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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软件》 序 章 君子以自强不息 “李天纵，一起去玩魔兽，哥几个带你练级，”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以后，教室里的同学都开始吵吵晚上要去哪里玩耍。 被叫做李天纵的男生中等身材，外形俊朗阳光，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显得很有性格。 他略一犹豫，摇摇头：“不了，下次吧，我等会还有点事情。” “怎么又是下次？你这人还真没意思哎！”几个同学对李天纵屡次拒绝他们的邀请，有些不太满意。 “走吧走吧，人家明显是不想跟咱玩！” 看着勾肩搭背、结伴而去的同学，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眼前不由浮现出几天前离家时的一幕幕场景。 “爸，我走了！”李天纵提着大包，神情复杂地回头望了一眼，大声说道。 坐在地上，头发已然花白的老父头也没抬，只是弓着身子，将一张张废报纸展开、捋平，然后叠放整齐。 李天纵从小就没有母亲，是父亲将他们兄弟俩抚养长大，眼看两个儿子已经成人，或者快要成人，他却突然出了车祸，下肢瘫痪。 在李天纵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很少说话，从那以后，话就更少了。 “天纵，走吧，爸我会照顾的！”旁边的大哥李天成低声说道。 “嗯！”李天纵看了大哥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相比李天纵的帅气阳光，比他大几岁的李天成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乍看上去很威猛，如果细看，才会发现有些不协调。 那都是服用太多激素类药物产生的副作用！ “大哥，你保重身体，照顾好……咱爸！”李天纵说着，倔强地转过头去，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是万难千苦，也要靠自己的肩头扛过去，这是父亲曾经教过他的话。 大哥本来打算今年结婚，日子都已经订好，没想到婚前查出患有尿毒症，谈了十几年的未婚妻绝然离开，大哥几乎痛不欲生。 为了给大哥治病，父亲卖了家里的房子，还有一切值钱的东西，又搭上老脸，东拼西凑，才凑齐手术费。 当时，父亲就指着大哥大吼：是个爷们，就挺起脊梁，没有过不去的坎。 大哥的手术进行得还算成功，不过器官移植，还需要长期服用药物，压制排异反应，这对当时的李家来说，已经是不能承受的负担。 李天纵于是偷偷辍学回家，在工地上找了份工作，领到第一份工钱拿回家中，却让老父一顿暴揍。 父亲愤怒地咆哮：滚去读书，养家是我的责任！ 然而不久之后，父亲就遭遇了车祸。 再后来，当李天纵想要再度辍学的时候，大哥李天成也对他怒吼：滚去读书，养家是我的责任！ 老父醒来以后，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我还没死，没有腿，还有一双手！ 最终，李天纵还是答应去学校报到，正如离家前那个晚上，大哥跟他说的：你要是辍学了，我跟父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天纵知道大哥和父亲都是很倔强、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辍学，他们肯定会有负罪感，说不定会认为是他们拖累了他，失去精神上的支柱。 所以李天纵还是来了已经考上的大学，但是他心里从来没有忘记一句话：我是爷们，养家，也是我的责任！ 他要好好读书，不能枉费父兄的付出、辜负他们的期望，还要想办法在读书的同时，打工赚钱。 偶尔，李天纵也会有一些少年人常有的幻想：如果他能够拥有一些“天纵之才”，或者什么特异功能，那就能多赚一点钱，让大哥吃上最好的进口药物，让父亲得到最好的照顾！ 只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是掉，也只有那些个高、动作快、注意力集中或者狗屎运特别好的人才能挨上。 他是个普通人，运气不仅不好，还很倒霉，唯有靠自己的双手，勤奋努力，希望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同家人一起，过上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 “我能行的！”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李天纵暗暗握了握双拳，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转身走出教室，汇入校园里的滔滔人流。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一章 脑袋里的千千静听（上） 李天纵穿着深蓝色短袖T恤、黑色短裤，右手提一只装了半下水的红色塑料桶，左手拿着铲子、刷子，一副清洁工的模样，来到申大教学区与生活区之间，那堵长长的矮墙前。 这一堵矮墙，平整的墙面上，总是花花绿绿，贴满不同的海报、通知、启事等等，还有一些学生贴上去的纸条，求购自行车、考研笔记之类。 这面墙在申大小有名气，被戏称为“启事墙”，最彪悍的是曾经有人在上面贴出过“求爱”、“招妻”、“出售青春”等等非主流、却已成为校园主流的大字报，与申大BBS一样，成为正经、不正经的学生，都喜欢光顾的地方。 此时，“启事墙”前就显得很热闹，站了不少人，好像正在热议什么事情。 李天纵的出现，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这个阳光帅气、但是打扮另类的男生。 有人甚至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准备发到网上广而告之，名字都已经想好：史上最帅气清洁工！ 看到“启事墙”前竟然有这么多人，李天纵也有些意外，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 但是很快，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下肢瘫痪、坐在地上整理废品的老父，还有身体单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哥，也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咆哮：这是我的责任。 这是我的责任！ 李天纵不由抿了抿薄薄的双唇，表情变得无比坚毅：我凭双手挣钱，任由别人说去！ “让一让，都让一让！”李天纵剑眉一挑，扬声说道。 正在嬉笑议论的人群，顿时一静，似乎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决心，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通道。 李天纵拎着水桶工具走进人群，来到“启事墙”前，他的工作就是清除墙上已经过期的大字报，以及那些不合法、不和谐的“牛皮癣”广告。 这是学校向困难学生提供的勤工俭学岗位，每个星期清理一次，每个月可以得到二百元“报酬”，一学年就是一千八百块，正好够交学校的住宿费。 李天纵嘴里算计着这份工作能够给他带来的收获，终于觉得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都不算什么：我凭双手挣钱，管你们怎么看！ 放下水桶，李天纵的目光很快落在一幅彩色海报上面，仔细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启事墙前还会有这么多人。 为了迎接校庆一百周年，申大“2009新生文艺汇演”将首次与社会上的文化公司合作联办，三甲选手，不仅可以分享五万元的大奖，成为学校的形象代表，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与文化公司签约，进军演艺界。 看清上面的内容，李天纵嘴角一晒，学校倒是蛮开放，竟然会与文化公司搞这种活动，要知道演艺界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样。 不过奖金居然有五万块，冠军三万，亚军、季军分别是两万、一万，抵得上他清理启事墙几十年的收入。 可惜自己五音不全，也没有什么才艺，李天纵暗暗摇头，抛开心中强烈的羡慕，开始清理墙上的牛皮癣。 没有才艺，但是我有双手，照样能够挣到钱，李天纵铲掉一块“牛皮癣”，灰蒙蒙的烟尘中，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甚至忍不住用走调的曲子，哼起自创的歌词：我有一双手啊…… “不会吧，他真的是清洁工？长得挺帅，还以为在搞行为艺术呢！”看到李天纵真的动手清理墙壁，周围的同学都有些惊讶。 “看上去跟我们一样，不是学校的学生吗？” “应该是吧，可能是勤工俭学。”大家纷纷猜测李天纵的身份，对于一个长得挺阳光，跟他们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感到很奇怪。 “嗨，美女，快看美女……”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刚才还在热烈议论“最帅清洁工”的人群，又都抬头向旁边的路上看去。 果然，一个穿着红色T恤，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白花花修长美腿的美女，正打着手机，向这边走来。 美女身材高挑，前凸后翘，一双美腿修长笔直，似乎长得有些出奇，长得惊心动魄，腿型也很好看，饱满圆润，却没有一丝赘肉，裸露的皮肤在傍晚的霞光中，流动着诱人的光泽。 美|臀挺翘，随着纤细的腰肢左右摆动，让一众男生的目光流连往返。 “啧啧，真TMD带劲！” “可惜啊，估计已经让人给包了！”有人很快注意到那个女生手里提着的LV皮包，手上拿着很精致的苹果Iphone智能手机。 李天纵听到周围的议论，也回头看了一眼，苹果的手机要四五千，那只LV皮包可能还不止，真有钱，够他清洗墙壁十几年……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是个女人就要扒着你，老娘不稀罕！”就在这个时候，美女打电话的声音陡然拔高，手臂一抬，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脱手而出。 “嘭！” 李天纵刚刚转过头，账还没有算清楚，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重重砸在脑门上，“轰”地一声，眼前星星乱飞，耳里全是轰隆隆的雷鸣声。 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感觉不到疼，李天纵脑袋晕乎乎的，撞倒了水桶，淋了一身的污水，显得很狼狈。 人群顿时一阵混乱，大家都躲着四溅的污水，李天纵身边很快空出一大片地方。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有人幸灾乐祸地笑道：“哥们，没事吧？恭喜你中大奖了。” “果然是红颜祸水！” “祸水”这时候也急急忙忙跑过来：“对不起啊，我没想到手机会砸到你……没事吧？” “祸水”范晓晓，也是申大的学生，她往地上看了看：“咦，我的手机呢？” 刚才气头上扔掉手机的时候，范晓晓并没有多想，一只手机而已，她并不在乎。现在看到手机消失不见，才想到平常自拍的一些照片和影像，全都存在手机里面，虽然不是什么“艳照”，但也不想让无关的人看到。 想到这里，范晓晓顿时就急了，踩着污水在地上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就冲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李天纵道：“喂，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里？” 第一章 脑袋里的千千静听（下） 李天纵傻傻的坐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轰隆隆的杂音，这时候好像变成了闹哄哄鼓乐齐鸣的交响乐，满眼闪烁的小星星当中，不停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凝神细看，那些画面好像都差不多，竟然是一款很常见的音乐播放软件“千千静听”的界面，他在电脑上一直用这款播放器，所以一看就认了出来。 李天纵用力晃了晃脑袋，但是那款播放器的界面，竟然越来越清晰，很顽固地“飘”在脑海中，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纵有些疑惑，不会是脑袋给砸了以后的后遗症，出现幻听、幻视了吧？ 想到这里，李天纵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病要花钱，医院去不起；然后就想到学校看病，是有百分之七十报销的。 对了，哥这是让人砸的，肇事者应该赔钱。 李天纵连忙扶着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要是有问题，得让肇事者赔钱，但他不想被人以为故意讹诈。 哥缺钱，但是每一分钱，都要来得堂堂正正，李天纵挺了挺腰杆。 范晓晓看到李永摇头，而且站了起来，一副很拽的样子，连忙弯身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那只手机。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你看到有人捡了手机没有？”范晓晓急了，冲着围观的人就问。 “没看到。” “没见着有人捡，大家都站着的……”有的学生，主动帮范晓晓在附近找起来，也都一无所获。 “喂，是你拿了对不对？”范晓晓找不到手机，又将目标对准李天纵，因为只有他接触到地面，而且在地上坐了一会儿。 李天纵摇摇头：“我……没看到……” 李天纵虽然勉强站起来，脑袋里却越来越热闹，“千千静听”界面不停闪烁，杂乱的声音这会儿也越来越清晰，竟然好像是一首男高音歌曲，直接在脑海里乌拉乌拉。 李天纵从来没有遇见，甚至听说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出现幻听、幻视，但看到的画面、听到的声音，也没有这么清晰的。 张了张嘴，他感觉更不对劲，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就要跟这脑海里那个歌声“唱”起来。 而且他还有一种感觉，他可以跟着音乐，将那首歌完整地唱出来，还会唱得很好。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纵意识到情况有些严重：他可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 虽然极力控制，李天纵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显得很怪异，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范晓晓看到李天纵的样子，不由皱起光洁的额头：“你到底有没有看到？” 顿了顿，范晓晓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样，你要是感觉不舒服，我们这就去医院做个检查，费用我来出。” “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这时候，旁边有人挺身而出：“哥们，别装了，看你站得挺坚强，肯定没事，人家美女的手机，赶紧还了吧！” 范晓晓是个美女，美女面前，向来不缺荷尔蒙分泌过多，想要积极表现的男同胞。 何况很多人都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手机砸到李天纵以后，确实没有看到有人弯腰去捡，唯一接触地面的，只有当时一屁股坐地上、并且坐了很久的李天纵。 另外，李天纵现在这个怪异的样子、怪异的表情，也让大家觉得是李天纵拿了手机，这个家伙想黑了那只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苹果手机。 范晓晓拿手机砸人，固然不对，但那可以说是无意的，李天纵霸着人家的手机不给，那就有些不太厚道。 一时间，周围都是指责、声讨李天纵的声音：“哥们，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就不要想抵赖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说。 听到大家众口一辞，范晓晓也认定李天纵拿了她的手机，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就爆发了：“喂，说个话行不？” “要不我先给你钱，你说个数，三千？五千？一万……” 李天纵感觉他的脑袋快要爆了，脑袋里全是“鬼哭狼嚎”的“歌声”，一会儿“啊——”，一会儿“啦——”，音调高得能够撕破人的耳膜，让他倍感痛苦。 更恐怖的是，他感到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受控制，蠢蠢欲动，似乎就要跟着那个调子，大声吼出来才会舒服。 李天纵痛苦地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听”到一点声音，叽叽喳喳全都在指责自己。 范晓晓说的那几个数字，更让他感到一阵恼火。 甚至有人在说：“老兄，看你这样子，肯定是穷疯了吧？脸都不要了？” 李天纵顿时大怒，嘴巴一张，脑海里的千千静听一阵狂闪，似乎就要不受控制地开始“唱歌”。 李天纵心里一急，拼命控制，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滚！” 因为之前说话时声音有点小，再加上听到范晓晓以及周围那些同学的指责，李天纵心里很气愤，下意识想要提高音量。 就在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脑海中漂浮的“千千静听”界面上，调节音量的按钮“刷”地滑向右侧，也就是音量最大的位置。 “滚！” 平地一声惊雷，巨大的声音从口中喷发而出，刚才说话的男生首当其冲，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站在那里打起摆子，左右摇晃。 距离比较近范晓晓也被震得脑袋发蒙，愣在那里。 然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场面的范晓晓，“哇”地一声就哭了！ 周围的人本来都在“义正言辞”地声讨李天纵，声援范晓晓，突然听到这声怒吼，立刻被震得目瞪口呆：咋回事，这TMD还是人发出的声音吗？ 距离这边十几米的路口，甚至几十米之外的路上，正在行走的学生听到声音，也都转过头，好奇地向这边看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传说中的狮子吼？ “启事墙”周围方圆百十米，都能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声源发出的地方看过来，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滚！”语调平静，语气低沉，就好像平常说话一样，但是巨大的音量却好像炸雷似的，异常清晰地轰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就连李天纵自己也微微愣了一下：刚才那个声音，难道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这怎么可能？ 他很快注意到脑海中闪烁的“千千静听”播放界面，这个东西一直都“亮”在那里，非常显眼，不注意都不行。 难道说，刚才那“惊天动地一声吼”，与这个奇怪的“千千静听”有关系？这个播放器，能够控制、影响人的发声器官？李天纵很清楚自己的嗓门，平常绝对不能发出刚才那样巨大的声音。 如果不用扬声器，哪怕是大声吼出来，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也不能够发出刚才那种声音吧？ 就在李天纵发愣、思考的时候，脑海中千千静听的播放界面一阵闪动，上面的播放按钮突然亮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浑厚的男高音冲天而起。 “无人入睡、无人入睡，公主你也是一样、要在冰冷的闺房、焦急地观望……” 那是一首著名的美声歌曲——《今夜无人入睡》，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的代表作之一。 第二章 一曲高歌声震四方 范晓晓长这么大，一直倍受呵护，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没有人会让他们的小公主受到委屈。 陡然听到李天纵那一个“滚”字，范晓晓就被炸雷似得声音给震蒙了、傻了，然后“哇”地一声就哭了。 “呜呜，你……你干啥那么凶，干啥那么大声……”少女娇俏的小脸上顿时眼泪滚滚，就像一枝带雨梨花，看上去楚楚可怜，之前的凶悍一扫而空。 可惜李天纵这个时候根本无暇欣赏，他已经陷入麻烦当中，嘴巴一张，大声吼道：“无人入睡、无人入睡，公主你也是一样、要在冰冷的闺房、焦急地观望……” “啊！”范晓晓立马又愣了，她对这首歌很熟悉，她的手机里存了不少古典名曲，也包括这首《今夜无人入睡》，有时候会放出来听一听，没想到李天纵居然会唱这首歌。 流行歌曲，学校里每个人都会哼两句；完整听过一首美声名曲的，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人，更别说能够唱的。 李天纵居然在唱，这让范晓晓很吃惊。 歌词一模一样，唱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音调够高，音量够大——而且很高、很大。 “我擦，男高音啊！”围观的同学也反应过来，立刻又让李天纵一曲高歌给震住。 大学里正正经经听过美声歌曲的学生，不能说没有，但是肯定很少；听过真人演唱的，那绝对是国宝级的稀有生物。 至于会唱的，那似乎就根本没有存在过。 “美声唱法！” “帕瓦罗蒂！”这一刻，大家都被镇住了。 “牛擦！”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李天纵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就好像现在，为了拖一个高音，弓起身子，曲成大虾一样，吼得声嘶力竭：“啊——” 突然又把身子一仰，朝天吼道：“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就算他们没有听过这首歌，但也听出李天纵唱得实在难听，完全不成曲调，完全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吼出来，“哇”一声，又“啊”一声，简直跟鬼哭狼嚎差不多。 加上李天纵类似清洁工的衣装，刚才又被泼了污水，那个样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哇哈哈，太有个性了！”大家都忍不住哄堂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范晓晓也有些发蒙，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唱得太难听，动作也过份夸张。 对，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他拿了手机，想要用这种方法蒙混过关，范晓晓立刻“洞悉”李天纵的意图，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李天纵骇然发现，他的嘴巴，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只是疯狂地张张|合合，嘶吼一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歌词。 李天纵努力想要停下来，但是没有能够成功，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嗓门，甚至捂都捂不住。 与此同时，他突然发现脑海中“千千静听”的界面上，正在播放的曲目叫作“今夜无人入睡”，好像就是他现在唱得这一首歌。 李天纵有一种感觉，似乎这个“千千静听”，正在通过他的嘴巴，将这首歌“播放”出来。 如果说“千千静听”还是一款软件，那么他的大脑就是主机，而嘴巴则成了音箱，包括声带在内的全部发声器官，都在“千千静听”的控制下，发出播放曲目中的歌声。 这就像“千千静听”通过电脑播放音乐的情况一样。 只是人脑并非电脑，怎么会这样？李天纵心里猛然生出一阵恐惧，难道说，自己被这只“千千静听”控制了？他怀疑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成为别人口中的“妖孽”。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人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顿时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如果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明天他恐怕就会成为学校的名人。 李天纵知道，他必须马上停下来，他不想成为校园里的笑柄。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炒作，喜欢成名，因为出名了，就意味着滚滚财源。 李天纵很需要钱，但他是有原则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成为笑柄，未必就能带来钱财，所以他必须停下来。 哥要钱，但是这样的钱不要！ 李天纵突然伸出左手，从下面托住下巴，右手从头顶绕过去，抱住脑门，然后左手向上，右手向下，猛地用力。 “呜哩哇啦嘎吱嘎吱……”嘴巴里发出一阵怪叫，因为被按得死死的，再也动不了，终于才停下来。 呜呼！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李天纵感到一阵阵眩晕，有些虚弱地靠着“启事墙”，喘了口气。 “我擦，这家伙在干什么！”李天纵夸张的动作，将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不可思议地望着李天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范晓晓认定李天纵搞怪，是想找机会溜掉，所以并不为所动，还是紧紧盯着这个怪异的男生：姐就盯着，看你怎么跑！ “刚才谁在唱歌，”突然，旁边有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范晓晓眼睛的余光中，突然从外面挤进来一个老头，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发，身上穿着灰不溜秋、貌似和尚服的长袖衬衫，还有一条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裤。 围观的人不由都乐了，这打扮，跟李天纵有得一拼，都很“有型”。 高年级学生很快认出这个老头，就是申大赫赫有名“饭卡老头”。如果在申大的学生食堂吃饭，经常会碰到这个老头，拿着斑驳破旧的搪瓷盆子，走到打饭的学生面前，可怜兮兮地道：“同学，饭卡用用。” 借到饭卡，老头就会到打饭的窗口，买一份最便宜的土豆丝，两个面筋，或者别的什么便宜菜，加四两白饭，花两块钱左右。然后将饭卡还回去，说声谢谢的同时，还会“诚恳”地询问：“同学，你是个好人，想不想学音乐，我可以教你的！” 在申大，“饭卡老头”已经活跃了十几年，早就成为一个传说，很多人都以曾经借过老头饭卡为荣，以没有借过为耻，至于老头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却始终是个谜。 “就是他！”有人反应比较快，连忙伸手指了指李天纵。“饭卡老头”每次借卡，都会跟人说“想不想学音乐”，跟眼前这位鬼哭狼嚎的男生，简直就是绝配。 果然，老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天纵，显得十分狂热：“同学，你跟我学歌唱吧！” 李天纵刚进申大，对于“饭卡老头”的传说还不了解，突然看到一个老头盯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李天纵虽然成功中断“引吭高歌”，但是大脑里的“千千静听”不时还会闪动，每一次闪动，都让他有种放声歌唱的冲动，他只能紧紧抿着双唇，冲老头摇了摇头。 老头却不肯放弃，上前一步，挡在范晓晓面前，盯着李天纵大声说道：“罗郁剑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学生，我会让你变得跟他一样有名……” 罗郁剑是华夏最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听到老头这样说，范晓晓有些吃惊地瞪着“饭卡老头”，她也是新生，虽然不清楚老头的来历，却知道罗郁剑确实是申大出来的。 他真的是罗郁剑的老师？范晓晓看着衣着有型的“饭卡老头”，心中惊疑不定。 李天纵显然并不知道罗郁剑这样一位大神，他摇了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桶、刷子。今天这种情况，活是没法做了。 遭到李天纵的连番拒绝，“饭卡老头”神情一黯，显得非常失望，随即看到李天纵身后墙上的海报，眼前顿时一亮：“同学，你是不是想参加这个文艺汇演？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学生，肯定能拿冠军。” 李天纵回头看到海报，心中突然一动：是了，自己刚才好像唱歌了！自己会唱歌了？那能不能拿下这三万块的奖金？ ……………………………………………………………………………… 第三章 校园歌王横空出世 在一瞬间，李天纵就已经做出决定，他要参加这个文艺汇演，试试看能否拿到奖金，三万块钱，对他来说，用处实在太大了，而就算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 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弄清楚脑袋里的“千千静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够给他带来怎样的帮助。 想到这里，脑海里的“千千静听”突然一阵狂闪，再次出现不受控制的迹象，李天纵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拎着水桶，向人群外面跑去。 看到李天纵浑身水淋淋地跑过来，手上还拎着脏兮兮的水桶，大家都纷纷让开道路，让他扬长而去。 让“罗郁剑”弄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范晓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狮吼男居然跑了！ “喂，你不要走！”范晓晓恼火地一跺脚，就要追上去：想跑？拿了手机还想跑？姐们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咱们没完！ “喂，你是他女朋友？”饭卡老头突然伸手拦住范晓晓，热切地问道。 “他刚才是在跟你表白吧？” “去，谁是他女朋友！”范晓晓本来很急，等看到是饭卡老头，很可能就是她的偶像罗郁剑的老师，连忙停下来说道。 老头却好像还没有听到范晓晓说的话，只是急急地说道：“你带我去找他，不，你帮我说服他，让他一定要做我的学生，我会让他超过罗郁剑的。” 听说要让狮吼男超过自己的偶像罗郁剑，范晓晓不由皱起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那家伙就是嗓门大一点，哪里能跟罗郁剑大哥比啦，这老头真的会是罗郁剑的老师吗？ 范晓晓有些不太确定，不过出于对罗郁剑的崇拜，宁杀错、不放过，她还是决定先将老头当作是罗郁剑的老师，搞好关系再说。 范晓晓眼眸一闪，小脸绽开笑容，伸手拉了拉老头的手臂，甜甜地说道：“老师，您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过两天就让他去找您。” 申大校园BBS迎来一个热闹的夜晚，一则名为“神秘歌王现身申大，一曲高歌媲美帕瓦罗蒂”的帖子，成为当天的热门话题。 在这个帖子里，发帖者简单写了傍晚发生的那件事情，然后贴上当时用手机录下来的音视频片段。 不少人看过热闹以后，都在网上参与议论，很快将当时的情形进行补充，越来越充实，越来越详尽。 从打手机的长腿美女，到李天纵如何中彩，被手机在砸头上；又如何趁机黑了MM的手机；在众人纷纷维持正义的情况下，狗急跳墙，先发出一声狮吼，然后又故弄玄虚，开唱男高音…… 最后竟然引出申大的传奇人物“饭卡老头”，哭着喊着要收李天纵为学生，并承诺要让其超过华夏最优秀的男高音罗郁剑，却遭到无情拒绝。 有人百度出罗郁剑的资料，确实曾经在申大学习，后来才去了首都音乐学院，有好事者猜测“饭卡老头”说不定真是什么隐士高人。 不过大多数人却以为是笑谈，无论是非主流的“狮吼男”，还是一直疯疯癫癫的“饭卡老头”，他们就像是最近蹦跶得欢的“凤姐”一样，搞了出闹剧罢了。 随着具体的情形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帖子里被曝光，跟帖者纷纷惊呼，错过申大有史以来，最为精彩的雷人场面。 有人更是通过视频影像，人肉出李天纵是管理学院的大一新生，甚至连他的班级、姓名都很快暴露。 “狮吼男”、“申大歌王”、“纵哥”等各式各样的头衔，很快被加在李天纵的身上。 “没想到，咱们申大也出人物了。” “申大纵哥，就连凤姐也要甘拜下风啊！” “晕，2012将至，果然很多妖孽！” 就在网上闹得沸反盈天的时候，李天纵正有些疲惫地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静静地看着脑海里晃来晃去的“千千静听”。 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千千静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把自己控制了！ 这么一个东西藏在脑海里，让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要“唱歌”，就连说话都不敢说，实在恐怖。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然后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学习、找兼职，争取赚一点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出现在脑海中的“千千静听”，经典的黄色界面，不过与电脑版本的“千千静听”相比，还是有一些区别。 界面更简洁，只有主窗口，没有播放列表、歌词秀，以及音乐窗，应该是智能手机版的“千千静听”。 主窗口包括深黄色的标题栏，上面分布着“千千静听”的名字和标志图案，以及缩小、恢复、关闭这几个按钮，与平常看到的软件界面类似。 李天纵试着关闭窗口，不管他怎么想，将注意力集中到关闭按钮上面，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尝试控制其它两个按钮，也还是得不到响应。 这些按钮根本就不受控制！ 标题栏下方，一根细长的矩形窗口以翻滚的方式，轮流显曲目的信息，包括曲目名称、艺术家、所属专辑、格式、码率等等。 李天纵看了看，其它的都还算正常，只有格式显示为“BM”、“888KHZ”、“1280K”，似乎有点不对。 李天纵对电脑音乐的格式虽然不是太懂，但也知道常见的音乐格式就是MP3、WMA等等，从来没听说“BM”这种奇怪的格式，码率常见的好像是“44”，最后面那个数字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 手头没有电脑，没有办法做比较，更不用说通过百度进行查询，只能暂时将疑问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再对比确认。 信息显示栏下方就是当前状态栏，包括一左一右两个窗口，右边是计时器，左边是进度条，以及播放状态，当前显示的是“静止”，以及“歌唱”。 李天纵觉得这个状态“歌唱”有些问题，按道理这里显示的应该是“立体声”，或者其它音乐效果，他还没看到过什么“歌唱”，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最下面就是几个控制按钮，依次排列着“播放”、“停止”、“上一首”、“下一首”，以及“打开”，之后就是调节音量的滑动条。 前面几个按钮，也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状态，不能换歌、不能暂停、更不能停止，只有调节音量的滑动条，突然闪了闪。 一开始，李天纵还以为是幻觉，当他将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惊喜地发现调节音量的滑动条真的随着他的意识，开始向左、或向右滑动。 终于有能够被控制的地方了！李天纵顿时感到一阵惊喜。 没想到乐极生悲，李天纵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千千静听”播放按钮突然一亮，再次开始播放当前歌曲，他就像音频系统一样，嘴巴张张.合合，不由自主发出嘶哑的歌声。 李天纵又去控制那个“停止”按钮，仍然没有成功，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将音量调到最小，也就是无声的状态，嘴巴果然不动了。 在刚开始嘴巴失控的时候，李天纵还是失声吼了出来，洗手间里伸出半个脑袋，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天纵，说什么呢？” 等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李天纵的室友梁嘉亮又缩回身体，嘀咕道：“天纵这小子，在说梦话呢！” 第四章 千千静听的奥秘 脑袋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千千静听”？这个“千千静听”到底是个啥玩意？嘴巴不再发出吵人的声音，感到有些疲惫的李天纵躺在床上，浑然物外，心无旁骛地盯着脑海里的软件界面，苦苦思考。 他现在已经基本弄清楚这个“千千静听”会做些什么，就像电脑里的那个软件一样，可以驱动“人体器官”发出声音。 电脑里的“千千静听”想要播放音乐，必须有电脑主机、声卡芯片、音频驱动、音频线，以及音箱等等。 人的大脑就是主机，人体本身能够发出声音，因此人体的发声机制、发声器官、神经系统等等，分别起到声卡芯片、声卡驱动、音频线，以及音箱的作用。 大脑里的“千千静听”，就是这样驱动他不受控制地引吭高歌。 这件事很难理解，但是它确实正在发生。 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千千静听”的出现，应该和砸脑门上的那只手机有关，但是为什么手机砸脑门上，脑袋里就多了一个能够控制身体的软件，李天纵也想不明白。 或许那是一只具有掌上电脑功能的智能手机，里面安装，或者存放了“千千静听”这款软件，结果手机砸脑门上，软件就跑到李天纵的脑袋里。 等等！李天纵突然想到那个扔了手机的女生，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只手机，不会是手机整个砸脑袋里面去了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么大个的手机，怎么可能跑到脑袋里面去，那他还能活？再说他的头皮好好的，连个擦破的地方都没有，手机也没地方往里钻。 不过，脑袋里的“千千静听”也无法解释，真要是发生其它无法解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他现在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比较麻烦的是脑袋里的“千千静听”有点不听话，除了音量可以调节外，其他的控制按钮，都无法操作。 而且“说唱就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出笑话和麻烦。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烦恼，李天纵意识到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这个“千千静听”说不定真能够帮他赚钱呢！ 眼前不由浮现出启事墙上那张海报，如果能够夺得文艺汇演冠军的话，就会有三万块钱奖金，这可比清理公告栏赚太多了。 “我不仅能凭双手赚钱，还能凭这张嘴赚钱呢！”李天纵觉得用嘴赚钱，也是取之有道，忍不住就高兴起来。 养家，也是我的责任，李天纵暗暗想道。 不过他并没有高兴多久，突然就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特别疲倦，很想睡觉。 李天纵很奇怪，平常都是夜里十一二点才睡的，现在不过七八点，怎么就困了？ 困意一来就挡不住，一会儿功夫，李天纵就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一直睡到自然醒，爬起来看了看手机，四点多钟，开始还以为晚上睡得早，所以就醒得早。突然觉得窗外的光线似乎很亮，跑过去一看，竟然是白天，白花花的太阳已经到了西边。 “怎么会睡成猪头了？”李天纵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最后才确定真的是下午四点，而不是凌晨四点，一觉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创纪录了。 李天纵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日期，确定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还好不是睡了几天几夜。 连忙洗了脸，换身衣服，抓起书本就往教室里赶，开学才几天，竟然就逃课了，而且一逃就是一天，李天纵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就剩最后一节课，想想还是赶过去比较好。 大学的课通常每堂分为两小节，各四十五分钟，中间休息五分钟，李天纵赶到的时候，结束休息的上课铃声还在嗡嗡作响，他连忙趁机溜进教室，在后排找了个位置。 大一基础课比较多，这一节也是大课，几个专业一起上，人就比较多，李天纵左右看了看，发现都比较面生，正在庆幸，旁边一哥们突然朝他点了点头：“李天纵？” “嗯？！”李天纵张了张嘴，却只是低哼一声，他发现昨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后遗症，现在的嗓子就痛得厉害，好像要撕裂开似的，非常难受。 “哥们，牛擦啊！”跟他打招呼的同学竖了竖大拇指，一脸诡异。 李天纵目光微凝，他并不认识对方，对方却知道他的名字，看来，怕是昨天那件事情的影响。 李天纵抬头看了看教室，发现有不少同学都在向他看过来，甚至前排的同学都频频回头，有的还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世界上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声音，也不是光，而是流言！经过一夜一天的传播，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成为申大校园最为热门的话题。人肉搜索的效率奇高，早就已经挖出李天纵的真实身份。 现在，李天纵已经成为名动申大的校园风云人物，“申大歌王”、“申大帕瓦罗蒂”、“美声王子”、“狮吼男”……已经有十几种头衔加在他的身上。 “咳……现在开始上课，我们接着学习下面的内容，”走上讲台的老教授看到下面的学生并没有马上恢复秩序，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说道。 刚刚从高中进入大学的新生，都还比较遵守纪律，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不过还是有人趁着老教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头看上两眼。 李天纵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成为公众焦点有些不太适应，他低头打开桌上的课本，一边听讲，一边翻了翻前面的内容。 高考的时候，受到家中变故的影响，李天纵考得不是太理想，也没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和专业，最后被调剂到现在的专业，虽然他并不喜欢，但是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学点东西，不能辜负父亲和兄长的期望。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老教授刚刚宣布下课，教室里“轰”地就沸腾了，很多同学收拾书本的同时，都开始肆无忌惮地回头打量李天纵，相互小声议论。 “他就是那个李天纵？看上去挺正常的啊！”有人觉得传说中的“歌王”和想象的有些差距。 “其实凤姐看起来也挺戆厚的，”有人嘲讽说道，将李天纵和今年的网络红人罗玉凤放到一起，无非是说他们都在哗众取宠。 大多数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昨天晚上李天纵引吭高歌，除了音量不小，歌词不错，唱得也太难听了。 唱得那么难听，偏偏还那么大声，唱了一路，几乎整个校园都能听到，这份功力比起“凤姐”，确实差不了多少。 特别是后来“饭卡老头”哭着喊着要收徒的桥段，更是充满戏剧性，让大家不得不相信，人生如戏，这就是一场戏。 “没想到，咱们申大也有这样的人物，前有凤姐，纵哥又来，牛擦啊牛擦！” 听到这些议论，李天纵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并不想去理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他要赶紧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打工机会。 “行管091班的同学留一下，我们开个简短的班会，有两件事情要说一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上讲台，大声说道。 李天纵微微皱眉，只好重新坐下来，他所在的班级就是行管091班，而这个女生叫王曦怡，是班上前几天刚选出来的班长。 班长说要开班会，他也不好不参加。 李天纵不理会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和议论，重新拿出书本，坐在那里翻了翻。 “妈的，真丢人！”李天纵左前方的一个班上同学，突然低声骂了一句。 李天纵这个动作，无疑表明他也是行管091班的，那些还没有走的外班同学，这会儿打量李天纵时候，免不了会看看这些留下来的同学，那意思分明就是：哦，他们就是“纵哥”班上的同学啊！ 很多同学，都难堪地别过脸去，实在是丢人啊！ 第五章 我也要报名 PS:新书上传，求票求收藏！ —————————— “各位同学，请让一让，我们要开班会，”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站了起来，向那些还在围观的别班同学做出赶人的手势。 不过他的动作效果并不明显，这个男生也不气恼，一屁股坐到李天纵旁边，笑呵呵道：“李天纵，找到兼职没有。”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个男生就是他寝室里的室友梁嘉亮，山东人，给人的感觉很爽朗，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时候，还对李天纵表现得很亲热。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份朋友之情，李天纵暗暗记在心里。 “李天纵，你昨天夜里说了很多梦话哦！”另外一个长相清秀，面带微笑的男生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他也是李天纵的室友，来自浙湖省的孙梦涛。 孙梦涛平常给人一副南方人精明的感觉，李天纵没想到他也会站出来。 “各位同学，我们要在这里开个班会，请你们让个地方好吗？”讲台上的王曦怡看到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忍不住脆声说道。 大家回头一看，发现讲台上站着个美女，美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才打着哈哈，陆续走出教室。 “没想到纵哥班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妞，我估计纵哥发飙，跟美女脱不了关系，”一群人出了教室，兴奋地议论道。 “纵哥追美女失败，才突然发癫？” “估计是想引起美女的注意吧！” “我擦，真有创意，应该不会让丫得逞吧？”没有人愿意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等到教室里差不多只剩下本班的同学，很多人看向李天纵的目光就有些不对，有鄙夷的，有恼火的，还有事不关己看热闹的，除了梁嘉亮和孙梦涛，只有几个人似乎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也没有主动上来打招呼。 王曦怡有些担忧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开口打破教室里尴尬的气氛：“大家都要去吃饭，我就长话短说，一个是我们班第一次集体活动定下来了，周五在学校西门外的喜羊羊火锅城吃火锅，然后去歌城唱歌，大家有没有意见？” 王曦怡是前两天由班里同学推选出来的。刚刚开学，大家还不怎么熟悉，王曦怡长得漂亮，做事、说话也很干练，得到班上大部分同学的支持。 这次班级活动的时间和内容，之前已经商量过，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都点头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这是我们班第一次集体活动，希望大家都能参加，”看到大家没有异议，王曦怡露出开心的微笑。 “另外，还有个事情要告诉大家，学校今年的新生文艺汇演，安排在月底，国庆放假之前，我们学院下周就能够报名了，多才多艺的同学可以准备了哦。” 听到多才多艺这几个字，很多同学都忍不住看了李天纵一眼。 “嘿嘿，美声王子就在咱们班上，今年的冠军肯定是咱班的。” “侯逍强，你闭嘴，都是一个班、一个寝室的同学，”梁嘉亮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也就是坐在李天纵左前方，最早发出抱怨的那个男生。 侯逍强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跟他是同学？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一个寝室。” “好了，大家都听我说，”王曦怡及时开口：“这次文艺汇演，每个学院只能有两个节目参加最后的汇演和比赛，之前每个学院里也会搞一次选拔汇演，班上只能出两个节目。” “周五吃好饭以后，我们去歌城唱歌，大家有什么才艺，都拿出来秀秀，然后选出最好的，代表咱们班参加院里的比赛，争取出现在最后的全校文艺汇演舞台上，”王曦怡几句话，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次文艺汇演的选拔程序上面。 “能够参加最后汇演的同学，都会有学分的哦，如果能够拿奖的话，还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哦！”王曦怡连续抛出几个诱饵，将大家的情绪激发到最高。 “大家都知道，今年是申大建校一百周年，下个月就是校庆，这次活动也是文化公司操办的，如果表现得好，到时候就能参加校庆汇演，将有电视直播哦！” “哦耶！”一伙年轻人兴奋地吹起口哨。 学分、奖励倒也罢了，关键是这样的活动能够出风头。 年轻人都爱出风头，而且特别自信，几个有这方面特长的学生，已经在心里琢磨，要是能上一回电视，怎么着都值了。 大部分同学虽然没有这个想法，却也不会放过这个在全班同学面前表现得机会，班上的男女生人数差不多，表现的欲望都很强烈。 “大家都好好准备吧！”看到大家的反应，王曦怡觉得很开心，她主持的这次班会，看上去挺成功，而且为接下去的两次活动，做了很好的铺垫。 “那么，想要参加的同学，先报个名吧，我们也好准备一下，其他同学可以先走了，”王曦怡笑意盈盈地说道。 立刻，就有一些同学举手响应，因为是参加比赛，倒不是太多，先后有四五位同学报名，其他人也没急着走，在旁边看热闹。 “天纵，我们走，吃饭去，”梁嘉亮给孙晓勇打了个眼色，站起来要走。 李天纵摇了摇头，同时举起手，咳了一声：“我……” 李天纵一说话，立刻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申大纵哥的名头实在太响，不关注都不行。 大家都有些惊讶地望着李天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侯逍强皱了皱眉头：“李天纵，你不会是想要报名吧？” “嗯！”李天纵点点头，哼了一声。 “我靠！不会吧，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歌王了啊！”侯逍强顿时有些无语。 其他同学也都哭笑不得，纷纷摇头：“怪不得网上都说申大纵哥，能跟凤姐一拼，还真是挺有个性。” 梁嘉亮和孙晓勇不禁有些尴尬，他们听到很多关于李天纵的流言，虽然并不认同他的行为和做法，但是作为寝室的室友，他们觉得关键时候，还是要站出来一起承担。 “侯逍强，你少说两句，”梁嘉亮道。 侯逍强是申城人，平常不去寝室，而是在外面住，与寝室里的其他人，关系不好，有点格格不入，看到其他人也有相同的看法，反而更加刻薄地说道：“切，怎么了，我有话还不能说啦？我说纵哥啊，就你那破嗓子，还唱什么歌？你就不能注意些影响？你这不仅是给自己丢人，还给我们班丢人，知道不？” 王曦怡在旁边看不下去，连忙道：“嗯，大家都可以报名，不过谁能够参加学院的比赛，将会由大家投票决定。” “李天纵，你是要报名吗？”王曦怡深深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对这个外形俊朗阳光，平常不苟言笑的班上同学，她本来挺有好感的，没想到他会搞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真不要脸……”侯逍强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看到王曦怡目光有些不悦，才没有继续往下说，心想报名就报名吧，到时候看你怎么出丑。 第六章 纵哥求职记 李天纵并没有在意其他人不屑、鄙视的目光，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最近又连遭变故，对于这一切，他早就已经熟视无睹。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王曦怡在写下李天纵的名字以后，并没有问他要表演什么节目，她打算找机会跟这个男生谈一谈，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王曦怡并不相信给人的第一印象要比同龄人更成熟的这个男生，会是哗众取宠、凤姐一样的非主流存在。 报好名以后，李天纵并没有跟梁嘉亮、孙晓勇一起去吃饭，他要去“启事墙”那边，看看今天有没有新的通知出来。 到那里以后，一一仔细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些新的大字报，还有一张招聘临时兼职的公告，工作内容是做街头调查，报酬八十块钱一天。 刚刚开学，兼职的机会并不多，何况这份短工的报酬还可以，李天纵就打算去看看。 看了看上面留下的应聘方式，这则通知虽然是学校勤办发的，但是对方要得比较急，可以直接跟公司方联系、应聘。 李天纵找到联系方式，就用旁边的磁卡电话打过去，拨通电话以后，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又将话机放了回去。 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并不方便开口说话，脑袋里还有一个不听话的千千静听，而且嗓子也哑掉了，似乎也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难道就要放弃这次机会？李天纵浓浓的剑眉猛地一跳，他有些不甘心。 这份兼职每天八十，但是每天的工作时间并不长，只要在对方选好的地点，完成指定数量的街头调查就算完成任务，一次也就是三五个小时，共计五次，也就是四百块钱，相当于他一个月的饭钱。 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何况现在并没有别的机会，李天纵实在不想放弃。 站在电话前，李天纵深吸一口气，试着张了张嘴。同时紧张地盯着脑袋里千千静听的动静，昨天那样的事情，他并不想再来一次，也没有时间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尝试。 反正，还可以调节声音，反正，他已经名动校园，死猪不怕开水烫，人死卵朝天，豁出去了！ “A……”千千静听猛地亮起，李天纵嘴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果然还是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李天纵以最快的速度下达指令，将音量调到最小，一切顺利的同时，他却发现千千静听的播放控制按钮，此时已经变成“停止”。 这意味着刚刚突然开启播放的千千静听，这时候已经停止播放。 而就在昨天，这个该死的千千静听只要一开始播放，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怎么回事？李天纵念头一动，千千静听果然又进入播放状态。 播放、停止、播放、暂停、播放、停止……李天纵看着千千静听上面的播放控制按钮，不断地在三角形、正方形、双竖线之间变来变去，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三角形、正方形、双竖线意味着音乐播放器的播放、停止、暂停三种控制和状态，也就是说，他已经可以像调节音量一样，对脑袋里这个奇怪的千千静听，进行这三种控制。 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千千静听的播放状态，也可以进行控制了，李天纵心中大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千千静听的其它功能，也会逐渐都能够使用？ 总而言之，这就意味着，他已经不用太过担心昨天的事情再度发生，他“想唱就唱”，不想“唱”那就不用“唱”。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他对播放控制按钮的控制还不是太完善，有时候发出的指令无法得到执行，需要指令几次；或者明明是要暂停，却成了停止，出现差错。 虽然还有这些不如意的地方，却也说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李天纵对未来充满信心：肯定行的！ 满怀信心，李天纵直接前往距离学校并不远的蓝天大厦，这座大厦大概十层左右，一到四楼是餐馆、商店、KTV等商业场所，五楼以上用于办公，招人的沸点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就在七楼F座。 虽然现在已经六点多钟，不过写字楼里还有很多人没有下班。 七楼F座的沸点公司并不大，门敞开着，一个胸前挂着吊牌的年轻男士领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向外走。 “请问……我来应聘兼职……”李天纵一开口，就知道不好，虽然他现在已经恢复嘴巴的控制权，但是昨天吼了一嗓子，又不停地吼歌，嗓子火辣辣地疼，这也就罢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嘶哑难听，他只好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 挂吊牌的男士皱了皱眉头：“你声音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街头访问调查，需要同访问对象进行面对面交流沟通。” 李天纵知道，他现在这情况，说话都比较困难，确实不适合做这种事情，但是既然来了，他还想争取一下，强忍着嗓子的撕痛道：“我想没有问题，请给我一个机会。” “王峰，怎么回事，都堵在门口不走了？”一个穿着米色套裙，胸前同样挂着吊牌的职业丽人走到门口，微微皱起光滑的额头。 前面那个男的连忙转头解释：“孙经理，有人应聘兼职调研员，他……” 孙经理穿了一身米色的职业套裙，裙摆及膝，露出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纤直小腿，腰间束一根咖啡色的宽皮带，勾勒出S型的窈窕身材。傲人双峰将胸前撑得鼓鼓的，似乎随时可能裂衣而出。V型的低领，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更勾人的是一道浅浅的乳沟若隐若现，让人目眩神迷，舍不得挪开眼睛片刻。 李天纵也不由扫了一眼，但很快抬起头，看着这个职业丽人白嫩光洁的鼻梁，又似乎在看着对方的眼睛，目光从容淡定。 “哦，那就一起下去，现场试试看，能做的话就直接上岗，”沸点咨询申城分公司的总经理孙静.香看了李天纵一眼，感觉似乎还不错，直接挥了挥手：“抓紧时间……” 李天纵连忙让到一边，混在那几个学生中间，跟着孙经理，还有那个王峰一起走向电梯。 看到王峰和孙经理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话，孙经理还回头看了一眼，李天纵心想这件事还不算完，现在孙经理知道他声音嘶哑，可能就不会让他做了。 再说，就算是现场考察的话，以他现在这样的嗓子，说话都困难，要让街头的行人愿意停下来，同他进行交流，似乎也不大可能。 怎么样才能通过呢？李天纵皱着眉头，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说，都要争取尝试的机会，然后争取能完成访问调研。 不管有多困难，他都不会轻言放弃。 “哥们，你也是申大学生？我看你嗓子好像不太对劲啊，”一个穿着彪马运动T恤的男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李天纵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嗯。” “晕，那你还来应聘？这个是访问调查，所有的问题都要我们问出来，然后让对方回答，不是那种问卷调查，而且这个沸点公司的要求还特别高，兄弟你这样子，连说话都很困难，还访问个啥啊！”彪马男听清楚李天纵说话的声音，立马翻了个白眼。 李天纵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旁边几个人也看了看李天纵，目光有些怪异，因为还要考察，还会有人被淘汰，大家算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一个穿牛仔热裤，露出两条大象腿的重量级女生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货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呢，声音都那样了，还想来应聘，都快跟那个纵哥差不多了。” “咦，我觉得真像呢！”众人顿时纷纷侧目。 第七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刚好电梯到了，大家都不再说话，走进电梯以后，几个申大的学生都瞪大眼睛看着李天纵，“重量级”MM嘴巴张得能够塞下两枚鸡蛋：“纵、纵哥……” “真的是他？”也有人知道“申大纵哥”的光辉事迹，但是还没有机会看到相关的图片和视频，相互用目光探询。 很快，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怪不得他会来应聘，原来是纵哥，也只有纵哥！ 这家伙，难道很喜欢找虐吗？几个人看向李天纵的目光，顿时都无比充满鄙夷。 电梯很快下到一楼，王峰将大家召集在大堂的一边，孙静|香拍了拍手：“在开始之前，我想再向大家强调一下，做街头访问调查的一些要点。” 说到这里，孙静|香看了李天纵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也是申大学生？” “李天纵，是的，”李天纵简洁地应道，却藏不住嘶哑的声音。 几个申大的学生都不屑地撇了撇嘴：有这样的校友，真是丢人啊！ 孙经理额头微颦：“你的嗓子哑了？你现在这个状况，恐怕无法胜任我们的工作。” “我想试试，”李天纵望着对方，目光坚定，认真说道，他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王峰看到李天纵还在纠缠，而且说话的声音又那么难听，有些不耐烦：“我们公司的业务很忙，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李天纵没有理会王峰，他知道决定权在孙经理的手里，只是坚定地望着对方：“请给我个机会。” 有志者，事竟成！ 孙静|香听到李天纵的嗓子确实哑了，说话的声音都不容易听清楚，就要直接回绝，但是看到李天纵坚定的目光，坚毅的表情，心中突然微微一动。 “好吧，”孙静|香做出一个让王峰大为吃惊的回答：“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十分钟时间之内，你就在这路上找一个行人，让他接受你的访问调查，你可以找三个人，如果成功一次，那就算通过。” “王峰，给他题板和表单，”孙经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别有意味地望着李天纵。 王峰无奈，只好将一叠资料递给李天纵：“题板只能你自己看，所有的问题和选项都需要你自己向对方提出，并将答案记录下来。” “记住，每个问题、每个选项都必须要向对方解释清楚，对方提出什么问题，或者有理解错误的地方，你都必须用语言解释清楚，注意，是口头解释、说话，understand？”王峰显然并不相信李天纵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一再强调他需要进行语言交流。 “你确信，你要试试？”王峰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从王峰手上接过需要的资料，简单翻了翻，大概有个印象，这才转身走向街头。 其他应聘兼职的学生都已经拿到这些资料，并经过简单的培训，很多人都有些幸灾乐祸地望着李天纵，觉得他肯定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彪马男摇了摇头，这个纵哥真是牛叉，看来又要搅起新的风云。 “孙经理，我们要在这里看着？”王峰不甘说道，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浪费时间，街头访问本来就是一件难度比较大的事情，试想一个正在赶路的人，有谁愿意停下脚步，浪费几分钟，通常是十几分钟的时间，接受一个陌生人的访问调查？ 所以沸点聘用的这些学生，等下会去商场，或者餐馆、KTV的等候区，寻找合适的对象，像李天纵这种街头拉人访问，成功的可能性本来就很低，十个人当中，能有一个人表示一下兴趣就很难得了。 何况现在还是下班时间，路上的人都急着赶回家；更何况李天纵声音嘶哑，就连正常的说话交流都做不到，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王峰看来，孙静|香这么做，其实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拒绝李天纵，让对方知难而退。不过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直接拒绝就是，何必浪费时间？ 孙静|香笑意盈盈地望着路边那个笔挺的背影，李天纵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观察，却没有急着行动。 “说不定，会有惊喜呢！”这个熟妇微微笑道。 李天纵性格有些内向，虽然和熟悉的人在一起，也能有说有笑，开些玩笑，但是他并不擅长沟通，如果不是很必要，一般不会主动跟陌生人搭话。 就算平时，让他在街头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他都会觉得有些为难，他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 更不用说他现在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很难受，而且说出来的话，嘶哑难听，句子长了，都不容易听清楚。 李天纵抬头看了看路面，路上行人如织，不过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个穿着橙色套裙的女生站在路边，见到有人走过，就将手上的德克士优惠券递过去，手伸了七八次，才有一个人接过去，走出几步，随手塞进路边的垃圾桶。 李天纵剑眉一挑，看来，今天这事，挑战还是蛮大的。 赠送优惠券都这么困难，何况是让别人停下来，接受他的访问调查呢？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站在那里想了想说辞，目光从一个个行人身上掠过，只有三次机会，一定要选择最合适的对象。 当然，因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也不能一直看下去。 很快，李天纵看到一个背着包，脚步不是那么匆忙，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貌似不那么着急的中年男性。 他连忙举步迎上去。 “先生你好，耽误你一分钟时间，帮我们做一个调查好吗？我们会有礼品赠送，”李天纵几乎一字一顿将整句话说完，每说一个字，就感觉喉咙被刀割了一下。让他振奋的是对方停下了脚步，并且听完整句话。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李天纵觉得有戏。 背包男看着李天纵：“你好，请问申城大学怎么走？” “就在前面，你能……” 李天纵话还没有说完，背包男就向他摆了摆手：“就在前面吗？那谢谢了，再见。” “我也是申城大学的，能不能……”李天纵退了两步，挡在背包男身前，急急说道。不过这一次，背包男并没有让他将话说完，对他的话也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不停地摆手，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眼看着三分之一的机会就要从身边溜走，李天纵还想继续争取，突然后背撞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回头一看，两个打扮火辣的小太妹，正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瞪着他：“想死啊！” “对不起，我可以送个小礼物给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李天纵喉咙疼得厉害，强忍着说道。 “滚！”小太妹伸手将李天纵推到一边，扬长而去。 “你已经失败两次，还有五分钟，以及最后一次机会，”孙经理不知道什么走到李天纵身边，微笑着提醒他道。 刚才两次，虽然都以失败而告终，不过孙静.香却从李天纵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优秀的素质，譬如说勤于思考、观察力、应变能力，还有抓住机会的韧性。 然而，正因为李天纵已经表现得很优秀，想要改变失败的结果，反而变得更难——他很难做得更优秀。 何况，他嘶哑的声音，确实是个问题。 王峰不知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早就知道，给李天纵这次机会，完全是浪费时间，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在街头找到愿意接受采访的对象。 其他几个做兼职的同学，也都站在台阶上，有些鄙夷地看着传说中的“纵哥”：这家伙，还真是找虐啊！ 彪马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哥们，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够种！ 李天纵揉了揉喉咙，对孙经理微微一笑，不管如何，对方给了他这次机会，他还是很感激的，更想好好把握。 虽然说连续失败两次，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第八章 无敌笑颜 PS:QQ出场，到底有什么用呢？ ———————————— 这时候，李天纵反而不急了，站在路边凝眉苦思。 本来，他是想从目标选择上面着手，但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这时候想要找一个无所事事，愿意接收访问调查的人，恐怕很难，再说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待。 那就必须从打招呼、问话、礼品，或者其他方面，让目标愿意停下来，他也这么做了，但是效果很糟糕。 李天纵知道，这样的结果其实完全可以预料，一则他的嗓子不好，另外对于如何跟陌生人打交道，他也不是很擅长。 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法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虽然表达得意思没有错，但是效果很糟糕。 李天纵也没有办法，除了在网络上，他很少跟陌生人聊天。 网上？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在网络上，他在几个坛子，还有QQ群里，倒是挺活跃的，有时候发言犀利，有时候玩玩冷幽默，轻松自如。 特别是几个QQ群里，他还是管理员。 有些人在现实中很腼腆，但是在网络上就比较活跃，李天纵就是这样。 QQ？李天纵脑海里突然一亮，他想到QQ，也看到了QQ，旋即浑身一震，反应过来：他的脑袋里，就像“千千静听”一样，出现了QQ的软件界面。 没有错，正是他非常熟悉的QQ蓝色界面，不过界面显得很简陋，应该也是手机版的QQ。 李天纵又惊又喜，原来，他的脑袋里不仅有“千千静听”，还有QQ，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它软件。 “千千静听”能够操控发声器官，让他能够唱出从来没有唱过、难度很高的男高音，这个QQ，还有其它可能存在的软件，会有哪些功能？ 一瞬间，李天纵的念头千转百回，立刻想到如果自己的脑袋里，也像电脑那样，可以安装各种各样的软件，并且都有“千千静听”那样神奇的作用，他就可能成为一个超人。 一个超人啊……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不过，“千千静听”可以播放音乐，从而像控制音箱一样控制他的发声器官，演唱歌曲，他却想不出这个QQ能有什么用。 说起来，QQ的功能实在太简单，那就是一个“聊天”的工具，这能有什么用？ “还剩最后一分钟，”孙静|香抬起雪白的皓腕，看了看精致的腕表，提醒道。 王峰摇了摇头，就这么结束了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几个学生小声议论：“回头将这件事发到网上，申大纵哥再次亮剑……” 李天纵一惊，才想到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起死回生，把握机会。 他咬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跟陌生人说话吗，当作在QQ上聊天就是了。 这一回，李永也没有怎么挑选目标，正好有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商务楼后面开出来，停在路边，前面的车窗半开，驾驶座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表情冷峻的熟妇。 时间紧迫，李天纵一个箭步窜过去，心里想着QQ聊天的时候怎么做，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嗨，美女你好。” 要是平常，李天纵根本不可能这样说话，在这一刻，他却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而且，还一脸微笑，笑得特别……可爱。 孙静|香一直在旁边注意观察李天纵的表现，看到他居然冲向一辆奔驰，恰好驾驶座上的那个女子，还是这座商务楼里、她认识的一个工贸公司的女老总张子妍。 孙静|香忍不住摇了摇头，张子妍这种女强人，个性极强，本来就不好打交道，而且人家一分钟不说几十万上下，也相当的宝贵，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无聊的街头访问调查？ 可以说，在最后时刻，李天纵做出了一个最糟糕的选择，也是最没有成功希望的选择。 “孙经理，结束吧，别让那家伙给公司丢脸了，”王峰一看，也连忙说道，他本来就不认为李天纵有机会，现在这举动，更是自取其辱啊！ “嗯……”孙静|香点了点头，转身对那些学生说道：“你们都要记住了，想要访问成功，第一步就是选好访问的对象，像这位同学现在的选择，就是最差的一种选择……” 孙静|香伸手指了指李天纵，突然愣在那里。 “你……”突然有人冲到车窗外面，正在驾车的张子妍非常恼火，正要发作，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看着这张笑脸，张子妍就感觉很可爱、很可亲，一腔怒火，竟然发作不出，冲到嘴边的怒斥，也化为轻柔的声音：“你好。” 张子妍自己都觉得奇怪，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李天纵在说什么，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男生的那个微笑，实在太可爱了。 对，那张俊朗的面孔上露出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比阳光，无比可爱，就像……就像QQ表情中那个微笑一样，特别可爱、可亲。 张子妍虽然身居高位，其实也就才三十出头，平常也用QQ进行聊天，那会让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得到一些放松，能够放下平时的面具，说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特别是有些很可爱、或者很搞笑的表情，常常能让她会心一笑，忘记烦恼和疲累。 眼前这个男生脸上的微笑，似乎也让她有类似的感觉。 李天纵“腼腆”笑了笑：“佛曰，前世的千百次相遇，才换得今生一次回眸，咱们真是有缘。” 张子妍抬手抚着光洁额头，看到李天纵腼腆的微笑，她忍不住就想到QQ表情中，眯眯眼、咪咪嘴、两颊布满红晕的“可爱笑”。 如果说李天纵刚才的微笑，已经让人觉得很可爱，那么现在他腼腆一笑，简直就是可爱得无以复加。 能有这样灿烂阳光、可爱无比的笑容，一定有颗玲珑剔透的心，久经商海、向来觉得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张子妍，也罕见地从外表就给李天纵做出一个评价。 “你有什么事情吗？”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张子妍对李天纵的感觉并不坏，其实她看到李天纵手上拿着的纸笔，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如果时间不是太长，倒是不妨帮他一下，张子妍心里想道。 “不好意思，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耽误几分钟的时间，回答几个问题，”李天纵看着对方，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大家相互并不认识，就像聊QQ一样，很自然。 因为要请对方帮忙，李天纵露出一个微羞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李天纵这个大男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做作，反而觉得这个男生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且，忍不住让人心软，就想答应。 事实上，张子妍已经满脸笑着答应下来：“可以，你问吧，不过时间不要太长。” “一定一定！”李天纵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确实很高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真是太棒了。 