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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传》


前言

贼,又可叫盗,又可称之为小偷。

采花贼,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名字,由其是现在实行讲道德,讲情理,讲法律,的社会,采花这一行业真是越来越吃不开了。

第一章 采花弟子

我叫李弃,是个坏人胚子,也就是那种将来会成为坏人的那种人,从我有记忆起就被我几个师父关在一个叫隐谷的地方进行着预备坏人培养,据他们说,他们是要把我变成天下第一的恶人。

当然,我的师父们也不会是无名之辈,据他们自己说,他们都是在江湖上危害一方的大人物,在江湖上被人称为四大恶人。我大师父是个采花贼,外号花蝴蝶,当年报出名号就会吓得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的人,二师父外号千手神偷,当年盗得江南首富一贫如洗,三师父外号五毒娘子,在苗疆一带也是人见人怕,四师父外号百变神君,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骗子,能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骗得人悬梁上吊。

我自己的身世也是扑朔迷离,据我几个师父说我是个弃子,四岁那年被我的亲生父母丢在了隐谷外面的迷幻林里,然后正巧碰到了外出归来的四师父百变神君,确切的说是外出归来的四师父看到了我,然后他见我根骨奇佳,于是用三块烧饼把我骗到了隐谷,而我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这群恶人的亲传弟子。

我为了三个烧饼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因为一天到晚的被我这群变态师父们折磨来折磨去的,早晨被大师父花蝴蝶抓起来泡着情花药水练习“纯阳功”,(情花是发情的那种,而非神雕里的绝情的那种),中午二师父千手神偷还要我边在开水里用手指夹钱币边围着那口乘开水的锅子修习“迷踪步”,下午便是被三师父五毒娘子关进养了大批毒物的房子里学识毒和辨蛊,当然,晚上还要和四师父千面神君学习骗术“躲、逃、装、蒙”四字真言的同时修练“缩骨变形术”(易容术的一种)。

正所谓万恶淫为首,为此,我这个小恶人在谷内正向着我的第一职业迈步,成为一代“采花贼”。

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当年失落在迷幻森林的小羔羊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玉树凌风的少年,就连四位师父都没有想到过我除了根骨奇佳外而且面相较好,大师父每次都夸口说着他捡到宝了,我绝对是做顶尖采花贼的料,为此他还邀来了天阴秀才,琴魔女等江湖一等一的邪道高手来对我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恶进行琴棋书画的培养,自此江湖上少了这些魔头还风平浪静了好一阵子。

但平静的日子却在第二年就结束了。那日我正结束了早晨的修习和我的宠物银牙坐在隐谷谷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发呆。银牙是在我进谷两年后师父们从外面不知哪儿捡来狼崽。此时正在休息的我看到突然从迷幻森林里快速的走出一个“白色的老头来”,此人白袍白发白眉白胡子,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看他走得很慢但却一眨眼便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脑海里迅速冒出一个词——“武林高手”,虽然说我足不出谷,但却对江湖中的人情事故多少也了解一些,此老头绝对是一代武林高手。在他接近我的同时我在脑海里演算了一下他的步法,对此我惊讶的发现自己能逃走的机率居然为负数,于是我使用了骗术“装傻”来和这个老头周旋。

老头仅仅用了两步就走到我的面前,他对我说道:“小鬼,这里可是恶人谷?”

我立刻把自己的气质收敛,变成一个“普通”的孩子。一个人的相貌可以用缩骨变形术变化,但气质却不是这么容易变的,这也是那些易容的人为什么会被人看穿的原因,但如果是同一个人,只是改变一下气质,却也容易使人把你看成另一个人,所以在这老头一到,我就已经改变自己的气质,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很显然,这位大意的老前辈并没有也不会注意到我前后的变化。

我身旁的银牙也是从小得到“真传”,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恶人者狡猾,此时的它看上去比狗更像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看上去毫无危险性的狗,我真是想不到连一头狼住在这隐谷长久受几位师父的熏陶也狡猾得像一只狐狸。

我站了起来,嘿嘿傻笑两声,憨厚的说道:“不,老爷爷,这里是隐谷,你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吗?我可认识这里所有的人哦。”我把本应该叫老前辈的称呼改成老爷爷,这样更显得我是一个农家孩子。至于“恶人谷”,我估计应该是外面的人对隐谷的称呼吧。

“那,你可知道这谷里住着何人?”老头又一次问话了。

“里面住的我可多啦,有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四师父还有秀才叔叔和琴姑姑。”我虽然一次性把师父们全部“出卖”了,同时还眨巴着眼睛看着这老头。

但是我的这些话其实说了又等于是白说,试问,一个不熟悉这里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说的这些人究尽是一些什么人呢。老头听了我的话很是抓狂,只是他又不好有我这武林小辈面前失态,“也许,生活在这种偏僻地方的小孩就是这么单纯。”老头暗暗想道。他只好干笑几声后故作亲近的以老一辈人的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傻小子,带老夫进谷看看。”

很显然,这个“傻”字一出口就证明了这个老头对我的介心已经差不多没有了,这个常年只认识武功和在外面辈份高手吓人、肯定没人敢对他耍诡计的老头子实在是太好骗了。

我将计就计,傻笑道:“好,老爷爷跟我来。”

我当然得让师父们先有个准备,于是一脚踢开银牙,在眼神里传过去一个意思,就是让它先去谷里报个信。而这头奸诈的狼很快便领会到我的意思,装成一瘸一拐被踢伤的狗样跑到谷中去了。我则慢慢的带这个老头进谷,两人直到了正午分才走到谷中众人住的地方。

我把这老头带到谷内,并把他请到三师父房中为他倒上一杯上好的龙井,因为我知道,像我师父这些人,碰到高人第一用到的肯定是毒,所以在倒茶时我拿着杯子闻了一下,确认了杯子上已经被三师父抹上了的无影毒。

这时这老头观望了一会后问道:“这好像是女子的房间吧?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我回答道:“这里是我们谷里最干净的房间了,其它房子里基本上都只能住那些苍蝇。”

我故意把师父们的房子说得像毛房一样,并强调我们现在在的这个房子是干净的,不过我看他还是拿着那一杯龙井放在嘴边几次都没有喝下嘴,于是带头把自己手里的那杯龙井喝了个底朝天并赞叹着,我刚才服下了解药,有毒的茶水自然是对我毫无影响。

老头见我喝下了那杯茶水,介心全无,因为我不管怎么看上去都是一个诚实的孩子,所以他也马上品了一口龙井并也赞叹道:“果然是极品的西湖龙井,而且还是用雪山之水泡的,不错,不错…”

在他连说了两个不错时已经昏昏沉沉的倒在桌边,这毒药的效果居然快得惊人,正当我还装模作样的喊着“老爷爷,你怎么啦?老爷爷。”的时候,他已经人事不醒了。

此时我四个师父也奸笑着从里屋的夹层走了出来,四师父还不忘夸我一句:“小鬼,真有你的,看你演技还差点把我们都骗过去了。”

“这还不是四位师父教导在方。”我尽管得意但还是不会忘了拍拍马屁把成就归到四个师父们身上。“这个老头怎么处理啊?”

大师父唠叨道:“妈的,老子不过是上了他女儿,这老头居然整整追杀了我十几年,把老子吓得躲在谷里都不敢出去,想不到这回这老头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大师父气愤非常的说着被老头追杀的故事,而且说得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不让大师父继续说着他的历史,我打断了他并向二师父问道:“二师父,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啊?连大师父都要被追杀。”

“呵、呵、呵、呵,他就是武林上大名鼎鼎的剑圣,只是想不到这么一个武林高手中了老娘的无影毒还不是像猪一样的睡过去了。”还不等二师父答话,三师父就夸起她那无色无味无踪无影的无影毒了。

剑圣?我天天在谷里练功哪认得什么剑圣刀圣的,二师父见我是满脸的问号便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头道:“要你学武林编年史你不学,天天跟着天阴秀才那斯混在一起画什么春宫图的。”然后几个师父轮流敲着我的脑袋为我讲解武林。

剑圣原来是武林中老前辈的老前辈,成名于六十年前,在那时就与一绝世高手刀狂被人并称为“圣剑狂刀”,只不过在他成名后就已经隐世了,如果不是我大师父一时兴起把他女儿采了,弄得他到处追杀大师父,也许江湖人都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死掉了。六十年前?那时候可能连我父亲都还只是个小精子那就更别提我了,虽然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而后几个师父又为我讲解武林各大门派和天榜高手,并讲着各自曾经在江湖上的风光日子,我自然把这些武林史牢牢记住。

“大哥,我们怎么处理他?”四师父打断了几个还在夸夸其谈的师父。

大师父回答道:“这个老头,我当然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大师父一说到剑圣就来气。

三师父马上说道:“不,我看不如把他送给我当蛊鼎好了,我正好有一大批噬心蛊要试验着。”

“不,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泡着。”

“我要拿他试我的新蛊。”



大师父和三师父吵得跟斗鸡似的,脖子伸长了将近一尺,还是四师父中止了他们的吵架,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这老头如果这样死了一身武功就这样浪费了,不如想个法子把他的武功套出来再说。”

很显然,大家都同意这种做法。因为我在剑圣的心目中还是个傻小子形象,所以几个讨论下来就决定把这个老头剑圣挖去琵琶骨、下了噬心蛊并把他关到后山山洞里,让我扮好人的把他的绝招套出来。

是夜,剑圣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山洞里,而全身被点了穴,琵琶骨也被人废去,他忍着巨痛坐了起来,“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想不到我堂堂剑圣居然会伦落到这个地步。

此时我正好提着个盛饭篮子来到山洞,我马上跑过去扶道他道:“别动,剑圣老爷爷,你现在伤得很重。”我依然是那骗死人不尝命的厚实样子。

剑圣坐起来讶道:“嗯,老夫…小子,你把老夫怎么了。”

如果现在让我找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此时的他只能用暴跳如雷来得恰当。

我装成一副哭脸,道:“老爷爷,不是我,不是我,我师父们把您这样的,真的不是我…”我说着说着扮出了一脸哭相,脸上还挂起了泪洙。我装成很害怕的样子把饭篮丢在剑圣面前就出去了,饭菜都洒了一地。

一天又一天,师父每天都去那里嘲弄他,而我则是扮成好好小子给他带饭,拿药——当然是加了一点噬骨散的金创药,而剑圣对我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经常夸我是出污泥而不染,当然,如果他知道我是比污泥还污的小污泥不知道是不是会收回这些令我讨厌的话。

我一天又天的装老好人为圣剑老头拿饭,当然也换来了他的“剑诀”。一日,我在山洞内练完剑气喘嘘嘘的坐在剑圣边上和他谈着话。在他的话中,我知道了他有一个女儿,当然正是已经被我大师父采了的那位,而且生下了一个孙女。说着,他又说起他当年的英雄伟记,我不知道他们这些前辈高人是不是都有一种通病,见到我这种小辈就大说特说的说着他们当年当年如何的事迹,简直和我四个师父一个样。

但也就是一天天的受到这些江湖事迹的影响,本来在谷内就常年未见过生人,更使我有了要偷偷出谷一看的决心。

第二章 初出茅庐

沙河镇在十年前本来只是一个小镇,镇上的人口并不多,这里的人们只能在官府的重税和欺压下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不过,自从有一个专门卖宝石的叫做南宫世家的庞大的家族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大型宅院后,这里的人多了,交通也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也因为沾了这个家族的一点光而变得富裕了。

“抓贼啊,快抓贼啊。”此时,南宫世家全家家丁齐齐举着火把大声喊着。

一南宫家年轻家叮旱道:“快看,那小贼跑到房顶去了。”

另一管家模样的家臣叫道:“大家快跟上去,别让他跑了。”



南宫世家抓贼的喊声已经惊动了附近人家,但此刻的小贼却已经安然的躲了起来。

自从从谷里出来后我对着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由其是在听说南宫世家有一女生得国色天香后,身为采花贼的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于是在当夜我便身着夜行衣,带着银牙直探南宫世家。

本来,作为一名采花贼,我本来是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被南宫世家的人发现的,只可惜,因为我的那少有的几乎就是零的采花经验,使我误入了南宫世家的藏金库。在进入金库后,却又因为我那从未实用过一次的并不专业的盗贼技术,在当我拿走一颗看上去价值连成的夜明珠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而后,便是我与南宫世家的人上演了一出兵抓贼的游戏。

不过,我应该庆幸自己的幸运,在躲过无数次的南宫世家的家丁们的追捕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一个不小心,终于闯进了南宫家小姐的闰房。

“啊,你是何人…”睡在床上的南宫小姐还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已经被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从怀里拿出从大师父那里偷来的采花贼必备的极品春药“情花散”洒了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的那些人因为找不到小贼而被带到南宫世家的某个宽敞的大厅去接受高极人物的训话去了。

情花散果然不愧为高级的慛情圣品,至少比那些个什么“极乐合欢散”、“欲仙欲死丸”还要有效,我慢慢的看着被我制住了的南宫小姐从刚才那杀人似的眼光变成现在这种迷离的眼光,又从迷离的目光变得媚眼如丝,我决定,下次一定要从师父那里多拿点出来。

正当我还在想着怎样把师父那当宝贝似的情花散多弄点出来时,南宫小姐却已经挣开了我按在她嘴上的手,突然把香唇印在我的嘴上并把她的丁香小舌突到我嘴里。

人家却送上门了我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不然枉费我作为一名合格的采花贼,说着这时迟那时快,两人在床上像是比赛脱衣服似的,三下两下就把对方脱个精光。等到我再看向南宫小姐时,乖乖,我真怀疑这位南宫小姐的年龄只是人家口中说的十五岁,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尤其是她那茂密的黑森林,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令人垂涎三尺,果然不负国色天香的美名。

我拿出我那经过多年磨练的活物,虽然还是个童子鸡,但每天在隐谷跟着师父们耳熏目染,又经常和天阴秀才一起画春宫图,对男女之事自然是架轻就熟,一点就通,不一会儿在这南宫小姐的闰阁中就充满了情花香和淫靡的气氛,我终于在这一夜告别了我的童男生活,而这位南宫小姐也成为了我这个新一代采花贼的第一个牺牲品。

南宫小姐复姓南宫名明珠,是南宫家家主南宫烈唯一的宝贝女儿,本来她以前是住在山南避暑山庄的,但就在前年,听到家里的仆人们说这边的空气更加清新,鬼使神差的住到了这边,想不到才十五出头的她,才在这里住了一年就被我这个采花淫贼夺去了宝贵的处子之身。

完事之后,我马上从南宫家的房顶飞遁,抓贼拿赃,我可不想被南宫世家的人抓住我这个采花贼。当然,我自是不会忘了来时就在南宫世家门口放风的银牙,只是当我看见这家伙时,这畜生居然没有在放风,而是正在南宫家门口以它狼的架子奸淫一群母狗,我瞪了它一眼,一掌劈向那条母狗,银牙这家伙吓得连东西都从母狗身上拉了出来,对我不满的叫了几声。我并不理会,提起意犹未尽的银牙,对它骂了两句飞遁而去。

之后的几年,初尝禁果的我越来越发现男女交欢之间的好趣,我每月都有那么几天偷溜出谷到处去沾花沾草,当然在采了几个大家闰秀后,因为引起隐谷附近的一阵骚乱,只好易容化名后光顾那些个名为“春海楼”“万花楼”“倚萃阁”之类的大小红楼,凭着我长得是一表人才,而且又能说会道,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骗得那些个卖艺不卖身的红楼奇女子个个被我破了身,自然我也越来越发现自幼练的纯阳功在花从中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且颇有采阴补阳的功效,使得功力大涨。

剑圣这几年也是被我骗得对我亲如其子,传我他的最高武学“万剑诀”的口诀,使我功力真是一涨再涨。

其实,在经过这几年的熏陶,我的人生目标已有明显改观,以前逛青楼时,大堂中总会有个说书的老先生说着以前著名的历史人物又或是江湖中的奇人异士,自此,两个说书先生口中的采花贼也在我心目中树立了不可磨灭的形象:第一个是有盗帅之称的楚留香,因为他不管到哪里,总会有着那么一个或几个说书先生口中的红颜知己跟随着他。另一个自然就是自比桃花仙人的唐寅唐伯虎,说到后者,更是令我敬佩,想不到此贼凭着一已书生之力居然能尝遍江南美女,更是把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秋香都弄上了手,说到这里,这位唐寅唐伯虎真是令我万分敬仰。

而这些年来,江湖中因为一些四处为恶的大魔头都不知所踪(全部进了隐谷),倒也使得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名门正派发展得颇为顺利,少林弄出个泰山北斗的名号,武当却也弄得弟子遍布天下,崆峒、峨眉、青城也是后发而起,势力也是不可小看,而一些武林世家、江湖名门更是随着各大门派的壮丽而崛起。江湖中倒也有着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并为此发展出每年召开了一次武林同盟会,以便各派之间相互切磋武艺。

与此同时,隐谷内又是另一翻景象,众人围成一个圈看着一个年约十七八的白衣少年在场中练剑。只见那名少年持剑而立,又足并拢,右手握剑左手捏着剑诀,周身空气无风自动,吹得少年白衣微微轻飘自是有着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突然白衣少年发动剑式,在场中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而地面被少年发动的剑气打出一条条剑痕,引得周围众人不时叫好。这些人,自然正是我们这群天下恐惧的恶人。

大师父花蝴蝶看完我练完剑后,走到我面前笑着夸道:“好,太好了,想不到那老家伙的‘剑诀’这么厉害,只要随便修个一两年就能打出剑气,想我如今练武已经有三十余载也发不出一条像样的剑气来。”

我把长剑收回剑鞘,道:“哪里,我听那老头说这武功练到后面可凭空发出万剑,以意成剑。”

大师父花蝴蝶道:“哦?还有这种武功,幸好我们一开始就把这老家伙毒倒了,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加起来能不能打伤他呢。”

“徒弟,老家伙的东西这几年来你也差不多全都学会了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那个老家伙处理掉吧,其实并不是我们胆小,只是那老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来这位待我如子的剑圣终是难逃一死了,想到这,我心里也难免为这位教了我几年武学的武林老前辈默哀一下,虽然我是个坏人,但我还是没有泯灭良心,这些年和他相处久了难免还是有点儿感情的。而且这些年来,剑圣他也觉得落在这几个恶人手里可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他的武艺几乎是对我倾囊相授。

事故,终于在我过完二十岁生日后的那天发生了,那日我刚刚从谷外带着银牙采完花回来。一回到谷,我就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因为师父们都不见了,我知道,谷内一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于是,终于在那个谷后的山洞中找到了他们,不过,当我见到他们时,他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了。

本来,花蝴蝶他们越来越发现了剑圣的不对劲,因为那个老家伙的精神好像一天比一天好了,他们也曾经怀疑过那是回光反照,不过很快他们就否定了这一现象,因为毒娘子发现她下的蛊毒已经快要被那个老家伙逼出来了。

他们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虽然也知道他们的那个小徒弟于心不忍,但是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可是深深知道剑圣的可怕的,于是,他们决定等到他们的小徒弟出谷后就动手。

只可惜,他们还是迟了一步,那个老家伙的武功比众人想象的还要高,虽然他的余毒未清,而且琵琶骨都被挖去了,但是他们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想不到这么多人拼了命也只能让他受到重创,不过这已经值得了,因为老家伙受了如此重创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抵抗住毒娘子的五毒攻心了。

当我一一探过所有人的鼻息时,发现只有剑圣还活着了,不过他也只胜下了一口未咽完的气。

剑圣的嘴巴动了动,但是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不过,我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照顾他的女儿还有他的孙女、那个也应该算是我大师父花蝴蝶的女儿,其实这些不用他说我也会去完成的,因为不管从我师父或是剑圣的角度来看,我都是有义务来做这件事的。

剑圣见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尸体,一一为他们合上未闭上的眼睛,我流泪了,谁说坏人就不能没有感情,谁说坏人就不能流泪的。

当夜,我将师父们还有剑圣葬在了后山的山坡上。

我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真的去一个叫地府的地方,不过想我几个师父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到了地府也应该是为恶一方的人物吧。春天的雨水把谷内的泥土淋得松软无比,只是过了一个月师父们和剑圣老前辈的坟头就已经长出不少的草芽,我在每个坟前再次拜了三拜后转身离去。

因为我不想再在谷内逗留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做,至少,江湖上还有很多女侠或是良家妇女的贞节需要我去玷污、去败坏。

“大师父,剑圣老前辈,我一定会找到并照顾她们母女的。”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大步的踏出隐谷。

第三章 采花入世

宫世家现今已经请了江湖上很多有名的人来为他们护院了,因为自从上次的那次盗窃事件后,南宫家家主,那位曾经在南宫世家大权独揽的人,气得一命呜呼了。有人说他们家丢了家传的夜明珠,也有人说其实应该是南宫家小姐丢了贞操,更有甚者说,那一夜,南宫家所有的女人,不,所有雌性生物都被人奸污了,因为后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找到了几只差点被奸杀的母狗证识了这一点。

我再一次的来到了南宫世家,不过这次我是来还他们夜明珠的,因为这种价值连成的东西放在我的身上可能反而会给我惹事,就如怀壁其罪,所以我决定给他们物归原主。

也不知道是我这几天的运气特别的背又或是我本来就与南宫世家有着孽缘,正当我熟门熟路子闯进南宫世家的金库并放上那颗夜明珠时,突然发现他们的机关已经变动了。在一时大意或者是因为我本身的盗贼技术仍未过关的机会下,一不小心,一个机关已经被我触动了。

