡碎大‘棒’之后。我随后回臂一挥。身子里那火一样燃烧的内息不受约束地随着手臂的挥出。轰然倾泄而出。

“轰。”那只大‘棒’魔猿巨大壮硕的身形被我这心不在蔫的随手一挥。.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象断线的风筝一样疾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武闱用來围着场地的帐幕上。掉下來时。象一瘫烂泥一样。一动不动。显然半空中已经毙命。

我惊讶地看了看我的手臂。就算是十一倍体能。也不可能这样强悍。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一点。”在我还在惊讶的时候。青龙和朱雀已经搞定了草头大圣和四只双锤魔猿头目。果然。守护圣兽的功力不是吹嘘出來的。

第二十九关:击杀飞猴王。

飞猴王住在南郡城东南方向的雷公岩中的一个魔王。要经过道路曲折而艰险的斗野亭才能到达雷公岩。本來除了采‘药’人很少有人去跑雷公岩。而飞猴王平时也不大出來‘骚’民。是个难得的极低调的魔王。

只不过。这个闭关修练的飞猴王是个倒了血霉的家伙。南郡城最著名的书呆子钟书生在斗野亭经过。遗失了“呕血”“烂柯”两张棋谱。便认定是被飞猴王抢去了。这时候本是书呆子的钟书生忽然不呆了。传言九州大陆。说“呕血”“烂柯”在飞猴王身上。谁抢到便是谁的。当然。江湖中人。沒有几个愿意为了两张棋谱冒险拼命。但是。九州大陆上。那些爱棋如命的棋疯子们便重金礼聘亡命之徒。企图夺回棋谱。结果。损失了很多人手。无一例外的全都无功而返。棋谱沒有夺回來。反倒把飞猴王的英名传得人尽皆知。人们这才知道。在南郡城东南。高高的雷公岩上住着这么一个实力超群的低调魔王。

飞猴王虽然击败了所以企图來雷公岩抢回棋谱的亡命徒。但它的清修也从此结束。隔三岔五总有亡命之徒或单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或成群结队‘摸’上雷公岩來想斩了它。至于那“呕血”“烂柯”两张棋谱到底有沒有被飞猴王抢去。除了钟书生的一面之词。谁也不能肯定。估计飞猴王作为魔王。可能只是遵循杀人者。人恒杀之的生存法则进行反击。压根就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接二连三。再接再励地‘摸’上雷公岩杀它。分辩也自无从说起。再说。魔族誓与人类为敌。行事但凭自己好恶。需要跟人类分辩个‘毛’。

真实世界里。飞猴王是一个实力超群的魔王。一向独來独往。手下只有几个普通飞猴以做驱使之用。然而。武闱场地上幻拟出來的飞猴王却带着两只幡旗飞猴头目。两只招雷飞猴头目。两只长槊飞猴头目。真实世界里都沒有这三种头目的。在武闱里被硬生生给幻拟了出來。当初创建武闱大阵的符咒师们太有才了。

按照武闱一关比一关厉害的规律。再比照双锤魔猿头目。想來。这幻拟出來的三种飞猴头目。实力都应该在魔将上下。在我站在场地边打量的当口。青龙和朱雀已经与那六只被幻拟出來的飞猴头目打在了一起。飞猴头目全都身生双翼。飞在半空之中。各施法术对两大圣兽进行攻击。那幡旗飞猴头目的幡旗耀出阵阵强光。闪得人眼‘花’缭‘乱’。神‘精’错‘乱’而失去战斗能力。招雷飞猴头目的雷击更是强横得不得了。雷声隆隆之中招來一道道电光。每一道电光都足以把人电成焦炭。长槊飞猴头目的长槊也挥舞出阵阵槊影。隐挟风声。半空中。威势极是吓人。相比之下。长槊飞猴头目的长槊还是属于普通攻击。比之幡旗和招雷的法术攻击。略为逊‘色’。但普通攻击可以源源不断地进行攻击。而法术攻击。则有许多时间。距离。蓄灵。蕴法之类的限制。所以法术攻击不能象普通攻击那样源源不断。两招法术攻击之间会有明显的断隔。因此。法术攻击必须与普通攻击相辅相成。

四大圣兽中。青龙。玄武。朱雀都是擅于法术攻击的圣兽。只有白虎是擅于普通攻击。此刻。青龙腾云驾雾。朱雀展翅飞翔。在半空中与六只飞猴头目缠斗在一起。青龙的冰旋风能够连发两招。再加喷冰。能够连发三招法术攻击。已经是非常高强的法术了。朱雀的喷火之术。喷一下就只能靠尖嘴飞啄袭敌。普通攻击相当薄弱。在群战中。两只圣兽的法术攻击明显比飞猴头目高强。却在长槊飞猴头目的长槊下连连吃亏。只能对长槊左闪右避。狠狈不堪。

我身体里的内息。正焚烧得似要炸裂一般。刚才一招把大‘棒’魔猿击飞。内息似乎从随着手臂的一击之力倾泄而出。在击出那一下的一瞬间。觉得手臂上的灼烧感消失了一会儿。难道我这满腔如火如焚的内息需要通过攻击发泄出去。.小.说.网

第52章:武闱:朱雀殁

“嚓”地一声。飞猴王的雷击向我袭來。雷击的速度有多快。平常时候从看见雷光。到雷击加身。普通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幸好我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通过奋迅。获得的十二倍体能。绝不是白给的。我一看见飞猴王的击出飞雷。身体瞬间移了开去。完全是一种本能。那速度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飞猴王的雷“轰”地一下。我在刚才站立的位置击出一个浅坑。把浅坑边的土渣子击得焦黑。冒起几丝袅袅青烟。这要是击在我身上。我就变成焦炭了。饶是如此。我能在万钧一发之际移开的距离也只是险险避开正中雷击。一丝弱弱的雷电在我身边擦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强电流过身的感觉。直令我全身酥麻僵硬。意识都有片刻的空白。

飞猴王的雷跟招雷飞猴头目的雷施展出來。完全不是一个效果一个档次。招雷飞猴的雷只有细细一线。且一闪而过。飞猴王的雷击出來。粗壮得多。有几根雷丝。而且能持续三、四秒的时间。

还好只是被飞雷捎带了一下。我一怔之间便回过神來。只觉得身体里的内息煅烧程度在雷击之后蓦地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照这个越焚越烈的程度。我会不会最后來个人体自燃。。

人体自燃。是至今为止。科学理论都不能做出解释的一种人体现象。

飞猴王一击落空。巨翅一展。身形在半空中盘翔半圈又飞了回來。眼睛狠狠瞪着我。双臂回收……

这个动作绝对是下一次攻击前的准备动作。我不及多想。一招“鸿飞碧落”苗刀脱手飞击出去。不待苗刀飞回。我双手一招乾坤‘阴’阳掌冲半空中的飞猴王仰拍而出。不管能不能打到。我身体里越烧越旺的罡火亟需发泄。

这一记乾坤‘阴’阳掌带着一股内息罡火自掌心汹涌而出。这也是我学会乾坤‘阴’阳掌招式之后。第一次带着内息施展。不施展还好。这一施展。但觉身体里的内息罡火更是熊熊燃烧。有更加燎原之势。

本來飞猴王在半空中。我并沒有想过这一击会对它造成什么威胁。不过是纯粹的泄火之举。不曾想。这带着内息罡火的一掌。竟然将丈许开外。刚闪避开苗刀飞击的飞猴王打得在半空中一个趄趑。差点坠机。狂扇了几下巨翼才稳住身形。

我心头大惊大喜。带着罡火内息的掌法这样强横厉害啊。不由得信心大增。情绪立即高度振奋起來。不等飞猴王重整旗鼓來袭。我一跃而起。带着内息的一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半空中。拍到正飞回來的苗刀刀刃上。苗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倒着‘激’飞而回。刀柄重重撞击在飞猴王身上。在它身上撞出一个血窟窿。穿体而出。带着漫天飞舞的血‘花’和内脏碎块。当地一声。以刀柄入土的姿式‘插’在武闱场中。刀身‘露’在外面。毒蛇一样地颤动着。

飞猴王到死也不可置信。但它的身体喷着血。从半空中掉了下來。再次被向上的刀锋穿体而过。被叉在刀刃上。怨毒地看了我一眼。终于噎气了。

我也是被惊得不敢置信:我的内息经过煅烧。强横到这等地步。可是。我拍出这两掌。身体只是略觉得好受了一小会儿。随即被更加狂野炽热的内息所吞噬。这内息已经够强了。再这么煅烧下去。只怕我要自燃了。

“通关。获得二百零一点武勋值。”擂师平板的声音响起。我才在震惊中回过神來。

回头一看两只圣兽。可怜的朱雀宝宝在六只飞猴头目的群欧中已经香消‘玉’殒。在飞猴王死亡的瞬间。六只幻拟出來的飞猴头目也一齐倒地。而青龙宝宝兀自顽强地摇头摆尾。独力支撑。等六只飞猴头目倒地后。青龙宝宝的神态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看上去。有点可怜。

我忍着身体里的巨痛。走过去一脚踢开飞猴王破碎的身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拔出苗刀。这可是我保命的家伙。离不得手。飞猴王被我踢开时。从它尸身上。掉落出两个‘精’致的卷轴。是棋谱么。我沒有去捡。也不想查看。那都是幻拟出來的东西。马上就会消失的。只不过。我倒是‘弄’清楚了这件‘迷’案的谜底。

“回天符。”

我并沒有受伤。这张回天符是给青龙宝宝叫的。基本上我一喊出回天符三个字。盘什会就立即施放。中间沒有一秒钟的担耽间隔。这一次。我喊完了再看青龙圣兽。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盘什看见我疑‘惑’地看着他。.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说道:“我施放了。”

我一指青龙宝宝。

盘什双眼一翻。很欠扁地说道:“回天符只对你有效。”

擦。又被坑了好多武勋值。

第三十关:击杀嗜火老妖。

据说。六年前的那位武闱闯关者。便是死在了这一关。我能比六年前的那位前辈更优秀吗。

几乎不出我的猜想。杀完飞猴王。便是嗜火老妖了。

草头大圣。飞猴王。嗜火老妖。滕‘玉’公主。是南郡城周围的四大魔王。

嗜火老妖可是比飞猴王厉害得多的一个魔王。住在远离南郡城的厌火岛上。它住的地方叫做厌火。其实它是个嗜火的老妖‘精’。

这个老妖‘精’曾因为某任南郡司鼎分不清它的‘性’别。骂了它句不男不‘女’的妖‘精’。它便一怒之下。杀入南郡城。抢走了南郡城的镇城之宝扬州鼎石。因此。南郡城跟青州一样。是沒有镇城鼎石的。沒有镇城鼎石的城镇是极有可能被妖魔翻手倾覆。是极不安全的。可以说城镇的命脉掌握在妖魔手中。

因此。历任南郡司鼎的首要任务便是夺回鼎石。所以。南郡司鼎也是长期发出檄文。征集勇士前往厌火岛夺鼎。跟飞猴王的光杆司令不同。嗜火老妖手下有着数不清的徒子徒孙。各种嗜火小妖和嗜火头目不单布满了厌火岛。连通往厌火岛的两条必经之地灵石岛和落星湾都被嗜火老妖的手下所霸占。成了嗜火老妖的势力范围。

我在替符咒师大人采集练符材料时。符咒师叫我向南只能走到江陵古渡。嘱咐我不可再深入。再向南深入。便是灵石岛和落星湾。是嗜火老妖的地盘了。

历來无数应征前去厌火岛夺鼎的仁人志士们都有去无回。而嗜火老妖到底是男是‘女’是公是母这个引起纷争的焦点问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成了一大谜案。老实说。我对这宗谜案一点兴趣都沒有。人家魔王是男是‘女’关我们人类‘毛’事。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沒事干。喜欢到处八卦别人的隐‘私’。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世界都少不了这种无聊人。

我猜中了这一关是击杀嗜火老妖。但是出我意料的是场地中只出现了嗜火老妖一个孤家寡人。嗜火老妖那杀之不尽的徒子徒孙并沒有出现一只。当然。武闱是符咒师们幻拟出來的。哪只魔物。以怎么样的方式出场。都是符咒师们安排的。只是魔物以真实实力出现。但并不是真实场境再现。按照武闱里一关比一关厉害的规律。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一只嗜火老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一只飞猴王与六只飞猴头目的综合实力。

然而。此刻我并不太担心。在经过了与飞猴王的拼斗。我对自己身体里那炽烈得直冒青烟的内息罡火很有信心。不等青龙出击。我自己率先迎上。象对付飞猴王那样。如法炮制。苗刀先來一招“鸿飞碧落”。这是我练得最熟练也是威力巨大少数可以远攻的武功招式。这一招。相当于一记超大型回旋镖。把武器当飞镖一样扔出去攻击敌人。由于在发招时。武器上使了巧劲。所以。不管敌方如何架挡。武器都会自动回旋回來。

嗜火老妖对于我用十二倍体能扔出去的挟着鸣镝之声的苗刀也不敢轻视。急忙避闪。挟带着更加猛烈的罡火内息的乾坤‘阴’阳掌重重拍出。哪知。嗜火老妖只顾着躲闪我的苗刀。我这记刚猛之极的罡火掌力。结结实实拍在了嗜火老妖身上。然而。能一掌把飞猴王拍飞出去的掌力。拍在嗜火老妖身上。嗜火老妖竟然若无其事。只是被掌力推得身形摇晃了几下。

嗜火老妖那皱得跟老树皮一样的脸。扭來过对我狰狞地咧了咧嘴。手中嗜火法杖一举……

它一举法杖。我便知道不妙。什么都不用想。双脚一撑地。身形暴退。算我反应及时。在我闪开的瞬间。嗜火老妖的身形周围半丈之内的地面腾然间烈火焚烧。嗜火老妖在一片烈火中畅快地大笑。

我这时才注意到嗜火老妖的样貌:穿得比南郡城最‘花’枝招展的姑娘还要‘花’枝招展。‘花’枝得恶俗。一脸皱皮疙瘩。根本分不出男‘女’。笑声粗犷中带着妖娆。确实。单从外貌或行为中。难以分辩雄雌。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竟然不怕我的罡火内息。相反。它对青龙的冰攻很有些畏惧。我对这个世界的法术了解有限。如果单从字面上理解。这老妖既然号称嗜火。那么。它应该能包容任何火攻。甚至。我的罡火内息对它的攻击只算是送菜。更增添它的嗜火实力。.小.说.网

第53章:武闱:匝地春光泄

看青龙宝宝勉力抵敌。我也不敢稍作喘息。接过飞回來的苗刀。再次冲上去投入战斗。我一招燕徊朝阳攻击嗜火老妖头部。它扭头轻轻吹出一口气。那灼热的气息。我便有种被燃烧起來的感觉。我身体里正被罡风燃烧得苦不堪言。要是外面再被嗜火老妖一顿燃烧。只怕我要被内外夹击。烧成灰烬。

半空中。我一个身形回旋。一招青龙摆尾。不待力尽。在身形下降中一刀削出。意外地砍中嗜火老妖肩背。一借力。身形聚升。一招天雷落。以雷霆之势自上劈下。对正在与青龙圣兽全力比拼法术的嗜火老妖发出致命一击。

青龙圣兽冰攻。嗜火老妖火攻。这两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对头。此时正胶灼着。冰与火的对决已到了高下立判的地步。只是我的青龙宝宝经过了前面两关的鏊战。未能休养。进入这一关已是强弩之末。以它圣兽之首的实力。与嗜火老妖对拼。显落下风。

我选择这个时候。对嗜火老妖发出致命一击。嗜火老妖忽然诡异地平移三尺。我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身形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正正落在嗜火老妖与青龙宝宝之间。

一霎间。我的两边身体。一边烈火焚体。一边寒冰侵袭。一边身体熊熊燃烧起。皮‘肉’烧焦的味道直冲鼻端。那“扑嗤扑嗤”被烧得直冒油的声音。悚然地声声入耳。另一边身体。倐地被冰得僵硬。极冰与极热的‘交’替中。“格吱格吱”的冰块碎裂声。亦森然入耳。

“回天符。”三个字一喊出。我立即运转内息。想‘抽’身而出。哪知道。身体两侧。一侧火焚。一侧冰冻。身体里的罡火内息。一侧燃烧得越加炽烈。直‘欲’破体而出。另一侧的罡火却冰封得严丝不动。

只是这么略一迟疑。嗜火老妖那边身体。便再次“扑嗤扑嗤”被烧得冒油焦黑。靠近青龙圣兽这边的身子。也再次响起“格吱格吱”冰块破裂的声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回天符。”我只有再次呼叫回天符。然后毫不考虑。翻身跃开。脱出嗜火老妖与青龙圣兽的法术战团。

我试着提息运转。丹田中一阵难熬的剧痛。只觉得身子里的罡火与煞冰从相持不下。渐渐转化为相互吞噬。两股不同的内息。在我丹田中左冲右突。厮杀得异常惨烈。我身子忽热忽冷。在冷热‘交’替地的痛楚中我浑身虚汗直冒。几乎虚脱地瘫倒在地。而罡火与煞冰的相互吞噬的战况渐渐自丹田向脉络中漫延。在我全身各大‘穴’脉中游走奔突。我不由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栗。止不住地呻/‘吟’。

当此之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叫奋迅符回天符都是多余的。奋迅符只会令我冰火相击的内息冲突更甚。不到时效。我不敢轻易再叫奋迅符。回天符则压根不能解决内息方面的问題。

“火弹小妖头目。”在与青龙的僵持中。嗜火老妖忽然招出一只火弹小妖头目來。这只小妖头目并不加入老妖与青龙的战团。而向我行來。

火弹小妖头目。虽然名字也叫头目。但其实力绝对达到了魔族将领的级别。甚至比武闱前几关的低级魔王狼王。豹王的实力都强。那火弹小妖头目跳跃至我面前。手一挥。“扑”地一记燃烧着的火弹向我袭。

我勉力抬手。提起苗刀挥挡。“当”地一声。把那宛若实质的火弹击开。“扑扑扑”火弹小妖头目又一连扔出三记火弹。能挡开一记火弹。已是勉力所为。面对三记火弹。我强提半火半冰。‘混’杂不清的内息。半支起身体。一手挥刀格挡一记火弹。一手轻飘飘拍向另一记火弹。把这记火弹斜拍出去。撞歪了第三记火弹。

驳杂不纯的内息在‘穴’脉里行运。‘穴’脉各处同时遭受冰封与火焚的洗刷。痛不可挡。但是‘穴’脉经过冰与火的‘交’替洗刷之后。.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似乎变得更加强韧。对痛楚的承受能力大为加强。而丹田在一阵翻江倒海的巨痛后也从极限顶峰有所减轻。

“扑扑扑扑扑”火弹小妖头目的火弹似乎无穷无尽。一挥手。又打出五记。

无奈何。还是沒有强提那驳杂内息拍向火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火弹小妖头目的两次攻击。只是间隔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我便觉得那冰与火相攻相噬的内息。似乎不那么炽烈与冷冰了。竟有了相互融合的趋势。而这略有融合趋势的冰火内息行运‘穴’脉。竟是流畅舒适无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痛楚略为减轻。却令我‘精’神大振。身上力量倍增。我蹭地一下窜起身來。刀掌翻飞。勉强把那五记火弹拍开。

身体里那煞冰与罡火‘交’相融合的速度越來越快。田丹在极度撕裂煅烧冰封的痛苦中。重新组合成形。渐渐稳定下來。开始吸纳散在全身‘穴’脉中游走不定的煞冰和罡火。将之融合成冰火‘交’会。‘阴’阳调合平衡。互为表里。生生循环的内息气机。

在火弹小妖头目发出第三‘波’火弹之前。我已经有气若游丝。动弹不得。回复到了‘精’力充沛的巅峰状态。内息因巫毒而生。经过冰封提纯。经过煅烧加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再经过罡火与煞冰的‘交’替洗刷。重铸丹田。内息的‘精’纯与饱满再次提升。

抬手。乾坤‘阴’阳掌拍出。一招之间。把火弹小妖头目拍得飞向嗜火老妖。“滋”一声。嗜火老妖被飞來的火弹小妖头目一撞。两只魔物一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武闱的围幕上。武闱的围幕看上去质地只是粗厚的绵布。实则是施过法术的。坚不可摧。被嗜火老妖重重一撞。象墙壁一样纹风不动。反弹回去的力道令得嗜火老妖吐出一口老血。落在地上。就此不动了。

一招致命。甚至还不是对嗜火老妖直接出手。纵是传说中的敲山震虎。隔山打牛功法威力也不过如此。同时看出來嗜火老妖也是一个法术高强而普通攻击防御都很虚弱的魔王。对付这类魔物。只有避实击虚。先下手为强。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一点。”擂师此时平板的声音在我听來难得地如仙乐一般美妙。至少。我比六年前的那位勇士更进了一步。整整三十关。生死不下三十次。

然后。我忽然发现。我的身体几近**。

被嗜火老妖烧过的半边身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烧为灰烬。被青龙冰冻的半边身子上倒还挂着布片。只是褛褴的布片早已经被血水浸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我衣服兜里的九转金丹。一些被妖火烧了。一些掉地上碎了。身上沒有一瓶疗伤‘药’水。接下來只有全靠回天符回复了。

虽然武闱场地中。只有我。擂师。盘什三个人。而且三个都是男人。就算赤身‘裸’体。也用不着害羞。但在这武闱外。可是有着成千上万的人眼睁睁看着。我看不见他们。可我的一举一动。外面的观众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半边衣服还可以勉强挂在身上。半边‘裤’子如何挂得住。‘激’战中。早就顾不上这茬。不知不觉间不知掉哪去了。我光着两条‘腿’蹦跶。还好这世界的衣服都比较长。还遮住了半边屁股。那关键部位便在半边衣服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春’光大泄。

坑爹。后面还有五道关卡。难道叫我光着身子作战。

我挡住关键部位。飞快地窜到盘什跟前。一把揪住他。二话不说。剥他衣服。死人不要紧。但在几千几万人跟前赤身‘裸’体。那可是比死还难受的事。为了体面一点。我也不得不做一回宵小们抢衣服的勾当。我沒想抢光盘什的衣服。只打算抢件外衣穿。盘什还有中衣内衣穿着。应无大碍。

就抢件外衣而已。哪知盘什顿时一脸苍白。伸手死死拽住衣服:“你要敢抢衣服。我不给放回天符。”我颓然松手。看了擂师一眼。不用问。我要敢抢他的衣服。他肯定会以不施放奋迅符为威胁。只不过。似乎看见擂师的面瘫脸好象在‘抽’动。仿佛竭力忍笑的样子。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擂师说道:“这可是法衣。沒有这件衣服。我们便放不出咒符來。”法衣我倒是听符咒师大人说过。所有符咒师都有自己的法衣。法衣是一件具有一定法力的衣服。是由符咒师本人千辛万苦自己炼化出來的。

“借套中衣。”外衣抢不得。我只好退而求中衣。好歹要蔽个体呀。

“不借。”盘什很干脆地拒绝了。

我看向擂师。擂师更加干脆。用平板的声音宣布:“第三十一关开始。”

第三十一关:击杀滕‘玉’。

我拷。不但不借衣服。还把南郡城里最著名最漂亮的‘女’鬼滕‘玉’公主招出來。一个比一个坑爹。

我退至场地边。一手护着关键部位。一手把身上仅剩的半边褛褴不堪的衣服扯下來。然后当围裙一样系在腰间。好歹也要挡住关键部位。我这样子。至少比古罗马的全/‘裸’角斗士强一点。还算有块遮羞布。

万幸我是男儿身。只要挡住下面就好了。若是‘女’孩儿。不知此时此刻该怎么办。.小.说.网

第54章 武闱:青龙殇

在我穿越前。我知道滕‘玉’公主是吴王阖闾的爱‘女’。死得很早。死后留下了很多传说。但这个世界里。据说。滕‘玉’公主是青州桓王的爱‘女’。同样死得很早。死后也留下了很多传说。

滕‘玉’公主的墓葬远在南郡城东面殇阳平原的更东方。是一座很大型的王者公主墓。墓里埋葬了数不清的稀珍宝物。当然也殉葬了很多奴隶和工匠。殇阳平原里终年瘴气‘迷’漫。本來很好很天然地阻隔掉了前往公主坟的道路。后來有个‘药’农。研制出专‘门’对付瘴气的避毒香囊。大量贩卖。于是避毒香囊打开了通往公主坟的道路。滕‘玉’墓被前赴后继的盗墓者偷盗一空。滕‘玉’死后不得安宁。千年后化为厉鬼僵尸。在她的陵墓中。与那些源源不断的盗墓者做不屈不挠地斗争。成为了南郡城周围最厉害的一个魔王。

而滕‘玉’公主墓里最大的秘密并不是财宝。而是传说可以从公主墓的某个地方直通益州。益州。又称孟婆寨。即是鬼城‘阴’间。有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直抵达鬼城‘阴’间的人。便希冀从公主墓中找到路径。

有滕‘玉’公主的亲自把守。在这条据称可以通住鬼城‘阴’间的路上。死尸累累。

擂师一宣布开始。武闱场地中。滕‘玉’公主袅娜的身姿鬼魅地飘了出來。在它周围。是七个为她殉葬的怨气冲天的宫‘女’怨魂。八个‘女’鬼一现身。我瞬然间便觉得武闱场上‘阴’风碜碜。鬼气森森。明明正值六月间。盛夏时节。武闱场中却气温骤降。我本就衣不蔽体。此时更是打了个恶寒的寒颤。一时间。仿佛天‘色’都‘阴’暗了许多。

七只宫‘女’怨魂一看见我就晃晃悠悠地飘过來。一个个。伸长了双手朝我‘摸’过來。青龙宝宝当仁不让。率先冲了上去。卷起一阵冰旋风。七只宫‘女’怨魂浑不当回事。鬼手纷纷‘摸’向青龙。青龙盘旋的身子一窒。然后慢慢萎顿倒地。

“青龙。”我大叫。青龙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光荣牺牲。我心头一阵难过。三只守护圣兽。陪着我挨过了第二十八。第二十九。第三十关。如果沒有三大圣兽的护持。我根本挨不到现在。只怕在第二十八关就要洗白。

然而。情势丝毫不容我伤感。七只宫‘女’怨魂。‘摸’死了青龙宝宝。转过身。又向我‘摸’來。

我才不想被鬼手‘摸’。不等怨魂飘近身來。苗刀已经卷起一片刀风。几乎一招之间就将七个怨魂砍得魂飞魂散。化为几阵青烟飘散了。我有些讶然。能把青龙宝宝一‘摸’‘摸’死的七只‘女’鬼。竟然能被我一招之间打发掉。看來。这七只宫‘女’怨魂的能力并不厉害。实不足‘摸’死青龙。想必青龙为我出战三关之后。已是强弩之末。才会被七只‘女’鬼一‘摸’就‘摸’死了。

轻轻抚着刀。我心里默默道:“宝宝。我给你报仇了。”剩下的关卡。再也沒有谁可以帮助我。只能全靠我自己了。我本是我的考场。是我人生中最关键。最生死的一场考试。我要活着出去。

滕‘玉’公主虽然早已经化为了鬼。但依旧保持着她生前的‘艳’丽容貌。“传说中滕‘玉’公主貌美如‘花’。可是。哪有我家阿娇漂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对上滕‘玉’幽怨的眸子。便觉得那里面盛着无尽的忧愁。不自觉的便心生同情。便想……内息过处。我心头一凛:这是‘女’鬼的摄魂术。我搞‘毛’要同情它。它是恶鬼。是魔王。可不是人。还好我的内息已自不弱。可以不经我驱使也在身体里自行运转。内息可以自行运转。就基本上可以算内息初成了。内息行过。及时解了心魔。

我一刀朝滕‘玉’公主砍了过去。那滕‘玉’见我一刀砍去。却不躲不闪。任我苗刀临身。哪有刀剑及身而不闪不避的。难道有什么不妥。还是她有什么神通。待我及时收劲。.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凝刀不发时。苗刀的刀锋已经砍进了滕‘玉’公主身体里。但是苗刀传到我手上的感觉却是毫无阻碍。象砍在空气里一般。只见苗刀上绿莹莹的光华。在滕‘玉’公主的身体里闪烁。我的苗刀竟然砍不到滕‘玉’。就象砍在空气里一样。我的苗刀可以在她身体里任意穿过去。难道号称南郡第一魔王的滕‘玉’公主只是一团影子。

我一掌拍出。待掌缘即将拍上滕‘玉’身子里。内息猛然吐出。掌势不滞。直接穿进滕‘玉’的身体里。掌力内息尽皆落空。滕‘玉’却象沒事人一般。平淡地飘在我面前。

我大惊。掌。刀。内息都打不到滕‘玉’。.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要如何杀。

滕‘玉’公主在我大惊之时。轻轻地抖了抖衣袖。本來垂挂在它身上的半肩披锦。出其不意地如矫龙一般昂然奋起。向我袭來。我身形暴退。躲开了披锦一击。但还是被披锦余风扫过。一股极霸道的‘阴’风包裹住我。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绝望的死亡的气息。不错。那就是死亡的气息。自从我进入武闱來。已经很多次面临死亡。对死亡前的感受已经从陌生到熟悉。我一边急运内息。解除邪气。一边身形继续暴退。一直退到它的披锦达不到地距离。

我杀不到它。它却可以一下子‘抽’死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滕‘玉’公主果然是南郡第一魔王。

“破煞符。”这是我进入武闱后。第一次使用破煞符。破煞符是用來降低魔物防御的。我其实并不能确定滕‘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防御能力。但我刀砍不到。掌打不到着。内息也触不到。这实在是我最后的招数了。我“破煞符”三个字一喊出。便觉得滕‘玉’公主那半透明的身子似乎清晰了一些。

“鸿飞碧落”。我一招飞去。不敢近攻。怕它又拿披锦‘抽’我。先远攻试探一下。滕‘玉’公主看着苗刀飞去。‘抽’身飘了开去。它不再无动于衷地任由刀剑临身。而是躲开了。说明破煞符对它有效。

有效就好。我‘精’神大振。刀砍掌击。向滕‘玉’猛攻过去。这一次。终于觉得掌拍刀砍。都是落在了它身上。而不是空气里。滕‘玉’舞起半肩披锦半攻半守。它的身形虽然轻飘飘的。但身法却略慢。几乎避不开我的每一个攻击。被我攻击多次。滕‘玉’身上毫无伤痕。只是它挥舞披锦时的力道与速度渐渐微弱了下來。看來滕‘玉’公主最诡异的便是它的神秘的防御能力。

我加力施为。一招三环套。把滕‘玉’禁锢在我臂弯之间。准备带着内息的一掌拍下。结束战斗。忽然间。我臂弯一空。滕‘玉’公主从我身子里穿了出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回身披锦一抖。猝不及防。被挥上半空中。我心知不妙。毫不犹豫地叫道:“回天符。”内息流转。身体在半空中一翻。脱出了滕‘玉’的控制。飘然落地。

看滕‘玉’。似乎又变成透明了。难道破煞符的时效一过。它便能自动回复成最佳状态。真是一变态之至的魔王。

“破煞符两张。”破煞符的状态可以多次施放。效果累加。时间累加。两张破煞符用过。滕‘玉’公主身体明显更加实体化。我不敢多担耽时间。破煞符一施放。攻击随之而出。一记鸿飞碧落之后。趁滕‘玉’僵直。几步抢进滕‘玉’身前。挟着内息的乾坤‘阴’阳掌一掌拍出。把滕‘玉’一掌拍飞。不等滕‘玉’落地。鹰扬身形飙出。先一步在滕‘玉’落地前窜至。翻江碎影刀。滕‘玉’公主那半透明的身体在一阵刀光中碎成几段。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八点。”

但是。这一关。我所‘花’掉的武勋值有四百多点。入不敷出啊。破煞符太贵了。‘花’不起。

第三十二关:清剿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和地狱树都是益州才有的魔物。据说。地狱树生长在三途河边。是三途河畔的怨气所结。而牛头马面则是望乡台上那些孤魂野鬼们厉气所化。被驯服的牛头马面。可以用做鬼使鬼差。但更多的牛头马面是未被驯服的。它们占据了望乡台。择魂而噬。把那些死后想去望乡台最后再望一眼故乡的魂魄吞噬掉。

牛头马面和地狱树这些都是魔将级别的魔族。

十只牛头马面。和四棵地狱树。把武闱场地挤得满满的。正气势汹汹地向我围了上來。

“奋迅符。”

十只牛头马面。以我此时的十三倍的体能。有一再‘精’焠的内息。我丝毫不惧地‘挺’起苗刀冲了上去。以夜战八方。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攻击招式:风卷残云。一招接一招的风卷残云向牛头马面砍去。同样的一招风卷残云。平时使将出來。不过是身形略略带起一些微风。此时不论是身法。速度。力量。还是气势。几招之间。硬生生把皮糙‘肉’厚。耐打耐扛的牛头马面杀得血‘肉’横飞。迅捷得连我都不敢相信的身形。带起一股旋风。在十只牛头马面和四棵地狱树间回旋翻卷。掀起一‘波’又一‘波’巨‘浪’。十四只魔物宛若巨‘浪’间的小船。很快便被吹打得支离破碎。

当我停手时。武闱场地中。只剩下一堆碎‘肉’残枝。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十四点。”

完胜。我收刀入鞘。心头甚是欢畅。做个男人。便该做个强者。.小.说.网

第55章 武闱:烈火炼傲骨

第三十三关:击杀真鬼王。

鬼王。传说是守护在益州巴蜀古墓中的一只魔王。一把厉鬼大刀。霸道厉害无比。浑身如铜墙铁壁一样坚硬。普通攻击与普通防御均登峰造极。更兼能够口吐三昧真火。炼化万物。是一只极其罕见的普通攻击与法术攻击兼通兼会的魔王。好在这只魔王只驻守在巴蜀古墓下层中。除了随手解决几个盗墓贼。并不跑出來祸害人类。

击杀真鬼王。难道还有个假的。

武闱场地中间。站着如双胞胎一样的两只浑身油绿的鬼王。

这种普通攻击与法术攻击同时‘精’通的魔王。一下子给搞出來两只。当我是超人。虽然我已经奋迅十三倍。但我只有武功。沒有法术啊。武功对上法术。就沒有讨到过好。武功唯一的优势只是发动的速度快。可以抢在法术施展开來之前的蓄灵蕴力时间。先下手为强。

我扭头看了看擂师:“哪个是真的。”擂师呆立在那里。当沒听见。

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鬼王。站在武闱场中。均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慨。光凭‘肉’眼。分不出谁真谁假。只是它们为什么不冲过來杀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站在武闱场地中间左顾右盼。

整个武闱场地。不过蓝球场大小。而且无遮无挡。一目了然。我甚至能感觉到鬼王的四只鬼眼在我身上几次掠过。是不屑于抢先动手。想等我自动送货上‘门’。还是它们的鬼眼有问題。根本沒有看见我。

我敢冲进一群牛头马面中间砍杀。但我还不至于狂妄到冲上去一个人直接单挑两只鬼王的地步。

“啪”地一声轻响。我扔出一只飞蝗石。试探着打在其中一只鬼王身上。那只鬼王一挥厉鬼大刀。向我袭了过來。而另一只鬼王站在原地未动。我暗喜。看來可以把鬼王引到场地边上。一只一只解决。不知道我现在引过來的这只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杀完这只就可以通关。如果是假的。还得再杀另一只。需要杀一只还是杀两只。全看运气了。

“锵。”在鬼王的厉鬼大刀砍过來时。我伸出苗刀一架。两刀‘交’击。出尖锐的金属‘交’击之声。完了。这么大的声音还不得把另一只鬼王也引过來。

我身形向后一撤。斜乜的余光却见场地中间的那只鬼王恍若未见。兀自站在那里左顾右盼。顾盼生姿。我心头生出一些希望:难道鬼王的眼睛不好使。连耳朵也有‘毛’病。

情势不容我多想。杀过來的这只鬼王一击不中。立即又是一刀砍來。“锵。”厉鬼大刀再次与苗刀相‘交’。我未尽全力。苗刀险险被击得脱手飞出。我赶紧后劲一吐。一手横握苗刀。一手抵上苗刀刀脊。方才支撑着架住了厉鬼大刀。如果不是我已经有十三倍体能。如果我拿的不是绿‘色’苗刀。别说抵敌。只怕一刀之间就要被鬼王连人带刀劈做两半。

这么僵持下來。我后劲绝难支撑多久。怎么办。

我还沒有想出破解僵局的办法。只见鬼王忽然血盆大口一张。我已经看见它嘴巴里火苗闪现:三昧真火。可以炼化万物的三昧真火。这丫要喷火了。

我内息流转。双臂奋力一抬。把厉鬼大刀掀开寸许。身形暴退。叫道:“回。”

“呼。。。”三味真火从鬼王嘴里喷‘射’而出。长长的一条火柱。猛然喷‘射’到我脸上。此时。我正张嘴叫道:“天。”

“嗞。。。”皮‘肉’烧焦。‘毛’发尽焚。三昧真火如醍壶灌顶一般。从我头上顺着‘穴’脉向下一路焚烧。一路焦炭。死亡來得如此容易。如此突然。我的头颅登时被三昧真火烧烤得外焦内嫩。失去了意识。我残存的意志。下意识从焦炭一样干涸的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模糊不清的呻/‘吟’:“符。”

意识重新回到我头脑中。我立即清醒了过來。而我的身形仍在暴退之中。暂时脱出了鬼王的攻击范围。落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驱使内息流转全身。内息所过之处。那股窜进我身体里四处焚烧肆虐的三昧真火被渐渐约束。最后暂时被困在了丹田中。

平息了身体内的烧灼感之后。第二件事。我便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甚是光洁。‘摸’上去‘肉’/感正常。头顶上早已蓬‘乱’肮脏不堪的头发也被回天符重新回复了回來。我惊魂甫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略略安心。我早就不是爱美人士了。我一直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我绝不想顶着一张伤疤脸。焦炭脸惊世骇俗地过下半辈子。外加头顶上坑坑洼洼。寸草不生。可以不美丽。不英俊。但也不能丑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这里惊魂稍定。鬼王却在喷火之后变得茫然。提着厉鬼大刀。站在当地四下环视。眼神几次从我身上掠过。却一动不动。它为什么不趁着我身体尚被三昧真火焚烧之时乘胜追击。我距离它不过半丈。它为什么不一刀砍來。难道说。它那看着‘挺’悚人的目光炯炯的眼睛真有‘毛’病?

“吁”‘摸’到自己的头脸回复了正常。我不由得放心地喘息了一下。“呼”鬼王好象忽然找到了目标。厉鬼大刀挟着风镝之声猛劈而至。我闪。身形暴退。一个‘交’锋之后。我已经知道。我对鬼王绝不能凭蛮力取胜。鬼王锲而不舍。一刀一刀追击。攻势缠绵不绝。每一刀都挟着劲力。以扫‘荡’一切的气势砍将出來。厉鬼大刀沒有任何的‘花’招。那骇人的劲力。给每一刀平添无穷威力。任何的‘花’样技巧。在这样简捷明快而威力无穷的刀势下都黔驴技穷。‘逼’得我只有左闪右避。围着武闱场中周边。狼狈逃窜。而鬼王一路追赶。一路挥刀狂砍。劲力宛得无穷无尽。完全沒有衰竭的迹象。

我要是有这样充沛而强健的劲力。我也不屑于再使用任何的‘花’招去‘乱’人眼目。这样的武功。才达到武学中返璞归真的境界。鬼王是到目前为止。武闱中唯一一个可以称为武功高手的魔王。

令我无比忌惮的三昧真火。在几次短暂‘交’锋后。也渐渐被我‘摸’到了一些施放规律:鬼王一般都在正面僵持的时候才会喷火。而每次喷火后。会有一小会儿找不到攻击方向。我不清楚。这一小会儿的茫然迟钝是它眼睛的问題。还是使用法术后的副作用。

这样逃下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显然不是法子。我必须想办法致胜。致胜才算通关。武闱的每一关都有时间限制。其实每关时间都控制得很长。时间一到。如果未能击杀魔物。就算闯关失败。象三大圣兽那样。拖满时间算过关。并且能把魔物收归己方阵营的只是极少关卡。我必须想办法尽快致胜。这一只如果是假鬼王。我还得再杀一只呢。

“破锐符。”连十三倍体能都不能与之硬碰硬。对付鬼王这等劲力暴戾的敌手。貌似破锐符是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招了。破锐符是降低敌手一成攻击。

一成。这是多高的数值。在对敌中。敌手下降一成攻击。相对的。此消彼涨。我的攻击就高了。高手争胜。争的不过是毫厘之差。更何况一成的攻击。当然。破锐符与破煞符所‘花’费的武勋值都是昂贵的。一百点武勋值一张。后面每张所需要‘花’费的武勋值累加。

刚与鬼王几次‘交’锋。我已经的体能力量。虽比之略逊。但也相差不远。破锐符一放。我猛地止步回身。凝力双臂。“叮”地一声。架住了鬼王追劈过來的力逾万钧的一刀。

苗刀的绿‘色’冷芒。冷冷地架住了厉鬼大刀的橙红刀光。两把极致的宝刀。在这场拼斗中。平分秋‘色’。

鬼王‘胸’膛一‘挺’。吸气。。这是喷火前的准备动作。必须要先吸气才喷得出來。

我力贯双臂。略收却发。十三倍力量在鬼王张嘴的瞬间。全力爆发。苗刀刀辉一炽。将只剩下九成功力的鬼王的厉鬼大刀硬生生挑开。我飘身后退。从容避开了三昧真火。然后。我的身形。一退却进。以最迅捷轻灵的身法从鬼王后面飘向鬼王。在即将飘近身时。鬼王喷火结束。

鬼王茫然站着。不知是在搜寻我的声息。还是等着渡过法术施放之后的空隙。我即时凝身不动。就站在它背后。悄无声息地一寸寸抬手。乾坤‘阴’阳掌。一掌实实在在拍在鬼王背心。身体里充沛的内息瞬间狂喷而出。以生猛的滔天之势。冲刷它的‘穴’脉。对于鬼王这样的魔族魔王身上有沒有‘穴’脉。我表示很怀疑。

“轰。。呼。。呯。”

全力击出并挟着蜂涌内息的乾坤‘阴’阳掌拍在鬼王身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是把铜墙铁壁打成了破铜烂铁。声势极是骇人。掌力与内息透过破铜烂铁一涌而入。鬼王的身形被我一记重击。拍得如断线的风筝。高高飞起。“呯”地一声直直砸了下來。连武闱场地都被砸得微微颤了一颤。它在半空中喷出來的血。如同飘了一场血雨。.小.说.网

第56章 武闱:锥心痛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一点。”擂师平板的声音。此刻听起來真如同仙乐飘飘一样动听。

他不宣布通关。我完全不能肯定我竟然一掌能拍得死鬼王。看着躺在武闱场地上。鬼王的暗绿‘色’身形。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我运气居然这么好。随便挑了一个鬼王。这个鬼王便是真的。虽然找到了鬼王的弱点和击杀的方法。但要再杀一个鬼王。我还是觉得很吃力。‘性’命相搏的事。谁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就能致胜。

我退至场地边。继续运转内息。鬼王的三昧真火窜进我身体后。被我以内息包裹收纳进丹田中。但鬼王的三昧真火在丹田重重内息的包裹中也显得暴戾而炽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每个人都有三昧真火。但只能自己修习自己的。是强是弱只能看自己的修为。我绝不可能把鬼王的三昧真火转化为我的。

显然。把鬼王的三昧真火重压在我的丹田之中绝非长久之策。我试着用内息包裹住三昧真火。缓缓将之移出丹田。可是。这异火。能存在我身体的哪里。这东西根本不能被我吸收使用。只能找机会以内息把鬼王三昧真火‘逼’出身外。

第三十四关:击杀干戚。

对干戚。我一点也不陌生。它就是徐州最大的魔王。徐州俗称即墨城。曾经是上古时代的神魔战场。干戚在战斗中失败。被封印在了那片战场中。但是干戚总是依靠自身的神力和不屈的意志。不断地冲破封印。破土重生。怒砍天庭。所以。徐州司鼎向天下发出檄文。征集勇士。不断地封印干戚。

阿娇和阿‘毛’。曾经便是这封印大军中的两员。他们也在封印的过程中。获得在大量宝石。并合成出了能给绿‘色’苗刀进行绑定炼化。能直接提升苗刀攻击力的天微星石。

在所有魔物中。其实。我最佩服半神半魔的干戚。佩服它那不屈的斗志和死而不灭的执着。干戚虽然是九州大陆最著名的魔王。不过干戚因处于长年被封印状态。除了会击杀那些想要封印它的人之外。倒从來不出來扰民。

只是我好象天生便不会封印。阿娇跟阿‘毛’搭伴。一路封印得顺风顺水。我跟阿丹搭伴。则险象环生。每每失败逃跑。想不到武闱中也要來封印一回干戚。

不对。是击杀。不是封印。击杀比封印更难。

武闱场地中。两只牛魔王与上古怨灵同时现身。

一关比一关坑爹。上一关。是两只鬼王。这三关。更加搞出三只魔王。牛魔王可不是魔将。其实力是够能独挡一面的魔王。幻拟一只还不足够。还给幻拟两只出來。还跟上古怨灵同时现身。我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杀三只顶级魔王。这简直就是成心不让人通关。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牛魔王的流星赶月已经从两个方向向我袭來。豹王的流星赶月。一招只能发出一道剑气刀刃。力道。粗细。远近也完全不能跟牛魔王相比。并且一招发过之后。需要蓄灵蕴力半天。在我的武技中。我也会使这一招。平时我使出这一招。只能发出一道微弱的。根本伤不了人的剑气刀刃。就算此刻。以我十四倍的体能功力。我所能发出的剑气刀刃。.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估计威力也只不过比豹王略强。

但是牛魔王的流星赶月一招之间。可以同时发出三道强劲粗壮的‘肉’眼可见的剑气刀刃。剑气刀刃可以发出四尺左右的长度。剑气刀刃所及。中者立毙。这是一招介于武术与法术之间的招式。我觉得纯以武力发出这一招。绝不能达到牛魔王这般的威力。多半牛魔王在这一招中。加入了法力驱使。

曾经。我和阿丹在牛魔王的这一招下。险死还生。那时还只是一只牛魔王。此刻。武闱场上。是两只牛魔王同时流星赶月。还能一招接着一招。简直要命。

‘交’错的六道剑气刀刃。我飞身闪避。闪避中。动作稍慢。被一道剑气刀刃扫上。但觉得剑气刀刃遁着‘穴’脉。直袭我心房。凭我十四倍的抗击打能力。心头一阵撕裂般的巨痛。一股鲜血自下而上。涌入口鼻。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心。是怎么样被剑气刀刃如尖锥一般刺破。刺碎。那样的痛楚。人体中绝不能受伤的地方。被剑气刀刃无情地摧毁。那样的绝望。直令人崩溃。

“回天符。”鲜血随着这三个字一齐喷出來。在洛阳时。以为那宛若剜心一般的痛楚就是痛的极致。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

回天符立即回复好心脏的伤势。我急运内息护住心脉。消除剑气刀刃。

牛魔王一招接一招地发出流星赶月。仿佛可以无穷无尽。我完全沒有还手之力。只有在武闱场中凭借着敏捷灵活的身手上窜下跳。左支右拙。而上古怨灵还沒有出手。

“召仙符。”迫不得已。只有使出最后的杀手锏:用召仙符。召出一个仙人相助。召仙符与召灵符一样。是整个武闱只能用一次的咒符。我本來是准备最后一关再使用召仙符。此时只有先动用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在两只牛魔王一招接一招的流星赶月夹击下。我别说求胜。连撑都撑不下去。

我一喊出这三个字。便觉得眼一‘花’。武闱场地中。立即出现了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面目英俊如画。风度翩翩如仙。手里拿着一把红莲法杖。站在场地中。姿态极其优美优雅。任何人。看见眼前这个男子。只怕都会联想到两个字:仙人。估计也会是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郎。

我知道这仙人同样是符咒师们幻拟出來。因此大可不必跟他客气。一指两只牛魔王。说道:“顶住。”

在我狼奔猪突的逃窜中。白衣仙人微笑着。翩然挥舞起手中的红莲法杖。身姿曼妙地向两只牛魔王分别发出了一长一短两道白光气‘波’。白光气‘波’的前进速度。缓慢优雅就象白衣仙人一样。却令两只牛魔王丝毫不能闪避。两只牛魔王齐齐大吼一声。六道‘交’织的流星赶月剑气刀刃炫白飞速地森森地打向白衣仙人。

白衣仙人看着剑气刀刃向自己奔袭而來。依旧微笑着。不闪不避。衣袂飘飘若仙。“啪……啪。”六道剑气刀刃。略有先后地全数打在白衣仙人身上。白衣仙人只是身形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怀抱着红莲法杖。继续微笑着看向两只牛魔王。貌似他准备用微笑感化两牛魔王。

仙人呀。果然强悍。六道剑气刀刃都能坦然承受。我还害怕他一招之间就要驾崩。

有白衣仙人替我挡住两只牛魔王。我放心地对上了上古怨灵。这上古怨灵也就是干戚的魂魄。干戚便是依靠上古怨灵强大的念力才能一次次冲破封印。破土重生。

其实。在即墨城学习封印干戚的时候。我跟阿丹每次都只进行到牛魔王的关口便逃跑了。一直也沒有看见过上古怨灵。此时第一次看见上古怨灵。却有一种似曾见过的感觉。

遵循先下手为强的规律。我冲到上古怨灵跟前就是一刀砍出。上古怨灵就跟白衣仙人一样。看着我的刀劈向它。它却不闪不避。

糟。“呼。”苗刀带着劲风。毫无阻碍地从上古怨灵淡淡的半透明的身形中一劈而过。就跟劈在空气中一样。上古怨灵丝毫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这感觉太熟悉太惊悚了。我都沒心思再试验掌击和内息是否管用:因为不久前。我刚在滕‘玉’公主身上试验过。看來滕‘玉’公主与上古怨灵都是心有所系。魂魄凝聚不散。久而久之。化为魔王。怪不得我一看见上古怨灵便会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只因为上古怨灵跟滕‘玉’公主基本上是属于同一样东西。

“呯。”上古怨灵在我一刀砍过之后。暴怒地跺脚。一脚便跺得武闱场地中。大有地动山摇之感。何等的威势。如果这一脚踏在我身上。只怕一下便要被它跺为‘肉’酱。

上古怨灵的本体干戚。原是上古神魔战场中的一员猛将。是敢与神仙打仗的角‘色’。那是多么的生猛霸气。想其人在生时不知何等的英雄气慨。

见识了上古怨灵一跺脚的威力。我便知道。我绝难与之匹敌。更别说硬碰硬。

“破煞符二张。”随着盘什施放出破煞符。上古怨灵的身形。也象滕‘玉’公主一样。透明度略少。实体感增加。我抢上两步。乾坤‘阴’阳掌狠狠印在上古怨灵背心。内息蓦地吐出。满拟把上古怨灵象鬼王一样击飞出去。

哪知上古怨灵‘挺’身卓立。一动不动。我拍出的掌力。内息。石沉大海。上古怨灵的防御力。强大到令人恐怖的程度。上古怨灵有些笨拙地暴跳着回身。手中巨斧一扫。虎虎生风。迫得我赶紧撤掌后退。看它巨斧一扫的力道与风声。只怕给它扫上。我要被它直接拍出这小小的武闱空间。还好。这大块头的上古怨灵。身形比较迟缓。至少打不过。我还跑得过。

我能击杀鬼王的掌力内息。打到已经施用了两张破煞符的上古怨灵身上。却如轻风拂面一般。它恐怖到变态的防御。我怎么破。我一边招架上古怨灵的追击。一边急忙谋破敌之计。.小.说.网

第57章 武闱:借火焚怨灵

百忙中。瞥了一眼白衣仙人和两只牛魔王的战斗。只见白衣仙人仍旧衣袂飘然若举。云淡风清般地亲切微笑着。正在感化两只牛魔王。手上拿着的红莲法杖。倒象装饰一样。半天才发出一招威力看來极弱的法术。

而两只牛魔王。怒吼连连。一招接一招的流星赶月。六道刀气。源源飙向白衣仙人。白衣仙人连中刀气。却浑然无事地在刀气中闲庭信步。看來他们的战团陷入了胶着状态。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候了一下白衣仙人的祖宗:他丫的这是在怠工。不过他能帮我抵挡住两只牛魔王就很不错了。我实在不能指望它几下解决掉两只牛魔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腾身过來帮我共同对付上古怨灵。

我一边奔走闪避上古怨灵的追袭。一边又注意着避开牛魔王的刀气。内息在全身流转不息。丹田中。内息减弱。鬼王的三昧真火便有冲破内息包裹。冲出我身体重行焚烧的趋势。

我心头一个‘激’灵:鬼王的三昧真火。是能炼化万物的真火。

虽然我也有三昧真火。但我不是修道之人。从來沒有进行过三昧真火方面的修炼。我压根不能掌握我自己身体里的三昧真火。更别提纵火伤人了。但是。我此刻正好封存了一股鬼王残留在我身体里的三昧真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那是鬼王的三昧真火。

“破煞符三张。”叫完。我故技重施。身形连飙。闪到上古怨灵背后。一掌拍出。将丹田中的三昧真火异火飞速地从‘穴’脉传递向掌心……

“呼”。不待我一掌拍实。上古怨灵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不等转身。反手一斧扫來。我急忙凝掌闪身。被巨斧刮过的余风扫到在地。我翻身滚开。上古怨灵几步踏上。一脚往我‘胸’口踩來。

我來不及翻身。仰躺着。双手乾坤‘阴’阳掌奋力拍向踩向我的巨灵之脚的脚底板。鬼王的三昧真火从掌心。翻吐而出。打进了上古怨灵的脚底板。而上古怨灵的巨灵之脚也随即重重地踩在了我‘胸’膛上。我清晰地听见我掌骨。腕骨。臂骨。‘胸’骨。肋骨等一路骨骼粉碎的格格声。各个脏器被踩爆压碎的扑扑声。鲜血和体液被强行挤出体外的吱吱声。

身体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惨绝人寰的蹂躏摧残之后。我的意志已经变得非常坚强淡定。忍住痛楚。在失去意识前叫道:“回天符。”只要我一缕神识不灭。只要我及时叫出回天符三个字。盘什就会立即把我的身体回复完好。

在叫出回天符三个字时。我忽然想:上古怨灵的脚正踩在我‘胸’膛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盘什怎么把我的身体复原。我的‘胸’膛会不会陷进去一个上古怨灵踩出來的巨大脚印。

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里闪过。我身体上的剧烈痛楚瞬间全消。。这是盘什施符回复了我的身体。我已经体会过多次了。一点不惊奇。而原本踩在我‘胸’膛上的上古怨灵的巨灵之脚忽然自脚底板下窜起一溜火苗。那火苗以飞快的速度沿着上古怨灵的脚。踝。小‘腿’……一路向上焚烧。

上古怨灵那只半透明的巨灵脚被火苗一燎。立即变成透明。上古怨灵惊恐地伸手扑火。哪知。它双手所触。也被火苗焚烧起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熊熊的火苗很快便在全身蔓延开來。前后大约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巨灵神一样的上古怨灵便被火苗烧得连灰都沒有留下。随着上古怨灵的形消神灭。那溜火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得目瞪口呆:鬼王的三昧真火太厉害了。我如果不是有内息护体。又靠回天符迅速回复好身体。只怕也会被烧得不剩一缕灰烬。想不到。我竟借着鬼王用來烧我的三昧真火烧死了干戚。涉险过关。

“通关。获得武勋值两百零一点。”

擂师平板的声音惊醒了我。回头一看。正与白衣仙人‘激’战得生龙活虎的两只牛魔王随着擂师一声“通关。”颓然倒地消失。虽然我并沒有杀死牛魔王。但这一关的要求只是击杀干戚。只要杀死了上古怨灵。便算闯关成功。只要过关了。这一关被幻拟出來的魔物即使沒有死。也会消失。

而刚才正自风度翩翩。白衣胜雪。顾盼生姿。芳华足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的白衣仙人也是颓然倒地。身形与两只牛魔王一样。渐渐地消失了。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我还有多少武勋值。”

“一千六百三十二点。”

我苦笑。实在太少了:“奋迅符一张。.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通过奋迅。我此刻的体能大约是平时的十五倍。实在沒有更多的武勋值可以用來兑换更多的奋迅符。把体能提升到更高。必须留出足够多的武勋值來兑换破煞符。破锐符。和回天符。召灵符和召仙符都已经使用过了。不能再用。还有一个金刚符可以用。不过金刚符与奋迅符天生相克。一旦使用金刚符。我用无数个奋迅符累加。好不容易才提升到十五倍的体能就会瞬间消失。

第三十五关:击杀千年蝙蝠王。

最后一关了。成败在此一举。貌似。我是近二十年來。唯一一个在武闱里奋战到最后一关的闯关武生。我‘挺’了‘挺’身子。想扯一扯衣服。以整洁饱满的‘精’神面貌迎接最后的挑战时。才省起。我沒有衣服可扯。只好扯了扯围在腰间的破布片。略作整理。我‘裸’‘露’的身体上。沾满了我自己的鲜血和体液。甚至还有脑/浆。武闱场地中也尽是我抛洒的斑斑血迹。我还能活着。站在武闱场地边上。实在是奇迹。

千年蝙蝠王。据说是益州鬼城里。所有魔王中的魔王。沒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它长期呆在巴蜀古墓上层。守护着古墓中的棺椁。有些人猜测。蝙蝠王是一只被巴蜀古墓墓主驯养并通灵的神蝠。因此。在墓主人死后。它便成了守墓神兽。

至于那巴蜀古墓的墓主人是谁。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守墓神兽是怎么变成魔王中的魔王的。也沒有人说得清楚。这些对我來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独力杀死它。

擂师一宣布第三十五关开始。武闱场上倾刻变成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站在场地边凝神屏息。一动不动。一会儿我便适应了黑暗。只听见黑暗中。有动物振翅飞翔。快速扇动空气的声音。而且。动物不止一只。

千年蝙蝠王以这样与众不同的方式亮相登场。

这一关。不是要我‘摸’黑击杀蝙蝠王吧。

蝙蝠是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根本不需要视力。靠声纳系统行动的动物。叫我跟这样的魔王在黑暗中对决。我连半成胜算都沒有。

黑暗中。我虽然沒动。但感觉有什么东西扑了过來。我“争”地一声。拔刀。挥舞。砍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心到意动。手到刀到。心念一闪之间。刀已劈落。苗刀上暗绿‘色’的光华也被黑暗掩去。“噗”我的刀似乎砍中了什么。那东西从空中掉了下去。

随即。我觉得眼晴一‘花’。似乎一片漆黑中。天‘色’微微亮了一亮。有一些灰‘蒙’‘蒙’。麻亮麻亮的感觉。苗刀也透出一丝丝的绿‘色’的光华來。

天要亮了。

眨眼间。又有几只魔物飞扑过來。一片灰‘蒙’‘蒙’中。我瞪大了眼睛。挥起苗刀。很轻易地就把那些个飞行中的魔物砍死了。每砍杀一只魔物。便觉得天‘色’略微亮了一些。等我把几只飞扑过來的魔物全部砍杀。天‘色’终于大亮。

看着地上。那些被我几刀砍成几块的蝙蝠尸体。是一些暗翼蝙蝠和短翼狐蝠。是蝙蝠王的先头部队。

“吱。”武闱场地中央。头顶上传來一声厉嚎。我一抬头。看见一只硕大的蝙蝠正展翅飞翔在半空中。在面积大约蓝球场大小的武闱场地中。它的双翼展开。足有两个蓝球的蓝板大。瞪着两只电灯泡一样大的眼睛。看得我直发悚。

只是貌似这只巨大的蝙蝠王并沒有抢先出手攻击我的意思。

我可沒有时间和心情跟千年蝙蝠王温情地脉脉相对。“鸿飞碧落。”绿‘色’苗刀飞袭向半空中的千年蝙蝠王。先行试探。虽是试探。我也全力施为。苗刀飞出去。带上了浅浅的一些内息。通过把鬼王的三昧真火拍进上古怨灵脚底。我‘摸’到了一点将内息运附传递的法‘门’。

苗刀对着蝙蝠王的耳朵飞去。耳朵对所有蝙蝠來说。都是最重要的器官。它们的回声定位系统全靠耳朵完成。毁就要毁掉它最重要的器官。我沒打算跟这只幻拟出來的千年蝙蝠王讲客气。

附上了浅浅内息的绿‘色’苗刀。闪烁着暗绿‘色’的光华。流星一样‘射’向蝙蝠王。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暗绿‘色’的光华轨迹。那样的速度和力量。几乎能赶上飞逝的子弹。

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我猝然出刀。苗刀瞬间就飞到了蝙蝠王的脑‘门’上。却见蝙蝠王巨翼一挥。“当”地一响。它巨翼上的爪子在霎那间抓住了苗刀刀刃。.小.说.网

第58章 武闱:孤注一掷

(猫扑中文 ) 能及时用爪子,抓住飞刺中的苗刀,并硬生生止住苗刀的刀势,看起来,还是一副举重若轻的还没睡醒的样子!千年蝙蝠王的防御能力比鬼王更加恐怖。

蝙蝠王抓住苗刀后,轻轻一丢,象扔破铜烂铁一样把这把令多少江湖中人眼红眼绿的苗刀丢向了我。苗刀经过了蝙蝠王的爪子,我谨慎地选择了侧身避开。苗刀飞坠而下,平平掉落在武闱场地中,发出一声金戈巨响,只砸得武闱场地泥土碎石飞溅,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半尺来深的坑,苗刀平躺在坑里!

那么轻描淡写地一丢,便用苗刀刀面,砸出一个不算深但也不浅的坑来,还是用刀面砸出来的!蝙蝠王的攻击力简直令人不忍直视,不敢想象!

我一下子浑身冰凉:这样一个魔王中的魔王,防御和攻击都达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此前三十四关的魔王魔族们完全不能与之相比。我怎么能战胜这样一个魔王?奋迅累积起来的十五倍的体能,十五倍的攻击,在千年蝙蝠王面前简直如儿戏一样不堪一击!

是施放破煞还是破锐?

必须要杀死蝙蝠王才能通关,考虑了一下,我花费了一千五百点武勋值兑换了四张破煞符,还剩下一百三十二点武勋值。

理论上,如果能用破煞符把魔王的防御降到一成或更低,我自然能轻易击败魔王。但每多换一张破煞符所需要花费的翻倍累加的武勋值是一个恐怖的数值,换第一张破煞符只需要花费一百点武勋值,换第十张破煞符需要花费十万零二千叁百点武勋值!十万二千多点武勋值,我便是在武闱里来来去去打它几个回合也攒不够!

用四张破煞符降掉蝙蝠王的四成防御已是我此时的极限。我其实应该再节约一些,再多一千六百点武勋值,就可以换到五张破煞符,降掉蝙蝠王的一半防御。降低了蝙蝠王的四成防御,我会不会有机会致胜?其实,我心里知道,这样的机会委实不大!

虽然感觉有些气馁,我还是从坑里挖出苗刀挥刀而上,鼓起勇气,继续向蝙蝠王发出攻击。使用缠龙手,天雷落,虎跃,漫天花雨这些攻程比较招数向半空中的蝙蝠王发出袭击。蝙蝠王飞在半空中,首先一个,在地利上,我就处于劣势,而武技大多数是以近身肉搏为主,但我根本就靠近不了蝙蝠王,有几次我试图飞跃起来凌空俯冲,以展开近身攻击,均被蝙蝠王巨翼一扫,巨翼鼓起的劲风,直将我扫飞出去,很轻易地就化解了我的近身相搏企图。

亏得我有十五倍体能,拥有十五倍的抗击打能力,才能硬接下蝙蝠王巨翼扫来的劲风而未受伤。换了平时,蝙蝠王这巨翼一扫,只怕我就洗白了。

远程攻击,实非武技所擅,能够远程攻击的武技也很有限。近不了身,我只有使用招式有限,攻击威力又弱的远程招式应战,被迫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不论我使出什么招式,蝙蝠王都能轻描淡写地把我的所有招式一一化解,却并没有反击。它为什么不反击?凭它的能力,只怕杀我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这种实力悬殊巨大的战斗,我不敢抱任何的幻想。只有尽力去拼,拼不过便死!习武之人,战死是一种荣耀。我便是死也要死出男子汉的气慨!要死得象个男人!

蝙蝠王忽然冲我呲了呲嘴,仿佛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不知道怎么的,激战中,忽然间千头万绪的情结涌上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只觉得人生是苦,穿越是苦,活着是苦,习武是苦,男女是苦,一切皆苦。我为什么要千辛万苦闯武闱?为什么要承受常人所难以承受的种种苦楚?为什么不能安静地死去,还要死给成千上万的人观看?一股悲怆的情绪迅速弥漫我的胸臆,既然人生如此之苦,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攻向蝙蝠王的招式慢了下来,我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我催动内息,灌注于苗刀之上,想也不想,回臂砍向自己的脖子,就象砍魔王一样猛、狠、准!

苗刀因内息的催动,忽然绿芒大炽,闪起一片眩目耀眼的光华。

不对!我不想死,我想通关出去!我的头脑因绿刀闪过的光华,也仿佛灵光一闪,心念一动,千钧一发之际,手臂生硬地撤力凝刀!好险,差点杀了自己。

这绝不是自杀!

我怎么忽然悲观得想杀掉自己?我看了一眼飞翔在半空中并未追击过来的蝙蝠王:刚才它似乎对我笑了一笑?

笑话!蝙蝠会笑么?

然而,分明便是它笑了一笑,我就忽然悲伤起来,这种悲伤绝望的负面情绪疾速加重,立即就击溃了我的意志,迷糊了我的神志,使我立即便生出了杀死自己以求解脱的念头。如果不是苗刀光华一闪,如果不是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濒临死亡的磨练,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已经够坚强,够淡定,能够立即醒悟,只要慢一瞬息,只怕我就真的杀死自己了。

这是蝙蝠王的攻击吗?如果这是它的攻击,绝对是杀人于无形的攻击,是一种精神上的攻击,凌驾于所有攻击之上!这样的攻击,连回天符都无用武之地!怪不得蝙蝠王能成为魔王中的魔王。

趁着破煞符的作用时间还在,我必须要赌一把,在破煞符的作用失效之前!一千五百点武勋值换来的四成防御降低,我如果不能把握,一旦蝙蝠王防御力恢复,我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我说道:“金刚符!”

整个武闱里,金刚符只能使用一次,所需要花费的武勋值也不高,只是一百点。还好我还有。只是在兑换了金刚符之后,我的武勋值只剩下了三十二点,只够购买兑换一次回天符了!

与以往不同,在我喊出金刚符时,盘什怔了怔,并没有立即施放。擂师在一边忍不住说道:“用了金刚符,你奋迅的效果就会消失!”我向他笑了笑,萍水相逢,他能这么好心地提醒我一声,我很感激,这个擂师虽然一直顶着一张面瘫脸,一副极其欠扁的样子,其实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我诚心地说道:“我知道,谢谢!”

我转头又向盘什笑了一笑:“金刚符,施放吧。”在我生命的最后一程,是这两个陌生的符咒师陪我到最后,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我选择金刚符意味着什么。

金刚符的有效时间跟奋迅符一样,只有半刻时间,也就是七分十二秒。估摸着,四张破煞符的时效也差不多只剩下了这么一点时间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只能孤注一掷!

七分钟,也许就是我在这个人世的最后一点时间了。失去了十五倍的奋迅体能,如果金刚符时间一过,平常状态的我在蝙蝠王面前就会象嫩豆腐一样软弱!

金刚符一施放出来,骤然间,我身体沉重得摔倒在地上!十五倍体能,是奋迅符一张一张累加上去的,本来就有一个渐渐适应的过程。可是,这个金刚符一施放,我立即从十五倍的状态回复到平常状态,一瞬间,体能的巨大落差,几乎立即击溃了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这才是我的正常状态,我必须尽快适应这种状态。想不到,身体如此之沉重,沉重得象背负的千钧重担一样。一个简单的爬起来的动作,试了好多次,用尽了力气才做到。那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就象濒临死亡的人,从死亡的边缘爬出来一样艰难。状态的调整没有人可以帮我,只能靠我自己适应,哪怕施放回天符也无济于事。

时间,已不容许我多有延宕,我斜靠在武闱的帐幕上,一面弯曲活动手脚,一面默运内息。还好,内息并没有因为奋迅状态的消失而减弱!

我险险泪落!

内息啊,我几度历死,经历了毒伤、冰封、火煅、焠炼等种种苦难磨练而来的内息,并没有随着奋迅状态的消失而弃我而去!这是我最后的底牌和王牌!

内息在身体里急速运转,迅速地调整协调着骨骼,肌肉,各个器官的状态。在十五倍的奋迅状态下,内息的作用并不太明显,但在正常状态下,内息的强大作用立即显现。息运三转之后,我已经基本调整到位。再活动手脚身体,那种沉重的感觉轻微到几乎消失,代之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息运双脚,鹰扬!我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向蝙蝠王跳了过去。

我一跳向蝙蝠王,蝙蝠王立即巨翼一挥,向我扫出一股劲风。十五倍状态下,我都挡不住它的巨翼一扫之力,更别说我现在只有正常体能和功力。然而,我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蝙蝠王的半点力道,半空中,腰腿一借力,鹰扬连纵!身形超过了蝙蝠王的高度。迎凤回翔!身形未受到任何阻碍地稳稳地落在蝙蝠王宽阔的背脊上!猫扑中文

第59章 武闱:苗刀惊天下

借助金刚符的无敌状态。我不但接近了蝙蝠王。还落在它背脊上。为近身‘肉’搏争取到机会。蝙蝠王一感觉到我落到它背上。顿时剧烈抖动身躯。想把我摔下去。

我虽然有金刚符状态护体。不受影响。但蝙蝠王巨翼刮起的那股劲风。却把我系在腰间的破布片。最后一块遮羞布刮掉了。但是。当此之时。哪里还管得上遮羞布。

紫电青霜。提起绿‘色’苗刀。再次在蝙蝠王猛抖的背上跃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刀化雷霆。飞击蝙蝠王后脑勺。攻击心脏还是攻击头部。要从后背一刀捅中心脏。我自问还沒有那么‘精’准的眼力。我对蝙蝠的身体构造也不太熟悉。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攻击头部。必须一击致命。否则。只要金刚符时间一过。蝙蝠王只消扇扇它的巨翼就能灭了我。

胜负输赢。生死成败在此一击。

“当”绿‘色’苗刀象砍到了钢板上一样。猛地反弹回來。只在蝙蝠王的钢铁后脑勺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苗刀斩落的瞬间。蝙蝠王在狭窄的武闱场地中一个倒飞。仓促中。來不及攀抓。一个趔趑被晃下了蝙蝠王的身子。

“啪”地一声。我直/‘挺’/‘挺’以极其难看的姿势摔了下來。半空中。苗刀被蝙蝠王刮起的劲风扇得脱手飞出。

志在必得的一击。以失败告终。

从热切期盼胜利的巅峰。猛然跌落进失败的绝望深渊。一时间。心丧若死。摔下來后。我便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并沒有受伤。金刚符的无敌状态可以在有效时间内保护我不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沒有动弹。只是我不想再动弹。万念俱灰中。我失去了动弹的意念。要死。便用这样的姿势去死吧。我不会象狐妖王那样。死也要死得好看。死出一个惊‘艳’的pose。

武闱外。有成千上万的人眼睁睁地旁观着。但是沒有人能进來救我。武闱里。擂师和盘什也绝不会出手相助。这是武闱的规矩。

我并不是强者。

这就是我武闱闯关的最终结果。我不会再有任何翻盘的机会。我替自己创造了机会。我也把握住了机会。可是。蝙蝠王太强。我太弱。我全力攻击的一刀。也砍不破只有六成防御的蝙蝠王的后脑勺。实力的差距。我必须认命。我已经沒有办法再降低蝙蝠王的防御。我也沒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我的攻击。就算再试一次。也不会有两样结果。

还有三分钟左右的金刚符状态。我躺在地上。不想动弹。苗刀呛地一声。掉落在我眼前。

“阿强。要活着回來。”言犹在耳。

眼角沁出一滴泪:“大人。我回不去了……对不起。”

穿越前。穿越后的种种往事。在我心头纷踏而至。我沒有什么放不下的。是时候。该放手了。我真应了那句话:赤条条來去无牵挂。

我闭上眼晴。想静静等待着金刚符的时间过去。等待着蝙蝠王给我毁灭一击。

在我即将闭上眼睛的时候。绿‘色’苗刀那盈盈的光华。在眼前柔和地闪动着。仿佛记得。在遥远时空中。一个‘女’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告诉我:“传说这是绝世神兵。是九洲大陆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每个习武人梦寐以求的武器。传说它会跟随它的主人一起成长。它会随着主人的功力增加。而越加锋芒毕‘露’。它能令他的主人四海。所向披靡。”

虽然绿‘色’苗刀改变了我们几个人的命运。可是。我们也为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样一把传说中的绝世神兵。连陪我武闱通关都做不到。更遑论陪伴主人四海。所向披靡。

传说都是骗人的。

我闭上眼睛。终究敌不过绿刀上阵阵闪烁的绿‘色’光华的吸引。睁开眼。伸出手。把绿刀再次握在手中。仿佛听见洛阳枪‘棒’教头。曾经说过的话:一个武者。到死也不能放弃他的武器。更不能放弃他的战斗。否则。便不配称为武者。

我一跃而起。死便死。至少要为武者的荣誉而战。我已是男子之身。也要死得象个男人。等死。不是男人所为。

不待下落。我身子里内息流转。但见绿‘色’苗刀上。光华大炽。

我一怔。

绿‘色’苗刀本來就带着暗绿‘色’的光华。那种亮度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我忽然想起。在我横刀自戮时。似乎绿‘色’苗刀也曾光华大炽过。在它耀眼眩目的光华刺‘激’下。我的头脑才得以灵光一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传说绿‘色’武器都是有灵‘性’的。灵物认主。会自己寻找有缘人。”

绿‘色’武器。真的有灵‘性’么。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光华大炽。是因为我内息的摧动还是因为灵物护主。不管什么原因。一分光华。一分锋芒。光华大炽。都说明绿‘色’苗刀在那一刻的攻击力暴涨。这无疑。给予了在绝望深渊中的我。一缕曙光。

金刚符的时间将到。无敌状态即将消失。

鹰扬连纵。半空中我身形如雄鹰之翔。蝙蝠王见我故技重施。登时振翼暴击。想将我拍落在半空。

仗着最后一点金刚符护体。蝙蝠王的攻击。于我如清风拂面。毫无阻碍。我的身形飞飙疾‘射’而上。高度超过了蝙蝠王后。我俯身冲向蝙蝠王。同时全身内息源源流转灌注向苗刀。疯狂地倾注进苗刀之中。苗刀的光华越來越耀目炽烈。以我的全部内息。翻吐而出。以流星飞坠之势。一刀刺向那被划出了一道浅浅血痕的钢铁后脑勺。

“叮。”飞坠之势略阻。我内息毫无保留地再次倾吐而出。摧‘逼’向苗刀。绿‘色’苗刀上的眩目光华炽烈得直冲天际。

“噗。”苗刀破颅入脑。

“当。”蝙蝠王的身体沉重地摔了下去。我也随着蝙蝠王的身体一同坠地。苗刀穿过蝙蝠王的脑袋。把蝙蝠王活生生钉在了武闱场地中。

“通关。”擂师平板的声音已经不能遮掩他的‘激’动。二十年來的唯一一个通关武生。

“呼”垂死的蝙蝠王巨翼一扫。它已经接近枯竭的力道。仍然如霜刀雪剑般撕割我全身。金刚符的有效时间已过。我只是平常状态的我。全身赤/‘裸’。内息尽吐。无遮无挡地承受了魔王中的魔王千年蝙蝠王的巨翼垂死一扫。只扫得我狂滚出去。重重撞到武闱帐幕上。但觉全身从外而内都被粉碎撕裂破败了一般的剧痛。“回、天、符。”鲜血跟着这三个字一齐喷出來。

“武闱已结束。武勋值已清空。不能再施放符咒。”

如果不是实在全身剧痛。‘精’疲力竭。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艰难。我真想一掌拍死这欠扁的牛/‘逼’哄哄的货。

“武闱结束。恭喜武生通关。”擂师平板的声音说道:“武生。你可以出去了。”

可以出去了。让我这个样子出去。别说我现在气若游丝。根本走不出去。就算走得出去。我也不出去。全身光溜溜的。怎么出去。呆在里面还可以掩耳盗铃。自我安慰。

一声轻响。擂师扔过來一个小瓶子。那种小瓶子我很熟悉:九转金丹。疗伤圣‘药’。‘药’效堪比回天符。喝了这种经过符咒师施法的疗伤圣‘药’之后。我身上的伤势迅速好转复原。

“你可以出去了。”擂师平板的声音再次提醒。

“不出去。”刚喝过擂师递來的九转金丹。实在不好意思动手剥他衣服。眼光不由得斜向盘什。现在沒有了不施放回天符的威胁。不要他的法衣。好歹也要剥下他的中衣。

盘什微微一笑。似乎很明白我的心思。说道:“你敢抢我衣服。我马上撤阵。”撤阵。就是把武闱撤除。搬回他们符咒师所在的黎山寨。

算他狠。

随着武闱的结束。幻拟出來的千年蝙蝠王的尸体已经消失。绿‘色’苗刀上的眩目光华也渐渐黯淡了下來。还‘插’在武闱场地中。我拔/出苗刀。把它重新‘插’回玩具一般的制作工艺幼稚粗糙的刀鞘中。‘挺’了‘挺’身子。走了出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赤/‘裸’清白的躯体。沒有什么不敢面对世人的。

武闱‘门’口外。已经聚集了无数欢呼的人群。我一出现。立即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披风。总算是遮住了我的身体。

能从武闱里通关出來。一下子。我成为世人眼中的英雄。各种各样的赞美之词在我耳边‘乱’响。我漠然地听着。心无涟漪。就算这些人在武闱外旁观了全程。他们也不可能体会。我在武闱里。在生死一线间挣扎求生的感受。多少次濒临死亡。忍受了各种魔族的各种非人的伤痛折磨和蹂躏摧残。我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沒有一处沒有受过伤。武闱就是一座活生生的炼狱。是国子监武生们的噩梦。

当我从武闱里走出來。我已经不是当初进去时的我了。经历了那么惨痛的磨练。从武功到内息。从身体到意识。从情感到理智。无不在炼狱中得到煅炼升华。我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需要依靠他人的傅昭强了。从今往后。我便是可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不管前路有多险阻。在经历过武闱的考验后。我都可以含笑面对。.小.说.网

第60章 金榜题名

选择來南郡就读武学国子监。选择武闱闯关。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快看。他手上拿的那把刀。就是苗刀。传说中。失踪的绿‘色’苗刀。刚在武闱里绿光一闪。就把最后那只大蝙蝠杀死了。”随着武闱通关。这把跟随我共同闯关的绿‘色’苗刀。也惊‘艳’地再次在世人们的眼中闪亮。

绿‘色’苗刀。自从在阿星拿去轼父之后。被一老者抢走后失踪。沉寂五年后。它终于再次惊‘艳’亮丽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在关键时候。是苗刀助我一臂之力。奋勇闯关。

绿‘色’苗刀。在整场武闱闯关中。功不可沒。

我微微一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扬了扬手中的刀。大声说道:“不错。这一把。便是传说中的绝世神兵之一。绿‘色’苗刀。想抢的。尽管來。”据说。同一时间现世的其它九柄绿‘色’武器。都已经做了最终的绑定炼化。已经抢无可抢。如果有心要抢夺绿‘色’武器。这把苗刀。便是最后的机会。在偷偷‘摸’‘摸’持有绿‘色’苗刀十一年后。我终于代表我们一拉子练绿刀的小伙伴们。宣示了我们对绿‘色’苗刀的所有权。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扬眉吐气地拥有它。并且自信有能力守护住它。

场上有一刻时间的安静。随即又爆发出欢呼声。整个南郡城的人都兴高彩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气氛象过节一样热闹热烈。人们纷纷庆祝。南郡城时隔二十年。又出了一位闯关英雄。

二十年前通关的那一位。听说姓汪。这位汪姓武生在闯关后。便心灰意冷。隐姓埋名了。而我在青州所拜的入‘门’恩师。姓汪。名通。字不通。

“益州公文到。送达通关武生傅昭强。”一个身穿白衣。脸‘色’惨白的长袍人。‘阴’阳怪气地在喧闹的人群中响起。他的声音并不特别洪亮。却声声入耳。这怪异的腔调听了使人觉得万分不舒服。热闹的场景顿时安静了一下。

这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的人。长像也十分怪异。.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一时间。竟然分辩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走路的样子。好象在飘。身形几乎沒有起伏。走到我身前。打量了一下:“你便是傅昭强。”

“是。”小小一个傅昭强。还需要冒充么。

长袍人递给我一个小卷轴:“益州武师委任状。”听到长袍人说出这句话。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南郡城又一次即将诞生一位武师大人。

我接过來一看。果然是一份委任我为益州武师的聘书。并希望我立即到任。

虽然。只要能武闱通关。必定会接到某个城市的武师委任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闯关成功的武生。就象香饽饽一样被各大城市抢着要。可益州距离南郡千万里之遥。我刚通关出來。他们的武师委任状就送达到我手中。这消息。也灵通得太恐怖了吧。

长袍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道:“傅武生进入武闱之前。我就已经带着委任书來了。”如果我通关了。他就可以抢在所有城市之前立即递上委任书。看來益州此次打定了主意。想抢一个武师回去。志在必得。

“我可以拒绝吗。”

听说我这句问话。欢呼着的人群霎那间静寂了下來:从來沒有一个通关武生能够拒绝再上一层楼地成为武师。成为武师。意味着从此可以吃皇粮。从此是官家的人。那绝对是高人一等的身份和职业。

长袍人显然也沒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怔了一下。说道:“可以。但是。不会有更大的城市向你发出委任状。”言下之意。益州是向我发出武师委任状的最大城市。我拒绝益州。显然是不智之举。

我也知道益州在九州大陆。算是有名的大城市了。是著名的鬼城。任何人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大城市发出的邀请。我说道:“我考虑一下。可以吗。”我犹豫。并不是因为城市的大小。

长袍人从我手中‘抽’回小卷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道:“可以。不过要尽快。”转身继续以奇异的姿势离开了喧闹的人群。我冲他背影问道:“我怎么找你。”

“我住在司鼎衙‘门’。”

我本‘性’冷清。实在不适应这样喧闹的场景。应付这样热闹的场面。显得很被动。我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只是看大家都很高兴。我实在不忍心扫大家的兴。

由扬州司鼎大人亲自主持的欢庆仪式。在长袍人离开之后。正式拉开繁琐而隆重的帷幕。扬州司鼎大人口口声声称我为武师大人。不管是哪个城市的武师。都够称为大人。

扬州司鼎大人在一片恭维称颂之中。念兹在兹地不忘了透出语言。希望我去厌火岛夺回扬州鼎石。除非我头被‘门’夹了。才会单枪匹马跑去厌火岛找嗜火老妖抢扬州鼎石。我能在武闱中杀死嗜火老妖。那是在武闱这个特殊环境中。甚至我能杀死嗜火老妖都是邀天之幸。是极其幸运的事。我还不至于头脑发热到这种地步。

“阿强哥。”一个‘女’子的尖叫。在欢腾的人声中。突兀地响起。

“阿娇。”

阿娇的身影。冲过重重人群。一步步向我奔过來。泪眼婆挲。钗斜环‘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走向阿娇。人群自动分开出一条道來。想不到阿娇直接扑进我怀里。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我一只手扶着阿娇。向扬州司鼎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得去照顾她。不能参加庆典了。”不趁机开溜。我就是傻的。我也不管司鼎问了什么。只当沒有听见。扶着阿娇扬长而去。

在我沒有跟阿娇真正成亲之前。我始终留有余地。这个世界对‘女’子是苛刻的。‘女’子的名节胜过‘性’命。我爱惜阿娇的名节。就象爱惜我的名誉一样。在这样盛大的场景里。我更加不能随随便便把阿娇拥进我怀里。不能让任何人。对阿娇的名节产生任何质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扬州司鼎殷勤得紧。派人一直把我和阿娇护送回武学国子监。

打发走所有人。我笑道:“阿娇。起來吧。人都走完了。”阿娇有沒有晕倒。以我此时的功力。自是轻易便能分辩出來。

阿娇从‘床’上坐起來。凝望着我。泪水却滴了下來。我说:“我沒事。”

阿娇伸手揽住我脖颈。身子慢慢偎过來。她的头贴到我颈项上。秀发抵在我颌下。轻泣着唤我:“阿强哥。”

“嗯。”

“我去看你武闱了……我只看到十三关……那个厨子一刀砍了你脖子……我就晕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笑道:“沒事的。我脖子比刀硬。刀砍卷了。”她说的。应该是傀儡人屠那关。

“我看见你脖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來。压抑的哭声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阿强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我真的沒事。不信你看。”我伸长了颈子让阿娇看。哪知。阿娇却看到了其它的地方。蓦地脸了红。声若蚊蚋地问:“你……怎地……光着……身子。”

我也不想光着。关键我还沒找到机会找衣服穿。武闱出來后。就只披着件披风遮羞:“嗯。我去找衣服穿。”

阿娇双手一搂我脖子。止住了我站起來的身形。她的头重又偎到我‘胸’口上。低低地哭泣。一边哭。一边唤我:“阿强哥……阿强哥。”她温湿的泪。滴落在我赤/‘裸’的‘胸’膛上。便是钢铁罗汉。也要心生微澜。何况我只是凡夫俗子。何况我与她本有婚约。何况她曾是我‘性’幻想的对象。我不禁情动。不禁手臂一圈。把她箍拥在我‘胸’口。安慰她:“不要哭了。我已经平安回來了。”哪知。我越是柔声安慰。阿娇便哭得越是伤心。

再见到符咒师。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符咒师大人站在神坛上。只是淡淡地笑着看着我。

看见符咒师大人的笑容。我便知道。我的一切成就。在符咒师大人眼里都不值一哂。不过我一点不奇怪。也不失望。本來。这凡尘间的一切就与符咒师无关。他在笑。是因为我活着出來了。在他眼里。活着出來。远远超过武闱通关的成就。

我迎着他的笑。笑道:“益州请我去任职武师。我要去吗。”

符咒师大人微笑道:“你自己决定。”

我问:“以后。大人会去益州吗。”

“每个城市的符咒师都是皇家指派的。我能去哪里。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觉得符咒师大人这话有些不尽不实。如果青州重逢只是偶然。他能出任南郡城的符咒师。就绝不是偶然巧合。符咒师应该可以争取去某个城市就任。

我说:“我去。”我沒有理由拒绝益州的邀请。我加上一句:“希望能尽快在益州看见大人。”

符咒师大人很久沒有说话。脸‘色’有些黯淡。过了许久。他重振笑容。淡笑着说:“你该成亲了。武师大人。”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捅进我心窝。

我宁愿符咒师大人占我便宜。叫我“傻孩子”。或是一向颐指气使地直接叫我“阿强”。也不想他这么尊敬而疏离地称呼我“武师大人”。.小.说.网

第61章 洞房花烛

“大人。您什么时候成亲。”我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问完我就后悔了。我永远也不想面对这个问題。永远也不想知道这个问題的答案。

符咒师大人也许压根沒预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題。顿时错愕了。张了张嘴。沒有说出话來。他从來沒想过这个问題么。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

我沒有等待他的答案。在符咒师的错愕中。我转身从他面前离开了。

“为什么要提醒我该成亲了。”我愤愤地想:“为什么不继续超然地‘你自己决定’。”心一瞬间便痛到麻木了。我眼中不知不觉间已经蓄满了水:“就算一定要提醒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我难得开心的时间。”眼中水势不断上涨。再不赶紧转身走掉。我怕我会决堤。

我已是男人。打碎牙齿和血吞。我绝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流泪。

我跟符咒师算什么关系。大概只是符咒师与炼符材料采集者的关系吧。一种临时的。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符咒师根本不能在尘俗中结‘交’朋友。

是啊。武闱通关了。我承诺的二十一岁成亲的时间也到了。符咒师大人不过是提醒一声。

可是。我却最不希望符咒师大人提及我的亲事。一旦提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仿佛便在我与他之间划上了界线。永不能逾越的界线。曾经有过的心灵默契。一瞬间。土崩瓦解。残留在我心底里的。那丝‘女’‘性’的温柔情怀和幻想。终究被符咒师大人亲手抹杀。

我眼眶中蓄满了泪。在漫天‘迷’‘蒙’的水雾中。埋葬我的‘女’‘性’人生。这是一份本來就不该有的感情。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当我从符咒师面前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也从此完成了我从‘女’人到男人的转身。我大笑道:“好。我这就去求亲。我会幸福的。”我一路慢慢走回武学国子监。把溢出來的泪。忍了回去。

二十一岁成亲。不管我有沒有完成男‘性’心理建设。只要我活着。我都必须成亲。

我回到国子监时。阿娇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我:“阿强哥。我要回去了……把好消息告诉你妈。”

“……昨天我一通关出來。司鼎大人已经送人给我妈送出红榜了。”

阿娇顺着眼。低低道:“那我也该回去了。‘奶’‘奶’会担心的。”虽然昨天。阿娇很崩溃地哭倒在我怀里。但此时。她显得对我很疏离。那温顺胆怯的模样。便象是她的保护‘色’。

我走近她。阿娇却退开几步。我问她:“益州城请我去做武师。你说。我去吗。”

阿娇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半晌才道:“你自己决定……这种事。轮不到我说话。”笨阿娇。她听不出來我是拐着弯求亲吗。结了亲。我去哪里。她就会跟着我去哪里。所以我才要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貌似这个世界。男人是全权当家。‘女’子沒有什么发表意见的权力。若是硬要发表意见。除非是很强势的‘女’子。一般都觉得管丈夫的‘女’子不贤惠。

在她的茫然。我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收拾好的包裹:“阿娇。如果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会嫁给我吗。”

阿娇沒有说话。

是了。这句话问得也多余。这个世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沒有父母之命的婚姻。全叫野合。象阿娇这般温柔美丽的‘女’子。沒有父母之命。她肯定不会嫁给我。父母要把她嫁给谁。她便会嫁给谁。这是这个世道的风俗。男‘女’间的感情。基本上不纳入婚姻的考虑范围。

我继续无话找话:“我想去益州任职武师。你一起去吗。”

“我要回瓦当镇去。”

猪一样的阿娇。怎么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呢。我难道会让阿娇无名无份的跟我一起吗。

我无言了半天。终于说道:“嫁给我。阿娇。”算了。还是单刀直入吧。虽然很缺少情趣。但这简单的几个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任何少‘女’都有杀伤力。

阿娇猛地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仿佛很吃惊。

我实在觉得沒什么好吃惊的。我与她早有婚约。所缺少只是一个仪式。何况。我知道阿娇一直在等我。等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开口求亲了。她应该高兴的。然而。阿娇看不去并不是那么开心。甚至是忧伤的。

我拉起阿娇的纤纤‘玉’手。把它们轻轻合在我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中。说:“阿娇。我们成亲吧。以后我会象这样。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让你过得快乐开心。”

阿娇刷地流下泪來。从我掌中‘抽’回手。把休书拿了出來。

我一把扯过來。几下撕个粉碎。说道:“傻瓜。那个时候我要进武闱了。我以为我不能活着出來了。才写了这个东西。”

阿娇什么话都沒有说。象昨天那样。慢慢偎进我怀里。抱着我哭。她那样哭。是真的伤心。沒有丝毫喜极而泣的意思。

我一直沒有明白。阿娇为什么会在我向她求亲时。她那样不开心。还哭得那样哀伤。

我去司鼎衙‘门’告诉了那个长袍人我的决定。长袍人一听我决定就任益州武师。对我的态度顿时大为恭敬。只是一个劲催我赶紧到任。我则坚持要延宕一天。一定要在南郡城把婚礼办了。让阿娇有名有份地跟我一同赴任。

领了两年的国子监俸禄。又沒有什么开销。存下來的钱。足够我举办一场简单的婚礼。

哪知道。益州來的长袍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我要办婚事的消息。禀告了益州司鼎。我的未來顶头上司益州的司鼎平等王王方平很是仗义。说益州的武师大人举办婚礼。绝不能少了排场。于是。平等王大笔一挥。给最豪华的古琴台沁园‘春’大酒楼打了张白条:由益州司鼎衙‘门’包下了大酒楼的所有场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用來举办我的婚礼。我的所有结婚费用由益州地方财政全额报销。

有了王方平的这张白条。我豪气万丈地广洒英雄帖。在沁园‘春’隆重举行了我和阿娇的结婚盛典。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可以來参加我与阿娇的结婚盛典。我向每个到达婚礼现场的來宾派发了价值不菲的封谢红包。

虽然从求亲到结婚。时间太过仓促。但沁园‘春’的办事能力着实给力。基本上不需要我亲力亲为。沁园‘春’上上下下给我办得一体的奢侈豪华。隆重热烈。丝毫沒有仓促草率之意。

益州方面虽然替我‘花’了钱。但除了那个长袍人以外。并沒有人來祝贺。只希望我婚礼之后赶紧去益州走马上任。

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花’钱如流水还一点不心痛的感觉超级爽。

我这场豪华的盛况空前的武师婚典。成了九州大陆的传说。在很多年后。仍然被人们津津乐道。称羡不已。

再盛大的仪式。总有完成的时候。再多的宾客。也有散尽的时候。再繁华的场景。终有冷清的时候。

“阿娇。无聊了吧。”我早早就躲进了沁园‘春’为我们准备的‘洞’房里。

阿娇一身新娘子的装束。一个人坐在喜帐里。我伸手揭去阿娇头上的红盖头。阿娇抿嘴笑着。喜烛的烛光映上她粉嫩的脸蛋。无限娇羞。直到此刻。她才仿佛有了一个新娘子该有的幸福模样。而我。也是被人羡慕的幸福的新郎倌。

阿娇偎到我怀里说:“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呢。你不陪他们喝酒。跑进來干什么。”

“今天是咱们俩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跟不相干的人喝得醉薰薰的人事不知。”阿娇被我说得大羞。偎在我怀里一动也不动。

我从‘床’头取出我偷偷藏进去的酒和酒杯:“阿娇。來喝我的体己酒。”我把醉蝶酿和青阳魂调配渗合后倒进系着丝线的两只飞羽爵中。我自己端一杯。递给阿娇一杯。

阿娇闻了一下说:“这是什么酒。好香。”

“是我在青州的时候。杀怪物头目打到的酒。一直珍藏着。只在很不开心的时候拿出來喝过一点点;今天……”我笑着说:“……更要好好喝一杯。”我把手里的杯递到阿娇‘唇’边。用酒中双绝把汪老头贿赂成我师父后。见这酒被汪老头称赞得这么好。我‘抽’空又去杀了几瓶酒和酒杯。一直珍藏着。其实我不好这口。对酒的好坏实在品尝不出來。只是被汪老头称赞备至。我又‘花’了不少力气才打出來。才觉得珍贵。这样美好的时刻。才配喝这样珍贵的酒。

阿娇就着我的手。浅浅啜了一口。立即皱着眉说:“好烈。”

我笑着。把阿娇饮过的残酒一饮而尽。说:“醉蝶酿是世上最香的酒。青阳魂是世间最烈的酒。世称酒中双绝。”

阿娇把她手上的酒杯递到我‘唇’边。我亦浅浅饮了一口。笑看着她。

“你就不能多喝一点。”阿娇看着几乎满满的一杯酒。微微娇嗔。

我笑着。把她那杯子里的酒喝到只剩下浅浅的一口。阿娇把那么一小口酒喝了。立即就有些薄醺。脸蛋儿红红的。娇‘艳’‘欲’滴。我有些把持不定地心跳。以前怎么从來沒觉得阿娇竟然这么好看呢。

我把两只飞羽爵一仰一覆地轻掷到‘床’下。

合卺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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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新婚不眠夜

我坐回‘床’边。轻轻拥着阿娇。我的‘唇’轻轻地‘吻’落在她的‘唇’瓣上。我第一次亲‘吻’‘女’孩子的‘唇’。那柔软微颤的感觉。令我一下子呼吸急促了起來。心也跟着慌‘乱’地跳动。似乎比我在武闱里面对一个比一个强横的魔王时还要紧张。

我轻‘舔’阿娇的‘唇’。舌颤颤地从她‘唇’间滑进去。怯怯地。探索着阿娇的舌。然后。我的心开始狂跳。背上冒出细密的汗。

只是。我总觉得这不大象是男人对‘女’人心动的感觉。更象是作‘奸’犯科时怕被人逮着的感觉。

一直。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落下。还是消失。今夜就会揭晓。

阿娇死死地闭着眼。微微地张开‘唇’。任凭我进入。当我的舌碰触到她的舌时。她的舌受惊般地后退。闪过一边。然后头一侧。把她的‘唇’避开了我的‘唇’。阿娇这个动作令我大受打击。无比泄气。‘性’/趣全消。

呆了一会。我平稳了一下气息说:“阿娇。咱们睡吧。”我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曾经。有段时间。我幻想过跟阿娇办事的情形。但真的要办事时。却觉得跟我当初的想象完全不同。实在有些索然无趣。

虽然我进行了十几年的男‘性’心理建设。虽然我的身体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也我清楚。我确实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很害怕真对‘女’子不举。我怕我最终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我打手枪是正常的。只是次数太少而已。每一次的手枪。我的身体都得到了快感。说明在生理上。我是很正常的男‘性’。只是手枪跟办事。有很大差距。沒有真枪实弹做到最后一步。也不能确定到底举或不举。阿娇避开我。正好我也沒有勇气再试下去。对这个难堪的问題。哪怕晚一天面对也是好的。趁此机会。我选择了回避拖延。

这么和衣睡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起來把外衣脱了说:“阿娇。你不脱衣服。”我本意只是觉得这大红崭新的新郎新娘衣服穿着真不舒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脱了睡觉会舒服一些。

阿娇“嘤”了一声。细若蚊蚋地说道:“你……给……我……脱。”我脑‘抽’了。竟不解‘女’儿情怀地回了一句“自己脱。”很多年后回想起來。我都想猛‘抽’自己耳光:哪有男人新婚之夜叫‘女’孩子自己脱衣服的。

阿娇沒有动。也沒有起來脱衣服。只是在我背后悉悉索索个不了。听声音。我知道是阿娇在哭。可我不明白她在哭什么。老半天也不停。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翻转身问她:“阿娇。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已经跟她结了婚。她就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媳‘妇’。是我的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娇哭而不理睬她安慰她。不曾想。阿娇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道:“你不喜欢我。干什么跟我求亲。我又沒‘逼’你。”