看到李天纵笑得很爽朗，笑声中藏不住的高兴，张子妍也似乎受到感染，感到很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第九章 QQ沟通无极限 孙静|香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张子妍面带微笑，将车停靠到路边的一幕，她赶紧眨了眨眼睛：咦，没看错啊，张子妍这个女强人，居然会接受一个无聊的街头访问调查？ 孙静|香觉得不可思议，像张子妍这种牛人，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未必就夸张，至少她们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 那个李天纵，不会用了什么无耻的手段吧？孙静|香连忙向李天纵看过去，等她看到李天纵脸上的笑容，不由微微一愣。 太阳光了，太可爱了！孙静|香也不得不承认，李天纵的笑容确实很有感染力，让人不由自主放下戒心，生出亲近。 她突然有些明白，张子妍为什么会接受一个连说话声音都不大清楚的人，对她进行访问调查。 如果是她，怕是也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张笑脸吧！ 看到李天纵脸上的笑容，孙静|香似乎有点失神，越是她们这种压力比较大的精英，越是渴望简单纯真。 看到那辆奔驰车停靠到路边，李天纵趴在车窗上，跟里面的人有说有笑，王峰吃惊得下巴掉落一地：这怎么可能？难道那小子说话根本没有问题，是在扮猪吃老虎？ 随即又觉得不对，就算是个正常人，要拦下一辆奔驰，对车里面的人做访问调查，那也不可能啊！ 谁会理你？ 王峰不知道张子妍的身份，不过刚才也看到了张子妍的侧脸，不由恶意地想到：车里那个少妇，不会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吧？ 话说，那家伙长得也确实蛮帅的，王峰心里有些发酸地想到。 几个做兼职的学生这时候也发现有些不大对劲，情况好像跟美女经理说得不一样，那辆奔驰居然停到路边去了，难道说“纵哥”成功了？ “我擦，成功了？”彪马男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感慨道：“纵哥就是纵哥，这么有难度的事情，竟然真就被他搞定了！” 事实上，李天纵与张子妍的交流并不顺畅，因为李天纵的嗓子有问题，嘶哑的声音很难能够让人听清楚。 好在，张子妍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以及极高的领悟能力，能够很快抓住李天纵的片言只语，知道他要问什么，然后尽可能做出到位的回答。 在这个过程中，张子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一直都是面带微笑，“亲切”地看着李天纵。 虽然李天纵的表达不清楚，不过他时而微微笑，时而戆戆笑着点点头，时而爽朗地发出几声大笑，时而微羞一笑，或者竖起一根大拇指，做出一个OK的手势，都让人觉得非常自然，而且很有感染力。 这一切，都让张子妍感到很亲切，有一种QQ上聊天时候的放松。 很快，李天纵合上题板，主动伸出手去：“子妍姐，多谢你的帮忙。” 李天纵很少跟异性握手，甚至别人跟他握手，他还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一次，他主动伸出手，很自然地握住张子妍柔软的手掌，恰到好处地晃了两下。 “不用说那么客气，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再给我打电话，”张子妍感觉这一次被访问调查的过程很惬意，伸手指了指李天纵手上的表单，她已经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好的，子妍姐再见，”李天纵摆了摆手。 “拜拜！”张子妍也抬手摆了摆，满脸微笑：这孩子，怎么摆手的动作也那么可爱呢？ 等到张子妍那辆黑色的奔驰车汇入滚滚车流，再看不到，李天纵抬起手指，放在眼前拈了拈，似乎还能感觉到女强人手掌的温软滑腻。 居然成功了？！李天纵这时候才感到一阵狂喜。 “孙经理，你看这样……咳……”李天纵揉了揉火辣辣的嗓子，将刚才这次调查的统计表格递了过去。 孙静|香这个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李天纵竟然找了一个不可能的对象，完成了一次访谈，她看了表格一眼，立刻就知道张子妍认真而又细心地回答了上面的每个问题，甚至留下联系电话，虽然那应该是工作电话，而不是私人号码。 “你是怎么做到的？”孙静|香笑了笑，抬头看着李天纵，上下打量，似乎要看出这个男生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可惜，她失望了。 刚才，李天纵豁出去了，全身心沉浸在访问上面，等到这件事做完以后，才发现喉咙跟刀割似的，一阵阵剧烈的撕痛，就像潮水般，不停地侵袭、侵袭。 李天纵脸上还挂着微笑，不过这个微笑有点扭曲，孙静|香从他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刚才那种可爱、可亲。 “我……”李天纵嘴一张，发出一张激烈的咳嗽，咳嗽过后，嗓子火燎燎的，几乎已经无法说话。 孙静|香无语地看了看李天纵，又看了看手上那份漂亮的调查统计，这个阳光的男生，竟然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完成了一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调查任务。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李天纵同学，你这次调查完成得很出色，不过，你目前的状况似乎并不太好，我想你可以先休息几天，等身体状况好了以后……” “不用……”李天纵一听，有些着急，他这么努力，甚至挑战自我，突破极限，好不容易通过考验，最后却还因为嗓子的问题，得不到工作的机会，他实在不甘心。 不过，他一开口，就又发出一阵干咳，说出的话也很难听清楚，这样的状况，显然不适合继续做街头访问。 “你听我说，”孙静|香笑呵呵打断李天纵：“是这样，这次临时的街头调查，你可能是赶不上了。不过呢，你刚才的表现确实很出色，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才华，公司可以聘请你为长期的兼职调查员，你愿不愿意？” “长期兼职？”正在着急上火的李天纵陡地听到孙静|香这么说，立刻明白自己还是成功了，连忙用力点了点头，就连嗓子的难受都感觉不到了。 “行，”孙静|香摆了摆手，示意李天纵不用说话：“现在你也不方便说话，我还要带他们去完成今天的任务。这个星期你抽个时间，到公司找我，我们把手续办一下，你就将成为沸点咨询的编外调查员，每个月有六百块的底薪，并按照项目计酬，标准比临时兼职提高百分之五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孙静|香主动伸出白嫩的小手，跟李天纵握了握，等到李永转身离开以后，感觉到手掌上残留的温度，她还是有些奇怪，张子妍竟然也跟那小子握手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李天纵居然成了长期的兼职调查员，其他兼职的学生都有些羡慕，也有人小声抱怨：“这世道真不公平，凤姐、纵哥这样的人，混得比谁都好。” 只有彪马男双眼放光：纵哥真是太牛叉了，回头一定要学两手，咱也努力混个长期兼职啊！ “孙经理，就这么录用，会不会太草率了？”王峰有些酸溜溜地说道，他虽然是全职的调查员，不过因为试用期的关系，工资也就跟李天纵差不多，何况他一开始就不看好李天纵，对他能够咸鱼翻身，到现在还不能接受。 孙静|香微微一笑，将手上的资料塞到王峰手上：“这个你拿去看看，要是你也能在路边拦下一个开奔驰的女老总，让她回答你几个无聊的问题，我就马上提升你为调研员。” “调研员？”王峰眼前一亮，随即苦笑起来，调研员、调查员一字之差，待遇却相差不少，不过要让一个开着奔驰的牛人，停下来接受问答，显然要比熬资历困难很多。 第十章 六脉神剑 “每个月有六百块底薪，项目计酬高出普通兼职的调查员百分之五十，并且会优先安排……”李天纵心中默默计算，得到这个编外调查员的工作以后，他每个月就会有一千多的收入，加上学校里的几份工，可以月入两千，解决生活费的同时，也能给家里贴补一些。 “嘿嘿，哥也能养活自己了，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养家，让父亲、大哥过得好一点，不要那么辛劳，”想到这里，李天纵阳光的脸上，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就像刚才一样灿烂，甚至喉咙都没有那么难过了。 他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在街头拦下一个陌生的、开着奔驰、身份不低的少妇，完成了一次极为成功的交流。 陌生人、有钱人、地位比较高、异性、面对面……这些都是平常交流中，会构成比较大障碍的因素，通常只要涉及其中一点，李天纵就觉得交流起来会比较困难，往往不知道要跟她们说些什么。 然而，就是在刚才，他就跟一个几乎具有全部这些特点的对象，完成了一次轻松的、融洽的交流，这是他之前难以想象的。 仔细想想刚才的那一幕幕，李天纵感觉自己就像在聊QQ一样，很放松，很自然，而没有像在现实中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时，会想得比较多，完全忘记了对方的性别、身份地位，也没有将对方当做陌生人。 原来，交流就是这么简单，李天纵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想到QQ，李天纵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个蓝色简易的QQ界面，不过在好友栏上，却比刚才多了一个头像。 李天纵仔细一看，那个头像，可不正是刚才开着奔驰的访问对象？而在头像的旁边，还有几个字——张子妍。 李天纵剑眉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大发神威，不会是这个QQ的缘故吧？ 在访问张子妍的时候，李天纵比较投入，没有注意脑袋里的动静，现在想想，当时虽然豁出去，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豁出去就能有理想结果的，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豁出去，因为嘴笨，反而容易将事情弄糟糕。 看来，刚才的事情怕是真的和这个QQ有关系，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表现得那么自如？QQ上面，又怎么会出现张子妍的头像和名字？ 我擦，这个QQ要比千千静听还牛啊！李天纵兴奋得爆了句粗口，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装在大脑里的QQ有什么用了：那就是跟人交流，提高人的交流能力，这对于一个在城市里混的人来说，如果不是最重要，那也是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有了这个QQ，他就可以像聊QQ一样跟人面对面交流。 李永的表达能力并没有问题，也并不是不愿意跟人交流，只能说是性格问题，使他在面对陌生人、长辈、上司、异性、牛人等对象的时候，心理有些障碍，交流不很顺畅。 现在有了这个大脑QQ，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些，李天纵也想到刚才交流的过程中，就算没有心理障碍，但因为嗓子的问题，他的表达也很差劲。 想了想，他觉得很有可能跟那些表情有关系。 李天纵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但是在刚才，他似乎一直在笑，而且表情、动作比较丰富。 难道说，QQ上发出的表情，对人脸上的表情也有影响？李天纵很快分析得出这样一种可能。 想到就要做，李天纵兴奋地发出指令，点开QQ上面张子妍的头像，发了个笑脸过去。 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反应，耳边突然响起急促刺耳的刹车声：“MB，找死啊……” 李天纵抬头一看，顿时大汗淋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马路中间，一辆面包车堪堪擦着他的身子，横在那里。 司机从窗户口伸出半个脑袋，破口大骂：“笑、笑你个大头鬼。” 李天纵摆摆手，连忙赶几步跑到路边，幸亏这是条断头路，没有什么车，不然他就一命呜呼了。 李天纵站在路边，他对这个QQ实在太好奇了，打算先弄清楚再说。 不过那个面包车司机显然对李天纵比较恼火，将车子倒回来，停在李天纵面前：“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赶着去死是不是啊？” 李天纵心情正好，不想跟这个司机纠缠，本来不想理他的，突然发现脑海里的QQ上，出现的是陌生人面板，上面多了一个丑陋的男人头像，仔细一看，可不正是眼前这位司机？ 李天纵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不如就当是QQ聊天，看看这个软件还有些什么作用。 想到这里，李天纵就点开这个司机的头像，发出一个可爱笑的表情：“师傅，对不起……” 站在路边的李天纵，突然向司机抛了个媚眼，两眼放电，嘴角流出晶晶亮的涎体，俨然就是QQ上那个眼冒桃心、色色的表情。 “日，疯子，”司机顿时目瞪口呆，猛地踩下油门，面包车一溜烟没了影子。 李天纵挠了挠头：好像不灵了啊！ 突然感到嘴角有些潮湿，伸手一摸，晕，怎么流口水了？ 晕了，刚才好像弄错表情了？李天纵打了个激灵，他刚才要发可爱笑的，但是脸上做出来的，却是那个眼冒红心、嘴角流口水的猪哥表情。 李天纵顿时很受打击，原来，这个QQ跟“千千静听”一样，也不是很灵光，就跟段誉的六脉神剑差不多，失灵时不灵。 还好发现得早，看来这玩意暂时还不能随便使用，李天纵暗叫庆幸，幸亏他发现QQ存在的问题，也幸亏刚才同张子妍交流的时候，没有弄错表情。 他也有些苦笑不得，这个QQ，还有“千千静听”，貌似都挺牛叉的，就是不太听话，好像段誉的六脉神剑，失灵时不灵的，而且经常失灵，很容易出问题。 摇了摇头，李天纵退出QQ，打算回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来研究。 “千千静听”从完全不受控制，到现在已经有“音量”、“播放控制”两个按钮可控，显示这些大脑软件也可以“进化”，这让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另外，先有“千千静听”，再有“QQ”，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其它的软件，他也要仔细找一找。 折腾这么久，李天纵感觉有些饿了，他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兼职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晚上可以放心地找个地方，看看书，将白天漏掉的课程补起来。 这时候食堂怕是已经关门，李天纵就在路边的小吃摊子上，喝了两碗白粥，嗓子疼得厉害，他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路过药店的时候，李天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他想等明天去学校医务室买点润喉的药片，那里买药，学校可以报销，只要付三成的药费。 第十一章 美女找上门 PS：求票、求评、求收藏！ ———————— 回到宿舍，意外发现梁嘉亮和孙晓勇两个人都在，李天纵不由笑了笑，想打个招呼，刚刚张开嘴巴，就感觉喉咙那里火燎火燎的，只能闭嘴苦笑。 “老三，回来啦！”梁嘉亮和孙晓勇看到他，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看到他连话都不能说，又不禁摇头：都这样了，还报名参加什么文艺汇演，还要唱歌，这不是找虐么？ 不过，他们是室友，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已经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就算不觉得李天纵这么做有什么好的，作为朋友，说服不了，也只能相互支持。 何况这件事，终究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梁嘉亮走上去拍了拍李天纵的肩膀：“回来就好！” 李天纵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得这么沧桑，好像他很可能回不来一样。 孙晓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出一只面盆，里面放了几片切好的西瓜，招呼道：“李子，来，吃西瓜。” 李天纵点了点头，伸手指指他俩，又指指门口，询问他们怎么没有出去。 老大梁嘉亮是个魔兽玩家，在寝室的时间，甚至比不上在网吧；孙晓勇却是个勤奋学习的好孩子，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在教室自习。 今天晚上比较奇怪，两个人都在，好像是专门在等他。 “没什么，晚上寝室来了个美女，坐着一直不走，我们就陪了会，哈哈，”梁嘉亮啃着西瓜，爽朗笑道。 李天纵也坐过去拿起一片西瓜就啃，清凉的西瓜汁流淌过喉咙，感觉相当舒服。至于美女，据说会很花钱的，目前还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孙晓勇在旁边眨了眨眼睛：“李子，美女是专门来找你的哦！” “找我？”李天纵抬起头，有些纳闷，他在申大似乎并不认识什么美女，开学到现在，好像还没跟女生说过话。 很快，他就想到唯一一个可能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不由微微苦笑。 “知道是谁了吧？”孙晓勇看到李天纵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想到了。 李天纵点了点头，呼哧呼哧两口，将手上的西瓜啃得干干净净，会来找他的女生，肯定就是昨天晚上扔掉手机的那个长腿美女。 看来，对方是赖上他了！ 李天纵不禁有些头大，他当然知道长腿女生为什么会找他，但是他确实没有拿她的手机。 如果说原先面对长腿女生，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话，现在就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李天纵隐隐想到，脑袋里出现的“千千静听”，还有QQ，十之八九同那只消失的手机有关。 他甚至觉得，那只手机，真可能砸进脑袋里了，要不然，脑袋里的“千千静听”、QQ，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子，那个女的是谁啊，你马子？”梁嘉亮和孙晓勇交换了一个眼神，孙晓勇故作轻松说道。 梁嘉亮也大咧咧道：“老三，那个美女说，你拿了她的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天纵抬起头，看了看梁嘉亮，又看看孙晓勇，知道他们肯定已经清楚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只是不太好直接说出来。 李天纵想了想，从桌上拿了本软面抄，翻到空白页，在上面写道：“昨晚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梁嘉亮和孙晓勇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梁嘉亮挠了挠头，嘿嘿两声：“老三，我们不是怀疑你，网上的，还有那个长腿妞说的，我们都不相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告诉我们，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孙晓勇也点了点头：“对。” 李天纵心中感到一股暖意，这就是朋友！他笑了笑，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我没有拿手机。 “好，我们相信你，”梁嘉亮二话没说，伸手拍了拍李天纵肩膀，招呼大家继续吃瓜。 孙晓勇笑呵呵地递了片西瓜过来：“李子，吃瓜，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大家互相帮忙。” 李天纵点了点头，表示领情，知道两人都是好意，都是值得一交的好朋友。 梁嘉亮和孙晓勇果然不再问手机的事情，三个人埋头苦干，一会儿就将脸盆里的西瓜吃得干干净净，梁嘉亮抹了抹嘴，貌似不经意道：“老三，你真打算报名参加那个什么文艺汇演？” “是啊，李子，你打算表演什么节目？”孙晓勇在旁边笑着说道。 李天纵微微一笑，知道两个室友还是在为他担心，顺手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怎么，我唱的不好？ 梁嘉亮和孙晓勇顿时面面相觑，在他们的印象中，李天纵是一个沉默少言，为人谦虚的男生，怎么也不像凤姐、犀利哥那样，喜欢自大。 “开玩笑的，”李天纵笑了笑，很快打消两个人的疑惑。 不过接下去写出来的话，却让他们很无语：“放心吧，昨天是发挥失常，你们看我的嗓子都哑掉了。” “我会拿冠军的！” …… 李天纵没有跟两个室友多解释，他的嗓子哑了，说话不方便。另外，他也感觉到有些困倦，稍微洗漱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 这两天有些嗜睡，平常都是过了十二点才睡，现在十点刚过，就困得不行。昨天晚上更是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算起来，才刚睡醒几个小时，又想睡了。 李天纵对这种状况很不满意，因为睡觉不能做事情，意味着浪费时间，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赚钱的机会，但是他实在撑不住，困意一阵阵袭来，只好上床睡觉。 在睡着之前，短暂的迷糊时刻，他突然有一种想法，这种嗜睡的状态，会不会跟脑袋里的“千千静听”、QQ有关？ 嗜睡是在手机砸到脑袋，也就是脑袋里出现“千千静听”以后才发生的，导致嗜睡的原因，似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脑袋被砸坏了；还有一种就是“千千静听”和QQ的运行，使得大脑疲倦，必须休息。 他还想到，昨天睡了很久，醒来以后，却发现原先不能控制播放按钮，竟然变成可以控制，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想着想着，李天纵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李天纵让一阵喧哗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小的寝室里，突然多了几个人，梁嘉亮和孙晓勇，正堵在他的床前，不让那几个人靠近。 他们对面，站着好几个人，当先的还是个美女，穿着一件蓝色的手绘短袖T恤，上面绘了个大大的“囧”字，果然显得很囧。 美女一双嫩藕段似的手臂叉在腰间，身段儿窈窕诱人；白色热裤裹着丰满挺翘的美.臀，两条雪白浑.圆，纤长笔直的美腿，往那里一站，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李天纵，你给我起来，是个爷们就别装死！”美女双手叉腰，爆出一声怒吼。 “喂，我说美女，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让我们穿好衣服再说？”梁嘉亮这时候还赤裸.着上身，他有些夸张地将双手抱在胸前，“不满”说道。 范晓晓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切，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赶紧让李天纵那家伙起来，别想耍什么歪主意，咱们没完。” 梁嘉亮平时大咧咧的，碰上这么彪悍的女生，特别还是个美女，也有些没辙，只好拿了T恤慢慢往身上套：“美女，我觉得你肯定弄错了，当时现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就认定是老三拿了你的手机？” “不错，我们也看了视频，当时手机砸在李子头上，力量不轻，李子甚至因为眩晕而摔倒，那个时候，怎么还能去拿手机？”孙晓勇点了点头，认真分析道。 范晓晓身后还站着几个男生，其中一个李天纵也认识，说起来，还是这个寝室的室友，就是曾经对他冷嘲热讽的侯逍强。因为他是申城人，平常很少住宿舍，刚才就是他打开门，将李天纵、梁嘉亮他们堵在里面。 侯逍强走到范晓晓身边，讥讽笑道：“孙晓勇，你不用给李天纵遮掩，谁都知道那家伙是个穷鬼，穿最廉价的地摊货，整天在校园里转悠，琢磨哪里捞钱，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不是他看到好手机就昧了，还能有谁？” “闭嘴！”梁嘉亮愤怒地瞪着侯逍强，让他这句讽刺人的话弄得有点火大：“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哪只眼睛看到老三拿手机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说老三拿了手机，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都给我滚出去，”梁嘉亮顺手从旁边拖过一张折叠椅，重重顿在面前的地板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撵人的架势。 第十二章 找到手机了？ PS：今天居然停电，所以更晚了，稍后还会有一章！新书上传，求票、求评、求收藏，恳请大家支持！ —————————————— 侯逍强被梁嘉亮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张张嘴，没敢再说什么。 “你凶什么凶，现场那么多人看到了，都是人证；至于物证，你让李天纵出来，让我来搜，我就不信搜不到，”范晓晓挺了挺胸，毫不示弱地瞪了梁嘉亮一眼。 侯逍强看到范晓晓窈窕火辣的身段，心头一热，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软弱，又不敢正面气势汹汹的梁嘉亮，就冲他身后大声喊道：“李天纵，你个懦夫，赶紧出来，不知道你都穷成啥样了，为一只手机，脸都不要了。” “闭嘴！”梁嘉亮一看又是侯小强这个二五仔，提起椅子就要抡过去，突然感到手上一紧，被人按下。 从小只有父亲，生长在单亲家庭，李天纵受到的冷嘲热讽不在少数；特别是大哥身患尿毒症，父亲出了车祸以后，他更体会到世情冷暖。 李天纵跳下床，伸手按住梁嘉亮，目光冷冷地看向侯逍强，寒声道：“我穷，但是所花的每一分钱，都堂堂正正！” 李天纵说话的声音不大，还有些嘶哑，但是掷地有声，碰到他冰寒的目光，侯逍强不由自主地要往后缩。 范晓晓不由皱皱眉头，多看了面前的男生两眼。 李天纵被他们吵醒，刚刚下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夏天天热，晚上睡觉就穿一条贴身的三角内裤，健美伟岸的身躯此刻全都暴露在阳光中，裸露出大片小麦色的健康皮肤。 甚至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处在每天早上的例行状态，雄赳赳、气昂昂，耀武扬威地高高挺立。 范晓晓俏脸一红，她再彪悍，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有些羞赧，想要抬头，目光却忍不住向那边溜去：真丑……咋会那么大呢！不会是假的吧？ 李天纵并没有意识到对面的女生正在研究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他干咳两声，道：“我真没拿你的手机，如果你一定说是我拿的，我赔你一只新的。” “我要新的干什么？我就要原来那只！”范晓晓抬起头，狠狠瞪着李天纵，这个男生看上去挺阳光的，不让人讨厌，就是人品太差，尽做些、想些龌龊的事情。 范晓晓不知道有种现象叫“晨勃”，她已经将李天纵某个部位的正常反应，看作是他在想龌龊事情才有的反应。 “如果你没有拿，凭什么说赔给我？”范晓晓鄙夷地看着李天纵：“告诉你，姐们有的就是钱，手机我不在乎，姐们要的就是原来那只。” 范晓晓伸出白嫩的手掌，轻轻招了招：“拿来！” 李天纵摇摇头，也有些犯难，他愿意赔一只手机给对方，是因为手机消失，而他得到好处，严格来说，确实是他“拿”了手机。 但是听对方的话，这件事，并非赔一只新的手机可以解决，李天纵也想到那只智能手机里，可能会有比较私人的资料。 看对方这么紧张的样子，又是个十分吸引眼球的大美女，很容易让人想到艳照、激情视频之类的东西。 如果手机坏掉了，赔新机倒也好说，现在手机找不到，就不是说赔就赔的。 “我没拿！”李天纵轻咳一声，他只能这么说，再认赔的话，反而说不清楚，那就咬定没有拿，对方反而不好说什么。 范晓晓果然没有办法，恼火地一扭水蛇似的纤腰，跺了跺脚，手指李天纵，娇叱道：“你敢不敢让我搜？手机肯定在你身上！” “这位同学，如果李子真的拿了你手机，还会放在身上，等你来搜吗？”孙晓勇反问道。 范晓晓皱了皱眉头，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她很不甘心：“不管，搜了再说。” 梁嘉亮乐了：“同学，你以为你是警察啊！” 这时候，已经到上课的时间，作为新生宿舍，楼里面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去教室上课，不过这里对峙的双方，以及一些围观的同学，显然都已经顾不上了。 范晓晓要搜房间，梁嘉亮和孙晓勇出于对李天纵，以及寝室尊严的维护，拒绝这种可能，双方僵持不下。 李天纵看了看时间，他其实很想这件事能够早些过去，如果搜房间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他甚至愿意接受，手机在他脑袋里，当然搜不出来。 不过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轻易接受对方搜屋子，就算没有搜到，对方也会说他已经将手机转移，还是会纠缠不休。 李天纵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似乎这件事就只能继续这样，一团糨糊地纠缠下去。 “其实，不一定要搜身的，”范晓晓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大家循声望去，就看到说话的是一个戴着无框眼镜，身材高瘦，长得斯斯文文的男生。 范晓晓这才想起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后援团”，连忙道：“李长浩，你说有办法找到手机的，现在能找到吗？快点帮我把手机找出来，让他们无话可说。” 叫李长浩的斯文男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站到范晓晓身边，微笑看着李天纵：“这位同学，既然你没有拿，为了自己的清白，是否愿意配合一下？”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这个叫李长浩的男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过那副透明的镜片后面，一对小眼睛目光闪动，却盯得他很不舒服。 “你想做什么？”李天纵没有直接做出答复，他在想不是搜身、搜查房间的话，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李长浩上下打量李天纵两眼，微微笑道：“也没有什么，你站着就行，不过最好能穿上衣服，在女生面前，咱们还是斯文点好，你说呢？纵哥！” 李长浩说话很客气，但是却丝毫没有掩藏尖刻、嘲讽语气，甚至喊出了李天纵的外号“纵哥”。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吃定了李天纵，一定能够找出手机。 李天纵只想这件事能够早些过去，也不怕对方搞什么花样，转身就套了件T恤，还有一条牛仔裤，然后看着李长浩，点点头：“你想怎么样？” 面对李长浩的斯斯文文的“攻势”，梁嘉亮和孙晓勇也都不好说什么，只能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这个有些娘娘腔的“眼镜男”，有什么花招。 范晓晓也一叠声地催促道：“李长浩，别怕，你把手机找出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李长浩笑了笑，突然抬起手，扬了扬手上一只个头挺大，而且很难看的山寨手机：“范晓晓，你的手机是苹果iPhone3GS智能手机吧？” “对，就是iPhone！”范晓晓点了点头，这个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李长浩轻轻点头，看着手上的手机屏幕，慢悠悠地说道：“固件版本……是3.1.2的破解版，手机的用户名……是野蛮公主？” “对！”范晓晓点了下头，突然醒悟过来：“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用户名？找到我的手机了？” “没有，嗯，或者，也能说是看到了吧，”李长浩慢条斯理地说着，别有意味的目光盯在李天纵身上，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范晓晓让李长浩给弄糊涂了，她显然也不知道李长浩用什么方法寻找她的手机：“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看到，还是没有看到啊？” 梁嘉亮也撇了撇嘴：“喂，你看到什么就说，别装神弄鬼。” “我没有看到你的手机，不过，我看到了这个，”李长浩笑了笑，举起手上的手机，伸到范晓晓面前。 范晓晓伸过头去一看，就将李长浩手上的手机抢了过去：“呀，手机，就是我的手机。” 梁嘉亮他们都有些迷糊，李长浩那只手机，明明是只粗陋难看的山寨机，范晓晓怎么会说那是她的手机呢？ “你不是苹果的手机吗？”侯逍强奇怪地问道。 “对啊，就是苹果的，你们看，我的手机就在上面，”范晓晓指着手上的手机说道。 侯逍强连忙看过去，原来李长浩的手机屏幕上，搜索出一串蓝牙设备，其中赫然就有一只苹果iPhone手机，名字叫野蛮公主。 侯逍强顿时哈哈大笑：“吆，纵哥，你可真行啊，不但黑了人家的手机，这还用上啦！” 第十三章 神奇的蓝牙接口 PS：新书上传，求票、求评、求收藏！ ———————————— 听到侯逍强这么说，梁嘉亮和孙晓勇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不是不相信李天纵，只是让侯逍强一喊，一时间还没转得过弯。 范晓晓也得意地笑道：“咯咯，李长浩，听说你是个黑客，果然很厉害啊！” “黑客？”李天纵剑眉一挑，似乎意识到什么，但是以他对黑客的了解，似乎是专门攻击网络和个人电脑的，跟手机有什么关系？ “哈哈，蓝牙能够搜到，那这只手机，肯定还开着，”侯逍强自作聪明地说道：“范晓晓，你赶快拨打一下你的手机号码，等手机响了，就知道在哪里啦！” 李天纵微微一愣，这才知道李长浩是用上蓝牙了！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如果李长浩他们不是虚言恫吓，那就是说，用蓝牙还可以搜索到那只苹果手机？ 他本来以为，范晓晓那只手机既然已经找不到，那肯定是已经发生某种变化，彻底消失。 既然他的脑袋里能够多出“千千静听”、“QQ”，那么一只手机彻底消失，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在他脑袋里，也肯定不是原来手机的形态。 所以他并不怕范晓晓胡搅蛮缠。 没想到李长浩竟然用蓝牙搜出范晓晓那只手机，那意味着什么？总不会是一只同样型号的手机，用了同样的名字。 难道说……李天纵想到一种很糟糕的可能：那只手机，就在他的脑袋里！而且还能被蓝牙搜索到。 李天纵无暇考虑手机在脑袋里的可能性以及会造成的后果，他只担心，要是最后确定手机在他身上，扒了他全身的衣服也找不到，那是不是要对他进行解剖？ 李天纵发现，要是再不搞定这件事，麻烦恐怕会越来越多。 范晓晓听到孙晓勇的话以后，已经从身上掏出一只新手机，开始拨打原来的号码。 听到侯逍强让范晓晓拨打电话，李天纵更是吃了一惊，通常来说，偷了别人的手机，肯定要关机、换卡。 李天纵并没有拿手机，但是手机现在却在他的身上，蓝牙能够搜索到，证明手机还开着，他也没有换卡…… 李天纵目光灼灼地盯着范晓晓飞速舞动的手指，心里异常紧张，他不知道范晓晓能不能够拨通，如果拨通的话，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既然蓝牙能够搜索到，卡又没换……李天纵有些不敢再想了。 范晓晓按下拨号键，将手机抬到耳边，很快又放下：“无法接通，我已经打过很多次了。” “吁！”李天纵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就担心手机真的能够打通，然后……自己的嘴巴发出响铃？ 不过想想也是，范晓晓不可能没拨打过她的号码，之前没有反应，现在更不可能有反应，李天纵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 “呵呵，”李长浩一直都在看着李天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手机卡怕是早就已经换掉。” “那、那总有别的办法吧？”侯逍强失望地挠了挠头，想要在美女面前表现表现，偏偏没有什么办法。 “是啊，你有没有办法？”范晓晓急忙问道，又狠狠瞪了李天纵一眼：“一定要让这个混蛋无所遁形。” 李长浩看看李天纵，自信地说道：“既然这只手机还在，而且还开着蓝牙，能够被搜索到，当然有办法。” “李天纵，你说呢？”李长浩突然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个人就像一个冷静的侦探，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李天纵甚至感觉到，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个李长浩真的有可能揭穿他身上的秘密。 侯逍强、范晓晓还有她的后援团，甚至围观的几个同学，都点了点头，既然能找到蓝牙信号，就应该能够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找到那只手机。 范晓晓很兴奋：“李长浩，快找快找。” 李长浩笑了笑，从范晓晓手上取回手机：“我这是一只山寨机，是我自己组装的，手机上有加强版的蓝牙，有效搜索范围一百米左右，现在上面就已经搜到这只叫野蛮公主的iPhone手机。” “这能说明什么？”梁嘉亮忍不住反驳：“你这个蓝牙搜索范围高达一百米，虽然搜到这只手机，也未必就在咱们宿舍。” 李长浩笑了笑，：“这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只能给我们确定一个大概的范围，现在那只手机，就在一百米半径的范围内。” “那不就是了？一百米呐！”梁嘉亮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李长浩脸上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因为梁嘉亮的抢白而恼怒：“我们可以想办法确定手机的具体.位置。” “譬如说，请公安机关介入，用侦察设备，确定信号源的具体.位置。不过，咱们的公安机关事情很多，未必会为了一只手机而大动干戈，”李长浩慢悠悠地说道。 梁嘉亮撇了撇嘴，想要反驳的话都让这家伙给说了。 李长浩始终慢悠悠地，好像在自言自语：“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缩小范围，譬如说，用一个有效范围只有一米的蓝牙，在周围搜搜看，如果能够将范围缩小到一米，呵呵……” 李长浩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他要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半径一米的范围内，想要找到一只手机，自然不是问题；就算找不到，谁是嫌疑人，也能一目了然。 “用我的用我的，我这只老式手机，蓝牙范围最多也就是十米，”孙晓勇立刻从身上掏出一只黑色的直板手机，打开蓝牙，开始搜索信号。 范晓晓得意地瞪着李天纵，一副看你还怎么藏的样子，那边孙晓勇很快激动地举起他的手机：“找到了找到了，果然就在这周围。” “很明显了，那只手机就在半径十米左右的范围之内，而且还打开着，”李长浩看了一眼孙晓勇手上的手机，慢慢说道。 “有没有蓝牙范围只有一米的手机？”范晓晓的瞪了李天纵一眼，十米范围还是太大，起码能覆盖周围几间寝室，如果能够缩小到一米，相信这个无赖就没有话说。 李长浩摇摇头：“有，但是我这里没有。其实，你要想找出拿你手机的那个人，也不一定要用那种手机。” “还什么办法？”范晓晓急死了，她觉得眼前这个男生真是个慢性子，不过他真的很厉害，几句话就快让那个偷机贼无所遁形，看来请他还是请对了。 想到很快就能够让李天纵无法狡辩，范晓晓突然有些兴奋。 “办法一，就是让你的嫌疑人去足球场，站到球场中央，确保周围十米范围内，只有他一个人，那你就可以确定手机是不是在他身上，”李长浩微微笑道。 “要是他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呢？”梁嘉亮看到李长浩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质疑道。 “别忘了，我是一个黑客，所以还有一个办法……”李长浩笑了笑，举起手上那只山寨机：“这只手机上呢，装了一种软件，可以对其它打开蓝牙的手机，进行一些操作，譬如查看手机信息，电量，序列号等等，甚至打电话、播放音乐……” “我擦，真有这么厉害？”梁嘉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以为你是007啊！” “没有那么神奇，其实蓝牙本来就有这样的功能，譬如说蓝牙耳机，就能够对手机进行接听电话、拨打电话，以及播放音乐的操作，”李长浩笑了笑，手指在手机键盘上一阵跳动，调出按键音，手机顿时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所以，通过蓝牙控制手机，是蓝牙本身就有的功能，其实并不难。” ………………………………………………………………………………………………………… 第十四章 被人控制了 PS：更新固定一下，一天保底两更，早十点，下午六点吧！新书上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求票、求评、求收藏！ ———————————— “可是，蓝牙耳机要跟手机连接，必须要对上密码的吧？”侯逍强说道。 “别忘了，我是一个黑客！”李长浩瞥了侯逍强一眼，微微有些不屑。 “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说过电脑黑客，黑客对电脑发起攻击，利用的是电脑系统漏洞；蓝牙虽然简单，但是要进行通讯，同样也有一个系统，同样也有漏洞。” 李长浩有些得意地说道，一句话就将蓝牙黑客的道理解释得清清楚楚，只要存在内外部的通讯交流，那么就可能被黑客溜进来，电脑如此，蓝牙也是如此。 李天纵对蓝牙并不熟悉，甚至他都没有使用手机，但是他也听得很明白，李长浩说的话，应该不是虚张声势，确实可能存在这样的蓝牙黑客，以及蓝牙黑客软件。 李长浩说得很明白，他会通过蓝牙，入侵范晓晓那只手机，取得控制权，只要让手机发出声音，自然就能找到。 范晓晓瞪着李天纵，目光片刻不离：“哈哈，那就好，李长浩，那就麻烦你帮我将这个偷机贼挖出来吧，哈哈，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你帮我盯着，不要让某人做小动作，”范晓晓又侯逍强说道。 “好的，他要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根手指都不行，”侯逍强点了点头，立刻要绕到李天纵身后盯住他。 梁嘉亮看到这小子就来气，横身一挡：“侯逍强，你TMD精.虫上脑了！” “梁嘉亮，你不要同流合污！”侯逍强后退半步，色厉内荏地叫道。 李天纵突然笑了笑，将双手张开，举起在脑袋两侧，再缓缓撑在书桌上面，然后朝范晓晓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哼！”看到李天纵的动作，梁嘉亮瞪了侯逍强一眼，和孙晓勇两个人走到一边，他们都明白李天纵这么做的意思：“李子，我们相信你。” 李天纵轻轻点头，心里很感激两位好友的信任和支持。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李天纵迎着李长浩自信满满的目光，冷冷看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思路很清楚，使用蓝牙连接手机，抓住了关键，加上神秘的技术手段，要是一般人的话，很可能被抓个现行。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会是即便告诉他们真相，也难以相信的“灵异事件”，李长浩自以为十足把握的手段，未必就能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李长浩、范晓晓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那只手机并不在李天纵的身上，却可能在他脑袋里，李天纵想要搞小动作，根本就用不到两只手。 李天纵确实尝试过调取蓝牙，并进行控制，但是不管他怎么发出指令，集中意识，大脑中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千千静听、QQ两款软件，依然还亮在那里。 既然关闭蓝牙不成，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然面对，他倒要看看，李长浩这个蓝牙黑客，能不能真的控制手机蓝牙，进而控制他的大脑。 “千千静听”曾经这样做过，现在却已经能够被大脑控制，李天纵相信，李长浩就算很厉害，大脑是自己的，身体也是自己的，他一定能够掌握控制权。 看着李长浩那副不阴不阳的得意嘴脸，李天纵微微一笑：“开始吧！” 李长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最喜欢这样微笑，也最看不得别人笑里藏刀，目光不由愈发冰冷：哼哼，让你笑，等会有你哭的时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蓝牙黑客吧！ “哼！不要想耍什么花样，你看住他们不要搞鬼，”范晓晓伸手一指梁嘉亮、孙晓勇，目光紧紧盯着李天纵放在桌面上的双手。 侯逍强和范晓晓的后援团，立刻将梁嘉亮他们也看住了。 李长浩微笑着看了李天纵一眼：“那我就开始了？”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为所动。 李长浩低下头，开始摆弄他的手机，其他人都紧张地等待最后的结果，寝室里寂然无声，只有滴滴答答的按键音，好像催命音符。 “进去了，”李长浩脸上露出微微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李天纵的脑海里突然动了一下，又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但是却有种很难受的感觉。 李天纵知道，那或许就是李长浩用蓝牙入侵的数据流，但他却无法用大脑准确捕捉。人对身体的感知，大多数时候只是混沌状态。 李天纵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说他的脑袋就像电脑，可以安装软件，从而能够拥有一些特异能力，那么这还是一台到处漏风的电脑。 有利，就有弊！ 而且，还是很致命的弊端、缺陷。 李天纵有些紧张，但是他没有慌乱，而是冷静地思考，如何扬长避短，如何利用那些有利的地方，同时弥补那些缺陷，让那些弊端消失。 肯定行的！李天纵紧张关注着大脑中的情况，同时充满信心。 “iPhone3.1.2破解版，序列号KKPQW32907SD76……嗯、手机电量很足，”李长浩看着手机，慢悠悠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破解版，序列号我不记得了，你快让手机发出声音吧！”范晓晓连连点头，李长浩居然能报出手机的序列号，这让她更有信心。 想到李天纵很快就要现行，范晓晓感到很兴奋，更加用力地瞪着李天纵：“咯咯，你丫最好老实点，不要想搞什么小动作。” 李天纵关注脑中情况的同时，也认真听着李长浩说话，除了两款软件，他捕捉不到手机的存在，这些信息，都是他所不了解的，说不定会大有作用。 这个时候，他倒希望李长浩能够多说一些。 “好的，我已经找到音乐播放器了，”李长浩笑了笑，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 音乐播放器？李天纵也对李长浩笑了笑。 “嗯，手机版的千千静听，这款软件很经典，”李长浩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对对，我用的就是千千静听，”范晓晓兴奋地点了点头。 “这位同学，你的爱好似乎比较特别啊，《春风啊，你为何唤醒我》、《我的太阳》、《饮酒歌》……嗯，还有纵哥的成名曲——《今夜无人入睡》……” “嗯嗯，都是我手机上的，快点播放吧！”范晓晓兴奋得脆声叫道，李长浩都将手机里的曲目都能报出来，那肯定不会有错，距离抓到偷机贼，也就一步之遥。 范晓晓小脸微微有些发红，脸蛋更加娇艳，旁边的侯逍强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 “看住他，看住他，他跑不掉了，”范晓晓叫道。 侯逍强连忙收敛心神，知道这是关键时候，要是让美女的事情办砸了，那以后就没有美女看了。要是这件事能办好，嘿嘿…… 李长浩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那我可就开始了？要是……手机在别人身上的话，这一下可就要打草惊蛇了！” “嗯嗯，开始吧，肯定在他身上，肯定在，要是不在，那手机我就不要了，”范晓晓握起小拳头，就等着最后一刻。 “不可能不在的！”范晓晓信心十足地说道。 李长浩道了声“好”，又看了李天纵一眼，李天纵也在看着他，脸色虽然有些紧张，嘴角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很自信的微笑：是千千静听吗？那么咱们就比一比，看看谁的速度更快吧！ 李长浩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寒，他最喜欢这样微笑，但也最看不得别人这样笑，手指猛地往下一按：“那就……播放纵哥的成名曲——今夜无人入睡吧！” ……………………………………………………………………………… 第十五章 反控制 “耶！”范晓晓挥着小拳头跳了起来，落地以后，却发现没有听到音乐的声音。 “哦，音量被调小了，”李长浩也微微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嗯，现在我把音量慢慢调大、慢慢调到最大。” “嗯嗯嗯，调到最大，让丫的无所遁形，”范晓晓用力点了点小脑袋。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声音，李长浩有些意外地咦了一声，看了看手机：“咦，千千静听被暂停了！” “快播放啊！”范晓晓激动地挥了挥小拳头。 “声音又被搁到最小……”李长浩说话还是那么慢条斯理，不过神情已经不像原来那么自信从容。他刚按下播放，回去一看，音量又被调小了。 “我把声音弄到最大……” 还是没有声音！ 李长浩回过去一看，不禁有些发晕，他这边将音量弄大以后，那边“千千静听”又被调成停止播放的状态，他将声音调得再大也没有用。 再调整，开始播放了，那边声音又没了。 翻来覆去，不是声音小了，就是播放状态不对。 梁嘉亮忍不住笑了起来：“喂，高手，怎么不行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范晓晓忍不住了，恶狠狠地瞪了李天纵一眼，招呼侯逍强将他看好，才倒退几步，跑到李长浩旁边，伸手要看李长浩的手机。 李长浩微微一笑，又恢复刚才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机？我想那个偷了你手机的人，正在操作这只手机，所以我每次做出的操作，都被他用相反的操作弄回去，中间的时间差，应该会发出一些声音……” 李长浩看了李天纵一眼，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不过，我们听不到……” “什么意思？”范晓晓接过手机去看了看，播放器列表上面，确实都是她平常存在手机里，经常听的那些曲目。 在李长浩的提示下，范晓晓立刻用蓝牙软件翻看手机上的信息和文件，毫无疑问，蓝牙上找到的这一只手机，确实就是范晓晓用的那一只，她甚至看到留在手机里的一些自拍照片目录。 “如果这是你的手机，那么它就应该不在李天纵的身上，”李长浩冲李天纵歉意地笑了笑：“因为我用蓝牙控制对方的手机，对方立即做出反应，进行相反操作。” “也就是说，对方现在应该在对手机进行操作。” 李长浩伸手指了指李天纵：“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你的手机，现在应该在别人手上。” 李长浩说着，又拿过手机，当着范晓晓的面给她演示，打开“千千静听”以后，选好曲目，按下播放按钮，播放进度条开始缓缓滑动。 但是他们听不到声音，因为音量已经被搁到最小，李长浩又去调整音量，这个时候，播放按钮突然变成暂停，而刚刚拉出去的声音按钮，很快又被拉了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李天纵没有任何动作。 “应该是有人正在进行操作。” “会不会、会不会是你这个软件出了问题？”范晓晓不甘地问道。 李长浩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退出范晓晓的手机，然后从搜索到的蓝牙手机列表上，选中侯逍强的手机，进入以后，调出音乐播放器，直接按下播放键。 一阵搞怪的歌声，立刻在房间里响起来。 “你是一个坏女人，你设下圈套骗走我的心……” 毫无疑问，李长浩的软件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轻松控制侯逍强的手机，并进行操作。 李天纵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当中。 实际上，李长浩也成功地控制了李天纵脑袋里的“千千静听”，不过他的每一个操作，都被李天纵用相反的动作，抵消掉了，他们自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李长浩虽然厉害，毕竟是通过手机操作，李天纵却只需要通过大脑发出指令，自然比他更快。 而在双方你来我往的过程中，李天纵也发现他对“千千静听”的控制，似乎越来越自然，至少这些次控制都很成功，没有失灵、错误的情况。 看来，这款“千千静听”，已经越来越“听话”了。 李长浩倒也干脆，就此得出手机不在李天纵身上的结论。 李天纵他们这个寝室，一下子挤进不少人，大家都相互看着，没有谁有机会对手机进行微操，所以李长浩觉得，范晓晓的手机，也不在这里。 但是，蓝牙能够连接、控制那只手机，说明还在周围十米的范围之内。 “走，我们一间一间去找，”听说手机就在周围，对方还在进行操作，范晓晓立刻迫不及待地说道，转身时，又瞪了李天纵一眼：“哼，肯定是你把手机放别人那里了，对不对？” 梁嘉亮不依了：“喂，美女，说话是要有证据的，现在已经证明，手机在别人那边，你们污蔑我兄弟的事情，要怎么说？” “我就说了，怎么着？”范晓晓俏脸一扬，娇蛮地说道。她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在这个时候，显然不能示弱。 梁嘉亮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对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美女，天生就有耍蛮的特权。 李天纵微微一笑，阻住要说话的梁嘉亮：“你们去找吧，要不要再留下两个人，看着我们不会通风报信？” “哼，侯逍强，你看着他们！”范晓晓一想，这时候确实不能走漏风声，要是手机关掉，可就没戏了。 梁嘉亮恶狠狠瞪了侯逍强一眼，道：“要是，你们还找不到手机，那又怎么说？” “这只手机开着，跑不了！”李长浩这会儿又恢复了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自信满满地说道。 “嘿嘿，”梁嘉亮不屑地笑了笑：“阁下好像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嘿嘿嘿！”周围响起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 本来嘛，大家都是同一栋宿舍楼、甚至还是同一层，多数就是周围一些寝室的，说起来，范晓晓、李长浩都是外面来的。 年轻的学生特别容易形成自己的群体，同一个班级的、院系的、学校的，当然也包括宿舍的，范晓晓他们这样，就好像是外面的人入侵李天纵他们住的这栋第三宿舍楼一样。 原本，因为范晓晓是个美女，“纵哥”的名头也不太好，大家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不过范晓晓说要继续去搜周围的宿舍，大家都脱不了干系，立场自然就发生变化。 李长浩脸色有些难看，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一定要将那个偷机贼挖出来，你们就等着吧！ 李天纵微笑着看了李长浩一眼，点点头：“你们去找，如果找不到，欢迎回来搜查房间。” “只要对方不关机，肯定跑不掉，”李长浩冷哼一声，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有些烦躁，信心也没有之前足了。 范晓晓急匆匆要去搜查别的寝室，李长浩却示意她不要着急，而是做出安排，先去找了宿管，然后将他们那边的几个人进行分工。 李天纵冷眼旁观，李长浩的安排确实有条不紊、丝丝入扣，几个地方都留人看守，所有接触到的人，也都有人看着。 因为是上课时间，留在寝室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宿管也在，范晓晓又是个难得的美女，事情还牵涉到“纵哥”这个校园名人，大家虽然不满，倒是挺配合。 李长浩、范晓晓他们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甚至动用宿管，打开没有人的寝室，一间一间查过去，就连洗手间也没有放过。 李长浩不停对蓝牙控制的手机进行操作，那只手机也一直都打开着，没有像担心的那样被关闭，但就是没有找到拿手机的人。 “一定在这里，不会错的！”找到最后，李长浩眼睛都红了。 ……………………………………………………………………………… 第十六章 活雷锋？ PS：周末应酬多，更新晚了，实在抱歉，零点前还有一更，新书打榜，大家帮忙投两票吧，多谢！ ————————————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李长浩双眸泛红，脸色有些阴厉，完全没有刚才那副笑眯眯、斯斯文文的样子，这会更像一只发怒的老虎，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李长浩有些想不明白，他已经通过多点测定的方法，将手机蓝牙信号源确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也就是现在众人聚集的地方附近。 周围的房间都看了，能藏人的地方都仔细搜查过，所有的人都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人具备操作手机的可能。 但是，当他用蓝牙控制范晓晓那只苹果手机，播放千千静听的时候，不是被暂停，就是音量调低，明显有一个人在做同步的反向操作。 李长浩找不到这个人，对方甚至不厌其烦地陪他折腾，并没有关机，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已经是故意逗他在玩。 李长浩非常愤怒，他不容许他的自尊让人如此践踏！ 三舍留在寝室的学生，甚至都被宿管叫到楼下，集中起来监视，对始作俑者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时候看到李长浩他们一间一间寝室找过去，也没有找到操控手机的人，更别说是手机，都鄙夷地看着他们。 “这家伙是干什么的，让我们整个楼的人都下来，穷折腾啥呢？”大家心里都很不满。 人群中发出一阵嘲讽的嗤笑：“听说是个黑客，追踪到手机就在咱们宿舍，结果折腾半天，什么都没找着，我看是吹客还差不多！” “那个妞倒是长得不错，”大家心里不满，最后还愿意配合，很大程度是因为范晓晓是个美女，抱怨之余，忍不住会YY两下。 “呵呵，那位吹客肯定是为了接近美女，胡吹一气……” “真蠢，手机都丢一天多了，谁会放着等人来抓？”有人不屑地说道，同时看了一眼背靠着墙，双眼微闭的李天纵。 李天纵、梁嘉亮他们也在人群当中，作为校园风云人物，很多人都知道李天纵就是传说中的“纵哥”，今天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被他连累的。 不过，李长浩的做法太强势，使得大家都有同仇敌忾的心理，都在嘲讽、抱怨李长浩的嚣张、粗暴。 李天纵这时候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他靠着墙，做出一副闭幕眼神的样子，其实脑袋里正在全神贯注地与李长浩“折腾”，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个人就好像打游击一样，李长浩调声音，李天纵就让“千千静听”暂停或者停止播放；李长浩打开播放，李天纵就调小或者关掉声音。 李天纵通过意识直接操作，当然要比李长浩操作手机更迅速。 在双方你来我往的过程当中，李天纵发现他对“千千静听”的控制，似乎越来越自然了，至少不会再出现命令出错的情况。 李天纵抬起头，正好看到李长浩脸色难看地扫视人群，不由微微一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李天纵现在已经不担心李长浩搞什么花样，手机已经没有了，很可能成为大脑的一部分，任由他怎么折腾，也不会找得到。 他甚至想借李长浩那只手机用一用，来看看自己脑袋里还有些什么。“千千静听”和QQ都是突然冒出来的，尝试过它们的神奇功能以后，李天纵也试着搜寻其它的软件，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反倒是李长浩用蓝牙，搜索到原来那只手机的信号和信息，并对“千千静听”进行控制，李天纵很想试一试，用他那只手机，是不是能够找出更多的软件。 李长浩接触到李天纵的目光，耳朵里全是周围议论的声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死死攥着手上的山寨手机，差点就像范晓晓一眼，狠狠砸过去。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操控手机的人，藏在哪里。 “李长浩，没有办法了吗？”范晓晓撅着娇嫩的红唇，有些苦恼，有些无奈，找了这么半天，她已经累了，为了几张私房照，好像并不值得。 让她更恼火的是居然还没有找到，要不是李长浩的手机上确实显出她那只手机里的东西，她甚至也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胡扯了。 李长浩心里郁闷得要死，却不得不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这家伙肯定就在周围，拿着手机在操作，我们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还找，你们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啊？”大家都不干了，上上下下差不多已经找过两遍，美女虽然好看，但是也不能这样折腾啊！ “就是啊，第二节课要开始了，我们还要去上课！” 李长浩皱了皱眉头，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早上这节课就快要结束了，到时候上好课，下面没有课的同学要回来，显然就更没办法查了。 李长浩有些着急，已经失去他一贯的斯斯文文：“我们抓紧时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范晓晓有些郁闷地踢了墙壁一脚。她来找手机，主要是因为里面有一些私房照。楼上楼下折腾这么久，累得要死要活，一开始的劲头早就没了，这时候又觉得那些照片就算流出去，也没有什么，又不是艳照，就是一些私房照罢了。 本来，她还对李天纵的印象深刻，认定是这个搞怪的男生拿了她的手机，但是李长浩折腾来折腾去，却告诉她拿着手机的另有其人。 虽然这并不能排除李天纵的嫌疑，甚至范晓晓心里也认定，就是李天纵拿了她的手机，然后趁前天到今天的空闲时间，将手机进行了转移。 但是找不到手机，就没有证据。 范晓晓这会儿劲头没了，也不想再折腾，就是还有些不甘心，听到李长浩说还有办法，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有把握吗？” “试试吧，”李长浩稍微有些犹豫，如果说之前他还信心十足，但是折腾了这么久，也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现在，所有的地方我们都已经看过了，周围的人应该都集中在这里，如果手机能够发出声音，那我们就能发现在谁的身上，”李长浩冷冷地看着骚动的人群，脑海中渐渐形成一个新的思路。 “看着他们！”李长浩冷冷道，迅速低头，开始操作手上的山寨机。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折腾了这么久，他尝试控制的只有一个千千静听，会不会是这个软件坏掉了？ 李长浩越想越有可能，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一直在跟千千静听较劲，很可能是软件坏了，放不出声音。 那就换别的看一看吧！李长浩眼前一亮，手指迅速在手机的键盘上面运动起来。 ——————……………………………………………………………………………… PS：大家猜猜看，新出现的软件会是什么呢，又会具备怎样的神奇功能？ 第十七章 新软件 PS：第二更，周一冲榜，大家给点票吧，多谢啦！ —————————— 李长浩的山寨手机中，安装了一款叫做“蓝牙间谍”的软件，这款软件可以通过蓝牙，入侵打开蓝牙功能的手机，并取得手机的控制权，进行一些比较常见的操作。 通过这款软件，李长浩已经取得名为“野蛮公主”的这款苹果iPhone手机的控制权，他很轻松就找到手机上的程序列表。 苹果iPhone是智能手机中的佼佼者，功能特别强大，苹果公司的在线商店，可以为这款手机提供海量的应用程序，涵盖影音、游戏、商务应用等多个方面。 而范晓晓这款手机经过破解，不但可以安装苹果在线商店上面的软件，还可以安装很多其它的软件。 事实上，范晓晓也确实为这款手机安装了大量的应用软件，包括千千静听、QQ，另外还有几种视频播放软件、图像处理软件，以及大量的游戏。 李长浩很快选中一款视频播放器，视频一般也是有声音的，只要发出声音，他就能循声将手机找出来。 点击、打开…… “滴”的一声，屏幕上出现反馈信息：该软件已经损坏，无法运行！ 李长浩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范晓晓的手机曾经砸到过人，可能出现局部损坏，而不巧的是，他选择的这款软件就在其中。 那就再换一个，李长浩投入到工作当中，变得异常专注，似乎失去的信心重新又回到他的身上。 “怎么样？”范晓晓在旁边问道，她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不过看李长浩的样子，似乎又出现新的希望。 李长浩自信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办法，看住他们就行。” 李长浩可能过于专注，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聚集起来的学生听到这话，立刻就感到非常不爽：“我靠，你他玛的谁啊，当哥是犯人呢！” “你最好能找到手机，不然，哥几个饶不了你，”有人发狠道。 范晓晓的手机里装了好几个播放视频的软件，一个失败以后，李长浩又接着选择了一个，点击打开以后，只听到“滴”的一声，又跳出一个信息框：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这一次，李长浩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关掉信息框，点击下一个软件。 结果还是一样，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李长浩不依不饶，继续去点其它软件…… 李天纵作为最大的嫌疑对象，差不多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将李长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家伙又开始折腾。 这一次，“千千静听”完全没有反应，但是李天纵却感觉到脑袋里有些难受，然后就接收到一些信息：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文件损坏、无法读取？李天纵皱起眉头，很快想到李长浩可能是在翻看手机里的其它文件。 他顿时紧张起来。 李天纵并不担心李长浩能搞出什么事，就算他让自己发出“声音”，做出“动作”，找不到手机，谁也不会想到手机在他脑袋里。 李天纵现在最关心的是李长浩能够找到什么软件，除了现在提示的这些“文件损坏、无法读取”的，会不会还有“千千静听”、QQ这样能够使用的。 如果有的话，是不是还会有神奇的功能？ 李天纵用意识在大脑中搜寻不到千千静听、QQ以外的软件，似乎只有的某种条件下，这些软件才会被激活。 或许，李长浩就将扮演这样的“活雷锋”角色，帮助他激活一些软件。 李天纵紧张地关注着脑袋里冒出来的信息，一个接一个，竟然都是“文件损坏、无法读取”，亢奋的心情，渐渐有些失望。 李天纵猜想范晓晓的手机里肯定安装了大量的软件，如果都能够有用，都像千千静听、QQ一样的话，说不定能够帮他做不少事情。 没想到，很多都是“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李天纵感到很遗憾的同时，也在思考这些“文件损坏”，到底是永久性的，还是可以恢复的，电脑硬盘里的文件，倒是可以用软件恢复的；现在这些软件都转移到大脑了，似乎没什么办法可以想。 或许，它们会慢慢的自我恢复？李天纵忍不住产生一些美好的想法。 与李天纵差不多，李长浩看到的，同样是一串“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看到一个个软件都无法使用，李长浩渐渐有些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别的软件都打不开了吗？ “行不行啊？”范晓晓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面前一大群人，说什么话的都有，饶是她自诩彪悍，也有些受不了。关键这事有点理亏，再这么折腾，还没有成果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行的，一定行的，”李长浩终于再次失去了冷静，额头开始冒出大量冷汗，随着一个接一个软件“无法读取”，他也意识到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不过这似乎已经是最后的希望，李长浩还是不愿意放弃，麻木地、滴滴答答地按着手机，然后不断得到同样的反馈：“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靠，丫就知道说行了，说到现在，都没见丫行过，明显是个衰哥！”有人忍不住向李长浩竖起中指，太折腾了！ 看到一直都是“文件损坏”的信息，李天纵也比较失望，不过他很快自嘲地笑了笑，有了“千千静听”、QQ这两款神奇的软件，也该知足了。 这两款软件，功能都很神奇，如果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现在唯一的缺憾，就是它们还都不怎么听话，不过从“千千静听”的情况来看，似乎正在慢慢变得听话。 那就慢慢来吧，李天纵心里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一只大蚊子，很突兀地冒了出来。 这是啥玩意？李天纵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应该是和旁边的“千千静听”、QQ同样的软件，但这么一只蚊子，会是啥软件？有什么用？ 李天纵这么想的时候，蚊子身上突然跳出一只对话框，上面很常见的那种蓝色标题栏，然后下面灰色框体，左边是一只大蚊子的图案，右边有四个醒目的蓝色大字：超级蚊霸！ 超级蚊霸？这也是软件？李天纵很快将对话框上的信息看了一遍，蓝色标题栏上，标题是“关于超级蚊霸”，大多数软件都有这个信息框，一般是在帮助菜单下面，都会有一个关于“**软件”的子菜单，点击以后，就会跳出来。 而在框体四个大字下面，只有三条信息。 上面一条，写着“大脑简化版1.0”、“版权所有：鸿蒙人脑软件标准化协会”。 第二条是：“本产品符合‘鸿蒙人脑软件标准’，授权给‘李天纵’使用，基因编码ADKHAGKLDAFNX……WEIURQOWFJSFJS” 第三条是：“系统一核一星，活跃内存总数7Z”！ 看到这些信息，李天纵顿时有些发蒙，首先是“超级蚊霸”这个软件，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然后就是下面这三条信息，一条比一条雷人，但是有“千千静听”和QQ珠玉在前，李天纵很快就隐约想到了什么。 真的有大脑软件，除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超级蚊霸”，“千千静听”、QQ也应该都是这样的软件，有简化版，肯定就有标准版，甚至高级版；有1.0版，就应该有2.0、1.1，甚至1.1.1、1.1.2版。 另外，这个软件应该是什么“鸿蒙人脑软件标准化协会”弄出来的，至于怎么弄出来的，那似乎就比较玄幻，或者科幻了。 第二条似乎是个好消息，就是说这个软件只有李天纵一个人可以使用，是和基因绑定的。 李天纵觉得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软件安装在他的脑袋里，当然只有他能够使用，别人想用也用不到。 第三条就比较搞了，“系统一核一星，活跃内存总数7Z”，如果对照电脑来说，似乎说的就是“CPU”和“内存”，至于这个“一核一星”和“7Z”到底是个什么级别，也没有说清楚。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这三条信息，却让李天纵想到很多很多，几乎是一下子，就对大脑软件有了大致的、模模糊糊的概念。 他突然就有些放心，原来还担心“千千静听”和QQ是幻觉，或者灵异事件，是不太靠谱的。现在虽然还不是那么靠谱，看起来，这玩意应该属于科幻、属于未来，要比灵异事件靠谱多了。 李天纵也来不及多想，就在他看过这些信息以后，李长浩似乎也弄明白了这只“蚊子”是来干嘛的，开始运行软件。 李天纵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还有身体的一些部位，开始蠢蠢欲动。 ——————————…………………………………………………… PS：有谁知道超级蚊霸是干啥用的？这玩意对主角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第十八章 狼狈离开 PS：第一更，今天争取三更爆发，大家帮忙投点票票吧！ —————————— 李天纵心里一惊，立刻发出“关闭”的指令，相比电脑软件要通过鼠标、键盘操作，“大脑软件”似乎有两种模式，一种就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软件界面上的相应部位，调取菜单和指令；还有就是像刚才和现在，生出意识，就执行相关操作。 “刷！”李长浩刚刚选择开始，屏幕上的蚊子闪了一下，就突然消失。 李长浩等了一会儿，发现手机没有反应，眼前的人群也没有反应——大家都没有做什么动作，就嘴里在不停地嘲讽，甚至咒骂他。 “李长浩，行不行啊？”范晓晓性子跳脱，没有什么耐心，要不是这时候骑虎难下，她早就不想折腾了。听到大家的议论，还有外面似乎越来越近的喧哗声，她觉得还是算了，一些私房照片，流出去就流出去吧！ 李长浩满头是汗，显得狼狈不堪：“本来行的……不过你手机上的文件，很多都损坏了，打不开！” “啊！”范晓晓眼前一亮，凑到李长浩手机上看了看：“你是说，文件都损坏了？” 李长浩点击一个文件，试图打开，屏幕上再次跳出“文件损坏、无法读取”的信息。 范晓晓看到这些软件确实是她手机上的，没有失望，反倒高兴起来：“那你帮我看看，那些视频、图片还能打开吗？不，你把那些都删了吧，删了就行。” 范晓晓有些兴奋地说道，自己真笨啊，手机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只要把上面的文件删掉就行了啊！ 便宜了这家伙！范晓晓抬起头，狠狠瞪了李天纵一眼。 李天纵这时候完全无视范晓晓的目光，他意念一动，脑海中的蚊子突然消失，这是他第一次关闭软件，之前“千千静听”和QQ一直漂浮在脑海里，似乎处于一种待机状态，想到就能够亮起来。 “超级蚊霸”关闭以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藏到潜意识的深处，李天纵再想调用，居然也没有反应。 李天纵有些无奈，只好希望李长浩这个“活雷锋”，再将“超级蚊霸”调取出来，最好是继续运行别的软件，再调取一些新的软件出来。 这时候，门外的喧哗声音越来越大，一群学生说说笑笑走了进来，看到大厅里聚集了这么多人，都有些惊讶。 宿管连忙过去，让大家先等一下，又转过头征求李长浩的意见：“李主席，还要等多长时间？” 李长浩伸手抹了把满脸的汗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他们进来吧，大家都可以走了。” 李长浩其实很不甘心，但是情势所迫，他也只能够暂时放弃，不然这些年轻的学生，一个个精力充沛，激情似火，再搞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只好按照范晓晓的要求，将一些文件删除拉倒。 李长浩流露出到此为止的意思，那些被集中到楼下半天的学生，满腹冤屈，忍不住就大声抱怨、咒骂、嘲讽。 “靠，这个吹哥，消遣我们呢！” “算了算了，就当是看一回美女吧，咱也不亏！” 李天纵略略有些失望，他还指望“活雷锋”能够帮助找出更多的软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要撤退了。 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李天纵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既然李长浩能够用蓝牙找到那些软件，那么他也可以想办法做到。 李天纵已经决定，回头看看蓝牙、黑客方面的资料，想办法连接脑袋里的手机，将所有的软件都试一试，或许还能够找到一些可以运行的软件。 脑海里突然一动，很快跳出一条信息：权限不够，无法删除！ 李天纵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够日的，活雷锋变成梅超风了，这厮在删除手机里的文件！ 李长浩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对话框，也有些纳闷：“晓晓，你设置权限了吗？” “没有啊！”范晓晓更加摸不到头脑，她向来大咧咧的，再说手机就她自己用，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密码权限，她都没有弄。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偷机贼设了密码？”李长浩试着删除别的文件，结果还是一样，得到的反馈都是“权限不够、无法删除”。 李长浩又试着打开那些视频和图片，结果却是“文件损坏、无法读取”。 到底是“文件损坏”，还是“权限不够”？李长浩迷糊了。 等到他再要继续尝试的时候，突然跳出“目标无法连接”的信息，紧接着屏幕一闪，原来显示出来的文件目录，也都消失了。 李长浩豁然抬头，兴奋地道：“走了，目标走了，我们再查一下，刚才那些人，有谁已经离开宿舍了的。” “要是关机了呢？”范晓晓没好气地说道，跟着李长浩折腾了半天，手机没找到，反倒是出了不少洋相，她早就已经不耐烦。 “算了，走了，反正文件打不开了！”范晓晓把手一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就走出了第三宿舍的大门。 让外面的阳光一照，范晓晓站在路上，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三楼那边的阳台，冷冷哼了一声：“小子，别以为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别落到姐们手上，不然，哼哼，姐们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仙欲死、想死想活……” 虽然没有找到手机，不过范晓晓心里还是认定手机就是李天纵拿的，今天这么一折腾，她觉得那小子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范晓晓那些后援团，特别是侯逍强，也都觉得很没趣，看到范晓晓气哼哼的样子，知道不是贴上去的好时候，只好瞪了李长浩一眼，各自散去。 “都是这家伙，折腾啥呢！”侯逍强心里郁闷，同时也有一点点庆幸，幸亏这家伙没有成功，不然风头可都给丫抢去了。 李长浩站在那里，发了会呆，才收起手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长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充满诡异，有些不太合常理。 李长浩猛地打了个寒噤，大热天的，竟然感到有些冷：刚才全身心投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想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高手，在陪着他玩呢！ 回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阳台，李长浩连忙转身，快步离去。 ………………………………………………………………………………………… 第十九章 美女班长 PS：第二更，有票的同学给两张吧，要红的啊！ ———————————— “超级蚊霸”可以驱动电脑，发出与蚊子的天敌蜻蜓、蝙蝠，或者雄蚊子相同频率的声音，从而达到驱除蚊子的目的。 趁着早上没有课，李天纵破天荒来到图书馆上了会网，查了查相关的资料。 “超级蚊霸”的功能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只是网上也有很多怀疑的声音，认为蜻蜓、蝙蝠发出的声音属于超声波，而电脑音箱是根据人的听觉范围设计的，没有办法发出超声波。 看到这里，李天纵忍不住干咳了咳，拿起刚刚买的润喉片含了一颗，电脑不能发出超声波，人大概也不行。 就算可以，他也不打算随便尝试，前天吼了一嗓子，现在还不好说话，要是发出超声波，声带说不定都要撕裂。 李天纵又查了查蓝牙的资料。 蓝牙是一种短距离通讯的无线电技术，本质上，就是一种信息传递的方式和路径，利用蓝牙，可以实现数据传输和通讯。如果设备支持的话，就可以进行无线控制，譬如使用无线鼠标和键盘，可以对一台电脑进行所有正常的操作。 在无线控制的过程中，蓝牙起到的作用只是信息通讯，就好像有线鼠标和键盘连接电脑的那根线，控制本身，还要依赖两端的设备，包括硬件和软件，蓝牙本身倒是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李天纵在网上百度了一下，发现有很多“手机蓝牙间谍”、“蓝牙狙击手”、“超级蓝牙间谍”之类的软件下载，另外还有类似的专用设备买卖。 看了看这些软件的介绍，李天纵才发现李长浩今天做的事情，其实并不神奇，比较困难的地方可能就是密码破解，之后就好像使用遥控器控制手机，没有什么技术可言。 李天纵想想也有些后怕，幸亏那些软件都已经损坏、无法读取，要不然，李长浩控制的可就不是一只手机，而是他这个人的脑袋。 李天纵连忙将几种蓝牙间谍软件下载到优盘中，意识似乎看不到大脑中的具体情况，这些软件说不定可以。 这个蓝牙的存在，相当于在他的大脑和外界搭建了一座桥梁，或许可以让他看到里面的情况，同时也有隐忧，因为别人也能通过这个桥梁进来。 他也在想办法关闭这个蓝牙接口，要不然，大家都能用蓝牙连接他的“大脑”，就算没有密码，也破解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扫描、请求讯息，也够他受的。 几个软件下载好以后，李天纵又检查了一遍，然后关闭电脑，准备下机。 软件有了，还不知道是否好用，现在就是要去找个手机，然后通过蓝牙，连接上范晓晓那只手机，或者说存在于大脑中的蓝牙端口。 “李天纵！” 李天纵刚刚交了钱，走出机房，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循声望去，只见左边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女生放慢脚步，走了过来。 个子比较高的那个留着过肩的长发，略略有些泛黄，微带卷曲，衬得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充满女人味，娇柔而妩媚。 李天纵认得这个女生，行管091班的班长王曦怡，他的室友梁嘉亮也一直在念叨，说她是这一届新生中，公认的班花、系花、和院花，以及当然的校花候选和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王曦怡长得确实漂亮，简简单单的一件浅紫色短袖T恤套在身上，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S形的窈窕身材若隐若现。 浅蓝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露出一截晶莹圆润、雪白粉嫩的小腿，还有一对穿着白色凉鞋，粉雕玉琢小脚。 李天纵与王曦怡并没有什么交往，他一直觉得王曦怡这个女生很干练，虽然在不停努力，要跟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但是她身上似乎有种东西，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不经意间，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李天纵知道，这并不是王曦怡故意这样做，而是天生如此，或者说她的成长经历，以及生活的环境，养成她这样的气质，任她刻意放低姿态，还是会不时表露出来。 王曦怡身边那个长相清秀质朴的女生，扎了个马尾辫，穿着蓝色的圆领短袖T恤，米色休闲裤，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质朴、纯净的感觉，倒是让李天纵多看了两眼。 这个女生好像也是班上的同学，长得其实也很不错，挺耐看，虽然皮肤略微有点黑，但是很细腻，表情有些羞涩，看向李天纵的一双大眼睛中充满好奇，又好像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 李天纵微笑着向两个女生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你们好，找我有事？” “李天纵，你的嗓子还没有好吗？”王曦怡也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王曦怡的微笑看上去很典雅，却给人一种距离感，远不如旁边那个女生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来得亲切。 李天纵点了点头，索性不再说话。 王曦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笑语晏晏地走到李天纵面前，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你是刚刚上好网吧，现在要去教室上课吗，我们一起走？” 李天纵再次点了点头，他确实要去上课了，何况王曦怡也是个美女，旁边还有个小美女，美女邀请同行，自然不好推辞。 其实，李天纵心里确实不想跟王曦怡走一起，走在美女身边，势必招惹很多回头率，以及各种各样的目光。 这些目光，对美女是钦慕、色色的，而对美女身边的男性，多数就是嫉妒、痛恨。 好像现在，李天纵就感觉到周围很多不那么友好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何况，他也想到王曦怡主动跟他打招呼，又邀请他一起去教室，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果然，走出图书馆，王曦怡撑起一把淡紫色的小伞，抬头看了眼李天纵，微微一笑：“李天纵，你可要好好保养嗓子，明天我们班上聚会，想要参加院里的比赛，必须要得到班上同学的认可才行哦！” “班长是想劝我退出吧？”李天纵知道自己嗓子哑了，不方便说话，但是美女在旁边说话，他不说也不好，索性直接问道。 王曦怡微微一愣，白皙粉嫩的脸颊不由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这个李天纵，怎么说话的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纵哥”呢！ ………………………………………………………………………… 第二十章 羞涩的女孩 PS：第三更啦，有账号的兄弟姐妹们，别忘了给两张啊！ ———————————— 王曦怡有些嗔怪地看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怎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啊！别的男生都恨不得说话的声音轻点再轻点，显得温柔点、再温柔点。 这家伙愣愣的就来这么一句，差点让王曦怡给噎着，没必要这么直接吧？ 她确实想让李天纵退出这次文艺汇演，因为整个申大都在讨论“纵哥”的嗓子，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没有什么好话。 有的说“纵哥”声若狮吼，估计是学过狮子吼一类的奇功，说这话的多数带着嘲讽语气。 还有的说“纵哥”终于让他们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鬼哭狼嚎”，甚至有人将其比作“黑色星期天”，认为“纵哥”的歌声，也可以让人崩溃，杀人于无形。 这些说法自然比较夸张，但是看过“纵哥”的视频，王曦怡当然不会觉得李天纵会唱歌。如果他出现在学院的选拔赛上，肯定会名声大振，“丑名”远扬。 王曦怡远离家庭，来到名不见经传的申大读书，就是要锻炼、证明自己，起点就是做好这个班长，让行管091班成为各方面的标兵。 李天纵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给行管091班抹黑，王曦怡早就想找他谈谈。 原本，王曦怡对李天纵的印象还不错，现在她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了：这家伙，看着真不像一般的人啊！ 王曦怡转头看了看李天纵，这个男生还像她当初第一眼看到时的一样，外形俊朗阳光，显得很有英气，脸色沉静，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对周围的有些漠不关心、无动于衷的样子。 怎么看，这都不像一个问题学生啊！王曦怡心中想道。 “怎么会，班上的同学，不管是谁参加我都很高兴，”王曦怡突然笑了笑，就算你真是问题学生，我也要让你变成好学生，要不然，怎么能显出我的能力，做一个“好班长”呢？ 王曦怡心中有了主意，笑得更加甜美，她把手搭在身边那个女孩的肩上，轻轻拉了一把：“这位是郑小茜，你认识的吧，她唱歌很好的，会是你强大的竞争对手哦！” “哦！”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郑小茜，这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这个女生看上去羞答答，让王曦怡这么一说，脸颊顿时变得通红，甚至连脖子都红彤彤，这样也能走上舞台，参加汇演？ 李天纵对郑小茜点了点头：“你好！” 郑小茜把头垂得更低了，像蚊呐差不多说了声：“你也好……” 似乎觉察到李天纵的疑惑，王曦怡紧了紧郑小茜的肩膀，笑着道：“小茜唱歌真的很好的，特别是王菲的歌，几乎能够以假乱真，她本来没好意思报名，还是我发掘出来的呢，你可不要小看她哦！” 王曦怡赞着郑小茜，这个女生很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肩膀，低低哼道：“哪有那么好！” “嘻嘻，小茜只要多练两次，一定能入围的，”王曦怡笑道。 “一起努力！”李天纵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听过郑小茜唱歌，不过她的声音确实好听，音色不错，当然唱歌好不好，还要看对旋律的把握，对歌曲的演绎，以及台风等等许多方面，王曦怡这么说，应该对郑小茜台风以外的东西，都很有信心。 王曦怡微笑着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看来，本姑娘的感召力还是挺强大的，这小子终于说了句人话。 “李天纵，你早上没有上课，就是在上网吗？是不是在查资料？还是下载东西？”王曦怡似乎很随意地问道。 王曦怡刚才已经想到，李天纵是不是报名参加班级的选拔，其实不重要，反正到时候班上的同学投票表决，他也不可能通过。 她只想李天纵不要继续在外面搞风搞雨，弄得行管091班也跟着出名。 “申大纵哥”的名头，这两天在校园越来越响亮。昨天校园BBS上甚至有人说“纵哥”不发一言，光靠表情，就在大街上拦下一辆富婆开的宝马，然后跟对方聊得很开心，并且要到了电话号码。 甚至，还有一些李天纵扒在宝马窗口的照片。 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大家都说这是“纵哥”在炒作，就跟“凤姐”一样，是想出名。 王曦怡听到这样的说法，本来也不相信，想到李天纵刚刚从图书馆的网络室出来，自然就联想起他上午没有上课，就是在这里上网，弄那些炒作的话题。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在查资料，查超级蚊霸，还有蓝牙的资料，并且下载了一些蓝牙间谍软件。 至于上午第一二节课没有上，那是因为让范晓晓带人堵在宿舍里，跟李长浩斗智斗勇，浪费了小半天的时间。 王曦怡顿时有些无语，她当然不会觉得李天纵是在查资料，这家伙脸皮真厚，嘴里说话，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你查到了些什么？我也查了些资料，还给小茜准备了一些，你要不要看看？我们可以相互交流啊，”王曦怡笑着说道，她知道要让李天纵做出改变，起码两个人能说得上话，最好是能成为朋友。 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知道她说的是表演啊、唱歌啊这些，他弄的是软件、蓝牙，当然没法交流。于是就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王曦怡微微一愣，这都什么人啊，平常都是那些男生主动跑过来，要跟她说话，跟她交流，现在她主动跟李天纵说起这个，这家伙居然还不领情，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甚至，都很少用眼睛看她，难道姑娘我今天变丑了吗？王曦怡突然有些忿忿不平。 “咦，这不是曦怡吗，去上课啊，我们一起走吧！”在通往三教的十字路口，左边那条路上，突然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 李天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打扮很时髦，留着韩版蓬松的齐耳中发，很帅气的男生，很潇洒地跨了几个大步，出现在王曦怡面前。 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男生，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那属于男人独有的色色目光，在王曦怡的身上不停打转。 李天纵微微一笑：看上去，这是一次邂逅，实则上，十之八九，是一次有预谋的“邂逅”！ ……………………………………………………………………………………………… 第二十一章 连接“大脑” 果然，“帅男”跑过来以后，就很熟稔、热情地同王曦怡攀谈：“曦怡，下周就是学院的文艺汇演选拔赛，你报名参加什么项目了？” “我们班明天公选参加的节目和人选，”王曦怡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对待“帅男”的态度不冷不热，明显有种不是很接纳的味道。 “帅男”丝毫不以为意：“曦怡，你们班最好不要选演唱类的节目。” “哦，成同学是觉得那个名额，你拿定了吧？不过也未必哦，我们班也有同学唱歌很厉害的，”王曦怡微微一笑，搭在郑小茜肩上的小手紧了紧，这个女孩比较害羞，所以她要在一切场合，帮助她竖立信心。 “是吗？”帅男热烈的目光，从王曦怡景致的脸蛋上抬起，瞥了旁边的李天纵一眼：“嘿嘿，这位就是你们系的王牌，名动申大的美声王子‘纵哥’吧？” 刚走上的几个帅男同伴，紧跟着发出一阵嘲讽、奚落的笑声。 李天纵双手抄在裤袋中，不紧不慢地走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不曾听到帅男的话，这种精.虫上脑，想要通过踩人来泡妞的跳梁小丑，他才没有功夫理会。 “纵哥那是歌王级的，要是参加校园选拔，那我们肯定没有机会，”成同学看到李天纵没有什么反应，感觉有些讪讪，不由用更大的声音说道。 “不过，纵哥眼比天高，不会看上我们这种校园比赛吧？” 王曦怡脸色微沉，她立志做好这个班长，有着强烈的集体荣誉感，李天纵不管怎么说，都是班上的同学。 “成天翘，行不行，选拔赛上比了再说，我们班是不会轻易认输的，”王曦怡不悦说道。 王曦怡脸色一正，身上就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有些颐指气使的气质，那股气势，逼得成天翘微微一滞。 “嘿嘿，我肯定会拿到一个名额的，”成天翘讷讷说道，他本来想在王曦怡面前表现得更自信，更爷们一点，据说这是对付小女生的不二法门，可是此刻，在王曦怡的气势面前，竟然不敢大声说话了。 李天纵眼睛余光瞥了王曦怡一眼，也感到这个女生的气质让人不敢小窥，家世肯定非富即贵。 倒是成天翘这个名字，让他心中暗乐，真是起得太有意思，太有才了。 至于成天翘的挑衅与嘲讽，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争风吃醋，人家女生都一点不在乎，这举动就有些二了，跟小屁孩过家家似的，纯属闲得无聊。 王曦怡强大的气场突然爆发，成天翘就有些不太自然，搭讪大失水准，还没说两句，就已经到了三教，连忙打个招呼，灰溜溜跑去上课了。 其实王曦怡心里也很郁闷，虽然成天翘的啰唣让她不耐，但是李天纵像根木头，虽然就在旁边，却目不斜视，不管他们说什么，甚至主动找他说话，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习惯追捧的女孩很不习惯。 特别是进了教室，这家伙连招呼都不打，径自跑到教室后面去做了，更让王曦怡气不打一处来。 要知道，平常那些男生，都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她身边坐，这个木头，明明大家是一起来的，他竟然招呼不打就跑了，这都什么人嘛！ 李天纵一路上都在回味、思考刚才网上查的那些关于蓝牙的资料，走进教室，看到梁嘉亮和孙晓勇都坐在后面，立刻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甚至忘记跟旁边的王曦怡、郑小茜打招呼。 李天纵潜意识里，觉得他和王曦怡之间，各方面都差得很远，他们也不会成为什么朋友，自然就没怎么在意。 李天纵没有手机，所以他就借了孙晓勇那只带蓝牙和J*A扩展功能的手机，不过他很快发现，手机无法直接读取优盘中的资料。只好等待下课以后，回宿舍拿了读卡器，再去网络教室，才将几个软件弄了进去。 李天纵首先选择了一款“手机蓝牙间谍”软件，实现J*A应用，运行以后，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简洁的程序界面。 简单看了看之后，李天纵选择了“链接”下面的“扫描目标”，这一步的操作显得很简单，就跟平常用的手机蓝牙差不多。 很快，一个个“目标”就被搜索出来，那款名叫“野蛮公主”的iPhone手机也在其中。 李天纵立刻选择连接，在经过短暂的等待以后，手机和脑海里几乎同时出现输入密码的对话框。 李天纵不敢大意，连忙在脑袋里输入一个比较复杂的密码，然后在手机上也输入一遍，确认以后，很快显示连接成功，并且出现一些简单的操作菜单。 除了常见的查看手机信息、控制打电话、读取信息、查看电话本、多媒体播放器等等，还有打开J*A、文件管理，以及发送按键信号。 以李天纵的理解，发送按键信号，差不多就等同于用手机按键进行操作，相当于给手机加了个外接键盘。 这款“手机蓝牙间谍”软件的强大功能，让李天纵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一阵阵后怕。如果不是李长浩不够冷静，不是手机的很多功能、很多文件已经损坏，那早上的事情，很难说会怎么样。 李天纵眼色微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严峻：一定要想办法关掉这个蓝牙，不能再让别人链接进来。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手机在脑袋里的具体情况。 李天纵开始操作那些控制菜单，很快就得到一条条反馈。 大致的情况，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是一款苹果iPhone的手机，而大部分功能，都已经失去作用，包括拨打电话、读取信息等等，基本上，那些常见的手机功能都已经没有了，不停提示“操作失败”。 而手机里的文件，也差不多都已经损坏，无法打开。 李天纵一个一个试过去，发现“千千静听”、QQ都可以用，另外他也成功调出了之前的“超级蚊霸”。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乎翻遍所有的文件，李天纵最后还是有些收获，也证明“手机蓝牙间谍”这款软件确实有用，那些损坏的文件，确实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损坏，并非软件功能不全，无法读取。 这些收获当中，包括“千千静听”的一个音乐库，李天纵还没来得及一一试过，里面有些文件损坏了，还有些曲子可以播放。 另外，还有一个新的程序。 …………………………………………………………………………………………………… 第二十二章 睡成猪头了 苹果的iPhone手机存储空间很大，范晓晓在里面存放了很多东西，海量的图片、音乐、文本，以及视频文件，李天纵不可能每个都去查看，何况他对这些文件的兴趣也不是很大。 李天纵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原来存在手机中，现在自己大脑里的软件。 不过除了“千千静听”、QQ、“超级蚊霸”之外的其它应用软件，都似乎已经损坏，无法运行，李天纵找到的是一款小游戏——黑石。 李天纵一开始也不清楚“黑石”是何种软件，运行以后，没有再跳出文件损坏的对话框，脑海里突然就一亮，跳出一个黄底、黑色线条格子的棋盘，原来是个下棋软件。 数了数棋盘上的格子，李天纵发现这不是围棋，而应该是五子棋。 也就是说，他找到一款五子棋的小游戏。 李天纵试着开启一盘新游戏，发现有三个模式可以选择：练习、对弈、打谱。 五子棋是一种很常见，也很简单的游戏，李天纵玩过，但是还没专业到去研究棋谱，他只是想看看这款游戏，也是第一款可以在大脑里运行的游戏，与那些大脑软件相比，是不是还会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于是就选择了“练习”。 选择“练习”以后，李天纵发现这款软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好像电脑上的软件，进行人机对弈一样，他下一步棋，然后软件扮演他的对手，接着走下一步棋。 李天纵很快输掉第一局，这款软件的棋力好像非常强大，激起他的好胜心，连着下了几局，没想到竟然连战连败。 李天纵这下子来兴趣了，难道说这款游戏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的棋力特别强大？ “黑石”这款五子棋游戏，李天纵之前没有使用过，不知道电脑中的“黑石”棋力如何，只是脑袋里的这个“黑石”，棋力异常强大，李天纵每局棋，不论是先手，还是后手，都没有任何机会，很快脆败。 又下了几局，还是同样的结果，李天纵心中一动，退出“练习”的模式，选择了“对弈”。 选择“对弈”以后，感觉突然就不同了，原来脑海中央的大棋盘，立刻变小，缩到角落里，而李天纵也不由抬起头，眼睛往桌上看过去。 李天纵很快反应过来，“练习”就是他和软件下棋，而“对弈”竟然就是跟人下棋。 李天纵只一想他是先手，脑海里就似乎闪过无数画面，无数开局、以及棋盘演化，然后大棋盘再度出现，并且落下一子。 在下棋落子的这一刻，李天纵甚至有种思维被接管的感觉，等到落子完毕，这种感觉消失以后，他立即退出游戏，并且关闭程序。 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就好像大脑被控制一样。 坐在床上，李天纵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发现自己又困了，随时都要倒下去，并且马上就能够睡着似的。 李天纵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他一个人在宿舍里琢磨脑袋里的文件，已经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梁嘉亮和孙晓勇这时候还都没有回来。 这种对睡眠的饥渴，肯定是大脑软件运行的结果，李天纵想了想，没有精力继续琢磨，只好退出手机上的“手机蓝牙间谍”程序，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 李天纵第一次被手机砸在脑袋上，脑海里出现“千千静听”，不受控制地让他“引吭高歌”，当天夜里，他睡觉以后，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多。 第二次“QQ”出现，帮助他成功地进行了一次街头的访问调查，晚上回来以后，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杀上门的范晓晓闹醒。醒得不算晚，但是睡得比较早，睡眠时间也大大超过平时。 这一次，李天纵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寝室里还是黑漆漆的，窗外刚刚蒙蒙亮。 他下意识地抓起桌上那块电子表一看，咦，星期六？ 李天纵记得他睡觉那天是星期四，第二天就是班上聚会、进行参赛节目选拔的日子，应该是星期五。 现在表上显示的日期竟然是星期六，难道说他这次睡了一天两夜？ 听到宿舍楼里寂然无声，李天纵就知道这是凌晨，而不是夜里，何况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五点。 李天纵立刻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是星期六，也就是说他错过了昨天晚上，班级的聚会，以及在聚会上进行的参赛节目选拔。 他失去了参加学院文艺汇演暨参加学校文艺汇演节目选拔的资格，也就失去了获得那三万块钱奖金的可能。 李天纵突然发现，自从让手机砸了脑袋，大脑中出现软件以后，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反而耽误了不少事情。 譬如说这几天都没有怎么上课，在学校里臭名远扬，就连找兼职的事情，也都耽误了下来。 想到这里，他也想起大脑软件给自己的唯一一次好处，就是帮自己通过沸点的考核，成功做了一次街头的访问调查，说要去报名的，结果也拖了几天。 李天纵觉得，他必须有节制地控制大脑软件的使用，否则成天睡觉，肯定会耽误不少事情。 他连忙起床，洗漱过以后，对照课表，拿出书本温习这几天所缺的课程。大学里对学习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特别是文科类的，课程负担不大，很多都可以“裸考”。不过李天纵还是想要学点东西，以后能找个好工作，担负起赡养老父，以及帮助大哥的责任。 看了会书，李天纵隐隐感觉自己看书的速度变快了，而且刚刚看过的一些东西，要点都还清晰地记得。似乎自己的头脑变得更清晰，记忆力也更好了。 难道，这也是大脑软件出现以后，所带来的作用？李天纵隐隐觉得，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一些变化。 “李子，什么时候起来的？”孙晓勇平常的学习也比较认真，生活很规律，早上七点多钟，他起来以后，看到李天纵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似乎很早就已经起来似的，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自从跟他借了手机以后，这两天看到李天纵，这家伙都在睡觉，不管是叫他去上课，还是去参加班级聚会，怎么叫都叫不醒，睡得太死了。 孙晓勇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上网，梁嘉亮大部分时间都在网吧玩魔兽，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李天纵睡了一个白天、两个晚上，中间都没有醒过。 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更吃惊。 李天纵放下书本，笑着点了点头：“早就起了，可能这两天睡多了。” “呵呵，你睡得可真死，老大都快用上满清十大酷刑了，都叫不醒你，”孙晓勇笑着摇了摇头。 “昨天的聚会还是蛮热闹的，可惜你没去。” 李天纵这下也确认今天确实是星期六，并不是他那块廉价的电子表坏了，不禁为那三万块钱奖金感到可惜。之前不想也就算了，现在明明有希望，却因为睡觉错过，心里非常后悔。 主要是这三万块钱，可以做很多事情，要做别的兼职，得做多久啊！ “小勇，我们班都谁参加文艺汇演？”李天纵问道，他发现睡了一觉，自己的嗓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对没有参加选拔，更感到遗憾。 孙晓勇抬头看了看李天纵，发现他的表情还算平静，才笑了笑道：“是两个女生，美女班长王曦怡的钢琴独奏，她弹得确实很棒，整个多功能厅的人都给她鼓掌；还有一个女生你可能也认识，就是经常跟王曦怡一起的那个郑小茜，她的声音很好听，唱王菲的歌，简直可以跟原唱媲美。” “哦！”听到孙晓勇对她们的评价都很高，李天纵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如果自己去了话，或许也拿不到名额吧！ 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孙晓勇一直都在留心李天纵的表情，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才轻轻吁了口气。这几天“申大纵哥”的名声越来越响，继前面的“狮吼”、“美声”之后，又传出“哑声应聘”、“奔驰熟妇”，以及“三舍事件”，甚至“裸照”流传。 “三舍事件”就是前天范晓晓、李长浩到学生三舍寻找手机未遂，本来这件事一开始都是攻击李长浩霸道行径的，但是因为李天纵的出现，很快就演变成为“纵哥”到底有没有拿手机的讨论。 有人将李长浩寻找手机的详细过程贴出来，并进行合理性论证，最后认为合理的占了绝大多数。 于是，大家都将李长浩的遭遇，看成是“灵异事件”，事件的焦点也就集中在“蓝牙间谍”怎么用，以及谁拿了手机，谁能够将手机找出来！ 至于“裸照”则是因为当天李天纵下床的时候，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因为“晨勃”反应，身体那个部位比较突兀，正好被现场某个好事者拍了下来，并且上传到论坛。 有人用比例尺对突起位置进行测量，推断得出该器官晨勃时的尺寸，因为比较可观，也迅速引起热议。 有人就此崇拜“纵哥”，有人则认为“纵哥”做假，总而言之，现在不仅李天纵出名，他的“小弟”也很出名。 作为李天纵的室友，孙晓勇和梁嘉亮当然不希望看到他的名声越来越臭，所以李天纵昨天没有参加选拔，他们倒觉得是件好事。 特别是之前李天纵怎么叫也叫不醒，他们还以为是故意的，只是要找个借口不参加选拔罢了。 现在看到李天纵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孙晓勇才彻底放心，笑着说道：“下周三就是学院的比赛，到时一起去加油吧，那天看到你们一起去教室的，你应该都认识吧？” ……………………………………………… 第二十三章 嚣张成天翘 接下去的几天，李天纵基本没有运行脑袋里的几个软件，这些软件平时用不到，副作用又很明显，他不愿意因为这个，而变得嗜睡，浪费时间。 等他不用软件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睡眠的时间在减少，譬如原来每天晚上十二点睡觉，早上七点多起床，赶去上七点四十五分的早课，现在六点就能醒来，精神还要更好。 而在醒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脑袋瓜子也在变得越来越好用，譬如在记忆力方面，以前一下子很难记住的，现在至少都能记个大概。 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手机砸脑袋上、脑海里出现软件以后才发生的。 李天纵隐隐觉得，这些应该都是有关系的，或许是手机砸中脑袋的时候，产生震荡，让他突然开窍；又或者大脑软件的存在，使得脑细胞活力增强…… 总而言之，既然大脑软件都能出现，发生其它的变化，就算不能理解，他也能够坦然接受。 星期三下午课程比较满，第三四节有一堂大课，结束以后，有好几个班都有同学在嚷嚷：“大家快去吃晚饭，今天晚上七点，是我们学院的文艺大汇演，没有票的也到外场去看啊。” 上这堂课的多数是管理学院的班级，教室里就好像过节似的热闹，王曦怡也笑着跟周围班上的同学打招呼：“行管091班的同学也注意了，要去现场的人留一下啊，到我这里领票，晚上给小茜加油。” “今天晚上，大家赶早，不过冠军就不要想了啊，这个名额已经是我的啦，”有人大言不惭地大声叫道，还有一群人起哄的声音。 李天纵抬头一看，原来还是熟人，就是曾经在路上“邂逅”的那位帅哥，名字很有个性的成天翘同学。 “我擦，这个骚包！”梁嘉亮隔着人群，给了成天翘一根中指：“我咋觉得这家伙跟凤姐差不多，狂妄无知到没边了呢？” 孙晓勇有些担心地看了李天纵一眼，生怕“凤姐”这两个字，勾起他的不好记忆。在申大，现在提到凤姐，大家就会想到这位“纵哥”。 “这家伙的R&B唱得确实不错，听说在酒吧驻唱，很受欢迎，”孙晓勇看到李天纵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笑着说道。 李天纵闻言不禁眼前一亮：“你是说这个成天翘在酒吧驻唱？一天能赚多少钱？” “这个就不知道了，应该不少吧？”孙晓勇苦笑说道，相处这么些天，他也知道李天纵的情况，这家伙就像个财迷，听到钱就来劲。 这应该跟他的家境有关系，正像李天纵说的那样，堂堂正正赚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李天纵点了点头，看着鼎沸的人群，不由停下脚步，决定晚上去看看成天翘这厮的表演，好比较一下酒吧那份工作，自己能否胜任。 “曦怡，晚上的节目准备好没有，你拿了演奏类第一，我拿演唱类第一，我们合作一个节目怎么样？你来演奏，我来演唱！”成天翘那厮发表了一通夺冠宣言，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跑到行管091这边，得意地说道。 文化公司的参加，将这次活动搞得很大。因为参加的人比较多，汇演也按照演奏、舞蹈、语言杂技、演唱等类分作几场，每一场都以一类为主打，加一些其它形式，王曦怡已经拿了演奏类的第一，今天晚上也是最后的压轴大戏，最为大众、最具人气的演唱类决选。 王曦怡看了身边羞涩低头的郑小茜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成天翘，比赛还没有开始，你就知道你能拿第一啊，我们班的小茜就唱得比你好！” “就是啊！”一班的同学也出声附和，涉及到集体荣誉，年轻人都会比较在意。大家看向成天翘的目光也不太友好。丫的太嚣张了，而且公然想泡本班的班花，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怎么滴，你们这是嫉妒！”众夫所指，成天翘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得意：“曦怡，你就看着吧，这个冠军嘛，我是拿定了。” “至于小茜同学，”成天翘看了一眼郑小茜，嘿嘿笑道：“你就争取拿第二吧，哈哈！” “对了，你们班纵哥会不会出场？哈哈，他要是出场的话，我这个第一可就危险了，好怕啊！” “我靠，这家伙太嚣张了，”梁嘉亮怒了，甩手就要冲到前面去。 李天纵伸手拉住梁嘉亮，摇了摇头：“不跟他一般见识。” 成天翘拿纵哥嘲笑自己，李天纵并没有往心里去，这样的事情多了，他总不能跟申大那么多学生都闹别扭。 至于这家伙口出狂言，那也要有实力再说，不然，就是自个抽自个耳光了。 孙晓勇收拾起书本，苦笑着摇头：“这家伙虽然狂妄，实力倒是不容小窥，我们班郑小茜唱得是好，就是太害羞了，就怕到时候怯场。” “而且，听说这个成天翘有长辈是学校里的领导，他敢这么说，这个第一怕是真跑不掉，”孙晓勇郁闷地说道。 “靠，丫真要拿第一，老子举报丫的，”梁嘉亮愤愤说道。 “哦？”李天纵不禁有些惊讶：这么个学院里的比赛，还会有黑幕？ 有没有黑幕，他并不太关心，只是对这个成天翘，心里更加厌恶：嚣张、好色、目中无人、不考虑他人感受，丫就是个人渣。 要是哥能参加比赛，肯定让你没有机会，李天纵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 吃过晚饭，看到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李天纵就跑到礼堂旁边的理学院机房要了台机器上网。学校很多机房都对外开放，虽然机器很老，不好跟网吧相比，但是很实惠，一个小时就一块钱。 上周末他去沸点报到，正式成为沸点公司的兼职调查员，暂时还没有调查项目，他打算先了解一下调查员需要做哪些事情，并进行一些必要的学习。 毕竟，上次访问调查的成功，是借助大脑里的QQ软件，带有一定偶然性，他希望通过学习，能够更好地胜任这份工作。 理学院的机房比较老旧，还是老式的大屁股CRT显示器，机器的配置也不怎么样，一般玩游戏的都会去外面网吧，这里则是上网聊天、或者玩开心、校内，以及棋牌类休闲游戏的学生比较多。 机房里三四十台机器，大多数前面都坐了人，大家都盯着屏幕，时而动动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有些相熟结伴来上网的，不时会小声交流两句：“今天学校有什么新闻，纵哥有没有新的消息？” “这两天纵哥很消停啊，听说今晚是管理学院的文艺汇演，不知道纵哥会不会上场？” “听说纵哥因为睡过头，没有参加班级的选拔，所以不能参加晚上的比赛了，”网络时代，似乎什么消息都没有保密性可言。 “我擦，这个班级太操蛋了，纵哥是咱们申大歌王级的存在，还要什么选拔？应该直接参加比赛才对！”本来是几个相熟同学之间的小声交谈，不过这个话题太热门了，很快就有更多人参加进来，大家说说笑笑，很可乐。 “嗯，纵哥应该是直接参加最后的学校决赛吧，学院的初选也不用参加了！” “那倒是，应该是这样……哈哈！” “想唱就唱，要唱得漂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突然，一阵走了调、声音也走形了的歌声，在机房里响了起来。 “我擦，跟纵哥有得一拼啊，”大家都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坐了个猥琐男，头上戴着耳机，摇头晃脑，旁若无人地哼唱得很大声。 “喂，哥们，声音小点，”旁边的人赶紧捅了他一下，这家伙一愣之后，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闭上嘴巴。他是用耳麦听歌，跟着哼唱，不知不觉就唱出声音，而自己还不觉得。 发生这段小插曲，大家都没有在意，继续拿“纵哥”打趣：“嘿嘿，比纵哥差远了。” “是啊，纵哥可不会说停就停！” “距离鬼哭狼嚎还差一点，距离纵哥差得十万八千里……” “想想纵哥唱的，那可是世界名曲，‘今夜无人入睡‘啊！” “无人入睡、无人入睡，公主你也是一样、要在冰冷的闺房、焦急地观望……”一阵婉转悠扬的旋律，突然应声在机房里响起。 说话的人微微一愣：咦，这不就是“今夜无人入睡”吗？自从“纵哥”出名以后，申大的学生对这首古典名曲，都已经耳熟能详。 虽然是一曲男高音，但是声音并不大，音色温润，旋律优美，竟然给人一种天籁之音的感觉。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有人播放“今夜无人入睡”的曲子，随即就感觉到不对，因为只有歌声，而没有音乐，竟然是清唱。 不过因为这歌声太好听了，大家一时都没有感觉到。 听到歌声的，都不由自主转过头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机房里，立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纵哥？！” 第二十四章 赛前冲突 音乐，是一种可以直入人心、极富感染力的艺术形式，李天纵和那个刚刚失声哼唱的同学一样，都在听音乐，同样听得比较认真、很投入。 李天纵在电脑上用的也是“千千静听”，机房里的电脑，系统做了设定，每次重启以后，就会恢复干净状态，所以播放列表上面，曲目很少。 曲目顺序播放结束以后，李天纵下意识地就想点别的曲目，于是脑海里的“千千静听”刷地就跳出来，并且进入播放状态。 一首悠扬的歌曲，缓缓响起。 李天纵正在一边听歌，一边学习市场调查的要领，并没有注意到。 如果静下心来听一听，美声歌曲，在旋律、音色、背景乐、节奏等等方面，都很美妙，李天纵也陶醉在歌声当中。 随着大脑“千千静听”的播放，他在低声哼唱：“无人入睡、无人入睡，公主你也是一样……” “纵哥”的形象，对于那些经常上网的申大同学来说，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就算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这首歌，听到有人发出的惊呼，也都反应过来，紧跟着惊呼出声。 难怪他们惊讶，这歌声，与传说中的“鬼哭狼嚎”，相差太多太多。 几乎每个人都惊讶得喊出来，声音一出口，都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量，举手掩口，生怕打断这优美的歌声。 浑厚、悦耳、悠扬……好听！ 声音好听、旋律也好听，很多人第一次发现，原来美声也很好听。 机房里，其它的声音顿时统统消失，只有李天纵低低的哼唱，在空中萦绕。 李天纵看着这篇文章，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对话框，提示还有三分钟上机满一个小时，这是他前面设置好的，主要是为了避免上机超时，要多交钱，不划算。 看到这个提示，李天纵连忙将还没有看的一些文章存进优盘，然后关系。 李天纵起身抬头，立刻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满脸陶醉神色，微微一愣，哼唱戛然而止。 脑海里亮着“千千静听”，李天纵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习惯被围观，微微苦笑，径自结账走人。 歌声消失，大家都怅然若失！ 等到李天纵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机房里突然“哄”地一声，立刻人声鼎沸。 “哇，太好听了，那真是人在唱的啊？” “纵哥，他就是纵哥，呜呜，不过那真是纵哥在唱吗？很好听啊！” 刚刚的歌声，打破很多人对于“纵哥”的原本印象，他们突然发现，“纵哥”原来不是只会鬼哭狼嚎，他唱出来的歌，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有人突然醒悟过来：“文艺汇演，今晚是管理学院的文艺汇演，“纵哥”一定会参加的。” “啊，听纵哥演唱去！”立刻有不少人，成为“纵哥”的粉丝。 还有很多人，抱着疑惑的态度：“纵哥”真的能唱得那么好听？再去看看吧！ 他们似乎都忘了，刚刚还提到的，“纵哥”并没有参加这次汇演的名额。 走出机房，李天纵晃了晃脑袋，大脑里装了几个软件，平常还是要特别小心。虽然说现在几个软件的基本操作都很“听话”，但也因为听话，有时候下意识的念头，就可能激发运行。 真是很麻烦啊！李天纵不禁又为这次无法参加选拔，失去获得三万块钱大奖的机会，而感到遗憾，连带觉得这些软件，赚不到钱，还很麻烦。 拿了票进场，申大大礼堂空间很大，能够容纳两三千人，管理学院六个系、十五个专业，三十多个班，几乎是最大的院系之一，礼堂这时候已经挤满了各个班的新生，还有一些老生。 基本上一个班的人都坐在一起，李天纵按照票号，很快找到行管091班的地方，梁嘉亮他们早就到了，遇上这么热闹的事情，大家都很兴奋。 不过，听大家正在议论的话题，似乎不是那么和谐！ “MB啊，成天翘那SB，太嚣张了，哥要去捏爆他的卵蛋，”梁嘉亮很粗豪地叫道。 “怎么了，老大还在跟那个傻笔较劲？”李天纵走到孙晓勇身边，有些奇怪地说道。 孙晓勇看到李天纵，向他点了点头，苦笑道：“不是老大想较劲，是那个骚包不停过来显摆，靠了，脑子有病啊！” 李天纵看了孙晓勇一眼，能让这个挺斯文的室友爆出粗口，看来成天翘也确实操蛋。 “靠哦，丫又来了！” 听到孙晓勇的话，李天纵抬头望去，果然看见成天翘在一众“粉丝”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曦怡，你想好了没有，等会我拿了第一，肯定有个谢场表演，咱们俩合作，演奏类的第一，加演唱类的第一，天生一对，一定会引起轰动的。哈哈！到时候参加全校决选，也有人气啊！”成天翘隔着老远，就开始大声嚷嚷，似乎他这个第一，已经不止是十拿九稳，而是已经到手，就等着颁奖似的。 因为只是校园活动，毕竟不会那么专业，所以要参加比赛的学生，也不会有什么专业的化妆室，只能提前三四个节目进入后台准备，除了安排在前面的人，其他的这时候还在观众区，跟本班的同学在一起，做着准备，接受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看到成天翘又过来啰唣，除了几个花痴，几乎全班的同学都向他怒目而视。 “成天翘，你个傻笔，别以为你家有亲戚当领导，就到处招摇啊，”老大梁嘉亮怒了，直接冲出去挡在前面。 孙晓勇、还有班上一些跟梁嘉亮比较好的同学一看，也连忙跟了上去，站在老大身后，怕他吃亏。 “喂喂喂，哪根葱啊你，哥这是实力，你不要造谣啊！”成天翘手指点了点，几乎按到梁嘉亮鼻子上。 “有本事，你们也上台跟我比比啊，一群乡巴佬，知道什么是R&B不？” “我靠！”梁嘉亮怒了，猛地挥起拳头，向那张可憎、可厌的白净脸庞砸了过去：“哥今天打死你！” “老大，冷静点！”孙晓勇和旁边的同学连忙伸手拉住梁嘉亮。 成天翘似乎早有准备，一侧身让开拳头，嘴里大声嚷道：“我靠了，怎么的，比不过就想来阴的啊，以为哥怕你啊！” 说话间，成天翘身后那些“粉丝”也涌了上来：“我靠，想跟成哥动手，都不想活了啊！” 这些人似乎整天围绕在成天翘身边，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似乎也不像是学生，显得特别嚣张，挥着拳头就要冲上来。 ………………………………………………………… 第二十五章 *的成哥 PS:高.潮即将上演，大家来点票票助兴吧！ —————————— “够了！” “住手！” “你们想要干什么？” 眼看就要爆发一场殴斗，在附近的辅导员连忙赶过来，及时喝止这场闹剧。 “这位老师，你们可是都看到，是丫的想动手打我啊，等会就要比赛了，他这是阴谋陷害其他选手啊！”成天翘首先叫了起来。 刚才那几声清喝当中，也有王曦怡的声音，美女班长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一脸清冷：“成天翘，这里是我们行管091班的地方，你跑过来捣乱还有理了？” “捣乱？曦怡，你误会了，我是来跟你商量呢，你看等会我拿了第一，这个谢场演出……”看到王曦怡，成天翘连忙笑嘻嘻说道。 王曦怡看到这厮的嘴脸，厌恶地转过身去：“休想。” 闻声而来的辅导员，看到事情的主角是学校的大名人成天翘，而殴斗也没有发生，只是警告了两句，让大家散开。 当众遭到王曦怡拒绝，成天翘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挥了挥手要走，突然看到已经在梁嘉亮身边的李天纵，不由哈哈大笑：“咦，这不是纵哥吗？纵哥要是参加今晚的比赛，哥这个第一啊，就让给你了，让你了哈！” 李天纵看到老大梁嘉亮跟成天翘爆发冲突，也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冲突被及时喝止，恼羞成怒的成天翘看到他，立刻一通尖锐的冷嘲热讽。 李天纵冷冷笑了笑：“成哥，那就承让了啊，我这就去找评委，报名参加比赛，让他们马上给我颁发第一。” 成天翘微微一愣，似乎想到“纵哥”的名头，那也是不要脸能够跟他一拼的，便有些讪讪地干笑一声：“哈哈，你去吧，我们走。” 看着成天翘灰溜溜地走了，孙晓勇向李天纵翘了翘大拇指：“李子，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让那小子溜了。” “狗曰的……”梁嘉亮愤怒地骂了一句，听到孙晓勇的话，也不由乐了，笑着看了看李天纵：“呵呵，纵哥，要不你就上去，杀杀这傻笔的气焰？” 听到室友拿自己的绰号开玩笑，李天纵也没生气，淡淡一笑：“傻.比样样的，不跟他计较。” 大家顿时发出一阵愉快的哄笑，有些对李天纵闻名已久，却不熟其人的同学，这时候才觉得：纵哥纵哥，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可怕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回去吧，等会给小茜加油啊，咱么不能让某些人渣得意，”王曦怡这个班长，微笑着招呼大家道。 说说笑笑回到座位，有几个同学还跟李天纵开起玩笑：“要是那小子真拿了第一，纵哥就上去跟丫PK。” 李天纵笑了笑，要是真的有PK，冲那三万块钱，他也肯定上场，但是他没有名额，都是睡觉惹的祸！ 比赛很快开始，管理学院是一个大学院，其中会计、旅游管理、人力资源，以及行政管理等专业，女生的数量都不少，是少数能够达到男女平衡的学院之一。女生多了，其中素质以上的美女自然也会多一些，除了文化艺术学院，历届校花评选中，管理学院所也是最多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管理学院的文艺汇演，也比别的学院多了几分色彩，并且更加热闹。 加上其他院系众多狼友的捧场的，不仅大礼堂现场爆满，而在外场，学校提供的直播信号，也得到热烈追捧。 这其中，理学院的机房最为特殊，一小撮人看着网络直播，竟然是为了期待“纵哥”登场演出。 他们甚至在网络上为“纵哥”鼓吹，吹捧他的“今夜无人入睡”，宛如天籁，他们的帖子，立刻招致洪水一般的反驳。 “蛰伏数天的纵哥，又一次新的炒作！”有人做出鉴定，在等待比赛开始，在品评选手表现的间歇，都乐得拿“纵哥”调笑两句，开心一乐。 管理学院的这场演出，也是文化公司和组织方最为关注的预赛之一，演出精心打造，众多节目串联在一起，精彩纷呈，现场的气氛，也在主持人和选手的带动下，逐渐走向高.潮。 卡拉OK已经成为一种大众化的娱乐活动，年轻人中，谁都能来上两句。今晚参加选拔的，都是各班各专业新生中演唱水平的佼佼者，几乎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位唱歌唱得特别好的，表现在舞台上，就是竞争特别激烈。 李天纵数了数，发现选手当中，女生的数量又占到大多数，这和管理学院女生较多有关，更重要的是，女生在这样的场合，似乎更容易出彩。 就好像超级女声，远远比超级男声红火一样的道理。 其中有几位选手，不管是演唱还是台风，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李天纵甚至觉得，他们要是参加那些选秀节目，单论实力，进入十强肯定不成问题。 “实力太强了，”孙晓勇也低声感慨：“不过郑小茜唱得很美，比他们更强。” “哦！”李天纵没有听过郑小茜的歌声，不禁有些好奇，孙晓勇为何如此有信心。 李天纵转头看了一眼女生包围中的郑小茜，这个清秀朴实的女生，因为要参加比赛，上台演出，今天少见地化了淡妆，让他眼前不由一亮。 一头黑发，还是随意地拢了个马尾辫，不过戴了个粉色头箍，显得更加清纯可爱，好像一朵小白花，散发着沁人的清香。 女孩娇娇柔柔的，小脸上还是羞羞的表情，看得人不由心生怜爱。 “小茜，等会唱出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想！”王曦怡在给郑小茜做最后的动员，再等两个人，郑小茜就可以进后台，准备上台演出，她也会是这场演出的最后一名选手。 “曦怡，我要进后台了，等着我拿第一给你哦，”行管091班最讨厌的那个声音，突然又冒出来，成天翘领着一帮“粉丝”，浩浩荡荡从旁边经过，很嚣张地吹了声口哨。 “第一名，肯定是我的，哈哈！” “我靠，这个傻.比！”梁嘉亮差点忍不住要冲上去将这厮暴揍一顿。 “小茜，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放松点！”王曦怡厌恶地瞪了成天翘一眼，转头继续给郑小茜减压。 接下去这个节目结束，王曦怡和几个女生陪同郑小茜去后台，李天纵捅了捅旁边的梁嘉亮：“阿亮，想不想让那个煞比难看？” “煞比？你是说姓成的那个？”梁嘉亮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嗯。” “好啊，你有什么主意？”梁嘉亮兴奋地说道，刚才要不是人拉着，他就要揍那小子了，听李天纵这么说，当然来劲。 李天纵笑了笑：“等会那煞.笔上台，咱们一起嘘他！” “好办法！”梁嘉亮马上叫好，那煞.笔嚣张到没边，弄出点嘘声，让他难堪，说不定还能影响评委，给丫一个低分。 梁嘉亮马上串联周围的同学：“哥几个，跟旁边的人说，等会成天翘那傻.比上来，咱们一起嘘他！” 梁嘉亮的倡议，立刻得到班上同学的支持，大家都很厌恶这个嚣张到无耻，而且公然纠缠本班班花的傻.比。 这个倡议，甚至也得到隔壁二班，甚至邻近一些班级的支持，大家商量好，等会儿成天翘一出来，就给丫猛烈的嘘声，看这个傻.比再得意。 这边刚刚串联好几个班级，那边已经轮到成天翘上场，主持人才一说完“请0520号选手成天翘给大家演唱”，几个班级的新生，立刻一起发出猛烈的嘘声。 下面还没来得及鼓掌，这突然而起的嘘声，显得很刺耳，很快有人跟着嘘起来，就好像星星之火，瞬间燎原，大礼堂里前所未有地响起一片嘘声。 “嘘——” 看来，这个成天翘还真的很不得人心。 “谢谢，谢谢大家！”让李天纵愕然、并且很汗颜的是，成天翘从后面蹦蹦跳跳跑上舞台，手上还在鼓掌，好像听到的不是嘘声，而是最热烈的掌声一样。 “谢谢大家给我嘘声，我相信，人不遭妒是庸才，大家的嘘声，就是对我最好的肯定！今天这个第一，成哥我拿定了，谢谢！” 成天翘走到舞台边缘，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然后突然起身，将屁股对准舞台下面，很嚣张地扭了扭：“送给大家，哈哈！” “音乐响起来，下面，申大有史以来最牛.逼的成哥，将给大家带来一首纯正的R&B……” ………………………………………………………………………… 第二十六章 黑幕！黑幕！ PS：来点票票，让高.潮更加猛烈吧！ ———————————— 成天翘的举动，为他招来更猛烈的嘘声，甚至怒骂：“我朝，太不要脸了，简直跟纵哥有得一拼！” “曰哦，前有纵哥，现在有成哥，咱们申大哪来这么多垃圾！” 李天纵已经知道大家口中、网络上的“纵哥”，他都没有当回事，现在听到有人将自己跟舞台上的成天翘联系在一起，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随着激越的音乐响起，嘘声渐渐停息，可能大家也觉得，“嘘声”对舞台上的成天翘，并没有什么用，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让人无语。 不得不说，成天翘确实是有实力的，他唱的这支歌，带有明显的R&B，节奏明快，他唱的每一个音节都很清楚，就好像鼓点一样，很有力地敲击在人的心头，让人忍不住要跟着音乐跳起来。 而且，他的台风也很不错，肢体动作很夸张，总是能够在音乐的间隙，做一些鼓动气氛的事情，虽然掌声中也有响亮的嘘声，但确实很热闹。 当然，要说唱得有多好，那也并不见得，至少李天纵就发现，他有几个地方没有踩中乐点，有时候气场不足，重音的力度不够，高音也没有唱到位。 李天纵对歌曲的感觉，似乎也比原来敏锐很多。 成天翘一曲结束，梁嘉亮带领大家开始猛嘘，不过这一次，其他大部分同学还是给出了大度的掌声，将他们的嘘声掩盖。 “谢谢大家，下面就请诸位评委打分，相信他们，一定会公正地评出这次大赛的冠军——那就是——成哥！”成天翘在舞台上挥了挥麦克风，甚至连主持人的活也抢了。 下面再度响起嘘声、掌声，让梁嘉亮郁闷的是，掌声竟然越来越响。 为了调动现场气氛，这次比赛采用的是现场即时打分，即时评分，评委就坐在舞台的一边，总共七个人。包括文化艺术学院的一位老教授，申大两位在演艺界颇有名气的校友，申城市的一位歌唱家，还有文化公司的音乐总监，以及他们请来的两位小明星。 “我们的成同学真的很有信心，那么下面就请评委亮分吧！”从申城卫视请来的明星主持只能上台打起圆场。 七个评委，开始即时亮分，看到他们打出的分数，李天纵顿时瞠目结舌。 七个评委，竟然有三个人打出满分十分，还有一个九点九，一个九点八，一个九点五，只有文化艺术学院那个姓于的老教授，打出九分的低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以及一个最低分，平均九点八四，目前为止的现场最高分。 “耶，我是冠军，哇哈哈！”成天翘在舞台上又蹦又跳，大喊大叫。 “我是冠军！你们所有的人，都比不上我，我是冠军、第一！” “冠军！” “成天翘同学，比赛还没有结束，请你尊重其他的选手，”姓于的老教授阴沉着脸，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不等主持人发话，就开始点评成天翘的表现。 “你知道我为什么只给你九分吗？首先，你的演唱中还有明显的瑕疵，远远不够完美的程度，很多地方表现欲望太强，造成走调、变音，高音唱破，重音不重，不足的地方很多；更重要的是，你这个嚣张的态度，是对观众、对评委，以及其他选手的不尊重。” 老教授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几个评委：“我们搞艺术的，要德艺双馨，不然，就是艺妓。” “老家伙，你也顽固了，我这是个性，你懂不懂啊？”成天翘把头一昂：“R&B，你知道什么叫R&B不？” “我是冠军，第一名……”成天翘转过身，又对舞台下面挥了挥手。 “我曰，这家伙太嚣张了，”梁嘉亮等人目瞪口呆。 “你……”于教授手指微颤指着蹦蹦跳跳的成天翘，气得满脸通红。 文化公司的那位代表，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出声打圆场：“好了，成天翘同学，下面还有一位选手，咱们还是等到比赛结束，再来说谁是冠军，好吗？” “呵呵，看到没，明显有问题啊，听说沙比他叔叔就是组织这次活动的副校长，于教授说有那么多缺陷，居然还有三个十分，”孙晓勇撇了撇嘴，有些担心地说道。 “下面就是郑小茜，不知道能拿多少分。” 郑小茜是最后一个选手，成天翘现在是已经出场选手当中的最高分，就看郑小茜能不能超过他。 郑小茜这个女生，给李天纵的印象一直都是娇娇怯怯的，然而舞台上的郑小茜，却带给他另外一种感觉。 虽然，刚上场的时候，郑小茜还显得有些拘谨，脸上的表情也比较羞涩，她的样子，很快得到观众热烈的掌声鼓励。 当音乐响起，李天纵突然发现，郑小茜就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娇怯虽然还在，却和歌声的意境完美融合在一起。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郑小茜唱的是一支老曲子，王菲的《红豆》，这首歌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想要唱出味道来，却也并不容易，就好像很多人都曾翻唱过，K歌时选唱的人也不计其数，但是谁也没有王菲唱的味道。 而当郑小茜歌声一起，李天纵甚至有种错觉，好像是王菲在舞台上演唱，甚至，还要多出一种少女才有的娇柔。 她的音色，清越通透、亮丽饱满，简直可以跟王菲媲美。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孙晓勇会对郑小茜如此有信心，这样可以媲美原唱的歌声，在校园比赛中，确实已经鹤立鸡群。 至少，前面这些人当中，包括成天翘在内，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比肩的。 一曲既罢，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全场。 “好！小茜唱得太棒了！小茜是第一！”孙晓勇忍不住大声叫好，拼命鼓掌。 一班，甚至二班，以及周围几个刚才狂嘘成天翘的班级，鼓掌叫好，特别热烈。 李天纵捅了捅梁嘉亮：“来，我们一起喊！” 梁嘉亮刚要问喊什么，就听李天纵已经喊出来：“郑小茜——第一……” 梁嘉亮眼前一亮，立刻明白李天纵这么做的意思，捅了捅周围的同学，也不说话，直接跟着李天纵，有节奏地喊道：“郑小茜——第一……”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评委肯定是偏向成天翘的，郑小茜唱得虽然好，难免他们不会给出中庸的分数。 李天纵这么做，就是要给评委一点压力。 毕竟，这可是全校直播的比赛。 “郑小茜——第一……”接着是孙晓勇，然后是一班、二班、旁边会计系的两个班级……大家都跟着有节奏地喊起来。 “郑小茜——第一……” “郑小茜——第一……” 喊声越来越大，渐渐汇成一道汹涌的洪流。 台上的评委开始亮出郑小茜的分数，一个九点九、一个九点八、一个九点七、一个九点五、三个九点零…… 李天纵看到，舞台上的郑小茜，那个娇娇怯怯、我见犹怜的小女孩，先是一愣，两只手捂着小脸，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然后，女孩两眼滚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娇小的身躯突然弯下去，软软地蹲在舞台上，无声哭泣。 正在齐声叫喊的几个班同学，看到这样的分数，特别是那三个刺眼的九点零，都齐齐一愣。比赛进行到现在，除了于教授刚才出于义愤，给了成天翘一个九分，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低分，最少也是九点二三分，而且出现的次数很少、很少。 一般来说，都是九点五六分左右。 现在一下子出现三个九分，毫无疑问，是评委在故意压分，可能他们是觉得，别人会打高分，如果不把分数打低一点，就无法确保成天翘的冠军。 但是打低分的人可能都没有想到，还会有其他人，打出同样低的分数。 三个九点零分，毫无疑问，总评下来，郑小茜不但拿不了第一，甚至连前三，都不会有机会。 “我曰！”孙晓勇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黑幕！” 正在发愣的同学，听到这一声“黑幕”，不约而同地齐声喊出来：“黑幕！” 然后，礼堂里响起更大的吼声：“黑幕！” “黑幕！” 第二十七章 我要跟你PK PS：纵哥要爆发了！ ———————— 管理学院的新生文艺汇演，在申大学校电视台，以及校园网络同步直播，申大数万学生，同时看到刚才成天翘嚣张的闹剧，以及后来郑小茜的演唱。 直播的音视频信号质量一般，远没有现场的音色优美，不过大家还是能听出，郑小茜的演唱很到位，而女孩青春纯美的形象，更是打动人心。 以大家业余的欣赏水平，以及直播信号质量，很难说郑小茜的实力明显超出成天翘，但是三个九分、与三个十分，其中的差别，几乎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猫腻。 而郑小茜泪流满面，哭倒在舞台上的画面，也几乎在瞬间，打动所有年轻学子的心灵，激发起他们的同情心。 当礼堂现场爆发“黑幕”怒吼的同时，在学校的机房、宿舍、多媒体教室，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非议，而网络上，更是吵翻了天。 “我曰，那几个评委怎么回事，九分都打得出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啊！” “他们这么做，对那个女孩，打击太大了，太残忍了！” “几个猪头，黑哨、黑评委，中国足协……” “三个九分、三个十分，大家还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吗？如果注意一下，你们就会发现，打分的是同样三个人！” “黑幕！” “黑幕！” 就在大家热烈的议论的时候，来自现场的直播信号被突然切断，一众年轻的学生，立刻都跳了起来。 “我曰，真有黑幕啊！” “黑幕！” 校园里，同样响起震天的怒吼！ “小茜，你唱的很好！”看到郑小茜哭倒在舞台上，后台的王曦怡顾不得其它，连忙跑过去，搂着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孩，温声安慰。 郑小茜性子柔弱，本来怎么也不敢参加这样的比赛，是王曦怡一再鼓励、打气，这个女孩才勇敢地站出来，并且表现几近完美。 王曦怡最了解郑小茜的努力和性格，也最清楚最后这个评分，对女孩来说，是怎样的打击、伤害。 性格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孩，不会想到其中的黑幕、猫腻，而只会觉得，那三个赤裸裸的九分，是对她的否定，甚至贬斥、嘲讽。 正因为如此，郑小茜看到那三个九分，心情激荡之下，才瘫倒在地、痛哭流涕。 与王曦怡同时跑上舞台的，还有一个人，成天翘蹦蹦跳跳跑上舞台，从两个主持人中，那个学生主持手上抢过麦克风，朝下面挥了挥：“谢谢，你们的骂声，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不遭人妒是庸才，哈哈！” “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本次比赛的冠军已经诞生，那就是我——成天翘，哈哈！” “我曰！沙比啊！” 这一次，大礼堂中，嘘声震天。这嘘声，已经不是几个班级串联的结果，而是大家自发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他们心中的不满。 那就是，对着台上的成天翘，狂嘘、狂嘘！ “嘘！” “滚下台去！” “人渣！” “纵哥！” 有人甚至将“纵哥”当作骂人的词汇，大声吼了出来。 李天纵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家的爆发，是对成天翘不满，但是，这样乱糟糟的场面，反而不及刚才单一而清晰的嘘声有效果。 果然，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跑到评委席、嘉宾席转了一圈，应该是征求意见。回到舞台以后，就用她那一贯柔美，现在听上去却令人可憎的声音道：“好了，大家都静一静，经过评委的认真评选，以及组委会领导的确认，这次大赛的前三名已经出来了，那就是冠军成天翘、亚军刘冰冰、季军楚玲。” “比赛到此结束，请各位同学有秩序地离开会场！” “麻痹！”听到主持人直接宣布比赛结束，并且让大家退场，梁嘉亮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前面的座椅上。 “他们这是完全无视民意啊！”孙晓勇发出一声悲呼。 李天纵目光冰冷，心中冷笑，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所谓民意，何曾见这些精英、领导重视过？他们只是会玩弄民意罢了！ “谢谢！谢谢各位今晚的捧场，我是这次大赛的冠军成天翘，我是冠军，成哥！请大家为我鼓掌！”舞台上，那个可恶的成天翘，还在得意地表演、卖弄。 而观众席上，各班的辅导员，也开始组织学生退场，眼看刚刚激起的风潮，就要被这一招立即退场所化解。 “我去讨个说法！”梁嘉亮怒吼一声，挤上过道。 突然，一个辅导员冲了过来，挡在走道中间：“站住，你要干什么，想要扰乱大会秩序，破坏校庆庆典吗？” “我曰！”老大梁嘉亮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给憋晕过去，他只是想讨个说法，怎么就成扰乱大会秩序、破坏校庆了？怎么不说破坏我国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有损华夏国际形象呢！ “马上退场，不然回去就给你处分，通报家长、记入档案！”这个辅导员，还真是他们班上的那位，刚才一直没有看到影子，不知道在哪里伺候领导，这时候却突然跳出来，当真是关键时候，出现在关键地方。 “都回去，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懂什么？好不好，台上那些专家教授，不比你们清楚？都给我赶紧退场啊，别弄个处分背身上，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回去种地啊！” 这个辅导员，显然是学生工作中的佼佼者，经验丰富，上来就是一通连珠炮似的斥责，而且处分、档案、工作、通报家长，一个一个都切中学生心中的要害，要是真那样的话，个人前程就毁了，还要让家里担心，受到父母的斥骂。 不少同学，都开始退缩，而大礼堂中，刚才激荡的风潮，也在许许多多这样的辅导员工作下，很快消退，已经有很多人，只敢小声非议着，从疏散通道开始退场。 嘉宾席上，校团委副书记、学工处的刘处长撇嘴一晒：这些个学生愤青，还想搞事，刘某略施小计，还不都是乖乖回去？现在的学生，就业压力那么大，又只知道玩，不像以前啦！ 刘处长的目光不由扫过舞台，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成校长家的这个侄子、还真是、真是能折腾啊！ “Iamthechampion……”成天翘在舞台上大喊，这家伙似乎对这么快结束，甚至没有颁奖典礼，而感到意犹未尽。 “我是冠军！” “谢谢大家，冠军成天翘，成天翘是冠军，最实至名归的冠军，第一名，谢谢大家的支持，欢迎大家来挑战！哈哈……”成天翘向着下面的人群不停挥手，得意洋洋。 “我来！” “我要挑战！” 李天纵看着台上小丑一样的得意男生，还有一旁被王曦怡搂抱着，似乎越哭越厉害的郑小茜，那些起身就要退场的嘉宾，还有周围渐渐低落的议论，正在退场的人流……听到成天翘得意的话语，突然忍不住吼道。 第一声，李天纵周围的同学，正在对峙的梁嘉亮，还有那个“优秀”的辅导员，都微微一愣，转头看来。 这一声，不算大，只是李天纵用力喊出来的，只有周围的人能够听到。 第二声，李天纵已经拉出“千千静听”，拉大音量，猛地一嗓子，声若洪钟霹雳，甚至连成天翘通过音响系统发出的声音，都给盖下去。 “我要挑战！”正要退场的人们，突然听到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 第二十八章 纵哥！纵哥！ PS：汗，今天网站维护，一天都不能上，终于能更新了！ ———————— 这一声，实在是太震撼了！ 被震惊的学生、评委、嘉宾，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纵哥！” “纵哥！” “竟然是纵哥！” 距离近的，就看到一个身影分开人群，逆势走向舞台。 而那个人，赫然就是鼎鼎大名、名动申大，最近校园最跑火的传奇人物——申大“纵哥”！ 申大“纵哥”，从来都是大家嘴上的笑料，而他这一次出场，却给大家完全不同的感觉，似乎他的身影，变得无比高大。 如果说之前“纵哥”只是一个笑料，并没有什么恶行劣迹，那么刚刚在舞台上又蹦又跳的活宝“成哥”，依靠无耻手段攥取大赛桂冠，就已经是败类行径。 而且，涉及到大家最为痛恨的腐败、黑幕，更是让人鄙视、痛恨。 作为学生，他们都是弱者，忌惮自身的利益，不敢出头。于是都希望能够有人站出来，揭破黑幕，打倒邪恶势力的“成哥”。 李天纵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无疑代表了大家的心声、立场。 “纵哥！” “纵哥，好样的！” 甚至，有人开始为他大声喝彩。 喝彩声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同学，情不自禁地加入这个行列，大声呐喊，宣泄不满情绪。 “纵哥！” “纵哥！” “我曰，怎么回事？”因为直播信号被切断，一些急不可耐、心中愤怒的学生，急急赶到学校大礼堂，骤然听到里面在大声呼喊“纵哥”的名字。甚至隐约听到，有人在为“纵哥”叫好，都有些纳闷：咋回事，怎么“纵哥”又出来了，难道“纵哥”跟刚才那个“成哥”打上了？ “纵哥看不下去成哥欺负女生，靠潜规则拿冠军，上去挑战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学生，顿时都鸡动了。 “我曰！纵哥好样的！” “纵哥有种！纯爷们！” “打倒黑幕！打倒潜规则！” 刚才，为了让学生尽快退场，大礼堂四周所有的疏散通道全部打开，这时候想关也关不住。外面的学生不知道里面具体情况，纷纷向里挤，本来已经开始向外的人流，一下子就被倒卷回头，而且更加汹涌、猛烈。 “纵哥！” “纵哥！” 李天纵走得很快，凭着刚才的一吼之威，身前的人群纷纷让路，而那些辅导员、嘉宾席上的学校、院系领导，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天纵直接从前面跨上舞台，经过王曦怡、郑小茜身边的时候，不由停下脚步，看了她们一眼。 或许，也是让李天纵刚才那声巨吼给震住了，郑小茜这时候已经止住哭泣，只是小脸一抽一抽的，脸上全是迷茫，斑斑泪痕，带雨梨花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惜。 不知为何，李天纵心中骤然一痛，微微点了点头：“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郑小茜也似乎不由自主地，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王曦怡有些意外地看着突然站出来，走上舞台的李天纵，从小耳濡目染，她自然清楚刚才这件事中的黑幕。不过，王曦怡是冷静的，并没有选择当场和那些评委、学院的领导冲突，虽然她的背景，足以摆脱这件事，但是她来上学时，已经表明不依靠家里的态度，她想自己搞定这件事。 王曦怡一边安慰郑小茜，一边思考应对之策，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小，说到底，抛开家世，就是个没有任何根基、资本的弱女子，她也需要帮助，需要依靠。 李天纵突然站出来，王曦怡意外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欣喜，甚至是希望：他能不能搞定这件事呢？ 虽然，李天纵最近以来，声名狼藉，也不知道为什么，王曦怡一直觉得他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莫名就有些信心。 “这位同学，比赛已经结束了！”那个电视台小有名气的女主持，还没有来得及下去，这时候不得不走过来说话。 李天纵转过身，看着这个灯光下相当靓丽，近看却涂了厚厚一层粉，几乎看不到自然肤色的女人，微微一笑：“是的，你主持的比赛已经结束，可以下去了！” 李天纵这时候还开着“千千静听”，虽然没有播放歌曲，音量的效果却还在，他刚才已经调小了声音，但依然很大。女主持近距离骤然听到如此“洪亮”的声音，而且很不客气，不由愣在那里。 李天纵微笑着从女主持手上拿过麦克风，那双白嫩的小手，倒是挺养眼，触碰处，冰腻柔滑，相当销魂。 “说得好！” “下去！下去！” 出于对黑幕的痛恨，大家连这个女主持也迁怒上了，听到李天纵大声“呵斥”这个刚才宣布退场的女人，都觉得很过瘾，轰然叫好！喝彩！ “纵哥！” “纵哥！” 成天翘刚刚被李天纵那声巨吼，给震蒙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吆，这不是纵哥嘛！怎么滴，你想给大家来一首‘今夜无人入睡’？哈哈哈，那成哥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成天翘站在李天纵对面，突然发出一阵狂笑。 不过，这声音听上去，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倒不是因为李天纵歌唱得好，而是“纵哥”的名声太响，无耻到成天翘这种程度，也有些发怵。 君子可欺之以方，遇上“纵哥”这号人，往往只能无语。 李天纵冷冷看着成天翘，吐出两个字：“*。” 巨大的嗓门，经过手上的麦克风，礼堂的音响系统，立刻发出更大的轰然巨响。 “*！” “好，骂得好！”数千同学，这时候都有一种出了口浊气的感觉，浑身神清气爽，骂得太爽了！忍不住跟着怒吼！ “纵哥！” “纵哥！” 成天翘脸色一白，想要发飙，又想到“纵哥”的名头，感觉自己要是发飙的话，可能只会自取欺辱。 特别是对方的嗓门，好像大得出奇，轰隆轰隆的让人头晕，不禁愣愣地站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异常难受。 “哈哈，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成哥见了纵哥，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太搞笑了，哈哈！”看到成天翘这个样子，大家都哄堂大笑。 “纵哥！” “纵哥！” 李天纵不再看成天翘傻逼样样的，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将走未走，似乎还没从自己这几声“巨吼”中清醒过来的嘉宾、评委，略带讽意地微微一笑：“各位领导、评委，刚才成同学说了，欢迎挑战，我现在正式提出挑战，各位有没有兴趣，稍等片刻？”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跳出来的年轻人是谁，听到下面有人大声喊着“纵哥”，还以为是挺有名望的学生干部。 别人不知道“纵哥”的来头，做学生工作的刘处长却知道，他们学工处有专人监控学校BBS，每天都会将上面的动向总结汇报，作为最近BBS红透半边天的人物，刘处长显然有所了解。 “当然，李同学要挑战的话，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希望你好好表现，”刘处长哈哈一笑，学校出了这种活宝，他不可能不关注，甚至专门看过“纵哥”的视频，知道此人唱歌水平不值一提，有这样的活宝出来搅局，转移学生的注意力，何乐而不为？ 申大这次活动，具体就是校团委、学工处负责，刘处长作为现场最大的领导，他这么说，大家虽然狐疑，但也只能听之、由之。 至于那些评委，都是学工处出面、出钱请来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听说李天纵要唱歌，成天翘终于“活”过来，要是比“无耻”，他甘拜下风。至于唱歌，旁边那个女孩，或许是个劲敌，纵哥嘛，那简直就是用来衬托他伟大的。 在成哥光辉的形象映衬下，大家会发现，“纵哥”是多么的卑微。 成天翘终于昂起头，朝李天纵一摆：“哈哈，纵哥，欢迎PK，欢迎你来赢走我这个第一，哈哈！” ………………………………………………………………………… 第二十九章 龙战骑士 在刘处长的带领下，评委、嘉宾，还有文化公司、院系的领导，都坐回原来位置上，甚至连直播信号也重新恢复。刘处长想得很清楚，就是要让这个“纵哥”，分散掉黑幕事件的负面影响，以他对“纵哥”的了解，这家伙估计又要搞怪、出风头。 那个明星主持，也从成天翘那里拿了麦克风，虽然心中将冒犯她的李天纵恨得半死，但面上还是挤出笑容，不冷不热道：“下面，就请这位同学演唱。” 说是演唱，却没有问李天纵要唱什么，让后台配乐，显然是故意刁难。 “纵哥！” “纵哥！” 听说“纵哥”要演唱，下面的声音不由变得低落，他们都希望“纵哥”能够像爷们一样，冲上去责问那些评委，他们是怎么评分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谁也没有想到，“纵哥”气势汹汹地冲上舞台，将那个二流主持、那个疯疯癫癫的“成哥”一顿霹雳呵斥、大快人心，最后却说他要跟“成哥”PK。 PK演唱！ 成哥的表演，大家刚才都看了，虽然说有黑幕，三个十分比较夸张，但这厮的实力还是有的。 至于“纵哥”…… 大家都不由想到网络上流传的那个视频，“纵哥”一身清洁工装，身上湿淋淋的，时而前俯、时而后仰，动作怪异、搞笑，而声嘶力竭的歌唱，好像鬼哭狼嚎。 那根本不是歌声，而是噪音！ 眼看着期待中的英雄人物，突然要上演一场闹剧，大家不禁无比失望。这时候才想到“纵哥”是谁，那好像也是跟“成哥”一样，经常上演闹剧的家伙！只是没有后台罢了！ 这样的人物，又怎么能够期待他成为英雄？ 也罢！也罢！就看这两个活宝斗法，看谁更加无耻吧！大家的心也死了，现场的同学不在激情四射地呐喊，而是冷眼旁观。 当然，因为黑幕事件的存在，在“纵哥”和“成哥”之间，大家还是更偏向“纵哥”，而对搞腐败的“成哥”更加痛恨。 正如刘处长预料的那样，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黑幕”一说，就会让这处闹剧分散关注，再激不起半点浪花。 李天纵淡淡一笑，说话的那个领导意图，他当然也清楚，不过他肯定不能像那些热血学生所想的那样，跑过去直接质问那些评委，如果他那样做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处分，甚至开除。 评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的社会名流，他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后台的穷学生，何况这件事还涉及到背后黑幕，这样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会去做那个炮灰，事实上群情激奋，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同样的原因。 当然，李天纵也不会让某些人的如意算盘得逞，他手上拿着麦克风，淡淡一笑，道：“各位评委，我现在正式应邀，与成天翘同学进行PK，在演唱之前，我想了解一下这次比赛的规则，以免发挥失常。” “或者，因为不了解规则，而被各位打了低分，譬如来三个九分什么的……” 几个评委，特别是那三个给成天翘打了十分、给郑小茜三个九分的评委都面沉似水，心里不停抱怨那个刘处长：说要照顾那个成天翘的是你，怎么关键时候，又节外生枝，直接结束不就好了么？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们这些老江湖，经历过无数类似场景，自然知道怎么应付。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承办方文化公司那位姓倪的音乐总监轻咳一声，凑到麦克风前，沉声说道：“这位同学，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你只要在台上演唱你最拿手的歌曲，我们评委，会根据你的表现，给出公正的评分。” “这位同学，现在就开始吧，已经很晚了，请抓紧时间，”刘处长适时插话，不再给李天纵多说话的机会。