“抓贼呀,抓贼呀。”南宫世家内家丁们又举着火把大声叫喊着。

我真是不敢相信他们现在的办事效率,在当我触动机关的后一秒,南宫世家的家丁们已经全数出动了。

与其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并且被发现了那么我就不能空手离开,随手拿走几百两黄金并在墙壁上刻下“到此一游”后,在南宫世家护院和家丁们来到金库之前就已经逃走了。

在当我走后不久,南宫家的人们全都目瞪口呆看着某人还了回来的夜明珠,而众家丁佣着一年约双十的丽装妇人看着夜明珠及那墙上歪七歪八写着的几个大字。丽装妇人在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后说道:“六年了,想不到你还是又出来了。”说着,丽装妇人已经声泪俱下。家丁们则一脸茫然。

明朝为了防御北方瓦刺族骚扰,东起鸭绿江,西至嘉峪关,将所设的9个边防重镇,即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命名为九边重镇,并为此作出《九边图》。隐谷位落在宁夏甘肃与岭南交界一带,虽说算得上是地偏西北,但也算是中原要地,所以附近有一条长达数千里的官道直通洛阳。

洛阳,自古以来最为繁荣的城市,曾几何时,那些已经覆灭了的朝代都是定都于此,我站在洛阳城外,为它的磅礴气势而吃惊,如果不是我现在身在官道之上,如果不是我旁边都是一些不会欣赏什么叫艺术的凡民,我一定会扯着一大群人来共同体会我的惊叹。

步入城后就准备随便找了个看得上眼的酒楼进去乱吃一通。“天涯阁”,的确有着和它名字相等的场面,外楼三层全由铁彬木架起,并在各圆柱上雕有飞龙舞凤,闪闪金光,楼顶琉璃瓦也是砌得整整齐齐,暗泛绿茫,在太阳底下金柱玉瓦各闪动着金翠光环。

“客官,住店、吃饭还是小饮?”门口小二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站在路边正“欣赏”着他们的木柱和瓦片,急忙叫了一声。

我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道:“住店也吃饭,嗯,要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饭菜。”

小二向我把了个请的姿势后跑过来牵着我的马:“好叻,您里面请。”

在我走进天涯阁时就掏出一个元宝丢到掌柜面前道:“先住房,再把饭菜拿到我房里来。”

看见这一锭元宝,发现原来刚才还站在门口挡了他生意的少年原来是这么的可爱,立马像见到自己亲老爹一样的态度迎接着我。

“好,好,客官,您这边请。”掌柜摆了下手说道,“二牛,快,天春楼天字号房。”

我随着叫二牛的小二进了天涯阁内院走向一座至少有五层楼房的木楼的顶楼,我甩下一句“快点送饭过来”就把门关上了。

我现住的这天春楼本是全城最高的楼房,如今又是在楼顶,只要打开窗子就能看到洛阳城全貌。

在我观赏着洛阳城的同时,小二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食用之后,我便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赶了几天的路,就算是铁打的人现在也撑不住了。

到醒来时,已是晚上三更,我打开窗户看着洛阳城内的夜景打发无聊的时间,这时,“啪”,我突然听见某个房顶上瓦片被人踩塌了一块并且听到了衣服破空之声。

“想不到还有贼轻功能差到这个地步,连人家的房顶都会采烂,那不知道练了轻功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暗暗凭价道。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我窗前闪过并向前方房顶踏去,“啪,啪,啪。”又是三声快而轻的碎瓦声。

我看着那个身影,突然发现他有哪里有那么一点儿不动劲。

“不对,那身影绝不像是一个人的,那是什么呢?啊,对了,那是…”我想到这里激动起来,“采花贼。”

一个人长得再怎么宽大也不可能有那么宽,而且他的轻功步法轻盈,但却还是会采破瓦片,显然此贼平时是不会弄得这么大的响声的,而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贼正是采花贼,八成是已经弄到“花”了。我真是激动啊,以前在隐谷除了师父也从来没见过采花贼,虽然师父自称是采花贼但也从没有见他出谷采过什么花,倒是我,把隐谷周围那些个大家闰秀采了几个。如今刚来洛阳城就见到自己的同行,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熟话说,同行三分亲,既然大家都是采花贼那么我就应该去攀攀交情,而看别人采花也算是种学习的乐趣吧。

我赶紧运起轻功紧追过去,那采花贼似呼也闻听后方有人追来,加快脚步向城外跑去。

本来作贼就是见不得光的事,而且采花贼在武林中更是人人喊打的角色,此贼见我能不动声色的跟踪他三里有余,早已经胆颤心惊。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既然能跟着他这么久而不动声色,看来此事是不能乱跑一气就能逃开的,采花贼只好停下脚步严阵以待。

我赶近一看,虽然他还是背对着我的,但我仍发现此贼身高八尺,魁梧万分,单手夹着个女子倒像夹小孩一样,与我比起来至少比我高出二个头,而且我还没力气能单手就这么夹小孩一样夹着个跟我身高也差不了多少的女人。

我在那采花贼身后停下道:“没事,没事,兄台不用慌张,在下也是采花贼,刚才闻听贼兄在我楼顶踏瓦之声,所以才会来攀攀交情。”

采花贼闻听是同行,道:“既然大家都是采花贼,那就不要打搅我办正事。”

我作出一副笑脸道:“不是,不是,在下今日得见贼兄身材魁梧、武功非凡,自是非常仰慕,特跟来学习学习。要知道,咱们采花贼以前都是天南地北,各霸一方,想要见个面也不容易,如今小生有幸得见贼兄风姿,怎可错过这学习的机会。”说完,我还特地向那采花贼作了个揖。

采花贼见我像死跟定了他的表情,于是说着说着,转过身来并拔出那别在膜间的金环大刀道:“哼,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个极品,你莫不是想分一杯羹不成,只是老子向来都喜欢独吞,你小子要是再不走,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天,那是张什么脸,我第一次见到个除开师父和我外的另一个采花贼,只是想不到此贼是长得是这么的面目可憎,虽然看背影是虎背熊腰,但看正面却是一脸横肉外加几个刀疤,如果胆子小点的真会被这张鬼脸给吓死。

再一看被他夹在臂下的那名女子,眉如悬丝,目若秋水,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个女子都要漂亮,而且她那大眼睛内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真的是楚楚可怜。正所谓侧影之心,人皆有之,见到这样一名女子将要牺牲在那满脸横肉的采花贼胯下,就算是同为采花贼都也看不过去。

“本来在下说了只是来学习学习的,只是贼兄却如此对侍在下,那休怪小弟也不讲同行之义。”我本来见到一个损害我们采花行业形象的家伙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再见如此一娇滴滴的美人将成为那野兽的晚餐,作为男人顿时产生出一股要行侠仗义之心。

那采花贼怒道:“什么,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花甲虫这样开口的,老子今天就让你这小辈尝尝厉害。”

那贼,哦,应该叫花甲虫,在说话之时大刀就已经砍向我的头顶,想不到他带了个人动作还这么迅速,我见他刀势如此迅猛赶紧往边上侧移半步险险躲过那刀。

不论是论武功还是论轻功,这个花甲虫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三招不过,就被子我空手将他的刀抢了过来。

花甲虫一见我武功厉害,马上伸手入怀,拿出一包采花贼必备的药粉,大手一挥,粉末状的独门春药漫天飞舞。

不过,武功本来就没有我高的他,动作自然也没我迅速,在当他挥出春药时我早就已经拿出一大把情花散向他洒了过去。有人说过,好人好报,恶人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花甲虫本来一直都是靠着他的奇淫散吃饭的,中者不论男女,立马发春,无药可解。本来,他以为这次只要再像以前对付的那些正派人士一样,奇淫散一丢,对方马上中招,只可惜,这次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想不到这次的小子比他还要阴毒,春药比他还要洒得快,而且药效比他的还要猛。中招后,自己的奇淫散只能随风飘散。

这次他输了,不过他输得心服口服,同样是采花贼,我比他不论武功、轻功、还是春药,当然,还有长相、人品等各方面都比他高上一筹,他这次真的是心服口服。

愤怒的丢下怀中的女子,花甲虫夺路而逃。

我没有去追他,因为没有必要去追,同是采花这一行业的高手,赶尽杀绝不是我的作风。

我抱起花甲中心丢下的女子,飞快的向天涯阁跑去。

在路上,我就发现这名女子的身子热得像一团火,她刚才在我和花甲虫比药粉之时,就间接的中了我的情花散,如果不是我制住了她的手脚,她可能早就已经在脱衣服了。

一进房,她就已经贴了上来。

借着微弱的油灯灯光,看了一眼正在剥我衣服的女人,发现她面红耳赤,正是发情的症状。

尽管这次出门我做的是行侠仗义,但作为一名采花贼,收取一点代价是应该的,而且我总不能看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我怀里被欲火烧死吧。

为她解开了腰上的丝带,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我剥了下来,吹灭油灯,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

黑暗中,我吻住了她的双唇,感觉到了她火热的温度。双手握祝糊的丰乳,查觉到了她因为我的触动而变得坚挺。挺起我早已挺拔的巨物,最为深入的为她解去淫花之毒。

第四章 傀儡药丸

如果说,爱情能使一个女人变得盲目,那么,我绝对是坚信这一点的人。想不到被我救后并被我败坏了名节的女人居然也会对我这种采花淫贼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真的是要她横着躺下她就横躺着,要她脆在床上她就把屁股跷了起来。

不过,如果说还有一点美中不足的话,那么只能说她的温顺只不过是想要我将她名媒正取的甜头。

秋若水,南海派掌门人秋伯成的掌上明珠,在江湖上,绝色榜中排名第七,被人称为水芙蓉的美貌女子,曾几何时,无数见过她那美丽容貌的英雄豪杰都已经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说点夸张的话,求婚的人从南海派笔直排到了京城。南海派掌门人对这位集众多宠爱于一身的女儿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虽说也是江湖儿女,但他却把她像大家闰秀一样藏在屋里。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永远都是觉得外面的天空才是最美丽的,这位掌门人的千金、号称水芙蓉的仙子,在当他的父母外出参加武林大会后的三天,偷偷的从南海派溜了出来尾随她的父母来到了洛阳。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她这样一个美貌女子正是那些采花贼盯紧的对象,而且她的江湖经验几乎为零。她不知道,正当她进入洛阳城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被一个采花贼盯上了,任谁都能猜得出,她这种刚刚出江湖的雏是多么的容易被下迷药,那个采花贼几乎想出了几百条途径来迷倒这位绝色女子。

当夜,中了迷药而全身无力的秋若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走进了她的房间,眼睁睁看见被这个男人报走,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贞操可能不保了,她想过自杀,只是现在的她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路上,她看到了一位年轻英俊的侠士仗义出手,将她从那名采花贼手中救了出来,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仅管那位侠士也自称是个采花贼。

一般说来,大多女子都会把夺去她贞操的男人当成自己一辈子侍奉的对象,秋若水也不外于是。

而且,女人们的择偶对像往往都是那些玉树临风、…、事业有成的男人。尽管我与那个标准相比并没有那么好的品德和职业,但还是有某些个别可取之处。

而且,她们一生的愿望就是希望心目中的男人用着八抬大轿龋糊们过门,这也是现在秋若水对我千依百顺的原因。

不过,这些对于那些名门正派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我这种采花贼来说简直难如登天,而且,我也相信那位南海派掌门也不愿意我这种名声极度不好专门败坏女子贞节的人成为他的女婿的。

“嗯,嗯,你,你究竟什么时候取我?”秋若水趴在我的身下,一边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身体边问道。

我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将她翻过身,盯了她那柔情的美目许久,道:“我是个采花贼,一个生存于黑暗中的人,现在的我与你一起呆了这么多天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更不要说让我取你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我劝你以后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并不是负心的人,也不是无情的人,但是她的这个要求却可能会让作为采花贼的我丧命。

秋若水不说话了,她知道再怎么说也只会是白费口舌。

她同时也盯紧了我的眼睛,在我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坚定后,她没有说话了。

我看着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在感觉那唇上火热的温度的同时也品尝到了她口中的香甜,我陶醉了。不过,在当我在与她吻得难解难分时从她嘴里滑出一颗药丸溜进了口中并且直进胃里。

我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秋若水翻过身来,坐在我身上,双手叉腰,得意道:“傀儡丸,傀儡虫再加五种相克的毒物所配,虽然并不会令人致命,但毒发时会痛不欲生,毒发时间为一月一次,而且每次的疼痛都会加深数倍。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的,只是你太无情了。”

然后她以含情默默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跟我回南海派,那么我就把解药给你。”

傀儡丸,常年和三师父毒娘子学药的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傀儡丸其实应该是用傀儡虫再加九种相克的毒物配出来的毒药,以前是五毒教用来控制一些不太忠心的教众的,每半年就需吃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中毒者将会痛不欲生,所以五毒教主大可放心控制那些吃了傀儡丸的教众,而此毒药的解药只有按配方一药一约的慢慢淡化它而不能一次解开,而毒发时只能再次吃傀儡丸才能抑制一下,所以这种药只会让人中毒越来越深,让人难已自拔,以前五毒教也在一些武林高手身上用过这种药,所以控制了好一批武林高手,但却也引起武林公愤,那次差点把五毒教灭门,自此,五毒教和傀儡丸在江湖上消声匿际,而我三师父正是前五毒教几个幸存的长老之一,所以我才会认识傀儡丸这种邪丹。

很显然,秋若水给我服下的确确实实是傀儡丸,而且是只用了五种毒的急丹,如果一个月后不能得到解药或者第二颗傀儡丸,那么我将会痛不欲生。

我愤怒的看着坐在我身上的现在表现出她有点蛮横的秋若水,意识到可能现在这种表情和性格才是真正的她,以前贵为掌门千金的她在前几日对我的千依百顺可能只是一种假象。

将她从身上推了下来,下地随手一摇就将衣服套在了身上,看了一点在床上正惊讶着的秋若水,隔空一掌劈开一扇窗户飞跃而去。

我郁闷的走在洛阳的一条大街之上,对于秋若水的事其实我并不气愤,她只不过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而我则恰恰正是那个幸福。但是,天真的她并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嫁给我这样一个采花贼对于她以及她们南海派将会有什么影响,更何况现在这段时间正是对采花贼进行严打的阶段。

我甩了甩头,不去想那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了,现在我需要考虑的应该是怎么样配好傀儡丸的解药。

老实说,虽然我对毒药的理解可能还没到专家级地步,但是至少这个傀儡丸还是难不倒我的,现在只是寻找解药药材的问题了。

跑过了大大小小的药材铺,在那些老大夫吃惊的眼神下买下了碧眼蟾蜍、金线蜈蚣、九节菖蒲、腐尸蛆等他们平时连碰一下都会觉得会中毒的巨毒。用一个小布包装下了这些个可怕的毒药,“好了,现在只差秋海棠这一味药了。”我庆幸着。

解傀儡丸其实有两种解法,一种是用药物淡化它,这样做的效力很慢,可能至少要几个月,我可不想在毒还未彻底清除前受那种痛不欲生的罪。而另一种则是以毒攻毒,这样做比较直接,药到毒除,只不过这样做会使我元气大伤。

我使用的正是以毒攻毒的方法,虽然这样做会使我的元气大伤,但是我还是决定这样做,我怕如果使用淡化它的方法,意志薄弱的我可能熬不住那每个月中痛不欲生的日子。

“请问,哪里可以找到秋海棠?”我向药材铺的老先生问道。

“秋海棠?那可是最致命的毒药啊,现在和鹤顶红一起已经被官府禁止了。”药材铺的老先生回道。

听到这句话,我很是吃惊,一张脸马上就苦了下来。“什么?那不是根本就没有这种药了?”

“不过,我听人说有人在金家看到过一株秋海棠。”药材铺的老先生接着又说道。

“金家?是那个正准备召开武林大会的金家么?”我喜笑言开,按着老先生的肩膀问道。

“当,当然是,洛阳哪里还有第二个金家呢。”老先生被我吓得颤颤抖抖,肩膀处像被钳子一样的手抓得生疼。

“太好了,谢谢您。”当老先生听到这一句话时,我的人影都已经不见了。

他扶了扶上次在一个洋人那里买来的眼镜,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急性子了,堂堂一个硕大的金家,怎么会随便给你这么一样小家伙那么珍贵的东西呢。”当然,他似乎忘记了刚刚还被我抓得生疼的肩膀。

金家,洛阳城内的一个古老世家,按财富来排,金家应该算是洛阳城的首富,而且洛阳金家在武林中势力也不可小觑,金家的刀法在武林中可是被称为武林第二刀,名声仅次于狂刀之后,并且在武林中传颂的“大马金刀”中的金刀正是指洛阳金家的刀法,虽然十大门派中没有洛阳金家,不过金家家主金桿成被百晓生排进了高手排行第十位,足可证明金家刀法的厉害。

本来我来洛阳之前就已经听说了这界的武林大会在洛阳金家召开,只不过我当时只对女人感兴趣,所以没有用心听而以。想不到这次寻药也恰恰要我到金家去,这冥冥中是不是一种天意。

不过生性随意的我是不会去管这样的巧合的,因为随遇而安是我做人的宗旨。

第五章 洛阳金家

来到金家门口我才发现什么叫大户,他们连铁门都高出三丈,宽达十米,足可并行二三十人同时进出,真可谓是气势磅礴,听说这里以前是曾经是某代皇帝的行宫,因为金家祖辈抗元有功,现在被当今皇上赏赐给了金家。

绕过金家大门我从侧墙翻入,一路轻飘的“飞”在金家的屋顶上,金家除了金桿成还没有什么武林高手,因为武林中有名的人物是不会在武林大会还未召开之前就进到金家寄居在人家的门下的,所以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奔行以寻找秋海棠,现在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以我现在的轻功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金家庄园共分五个大园,分别是前院,中庭,后院居室,左院花园和右院药园,我现在去的地方就是左花园和右药园,因为秋海棠是花也算是药,所以我敢肯定不是在左花园就是在右药园。我现在离左花园比较近,所以决定先走左边再去右边,当我飞到左花园时真是看花了眼,这里到处都是花,牡丹、月季、茉莉、芍药、玫瑰等等等等,就是没找到秋海棠,海棠花倒是看到不少,但平常的海棠花根本没用,所以我只好退回中庭。

一路踏烂无数瓦片的跑到中庭,本来准备马上跑去右园,不过有经过中庭时突然听见房中两男子的对话声使我产生了好奇心,于是决定先留下来听完他们说完的话再去右药园找秋海棠。

我没有揭开瓦片,只是附耳于瓦上。

此时只听到一男声道:“大哥,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明天就要召开武林大会了,如果没有这个家主在这怎么召开武林大会啊?”

另一男子道:“二弟,爹这次去找武林圣火令已有快一个月了,虽然每天都有他老人家的消息秘传而来,但却没有听他说找到了武林圣火令,不过他说如果再找不到的话明天一早一定会赶回来的。”

二弟说道:“大哥,这武林圣火令是什么东西,爹他老人家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

大哥回道:“武林圣火令是武林至宝,据说得它之人可一统武林,圣火令本为当年明教圣物,当今皇上能当上皇帝差不多就是靠明教起家,而后他手持明教圣火令并同时号召开下武林共同抗元,所以圣火令也被当今武林尊为武林圣火令,持圣火令者也拥有崇高的地位,只是狡兔死、走狗烹,明教助当今皇上得天下后被皇上下令撤教,所以明教现今已不复存在,而武林圣火令也不知所踪,但武林圣火令的地位仍在,因为当年武林各大门派都已立誓要效忠圣火令持有者,所以现在仍可以说得圣火令者可得天下武林。”

二弟道:“原来圣火令这么有用,那希望爹能找得到,到时我们金家就能一统武林了。”

我听到这已经知道金家家主金桿成至少不在这金家山庄内,我大可放心大胆的到处搜索秋海棠,而至于那武林圣火令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个小采花贼,没有那种一统武林的雄心。

不一会功夫我就已经来到了药园,我发现金家的药草中还真的有几件极品,像金兰花、无花果、紫头菌等天下罕有的至宝这里都有几株,见者有份是我做人的座右铭,还好穿的这件夜行衣上有一个大型麻布袋,我把一路能见到的极品药草全归入我布袋之中,但却始终没有看见秋海棠,那个老人不会是唬我的吧,我不死心的再一次找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发现秋海棠,我急了,不过我突然想起像秋海棠这种被禁运的东西,像金家这样的家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种在药园内,只好风卷残云似的把这园子里所有的极品药草全挖进自己包里,然后把另一些珍贵的药草采死,哼,赶尽杀绝也是我的作风。

“小贼,作什?”