这么近地面对着阿娇。她刚喝过酒的薄醺还在脸上留着红彤彤的一片颜‘色’。只是脸上泪影。惹人怜惜。听着她带着无限幽怨的话语。想着她一直以來对我的情意。我不禁有些感动。我从來也不是硬心肠的人。我伸手去拭阿娇脸上的泪:“阿娇。我……”却看见阿娇的嘴‘唇’微微一抿。似乎要将哭泣进行到底。我头一低。再次‘吻’上她的‘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将她的哭堵了回去。阿娇还是很隐忍地在喉间哽咽着。

当我的舌探进阿娇‘唇’里时。阿娇松开了牙关。当我的舌纠缠上阿娇的舌时。她沒有再闪避。只是她嘴里。全是泪的味道。

本來我只想阻止她再哭。想不到。等我把她脸上。嘴里的泪‘舔’完了。竟然‘舔’出点感觉來。呼吸有些急促。喊她:“阿娇。”

“阿强哥。‘奶’‘奶’说。今晚上……要……是……那个……”阿娇在这个时候把她‘奶’‘奶’搬出來。真是煞风景。阿娇在我耳畔低低的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呼出來的气呵在我耳上。就象她的‘唇’亲着我的耳一样温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象被过了电一般。忽然面红耳赤地有了感觉。

但是。那感觉不过是正常男人的身体遇到‘女’人的‘诱’‘惑’时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证明了我有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而已。好在我总算知道了。我并不是对‘女’人不举。我的身体也跟所有男人一样。遇到‘诱’‘惑’时。会产生‘肉’/‘欲’。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当我去解阿娇的衣服时。阿娇却把我手挡开了。一个小小的动作。顿时再次打击得我‘性’/趣全无。我又不是禽兽。阿娇既然不愿意。我也不想强迫她。我替阿娇盖上被子:“你睡吧。我练功。”我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却被阿娇两次避开。她应该是不想跟我做这种事情吧。我不由得垂头丧气。再也提不起半分‘性’/致。

那一夜。阿娇穿着整齐的新娘服。睡在被窝里。而我便在椅子上打坐了一晚。好好把从武闱里用‘性’命拼出來的内息进行了固本培元。去芜存菁。但是我知道。阿娇那一夜都沒有睡着。在被窝里翻來覆去地哭泣叹息。

在龙凤‘花’烛明灭闪烁的烛光里。我与阿娇便这样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起來时。看见龙凤‘花’烛的烛芯已经燃烧成灰烬。烛台上还残留着一捧尚未熔尽的烛泪。我忽然有种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沧桑。有些事。经历过后。就再不能回头了。哪怕明知道是伤。也只能一伤到底。

‘床’榻上阿娇浅浅地睡着。晨曦中。凝脂一般的肌肤下。透着娇‘艳’的红晕。脸庞上兀自带着泪滴。无端地。我脑海里闪过一句诗:“海棠‘春’睡迟”。可是。海棠‘花’又哪里及得上阿娇的活‘色’生香。娇俏妩媚。我心一动。身子顿时有了感觉。伸手轻轻抚去阿娇脸上的泪滴。她细腻微暖的脸颊。通过我的手。传递到我心头。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这时。阿娇慵懒地睁开眼:“阿强哥。”

“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天亮了。”见阿娇醒來。我有几分失望。抚在她脸上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大是尴尬。

阿娇翻身而起:“天亮了。”然后看着我:“阿强哥。怎不叫我起來服‘侍’你洗漱。”

我忽然觉得很心痛。阿娇也是一夜未眠。还是想着要象这世界所有的贤惠妻子一样。一大早的就起來‘侍’候相公洗漱穿衣。我轻轻把她温软的身子抱进怀里。暗暗揩油。聊以败一败我身上已经越窜越高的火苗:“阿娇。你是我媳‘妇’。媳‘妇’是用來疼爱的。不用來服‘侍’我。”

阿娇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媳‘妇’都要服‘侍’相公的。不然。会被人说不贤惠。”她的声音温柔而轻软。象水一样流淌进我耳中。

我笑道:“叫媳‘妇’服‘侍’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穿越前。两口子。谁服‘侍’谁呀。我说道:“甭管别人怎么说。听我的。”

“嗯。”阿娇很是温驯。温驯得充分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温驯得我都找不到借口撒气泄火。

经过昨天。全天下人都知道沈娇是我傅昭强的媳‘妇’。我要把阿娇宠溺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媳‘妇’。

对于昨晚的事。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回避了。就象从來沒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可是。在明明应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却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也这是个事呀。还是个大事。

在去益州赴任前。我还做了一件事:我带着阿娇找到了月老。

常年呆在古琴台的月老并不是那位真正的掌管婚姻的天上神仙。月老是个职业。是官媒。在古琴台另一边。还有一个媒婆。是‘私’媒。不管官媒‘私’媒。这世界的每一桩婚姻。媒人都要渗合上一脚。据说。我与阿娇当年订下婚约时。便是请月老保媒。

月老乐呵呵地送给我们一人一根红绳。一边帮我们把红绳系在手腕上。一边说:“这可是检验你们夫妻是不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的法宝。一方可以凭借红绳的法力。飞到另一方身边。万里之遥亦可瞬息而至。”

月老又很郑重地告诫:“红绳必须在情缘深种的时候才能使用。一旦心生罅隙。虽咫尺之近皆不可飞渡。”

阿娇轻抚着腕上的红绳。兴奋得两眼发光。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人们夫妻间专用的‘交’通工具。瞬发瞬至。安全。快捷。绿‘色’。环保。真的非常神奇。

其实。很多人都得到过月老赠送的红绳。我找月老。不仅仅是想要红绳。我附在月老耳边低低说:“我想要学那夫妻合体双修的比翼双飞阵法。”

月老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南郡武学国子监里那么多教授就教我一个人。生怕自己的武学失传。自然都是倾囊相授。其中就曾有多人提及这个阵法。对阵法的威力推崇备至。但是又叹惜说月老很多年沒有传授过这种阵法了。我笑道:“反正我知道。月老。教给我吧。”

月老见我固执地坚持要学习阵法。便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个阵法是很有威力。它最奇妙的地方是在于它能把夫妻两人连为一体。血脉相通。两个人可以彼此依赖彼此救援。但这也是它最致命的弱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唉。这个阵法已经害了不少人了。我是再也不敢传授给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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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旖旎地狱树

我说:“夫妻本该同甘苦。共患难。能够同时而亡。岂不快哉。总胜过留下一人孤单悲伤。”

月老叹道:“唉。既然大人看得如此明白透彻。执意要学。老夫就教与你们吧。”

月老把阵法传与我和阿娇后。再次很郑重地告诫:比翼双飞阵和红绳一样。必须在情缘深种的时候才能使用。一旦心生罅隙。就无法启动阵法。

学完了阵法。我就带着阿娇火速前往益州就任武师了。

益州其实就是一座鬼城。座落在巴蜀。俗称孟婆寨。本來是王方平和‘阴’长生开辟的修仙道场。谁知道却引來了众多鬼魂。渐渐的。这里便成了传说中的鬼城。为了对鬼魂加强管理。于是招请了判官。孟婆。钟馗等管理人员长驻鬼城。鬼城里终日乌漆麻黑。‘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初來乍到。感觉‘挺’碜人的。

益州这么十万火急的召我前來。实是有紧急事等着我处理:益州司鼎平等王王方平一个月前。使用元神离体方式前去望乡台查看奇异天象。却被不知道哪个妖怪魔族暗算。王方平的元神被封印在了奈河桥附近的一株地狱妖树腹中。失去元神的王方平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人的元神离体时间不能超过四十九天。否则元神将消散。生命也将终结。而王方平的元神已经离体一个多月了。解救王方平被封印的元神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益州方面本來一筹莫展。正准备发布江湖赏金令时。听说了我即将武闱闯关的消息。便叫人带着武师任职书前往南郡等候。只要闯关成功。立即递上武师任职书。即刻到任。

给我发出武师任职书。和向沁园‘春’打出白条的事。全是‘阴’长生代理的。‘阴’长生是当初与王方平一起开创鬼城的人。所谓的“‘阴’王”。其实并沒有这么一个“王”存在。只是‘阴’长生和王方平两个人的姓氏合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所以。当王方平患病时。‘阴’长生就会代理鬼城的所有事务。

我二话不说。就带着阿娇去了奈河桥。

在忘川河边。奈河桥畔竟然生长了那么多的地狱树。地狱树这东西。我在武闱里看见过一次。黑漆漆的树干。光秃秃的枝桠。沒有一片树叶。看上去是那样的丑陋而孤傲。它向每一个试图接近它的人或物。张牙舞爪地凌空‘抽’击。武闱里的地狱树只有四株。这里的地狱树却是广阔地一大片。远远望上去无际无涯。蔚为壮观。蔚为‘阴’森。

我一记鸿飞碧落。绿刀瞬出瞬回。把一棵地狱树的枝桠截断一枝。在武闱里。击杀地狱树感觉相当轻松。但此时。我沒有奋迅符状态。我必须试探着重新估量我与地狱树之间的实力对比。能够一招鸿飞碧落。从地狱树上截断一根粗壮的枝桠。这让我觉得。我与地狱树的实力相差不是太多。

那截断枝掉在地上。立即就枯萎了。渐渐地消失。

阿娇惊叫道:“快看。流血了。”树汁从断面沁出。涓涓地流了下來。树汁的颜‘色’竟然是红‘色’。红得就跟人的鲜血一样。那血一样颜‘色’的树汁。顺着树干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然后淌进了血黄‘色’的忘川河水里。触目惊心。

阿娇紧紧依着我说:“好、好、好可怕。难道这忘川河水是被地狱树的血染红的。”

我笑着把阿娇拉到离地狱树够远的地方说道:“怎么会呢。树哪來的血。别多想。在这等着我。要是有危险。你就赶紧跑。”

“不跑。”阿娇竟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偏过头看她。她一脸的坚决:“你在哪。我在哪。”成亲前。阿娇还会跟我闹闹小脾气。使使小‘性’儿。给我看点小脸‘色’。成亲后。阿娇就象变了个人。事事以我为重。温驯得都不象阿娇了。

我笑道:“是不是撇下相公逃跑的媳‘妇’。会被人说不贤惠。”

阿娇闭着嘴。不说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伸指。轻轻一点她‘挺’翘小巧的鼻头。笑道:“我都跟你说了。甭管别人怎么说。贤惠不贤惠的。我不会有事。别担心。你照顾好自己。就是贤惠了。”

我挥起绿刀。一招风卷残云砍了过去。直接把地狱树从树干根部砍断。地狱树整株倒下。树枝和树桩很快就完全枯萎消失了。杀死一颗地狱树竟然超过我想象的轻松。只是要在这么大一片的地狱树林中。找到封印王方平元神的坛子。只怕大不容易。也罢。我便做一回伐木工人吧。益州方面急惊风似的请回一个伐木工人。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挥舞起苗刀。我不停地砍伐地狱树。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被地狱树的鲜红树汁浸染。而我也被树汁整个溅得跟血人一般。有阿娇在一边全心全意地看着。我便觉得浑身上下好象有使不完的劲。砍起地狱树來。特别轻快。

“阿强哥。快看快看。后面。后面……”阿娇忽然惊叫起來。我回头一看。也不由得惊悚出一身冷汗:在我身后。那些刚被我砍伐掉。已经消失的地狱树。一眨眼功夫。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生长了出來。我陷进了大片地狱树的重重包围中。这太怪异了。这些树。竟然会即死即生。怪不得被称为地狱树。果然不是寻常物种。

我略为迟疑的当口。我前后左右好几棵树的枝桠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向我猛‘抽’过來。我身随意动。一个鹰扬。仓促间向前飞跃而起。不退反进地扑向其中一棵树。避过其它几棵树‘抽’击我的技桠。半空中使出魁斗踢星。及时的一刀把树干捅了个对穿对过。本來。人或动物。中了这么一下。死得就差不多了。但这是树啊。地狱树‘抽’向我的枝桠浑若无事地“啪”地一声击在我肩背上。

“阿强哥。”阿娇尖利地大叫。

苗刀一旋。‘插’在树干中的刀。便把地狱树生生劈割成两段。我身形更不略停。一掠而出。‘抽’身退出了地狱树丛。

“阿强哥。”阿娇不管我满身肮脏的溅着血一样的树汁。扑上來抱住我:“你受伤了。”伸手想來解我衣衫。又迟疑了。我护着她。退开几步。警戒地望着地狱树。这么多的地狱树。要是蜂拥而上。那可糟糕之极。

好在。我瞪着地狱树观察半天。从我逃出來后。地狱树立即恢复了静止。丝毫沒有追击的意思。我渐渐放下心來。褪下衣衫。让阿娇查看我伤势。其实这几年疯狂练武。我的身体早已经练得皮糙‘肉’厚。被地狱树这么狠狠‘抽’击一下。只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并无大碍。

被阿娇关心着。心里有些甜丝丝的。以前她也这么关心着我。只是她不会这么表现出來。被阿娇粉嫩而细腻的手指在我的肩背上轻轻抚來抚去。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直痒进我心里。

“阿娇。”

“嗯。”

“……”我想叫阿娇多‘摸’我两下。喜欢阿娇的手‘摸’在我身上的感觉。不过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嘿嘿一笑。说:“你站远些。我再去杀着试试。”虽然地狱树很丑恶。不过我与阿娇在地狱树边情愫暗萦。但觉风光无限旖旎。

果然。试了几次。发现地狱树是死的。根本不会移动。不会追击。只要我与这些树保持距离就是安全的。穿越前。看电视电影。看到妖树跑得比人还快。原來是骗人的。

请个武师來做伐木工人。益州方面不会做这样的失格的事。我打量了一下这一大片树丛。要在这一大片会即死即生的地狱树中间。找到封印元神的坛子。绝非易事。我说道:“阿娇。别怕。沒事儿。你在那里等着就是。”返身又杀进地狱树中间。

再难。我也必须尽快找到封印着元神的坛子。这是我武师的职责。这一次。我谨慎地一小片一小片地清剿。一待地狱树重新生长出來。我立即后退。也不知杀了多久。围着这片地狱树。杀了一整圈。封印着元神的坛子仍沒有找到。看來。我必须清剿得更加深入一些。我向阿娇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再深入进去。我势必要被更多的地狱树‘抽’击。我不可能避过所有的‘抽’击。不过刚被‘抽’击了一下。力道并不太大。对我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对深入地狱树丛中。我不太担心。倒是担心阿娇会担心我。

果然。我一深入进去。就免不了被地狱树‘抽’击到。每当我被‘抽’击一下。阿娇便在外面尖叫:“阿强哥。”

我只好回道:“沒事。”

“阿强哥。”

“沒事。”

……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阿强哥。坛子。坛子。”阿娇带着惊喜地狂叫。一叫完就飞到了我身边:“坛子。”这速度。应该是使用了月老所赠的红绳吧。阿娇一边叫着一边俯身到一片血水中去拾什么东西。“呼”地一声。近处一棵地狱树的枝桠毫无征兆地‘抽’击向阿娇。我飞刀一挡。及时把枝桠一刀削断。但是那枝桠已经重重击在阿娇的背心。阿娇轻轻啊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下血‘色’树汁中。鲜血从阿娇身体里流出來。‘混’进血‘色’树汁中。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汁。却更加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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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渡血

旁边。另外一根枝桠又向阿娇凌空猛‘抽’了过去。

我大惊。挥起一刀把那树枝斩断。抱起阿娇正想退出树丛。阿娇道:“坛子。”我把阿娇护在怀里。顶住几棵树枝的‘抽’击。伸手在血水中一捞。捞起一个黑乎乎的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小坛子。然后赶紧退到河岸上。

我多年习武。早就已经练得皮糙‘肉’厚。被地狱树‘抽’打几下都沒什么感觉。但是阿娇一向身娇‘肉’贵的。被地狱树‘抽’了一下。竟然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我是长期不带疗伤‘药’的。我一‘摸’阿娇的包裹:“沒有带疗伤‘药’水。”

“嗯。”阿娇偎在我怀里。痛得直颤抖。却说道:“那个就是装着元神的坛子吧。不是说。咱们到了益州。就能拥有永生了么。还带什么疗伤‘药’啊。”

屁话。永生跟不死是两码事。永生的意思只是可以不生老病死。但如果被人一刀砍成两半。肯定会死。同样。如果鲜血流尽。一样会死。我这个小媳‘妇’。怎么这么弱智呢。我赶紧撕开她衣服。笨拙地给阿娇检查处理了一下伤口。阿娇背心的伤口并不深。但是创面太大。血‘肉’模糊。而且血流不止。我只有抱着阿娇跑去找孟婆了。

孟婆虽然最拿手的是熬制孟婆汤。但她其实也是一个大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深谙‘药’理。想一想。如果完全不懂医道‘药’理。她又怎么能熬制出神奇的孟婆汤呢。

阿娇的血。一路抛洒。我拼命按住她背上的伤口。可是。那血还是汩汩地。从我指缝间渗漏出來。不停地滴到地上。阿娇喃喃讫语道:“阿强哥。我不想死。我害怕。”

我紧紧抱住阿娇。张开手。死劲按住她背上的伤口。夺命狂奔。阿娇的脸‘色’口‘唇’越來越苍白。皮肤冒出津津的冷汗。全身软软的瘫在我怀里。呼吸急促而微弱。这些都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看着阿娇的生命在我怀中渐渐萎枯。我不禁心慌意‘乱’。不禁浮燥不安。阿娇是我一生相伴的‘女’子。不管是我选择的也好。父母之命也好。我想她在我身畔快乐地活着。

我无法可想。按照月老所教。生疏地开出比翼双飞阵來。用我的血。给阿娇续命。这也许是能救阿娇最后的办法。就算沒有把握。就算会把我自己搭进去。我也必须试一试。

我把阿娇放到阵眼上。想不到这个神奇的阵法。竟然真的把我和阿娇的血脉连结在一起。我的血通过阵法流进阿娇的身体里。阿娇的脸‘色’稍稍回复了一些。我抱起阿娇继续向益州狂奔。

阵法让我们血脉相连相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果阿娇的血流尽了。我的血也会流尽。此时此刻。我与阿娇是一体的。当阵法连通我与阿娇血脉的时候。我的心竟然平静安宁了下來。是一种很久违的踏实了的感觉。

阿娇死命地抱着我。哭着叫我:“阿强哥。阿强哥……我害怕……不想死。”

“阿娇。不要怕。我们踩着阵法。你死了。我也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是空言安慰。我是真的愿意与她同生同死同进退。不管生死。爱惜她。守护她。给她幸福。逗她开心。

当比翼双飞阵联通我与阿娇的血脉时。仿佛我也感受到阿娇那份深挚的真情:一个‘女’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顶住世人的闲言碎语。默默等候我七年。默默替我担心受怕。默默去做那些她并不想做的事。磋砣虚掷了青‘春’。却从來沒有‘逼’迫过我。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就算沒有父母之命。在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在我一‘门’心思。想去追逐把握那份本不该有。也绝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时。阿娇却默默地等候着我。还好。我并未错过。

因为一路失血。领我的体能也大幅下降。我只有不要命似地拔足狂奔。阿娇不想死。我要救她。要救她。

当我抱着阿娇赶回益州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找到孟婆时。我止不住地喷出几口血來。孟婆很淡定地弹了一颗‘药’丸给我。笑谑道:“武师大人为救媳‘妇’。跑到自己内伤。真是情种啊。”

情种。我什么时候成情种了。我白了她一眼。

“不知日后。若是老婆子快死了。武师大人会不会跑这么快。”

阿娇跟孟婆。能比么。这银丝童颜的老太婆跟我一年青后生开这种玩笑。我太无语了。

“地狱树伤的吧。”孟婆说:“其实不重要。只是地狱树的血‘色’树汁有毒。不能凝血。阿娇姑娘是不是泡到血水里了。”孟婆果然医术不凡。.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精’通‘药’理。她给阿娇上了伤‘药’。进行了拔毒处理后。阿娇身上就渐渐止血了。孟婆看了我一眼说:“阿娇已经不碍事了。武师大人赶紧去救平等王吧。”

阿娇发现的那只破旧坛子里。确实封印着平等王的元神。我只负责把平等王的元神找回來。具体怎么把元神送回进平等王的躯体里。就是钟馗和‘阴’长生的事了。

我跟阿娇开始了在益州这座鬼城里的神仙日子。

金钱。地位。权力。名望。武功。娇妻。作为一个习武者所能拥有的。我全都拥有了。

我和阿娇甚至还拥有了常人梦寐以求的永生之躯:每一个在益州任职的人都从生死薄上除名了。阿娇虽然沒有任职。但作为我的神仙伴侣。自然享受到了“一人得道。全家飞升”的待遇。

武师的工作和职责并不多。我有足够的时间天天守在阿娇身边照顾她。哄她开心地笑。看着她一天天好起來。我也很开心。很安心。只是阿娇并不太习惯我的照顾。总想叫鬼丫头们來‘侍’候。我怎么可以把接近阿娇的大好机会让给鬼丫头们。照顾阿娇的所有工作。亲力亲为。谁也不让染指。

阿娇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给她背上的伤口上‘药’。我未能再窥她背上的‘春’光。当时我是怎么撕开她衣服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全然不记得了。

阿娇的伤好得很快。并沒有在身上留下伤疤。不象我。身上因为各种原因留下了好几处不能平复的疤痕。只是阿娇似乎有些心事。有时看着我‘欲’语还休。

晚上睡觉时。虽然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中间却自然的留出一段窄窄的距离來。谁也不过界。阿娇会躲在被窝里把外衣脱了睡。每每看见我看她。便羞红了脸埋进被子里。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躺在一边。心跳加速。我明明不是情‘欲’旺盛的人。自从与阿娇血脉相通之后。我就常常对阿娇产生感觉。可是。阿娇不愿意。我也只有忍耐。

越是忍耐。却越是冲动。在阿娇养伤期间。我实在忍不住。偷偷打了几次手枪。我明明有个漂亮得羞‘花’闭月的媳‘妇’。却只能自给自足地自己解决问題。唯有叹息一声自己命真苦。

阿娇伤好不久。我妈和善心婆婆便來益州看望我们。

沒有经过我妈的威‘逼’利‘诱’。我就自觉自愿地跟阿娇把婚事风风光光地给办了。我妈來看我时。难得的笑逐颜开。百善孝为先。我很想把我妈和善心婆婆留在益州共享天伦。但我妈和善心婆婆只是來看了我们一下就走了。不论我们怎么挽留。也不肯留在益州。

只是我妈再三再四地叮嘱我:赶紧生出孙子來。她老人家就安心了。我苦笑着连连点头:我跟阿娇至今还沒有办过一次事。怎么來孙子啊。我跟阿娇不是才二十一岁嘛。我还想着先逍遥快乐几年再考虑孩子的问題。再说。我跟阿娇已经是永生之体。就算过一千年后再生也沒有问題。然而这一切的前提。还是要阿娇愿意跟我办事才行。

想是善心婆婆也跟阿娇面授过类似机宜。阿娇的脸蛋莫名其妙地红了半天。

我总有种感觉。我妈和善心婆婆对孙子的期盼。似乎热切得过头了。

送走我妈和善心婆婆的那天晚上。半夜里。我被什么声响吵醒來。听了听。发现是阿娇在哭:“阿娇。怎么了。”

阿娇只是背对着我。低低的哭。不理我。我纳闷了。想安慰她都不知道说什么。阿娇半天才低低道:“你……欺负……我。”天地良心。我连一根小指头都舍不得动她。怎么舍得欺负她。。

“‘奶’‘奶’说……”阿娇一边哭一边说:“……我……们……要……那个……才……你……是不是……”我听了半天。只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阿娇却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不让我看。

我坐起來。轻轻扯了两下阿娇‘蒙’在头上的被子:“天气热。别捂坏了。”

阿娇‘蒙’着头。在被子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她说:“‘奶’‘奶’说……”难道白天的时候。善心婆婆对阿娇说了什么话。搞得阿娇深更半夜跟我急。

我忽然玩心大起。说道:“阿娇。你不出來。我钻进來了。”本來就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我从我这边钻进去。越过中间窄窄的距离。伸手去胳肢阿娇。小时候顽皮时。我特别怕痒痒。阿娇就特爱拿这招制我。当时觉得阿娇这招特幼稚。现在倒觉得。能有两小无猜的快活童年。是多么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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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云雨合欢初战罢

被窝里黑咕隆咚。我一‘摸’。也不知道‘摸’到阿娇哪里了。反正是阿娇的身体。我轻轻一抓一捏。

“啊。”阿娇惊叫着翻过身來。一头撞进我怀里。阿娇的气息。呼到我心口上。很是炽势。我身子里的火苗蓦地窜了起來。

顿时。我的身子僵硬住了。轻轻搂着阿娇的身子不怕再‘乱’动。阿娇偎在我怀里。也是一动不动。黑暗里。静谧中。只听见两个人凌‘乱’的呼吸声。

我说:“阿娇。”

“嗯。”

“别管你‘奶’‘奶’说的。咱拜过天地。便是夫妻。我会一辈子守着你。让你过得快快乐乐的。”

“嗯。”

我身上渐渐渗出汗來。感觉阿娇也是大汗淋漓的:“出去吧。被窝里热死了。”

“嗯。。”这一声嗯。跟前面几声大不一样。带着长长的尾音。明显带着撒娇的意味。同时。阿娇伸过手來抱住我。不许我掀开被子:“‘奶’‘奶’说……她想要曾外孙了。”

“我妈也想抱孙子了。她们两位老人家倒是一‘门’心思。”我轻轻笑道。并沒有多想。

阿娇的头。往我‘胸’口靠了靠。埋藏得更深。方才细细轻轻地道:“‘奶’‘奶’说……咱要那样……才能有宝宝……”

“阿娇。”原來。阿娇大半夜的。在纠结这个问題啊。我说道:“你不愿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会跟你……那样的。我不会让你受半分委曲。要是以后你‘奶’‘奶’再说想要曾外孙了。你叫她來问我。”

阿娇把头埋在我‘胸’口。泪水慢慢浸过我内衣。漫上我‘胸’膛。温温的。湿湿的。暖得我浑身直冒汗。但我还是控制着一动不敢动。听见阿娇细细的声音委委曲曲地说:“人家……沒有……不……愿意……那样。”

回想新婚那一夜。阿娇曾两次把我推开。我知道她不愿意。而且我也为此很受打击:“那天……你避开了……别往心里去。我不会为了宝宝。为难你……”

“人家……不好……意思……你……”

原來如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办这种事。‘女’孩儿家当然是娇羞无限了。当然会‘欲’迎还拒了。我怎么能指望阿娇大大方方地跟我办事呢。我的脸皮也实在太薄了。被阿娇一推拒就不敢‘乱’动了。

办这种事。当然得男孩子主动嘛。

想必是阿娇的‘奶’‘奶’善心婆婆一双饱经世事的沧桑老眼。看出阿娇成亲后仍是处子之身。跟阿娇说了什么。阿娇的心思一向浅浅的。晚上就憋不住了。偏我又很自觉地上‘床’就睡了。把阿娇憋急了。才忍不住哭。

“阿娇……我……想……那个……”在被窝里热得我口干舌燥。话都说不利索了。

“嗯。”

阿娇这声嗯。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堪比穿越之前的伟/哥。我身上本來已经很有感觉的某个部分。顿时昂首‘挺’‘胸’。准备冲锋陷阵。那股饱满的战斗‘激’情迅速烧遍我全身。在我身体里点燃情/‘欲’的熊熊火苗。我头脑里“嗡”地一声。仿佛被情‘欲’烧去了理智。我只知道我想要阿娇。无法控制的那么想。想她在我怀里婉转娇啼。想她在我身边辗转承欢。在哼哼唧唧。嘿休嘿休**赴巫山**。共达****的情/‘欲’颠峰。

……(此处省略n字。写了也不让发。)

有个‘女’子。愿意把身子‘交’给我。愿意全心全意依靠我。愿意与我共度一生。让我觉得很幸福。在幸福的感觉中。我很强势地一路攻城掠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过山拔寨。疯狂掠夺。而阿娇几乎沒有什么抵抗。一路呻/‘吟’着节节败退。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沒有经验。不懂得把握轻重缓急。一轮急冲猛攻之后。我迅速卸盔弃甲。缴械投降。那种感觉。是手枪绝对无法比拟的。

洗漱过身体后。我轻轻抱着阿娇。第一次相拥而眠。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帮助她慢慢从情/‘欲’中恢复过來。

“阿娇。”

“嗯。”

“痛不痛。”

“嗯。”

“嗯是什么意思。痛还是不痛。”

“嗯。”貌似战斗都已经结束半天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娇还沒有回过神來。根本沒理解我在说什么。光会心不在蔫地“嗯”。

“阿娇。”

“嗯。”

“咱们再來一次。”

“嗯。。哦不。”关键时候。阿娇及时醒悟。睁着水汪汪雾朦朦的眼睛瞪我。

我笑着。一边亲她。一边把她轻轻揽进怀里。我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但我知道。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虽然我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我也不想再折腾阿娇了。知道‘女’子的第一次。一般都不会有快感。不过以我对‘女’子身体那些隐秘地方的了解。我相信我会慢慢让阿娇感受到快乐的。。这是丈夫对妻子的承诺。

我跟阿娇还会在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我大可不必这么猴急。我希望‘激’情能在平淡平静的岁月中慢慢地细水长流。

和每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一样。婚后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一切。都从符咒师大人那一句淡淡的“你该成亲了。”开始。沒有经历过绝望。就不会知道绝望有多伤痛。在我从符咒师大人面前转身走开时。是如此的绝望和伤痛;在我向阿娇开口求婚时。是如此的勉强和拗口。

决然地割舍了那份本不该有的对符咒师大人的隐讳感情后。在与阿娇的相处的时光中。我一路快马加鞭地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从身体到心理。我对阿娇。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这才是我真正的‘成’人礼。

我在与阿娇发生了那种亲密关系后。一切开始悄悄改变。那虚幻缥缈。从來沒有开始过。也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在我心中渐渐淡去。我想拥有一份真实的。看得见幸福的。能够晾晒在阳光下的感情。用我的一生去守护。

在感受到幸福滋味以后。我明白了阿丹的话:我真的就是一头猪。很笨的那种。这么多年。对那触手可及的幸福竟然视而不见。幸好。在磋砣了几年后。我终于还是握住了幸福。

可能沒有经过曲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不会体会出。幸福原來是可以这样幸福的。

虽然我是穿越过來的人。但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我一直希望我的行为符合社会大众的道德价值观。我一点不想用我的独立特行去挑战人们的眼球和道德底线。何况还要把符咒师大人拖下水。也许。结婚。是对我对他最好的选择。我从來都不是一个彪悍的人。

现在。我只期望能拥有平凡。平淡。平静。平稳。甚至平庸的幸福生活。

虽然我满口应诺了我妈。但我并不打算刚结婚就生子。因此在‘床’第间我尽可能地采取了避孕措施。我和阿娇都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我想先跟阿娇快活逍遥一段日子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再考虑宝宝的问題。

这个世界是沒有这一类意识的。但在穿越前。避孕宣传可是铺天盖地。深入细致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实在想不知道都难。我做为‘女’人和护士。对这方面的知识自是留心。想不到在这个时空中。还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避孕知识。在这个世界用得上的。大约只有两招:计算安全期和把子弹‘射’在外面。

我与阿娇成亲后不久。皇家宣布不但攻克了绿‘色’武器的制作秘法。并且找到了大幅提升绿‘色’武器自带攻击的熔炼方法。九州大陆各个城市的天一专营店对绿‘色’武器进行了大量销售。销售形式仍跟十一年前一样:从天一专营店售卖的礼包中开出來。绿‘色’武器依旧灵物择主。

当年。稀有珍贵的绝世神兵。几乎一夕之间贬值成了地摊货。哪怕要饭的叫‘花’子。也拄着一把绿光闪闪的桑鸠杖。

随着各种绿‘色’武器的大量泛滥。曾经被我秘而不宣的《绿‘色’武器成长秘笈》也几乎人手一册。九州大陆上到处是忙着熔炼新式绿‘色’武器的人们。

同时。皇家开放了皇家狩猎场:野猪林。任何人。只要付了‘门’票。就可以进入野猪林狩猎。‘门’票倒不贵。但每捕杀一只猎物需要付出一张猎券。付了猎券才能捕杀猎物。猎券也不算贵。但经不住一只又一只无穷无尽的猎杀啊。

只是野猪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猎物。而且。据说。每一只猎物都携带着神秘宝物。我猜想。应该又是符咒师家族搞出來的事吧。感觉皇家对符咒师家族非常的依赖。依赖到有点危险的地步。

在猎物携带的众多神秘宝物中。有一种绿‘色’武器熔炼石。就是用來对绿‘色’武器进行炼化升级的。把绿‘色’武器与绿‘色’武器熔炼石一同投进剑工的剑炉里煅炼之后。就可以得到攻击力提高很多的新式绿‘色’武器。这把武器的名字不叫苗刀。而叫‘精’工龙牙刀。

从野猪林猎物身上。还会掉落出一种绿‘色’武器熔炼结晶。用这种结晶与绿‘色’武器煅炼后。可以得到攻击力提升更多的神武龙牙刀。只是这种结晶的掉落机率很小很小。市面上。一直有价无市。

每只猎物所携带的神秘宝物。成了吸引无数九州大陆的江湖儿‘女’进入野猪林如痴如醉捕杀猎物的最大动力。几乎每个人都会期望下一次捕杀的猎物。会带着极品重宝。这就相当于即开型彩票对赌徒的吸引。

当然。狩猎本身也带给人很大的心理刺‘激’和满足。要想捕杀猎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时不时传出狩猎人反为猎物所伤所杀的传闻。一时间。野猪林成了江湖侠少们间接地。比拼财富。比拼武技。比拼人品的炫耀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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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侬我侬

武师的俸禄很丰厚。我们从以前的穷人队级一下子就变成了富余人家。

阿娇拿着绿‘色’苗刀不住地唉声叹气:“阿强哥。早知道绿‘色’武器会忽然贬值。我们当初就应该把刀卖了。”

我笑道:“阿娇。不要贪心。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缺。就不要指望拿这刀卖钱了。我宝贝着呢。”

“阿强哥。你说。如果把苗刀卖了。咱们会不会都还在瓦当镇。”大约她想起了早逝的阿‘毛’。谪贬的阿焰。流亡的阿星。

“嗯。”如果当初把苗刀卖了。我绝不能走到益州來。也许十四岁那年就在瓦当镇成亲了。当然。阿‘毛’。阿焰。阿星也许都还会好好地生活在瓦当镇上。

阿娇在益州并无担职。在我出去处理公务的时候。她便无所事事。百无籁聊。于是就跑去皇家狩猎场野猪林里打猎。反正‘门’票和猎券也不贵。就随她玩个尽兴。她每次狩猎她都兴高彩烈地给我带回一大堆垃圾物品。什么都舍不得扔。垃圾东西堆了几大屋子。

阿娇用在野猪林打到的神兵熔炼石。去把绿‘色’苗刀熔铸成了‘精’工龙牙刀。

把绿‘色’苗刀熔铸成‘精’工龙牙刀后。阿娇意犹未尽。她自己去搞了把碧‘玉’如意。然后一步一步的给碧‘玉’如意升级。开‘洞’。强化。绑定。熔炼。一直把碧‘玉’如意熔铸成了‘精’工湘竹如意。阿娇跟我叹息:“阿强哥。要是咱们那个时候能象现在这样有钱就好了。”她练这把湘竹如意。并不象当初我们大家一起练刀时那么困难。基本上。所有环节。只要‘花’钱。很快就能轻松办成。

我不禁感慨:什么绝世神兵。什么能协助主人天下。真他妈屁话。有钱才是大爷。

公务之余。我跟阿娇去游览了鬼城最著名的风景点:三生石。

三生石就在奈河桥边。距离那片地狱树并不远。只是黑黑的一块巨石。怎么看都象一块顽石。

阿娇仔仔细细的把三生石打量了一番问。这石头上。为什么找不到咱俩的名字。咱们既然能结成夫妻。前世必定有缘。

“哈。”我失笑道:“要是每一对有情人都在这石头上刻下名字。这石头能有多大。怎么够刻字。”

阿娇有些不开心:“说得也是。这石头上。一个字都沒有。不知道那些传说是怎么來的。”

我拔出‘精’工龙牙刀。在三生石上刻下了“傅昭强”“沈娇”五个浅浅的字迹。我说:“阿娇。三生石为证。如果有來生。我们还要在一起。”

阿娇摇头道:“不够。我要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

我笑着还刀入鞘。说道:“阿娇。你真贪心。就不许我中间吃个野食什么的。”

阿娇叫道:“你敢。。吃野食就不怕屙死你……反正是不行了。”闷闷地跑去用她新炼成的‘精’工湘竹如意去打地狱树。一边打一边恨恨道:“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我忍着笑。跟过去说道:“阿娇。这就对了。谁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來。我给你撑腰。”

阿娇沒好气道:“就是你欺负我了。”

我往河岸上一坐。说:“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让你欺负。”

阿娇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杀树玩。

经过半年相处。阿娇已经渐渐脱去了新婚时的娇羞与青涩。在我的纵容教唆下了。完全就是一娇蛮任‘性’的河东狮。只怕阿娇是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敢骑到相公头上的阿娇。

我很喜欢这样的阿娇。闺房中。我们常常斗气斗嘴。其乐无穷。情趣无限。

杀了一会地狱树。阿娇忽然问我:“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会下來陪我吗。”

“咱们踩着阵法呢。你死了。我自然也陪着你死了。”

这个答案并不令阿娇满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不依不饶。继续问:“如果咱们沒有开阵法。我死了。你会下來陪我吗。”

我去。我才不会回答这么白痴弱智加狗血加‘肉’麻的假设问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假装沒有听见她的话。

阿娇又问:“要是那天开了阵法也沒救回我。岂不是把你也搭进去了。”

那天。我只是想救阿娇。想救我媳‘妇’。好歹我也曾经做了多年的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就象是深入我骨髓的本能。其它的我沒有多想。我叹着笑道:“那就给你做垫背的呗。象你这样漂亮的媳‘妇’。我必须给你垫背。不然我不放心。”

阿娇停止了杀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退回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拉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阿强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会叹气呢。”

我笑道:“我叹气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抽’回手随便把阿娇揽进怀里。很熟练地‘吻’向她的‘唇’。阿娇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我:“要死。大庭广众之下啊。”

我作势。四下望了望。笑道:“这地方。除了我跟你两个人。其他都是鬼。怕什么。”

阿娇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鬼就不是人啦。人都是鬼变的。哦。那个……反正这里就是不行啦。”

看着阿娇一‘激’动起來就胡说八道的小可爱模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嗯。这里不行。咱们换个地方干活。”

阿娇满脸红晕地狠狠白了我一眼。转身继续杀树去。她从來也分不清楚我的话是真是假。总是照单全收。

也许阿娇因为初來益州。差点被地狱树杀死。阿娇总喜欢拉着我來杀地狱树玩。我也喜欢坐在一边。慢慢欣赏她杀地狱树的旖旎风光。

我带着阿娇游历遍了鬼城的山山水水和旮旮旯旯。我们去黑翼山野炊。大快朵颐;去探索了巴蜀古墓。过了一把盗墓瘾;走过黄泉路后。吓得阿娇再也不肯去那地方了;望乡台上拜谒了‘阴’长生。成仙之道讲得我跟阿娇一头雾水。昏昏‘欲’睡。

“哪來的彼岸‘花’。”不管是三途河边。还是黄泉路上。都沒有看见那种红火‘艳’丽而又凄美妖异的‘花’。阿娇蹶着粉嘟嘟的‘唇’直嚷嚷说传说都是骗人的。

“那不就是了。”我指着望乡台三途河边一丛不起眼的藤蔓类植物说。

阿娇看着那堆只长着黑乎乎叶子的植物将信将疑。

我惋惜道:“据说。这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唉。咱们來得不巧。正好赶上了‘花’落的那一千年。所以就只能看见叶子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真的。”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看见这些叶子全掉了。就说明‘花’快开了。”

阿娇毅然决然道:“好。咱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里慢慢等着‘花’开。”然后。我这小可爱的媳‘妇’儿就隔三岔五跑到望乡台看那丛藤蔓的叶子掉了沒有。顺便帮我把叛‘乱’的牛头马面给收拾了。

阿娇最开心的事。就是不管在哪里受了伤都不肯吃‘药’。直接用红绳飞到我身边。跟我开出阵法來。看着我的血流进她身体里。她就开心的叫:“蹭血啦。蹭血啦。”我暗暗腹诽:血也是可以蹭的。

在我第一次看见益州的符咒师时。就有些疑‘惑’:因为益州的符咒师是大名鼎鼎的钟馗。不是说符咒师的名字不能让别人知道吗。不是说被别人知道了名字。就会失去法力吗。

钟馗倒很爽快。几句话就解开了我的疑‘惑’:“因为我们是鬼城。跟别的城市不一样。我们拥有独立的人事任免权。鬼城不是想來就能來的。本仙可不是他们符咒师家族的人。本仙最擅降妖除魔。因此。益州符咒师的位置非本仙莫属。”

钟馗成了我的同事。阿娇便常常找钟馗。一起探讨钟馗的各种光辉事迹。从钟馗的爷爷‘奶’‘奶’辈开始。事无巨细。一直八卦到现在。阿娇看钟馗的眼神。绝对是粉丝看偶像的眼神。

一次。钟馗跟阿娇又在一起唧唧歪歪。阿娇说道:“前几天。我又看见以前在洛阳的那个符咒师了。现在他跑到楚天都做符咒师了。还是冷得要命。他若能有钟大师您一成的法力就不用天天绷着个脸装酷了。”

钟馗正‘色’道:“楚天都的符咒师是法力仅次于国师的符咒师。阿娇姑娘可不要小窥了。楚天都是一座比益州更奇特的城市。”

当阿娇提到那个冷得要命的符咒师时。似有意。似无意地剜了我一眼。我不想听他们继续唧唧歪歪下去了。便扭头走去看孟婆给那些魂魄灌‘迷’汤。虽然孟婆早已经满头白发了。但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而且。孟婆时常会沒大沒小地跟我‘乱’开玩笑。为人非常随和可亲。

“婆婆。要是他日我若死了。你会不会也灌我一口‘迷’魂汤。”

孟婆呵呵笑道:“喝了‘迷’魂汤。才能叫他们忘了这一世的喜怒哀乐。开始一个空白的生命。所有要转生的魂魄都会來这里领受一碗‘迷’魂汤。如果是武师大人呢。老婆子会为大人特意加料的。”

“加什么。”

孟婆嘿嘿一笑:“阿娇姑娘的情泪。”也不知道孟婆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说道:“喝过阿娇的情泪。大人转生后就会只对阿娇姑娘一个人好。全心全意。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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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阿娇的挑逗(爆更)

(猫扑中文 ) 我听得一头黑线.正色道:“婆婆.你是不是收了阿娇的贿赂.这么坑我.”

孟婆显然沒听懂“坑我”是什么意思.只是幸灾乐祸地笑呵呵地看着我.

益州虽然是鬼城.但却很平静.何况在漫长的岁月里.还有阿娇这么一个小可爱的媳妇儿作伴.可以宠着她.溺着她.还可以时不时调戏她一下.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了.

如果沒有身体上的痛楚.我觉得这样的幸福生活堪称完美.

我到任不久.便觉得身上有些时有时无地隐隐作痛.是一种空落落的痛.开始也沒有在意.谁知渐渐的就痛得厉害起來.

那种痛不是生理或病理上的疼痛.就象是幻肢痛一样.是完全无法抵抗也无法治疗的痛楚.这痛楚渐渐痛彻心扉.渐渐痛入五脏六腑.渐渐痛入骨髓.渐渐痛入四肢百骸.就象病毒慢慢侵食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盈全身每个角落.我无助地被那痛楚淹沒.(幻肢痛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目前药物治疗无效.)

这痛楚來得莫明其妙.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冷眼看阿娇.阿娇生活得很开心.显然并沒有什么事困惑她.我只好什么话都不说.陪着她一起开心.

阿娇也有不好糊弄的时候.

“阿强哥.我想把精工炼化成神武.”

“想炼就炼呗.”对于阿娇物质方面的要求.我从來也不拒绝她.我的俸禄除了送一部分回瓦当镇给我妈和她奶奶用度外.银钱都由阿娇掌管.她想怎么花.我也从來不过问.而且阿娇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商量.俨然只是通告.

“沒钱了.”

“那就等下个月发了薪俸再弄吧.”随着武功的提升.对武器的依赖越來越小.对于给绿刀升级炼化的事.已经失去了早年的热忱.进不进行炼化精工或神武.在我都无所谓.只是阿娇喜欢弄.便让她弄好了.沒钱.自然只有等下个月发工资了.

“不.”

我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说:“阿娇.把我卖了.换点钱吧.”

阿娇吓得赶紧抱着我说:“不行.我可舍不得.”

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跟她商量:“那咋搞.我可沒有私房钱.”

阿娇坐到我身边.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身子偎进我怀里.两只手.似有意.若无意地在我身上乱摸.她口鼻间的暖气.轻轻呵在我耳根上.我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变粗了.

每一次.当阿娇想求我办什么事.她就会这么挑逗引诱我.她仿佛知道.我完全经不起她的逗引.我喜欢她挑逗我.夫妻间相互挑逗是种情趣.但我不喜欢她拿挑逗做为跟我谈判的筹码.其实任何事她都可以直接跟我提出來.

我一直沒有提出來.因为.一方向我很享受阿娇的挑逗.另一方面.阿娇终究是在这个世界里长大的女孩子.我虽然把她的行为娇纵得上了天.但她骨子里还是弱势的.弱势得象天下所有小媳妇一样.当她们想向相公提出什么要求.往往会采用这样的手段增加筹码和说服力.

还有一个很自私的原因:当我的身体渐渐地越來越疼痛得无休无止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我跟阿娇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痛楚便会略为减轻.阿娇主动挑逗拨撩我.于我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越來越喜欢腻在阿娇身边.

我问她:“阿娇.”

阿娇在我耳边轻轻吹气:“你手上不是有那么多粮晌筑城修缮之类的款子么.……”

我轻轻捏了一下阿娇的脸颊说:“那是公款.别打那主意.”一听她提到那些款子.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我赶紧拿话堵上.

阿娇把头在我肩上蹭來蹭去的.不屈不挠地撒娇道:“先挪來用用.咱又不是不还.阿..强..哥..”

阿娇又是撒娇.又是软语央求的.可我还真不能答允.我也不是不通融的人.要是真有紧急事情.挪用一下公款也无不可.但这炼化熔铸神武.又不是着急的事.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有什么打紧.

阿娇好说歹说见我不肯答应.一嘟嘴离开了.

“回來.”把我的火惹上了.她却跑人了.这妮子倒会作怪.我一拉.沒拉住.阿娇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气道:“自己解决.”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解决银钱的问題.还是叫我自己解决“火”的问題.

接下來的几天.我的处境都不太妙.

阿娇忙里忙外的.把她以前打猎存下來的几大屋子垃圾拉到市场上卖了.看见我就板起一张俏脸.不理不睬.眼睛里却忍不住水雾迷朦.那情形.活脱脱一个刚被抛弃的小怨妇模样.看得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晚上睡觉.不敢把我踢下床.却只给我看背影.我想办事时.阿娇也不会公然拒绝我.却给我装死鱼样.搞得我也沒情沒绪的.跟着她一起郁闷.

等阿娇把垃圾卖完了.又跑去打了几天猎.回來时一脸的失落.一连几天抱着她那把精工湘竹如意恋恋不舍的.甚至流下泪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怎么了.

我以为阿娇还是不会理睬我.谁知道我一问.她就埋在我怀里哭了.说:“我把如意卖了.明天交货.”

我吃了一惊.那把精工湘竹如意可是阿娇一手一脚精心炼化出來的.平时宝贝得胜过龙牙刀.怎么能卖了呢.“你不是要把如意熔铸成神武吗.卖了拿什么熔铸.”

“谁说要给如意熔铸神武啦.我是要把龙牙刀熔铸成神武.”

我可太想不到了.阿娇竟然是要把精工龙牙刀熔铸成神武:“别把如意卖了.等我老了.拄着一把如意当拐杖.多拉风.”

阿娇的头脑突然好使了起來说:“咱们不会老的.”我与阿娇已是永生之躯.已然可以避开生死病死.

我给阿娇拭去眼泪.说:“我用精工刀就够了.不必去熔铸神武.要炼.就炼你的如意吧.你的武功底子差.正该搞把好点的武器防身.”

阿娇赖在我怀里.抽抽噎噎道:“反正沒有钱.什么都干不成.我前几天差点杀到神兵熔炼结晶了.结果沒钱.少买了几张猎券.给别人捡了便宜.”

我头脑一热.说:“阿娇.咱用公款吧.等以后有钱了再补上就是.”

我承认.我真的很欠削.架不住阿娇三言两语就溃不成军地缴械投降了.我若是君王.肯定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种类型.我自己也知道我心肠太软了.难以做成大事.幸好我也沒有争霸江湖的野心.

听了这句.阿娇顿时得瑟起來:“阿强哥.你不做清官了.”

“嗯.”

“那可不是我逼你挪用公款的哦.”

“嗯.”

“我就说了嘛.把款子挪來用用.有什么打紧的.咱又不是沒钱还.你就紧张什么呀.”

“媳妇大人高见.”

“那你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嗯.肯定的.必须的.”

一直.我都觉得女孩子是用來宠爱的.包容享受她的优点和美好.也愿意为她的错误和缺陷买单.可惜.在原來的世界中.我一直沒有找到这么一个肯包容我一切的男人.我一直是孤单的.穿越过來.我变成了男人.跟阿娇成了亲.阿娇就是那个我要包容她一切的女子.我愿意为她倾尽所有.只为了博她开心一笑.只愿她在我的庇护下一生无忧无虑.

有了巨额公款做后盾.阿娇马上就成了专业猎人.以前去野猪林狩猎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整天整天呆在野猪林里不出來.就为了从那些猎物身上杀出两块稀有的神兵熔炼结晶來.

我很想叫她别去了.那狩猎场比赌场还狠.有多少钱都得在里面败光.但是看阿娇兴冲冲的样子.我实在不想给她泼冷水.扫她的兴头.

每次看着她搬一大堆垃圾回來.话到嘴边.我又忍不住改口说:“阿娇.你天天去野猪林打猎.怎么就沒见你扛一砣野猪肉回來.”

这一杀开了.就一直杀了快一年.阿娇天天早出晚归.甚至整夜不归地流连在野猪林里.简直要把那地方当做她的家了.

好在阿娇在打到两块绿色武器熔炼结晶后就立即罢手了.否则.我真不知道.我手上的款项是不是要被她全都花光.饶是如此.她为了打到结晶而挪用的款项也是个巨大的窟窿.以我的薪俸.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填上.好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來填这个坑.

阿娇一心为我好.本來想给精工龙牙刀熔铸成神武龙牙刀.不过我还是执意让她把湘竹如意给炼化成了神武湘竹如意.她的武功底子实在太差了.她比我更需要一把犀利的武器防身.

阿娇眉开眼笑地挥舞着她的神武湘竹如意.非缠着要跟我比试.阿娇那点武功.就算拿着神武如意也不是我的菜.但我还是很“惨”地败给了她.

“不行.”阿娇沉思道:“我必须再杀两个结晶.必须把龙牙刀升上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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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侬我侬

武师的俸禄很丰厚。我们从以前的穷人队级一下子就变成了富余人家。

阿娇拿着绿‘色’苗刀不住地唉声叹气:“阿强哥。早知道绿‘色’武器会忽然贬值。我们当初就应该把刀卖了。”

我笑道:“阿娇。不要贪心。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缺。就不要指望拿这刀卖钱了。我宝贝着呢。”

“阿强哥。你说。如果把苗刀卖了。咱们会不会都还在瓦当镇。”大约她想起了早逝的阿‘毛’。谪贬的阿焰。流亡的阿星。

“嗯。”如果当初把苗刀卖了。我绝不能走到益州來。也许十四岁那年就在瓦当镇成亲了。当然。阿‘毛’。阿焰。阿星也许都还会好好地生活在瓦当镇上。

阿娇在益州并无担职。在我出去处理公务的时候。她便无所事事。百无籁聊。于是就跑去皇家狩猎场野猪林里打猎。反正‘门’票和猎券也不贵。就随她玩个尽兴。她每次狩猎她都兴高彩烈地给我带回一大堆垃圾物品。什么都舍不得扔。垃圾东西堆了几大屋子。

阿娇用在野猪林打到的神兵熔炼石。去把绿‘色’苗刀熔铸成了‘精’工龙牙刀。

把绿‘色’苗刀熔铸成‘精’工龙牙刀后。阿娇意犹未尽。她自己去搞了把碧‘玉’如意。然后一步一步的给碧‘玉’如意升级。开‘洞’。强化。绑定。熔炼。一直把碧‘玉’如意熔铸成了‘精’工湘竹如意。阿娇跟我叹息:“阿强哥。要是咱们那个时候能象现在这样有钱就好了。”她练这把湘竹如意。并不象当初我们大家一起练刀时那么困难。基本上。所有环节。只要‘花’钱。很快就能轻松办成。

我不禁感慨:什么绝世神兵。什么能协助主人天下。真他妈屁话。有钱才是大爷。

公务之余。我跟阿娇去游览了鬼城最著名的风景点:三生石。

三生石就在奈河桥边。距离那片地狱树并不远。只是黑黑的一块巨石。怎么看都象一块顽石。

阿娇仔仔细细的把三生石打量了一番问。这石头上。为什么找不到咱俩的名字。咱们既然能结成夫妻。前世必定有缘。

“哈。”我失笑道:“要是每一对有情人都在这石头上刻下名字。这石头能有多大。怎么够刻字。”

阿娇有些不开心:“说得也是。这石头上。一个字都沒有。不知道那些传说是怎么來的。”

我拔出‘精’工龙牙刀。在三生石上刻下了“傅昭强”“沈娇”五个浅浅的字迹。我说:“阿娇。三生石为证。如果有來生。我们还要在一起。”

阿娇摇头道:“不够。我要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

我笑着还刀入鞘。说道:“阿娇。你真贪心。就不许我中间吃个野食什么的。”

阿娇叫道:“你敢。。吃野食就不怕屙死你……反正是不行了。”闷闷地跑去用她新炼成的‘精’工湘竹如意去打地狱树。一边打一边恨恨道:“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

我忍着笑。跟过去说道:“阿娇。这就对了。谁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來。我给你撑腰。”

阿娇沒好气道:“就是你欺负我了。”

我往河岸上一坐。说:“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让你欺负。”

阿娇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杀树玩。

经过半年相处。阿娇已经渐渐脱去了新婚时的娇羞与青涩。在我的纵容教唆下了。完全就是一娇蛮任‘性’的河东狮。只怕阿娇是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敢骑到相公头上的阿娇。

我很喜欢这样的阿娇。闺房中。我们常常斗气斗嘴。其乐无穷。情趣无限。

杀了一会地狱树。阿娇忽然问我:“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会下來陪我吗。”

“咱们踩着阵法呢。你死了。我自然也陪着你死了。”

这个答案并不令阿娇满意。.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阿娇不依不饶。继续问:“如果咱们沒有开阵法。我死了。你会下來陪我吗。”

我去。我才不会回答这么白痴弱智加狗血加‘肉’麻的假设问題。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假装沒有听见她的话。

阿娇又问:“要是那天开了阵法也沒救回我。岂不是把你也搭进去了。”

那天。我只是想救阿娇。想救我媳‘妇’。好歹我也曾经做了多年的医务工作者。救死扶伤就象是深入我骨髓的本能。其它的我沒有多想。我叹着笑道:“那就给你做垫背的呗。象你这样漂亮的媳‘妇’。我必须给你垫背。不然我不放心。”

阿娇停止了杀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退回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拉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阿强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会叹气呢。”

我笑道:“我叹气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抽’回手随便把阿娇揽进怀里。很熟练地‘吻’向她的‘唇’。阿娇惊叫一声。一把推开我:“要死。大庭广众之下啊。”

我作势。四下望了望。笑道:“这地方。除了我跟你两个人。其他都是鬼。怕什么。”

阿娇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鬼就不是人啦。人都是鬼变的。哦。那个……反正这里就是不行啦。”

看着阿娇一‘激’动起來就胡说八道的小可爱模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嗯。这里不行。咱们换个地方干活。”

阿娇满脸红晕地狠狠白了我一眼。转身继续杀树去。她从來也分不清楚我的话是真是假。总是照单全收。

也许阿娇因为初來益州。差点被地狱树杀死。阿娇总喜欢拉着我來杀地狱树玩。我也喜欢坐在一边。慢慢欣赏她杀地狱树的旖旎风光。

我带着阿娇游历遍了鬼城的山山水水和旮旮旯旯。我们去黑翼山野炊。大快朵颐;去探索了巴蜀古墓。过了一把盗墓瘾;走过黄泉路后。吓得阿娇再也不肯去那地方了;望乡台上拜谒了‘阴’长生。成仙之道讲得我跟阿娇一头雾水。昏昏‘欲’睡。

“哪來的彼岸‘花’。”不管是三途河边。还是黄泉路上。都沒有看见那种红火‘艳’丽而又凄美妖异的‘花’。阿娇蹶着粉嘟嘟的‘唇’直嚷嚷说传说都是骗人的。

“那不就是了。”我指着望乡台三途河边一丛不起眼的藤蔓类植物说。

阿娇看着那堆只长着黑乎乎叶子的植物将信将疑。

我惋惜道:“据说。这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唉。咱们來得不巧。正好赶上了‘花’落的那一千年。所以就只能看见叶子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真的。”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看见这些叶子全掉了。就说明‘花’快开了。”

阿娇毅然决然道:“好。咱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里慢慢等着‘花’开。”然后。我这小可爱的媳‘妇’儿就隔三岔五跑到望乡台看那丛藤蔓的叶子掉了沒有。顺便帮我把叛‘乱’的牛头马面给收拾了。

阿娇最开心的事。就是不管在哪里受了伤都不肯吃‘药’。直接用红绳飞到我身边。跟我开出阵法來。看着我的血流进她身体里。她就开心的叫:“蹭血啦。蹭血啦。”我暗暗腹诽:血也是可以蹭的。

在我第一次看见益州的符咒师时。就有些疑‘惑’:因为益州的符咒师是大名鼎鼎的钟馗。不是说符咒师的名字不能让别人知道吗。不是说被别人知道了名字。就会失去法力吗。

钟馗倒很爽快。几句话就解开了我的疑‘惑’:“因为我们是鬼城。跟别的城市不一样。我们拥有独立的人事任免权。鬼城不是想來就能來的。本仙可不是他们符咒师家族的人。本仙最擅降妖除魔。因此。益州符咒师的位置非本仙莫属。”

钟馗成了我的同事。阿娇便常常找钟馗。一起探讨钟馗的各种光辉事迹。从钟馗的爷爷‘奶’‘奶’辈开始。事无巨细。一直八卦到现在。阿娇看钟馗的眼神。绝对是粉丝看偶像的眼神。

一次。钟馗跟阿娇又在一起唧唧歪歪。阿娇说道:“前几天。我又看见以前在洛阳的那个符咒师了。现在他跑到楚天都做符咒师了。还是冷得要命。他若能有钟大师您一成的法力就不用天天绷着个脸装酷了。”

钟馗正‘色’道:“楚天都的符咒师是法力仅次于国师的符咒师。阿娇姑娘可不要小窥了。楚天都是一座比益州更奇特的城市。”

当阿娇提到那个冷得要命的符咒师时。似有意。似无意地剜了我一眼。我不想听他们继续唧唧歪歪下去了。便扭头走去看孟婆给那些魂魄灌‘迷’汤。虽然孟婆早已经满头白发了。但我依然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而且。孟婆时常会沒大沒小地跟我‘乱’开玩笑。为人非常随和可亲。

“婆婆。要是他日我若死了。你会不会也灌我一口‘迷’魂汤。”

孟婆呵呵笑道:“喝了‘迷’魂汤。才能叫他们忘了这一世的喜怒哀乐。开始一个空白的生命。所有要转生的魂魄都会來这里领受一碗‘迷’魂汤。如果是武师大人呢。老婆子会为大人特意加料的。”

“加什么。”

孟婆嘿嘿一笑:“阿娇姑娘的情泪。”也不知道孟婆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的。说道:“喝过阿娇的情泪。大人转生后就会只对阿娇姑娘一个人好。全心全意。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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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阿娇的挑逗(爆更)

我听得一头黑线。正‘色’道:“婆婆。你是不是收了阿娇的贿赂。这么坑我。”

孟婆显然沒听懂“坑我”是什么意思。只是幸灾乐祸地笑呵呵地看着我。

益州虽然是鬼城。但却很平静。何况在漫长的岁月里。还有阿娇这么一个小可爱的媳‘妇’儿作伴。可以宠着她。溺着她。还可以时不时调戏她一下。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了。

如果沒有身体上的痛楚。我觉得这样的幸福生活堪称完美。

我到任不久。便觉得身上有些时有时无地隐隐作痛。是一种空落落的痛。开始也沒有在意。谁知渐渐的就痛得厉害起來。

那种痛不是生理或病理上的疼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象是幻肢痛一样。是完全无法抵抗也无法治疗的痛楚。这痛楚渐渐痛彻心扉。渐渐痛入五脏六腑。渐渐痛入骨髓。渐渐痛入四肢百骸。就象病毒慢慢侵食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盈全身每个角落。我无助地被那痛楚淹沒。(幻肢痛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表现为持续‘性’疼痛。且呈发作‘性’加重。目前‘药’物治疗无效。)

这痛楚來得莫明其妙。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冷眼看阿娇。阿娇生活得很开心。显然并沒有什么事困‘惑’她。我只好什么话都不说。陪着她一起开心。

阿娇也有不好糊‘弄’的时候。.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阿强哥。我想把‘精’工炼化成神武。”

“想炼就炼呗。”对于阿娇物质方面的要求。我从來也不拒绝她。我的俸禄除了送一部分回瓦当镇给我妈和她‘奶’‘奶’用度外。银钱都由阿娇掌管。她想怎么‘花’。我也从來不过问。而且阿娇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商量。俨然只是通告。

“沒钱了。”

“那就等下个月发了薪俸再‘弄’吧。”随着武功的提升。对武器的依赖越來越小。对于给绿刀升级炼化的事。已经失去了早年的热忱。进不进行炼化‘精’工或神武。在我都无所谓。只是阿娇喜欢‘弄’。便让她‘弄’好了。沒钱。自然只有等下个月发工资了。

“不。”

我看着她。一脸的无奈。说:“阿娇。把我卖了。换点钱吧。”

阿娇吓得赶紧抱着我说:“不行。我可舍不得。”

我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跟她商量:“那咋搞。我可沒有‘私’房钱。”

阿娇坐到我身边。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身子偎进我怀里。两只手。似有意。若无意地在我身上‘乱’‘摸’。她口鼻间的暖气。轻轻呵在我耳根上。我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变粗了。

每一次。当阿娇想求我办什么事。她就会这么挑逗引‘诱’我。她仿佛知道。我完全经不起她的逗引。我喜欢她挑逗我。夫妻间相互挑逗是种情趣。但我不喜欢她拿挑逗做为跟我谈判的筹码。其实任何事她都可以直接跟我提出來。

我一直沒有提出來。因为。一方向我很享受阿娇的挑逗。另一方面。阿娇终究是在这个世界里长大的‘女’孩子。我虽然把她的行为娇纵得上了天。但她骨子里还是弱势的。弱势得象天下所有小媳‘妇’一样。当她们想向相公提出什么要求。往往会采用这样的手段增加筹码和说服力。

还有一个很自‘私’的原因:当我的身体渐渐地越來越疼痛得无休无止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我跟阿娇在一起的时候。.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那种痛楚便会略为减轻。阿娇主动挑逗拨撩我。于我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越來越喜欢腻在阿娇身边。

我问她:“阿娇。”

阿娇在我耳边轻轻吹气:“你手上不是有那么多粮晌筑城修缮之类的款子么。……”

我轻轻捏了一下阿娇的脸颊说:“那是公款。别打那主意。”一听她提到那些款子。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我赶紧拿话堵上。

阿娇把头在我肩上蹭來蹭去的。不屈不挠地撒娇道:“先挪來用用。咱又不是不还。阿。。强。。哥。。”

阿娇又是撒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又是软语央求的。可我还真不能答允。我也不是不通融的人。要是真有紧急事情。挪用一下公款也无不可。但这炼化熔铸神武。又不是着急的事。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有什么打紧。

阿娇好说歹说见我不肯答应。一嘟嘴离开了。

“回來。”把我的火惹上了。她却跑人了。这妮子倒会作怪。我一拉。沒拉住。阿娇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气道:“自己解决。”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自己解决银钱的问題。还是叫我自己解决“火”的问題。

接下來的几天。我的处境都不太妙。

阿娇忙里忙外的。把她以前打猎存下來的几大屋子垃圾拉到市场上卖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见我就板起一张俏脸。不理不睬。眼睛里却忍不住水雾‘迷’朦。那情形。活脱脱一个刚被抛弃的小怨‘妇’模样。看得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晚上睡觉。不敢把我踢下‘床’。却只给我看背影。我想办事时。阿娇也不会公然拒绝我。却给我装死鱼样。搞得我也沒情沒绪的。跟着她一起郁闷。

等阿娇把垃圾卖完了。又跑去打了几天猎。回來时一脸的失落。一连几天抱着她那把‘精’工湘竹如意恋恋不舍的。甚至流下泪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怎么了。

我以为阿娇还是不会理睬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谁知道我一问。她就埋在我怀里哭了。说:“我把如意卖了。明天‘交’货。”

我吃了一惊。那把‘精’工湘竹如意可是阿娇一手一脚‘精’心炼化出來的。平时宝贝得胜过龙牙刀。怎么能卖了呢。“你不是要把如意熔铸成神武吗。卖了拿什么熔铸。”

“谁说要给如意熔铸神武啦。我是要把龙牙刀熔铸成神武。”

我可太想不到了。阿娇竟然是要把‘精’工龙牙刀熔铸成神武:“别把如意卖了。等我老了。拄着一把如意当拐杖。多拉风。”

阿娇的头脑突然好使了起來说:“咱们不会老的。”我与阿娇已是永生之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已然可以避开生死病死。

我给阿娇拭去眼泪。说:“我用‘精’工刀就够了。不必去熔铸神武。要炼。就炼你的如意吧。你的武功底子差。正该搞把好点的武器防身。”

阿娇赖在我怀里。‘抽’‘抽’噎噎道:“反正沒有钱。什么都干不成。我前几天差点杀到神兵熔炼结晶了。结果沒钱。少买了几张猎券。给别人捡了便宜。”

我头脑一热。说:“阿娇。咱用公款吧。等以后有钱了再补上就是。”

我承认。我真的很欠削。架不住阿娇三言两语就溃不成军地缴械投降了。我若是君王。肯定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种类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自己也知道我心肠太软了。难以做成大事。幸好我也沒有争霸江湖的野心。

听了这句。阿娇顿时得瑟起來:“阿强哥。你不做清官了。”

“嗯。”

“那可不是我‘逼’你挪用公款的哦。”

“嗯。”

“我就说了嘛。把款子挪來用用。有什么打紧的。咱又不是沒钱还。你就紧张什么呀。”

“媳‘妇’大人高见。”

“那你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嗯。肯定的。必须的。”

一直。我都觉得‘女’孩子是用來宠爱的。包容享受她的优点和美好。也愿意为她的错误和缺陷买单。可惜。在原來的世界中。我一直沒有找到这么一个肯包容我一切的男人。我一直是孤单的。穿越过來。我变成了男人。跟阿娇成了亲。阿娇就是那个我要包容她一切的‘女’子。我愿意为她倾尽所有。只为了博她开心一笑。只愿她在我的庇护下一生无忧无虑。

有了巨额公款做后盾。阿娇马上就成了专业猎人。以前去野猪林狩猎都是小打小闹。现在整天整天呆在野猪林里不出來。就为了从那些猎物身上杀出两块稀有的神兵熔炼结晶來。

我很想叫她别去了。那狩猎场比赌场还狠。有多少钱都得在里面败光。但是看阿娇兴冲冲的样子。我实在不想给她泼冷水。扫她的兴头。

每次看着她搬一大堆垃圾回來。话到嘴边。我又忍不住改口说:“阿娇。你天天去野猪林打猎。怎么就沒见你扛一砣野猪‘肉’回來。”

这一杀开了。就一直杀了快一年。阿娇天天早出晚归。甚至整夜不归地流连在野猪林里。简直要把那地方当做她的家了。

好在阿娇在打到两块绿‘色’武器熔炼结晶后就立即罢手了。否则。我真不知道。我手上的款项是不是要被她全都‘花’光。饶是如此。她为了打到结晶而挪用的款项也是个巨大的窟窿。以我的薪俸。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填上。好在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來填这个坑。

阿娇一心为我好。本來想给‘精’工龙牙刀熔铸成神武龙牙刀。不过我还是执意让她把湘竹如意给炼化成了神武湘竹如意。她的武功底子实在太差了。她比我更需要一把犀利的武器防身。

阿娇眉开眼笑地挥舞着她的神武湘竹如意。非缠着要跟我比试。阿娇那点武功。就算拿着神武如意也不是我的菜。但我还是很“惨”地败给了她。

“不行。”阿娇沉思道:“我必须再杀两个结晶。必须把龙牙刀升上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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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重整夫纲

听了阿娇这句话。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只觉得心头一痛。喉咙里有股热气奔袭上來。我勉强把那口热气咽了下去。

“阿强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我轻咳着随手把鼻血拭去。笑着把阿娇拉过來坐在我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春’天里男人流鼻血。就是想做那个了。”

阿娇惊叫一声想跳起來逃开。我早就算准了她的反应。紧紧搂着她。轻轻‘舔’着她的耳垂。呼唤她:“阿娇。我想……”每当跟阿娇一起。我身体里的痛楚就可以略为减轻。在我忍受着越痛越甚的无尽痛楚中。阿娇是那根可以暂时救我于水火的稻草。我只想每分每秒都与阿娇呆在一起。

有时。我忍不住很‘阴’暗的猜测:是不是阿娇给我下了什么毒。所以她才会是那痛楚的解‘药’。因为这痛楚虽然痛得要命。却不会真的要命。如果阿娇想用这样的痛楚和这样的解‘药’。來把我留在她身边。我也无话可说。

本來。我身体里的内息已成气候。不但能解百毒。兼且能袪百邪。曾在武闱里发挥过爆强威力。但对于我身体里的那种痛楚。却无能为力。无论我怎么催行内息。运转全身。那种虚幻的痛楚感。沒有分毫的减轻。

虽然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娇还是很害羞。把头扭來扭去的。躲避我的亲热。叫道:“不行。不行……”而我的脸皮则练得很厚实了。经常涎着脸求欢。吃豆腐。说浑话。讲黄段子给她听。

我的脸跟阿娇粉嫩的脸颊厮磨着。痒酥酥的。特别舒服。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起了反应。阿娇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就拨撩起我的‘欲’望。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一直知道。我不是情‘欲’旺盛的人。只是跟阿娇在一起。常常会克制不住自己。

我嘴里笑道:“怎么不行啦。这里就咱两个人。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嘴里说着话。手轻轻抚上阿娇白晰而细腻的颈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顺着衣领。很顺手地一路探进去……这些年。我光顾着练武。也沒有好好保养过自己的身体。我的皮肤略显粗糙暗淡。我特别喜欢‘摸’阿娇那细瓷一般光滑水嫩的肌肤。逮着机会就想揩油。

我特别喜欢‘摸’阿娇。也特别喜欢阿娇來‘摸’我。有时我很怀疑。我是不是患了“皮肤饥渴症”。

阿娇飞快地一边隔着衣服。按住我不安份的手。一边叫道:“不行。这青天白日……”

我哈哈一笑。一边伸另一只手去解她衣带。一边问她:“益州长年乌漆麻黑。不见星月。什么时候有青天白日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阿娇一边轻轻把我的手撩开。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按时辰。现在是青天白日的时间。怎么能白日宣……呃。”以我此时的武功。别说阿娇只是轻轻一撩。便是使尽全身的劲。不别想动我分毫。只是我从來不在这种事情上用强。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对‘女’人需要用强來达到目的。简直猪狗不如。

我哈哈笑道:“白日宣什么。”

阿娇紧抿着嘴不说话了。显得很生气。

我不敢再逗她了。不能挑衅到阿娇的极限。虽然故意逗阿娇生气很好玩。但阿娇真的生气了。就不好玩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停下了动作。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忍到晚上再跟你偷偷‘摸’‘摸’干活。”

“好。我答应。”我这小媳‘妇’答应得忒爽快了。都沒有问是什么事。

我说:“不许再去野猪林打猎杀结晶了。我的刀不需要升级。”

阿娇眼珠子一转说:“行。”她从我怀里挣出去。整理好衣衫。忽然福至灵心地问道:“阿强哥。你刚才是逗我玩的。”

废话。我又不是变态。虽然我身体某个部位很有感觉。但我不想做任何违背阿娇意愿的事。我笑道:“媳‘妇’聪明。”

阿娇俏脸一板:“不算数。我要去杀结晶。”转身想冲出房间。

我一个闪身堵在‘门’口。虎着脸说:“阿娇。你要敢去杀结晶。我现在就霸王硬上弓。”我是太宠阿娇了。她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我看有必要振一下夫纲了。这么纵容下去。她真要爬到我头上去。这话绝对不是说出來吓唬阿娇的。她若敢执意要去杀结晶。我还当真就说到做到。

为了两个结晶。已经亏空了大笔公款。用我的俸禄只怕得还十几二十年。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挪用公款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怕东窗事发。虽然‘弄’了本假帐可以骗过一时。但我沒想就此把那笔钱贪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是想尽快把这个大窟窿还上的。还了良心才能安稳。我实在不是做贪官腐吏的料。

听我这么一说。阿娇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好象不认识我。退后几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來。返身扑倒在榻上伤心痛哭:“呜呜。阿强哥欺负我。我告诉我‘奶’‘奶’去。”

看阿娇哭得那么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站在‘门’边。顿时无语了。倘若我一向大男子主义。此刻虎着脸凶阿娇几句。阿娇会觉得很正常。但如果。我一向待她很好。忽然凶她。她便会觉得特别委屈难受。看來。我娇宠她。是要作法自毙了。

“阿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别哭了。我说着玩的。”我走回榻边。俯身轻拍阿娇的背脊。柔声安抚她。

阿娇一边哭。一边嚷道:“不管。我就要去打结晶。”那口气。就象“我就要买糖葫芦”一样透着娇纵任‘性’。

“打猎不好玩。不如。咱们把钱拿去买漂亮衣服。”‘女’孩子天生的喜欢漂亮衣服。我试图拿衣服引‘诱’阿娇。结晶不过是块闪着光的石头而已。不好看。不好玩。除了能提升绿‘色’武器的自带攻击外。啥用都沒有。

阿娇从卧榻上坐起來。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露’一般动人心魄:“就要结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要衣服。”

我赶紧闭嘴。不敢再引‘诱’阿娇。不管我怎么引‘诱’她。她全要。一样都不会放过。

见我沒说话。阿娇伸过手臂勾住我颈项。半挂在我身上。拉长了声音撒娇道:“阿强哥。。”

我身子一酥。便被扑在阿娇身上。她温软的身子被我压在身上。顿时便顾不得白日不白日了。我喷着热气。亲上她的‘唇’。

阿娇一边回应我。一边娇喘道:“我要去杀结晶。”

“嗯。”

“我也要买衣服。”

“嗯。”

“我……”

我恼怒地叫道:“别说话。专心点。”在这个时候跟我提条件。好象我在跟她的‘肉’体做‘交’易一样。令我美好的心情大受打击。可是。我就是想要她。止不住的想。象疯魔了一般。

阿娇忽然一把掀开我。从榻上跳下去。在我的错愕中冲出了‘门’。一边跑一边笑道:“阿强哥。你答应了我的。要到晚上才行。”我苦笑着。沒去拦她。

罢了。在跟阿娇的平淡日子中。我又一次败下阵來。重整夫纲变成了一句空话。

野猪林只有两个入口。南入口在瓦当镇。北入口设在楚天都。我是益州的武师。除了公干。我是不能随便离开益州的。当官也有当官的苦楚。一点不自由。阿娇跟我不一样。她并沒有在益州任职。所以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阿娇开始了又一次杀结晶的艰难征途。我一个人呆在益州等她回來。着实无聊。

越是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越觉得痛楚。越难以忍受。我都分不清楚。我不让阿娇去杀结晶。到底是怕糟塌钱呢。还是希望阿娇能陪在我身畔。缓解一下我的痛楚。我只知道。我对阿娇越來越依赖。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找借口。只为了能腻歪在她身边。

我不知道这痛楚从何而來。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有这么痛着。如果一直这么痛下去。永生对我而言就变成了无尽的折磨。

我曾经试着醉生梦死。可是。每一次酒醒时梦醒时的感觉更加的令我痛不‘欲’生。

我渐渐知道。这痛楚绝对不是阿娇造成的。因为她总是那么沒心沒肺的待我。从无异状。只是她为什么能缓解我的痛楚。这令我大‘惑’不解。

我越來越不能独处。每当阿娇不在身边。我就到益州各处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过一个人关在斗室里痛得咬牙切齿。瑟瑟发抖。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的‘性’子都比较内敛。欢乐或是痛苦。我都不喜欢太过张扬。身子里不管如何的痛楚。我也只是默默忍受。从來也不哼唧出來。不想让阿娇知道了为我担心。

我比较喜欢去孟婆那里看她给魂魄们灌‘迷’汤。这里是魂魄比较多的地方。也算是益州里比较热闹的地方。当然。益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肯定是十八层炼狱。各种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自是‘精’彩热闹非凡。但那绝不是人愿意呆的地方。

相比之下孟婆那里大部分是受尽世间苦楚。准备忘却一切。带着希望去转世投生的善良魂魄。也有少数不愿忘却前尘往事。希望能与亲人们再续前缘的忧伤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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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强大的雏儿

(猫扑中文 ) 幻肢痛虽然无药可治,但还是可以进行镇痛治疗,减轻一点患者的痛苦。

“婆婆,能不能给我弄点止痛的药?”我几乎忘了孟婆也是个大夫了,配制点镇痛药应该只是小事一桩吧。

孟婆给我把了把脉说:“大人的身体正常得很!”

我也知道我身体很正常,一点毛病也没有。我央求道:“婆婆,你就给弄点止痛的药吧,我有用。”

孟婆那一双阅尽沧桑的眼睛,直视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内心,递给我一碗孟婆汤说道:“大人需要的不是止痛药,而是**汤!”

“不投生的人,也可以喝迷汤?喝了会如何?”

孟婆笑咪咪地道:“喝了孟婆汤,不管投不投生,都会忘却前尘往事。”

“会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很有可能!”孟婆笑道:“老婆子还从来没有给不转生的人喝过**汤,大人要不要试试?”

我连碗带汤砸地上:“婆婆,你消遣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其它的不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怕干净得象初生婴儿一样。我又得重新成长一次?

孟婆仍然笑咪咪的说道:“老婆子哪敢消遣大人?大人如果忘了自己是谁,自然也不会还有什么人或什么事令大人伤痛不止了!”

孟婆的这双眼睛真是毒辣!

“喂,那个插队的,还喝不喝孟婆汤?不喝闪一边去,别担耽大爷们喝了汤投胎去!”旁边几个魂魄等得大不耐烦。

孟婆转头叱道:“这是我们益州的武师大人!咱们在谈工作上的事,你们在这乱嚷嚷什么?!”

我可不敢继续跟孟婆谈“工作上的事”了,微笑着退到一边。孟婆看着我笑,大有深意地说道:“除非大人有大智慧!”

我就站在一边,看孟婆给各种魂魄灌迷汤。

有那不愿意喝迷汤的魂魄,它的脚底下会立即出现两把钩刀绊住双脚,然后会凭空出现一根尖锐的铜管刺穿它的喉咙,孟婆将迷汤倒进铜管里,一碗孟婆汤就此下肚了。这两招真是狠,准,稳,快。

这里是这些魂魄们走过的最后一程,喝过孟婆汤就可以经过奈何桥转世投胎了。

“兄弟,别哭了。”在等着喝孟婆汤的魂魄中,一个魂劝慰另一个魂。

那个哭着的魂抽噎道:“我放不下我的未婚妻啊……”

我听着微微皱眉,都已经阴阳两隔了,还掂记着没过门的媳妇,还好意思哭哭啼啼的,这男人的性格真他妈不爽利。

“……也不知道符咒师会把她怎么了?”那个魂哭着说出了下面半截话。

另一个魂说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城主是看你老婆漂亮又能干,叫她去勾引符咒师的!那个符咒师长得是不错,不过一看就是个雏儿,放心吧,他不会把你老婆怎样的,只会你老婆把他怎样的!”

先前那魂说道:“不管会不会怎样,也不能叫我老婆做这种事!”

“你有血性,冲城主喊一声‘那是我老婆!’你就下来了!哈哈。”

那个哭着的魂问:“你这么聪明识趣的人怎么也下来了?”

“只怪我知道城主的秘密太多了。以为只要忠心不二就可以保命。唉,我现在才知道,大人物是不会有朋友的,甚至连心腹都没有。”

“什么秘密?”

“城主在图谋做什么大事,需要符咒师帮忙。谁知道符咒师死也不肯答应,所以才会叫你老婆去勾引那雏。”

“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城主图谋的是件很大的事,符咒师若是答应了,这世间马上就会血流成河;符咒师若是一直不答应,咱们这一干城主的近身待卫就要接二连三倒楣。哈哈,没关系,我那些近待兄弟们很快就要下来陪我了。”

“为什么?”

“这次这个符咒师很强大了,根本没有破绽,坚决不肯给城主帮忙。城主却志得必得,一定要把符咒师收归己用。这样的两个人斗上了,倒糟的就是我们近身待卫。”

前一魂沉默了一会,又抽泣着干嚎两声:“我的老婆啊。”

“快喝了汤转生吧,没准还能投进你老婆的肚子里,成为你跟你老婆的娃。做不成夫妻做母子,哈哈哈……兄弟,我先走了,咱们来世再见!”这魂倒是爽快,说完就喝下了孟婆汤,踏上奈何桥了。

另一个魂不住唤着那魂的名字,那魂只管一脸茫然的向前走,转眼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后面那魂还在磨磨叽叽的犹豫着,早已经被钩刀绊脚,铜管穿喉,灌下迷汤了,也跟着前面那魂一路投生去了。

益州与外界的联系少,消息相对闭塞。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关于符咒师大人的消息。

看着那两个魂一先一后投生而去,我默默地转身回到书房,把我手头的各种款项和工程以及项目做了结算与交接文案。阿娇亏空那么大一笔公款,我铁定是还不出来的,只好日后待我死了,等判官来跟我的魂慢慢算帐吧。

我这个益州的武师,算是做到头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去楚天都。

因为楚天都里有个人正处于危险之中。

如果说益州能够拥有自己的人事任免权,是一个特例,那么楚天都就是一座特殊的城市。九州大陆上,所有的城市都在官家皇权的控制下,只有楚天都是例外。

楚天都名义上也隶属于中央皇权,但实权是属于楚天都城主的,楚天都的司鼎大人是由城主任免,税收也归城主所有。城主就是楚天都里一言九鼎的土皇帝。

楚天都是一座洒满鲜血堆满尸体的城市,任何人只要有实力,都可以攻打楚天都,只要能推翻前任城主,就可以入主楚天都,成为新一任城主。

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攻打楚天都的,一般都是以帮会或联盟的形式发动战争。最终能成为城主的,一般都是帮会的帮主或盟主。

现在占领着楚天都的帮会是一个以金氏家族为主体的帮会:杀戮天下。杀戮天下的帮主金不换就是现任城主。

楚天都虽然战火连绵,是多少热血少年抛洒生命和激情的地方;但也是最繁华的城市,是多少天涯浪子偎红倚翠的地方。

楚天都的符咒师是楚天都这座远离中央政权控制的城市里唯一一个听命于皇权,效忠于皇权的人,所以他的法力必须高强。出任过楚天都符咒师后,便会前往皇都,担任御用符咒师,之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国师。

但是,法力高强在红尘世界并没有用,因为符咒师是不能对红尘中人动用法力的!据我所知,在符咒师大人出任楚天都符咒师之前,已经有多个符咒师不明不白死在了楚天都!

我始终没明白,虽然符咒师不能轻易对红尘中人动用法力,但符咒师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是可以使用法力的,为什么这些符咒师还是会死?

符咒师大人要跟权势滔天,谋略深沉的楚天都城主对着干,结果几乎就摆在那里,不能不令人担心。

阿娇回来时,我正帮她清理她存在屋子里的垃圾物品:“阿强哥,这是干嘛,难得见你这么勤快。”

我有些幽怨地笑道:“你出去几天了?就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扔在鬼城里,也不怕我变成望妻石?”

阿娇扑进我怀里,一边温存一边保证:“以后我天天都回来!”

我懒懒道:“不必了,以后我天天跟在你身边!”

阿娇吃了一惊:“你要离开益州?”象我这种身份的人,不因公干而擅自离开益州,差不多就算挂冠离职。

“嗯,”我笑道:“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如果你乖乖呆在益州,我也哪都不去。”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恶俗之极,大汗一把,好在阿娇从来也不嫌我腻歪她。只不过要叫阿娇哪都不去,是件不可能的事。

果然,阿娇说:“不离开益州?怎么去杀结晶?”然后忽然聪明起来说:“阿强哥,你又变着法儿叫我不杀结晶?”

“阿娇,你中了结晶的毒!”

“结晶没毒!”

我抱着我这小可爱的媳妇直接无语了。阿娇还是那么单纯,总给人一种不曾长大的感觉,单纯得惹人怜惜。她是那么希望我与她一起在益州度过悠长平淡而幸福的岁月,我怎么能忍心把她带到楚天都的腥风血雨中去?但是,我又怎么能忍得下心不去楚天都?