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刚才说出来，也只是提醒这些评委，等会评分的时候，不要太过份。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各位评委，绝对会公正无私，”李天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评委席上几个脸色严肃的评委，微微笑道：“下面，我将要演唱的歌曲是……” “等一等！”不知何时，王曦怡已经扶着郑小茜站了起来，她突然出声打断李天纵。 “我来给你伴奏吧，你要唱‘今夜无人入睡’？”王曦怡放开郑小茜，走向舞台一角的钢琴，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明知道李天纵是唱不好的。 唱不好也要唱，或许是表明一种态度吧！王曦怡心中暗暗想道，她不希望李天纵因为这件事而继续出丑。 李天纵微微一愣，有些惊讶，他看到郑小茜娇娇柔柔地站在舞台一角，但是已经不再哭泣，薄薄的双唇紧紧抿着，目光坚毅地向他望来。 李天纵不由向女孩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王曦怡道：“也好，不过你稍等下，我要先清唱一首，热热身！” 晕，听说纵哥还要热身，下面的同学都无语了。纵哥果然就是纵哥，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表现得与众不同。 刘处长这一次倒是没有出声阻止，他了解“纵哥”，李天纵只要不捣乱，他越搞怪，有关黑幕的事情，受到的关注就会越小。 这个纵哥，还真是个人才，刘处长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网络上的直播已经恢复，重新回来的观众都有些迷糊，不太清楚事情的具体变化，只是看到“纵哥”上台挑战“成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搞了，看来管理学院不但出美女，还出人才。 学校论坛上面热闹非凡，不过话题很快从讨论“成哥”的黑幕，变为“成哥”与“纵哥”的对决，甚至有人开了盘口，下注管理学院的绝代双骄，谁能够在这场对决中胜出。 所谓盘口，其实就是个玩笑，因为大家都觉得“纵哥”的演唱水平，不可能对“成哥”构成挑战。大家也就看个热闹，同时也希望“纵哥”的捣乱，能够给这场黑幕笼罩的预赛，弄点麻烦，发泄一下心头的不满和愤懑。 倒是另外一个话题可能更有意思，大家都在猜测“纵哥”这次会唱什么歌，除了他的成名曲“今夜无人入睡”，还会用什么歌曲来热身。 李天纵手上拿着麦克风，清冷的目光从满脸讥笑的成天翘，还有旁边脸色严肃的评委，若有所思的嘉宾等人脸上扫过。不由微微一笑，在千千静听的播放列表上面，选择了成天翘刚刚演唱的那首歌，周杰伦的“龙战骑士”，一首充满奇幻风格的R&B音乐大作，也是今年最跑火的红歌之一。 李天纵很喜欢周杰伦的歌，但是这种风格的歌曲，他只是听过，从来没有尝试要唱，R&B的节奏感让人振奋，但是要唱出来难度又很大。 当然，李天纵现在利器在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唱好这首歌。 按下播放按钮，激扬的音乐在脑海直接响起，李天纵提起麦克风，放到嘴边，做出即将开场的动作。 看到李天纵的样子，成天翘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这都啥动作啊，双脚不丁不八，身体紧绷绷的，一看就是个菜鸟。 这家伙，看来是存心捣乱啊，不过，正好突出成哥我的实力，哈哈，成天翘这回彻底放心，双手抱在身前，就等着看好戏。 李天纵的姿态确实有些紧，这并不是因为他紧张，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在唱歌是用嘴的，也不一定需要身体的姿势进行配合。 这首歌的前奏比较长，李天纵做出动作已经有一会儿，前奏还没有结束。大家都看到他摆了个POSE，然后半天没动，不由糊涂了：我曰，纵哥这又是在搞啥呢？ 刘处长险些忍不住笑出来，这个纵哥，还真TMD是个活宝啊！ 就在这个时候，前奏终于结束，就听一串雄浑有力、节奏激烈的音符，突然响起，冷酷的气息扑面而来：“放手一搏令谁都惭愧、迎着风极速在超越、那守门之兽展翼将飞、它们却没看过蝴蝶……” 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第一反应要么是发愣，要么就是转头向周围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他们是想看看，谁在用播放器放歌，或者是周董来了吗？ “不懂什么叫有花香的季节、什么叫绿草如茵的旷野……” “所有关于我的传说、全都不对、全部是纸屑、全部要改写……” …………………………………………………………………………………… 第三十章 这才是热身 “所有关于我的传说、全都不对、全部是纸屑、全部要改写……” 轰！ 短暂的沉默、迷茫之后，大家猛地醒悟，这不是播放器，也不是周董，而是礼堂的音响，是舞台上那个人，在清唱。 那个人，就是纵哥！ 是纵哥在清唱！ “我曰，纵哥真的会唱歌啊！唱得不错啊！简直就跟周董差不多啊！”大家都有些错愕！ 开头这几句说唱，从李天纵嘴里发出，一个字一个字，清晰铿锵有力，就好像激越的鼓点，敲在人的心头，让大家身体晃动，要跟着用力起舞。 “对敌人谦卑、抱歉我不会，而远方龙战于野、咆哮声不自觉，横越过了几条街……” 节奏一变，李天纵的口中，喷吐着低沉磁性、充满蓝调风格的歌声，俨然就是周董再现。 在突然发现纵哥也会唱歌的震惊过后，大家又很震惊地发现，纵哥不仅会唱，还唱得很好，几乎可以媲美周董的原唱。 “我曰，简直就是周董啊！” 现场的学生几欲痴狂，这太让人震惊，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前后的反差实在过于强烈！ 周董的歌很红很火，大家都是听的，而在他们听来，李天纵的清唱，简直就跟周董的原唱一模一样。 不管是音色、技巧，全都别无二致。 或许，有人能够模仿周董的声音；也或许，有人可以将这首歌唱得很好。然而，这两者竟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纵哥，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如痴如醉！ 如癫如狂！ 轰！ 潮水一般的掌声，冲天而起！ “我坚决、冲破这一场浩劫，这世界谁被狩猎、谁淌血，我却只为、拯救你的无邪……” 一开始，李天纵只是尽量放松自己，让播放器控制发声器官，发出声音。脑海里音乐流动，嘴里唱着歌，渐渐的，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扭动身体，做一些动作配合。 一阵潮水般的掌声漫过以后，底下的同学都安静下来，意外、兴奋又很用心地听着歌声，他们发现，纵哥的表现很稳定，每一句，甚至每一个字，都唱得很好。 渐渐地，大家也忍不住跟着歌声，挥动手臂，扭动身子。 “低吼威胁、那些龙形的傀儡、它们发不出的音叫心碎……” 李天纵一曲唱罢，大礼堂里顿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大家都在拼命鼓掌，本来对纵哥提出PK已经完全失望，没想到突然出现如此大的转机，纵哥突然表现出色，一举逆转。 或许，也不能说是逆转，因为纵哥本来就不是那个沙比成哥能比的，只是大家误信谣言，都没想到纵哥真的能唱得这样好罢了。 “好！”梁嘉亮大声叫好，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捅了捅周围的同学：“哥几个，都有了啊，跟着我一起喊！” “纵哥——十分！” 梁嘉亮一喊，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刚才已经做过两次了，这回驾轻就熟，马上跟着，整齐地大声呐喊！ “纵哥——十分！” 他们这一喊，旁边的人也跟着喊，很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大礼堂内外数千学生，都发出整齐的呐喊！ “纵哥——十分！” 直播信号还没来得及切断，现场整齐的呐喊，瞬间传遍申大校园，无数电视机、电脑、荧幕前的学生，都握起拳头，大喊一声。 “纵哥——十分！” 成天翘呆呆地望着舞台上距离他并不远的李天纵，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枚鹅蛋，这是纵哥唱出来的？他是在作弊吧？ 这怎么可能？成天翘想不通，脑中一团糨糊。 毫无疑问，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够听出来，李天纵唱得要比成天翘更好，现在底下众多学生的反应，就是明证。 评委席上的几个人，除了文化艺术学院的于教授面露微笑，还有一位复姓欧阳的文化界校友若有所思，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特别是文化公司那个倪姓音乐总监，脸上的肥肉都在不停抽搐，心里忍不住咒起对面那个刘处长：我曰啊，这个沙比在想什么呢，弄出这么个事情出来，现在这个叫啥纵哥的，群众威望那么高，唱的歌又明显好过那个沙比成哥，要让他们怎么评分？ 不对，这不但是好过沙比成哥，简直可以媲美周董的原唱啊，甚至周董自己本人亲来，只是清唱的话，也未必能做到这样，唱得完美无缺。 倪总监顿时感到头疼欲裂，这事情，该怎么办呢？ 嘉宾席上，很多人脸上都露出惊讶、欣赏的表情，除了一些知道内情的，偷偷用幸灾乐祸的目光，扫两眼坐在正中间的刘处长。 那个位置，很多人都有些眼热。 刘处长脸上的笑容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他这会儿也在心里咒骂自己，咋就猪油蒙心，搞出这么个事情来，要是刚才直接结束，那该多好啊！ 刘处长并不是一般人，除了开始尚有过一点后悔，他很快就将矛头对准舞台上，正做出完美演唱的“纵哥”，都是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害得他判断失误。 纵哥啊纵哥！刘处长眼中闪动着阴厉的目光，盯着舞台上的李天纵：你想得未免也好了，不说成校长那边要交代，就算没有，我也是不会让你如意的，哼哼，以后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对面那个胖子倪总监，已经让人过来，询问他要怎么评分，刘处长不由暗骂：评分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拿了那么多好处，还不想办事？ “按照说好的标准来！”刘处长冷冷看了一眼下面的学生，这些愤青，都欠收拾，等会处分的大旗一竖，看你们还怎么闹！ “谢谢大家，不过，我才刚上路呢，大家就不用为难诸位评委了，这是热身，下面我将为大家带来我的成名曲——今夜无人入睡，有请我们行管091班的美女班长王曦怡同学为我伴奏……” 礼堂中，突然响起“纵哥”平静的声音，听到纵哥说起他的成名曲，大家都不由乐了，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都想到网上流传的那段视频，还有里面声嘶力竭的歌声，不由很疑惑，纵哥既然能把“龙战骑士”唱得如此完美，那段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是故意的？还是状态不好？也有人想到，纵哥能够唱好流行歌曲，却不一定会唱美声，毕竟，那玩意似乎难度更大啊！ 想到这里，大家不由心里一突，差点就急得跳起来：纵哥啊纵哥，你又搞啥灰机呢，刚才这个“龙战骑士”不就蛮好么，唱得如此完美，让人挑不出毛病，大家再给你鼓鼓劲，那些沙比评委再黑，也不能给你低分了吧？怎么又要唱啥“今夜无人入睡”，那不找死么？ …………………………………………………………………………………… 第三十一章 十分？九分！ 刘处长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咦，这小子还挺知趣的啊！ 不过，当李天纵再次张口，他就知道自己又错了。 李天纵刚才还只是清唱，这一次，在王曦怡弹奏的优美钢琴声中，嘴一张，宛如天籁的歌声，就通过礼堂的音响，还有直播网络，传向四面八方。 如果说，刚才的“龙战骑士”，让人印象最深的还是节奏，那么这一曲“今夜无人入睡”，才让大家知道什么是优美，什么是天籁！ 天籁之音，这是所有现场的观众，此刻心中唯一的感觉。 观看直播的学生，听到的效果没有现场的好，但是他们也都听出，这歌声，同李天纵在那段视频里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 外行看热闹，就算大家对美声的技巧完全不懂，当李天纵唱出那些夸张的高音，还有极其考验肺活量的长音时，也忍不住大声叫好。 内行看门道，评委席上几个评委，都很吃惊地望着李天纵，如果说唱好流行歌曲还不稀奇，那么要唱好美声，不仅要天赋，还要后天的大量练习，何况这玩意曲高和寡，并不是一般人想学就能够学到的。 刘处长的脸色，又变得难看无比。 李天纵这一曲唱完，大家都忍不住鼓掌叫好，这次不用梁嘉亮捣鬼，都已经自发地大声呐喊：“纵哥——十分！” 如果说，上一次叫“十分”，还有凑热闹的心思，当李天纵完美演绎这首“今夜无人入睡”，余音犹在耳边萦绕，这一次，大家都是发乎内心。 “纵哥——十分！” “十分！” 评委席上，文化艺术学院的于教授不等主持人宣布打分，就迫不及待地按出十分。 “我要说，我很负责任地说，纵哥同学的演唱，已经是专业级的水准，甚至，就跟我家里的原声带一样，优美、好听，没有任何瑕疵！”老教授一把抓过评委桌上的麦克风，激动地大声说道。 “好，说得好！” 看到有评委真的给出十分，而且发言给予肯定，学生们更加兴奋，大声叫好。 接着，申大那位欧阳校友也给出九点九分：“其实，我是赞同于教授评价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纵哥同学这两首歌，似乎都在模仿原唱，我更愿意听一听你自己的声音，所以扣掉零点一分。” 虽然不是十分，但也有九点九分，何况欧阳教授的解释也很有道理，下面的同学还是用热烈的掌声回应。 剩下来的几个评委面面相觑，对于这次比赛的评分，大家都心中有数，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眼看着两名评委已经表明态度，文化公司的倪总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别人可以等，甚至给出高一点的分数，唯独他不行，他代表的是公司，这件事要是弄砸了，这次的合作就可能夭折，那损失会很大。 “九分！” “我知道很多同学会质疑我给的分数，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们这次大赛，比的是个人才艺，具体到这一场，是比演唱，而不是模仿秀，我觉得纵哥同学模仿周杰伦、甚至帕瓦罗蒂，做得很好，但都不是他自己的，所以我还是只能给九分！”倪总监拿起话筒，不等下面的学生反应，就很冷酷地大声说道。 “九分！” “九分！” 听到倪总监这么说，文化公司请来的两个小明星，都知道怎么做了，也紧跟着按下计分器：“我同意倪总监说的，模仿不是艺术，没有自己的东西，我只能给这个分数。” “我觉得，纵哥同学舞台表演太单调了，比较起来，成哥同学的载歌载舞会丰富一点。” “我曰！”看到嗖嗖嗖窜出三个九分，底下的同学全都难以置信，可听这三位的话，还真不能算他们胡说。 可就算有些不足，也不能只给九分啊，什么没有自己的东西，是模仿秀，可是谁能模仿得这么完美呢？说什么表演单调，可刚才那位倪总监不是也说了，这是演唱大赛，主要看的还是演唱吧？ 这么一想，大家就又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个那个的，说到底，不还是黑幕么？ “嘘！” “黑幕！” 底下的同学又开始鼓噪起来，他们对这样的结果，根本无法接受，这也太扯淡了，这都只能拿九分，那之前的人该得几分？是不是周董、帕瓦罗蒂亲自来了，也只能拿个九分啊？ 教室里、机房里、宿舍里，但凡有直播的地方，这时候都热闹翻了，许多人在大骂几个评委“无耻之极”。 网络上也开始出现大量声讨非议的帖子，甚至有人提出倡议，一起去大礼堂，给“纵哥”加油，讨还公道。 帖子一出，应者云集。 “九分！” “九分！” 又是两个九分，剩下的两个评委，全都毫不犹豫地打出九分。 倪总监长长出了一口气，一个人打九分、两个人打九分，甚至三个人打九分，可以说是黑幕，但是五个人打九分，那就会成为权威，尤其是能够坐上评委席的，本身就是权威，五个权威累加起来，结论是谁都不能质疑的。 对这两位评委的配合，倪总监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恼火地看了看旁边的于教授和欧阳评委，这两老头真是顽固，要不是他们不配合，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过，现在也不要紧，七个评委当中，五个人打了九分，而且众口一词，其权威性，已经不容置疑。 “我觉得呢，纵哥同学应该好好唱歌，而不是经常卖弄一些高音啊，还有拖得很长的长音，好像显示自己很会唱似的，没有必要，所以我也只能给你这个分数！” “我曰！”听到这个小明星这么说，大家都快无语了，虽然他们不是很懂美声，但好像美声都是这么唱的吧？ “我也只能给九分，”最后那位评委，是申城一位在国内比较有名气的歌唱家董健华，经常在申城市的重要活动中出现。场上这些评委当中，他的名头最响，看到他也打了九分，底下的同学几乎都要抓狂。 这是怎么回事？权威面前，大家的气势不由一滞。 “纵哥同学说，他用来参赛的是后面这首‘今夜无人入睡’，大家知道，我正好也是唱美声的，所以就从专业的角度，来分析一下纵哥同学到底唱得怎么样！”董健华的声音极富磁性，听着很悦耳，也很有感染力，加上语气听起来比较中肯，大家都不由自主停止议论，礼堂里只剩下这位“专家”的声音。 “与大家心里的认识可能不同，美声唱法又称‘柔声唱法’，它要求歌者用半分力量来演唱。当高音时，不用强烈的气息来冲击，而用非常自然、柔美的发声方法，从深下腹的位置发出气息，经过一条顺畅的通道，使声音从头的上部自由地放送出来……” 董健华拿着话筒，侃侃而谈，他说的这些都很专业，也确实出乎大家的意料，原本，大家都以为美声的男高音啊，就是声音很高，原来，“美声”还有个名字叫“柔声”，应该是非常自然、柔美的。 至于什么是自然、柔美，他们就不懂了。 “文艺复兴时，在文艺复兴思潮的影响下，逐渐产生歌剧，美声唱法也才逐渐完善。佩里根写出意大利最早的歌剧《达芙妮》，1600年又写出了歌剧《犹丽狄茜》。使歌剧突破以往的唱法。歌剧中要求咏叹调和宣叙调相结合；要求合唱和重唱相结合；宣叙调需要足够的气息支持，要求明亮优美的声音能穿透交响乐送到观众耳边……” “所以，我最后还是给了纵哥同学一个九分，”董健华讲完美声的特点和历史，微微一笑，矜持说道：“当然，纵哥同学的天份还是很好的，希望你能够继续努力，了解一下什么美声，可能会更有帮助。” 董健华说完，台下竟然没有什么声音。 ……………………………………………………………… 第三十二章 更大的权威 董健华名气很大，是权威，而他讲到有关“美声唱法”的特点和历史，大家听了，似懂非懂，觉得很高深，似乎他最后给出一个九分，也有充份的道理。 事实上，董健华说了很多，最后也用“所以”来结束，却没有明说李天纵哪里唱得不好。 于教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董健华在申城的政界、学术界，都有很大的影响力，他想要反驳，也有些投鼠忌器。 罢了、罢了！于教授有些可惜地望了李天纵一眼，心想不过是个商业化的校内选秀，选不上就选不上吧，等自己回去，再想办法找这个学生谈一谈，给他安排个更好的出路。 五个评委，给出五个九分，加上董健华这个权威最后的长篇大论，让群情激奋的学生顿时失声，他们都是外行，现在看上去，九分确实有道理？ 他们毕竟只是年轻的学生，在歌唱方面，特别又涉及到美声这种很少人知道的“阳春白雪”，真正懂得的人很少。 心中疑惑，没有底气，这些学生只好看着那五个九分，干瞪眼、不再作声，也似乎忘了之前范晓晓的事情。 刘处长一看，圆满解决，脸上顿时露出微笑，凑到话筒前面，大声说道：“好了，纵哥同学挑战失败，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请各位辅导员组织好大家有秩序地退场。” 成天翘得意地瞥了李天纵一眼，不过想到纵哥的疯狂事迹，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做出庆祝的动作。 舞台上，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天纵突然笑了笑：“等等。” “董老师刚才说了那么多，却没有说我唱得哪里不对了吧？”李天纵已经让“千千静听”停止播放，不过音量的效果还在，他一说话，通过麦克风，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刘处长马上脸色一沉：“纵哥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私下里向董老师请教，现在比赛已经结束，请你马上离开。” 李天纵连续使用千千静听演唱两首歌曲，这时候还有些后遗症，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由将头一扬：“我问的是董老师，不是你！” “呃！”刘处长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太嚣张了，一个学生，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纵哥同学，你只要稍微了解一下美声，就会知道了，”董健华似乎怕言多必失，说了这句，起身就要离开。 “董健华，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啦，我看你才要回头去了解了解，什么是美声，”舞台下面，突然响起一个很刺耳的叫骂声。 几个辅导员以为是哪个学生捣乱，连忙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扑过去，等到看清那个人，不由都愣住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学生们也很吃惊，心想这是谁啊，太彪悍了，竟连鼎鼎大名的董健华都敢骂，等看清那个人，都不约而同“哦”了一声，原来是他，不由兴奋起来：还有好戏看。 只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蹭蹭蹭”奔上舞台，跑到李天纵面前，伸手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两下，瓮声道：“小伙子，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 李天纵让来人在身上拍了两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似乎就是他脑袋被砸的那天晚上，跑来要收他做学生的老头。 这个老头，也就是申大的传奇人物，饭卡老头！ 李天纵有些郁闷地拍了拍脑门，怎么每次有事情的时候，这个老头都会跳出来呢？ 刘处长看到又出现意外，竟然有人敢骂董健华，这要传出去，申大脸面丢尽，他也要跟着倒霉。如果惹得董健华生气，那更是麻烦。 刘处长拿起话筒，刚要呵斥，等看到跑上舞台的那个人，也愣在那里，苦笑摇头：这回事情大条了。别看饭卡老头很落魄的样子，但是在申大，那可是极为超然的人物。 就连董健华很生气地回过头，看到说话的饭卡老头的时候，也打了个愣怔。 老头拍了李天纵两下，突然扔下他，指着董健华一阵臭骂：“董健华，你这些年除了捞钱、出名，看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倒是说说，小纵他哪里唱错了？” “天啊，刚才我几乎以为，是帕瓦罗蒂重生，你说他唱的不好，难道是说帕瓦罗蒂唱的不好？就你唱得好？”老头双手握拳，仰天长啸。 董健华是谁，那是经常和申城市长一起吃饭的名流显贵，就算是申大校长，他也不会怎么在意，现在被饭卡老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劈头盖脸一阵乱骂，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九分，居然都是九分，哈哈，你们眼睛瞎啦，耳朵聋了？特别是你，董健华啊董健华，你还知道你是唱美声的啊，你还好意思让别人去了解美声啊，我看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饭卡老头”可不会管董健华的脸色，指着他又是一阵大骂。 董健华面色阴沉，瞪着饭卡老头，咬了咬牙道：“宋一舟，我董健华在演艺界的成就有目共睹，你又凭什么跟我说美声？” “董健华，你好大的口气！”台下，又突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什么人又来捣乱？刘处长眉头一皱，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器宇轩昂、穿着对襟马褂式立领衬衫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台阶登上舞台。 刘处长觉得这个男子的比较面熟，一时间还没想到他是谁，不过这个男子身后的人中，赫然就有申大党委书记赵世国、申大校长薛云飞。 看他们的样子，竟然是专程陪同这个男子而来。就算是董健华来了，这两位学校的领导，也没有露面。 刘处长心里突地一下，赶紧上去问好：“赵书记、薛校长，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再不来，好好一场晚会，就要让你们糟蹋，一个十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也要让你们埋没，”赵世国狠狠瞪了刘处长一眼，大声呵斥。 虽然九月的申城还是很热，刘处长却一下子出了满头的冷汗。 听到再一次有人跳出来呵斥自己，董健华的火气蹭地直冲脑门，双眼一瞪，就要发作。等他看到那个迎面走上舞台的男子，顿时愣住，浑身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老师，你怎么来了！”董健华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迎了过去。 这时候，也已经有很多人认出，走上台的这个男子，就是电视上经常见到的，国内最有名的男高音歌唱家罗郁剑。罗郁剑来自总政，据说现在已经是一名将军，他在学术界的地位也极其崇高，就算董健华这种挺有名气的艺人，见了也要叫一声老师，哪怕两人的年纪相差并不大。 “罗郁剑！”有的学生忍不住叫出来。 罗郁剑不仅唱美声，也唱一些民俗歌曲，他的很多歌，都为人们所熟知，并且耳熟能详。就算是年轻人中，也有不少粉丝。 别的不说，罗郁剑每年都要在春晚上面唱一曲，在国内，不知道他的人恐怕还真的不多。 相比董健华，罗郁剑在这些学生的心中，无疑更加权威。 不止罗郁剑，评委席上的于教授、欧阳评委，也都离开座位，毕恭毕敬地上前迎接。 罗郁剑快步走上舞台，看也不看董健华，更加不理会他伸过来的那双手，而是走过去扶着“饭卡老头”的双肩，走到李天纵面前：“老师，这位就是你跟我说过的李天纵同学吧？” ………………………………………………………………………………………… 第三十三章 纵哥是冠军！ PS：新书打榜，纵哥是冠军，钓鱼也想做冠军啊，冠军做不成，三甲也好，大家砸点票票吧！多谢多谢！ …………………………………………………… 听到罗郁剑竟然称呼“饭卡老头”为老师，大家都有些震惊，这老头看上去邋遢不堪，还有点神经质，居然会是罗郁剑的老师？ 董健华陡地出了一身冷汗，想到罗郁剑在业界的地位，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跟罗郁剑的老师吵了两句，不由浑身发软，胆颤心惊：完蛋了！完蛋了！要是罗郁剑说句话，他在这一行，恐怕就没法混了，就算罗郁剑不说话，别人怕是也要给他下绊子！ “李天纵同学，我刚才听到你唱的‘今夜无人入睡’了，唱得好啊，简直就跟帕瓦罗蒂先生亲临现场一模一样，就算是我，也自愧不如啊！”罗郁剑拉着李天纵的手掌，用力摇了摇，有些激动地大声说道。 罗郁剑是谁？那是国内歌唱界最*的大佬，董健华比人家还要差好几条街，他的话，在歌唱界那就是金科玉律，听到他这么说，甚至说出自愧弗如这样的话，下面的同学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刚刚是被董健华那厮给忽悠了。 “十分！” “哗啦啦！”震天价的掌声，潮水一般充斥着偌大的礼堂空间。 有些意外、有些吃惊，还有些因为刚刚被忽悠而产生的怒气，让大家变得更加兴奋，拼命鼓掌！ 如果说，此前“纵哥”的表现让大家感到吃惊，只是感觉“纵哥”唱得不错，还差点让董健华给忽悠，以为并不是美声；那么听到罗郁剑亲口肯定，甚至说出“自愧弗如”，大家对“纵哥”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华夏，在演唱方面，谁能够让大名鼎鼎的罗郁剑说出这样的话？估计只要是活着的，肯定是没有。 就算是放眼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所谓的三大男高音，能够让罗郁剑这么说了。 而现在，他竟然对一个年轻的，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的学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多么难得！ 如果说之前“纵哥”就是个笑料，那么现在，他就是真正的申大歌王！ “纵哥！” “纵哥！” 想到刚才被董健华忽悠，大家都感到羞耻，有人自发地开始呼喊“纵哥”的名字，渐渐汇成一股洪流，汹涌澎湃！ “纵哥！” “纵哥！” 李天纵感到有些困，很想睡觉，这一次“千千静听”运行比较充分，后遗症似乎也比较大，他强撑着跟罗郁剑握了握手，嘴角一晒：“罗老师不用安慰我，刚才评委已经给了分数，五个九分，嘿嘿！” 李天纵有些犯困、疲惫的微笑，看在饭卡老头的眼中，俨然就是一种绝望、萧索、心灰意冷的感觉。老头急得马上跳了起来，对着几个评委乱骂：“这几个黑了心的东西，纵哥儿你不要理他们，我说了你不信，罗郁剑说的你总该相信吧？” 董健华和几个评委让老头劈头盖脸一阵乱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都敢怒不敢言，别看老头浑浑噩噩的样子，可他是罗郁剑的老师啊，罗郁剑又是谁？谁敢得罪他的老师？ “纵哥同学，老师说得对，你唱得很好，那几个评分，都很不客观，我看啊，应该给十分才对，”罗郁剑和蔼地拍了拍李天纵的手背，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申大党委书记赵世国、校长薛云飞，目光意味深长。 赵世国、薛云飞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哪还能不明白罗郁剑的意思？ 赵世国虎着脸，狠狠瞪了一眼学工处的刘处长：“小刘，这次预赛的结果还没有宣布吧，快把成绩拿上来，我们请罗郁剑先生，来宣布这次预赛的最终结果。” 薛云飞也点了点头：“快去把最终的结果拿过来。” “对对对，还没有正式宣布！”刘处长脸上的冷汗流的稀里哗啦，连忙点头。他现在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暗淡前程，脑袋晕乎乎地，只希望能够挽回一点在学校两位最高主官心中的印象。 至于成天翘，早就被他扔到一边去了。 而成天翘本人，突然看到比自家叔叔官位还要高的申大书记、校长一齐出现，还有平常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将军歌唱家罗郁剑，早就已经瞠目结舌，呆在那里。 就算他再嚣张，也知道这不是嚣张的时候。 听到大家整齐的呼喊，成天翘脑袋耷拉下去，抖抖索索的，扶着墙退向角落。 结果其实早就公布，就是评委给的分数，冠军也已经宣布是成天翘，不过学校的党委书记、校长都说还没有宣布，那当然就是没有宣布过。 刘处长连忙跑过去拿了成绩单，然后将李天纵的名字写在最前面，评分栏写上七个十分，屁颠屁颠送到两位校领导面前。 赵世国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连忙又递给罗郁剑：“罗老师帮我们宣布一下这次比赛的冠军吧！” 李天纵伸过头去看了看，转身向周围看了看，看到郑小茜正跟王曦怡站在钢琴旁边，小声说着话，满脸好奇地看过来，伸手一指：“她也有三个九分呢！” 李天纵的麦克风还开着，大家都听到他的声音，梁嘉亮这回也学精了，不要李天纵提醒，赶紧招呼旁边的同学：“大家一起喊啊，郑小茜——十分！” 他们这一喊，旁边的人也跟着喊，结果大家都想起来刚才的事情，全都是因为郑小茜才有的，连忙也跟着喊起来。 “郑小茜——十分！” “哦！”罗郁剑抬头看了一眼，他突然接到老师的召唤，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赶到申大，申大两位主要领导亲自接待，在学校最好的餐厅吃饭。其中自然以罗郁剑这位将军歌唱家地位最高，但“饭卡老头”是他的老师，他提出要看管理学院今晚的文艺汇演，大家自然要遵从。 “饭卡老头”本来就是搞音乐的，又在关注李天纵，所以很想看一看，他会不会在这次汇演中出现。 结果，一直到节目最后，都没有看到李天纵，反而将最后那出闹剧看在眼里。 没想到，李天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当他表示要唱“今夜无人入睡”的时候，饭卡老头就迫不及待要到现场聆听。 罗郁剑虽然不认为一个年轻的学生会将美声唱得很好，他知道老师脑子受到过刺激，有些神经质，估计是弄错了。不过老师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又不是什么难事，他当然只有一同前来，赵世国、薛云飞自然也要陪同。 等他们赶到大礼堂的时候，正好听到李天纵在唱“今夜无人入睡”，就像罗郁剑所说的那样，他非常震惊，一开始还以为那是用机器放出来的帕瓦罗蒂原声，他们甚至到后台看了，才知道确实不是。 正如倪总监、董健华等人说的那样，李天纵确实是在“模仿”，可是能够将帕瓦罗蒂模仿得几近于真，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如果帕瓦罗蒂能够轻松就被模仿，那他还有什么稀奇的？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了。 罗郁剑这才理解，为什么老师会急急找他过来，要知道，他这位老师，这些年来从来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忙，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就是罗郁剑自己，心里也很想收这么个学生，只是他不好跟自己的老师抢人，只能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多提点提点这位小师弟，老师水平是有的，就是现在脑子不大好，未必还能做个好老师。 李天纵这句话说得戆戆的，不过在场都是社会精英，也都看到整个事情的过程，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罗郁剑微微一笑，不由开了个玩笑：“哈哈，纵哥儿今天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不过小姑娘唱得确实不错，几乎可以媲美原唱，王菲女士怕也会很喜欢，我看啊，至少可以有九点八分。” “罗老师说得对，李天纵同学的冠军，还有这位女同学的亚军，可谓实至名归，”赵世国狠狠瞪了刘处长一眼，他当然看出其中的猫腻，这家伙，小小一场预选赛，都搞得乱七八糟的，真是不堪大用。 “那我就冒昧了，”罗郁剑笑了笑，从李天纵手上拿过话筒，朗声道：“下面，我宣布，申城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二零零九年新生文艺汇演的、亚军得主是——” “郑小茜！” “郑小茜！” 刚才赵世国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对着麦克风，不过距离并不远，还是有些声音传到下面，甚至不用梁嘉亮带头，大家都自发地跟着喊起来。 他们都有一种看到光明，拨云见日之后的爽快感，而这一切，都是台上这位鼎鼎大名的罗郁剑，还有“纵哥”带来的！ “对，就是郑小茜！”罗郁剑拍了拍手，接着又大声说道：“冠军得主是——” 底下的声浪，瞬间攀至顶峰，每个人都在大声呐喊那个曾经代表着笑料，如今却实至名归的名字：申大歌王——“纵哥！” “纵哥！” “纵哥！” “纵哥！” 第三十四章 未来的世界级巨星 PS：第二更，求点票票，谢谢大家！ —————————————— 现场气氛，瞬间达到高潮，而李天纵却有些昏昏欲睡，他困啊，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地方靠一靠，好好睡上一觉。 他这个样子，看在罗郁剑、申大党委书记赵世国、校长薛云飞一众人的眼中，倒有点宠辱不惊的感觉。 想想站在他身边的这些人，罗郁剑就不用说了，那是家喻户晓、总政的将军歌唱家；赵世国、薛云飞也是申大的一号、二号领导，一般的申大学生，学习四年，也许就只能在开学典礼、学校运动会这些重大场合，看到他们露个脸。 现在，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全都围绕在李天纵身边，祝贺他拿到冠军，夸赞他歌唱得棒，他却一副要睡觉，爱理不理的样子。 底下的学生，都在用力鼓掌，看到“纵哥”这个样子，手上不由自主再加了些力气：纵哥就是纵哥，这么些领导在旁边，也丝毫不假辞色，拿到冠军，还不忘主持正义，而他自己则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放在从前，肯定有人会说纵哥是故意装逼，同样的事情，出现在同样的人身上，这个时候，却有了完全不同的解读！ 牛人！佩服！偶像哥！ 这个晚上，对于郑小茜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小姑娘在王曦怡的一再鼓励下，鼓足勇气，登上舞台，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个舞台，竟然做出完美的表演。 然而，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就在她以为自己至少能够通过选拔，参加学校总决赛，登上更大舞台时，三个血淋淋的九分，一下子将她打倒在地。 郑小茜本已绝望，突然有一个男生站出来，说要为她讨回公道，看着他在万众欢呼声中，痛斥女主持、怒骂成天翘，对那些黑心评委冷嘲热讽，女孩才渐渐找回力量，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还唱得一手好歌，听着宛若天籁的歌声，看着他挺拔的身形，郑小茜忍不住怦然心动。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生最后得到的，竟然是五个九分，刚刚经历过同样场景的郑小茜知道，那会是多么大的打击，心中也跟着隐隐作痛。 没想到，最后事情又突然发生转机，天王级的歌唱家罗郁剑突然从天而降，感慨“自愧弗如”，并且给出“十分”的评价，宣布他是最后的冠军。 郑小茜忍不住挥了挥捏紧的小拳头，犹带泪痕的小脸绽放出灿烂笑容，反而对罗郁剑宣布她获得亚军的事情，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王曦怡推了她一把，郑小茜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小步走到舞台前面，看到旁边拍着手掌，看向自己的都是些大人物，忍不住小心扑通扑通乱跳。等看见站在那里的李天纵，一副木然没有表情，昏昏欲睡的样子，才觉得心里一松，突然就不紧张了。 “祝贺你！”罗郁剑亲自给郑小茜、李天纵颁发冠军、亚军的奖牌，申大党委书记赵世国颁发证书，申大校长薛云飞送上鲜花。 这样的层次，已经远远超过预想中最后的总决赛，更别说这只是一次学院预选。 “纵哥！” “郑小茜！” “纵哥——郑小茜——” 礼堂内外，数千学生齐声呐喊，将这次大赛的气氛推向新的高潮，心情有所触动的罗郁剑，又给大家讲了几句勉励的话，当有学生请他唱歌的时候，罗郁剑笑着摆了摆手：“算罗，有纵哥同学珠玉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这一句话，更让李天纵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陡然又上升几个台阶。 在华夏，谁又能够让罗郁剑这么说？ 郑小茜手上拿着获奖证书和鲜花，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她正陶醉在莫名的幸福当中。突然感到肩头一重，转过一看，愕然发现跟她并排站在一起的李天纵，正摇摇晃晃地靠着自己，双眼紧闭，貌似、貌似已经睡着了！ 这个发现，让罗郁剑等人惊讶不已，有人觉得这个学生太不像话，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睡着，说他是头猪吧，也不像；说他是故意的吧，这也太过份了。 倒是知道内情的罗郁剑、赵世国、薛云飞这三位现场地位最高的人心里好笑不已，他们也以为李天纵是故意的，目的嘛，怕是跟罗郁剑的老师，也就是“饭卡老头”想要收他为徒有关。 罗郁剑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老师，怕他焦急，甚至因为这个结果而发作。 没想到，饭卡老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伸手扶着李天纵，让郑小茜去找人将他弄回宿舍休息。 “老师，你不是要收他做学生吗？”罗郁剑以为李天纵还醒着，为了帮自己的老师，故意开口说道。 申大校长薛云飞也在旁边帮腔：“宋老师的学生，我们学校一定会重点给予关注的。” 薛云飞在这边许下好处，实际上也是向罗郁剑卖个人情，谁知道李天纵这时候睡得死死的，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没想到，饭卡老头却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听纵哥儿唱歌，就觉得他有过人的素质和天赋，但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所以想做他的老师，教他美声，将这块璞玉雕琢成形。” “今天晚上，再听到他的歌声，我就知道他的演唱，已经臻于化境，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教他的了，就算是郁剑，怕是也教不了什么了，我还能有什么念想呢？”饭卡老头似乎绝了收徒的心思，不过看他的表情，倒也没有失望什么的，而是有几分喜悦。 “或许，咱们华夏，也能出一个世界级的男高音呢，”饭卡老头一脸神往。 罗郁剑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不错，那回头我就联系看看，为他创造更好的成长条件。” 罗郁剑觉得老师说的确实不错，至少刚才那首歌，李天纵虽然是模仿，但是逼真的效果，已经说明他的演唱实力，就算比不上故去的帕瓦罗蒂，那也相差不远。 这是什么概念？罗郁剑知道受限于天资，以及东方人的身体特点，他这辈子可能都难以达到这样的高度，自然不再奢望能做李天纵的老师，而是想着出把力，为他的成长，铺平道路。 “你也别跟着折腾了，能够培养出这个孩子的人，难道会没有安排？咱们啊，就由着他，顺势而为，等着看一颗世界级的巨星，冉冉升起吧！”饭卡老头把手一挥，很有诗意地说道，不过他的声音，略带嘶哑，很是难听。 旁边的赵世国和薛云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意思：世界级的巨星，如果能够从申大走出一位世界级的巨星，那对申大带来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罗郁剑虽然在申大读过书，不过申大只是他启蒙的地方，罗郁剑成名，还是在离开申大，转学以后的事情。 而李天纵不同，他现在就有这样的实力，一旦成名，申大也必然受益。 赵世国和薛云飞马上表示，一定会重点关注李天纵的成长情况，为他创造良好的生活、学习环境。 陷入沉睡中的李天纵，自然不知道几位巨头，已经为他勾勒出一幅美好的未来，并打算静观其变，等着他化茧成蝶。 而注定要让他们失望的是，李天纵根本就不在他们所想的那条路上，他的未来，就像今天的比赛一样，总是会让人出乎意料。 第三十五章 蓝牙追踪者 PS：新书打榜，求票求收藏，公布一个读者群43241817，还是小鱼塘的，有兴趣的加了聊聊！ —————————————— 这一觉，李天纵又睡了个昏天暗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醒过来，看到床头竟然有一份精致的抹茶慕斯小蛋糕，还有一杯带着余温的咖啡，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 老大和小勇什么时候变得体贴了？李天纵吃着甜蜜蜜的小蛋糕，喝着香喷喷的咖啡，心里还在纳闷。 睡了这么久，李天纵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狼吞虎咽地将小蛋糕吞进肚子，喝光咖啡，咂了咂嘴：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份量太少，给女孩子吃差不多。 看看时间，现在赶过去，上午最后一节课也应该已经开始，与其去破坏老师的心情，还不如不去。已经不是第一次缺课，李天纵就像很多高年级的学生一样，对逃课这件事，也变得无所谓起来。 李天纵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想不去上课的话，要去做什么，脑袋里突然一动，跳出一个密码输入框，不由暗骂一声，套上T恤，拿了校园卡就走。 这些天，一直有人发送蓝牙连接请求，这些家伙，很可能是看到网上“手机门”的经过，学习李长浩的方法，想把那只名叫“野蛮公主”的苹果手机找出来。 一开始，很多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用手机蓝牙搜索以后，还真的发现有这只手机，他们不像李长浩那样，有能力破解手机蓝牙密码，只能试着输入密码，看看能不能够对上。 结果当然是对不上，能够瞎碰上的几率毕竟很小。 耐不住有些家伙实在无聊，你不关机，他就不断尝试，就算有的人放弃了，闻讯而来，新加入的人也不少。 这些天，李天纵呆在寝室的时候，就经常被人这样骚扰，他索性减少留在寝室里的时间，情况才会好一点。 好在他睡觉的时候，似乎蓝牙也连接不上，才免得被人从梦中惊醒，那种每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的人，也似乎还没有出现。 不过这个问题，始终是李天纵心里的一块心病，如果不解决，迟早会有人通过这个，将怀疑的焦点放在他的身上，要是真的用上什么高科技手段，说不定真的能追踪到他的脑袋里。 下楼的路上，李天纵就接到三四个连接请求，似乎比往常更频繁一些，更让他感到解决这件事的紧迫性。 李天纵并没有意识到，今天确实有很多人特意拿着装了蓝牙间谍的手机，跑到三舍来寻找范晓晓那只手机。 以前，大家都是抱着猎奇的心态，这一次却不同，他们是专门来找手机的，目的却是为了“纵哥”洗刷“污点”。 昨天晚上，李天纵大发神威，夺得管理学院文艺汇演歌唱冠军，并且得到著名歌唱家罗郁剑前所未有的肯定和赞扬。他的两首歌，还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直面挑战黑幕的种种事迹，不但完全颠覆之前“纵哥”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更加彻底逆转成为校园英雄，成为很多人心中的偶像。 至于“纵哥”之前的种种事迹，也有许多新的解读。比如“歌唱门”，那是大家不懂欣赏，现在想想，当时罗郁剑的老师，也就是“饭卡老头”已经冲出来说了，“纵哥”唱得很好，那自然就是很好的，周三晚上的那两首歌可以说明一切。 现在的“饭卡老头”，风头不下“纵哥”，大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似乎脑袋有些问题的老头，居然会是罗郁剑的老师，他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后来的“求职门”、“奔驰富姐门”，更加成为“纵哥”极具魅力的独特注脚，就算是声音哑了，还能求职成功，谁能做到？也只有纵哥，才能拦下一辆奔驰，不用说话，就能让车里的富姐神魂颠倒，谁能做到？ 总而言之，“纵哥”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高大、光彩夺目。 最后，只有一件事情，也就是范晓晓扔掉的那只手机，之前大家都说是“纵哥”拿的，现在虽然援引“三舍门”中的细节，认为不是“纵哥”拿的。 但是这只手机找不到，总会有些心怀叵测的小人会往“纵哥”身上泼污水，这是“纵哥”的粉丝无法容忍的。 于是，不管出于弄清真相也好，出于维护“纵哥”也好，很多人都自发地站出来，打算找出那只手机，揪出真正的偷机贼，让真相大白天下。 赵晓伟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他是周董的粉丝，“纵哥”虽然是因为美声出名，但最让他佩服的，还是“纵哥”唱的那一曲龙战骑士，除了舞姿，简直如周董亲临，太不可思议，所以他很想找机会认识“纵哥”。 赵晓伟是个电脑高手，他想到纵哥现在是名人，又这么火，想要认识他的人肯定很多，自己要去拜访的话，最好是有什么理由，他就想到那只凭空消失，不见踪影的手机。 昨天晚上的比赛结束以后，论坛上就在为纵哥是个好人，还是个沙比，吵得不可开交，手机的下落就是焦点之一。 赵晓伟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找出这只手机，为“纵哥”洗刷掉这个污点，一定能借此结识纵哥，甚至博取好感，成为“纵哥”的朋友。 于是，赵晓伟仔细研究了“三舍门”的详细经过，了解李长浩当时做的一切细节。在他看来，李长浩当时做得已经很好，也足以证明，“纵哥”应该不是那个偷机贼，更加坚定他出手的决心。 整个事件中，最大的疑点就在于，李长浩明明控制了那只手机，但总有反向的操作。按照当时的情况，李长浩对整个三舍，甚至周围进行了仔细搜索，但都没有找到操控手机的人，他是藏在哪里，还是有什么别的办法，控制手机？ 赵晓伟下意识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藏起来的，而是确实有别的办法，对手机进行控制。 另外，在当时、包括后来很多人尝试搜索、连接蓝牙，那只手机经常都会出现，这让赵晓伟感到非常奇怪，蓝牙并非必须开着的功能，对方始终没有关闭、或者经常打开蓝牙的原因是什么？这给人一种故意挑衅的感觉，好像在说来吧来吧，看你们能不能将我揪出来！ 赵晓伟顿时就来了兴趣，就算不是关系到纵哥，他也打算将这件事情弄清楚，这里面有很多疑点、很多挑战。 赵晓伟根本没有想到，那只手机已经成为“纵哥”脑袋的一部分，而李天纵绞尽脑汁，都还没有想到关闭蓝牙接口的办法。 赵晓伟连夜准备了一些工具、设备，今天一早，就拎着那台装备额外蓝牙适配器的笔记本电脑，来到三舍一个朋友那里，准备开工。 赵晓伟和他这个朋友，都是申大计算机技术协会的会员，赵晓伟还是其中的骨干，他将计划一说，他的朋友就很支持，这件事可是发生在三舍，纵哥也是住在三舍，大家都与有荣焉，荣辱一体的感觉。 赵晓伟打开电脑以后，用一套特别的软件，开始搜索附近的蓝牙信号，结果却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那台名叫苹果iPhone的手机。 “最近经常找不到，我们估计目标关机了，或者不在宿舍，”赵晓伟的朋友董大伟说道。 赵晓伟点了点头，他也分析过网上那些“黑客”贴出来的信息，虽然时间不长，提供的信息也不多，有一点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只手机有的时候能够搜索到，有的时候则不行。譬如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六点，这段应该是睡觉的时间，还没有人搜索到，可能是没有人特地选择这一时段进行尝试，也可能是对方关机了，毕竟睡觉的时候，谁也不希望被打扰。 赵晓伟跟那些凑热闹的所谓黑客不一样，他有更为缜密的计划：“不急，我们先观察两天，摸清楚对方活动的情况，然后再制订具体的策略。” 董大伟点了点头，对于赵晓伟的技术，他是非常佩服的，他自己也知道，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目标就扑上去的举动，绝对不是一个成熟黑客所该有的。 “还有，你想办法控制一下哪些搅局者，不要因为他们的骚扰，激起对方的反应，将蓝牙端口关掉，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赵晓伟想了想，对董大伟说道。 第三十六章 问题很严重 PS：第二更，求票求收藏，读者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手机出现！”赵晓伟在二零三寝室玩了半天游戏，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突然听到监控软件发出的信号，他立刻调出操作界面，查看具体信息。 “蓝牙信号的强度不错，距离应该比较近，半径十米的范围，也就是左右三四间，上下两三层这个范围，”赵晓伟迅速得出一个大致判断。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打算继续搜集信息，得到更详尽的数据以后，务必做到一击必中。 在赵晓伟看来，李长浩做得已经很好，也肯定是个高手，但他最后失败了，而且很明显是让对方耍着玩，可见目标更是个高手。 赵晓伟并没有立刻入侵目标手机，只是锁定这个蓝牙信号，然后拎起笔记本，走出房间，沿着外面的走廊，先向东面一端端走了几步，很快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又向西面走去，监控软件同时记录蓝牙信号强度的变化情况。 申大学生三舍东西走向，走廊的南北两侧就是公寓式的宿舍，二零三是东边起的第二间，紧挨着二零五、二零七，二零七的对面就是楼梯。 赵晓伟拎着笔记本一直向西，大概走到二一一室位置的时候，蓝牙信号开始变得很微弱，他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继续向西，从西面的楼梯上到三楼，然后沿着走廊向东，到了三一三寝室的时候，蓝牙信号开始出现。 赵晓伟的这套软件，以及电脑上连接的蓝牙适配器，显然要比李长浩手机上装的蓝牙间谍更加强大，虽然对信号的敏感度不是很好，但是对信号强弱变化，有个大概的测算，就可以将信号的位置范围进行压缩。 因为要给软件检测反应的时间，所以赵晓伟走得很慢，等他走到三零七位置的时候，只见楼梯旁边，斜对面的三零六室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看到三零六走出来的那个男生，赵晓伟手一抖，手上的笔记本差点摔到地上，这个男生从昨天晚上开始，在申大已经很少人不认识，他就是传奇般的“纵哥”。 李天纵急于摆脱周围不断骚扰的蓝牙信号，关好门，直接从赵晓伟身边走过，对这个抱着笔记本的男生，飞快扫过一眼，并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距离他最近的“蓝牙捕手”。 等到李天纵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赵晓伟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好不容易碰到“纵哥”，居然忘了打招呼，就这么擦身而过，真是个猪脑子！ 赵晓伟懊恼了一会儿，继续捧着笔记本，沿走廊往前走，到了最东端，再折返回来，这时候显示蓝牙信号已经消失，他也并没有理会，沿着东侧三零七对面的楼梯上到第四层，继续行走、扫描。 然后是第五层、第六层，不过蓝牙的信号再也没有出现。 等他回到二零三室，也没有发现蓝牙信号，知道目标已经关机，或者离开了宿舍，赵晓伟也没有急着去弄清楚，现在只有等待目标再度出现，搜集更多数据以后才能确定；如果目标不再出现的话，他急着分析也没有用。 赵晓伟将监控窗口最小化，开始继续玩游戏，只要目标蓝牙信号再度出现，软件会自动报警，他并不用一直都盯着。 李天纵走出寝室以后，一路上遇到不少同学，都笑脸相迎，热情地跟他打招呼：“纵哥！” 如果是迎面而来的话，对方甚至会主动让开道路，走到一边。 对这种过度的热情，甚至有些仰慕敬佩的目光，李天纵有些不太适应，他甚至不认识这些人，只能点点头，跟他们打个招呼。 走出宿舍，李天纵感觉刚刚吃的一块小蛋糕，已经消化完毕，肚子似乎饿得很厉害，就特地多走了点路，来到远离三舍的第三食堂，要了四两白饭、一个土豆丝、一个芹菜炒豆干，总共两块钱，又舀了碗免费的雪菜汤，坐到桌上吃起来。 风卷残云一般，李天纵飞快将餐盘中的饭菜汤汁吃得干干净净，一碗学菜汤也已经喝完，摸摸肚子，感觉还是空空的。 最近的饭量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下次要多打一点饭才行，李天纵抬头看了看打菜的窗口，最后还是摇摇头站了起来，将餐盒拿到收集的地方，走出食堂，直奔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李天纵一头扎进阅览室，他之前已经来过这里，知道书架上面的书籍，是按照一定顺序，分门别类摆放着，每一排书架都有标签，标明这里的类别，以及编号范围，方便查找。 李天纵在书架间来回转了一圈，找到几本涉及蓝牙技术方面的书籍，还有几本讲解人脑知识的书，拿回阅览区，打算好好看一看。 他想了解蓝牙，是想找到一种方法，关闭脑袋的蓝牙接口，否则，这个接口始终打开着，被某些好事者不停搜索、连接，甚至尝试入侵，迟早会出问题。 之前，李天纵已经在网上看过一些蓝牙的资料，甚至在“百度知道”上悬赏，征集远程关闭目标手机蓝牙的方法，还确实找到一种。 他上次下载的几种软件，“手机蓝牙间谍”、“蓝牙狙击手”等等，都不提供关闭目标手机蓝牙端口的功能，因为这个操作，相当于自杀，并且断掉自己的后路，属于完全不会用到的功能。 不过这些间谍软件，却都提供一种功能，就是发送按键信号，通过这个功能，可以将运行间谍软件的这台手机键盘，变成目标手机的键盘，进行远程操作。 这个功能，对于间谍软件来说，本来也是鸡肋，因为看不到对方屏幕上的情况，就算按键信号能够发出去，起到作用，也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譬如拨打电话之类的操作。 但是对李天纵来说，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目标手机就是他的大脑，这样做，就等于是给他的大脑加了个外接键盘，自然可以进行更多的操作。 李天纵试了以后，却又遇到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大脑，对这些键盘信号没有任何反应，这就好像一台没有安装系统，主板BIOS里面，也没有默认程序的真正“裸机”，就算是直接插上有线键盘，也只能是个摆设。 也就是说，李天纵的大脑里，没有“键盘”驱动，或者驱动不匹配，通过手机键盘发送信号，关闭蓝牙端口的计划就此失败。 除此以外，李天纵找不到其它外部关闭蓝牙端口的方法，所以他只能从硬件入手，希望从中找到别的办法。 至于大脑方面的知识，也是李天纵迫切想了解的。 到了现在，他已经能够确信，自己的脑袋已经发生某种神奇的变化，或者是多了一只手机，或者是“吞噬”一只手机，或者其它类似的异变。 从现在这些书上，或许找不到对这件事的合理解释，李天纵知道，只有玄幻，或者科幻，才能够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他只想对大脑了解多一点，对他更好地利用大脑里的软件，还有关闭蓝牙端口，应该能有一些帮助。 另外，李天纵还发现自己越来越嗜睡，今天的反应尤其严重，甚至醒了以后，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里多了些东西的缘故。 这个问题，也让他觉得非常可怕，甚至要比蓝牙端口的存在，还要严重。 蓝牙端口，只是会让一些人骚扰，并有给人侵入、追踪的风险；而大脑中的异化，却可能危及他这个人的健康，甚至存在！ 第三十七章 美色当前 PS：嘿嘿，标题党，求票啦！ —————————————— 李天纵先将几本书大概翻了翻，蓝牙这种技术说白了也很简单，就是短距离无线电的一种，属于电磁波通讯。但涉及到具体的应用技术，对于缺少工科知识背景的李天纵来说，那些蓝牙设备装置，就有些复杂。 相对蓝牙技术的理论简单、应用复杂，人的大脑运行原理显得更为神秘，甚至最权威的科学家，也很难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有关大脑的论述，充满很多推理、假设的内容。 李天纵看了会书，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这些复杂晦涩的专业理论，都比较难懂，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只好暂时放到一边，打算慢慢看。 倒是一本讲解如何用脑、健脑的通俗读物，引起他的兴趣。 这本书的作者是东尼.伯赞，号称“大脑先生”，据简介里面说，曾经写过很多种有关用脑方面的著作，而在这本《大脑使用手册》里，他用通俗的语言、大量生动的事例，讲了一些浅显的道理。 李天纵看得很有趣、很投入，也很快找到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譬如书里说到大脑疲劳，可能会让人感到昏昏沉沉、甚至嗜睡的后果，这和李天纵现在的情况很类似。 东尼.伯赞认为，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注意休息，让大脑得到调整，他还给了几个可以让大脑得到充分休息的小方法。 首先就是睡眠，伯赞认为睡眠、特别是深层次的睡眠，是最好的休息方法；但有的时候，我们没有条件，或者不需要睡眠，还可以通过运动、散步、做一些不太用脑的事情，让大脑放松，获得休息。 有的时候，仅仅是睡眠也是不够的，按照伯赞的说法，睡眠属于消极的休息，完全是身体自发的，有时候并不能进入最好的休眠状态。这就需要用到一些方法，还促进更深层次的睡眠，或者更积极的“睡眠”。 其中冥想就是一种很好的，可以让大脑进入深层休眠，还能够激活深层脑细胞的“积极”的休息。 伯赞在书里举了瑜伽、禅、现代医学，甚至气功的例子，来说明冥想的作用，让人看了很信服。 李天纵看了以后，就打算试一试，他按照书上介绍的一种最简单、也是能够达到程度最浅的冥想方法：闭上眼睛，让自己全身放松，缓缓地深呼吸，脑袋里什么都不要想，只是将注意力若有若无地放在一呼一吸的感觉上，达到“忘我之境”。 刚开始，李天纵也很难找到这位所谓的“忘我之境”，好在他心性坚定，十几个深呼吸之后，才渐渐有些心无旁骛，一呼一吸之间，浑不着物。 “李天纵，你怎么在这里！” 李天纵刚有点感觉，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叫自己，立刻又被打回原形，只好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虽然只是一会儿，李天纵却觉得原来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似乎好了不少，心里不禁一喜，看来这冥想真的不错，回头找找这方面的书，多试一试更高级的冥想方法。 “李天纵，你什么时候起来的？”王曦怡拉着郑小茜，走到李天纵的面前，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班上经常逃课的男生。 “呃！”李天纵看到是“美女班长”，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刚来！” 王曦怡今天穿了件白色印花，加长下摆的短袖T恤，裸露着一截白嫩、圆润如藕的小臂，水蓝牛仔裤裹着饱满、笔直的一双长腿。简简单单的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却好像吸收了周围全部的光线，显得青春艳美逼人，又带着几分成熟淑女的味道。 郑小茜一如既往的朴素打扮，一件玫红色的圆领T恤，浅色牛仔长裤，却也显得娇小动人。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啊眨的，显得娇羞可爱，忽而飞快地瞥上李天纵两眼，脸颊微微泛红。 王曦怡拉着郑小茜坐到李天纵对面，看了看李天纵面前那堆书：“李天纵，你在看什么书呢，今天老师又点名了，这门课你已经被点到两次，再有一次，可就没有考试的资格了。” 王曦怡说得貌似随意，却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些质问的味道，李天纵低头避开那两道清亮逼人的目光，看了眼旁边娇娇怯怯的郑小茜，微微苦笑：“我也不想的，睡过头了。” 郑小茜看到李天纵望过来，娇羞的目光如同受了惊的小兔子，连忙惊慌失措地躲闪到旁边，两颊的红晕迅速漫开，立刻酡红一片。 李天纵不由暗道，这个女孩也太容易害羞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是如何努力，才鼓足勇气走上舞台的，难得还表现得那么好。 他不禁想起昨天的事情，当看到三个九分以后，郑小茜脸上震惊、彷徨无助的表情，还有她蹲在舞台上，痛哭流涕的身影，似乎已经刻在他的心上，现在想起来，都感到一阵阵心疼，看向郑小茜的目光，渐渐变得无比温柔。 王曦怡将李天纵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微微皱了皱光洁的眉头，她对自己的容貌、气质，乃至谈吐、修养、能力等等都有绝对的自信，与任何人在一起，她都相信自己能够吸引到绝大部分的目光。 只有这个李天纵，带给她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从来没有多看她一眼，每次总是淡淡地扫过去，没有惊艳，没有贪慕，有的只是一种冷冷的、淡淡的拒绝。 绝美的容貌、绝好的家世，王曦怡似乎就是那种集天地灵气，所有幸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就算她远离家庭，以及家世给她带来的容光，来到申大这个全新的地方，也同样绽放炫目的光华。 王曦怡身边从来不缺少关注，她到哪里，都会有大群大群狂蜂浪蝶，奋不顾身地蜂拥而上，她也曾遇到一些对他不假辞色的年轻人，大多是装出来，试图用这种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 王曦怡有种感觉，眼前这个李天纵，他的淡漠，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属于那少数几个对她真正不假辞色的人之一。 如果是别人，倒也罢了，昨天的比赛结束以后，王曦怡似乎才第一次看到班上这个男生的真面目，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 王曦怡清晰地记得，当时郑小茜被打了三个九分，她搂着悲伤哭泣的女孩，还在考虑要不要站出来，其他的学生，也在辅导员们的“辅导”下，开始退场，就是眼前这个男生，突然一声惊天怒吼，从容地走到舞台上，对他们说：“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王曦怡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太MAN了！太男人了！ 之后，李天纵完美演绎周董的“龙战骑士”、美声“今夜无人入睡”，更是让她惊喜连连。 看着眼前这个男生阳光的脸庞，王曦怡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昨天数千观众欢呼声中，那个站在舞台上，却能睡着的身影，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李天纵，你怎么回事啊，昨天很早就睡了啊，听梁嘉亮他们说，你一直在睡觉，夜里都没有起来吧？我们中间下课的时候去你们寝室，你还在睡着，不会是一直睡到刚才吧？”王曦怡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天纵，如果从昨天十点多比赛结束开始算起，李天纵起码连续睡了十二个小时。 “而且在舞台上、站着都能睡着，还差点将我们小茜压坏，我算是服你了！”王曦怡伸手搂了搂郑小茜，笑着说道。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真正的原因，他当然不能说出来，只好对郑小茜点了点头：“抱歉，没有压坏你吧？” 郑小茜脸上的红晕，再一次迅速蔓延，就连裸露在外的脖颈，也变得红彤彤的。 女孩连忙低下头，轻轻摇了摇，用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没有呢！” 王曦怡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似乎还有酸酸的味道。 第三十八章 狠狠教训他 PS：第二更，继续求票，呵呵，大家支持啊，就求这一周了！ ———————————— “你们去过三舍？”李天纵突然意识到王曦怡刚才的话里，说到她们课间曾经来过寝室，看见自己正在睡觉。 王曦怡笑着说道：“是的，小茜说要去看看你，结果某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对了，那块蛋糕和咖啡，你都吃了吧？小茜特意买的哦！” “吃了，多谢！”李天纵看了郑小茜一眼，女孩让王曦怡这么一说，头都快要埋到桌子下面，心里却感到甜丝丝的。 王曦怡伸手翻了翻李天纵面前的一堆书，惊讶地道：“李天纵，你都在看些什么书呢？难道你想换专业？学校规定，在校学习一年以后，可以提出转专业，但是该年的成绩必须达到良好以上，你要是再逃课的话，可就没有机会了。” “没有，就随便看看，”李天纵摇了摇头，表示王曦怡误会他的意思了。 “哦！”王曦怡心里有些小郁闷，她说了这么多话，李天纵这厮就摇摇头，说一两句话，惜字如金。平常都是那些男生围着她，她说一句，他们都要兴奋半天，叽里咕噜说出一大堆，现在的情况好像都反过来了。 王曦怡撅了撅粉嫩的红唇，刚想不理这家伙了，给他点颜色看看，目光瞄到李天纵面前打开的书页，不由脱口问道：“咦，李天纵，你会下围棋吗？” “不会，”李天纵摇了摇头，顺着王曦怡的目光，注意到面前的书页，上面画了个黑白的棋盘，那是东尼.伯赞在介绍锻炼大脑的方法。他认为睡眠可以让大脑休息；冥想可以让大脑休息的同时，唤醒一些深层次的脑细胞；而通过用脑，可以让脑细胞变得更活跃、更强大。 东尼.伯赞在书里介绍了一些用脑、锻炼大脑的方法，其中东方的围棋，就被他认为是很神奇、很有意思的一种游戏。 “你会下围棋？”李天纵下意识地问道，他刚才还在想，要去找两本围棋方面的书，学习下围棋，用来锻炼大脑。 冥想的主要作用，还是让大脑得到充分的休息，虽然也能唤醒一部分潜意识的脑域，但是对显意识脑域的锻炼、强化作用并不明显，这就需要“用脑”来锻炼。 这就好像锻炼身体，单单是恢复体力还不够，李天纵希望自己的力气更大，所以他还要“练脑”。 听到李天纵否认会下围棋，王曦怡有些失望，谁知道李天纵又多问了一句，不禁让她有些意外的同时，竟也有些开心，隐隐是喜出望外的欣喜：“我会一些，怎么，你也感兴趣吗？” “有点，想学一学！”李天纵点了点头。 “好啊！”王曦怡高兴地说道，看着对面酷酷的男生，突然又感到很不忿，自己这么高兴干什么？他想学就学呗，关我什么事情啊！ 王曦怡不再说话，沉默看着李天纵，心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教你下围棋。 王曦怡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李天纵有什么反应，他就是条件反射似的问了一句，并没有让王曦怡教他下围棋的想法。 李天纵确实想学围棋，不过他并不觉得王曦怡会是个好老师，一则对方是女的，相处起来没有那么自然；二来王曦怡的身上，总是会不自觉流露出一些上位者的优越感，让他很受不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王曦怡紧抿着的粉嫩双唇，渐渐翘起一道弯弯的弧线，心中的不满在不断积蓄：这家伙在干什么呢，他到底想不想学围棋啊？想学你就说啊，你不说……难道要本姑娘主动问你，喂，李天纵同学，我教你学围棋好吗？ 那多丢人啊！王曦怡越等越火大，她还没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过话呢，想想也说不出口啊！ 脑海里一个念头不停窜出来：管他学不学，关我什么事情，我为什么要管呢？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在打架：院里要组织队伍参加校内围棋联赛，如果他也能学会下围棋，我们的实力就更强大了。 我要证明自己，做一个好班长，如果我们班上能有两个学生参加院队，那也是我工作能力的体现！王曦怡不停地说服自己，后面这个念头似乎开始渐渐占据上风。 “曦怡姐，你可以教他的啊！”郑小茜偷偷抬头看了看翻书的李天纵，伸手拉着王曦怡，小声说道。 王曦怡没等到李天纵“表白”，却等来郑小茜的“请求”，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我这都是看小茜的面子！ 王曦怡没好气地瞪了若无其事的李天纵一眼：“喂，李天纵，你真打算学习下围棋吗？”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这么冷淡不好，顿了下又补充道：“随便学学！” 王曦怡很想就此不再理会这个男生，嘴上却道：“那……你要不要跟我学？我是业余六段哦！” 李天纵抬起头，看了看面露得意的王曦怡，他本来是没这个想法的，打算找本书看看，自己打谱算棋路，不过刚才看了伯赞书里写的，似乎只有对弈，甚至是比赛型的对弈，才能够最大程度地让大脑紧张起来，得到最大的锻炼。 “曦怡姐很厉害的！”郑小茜有些紧张地看着李天纵，轻声说道。 “那……好吧！”李天纵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郑小茜，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也想到对弈的话，上网下棋是个办法，就是太花钱了，要找别人对弈的话，会下围棋的人应该比较少，不好找；要找王曦怡这样的“高手”，那就更难了。 除非脑袋里能有“黑石”这样的围棋软件，他就可以自己跟自己下棋，可惜是现在还没有，如果能跟王曦怡对弈，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谢谢！”李天纵说道。 如果王曦怡知道李天纵之所以答应下来，只是因为找不到人陪他下棋，勉为其难的话，一定会气得晕过去。 就算是现在，看着李天纵半天没反应，等她主动了，还要犹犹豫豫的，听到郑小茜说话，才答应下来，王曦怡也感到无比胸闷：姑娘我没人理啊，急着倒贴干什么？ “李天纵，”王曦怡恨得牙痒痒地看着这个男生，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只书本大小的木盒子，展开以后，赫然就是一只围棋棋盘。 “我可以教你下围棋，不过呢，先要看看你的棋力，才好决定怎么教，”王曦怡将一盒黑棋推到李天纵面前，自己拿了白棋，她打算教训教训这个装那什么来着的男生，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谦逊点，对自己尊敬一点。 王曦怡将这个叫作“杀威棋”，就是要杀杀李天纵的微风。 李天纵疑惑地看了看棋盘：“我还不会下。” “下棋，看的无非就是大局观和计算能力，不同棋的规则不一样，但是对大局观和计算能力的要求是一样的，”王曦怡娇美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似乎因为终于能够扳回一局，而感到出了口闷气、心情舒畅。 “我们不下围棋，就下五子棋，五子棋你肯定会的吧？”王曦怡甜甜地笑道。 “五子棋？”李天纵微微一愣，下意识就点了点头：“会的吧。” “好，那我们就下五子棋，让我看看你的大局观和计算能力，”王曦怡将棋盘摆到两人中间，示意李天纵先来。 王曦怡是业余围棋六段，虽然没有五子棋的段位，不过她以前一直用五子棋锻炼速算、对棋形的感觉，一般三四段的五子棋棋手，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国内的五子棋棋手，除个别荣誉九段，目前最高只有六段，王曦怡自信可以下赢三四段棋手，起码有四五段的棋力。 她已经想好，要狠狠教训教训李天纵，让他惨败、连败，看看他还能不能保持平静，似乎总无动于衷的样子。 第三十九章 你认真下啊 PS：读者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中午这段时间，图书馆阅览室的人并不多，不过王曦怡、郑小茜的出现，还是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王曦怡是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吸引人眼球的女生，身材高挑、身姿窈窕，特别是一头乌黑的小卷发，衬着那张白腻光滑的精致脸蛋，充满浓浓的淑女味道。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优雅高贵，更让人不由心生爱慕。 郑小茜跟王曦怡在一起，似乎不太显眼，不像王曦怡可以在瞬间牢牢吸引眼球，她是属于那种第二眼美女，也就是越看越觉得好看的类型。 郑小茜身材不高，穿着也很朴素，不过女孩子的青春气息、窈窕身姿，还是突破薄薄的T恤和牛仔裤，不停透出来。 腿不长，但是腿型很好看，笔直饱满，圆臀挺翘；身子不经意转动时，隐隐显出纤柔的腰肢，坐在那里，看着有点类似小S那种窈窕身姿，给人很诱惑的感觉。 郑小茜身上，最能吸引人目光的，无疑是圆圆脸蛋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时而闪过一丝娇羞，最能激发男性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她们俩人刚在阅览室出现，就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胆子大、脸皮厚的，很快就站起来，装着还书、重新选书、然后重新坐到附近的位置上，目光不停地飘过来，在两女的身上打转。 间或有人会看看两女对面的李天纵，第一反应就是挑刺，暗骂这厮踩了狗屎，有这么两个美女面对面看着，艳福不浅。 也有人觉得这个男生有些面熟，反应快的，很快想到这不就是申大的传奇人物“纵哥”吗？再看看，不是纵哥是谁？ 原来是纵哥，怪不得呢！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都很佩服，听说纵哥随便在街上拦辆奔驰，不用说话，都能让车里的富姐留下电话号码，果然是魅力无穷，不可阻挡。 大家在过把眼瘾的同时，只能暗暗佩服“纵哥”的本事，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对眼前的美女都不怎么理睬，反而是对面那个漂亮得没有人性的美女，不停地在跟“纵哥”说话。 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等看到美女拿出棋盘，开始跟“纵哥”下棋，有些胆大的立刻找到借口，堂而皇之地走过来，围在这张书桌的周围，看两人下棋，“顺便”看看美女；或者看美女，“顺便”看看两人下棋。 乍一看是围棋，再看看，原来是五子棋，这玩意大家都玩过，小时候玩的，还有就是陪MM的玩的，心里又开始艳羡，“纵哥”就是“纵哥”，让这么漂亮的MM陪着玩五子棋，爽啊爽啊！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输赢来得太快了，跟美女下棋，不是应该慢慢下、调调情的吗？还有，每次输的竟然都是“纵哥”，丫要装输取悦美女，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纵哥”就是“纵哥”啊，输棋都输得如此有个性！ 开始几局棋，也确实如同王曦怡所预想的那样，李天纵不仅连败，而且每局棋走不了几手，就已经脆败。 五子棋与象棋、围棋不同，规则看上去很简单，也就是“成五”，只要五枚同色的棋子在横、竖、斜的一个方向上连成一线，就是“成五”。一般的着法，率先“成五”的一方，即获得该局胜利。 所以五子棋的攻防激烈短促，上来就是贴身肉搏，水平悬殊，往往几步棋就能见分晓，就好像现在这样，面对王曦怡凶猛的进攻，李天纵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本来，李天纵执黑先手，在五子棋中，拥有极为巨大先手的优势，通常来说，“无禁手”棋局，先手必胜。 所谓“禁手”，就是为了平衡先手、后手，禁止先手行一些着法，“无禁手”也就是没有这些限制。 王曦怡跟李天纵下了两把，就知道李天纵肯定没有下过正规的五子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禁手”。王曦怡懒得提醒，反正就是“无禁手”，也照样将他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连赢几把，王曦怡本来郁积的心情，终于渐渐变好，看着凝眉思考的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王曦怡趁空看了眼苦着小脸的郑小茜，不由笑着小声打趣：“小茜，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希望他赢、我输啊？” “哪有！”郑小茜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埋下头去，过了会才又偷偷看了李天纵一眼，见他专注地盯着棋盘，才微微松了口气，旋即又感到有些心疼。 “曦怡姐，你赢得太厉害啦！”郑小茜拉了拉王曦怡的手臂，小声说道。 王曦怡伸手捏了捏郑小茜秀美的鼻梁：“还说没有，都帮他说上话了，是不是要我让着他点？” “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郑小茜羞红了脸，连忙摇头否定，眼睛的余光却瞄着李天纵，生怕他听到什么。 