一声大喝把我叫醒,我想起这好像还是别人的地盘,而被我践踏的正是别人苦心种植了几年到几十年的珍贵药草,不过等我停下时满园药草早变成遍地草根了,不过我也不会不好意思,我不会因为弄掉点药草而良心过意不去,我的良心现在至少还是有点黑的。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看见一名年约二八的红衫少女正站在园子门口满脸怒色的瞪着我,杏眉圆眼,这位瞪着我的少女就算现在是在生气也别有一翻风味,洛阳这种地方还真的是人杰地灵,才短短的这么十天不到就让我碰到两位姿色样貌均算得上是极品的美女,看我来洛阳还真是行运。

少女本来是已经睡下了的,只可惜第一次住到金家来水土不服,晚上睡不着觉,于是到这药园来采点定心安神的药草,而在这却刚好碰到我这肆意破坏的贼。

少女见我看向她,于是怒言道:“小贼你作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小贼,我想起来我是来作贼的,不过好像这家主人金桿成不在家,估计没有人能制得住我,所以现在我可以说是强盗,而非小偷。

我见她看着我特有意思,于是起了戏弄之心,把双手抬起,示意我的手没有动,但是脚下却仍把那些药草根子磨来磨去的磨成粉末。

少女见一黑衣人跑到这药园来把这里珍贵的药草全部践踏得一根不剩也是气上心头,把我从无聊、无耻到无德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但那我却仍只是装模作样的担惊受怕。最后她一怒之下拔剑而出,从园子门口直接跃到我的面前当面就是一剑。

漂亮的女人都是这么泼辣的吗?我敢肯定此女的泼辣程度和正常状态下的秋若水有得一比。想到这里,少女的剑已经点向我的面门,我自然不会傻到笨笨的站着捱她一剑,连忙运起轻功从侧面躲过这一剑。

少女见首发一剑被我轻松躲过,再一次抖剑而来,连出六剑,剑剑生风,并形成一朵剑花分别点向我的双眼、前胸、右腹、和两腿。少女虽然人是长得漂是漂亮点,可惜武功就不怎么样,我从她这一剑法就能看出她使出来的是峨眉派有名的连梅剑法,只可惜峨眉派的连梅剑法被她使得根本不像梅花,意到而形未到,对人根本产生不了危协,我只是轻移脚步就能从她的剑下穿过。

少女见她最得意的剑法还是被我轻松躲过,知道我武功比她好上不止一个等极,于是一边拼命舞剑一边大叫:“金大哥,金二哥快来呀,药园闯入一个小贼了。”

单方面的使剑差不多有百来招时,少女口中的金大和金二也持刀出现在门口,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刚才在中堂说话的那两个人。他们见一夜行人在那少女手下仍是游刃有余,知道我定是高手。此时,看上去应该是金大的那位将刀环于手上,拱了拱手道:“在下金家金承武,这位是舍弟金承志,不知这位兄台夜闯金家所谓何事,我们金家与你有何瓜阁,为何要毁我药园。”

我一边调戏着红衣少女一边嘻嘻哈哈的回道:“我与你们没有任何瓜阁,本来是无意要毁你药园,只是碰巧路过这里。”

金承武堤刀上前道:“那好,既然这位兄台是无意要毁我药园,我们金家也不是没有大肚的人,我们金家不会太追究的,不如请这位兄台放手,随我至内厅中一边商量如何赔偿的问题。”

我在少女剑花中作拱了拱肩作了个无奈的动作道:“不是我不放手,是你们这位小辣椒不愿放手,你看我哪能停下来啊,而且我说我本是无意要毁你药园,是故意要毁以你们的药园而已。哈哈。”

少女的剑式而加快速了,同时骂道:“小贼,本姑娘不是什么小辣椒,本姑娘有名有姓,我叫西门无雪,你给我记住了,等下到了黄泉不要说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而金家两兄弟听我最后一句话差点气得吐血,金承志大叫一声:“表妹我来助你。”就提着大刀就从我身侧砍来,而金承武也是紧跟其后向我头顶砍下去。

想不到洛阳金家家主金桿成挤上了武林十大高手之未,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没一点其父的本事,金承志金承武看起来也差不多有三十来岁了,可能我十岁时就能把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打趴下(夸张了点吧)。

我来这里本是来找秋海棠的,没想到秋海棠没找到反把金家的人得罪了,虽然我现在是黑衣蒙面,但难保下次见面时他们认出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金家两兄弟砍完一刀收刀之时从西门无雪的剑下钻了过去,并快走两步从西门无雪身侧穿过飞身上墙准备逃之夭夭,临走时不忘在西门无雪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大笑而去。

西门无雪脸气得和番茄一样大骂道:“小贼休逃,本姑娘定要把你扒下一层皮。”然后将剑掟于地上哭了起来。

西门无雪本是西门世家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人人对她毕恭毕敬,而到峨眉派学艺又派得掌门道绝师太门下,成为峨眉派的最小弟子,所以一直以来众人也是对她照顾有佳,如今何其受过这种罪,被我这个小贼把全身又捏又掐的摸了个遍,看来这次她是把我这小贼给恨死了,可惜我从头到尾都是穿着夜行衣,面貌全被庶住了,以后想来找我报仇都不太可能,此时只能干哭了事。

而我其实并没有走远,我在飞出金家药园之后过了一柱香时间再次转了回来,趴在一隐密房顶看看金家兄弟是不是在收拾药园的同时发现点什么。果不出其我所料,只见金承志边收拾着药草根边向他大哥问道:“大哥,不知今晚这个小贼是何门派,武功高得出奇,连你我和表妹三人合边都没能奈何于他,而且此人跑到我们药园来把药草全部弄死也不知是何意思。”

金承武苦笑道:“我也不清楚,照理说武林中像他这么厉害的高手也只有这么多个,我就不知道他这身影到底像谁,而且照理来说武林前辈高手也不会跑来我们这药园把药草就这么踩死了事吧,这简直就是无赖的行为。幸好那秋海棠一直是放在中堂的大厅中的,不过谁又会想到那个用黑布包起来的盆景会是有巨毒的秋海棠呢。”

金承志也作了个不理解的意思,道:“不会是魔教的人来做的吧。”

金承武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吧,魔教中高手如云,而且好像这一辈魔教中的高手倒也不少,可能就是魔教来的人,因为爹说这次开武林大会就是一统白道共同消灭魔教的意思,可能这次只是魔教的人给来的一个下马威。”

我捂着嘴躲在房顶偷笑,想不到这金家的两兄弟会这么的蠢,本来我还以为要把金家翻个遍的,而且我闯的祸就这么被魔教给背了,以后,碰到魔教的人一定要重重的感谢一下他们。

第六章 武林大会

出了金家已是四更时分,我很喜欢夜晚的感觉,因为只有在晚上才是我这种人出现的最恰当时机。除下夜行衣,穿行在洛阳的大街小巷内寻找着可以一宿的地点,天涯阁已经是不能回去了的,除非我没有找到傀儡丸的解药,不过现在只差秋海棠这一味药了,所以我并不想也不愿再回去。

我在除下夜行衣的同时用了缩骨变形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既然不想去找秋若水了,那么,我自然也不希望被她找到,为免麻烦,我变成了另一名书生模样的俊俏公子。

在街道上慢慢渡步,本来是准备随便找个青楼凑合一晚的,但是一想到身上还有无数刮来的‘宝贝’,那些被我从金家偷来的大量药材需要处理,于是,我只好随意的找上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满意的酒楼。

离那个酒楼不远时,发现前面有一群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那门口作什么,难道这些人半夜三更都不用睡觉吗,玩集体抢劫还是集体偷窃。

走近一看,原来这些人我居然还都认识,这群人是一个叫金沙帮的小帮派的人员,为首那个正是金沙帮帮主汪藻。汪藻是我以前偷出隐谷逛青楼时认识的,以前我去青楼时,十次有九次碰到过这个家伙。正是一回生、二回熟,而且这家伙偶尔居然不带钱,实际上应该是根本没钱,正是我为他垫着,所以现在两人可以说熟络得不得了。

汪藻后面的正是他那群看上去和汪藻一个得性的帮众,说是帮众,其实叫混混儿更为恰当,一群人大事不做,成天聚在一起打架斗殴、聚众闻事、调戏妇女及逛青楼,简直无恶不作,总之一句话,“没一个好鸟”。

汪藻见着是我,立马一路小跑的冲过来,微笑道:“原来是梦得兄弟,原来你也到洛阳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兄弟有幸了。”

叶梦得,正是我这个面貌用的假名,狡兔三窟,叶梦得这个身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为了经营这个身份我可是把这个名字入了户籍编进了官策的。当时,正当隐谷周围的那些官府和武林人士捉拿我这个采花贼时,我正以叶梦得这个身份进行着乡试的科考,而且很幸运的成为了一名举人。

我打趣道:“藻兄,你们聚这么多人在这里不是准备打家劫舍吧。”

汪藻听后,连忙笑道:“哪能呢,咱们兄弟有几分本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别人不来打劫我们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说出来也有点好笑,本来我听说要开武林大会了,好不容易弄到一张武林贴准备带兄弟们来见识一下的,谁知道到洛阳这边连住个房子都要这么贵,我们才来了三天就把钱给花光了,现在身无分文,结果被人家店家给赶出来了,其实只要过了今晚过好了,因为明天开武林大会我们可以到金家去,所以我们才聚在这想想今天晚上怎么办来着。”

我一听汪藻有武林贴,便计上心头,正好我需要一个正式的身分进入金家去盗那秋海棠,向他商量道:“不如这样吧,我这次就请弟兄们去天香楼,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也想去参加武林大会,不过我听说只有有武林贴的帮会才能进去,所以想暂时加入你们帮派,在你们帮内挂个名,让我也能去出席武林大会。”

汪藻一听今晚有着落了,而且还是有名的天香楼,大喜道:“行行,你别说是挂个名,就是想当我这个帮主我都能让给你,不如你就当个副帮主怎么样。”随后向他后面的兄弟道:“弟兄们认为怎么样。”

后面的家伙也是一个个被风一吹就能转数个圈的车,能有我这个财神爷跟着跑,他们哪有不乐意的,连忙叫道:“参见副帮主。”还挺叫得有模有样。

我在天香楼包下十个房间以供这些个人祝恨,一次性就花掉了我五两金元宝,我是个对钱没有一点概念的人,但是当等我发现口袋里金银居然也要见底时也有点儿后悔当时怎么不在南宫世家多拿一点来了。

进了自己房间后送走那些感谢加佩服得我五体投地的人后,我关上了房门。把从金家药园偷来的药草全部拿出来看了一遍,发现今天虽然没拿到秋海棠,不过收获还真的不少,除了金兰花、无花果和紫头菌外还有血灵芝、千年人参、肉芝等极品药草,我听说金兰花可是少林寺炼大还丹的主药,无花果是炼回生丸的主药,紫头菌更是生吃就能增长数年功力的极品仙药,而其它药草也都有增长功力和延年益寿的功效,这次我可是高兴坏了。

将所有药草放进一个盆内磨成汁,像喝开水一样喝下了那盆有着苦辣酸甜药汁,虽然说有点浪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像这些个好东西,只有到了肚子里才会让人安心。

还未行功,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丹田处升起,我知道,那些极品灵药在发挥它们的功效了。

打坐运功,引导着那一股暖流在全身流传一遍后再次归入丹田,我兴奋的发现功力一次又一次涨高了。

翌日,汪藻清早来敲门时我已经运功完毕,我开了门对汪藻道:“藻兄,这么早是不是准备去人家金家喝早茶啊?”

汪藻不好意思道:“差不多差不多,昨天祝恨的钱还是你出的,而且又让我们兄弟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今天早茶都要你出,弟兄们也总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他们都说今天一早就去金家,看能不能赶上人家吃早饭,到时我们也能分上一桌。”

汪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看他平时动不动就对这个人不好意思,对那个人不好意思,其实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居然想一早就跑到人家地头去白吃白喝。我看他说不好意思要我再花费也是骗人的,八成是昨天也看见我布袋里差不多要空了,于是想先让我省下来给他们当回去的路费,一个字——奸。

想让我省下来我就省下来吧,反正我也是省事的人,大家脸皮都有这么厚,那就一起早点到金家去蹭饭,说不定还真能赶得上人家喝早茶。

就这样,一伙人退了房,浩浩荡荡的赶去金家喝早茶,金家家丁看到我们这一大早就赶来的这帮人也是傻了眼了,不过看到我们有武林贴也只好恭敬的把我们迎到客房去。

在经过中庭时我没看见那棵秋海棠,不知道又被移到哪里去了,这样看,可能金家已经提防起来了,不过,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来把那株秋海棠找出来。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跟着家丁来到了后院偏厅,想不到金家人真的客客气气的拿来早点和茶水,而且不论样式还是味道都不错,这下可把汪藻这家伙给乐坏了,招呼着大家赶紧吃,而自己早已经连拿带抓的左一个右一个。

帮众们也是一窝蜂的跑来狼吞虎咽,活像是闹了饥慌的灾民,眨眼就把桌上的东西扫光,端来茶点的那些有教养的、受过金家专业陪训的家丁哪看到过这样的场面,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伙饿鬼投胎似的把桌上的点心抢光,连道:“大家别急,别急,我们还有,还有的。”

这下子他可是说错话了,在旁边正抢得起劲的汪藻简直已经反客为主了,跳起来一把抓祝蝴的衣领叫道:“那还不快再拿点来,我们兄弟都还没吃饱呢。”

汪藻口里还吃着人包子,然后嗯嗯呀呀的对我说道:“梦得不来点吗?”

我昨天吃的那些药草也是很能撑肚子的,到现在我肚子还是臌的,于是对他说道:“不了不了,我正在练‘绝食(世)神功’,不能进食。”

汪藻嗯了一声就又吃去了,也没考虑食和世的发音,他的脑中除了点心,已经想不起其它东西了。

等家丁来回跑了三趟才把汪藻这群人给吃满意了,汪藻还一个劲的打着嗝道:“好吃好吃,真想不到金家的茶点这么好吃,早知道我就早两天就过来了。”

那家丁站在旁边恐怖的看着汪藻,说了句:“午时召开武林大会。”就畏畏缩缩的退下去了。

我看着汪藻这群人还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参加武林大会是不可能让汪藻这样几个混混成立的垃圾帮派进入的,谁知金家可能是为了显示他们家比较大肚,特别在各地请了几个类似于金沙帮这样的小帮派,而汪藻他们就成了幸运儿之一,说起来,道过去,还是金家自己惹的祸。

丢下汪藻那群人一个人,像逛花园似的逛到了金家前院,前院现在已经清扫出来了,地方大得可以站数千人,在靠近中庭的地方放了个大台,上面有九张椅子,我估计是给金家家主金桿成和八大门派掌门人坐的,而台子连到前门正好是条大路,两侧就摆了不少的椅子,可能是给各六派门下弟子坐的。当然,像汪藻这群人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我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写了金沙帮的椅子,只不过,只有帮主一个人的座位。

这时,我在正准备回去时看到了金沙帮的一个帮众,那家伙叫狼渣,金沙帮内一个不起眼的帮众,用平凡来形容他是最恰当的,总之,如果不是熟人,他总是会让你见过一次面就会忘记。

虽然他平时总是笑着说他其实是个杀手,平凡的面孔正是他保命的条件。但我总是嘲笑着他如果是个杀手,那我就是当今皇上了。

狼渣在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虽然他平时看上去懒洋洋的,但他有时候确实有杀手敏锐的觉查力,狼渣仅仅只是点头向我示意一下就离开了。

“如果他是杀手,那他刚才一定是踩盘子去了。”我这样想道。不过我知道,这种想法是纯属虚构的。

踩盘子,我突然想起自己出来做什么了,我也需要去踩盘子,以方便随时都能够熟门熟路的去偷秋海棠。

我哼着小调,一路名正言顺的观察金家大宅的构造去了。

第七章 武艺比试

金家的庄园本来是以前皇帝的行宫,而他们的这个前院正是以前那个皇帝吃饱了没事干,乱建的一座马球场,场院大得可以容下这里所有的武林人士。

我跟着汪藻等人坐在那个偏僻的小角落里,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弄来了两张椅子,我、汪藻和狼渣一人一条。狼渣其实在金沙帮说起来也算得上个人物,以前除了汪藻他可是排第二的,只不过这几天我这位挂名副帮主抢了他的位置。

场内有点名气的和没有名气的武林人士基本上都已经来了,在坐那些掌手人的台子下武林人士们交头窜耳的挤在了一起。

台子上没有人,因为那些名门大派、前辈高人、掌门帮主一般都大牌到开武林大会的前一刻他们才会慢慢悠悠的、气定神闲的从外面进来。

“金家家主到。”随着一男高声,金家家主带着他那两个儿子和西门无雪从中堂走了出来。

金家主看起来差不多已有五十来岁,而且从他走路的步履、全身气机流动就能看出此人是一绝顶高手,我看他能挤进前十并不是虚传。

金桿成一屁股就坐在了台上九个位子中的最中间那张,金家两兄弟就站在他的身后,此时只听前门的门童高声报道:“少林派达摩院首座慧明大师到。”

还是少林派的人没那么大的架子,至少他们是今年参加武林大会十大门派中来得最早的,金家主刚坐下,那群反射着太阳阳光的、油得发亮的光头就排成一队走了进来。

金桿成连站起来拱手相迎,把慧空大师让到他旁边的座位上,并与他交谈起来。

看来这次少林对这次的武林大会并不这么看重,连方丈慧心,少林第一高手罗汉堂首座慧空都没有来,这次来的是负责外部事物的慧明大师和几个长得好看只能充门面的小和尚就可见少林并不对这次的武林大会有所重识。

而后峨眉掌门道绝师太、武当掌门松阳真人也带人纷纷来到,西门无雪在看见道绝师太后,她马上站到了道绝师太的后面,可见她应该就是那老道姑的关门弟子。

听说道绝师太以前并未出家,只是因为心爱的人离她而去进了武当当道士,所以一气之下就出了家当个道姑,但是,她又恨死了道士,所以取名为道绝。

道绝和松阳都走到台上和少林慧明打了个招乎就分别坐在了慧明和金桿成的旁边私语起来。

武当松阳真人后面站着的是一位青年俗家弟子,现在正和那西门无雪亲密的说着话,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那张嘴皮子倒是从他站在那开始就没有停过。

青年俗家弟子叫白少仁,在江湖上倒也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据传,他是松阳真人的私生子,虽然说流言并不可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当然,在江湖上他还有另一种评论,这小子像极了蜜蜂,只要是漂亮点儿的女人也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他总是要围上去嗡两声,只不过每次都是单方面的浪费口舌罢了。

随后门童又报道:“南海派掌门秋伯成、崆峒派首座大弟子敖静之,青城派剑宗大弟子百里嵩,漕帮副帮主鲍彪,马帮帮主司马流云到。”

“来了”,我看向了门口,这位南海派掌门,怎么说呢,论关系应该是我的便宜岳父吧,只见他大行方步,一个人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当然,我在秋伯成后面看到了秋若水,只是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清瘦了不少,而且眼圈泛红,明显有哭过的痕迹,而且看她现在低头走路的样子,很可能秋伯成已经知道我和她的那档子事了。

上次看到落在花甲虫手上的秋若水就让人觉得她楚楚可怜,而现在这样子的秋若水就真的只能说是惹人怜爱,感情薄弱点的说不定还会陪着她一起流下几滴眼泪。

在看到这一群人时我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叶梦得,虽然说秋若水那个样子看多了不会长针眼,但我不想惹人怀疑。

秋伯成带着秋若水一进来就引起了武林人士的一阵轰动,因为秋若水本就是绝色榜排名第七的水芙蓉,现在的样子更似带病西施,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了就会心动。

我旁边的金沙帮众现在一个个简直跟呆头鸟没什么两样,口水把地上的沙子都浸湿了,汪藻还一个劲的流着口水道:“不得了,不得了,这小娘子比台上那个还要漂亮,看来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是没错的,只是为了来看这两个女人都值了。”

“要是让我能睡上一个,让我现在去死都值了。”

台上那个我当然知道是谁,西门无雪,绝色榜排名第十的女子,我在角落里看了一眼西门无雪,见此时的她正襟微坐,比昨天看到的那可爱而又有点蛮横的样子多了些大家闰秀的风范,看来被排上绝色榜第十也是应该的。

现在该来的都来了,秋伯成坐在了武当派松阳旁边,崆峒派首座大弟子敖静之,青城派剑宗大弟子百里嵩,漕帮副帮主鲍彪,马帮帮主司空云也各带一个或两个人分两边坐了下来,而白少仁见西门无雪无意理他,这会儿又转过头来准备和秋若水聊天,看样子这小子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金桿成此时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于是让大儿子金承武示意大家安静一下,等到场上静下来后,金桿成轻咳一声,道:“诸位武林同道,非常高兴大家赏脸能来参来这次的武林大会,在此我向各位道谢了。”说着,他向台上各人和台下众人分别拱了拱手,以示行理。

金桿成行完礼后迈前一步道:“诸位,此次武林大会已是第五次召开了,每一界的武林大会都由各门派弟子切磋武艺以达到相互交流的目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此次我金家将会为名派比武获胜弟子给予奖励,百晓生为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评了个武林十大高手,而这次比武我提议也排出年青一辈的武林十大高手,而且第一名将得黄金五百,第二名得黄金二百,第三名得百两,而进入十名内也将得黄金五十,并且这次我还特意请来百晓生来为大家作个公证,获胜者将由百晓生将名字排入武林册之内,下面就有请百晓生来为我们讲话。”

黄金五百对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来说也许并不太多,众人也知道金家主说这话只不过是想博个彩头,鼓励点士气,但其实五百黄金,现在的一个普通农家可能做一辈子也赚不到。

像汪藻这些人,一听有五百黄金,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现在早已经飘飘入仙的想着以后是去万花楼还是去丽春院了。

金桿成后面走出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估计他就是百晓生了,传言此人虽不会武,但他只要见人动手就能将别人排出个先后来。

百晓生上起一步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百晓生,我将为这次的比试作出排行,而且台上的各位掌门也会为大家作证,这次只许三十以下的同辈比试,而十名之内将被编入我新撰写的武林册中,而以前的武林十大高手排行榜将改名为武林天榜,这次比试获胜者将成为青榜。”