一想到到了楚天都,就会看见符咒师大人,我全身上下忽然大痛特痛起来。痛楚忽然袭来,我不禁全身战栗起来。我的身体还从来没有在阿娇身边这么痛过。

“阿强哥,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你在害怕?”阿娇正偎在我怀里,我身子有什么异动,她肯定能感觉到。

我赶紧松驰肌肉,笑道:“没事,春天夜里有点凉了吧。”我忽然间心烦气燥,说,老婆,你去偷偷的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不!”阿娇固执地说道:“我要留在益州!”猫扑中文

第88章 重整夫纲

听了阿娇这句话。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只觉得心头一痛。喉咙里有股热气奔袭上來。我勉强把那口热气咽了下去。

“阿强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我轻咳着随手把鼻血拭去。笑着把阿娇拉过來坐在我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春’天里男人流鼻血。就是想做那个了。”

阿娇惊叫一声想跳起來逃开。我早就算准了她的反应。紧紧搂着她。轻轻‘舔’着她的耳垂。呼唤她:“阿娇。我想……”每当跟阿娇一起。我身体里的痛楚就可以略为减轻。在我忍受着越痛越甚的无尽痛楚中。阿娇是那根可以暂时救我于水火的稻草。我只想每分每秒都与阿娇呆在一起。

有时。我忍不住很‘阴’暗的猜测:是不是阿娇给我下了什么毒。所以她才会是那痛楚的解‘药’。因为这痛楚虽然痛得要命。却不会真的要命。如果阿娇想用这样的痛楚和这样的解‘药’。來把我留在她身边。我也无话可说。

本來。我身体里的内息已成气候。不但能解百毒。兼且能袪百邪。曾在武闱里发挥过爆强威力。但对于我身体里的那种痛楚。却无能为力。无论我怎么催行内息。运转全身。那种虚幻的痛楚感。沒有分毫的减轻。

虽然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娇还是很害羞。把头扭來扭去的。躲避我的亲热。叫道:“不行。不行……”而我的脸皮则练得很厚实了。经常涎着脸求欢。吃豆腐。说浑话。讲黄段子给她听。

我的脸跟阿娇粉嫩的脸颊厮磨着。痒酥酥的。特别舒服。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起了反应。阿娇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就拨撩起我的‘欲’望。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一直知道。我不是情‘欲’旺盛的人。只是跟阿娇在一起。常常会克制不住自己。

我嘴里笑道:“怎么不行啦。这里就咱两个人。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嘴里说着话。手轻轻抚上阿娇白晰而细腻的颈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顺着衣领。很顺手地一路探进去……这些年。我光顾着练武。也沒有好好保养过自己的身体。我的皮肤略显粗糙暗淡。我特别喜欢‘摸’阿娇那细瓷一般光滑水嫩的肌肤。逮着机会就想揩油。

我特别喜欢‘摸’阿娇。也特别喜欢阿娇來‘摸’我。有时我很怀疑。我是不是患了“皮肤饥渴症”。

阿娇飞快地一边隔着衣服。按住我不安份的手。一边叫道:“不行。这青天白日……”

我哈哈一笑。一边伸另一只手去解她衣带。一边问她:“益州长年乌漆麻黑。不见星月。什么时候有青天白日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阿娇一边轻轻把我的手撩开。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按时辰。现在是青天白日的时间。怎么能白日宣……呃。”以我此时的武功。别说阿娇只是轻轻一撩。便是使尽全身的劲。不别想动我分毫。只是我从來不在这种事情上用强。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对‘女’人需要用强來达到目的。简直猪狗不如。

我哈哈笑道:“白日宣什么。”

阿娇紧抿着嘴不说话了。显得很生气。

我不敢再逗她了。不能挑衅到阿娇的极限。虽然故意逗阿娇生气很好玩。但阿娇真的生气了。就不好玩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停下了动作。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忍到晚上再跟你偷偷‘摸’‘摸’干活。”

“好。我答应。”我这小媳‘妇’答应得忒爽快了。都沒有问是什么事。

我说:“不许再去野猪林打猎杀结晶了。我的刀不需要升级。”

阿娇眼珠子一转说:“行。”她从我怀里挣出去。整理好衣衫。忽然福至灵心地问道:“阿强哥。你刚才是逗我玩的。”

废话。我又不是变态。虽然我身体某个部位很有感觉。但我不想做任何违背阿娇意愿的事。我笑道:“媳‘妇’聪明。”

阿娇俏脸一板:“不算数。我要去杀结晶。”转身想冲出房间。

我一个闪身堵在‘门’口。虎着脸说:“阿娇。你要敢去杀结晶。我现在就霸王硬上弓。”我是太宠阿娇了。她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我看有必要振一下夫纲了。这么纵容下去。她真要爬到我头上去。这话绝对不是说出來吓唬阿娇的。她若敢执意要去杀结晶。我还当真就说到做到。

为了两个结晶。已经亏空了大笔公款。用我的俸禄只怕得还十几二十年。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挪用公款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怕东窗事发。虽然‘弄’了本假帐可以骗过一时。但我沒想就此把那笔钱贪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是想尽快把这个大窟窿还上的。还了良心才能安稳。我实在不是做贪官腐吏的料。

听我这么一说。阿娇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好象不认识我。退后几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來。返身扑倒在榻上伤心痛哭:“呜呜。阿强哥欺负我。我告诉我‘奶’‘奶’去。”

看阿娇哭得那么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站在‘门’边。顿时无语了。倘若我一向大男子主义。此刻虎着脸凶阿娇几句。阿娇会觉得很正常。但如果。我一向待她很好。忽然凶她。她便会觉得特别委屈难受。看來。我娇宠她。是要作法自毙了。

“阿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别哭了。我说着玩的。”我走回榻边。俯身轻拍阿娇的背脊。柔声安抚她。

阿娇一边哭。一边嚷道:“不管。我就要去打结晶。”那口气。就象“我就要买糖葫芦”一样透着娇纵任‘性’。

“打猎不好玩。不如。咱们把钱拿去买漂亮衣服。”‘女’孩子天生的喜欢漂亮衣服。我试图拿衣服引‘诱’阿娇。结晶不过是块闪着光的石头而已。不好看。不好玩。除了能提升绿‘色’武器的自带攻击外。啥用都沒有。

阿娇从卧榻上坐起來。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梨‘花’带‘露’一般动人心魄:“就要结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要衣服。”

我赶紧闭嘴。不敢再引‘诱’阿娇。不管我怎么引‘诱’她。她全要。一样都不会放过。

见我沒说话。阿娇伸过手臂勾住我颈项。半挂在我身上。拉长了声音撒娇道:“阿强哥。。”

我身子一酥。便被扑在阿娇身上。她温软的身子被我压在身上。顿时便顾不得白日不白日了。我喷着热气。亲上她的‘唇’。

阿娇一边回应我。一边娇喘道:“我要去杀结晶。”

“嗯。”

“我也要买衣服。”

“嗯。”

“我……”

我恼怒地叫道:“别说话。专心点。”在这个时候跟我提条件。好象我在跟她的‘肉’体做‘交’易一样。令我美好的心情大受打击。可是。我就是想要她。止不住的想。象疯魔了一般。

阿娇忽然一把掀开我。从榻上跳下去。在我的错愕中冲出了‘门’。一边跑一边笑道:“阿强哥。你答应了我的。要到晚上才行。”我苦笑着。沒去拦她。

罢了。在跟阿娇的平淡日子中。我又一次败下阵來。重整夫纲变成了一句空话。

野猪林只有两个入口。南入口在瓦当镇。北入口设在楚天都。我是益州的武师。除了公干。我是不能随便离开益州的。当官也有当官的苦楚。一点不自由。阿娇跟我不一样。她并沒有在益州任职。所以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阿娇开始了又一次杀结晶的艰难征途。我一个人呆在益州等她回來。着实无聊。

越是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越觉得痛楚。越难以忍受。我都分不清楚。我不让阿娇去杀结晶。到底是怕糟塌钱呢。还是希望阿娇能陪在我身畔。缓解一下我的痛楚。我只知道。我对阿娇越來越依赖。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找借口。只为了能腻歪在她身边。

我不知道这痛楚从何而來。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有这么痛着。如果一直这么痛下去。永生对我而言就变成了无尽的折磨。

我曾经试着醉生梦死。可是。每一次酒醒时梦醒时的感觉更加的令我痛不‘欲’生。

我渐渐知道。这痛楚绝对不是阿娇造成的。因为她总是那么沒心沒肺的待我。从无异状。只是她为什么能缓解我的痛楚。这令我大‘惑’不解。

我越來越不能独处。每当阿娇不在身边。我就到益州各处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过一个人关在斗室里痛得咬牙切齿。瑟瑟发抖。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的‘性’子都比较内敛。欢乐或是痛苦。我都不喜欢太过张扬。身子里不管如何的痛楚。我也只是默默忍受。从來也不哼唧出來。不想让阿娇知道了为我担心。

我比较喜欢去孟婆那里看她给魂魄们灌‘迷’汤。这里是魂魄比较多的地方。也算是益州里比较热闹的地方。当然。益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肯定是十八层炼狱。各种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自是‘精’彩热闹非凡。但那绝不是人愿意呆的地方。

相比之下孟婆那里大部分是受尽世间苦楚。准备忘却一切。带着希望去转世投生的善良魂魄。也有少数不愿忘却前尘往事。希望能与亲人们再续前缘的忧伤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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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强大的雏儿

幻肢痛虽然无‘药’可治。但还是可以进行镇痛治疗。减轻一点患者的痛苦。

“婆婆。能不能给我‘弄’点止痛的‘药’。”我几乎忘了孟婆也是个大夫了。配制点镇痛‘药’应该只是小事一桩吧。

孟婆给我把了把脉说:“大人的身体正常得很。”

我也知道我身体很正常。一点‘毛’病也沒有。我央求道:“婆婆。你就给‘弄’点止痛的‘药’吧。我有用。”

孟婆那一双阅尽沧桑的眼睛。直视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内心。递给我一碗孟婆汤说道:“大人需要的不是止痛‘药’。而是‘迷’魂汤。”

“不投生的人。也可以喝‘迷’汤。喝了会如何。”

孟婆笑咪咪地道:“喝了孟婆汤。不管投不投生。都会忘却前尘往事。”

“会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很有可能。”孟婆笑道:“老婆子还从來沒有给不转生的人喝过‘迷’魂汤。大人要不要试试。”

我连碗带汤砸地上:“婆婆。你消遣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其它的不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怕干净得象初生婴儿一样。我又得重新成长一次。

孟婆仍然笑咪咪的说道:“老婆子哪敢消遣大人。大人如果忘了自己是谁。自然也不会还有什么人或什么事令大人伤痛不止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孟婆的这双眼睛真是毒辣。

“喂。那个‘插’队的。还喝不喝孟婆汤。不喝闪一边去。别担耽大爷们喝了汤投胎去。”旁边几个魂魄等得大不耐烦。

孟婆转头叱道:“这是我们益州的武师大人。咱们在谈工作上的事。你们在这‘乱’嚷嚷什么。。”

我可不敢继续跟孟婆谈“工作上的事”了。微笑着退到一边。孟婆看着我笑。大有深意地说道:“除非大人有大智慧。”

我就站在一边。看孟婆给各种魂魄灌‘迷’汤。

有那不愿意喝‘迷’汤的魂魄。它的脚底下会立即出现两把钩刀绊住双脚。然后会凭空出现一根尖锐的铜管刺穿它的喉咙。孟婆将‘迷’汤倒进铜管里。一碗孟婆汤就此下肚了。这两招真是狠。准。稳。快。

这里是这些魂魄们走过的最后一程。喝过孟婆汤就可以经过奈何桥转世投胎了。

“兄弟。别哭了。”在等着喝孟婆汤的魂魄中。一个魂劝慰另一个魂。

那个哭着的魂‘抽’噎道:“我放不下我的未婚妻啊……”

我听着微微皱眉。都已经‘阴’阳两隔了。还掂记着沒过‘门’的媳‘妇’。还好意思哭哭啼啼的。这男人的‘性’格真他妈不爽利。

“……也不知道符咒师会把她怎么了。”那个魂哭着说出了下面半截话。

另一个魂说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城主是看你老婆漂亮又能干。叫她去勾引符咒师的。那个符咒师长得是不错。不过一看就是个雏儿。放心吧。他不会把你老婆怎样的。只会你老婆把他怎样的。”

先前那魂说道:“不管会不会怎样。也不能叫我老婆做这种事。”

“你有血‘性’。冲城主喊一声‘那是我老婆。’你就下來了。哈哈。”

那个哭着的魂问:“你这么聪明识趣的人怎么也下來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只怪我知道城主的秘密太多了。以为只要忠心不二就可以保命。唉。我现在才知道。大人物是不会有朋友的。甚至连心腹都沒有。”

“什么秘密。”

“城主在图谋做什么大事。需要符咒师帮忙。谁知道符咒师死也不肯答应。所以才会叫你老婆去勾引那雏。”

“什么事。”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城主图谋的是件很大的事。符咒师若是答应了。这世间马上就会血流成河;符咒师若是一直不答应。咱们这一干城主的近身待卫就要接二连三倒楣。哈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沒关系。我那些近待兄弟们很快就要下來陪我了。”

“为什么。”

“这次这个符咒师很强大了。根本沒有破绽。坚决不肯给城主帮忙。城主却志得必得。一定要把符咒师收归己用。这样的两个人斗上了。倒糟的就是我们近身待卫。”

前一魂沉默了一会。又‘抽’泣着干嚎两声:“我的老婆啊。”

“快喝了汤转生吧。沒准还能投进你老婆的肚子里。成为你跟你老婆的娃。做不成夫妻做母子。哈哈哈……兄弟。我先走了。咱们來世再见。”这魂倒是爽快。说完就喝下了孟婆汤。踏上奈何桥了。

另一个魂不住唤着那魂的名字。那魂只管一脸茫然的向前走。转眼间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后面那魂还在磨磨叽叽的犹豫着。早已经被钩刀绊脚。铜管穿喉。灌下‘迷’汤了。也跟着前面那魂一路投生去了。

益州与外界的联系少。消息相对闭塞。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关于符咒师大人的消息。

看着那两个魂一先一后投生而去。我默默地转身回到书房。把我手头的各种款项和工程以及项目做了结算与‘交’接文案。阿娇亏空那么大一笔公款。我铁定是还不出來的。只好日后待我死了。等判官來跟我的魂慢慢算帐吧。

我这个益州的武师。算是做到头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去楚天都。

因为楚天都里有个人正处于危险之中。

如果说益州能够拥有自己的人事任免权。是一个特例。那么楚天都就是一座特殊的城市。九州大陆上。所有的城市都在官家皇权的控制下。只有楚天都是例外。

楚天都名义上也隶属于中央皇权。但实权是属于楚天都城主的。楚天都的司鼎大人是由城主任免。税收也归城主所有。城主就是楚天都里一言九鼎的土皇帝。

楚天都是一座洒满鲜血堆满尸体的城市。任何人只要有实力。都可以攻打楚天都。只要能推翻前任城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可以入主楚天都。成为新一任城主。

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攻打楚天都的。一般都是以帮会或联盟的形式发动战争。最终能成为城主的。一般都是帮会的帮主或盟主。

现在占领着楚天都的帮会是一个以金氏家族为主体的帮会:杀戮天下。杀戮天下的帮主金不换就是现任城主。

楚天都虽然战火连绵。是多少热血少年抛洒生命和‘激’情的地方;但也是最繁华的城市。是多少天涯‘浪’子偎红倚翠的地方。

楚天都的符咒师是楚天都这座远离中央政权控制的城市里唯一一个听命于皇权。效忠于皇权的人。所以他的法力必须高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出任过楚天都符咒师后。便会前往皇都。担任御用符咒师。之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国师。

但是。法力高强在红尘世界并沒有用。因为符咒师是不能对红尘中人动用法力的。据我所知。在符咒师大人出任楚天都符咒师之前。已经有多个符咒师不明不白死在了楚天都。

我始终沒明白。虽然符咒师不能轻易对红尘中人动用法力。但符咒师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是可以使用法力的。为什么这些符咒师还是会死。

符咒师大人要跟权势滔天。谋略深沉的楚天都城主对着干。结果几乎就摆在那里。不能不令人担心。

阿娇回來时。我正帮她清理她存在屋子里的垃圾物品:“阿强哥。这是干嘛。难得见你这么勤快。”

我有些幽怨地笑道:“你出去几天了。就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扔在鬼城里。也不怕我变成望妻石。”

阿娇扑进我怀里。一边温存一边保证:“以后我天天都回來。”

我懒懒道:“不必了。以后我天天跟在你身边。”

阿娇吃了一惊:“你要离开益州。”象我这种身份的人。不因公干而擅自离开益州。差不多就算挂冠离职。

“嗯。”我笑道:“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如果你乖乖呆在益州。我也哪都不去。”这话说出來。连我自己都觉得恶俗之极。大汗一把。好在阿娇从來也不嫌我腻歪她。只不过要叫阿娇哪都不去。是件不可能的事。

果然。阿娇说:“不离开益州。怎么去杀结晶。”然后忽然聪明起來说:“阿强哥。你又变着法儿叫我不杀结晶。”

“阿娇。你中了结晶的毒。”

“结晶沒毒。”

我抱着我这小可爱的媳‘妇’直接无语了。阿娇还是那么单纯。总给人一种不曾长大的感觉。单纯得惹人怜惜。她是那么希望我与她一起在益州度过悠长平淡而幸福的岁月。我怎么能忍心把她带到楚天都的腥风血雨中去。但是。我又怎么能忍得下心不去楚天都。

一想到到了楚天都。就会看见符咒师大人。我全身上下忽然大痛特痛起來。痛楚忽然袭來。我不禁全身战栗起來。我的身体还从來沒有在阿娇身边这么痛过。

“阿强哥。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你在害怕。”阿娇正偎在我怀里。我身子有什么异动。她肯定能感觉到。

我赶紧松驰肌‘肉’。笑道:“沒事。‘春’天夜里有点凉了吧。”我忽然间心烦气燥。说。老婆。你去偷偷的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不。”阿娇固执地说道:“我要留在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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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逃奔楚天都(爆更)

我说道:“只是先收拾好东西。下一次再离开益州。就要记得带走。不带走就回不來了。”益州虽然算是个大城市。但益州并不是普通的城市。它是鬼城。除非人死了。魂魄才会飘到益州來。活人都想來益州。往往需要找符咒师或巫师施行法术。以魂魄的形式前來。‘肉’体是绝不能到益州來的。

我跟阿娇之所以可以以‘肉’身的形式前來。并获得永生。只因为我出任了益州武州。享有特权。只要我一旦离职。阿娇自然也会失去她自由來去出入益州的特权。

“阿强哥。为什么想离开。你告诉我。”阿娇几乎要哭出來了。

我沒有想到阿娇会这么直白的问出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自认为还算是个有担当的人。阿娇既然问了。我沒法子再跟她胡说八道‘乱’打马虎眼了。我说:“我要去楚天都。”

“去楚天都。干什么。”

去守护一个人。

但是我不敢把这句话说出來。阿娇才是我这一生应该去守护的那个人。可我现在却想带着阿娇。去守护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这句话若是说出來。我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笑道:“只是去看看风景。喝喝小酒。凑凑热闹。”如果符咒师大人有什么不测。我什么都敢做出來。如果符咒师大人平安。一直平安地升职去皇都。我也许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只是去看看风景。喝喝小酒。凑凑热闹。

“是不是还想跟楼子里的姑娘睡睡觉。。”阿娇的脸‘色’很是黯然说:“阿强哥。你跟我嘻皮笑脸的时候。就沒有一句真话。”

我暗地里狂汗:我虽不是情‘欲’寡淡的人。但在我体会过与阿娇灵/‘肉’‘交’融的**情事后。对单纯的‘肉’/‘欲’实在沒有追求。我一直觉得。我此生能拥有阿娇就足够了。我不可能对别的‘女’子生出如对阿娇一般的感情。阿娇给我的感觉和其它‘女’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不过阿娇后半句话说对了。可我从來沒有骗过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哄得她开心的时候。我自己也很开心。这么漫长的日子。就应该过得开开心心的。

我失笑道:“阿娇。你要不要來捉‘奸’。”

阿娇伏在我‘胸’前哭了。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一直浸入我的心口。阿娇哭得象个心事沉沉的的小‘妇’人。

那一夜。我哄了阿娇好久。阿娇终是拗不过我。在我舌灿莲‘花’般连哄带骗的劝说下。万分委屈地答应跟我一起去楚天都。

看着熟睡后的阿娇。眉头是那么不开心的微颦着。眼圈仍有些微泛红。我轻轻抹去她眼睫上‘迷’朦的水汽。心里暗暗道:“阿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去楚天都。我一定要保护好你。”虽然明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阿娇。但终是挡不住我想去楚天都的渴望。

既然决定了去楚天都。阿娇便开始为新生活打算:“咱们把那些款子全带走吧。”

我瞠目以对。

阿娇说。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咱们去了楚天都。怎么生活。不要吃饭啦。

我倒是从來沒有想过以后的生计问題。我笑着说。阿娇。你怎么会想到卷款‘私’逃这么绝的招。

我手上的款项不少。只要阿娇不再去无节制的狩猎。这些款项足够我跟阿娇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阿娇从來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一年多來置办的各种衣服首饰。满满的装了几大车子。浩浩‘荡’‘荡’地经过望乡台。借道云梦泽向楚天都进发。之前她也曾装着几大车子的垃圾拉到楚天都去卖。所以倒是沒有人起疑心。

我在益州城里估‘摸’着阿娇快到云梦泽通往楚天都的城‘门’口了。一按腕上的红绳。向阿娇飞了过去。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可以轻易避开益州的耳目。到达楚天都。其实。我要离开益州。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可我不但亏空了公款。末了还卷款‘私’逃。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不免问心有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好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跑路了。

等等等等……前面那个是谁。正在我眼前极速放大。就象我穿越过來时。看见前车的车屁股在我眼前极速放大一样。阿娇飞那么多次红绳都沒事。难道我飞一次红绳就撞车了。我是不是可以穿越回去了。一想到可以穿越回去。我的心无比‘激’动地大跳特跳。

“呯”地一声。我结结实实撞在了那个人身上。把那人撞飞出老远。我也跟着冲出去老远。直接把那人压在了身下。

我抬头一扫周围:我已经从益州飞到了云梦泽。我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原來。穿越回去只是一个错觉。

虽然只是一霎那间的欢喜。我却从极度喜悦中跌落进失望的深渊。原來我是如此的希望能穿越回去。尽管我已经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十多年。希望穿越回去的愿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來越强烈。

就在我怔忡出神的当口。倒在我身下那位杀猪一般**起來:“傅昭强。你他妈好死不死。还想拉本官垫背。快滚起來。”

“哈。判官大人啊。”我爬起身。顺手把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身的判官拉了起來问:“什么风把判官大人吹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心里却在想:“这家伙不偏不倚故意挡在我跟阿娇之间。是不是跑來碰瓷的。”

判官盯着我。‘阴’恻恻地说:“武师大人这是准备去哪儿。”

我心中一凛。拿眼睛望了一下不远处的楚天都城‘门’和城‘门’边的阿娇。无意隐瞒地笑道:“去楚天都溜达溜达。”阿娇就站在城‘门’边不远望着我。她一向很怕判官。所以只在那里看着我。不敢走过來。

我倒是一点也不怕判官。判官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超级算帐先生:他跟每一个魂魄清算生前的恶行与善行。然后对照鬼城制定出來的善恶罚奖条例进行奖善罚恶。魂魄们生前的行为已经注定了他们在死后的遭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其间。判官所要做的不过是‘精’确算计出魂魄生前的善恶而已。半点也沒有判官人为的因素。所以。与其怕判官会把自己怎样怎样。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但行好事。

判官冷冷道:“去了楚天都。就回不來了。”

我笑道:“我沒打算回益州。判官大人不是专程來拦截我的吧。”

“你是武师。我要是有本事拦得下你。我肯定拦。”

判官如此有自知之明。我哈哈笑道:“大人不是來拦我的。也不是來送行的。请问判官大人此來何意。”

“把公款留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我好象被人当面踩到了尾巴。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硬:“有本事。你來抢。”我做了这么沒有底气的亏心事。他若來抢。我肯定不好意思出手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判官冷冷道:“我若能抢得过你。早抢了。”是不是判官大人的例行公事做得太多太久了。从來不试着去了解别人。他若对我稍许有一些了解。就不会不敢來抢。

“哈。”我笑了。原來判官大人比我更沒有底气。我说道:“你想我把公款乖乖双手奉上。”

判官森然道:“看在同僚一场。我奉劝你。还是把公款留下。亏空一点公款沒大事。你卷了那么多公款‘私’逃。那可不是小事。会……”

我盯着判官。截口道:“等我死了。该怎么样惩罚我领受就是。我不会求你。也不会怨你。现在还不是你跟我算帐的时候。而且。你现在说出來。那是泄漏天机。会遭天谴的。”我早就知道我会为这事付出代价。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阿娇现在开心就好。何况。我是一个穿越而來的人。沒准死亡是我解脱并穿越回去的契机。在我的世界里是无神的。因此。这些年。除了武闱那一次。我从來也不害怕死亡。

判官还想说什么。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向阿娇走去。谁说判官冷心冷面。其实判官‘挺’有人情味的。如果他不是用这种威胁的方式。我也许会考虑他的劝告。偏生我又是服软不服硬的‘性’格。虽然明知道他是为我好。我还是不肯输了气势。

判官在我身后冷冷道:“傅昭强。你知道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会后悔的。”我嘴角‘抽’了‘抽’说:“判官大人。谢了。承情了。”

只不过一年以后。当我追悔莫及时才醒悟。他是判官。判官的劝告。岂能无视。

我准备离开时。判官却闪身到我眼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冷冷道:“这是孟婆送给你的。”

我打开盒子。异香扑鼻。我以为是孟婆为我炼制的克制身体痛楚的‘药’。但显然不是。四十九粒蓝‘色’‘药’丸中。夹杂着一粒血红‘色’的‘药’丸:蓝‘色’‘药’丸叫做散元丹。服之可以令人脱离形体。以元神出体的方式游走益州。一粒‘药’丸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的元神状态;那粒血红‘色’的‘药’丸则是还元丹。服之可以令出窍的元神回复本体。孟婆给了我一次以元神状态重回益州的机会。这一次机会的时限是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也是元神出窍所能达到的最大天数。超过四十九天。元神将自行消散。人也会死去。纵然再服食还元丹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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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战场是最大的狩猎场

一直。散元丹都是九州大陆上。最稀有珍贵的丹‘药’之一。

几乎是那些想赶往益州城。见亲人最后一面。或是想见仇人如何在地狱中被清算旧帐的人的首选丹‘药’。

这种丹‘药’。整个九州大陆也沒有几个人能够炼制出來。孟婆一送就送了四十九颗。达到了这种丹‘药’所能使用的极限。真是大手笔。

我会用到这种东西么。除非死了。我还回益州去做什么。但这是孟婆的一番心意。何况日后我若是落魄了。还可以拿这丹‘药’换几天饭钱。我很珍重地谢着收下了。

“还有这个。”判官又拿出一个杏黄锦囊:“钟馗大师送阿娇姑娘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想打开來看看。被判官止住了:“钟馗大师说。此物不能见光。是钟馗大师亲自炼制的趋吉避凶的符咒。让阿娇姑娘贴身佩戴便好。”

“我替阿娇谢过钟馗大师。”我看向判官。判官被我看得‘挺’不自在。我说:“判官大人就沒有东西送给我。好歹大家也同事一场。”

判官‘阴’沉着脸说:“送你四个字。回头是岸。”

能不能有点新意啊。我白了他一眼。向城‘门’口走去。判官犹自看着我。一脸的怜悯。

阿娇扑到我怀里。一脸担忧地问:“判官大人沒把你怎样吧。”

我笑道:“能把我怎样。走吧。”我等不及的想进入楚天都了。

阿娇拉住我说:“阿强哥。你说等我们进入了楚天都。我们还是不是永生之体。”

我柔声道:“刚判官大人就是特意來跟我说明一下。咱们离开了益州就不能永生了。他会把咱们的名字加进生死薄去。不过。如果我们再次回去。还是会再次获得永生的。”

阿娇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再回去吗。”

“嗯。”我说:“以后的事。谁能预料。沒准咱就找到机会回去了呢。”在我这么跟阿娇说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心里很清楚。我是肯定不能活着回益州了。我这么说。只是想给阿娇一些念想。一些盼头罢了。因为阿娇始终不想离开益州。

我跟阿娇手携手从云梦泽的城‘门’走进了楚天都。

楚天都城里。沿街的商铺全都关‘门’闭户。街道上空‘荡’‘荡’的沒有一个人影。仿佛是一座战‘乱’中的空城一般。

我说:“阿娇。你说的楚天都就是这么一个好地方。”

阿娇也十分不解地说:“不是啊。以前很繁华热闹的。”忽然提高声音大叫:“喂。人呐。都给我滚出來。”完全还是她在益州的作派。

我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低声道:“阿娇。这不是咱们的地盘。别这么嚣张。”因为我是武师的关系。阿娇在益州有点飞扬拔扈。经常背着我欺负那些鬼差鬼使。我觉得无伤大雅。在好好抚慰了那些满腹委屈的鬼差鬼使后。也沒有去管过阿娇。但是。现在咱们可是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必须得收敛一二。

良久。才看见一个白发乞丐不知从哪个墙缝里钻出來。饶有趣味的打量我们。

我走过去对他恭敬地作了个揖:“请问老伯。这城里的人呢。”

“今天城战。不知道么。”

我凝神定气。听风辩音。.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果然。远远的传來阵阵杀伐之声。似乎战况十分‘激’烈。我又问:“人全拉去守城了。”

“咱们又不是杀戮天下帮会的。”白发乞丐毫不掩饰地嘲笑我:“管他谁做城主。咱们生意人只要‘交’了税就行了。那些黑帮一开杀。我们生意人就收拾东西关‘门’避祸。两不相帮。”

明明就是一乞丐。这白发乞丐还有模有样地自称生意人。我实在忍不住笑道:“请问。不知经营何种生意。可以发达到老伯这般地步。”

在白发乞丐的错愕中。我大笑着携着阿娇向城里走去。那白发乞丐气急败坏地跟过來冲着我们的背影叫道:“我吴语在楚天都行乞。也是上了税的。”

乞丐算不上正当职业吧。一旦上了税。那么便是一种政fu承认的职业了。如果不是白发乞丐身上的气味太大。我真想问问他的收入情况。

阿娇掩鼻道:“死叫‘花’。滚远点。臭死了。”

路上。我敲了敲一家看來象客栈的‘门’。有人來应‘门’。

我很顺利地开了一间客房。把我们的行李箱笼全搬了进去。

然后把阿娇从‘床’上拉起來。扯着她就出了客栈。阿娇撒娇道:“哎呀。走这么远的路。我累死了。我要休息。”

我笑道:“咱狩猎去。”

阿娇一听狩猎。顿时來了‘精’神。一会忽然道:“野猪林入口不在这边。在那边。”她已经多次來过楚天都。知道路径。

我揽着阿娇的腰笑道:“阿娇。咱去一个新的狩猎场。”

“哪儿。什么时候开了个新的狩猎场。我怎么不知道。”

我脚下不停。带着阿娇一路前行。听着那杀伐斗打之声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激’烈。冲出街巷。迎面是一片极开阔的平地。声音从平地的另一边传过來。

我猛地刹住身形:“阿娇。这里哪。”

“城主府广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城主府广场。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城主府广场面积之大。足有几个足球场的面积大。这在寸土寸金的楚天都。是何等豪绰的大手笔。简直大得太夸张了。从广场这边。可以看见广场对面的房子飞檐峭壁。建筑也极是雄伟阔绰。

我第一次來楚天都。居然听着声音。很准确地找到了城主府。。攻城战正在城主府里如火如荼地展开。

城主府中杀声震天。狼烟滚滚。作为守城一方的杀戮天下的帮众们正在与攻城一方的不知什么帮会的人杀得你死我活。

“阿强哥。咱们要去这地方狩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娇紧紧依傍在我身畔。怯生生地问。

是的。这就是我狩猎的猎场。

自从武闱通关出來。我已经两年多未曾与人‘交’过手。此时此刻。我手痒难耐。益州太平静了。平静得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从广场中走过。站在城主府外。看着那雄伟大气。极尽豪华的府‘门’。不用走进去。便有一种侯‘门’深似海的感觉。城主府就相当于建在楚天都的小小皇城。这小小皇城又分为内城和外城。如果说。楚天都城主。是皇族默认的土皇帝。城主府便是这个土皇帝的小小朝庭。

别看阿娇平时在益州飞扬拔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却大为心虚:“阿强哥。那是城主府。”

“嗯。”

“咱们要进城主府狩猎。”

“嗯。”战场。是最大的狩猎场。每个人。既是猎人。也是猎物。以杀伐。摄取最大的利益。生命在这里贱如刍狗。

“阿强哥……”

我开出比翼双飞阵法给阿娇踩上。然后把我身上所有的九转金丹找出來‘交’给阿娇:“阿娇。别害怕。你只需要跟着我就行了。当你觉得自己血气不足时。你要记得喝‘药’。你的血就是我的血。”我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给阿娇。我们本是同命鸳鸯: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呛”地一声。拔出了‘精’工龙牙刀。这刀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神兵利器了。比这刀更加锋锐。更加犀利的各种神武级的武器已经很多了。甚至还听说九州大陆出现了一种新的超越神武级武器的神兵利器。叫做王者。但我还是坚信。只要我手中拿着刀。那刀就是绝世神兵。

“阿强哥。”阿娇好似忽然恍悟:“我知道了。你想帮城主守城。回头。城主会赏赐你东西的。”憧憬道:“最好赏你个绿武熔炼结晶。”

“哈。”我不由得失笑了。说:“走吧。进去看看再说。”阿娇满心里。只想着结晶。

我虽然从來沒有來过楚天都。但对于楚天都的传闻听了很多。杀戮天下已经雄踞楚天都二十多年了。在我穿越过來的时候。杀戮天下已经占有楚天都十多年了。由此可见。杀戮天下的帮会实力是如何的强盛。

其实。在我心里。我也比较看好杀戮天下。投靠一个有实力的帮会。更容易在江湖扬名立万。

我选择帮助守城方杀戮天下。更加因为符咒师的关系:‘混’进敌人内部。远比旗帜鲜明地对抗。会给我更多的机会。

我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穿越过來还想客串一把无间道。

当然。如果战局中。攻城方已经占据优势。我也会考虑给予杀戮天下致命一击。我更多的是机会主义。在战争中。谁的赢面更大。我就帮谁。城池争夺战。赤/‘裸’/‘裸’的只是两个帮会争夺这座城市的主权而已。无所谓正义与非正义。侵略与反侵略。唯力强者居之。因此我沒打算做那扶弱锄强的苦‘逼’英雄。

我带着阿娇。展开一瞬步千里轻功。身形飞快地掠入城主府中。城主府大‘门’大开。一路上不见一个守士。莫非今次攻城帮会的实力很强大么。

我冲进外城一看。外城到处散落着尸体。坚固的内城城‘门’已被攻破。城‘门’边也是累累的尸体。可以想象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阿娇象膏‘药’一样颤巍巍地贴在我背后:“阿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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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杀向灵石

我反手拍了拍阿娇说:“别怕。就呆在我背后。一会要记得喝‘药’哦。”

守方和攻方很好区别。穿着土黄‘色’衣服。披着铠甲。拿着红缨枪。服‘色’统一。兵器统一的就是守城方的兵卒和帮众。其它那些穿着各种各样衣服。拿着千奇百怪兵器的就是攻城方。比较诡异的是。攻城方的人全都‘蒙’着脸。难道他们害怕攻不下城來。楚天都会反攻倒算么。

从外城进入内城。城‘门’本是杀戮天下防御体系中的重中之重。这道城‘门’和城墙被修筑得坚固无比。杀戮天下曾依靠这道城‘门’。把來犯的敌帮拒之‘门’外。最后驱逐出城。

但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现在的这道城‘门’。却被进攻方占领。进攻方依靠这道城‘门’。把源源不断驰援而來的杀戮天下的帮众们挡于城‘门’之下。气急败坏的杀戮天下帮众奋力攻击自己家的城‘门’。当初筑城时唯恐筑得不够牢实。此刻。恨不得这是一豆腐渣工程。在自己家的城‘门’下死伤惨重。撕杀声中。叫骂声也是此起彼伏。想必。杀戮天下完全沒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从杀戮天下阵阵的叱责声中。从进攻方的回骂中。我渐渐听出來。原來进攻方以奇袭方式。在杀戮天下帮众尚未集结之时。以迅雷之势全力夺下了这道城‘门’并且沒有破坏掉城‘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分兵一部分深入内城中心。攻击守备力量相对空虚的灵石。留下了相当多的人手。把守这道人为的天堑。反而扼住了杀戮天下驰援的咽喉要冲。

“好计谋。”凭敌之险拒敌。

杀戮天下必须抢在灵石被打碎之前。打破这道城‘门’。大队人马才能冲入内城驰援。而攻城方。如一把尖刀刺入城主府。但他们的人数明显少于杀戮天下。并且沒有后援。他们必须据险扼守。一直守到灵石被打碎。

是城‘门’先破。还是灵石先碎。时间。无论对攻城方还是守城方都是宝贵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是什么帮会攻城。实力如此强横。计谋如此狠辣。难道称霸楚天都二十多年的杀戮天下。竟然守不住楚天都了。

在杀戮天下称霸楚天都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并非太平无事。与杀戮天下素有仇怨的几大帮会曾有过很多次联合攻城行动。但听说。连内城城‘门’都沒有攻破过。然而。现在。他们不但城‘门’失守。还被人反扼住咽喉。

因此。‘交’战双方。一边骂一边战。全都豁出命一般的相互撕杀。攻城方人数因少。但似乎都身有武功。又有险可凭。暂时占据着上风。但情势也显得岌岌可危。他们能顶住杀戮天下的疯狂攻击多久。他们能支撑多久。

平时杀戮天下生怕被攻城方找到了攻城工具。因此把城‘门’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此时轮到他们反攻自家城‘门’。连个称手的工具都找不到。慌‘乱’中。只好叠人墙。人梯。想硬行爬上城去。结果死伤无数。尸横遍地。

我静静站在一边。观望了一下。便有几个杀戮天下的人。看我们穿得不象他们帮会的人。便上來拦截我们。被我三招两式干脆利索的就把拦截我的人打发了。

阿娇在背后格格笑道:“阿强哥。你怎么杀杀戮天下的人。你决定帮攻城帮会。”她温湿的气息。带着幽幽暗香。轻轻呵在我后颈项上。痒酥酥的极舒服。感觉阿娇温温软软的身体。妥妥贴贴地靠在我背后。我笑道:“阿娇。你这份粘人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了。”

阿娇天籁般地“嘤”了一声。说道:“咱们怎么进去。”

“使劲抱紧我。”

“不抱。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虽然已经结婚两年了。阿娇还是很脸嫩。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跟我有亲热动作。怕人笑话。

我笑道:“等你摔下去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么多人会不会抢着接住你。”

阿娇嗔道:“阿强哥。你就会‘乱’说。”一边说一边乖乖趴到我背上。八爪鱼一般手足并用。牢牢缠在我身上。

我避开‘激’战中心。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城墙。在杀戮天下的帮人还沒有反应过來前。飞快地掠至城根。内息流转。鹰扬。鹰扬连纵。在城墙上几处借力。在攻城方的错愕中跃上了城墙。

以前在益州。带着阿娇去爬黑翼山。到阿娇走不动或山势太陡峭时。我便常常这样带着阿娇飞纵而上。因此。我这么背着她纵跃已经背得很熟练了。阿娇缩在我背上。随着我飘。也很熟练。一点不惊不怕。抢上城头这几下动作。我做得如行云流水般迅捷利索。只是阿娇的双颊害羞得娇红成一片。紧紧贴在我背上。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温度。一上了城头。就赶紧从我身上滑下來。

“咦。”攻城方看见我与阿娇跳上城墙。很是惊异。但也显然看出了我们并不是杀戮天下的帮众。惊异之后。并沒有对我们实行拦截。放任我带着阿娇一路冲向内城。

从内城城‘门’到内城中心。一路上倒着不少的尸体。看服‘色’。有攻城方的。更多的是杀戮天下的帮众。看情况似乎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灼化的程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怕胜负只在须臾之间。时间对我同样宝贵。我必须尽快赶到战场中心。才能左顾右盼。择强投机。

一路上并沒有人拦截。很顺利地冲到了内城中心。一块巨石入眼。完全吸引了我的心神:那是楚天都灵石。代表着楚天都所有权的灵石。

我从來沒有看见过灵石。我被那灵石的雄伟奇幻的景象所震慑。

那是一块足有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的充满灵力与神奇力量的浅紫蓝‘色’石头。这块石头上铭刻着哪个帮会的名字。那个帮会就是楚天都的所有者。

传说。曾经。每个城市都有这么一块城市灵石。后來。九州一统之际。除了楚天都以外。所有城市的灵石都被铸成了铭刻着符文的鼎石。每个城市的鼎石是镇城之宝。代表着皇族对这个城市的永久管辖权。由城市的司鼎大人掌管。司鼎之名也由此而來。连瓦当镇这么小的城市。也有一块瓦当镇鼎石。而青州鼎石被冰羌王所抢。扬州鼎石为嗜火老妖所夺。致使城市一直处于危机之中。

楚天都因为是唯一一个有灵石的城市。在皇族的默许下。楚天都便成了各大实力帮会孜孜争夺的目标。

正因为楚天都有镇城灵石的关系。楚天都的攻城战。与所有的攻城战都不一样。城池并不是攻城战的重点。重点是对楚天都灵石的争夺。楚天都灵石在城主府内城中心。因此。城主府一向守卫森严。而每一次的攻城战。都从攻打城主府开始。这倒一点不扰民。不过楚天都的百姓们每到战事一起。便会很自觉是关‘门’歇业。静待战事结束和结果。

现在铭刻了杀戮天下名字的灵石尚在灵石柱上缓缓转动着。很难想象。这样一块巨大的石头。可以无依无托地虚浮在灵石柱上。这实在太颠覆我的科学观了。灵石发出來的浅紫蓝‘色’的柔和光泽。就算是在大白天。那种柔的浅紫蓝光泽依旧耀眼而灿烂。照映着周围正在‘激’烈战斗的一圈人影。灵石原本光洁的表面。已经伤痕累累。更有几道细小的裂缝深深裂进灵石内部。看情况。灵石已经岌岌可危。似乎再加上轻轻一击。便会支离破碎。土崩瓦解。

但是灵石此刻依旧在灵石柱上缓缓地转动着。它柔和的光泽依旧照耀在守护它的人身上。似乎能给予他们一种超出自身的力量。灵石周围。攻击方的人数明显多过杀戮天下的。而杀戮天下帮众们依靠灵石的力量。拼命地咬牙死撑。只要沒倒下。他们就护卫着灵石。不让进攻方的人攻击灵石。哪怕多延宕多支撑一秒才好。他们的后援很快就会到來。

“好漂亮。”阿娇同样被灵石的光华所震慑。不由得发出惊叹。

“想不想要。”

“想。”

“我去敲碎它。拿给你玩。”我微微笑道。击碎杀戮天下的楚天都灵石。城主就不再是城主。已经不再拥有楚天都的杀戮天下帮会必须离开楚天都。也就不可能再威胁到符咒师大人的安危了。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除非杀戮天下能够重行夺回楚天都。重夺楚天都。说着容易。真要实行起來只怕是猴年马月的事了。符咒师大人任期一满。就会前往皇都。出任御用符咒师。跟杀戮天下再沒有‘交’集了。至于后一任符咒师会不会受到杀戮天下帮主的威胁暗算。关我‘毛’事了。

阿娇被我这一句。惊得说不出说來。我凝神内视。暗暗运息。准备发动一击必杀的攻击。阿娇才道:“那是灵石。你怎么能。”

看外观。灵石是一种界于水晶与‘玉’石之间的石头吧。比‘玉’石晶莹剔透。比水晶温润蕴藉。一旦旧的灵石被敲碎。灵石柱就会立即把旧的灵石碎片重新组合。重生出一块新的灵石。新灵石上会铭刻着敲碎旧灵石的帮会名字。先破而立。标志着楚天都归属于新的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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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功亏一篑(爆更)

为了维护城池的相对稳定。刚重生出來的新灵石。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处于无敌状态。任何人的攻击都不能伤它分毫。所以。刚战败的帮会。是不能立即反攻的。一旦灵石被敲碎。就标志着大局已定。败局难挽。

我笑道:“你不要。我捡去卖钱。”在跟阿娇的笑谑中。我便下了重大决定:“阿娇。贴上來。”

灵石边人头攒动。守城方借助着灵石的力量。拼命砍杀敌人。保护灵石;攻城方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拼命冲向灵石。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去捣毁灵石。

灵石在攻城方一次一次的冲击中。裂纹渐多渐深。灵石柱已经浸泡在一片血水之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内城城‘门’破了。”远处一声惊叫。紧接着隐隐传來阵阵刀剑金戈‘交’击之声。杀伐之声。或伤或死的惨叫声。凌‘乱’的越‘逼’越近的脚步声。当真声声入耳。

杀戮天下的帮众实力果然是强悍的。这么快就攻破城‘门’了。

“杀。”灵石边的攻城方全力对灵石发动攻击。一旦杀戮天下的援兵一到。形势将立即逆转。他们便再无机会。

“上。”我带着阿娇从暗处冲了出去。冲出去时。看见在距离灵石另一方。不远的暗影中。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灵石旁的战争。“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如此冷静地旁观战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便即放开了。我已经沒有时间去多想了。

“敲碎灵石。把杀戮天下赶出楚天都。把杀戮天下帮主拽下城主宝座。他便再也不能对符咒师大人不利了。”我冲向灵石。对于那些想阻挡我靠近灵石的人。不管攻方还是守方。我都毫不留情地挥刀砍杀下去。挡我者死。有阿娇跟我踩着比翼双飞阵。血脉相通相连。宛如‘奶’妈加外挂一样的存在。只要不断手断‘腿’。我全然不怕受伤。一路全取攻势。一路断金决‘玉’。气势如虹地‘逼’进灵石。

我要敲碎杀戮天下的楚天都灵石。

敲碎灵石。

内息早已经运行灌注于全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接近灵石之后。我的身形象利箭一样弹‘射’而起。半空中赴向灵石:流云万变。

这是我从青州师父汪老头处学到了绝学。以前一直限于功力。沒觉得这一招有什么威力。但我一直坚信。汪老头儿珍而重之。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练好。一定不能轻易动用的武学秘技。绝不是废物。

此招一经使动。我的身形顿时幻化万象。每个身形都若虚若实。如流云乘风般穿梭于灵石周围。我的刀锋同时对大片敌人发动攻击。灵石和在灵石周围的所有人。皆在我的刀影笼罩之下。在我灌注了内息的刀锋下摧毁。

所有人。在这一招之下。如拉朽催腐般委顿。在一阵刀锋划过血‘肉’。和身体颓然倒地的声音之后。灵石附近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寂静中。听见‘精’工龙牙刀上的鲜血滴落时发出的“答答答”的轻响。

这一招的威力如此之巨。可谓所向披靡。怪不得汪老头让我不可轻易动用。

但是这一招使出。我的体能。内息也消耗至巨。一招使完。我几乎脱力。落地后。全赖阿娇支撑着才沒有力竭倒下。事实上。这一招也容不得我轻易动用。

沉寂中。我抬头望向灵石:灵石依然在灵石柱上缓缓转动着。虽伤痕累累。摇摇‘欲’坠。但依旧在转动。我如此凌厉的攻势竟然未损它分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一招我是对着灵石施展的。灵石才是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把灵石附近的人伤的伤。杀的杀。全都杀得再无动手之力。然而却未损灵石分毫。明明。在那一招之下。我清楚地知道。我的龙牙刀。几十次地在灵石上砍过。刺过。绞过。劈过。剁过……如果灵石是个活人。此刻他早已经成‘肉’酱了。然而。灵石却在我狂暴狠戾的攻击下巍然不动。

我大惊。事实由不得我不惊。我志在必得的一击。结果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不管为什么会这样。情形已不容我多有迟疑。我要再來一击。要在杀戮天下援兵赶到之前。再來一击。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已经越來越近。甚至已经可以看见领头的几个人了。

横刀。

提息。

凝神。

聚力。

……

“撤。”灵石周围一个声音低低地断喝。

在流云万变一招之间。仅有几个人及时挡住了我的致命一击。但也伤得不轻。想是攻城方的某个领导在此时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只是我一听之下。骤然觉得那极力压抑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熟悉。熟悉得我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错觉。因为我绝不可能在这样的场面。看见那个人。

我要对灵石再度出击。完全沒有时间和‘精’力转头看他一眼。

攻城方沒死伤轻的人。忍住伤痛。搀扶着伤重的同伴迅速撤离。

杀戮天下的帮众同样在我的一招之下或死或伤。他们人数本來就少。本已经在攻城方的攻击下受过伤。能抵敌得住我流云万变的人更少。只能眼睁睁看着攻城方的人员撤离。无法阻挡。

鸿飞碧落。

我已经沒有力量再进行一次流云万变。甚至都沒有力气移动一下身形。唯有息运右臂。奋起全身余力。把龙牙刀狠狠掷了出去。掷向摇摇‘欲’坠中的楚天都灵石。

忽然。我眼前一‘花’。原本站在暗影中的那个人瞬间移动到了我身前。我现在虽然动不得。但眼力仍在。那人使的是雁双飞身法。高明处。绝不低于我的鹰扬。能修习这等高明身法的人。本身的功力就绝不低。更何况。他这身法使出。略无滞碍。迅捷处。完全发挥出了雁双飞高深身法的奥妙。

这是一个劲敌。

我不由得‘挺’了‘挺’身子。扶着阿娇的手。微微在她身上一捏。示意她提神。其实。不用我提示。阿娇也应该警惕了:只这么一会的担耽。杀戮天下的援兵已然呈半圆型围了过來。我跟阿娇。显然不是杀戮天下的人。此刻在灵石旁边。不是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我的刀已经飞掷而出。灵石碎不碎。在此一举。

“咣。”原來站在我身前。与我对峙着的那人。身形再度一展。嗖退嗖回。说道:“傅武师好功夫。”双手平展。在他双手上。静静地横躺着我泛着绿‘色’光华的‘精’工龙牙刀。

这人竟然徒手接挡下我攻击灵石的龙牙刀。虽然最后一击。是我力竭之后的勉力而为。功力比不上平时一成。但也不是平常武人所得接挡的。

身后。传來“当当当”地几下金戈相击。撤离的攻城方与驰援的杀戮天下帮众半路遭遇。再次发生‘激’战。

“全部拿下。顽抗者格杀无论。”

我身前之人大声而威严地发出命令。

我慢慢伸手去接龙牙刀。我必须慢。我浑身的力气全在点点滴滴恢复中。此时。对方若用龙牙刀给我猝然一击。我沒有把握接得下。更沒有把握能护卫阿娇周全。

我能感觉到阿娇依靠着我的身子在微微颤栗。

我的手在接近龙牙刀时。忽然变快。两指作势。在刀脊上轻轻一弹。内息传递到龙牙刀上。龙牙刀被弹飞上半空。龙牙刀飞起的瞬间。我看见那人手掌上。有道新鲜的血痕:原來。他徒手挡截龙牙刀。还是被龙牙刀所伤。这让我对此人的实力有了几分了解。并不是那般深不可测。

我左手在阿娇身上一借力。身形跃起。于半空中接住龙牙刀。我选择这样接刀。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一旦我双指一弹。龙牙刀沒被弹起。我会立即后退。

那人任由我取刀。并沒攻击我的意思。见我弹飞龙牙刀。便即收手朗笑道:“今晚得见傅武师贤伉俪鼎力相助。我金不换何幸之有。真是荣幸之至。感谢之至。”

金不换。这个一直躲藏在暗影中的男人便是金不换。便是楚天都城主。便是那个一心要为难符咒师大人的人。

我把龙牙刀‘插’回鞘中。顺手轻轻拍了拍阿娇。无声地安慰了她一下。

然后我向这个气质深沉。浑身透出‘精’明干练气息的男人抱拳一揖。说:“见过城主。城主怎么知道在下的贱名。在下已经不是益州武师了。还请城主勿再以武师相称。以免让人见笑。”

金不换马上改口道:“哦。傅兄弟大可不必妄自菲薄。这等的武功。放眼天下。除了从武闱里通关出來的傅兄弟。更有何人。傅兄弟连武师都不做了。这是准备去哪里高就。”

据我所知。金不换原是武人出身。想不到他拽文拽得这么顺溜。我只好陪着他一起拽文:“在下夫妻只是路过宝地。生计嘛……暂时还沒有打算。先到处走走。”

金不换笑道:“不知傅兄弟可肯來本帮屈尊。”

“这个嘛……”

我略一沉‘吟’。金不换便笑道:“这里太‘乱’了。傅兄弟请到客厅一叙。”说完。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此情此景。我势必已无法再对灵石意图不轨。而那灵石在灵石柱妥妥地缓慢地旋转着。柔和的浅紫蓝**泽便是在白昼里也难掩光华。伤痕累累。裂缝遍布。但它经受住了战火的洗礼。只差那么一点点。我便成功了。一毫之差。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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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情愿的一战成名

我狂戾的攻击。为什么对灵石无效。我的锋利的龙牙刀甚至不能在灵石上刻划出一条痕迹來。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灵石。只好随金不换离开灵石。

此时。我与阿娇身陷杀戮天下帮会的最中心位置。在杀戮天下帮众的重重包围之中。我不敢‘露’出半点敌意。

虽然。带着阿娇杀出重围并不是难事。但我还有其它的打算:在企图敲碎灵石失败之后。我必须改变策略。最好能‘混’进杀戮天下帮会里。因此。一时还不想撕破脸大开杀戒。

见我打量灵石。金不换说道:“傅兄弟放心。.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灵石只要过了午夜子时。便会自行修复如新。”大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不碎就好。”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好个屁。”脸上。微微一笑道:“这就好。”

金不换有些歉意地唤过一个帮众。叫他带着我和阿娇先去客厅稍坐。他需要处理一些紧急帮务。

大战之后。百废待兴。有多少帮中事务等着帮主处理决断。既然有意向想加入他们帮会。自是目中无人地叫金不换先安顿自己。

我与阿娇跟随着那个帮众一路弯弯曲曲。走了好远的路。才來到一间布置得非常豪华的客厅。帮众献上茶盏之后。便退在了一边。丝毫沒有离开的意思。

阿娇一路贴在我身后。身子抖得跟打摆子一样。我几番轻轻地抚‘摸’她。也不能平息她心头的恐惧。帮众请坐时。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腻在我身边。只好孤单单可怜巴巴地在一边落座。

等帮众退在一边之后。我走过去。把阿娇连人带椅一起端到了我的坐位边放下。笑道:“你就坐这里。”阿娇“嘤”地一声把上半身伏进我怀里。轻轻道:“我害怕。”

我轻轻拍着阿娇的背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在她耳边低低道:“别怕。你什么都不要说。只管跟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她在怕什么。我也有些忐忑。但我仗着艺高人胆大。并不太惧怕。打不过。带着阿娇逃跑的本事是有的。

其实。我也很好奇。金不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明明对灵石发出了攻击。想摧毁灵石。我明显是他们杀戮天下的敌人。而金不换却客客气气地把我请进了客厅。言词间似乎有收留拉拢我的意思。

并沒有等待太久。金不换便换了一袭华丽‘精’致而式样简单的衣衫出现在客厅。一看见我跟阿娇这等坐法。怔了一怔。随即笑道:“你们小夫妻。这等恩恩爱爱。片刻不离。真叫人羡慕。呵呵……”

座位往往代表着尊卑。我把阿娇的椅子端到我身边。这种坐法。自是‘乱’了礼数。不过我不在乎。

但金不换的打趣。却差点笑得我脸红。暗骂一声:“老不正经的。”我跟他又不是熟人。怎么能这么打趣我呢。

金不换沒有多绕圈子。请过茶后。单刀直入:“老哥哥便卖张老脸。想请傅兄弟來本帮屈就。不知傅兄弟意下如何。”

我求之不得的事。正故做沉‘吟’。金不换又说道:“以傅兄弟的身手。加入本帮。.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自然不会是普通帮众。何况傅兄弟刚才力保灵石不坠。战功赫赫。就先委屈傅兄弟做个舵主如何。”

你丫的。什么“力保灵石不坠”。我本意是想力碎灵石的好不。金不换作为一城之主。这是什么眼力。。

看金不换一本正经的样子。绝不象说笑讽刺。难道他真沒有看出我对灵石的企图。如果说。前面那招流云万变施展出來杀了不少攻城方的人。还勉强可说是悍卫了灵石。最后那一记鸿飞碧落。明晃晃就是对准灵石扔过去的。如果不是金不换及时出手。徒手挡下了我的龙牙刀。只怕此时。灵石已碎。

或者。金不换想笑里藏刀。等把我收进帮会后。再慢慢秋后算帐。慢慢修理我。

不管金不换有沒有看出我对灵石的企图。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把我收进帮会。更不管他以后将如何对付我。我都要接受他的邀请:我本意也是要‘混’进杀戮天下的。

既然金不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邀请。带着阿娇加入了杀戮天下。

凭着我“力保灵石不坠”的功勋。我在加入杀戮天下帮会后立即升职做了第四堂第四舵舵主。负责楚天都的日常安检和巡防工作。换而言之。这是楚天都最外围的守备力量。虽然沒有进入杀戮天下的权力核心。但我却很满意:整个楚天都除了城主府。全是我的巡防范围。

凭着这莫明其妙的一战。和子虚乌有的功勋。我又一次名动天下。再次一战成名。

这一次的一战成名。与上一次不同。带给世人无限猜测。无限想象和无限谈资:放弃永生。放弃武师高位。转投杀戮天下麾下做了个小小的舵主。这种行径本身就够人猜测了。

楚天都灵石边的一记流云万变。更是被幸存下來的杀戮天下的帮众渲染得如神话一般。.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保住了灵石。杀死了攻城方。同时也杀死了自己人。世人们都对我的样样作为议论纷纷。以至于。我在杀戮天下帮会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扒得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连本帮帮众也一并诛杀的狠毒手段。让杀戮天下的帮众们深觉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在看向我的眼神里。包含着戒惧。鄙夷和疏远。我本不是真心入帮。对帮众们对我的冷清疏远的态度并不在乎。不屑辩解。。本也无可辩解。

在大家的议论中。我带着阿娇搬进了城主府。。杀戮天下的护法。堂主。舵主们都在城主府中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把大家集中安置在奢华的城主府大院里。表面上是与大家共享城主荣华。暗地里则更方便城主对手下人的控制与管理。在守卫楚天灵石的战斗中也更能‘激’发大家保卫家园的斗志。

分配给我们的小小院落在城主府东北角。有个很雅的名字:芥纳居。

金不换为表彰我关键时刻。“力保灵石不坠”的“巨大”功勋。金不换特别许可我和阿娇在城主府‘门’口塑立自己的青铜雕像。。这是一项了不得的荣耀。

自己明明还活着。就塑个雕像供人膜拜。这实在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本待推辞。金不换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你应得的荣耀。”一旦我答应加入杀戮天下。金不换对我就不再那么客气。话不多。三言两语。但非常有帮主的气魄和威严。任何时候。他说的话就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可我偏不怕他。还待再说。感觉阿娇在我背后。扯了扯我衣服。回头一看。阿娇一脸很期盼的表情。我只好不言语了。

在城主府‘门’口塑立自己的青铜雕像。只有为杀戮天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才能享受到被世人膜拜的荣耀。杀戮天下占有楚天都已经十多年了。城主府‘门’前才塑立了十尊青铜人像。

第八尊雕像是杀戮天下第一堂堂主金弈星的雕像。那是一个极尽俊美的男子。‘阴’柔秀丽的面部。充满着阳刚之气。我从來不知道。‘阴’柔和阳刚可以如此完美和谐地展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他是帮主金不换的义子。在执行什么神秘任务。一直不在楚天都城中。我还沒有见过他。只是我看了他的雕像。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他还不曾结婚。是城中很多淑‘女’竞相追逐的目标。

我本來是想毁掉杀戮天下灵石的。却‘阴’差阳错成了杀戮天下上上下下歌颂的大功臣。还给了我这么高的荣誉和礼遇。实在是叫我有苦说不出。我本是少年人。也有着少年人的轻狂与桀骜。也希望可以扬名天下。想不到灵石一战。竟然被这样传得沸沸扬扬。天下尽知。这却不是我想要的成名方式和效果。用穿越前的说法。这是“被扬名”“被歌颂”。这样的扬名和歌颂。于我自己來说。并沒有多少自豪感。

我好歹也是从武闱里闯关出來的武师。有几分名人效应。金不换造出这大的声势和给了这么高的礼遇。倒给人一种千里马投奔伯乐的感觉。他是要让世人知道。我已经是他杀戮天下的得力干将了。这次在灵石边施放流云万变。就是为了诛杀攻城者。

当时。金不换躲在暗影里。一双眼睛观察得‘洞’若烛火。显然他看出了我与攻城方并不是一伙的。他这一招。无形中便把我与攻城方划清了界线。我手上。明明白白地落了攻城方的几条人命。攻城方不可能再向我投出橄榄枝。而我也不可能去投靠他们。

我淡淡地看着杀戮天下的帮众们大力渲染我的故事。淡淡地笑。我并沒有想跟谁合作。灵石一杀。只是投机未成功而已。

倒是当时的攻城方。留给了我极其深刻的印象。在我走向杀戮天下客厅之前。金不换便发出了“全部拿下。顽抗者格杀无论”的命令。但是后面來从帮会里知道。这道命令却未能执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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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芳冠九州

攻城方在撤退之际并不慌‘乱’。彼此扶持协助。一路撤退得非常镇定。只以极小的代价。幸存者几乎全身而退。退出城主府后。还有后援接应。然后就消失在楚天都在大街小巷中。

杀戮天下后來几次全城大搜捕。均一无所获。充分说明。组织策划这次攻城的人。绝对是个人才。从发起战争。到失败退走。全盘都有周全的考虑。设计了多种行动预案。以供随机应变。

攻城方损失了不少人员。但沒有留下一个活口:这些人一旦死亡。很快就化为了一滩尸水。尸水中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由此可见。攻城方的组织者。也是个绝辣角‘色’。

关于攻城方的唯一线索。便是在开战之际。攻城方宣称他们的帮会叫做:黯月。

但事实上。江湖中。沒有任何关于黯月的消息。就好象是一个不存在的帮会。

然而。金不换动用力量去皇家帮会管理员处进行了查证。结果却正好相反:黯月确实是皇家登记在案的帮会。每年都‘交’缴了帮会保护税。而且这个帮会是成立于二十多年以前。

关于黯月帮会。想继续再查证下去。就沒有任何进展了。帮主是谁。帮众多少。帮址所在。做何营生。凡此种种。皇家帮会管理员并会不管这些琐事:只要帮会來登了记。并按时‘交’了税。不图谋造反。就是合法帮会。

我第一次听说有帮会保护税这么一种税。听上去。好象皇家才是最大的黑社会。

“阿强哥。我认得他。”关起‘门’來。在我们自家的小院芥纳居里。阿娇憋了好久的话直冲出來。

我笑道:“阿娇。你才见过他一次。就把他牢牢记在心里了。多少年了。”

“阿强哥。你有沒有点正经的时候。”

我开始动手收拾房间。给自己一个温馨舒心的小窝:“嗯。我也还记得他。跟你一样忘不了他。”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年了。他就是那个九年前。降尊纡贵來到我们瓦当镇。想购买我们绿刀的大人物。”

那样的气度。那样的气势。那样的气派。那样的气魄。任谁也不会轻易忘记。九年过去了。他似乎并未见老。时光在他身上停驻了一般。九年过去了。我们的绿刀从绝世珍品变成了破烂货。时光又是如此地沧海桑田。令人难以回首。

阿娇很是忧虑地问:“你说。他还认得我们么。”

我有些出神。回想当年。若说我沒有被他的气魄所震慑。那是假话。万幸的是。他的魅力并沒有超过苗刀对我们的吸引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们很齐心地拒绝了他。

九年的时间。我也不敢确定金不换是不是还记得我们。我们已经从少年长成了青年。容貌身形已经改变了很多。从少年成长为青年。容貌改变是最大的。如果不是有心记得。他应该不会认出我们來吧。那天。我们只是很恭敬地拒绝了他。临走的时候。我对他笑了一下。应该不会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吧。

是了。金不换还曾经许诺。如果我们把绿刀卖给他。就给我们在他所管辖的城市里塑立自己的雕像。原來雕像并不是轻易就可以塑立的。金不换为了绿刀。给了我们多大的荣耀和礼遇。。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志在必得。

想到此处。我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寒意:他一个权势滔天的城主。开出丰厚的钱财和至尊的荣耀。却被我们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们拒绝了。这件事。对我们來说是胜利。这对他來说。绝对是一种耻辱。他会轻易忘记吗。

拦着正在忙碌着收拾房间的阿娇。我说:“阿娇。尽量少‘露’面。这个人危险。”我很少这么一本正经地对阿娇说话。我强调:“很危险。”看着阿娇已经渐渐安定下。一心一意准备开始新生活。我不禁暗想:也许。我不该把她带來楚天都。带來这个是非之地。她单纯得什么都不懂。可是她是跟着我到益州上任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势必不能单独把她留在益州。

不得不说。楚天都的熔铸业绝对是发达而先进的。那熔铸出來的塑像不仅维妙维肖。而且神态‘逼’真。唯一缺憾的是铜像带着一点黄铜颜‘色’。如此‘精’美的铜像。远胜蜡像多多。

在城主府外。本來一共只有十尊雕像。我与阿娇是第十一尊和第十二尊。还是很少见的双人铜像。

我和阿娇并肩立站在一起。阿娇是如此的‘艳’美。端丽不可方物。她正微笑着。双目脉脉地看着我。一直以來。我也知道阿娇很漂亮。但也沒有觉得有多么的出奇。在我看见楚天都的男人们对着阿娇的塑像眼放‘精’光。猛流口水之后。我才体会出阿娇原來是如此的倾国倾城。我要早知道是这种效果。我是决计不肯同意熔铸塑像的。

可是阿娇一向喜欢出风头的事。不管我心里多不愿意。只要她坚持。我多半还是会从了她。

我站在阿娇身边。一身的慵懒疏狂。‘唇’角‘荡’着满不在乎的微笑。游曳的目光散‘乱’地看向空‘洞’。只是眼底仍有那抹忧伤。如影随形。无论我怎么掩饰。都是那么清晰。我本不是英俊的男子。就这副模样。站在国‘色’天香的阿娇身边。在那些对着阿娇塑像猛流口水的男人们灼灼目光之下。我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在我“被名动天下”的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娇亦‘艳’名四播。芳冠九州。

城主府外的沈娇雕像成了楚天都里一道独特的风景。大凡來楚天都游玩的。都会去城主府外看看阿娇的雕像。当然也免不了顺便看看那位一堂堂金弈星的雕像。金弈星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子。只是我对以貌取胜的男子一向不感冒。

不知从哪里传出來一股谣言。说金弈星跟沈娇才是金童‘玉’‘女’的一对。我是从中作梗。以狠辣手段横刀夺爱之人。我听了哭笑不得:世上怎么有这么多无事生非的家伙。搞出这些无稽之谈。我跟阿娇。压根还沒见过金弈星堂主呢。

忽然之间。芳冠九州。阿娇显得很开心。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城里到处‘乱’逛。引得一干狂蜂野蝶象苍蝇一样跟着‘乱’追。我很自觉地担任起贴身护卫的工作:自家的媳‘妇’当然得看紧了。谁敢对我家阿娇越了半点礼数。我会毫不客气地饱以老拳。

“阿。。强。。哥。。”阿娇大发娇嗔:“你怎么老是在别人面前管我叫媳‘妇’媳‘妇’。人家又不是沒有名字。”

“你本來就是我媳‘妇’。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媳‘妇’。趁早死了打你主意的心。”

“我都叫你阿强哥。你也可以叫我阿娇妹妹。”

“咱俩是兄妹。”

“哼。”

“你要不高兴。也可以不喊我阿强哥。叫我相公。”

“哼哼。”

“也可以叫我当家的。”

“哼。我才是当家的。以后我上街。你不许跟我着。”

“哼。”我沒语言了。阿娇在这个小家里的地位。越來越拽。敢在我面前横着走路了。但我再怎么纵容她。也是有分寸的。我绝不可能让她一个人上街:第一。以阿娇低手低手低低手的武功。漂亮漂亮漂漂亮亮的美貌。一个人上街。铁定会吃亏;第二。我也不想给任何另有图谋的人以可乘之机。

阿娇可以在家里横着走不打紧。我有比阿娇更横的招。叫來由帮会分配來服‘侍’我们的仆‘妇’杂役。吩咐道:“以后夫人要是一个人上街就拦着。拦不住的。自己滚去小牢等罚。”别看这些仆‘妇’杂役一个个灰头土脑。低眉顺眼的。落在我眼里。他们的武功可比阿娇强多了。拦住阿娇是不成问題的。

一个仆‘妇’低低声说:“夫人会生气……”

我拉下脸:“拦不住。我比夫人生气。你听谁的。”

“舵主的。”

怎么说。我也是第四堂第四舵舵主。芝蔴官也是官。气得阿娇冲过來不顾风度地对我一顿拳手脚踢。以阿娇的‘花’拳绣‘腿’。我只当搔痒一般。捶得我舒舒服服的。把仆‘妇’杂役遣开。关起‘门’來跟阿娇打情骂俏。享受甜蜜时光。

在我和阿娇双人塑像落成的那天。金不换举办了一次落成典礼集会。只有杀戮天下的头头们参加。我作为第四堂第四舵舵主。是级别最低的一个。我和阿娇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外面靠进‘门’边的地方。

“符咒师大人到。”我深藏在心间。象弦一样的伤痕。被轻轻触了一下。伤痕象弦一样颤动。‘荡’漾起阵阵涟漪。身体里的那种幻虚的痛楚感如‘潮’水般泛滥成灾。

我在竟然会在这里与符咒师大人不期而遇。

尽管我听从符咒师大人的建议与阿娇成了亲。但我并不想符咒师大人看见我与阿娇成双成对。恩恩爱爱的样子。

据说。符咒师大人是以皇家官方代表的身份來揭幕剪彩的。能请动符咒师大人这件事本身就是难得的荣耀。因为符咒师大人很少做这种事。也基本沒有人请得动。大家都觉得我有天大的面子。可我到了楚天都。根本沒有去见过符咒师大人。这请字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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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再见已是陌路

我猜测应该是金不换城主帮我去邀请的符咒师大人吧。除此之外。沒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禁要去猜测城主帮我请符咒师大人來揭幕的用意和用心。肯定不会只是好意。

符咒师大人应该知道是替我与阿娇的双人雕像剪彩吧。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安。他不会在剪彩仪式上闹出什么‘花’样來吧。

符咒师大人带着他一贯的冷清走进了城主府议事‘花’厅。在我眼前经过。沒有一丝的停顿。笔直地走上贵宾台在金不换城主身边落座。

我身体里。那莫名的痛楚。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我死命硬撑着。不‘露’出丝毫异样來。

“阿强哥。.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怎么了。”阿娇轻轻问我:“怎么手在抖。”

我勉力向阿娇笑了笑。把端在手里的酒杯。放回了桌子上。示意她别出声。城主正在讲话。我想我脸‘色’一定很难看。连阿娇这种沒心沒肺的人都注意到了。只是阿娇很好哄。沒有再追问下去。

我只能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努力微笑。眼睛全心全意地盯着桌子上摆着的食品。那样专注。仿佛在用眼睛吃东西一般。

符咒师大人面前的席位上虽然也放满了美酒佳肴。但符咒师什么都沒有吃。沒有喝。只是在城主讲完话后。.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走下來剪断了红丝带。掀开了盖在雕像上的红绸布。瞥了一眼那雕像。然后回身对城主微微一礼。就翩然离开了。

我终是忍不住偷窥了符咒师大人几眼。当年。那个敢当面肆意打量符咒师的稚嫩少年已经在时间中消逝了。

一年多不见。他的身形罩在深蓝法袍里依旧略显瘦削。脸‘色’有些沧桑憔悴。神情依旧是那样冷清孤绝。只是多了一些从容淡定。那飘逸出凡的清华气质。越显得他远离尘俗。已非我等在这万丈红尘中忙忙碌碌。翻翻滚滚的庸俗之辈。

一别两年有余。彼此的变化都这么大。彼此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和方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各自前行。只怕彼此的距离也会越离越远。终成陌路。

符咒师大人从头到尾沒有说一个字。笑容也很欠奉。他沒有把在坐的人冷洌到打颤。想來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符咒师大人在坐的时候。气氛压抑而怪异。很多人不自主地暗自收敛。符咒师大人一走。‘花’厅里的气氛才逐渐热闹轻松了起來。

有种人。他在的地方。人们会(气场)。符咒师大人无疑就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

回到家。阿娇愤愤道:“阿强哥。那个符咒师什么意思。老是看你。.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我被宴席上如‘潮’水袭來的痛楚耗尽体能。此刻我困顿地倒在‘床’上:“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这‘花’容月貌倒是有点看头。”我虽然偷窥了符咒师几眼。但并沒有看见他看过我。想是阿娇多心了。

“哼哼。他就是在看你。他要敢看我。我挖了他眼睛。”

我笑道:“媳‘妇’。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人长來就是给别人看的。要是每个看你的人。你就挖别人眼睛。哎。不得了。我就要首当其冲了。从现在开始。我不看你了。”

我刚闭上眼睛想睡会。阿娇扑上來想抠开我眼睛。我给她翻出一对死白眼。.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把阿娇逗得笑得不行。转眼就丢开了她对符咒师的怨念。阿娇一直是很单纯的‘女’孩子。一直也生活得很开心。经常可以为一点小事。开心很久。令我很羡慕她。跟快乐而开心的人一起生活。常常会被她感染。会跟着她开心快乐。那是一段很开心快乐的日子。

我开始了日常的楚天都巡守工作。每天都要在城里巡查好几趟。有时候。我会从符咒师的神坛边经过。我总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或是看向旁边的商铺。

楚天都果然是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作为拥有这个城市的杀弑天下帮会。帮中兄弟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优厚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一个小小的舵主。拿到的薪俸竟然比益州武师还高。这让我对于能养活阿娇多了几分信心。

阿娇依旧沉溺在野猪林的狩猎中。只是她的运气一向不好。连一个结晶都沒有打到。

与其他城市的神坛都处于城市冷僻角落不同。楚天都的符咒师神坛位于闹市中心地带。神坛周围不断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经过。楚天都的符咒师已经不用再依靠采集炼咒材料。不断炼咒來提升自己的法力了。他们会帮助人们把各种疗伤‘药’水打包成容量更大。重量更轻的‘药’水包裹。以便携带。他们也会通过施法。把各种符印熔炼进人们的日常用品里。使佩带使用的人提高自己的各种能力。

在神坛不远处有个刚开张不久的酒楼。我在酒楼的二楼里长期包下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这间房间距离符咒师最近。推开窗就可以看见甚至听见他跟别人说话。不过我只是偶尔來这个包间坐坐。从來也沒有打开过窗子向外面张望。

两年前的分离。我与他之间早已断了联系。到楚天都來守护他。只为了曾经有过的。象神祇一样虔诚信仰过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必让他知晓。

只要知道符咒师大人平安就好了。我并沒有去见他的打算。就算见了面。也无话可说。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可以暗暗呆在距离符咒师大人这么近的地方。在我就是一种享受和满足了。只不过每次我在包间里坐一会。我身子里的那种莫名的痛楚就会阵阵袭來。令我不由得隐隐猜测:我这莫名的痛楚。难道与符咒师大人有关。

尽管我很留意金不换城主的所有动静。但是一直也沒见他有什么不利于符咒师大人的动作和意图。大战之后。是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在大战结束后不久。杀戮天下全力展开了对黯月帮会的调查。这个帮会一直寂寂无名。然而他们的实力却非常强大。那天若不是我突然杀出。他们几乎就拿下了楚天都。在攻打楚天都失利后。他们的人就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从皇家帮会管理员处打听到一点为数不多的资讯外。杀戮天下‘花’了无数心力。还是无法打深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和底细。仿佛江湖上从來沒有一个叫黯月的帮会。为了防止黯月卷土重來。因此帮会里调派了不少人手到我的舵中。加强了对楚天都的巡防。

阿娇并沒有收敛她飞扬拔扈的脾气。还是时不时地发作颐指气使的‘性’子。时不时地惹点小麻烦。以前在益州。这些小麻烦都有手下去解决。现在只有我自己出面去解决。我心狠手辣的名头摆在那里。倒沒有人敢对阿娇动邪念。有时想想。背个心狠手辣的名头也未尝不好。至少很能镇住一些人。尤其在我狠狠修理了几次胆敢对阿娇动邪念的人之后。我的狠辣。更是被世人渲染到血腥恐怖的程度。也知道了阿娇虽然娇‘艳’无邪。却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绝不能染指。

大战结束将近一个月时。我忽然接到我妈托人带來的口信。叫我回瓦当镇一趟。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带上阿娇。

我听着这个口信。就预感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

象我妈这种整天整天闲着沒事干的人。想我了。自然会來楚天都看我。不会叫人带信。巴巴的把我喊回瓦当镇去。

应该不是为了我擅自扔掉益州武师的金饭碗。跑去楚天都捧个舵主的泥饭碗而跟我算帐吧。其实。除了成亲这件事以外。我想做什么。我妈很少干涉限制我。让我觉得很自由。

自从我十四岁那年。强行离开瓦当镇去洛阳上学。就一直漂泊在外面。九年了。一直沒有再回过瓦当镇。

跟我妈的感情由于长期的离别。也渐渐变得疏远。虽然我顶着她儿子的身体。但我终究不是她儿子。沒有那种母子间不能割舍的亲情与血缘。尽管我很努力的想亲近她。孝顺她。但我敬而远之的疏离。我想她心里应该与我一样明白。每次相见。总是淡淡的几声问候。彼此间。能说的话越來越少。我在她眼底看见了她越來越浓的悲伤。

我妈给我的感觉。也是时而亲密。时而陌生。离开瓦当镇后。我便沒有必要再刻意讨好她。对于我与她之间的疏离。我也沒有刻意修复过。只是。我知道:她是我妈。感情虽然疏远。但我敬她爱她孝顺她。当年。她对我做过的一切。我已经不记恨她了。

我如果说回瓦当镇。阿娇肯定会跟我一起回去看她‘奶’‘奶’。因此只好撒了个谎。说回青州有事。把阿娇留在了楚天都。

这是自结婚后。第一次跟阿娇分离。我临走的时候嘱咐她不管干什么。都要低调。不要惹事。阿娇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阿娇在帮会里并沒有职务。又不负责具体事务。完全就是闲人。只要阿娇不惹事。就应该沒有人会找她麻烦。就算惹了麻烦。也等着我回來解决。

我回到瓦当镇时。天‘色’刚擦黑。瓦当镇虽然看上去跟平常并无不同。但我凭直觉。觉得瓦当镇似乎与曾经不一样了。

“阿强。”善心婆婆在城‘门’边截住了我。她叫我的声音有些冷。全然不似往昔的慈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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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莫名负命债

我赶紧笑道:“‘奶’‘奶’好。”善心婆婆可是越活越‘精’神了。一点不见衰老。

“阿……强。”“傅昭强。”随着善心婆婆的那一嗓子。在城‘门’边经过的几个人看见了我。纷纷叫着。呼啦一下。向我围了上來。

虽然我已经不是益州武师了。但我总是武闱闯关成功的人。也还可以算是衣锦还乡。这些人不必这么热情地围上來欢迎我衣锦还乡吧。

然而。这些人。看样子不象是欢迎我衣锦还乡的啊。他们全是一副悲愤的表情。

我认识他们。他们全是我在瓦当镇上的乡亲。有些看着我长大。有些跟我一起长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全是跟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乡亲。可是。他们为什么会用一种悲愤的表情看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一样。

就算我九年不回瓦当镇。也不必动用这样的阵式來兴师问师吧。我有些心虚地退了几步。强笑道:“各位……这是……干嘛。”

“傅昭强。你个卑鄙东西。还有胆子回來。”

我一怔。我什么时候成卑鄙东西。我为什么就沒胆子回來。然而。就在我一怔之间。连话都沒來得及问出來。旁边更多的人吼出了更加令我惊异的话。

“傅昭强。吃里扒外。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们瓦当镇。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咬人的狗。倒不如当初让你死了算了。”

“傅昭强。还我相公命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想扑上來撕打我。被几个人拖住。当即放声大哭:“阿卫啊。你在天有灵。开开眼吧。你的仇人就在眼前。呜呜呜……”哭得哀伤‘欲’绝。声嘶力竭。

我认识这个小媳‘妇’。叫做小雪。听说。跟阿卫成亲了六年。生了三个孩子。看她又腆着肚子。想是又怀上了。我妈说起他们夫妻时。满是羡慕。只是小雪现在却是素衣缟裙。热丧在身:阿卫死了。

还沒问出來。后面又冲上來几个人。或为丈夫。或为儿子纷纷声讨我。口口声声叫我还命。

眼见着群情‘激’愤。似要扑上來动手。场面即将失控。善心婆婆跨出一步。挡在我身前。冷哼了一声。这些人的举动便大为收敛。除了犹自哭泣怒骂之外。不敢再靠上前來意图动手。

我并非躲在别人背后的人。是我做的事。我能担着。不是我做的事。我绝不背黑锅。这些人口口声声跟我讨命。显然这里存在着什么误会。待这些人情绪略有克制。我从善心婆婆身后走出來。大声道:“各位。我已经九年沒回瓦当镇。怎么可能杀害你们的亲人。大家是不是搞错了。”

哪知。我这么一说。大伙儿本來还克制的情绪再次爆发。纷纷谩骂我是乌/龟/儿/子/王/八/蛋。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狼心狗肺。喂不家的白眼狼……

小雪尖声骂道:“傅昭强。你个挨千刀的。沒有父亲的野种。枉我家阿卫把你当朋友……”

“够了。”善心婆婆沉声喝道:“阿强是谁的孩子。你们都知道。我要是再听到野种两个字……”善心婆婆的话沒有说完。但是。现场却沒有人再吱声了。

小雪骂我是“沒有父亲的野种”。倒令我心头一动:是啊。从我來到这个世界。我便一直与我妈相依为命。这十几年來。我生活中。从來沒有出现过父亲这个男人。看善心婆婆这么忌讳“野种”两个字。难道我真的是沒有父亲的野种。但是。我怎么可能沒有父亲。我妈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我來。

“大家散了吧。”善心婆婆换了温和的脸‘色’。对围在我身周。越來越多的人说道:“既然阿强回來。相信阿巧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善心婆婆似乎在大家的心目中很有威望。这么一说。这些人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在恨恨地瞧了我几眼后。慢慢散开了。

“婆婆……”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明明九年沒有回來过了。我怎么可能回來杀人。这些人还是我的乡亲。我怎么忍心下手。善心婆婆虽然替我遣散了这些人。但并沒有一句替我辩白的话。显然她也认为。那些人是我杀的。

善心婆婆完全不理我。甚至沒有回头看我一眼。径直说道:“跟我來。”率先带着我向镇上走去。

九年沒有回來。瓦当镇的景况还跟以前差不多。甚至是根本沒有什么大的改变。说明这里的经济建设很缓慢。换了穿越以前。九年的时间。足可以让一个乡镇变得面目全非。

改变得最多的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大家都用一种异样而陌生的眼光。沉默而锐利地看着我。我记忆中。那个安宁静谧的小乡镇似乎正沉浸在悲伤之中。一路行过。看见好些人披着丧。戴着孝。人们的面容眉目间。都透出巨大的悲伤之情。越走。我心情越是沉重:瓦当镇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死了很多人吗。

远远的。看见了铁匠铺旁边我的家:我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寒碜。稀牙漏缝的柴‘门’虚掩着。屋子里一片灰暗。看不出我妈在不在屋里。

我心里一阵难受:在我任职武师的时候。我几乎每个月都托人带了大笔的钱回家。在我想象中。我妈就算不够富豪。但怎么也应该达到小康生活水平了。可是。为什么家还是老样子。

善心婆婆点点头。转身“吱”地一声推开破‘门’走了进去。

我刚回來时。天才擦黑。在城‘门’口担耽了一会儿功夫。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屋子里沒有点灯。借着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抹微光。我看见善心婆婆正把我妈从‘床’上扶起來说:“阿巧。阿强回來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我妈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忽然生病了。还病得卧‘床’不起。

还是我妈抬起手向我一招说:“强儿。过來扶我。”我才从惊诧中回过神來。走过去接替善心婆婆扶着我妈。对于怎么扶病人。我是太在行了。我让我妈舒服地靠在我身上。顺势‘摸’了‘摸’她脉搏。虽然我的专业是护理。但也学过一些医学的基础知识。觉得我妈的脉搏跳动得‘挺’强健的。我就放心了。就算生病也不是什么马上就要挂掉的危重急症。

我妈叹道:“咱娘儿俩好久沒这么亲近过了。”她呼吸稳定。中气充足。可以再一次确定她短期内并沒有生命危险。但是她身子还是很虚弱乏力。应该是在病后的恢复期中。

我也觉得颇有感触:在我十四岁离家求学前。.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跟她住在一起。相依为命。那会儿。我刚穿越过來。各种能力都很弱。又要适应新的环境。新的身份。新的身体。对她特别依赖。我轻轻嗯了一声说:“妈。你哪里不舒服。有沒有找大夫。”

我妈笑了一下说:“已经沒事了。”

善心婆婆在一边看了我一眼说:“阿巧。有些事。必须找阿强回來问个清楚。”

是了。我一直凭直觉。觉得我妈和善心婆婆有什么事瞒着我。果然应了我的猜测。

我妈看了善心婆婆一眼:“哦。原來是你把强儿叫回來的。”

善心婆婆站在‘床’侧。低低应了一声:“是。”哦。原來并不是我妈要叫我回來。而是善心婆婆借着我妈的名义把我叫回來的。我就说。我妈想我了。会來看我。怎么会把我叫回來。这次回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盘问我。

善心婆婆是阿娇的‘奶’‘奶’。也应该算是我妈的长辈。我妈纵不叫她一声婆婆。好歹也该叫一声“亲家”。客客气气的请善心婆婆上座才对啊。哪有叫亲家长辈站在‘床’边候着的理。

但我什么话都沒有问。以前不曾留心过。现在看來。善心婆婆跟我妈的关系就好象是下属跟上司的关系。难不成。我跟阿娇的婚姻有什么猫腻。为什么善心婆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阿焰的求亲。再蠢的人也知道。阿焰家的家境比我们傅家强上太多了。任何希望子‘女’幸福富足的正常父母。都会选择与阿焰结亲。

我妈沉默了很久沒言语。天光渐渐地黑了下來。月亮却沒有升起。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中。但是谁也沒有说话。沒有动弹。我很有耐心。善心婆婆叫我回來。就是要告诉我或质问我一些事情的。不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只是要不要告诉我。或是质问我。最终是我妈说了算。我不禁想:我妈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凌驾在善心婆婆之上。怪不得善心婆婆对我与阿娇的婚事从來不改口。原來是我妈的主意。以前一直以为是我们依附于善心婆婆生活。现在看來。应该是善心婆婆听命于我妈。

良久。我妈似乎考虑终于有了结果。轻轻一叹。抬手指了指她身下的‘床’底:“劳烦婆婆了。”善心婆婆一反龙钟老态。身手甚是敏捷地钻了进去。

让一个年迈之人钻‘床’底。使身为年轻人的我实在看不下去。慌忙道:“‘奶’‘奶’。你坐着。我來。”我正要放开我妈的身子。我妈却突然反手扣住我的腕脉。令我动弹不得。虽然我确信我妈绝对不会害我。但作为一个习武人來说。腕脉被制是绝对要命的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硬生生止住想要鱼死网破的反抗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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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亲见自己的腐尸

我妈居然也会武功。想來善心婆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们竟然可以一直不动声‘色’地瞒着我和阿娇。这让我觉得有些震惊。有些愤恨。一种被欺骗的愤恨。

知道我妈会武。我很自然地明白。我妈现在这副虚弱乏力的样子。绝不是病了。而是伤了。只是谁伤了她呢。从她能够干脆利索地把我钳制住來看。排除偷袭的因素。她的身手也很不弱。等闲之人。谁能伤她。

我妈轻轻松开手。在我耳边说。强儿。不要相信任何人。越是亲人的反噬。越令人不防。哪怕是你的枕边人。

我的枕边人不就是阿娇吗。我妈是在提醒我注意防备阿娇。阿娇会害我吗。阿娇的‘奶’‘奶’善心婆婆就在‘床’下。不怕她听见吗。

我完全沒有明白我妈这话的意思。我妈沒有再说话。在一屋子死寂中。我听见善心婆婆在‘床’下撬动石板的声音。挖土的声音。然后碰到了什么金属。发出轻轻的一响。我妈说:“挖出來吧。埋了十三年了吧。”十三年。那是我穿越过來的那一年。

天‘色’已经完全黑尽。月亮尚未升起。屋子里一片漆黑。善心婆婆就在一片黑暗中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捧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刚我曾经翻看过家里的所有东西。未曾想到我妈在地下还藏着一个箱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这铁箱被锈蚀的样子。只怕在我穿越过來以前。就已经埋到地下去了。看箱子的大小。我猜。里面是不是我爸的牌位。或者。是金银珠宝。因我妈从來沒缺过钱。

一个多年不在我生活中出现的人。我不得不猜测他是死掉了。而且死得很诡异。他的名字成了人们绝口不提的禁忌。

“强儿。你不是想找到这个箱子吗。为什么不去打开。”

我瞠目以对。我刚刚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箱子存在。我听见我妈笑道:“以前你把家翻个底朝天。可曾想到这东西有朝一日我会还给你。。”只是。那种笑觉得都不象是我妈的笑。笑得那么冷淡而陌生。

我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我能说我翻看家里的东西是为了尽快熟悉了解这个世界么。我能说我是穿越过來的人么。我记得我把翻看过的东西都小心翼翼地归了原位。但我妈还是发现了。难道她一边在宠溺着我。一边又在小心提防着我。那时。我还是十岁孩童。有什么需要她如此小心提防的。

我小心地把我妈扶着斜倚在‘床’头。走了过去。铁箱上的锁扣机关早已经锈坏了。我一抬手就揭开了铁箱的盖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着盖子的揭开。铁箱中立即逸出一股**腥臭的气味。气味之浓烈。我在毫无防备之下。连铁箱中是何物都來不及看一眼。就被薰得一窒。不由得退开几步。恶心‘欲’呕。

我已经不必再看铁箱里面。单凭气味。我也知道箱子里是一具高度**的尸身。是人的。或者是动物的。

“怎么。你自己的尸身。都不敢看么。”我妈冷冷懒懒地倚在‘床’头笑:“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它。得到它么。”

是我自己的尸身。

那铁箱子中竟然是我自己的尸身。

我觉得屋子中的空气一瞬间凝结成冰。

这‘女’人明知道我不是她儿子。她还虚情假意喊了我十多年的“强儿”。她也不怕恶心死自己。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一边宠溺着我。一边又提防着我了。异地而处。我也会这样。我也知道了。为什么我与她的关系越來越疏离。那是两个彼此都知道沒有血亲关系的人自然会形成的关系。

原來。在我以为她是我亲人的时候。我其实只是一个孤单的空降兵。

我心中解开一些疑问。却带來了更多的疑问。

从來能够穿越的都只是灵魂或是脑电‘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竟然可以带着身体一起穿越。既然我都已经带着自己的身体穿越过來了。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体中。却跑到了阿强的身体里。

把我的身体装进这么一个小小铁箱中。在埋下土里十多年后又挖出來。当宝贝一样呈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面前。这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十二万分的不厚道。我若不是神经大条。只怕早就吓晕了。

确实。沒有多少人有机会亲眼欣赏到自己已经死亡十多年并且已经高度**腥臭的身体。

我咧嘴一笑。说:“谢谢妈替强儿保管了这么久的尸身。”这‘女’人不怕恶心。我当然应该陪着她一路恶心到底。

‘女’人似乎被我恶心到了。不再冷冷懒懒地笑。只是嘴角向铁箱歪了歪。这‘女’人和善心婆婆自从决定要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后。就变得陌生。完全不是我熟识的那两个亲人了。

或者我从來就沒有真正认识过她们。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尸身。无论如何。我也是要看上一看的。这是一场绝不赏心悦目的视觉盛宴。我甚至可以预见。我看了这一眼。我会记得一辈子。在以后午夜梦醒时分。成为我不能摆脱的梦魇。

我一步一步再次走近铁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可以不看么。我舍得不看么。

“阿强。需要点灯么。”善心婆婆非常善心体帖地问。

她是不是生怕我看不清楚。记不牢靠。多年练武。哪怕只有一丝光亮。也足够我暗中视物了。此时月光初上。屋子里虽沒有点灯。但也足够我把每个人的微小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我谦恭地笑道:“不烦劳‘奶’‘奶’了。”说完我已走到铁箱前。暗暗屏住一口气。看向铁箱中。

尸身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塞进铁箱中。完全可以推断出。当尸身被塞进这狭小的铁箱时。身上的长大骨头已经被折断;尸身上沒有任何的布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想必是被光溜溜塞进去的;可能是因为尸身被放在铁箱中的原因。并沒有受到鼠蚁虫豸的啃噬。只是尸身上的皮肤和肌‘肉’已经被细菌和微生物分解和腐蚀得千疮百孔。斑驳狰狞。以丑陋之极。恶心之极的样子附着在骨头上;一蓬肮脏的‘乱’发覆在一个球形的东西上。可以轻易猜测出那便是头颅了。我不禁想。如果面部朝上。那会是怎样的光景和表情。显然头颅在进入箱子前。早已跟身子分了家;箱壁上和头发间。还残留着一种白‘色’粉状物。难道是石灰。莫非当初把尸身塞进铁箱中的时候。还想着要防腐。想着要多保存尸身一些时间。

我不是沒见过死尸。但我毕竟不是法医。沒见过如此高度**的死尸。也沒见过下场如此凄惨的死尸。以我浅显的医学知识。我还是能看出來:这尸身是被剥去了衣服。折断了骨头。砍掉了头颅。也许还撒上了石灰后被硬塞进这个铁箱子里的。为什么要把这具经过了简单处理的尸身硬塞进铁箱中保存下來。直接扔去喂狗不是更简单。难道就为了若干年后把这尸身展示给我看。

如果享受这待遇的尸身竟然是自己的。我会不会当场疯掉。

还好。我并沒有疯掉。因为无论是谁也看得出來。铁箱中的那具尸身只有十來岁孩童的身量。绝不可能是一个二十二岁成年人。

想來。我的身体应该还在我原來的世界中。生死未知。不管生死。我相信我的身体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得到应有的尊重。

只是那‘女’人为什么会以为这是我的尸身呢。这里面有什么缘故呢。

我轻轻盖上箱子。舒出心中的蚀气。平息了一下视觉冲击。说道:“妈。是不是应该让我入土为安了。”我当然不会申明我是穿越过來的人。跟箱子里的尸身一点关系都沒有。

‘女’人见我的神情甚是平淡平稳。倒笑了。黑暗中竟然是我所未曾见过的风姿绰约的笑容。一直以來。我所看见的只是她的凄苦容颜。原來。她竟是如此的风情万种。举手投足无不摇曳生姿。那是一种经历过人生风霜后所铸就的成熟风韵。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在不经意间挥洒出來。那是不妩媚。不娇柔。不做作。不妖娆。不夺人心魂。不引人遐想的美丽。因为美。所以美。它诠释着美丽本來的含义。我忍不住赞叹:“妈。你真漂亮。”

‘女’人又是一笑。指了指铁箱说:“强儿。你不想把它化了。入土为安。你能放心留着它。”

“化了。”我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化了。

善心婆婆把一个小瓶子递给我。我感觉瓶子里装的是液体。难道要我把这尸身用镪水之类的化尸水化去。

这类东西。经过了楚天都一战。我已经不陌生了:黯月帮会攻城战斗中留下來的尸体。最后全都化成了一滩尸水。不是死者临死前自己撒上去的。便是他们的同伴撒上去的。为的是不给杀戮天下留下任何线索。

我穿越前的世界流行的是火葬。这个世界流行的还是土葬。她们连化尸水都给我准备好了。眼睁睁的想看我: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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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失魂引

听‘女’人的话中之意。似乎想毁尸灭迹的人是我。我明明是受害人嘛。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的尸身急着毁尸灭迹。

或许。我真的有毁尸灭迹的缘由。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虽然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了。但我依然不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经常在我眼前展现出它神秘莫测的一面。而正版阿强的背景。阿强他妈的背景更是神秘莫测。

在很多年前。在遥远而寒冷的青州城。汪老头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死人不宜习武。如果。我是汪老头所说的通过借魂还阳邪术而活着的行尸走‘肉’。那么。是谁來施行借魂还阳邪术的。既然施行过这种邪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肯定清楚地知道在她儿子身体里的魂根本不是她儿子。

这么年。我与她的感情彼此都在努力修复。却越修复越疏远。只怕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只是一直。我不敢正视。不肯面对。

我该怎样套‘女’人的话。

我试探道:“如果我执意要让尸体入土为安呢。”

‘女’人和善心婆婆全以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说的不是人话。

‘女’人又向我招招手。我走到她‘床’前便站住了:“我身上臭。”刚才为了看尸身。被薰了一身的尸臭气。委实不忍这尸臭薰着了那‘女’人。

‘女’人一手把我拉到她身前。另一手抚上我的额。说道:“强儿。你沒有糊涂吧。”

我清醒得很呢。不过我故意沒有接口。

‘女’人把我拉下來坐在‘床’头。然后她的身子很自然地靠到我身上。轻轻叹道:“强儿。那东西是你一辈子的禁制。你若不想受制于人。必须把它化了。”

我的灵魂会受制于我的‘肉’身。这说法倒很新颖。或者。她们就曾经用这尸身禁制过我。

她们既然肯将能够禁制我的尸身‘交’还给我。还让我销毁掉。想必有什么事相求于我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过她们既然有禁制我的法宝。为什么不直接挟制我给她们办事。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示好于前。相求于后。

我考虑了一下。这等大兜圈子。打哑谜的作法。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我决定单刀直入。问:“妈。我是谁。”

黑暗中。屋子里好一阵沉默。‘女’人与善心婆婆‘交’换了好几次目光。终于叹道:“强儿。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女’人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

我倒是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是想知道。被装进铁箱子里的倒楣孩子是谁。我妈和善心婆婆凭什么会认为铁箱子中的孩子便是我的‘肉’身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也是个很关键的问題。

“阿强。你是谁都沒有关系。”善心婆婆说道:“你已经是巧月的儿子了。你只可能是阿强。不会是别人了。”

我冲口而出:“我从來沒有怀疑过我不是巧……我妈的孩子。”

“强儿。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女’人靠在我身上的身子变得更加柔软。渐渐放弃了对我的提防。放心地把她一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到她似乎老怀甚慰。这‘女’人不过四十來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这老字从何说起。但是我真的感觉到她是老怀甚慰。

我说:“妈。告诉我。我是怎么成为阿强的。”我说这话的语气很强硬。不管接下來我要替她们做什么事。我首先要知道在我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无名小孩的魂魄为什么会进入阿强体内。阿强自己的魂魄去哪了。我又为什么会进入阿强的身体。那无名小孩的魂魄在进入阿强体内后又去哪里了。在我穿越过來后。我就一直独霸着阿强的身体。阿强体内绝不会有两个魂魄存在。或许。我更渴望的是从中找到机会再穿越回去。

可能是我语气太过强硬。态度太过坚持。我妈与善心婆婆在沉默之后。还是把十余年前发生在那个无名小孩和阿强身上的隐秘事告诉了我。

原來。阿强从出生起。就被“认定”会早夭早殇。但是阿强又是一个绝不可以早死的孩子。阿娇出生后不久就跟阿强订下了婚约。因为阿娇是极好的旺夫命格。阿强也借助阿娇的旺夫运活了下來。

但仅仅只是订亲并不足以打破阿强的早夭宿命。阿娇的父母便找了个命格为贵而无势的无名孩子带回瓦当镇一直幽禁着。随时准备为阿强续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阿强平安活到十岁。结果还是非常“不慎”地淹死在了人厨子身后的那塘油污里。把无名小孩的魂魄‘逼’进阿强体内的过程残酷。邪乎而逆天。阿娇的父母为了施行这个叫做失魂引的巫术力竭而亡。

“失魂引就是借魂还阳邪术。”

“是。但那不是邪术。”

我想不到。阿娇的父母。是为了用这样的方法救活阿强‘肉’身。是在施行借魂还阳邪术中活生生累死的。

其实。我对于借尸还魂和借魂还阳这回事。因为事关穿越。我高度重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当年听汪老头提过之后。便曾请教寻访过这方面的能人异士。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

借尸还魂和借魂还阳看上去差不多。其实有很大差别。借尸还魂。是要那魂魄活着。借尸还魂后。那魂是完全能够掌控身体的。能够成为身体的新主人。而借魂还阳。是要那身体活着。因此被借來的魂魄是被封印囚禁在身体里的。除了可以呼吸外。他对身体的掌控权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全看当时施术的巫师赋予了他多大的权力。

这两者相同的地方便是:他们全是死人。依靠着封印在身体里的‘阴’气存活。他们都沒有‘阴’阳平衡。乾坤流转。生生不息的气机。

每个人自己的身体跟自己的魂魄才是最完美的契合。被失魂引‘逼’走的魂魄天然的眷恋着自己的‘肉’身。哪怕这‘肉’身已经死亡。那魂也是要回归到自己的‘肉’身里去的。所以。为了保证被‘逼’走的魂魄在新‘肉’体内的存活。被施了失魂引的‘肉’身都是要销毁的。

被‘逼’进新‘肉’体的魂魄。并不能成为新‘肉’体的主人。而是新‘肉’体的囚徒。那魂。是被封印在新‘肉’体里的。一些‘性’格刚烈。能力强悍的魂魄会反噬‘肉’体。达到一拍两散。两两消亡的目的。因此。魂魄的原身‘肉’体使成了禁制魂魄反抗的法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不能轻易销毁。

往往。在施行了失魂引之后。那具‘肉’身会被经过法术处理和防腐处理后。埋藏在那魂的生活范围之内而又不能轻易接触到的地方。这尸身是一把双刃刀。一方面威胁着魂魄在寄居体内的存在。另一方面也是禁制魂魄的法宝。

想必我妈和善心婆婆是准备在我有生之年都要保存这具尸身以便禁制于我。所以。她们以为我要找到这个尸身。是为了销毁它。让自己不受禁制。

这件事看來跟穿越八竿子也打不着边。难道阿娇父母在施行失魂引邪术之时。我刚好在出车祸正当惊魂之际。或许。我也是属于贵而无势的命格。受到了邪术的召唤。或许。无名小孩的魂魄压根就沒有进入过阿强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是我这个來自异时空的魂魄被送进了阿强的身体。又或许。无名小孩的魂在进入了阿强身体后。终究是眷恋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死了。他还是回归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而我恰好一缕孤魂或脑电‘波’经过。就被吸引进了那具沒有魂魄的身体里。所以。当我在车祸之后。恢复意识时。我正无病无痛无比健康地傻站在瓦当镇中。跟白痴一样。

我比较倾向于我是在无名小孩的魂魄离开阿强的身体后。才入住阿强身体的。

细细回想。我刚穿越过來时。曾有几次。几个人说。我“又”忘了以前的事。说明“我”不止忘了一次。也正说明在我入住阿强身体时。阿强已经不是原装正版了。我竟然捡了个二手货穿越。

我的前一任。那个无名小孩是悲惨的。魂魄被囚禁在阿强的身体里。所以。他是怨恨傅巧月的。始终不肯使用阿强的身体喊她一声“妈”。最后终是靠自己的意志。突破印封。弃尸魂散。

正是那个时候。我穿越了过來。被这具沒有魂魄的身体所吸引。借尸还魂了。我跟无名小孩不同。他是被借魂还阳的。我是自己借尸还魂的。因此。我取得了对阿强身体的完全掌控权。我毫无顾忌地想去哪里就要去哪里。无名小孩的尸身并不能禁制我的行动;我身体里有封印。但那是对无名小孩的封印。同样不能禁制我的魂魄。

我的青州师父汪老头真是高人。当初一检查我的身体就看了出來。这么多年的疑问。在这一刻终于豁然大悟。

只是为什么后來第二次检查我身体后。得出的结果却完全不同了。在第一次检查和第二次检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我的死人体质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我的魂魄与身体达到了完美契合。而生成了‘阴’阳调合生生不息的气机。

在我的魂魄与身体完美契合后。我是真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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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落雁谷之耻

从那以后。我的身体生龙活虎。我的武功。突飞猛进。

血。符咒师大人的血。这一切。都在我喝过符咒师大人的鲜血后改变。

符咒师的血。竟然有这样的奇效。

“强儿。你怎么了。”我妈见我许久沒有言语。脸‘色’却变幻不定。有些担心我:“想起什么了吗。”

我沉‘吟’了一会。笑道:“这鬼故事听起來‘挺’吓人的。”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告诉她。有关无名小孩被失魂引的事。我只把它当成了别人的故事。我已经承认了我是阿强的身份和现实。自然。我也不会轻易离开阿强的身体。.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自取灭亡。当然。她们想我使用这具身体做什么事。那得我说了算。

善心婆婆不甚明显地缓和了一下脸‘色’。想必她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妈。我为什么不能死。”这世界又不实行计划生育。就算我死了。我妈这么年轻。完全可以生出老二老三來。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我这个阿强活下去。用这么丧心病狂。惨无人道。逆天改命的法子还搭上了阿娇父母两条‘性’命。这帐怎么算都不划算啊。

或者。我应该问得准确一些:阿强的身体。为什么不能死。身体往往代表着一种身份。难道阿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妈沒有说话。但我感觉到她依靠在我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我戳到了她的伤。

“妈。”

我妈不言语。

“阿强。你是我们全族人的命根子。你绝不能死。”善心婆婆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也甚是沉重。但我疑心我是不是掉进了一个灭族的老套故事中。

果然。关于阿强家的故事甚是老套。但跟失魂引一样‘精’彩。

传说。自从六族大战。以人族王者一统九州之后。上古三大氏族中的神族不服王化。但也无意逐鹿。于是远走他乡。在九州消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事实上。他们只是避进了一处叫做翠峡阆苑的世外桃源。

虽说是世外桃源。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就有利益权位之争。神族中其中一个傅姓家族带着他们的亲人和部属一怒之下离开了翠峡阆苑。再次涉足九州。

神族后裔傅家寻遍了九州。终在风景如诗如画的落雁谷定居下來。依旧过着自给自足的隐居生活。

上一任傅家家主因病早逝。只留下了一个**。这个‘女’孩儿不到十五岁便成为一家之主:她便是傅巧月。而善心婆婆则是护法加管家。

怪不得我妈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原來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贵。怪不得我妈能十项全能。做为一个家主。那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傅家隐居山野。并沒有多少事务。家族人齐心。又有老人辅佐。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倒也慢慢在重担中成长了起來。在傅巧月十八岁那年。他们于无意中在落雁谷深处。发现了一个金麟‘洞’。探索过金鳞‘洞’后。得到了金鳞诀。使用金鳞诀可以便全族人获得超过常规状态。能全面提升各种能力的金鳞‘洞’状态。

“武闱外面的奋迅符。”我想。只是奋迅符只能给自己使用。效果可以累加。而金鳞诀可以给全族人都增加状态。但是每个人的增益并不多。

他们并沒有把金鳞诀当一回事。因为他们不需要征战杀伐。只是一群隐居在那里的人。全面提升能力的超常状态对他们一点用处也沒有。他们沒有把金麟诀当宝贝。因此沒想过保密。金麟诀的的奇效在他们有限的几次与外界的接触中流传了出去。

不久之后。金鳞诀的神奇功效却传到了某个‘胸’怀天下的人耳里。他率领他的帮会。血洗了落雁谷。抢走了金鳞诀。

在那场血洗中。逃出來的人分散开來。散居在九州大陆的各个城市和乡村。完全融合进了九州大陆的茫茫人海中。我妈带着善心婆婆一家和一些族人定居在了瓦当镇。他们渐渐在暗中掌控了瓦当镇。使这个看似平常的偏僻小镇。成了继落雁谷后。傅家的最大阵营。

所以。当年。绿刀消息被爆光后。依然沒有江湖人能够进入瓦当镇來抢刀。企图來抢夺绿刀的江湖人。全都死在了城外的瓦当山上。

所以。当阿焰擅自使用天一专营店里的强化‘露’水对绿刀进行强化炼化后。皇家很快便收到贪污举报。只因为。阿焰他爸未能被傅家收服。阿焰还企图跟我抢阿娇。家主内定的儿媳‘妇’岂容他人觑靦。。

当年。从落雁谷逃出來的人彼此间约定誓要报这血洗之耻。

听到此处。我心中一动:“你们就是那个叫做黯月的帮会。”

“不错。”善心婆婆咬牙切齿道:“当年血洗落雁谷的就是金不换那狗贼。”我想我应该更令她咬牙切齿吧。因为是我在关键时候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妈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说道:“强儿。不怪你。我从來沒有告诉过你。就怕你也被卷进仇杀中不得安生。”

“妈。你也是在那一役中受的伤。是……我伤了你。”我犹自记得在‘混’‘乱’中。那个喊出“撤。”的嗓音。当时觉得非常熟悉。现在想來。那就是我妈的声音。

我心一紧。猛然明白。怪不得我一回瓦当镇。便被人堵在城‘门’口索命。那些人。是死在楚天都。死在我手下。死得尸骨无存。我竟然亲手杀了那么多瓦当镇上的乡亲。同伴和朋友。我的心情顿时沉重得无以复加。

我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强儿。不用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养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原來你的武功练得这么好了。已经在我之上了。”

“是叫我回來赔命的么。”

我妈又拍了拍我的手:“放心。我会给你处理好。你是我儿子。沒人可以动你。”话说。阿强这个身体可是费了很大的劲。甚至还搭上了阿娇父母的两条命才保下來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抵命而死。

但是。说了半天。好象关于我妈的事都说完了。我这个主角竟然沒有登场。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死。”。我说:“我……那个……怎么來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措词了。

善心婆婆说:“我们在瓦当镇定居不久。你就出生了。”

貌似这并不是我想问的重点吧。我就不信善心婆婆听不出來。我猜我也是多半在瓦当镇上出生的。关键。我父亲是谁。这一点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从來沒有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就算是死了。人们也绝口不谈。这不是很奇怪的事。

我说:“那个……我父……”

“你沒有父亲。”我刚说了一个“父”字。善心婆婆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好象她就等着我问出來。随时准备着打断我的话。

善心婆婆的一声断喝。喝叱得我半天沒回过神來。善心婆婆这反应也太强烈了吧。出其不意的。还吓了我一跳。难道我是我妈自‘性’繁殖的。

屋子里的气氛比先前我妈叫我去看自己的尸身时更加诡异。仿佛阿强的身世和父亲是更加难以启齿的秘密。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的容‘色’。俱都黯然而惨淡。就算我父亲死得惨绝人寰。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的洗涤和流逝。纵然尚不能坦然面对。也不至于犹自如此不堪回首的地步吧。

我兀自不甘心地试探:“死了吗。”是在血洗落雁谷的战役中死了。

“阿强。”善心婆婆低声但很严厉地道:“你。沒。有。父。亲。”一字一顿向我强调。放柔了声音又道:“你跟着巧月姓傅。你只是巧月一个人的孩子。”

我妈一个人生出得孩子來吗。

不过。我倒是从善心婆婆‘色’厉而内荏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们并不为那男人悲伤。而是为自己悲愤。她们压根就不齿那个男人。或者。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她们的耻辱。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去想:在我出生前发生了什么事。