看到李天纵没有什么反应，郑小茜才又拉着王曦怡，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曦怡姐！” “好了好了，你放心就是，我不欺负他了，”王曦怡凑在郑小茜耳边，小声说道，她接连赢了李天纵几把，每一把都是速胜，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会儿也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份了，虽然李天纵看上去不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生，但这样“凶猛”，会不会给他留下“彪悍”的印象，以后对自己更加冷淡？ 王曦怡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她甚至在心里告诫自己：留下彪悍的印象又如何？他态度冷淡又如何，干啥要理他啊？ 可是心里偏偏就放不下，生怕再这么“欺负”下去，李天纵心里会真有什么芥蒂，变得纠结无比。 算了，我这都是看小茜的面子，王曦怡瞪了李天纵一眼，心想等会就让让他，别让他输得太难看。或者想个办法“失手”输给他一局？听说男生都挺要面子的，要是每把都输，他说不定也要恼火呢！ 王曦怡越想越多，心里七上八下的，落子速度不由慢下来。 几个凑得比较近的男生，隐约听到两个人的窃窃私语的内容，不由相互看了看，都露出艳羡的表情：听起来，旁边这个小美女，对纵哥也有意思啊！ 纵哥就是纵哥！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李天纵盯着棋盘，静静推演着棋局可能的变化。这已经是第七局棋，前面六局，总共没用到十分钟时间，而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他花掉的。每当他想好一步，棋子落下，王曦怡几乎马上就会落子，然后不用几步，就拿到“成五”，赢下一局。 李天纵也发现，他跟王曦怡之间，两个人的五子棋水平，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王曦怡下五子棋是大学生的话，那他充其量还在上幼儿班，只是知道一些基本规则。 如果王曦怡知道李天纵的想法，或许会坦白告诉他，他连禁手都不知道，距离弄懂规则，也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连续脆败，并没有影响李天纵的情绪，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分析、推演如何落子、棋局的变化，他甚至很享受这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体会到笛卡尔所说的那句话：我思故我在！以及东尼.伯赞书里所说的“思考乐趣”。 虽然还没有证实，李天纵却已经能够确信，这样的脑力游戏，对于开发、锻炼大脑，肯定有好处。或许，对于“大脑软件”的运行，也会有些作用，并且减少那些该死的副作用。 反正就算没有用，多用用脑也没有坏处，李天纵已经打算多下两把，好好享受这种感觉，以后还要把围棋学好，听说那玩意更复杂，也更能让大脑得到锻炼。 李天纵思考良久，落下一子，王曦怡很快接着下了一手。 李天纵突然皱了皱眉头，脱口说道：“你认真下啊！” 大家不由全都愣了！ 第四十章 抢纵哥的女人？ PS：第二更，继续求票！多谢大家的支持啊！ ———————————— 看到这个时候，就算是看热闹的，也都看出李天纵接连脆败，并不单单是让棋，而是棋力相差太大。 因为让棋没有这么让的，起码你得有点抵抗力，毫无悬念地落败，一点抵抗都没有，对方就算赢了，也会相当不爽。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不停输棋，而且都是惨败的李天纵，竟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认真下啊！好像在责怪王曦怡没有好好下棋。 没有好好下，都能下成这样，要是好好下，那他不是输得更惨？大家额头都开始冒出黑线：纵哥，就是纵哥，实在太有个性了，看来他输得很不过瘾，难道有受虐的倾向？ 想想纵哥之前的事迹，似乎也确实处处流露出对受虐的嗜好，放在今天以前，大家肯定会极端鄙视。 不过昨天晚上“纵哥”挺身而出，揭破黑幕；又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得到罗郁剑这等牛人的称赞，学校党委书记、校长亲自颁奖，过去的形象已经彻底颠覆，隐隐成为新的“校园英雄”。 听了李天纵这话，周围的同学面面相觑，有些吃不准“纵哥”这是什么意思，人的名、树的影，按说刚刚有了光辉形象的“纵哥”，不应该这样啊！ 让李天纵这么一说，王曦怡别提多郁闷，她刚才这一手棋，确实有些软，其实可以直接做出“活四”，也就是形成两头都有空位的四个子一排，那样的话，李天纵就只能提前缴械认输。 为了照顾李天纵的面子，王曦怡没忍心一步走死，故意缓了一下，没想到李天纵不但不领情，而且还直接说出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下。 王曦怡很想说，她不好好下，也照样能赢，可是看到对面这个男生脸上认真的表情，心底深处，似乎给触动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同学，这盘棋你输了，”旁边突然伸出一根白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棋盘上的两个位置，王曦怡虽然没有下出“活四”，却做了个“双三”，也就多走两步棋，李天纵还是必输无疑。 李天纵看了看棋盘，他只算到那步“活四”，没有看到这边还有“双三”，不禁摇了摇头，自己的棋力、算力，都太差了，也难怪王曦怡提不起精神，随便下下都能赢啊。 “算了，不下了，”李天纵拣起棋盘上的黑子，摇头说道，让王曦怡陪他这样的低手下棋，他都觉得过意不去。 “你的棋力，确实相差太多了，说完全不会，也不为过，”李长浩收回手指，讥诮地看了眼李天纵的侧脸，旋即抬起头，露出淡淡的微笑，看向对面的王曦怡：“这位同学的棋力，估计能入段了吧，我也很喜欢下棋，要不我们来一局？” 李长浩与李天纵已经是老相识，上次为了接近范晓晓，李长浩跟着去三舍搜寻那只消失的手机，曾经跟李天纵发生过正面冲突，李长浩还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出了丑，接近范晓晓的计划也就此泡汤。 不过事后李长浩一直都没有放弃，他又去了三舍几次，最后还是将目标锁定在李天纵的身上，譬如他今天就有重大发现：一路遥遥跟着李天纵，蓝牙的信号一直都在，而距离李天纵远了，蓝牙的信号就会消失。 虽然这个发现还要进一步的验证、确认，但是在李长浩看来，那只苹果手机，十之八九就在李天纵身上。 因为上次让李天纵坏了好事，李长浩从心底里就对他带着敌意，看到他跟两个漂亮女生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心里就很嫉妒，敌意变得越来越强烈。 看到李天纵不断输棋，李长浩感觉到很爽，听他说了那句话，立刻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李长浩点出棋盘上的两个关键位置，有些得意地嘲讽了李天纵两句，脸上露出自以为最优雅的微笑，对王曦怡道：“我看你随身带着的棋具是围棋，应该也会下吧？五子棋太简单了，要不我们下盘围棋？” 李长浩看得很准，王曦怡拿出来的棋具确实是围棋的，围棋棋盘是每边十八格、十九个点；标准的五子棋棋盘是每边十四格、十五个点。 李长浩话一出口，周围的学生听到以后，都暗暗翘起大拇指，这哥们牛叉，这个借口找得妙，要是美女答应的话，那就有机会借下棋进一步接触，发展更深入的关系。 不过，这家伙居然敢挑衅“纵哥”，甚至意图挖“纵哥”墙角，跟“纵哥”抢女人，胆子似乎太肥了吧？虽然“纵哥”似乎不怎么理睬这两个美女，反倒像美女倒贴上去的，但是“纵哥”爱理不理那是一回事，别人试图横插一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李长浩，又充满期待地看了看李天纵，想知道“纵哥”会如何应对，是不是会突然爆发。 要知道，昨天晚上，罗郁剑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已经伴随“纵哥”的名头，传遍申大校园。当时“纵哥”站出来，当着那些学校领导、知名评委的面，揭穿黑幕，为的就是对面那个小美女遭到不公正对待，现在居然有人想要当面挖墙角，“纵哥”岂会容忍？ 不要说“纵哥”，任何一个爷们，这时候都要做出反击。 李天纵的反应，却让大家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纵哥”好像没有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很从容地将一枚枚黑子收回棋盒，接着又帮美女将白子收好，抬头“平静”地看了对方一眼：“要不，你们下？” 我靠，“纵哥”这是啥意思，鼓励别人来挖墙角啊，早知道我也去了！周围的同学眼镜摔了一地，都有些不敢相信，“纵哥”居然表现得这么软，这哪里还像“纵哥”，简直就是“峰哥”啊！ 李长浩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不屑地看了眼李天纵，又露出“斯文”的微笑，对王曦怡道：“同学，我是围棋协会的副会长李长浩，业余初段，咱们切磋两把？” “曦怡姐是业余六段呢！”郑小茜紧紧攥着王曦怡的手臂，小脸涨得通红，紧张地看着李天纵，小嘴一撅，小声说道。 声音不大，可周围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 李长浩微微一愣，其他人却忍不住噗嗤笑了，看这小白脸挺显摆的，啧啧，业余初段啊，段位不高，怎么也是入段的，国家权威认证，多牛叉啊！没想到，人家却是六段！初段跟六段，就算是对围棋不了解的，也知道那差距有多大。 这下还好意思要求切磋？许多人都幸灾乐祸地望着李长浩，个个都是自己吃不到，也不想别人吃到的心态。 还有些人在感慨，昨天“纵哥”为了这个小美女发飙，现在小美女站出来帮他说话；旁边这个大美女，好像就是昨天给“纵哥”钢琴伴奏的，不知道又会怎么反应！ 李长浩听到周围阵阵笑声，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那……曦怡不如加入围棋协会，让我们有机会学习学习？” “我们很熟吗？”王曦怡终于忍不住瞪了李长浩一眼，李天纵突然拒绝继续下棋，女孩心里不知道为何就变得乱糟糟的，有些迁怒跳出来搅局的李长浩。 再听到李长浩一再讽刺李天纵，王曦怡感觉越来越烦躁，觉得这个男生实在聒噪，心里腾地窜起一股火气。 “你们围棋协会最高有几段？要我去做会员、指导老师，还是主席啊？”王曦怡不屑地撇了撇嘴。理智告诉她，这些话不该说，不符合她的淑女形象，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说完这些，王曦怡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有些紧张地看了李天纵一眼。 第四十一章 来点彩头吧 周围的同学都乐了，“大美女”果然跟“小美女”一样，都是向着纵哥的，“小白脸”想要浑水摸鱼，没想到却碰上铁板，让大小美女一齐顶回去，真是杯具。 大家也不禁很羡慕“纵哥”，不仅能有美女交往，还这么死心塌地地维护他，想到自个身边那些“野蛮女友”，差点都热泪长流。 王曦怡几个问题问得李长浩哑口无言，现在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围棋热的时候，申大围棋社在学校的影响并不大，棋力最强的也就是业余三段，其实已经挺强了，可比起王曦怡的业余六段，还真的没有办法相比，差距太大。 再说了，李长浩只是围棋协会的副会长，很多事情，他说了也不算。 周围讥诮的笑声，让李长浩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事，我还要问问我们主席。” 说完，李长浩就感觉自己说的这话挺“二”的，也不敢继续待下去，转身就想要走。 “你们不下？”李天纵突然开口问道，他抬头看了一眼李长浩：“要不，我们下两把？” “你、你要跟我下棋？”李长浩微微一愣，很意外李天纵会说这样的话。 不仅是李长浩，王曦怡、郑小茜，还有围观的同学都很意外：纵哥啥意思？这个小白脸虽然只有初段，肯定比不上王曦怡，但是能成为学校围棋协会的会长，棋力应该是不差的，起码在申大学生中间，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当然要除开王曦怡这种另类。 而且，李长浩在看过他们两个对弈之后，还敢提出与王曦怡对弈，话语间，对五子棋也很了解，应该水平也不差，不然不会跳出来自取其辱。 可是在王曦怡面前一败涂地，而且接连惨败的“纵哥”，这会儿又主动要找李长浩下棋，难道他想“自取其辱”？ 李天纵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刚才和王曦怡对弈的时候，那种绞尽脑汁思考棋局、推演棋路的感觉，让他很享受。 他跟王曦怡之间的棋力相差太大，面对王曦怡的攻势，毫无还手之力，这样下棋，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他也不是什么受虐狂。 王曦怡是围棋业余六段、李长浩是业余初段，貌似两人的段位相差很多，李天纵觉得自己就算下不过李长浩，也不会像同王曦怡对弈时那样，毫无还手之力。 李天纵现在很想跟人对弈，体会那种让大脑“运动”的感觉，他觉得这样会对自己很有帮助，于是并没有多想，就说了出来。 至于可能会输棋，他并不在乎，如果输棋能够给自己带来好处，除了一些虚名，又不会有什么坏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李天纵，你要下棋，我们继续吧？”王曦怡刚跟李天纵下过几盘，对他的水平知道得最清楚，所谓会下，其实就是知道输赢，可能就跟两个小学生，在纸上画了玩的那种水平差不多。 虽然她不知道李长浩的水平，看起来应该至少是学过的，真正懂得五子棋的规则和着法。这种学过和没有学过之间，一个是自发地下，一个却知道很多技巧和定式，那是根本没办法下的，结果肯定还是跟刚才一样，脆败、惨败。 别的不说，刚才王曦怡下棋的时候，基本都不用思考，发挥出的水平连平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李天纵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这就是差距。 王曦怡不禁暗骂李天纵这个混蛋，要找虐也找本姑娘我来啊，心里有怨气，可又不想让李天纵真的给人虐，在很多同学面前丢脸。 “你的水平太高，我下不过你，”李天纵对王曦怡笑了笑，老实说道。 “还要借你的棋具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你要跟我下棋？是围棋，还是五子棋，”一旁的李长浩终于反应过来，他现在就有一个找回刚才丢掉脸的机会，貌似还可以虐一下自己的“敌人”。 李长浩一直都对李天纵带着敌意，因为刚才的事情，这种敌意的程度还在不断酝酿，达到新的高度，他当然不愿意放弃眼前的机会。 不管是围棋还是五子棋，他都有绝对的把握，狠虐眼前的菜鸟。 “五子棋吧，围棋我还不会，”李天纵见李长浩有答应的意思，而王曦怡也没有反对借他棋具，就重新将棋盘在桌面上摆开。 王曦怡其实很想反对，可李天纵难得这么客气地跟她说话，而且是第一次发出“请求”，这让小姑娘心里很纠结，一下子没能说出反对的话，等她反应过来，李天纵已经向旁边挪了个位置，摆开了棋盘，她自然更不好驳他面子。 王曦怡连忙将书包推到对面，拉着郑小茜跑了过去，以此表明她们的立场：他们跟“纵哥”是一伙的。 王曦怡觉得，她作为行管091班的班长，自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站在班上同学这一边的。 但是别人当然不会这么看。 “五子棋？”李长浩的脸上，终于有了那种标志性的“斯文”微笑，如果说李天纵是不是真的不会围棋，他还不好确定。但是李天纵的五子棋水平，他刚才都已经看到了，严格来说，也就跟不会差不多。 “那好吧，我们就切磋两把，”李长浩斯文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到对面。 那位置本来就在王曦怡旁边，李长浩走过去的时候，王曦怡已经拉着郑小茜换到对面，也就是坐到李天纵旁边去了，李长浩嘴角不由一抽，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心里非常忿恨：李天纵啊李天纵，看我这次不把你杀得屁滚尿流、脸面丢尽！ “既然下棋，我们来点彩头？”妒火中烧的李长浩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围观的同学都不由乐了：好戏来了，看来“小白脸”还不甘心啊，不知道“纵哥”要怎么应付。 李长浩下五子棋的水平他们不知道，“纵哥”刚才下棋的样子他们可都看到了，那是惨不忍睹，看来还是输的可能性比较大。 现在李长浩提出挑衅，要来点彩头，照理说“纵哥”不应该答应，明摆着要输的棋啊，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旁边还有两个替他出头的美女，以“纵哥”的性格，可能会拒绝吗？ “彩头？”李天纵也很意外李长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由微微皱起眉头：“什么彩头？” “随便意思意思吧，”李长浩微笑着看了王曦怡一眼：“要是我输了，就奉上一副上好的沉香木围棋，要是你输了，就请曦怡同学加入围棋社，如何？”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曦怡无关，”李天纵皱了皱眉头，觉得李长浩有些莫名其妙，一下子却又想不到开出什么样的赌注比较好，一副上好的沉香木围棋，听起来就价值不菲，他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何况是很可能要输的棋局，不能明知要输，还要去赌。 “不下就算了，”李天纵只是想找人下棋“练脑”，没想到李长浩却要搞什么彩头，他就觉得没有意思了。要为一局棋输掉几百块，相当于一两个月的生活费，他当然不愿去做那个冤大头。 李长浩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微微笑道：“怎么，‘纵哥’不敢？” “好，我答应你，”王曦怡瞪了李长浩一眼，听到李天纵刚才用略显亲昵的“曦怡”称呼自己，女孩心里感觉甜丝丝的，一听李长浩又开始挑衅，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李天纵无奈地看了看王曦怡，他本来不想答应的，不过王曦怡既然已经答应，貌似输了就算加入围棋协会，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行，不过我输了的话，就和曦怡一起加入围棋社，”李天纵心想围棋社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是为了自己，让王曦怡无奈加入，似乎也不好，那自己也一起加入，至少不要让她在里面遭到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而且，加入以后，似乎更有机会学习围棋，找人对弈。 王曦怡俏脸上陡地泛起一抹红晕，喜不自胜。 —————————————— PS：更新晚了，最近又要搬家，每天只能尽量保持两更了，可能还要折腾个把星期，等下下周，钓鱼一定爆发，这几天还请大家多支持一下，有票的帮忙投两票，多谢啦！ 第四十二章 用脑的感觉 王曦怡也已经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李天纵到底是什么感觉，一开始，她只是觉得作为班长，对李天纵这个“问题学生”，应该多给一些关注，她始终觉得，李天纵不应该是传闻中的那个样子。 后来，她在跟李天纵接触的时候，发现他不像别的男生，对自己始终有些冷淡，不禁让从来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曦怡感到很异样，也萌发了一种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的？ 接着就是在昨天的学院比赛上面，李天纵挺身而出，留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而在随后的演唱中，更是表现得无与伦比，这个身影又变得光彩夺目起来。 今天能在图书馆遇到李天纵，王曦怡甚至感到一阵惊喜，短短的接触当中，李天纵还是那种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让女孩突然变得患得患失，似乎这个男生，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听到李天纵用略显亲昵的“曦怡”称呼自己，又说输了就一起加入围棋社，女孩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看到王曦怡满脸幸福的笑容，脸颊泛起红晕，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光彩，甚至让人不敢逼视，李长浩心中妒火更盛，他狠狠看了李天纵一眼：等着吧，我一定会将你杀得屁滚尿流，你要加入围棋社那就更好，到时候好好收拾你，美女终究会知道，谁是爷们，谁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 “行，那我们就开始吧！”李长浩这时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将黑棋推给李天纵，自己很有风度地拿了白棋，反正不管是黑棋白棋，结果都一样，肯定赢，而且会大胜。 约定五局三胜，也没有规定黑棋禁手，李长浩就示意李天纵可以开始，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虐杀眼前这个菜鸟。 李天纵确实是个菜鸟，不过通过刚才和王曦怡的几局棋，多少还是看到一些窍门，那就是在五子棋当中，进攻很重要，一旦疲于防守，就很难考虑构筑自己的棋形，结果自然只有输棋。 如果进攻的话，手中一直掌握主动，而防守百密一疏，总能让攻方找到机会，一举奠定胜局。 因为这局棋涉及到赌注，而且事关王曦怡，所以李天纵也收起那种赢不赢无所谓的态度，他想赢下这次赌局。 这种态度，让他感觉到伯赞所说的那种“竞技”的对弈状态，伯赞认为，这种状态，更容易让人调动全部的脑动力、脑细胞，对于大脑的锻炼，效果更好。 李天纵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他想赢棋，所以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分析、推演棋局，并做出判断，思维变得更加活跃、紧张。 第一盘，李天纵开始就采用进攻下法，因为是先手，优势很大，他很快就找到“活三”的棋形，迫使李长浩不得不进行防守。 李天纵这一招，确实有效，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只要能够不停地做“活三”，甚至“冲四”，迫使对方只能被动防守，一旦疏忽，就可能找到取胜的机会。 如果碰到水平差不多的对手，李天纵这一招抢攻，赢棋的可能会很大，不过李长浩学过棋，知道很多定式，这些从无数棋局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就包括很多攻防转换的着法，所以看着李天纵一通猛攻，李长浩依然不慌不忙，很快找到个机会，反守为攻。 一旦掌握主动，李长浩立刻也是一阵猛攻，李天纵很快就输掉这一局。 王曦怡暗暗摇了摇头，李天纵这次主动进攻，所以能够多走几步，看上去气势凌厉，甚至有人帮他叫好，最后输得似乎也不是那么惨。但实际上，李长浩的防守滴水不漏，而且在被动防守的同时，就已经注意到棋子的棋形，总会让他找到机会，扭转攻防，反败为胜。 如果是王曦怡的话，她对棋形的判断更强，可以一直进攻下去，不会给李长浩任何机会，这就是五子棋中先手必胜的原因。哪怕是“有禁手”，也被证明先手依然拥有巨大优势，甚至理论上来说，还是先手必胜，只是难度会高一些。 “一比零，还是你先吧！”李长浩微微一笑，他已经能够看到，胜利就在眼前。 李天纵轻轻吁了口气，这一局棋虽然输了，但是却让他感到很爽快，有压力的时候，竭尽全力，感觉果然不同。 他似乎能够感到，自己的大脑正在变得更加活跃、强劲。 这或许是一种错觉，只是大脑被充分调动起来罢了，不过他对棋路的推算，确实在变得更加清晰、更加迅速。 第二盘棋，李天纵还是以凌厉的进攻开局，不过他在抢三、抢四的同时，也开始兼顾防守，利用进攻，破坏李长浩的棋形，不让他轻易找到机会。 这一次，李天纵坚持了更长的时间，输棋以后，也没有去懊悔，而是在思考输棋的原因，以及李长浩、王曦怡下棋的着法。 李天纵虽然不知道什么“定式”，但所谓定式，也都是人们在下棋中研究出来的，这就好像数学中的定理，有了定理，运用起来自然方便，但定理也可通过更基础的定理、公理推证出，所以有的数学问题，可以用微积分计算，也可能用高中的数学知识，一步步推算，得到同样的结果。 李天纵现在就是这样，他不知道“定式”，但是跟王曦怡下了几盘，又跟李长浩下了两盘，对于棋局的变化，攻防应对，都已经有一定了解，这些了解，跟他以前下着玩的那种棋截然不同，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天纵就以这些了解，去推演、分析棋局，也越来越全面，越来越精准，没有定式，那就分析各种变化，从中选择最有利的。 定式，无非就是大家总结出来，最有利的那种变化而已。 这样一来，李天纵要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大脑不停运转，思考强度越来越大，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渐渐强大。 第三局棋，李天纵还是以积极的进攻开局，这是先手的优势，也是他唯一的机会。而在着法上面，可能比前两局凌厉程度有所不及，却考虑得更加全面、长远。 不过，李长浩应付起来，还是比较轻松，防守滴水不漏，不给李天纵任何机会。 这样的情况，就跟前面两局一模一样，只要李天纵找不到机会，就意味着李长浩随时可能做出反击。 如果说第一盘李天纵以积极的进攻开始，最后输了棋，给人的感觉，还可能是功亏一篑、百密一疏，等到第二盘棋几乎以同样的方式结束，第三盘棋也一样久攻不下的时候，围观的同学也开始意识到，这并不是偶然的。 “看来，纵哥还是不行了，这棋要输！”他们未必很懂棋，但看到同样的走势，都不禁有些失望，虽然不是那么“脆”了，每盘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但看上去，“纵哥”还是一点机会没有，将会连败三局，没有任何悬念。 “是啊，小白脸的棋似乎挺强的！”有人感慨说道。 “废话，人家可是围棋协会的副会长，围棋那玩意，可比五子棋难多了。” “会下围棋的，五子棋未必就很厉害吧？” “你没看都赢两把了？这把也跟前面两把一样，纵哥久攻不下，小白脸突然反击，迅速翻盘，看，反击了，小白脸又反击了！”说话的突然指着棋盘，惊叹说道。 大家都向棋盘看去，李长浩果然找到机会，开始抢三、冲四，两个人的攻防角色突然换位，面对李长浩的进攻，李天纵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到处堵漏，被动防守。 第四十三章 扮猪吃老虎？ 面对李长浩的反攻，李天纵开始长考，他也知道这一局很关键，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愿意输。 棋盘上看，李长浩还没有绝对胜机，只是扭转之前的守势，开始反攻，不过以前两盘的经验，李天纵知道平静的表面之下，暗藏着的是无穷杀机。 李天纵大脑高速运动，分析推演棋局的种种变化，三步、五步、甚至更多步，每一步都可能有几种走法，下一步又是几种走法，三步、五步以后，可能的下法将累积到非常庞大的数字。 李天纵不懂定式，所以他只有尽可能算清楚每一步棋的演化，然后选择最佳的下法，才能不被李长浩抓住机会，并等待对方犯错。 李长浩脸上挂着“斯斯文文”的微笑，他也并没有催促李天纵赶紧走棋，从规则上来说，大家并没有限定用时；从棋局来说，他也有必胜的把握，他不相信李天纵这样的水平，多想一会儿，就能反败为胜。 郑小茜攥着王曦怡的胳膊，满脸紧张地望着李天纵，她虽然不懂棋，但也感觉到情况似乎不妙。 王曦怡暗暗摇了摇头，三局棋，李天纵一局下得比一局更好，棋盘上的进步，显而易见，速度惊人。由此可见，李天纵是真的在认真、用心地下棋，想到棋局的彩头，女孩心里不禁有些甜丝丝的。 他是为了自己，而在拼尽全力吧？王曦怡心中，不可遏制地冒出这样的想法，然后又被她自己按下去：想什么呢，关自己什么事啊！ 李天纵的起点毕竟太低，虽然现在棋局上还说不清谁占优势，只是本来的先手优势，已经消耗殆尽，反而让李长浩拿到先手，胜负的天平略微发生一些倾斜。考虑到双方的水平差距，李天纵似乎已经无力回天。 看到李长浩发起反攻，“纵哥”陷入长考，围观的同学也几乎是一样的想法，“纵哥”这一局又要输了，五局三胜，这也就意味着“纵哥”会输掉这个赌局。 大家不禁都有些失望，传说中的“纵哥”，竟然这样就输了，输得如此干脆，一点悬念都没有，与他的光辉形象完全不相称。 李天纵这时候甚至已经忘记输赢，他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推演着一路一路棋局的变化可能。 这样的推演看似简单，却又异常复杂，只要稍一犹豫，出一小点错漏，前面的推演都可能全部崩塌，需要从头开始。 李天纵高度紧张，浑然物外，脑海里不停出现一幅幅画面，全都是棋局的变化演进，这些画面突然叠加到一起，竟然形成一幅清晰的棋盘。 “练习！” “对弈！” “打谱！” 李天纵的意识，毫不犹豫地集中在“对弈”上，脑海中央的大棋盘，立刻变小，缩到角落，他看着棋盘，无数画面信息潮水一般流过，目光很快定格在棋盘上的一点。 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下这里，这是最佳的选择！ 李天纵突然觉得头有些昏沉，思维开始变慢，但他还能够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中开启了“黑石”，并且进入“对弈”状态。 这样的状态，真的能够跟人对弈？李天纵不禁有些好奇。 他没有多想，也无法多想，拿起一枚棋子，放在刚才看到的那个点上。 李长浩胜算在握，几乎没有考虑，就落下一子，依然是攻势。 他也知道，李天纵就算再渣，想要两三手棋就形成绝杀，那也并不容易，不过他有信心，可以在五到六步的时候，收割最后的胜利。 李天纵竭尽全力的长考，因为“黑石”的突然跳出而中断，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来一次长考，索性就由着“黑石”，用它确定的下法，走了几步。 每当李长浩下出一子，“黑石”做出应对的时候，李天纵都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好像在大脑深处，正在进行某种复杂的计算。 下到第四手，李长浩突然皱起眉头，他发现自己的棋形有些不大好，难以保证持续的进攻，而李天纵的棋形，两三手间，竟然多了一些呼应，就算是他持续冲击，都有可能连成一气，从而奠定胜局。 李长浩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心里有些疑惑，这是无意中碰上了，还是他刻意经营的？不知不觉间，竟然就破坏了白子的棋形，而且经营出黑子的呼应。 应该是偶然的吧！李长浩想了想，并不认为李天纵有这个实力，一定是偶然，偶然撞上大运罢了。 既然是这样，李长浩就不担心李天纵能够利用好现在的棋局，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继续进攻，要用凌厉的进攻，摧垮对方。 王曦怡忍不住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她是第一个看清楚棋局变化的，一连三手，黑棋都落在最关键的位置上。 看到第一手，王曦怡心中一喜。 看到第二手，王曦怡心中大喜。 看到第三手，王曦怡欣喜若狂，同时也感到奇怪：这都是偶然？是碰巧？如果说一次两次是碰巧，连续三次，都是碰巧？ 王曦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除非李天纵从一开始就是装的，他在扮猪吃老虎？ 王曦怡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不过她看了看李天纵那张沉静、没有表情的脸庞，越看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他能赢下这局棋，就肯定是装的，王曦怡想了想，决定先等等看。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长浩对赢得这局棋依然充满信心，他很快又走了两手棋，再一看棋盘，猛地僵在那里，棋盘上，李天纵竟然做出一个“双三”，这也就是说，他输了！ 我输了？李长浩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过棋局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黑棋确实有一个“双三”。 “赢了！”王曦怡美眸中异彩连连，她没想到李天纵最后真的会赢，后面那几手棋，依然都走在关键位置上，没有再走错一步，而且都是最合理的走法。 这家伙真的是在扮猪吃老虎啊！王曦怡惊喜望着李天纵，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家伙隐藏实力干什么呢？既然隐藏，又为什么要保留？ “偶然，这一定是偶然！”李长浩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一个被连续虐杀两盘，棋力很渣的对手，竟然赢了自己？ 李长浩甚至不甘心地走了两步，心里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就是李天纵会浪费现在的大好局面，葬送胜局。 结果却是，李天纵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干净利落地下出“成五”，拿下第三盘棋。 “耶，赢了！”郑小茜摇了摇王曦怡的胳膊，喜不自胜地说道。 王曦怡点了点头：“嗯，赢了，下面还会赢的。” 王曦怡现在对李天纵充满信心，作为一个懂棋的人，她当然知道李天纵最后那连续几手棋意味着什么。 步步精妙，没有错漏，这显然是一个算力惊人的高手在下棋。 李长浩的棋力其实不弱，李天纵能在他手上逆转，这就不是碰巧能做到的。 李长浩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应该自己轻敌的缘故，有些棋没有认真去想，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让李天纵扳回劣势，只要自己认真起来，他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李长浩并没有气沮，而是很平静地将白子捡回棋盒：“再来！” 第四局，依然是李天纵执黑先行。 只走不到十步，李长浩头上就开始直冒冷汗，他的棋，根本无法成形。 依然是一方抢攻，一方堵漏，但黑子在抢攻的同时，不仅有呼应，还在处处破坏白子的棋形，七八手一下，黑子蔚然成型，而白子却很难连接。 很快，李长浩的棋就走不下去了！ 在关键的第三局，“纵哥”居然赢了？这让围观的同学都很吃惊。 然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在第四局，“纵哥”干净利落地拿下胜利，还了李长浩一个脆败。 前后反差太大，难道“纵哥”是在扮猪吃老虎，逗你玩呢？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再来！”李长浩抵挡不住，只能投子认输。 李长浩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一盘不能再输了，这是决胜盘，决胜盘一输，五局三胜的棋局就要彻底输了。 就算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输，明明是个菜鸟啊，明明前两盘被自己杀得脆败，怎么突然就给扳回去两盘呢？ 第一盘，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轻敌、不小心；第二盘，他已经很小心、很谨慎，可还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很快，对方算路清晰、出手狠辣，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个高手。 他想来想去，似乎只能从对方执黑先行的优势上找到理由。 李天纵拿起一枚黑子，正要落下，李长浩突然伸手一挡：“等一下，这是决胜局，有一点必须跟你说明，按照规则，黑子先行，应该要禁手。” “禁手？”李天纵立刻从“黑石”那边得到“禁手”的一些信息，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规则，就点了点头：“知道了！” 李长浩微微皱起眉头，李天纵这口气太正常，也太不正常。 “前面四局，都是你先手，”李长浩略一沉吟，对这最后一盘棋，突然感到很没底。 李天纵神色淡淡地将棋盒推了过去：“这一局，让你先。” 第四十四章 赢得胜利 PS:这几天回老家，只能一天一更，最多再有一两天，就会恢复正常，请大家继续支持啊！ —————————————————————— 李长浩将黑棋接在手里，突然有些郁闷，早知道就不提“禁手”，现在虽然拿到“黑棋”，却是“有禁手”的黑棋，优势大大缩水。 “这样，前面几盘，都是黑棋无禁手，这一盘，还是一样吧！”李天纵想了想，淡淡说道。 李长浩微微一愣，没想到李天纵不仅让出黑棋，还愿意接受“无禁手”，要知道先手本就优势巨大，再加上无禁手，那几乎就是必胜。 他心里陡地腾起一股怒火，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黑棋无禁手，这你还想赢？ 李长浩觉得，黑棋无禁手，他要是再不赢的话，那就自杀以谢天下去得了！ “啪！”李长浩将一枚黑子重重拍在棋盘上，抬头狠狠瞪了李天纵一眼：你丫死定了！ 王曦怡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家伙还挺大度的，不过这样他还能赢？还是头脑发昏了？ 有些围观的同学也竖起大拇指，他们不太懂什么禁手无禁手，不过看到李长浩输了两盘棋，就开始不断提“要求”，“纵哥”都很大度地一一满足，不由感慨“纵哥”的气度，远不是这个小白脸能比的。 李长浩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他只要赢棋，如果输了棋，还能有什么风度？ 李长浩执黑先行，落子以后，迅速开始凌厉的抢攻。 气势很盛，不过李天纵的防守滴水不漏，而且每落一子，都会让他感觉很难受。 白子不仅在封堵，还在不停破坏黑子的棋形、呼应。 李长浩渐渐发现，黑棋的呼应越来越困难，而白棋却渐渐显出难以阻挡的大势。 “啪！” “啪！” “啪！” 黑棋每落下一子，都好像拍在李长浩的心上，形势愈来愈紧迫，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又下两手，李天纵一子落下，形成一个冲四、一个活三，也就是“四三”的棋形，一举奠定胜局。 “赢了！”王曦怡笑着说道。 自从李天纵赢了“第三局”，她就对这个男生最终获胜充满信心。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棋力，前后反差很大，但以他逆转第三局棋表现出来的水平，已经很高很高。 至于决胜局的白棋，几乎就是无禁手情况下，执白的经典之战，王曦怡觉得换作她的话，也未必能有这么优秀的表现，自始至终，都没有给黑棋任何优势。其算路之精准、棋力之强悍，都让人叹为观止。 郑小茜兴奋得挥了挥白嫩的小拳头，一脸崇拜地望着李天纵，小脸涨得通红。 “输了！”李长浩难以置信地望着棋盘，他无法相信自己会输，但棋局就是这样，他显然已经输了。 黑棋先手、无禁手！这样的棋还会输？李长浩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他还没输过先行无禁手的棋，对面这个家伙，明明是个菜鸟，怎么会输给他呢？ 就在刚才，自己还连续虐了这个菜鸟两把，怎么转眼之间，情况就突然变了呢？ 如果说输的第一盘，他是因为轻敌；到了第二盘，他已经比较认真地对待，还可以说李天纵是仗着黑棋先手，并且是无禁手的黑棋，即便他没有使用“禁手”的着法，但对棋局还是会有影响，李长浩觉得自己输了，还能找到原因。 而刚刚这盘决胜局，先手换作是他，而且还是无禁手，不限制着法，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点机会，可以说是完败、脆败，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李长浩并不是没有输过棋，但像这样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还是第一次碰到，他傻傻地看着棋盘，看到自己确实已经输了，才反应过来：纵哥这根本就是在玩他啊，丫的一开始就是在装的，故意装着自己不行，输了两把，然后又借着他的大意，以及先手之利，赢了两把。 如果正常下的话，就是他输了一把，还有四把，输赢都有可能，李长浩想了半天，觉得他还是让李天纵给设计了，而如果认真下的话，他也未必就会输。 “不行，我们再来！”李长浩投子认输，却并不承认自己输了五局三胜的棋局。 看到李长浩投子认输，大家都很意外，决胜盘，纵哥居然赢了！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本来好像不堪一击的“纵哥”，突然无比生猛，连扳三局，上演惊天大逆转，成为这次五盘三胜棋局的最终赢家。 大家自然不会觉得“纵哥”的棋力，会突然飞速提高，从不堪一击，到使得对手不堪一。唯一的解释，就是“纵哥”刚开始，是在“装逼”。 再想想“纵哥”原先是在跟美女下棋，让美女杀得丢盔卸甲，自然是让着美女的，逗美女开心的，也就“小白脸”傻乎乎的，以为“纵哥”真的不会下棋，凑上去想挖墙脚，最后却让“纵哥”给狠狠修理一顿，丢尽颜面。 大伙儿正在乐呵，却听到李长浩还叫着要继续下，忍不住就很鄙视：“哥们，刚才可是说好的，五局三胜，你已经输了三局，那就愿赌服输，别婆婆妈妈的！” “是啊，何况纵哥一开始，都让了你两把，你都赢不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大家都觉得前面两盘棋，并不是“纵哥”的真实水平，“纵哥”那是故意输的。 “输了棋，这是水平问题，输了棋还不认，那就是人品问题了，”有人很不屑地说道。 “输棋又输人！” 李长浩听着这些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对今天这几盘棋，还是有些不太甘心，他的想法跟围观的同学有些不同，并不认为李天纵是故意让棋，而是有阴谋。 “李天纵，刚才就算我输了，再来……五盘，你敢不敢？”李长浩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抬头问道。 李天纵坐在李长浩对面，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天纵，你敢不敢？”李长浩大声说道。 李天纵还是没有说话，旁边的同学却已经看不下去了：“哥们，你脸皮真厚啊，输了就是输了，什么叫就算你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看着，还会不知道谁赢谁输吗？” “我看，纵哥是不屑跟你下棋了，你还是回去吧！” “你已经输了，你也不是他的对手，”王曦怡也说道，看到李天纵一点声音也没有，脑袋耷拉在那里，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王曦怡伸手捅了捅李天纵：“喂……” “嘭！” 李天纵突然扑倒在棋盘上，王曦怡和周围的同学顿时目瞪口呆：晕，纵哥又睡着了！ 昨天晚上，李天纵就是在最高潮的时候，在舞台上酣然入梦，如今看到他又是这副样子，大家都很快想到：“纵哥”这是又睡了。 大家都挺可乐，“纵哥”果然是与众不同，竟然又睡着了。 也有人觉得，纵哥并不是真的睡着，而是用这种方法，拒绝、甚至嘲讽李长浩，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不屑跟他下棋。 李长浩也这样认为，毕竟刚才下棋的时候，李天纵还无比生猛，没理由棋局刚结束，他就跟吃了药似的，说睡就睡着了。 李长浩恨恨地瞪了李天纵一眼，心中发誓，一定要将今日受到的耻辱百倍讨还回来。 “赌注我会兑现的，”李长浩说着，站起来分开人群，扬长而去。 李天纵没有吃药，也不是故意嘲讽李长浩，他刚刚运行“黑石”，而且是“对弈”模式，消耗很大，特别是决胜局的难度非常高，决胜局一完，知道自己已经获胜，他再也无法坚持，头一低，就睡着了。 王曦怡试图将李天纵叫醒，在尝试许多种方法以后，都没有效果，她和郑小茜只好无奈地对视一眼，找了别的同学帮忙，才将李天纵弄回宿舍。 美女开口，而且又是送大名鼎鼎的“纵哥”回宿舍，同学们都很积极，王曦怡本来的意思，只是想找两个人扶一下，最后却去了一大群。 一群人簇拥着“纵哥”，浩浩荡荡杀向三舍，而且越走人越多，不停有人打听发生什么事，也不停有人加入队伍。 这声势，还没到地方，阅览室里发生的事情，就已经插上翅膀，在校园里传播开。 学校BBS上，很快有人将其命名为“下棋门”，起因是“纵哥”动用无敌泡妞绝技，装作五子棋白痴，不停输棋给美女。 然后有个小白脸试图跟“纵哥”抢女人，结果就是让“纵哥”给玩了一把。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看的是热闹，是“纵哥”的泡妞绝技，以及李长浩的笑话；而对一些有心人来说，事情却不会那么简单。 “你不是他的对手，”围棋社的社长欧阳海鑫看了李长浩和李天纵的几盘对局以后，很冷静地说道。 有好事者将当时下棋的经过全都拍了下来，传到网上，再由李长浩进行回忆，基本推演出当时的棋谱。 “我们这里，会下五子棋的人不少，你们都看看后面这三盘棋，是什么样的感觉？”欧阳海鑫乍一看和李长浩有几分相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文儒雅。 欧阳海鑫推了推眼镜：“这三盘棋，给我的感觉就是冷静、精准，就好像计算机一样，他的棋风，让我想到一款最有名的五子棋打谱软件——黑石！” 第四十五章 睡觉也疯狂 王曦怡刚开始以为李天纵是在装睡，但是一直送到三舍三零六室，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李天纵还躺在床上依然一动不动，她就觉得有点奇怪。 “喂，人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李天纵？李天纵！”王曦怡叫了好几声，李天纵还是没有反应。 “没用的，他好像真的睡着了，”让王曦怡打手机叫回来的孙晓勇笑着说道：“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我们都以为他装睡，似乎弄假成真，真的睡着了。” “不会吧？这都能睡着？这家伙还真的是有个性啊！”王曦怡很无语，但也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王曦怡和郑小茜告辞离开以后，第二天上午的课还是没有看到李天纵，就找到梁嘉亮和孙晓勇：“李天纵人呢，他今天来不来上课？” 梁嘉亮苦笑着摇了摇头：“估计不会来，还在睡着呢，怎么叫都叫不醒。” “还在睡？他晚上干什么去了？”王曦怡微微皱起眉头。 孙晓勇连忙摇了摇头：“李子没有出去过，一直在睡觉。” “一直都在睡？”王曦怡很吃惊：“这不大可能吧？” 昨天中午两点多被送到寝室，距离现在已经有十七八个小时，难道说李天纵都睡十七八个小时了？ “是的，昨天你们走了以后，因为没有课，我都留在寝室里没有出去，晚饭还是老大买来的，然后一直到刚才上课，我都没有离开过寝室，李子就一直睡着，期间我叫过几次，都叫不醒，”孙晓勇怕王曦怡不相信，很详细地解释道。 王曦怡看了看郑小茜，两人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如果孙晓勇没有说话，那么李天纵就真的睡了十七八个小时。 王曦怡突然想起上次班级聚会的事情，李天纵也说是因为“睡过头”而没有参加：“上周聚会，他不会也真的在睡觉吧？那次他睡了多久？” 梁嘉亮和孙晓勇对视一眼，也想起那件事，当时他们还以为李天纵中间醒来过，现在想一想，似乎真有可能一直在睡。 “不太清楚……”孙晓勇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太在意，以为就我们在的时候他在睡觉……” “都是一个寝室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互关心的？”王曦怡有点急，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可能大家都没太在意。” 孙晓勇苦笑道：“没什么，也怪我们太粗心大意了，现在想想，李子睡得似乎真有些多了。” “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梁嘉亮挠了挠头，他性格大咧咧的，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睡睡觉能有什么问题？” “不，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能睡二三十个小时，而且经常毫无征兆地，说睡就睡，”王曦怡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对了，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起过这方面的事情？”王曦怡问道。 梁嘉亮直摇头，他还是不觉得李天纵就是睡觉比较多，会有什么问题：“没有啊，挺好的啊！” 这时候，上课的老师走进教室，准备开始上课，王曦怡却已经心神不宁，坐不下去了，她毅然道：“咱们走，看看去。” 郑小茜攥着王曦怡的胳膊，也用力点了点头。 梁嘉亮和孙晓勇面面相觑，平常王曦怡总是要求大家，不要随便缺课，没想到这次却主动“号召”他们逃课。 还有郑小茜，一看就是乖宝宝类型的好学生，没想到也准备一起逃课了。 不过王曦怡的反常表现，让他们也感到有些紧张，连忙点头赞同，幸好四个人聚在后排商议，又是阶梯教室的大课，顺利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 至于老师会不会点名，他们都已经顾不上考虑。 出了教室，四个人急急忙忙赶到三舍，打开寝室一看，李天纵果然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任由他们怎么弄，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王曦怡探了探李天纵的鼻息、脉搏，要不是这两个地方还有反应，体温也是暖的，王曦怡都以为这会是一个死人了。 郑小茜脸上满是忧虑，探询地看了看王曦怡。 “送医院吧，”王曦怡抬起头，很郑重地说道。 “不是吧？”梁嘉亮有些吃惊：“这、这个情况真的很严重？” 王曦怡瞪了他一眼：“你们男生都粗枝大叶的，这个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要是……” “算了，不说了，还是赶紧送医院，找医生看看，就算没问题，也没什么损失的，”王曦怡挥了挥手，让梁嘉亮和孙晓勇上来抬人。 她很快想到这样出去，怕是又要轰动校园，就从身上掏出手机，走到阳台上打了几个电话：“先等一下，我叫了车。” 梁嘉亮和孙晓勇相互看了看，第一次感觉到王曦怡的强势，今天这些事情，都是她在操办，颇有点杀伐决断、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很快，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梁嘉亮跑过去打开门，立刻愣了一下，外面竟然站着两个高大精干的陌生人，身上的白衬衫白得耀眼。 梁嘉亮刚要发问，就听王曦怡道：“你们进来，将这个人扶到车里面，不要让人注意。” “啊，是你叫的人啊？”梁嘉亮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王曦怡刚才打电话叫过来的，看样子都不是一般人，有点像那些“中南海保镖”之类的。 孙晓勇也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王曦怡，这些人来得非常快，似乎就在附近，难道说他们一直都在周围暗中保护着她？ 王曦怡也顾不上解释，马上让这两个人将李天纵扶下去，然后才跟在后面下楼，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小巴。 等他们上了车，奔驰小巴立刻启动，直奔学校外面。 “班长，我们这是去哪里？”梁嘉亮就算神经再大条，这会儿也知道王曦怡不是一般的人。 王曦怡勉强笑了笑：“华山医院，他们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对天纵进行仔细检查，但愿不会有什么事情。” “应该没有事情的！”梁嘉亮呐呐道，感觉王曦怡似乎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居然能让申城最好的华山医院派出最好的医生，就为了给李天纵做个检查，这女人口气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什么背景。 同时他也觉得王曦怡有点小题大做，就因为纵哥好睡觉，就如此兴师动众，看来两个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 PS：情节理顺了，五点起来赶了一章，等会就搬家去，今天可能就这一章了，明天应该是晚上更新，后天恢复正常，下周争取爆发！爆发！ 第四十六章 病房冲突 李天纵醒来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白色，立刻就想到这里可能是医院，自己因为睡觉时间太长，让室友给送过来的。 他感觉大脑特别清醒、灵活，一瞬间就想到很多种可能，然后想到最有可能的那一种，思路非常清晰。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很短暂，片刻以后，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寻不到。 “啊，你醒了！”一直守在病床旁边的郑小茜看到李天纵睁开眼睛，惊喜地叫道。 李天纵有些吃惊，他想到很多，但也没有想到郑小茜会在这里，女孩脸颊有一道红红的印痕，似乎刚趴在床边睡觉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李天纵的思维又开始紊乱。 郑小茜却顾不上跟他说话，很反常地跳了起来，向门外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医生，醒了！医生，醒了！” 很快，医生就赶了过来，叮嘱李天纵不要动，躺在床上，对他进行仔细的检查。 李天纵静静躺在床上，按照医生的要求，配合他们进行检查。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却又担心真会查出什么问题，譬如脑袋里有一只手机之类的，所以之前一直不敢去做。 没想到这次却在睡眠中，被人送了过来，想必医生已经对他做过一些检查，索性就继续配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请问，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个很有学者气息的医生韦之浩，在给李天纵做了一番身体检查以后，看着李天纵，很客气地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我很好，能不能问一下，这次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确切地说，应该是五十一个小时左右，”韦之浩医生说道。 “你这么问，是不是说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 李天纵点了点头：“有过，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李天纵将最近几次“嗜睡”的情况简单说了说，他知道自己被送到医院，那么这些事情，肯定已经有人告诉医生，他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什么区别。 说完，李天纵装作很紧张的样子：“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他也确实很紧张，却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怕医生发现自己的大脑存在异常。 “你的身体很好，”韦之浩摇了摇头，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我们对你做了全身检查，所有的情况都很好，至少我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你的嗜睡情况比较严重，可以初步诊断有重度的‘嗜睡症’。” “因为你的情况很反常，我建议继续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然后配合一些药物和心理辅导进行治疗。” 李天纵听说医院的检查并没有发现异常，心中才放下一块大石头，看来自己的大脑还是跟正常人一样。至于嗜睡的原因，他心里很清楚，都是运行大脑软件的后果，那些东西确实厉害，但副作用也比较大。 “既然没有问题，那我还是马上出院吧！”李天纵看了看周围，发现这竟然是个单人病房，而且设施很齐全，一看就知道挺高级的，他来不及想是谁送自己到这里的，下意识觉得这里的费用会很贵。 李天纵家里就是因为疾病，才突然走向困顿，他对医院非常敏感，普通人走进医院，很快就会变穷，何况是这种高级病房，他立即要求出院走人。 “你不能走，”王曦怡听到消息，也和梁嘉亮、孙晓勇一起赶了过来，听到李天纵要走，连忙出声阻止。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所以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王曦怡道。 李天纵看到王曦怡和梁嘉亮他们在一起，也没有觉得太意外，她跟郑小茜两个人，似乎总是形影不离，既然郑小茜在这里，那么王曦怡一定也在。 “不用了，医生也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李天纵摇了摇头，他不愿意跟王曦怡走得太近，这个女人有时候表现得太强势，而他也是一个喜欢强势的男人，自然不会喜欢强势的女人。 “王小姐，你来了！”正在跟李天纵说话的韦之浩医生，看到王曦怡，立刻很客气地转身迎上去。 王曦怡微笑着跟韦之浩打了个招呼：“韦医生，麻烦你了，你看还要留在医院观察多久？” “最好有三五天的时间，”韦之浩看了李天纵一眼，他是泰山医院脑科方面的权威，这次出诊，也都是因为王曦怡的身份。通过接触，他能看出王曦怡对这个男生很看重，而刚才这个男生的表现，却有点冷淡，不由猜测起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话也比较小心。 “不用了，我要马上出院，”李天纵听说还要留在医院好几天，立刻就表示反对，并且起身要下床。 梁嘉亮伸手拦着李天纵，并且不停使眼色：“老三，医生和班长都说了，你就在这里再待个几天，不急着出院。” “你这是干什么？”李天纵有些吃惊地看着梁嘉亮，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听王曦怡的话了。 王曦怡看到李天纵已经被梁嘉亮给拦着，就不着急，向韦之浩歉意地笑了笑：“韦医生，我会说服他的，医院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了。” “王小姐放心，医院这边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提供最好的条件，”韦之浩点了点头，连忙做出保证。 知道王曦怡还要“说服”那个男生，韦之浩没有继续留在病房，又叮嘱了两句，就转身离开，心里却在琢磨，这个男生看来就是王曦怡的男朋友了，不然也不会要用“说服”这个词。 “天纵，你就住下吧，也就几天的功夫，”孙晓勇也帮着梁嘉亮一起劝说李天纵。 “身体最重要，等确定没有问题了，再出院也不迟。” 李天纵只是摇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既然医院没有发现什么，那就说明他的身体很好，嗜睡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还是算了，我已经缺掉很多节课，”李天纵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 梁嘉亮手劲很大，将李天纵按在床上不让他动：“学校那边，班长都帮你请假了。” 李天纵看了走过来的王曦怡一眼，突然微微苦笑：“老大，放开我吧，我的情况你们都知道，这样的病房，我住不起。” —————————————————— PS：抱歉了，今天还是只有这么点，等会要去我妈那边（在另外一个县城），老妈胃疼，明早带她去做检查，祈祷老妈身体好好的，明后天开始恢复更新，啊啊啊！ 第四十七章 他是天才？ PS：抱歉，这几天更新很不正常，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每天至少两章，五千字以上吧！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钓鱼！ —————————————————————— 在李天纵沉睡的这段时间，王曦怡已经通过他的室友梁嘉亮、孙晓勇，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听到李天纵这么说，她微微笑了笑：“李天纵，韦医生说你的病例很特殊，所以希望你能继续留在医院，进行观察，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他们会免去你全部的医疗费用。” “啊，还有这样的好事？我怎么没有听说……”梁嘉亮吃惊地叫了起来。 孙晓勇反应很快地捅了梁嘉亮一下，不让他说下去：“对啊，以前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好事，既然这样，李子你就不用担心医疗费用了，我们已经替你答应了。” “你什么时候答应的……” 梁嘉亮还要问，又被王曦怡截过话头：“我正好认识韦医生，是我答应下来的，我觉得查清楚身体的状况，对你更好。” “是啊，身体健康最重要啦！”郑小茜涨红了脸，犹豫良久，才鼓足勇气说道。 孙晓勇笑道：“李子，你就放心吧，反正不用钱，就再住两天呗？” “那也对，好事情啊！”梁嘉亮疑惑地看了看王曦怡，又看看孙晓勇，总算有点明白过来，尴尬地附和道。 李天纵不由微微苦笑，王曦怡说的什么“免除医药费”，明显就是个借口，难得这个“天之骄女”，会照顾他的面子，编了这个借口，大家又都轮番劝说，弄得他再要坚持出院，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李天纵想了想，只能点头答应：“好吧，那我就多留两天，至于医院的费用，我会给的。” “大班长，能不能先帮忙垫付一下，我会尽快还你。” “好吧，不过这个病房，是医院特别安排的，你只要交普通病房标准的费用就行了，”王曦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以她对李天纵的了解，也知道这个自尊心特别强的男生，很难接受别人的恩惠。 “也行，”李天纵点了点头，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高级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安静的环境正好可以静静思考。 “另外，我还有个要求，”李天纵看着王曦怡，继续说道。 “我希望能够知道医院对我进行检测的所有数据、诊断。” “好吧，我会跟韦医生说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王曦怡点头答应，这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李天纵答应继续留在医院，就催促梁嘉亮他们回去上课：“我只是留在医院观察，不用你们陪护。” “那好，你自己多注意，有事情打我们电话，”梁嘉亮和孙晓勇想想也对，加上王曦怡也要他们回去上课，又聊了会，就都离开了医院。 王曦怡的影响力果然很大，医院很快就为李天纵拿来这几天的检测数据和观察记录。 为了方便李天纵查看电子数据、记录，王曦怡甚至为他准备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就能查看记录，或者通过无线宽带上网。 李天纵也不得不承认，王曦怡还是个很细致的女生。 李天纵并没有在床上用电脑，他本来就没有生病，连续睡了五十多个小时，头脑清晰、精力充沛，就是身体躺得有点僵，再也躺不下去。 高级病房的设备都很齐全，李天纵坐在书桌前，慢慢翻看医院的数据和记录，很多东西他都看不懂，只有一些医生的诊断结论，让他知道这些数据和记录大致还算正常。 这些文字、图表，甚至图片记录，主要涉及大脑的一些方面，另外也有身体的主要数据，譬如血液、脏腑、分泌系统等等。 李天纵暂时无法理解这些记录代表的意义，但也知道这么详尽的记录，基本能够反映他的大脑和身体的基本情况。 按照常识，别的人、甚至包括专家在内，或许也无法从这些记录中还原真相，但作为当事人，这些记录就太有价值了。 他可以根据这些记录，了解大脑软件的运行，对大脑、对身体产生的影响，然后更好地发挥大脑软件的作用。 李天纵将这些数据都保存下来，打算回去后再仔细研究，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就在李天纵研究这些记录的同时，王曦怡也在韦之浩的办公室里，看着同样的数据。 “韦医生，我的同学已经醒了，您看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王曦怡脸色有些凝重。 穿着白大褂的韦之浩很儒雅地笑了笑：“王小姐，你不用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你同学的情况都很好，特别是他醒来以后的状态，甚至用很好都不足以形容，而是非常非常的好，” 韦之浩难得开起玩笑，王曦怡听了才稍微有些放松：“那么他为什么会非常嗜睡呢？” “有两个可能，”韦之浩看了王曦怡一眼，斟酌词句小心说道：“第一种情况呢，可能你这位同学天生体质异于常人，你看看这个。” 说着，韦之浩向王曦怡那边转了一下电脑屏幕，指着上面的脑部扫描图道：“你这位同学的脑域，要比普通人大一些，脑域面积大概超出普通人的两三成左右，这种人，通常都会是天才。” “天才？”王曦怡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据她所知，李天纵高考的成绩很一般，刚够申大的分数线，这显然不能算是天才的表现。 “当然，这只是说他有成为天才的潜质，或许还没有被开发，”听了王曦怡的疑惑，韦之浩连忙解释道。 “每个人大脑的觉醒时间都不一样，这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开窍’，有的人早些，有的人晚些，即便是天才，在大脑觉醒之前，也可能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这和嗜睡有什么关系吗？”听说李天纵居然有可能是天才，王曦怡并没有怎么吃惊，她见过的“天才”很多，李天纵一直以来的表现，也确实不像平常人。 韦之浩笑了笑：“天才总是出类拔萃的，有些天才，也经常会有些不同常人的习惯和举动，嗜睡也可能是其中之一。” “你这位同学第一次出现嗜睡症状，是被人用手机砸到脑袋，很可能成为开窍的发端；几次长时间睡眠之前，基本都有使用大脑。 就好像这次，是在下棋之后，而且我听说他前面几盘下得很烂，后面突然就变得很厉害，我觉得这不是他隐藏了实力，有可能是突然之间的开窍、顿悟，然后才会厉害……” “不可能吧？”听到韦之浩的这个解读，王曦怡有些难以置信，她很喜欢下棋，很清楚棋力的增长，最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如果说李天纵只下了几盘棋，就突然顿悟，变得非常厉害，她觉得无法接受。 王曦怡打小也被认为是天才，但是她能有今日的棋力，也都是经常学习、打谱、下棋实战历练积累，远非一两盘棋顿悟那么简单。 甚至棋界的情况她也知道一些，从来没听说有人是靠顿悟，变得棋力很强，很厉害。 “天才嘛，有时候确实很难理解，但这种现象，却是存在的，”韦之浩笑了笑，说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 第四十八章 来自大脑的信息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你这位同学患有比较严重的嗜睡症，”韦之浩说着，在电脑上打开另外一份统计图表，上面列着李天纵最近的睡眠情况。 李天纵第一次“嗜睡”，是在手机砸到脑袋的当天晚上，一直睡到次日下午，将近二十个小时；到晚上依然睡得很早，紧接着就出现一次三十多个小时的“长眠”，为此还错过班级聚会。 再后来一段时间，李天纵的表现都比较正常，一直到管理学院的文艺汇演，李天纵大展神威，站在舞台上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然后就发生阅览室下棋，李天纵棋力大涨，当场昏睡，睡眠时间也增加到五十个小时。 “嗜睡症通常有四种症状：白天睡意过多、猝倒、睡眠瘫痪、催眠性幻觉……严格来说，你同学的情况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他的症状表现最突出的，就是突然睡眠、睡眠时间过长，”韦之浩不断在电脑上更换一些分析图表，显然他对李天纵的情况做过深入的研究，也确实很感兴趣。 “另外，我们还发现一个情况，就是你同学睡眠时，进入睡眠的状态很深，就是通常所说的，睡得很死，理论上来说，这是一种最佳的睡眠方式，这在嗜睡病症患者的身上，也很少出现，”韦之浩道。 听到韦之浩分析完两种可能，比较之后，王曦怡发现自己竟然更倾向于第一种，也就是李天纵是个天才，而并非罹患所谓的“嗜睡症”。 除了韦之浩说的症状并不吻合，从心底里，在感情倾向上，王曦怡似乎也更愿意相信第一种。 难道说，他真的是个天才，一个刚开始开窍的“天才”？王曦怡眼前不由掠过李天纵那张始终沉静、英气阳刚的面庞，心里不仅好奇，还有些雀跃。 李天纵暂时还无法解读数量庞大的记录，但他知道这些记录会反映很多问题，所以很配合地留在医院，进行住院观察。 这期间，除了定时的身体检测、打扫病房，医护人员很少会出现，这也是李天纵提出的“特殊”要求，因为他本来就不算什么疾病患者，加上王曦怡的关系，医院方面也很配合。 王曦怡与郑小茜、梁嘉亮、孙晓勇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坐上一会儿，随便聊聊天，用梁嘉亮的话来说，李天纵的病房条件，要比五星级的酒店还要好，有吃的，还有美女，如果不是医生说，为了保证观察的环境要求，他都不想回去，要做全职的“陪护”。 李天纵听了也只是笑笑，别人说这话他信，至于梁嘉亮，他是个疯狂的魔兽迷，病房的条件再好，不能玩魔兽，就不如一个破网吧。他们特意跑过来，其实是担心李天纵一个人呆着，会比较无聊。 李天纵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上网百度一些资料，通过学习、对比，了解大脑、身体的情况。 另外就是不断抽时间进行“冥想”，或者用大脑中的“黑石”软件打谱、下棋。 在使用“黑石”软件“练习”、“打谱”模式的时候，李天纵也会感到大脑疲劳，但是要比“对弈”模式轻松很多，几乎只要通过简单的冥想，就能恢复大脑疲劳。 反复“冥想”，也让李天纵越来越容易进入到那种“忘我”的状态。 每当进入这种状态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大脑疲劳，会快速得到恢复，效果甚至要比睡眠更好。 或许是因为经常冥想的缘故，虽然在不停使用“黑石”这款大脑软件，李天纵这几天的睡眠时间，也只比平常稍微长一些，没有出现睡眠过长的情况。 李天纵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状态：“下棋”用脑，通过冥想休息、恢复，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随着这样的反复，正在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显著，甚至在医院最顶尖设备检测得到的数据中，也缺少反应，只是李天纵隐隐约约的一些直觉。 在做检查的时候，李天纵也会向韦之浩医生探询身体的情况，得到的答案也很正常。 用韦之浩的话来说，人类对这个世界，已经认识、了解得很深，但是对人的身体本身，还存在很多未知；人可以用眼睛看、耳朵听、鼻子闻、舌头品尝、甚至身体去感觉这个世界，但是对自己的身体，却很难清晰地感受，不得不借助一些外部的仪器进行检测。 实际上，仪器所能检测到的信息也很有限，而且复杂难懂。 有些时候，李天纵也会浏览大脑中的几款软件，包括“千千静听”、“QQ”、“黑石”和“超级蚊霸”，前三款软件，他都已经用过，只有“超级蚊霸”还没试过，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功能。 为了避免出现“长眠”或者类似的状况，李天纵并没有在医院里尝试使用，只对几款软件做了一些简单操作。 这几款软件刚出现的时候，有很多功能都无法使用，譬如最早的“千千静听”，只有音量按钮可以控制，后来才逐渐增加“播放控制按钮”、“帮助菜单”等等！ 李天纵打开几款软件的“帮助菜单”，选择“关于”选项，得到的信息都跟“超级蚊霸”类似，包括三条：第一条是版本信息，都是“人脑简化版1.0”；第二条是授权信息，授权“李天纵”使用；第三条是系统信息，即“一核一星，活跃内存总数7Z”。 李天纵已经逐步接受这些“人脑软件”的存在，抛开它们出现的原因，“人脑软件”其实与“电脑软件”差不多，只是一个在电脑上运行，一个在人脑中运行；一个控制的是电脑主机和外设，一个影响的是人的大脑和身体…… 李天纵迫切想知道“人脑软件”的更多信息，包括它们的“副作用”，以免不断出现“嗜睡”这种无法控制的事情，所以他才研究医院的检测记录，还有已经存在的几款软件。 医院的检测很难懂，并且受到很多限制，现在的技术并不能全面、准确地反映人的身体情况，更不用说最神秘的人脑；几款软件“关于”菜单给出的三条信息，也都比较简单。 “如果能有一种检测软件，类似电脑上的‘鲁大师’，可以检测人体这个系统的各种信息，那就好了！”有的时候，李天纵也想有更多“人脑软件”出现，哪怕会有副作用，可能的神奇功能，还是让人心动不已。 不过他通过蓝牙连接脑袋中那个手机，翻遍所有角落，也未能发现更多可以打开的软件，看来手机砸中脑袋以后，也就只有这几款软件发生异变，变成“人脑软件”，其它那些，似乎再没有变化的可能。 在医院里住的几天，李天纵尽一切可能了解大脑、身体的情况，表面上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好的地方，但他对自己的了解在增加，另外通过不断的冥想、练脑，隐隐也有很多收获。 发现再不会有更多收获，李天纵就趁王曦怡她们都不在的时候，又一次提出出院的申请，在这些天里，他的情况都很正常，医院也没有更多新的变化，没有理由再进行反对。 韦之浩在给王曦怡打了个电话以后，只好同意李天纵离开医院，并将全部的记录都给了他一份。 李天纵离开医院，刚回到学校，就接到王曦怡的电话：“李天纵，你回到学校了，能不能到俱乐部来帮个忙？”王曦怡很客气地问道。 李天纵身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台为了方便联系的手机，都是王曦怡暂时“借”给他的，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李天纵和王曦怡、郑小茜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熟络，成为比较好的朋友。 李天纵看了看时间，估摸这时候，她们应该是在学校的“学生俱乐部”排练节目，王曦怡和郑小茜都闯入这次新生文艺汇演的决赛，这些天的下午，都会安排练习，主要都是王曦怡在陪郑小茜练习表演。 李天纵对王曦怡的看法，已经发生一些变化，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事情需要帮忙，他当然不会推脱，立刻改变方向，前往“学生俱乐部”。 申大学生俱乐部位于宿舍区西南，是两栋连体的三层小楼，据说已经有些年头，显得比较陈旧。不过这里常见的休闲娱乐设施还算比较齐全，包括多媒体影音室、练歌房、台球室、歌舞厅等等。 相比学校周围的娱乐场所五光十色、丰富多彩，学生俱乐部虽然比较老旧，但还是很受许多并不宽裕的学生欢迎，每到晚上，特别是周末，都会显得特别的热闹。 李天纵并没有来这里玩过，只知道大概的地方，到了以后，经过询问，才找到王曦怡她们所在的练歌房，王曦怡和郑小茜果然包了一个房间，在里面做练习。 李天纵到达的时候，郑小茜正拿着话筒，唱着王菲的“笑忘书”，那种空灵的声音，似乎能够渗入人的心脾，使人沉醉。 “李天纵，你觉得小茜唱得怎么样？”王曦怡在李天纵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等郑小茜唱完“笑忘书”，她就递了支水过来，笑着问道。 ———————————————— PS：状态恢复中，这一章3000多字，比昨天说的少了2000，大家暂且记着，钓鱼下周一定爆发补偿，明天一定要更新5000，啊啊啊，大家支持我吧！ 第四十九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PS：第一更，今天争取三更！ —————————————— 王曦怡觉得李天纵唱歌那么好，就连音乐教授、歌唱界的明星都要赞叹不已，水平一定很高，在知道李天纵径自出院以后，就想请他过来听听，给郑小茜一些指导，或许能有很大的帮助。 唱好歌的郑小茜这时候也看见不知道什么时进来的李天纵，表情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女孩心里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在期待什么，是一个“专家”的建议，还是李天纵这个男生的评价？ “嗯，很好听！唱得很好！”李天纵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点头说道。 他知道王曦怡的意思，在脑袋里出现“千千静听”以后，他对音乐的把握，比从前有很大的提高，但认知依然很懵懂，甚至比不上王曦怡、郑小茜，听了一阵，似乎也只有用很好听、唱得很好来形容。 王曦怡不满地撇撇嘴：“李天纵，我们都是一个班上的同学，你能不能给小茜一点建议？” “不能，”李天纵摇了摇头，又解释道：“她唱得很好，我没什么建议。” 王曦怡才不相信李天纵说的话，突然就有些生气：“那算了，我们回去！” “呃！”李天纵没想到王曦怡叫他过来，就为了给郑小茜提建议，看样子他的“不配合”，让美女班长很不满意。 李天纵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他会说的，也就是郑小茜唱得很好，专业上的建议，是真的说不出。 既然没有办法解释，李天纵索性就不再解释，跟在两个女生身后，慢慢向外走。 王曦怡看到李天纵一言不发，心里的火气腾腾直往上窜：这家伙，连一点建议都不肯说，真小气。 她对李天纵的感觉本来还不错，可这一下，就觉得很不舒服，挺好一男生，器量也太小了，虽然要同台竞技，但也不至于连一点建议都不肯提。 王曦怡不去理会李天纵，拉着郑小茜快速走向外面，在走廊的拐角，差点迎面跟一群人撞到一起。 “嗨，美女！”那群人中，有人轻佻地吹起口哨。 心情不好的王曦怡更加不爽，抬头一看，迎面走来的这群男男女女中间簇拥着的还是个熟人——“成哥”成天翘。 上次管理学院的演唱大赛，成天翘仗着他是副校长的侄子，在评委的关照下得到最高分，眼看就是第一，却因为李天纵突然跑出来PK，最后改变了整场大赛的结果，李天纵拿到第一，郑小茜是第二，两人顺利入围学校大赛，费尽心机的成天翘什么都没捞着。 看到王曦怡和郑小茜，成天翘的眼睛顿时红了：“吆，这不是曦怡嘛，今个儿巧啊，咱们一起进去合作一曲？我跟你说，这次学校的决赛，我还会参加，而且还要拿第一，到时候咱俩可以一起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现在正好练练。” 成天翘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充满自信。 “王曦怡？就是你们学院新生里面的系花吧，果然很漂亮啊！”成天翘身边，一个染着红毛，左耳朵上戴了三根耳钉，身材又瘦又高，不时扭扭肩、扭扭腿的男青年，张嘴就是一股酒气。 旁边有人跟着叫了起来：“小MM，跟哥几个一起进去玩玩吧？” 王曦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成天翘，你让开！” 成天翘让王曦怡一瞪，顿时就感觉矮了半头，刚想答应，突然看到后面跟着的李天纵，脸色不由一变：“纵哥……你也在这里？” “纵哥？”人的名，树的影，成天翘那边的几个人，听到话都向李天纵看了过来。 “你就是纵哥？听说你很厉害啊，今个儿给哥几个露两嗓子？”红毛喷着酒气，“嘿嘿”笑道。 他们几个都不是申大的学生，但因为跟成天翘一起玩，又经常到申大找MM，对申大风头最劲的“纵哥”，自然都知道一些。 “对对对，给咱们露两手！”一群人纷纷鼓噪。 李天纵走到王曦怡前面，冷冷看了这些明显不像是学生的年轻人一眼：“你们让开。” “吆，挺嚣张的嘛，”红毛不乐意了，拿眼睛瞪着李天纵：“不要以为有人夸过你两句，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申大这块地方，你龙哥说话还是很有用的，信不信哥让人修理你？” “成天翘，你想搞事？”李天纵不理红毛，只是盯了成天翘一眼。 