武林排行榜是以前百晓生排出来的,现在改成叫天榜,里面排行分别是魔教天魔教主冷傲天、天盟天狼杀手袁世劫、逍遥谷谷主李逍遥、少林罗汉堂首座慧空、武当掌门松阳、崆峒掌门葛长云、南海掌门秋伯成、峨眉掌门道绝师太、青城掌门单成子、洛阳金家金桿成,此些人都是已步入天境的地步,所以叫天榜也不为过。

百晓生话说得不多,但一句话就把大家的积极调起来了,只见台下众青年辈的人士都大叫着:“还等什么,快开始吧,我们还等这一次成名呢。”

名和利,这两样东西最值得人去追随,这次的比武,如果真的能在青榜上留下一席之地,一举成名并不是不可能的。

百晓生讲完话后退到一边没有开口,金桿成也知道现在众人的积极性已是高涨,连忙上前道:“既然大家这么有诚意,那么我宣布,比试现在正式开始。”

此时台下从两边的海沙派和天山派各走出一名弱冠少年,年约十六七岁,相互拱了拱手后拔剑就比了起来。我看那两名少年剑剑生风但气势不足,相互比拼打得“当,当”直响,看来他们比完之后要去修补一下他们的宝剑了。

在比了近百来招后天山派少年一招大雪归山把海沙派少年的剑打飞了,至此,两少年比武告一段落。

而后又从台下人群中走出十多个二十左右的各门派的人士,一个接一个的比斗下去,最后比试完时,胜下南海派大弟子百里桐在场中得意洋洋的对着各方人士作揖。

我其实对这样的比试根本提不起兴趣,我和他们的武功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看这些人比武根本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我也想过要一举成名,因为我现在叶梦得这个身份经营得越成功,别人对我的怀疑就会越小,不过我更愿意等到压轴的人物上场再次进行我的一次成名的表演。

此时汪藻感叹道:“早知道我也去学点什么武功了,看现在这南海派的家伙八成是可以得到那五百黄金了,如果我武功好点的话,不能拿到那两百黄金,至少也能拿到五十啊,如果我们帮内人人都拿五十,那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然后他又流着口水想着以后可能在青楼的日子。

如果他这样说说就能成真的话,那我就能看见满天的牛在天上飞了。我看金沙帮内的弟子确实都只是长得比普通人宽大一点,有几个可能连功夫都不会,光只是块头大而已,欺压平民调戏妇女免免强强,要他们上去和人家比试,可能人家南海派那个大弟子百里桐只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他们点趴下。

“阿弥陀佛,小僧戒嗔,来领教百里施主的高招。”此时少林派走出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和尚,双手成十向百里桐行了个礼后就马上出手了。

百里桐对戒嗔行了个剑礼后也马上迎上了戒嗔的双掌,以双手对剑,这戒嗔就吃了大亏了,时不时要被迫中途变招,只不过我看戒嗔的武功至少比百里桐要好上一些,所以仍能应付自如。

这时台上少林派慧明得意的向秋伯成道:“戒嗔可是罗汉堂首座慧空的得意弟子,只是平时嗔念太重,所以没有让他出过寺,这次不知道方丈为什么大发慈悲,让他出来长长见识,只是想不到这一出来就犯了嗔念,看见武功不错的人就要和他比试,而且不把对手打伤他是不会罢休的,秋施主可要莫怪啊。”

还没比出谁胜谁负这慧明就得意的说着万一戒嗔把百里桐打伤了叫秋伯成不要怪罪于他,这不摆明了说百里桐比不过戒嗔吗,而且百里桐是秋伯成的大弟子,他这话里说百里桐的武功比不过戒嗔也就是说南海派的武功比不过少林派,这下可把秋伯成气得不轻。

此时戒嗔与百里桐比斗约有百来招了,只见百里桐此时使出一招断水长流,连出十二剑,把长剑舞出三朵剑花,分别向戒嗔头顶、前胸、下档打去,戒嗔此时大喝一声:“千手如来掌。”已是后发先至分成无数掌影打向百里桐,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百里桐不撤招就得挨上戒嗔几掌,于是连忙撤招退后,只是戒嗔却更进一步,左手捏了个佛印,右手使出捏花指,当胸向百里桐攻去。

百里桐此时已是避无可避,连受戒嗔捏花指后又是一罗汉拳,喷出一大口血向后倒飞而去,戒嗔此时打得兴起,躲过百里桐这一口血后向前跃去又是一大力金刚指,随后又是伏虎拳、般若掌,连连发出。

我发现戒嗔还真的是个天才,少林寺各种绝技本来是分开使用的,如今被他连惯用来也是丝毫不差。

“戒嗔,住手。”此时,慧明大师使出一佛门狮子吼,把还在沉沁于使用连环绝技打得百里桐不成人样的环境下叫醒了。戒嗔被慧明大师这一叫喊,顿时清醒过来,连向飞到地上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百里桐道歉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百里施主,真是得罪了。”

百里桐此时只能哼哼呀呀的在地上打滚,随后被人抬了下去,但仍然咝叫着,看来这一次他不死也要成残废了。

第八章 青榜排名

其实在江湖中打打杀杀是家常便饭,落败受伤是应有的事,丧命致残更是经常发生,一入江湖,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百里桐既然上了台比武,那他就应该想到了自己落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快要丧命或变成残废怨不得别人。

但南海派并不会这么想,武林大会是给各派弟子相互切磋武艺以交流感情的,各门派弟子在比斗中也是点到为止,甚至有好几对男女有武场中央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玩起了剑武,而这此武林大会想不到百里桐会被戒嗔打成这样,少林这边确实有点理亏。

此时秋伯成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百里桐是他的大弟子,更可能是南海派未来的顶梁柱,这一次这个少林弟子居然把百里桐打成这样,尽管慧明大师一个劲的对秋伯成道歉,但他脸色寒青,能听进去一句话也算不错了。

南海派这边所有的弟子也都是脸色铁青,这可是关系到他们颜面问题,现在他们愤怒的样子,都可以用眼神把戒嗔撕碎。但是,他们自己有多少斤两他们自己是知道的,连百里桐都被打成这样,他们害怕上去连人家衣服都没摸到就被打死了,他们可还年轻着呢。

秋伯成现在更是气得发抖,得意弟子被人打伤了,而现在剩下的这些人确都是一个个胆小怕事之辈,他现在有点懊恼,怎么当初选弟子怎么就看走了眼呢,要能是有一个像戒嗔那样天姿聪颖的也好啊。

现在的秋伯成气得都有点想就这么离开了,就在这时,秋若水突然从秋伯成背后一下就跃到台下,娇喝道:“秃驴,本姑娘南海派秋若水,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本来就满带愧疚之色的戒嗔一听,又是南海派之人,而且还是娇滴滴的女子,满脸愧色道:“女施主,小僧是无心的,真的是无心的。”

秋若水本来是那泼辣皮气,哪听得见戒嗔的话,无理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心无心的,反正你把我大师兄打伤了你就得负出代价。”

戒嗔还想解释,不过秋若水一句“秃驴看剑”已是削去了他两片衣角。

戒嗔此时已经是不得不战,尽管秋若水的武功仅仅也是百里桐那一级数,但一来他本有愧疚之心,二来见对方是个女的,根本就放不开手脚。

而秋若水却是玩命似的乱砍,豪无章法的攻击使得戒嗔手足无措。

我知道,其实秋若水现在拼了命的乱砍并不只是百里桐受创的原因,也许里面有更大一份是我离她而去。看着秋若水只攻不守的招式我也是于心不忍,只是我决定不去找她了就不会再更改决定,尽管我现在体内的傀儡丸都还没有解。

尽管现在的秋若水杀得戒嗔狼狈逃窜,但我知道,如果戒嗔只要随意还击都能打伤她,不过满怀愧意的他应该是不会出手的。

但场下一些看不太出儗端的人们可不这么想,本来秋若水就是他们心目中的仙子,而且此时见戒嗔一直躲个不停,以为戒嗔不济但又不想落败,都无理的叫道:“臭和尚快受他一剑,要不老子等会跟你拼了。”

美女的力量就是大,能运用群众的力量打击敌人,也不知是戒嗔听大家这样叫分了心,还是确实有意让秋若水打一下,肩膀被秋若水划出一条口子,连道:“小僧输了,小僧输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跳出比武场。

当然,现在极少数人都知道,如果戒嗔不是这样子放水,被划口子的就是秋若水了。

秋若水此时赢了并未有得意之色,只见她满脸煞气的看着所有人,大声叱道:“还有谁要上来受死的,本姑娘一力受了。”

秋若水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刚才进门时那楚楚可怜样子,现在的她简直整一个辣椒花子。

我看得出,秋若水其实是在自暴自弃,从刚才和戒嗔动手就看得出她可是本是想就这样伤在或死在戒嗔手里的。

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她这样的自暴自弃也确实是我造成的后果。但我并不后悔,也不会想过去要负什么责任,因为我本身就是采花贼,败坏少女名声正是我的本职工作。

虽然我不用为秋若水现在的这个样子负上点什么责任,但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作为曾经也和她当过几日夫妻的我决定为她做点什么,当然,现在是只能用叶梦得这个身份来实行。

我站起身,在场中众人的呼喝声中,也在金沙帮人们的惊讶声中走了上去。

“晚生叶梦得,读过几年书,天府四年曾有幸考取成为一名举人。晚生年幼时也曾经习过几年武,现见姑娘武艺非凡,特上来请教几招。”我手拿折扇,双手抱拳向秋若水行礼道。

其实我上台来比武并不只是想将秋若水在安全的情况下打发下去,我也想过要一举成名,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就你?”秋若水将剑倒提,蔑视的看着我道。

其实并不只是秋若水看不起我,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为这个文弱的样子吃惊,因为现在的我,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要书生。

台下众人也是纷纷骂着,“下去吧,我都能用一只手指捏死你。”“你以为读书多就了不起啊,还举人呢,还不是只要一口气就能把你吹走。”“小子,得了吧,你那样子只能躲要妈妈的怀里吃奶”…

我对台下众人的辱骂并不在意,仍然是将折扇合于手上,温文儒雅的向着那些骂得最凶的人行礼。

其实以前,我总是似模似样的模仿着那唐寅唐伯虎,所以现在的这一个身份,已经是自然而然的就把身上那份书卷之气给抖露出来。

此时秋若水,道:“臭书生,就你这样子还想跟本姑娘比,只要你能接下本姑娘三剑我就放你下去。”

我含笑不言,将折扇“叭”一声打开,轻轻摇晃,左手向她比了个请的姿势。

折扇上正是我的得意之作,唐寅的《八美图》被我画在折扇之上也是惟妙惟肖。

秋若水也不多话,挺剑就向我刺了过来。

作为采花贼,轻功是我的长项,正当秋若水向我挺剑之时,我早就在人们的惊讶声中足不沾地的向后飘退了几米。

这下子场中之人安静了,他们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也有这么好的轻功,一个个屏住呼吸回想着刚才是不是有点眼花了。

向我刺过来的秋若水更是惊讶,她想不到我这个书生还真的是高手,于是道:“想不到你也是高手,那好,本姑娘今天撤掉那么三剑的话,打个痛快了。”

其它的话我没听太清楚,但痛快这两个字我却听得一清二楚,看来她又要上演那出她和戒嗔拼命的招式了。

在当我向后飞退,脚尖快要落地时,突然以完全违反常理的方式向前飞去。

秋若水被我来的这一下也是大吃一惊,刚才她还吃惊于我的轻功不凡,现在更是吃惊于我这怪异的转折,正当她准备回剑后撤时,我已经欺近了她的身侧。

用剑之人有一个忌讳,如果被人靠得太近,那么剑法剑招之类的是施展不出的。

秋若水现在已是不知所措,我就像附骨之蛆一样紧紧的贴着她的身边使她的手脚根本放不开,她只能一退再退,而我却是像一缕轻烟似的始终与她保持着零距离,也许在旁边的人眼中,现在的我确实看上去与一丝青烟无异。

在秋若水身边,我手脚并用的揩着她的油。

秋若水的剑挥得更快了,不过现在的她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个拿剑之人使命的往自己身上刺,但是,就在离她身体只有零点零一毫米时,她的剑又离开了。

我环绕在她的身边,轻笑道:“你很无助吧,为什么不往自己身上刺下去呢,刚才你不也是想借别人的手自杀吗?现在可以自己动手了为什么就不刺下去呢。”

秋若水并不言语,更加用力的刺向身边这个轻薄自己的家伙,尽管她知道这样做是无用的。

“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来争取的,自暴自弃是对自己的不珍视,试问,一个连自己都不珍视自己的人,又怎么叫别人来重视你呢?”

我的这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秋若水听到这一句话后愣了起来,而我也趁机停在了她的面前,不过在当她发了一下呆后马上又刺了过来。

在当秋若水的剑快要砍到我的头上时,我曲指成剑,食中双指点向她的剑尖。

在当我的手指点向秋若水的剑尖时,食中双指发出一道黄色气茫,这是剑圣教我的绝招,名为气剑指,此招类似于使剑高人用出的剑气,只不过我只需用手指就可发出。

“着”

我大喝一声:“好好体会死亡的恐怖吧。”

在气茫接触秋若水的长剑的那一刹那,在场外众人惊呼声中,秋若水的那把长剑化成千万碎片,飘散开来,而气茫速度依然不减,向着她的头顶射去。

在当秋若水以为她小命不保时,当台上秋伯成已经跳起准备下来救下她女儿之时,当场外众人呼喝以及极多数怜香惜玉之人对我漫骂之时,气茫击在了秋若水的头顶,将她头上的发簪击碎。

场内鸦雀无声,秋若水还处于刚才差点亡命的那一刹那,我以低沉的声音说道:“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苦的,但,珍惜自己的生命吧,留着生命,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生活的乐趣的。”

现在我的话,就像一名经历了无数沧桑、历经无数岁月的老者所讲的话,声音也是低沉而又沙哑。

秋若水低头沉思了一阵,当她抬起头时,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因为她刚才正经历了生与死,至少眼神已经变得有了活力。

“我知道了,谢谢你,不过,刚才轻薄了我,以后还是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等着吧。”秋若水说完这句话,转达身向着台上跳去。

我吃了一惊,我发现自己给现在这个身份惹了大麻烦了,从秋若水刚才的话中听得出,她以后还会来找我的。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她会发现叶梦得就是采花贼李弃,那时,…唉,不想了。

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至少现在的秋若水已经不会再自暴自弃,自寻短见了。

第九章 苦肉烂计

现在的会场可以说是落针可闻,我给大家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从一个看上去能被风一吹就倒的弱书生,变成一名能轻易击败得到秋伯成真传的秋若水的高手,刚才我击败秋若水的那招人们可都是看到了的,他们一个个都在想着如果对上我那招,他们的剑是不是也会变成碎片,当然,答案是十分肯定的。

看台上的掌门高人们也震惊着,而他们的震惊并不是秋若水的落败,而是震惊于我刚才用的那个招式,他们一个个不是门派掌门就是前辈高人,都知道如此霸道而又精湛的招式需要一位怎样的人物才能构思出来,此人肯定不是默默无名的,他们纷纷在猜测我的师父是哪一位隐世多年的高人或是我来自于哪一个不为人知的高深门派。

松阳真人也是台上震惊的人之一,不过,他震惊的是他已经想起这一招叫什么了,他曾经见过这个招式,不过,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的,他的师父、那位前任武当掌门人就曾经败于这霸道的招式之下,当然,他也记起当年使出这个招式的前辈高人是谁了,“剑圣”,他师父的那一代就是这么尊称他的。

震惊也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在当秋若水从场中跳到看台上时,众人都已经回过神来了,台上的要权人物都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惊讶。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场外观众中某个角落里的人,如果现在谁手里有鸭蛋,那么只要比一下就能发现汪藻他们的嘴巴足可以塞下十个,当然,他们最不理解的就是,以前和他们一样只会逛窑子的书生居然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如果说女人是男人的致命武器,那么秋若水这种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男人犯错的条件,而白少仁这个小蜜蜂正是容易犯这种错误的人。

我并不是说他的定力不够,虽然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他的这种求法却也太不幸了。

看到秋若水气鼓鼓的跳上了台,他就已经准备跳下来。

“慢着。”松阳真人大喝一声,他可知道自己弟子的斤两,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白少仁确确实实在年青一辈中无人能敌,但刚才我的厉害他也看见了,按他的理解,说不定我已经要初窥天境了,现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完全接下那霸道的招式,更别说是白少仁了。

不过,白少仁其实早已经打了如意算盘,他看到我那温文儒雅的样子,还有面对秋若水那自杀性的攻击都未对她下杀手,所以他认定了我至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何况从刚才来看,他的武功比秋若水还是要高出一筹,就算不能把我怎么样,在我手下跑那么几十上百招而不落败,青榜上至少也会有着他的一席之地。

就在松阳真人大喝一声之后,白少仁还是跳了下来。

看着已经站在场中的白少仁,我当然知道他下来是什么意思。名利和女人,不外乎这两样,和我对阵能让他至少在青榜留名,并且还可以在场中在众人尤其是在西门无雪和秋若水的眼中展示一下他的武功,当然,他还有另一种意思,他正在讨好秋若水,他现在跳下了场,但却看着秋若水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对她说,“看,我现在正准备为你出气呢。”

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让白少仁的如意盘算打响,因为就有白少仁跳下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我需要上演一场戏,而且是苦肉计的戏。

我一直在为晚上怎么偷秋海棠烦恼,在中堂,金家的人守备本来就是非常森严的,而且现在又来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中堂肯定会有很多人在那。其实这只能怪金家的人太狡猾了,白天知道放到不显眼的地方让人看不到,晚上又把秋海棠装饰成盆景放在中堂那个最显眼的地方而让人不会察觉。

所以,如果要得到秋海棠,很可能更会有一场恶战,现在的金家,能力敌一大群武林人士的人不多,掰掰手指都能数得出来,那时的我就算是即使已经拿到了秋海棠也会被人怀疑,而当那些高人们在对峙后,很可能已经被认定为武功高深的我也就会成为唯一的疑犯。但是,如果我在白天的比武中受伤,甚至可能连运功都不行,那么别人的怀疑也会少很多。

现在的我正是需要制造一场受伤的戏。当然,凭白少仁肯定是不可能打伤我的,那样做太做假了。

虽然我平时只对女人感兴趣,但作为一个采花贼,江湖上那些高手们我多少都是知道他们的一些资料的,因为很可能在某一天,追杀我的人就是这些高手们。

在我得到的消息中,松阳真人是一个脾气暴躁出了名的人。所以如果我打伤或者能更好一点,如:重伤或打残白少仁,那么身为师父的松阳真人,一定会跳下场来教训一下我这个胆敢伤害他爱徒的人。

当然,重伤之后的我是不可能再去力敌一大群武林人士的,不过,作为采花贼的我有着一种采补的密术,只要得到女人的处子元阴,我就可以继续为恶了,所以,我现在正需要的就是受伤。

白少仁站在我的对面,抱手行礼后,道:“叶兄,小弟武当俗家弟子白少仁,以微未之技特来领教叶兄的高招,请叶兄手下留情啊。最好是点到为止。”

我当然听得出白少仁讲‘点到为止’时发出的重音,我含笑而立,并不答他。

也许白少仁把我的微笑当成了默认,所以他一上来就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招术。

白少仁的长剑在我的身旁空气中划着一条条圆弧,这是武当有名的太极剑法,连绵不绝的招式和它的华丽正是太极剑法闻名的原因。

我在白少仁那连绵的长剑下游走着,当然,看着这些招式的角度,即使我站在原地不动,他的长剑也不会削去我一丝衣角。

就在这时,正在游走着的我突然发现丹田处有了一丝异样,一股霸道的真气从我丹田升了起来。

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了,‘虚不受补’是在医学界常用的一个名词,对于昨天晚上那些让我增长了不少功力的灵药、我自认为已经经过一个晚上而被我降服在了丹田的药力在经过刚才这一阵的运功过程中又被催发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一句熟话,有多大的缸就只能装多少的水,对于昨天那么多的灵药来说,也许我这口缸还太小了点。

这道真气在我的身体内乱窜,将我的经脉冲得乱七八糟,而我在这种紧要关头只好运功将这道还控制不了的真气逼到了手上。

白少仁此时见我的动作有所缓慢,暗暗窃喜。

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好的如意算盘,那就是,如果我在像表演一样的剑招下放松警惕,那时,正是他偷袭我的好时机,而现在,这个好时机来了。

白少仁右手继续舞剑,暗暗运劲于左掌之上,并以我看不见的角度偷袭过来。

其实在白少仁运劲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发现他的异状了,更加窃喜的其实应该是我。我早已经将真气逼于掌上想找个什么机会发泄出去,而白少仁的暗掌正使我找到了发泄的目标,我连忙迎向了白少仁那偷袭的左掌。

双掌击实,并没有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的站在原地两个像推磨似的比拼内力,有的,只是‘呯’的一声和一个倒飞出去的身影,而当人们定睛一看时,白少仁已经掉在地上连喷出几十斤血,连手肘也脱臼了。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界的比武大会也太暴力了点吧,先是一个百里桐被打得半死不活,现在又是一个白少仁被打成这个样子,当然,也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庆幸着这次来对了地方。

其实连我自己都在震惊之中,论内力,我确实是比白少仁高一点,但也不可能会把他一次性击成这样,也许,只有步入天境的人们才能把一个像白少仁这样的高手击成这样。

“小子,好大胆子,敢伤我门下弟子。”

正当我考虑是不是应该再上去给白少仁补两下以引得松阳真人下场时,松阳真人早已经跳了下来,并暴喝着。

松阳真人也不管什么前辈对后辈有什么礼数还是掌门与我这种无名小辈打架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运起轻功,跳将过来,已是向我连拍数掌。

如果刚才的那道真气对上松阳真人,可能还有得一拼,但现在的我已经经脉混乱,哪里还能和他对拼,而且松阳真人出掌时,比我刚才那掌更加恐怖,他的掌风已经带动了天地气流一同向我袭来。

其实,步入天境和未入天境的人就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天境之人都可以引发自然之力,当然,这正是他们的优势之一。

“嘭。”我与松阳真人对掌的声间响彻全场,我被松阳真人一掌拍得喷着血倒飞而去,飞出去的那场景就和白少仁被我击飞出去一样。

照我一开始的想法,本来在正常状态下的我还想试试与在天榜排名第五的松阳真人差距有多大的。而现在经脉混乱的我,只能被人打沙包一样倒飞。

看台上的人已经下来几个了,他们有的在救治白少仁,而有两个也正往我与松阳真人这边赶来。

秋伯成隔我是最近的,见松阳真人已是连拍我两掌,已把我打得吐血倒飞而去,于是急行到我倒飞的那条路线上,对松阳真人道:“松阳道兄,不可,他只是小辈,得饶人处且饶人,请道兄放他一马吧。”说着,双掌迎上了松阳真人。

再一次的“嘭”的一声,秋伯成和松阳真人对了一掌,他们的比拼把场外围观的人吓得一滚,他们身边引发的气流像刀子一样刮得边上武功低了点的人脸上生疼。

而我也在飞出去几近数十丈远才掉在地上,不过,我这次的如意算盘也有点打得过头了,因为在掉在地上之时我就已经因为重伤而昏迷了过去。

第十章 采补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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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花往事

采补这种密术真的是非常有用,在从西门无雪身上爬下来时,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至少,等一会儿去中堂偷秋海棠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在当我从西门无雪的房间走出来时,我想到了一条更妙的妙计,调虎离山正是我想出来的方法。

我将西门无雪的房门大开,在院中就能看到高潮过后仍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西门无雪。

将一块瓦片掷向一扇纸窗,在看着瓦片刮破纸窗并引起了房内熟睡的人的注意后,我飞身离去。

我掷出去的瓦片确实达到了应有的效果,在当我刚刚离去之时,房内的那名女子就已经开门出来了,“谁?”