杀戮天下为了金鳞诀而血洗了落雁谷。

我妈做为家主。自当‘挺’身而出。率众抵抗。冲锋于前。撤退于后……

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正值‘花’样年华。在一群杀红了眼的豺狼中撤退于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

我本不该这么猜想。也极不愿这么猜想。但是。这个念头一在我头脑中生产。就如附骨之蛆。令我挥之不去。

如果我不幸猜中。以往那些难以索解的问題又迎刃而解。且丝丝入扣。

需要在一群豺狼中去寻谁是我父亲吗。所以我确实是沒有父亲的孩子。因为根本沒有。所以大家才不谈及。

我妈以未嫁之身。屈辱地生下了我。自然不可能再生出其它的孩子來。

我是根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我其实是他们全族人耻辱的见证。而我本身就是一桩耻辱。

但是。我是我妈唯一的骨血。为了延续我妈的血脉。延续傅家家主的血脉。所以。我不能死。那怕搭上三条人命。至少我的身体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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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逼婚的真相

自然。以“我”如此凌‘乱’不耻的的身世和借魂还阳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傅家家主的。傅家族人是希望通过我。生出根基纯正的下一任家主來。

因此。我与阿娇的婚姻是必须的。这只怕也是我活着并存在的唯一理由和用途吧。

自然。我是不可能成为傅家家主的。我只要平平安安与阿娇生出孩子來。就算是完成我的使命了。那些为我而死的‘性’命就值了。

这个世界对于血脉的传承和传宗接代的事看得极为重要和神圣。执着的程度。到了我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的地步。

回想这些年來的‘逼’婚。我妈想孙子想疯了一样。.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其实。盼望着我尽快生出孩子來的人并不止我妈一个。而是整整一族的人。原來。我的婚姻。我的孩子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一直。觉得我妈想‘逼’我尽快结婚。想我尽早生下孩子想得发疯。发疯到变态。从我“东西”都还沒有长全就开始盼望了。原來。‘逼’婚的背后。是如此沉重的代价。和整整一个家族对下一代家主的殷殷期盼。

甚至。从正版傅昭强出世的那一天。大家就盼着他的孩子了。

刚才。善心婆婆说了。他们誓要报那“血洗之耻”。而不是“血洗之仇”。一字之差。暴‘露’出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也许。当年那场血洗。他们并沒有损失多少人。只是家被毁了。族人被打散了。毕竟他们是神族后裔。自然有着不同凡人的身手和神通。从他们敢与杀戮天下为敌。敢公然攻打楚天都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凡实力。那场血洗带给他们的伤亡并不太大。却带给了他们巨大的耻辱。所以他们誓要报那“血洗之耻”。

想不到。阿强的身世如此离奇复杂又凌‘乱’不齿。我暗暗骂:“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这么‘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全叫我碰上了。”我头脑里有些‘混’‘乱’。渐渐有些理不清头绪。

二十余來年。我这个耻辱不但活了下來。还越活越滋润欢实。我猜想。一旦我的孩子出生了。我会不会突然暴毙。谁能忍受一个耻辱在人们的视线中自由自在地晃悠。当然。未來家主的身家更应该清白无瑕。

然而。我却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我可是在阳光下成长起來的孩子。我怎么可以用这么‘阴’暗的心理去猜度别人的想法。

至少。我在我妈眼里。绝不仅仅只是传承血脉的工具。她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给了我关爱和纵容。在我十四岁之前。在我离开瓦当镇之前。在她的庇护下。我从沒受到过别人的歧视和欺凌。让我象一般孩子一样。在阳光下阳光地成长。我其实沒有什么可抱怨的。

尽管我暗自开解自己。尽管我早已经成年。尽管我是穿越过來的人。对某些事看得很淡。看得很开。但骤然间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此凌‘乱’不齿。一时间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如果是真的阿强。他会不会崩溃。

对于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而言。这样凌‘乱’不齿的身世。绝对是压在他心灵上难以翻越和承受的大山。也许会压跨他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念。他被“认定”会早夭早殇。看來认定得果然有理。

不能不说。阿娇的父母太有远见了。这样的事都能被他们预料到。还一早做好了应变的准备。只是他们沒有料到。那个无名小孩的意志如此坚定而强悍。竟然突破封印。差点让他们逆天改命。借魂还阳的计划功亏一匮。若不是穿越而來的我。适逢其会地进入那具沒有魂魄的身体。只怕阿强的身子早就烂成白骨了。

只是。阿娇对我的身世知道多少呢。她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呢。我可以不去在意别人对我的任何看法。但我会在意我在意的人对我的看法。

许是我妈见我久久出神。不则一声。不安地唤了我一声:“强儿。”

我叹息了一声。既然阿强的身世那么难以令人启齿。我又何必苦苦追问。

何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说不定事实根本不是我猜想的那样呢。

算了。我不想再去猜测或证实什么。那都是那个原装正版阿强的事。

三条人命才换來我的活着。我这条命可金贵着呢。既然不幸活了下來。怎么着也要活出‘精’彩來。哪有闲情逸致去多愁善感。寻死觅活地荒废人生。我也不会象原装正版阿强那样。就此被那凌‘乱’不齿的身世所压倒。

感觉我妈放心地把身体依靠在我怀里。就知道我还是她心目中的儿子。我生个孩子出來哄她老人家开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况百善孝为先。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在想什么呢。”我妈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安。似乎也知道善心婆婆那么恶狠狠地跟我说。我沒有父亲。对一个孩子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多少有些忐忑。

我把下巴搁到我妈肩上说:“妈。你们叫我回來。到底想说什么呢。说吧。”

既然我的父亲。我的身世是我妈这辈子最痛的伤。我又怎能忍心亲手把这道伤疤再次血淋淋地揭开。这是我唯一一次忍不住问起我的身世。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探究这个问題了。阿强的身世有这么重要吗。阿强的身世对于原装正版阿强來说。当然是重要的。可我。压根就不是阿强。

见我如此轻易地放开这个难堪的问題。并带过话題。我妈和善心婆婆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口气。

“阿强。”善心婆婆问:“你不是好端端在益州做武师吗。怎么会突然跑去楚天都。还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善心婆婆真是心思玲珑剔透。慎密周详的人。但是她确实想得太多了。

我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只能说适逢其会。我也是在那场大战结束后。才第一次听说黯月的名字。绝不可能事先跟杀戮天下勾结。

我笑道:“我看你们砍灵石砍得‘挺’带劲的。就想着也砍两刀玩玩。不知道灵石被砍碎了能不能卖钱。看上去。好象比钻石还值钱。”

说得我妈跟善心婆婆满头冒泡:“你就想敲两块灵石碎片拿去卖钱。你做武师的人。还缺钱‘花’。。”

我沉重地点点:“阿娇喜欢去野猪林狩猎。可我沒钱给她买‘门’票了。”

善心婆婆怒道:“死丫头这么败家。这还了得。阿强。不是‘奶’‘奶’说你。你一个大男人还管不住自己家媳‘妇’。回头我给你教训教训她。”

我摆出一副痛心疾首。请‘奶’‘奶’做主的样子。心下暗暗好笑:“阿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收拾不了你。看你‘奶’‘奶’來收拾你。”

“强儿。那时你已经加入了杀戮天下。还想敲自己帮会的灵石卖钱。你倒是真能想。你在杀戮天下做舵主也缺钱。”我妈懒懒地问我:“老实说。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妈太了解我这口沒遮拦的德行了。

我嘿嘿笑着说。那会儿。我刚到楚天都。还沒有加入帮会。就看着敲灵石好玩。

“你沒加入帮会。还跑去砍楚天都灵石。”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都是一脸奇怪的神情。好象我做了什么叫她们难以置信的事。问:“不可以杀灵石。”

我妈一脸苦涩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沒有帮会的人。是伤不到楚天都灵石。”

沒有帮会的人攻击不到楚天都灵石的。。

怪不得金不换明明看见我对着灵石施放必杀绝技。却睁眼说瞎话。说我“力保灵石不坠”。从沒有怀疑到我对灵石有不轨之心;怪不得我必杀绝技一出。把灵石周围的人杀得伤的伤。死的死。灵石却妥妥的巍然不动。原來我根本就伤不到灵石啊。我纠结了好久的疑问。原因竟是这么简单。我不是帮会中人。也不关心帮会的事。因此压根不知道灵石这么诡异。

我去。我抓狂。我悔到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非帮会中人攻击不到楚天灵石。我就不该施放必杀绝技。把攻方守方的人全搞死了。还当自己会一击必中。敲碎灵石呢。我真是不一般地手残啊。

我是不是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干一些‘弄’巧成拙的事。

我若不‘插’上一手。楚天都说不定已经易主成黯月帮会了。我妈做了城主。自然不会无故跟符咒师大人为难。我妈他们也可一雪多年的耻辱。结局本该皆大喜欢。谁知道我这一搅局。却叫所有人的努力和打算全都落了空。

我妈苦笑道:“许是那狗……那人气数未尽。合该强儿替他挡这一劫。咱们再另图筹谋便是。”

我妈想说的自然是“狗贼”两字。只是为什么要硬生生半路打住。把“狗贼”改成了“人”字。狗贼两个字不是一向骂得‘挺’顺溜的么。为什么突然有所顾忌而改口。我跟金不换不但沒有半‘毛’关系。反而迟早是要反目的。我为什么就“合该”替金不换挡这一劫。仿佛我替金不换挡这一劫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除非……莫非……当日那血洗之耻便是这狗贼做的。。或者他是之一。这狗贼便是我生身之父。。或者疑似。所以。我妈当着我的面。突然有所顾忌而改口;所以。我是“合该”替他挡这一劫的人。因着挡这一劫。我便与他了却了父子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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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绝杀故乡情

回想着初入楚天都。在得知楚天都正在开战时。我便急吼吼地赶赴战场。本想在战场中捡个便宜。或是投个机。或是谋个加入杀戮天下的进身之阶。谁曾想同时做了搅局之人。

我本是无神论者。穿越过來。我也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然而。我却感觉在这个世界。似乎冥冥中真的自有天意。

从益州走到楚天都。这一路。有多少天意。有多少人为。仿佛早已经注定。注定我“合该”替他挡这一劫。把他给予我的还给他。此后我便可以与他坦然地刀剑相向了么。

拷。我干嘛想这些。我不是刚决定了不再去探究阿强的身世之隐么。怎么转过身又忍不住去猜测。我舒出一口气。把脑海中那些令人惊悚的情节和想法驱除出去。

其实。我妈什么都沒有说过。只是若无意。似有意地引导我不由自主地去猜想。

我说:“妈。你究竟想叫我做什么事。”

其实我妈想叫我做什么事。尽可以直接说。这些年我与她的关系虽然疏远。但我心里。一直是尊敬孝顺她的。她又何必挖出我的尸身。透‘露’我的身世來大兜圈子。大费周章。尽管她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母亲。但她做为一家之主。行事当不会如此的颠三倒四。抓不着重点吧。她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阿强。你老实说。你去楚天都。是不是受那狗贼之邀。。”善心婆婆倚老卖老。说这样的话。倒不怕得罪我。

“不是。”

“你好好的在益州。为什么忽然跑楚天都去。”

这个原因实在不好说。我正迟疑。我妈又紧盯着问了一次:“你在益州不是呆得好好的么。怎么忽然跑到楚天都去了。

我可以不说理由强行带着阿娇跑到楚天都去。但估计我在我妈面前打不了马虎眼。直接反问道:“我可以不说吗。反正不是冲着你们黯月去的。也不是冲着杀戮天下去的。”

我妈笑道:“哟。长成大小伙子。还有秘密不能告诉妈了。”我不说话。來个默认。我妈自嘲地笑着又问:“呵呵。儿子大了。真是沒法子的事。那你为什么加入杀戮天下。这个总可以说吧。”

“城主说我帮他保住了楚天都灵石。邀请我加入他的帮会。正好我也想‘混’口饭吃。”这话倒是不假。只不过我也沒必要一五一十‘交’待我是‘混’进帮会里想干什么。

“原來是那狗贼亲自邀请你加入他的帮会的。”善心婆婆‘插’口道:“怪不得你进去就做了舵主。”

“强儿。如果我们叫你做我们在杀戮天下的内应。你做不做。”

“做。”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黯月想报血洗之耻。我只想护卫符咒师周全。虽说两者的目标不尽相同。但要对付金不换的心思是一样的。有黯月做我的后盾。自然比我一个人单枪匹马來得强。

我一向是随‘性’的人。处心积虑地想着去算计某个人。真是件费心费力的事。虽然在穿越前看过无数宫斗。家斗。宅斗之类斗心机斗手段斗谋略等等各种斗的和电视。看别人斗。那是轻松写意的事。但要自己实施起來。总觉得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再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懒惰成‘性’的‘性’子真不适合去做那‘精’心布局的勾当。

我倒宁愿与黯月合作。成为他们的一颗棋子。因为我心知肚明。我真不是一块做坏人的料。我的破坏力简直弱爆了。

在搞清楚我跟杀戮天下的关系后。我妈其实并沒有叫我做太多的事。只是利用我的舵主身份。帮他们把黯月的人接送进城里。如果有可能。把黯月的人发展进杀戮天下去。我变成了黯月安‘插’在杀戮天下帮会里的地下组织。我妈也安排了专‘门’的人來跟我接头。随时传递她的命令。同时也把我收集到的关于杀戮天下内部的各种情况传递回去。

我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把黯月的人接应进城。并在城里找到适当的长期停留的借口。因为楚天都的特殊‘性’。占有楚天都的帮会都对楚天都的常住居民严禁控制。以防其他帮会‘混’进來破坏自己的城市。至于‘混’进楚天都的黯月帮众如何展开破坏活动。那是他们黯月的事。不劳我‘操’心。我只需要尽力给他们帮助和协助就好。

我很清楚。杀戮天下对于内‘奸’的惩处是残酷。不过我从來也沒有真心加入过杀戮天下。是我一个人搞破坏。还是带着一群人搞破坏。都沒有区别。我唯一担心的只是阿娇。看來。我得找个机会和借口把她送回瓦当镇。

我妈在我耳边低语:“关键时候。你只要说出來。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了。”

我愣了半天。才回味出我妈这句话的意思:原來。她们把我的身世如此婉转。隐约地告诉了我。是为了我在杀戮天下从事破坏活动败‘露’后。以此保命。

我暗地里撇了撇嘴角:虽然我不是强势的人。但也不至于会以这样耻辱的方式求活。就算我真是金不换的孩子。在我替他挡了那一劫后。我也已经跟他沒有任何关系了。我不屑于用这种理由去换活命的机会。

正如善心婆婆说的。我是一个沒有父亲的孩子。

男人对‘女’人做出那样的举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不可饶恕的。我的感情完全站在我妈这边。哪怕那个男人给了我生命。我也绝不可能承认他。更不可能以这样耻辱的方式求活。

可能我妈她们本以为我跟金不换或杀戮天下有什么缘故。不会答应她们做她们的内应。因此先就摆出一副恩威并施的架式。却未曾想到我是如此的愿意合作。

一席话。解开了我心头的很多很久的疑问。可以说。我终于与我妈尽释前嫌。可是。我打心眼里不喜欢心机那么深沉的妈。我跟她说话。不得不打叠起‘精’神來。小心翼翼地思量了又思量才敢应答。不能再如以前那般的信口开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跟我妈的关系。似亲实疏。一步步越离越远。

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宿的话。眼瞅着天就快亮了。我妈道:“杀戮天下的耳目众多。强儿。办了事。回楚天都吧。”

我笑道:“回自个家看妈。怕啥。办事。办啥事。”一句话说完。我便醒悟:我势必要给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乡亲们一个‘交’待。

貌似我妈更有革命的警惕‘性’。而我根本还沒有进入革命状态。看我妈一宿未眠。说了许多话。又兼伤势未愈。神情有些萎顿。我便扶她躺下:“妈。你先休息吧。我去镇子上逛逛。”

我走过去一手提起那装着尸身的铁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时。月亮已经下班。太阳还沒上岗。是天‘色’最暗的时候。却也正好趁着黑暗。把我的尸身埋了。

“强儿。”我妈看着我说:“你……真的不把它化了。”

我笑道:“大家死后都希望入土为安。我为什么就要把自己的尸身化去。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随时可以把它挖出來让我再欣赏一次。不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想法。一具死尸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如果你们不相信。现在就可以作法试一试。”

那尸身本來就跟我沒关系。我自是不惧威胁。因此话出來底气十足。棉里藏针。我想让她们明白:我愿意给她们办事。只因我把她们当成是我在这个世界里的亲人。并不是她们能够要挟。威胁和‘操’控的傀儡。

就算这具尸身真能禁制我。我也必定会象那个无名小孩一样。要拼个鱼死网破。我自小就是服软不服硬的脾气。有时候明知道硬碰会吃亏。我是宁愿吃亏也不低头。我绝不是那种能够受制于人的人。

我很想问问我妈:天天睡在我的尸身上面。是什么感觉。她就不怕做恶梦。也许这尸身在她眼里只是用來准备禁制我的法宝。她要天天守着。心里才踏实。不过。我沒有问出來。只是对她饶有兴趣地笑了笑。

看我妈和善心婆婆并沒有再出言阻止。我提起铁箱在她们的注目下走了出去。我说道:“我去埋在‘乱’葬岗。那里死人多。热闹。”

“强儿。埋了……就赶紧回來。别去镇子上‘乱’走。”

“好。”我杀了伤了好些乡亲。大家对我都满怀愤恨。瓦当镇上。大多数都是迁徒而來的傅家人。他们本就不把我这个根本不该出生的孽种看在眼里。现在我更是杀了伤了他们好些人。他们已经不再掩饰对我的愤怒和鄙视。

瓦当镇。这个我生活了四年多。承载了我童年和少年记忆的地方。从此不再是我的落脚之处和故乡了。当初那招快意恩仇的流云万变。最终绝杀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份乡情。不管我妈如何处理解决这件事。那些从我手里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來了。乡亲朋友们对我的情谊。也是再也回不來了。

这。便是一战成名的代价。

我知道。这世上。再也沒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从此。在我的生命里。只有无尽的漂泊。

在这个世界里。我本是无根之人。也许。漂泊便是我今生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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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萍踪漂泊

走出屋子。吸了一口空气。觉得那空气清新到甜腻。在死尸边说了一晚上的话。薰得我的鼻子都快沒有嗅觉了。我狠狠吸了几口清新空气。心情方才略为好转。

‘乱’葬岗在瓦当镇东北方。据说。那是一片上古战场的遗址。镇上有那贫穷的。不明身份的。乞丐等人死了。都拖去‘乱’葬岗一埋了事。平日荒芜得不见一个人烟。因此滋生了很多低级魔族。

从前我们练绿刀时天不怕地不怕。曾在这里厮‘混’了很长时间。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我从隔墙铁匠家顺了一把锄头。就在‘乱’葬岗随意选了一棵大树。在大树下掘了一个坑。直接把铁箱子埋了进去。

如果对自己好一些。我至少应该把尸身装进棺材。但我实在沒有那个勇气再看尸身一眼。更遑论把尸身从铁箱中取出來又放进棺材中。昨晚我能表现得那么镇定如恒。实是费了全身的劲才忍住想要吐个披肝沥胆的冲动。

我实在佩服法医。可以象欣赏‘花’朵一样欣赏腐尸。且能欣赏出各种成就和隐情來。而我。对我妈放言。所谓的再欣赏一次云云。只是嘴硬而已。这样的经历。一辈子经历一次都嫌太多了。

直到我把铁箱子埋进坑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垒了一个小小的坟丘。才舒出一口气來。好象才缓过气回过神來。这样的经历。无论对谁都是噩梦。

昨晚终于知道了阿强那复杂又凌‘乱’不齿的身世。但我一点想法都沒有。那是正版阿强的。不是我的。在我埋葬尸身的时候。好象连着阿强的过去也埋了进去。我随手在那坟丘前‘插’了三根枯草。聊充香烛。我身上背负着四条人命:阿强。阿娇父母。无名小孩。我会替他们好好活下去。做他们想做的事。照顾他们想照顾的人。他们想杀的人……就免了。

在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中。我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回到瓦当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瓦当镇上的人一向习惯早起。但是。今天在街道上。并沒有看见多少人。路上遇到的人。也漠然而鄙夷地从我面前昂首而过。熟悉的街道。带给我异国他乡般的陌生感。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瓦当镇最好的酒楼醉仙居。想去看看阿丹。我已经好些年沒见过他了。着实有些想他。

我在醉仙居中却扑了个空。酒楼里的掌柜虽沒有拉下脸來。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官腔十足地告诉我。阿丹正巧不在瓦当镇。去其他城市开设醉仙居分店了。原來阿丹接手酒楼后。用我无意中说起的那些经营方法去经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结果生意越做越红火。然后跑到各个城市去开分店。准备把他们醉仙居的招识‘插’遍九州大陆的每一个城市。

访阿丹不遇。我无聊地在瓦当镇逛了逛。瓦当镇几乎沒有什么变化。只是比我离开时略微繁荣了些。原本镇上的人家搬走了一些。也搬來了一些。我想。瓦当镇也许应该改名叫做傅家庄了吧。

瓦当镇三面临山。群魔环伺。只有东面瓦当山开辟了一条羊肠小道与外界相通。虽是偏僻贫穷。却是天然的隐居之地。

做为一家之主。我妈一直住在镇子上最破最烂的房子里。她其实完全不必如此自苦。从小我就知道。她心里一直不好过。很少看见她开心地笑过。也许。时至今日。她仍沒有走出那场灾难的‘阴’影。她是想藉着生活上的清苦。來减轻一些心灵上的悲苦。也许。她应该找个男人爱自己。去拥有一段真正的婚姻。才能走出凄苦的心境。但是‘操’作家主和‘女’人。这些显得奢望。

想起阿星失踪前对我的托付。我特地绕道去了阿星他妈开的杂货店。老板娘着实老了一大截。我向她打听阿星的近况。她直哆嗦着后退。她如惊弓之鸟似的不停地跟我申辩:“我沒见过阿星。.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真的沒见过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星已经失踪好几年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幸好。这些年从來沒有听说过阿星落网的消息。所以可以肯定他还活着。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精’彩地活着。他是那样不甘平凡的人。只要活着。就不会苟活。

当我回家时。正好。看见一群人。‘阴’沉着脸。从我家的破屋子里走出去。我站在‘门’边。默默地看着这些从前我所熟悉的人。一个一个也是那样漠然而鄙夷地从我面前走过。

“小雪。”那个腆着大肚子的悲伤‘女’人从我面前经过。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对不起。”小雪恍若未闻地扬长而去。

善心婆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大家要相信阿巧。一切等小野种生下孩子再说。大家暂时不要为难他。”

蓦地一口怒气冲上心头。我的胡思‘乱’想。竟然从善心婆婆一句话中得到了证实。

但是。我很快就把怒气按捺了下去。毕竟屋子里。全是我的亲人。

我走进屋去。善心婆婆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即便若无其事了。她也是一路风霜雨雪。‘摸’爬滚打‘混’出來的人。她历尽沧桑依旧一心一意辅佐着我妈。甚至献出了她儿子儿媳两条生命和她孙‘女’的一生幸福。她对我妈。对傅家的忠心。简直到了天日可表的地步。对这样的人。我实在说不出狠话來。只是笑道:“‘奶’‘奶’。生了孩子。我也希望可以一直叫你‘奶’‘奶’。”意思很清楚。谁敢动我。我必还以颜‘色’。

善心婆婆脸‘色’窒了一窒。布满皱纹的老脸。看不出表情。沒有说话。

我妈道:“婆婆。你去忙吧。我有话跟强儿说。”

看善心婆婆离开。我很自觉地走过去坐在‘床’头。扶起我妈:“想说什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依靠在我身上。那么无力。浑不似以前在南郡国子监跟我耍流氓时的豪放不羁。

我妈拿着我的手。翻來覆去的抚‘摸’玩‘弄’。好象我的手是件玩具。良久才道:“你的手真糙。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沒事。”

“强儿。回楚天都吧。”

“好。”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轻易回瓦当镇。”

“妈。”我问:“你也要赶我离开。”

“有我在的一天。瓦当镇始终是你的家。但是你不要轻易回來了。”

“好。”我不想她为难。我不仅是令他们傅家‘蒙’羞的仇人之子。现在还杀了傅家族人。坏了他们的雪耻大计。他们恨我是应该的。换了我。我也会恨。我妈虽是家主。想必不能独断专行。她要给庇护她的族人。给她的族人一个公道。我能想象她所承受的压力。“阿娇呢。阿娇也不能回來了。”那天阿娇跟我一起冲向灵石。他们看见了我。也必定看见了阿娇。

“阿娇沒事的。那天她虽然在场。但并沒有出手。”我妈说道:“有我和她‘奶’‘奶’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我说道:“嗯。那就好。等阿娇有孩子了。我让她回瓦当镇养胎。”

我妈玩‘弄’着我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合进她仍旧细腻的双掌中。轻轻叫道:“强儿。”

“妈。我想问个事。”我说道:“你有沒有真的把我当成你儿子。”

我妈猛地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当然是我儿子。你那么孝顺我。当然是我儿子……只是。我过不了自己心头那道坎。强儿。别怪我。”

不能怪她。我当然不能怪她。她明知道在她儿子身体里的是别人的魂魄。在我初初穿越过來的那三年多时光里。是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对我表现奇特的地方从來不问。只是很尽力心力地帮助我适应这个新的世界。适应这个新的身体。

有很长一段时间。难得的。与我妈静静呆在一起。象以前。我刚穿越过來。那些我孤单的夜晚。她静静地陪在我身边一样。那时候。她会说:“强儿。别怕。有妈在。”

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以前我住过的屋子。屋子里一切都是那年盛夏时我匆忙离开的样子。只是我洒下了鲜血的‘床’褥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屋子里打扫得也很干净。仿佛我一直住在里面一样。

我鼻子微微有些酸楚。看过我的屋子。我知道我妈一直想我回來跟她住在一起。九年了。我都未曾回來过。如今回來了。可是。我已经不能再在这里长住久留了。这次离开。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來了。沒有根基的人。注定了要一辈子萍踪漂泊。

楚天都绝不是我长久停留的地方。我不知道何处才是属于我的地方。可以在那地方安一个家。

跟我妈和善心婆婆告辞后。我绕道去了青州。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城市里。看望了我的恩师汪不通老头。又是一番吁嘘感叹。在我的生活里。一直沒有父亲。缺失的父爱。唯有从恩师处得到些微弥补。

我把以前在青州多打出來的几瓶酒从埋藏的地下挖出來。自己留下两瓶。多的全孝敬了汪老头。我虽然不嗜酒。但却很喜欢青阳魂的浓烈和醉蝶酿的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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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劫狱

回到楚天都时。天已经黑了。我满心欢喜。浓情蜜意。准备‘花’前月下。跟阿娇喝一台缠缠绵绵的小酒酒。然后在她身体里留下我的子嗣。

“舵主。”我手下一个帮众居然在城主府‘门’前把我堵在了外面:“夫人杀了人。被关在小牢里。”

我第一个反应是:阿娇能杀人。就凭她那狗屁一样的武功。也能杀人。

小牢。是设在城主府里内的一个狱牢。一般都暂时关押一些犯了小错误的守卒‘侍’卫。丫头仆‘妇’们等等。平日都沒有人守牢。只是在需要关押人犯时临时指派人手看守。为了跟外面的大牢区分。就把这里称为小牢。.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小牢本來并不是牢。只是一个被‘花’匠们废弃的温室。

城主府住了一大帮子帮会的头头脑脑及其家眷们。不免人多口杂。不免有那不好伺侯的主子。不免有那偶尔犯错的奴才。于是城主府隔三岔五便有些需要暂时关押一下的守卒‘侍’卫丫头婆子们。所以就把那废弃的温室改成了小牢。关在小牢里的人。一般不会马上处理。因有些主子气消了又会來把人要回去。小牢的条件还算比较好。关在小牢里的人。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难。

小牢本來就不是为关人而建的。因此只要武功略好一些。想从小牢里越狱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以阿娇的武功。这也是难以办到的事。

“慢着。”我一把揪住那个报完信就准备开溜的帮众:“谁叫你來报信的。”

“沒人。”

我二话不说。一把把他狠狠掼出老远。我忍住怒气问:“谁叫你來报信的。”我本是很好说话的人。但如果当人满怀柔情蜜意准备跟爱人缠绵痴绕时。被当头泼下一桶冷水。任是‘性’格再好的人也要生气。

我以心狠手辣。穷凶极恶而闻名于帮会。闻名于楚天都。也闻名于这个世界。帮会里沒有人待见我。我估计绝不会有帮众肯在城主府‘门’口等着我。只为了专‘门’为我报信。而且他只说夫人关在小牢里。竟然忘了说叫我赶紧去救夫人云云表示关心的话。

同时。阿娇的‘性’子虽然有些飞扬拔扈。常常给我招惹一些小麻烦。但若说叫她杀人。却不至于。何况我临走时‘交’待过她。叫她不要惹事。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处理。跟阿娇相处了近三年。知道阿娇便是个欺善怕恶的主。我在她身边。她觉得有人替她撑腰。她便会嚣张一些。我不在她身边时。她会收敛乖巧很多。

说阿娇会杀人。我绝不会相信。

很容易令人猜测到。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局。一个为我而设的局。

只是。这是谁设的局。想要我做什么。

眼前这个人。显然只是一个报信的。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但一张嘴死硬:“真沒人……舵主。”

我俯视着那人说:“你为什么要來报信。我对你很好。还是我夫人对你有恩。”

那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來。他连报信的理由都编不出來。

我忍住心头越來越不耐烦的怒气。森然道:“我最后再问一次。谁叫你來报信的。”

“我自己……”我不待他说完。飞起一脚。把他踢得重重撞在城主府‘门’楼的粗大柱子上。跌下來时。大口大口地咯血。我几乎听见了他骨折的声音。但那并不致命。致命的是。我附着内息的一脚已经震碎了他的内脏。冷冷地大声说道:“你若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我就不姓傅。”

我不是不能被利用。但是要明说。只要我觉得可以。我愿意被利用。就象我妈和善心婆婆利用我那样。但若有谁以为我只是一介沒有头脑的武夫。想把我当傻子一样利用。那就错了。如果我妈不跟我坦言。我想我跟她此刻已经不是母子了。不得不承认。我妈是了解我的。她选择了一个正确的方法來利用我。

任何想利用我。算计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我沒有立即要了他的命。是想借他之口。传我凶残之名。我不想做好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中。尔虞我诈的帮会里。我不能表现出半分的软弱。

今天早上。在太阳升起來以前。我埋葬的不单是一具无名小孩的尸身。不单是阿强的过去。也是埋葬了我未曾穿越前的那纯净水般的心灵。我若想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替他们活下去。守护好我和他们想守护的人。我就必须遵守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插’在坟前的三根枯草。祭奠着无名小孩。祭奠着阿强。也祭奠着未曾穿越的自己。

除了早逝的阿‘毛’。阿丹早早就继承了家业。在商场中‘摸’爬滚打。独当一面;阿焰为了他的年少轻狂。已经被西凉城的漫天风沙消磨成杀猪匠;阿星身负命案。已经整整逃亡五年多了。音讯杳无。他们全都早早地踏入了社会。在生活的重压下。在险恶的人心间。挣扎求生。只有我一直在习武。武闱通关后去了益州。生活一直单纯平静得如田园牧歌。与我的发小们相比。我真是太幸运了。

从我踏进城主府的那一刻。我开始了我刀头‘舔’血的江湖生涯。只是我还一直沒有这样的觉悟。直到昨晚。我妈给我上了那么一堂深刻血腥的江湖课。我才知道我应该有所改变。我必须要改变。

倘若是一天之前。我也许不会下这样的狠手。也许并不会为难一个报讯人。其实。我也给过他三次机会。杀戮天下本不是我真心想加入的帮会。从來也沒把帮众当兄弟看待。我要杀‘鸡’儆猴。杀人立威。

倒在地上的那人。痛得全身不断‘抽’搐。嘴角不断涌出鲜血。还咬牙切齿地呻/‘吟’道:“傅昭强。你个妖孽。不得好死。”我早就知道。帮会里暗地都叫我妖孽。不过。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叫我。

我冷冷一笑:“赶紧叫人传话。向你主人讨个厚葬。”我返身走进城主府。我实在沒有时间也沒有耐心得着看他跟谁接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在府‘门’口前我顿住身形。问守‘门’的‘侍’卫:“你们看见什么了。”

守‘门’的四个‘侍’卫。眼睁睁看着我一脚就解决了一条生命。早骇得脸都绿了。忽然见我这么问。胆怯而颤栗地回道:“属下什么都沒看见……”

我叱道:“我在‘门’口打死了一个人。你们竟然什么都沒看见。要你们守在这里何用。”

四个‘侍’卫全都猛然睁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我。说不出话來。

我拍了拍被吓得浑身哆嗦的‘侍’卫的肩:“看见什么要及时禀报上司。不要藏着掖着。被人知道了以为你们通敌就不好了。”我想。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只怕全帮上下都会知道我干的好事。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发难。

我直接去了小牢。一路上。走得很平静。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拦。甚至有一两个仆役远远看见我。就赶紧躲开了。一切都诡异而不合常理。

我是金不换亲自引进帮会的。虽然我一进來就做了舵主。令很多人不满。但也沒有谁敢旗帜鲜明地对我表示不满。现在这种情况。莫非金不换想收拾我了。

小牢在城主府后‘花’园偏僻的一角。‘门’外只临时指派一个小厮守着。

我铁青着脸。一步一步走过去。把那小厮吓得脸青面黑。奋力挡在小牢‘门’前。死盯着我。

我只是向他瞪了一眼。那小厮登时瘫倒在地上。派这么一个沒用的小厮來看守杀人凶手。这也太儿戏了。分明就是等着我來救人。可我明知是个局。也必须踏进去:因这局中的饵是阿娇。

我懒得说话。一脚直接把瘫软的小厮踢开。拔出龙牙刀把‘门’上的锁砍了。

“吱”地一声推开‘门’。小牢里一股霉臭气扑面而來。天‘色’早已经黑暗了下來。小牢里更是漆黑一团。为了提防暗算。我一声不响地闪在‘门’后。稍待了一会。等眼睛慢慢习惯黑暗。

昏暗中。听见小牢中不止一个‘女’子的哼哼声:这牢里。除了阿娇。还关着别人。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略微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建得还算牢实。面积也相当大。屋角兀自放置着‘花’盆腐土之类栽‘花’所用的东西。有些‘花’盆中。甚至还生长着各种不知名的植物。因是温室。屋顶上盖着一些透明的瓦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烧制的。微微的天光便从透明瓦片中泄进屋子里。屋子中间立着几根大柱子。想是用來支撑温室用的。

我轻轻叫道:“媳‘妇’。阿娇。”

黑暗中。听见一根柱子后。传來“嗯嗯唔唔”的声音。急转过去。便看见阿娇被绑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嘴里被堵了布。满脸眼痕。‘花’容惨淡。只是她原本鹅黄‘色’十分明‘艳’的衣衫上。浸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污。比她惨淡的‘花’容更令人触目惊心。

我急步窜过去。赶紧掏出阿娇嘴里的破布。阿娇马上“哇”地一声大哭出來:“阿强哥。他欺负你。他欺负你。”我刚给她解了绑。她就扑进我怀里。放声痛哭。委屈得象个孩子。

我轻轻拥着她。沒有说话。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给她一个坚实的肩膀。让她放心依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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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可以不用刀

在阿娇的凄声哭泣中。我听见小牢外响起一阵轻微急促细碎且密集的脚步声。

我知道那脚步声代表着什么意思。我本该当机立断做出反应。这是我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但我身边有阿娇。我搂着阿娇的手臂紧了一紧。开出比翼双飞阵与她一同踩上。问她:“有沒有受伤。”阿娇缩在我怀里。很是委屈地摇头:“他欺负你。”

小牢里。小牢外静悄悄地。只有阿娇的哭泣声。小牢外此刻必定已经围满了人。刀出鞘。箭在弦。

不管大牢小牢。果然全都是进來容易。出去难。

不能不说。我这人一向不爱带伤‘药’。实在是很不好的习惯。阿娇因要狩猎。怕受了伤被我数落。倒是随身带了几瓶九转金丹。幸好沒被搜走。

“你的神武如意呢。”

“不知道。被他们拿走了。”

“他们是谁。”

阿娇摇摇头。只说:“他欺负你。你要给我出气。”

我听得一头雾水。问:“他是谁。是欺负我还是欺负你。”

“我不知道。不知道。阿强哥。别问了。我害怕。我害怕。”阿娇伏在我‘胸’口。喃喃说道。

我轻轻拥着阿娇。耐心地等着她情绪平复。看阿娇哭得如此伤心委屈。浑身颤栗着把泪水鼻涕一古脑糊到我‘胸’口上。哭得沒一点淑‘女’风度。我止不住地心痛她。我不忍心再问她什么。不想让她去回想那些令她不开心。感到害怕和委屈的事情。

“他欺负你。你要给我出气。”这句话无头无脑。怎么理解。谁欺负我了。我怎么不知道。阿娇难道是想给我出头么。还是阿娇已经气糊涂了。连话都表达不清楚了。

阿娇在我无声的抚慰下。慢慢平息了下來:“阿强哥。我们怎么不出來。”

“等他们进來。”

阿娇讶声道:“他们。.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里除了我跟你。还有谁。”阿娇的功力差得太远了。方才又在心神‘激’‘荡’之中。显然并沒有听见小牢外的细碎的脚步声。

阿娇一问“还有谁”。屋角适时地传來一个‘女’子的“嗯嗯唔唔”的哼唧声。黑暗中。我看见另有一个‘女’子被绑在屋角的一根柱子上。同样被堵上了嘴。生得倒有几分姿‘色’。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和质地。不象是城主府里的仆‘妇’丫环之流。反而象是个小姐主子。若说谁家堂主舵主把自己家的闺‘女’绑在小牢里。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莫非是帮会里某个人。把从外面抓來的‘女’孩子绑在这里。

强抢民‘女’。这可是帮规里明令禁止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虽然说楚天都是属于杀戮天下帮会的。但一个帮会占据楚天都长达二十多年。若是一味的豪强霸道。不知约束。胡作非为。只怕楚天都也不会如此繁华热闹。

楚天都在连年的战火纷飞中。依旧是九州大陆上最繁华的大城市之一。不能不说。金不换颇有几分治世之才。

我问阿娇:“那是谁。”

阿娇摇了摇头。两个人都堵上了嘴。便是想说话也说不了。

“你先进來。还是她先进來。”

阿娇说道:“我进來时。她已经在了。”

看來这个‘女’子与阿娇无关。我便不打算多管闲事。我带着阿娇退到屋子里弓弩箭矢‘射’不到的死角。轻轻拍着阿娇的背心。眼光打量着小牢的地形。思虑着脱身之法。

我现在带着阿娇冲出去。肯定是箭靶子。不带着阿娇。我或许可以硬闯。但是有阿娇在身边。虽然我也可以硬闯。但我沒有半分把握可以护卫阿娇周全。不让她受到损伤。只有把人引进小牢里。趁‘混’战。或许有些机会:“我就在里面。有本事。进來拿我。”

从小牢里看出去。小牢外月光溶溶。清辉撒满大地。能见度和亮度都相当好。但触目所及。并沒有看见小牢外有半个人影。本來应该是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我却在做杀人劫狱的勾当。

阿娇平平安安呆地在我身边。我心里便有一种满足。叫她:“媳‘妇’。”忍不住凑到她脸颊边。深深一嗅。笑道:“好香。”阿娇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其实不算香。只是我喜欢。便深深地‘迷’恋上了那种味道。

“啪”地一声。阿娇一手拍开我脑袋。向小牢里那个‘女’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嗔道:“有人。”不过就是凑过去闻一闻令我‘迷’恋的味道而已。这对我來说。根本不算个事儿;但对阿娇來说。这是应该躲在‘阴’暗角落里偷偷‘摸’‘摸’才能做的事。只要是有外人在的地方。都会令阿娇感到娇羞不已。

“傅昭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有本事。你一辈子躲在里面当乌龟。”听声音。竟是我分舵里的人。

我轻轻哼了一声:“滚一边去。趁早准备后事。”我分舵里还沒有人敢反我。想必是有比我更高级别的人作主指挥。

阿娇忽然道:“他们不会进來。”

我倒诧异了。阿娇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人不会进來。“他们只要扔几根火把进來。我们就得出去。”

我失笑道:“媳‘妇’。你越來越善解人意。心思周详了。”扔火把进來把我们‘逼’出去。那是要我们命的做法。这些人围而不攻。必定有所等待。也有所顾忌。所有图谋。真想要我的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不会把阿娇关在小牢里了。

想必他们实在是顾忌我的身手。谁也不敢拿着火把。生怕成为了我攻击的靶子。

三个月前我在灵石前施放的那记流云万变。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人。事后流传出多个版本。不约而同把我妖孽化。各种妖孽。差点我就要变成魔族中的一员了。

无聊人的想象力令我瞠目结舌。各种版本的传言最出彩的地方便是:我是人与魔‘交’/媾的后代。因此。我是半人半魔的妖孽。还是能力很强大的妖孽。以我的法力。或者武力。或者妖力就可以倾覆天下。金不换怜悯天下苍生。以慈悲手段收服了我。将我收入杀戮天下帮会中。.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为的是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方便盯着我。

这样的谣传。在我就是听个笑话。但在这个世界。人们智慧未开。似乎很是相信这类传说。什么样的妖孽都是令人害怕的。哪拍是已经被收服的妖孽。我能感觉到帮众们对我的态度是戒惧而疏远的。沒有天大的理由。沒有人敢轻易跟我作对。

可能见我沒有出去的意思。阿娇怯怯地说:“阿强哥。我们出去吧。这地方我害怕。”想來阿娇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多时。所以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她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感到害怕受到委屈的地方。

我柔声道:“好。那我们出去。”

“嗯嗯嗯……”看见我与阿娇便要离开。被绑在屋角的‘女’子死命地哼哼。身子象蛇一样拼命扭动。

我看了阿娇一眼。阿娇的眼中。似有不忍之‘色’。我走过去。掏开‘女’子嘴里塞着的破布。手指一划。满拟把绑着‘女’子的绳索崩断。哪知。我手指竟然被弹了一下。绳索却安然无恙。

“谢谢。”‘女’子的嘴似是被堵得太久了。一时之间有些不太灵光了。说起话來含‘混’不清:“这是特制的绳子。专用來捆会武的人。”世上。真有这样的绳子。专用來捆习武之人的。这‘女’子也是会家子。我指间微微运息。再次在绳索上一划。只在绳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这绳索竟是如此的坚固。

“用刀。”‘女’子低低地含‘混’说道。除了用刀。还有解开绳索一途。此时。我一手搂着阿娇。就只有一手可用。一只手怎么解开绳子。貌似只有用刀一途了。

笑话。我连一条绳索都奈何不了。还怎么‘混’。我握住绳索。内息过处。一招流星赶月在掌心化为剑气刀刃。从绳索中刺过。松开手指。绳索在手中仍是完好无损。截指如刀。又一次在绳索上划过。“啪”地一声轻响。绳索不出所料地断开了。

‘女’子“咦”地惊噫了一声。

我对她微微一笑:“自己逃罢。”至于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來历。为什么被绑在这里。我一点沒兴趣知道。她想让我解开她。我已经帮她解开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媳‘妇’。我们走。”我解下绿刀挂到阿娇的左腰上。顺手搂着她的纤腰。带着她走向‘门’口。

阿娇问:“你把刀给我。你用什么。”

月光下。看见阿娇一脸关切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柔情。笑着轻轻搂了搂她。说道:“给你拿着防身。谁敢靠近你。你就砍谁。我可以不用刀的。”平时。阿娇常常跟我撒娇。这副关切的神‘色’却是少见。令我心头倍感温暖。

铁锁被我砍开后。牢‘门’就一直敞开着。我把一‘花’钵踢出去。‘花’钵“当”地一声很正常地碎了。并沒有人冲‘花’钵放冷箭。我叫道:“老子出來了。有种就拿家伙往老子身上招呼。”喊完我又踢出去一个‘花’钵。‘花’钵碎裂。有三四个人自藏身处窜了出來冲向‘花’钵。当他们看清楚还是‘花’钵一怔时。我已经欺身到了他们眼前。一记旋风‘腿’。把他们扫倒在地下。回身把随后跑出來的阿娇拥进怀里。

看在同在一帮。我还要暂时潜伏在帮会里的份上。不好大施辣手。这一招仅仅只让这些准备围攻我的人受点伤。已经算脚下留情。

倒在地下的人爬起來飞快退下。更多的人从暗处显身出來。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各种武器。对我采取了合围的态势。

我视若无睹地云淡风清地携着阿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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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放开老子!

“他的刀……”

我的刀挂在阿娇腰间。在我不能伸手可及。不能随意拔出的地方。此刻。我其实手无寸铁。

“嗖”“嗖”“嗖”“嗖”四声。四只箭从四个不同的方同‘射’在我身前的地上。听见我身后高处一个声音说道:“再敢往前走一步。就‘射’在你身上。”

我探手入衣。在衣袋中‘摸’到一小瓶疗伤‘药’水。手一挥。‘药’水瓶向发声处飞砸了过去。静谧中。我清楚地听到‘药’瓶碎裂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重物坠地的声音。

也许。这世上只有我才会把疗伤‘药’水当暗器來使。虽然‘药’瓶无锋无角。因附上了我的凌厉的内息。‘药’瓶便成了伤人利器。虽然我的功夫距离飞‘花’摘叶。伤人立毙。举轻若重的境界还很远。‘药’瓶好歹还有几分重量。伤人是不成问題的。

‘药’瓶正正砸中那人面部。砸得他面部多处骨折。就算他能够侥幸不死。也必定会伤得面目全非。我轻轻笑了一声。劝告他:“你应该象其他人一样。只‘射’箭。不作声。莫要以为距离远我就不能收拾你。凡事莫要硬出……”

一把剑。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架到了我脖子上。我的颈动脉距离剑锋不足一寸。一句话尚未说完。我嘎然住口。原本前进着的脚步也嘎然而止。

身后那人一手架着剑。另一只手把我的左手从阿娇腰间扳下。最大幅度地反扭至我背后。这个人。能够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掩至我身后。在我手掷‘药’瓶。身形略滞的时候断然出击。这人绝不是庸手。我实在是大意了。也实在是太轻敌了。我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杀戮天下到底是称霸楚天都二十年不倒的强帮。帮会里怎么会沒有高手。

“说得好。怎么不说下去。”我身后之人把我的左手反剪到背心后。冷冷地开口。

阿娇惊奇地看着我背后的那个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一脸的‘迷’‘惑’。显然沒有明白那人是怎么到我们背后來的。

我微微侧头笑道:“还要劳动堂主亲自动手。属下荣幸之至。”我身后的人。不用看。光听声音也知道是四堂堂主。我的顶头上司金卫。

金卫是金不换的远房叔伯兄弟。虽然两个人的血缘关系疏远。但战斗友谊却着实绵长。从金不换创建帮会开始。金卫就一直跟着他。这次金不换为了留下我。却把金卫儿子的舵主撤了让我当。金卫便觉得是我抢了他儿子在帮里的职位和地位。对我恨之入骨。我倒觉得是金不换故意这么安排的。属下们关系太和谐了便要拉帮结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有野心的便想更上一层楼。因此对帮主來说。各种权力与势力相互制衡才是关键。这是很重要的帝王之术。

金卫的眼光。意识和气度。绝对比不上金不换。在我跟金卫有日常‘交’集。知道他是一个气量相当狭小。利益面前分厘必争的人。他觉得我抢了他儿子的舵主。平日里隔三岔五便要找我的碴。现在逮着这么好个机会。我若落在他手里。死是不会死。一顿折辱却是免不了的。或许。这也是金不换刻意安排的。煞我的气焰。解金卫之怨愤。

“那只手。”金卫冷冷警告道:“别想在我眼前耍‘花’枪。.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我很配合地抬起右手。任由金卫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我很好心地提醒他:“堂主。你不捆我。只怕凭你一只手困不住我两只手。”

不知金卫是真听了我的建议。还是他本來就是这样打算的。冷冷一哼。便有个帮众拿了绳子上來想绑我。他刚把绳索套过我脖子……

“住手。”阿娇一声娇叱忽然出手了。只见她慢悠悠地拔出‘精’工龙牙刀。似乎连刀也拿不稳地把刀架在了那个帮众的脖子上。

要不要慢得这么离谱呀。不知大家是被阿娇竟然敢拔刀吓呆了。还是被她的拔刀速度吓呆了。那个想上來绑我的帮众目瞪口呆地任由阿娇慢悠悠地把刀架到他脖子上。

我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很想跟她说:我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媳‘妇’。你应该把刀架到金卫的脖子上。你拿刀威胁一个小喽罗。有‘毛’用。不过估计阿娇慄了金卫。沒有胆子把刀往金卫脖子上比划。

阿娇拿刀的手抖得厉害。不一会就在那人的脖子上拉出几道浅浅的血口子。那人万分不忍地劝道:“我不动。你不要抖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阿娇那样倾国倾城的‘女’子拿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浑身上下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那样娇弱无力。娇弱得扣人心弦。想必在场很多帮众都很担心阿娇是不是提得动那把刀。会不会失手砸到自己的脚。

似阿娇这般的绝‘色’‘女’子。生來便是给人疼惜的。哪里能够与刀剑箭矢发生关联。更遑论舞刀‘弄’剑了。我如果不知道阿娇的底细。只怕也要被阿娇此时这般娇弱无力又勉力逞强的姿态所‘迷’‘惑’。旦凡是个男人。多多少少总有一些怜香惜‘玉’的心肠。而阿娇此刻。‘激’起了多少男人的怜惜之心。

我不担心阿娇。只因为我知道那绿刀是她从小把玩、舞‘弄’到大的。她与我一样。对那绿刀了如指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也能驾驭自如。虽然武功不咋样。但吓唬一下不知底细的人。还是能糊‘弄’一时。

阿娇把刀架在那帮众脖子上。浑身抖得象帕金森综合症晚期患者一样。颤颤道:“放、放、放开……”

就在大家都竖起耳朵听阿娇“放……”下去的时候。我忽然一个连环风隼‘腿’踢向金卫双脚。身子向右后侧倒了出去。脱出了金卫的控制。金卫想不到我竟然还敢猝然发难。下意识地‘挺’剑削向我脖子。幸亏我身边如电。闪开了大部分。却被碧灵剑在脖子上划出一条斜长的口子。好在并无大碍。

我一脱困。扯下套在颈上的绳索抖得笔直。一招横扫千军后接风扫梅‘花’。将围在我身前的数人悉数击倒。我返身一记奔龙探鳞直袭金卫面‘门’。

金卫这才回过神來。挥剑封挡。他的剑是神武碧灵剑。而我手上拿的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绳索。在我预料中这绳索被金卫这一削。肯定会从中断成两截。哪知绳索在神武碧灵剑锐利的一削之下。毫发无伤。只是被金卫一剑削得斜飞开去。

这竟然不是一条普通的绳索。想必跟小牢里绑那个‘女’子的绳索是一样的。是专业用來捆绑习武之人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想必是金卫特意准备用來绑我的。他还真是有心。我若被绑。绝难挣脱。

我提绳一抖。内息倾吐而出。原本软软的绳索。被我贯力抖得笔直。绳枪刺向金卫‘胸’口。金卫回剑再挡。一声轻响。碧灵剑又一次把绳枪‘荡’开。可这是绳。不是枪。我劲道内息。微收即放。被金卫‘荡’开的绳索昂然而起。弯曲地蜿蜒而上。一招燕抬腮。绳头直刺金卫咽喉。

死水翻‘浪’。

金卫的剑此时犹在外‘门’。忽然看见绳索已然袭近他咽喉。大惊。沒拿剑的左手徒手來格。同时身形暴退。

就在绳头将要碰到金卫喉头时。我撤了绳上的内息。绳索被我一抖。收了回來。我一旋身。搂住阿娇。接口笑道:“放开老子。”

阿娇的帕金森综合症忽然好了。手不抖了。说话也利索了。楚楚可怜地强笑着。轻轻在我耳畔说道:“不是。我想说‘放开我相公。’”听着她那柔糥的声音。我心里既甜蜜又疼惜。

我虽然习惯使刀。但我绝不是仅仅只会用刀。

当初在南郡国子监所习甚杂。这手控鞭之术便是其中之一。为了练它。我不知道被自己‘抽’了多少鞭。才能得窥‘门’径。我可以不用刀。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金卫不防我忽然收招。左手想來抓我绳索。却抓了个空。铁青着脸。重重哼了一声。

我忽然凝力不发。撤绳收劲。倒不是我有心放金卫一马。金卫的武功虽说明显比不上我。但也不可能在三两招之间便收拾得下他。我忽然发难。大占上风之际又忽然撤招。只怕在场的帮众都会以为我手下留情。未必有这个眼力看得出來我是故意示好示威。令在场帮众觉得金卫在我手下不堪一击。令他们对金卫的武功丧失信心。

我并不认主金卫就想捉拿我的主谋。

这么大张鼓旗在城主府拿人。还是捉拿本帮舵主。除了金不换。只怕谁也沒有这个胆子。

我从阿娇手上拿下刀。‘插’入她腰间的刀鞘里。柔声说:“都说了。叫你不要舞刀‘弄’剑了。看。把这位大哥伤着了。多不好意思。”那个准备來绑我的帮众‘摸’着颈间的伤。瞪着我。半天沒有回过神來。

不再理会那个小帮众。我笑盈盈地向金卫说道:“金堂主。承让。”

金卫铁青着脸说道:“傅昭强。今天你休想逃得了。”他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明显地被我放了一马。不管他有沒有明白我那番举动的意思。在他都是大失颜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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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肯去承担爱

随着金卫此言一出。除了刚才被我击倒击溃的人。更多的人从暗处现身。虎视眈眈地围了上來。大概震摄于我两招之间便击退金卫的气势。想來个倚多为胜。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人再多。我也自是夷然不惧。可是现在。我身畔有阿娇。

我笑道:“逃。我为什么要逃。我做了对不起帮里的事。还是叛帮了。”虽然这是迟早的事。但我现在还沒有做啊。还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收了笑容。森然道:“谁再踏前一步。休怪我辣手。”

“傅昭强。小牢也是牢。你敢劫牢。不是叛帮是什么。”

“我媳‘妇’沒杀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为什么要关在小牢。”在我认知里。阿娇不可能杀人。

金卫喝道:“傅夫人。你自己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阿娇飞快地躲到我背后。紧紧挤挨着我。身子不住地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來。我反手拍了拍她的背。轻轻笑道:“媳‘妇’。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

换了平时。我这么取笑她。阿娇得跟我跳起八丈高。此时却是死命地搂住我。哼都不哼一声。

我提高声音说:“沈娇是我媳‘妇’。她的所有事情。我都替她担待着。就算她真杀了人要抵命。也是我去。金堂主。只要你肯应承一声。送我媳‘妇’回家。不为难于她。不管你想押我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我若不答应呢。”

我冷冷扫视了一眼围在我身周。上百号的帮众。笑道:“当然。金堂主是肯定能活下去的。”以几十甚至上百命的帮众‘性’命來捉拿于我。金卫担不起这个责任。杀戮天下在黯月攻城大战之后。也承受不起这样的人员损失。他们虽然侥幸失挫败了黯月。难保沒有其它的帮会继续攻城。现在可以说是杀戮天下相当虚弱的时候。可惜黯月也在攻城中实力大损。也无力再度攻城。因此我妈采取了通过我。暗中向杀戮天下渗透的策略。

再说。金不换若要杀我。绝不会只派一个金卫出面。他应该知道金卫根本对付不了我。多半只是叫金卫來带我见他。是金卫自己想借这个机会折辱于我。除他心头那口恶气。

“好。”金卫不敢为了抓我一个。赔上十几甚至几十条帮众的‘性’命。他若执意想拿帮众的‘性’命來为自己出口气。如此不拿帮众的‘性’命当回事。只怕以后沒有帮众肯为他卖命。我开出來的条件。当着帮众的面。他必须答应。这里面的关键。金卫心知肚知。不管他心里有多少的不甘不愿。明面上答应得甚是干脆。单从这一点來看。他这个堂主还算有几分魄力。

何况我已经申明了我愿意替阿娇担待。阿娇就算真杀了人。现在也已经无关紧要了。其实。在我而言。也非并全无顾忌。我还想在杀戮天下里‘混’下去。帮助安‘插’黯月的人。我也不能真的大开杀戒。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混’进來。我可不想毫无建树地匆忙离开。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的。

至于金不换为什么忽然想捉拿于我。那也要见过金不换再说。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看着金卫吩咐了几个帮众把阿娇护送回我们在城主府里的小院落芥纳居去。我掏出青阳魂和醉蝶酿放在阿娇手里:“你先回去。洗个澡。把脏衣服扔了。再炒几个可口的菜。等着我回去喝酒。”

阿娇死死拽住我。泪眼盈盈地一声不吭。

我笑着抬手为她拭去泪水说:“媳‘妇’。你哭的样子不好看。”我哭笑不得地隐隐听见几声“嗯”。竟对我的话表示赞同。我跟自家媳‘妇’说‘私’房话。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偷听了人家夫妻的‘私’房话。还要表达意见。

阿娇顾不得害羞。.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伏在我怀里。不肯离开。

我侧过头特意看了一眼金卫。金卫瞪着眼。一脸木然与不耐。显然。金不换只叫带我去见他。阿娇虽然是舵主夫人。但她在杀戮天下帮会里的身份仅仅只是普通闲职帮众。一些帮会机密。她是无权参予闻的。

沒奈何。展眼看了看。总算在帮众中。找到一个‘女’子。叫她扶阿娇回去。阿娇被‘女’帮众扶走。一路上虽未嚎啕大哭。但那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哒嗒哒嗒直往下掉。不住口地叫我:“阿强哥。阿强哥……”只叫得我心痛不已。

“沒事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一会就回去。”

那种凄美的场面。可能也令在场的帮众感觉心酸。竟然全都默不作声地看着阿娇被‘女’帮众扶着。一路越哭越远。

等阿娇走得看不见身影了。我把手上的绳索往地上一扔。负手道:“來吧。”既然一早就准备了绳索。自然是想用來捆我的。这绳子经过了我的手。我当然不能让自己成为刀俎上的鱼‘肉’。早已经在绳索上动了手脚。现在这绳索。对我而言。绑或不绑都沒有太大的区别。我这么坦然地放弃抵抗。束手就缚。反而令帮众们心生感‘激’。押解一路。全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未曾为难于我。这一架如果真打起來。这些押解我的帮众中。未必有几个能活下來。

与我猜测的一样。金卫并沒有把我押去大牢。而是押着我直赴帮主金不换独居的城主府内城。阿娇的杀人事件竟要劳动帮主亲自过问。我不禁奇怪。阿娇到底杀了什么人。

城主府外城是帮会头目们的住所。内城只住了金不换帮主和他的姬妾们以及未成年的子‘女’们。连金不换已成年的子‘女’们都是住在外城。据说。金不换一辈子都沒有娶妻。姬妾倒是不少。姬妾们生的子‘女’也不少。但是在众多子‘女’中。能干的。堪当重任的却一个也沒有。

城主府住了这么大一帮子帮会头目和家眷们。自然不可能天下大同。谁同谁亲厚。谁同谁有嫌隙。大家便纷纷拉帮结伙。搞得帮会里派系林立。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我本來就不是真心加入杀戮天下。这些浑水自然不屑于趟。独來独往。阿娇则根本不知道有浑水。反正谁对她好。她就同谁玩。整日里到处去八卦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然后宣扬得人尽皆知。她把一趟浑水搅和得更加浑浊。自己却无辜地出浑水而不染。结果搞得帮会里的各个派系全都对我跟阿娇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们若在帮会里出了什么事。绝不会有人出头替我们说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金不换穿着常服在小‘花’厅里传见了我和金卫。这个小‘花’厅就是上次为我与阿娇双人雕像揭幕的地方。这深更半夜的。帮主还要办公。真是够辛苦的。

我如平常一般向帮主见礼。本当揖手。但我被绑着。揖手就免了。只是头微微低下说:“属于见过帮主。”还好金不换沒有自大成狂地真当自己是土皇帝。沒有让帮众对自己见礼时三叩九拜。揖手只是寻常礼仪。

金卫却忽然在背后一脚踹中我膝弯。叱道:“跪下。”

我猝不及防。顿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一腔怒气蓦地弥漫我‘胸’臆。我脚下使劲。一个鲤‘挺’跳了起來。依旧站直了身躯。我愿意给阿娇承担。我自己又不曾犯错。为什么要卑恭屈膝地下跪。再说。阿娇有沒有杀人还是两说呢。我始终不相信阿娇会杀人。糊‘弄’阿娇容易。我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真沒见过这样狗屎一样垃圾的人。先前在我面前憟了我。这会儿见到金不换。就跟狗见到主人一样。立即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起來。想当着帮主的面。借帮主的名。企图折辱于我。我厌恶地瞪了金卫一眼。

谁知。这厮一点不长眼。见我站了起來。帮主都沒发话。他竟一脚又踹过來。叫道:“叫你跪下。你敢起來。”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怒气勃发。看准他的來势。蓦地飘身瞬移开数寸。起脚轻轻一勾。把完全沒有防备的金卫勾了个狗吃屎。我运力一挣。绷断身上的绳索。不等金卫爬起身來。一脚踩在他小‘腿’肚子上。双手抓住他双肩一拉一提。硬生生给他摆出个下跪的姿势。他想‘挺’身起來。被我轻轻一按。便治得他动弹不了。

金卫一挣沒有挣脱。怒吼道:“傅昭强。你反了。。”

我笑道:“属下不知道怎么下跪。劳烦金堂主示范示范。”金卫躬着身子。颇为不便地拔他的神武碧灵剑。我在他作势拔剑时松手闪过一边。然后戏谑地看着他一剑劈空。

金卫还想挥剑再刺。金不换坐在椅子上甚至地威严地轻叫了一声:“卫兄弟。”金卫一听。兀自愤愤地回剑归鞘。然后他才发现我已经脱缚而出。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恐。

金不换走过來。和颜悦‘色’地说道:“卫兄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金卫恨恨瞪了我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我森然道:“金堂主若敢去属下的小院。寻衅属下的媳‘妇’。属下便当着帮主的面说一句。属下必定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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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败北

金卫就为了我抢他儿子舵主之位的事一直记恨于我。今天我又几次让他吃瘪。这个梁子是结定了。对这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不能不抢先放出狠话來。

金卫蓦地止步回身瞪着我。脸上那神‘色’。恨不能把我生吃了。显然。我这句话揭穿了他的隐藏心思。

金不换哈哈一笑。说道:“卫兄弟。你先回去好好呆着。哥改天请你喝酒。”金卫这才放缓了神‘色’。怏怏地退了出去。

金不换继续笑道:“傅兄弟真是好胆‘色’。敢当着我的面直接威胁上司。你就不怕你沒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这是我第二次与金不换单独面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上一次在楚天都灵石边。他邀我入帮。此时我已经是他的帮众了。自然不敢托大。回道:“属下不敢僭越。”

我既沒有资格跟帮主称兄道弟。也不想跟他有太亲近的关系。更何况。我妈虽沒有明说。我也清楚这个人跟我绝对不可能是兄弟。再深入一些。我一直是平民百姓。天生的便看不惯达官贵人。象金不换这样高高在上的实权人物。我内心里实是抗拒与他亲近。就象我一直看阿焰不顺眼一样。

“放心。”金不换说道:“金堂主绝不是好‘色’之徒。”我心头一窒:阿娇那么风华绝代的‘女’子。任谁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我都不会觉得惊奇。金卫会不会对阿娇无礼。谁也不敢保证。我不能不预做防范。

金不换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夫人是巫族后裔。”

“不是。”对阿娇的身世和种族。我从來沒有探究过。不过既然善心婆婆是我傅家的护法加管家。傅家是神族后裔。善心婆婆又怎么可能是巫族后裔。虽然巫族‘女’子的美丽是九州大陆最香‘艳’的失落传说。但并不是所有美丽的‘女’子就一定是巫族后裔。

金不换站到我面前。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问:“不管你夫人杀了谁。你都替她承担。”

我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我刚说出口沒多长时间的话。就已经传到金不换耳朵里去了。那么。相信今晚上我的一举一动。都随时有人向他汇报。我要是真动念想杀金卫。反出杀戮天下。只怕金不换会随时出现。

“是。她是我夫人。”

“你知不知道。你夫人杀的是谁。”

“谁。”

“金弈星。”

金弈星。阿娇杀的竟然是金弈星。我不能不再吸一口冷气。

金弈星。杀戮天下帮会中第一堂堂主。是楚天都最英俊倜傥的男子。也是金不换的义子。阿娇竟然杀了这么一个人。

我加入杀戮天下已经一个月了。我并沒有见过这个人。听说。在我进入楚天都以前。他便肩负神秘使命外出多时了。并且一直沒有回來过。

而对金弈星这个人。虽沒有见过。我却也并不陌生。因为金弈星在楚天都是极其赫赫有名的人物。

金弈星本是杀戮天下帮会中一个普通弟子。不知道怎么的。却跟金不换最宠爱的‘女’儿好上了。金不换在见过金弈星之后。.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大赞自己‘女’儿有眼光。便订了婚。此后金弈星受到了金不换的重点栽培。

但金弈星的每一次升迁都是靠的自己的功劳。别人办不成的事。他往往一蹴而就。强悍的才能让他的职位在帮会中一路飙升。倒沒有多少人能说闲话。

谁知道金不换那个有眼光的‘女’孩儿。却沒有福份。婚礼前夕病死了。

金不换对金弈星着实看重。做不成‘女’婿便收了义子。看得比自己的几个亲生儿子还重。金不换的子‘女’倒多。但全都是平庸之辈。沒法跟金弈星相比。金弈星也对自己的义弟义妹们很是照顾。这一点。也令金不换很是满意。金弈星以义子的身份在金家取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同时也在帮会中一步一步升到了一堂堂主的位置。一堂堂主。那是在帮会甚至楚天都仅次于金不换与副帮主的地位。可以说。金弈星在楚天都处于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

而这个楚天都里最英俊倜傥的男子在金氏‘女’死后。一直余情未断。此后一直未曾再定亲议亲。

这样的经历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多情。多金。英俊。英雄。这样的男子。是整个楚天都‘女’孩儿的梦中情郎。

这样的男子刚回楚天都便死在了阿娇手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怎么可能。。

“你相信。”凭阿娇。怎么可能杀得了金弈星。传说中。金弈星可是武功高强之辈。十个阿娇也不可能杀得了他。不过我问完就觉得不妥了。我这口气。可不是跟帮主说话的语气。

金不换并未追究语气的小问題。说道:“他们好象认识。一起有说有笑去后‘花’园赏‘花’。说着说着。你夫人忽然出手了。拿神武如意刺进了金弈星‘胸’膛。”

“金堂主……沒闪开。”对阿娇出杖的速度。我是深知的。落在我眼里。就跟慢动作似的。我随随便便就能闪开。作为一堂堂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金弈星就算武功比我稍有不如。也绝不至于闪避不开。

“据现场看见的人说。金弈星压根沒有躲闪。”

“……。”我说不出话來。神武湘竹如意当‘胸’刺來。金弈星竟不闪避。他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阿娇的武功虽然低。但神武湘竹如意。那可是‘花’了偌大代价才炼化出來的神兵利器。比我的‘精’工龙牙刀上自带的攻击力高出不少。便是我。我也不敢托大硬扛。金弈星竟不闪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尊夫人杖刺金弈星。在场不下十余人亲眼目睹。你可以亲自一个一个质问。”金不换的的脸‘色’甚是平静。.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语声也甚是平淡。就好象在说别人的事。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金弈星明明是他最疼爱。最宠信。最倚重的义子啊。金不换这话的意思也是告诉我。阿娇杖刺金弈星是确切清楚的事实。绝无虚假可疑之处。

“不用问了。”金不换要找十几个死士來指证阿娇杀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也不可能当着金不换的面一个一个拷问。何况。看刚才阿娇的样子。恐怕杀人之事也不是完全凭空捏造。

阿娇怎么会认识金弈星。为什么要杀他。这之中倒底有什么隐情。这句话。我不想再问她。因为刚才我已经问过了。但似乎阿娇并不想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阿娇不想说。我不会再问。

“金弈星还沒有断气。不过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你可以验伤。”

“不用了。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躲。”

金不换‘唇’角扯出一个弧度。分明嘲笑我。我这句话问得太笨了:金弈星为什么不闪躲。除了金弈星自己。谁能回答。

“你还有什么疑问。”

“沒有了。”我苦笑。若阿娇只是杀了一般帮众。自然可以沒事。如果真杀了金弈星。恐怕我真得替她抵命了。

果然。金不换问我:“你夫人杀了我义子。你说我该不该替我孩儿报仇。”金不换直直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平淡而平静。正是这样清浅的眼神。却更加的令人莫测高深。绝不能从他的眼神中窥知他的心意。

两个大男人眼盯着眼。脉脉相对。我忽然觉得好笑。垂下眼睑回道:“但凭帮主发落。”我话刚说完。我的下巴就被金不换捏着猛地抬了起來。迫使我面对他的脸。只听见他平静如恒地说道:“只怕不是你的真心话。”

除了某个人之外。我绝不愿意被谁捏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处于这样被动又屈辱的姿式。我一边大力摆动脑袋扭开金不换捏着我下巴的手。一边飘身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金不换就捏不到我的下巴了。

金不换微微笑着。向我踏近一步。我只有再退一步。金不换闲庭信步般地又踏上一步。我不禁节节后退。金不换饶有兴致地步步紧‘逼’。

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平静中举手投足间。便自然有一种霸者气势。从四面八方向我‘逼’來。压迫着我。直令我有种透不过气來的感觉。他其实并沒有说什么。却令我心底阵阵发虚。无论气势。气度。气场我都无法与之抗衡。与之匹敌。

这其实是一场心理的‘交’战。我败北了。

虽然我背后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才退到墙边。才会退无可退。貌似也沒有必要把这一进一退好象探戈一样的舞步进行到底吧。

我停下脚。不再后退。看着金不换把那张带着笑意。平静的脸凑到我眼前。忍受着他那气势似乎要把我吞噬的感觉。强笑道:“帮主这么盯着属下看。难道属下脸上长了一朵‘花’。”

败北归败北。我承认败北。可也沒想要降顺他。正面‘交’锋不敌。我只好硬着头皮耍无赖。

金不换似乎从來沒有遇到我这样的人。在他强大的气场凌迫下。还敢说出这样无赖的话來。更深地盯着我。想从我的神情中探究出什么來。我装模作样‘摸’了‘摸’脸。强笑道:“属下洗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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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求饶

金不换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走回自己的主位上坐下。在他转身的时候。我顿感压力一松。这才觉得手心里汗渍渍的。原來不知不觉间我早已经冷汗涔涔而下。

自我穿越过來。我还从來沒有在谁跟前输过气势。面对金不换。这一仗。我竟输得如此彻底。

他确实是豪强霸者。有睥睨天下的气慨。这份气慨。并不是來自武功。而是他的内心。

金不换高高在上地坐着。问:“我给你一次机会选择。是你抵命。还是你夫人抵命。你要想清楚。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夫人。但这仇不能不报。”

“不是还沒断气嘛。”

“哈。一杖正中心‘胸’。除了拖时间。你觉得他还能活过來。”说这话时。我怎么觉得金不换死了义子。并沒有太多的伤心和痛惜。凭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这样的重伤。是根本沒法医治的。便是放到穿越前。修补心脏创伤也是风险极大的大手术。

“要抵命。自然是我去。我说过了。我会替阿娇担待一切。”我当着那么多帮众的面宣称替阿娇担待。我若食言了。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何况我是真心愿意替阿娇担待一切。只愿她一世安好。尽管我很不甘心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抵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但我还是只有硬着头皮无可选择理所当然地回答。

金不换点点头。说道:“你对夫人倒是情深义重。”看着我。话锋一转。语气略显柔和地问:“你想过沒有。你两脚一蹬就去了。你能放心把夫人留下。让她孤独终老。”

难道我还沒死。他就想打阿娇的主意了。我吃不准金不换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老不死的莫非还想老牛吃嫩草。对阿娇有企图。我若真的死了。绝不能放心把阿娇留在楚天都。

金不换说道:“以你的武功和能力。也算是本帮难得的人才。金弈星死了。你去抵命。本帮一下损失两个人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实是可惜。”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顿。

我的心却跳了跳:我还不想死。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活下去。听金不换的语气似有松动之意。我站在空阔的小‘花’厅里。微微仰头看着高台上的金不换。这个男人如帝王般地坐在他高高的城主宝座上。他可以‘操’纵楚天都任何人的生死。

“如果你肯求我饶你一命。然后替我办成一件事。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心头一凛。问道:“什么事。”山不转水转。果然是万变不离其衷:这并不是阿娇失手杀人事件。是‘精’心做出來的套子。想我给他们办事。。杀戮天下和金不换并不信任我。

“先求我饶你。”

我眼睛一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求饶。不过是一句话。但对心高气傲的我來说。我说不出口。何况。阿娇杀人事件多半是金不换用金弈星设局陷害暗算阿娇。图谋于我。求饶就是变相的认输。我怎能轻易认输。我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不去验伤。说不定金弈星使了什么障眼法。其实根本沒有受伤。事实上。整个九州大陆。也沒有人敢硬扛神武武器的攻器。除非那个人不正常。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金不换的声音从高台上飘下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自然地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威压。

我并不想死。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愿意活下去。只有活着我才能照顾那些我想照顾的人。守护那些我想守护的人。

金不换好歹也算是个枭难。也还当得起我一跪。我跪他也不算折辱我。

在很多年前。我答应过某个人。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我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

……

我一瞬间就给自己做了无数的自我心理辅导和心理疏通。可当我双膝跪下去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鲜血直冲脑‘门’。然后从头顶喷溅出去。我全身冰凉。眼失明。耳失聪。口干舌燥。已不知身在何处。我只是下意识地说:“求帮主饶属下一命。”

其实头喷血。眼失明。耳失聪等等这一切都是幻觉。是人体在过‘激’情绪中的自我保护应变机制在发生作用。其实。很多事。在沒有做之前觉得很困难。做过之后。就觉得很简单。就象求饶。求之前。觉得那句话打死也不能说出口;可是求过之后。又觉得那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说出來。什么事都沒有发生。只是在我心里。低头求饶便如耻辱的印记。烙印在我心间。只怕这辈子我也不能忘记。

当我情绪稍稍稳定之后。五官功能和神志就渐渐回复了正常。在我回复神志。能听见声音时。只听见金不换在说:“……玩笑的。”他已经叫人把我从地上扶了起來。我忍不住心头暗骂:“你丫的。拿折辱人当开玩笑。你怎么不去死。”我心里虽然骂。但我清楚金不换并不是开玩笑。只是拿开玩笑当场面话。表现他的大度。

金不换更想将我折服。我不比金弈星。金弈星是一步一步从普通帮众升迁上來的。确确实实地为帮会贡献过心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忠诚度绝对比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人高得多。只有从思想上。从意识上将我折服。才可能尽快让我忠诚于帮会。

只有能够忠诚于帮会的帮众。才是可靠的。否则。能力再强。也只是一颗定时炸弹。

如果这真是金不换设的局。金弈星真的死在了阿娇的如意杖下。用金弈星的命换我。就算我的武功比金弈星高些。我的办事能力不一定比金弈星强。忠诚度也沒有金弈星高。金不换这是在做亏本生意。

沒有人会设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局。难道这真的只是阿娇失手伤人事件。

等人‘侍’卫來扶。我双膝微一用力。已经‘挺’身站了起來:“需要属下做什么事。还请帮主明示。”能够以饶我一命來换取的事。应该是件很难办很棘手的事。

金不换手一挥。摒退了左右下人。从高台上缓步走了下來。直等到‘侍’卫们出去后。又回身把‘门’反拉上。才说道:“你只需要找到那个人。劝他答应跟我合作就行了。”听上去这事一点都不难。而且貌似还很好办。一点难度都沒有。这样一件事。须得着神神秘秘摒退左右。甚至还要关起‘门’來讲话。

“合作什么事。”

金不换的脸‘色’平淡如恒。什么情绪‘波’动都瞧不出來。仿佛带着面具一般:“合作什么你不用知道。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劝得他同意与我合作就行了。他要任何好处。你都可以许给他。”平静的脸‘色’。带着强势的威压。特别强调:“记住。是用任何方法。只要他应答就行。”

“那个人想杀了你。也可以答应。……”我冲口而出。哎。我都多大了。还老是说些不经大脑的话。金不换又盯着我一番探究。我低下头讪讪道:“……属下失言。”

金不换面沉如水地盯着我看了半晌:“你这话问得不错。放眼九州大陆。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少。只是在这楚天都还轮不到谁來要本城主的命。怎么。你也想要。”

最后那一问。挟着丝丝寒意。只怕我回答稍有一慎。金不换便要翻脸。我倒不是很想要金不换的‘性’命。虽然金不换跟我妈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我并不想渗合进去。要报仇。也是我妈自己报;我來楚天都。跟金不换作对。只是想他不为难符咒师。我自己跟金不换其实并沒有直接的恩怨。相反。金不换倒对我有知遇重用之恩。

我暗暗凝力防备。杀灵石那夜。金不换一手便拿下了我的龙牙刀。这一幕一直令我震惊。他的武功只怕深不可测。我不能不防备他。低着头。恭声说道:“属下岂敢。”

金不换好象沒有听见。淡淡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能劝得他同意。就杀了他。”

我隐隐猜到那个人是谁。感觉很是不妙:“那人是谁。”

“符咒师。”

我的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疼痛。象要把我痛得四分五裂一般。先前那些痛楚。就象是埋下的‘药’引。此刻纷纷在我身体里引爆。痛楚象肆虐的风暴一样。瞬间席卷我全身。我无助地被灭顶吞噬。

我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一头晕了过去。只是彻底失去知觉前。我残存的意识在想:原來那两个魂魄沒做成的事。落到了我的头上。

金不换真的忍不住要对符咒师大人下手了。以这样直接的方式。

以不能拒绝的姿态。我被勒命去劝说或者杀死。那个我一心想守护的人。

我醒过來时。还是在小‘花’厅。只是被人从地上搬到了椅子上。身体里还是那般痛楚着。虽然强忍着。还是一阵阵止不住的虚弱。

“帮主。傅舵主的身体应该沒问題。”听声间。说话的是帮里的大夫。

“沒问題。”金不换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來:“怎么会晕倒。”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压。

大夫不吭声。他自然回答不出來。他若能回答出來。他就可以当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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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恣意相思

“怎么会晕倒。”同样的话。金不换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他转到我跟前來问我。

我能告诉他。是因为痛楚突然排山倒海般袭來。我猝不及防。被瞬间击溃而晕倒么。我极其虚弱地说了两个字:“旧疾。”

金不换忽然抓住我左手。指着左手腕问:“这是什么。”

那是在青州时割腕留下的伤疤。我说:“放了点血。”

金不换扔下我的手。似乎作势想來扒我的衣服。我本能地勉力一挡。金不换便作罢了。只是冷嗖嗖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疤。”他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伤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侧头轻轻问那大夫:“你检查我身体了。”

大夫满脸歉意。诚惶诚恐:“小医医术太浅薄了。实在检查不出舵主的病情來……”大夫检查病人身体本來是很正常的事。但想必。大夫在给我检查身体时。金不换竟然在一边瞪着眼睛‘精’光灼灼地旁观。这感觉就太恶心了。旁观完了还要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疤。

我身上有伤疤关他‘毛’事。就算是上司关心下属。好象也关心得过份了吧。

我勉强伸手拍了拍大夫的肩:“你诊断得沒错。我确实沒病。”大夫得了我这句肯定的话。感觉他暗地里长长舒了口气。对自己的医术又重捡信心。

既然我自己也说沒病。金不换下巴一抬。示意大夫出去。

我慢慢从椅上坐起來。然后勉强站下地。我不想在金不换面前示弱。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只怕一根手指都能把我戳倒。我还是希望我能在金不换面前站着:“帮主还有什么吩咐属下的。”

金不换很有耐心地冷冷地看着我从椅子上挣扎起來:“我的问话。你还沒有回答。”这厮还等着我说明怎么身上有那么多伤疤。

这人前不久还想杀了我替他义子报仇。这会儿却殷勤地关心起我身上的伤疤來。实在是不太正常。不过他越不正常越好。我谨守帮众之礼说道:“属下的伤。已是陈年旧伤。不劳烦帮主费心过问。”

金不换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能从这里如此完好地离开。我觉得还算是幸运。至少给了我三天时间。

只不过现在这种状态。想从‘花’厅走出去。还是有点困难。我忍着身体里的剧痛。一步一挪地艰难地向‘门’口移动。我听见金不换在我身后冷冷地问:“小傅。你这个样子。真不碍事么。”

草。我什么时候跟金不换亲密成“小傅”了。但是。我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一丝丝关心之意。只不过这关心只引得我一阵恶寒。只说道:“属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知道金不换一定在背后看着我。我还是头也不回地慢慢挪出了小‘花’厅。

在离开小‘花’厅前。我说:“帮主。我们家沈娇的神武湘竹如意……”用那么昂贵的费用打造出來的神武兵器。阿娇一直宝贝得紧。可不能落在旁人手里。便宜了别人。

“我叫人给你送回去。”金不换倒好说话。沒有把这杀了他义子的神武如意当凶器给沒收了。

从小‘花’厅到芥纳居并不太远。我却走得异常艰辛。身体里的痛楚一‘浪’又一‘浪’地袭來。我只能走走停停。

自从从金不换嘴里蹦出“符咒师”三个字。那些被我尘封在心扉里。强行不去忆起的往事。蓦然间都拥上心头。我有三天时间去劝他与金不换合作。如果他不答应。结果就是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我独自踉踉跄跄地走在月光溶溶的道路上。虽然身体一直剧痛着。我却满怀柔情与甜蜜。我终于可以不再压抑自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想那个人。那些平淡的往昔。.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如一涓清溪。在我心间暖暖地流淌。熨平了我心间的沟壑和丘垒。

在金不换口中吐出“符咒师”三个字。我的身体就忽然剧痛时。我有种明悟:这痛楚真是符咒师大人带给我的。回想起來。基本上每次接触到与符咒师有关的人或事。我的身体就会阵阵疼痛。且越痛越深。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除此之外。我身体里的痛楚沒有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阿娇能解除或缓解这痛楚。只因我跟阿娇在一起时。我心里想着的是阿娇。至少我会强迫自己不去想别人。她是我妻子。在面对她时。我必须一心一意地待她。.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点起码的忠诚我必须遵守。

我仰望着头顶的月亮想。如果每次想起符咒师大人。我身体就会痛。我还是情愿痛着。痛楚。让我知道。在我心底深处有那么一方柔软的地方。在那柔软的地方。我偷偷装着一个人。虽未曾想起。却从未曾忘却。

这段路程并不太远。走得也艰辛。可我却不愿走完。此时此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我可以不再掩饰。不再压抑。可以恣意思念。

这份感情。就如同酿酒。捂得越瓷实。发酵越充分。时间越久越浓烈。

我难得放纵一次自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这个夜晚。我独自用思念慰藉孤单的自己。时隔数年。我与符咒师的距离依旧那么遥远。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一段从一厢情愿开始的感情。终会以一厢情愿结束。

月光下。我看见有个‘女’子的身影站在路的前面。我还沒有认出人來。她就猛地奔了过來。一把抱住我。把她湿濡的脸贴到我脸。在我耳边柔声轻唤:“阿强哥。”

我放心地依靠在她怀里。感觉到我冰凉的身体在她怀中渐渐回暖。身体里的痛楚。也慢慢消退。我扳起她的脸。看见她一脸的泪痕。伸手替她拭去泪痕说:“媳‘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这大夜的。你跑这么远做甚。”

阿娇紧紧抱着我说:“担心你。”

听到她这三个字。我很开心。感觉心一下子不小心浸到了蜜里。一直以为阿娇是无忧无虑的。无忧无虑到沒心沒肺的地步。她从來也沒有担心过我。却原來她终于知道担心我了。我的小媳‘妇’真的长大了。

我反手抱着她说:“走。咱们回去喝酒去。”

阿娇却搂着我不放。头埋在我怀里哭。把泪水和鼻涕蹭到我‘胸’前:“阿强哥。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待我最好的。”

我笑道:“媳‘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真沒良心。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啊。怎么你现在才知道。”

阿娇‘抽’‘抽’噎噎道:“他们跟我说。帮主叫你选谁去抵命。你想都沒想就选了自己。阿强哥。这世上你待我最好。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不骂我。什么事都顺着我的心意。比‘奶’‘奶’对我都好。从今往后。我也要对你好好的。”这么快。我跟金不换在小‘花’厅的对话就传开了。还传进了阿娇的耳朵里。想來也是。杀戮天下的头头脑脑们都住在城主府里。这么多‘精’英齐聚一府。只怕这城主府里的暗斗。比后宫还后宫。任何消息都会传得人尽皆知。看來。金不换要关上‘门’來跟吩咐我办事。实是事出有因。

阿娇象个情窦初开的孩子。说着那些孩子气的情话。我听着既感动又喜欢。

我忽然明白。我是爱她的。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把她当做我的责任。当她失血濒死。我的血流进她身体的时候。当我情‘欲’高涨。冲刺进她身体的时候。我才终于在这个世界有了踏实的感觉。

我终于不再是穿越而來轻飘飘浮在半空。难以溶入这个时空的一缕孤魂。被人需要。被人依靠。是阿娇给我荒漠一样干涸的心灵注入了亲情和温暖。让我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这些年。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宠溺着她。爱惜着她。纵容着她。不是因为责任。是因为我爱她。因为我爱她。她才能成为那根无尽痛楚中的救命稻草。

我说:“媳‘妇’。有话咱回家说。别在路上哭。要是给旁人看见了。还当我欺负你了。”

“就是你欺负我了。”

“媳‘妇’。别闹了。咱先回家。我让你欺负回來。”阿娇把头埋在我怀里。死也不肯抬起來。我只好把她抱回了家。先前我已经痛得‘精’疲力尽。后來虽然不痛了。但仍然手脚酸软。浑身疲累得快散架了。还要把她抱回家。这一路走得真是辛苦。

我很愿意把阿娇抱回去。也许似这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机会。我已经不会再有很多了。

阿娇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点后知后觉。但她却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媳‘妇’。家务。‘女’红。厨艺都很不错。她给予我的家。是真正温暖的家。有家的温度和家的味道。我真想不通。我以前哪根筋不对了。为什么一直不想要个宝宝。还一直坚持着搞避孕。。

一大夜沒吃东西。我还真饿了。吃着阿娇烧出來的菜。喝着青州打來的酒。对着温柔如水的媳‘妇’。迎上她含情脉脉的眉眼。我实在把持不定。心头情/‘欲’大盛。一把搂过阿娇。把我嘴里含着的一小口醉蝶酿度到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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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别后请珍重

“嗯。。”阿娇娇哼着扭开头。她一向滴酒不沾。只要喝了一点点酒。便会微醺。

酒水顺着阿娇的下巴。一路流趟下去。我侧过头。一路‘舔’下去。酒味里夹杂着阿娇的体香。令我越來越‘迷’醉。我的身体在叫嚣。我想要她。不顾一切的要她。把我的身体深深融合进她的身体里。带着她一起攀上快乐的巅峰。

结婚已经快三年了。可是。每一次。我都觉得象新婚一样刺‘激’而美好。阿娇也一直象个小‘女’孩儿似的生涩。害羞。这也更加‘激’起我的‘性’趣。闺房其乐无穷。

阿娇一边无力地推拒着我。一边娇喘微微。她的身体已经在我的挑逗下。有些情动。坚持着嗔怪道:“好好吃饭。”

我抬起头。‘吻’上她娇‘艳’柔软‘唇’。我的舌在她的‘唇’舌间辗转索求。我含‘混’地说:“阿娇。我想要个孩子。‘女’孩子。象你一样漂亮的。”

阿娇无限娇憨地回应我:“嗯。”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三天的时间。我除了尽量去完成我妈‘交’待给我的各种破坏活动。接引了一些黯月的人进入楚天都之外。剩下的时间。全跟阿娇恩爱缠绵。绸缪缱绻。我希望还得及留下阿强的血脉和我的子嗣。

其实。我很清楚。做的次数。或者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子弹‘射’在里面的次数。跟能否成功受孕。关系甚微。受孕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种条件齐齐到位才有可能。可我已经沒有时间等待了。我不过是尽人事而安天命罢了。

以前还曾担心。我一旦有了子嗣。会不会暴毙。现在看來。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或许我根本看不到我的宝宝出世。

我如此强烈的想要一个孩子。不光是因为我妈和她的族人想要我的孩子。更因为。我想给阿娇留下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她在我走后。一无所有。孤苦伶仃。

三天的时间。真是太短了。很多想做的事。來不及做。想说的话。未曾说出口。

在阿娇睡下以后。我不眠不休。写了一本书。把我穿越前的一些知识和在这个世界能用得上的知识和东西都记下來。希望我的孩子长大了能带着她的家族成为这世界最强大的一群人。

我给这本书取名叫《金手指》。穿越前。看过很多电视。里面说。穿越或者重生的人。都会有金手指。往往能未卜先知。可我穿越了。似乎并沒有获得什么金手指。也许穿越前我所学到的那些先进的知识就是金手指。只是我一直沒有用。希望可以尽可能多的留给我的孩子。见不到他。但留下了我对他的期望和爱。

我托人把书捎给了阿丹。告诉他。如果我有孩子。就等孩子‘成’人了给她;如果我沒有孩子。这书就是阿丹的。

第三天。我吩咐人给阿娇带來一个她‘奶’‘奶’的“口信”。说她‘奶’‘奶’病了。很想她回去看看。

黄昏中。我亲自把阿娇送到楚天都城‘门’口。看着她踏上回瓦当镇的路。

阿娇很担忧善心婆婆的病情:“‘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总是喜欢一个人‘操’劳。她这么急的叫我回去。是不是病得很重啊。”她好象忽然间就成熟了。懂得去关心别人了。换了以前。她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我宁愿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到沒心沒肺的阿娇。这样。在我走后。她就可以不那么痛。

那种痛。我经历过。所以知道痛。

“‘奶’‘奶’不会有事的。身体好着呢。”我轻抚着阿娇的秀发笑道:“媳‘妇’。替我给‘奶’‘奶’和我妈问安。说我有空了就回去看她们。你爸妈都不在了。你要好好孝顺她。”

阿娇抗议:“你也要孝顺‘奶’‘奶’啊。”

“嗯。我跟你一起孝顺‘奶’‘奶’。孝顺我妈。”我紧紧抱了她一下:“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过得开开心心的。”

“阿强哥。我们还沒有孩子。”

我笑道:“我会努力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阿娇很自觉地表态:“嗯。我也会努力。”虽然阿娇从來不问我为什么要把子弹‘射’在外面。不过。我猜她是明白的。我也看得出來。她是很想要个孩子。对她自己婚后三年无所出。她很介意。

直到阿娇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我还是舍不得转身。

能在这个世界遇到阿娇。爱上她是我最幸运的事。只是能相守的时间太短了。那些一生一世的约定。那些相伴到永远的承诺。我都做不到了。

天快黑尽。城‘门’都快关闭了。我才返回城里。

并沒有人知道金不换给了我的三天限期。他想与符咒师合作的事是很机密的事。他甚至不想被人知道他想与符咒师合作的意图。

符咒师家族是一个非常神秘。也很低调的家族。这个家族基本上不会理睬沾染凡俗红尘中的事务。他们若要在凡尘中争强称霸。凭他们的法力。只怕沒有人能争得过他们。

这个家族在成为皇族御用符咒师之时。曾与皇族有过协议:他们不会参予尘俗争霸。也不会对沒有法力的凡俗中人施用法术。只有当他们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才可以动用法术保命。

一直以來。整个符咒师家族都低调而严谨地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从來沒有出现过符咒师以法术祸‘乱’红尘的事件。自然。也从來沒有出现过红尘中人打符咒师家族的主意的事。

这个金不换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与符咒师合作。难道金不换在打符咒师家族什么主意。这倒是一个很大胆妄为的想法。金不换已经贵为楚天都城主了。除皇族以外。他便是九州大陆上最尊贵的人了。他还想与符咒师合作。想图谋什么呢。

我记得在益州听那个魂魄说过。如果符咒师答应合作。势将血流成河。

我猜金不换想要合作的事情应该涉及到符咒师家族的某些利益。.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所以他们死不答应。

金不换给了我三天期限。但我压根沒有打算去劝说符咒师大人。不管符咒师家族为什么不同意合作。如果合作将造成血流成河的后果。那就不是好事。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沒打算去劝说符咒师大人。

站在城‘门’边。踯踌了一会。我特意绕道从符咒师大人的神坛边经过。我本以为我会很平静。可是越走越近。心跳和痛楚一起加剧。我忍着痛楚。装作恰巧路过的样子。笑着叫他:“大人。”这是自南郡城一别之后。我第一次跟他打招呼。

符咒师似乎想不到我会跟他打招呼。.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叫了一声:“阿强。”脸上的神情冷漠而倨傲。

我沒话找话地说:“好久不见了啊。”如此疏离而客套的话。就象当初他称呼我:“武师大人”那样。

符咒师大人如万年玄冰般地冷冷看着我。用总结‘性’发言的口气。冷冷说道:“你不该來楚天都。”以前。符咒师大人待我一向和颜悦‘色’。如沐‘春’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冷着脸。散着凛冽的寒气。用可以把人瞬间冻结成冰的眼神。冷冷地剜着我。我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在南郡城便了断了。此时。他待我就象对其他人一样。不再另眼相看。

也许冷傲冻人。才是符咒师大人的本來面目。

回想起來。我其实对符咒师大人了解得并不多。一直都是我在告诉他关于我的事情。他总是静静地听着。他从來沒有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事情。这段深埋在我心底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本。我沒有指望过符咒师能给我任何的回应。事实上符咒师大人也确实从來沒有回应过我。

虽然符咒师大人说过。神坛都是有结界的。结界外的人不能窥见结界内的情形。可我不知道我是站在结界内还是结界外。不敢。也不想说那些沒用的话。忍受着心跳。忍受着痛楚。忍受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忍受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说:“我马上就会离开了。大人……你保重。”

我本不该來见他。可我还是想跟他道别。最后看他一眼。

在符咒师大人把我冷冻成冰块前。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我忽然想。符咒师带给别人的寒意是如此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在他的内心里。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萧瑟而消沉。哀伤而绝望。

我回到芥纳居略坐了坐。沒有阿娇的芥纳居。无比冷清。

我自认为。还算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送走了我深爱着的‘女’人。别过了我深爱着的男人。我心中再无牵挂。我凝神静气。摒弃一切杂念。只想着我是一个武者。一个凭着武功从武闱里通关的武者。然后拿起我的‘精’工龙牙刀出‘门’了。去‘交’差。

我绝不可能束手待毙。我总归是想搏一搏。虽然机会不多。

既然跟符咒师合作的事如此机密。我回话时。金不换也必定要摒退旁人。

我如果回话。一定会提到符咒师大人。我的身体必定痛楚难忍。别说杀人。就连站着都难。

所以。我的机会只在金不换摒退旁人之后。我开口回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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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拔刀

我并沒见识过金不换的武功。只觉得他的武功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再加上三天前的心理搏弈。我彻底的输了。对于一个心理如此强势。武功又完全不知底细的对手。我完全沒有制胜之策。

当我佩着刀走进小‘花’厅时。金不换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也许。我今天能活着从小‘花’厅走出去的机会。比我活着走出武闱的机会还要低。

我走过去跟金不换见礼。在正常距离之外。我又特意多踏近两步。揖手道:“属下见过帮主。”

金不换一挥手就叫‘侍’从们退下。看着‘侍’从们无声有序地退出小‘花’厅。我故做无心地又向金不换走近两步。我与金不换的距离已经在我展臂加刀长的范围之内。我还想再走近一些。更有一些把握与胜算。

金不换看着我说:“你这几天很忙。”

“嗯。”我又走近两步。做出一副神神秘秘准备跟金不换耳语的样子。同时左手悄悄的。尽量小幅度不引人注目地‘摸’上刀鞘。

要想拔刀。只消右手拿着刀柄一下子拔出來就是。如果有左手配合着握着刀鞘。拔刀的动作会更加迅捷利索。

哪知。我左手刚‘摸’上刀鞘。金不换的眼光就看向了我左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大骇。。金不换竟然这么快就窥破了我的意图。

我同时大悔。。我因练武。一向喜穿合体紧身的衣服。此时。我的左手光秃秃无遮无挡地无缘无故地‘摸’上刀鞘。实在是很不正常的动作。我为什么沒想到换件宽大飘逸的袍服來掩盖一下我的动作。

我赶紧松开刀鞘。将左手垂在身侧。却听金不换甚是平静地问:“为什么要放血。”

什么。金不换看向我左手。不是因为我左手‘摸’上刀鞘。而是他还惦记着想了解我身上的伤疤。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动声‘色’地暗暗深吸了几口气。想平息一下慌‘乱’的情绪。不能不说。金不换太强大了。他的一个小小动作都可以引起我的情绪‘波’动。在他面前。我别说平静如恒。连想控制自己的情绪都难。

我为什么要放血。我能直接告诉金不换。我眷恋符咒师的怀抱。想赖在他怀里。想他抱着我。想他亲近我么。这话说出來。连我自己都要耻笑自己。我有点张口结舌:“呃。小时候得了病……说血热妄行。……所以要放血。”有时我看见腕上的伤疤。会回想起青州割腕。也觉得那时候我太年少轻狂。太行事孟‘浪’了。才会有那样可笑的心理和幼稚的举动。

我故作不好意思状。嘿嘿干笑着将左手藏到身后。借着身体的掩饰。再次在身后反捏住刀鞘。

“哦。”金不换看上去仍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对我的说词毫不起疑:“什么病。”

我不想再跟金不换废话。与他对峙得越久。我越无力拔刀。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让我变成犹豫而迟疑。我心中的杀气正在被他消弥于无形。

我说:“那……”我的右手握上了刀柄

“……是……”双手执刀一分。拔刀。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一招御风袭上他脖子便能结果了他。

“铮……”龙牙刀疾速出鞘的声音。

在我拔刀出鞘的一霎间。金不换突然紧紧一把握住我右手。另一手握住刀鞘。把我将要拔出鞘的刀。还入刀鞘中。拔刀出鞘的声音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

我发力再拔。金不换亦加力。附上内息。透过刀身想暗伤金不换。却石沉大海。龙牙刀就这么半出半入地僵持着。一个要拔刀出鞘。另一个要还刀入鞘。本來的暗杀。变成了力拼:是拔刀出來。还是还刀回去。

金不换说道:“你还想放血。”他的声音仍旧平静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要想放的是金不换的血。只是我的声音听來仿佛有些气急败坏。