成天翘立刻想到几天前学院的大赛上，著名歌唱家罗郁剑、申大的书记、校长都为李天纵撑腰的事情，连忙拉住旁边的红毛：“龙哥，我们去唱歌。” “小成，你拉我干什么，那货*哄哄的，就是欠揍，”红毛被成天翘拉进包厢，立刻不满地说道。 成天翘开了两罐啤酒，给了红毛一罐，拿起另外一罐一气猛喝，喝完重重拍在桌面上：“龙哥，我也想教训丫的，不过那厮现在很跑火，要是事情闹大了，怕不好收拾。” 成天翘虽然嚣张，但也不是一味嚣张，不然早就让人给做了，他的原则就是能嚣张的时候一定要嚣张，但是遇到更厉害的，就要小心翼翼，讲究策略。 “噫，那家伙什么来头，小成你会怕成这样？”红毛也灌了半下啤酒，打了个酒嗝，更加酒气熏天。 成天翘将手上的啤酒罐捏得噼里啪啦，就算知道李天纵现在真的牛，他也噎不下这口气：“骂的，这家伙坏我好事，迟早要让他好看，不过龙哥我跟你说，罗郁剑、我们校长，都挺看好这家伙的，这事情咱们不能明着来，不然要糟。” “那还不好办，咱们几个偷偷跟过去，将那小子拖到没人的地方，狠狠修理修理？”另外一个同样流里流气的男青年凑了过来，有些讨好地说道。 红毛点了点头：“不错，那厮竟然敢瞪我，阿良你们几个先跟过去看看，找机会修理一下，哥等会请你们把学生妹，哈哈！” “也行，做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认出来，最好拍些照片，让丫的出出丑，”成天翘也没有阻拦，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拍了拍那个“阿良”的手臂，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被认出来，这样既出了口恶气，又不担心惹祸上身。 “好咧，有数了！龙哥、成哥，那我们就过去了？”阿良立马嬉笑着招呼了几个同伴，开门出去找李天纵他们。 李天纵一路送王曦怡和郑小茜回女生四舍，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郑小茜是不好意思说，只有两道温柔似水的目光，不时在李天纵身上打转。 王曦怡是有点恼火，对李天纵不肯给建议的小气举动很不屑，就想晾晾他。 李天纵是觉得无话可说，索性就什么也不说，想着回来以后，很多事情都要抓紧时间了，家里辛辛苦苦给凑的生活费，已经差不多用光，这次住院又欠了王曦怡一些，虽然她不会催讨，要不要也难说，李天纵总要想办法早点还上的。 他现在已经找了两份兼职，一份是公告栏的清理维护，还有一份沸点公司的兼职调查员，收入都不算高，看来还是要再找一份工作。 听说刚才那个成天翘在酒吧驻唱，一个晚上就是好几百，李天纵不禁有些心热，想着自己在学院的大赛上，也曾经压过成天翘一头，有了脑袋里的“千千静听”，他可以将一些曲目，以近乎原声的方式重现，应该能去酒吧混了。 一路上，李天纵都在琢磨赚钱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几个黑影远远跟着。 —————————————— PS：昨天又断更了，钓鱼实在抱歉，因为新居刚安顿好，昨天请了几个朋友趁周末小聚，今天开始，应该都能恢复正常了，大家看我的更新吧！ 第五十章 竟敢藐视我 PS：第二更来了，好像还在新书榜，大家帮忙砸点票票吧！ ———————————— 申城是华夏最大的城市之一，申城大学虽然不是最好的学校，但作为地方上重点支持的本地学校，申大是申城的大学当中，占地面积最广、学生人数最多，硬件设施最为齐全的大学之一。 申大校园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漂亮，这也与校园的占地面积比较大有关，面积大，建筑之间的绿化、空地就比较多，草坪、雕塑、小树林，乃至蜿蜒曲折的小河，几乎随处都可以看到。 王曦怡对李天纵的“小气”有点恼火，但要说真的就此将这个男生打入“黑名单”，却也没有那么果决，她拉着郑小茜走在前面，尽挑绿化带中的小道走，一直在等待李天纵能够解释一下。 王曦怡等了一路，没等到李天纵解释，却等来几个小混混，前二后三，将她们堵在小树林里。 阿良全名陈友良，他跟几个小混混都在附近打工，并不是申大的学生，却经常过来勾搭学生妹，对女生宿舍周围的情况，比一些申大学生还要清楚。 他们选择的这个地方，正好就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旁边是一条小河，再往前就是女生宿舍区。 因为这里比较偏僻，白天很少人来，只有到了晚上，小树林的暗处才会晃动起一对对缠绵的身影，开始“热闹非凡”。 现在刚刚晚饭时间，“鸳鸯们”还没那么早过来，已经有些暗的小树林里，显得特别僻静。 陈友良带着人前后一堵，就将李天纵他们给堵了个正着：“嘿嘿，两位美女，咱们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虽然成天翘让他们小心点，不要被认出来，陈友良却没有往心里去，欺负学生的事情，他们平常就没少干，学生嘛，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打架只有挨揍，又都不是本地人，没什么靠山，被欺负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陈友良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美女款款而行，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忍不住就想趁机揩油，看到前面就是小树林，连忙带人绕到前面，将人截住。 陈友良他们戴上了墨镜、太阳镜，不过王曦怡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们：“你们想干什么，成天翘让你们来的？” 王曦怡向前向后看了看，没看到成天翘，但也已经认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你们去告诉成天翘，让他老实一点，别惹祸，不然他那个做副校长的叔叔，未必能罩得住他。” 陈友良不禁瞪大了眼睛，让王曦怡一上来就揭穿身份，而且很凛然地责问了两句，感到面子上有点下不来。 “我靠，什么翘不翘的，”陈友良否认自己跟成天翘有关系，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小MM，你没有搞错吧，现在是我们在‘请’你们，都胡说什么呢？哥几个在道上，那也是有名有姓，做过不少事情的，跟哥几个一起去耍耍吧？哥给你们说说，哥当年的英雄事迹。” “哼哼，我既然知道成天翘，就能查出你们是谁，我劝你们还是马上离开的好，”王曦怡挡在郑小茜身前，冷笑着说道。 陈友良微微一愣，这小妞也太辣了点，看起来比他这个“英雄”还要嚣张，不过长得也很正点，看着就让人很想“犯罪”。 陈友良也算混过挺长时间了，知道这种妞都不是那么好碰的，说不定就是某个厉害人物的姘头，他要是碰了，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近距离看着王曦怡绝美的脸蛋，傲然挺立的身段，陈友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里暗骂，这么火辣的一个尤物，不知道会是谁的禁脔，虽然很想冲上去将美女按在地上，尽情爽快蹂躏一把，终究还是没那个胆量。 “都跟你说了，我们不认识什么成天翘，今天这事儿跟你也没有关系，”陈友良贪婪的目光在王曦怡身上转了转，才伸手一指她身后：“喂，小白脸，别尽躲在女人后面，咱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王曦怡认出陈友良他们就是刚才碰到的几个人，李天纵当然也看出来了，听到这话，才明白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 “行，等她们走了，我们慢慢算，”李天纵看了看周围的形势，轻轻点头说道。 “呃！”陈友良心里那个憋屈啊，一男两女，看上去都挺文雅的，怎么说话一个比一个拽，这简直就是不将他“良哥”放在眼里嘛！ 陈友良的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他向王曦怡她们摆了摆头：“你们可以走了。” 王曦怡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酷酷的李天纵，这家伙是让我们先走吧，他有那么好心？ 自从李天纵拒绝给郑小茜指导建议，王曦怡对他就有一些看法，不再像原来那样，总觉得这个男生还有救，现在总会向坏的方面去想。 “哼，倒要看看你怎么办，”王曦怡拉了拉郑小茜，一拉之下，居然没有拉动。 “小妮子，你又想什么呢，”王曦怡手臂让郑小茜攥得紧紧的，哪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先让一下，别连累他不好动手。” 王曦怡这么一说，郑小茜果然乖乖跟她走到一边，却又不放心地小声问道：“他、他怎么办，他们有五个人呢！” “放心吧，要对你的男人有信心，”王曦怡拍了拍郑小茜的手背，笑着说道。 郑小茜这回倒没有顾得上羞怯，只是紧张地看着李天纵。 李天纵向王曦怡和郑小茜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她们还站在那里，没有立即离开，不由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我们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让她们走远点。” 陈友良看看李天纵，又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个女生，心想今天真是邪乎，两个女生不急着跑，这个男生一副从容淡定，吃定他们的样子。 这算什么？老虎不发威，就以为我是病猫？陈友良顿时怒了，猛地挥了挥手：“你们马上离开，迟了别怪哥改变主意。” “还有你，纵哥是吧？听说你很厉害，风头很劲啊，哥今儿个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陈友良将拳头捏的咯崩作响，狠厉说道。 不过，让他郁闷的是，他这几句狠话，完全没有效果，旁边那两个女的还站着没动，眼前的男生也只是看了看两个女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一点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骂的！”陈友良觉得自己被藐视了，怒吼一声，左手伸出去要抓李天纵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狠狠砸过去！ “让你藐视我！让你藐视我！”陈友良嘴里碎碎念着，这一下含怒出手，恨不得立马将李天纵踹翻在地，然后狠狠踢上两脚。 李天纵也早已经蓄势待发，看到王曦怡和郑小茜没有走人的意思，他也几乎同时出手，右手推开陈友良的左手，身子一让，抬脚就踹。 动手的瞬间，李天纵似乎特别兴奋，清晰地感觉到陈友良的出手，挡开左手，让过右拳，一脚踹在陈友良右腿膝盖上，趁对方吃痛、反应不及，左手一记直拳，狠狠捣在脸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向后就倒。 “我靠！”其他几个小混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马上一拥而上，要群殴李天纵。 第五十一章 无敌狮子吼 这些街头小混混，平常打惯的群架，陈友良没有防备，才会被李天纵一下子趁虚而入，现在几个人一哄而上，李天纵身上立刻挨了两下。 李天纵普通人的身材，并不高大，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打架的料，更不会是几个小混混的对手，只能一边拼命抵挡，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想办法冲出去。 王曦怡拉着郑小茜站在不远的地方，看到李天纵突然出手，打了陈友良两下，不由微微撇了撇嘴：这家伙，本事也稀松平常。 李天纵虽然得手，却是因为陈友良有些冲动，他没有想到李天纵也几乎同时出手，才吃的暗亏。 不过李天纵这两下的效果也很有限，既没有打在要害上，力量也不足，还不能够让陈友良失去战斗力。 如果换作格斗高手，甚至只要懂一点格斗的话，这两下就足以废掉陈友良。 情况果然如同王曦怡想的那样，李天纵第一下得手以后，没有能够趁机冲出去，立刻让几个小混混围住，在群殴中毫无还手之力。 “啊！”郑小茜急得俏脸通红，只是摇着王曦怡的胳膊：“曦怡姐，快叫人，我们快去叫人。” 王曦怡皱了皱眉头，正打算上去帮忙，就看到眼前的情况突然发生异变。 几个混混，对着李天纵拳打脚踢，殴打学生这种事情，他们也没有少做，专门往吃痛的地方招呼，每一下都很重，都很疼，但也不会伤到要害。 “骂的，你还敢动手！” “吆，纵哥啊，听说你不是很牛鼻的吗？怎么不牛了啊！” 几个人一边打，一边骂，看着不停挣扎的李天纵，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让你小子牛鼻，哈哈！” 在他们看来，李天纵毫无还手之力，对他们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事实上，李天纵这时候也确实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抬起手臂，刚挡住左边的一拳，却防不住右边又是一拳，挡住上面，又挡不住下面，几乎是刚照面，身上就挨了几下。 每一下落在身上，痛楚就像潮水一样，不断冲击痛觉神经，直达大脑。 腾腾腾，李天纵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像烧开的水一样，开始沸腾，不断翻滚。 越到这个时候，李天纵就愈发冷静。 打肯定打不过，对方人多，又是打惯架的，李天纵身体并不强壮，更不会打架，劣势非常明显。 他本来想先下手为强，然后趁机冲出去，没想到陈友良也几乎同时动手，使得他下意识做出避让动作，结果没能一下子冲出去。 现在已经被围殴，想跑很难，只能出奇制胜。 潮水一般的痛楚中，李天纵突然想到第一次被手机砸在脑袋上的那个夜晚，他的一声巨吼，震惊当场，立刻就有了主意。 他蜷起身子，任由这些拳脚落在自己身上，大脑竭力集中注意力，想要调出里面的软件“千千静听”，再来一次“狮子吼”。 “狮子吼”不能伤人，但只要让几个人稍微愣神，他就能趁机冲出去。 李天纵几次尝试，都因为遭到击打，痛楚冲击大脑而失败，这种冲击，让他集中精神，开启运行软件变得非常困难。 周围的拳脚，还在不停地落在身上。 “骂了隔壁的！”陈友良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都是红彤彤的鲜血，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看上去极其恐怖。 看到手上沾的血迹，陈友良恶从胆边生，从身上掏出一把弹簧跳刀，冲过去对准李天纵的大腿就捅。 “老子做了你！”陈友良恶狠狠地叫道。 王曦怡没想到陈友良会突然动刀子，再要救援，已经来不及。 该死的，千万别捅到要害啊，王曦怡顿时大急，甩开郑小茜，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李天纵眼睁睁看到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过来，身后同时传来一股大力，想要闪避都已经不可能。 关键时刻，脑袋里终于一亮，他猛地直起身子，张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嘶吼”。 “轰！” 在旁边的郑小茜看来，被围殴的李天纵突然直起身子，拼命叫喊，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正在围殴李天纵的几个混混，却都身子一僵，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突然僵在那里。 只有陈友良冲势不减，随着惯性，一头撞在前面同伴的身上，手上的弹簧刀也失去了准头，插在另外一个混混的腿上。 奇怪的是，被刀插在身上的那个混混，居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高举着拳头，傻傻地站在那里。 “啊！啊！啊！啊！” 李天纵对着空气无声地吼了两嗓子，吼叫的同时，伸手向前一推，很轻易就将两个混混推到一边，噗通噗通摔到地上，还将后面的陈友良撞翻在地。 简单得就好像推开几个假人一样。 李天纵甚至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得手，就连原本准备的后招都用不上。 他当即也没有细想，推开几个混混，就冲了出去。 王曦怡刚来得及向前跑了一步，突然眼前一黑，好像脑袋遭到重击，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还没等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李天纵已经推开几个小混混，冲到她面前。 “走！”李天纵一手抓住王曦怡，一手抓着郑小茜，就向树林外面狂奔。 王曦怡脑袋昏昏沉沉地跟着跑到树林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几个混混还僵在这里。 “李天纵，你到底做了什么？”王曦怡突然有些惊恐地大声问道，她想到自己刚才那种感觉，莫非是李天纵使用了什么诡异的攻击手段。 “做了什么？”李天纵有些奇怪，回头一看，顿时愣在那里。 原来站着的那几个混混，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李天纵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 王曦怡挣开李天纵的手掌，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惊疑不定地望着李天纵：“那些人，都是你干掉的？” “没有啊！”李天纵也挺纳闷，他刚才就是调出“千千静听”，然后用最大的音量吼了两嗓子，利用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震住那几个混混，趁他们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就冲出来。 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巨吼”的效果似乎很好，而且好得有些过份，他不但冲出来了，那几个混混都倒在地上，好像被人干掉一样。 这怎么可能，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难不成“千千静听”，真的发出了狮子吼，将那几个混混给活活震死了？ 李天纵很快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刚才他在大声“喊叫”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哪怕他竭尽全力，也没有能够发出半点声音。 无声的呐喊？ 第五十二章 他们想强奸 李天纵连忙察看脑袋里的情况，他吃惊地发现，此时亮着的并不是熟悉的“千千静听”，而是那款没有用过，不知道有什么功能的“超级蚊霸”。 在看到这款软件以后，他就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电脑版“超级蚊霸”软件的功能，就是控制电脑硬件，发出驱除蚊子的超声波，现在他的大脑里，有一款同名的人脑软件。 以李天纵的了解，人脑软件的功能，其实跟电脑软件差不多，只是一种控制电脑，一种控制人脑，电脑版的“超级蚊霸”是发出超声波，那么人脑版的“超级蚊霸”，也应该是控制人的器官，发出超声波。 那么在刚才，李天纵并没有用“千千静听”发出声音很大的巨吼，而是用“超级蚊霸”，发出音量最大的超声波。 在一部好莱坞电影中，汤姆.克鲁斯扮演的角色，曾经使用最新式的声波手枪，向追击者射击。 而在美国人的武器库中，就有一种使用超声波的非致命武器，被“命中者”会暂时丧失行动攻击能力，适合用来攻击掩体背后的恐怖分子和敌人。 李天纵刚才发出的是超声波，而不是普通的声音。 几个混混就在李天纵的周围，首当其冲，于是都被击倒，而王曦怡距离比较远，只是受到一点波及，至于更远一点的郑小茜，就完全没有感觉。 原来，“超级蚊霸”居然会有这样的能力！ 相比“千千静听”让他拥有美妙的歌喉；“黑石”使他下棋变得厉害；QQ在必要的时候，让他展现灿烂、丰富的表情，“超级蚊霸”则完全不同，竟然具有攻击性。 极具攻击性的武器，而且也爆发得很是时候。 只是造成的结果，好像太严重了一些。 王曦怡看到李天纵脸上神色变幻，半天没有说话，有些担心地伸手将郑小茜拉过去，跑到几个小混混旁边看了看，发现几个人都还活着，不禁长出了口气。 几个小混混当中，前面三个人，包括陈友良在内，都还昏迷着，原来在李天纵侧后方的两个，这会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一副茫然地样子。 王曦怡伸手在一个小混混面前摆了摆手：“喂，你说话啊，不会是傻掉了吧？” 李天纵也赶了过来，看到几个人都还活着，也跟王曦怡一样，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自己成为杀人犯，关键是这事情很难解释，要是暴露出来，他很可能被抓起来，当做小白鼠做研究。 听到王曦怡的话，李天纵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要是这几个人都成了傻子，他还是脱不了干系。 “啊，你、你才傻了呢！”那个小混混迷迷瞪瞪的，看起来确实有些傻乎乎的样子。 王曦怡皱了皱眉头：“喂，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不？” “我、我、我……”小混混接连说了几个“我”，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李天纵和王曦怡对视一眼，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这家伙，看起来真的傻掉了，李天纵这回闯大祸了。 王曦怡抬头看了看李天纵，越发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有很多神秘的地方：“李天纵，不管如何，还是尽快将他们送医院吧，希望情况不会太糟糕。”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 李天纵也想到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如果这几个小混混都成了白痴，甚至还可能有植物人，那他肯定要承担法律责任。 虽然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李天纵的举动也可以说是在自我防卫，但是造成严重的后果，很可能属于防卫过当。 另外，他很难解释，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导致这几个人的昏迷，并丧失攻击力。 因为他并不清楚，医院会检测到怎样的结果，譬如通过检测，直接知道是超声波攻击，或者什么都发现不了。 但类似击打头部这样的说法，肯定能够检测出来。 一时间，他也想不到要怎么解释他的攻击手段，以及攻击原因。 李天纵抬头看了看王曦怡和郑小茜，现场除了几个小混混、他自己，还有这两个女生是目击者，就算他想要遮掩，她们会不会配合，也很难说。 毕竟，做伪证，特别是涉及到五个人变成白痴这样后果很严重的案子，很可能会将她们都牵扯进来。 仔细想想的话，他跟这两个女生，好像也并不怎么熟悉，就算上次大赛的时候帮过她们，但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出头，他也得到了好处。 何况后来李天纵住院，还是王曦怡出的钱，郑小茜也给了他不少照顾，她们也不欠他什么。 李天纵本以为自己的心志已经非常坚强，但这一刻，竟也感到有些灰心，想到家中的老父和兄长，他几乎快要忍不住身体颤抖。 如果自己进去了，父亲和大哥一定会非常失望，但也一定会继续坚强地支撑下去，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希望他重新做人，并且过上好日子。他们的身体都不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拖垮。 李天纵想到自己上学时发下的誓言，他一定要让父亲和大哥过上好日子，让大哥得到最好的治疗，现在看来，自己恐怕又要连累到他们。 难道，自己从来都只能连累他们，而就不能帮衬一点点吗？想到自己开学以来，不但没有赚到什么钱，反而将父亲和大哥辛辛苦苦凑起来的生活费全都花光，而且还缺了大部分课程的时候，李天纵的心里，就好像被刀绞一样。 不行，绝对不能够这样，我一定要帮到家里！李天纵在心里，发出一声呐喊，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王曦怡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掉以后，她脸色凝重地望着李天纵：“我没有叫120，我们先将这几个人送到医院检查以后再说。” 王曦怡发现李天纵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果这几个人出事，你肯定要承担法律责任，虽然事实上你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这个结果，明显是防卫过当。” “我知道！”李天纵点了点头，王曦怡说的这些，他已经考虑过，但防卫过当不是什么重罪，何况他还有一个机会。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已经想通，想到他的一个机会，虽然他并不情愿，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似乎已经只能这么办。 那就是——将他自己贡献出去！ 仔细想想，在有了人脑软件以后，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花掉不少钱，还将原本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正如王曦怡所说的那样，她不知道李天纵到底做了什么，似乎也在怀疑，李天纵有什么特殊能力，想必有很多人会对这种“特殊能力”感兴趣。 那么，如果逼不得已，如果能够让家里的情况得到改善，那么他也愿意将自己“贡献”出去！ “很抱歉，让你们受惊，有什么事情，你们照实说就行，”想通了这一点，李天纵反而感觉到眼前立马海阔天空，心里变得非常平静。 他这是豁出去去了！ 王曦怡微微一愣，李天纵的反应让她感到非常意外，冷静，真的是太冷静了，这似乎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青年人身上的冷静，竟然就在这个男生的身上出现了。 冷静当中，还有一点洒脱。 “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王曦怡顿了顿，看着李天纵的眼睛里全是关切、焦急，想到李天纵可能会面临的情况，甚至是牢狱之灾，女孩的心里乱糟糟的，她很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作为当事人的李天纵很冷静，但是她却冷静不下来。 王曦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友良，他手上还握着那把弹簧刀。 王曦怡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有事情，我们可以将情况说得严重一点，因为他们用刀了。另外，你还可以说，他们是想……” “想要强*们！”王曦怡突然脸色微红，转头看了看郑小茜。 没想到，郑小茜倒是比她更坚决地点了点头：“嗯！” 为了保护女性的人身权益，刑法中规定对“强奸”这一类犯罪行为，可以采取无限防卫，也就是说，怎么防卫都不过份，哪怕导致对方死亡，也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而如果碰到偷窃、殴打这一类罪犯，通常就要注意防卫的尺度，如果导致对方死亡，可能就属于防卫过当，需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王曦怡与郑小茜对刑法并不熟悉，可能只是接受过一些徒有形式的普法教育，但作为女生，她们都正好知道“强奸”属于无限防卫的范畴。 “这样，你就是正当防卫。”王曦怡转过头，坚定地望着李天纵。 一旦做出决定，王曦怡也像李天纵一样，变得非常平静：“我们马上统一口径，就这么说，其实也只要在刚才的情况上面，稍微增加一点细节就行了。” 王曦怡立刻像个老手一样，开始跟傻乎乎的郑小茜，还有显得很无所谓的李天纵交代细节，统一口径。 第五十三章 全都疯了？ 李天纵有些动容地看了王曦怡、郑小茜一眼，“强奸”这个词汇，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非常忌讳的，然而这两个女生，却都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 不管他对王曦怡原来有什么成见，在这个时候，也全都烟消云散，心里非常感激。 郑小茜这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女生，她的表现、她的坚定，也让李天纵大吃一惊。 原本，他还觉得要让两个女生帮他说话，会比较困难，最多也就是实事求是，将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再给他讲一些好话。 没想到王曦怡竟然会主动帮他出主意，而且不惜“自污”，冒着做伪证的危险，也要帮他脱罪。 做伪证倒也罢了，以王曦怡的家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女生一旦和“强奸”扯上关系，哪怕是“强奸未遂”，对她们的名声、个人形象，都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很难消除。 李天纵做人的原则，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曦怡、郑小茜能这么做，让他也在心中决定，以后只要有需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有回报。 不过，他并没有接受王曦怡的好意：“算了，如实讲吧，不会有事的。” “我能搞定的，”李天纵微微一笑，别人愿意帮忙是一回事，但是他不能接受，牺牲两个女人的“名节”，来换取自己脱罪，特别是在他已经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情况下，没有那个必要。 “如实讲？如实讲你就是防卫过当，你是要坐牢的！”王曦怡瞪了李天纵一眼，她看过李天纵的学籍，知道他的家世很一般，这种事情，如果有权有势，很容易搞定，但没有权势，那就等着法律“严惩”吧！ 李天纵摇了摇头：“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王曦怡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郑小茜张了张嘴，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说道：“是啊，他们、他们本来都是坏人！” “你放心，我会让医院尽一切可能治疗他们，如果不行，也可以先给一些补偿，”王曦怡语气稍缓：“李天纵，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你没有必要牺牲自己的青春去赎罪，留着有用之身，为自己，也可以为他们，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你认罪伏法，关进监牢，对于他们，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况，这些人也没做什么好事，就像小茜说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因为他们，”李天纵摇了摇头，如果这几个混混已经变成“白痴”，那么就算诬陷他们“强奸未遂”，也不会感到良心不安。 虽然这样的结果，对于几个混混以及他们的亲友来说，会比较残酷，但事情都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从道理、法律上来说，李天纵也确实要承担一些责任，但对王曦怡、郑小茜来说，李天纵是她们的朋友，而且确实是无心之过，她们都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而身陷牢狱，这也是人之常情。 两人急着为李天纵想办法，甚至都顾不上追究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几个小混混突然变成白痴。 “那因为什么？”王曦怡这个时候真急了，眼看时间一秒秒过去，等会她叫的人就要过来，将几个混混弄到医院去，就算是能拖一段时间，恐怕也不会太长。再不能够尽快统一口径，等到警察询问口供的时候，肯定会出问题。 让女孩非常恼火的是，作为当事人，李天纵竟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难道他自个也变成白痴了？王曦怡差点忍不住要爆粗口，她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说粗话。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事情没法解释，他只能对王曦怡、郑小茜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谢谢！” “谢什么谢啊，你个大猪头！”王曦怡终于忍不住了，就连一向保持得比较好的淑女形象也都顾不上了，指着李天纵的鼻子大声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以为警察局、法院都是你家开的啊，这案子进了局子，肯定判你防卫过当，判你个几年是轻的，你有几个几年可以浪费啊，为了这几个小混混，值得吗？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家人呢？你就不为他们想想？” 王曦怡都快急死了，这才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谢你们，我会搞定的！”李天纵张了张嘴，诚恳地说道。 看到王曦怡急得满脸通红，李天纵感到一股暖流在身上流动：“放心吧，我有办法的，强奸这种说法，还是不要提了，对你们不好。” “你就是因为这个？你是担心这样说，会影响到我们？”王曦怡微微一愣。 李天纵只好笑了笑：“不全是，我真的有办法解决……” “那你有什么办法？”王曦怡追问道，她已经认定，李天纵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受到影响，至少这是主要原因之一。 郑小茜也急得满脸通红：“纵哥，我、我们就这样说吧，没有关系的。” “真的不用！”李天纵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女生真心要帮他，他心里也很感动，王曦怡所说的也确实是好办法，但他还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 “你能有什么办法啊！”王曦怡都快用哀求的语气在说话：“你不要犯傻啊，一些流言，对我们能有什么影响啊，就算我们求你了，是我们愿意被他们几个强奸，行不行啊！” “啊！你、你愿意被我们强奸？” “是……”王曦怡突然瞪大眼睛，猛地转过头，看到满脸污血的陈友良坐在地上，嘴角流涎，一副猪哥像。 真的傻了！王曦怡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刚要转头，就听陈友良瓮声道：“你、你真的愿意被、被……” “滚！”王曦怡怒了，抬脚就要给这傻货一下，突然又打了个激灵：“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叫什么，这里是哪儿不？” “嘿嘿，美女，我叫陈友良，耳东陈、朋友的友、善良的良，这里是申城大学的西区小树林，传说中的伊甸园，你要喜欢，咱就在这里，要不去东门外的小旅馆开房也行……”陈友良得意洋洋地说道。 王曦怡和李天纵、郑小茜三个人顿时面面相觑，这货前面说的挺有条理，看上去不像傻的，可后面又来那两句，感觉还是个白痴。 “喂，你、你有没有傻了啊！”郑小茜怯生生问道。 嘴角流着亮晶晶的涎体，正意淫着的陈友良顿时把眼睛一瞪：“小美女，说什么呢，没看到你阿良哥潇洒不羁，玉树临风的行头？有这么帅的傻子吗？” “哎，还是傻了！”王曦怡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陈友良顿时急了：“喂喂喂，我说美女，不带这么损人的啊，刚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们愿意被我们强奸的，要不，咱这就开始？” “开始你个头啊！”王曦怡终于忍不住一脚将这厮踹了个跟头，听着陈友良在那里大声呼痛，她不禁皱起眉头：“这家伙真疯了？” 李天纵摇了摇头，陈友良说话虽然很不着调，但是逻辑很清楚，不像一个疯子能说出来的。 第五十四章 那家伙出现了 李天纵转头看向另外几个人，他们都抱着脑袋，貌似非常痛苦、非常茫然地看看陈友良、看看李天纵他们，然后又相互看了看。 “怎、怎么回事？”有一个小混混迷迷糊糊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郑小茜忍不住“啊”地惊叫一声，满脸惊喜地望着那个混混：“你、你没有傻啊！” “你、你、你……都知道自己是谁不？”王曦怡也反应过来，伸出白嫩的手指，飞快地点了点几个人。 陈友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一个小混混的身后，畏畏缩缩露出半张脸：“他们都是我的小弟，卫新、沈小国、周大勇、陆鹏……” “你、你真的没有疯啊！”王曦怡高兴得一把抱住郑小茜，两个女生抱在一起，竟然喜极而泣。 陈友良的表现虽然很猥琐，却足以说明他还没有疯。 他们几个人没有变疯的话，李天纵就不用承担“防卫过当”的责任，这对于刚才一直在想办法帮助李天纵“脱罪”，却纠结于李天纵不肯接受的两个女生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 看着两个女生的真情流露，李天纵感到心里暖暖的，这两个女生的真诚，就好像父亲、兄长一样，让他感到难以回报。 李天纵同样感到很高兴，不过他还是很冷静地又问了几个混混一些问题。 几个混混刚才正在“殴打”李天纵，突然眼前一黑，瞬间陷入昏迷状态，这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迷迷瞪瞪地相互望了望，看到自己这边几个人，遭遇都差不多，就知道刚才的事情跟李天纵有关，不禁都心生敬畏。 他们根本不知道李天纵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几乎同时陷入昏迷，失去行动能力，这种神秘的未知，让他们都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太可怕了。 以至于当李天纵询问他们的时候，除了陈友良，都非常配合。 几个问题一问，李天纵就知道他们确实没有变成白痴，还是正常人，虽然现在的表现还有些异常，应该是被吓着了。 李天纵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弄出什么大问题，幸亏这些家伙没给超声波弄成白痴，想想都觉得后怕。 看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李天纵紧绷的神经不由一松，顿时就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刚刚使用了“超级蚊霸”，威力够强，副作用也来得挺快，他又想睡觉了。 王曦怡和郑小茜兴奋得又哭又笑，看到李天纵又问了几个混混一些问题，可以确认他们确实没有变成白痴，也彻底放下担心：“这下子好了！” “小姐！”这时候，几个高大、精干的男子，快速走进小树林，来到他们面前，很恭谨地向王曦怡问好。 王曦怡点了点头，淡淡道：“没事，你们回去吧！” 领头的那个男子，目光如电，扫了一眼，也没有问任何问题，立刻恭谨地应了一声，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迅速退了下去。 上一次，王曦怡叫人来接李天纵去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沉睡当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些人，虽然他们身上穿着的也就是普通的衬衫、T恤和长裤，但是他们的每个动作，都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特别是最后那个人的目光，就好像能将人看穿似的，被他看着，都不由会感到浑身发冷。 李天纵若有所思地看了王曦怡一眼，这个女生的来头，确实不小。 陈友良他们几个，都僵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从刚才那几个人身上，他们好像感觉到一股杀气，让他们不敢随便乱动，充满敬畏。 经过这个晚上的折腾的以后，从新生芥蒂，到真心帮忙，李天纵和王曦怡、郑小茜之间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至少李天纵不再排斥王曦怡，而是将她当做可以交往的好友。 离开小树林以后，王曦怡本来建议大家找个地方吃点夜宵，说说话，压压惊，毕竟晚上发生的事情，大家的情感经历波动比较大。 李天纵也很想答应，但使用“超级蚊霸”以后，开始紧张如何善后，还没有感觉到，精神一旦放松，立刻感觉到一阵阵倦意。 他不想又在王曦怡他们面前酣然入睡，那就会坐实他的嗜睡症，说不定又会被送去医院，他想要的数据已经有了，暂时还不想去医院。 另外，他也知道王曦怡这么做，不仅是想聊天压惊，肯定也对他用什么办法，让几个混混突然昏迷感到好奇，李天纵不想编造谎言欺骗朋友，所以他还是觉得不去的好。 至于以后要如何解释，那是以后的事情，李天纵暂时顾不上，他现在只想睡觉。 王曦怡的提议遭到李天纵的拒绝，她有些失望，但并没有觉得意外，或许是被李天纵拒绝的次数太少了，很少被人拒绝的王曦怡，也开始变得习惯。 细心的她也已经从李天纵的表现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比已经有一些不同，这让她感到很高兴，同时也不希望打破这种状态，所以也没有强求，就拉着郑小茜，一起回了宿舍。 将王曦怡和郑小茜送到宿舍楼下以后，李天纵就抓紧时间赶回宿舍，爬上床就开始睡觉。 在男生三舍二一三室，赵晓伟面前的电脑突然发出警报，他立即切换出游戏界面，调出一款监控软件。 看到监控软件上出现的信号，赵晓伟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终于让他等到了！ 赵晓伟开始调查范晓晓那只苹果手机以后，除了第一天曾经搜索到那只手机的蓝牙信号，之后几天，就一直都是空白，这种情况让他非常郁闷。 赵晓伟有十分的自信，只要那只手机的蓝牙信号还会出现，他一定能够找到信号的来源，并且锁定手机位置。 然而，自从他介入以后，蓝牙信号突然就消失了，前后一个多星期，再没有出现，而在此之前，这个信号却每天都会出现。 看来是对方先退了？赵晓伟有些想不通，按照之前的表现来说，对方应该是个高手，而且诚心开着蓝牙信号逗大家玩，只是现在为什么又会突然关掉这个信号呢？ 他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却发现上次那个李长浩，也出现在三舍，并且按照打探“纵哥”的下落，他这才注意到，“纵哥”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在宿舍出现了。 “纵哥”连续几天没有在宿舍出现，而蓝牙信号也没有出现，这是巧合，还是说手机真的就在“纵哥”手上？ 赵晓伟本来的目的，是想找出那只手机，给“纵哥”洗脱“罪名”，借此认识“纵哥”这个牛人，没想到查来查去，还是“纵哥”的嫌疑最大。 赵晓伟决定继续追查下去，不管是不是“纵哥”，他都要将这件事弄清楚，如果不是，那就帮“纵哥”正名，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将“纵哥”揪出来，只是那样的话，他会感到很遗憾。 为了方便调查，特别是手机刚进入宿舍楼就能发现，赵晓伟找了个协会里的会员，将他驻留的地方，换成了靠近大门口的二一三室，这里的蓝牙信号正好可以覆盖大门入口，并且方便观察。 与此同时，赵晓伟也开始留心李长浩的动作，他发现李长浩这一次也不是一个人在行动，因为他还看到了申大的另外一个牛人，围棋社的社长欧阳海鑫。 赵晓伟知道，欧阳海鑫不仅围棋下得好，他的计算机技术同样卓绝，也曾经是计算机协会的骨干，只是和现在的会长发生冲突，才会选择离开，并且加入围棋社，还成了围棋社的社长。 赵晓伟也听说了李长浩在图书馆和“纵哥”下棋的事情，看来欧阳海鑫也对“纵哥”产生了兴趣。 他还发现，欧阳海鑫和李长浩，并没有像他这样，进行大面积的搜寻，而是从一开始，就将目标对准李天纵，似乎认定手机就在李天纵身上，蓝牙信号的来源，也在李天纵的身上。 就在赵晓伟发现蓝牙信号的同时，一楼一一三室的一台电脑上，监控软件也发出报警的声音。 坐在电脑前的李长浩立刻调出软件，只看了一眼，就兴奋地大声叫道：“老大，来了，那家伙出现了！” 第五十五章 病毒程序 PS：今天争取爆发一下，争取三更以上吧！ ———————————— 欧阳海鑫、李长浩与赵晓伟一样，这几天都在三舍，坐等李天纵和蓝牙信号的出现。 就像赵晓伟知道的那样，欧阳海鑫是个电脑高手，李长浩知道的那些，都还是他随便指导过两下的结果。 图书馆“下棋门”中，李长浩在与李天纵的“二李”对决中，输得很惨，虽然比分是二比三，却完全是让别人逗着玩。 因为当时曾经提到围棋协会，赌注就是李长浩赢了，李天纵和王曦怡加入围棋协会，结果却是李长浩惨败，围棋协会也跟着丢了面子。 所以，当李长浩事后愤愤不平，想要揪出李天纵作为报复的时候，欧阳海鑫立刻表示支持。 表面上，欧阳海鑫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的下属李长浩出头，是为了维护围棋协会的面子，而实际上，欧阳海鑫在知道王曦怡是围棋业余六段，在看过李天纵与李长浩下的五子棋棋谱以后，对在棋盘上战胜这两个人都没有把握，才决定采用李长浩的方法，将李天纵这个“偷机贼”揭穿，让他“身败名裂”。 “你去外面看看，”欧阳海鑫立刻接管了打开监控软件的电脑，而让李长浩到外面看看，是不是李天纵回来了。 一一三就靠着大门口，李长浩很快回来：“就是他！我就说了，肯定是他，不会错的！” 欧阳海鑫点了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长浩，不用着急，只要是他就跑不了。” 赵晓伟在二楼，他跑到一楼肯定来不及，不过蓝牙信号的范围通常在十米左右，他的探测器功能又相对强大一些，所以李天纵还没进大门的时候，探测器就已经探到信号，而事先对准大门口的摄像头，则同时启动，将前后经过门口的人，都拍了下来。 赵晓伟和欧阳海鑫、李长浩的目的不同，所使用的方法也不同。 赵晓伟是想找出那个“偷机贼”，所以他把网撒得更大一些；而欧阳海鑫、李长浩就是针对李天纵来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关注别的人。 不过欧阳海鑫和赵晓伟一样，都从上次李长浩的失败当中，得出使用那只手机的人，肯定是个高手，只有那样，才能将李长浩“逗着玩”。 所以他们在发现蓝牙信号以后，都非常小心。 赵晓伟小心地发了一个接入申请，有些意外，也并不意外地发现，还是与上次一样，很轻松地就接入成功。 沉吟片刻，赵晓伟控制软件，模拟出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接入申请信号，同时将一小段程序代码，发送过去，隐藏到一堆手机应用程序当中。 赵晓伟编写的这段程序，功能非常简单，就是在后台悄悄地搜集手机的一些信息，这本来可以直接进行扫描的，但是他担心让对方发现以后，会激怒对方，切断蓝牙信号，所以宁愿采用这种见效比较慢，但是不容易被发现的笨方法。 稳妥第一，这是赵晓伟作为“黑客”的最大原则。 程序传送成功以后，赵晓伟没有更多动作，就开始逐渐减少那些模拟的虚假通讯信号，打算退出来。 他注意到手机中的蓝牙信号，数量似乎很多，纷繁芜杂，立刻意识到不只是他，还有别的人，正在做同样的事情。 赵晓伟基本上能够猜到对方是谁，估计就是李长浩，以及欧阳海鑫他们。 对于欧阳海鑫，赵晓伟还算熟悉，是个小有名气的天才学生，还是个技术上的高手，甚至就是他也要甘拜下风，现在他也已经出手，看来这台手机，很快就要水落石出，除非对方切断蓝牙信号，不再重新开启。 就在这时候，检测软件突然滴的一声，提示蓝牙连接中的蓝牙信号，已经无法连接。 蓝牙被关闭了？赵晓伟立刻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禁暗骂一声，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欧阳海鑫，引起对方的警觉，果断将蓝牙切断。 这下子恐怕要打草惊蛇了，赵晓伟皱了皱眉头，他突然想到欧阳海鑫是高手，但对方水平也不弱，看来接下去会有好戏看了。 赵晓伟他觉得那个蓝牙信号肯定还会再度出现，那家伙的行径，已经表明他是在逗大家玩，除非真的是觉得危险了，否则肯定还会继续。 想到这里，赵晓伟就让检测软件继续运行着，反正他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就希望对方不会发现那个伪装得很好的小程序吧！ 赵晓伟打开一段视频，开始看起来，这段视频，就是探测器发现蓝牙信号以后，摄像头录下来的，里面可以看到那段时间进入三舍门口的人。 欧阳海鑫做的事情，其实与赵晓伟差不多，也是在发送了大量信号的同时，将一段小程序埋了进去。 只是欧阳海鑫埋过去的这段小程序功能不同，这段小程序可以让手机发出某个特定频率的无线信号，而欧阳海鑫的手上，就有一种对这个频率效果很好的追踪设备。 只要手机发出信号，他就可以用这台设备，追踪寻找到信号的具体位置，再配合蓝牙控制，就可以找出发送信号的手机。 “成功了！”看到欧阳海鑫开始退出对方的手机，李长浩兴奋地挥了挥拳头，他现在的表现，一点都没有平常那种斯文、优雅。 反而是欧阳海鑫显得从容不迫，淡淡笑了笑：“这没有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将那家伙揪出来。” “好的！”不止李长浩，一一三寝室里，还有他们的两个帮手，立刻一齐答应，就准备推门出去。 欧阳海鑫站起来，刚要去拿笔记本，突然脸色一变：“信号被切断了。” “怎么回事？”李长浩紧张地问道。 欧阳海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坐回去检查了一下软件的运行情况，然后才轻轻摇了摇头：“蓝牙信号突然中断，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对方关机了；二是对方发现到危险，主动切断蓝牙信号。” “那怎么办？”李长浩的黑客技术，还是欧阳海鑫提点的，对于这种情况，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就好像面对一台断网的电脑，再厉害的黑客也会无计可施。 欧阳海鑫淡淡一笑：“这种情况，我早就料到。” “啊，老大你太厉害了，那你肯定有办法吧？”李长浩顿时大喜，“激动”地问道。 欧阳海鑫点了点头：“我传过去的这段代码，具有自动传播的能力，一旦打开，就能够自动寻找合适的文件，然后注入、隐藏，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自动运行，只要对方不能将这些文件全都清除，那迟早还是会现出原形。” 李长浩愣了愣，能够自动传播，具有复制性、感染性，以及破坏性，那不就是病毒？ “老大，你真厉害！”李长浩还只能利用软件，进行一些简单的入侵操作，他没想到欧阳海鑫还能够制造病毒，在他看来，老大的水平高得真不是一点半点。 听到欧阳海鑫说得信心十足，李长浩与其他两个帮手，立刻放心起来，认识欧阳海鑫的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从计算机社转到围棋社，短短的时间，就冲到围棋业余四段，并且坐上围棋社社长，他的能力和才华，都是大家公认的。 欧阳海鑫这么说，那就表示他有十足的把握。 听着耳边的逢迎阿谀，欧阳海鑫脸上露出淡淡的自得：“呵呵，我们先等等吧，也不知道纵哥现在在做什么！” 第五十六章 大有来头 李天纵这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回到寝室以后，他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用了很大的意志，才翻身躺好，然后采用这几天研究、琢磨出来的方法，尝试进入冥想。 在医院里的几天，李天纵以无聊为由，借阅了一些专业书籍，主要是养生保健、修养身心方面的，韦之浩医生认为，这些对于改善睡眠质量，都是有好处的，也建议多看看，正好对了他的胃口。 其中有一些传统的气功、太极拳、五禽戏养生，还有瑜伽、催眠等等，李天纵发现，不管是传统的民间方法，还是道家、佛家，还有日本、印度、甚至西方的一些养身保健方法，基本上都会提及到在意念、精神方面的调养。 譬如说华夏传统的国术里经常会说意守丹田、抱元守一，道家讲的清净无为、逍遥自在，佛家的禅定，西方的催眠，印度的瑜伽。 修身必先修心，而修心，也必修精神意念。 李天纵要练的是大脑，同样与修炼精神意念有关，而且效果更加直接。 通过这些天的尝试、练习，李天纵也有真实的体验，有些方法，在使用以后，确实能够让他感到神清气爽、耳清目明，思维也变得十分清晰。 而这，通常与大脑有着直接的联系。 东尼.伯赞认为类似的现象，其原因主要是这些做法，可以让脑域变得更有秩序，并且得到很好的休息。 人对自身的使用，多数处于一种自发的状态，大脑尤其如此。 人在每天都使用大脑考虑问题，但很少有人知道，大脑是如何工作的；如何使用大脑，才会更有效率。 精神意念方面的修炼，起到的就是这样的作用，它就好像按摩，可以让大脑得到更好的休息、恢复，甚至是整理，激活其中潜藏的一些活力。 按摩的作用，与身体休息、身体锻炼都不同，相互之间无法取代。 同样的，修炼精神意念的作用，与睡眠、大脑锻炼也不同，属于不同的方面，也无法相互取代。 李天纵现在修习意念的方法主要就是“冥想”，他选择了一种比较适合自己的“调息法”进行冥想，这种方法与呼吸有关，比较常见、简单，也更容易学习。 “调息法”顾名思义，就是将意识集中在人的呼吸上，什么都不要想，渐渐抛开其它方面的因素，进入冥想的“忘我之境”、“物我两忘之境”！ 李天纵刚刚练习，还处在“调息法”的第一阶段，也就是“随息”，意念呼吸自然出入，心息相依，意气相随，不加干涉，就叫随息。 进入“随息”状态以后，将注意力集中于呼吸，随着空气吸入，李天纵沉浸在自我感觉中。任凭思绪涌入脑海；随着空气呼出，又轻轻将其拂去，一呼一吸，思绪飘飘荡荡，浑不着力。 冥想的时候，要做到什么都不去想，也就是不“有意识”地想，而并非真的不想。 相反，在这个时候，散漫的思绪不断飘荡、延伸，反而更加活跃。 刚刚进入冥想不久，李天纵就似乎感觉到大脑的某个地方，正在发生频繁的信息激荡，有些东西，似乎从外面涌进，并停留在那里。 不过，李天纵没有刻意去观察、思考这些东西，思绪悠悠飘过，在冥想中，他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通过数次尝试，李天纵发现这种睡眠方式的效果最好，似乎兼具冥想和睡眠的功能，这就好像一个人在睡觉的同时，也在接受按摩一样，效果非常好。 赵晓伟、欧阳海鑫发现蓝牙信号被切断，是因为李天纵开始睡觉，而李天纵感觉到的那些信息激荡，其实是赵晓伟、欧阳海鑫发送的信号，至于留下来的那些，自然就是他们传送的两个小程序。 就在李天纵出现在三舍，并且引发一系列变化的时候，陈友良和几个小混混，也已经回到大学生俱乐部的练歌房，成天翘和龙哥，正在里面搂着几个学生妹，唱得很high。 “天翘，你这歌唱得真是没说的，”龙哥冲刚刚唱好歌的成天翘竖了竖大拇指：“四月天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一半的功劳都是你的。” 一向嚣张的成天翘，在龙哥面前却表现得很谦虚：“哪里，都是龙哥你的功劳才是真的。” “哈哈，一半一半，天翘就你不要再客气了，”龙哥举起一罐啤酒，跟成天翘碰了碰，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气喝得干干净净。 看到陈友良几个人推门进来，龙哥打了个酒嗝：“怎么样，修理过那小子了？” 陈友良等几个小混混相互看了看，虽然说来之前，大家已经商量过，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龙哥、成哥！”陈友良在几个人当中，隐然是个小头目，知道这事没法逃避，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龙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吆，这么说是没办好？” “龙哥，是出了点意外，那个女的，来头不小，居然有好几个贴身保镖，都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很厉害，”陈友良连忙说道。 “来头不小？”龙哥疑惑地看了成天翘一眼。 成天翘皱起眉头，脸色有些凝重：“你说的，是前面那个高个子女生？” “对对对，我们本来已经将那小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正打算让他留下点什么，那女的就带着好几个保镖过来了，我们就……就见机先退了！”陈友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成天翘和龙哥。 成天翘却不再理会他们，转过头去跟龙哥说道：“那个女生叫王曦怡，行管091班的班长，没听说家里有什么背景。” “申大卧虎藏龙，也不能小看，回头想办法打听清楚再说，”龙哥明显有些不悦。 成天翘连忙解释：“龙哥你说得对，这事是我莽撞了，不过王曦怡跟那个家伙肯定没有什么关系。” 说着，又抬头瞪了陈友良他们一眼：“不是让你们等到他们分开以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动手的吗？” “我、我看他们正好经过伊甸林那边，就……” “就动了色心？”坐着的龙哥突然手一抬，手上的啤酒罐“嘭”地砸在陈友良脑门上：“一个个都精.虫上脑了啊，是不是我说的话都没有用了，叫你们分开以后再动手，你们都不听了是不是？” “龙哥龙哥，是我们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下次再也不敢了，”陈友良耷拉着脑袋，任由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连忙和其它几个小混混惶恐地求饶。 “骂得，迟早被你们害死！”龙哥指着他们几个一顿厉声斥骂，陈友良他们固然战战兢兢，成天翘也在旁边不停陪笑，至于一起唱歌的几个“女生”，早就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龙哥狠狠骂了一阵，才挥挥手，让几个女生离开，拉着成天翘坐下：“天翘，我们在外面混的，看着潇洒，其实就好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是在冰面上行走，时时刻刻都要小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上浮冰，掉到冰窟里，再也浮不上来。” “龙哥说得对，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成天翘陪笑说道。 龙哥摆了摆手：“哈哈，我不是说你，是说他们，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这件事，你先查查，特别是那个女人的背景，还有那个纵哥，如果真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今天这个梁子，咱一定要讨回来，”龙哥狠狠一拍桌子，抬头看了眼旁边垂头丧气的几个混混：“不管怎么说，欺负了我的人，这笔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陈友良他们几个立刻抬起头，脸上都是感激：“多谢龙哥！” 第五十七章 入侵 或许是冥想后进入睡眠的质量比较高，李天纵这一次并没有睡太久，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已经醒了。 李天纵醒来以后，睁眼就看到两对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珠。 “你们在干什么？”李天纵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站在他床边的梁嘉亮、孙晓勇。 看到李天纵醒了，梁嘉亮和孙晓勇明显松了口气，梁嘉亮大笑：“哇，你终于醒了。” “现在几点？”李天纵并没有平常睡觉刚醒时都要迷糊一阵的状态，醒来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他以为自己又睡过头，赶紧问时间。 孙晓勇将手上的手机递了过来：“李子，不用担心，还赶得及上课，不会迟到。” 李天纵接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时候，是七点零七分，再看看日期和星期，才确认自个只睡了一个晚上，相对那几次长觉，这一次确实不算长。但要和平常相比，这次前后睡觉的时间，也有十二个小时左右，还是偏长。 “哈哈，老三，幸亏你醒得比较及时，要不然啊，这一大清早的，有人可就要闯到咱们寝室了，”梁嘉亮高兴地拍了拍李天纵的肩膀，大声说道。 李天纵微微苦笑，知道梁嘉亮说的，应该就是王曦怡、郑小茜，也只有她们和孙晓勇、梁嘉亮，才知道他上次去医院的事情，可能罹患嗜睡症。 “谢谢！”李天纵爬下床，拍了拍两个室友的手臂：“我没事，好得很。” 梁嘉亮哈哈笑道：“这你不用跟我们说，自己打电话去说吧。” “用我的手机，”孙晓勇很适时地将刚才拿回去的手机，又递给李天纵。 李天纵接过手机，在孙晓勇的提示下，找到王曦怡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李天纵与王曦怡、郑小茜的关系，拉近不少，李天纵已经接受这两个女生，成为自己的朋友。 王曦怡和郑小茜也确实是在关注李天纵的睡觉情况，早上起来以后，看到时间差不多，就给梁嘉亮他们打电话，询问李天纵的情况，知道他还在睡觉，顿时变得异常紧张。 李天纵打通王曦怡电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赶往三舍的途中。 “你真的醒了？”电话里，王曦怡的惊喜表现得非常明显。 李天纵有些苦笑不得：“醒了，正在与你打电话。” “咯咯，你真的醒了啊，挺意外的！对了，你是自己醒，还是梁嘉亮他们弄醒的？没有事情吧？”王曦怡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是自己醒的！”李天纵说道。 听说李天纵自己醒的，王曦怡就知道他没有什么问题，笑着道：“那就好，你们快点下来，一起到教工食堂吃早饭吧？” 李天纵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将手机还给孙晓勇：“有人请吃早饭。” “那是请你的吧，我们就不去做灯泡了！”梁嘉亮笑着说道，他今天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似乎见到李天纵没有事情，显得特别高兴。 李天纵笑了笑：“都一起去。” 走进洗手间，李天纵正准备刷牙洗脸，突然脑中一动，忍不住皱起眉头：有人在入侵！ 李天纵醒了以后，几乎在同一时间，孙晓伟与欧阳海鑫的电脑上就发出警报，他们已经在三舍布置多个蓝牙信号接收器，可以覆盖整座宿舍楼。 “社长，真的有信号了！”李长浩在警报发出的第一时间，就冲到电脑前查看情况。 欧阳海鑫的生活比较自律，这时候已经起床坐在窗边用着另外一台电脑，闻言不禁笑了笑：“果然如此！” 欧阳海鑫很快接过李长浩递过来的笔记本，看了一下软件界面上接收到的蓝牙信号：“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将对方找出来。” “都准备好了！”李长浩手上拿着一只PSP大小的探测器，这个探测器，可以追踪某段频率的信号，找到具体位置。 欧阳海鑫已经在那只苹果手机里，放了一段程序，可以控制手机发出该频段的信号。 欧阳海鑫通过蓝牙，重新连接上苹果手机以后，发了一行命令过去。 这个命令，可以激活昨天的那段程序，让手机马上发送固定频率的信号，方便他们追踪位置。 欧阳海鑫突然皱了皱眉头，原本命令发出以后，那段程序就会马上运行，并一个开始运行的信息回来。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看到任何信息反馈。 失败了？欧阳海鑫立刻打开另外一个软件窗口，输了几行代码进去，然后用蓝牙发了出去，开始搜索手机里的文件。 欧阳海鑫在进行这些操作的同时，也做了一定的伪装，一般人都很难发现这些操作的真正目的。 搜索的结果很快出来，昨天放进去的那个文件还在，但是只有一个，并没有进行复制、传播。 欧阳海鑫再次尝试运行那个程序，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反馈。 “长浩，看看有没有信号，”欧阳海鑫回头说道，同时又将那个文件复制回来，在电脑里面打开源代码，发现与原来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李长浩将探测器举在空中，接连换了几个方向：“会长，好像还没有信号！” “哦！”欧阳海鑫点了点头，伸手从身上掏出另外一只苹果iPhone智能手机，通过蓝牙，将这段程序放进去，然后用同样的操作，输入一行命令。 “有了！”李长浩突然有些兴奋地叫道。 “又没了……” 欧阳海鑫将关掉的苹果手机放在桌面上，眉头紧皱：这段程序明明没有问题，在苹果手机上可以像设计中的那样运行，也好好地存在那只手机中，却偏偏无法运行。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海鑫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样的程序、一样的操作、一个品牌、甚至是同一型号的手机，但是结果却不一样。 “对方看来做了什么，我们先不急，”欧阳海鑫示意李长浩计划暂停：“你去外面看着，人有没有离开。” “好的！”李长浩连忙应了一声，走出寝室，打算到门口等着，看看“纵哥”什么时候离开宿舍。 欧阳海鑫坐在电脑前没有动身，十根指头在键盘上运动如飞，一行行代码迅速在屏幕上成形。 输入完成以后，他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又通过蓝牙，将新写的这段程序，输送到目标手机。 这段程序的作用，是搜索目标手机的系统信息，包括硬件和软件，欧阳海鑫怀疑那段程序不能运行的原因，可能和手机改过系统有关。 程序发送成功以后，欧阳海鑫马上让程序开始运行。 ———————————— PS：三更爆发完成，有点吃力，明天继续保证三更，争取四更爆发！ 第五十八章 追踪 李天纵放慢手上的动作，他隐隐感觉这一次的“入侵”，似乎与往常不同，以往被各种各样的通讯信号“骚扰”，并没有更多的感觉，但是这一次，脑袋里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李天纵不由闭上眼睛，试图用意识抓住这个多出来的东西。 要找电脑中的文件，如果知道路径的话，只要按照路径，打开一个个文件夹，就能顺利找到这个文件；如果不知道路径，还可以使用文件搜索功能，通过名称、修改日期、类别，甚至内容关键词，搜索到符合条件的文件，也能顺利找到。 电脑能够如此操作，是因为它有一个底层的文件系统，还有一个面向使用者的操作系统。 大脑记得的事情，一般很快就能想起来，中间似乎并不需要什么查找、搜索、思考的过程，这其实是大脑自身完成了这样一个过程。 如果遇到一时想不起来的事情，通常会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回忆，顺着一定的时间，或者事件，回忆当时的情况、关联的各种要素，然后就可能想起某个细节；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集中意识，不停地想某个事情，譬如“钱呢钱呢”，全力运转大脑，也可能突然就想到了。 前一种情况，还有迹可循；而后一种情况，全力运转大脑，但是如何思考、如何寻找记忆，却又都是无意识，是由大脑自己完成的。 前者就像在电脑中，循着一定的路径，找到文件；而后者就像搜索，只要有关键词，并不需要清楚具体的搜索过程。 李天纵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无迹可寻，所以他只能集中意念，希望能够抓住痕迹，找到那些新增加的东西。 如果是以前，面对纷繁芜杂的大脑信息，李天纵没有丝毫办法；但是在练习冥想一段时间以后，李天纵的意念感觉，要比以往更加敏锐。 即便这样，要在大脑里找到某个并非记忆中的信息，也并不容易，这甚至要比想起某个年代久远的事情，更加困难。 李天纵闭上眼睛，“想”了一会，这种“想”不同于思考问题的“想”，思维完全是无意识、没有逻辑的，但大脑确实在高速运转。 片刻之后，一无所获的李天纵深吸了一口气，意念随着呼吸自然出入，数息以后，进入浅层的冥想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意识较少受到意念的干扰，变得更加自由、灵敏、活跃，李天纵对原先发现的那些多出来的“东西”，感觉更加清晰了。 只是他依然弄不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信息流向那边，似乎在建立联系，李天纵的意识立刻紧紧跟在后面，接触到那个“东西”。 一旦发生接触，李天纵就立刻得到一些信息，那竟然也是一段程序。 李天纵几乎是马上想到，这段程序很可能并不是原来手机里，而是刚刚让别人“放”进来的，蓝牙可以传输文件，蓝牙黑客可以通过蓝牙控制手机，自然也能够通过蓝牙，将文件存进手机。 想到这个可能，李天纵立刻意识到情况很严重。 如果是查看，甚至复制走手机文件的话，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如果试图用蓝牙控制“手机”，那么因为手机的大部分功能已经损坏，还存在的一些功能，又会直接受到他意识的影响，他也并不担心。 但对方就这么偷偷的进来，然后扔下几个用途不明的程序，那事情就比较大条。譬如，扔两个病毒、恶意程序，或者就是大量垃圾文件，也可能让他的大脑废掉。 毕竟，现在这些文件存放的地方，不是电脑的硬盘，而是他的大脑。 李天纵现在都不敢运行刚发现的这段小程序，“千千静听”、QQ运行以后，都有副作用，这个小程序甚至连作用都不知道，万一真是什么破坏性的病毒，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刷牙洗脸也顾不上，随便抹了一把，出去就叫梁嘉亮、孙晓勇马上走。 “哈哈，还以为真的不在乎，原来也这么急，”梁嘉亮看到李天纵急匆匆的样子，笑着开了个玩笑。 李天纵顾不上解释，套了件T恤，直接就向外走：“走了。” “晕，这么急干啥！”梁嘉亮和孙晓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还没见过李天纵这么急吼吼的样子，好在他们早就已经起来，男生又没什么要准备的，见状也马上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抓了手机钥匙啥的，追在李天纵身后向外跑。 “喂喂喂，老三你等等我们，”梁嘉亮一边跑，一边喊。 检测软件发出警报以后，孙晓伟第一时间出现在电脑前，他对目标信号的监控，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但是真正监控到信号的时间并不多，不得不珍惜每一次机会。 虽然如此，发现蓝牙信号再次出现以后，他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看了看几个接收器的情况，比较它们有没有接收到信号的情况，大致能够判断蓝牙信号所在的区域。 还是在三舍靠近东边的某个地方，孙晓伟很快做出判断，他立刻切断电脑与接收器之间的连接，提起笔记本，走出宿舍，打算再沿着走廊跑一次，记录不同位置，蓝牙信号的强弱变化情况。 孙晓伟刚走到东侧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李长浩走过来，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戒备和不屑。 孙晓伟与欧阳海鑫以前在计算机协会的时候就已经认识，欧阳海鑫比他高一届，当时已经是副会长，孙晓伟还是新人。 欧阳海鑫的技术很好，特别是黑客技术，曾经带领申大的一些计算机高手，与北方一所名校展开攻防大战，并且大获全胜，从而轰动一时。 当时正是黑客热潮，孙晓伟与很多人都是冲着黑客与欧阳海鑫，加入的计算机协会。 但是欧阳海鑫这个人的性格也很强势，表面上斯文优雅，却希望别人都能顺从他，与当时协会的会长、几个副会长都闹得很不愉快，发展到最后，才会有退会的事情发生。 孙晓伟本身也是个比较“骄傲”的人，技术能力也比较强，加入协会以后，很快就与欧阳海鑫发生了几次冲突，从崇拜者的角色中走了出来。 直到后来，孙晓伟甚至成为当时的会长刻意扶持，用来对抗欧阳海鑫的技术骨干。欧阳海鑫后来不得不离开计算机协会，也与他们几个人的优异表现有关。 因而孙晓伟与欧阳海鑫之间的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至比较紧张。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就在同一栋宿舍楼里面，孙晓伟与欧阳海鑫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甚至也存了比拼的念头。 作为欧阳海鑫的亲信，李长浩对此很清楚，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手上端着笔记本的孙晓伟，微微一晒：“孙会长，还没找到偷机贼啊？” 孙晓伟笑了笑：“我只想找到手机。” “那也简单，等我们会长找到以后，你就能看到了，”李长浩轻蔑地摇了摇头。 孙晓伟拿着笔记本，从李长浩的身边绕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呵呵，等找到再说吧，不过，你们最好小心点，别又弄错了！”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李长浩面色一僵，上次在三舍，他搞了那么大的动静，最后却没有找到手机，这件事几乎全校都知道。 李长浩恼火地冷哼一声：“事实会证明，我并没有弄错，上次让他跑掉了，这次会长亲自出手，肯定会让他无所遁形。” 第五十九章 对手和朋友 李天纵一路小跑奔下楼梯，正好听到李长浩最后那句话，人已经冲过楼梯口，又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认出其中有一个熟人。 他几乎是马上意识到李长浩刚才说的“他”，要让“他”无所遁形的“他”，就是在说自己。 原来，这个家伙还没有死心，这次是什么“会长”亲自出手，貌似很厉害，那又是什么人？李天纵心念急转，脚步却在稍微一缓之后，再度加快。 与此同时，他也将李长浩对面那个抱着笔记本的男生，记在脑海里，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认识，而且都知道内情，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一伙的，不知道又是干什么的！ 陡然看到“纵哥”从楼上跑下来，孙晓勇与李长浩都被吓了一跳，特别是李长浩，还以为李天纵冲下来是针对他的。 没想到李天纵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很快就跑出了宿舍，好像有什么事情很着急一样。 紧接着，楼上又奔下来两个男生，李长浩记得他们就是李天纵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室友。 “呵呵，纵哥跑了，信号肯定也要消失了，”李长浩突然笑了笑，转身快步向寝室走去。 孙晓勇微微一愣，再去看电脑屏幕的时候，果然发现目标信号已经消失。 难道说，手机真的就在“纵哥”身上？孙晓勇抬头看了看李天纵消失的方向，心中想道。 “社长，那家伙离开了！”李长浩推开一一三寝室门，看到欧阳海鑫坐在电脑前，正在飞快地敲打键盘。 “哦！”欧阳海鑫切换出监控软件看了一眼，才放下键盘：“看来，手机真的在他身上。” “社长，手机肯定在他身上，我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开始追踪，”李长浩拿起桌上的追踪器，不过已经打开的机器上，并没有接收到的信号源。 欧阳海鑫摇了摇头，又开始敲击键盘：“这个李天纵并不简单，昨天的那个程序并没有发挥作用，我们要先等一等，你们两个去跟着，看看他会去什么地方，随时联系。” “不会吧，我刚才看到李天纵很慌张的样子，急急忙忙一路跑出了宿舍，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似的，”李长浩疑惑地说道。 欧阳海鑫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说，李天纵刚才很急？” “是的，一直在跑，看到我也没有停，”李长浩道。 欧阳海鑫微微皱起眉头：他很急，为什么？难道说我的几个程序，并非没有作用，他甚至也搞不定，所以才急急忙忙跑开？ “会长，是不是程序发挥了作用，他发现情况不对，才急急忙忙跑掉的？”李长浩小心翼翼地说道。 欧阳海鑫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还是会长厉害！”李长浩看了看追踪器，上面还是没有任何信号，这就是说欧阳海鑫的计划无法继续，已经失败。 欧阳海鑫抬头看了李长浩一眼：“那个程序没有用，估计是被处理掉了，我正在用别的办法，试图获得手机的控制权，然后信号就断了。” “这家伙倒是见机快！”李长浩笑着道。 欧阳海鑫点了点头，看着屏幕上刚刚搜集到的目标手机硬件、系统信息，不由皱起眉头。 “一核一星，364分；脑容量345克，可用7%……” “上层系统，21世纪版人脑……” 欧阳海鑫面色沉郁，目光冷冽如刀：李天纵，你竟敢耍我！ 欧阳海鑫看到好不容易搜集到的信息，竟然如此无厘头，马上认为是对方，也就是李天纵是在向他发出挑衅。 如果李天纵看到欧阳海鑫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一定会非常高兴，这些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有关大脑情况的检测数据。虽然数据不多，所代表的内容又含混不清，标准难以判定，但却能够反应不少东西。 不过欧阳海鑫已经将这些看成是他的恶搞、挑衅，自然不会让他看到这些。 李天纵一口气奔出宿舍几十米，那种大脑被人窥视，并且乱糟糟的感觉，才算好了一点。他放慢脚步，一边调匀呼吸，一边等梁嘉亮和孙晓勇赶上来。 李天纵练习调息法冥想，已经小有所成，几个呼吸之间，人已经冷静下来，思维变得异常清楚。 打开的蓝牙端口，现在是他身上的一处致命缺陷，可以被人利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必须尽快将这个端口封闭。 “老三老三，等等我们，你个家伙跑这么快干什么！”梁嘉亮气喘吁吁地追赶上来，大声嚷嚷道。 李天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正的原因，他还不能说，只能开玩笑道：“难得跟美女一起吃饭，你们还不积极点？” “美女是请你吃饭，我们都打酱油的，”孙晓勇笑着说道。 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教工食堂，这里的早点相对比较丰富，学生中流传着一种说法：教工食堂的早饭、三食堂的午饭、四食堂的晚饭。 在申大十几个食堂、餐厅当中，三食堂的午饭品种不算多，但是口味不错，价格实惠，份量比较足，所以特别受学生的欢迎；四食堂的晚饭谈不上特色，只是关门最晚，对于很多不会按时吃饭、吃饭比较晚，又不想到小餐馆吃饭的学生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 至于教工食堂，虽然名字中有教工两个字，其实跟教工没啥关系，大多数还是学生在吃，教工食堂的午饭和晚饭没什么可说的，虽然饭菜还不错，但是价格也相对比较高，只有这里的早点十分丰富，价格也还可以，又供应到十点，特别适合很多睡懒觉的学生，所以很受欢迎。 李天纵他们来到教工食堂的时候，王曦怡和郑小茜已经在了，两个美女在一起，即便是早上食堂里的人很多，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到。 “哈哈，居然能享受到美女给买的早饭，真是幸福！”梁嘉亮刚坐下来，就抓起一只包子，一口咬掉一大半。 王曦怡笑了笑：“那说好了，以后有事情找你，可不准推辞。” “这是什么话，美女有事情，我什么时候推辞过？”梁嘉亮故作正色说道，逗得大家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几个人说说笑笑，引来周围很多羡慕的目光。 桌上欢快的气氛，甚至让李天纵也受到感染，暂时放下蓝牙的事情，也笑着说了两句。 “李天纵，有个事情想找你商量，”王曦怡笑着看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今天总算表现得比较正常，没有像以前那样，总给人一种冷漠的味道。 李天纵笑了笑：“什么事情？” “你上次不是说学围棋吗？其实学棋的话，关键是要实战、比赛，我打算组队参加今年的校园联赛，你要不要一起加入？”王曦怡笑着问道。 “校园联赛？我能参加？”李天纵之前确实说过要学围棋，并且答应跟王曦怡学棋，在医院那几天，王曦怡怕他无事可做，特地教了他围棋的基本规则，以及两本入门书籍，让他学习，他现在已经懂得如何下棋，但还是一个十足的菜鸟，连数目都不会。 