“有贼啊。”她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对着院内其她女眷叫道。

不一会儿,只要是住在这儿的女人们都已经赶了出来。

“看。”其中一个女人指着西门无雪的房内叫道。

很快的,众女人们的视线就已经随着刚才那个女人的叫声盯在了西门无雪裸露的身上,她们蜂拥而入,熙熙攘攘的挤进了西门无雪的房内。

“快,快为她把衣服穿上,还有,快去几人把门口守住,不要让那些男人们进来了。唉,可怜的女娃儿。”在房内,其中一个看到西门无雪这一状况的老女人对着其她人吩咐道。

“这房里好香啊。”其中,一个鼻子比较灵,年龄较小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道。

很快,深吸了一口气的其她女人们也闻到了这淡淡的香味。

“小心,这是情花香,是一种烈性春药。”与我生活了几日的秋若水在闻到了这股味后,她马上提醒着众人,“这是无药可解的。”

秋若水也曾经中过情花,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在那几日不论日夜的与我呆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了解到了我这独门春药的效力。

女人们又马上带上刚穿好衣服的西门无雪一窝蜂的跑出了房间,有几个中得比较深的马上已经面红耳赤了。

不过很快的,女人们就已经把情况给控制了下来,西门无雪被我采了太多的元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但是,至少院内的人们已经安静了下来,一些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们也已经进了院来。

“采花贼,那个穿着白衣服的采花贼,我看见他从那边跑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看到了我离去身影的女人指着北方向众人说道。

于是,人们三五成群的向着北方追了过去。

再往北方便是已经出了金家,我一开始就故意把我的去向给那个女人看到,而我则现在已经折了回来,换了身黑衣蒙面,向着金家的中堂跑去。

正当众武林人士大肆追捕逃脱的采花贼时,我已经安然的趴在了中堂的房顶之上。

果不出我所料,大多数武林人士都已经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中堂现在除了金家守夜的家丁已经没有一个武林人士了。

我看到了那盆罩着黑布的秋海棠,它正放在金家中堂大厅正中央的桌子上,如果不是我那天听金家兄弟说起,谁又会知道这盆不起眼的东西就是剧毒之物。

我再看了一眼守在厅内的家丁,一共是四个,分别站在了大厅的各个角落,他们正好合理的构成了一个交叉视野,要偷袭是不可能的,当然,我可不会傻到要去硬拼,先不论我暂时只有平常七成的功力,就算是最佳的状态下如果和这几个家丁打上那么一会儿,必然会引来那些还未出去追捕我的人们,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硬拼的人。

我揭开秋海棠正上方的瓦片,运起轻功缓缓的向着那黑色盆景落去。

四个家丁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还会有人从天而降,纷纷拔出大刀,向我奔来。

就在四个家丁几乎同时离我非常近的时候,我仍在空中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旋转了360度,并且同时把早已经拿在手里的情花粉洒了出去。

就在四个家丁中招的同时,我就像羽毛一样落在了罩着秋海棠的黑布之上,以最快的速度揭起黑布摘下花朵并迅速的绝尘而去,四个家丁在中招后还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像影子一样消失在这大厅之中。

秋若水其实并没有跟随人们一起去追捕那个采花贼,在一闻到那股独特的香味时她就已经猜到了那个采花贼就是我,她只是想不通一个中了傀儡丸的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好的心情、而且是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来采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发表对于我的不满吗?。”她这样想着。在她的印象中,也许现在的我进行的采花行动正是对只有一个月自由生活的宣泄。

这时众武林人士终于无功而返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找遍了整个洛阳城也没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不过,正当他们回来时,他们看到了一场令人发笑又可耻的戏码。

在中堂,在大厅之中,金家的四个家丁正扒光了衣服,相互之间磨擦着身体,做着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的那档子事。

看到这一现象的人表情各异,有指着那四个人大笑的,有哭笑不得的,有发怒的,还有破口大骂伤风败德的。

金家主正是发怒的人之一,他对着身后的家丁大吼一声:“金一、金二、金三、金四,给我把这四个伤风败得的家伙拿下。”

很快的,金家的那四个正做着那龌龊事情的家丁被带了下去。

秋若水也是看到了这件事情的人之一,看到众人无功而返的她还在为我庆幸着我的幸运之时随机的跟着众人来到中堂看到了这男人和男人之间做的那档子事。

她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在又一次闻到那熟悉的微末香味时,她也猜到了我又回来了,只是她现在想不通我这样做是何用意,更想不到我这么有恶作剧的天分,不过,看样子,这四个家丁以后别想做人了。

金家主等家丁们被带了下去后,阻止了众人进入大厅,因为他看到了中间那张桌子周围,也就是那几个家丁做那档子事的旁边还残留着一些粉末。

他走了下去,捏起一些粉末闻了闻,很香,但,他却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小心,那是情花粉,无药可解的。”秋若水看到金桿成闻着那些粉末,好心提醒道。

尽管秋若水这句话在女院已经说过一次了,但是那些神经大条的女人们只意识到了她话中情花的可怕,并未想过这到底是什么。

金桿成就是细心的人,刚刚闻了一小点的他吓得马上把手中的粉末丢掉,连忙问道:“情花粉?贤侄女,你说这是情花?”

情花他可是知道的,春药中的药王,烈得不再烈的春药,而且是无药可解,除非交合让情花的药力随精而泄,否则会被欲火烧死。

“正是,而且还是成熟的情花的花粉。”秋若水正色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情花现在可是在我们中原绝种了的。”这时,松阳道长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向秋若水问道。

秋若水突然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她吱吱唔唔道:“因为,因为我也中过情花。”

人们一下子就闹开了,秋若水也中过情花,那也就是说明她也已经失身于这个采花贼了,这时,众人又破口大骂了起来,有骂我不得好死的,有发誓一定抓住我这个采花贼大卸八块的,当然,也有羡慕着我的好运的。

不过,众人中也有铁青着一张脸的人,他就是秋伯成,难怪在洛阳看到自己女儿时她哭得跟一个泪人儿似的,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把拳头握得暴响。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失贞可不是小事。

“情花,那可是二十年前那个可恶的家伙用过的啊,不过,听说那人被云山的仙子给吓得躲了起来,难道他又出来了吗?这可是一个大麻烦了。”松阳真人搓了搓下巴上仅有的几根胡子,沉重的说道。

“嚯”

众人再一次的哄闹了起来,现在他们可是越来越发现这次来参加这个武林大会是值得的了。云山啊,那个传说中武林的圣地,据闻,只要是云山的弟子可都是美得跟仙女似的。

说起云山,老一辈的人们都回想起了在二十多年前出现的那位仙子,她的清丽脱俗,她的一尘不染,她那令人不可亵渎的仙女般的面容在人们的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不过,那个采花贼,那个只会用下九流手段和靠情花吃饭的采花贼,正是他用他那药性极烈而又无药可解的情花沾污了那位不可亵渎的仙女。而后,那个采花贼马上在中原消失了,也许他正是对亵渎了仙女而愧疚又或是面对仙女以及她的父亲后来近乎疯狂的追杀,他就这样蒸发了似的不见了。

“记得那个采花贼叫什么来着?”众前辈们回想着。

“花蝴蝶。”几个想起来了的人说道。

难道他又出来了吗?众人纷纷想道,看来天下又不太平了啊。

第十二章 恐怖杀手

剑圣。”松阳真人这时乱叫了起来。

“什么?”众人毫不理解松阳真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见众人以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他忙说道:“剑圣,那位云山的仙女的父亲就是剑圣,当年追杀那个花蝴蝶的人。”

“还有,我想起来了,今天那个叶梦得使出的那招正是剑圣的绝招。”

这下,震惊,震惊,再震惊的人们闹开锅了,大家都交头接耳的谈论着。

“既然花蝴蝶又出来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再通知一下那位云山的仙女或是剑圣前辈呢?也许,他老人家见到花蝴蝶出来了,也会重出江湖追捕他的。”金桿成此时在招呼着有点地位的人们坐的同时,向众人寻问道。

现在,掌门人差不多都已经坐下了,秋若水站在秋伯成的后面,忙道:“其实,他很年轻的。”

“啊。”

众人在听到秋若水的话后就知道今晚的采花贼不是花蝴蝶了,因为他们可没听说过有男人驻颜有术的,而且,传闻天天忙着采花和干那档子事的人,老得特别快。

松阳真人突然阴笑道:“不过,我们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剑圣老前辈的,就算是花蝴蝶的后人或是弟子,剑圣前辈也会很乐意去追捕他的,而且现在正好有个现成的信使,我们为什么不用呢?”松阳真人仍然摸着他的那几根胡子,不过,说出这种话来,这个动作反而显得他有点奸诈。

金桿成听见松阳真人的话后,也是大为点头,马上向身后那一堆仆人说道:“金五,去叫叶少侠来。”

其实,他们这些人,谁又会去真的愿意去追捕那个乱放烈性春药的家伙呢,一不小心要是弄得和今天的刚才那四个金家家丁一样,那他们以后也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很快的,那个家丁便领命出了大厅。

过了大约不到半柱香时间,我就被带了过来。

其实我在偷到秋海棠后出了中堂大厅后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秋海棠和其它四味药混在一起,虽然没有炼丹工具,但也就凑合一下吧,将所有毒物搓成一颗药丸后服了下去。

以毒攻毒是解傀儡丸最快的方法,但是,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快,在我刚服下药丸的后一刻,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两种药丸的毒力在我身体内相互拼杀,而我身上就像被几十个人压在身下一样沉重而又透不过气,尽管这种感觉不舒服,但,比起傀儡丸发作,可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我就听三师父毒娘子说过,曾经一个服食了淡化傀儡丸的慢性解药的人,还是受不了最后一次的折磨,自杀了。

不过,这以毒攻毒来得快也去得快,仅仅可能只够说一句话的时间,我就已经回复了正常。回复了正常只是对于我的身体而言,现在,就因为刚才那剧烈的毒物大比拼,元气大伤,从西门无雪那采补回来的内力又变回了原样。

正当我洗干净身上的汗水换了套衣服之后,正好是这位金家家丁在门外叫我。

我正在纳闷,什么事还要我这种受伤不轻的人去啊,不会是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了吧。

在说了一万声不可能后,我忐忑的跟着家丁来到了中堂大厅,看着一个个虽然沉闷但并不愤怒的老脸,我悬着的心平了下来。

在看到我的到来后,金家主首先就起坐相迎,道:“贤侄,听说你与剑圣前辈很有渊源是吧。”

“差不多,其实我只是他老人家的书童,不过他老人家待我亲如其子。”我并不否认,因为白天场中所有人都看到了我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其中总有一两个有点见识的人,我隐瞒什么也是无用的。

金桿成马上道:“那好,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这里来了个采花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算他不是花蝴蝶也是花蝴蝶的后人。以前听说剑圣前辈与那花蝴蝶有点过节,所以想让你通知一下他老人家。”

说起来,道过去,这群有着无比丰富的江湖经验、老得成精的掌门人原来是想找打手。

我从心底里藐视这群号称白道顶尖人物的人们,不过我还是嘴皮含笑的说:“其实,要追捕那个小贼还用得着他老人家吗?晚生可以代劳的。”

金桿成笑开了,这个费力也讨不到什么好的事一句话就让给我了,他喜道:“叶少侠出手也是再适合不过了,这样吧,如果叶少侠想要什么帮助,我们金家全力以付。”

众人又相互谦虚了无数句后,这才把这件事定了下来,由我出人力,其他人出物力的来追捕我这个采花贼。其实我心里也乐开了花,要追捕我自己,至少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是永远都追不到的。

也许,今夜就是应该发生大事的天,就在我们相互再吹捧一会,准备离开之时,只见跑来一崆峒派弟子,对着正相互打着哈哈的众人拱手,急道:“请各位掌门为我们做主啊。”

金桿成眉头一皱,问道:“又什么事,快快道来。”

崆峒派弟子闻言,马上就鼻涕眼泪一把流了出来,哭道:“我们大师兄,大师兄敖静之他被人杀害了。”

“哗”

众人吃惊得差点被口水卡住了喉咙,居然有人在守卫森严,而且是众多武林高手的眼皮底下杀人。

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这个金家一个晚上发生的事可能比一年还多,又是采花贼,又是杀人的,有几个掌门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快,快引路,各位,我们看看去。”金桿成对着那名崆峒派弟子说完,已是第一个走出了大厅。

金桿成现在心里真的是又急又恼火了,一个晚上他的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身为家主的他怎么能不着急啊,而且,他还希望这次的武林大会,让众人推举他成为武林盟主呢。

众人跟着崆峒派弟子赶到崆峒派首座大弟子敖静之被杀的地方。

那是一口古井的旁边,周围围了一圈的崆峒派弟子,他们持剑而立,背向那口古井形成一个守护的包围阵型。

等到众掌门人走了过来,崆峒派弟子马上让了一条道。

就在崆峒派弟子刚让开的地方,众掌门就看到了那被杀的敖静之。

只见尸体向天躺倒在古井边上,双眼圆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他不相信什么呢?也许是那个杀手是他的熟人,他不相信那人会杀他,或者是他被人毫不所觉的情况下杀害的,他不相信自己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已经死去了。

“他是怎么死的?”金桿成向旁边的崆峒派弟子问道。

那个崆峒派弟子颤颤惊惊、哆哆嗦嗦的回道:“我,我们本来是一起去中堂的,但是,就在路上,就在经过这个井旁边的时候,突然从井里面跳出一个人来,那人太快了,当我们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把大师兄给杀害了。”

“一群废物。”掌门们这样想着,居然有着这么一大群人,让人把敖静之给杀了才反应过来,崆峒派的弟子简直一代不如一代了。

人们将敖静之的尸体合上眼后,翻转过来。他的背后看到了一个细而深的伤口,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是一把利剑造成的。他的身上除了这个伤口就再也找不到其它伤口了,有经验的掌门们推测,这是杀手看到敖静之从路上经过,从古井内突然跳出,然后出其不意的背后下手,将剑刺入了他的心脏,然后再以高深的内力震破他的心脉,这简直已经是相当快捷而又恐怖的杀人手段了,就连众掌门,他们也不敢肯定能在这个杀手手下逃得一命。

现在他们也不敢再说这些崆峒派的弟子是废物了,因为不论从隐藏的手段还是从杀人的手法上来看,这个杀手无疑是专业性的,而且是杀手行业的顶尖高手。

“那,那个杀手呢?杀手去哪了?”金桿成继续问道。

“跑了,他杀了大师兄后马上跑了。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崆峒派的弟子在回答着金桿成的问话,然后再说着怎么样让那个杀手跑掉的事,“那个杀手太厉害了,在他走之前看了我们一眼,但只是毫无感情的冷冷一眼,我们就都动也不敢动了。”

我在人群中听着掌门们和崆峒派的弟子的话语。玄,太玄了,按理说敖静之是崆峒派首座大弟子,那么他的武功应该不算太弱,今天白天看了他的比武,只比那个百里桐差一点点,那个杀手虽然说是出其不意,但要在一瞬间、在一大群崆峒派的弟子之间杀死敖静之,这需要多么高深的武功和杀人手段,试问,这世间上还真没有什么人做到这点。

不过,也许真的有人能做到,那个杀手中的杀手、杀手之王、天盟天狼杀手袁世劫,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一想到那个袁世劫,我就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的传闻太可怕了,在江湖上,没人知道袁世劫的真正行踪,在他杀人前或者是杀人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也许,只有在他杀人时人们才知道他在哪。

“你们说,会不会又是那个采花贼做的好事?”这时,秋伯成突然说道。

我一听到这事又扯皮扯到我的身上来了,忙排开众人,走上前道:“不是,那个采花贼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秋伯成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就不会来杀人呢?也许他一开始做的事就是为了杀人而做的铺垫。”

开玩笑,如果我都不知道不是我杀的敖静之,那世界上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据理力争,我只是个喜欢奸淫妇女的小采花贼,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采花贼,而且,如果这个黑锅被我背了,还指不定江湖中的传言会把我说成什么样,喜欢奸尸?男女通吃?又或者是先奸后杀,再碎尸,再奸碎片?

“当然不可能,因为采花贼都喜欢用迷药、春药之类的,但是你们看,这个杀手那利落的手段也根本不是那个采花贼能做到的。”我极力的在为自己辩护着。

“那…”

“如果那个采花贼要杀这个敖静之,以他这种武功,先前根本不需要制造那么多的事件。”

“但是…”

“请大家站在采花贼的立场想想吧,他杀了敖静之有什么好处呢?这只会背了骂名。”

“可是…”



经过一轮口舌之争,众掌门终于想信了我说的话,原因无它,我说的话太有道理了,因为,真理永远是站在道理这边的。

搞完这些事,天已经蒙蒙亮了,跟着来的后辈们打哈欠的打哈欠,揉眼睛的揉眼睛。

金桿成见大家都这样子了,道:“经过这一晚上的事,大家也累了,而且现在也不可能马上就找到罪魁祸首,不如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一听到这句话,众后辈们如获大赦,一个劲的道谢便纷纷回去补充睡眠去了,我也是高兴非常,如今元气大伤的我体力肯定不比这些后辈好,而且晚上的这些事有两件还是我亲手来做的,现在的我不比这些后辈们辛苦,于是,在听到金桿成这句话后,马上拱了拱手就溜之大吉了。

第十三章 推选盟主

第二日,直到正午时分人们才纷纷来到前院的武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天的武林讨论会才是每年开一次武林大会的宗旨,昨天的比武只是开味菜,而今天,则是讨论怎么分配门派地盘及各门派利益的事。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选出一名武林盟主也是大家都愿意的。

但是,很不幸的,这一次的正菜看来又要泡汤了。

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些事,现在在金家的武林人士人人自危,而崆峒派、青城派、漕帮、马帮这些门派金都连招呼都没打,在天一亮就走了。

不过,少了几个配角,戏总是要唱下去的,我看见金家主金桿成仍是脸色如常坐在看台上,秋伯成,松阳道长,道绝师太均坐在一侧。

我听说西门无雪已经醒了,但是这次西门无雪和秋若水都没有来。当然,西门无雪被我那样子采补,她是不会来也不能来,我现在都可以想像得出那个小辣椒醒来后哭哭啼啼的样子,而秋若水,作为我的另一名牺牲品,我看八成是安慰西门无雪去了。

这时百晓生上来了,他拿着一本小册子,对着众人念道:“现在颁布青榜十大高手的排行,叶梦得第一位,白少仁第二位,秋若水第三,戒嗔第四,百里桐等五,后面是逍遥谷的方自在、峨眉派的殷婷、飞鹰堡的田章、四川唐门的唐小天、天山派的韩成。”

其实,这些排名在昨天比试过后就已经被众人默默排出来了,今天百晓生来的这套只不过是走个场子。

台下没上排名的向着排上名的道着喜,汪藻也对着我恭喜两声后,吵着说以后一定要我请他去泡万花楼那个最红的。

而后金桿成又接在百晓生后面说着什么在座众位也要多加努力,以后希望也能上青榜之类云云的客套话,最后,他沉默了一会,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后,他准备再开话了,金桿成要讲今天的主题了。

此时,只听金桿成对众人拱了拱手道:“其实本人一直以来都有个愿望,希望我们白道武林能团结起来,这样就不会给人有机可乘。”

“就像昨天,如果我们能再团结一点的话,那个采花贼和那个杀手也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闹事。”

随后,他又举出某年某月某派在什么地方被魔教给打了,又是某个门派在哪年被狼盟的杀手杀得一个不留等。众人的心也被他激得血气翻涌,一个个破口大骂着采花贼、杀手和魔教。

“而且,就在前天,魔教之人闯入我内院,并且把我金家苦心种植多年的药草糟蹋待尽,大家都知道,我们金家的药草是用来给众武林同道用的,只可惜魔教之人却把它们全部毁了。并且,根据不完全统计,昨天那名采花贼正是魔教之人。”

“所以,魔教之人可说是可恶之极,在此,我希望我道中人能团结起来,共同对抗魔教。”

“对抗魔教”“打倒魔教”“我们去把魔教灭了”“我要去踢冷傲天的屁股”众人这次真的是热浪冲天,第一个人跟着第二个人起哄,然后带发了所有的人的积极性,就连汪藻这家伙都跟着众人起劲,大叫道:“杀光魔教妖人,奸光魔教妖女。”

“老狐狸。”我暗骂一句。

在西门无雪醒来后他就应该从她那里知道前天捣毁药园的人是我了,而且,我是不是魔教之人他们这些老家伙们可是清楚得很的,作为花蝴蝶的弟子,怎么也不会和魔教扯上关系的,除非是我迷奸了魔教的妖女,但是,他今天还要把这个罪名安在魔教之上,看来他是想要玩点什么把戏了。

等到众人叫声差不多已经静了下来时,金桿成大声道:“择时不如撞日,我看我们今天就在此成立抗魔联盟,不知道诸位认为怎么样?”