“你敢拔刀出來。可知后果。”

我知道。如果我杀不了金不换。我将死得其惨无比。但是以我的武功。杀不死金不换。自杀的能力总是有的。我绝对会抢在他们抓住我之前先自行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一定会在你死前抓住你。”金不换的声音那么平静。令人对他能否做到这件事的能力毫不怀疑:“在我面前。你不会有死的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我默然。我同样不怀疑金不换有这样的能力。我咬着牙。进入脑‘抽’模式。死命地拔刀。挣得面红耳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非得在拔刀上跟金不换争得输赢。全然沒有想过弃刀。全然沒有想过杀人不一定非得用刀。

“恐怕也不行。”金不换平静地描述:“你应该知道。有的是手段。让你寻不了死。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几次鼓劲拔刀未出。在拔刀的较量中。我的气势已经渐渐弱了很多。慢慢地。半出的刀。也正被金不换一点一点推入鞘中。

金不换又道:“小傅。你一进來。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语气象教育孩子一样语重心长。

不错。我刚进‘门’时。金不换就说了一句:“你这几天很忙。”可见我这三天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中。我从事破坏活动的事。他有沒有知晓。但至少我根本沒去找过符咒师这一点。金不换一定很清楚的。

我的江湖经验真是太少了。金不换给我三天期限。绝不会放任不管。我怎么也该天天跑符咒师那里装个“正在做说服工作”的样子。

我不吭声。已经无话可说。栽在他手里。是我自己的江湖经验太浅薄了。

“我看得找人把傅夫人追回來。”

我眼睛开始充血。看出去一片血红。嘶声道:“我说过。我替她抵命。你答应过饶了她。”只要以我为饵。可以很轻易就把阿娇骗回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便受再多的折磨。也不能让阿娇有任何的损伤。

金不换很是惋惜:“我是答应饶过她。如果你叛帮。只怕不是我饶不饶的问題。”阿娇也是帮众。我若叛帮。阿娇一定会被连诛。绝对沒有划清界线的机会。还是穿越前好啊。不管什么革命运动。只要划清界线就可以免责保命。但是。在这个世界。只有连诛。根本沒有划清界线一说。所以。在这个世界。联姻是件很重大的事情。联姻绝不只是男‘女’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

我的气势和力道都是强弩之末。我手上劲力一收。龙牙刀“当”地一声还刀入鞘。.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道:“属下办不成事。也杀不了人。任凭帮主处置。”毕竟我沒有在帮主面前拔出刀。算不得叛帮。最多。我沒有完成任务。让我给金弈星抵命。他们会给我一个痛快。也不会连累到阿娇。

败在金不换手里。我觉得不算冤。也沒有多少不甘。毕竟金不换是如此的强大。‘精’明。霸气。他如果不是这般强大。也不可能连续做二十年的楚天都城主。屹立不倒。

无论是心理还是力量。甚或心机的较量。我都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完全占据着上风和掌控着局面的金不换。却出乎意料地问我:“你想让我怎么处置你。”

金不换这话的意思虽不甚明瞭。似乎有松动之意。但阿娇杀了他义子。我一点不敢抱侥幸心理。

其实。我虽然沒有把刀拔出來。但想要杀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白了。拔不拔刀都可以按叛帮处理。对一帮之主心生杀意。且付诸行动。绝对是确切无疑的叛帮。但金不换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拔刀。开解我的叛帮之罪。对我的回护之意那么明显。就算他想折服我。折服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

“脱衣服。”

我一动不动。

金不换加重语气又说道:“脱衣服。”

我还是一动不动。如果想对我动刑。需要剥去我的衣服。我可以坦然接受。从我认输便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心理准备。我并沒有奢望我能在死亡之前毫发无伤。但如此不明不白叫我脱衣服。却是我不能接受的。我承认我败了。我可以把‘性’命‘交’出去。任打任杀。但。士可杀不可辱。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听你说说。怎么受的伤。”这句话。带着些许不明的情感。听着都不象是金不换能说出來的话。

我勒了个去。这丫这时候还惦记着我身上的伤疤。莫非这丫对伤疤有什么特殊情结。我身上是伤疤。又不是雕‘花’。需要他那么恋恋不忘。我还是那句话:“属下的伤都是陈年旧伤。不劳烦帮主费心。”

金不换停在我面前。探究地打量我。身子慢慢倾过來。他的脸。就在我脸前数寸处。他呼出來的气息。甚至吹到我脸上。我不打算退避。直直地看着他。听他说道:“就算是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的……”

“……启禀主上。符咒师大人求见。属下挡不住。符咒师大人就在‘门’外。……”那‘侍’卫的话还沒说完。小‘花’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符咒师大人带着凛冽的寒意。走了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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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搭救

看见符咒师大人。那熟悉的痛楚顿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我‘挺’了‘挺’身躯。勉力支撑着。站得如一根笔直的木桩:站得虽然直。一推就要倒。

符咒师大人的身影就象是一款清理软件。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來。一点一点抹去我脑海里残存的思维。把我的头脑清理成一片空白。只是在被清理成空白前。我兀自瞪着金不换恶狠狠地想:“‘我就是你的什么。。’我跟你‘毛’关系都沒有。只要我活着。迟早会兵戍相见。”

金不换可以管理楚天都里的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他唯独管不到的就是符咒师大人。

符咒师大人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效忠于皇权的人。也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可以与金不换平起平坐的人。

楚天都的城主与符咒师。如果不狼狈为‘奸’。便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天生死敌。

显然。符咒师大人跟金不换绝不是一线战线的人。金不换对符咒师大人的造访也显得很意外。从我面前转身迎上去时。脸上已经堆起了虚伪的微笑。用一种听上去颇为真诚的语气。说道:“符咒师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城主府如果叫做寒舍。大约这世上就沒有多少不寒的舍了。

符咒师大人虽然并沒有武功。但他身份高贵。且身负法力。‘侍’卫们不敢真下蛮力阻拦。更不敢得罪。因此被符咒师一路闯到了小‘花’厅。只是。符咒师怎么知道金不换在小‘花’厅。就那么直接闯了进來。

记得上一次。符咒师大人接受金不换之邀在这个小‘花’厅里亲手为我与阿娇的双人雕像揭幕。如果我打听得沒错。那一次。是符咒师第一次走进城主府。今天应该算是第二次吧。

符咒师大人只是冷冷瞟了一眼金不换。便一脸的据傲地缓缓走进小‘花’厅。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金不换兀自笑道:“符咒师大驾光临。稀客。稀客。”向旁边的‘侍’卫吩咐道:“上茶。”顺便指了指我说道:“先带下去。”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自己走出去。可我身体里正痛得翻江倒海一般。能站着已是勉力而为。实在沒办法自己走出去。看见两个‘侍’卫上來架我。我也无力挣扎。

忽然。眼前蓝影一闪。符咒师大人已经挡在我身前。说道:“我答应他了。”

我登时‘蒙’了:答应了我什么。我什么都沒有跟他说过。难道符咒师大人一路闯进來。就为了告诉我:他答应我了。可是。他答应的究竟是什么。

似乎金不换也‘蒙’了。怔了一下。方才明白了符咒师话里的意思。几乎不能置信地反问:“符咒师大人答应了。”

符咒师大人指了指我。冷屑地纠正金不换的话:“我答应他了。”

我忽然醒悟过來:符咒师是说。他答应了我的“劝说”。同意与金不换合作。

“答应他了。”和“答应了。”答应的事是一样的。表达的意思却有细微的差别。

“答应他了。”就说明我完成了金不换‘交’待给我的事情。金不换必须饶我一命。

“答应了。”则表明他直接答应了金不换。跟我的“劝说”沒关系。我便不能算完成了金不换‘交’给我的任务。沒有完成任务。我还是得替金弈星抵命。

一字之差。差的是我的‘性’命。

“符咒师大人是來救我的。”我心如明镜。除此之外。沒有别的可能。

符咒师大人竟然会冒着触犯他们符咒师家族利益的大忌。答应下与金不换的合作。只为了救我。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只能肯定。那一定是超过我生命的代价。可是。在那一刻。我知道。他心里在意我。所以才不顾一切想救我。我跟他并不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

已经被符咒师们多次严辞拒绝的合作问題。金不换绞尽脑汁。用尽手段。耍尽‘花’样。甚至不惜杀了多个符咒师都沒有达成的合作问題。此刻符咒师竟然象猪油‘蒙’了心似的自己送货上‘门’來说。他答应了。金不换一使眼神。‘侍’卫们很识趣地退了出去。金不换犹自不敢相信地问:“不知符咒师大人答应的是什么了。”

“合作。”符咒师大人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沒有。这要放在穿越前。就是一酷毙了的高冷。

“符咒师大人确定。一旦做了。就不能后悔。”

“不后悔。”

金不换终于‘露’出了笑容:“你们家总算有个明白人。”

金不换这么‘精’明的人。我都能看得出來的那么明显的用意。他怎么会看不出來。所以。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生怕符咒师忽悠他。倘若他放过了我。符咒师却说他只答应來城主府拜访一下而已。他岂不是‘鸡’飞蛋打。他岂能容忍别人在他眼前玩文字游戏这等小把戏。两句问话。就把符咒师与之合作的事确定为敲钉转角。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铁板钉钉一样不容篡改和后悔的事实。

符咒师大人带着嗖嗖寒气站在我身前。既然不看我。也不看金不换。微微斜着头。看着屋顶。神情有几分象那年我在洛阳初次看见他时的神态。对金不换的话置若罔闻。

金不换向我说道:“小傅。先出去吧。这里沒你事了。”

我万分不情愿把符咒师一个人留在那里。可我却沒有法子留下。其实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就算留下又有什么用。合作这件事。看來是件顶级机密的事。所图甚大。我这么一个不受信任的小舵主。便是自告奋勇想参予进去。金不换也绝不能接受我。

我想我也应该來个铁板钉钉。别让金不换事后反悔。來个秋后算帐:“帮主饶过属下了么。”虽说是义子。那也叫丧子之痛。何况金弈星还是一堂堂主。刺杀堂主。也是重罪。

“这个自然。”金不换这话倒说得爽快。然后一个劲地示意我出去。想必他多年心愿。一朝得偿。正急不可耐地想与符咒师商议具体合作事宜。

我虽然可以努力站得象木桩一样笔直。可这木桩想四平八稳走出去。还不容易。我看了符咒师一眼。符咒师大人仍然微微仰头欣赏天‘花’板。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若远在天边。千言万语。只有闷在心头。

在金不换的瞪视下。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忍着心上的酸楚。慢慢挪了出去。那么磨磨蹭蹭的。如果可能。估计金不换想把我一脚踹出去。

我一走出去。‘门’就被外面正等着的‘侍’卫们关上了。我回头看向‘门’内小‘花’厅里。符咒师大人仍旧在欣赏天‘花’板。那裹在深蓝‘色’符咒师法袍里的身躯。在橙红的烛火映染下。更加的灰暗而孤绝。

除了刚进小‘花’厅时看了我一眼以外。符咒师大人沒有再看过我。也沒有跟我说一个字。

我自然不能跟‘侍’卫们一起呆在‘门’边等着里面的人出來。

我并不想回芥纳居。直接一路跌跌撞撞地去了符咒师神坛旁我在那个酒楼里的长期包间。

如果符咒师出來了。他一定会回神坛來。神坛应该算是他的工作岗位吧。我在酒楼上的那个包间就是等待符咒师大人最好的地方。

当我拖着痛楚难耐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走到酒楼前。酒楼店小二一把把我挡在了‘门’外:“客官。不好意思。我们酒楼打烊了。明天请早。”

可能我身子实在太痛了。痛得我头脑都不灵光了。我直瞪瞪地盯着店小二。半天沒反应过來他在说什么。

店小二好心好意又提醒我:“客官。我们醉仙居已经打烊了。如果客官实在想喝酒。从这里过去两条巷子。风荷院。酒和菜都是极好的。只是价格贵点。”

敢情这店小二把我当成初到楚天都的江湖人了吧。风荷院的酒和菜固然是极好的。姑娘才是他们那里最好的。亏我还在这家酒楼长期包了一个包间。偶尔也会來喝一两杯。怎么也应该算是熟客吧。这小二太沒眼力了。居然不认得熟客。

“让开。”我实在不想多说话。也沒有力气多说话。

“客官。我们真打烊了。万分对不住……”店小二还在聒噪。

我也看见了。酒楼的某些房间已经熄灯了。大‘门’虚掩着。楼上还有几处灯烛亮着。隐隐有人影晃动。想是还未吃完的客人。我说道:“我有包间。只是进去等人。你不用來招呼。”

我还沒往里闯。这店小二挡客人的身手倒是灵活。已经快手快脚拦在我身前:“客官。真的抱歉……”我懒得听他废话。揪着他挡在我身前的胳膊。往酒楼里一搡。搡得小二杀猪一样大叫:“哎哟。杀人了。快报官。哎呀哟。我的手断了。……”酒楼里登时跑出几个人來。纷纷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搡了那小二一把。却搞得自己重心不稳。差点摔倒。慌忙中拿刀鞘拄在地上支撑了一下。才算沒有跌到。把刀当做拐杖來用。实是刀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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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重逢安梓丹

坚持着。从小‘花’厅走到酒楼來。这一路实在消耗了我太多的体能。身子却越來越痛楚。身体的忍耐已快到极限。我除了固执地想站着以外。神志开始空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阿强。”人丛中冲出一个人來。一边一把扶住我。一边问:“你是阿强。”

我约束着越來越涣散的神志。看了他好久才恍然大悟:“你是阿丹。……这是你的酒楼。”洛阳一别。已经有六年了。当年那个青涩略带腼腆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穿着金贵的锦锻袍服。湖蓝‘色’的翠绿衣衫上纤尘不染。清爽的眉眼蕴含着儒雅与‘精’明‘混’合着的气质。若不是依稀还有些旧时的样貌。我简直不敢把这么一个清贵的公子跟我幼时的至‘交’好友联系起來。与阿丹分别六年多。虽然时常互通音讯。互致问候。知道彼此的情况。但一直得不着机会再聚。

阿丹打量着我。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我收到你的书。就觉得不对劲。特地赶來找你。你果然出事了。”然后向四周渐渐围上來的人道:“散了散了。沒啥好看的。”

我说:“我要进去。”

阿丹二话不说。扶着我就往酒楼里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人带那个小二去看大夫。然后安排了一些善后事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他指挥得这么轻松从容。‘波’澜不惊。又滴水不漏。很快就安抚了受伤小二和其它伙计的情绪。真不愧是商场打滚多年。见多识广的成功商人。应付这些小意外。简直如行云流水般轻松自如。

所我所知。阿丹从洛阳太学院回去后。就接手了酒楼的生意。这么算起來。他经商也有六年多了。难怪他处理起这类突发事件來。熟练而老到。轻车熟驾。自然。我也知道。阿丹便是九州大陆上近年來声名鹊起的年轻商人:安梓丹。

当我终于坐在我的包间里时。已经痛得我把身体蜷曲成一团。缩在椅子上颤抖。

阿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他面前不用装模作样。可以跟他毫无顾忌地说话。完全不用担心他会耻笑我或算计我。我甚至可以在他面前软弱。

看我痛得这个样子。阿丹一叠声地叫店伙计去请大夫。

“不用请大夫。沒用的。”我蜷缩在椅子上。竭力忍着痛说道:“痛一会就好了。沒事的。”

阿丹狐疑地看着我:“经常痛么。几年了。”

“好象有三年了吧。不记得了。”穿越前。就算是幻肢痛。痛了三年。基本上也可以自行愈合了。可我身上这种痛楚。却越痛越是剧烈。并且还有越來越加重的趋势。.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什么。”阿丹坐在对面探究地打量我。

“什么。”

“那一年你在洛阳城快死掉的样子。”

那一年我是心如死灰。对周遭的一切都迟钝了;现在。我心如刀绞。身如刀割。被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痛楚压迫得喘不过气來。不过。这副落魂失魄的倒霉样子全叫阿丹看见了。

阿丹打量了我一会。笑道:“你到我的酒楼來。我至少应该陪你喝一杯。”他亲自出去拿了些酒食进來。斟了一杯。放到我手边。举起他自己的酒杯轻轻一碰。笑道:“咱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我干了。你随意。”

看阿丹一口就把酒干了。然后殷殷地望着我。我觉得实在不好负了他的期望。喝个酒而已。不算难事。可我的手一直抖。等我把酒杯抖到‘唇’边。早就只剩下半杯酒了。也别随意了。仰头全倒进嘴里。

那火辣辣的液体一路流下咽喉食管。一点沒有感觉。我把杯子扔回桌子上:“不喝了。”我对酒沒有特别的嗜好。只在偶尔有兴致时想喝一点点。而现在。我根本沒心情喝酒。完全只是为了不拂阿丹的面子。

阿丹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把酒抖洒出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看着我甚是艰难地才把酒喝下去。笑了笑。笑容干净而恬淡。指了指桌上的菜:笑道“酒不喝了。吃点菜吧。”从少年到青年的心理剧变期。他都在金钱中打滚。竟然沒有沾染上市侩气。笑容还一如六年前那么干净。

“不饿。”

“不吃不喝。那你非要进我的酒楼來。干什么。”

“等人。”

阿丹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自吃。然后踱到窗边。随手打开窗子向外一张。讶然道:“咦。他果然不在神坛。去哪了。他是不是又失踪了。你才会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我大惊:“你。。”

阿丹嘲讽地笑了笑。回身又坐下來自斟自饮:“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阿强。你又不喜欢喝酒。也很少应酬。却跑到我的酒楼來长期包下这个房间。不就是因为这个房间距离神坛最近么。”

忽然之间。被阿丹一口揭破我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惊慌:“你怎么会知道。”

阿丹又是一笑。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你不记得你在洛阳喝醉了。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去。我穿越过來。可是从來沒有喝醉过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又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要喝醉了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

阿丹看出我的‘迷’‘惑’说道:“你病了时。我照顾你。本想给你喝茶。却拿成了酒。你就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拉着我说了很多话。”

我倒。阿丹也有这么糊涂的时候。居然茶酒不分。我说:“阿丹。你是故意灌醉我。想套我的话。”也难怪。那时我心痛得人事不清。喝沒喝醉过酒。完全沒有印象。

阿丹并不否认。说道“你忽然间就变得跟死人差不多。就是多一口气。我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不喂你你也不要。你变成那样。总是有原因的。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就自己想法子了。只有找到原因。我才好开解你。”

“那你是怎么开解我的。”

阿丹摇摇头。苦笑道:“这种事。开解不了。沒法开解。还好。你自己熬过來了。只是少了‘精’神头。”顿了顿又说道:“我沒有挖你秘密的意思。只是想救你。想不到你心头藏着那种感情。”

我也苦笑。知道阿丹完全误会了。我对符咒师大人的感情。绝对不是阿丹所想的那种感情。只是。我对谁都不能说。也说不清。

对于洛阳那段如生离死别一般的经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只记得当时心里很难过。至于我说过什么话。有沒有喝醉过酒。我都不太有印象了。因为心死了。感觉和记忆都迟顿而模糊。

以我的认知。这种极度压抑的情绪。如果得不到宣泄。早晚会闷出各种病症。而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熬了过來。人竟然从‘迷’糊中清醒了过來。大概就是阿丹灌了我酒。让我在醉酒中。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语。宣泄了潜意识中的苦闷与压抑的原因吧。阿丹可说是歪打正着。

阿丹说道:“阿强。你还跟从前一样。老是自以为是。喜欢做些藏头漏尾的事。不要觉得别人都是傻的。看不出你的意图。我以为你娶了阿娇。已经放开了对符咒师的念想。她若知道你在这里包了房间。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阿丹对我的评价。我觉得还是比较接近事实。“她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不过就是在酒楼里包了个房间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忽然惊觉出阿丹的话里有话。透‘露’出一种讯息。一种哇凉哇凉的感觉浸染我全身。令我痛楚不堪中。又如堕冷窖:“……阿丹。你的意思是:阿娇知道我跟符咒师的事。。”

不对。这句话很有问題。什么叫我跟符咒师的事。明明我跟符咒师。‘毛’事都沒有。这么一说。倒变得有事了一样。

阿丹沒有说话。仍旧自顾自的吃斟自饮。脸上带着一些同情。就象在洛阳快分别的那段时间他看向我时。脸上的神情。

想到阿娇有可能知道我跟符咒师大人的关系。我就止不住地一阵阵心虚气短。我骂道:“你说呀。是不是你告诉她的。xxx的。枉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就这么跟我使绊子。怎么。你有胆子做就沒胆子承认了。。”阿娇知道了。那会有什么后果。我实在不敢想象;她会不会伤心‘欲’绝。与我从此陌路。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我脑子里一霎间想的全是阿娇。

阿丹瞥了瞥嘴角。意甚不屑:“阿强。这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怎么能怪我。”

我骂道:“就算要告诉阿娇。也是我自己去说。什么时候轮到你大嘴巴了。你嘴巴闲得慌。你店里有的是烧酒。还怕撑不死你。。”

阿丹咂下一口酒。叹道:“你不能怪我。我是为阿娇好。”

为阿娇好。有这么拆人家婚姻的么。我跟阿娇甜甜蜜蜜。须得着阿丹把这些陈年烂谷的事。讲给阿娇听。这不是成心挑起我们两口子的内部矛盾么。我哼道:“为阿娇好。你倒说说。你怎么为阿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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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安梓丹干的好事!

仔细想想。这三年。阿娇从來沒有为符咒师大人跟我红过脸。闹过架。这是为什么。

如果换了是我。我要是知道自家老公心里装着一个男人。不管什么原因。我二话不说就离婚。绝无商量。

这个世界虽然沒有离婚一说。但闹腾总是少不了的。阿娇却从來沒有为符咒师大人跟我闹过。阿娇也并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很能憋得住话的人。这岂不是很奇怪。

阿丹又饮尽一杯浊酒。说道:“那一年。你一声不吭跑去读南郡武学国子监。你妈急得快疯了。留不住你人。也想留下你的孩子。‘逼’婚‘逼’得发疯了一样。是吧。”

“是。我还记得。”对那段甚是艰难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呢。如果不是国子监里那么多教授们全指望着教我一个学生。天天盯得死紧。说不定我妈直接把我劫回瓦当镇绑进‘洞’房的事都干得出來。

阿丹反问:“你都顶不住你妈和善心婆婆的压力。却把矛头扔给了阿娇。阿强。这件事上。你做得真不是男人。”

我分辩道:“我怎么沒顶住压力。我几时答应过了。”那时我完全沒把握可以从武闱里通关出來。差不多算是必死之人。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跟阿娇成亲。害她一生孤单。这一点做人的起码道德我还是有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何况那时。我的心全用在符咒师大人身上。对阿娇根本沒感觉。

阿丹又笑了笑。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说道:“你跟善心婆婆说。只要阿娇答应了。你就跟她成亲。”

我分辩道:“我沒说过这话。”

“原话可能不是这样说的。但意思大概是这样。”阿丹端着酒杯。怔怔出神:“那时候。阿娇一个人在瓦当镇。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偶尔会來我店里坐坐。说说话。有一次。她很高兴。跟我说。她要跟你成亲了。说她‘奶’‘奶’告诉她。你亲口承诺的。只要她愿意。你就会跟她成亲。”

“我哪有这么说过。”我回想了一下。我曾经跟善心婆婆表示过会遵从阿娇父母的遗愿。只是叫善心婆婆回去先问问阿娇的意思。后面关于阿娇愿不愿意的事。就此沒有了下文。我一直以为阿娇是因为‘女’孩子的矝持。所以不做表示。这事就这么搁下了。反正我妈后來的‘逼’婚就用了其它的方式。策略和理由。一直都不是因为阿娇想跟我成亲。

此时听阿丹说來。善心婆婆把我的话。直接扭曲成我已经同意成亲了。

阿丹叹道:“阿强。你真的是猪。阿娇对你的情意。傻子都看得出來。就算善心婆婆真按你的原话去征求阿娇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就算她真不愿意。你都顶不住你妈和她‘奶’‘奶’的压力。口风松动成那样。你以为阿娇凭什么能顶住得。”

“因此。你就把我跟符咒师的事告诉了阿娇。”

“不然。你以为阿娇凭什么断了对你的痴想。凭什么可以阻止她不往火坑里跳。凭什么你顶不住的压力。她就能顶得住。”阿丹的声音有些低沉。回想起往事。他替阿娇难过:“也对。你不是猪。你比猪还不如。你把心给了一个男人。还想娶阿娇來掩饰。你这是在糟塌阿娇。我不知道便罢了。既然知道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阿娇跳火坑。你根本不喜欢阿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要进入武闱了。凭这两点。我一定要阻止她嫁给你。那天。她高高兴兴來。结果痛哭着。从我这里跑出去。阿强。你是我朋友。阿娇也是。我不偏帮谁。这事就是你做得不对。不能怪我拖你后‘腿’。”

我默然无言。说不出话來。就算后來武闱通关出來。亲自向阿娇求亲时。也不是因为我爱阿娇。而是为了符咒师大人的一句话。还带着几分负气的情绪。

我说不出责备阿丹的话來。也许。换了我处于阿丹的位置。我也会这么做。可是我不能告诉阿丹。事实根本不是他猜想的那样。就算是借尸还魂或借魂还阳也沒有发生过‘性’别错‘乱’这种情况。

见我不语。阿丹又倾尽一杯酒。说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武闱闯关成功。你武闱出來就向阿娇求亲了。”阿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阿娇那个笨蛋。明知道你心里喜欢旁人。竟然还应允了。而且婚礼办得比闪电还快。当时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阿娇嫁给你。”阿丹毫不掩饰他的惋惜之情。一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神情。

“你希望我死在武闱里。”

“不是。”阿丹的情绪看來也有些低落:“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在里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既然你不喜欢阿娇。便不该向她求亲。”

我继续无语。求亲这件事。当初是我做得不对。所幸。结局是美好的。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我向阿娇求亲时。阿娇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曲。直到婚礼开始了。她也不觉得幸福。原來她那时已经知道我心里装着别人。

所以。在新婚那夜。她拒绝了我。

所以。益州的符咒师竟是钟馗而不是符咒师家族的人。阿娇才显得那么开心。开心得把钟馗当成了偶像。

所以。当我说要去楚天都时。她哭得那么伤心不舍。因为。益州才是我与她的家。她或许已经隐隐猜到了我要去楚天都的原因。

所以。在我与阿娇双人雕像揭幕的那天。阿娇那么肯定的说。符咒师看的是我。而不是她。因而想挖了符咒师的眼。实在是对我无声的控诉。

可是。这几年。阿娇在我身边过得如此安静。从來未曾质问过我。她也渐渐有了幸福小‘女’人的模样。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阿丹似乎跟他的酒过不去。狠狠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皇家刚开放野猪林那会。我在里面遇到过阿娇一次。她跟我说。她很幸福。我相信了。阿娇是清浅的‘女’孩子。她幸福的样子就写在脸上。”

咦。阿娇在野猪林里遇到过阿丹的事。从來沒有跟我说起过。

“既然阿娇幸福。我便以为你这几年。已经变得正常了。”阿丹再次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盯着我说:“就在我以为你终于正常了的时候。你竟然还跟符咒师偷偷‘摸’‘摸’、勾勾搭搭、藕断丝连。阿强。你告诉我。是我太正常了。还是你太不正常了。我实在不敢苟同你的所作所为。”

这些年。我早已经百练成钢。面对任何人。我都清楚地知道我是男人。我对阿娇的感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只有当我面对符咒师时。我才会不自觉地转为‘女’子心态。我叹道:“阿丹。你不会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打算明白。这都是你的‘私’事。不过。”阿丹正‘色’道:“我是阿娇的朋友。我替阿娇问你一句:既然你心里还想着符咒师。你置阿娇于何地。”

我特别反感阿丹象审犯人一样的质问。冷脸道:“关你屁事。”我自问。我对阿娇是真心实意的。用不着对谁表白。只要阿娇明白就行了。回想阿娇说“担心你。”时的真情流‘露’;说“你是对我最好的。”时的幸福满足。阿娇能感受到我对她的心意。这些夫妻间的情意。又岂能为外人道。

阿丹哈哈一笑:“你恼羞成怒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是准备把符咒师娶回來做小。左拥右抱。还是你给符咒师做禁脔。”

我明知道阿丹是戏谑我的。我还是觉得很刺耳。忍不住伸手抓起一盘菜。连菜带碟狠狠砸向阿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阿丹故意说这些话來刺‘激’我。也许。这些话。他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质问我。替阿娇抱不平。我真的生气动怒了。他便达到了目的。毕竟。我已经与阿娇成婚。阿丹再怎么替阿娇不平。也不可能來破坏我的婚姻。

阿丹本想接住碟子。一看那流汁带汤的菜叶。赶紧闪一边去。看着我说:“你现在有力气砸东西了。我这碗碟很贵的。要赔。”

阿丹不提。我倒沒注意。跟他说着话。身上的痛楚渐渐消退了。人感觉也有了些‘精’神。至少沒有再痛得瑟瑟颤抖了。仿佛大病初愈一般。终于缓过劲來。

阿丹又自饮了一杯酒。正‘色’道:“阿强。早在洛阳时。我就想劝你:你心里不该装着男人。回头是岸。你放着阿娇这么好的媳‘妇’不好生爱惜。非要走那条不归路。”

我黯然一笑:“我也不想的……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跟符咒师什么都不是。什么关系也沒有。要死要活都是我自找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心里装着他。阿丹。你笑话我吧。”

这个世界。对于断袖。在律例上并沒有明令禁止。时不时传出一些世家公子有喜爱脔童的僻好。不过那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干出來的荒唐事。在社会大众的认知里。还是觉得断袖是种忏逆天道人伦的行为。是很不道德的事。因此。断袖都会受到社会上的普遍鄙视。当面不说什么。心底里也是不齿的。那些就算是有断袖倾向的人。也都遮遮掩掩。秘而不宣。唯恐被人知道了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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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守候

阿丹提醒劝告我是好意。可我这样的心理和心态算是断袖么。我死也不承认。可是。我这样的身份和身体不算断袖。又算什么。

阿丹甚是怜悯地叹道:“既然如此。你自己要掌握好分寸。不要真走到被人耻笑唾骂的地步。不要对不起阿娇。”

我也是暗暗一叹:就算我想走到那地步。只怕也沒有机会。毕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而我也但愿这份一厢情愿永远只是一厢情愿。我从不想表白。叫符咒师大人为难。他是如此高洁孤绝的一个人。怎能让他因我这段不合时宜的感情传出丑闻。受到世人的责难和唾骂。

“我喜欢符咒师的事。除了阿娇。谁也不准说。你发誓。”我绝不想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这种绯闻若是传扬开來。只怕众口铄金。会变成无数个龌龊不堪的版本。绯闻必定一路狂奔向丑闻。

阿丹忽然呆住了:“那个……”

一看阿丹这副样子。我的心沉了下去。开始冒冷汗:“都告诉谁了。”这家伙不是几年不见就变成大嘴巴了吧。不知轻重的把我的隐密感情到处传扬。一想到这事要是被宣扬出去了的后果。由不得我不冒汗。

“除了阿娇。我就告诉过阿星。”

“阿星。你见到他了。他现在在哪。”自从阿星弑父劫财。为绿刀开了第三个‘洞’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看见过阿星。也沒有听见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在我的记忆中。阿星还是那个秀美出尘的少年。却有着人所不及的决绝与坚忍。他不幸的身世令他变得早慧而冷血。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捉‘摸’的矛盾体。

阿丹诧道:“他就在楚天都。就在杀戮天下帮会。你们一个帮会的。沒有遇到过。”

开玩笑。帮会那么多人。我能每个都认识。不过阿星离开时曾说过。他加入了一个强大的帮会。现在看來。他加入的那个帮会应该就是杀戮天下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普天之下。除了杀戮天下。还有哪个帮会比杀戮天下更强大。正因为杀戮天下坐拥楚天都。他躲在楚天都里。那些追捕捉拿他的皇家捕快们才会鞭长莫及。束手无策。

据我所知。楚天都里有不少皇家黑榜通缉的逃犯。不是非常要紧的逃犯。皇家捕快是不会在楚天都拿人的。这些逃犯往往靠赏金猎人來缉拿。

阿丹‘挺’不好意思地说道:“阿星出力帮我租到这个房子开酒楼。事成的时候。大家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聊天当中说起你和阿娇。我不小心就全说了……”这货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商人。

阿丹见我瞪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忙发誓:“除了阿娇和阿星。我保证不再告诉任何人。告诉阿星应该沒什么吧。咱都一块儿长大的。知根知底。阿星不会看轻你的。”

我只是不想有这等丑闻传出去影响到符咒师。我自己会不会被人看轻耻笑。其实我一点不在乎:“阿星怎么能帮你租到这个房子。”

“这是你们帮会的产业。”

“啊。”做为拥有这座城市的帮会。在这么繁华的路段。有一处产业是很正常的事。想必这产业也不会一直空闲着吧。我随口问道:“以前做什么用的。”

“以前是一个吴姓人家卖香料。”阿丹淡淡地笑道:“我看上了这地方。繁华。客流量大。只是姓吴的租期未到。不肯转租。就算租期到了。按合约。他们也是有权优先承租的。我只好找路子。不想正好找到阿星。他几天就给我摆平了。”

人家卖香料卖得好好的。几天就给摆平了。就愿意转租了。我不禁问道:“怎么摆平的。”

阿丹淡淡道:“谁知道阿星是怎么搞定那个吴老头的呢。”

吴老头。我想起我初來楚天都。遇到的是一个自称生意人的白发乞丐:“那老头。叫吴语。”

“是。”阿丹笑意更浓了:“你遇见过他了。这老头是不是自称行乞也是‘交’了税的。”

把人家好好的生意人。‘逼’成乞丐。亏得阿丹还笑得出來。阿丹笑道:“那老头古板得很。只叫他搬一下地方。他便把香料铺子结束了。找到阿星。叫退以前预‘交’的香料税。阿星哪有钱退出來。说。反正在楚天都做生意都得‘交’税的。用香料税來抵。那老头说。他准备行乞。阿星发狠了。说。行乞也要‘交’行乞税。那老头子就真的行乞去了。还到处说是‘交’了行乞税的。”

我却笑不出來:做生意。要不要这么心狠手辣啊。‘逼’到人家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满大街行乞。于心何忍。

不过,这并不关我的事。虽然我于心不忍。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还能咋滴。作为阿丹的朋友。最多以后劝劝他。做事多留点余地。别把人‘逼’绝了。

我渐渐觉得有些困顿。我强睁着眼睛说道:“你联系下阿星。改天咱们聚聚。这么多年。他躲在楚天都逍遥快活。都不跟咱们联系。害得我担心他。真不够哥们。”想是刚才身体剧痛。消耗了我不少体能。现在痛楚渐消。便觉得有些倦怠。何况本來就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本來就是应该睡觉的时间了。

阿丹打量了我一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笑着转身出了包间。一会儿就带着伙计搬进來个短榻。指着短榻和榻上薄薄的缎被。说道:“睡会吧。”

“不睡。”我要等符咒师大人回來。怎么能睡。再困得也撑住。

阿丹一笑:“刚我给你喝的酒里。放了点安神助眠的‘药’。你这个样子。需得好生休息一下。”

“不。”我拼命瞪大了眼睛。撑住睡意。我怎么能睡。符咒师大人还沒有消息。他能不能平安回來。他答应了合作的要求。会有什么后果。他为什么要來救我。……好多的问題。想要问他。

“我帮你看着符咒师。他若回來了。我马上叫醒你。”阿丹在很多时候不仅善解人意。而且非常仗义。

我本就被痛楚折腾得筋疲力尽。又喝了放过安眠‘药’的酒。再听阿丹这么一说。我也不用跟阿丹客气。倒在短榻上。登时陷入黑沉沉的梦乡。

虽然我吃了安神助眠的‘药’。但睡得一点也不安宁。总是梦到符咒师大人遭受到各种不测。被金不换‘奸’笑着用各种手段制死。我拼了命也救不回他。然后不断从梦噩中惊醒。我一惊醒就叫:“阿丹。”

阿丹的声音总在我身畔响起:“我在呢。替你守着。你放心睡吧。”

阿丹的声音稳定得叫人安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又在他的安慰中放心地浅浅睡去。睡梦中。除了梦到符咒师遭到了不测。我的身子似乎也断断续续地痛楚着。只是感觉不太真切。

当我被痛得彻底清醒过來时。天‘色’已经大亮。阿丹就坐在我身边。出神似地看着我。

“你守了我一夜。”

“嗯。”一夜未眠。阿丹看來并不萎靡。依旧是那么清爽而‘精’神。他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跟我这痛得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沒有回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用看。只是凭感觉。就感觉得符咒师大人并不在神坛上。。已经一夜了。他一直沒有回來。我推开窗向外张了一眼。神坛果然空着。商谈合作事宜。不是需要这么长时间吧。我不由得更加替符咒师担心。那种熟悉的痛楚感觉。伴随着我对符咒师的担心如影随形般的袭來。

阿丹笑着召來伙计。要了洗漱用水。伺候着我梳洗。就象我重病在身一样。搞得我大为尴尬。洗完了。阿丹又叫來‘挺’丰盛的早饭。与我同食。

饭桌上。阿丹言笑晏晏。很是健谈。我却全无食‘欲’。只是知道我必须吃点东西。保持体力。吃得味同嚼蜡。吃了完。阿丹便离开了我的包房。去打理他的酒楼生意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浑身痛楚不堪地继续等候符咒师归來。

谁知这一等。一天就过去了。符咒师大人一直都沒有出现。

阿丹时不时地跑來看护我。照顾我。见我痛得厉害。就陪我说说话。我从未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持续痛楚。大约是因为我一直担心符咒师。如果是正常状态。不过就是坐立不安。寝食难安罢了。可我却只能倒在短榻上痛得瑟瑟颤抖。身上的衣服被痛出來的汗水浸湿了一遍又一遍。

多亏有阿丹的悉心照顾。我才不至于在那么难熬的持续痛楚中崩溃。

可能阿丹在我吃的茶水或菜食中加了适量的安神‘药’物。使我可以‘迷’‘迷’糊糊地浅浅地睡过去一会。阿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放心信赖的人。猜到他下了‘药’。我还是可以放心地吃下去。放心地睡过去。我也知道我这么一直痛着不是办法。我需要恢复‘精’神和体力。

晚上的时候。阿丹又來陪我喝酒。。他喝酒。我喝茶。一整天他都忙忙碌碌的。但‘精’神还是很好。他的忙碌是一种有条不紊的忙碌。酒楼在他的指挥下。运行得井井有条。显然阿丹的酒楼管理能力很强。

“我联系到阿星了。他好象受了重伤。‘床’都起不了。听说是被什么‘女’人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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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又见断心散

“啊。真不巧。”我敷衍着说道。这个时候。阿星受沒受伤。伤得重不重。我真沒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现在我心上心下只关心着一个人。

阿丹说:“其实我本來是想找他帮忙打听一下你们帮里的情况。”

对啊。我也是杀戮天下帮会里的人。我完全可以回去找‘侍’卫打听一下情况。金不换和符咒师不可能关在小‘花’厅里密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我还沒有行动。阿丹便道:“我已经打听过了。‘侍’卫们都闭口不谈。城主府内城昨晚起就不让进出了。如果想进去。必须先通传。得到批准后才可进入。除此之外。城主府里一切正常。.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阿丹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就算我想回去打听消息。我也只能进入城主府外城。而城主府外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有沒有听说金不换今天见了什么人或在什么地方出现过。”我颓然地倒在短榻上。

阿丹摇头道:“沒有。我也特别问过。守‘门’的‘侍’卫们都沒有看见符咒师从城主府里面出來。我是正经商人。沒想过要挖城主府的墙脚。我能用的耳目不多。”

“金不换会不会跳墙出去。”

“哈哈……”阿丹失笑道:“除非金不换跟你一样。脑子出了‘毛’病。”

阿丹这是怎么说话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竟然直接说我脑子有‘毛’病。不过想一想。阿丹说得也有理:我有一些行为。确实不正常。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而金不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府第里跳墙出入。

阿丹安慰道:“阿强。不要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虽然阿丹并不清楚符咒师为什么会失陷在城主府里。但看我失魂落魄地急着打探符咒师的下落。他便尽心尽力地帮忙。真是我的好哥们。

我也沒有什么办法可想。谁叫我在帮会里就沒有一个朋友呢。虽然我已经替我妈安‘插’了一两个人进府。但他们都还是初入府的新人。身份低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沒在重要位置。实在是指望不上。

又是难熬而恶梦连连的一个夜晚。第二天。我从痛楚中朦胧醒來。很自然地感觉到:“符咒师回來了。就在外面神坛上。”

阿丹正在掩上窗子:“沒有。我刚看过。”

我冲过去一把推开窗子。看见正对着窗子的神坛上倒着一身血污的符咒师。

符咒师‘露’在法袍外面的头和手脚看上去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想必法袍里的身体也是如此。

符咒师不是具有强大的法力可以自行恢复伤势吗。他们伤势的复原速度远超常人。这一点我是亲眼所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此刻。符咒师大人却倒在神坛上一动不动。似乎晕了过去。一向清洁如新的蓝‘色’法袍浸一片血渍中。我记得我听符咒师大人说过:他的血很少。

我想也不想。立即就想跳下去。阿丹一把拉住我。把我已经跳出去一半的身子硬拽回來:“你疯了。。”我真的太虚弱了。凭阿丹那点微弱的武功。都能拉住我硬拽回來。可想我虚弱的程度。

“他受了伤。一身都是血。我要去救他。”

阿丹疑‘惑’地看着我:“你看清楚了。哪有符咒师。”

我睁大了眼睛再看。符咒师大人明明就躺在神坛的血泊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看不到。难道阿丹沒看见。

阿丹沉声道:“阿强。冷静。你说你看见符咒师受了伤。在流血。那你來看看。那些从神坛边经过的人。怎么都沒有反应。”

神坛处于闹市区。人來人往甚是热闹。可是经过神坛旁边的人。却沒有一个人有一点异样。正常情况下。看见别人倒在血泊中。总会上前去问一下情况;或是看个热闹和稀奇;‘性’子再淡漠的人。总会向神坛上多看几眼。可是所有人都一无异状地从神坛旁经过。甚至沒有一个人向神坛上多看一眼。只能说明。他们全都沒看见符咒师大人倒在神坛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躺在血泊中。

怎么会这样。我不禁怀疑:难道是我两天來被痛楚和思虑折磨得幻听幻视了。

“阿强。你太虚弱了。好生休息一下吧。符咒师大人好歹也是皇家委派的。城主大人不敢公然拿他怎么样的。再说。符咒师大人还有法力呢。你不用太担心了。”阿丹一边安慰着我。一边把我从窗子边扶开。一边反手关上窗子。

金不换再强悍。却也绝对不敢公然加害符咒师。一则。符咒师自己有法力。当危及到自己‘性’命时。符咒师是可以向凡尘中人动用法术的。二则。符咒师是皇家委派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代表着皇家天威。如果公然杀害符咒师。无疑是以一城之力。向皇家挑衅。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据我所知。在符咒师大人之前的前几任符咒师。都是死于各种莫明其妙的意外事件。虽然我疑心是金不换下的毒手。但找不到任何与金不换有关的确切证据。几桩命案。皇家与符咒师家族方面。只好不了了之。

阿丹说金不换不敢公然杀害符咒师大人。这话倒令我微微有些安心。

有这么真实的幻听幻视吗。我兀自不敢相信。符咒师大人明明就血淋淋地躺在神坛上啊。就躺在我眼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在窗子还沒有完全关上的时候。我念念不舍地又向窗外神坛上看了一眼:只看见符咒师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同时。我耳朵似乎听见符咒师用微弱的声音叫我:“阿强。”那是符咒师大人的声音。决计不会错。

就算是幻听幻视。我也要走到神坛上去验证一下:“他在动。在叫我。我听见了。看见了。是真的。我发誓。是真的。”我完全忽略了身体里的痛楚。摔开阿丹扶我的手。再次推开窗子想跳下去。其实。我也清楚。在幻听幻视中的患者。是无法验证辩别真假的。在患者看來。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在旁观者看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患者的举动则完全莫名其妙。

阿丹再次拦住我。一脸凝重地问:“你确信你看见了。听见了。”

“是。”

“你喝过符咒之血了。”

“什么血。”

“就是符咒师的血”

“沒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喝血。当我是从西欧穿越过來的吸血鬼。可我刚否认完就知道不对了。在青州符咒师大人帮我疗伤时。曾喂我喝过他的血。而且还不少。似乎我喝过符咒师大人的血后会有什么无法弥补的后果。

阿丹那么‘精’明强干的人。一看我的神‘色’就猜到了几分。神‘色’一黯。低声叹道:“孽缘。”

“什么。”

阿丹放开拦挡我的手。指了指‘门’。叹息道:“有‘门’你不走。非要跳窗子吓人。”虽是清晨时分。但酒楼和神坛都处于楚天都极繁华的闹市中心位置。此时已经人流如织了。我若跳窗下去。不算惊世骇俗。也总是让人觉得惊异。

我已经等不及听阿丹说喝了血会有什么后果。也來不及管他说的什么孽缘。转身就冲出了酒楼。几步跑到了神坛。

符咒师就躺在我眼前。我伸手扶他。生怕我的手会穿过他的身体。证明我是幻听幻视。幸好。我的手‘摸’到的是实体。是符咒师大人虚弱而柔软的身体。我把他扶起來靠在我怀里。轻轻唤他:“大人。”

符咒师大人抬起头來。强睁星眸。展颜一笑:“阿强……我就知道你在那里。”满是伤痕与血迹的脸庞。笑得如传说中的曼陀罗‘花’一样凄美忧伤。摄人心魂。直令我目不忍视:“大人。怎么‘弄’成这样。是谁……”难道是金不换。

“是……”符咒师的气息那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我心痛得一颗心好象提到了嗓子眼上:“大人。别说话。赶紧疗伤。”

符咒师大人艰难地说道:“他们在我伤口下了毒。止不了血。回复的速度比不上失血的速度……阿强……你快离开楚天都吧……我不能再陪着你了。”符咒师大人那样虚弱而无助地靠在我怀里。不复再是那个法力高强。身份尊贵。‘性’格孤绝。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这样的符咒师却令我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轻轻执我的手。微微地颤抖。喘息道:“……离开楚天都。阿强。不要管我……快离开楚天都。”

如果我能跟符咒师大人开出比翼双飞阵。把我的血直接输送给符咒师大人该有多好啊。可惜。我与他一辈子也成不了夫妻。我与他一辈子也踩不上比翼双飞阵。这是我与他今生今世注定无法逾越的鸿沟天堑。

当此之际。我怎么能撇下符咒师大人离开。我伸手去解符咒师大人的法袍。符咒师大人连抬手阻挡一下的力气都沒有。只是微弱地叹息道:“不要看。”

法袍下。符咒师一件棉质内衣和中衣完全变成了血‘色’。揭开衣衫。符咒师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伤痕更是惨不忍睹。我也不敢细看。只是发现一些较浅的伤口已经结痂。而一些较深较大的伤口还涓涓地往外沁着血。我检查审视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处并无异样。只是一些伤开始结痂了。一些伤还涓涓地沁着血:“下毒。下的什么毒。”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断心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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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舔伤

断心散。我又遭见了那种令我两年血流不止。痛不‘欲’生。甚称‘药’毒双绝的断心散。

我其实并沒有真的看见过断心散是什么样子。只是我妈在我背上的四道伤口上涂抹了断心散。使之不能结痂。血流不止。

我又一次检查了符咒师大人的伤口。他全身上下。十之六七的伤。都仍然在流血。我亲手打理了自己的伤口两年。看符咒师大人的伤口。倒颇象当年我中了断心散的情况。可以想象。金不换下毒的时候。就沒打算让符咒师大人再活下去。一个人。全身几十道伤口不停地流血。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就算符咒师大人的身体复原速度比常人快得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也不过是多拖一些时间罢了。

当年。我不过才四道伤口被抹上了断心散。我身体的血液生成速度。快过伤口血液的流失速度。所以。两年时间。除了伤痛。我并沒有生命危险。但是。象符咒师大人这样。全身几十道伤口同时血流不止。哪个人的血液能够生成得这么快。

必须尽快给符咒师大人疗伤止血。

正好。我很清楚断心散的治疗方法。

我轻轻抱着符咒师。俯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上他肩头上的伤口。舌尖灵巧地探进伤口中。把鲜血和污秽‘舔’进我嘴里……

在我的嘴‘唇’触到符咒师大人的肩头时。.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符咒师大人的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我的心也微微地颤了一下。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碰触到符咒师大人的身体。早在青州。符咒师大人为了救我。给我取暖。曾与我**相拥。只是那时。都还是青涩少年。只有一些朦胧的向往;此时。我已经成年了。我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和需要。

“阿强。不要这样做。你会中毒的。”符咒师忽然奋力一推。想把我推开:“断心散下肚。立时毙命。”显然。他也知道断心散的治疗方法。

虽然我的身体熬过几天的痛楚后很是虚弱。但符咒师大人比我更加虚弱。狠命一推。并沒有把我推开。我更加紧紧地抱住符咒师。令他动弹不得。扭头把嘴里带着毒‘药’的血污吐了出來:“大人。我会小心的。”当年。阿娇那么柔弱的‘女’子都可以做到。我一定也能够做到。只要小心仔细一点就行了。

符咒师大人瞪着我说:“我不许你这么做。”

既然有办法可以给符咒师的伤口止血。如果我不救他。眼睁睁看着符咒师在我眼前失血而死。就算杀死自己一百次也不足以解恨。就算不小心因此而送了命。我也心甘情愿。

我只是死死抱住符咒师大人。不让他动弹。再次埋下头‘舔’上他肩头上的伤口。把他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干净。然后我轻轻吸‘吮’了一下伤口。把那些渗溶进伤口的毒素吸‘吮’出來。口水中含有溶菌酶。具有天然的杀菌作用。在清理完伤口的断心散后。留下唾液对伤口也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我沒有说话。用我的行动。回答了他那句:“我不许你这么做。”

符咒师大人无力地倚靠在我怀里。侧着脸静静地沒有再说话。他的脸就在我脸颊边几寸处。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直到看着我把血污吐尽。才轻轻说道:“阿强。要难为你了。”

“大人快打坐疗伤吧。”止血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疗伤。疗伤才能止住身上血液越流越少的势头。看符咒师大人满是血污的脸苍白憔悴得沒有一丝血‘色’。疗伤刻不容缓。符咒师的身体具有非凡的伤势愈合复原速度。再加上打坐疗伤。只要我加快伤口清理速度。一定能够救得了他。

“阿强……还记不记得。你在青州答应过我的话。”

“我会小心。不会轻易死的。”当年许下的誓言。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间。我说道:“大人。你也答应了。要陪着我。”

在青州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答应了符咒师大人不轻易死。这么多年。我渐渐体会出符咒师大人那未曾说出來的许诺:他会一直陪着我。如果不是他心里有许诺。他凭什么來要求我发誓不死。我和符咒师不过是萍水相逢。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我死不死。关他屁事。

符咒师大人极低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准备打坐行功。梦呓一般地轻语:“我会陪着你。天上。地下。一直……一直。”感觉多年前。我失落在南郡城里的柔情。霎间回复到我‘胸’臆中。那是‘女’孩子对情郎的如水柔情。

符咒师大人这话。.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听着就好象那一年。阿娇替我疗伤时。我对她说过的话:“要是你中了毒。我会下去陪你一路走。不会让你孤单。”

想到阿娇。符咒师大人就在我身边。我不由得心虚地瞟了一眼阿丹的醉仙居。我骇然看见阿丹就站在我的包房窗口边。目光深深在看着我。

我大惊:阿丹看不见符咒师。一定看得见我。他会不会看见我死命地抱着一团空气。伸出舌头。对着空气又‘舔’又吸。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除了阿丹会看见我以外。别人会不会也看见我如此怪异的举动。

再说。神坛这个地方人來人往的。我给符咒师大人‘舔’伤。有些伤口伤在很不方便的地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敢凑上去‘舔’。

“大人。咱们换个地方疗伤。”

“为什么要换。”

“这里……不方便。”我瞟了瞟周围匆匆來去的行人。似乎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和符咒师两人。我们在这些行人眼中宛若不存在一般。

“傻孩子。你又忘了。神坛上是有结界的。我不把结界撤了。谁能看得进來。”一句少年时。他占我便宜叫过我的“傻孩子”顿时拉近了我与他的距离。

神坛上有结界。我完全把这茬给忘了。

早上的时候还当我幻听幻视了呢。阿丹看不见结界里的符咒师大人是正常的。可我为什么可以从窗子里透过结界直接看见符咒师大人躺在神坛上。我猜。当我从酒楼走向神坛时。阿丹一定在窗子前看着我。他会不会看见我凭空消失在神坛上。除了阿丹以外。还有沒有其他人看见我凭空消失。

我回头望了望阿丹:“阿丹在看我们。”

符咒师大人有些艰难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的包房窗子:“他只是看着这个方向。看不见我们的。”

我为什么能够看见倒在结界里的符咒师大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不过我沒有问出來。这时候疗伤要紧。

我的舌细致地‘舔’过符咒师全身的伤口。我做得那么坦然。我只把符咒师当做了需要照顾的病人。在我眼里只有一道道伤口。我全心全意地给他做治疗。原本。我就是护士。

符咒师大人身上的伤势超出我想象的复杂。好多伤口‘交’错。连成一片。甚至连身上一些很是隐秘的地方也有不少伤口。我不能想象。符咒师大人承受了怎样的‘肉’体拷打和人身羞辱。这是为了救我。付出的代价么。不是说好了合作么。难道具体的合作事宜谈崩了。

幸运的是。符咒师大人身上的伤。只是比较严重的外伤。并沒有伤及内脏和骨骼。在这个医术很是落后的世界里。伤到内脏。基本就被判了死刑;伤到骨骼也多半会落下一辈子的伤残。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轻柔地‘舔’舐他的伤口。尽量不增加他的痛楚。

符咒师大人显然沒有我这么专业这么淡定。在我给他清理某些地方的伤口时。他显得很不自在。会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有时呼吸会很急促压抑。不过他终究什么话都沒有说。也沒有推拒我。任由我替他清理了全身的伤口。

我也很小心地把带着断心散的血污吐干净。我还不想死。

本來我还害怕來來往往的人流会发现我的不雅举动。不过一直也沒有人向我们所在的神坛多看一眼。尽管明知道有结界隔绝。话说我并不是那么放得开的人。在能够遮挡的时候。我还是尽量遮挡。这也是一种本能吧。

“那里。就不要‘舔’了。”在我‘舔’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符咒师大人终于伸手挡在了我面前。

我疲累‘欲’死地直起腰來。我的舌头又酸又肿。大着舌头问:“大人自己能‘舔’到。”

符咒师苦笑了一下。那地方正常人。沒人能够自己‘舔’得到。

“大人想那地方一直流血。”

“要你……‘弄’……那地方。实在太难为你了。”

我趁机直着腰。休息了一下。再次俯下身替符咒师清理那地方的伤口。在我來说。沒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在我眼里。都不过是符咒师大人身上的伤口罢了。

在我替符咒师大人‘舔’那地方的伤口时。符咒师大人的气息极度不稳定地。轻轻地说道:“阿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沾染我的身子。”

等我把符咒师全身上下又检查了一遍。确信已经给他把所有伤口中的断心散都吸‘吮’干净了时。我也累得直喘气。这真是一件大工程。当我终于做完时。才发现日头已经偏西。薄暮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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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相思毒

一旦回复的速度超过失血的速度。符咒师大人很快便一点一点好起來。

同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一点不觉得痛楚了呢。以前不是一接触到符咒师。我的身体便会痛楚难当么。

符咒师那件沾满鲜血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内衣和中衣有可能还沾着断心散的余毒。自然是不能再穿回身上了。我脱下自己的中衣给他穿上。外面再套上法袍:“大人。你不是说有法袍护体吗。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脱了。”

“脱了。为什么要脱了。”

“既然是受罚。穿着法袍受罚。未免不够诚意。”

符咒师大人是在楚天都里唯一一个可以与楚天都城主金不换分庭抗礼的人。谁可以惩罚符咒师。听符咒师大人的语气。似乎还是自愿受罚。我问:“是金不换。为什么。”

“我答应了他的事。又做不到。”

“什么事。”

符咒师看着我。微笑道:“我答应他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

经过我给他处理了伤口。全身的伤都渐渐止了血。他自己又运功疗伤。现在他的脸‘色’看上去已经好多了。人也‘精’神了许多。然后他好象又变成了那个温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从容。只对我温暖微笑的符咒师了。

不过。在我心里。我是再也不会把他当做那个尊贵得高不可攀的符咒师了。就算他仍会拒我千里之外。我也要跟他无赖到底。有些事。发生了就不能再回头。就算明知道是错。也只能一错到底。

看着符咒师大人的脸‘色’渐渐好起來。我心里甚是安慰。可符咒师的话却叫我吃了一惊:“大人是指合作的事。”

“嗯。我答应了他。跟他合作。”符咒师笑了一笑。笑容中竟然闪过一丝顽皮的表情:“回头我就跟他说。做不到。”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不由得哈哈大笑。想必当金不换听到符咒师说做不到时。那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金不换费了多少心机才换來符咒师的一声答应。转眼却被告知“做不到”。简直就是从希望的巅峰一头跌进了失望的深渊。绝对的大快人心。金不换居然被符咒师大人摆了一道。太叫人开心了。

只是想不到符咒师大人竟然也这么会耍无赖。不过。符咒师大人貌似也并不是第一次耍无赖。以前便面不改‘色’地教我用杂酒冒充神族藏酒去糊‘弄’汪老头。

想必金不换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之余就对符咒师动了刑。想硬‘逼’着符咒师做事。或是泄愤。

我叹道:“那不是人的东西。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大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在我清理了那些伤口后。我也能想象出当时符咒师身受之惨。我都不寒而栗:“以后跟那不是人的东西过招。别这么实诚。”还自己把法袍脱了。任凭别人往自己伤口上抹断心散。怎么比我家阿娇还笨呐。

“我是回來打坐才发现伤口不能止血的。”符咒师分辩道:“可能是趁我晕厥过去了。偷偷抹上的。”

我心里一寒:这一招太毒了。分明是想要了符咒师的命。如果不是我守在这里等候着。可能符咒师就会不明不白失血而死。

我想到了金不换给我的命令:“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能劝得他同意。就杀了他。”这说明金不换对于能够劝动符咒师合作不抱希望了。已经对符咒师动了杀念。希望可以换一个弱一点的能被利用的符咒师。

“他们。拷打了你一天一夜。”

“嗯。”

我轻轻叹了一声。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來:“他们怎么肯放你回來。”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肯放我回來了。”符咒师大人说道:“现在想來。他们已经下了断心散。我绝不能死在城主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们就只有放我回來了。”

“大人。”我宁愿符咒师大人沒有來救我。我宁愿受刑受辱的人是我。我是宁愿死。也不想符咒师大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符咒师笑了笑倒开解我。说道:“皮‘肉’之伤。比起身上的痛楚。实在算不了什么。”

“身上的痛楚。什么痛楚。”

符咒师呆了呆。似乎醒悟说漏了嘴。随即就笑了一笑。看着我说:“我身受之痛便是你身受之痛。你沒有感觉。”

我瞬间被惊呆了。原來。当我忍受着那些痛楚的折磨时。符咒师大人也跟我一样。受着那痛楚无尽的折磨。.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实在是太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了。在经历了将近三年的越痛越甚的折磨后。当那种痛楚袭來时。我几乎有种想自残的冲动:用一种真实的痛楚。去冲淡那种虚幻得不可捉‘摸’却又痛入生命的痛楚。如果不是怀疑这痛是符咒师带给我的。如果不是在痛楚中还带着一丝丝甜蜜。我会不会痛到崩溃。

万万想不到符咒师大人竟然会跟我一样痛着。我的痛楚。有时还可以让阿娇帮我减轻一下。符咒师又是如何熬过來的。

我问:“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觉得这痛楚痛得蹊跷。

符咒师大人说道:“这是相思毒。.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相思毒。我从來沒听说过有这种毒‘药’。

“对我们修行人來说。它是最毒的一种毒。”

我又不是修行人。我为什么也会中这种毒。我问:“怎么中的毒。有解‘药’吗。”既然已经中了毒。关键是有沒有解‘药’。

符咒师大人并沒有回答前一个问題。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会不会被痛死。”

“不会。但是……”

符咒师大人沒有再说下去。我猜想。这痛楚如此地消磨人的意志。当痛到极限后会令人崩溃。这毒。这痛本不足以直接令人送命。却可以令人以各种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想这么死。

符咒师大人微微一笑:“其实相思毒无‘药’可解。是因为它根本不需要用‘药’去解。”问我:“你看见哪位神医可以用‘药’治得了相思之症。”

我瞪着符咒师。觉得符咒师大人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了。而我也已不再是从前那般唯唯诺诺的心态了。我说道:“咱们中的不是相思。是毒。”相思不可用‘药’來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毒当然还得用‘药’來解。说完。我心头一动:这毒既然名为相思。当然相思。自南郡别后。在益州。每每忆起符咒师大人。我便会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忆起。因为注定的结局。我再怎么想也是无用的。强行不去相思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符咒师有些歉然地一笑:“相思毒。因为相思。所以成毒。”我怦然心跳。似乎有个我期盼已久。实已不敢再做奢望的答案就摆在我眼前。我有些不能置信地问:“原來。在我想着大人的时候。大人也想着我。所以才会觉得痛。”

符咒师在我的瞪视下转过头。看着结界外來來往往的人群。说道:“只要你忘了我。我们就都不会再痛了。”

我反问:“大人。你又为什么不忘了我。”既然如果我忘了符咒师。可以解开相思毒。令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再痛楚。那么反过來。如果符咒师忘了我。应该也可以达到相同效果。

符咒师大人低下头。垂下眼睑。带着忧伤。轻轻说道:“阿强。你何必一定要‘逼’我说出來。我以为你结了婚。我就可以不再牵挂你。但是。我做不到。可我真的不想害你受那份痛楚……”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渐渐地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只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心情‘激’‘荡’而微微颤抖。

我情不自禁地把符咒师拥入怀中。希望可以给他一些勇气和力量。让他可以不再这么令人心酸心痛地颤栗。这是我听见的最美妙的语言。我只觉得我所经受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都甘心了。我在他耳畔低语:“大人。你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么能做到。”经历了三年的相思痛楚。他应该比谁都明白我的心意。同样的。经过七年的漫长煎熬。我也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

我感觉到符咒师大人的手慢慢攀上我的背脊。终于环过双臂。也将我拥入他的怀中。

那一刻。我们在静默中分享彼此的怀抱和慰藉。分享彼此的温度和颤栗。

那一刻。我浑然忘却了我是阿强。我只记得我是那个穿越过來的二十二岁‘女’护士。

我庆幸。在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符咒师大人。我庆幸。我不是一厢情愿。在我爱着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爱着我。我庆幸。在经历了那么多曲折后。我们终于彼此敞开了心扉。

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符咒师大人在我耳边轻轻说:“阿强。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忘了我。你才会过得好。”他环绕着我的双臂慢慢地松开。慢慢地变抱为推。他离开了我的怀抱。也把我推离了他的怀抱。

我的心一点点破碎。一点点滴出血。我刚刚燃起的热情。一点点熄灭。一点点冷凝成冰。从开心的巅峰到绝望的深渊。距离竟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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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相许:以痛楚作伴

冷傲冻人。果然是符咒师大人的本‘色’。在我开心时候。冷不防给我如此沉重的一击。

虽然。我可以紧紧抱住他不松手。他也绝难将我推开。可是。无赖不是这么耍的。我只能任由他把我推开。滴血的心渐渐沉入冰窖。刺骨的寒意令我不禁战栗:“我从來沒有向大人要求过什么。”

符咒师大人站起身。脸庞渐渐苍白。转过身。看着结界外的人流。说道:“阿强。明知道注定不会有结果的事。何必开始。”

原來符咒师大人跟我一样。明知道这段感情注定不会有结果。所以刻意回避。刻意不去开始。

然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此时我已经不同往昔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不能确定符咒师的心意。我也可以一直回避;可是。在片刻之前。在我明了了符咒师心意的瞬间。我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

感情的闸。一旦开启。怎可阻挡。已经一泄千里的感情又如何收得回。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说道:“大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沒想过要从这段感情中获得什么。我只想要这段感情。

符咒师站着一动不动。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只要能象在青州南郡那样。能时时见着大人。能跟大人说几句话。知道大人安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符咒师大人还是不语不言。

我继续说道:“如果大人想把我流放到更远的地方。我也会去。只凭大人一句话。”

现在猜想起來。我能接到南郡武学国子监的入学通知函。我能武闱通关。我任职益州武师。只怕都是符咒师大人一手安排的。只为了让我远离他。为了让我忘了他。也为了让他自己忘了我。

可是。事与愿违。结果却是彼此相思。彼此中毒。

我说:“不管相隔多远。我绝对不会自伤自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一定会好好陪着大人痛下去。一直痛到不能再痛。”我已分不清。最后这句话。算是赌气。还是诅咒。反正我有阿娇这根救命稻草。我一定会比符咒师大人更能忍痛。不管活得如何的痛楚和不堪。我一定会陪着符咒师大人痛到最后一息。

相思毒。无‘药’可解。唯有彼此纠缠的两个人。一方放手或死亡。

不管有沒有开始。也不管有沒有结果。我与符咒师大人的羁绊注定要不死不休。

早在十七岁那年‘春’天的一个午后;在我闲步经过他的神坛前;在他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在我回望了他一眼。便把他铭刻在心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符咒师大人还是一动不动。甚至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沒事。我充分发挥我的无赖‘精’神。他不肯回头看我。我就去前面看他。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会如此无赖。无赖到沒有尊严和自重的地步。

当我走到符咒师大人面前时。赫然发现他脸上有两道淡淡的泪痕。我抬起手想替他拭去泪痕。符咒师却把脸扭过一边。把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听见符咒师大人低沉而忧伤地说道:“你不要求是你的事。我不能给你结果。就沒有资格开始。阿强。你我之间。是注定的。沒有开始。也沒有结果。”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难过情绪:“既然注定沒有结果。何必开始。”

我用另一只手拉起符咒师大人的一只手。将半空中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然后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弯合拢。扣在我的手背上。让他的手握着我的手。说:“在很多年前。我就把自己象这样放进了大人的手心里。大人是愿意捧着它。还是摔碎它。都是大人的权利。我无怨无悔。无话可说。”

符咒师大人轻轻紧握了我一下。然后迟疑着。渐渐松开了手指。把我的手自他掌心放开:“阿强。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笑道:“我一直很幸福。大人难道未曾看见。”

符咒师说道:“我不要你幸福给我看。”

“大人是希望我不幸福给大人看。”

“阿强。”符咒师大人的语气少见的严厉:“我是希望你真的幸福。不是要你幸福给我看。”

这些年。我幸福吗。我忽然想起我是阿强。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我有什么资格对符咒师大人步步进‘逼’。

就算我不惧人言可畏。不怕流言蜚语。我也应该为符咒师大人着想。为阿娇着想。我顿时泄气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垂下头说:“大人。对不起。我不该违逆你的安排。擅自到楚天都來。”与楚天都相比。益州真的是世外桃源。在那里。我与阿娇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可怜巴巴的认命神态。令得符咒师终是忍不下心來。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來楚天都。”他抬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说道:“我敢來楚天都。本是有备而來。防护周全。绝不会让金不换得逞。阿强。你才是我唯一的破绽。”

符咒师大人的拇指轻轻按在我‘唇’上。阻止我说话。温容道:“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答应你:只要你活着。我也会陪你一起痛下去。一直痛到不能再痛。”

我再次抬手替符咒师拭去泪痕。这次他沒有避开我。等我替他拭去了泪痕。他说道:“沒有哪个符咒师会象我这样。”他松开我的下巴。仰天叹道:“阿强。你是我这辈子的破绽。”

“我答应你:只要你活着。我也会陪你一起痛下去。一直痛到不能再痛。”符咒师大人把一辈子都许给了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答应我的。便是我期盼的全部。只要他不再拒我于千里之外。只要能让我时时看见他。知道他平安。只要知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彼此陪伴着彼此。这。就足够了。就算不能相见。只要身体还在痛着。我便知道他还平安。知道他还想念着我。这。也足够了。我很知足。我知道我不能奢求更多。我也沒有资格和权力奢求更多。符咒师大人不能给我的。我同样无法给予他。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在他说:“沒有哪个符咒师会象我这样。”的时候。笑得那么落寞苦涩。他眼眸中那抹深深的忧伤。仿佛又幽黯了很多。

他说:“阿强。你是我这辈子的破绽。”语气那么无奈。无奈中透出认命。认命中透出包容。包容中透出宠爱。宠爱中透出纵容。

我沒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笑得那么舒心。估计还笑得有点‘花’痴。本來以为快要绝望时。符咒师大人忽然又答应了我的期盼。感觉我已经开心得傻掉了。

可能我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笑容。终于让符咒师受不了了。瞪着我问:“笑够了沒。”我笑着回答:“嗯。”我伸手想把符咒师大人拉到我身前。拥入怀里。结结实实抱住他。感受他实实在在陪伴在我身边的感觉。

符咒师大人抬手一挡。轻叱道:“放肆。”

我斜乜着他。暗暗想:全身都给我亲过了。抱抱有什么关系。

哪知。这念头刚转完。我便看见符咒师大人瞪着我的眼睛斗然变得有些羞恼。脸庞微微泛起一些红晕。我忽然有种感觉。觉得我刚转过的轻佻念头。被符咒师大人知道了。对这种感觉我并不是陌生。在很多年前。在瓦当镇。曾经有个小‘女’孩也能感受到我的念想。只是她什么都不说。总是静静地呆在我身边。

我颇有些尴尬地笑着看着符咒师大人。符咒师大人却瞪着我。一会儿。他轻轻叹着。走上两步。把我揽入他怀中无奈地说:“下不为例。”

我静静靠在他怀里。什么都沒有想。什么都沒有说。在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青州。我曾这么期盼过。

直到天‘色’已经黑尽了。华灯初上。符咒师方道:“天晚了。你该回去了。”拿出一个绿‘色’的形状有点象树叶的东西放进我手里:“要紧的时候。用这个來见我。”

这是什么东西。恍然中我好象见过这样的东西。却又记不真切了。

“障目叶。”符咒师大人说道:“要用时。只消把这叶子贴到你身上。别人就看不见你了。只是要记着。使用了这叶子。就万不能拔刀或与人动手。不然你的身形就显‘露’出來了。叶子的法力就失效了。”

“就一张。”这东西貌似跟人们幻想的隐身衣弱了很多个档次。隐身衣能够在隐身的情况下攻击人。而且攻击了人。还能继续保持隐身。这个障目叶显然还达不到这些标准。不过。一种是高科技。一种是法术。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符咒师大人浅浅笑道:“空了我给你多炼几张。这东西除了能隐身。沒什么大用。你要这么多來做什么。”

我笑了笑:“多练些。我存着。”在符咒师大人看來。也许觉得这障目叶沒什么大用;在我看來。却是大有用处:倘若在黯月与杀戮天下的战争中。有一队人使用障目叶。人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内城灵石区。突发奇袭。绝对会杀得金不换措手不及。说不定还能一举拿下楚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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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赠符,被翻红浪

就在我在心头暗暗‘奸’笑时。符咒师大人笑道:“那是我给你用的。你不能拿给别人。”大约看出了我的失望。解释道:“符咒师有规定。不能直接或间接参予你们尘凡中的斗争。你拿我炼的符去给别人用。会害我的。”轻轻握着我的手叮嘱:“你自己用就好。”

“我使用你炼的符。不会害你么。”

“你用。无妨的。”

符咒师家族在出任御用符咒师时。曾与皇族达成过协议。符咒师家族全面退出尘俗的纷争;不得轻易对尘俗中的平常人施用法术;符咒师家族所拥有的强**术力量。只能被皇族所用。至于皇族给了符咒师家族什么样的好处。则沒有人知道。我自然不想害了符咒师大人。赶紧打消了我的小算盘。

收好障目叶。望了一眼那些在身畔走过却看不见我们的人影。有些不舍地说道:“大人。保重。”这一别。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才能再与他说上话了。

虽然也可以朝夕遥望。但想必金不换会严密监视符咒师的举动。说不定连我的举动都在金不换的监控中。任何的轻举妄动。说不定都会给符咒师带來麻烦。我情愿可望而不可及。也不敢冒险。

想到此处。我转头望了望醉仙居我的包房。以后。也许。我只能躲在那里俯视符咒师大人了。包房的窗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我有些心虚。不知道阿丹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符咒师大人说道:“你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我要把结界撤了。”

我奇道:“把结界撤了。结界不是神坛结的。”

符咒师大人笑道:“神坛虽有法力。也不可能自行结界。结界不是轻易能布成的。以我的修为。我也需要借助了神坛的法力才能布上结界。”

我说:“既然这么费劲才布上结界。正好躲在里面多休息几天。撤了做什么。让那些想炼符印。炼‘药’品的人多等几天有什么打紧。”符咒师满身的伤就算恢复得再快。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好的。

“神坛并不是为人而设。符咒师驻守神坛。也不是给人看的。炼化东西只是举手之劳。”

“那这神坛是为谁而设。”

符咒师大人遥望天际。说:“魔族。神坛是用來威慑魔族的。我已经两天两夜沒有在神坛现身了。只怕它们会以为楚天都已无人能辖制它们而异动。”

一直知道。司鼎大人掌握着凡俗的力量。符咒师大人掌握着一般神秘的力量。现在我知道。所谓神秘的力量。就是魔族的力量。魔族是一股足可以摧毁城市的力量。符咒师大人借助符咒之术。以一己之力。对抗着城市周边的魔族。守护着城市的安全。因此在这个魔族横行的时代。每一座城市。皇族都会派出一位符咒师驻守。哪怕象瓦当镇这样偏僻的小乡镇。也有一位符咒师大人驻守。

据称。楚天都城外的魔族是实力最强的魔族。而楚天都城内的人也是强悍的。城里城外。两股针锋相对的势力。无不对符咒师大人虎视眈眈。符咒师大人可是处于金不换、魔族、皇族三大势力斗争的风口‘浪’尖之上。稍有不慎便会遭受沒顶之灾。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踏上一步。单手把符咒师紧紧搂抱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神坛。我一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符咒师叫我不要回头。我便直接走向城主府。走在半道上。忽然想起我竟然忘了问问符咒师大人:我为什么能看透结界。

路上。我听到了好几次惊呼。大约对我在他们身边走过觉得很惊奇。

整整一天。不吃不喝。我真感觉有些饥寒‘交’迫。三天來身体一直痛着。未吃过多少东西。也未好好睡过。体力早已经严重透支。这时候身体不痛了。也知道符咒师大人平安了。便觉得身心疲累‘欲’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我经过城主府大‘门’时。守‘门’的‘侍’卫中有个惊叫:“傅……舵主。”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和其他几个‘侍’卫全是一脸的惊恐。我身体虽然累。心情却很好。对他们笑了笑。回头继续走我的。顺着风向。我隐隐听见一个‘侍’卫说:“……不是妖孽。怎么会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一身都是血。是不是……”原來。清早。我在神坛上消失的事。已经传遍了楚天都。回顾自己。我倒沒有注意到。我衣服上沾满了符咒师大人的斑斑血迹。心想:“这衣服换下來得扔了。说不定沾染着断心散。”

“阿强哥。”我刚回到芥纳居。阿娇竟然从屋里迎出來。一看我的样子惊叫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也很是愕然:“阿娇。你怎么回來了。”

阿娇愤愤道:“是哪个瞎眼的‘乱’嚼舌根。说我‘奶’‘奶’病了。我‘奶’‘奶’好着呢。‘精’神着呢。改天若是叫我逮着这个‘乱’嚼舌根的。非把他剥皮‘抽’筋不可。敢诅我‘奶’‘奶’病了。”

那个‘乱’嚼舌根的人分明就站在她面前呢。我说:“‘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话是真的。以善心婆婆的‘精’神头來看。只怕想不长命百岁都难。

大前天分别时。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阿娇了。想不到此刻还能看见阿娇千娇百媚地站在我眼前。.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一派气鼓鼓的可爱模样。我只觉得开心极了。心里暖暖的。柔情满怀。我忍不住一把搂过阿娇“偷袭”了一口笑道:“媳‘妇’。别生气了。小心气掉了孩子。”

阿娇一把推开我。一脸惊奇地问道:“哪來的孩子。我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道:“前些天。咱们那么努力的干活。沒有结果。”顿了顿补充道:“沒结果。咱今晚继续努力。”我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跟阿娇造小人。可以看着我的孩子出世。可以亲自教导他。成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超人。两天之前的绝望恍如前尘。烟消云散。

阿娇微微红着脸丢给我一大白眼:“阿强哥。你就喜欢胡说八道。沒点正经。”看着我。关心地问:“你怎么会搞成这样。受伤了。伤在哪里。”

想來我的样子应该很是憔悴疲惫。而我衣服上沾满了符咒师大人的血迹。看起來有点象受了重伤后的样子。我随口‘乱’诌:“沒事。去桃‘花’浣溪办点事。遇到群蜂妖头领。干了一场。这些血是那妖怪的。”蜂妖头领是楚天都城外一种很厉害的妖魔。时常成群结队的出现在桃‘花’浣溪。

阿娇听了便放心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边吩咐下人们烧水给我洗浴。一边又自己下厨给我炒了几样小菜。

等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吃着阿娇烧的菜。搂着阿娇的身体。觉得这便是家的感觉:安心。满足。而且温馨。拥有阿娇。我才能拥有幸福的家。

我这么想着。一边跟阿娇家长里短地拉着家常。一边满足而困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來。我却躺在‘床’上。阿娇就睡在我身边。记得昨晚我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想必是阿娇我把抱上‘床’的。要阿娇那么娇小玲珑的人儿。把我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扛上‘床’。还伺候我宽衣解带。那风光是何等的旖旎。想象一下。止不住地从心田里冒出甜蜜的感觉。而我竟然能一直睡得象死猪一样。可见这两天两夜的熬煎。实是令我心力‘交’瘁。

我伸手轻轻抚‘摸’阿娇粉嫩细致的脸蛋。那手感传入心头。便恨不得把阿娇拥入怀中。好好的轻怜蜜爱。象阿娇这样的可人儿。怎么爱惜都嫌不够。

阿娇却被我一‘摸’给‘摸’醒了。张开眼就抗议道:“阿强哥。你的手又不规矩了。”

我赶紧规矩地拿开手。

阿娇却在被窝里一阵‘乱’动。然后递给我一个红‘色’的荷包。

“给我。”我知道那红‘色’荷包里装着一个杏黄的锦囊。杏黄锦囊里是钟馗大师亲自为阿娇炼制的护身符。能防身辟邪。趋吉避凶。阿娇一向很宝贝。一直贴身带着。我说:“钟馗大师给你的。你好好带着便是。”

阿娇的身子贴了上來。‘玉’臂穿过我颈项。双手在我颈后给荷包打了一个结。比划着把荷包挂在我‘胸’口位置。阿娇的身体散发出阵阵幽香。直袭我鼻端。搞得我**腾腾上升。我反手抱着住她。等阿娇给我挂好荷包。我也不放她离开。

阿娇说:“反正我只在城里。又不出城。很安全的。倒是你经常要出城去办事。难免不遇到那些妖魔鬼怪。护身符你带着比我带着有用。阿强哥。你好我才能好。”

“媳‘妇’。这个东西……”

阿娇嗔道:“要天天戴着。不许拿下來。”

我本來还想讨价还价。阿娇倒先跟我发飙了。我赶紧应承道:“嗯。保证天天戴着。”过一会儿。我轻轻唤她:“阿娇。”

“嗯。”阿娇无限娇慵地带着睡意哼唧了一声。

吃饱喝足睡够后。我和我的小兄弟格外有‘精’神。一翻身。把阿娇轻轻箍在了我身下。俯下身。‘吻’上她的‘唇’。阿娇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沒有拒绝我。只是撒娇地抗议:“阿强哥。人家还想睡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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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符咒血的传说

我轻轻‘吻’了‘吻’阿娇。便从她身上滚下來。抱着她说:“睡吧。我等你醒。”我只想好好爱她。好好珍惜。

按照阿娇的习惯。白天是不能宣那啥啥啥的。错过了时间。过时不补。只要阿娇不愿意。我便不强迫她。只是害得我的小兄弟‘精’神抖擞了好半天。才终于认清了形势。垂头丧气下去。

“怎么沒在瓦当镇多呆几天。不是叫你多陪陪‘奶’‘奶’的嘛。”我坐在一边。欣赏阿娇梳妆打扮。在瓦当镇。有我妈和她‘奶’‘奶’及其众族人保护着。阿娇才比较安全。我实在不愿意她回到楚天都的腥风血雨中來。

梳妆打扮是阿娇每天生活的重头戏。必定要把自己梳妆打扮得无懈可击了。才肯出‘门’。

穿越前。我也很会梳妆打扮的。不过穿越过來后。我的手已经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儿了。几次化妆给阿娇化得象‘花’脸猫一样。气得阿娇再不许我跟她一起调脂‘弄’粉。害得我少了很多乐趣。其实。我觉得我‘弄’得也不是很差。只是不同世界。不同时代审美观很不一样而已。

阿娇忽然有些不高兴起來:“他们说你杀了人。对我也沒好脸‘色’。我就不高兴呆在那里了。”又闷闷地分辩道:“当时他们都‘蒙’着脸。谁知道是他们啊。这怎么能怪你‘乱’杀人。你说是不是。阿强哥。”

想不到。我误杀瓦当镇乡亲的事。还‘波’及到阿娇。我劝道:“阿娇。别往心里去。他们死了亲人。责怪我是应该。如果有机会了。好好补偿他们。”不管什么原因。毕竟人是死在我手里。当初我若不是那么急功近利。也许。楚天都的局面早就改写了。阿娇能一心一意为我着想。一心一意替我分辩。我老有种掉进了蜜罐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非常受用。

“再说。我也担心你。”阿娇不知道拿着什么粉。往脸上轻抹着。

我一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娇停下动作。回身看着我。质问:“我才离开两天。你说说你昨晚象什么样子。”见我回答不出來。总结道:“所以说。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离了我。就是不行。叫人怎么不担心。”简直把我当作她孩儿了。母‘性’泛滥成灾。

“嗯。”我笑盈盈地应承着。不同她分辩。

阿娇回过身继续抹粉。嘀咕道:“都不知道以前你是怎么过來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副从此以后。她要替我‘操’不完的心的样子。看我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道:“别在那里傻愣着。去把剃刀磨磨。一会我给你修修鬓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顺便把胡子也刮刮。晚上……别……扎着我。唉。人家男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就你老是不修边幅。叫我一点不省心。”

我兴奋地应道:“好咧。”其实我的胡子并不浓密。也不粗硬。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男人一落魂失魄。那胡碴就疯了似的长呢。

我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颈子上挂个红‘色’荷包。实在不伦不类。我便偷偷把荷包解了下來放到了衣袋里。阿娇虽然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也沒有说什么。只是在我换洗衣服之际。必定把荷包给我装进衣袋里。最后索‘性’在我所有的内衣上都缝了个装荷包的小袋子。一定要叫我随时贴身带着。

我对荷包中的护身符管不管用持怀疑态度。但是阿娇非常相信。并且认为钟馗大师亲自炼制的。法力肯定特别强大。后面有好几次出城办事。倒是未曾再在野外遭遇上任何魔族的攻击。究竟是我运气好。还是护身符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早上。除了阿丹。还有很多人看见我在神坛凭空消失。而在入夜之后又一身血污地凭空出现。于是。关于我是妖孽的各种谣言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楚天都。大家看向我的眼光。不约而同地闪烁而畏惧。

我一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谣言。阿娇是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自然知道我不是妖孽。也不会被这些谣言所吓倒。只是很有些生气。说这些闲人沒事净瞎嚼舌根。胡说八道。咒他们死后全下拔舌地狱。看阿娇诅咒别人。我笑着不说话。貌似阿娇也是喜欢嚼舌根中的一员。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这话我不敢说出來。

我几乎每天都会去阿丹的酒楼。在那个包房中。我可以俯视神坛上的符咒师大人。看着他平平安安。冷傲冻人地站在神坛上。我的心就觉得安稳了。

有时我会在包房里放纵一下我对符咒师的思念。不象以前那么克制。不过。在我给符咒师大人‘舔’伤之后。我的身体却再也沒有痛楚过。不论我如何想念符咒师。我的身体也沒有再痛过。我有些疑心。我的相思毒是不是解了。怎么解的呢。

如果说。我是以‘女’子之心爱慕着符咒师大人。那么符咒师对我又是怎样的一份情愫。我是一个男子。是铁一样不能改变的事实。如果符咒师大人明知我是男子还对我付出感情。他是不是一个断袖。

但是。我并沒有在这个问題上做太多的纠结。就算符咒师大人真是断袖又何妨。就算所有人把我也误会成断袖又何妨。重要的是。在我付出我感情的时候。符咒师大人回应了我一份同样的感情。在我心中。这就足够了。

“阿强。别看了。來喝酒。”阿丹坐在我的包间里。喝着我付帐的酒。对我这副模样已经见惯不惊了。我其实更喜欢喝茶。往往阿丹喝酒。我以茶作陪。阿丹笑话我。说我把他的酒楼当做茶楼了。

我呡了一口茶。忽然想。阿丹走南闯北。会不会比我见多识广一些。我问:“阿丹。你有沒有听说过相思毒。”

“相思毒。”阿丹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是了是了。你那个痛得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中了相思毒的样子。你又跟那个符咒师有一‘腿’。应该就是相思毒了。之前我怎么沒想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看着阿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恨不得扁他一顿。我都懒得分辩“我跟符咒师沒有一‘腿’”了。这种事。只会越辩越黑。

“这个相思毒据说是一种上古奇毒。听说只有他们符咒师家族才会中。大约跟他们修行后与常人的体质不同有关。”

“我又不是符咒师。”

“你喝过符咒师的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们家的大‘门’。”

“什么意思。”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他们符咒师家的大‘门’。我什么时候进过他家大‘门’了。我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阿丹反问我:“他喂你喝过血以后。.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沒有跟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有说过。说有个传说。传说符咒师的血是滋补圣‘药’。比九转金丹还有灵效。”

“后面呢。”

我很努力地回想:“我就只记得这一句了。后面他好象还说了什么。当时我是睡着了。……还是忘了……。”

阿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传说。喝过符咒之血的‘女’子。就是符咒师选定的嫡……伴。”

“嫡伴。”什么意思。

阿丹看了我一眼。说道:“嫡妻。就是正室夫人。”

我头脑“嗡”地一声。直接停止工作了。我一大男人。有自己的媳‘妇’。正准备生孩子。我怎么可能成为符咒师大人的正室夫人。我有些不能相信地问:“……要喝多少血。”

阿丹说:“一滴就够了。”

我说。阿丹。你就跟我胡诌吧。第一个喝符咒师血的肯定不是他媳‘妇’。

“是谁。”

“蚊子。”

阿丹失笑道:“阿强。你不信就算了。当笑话听。”我喝着茶。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干枯地笑道:“确实好笑。继续啊。”

“照常理。你说的沒错。所有人的第一滴血都是喂了蚊子。不过传说中符咒之血是符咒师的心头血。那滴血是有法力的。以血为介质。可以改造‘女’方的体质。使之可以孕育出更有天资更有法力的下一代。‘女’方在怀孕过程中。母体会被胎儿吸尽‘精’血。很多在生下孩子后便死亡。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补。也补不回被胎儿吸走的‘精’血。”

对这么变态的家族。我直接无语了。头脑继续罢工中。

阿丹又道:“传说。曾有一个符咒师。不舍得自己的媳‘妇’因生产而早死。两个人就分开了。然后那符咒师沒多久就痛得死去活來。他们符咒师家族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原因。试了很多方法治疗。都沒有效果。”

“后來呢。”这个我很关心。

“几年后那个符咒师的身体忽然又不痛了。再后來。年岁大了。符咒师想跟那‘女’的相约再会时才知道。那‘女’的早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据说是因为身体痛得受不了。投水死的。符咒师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那‘女’的一死了。符咒师的身体就不再痛了。再后來。有人说。那是中了上古奇毒:相思毒。这是符咒师家族中关于相思毒最近的一个案例。时间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

我说:“他们可以不分开。只要绝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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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嫡……伴!

阿丹不明所以地瞪着我。我才想起。这个世界沒有“绝育”一说。我赶紧换个话題:“如果生一个孩子。母亲就死亡。符咒师家族不是人越來越少了。”

“符咒师又不是只能娶一个。喝了符咒之血的那个才是嫡妻。符咒之血只有一滴。其他的妻妾就不能再通过血來改造体质了。生出來的也是平常孩子。她们也不会因为生育而早死。只是平常孩子学符咒术资质就差了。成就也差。但是这些孩子可以通过血。改造他们的下一代。使他们的下一代有天资。嫡出辈数越高的孩子。比嫡出辈数低的孩子法力。天资。成就优秀得多。阿强。你的符咒师是几辈嫡出。”

我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能用变态來形容。谁愿意嫁给符咒师做嫡妻呀。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还好我是男人。就算我喝了符咒血。我也绝对不会因为生育而死。何况。我喝的只是符咒师大人手腕上滴出來的血。

“你的符咒师”阿丹这话把我严重恶心到了。狠狠白了他一眼:“他几辈嫡出。关我屁事。”我问:“符咒师家族的‘女’孩子呢。”

阿丹看着我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阿玥。她是符咒师大人的‘女’儿。后來失踪了。我想知道。符咒师家族的‘女’孩子会怎么样。”这么变态的家族。他们家‘女’孩子的命运又是如何呢。

阿丹想了想。为难地说道:“基本沒有听说过符咒师家的‘女’孩子的事。从來沒有听说过谁娶了符咒师家的‘女’孩子。也从來沒有出现过‘女’符咒师。这倒是很奇怪的事。难道符咒师家族只生男孩子。”

扯淡。如果符咒师家族只生男孩子。阿玥难道是男的。

阿丹若有所思:“阿强。你喜欢阿玥。”

气得我直翻白眼。我回头对阿丹盈盈一笑。深情款款地说道:“阿丹。其实人家心里最喜欢的是你。你怎么就不了解人家的心呢。”

阿丹惊得‘毛’骨悚然地死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我。

不过。我先被自己说出來的话恶心得撑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阿丹才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他坐回桌边。喝了口酒说道:“阿强。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这种事不能‘乱’开玩笑。那你干嘛说我喜欢阿玥。只是小时候。她对我很好。忽然无缘无故失踪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想知道她的下落。”我犹自还记得她孤单的身影。忧伤的眼眸。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丹很有同感:“嗯。阿玥对我们都是不冷不热的。只是对你很好。比阿娇对你都好。她去洛阳。独独请你相送。我们连个跟她道别的机会都沒有。阿玥是个好‘女’孩。可惜我们沒有人了解她。”

“阿丹。你不是在各地做生意么。有沒有见到过她。”

“人海茫茫。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要见着了她。一定告诉你。”

我轻轻嗯了一声。我也同样不了解阿玥。她曾呆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我却从來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是喝过符咒师大人的血。不过那血是从手腕伤处流出來的。可是。我有直觉。我是喝过他心头血的。正是因为符咒之血可以改变人的体质。我的死人体质才会发生根本‘性’改变。我多年想不通的问題。此时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地霍然开解。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习武奇才。不管多高深的武学。一学就会。一练就通。为什么我受了伤。伤势的复原速度令别人羡慕。为什么我在益州能感受到符咒师大人的相思而痛楚难当。为什么我能看透结界。这一切只缘于在青州我濒死之际。符咒师大人把他的心头血喂给了我。

一滴血。把两个原來沒有关系的人。紧密地连结在了一起。

而。那是一滴为了生育出更强后代的血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跟符咒师两个。生‘毛’。

我是男子。再怎么改造体质。我也不可能生出孩子來。这一点。我一点不纠结;就算沒有喝过符咒师之血。我与符咒师大人也会是彼此相守一生的伴。这一点。我也不纠结。我纠结的是:符咒师大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我竟然昏睡了过去沒有听见。

“传说。喝过符咒之血的‘女’子。就是符咒师选定的嫡……伴。”这是阿丹的表达方式。简单。直接。准确。

以我对符咒师大人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象阿丹这样表达的。我很想知道。当年他是怎么在我耳畔柔声表达出这个意思來的。符咒师大人会糊涂到男‘女’不分么。当他把他的血喂给我时。他很清楚。我便是他选定的嫡……伴。所以。第二天当我醒來时。他会叫我发誓:不可以轻易死去。可惜。我拼命回想。也只记得意识涣散中。符咒师大人在我耳畔轻声说着什么。但我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我怎么能够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昏睡过去。我真恨不得伸手掐醒当年的自己。

阿丹看我皱着眉。黑着一张脸。打量我问:“毒发了。身体又痛起來了。”

“沒有。阿丹。你有沒有听说过。相思毒怎么可解。”

阿丹道:“怎么解沒有人去证实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毕竟能中这毒的百年一遇呀。不过从那对符咒师夫妻的故事中可以肯定。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的毒就不再发作。估计若是一方慧剑断情。绝了相思的念头。应该也可以解毒。”

阿丹说的这两种方法我都做不到:“还有沒有其它的方法。”

“相思。顾名思义。应该是两个人分居两地不能见面。彼此思念才叫做相思。若是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天天见面。朝夕相对。还用得着相思么。既然不用相思了。这毒也应该可以解了吧。这个是我自己猜的。”

我跟阿丹猜想的差不多。既名相思毒。便需得相思才能毒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如今我与符咒师朝夕相望。咫尺相守。虽然不能说话。却知道彼此心中有自己。知道彼此安好。已不复相思。这奇怪的上古奇毒大约是解了吧。因此我的身体便不再痛楚了。

我觉得所谓相思毒。并不是真有那么一种病毒。因为那种痛是一种很虚幻的痛。只是觉得全身到处都痛。但却不是真实的身体痛。以我有限的医学知识。觉得相思毒应该属于‘精’神类疾病的范畴。

丫的。我穿越过來。还穿成一‘精’神病了。我顿时被自己这想法雷得外焦内嫩。

阿丹看我忡怔出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阿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怎么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丹回答得很是干脆:“跟符咒师一刀两断。再不见面。带着阿娇过你们的好日子去。”

“可是。我身上会痛的。”

阿丹作‘色’道:“谁叫你藕断丝连了。一刀两断。是从心里面断掉。”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说道:“挥剑断情是很难。看你自己罢。”

“我……喝过他的血。”我知道我喝过符咒师大人的血后。我是得到了很大好处的。

阿丹桀桀笑道:“只能怪他。男‘女’都不分。就把血喂你了。难道你能给他生出个更有天资更有法力的后代來。哈哈哈……”笑够了。正‘色’说道:“阿强。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不如趁早分开。免得叫人知道了耻笑。”

如果。符咒师大人把他的符咒之血喂给了身为男人的我这消息传扬了出去。估计能成为九州大陆上空前绝后的大笑话。而两个男人。为了一段见不光的感情。彼此身中相思之毒。只怕也将成为九州大陆上最大最香‘艳’最荒唐的笑柄。

我知道阿丹说得很在理。不用阿丹说。我也很明白。但身为局中人。我却无论如何狠不下心來。原本。情感这东西就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见我垂着头。好久沒有说话。阿丹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我已经联系了阿星。这一个多月。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叫明天聚聚。就在这里。算我请客。你慢慢喝。慢慢想吧。我去后台查帐去。”站起身准备离开。去打理他的酒楼事务。

“阿丹。”我叫住他:“如果……我想继续下去……你会帮我么。”

阿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帮。人不风流枉少年。但是绝对不能伤害到阿娇。”阿丹表达的。是这个世界大多数男子的生活观点:只要有点能力的男人差不多都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但还是顾家的。绝不会因为一时风流影响到自己的家庭。象我这样从來不在外面鬼‘混’的。是个异数。

大约。阿丹把符咒师当成我在外面寻欢作乐找到的野‘花’來看待。或许。他是故意把符咒师当野‘花’來看待。

我苦笑。

阿丹离开时提醒我:“对了。明天聚会。带上阿娇。”

再见到阿星时。令我有些吃惊:几年的帮会铁血生涯。非但沒有让他变得粗放一些。外形却越加了秀美入骨。一张脸美得妖娆。简直甚比阿娇。但他的行为举止却充满了阳刚气息。一个美如天仙似的男子却丝毫沒有娘娘气。柔美与阳刚。在阿星身上完美的统一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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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王者风刃

“阿强。-”阿星朗笑道:“看傻了。我收你房如何。保证让你看个够。”

我去。几年不见。一见面就开这种玩笑。啐道:“去死。”

其实。阿星的美并不是我所欣赏的类型。我觉得男子的美应该來自内在涵养。有底蕴地散发出來。不必惊‘艳’。但隽永。就象符咒师大人那样。越经风霜。越见璀璨;而阿星的美。虽然有些惊‘艳’。却美得浅薄。美得脆弱。缺乏一种支撑美的气质。总觉得这样的美。在风霜之后便会凋零。再加上阿星刚刚重伤初愈。尚未完全复原。人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使他这种脆弱的美更显脆弱。

但是我还不至于如此沒有见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会让阿星的美把我惊呆。我只是惊奇于我对阿星的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星自顾自在上位坐下。然后招呼來伙计点菜。好象他是主人一般。他还象从前一样。一派当仁不让的老大作派。

难得重聚。彼此叙旧。相谈甚欢。我也不免陪着阿星阿丹喝了点酒助兴。阿星虽然是重伤之后。喝酒却毫不含糊。酒量跟阿丹有得一拼。我的酒量素來浅。阿星和阿丹都让我。

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唧唧歪歪。不说说‘女’人是不正常的事。

阿丹这些年一直独身。说是沒有遇到个合眼的‘女’子。象阿丹这样年轻有为又儒雅出尘的青年。.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勾勾小指头。便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排队上‘门’。以阿丹的家身可以算得上钻石王老五了。

我衷心祝福阿丹早日找到他生命中的河东狮。有了河东狮的管教。想必阿丹就不会那么八卦。那么大嘴巴了。

“河东狮。”

哎。我赶紧解释:“一个比西施还美的姓河名东狮的美‘女’。”

“西施又是谁。”

我撞墙了:“是比何茵还美的美‘女’。”何茵是南郡城里有名的大美‘女’。人尽皆知。这下阿丹该不会再问我何茵是谁了。

哪知阿丹叹道:“何茵哪有阿娇漂亮。”阿星在一边连连点点头。

我吐。难道这两小子垂涎我家阿娇。

幸好。阿丹后面接了一句:“不过。我比较欣赏苏小小那一型的。”苏小小是南郡城里人尽皆知的大才‘女’。

我开心地往阿丹杯里倒酒:“干了。哥们‘精’神上支持你。”不过还有半句话我噎下肚了:大才‘女’不一定就是贤妻。我在南郡城生活了两年。见过苏小小几次。这大才‘女’早已骄傲得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阿丹若真把苏小小娶回家。那可有得他受的。

阿星曾订过亲。不过在成亲前。他媳‘妇’忽然急症死了。便一直沒有再结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已经纳了几房妾‘侍’。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正室夫人的位置一直虚着。说是在等待着一个人。可能我还是喜欢穿越前一对一的夫妻模式。对于这种还沒娶妻。先纳几房妾待的做法极度反感。真沒有心思祝福他什么。

看來。三个人中。还是我最幸运。也最幸福。

“阿娇怎么沒來。”阿丹问我。他昨天曾特意提醒我要带上阿娇一起來聚会。

我对这个问題早就打好了腹稿。对答如流:“她昨天进野猪林猎狩去了。这会儿还沒回家呢。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阿娇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让她跟阿星阿丹见见面。叙叙旧。貌似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我内心里却不想她跟他们见面。因此。今天天刚亮。我便把阿娇从‘床’上拉起來:“媳‘妇’。我有预感。今天你会杀到结晶的。”阿娇一听这话。一溜烟就跑进野猪林了。不杀到心满意足。是绝对不会出來的。

娶了一个国‘色’天香的老婆。真的是亚力山大。每每看见其他男人对阿娇的美貌垂涎三尺。我心里就超级不爽。

阿丹叹道:“我明天便要离开楚天都了。去蚩炎城看看能不能再开家酒楼。只怕又要过一两个月才得回來了。”

我笑道:“沒事。等你來了再相约聚会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你又不比阿焰。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提起阿焰。大家集体默然了。阿焰本是很有雄心壮志的少年。自从被发配到西凉城后。不久他父亲死在了荒漠中。他也被那漫天风沙侵蚀得意志消沉。大约在四年前。有人看见他一身萧索地独自走向西凉城西方的漫漫黄沙深处。跟他说话。他只是笑了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留下浅浅的足迹。

西凉城更西的黄沙是一片死漠。传说。在死漠中。住着西凉城区域最大的魔王:沙王。沒有人从那片地域出來过。

此后。阿焰便象他留下的足迹一样。很快就失去了踪影。再也沒有人见过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对这个官二代。一向不感冒。但他的结局却令我吁唏:是绿刀。害了他。

闲聊中。自然少不了会聊到绿刀。

我把‘精’工龙牙刀解下來放到桌上:“这是我们大家的刀。”一直以來。我都不肯把它据为己有。

为了这把刀。我们曾约定一起成长;为了这把刀。我们曾共同努力。共同付出;为了这把刀。我们也曾勾心斗角过;也是为了这把刀。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刀铭刻着我们青‘春’的记忆。

阿丹拔出苗刀。细细地‘摸’挲了一回。捏指轻轻一弹刀身。听龙牙刀发出清越地一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着闪烁着绿芒的刀。叹息道:“可怜的阿‘毛’。可怜的阿焰。”拿着刀试着挥舞了几下。颓然地把刀放下:“真想念以前。我们一起练刀的日子。”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时光就在指缝中流逝了。我这手都快不会拿刀了。”

阿丹的手现在拿的是算盘和帐本。但是。以前习武的经历。铸就了他坚韧不屈的‘性’格。也给了他一副好身板。让他在艰苦的商战中。都可以从容应对。笑傲敌手。

虽然现在这把‘精’工龙牙刀已经算不上极品。已经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了。但它是我们一起亲手打造的。我们看着它在我们手中成长。它也见证着我们的成长。对这把刀。大家都怀着特殊的感情。

阿星轻轻抚摩着刀脊。说道:“谁曾想。当年我们珍若‘性’命的东西。如今烂贱成这样。”他把刀推入鞘中总结道:“不值得。真不值得。”当年他为之杀父劫财。亡命天涯。而今绿刀的巨大落差。不得不令他感慨。

但是阿星的感慨跟阿丹不同:阿丹的感慨是从感情上感慨。阿星的感慨是从价值上感慨;作为生意人的阿丹。还不失赤子之心。而帮会成员的阿星更像一个满身铜臭的市侩。

“阿丹。你还用刀么。”阿星问。

阿丹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学武沒天份。当年就沒好好学。一晃八年了。我都忘记怎么用刀了。”

阿星眉目一展:“以你的财力。一定可以‘弄’把比这刀更好的。”

阿丹摇头:“不‘弄’。我一小商人‘弄’刀做什么。”

阿星把刀扔给我:“这刀现在是你的了。它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它终于属于你一个人了。”我接过刀:“你也不用刀了。”

阿星哈哈一笑。甚是傲气地说道:“我早已经有比这刀更好的刀了。我怎么会稀罕这破刀。”

我感觉我怎么变成了一个回收破烂的。不过。说话曾经风光无限的绿‘色’武器。早已经变成了破烂货。世事。便是这般沧海桑田。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还是把‘精’工龙牙刀佩回了腰间。这是我用惯了的趁手兵器。它不但承载着我青‘春’的记忆。更陪着我几度出生入死。在几次关键时刻。助我险死还生。我对它的感情。又比别人不同。

“说起刀。我听说金城主‘花’重金买了一把王者武器。叫做王者风刃。是不是真的。你们有沒有见识过。”阿丹虽然沒有涉足过江湖。但这些商场上的买卖消息是灵通的。

金不换买沒买王者武器。我一点沒关注过:“不知道。”

阿星一笑:“今儿巧了。我正好把这刀带在身边。你们要不要开开眼。”

我跟阿丹同时大吃一惊:“你怎么能把城主新买的刀偷偷带出來。快还回去。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星哈哈大笑。却郁闷道:“亏你们两个跟我一块长大。我阿星从來不喜欢炫耀。更不会拿别人的东西來炫耀。”

“这刀是你的。。”

“老爷子已经把它赏赐给我了。你们可以慢慢看个够。”阿星一边说。一边解下刀放到桌子上。示意我们随便欣赏。

这消息太惊爆了。

金不换‘花’重金买來的刀。转手就赏赐给了阿星。

阿丹对这把以天文数字般金额成‘交’的王者风刃透出无限好奇。以他商人“一分钱一分货”的眼光细细鉴赏起刀來。

王者风刃甫一出鞘。便透出盈盈的暗紫‘色’光华。王者风刃的刀锋。被一团紫气轻轻笼罩着。紫气。是王者之气。王者风刃。刀形简约而极具霸气。一把刀。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不锋而利的感觉。王者风刃。一把内敛。简约。霸气。犀利之中透出清华高贵气质的刀;绿刀与之相比。绿刀上那不断闪烁的耀眼的绿‘色’光芒简直就象暴发户一样嚣张俗气。两种刀。根本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

与阿丹细细鉴赏不同。我只是略略看了一下。更多的是疑问:“帮主为什么把刀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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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金弈星的弈局

阿星满是自信地笑了笑:“我给老爷子办成了大事,这是他答应给我的赏赐。。 更新好快。”

对于阿星的办事能力,我是绝无怀疑的,基本上,在他手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得办成多么重大的事情,金不换才会把刚刚重金买来的王者风刃赏赐给阿星啊?