王曦怡点了点头：“这个校园联赛不限水平的，体系也非常完善，新成立的队伍需要从外围赛开始下，只有杀入正赛，才算是真正的联赛。” “我倒是想下，不过，会不会影响队伍的成绩？”李天纵想了想，觉得以王曦怡的水平，参加这个校园联赛，肯定是奔冠军去的，而他还是个新手，似乎帮不上什么。 王曦怡笑了笑：“没什么的，反正就随便玩玩的，你要是怕影响成绩，那就快点提高下棋的水平吧。” “我会的！”李天纵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希望通过下围棋的方式，锻炼大脑，加上已经开始的冥想，一起来改善大脑现在的状况。 ———————————— PS：汗，今天就两更了！ 第六十章 围棋联赛 申大校园围棋联赛是围棋协会主办的一项校园围棋赛事，有正赛和外围赛两个阶段，外围赛没有资格限制，只要凑齐四个人，就可以组队报名。 外围赛采取单败淘汰制，对局双方由抽签产生，胜者进入下一轮，败者立刻被淘汰，只能等待明年再来。 外围赛最后产生四支队伍，与上一届正赛的前八名，一共十二支队伍，参加本届正赛。 正赛规则实行的是单循环积分制，十二支队伍也就是前后十一轮，每一轮获胜的队伍得三分，输棋的队伍得零分，最后累积总分排名，前八名可以直接参加下一届的正赛，积分最后的四个队，则要重新参加外围赛。 由学生组成的参赛队伍通常并不稳定，经常有队伍因为选手毕业或者其它原因，凑不齐参赛的人数，解散、退出，这时候排名靠后的队就可以依次递补。 如果还是不足八支队伍的话，就会增加外围赛的入围名额，确保正赛有十二支队伍参加。 “申大校园围棋联赛办了十几年，已经有十几支固定的队伍，一直参加联赛，但每年都还有新队伍杀入前八，今年说不定就是我们，，”王曦怡给李天纵简单说了说校园围棋联赛的情况，他们这支队伍的成员也已经定下，也就是现在一起吃饭的五个人。 李天纵惊讶地看了看梁嘉亮和郑小茜，孙晓勇会下棋的话，他倒不会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整天玩魔兽的梁嘉亮，还有特别害羞的郑小茜，也都会下围棋。 貌似围棋现在的普及率，没有这么高吧？李天纵有些疑惑。 “你别看我，我是替补，纯粹凑人数的，”梁嘉亮看到李天纵吃惊的表情，立刻摆了摆手。 郑小茜俏脸一红，也微微摇头：“我、我也不会的。” 李天纵顿时无语地望着王曦怡：“我也是刚学。” 队伍里总共就五个人，有三个都是不懂或者刚刚开始学，这还参加什么比赛，怕是第一轮就要收拾收拾回去。 “没有关系，”王曦怡笑了笑：“团体比赛每场要上四个人，下四盘棋，如果我跟孙晓勇能够赢，就算你们都输了，也是平局，这时候就看主将的战绩，主将赢的一方获胜，所以呢，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那也就是说，你们一定要赢棋，”李天纵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规则，他看了看孙晓勇，王曦怡是业余六段，不出意外，在学校应该少有敌手，那是否能够赢棋，关键就在孙晓勇身上。 王曦怡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不一定，现在下围棋的人很少，要找到四个人组队，并不容易，很多队伍里面也有新人，你们好好学的话，说不定也能赢下两盘。” 王曦怡是以行管091班的名义组成的这支围棋队，看来她确实想做好这个班长，但她在班上竟然找不到四个会下围棋的同学，事实上除了孙晓勇之外，没有人在此前学过围棋。 会玩五子棋的人倒是很多。 既然大家都不会，王曦怡就说服跟她最好的郑小茜参加，她们俩经常在一起，她有足够的机会与时间，让郑小茜学会下棋，也不用水平多高，只要能搞定对手阵中的新手，偶尔赢那么一两盘就行。 李天纵在之前说过想学围棋，并且答应向王曦怡学棋，自然也被考虑在内。 梁嘉亮则是自告奋勇，他的理由是要跟寝室的两个室友共同进退，实质上很可能是为了跟美女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四个人都凑不全，王曦怡对作为替补的两个人选，更没有指望什么，也就顺口答应，另外再找一个人，组成四名主力，两个替补的队伍，就算像模像样了。 这样的组合想要赢棋，就只能指望两个会下棋的队员赢下所有的对决，然后凭借主将赢棋，拿到胜利。 就算王曦怡所向无敌，孙晓勇也很难保证一盘不输，一旦他输了，也就意味着整个队伍输棋，显然并不保险。 至于王曦怡所说的，还可以赢一些纯新人，遇到弱队还有可能，遇到那些强队，肯定没有机会。 何况李天纵既然参加，也没准备一直输棋，他要通过比赛锻炼大脑，也要提高棋力，争取赢棋，堂堂正正地赢棋。 而不是赢一些纯粹的新手！ 联赛分两个阶段，李天纵计划通过参加外围赛，尽快提高棋力，等到正赛的时候，就能够真正赢棋，胜率起码要达到一半以上，才能说得过去。 围棋并不是热门运动，但在申大，围棋协会主办的校园联赛，与篮球、足球联赛，并列为最受学生欢迎的三大体育赛事之一。尤其是欧阳海鑫接手围棋协会以后，上一届的围棋联赛搞得尤其出色题。 从下周开始，今年的围棋联赛就要开始报名，申大BBS的子版块“黑白论坛”已经有很多帖子在讨论今年的联赛。 围棋协会官方的“黑白论坛”，也是申大学生组织当中，做得最好、最漂亮，也最热闹的论坛之一，这或许与他们的会长是个计算机高手，下围棋的这些人，也都比较会动脑子有关。 论坛上，除了关注今年哪些队能够进入四强，谁能拿到冠军以外，女生还在关注有“F4”之称的四大酷哥棋手，其中就有欧阳海鑫、李长浩；而男生最感兴趣的，则是去年四强中唯一全部由女生组成的“凤凰队”，以及有“冰凤”之称的冰美人冷冰冰。 还有些人在论坛上发出“英雄帖”，招募“高手”共同组建队伍参加联赛，真的还凑了好几队。 星期五这一天，因为到了周末，又临近报名，论坛比平常更热闹一些，李长浩一边浏览帖子，一边打开论坛管理员后台，准备给一些帖子加上精华，有价值的帖子置顶，或者打上“热门”标签，删掉不河蟹的帖子。 李长浩看了一眼论坛版面，就发现有两个帖子特别火爆，点击数、回复数，都远远超过别的帖子，已经自动成为热帖。 李长浩看到其中一个帖子的标题很简单：“爆料爆料，纵哥将参加本届围棋联赛”，他立刻就点开进去。 帖子的内容也很简单，发帖者声称“据可靠消息”，纵哥将以行管091班代表队成员的身份，参加今年的围棋联赛，因为与“纵哥”有关，居然被很多人追捧，也有很多人追骂，发帖两个多小时，就已经成为点击、回复领先一大截的热帖。 李长浩不屑地撇了撇嘴，下周才开始报名，现在就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如果不是有人乱说的话，很可能是这家伙又开始炒作。 李长浩不清楚李天纵的棋力，不过围棋这一块，特别是校园围棋联赛，是属于他的地盘，只要李天纵敢来，自然有办法整治整治这个家伙。 李长浩嘴角露出一丝阴厉的笑意，将页面往下面拉了拉，看到很多帖子在声援“纵哥”，认为“纵哥”下棋肯定很厉害。 “上次在图书馆输给纵哥的家伙，听说是围棋协会的副会长，纵哥都能完胜，还有谁是对手？” “岂止完胜，简直是逗着玩！” “别人让目，纵哥最潇洒，直接让两盘半，大神才有的风范！” “那天下的是五子棋吧？”有人提出疑问。 很快有人回复：“五子棋都这么厉害，何况是围棋？” 李长浩脸色越来越阴沉，良久才吁出一口气：李天纵，我等着你，倒要看看你的围棋水平，是不是也像五子棋一样厉害！ 李长浩关掉这个帖子，回到主题列表的页面，此时最热的帖子，已经换成刚才的另外一条热帖。 李长浩仔细一看，这条帖子的标题，竟然也有“纵哥”：围棋协会与计算机协会、纵哥的暗战。 帖子的名字很吸引眼球，李长浩点开看到里面的内容，顿时吃了一惊，几乎忍不住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暗战 “围棋协会与计算机协会、纵哥之间的暗战”，刚看到这个标题，李长浩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帖子是怎么回事，点开一看，立刻就吃了一惊。 帖子的内容，竟然涉及到他与欧阳海鑫，以及赵晓伟正在追踪苹果手机的事情，发帖者声称，围棋协会与计算机协会，现在正围绕一台神秘的苹果手机，进行暗战。 帖子首先回顾了“狮吼门”、“手机门”的始末，也就是这次两个协会之间暗战的焦点，就是这两个门涉及到的同一只苹果手机。 “计算机协会的副会长，技术高手赵晓伟，围棋协会的会长欧阳海鑫、副会长李长浩等人，这些天都搬进了三舍，为的就是方便寻找到这只神秘消失，却始终能够用蓝牙连接的苹果手机……” 发帖者看起来花了很多心思，不仅将事情的始末说得很清楚，有事实，也有论证，语言很有文采，似乎还是新闻或者中文专业的学生，洋洋洒洒数千言，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帖子甚至披露了围棋协会会长欧阳海鑫当年在计算机协会的往事，指出两个协会之间存在的恩怨，围绕这一次寻找手机的事情，再度发生冲突和暗战，双方都动用最顶尖的技术力量，都想抢在对方前面，找到那只手机，并阻挠对方成功。 “目前看来，围棋协会的搜寻小组，似乎已经将目标指向‘纵哥’，因为该协会的副会长李长浩曾经多次与‘纵哥’发生冲突，他们的目的，似乎也不是找到手机这么简单……” 因为牵涉到申大热门人物“纵哥”，还有大佬之间的江湖恩怨，这个帖子发得虽然要晚一些，火爆程度却更超出刚才那个“纵哥”要参加围棋联赛的帖子。 李长浩还没来得及将帖子看完，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接，是欧阳海鑫的电话：“长浩，网上那个帖子，是怎么回事。” “会长，我也是刚看到，要不要删掉？”李长浩连忙说道。 欧阳海鑫沉默了片刻：“不用，你查一查，是什么人发的帖子。” “好的！”李长浩也知道，这个帖子如此火爆，他能够删掉，别人也可以发到别的版块，删是删不掉的，反而显得他们有些心虚。 论坛对每个帖子都有IP记录，李长浩很容易就查到这个发帖者的IP地址：“会长，不是学校里的IP，应该是东门的帝豪网吧。” “那就算了，”欧阳海鑫道，如果发帖者是在校园里发的帖子，很容易就能查出是谁，但是在网吧，一般都有几百台机器，想要查出具体是谁使用了哪台机器，几乎不太可能。 “会长，这个‘胡吹’对事情好像很清楚，”李长浩小心地说道，帖子的内容太详尽了，有些事情甚至连他都没有那么清楚。 欧阳海鑫冷哼一声：“大多数是猜的。” 问题是这个叫“胡吹”的家伙，猜得很准，与事实基本吻合，这样的“流言”一旦出现，杀伤力非常大。 “李天纵和计算机协会那边……”李长浩有些担心，这个帖子发出来以后，势必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公开化，一方面，李天纵知道以后，可能会切断蓝牙，让他们在做的事情无疾而终；另外一方面，计算机协会一定会更加重视，即便他们原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孙晓伟的个人行动，但事情被曝光以后，为了面子和组织声誉，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抢先找到手机，不想落后。 欧阳海鑫显然也已经想到这些：“蓝牙不用担心，计算机协会那边，虽然有几个人技术不错，我们抓紧些就行了。” “好的，那我们就尽快实施新的计划，”李长浩立刻明白了欧阳海鑫的意思，蓝牙一直打开这么长时间，对方一定知道有人在追查，却没有关闭，就算事情公开化，也未必就会关闭，继续打开着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要蓝牙还开着，那么与计算机协会之间，就看谁的动作快，能够抢在前面。 黑白论坛上面出现的两条消息，被越炒越热，很快就被人转到别的版块，影响也没有局限在论坛上，而是成为申大校园新的热门话题。 自从上次管理学院演唱比赛的“黑幕门”、图书馆“下棋门”之后，“纵哥”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新的话题，现在一出来就是两个，刚刚有些沉寂下来的对于纵哥的关注，一下子又变得火热。 话题又牵涉到即将开始的围棋联赛，以及学校两个影响比较大的协会，各自的支持者，又在论坛上面，群强舌战，将话题越炒越热。 如果只看网络上的言论，计算机协会的支持者，显然要远远超过围棋协会，毕竟相对于围棋的曲高和寡，几乎每个学生都要与电脑打交道，计算机协会的会员，要比围棋协会多得多，也经常面向全校学生，提供一些简单的服务，或者活动。 “晓伟，这是怎么回事？”就像李长浩想到的那样，随着事情在网上越炒越火，计算机协会的会长明文林也坐不住了。 赵晓伟有些苦笑不得：“这本来是我个人想做的事情，没想到却被人说成这样，要不，我发个声明？” “不会有人相信的，”明文林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这样，我们想避是避不开的，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怕了，是逃避。” “晓伟，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明文林郑重地说道。 赵晓伟想了想：“很难说，纵哥一直开着蓝牙，似乎有恃无恐，我怕正常的那些手段，发挥不了作用。” “会里可以尽一切力量支持你，总之，尽快搞定，如果不行，也不要让欧阳海鑫得逞，”明文林挥了挥手，果断地做出决定。 “对了，你也说手机是在纵哥手上？我记得你上次还说，应该不是纵哥拿的？” 赵晓伟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尽力。说实话，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不过现在很多迹象，似乎都指向手机就在纵哥手上。” 这两天，赵晓伟还在继续追踪蓝牙信号，虽然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将纵哥列为目标的话，那么一切都能够得到很好的解释。 也就是说，“纵哥”现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天纵周末去沸点接了份活，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兼职，空闲看看书，借着郑小茜的课堂笔记，温习这些日子缺的课程，再抽空学学围棋，熟悉基本的规则和基础套路，因为没有人对局，所以进步并不明显。 他这几天都是十二点前后才回寝室，回去以后，马上就进行冥想，然后进入熟睡，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蓝牙连接申请，以及可能的入侵。 短短的清醒时间，他就发现骚扰信号越来越多，甚至当他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也开始不时接触到这样的信号。 周一上午，在去上课的路上，李天纵才有机会听孙晓勇说起网上的那个帖子：“那个李长浩还在盯着你，还有计算机协会的人。” 李天纵发现，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紧迫了。 第六十二章 更多软件 欧阳海鑫、赵晓伟暗中追查苹果手机的事情在网上被捅开以后，李天纵再次成为申大校园的关注焦点。 虽然这次的情况与以前几次不同，但趋之若鹜者同样很多。 之前只有在宿舍的时候，李天纵才会遇到很多蓝牙连接信号，现在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有申大学生的地方，都可能会有人用手机蓝牙搜索、请求连接。 这些人都不是蓝牙黑客，却让李天纵烦不胜烦。 在这些纷繁芜杂的信号当中，也有那么一两个入侵成功的，试图读取信息，夺取“手机”的控制权。 李天纵隐隐觉得，这一两个入侵成功的人，很可能就是网上那个帖子里所说的欧阳海鑫，以及什么计算机协会的赵晓伟。 李天纵之前没有与计算机协会打过交道，他特地登陆计算机协会的官方网站，看了看他们的资料，立刻发现他们的副会长赵晓伟，就是那天在楼梯口看到的，拿着笔记本的男生。 原来以为他跟李长浩是一伙的，没想到却是两个组织在暗战，想起那天看到、听到的情况，李天纵立刻就对帖子的内容相信了八九分。 李天纵感觉非常恼火，心想你们之间的恩怨，直接PK就行，何必牵扯到我身上，既然这样，那就只好算你们倒霉，都等着丢人去吧！ 李天纵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闭蓝牙端口的办法，不能阻止这些黑客高手的入侵，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什么收获，他也有信心，让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此外，这些黑客的举动，也提醒了他一件事，一件之前被忽略了很久的事情，那就是蓝牙不仅可以提供通讯联络，还可以实现信息传输，后者的作用其实也很重要。 也就是说，他可以通过蓝牙端口，向自己的大脑发送文件。 就好像手机之间，通过蓝牙传送图片、音乐等文件。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却因为“人脑软件”太过匪夷所思，加上最近各种事情凑在一起乱糟糟的，李天纵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 一旦想到这一点，李天纵立刻意识到，他可以通过蓝牙，将一些软件发送到大脑里面，就可以在“千千静听”、QQ、“超级蚊霸”、“黑石”之外，拥有更多的软件。 各种各样的电脑软件数量非常之多，系统软件、办公软件、影音娱乐、游戏、各种应用软件等等，电脑有了这些软件，才变得“无所不能”。 如果大脑也能有各种各样的“人脑软件”，那就能拥有更多超出平常人的能力，可以做到更多平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改变人生，改变命运，也不过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李天纵并没有立即开始行动，毕竟这是在他的大脑里“添加”文件，会发生什么事情，很难预料。 何况现在的校园，对他来说，处处危机，到处都是盯着他的人，他想寻找一个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再慢慢做这件事情。 下午下课以后，李天纵跟梁嘉亮、孙晓勇打了个招呼：“晚上我要出去，阿亮你的手机再借我用一个晚上。” “行，我去上网也用不到，”梁嘉亮二话没说，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李天纵这些天经常早出晚归，梁嘉亮他们以为他是在外面做兼职，除了平常尽力帮衬一些，并没有问他具体的事情。 多亏有两位室友尽力帮忙，李天纵才能撑过这段乱糟糟的日子，这份情意，他暗自记在心里，打算有能力以后，一定要跟两位好友一起出人头地。 王曦怡这时候却和郑小茜一起走了过来：“围棋协会晚上搞活动，开始接受联赛报名，并有围棋讲座和表演，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有没有美女？”梁嘉亮笑着说道。 王曦怡笑了笑：“怎么，有我跟小茜陪你们去，还不满意？” “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不过晚上我已经跟人约好去魔兽的，反正我也是个凑数的，就不用去了吧？”梁嘉亮腆着脸说道，似乎除了魔兽以外，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孙晓勇点了点头：“我倒是有空，不过应该没有什么意思吧？” “我晚上有事，”李天纵只好抱歉地笑了笑。 王曦怡与郑小茜的脸上，都不由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不过王曦怡很快笑了笑道：“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动，那我就给你们的名字报上去了，以后比赛你们可不能缺席。” “一定的！”李天纵点了点头，他也想尽快将眼下的难关度过，可以早点稳定下来，不管是赚钱，还是锻炼大脑，都可以按计划进行。 李天纵离开教室以后，就向学校外面走去，路上他依然能够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触动，似乎有人一直在跟着他，进行蓝牙入侵。 欧阳海鑫、赵晓伟等人确实开始紧盯李天纵，事情被捅出以后，无论是欧阳海鑫，还是计算机协会，都丢不起这个人，都想抢在对方前面，搞定这件事。经过这个周末，他们都发现要在宿舍里等着李天纵，留下的时间会很少，不约而同开始紧盯。 不过，至少到目前为止，两边的进展都不大，因为要进行入侵，获取手机的控制权，首先必须了解对方的系统环境，才能有针对性地使用不同的方法。可是当他们对“野蛮公主”这只手机进行扫描的时候，总是得到一堆乱七八糟，一看就很无厘头的信息，使得他们根本无法得到必要信息，进行下一步行动。 这就使得他们只能不停发送不同的指令，试探系统反应，以此来判断该系统的类型。 因而，两边都迟迟没有发起最后的攻击！ 李天纵在学校门口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到市区以后，走进一家很热闹的百货商场，在里面转了两圈，将自己都转迷糊以后，随便找了个出口，回到街上，挤上一辆刚到站的公交车，折腾几次以后，才在申城师范大学下车。 下车以后，李天纵做了两个深呼吸，这一天都在跟许许多多的骚扰信号纠缠，让他十分疲倦，这时候那些信号才算完全消失，不由感到一阵轻松。 稍微放松以后，李天纵就在申城师范大学校园附近，找了一家网吧，咬牙开了一个人的VIP包间，避免被人打扰。 第六十三章 软件超人 PS：QQ书友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在包间中坐好，李天纵打开电脑，在等待电脑开机的过程中，他隐隐有些兴奋，如果能够在大脑里安装新的“人脑软件”，他就将拥有更多新的“超能力”，就好像“千千静听”一样，然后用来改变糟糕的现状。 打开百度，搜索到“天空软件站”，这个网站曾经号称华夏最大的共享软件站点，上面的软件确实比较全，更新也比较迅速。 因为平常用得比较多，已经养成习惯，李天纵首先找到这个网站，其实另外的太平洋电脑、电脑之家、多特软件站，还有比较新的阿里软件等网站，软件的数量也非常多。 当然，这些网站上面的软件，绝大多数都是重复的，同一种用途的软件，往往也有很多种；同一种软件，新旧版本也会有很多个。 看到“天空软件”网站页面上，十几个大类，几十个小类，数不胜数的各种软件，李天纵禁不住有些激动，想要将这些软件，统统装进大脑，看看它们都有什么功能。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这种冲动，担心一下子装入的软件多了，可能会给大脑增加额外的负担，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所以，他已经想好，先要安装一些系统软件，最好是能够反应大脑情况的检测软件，这样，他就能对大脑的情况有更多了解，然后根据大脑的情况，决定安装多少，以及什么软件。 在安装系统软件之前，他打算首先安装一款软件管理器，可以对软件进行安装、卸载，并对已经安装的软件进行管理。 李天纵在天空软件站的网页上，并没有看到“软件管理器”这样的软件，在搜索栏用关键词进行搜索，结果出来一个“教之初软件管理器”。 这是一个净化电脑软件环境，限制某些软件使用的管理软件，适用于某些公司对工作电脑的管理，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李天纵只好改用百度搜索，立刻得到数千万条信息，其中排在第一的就是“QQ软件管理器”。 点开链接，转到腾讯软件中心的下载页面，李天纵看到软件的介绍中，这款软件并不是只针对QQ旗下的软件，可以对系统中的所有软件进行管理，立刻选择下载，然后用数据线存到向梁嘉亮借来的手机中。 存好以后，李天纵打开手机蓝牙，搜索连接“野蛮公主”，选择文件发送。 李天纵本来还担心这款软件比较大，有3M多，没想到文件传送进行得非常顺利，几分钟以后，梁嘉亮的手机就显示文件传送完毕。 跟着传送的数据流，李天纵也很快找到存放到大脑中的软件——“QQ软件管理器”。 他立刻发出“运行”的指令，结果很快得到一个反馈信息：无法编译！ 无法编译？这是李天纵第一次接收到这样的信息，他并没有马上理解其中的意思，因为他并不了解编译这个词汇的具体意思。 通过百度，李天纵很快知道“编译”是计算机领域中使用的专业词汇，意思是将高级语言编写的程序，变成计算机可以识别的二进制语言。 高级语言就是人们编程时使用C语言、C++等等，而计算机实际上只能识别两种基本符号，也就是二进制的“0”和“1”。 “人脑程序也需要编译？”李天纵想了想，大概想到这里的编译，很可能是指将电脑程序，变成人的大脑可以识别的“人脑程序”。 也就是说，在他的大脑里，存在这样一款编译器，之前出现的“千千静听”、QQ等软件，都是经过这个编译器编译以后，才能够在大脑中运行。 如果没有进行编译，大脑软件就无法在人脑中运行。 刚刚对“QQ软件管理器”的编译，就以失败而告终，所以无法运行。 李天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他不知道电脑软件成为“人脑软件”的编译方法，也就不知道什么样的电脑软件，才能够编译成为“人脑软件”。 或者，这种通过蓝牙传送的软件，都不能进行编译，只有之前手机砸在脑袋上，手机和里面的文件都发生了某种变化，才会变成“人脑软件”？ 李天纵意识这种可能，但是他并不甘心。 他突然想到之前有人通过蓝牙放进来的那个小程序，也正是那个程序，才让他想到之前一直忽略的事情——蓝牙也可以用来传输文件。 不知道这个文件能不能运行，李天纵再次将早先发现的那个文件找了出来。 与“QQ软件管理器”相比，这个程序非常小，当然存放在大脑里，李天纵并不知道这个文件的具体大小，只是一种感觉。 他决定试一试，看看这个程序能不能运行，因为他曾经感觉到，这个程序似乎处在一种“活动”状态，虽然他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至于这个程序的作用，运行以后的风险，李天纵想到放它进来的那个“黑客”，应该已经让它运行过，如果这个程序能运行的话，那就应该不会存在额外的风险。 那就试一试！李天纵觉得与其继续尝试别的软件，还不如试试这个，他直觉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做出决定以后，李天纵不再犹豫，立刻发出指令，让这个程序开始运行。 这一次，并没有出现“无法编译”的信息，但是程序运行以后，也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李天纵只是隐隐感觉到，程序似乎在蠢蠢欲动，要向外发送信息。 原来，这个程序确实能够运行，只是它运行以后，结果并不显示，而是发送出去，这一定是某个黑客留下的，也不知道这个程序有什么用，对方又得到了什么信息，李天纵立刻做出判断。 他的这个判断基本正确，这个小程序就是欧阳海鑫在“信号发射软件”没有反应之后，编写的一个搜集系统信息的小程序，欧阳海鑫确实曾经运行成功，结果得到一堆莫名其妙的信息，还以为是李天纵在恶搞。 李天纵其实正想要那些信息，可惜欧阳海鑫不会让他看，而这个程序运行以后，得到的结果也只会向外传送，不会在“主机”上显示。 李天纵并没有在这个程序上面浪费时间，既然“它”能够运行，也就是说通过蓝牙传送进大脑的程序，并非不能被编译，只能说“QQ软件管理器”这一款软件，不知道什么原因，未能编译成功。 那就换别的软件试试，李天纵再度看到希望。 重新打开网页，百度到的软件管理器非常之多，除了“QQ软件管理器”，另外还有“网易软件管理器”，以及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软件，李天纵一一下载，发送到大脑进行安装，结果全都编译失败。 李天纵有些失望，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编译”的标准是什么，只能一个、一个软件尝试，大概试了七八个软件之后，他不再继续瞎猫碰死老鼠一样随便乱试，而是留心看了看网上对于各种软件管理器的评价。 在一个帖子里，李天纵看到了大家对于几款主要的软件管理器的评价，除了“QQ软件管理器”、“网易软件管理器”之外，提到较多的，还有一款软件，就是“360软件管家”。 从评价来看，这款软件用的人似乎更多，不过它通常是作为360安全卫士的一个组件出现，所以直接百度软件管理器，在前面几页，并不能看到这一款软件。 李天纵看到其它几款软件都已经试过，而且全都失败，就打算再试试这一款，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暂时放弃，等等再说。 李天纵百度“360软件管家”，发现也有这样一款独立软件，是从360安全卫士中独立出来的，下载以后，依次传送、运行，“刷”一下，大脑里顿时一亮，一款草绿色的软件界面跳了出来。 成功了！终于有一款软件编译成功，并且顺利运行。 李天纵忍不住长长吁出一口气，甚至有些兴奋地握起拳头，在身前挥了挥。 360软件管家编译、运行成功，不仅意味着他的脑袋里，又多了一款“人脑软件”，这还是第一款通过蓝牙，主动为大脑传送文件，添加新的“人脑软件”。 这也就是说，以后他就可以主动地、有计划地，为大脑增加“人脑软件”，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使用仅有的那几种，现在他想要什么软件，就可以去网上下载，然后发送到大脑，进行编译、运行。 当然，目前来看，大脑对电脑软件的编译，也有一定的要求，并不是任何软件都能编译成功。 这个要求，李天纵还不清楚，但是360软件管家能够编译成功，就意味着还有别的软件可以，多试一试就行了。 李天纵甚至顾不上了解这一款人脑软件的功能，就开始计划以后尽快为大脑添加更多的人脑软件，只要有足够的软件，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打造成为一个超人——一个脑袋里装满功能强大软件的“软件超人”！ 第六十四章 软件管理器 PS：QQ书友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遐想片刻之后，李天纵才将注意力放到刚刚打开运行的软件上面。 360安全卫士是一款十分常见的系统工具软件，它最常见的功能就是为系统查漏洞，并打上补丁，很多人在电脑装好系统之后，都会首先安装这样一款软件，为系统打补丁。 另外，这款软件也常用来对付流氓软件和各式各样的插件，事实上，这也是360软件得以起家的法宝。 发展到现在，360安全卫士的功能已经非常强大，新增加了木马查杀、杀毒、账号保险箱，以及软件管家。 李天纵脑袋中的360软件管家界面，与电脑上的相比，明显要简洁一些，似乎又是一个简化版的“人脑软件”。 这款软件管家，一共只有“软件宝库”、“软件升级”、“软件卸载”，以及“正在运行”四个选项。 与电脑版相比，似乎少了“装机必备”、“手机必备”，以及“热门游戏”这三项。 “高级工具”当中，也只剩下“正在运行”一项，少了“开机加速”，以及“设置默认”。 李天纵在面前的电脑上也打开了360软件管家，简单一对比，就发现很多不同。 分别进入“软件宝库”、“软件升级”、“软件卸载”、“正在运行”这几个选项，下面的软件列表都只有“千千静听”、QQ、黑石，以及超级蚊霸这四款他知道的软件，还有两款名叫“系统检测”、“信息扫描”的软件。 “软件宝库”里，对每款软件都有简单的描述，这两款软件，功能都差不多，都是扫描检测系统环境，李天纵立刻想到刚才运行的那一款小程序，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它们肯定是黑客入侵以后安装的间谍软件。 至于那些下载以后，没有能够编译成功的软件，都没有显示出来。 在“正在运行”的列表下面，李天纵看到了那款“信息扫描”软件，立刻选择了“结束运行”。 这两款软件，看描述都是他想要的那种系统检测软件，只不过这两款软件运行以后，结果并不能让他看到，反而可能直接将信息发给黑客。 李天纵选择卸载，顺利将这两款软件卸载，然后又进入“软件宝库”，将这两款软件彻底删除。 在删除之前，他也通过蓝牙，将这两款软件的源文件拷贝了出去，留着以后慢慢研究。 在“软件升级”这一栏下面，显示这几款软件，果然都是简化版。 在“简化版”标签的后面，有一个“升级”按钮，上面都有五颗五角星，其中“千千静听”的五颗星有两颗半亮着，其它几款都只亮了一颗。 李天纵注意到这些星星，大脑立刻得到相关信息，这些星星代表的就是该软件当前得分，当五颗星星全部点亮的时候，就可以对软件进行升级。 从“简化版”升到“标准版”，然后是“加强版”。 这似乎也就意味着，软件升级以后，所具有的功能会变得更加强大。 李天纵简单看了看这款软件的功能，大体上与电脑版的软件管家功能差不多，就是数量少一些，具体功能发生一些变化。 这款软件虽然不像原来的那几款，都能够让他获得一些超出平常的能力，但对于李天纵来说，这款软件可以对大脑中的软件进行管理，用处也很大。 就像他刚才那样，可以将两款用不到的软件彻底删除，避免后患。 此外，这款软件也透露出一些有关人脑软件的信息，譬如每款软件还可以升级，容量大小，以及运行状态等等，都很有用处。 李天纵琢磨了一会儿，刚一睁开眼睛，想继续下载别的软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之前几次运行软件以后，想要睡觉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感到了疲倦，现在则更像是一个人背负了过于沉重的负担，有些不堪重负。 如果是以前，李天纵还不能体会到这其中的细微差别，现在他在不断练习冥想以后，意识触觉变得更加敏锐，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不同。 难道是往大脑里面存了太多的文件，导致大脑的负荷增加，因而感到沉重？李天纵立刻想到一种可能，于是放弃继续尝试别的软件，他决定等一等，等到“练脑”取得效果，能够承担更多负荷以后，再做尝试。 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大脑中尝试，而不是电脑。 电脑出了问题，还可以维修，或者直接更换新的配件，人脑要是受到破坏，那将会无法挽回，所以他必须小心。 李天纵坐在包间里，闭上眼睛，冥想片刻，这种方法可以让他在短时间里，大脑得到恢复，不过这一次的效果并不明显，因为沉甸甸的感觉并非因为疲劳，而是脑袋里放了太多东西，幸亏他及时打住，要是继续往里装，他都怀疑脑袋会不会涨破。 稍稍休息以后，冷静下来的李天纵发现自己刚才还是有些过于兴奋，没有好好计划，以至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仍然没有解决，那就是开放的蓝牙端口。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成为他的最大后门，就像定时炸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软件管理器固然重要，其实可以缓一缓，应该先将蓝牙的问题解决掉。 他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软件编译也会存在几率，以为要么行，要么不行，没有好好规划。 现在获得软件管家这款软件，大脑负荷却有些过重，最保险的做法，这时候应该马上停止在大脑里增加新的文件。 李天纵想了想，猛然睁开眼睛，扑到电脑前，在百度上输入“蓝牙”“管理”的关键词，立刻搜到大量相关的软件下载链接，还有一些相关信息。 他看了看这些信息，大概比较以后，就将这些软件下载到手机上，在文件名前面加上序号，放进专门的文件夹。 另外，他还在梁嘉亮的手机存储卡上，建了一个自己的文件夹，然后又从网上下载了一些比较热门的软件，也都放在里面。 这样的话，下次需要安装软件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用手机发过去。 但是他并没有将蓝牙软件立刻传给大脑，他不想冒险。 不过，蓝牙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李天纵在下载软件的同时，打开申大BBS，然后注册了一个名叫“老不死”的马甲，在最热闹的“水区”发了个帖子：剑挑两大协会，围协机协的高手进来！ “围协”就是围棋协会，“机协”就是计算机协会！ 在这个帖子里，李天纵自称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那只苹果手机的持有者，他用辛辣的语言，对两个协会的一些做法，进行了冷嘲热讽，讽刺他们都是一帮欺世盗名、没有实力的胆小鬼。 现在，他就向他们发起挑战！ “你们不是想要攻陷我的手机吗？行，我等着，你们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从明天晚上开始，就在三舍，我把手机开着，让你们来攻，连续三个晚上，你们成功了，谁先成功我给谁一只苹果手机，要是三个晚上你们都攻不进来，那就不要再丢人现眼，该干嘛干嘛去！” “有胆的，就来挑战，我等着！” “别整天像个贼，偷偷摸摸的！” 李天纵没有办法关闭蓝牙，所以他决定直接向两大协会发起挑战，免得他们整天在私底下搞那些小动作，也让那些没有技术实力，纯粹好奇的学生安份一些。 李天纵担心水区的帖子容易被淹没，又到围棋协会、计算机协会的官方版块发了同样“嚣张”的帖子。 “剑挑围协！” “剑挑机协！” 第六十五章 剑挑两协会 李长浩这几天一直都在盯着“黑白论坛”的动静，上次“胡吹”捅出“两个协会暗战”的帖子没有被及时发现，结果事情闹得很大，围棋协会与会长欧阳海鑫由此陷入被动，他现在的压力也非常大，生怕再发生什么事情。 李天纵的帖子刚刚发上“黑白论坛”，李长浩就看到了那个哗众取宠的标题，只看了两眼，他就动作飞快地将帖子的内容复制保存下来，然后删掉了帖子。 显而易见，这个帖子的内容并不友好，但是李长浩还不能马上做出判断，发帖者是真的要挑战，或者只是哗众取宠、虚张声势。 李长浩在后台查看了发出这个帖子的IP地址，属于莘城区电信，并不在申大。 李长浩想了想，从电脑上找出一款软件，对这个IP地址进行了简单的扫描，发现目标是一个比较大的局域网。在浏览器直接输入这个IP地址以后，显示的是一个网吧主页，这个IP很可能就属于该网吧，也就是说“老不死”是在网吧发的帖子。 李长浩百度了一下这个网吧的名字，再从百度到的结果中筛选，很快锁定比较靠前的一条链接，是一家位于莘城区申城师范大学的网吧。 查到这家网吧以后，李长浩想了想，没有选择继续入侵，像这样的网吧，安全措施未必会很完善，但也可能碰上什么高手之类的，不能随便冒险。 李长浩掏出手机，正要给欧阳海鑫打电话，他的手机却抢在前面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就是欧阳海鑫打过来的，心里一突，连忙接通电话。 “长浩，网上那个老不死的帖子，你看到没有？”欧阳海鑫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李长浩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些火气。 李长浩连忙道：“看到了，我已经将帖子删掉了。” “哦，你再到水区，还有机协的论坛看看，”欧阳海鑫说完，就挂掉了手机。 李长浩连忙去水区和机协的论坛看了看，发现那里果然也有刚才那个帖子，看看时间，都是差不多时间发出来的，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成为人气很高的热帖。 晚上这段时间，正好是申大BBS最热闹的时段，李天纵的帖子刚一发上来，彪悍的标题就吸引了不少眼球，再一看里面的内容，网上立刻炸锅。 “号外号外，‘手机门’关键人物现身，扬言剑挑两大协会！” 两大协会之间的暗战，牵涉到传奇人物“纵哥”，又与神秘的手机消失事件有关，已经成为申大校园最热门的话题，现在竟然有人跳出来在这件事情上挑战两大协会，消息立刻迅速扩散，成为申大BBS上的热点。 围棋协会，特别是计算机协会，本来就拥有大量的会员和支持者，在申大很有影响力，这个帖子竟然扬言要“剑挑两大协会”，而且在帖子里，对两大协会冷嘲热讽，立刻遭到很多人的痛批。 “嚣张！” “无知！” “哗众取宠！” “有种你就站出来，找围棋协会的人下棋，或者比拼电脑技术去，就知道吹牛有什么用？” “楼主NC，鉴定完毕！” 也有很多不是这两个协会的坛友，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的帖子忍不住落井下石，讽刺两句：“围棋是什么玩意，有魔兽好玩吗？” “计算机协会？我电脑坏了，能不能帮忙重装一下机器？” 刚开始，是一些人嘲讽、咒骂“老不死”，还有一些人对围棋协会、计算机协会冷嘲热讽；接着那些协会的会员和支持者，就跟这些人吵起来，越吵越热闹。 还有人猜测“老不死”是谁，因为之前那个捅破这件事的帖子，里面牵扯到“纵哥”，“手机门”一开始又跟“纵哥”有关，有人认为“老不死”就是“纵哥”的马甲。 但也有人不同意，他们的反诘非常有力：谁见过“纵哥”做事遮遮掩掩的？ 在大家的印象里，“纵哥”就是那种做了事情，惟恐天下人不知道，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弄出动静的“人物”。 “老不死”这种用马甲掩饰本尊的举动，确实不符合“纵哥”的一贯作风。 接着有人跳出来指明“老不死”发帖的IP地址并不属于申大，而是在邻近的莘城区。这个IP地址被公布出来以后，网上很快有人查到这是一个网吧的IP地址，网吧就在申城师范大学附近。 “这个老不死不会是申城师范的学生吧？” 很快，网上又出现了一种新的说法，认为“老不死”来自申城师范，他向两大协会发出挑战，就是向申大挑战。 但也有人觉得这种说法不靠谱，因为这件事的焦点，就是那一款名叫“野蛮公主”的苹果手机，经常有人在申大搜索到这只手机的蓝牙信号，照理说这个人应该经常在申大出现，是申大学生的可能性更大。 一时间，网上吵成一片，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李天纵看到他发的帖子，很快引起注意，才满意地笑了笑，结账下机，准备坐车回去。 VIP包间的价格虽然比较贵，钱花得让他肉疼，不过这一次的收获也不小，证实可以通过蓝牙为大脑增加新软件，意味着他很可能拥有越来越多的“超能力”。 至于大脑沉甸甸的感觉，他觉得可能是一下子放进去的文件太多，造成大脑负荷增加，暂时还没有适应过来。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他要继续锻炼大脑，使大脑变得更加强大；另外一方面，还要想办法将那些无法编译的文件删除，减轻大脑的负担，清理出更多空间。 在此之前，他需要解决迫在眉睫的蓝牙问题。 “挑战书”已经发出去，在网上被热炒以后，不管是围棋协会，还是计算机协会，肯定都不得不接下这个挑战，作为一个组织，他们肯定不能接受“畏战”的说法。 李天纵也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决定在网上发起挑战，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他无法关闭蓝牙，只有通过这种方法，让他们知道通过入侵获得手机的控制权没有任何希望，他们才会放弃，才不会不断对他进行骚扰。这些骚扰的存在，让他根本无法安静下来做事。 一切就从明天晚上开始，只要他能够成功，就能赢得一点时间，再想办法彻底关闭蓝牙端口。 方向其实已经有了，就是刚刚下载的那些蓝牙管理软件，只要能够将其中一款编译成为“人脑软件”，应该就可以控制这个暂时无法触摸的蓝牙端口。 他只要争取几天的时间作为缓冲，让大脑适应现在的负荷，再看看有没有办法扩充大脑存储空间，或者清空那些没有用的软件。 回到申大以后，李天纵发现那些“骚扰”信号，果然少了很多，“挑战贴”果然开始发挥作用，大家都开始关注明天晚上开始的比拼，不再做那些徒劳的尝试。 很多“骚扰”信号都是那些并不懂黑客技术的学生凑热闹发送的，现在李天纵直接亮剑，宣称申大公认的黑客高手欧阳海鑫，以及整体实力强大的计算机协会，都不可能入侵成功。虽然这个宣言是不是大话，还要进一步验证，但是他既然敢放出话来，给大家的印象就是有恃无恐，起码有差不多的实力，一般人也就不敢继续随随便便搞什么“入侵”。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明天晚上开始的对决！ 第六十六章 一触即发 事情正如李天纵预想的那样，他的帖子发出以后，立刻在网络上成为热门话题，并迅速蔓延到现实当中，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课堂内外，已经有很多学生，在纷纷议论这件事。 “你们说这个‘老不死’到底是谁？竟然敢挑战当年的第一黑客欧阳海鑫，还有计算机协会的一众高手？”高年级的学生都还记得欧阳海鑫当年以一己之力，对抗南方理工一众高手的壮举。 “还能有谁，肯定是纵哥呗？” “不对，都说不是纵哥了，纵哥做事情不会遮遮掩掩的！” “不是纵哥还能是谁？纵哥做事确实不会遮遮掩掩，但他也没说那个‘老不死’不是他啊，你们在论坛上面，会用自己本人的名字吗？” 大家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谁都没有上网用实名的习惯，说不定那个“老不死”真的就是“纵哥”，这个ID起得如此有个性，也很符合“纵哥”的特色。 “不对，发帖的IP是在申城师范那边，如果是纵哥的话，怎么会跑到那么远？”有人提出怀疑。 “申城师范大学距离我们这里确实有些远，不过咱们申大的男生，有几个没去过那边的？谁都知道，申城师范的女生多、美女多，纵哥为什么去那边，还用说吗？” 李天纵也没有想到，他用马甲发的帖子，到最后大家还是认定他就是那个“老不死”。 除了关心“老不死”是谁，是不是“纵哥”以外，大家最关心的，还有这样一次挑战，会如何发展，两大协会会不会应战，如果应战的话，战况、胜负将会如何。 许多人都已经在拭目以待，等着关注事情的发展和结果。 而对计算机协会，以及围棋协会，或者说欧阳海鑫这个会长来说，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他们能做的选择其实已经很少，只有硬着头皮应战。 当天中午的时候，两大协会几乎同时在各自的网页上发布公告：接受挑战！他们将按照“老不死”挑战贴中所说的，从今天晚上开始，接入“野蛮公主”这只苹果手机，用三个晚上的时间，夺取手机的控制权。 两大协会发出“应战贴”以后，再次将这件事的声势推向新的高.潮，他们的支持者纷纷在网上跟帖：“老不死，我们应战了，今天晚上不见不散，你丫要是不出现，就是没有种的伪娘，生儿子没屁.眼！” 两大协会已经公开应战，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大家都担心“老不死”最后会爽约，网上一下子就冒出如果“老不死”不来，就是什么什么的恶毒诅咒。 种种恶毒的言辞喷向“老不死”，威胁要人肉搜索，只要他敢不来，就让他不得安生，要弄得他无地自容。 有的人甚至直接对“纵哥”开喷：不要以为用了马甲，哥就不知道是你，你要是不来，就等着哥去找你，有你好看的！ “纵哥”现在的名头很响，有一些支持者，也有很多反对者，虽然他在管理学院的文艺汇演上成为英雄，但他平时做的一些事情，也太出格了，非议者很多。 没有让他们等待多长时间，“老不死”就做出回应：今晚七点，三舍见！ “晓伟，你接触这件事最早，你感觉有多大把握？”在看到“老不死”的回应以后，计算机协会的会长明文林将协会几个技术骨干都召集到一起，共同商量这件事的对策。 赵晓伟苦笑着摇了摇头：“很难。” “这只手机的系统很奇怪，就已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台苹果手机，但我用很多办法测试过，根本看不出这台手机用的是什么系统。不仅如此，就连它的硬件反馈信息也很怪异，”赵晓伟满脸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念头，竟然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想要调查那只神秘消失的手机，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让整个协会都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个情况我也看到了，”明文林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是个技术高手，事涉计算机协会以及他个人的面子与荣辱，包括他在内的协会所有高手，都已经全部动员。 “这应该是个破解机，上面用了全新的操作系统，甚至可能是自己编的系统，所以我们必须人工分析这个系统的情况，然后找出漏洞，进行控制……” 明文林开始布置今天晚上的行动策略，他们最大的优势不仅在于技术能力强悍，而且有一个整体实力雄厚的技术团队，他们将集体出击，力争尽早取得突破。 在明文林的布置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有的负责扫描信息，有的分析数据，有的编写破解小程序，还有密码破解、数据追踪等等，除了这些常规的动作之外，明文林甚至安排专人对别的入侵者进行监视，在必要的时候进行干扰。 “总而言之，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协会的名声、形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虽然目前还没有这个手机系统的具体情况，但是我想我们对手的情况也好不了。”明文林说道，在他的安排中，甚至暗含着某个意思，哪怕是他们失败了，也不能让欧阳海鑫成功，他们的对手与其说是“老不死”，不如说最大的对手还是欧阳海鑫。 欧阳海鑫现在是围棋协会的会长，围棋协会当中，自然没有计算机协会那么多技术高手，但是为了应对这次挑战，他也并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欧阳海鑫本来就是申大的风云人物，当年以一己之力，与南方理工许多高手相抗衡，风头一时无两，加上他也曾经在计算机协会呆过，身边自然有一些技术能力比较强的好友。 这些好友与他一样，都不是计算机协会的成员，他们现在就跟欧阳海鑫在一起，准备晚上的行动。 “这台手机的情况很奇怪，既不是苹果机原装的iPhoneOS，也不是当下用得比较多的PalmOS、Symbian、Windowsmobile、Linux、Android、黑莓，甚至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甚至硬件也有些奇怪，”欧阳海鑫的这些帮手之前并没有接触这件事，他就给他们说了说这几天追踪的情况。 与孙晓勇一样，欧阳海鑫也没有什么突破，在发现手机的操作系统，甚至底层文件系统，以及硬件信息都很陌生以后，只能通过大量的试探，去摸清这只手机的情况。李天纵这几天一直刻意躲着，这让他们能够用来运作的时间非常少。 如果那个“老不死”的帖子是真的，那么从今天晚上开始，他们就会拥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进行这样的工作。 欧阳海鑫也对晚上的行动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然后大家就分头准备，搜集这方面的信息，调试各自的设备，以及趁手的工具。 “老三，今天还要不要出去？”晚上，李天纵被老大梁嘉亮拉着吃了顿晚饭，加上孙晓勇，三个人在四食堂叫了几份小炒，老大请的客。 孙晓伟抬头给梁嘉亮打了个眼色：“老大，李子晚上还要去打工的吧？” “怎么，有事情吗？”李天纵抬头看了看两个室友，没有直接回答。 梁嘉亮眉飞色舞地说道：“哈哈，你还不知道吗？今天咱们三舍有好戏看啊，围协那个伪娘欧阳，不是说你拿了手机吗？现在好了，正主出来了，说他们都是伪高手，要挑战他们，你不在宿舍等着看好戏？” “哦，手机攻防，旁人也看不到什么吧？”李天纵笑了笑，这件事他已经听孙晓勇说过，没想到梁嘉亮也会关心这个。 “你今个儿不去打魔兽了？” 梁嘉亮摇了摇头：“不去,这三天我都不去了，就在宿舍里等着看欧阳伪娘怎么出丑，哈哈。就算看不到他们怎么攻防，只要等着看结果，看着他们半天没有进展，那也很开心啊。我已经跟几个一起玩游戏的说好了，晚上都到我们寝室，一边打牌，一边看戏，多好！” “晚上正好没事，我也留下来看看，”李天纵不由笑着点了点头，今天晚上，他肯定要留在宿舍，与欧阳海鑫、孙晓伟他们大战一场，之前他还在考虑，这些天都在外面，突然今天要留在宿舍，会不会让人生疑。现在梁嘉亮找这么多人回来，正好给他打掩护。 孙晓伟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天纵一眼，没想到他真的会留下来。其实手机的事情闹了这么久，网上公布出很多信息，基本上大家都已经相信，手机就在李天纵的手上。 如果是李天纵拿着手机，晚上即将开始大战，他自然要找一个没有人干扰的地方，大战两个协会的高手。 李天纵要留在宿舍里，显然不会是他操作手机，孙晓伟不禁松了口气，笑着道：“那我今天也不出去了，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去。” 梁嘉亮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哇，美女班长居然给我打电话了。” “喂，美女班长，有什么吩咐，首先声明，今天晚上我没空啊！”梁嘉亮大咧咧地说道。 王曦怡拿着手机，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这个三零六寝室的人都如此有个性的，好像李天纵也整天一副“我很忙，不要打扰我”的德性。 难道，本姑娘的魅力就这么差吗？王曦怡不忿地“呸”了一声：“梁嘉亮，你还要去打魔兽啊，今天你们那里应该很热闹的吧？你不看？” 第六十七章 一触即发（下） 王曦怡打电话给梁嘉亮，是想问问李天纵的情况，手机与李天纵的关系，始终是个疑点，李天纵本人也没有明确否认。 没想到，梁嘉亮却告诉她，今天晚上，他们三零六三个人都在宿舍，还请了别的人过来玩，王曦怡马上意识到，这是李天纵洗脱身上污点的最好机会。 之前大家都说李天纵拿了手机，手机就在李天纵那里，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可以让大家看到，李天纵并没有操作手机，手机并不在他身上。 虽然并不能就此说李天纵没有拿手机，至少说明现在手机不在他那里，没有更有力的证据，大家也就不会继续认为，是他拿了手机。 王曦怡立即表示，她们也要过来！ 梁嘉亮大咧咧的，并没有意识到王曦怡的想法，不过美女要来，高兴还来不及，他连忙答应下来，还要将已经约好的“魔兽朋友”推掉。 王曦怡忍不住骂了声“猪头”，连忙说不用，人多更可乐，最好是人越多越好，要是就他们几个，没有别的人，又怎么能给李天纵洗脱“污点”？ “美女班长也要过来看好戏，”梁嘉亮收起手机，兴奋地说道。 孙晓勇听到刚才的对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王曦怡的意思：“行，那今天很热闹，我也请了些朋友过来玩。” 李天纵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热情，这样一来，寝室里肯定有很多人、很热闹，他虽然不需要拿着手机操作，但面对两大协会的进攻，也要认真应付，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大脑保持最佳状态。 现在肯定不可能了！ 不过，他也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心里也很感激，只好笑了笑：“行，不过有女生在，还是不要弄太多人的好。” “那是当然，”孙晓勇点了点头，他本来并没有打算请人，知道李天纵晚上会留在宿舍，确认他跟手机没有关系，又明白了王曦怡的意思之后，才想到可以再请一些人，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为他洗脱身上的“污点”。 申大男生三舍迎来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几乎所有的寝室，都像三零六一样，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虽然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看到实际的战况，黑客大战发生在网络、手机上，无声无息，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家看热闹的心情。 就算看不到，也可以近距离感受一下气氛，反正大家也不会干坐着眼巴巴地等，几个朋友凑一起，打打牌、玩玩游戏、胡吹海吹一阵，也很可乐。 只有二楼、四楼最东边的几间寝室，包括二零六、二零五、二零四，以及四零六、四零五等几间显得比较安静，而他们周围的寝室，又特别的热闹，因为这几间寝室，就是围棋协会与计算机“战斗”的地方，他们显然还是认为，李天纵就是“老不死”，这个位置距离最好，通过各种关系，才得以入驻这几间寝室。 本来，他们甚至想过将“战场”直接放在三零六寝室周围，只不过遭到拒绝，用三零五胖子的话来说，他们跟“纵哥”是邻居，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能让外人进来呢？何况还是不怀好意的“敌人”！ 胖子他们一开始还比较收敛，等找到相熟的梁嘉亮一问，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也要热闹热闹，心里就有些失落，因为这意味着手机不在李天纵身上，他们可不会管手机是谁的，只知道为那个敢于挑战两大协会的牛人不是自个的邻居的，感到非常遗憾。 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他们才开始大张旗鼓，到处邀请朋友晚上过来聚会。 七点钟还没到，整个三舍已经人声鼎沸，三舍的管理员在申大也已经工作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 大学里对宿舍的管理相对比较宽松，特别是男生宿舍，除了社会上的人员，一般不会阻止别的学生出入，等管理员意识到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到处都是人。 管理员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向学校报告，学校一听是这么回事，这么多学生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发生群体事件，现在想要驱散也不可能，连忙做出安排，要下面加强管理，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王曦怡与郑小茜结伴来到三舍，一看这里到处都是牲口；牲口一看来了两个大美女，个个探头探脑、出来围观。 很快，一个消息在牲口当中不胫而走：刚才那俩个美女，都去三零六了。 三零六？纵哥的寝室啊，纵哥果然是纵哥，眼看大战在即，还有美女助战，当真了得！大家都羡慕不已。 三零六寝室这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学生寝室面积不大，总共坐不了几个人，就连上床都爬了两个人，低着头，拿着一张纸划划圈圈，竟然是在玩五子棋。 下铺放了台笔记本，老大跟另外一个同学手里拿着手柄，正在踢实况足球，旁边还有两个在排队的。 书桌上也放了台笔记本，几个人围在旁边，一边看片子，一边山南海北地胡吹。 乍一看，屋子里到处都是人头，根本没有插脚的地方。 王曦怡和郑小茜看到这么多人，并没有感到吃惊，来之前她们就已经想到，梁嘉亮、孙晓勇一定会找很多人过来，“见证”李天纵的清白。 她们也是冲着这个原因来的，在很多时候，女生的话往往要比男生更容易让人相信。 看到两个大美女，一屋子的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为了增加说服力，梁嘉亮和孙晓勇请来玩的朋友，倒是有大半不是本专业的，他们都不认识王曦怡和郑小茜，顿时感到十分惊艳。 王曦怡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清亮的目光却在人群里找到李天纵：“你今天晚上没有出去啊？” 很平常的一句话，听在旁边那些同学的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吆，原来美女是来找纵哥的！ 更有人想起来，这两个美女，就是“下棋门”中，跟“纵哥”在阅览室下棋的那个大美女和小美女，看来她们这是来给“纵哥”加油助威的。 其实他们也都很奇怪，今天晚上的挑战这么重要，“纵哥”应该找一个安静的环境才对，怎么还请这么多人过来玩呢？难道他等会还要出去，战场不在这里？ 李天纵对王曦怡和郑小茜笑了笑：“大家都在这里，我就不出去了！” 第六十八章 入侵开始 听到李天纵的话，看到他确实不准备离开，大家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原来“纵哥”真的不准备走，他并不是那个“老不死”，手机也不在他那里。 这个消息，迅速通过周围来串门的同学，散布出去。 三零六寝室，本来就是焦点中的焦点，加上这时候又来了两个美女，认识不认识的，前来串门打探的热情非常高。 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都很吃惊，回去以后，立刻告诉周围的同学，或者发到网上，立刻让关注今天晚上这件事的同学都知道了。 “老不死”竟然不是“纵哥”？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一开始还有人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等到越来越多的人亲自跑到三零六，看到“纵哥”真的就在寝室里面，身边有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还有八九个打牌、玩游戏、看片子的牲口以后，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于是都开始猜测：“老不死”既然不是纵哥，那他是谁？ 眼看七点钟就要到了，大家又开始担心：那个“老不死”，除了在网上发过两个帖子，就没有再出现过，到时候他会不会还是不见踪影。 有人掏出手机，用蓝牙一搜，靠近三零六寝室的人，还真的就搜到了一只叫“野蛮公主”的苹果手机。 “来了来了，原来那个‘老不死’已经来了！”这个消息，立刻让看热闹的一众人变得异常兴奋。 手机已经出现！“老不死”已经来了！今天晚上这场“大战”，看来是跑不掉了！ 原先，大家都以为“纵哥”就是“老不死”，都不担心晚上的事情会出现意外，“纵哥”还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 没想到“纵哥”原来并不是“老不死”，他们就开始担心起来，这下子看到手机，才算真正放心。 坐镇“二零六”的明文林、孙晓勇，以及坐镇“四零六”的欧阳海鑫，他们并没有受到外面这些消息的影响。为了应对晚上这次行动，要成功，更不能让对方抢在前面，两边都动用了最强大的技术力量以及设备。 他们早就已经检测到目标蓝牙信号，不过没有到七点之前，都没有提前开始行动，因为“老不死”在网上说的时间就是从七点开始，他们提前动了，那就是破坏规则，传扬出去，面子上不好看。 好在，距离七点钟，已经没有多长时间。 “今天人多了些，要不一起看片子？”三零六寝室，李天纵指了指笔记本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电影，笑着对王曦怡、郑小茜说道。 王曦怡摇摇头，拍了拍身侧的挎包：“围棋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下棋吧？” 李天纵想了很久，才觉得跟大家一起看片子，不会影响他做别的事情。 他可以假装在看片子，暗暗将注意力集中在脑袋里面，甚至以假寐的形式进入冥想，以应对两大协会的入侵。 没想到王曦怡早有准备，随身带了棋盘过来，要跟他下棋打谱。 李天纵挠了挠头，这话还真不好拒绝，上次在图书馆答应跟王曦怡学棋，后来又报名以班级的名义组队参加校园围棋联赛，过了这么久，除去在医院那几天，他还没有好好学过围棋。 正如王曦怡说的那样，围棋联赛已经报名，下周就要开始第一轮比赛，他这时候就连基本的规则还没有弄清楚，更没有真正下过一盘棋，等上了赛场，拿什么去比？ “人这么多，很吵，也没有地方放棋盘……”李天纵游目四顾，还想找个理由。 王曦怡就像没有听明白李天纵话里的意思，伸手一指正对着门口的那张床上铺：“反正下棋，我们上床吧！” 旁边有两个同学没听清楚，只听到后面半句，不由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王曦怡，身体某个部位发生强烈反应：天啊，大美女居然直接跟纵哥说，我们上床…… 李天纵一看，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只好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还一点都不懂。” “没关系，我教你，小茜也是刚开始学！”王曦怡大大方方地说道。 于是，在一众牲口无比羡慕的目光中，李天纵跟两个美女“爬上了床”，李天纵坐一边，王曦怡与郑小茜坐在他的对面，折叠好的被子放在中间，上面正好摆放棋盘。 这张床正好对着“三零六”寝室门口，屋里人多，门关了气闷，加上王曦怡、孙晓勇故意想要让更多的人看到李天纵就在宿舍里，所以特地没有关门，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就能看到他们几个人坐在床上。 王曦怡之所以挑了这么个位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却没有想到，她们两个女生，而且还都是美女，出现在男生寝室，其影响力，比之今天晚上的“大战”，也毫不逊色。 外面的人探头探脑一看，确实一眼就能看到他们，但也立刻就被惊呆了：美女！两个美女正陪着“纵哥”在床上下棋！ 这个消息，迅速在整个三舍传开，很快出现在BBS上面，被更多的人知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王曦怡此举确实取得明显的效果，李天纵不是“老不死”的消息，已经广为人知。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大家这时候已经不再关心李天纵与“老不死”有没有关系，而是在议论她们与李天纵之间的关系。 “那还用说，肯定是纵哥的女朋友呗，真漂亮啊！” “呸，什么女朋友，没看到是两个吗？我看是情人还差不多！” “两个又怎么了？纵哥可不是平常人，不走平常路，韦小宝还有七个老婆呢！” “现在新社会，楼上不要宣扬封建遗毒！当心河蟹！” “新社会怎么了？现在有钱人谁没有几个情人的？不，是十几个、几十个……” “大战在即，纵哥左拥右抱、笑看风云，何其爽哉！” 王曦怡在床上坐好以后，从包里拿出一套围棋棋具，另外还有一台便携式的平板电脑，她让郑小茜和李天纵整理棋具，自己唤醒待机的电脑，在已经打开的网页上刷新了一下，立刻就看到大量的新帖子。 王曦怡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看到那些帖子说得有板有眼的，她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她只是好心帮李天纵洗脱污点，两个人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却被这些人传成这样，他们还真有想象力啊！ 她也没想到大家议论的焦点，会集中在她和郑小茜身上，有很多帖子的留言，让她看了都觉得脸红。 只能说王曦怡对于校园里的这些男生，还有些不太了解，虽然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很多，但是说到底，他们最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 好在，七点钟一到，大家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今晚的主题，神秘的“老不死”与两大协会之间的“挑战”上面。 “开始！”明文林与欧阳海鑫几乎同时发出指令，虽然只是一次常见的蓝牙入侵，但是所有的参与者，都在这一刻感到一丝凝重，不由凝神贯注，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行动当中。 几乎是一瞬间，大量通讯信号被发了出去。 正在摆棋的李天纵突然动作一僵，隐隐感觉到大量信息在冲击大脑，他知道，对方的入侵正式开始了！ 第六十九章 不设防 “开始！” 七点钟一到，明文林立刻发出指令，其实不用他说话，计算机协会的一众高手，都在七点钟到来的那个瞬间，开始动手。 计算机协会通过各种关系，已经将二楼周围几间寝室全部“征用”，二十多台笔记本连接成一个临时的小型局域网，相互之间实现信息共享、交流。 为了能够赢得这次挑战，特别是要确保不会输给欧阳海鑫，明文林挑选出来的这二十多个人，可以说是计算机协会最为核心的技术力量，这些人未必个个都是黑客高手，却肯定精通某个方面的技术。这样的一个团队，即便是参加一般的黑客大赛，明文林也有信心拿到好成绩。 他们的实力，已经足够去接一些黑客任务。 二十多个人分工协作，立刻按照之前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向目标手机发出通讯信号，接受反馈信号、进行分析、整理。 “目标还是跟原来一样，是个全新的系统，”赵晓伟根据第一波反馈信息，立刻做出判断。 就像大部分个人电脑用的都是微软的操作系统一样，手机使用的操作系统也主要只有几种，目标手机显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个。 全新的、陌生的操作系统，为入侵行动带来很大的难度，不过明文林、赵晓伟他们都经历过大场面，对黑客来说，他们也很少会使用常规操作系统，他们立刻就做出应对。 大量的信息被发送，大量的反馈被收集起来，然后交给擅长分析的成员进行分析，事先准备好的工具一个个被运行，各种各种的小程序、木马被发送过去…… 在明文林看来，对方就算是一个水平很高的黑客，此时也要被弄得手忙脚乱。 与计算机协会的庞大队伍相比，欧阳海鑫的团队人数更少，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力量弱小，事实上，欧阳海鑫找的这几个人，技术水平都很高。他们的反应丝毫不慢，甚至没有试探，直接就将目标当作新系统进行攻击。 李天纵之前已经对这次挑战作过分析、推想，然而当事情真正开始的时候，他才发现，两个协会的攻击，其猛烈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几乎在一个瞬间，他就接收到无数通讯信息，好像海潮爆发，一浪接着一浪，汹涌澎湃。 李天纵几乎一下子就被这些信息淹没。 他赶紧闭上眼睛，做了两个深呼吸，进入随息冥想的状态。 这时候，他对脑袋里的情况感觉更加敏锐，他似乎能够看到，信息的浪潮，一波一波地扑过来，蓝牙端口在这些高手面前，几乎就是完全开放，毫不设防。 李天纵知道，此刻想要堵住这些“浪潮”，已经很难；如果要强行去堵的话，那么就好像是用堤坝直接拦堵洪水的洪峰，如果堤坝够结实，自然可以挡住洪水，更大的可能，确实堤坝在洪水面前，直接崩溃。 李天纵就觉得，他根本无法去拦堵这些洪水，那就只有用疏导的方法，任由他们冲进来，只要保住关键的地方就可以了。 一旦这样想，汹涌澎湃的潮水似乎就不再可怕，李天纵似乎能够感觉到，这些信息洪流，不停地在脑海里奔涌、冲击。 这种奔涌、冲击，带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水里接受冲浪按摩一样，他的大脑，此时此刻，似乎也在经历同样的事情。 李天纵本来正在跟王曦怡、郑小茜下棋，不过七点钟一到，王曦怡就开始不停刷新网页，关注事情的最新进展。 虽然现在知道这件事跟李天纵没有关系，不过涉及到两大协会、黑客，还有神秘“老不死”的挑战宣言，几乎整个申大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王曦怡她们分心关注网页，正好给了李天纵“走神”、整理大脑的机会，如果王曦怡这个时候找他下棋的话，一定会发现李天纵已经像老僧入定一般，神游物外了。 王曦怡这时候正在申大BBS上关注事情的最新进展，虽然说一般人都看不懂黑客大战的精彩，但是明文林好像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安排了专人，不断放出一些噱头，显示计算机协会目前的进展。 几乎是每隔十分钟，计算机协会那边都会放出一些东西。 有的时候是手机里的某个文件，有的时候是手机里的一些信息，有的时候直接就是当前的动态、进展，虽然在内行人来看，计算机协会所公布的这些毫无意义，但是看在一般人的眼里，呐就是他们很厉害，一直都有收获。 反倒是欧阳海鑫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看这个情况，你们说计算机协会多长时间能够拿下这台手机？”网上到处都是热烈的讨论。 “我看就今天晚上了！” “快了，说不定十分钟后，计协就拿到控制权了！” “我看也未必，能看到这些文件，未必就能拿到手机的控制权啊！”也有人提出疑问，不过这些疑问，很快就淹没在更多乐观的消息当中。 对于明文林他们来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诡异，目标手机虽然用了全新的操作系统，赵晓伟甚至大胆假设，目标手机的硬件、底层文件系统、上层操作系统，都可能是全新的。但他还是有信心通过集团行动，弄清楚这个系统的基本情况和特点，然后找到漏洞，发起攻击。 因为是入侵全新的系统，明文林倒是没有过分乐观，在他的计划中，想要在第一个晚上就达成目标的可能性比较小，第一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将目标的系统吃透，然后第二天再发起猛烈的进攻。 但是让明文林他们非常吃惊的是目标手机根本就不设防，他们可以很容易地通过蓝牙端口，接入目标；至于目标的系统虽然陌生，但也没有什么防护，他们想要看什么，就看什么。 轻松到让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明文林一直都在关注具体的进展情况，开始还觉得目标是有什么阴谋，但是情况一直都没有变，看来对方是故意如此。 明文林顿时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菜鸟，还是个高手故意逗大家玩的。 不过，他们的挑战已经开始，不管对方是菜鸟，还是高手，都只能一往无前地向前冲。 除了计算机协会、围棋协会之外，在众多关注这件事的同学当中，除了那些凑热闹的，也有些技术高手。 在申大BBS的论坛上，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帖子，发帖者声称他也连接上了传说中的那只手机，结果就惊讶地发现，这只手机根本没有什么防护，就那么四门大开，欢迎大家前往一样。 这个帖子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目标会在今天晚上被攻破，有人甚至觉得“老不死”挺可乐的，根本没有黑客的自觉，却要挑战等级比他高的修炼者。 发帖者还很有分享精神地公布了他所使用的方法，甚至有人按照帖子里所说的方法，成功地连接上了目标手机。 这样的结果让大家更容易相信，目标手机今天晚上在劫难逃，肯定要被攻破。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总是喜欢出人意料，一直到零点，也就是“老不死”说的关机时间，大家也没看到两个协会公布成功入侵的消息。 也就是说，至少在第一天，两大协会都没有成功，算是败了！ 当然，因为当时堵的是三天，今天才是第一天，接下去还有两天，他们还有机会。 明文林对此从未怀疑，他相信以协会的力量，肯定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 时间刚过十二点，计算机协会和围棋协会的人都迅速停下手上的动作，并且发出公告，以示他们都很遵守规矩。 李天纵好不容易撑到零点，就一头栽倒在床上，酣然入梦。 第七十章 意外的好处 PS：五千字的大章，一起更了！ ———————————————— 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到凌晨零点，在这五个小时的时间里，李天纵的大脑经受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考验。 计算机协会，还有欧阳海鑫组织的技术高手，都在不停对他的大脑进行扫描，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试探“大脑”的反应。 在这些计算机高手看来，他们是在对一台性能强大的智能手机进行入侵，为了弄清楚这台手机系统的特点，他们就必须要在较短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掌握更多信息，所以他们不遗余力地进行各种尝试。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并不是一台智能手机，而是李天纵的“大脑”；他们扫描、测试的“新系统”，也与任何手机操作系统完全不同，所得到的一切信息，并不是智能系统的反馈，而是李天纵的大脑给出的反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人脑与电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电脑的出现，就是为了帮助人类分担一些计算，以及比较程式化的“思考”。 如果一定要比较的话，人的大脑与电脑一样，其实主要就是两个功能：信息存储和运算。电脑上的零件林林总总，归根到底就是为了实现这样两个功能；而人的大脑无比神奇，归根到底，其实也就是这样两个功能。 电脑可以做很多事情，人脑更是智慧的结晶，但是归根到底，它们能够实现这一切，也是因为这样两个功能。 接收、存储、运算、处理各种各样的信息！ 人脑和电脑看似完全不同，实质上很多地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管是人的大脑，还是电脑，要想实现信息存储和运算，也都需要一定的硬件和软件条件。 电脑大家都比较熟悉，而对人脑的了解就很少，不过各种研究都显示，人脑可以“记住”海量的信息，而人脑的思考运算速度，更是潜力无限。 当然，人类对自身大脑的开发，也还处于比较低级的阶段，能够开发出来的能力，远不及大脑潜能的一成。 李天纵的脑袋，无疑又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奇的存在。自从上次被手机砸中以后，他的脑袋出现很多变化，拥有了一些电脑才有的特点，但是大脑本身的特点并没有失去。 或者说，李天纵的脑袋突然多了一些电脑才有的能力，譬如说“人脑软件”，蓝牙接口等等。 众多高手用了五个小时的努力，遇到很多问题，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目标竟然是人脑，而不是电脑，可能就算是将真相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因为从他们搜集到的数据来看，目标拥有一切电脑才有的特点；任谁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认为现实中，会出现如此科幻的事情。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五个小时里，李天纵的大脑不断受到潮水一般的冲击，让他无从堵截，也不知道如何堵截。 众多高手逐一逐一地进行扫描，有的针对计算能力，有的针对逻辑处理，还有的针对图像、声音、语言、信息处理等等，务求把握这个系统的方方面面。 而在李天纵的感觉里，这些潮水一般的冲击，不停地冲击他的大脑的不同地方，有时候是左边，有时候又是右边。 一开始，这样的侵袭让他极不习惯，好像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一样，无法思考，无法感知，这种感觉，有些类似电脑死机时的状态。 李天纵当时就把脑袋一歪，眼睛一闭，“假死”过去。 这种状态既不同于睡眠，更不同于昏迷，至少他的大脑还处于活动状态，蓝牙端口还开着，那些蓝牙黑客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影响。 坐在他对面的王曦怡、郑小茜看到这种情况，不禁都皱起眉头，她们尝试叫了两声，见李天纵没有反应，以为他的嗜睡症又犯了，都非常无奈，只好任由他继续睡去。 事实上，李天纵这时候并没有睡觉，他还能够感觉到外面的情况，只是无法思考，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潮水一般的信息淹没，失去主动思考的能力。 不过这种没有主动意识的状态，与冥想时的情况，非常接近。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李天纵似乎渐渐进入一种全新的冥想状态，感觉又完全不同。 潮水一般的冲击，让他感到一阵阵舒爽，这就好像一个人在给他进行按摩，而这种按摩，不是在头皮上进行，而是在脑袋内部，不停地揉按大脑的每一个地方。 哗啦啦！ 大脑被不断冲击，也在不断接受按摩！ 与此同时，也自发地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当潮水一般的冲击结束以后，进入深度冥想的李天纵才酣然入梦，进入深层次睡眠。 这一次，李天纵并没有睡太长的时间，大概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天上午正好没有什么课，所以他不需要起得太早。 当他从睡眠中苏醒，意识回到大脑的时候，立刻觉得今天的状态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很难说出来，简单来说，就是精力充沛、神清气爽！看什么都觉得特别鲜活、特别丰富。 譬如看到屋顶雪白的天花板，他就会想到这样白的程度有些旧，是落了多少灰尘的缘故，原来应该有多白，对反射光的影响有多大，如果打扫一下的话会如何……等等等等。 就好像一瞬间想到很多、很多，海量的信息，流过大脑，并进行运算，非常顺畅自然，一点凝滞的感觉都没有。 一瞬间，李天纵就意识到，他的大脑，发生了一些变化。 李天纵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就那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随意打开脑袋里的一款“人脑软件”——千千静听。 表面上看，这款软件的界面与从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给李天纵的感觉，色彩似乎更加饱和，界面更丰富；在运行的时候，似乎变得更顺畅。 