“来了”我想道,看来今天的主题来了。

金桿成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反应来了,有人高叫道:“好,我王井第一个加入。”“我李铁也加入。”…

起哄就是不一样,一个人报了名另一个人也跟着报名,到最到是人人要加入抗魔联盟,连汪藻他们这群鸟人也都跟着凑热闹。

金桿成见大家都这么积极的要求成立并且加入抗魔联盟,马上说道:“那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想要成立抗魔联盟,这样吧,我提议就以门派为主的加入抗魔联盟,而每个门派也将成为抗魔联盟名下的分盟,不知诸位认为如何。”

“但是,蛇无头不行,既然大家都有意要成立抗魔联盟,我看趁大家都还有这里,不如把这个盟主也选取了吧。”

看来,这才是金桿成现在真正的意思了,他也是有很大野心的人,而他的野心,正是成为这个盟主。

于是人群又闹哄哄的议论起来,有人提议让武当掌门松阳真人、有人提议南海掌门秋伯成、有人提议峨眉掌门道绝师太、有人提议金桿成,有人还提议让不在这里的少林方丈慧心,台上的几个掌门听到被人提为武林抗魔联盟盟主其实也都是得意非常。

这时,我居然看到金桿成这老狐狸在向我打眼色。

我当然理解他的意思,看来作为昨天为我输功疗伤的代价便是今天帮他演戏。

其实,经过昨天一战,我的影响力也许对台上的众掌门无用,但场外的那些盲目的、头脑简单的、只会跟着别人起哄的武林人士来说,我无疑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不是傻子,而且也不想表现得跟个傻子一样。在金桿成和我使眼色之后,我就把众人声音压下后,说道:“安静一下,各位这样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根本成不了什么事,不如这样吧,我提议由金桿成…”

金桿成听到我说他的名字,更是得意洋洋,差天浪费那么多内气值得了,现在的他就差没有笑出声来了。

“不如由金桿成家主为大家每人准备一块竹片,大家不用写自己名字,但是要把各自心理的盟主姓名写在竹片之上,而后再由在下为大家总结出来,不知道诸位认为如何。”

金桿成差点没被我后面这句话给气死,一下子就变了脸,不过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变得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我这么做是原因的,我可是不希望金桿成能当上这个武林盟主,他本来就有野心,而我这个采花贼又和他有那么多过节,如果让他当了武林盟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金桿成火冒三丈的叫下人准备好了竹片,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的把武林盟主写在竹片之上,而后再经由家丁把竹片放在场院中央。

我此时走了过去,作为第一个发表这种思想的人,我还是有权力并且应该去统计那些票额。

拿着那些竹片看来看去,并拿了张纸登记了下来,令我惊讶的是,到了最后,金桿成和秋伯成占了大多数,而且金桿成与秋伯成只是一票之差。

“天助我也。”我暗自庆幸道。

本来就不希望有武林盟主的我藏下了多的那一票,然后,以只要耳朵稍微灵光就能听见的声音在场中自言自语道:“这下惨了,金家主和秋掌门一样多呢。”

“我看不如这样吧,金家主和秋掌门现在是一样多,如果要大家再投一次,很可能就不是那么好了,而且,作为武林盟主应该就是要为各位武林人士服务的,不如让金家主和秋掌门同时做见习盟主,到时候,谁做得好,大家再推举他。”

听到这个消自己的金桿成和秋伯成别提多高兴了。金桿成本来就想当武林盟主,如今他可是只差一步了。而秋伯成则是笑逐颜开,按昨天众掌门商议的,有能者居之,如今他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信任,这下可是高兴坏了。

其实,我正是要这么算计他们一下,只有这样才会有竞争,只有竞争他们才会没有时间去管我的采花大事。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突然门口一名家丁被人打得飞越众人头顶摔至场中,并且,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怎么召开武林大会也不请我们参加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门口的人纷纷给这群不请自来的人让出一条路。

此时我看见一名年约三十身着黑衣的男子带着两名看上去已年过半百、衣着一青一灰的老者走了进来。

只见那名黑衣男子身高八尺有余,一身衣服无风自飘,在从门口走过来时,地面上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金家的地面是用什么做的我可是十分清楚的,以前那个昏庸无度的皇帝为了建这个马球场,可是专门用的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如今看着这种男子那脚印几乎深入寸许,没有相当高深的内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至少,我就没这种本事。

我听说过这个人,此人正是魔教教主冷傲天,现在的天榜第一高手,黑道中站在最顶端的人物。

看来,这一次的武林大会真的是热闹了,连冷傲天都来插上一脚,而那一左一右、年过半百两个老人分别是紧跟其后,看那架式,也是顶尖级的高手,至少是已经步入天境了的。

第十四章 天魔教主

冷傲天和两名老者已走入比武场边停了下来,他冷冷的扫了一圈场下的众人。

刚才那些还大叫着要踢冷傲天屁股的人们只是被他眼光轻轻一扫,就已经吓得全身发软了,作为第一高手,他的恐怖可是不下于那个第一杀手的。

在当冷傲天扫视完场外的众人后,金桿成也从台上跃了下来,他走入场中,在距冷傲天和两名老者只有三丈之远时停下身来,对冷傲天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冷教主,不知道冷教主这次不请自来有何赐教。”

冷傲天此时也上前一步道:“没什么,刚见你们成立了抗魔联盟,想问一下人们这次想抗的是什么魔啊?”

金桿成沉默了,他知道对方是来找岔的。

马上,金桿成与冷傲天就已经暗中交手了,虽然只是面对面的说了一句话,但是,话不投机,于是,在他们对视之时,他们之间的气机就隐隐流露出来,而这流露出来的气机就已经将场外几个定力差点的、功夫没练到位的家伙给逼得坐在了地上。

此时秋伯成和众掌门此时也从台上跃下站到了场中,他们与刚才在冷傲天旁边的老者一起加入了大眼瞪小眼的战团。

顿时,场中两批人剑拔弩张,相互流露出来的气机一下子就把旁边的武林人士给逼退开来。

这时我才发现天境的高手就是不一样,只是气势上比拼就能把场内的大理石地皮给刮去一层。

功夫弱了点的后辈们是一退再退,因为场中已是不能再站脚了,在那里,那个众掌门与魔教几人比拼的地方居然刮起了旋风。

我随着众人退到场外一个角落,汪藻他们居然干脆从侧门跑掉了,那个旋风可是那些天境高手比拼而发出来的,他们可吃不起。

天榜高手就是天榜高手,只是比拼一下气势就让人受不了。

只是随着气机的流露,大理石地面随着刚才被冷傲天踩烂的地方一块块裂了开来。

“哧”

此时两边人马对抗得更加凶狠,护体真气也随着各人的气机流露也随之从体内扩大开来,护体真气在几人身边形成一个防护圈,就像是一个罩子似的罩着每一个人。本来像我们这些人的护体真气只能运气于体内,使得身体比平时更加强横,但这些已经步入天境、能利用自然之力的高手们,护体真气却能由内向外扩开,在各人身边形成一个真气的保护罩。

冷傲天和那两名老者的护身真气是青色的,就像是九幽之火,而各门派的掌门则是五颜六色,金桿成的金色、秋伯成的深蓝、松阳真人的淡白、道绝师太的紫色,真是好不壮观。

此时那两名老者与冷傲天同缘的护身真气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大型的青色真气罩,把三人护在里面,而各门派掌门也相互合了起来,形成了七彩的光罩。

现在的他们,这样子比护体真气所耗的内气不比和人对掌比拼内气少,只见他们双方的真气罩相互磨擦着,不停的发出哧哧的声音。

金桿成首先沉不住气了,这样拼内力他可是最不愿意的。凭着被气机压得小吐了口血,立时从背后拔出他的金环大刀向魔教这边的三人砍了过去,而后秋伯成,松阳真人,道绝师太也是各取出自己的独门兵器分别向魔教三人攻了过去。

魔教这边也分开来接下了这四人,冷傲天接下松阳真人和秋伯成,而那两名老者也接下道绝师太和金桿成,松阳真人和秋伯成在天榜排名分别为第五和第七,想不到冷傲天仅以一人之力就能接下天榜两大高手,而和冷傲天一起来的那两名老者也敢接下在天榜排名为第八和第十位的道绝师太和金桿成,可见两名老者定不是泛泛之辈。

只见冷傲天从腰间拔出一把又黑又长的阔剑,那把剑黑得妖异,这根本就违反了金属反光的原理,因为从那把剑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光泽,但是那把剑却又让人觉得锋利无比。

此时,松阳真人已将拂尘扫向冷傲天,起手就是致命一击,拂尘被灌注了内力已是根根直立,像极了千万刚针直刺向冷傲天。

秋伯成仅仅一步便走到了冷傲天面前,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抵住剑柄,向着冷傲天下盘来了招拔剑式。只见拔出的长剑水光流动,此剑正是武林中相传的异宝——龙泉剑。秋伯成也向剑中灌注内力,长剑“咝”的一声长出一道长约一米的剑茫,连同地面上已经开裂了的石块一起扫向了冷傲天。

如果此时场中对拼松阳真人和秋伯成的是我,可能连那松阳真人的拂尘都应付不了,更别论还有秋伯成的龙泉宝剑。而且,我更应该庆幸昨天的松阳真人气昏了头,只是用掌把我打成重伤,如果他一开始就用这变得跟钢针一样的拂尘,那我早就变成刺猬了。

而我更想不到冷傲天而对这两位高手如此厉害的一击居然不躲不避,提剑更是跨前一步,将手中长剑快速舞得跟密不透风的墙一样,尽数将松阳真人的拂尘和秋伯成的龙泉剑以及与他们同时飞出的石块扫开。紧接着,他再次提剑上前斜斜劈出一剑,此剑快得跟流星似的,一闪而过,周围的空气似被此剑吸走而成了真空地带,快,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松阳真人和秋伯成躲也躲不了,他们不得不硬架这一剑。

当冷傲天这一剑与松阳真人的拂尘和秋伯成的龙泉剑对上之时,三人脚下剩下的大理石砖块更是被震得四散飞开,冷傲天上身一动不动,但足下却已陷入将近一尺,而松阳真人和秋伯成更是离谱,他们被冷傲天震得飞退。想不到冷傲天的功力如此高深,很显然,就算是松阳真人和秋伯成联手也要低冷傲天一两筹。三人大口的喘着气,看样子此招耗力不少。

此时,场外只剩下了几十个人,这些人的武功基本上也可入一流之境,大家基本上也都已运起护体真气以抵抗场中高手对拼传来的气机和余震,但却仍不时有些石头瓦片之类的像飞镖一样打向众人,有几个倒霉鬼运起护体真气仍被石头炸得飞退。

我因元气大伤,现在只能躲在一假山后面观战,不过这样总算是躲过了那些余震,更是躲过了那些来自场中的“飞镖”,因此,我把这三大高手的对拼看得清清楚楚。看到这一下对拼,倒也吸了几口凉气,这些天境高手真是太厉害了,完全像神一样,那些石块、瓦片可都是他们的利器。

由其是冷傲天这个家伙,那是一种什么境界,也许,只有那位去世了的剑圣,才能将他降服。但是,他还很年青啊,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他就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如果到了剑圣的那个年龄,那么,他甚至可以和神媲美了。

我此时只能下这样一个结论,这家伙不是人,太变态了,真的是太变态了。

而道绝师太和金桿成接下了那两名老者。道绝师太对上那名灰衣老两倒也还能应付,只是金桿成却在那名青衣老者手下已是相当狼狈了。

昨天因为施给我一个人情,他耗力不少,今天刚才在气机的比拼中他又受了点小伤吐出了一小口血,现在状态的他哪里还是那两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老者的对手。

但是,武林人士就是有着丰富的经验,他们一个个都可是精得跟鬼一样,只见金桿成对着青衣老者虚晃一刀,赶紧抽身后退。

而青衣老者也不追击,任金桿成退了开去。

金桿成退到场边喘着气对青衣老者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武功如此高深之人必定不是无名之辈。”

青衣老者将两手付于背后道:“左幽。”

而那正与道绝师太打得难解难分的老者道:“右冥。”

金桿成此时已倒吸一口凉气,他可是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什么人的,这左幽右冥二老正是当年抗元时期明教护教使者逍遥二使的亲传弟子,四十年前就已名满江湖,而后在接任逍遥二使之后就被明教封为幽冥二使,名声更胜其师,只是在元朝灭亡之后,太祖皇帝朱元璋诛杀有功之臣,明教被朱元璋灭教之后,这幽冥二使也不知所踪,如今却已经被魔教为其所用,怎教金桿成不寒心。

此时冷傲天与松阳真人和秋伯成再一次的对拼一记后,退了开来,对金桿成道:“如今两老已被我教奉为左右护教法王,地位仅次于本教主及天魔圣女之下。”

魔教本名为天魔圣教,是光明神教覆灭后的这几十年间一崛而起的,只是想不到这只有短暂历史的魔教还真是卧虎藏龙,想不到可排入天榜的幽冥二老之上除了个教主还有天魔圣女,能让幽冥法王屈居其下,这天魔圣女武功定是比这幽冥二还要高。一个教主再加两个法王就已经把这白道的武林大会搅得乌烟瘴气,如果那个天魔圣女也来,可能我们这群人就得都把命留在这武林大会上了。

此时,金桿成对着场外仍在观看但却又不敢上前的几十个人道:“大家不要怕,他们始终只有三人,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定将他们拿下。”

众人一听金桿成这话,也有道理,虽然对方武功高强,但确实只有三人,而自己这方已有四大高手,而且还有四五十人武林也是不俗之人,只要一拥而上,三个魔教妖人还不服首认诛。

这时汪藻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我这边的假山之后,他在听了金桿成之话后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啊,我们人多,定能拿下这几个妖人的,杀光魔教妖人,光我白道武林,抗魔联盟万岁。”汪藻在假山后大叫着,而自己却不冲上前去。

在金桿成的说服和汪藻的崔动下,倒也有好多个勇气可佳之人高喊着抗魔联盟万岁,拿出兵器冲了上去,而其他人看已经有人上去了,也不落人后,纷纷也是拿出兵器冲了上去。

我此时也学着汪藻的样子,对着假山外场边之人喊着:“抗魔联盟万岁,大伙一起冲啊。”

但是,我并没有冲上前去,因为我并不是好心的人,我这么叫只不过想调动一下大家的积极性。要知道,场中的四大高手明显是比不过魔教三人的,如果他们几条大鱼死了,我们这些小鱼儿还能活下来吗?我可是还元气未复的。看着现在人多,而且又有四大高手牵制着魔教之人,只要那些人聪明一点,打打下手还是有机会赢的。

这时,四大高手见有人来增援就又与魔教三人在场中斗了起来,后面的一些不怕死的家伙也加入了偷袭行例,熟话说,蚁多咬死象,本来魔教三人比我方四大高手也只是高上那么一点,如今又来了一些烦人的家伙,东来一刀,西捅一剑,倒也干扰了一下几个魔教高手,使得局势马上倒向了抗魔联盟这边。

才那么一会儿,冷傲天与幽冥二老马上被众人偷袭的黑刀割了不知道多少下,虽然并未伤及经骨,但这些伤也挺烦人的。

此时,只听见冷傲天对着幽冥二老道:“二位法王为我护法,本人要畜力一击了。”说着,他退到幽冥二老身后,左手倒持长剑,右手在胸口捏了个法印,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冷傲天大喝道:“二法王快闪开。”

幽冥二老听到冷傲天的话后马上向两侧跃去。

只见冷傲天双目大睁低喝道:“群魔乱舞。”

冷傲天身后突然幻化出十八道身影,与冷傲天一般模样,只是提刀持枪、仗剑拿锤,刀、枪、剑、棒、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一会功夫,各分身就与场中各人拼斗起来。

想不到冷傲天的分身也只比他本人稍弱微许,松阳真人,秋伯成,道绝师太与金桿成每人各接下两道分身尤很吃力,冷傲天的其他数十道分身却已闯入刚才还是春风得意想再乘机混水摸鱼的人群之中大肆杀戮,幽冥二老也如入羊群的虎狼,把众人杀得屁滚尿流,残肢断臂不断从人群中飞出,只听见人人大叫:“妈呀,妈呀,我的妈妈呀。”

“我的手,我的脚,啊,我的头啊。”

“我中剑了,我流血了,啊,我死掉了。”

在这令人恐怖的杀戮过程中,残肢断臂漫天飞舞,能够勉强躲开的人也就只有那四大高手和身手比较高明的一二十人了。想不到在眨眼之间,冷傲天的群魔乱舞居然就将三十多名武功不弱的武林好手给了结了。

“这还是武功吗,这简直是妖术。”我看着冷傲天的这招群魔乱舞,惊骇的想道。冷傲天只此一招就把众武林人士打得屁滚尿流,他的这一击简直把他的攻击力翻了十多倍,试问,一个冷傲天就够松阳道长和秋伯成应付的了,如今是十八个冷傲天,这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

但是,就当众人都以为小命不保之时,冷傲天这时低喝道:“收。”众分身一个不留的又退回冷傲天身后并幻入了他的本体,而冷傲天也就在收回分身的那一刻身体轻轻的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晃了一下,看来,此招还并不是人们想像中的那么完美的,至少,冷傲天此时的内力已经消耗了不少。

不过此时场中即使活着的众人基本上都已然负伤,连四大高手也都已经见红流血,看来这魔教武功倒也诡异至极,居然能幻化出这么多的分身同真人一样跑去和人打斗,简直和孙悟空的毫毛大法有得一比。

冷傲天丢下一句:“哼,下次再来找你们的麻烦。”带着幽冥二老向门口走去。

而其他人不敢阻拦,见过刚才那完全不可战胜的冷傲天,这些人也只能任他三人扬长而去,因为冷傲天,已经完全有他们心目中留下了恐怖的、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次的武林大会真是开得糟糕透顶,采花贼、杀手、魔教,接二连三的让众武林人士们不得安宁,在这些事情过后,人们不欢而散。

第十五章 岳阳险记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武林人士们先后在第三天均离开了洛阳金家,尽管金家主极力挽留,但,这些还想活命、还有着幸福理想的人们一刻也不愿在金家多呆了,在这里多呆一分,也许小命就会在这里丢失。

我也是怕死的人,而且,我还怕死得很,在领到属于我青榜第一高手的奖金之后,我几乎是在后一刻就出了金家的大门。出了洛阳,我便已决定下江南,汪藻肯定是眼红我手中的金子,执意要与我同下江南,而令我想不到的是,那个狼渣,曾经沉默寡言的家伙居然也要求与我们同行。

在与金沙帮众分道扬镳后,我们三人上了下江南的水船。

长江是江南航运要道,从洛阳往东第一站就是岳阳,而后是过南昌入苏州,我突然想起范仲淹写的《岳阳楼记》决定先至岳阳,看看岳阳楼是否如词中所言。当然,我还有另一个意思,我早就听说过岳阳花魁美貌无双,一直想要去“见识”一下。

三人坐船花了五天时间才浩浩荡荡的从洛阳来到了岳阳,待行到岳阳楼附近时已是黄昏时分,现在我内力已是恢复了不少,虽然并未完全像以前那样,至少三五个武林中的小角色还是近不了我的身的。

在刚进城时,我就看到了一件令我惊讶的事,原因无他,我发现自己被通辑了,确切点说,是我那个采花贼李弃被通缉了。看来这些武林人士还真是办事利落,才这么五天时间,居然我人都没到岳阳,我的通缉榜文就已经高高挂在了这边的城门口。

我看着自己的通缉榜文,这是南海派和金家一同发出的,上面的鼻子眼睛几乎与我那采花贼一模一样,下文写着:采花贼花留香,奸淫妇女、十恶不郝,如能提供行踪者,重金筹谢。

我想不到这些人给我取了个这么风雅的外号,花留香,不过,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盗花留香,也许正是那些人见我采花之后留下的情花香才给我取的这么一个名字的。

看来我成名人了,一进城后我就已经听见不少的武林人士说起我,当然,我的两个身份都是武林人士口中说得最多的对象,一个是得了六十年前就已叱刹风云的剑圣真传的青榜第一排名的年青高手叶梦得,另一个则是另所有正常男人流着口水羡慕的采花贼花留香。

我们找到了一家靠湖的酒楼吃饭,此楼虽然和洛阳城内的天涯阁没得比,但也是此地最大的一家酒楼了,而且,这里是看到洞庭湖的最佳地方,花魁的花船如果经过此地,那么我就能马上看到。

三人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发现的确能从楼上看到洞庭湖的万里风光,尽管时候已是不早,但现在的湖中仍有无数渔船往返作业着。

点了些酒菜,汪藻郁闷道:“梦得,你不是说过这湖上有很多花船的吗,怎么我一条也没看到。”

我敲了汪藻的头一下道:“你见过白天开门的青楼吗?”