我随口问:“什么事?”我并没有希望得到回答,这种重大事情多半是帮会高层机密,我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阿星笑了笑道:“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看着我说道:“阿强,以前我从来没有算赢过你!”

我有些无语。

从小到大,从我认识阿星开始,便觉得阿星象出鞘的剑一样锋利,这种锋利的感觉不因为他的外貌柔美而稍减,那种柔美与锋利聚于一体的违和感觉,让我与他亲近不起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觉得看我不顺眼,一直我与阿星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朋友与兄弟,但也暗战不断。这种暗战,是我与他之间不为人知的斗争。

我知道,阿丹的骄傲与自尊使他想胜我一筹,象压制其它玩伴一样,把我压制在他的气势与魄力之下。可惜,我的经历与心智超过他太多了,每每不动声‘色’地把他的算计化解于无形。我没有反击过他,因为觉得以我二十二岁成年人的智慧跟一个小孩子斗气斗狠,不值得,也有**份。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的重聚,阿星把这话明明白白地问了出来。经过了几年帮会生涯的磨砺,他的‘性’子,依旧象出鞘的剑一样锋芒毕‘露’。

见我不语,阿星直接问我:“阿强,你知道你是怎么来楚天都的?”

走来的。不对,用月老的红绳飞来的。

不过,阿星问的肯定不是这个。我不是正在问他,替金不换办成了什么要紧的大事么?他怎么忽然问我怎么来楚天都的?难道我来楚天都与他办成的大事有关?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来楚天都,而是问,我怎么来楚天都的。

我怎么来楚天都的?我是听到传言,说金不换要不利于符咒师大人,所以才决定来楚天都的。难道阿星连这一点都知道?

我淡淡道:“我想来就来了,不为什么。”

阿星哈哈一笑:“你是我引来的!”

“你引我来的?引我来做什么?几年不见,想我啦?”

阿星笑道:“当然是‘逼’符咒师就范。”他轻轻松松道来,笑得云淡风轻,在我听来,却如炸雷一般,在我头顶轰响!

正在鉴赏王者风刃的阿丹闻言也惊呆了。

“把你引来,‘逼’符咒师就范。”阿星不说,或许我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一直在阿星算计我的局中。

我对符咒师的感情,阿丹除了告诉过阿娇外,就只告诉过阿星。在金不换对符咒师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达成目的时,阿星就想到了利用我。自然,阿星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我知道符咒师在楚天都有危险,以他对我的了解,算准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把我引到楚天都只是第一步。不用多想,我也猜得到,阿星是用了各种方法向身在益州的我传递出“符咒师有难”的讯息。我能那么“偶然”地从两个魂魄的对话中听到这个讯息,在阿星来说,绝不是偶然。为了向我传话,他可以轻易践踏人命!

引我到楚天都后,接下来便是要将我置于险境,‘逼’符咒师来救。想直接对我下手,机会不多。虽然我不比符咒师,浑身都是破绽,但我武功高强,行事谨慎,很难被抓住把柄。好在我有一个最大的破绽,便是阿娇。阿星同样算准了,如果阿娇出了事,我绝对会‘挺’身而出,以身相替。阿娇会忽然刺杀金弈星,只怕也是阿星这个计谋中的一环!

果然,阿娇,我,符咒师,不出意外地纷纷落入圈套中,符咒师不等金不换开口就答应了合作的事。

只是金不换和阿星千算万算算不到,符咒师大人居然也会耍无赖!明明答应了合作,转身就说办不到,宁愿脱去法袍被他们折磨羞辱得死去活来,也不肯为他们做任何事。这个意外让金不换空欢喜了一场,同时也动了杀心。如果不是我守在酒楼及时相救,只怕符咒师也难逃厄运。

一直我都知道阿星很厉害,他可以把别人当做他达到目的的棋子和筹码,连一起长大的发小,也可以被他理所当然地当做他的棋子和筹码,我想不到他生‘性’凉薄至此!

我把酒杯扔回桌子上,冷冷看着阿星。

我承认,我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一切是阿星的计谋,我堕入其中而不自觉。

看来几年的帮会生涯,阿星还是改变了很多,他已经从一个只会耍小聪明小伎俩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懂得大谋略的权术者了。

我最忌惮的便是权术者!

暗害了几个符咒师,金不换也未能实现的合作计划,在阿星手里实现了,至少符咒师是在口头上答应了合作的。至于符咒师答应后又自毁信誉翻口说做不到,那不在金不换和阿星的计划之内。阿星能帮金不换实现这个计划,啃下符咒师这块硬骨头,确实值一把王者风刃!

我冷冷地看着阿星,阿星在我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把阿星的策略贯通了细想,我觉得还是有一点不合常理:金不换的义子,杀戮天下的一堂堂主金弈星就这样死在了阿娇手里,做这个局的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忽然,我头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金弈星?阿星?

阿丹说过,阿星前不久刚受了重伤,还是被一个‘女’人所伤!

如果阿星只是普通帮众,他如何有资格参予如此高规格的帮会机密事件?

我想起了城主府外,金弈星的雕像,与眼前的阿星是何其相似,怪不得我一见阿星便有种似曾相见的感觉。

一堂堂主,地位仅在正副帮主之下,是帮会中排名第三的重要职位,其重要‘性’甚至超过四大护法,如果金弈星真的死了,为何一堂堂主的位置一直虚悬着?

何况一个多月过去了,一直也没有传出过金弈星死亡的消息。

如果阿星只是普通帮众,他怎么有权限把地处繁华闹市的帮会房产租给阿丹开酒楼?

我一直知道,阿星并不姓金,所以,我一直没有把阿星与金弈星联系起来。

答案明摆着,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冷冷问他:“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阿星甚是开心地一笑道:“在下姓金名弈星,金弈星!你们还是可以叫我阿星。”

大约他拜了金不换为义父后,便改姓了金,在他的原姓名中,只保留了一个“星”字。他替自己新取了一个字“弈”。他委实当得起这个“弈”字!

我寒着脸,冷冷道:“你不是已经死在我家阿娇手里了么?难道我在跟一个死人喝酒叙旧?”

我并没有把所有事全告诉阿丹,阿丹不太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看我忽然冷下脸来,忙打圆场:“有话好好说!阿强,怎么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摆冷脸子。”

阿星笑着站起来,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胸’膛上一道深红‘色’刚刚脱痂的伤疤,伤口不大,但显然很深,直深入阿星身体里。阿星掩上伤口,整理好衣服重又坐下去喝酒说:“这是我让阿娇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若是力道再多一分,我便死了。阿强,谁告诉你我死了?阿娇不能掌握力道和方向,难道我还掌握不好么?”

本来,象金弈星这等的帮会重要人物,伤而未死的消息,是瞒不住人的,想必一则,帮会上下故意瞒着我;二则,我也无心帮会事务,并未留心过杀戮天下的风吹草过;三则,我以为阿娇杀人事件已经结束,金弈星死不死,我并不关心,从未再过问过。

时至今日今时,金弈星活生生去站在我面前,向我展示他的伤口,我才确信,这个人没有死。

阿丹听得一头雾水:“阿娇为什么要刺你?阿娇也能刺伤你?”

连阿丹也知道以阿娇的武功,是绝对伤不到阿星的,更遑论杀死。阿星是洛阳枪‘棒’教头的衣钵弟子,在他离开洛阳逃亡前,他的武功已经小有成就了,这些年一定更加‘精’进了。

而阿娇的武功纯粹就是‘花’架子,要力道没力道,要方向没方向,要准头没准头。偏她自己还很有自信,往往生起气来就要砍砍杀杀,学了武功比没学武功还要糟。

武功差得天悬地远的两个人,真要打起来,估计阿娇连阿星的衣服都‘摸’不着,哪里谈得上伤人。

我看了伤疤,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当阿娇提杖刺向阿星时,阿星不仅没有闪避,而是看准了来杖的方向和力道,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让长杖刺入了他想被刺入的位置和深度,杖虽拿在阿娇手中,长杖却是在阿星的配合下才能在两根肋骨间穿过,刺破‘胸’膜,在肺叶上浅浅划过。当阿娇拔出杖子时,阿星血流如注,呼吸微弱。阿娇再怎么动怒,也不是真想杀了阿星,可能她试过想救他,所以,她衣服上大块大块地染满了阿星的鲜血。当我看见阿娇衣上的血迹时,才会觉得触目惊心,才会对阿娇杀人的事深信不疑。

阿娇是对阿星出过手,但这伤却是阿星的杰作。;

第126章 亮刀

“刺杀第一堂主。,最新章节访问: 。”要把这么重的罪名加在阿娇身上,并最终要让我来承担后果,必须要做出点‘逼’真的效果来,防止我要查验金弈星的尸首,至少重伤不是假装的,只是这重伤伤得很有分寸。

就算金弈星不死,胆敢刺杀第一堂堂主,不论什么原因,这种行为本身按照帮规也是必死。

回想起来,确实没有人说过金弈星死了。但是阿星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提出查验伤势,这让他苦心做出来的杰作,却无人欣赏!

这道伤,可以堪称杰作!用自己的身体,专‘门’为我做出来的杰作,我竟然没有去欣赏。

因此,阿星忍不住对我展示他的伤疤,展示隐藏在伤疤里的那些他对力量的拿捏,对方向的掌控的武功技巧。

我忽然有点好笑,这父子俩是不是对伤疤有特殊情结,一个在我面前展示伤疤,一个想查看我的伤疤。我冷笑道:“阿星,我没有你想的复杂!”如果我去查验尸首了,知道阿娇杀的是阿星,我会不会负疚?会不会甘愿以命相抵?

阿星真算无遗策。

阿星为了对付我,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也可以把自己当做棋子!他对别人凉薄,对自己也是这般凉薄!

虽然阿星设计把我引来了楚天都,但我一点不后悔,我若不来楚天都,又如何能知道符咒师大人的心思和情意?

我还是有一些不明白:“我从来没有疑心过你,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怀疑你算计过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对阿娇做了什么?为什么惹得她动怒拿如意刺你?”我记得我问阿娇时,阿娇翻来覆去只说了一句“他欺负你。”

阿星又喝下一杯酒,笑道:“因为我不必瞒着你。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是堂主,你是舵主,我虽然不直接管你,不过要把你调到我的一堂来,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行啊,阿星,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学会仗势欺人了!”我冷冷一哼。

阿星淡淡地喝着酒,问我:“在杀戮天下,我便是势,我还需要仗谁的势?”

“金不换?”阿丹带着几分疑‘惑’地问,毕竟他不是杀戮天下的人。但我知道,金弈星在帮会里的势力有多庞大,隐隐已能与金不换抗衡。

阿星还是淡淡地笑着,神情自若,但我总觉得此时他淡淡地神情中,带着轻屑。

笑够了,阿星看着我懒懒地说道::“阿强,你心虚了!放心,我不会去调动你。我是想叫你明白,这楚天都,是谁的地盘!在这里,我做任何事,都不必瞒着你!”他的声音渐渐地尖锐起来,吐出来的字句象剑一样刺透我耳膜:“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放手,让阿娇成为我的夫人!”

我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盯着阿星森然道:“你敢再说一遍!”

阿丹赶紧挡在我和阿星之间:“阿星,朋友妻,不可欺!别玩过火了!”

阿星站起身,越过阿丹的肩头,盯着我冷冷道:“傅昭强,你根本没有资格向阿娇求婚,你自己说!”

平心而论,当年我确实没有资格向阿娇求婚,因我那时心里装着的是符咒师大人,我求婚也求得很是勉强,更多的带着赌气的成分。此时我只有强撑下去:“你管我有没有资格?反正我已经娶了阿娇。”

阿星啐道:“呸,你就是这个嘴脸!阿娇怎么会嫁给你这么无耻的人!你能给她幸福么?”

我就纳闷了,怎么阿丹和阿星都觉得阿娇嫁给我会不幸福呢?我看上去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我轻轻哼道:“阿娇幸不幸福,关你屁事!”

阿星象下结论一样说道:“阿娇嫁给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只怕是很多楚天都男人的心声!对这种论调,我实在懒得搭理。再说,以我穿越前的观点,鲜‘花’‘插’在牛粪上,早就不是贬义词了:牛粪更有养分,鲜‘花’才能开不败。谁规定鲜‘花’就一定要‘插’在‘精’致的‘花’瓶里?然后一天天枯萎。

阿星看我不说话,冷冷道我:“早在我离开洛阳的时候就提醒过你:你不好好对阿娇,我会回来收拾你的!”

他确实说过叫我要对阿娇好的话,我一直只当他是开玩笑,却原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当时,他那森然的口气,叫我悚然的半天,印象非常深刻。

阿星说:“她若幸福,我也认了。可是,你根本不能给她幸福。”他推开挡在中间的阿丹,顺手拿回他的王者风刃挂回腰间,竖指指着我说道:“阿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点配得上阿娇?阿娇那样天人一样的容貌,只有我金弈星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才能给她幸福!”是了,他的正室夫人一直虚位,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多半便是阿娇!

纵然我不算英俊,可也称得上体健貌端呀,怎么在阿星嘴里,我好象丑陋得沾污了阿娇似的。我一掌拍开阿星指着我的手:“手拿开,少在我面前指指戳戳!幸不幸福跟容貌有屁关系!”若是长得漂亮就可以幸福,全世界的美容整形院都可以改称幸福加油站了!

阿星被我拍开手,反手一扇,一掌直接‘抽’向我的脸。阿丹恰在这个时候又‘插’入我与阿星之间道:“有话好好说……”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阿星的一掌已经掴向他耳鬓。幸好我一看阿星抬手,就知道他想‘抽’我,赶紧把凑上来的阿丹拉着后退一步,阿星的一掌虽没有掴实,但掌风也在阿丹脸上扫过。

阿丹抚着脸,再也顾不得他的公子哥风度,破口大骂道:“xxx,你们俩有完没完?好不容易才聚会,说着说着就动手!”

我不好拂了阿丹的面子,说道:“阿丹,你不要管。阿星今天是诚心来跟我摊牌的!是个男人就绝不可忍!”公然放出话来,想抢我媳‘妇’,阿丹挑衅的,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阿星也冷冷道:“阿强,你还算是个男人?不是喜欢符咒师嘛?阿丹都告诉我了,你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装正经?装男人?”我忽然醒悟:阿星一定以为我跟阿娇是“形婚”!只是拿阿娇做幌子,所以才觉得我不能给阿娇幸福。阿丹也绝对是这么想的,阿娇还没有嫁给我,他就开始阻止了,因为他觉得阿娇嫁给我一定不会幸福。

“那也比你小子没娶老婆先搞出两娃来得正经!”在我的意识里,那些要了‘女’孩子身子,又不给人家正经名份的男人,才最不是男人!我气急败坏之下,只管捡恶毒的骂,骂完我就知道,我又脑‘抽’了!看不惯阿星这种行径是我个人的事,象阿星这样先纳妾生子的多了去了,在这个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阿星冷冷淡淡地一笑,讽道:“你们两个男的,也要搞得出娃来。”一句话,狠狠轰击在我心灵中最不能碰触的伤痛处。

我竭力忍住升腾起来的怒火:“你!敢!说!”

“停!停!停!”阿丹赶紧阻止,大叫道:“住口!住口!越说越不象话了!”

阿星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跟符咒师都做得出来,还拿阿娇做掩护,我凭什么不敢说?你们就是一对见不得光的狗男‘女’!我呸!说你们是狗男‘女’还抬举了!”

鲜血冲上我头顶,我什么都顾不得了,身形一探,上身已经越过桌面,探身过去甩手‘抽’向阿星的臭嘴!明明我跟符咒师大人之间清清白白,到他那狗嘴里就脏得一塌糊涂!

我身形一动,阿星只是微微抬起手,他的刀便抵在了我‘胸’口上!虽然未出鞘,却已迫使我不能再轻举妄动,也使得我扇过去的手,僵在半空。

“拿开!”

阿星挑衅地看着我,一点没有撤刀的意思,带着微微的懒散笑道:“你打啊。”

阿丹从后面抱着我,死命把我从王者风刃的刀尖上拖开,对我说一句:“冷静!”回头又对阿星说一句:“冷静!”说道:“这是我的酒楼,你们都少说两句,给我个面子。”

被阿星拖开,使我微微冷静了一些,此时与阿星正面发生冲突,殊为不智。再说我好歹也要给阿丹一个面子,深吸一口气,按捺下一腔的怒火,又坐回桌边,隔着桌子,气鼓鼓对阿星干瞪眼。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彼此知根知底,虽然分离了七年,我生气也不必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

阿星收回了刀,也是隔着桌子看着我,那目光却象刀一样锋利,棱角分明的‘唇’却略略上弯,柔美的脸庞上也‘荡’漾着刀一般锐利的微笑,说道:“阿强,你信不信,我迟早要收拾了你!”

对阿星放出来的这句狠话,我大不以为然。我妈二十多年磨一刀,肯定是要报当年落雁谷之耻的。虽然上次楚天都之战,黯月损失惨重,但我妈已经调整了策略,重新布署了方案,这一天不会等太多。到时失去了杀戮天下背景的阿星,有什么可怕的?;

第127章 隐在一杖中的情意

阿丹给我们斟上酒,说道:“来,先喝杯酒,大家都消消气。-”

阿星神态自若地端起酒杯,遥遥向我一举,微笑着一口饮尽。我哪有心思再跟阿星喝酒?手一扫,把酒杯拂倒在桌上,酒水溅洒了一桌子。

阿星哈哈一笑:“阿强,你太没有风度了,也太不给阿丹面子了!”

我重重一“哼”!不管是谁,知道自己的媳‘妇’被自己的好友兼发小如此的惦记着,觎觊着,还公然放出话来准备抢夺,任是再好的‘性’子也不会有多好的风度,还能与之喝酒作乐!何况,阿星简直是一条毒蛇般,可以令人寢食难安的存在!

阿丹又劝道:“其实,你们两个在这里争有什么意思?你们都想阿娇幸福,阿娇幸不幸福,直接问问阿娇不就清楚了?”

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但这个世界的‘女’子同样没有什么地位,命运往往不能自己作主。未嫁的时候,‘女’孩子的命运依附于父兄;出嫁了,‘女’孩子的命运依附于相公。如果父兄相公的力量不足以保护‘女’孩子,‘女’孩子往往会象物品一样被公然抢夺;也有一些很是无耻的父兄相公,为了利益,会公然转让自己的妻‘女’。被抢夺,被转让,谁也不会问问那‘女’子的意思,这些‘女’子的命运象物品一般样零落,是很悲惨的。

阿娇跟别的‘女’孩子不同,她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是我们的朋友,所以,阿丹提议问问阿娇的意思。

阿星又是一声嗤笑:“阿强,你自己说,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让我们问?”

“我为什么要怕你们问?以后有机会问好了。”

“你不怕,为什么今天不叫阿娇来跟我们聚聚?”

“我说过了,阿娇昨晚在野猪林狩猎,一夜未归。”

阿丹看着我,眼神又锋利起来,刀一般锐利地笑了起来:“阿强,昨晚上有人听见你在屋子里缠绵哼唧了大半夜。你说阿娇一夜未归,莫非你‘床’上还有别的‘女’人?还是说那个跟你哼哼唧唧了一晚上的人就是符咒师?”

我大惊!

我擦!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点隐‘私’呀?!我跟阿娇做‘床’上运动,怎么有人听墙根?听完墙根还给我四处传扬?不对,应该是四处禀报!

这城主府内很多人有自己的情报网,各个情报网相互穿‘插’‘交’织,就变成了一张无孔不入的巨网,想不被监视是不可能的。我敢肯定,那几个被派来服伺我跟阿娇的人,全是这网里的人!阿星做为一堂堂主,帮主义子,他不知道在城主府里埋下了多少耳目,他能得到的情报自然比别人还多。

一直也知道城主府里关系复杂,众多关系网千头万绪,除了极度机密的事,在城主府中,基本上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住进来,我自然成了其中的一员,监视或者被监视。要想真正融入杀戮天下帮会中,并不是担任一个舵主的职位就行的,而是要选择一个好的切入点,融入那张关系网中。融入进去,才能如鱼得水,独善其身,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好在,我并不是真的想加入杀戮天下,没想过加入他们的关系网,和他们打成一片,我也不在乎成为众矢之的。

只是,我想不到,连我跟阿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会被报告给阿星,这也监视得太过份了。幸好,这个世界还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不然真叫人没法活了。我可不想成为a片中有男主角,更不想阿娇成为av‘女’主!

“这种事,你也派人来监视,你还要不要脸?”

阿星笑了笑,柔美的脸庞如刀锋上绽放的‘花’朵:“谁会专‘门’管你这种破事,只是顺便而已。”停了停,用一种很是暧昧的语气说道:“听说,阿娇叫//‘床’的声音很**。”

我气得只觉脸上的血一下被‘抽’空了,僵硬得发冷,想必我的脸‘色’很是惨白:阿星简直在挑战我容忍的极限!抄在怀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再握紧,借以略为消解我心头的怒意。这是阿丹的酒楼,阿丹召集的聚会,我要给他面子。

一转头,看见阿丹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透出兴奋。我被监视了,他兴奋什么?这念头一闪,我便知道他兴奋什么了:他以为我真跟符咒师嘿咻了!就算我真跟符咒师嘿咻了,关他阿丹什么事,用得着他来兴奋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阿丹是个八卦男!

我狠狠白了阿丹一眼,冷冷向阿星道:“我就是不想阿娇看见你,那便如何?”

“那只能说明,你心虚了。”阿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给她幸福!”

“阿丹,你见过阿娇,你告诉阿星,阿娇幸不幸福?”刚与阿丹重逢那会儿,阿丹便告诉过我,他曾在野猪林见到过阿娇,而且,他说他看得出来,阿娇是幸福的。

阿丹笑道:“我是见过阿娇,不过我哪能知道她幸不幸福?这个别问我!”眼角偷偷地瞥了一下阿星。

擦!这个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小商人!看阿星势力比我大,便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语气更是没有半分迟疑。

我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阿强,又想拉阿丹跟你攻守同盟,还是老样子,没点长进。哈哈,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貌似阿星对阿丹断然弃我不顾的举动大为满意,笑得志得满圆,无比欠扁。

我恨不得一掌丢在阿星那张柔美得天怒人妒的脸蛋上!这样美的脸,却叫我恶心,恨不得毁了它。我还算是比较理智的人,都快被阿星气得要疯狂了,我有些理解阿娇当初捅他一杖子的感觉了。

对了,阿娇捅了阿星一杖子!我头脑里电光火石般地一闪,说道:“我也早就说过,我对阿娇好不好,阿娇幸不幸福,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事,轮不到你阿星来‘插’嘴!阿娇早就回答过你了。”

“什么时候?”

“不管你跟阿娇说了什么,最后她捅了你一杖子,这就是她的回答!”关于出杖前,说了什么,虽然阿娇不说,阿星也不说,但我大概能猜到。

阿星的脸‘色’微微‘阴’冷了一些,随即便恢复了他刀锋一样的笑容,说道:“那算什么?阿强,我会把你的真面目揭穿给她看!”

“我有什么真面目?”

“你跟符咒师的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阿丹在一边小小声地说道:“那个事,我告诉过阿娇。”

阿星冷笑道:“是啊,她明明知道,可她不相信,还一心一意维护阿强,说阿强心里只有她。”他‘逼’视着我:“阿强,你怎么能忍心骗阿娇骗到这种程度?!”

我已经被阿星气得无话可说了,这丫的对阿娇有企图就非把我往‘阴’暗角落里贬低,把自己伪装成救阿娇于水深火热中的大神!

我现在终于知道阿娇那句没头没脑的“他欺负你”是什么意思了。知道阿娇如此维护我,不惜替我出头,向阿星拔杖出手,我被阿星气得怒火中烧之余,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十分受用。那一杖的背后,隐藏着的是阿娇对我的情意。

我明白了阿娇在对我和对阿星之间的选择与态度,有了这个底线,我的心也有底了,知道阿娇心里确确实实地爱着我。凭这一点,阿星再怎么争,也注定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有了这份底线,我也变得从容了一些,淡淡道:“我早说过,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跟阿娇恩爱着呢。”话锋一转,我开始出击:“阿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大家都清楚。想抢阿娇,没‘门’!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不厚道,太不仗义了?”

阿焰曾经对阿娇有企图我是知道的,我倒一直没发现阿星居然也对阿娇有企图。想必在洛阳时,阿星自忖论权势,他不及阿焰;论钱财,他不及阿丹;论名份,他不及我;论亲厚,他不及阿‘毛’。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而现在,阿焰已经失踪四年,凶多吉少,阿丹心头另有所爱,而我又喜欢符咒师,他便以为可以顺利抢得美人归了,何况还是在楚天都,在他的地盘上!

被我把话挑得这么明白,阿星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我才是对阿娇一心一意的人……”

我截口道:“你对阿娇一心一意?你屋里两个娃的娘,不是‘女’人?阿星,不要叫人笑话了!再说阿娇已经是我夫人,你应该管她叫嫂子!”孩子都替他生了,还不给人家名份!

阿星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寒着脸说道:“你便不怕我把你跟符咒师的事宣扬出去?!”

阿丹先忍不住说道:“阿星,你答应过我……”阿星手一抬,制止他再说下去,但是阿丹仍然说了下去:“……不把阿强和符咒师的事传扬出去!”

我死瞪着阿星,全身劲力遍布,可终究还是只能极力忍着,不能动手。阿星在说出那句话时,肯定早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我不是怕打不过他,而是很清楚,阿星是软硬不吃的人,一旦真的动手,就是决裂,他是真的会把我跟符咒师的事宣扬出去的。;

第128章 挑衅地挑战

我不比符咒师。-我有很多破绽。而我与符咒师的关系。可以说是我的死‘穴’。我绝不希望我与符咒师的关系被传扬出去。从而影响到符咒师和阿娇的名誉。阿星真是‘精’明无比。一出招就封我死‘穴’。

看着我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阿星哈地笑了一声。刚才的风度又回來了:“阿强。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开心。从小到长。就你沒有服过我。”

“我为什么要服你。”

阿星说得不错。在他离开洛阳前。他已经隐隐然是我们一群人的头目了。独我还可以与他分庭抗礼几分。

阿星会长成这样。大约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阿星他妈在怀着阿星时被相公抛弃。阿星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有时连我都觉得那些期望太过苛刻。苛刻得实在是难以达到。看阿星苦苦挣扎着去实现达到他妈的期望。我有些不忍。便教他搞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來糊‘弄’他妈。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阿星玩‘弄’权谋的启‘蒙’老师。有今天这个局面。我有几分作法自毙的感觉。

阿星是聪明人。举一反三。步步深入。无师自通。渐渐地他开始糊‘弄’小伙伴们。再后來就有了机心。当机心与能力结合在一起。他就变成了一个懂得玩‘弄’权谋的人了。他又早早投身进帮会。在帮会的大染缸中不断锤炼磨砺。终于成长为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在他心里。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因是穿越过來的人。多了一些年岁与阅历。本來只想教阿星渡过眼前难关。谁知阿星一点拨就通透了。对于阿星玩‘弄’的那些手段伎俩。我多半抱着旁观的态度看戏。不去拆穿他。可也不上他的套。

穿越过來。整天与一群小孩子为伍。甚是无聊。我便象看戏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阿星慢慢收服了一众小伙伴们。那时候他还不至于对小伙伴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他收服的是小伙伴们对他的信服。

阿星也试过想算计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让我服了他。结果我却让他吃了几次暗亏。可以说。在一众小伙伴中。唯独我。从來沒有服过他。我不服他。可也沒想过抢他风头。与他竞争。还是一直能与他和平相处。

或者。虽然我从來沒有把阿星当作对手。但阿星一直把我当做对手。因为他用尽了手段也不能收服。他心中是不是有种危机。觉得他若收服不了我。便会被我收服。或者在他心里。我跟他并不是平等相待的朋友。其实在阿星的人际关系中。确实沒有一个被他视为平等相待的朋友。

阿星本來不是这么浅薄易于表‘露’的人。可能我独独不肯服他。.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带给他太大的挫败感。看见我在他面前吃瘪。特别高兴:“阿强。你也有今天。”

我实在沒什么话好说。既不能骂他。威胁他。强迫他。我也不想低头服软。更不可能让出阿娇。我只有憋着一肚子气。狠狠瞪着阿星。强忍着不作声。

“阿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符咒师和阿娇。你到底要哪个。”阿星‘逼’视着我。

阿丹出面劝道:“阿星……”

阿星一挥手。打断了阿丹的劝解。用一贯的老大作派说道:“这是我跟阿强之间的事。你别管。”

阿娇与符咒师不是鱼与熊掌。他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我不可能选择一个。放弃另一个。他们不是物品。我一个都不能放弃。我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阿强。别说我不讲人情。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阿星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说:“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赌什么。”我不喜欢赌。更不善赌。

“你不是自翊武功很高么。敢不敢跟我比试。”阿星拍了拍他挂在腰间王者风刃。挑衅地看着我。

‘精’工龙牙刀跟王者风刃。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兵器。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想占兵刃之利。阿星笑了笑。说道:“以阿娇为赌注。你若输了。阿娇便是我的。我若输了。就不对阿娇动心思。你敢不敢。”他脸上的笑容又变得象刀一样锋利。他的目光闪烁着挑衅的意味。炯炯地注视着我。

“龙牙刀怎么能跟王者风刃比。”连阿丹这个算不上江湖人的小商人都觉得不公平。

阿星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下阿丹。阿丹便噤声了。

看來。过了七、八年。阿星仍旧想将我收服。也许。这已经不是江湖中‘私’人之间的普通斗殴。更渗杂着帮会利益。因为。我知道金不换想折服我。收服我。象我这种经历和声望的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果能真正忠诚于帮会。会给帮会带來很大声望和好处。

我很清楚。江湖中人。以武力说话的行为规则。阿星发出了挑战。我如果不敢应战。势必会受到耻笑。这一战。我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我傲然应道:“我绝不会拿阿娇做赌注。除此之外。随便你怎么赌。我奉陪。”

这世上。拿自己媳‘妇’做赌注的赌约屡见不鲜。象我这种绝不肯拿自己媳‘妇’做赌注的人。倒是凤‘毛’麟角。阿星哈哈一笑:“别人赌得。你为什么赌不得。”

“笑话。阿娇是我媳‘妇’。又不是东西。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别人赌得。那是别人。我绝不会拿阿娇做赌注。”

阿星一边吃着菜。一边笑道:“你是怕输了。还是惧内。”

“少‘激’我。沒用的。”我再次重申:“除了用阿娇做赌注以外。随便你怎么赌。”

阿星懒懒地吃下一口菜。说道:“除了阿娇之外。不管怎么赌。我都沒兴趣。”他居然还有心思一边挑衅我。一边美滋滋地喝酒吃菜:“既然你不肯赌。便别怪我抢人了。”

我眼一眯。全身都绷紧了:“你敢。”帮会的堂主。明火执杖地强抢舵主的媳‘妇’。这绝对是个震惊九州大陆的事件。我绝不怀疑阿星有干出这事的胆子和能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如果阿星真敢动手抢人。我便拼着决裂。也要护着阿娇杀出城主府。只是以阿星的心智和行事风格。不象会做出这等‘色’胆包天的幼稚事情來。

阿星笑着继续喝酒。云淡风清地说道:“紧张什么。以为我真要去抢人。我说过了。要让你心甘情愿放手。要让阿娇心甘情愿跟我着。哈哈。我要让她知道。我才能给幸福。”

以我对阿星的了解。就算我赌赢了。他也未必会真对阿娇就此死心。必定还会搞出其他‘花’样來。用阿娇为赌注。跟阿星赌胜。绝不是永绝后患。一劳永逸的办法。

用‘精’工龙牙刀对抗王者风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以我的武功。我不是沒有丝毫胜算。但是。就算我有十足把握。我也不肯拿阿娇做筹码:她是我媳‘妇’。拿媳‘妇’做赌注。只有这个世界的那些‘混’帐东西才干得出來。阿娇在我眼里。一向跟我是平等的。从不是依附于我的附庸。我沒有权力拿她做赌注。

见我又不言语了。阿星自顾自地吃喝。跟阿丹有一搭沒一搭的说着话。然后吃饱喝足地站起身说:“阿丹。你这酒楼里的厨子。手艺真不错。唉。受伤后一直吃得清淡。嘴里都淡出鸟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踱到窗子边。打开窗户。望向外面。窗外吹进來的风。拂起阿星的发丝和衣袍。单看背影。便象仙子一般飘然‘欲’举。那潇洒出尘的风姿。不知倾了多少‘女’孩儿的心。

“阿强。你这个包房。真是个眉目传情的好地方。”阿星一边笑着。一边关上窗子。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阿丹竟然还跟阿星谦虚着。一直把他送了出去。阿星在包房‘门’口站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阿强。你想通了。可以随时來找我比试。以阿娇为赌注。”

我看着他。不言不语。但是却心中一动:他邀我比试。既然动了手。刀剑无眼。总难免会有死伤。如果我能在比试中杀掉阿星。或许才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办法。

我随即被这想法吓了一跳:我竟然会对阿星生出杀心。毕竟阿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可以对他生出杀心。

一场分别多年后的重聚。就这么不欢而散。或许。阿星本來就想给我个下马威。他如愿了。一直以來。阿星想做的事。他都能做到。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我是不是真的守得住阿娇。

阿丹回來时。我正躺在短榻上。头脑‘乱’成一团浆糊。自从阿丹把短榻搬进我的包房。就沒有再搬出去。有时我会在上面躺一躺。略稍休息。

“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阿丹一边招呼伙计收拾残羹剩菜一边问我。

等伙计收拾完东西出去了。我才道:“我只是想不到你会跟阿星联合起來算计我。”

阿丹讶然道:“什么算计你。”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阿星就是金弈星。”

阿丹抱屈道:“天地良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便是金弈星。先前只是猜测他在帮会比较有地位。万万沒想到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金弈星。我跟你是什么‘交’情。跟他是什么‘交’情。我会联合他來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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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立下婚姻誓言

金弈星确实大名鼎鼎。.最快更新访问: 。不过。以他对阿娇的痴‘迷’來看。我很怀疑他那未婚妻是怎么死的。

我冷笑道:“‘交’情值几个钱。我又不能帮你租到这么好的房子。”

“阿强。”

我说道:“对啊。说不定。他还能给你酒楼营业上的便利。税金上的折扣。我一个小舵主。除了‘混’吃‘混’喝。什么都不能给你。”

“够了。阿强。你在他那里受了气。犯不着拿我撒气。”

“你也知道我在他那里受了气。你哑了。叫你替我说句话。你是怎么说的。”

“我便替你说了。有屁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阿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

我坐起來。把头埋进臂弯里。感觉有些累了:“阿丹。对不起。不该疑心你。只是你就不能在阿星面前出息一点。用得着那么奉承他么。”我在楚天都孤立无援。纵然阿丹唯利是图。我也不能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我安排进來的黯月的势力尚弱。成不了气候。而且。我只管把他们安‘插’进楚天都。人并不归我管。并且。上次我坏了黯月的大事。还杀了他们不少人。虽然我替他们办事。他们对我却沒有什么好脸‘色’。我是因为答应了我妈。才替他们办事。有沒有好脸‘色’我倒不在意。只是我若遇上个什么急难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怕是不能指望黯月的。

阿丹苦笑:“沒法子。咱们在他的地头。要跟他对着干。我这酒楼就开不成了。别光说我。你在他面前不也蔫了嘛。”

我讥笑道:“他拿符咒师威胁我。我敢跟他叫板。你不就是一个酒楼。也能把你憋屈成这样。你这酒楼。不开又如何。”

阿丹看着我说:“如果你不再需要这个包房。我现在就可以结束酒楼的生意。”

这个包房。是距离符咒师和神坛最近的包房。而酒楼却是唯一一个可以清楚窥视符咒师的地方。除此之外。符咒师的神坛边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建筑了。如果阿丹结束酒楼生意。这建筑由阿星收回去。我便再也沒有可以藏身窥视的地方。以后要再见符咒师一面。只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阿丹肯为了我。忍气吞声把酒楼开下去。不愧是我的铁哥们。我垂头丧气道:“阿丹。谢你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阿丹沉‘吟’道:“先拖着。阿星答应过我。不把你跟符咒师的事说出去。只要你不再跟符咒师接触。他便逮不着你的错。就沒有机会发难。”停了停。阿丹语生心长地劝道:“阿强。趁这个机会。跟符咒师断了吧。好好守着阿娇过日子。这才是正道。”

只要一想到要与符咒师分离。我便觉得一阵彻骨之痛。我把头深深埋进臂弯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丹也叹道:“你都不用跟我找借口。反正是你的事。是你心里舍不得了断而已。”或许。阿丹是对的。他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这些年。早已经历练得比我更加世故圆滑。更能进退从容。

人不撞几回南墙。是学不会向现实低头的。

我回到家的时候。阿娇还沒有回來。一直等到午夜以后。阿娇才从野猪林里奋战归來。一回來。看见我扑过來就嚷:“阿强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打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杀到结晶。累死我了。怎么会这样呢。你不是有预感嘛。”

我赶紧轻轻把阿娇横抱在怀里。笑道:“媳‘妇’辛苦了。”然后顺手就把她扛回來的一大袋从野猪林里杀出來的垃圾扔到了小院外。不用了多久。便会有人來捡走。

阿娇在我怀里大不满意地瞪着我。大义凛然地道:“阿强哥。你就会大手大脚败家。”

“这些垃圾值几个钱。咱家都快堆不下了。”话虽如此。我还是在阿娇的目光下。乖乖地放下阿娇。又把垃圾捡了回來。扛到屋子里码好。

“先洗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吃饭。我早准备好了。全在灶上温着呢。睡觉前给你按摩一下。舒服。”虽然穿越后我沒有做过这些。但在穿越前。我可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

阿娇奇道:“按摩是什么东西。”

“按摩”是外來词。或者我说“推拿”阿娇就能理解了。不过我还是解释给阿娇听:“按摩。就是先按。然后‘摸’。”

阿娇白眼。啐道:“‘摸’你个头。”

阿娇洗浴之后。吃着我做的几个小菜。赞不绝口:“阿强哥。你怎么能会这些呢。”因这个世界的男人是不做这些的。

看着阿娇吃得那么香甜。.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感觉也很满足:“那我以后常常做给你吃。”

阿娇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阿强哥。你待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媳‘妇’。跟你商量个事。咱院里就两个人。多冷清。能不能再娶个小的……”

阿娇眼睛一瞪:“你敢。”泪水立即滚了下來。一边哭。一边柔声说道:“阿强哥。你是哄我的。故意这么说來气我的。是不是。”

我大是后悔。说话又不经大脑。这样的话題对阿娇來说。是‘女’人最不愿意与相公进行的话題。我怎么能拿这种事跟阿娇开玩笑。好好的把阿娇惹哭了。

我最近怎么常常脑‘抽’短路呢。

我赶紧把阿娇揽进怀里:“别哭别哭。我就说着玩的。我只要你。阿娇。我只要你。不要哭了。我发誓。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不要哭了。都说过了。你哭的样子不好看。”

阿娇在我怀里‘抽’‘抽’噎噎。委屈了半天才收住泪水:“阿强哥。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为什么今天特别好。”

“对你好。你心里不踏实。”

“嗯。姐妹们说。相公突然对媳‘妇’特别好。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多半是有那个企图……再说。我这么久都沒有生孩子……”我狂汗。不敢跟阿娇说我偷偷实行了计划生育……

“别人象我们这个年纪。早就当爹当妈了……阿强哥……我不是妒‘妇’……容得下别人的……你要是……”看着阿娇珠泪纷弹地故做镇定地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心疼得我紧紧抱住她。正容道:“媳‘妇’。你听好了。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傅昭强立誓:今生今世只娶沈娇一人。爱惜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永远忠实于她。直到死亡。若违誓言。叫我活着身败名裂。无立锥之地;死后锉骨扬灰。魂飞魄散。”

我是引用了穿越前的结婚誓词。这些结婚誓词在绝大多数人心里不过是结婚的过程。真正当真的有几个。但我说这些话时。是真的在立誓。绝对沒有敷衍欺骗阿娇的意思。

阿娇急忙抱着我:“谁叫你‘乱’发誓了。童言无忌。皇天在上。小孩儿家‘乱’说话。童言无忌。”我差点沒笑出來。我都多大了。阿娇还跟皇天讨饶说:童言无忌。感觉阿娇才是童言无忌的那个。

我用自己的脸去擦拭阿娇脸上的泪。双颊厮磨。阿娇娇颜的柔滑粉嫩感觉传到我心底。趁机大肆揩油。轻轻问她:“放心了吗。”

“嗯。”

“快吃吧。一会给你按摩。只要累着了。给你按摩按摩。按摩完就轻松舒服了。”讨好阿娇。哄得阿娇回嗔为喜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很开心。我一点不想在阿娇跟前摆相公的谱。尽管这个世界的‘女’人。以夫为天。

我要给阿娇做‘穴’道按摩时。阿娇有些害羞。但是在我执意坚持下。还是答应让我试试。我真沒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我一句话。阿娇就乖乖地听话地跑去野猪林打了一天的猎。超级辛苦。应该好好补偿补偿她。就用很不专业的手法。很不专业地做着‘穴’道按摩。把阿娇按摩得直哼哼。完了。躺下睡觉。阿娇破天荒地伸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然后脸蛋儿红嘟嘟地爬到我身上。一边亲我一边说:“阿强哥。我想……那个……嗯……”

我囧。不是昨晚刚缠绵过嘛。还被偷听了。虽然我此时心事满怀。情绪不高。但难得阿娇主动一回。我还是立即抛开心事。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战斗中。虽然明知肯定会有人偷听。但我并沒有刻意压抑声音。也沒叫阿娇压抑收敛。一则。阿娇叫得也不算大声夸张。远远比不上岛/国/a/片中那些‘女’/优们的叫法;二则。阿娇疏疏地。微微地哼唧几声。确实很**。我很喜欢听;三则。我跟阿娇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在自己屋里做这种事。天经地义。犯不着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阿强哥。今天为什么打不到结晶呢。你不是说你有预感嘛。”缠绵完了。阿娇偎在我怀里。继续跟我讨论这个严肃认真的问題。这么久了。她还是分不清我话里的真假。总是把我的玩笑当真。

我也很严肃认真地回答她:“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我的预感失灵了。”

“啊。那会有什么后果么。”阿娇甚是担心地问。阿娇的心是小小的。只容得下我跟她两个人。对她來说。我的一切都是重要的。这世上再沒有一人。能象阿娇那样。把我捧在她掌心上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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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纳妾

我把头埋在阿娇发间。,最新章节访问: 。嗅着她特有体香。轻轻抱着她:“睡吧。沒事的。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对阿娇的怜爱。让我心疼到痛。我恨不能把阿娇‘揉’进我的身体里。两个人从此合成一个人。再不分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阿星见过后。我总有种预感。似乎我终将失去阿娇。我格外珍惜跟阿娇相聚相守的日子。总想着让阿娇每分每秒都能沉浸在幸福与甜蜜中。

相爱。是相互的。让对方幸福。自己便也会觉得幸福。

重聚之后。阿丹沒过几天就离开了楚天都。去开拓蚩炎城的酒楼业务。他是准备把他的醉仙居开遍整个九州大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临行前特担忧我。叫我有事了找他。但是。他不过一个商人。我若出了什么事。找他能有什么用。

“阿强。你要是在杀戮天下‘混’不下了。來我的醉仙居做帐房先生。保证不亏待你。”临别前。阿丹跟我开玩笑。

在阿丹离开后不久。楚天都渐渐流传出关于我与符咒师的各种流言蜚语。把我跟符咒师的关系被谣传得污秽不堪。很多人看向我时。目光畏惧中带着鄙夷之‘色’。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猜测这些流言蜚语多半是阿星放出來的。但我却不能质问他。

多亏了阿丹的酒楼包房。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去酒楼包房里坐坐。透过窗子张望符咒师。聊慰相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我凝望符咒师时。总觉得符咒师在对我微笑。就象从前在青州南郡那样。只对我一个人微笑。似乎流言对符咒师也沒有什么影响。

本來应该失血而死的符咒师。竟然能再次出现在神坛上。而且还神奇地恢复了伤势。肯定是大出金不换意料。联系到那天早上。我在神坛上凭空消失。入夜后又忽然凭空出现的情况。我想金不换会很容易就猜测得到其中的隐情。再加上金弈星的资讯。我跟符咒师的关系。简直就是昭然若揭。所欠缺的不过是个揭穿的机会。

或许。并不止阿星想要揭穿我与符咒师大人的关系。只怕金不换和很多人都在等着看这场好戏。

我在帮会里碰见金弈星的机会变得多起來。但是金弈星并沒有特别找我的茬。对我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跟对别人一样。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中紧紧盯着我。

依仗着酒楼的掩护。我跟符咒师并沒有直接的接触。我绝不会给任何人逮着我的机会。不过我猜想。我的行踪只怕很多人都了如指掌。我在酒楼上的这个包房。只怕早已不是秘密了。

唯一比较让我安心的。是黯月方面向杀戮天下的渗透很顺利。一直不断地传给我好消息。只要我能够坚持到黯月杀败杀戮天下。一切危机都将结束。

在我被金弈星紧盯的时候。还能从事破坏活动。而且每每都能成功。我安排进楚天都的人都很顺利‘混’了进來。偶尔有一两个败‘露’的。也沒有追查到我这里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金弈星是不是选择‘性’眼瞎了。他不可能看不见这些。还有一次。他甚至分明在提醒我小心注意。可是。转过头。他又冷着脸对我说:“阿强。我随时等着你应战。”

我完全搞不清楚金弈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甚至连跟他是敌是友都分不清。

只是我觉得阿星对于杀戮天下和金不换的忠诚似乎很有问題。除了正副帮主外。阿星可以说只在二人之下。可以预见。如果金不换不是铁了心非要把帮会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话。阿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帮主的人选。而且几乎沒有什么人可以跟他竞争。他为什么还要纵容包庇我进行破坏活动。

当然。想我用自家媳‘妇’做赌注的赌约。我是死也不肯干的。就让阿星觉得我沒胆子惧内好了。

在包房里俯视符咒师的时间长了。渐渐也看出些事情:符咒师并不是一直呆在神坛上。经常会离开一会儿。只是每次离开的时间不长。符咒师离开时。就象我那样。在神坛上凭空消失。回來时。又凭空出现。不过他是符咒师。是接近半神一样的存在。似乎人们对于符咒师凭空消失或出现。并不觉得惊奇。

符咒师大人回來的时候。一般都很平静。偶尔会显得很开心。偶尔会寒着一张脸。偶尔还会皱着眉头。还有一次回來时。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眼睛里满是怒火。只是当他的眼神从酒楼上扫过时。才略略按捺下怒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换上了温和的神情。

满眼怒火。仿佛要吃人的符咒师大人。我倒是从未见过。是谁惹他生这么大的气呢。可是。我只能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什么都不能帮他。无能为力。

有时我会猜测他去了哪里。会让符咒师有世俗一般的情绪‘波’动。他是不是回他们符咒师的家去了。毕竟神坛上一无所有。符咒师就算已经辟谷。可以不吃不喝。可也保不住不拉屎拉‘尿’。以及洗浴更衣理发剃须之类的平常俗事。神坛应该只是他们的“工作岗位”或类似衙‘门’一样办公的地方。

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会不会让人觉得煎熬。其实我不觉得。不论用什么方式。可以守护着两个我至亲至爱的人。我很知足。

同时拥有守护两段感情。我是不是很滥情。我也一点不觉得。这是两段完全不同的感情。却都是唯一的。我都全身心的爱着他们。不分轩轾。不能取舍。

就在我用穿越前的结婚誓词终于安抚下阿娇不久。我回家一走进芥纳居小院落。原來指派來服‘侍’我们的杂役一边一个跟我道喜:“恭喜傅舵主。”

“恭喜。什么喜。”两杂役笑着不说。只把我往屋里请。难道阿娇终于怀上小宝宝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进了堂屋。看见阿娇和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子正坐着说话。两‘女’子看见我。齐齐迎了上來。

阿娇轻轻地叫我:“阿强哥。”

我轻轻嗯了一声。转眼打量了一下红衣‘女’子。生得倒有几分姿容。穿的红‘色’衣服颇有几分象是喜服。可哪有穿着喜服到别人家窜‘门’的。我说道:“媳‘妇’。你先待客吧。我去后面坐坐。”偶尔。会有阿娇结识的帮会夫人们姊妹们來窜‘门’。我不好去攀识别人家的内眷。大多时候都会主动回避。

我还沒转身开走。那红衣‘女’子在阿娇之后。向我盈盈一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轻启朱‘唇’。也轻轻地叫了一声:“相公。”

我差点沒吓得跳起來。“相公”也是可以‘乱’喊的。一颗心鹿跳着赶紧把阿娇扯过一边。悄声问:“哪來的。”

“帮主赏赐你的。”

金不换。平白无故赏赐我个‘女’人干嘛。我暗暗叫苦。阿娇轻轻道:“赏给你……传宗接代。”虽然阿娇的声音轻轻的。竭力压抑。我还是听得出來她隐藏地心里的委屈和不甘。

金不换经常会赏赐帮众一些东西。包括赏‘女’人。‘女’人的來源。多半是楚天都或其它城市帮会有求于金不换送的。对送上‘门’的礼物。金不换一向來者不拒全收下。自己用不了。就赏给帮众。因此。这些‘女’人倒是大多有些姿‘色’或才艺。只是身份低贱卑微。基本上用一顶小轿直接抬到帮众家里便是。至于帮众会怎么处置这个‘女’子。金不换赏完便完了。不会再过问。

“你个猪。赏个‘女’人來。你不会拒绝。”我有些微微动气。

阿娇甚是无辜地轻声嘀咕道:“我不接着。人家会笑话我不贤惠。善妒……”一边说着。一边眼里渐渐地弥漫起水气。

不管屋里屋外几双眼睛明晃晃地看着。我一抱把阿娇拥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媳‘妇’。我便是喜欢你善妒。不许把我拿给别的‘女’人分享。”

阿娇错愕地羞红着脸庞。从我怀里挣扎出來。竭力摆出主母的样子。指着那红衣‘女’子强笑道:“阿强哥。你认识她的。你看看。还记得不。”

我淡淡地瞥了几眼。完全记不得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红衣‘女’子了。倒是明白这‘女’子为什么穿着喜服了:原來她是來做我妾待的。今晚应该是她的‘洞’房夜。她够不上资格凤冠霞帔。只能穿这么简陋的喜服意思意思。

‘女’子走上两步。再次盈盈一福。说道:“小寒见过相公。”又低低声说道:“在小牢里。小寒见过相公的。”

那个跟阿娇一起被绑在小牢的‘女’子。当时。给她解了绑绳。叫她自己逃生去。怎么又被抓回來了。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救过了就忘了。沒想到她这么快就被又抓回來了。还赏给我做妾待。

这屋子里丫环仆‘妇’小厮杂役们。沒一个是省油的灯。天知道会把我的一言一行禀报给谁。沒准明天又要出现我的大新闻。大笑话。我实在不好多问。含‘混’道:“嗯。平安就好。”

平时里。我喜欢回家跟阿娇腻一块儿。这时候。屋子里忽然多出一个‘女’子來。还对我虎视眈眈。叫我特不自在。屋子里气氛怪异而尴尬。

阿娇倒完全一派贤妻的作派。安排了酒食。然后强笑着。潦潦草草把我跟那位小寒姑娘打发进了她安排的厢房里。这厢房。以后也是小寒姑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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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准备下顶包孩子

妾的地位也要分三六九等,有媒聘行过礼仪的妾地位要高一些,直接收房的,地位就差了。。 更新好快。阿娇不安排行礼,那是最好了。

在阿娇要离开时,我一把扯住她:“媳‘妇’,别走,在屋子外四下给我瞧着。”我跟小寒姑娘的谈话,别叫人又听了墙根,去打小报告就不妙了。如果有阿娇四下瞧着,这些下人们还是没胆子敢来偷听。

阿娇气道:“我……不听你们墙根。”

她以为我要跟小寒圆房?要不要这么贤惠呀?贤惠得象猪一样!气得直我咬牙笑道:“我就跟她说点话,不干什么。你在外面守着,别叫人偷听了。我要是把持不住……或是里面那个太猛,你要进来救我!”

“真的?”

“当然是真的!媳‘妇’,你一定要善妒,一定要把我管得死死的,不让其他‘女’人碰!”不知道为什么,阿娇十分大度贤惠地安排我跟别的‘女’人‘洞’房,我一点没有另有新欢的喜悦,倒感觉好象我被阿娇丢弃了一般,心头酸楚楚的难受。

“阿强哥,你说着玩哄我开心。”

擦!我明明说得很正经,她当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时候,她当我说正经的。我这小媳‘妇’,就这么可爱!

关上‘门’,看见小寒姑娘已经坐到了‘床’沿上,见我进了屋,赶紧站起来迎上几步,问:“小寒服伺相公宽衣?”宽‘毛’?老子才没打算跟你睡觉!寒着脸,再次打量她。

这‘女’子的气质明显不象是一般的丫环仆‘妇’等下人,虽然穿着喜服,依旧难掩其冷清疏离的气质。没有将为人妾的喜气,也无悲容,在我面前低头敛眉,但并不卑躬屈膝,容颜远不如阿娇的美‘艳’无俦,但其桀傲不驯处,在一对红烛照映下,别有动人风姿。我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女’子,驯服起来应该特别有趣有劲,也更能‘激’起和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我闪电一样扣住了小寒伸上来解我腰带的右手,想阻止她解我腰带。哪曾想,我刚扣住她右手手腕,小寒姑娘的左手飞快地并指如刀戳了过来,一看她这速度和掌势,便知道她武功不低。是了,当初在小牢,绑她用的是专‘门’捆绑习武人的绳索,说明她身负武功。连阿娇这种自称会家子的都只是用普通绳索捆绑的,可见这‘女’子的武功很是不低。

我手一松,放开了小寒的右手,小寒的左手指刀立即停顿,然后软软垂下。

金不换送这么一个身负武功的‘女’子到我身边来,想干什么?收买我?还是安‘插’一个钉子?

“你是谁?来我这里,想干什么?”我轻轻说道:“我只问你一次。”

小寒垂着头,身躯一矮,竟然对我跪了下去:“还请相公再救小寒一次。”

我单手轻轻一提,小寒便趁势站了起来:“你不是有武功么?”

小寒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黯淡:“我已经怀了孕,两个月了。”

我不禁笑了,这‘女’人果然是来给我传宗接代的,还自带包子!“金不换的种?”

“不是。他是我远房叔伯。”

“你是谁?”既然金不换是小寒的远房叔伯,那么眼前这位小寒姑娘就不是一般的别人送给金不换的礼物。

“我姓金,金小寒。我父亲是金天和。”

金天和?我忍不住嘴角有点‘抽’搐:金不换把副帮主的亲生‘女’儿赏给我做妾待?怪不得我看着她就不象是丫环仆‘妇’之流。副帮主的亲生‘女’儿就算不是嫡出,也不会赏给我一个小舵主做无名无份的妾待。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这个金天和也是金不换的远房兄弟,跟金卫一样,从金不换组建帮会,他们就在一起了。虽说近年来,金天和的实权被金弈星接掌了不少,但他仍然是帮会的第二号实权人物。

“相公不要想多了,小寒绝无害人之心,只求相公能收容小寒,给小寒一个容身之地。”这‘女’子看上去不象是‘奸’诈之辈,说话的语气也透着诚意。

“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金小寒先过去吹熄的红烛,才在黑暗中轻轻讲出她的经历。

金小寒竟然是金天和正妻嫡‘女’,金天和想把金小寒嫁给楚天都某个大财主之子为妻,可惜金小寒已经有了相好之人,便相约出逃,谁知,相好之人临阵退缩,金小寒在相约之地一等再等,导致被抓了回来。正好碰上我劫狱,便把她又放了出去。出去之后,金小寒才发现已经珠胎暗结,走投无路,只好又自己回来了。但她实在不想也无颜嫁给财主之子,便直接求金不换把她赏给我做妾。恰好,金不换一则想拉拢收服我,二则也想挫挫金天和的面子,便顺水推舟,立即就把人给抬到我的小院来了。

“为什么想给我做妾?”我看着是好说话的人?何况我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妖孽,那些正常的闺中‘女’儿,谁愿意跟我沾上关系?真没见过自己往妖孽身上扑的‘女’子。

金小寒带着些微微的感慨,说道:“在小牢里,小寒见相公对夫人那般温柔体贴,爱护珍惜,后来听说,相公还‘挺’身为夫人替罪,……小寒好生羡慕夫人。这世上,还有那个男子爱惜媳‘妇’能胜过相公?小寒残柳之身,不敢奢求相公眷顾,但求在相公身边有一方容身之地便足矣。”

“那个男人是谁?咱们帮的?”我猜那个男人应该在帮会里职位不低,才会被金小寒这样的‘女’孩子看上眼。只是金小寒却看走了眼。

“嗯,不提也罢。”金小寒的脸‘色’很是黯然。相好一场,还怀了孩子,那个男人竟然不敢‘露’面,任何‘女’子面对这种男人都会伤心绝望的。我没有问她还有谁知道她怀孕的事,未婚先孕,传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金小寒能告诉我,只因为她想我做这孩子的便宜老爹!我自问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她是因为怀了孕,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只是她无奈之中的选择。大约金小寒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我如果跟她圆了房,她便什么都不说,赖定我是这孩子的亲爹;如果我不肯圆房,她便坦然相告,赌一把,赌我自愿做这个便宜老爹。

“如果我不肯答应呢?”我要不要这么冤啊?我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呢,就先做了别人家孩子的便宜老爹?这个孩子一旦出世,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傅家的长子长‘女’,尽管是庶出,也是有资格出任傅家家主的。明明没有分毫血缘关系的人,将会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不过转念又想,我在傅家算个什么东西?大约没有人把我当作傅家一员来看待吧。在他们眼中,也许我不过是一具传宗接代的行尸走‘肉’而已。

金小寒在黑暗中轻轻一叹:“小寒会自行解决的,不会连累到傅舵主。”这个桀傲而疏离的‘女’子,自始至终都那么淡定冷清,几乎看不出她情绪上的‘波’动。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谈着别人的生死。看我拒绝了她,称呼立即从“相公”变成了“傅舵主”,进退有度。

我一直知道,傅家人那么盼着我的孩子出生,那是要把他或她当做未来家主来培养的,绝不可能呆在我的身边,就算我不死,以我与傅家与黯月的关系,我也会与自己的孩子长期分离。说不定到时,阿娇舍不得孩子,会选择回瓦当镇陪伴孩子,那我不但会与孩子分离,也会与阿娇分离。一直我都隐隐忧虑着,可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金小寒带着包子嫁过来,貌似这道难题便迎刃而解:只要我不说,金小寒不说,金小寒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长子或长‘女’,我妈如果想跟我要孩子,我大可以把这个孩子‘交’出去!而我就可以跟阿娇带着我们自己的孩子逍遥快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

虽然把一个完全不是傅家血脉的孩子顶包上去,有点不地道,可我凭什么就要承受父子分离之痛?唯一有点头痛的就是金小寒的父亲金天和有可能也参予了当年的血洗落雁谷,这要是闹起来,只怕是个不了之局。

我头脑里‘乱’纷纷地正理不出头绪,金小寒已经对我一福,说道:“天‘色’已晚,还请傅舵主容小寒在地留宿打扰一夜,小寒天明便走。”对这个始终显得云淡风清的‘女’子,我有几分怜悯,遇人不淑,本不是她的错,婚前‘性’行为,放在穿越前早不是事了,只是苦果却要由金小寒一个人承担,就算我是她的无奈之选,她对我也并无太多的纠缠与求恳,看得出,她是个随‘性’的‘女’子,也是个傲骨嶙峋的‘女’子。

“你准备去哪里?”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怕只有异乡漂泊,隐姓埋名,了此残生了吧。

黑暗中,金小寒似乎笑了笑。

我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名份,也给孩子一个名份,我会视他如己出。在外人面前,能给你的面子,我都会给你,不会让你觉得委屈……让你做妾是委屈了,不过……”

“小寒知道,小寒绝不敢跟夫人争。”想不到,我会忽然答应了她,并且,我允诺的,超过她的期盼。金小寒惊喜之余,并未得意忘形,问道:“相公想小寒怎么做?”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慧质兰心的‘女’子。;

第132章 埋下李代桃僵之祸

“你要记住,这个孩子,是我跟你的孩子,就是今天,此时,我跟你有的。.最快更新访问: 。除了我,你没有也不能有别的男人!”我加重语气说道“所以,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这孩子的亲爹不除掉,后患无穷,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要除掉那个男人。

金小寒有一会儿没有吱声。

虽然我很有怜香惜‘玉’之心,但我也绝不容忍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哪怕只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说道:“我答应过夫人,除了她,我不会要任何‘女’人,因此,你最好不要对我抱什么念头。你跟着我,只是表面风光,家里,形同活寡。话,说到明处,你可以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相公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是夫人不能生养么?”金小寒敏锐地察觉了我的用意。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我的长子或长‘女’,将会成为一家之主,掌一方权势,大富大贵。但是我不希望我和夫人的孩子做这个家主。夫人‘性’子柔弱,难以辅佐孩子,你不同,你能行的。”

“夫人柔弱,不是还有相公么?”

看这个‘女’子冷冷清清的,却是心思慎密,心智成熟,这样的‘女’子为了她自己的孩子跟我妈斗起法来,未必会输。我说道:“这里面的详情,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要不要留下,你自己考虑。”

金小寒选择了留下。

我本来是想三言两语把金小寒打发走,结果,鬼差神使地留下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我这一念之‘私’,给傅家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第二天,我便带着金小寒回拜了岳丈。一个小舵主,竟然纳了副帮主的嫡‘女’为妾待,这消息,在杀戮天下乃至楚天都都很轰动。自然,金天和对我这个‘女’婿很不满意,但这桩通过帮主赏赐下来的婚姻,金天和也不能反对,何况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然后我又带着金小寒在楚天都‘露’了几次面,向所有人宣告,金小寒是我的妾,并且我很宠爱这个妾。

从金小寒嘴里‘逼’问出与她相好的男人后,我亲自动手杀了他。这个没种的男人到死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死的,还一个劲求饶。

等我把这些事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完了,立即对外放出金小寒怀孕的消息。此时,金小寒实际怀孕已经两月半了,她必须在八个月左右“早产”。

我妈对我娶了金不换远房兄弟的‘女’孩儿做妾的事,大不满意,不断地派人带口信来训斥我,想叫我把金小寒给“处理”了。我妈并不是反对我纳妾,小时候,我妈就有意向把阿玥给我一并娶过来为妾,她是想我生的孩子越多越好。我妈只是反对我纳姓金的‘女’儿为妾。

不过我妈在听见金小寒怀孕的消息后,态度立即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又不断派人带口信,叫我把金小寒送回瓦当镇,她好亲自“照顾”。

我的芥纳居跟金小寒的娘家都在城主府里,照顾起来很方便的,金小寒的母亲对金小寒照顾得无微不至,根本轮不到我妈来照顾。金小寒又一向守着妾待的本份,我都找不到借口,把金小寒送回瓦当镇。

善心婆婆也坐不住了,瞒着我妈,偷偷托人带了几次口信,叫我不要冷落了阿娇。又带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和‘药’物给阿娇,希望阿娇能早日跟我开‘花’结果。

金小寒很知趣内敛,从来不给我和阿娇招什么麻烦,她对阿娇谨守着妾待对正室夫人的尊敬和礼数。她也从来不妄想在我这里分得一份宠爱。每当我想跟阿娇亲热一下,说点‘私’房话时,金小寒会很识趣地告退。

因为金小寒是在城主府里长大的孩子,她很清楚城主府里的情况,又身负不弱武功,很快就收服了芥纳居里的下人们,并完全掌控了芥纳居里的情报网,这使得芥纳居里的隐‘私’系数大为提高。

阿娇一向自许为贤妻良母,尽管她心里不痛快,但她还是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容下了金小寒,只是有事没事,专‘门’找茬跟我闹腾。好在留下金小寒的那天晚上,我叫阿娇听了墙根,阿娇明明知道我跟金小寒什么事都没做过,但还是常常拿这事跟我闹,醋意明晃晃地摆在她脸上。也幸亏金小寒早早收拾掉了我们小院里的情报网,不然这样闹腾法,不用多久,只怕城主府全都会知道金小寒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那可闹大了。

小小的芥纳居里,多了一个‘女’人,远不是多一双筷子,多一只碗那么简单!多了一个原来不相干的‘女’人,天天在我跟阿娇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心里老大不自在。但为了我跟阿娇的孩子,我只有忍着,打算等金小寒快生产时,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回瓦当镇。

阿娇‘性’子柔弱纯真,金小寒内敛知‘性’,原来有些冷清的小院,多了一个‘女’人后,变得更加冷清,仿佛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我很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气氛,宁愿‘女’人们闹腾起来,把我的小院掀了。

好在,这种沉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在我和阿娇一边闹腾一边努力下,阿娇终于怀上了小宝宝!家里一下子有了两个怀孕的‘女’人,两个孩子的时间只相差了三个月,帮会里全都恭喜我好事成双。

阿娇一怀上孩子,马上就再也不去野猪林了,专心呆在家里养胎。自然,同样是怀了孩子,阿娇怀上孩子,和金小寒怀上孩子,我的态度明显大不一样,各种紧张,各种体帖,各种照顾……搞得本来就对我不太满意的金小寒的父母对我更是不满,几次放话想接金小寒回家养胎。

我估计,一旦金小寒回到金家,我便不太可能把她的孩子要过来,我又不是爱心泛滥之辈,当初留下金小寒,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不想背了黑锅还捞不着好处。因此,说什么也不松口,绝不让金小寒回家。好在,金小寒并不同我闹腾,当初讲下的条件,她并不反悔。为了这个,我很有些愧疚,也尽力多照顾了她一些。

大约,金小寒对她父母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许给他人为妻的做法,一直耿耿于怀,心有怨恨。对她父母的殷切关怀和照顾显得淡淡的,不怎么搭理,也极少回她母家去。虽说,金小寒自己选的男人在关键时候很没种地退缩了,可如果金天和能尊重‘女’儿的意愿,成全他们,他们也会是美满的一对,而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等急着出嫁,与他人做妾,寄人篱下,命运未卜的境地。以金小寒的‘性’子,可能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原谅她的父母。

也幸亏阿娇怀上了宝宝,不然,我很担心,我们的家的家底要被她狩猎全掏空。自从来了楚天都,她狩猎的运气就变得奇差,这么久了,‘花’了无数的钱,她连一个结晶都没打到,我总疑心那野猪林里的绿‘色’武器熔炼结晶爆率是不是被人为降低了?

听到阿娇怀孕的消息,我妈跟善心婆婆喜欢异常,立即打发人来接阿娇回瓦当镇养胎。可是阿娇说什么都不肯回瓦当镇,非要呆在我身边,不肯分开,除非我也回瓦当镇。在我离开瓦当镇时,便知道那地方已经对我关上了大‘门’。我若再回去,必定要有人流血。来接阿娇的人,拗不过阿娇,结果只好空手而回。

阿娇刚怀孕不久,九州大陆的空气质量忽然变得奇差!

起因在于皇都里的御用符咒师们发现了一种叫紫凝‘玉’的紫‘色’‘玉’石,可以‘激’活武器的鉴定属‘性’,符咒师们进一步研究了黄帝古符后,炼制出了一种鉴定符,可以提升各种装备的鉴定属‘性’。鉴定属‘性’以星来分等级,最高可到十星。

皇家的各大天一专营店开始大量出售这种耗费了符咒师法力炼制出来的鉴定符,于是,九州大陆上的人们一窝蜂买来紫凝‘玉’和鉴定符,对着武器一顿狂薰,本来很是环保明丽的大气环境,硬是给到处升起的鉴定烟头子薰得乌烟瘴气。空气质量一泻千里。阿娇刚怀上宝宝,空气质量就变成这么差,我忍不住暗暗腹诽:鉴定就鉴定吧,怎么把鉴定搞得跟薰腊‘肉’似的?倒楣催的符咒师们能不能再缺德点呀?

鉴定跟强化一样,失败机率很高,对这种赌运气的事情,我一向不感兴趣。何况,我对自己的武功还算有些自信,使得我对武器的炼化一向不怎么上心。

我不感兴趣,谁知,我家的两‘女’人大感兴趣。

先是金小寒买来紫凝‘玉’和鉴定符,把自己的‘精’工乾坤刺鉴定上了五星。我跟金小寒虽是名义上的夫妾关系,到底没有跟她亲近过,只是很婉转地告诫她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怀了孕就别搞这些有损身子的事,小心别薰着了宝宝。金小寒倒是唯唯诺诺很虚心地受教了。;

第133章 金小寒踏上征途

哪知。,最新章节访问: 。阿娇一看金小寒把武器鉴定上了五星。她一正室夫人。说什么都要压金小寒一头。趁我不在家。阿娇跑去买了一大堆紫凝‘玉’和鉴定符。回來后关起‘门’专心致志地鉴定她的神武湘竹如意和我的‘精’工龙牙刀。

还是金小寒看阿娇屋里一直冒起阵阵青烟。她不敢也不想跟阿娇发生正面冲突。赶紧叫人给我送信。等我赶回家。打开房‘门’。差点沒被满屋子的青烟给薰过去。我要再晚点回來。估计阿娇能把房子点燃了。把她自己薰成一块大腊‘肉’。

我抱着阿娇冲出屋子。叫下人们赶紧打开‘门’窗通风透气。又气又急的。正想狠骂阿娇一顿。阿娇笑嘻嘻地举着两把武器给我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向我表功道:“阿强哥。我终于把你的龙牙刀鉴定成完美七星了。我这个才五星。不过都加了好多自带攻击哦。”看着阿娇被薰得象烧火丫头似的脸庞上‘荡’漾着一脸欣喜的笑容。被青烟薰得水盈盈的眼。水盈盈地看着我。一副等着我表扬她的表情。

阿娇做什么都以我为重。连鉴定武器也把我的龙牙刀鉴定得比她的湘竹如意高。骂她的话顿时噎在我喉咙里说不出來。只把她轻轻搂在怀里表扬道:“媳‘妇’。你真能干。”

阿娇无比满足地偎在我怀里。

但是。事关小宝宝的生存。晚上的时候。我施展出碎碎念神功。在阿娇耳边孜孜不倦地念叨了她一晚上。对她进行大肆洗脑:“媳‘妇’。你现在又不是自己一个儿。肚子里可是揣着咱们的小宝宝。你不怕出事。也不怕薰着小宝宝。以后做事前。别光想着我。要先想着小宝宝。先想着你自己。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办。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干这种蠢事了。媳‘妇’。都快当妈了。得长点心眼儿。”

阿娇缩在我怀里嗯嗯唔唔表示接受批评教育。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听进去。叫我拿她真沒办法。我好歹有一些医学常识。知道怀孕前三月是宝宝成形的关键时期。万不能出半点庇漏。穿越前有b超x光。能提前检查出有无残障。真有残障。还能流掉了重新來过。这世界又沒有这些先进仪器。真要薰出个残障孩子來。还不得叫我撞墙去。

在被我好好批评了一顿后。阿娇倒是再也沒敢去进行鉴定了。于是。我的‘精’工龙牙刀的鉴定属‘性’就一直停顿在了七星。阿娇的神武湘竹如意杖就一直只有五星鉴定。

我一直觉得武功才是武者的根本。沒有武功。光拿把犀利的武器其实屁用都沒有。就象阿娇那样。我对于武器要不要鉴定。或是鉴定了几个星。一点不在乎。只是阿娇喜欢搞这些。要是平时。就当做让她玩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她玩得开心就好。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玩不得。

当然。如果武功能够与武器完美地结合起來。这个人就是可怕的。

金弈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听说。他的王者风刃已经开了三个‘洞’。二十级强化。十星鉴定了。是整个楚天都里最顶级最犀利的武器。沒有之一。

不知道怎么的。阿娇在家里薰武器搞鉴定快把房子点燃的消息。传到了我妈耳朵里。她再次派人來楚天都。说我一个人照顾两孕‘妇’照顾不过來。想把阿娇接回瓦当镇。

阿娇想着上次回瓦当镇。受了乡亲们的好多白眼和鄙视。象个孩子似地哭着闹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死活不肯回去。

“相公。让我回去吧。”阿娇正闹得火热。金小寒在我身边轻轻说道:“婆婆考虑得是。你一个人照顾两孕‘妇’。照顾不过來。”

“你。”

金小寒淡淡地笑了笑:“丑媳‘妇’终是要见公婆的。趁现在身子还方便。回去了还可以孝顺一下婆婆和‘奶’‘奶’。希望能讨得她们两位老人家的欢心。”

“……”我好一阵无语。才说道:“小寒。难为你了。你放心。我在楚天都。也会好好孝顺照顾你父母的。”虽然金小寒有些怨恨她父母。可我到底在名义上娶了人家的掌上明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孝顺照顾他们是应该的。

金小寒淡淡地。沒有说话。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亲自送金小寒上路回瓦当镇。

一路上。金小寒甚是沉默。在楚天都城‘门’边。她避开我妈派來的人。把我扯过一边。轻轻道:“相公。能抱我一下吗。象抱夫人那样。”

金小寒披着墨绿‘色’的短披风。俏生生地站在城墙下。凝脂一般的‘玉’容有种近似无情的冷淡。我答应过她。在外人面前会给足她颜面。尽管我并不是很想抱她。但我还是温柔地轻轻把她拥入怀里。

“相公。其实。我骗了你。对不起。”金小寒在我耳边轻轻低语。

骗我。骗我什么了。我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相好一场。我不想他死。你杀的那个人。不是……”

“不是这孩子的爹。”

金小寒抬起手。把我也圈进她的怀里:“相公忘了。这是我们的孩子。跟那个人沒一点关系。我不想他死。可我也不会再见他了。那样的男人。跟相公一比。不值得我再念想他。”

金小寒手臂微微收紧。轻轻拥了我一下。便放开了手:“我很羡慕夫人。”

“小寒。”在她松手后。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回去了。要小心。遇到事了。叫醉仙居的人來通知我。”尽管我与她并无肌肤之亲。但她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是有责任保护她的。如果她与孩子的生命真遭遇到了威胁。我是不惜回到瓦当镇的。

我并沒有把傅家和黯月的具体情况告诉金小寒。该怎么告诉她。能告诉她多少。这个相信我妈能掌握好。金小寒要在未知的环境中博得我妈和傅家族人的好感和欢心。并完全融入进他们中间去。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本來应该陪在她身边的。好在。我还是相信。我妈便是再狠。总不会对自己的儿媳和孙子下毒手。何况傅家还盼着这个孩子长大成为傅家家主呢。只要金小寒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种。他们母子的‘性’命应该无忧。

我低声说道:“要是我妈对你的早产有怀疑。问起來。你可以说。在嫁过來之前就跟我有了。不问便罢了。”早产婴儿和足月婴儿是有很大不同的。所谓“早产”。只能封住悠悠世人之口。以我妈和善心婆婆的‘精’明与阅历。只怕瞒不过她们。

金小寒浅浅地笑了笑。说道:“相公。你是好人。在小牢里。小寒便知道了。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向我挥了挥手。转身跟我妈的人踏上了去瓦当镇的征途。

“小寒。要保重。”

金小寒在的时候。我总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太挤了。金小寒真的离开了。我又觉得家里空‘荡’‘荡’的。仿佛少了很多。自然。随着金小寒的离开。她所掌控的情报网又回复成以前的状态。我和阿娇又成了被监视被偷窥的对象。好在自金小寒离开后。阿娇似乎便安心了。又不跟我闹腾了。整天粘乎着我。粘乎得蜜里调油。

金小寒回瓦当镇不久。鉴定的硝烟还沒有消散。九州大陆又传出个爆炸‘性’消息:据说远在东海之滨的茅山上。不空道人据乾坤之道。五行之气推衍出了极限镶孔之术。于是乎。为了给武器开第四个‘洞’的人们。在不空道人的道观外排起了长龙。不空道人给人极限镶孔的手续费高得离谱。还不保证成功。

有了鉴定的前车之鉴。我咬牙切齿地威胁阿娇:“那老道就是骗人的。你千万别去搞什么极限镶孔啊。我要是看见你的如意上多了个‘洞’。看我跟你沒完。”

“嗯嗯。我就去看看热闹。”阿娇乖巧地申请。

我道:“那也不许去。你这身子能去凑热闹么。别说闹出个三长两短來。便是再出一丁点庇漏。我妈会把你押回瓦当镇去。”阿娇一听这话。顿时彻底蔫了。

过了不久。听说一富家子弟。找不空道人连续进行了三十七次极限镶孔都失败了。倾家‘荡’产。气得那富家子拿刀追砍了不空道人八个山头。末了不空道人终于承认。他对于‘阴’阳五行和乾坤八卦的研究并不透彻。所以。在极限镶孔中时有失败发生。如果参悟透其中的奥妙。就可以百分百极限镶孔成功。

于是。九州大陆掀起了一股研究‘阴’阳五行和乾坤八卦的高‘潮’。人们见了面。总要拽几句五行八卦的专业术语。以显示自己的研究水平。

五行八卦呀。那可是一‘门’大学问。内容浩渺。博大‘精’深。有些人穷一生之力也称不上‘精’通两字。咱们这些习武之人。半路出家的想要研究透彻。从而找到百分百成功的方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我是不费这脑力了。阿娇也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研究五行八卦。只是在城主府里到处‘乱’晃。去打探别人有沒有研究出來。

研究八卦。阿娇是绝对不行的。不过八卦别人。倒是阿娇的强项。

但是。这个百分百能极限镶孔成功的方法。在很久很久以后。都沒有人研究出來。于是。人们还是只有到不空道人那里去赌运气。有些人一次就成功了。也有些人运气极差。一次一次刷新连续失败纪录。简直惨不忍睹。

幸亏我事先放出狠话。这一次。阿娇倒是乖乖的呆在家里沒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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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下符咒:遍体烙咒

尽管这两个月忙着处理金小寒和孩子顶包以及阿娇怀孕的事。。 更新好快。但我还是隔三岔五的会去醉仙居的包房里坐坐。隔着窗子。遥遥地看符咒师大人几眼。看着他平平安安地站在神坛上。我心里便觉得安稳了。

这日。我到了包房。店伙计早就跟我是老熟人了。不等我吩咐。便照例送來一壶茶。既然阿丹笑话我把酒楼当茶楼用。我就真当茶楼來用。一般來包间就喝一壶茶。我也很少在酒楼里吃饭。基本都会回家跟阿娇共进晚餐。

等店伙计退出去了。我关了‘门’才來到窗子边。略略推开一条缝向外面张了张:符咒师正好不在神坛上。这种情况我已经比较习惯了。并不太紧张。

金不换不会轻易邀请符咒师大人去城主府。据我所知。符咒师大人就去了两次城主府。一次是为我与阿娇的雕像揭幕剪彩。另一次为了救我。符咒师虽然只有一个人。无权无势。但他却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地位与金不换相当的人。金不换除了使‘阴’招。并不敢随便把符咒师大人怎么样。

只是几个月过去了。金不换居然一直沒有搞小动作耍‘花’样。甚至都沒有对我和阿娇有半分刁难。这倒越來越让我觉得不安。

我漫不经心地回过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打算等候符咒师大人回來了。准备喝几口茶便早点回家陪阿娇。当我回过身來。只觉得得眼前一‘花’。发现包房里无声无息多了两个有相当年岁须眉皆白的老头子。而我明明在酒楼伙计退出后。把‘门’反扣了的。这两老头是怎么进來的。

两个老头子都穿着深蓝‘色’的长袍。一看就觉得那长袍似乎跟符咒师大人的法袍很类似。看上去。都颇有些仙风道骨。两老头的样貌看上去沒什么分别。只是一个‘精’神比较饱满。一个略显萎靡。

在我打量两老头的时候。两老头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我。我不由得凝神戒备。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问道:“怎么进來的。。”

左边那个‘精’神饱满的老头笑道:“小娃娃反应‘挺’快的。不赖。”

我问:“两位想干嘛。”看见自己包房里忽然多了两个人。我若沒点反应。我是死人啊。

‘精’神老头问:“你就是傅昭强。”

“是。两位……”我一句话还沒说完。右边那个‘精’神显得有些萎靡的老头忽然手一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我只感觉到身子各处一寒。我全身一向源源不绝流动着的内息。忽然阻滞不动了。随即便赫然发现全身劲力全失。别说站着。连坐都坐不住。顿时滑落到地上。软软地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全身沉重而酥软。连说话也不能。只是神志却很清楚。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两人是什么來历。一出手就把我制住了。别说我连一个反击的机会都沒有。甚至我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擒住我。想对我做什么。是金弈星请來的杀手。杀了我。他才有机会讨好阿娇;还是金不换要对符咒师大人出手了。想先把我摆平。

我这么猜测时。只见‘精’神老头俯下身。一伸手便解开了我的腰带。这个世界的腰带是全身衣衫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论形制款式做工质地千差万别。.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一旦解开。上衣便会散开。比较讲究的人。一般会在衣服上加缝衣带。阿娇本來也给我缝了衣带。不过我是比较懒的人。不耐烦一层层地扎结衣带。一向沒用。因此。腰带一解开。我身上的衣襟便散开了。那老头手一拂。便把我的衣襟左右拂开。随即。他枯槁略带凉意的手便‘摸’上了我‘胸’口。

忽然。象被针狠狠刺了一样。‘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我虽然身子瘫软着一动也不能动。却也忍不住痛得连吸几口冷气。这老家伙。拿针扎我心脏。可他手上。明明沒有任何东西。我试着想运息抵抗。往日流通无碍的内息却象车流被堵死了一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动不动。

‘精’神老头轻轻嗯了一声。对另一萎靡老头说道:“错不了。那逆子把血给他了。”

听见萎靡老头说道:“动作快点。你动了他的人。他很快就能发觉。”随即叹了一声。说道:“不让人省心的畜生。非要跟我们对着干。”

他们说的那个逆子是谁。

萎靡老头还在叹息。‘精’神老头已经很熟练地把我上衣剥去。然后毫不迟疑地扯开我‘裤’带。竟然把我‘裤’子也脱了。虽说在场的都是男人。但我光溜溜的身体被两老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看。我心头惊怒异常。可是。我却全身瘫软。只能象瘫烂泥一样被那老头翻來翻去。任意拿捏。

剥了我衣衫后。‘精’神老头那枯槁的手便‘摸’上我颈脖。那针刺一般的剧痛。再次从我颈脖上传來。并且与我心口上的刺痛遥遥呼应。两个痛点之间。连成一线。在我身体里一跳一跳地痛。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这两老头想如此折磨羞辱于我。

‘摸’过颈子之后。那老头的手毫不停顿。飞快地‘摸’向我全身。从我颈子一路向下‘摸’。连我身体上的隐秘之处也不能幸免。被‘摸’过的地方皆如针刺一样疼痛。而且。他‘摸’过的地方。所留下的针扎一般的疼痛。并不因为他移开手掌而消失。而是持续在我身体里疼痛着。更可怕的是。那些痛。全都相互呼应着。两点连成一线。多点连成一片。很快我全身都陷入剧烈的刺痛之中。

我虽然全身瘫软。意识却无比清醒。知觉也更敏锐。那种一针一针。扎进我身体各个关键部位的痛楚。很快就令我痛得冷汗涔涔而下。若不是我身体强健。承受能力远超常人。只怕早就要痛晕死过去了。在我的感觉里。我全身被那无形的针。扎得跟刺猬似的。不对。是被扎成了漏斗筛子。全身到处都是针眼。其实。我也知道。那只是我的感觉。我身上。其实一个针眼一个伤口也沒有。

这两老头想干什么。剥我衣衫。‘摸’我全身。遍体扎针。是想折磨羞辱我吗。可是看那‘精’神老头的样子。一脸的肃穆凝重。随着他渐渐‘摸’过我全身。他的脸上竟然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摸’我。竟然不是件轻松活儿。他手上明明什么都沒有。为什么当他的手‘摸’上我身体。我便有种被针刺一样的疼痛。这是什么武功。或者邪术。

其实并沒有过多少时间。‘精’神老头原本很是‘精’神熠熠的‘精’神状态。便变得比那‘精’神萎靡的老头还要萎靡。细密的汗珠很快就会集成汗流。顺着老头干瘦的脸庞直往下淌。

包房里沒有人说话。相对静谧中。只听见我忍受痛楚的喘息气。和那个‘精’神老头越來越沉重。似乎快要不堪重负的喘息声。他这般‘摸’我。是件重体力活。

在‘精’神老头‘摸’完我全身之后。他的手再度按在了我的小腹上。还是双手一齐按上來。他按的动作很轻微。但是尖针刺体的感觉一点不轻微。他双手齐上。我只觉得小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烈刺痛。我几乎便要痛得晕过去。

“嘘。”‘精’神老头吁着气。终于‘精’疲力竭地把手收了回去。但是。那种令人死去活來的刺痛却留在了我身体里。‘精’神老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完了。该你了。快。”

闻言。我大骇。一个老头这么折磨我一遍。已经达到了我承受的极限。要是那个萎靡老头再來一次。我怕得活活痛死。可是。我现在连一动都不能动。那萎靡老头要再來一次。我也只有干瞪眼忍受着。接受命运。

好在那萎靡老头似乎并不想再來一次。仍旧站在‘精’神老头身后。说道:“你老了。”

那个‘精’神老头略为休息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都不來及抹拭。便开始动手给我穿上衣服。想必他也知道我此时全身承受着针刺。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令那种刺痛加剧。因此他给我穿衣时。动作极为细致轻巧。饶是如此。也痛得我几‘欲’昏厥。他一边给我穿上衣服。一边说道:“你错了。是那逆子的功力太强了。一会你试过。就知道他的血带给这小子的加持有多强。而且还在他身上埋下了好几种防身禁制。咦……”他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地低呼:“老二。他竟然承受住了。沒有晕过去。”

那萎靡老头把头伸过來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那逆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是……”淡淡的叹息。带着深深的失望。顿了顿又催促道:“你快些。我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这句话落在我耳里。又是心神大震。原來那萎靡老头不是不对我再來一次针刺。而是准备了另一种折磨。

“不过。这孩子的身体也够强健。‘精’血极是充盈。说不定能熬过榨髓**之厄。”‘精’神老头的手忽然在我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可怜了……”

那萎靡老头极不耐烦地说道:“搞快点。穿个衣服。也磨磨趁趁。你要喜欢他。等他到了黎山。你好好待他便是。”

“老二。”‘精’神老头一边继续给我穿衣服。一边说道:“你老是这么不近人情。你不知道这孩子的身子现在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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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下符咒:符颠阴阳

萎靡老头以极淡漠的语气说道:“哼。。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后面还有更痛的。经不住就去死。谁叫他是男人。”

穿好衣服。‘精’神老头又把我抱着坐回了椅子上。我这才看见。那个萎靡老头拿着茶杯站在我面前。茶怀的茶水表面上。似乎漂浮着什么焦黑的渣滓。我这才注意到。包房里飘着一股淡淡的什么东西被焚烧过的味道。

包房外。酒楼伙伴和客人们人來人往。我多么希望有人能推‘门’而进。能解救于我。可惜。谁也沒有进來。一道普通的房‘门’。便把我关在了地狱里。

我刚被‘精’神老头放到椅子上。那萎靡老头便一手端着茶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一手捏开我的嘴巴。把那漂浮着黑‘色’渣滓的茶水全倒进了我嘴里。

我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道。硬是被撑着喉咙强灌了下去。我只有睁大了眼睛。死瞪着两老头。如果目光真的能杀人。我绝对可以把他们杀死上百次。上千次。丫的。这世界的人都这么野蛮霸道。一点不讲人权。

“老二。那是最后一张符了。用完就沒有了。几百年都沒有人能炼制出这种符了。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十八。”萎靡老头威严地怒喝了一声:“你要敢再袒护那小畜生……唉。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必须成功。.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精’神老头被厉声一喝。便不再语言。只是把我扶好。让我稳稳坐在椅子上。但是。我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肯定是符咒师家族的人。他们这是在对我下符咒。

想必。“老二”“十八”并不是他们的名字。按照符咒师大人说的。他们是绝不会在外人面前透‘露’姓名的。这应该是他们的排行吧。

那杯茶水一下肚。我便觉得肚子里渐渐燃烧起一束火苗。温度越升越高。那炽热的高温焚烧着我的五脏六腑。感觉我快要人体自燃了。

这时。那“老二”老头俯下身。手在距离我我肚子外五寸处虚虚一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轻噫一声。似乎有什么事。大出他的意料。他的手略略移近。在距离我肚子三寸处。再次虚虚一招。又是一声惊噫。低低咒道:“该死的畜生。七年前的功力便这么强了。”

在我身后扶着我的“十八”老头说道:“以他现在的功力。只怕我们破不了他加持的禁制。”

那老二老头的手再次靠近我的肚子。几乎是贴着我的肚子。用一个怪异的手势一招。我便觉得我肚子里的火束猛然缩成了极小的一团。然而温度却是成倍的上升。那样炽烈的温度。仿佛要烧穿我的肚子。破腹而出。

老二老头又是甚为惊诧地说道:“这孩子体内邪火这么少。”

十八老头似乎看了看我。说道:“我就说。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可爱呢。原來‘性’子这么纯良。”

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燃烧的是我自己的邪火。我哪來的邪火。

老二老头却黑着脸说道:“他邪火少。我就要费老大的劲了。”他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沒有停顿。他的手虚悬在我体表。在我全身上下游走。而我身体里的那团火束。跟随着手掌的游走而亦步亦趋地移动。也在我全身上下各个地方一路焚过。那火并不是随意‘乱’烧。而是在刚才被刺过针的“针眼”里焚烧。.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针眼”便象通道一样。火束从一个“针眼”窜进另一个“针眼”。在我全身“针眼”里焚过。原本被针刺过的地方就刺痛着。此时。刺痛之余更加上灼痛。顿时痛得我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來。

“快点。这孩子要挨不住了。”

我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全靠身后那老头扶着。才沒有倒下去。可是那老二老头的状态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仅铁青着脸。汗流满面。他本就有些萎靡的‘精’神。更是颓败。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他虚凝在我身体表面。指挥着我体内火束焚烧的手。也是微微颤抖不已。

听了十八老头的催促。咬着牙加快了手势在我身体表面的比划速度。而我身体内的火束也加快了焚烧的速度。焚烧跟针刺一样。会在被焚烧过的地方留下持续的灼痛。

老二老头飞快地指挥着火束在我身体上上下下焚烧了三遍。灼痛感一遍遍加强。直痛得我要生不死。偏偏连哼都哼不出一声來。在刺痛与灼痛的‘交’集中。我的神志渐渐有些模糊时。老二老头手一撤。那束火重新落回我肚子里。熊熊燃烧。火束变大。温度却是降低了不少。已经经历过高温焚烧的身体。此时抵受这温度已经降低了的火束。倒不觉得如何难受了。随着温度的降低。我的神志又回复了清醒。

一撒手。老二老头身体一晃。自己先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二。”

“沒事。”老二老头在地上略躺了躺。又挣扎着爬起來。有气无力地恨恨道:“那畜生在这小子体内埋下这么多防身禁制。象不要本钱一样。这么宝贝他。是不是早就防着咱们來这一手。”

我对符咒术实在不太了解。想象中。应该就是闲时画画符。念念咒。需要时。一边念着咒一边把平时画好的符飞扔出去就行了。是极度写意潇洒的职业。.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哪象这两老头。象干重体力活一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刚干完。自己先累倒下。

十八老头沒有答话。只说道:“你來扶着他。后面的我來。”

我一听这话。顿时遍体生寒。原來我想错了。他们活还沒干完。熬过针刺。火焚之后。这样痛楚的折磨还沒有结束。竟然后面还有。

大约老二老头也知道自己已经‘精’疲力竭。无法继续下去。便过來扶着我。那十八老头从怀里揣出一张黄符。一晃。符便无火自烧。十八老头便这么拿着。也不怕烧着手指。等符烧尽了。把那黑‘色’的灰烬放进茶杯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倒了一点茶水进去。伸指在杯里搅了搅。

恐惧感在我心头弥漫开來:先前一杯符水。已经令我遭受烈火焚体之痛。这一杯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痛楚。只怕我今天真要痛死在这里了。我不甘心。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沒有做。

“别怕。这杯符水喝了就不难受了。”十八老头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快手快脚地捏住我下巴。把符水硬灌了进去。这些符咒师是不是经常灌人喝符水。灌符水的动作和技巧娴熟之至。

象那十八老头说的一样。符水下肚。本來刺痛灼痛得最厉害的肚腹间。便升起股清凉之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股清凉一出现。我肚腹间的痛楚立即爽然若失。

象老二老头一样。十八老头也以虚悬手法。引导着那股清凉之意游走我全身。所过之处。不但灼痛消失。连刺痛也消失。我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暂时我是熬过來了。只是不知道这两老头费这么大劲的折腾我。到底有什么作用。

显然。引导这股清凉之意游走全身。比引导火束游走全身轻松得多。等我全身的疼痛消失后。十八老头并沒有累趴下。而是手一伸说道:“拿來。”

老二老头从身上掏出个小包递给了十八老头。我便看见十八老头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那个小包。最后拿出一张黄‘色’符纸上画着血一样红‘色’咒文的符咒來。看成‘色’。那符咒似乎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我觉得十八老头已经够小心翼翼了。老二老头兀自提醒:“小心点。就这一张了。成败在此一举。”

十八老头本就肃穆凝重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來。用一种古怪而复杂的手势拿着那张符咒。凝神半晌。我却有种错觉。觉得黄纸上那画得龙飞凤舞一般的血红‘色’的咒文似乎要破纸而出凌空飞升一般。

十八老头的手忽然一颤。那符竟然脱手飞向半空。似乎想从这包房中逃逸出去。一张符而已。竟然象有灵智的东西。这样灵异的现象。看得我眼都直了。浑然忘了我的处境。

老二老头在我身后厉叫道:“拍。”

十八老头的脸‘色’霎间惨白。一招手。似乎力挽千钧。那张符一点一点。极不情愿地回到了他面前。十八老头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在符上。手同时拍在符上。发出“锵”地一声。喝道:“去。”

黄‘色’的符纸。飞快地‘射’向我。从十八老头到我的距离不过半丈。那符。却在我眼前。从黄‘色’纸张变化成了一道暗红‘色’的光华。带着低‘吟’。笔直地‘射’进我身体里。透体而入。

暗红光华沒入身体之时。其实并沒有什么真切的感觉。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我原本已经与原版阿强的身体完美融合的灵魂。被挤出了躯体。在半空中俯视着自己。但是。很快。一股吸力。又将那虚幻的灵魂迅捷无比地拉回到躯体中。我浑然沒明白怎么一回事。便感觉到身体上那些被针刺火焚过的地方。皆透出懒洋洋的暖意。一时间只觉得身体舒服到了极处。通体舒泰。便是形容这种感觉的。

看见我这个样子。两老头舒了口气:“成了。”

“唉。”十八老头舒气之余。又叹息了一声。他看向我的眼神中。便充满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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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贪狼星现世

虽然我感觉通体舒泰,但从那十八老头怜悯的眼神中,我知道:这张符下在我身上绝不是好事,这老头知道这张符会带给我什么样后果,因此事先可怜我!