汪藻恍然大悟:“也是。”

三人吃吃喝喝过了近一个时辰,此时外面已是渔灯初上,只见汪藻突然指向窗外,叫道:“看,花船出来了。”

我和狼渣顺着汪藻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花船在湖中转角处慢慢露了出来。

我大喜,因为看到的花船上清清楚楚的秀了个魁字,这不是岳阳花魁还能是谁呢!

我要感谢我的好运,真是想什么就是什么。

正当我叫上汪藻和狼渣准备去登那花船时,酒楼上来了几个被我认为是最不愿见到的几个人。

来人正是武当白少仁和他那些师兄弟,看样子,他们是一出了金家就准备去江南做什么事的,而松阳道长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根据江湖上流传的资料,白少仁这个人是很记仇的,他记仇记到你死了为止。如果只有一个白少仁在这就好办了,看他的样子,他并未从我那天那掌下恢复过来,但是,在白少仁旁边还有七个武当弟子,仅仅只是看他们走路的架势,就知道他们的武功不俗。

我忙向汪藻和狼渣小声道:“白少仁来了,看来这次又有得架打了,我现在真气未复,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等下我分一半的钱当路费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在杨州见了。

其实,将会合地点定于杨州是有理由的,烟花三月下杨州,那么,杨州的烟花常葫必定是非常之多,所以我才对他们两个定于杨州见面。

狐朋狗友毕竟是狐朋狗友,汪藻和狼渣两人,拿了金子就对半分脏,连一句客气话都不说,迅速的一个爬窗户,一个走后门,一溜烟的跑了。

我只能看着两个家伙的背影,狠狠的比了一下中指。

在上了楼后,白少仁便也看见了我,但是,他仍是故作笑脸的向我走了过来,拱手对我道:“叶兄,想不到我们还真有缘啊,洛阳一别,想不到我们又在岳阳见面了。”

尽管我很不想见到白少仁,但我还是讪笑道:“白兄,我也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不会是白兄一直是跟在我后面的吧。”

白少仁打了个哈哈,不答是,也不答不是,只是狠狠的说道:“本来,在金家的时候我就想找叶兄叙叙旧的,只可惜那两天小弟伤重,后来叶兄又早走了,真是不巧啊,不过,还好这次咱们又在岳阳碰上了,这回,我可真是要和叶兄叙叙的。”

听着白少仁这带刺的话,总是觉得那么的别扭,不过,我知道,他想动手了,虽然他也是伤重未愈,但也是元气未复的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他后面跟着的七个武当弟子的。

“哪里,哪里…”我仍是讪笑着。

但是,我是奉行先下手为强的人,尤其是这种场面对我极其不利的情况下。正当白少仁专心听我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暗暗运气于掌上向他击去。

虽然我元气并未完全恢复,但至少现在已有三四成功力,如果这掌被我击实,重伤未愈的白少仁很可能还是会一命呜呼的。

但是,就在当我快要击中反应不及的白少仁时,一把剑向着我的手砍了过来。那是一把迅猛的长剑,剑未到,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剑风临体。

如果我还想要一掌拍死白少仁,那么我的那只手也别想要了。我忙抽手而回,一双眼睛记恨着刚才向我出剑的那名武当弟子。

此时,反应过来了的白少仁得意的笑道:“叶兄,想不到你也是这么阴险的人啊,只可惜哟,啧、啧、啧。”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了三个啧字。

阴险,我从来不否认我是这种人,因为阴险有时候会救我一条命。

我一击未成后,毫不理会白少仁的话语,用上我只有三成功力的轻功,翻窗而逃。

如果是平常的我,武当派弟子中根本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我,但是,现在的我,却是怎么也甩不了跟在后面急追的那群人。

一路跑到湖边,但后面的七个武当弟子却是紧追不放的跟到了湖边。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不一会我就被众人围在中心。

其中年龄最长的一名武当弟子大喝一声道:“布剑阵。”

只见这七名武当弟子排成一个北斗星阵,每人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我一看这个剑阵,心里就凉了半截,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上了,我早就听说过武当七星,传言,此七人练就的正是北斗七星剑阵。

北斗七星剑阵是武当派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七人合击,功法叠加,几乎无人能破,就算是天境高手也畏惧三分。北斗七星剑阵是武当的镇山之宝,这是武当开山祖师利用北斗七星之间关联设想到的一个剑阵,在江湖上,北斗七星剑阵几乎与太极拳齐名。

这时,白少仁也假惜惜的跑了过来,对我拱手道:“叶兄,想不到我还有此招吧,这次我看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我看着七个武当弟子围着我直转,不时把手中长剑换一个更适合刺穿我的角度,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从这七个人手里逃跑。

正当我思考破阵之法之时,为首道士喝道:“射剑式。”

剑阵中七剑齐发,像飞剑一样向我射来。射剑术,顾名思义,就是把自己的剑像暗器一样射出去,而七人分不同方位而立,所以一旦射不中,又可以把前方射来的飞剑接手再射,看来,当年武当开山先祖能想出这个剑阵倒也废了他不少脑筋。

本来我要强行破阵是完全不可能的,如今对方也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就在我左避右闪时,还是不停的被飞剑割伤。

这样困在阵中是不行的,看着白少仁在外面那笑得贫血的脸,我边躲闪边慢慢往水边移去。

我这次可能要进行一次最狼狈的逃跑了,看着围着我的武当七星,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借水遁走了。

为首之人这时突然又喝道:“晃剑式。”

七人收剑,并立于地,同时打出七朵剑花,分别从各方向我逼了过来。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我,那就是“惨”,如果用两个字,那就是“很惨”,三个字“太惨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武当七星的射剑式就让我应付狼狈,那么,这晃剑式就等于是专门像是割我身上的肉来着,才那么一招的功夫,我全身上下就跟个血人似的。

“拼了。”我暗叫道。

也不管我还有多少内力,又或是元气恢复了多少,我双手竖起食中二指,看着武当七星的长剑就是一阵胡乱的气剑指。只见一道道黄茫像五雷神机(唐门研制出的类似于机关枪的暗器)似的不停的击在武当七星的剑尖之上。

武当七星被我这一招可是吓了一大跳,那天我击败秋若水的那指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气剑指的厉害可不是他们能应付得了的,武当七星忙将长剑收回。

只可惜,元气未复的我连带气剑指也是使得有气势无威力,只听得见武当七星的七把长剑被我打得叮噹直响,等他们收回长剑时,发现没有一处破损。

武当七星这下可傻眼了,他们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个什么药。

当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药,在当我决定豁出去之时,仅有的三成内力也被我用来发那毫无实用价值的气剑指,如今体内这些可真的是空空如也。

不过,这样做也有一点好处,在武当七星还在看着自己的剑是不是完好而傻愣之时,我丹田处又升起一小道热流。我喜出望外,忙提气轻身,向着水面飞去,留下了在岸上破口大骂的白少仁和仍是傻愣着的武当七星。

第十六章 采花同门

我是个贼,身为贼最为得意的便是来去如风的轻功,作为一名曾经受过采花贼和盗贼共同培训过的我,踏水无痕也是我的专利之一。

正当白少仁和武当七星在岸上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办时,我早已经提起我那一丝刚刚从丹田升起的真气踏水而去,只不过,曾经踏水无痕的我在这功力几乎全无之时,后来却是完全的靠着我那根本是外行人的游泳技术在水中求生。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在当我刚刚跑出白少仁和武当七星的视野之时,我看到了湖面上停泊的一艘船只。

我确实应该庆幸,因为好运气永远都是站在我这边的,马上提气轻身,向着水面轻轻一踏便跳上了船。而在我踏上船时,这才发现,这艘正是我在一直就想要来的花魁的船。

我一屁股就坐倒在甲板之上,也不去管什么礼仪涵养,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把白少仁和武当七星骂了个遍,当然,我也同时问候了一下和他们所有有关联的女性亲属。

正当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之时,我看见了此船的主人、那名岳阳花魁正站在船舱边用错锷、惊讶、意外、诧异的眼神看着全身带血的坐在地板上的我。

此女不愧为百花之魁,只见她眉如柳丝,目弱秋水,白玉般的俏脸之上印着一张樱桃小口,她,几乎就是所有男人专门用来梦淫的对象。此时的她正用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双眼圆瞪的看着我。

尽管我很不想以这种方式见面,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得费力的坐起身来,用着应该算是非常有涵养礼节向着花魁作了个揖,道:“晚生叶梦得,见过依依小姐。”

花魁名叫楚依依,在岳阳一带小有名气,听说她每晚都会泛舟于湖上,只与舞文弄墨的文人们饮酒对诗。

尽管此时我全身是血,狼狈不堪,但是,我温文儒雅的气质还是显露了出来。

楚依依也是向我回了个礼,“你…”

我忙解释道:“晚生本来今晚来见小姐时是穿得很体面的,只可惜在还未登船之时遇到几个小贼,抢了钱财不成还要说切我的肉去卖,小生虽然身上痴长有几斤肥肉,但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体发肤却是生于父母,怎能让这些贼人说抢就抢,但是,只可惜小生力薄,还是被那几个贼子每人抢了几块去了。”说完,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楚依依听听到我的话后,扑哧一笑,尤如雨后桃花,艳丽非常,尽管她知道我这是在胡说八道,但她还是笑着对我道:“叶公子,看样子你受伤不轻啊,小女子略懂医术,而且船内还有一些外伤的药物,不如你进仓来,我与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我听言,大喜过望,紧跟着楚依依走进了船舱,我边走边笑道:“难道依依小姐一直都是这么好客的吗?也不问我是好人坏人,就把我这全身是血还满口胡言的人引进船仓。”

“看你样子也不像坏人呗。”楚依依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不是坏人,这太离谱了,如果我不是坏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尽管听到楚依依的这句搞笑的评论,身为坏人坯子、以淫为首的采花贼是不会生气的,因为对着一名美女生气是我认为最无德的事情,况且,楚依依话中说的是我叶梦得现在这个文弱书生不像那种坏人,我还是值得高兴一下的。

楚依依的医术不止是略懂那么简单,清洁、敷药、包扎简直一气呵成,随后便是微闭着眼睛为我把脉,简查我的内伤。

不过,在当她才将纤纤玉指搭上我的脉搏之后,她突然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并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道:“你练了什么内功,你是采花门的采花贼?”

我吓了一跳,本来坐着的我一个后退便站在了墙角,用戒备的还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神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还是叶梦得这张温和的脸,但是,我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一语就道出我的本来面目。

我暗暗提气,发现体内真气除了那游走着的一校嚎外,几乎是个空壳子,但是,我是不会缚手就擒的,我双手握拳,将那仅有一丝的真气集于拳上。

“你练的是不是纯阳神功?”在第一次令我惊讶之后,楚依依又说出了让我更为惊讶的话语。

这次,我可是真的短路了,这个楚依依、这个会医术的岳阳花魁,居然连我的老底都揎出来了,我只能用比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你应该叫李弃,而不是叶梦得吧。”

这次我真的要去撞墙了,李弃这个名字在江湖上除了我自己外不会有一个人知道,就连和我生活了几天的秋若水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真想不通她怎么知道的。但是,我还是微微的点了下头。

楚依依见我点了点头,笑着对我道:“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吗,因为我父亲是楚行天。”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不用去撞墙了。

楚行天,我当然知道这个人。在隐谷时,曾经听大师父花蝴蝶说过,他有一个同门师弟,好像就是叫花公子楚行天。但是,我当时并没有理会,因为听大师父说起过,这位师叔,因为采花过程中的一次意外而因公负伤了,伤到的正是他那成为采花贼的必要部位,所以,他隐退了。这时我才想起,好像那位师叔正是隐退到了这个洞庭湖上。

现在,我有点相信楚依依也是我的同门了,传言,我那位师叔负伤的原因正是让一名很厉害的女子怀上了一个孩子而作为憎恨的惩罚。

我重新坐了下来,喜道:“哦,原来你是师姐,那,李弃见过师姐了。但是师叔,他也在这里吗?”

“不在,他现在住在南湖,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因为你和他很像。”楚依依回道。

“哦?哪里像?”我惊异道,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个师叔和我现在这个样子长得像。

楚依依淡淡的笑了笑,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句:“你见到他就知道了。”然后再狡桀的一笑,便去和船夫商量着怎么回南洞庭了。

我们两个再交谈了几句,便收起了船顶上的魁字,架船离开了岳阳,一路往着南洞庭湖驶去。

差不多天已微明,我和楚依依经过一晚的相处也是熟络了不少,根据楚依依说的,我们的船已经差不多到了那个隐居的师叔住的地方。

将船泊在湖中一个名为凌云塔的小岛边上,我和楚依依一路调笑的走到岛中心。

隐居果然是隐居,我除了能看见一个只有四间平房的被人称为四合院的小院,果然是什么也没有。

跟随着楚依依进门见到了楚行天,在一见到他时,我就知道为什么楚依依说我和楚行天很像了。并不是说模样,而是气质,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难怪以前楚行天会在江湖上被人称为花公子,果然是人如其名。

在一见到楚行天时,我就发现他体内的气机牵引着我体内那微弱的真气,这,是同门之间有着相同真气的人的感应。

我上前行礼道:“弟子李弃,见过师叔。”

楚行天在一见到我时也是吃了一惊,同门之间的特殊感应也让他知道了我也是他的同门,而且,他发现眼前这名青年真的很像他。楚行天也不做作,微笑的点头后便与我交谈了起来。

“你就是花蝴蝶的弟子么。怎么和他写来的信中说得不一样,他可是说过你长得很像他的啊。”楚行天慢慢说道。

我知道大师父与这位师叔之间以前经常通信,信中肯定说过了我的事情,于是,也不隐瞒,用上缩骨变形,脸型一下子就变成了我原来那张英俊而又带点邪异的脸。

楚行天见我来的这么一下很是吃惊,连道:“奇、奇。”他当然不是说这门功夫的神奇,而是说我这个人的神奇,要知道,采花贼这一行业可是最危险、最容易被人追杀的,只要采过一次花后那些通缉榜文贴得满天都是,如果我有几张不同的脸,那谁又会去怀疑我呢。

一旁的楚依依也很是吃惊,与我已经熟络了的她,一双玉手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兴奋的在我脸上像把玩一件玩具似的又揉又捏。

我坏坏的用舌头舔了舔楚依依的手心,弄得她噶噶直笑,同时笑道:“其实师叔不知道,刚才我用的那张脸正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身份,在外面,谁又会想到叶梦得和花留香是一个人呢!”

楚依依听到我的话后惊讶道:“原来你就是花留香。在你刚刚上船的时候,我看到你和我父亲一样的亲切,所以才让你进仓疗伤的。想不到原来你就是最近败坏无数少女贞节的花留香。”

我故作阴笑,对楚依依恐吓道:“我是采花贼,不败坏少女贞节难道我还去行侠仗议么。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把我带回来了,不过已经迟了,你早就引狼入室了。”

从小与楚行天这种人呆在一起的楚依依早已经对这种调笑完全老练了,她自然不会理会我的这种话语,白了我一眼,在我手上掐了一记便不说话了。老实说,如果楚依依还像那些刚出道的少女一样惊锷,那她也就不会去当岳阳花魁了。

楚行天与我交谈了近个把时辰的废话后,便将我安排在了北面的小屋中暂行住下,而我也是乐得如此,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真气未复的我确实是累得不行了,也不管太阳现在正是晒着屁股的时候,一到床上就闻着床上淡淡的花香味便睡了起来。

第十七章 采花之心

一觉睡到了半夜我才幽幽的醒来,其实,也并不是我想起来,而是楚行天在这半夜三更敲着我的门把我吵了醒来。我睡眼朦胧的开门后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只穿着里衣便进了门来。

我诧异的看了眼仅穿着里衣的楚行天一眼,暗自奇怪这家伙这么晚了还来搞什么。不会是他在失去了作为男人最为宝贵的尊严后,他变得喜欢上了另一种调调吧?

一想到这,我全身就不停的起着鸡皮疙瘩。

楚行天进了房后把门轻轻的关上,先是“嘘”了一声示意我小声点,然后使了个眼色要我和他一起坐到床边上。

我并未动,其实,我并不想过去,那样子好像显得两人亲密了点。

楚行天低声道:“师侄,快过来坐下,白天依依在,我不好和你说什么话,现在她不在了,我正好和你说说采花门的事。”

采花门,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称了,第一次就是昨晚刚见到楚依依的时候听她提到过。

我应着楚行天,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可没有和一个坐在一张床上的习惯,而且,这个男人还被我怀疑有点那个。

楚行天慢慢说道:“师侄,你听你师父讲到过采花门吗?”

我摇了摇头。

大师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关于采花门的事,他除了每天要我泡在情花水中练功外,便是整天的说着他曾经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地方光荣的迷奸了某个名门大派的少女。而且,那时的我除了有兴趣听着大师父讲的这些外,便是天天跟着天阴秀才画春宫图。关于采花门,印象中,似乎就算是大师父他什么时候提起过,我也是早就忘记了。

“其实,你师父和我就是采花门的嫡传弟子,当然,你也是。采花门,曾经是一个魔门的分支,就像曾经的光明圣教和现在的天魔圣教一样,只不过,我们只是魔门没落的一派。”

对于第一句话,我并不吃惊,在听到楚行天讲到采花门时,我就已经猜到我和采花门的关系了,只是想不到的是,采花门这个专产采花贼的门派还会跟魔教扯上关系。记得我毁了金家的药园后,那天在武林大会上金家使劲的把我往魔教那边扯关系,看来,他还是扯对了。

“你也许会笑,魔门内的门派虽然都是同源的门派,但是魔门内部却比江湖上的各个门派竞争还要激烈。而且,魔门中都是冷血、毫不讲究道义的人,就拿上次的光明圣教的覆灭来说,魔门中的其它分支却更多的是兴灾乐祸。”

“我和你师父曾经也想过要光大门楣,但是,江湖上的采花贼太多了。”

“我和你师父就想过要壮大采花门的声势,所以,当时的我们就选上了当年江湖上最有名气的两个女人作为采花的目标。你师父选的正是云山的白云仙子,而我,则是去采了玄阴派当年的玄阴天后”

我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我还以为魔门内部不是铜墙铁壁的关系也至少要像那些白道一样,在另一门派落难之时出手帮一把,但是,魔门之内真的是太无情了。当然,我更惊讶的是我大师父和师叔当年为名扬江湖的而选上的女子。云山的白云仙子我可是听说过的,那天只是在金家被人一提,人们就露出那如痴如醉的表情,而我,自然也可以想像她出那出尘脱俗的美丽。而另一位玄阴天后,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她能与云山的白云仙子齐名,可见,她至少也是那种美得不能想象的人物。

“只是想不到,你师父和我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在事后被那位仙子给废了,而我也差点被人吸成人干。”说到这里时,楚行天无奈的笑了笑。

我诧异道:“难道不是你被人切掉了那个吗,怎么又变成大师父成了废人了?”

楚行天听到我这句话后,狠狠的一拳击在床板上,然后用略带哀伤的口气说道:“你师父是这样说的吗,看来,他还是放不下面子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的约定就是让那两个女人直到生下孩子为证据,很显然,我们成功了。但是,作为代价,他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而我,也被破了精关吸走了所有精华,现在已经也是无用之身了。”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以前在隐谷时,大师父虽然自认是个采花贼,但却从来没有见他出去采花的原因了,原来还有这层含义在里面。而这位师叔,应该是已经性无能的师叔,看来他也失去了作为采花贼最为保贵的东西。

我悲哀的看着这位可怜的师叔,道:“师叔,节哀顺便,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美好的明天还等着您呢,现在采花门不又出了我这名优秀的弟子吗。”

楚行天喜笑言开:“正是,我今晚来就是想教你点东西的,来,师侄,跟我来。”说着,楚行天便引我出了房门,到了他的房间。

进了房,我发现楚行天房里与我的房内摆设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张床可以说什么也没有了。

只见楚行天走到了他的床前,坐下后拍了拍床面,对我道:“师侄,来,过来坐我旁边。”

我真的越来越怀疑楚行天变成性无能后是不是喜欢这种调调了,我听到他的这句话,见了他那“轻柔”的动作,全身总是不自在。

“师叔,还是不了,我不喜欢男人的。”我结巴道。

楚行天听到我说的话,真是为之气结,一改温文儒雅的气质,怒道:“小兔崽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叫你过来就过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我只好乖乖的走上前去,坐在了楚行天的旁边。

只见楚行天将手伸向我的背后,我不自觉的挪了挪。

“咔”,楚行天伸向我背后的手掰动了一个开关,突然,床铺猛烈的摇晃了起来,直到摇到我头晕眼花这才停止,不过,就在我以为完了的时候,床铺向下一陷,我们掉进了一条供一人左右通行的密道。

通过密道,与楚行天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他自称为连楚依依都不知道的私人密室。里面的收藏让我感到吃惊,整个暗室里并不是什么黄金珠宝,而是一整房的淫乐器具,楚行天一件一件的介绍着他的这些极品收藏,而我的嘴巴则惊讶得从来没有闭上过。

像摆在我前面的那张春椅,听说那可是鬼机子大师的得意之作,在上面可前后左右使用十四种交合姿势。在右边是一张淫床,据说此床可用机关调正振动,让人在床上交合更添乐趣,在旁边的一个木架上,上面有着木质雕刻的男人阳物,那些玩意儿几乎是栩栩如生,传说,那些可都是只有鬼机子的才能制做出来。而墙壁上也画满了如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等各种男女交合的春宫图,比以前在隐谷时和天阴秀才画的要更多。在这里,除了女人,几乎是应有尽有,而且,仅仅是看到那些图画就会让人下身血脉喷张,这里简直就是地下淫宫。

看到这些东西,现在我相信了楚行天除了没了男人的功能外,他还算得上是正常的男人,不,应该叫心理还算正常的采花贼。

不过,一代名贼不愧为一代名贼,看着楚行天那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把他和淫魔划上一个等号,当然,楚行天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简直是一涨千丈,可以和我的偶像楚留香、唐伯虎媲美。

我确实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我是个下迷药偷人的采花贼,但是,这些房中宝贝简直是我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过,采花贼毕竟是采花贼,要这么多东西也是没用。

我用着鄙视的目光看着楚行天暗暗想道:他不会是自己没有能力了,用这些东西来玩的吧?还好他说过楚依依都不知道这里,不然,我还真怀疑这家伙变态到把楚依依弄来了。

楚行天走到一个书架之前,那上面都是《洞玄子-房中术》《黄帝内经》等双修书籍,他得意道:“怎么样,师侄,我这里还算过得去吧,这里的工具可都是连当今皇上都在羡慕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人不能淫但意还淫的家伙,收集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传言,那位极度荒淫无道的皇上曾经就用了天价买下过鬼机子制作的一个叫旋转木马的器具,如果那位皇上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宝贝,也许楚行天能在一夜之间成为富甲一方的人物,当然,也有可能曝尸荒野。

楚行天见我如此表情,更加得意,笑道:“师侄,这些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不过,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我张大了嘴巴,这些东西虽然对我采花贼没有用处,但是,如果我以叶梦得的身份拿这些东西出来玩玩也是不错的。我能想像出那些青楼艺妓们在这些工具上,受我蹂躏的样子。

“其实,我就是鬼机子。”

这次,我更加张大了嘴,这太神了。

鬼机子,这个江湖上传言机关匠艺都不下于天机子的人物,只不过,他做的东西都是关于能用于房中的物品,没有人知道鬼机子是谁,但是,鬼机子的一两件大作在这二十年来却不时的流传出来。

“师叔,配服配服。”我感叹道。

楚行天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见识一下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也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采花门在我这一代就只有我和你师父两个人,而到了你这一代却只有你一个人了,所以,我希望你还是能成为一代名贼,光大我采花门的。”

“我带你来就是让你知道,虽然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但是,我的采花之心还是很热切的,所以,我只好用鬼机子的名义做了这些东西出来。我这是让这些工具来代我的采花之心。”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楚行天接着说道:“师侄,你以前听说过医仙这个人吗?”

我深思一会后,回道:“好象听说过,以前听说此人能起死回生。”

楚行天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正是,不过,医仙还有一门更厉害的医术,金针引脉。”

“金针引脉?”

“正是,就是用金针为武林人士打通那些未打通的经脉,就比如说,任督二脉。”

我惊讶了,平常的武林人士和天境高手的区别正是任督二脉,只要打通了任督二脉,那么就是步入天境的高手了。

我诧异道:“师叔,您的意思是。”

楚行天笑了笑,说道:“依依正好得到了医仙的真传,她最近正缺一个可以试验的人。”

我明白楚行天的意思了,光大采花门是需要高强的武功,而打通任督二脉正好能让我步入天境高手的行列。

两个人再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才出了楚行天的密室,最后定于明天就进行金针引脉,为此,我马上回房休息以应付明天的金针引脉了。

第十八章 金针引脉

第二天一大早,楚依依便过来了。她一进门,将房门关上后便二话不说,温柔得像个小妻子似的脱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也是十分配合的将全身脱光。我审视着自己那还算有点肌肉的身体和一下子就已经粗得跟杆面棍似的巨物,十分得意,向着楚依依比了比“我很强壮”的动作。

楚依依看着我稍稍有点强健的体魄,低头含羞道:“你不用全部脱光,我只是要你脱掉上半身而已,怎么你们男人都喜欢往歪处想呢!”

我笑了笑,背对着楚依依盘腿坐下后便没有作声了,其实,我心里正打着一个校恒盘。我并不是喜欢往歪处想,而是本来就是往歪处想的。

在昨夜与楚行天的谈话中,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楚行天已经默默的说出了希望我能够和楚依依发生关系,让他做一个便宜点的岳丈,当然,如果我能够让采花门有后,这更是我,也是他的荣幸。

尽管,这也许对见面只有二天的楚依依来说可能是太快了。但是,如果我适当的显露出那强壮的下半身,以及适量的使用一些情花,这种事还是水到渠成的。

金针引脉是非常危险的,尽管楚依依并不知道我打的是什么校恒盘,但是,如果她在还未对我完全打通任督二脉的情况下就已经中了情毒而情不自禁,那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所以,我在脱光了全身衣服了,便默不作声的盘腿坐在了床上。其实,在我掌心里早已经握住了一小点情花粉。

楚依依从她拿来的一个小木箱中拿出了全套的金针,我瞟了眼那些东西,它们的个头令我吃惊,几乎都与筷子一般大小了。

楚依依将金针一根一根的刺入我背后几个大穴,尽管身体被她刺中了麻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在当那巨大的针头刺进我的身体时那钻心的疼痛。

我在庆幸并未一开始就使用情花,那么,也许在楚依依在金针引脉的过程中情毒发作,到时,最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楚依依是玄阴天女的女儿,也是楚行天的女儿,尽管有两大高手的父母,但是,她自小就被玄阴天女丢给了楚行天,而楚行天也许也并未做到尽父亲的责任(有责任啊,把他女儿往我这个火炕里推),自小在此地长大的楚依依并未有得到的专业指点,不过,她的武功还算过得去,至少,她在刺入我背后时用的天女散花的手法就让我隐隐佩服。

在当楚依依正催功入金针为我打通经脉之时,我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而且,已经快要进入尾声了。将手中的情花粉翻向掌面并发功催发了它,我看着情花粉一点一点的飘散入空气之中,暗暗窃喜。

情花是一种很烈的春药,如果有人直接中了大量的这种春药,那么,很可能那些抑制力差点的人,在下一秒,他也会不管抓住的是什么东西,就地就搞。

我这次催发情花让它一点点飘散到空气中就想要让楚依依虽然慢慢的中了我的情花,所以,暂时她不会到那种抑制不了的地步。

其实,在这种紧要关头,我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但是,不放过任何一次可利用的机会正是成为一名成功采花贼的先决条件,如果这一次我放过了楚依依,那么,很可能下次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楚依依她那微簿的功力顺着金针刺入的几个大穴在我体内流转,由其是在任督二脉搏的地方,楚依依几乎是挤着把功力传了过来。

尽管我觉得身体像被很多蜜蜂蛰了一样又疼又痒,但是,我还是坚持着,因为,如果少有异样,这可是关系到我以后生存的问题。

“好了。”伴随着楚依依的一句话,我便已经自我的查觉到任督二脉搏被打通了的异样。

正如所有已经通了任督二脉的前辈们和那些集市上那些文人们写的武侠校旱所言,我觉得感觉变得灵敏了,呼吸更流畅了,甚至是,我的毛孔都会呼吸了(ps这句好像是某个洗面奶的广告)。当然,更多的是,我发现了天境高手特有的能沟通自然的能力,我查觉到了房内微末的、房外剧烈的空气流动,通过这些气流,我查觉到了附近十丈方圆的所有地方所有物体的存在。

不过,就在这时,一双在我背后抚摸的小手打搅了我的感觉。

我并不生气,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的,楚依依中了情花并且已经情动了。

楚依依并未将我身上的金针取下来,但是,她的小手却总是避开那些金针在我的背后轻抚着,我知道,她中的情花不多,虽然已经情动了,但是,还未有到理智都失去的地步,所以,她还只是有我的背后情不自禁的爱抚着。

我笑了笑,转过身来,让我的胸膛正对着楚依依,当然,还有那让所有男人看到都会羡慕的巨物对着她,她并没有躲避,只是在我胸口掐了一下,白我一眼后,道:“你这坏蛋,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奸诈,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抓祝糊在我胸口一边爱抚一边使劲掐着身上的肉的小手,笑道:“我要是不奸诈怎么行呢,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楚依依的情毒越来越深了,她现在呼吸急促,身体发热,一双小手已经握在了我那巨物之上。

我一件一件的剥着楚依依的衣服,她的外表让男人看了就会天天在床上想着她,而当我将她的衣服全部脱下时,她那洁白的身体更会让我一倍子都忘不了,她,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尤物。

在楚依依仍然半推半就中,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那里,早已经春水泛滥。

我是一个直接的人,当然,也不能说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我尽可能温柔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在当我进入之时,我惊讶的发现身为岳阳花魁的楚依依居然还是完壁。

一边在楚依依身上驰骋,我一边用上了刚从楚行天那个地下淫宫的某本书中学到的调情手法,楚依依在被我的双重夹击之下浪叫连连。

我虽然刚才已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但是,一直以来我的真气未复。在当楚依依被我的双重夹攻下一次性的泄身后,我吸取了属于于她的处子元阴并且化入我的体内,那些真气一道道从我的下身接合处出发,在我的全身流转过后便沉入了丹田。

在床上盘腿功行百遍后,我发现自己的真气已经复元,看来,这个采补之术还真是不错。

看了眼像烂泥般躺在身边的楚依依,被我采补后,她可能今天都没有力气下床走路了。我拔下还插在我背后的金针,穿好衣服大步的走出了我的房间。

在刚出房门时,我就看见了站在小院门口奸笑着的楚行天。只见他用着只有同样是采花行业的人士才看得懂的职业性的笑容对我道:“怎么样,师侄,哦不,应该是得了便宜的女婿,依依的味道还好吧。”

我瞪大了眼睛,发现楚行天这个师叔不但是个不能人道的淫魔,而且还是个连自己女儿都算计的禽兽。不过,同样有着采花贼龌龊思想的我,在小吃一惊后用着同样的奸笑道:“还好,还好。不过,师叔,哦不,便宜的岳父大人,您这么早就在这里不会只是想和我说这个吧。”

楚行天讪笑道:“当然,当然,师侄,我以后还是这样叫你吧。师侄,你知道武林三仙和十花吗?”

十花我还知道,就是秋若水、西门无雪还有在很久以前我的第一个牺牲品南宫明珠她们排上的那个绝色榜。在江湖中,绝色榜中的十个绝色正是被人称为十花,而三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只好摇了摇头,道:“知道十花。”

楚行天一改笑容,正色道:“连三仙都不知道,师侄,你是怎么做采花贼的啊。”

“顾名思义,武林三仙便是武林中的三位仙子,她们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人间仙子,因为至今见过她们面的人不多,人们甚至都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但是,她们的名气却仍在十花之上,可见她们的美可不是一般人能描述的。”

“三仙,她们便是天仙云若雨、魔仙冷傲霜、琴仙曲柔。她们三人同时在二年前就如流星一样突然出现,而后又突然消失了,但是她们仙子般的面容却让曾经见过她们一面的武林人士久久不能忘怀。”

我听了楚行天的话后也是吃了一惊,像仙女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啊,也许,那种美是不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天仙云若雨,我知道,她便是云山的传人,如果幸运的话,甚至还可能是当年我大师父迷奸了曾经的那位云山的仙女后生下的女儿。

魔仙泠傲霜,仅仅从她的名字就能猜出她与冷傲天的关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魔仙冷傲霜正是那天冷傲天口中所说的天魔圣女。

至于琴仙曲柔,这回我可是一无所知了。

我疑惑的看着楚行天,不知道他告诉我这些什么是意思,不会是要我去上那些虽然美得跟仙女一样,但是却又十分的危险的人物。我问道:“师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楚行天在我头上给了一巴掌,气道:“告诉你当然是给你指出光大门楣的目标,作为一名采花门的采花贼,你只是采了几朵十花中的女人还远远不够,像当年,我和你师父可是把当年艳名远播的、有双绝之称的女人采到了,如今的你,怎么也不能比我们两个老家伙还不如啊。”

我一张脸苦了下来,虽然说楚行天说的这三个女人是人间仙女,但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我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像大师父那样以身殉职又或是像楚行天这样为采花行业贡献出男人最为宝贵的东西。

我苦笑了几声,维维若若的答复了楚行天便回到了房中。

看着仍在昏睡中的楚依依,我只好为自己以后的命运而感叹。

(第一部完)

(坚持更新中)

(小叶每天要上班,空余时间几乎全用来打采花传了,所以,有时候自己发出来看都没看,请各位大大如果发现打不开的,或是错别字,请留言下来提醒一下偶)

第一章 贼倾天下

我是个采花贼,以前是,现在也是。老实说,采花是一个危险的行业,在我之前,采花这一行业的无数先人大贼都已经像我那位因公殉职的大师父一样丢失了自己的生命。当然,也有些仍活着命的行内人士被捕后只受到了一点点应有惩罚,他们多是在对采花贼来说的某个重要部位有着不能制愈的创伤。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他们能在采花行业中激流勇退,在采花之后、在天下人的通缉中保全了他的小命,寻找了某块世外之地隐居起来。

虽然,采花是一个危险的行业,但是,伴随着它的高危险,人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它的高回报,所以,至今为止,采花这一行总是人才辈出。

离开楚家已经二十天了,不过,我仍然还是回味着与楚依依在床上那翻云覆雨的情景,她那种绝世尤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怀,尽管在离开楚家时楚依依真的是依依不舍,但是,江湖太危险了,她还是呆在这洞庭湖上为好,而且,作为医仙的传人,楚依依更能成为我的后盾,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在重伤的情况下回来疗伤,并且,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两个身份的女人,或许,还需要她来为我收尸。

我白天以书生叶梦得的身份赶路,晚上以李弃的面容采花,一路犯案累累的到达了杨州。

在步入天境之后,我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渴求度变得越来越频繁,在岳阳通往杨州这条路上,几乎是呈一条直线的有着无数女子被我盗走了红丸,官府们都过我一系列的犯案证据,证实了这个已经到了杨州的采花贼正是那位能武林通缉榜上顶顶有名的花留香。

在来到杨州后,我并没有碰到汪藻和狼渣,这两个家伙拿着我那一半的金子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我只好下踏了一家客栈,白天到酒楼、青楼去舞文弄墨,晚上变成李弃到处采花。

江南,是以盛产美女出名的,但是,伴随着它的美女如云,这边的采花贼也是多得如秋后的蝗虫。记得第一天在这里采花时,我看到在某个闺秀的房顶上,爬满了尽是恶性竞争的采花贼,他们相互撕砍,极力的争取着房下的那个目标究尽归属于谁,我只能摇了摇头,为这里的采花前景而苦笑一下。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出来了,对这里我已经熟门熟路,仅仅只用了喝口水的时间,我就在房顶上、在一些采花贼喊着此地是他的地盘的粗嗓门下穿过了这个街区。

在街道的对面,这里有一个茶馆。

在江南,饮茶是人们的一种传统,尽管杨州的茶馆多得数不尽数,但是,我在第一次来这个茶馆时便喜欢上了这里的茶。

每一天都是这样,看着那些还在竞争着的、武功不入流的采花贼们,我只好尽量的表现出我的宽容大度,不理会那些采花贼的打斗,一个人跑到这个茶馆饮茶,再在等那些采花贼相互拼斗之后,我还会有机会捡到那些个已经拼得两败俱伤、无能再去采花的贼人们的目标。

照老样子,我走到茶馆二楼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坐下,这里,通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还在房顶上拼斗着的贼兄贼弟们。

茶馆的老板同时也是茶夫,人们叫他老茶头,在这里,这个茶馆在杨州出名的原因正是这个老茶头的茶泡得独具风味。

在叫上一壶西湖龙井后,我看了一眼茶馆二楼的情况,这里人不多,也就只有十来个人,大多不是专门饮茶的,因为他们面前基本上只摆着一些小吃。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专门饮茶的人们只有在白天来,所以,只有像我这样的黑夜职业者才会专门跑到这里来饮茶。

正当我自看自饮之间,我的旁边坐上了一名白衣青年,并且在刚坐下便向我道:“极品的西湖龙井,兄台好品味,老茶头泡的西湖龙井用的水可都是专门从西湖运过来的。老茶头,给我也来一壶。”

我看了看他,只见这名白衣青年还真是长得人模人样,不,人模人样还不能形容他,用玉树临风、英俊不凡、一表人才形容他也不过份。

我淡淡一笑,道:“兄台也是好雅兴,想不到在这晚上也能碰到一名茶友。”

白衣青年马上也是客气的又回笑,并介绍起了茶道来。

就在这时。

“淫贼,受死吧。”只听见一女声从我身后发出,并且,就在我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一把长剑夹带着剑气往我这个方向袭来。

我吓了一跳,我听出了这是西门无雪的声音,想不到,西门无雪这么快就从洛阳一路追过来了。

不过,被吓一跳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就在当西门无雪娇叱一声之后,我旁边的那位白衣青年反应更是大,他几乎是从桌子边一把跳了起来,退后了几十步,然后,从袖管中抽出一把袖里剑戒备着。

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开始看上去如此衣冠楚楚的白衣青年居然和我一样也是个采花贼。

不过,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茶馆内不止这名青年受了刺激的跳起,其他的,几乎是所有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反应,不是从位子上跳起,就是戒备的拿出自己的独门兵器或是春药。

看来,这些个饮茶的、吃糕点的人们,一个一个都是准备像我一样在这里监视着那边房顶上拼斗着的众贼,然后捡个小鱼的家伙。

我看着这些反应灵敏的贼人们,只得再一次的感叹此地的采花行业的恶性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西门无雪的武功比上次在金家时变得更厉害了,长剑在离我背后一尺,剑气已经临体了。我向侧边迅速的移了个身位,并以快得根本就看不见的手法夹住了西门无雪刺来的长剑。

这时,茶馆里的贼人们已经反应过来了,长剑并不是刺向自己让他们感到一阵轻松,不过,在当他们看清西门无雪那娇美的面容时,他们都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贼人们从惊讶于西门无雪的美丽中反应过来,在当他们看到被我夹着的长剑后,一个个的淫笑着。

这时,白衣少年,不,应该是白衣贼人走了过来,向我拱了拱手,道:“想不到兄台也是同行,真是失敬失敬。”不过,他在同我说话的同时,眼睛更多的是看向西门无雪。

我不理会白衣贼人的话语,因为他现在过来攀谈很可能就是想要分一杯羹,但是,我并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

我松开了西门无雪的长剑,对她调笑道:“小辣椒,想不到洛阳一别,你这么快就又想我了。不过也是,上次的事情办得太急了点,这次,我一定给你补办一次完整的。”

西门无雪被气得脸色发红,再次提起长剑,又向我刺了过来,同时口中大叱道:“淫贼,住口。”

就算是以前,三个西门无雪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我现在已经是步入天境的人了,尽管西门无雪比起上次武艺有了少少的一点长进,但是,在我面前何是不堪一击。

我在当西门无雪的长剑刺过来时,早就已经冲上前去,一点西门无雪的软穴,将她揽在了怀里。

同时,我看到了旁边一个个蠢蠢欲动的贼们,于是,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开点。”同时,大手一挥,手上的情花粉以看不清的速度洒向周围。

白衣贼人在一闻到少少的一点情花味后,脸色一变,惊道:“你就是花留香。”

我向他点了点头。

众人一听我是花留香,马上吓得退后数丈,他们当然知道花留香的名号的,而且,他们也知道花留香的情花可是无药可解的,传言,情花发作时,就算是只看见桌子上的一个小洞,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去乱戳。刚才有一点点吸入了情花粉的,已经是在那里急切的喝水、喝解春药的东西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经过洛阳一事后名声居然如此狼狈,几乎到了人见人怕、贼见贼怕的地步,不过,我挺满意这种效果,至少,我已经在江湖上也是小有点威名了。

我向周围的贼人们拱了拱手,然后向怀中气得脸红得滴血的西门无雪道:“小辣椒,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这次,我给你来个梅开二度。”

随后,抱着西门无雪跃窗而去。

第二章 惊天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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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采花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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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琴歌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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