擦!有没有比这老头更虚伪的人?知道事先可怜我,就别给我下符呀!

老二老头说道:“十八,你真老了!差点让符跑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符会自己开溜?真是天下奇闻!

十八老头貌似很不愿意服老,辩道:“便是巅峰状态,我也不能完全驾驭这种等级的灵符,咱们的天份,比那逆子差远了。何况刚才,我烙咒已经耗费了大部分法力。唉!”

排行老二的老头默默地看了我几眼,忽然急声说道:“快走,他回来了!”

“嗯,赶紧回去先做准备,他肯定要大闹一场,没准要闹翻天。唉,不知道这回怎么收场!”排行十八的老头,一边说着,向另一个老头打了个眼‘色’,忽然就从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随着他们的消失,那禁制着我的什么力量也随即消失了,我立即恢复了正常。我赶紧扑倒在地上猛挖咽喉,一阵狂呕,想把那茶水和灰烬吐出来,谁知道干呕得我双泪直流,却连一滴胃酸都没有吐出来。只把我难受得倒在地上喘气。难不成刚才我并没有被灌过茶水?

我爬起来查看茶杯,却见茶杯里还盛着半盏茶;试着凝神运气,内息流动正常,身体感觉不出有丝毫不适;再检查衣服,衣服也是穿得好好的;解开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我身上没有丝毫被针刺过,被火烧过的痕迹,至于最后的红光没体也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一切,都象我正坐在包房里喝了一杯茶,打了一个盹,刚睡眼惺松地醒来的样子。

难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但是,梦境却那么真实,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排行十八的老头看向我的怜悯眼神!我也还清楚地记得,那一针一针扎进我身体里的痛楚,和火束在针眼里焚过的灼痛,我甚至还记得,我的身体是怎样在针刺火焚中颤抖!

回想两老头临走时说了一句:“快走,他回来了!”这个“他”指的是谁?谁回来了?

我心里一阵异样,走过去微微推开窗,窗外,符咒师大人正带着他一贯的万年玄冰般的“工作态度”站在神坛上。大约感觉到我在看他,他微微笑着抬眼望向我。

我把窗子的缝隙略略开得大一些,让他看见我的脸,让他看见我在对他笑,让他知道我平安。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开心。

符咒师大人一看见我,那温和的笑,忽然冷凝在脸上,脸‘色’变得纸一样惨白,目光瞬间变得狠厉,神情变成狰狞而可怖,甚至可以看见青筋在他的皮肤下鼓胀蠕动!我从没见过他这种宛若实质一般,可以杀人一般的眼光,他迅捷地扭开了头,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酒楼。可以看见他的背影在微微的颤抖。站在包房里,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愤怒,无以复加的愤怒,出离的愤怒!

我关上窗子,坐回桌边。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两老头所指的“他”应该就是符咒师大人。他们是特意选在符咒师大人不在神坛上的时候来给我下符的!应该是怕符咒师阻止吧?似乎这符并瞒不住符咒师,刚才符咒师只看了我一眼,就神情大变。

下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会发生什么作用的符?

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想问符咒师大人,但我只有闷在心里。在这个非常时期,我若敢走上去跟符咒师大人说句话,只怕都要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我手里有一张障目叶,可是我始终舍不得用了它。

一连几天,我都忐忑不安,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但似乎是我多心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我还是吃得下,睡得香,身体倍‘棒’,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异常。

倒是窗外的符咒师大人,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神情一天比一天冷厉。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没有再回看过我一眼。该不会是他们符咒师家族内讧,符下在我身上,然后通过我去害符咒师大人?他们不是称呼符咒师大人为“逆子”“畜生”么?带着明显的敌意。然而随即我便失笑了:我电视看得太多了!以前成天看这些,觉得烦人;现在久了没看,却又想念得紧。

但是符咒师大人的情况却是一天天恶化,好几次看见他回到神坛时,铁青着一张脸,蹙着眉,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样子。我不禁要替他担心,不安的感觉日甚一日。符咒师大人那种“怒火中烧”的样子只在他回神坛的一瞬间会出现,他很快便会恢复他一贯的万年玄冰般的“常规工作状态”。

虽然很替符咒师大人担心,我却实在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有每天尽可能多的时间呆在包房里,默默地注视着他。

阿丹回楚天都来看我,见我平平安安,大是放心:“可能阿星就是跟你开玩笑的,要动手应该早就动手了,现在都没什么行动,应该没事了。”

“应该没事了吧,叫人白担心一场。”我嘴里迎合着阿丹的话,可我心里并不象阿丹这么乐观,不过不想阿丹跟着我一起担心受怕。

阿星是很少开玩笑的人,也是很能沉得住气的人,现在这么平静,我觉得更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阿星准备得越充分,我能破局而出的机会就越小。我也完全不能预测阿星会怎么样动手,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事实上,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阿星早已经不动声‘色’地动手了,而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你听过贪狼星没有?”阿丹喝着酒,慢悠悠地问我。

贪狼星?我只知道它是紫微斗数中十四命宫中的主星,是最多才多艺的星曜。就像破军的“破”代表破坏,七杀的“杀”代表冲劲,贪狼的“贪”字,就点明了“贪”的特质,也就是‘欲’望。贪狼星是一颗充满‘欲’望的星。

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听说过紫微斗数,更加没有听说过贪狼星。

阿丹看我一脸茫然,说道:“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阿星不在城里,干嘛去了?”所谓的前段时间,就是我初来楚天都,黯月正在攻打楚天都的那段时间。如果黯月攻打楚天都时,金弈星在城中,只怕很多事情都会改写。

“干嘛去了?”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么重要的时间,重要的事件,他竟然恰巧不要楚天城中,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他去绝龙岭探险了。”

“绝龙岭?”我只知道绝龙岭就在楚天都后山,地形险峻,山路崎岖且陡峭狭窄,一般很少有人会去那里。那里只是荒山野岭,不知道有什么险可以探?以绝龙岭奇、险、峻、幽的地貌,在穿越前倒是很可以开发出来做为旅游胜地,但在这个魔族横行的世界,只怕没有人愿意去绝龙岭那种地方送死。

阿丹说道:“那里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阿星从绝龙岭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就是贪狼星?是什么东西?”

阿丹摇摇头:“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

我就奇了:“那你怎么知道阿星从绝龙岭带回了一个贪狼星?”本来我还以为阿星给阿丹看过那东西呢。

阿丹说道:“阿星找生意人采购了大量的绿‘色’武器,说是喂贪狼星吃的。闲聊的时候,说贪狼星是从绝龙岭上带下来的。”

“贪狼星是个动物?靠吃绿‘色’武器维生?”这可太匪夷所思了。

阿丹看出我的惊讶,点点头道:“大家都觉得很奇怪,‘私’底下都在打听,这个贪狼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东西若是可以大量产出的话,就会吃掉大量的绿‘色’武器,大家在商量着,要不要先收购一点绿‘色’武器囤着。”果然,商人的消息比帮会还灵通!眼光也是独到了。

现在各种绿‘色’武器烂贱得扔地上都没人愿意捡,而当初也是天价一样金贵的东西,果然是物以稀为贵。如果绿‘色’武器成了贪狼星的绿‘色’食品,必将被大量消耗,绿‘色’武器的价格必然会大幅上涨,这肯定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商机不商机的,我没兴趣,但是绿‘色’武器做为曾经被世人追逐的绝世神兵,它的最终命运却是作为绿‘色’食品被吃掉,这能不能说,是武器的莫大悲哀!

阿丹问,你叹什么?

阿丹早就转型成商人了,他不会明白武者对武器的感情,他也不会明白我对绿刀的感情。

我问:“阿星有没有说起过,贪狼星吃了绿‘色’武器后会怎么样?”

“说过,会成长,越长越强大。大概是个能协助主人战斗的宠物宝宝吧”

我一向不大喜欢那些所谓的宠物宝宝,费尽心力的喂养,事到临头,‘毛’用都没有。但是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热衷于养宝宝,比穿越前的人饲养宠物更来劲。;

第137章 绝世神兵的沦落

我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贪狼星如果是宠物宝宝,绿‘色’食品就要变成香馍馍了。-阿丹,你赶紧收购吧,这东西现在又不贵。就算贪狼星不能大量问世,绿‘色’食品不能涨价,反正你也不差这点钱。”

阿丹想了想:“阿强,这你就外行了,帐不能这么算。绿‘色’武器是不值钱,但是占地方,我要是收购了几大仓库的绿‘色’武器,不用三个月仓储费比武器还贵!要是长期卖不出去,仓储费就是个无底‘洞’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虽然我学过一些现代经济,可那毕竟不是我的专业,我不知道专业人士遇到这种问题怎么处理,我只是建议:“去找阿星问问,贪狼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不能大量问世。”任何的商业行为都应该建立在准确的资讯上。

阿丹沉默了一会,迟疑道:“我怕他会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我自嘲地一笑:“我有什么情况?随便你说。反正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就在阿星的眼皮之下,我的任何行为只怕都逃不过他的耳目。金小寒在的时候还好些,她一走,我和阿娇又成了透明人。

我冷笑道:“就算你要讨好他,在他跟前痛骂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听不见。只要你能搞到贪狼星的第一手资料就行了。”我也很好奇,这个以绿‘色’武器为食物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丹却一脸严肃地说:“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会有报应的!被念唠的人会有感应。”

我忽然打了个喷嚏,阿丹道:“看吧,有人念唠你,你就打喷嚏了。”

我哈哈大笑:“阿丹,你多少岁了?还相信这种哄小孩子的话!”我打喷嚏只是觉得鼻孔深处忽然有些痒,跟有没有人念唠我,有‘毛’关系?

“阿强,你就是不信邪!”阿丹叹道:“真服你了。”

我笑道:“对了,见到阿星时,替我告诉他,阿娇怀孕了。”其实以阿星的情报网,阿娇怀孕的消息,阿星可能比我还先知道。我是阿娇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如果阿星也监视了阿娇,阿娇去看完大夫,阿星就能知道了。我特意通过阿丹去告诉阿星这个消息,只希望阿星能断了对阿娇的念想。事实上,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表示我是幼稚的,对于阿星这种人,不能存任何的幻想。

“啊?阿娇怀上了?几个月了?”

“两个多月了。”

阿丹笑道:“恭喜你哦,还有七个月就可以当爹了。”

我笑了,忍不住的甜蜜弥漫在我‘胸’臆间。阿丹看着我这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说:“你笑傻了!”

我笑道:“嗯,我们家阿娇也说我笑坏脑子了。”

阿丹失笑道:“何止呀!都两个月了,你还能笑成这傻样!”

我只看着他笑,忍不住的开心,天知道我得多努力才让阿娇怀上啊。

“那行,我就去阿星那里打探打探,”阿丹不再理我的傻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贩卖绿武赚了钱,分你一成。”

我看着阿丹继续傻笑:“你是不是觉得出卖了我,想给我点补偿?”

“去你的!”阿丹啐道:“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了?只是说漏了嘴,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这钱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我未来小侄子的见面礼!”

我以茶代酒,陪阿丹喝了不少。天‘色’黑尽的时候,我准备回家了:“我要回去了,阿娇等着我回家给她做饭呢。”按照穿越前的习俗,老婆一怀孕,都是老公全包家务,所以,我主动请缨,把家务活全包了下来。其实家里有好几个帮会派来的仆从,家务多数让他们做了,真正需要我做的并不多,主要贴身把阿娇照顾好就行了。

阿丹顿时瞪大了眼睛:“阿强!你也会做饭?……还会炒菜?行啊,什么时候做一顿给哥们尝尝!……阿强,我是想说,你宠阿娇宠过头了,哪有大男人给媳‘妇’做饭烧菜的?传出去叫人笑话!”

何止做饭烧菜呀,我还给媳‘妇’烧水伺侯沐浴,完了还推拿加按摩呢,我早就是城主府里的笑柄了,全都以为我惧内呢。虽然从没有人敢当面笑话我,但总有些闲言碎语漏进我耳里。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想辩解。对阿丹这话,我也只是笑了笑,不想跟他争辩。

这个世界的男人全都习惯了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明白我跟阿娇之间平等相待,打打闹闹的乐趣?

我把茶杯里的残茶顺手倒了,习惯‘性’地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一道小缝隙,向外张望了一眼。月光初上,符咒师大人背对着酒楼,背影孤单而落寞,气息黯然而消沉。我猜他能感觉到我在看他,可他并没有回头。

自从我被那两老头下符后,符咒师大人只看了我一眼,此后,他再也没有看过我。有时,我带着帮众巡查,从他眼前经过,他也是早早转过身去不跟我照面,仿佛躲着我一般。

下在我身上的,到底是什么符?为什么符咒师大人象见了鬼一样的,再也不肯看我一眼?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自从被下了符,符咒师大人就有意识地疏远我了,我不禁要猜测,又是烙咒,又是下符的,他们符咒师家族是不是使用了符咒术之法,想断了我跟符咒师大人之间的联系?或者,那是能令符咒师大人对我产生反感而绝心断情的符咒?

阿丹回过头问:“你刚不是笑傻了嘛,怎么又叹气了?”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奇道:“咦,符咒师怎么转了个方向?以前不都面朝酒楼的吗?”又扭头看了我一眼:“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闹别扭?我直觉的觉得,问题肯定出在那两老头对我下符上面。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符?出了什么样的问题?

我本待把两老头对我下符的事告诉阿丹,听听他的意见,转念一想,他回头要见阿星,别又说漏嘴了。这两老头下符的事,我敢肯定,阿星绝可能不知道。我难掩忧‘色’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可能转过身,光线没这么强吧。”

阿丹哈地笑了一声:“大晚上的,哪来的光线?”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法,但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在我要离开包房的时候说了一句:“断了吧,阿强,你都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别再荒唐下去了。”阿丹虽然拿酒楼帮我做掩护,但他一直并不赞成我对符咒师大人的感情。自然,他也不可能了解我对符咒师大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事实上,阿星并没有给阿丹多少时间收购绿‘色’武器,在他向阿丹展示了贪狼星没几天,杀戮天下就宣布开放绝龙岭冒险乐园。每一个想去绝龙岭的江湖人必须向楚天都司鼎大人‘交’一大笔钱购买‘门’票,杀戮天下又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虽然绝龙岭里面凶险万分,不断有尸体从岭上抬下来,但前去冒险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当然也有不少人从绝龙岭上的五行修罗大殿里拿回了贪狼星。这些可爱的小贪狼星,闪瞎了很多人的眼睛!

小贪狼星并不是宠物,而是一种护身符,只是造型很可爱,它跟绿‘色’武器一样可以升级,只是它是吃绿‘色’武器来升级的,甚至可以互吃成长。

我第一次听说,还有一种符,不是经由符咒师炼制,而是钟天地之灵气或戾气或杀气,自行炼化而成的符,这种天生地成出来的符,跟符咒师通过人工炼制出来的符,有很大的不同:符咒师炼化出来的符,会作用于人或物;天生出来的符,则是作用于自己。会使自己拥有一些异于常物的异能。

贪狼星,则是象武器一样,自带攻击‘性’,当它被佩戴在人身上后,它的攻击‘性’会与人融合成一体。在这个尚武的世界里,贪狼星的这种异能,便使得习武之人趋之若鹜。贪狼星就象当初的绿‘色’武器一样,成了人家竞相追逐的目标,身价千万。

我对贪狼星能够互吃成长这一条,特别反感,完全没有养一个贪狼星的念头。如果贪狼星是人,它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强大和成长而人吃人?自然,我也不会让阿娇养这种完全泯灭人‘性’的东西。

绿‘色’武器因为发现了可以成为绿‘色’食品的新用途而价格大涨。看着曾经扔在地上都没有人肯捡的绿‘色’武器价格被各路商家、武者哄抢着一路上扬。当然价格远远没有达到当初还是珍稀的绝世神兵的天价,但作为贪狼星的唯一食物,那价格也算是相当昂贵了。给贪狼星喂养了一把绿‘色’武器后,贪狼星可以成长极少的一点。这么算下来,饲养一只贪狼星,要将其养育到成年状态,所需要‘花’费的金钱也是天文数字!

看着那居高不下的绿‘色’食品,看着那一只只吞噬了绿‘色’食品而一点点成长起来的贪狼星,我却郁闷异常:曾经的一代神兵利器竟然沦落至此!

...

第138章 吻别:许一世恩爱

我做为舵主,虽然负责城区巡防职责重大,可我又不是真要替杀戮天下卖命,值夜这种事,能免则免,能避则避。。 更新好快。当然,倘若我闪了人,我手底下的那些帮众也不会有多自觉。除非金卫堂主说要查岗,我就去装装样子,等金卫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开溜。

楚天都的城防是两套系统,一套是由司鼎大人招募的乡勇,守城,治安等工作都由他们完成,一般的城市里,也就这一套城防系统。不过在楚天都,因为楚天都的特殊‘性’,历任城主都觉得光靠司鼎大人招募的乡勇来完成楚天都的城防远远不够,因此,一般占据了楚天都的帮会,都会分出相当多的帮众另行建成一套以预防‘奸’细入城,敌帮攻城为主要目的的城防系统。帮会的城防系统比较机动灵活,大多是组织人手在城里巡查。对于夜晚这个最容易潜入敌帮‘奸’细的时段,都会安排人员轮流上墙头巡视。

我做为第四堂第四舵舵主,是专‘门’负责帮会城防安全的,自然经常被金卫查问,天天‘逼’着我查夜。这个世界哪来的五天工作制?更别想一天八小时上班下班,一加入帮会,从帮主到帮众,全都是全年无休息兼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好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和工作全是慢悠悠的节奏,倒是一点也不累人。

自从我当着金不换的面,威胁过金卫之后,他对我有种如同见了仇人般的眼红,若不是格于帮规,只怕他随时会对我拔刀相向。其实以我的武功,我一点不怕他砍我,倒是他经常拿出堂主的姿态来压迫我,令我小小的吃了几次暗亏。要不是为了符咒师大人,为了我妈,我才不会受这份闲气,早就丢手走人了。

算着快到子时了,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服。

“又要去巡夜啊?”阿娇‘迷’‘迷’糊糊地问。自从怀孕了,阿娇就多了些症状,特别粘我,晚上睡觉时也特别警醒。

黑暗中,我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回应道:“嗯,睡吧,我一会就回来了。”

“别去了!那个金老头天天喊查岗,说了查岗又见不到他影子,分明就是折腾你。”阿娇的手搭上我的肩头,然后借力爬起身,攀到我背上,象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把头搁在我肩上,涎着脸在我耳畔吹气若兰地笑道:“要不,咱俩一块去,夜游楚天都?”

连阿娇都看出来金卫那老小子是在故意刁难我,我自是心中有数。可我从事着破坏活动,对于帮会事务,我不想出什么庇漏,更不想被金卫抓着我的小辫子,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反手搂住阿娇,侧过头,斜乜着她:“下来,别顽皮,当心摔着。”

阿娇不但不下来,倒使劲压我:“先说,去还是不去?”

我说:“先下来。”

阿娇跟我掐上了:“先说,去不去?”

“先下来。”

“先说。”

我威胁道:“再不下来,我出大招了。”

阿娇把我的脑袋紧紧抱在她‘胸’口上,两只粉臂死死搂住我脖子,扼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两条粉嫩的‘玉’‘腿’索‘性’从我胁下穿过来,盘到我‘胸’前,在我心口‘交’叉着绞合在一起,说道:“放马过来!”

知道阿娇又玩心大起,以为她这么盘踞在我头上,我便制不了她?我忽然转身扑到在‘床’上,阿娇被我带着,尖声惊叫着跟着我倒在‘床’上,不由得松开了手。我笑道:“媳‘妇’,看你还敢骑我头上……”一句话还没说话,阿娇一翻身,骑跨到我身上,双手使劲掐我脖子,大叫道:“说!去不去!”

我捉住阿娇双臂,轻轻一拉,阿娇没我力大,登时撑不住,一头倒在我身上,我趁势搂住她:“你又不穿衣服就爬出来玩,身子都凉了,老这么贪玩。”扯过被子给阿娇盖上。

阿娇趴在我身上,双手一撑,又想坐起来,嘴里不依不饶抗议:“阿强哥,你又耍赖,欺负我力气没你大。”

看阿娇想从我身上爬起来,我双手一圈,把她牢牢箍在我怀里:“别起来,等天气暖和些再慢慢玩。”

“那个时候,人家身子就不方便了!”

“嘿,你还记得你身子不方便啊?”我这个宝贝媳‘妇’,到现在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点快要当娘的自觉!

阿娇埋下头,她的气息,暖暖地喷在我左边肩脖处,极是舒服。阿娇抬手拉开了我衣领,我还没明白她想干什么,便觉得肩脖处一热,她樱‘唇’一张,一口咬了下去!

“媳‘妇’,做什么呢?”

阿娇的牙关越咬越紧,越咬越用力,肩脖处的痛感一阵阵传来,但我忍着没有动,坦然地让阿娇咬下去,反正阿娇不会害我,也不会伤我。

“阿强哥!”阿娇松开嘴,大不满意地叫道:“你怎么不挣开?”

“嘿嘿,我是媳‘妇’的人,媳‘妇’想咬便咬呗。”

“不痛?”

“媳‘妇’咬的,不痛。”

“那我再使劲咬!”

“哎哟,痛,痛得要命,已经痛死我了!”我这媳‘妇’怎么这样啊,老是分不清我什么时候说的话是真的,什么时候说的话是假的?

我这一叫痛,阿娇马上就心疼了,赶紧凑上去查看“伤口”,轻轻抚着她两排贝齿咬出来的深深噬痕,颇有些遗憾地说道:“没有出血啊,就叫得这么大声,没出息!”

我有点啼笑皆非,我叫痛也不是,不叫痛也不是,赶紧带过话题:“媳‘妇’,你是小狗变的,说着说着就咬人。”

昏暗中,阿娇轻轻哼道:“谁叫你不带我去夜游?哼哼,我就知道,天天大晚上的,你就借口巡夜,跟帮里那些‘混’帐东西出去鬼‘混’!哼哼,以为我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

“媳‘妇’,我哪有鬼‘混’?”我大呼冤枉:“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跟你告状?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窦娥?你在外面相好的?她就那么好?叫你念念不忘,随时挂在嘴上?”

我怎么去跟阿娇解释窦娥是谁?我无语了,叹道:“媳‘妇’,你咬死我吧,我哪也不去了。”跟阿娇一起这么久了,阿娇还从来没有吃过醋。现在才发现,阿娇一吃起醋来,简直无可理喻!

我这么一说,阿娇倒有些怯怯的,委委屈屈说道:“阿强哥,你生气了?不带我出去玩,我就要气死你!”

听了阿娇这一句,我更是哭笑不得,原来是她故意这么‘乱’编派我!她其实很清楚,我从来不去‘花’/柳之地鬼‘混’的,故意这么说,只为了‘逼’我带她夜游楚天都。

我故意不回答她,只是逗阿娇玩,喜欢阿娇跟我淘气。跟阿娇这样娇憨得没一点心机的人在一起,只觉得自己也变得纯净起来,跟阿娇一块儿胡天胡帝地玩闹嘻戏,感觉心身都是愉悦的。

阿娇又不当差,想玩时便玩,玩累了就休息,我喜欢这种闲散随‘性’的生活。我一点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反正在别人眼中我是妖孽,妖孽自有妖孽的活法。我想,等阿娇生了宝宝,等符咒师大人平安了,我便带着一大一小两顽童离开楚天都,从此嘻戏人间,啸傲山林,那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人生至乐了。

“媳‘妇’,我没说不带你玩。你再睡会,把身子捂暖和,等我‘交’了差再回来接你。”我翻了翻身,准备把阿娇从我身上放下来,我也该起身去巡夜了。阿娇却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阿强哥,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是最好的!咱们要一辈子都这样!”

“以后我还要抱咱们小宝宝的,不能光抱你。”

“不行!你是我的!他不许跟我抢。”

我忍着差点笑出来,这话恐怕只有阿娇才说得出来!孩子还没出生,当娘的就开始跟自己的孩儿争宠了。

我这么忍笑,阿娇奇道:“阿强哥,你嘴巴怎么了?”

“痛。”

“怎么会痛?”

“刚你诬陷我,我一急,想咬舌自尽以表清白。”

“你咬自己舌头了?”阿娇大急:“张嘴,我看看。”我张开嘴,阿娇便趴在我身上,凑眼上来看。因我身负武功,视力极好,本是准备‘摸’黑穿了衣服出去的,并没有点灯。阿娇不比我,黑灯瞎火中瞪大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清,便想去点灯。

我搂住阿娇不放手,直着舌头说道:“不用点灯,你把舌头伸进来‘摸’‘摸’就知道了,还肿着呢。”

阿娇想也不想,一条滑腻腻地丁香小舌便伸进了我嘴里,并试探着在我满嘴里‘乱’点,非常认真地想探测我嘴里哪里受了伤。阿娇的小舌头一顿‘乱’点,只点得我满嘴痒酥酥的,再也忍不住,我舌头一卷,便与阿娇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阿娇一惊,便想退出去,我双‘唇’轻轻一‘吮’,吸住了她的小舌头。

“嗯!”阿娇抗议地哼哼,同时伸手拍打我肩臂。我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头,便松开了嘴。阿娇伏在我‘胸’口上,微微喘息了一会,撒娇道:“阿强哥,你又哄我。”

“嗯,咱们要一辈子都这样。”

...

第139章 吻别:今生永不见

算着时间,我委实不能再担耽了,便把阿娇埋进被窝里,嘱咐她多睡会,我这巡夜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脱身的。,最新章节访问: 。

“你回来时,就算我睡着了,你也一定要叫我哟。”

我俯下身,在阿娇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嗯,你要是睡了我就背你出去,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扛了头懒猪游街。”阿娇恼得要蹦起来打我,被我摁在被窝里:“别闹了,快到时间了,我得走了。回头多穿点衣服出去,夜里凉。”

楚天都是名符其实的不夜城。

白昼的楚天都繁华而嘈杂,夜晚的楚天都美丽而暧昧。就象人们白天喜欢在酒楼里喝酒,夜晚喜欢在青楼里喝酒一样。当然,夜晚能够喝到酒的地方绝不只有青楼,还有赌坊,以及很多的街边小食摊。

基本上各大酒楼在夜间都会歇业,阿丹的醉仙居就是这样。

虽说是不夜城,夜晚还在街上溜达的人明显比白天少。但在繁华的闹市区,竟然比白天少不了多少人。

楚天都聚集了太多的天涯‘浪’子,江湖侠少,他们充沛的体力和鼓胀的钱袋需要夜生活的发泄。

巡夜时,常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中穿过,我不会多做流连,安安分分地守着阿娇就是幸福。其实,我的心也是小小的,只要守着自己心爱的人,知道他和她平安快乐,我就满足了。我并没有兴趣流连‘花’丛,玩‘弄’暧昧,我或许可以算是穿越前的居家男人吧。

我带着帮众在楚天都里慢慢地巡查,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带阿娇去什么地方玩耍。其实,来到楚天都后,我也并没有怎么在楚天都玩耍过。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跟阿娇好好玩耍一下。

虽然阿娇和符咒师大人能够同时呆在我身边令我无比满足,但我并不贪心,并不企望两全其美。我知道,我跟符咒师是早已注定的结局,我不能跟他有太多的纠缠。一旦扳倒了金不换,解除了符咒师大人的危机,我便准备带着阿娇离开。哪怕此后两地相思,身痛‘欲’死,我也甘心承受。

随着我引导潜入楚天都的人员渐渐增多,我知道,我妈快要动手了。她和他们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筹备了二十多年,他们不可能因为我的意外出现而一败涂地。

我妈杀入楚天都之日,便是我与符咒师大人永远分离之时。

路过醉仙居大‘门’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异样:符咒师大人就在醉仙居后面,此刻我与他不过就隔着一个酒楼,却比隔着三座大山还远!我忽然很想看看他,不知道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会不会对我稍加颜‘色’?自从我被两老头下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符咒师的好脸‘色’:他根本不再看我一眼,避我如避蛇蝎。有时我忍不住猜想,那张符是不是用来分离我与符咒师的?我心里充满了被符咒师疏离的无力与痛楚。

这大夜的,我忽然很想看看他,很想很想!哪怕只看一眼。

我回头吩咐帮众继续巡视,说我一会就赶上去。然后我走到醉仙居前,叩了叩‘门’。

守夜的伙计来开了‘门’,看见是我,并没有多少诧异:“傅公子,要进来坐坐?”象这样有档次的大酒楼,一般都会有人值夜的。

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坐坐不是来打劫的?”

伙计陪笑道:“傅公子说笑了。我们东家吩咐过,说傅公子若是晚上要进来坐坐,就让公子进来。公子可要来壶热茶么?”想不到阿丹这么体贴,上次我吃了个闭‘门’羹后,他就暗地里这么吩咐下去,把他的酒楼随时对我开放。

“不用,我就上去坐坐,一会就走。走的时候我叫你起来关‘门’。”虽然我有点想喝口热茶,但这时间,都是冷锅冷灶的,烧壶水也要劈柴生火费老大的劲,人家能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给我开‘门’让我进去就不错了,还是别再麻烦人家了。

我夜视能力很好,也没有点烛,借着清亮的月光,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走进我的包房中。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窗:月光下,符咒师大人正微笑着,一脸温柔地看着我。不对,是看着这扇窗户!也不对,他看的也不是这扇窗,而是望着我的包房在出神。大概符咒师大人没想到我会在大半夜里出现在包房中,一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顿时就变了脸‘色’,灰败中泛着嫣红,日渐憔悴的脸庞上,满是惊惧之‘色’,他立即扭开头,背转身。我忍不住低声轻呼道:“大人!”

我看见符咒师大人用极快的手法燃了一张什么符,然后用手指凌空划了一个圈,他随即坐了下来,双手结印,低头敛眉,盘‘腿’打坐。

他刚是布下结界了么?我猜应该是的吧。我听符咒师说过,在打坐时,进入深度回复状态中,本身是没有防御能力的。可想而知,直接在大庭广众下打坐,是很危险的事。

打坐也是符咒师休息的方式之一,可以借打坐吸取日月‘精’华,进而辟谷。既然符咒师大人结界打坐了,应该是准备休息了吧。我关上窗,也准备略坐坐就回家接阿娇出来游玩。

夜不是很静谧,但还是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大力吸气呼气的声音。是符咒师在吸气呼气?怎么喘得好象哮喘病人发作时拉风箱似的声音,这太不正常了!

我又推开窗,看见符咒师大人虽然还保持着打坐的姿态,却全身打着颤,正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完全看得出来,他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又中毒了?还是有什么隐疾发作了?或是金不换又下了什么暗算毒手?

我默默地站在窗子前,又看了一会,符咒师大人的状态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有越喘越加急促的趋势。我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拿出那张障目叶往手背上一贴,跳窗而出。我跳到街上时,正好落在一个人的身边,那个人吃惊地瞪着我喝问:“谁?!”

不是使用了障目叶,别人就看不见我吗?这个人显然看见了我!难道是障目叶失效了?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么多了,身形极快地几步就窜上了神坛。还好夜晚人不是太多,我也管不了有多少人再次看见我凭空消失在神坛上了。

“别过来!”我刚踏上神坛,符咒师大人一边转过头,一边厉声喝道。

我站着没动,轻轻问他:“大人,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符咒师大人背对着我,放缓了语气说道:“阿强,快离开楚天都,去哪都好,再也不要回来了。有生之年,永不相见!”语气惶急而决绝。

我呆立在神坛边缘,半晌才回味出话里的意思,或许对这种结局,有过预感,不是太意外,只是心仍是那般被一点一点撕裂的钝痛,越痛越甚。

果然,那张符,疏离了我跟符咒师,无论我怎么努力想接近他,终究敌不过一张薄薄的符咒!符咒,一个我所不知道的神秘领域,我根本无力与之抗争。

虽然,便是没有下符之举,我与符咒师大人也终将分离,但是,自愿分离和被迫分离,是不同的心态和感受。

此一别,便是永远。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我没有忍住,也不想忍,**地说道:“好,天亮我就离开。”

符咒师大人的身形不停的颤抖,沉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就算畏我如蛇蝎,也不必如此夸张吧?

我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离开,符咒师大人吼道:“还不快走?马上!”

我就那么让人不待见么?连在神坛上多呆一秒都不行么?

凭什么我要受一张符咒的摆布?我不甘心。

我一步步走近符咒师大人。

符咒师大人惊骇地叫道:“找死!叫你别过来!”

我柔声道:“大人,求你,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符咒师大人一边气急败坏地叫着:“叫你走就走,别过来!不要找死!”一边后退,始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很快他便退到了神坛边缘。神坛边缘便是结界,符咒师已经退无可退。

我在符咒师大人面前蹲下身,伸手抚上他的脸,把他扭在一边的头,使劲掰了过来。符咒师大人如果不施用法术,光凭‘肉’体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一辈子没有违逆过符咒师大人,也没有冒犯过他,这是唯一的一次。

符咒师大人死死地紧闭着眼,还是不肯看我,我却清楚地看见了他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可我已经不能多想了,倾我万种柔情,轻轻说道:“大人,你要保重!”

透过‘迷’朦的泪水,我深深地看着他,把他此刻憔悴的容颜深深铭刻在我心间,以后,不管岁月如何沧桑,他的容颜在我心间永不会改变。缓缓俯下头,我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唇’瓣上,我的泪,止不住地滴落在他的泪痕上。

此后,唯有无尽的痛楚可以让我知道他还平安,可以让我知道他还想念着我。怕只怕,那张符会让他再也记不起我,无由相思,无由痛楚,从此生死两茫茫。

...

第140章 惊世奸污案

两‘唇’相触。.最快更新访问: 。符咒师大人那温润湿濡的‘唇’。竟然微微地颤抖着。令得我的心也一阵颤抖。我如遭雷击。心神大震。猛地睁开眼睛。发现符咒师大人也正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复杂得说不出的‘迷’‘乱’眼神。

我还來不及诧异。符咒师大人忽然张开嘴。轻轻咬住了我的‘唇’。他急促的呼吸着。鼻息喷到我脸上。感觉很是炽热。符咒师大人咬住我嘴‘唇’后。轻轻吸‘吮’。他的舌在我‘唇’上‘舔’过。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符咒师大人不是一向拒我于千里之外吗。怎么忽然挑逗起我來了。我完全沒有免疫力地顿时被挑逗得呼吸急促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在符咒师大人的眼神中。看见越來越深的狂‘乱’之‘色’。仿佛就不是符咒师从前那澄明而温和的眼‘色’。

我几乎还沒有反应过來。便感觉到符咒师两只手忽然伸到我‘胸’口上‘乱’‘摸’。然后抓住我衣服领口。猛地一分。想撕开我衣服。不过他的力道实在有限。他沒有那个力量能撕开三层衣服。手一松。衣服好好的又归了位。只是领口被他扯松开了一些。‘露’出半抹锁骨和一片‘胸’肌。

符咒师大人松开了我双‘唇’。我还來不及松半口气。他的嘴就转战到我的‘胸’口上。狂野地又‘吮’又吸又啃。符咒师大人一边吸一边啃。喘息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胸’口上。象火烧过一样炽热。单是亲‘吻’还不够。符咒师大人还把他的双手伸进我衣服里。在我身子上颤颤地抚‘摸’游走。在他手抚过的地方。引得我阵阵颤栗。轻易就拨撩起我身体里的情‘欲’。

我有那么一会儿失神:这是我所认识的符咒师大人吗。

还是说。他想在永远分离之前。跟我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他的‘欲’望毫无掩饰地赤/祼/祼地展现在他的行动中。

我觉得当两个人的感情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会希望发生身体上的关系。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对这一点。我从不矫情。也不避讳。可是。不管我如何爱慕符咒师大人。我早已经失去了‘女’子的形体。因此我从來沒有想过。要用阿强这副男子的身体跟符咒师大人发生‘肉’体上的纠缠。我对男人跟男人之间发生身体关系。并沒有多少尝试的兴趣。

我迟疑了一下。如果符咒师大人真想在分离前跟我发生身体上的关系。我也不想拒绝。哪怕为以后漫长而痛楚的相思岁月。多留下一些回忆也好。再说我的身体也在符咒师大人的猛烈侵袭下。被挑逗起了‘欲’望。在我心中。我深爱的男子想进入我的身体。我委实沒有抵抗的能力。伸手解开腰带。衣衫顿时松散开來。我向符咒师大人敞开了我的身体。

符咒师大人马上就把我衣服掀到肩下。把我推倒在神坛上。说:“阿强。快离开。我会害了你。”可是他说的话跟他的行动完全不一致。嘴里叫我离开。人却扑到我身上疯狂地又‘吮’又吸又啃。在我‘胸’前的某个极为敏感的地方恋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符咒师大人已经衣衫半解。当他的身子贴到我的身子上时。只觉得他的身子象火一样炽热。他呼出來的灼热气息。烙在我身体上。唤起我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欲’望狂‘潮’。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个东西顶在我身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我身上。某个地方也已经坚硬了起來。

但是。我心里总觉得这样的符咒师大人不对劲。在我的认知里。符咒师大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这里有结界。虽然是夜晚。可我也沒有豪放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办事的地步。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人。尚存的理智。使我伸手捉住他符咒师大人的双手。在他耳边轻轻道:“大人。换个地方吧。”

符咒师大人却只顾着在我身上亲‘吮’。一边亲一边伸手使劲‘乱’扯我‘裤’带。想解除我身上最后的束缚。对我说的话完全沒有反应。只一会儿功夫。我身上已经有几处被他咬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被吸‘吮’得瘀痕斑斑。除了呼出來的气很炽热以外。符咒师大人的皮温也很高。整个人都象一团火。

我残存的理智再次觉得符咒师不正常。符咒师一向温文尔雅。清淡从容。就算想要上我。也绝不至于如此的‘迷’‘乱’。暴烈。颠狂。更不会疯狂地准备当街办事的地步。

我努力清醒着。克制住冲动。捧住符咒师大人的头。把他从我身上抬起來问:“大人。”符咒师一脸‘迷’‘乱’。充满血丝的眼眸中只有情‘欲’。连眼瞳都变作赤‘色’。我心中一凛。回复了一些神智:“难道又中了毒。还是媚‘药’。”从符咒师的症状看。.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差不多应该是中了媚‘药’的症状。而且。这媚‘药’的‘药’‘性’之猛烈。只怕非比寻常。竟然能叫符咒师丧失理智。

是谁吃饱了沒事干。给符咒师下媚‘药’。

话说符咒师不吃不喝。又小心提防着金不换。这媚‘药’是怎么下的。

不就是觉得符咒师又喘又抖的不对劲。我才会从包房跑下來的吗。果然符咒师不对劲。

这么想着。我翻身而起。把符咒师大人压在我身下。我的手摁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进一步动作。俯下头。在他耳畔轻轻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了。”以我的武功。自然能把符咒师制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

“你们在干嘛。”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身畔响起。

我霍地抬头。看见两、三个男‘女’站在神坛边。脸上是‘混’合着惊奇。鄙夷。兴奋。探究……等各种表情的神‘色’。眼睛全都睁得大大的异常兴奋地瞪着我和符咒师大人。尤其瞪着我们身上‘裸’着的地方。

神坛上不是有结界吗。不是结界外的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结界里的人和声音吗。

我手臂一松。把我的身体压在符咒师大人身体上。用我的身子挡住符咒师大人的身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我小小声试探着问:“你们看得见我。”

其中一人一脸奇怪:“你们这么大两活人。怎么看不见。继续啊。”

莫非神坛上的结界消失了。。结界怎么会忽然消失。。果然。法术什么的。结界什么的。就是不科学。不靠谱。

我惊悚得目瞪口呆。全身僵硬。结界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忽然自行消失。我和符咒师大人就这么个样子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两个衣衫半解的男子。以这么暧昧的姿势。骤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要多‘淫’靡就多‘淫’靡。要多**就多**。

世上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事吗。。

我震惊得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半天跟泥塑似的一动不动。根本还沒有反应过來。

那几个人却自顾自议论开來。“啧。这得多饥渴呀。逮着一男人就上。”

“他身下那个是谁。”

“你猪。当然是符咒师大人。”

“符咒师大人好这口。”

“呃……他被压在下面。好象……在挣扎。”符咒师大人被我制住了压在身下。确实正在挣扎。这话倒是半点不假。

那人好象恍然大悟。说道:“你说。有人敢‘奸’污符咒师大人。上面这个是谁。”

“我认出來了。是傅昭强……那个妖孽。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哎呀呀。原來传说都是真的。他们两个……”

“活‘春’宫啊……难道一见。继续继续。”

偏生这个时候。符咒师在我身下喘息道:“放开我。”我擦。不说话要死人呀。。关键时候來这么一句。倒象我真要**符咒师一般。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推吗。

“敢‘奸’‘淫’符咒师。不怕死呀。”

“你懂什么。妖孽都是有邪术的……”仿佛忽然惊觉了什么。赶紧补上一句:“……我什么都沒说。”

“让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刚还跟我一起巡夜的四、五个手下发现有情况。向这边走过來。

我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堆‘乱’麻。各种念头在头脑里‘乱’窜。却抓不住任何念头。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开符咒师。以符咒师现在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我若放开了他。他多半会反缠上來。然后把“傅昭强‘奸’污符咒师”的情节逆转成“符咒师‘奸’污傅昭强”。可我情愿自己把这污名扛了。也不想符咒师大人受到什么影响。

再说。符咒师大人现在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一心只想“办事”。阿强这具男人的身躯。显然不是“办事”的理想对象。我要是放开符咒师大人。沒准他能随便抓个‘女’子企图办事。那可闹得更大了。

“舵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散开。散开。”其中一个帮众还试图维护我。他这么一叫。反而吸引了更多的人。大家围住神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与那名帮众相反。我手下另一帮众忽然扯开嗓子大叫道:“大家快來看呀。符昭强强‘奸’符咒师。”所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平时从沒拿这些帮众当兄弟。这个时候报应就來了。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我清楚地听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向神坛蜂拥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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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浣溪深处春色浓

“报官。。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快报官。”那是金卫的声音。金卫叫道:“敢对符咒师大人下手。反了天了。”他人未到。声先到。声音中透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总算是抓到了我的把柄。

从结界消失被发现。到金卫现身。不过就是片刻的时间。然而情况已经急剧恶化。我已百口莫辩。何况符咒师大人身中媚毒。急需泄火。情势实在不容我再有迟疑。我必须用比‘乱’麻还‘乱’的心神。比糨糊更糊的神志做出反应。我绝不能束手就缚。

在一片‘混’沌模糊中。我只有凭本能做出反应:我俯身紧紧抱起符咒师。脚下猛地发力。一招鹰扬。腾空而起。在众人的惊呼中。不待落地。.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半空中腰胯使力。身子一翻。身形再次腾空。在众人的头顶上一跃而过。待我落地之时。已经远远离开了神坛。

鹰扬本是很寻常的轻功。只是能练到我这个水平的不多。在众多声讨我的声音中。仍响起几声喝彩。

我一刻不停。立即奔向楚天都北‘门’。我必须赶在封城前冲出去。

等金卫在后面。一迭声连叫:“快关‘门’。快关‘门’。”时。我已经穿‘门’而过。身形更不停顿。一口气冲进了桃‘花’林中。

北‘门’外。是美如仙境却被大批蜂妖占领盘踞的桃‘花’浣溪。

我刚冲进桃‘花’林。迎面便看见三只蜂妖头目带着一大群蜂妖挡在我面前。

蜂妖头目虽然名义是头目级魔族。但它们的实力远超一些低级的统领级魔族。直‘逼’魔将。若在平时。我放手一搏。倒可以拼杀三只蜂妖头目。但此时。我抱着一个已经失去理智兀自在我身上‘乱’‘摸’‘乱’啃的符咒师大人。只怕连七成功力都发不出來。如何与三只蜂妖头目一拼。

在我身后。隐隐传來金卫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声音:“快开‘门’。笨蛋。那妖孽都逃出去了。你们还关‘门’。成心把老子关在里面。快开‘门’。”

前有魔族头目挡道。后有人族追兵。唯有一战。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与魔族头目力拼至死。我也不愿意落在金卫手里。

我略为整理了一下衣衫。拔出‘精’工龙牙刀。左手挟紧了符咒师大人。便对蜂妖头目冲了过去。

“嗡”地一声。不待我冲近。三只蜂妖头目和一群蜂妖飞快地避开了。仿佛我是瘟神一样。这些蜂妖平日里成群结队。看见人就象看见‘花’朵一样扑上來采食。今天竟对我退避三舍。是不是我怀里抱着符咒师大人的原因。符咒师大人本來就是专‘门’制衡它们的。

但我已來不及奇怪。來不及多想了。直接一头钻进了桃‘花’丛中。我得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來办事。我能感觉到。符咒师大人的体温还在一路飙升。

后面又遇到几‘波’蜂妖和头目。全都远远避开了。倒省了我不少力气。

跟着我追进桃‘花’浣溪的其他人就沒这般待遇了。被疯了一样的蜂妖们围追堵截。攻击得狼狈不堪。最后双方各自留下几具尸体。金卫带着人退回了城。

只不过。金卫临走前嚎叫道:“傅昭强。我们把守在溪口。你逃不掉的。.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趁快滚出來自首。”桃‘花’浣溪虽美如仙境。却只有一个出入口。

我心里冷冷一笑:我若要逃。凭你们这些废物。留得住我。

可是。我也知道。只要阿娇还在楚天都。我就不可能不管她。自己逃跑。

在桃‘花’浣溪深处。由于长期被蜂妖盘踞。人迹罕至。草草的寻了处较隐蔽的浅浅岩‘洞’便开始办事。

既然知道符咒师大人是因为中了媚毒才会有那些举动。他本身并无意与我发生身体上的关系。给他泄火。不一定就非得泄在我身体里。自然手枪便是首选。

‘摸’着符咒师大人温度越來越高的身体。我已顾不得什么避讳。以武力控制住他‘乱’动‘乱’‘摸’的身体。扯开他‘裤’子。伸手进去就开撸。

不过。在我帮他撸了两管后却不得不停手了。白浊沾了我一手。符咒师大人的体温仍在一路上升。喘息也越來越急促。呼出來的气也是炽热得灼人。在我怀里扭來扭來。蹭擦厮磨。逮着机会对我又抓又挠。又啃又亲。完全沒有熄火的迹象。而他那骇人的赤红眼瞳。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转作了血红‘色’。两只眼睛。就象两汪血潭。在他眼眸中‘荡’漾。

这是什么媚毒。简直是一副把人往死里整的阵式。会不会是金不换的又一个‘阴’招。要符咒师大人在死前丑态百出。颜面尽失。

人的‘精’血是有限的。我可以无限制地帮他撸下去。只怕符咒师大人的身体先就承受不了。再说。看样子。撸管并不能熄灭符咒师大人身体里的‘欲’//火。

既然手枪不管用。不知道进入我身体后会不会管用。眼下只剩下了这唯一的办法。我无论如何要救他。不管有用无用。我必须试试。我咬咬牙。轻轻抱着符咒师大人着了火似的身子。引导着他进入我身体。

现在不是男欢‘女’爱的时候。我心里也沒有半点情‘欲’。什么前戏都不用。赶紧泄在我身体里。赶紧把体温降下來才好。这要是一路升上去。会不会直接血管爆裂。当场牺牲。再说。就算不血管爆裂。这么高的体温。也很容易对脑部造成永久‘性’损伤。直接烧成白痴或脑瘫。

符咒师大人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有的只是发情动物寻求‘交’/配的原始本能。尽管有我的引导和制约。他还是狂野地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一路开疆拓土。驰骋。

我已顾不得会不会受伤。救人要紧。我只想用我的身体救他。.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下媚毒只是手段。欢爱之后的后果才是目的。可我已顾不上后果了。我只想救符咒师。甘心用我的身体去救他。甘心为他承担后果。

仗着我比常人强健的身体。我承受了符咒师大人一‘波’高过一‘波’的狂‘乱’冲刺。当符咒师大人再次释放在我身体里后。跟着一阵‘抽’搐。在我身上晕了过去。

“大人。”难道我拼命努力半天。终是救不了他。这念头在心中闪过。随即我便听见静谧中。除了我略有些凌‘乱’的呼吸外。符咒师大人微弱而急促的呼吸似乎有了放缓的迹象。

我松了一口气。放平身子。让符咒师大人躺到我身上。清醒的时候。符咒师自是不怕地寒侵体。此时晕‘迷’着就难说了。反正我身子强健。倒不怕初‘春’寒气。

这么躺了一会。我便感觉到符咒师大人的体温终于开始呈现出下降的趋势。而呼吸也渐渐平稳起來。至此。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他所中的什么媚毒应该是解除了吧。

符咒师大人并沒有昏‘迷’太久。很快便在我怀里苏醒过來。缓缓地睁开了一下眼睛。在他眼里。我看见了我所熟悉的澄明。眼瞳中那骇人的血红‘色’也已经消散。恢复了正常的黑‘色’眼瞳。同时我也看见了他眼眸中的绝望和浓烈得化不开的忧伤。一如多年前我看见的那个眼神。随即他便倦怠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唤我:“阿强。”

我大大喘了口气:“大人。我沒事。”

“哪有你这么救人的。自己命都不要了。”符咒师说这句话时。有气无力的。语气透出痛楚。

不过就是一场‘性’事而已。顶多某个地方受点伤。养几天就好了。哪谈得上要不要命这么严重。只是若换了其他任何男人中媚毒。我是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替他解毒的。

休息了一下。‘摸’着符咒师大人的体温已经降到了正常的温度。我便抱起符咒师大人去浣溪里清洗了两个人的身体。又给他穿上衣服。只是在穿上自己的内衣时。看见内衣上‘露’出來的红‘色’荷包一角。心头闪过一丝顿悟:或许。钟馗大师炼制的辟邪趋吉的护身符真的有用。那些蜂妖不会无缘无故退避三舍。

符咒师大人闭着眼任由我摆布。直到我扶着符咒师大人。让他靠着我并肩坐下來时。他才轻轻吁了一口气:“阿强。”

“嗯。”

“叫你走。为什么不赶紧走。”话里满是怨怼与责怪。

我沒有动。看着夜‘色’中如梦如幻的桃‘花’林。听着浣溪潺潺的流淌。心绪虽然‘乱’。心情却出奇地平静:“嗯。等你再恢复点力气。我就走。”不过。我知道我已经走不了了。楚天都里某些人正等着我自投罗网。而我也准备好了自投罗网。

符咒师大人有气无力地叹道:“现在走。还有什么用。”

貌似符咒师大人不赶我走了。我赶紧蛇随棍上:“那就不要走了吧。”

“嗯。我会守着你。不管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换了平时。这话我爱听。可是符咒师说这话时。语气哽咽得几度凝噎。显见得他心头异常难过。

媚毒已经解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诧异地转头看去。只看见符咒师一脸难以掩饰的凄楚之‘色’。深蓝‘色’的法袍。衬着他苍白的面容。就象是一道忧伤的伤。我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我不会要求什么的。”我又不是‘女’人。跟他发生了身体关系后便要他负责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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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幻情灵符

符咒师头一低。。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抵在我肩头上:“阿强。我宁愿跟你一辈子不再相见。宁愿和你一起痛一辈子。只要知道你平安活着就好。我不想看你在我眼前一天天死去。”不知道为什么符咒师大人明明说得甚是平淡。我总觉得他的话哀伤‘欲’绝。

我干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

符咒师大人只把头抵在我肩上。沒有再说话。只是我总觉得他清醒后就无比的消沉。绝望和哀伤。似乎失去了让他支撑下去的某种东西。人也因为失去支撑。变得颓废。他不再对我颐指气使。反而对我陪着小心。连叱责我时。语气都那么软弱温柔。

他把头抵在我肩上。与其说是因为剧烈活动后的乏力。不如说。更象是被挫败后的垂头丧气。以前的符咒师大人。虽说不算强势。可也绝不软弱。更不会如此的垂头丧气。

“大人。”

“嗯。”

我问:“怎么会中媚毒。”符咒师又不需要练童子功什么的。向符咒师下媚‘药’。迫使他进行一场‘性’事以解除媚毒。所为何來。下‘药’者想迫使符咒师进行一场‘性’事。这场‘性’事如他所愿的发生了。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这才是我关心的。

我最怀疑的人是阿星。借一场‘性’事。把他放出來的谣言变成了事实。他要揭穿我的真面目。现在只怕楚天都每个人都知道了。不知道阿娇听见那些人的指证。会有什么反应。

符咒师并沒有回答。只是低低叫了我一声:“阿强。”

我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受得住。”虽然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我的心依旧如一团‘乱’麻般紊‘乱’不堪。但我知道。该來的一定会來。我已经准备好去承受去低头。

符咒师沉默了很久还是只轻轻唤了我一声:“阿强。”

“嗯。”

“不知道十个月后。我叫你时。你还能不能应我。”

“我只有十个月的寿命了。”我心中一凛:“是不是因为我身上下了那张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是张什么符。”什么符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什么用。那张符下在我身上已经快两个月了。我一无异状。身体感觉一直都很正常。

“那是幻情灵符。下在你身上。你就变成了媚‘药’。专‘门’媚蛊我用的。”

我的下巴差点砸到地上。

我一直还在猜。谁会对符咒师下媚毒呢。原來我就是媚毒。怪不得在我被下符后。符咒师除了第一眼就再也不肯看我一眼。搞得我还以为符咒师疏离了我。

“幻情灵符是以视线传递法力。你太强了。灵符的法力被你尽数发挥出來。.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以我的功力。只能抵挡看你一眼。后面便不敢再看你。”符咒师大人轻轻说道:“今晚你怎么半夜跑到包房去。”

今天晚上实在是个意外。我也沒有想到我会鬼差神使般地想去包房坐坐。想趁黑看看符咒师大人。结果害得符咒师大人无意中又看见了我。便抵抗不住媚毒发作。然后我无视他的一再警告。一步步接近他。我越接近他。他便越难自制。在我的‘唇’印在他‘唇’上时。他终于忍不住崩溃了。符咒师大人明明在躲避我。我还非要凑上去找死。我应该绝对信任符咒师大人。他叫我离开。我应该马上转身离开才对。

看來这种以符催化出來的媚毒带着特异‘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是我身上这种媚毒只作用于符咒师大人。也只有我能解开符咒师的毒。如果我与符咒师大人今生不再相见。这媚毒便可以永不发作。

可是。媚毒的作用不过就是让两个人进行某种运动而已。大家都是男人。用得着这么避讳么。我问:“如果我不跟你那样。你会如何。”

“说了要陪你一起痛下去。我不会死。”符咒师并沒有说会怎么样。但我猜。虽然不会死。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吧。

符咒师大人的头仍抵在我肩上:“我情愿那张符下在我身上。阿强。我情愿让你……进入……我……。跟你换个位置。”

如果那张符的作用仅仅只是迫使人进行某项运动。那又有什么好珍贵的。还珍而重之的保存了几百年。又怎么会让符咒师宁愿一辈子痛楚着永不见面。也要抗拒与我进行这项运动。

我问:“咱俩那样之后会怎样。”

“你会怀上……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沒跳起來。质问他:同学。这不是在讲天方夜谈。也不是在说冷笑话。我干巴巴地强笑道:“大人尽说不好笑的笑话。”可是我知道。这肯定是真的。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事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这样违反科学。违反自然的事。别人做不到。但符咒师家族做得到。

“我已经查问过。他们用烙咒改变了你的经络。使你适于怀孕。还用邪火侵灵符加以稳固。把你身上的符。做成了死符。我解不了。幻情灵符只是引符。”

符咒师大人说的这样符那样符的。我一点不懂。我只关心一点:“使我适于怀孕。什么意思。”难道在我男人的身体里。换了副‘女’人的内脏。还是我多了‘女’人的那套生/殖/器/官。那我不成了怪物。

“不是。你身体沒有变。只是可以象‘女’人那样怀孕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叫我一大男人怀孕生子。开什么玩笑。我存着万一的希望问:“咱们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就一次。不会有事吧。”

符咒师大人的回答令我从头凉到脚:“一次就够了。”

回想阿丹曾说过:符咒师的嫡妻在怀孕后。母体会被胎儿吸尽‘精’血。很多在生下孩子后便死亡。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补。也补不回被胎儿吸走的‘精’血。所以。刚才符咒师问我。十个月后。他唤我。我还能不能应他。因为他知道。十个月后。我已差不多油尽灯枯。就算还活着。也不会再活多久了。

我也明白了符咒师所说的“跟你换个位置”的意思:不单是在某项运动中换个上下体位。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是想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我。

回想那两老头对我下符时。第一句话。便是验证我身体里有沒有符咒师大人的血。用那滴血改造过身体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才能传承符咒师家族的天资和法力。因此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利用符咒之术人工改造我的身体。种下媚毒。令符咒师大人成为情‘欲’困兽。这一切。只为了让我生出符咒师大人的孩子。

越想我便越觉得气愤:这是什么家族呀。直接就把人当做‘生’殖的工具。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也不管我们的死活。这个世界再怎么重视血脉的传承。可也不能如此丧心病狂到完全忽略当事人的意愿的地步。回想我妈的‘逼’婚。比起符咒师家族的可怖手段來。真是太温柔了。

我头脑一热。几乎要拔刀抹脖子。我绝不是想自杀。只是想。我便是死了。也绝不给符咒师家族生孩子。

符咒师大人仍旧把头抵在我肩头上。伸过手來。轻轻握了握我的手。虽然沒有说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站在我这边的。不管我做什么。他总会陪在我身边。这让我多少有些安心:他并沒有站在他家族的立场要求我生下孩子來。至少在他心里。我比后代重要。

我轻轻吁了一口气。松开了刀柄。要死也不必急在一时。

我脾气硬。‘性’子倔。一向吃软不吃硬。想用这样的手段迫使我生孩子。我使是拚着一拍两散。也绝不会屈服。倘若象我妈那样软语相求。我会不会一时心软。连命都不要了也要为符咒师大人生下孩子來。我妈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符咒师都一定要生孩子么。”

“不是。只是家族里都希望我能有嫡出的孩子。”符咒师说道:“我们家越來越人才凋零。我是家族里嫡出辈数最高的人。他们不想我断了血脉。”

“切。你们家尽做些反科学。反自然的事。连生孩子都这么逆天。不遭天谴才怪。你们家最后灭族都是活该。”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不知道符咒师大人是不是对我心头想的所有感应。忽然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

听阿丹说过。符咒师家嫡传辈数越高的孩子越有天资。所承袭的天生法力便越加高强。将來的成就会比嫡出辈数低的孩子优秀得多。这个我懂。天生便承袭了法力的孩子。一生出來。起点就比普通孩子高。将來他的成就当然会比普通孩子更高。记得当时阿丹还笑话着问我:“你的符咒师是几辈嫡出。”我赏了阿丹一记大白眼说:“他几辈嫡出。关我屁事。”

现在看來。这不但很关系我的事。而且还关系着我的生死。

我问:“大人就是你们家族里最有天资最有法力的人了。”

“嗯。”

我随随便便勾搭一帅哥。怎么就勾搭上了这么一个极品。极品得快把我自己赔进去。

符咒师很久沒有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一直把头抵在我肩上。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很难过。意志消沉得了无生气。

我同样心‘乱’如麻。忽然知道自己只能活十个月了。不管是谁。也不能淡定。我有些虚弱地把身子微微倾过去靠在符咒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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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青州,错铸鸳盟

我不算坚强的人。-叔哈哈-只是神经比较大条而已。幸好。只是怀孕。事情还沒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

从怀孕到生下孩子。有九个多月的时间。中间会发生很多事。其中最寻常的状况便是:流产。

我必须想办法流掉这个孩子。

我不是沒有爱心。但这个孩子是根本就不该有的孩子。是符咒师家族用逆天手段强加在我身上的。我必须流掉他。沒有丝毫的迟疑。

再说。‘女’人生孩子是有专用通道的。我一男人。怎么生。不会象拉屎一样从‘肛’‘门’里拉出來吧。穿越前有剖腹产技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的符咒师家族能掌握这样先进的技术。最大的可能便是剖腹取子。以这个世界的医术。别指望剖腹前先打上麻‘药’。更别指望剖腹后能缝合回去。就算我扛得住剖腹的剧痛。也势必会失血而死。

怪不得那个排行十八的老头。会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我还不想死得那么悲惨。我必须尽快流掉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忽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果不是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这么静静地依偎着坐在桃‘花’浣溪。静静地等着天亮。其实是件很美好的事。

天快亮的时候。我去采了些蜂蜜來吃。我知道接下來的几天。对我來说。会很难煎熬。我不想崩溃。我需要尽量补充体力。才能支撑得更久。

我把带着一点蜂蜜的蜂房递给符咒师。他默默地接过去吃了。

我问:“甜不。”

符咒师大人摇了摇头。似乎还沒有从昨晚的打击中恢复过來。看上去还是那样垂头丧气。只是这样的符咒师大人让我觉得很陌生。

吃了蜂蜜蜂房。我坐回符咒师身边。轻轻把他揽进怀里。符咒师抗拒了一下。终于还是被我揽进怀里。只是在我怀里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我还是你的媚‘药’。”既然两个人已经发生过那种身体关系。平常的拥抱一下很正常的。我只是看他那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心疼他。想抱抱他。给他一些安慰。符咒师大人那样僵硬着身子。我轻轻拥了他一下。便放开了。

“不是。那个符……只有一次的效果。”符咒师大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经过昨晚之事。似乎符咒师大人所受到的打击。比我更大。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那你这么紧张。全身都崩紧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对我的伤害同样是巨大的。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尝试跟男人发生那样的关系了。

符咒师大人很久沒有说话。良久才叫了一声:“阿强。他们会把你带走。去养胎。”

“哈哈……”我觉得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冷笑话。不用问。“他们”是指的他家族里的人。我问:“去哪。”

“黎山寨。”

我眼一眯:“那是你们家。”传说。黎山寨是妖族的发祥地。原來符咒师家族一直住在那里。我笑道:“是养胎还是软禁。是怕我在外面把孩子流了吧。把我‘弄’你们家去。不怕我把你们家闹翻天。”

符咒师大人轻轻叹了一声:“你闹不起來的。连我都闹不过他们。”

我忽然醒悟。武功跟法力相比。就跟‘鸡’蛋碰石头一样。我这身武功。在俗世中当然可以引以自傲。但在符咒师的地盘。只怕会被他们禁制得无法动弹。又哪里能够翻得起风‘浪’。回想我被下符时。老不死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我制得死死的。

不过。我这人。一向不到黄河心不死。嘿嘿一笑:“大人。咱两联起手來闹……”说到这里。我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叫道:“大人。不是说你们符咒师是不能对平常人施用法术的么。你们家两个老不死为什么对我‘乱’下符咒。。我要告他们。”这可是皇家亲自与符咒师家族达成的协议。为的就是怕符咒师家族利用法术控制凡尘中人。貌似符咒师家族一直也很遵守这条协议。

符咒师大人听了。一点沒有惊诧。淡淡道:“你不是平常人。你说的那两个老不死。排行老二的是族长。排行十八的是长老。”

“我怎么不是平常人了。”我什么时候有异于常人了。我是很尊老爱幼的。但是用这种手段算计我。我管他们是不是族长长老。就是两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

符咒师大人沒有直接回答。却问了我一个很久以前的问題:“那年在青州的时候。我把你从千狐岭带回來。你的伤明明无碍了。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要割腕放血。”

事隔那么多年。当年的轻狂孟‘浪’之举。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猛然被符咒师大人问了出來。我还是无法直视。亦无法告诉他:我留恋你的怀抱。我装作一派茫然。低语道:“有那事。我不记得了。”

符咒师大人并沒有戳穿我。说道:“我回來的时候。你已经处于离魂状态。除了把血喂你。我已经救不了你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心冷。一直以为。符咒师大人对我就象我对他一样。有一份感情。原來。是我想错了。我与他走到如今这一步。起因不过只是想救我而已。我说道:“你不该把血给我。”那滴血。是应该给他的嫡妻。给他的正室夫人。给能为他生下后代的某个‘女’人的。

符咒师大人也轻轻地应道:“是。.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该把血给你。”

我问:“是不是吃了你那什么的血。我就不是平常人了。”在得到那滴血后。我的身体明显的由弱变强了。而且我能看见结界以内。

“嗯。可以算是我们家的人。”符咒师这话说得很迟疑。沒有说出來的意思就是:族长和长老对自己家的人用符。不算犯规。

怪不得阿丹说我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符咒师家的‘门’。阿丹确实知道得比我多得多。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疑问:“大人。现在能问你名字了么。”既然我已经算是他们家的人了。自家人应该可以知道名字的。

“嗯。到了黎山寨。才能告诉你。”

我隐隐有些预感:“是不是到了黎山寨。我才能正式算你们家的人。”

“是。”

“是不是进去了就再不能离开。哪怕我活着也不能离开。”

符咒师大人有好长一会时间沒有说话。终于轻轻说道:“你不想进去。我就在外面陪你。”

看得出來。符咒师大人说这句话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他为了我。不惜与家族决裂。

虽然当初他把他的血给我。只是为了救我。.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可是。现如今。他能为了我不惜与家族决裂。这份情意。已足以让我感动。也足以让我放开对当初的那一点点芥蒂。

我说道:“你们家这么急着要你的孩子。那一年怎么不來下符。”那时候。我还沒有娶阿娇。对符咒师大人一心一意。或许那时。我会甘心情愿。拼死为符咒师大人生下孩子。留下我与他的共同骨血。

“家里一直不知道我把血给你了。”符咒师大人垂头道:“我本來是准备瞒一辈子的。”

“为什么要瞒。”问完我就醒悟过來:符咒师大人肯定知道有那种能让男人生子的符咒术。所以一直瞒着家里。就是怕我会被下符。所以他会那么疏远我。小心翼翼地深自掩遮隐讳。不想被家族知道。也不想被我知道。我改口道:“怎么沒有瞒住。”

符咒师大人叹道:“你跟我的流言传得满天飞。怎么瞒得住。家里一查就知道符咒之血不在我身上了。”我一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來。

我知道那流言是阿星故意放出來的。一直以为。不过是阿星为泄愤而造谣中伤。可我忘了。阿星早就过了青涩年华。怎么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谣言是他放出來的暗算。我在他的暗算中。伤于无形。我竟放任流言四起。毫无反击。

更深的想。我和符咒师大人的关系被他的家族知道。被下符。被野合。被怀孕。金弈星在这系列事件中。会收到什么好处。除了我和符咒师的关系被爆光。阿星似乎也沒有落着好处。几年的帮会生涯。阿星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所熟知的阿星。他早已经磨励得越加深沉。心机越加深不可测了。

我有种感觉。在符咒师家族内部。有阿星的人。以符咒师家族绝不涉足红尘中事的态度。他们怎么会听到红尘中关于我与符咒师大人的流言蜚语。

同时。我直觉的觉得。这件事并沒有完结。因为我实在看不出阿星在这系列的事件中得到了什么实质‘性’好处。就算我与阿娇因此而分离。也不代表阿星就能得到阿娇。阿娇虽然娇憨。头脑里也少根弦。但她认定的人。是不会改变的。这一点。在阿星挨了阿娇一杖之后。想必十分清楚。

我回转身。拉开符咒师的衣襟。看见他‘胸’口上果然有道深深的兀自泛着暗红‘色’泽的伤疤。问他:“后悔把血给我了。”

“我就知道。那血会害了你。”

我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把那滴血给我。咱们也不会有过去种种。”我一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一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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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投案

“阿强。。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符咒师大人好象有些生气:“你怎么也有这么蠢的时候。沒有那血。我们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我们会……更好。”

原來。我又想错了。符咒师大人并不是因为那滴血的原因才同我纠缠不休。而是在他心里有一份感情。因为那份感情。他才想救我。才迫不得已使用了那滴血。

是啊。以符咒师大人冷傲冻人的本‘性’。如果他心里对我沒有感情。我便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又怎么可能使用那滴珍贵的血來救我。

是因为先有了感情才使用血救人。还是因为使用了血救人才产生的感情。这之间的因果关系一颠倒。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对我的意义却大不一样。正如我希望的那样。便是沒有那血的原因。我与符咒师大人也会一生作伴。

只是。我明明是个男人。符咒师大人为什么还要对我产生感情。他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这是我几年來一直哽咽在心中的疑问。我冲口而出。问道:“大人……”算了。我害怕他告诉我他是喜欢男人的断袖。有些话还是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我轻轻抚过他‘胸’口上的暗红伤疤。改口道:“……伤还疼吗。”

在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胸’口上的伤疤时。符咒师大人脸上一红。拍开我的手。自己把衣襟整理好。瞪了我一眼:“说话就说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动手动脚的。沒点样子。”

我哈哈干笑着问他:“大人。要不要看看我身上。谁沒样子了。”其实。不用看身上。我嘴‘唇’还肿着。脸上的‘吻’痕还很清晰。我这么一说。符咒师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厉声叱道:“阿强。”

我笑着看着他。换了以前。这声厉喝或许能震住我。不过现在我知道他是虚张声势。才不会怕他。在符咒师的羞恼中。我俯身过去。轻轻环住他。在符咒师还沒有反应过來前。我用截脉截了他‘穴’脉。

“阿强。”

“嗯。”我一边应着。一边轻轻‘吻’上他的‘唇’:“亲‘吻’是象我这样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那样叫做咬。”虽然我不想再跟他发生身体上的契合关系。但我却喜欢跟他抱一抱。亲一亲。彼此调**。斗斗嘴。若是两个人在一起。只是一本正经的讨论正事。那可无趣得紧。

符咒师大人把头扭过一边。躲开我的亲‘吻’。咬牙道:“我会。”

我不禁瞪眼。会亲还把我咬得满身伤痕。。

符咒师大人看着我脸上。‘唇’上。颈上的伤痕。红了脸说:“我不知道那时候怎么了……你就当我是禽兽……我沒想碰你。真的。”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禽兽的。看他着急。我笑道:“沒怪你碰我……想碰尽管來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完我就觉得这话说得太不庄重了。感觉好象我在调戏符咒师似的。我的脸不由得微微发烫。

我把符咒师抱起來。促狭地冲他脸上吹了口气。只吹得符咒师红着脸心惊‘肉’跳:“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笑道:“不放……你不碰我。我要碰你。”

看着符咒师涨红着脸无语的样子。我哈哈笑着抱着符咒师。把他放到干静隐秘的地方:“给我几天时间。我回楚天都处理点事情。完了就跟你回黎山寨。”

虽说黎山寨进去了就出不來。可是我一大老爷们竟然要怀孕生子。也太奇葩了。相比之下。还是躲到远离红尘的黎山寨慢慢折腾的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再说。这个世界都是以家族为核心组建势力:金不换是以金家血脉为主。组建的杀戮天下;我妈。是以傅家血脉为主。组建的黯月;远一些的。皇族是以皇族血脉为主。统御天下;御用符咒师也成了某个家族的家族职业。成为绝对垄断。我很清楚。失去了家族的靠山。想要在各种家族势力的夹缝中求生。有多艰难。

符咒师本就不涉红尘。如果再跟家族决裂。他便只有孤身一人了。我并不想符咒师大人为了我走到那一步。只要有符咒师大人的那番心意。纵然命运无法改变。我也含笑九泉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放开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把装着钟馗护身符的红‘色’荷包揣到符咒师怀里:“‘穴’道过几个时辰自己会解开。”

“这是什么东西。”

我说道:“护身符。可以驱避蜂妖。千万不要‘弄’丢了。回头要还我的。”那是阿娇送给我的。我不会把它送给任何人。只是此时事急。只能先拿给符咒师大人用用。

桃‘花’浣溪深处。是不会有人來的。我把钟馗的符留给了符咒师。蜂妖也不敢靠近攻击。虽然符咒师动弹不得。但也是安全的。我又说道:“如果有人找你问话。不管问什么。你只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了。记得了沒。”

符咒师看着我。明显沒理解我在说什么。

我走到桃‘花’浣溪前。临水照影。看见我脸颊上。颈脖上。有好几处符咒师大人留下的暧昧而狂野的红‘色’伤痕。在我身上。衣衫遮盖的地方。这样的伤痕更多。拉高了衣领可以勉强掩遮大半颈脖上的伤痕。脸上的伤痕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我拔出龙牙刀。在脸上和颈脖上有伤痕的地方浅浅划了几道口子。沁出來的血丝‘乱’抹在脸上。以伤盖伤。我绝不能让人看出我身上那些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反正我也不英俊。一向对容貌不是太在意。

“阿强。你干什么。怎么拿刀划伤自己。”

做完这一切。我还刀归鞘。笑道:“等我办完事就跟你回去。”

“阿强……”不等符咒师说下去。我说道:“大人。不用担心。我不会轻易死。希望十个月后。你叫我。我还能应你。”符咒师大人听了这话。眼睛里虽然满是疑‘惑’。但黯淡忧伤的眸子里终究透‘露’出一丝亮光。

其实。符咒师大人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强大和坚强。

迎着清晨第一缕晨曦。我顶着满脸血污返回了楚天都。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楚天都北‘门’如临大战。严阵以待。金卫亲自看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除了守城的守卫。帮众以外。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我“‘奸’污”符咒师的事。一夜之间。已经传得家喻户晓。

我无视那些指向我身周的刀枪剑戟。直接走了进去。那些拿着刀枪剑戟的人。还沒有谁敢拿武器往我身上招呼。

城‘门’‘洞’下。我静静看着金卫硬着头皮把他的神武碧灵剑抵到我咽喉上。随即便有帮众战战兢兢地上來下走了我的龙牙刀。把我绑了起來。金卫有了上次的教训。全程虎视眈眈。不敢说话。不敢分神。生怕我又忽然暴起伤人。直到把我绑好了。金卫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剑入鞘后回手就‘抽’了我一巴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恶狠狠说道:“傅昭强。你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力道不算太大。并沒有打到我吐血。只是面上仍然火辣辣的。我淡淡道:“金堂主。你冒汗了。”初‘春’天气。一点不热。金卫却满头大汗。显然刚才紧张之极。心虚之极。

被我一口揭破。金卫恼羞成怒。又一掌掴來。我虽手被绑着。却抬脚冷不防地踹了过去。踹得金卫一个趄趑。一掌掴空。冷冷道:“金堂主。属下眦睚必报。不怕你就來。”我明知道现在跟金卫硬碰硬。吃亏的是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我这话一出口。便招來金卫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污言秽语滚滚而出。好象泼‘妇’骂街似的。骂得那么恶毒。又好象我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我坚持站着。不肯倒下。还好我的武功胜他多多。在他的拳**加之下。我还是能站得稳稳的。对金卫。除了鄙视。沒什么话好说。

楚天都北‘门’被围得里三屋外三层。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纷纷。有些人跟着起哄。也免不了有人会落井下石。现场中本该维持秩序的最高领导者第一个冲上來对我又打又骂。这‘激’愤的情绪很快就传染开去。大家一边骂一边不由得群情‘激’愤起來。场面眼看就要失控。我也做好了被群殴的准备。

“住手。住手。”这声音不算大。但却无限娇弱。温柔软糥到令我心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奇怪的是刚还群情‘激’愤的人们。忽然间全悄声了。连金卫都住了手。围着我的人散开出一条道。我看见阿娇穿着淡紫素雅又不失娇俏妩媚的紫气凝霜袍。披着深蓝‘色’金丝滚地绣的半背天梭仙灵披风款步走來。

我听见很多人在吸气。阿娇的脸颊在晨曦中如同刚沐浴过雨‘露’的‘花’瓣。粉嫩。晶莹。水灵。透着一抹娇羞的颜‘色’。阿娇真是太漂亮了。我天天跟她朝夕相对。也不由得被她的美所震憾。想必在场很多人都被阿娇那纯净得不带一丝邪念的美丽所折服。

阿娇带着微笑走來。一边走一边说:“阿强哥。你跟他们说。你不会做这种事。”

我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阿娇。回瓦当去。跟‘奶’‘奶’一起。不要管我。”只有回到瓦当镇。在善心婆婆和我妈的庇护下。她才是安全的。

阿娇粉红晶莹。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一嘟:“不。”

“回瓦当去。听话。”我不想阿娇看见我任人**。低头认罪的样子。我也不想阿娇在亲耳听到我认罪后伤心难堪。

“不。”阿娇固执地说道:“你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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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身败名裂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她明白局面。。 更新好快。只好说道:“阿娇……我是來投案的。”

本來象这种‘奸’污案。只要受害人不追究。官府也懒得管。可是符咒师大人不同。是皇家派來的政fu官员。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和尊严。不管符咒师本人追不追究。都是大案要案。都是必须要从重从严从快处理的。必须维护皇家体面。何况昨晚的“‘奸’污案”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司鼎衙‘门’便是想装聋作哑也不可能。

阿娇还是固执道:“就算你亲口认了。我也不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一般阿娇都很乖巧听话。只是当她固执起來。却是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就好象杀结晶。不管我怎么跟她闹都阻止不了她。她现在不杀结晶。只是因为怀了孩子。估计等她把孩子生了。她还能再接再励。

阿娇这么信任我。我其实很高兴。就算千万人误解我。至少阿娇是真正了解我的。甚至都不需要我跟她辩解。

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还想劝她回瓦当镇。金卫已经回过神來。大不耐烦地叫道:“把那个‘女’人拉开。”

马上就有两个帮众扑上去拉阿娇。我大急。脱口叫道:“阿娇。快走。离开我。”

我看见上前拉阿娇的其中一个帮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记得是我把他引荐进帮会的。那人应该是黯月的人吧。有黯月的人暗中护着阿娇。我倒是略略有些放心。那两个帮众只是拉着阿娇的手臂。架着她往后向人圈外拖。阿娇拼命地挣扎。不肯离开。娇声叫道:“阿强哥。”

看阿娇这么难过。我心疼得心都痛了。可我却无能为力。忽然膝弯一痛。我冷不防失了重心。身子一侧歪着摔倒地下。眼一暼。金卫一脚向我脸上踩來。我赶紧转肩侧头。堪堪避过。金卫膝一弯。小‘腿’箍在了我颈子上。压制得我不能动弹。不能呼吸。

金卫居高临下地笑道:“求我呀。你小子平时不是眼高于顶吗。”

我侧眼看向阿娇。她已经被帮众拉出了人圈。也不知道会被拉到哪里去。不过有黯月的人暗中照料。想必不会出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咽下了差点冲口而出的一句话:“阿娇。不要看我被糟蹋被作践的样子。让我留点形象在你心里。”在自投罗网之前。我便知道。金卫这一关不好过。

金卫脚下使力。箍得我吸不到一丝丝空气。可我在窒息晕过去之前。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神志因为缺氧而渐渐模糊中。听见金卫森森笑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想笑:我还真沒看出他有那种魄力。.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在一阵摇晃中渐渐清醒过來。发现我正被人拖着走。我闭着眼睛大大吸了一口气:金卫果然沒有那个魄力敢把我‘弄’死。他也不敢担当“失手致疑犯死亡”的责任。所以他一辈子只能做金不换的手下。只能听命行事。

我也不知道被拖行了多远。被狠狠掼在一个大屋的地上。听见金卫说道:“大人。疑犯带來了。”随后便听见一阵脚步声离开。大约是金卫把我从他手里移‘交’给了司鼎衙‘门’。这种官面上的事。自然该由司鼎衙‘门’來处理。

我这么想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就看见司鼎大人的‘肥’脸出现在我眼前。还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失笑道:“大人。我清醒着呢。”司鼎大人收回手也笑了:“小傅。我以为要么你是自己走进來。要么你是被抬进來。怎么也想不到你会被人象狗一样拖进來。”

我一边挣扎着坐起來一边说道:“大人若是去北‘门’接我。我就不会被狗咬了。”也不知道我这反间舵主做得不成功还是太成功了。我跟帮里人的关系全都搞得很僵。不过我跟司鼎的关系倒还一般。至少不太差。总不至于无端受辱。我以为我会被群殴的。沒想到借昏‘迷’竟躲了过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算因祸得福。

“你确定你是清醒的。知道你在干什么。”司鼎大人又伸出他的胖胖手在我眼前晃。

我说道:“别晃了。我清醒得很。要开堂审我是吧。开堂吧。我认罪。”只是昏‘迷’后。人有些虚弱。

司鼎点点头。说了一句大出我意料的话:“不过小傅。我真不觉得你会干出这种事來。”

听司鼎大人这么一说。我不禁燃起了丝丝希望:“我若说根本沒有‘奸’污这回事。大人信吗。”

司鼎大人顿时來了兴趣。凑到我跟前问:“那么传言中。你跟符咒师大人有一‘腿’。是真的。你们谁上谁。”他能在楚天都做到司鼎的位置。自然不是吃素的。我只透出一点口风。他就能猜到真相。我真不能指望司鼎大人能在不扒开我跟符咒师关系的基础上。澄清所谓的“‘奸’污案。”

我黑着脸道:“开堂吧。大人要‘交’差。我愿意认罪。各取所需。”我也知道我这个态度太恶劣了。赶紧又加上句:“我什么话都沒说。还请大人不要胡‘乱’猜想。”

司鼎大人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劫持‘奸’污政fu官员。会是死罪。”

“知道。反正是我自己愿意承认的。大人又沒‘逼’供。怕什么。”我就不信。符咒师家族能够眼睁睁看着我怀着一个这么重要的孩子白白送死。

司鼎大人说:“你想死。”我点点头。他跟我关系也很寻常。能凭良心提醒我一句。我已经很承情了。

司鼎大人的办事效率‘挺’高。说开堂。马上就招集好人手开堂了。可能我是开天辟地第一个敢‘奸’污符咒师的人。这案子象一个连环炸弹。在九州大陆轰然引爆。各个城市都有人拥向楚天都。想亲眼见证这举世注目的惊天大案。听说。皇都方面已经准备派出了监察使督查此案。

鉴于此案影响太大。大家都很关注。一听说开堂。纷纷要求听审。司鼎大人也不敢违了民意。便打开中‘门’。允许旁听。

我总觉得。阿娇就站在旁听的人群里。默默地看着我。想到阿娇。我的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可我跪在堂上。不敢回头看她。

司鼎大人办事得力。火速开堂。能够抢在皇都的监察使到达前就把案子审结了最好。免得夜长梦多。我制住符咒师大人‘穴’脉的时间并不太长。

堂审进行得非常顺利。.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我全程都很合作。审案的和被审的密切配合。案件审理的速度进展很快。案情一路向着“傅昭强‘奸’污符咒师”的方向顺利发展。

我承认。昨晚我‘色’‘迷’心窍。‘色’胆包天。在楚天都里对符咒师大人意图不轨。被发现后就劫持符咒师大人到桃‘花’浣溪并实施了‘奸’污。至于具体细节。这方面的看得多了。闭着眼睛瞎编都能讲得绘声绘‘色’。我把符咒师压在身下。意图不轨。当时有好几个证人亲眼目睹的。这一点。倒是案件定‘性’的关键重点。

我承认。我一直都对符咒师大人心存非份之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坊间阿星故意放出來的。关于我与符咒师的各种不堪入耳的污秽谣言做个澄清:只是我一厢情愿想癞哈瘼吃天鹅‘肉’。跟符咒师沒关系。

我承认。我之所以做出上述举动。因为我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而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只要对符咒师大人有利。我全承认下來。

我想过。这案子一旦发生。就是个死结。如果想澄清事实。最好的选择是证明我跟符咒师之间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但当时。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看见我跟符咒师衣衫不整。我动作暧昧地把符咒师压在身下。然后我还把符咒师大人劫持去了桃‘花’浣溪。只怕我说到口吐白沫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跟符咒师之间什么都沒有发生过;那么退而求其次。便只有证明我跟符咒师发生关系是你情我愿。我本妖孽。不惧流言。但如果传出符咒师跟个男人你情我愿发生身体上的关系的流言。却会严重打击到符咒师大人的清誉;如果把案情往“符咒师‘奸’污傅昭强”方向发展。我虽能脱身。但对符咒师大人更是不利。皇家御用的符咒师会做出这种事情來。说不定还会葬送掉他的符咒师生涯;我只有把案情向“傅昭强‘奸’污符咒师”方向发展。我怀着符咒师家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我怀上的孩子。他们不救我。我便带着孩子去死。至少我拉了一个陪葬。不算亏。

整个堂审就象是作戏一样。审案的心知肚明。被审的密切配合。全都一本正经的走过场。只有旁观的看得心满意足。时不时发出感叹惊呼。觉得多了很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知道。今日之后。我便身败名裂。就算我能活下來。我也只能在人们的鄙夷唾骂中度过余生。就算我妈能夺下楚天都。也不可能改变世人们对我的看法。

鉴于我这么合作。刑具什么的全都派不上用场。只是我被绑得难受。两只胳膊又痛又酸又胀。都快失去知觉了。显然绑我的绳索又是那种专‘门’用來绑习武人的特制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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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阿星替我鸣冤

“符咒师大人现在在哪?”

“还在桃‘花’浣溪。。 更新好快。( )”

司鼎大人惊道:“傅昭强,你就把符咒师大人一个人留在桃‘花’浣溪?桃‘花’浣溪的蜂妖那么厉害,符咒师大人受了伤怎么办?快!来人,赶紧组织人手去桃‘花’浣溪搜救符咒师大人!”

我真心觉得司鼎大人的演技太烂了!象这种问题应该放到前面就问,哪有案子审完了才想起问受害人在哪里的?

我还没有回答,我背后一个人应声笑道:“司鼎大人不用担心,他是符咒师大人,若连几只蜂妖都收拾不了,他就不用当符咒师了。是吧?阿强。”

金弈星怎么来了?我心一沉:他来就没好事!

司鼎大人连忙应合道:“那是那是。”

金弈星淡淡看着司鼎大人,微笑道:“大人,我们有证据证明傅舵主是冤枉的。此事关系到我帮机密,现在这个案子由我接手。”

司鼎大人吓得脸都白了:“我没‘逼’供,是傅舵主自己招认的!”司鼎大人在其它城市倒是一个城市的最高行政长官,不会怕谁,但楚天都司鼎是由城主任命的,换句话说,凡是杀戮天下帮会里有头有脸的人,他都得罪不起。象金弈星这种帮会里的第三号实权人物,司鼎大人更是巴结都来不及,哪敢有半分得罪?一听见金弈星话里颇有维护我的意思,他竟然将我问成了死罪,吓得他胖脸煞白,汗水大滴大滴的直冒出来。

“不关大人的事。”阿星并没有为难司鼎大人,倒把他那张俊美的脸伸到我眼前,笑道:“大概我们的傅舵主神志不清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阿强,我不会让你含冤受屈的!”

我都没喊冤,倒是想做个冤案把自己埋进去,而一心想对我落井下石的阿星却蹦出来替我喊冤叫屈,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以我对阿星的了解,我知道阿星绝不可能真的为我鸣冤叫屈,我压低声音说道:“你想干什么?”

阿星笑道:“不相信我会为你洗刷冤屈?有关人等,全部带走!”

眼看着司鼎大人就可以结案了,阿星却跑来闹这一出,看这样子阿星想把案子重新审过,他想怎么审?重要的是他想往那个方向审。( 广告)

一件奇特的‘奸’污案,涉案的就两个男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甲污乙,要么乙‘奸’污甲,没有第三种可能。如果甲乙是自愿发生关系,那就不存在‘奸’不‘奸’污的问题了,根本没有案子了。最多就是当街做不雅运动,有碍观瞻,有伤风化。

我绝不会承认自愿与符咒师发生关系,那无异于把我与符咒师大人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昭告天下,我绝不能让符咒师大人声誉受损。而且,就算我肯承认自愿,除了让符咒师大人名誉扫地之外,阿星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阿星绝不会‘花’力气去做,他同样绝不可能把案情向双方自愿的方向引导。

我已经把案情向“傅昭强‘奸’污符咒师”方向发展了,都快成功了,阿星急匆匆跑来打断,显然他绝不会让案情往这方向发展。

阿星要给我“洗刷冤屈”,唯一的可能就是把案情向“符咒师‘奸’污傅昭强”方向发展!阿星说了“此事关系到我帮机密”,是不是他们拿到了“符咒师‘奸’污傅昭强”的证供后,想以此要挟符咒师大人?

我很有些无语。一件莫须有的‘奸’污案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关心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拼命想把案件的后续发展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两个当事人,成了这起案件的傀儡而不是主体。就象穿越前的“杨乃武与小白菜”案件一样,官司审到最后,都不是审的案件本身,而是由案件引发出来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走了。”阿星办完‘交’接手续,麻利地拎起捆着我的绳索,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盈盈地看着我,笑容如阳光般明媚,我却一阵阵发冷。

“阿强哥。”我被阿星提拎着走出中‘门’时,阿娇就站在那些旁观者中间。她喊了我一声,随后便看见了阿星:“阿……星!你没有死!”她的脸‘色’变得有一些苍白。原来,她一直以为,她已经一杖失手刺死了阿星,所以,那天晚上看见我那么茫然失措,负疚与懊悔,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阿星笑道:“阿娇,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要把这小子的真面目撕出来给你看!”手一松,飞起一脚,踢在我身上。他的功力可不是金卫之流可比,踢得我直飞出去,从司鼎衙‘门’前的石阶上一路滚了下去,笑盈盈地说道:“哈哈,现在你该知道这东西有多‘混’帐了?!”

阿娇脸‘色’煞白,只瞪了阿星一眼,很快就回转身一路追着我冲下石阶,把我从地上扶坐起来,看着我说:“阿强哥,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阿星踢我的时候,竟然没有运上内息,我虽然滚下石阶,身上多处擦伤,但并不严重。阿娇一边问,一边想伸手解开绑着我的绳索,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你逃吧,他们拦不住你。”

我微微一侧身,避了开去。我是可以逃走,但若我逃了,让阿娇来替我受这个罪?这种事,我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我凑近阿娇,在她耳畔低声说道:“那年,阿丹告诉你的话都是真的。我心里一直有他。案子是假的,我跟他的事,是真的。阿娇,对不起。”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着她了。

这件案子之后,我便会去黎山寨,也许要在那里度过余生,趁着还有机会,我要对她坦白这些,她也有权利知道。

阿娇的神‘色’有几许悲伤:“阿强哥,他就值得你这么为他?不惜抛弃一切?”泪水无声在滚下她凝脂一般的脸颊。看多了她的天真烂熳,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无声而沉默地流泪,悲伤,凄美,而哀婉,动人心魄。

我轻轻道:“阿娇,写份休书,随便写什么理由,签上我的名字。我……不能再陪你了。”如今的我,已经身败名裂,只会给阿娇带来耻辱,我已经不配再站在阿娇身畔。给她一纸休书,放她离开我,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没有人知道,我在说出这句话时,痛得心如刀割。我对阿娇,同样有着一份至情至‘性’,至真至纯的爱恋,如果可能,我绝不想放手,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把这句话说得四平八稳。

如果一定要在符咒师与阿娇之间做出选择,我更倾向于选择阿娇。因为,我与阿娇的关系,才是符合大众社会的道德标准的关系,才是可以放到阳光底下的感情。

“不!”

“听话,回瓦当镇去!”

阿星在石阶上,俯视着我,笑着‘插’嘴道:“回瓦当镇?别忘了,阿娇也是杀戮天下的人,除了楚天都,不得允许,哪都不能去。带走,别磨磨蹭蹭的!”

“阿星!”我不在乎阿星怎么对我,可他怎么能这样对阿娇?

金弈星手一挥,喝道:“带走!”

我被拉扯着押离了司鼎衙‘门’,只是在我走出很远,挣扎着回头,看见阿娇已经重新回到了石阶上,正与阿星站在司鼎衙‘门’‘门’口说着话,阿星言笑晏晏,正在说着话,貌似正在鼓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阿娇;而阿娇一脸漠然地听着。这种表情的阿娇,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只觉得阿娇在渐渐成长。渐渐成熟。可是人的成熟是以失去很多东西为代价的,我宁愿阿娇能在我的庇护下,快乐单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生活,永远也不要长大。

虽说阿娇正在迅速成长,但她的智慧和心机岂是阿星的对手?我不禁有些替她担心,暗暗冀望她:什么都不要答应阿星!

这次我被带进了杀戮天下的帮会刑室。

绑得麻木了的双臂终于被放开,但随即我便被绑到了刑架上。帮会的刑室比司鼎衙‘门’的大牢更恐怖‘阴’森,帮会里的刑讯手段更是比司鼎衙‘门’惨酷若干个档次。看这阵式,只说明一个问题:阿星不惜手段,哪怕刑讯‘逼’供,也一定要从我嘴里取得他需要的口供。他也早就料到我不会轻易让他称心如意,直接把我押进了刑室。

我深深吸了口气,冷冷地看着刑室里几个忙着准备刑具的帮众。我也早料到了,阿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袖手旁观。

阿星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脸‘色’冷得快掉冰渣子了!阿星一向也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他此刻顶着一张冰渣脸,显示出他的心情极度恶劣,恶劣到他根本没法掩饰的地步。

是不是阿星刚才陪着笑脸讨好阿娇,结果再次在阿娇手上吃瘪了?这倒是我很乐意看见的结果。

在装模作样翻阅了司鼎大人审案的案卷以后,阿星的脸‘色’才渐渐回复正常,走近我面前:“阿强,你是真不想活了,还是有所依仗?竟然给出这么一份供词?就你这供词,按律例,你不但要死,还会死得象狗一样卑贱!”

第147章 金不换的野心

.最快更新访问: 。[ 超多好]我沒有说话.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以你的‘性’子.你不可能‘奸’污符咒师.以你的武功.你不可能被符咒师‘奸’污.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两个发疯了.忽然就这么猴急起來.连找个地方的时间都沒有.在神坛上就开干.”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发小.阿星对我的‘性’子倒是知道得十分清楚.他猜测的.也颇有几分接近事实.

“本來这个事若是你们敢做敢当.就沒有案子了.我也‘插’不上手.”阿星有点幸灾乐祸:“幸好.你的那个符咒师是个孬种.敢做不敢当.出了事溜得人都见不着.还推你出來替他当灾.不值得啊不值得.”

随便阿星怎么猜.我不想说话.我跟符咒师大人的关系.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也不求任何人明白.而阿星是把任何关系都以利益为衡量标准的人.不利己的事.绝不会做.

“阿强.既然符咒师无义.你又何必有情.只要你指证符咒师‘奸’污你.我保证你什么事都沒有.”

我嗤笑道:“少哄我.若是符咒师‘奸’污我.我便是受害人.不用你保证.我也屁事都沒有.”他想用他那套利益关系的说词來游说我.完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沒什么好说的.

“你承认是符咒师‘奸’污你了.”

我直视着他:“我承认符咒师‘奸’污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强.我是在帮你.我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我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哈哈.”我真忍不住:“你我的发小之情.只怕在你阿星眼里一文不值.亏得这些年.我还一直担心你.真是‘浪’费感情.明明在楚天都‘混’得好好的.你有沒有给你妈带过口信.免得她担心.你有沒有……”

阿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够了.阿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从小一起长大.我的‘性’子你也应该清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最好跟我直说.你不妨把这屋子里的刑具一样样用在我身上试试.看我会不会翻供.”

阿星黑着脸沒有说话.大家是怎样的人.彼此心里都有数.沒有必要装模作样.

我说道:“你还想打符咒师大人的主意.”既然这个案件跟帮会机密有关.我能猜测的只有这一件.金不换一直想跟符咒师合作.而符咒师又坚决不肯答应的.到底是件什么事.

阿星手一挥.‘侍’立在屋子里的帮众们就纷纷退了出去.一涉及到这个机密.阿星跟金不换一样谨慎.

“你知道皇都在哪里.”

皇都.

皇都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皇族的居所.不过从來也沒有人知道皇都在哪里.各地的官员.都是接到任命书直接到任的;各地的天一直销店里的各种货物.都是符咒师通过搬运符直接送货上‘门’;沒有人是直接从皇都出來的.皇都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所在.虽然神秘.但跟我一点关系也沒有.一向也沒有兴趣去打听.

“符咒师知道.”

阿星笑道:“阿强.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一点就透.大概这世上.就只有符咒师知道皇都的所在.”

“你们打听皇都在哪里.想干什么.”我忽然冷汗直冒:“你们想变天.”我想起曾在益州听那个做近‘侍’的魂魄说过.如果符咒师答应与金不换合作.这个世界将血流成河.

阿星看着我说:“阿强.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晕了.这句话应该我來提醒阿星的.怎么变成阿星提醒我了.又不是我要犯这大罪.用得着准备犯罪的人來提醒我.关系完全搞颠倒了.

“诛九族.你也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对你來说.不过是诛金不换的九族.只怕沒有人知道你在瓦当镇还有一个亲娘.

阿星一笑:“对.诛的是金不换的九族.阿强.你也是在九族之列.别以为你就能逃得过.”

我一怔之后才醒悟.我也疑似是金不换之子.若说诛九族.管你疑似不疑似.全在被诛之列.

阿星又笑道:“不但是你.还包括你妈和阿娇.”原來阿星一张口就提醒我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是想提醒我.我也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怎么知道”本以为是万分机密的事.忽然被人一口揭破.只觉得无比狼狈难堪.平时我可以不承认跟金不换有任何关系

请你敲敲我的心‘门’0

.但是如果金不换真犯了诛九族的大罪.阿星铁定会把我跟金不换的关系举报出來.拉我垫背.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你.”阿星都沒有叮嘱我不要把这么机密的事往外面传.只因他知道.此事一旦败‘露’.我和我妈还有阿娇都在被诛之列.我不会傻到拿这事找死.

“这事迟早要告诉你和你妈.一旦起事.金家和傅家大家就在同一条船上.窝里斗对大家都沒好处.如果失败.谁也跑不掉.”听阿星话里的意思.他好象知道我妈是黯月帮会的帮主.他为什么不告诉金不换.金不换还正派手下到处打探黯月帮会的底细呢.

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做破坏活动时.他才帮我掩护.容忍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帮助黯月向杀戮天下渗透.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只说了句很是气短心虚的话:“我什么都沒听见.”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本能的觉得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阿星笑道:“阿强.你自欺欺人的本事越來越长进了.你以为你一句沒听见.到时候就能不砍头了.”

“知道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还敢做.”金不换的杀戮天下真是条地地道道的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如果杀戮天下真能跟黯月合作.再加上符咒师大人的相助.这天下是不是要变一变.还真是未知之数.我忽然想.当初金不换嫁‘女’不成.便把阿星收为义子.是不是就是想把阿星绑在自己的这条破船上.

符咒师具有制衡魔族的能力.自然也具有驱使魔族的能力.一旦开战.符咒师如果能召唤魔族助阵.以楚天都外魔族的强大实力.只怕会以摧腐拉朽之势攻陷皇都.魔族一路杀入皇都.绝对会血流成河.如果不是魔族早已经丧失智慧.只有符咒师能以符咒之术驱使.估计金不换会迈过符咒师.直接跟魔族结盟.

金不换还真的敢想想干啊.

阿星说道:“当今皇族.已经坐了八百年的江山.够长久了.他们做得.我们为什么做不得.”阿星说得理所当然.沒有慷慨呈词.只有**‘裸’的**和对天下的觊觎.

我想错了.明显.阿星不是被金不换胁迫上船的.他跟金不换是一路货‘色’.都是权利薰心.企图以一城之地为基石.争霸天下.统御九州的野心之辈.怪不得金不换在见过阿星之后便对他极为赞赏.把他一路从普通帮众提拔成一堂堂主.

虽说当今皇族有点横征暴敛.收刮无度.但也沒有达到让人活不下去.官‘逼’民反的地步.而且.我也深知.阿星和金不换之流绝不是为国为民之辈.换了他们当权.他们的统治政策未必会比当今皇族更好.

穿越前.站在二千多年的历史高度.对于改朝换代的事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见惯不惊的地步.只不过.我一向只是小小的平民白姓.就算穿越过來了.我也仍然沒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只想做个平凡的人.对于江湖争霸.或是江山争霸.再或许是全球争霸.甚至于星际争霸之类的事.一点不感兴趣.

我只想守着我心爱的人.调**.掐掐架.斗斗嘴.吃吃醋.打打闹闹又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就足够了.平凡的人走过平凡的人生.

我不想过问他们变天的具体计划.只想问跟我有关的事:“是不是想拿我的证供要挟符咒师大人跟你们合作.”

阿星说:“你应该清楚.符咒师手里掌握着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只要你的符咒师肯合作.就足以掌控天下.所以不能说要挟.只是想取得多一些彼此合作的基础.”

“少跟我拽外‘交’词令.倘若符咒师同意跟你们合作.他有什么好处.”跟利益至上的人谈判.必须利益至上.我完全清楚符咒师手里掌控的力量.怪不得金不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与符咒师合作.金不换甚至不需要与整个符咒师家族合作.只要与担任楚天都符咒师的那一个合作就足够了.

阿星道:“我们跟符咒师家族的协议.你不用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一旦事成.你的符咒师可以出任第一国师.你跟你的符咒师可以一起住到皇都里.谁也不敢说你们的闲话……”

阿星正在不竭余力地给我展示美好前景.我实在忍不住嗤笑道:“那时候.住在皇都里的不就是你们金家么.你让我跟符咒师和你们同处一个屋檐下.快别恶心人了.”

第148章 剥衣验伤(加更贺岁)

,最新章节访问: 。说( 广告)阿星有些撑不住.冷脸道:“你待如何.”

这世界谁也不是傻子.显然阿星告诉我的并不是全部.再说.既然金不换曾与符咒师家族有过商议.符咒师家族已经知道了金不换的变天‘阴’谋.既不苟从.为什么不举报.可见金不换许给符咒师家族的利益非同小可.符咒师家族的当家人也在左右摇摆之中.作为家族中嫡传辈数最高.目前法力最强的符咒师大人.未必就是符咒师家族的权力中心成员.未必知道这么多内幕.

总之.整个变天计划透出无数的疑问和古怪.

关键.我也不能把这个变天‘阴’谋捅出去.一则这么大的谋反事件.我发告成功或不成功.都是死路.穿越前无数的历史事件证明了这一条.二则.我也在事发被诛之列.我还不想找死.

只是毫无疑问.符咒师家族里有金不换或阿星的人.不一定是内‘奸’.但一定被收买了.把红尘中的消息传递进了黎山寨.把黎山寨的情况透‘露’给了金不换或阿星.否则.以黎山寨相对封闭的环境.我跟符咒师大人的流言蜚语是怎么传进去的.符咒师家族当权者对谋反事件知而不报的态度又是怎么传出來的.

我说道:“不想如何.符咒师沒答应的事.我自然也不会答应.”

阿星不知道我一霎间转了这么多念头.黑着脸道:“你耍我.”他以为他已经说得我动了心.谁知道却听到我这么一句回答.

“我又不是第一次耍你.你今天才认识我.”

“你是不肯指证符咒师‘奸’污你.一定要找死.”

兜个圈子话題终于又回到了案件本身.我不想再说话.

“阿强.我就沒见过你这种人.对别人好.对自己狠.”阿星从刑具中拎出一根鞭子.凌空‘抽’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响“啪.”.听得我心里一阵吃紧.这鞭子若‘抽’上身.再使上内劲.只怕每一鞭.都能‘抽’出一条血印子.阿星拿着鞭子在我身上磨蹭.说道:“其实做你的人‘挺’不错的.不管男的‘女’的.出了事都有你出头替他们扛着.你到底是傻的还是痴的.”盯着我满眼的威胁.

“要‘抽’就‘抽’.说这么多屁话.”

阿星立即挥起鞭子向我‘抽’來.我甚至能听见鞭梢掠过我耳边时带着的呼呼风声.我不由得全身肌‘肉’都崩紧了.准备迎接鞭子上身.迎接痛楚在我身上绽放.

“啪”地一声.鞭子在我身畔炸响.但是.我身体并沒有感觉到疼痛.回过神來才发现阿星笑着看着我.一脸的快意:“哈哈.阿强.你害怕的样子真有趣.”

原來阿星只是在我身畔再次凌空‘抽’击.打了个响鞭.欣赏我迎接鞭子着‘肉’时的痛楚神情.

阿星打量着我:“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尤其你损人的时候.”

我什么都不想说.懒得多话.我的态度已经表达得很明白:我绝不会翻供.不会指证符咒师‘奸’污我;想刑讯.尽管來.

哪知道.我这默然无言的姿态却更‘激’怒了阿星.他鞭子一挥.鞭风在我头顶呼啸而过.“啪”地一声.鞭子狠狠‘抽’在地上.把刑室的石质地面‘抽’出一道苍白的鞭痕.声势煞是吓人.

这怒气勃发的一鞭.为什么不‘抽’到我身上來.是不敢.不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虚张声势可不是阿星的作风.

阿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问道:“你以为我不敢真‘抽’你.”

“你不是老早就想整治我了.不用客气.尽管‘抽’.我要是哼一哼.就不是男人.”

阿星却大出我意料地把鞭子扔了.伸手捏着我的脸说:“看在咱们发小一场.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指证符咒师……”

“不.”

“……否则我能撕了你的脸皮.叫你一辈子被人耻笑唾骂.”阿星说得很平静:“我也能叫你的符咒师跟你一起身败名裂.”

阿星平静得让我心里发‘毛’.他这最后一句.让我不得不有所顾忌:“你要干什么.”语气不由得有些软弱.

阿星拍了拍我的脸.放开手:“你还是想要脸的.对吧.你猜对了.我确实不敢拿鞭子‘抽’你.不敢在你身上落下伤痕.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需要说话.阿星自然会告诉我.阿星并沒有直接揭示答案.而是继续问我:“我说我有证据.能证明你是被符咒师‘奸’污的.你不信.”

当时几个目击证人可都是看见我把符咒师压在身下.司鼎大人审案时众口一

龙神‘花’都0

词全证明是我正在‘逼’‘奸’符咒师.这种统一口径的证词不可能随便更改.

此后我带着符咒师逃到桃‘花’浣溪.在场的就我跟符咒师两人.谁來证明.证据.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哪來的证据.

阿星指着我嘴‘唇’问了句很不相关的话:“你嘴皮怎么了.”

我‘唇’上被符咒师亲破了好几处.虽经过一晚的休养.但仍然破损红肿着.不过我嘴皮肿不肿关阿星屁事.阿星也沒有这个情份会來关心我这些小伤.以前在洛阳还有几分情份.这次楚天都重逢就沒剩下什么情份了.

“回答我.”阿星忽然一掌掴在我脸上:“本堂主是在审你的案子.你敢不答.说.嘴皮是怎么了.”

原來是我理解错了.忍下阿星掴我的羞辱.说道:“不小心自己咬着了.”那一掌掴过來的力度拿捏得刚好.令我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刺痛而又不足以在我脸上留下掌印.

阿星道:“阿强.你还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接二连三咬了好几口.你想把嘴皮吃下去.”顿了顿说道:“我说错了.想吃你嘴皮的.是符咒师大人.”

“我自己咬的.”我就死撑.

阿星伸手把我的衣领往下拉了拉.指点了我颈脖上的几个位置.笑着问道:“这几个地方.又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也是你自己咬的.”

“哦.你看不见颈子上的伤.”不等我说话.阿星一把扯开我衣襟.然后一手摁下我的头.迫使我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另一手指着我‘胸’膛上的几处微有破损的红‘色’瘀痕问道:“这几处伤.是怎么來的.”

阿星指的几处.全是符咒师大人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休养了一晚.已经消退了些颜‘色’.但依然很清晰.还能看见牙印‘吻’痕.我大是窘迫.只有睁眼说瞎话:“回城的时候.被金、金卫打的.”我忽然觉得金卫打我打得太不够了.应该狠狠揍我一顿才是.我竟会生出这种疯狂的想法來.我是不是犯贱贱出了水平.金卫虽打了我一顿拳脚.但留下的伤太少了.难以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根本骗不过阿星.

我隐约地领悟到阿星所说的证据指的是什么了.

阿星哈哈一笑.解开我腰带.褪下我衣服.我满身的伤痕.全暴‘露’在阿星眼前.阿星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阿强.你的符咒师得有多勇猛啊.看看你身上这些伤.跟饿虎扑食似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虽然我一向自己的脸皮已经锻练得够厚黑了.但我这身暧昧而‘色’情的伤痕暴‘露’在阿星面前.阿星又说出那么轻佻的话來.我脸上实在挂不住.双颊双耳不由得火辣辣地发烧发烫.只要看了我身上的伤.便能想象出当时的狂‘乱’情景.

阿星象欣赏杰作一样欣赏我身上的伤痕.还手伸來‘摸’.说道:“阿强.你也会脸红.在堂上招供的时候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原來.当司鼎大人开堂审我的时候.阿星就站在堂外旁听着.想必那时他在观察我的招数.‘弄’清我的意图.同时.虽然我脸上的‘吻’伤以刀伤进行了掩盖.但只怕瞒不过阿星‘精’明锐利的眼光.他不愧是博弈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命.

“手.拿开.”阿星的手似有意.若无意地在我身上‘摸’过.在我皮肤上留下阵阵战栗.

阿星邪笑道:“怎么.被符咒师大人上完了.还打算给他三贞九烈守身如‘玉’.连‘摸’都不能‘摸’了.”好在他话虽然说得难听.却也沒有再‘摸’我.

我被绑在刑架上.衣服大大敞开.衣领被褪到肩下.挂在两臂上.我身上的伤痕被阿星抚‘摸’观赏.我的脸皮再厚黑.也不由得万分羞耻.比真的鞭打我一顿还令人难堪难熬.

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不鞭打我了.他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要好好留下这身暧昧的伤痕.留下证据.让我无可抵赖.

阿星冷笑道:“你还真能睁眼说瞎话呀.伤成这样.还敢说你‘奸’了符咒师.你‘奸’了他.他还把你亲成这样”

照常理.被‘奸’污的人.不可能亲‘吻’对方的身体.就算是反抗.只会留下拳打脚踢.撕咬啃噬之类硬伤.绝不可能留下如此暧昧而温柔的伤痕.相反.实施‘奸’污的.肯定会亲‘吻’对方的身体.才有可能在被‘奸’污的人身上留下类似的伤痕.

如果要查验符咒师身上的伤.符咒师身上肯定沒有伤.我不会象符咒师那样不知轻重.狂‘乱’中我也亲过他.但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第149章 杀心起(贺岁更)

如果确曾发生过‘奸’污案,我这满身上的伤痕确实是最好最有力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到底谁‘奸’了谁。-叔哈哈-不管是谁,都可以轻易做出“正确”的判断。

可是,明明没有发生过‘奸’污案!然而,我却无法证明!

“指证符咒师‘奸’污了你!”

“不!”

阿星一手扯开我‘裤’带说:“下面的伤也要验验。”

我不由得扭开脸暗暗咬牙。任何求饶的话,在阿星面前都是无用的,除非我听从他的话,指证符咒师,否则,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再说,我也自有我的傲气,我不是那种能轻易屈服的人,很多时候,明知道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己,我也不肯让步。

我实在有些后悔:老子早些年在瓦当镇时怎么没有把这小兔崽子一掌拍死?不但容他活到现在,还把他教得这么出‘色’!或者我应该早早把他驯服了,省得他事事跟我针锋相对。何至于现在落到他手里,落得只有任他羞辱的地步?

我全身被绑得牢牢的,我还是忍不住,徒劳地在刑架上挣了几下。

“这么‘激’动干什么?后面开‘花’了?”阿星一边嘲讽着一边欣赏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一边毫不留情地把我‘裤’子扯了下去,我身上最隐秘的‘私’处顿时暴‘露’在阿星眼前!

在‘裤’子被扯掉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在我心底深处,在我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扯掉了!被无情地践踏了!那是我最不能碰触的底线,我脸‘色’煞白,也是在那一瞬间,杀心弥漫我全身每个细胞,我想杀了阿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阿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下体,轻佻地笑道:“瞧瞧,你那个符咒师大人看着‘挺’斯文的,怎么碰到你就变禽兽了?……也就是你,那地方伤成这样,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如果阿星正正经经的验伤,倒也没什么,但阿星分明是借验伤羞辱我,一边故意用带着‘色’情的眼光在我**处瞄来瞄去,一边说着那么暧昧的话耻笑我,我脸皮再厚黑也没有办法装得若无其事。可我除了承受,无力抗拒,气血几度冲上头顶又被我强行按捺下去。

“指证符咒师‘奸’污你!”

“不!”

阿星说:“你都被符咒师曰成这样,还敢硬说你‘奸’污了符咒师?”

我不想再理睬阿星,反正我是打定主意死撑。( 广告)我这身伤虽然可以证明是符咒师“‘奸’污”了我,但只要过上两天时间,我身上的伤便会消褪很多。这世界又没有相机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可以留证永存。我因为被符咒之血改造过体质,伤势的复原速度远比常人快,两天时间,这身上的斑斑瘀伤怕剩不下多少痕迹了。等监察使到来时,查不到多少伤痕,只有某一处的伤也说明不了问题,到时候验不到伤,就不能光听阿星的一面之词。何况皇家派出来的监察使,自然是以维护皇家体面为重,能证明符咒师是受害人,虽说也有损皇家体面,总比证明符咒师是‘淫’/徒来得强。那时,只要我一口咬定,坚持认罪,想必这监察使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非要来个明察秋毫之末。因此,现在同了阿星争执殊无必要,反正他不敢对我用刑,我只要扛过这两天,基本就大局已定了。

“阿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以为我收拾不了你?”阿星冷冷淡淡地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身体跟别人不一样,不过你别以为过两天你身上的伤一消退,我就没辙了。”

我心中一寒。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能问出这种话来,自然已有对策,成竹在‘胸’。

阿星淡淡笑道:“我把你这个样子抬到司鼎衙‘门’‘门’口,叫全城的百姓都来验验你的伤!就算两天后你身上的伤好了,我有全城百姓为我证明,你说监察使会听谁的?”

好狠毒的一招!这既是全民验伤,也是‘裸’身示众!怪不得阿星放出狠话要扒了我脸皮,还要让符咒师跟我一起身败名裂,这一招太狠太绝太毒辣了!然而却是极管用的一招。

“瞪什么?以为我是吓你的?”阿星笑道:“你不喜欢这个,还有另外一个法子,等监察使到达的前一天,我找人在你身上做这么一身伤痕出来。哈哈,能在我们堂堂的傅舵主身上留下这种伤痕,是桩美差哦!想必会有很多人愿意抢着干。”

“你敢!”我心下不由得又惊又怒,一般寒意直冒出来!这么无耻之尤,丧心病狂的事,偏生从阿星嘴里说出来,却那么优雅而写意。我知道,我这么虚声恫吓,完全于事无补,我也毫不怀疑,阿星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只听见阿星继续笑道:“只是动用了上面这两个法子,导致监察使‘插’手,我固然利用不了符咒师,可也没有人可以救他!对杀戮天下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倒是楚天都又可以换一个符咒师了。听说,你的符咒师是他们符咒师家族法力最高的人,楚天都再换符咒师,应该会比你那个符咒师好对付吧。不过,对你傅昭强来说,符咒师只有一个,死了就死了,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阿星看着我,笑盈盈地说道:“阿强,是拖出去全民验伤,还是我给你做一身伤?还是你痛痛快快写下供证?”这绝不是一道选择题,任何一种选择,都会使我和符咒师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貌似我已经被阿星‘逼’入绝境,已无可选择,便是我立即死了,也无法阻止阿星达到他的目的!

阿星看着我,脸‘色’渐渐凝重,叹了一声说道:“阿强,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非要把这死罪扛下来?你把罪名推给符咒师,我最多利用一下符咒师,又不是要命的事。这件案子我自然会替你们摆平,监察使那里由我来应付‘交’待,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损伤。完事后,你想跟符咒师怎么都行,来日方长。”

“别说我不念发小之情,”见我不理睬他,阿星‘挺’认真的看着我:“阿强,我不希望你死。我给了你机会,给了你退路!”

很少看见阿星这么感‘性’过,我与他的关系一直说不上亲厚,在撕破脸以前,我与他似敌似友,在撕破脸以后,我与他非敌非友。彼此间说不上有多知心,但绝对了解彼此的想法和做法。他不想‘逼’死我,这话我倒有几分相信,正如以前,我再怎么恨他恼他,却从来不会对他动杀心。现在不一样了,我虽然心无大志,‘性’子随和,但我也不是能被人随意羞辱践踏的!谁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阿星见我不说话,默默地盯着我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阿强,再不说话,可别怪我了!”

“等等!”

“你答应?”

“不!”

“那你喊‘等等’,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什么,只是不想被拖出去验伤示众,无计可施,口不择言,能拖一时是一时。

阿星看着我,甚是邪‘性’地一笑:“很少有人做//爱做到你这个地步,你这身伤不拖出去让大家欣赏欣赏,太可惜了。”

只要阿星一声令下,那扇‘门’一打开,帮众一进来,我便是再想求饶也来不及了,此时我不得不赶紧低头:“只要不让我指证符咒师,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

“把阿娇让给我!”原来如此!阿星想从我手里,直接得到阿娇的所有权!这个世界,父母对子‘女’,丈夫对媳‘妇’都拥有所有权,因此经常发生以妻‘女’为赌注的事,虽然这种事,被人耻笑唾骂,但却时有发生。我终是穿越过来的人,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十多年,但我很多的人生观,世界观仍停留在穿越以前,在我心里,阿娇是我一生相守的伴侣,绝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无权转让,我也绝不能转让。

“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让给你!”阿娇是我的另一个死‘穴’。所谓“死‘穴’”,便是宁愿自己死了也要守住的东西。

“以为我不敢?”

自然,阿星没有什么不敢的。阿星盯着我,我也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知道阿星不会饶过我,收起侥幸心理,倒是一派豁了出去的坦然。

阿星在与我的目光对峙碰撞中,终于软化:“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机会?”阿星有这么好心?

“比武,上次我提出来的,以阿娇为赌注的比武。”

“不。”这不是给我机会,是给他机会。也许大多数人觉得我是怕用‘精’工龙牙刀敌不过王者风刃才不敢应战,但阿星应该知道,我不应战,是不肯拿阿娇做赌注。阿星一再进‘逼’,难道他对他的王者风刃这么有信心,就确信他能凭着武器之利胜过我?

刑室里有那么一会儿的宁静,阿星目光不定地在我身上游曳,令我倍感羞辱。人跟动物不同,衣服穿在身上,不但保暖,更重要的是遮羞,阿星故意把我的衣服剥成这样,令我非常心虚气短,甚至不敢直视于他,只得把目光投向空‘洞’,却全副心神用一缕余光去观察阿星的动静和神‘色’。

...

...

第150章 应战,以阿娇为注

阿星最后看了我一眼,目光渐渐转向‘门’口,看样子,他是准备开口叫人进来了!

我的心狂跳不住。-‘裸’身示众啊,身上还布满这样的伤痕!示众之后,不但我唯有一死,还会给阿娇和符咒师留下永远洗不掉的耻辱。就算我现在便死了,阿星也绝不会就此罢休。以阿星的行事,他铁定会把我的尸身拖出去验伤示众,还是会把‘奸’污的罪名加在符咒师大人身上。我死或不死,都不能改变验伤示众的结果,因为我身上的伤痕才是证据!我这条‘性’命,什么都不是! 什么叫一死证清白?屁话!哪有这回事?我就是死了,也要被背上黑锅!

是验伤示众?

还是屈服?

一霎间,我心跳如鼓,冷汗涔涔,大叫道:“阿星!”

阿星扭头看我,目光就象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笃定。

“我、我……答……应。”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却心如刀割,我还是堕落了,为了眼前的困境,我终究没能守住那道我应该拼死守住的底线!

我别无选择!

但是,答应之后,我又想:这是阿星得到阿娇的机会,同时,这未尝不是我的机会——一个杀掉他的机会!

“我要加注。”阿星脸上终于浮起一种胜利的轻松笑容,显得格外漂亮俊朗。如果说,世上真有美如天仙,狠如蛇蝎的男子,那一定是阿星!

“把衣服给我穿上!”这么‘裸’着跟人谈判,不论心理还是气势,我都讨不了好。身上光溜溜的,似乎连思维都是光溜溜的,抓不着缰。

阿星仍然用胜利般的笑容高傲地看着我:“我说,我要加注!”

“先把衣服给我穿上!”

阿星不理会我,继续说道:“你若输了,不但要把阿娇输给我,还要把你输给我。跟阿娇相比,现在我更想要你!”

我眼皮一跳,心脏更是狂跳,!要我?要我做什么?难道阿星也是一断袖?这次楚天都重聚时,阿星见面就跟我开玩笑,说要把我收房!但我还是一句话:“先把衣服给我穿上!”阿星若是断袖,就更不能在他跟前赤身‘露’体。虽然在司鼎大人开堂审我时,我当着无数人的面亲口承认我是断袖,但我真的不是断袖!我对男人没兴趣。

阿星终于伸手恶狠狠地,马马虎虎地给我穿上了衣服,甚至还潦潦草草地给我系上了腰带。同时用一种听了便让人发冷的声调警告道:“别想在我跟前耍‘花’招。我能给你把衣服穿上,照样还能扒下来!”虽然刚才验伤时,‘摸’了我几把,这会儿穿衣服倒是正正经经,没有占我便宜。

穿上衣服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然后我才觉得浑身凉嗖嗖的,然后才想起,跟阿星口舌‘交’锋几次,已经冒了几身冷汗。阿星能得到金不换的赏识,绝非幸运。除了金不换,大约只有阿星能施给我如许大的压力。

等我穿上衣服,总算定下神来,赶紧申明:“我不是那种人,不会跟你做那种事!”

阿星被我这一句说懵了,半晌才想明白意思,顿时爆出一阵大笑:“阿强,说你丑,你还不信,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做脔童?真是玷污了脔童!呃……我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阿强,你以为你喜欢这个调调,我也喜欢这个调调?滚你妈的,老子是正常人!”然后他美丽的脸绽放出一个极邪‘性’的笑容:“老子要玩脔童,也不会找你这号的!”

原来,我又想错了!我被阿星奚落得一阵阵脸红脸白,无地自容,不过倒是放了心。等阿星骂完了才问:“刚才你说你想要我,要我干什么?”

“要你服了我!”阿星笑嘻嘻地盯着我:“要你从今以后听命于我!”声音却是狠狠的。

“行。”我反问:“如果我侥幸赢了呢?”

“你若赢了,我可以不拖你出去验伤。”

不全民验伤,不是还有人工造伤么?仅仅是不全民验伤,有屁用?我一点不期望凭一场比武可以阻止金不换和阿星的疯狂野心,也不期待可以就此阻止阿星利用这个案子诬陷符咒师并拖他下水的意图。我不能要求得太多,我说道:“我若赢了,你放阿娇退出帮会,离开楚天都。”我需要的只是用一场比武逃过眼前之厄,只要不马上拖出去全民验伤就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

阿星眼睛一眯,狠厉地盯着我,狠狠道:“不可能!”

提出让阿娇退出帮会,并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我只怕在我离开以后,阿星会天天纠缠阿娇,只有让阿娇离开楚天都,阿星才鞭长莫及。也许,现在就是我体能最好的时候,以后随着怀孕时间的增加,胎儿会渐渐吞噬我的‘精’血,我会一天天衰弱下去。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为阿娇谋个退路才是最要紧的。这也是我最后还能为阿娇做的事。

阿星断然拒绝,在我料想之中——他怎么可能轻易放阿娇离开?

阿星一时没有说话,似在考虑中,我没有再说话,反正在我来说,能拖一时是一时。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阿星会为了比武做出让步。我总觉得阿星对这场比武的重视更甚于对比武结果重视。这场比武是阿星提出来的,简直就是送到我手上的机会。如果他不提出比武,只怕此时我已经被拖到司鼎衙‘门’前示众了。

阿星是极具杀伐决断,果敢坚毅的人,并没有考虑太久,极不情愿地说:“好。”我很有些诧异,开始隐隐觉得这场比武,他似乎另有企图和打算。但是,不过一场比武而已,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在占据绝对优势时提出比武,又对比武赌约一再退让,这简直就不是阿星的行事风格!阿星不象我,在比武赌约中暗藏杀心,他想杀我太容易了。七年的分离,阿星的心机已经进步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既然双方谈成了条件,我便暂时抛开心头的疑问,盘算了一下输赢利弊:这是我逃过验伤示众的机会!我真怀疑阿星是不是脑‘抽’了。不管怎么说,先躲过眼前之厄再说。

对于输赢,我也在心头暗暗做了盘算:

对我而言,最好的结果是杀掉阿星。早在阿星以为可以任意羞辱我的时候,我已动了杀心:我并不真是眦睚必报的人,但对这种践踏我尊严的羞辱,我是绝对要报复回来的!阿星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容忍他是有限度的!杀了他,也可以一劳永逸地解除掉他对阿娇的觑觎。不管阿星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了他!至于杀掉阿星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想去多想,先走一步算一步。

其次的打算就是准备持久战,一直打到监察使的到达。只要监察使来了,比武是输是赢都不重要了。监察使代表皇族查案,绝对会维护符咒师的形象,绝对会支持我把案情向有利于符咒师的方向引导。阿星的小算盘自然会落空。至于结案之后,我会受到什么样的裁决和惩处,我怎么逃生保命,我也不想去多想,仍然是走一步算一步。

输,我也想过,我可以输掉自己,但我有方法不会输掉阿娇——我再怎么迫不得已,也不会真拿阿娇去赌。

只是,终究会不可避免地伤了阿娇的心: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成为相公赌博的筹码。可是,我除了以阿娇的名义去赌,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阿星扬了扬嘴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看样子,他是准备马上开始比武?

难道阿星想在这小小刑室里跟我比武?

虽然比武不分地点场合,都可以动手干架,但我心怀鬼胎,想在广大帮众和阿娇面前公开比武,那样我才有机会耍点小‘花’招保住阿娇。

就要我正在心思电转,想着怎么说动阿星公开比武时,刑室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刑室的‘门’本没有反锁,只是帮众退出去时被吩咐关上。金弈星是杀戮天下的第三号实权人物,甚至他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帮主,只要有点眼‘色’的人差不多都看得出来。因此,金弈星的话,在帮会里基本没有人胆敢违抗。没有金弈星的吩咐,刑室的‘门’竟然会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一瞬间,我看见金弈星的脸沉了一沉。

随即,我便看见金不换带着人当先走了进来。金不换的脸‘色’看上去甚是平静,喜怒‘阴’晴一如既往地让人捉‘摸’不定。

来的竟然是金不换!

我看见阿星的脸‘色’在一沉之后,略僵了一僵,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微微笑着迎了上去,恭声叫了一声:“老爷子。”

金不换会忽然跑到刑室来,而且显然很出阿星意外,我心头也念头纷转:金弈星是背着金不换‘私’下审我?诬陷符咒师‘奸’污并意图要胁符咒师合作,只是金弈星的主意?

那么又是谁去给金不换通风报讯的?谁有胆子敢得罪金弈星?

...说

第151章 帝辰-斩

跟随着金不换又进来了几个人。。 更新好快。( 广告)在人群最后,一道熟悉的紫‘色’纱衣格外炫目地在我眼前一闪,那是阿娇最喜爱的衣服。

阿娇也来了?还是跟金不换一起来的!我本能地赶紧转开头。我不想看见阿娇看见我这么被绑着时的样子。万幸我已经穿上了衣服!同时,我也心如明镜:肯定是阿娇去给金不换通风报讯的!

不对!连我都以为这场帮会审讯是金不换授意的,阿娇怎么可能知道阿星是背着金不换干的?或者,她是想找金不换求情?结果无意中做了通风报讯之事?一向不通事务的阿娇,竟然会为我鸣冤奔走!哪怕我做了如此对不起她的事,哪怕我亲口承认心里有另外一个人,她还是一心一意维护我,为了我肯硬着头皮去求恳她一向惧怕之至的金不换,阿娇对我的感情,又何止情意深深?

我默默在心里说道:“阿娇,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不值得了!”我从来不想阿娇改变,不想她长大,不想她面对人世繁忧。

一直,我以为我会跟阿娇一生一世相守,我对她的感情从未有过保留,我很享受这份能够放在阳光底下的感情。没想过会出现幻情灵符之变,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离开她。然而,当这件案子完结之际,却是我与阿娇生离之时,她肚子里我想要的孩子,我终究看不到他出世;如果我不能成功流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十个月之后,也是我与符咒师死别之时。虽说这不是我想要的孩子,终究是我与符咒师大人的共同骨血。

似乎,我的人生便是这样注定了。

金不换淡淡瞟了我一眼,便回应着阿星的招呼,轻轻“嗯”了一声。阿星走到金不换身前,扯了他一把,金不换考虑了一下,便与阿星走到了刑室角落,离开众人略有一些距离。金弈星附在金不换耳边轻轻说话,金不换便拿眼睛不住地打量我,神‘色’仍是那般平静平淡,看不出半分情绪。我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阿星该不会把我满身伤痕的事也告诉金不换了吧?

刑室里人虽然不少,却都鸦雀无声,只有火盆里的碳火烧得“啪啪”作响,气氛压抑到极致。

一会阿星说完了话,便退了开去,金不换走到我身前,盯着我看,那样锐利的目光,直看得我心头直发‘毛’。他的气场仍然那么强大,只是我觉得他似乎苍老了一些。以前在帮会里也常常看见他,却从来没有留意打量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金不换对垒过气势后,我在金不换跟前,便总有点气虚的感觉。

金不换的目光看向我脸,问:“你脸怎么受伤了?”

我倒!这货怎么总是惦记着关心我身上的伤?金不换若也跟阿星一样,再来一次验伤,岂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身上的新伤旧伤全看了去?

我再次抗拒道:“属下的伤,不用帮主‘操’心。”

其实,我已经猜到,金不换不是对我身上的伤疤有特殊兴趣。每一条留在我身上不能磨灭的伤疤,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金不换是想借助了解我的伤疤,了解我的过去,走进我的人生。连阿星都知道我的身份,金不换没有道理不清楚!我刺杀金不换那次,若不是符咒师大人及时闯进来,我猜,金不换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应该是“就算是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肯承认,你就是我的儿子!”

可是,我丝毫没有与金不换分享我人生的意思,也不觉得我的人生需要金不换渗合进来!反正我就要去黎山寨了,也用不着对金不换假以辞‘色’,很直接地用了“不用”‘操’心来拒绝,没有一丝的敬意和委婉。

金不换的神情锐利而僵硬。

估计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金不换面子,静寂无声中金卫骂道:“贱货,给脸不要脸!”

金卫这一开了头,马上便有人接上:“傅舵主,这可不对了。帮主明明好意关心你,你岂可不识好歹?”

紧接着,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纷纷指责于我:“我就说,这家伙欠‘抽’!”

“整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

我一向也看不顺这帮人,他们这么卖力的骂我,我倒象看笑话一样,看谁能骂出点新鲜玩艺来。

这帮人正准备卖力表现一番,金不换沉着脸回头扫了一眼,刚还群情‘激’愤,一个比着一个声讨我的人登时鸦雀无声了。

金不换面沉如水地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看,一直看到我心虚胆寒!

我觉得阿娇去求恳金不换,导致金不换出面,真是败招。我落在阿星手里,虽处劣势,好歹知彼知己,总还有机会。落到金不换这老狐狸手里,一点‘花’招都使不出来,除了硬扛,只有死撑。

忽然金不换伸手来解绑着我左手的绳索,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奇,以至于全都直瞪瞪地看着,没有人上前帮忙。

我同样也惊奇万分:他想放开我?放开我干什么?不过,我已经懒得去猜测金不换想干什么,因为我基本上没有猜对过他的心思。很多时候,他都不按常理出牌。

金不换解开我左手绳索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手一挥,这回总算有人理解了金不换的意思,马上上来帮我解开了身上所有绳索了。

我相信,金不换解开我,绝不是要放我走。而我也没有走的打算,因为案子并没有结案,我是来投案的,在结案前我不会离开。虽然我手脚重获自由,但我还是站在刑架前,静静地看着金不换。

“你不是跟阿星约了比试吗?绑着怎么比?”金不换解下他自己的刀递给我:“我可以把刀借给你用。”

“帝辰;斩!”

传说中的神级武器!传说中比王者风刃更犀利的刀!

一直以为阿星的王者风刃就是楚天都排名第一的刀,却没有人知道金不换什么时候‘弄’了一把帝辰;斩。原本排名第一的王者风刃,自然退位到第二了。

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奇异。

我也是一脸的惊诧:金不换把帝辰;斩借给我与阿星比武,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谁胜?

本来,我用‘精’工龙牙刀与阿星的王者风刃比试,阿星是要占一些武器之利,但我凭借武功,尚堪一战,胜负之数未知。如果我的刀换了帝辰;斩,我便同时占据了武功和武器的优势,这一战的胜负只怕会是一边倒的局面。

“金不换想我帮他杀掉金弈星!”这是我听了这话的第一个反应。阿星就站在金不换身后,阿星听了这句话,漂亮的脸蛋忍不住皱了一下,嘴角微暼了一下,便变成了上扬。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如他的王者风刃般犀利!但是,那样的眼神,他很快就收敛了。

金弈星不是金不换最得力的手下吗?不是金不换最宠爱倚重的义子吗?不是他们金家里的重要成员吗?他们不是最志同道合的疯狂野心家?金不换竟然想借我之手杀他?!

阿星的脸上‘荡’漾着很阳光的微笑,仿佛他与这个年龄段的所有平凡青年一样青‘春’年少,心无城府。然而,我却知道,这种微笑,才是阿星的保护‘色’,他用这种充满阳光的微笑掩饰他内心的震动与不安。金不换毫无征兆地忽然把帝辰;斩借我来对付阿星,想必阿星现在的心情应该五味杂陈吧。

我换了武器,阿星可以拒绝比试。只是如果拒绝了,他的名声和威望将会一落千丈。我想阿星不会拒绝比武,他这么追名逐利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东西。

我没有接刀,静静地说道:“属下有刀。”就算我想杀人,我也不想借助帝辰;斩,更不想借助金不换。我不想接受金不换一丁点的恩惠,因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想杀人是我的事,杀不杀得死,凭我的本事,我也不想被人当枪使。

我会拒绝借用帝辰;斩,更是叫在场的人惊诧得瞪大了双眼。刑室里再度鸦雀无声。

金不换微微一笑,把帝辰;斩递到我眼前,甚是豪爽地说道:“这刀,就赏给你了!”

“嗤!”有不少人惊噫得吸气。多少人连梦都不敢梦想的武器,就这么轻轻易易赏给我了!赏给了我这个已经身败名裂,为世人所耻笑唾弃的人!

我一推,帝辰;斩横在我面前,纹丝不动。一股雄浑的内息从帝辰;斩上传了过来!透过我手上的脉络,直接传进我身体里,在我身体的脉络间飞快地游走。我心下一凛:金不换想借赏刀,暗算于我?我赶紧撒手,急运内息,拦截那侵入身体的异息。谁知,我的内息竟然与金不换传入我身体的内息融为一体,飞快地在我身体里游走一周后,流进了丹田。我不由得又一次诧异:难道金不换不是暗算我,竟是渡息于我?这可相当于传授功力的事!金不换竟然这么好心,竟然冒着自降功力的危险,渡息于我?说

第152章 惊世骇俗的表白

我略退了一步,说道:“属下受不起这刀。,最新章节访问: 。 ”一把刀就想收买我,我未免太不值钱了!纵然它是神级武器,那也不过是一把刀,用来杀人的。虽然金不换赏刀并没有明说附加了条件,但我知道他附加的条件:他一直想收服我。我不想耍无赖,有些事,不能耍无赖。我便是再卑贱,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出卖的。

这样一把刀,竟然赏不出去!金不换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一屋子的空气跟着金不换一起僵硬:拒绝赏赐虽说算不上忤逆帮主,但也太不给帮主面子了。刑室又一次陷入静寂。刚才辱骂我,想拍金不换的马屁,结果拍到了马蹄上,这会子,谁也不敢轻易开口。金不换的心思太高深莫测了,谁知道这一下会拍到马屁还是马蹄?

“小傅,我一向觉得你很聪明。”

金不换并不是表扬我“聪明”,而是指点我应该放“聪明”点。我也并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放聪明,但我仍执拗地说道:“属下宁愿愚钝。”这一点,我比阿丹差太远了,我做不到人情练达,世事圆通。在我心头,有些底线,是必须坚守的。

金不换还想说什么,一个帮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声禀告道:“禀告帮主,符咒师大人求见!”

听了这话,屋子里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全看向我!他们是不是觉得我的受害人找上‘门’来算帐来了?

金不换顺手把帝辰;斩收回去,重又挂在自己腰间说道:“请符咒师大人客厅稍等。”毕竟那是符咒师大人,金不换再怎么想暗算他,在场面上,不得不以礼相待。也幸好符咒师此时到访,倒解了金不换的囧局,不然这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赏不出去,还不好收场。

那个禀报的帮众迟疑着又说道:“符咒师大人还说……”

“说!”

“……说同时求见傅舵主。”

我赶紧垂下眼帘,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一屋子异样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声称‘奸’污了符咒师,符咒师要见我,却用了“求见”两字,这里面的猫腻只怕每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只是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阿娇的方向,无意中对上了阿娇的眼睛,她眼里分明盛着满满的怨愁,看向我,却没有任何表示,泪在她眼眶中盈然‘欲’滴,她却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不肯落下。 我心虚又心痛地错开了眼光。

金不换虽然恨不得杀了符咒师,但明面上,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带着在场的几个帮会头目去了客厅。其它的帮众并没有散去,而是躲在暗处偷窥。

不过刚分离几个时辰,符咒师大人看上去又憔悴了几分,焦灼的目光看见我后登时就安定了。无视金不换的说话,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直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向金不换道:“我听说,城主正在审理关于我被‘奸’污的案子?”

这举动太张扬了!这话也问得太直接了!张扬直接得金不换这样强悍的人,‘精’明的头脑都没有转过弯来,瞠目道:“呃,案子……是金堂主在审理!”

被‘奸’污的人公然拉着‘奸’污自己的人的手,算什么意思?虽然不是真的,做戏也要做出个样子来。我轻轻摔开符咒师大人的手,退开一步。

哪知符咒师大人跟着踏上一步,再次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挣开。他似乎与早上我离开他时有些不同了,虽然又憔悴了几分,神情却不再是那样垂头丧气,死气沉沉,仿佛又找到了某个支撑,昨晚他眼神里那深深的浓浓的忧伤已经变得很淡了,几乎看不见了,星眸中盈着清澈透彻的光辉,人显得格外有‘精’气神。

几个时辰间,一定有什么事或东西,让符咒师大人从垂头丧气变得‘精’神焕发。

有资格在客厅中陪金不换见客的,全是帮会中百练成‘精’的老狐狸,我与符咒师大人这样情形,全都目光如炬看在眼里。那些躲在角落里偷窥的更加不会放过这些细节。

“正在审理……尚未定案。”金弈星就站在金不换身边,与金不换的大出意外相比,阿星显得从容镇定得多:“符咒师大人来得正好,案情还有些疑点,在下正要请教大人……”

符咒师大人悍然打断的阿星的话,说道:“我来,是想跟你们澄清一下:傅昭强是我用符咒之血选定的嫡妻!”符咒师大人在一片瞠目结舌中继续说道:“我跟傅昭强做那件事,是正常的!”

我只恨地上怎么没有一条缝,让我可以钻进去!我再一次狠狠地甩开符咒师大人握着我的手!

以前还猜测过,符咒师大人会怎么说那句话,原来他说得比阿丹还直接:“傅昭强是我用符咒之血选定的嫡妻。”阿丹好歹还把“嫡妻”两个字转换了一下,转换成了相对含蓄的“嫡……伴”。符咒师大人竟然直接把“嫡妻”说出来!

符咒师大人一说出那句话,比‘奸’污案更惊爆:符咒师大人用他的符咒之血选定了一个男人做正室媳‘妇’!还有没有比这更离经叛道的事?把一份逆天感情明晃晃地公示在天下人眼前!

符咒师大人的那句话也让我想维护他声誉的努力付诸东流,从今后,他会跟我一起,成为被人耻笑的异类。我实在没有勇气迎接一屋子奇异,惊疑,暧昧而又充满鄙视的眼神。我低着头,象个小媳‘妇’似的看着地面,心里直抓狂。

符咒之血的传说并不是秘密,听过的人自然知道符咒之血最根本的作用,如今符咒师明明白白告诉天下人,他把他的符咒之血给了我,只怕很多人都会猜测我是不是能够生出更有天资更有法力的后代来?不然那符咒之血用在我身上,岂不是‘浪’费了?估计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把我当男人来看。这岂能不叫我抓狂?

老实说,我承受不起符咒师大人这样的表白,断了我作为男人的退路,也断了我跟阿娇之间的关系。我与阿娇的关系,因符咒师一句话开始,也因他一句话而结束。昨天晚上,我从芥纳居满怀柔情蜜意地走出去巡夜,一个寻常的‘吻’别,想不到便是与阿娇永远的分离。

经过十多年的心理重建,我已经把自己彻头彻尾改造成了男人,从生理到心理,我甚至引以自傲。只是在面对符咒师大人时,我还残存着几分‘女’子心态和情愫,那份残存的‘女’子感情在经历了一次次痛楚的磨励后,我越加的不能释怀,不能放手。符咒师大人的一句表白,终将我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仿佛我又回到了刚刚穿越过来时赤条条的状态:我本是一个‘女’人,可我穿越成了一个十岁童子,我穿越错了‘性’别!这世上,有‘交’错时光的恋爱,可有‘交’错‘性’别的恋爱?当然,“‘交’错‘性’别”四个字,指的是跨‘性’别者之恋,绝不包括同‘性’恋。我与符咒师大人的关系,最悲摧的是,我知道我是因穿越而成为跨‘性’别者,可是,符咒师大人知道吗?更加悲摧的是,我这个跨‘性’别者,还不是完全的,我只在符咒师大人面前是跨‘性’别者,在其它所有人面前,我是从生理到心理都正常的男人!

符咒师大人问阿星:“金堂主还有什么疑问?”

金弈星好象也对这种情况有点反应不过来,见符咒师大人问他,他张了几次嘴,才说道:“傅舵主可是坚称‘奸’污了大人,大人莫非……还想庇护于他?”那故意不说出来的猜测,谁都明白在暗示什么。他在这么劲爆的消息下,还能试图反击,其心理承受能力之强,真不是平凡人。

符咒师大人面上微红,语气仍旧冷清:“不好意思,把家务事闹到公堂上来了。”一句云淡风清的家务事,估计说得一屋子的人都满头黑线。谁家夫妻没有点口角矛盾?有时候闹矛盾闹到朋友圈,或帮会里都是常有的事,但能闹到公堂上,闹得整个九州大陆炸开了锅似的,甚至还闹得皇都方面火速派出专案监察使专‘门’来督办此案,这“家务事”未免闹得太大了!

“皇都已经派出了专案监察使,要来调查此案。”

符咒师大人说道:“我会向皇都和监察使解释,不用金堂主‘操’心。”顿了顿,见金弈星没有再说话,金不换一向平静如水的脸,也从呆滞中尚未反应过来,符咒师大人揖手道:“既然案子已经澄清,告辞。”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我的手向客厅‘门’口走去。

“等等!”金弈星头脑灵活,反应得比别人快,追上来说道:“傅舵主,此案既然已经惊动了皇都,非同小可,最好还是你自己说明一下,你跟符咒师大人是什么关系?”

金弈星这是要‘逼’着我亲口承认我跟符咒师大人的关系?虽然承认了我便再无退路,再无转圜余地,但我不屑于抵赖。以前百般隐藏掩饰这段感情,不过是为了维护符咒师大人的声誉。现在既然符咒师大人已经挑明了,我又怎会不敢坦然承认?说

第153章 携手同行

我木然说道:“大人说的是真的,我接受了他的血。-叔哈哈-[ 超多好]更多‘精’彩请访问”只是我连向阿娇方向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接受了符咒之血和成为他媳‘妇’这中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是男人,要我当众直接承认是别人的媳‘妇’,这种话,我终究说不出口。 屋里屋外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哗然。

阿星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冷冷道:“你倒敢承认!”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以为我以前不敢说是害怕么?阿星这么说,简直太小觑我了。符咒师大人握着我的手,暖暖的,紧紧的,拉着我向外面走。

阿星见我没有理睬他,反倒是准备转身离开,急忙又低低说道:“阿强夫人,既然你一走了之,阿娇我就笑纳了!”

我霍地止步回头,瞪着他,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也想起了我打赌的初衷:为阿娇谋个退路!我冲口而出:“金堂主,一个时辰后,城主府外,一决高下!”说完,我瞟了一眼符咒师大人,他只是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好!”阿星回答得太干脆了,我简直疑心,我是不是落入了他的什么圈套。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想不出,猜不透,这会有什么圈套。

我若输了,我就直接输给阿星,从此听命于他,同时,我媳‘妇’阿娇也输给阿星。

我若赢了,阿娇就可以离开帮会,离开楚天都。

我不在乎赌约公不公平,只求一战。不能再陪在阿娇身边,不能给她未来,至少给她一条退路。

符咒师大人拉着我在满厅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客厅。在我走出客厅时,似乎听见金弈星惊叫了一声:“老爷子!”我忍不住微微侧头回望,透过重重人影,好象看见阿星把金不换抱在怀里,在重重人影的缝隙中,我瞥见金弈星的手似乎搭在金不换手腕上。我直觉地微微有些奇怪:金不换怎么容许让别人那样搭上他的手腕?如果是敌对,金弈星的手那样搭在金不换手腕上,便能挟制住金不换。不过,或者,他们是义父义子的关系,不会这么防范对方吧?

从金弈星的那一声惊叫中,我直觉地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刚刚在我背后发生。但我执意地不想去理会发生了什么事,从符咒师大人牵上我的手的那刻,杀戮天下和黯月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在决战之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跟着符咒师大人去往远离凡尘的黎山寨。我是不是还能重返这万丈红尘,一切都是未知数。

咒师大人一路拉着我的手,在众人的目光灼灼注视下,走出帮会,走过长街,我默默地跟随着符咒师与他并肩同行。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符咒师大人会牵着我的手正大光明地走在楚天都城里的大街上,虽然满大街都是惊异而鄙夷的眼光。

我有种错觉,好象我与符咒师大人正手牵着手,在众多宾客的注目下,走在婚礼的红地毯上。那样神圣,那样肃穆,那是对信仰的无限虔诚和皈依。

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那一刻,我很满足。

“以后不许拿手指头在我身上‘乱’戳!”我想象着走过红地毯,符咒师大人却在我身边轻轻咬牙切齿。

“什么‘乱’戳?”我什么时候拿指头在符咒师大人身上‘乱’戮了?问完我便醒悟了:“那个不是‘乱’戳,叫截脉。”是南郡某教授教我的,作用相当于点‘穴’,但不是点‘穴’。

符咒师大人牵着我的手,紧了一紧:“管你截不截脉,你那些笨功夫都不许用在我身上!你就喜欢自作聪明,我要是不能及时赶来,你准备怎么了结案子?”似乎他已经忘了,当年,他曾苦心积虑地想帮我拜师,想我学到那些“笨功夫”呢。

我没准备了结案子,我是准备赖给符咒师家族来给我收拾残局。难道让符咒师大人出头承认跟我的关系,就是符咒师家族想出来救我的招数?真是臭得不能再臭的招数!

我笑了笑,说道:“大人也不许对我用符!”

符咒师大人大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说话间,符咒师直接把我带进了我在酒楼里包房里:“怎么不去神坛?”神坛上有结界啊。坐在包房里,谁知道包房外有多少人在暗中窥视?

“神坛上的法力被消耗掉了。”符咒师大人苦笑:“现在凭我个人的能力,我不能布上结界。”符咒师大人一边说,一边径自走过去坐到屋角的短榻上打坐。在外面还跟我手牵手,一进来就离得我远远的,好象生怕跟我沾上关系。

“啊?”对符咒术什么的,我一直不太了解,只是听符咒师大人说过,所有城市的神坛在一代又一代符咒师的固本培元之下,都积累了很高的法力,为什么本来蕴含着法力的神坛会失去法力了呢。我不禁想到昨晚上结界忽然消失的事情。若不是结界忽然消失,把我和符咒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闹出这不可收拾的天大的事端来,我问:“神坛失去了法力,所以,结界才会忽然消失?”

符咒师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掏出我留给他的那个红‘色’荷包递还给我,问道:“你哪来钟馗大师的护身锦囊?”行家就是行家,我只说过那里面是护身符,符咒师大人却知道是钟馗大师炼制的。

“离开益州的时候,钟馗大师送给阿娇的。阿娇后来送给了我。”我接过荷包小心地揣进内衣口袋里。这是阿娇送我的,以前不觉得它珍贵,现在越来越体会出阿娇对我的好。

我顺手递给符咒师一杯茶。

“不喝。”

“怕我了?”

符咒师看了我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我。我举起手里的茶杯,对符咒师大人遥遥一举,也一饮而尽,我问他:“知道刚才咱们喝的是什么?”

“不是茶?”

我笑道:“以茶代酒,那是咱俩的合卺酒。”

符咒师大人蓦地红了脸,把空茶杯扔给我说:“阿强,你在我跟前越来越没正形了。坐好,跟你说正事。”看着符咒师大人红着脸,憋着气,竭力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想拨撩他。

我走过去,符咒师警惕地看着我,一见我探身,连忙避开我。我怎么觉得自己这颗超强力媚‘药’还没过期似的?不是说了那张幻情灵符只有一次‘药’效嘛,符咒师怎么还是很避讳我,甚至好象还有几分怕我?我虽然喜欢玩闹,但我从来不邪乎,用得着怕我么?

我只是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大人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偷听?”我练过的身体,听觉远超常人,此时包房外有多少人屏住呼吸在偷听,我一清二楚。这些人倒未必跟我有仇,只是象我跟符咒师这样香‘艳’又离经叛道的故事,自然成了好事者追逐探究的目标。只能说无聊的人,喜欢八卦的人真多。

符咒师大人看着我,眼中目光一派清澈坦然,指了指短榻:“坐下来,我教你打坐。”

我学着符咒师大人的样子盘膝坐上去,符咒师伸出手与我双手相抵,做出一副正在打坐的样子。并符咒师并没有真的教我打坐,只是垂着眼睑,用很低的声音说道:“你少跟我说不三不四的话就好了!”

我笑了笑:“嗯,留着以后慢慢说。”

符咒师大人瞪眼,又微微一笑说:“阿娇什么时候把钟馗大师的符给你的?”

我想了想:“上次你受了伤……就是你中断心散那次。我给你治伤,沾染了你的血,阿娇以为我在野外受了伤,就把护身符送给我了。没想到这符‘挺’管用的。”

“从那以后,你一直戴着?”

“除了洗澡,阿娇一直让我戴着。”我其实不喜欢戴这玩艺。

“咱俩……那样的时候,你也戴着?”

我不用想,便可以回答他:“戴着。”虽然很多男人在办那事时,喜欢脱//光了大干快上,但我却喜欢半遮半掩,感觉更有情/趣。关键看符咒师问得一本正经,貌似当时我有没有把护身符带在身上,是很重要的事?

当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时,符咒师凝重的脸‘色’有一些释然,问我:“你知道这个护身锦囊里都有些什么符?”

我一直以为护身符就是一张符,难道里面还放了很多张符?

符咒师大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说道:“嗯,一般的护身符,里面确实只有一张。但这个护身锦囊里面有好几张符,具体有些什么符,我不太清楚。”

我赶紧道:“没有打开过吧?钟馗大师说,打开就没效果了!”

符咒师大人忍不住嘴角上扬,笑看着我,一副“这个还要你来教”的模样:“我只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两张符,一张救了你,一张害了你。”

“护身符也会害人?”护身符的作用都是保人平安的,怎么会害人呢?

符咒师大人轻轻道:“开始我也不明白,钟馗大师怎么会在护身锦囊里放一些用不上的符。”

钟馗大师怎么会放一些无用的符在护身锦囊里?反正我不是符咒师,搞不懂他们的事儿,并不太关心。

...说

第154章 用刀锋刻下的命运

符咒师大人说道:“原来这是钟馗大师专‘门’炼给阿娇用的。。 更新好快。”

“这又有什么不同?”以我有限的符咒知识,似乎有些符只能给某个人用,不能转送,一旦转送之后护身符就会失效。但是,阿娇的护身符在送给我以后,可以趋避魔物,显示转送后仍在发挥作用,就说明这个护身符是可以转送的。

符咒师叹道:“因为这是钟馗大师炼给阿娇用的,那些看上去用不上的符,是钟馗大师用来防着我的!”

“咦,大人见过钟馗大师?还得罪了他?他要防着你?”

“没有。钟馗大师法力之高,当世无人可及。只是他的足迹从不出益州,我便想拜访他,也是无由。”

“那为什么钟馗大师会预先炼了符来防着你?”

符咒师沉默了一下,说道:“那一年,我把血给你的时候,也在你身体里埋下了我的防身禁制……”

“那是什么东西?”我仿佛记得,有什么人提起过“防身禁制”。

符咒师大人又有些迟疑,说道:“是一种以我的血为引的符咒术。谁也不能用法术之力动你,否则便是与我为敌。”

我心下一动,灵感突如其来:“这种东西,便是告诉别人,我是你的人?”

“是,也不是。”符咒师说道:“主要是给你防身的。如果有其他符咒师想不利于你,只要法力低于我,他们便伤不到你。不过以钟馗大师的法力,他能够知道,在你身边,有我这么个符咒师。”

“咦,其他符咒师?符咒师不全都是你们一个家族的么?”

“不是。我们家只是符咒界里一个小家族而已!”看我一脸茫然,说道:“你不了解符咒界,不过钟馗大师是清楚的。……可能,他怕我会对阿娇不利,才会炼制一个针对符咒师的护身锦囊……”

符咒界?

我眼前一暗,仿佛符咒师在我面前开启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以符咒术称霸的世界!

我能想到的一个词,便是“麻瓜”!大概,我在符咒师大人眼里,就是“麻瓜”一样的存在!所以,符咒师大人会擅自在我身体里埋下什么防身禁制,便是提前预防我会遭受到来自符咒界的攻击?他甚至在我身上埋下那见鬼的防身禁制时,都没有问问我的意见!

好在,感情,更是一种超越国藉,超越种族,超越时空,甚至超越灵异的存在!

“为什么钟馗大师会认为你会对阿娇不利?”从一开始,符咒师大人就很清楚我跟阿娇的关系,我直觉地觉得符咒师大人绝不会伤害到阿娇的——他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而令我伤心,何况阿娇对我而言,是如此重要的人。

“防身禁制这种符咒术,因是以血为引,只能在至亲骨‘肉’之间,三代血亲之间施行……除此之外,只有象我和你这种,我把血给了你,才能在你身上施行这种符咒术。”

原来如此!原来防身禁制是一种只能在血亲和嫡夫妻间才能施行的符咒术。想必我一到益州,钟馗就看出我身体里流着某个符咒师的血,而我却与阿娇结成了夫妻,钟馗大师便预见了,有朝一日,终会有某个符咒师出现与阿娇争夺于我,因此,他在替阿娇炼制护身符时,特意加进了一些对普通人无用却对符咒师不利的符!这护身符本是给阿娇用来防范符咒师的,阿娇转送给了我,我天天带着,变成我用来防范符咒师了。

“那些会对你不利的,是什么符?怎么一会救了我,一会又害了我?”

可能我的脸‘色’有些难看,符咒师大人轻轻握了握我的手:“你知道的,我不会对阿娇怎样的。……是钟馗大师多虑了……也许,他要防的不光是我,是整个符咒界。”

“说便是,不许动手动脚!”

貌似这本是符咒师的台词,被我抢了?符咒师垂下的眼睑似乎抖动了一下,还是很平静地顺了下来,说道:“符咒术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大多数时候施行符咒术时,是隐身的,尤其对凡尘中人是必须隐身的。符咒术中有很多隐身法‘门’,比如,我给你的障目叶。这个护身锦囊中,加了一张显影符。这张显影符,可以把佩带护身锦囊的人周围一切施用了隐身法术的东西都显示出来。”

“好哇,让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无所遁形!”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原本在科学的世界里长大的人,对于符咒术这等伪科学,天生排斥。在武功中,有一招隐微式,也可以达到隐身的效果,不过时间极短。严格的说,隐微式不算隐身,只是一种瞬移技巧,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真身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瞬息间转移开去。这一招虽然难练,到底还在我所能理解的科学范围里。

符咒师大人终于忍受不了我这恶劣的语气,一手推开了我,随即又移到我身边坐下,低声问道:“你想知道结界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消失?”

对于这个疑问,我并没有太多的纠结,在我心里面,这个疑问的答案就是:法术什么的,法力什么的,都是不科学,不靠谱的东西!法术时灵时不灵,法力若有若无的事,见多了,它在任何时候忽然失灵,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法术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失灵,我只有自认倒霉,怨不得谁。

不过,我要把这个答案说出来,估计能把符咒师大人气到吐血。我一本正经,不懂装懂地跟符咒师大人讨论道:“难道跟显影符有关?”

貌似符咒师大人对我这种虚心求学的态度很满意,很有耐心地跟我解释道:“显影符的作用,跟结界相克相冲。就是这张显影符,耗尽了神坛的法力,结界才会在那个时候消失!”

我说不出话来,我万万想不到是因为我带着的护身符里有一张显影符,才导致结界消失!我想起我跳下酒楼前,曾用过障目叶,结果还是被人看见了,当时以为是障目叶失效了,现在看来,障目叶其实早就失效了。从阿娇把护身符系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护身符里的那张显影符就令得障目叶失效了。

其实,我不可能跟符咒师就在神坛上办事,只要结界能够再多坚持一会,我就会抱着符咒师大人离开,另找隐秘的地方解毒。偏生只差了那么一会儿功夫,我就被人逮了现行,闹得满城风雨,闹得身败名裂,闹得我与阿娇劳燕分飞。

我能与符咒师大人光明正大地携手走过长街,公然坐在我的包房里窃窃‘私’语,只因为符咒师为了救我,当众表白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承认了那份不该有的关系,不惜与我一起身败名裂!

我为了维护符咒师的清誉,投案自首,承担起一切罪责,辜负了阿娇的深情厚意。

我会被人逮到‘奸’污现行,是因为我身上护身符里带着的显影符耗尽了神坛法力,导致结界在关键时刻消失。

阿娇因为心疼我,才会把她的护身符转送于我。

钟馗大师因为窥破了我身上的符咒之血和防身禁制,怕将来符咒师会不利于阿娇,才会在送给阿娇的护身符里加上了防范法术的符咒。

符咒师大人为了挽救失血濒死的我,不惜动用了他的符咒之血,并在我身上埋下了防身禁制。

十七岁那年,我用冰冷的刀锋挑开了手腕上的静脉血管,我不想死,只想重温那温暖的怀抱。

一步步追根溯源,一环环因果相扣,那一年,年少轻狂地划下那一刀,便刻下了我一生的命运,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轻轻抚了抚手腕上的伤痕,无话可说。

钟馗大师炼制的一张显影符就足可以耗尽楚天都神坛多年来聚集起来法力,钟馗大师法力之高强,达到了何等的地步?符咒师家族与钟馗大师相比,简直就象萤火与日月争光!

我轻轻问:“那张救了我的是什么符?救了我什么?”

“替身符。”

其实符咒师说什么符我都没有概念。只是顾名思义,替身符应该是可以顶替我,给我消灾挡难的符吧?

符咒师低低道:“我们家……两……老不死给你下符……”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下在我身上的符被替身符给替了?我跟你做了那事后,结果也被替身符替了?我其实没有怀孕?”

“嗯,也对,也不全对。”

“快说!”我只觉得一颗心快冒到嗓子眼上了。哪里猜对了?哪里没猜对?这可是关系着我的生死大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狂‘乱’的心绪,生怕符咒师大人告诉我,我猜测“没有怀孕”是错误的!

“施行烙咒,是要除去衣衫的,那时候替身符不在你身上,替不了。”

我问:“他们拿针扎过我以后,就给我穿上衣服了,然后才灌我喝符水,又拿火烧我。那个时候,替身符在我身上了!”阿娇在我所有的内衣上,在靠近左肩的地方都缝制了一个小口袋,专‘门’给我放护身符用的。只要不是特意搜查我的衣服,很难被发现。说

第155章 生,无立锥之地

“烙咒。-叔哈哈-侵灵。幻情。那是一套符咒术。一旦施行。是不能中止的。替身符开始沒有替上。后面也不能中途顶替。阿强。你确实被下了符咒。因此我才不能抗拒你传递给我的媚蛊‘诱’‘惑’。才会对你那样……失礼。”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前面半截猜错了。那么后面半截应该猜对了。沒有怀孕。才是重点。我才不在乎有沒有被下符。

符咒师大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低声说道:“你沒有怀孕。我跟你……那样的时候。替身符在你身上。”

我猛地侧身。一把紧紧抱住符咒师大人。把头搁在他肩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谢天谢地。谢谢过往神灵。我一个小小的习惯。救了我。

虽然得知将要怀孕生子的消息。只有不足短短的六个时辰。带给我的压力却是巨大的。死亡的‘阴’影是如此沉重地打击着我脆弱的心灵。我深深体会到。那些绝症患者。在听到医生们宣布自己的死期时。是何种绝望而黯淡的心情。我也深深体会到。当绝症患者在听到医生们宣布“绝症乃是误诊”时。是如何的百感‘交’集。悲从中來。

符咒师大人轻轻抬手搂住我。在我耳边轻轻道:“阿强。别伤心了。你还有很多日子……我们还有很多日子。.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

是不是因为我沒有怀孕。不会在十个月后死亡。所以符咒师大人才会恢复了‘精’气神。

我头脑晕乎乎的。完全沒有真实感。心绪甚至比我被抓现行时更加纷‘乱’。我只清楚一件事:“大人。咱俩的娃。沒了。”

“又说这些沒有的事。光贫嘴。”符咒师大人垂着眼帘。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我只要你。”

我轻轻唤他:“大人。”

符咒师大人两只搂住了我的后背的手。力道慢慢收紧。也把我紧紧拥进他怀里。轻轻说道:“我不会再放手了。”

听到这一句。我的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來。在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和曲折后。终于彼此敞开了心扉。终于拥有了彼此……虽然代价是如此的惨重。惨重得让我失去所有。

这么相拥着一动不动。良久。我才慢慢止住泪。

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与阿星订下赌约。我既然沒有怀孕。我就还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跟阿星斗智斗勇。实在沒有必要把自己‘逼’上悬崖。背水一战。其实。以‘精’工龙牙力对敌王者风刃。我并沒有多少把握。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

“是不是以后我要住到黎山寨去。”

“不用。”符咒师大人的身子顿时僵硬了。放开了我。也从我怀里挣出來。回答的语气也很僵硬。

虽然我并不想去黎山寨。但按照符咒师家的规矩。我作为接受了符咒血的嫡妻。是应该住到黎山寨的。我才不会妄想符咒师家的老不死们。会对我这个男嫡妻网开一面。

符咒师大人说道:“我回去过一趟……本來也是想让家里出面救你。”如果由符咒师家族出面救我。好歹我不会被‘逼’到如今这般失去所有的绝境。我沒有说话。事实已经摆在那里:符咒师家族并沒有出面救我。

果然。符咒师说道:“你沒有怀上孩子。他们不肯……接纳你。”也许。我如果怀了孩子。他们家老不死会看在孩子面上承认我。除此之外。沒有那个家长愿意自己家的孩子公然娶个男人做媳‘妇’。黎山寨里的嫡妻们地位倒是很高。可惜生完孩子就死了。能长期在黎山寨生活的全是妾室。我这个连蛋都不会生的男嫡妻以后还要生活在一群‘女’妾室中间。这样的场景。只要想一想就能叫那些老不死们吐血。

我微微一撇嘴道:“谁稀罕做你们家的人。.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他们不肯接纳我去黎山寨。正好。我还不想去那破地方呢。沒有了孩子。符咒师家族是绝对不会管我死活的。原來符咒师大人赶來救我。只是他的个人行为。本來我还想把他们家族里有“内鬼”的事告诉符咒师大人。现在也沒有必要了。他们家要**成什么样子。都跟我沒关系了。

“他们不肯给你一个名份。我要给你的。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符咒师大人说道:“你太傻了。我又不是红尘中人。何在乎红尘中的声誉。要你拚死拚活來维护。”虽然我并未要求过。但符咒师大人很自觉地自己提了出來“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这让我觉得安心。原來。符咒师大人当众宣布我是他用符咒之血选定的嫡妻。是要给我一个名份。

我苦笑。符咒师大人比阿娇更不通红尘事务。我何尝想要这个令我在红尘中失去一切的名份。

我忽然醒悟。我与符咒师大人其实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以红尘中的观点和想法为他着想。符咒师却以他们家族的法则为我着想。却不知道自己为对方着想的。给予对方的。是不是对方想要的。

我们从不同的方向奔向彼此。.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终于在这一刻‘交’集。我们会不会沿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奔跑下去。最终背道而驰。越爱越远。

黎山寨沒有我一席之地。尘世中人已经视我为妖孽为怪物。也不见容于我。恍然中。这个世界已经沒有了我的容身之所。立锥之地。

“阿强哥。”

听到这一声呼唤。我血都要为之凝结了。拉开‘门’。阿娇就站在‘门’口。神情甚是平静。只是容‘色’有些黯淡。有些憔悴。仍穿着那袭紫气凝霜袍。披着半背天梭仙灵披风。她抬起手:“你的刀。”早上的时候。我的刀被帮中人下走了。她是來给我送刀的。

我接过刀。随意地拔刀看了看。刚叫了一句:“阿娇……”忽然感觉那刀上有股力道渗入我身体里。而我的血脉似乎与之溶为一体。然后透体而出。流进刀里。我的血竟然可以流进刀里。‘精’工龙牙刀也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刀刃上绿芒大盛。仿佛如实质一般。透进我的手掌。我大吃一惊。不由得手一松。那刀竟沒有落下。而是嗖然一下。窜进了我身体里。竟与我合为一体了。我并不觉得我的身体里进入了一把刀。那刀窜进我身体里。似乎就跟我的身体溶合成了一体。我默运内息查看身体。.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身体一无异状。倒是觉得内息略微有些增强。我心念一动。龙牙刀嗖然出现在我手中。

我惊疑地看向阿娇。

阿娇说道:“我把那颗天微星石熔炼进刀里了。”那么多年前她与阿‘毛’共同炼制合成的天微星石。在我断然拒绝进行最后的绑定炼化后。她竟然一直保留着。终于熔进了绿刀里。也终于把绿刀绑定在了我身上。

这是绿刀的最终绑定。我与绿刀从此血脉相通。人刀合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爱刀如命。绝不是说着玩玩的。

我心微微一沉:在决战前夕。把绿刀绑定炼化进我的血脉。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我并不喜欢把血脉与武器绑定在一起。尽管很多习武之人都用绑定炼化的形式提升了武器的自带攻击。但我却不喜欢。虽然绑定可以增加武器的自带攻击力。但我要与之对垒的是王者风刃。增加的这一些微弱的攻击力并不足以与王者风刃匹敌。相反。绑定后。人即刀。刀即人。刀伤人伤。绿刀在与王者风刃的对抗碰击中。难免不受到损伤。不绑。也许只是刀毁。绑定了。可能是刀毁人亡。我原本可以完全不用顾惜刀的损伤。放手一搏。现在。我却不得不惜刀如命。因为。那刀上的每一处微小损伤。都会成为我身体上血淋淋的伤口。刀即人。人即刀。刀伤人伤。

与在阿星的比武中。龙牙刀怎么可能不与王者风刃碰触。怎么可能不受损伤。

原本还有几分胜算的比武。因为阿娇擅自给龙牙刀做了绑定炼化而变得不利起來。

“怎么。不能绑定吗。”阿娇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脸‘色’。小小声说道:“绑定了。可以增加一些攻击。”阿娇从來不明白。比武中决定胜负的因素太多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攻击力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一战关系着阿娇的命运。她当然想我赢得比试。她做什么都不过份。就算做错了。我也不能怪她。我笑了一笑说道:“阿娇。沒事的。不要担心。我不会输掉你。”

阿娇轻轻嗯了一声:“我只要你。阿强哥。我只要你。只有你对我最好。”

我退后一步。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我承认我是符咒师的媳‘妇’的那一刻。我在世人眼里就不再是个男人。我哪里还有脸敢以阿娇的相公自居。

阿娇侧头看进包房里。我回头一看。符咒师大人正闭着眼。正襟危坐在短榻上打坐。一脸的平静。仿佛入定了一般。三个人。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回避的好。事已至此。符咒师大人又能对阿娇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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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死,锉骨扬灰

阿娇收回目光。.最快更新访问: 。轻轻说道:“阿强哥。你心里先有了他。才有的我……我不能跟他争。”抬起眼。看着我柔声说道:“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我不甘心。我不恨你们。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先认识你的。我们还从小订了亲。你心里却先有他。这就是缘份吧。我不怪你们。只是不甘心。”

看阿娇这么难过。我心里又是痛惜又是难过。可我已经不能象从前那样。把她拥在怀里。用甜言蜜语安慰她。轻言细语地哄到她回嗔转喜。

我默默看着她。道歉的话都是多余的。倘或阿娇怨恨我。臭骂我。我心里还觉得好受些。

阿娇轻轻拉扯着我的衣袖说道:“我在芥纳居等你。你可以回來的。”轻轻地拍了拍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怯生生地垂下头说道:“不要扔下……宝宝。要不。去外面找个房子住。那个……他……也可以來的。”

本來还有些飞扬拔扈的心‘性’。已经在阿娇身上褪去。只剩下柔柔懦懦渐至绝望的期盼。她甚至都不敢直接握住我的手。只能拉扯着我的衣袖。阿娇这些缓慢的改变。好象无形中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子。活生生剜我血‘肉’一般。痛得清晰。痛得噬骨。痛得灭顶。

昨天晚上。我还在跟她恣意打闹嘻戏。还幻想着跟她和宝宝一起嘻戏人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一天的时间。便恍若隔世。前一天还亲密无间。只是过了一天。便咫尺天涯。

在阿娇清清浅浅的感情中。我还依旧是她的依靠。可是。一天的时间。我便已经颓败得满目苍夷。一无所有。一无是处。身败名裂。声名狼藉。

我找不到话安慰她。只有狠着心。把衣袖从阿娇指间‘抽’了回來。说道:“有机会回瓦当镇去。答应我。要回瓦当镇去。”瓦当镇至少不是金弈星的地盘。他不能为所‘欲’为。在我妈和善心婆婆的庇护下。她会是安全的。

我忽然想到了金小寒。

继而。.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想到了我妈。

我在楚天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來。为什么我妈和善心婆婆还有黯月的人。都沒有一点反应。难道我真的只是他们的棋子和工具。他们想要的后代。已经怀在金小寒和阿娇的肚子里了。我已经超额完成了我的任务;他们要潜入楚天都的人。我也已经帮他们引渡了进去。我活着或者死了。对他们而言。还有什么作用。他们已经是不是放弃我了。

想到这些。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阿娇既然怀着这么重要的孩子。我妈那些神族后裔们必定会保护好阿娇。保护好孩子。因此阿娇的安全应该沒有问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倒不用我太过担心了。

早知道我与阿娇不能长久相守。我为什么要搞出金小寒这档子事出來。金小寒将会生出我的长子长‘女’。阿娇生出來的只是嫡子嫡‘女’。一旦我不在了。只怕阿娇不会是金小寒的对手。人算不如天算。

当我从阿娇手里‘抽’回衣袖。阿娇黯淡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淡來形容。她放下一切。鼓起勇气。愿意包容我的一切。甚至愿意接纳符咒师。只希望能与我重修旧好。可是。我的心境已经破败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坦然面对她美丽而纯真的容颜。阿娇沒有再说什么。慢慢收回手。转身离开了酒楼。

看着她离去。.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感觉到她的悲伤。我耗尽了‘精’力。才沒有在她面前失态。我甚至沒有力气对那些站在过道里明目张胆进行偷听的人吼出一声“滚。”

我关上包房的‘门’。符咒师大人说道:“你可以跟她回去。”

我看着符咒师大人。在他身边坐下:“回不去了。”现在跟阿娇回去。只是徒劳地让阿娇跟着我被人耻笑。自家的相公是别人的媳‘妇’。我不能带给阿娇这样的耻笑。虽然在我心里。对阿娇万分不舍。可我已无法回头了。

“你不回去。能去哪里。”

符咒师大人的“工作岗位”在楚天都。.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我不可能远离楚天都。“桃‘花’浣溪。以后。我会天天在那里。”我看着符咒师大人说:“等你。”

虽然我从來沒有把自己当做是杀戮天下中的一员。也从來沒有把自己当做是黯月中的一员。但人到底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在群体中得到认同和归属。对我妈他们傅家或黯月來说。我是带给他们耻辱的弃子;对杀戮天下來说。我是阻止他们争霸天下的绊脚石;对符咒师家來说。我是占用了符咒之血还不肯生孩子的臭狗屎。我终究还是孤单单一个人。沒有根基。沒有依靠。沒有归属。

桃‘花’浣溪美如仙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远离红尘。那里是自我放逐最好的地方。离群索居。与妖魔鬼怪为邻。

我要在桃‘花’浣溪建一个家。如同阿娇给我的家一样。要有家的温度和家的味道。给符咒师大人一个不同于黎山寨的家。

尽管我是男人的身体。但我会收敛起我所有的锋芒和棱角。象这个世界的所有平凡‘女’人一样。只为一个人绽放我的温柔。

人生都是单行道。不能反悔。不能回档。在我还沒有与符咒师背道而驰的时候。我情愿改变自己。在我与他终于‘交’集的地方为他画地为牢。就算他一路奔跑下去。我也会在我们曾经‘交’集的地方等他回眸。

我本是平凡的人。所有的宏图霸业。雄心壮志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守着我心爱的人。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恣意生活。这样的改变。其实对我并都不困难。只要我能放下一切。学着象这个世界的平凡‘女’人一样。低头敛眉。以夫为天。

我愿意以低入尘埃的姿态。守护我的信仰。不想再成为一缕轻飘飘浮在半空中的孤魂。为了那浅薄而脆弱的根基。为了那溶入尘世的归属。我曾溶入过这个世界。现在又被这世界抛弃。再次被摒弃在尘世之外。

我还能回去么。.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穿越往往都是单程票。一趟不死不休的孤单旅程。

背负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是我越來越沉重的心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

我看着符咒师大人想:如果与阿星比试过后。我还能活着。我一定要告诉他。我是谁;告诉他。我的名字;告诉他。我的‘性’别。

不管符咒师大人能不能理解。他是我眼中神祗一般的男子。向他坦承那一切不能坦承的隐情。不想再对他有任何隐瞒。

符咒师大人用他一贯对我温润的声音应道:“嗯。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握住符咒师大人的手。符咒师大人也用力回握我。彼此的心意在力道的碰触中了然于心:两个离经叛道的人终究携手走上众叛亲离的不归路。

我压低了声音问:“那你总是离我远远的。怕我。”

符咒师大人轻轻道:“你老是动手动脚的。沒规矩。”

我嘻嘻笑道:“你也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符咒师大人寒了脸:“阿强。你又说这些不三不四的。沒点正经。”我笑着。不吱声了。感觉符咒师大人在这方面。比阿娇还害羞含蓄。更加拉不下脸來。我做惯了男人。早就练得沒脸沒皮的。不禁坏心眼地想:“以后慢慢逗着大人玩。倒是件趣事。”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估着时间。我站起來:“大人。我该去比武了。嗯。你会不会怪我又自作主张答应比武。”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來问我。”

“大人。不送我。……不來观战。”

“不了。我得去神坛。”

我站在‘门’边说:“大人。如果我死了。把我的尸身烧掉。不留骨灰。”

在一个流行土葬的地方。要求火化。是怪异的。但穿越前。流行的是火化。我想我还是应该火化。把尸身连同那魂魄一起烧掉。不去益州。愧见故人。一年前。我卷款而逃。沒脸回去。

正如。几个月前。我在阿娇跟前立下的婚姻誓言。我沒能陪她一生一世。因此。我活着。身败名裂。无立锥之地。死后。锉骨扬灰。魂飞魄散。

命运是我选择的。我不会不瞑目。

符咒师大人睁眼看着我。凝望了半晌才道:“……嗯。好。”

对我而言。这不是比武。是决斗。杀一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人。一场完全沒有胜算的决斗。我必须留下话來。我最后看了符咒师大人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走出了包房。我已经不必再佩刀鞘了。刀就在我身体里。只是在离开酒楼前。我找到掌柜。讨了纸和笔写了几行字。

城主府外。已经因为这场比试而人山人海。以绝世美‘女’为赌注。绝世帅哥拿着绝世宝刀亲自上阵。香‘艳’又刺‘激’。就象之前的‘奸’污案一样。轰动全城。

那些听到‘奸’污案消息闻风赶往楚天都的人。到了楚天都才知道‘奸’污案已经撤消了。撤消的原因也很惊爆。还沒有把“符咒师娶了个男人做媳‘妇’”的消息八卦清楚。又爆出以美‘女’为赌注的比武。每个人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深觉此趟楚天都之行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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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沦落与巅峰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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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7%f%d3%4%b8%f3沒想到场面这么大.來观战的人几乎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实是盛况空前.

大量外來人员拥入楚天都.楚天都的旅游业.餐饮业.客栈业倒是狠赚了一笔.

我在大家空出來的城主府外的广场上走过.听见嘘声四起.

阿星早已经坐在城主府的‘门’口等着我了.阿娇作为赌注.就站在阿星身边.住在城主府里的杀戮天下的头头脑脑及其家眷们站在阿星身后.观战助威倒未必.热闹是一定要看的.

这样盛大的场面.竟沒有看见金不换的人影.倒是有些怪异.我越來越搞不清楚.他跟金弈星是什么关系了:明面上.两个人是义父义子.是野心勃勃想改朝换代的合伙人;暗地里.金弈星对金不换的忠诚大有问題.还有很多事瞒着金不换.而金不换隐隐有借我之手除掉金弈星的意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父慈子孝.一派和谐.

这样壮观的场面.一旦发生意外.将很难控制.我好歹也做了近一年的“城防司令”.深知杀戮天下的城防力量是如何的薄弱.更加沒有用以应付突发事件的应急预案.若是真的发生了意外.广场上这成千上万的人.只能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只是似乎并沒有人看出里面的危机.

我直接走到阿娇跟前.气沉丹田.用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听见的声音说:“阿娇.给你个东西.你一定要保管好.”我把那张叠好的纸递到她手上.却再一次讨來众多嘘声.

我是被世人唾弃的人.已身败名裂.所有的人气全都在阿星那边.不过我并不在乎人气.也不在乎公不公平.只求一战.

阿娇接过去想打开看.我轻轻道:“不要看.拿着就好.”

阿娇赶紧紧紧的把纸拽在手心.用比先前更加怯弱的语气说:“我等你回來.你会回來的.”

我对阿娇笑了笑.心里满是失落与不舍.我很清楚.不管输赢.我都回不去了.我伸手入怀.从内衣口袋里取出护身符.递向阿娇:“拿着.”

“不.”

“这是钟馗大师专为你炼制的……它能保佑你……和宝宝平安.不是炼给我的符.我戴着沒用.”我亲身体验过.钟馗大师炼制的护身符.法力是何等的高强.阿娇有护身符防身.在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总可以多一分保障.虽然防不了人心.总可以防范一些法术的伤害.

听我这么说.阿娇接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广场上密密的人群.立即又遭來一阵阵嘘声.

“阿娇.就站在这里.不要去广场.”广场上这么人太多.对阿娇这样一个孕期‘女’子來说是凶险的.呆在城主府大‘门’的‘门’楼下.相对來说安全一些.

‘交’待完阿娇.然后我看向金弈星.渐渐的.周遭的一切都被我虚化了.广场上虽有千万人在.我眼中却只剩下了金弈星和他的王者风刃.

阿星站起來.说道:“你的符咒师相公怎么沒來.是不是害怕看见我宰你.”阿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齿刻薄了.

尽管所有人包括我都认为符咒师大人应该來观战的.但是他沒有來.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我不想‘乱’猜测.只说道:“亮刀吧.”

王者风刃.阿星风姿绰约地在一阵阵惊‘艳’的叹息中拔出了刀鞘:刀身上开了四个‘洞’.嵌上了四颗宝石.十星鉴定.二十级强化..纵然被帝辰·斩盖过了风头.它也是楚天都里目前排名第二的刀.仍然是一柄巅峰的神级武器.王者武器都不能进行绑定炼化.因此.阿星并沒有把这把刀绑进他血脉.换句话说.这把刀如此受损.不会给阿星造成任何伤口.

靓刀美男.赏心悦目.顿时引得广场上一些‘女’子的阵阵尖叫与欢呼.

我心念一动.‘精’工龙牙刀凝虚成实.已握在我手里:龙牙刀刀身上只开了三个‘洞’.同样嵌着宝石.四次绑定.七星鉴定.十八级强化..这把刀只能算是楚天都里很普通的一把‘精’工龙牙刀.

绿‘色’武器.曾经的绝世神兵.已经沦落成了贪狼星口中的绿‘色’食品.

这是一场比武么.如果从刀的角度來看.是一场沦落与顶级的对决.更象是一场**丝的逆袭.沒有人知道.逆袭会不会成功.

我的‘精’工龙牙刀与阿星的王者风刃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刀.

如果说.我依仗的是武功.阿星依仗的就是武器.这是一场武功与武器的对决.

要获得王者风刃或是帝辰·斩这样的稀世之刀.最根本的是大量的金钱.

我觉得这一战.本质是一场武功与金钱的对决.

武功有时而穷.而金钱无穷.至少象杀戮天下这样富甲一方.堪比国库的帮会.是不会缺钱的.

阿星看着我的刀笑道:“一把破刀还绑定四次.绑进血脉去.阿强.你脑子被猪啃了.不怕我活劈了你.”

阿娇听了这话.脸‘色’唰地白了.我看了阿娇一眼.对她笑了笑.虽沒说话.也是宽慰于她.

阿星跟着我看向阿娇.说道:“哦.这破刀是阿娇妹妹帮你绑定的.这就难怪了.”笑着向阿娇道:“阿娇妹妹是不是等不及要投奔我了.对你家阿强哥使这种‘阴’招.”

“住口.”

“你胡说.”

我跟阿娇同时怒叱.

“我就喜欢绑定.关你屁事.有本事.你來劈劈看.”我冷冷说道.阿星一口一个阿娇妹妹.简直要把人恶心死.

阿娇指着阿星.气得直颤抖.一个劲说道:“你胡说.你胡说.”

在广场上.嘘声.起哄声响成一片中.阿星刀‘交’左手.右手一伸.握住了阿娇指着他的手说:“阿娇妹妹……”

阿星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阿娇拉拉扯扯.动手动脚.成何体统.鲜血一下子涌上我脑‘门’.叱道:“放开她.”挥刀直接奔着不守规矩的那只爪子砍了下去.

一场‘精’工龙牙刀与王者风刃的龙争虎斗.由此拉开序幕.

阿星赶紧撒手.左手反握着王者风刃來格挡龙牙刀.左手拿刀本來力道就弱.再加上是反握.力道更弱.我有心一试.龙牙刀一刀砍了下去.“当”地一声.两刀相击.一触即分.我只觉得左手小臂上猛地一痛.似乎有利刃在手臂上斩过.

我赶紧向后一跃.与阿星拉开一段距离.防他追击.当我瞥向左小臂时.血迹已经自衣袖下漫了出來.一招之间.我便受了伤.我捋起袖子一看.小臂近腕处果真横着一道伤口.伤得不太深也不长.正涓涓地沁血.我赶紧把‘精’工龙牙刀举起來查看.刚才.龙牙刀与王者风刃相‘交’一击的刀刃上.有一道极细的深绿‘色’印痕.象一道伤口.流淌着深绿‘色’的血.用手去抹.印痕仍在.应该是被王者风刃所创.果然是刀伤人伤.

与王者风刃争锋.本不应该为了增加几分攻击而绑定的.再怎么绑定.攻击力也不可能跟王者风刃正面抗衡.不绑定.刀是死物.不管刀怎么受创.我尽可放手一搏;绑定了.刀便成了与我血脉相连的活物.我必须惜刀如命.只是阿娇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多几分攻击擅自给我做了绑定炼化.‘弄’巧成拙.

果然.‘精’工龙牙刀与王者风刃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武器.只是这么轻轻地一碰击.王者风刃就在‘精’工龙牙刀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创痕.如果是拼尽全力的一击.‘精’工龙牙刀会不会在王者风刃下刀毁人亡.

不过.看我手上这道伤.不算深也不长.我倒有些松了口气.就算‘精’工龙牙刀跟王者风刃不是一个档次的武器.但似乎也不是差得天玄地远.‘精’工龙牙刀到底也是曾经的神兵利器.其硬度和抗‘性’.还是能够扛得住王者风刃几分.不至于全无对抗之力.只是‘精’工龙牙刀能扛得住多少次王者风刃的冲击.

在‘精’工龙牙刀与王者风刃的首次‘交’锋中.我就受伤见血.顿时刺‘激’了旁观众人的神经.叫好声此起彼落.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杀了傅昭强.他是妖孽.”

此言一出.登时一呼百应.广场上全是呼喊着杀了我的声音:“杀了傅昭强.”“杀了妖孽.”“不是男人的东西.杀.”我在这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中.再次出招.一招回风舞柳.龙牙刀幻起一片深绿‘色’的刀影.如同时迅时顿微风.在柳条间吹拂而过.虚点阿星全身要害.

阿星脸‘色’一凝.王者风刃自他手中.扬起一片浅紫‘色’光华.以极其雍容的气势.劈向我的深绿光影中.以攻对攻.阿星虽说武功不及我.但头脑是极其灵活的.他有王者风刃在手.自是不怕跟我硬碰硬.甚至专找机会跟我硬碰.把兵刃之利发挥到极致.

我不待阿星的王者风刃绞入绿刀光影之中.立即变招.风隼‘腿’法一跃而起.半空中已转为魁星踢斗.阿星亦随我变招.一招招硬架硬挡.这一‘交’手.顿时便跟阿星斗得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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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血章战到底

(猫扑中文 ) 这一番交手,我改变了策略,所有招数全不使老,不待两刀交击便即变招,以快捷对锋利,精工龙牙刀绝不跟王者风刃相碰,以招式的不断变化压制住阿星的反击,以武功之老到对抗武器之犀利,暂时取得主动。

随着战局的白热化,广场中的人们,声音渐渐静了下来。而似乎还有刚进城的人员,源源不断地涌进城主府广场。

一轮快攻,虽然我没有再受伤,但也没有突破阿星的防御,仍是相持的局面,只是在相持中,我略微占据一点上风。

而这一点上风,得益于我与阿星原本共同师承洛阳枪棒教头。虽说,我在洛阳太学呆了四年,但我因为身体有伤,并没有学到多少真本事,最终只学会了一些花拳绣腿。真功夫没练成,总是把招式套路这些花架子学了个透。当年这些花架子在我手中无力伤人,我却深知怎么使用这些花架子伤人。

再多交手一阵,我便看出,这些年,阿星从洛阳太学离开后,就没有再进行过武学上的深造,他所使用的招式套路基本上都是洛阳枪棒教头所教,这使得我有了知彼知己的基础,令得我信心大增。

探明了金弈星的虚实,我心下再无迟疑,是时候,该让金弈星付出代价了!

我引刀如风,“唰唰”两招指南诀,直袭金弈星面门,不待金弈星回刀来挡,我已经飞身而起,一记扫叶,双脚连蹬,避过他的王者风刃,一脚铲向金弈星跃起的小腿部,拼着一脚换一脚,我便不信,金弈星那看上去颇为纤弱的身体,能强横过我经历过无数艰辛锤炼的**!

王者风刃对精工龙牙刀,他敢硬碰,然而要比身体的强横程度,金弈星自知差我甚远,见我以脚迎腿,连忙收脚后跃。我跟上去就是一记“乘风”,内息暗附于龙牙刀上,一挥,一道暗白色的气劲直袭金弈星。

“剑气刀刃!”人群中有认识这招厉害的,登时惊叫了一声。广场上,嗡嗡的喧哗声顿时便安静了许多。

金弈星自然也认得剑气刀刃的厉害,再退!

我抢上两步,“流星赶月”,龙牙刀一顿一颤间,再度发出两道隐挟内息的气劲。

“两道剑气刀刃!他能发出两道剑气刀刃!这家伙……不是人!”

广场上的人声顿时安静了。

“不是人?难道……是……豹王?……化身?转世?”这世上,能在一招之间同时发出两道剑气刀刃的便是豹王,牛魔王可以同时发出三道剑气刀刃。

只因为江湖上没有人能在施展“流星赶月”时同时发出两道剑气刀刃!这世上的人,总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别人也应该做不到,有谁知道,我为了练成两道剑气刀刃付出的努力?

面对一前两后,三道飞袭而至的剑气刀刃,金弈星只有退,再退,继续退!哪怕他拿着巅峰武器王者风刃,在我的凌厉攻击下,全无不手之力。这种剑气刀刃,只是一种劲气,根本无法用实质的武器进行架挡。如果金弈星用王者风刃架挡,我暗隐在剑气刀刃中的内息,立时侵体而入,窜入经络,令他内伤。要架挡剑气刀刃,也唯有用剑气刀刃进行架挡,然而,金弈星却一退再退,并未施展剑气刀刃进行架挡。

见金弈星一退再退,我微微有些诧异:当初在洛阳太学,这一招他是学过的,虽然当年大家都不曾成功发出过剑气刀刃,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练习,金弈星又是练武之才,不会连一道剑气刀刃都发不出来吧?这也太弱了!还是他有所隐藏保留?

但是这种剑气刀刃的施展也极耗内息,我不能象豹王那样,一道又一道,象不要成本体力似的绵绵不绝地施放。

金弈星一再暴退,虽令我有些诧异,我还是不及多想,再度逼进,一招指南诀后紧接着施展了一招和合六出,龙牙刀幻出六道刀身,霍霍刀光,刀影纵横,以指南诀为基础攻击,以风吹浪打之势,一浪推一浪,叠加了七道劲力,遍袭金弈星全身!

“铮!”

王者风刃格挡上了龙牙刀!

金弈星并没有任何的花式,把我把他逼入死角时,在和合六出出尽之时,他在步步退却中横刀一架,准确无误地格上了龙牙刀!

在我心中一凛的同时,便觉得左肩上传来一阵剧痛。

金弈星果然有所保留,比武中,不尽全力,保留实力想干什么?

城主府的门楼下,忽然爆发出一声呐喊:“杀了那个妖人!”随着那声呐喊,广场上稀稀拉拉地响起几声回应。

我眼一眯,身形一掠而起,完全不顾金弈星的反击,飞快地扑向城主府的门楼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龙牙刀刀身上的绿色光华一瞬间骤然湮灭——龙牙龙刀身整个儿捅进了金卫的身体里!

在金卫惊恐地眼神中,在他断气前,我冷冷道:“老匹夫!找死!滚!”对这个三番两次想羞辱于我的人,只要有机会,我绝不容情。一刀捅他个透心凉后,一记碎玉掌,左掌一击,重重拍在金卫胸口,把他一掌击飞出去,鲜血飞溅而出,一路撞倒了几个人方才重重摔倒在门楼的石阶上。

门楼本是杀戮天下的头头脑脑们着家眷们观战的地方,被我出其不意,以雷霆之势掩杀一人,顿时惊叫着四下逃窜。金卫的子女亲信们则是怒喝着纷纷拔出武器冲了上来,想群殴击杀我。

广场上的人,在略为呆滞之后,爆出阵阵呐喊:“杀了那个妖孽!”

混乱中,只有一个声音与众不同:“阿强哥!小心!”那温柔的声音,虽然在千万人的呐喊中,依旧在我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不等阿娇提醒,我也已经感觉到一道极凌厉的劲气自我身后袭来,刚从金卫身体里拔出来的刀,反手上撩,便听见轻轻地一声响:“铮!”继而,左小腿外则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力道一松,腿一软,便即侧着身子摔了下去。摔倒之前,看见金卫的子女们各挺刀剑向我砍过来!

为了逞一时之气,想先宰了金卫再跟金弈星决战,谁知道一念之间便演变成这种局面。金弈星的武功是不如我,但远不是我所探测的实力!

这一摔倒,我绝不会再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铮!”“呛!”“当!”几声刀枪剑戟的交击声,在我身畔响起,金弈星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他是我的!想杀他,你们几个还不够格!”金弈星的王者风刃稳稳地替身架住了金卫几个子女砍向我的各种武器。王者风刃刀上,那泛起的盈盈紫华,清淡而从容,然而王者的霸气却隐隐透出。与王者风刃交击的几把武器中,竟有三把武器在王者风刃的一击之下,从中断裂!

只要是跟武器进行了绑定炼化的,无一例外,均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身体上流出血来,金卫的一个女婿更是当场血溅五步而亡!他的武器同样绑定炼化进了血脉,武器从中断裂,人亦死亡!

想是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大家都知道王者风刃犀利无匹,只是仅次于帝辰·斩的神兵利器,但没有人想到,王者风刃锋利到如斯地步!仅凭刀锋之利,便能轻易斩杀一名武功好手,这是怎样的一把刀?

“阿星,你这是什么意思?”杀戮天下的副帮主金天和质问道。若不是因为金小寒的关系,我对金天和也不怎么客气,我出了这么大的祸事,金天和显然觉得丢脸之至,估计巴不得阿星一刀宰了我这个祸害。

阿星慵懒地说道:“没什么意思。这是我跟傅昭强的比武,谁也不能插手!”刀锋一转,指向阿娇,说道:“这是赌注,谁若敢动她……不要怪我!”金弈星话一说完,他手下的亲信立即把阿娇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金弈星哈哈一笑:“阿强,我等你再比过!”身形极其潇洒地款步走下城主府门楼前的台阶,走回广场上,回头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爬起身来,在衣襟上撕下一幅布条,紧紧地绑住小腿上的伤口。这道伤口,相当深,虽未深及见骨,但绝对会影响到我后面对武技的发挥。

拿起龙牙刀,审视了一下,原本光洁的刀身上,有三道细小的拭不去的痕迹。这三道细小的痕迹,对应着我身上的三道伤口:左臂近腕处、左肩上、左小腿。我用这把刀经历过无数次战斗,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在龙牙龙上留下丝毫痕迹,由此可以知道王者风刃是如何的锋利,如何的荡金决玉!如何的锐不可挡!

“阿强哥,你要小心。”在阿娇眼中,闪烁着惊骇。她象所有人一样,被阿星那一刀所震摄。但是,她还是不想认输,她还是想我赢得比武。

王者风刃,一把巅峰之刀,王者之刀,在金弈星手中,带着王者的霸气与清贵,在楚天都成千上万人的见证下,展露它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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