李天纵试着控制几个不同的按钮，操作起来，果然要比原来更加自如。 他调出“关于”菜单，查看软件信息，前面两条版本信息，都没有变化，只有最后一条显示的系统信息，虽然还是单核一星，之后的存储空间，却变成“9Z”。 “人脑软件”的“关于”菜单，就像很多电脑软件一样，在这里可以显示软件的版本信息，以及简单的系统信息，在这里通常会显示两条信息，一条是处理速度，一条就是存储空间。 李天纵记得很清楚，原来存储空间这里显示的应该是“7Z”，现在数字从“7”增加到“9”，似乎也就意味着系统的存储空间，是在增加。 一下子从“7Z”增加到“9Z”！ 李天纵并不清楚这个“7Z”、“9Z”到底有多少，但是从“7”到“9”，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三成，这个比例，应该说已经很可观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应该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那些潮水一般的信息，几乎冲击了大脑的每个地方，具体带来怎样的影响，他还不清楚，但是脑域的存储空间，似乎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李天纵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变化。 甚至他还感到大脑发生的变化，远远不止这些，却又不清楚到底发生了那些变化。 简单来说，他现在的感觉非常好。 之前因为向大脑里传了很多没有能够“编译”的电脑软件，却又不能删除，造成大脑负荷增加，有种沉甸甸的感觉，现在已经完全消失。 不但如此，还觉得非常轻松。 这些，似乎都是昨天晚上以后，带来的新变化。 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确定自己得到了不少好处，李天纵顿时很期待今天晚上能有同样的好运。 他不由腰板一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被床边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梁嘉亮、孙晓勇、王曦怡、郑小茜，四个人都站在旁边，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满面愁容。 “呃，几点了？”李天纵立刻意识到，肯定是自己又睡过头，才让这几位变得异常紧张。 “哇，你丫的终于醒了！”梁嘉亮顿时怪叫一声，伸手擂了李天纵一拳。 孙晓勇也伸手擂了擂李天纵：“八点三刻，还早！” 李天纵弄清楚现在不过是早上八点三刻，他并没有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什么的，不禁感到非常奇怪：“还好还好，那你们都站在我床边做什么？”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起床，低头一看，不由释然，身上还穿着昨天的T恤，没有在两个女生面前赤身裸体。 孙晓勇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T恤：“确实不晚，不过你昨天的表现有些过份，下着棋，居然还能睡着，尤其是在两个美女面前。” 李天纵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王曦怡和郑小茜，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在这里。自然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因为李天纵昨天的表现“太不堪”，又像前几次一样，突然就睡着了，叫都叫不醒，所以才会怀疑他的“嗜睡症”再度发作。 如果再晚一会儿还不醒的话，王曦怡他们就要再次将他送往医院。 “还好还好！”李天纵不由万分庆幸。 庆幸他没有睡过头，庆幸自己正好及时醒过来，不然就又要去医院了。 王曦怡她们过来的时候，顺便在楼下买了早点，等李天纵洗漱好以后，大家就在三零六寝室里边吃边聊。 两个女生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东西，就帮他们整理着寝室，昨天晚上大家玩得很开心，屋里也闹腾得很厉害，还没来得及收拾。 大家聊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天纵在明文林他们开始发动攻击以后，就陷入“昏迷”状态，所以对之后的事情都不太清楚，这时候听他们说起来，倒是能够增加不少了解。 不管是计算机协会，还是欧阳海鑫他们，昨天做的事情，主要就是对陌生系统的测试、了解，只有在充分了解之后，他们才可以发动真正的致命攻击。 也就是说，昨天才只是试探，而今天晚上，他们才会发动真正的攻击，真正的考验，将会在今天晚上。 今天的申大BBS上面，焦点话题也是前一天晚上的“黑客大战”，不过具体的内容，却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黑客”这个词，在很多人的眼里，显得很神秘，也很新奇。但是真正说到黑客大战，其过程有可能乏善可陈，那些复杂的技术，很少会有人能够完全明白。 尤其是两大协会在昨天晚上都没有实质的行动，这就使得具体的战况说起来会有些枯燥，远不如场内外一些花絮容易吸引人。 大家议论最多的，既不是计算机协会，也不会欧阳海鑫和他的围棋协会，而是申大最有知名度的学生之一——“纵哥”。 “纵哥”在昨天晚上的表现，完全出乎众多学生的意料。 首先，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就是“老不死”的时候，“纵哥”却在跟两个美女下棋，说明他跟那种手机没有关系。 接着，就在大家都羡慕“纵哥”艳福不浅的时候，这位牛人居然在床上、面对两个娇滴滴的美女，一个人先睡着了。 大家不由都酸酸地感慨：“纵哥”就是“纵哥”，哪怕面对美女，也能做到物我两忘，视美女为无物。 如果单单是这样，那也不算什么，关键是“纵哥”还能让美女倒贴，这可就是本事了。 只有在谈论纵哥的间隙，才会偶尔有那么几个帖子，讨论两大协会，谁能够抢在前面夺得目标手机的控制权。 有人支持计算机协会，因为计算机协会的整体实力强大，集中了申大最多的计算机爱好者和技术高手。 不过，欧阳海鑫也有不少支持者，他们都是高年级的学生，知道欧阳海鑫当年一个人挑战南方理工的事情，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何况欧阳海鑫身边那些帮手，一个个也都很不简单。 很少会有人怀疑，他们会拿不到目标手机的控制权。因为从第一天的情况来看，目标手机虽然用来一个全新的、陌生的操作系统，给入侵带来很大麻烦，但是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大家已经能够搜集到足够的，关于这个系统的数据，接下去的入侵，自然就简单多了。 目标肯定能够拿下，就看谁能够最先拿到！ 明文林、欧阳海鑫今天也都很早就将团队的成员召集起来，他们要对昨天得到的数据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并且为晚上的行动，做好充分准备。 凌晨行动结束以后，他们已经对昨天晚上的收获进行了简单整理，应该说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整个系统并没有严密的防护，甚至完全不设防，所以他们的试探进行得非常顺利，得到大量的反馈数据。 有了这些数据，他们就能了解这个陌生系统的基本情况。 明文林他们自以为检测已经比较详尽，想要得到的，基本上都已经得到，如果顺利的话，拿下手机的控制权，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他们用来针对电脑系统的方法，遇上的却是李天纵这个“人脑”，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 实际上，在昨天的行动中，明文林、欧阳海鑫他们也都遇到过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在一开始发现目标手机几乎不设防的时候，曾经想顺势就拿到手机的控制权，没想到却失败了，才不得不老老实实先了解系统。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明文林、欧阳海鑫的信心，他们还是觉得，既然已经收集到足够的系统信息，那么针对这个系统进行的入侵，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之前那些简单的手段不行，那就再换一些更高级、更复杂的。 了解到情况以后，李天纵同样也在做准备。 李天纵大概看了看网上的信息，知道计算机协会、欧阳海鑫他们昨天主要在做扫描和对系统的了解，今天晚上才会真正发起攻击。 李天纵对技术并不了解，他不禁有些庆幸，如果明文林他们昨天就全力以赴，那么他完全没有防御，很可能就会被控制。 同时也很好奇，很想知道计算机协会、欧阳海鑫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了解到了些什么，很想知道他们搜集到的信息。 计算机协会虽然在网上公布了一些动态和成果，不过这些所包含的信息相当有限，只能大致反映他们所取得的成果。 网上不乏有些懂得一点黑客技术的同学，在帖子里煞有其事地对这些公布出来的信息进行分析，并推测他们接下去的计划，看起来也像模像样。 在他们看来，已经掌握了足够数据信息的计算机协会，肯定有办法在今天晚上，夺取目标的控制权。 李天纵自己也有些担心，昨天没有被攻破的原因，是他们还没有使出全力，而今天晚上，似乎挑战更大，相当于是最后的决战。 所以他也要做一些准备，以应对最后的挑战。 第七十一章 再度交锋 李天纵现在的最大依仗，就是大脑中的“人脑软件”，除了已经有的几种软件以外，他还可以通过蓝牙，发送电脑软件，“编译”得到更多的“人脑软件”。 经过一个晚上的洗礼，李天纵感觉自己的大脑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来因为发送大量电脑软件，而有些“沉重”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轻松。 软件自检的信息也显示，大脑“存储空间”比原来一下子增加将近三成，应该可以再次发送、安装更多的“人脑软件”。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向大脑发送新的软件，电脑软件能不能编译成为“人脑软件”，有一定的几率。而且几率似乎很低，十几个软件当中，也未必能有一个软件最终成功，所以他必须慎重。 必须选择最需要的软件，在最需要的时候，想办法提高编译成功率。 今天晚上，已经搜集大量信息，做好充分准备的计算机协会、欧阳海鑫他们，肯定会使用一切手段展开凌厉的进攻。 昨天，李天纵已经体验过一次，各种各样的通讯信号，就像潮水一样，几乎将他整个淹没。幸好蓝牙端口带宽有限，使得他们的攻击手段无法尽情发挥。 李天纵无法预料晚上会遇到怎样的攻击，论坛有一些自诩高手的坛友发出的帖子，倒是列举出很多很多的攻击方法，看上去都很厉害，以李天纵的电脑知识，根本都没有听说过，短时间也无法理解，更遑论有针对性地进行防御。 论坛里大多是像李天纵这样的电脑小白，对电脑熟悉是很熟悉，但是涉及到专业的知识，就都不甚了了。 按照李天纵原本的想法，是想试着安装一款杀毒软件，在看到这些帖子以后，他就知道黑客的攻击手段，并不限于病毒，甚至很少会使用病毒。杀毒软件只能对付病毒，而对其它的黑客手段毫无作用。 李天纵还看到有人讨论防火墙，他原来以为杀毒软件与防火墙就是同一种东西，或者说防火墙就是杀毒软件的一部分，在看到这个帖子以后，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但是这个说法依然遭到坛子里一些高手的嘲讽，在他们看来，防火墙固然可以防范一些非正常的网络攻击，但是对于黑客来说，还是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完全可以绕过防火墙，进行攻击。 特别是世面上的那些主流防火墙，简直就跟纸糊的一样，如果连这样的壁垒都无法突破，那也根本不能算是黑客了。 李天纵看来看去，好像按照他们的说法，黑客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无法进行防御。 他在网上找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发现这样的说法，确实有一定的道理，用黑客的话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系统，只要是系统，就会有漏洞，有漏洞就能被黑客利用。 关键就是漏洞，以及黑客的水平。 李天纵想了想，他现在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要说漏洞的话，XP系统的漏洞可以从网上下载补丁，要是他的大脑存在着漏洞，就算能找出来，也没有补丁可以用。 最后，他就下载了一些经典的安全软件，统统存到梁嘉亮的手机里面，这些天，梁嘉亮的手机几乎成了他专用的。 经过前一个晚上的酝酿，申大校园对这件事的关注，再次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越来越多的学生知道了这件事，开始关注这件事。大家在关注这次挑战的同时，也在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手上带蓝牙的手机，是不是安全；在黑客面前，自己的电脑是不是安全。 几乎一夜之间，申大学生的手机、电脑安全意识大幅度提高，在平常没有需要的时候，大家都自觉将蓝牙关闭，免得被人入侵。 与昨天相比，三舍显得冷清很多，这并不是大家的热情下降，而是学校采取了措施，不是住在三舍的学生，已经不被允许进入其中。所以原本很多想来的学生，只好放弃继续在三舍聚会关注的打算。 当然，明文林、欧阳海鑫他们，都有自己的方法，让各自的人进入其中。 然而这并不能打击大家关注这件事的热情，校园BBS显得更加热闹，三舍的学生利用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断在网上放出最新消息，然后就得到一群人热烈的追捧。 事实上，他们能够提供的消息很有限，无非就是二楼、三楼几个房间关着门、关着门，还关着门，但是大家依然一个劲地追捧。 “今天晚上，计协和围协的人，应该能够拿下了吧？” “就是啊，两个协会的精神，几十号人，对方不过就是一个人、一只手机，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拿下，真是太慢了。” “也不是这么说，毕竟对方用了一个全新的陌生系统，他们要了解这个系统，肯定需要时间。” “但是我听说那台手机根本就不设防，应该很好弄吧？” 过程乏善可陈，大家都在关注，计算机协会与欧阳海鑫他们，能不能在今天晚上，就赢得胜利，夺取手机的控制权，而不是还要拖到明天。 大家都认为，经过昨天晚上整整五个小时的试探，以及一整天的准备，计算机协会和欧阳海鑫他们，一定能够以雷霆之势，夺得胜利。 “大家都听着，等会儿时间到了，就按照计划，立刻发起进攻，”距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明文林将团队里的成员都召集在一起，做了个简单的动员，至于具体安排和步骤，已经在网上发到每个人的手里。 整个团队有二十几个人，在外围没有进入三舍的，还有更多人在等待，一旦有需要的话，他们也会加入，做一些比较简单的事情。 总而言之，为了赢得这场挑战，特别是抢在欧阳海鑫前面，明文林已经将计算机协会最强大的力量进行了动员。 事实证明，他这样做也完全必要，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对目标手机那个全新的、陌生的系统，还是有些搞不清楚。 大家都齐齐点点头：“知道了。” “会长，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台手机？”大多数人都对今天晚上的行动信心十足，觉得经过一天的准备，他们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那台手机。 明文林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家有信心就好，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毕竟三天的时间还有两天，不用着急。” “晓伟，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你们对今天晚上的事情，还有多少把握？”等到大家都离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二零六房间里就只剩下几个核心成员，明文林的脸色才变得严肃起来。 赵晓伟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都说IT精英的智商很高，情商又比较低，计算机协会的几个高手，就很能体现这样的特点，一个个都面无笑容，弄得房间里的气氛非常严峻。 赵晓伟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电脑：“这些数据已经非常详尽，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明文林轻轻吁了口气，这才有些放心。 四零六寝室，欧阳海鑫与他找来的几个帮手，也都聚在一起，相比之下，这里的气氛就要更活跃一些。当然，这与他们所获得的进展，而是大家的性格不同。 “这个系统很奇怪，”欧阳海鑫脸上带着微笑，说出的话却并不轻松：“你们发现没有，这个系统看上去，似乎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我现在就很想了解，这台手机在运行的时候，回事怎么样的情况。” “确实，”坐在欧阳海鑫旁边的年轻人笑了笑：“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不过你想了解倒也不难，等会咱们拿到手机的控制权，赢了这一局，手机不就归咱们了？” “那倒是，就请大家一起帮忙了，”欧阳海鑫和他身边的那些人都笑了起来，对于今天晚上拿下手机的控制权，充满信心。 三零六寝室，李天纵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学校担心学生都聚在一起，容易引起群体性.事件，所以对外面的学生进入三舍进行限制，王曦怡、郑小茜她们固然来不了，大家也对坚守在寝室里失去了兴趣，梁嘉亮和孙晓勇今天晚上都不在。 原本王曦怡想找李天纵去下棋，因为昨天晚上李天纵过早“睡觉”，根本就没有时间下棋，所以想今天晚上补起来，没想到让李天纵给拒绝了。 李天纵一个人留在寝室里，他自己调了闹钟，然后躺在床上进行冥想，他要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今天晚上的挑战。 七点差一刻的时候，听到闹铃的声音，李天纵结束冥想，睁开眼睛，感觉头脑清爽，处于一种极佳的状态。 他意识一动，打开“360软件管家”，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几款人脑软件：千千静听、QQ、黑石、超级蚊霸，还有360软件管家，原本还有几款小软件，都是“黑客”放进来的，因为没有什么用，都让李天纵给删掉了。 事实上，无论是计算机协会，还是欧阳海鑫，都试图用一些类似木马之类的小黑客软件，放进目标手机，搜集信息，并辅助进攻。不过在连续几个软件失败以后，他们都改变了方向，没有继续用软件轰炸。 如果那样的话，李天纵的大脑可能早就被塞满。 这几款软件，对于系统安全没有什么帮助，李天纵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试着安装一款安全软件，就算挡不住，也能起到一点作用，减轻一点负担。 关键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出于节省空间的考虑，暂时不安装新的程序，那些黑客却发送大量的文件过来，到最后这些空间还是会被浪费。 不管怎么说，他决定先装一款再说。 李天纵在手机的软件库里翻了翻，选择了与360软件管家同源的360安全卫士，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一次就编译成功。 这说明，电脑软件编译成为人脑软件，还是有一些规律的。 李天纵来不及思考这个规律会是什么，甚至也来不及了解“人脑版”的360安全卫士有什么功能，汹涌的信息流，已经再一次彭湃而来。 “开始攻击！” 计算机协会与欧阳海鑫他们几乎同时开启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进攻手段，一方面，他们要尽早夺得手机的控制权，另外一方面，也是出于抢占蓝牙带宽的需要，尽可能将对方的信号排挤出去，让更多蓝牙带宽成为己方专享。 大量的信息，几乎在瞬间冲击李天纵的大脑，如果不是蓝牙端口的带宽有限，这第一波的信息流，就足以让他崩溃。 也幸亏只是蓝牙端口，明文林、欧阳海鑫他们再厉害，也无法将所有的手段都一齐用出来。 李天纵只觉得今天这股信息狂潮，要比昨天来得更加猛烈，让他的意识，都快有种快要昏厥的感觉。 不过经历了昨天的洗礼，李天纵的大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很快就稳定了思绪，在这股信息狂潮中，随息冥想，渐渐能够感受到大脑中的情况。 如果说昨天的感觉，只是大脑被冲击，被一波又一波的信息流冲击、洗礼，今天的这股信息流则完全不同，它们的力量更大，似乎要冲破一切障碍，冲出一条道路；其中又隐藏着一些极其危险的信号，不停在尝试夺取这些地方的控制权。 如果说前一天的冲击是洪水，那么现在就是海啸，想要冲毁一切、夺取一切。 面对滔天“海啸”，李天纵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人的大脑就是这样，很多东西，似乎都不经过有意识的思考，而是自动反应做出的。 在大脑里出现软件以后，李天纵对大脑的了解，与日俱增。 面对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海啸”，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很冷静地，集中全部意念，让自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拒绝这些试图控制他的信号，拒绝！拒绝！不停地拒绝！ 二零六寝室，明文林、赵晓伟他们也参与了第一波的攻击，攻击手段也比较简单，攻击以后产生的反馈信息，也不断集中汇总到他们面前的信息窗口。 “没理由啊，怎么都失败了？”明文林看到一个又一个失败的提示信息，不禁非常奇怪。 赵晓伟只是盯着这些信息，没有抬头：“这个系统确实很奇怪，就好像是由人在操控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一下子这么多信号过去，如果是人的话，怎么来得及处理？”旁边另外一个人马上提出质疑。 赵晓伟笑了笑：“我只是打个比方，当然不会是人在处理，但是这种事情出现在一台手机上，似乎这个系统已经具备一定的智能。” “不会吧？”听到赵晓伟的这个说法，大家都不由吃了一惊，虽然苹果的iPhone是智能手机，但是此智能并非彼智能，所谓的智能手机，也就是手机具备了一定的掌上电脑功能，而赵晓伟说的智能，是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这是计算机技术发展的未来方向，对于这些计算机技术的爱好者与高手来说，他们都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人工智能目前只限于一些简单的应用，距离真正实现，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看到自己的话引起比较大的反应，赵晓伟不禁露出苦笑：“我也就是说说，总而言之，这个系统可能非常强大，我们一起出手吧！” 第一波的攻势虽然凶猛，其实都是事先预订的计划，现在看来，效果似乎并不明显，那就只能由他们这些高手动手，希望能通过一些漏洞，取得系统的控制权。 “行，那就动手吧，等赢了以后，咱们把这台手机拿过来，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什么系统，”一众技术高手难得开了个玩笑，也表明他们对这一次行动，还是充满必胜的信心。 四零六寝室，欧阳海鑫他们一开始就是全部高手出动，他们的人数不及计算机协会，但是高手的技术水平却不遑多让。 “咦，奇怪啊，怎么被拒绝了？”一个高手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道：“按照之前的情况，这边是个漏洞，完全可以利用的，难道系统改变了？” “是很奇怪！”欧阳海鑫也抬起头，他的入侵同样失败：“这个系统确实很奇怪。” 另外几个高手也纷纷宣告失败，连连说道：“怪事怪事，怎么会这样呢？” “我成功了！”突然，有人兴奋地叫道，在大家都成功的情况，他能够成功入侵，并取得一个模块的控制权，自然充满了自得的成就感。 欧阳海鑫和其他人立刻连接过去，查看他的攻击手法，已经入侵的过程与最后成果。 看起来，似乎都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殊，结果却出人意料，大家都失败了，偏偏这边成功了。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海鑫很疑惑，很快又听到一声惊叫：“咦，控制权又丢了！” “丢了？”欧阳海鑫大吃一惊，按说他们都已经链接过去，共同掌握着这个控制权，却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又将这个控制权丢了，这怎么可能？ 三零六寝室，李天纵躺在床上，只是竭力地想着要拒绝！拒绝！再拒绝！ 渐渐的，他的脑海里，他对那些脑域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似乎能看到一个又一个试图控制那些脑域的命令，被他一个接一个地踢了出去！ 第七十二章 超级系统 人的思维虽然神奇，它的智慧改变了整个世界，堪称生命奇迹，但是人的思维与意识，有很多到达不了的地方。人在思考的时候，能意识到的只是结果，思考的细节和具体过程，往往并不受控制。 这种模式，也被称作“黑盒”，黑盒的一边输入问题，黑盒的另外一边输出结果，中间的过程，意识无法触摸。 李天纵现在的状态，却隐隐触及到黑盒内部，坚强的意志，让一个个入侵者纷纷失败，捍卫他作为这里的主人。 就一个电脑系统来说，它会有用户权限，一台电脑可以有很多个用户，黑客就是通过新建用户，或者直接掌握已有的账户，进而控制电脑。 但是黑客们今天遇到的并不是一个常规的电脑系统，而是一个人的大脑，如果它也有系统的话，那就是人脑系统。 人脑能够思考，也自有一套模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人脑也确实有系统，只是与电脑完全不同，至少人脑的“用户”只有一个。 李天纵不需要电脑上那些复杂、专业的操作，他只要坚定意志、强化意识，作为大脑的主人，就能挡住双方的初次攻击。 计算机协会与欧阳海鑫他们的初次攻击，纷纷遭到失败。 问题是，他们无法找到失败的原因，不知道对方是通过什么方式，拒绝了他们的攻击。 明明他们已经潜入系统，然后拿到了系统的局部控制权，但是一眨眼，这个控制权就没有了；或者明明应该有作用的命令，却被“系统”拒绝执行。 两边的高手一商量，不约而同地开始提高攻击强度。 在这些高手的武器库里，还有很多种可以派上用场的尖端武器，然而让他们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就是，无论他们怎么做，就是无法彻底获得手机的控制权。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系统啊！” 不管是明文林、赵晓伟，还是欧阳海鑫，抑或是其它黑客高手，都纷纷碰壁。 而在李天纵看来，经历过第一波凶猛的冲击之后，来自蓝牙端口的冲击很快减弱，原本如潮的信号，似乎集中到几个区域，在向纵深挺近。 李天纵轻轻吁了口气，如果刚才那样的冲击再延续一段时间，他恐怕就很难坚持下去。 那样的冲击，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给他的感觉却像在惊涛骇浪中挣扎了很久、很久，当冲击稍微放松，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疲劳。 感觉疲劳的同时，他还感到一阵阵从未有过的舒爽。 这一阵冲击，他能够从中获得的好处，恐怕不会比昨天少。 冲击减弱以后，李天纵就清晰地感觉到通过蓝牙端口接入的信息，集中到大脑的几个地方，他对那几个地方的感觉，也渐渐清晰。 如果说，原本大脑对于李天纵来说，只是个黑盒，就像看电视，只会用，只能看，而没有参与过程；经过这两天的冲击洗礼，他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黑盒的存在，是在用电脑看片子，可以看到片子，甚至挑选片子。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几个正在被攻击的地方，其实就是那几款软件：千千静听、QQ、黑石、超级蚊霸、360软件管理器等等。 在使用很多方法，却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之后，明文林、欧阳海鑫他们，终于采用了迂回的策略，不再直接攻击系统，而是对几个应用程序下手。 如果系统的防护比较严密，从应用软件的漏洞下手，也是黑客常用的手法。 但是，他们所知道的常识，注定要被颠覆。 还是不行！ “这明明就是一款09版的千千静听，几个漏洞也都在，但我们的操作，就是起不到相应的效果，”计算机协会的一个高手停下手上的动作，很郁闷地说道。 赵晓伟点了点：“这款QQ也是一样，明明有很多漏洞，但是当我们利用这些漏洞的时候，又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就好像有个智能程序，一旦出现问题，就能自动判断、随时弥补一样。” 赵晓伟再度抛出“智能说”，一众高手这次却没有马上反驳，而是疑虑重重：“不可能真的是智能操作系统吧？” “不可能，即便有这种技术，也不会出现在申大，”明文林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大家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很多，但是对这个系统很可能都没有用，”面对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大家都有些丧气。 赵晓伟也露出苦笑：“如果不能弄清楚这个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多的办法，可能都没有用。” 四零六寝室，欧阳海鑫他们同样一筹莫展。 “欧阳，对方什么来头，这不会是一款普通的智能手机吧？” 欧阳海鑫抬头看了看旁边一脸迷茫的李长浩：“对方是谁，现在很难说，不过这只手机，应该就是一只苹果iPhone。” “苹果iPhone怎么会如此强大？” 欧阳海鑫摇了摇头，这件事他也很难解释，明明就是一只不设防的手机，任由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夺取控制权，很多操作莫名其妙就失去了作用，真是怪了。 申大BBS上面，很多同学都在等待苹果手机被攻陷的消息被公布，然而他们等了又等，甚至连计算机协会发布的进度都看不到了。 “咦，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出来？难道说计算机协会还没有入侵成功？”有人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问道。 “快了！快了！”大家都没有想过几乎集中了申大精华的两个攻击阵容，到最后会拿不下手机的控制权，都觉得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一晃而过，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钟，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来。 “失败了？”大家这才意识到，第二天又过去了，留给进攻方的时间，已经只剩下最后五个小时。 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他们觉得以计算机协会，以及申大黑客老大欧阳海鑫的实力，怎么也不用等到最后一天，应该提前就能解决问题。 毕竟，等到最后一天，就只有几个小时，时间紧迫，意味着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今天不行，明天就行了吗？”很多人不由产生这样的疑问。 一部分人觉得：“就算今天没有成功，明天也肯定能够拿下，毕竟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 “但是，三分之二已经过去，就只剩下最后三分之一了！” “行的，肯定行！” “也很难说啊！” 虽然已经过了零点，但是申大BBS上依然活跃着很多夜猫子，这些人大致分为两派：一部分人觉得，以计算机协会和欧阳海鑫领衔的进攻方，基本代表了申大学生中计算机的最高水平，他们肯定能在最后五个小时里，拿下目标手机的控制权，赢得胜利。 而另外一部分学生则开始怀疑，他们觉得时间有限，计算机协会和欧阳海鑫未必就能一定拿下里，他们有可能遇到了一些难题。 这些人的态度并不是很坚定，只是有种好奇心，想要看到这些高手最后失败的样子，但是在心里，还是觉得这些高手拿下最后胜利的可能性比较大。 然而，零点刚刚过去一刻钟，黑白论坛上面，欧阳海鑫以个人的名义登出了一则公告，宣布退出这次挑战。 在宣布退出的同时，欧阳海鑫也大方地表示，他之所以会退出，就是认为以他的水平，根本没有可能在最后五个小时里，拿到手机的控制权。 在这则公告里，欧阳海鑫将目标手机的安全性，吹捧得很高，他认为这是一款划时代的“智能系统”，虽然看起来很简陋，漏洞很多，但是任何攻击手段，面对这个系统，都会统统失去效果，所以这是一款最安全的系统，至少他和他的团队，对此心悦诚服，自认没有办法攻破。 欧阳海鑫因此主动认输，并提出一个希望，就是能更直接地接触一下这个划时代的“智能系统”。 这则公告一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不可能吧，欧阳海鑫居然公开认输！”没有人能够想到这样的结果，在时间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欧阳海鑫居然提前放弃，并且直接认输。 很快，他们就注意到欧阳海鑫退出的原因，简单来说，就是因为目标太强大，他们完全没有办法，所以就主动认输。 智能系统！这就是让欧阳海鑫提前认输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什么的系统？”欧阳海鑫在公告里将这个系统说得很厉害，但是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大家都觉得奇怪，非常好奇。 也有人觉得，欧阳海鑫此举只是因为他自己水平差，自己搞不定，就将对方说得厉害。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计算机协会呢，他们一定能够夺得控制权吧！” 时间仅仅过去五分钟，计算机协会那边也发布了一个公告，相比欧阳海鑫那个公告，计算机协会公告的内容要详实很多。 在这份公告里，计算机协会公布了他们今天的一些操作记录，以及前一天整理出来的数据，公告根据这些内容，对目标手机的操作系统做了一些简单的描述。 这些描述，相对欧阳海鑫公告里的内容，无疑要详细很多，但方向基本一致，都是说目标这个系统很强大，绝对超出一般的认知，他们都很佩服，因此也都提前宣布退出、认输！ 计算机协会居然也认输了！看到这则公告，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公告里那些数据、分析，对于普通的学生来说，有些看不明白。他们只知道印象中应该强大无比的那些黑客，在一只手机面前，全都认输了，提前认输！ 而且，他们都很推崇这只手机的系统，尤其是提到了这只手机的特点——智能系统。 对于普通的学生来说，他们很难区分这个“智能系统”的“智能”，与“智能手机”的“智能”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们只知道，这个“智能系统”可以让强大的黑客也甘拜下风，并且声称其为最安全、最强大的系统。 于是，不仅欧阳海鑫他们对这个系统感兴趣，大家也都感到好奇：这到底是什么系统啊，居然这么厉害！ 有人像欧阳海鑫一样，在帖子里发出希望，希望能够看一看这个“超级系统”，后面跟帖无数，大家都很好奇。 原本要用三天时间的挑战，在经过两个晚上的交锋以后，出人意料地提前宣告结束，结果也同样出人意料，作为校园偶想的欧阳海鑫，以及计算机协会的一众高手，居然在一只手机面前，全都铩羽而归，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而那款神秘的“超级系统”，随即成为申大学生最为关注的焦点，大家都希望自己的手机，能够一样做到安全无懈可击。 不过，虽然欧阳海鑫、计算机协会提前服输，摆出一副低姿态，提出希望想看一看这个系统，还有很多学生在网上发帖子，呼吁这个系统早日问世，早点公开，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仅如此，原来随便就能搜到的蓝牙端口，也突然消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 大家在失望的同时，也纷纷猜测，那个“老不死”到底是谁，那只苹果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也包括手机原来的主人范晓晓，这次事情闹起来以后，她就一直在关注，刚开始的时候，她和李长浩一样，都认为李天纵就是“老不死”，没想到第一个晚上的时候，李天纵就洗脱了嫌疑，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老不死”另有其人。 她只好寄希望于计算机协会、欧阳海鑫他们能够赢得这场挑战，从而让那个“老不死”现形，没想到很快又失望了，他们居然会提前认输。 范晓晓很奇怪，她的苹果手机虽然是破解版，但还是正常的系统，难道说对方在拿到她的手机以后，重新安装了别的系统？ 对于范晓晓来说，这肯定是一个不好消息的，这意味着手机里有关她的痕迹会越来越少，找回来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小。 虽然范晓晓已经对找回手机不抱什么指望，但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希翼，没想到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希望又在眼前破灭，就连一直打开的蓝牙端口也彻底消失，再没有半点痕迹可循。 同样变得没有声息的，还有“老不死”这个ID，除了上次发出那个挑战贴以后，这个号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要一起成为校园传奇。 李天纵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两则公告，他自己也很意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事实上，在第二个晚上的攻防中，李天纵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挡不住了，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潮水一般的攻击，几乎将他淹没。等到高手上场，进行重点攻击之后，他应付起来，反而觉得更加轻松。 当然，轻松也只是相对之前那种快要崩溃的状态而言，在经受五个小时的攻防洗礼之后，李天纵也感到十分疲惫，所以时间一到，他就酣然入梦，没有精力再去管别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醒来以后，李天纵的感觉就像前一天的早上一样，感觉非常好，神清气爽，思维敏捷、清晰。 通过大脑软件的显示，李天纵发现他的大脑存储容量果然又得到了增加，从前一天的“9Z”，增加到现在的“10Z”，这次的增加虽然不多，但是算上前一天增加的“2Z”，也就是说在两天时间里，大脑存储容量从原来的“7Z”，增加到现在的“10Z”，几乎提高了一半，这意味着他将可以安装更多的人脑软件。 除了这些，李天纵还感觉自己与大脑的联系变得更加密切，在冥想的状态下，他甚至能够触摸到一些思维的脉络。这就好像他刚开始联系随息法冥想的时候，一开始呼气就是呼气，吸气就是吸气，渐渐地，思维意识才能够随着呼气、吸气，起起伏伏，才能感觉到气息在体内的流动。 李天纵的随息法还没有练到可以感觉到内息的程度，他对大脑的感觉，也还不能够做到内视，不过给他的感觉，确实这种联系在变得越来越密切，要达到内视的程度，似乎也很近了。 尽管如此，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在用脑的时候，变得更加敏捷，更有效率；另外，几款大脑软件的运行，也显得更加流畅。 计算机协会与欧阳海鑫提前放弃，李天纵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他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可以说都是他们的功劳，他倒是愿意他们继续攻击，说不定还能够带来更多的好处。 不过事情能够这样结束，对于他来说，也很不错，至少今后不用担心继续被人骚扰。 至于他们想要了解所谓的“超级系统”，李天纵自然不会理会，那个“超级系统”就是他的大脑，就算他愿意分享，也没有办法。 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他并不是“老不死”！ 第七十三章 鲁大师 “超级系统”在论坛上炒得很热，作为当事人，李天纵却没有怎么理会，看到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他也抓紧时间，开始享受“战后红利”。 这次接受黑客挑战，得到他们的“帮助”，大脑经过洗礼，“存储容量”明显增加，意识和脑域之间的联系，也变得更加紧密，他对大脑也有了更多认识，。 原来因为存放大量电脑软件而带来的沉重感消失不见，李天纵就试着“编译”了一些新的软件，最终成功两款。 一款蓝牙管理器，有了这款软件之后，他就可以对大脑里的这个蓝牙端口进行管理，包括关闭，以及打开后接收文件，这是简化版当前仅有的两个功能。 另一款也是李天纵一直想要的系统检测软件——“鲁大师”。 电脑版的“鲁大师”是一款简单而专业的系统检测工具软件，它可以检测出电脑主要部件的品牌、型号、规格参数，乃至使用情况，经常被一些“电白”用来对付奸商，口碑很好。 另外，“鲁大师”还提供对硬件使用情况的适时检测、测试和维护，以及系统的维护、优化和清理。 李天纵刚刚编译成功的这款人脑版“鲁大师”，依然还是简化版，只有“硬件检测”一个功能，并且只能提供“硬件”情况的概览，也就是“鲁大师”硬件检测的第一个选项卡。 这个页面由上而下，列了几条信息，乍一看莫名奇妙，在与电脑版的信息进行比较以后，才会发现人脑与电脑，其实真的很相似。 首先是常规一块，只有两条： 人脑：李天纵。 意识系统：鸿蒙3000发蒙版。 在电脑版上，这两条分别是电脑的硬件型号，以及安装的操作系统。让李天纵感到无比神奇的是这款软件，竟然可以检测出他这台人脑，属于“李天纵”这个人。 “鸿蒙3000发蒙版”隐约透露出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似乎李天纵的大脑已经发生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多了这样一个所谓的“意识系统”，“3000”这个数字，更让李天纵想到公元3000年，或许这个“鸿蒙3000发蒙版”正是属于一千年以后的科技，不知道为何却会出现在他的大脑里。 想到一千年以后，李天纵不禁悠然神往，以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一千年后，出现“意识系统”、“大脑软件”这样的神奇事物，也并非不可能。 他迫不及待地向下看去，在软件界面的第二个板块，也有几条简单的信息： 核心处理元：单核一星10347891。 主存储元：一星10347891。 在这两条信息的数字前面，都有一颗几乎全亮的五角星，这样的两条信息，给李天纵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只是由此判断这两项还处在最低级，也就是一颗星的阶段。 不过，李天纵并没有感到失望，反而觉得级别低，意味着成长的潜力大，现在只是最低级，一旦升级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这两条信息应该相当于电脑中的处理器，以及内存，接下去的“存储元：413234987”，差不多就应该是“硬盘”，再接着的几条，却与电脑版的情况有了较大差别。 电脑版的鲁大师，通常还会有显卡、显示器、声卡、网卡、光驱等主要配件的信息，而在人脑版这里，则出现了“听觉”、“视觉”、“触觉”、“触觉”、“味觉”、“声音”、“运动”，甚至“感觉”这样的条目，如果与电脑相比的话，也可以看出人脑和人体的复杂性，远非电脑可以相比。 然而，让李天纵比较郁闷的是这些条目当中，只有“声音”一条显示出“一颗”半亮的五角星，其它条目后面，都是灰色的，显示暂未激活！ 简化版的鲁大师功能比较简单，但对李天纵来说，这些信息至关重要，可以让他更清楚地了解大脑情况，从而合理使用人脑软件，有针对性地进行锻炼。 每次冥想之后，鲁大师上显示的存储元数量，都会有一点增加，每次十几点二十几点，时间越长，增加越多。相对四亿多的总量来说，增加不多，但至少一直都在增加。 而在下棋之后，存储元数量增加则很少，一盘五子棋，有时候没有增加，有时候增加一两点，核心处理元、主存储元的数量有时候也会增加一点或者两点，增加得也不多，有时候看书或者思考解决某个问题之后，存储元、主存储元、核心处理元的数量，也会有些变化。 李天纵发现，主存储元、核心处理元不仅总数一样，每次发生的变化也都一样。 他特地看了看有关大脑的资料，大脑用来思考的脑细胞也叫脑神经元，成年人大概有140亿个，其中九成以上处于沉睡状态，得到开发利用的脑神经元数量通常只有3-7％，爱因斯坦也只不过才利用10%左右。 脑神经元、存储元、处理元……其中都有一个“元”，李天纵觉得它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联系，很可能这些存储元、处理元就是脑神经元。存储元4亿、脑神经元140亿，4亿相当于140亿的百分之三，不到百分之四，这个比例正好与人脑能够开发利用的脑神经元数量占全部脑神经元数量的比例很吻合。 大脑通过脑神经元思考、存储信息，脑神经元同时具有运算以及存储信息的能力，因此核心处理元、主存储元，很可能是同一种脑神经元，才会数量一样，变化也一样。 至于区分出主存储元、存储元，可能就像内存与硬盘的区分一样，硬盘和内存的存取效率不同，作为主存储元、存储元的脑神经元，也可能存在类似的不同，譬如活跃程度不同，作为主存储元、核心处理元的脑神经元可能会更活跃一些。 这些都是李天纵根据鲁大师检测得到的这些数字，做出的分析推断，至少目前来看，可以对人脑软件、意识系统进行很好的解释。 只要有机会，李天纵就会通过冥想或者下棋、思考等方式锻炼大脑，虽然效果并不明显，但是一天天积累以后，增加的数量也会比较可观。 新增加两款软件之后，李天纵的大脑里已经拥有千千静听、QQ、超级蚊霸、黑石、360安全卫士、蓝牙管理器、鲁大师等七款软件。这七款软件在电脑上很常见，在编译成功，成为人脑软件之后，也拥有了与在电脑上类似的功能。 “千千静听”可以唱歌；QQ表情帮助沟通；超级蚊霸发出的超声波，也拥有一定的攻击能力；黑石可以用来打谱、下五子棋；360安全卫士具有一些安全防护、系统优化功能；蓝牙管理器能够对大脑的蓝牙端口进行管理，关闭蓝牙之后，李天纵不用担心再有人通过这个端口，入侵他的大脑；鲁大师则可以让他及时了解大脑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掌握蓝牙传送文件，以及电脑软件编译成为人脑软件的方式，随时可以增加新的人脑软件。 “李天纵，明天上午九点外围赛第一轮，不要忘记了，”周五下午第四节课结束以后，王曦怡拉着郑小茜，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李天纵堵在教室里。 李天纵点点头：“我知道了。” 王曦怡无奈地撇了撇嘴，班上这么多男生，也就李天纵对她始终不假辞色：“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要不要突击一下？” “不好意思，今晚我要去做活，”李天纵有些为难地看着王曦怡，这几天他也没有时间去学棋，眼看明天就要开始比赛，他好像还没有真正下过一局完整的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王曦怡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露出典雅的微笑：“没关系，你去做活吧，明天不要忘了就行，看来你要以赛代练了。” “嗯，肯定不会忘的，”看到王曦怡这么通情达理，李天纵不由松了口气，要是换作别人，肯定对自己这样的队员很反感吧！ 至于什么以赛代练，李天纵心里并不以为然，既然是下棋，他就想赢，没有人愿意输的。所以他暗暗决定，今天晚上抽空将王曦怡教过的一些围棋下法复习复习，临时抱抱佛脚，希望明天碰上个菜鸟，争取赢一局。 如果王曦怡知道李天纵现在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碰上别的队凑数的新人，起码也会在近期系统地学习一下围棋的着法，练习过几盘。而据她所知，李天纵根本还没下过棋，所知道的围棋知识，也就是她说过的最基本的活棋规则，这样赢棋的可能性太小了。 好在，王曦怡觉得外围赛又是第一轮，碰到的对手应该不会太强，她这一盘是肯定赢的，另外孙晓勇、郑小茜能够再赢一局，凭借主将的小分优势，他们就能够赢得总分，淘汰对手，进入下一轮。 王曦怡与孙晓勇下过两盘，他的棋力虽然同自己无法相比，但也有业余二段的样子，在学生中应该算不错的了。郑小茜这些天也跟着她狠狠突击过一番，虽然小姑娘看起来下棋的天份一般，短时间里棋力不会有质的提高，起码认真、系统学过，相对于什么都没学的李天纵，赢棋的可能性自然更大。 至于李天纵是不是能够赢棋，已经不在王曦怡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七十四章 围棋联赛 欧阳海鑫接手围棋协会之后，上一届的校园围棋联赛搞得特别红火，比赛通过黑白论坛，面向全校进行实时视频、棋谱直播，加上讲棋美女、偶像棋手的推出，原本比较沉默的校园围棋联赛，一下子变得十分红火。 今年的校园围棋联赛与去年相比，尚未开始，就已经赚足眼球，除了围棋协会搞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之外，去年的成功举办，也为今年的联赛打下良好的基础，氛围更好。 另外，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也让很多原本没有关注围棋联赛的学生，开始关注这个赛事，他们或许都不懂围棋，只是看热闹，却也客观上让这一届围棋联赛，变得更加引入注目。 其中最受大家关注的一件事就是“下棋门”的主角“纵哥”携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组队参加这届联赛，“纵哥”在申大的风头一时无两，他的一举一动，经常被好事者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然后被夸大、炒作，这次也并不例外。 很多人在论坛上鼓噪：“纵哥左拥右抱，将携两个美女，横扫围棋联赛。” 他们这样说，倒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在“下棋门”中，很多人都听到“大美女”，也就是王曦怡自称是围棋业余六段，据说申大学生当中，围棋水平最高的围协会长、传奇人物欧阳海鑫也只有业余四段。 至于“纵哥”，那就是新的传奇化身，并曾经在“下棋门”中，玩一样地完胜围协副会长、业余二段的李长浩。大家都觉得，纵哥的棋力，应该比大美女王曦怡还要更强。 放眼整个申大，有围棋业余段位的学生少之又少，暂且不论小美女，以及行管091班这支队伍中其他人的棋力，以纵哥和大美女王曦怡的棋力，就足以赢下任何队，因为大家通过围协的宣传，都已经知道校园围棋联赛的规则，在大分形成平手的情况下，将要看主将的小分，主将赢则赢，也就是说在4.5分的情况下，行管091班稳稳赢得2.5分，自然可以通吃所有对手。 作为“挑战门”当中的重要一方，欧阳海鑫与围棋协会，同样在最近声名大振。 欧阳海鑫与计算机协会先后在挑战中提前认输，但是因为他们提到“超级系统”，计算机协会又特别描述了一些“超级系统”的特点，将大家关注的焦点转移到“超级系统”。 大家在关注“超级系统”的同时，自然对欧阳海鑫，以及计算机协会的关注、非议少了很多。 但是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家就都已经知道欧阳海鑫与围棋协会，恰逢围棋协会在搞今年的校园围棋联赛，自然又吸引了一部分学生的注意。 作为围棋协会的会长，欧阳海鑫最近的精力并没有放在校园围棋联赛上面，“挑战门”结束以后，他一直希望“老不死”能够站出来，公开“超级系统”的情况，哪怕不是技术方面，而只是公开声明有这样一个“超级系统”存在，他都会觉得很满足。 然而，自从那天以后，神秘的“老不死”就再也没出现，一直大开着的蓝牙接口，也消失不见，“超级系统”更是没有丝毫端倪。 为了这个“超级系统”的事情，欧阳海鑫甚至与计算机协会的明文林等人抛弃前嫌，相互交换那两天“攻击”超级系统时得到的数据，甚至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个超级系统确实很强大，很可能属于一种全新的“智能系统”。 作为一个计算机高手，欧阳海鑫还是一个网络上的黑客，经常在一些技术论坛里面厮混，他也曾私下里向一些坛子里的高手请教过超级系统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不可能，没有人相信会有这样一种“超级系统”。 但是这些高手也承认，如果他描述的情况完全属实，那么这个系统确实非常强大，只能是一种智能系统。 高手们认为智能系统现在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存在，也不会放在一台手机上面，以苹果机的性能，根本用不了这样的系统，就算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发生了，也不会让他们遇到。 欧阳海鑫可以认同高手们的技术判断，但只有他才知道，他描述的那些确实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说，真的有一款“智能系统”，曾经出现在申大，出现在他的面前。 欧阳海鑫这些天一直纠结着这个“智能系统”的事情，搜集这方面的资料，了解这方面的资讯，至少目前为止，他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智能系统”出现的消息，从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这样的系统确实在研究，但距离实现还有很长的距离。 直到校园围棋联赛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欧阳海鑫才在李长浩的提醒下，意识到围棋联赛马上就要开始。 今年的围棋联赛，开学的时候已经制订了详细计划，现在主要就是按照计划执行，经过欧阳海鑫一年多时间的整顿，如今的围棋协会核心层，都是与他关系密切，并且很有工作能力的一群年轻人，所以虽然他这段时间并没有过问具体的事情，但相关的组织工作依然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到目前为止，一切情况都很正常，火爆程度远远超出预计。 “这么火爆的氛围，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这个人吧！”欧阳海鑫看了一眼明天外围赛第一轮的对阵表，很快就注意到“李天纵”这个熟悉的名字。 李长浩看到“李天纵”的名字，顿时有种特别别扭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主要还是会长的策划做得比较好，围棋联赛才会一年比一年火爆。” “希望如此，”欧阳海鑫笑了笑，问道：“怎么样，明天的外围赛，有没有值得关注的棋手？” 李长浩又从身上拿出另外一张写满名字的白纸：“去年几个队，今年都增加了新人，素质都不错，还有这两个队的主将都有段位，这个队的一个新人棋力也不错。” “都吸收到协会里面了吗？”欧阳海鑫看了看那几个名字，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下围棋的人太少，今年能够冒出这么多新人，也确实很不错了。 李长浩连忙点了点头：“参加比赛的各队队员，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会员，除了他们几个。” 李长浩伸手指了指行管091班的几个人，校园围棋联赛面向全校学生，对是否围棋协会的会员，并没有限制，不过作为协会的管理者，自然希望自己组织的成员越多越好，所以他们也推出了一些针对会员有吸引力举措。 组队参加围棋联赛的队员，至少有大部分对围棋比较感兴趣，或者愿意接触这项运动，自然是围棋协会重点吸引的对象。事实上他们中的大部分，也都选择成为围棋协会的会员。 欧阳海鑫的目光不由再次掠过“李天纵”以及行管091班这个队的几个名字，神色不由一凝：“听说这个王曦怡是业余六段？” “据说是，具体不清楚，没看她下过，”李长浩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尴尬，似乎绕来绕去，又绕到他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周围。 欧阳海鑫点了点头：“明天就能看到了，他们的对手是谁？” “要明天现场抽取，”李长浩奇怪地看了欧阳海鑫一眼，抽签规则还是会长亲自定下的，难道他自己都忘记了？ “哦！”欧阳海鑫似乎这才想起来，笑了笑道：“那就看他们运气吧，最好能遇上一支强队，看看他们的成色到底如何。” 李长浩笑了笑，突然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欧阳海鑫一眼，不过后者表情淡定，让他很难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作为欧阳海鑫的死忠，李长浩自然对他的性格非常了解，欧阳海鑫并不是一个喜欢随便说话的人，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句话。 “最好能遇上一支强队？”李长浩在嘴里将这句话咀嚼了两遍，若有所悟。 抽签遇上什么样的队伍，多数时候要看运气，有时候决定抽签结果的，却不仅仅是运气，还有技术。 李长浩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天纵晚上去做了一份沸点的市场调查，他对这份兼职已经能够很好适应，与其他做零工的同学不同，李天纵现在是沸点公司的长期兼职调查员，为了做好这份兼职，他专门学习了一些这方面的专业技能和技巧，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实践之后，逐渐掌握、运用。 其他临时兼职的学生，很多是第一次，或者很少做同样的工作，与他们相比，李天纵的表现自然要好一些。 晚上的工作结束以后，李天纵想起白天王曦怡说的话，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他想赢，不想输，他的骨子里就不愿意认输，现在还有些时间，怎么也要抓紧努力一下。 等到他想下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棋具。 李天纵不由想到一直在用的“黑石”，“黑石”确实是一款很强大的下棋软件，可惜只是下五子棋，而不是围棋。 不过五子棋的棋盘与围棋相差不大，无非是一个十九格，一个十五格，李天纵打算就在十五格的棋盘上摆摆棋，大致熟悉一下围棋的下法与规则。 第七十五章 两个新手 在行家眼里，十五格棋盘与十九格棋盘的区别很大，但对于李天纵这样的菜鸟来说，不管是十五格，还是十九格，都差不多——反正不会下。 李天纵还是在前段日子住院的时候，跟王曦怡学过一些围棋的基本规则，后来一直没空系统、深入学习。 王曦怡看过李天纵与李长浩对弈五子棋，当时的后三盘棋，内容丰富，尤其是表现出的计算力，就算她自己，也不过如此。 王曦怡甚至认为，以李天纵的计算力，只用来下五子棋，简直就是浪费，他很适合下围棋。所以在教李天纵、郑小茜学围棋的时候，王曦怡采用的方式也不一样。 对于郑小茜，王曦怡只要她懂得一些简单的布局、着法，以围实地、保护及抢夺实地的近身攻防为主，着眼于速成，只要能在同新手的对弈中，不会脆败，互有胜负就好。 而对李天纵，她完全是按部就班，按照真正学棋的次序，来教他下棋，希望他能够真正掌握围棋的下法、精髓。王曦怡觉得，只要李天纵能够勤学苦练，以他的计算力，一定可以拥有不俗的棋力。 不过王曦怡没有料想到的是李天纵几乎没有学棋的时间，除了在医院那两天，教了他一些围棋的基本知识，还有围棋的布局，之后就再没有机会教他别的。 李天纵现在对围棋的了解，除了一些基本常识，下棋方面，知道的也就是围棋布局，知道“星”、“小目”，以及“星-小目”布局，“中国流”、“无忧角”等等。 李天纵就在黑石的五子棋棋盘上摆了摆他知道的一些围棋布局阶段的下法，并试着研究了一番如何利用布局的棋形，构建大模样。 围棋的规则虽然简单，不过着法内涵极为丰富，李天纵越琢磨，就越投入，他发现这个“游戏”似乎真的很有意思。 不仅仅围棋，他对五子棋也很感兴趣，或者说是对用脑的游戏，都觉得很有意思。 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两三点，李天纵才觉得有些困，不舍地关掉“黑石”，结束对围棋的研究，放开意识做了几个深呼吸，进入随息冥想的状态，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王曦怡就打电话到三零六寝室，请他们几个人吃早饭。 三零六寝室的三个人，加上王曦怡、郑小茜，就是行管091班参赛队的全部成员，王曦怡这么早打电话，就是想让他们几个早点起来，大家可以提早集合在一起，商量商量等会比赛的策略，调整下状态、心态，才像有点团队的样子。 另外，她也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再突击教给李天纵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她也没想到这些日子，都没有时间教李天纵新的东西，如果他只是学了她之前教的那些，用来比赛肯定不够。 不过，让王曦怡非常失望，甚至大光其火的是李天纵竟然没有跟梁嘉亮、孙晓勇他们一起过来，这家伙竟然又睡懒觉了！ 李天纵“能睡”，甚至可能“嗜睡”，这是他们几个都知道的事情，王曦怡也很无奈：“这家伙还要睡多长时间，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等下的比赛啊！” “李子说他不会忘记的，”梁嘉亮吃着王曦怡请客的蛋饼，他对李天纵很有信心。 王曦怡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他倒是不会忘记，就怕会睡过头。” “应该不会吧，李子最近没有睡那么多了，”孙晓勇笑了笑，说话的底气不是很足，毕竟李天纵有过前科，而且还不止一次，天知道他这回能不能及时醒过来。 李天纵睡觉睡得很死，他睡觉的时候，几乎很难被叫醒，只能等他自己醒，王曦怡甚至为此特地咨询过医生，对这种现象，也觉得很奇特。 王曦怡她们吃好早饭，又给三零六寝室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只好先去了比赛现场。 今天申大校园围棋联赛正式开始，也就是开幕的日子，围棋协会搞了一些丰富多彩的活动，穿插介绍今年围棋联赛的情况，并进行第一轮对阵的抽签。 今年的校园围棋联赛，除了与往年一样的团体赛之外，还将第一次进行个人赛，个人赛与团体赛的形式不同，主要采用在线比赛。 至于王曦怡他们最关心的首轮对手，也很快出现，竟然是一支去年参加正赛，但是没有进入八强，只能从外围赛开始打起的“老牌”队伍——以生物工程学院学生为主的“生命之光队”。 “生命之光”队能够参加去年的正赛，主要是依靠队里两个实力不俗的主力棋手，今年他们虽然换了一些成员，不过这两名拿分主力都还在，而且在新成员当中，也有一名业余初段，有了这三个主力以后，“生命之光队”在外围赛的这些队伍当中，算得上实力强劲，原本就是冲着入围正赛，甚至要在正赛中取得好名次去的。 没想到，他们在第一轮就会遇上“大名鼎鼎”的行管091班班队。 行管091班的队伍之所以出名，很大原因是由于“纵哥”，另外像王曦怡、郑小茜也都比较出名，毕竟参加这种游戏的，女性很少，美女就更少，有这样两朵娇艳的鲜花出现在比赛现场，一众男生的荷尔蒙分泌都变得更加旺盛。 第一轮的对手抽出来以后，几家欢喜几家愁，“生命之光”队抽中了纵哥，在大家看来，无疑非常杯具。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支队里有“纵哥”，据说棋力很强，曾经战胜过围协的副会长李长浩；另外，“大美女”王曦怡据说是围棋业余六段，如果是真的，那几乎就能横扫申大；“小美女”的情况不太清楚，可她既然能够跟纵哥、大美女在一起，很可能也不弱。 大家都觉得，“生命之光”队抽了一个很强的对手。 “我们的对手很强！”王曦怡对这次围棋联赛很上心，看到抽出的对手，正好是她了解过的几支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生命之光”队。 作为去年的正赛队伍，今年又补充了一名实力新人，生命之光队虽然没有特别强的超级队员，但是有三名主力的实力都很强。 这样的对手，王曦怡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她会坐镇主台，另外三盘棋中，只要能够赢下一局，他们就能赢得比赛。 照理来说，这样下去的希望很大，但是剩下的人中，只有孙晓勇算是会下棋，郑小茜天份不行，虽然一直在学，但进步有限；至于李天纵，就只学过一点点，梁嘉亮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用来凑数的，其实什么都不会。 “我做主将，小茜第四台，晓勇你就坐第三台吧？”王曦怡安排着出场名单，第四台必须是女生，所以第四台上郑小茜也没有问题。 第二台与第三台没有区别，通常第二台的实力会强一些，她将孙晓勇安排在第三台，是希望以上驷对下驷，能够拿下这一局。 “至于第二台……”王曦怡抬头看了看梁嘉亮。 后者连忙摆手，掏出手机就打：“我先看看李子醒过来没有。” 李天纵刚刚睡醒，接到梁嘉亮的电话，立刻道：“我要参加，马上就到。” 王曦怡听说李天纵总算已经醒了，这才松了口气，最后还是将李天纵的名字报了上去，他虽然没怎么学，但也要比什么都不懂的梁嘉亮好一些。 第一台：王曦怡，也就是主将位。 第二台：李天纵。 第三台：孙晓勇。 第四台：郑小茜。 行管091班的这个理所当然的出场名单，却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他们都知道王曦怡、李天纵实力强大，在他们看来，最好的安排应该是李天纵做主将，王曦怡坐镇第四台，对其他队的女棋手，因为校园里下棋的女生相对较少，这样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赢下第四台，加上“纵哥”坐镇的第一台，就可以保证不败、必胜。 生命之光队三名棋力不俗的棋手当中，正好有个女生，但也对第四台没有太大信心，所以前三台中，第一台必须要争。 另外，他们也考虑到上驷对下驷的问题，所以让另外一位实力队员坐镇第三台，而在第二台派上了队中实力最差，唯一不太会下棋的新手。 双方的出场名单公开以后，王曦怡顿时感到有些不妙，队里唯一可能赢棋的孙晓勇，正好对上对方一个老棋手，他们的棋力应该差不多，谁赢谁输都有可能。 王曦怡不禁有些焦急地看了看门口，还是没有李天纵的身影：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郑小茜那盘棋估计肯定要输，如果孙晓勇不能赢棋的话，那就要看李天纵这盘棋了，毕竟对方也可能是个新人。 “下面，我宣布申大2009年校园围棋联赛第一轮的比赛正式开始，请大家立刻道指定区域就座，准备比赛，”李长浩宣布比赛开始，他特地关注了一下行管091班的情况，发现名单上不出意外有李天纵的名字，只是现场还没有看到人。 直到大家都坐好了，并且落了几子，李天纵才急急忙忙出现，找到自己的位置以后，有些抱歉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纵哥你是大忙人，能够跟你下棋我很高兴，”李天纵的对手是一个胖乎乎的男生，他的态度很热情：“我是个新手，就这两天才学的围棋，以前都没下过，等会纵哥你多教教我啊！” “我也刚学，咱们互相学习，”李天纵笑了笑说道。 第七十六章 纵哥输棋 李天纵足足迟到十多分钟，如果再晚一点，就要被直接判输，看到他几乎在最后时刻才出现，王曦怡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暗自腹诽：这家伙，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对于很多旁观的学生来说，李天纵这么晚、几乎踩着时间点出现，肯定就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的独特，与众不同。 “纵哥来了，终于来了！”李天纵刚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同学的关注，作为申大校园热门人物，甚至有不少人，就是冲“纵哥”这两个字，才会来现场，或者通过网络观看校园围棋联赛的直播。 “纵哥怎么回事？差点就被判弃权，不会影响比赛状态吧？” “纵哥肯定赢，这是充满信心的表现！” “信纵哥，得永生！” 李天纵出现以后，现场以及网络上，大家都在议论“纵哥”，多数人相信“纵哥”一定能够赢棋，毕竟这才是外围赛第一轮。 上一届申大校园围棋联赛最成功的地方，就在于实时的现场、在线互动直播，今年这个传统被继续发扬光大，首轮现场直播的就是行管091班对“生命之光”队，这是焦点中的焦点，从在线直播的观看人数就可以看到，在李天纵出现以后，其它场次加起来，也就跟这两个队差不多。 在已经开始的三盘棋当中，形势最明朗的就是第四台，两个女棋手之间的对弈，生命之光队的女棋手曾经参加过上一届围棋联赛。上届的时候，是男女混合比赛，没有限制，这个女棋手能在男女混战当中成为队中主力，除了下围棋的学生确实比较少之外，她本人的棋力不俗，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 生命之光队的这个女棋手好杀，一开始就对郑小茜展开凌厉攻势，郑小茜学棋不久，天赋有限，自然挡不住，棋盘上被杀得七零八落，一看就是惨败格局。 在内行人看来，第一台主将战的形势也差不多，王曦怡执黑先行，不知不觉就已经占了四个角中的三个角，四条边中的三个，不仅实空大大领先，外势也很雄厚，对弈双方似乎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第一台、第四台的棋局很明显，第一台王曦怡肯定能赢，第四台郑小茜基本会输，表面上来看，行管091班形势大优，剩下的两盘棋当中，只要能赢一盘，凭借主将战胜利的优势，就可以拿到2.5分，赢得这场比赛，反观生命之光队，就必须赢下全部两盘棋，拿到三分，才能赢。 大家都认为李天纵能赢，生命之光队的队员，也有类似担心，特别是他们的队长，坐镇第一台的主将，现在就很紧张，他知道自己这盘棋一输，他们就基本上要被淘汰，面对恶劣的整体、以及棋盘形势，他不得不开始长考。 王曦怡胜券在握，不由起身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对局，郑小茜无疑是输了，孙晓勇与对手的实力似乎差不多，不过棋面上稍微有些弱。 至于李天纵，还刚刚开始，王曦怡特意站在他身后看了几步。 开局几步，李天纵走得很顺畅，他执黑先行，以最常见的“星-小目”开局，然后在左下角挂一个无忧角，中规中矩。 接下去形势突变，他的对手一着罕见的“粘”，直接贴近肉搏，要抢“地盘”，李天纵往下升了一手，看对方还在纠缠，直接跳出这个角落的真够，而是继续经营大模样，开始抢边。 王曦怡一看，不由点了点头，李天纵这么下，确实符合围棋的下法，那就是不要纠缠一城一地的得失，特别是在开局阶段。向他的对手那样，布局还没完，就直接贴近肉搏，应该说是“无理手”，也就是不符合基本的围棋精神。 如果是经常看棋的都会知道围棋对弈当中，真正发生贴身肉搏的情况并不多，水平越高，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李天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完全按照王曦怡教的方法进行布局，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对手根本没有跟他抢大模样，而是只顾捞实地、抢地盘。 这样的下法让李天纵很不习惯、很别扭。 李天纵在跟王曦怡学的开局当中，都是抢占大盘，构筑棋形，从来就没提到过，会有现在这种拼命捞实地的下法。 在王曦怡看来，这种没有布局，直接捞实地的下法，实在太业余了，她希望李天纵能够系统学习围棋，成为围棋高手，自然就没有考虑这种看似凶猛，实则很无理的下法。 又下了几步，李天纵感觉棋形已经基本构成，接下去要怎么下，他还没有来得及下。 看了看棋盘，李天纵决定开始跟对方抢地盘。 这一抢，立刻就暴露出李天纵的死穴，他除了开局之外，别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学，虽然知道大概的下法，围棋是一片棋有气就能活，没气就得死，因而一个眼会死，两个以上的眼就会活，但具体下起来，棋的效率、对棋局走向的把握，就很难。 双方短兵相接以后，李天纵很快就有些应对失措，在几个角的战斗中，都死了棋，莫名其妙地让对方占了实地。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棋盘上的局势就已经发生改变，原本看上去棋形比较整齐，占有优势的李天纵，很快就在近身搏杀中，输得一塌糊涂。 王曦怡看了几步，看到李天纵的开局还不错，就被提醒回去继续下棋，等她下了几步，彻底奠定胜局之后，再回头一看，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 一转眼的工夫，李天纵就暴露出死穴，在对方的攻击中，连连失地、被吃棋，再继续走下去，就已经露出败相。 王曦怡不禁懊恼万分，她很快就想到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因为李天纵就只学了开局，别的东西还没有学，所以才会出现布局很好，一开战却应对失措的情况。 这盘棋，李天纵肯定要输，王曦怡不得不承认。 不过在其他人看来，李天纵这种下法，特别是前后的变化比较明显，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明明布局挺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将地盘都让出去了？ 特别是围棋协会负责直播讲解的直播员，看到两个人的开局，还曾经对李天纵的开局进行了赞扬，而对他的对手那种只顾抢地盘的下法，表示了不屑和否定，却没想到棋盘上的形势陡然之间风云突变，开局很好的“纵哥”在贴身肉搏当中，竟然毫无还手能力，接连失去一片又一片的地盘，被吃了一个又一个棋子。 “纵哥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要输啊！”许多正在看棋的学生，都已经看出情况不对，李天纵这个样子要输。 还有的学生则想起“下棋门”中，李天纵与李长浩之间的对弈：“纵哥是在逗着玩呢，对方那么菜，故意让让的。” 对围棋不太了解的学生，觉得这个说法挺有道理的，那些比较懂棋的学生，则非常奇怪：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纵哥”还能有翻盘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关注这盘棋，他们都想看看，纵哥是会输掉这盘棋，还是突然之间大发神威，再次逆转。 不过结果却让他们很失踪，李天纵输得很干脆，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翻盘的机会，总是不停在棋盘上的搏杀中输掉，丢失一块块棋盘。 李天纵还没有学会点目，但是棋盘上的糟糕形势，就算是他，也能看得出来，他不禁拧起双眉，苦苦思考应对的办法。 他现在无暇去看这一轮对弈中其它几盘棋的情况，可能即便是看，也难以判断谁赢谁输，何况不管别人如何，他都不愿意输棋，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要争取赢棋。 只是他学过的东西实在太少，对于围棋搏杀，不但没有了解，而且很不习惯，毕竟王曦怡教他的布局，是要放弃寸土寸地的得失，而注重大局，但这样一来，在搏杀中接连失利，大局也随之越来越糟糕。 李天纵只能采用一种笨办法，那就是竭力去思考每一步棋子落下，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变化，也就是一步一步棋往下计算、推演。 如果是老手，自然知道一个棋形在那边，大致有几种下法，而对李天纵来说，他对这几种正常下法，完全没有概念，只能对任意一种落子方法进行推演，计算量极其庞大，效率又极其低下。 而且要做这种棋局的推演，对大脑的运算、记忆都是一种考验，李天纵已经打开黑石，利用黑石的棋盘、打谱功能，进行推演。 虽然这让他发现黑石的一个新功能，就是自定义棋盘，可以将棋盘设定为十九格，与围棋棋盘一致，不过除了记忆棋局之外，给他的帮助非常有限，这毕竟不是围棋软件。 何况比赛中对于用时也有限制，李天纵被接连催了几次，最后一次，竟然因为超时，而被直接判输。 也就是说，李天纵这盘棋，最终并没有像大家期待的那样，能够翻盘，而是一输到底，真正地输了。 这是怎么回事？纵哥竟然输了？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第七十七章 一输再输 李天纵的对手也没想到自己能赢，即便是刚才下棋的时候，他在棋盘上吃了一个又一个子，赢得一处又一处的局部对战，他还在担心，这些都是“纵哥”在逗自己玩。 毕竟，申大学生都知道的“下棋门”中，李天纵就是先让了两盘半，然后才突然发飙，实现逆转。大家都以为“纵哥”又在故伎重演，先让让对手，让对手看到胜利在望，然后再突然发飙，实现逆转。 谁都没有想到，“纵哥”最后竟然真的输了。 李天纵虽然输了棋，孙晓勇却在收官阶段，抓住对手一次失误，扳回局面，并且最后赢了棋，这样他们就跟对方战成二比二平，但是王曦怡赢了主将战，从而赢下外围赛的第一轮。 有的人据此认为，“纵哥”这一次还是故意输棋，反正他输了队伍也能出线，但也有的人觉得，“纵哥”输棋的时候，另外一盘棋还没有结束，所以“纵哥”不是故意输棋，而是真的输了。 大家各持己见，很快又吵成一团。 看到本队最终晋级，李天纵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但是他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郑小茜虽然也输了，但是她的对手是参加过上届联赛的老队员，棋力不俗。而李天纵的对手自承是个不会下棋的新手，下的棋也确实不好，但他却输了。 “对不起，”王曦怡请大家吃饭庆祝围棋联赛中的首胜，李天纵看着几个队友，忍不住说道，深为自己不能为自己的队伍做贡献，而感到很羞耻。 王曦怡对他笑了笑：“不过就是一盘棋，下回努力就行了。”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他已经决定，回去以后就找一款围棋软件，看看能不能像“黑石”一样，编译成“人脑软件”，方便他进行学习。 “我会认真学习，争取下次能赢，”李天纵认真地说道。 王曦怡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等会吃好饭，咱们就一起去探讨探讨？” 王曦怡很清楚李天纵输棋的原因，并不是让棋，而是除了布局之外，这家伙对围棋真的不怎么懂，其他东西都还没有学。 李天纵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想吃好就去网上下载围棋软件，听到王曦怡这么说，也觉得就算有软件在脑袋里，不懂得下棋方法，那也没有什么用。 “好的，”李天纵认真地点了点头。 王曦怡欣慰地笑了笑，她似乎能感觉到李天纵难得认真、积极的态度，不过外围赛采用的是每天一轮。也就是说他们今天虽然赢了，明天就要迎来第二轮的比赛，同样的淘汰赛，每一轮都不轻松。 就算李天纵愿意学，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能学到并且用在对弈中的东西，也会有限得很。 只希望明天第二轮的对手不会太强，他们最终还是能够进入下一轮。 吃好饭以后，除了凑数的梁嘉亮，其他几个人，就在校园里找了个亭子，一起研究今天这轮比赛的得失。 王曦怡赢得很轻松，她的棋力在校园中鹤立鸡群，不要说输棋，能够给她造成威胁的人都很少，主将这一点五分，拿得非常稳当。 至于郑小茜，虽然她很努力，毕竟学棋的时间不长，天赋也一般，能不能赢棋，就要看碰上的对手如何。好在除了今天碰上的“生命之光”队，大部分队伍中的女棋手，也都是新手，她要赢棋的机会还有很多。 孙晓勇的棋力一般，但是在学生当中，已经算比较不错的，今天最后关头，更是抓住对手的失误，成功逆转。虽然不能像王曦怡那样，确保拿到一分，却也有能力赢棋。 只有李天纵今天这盘棋的表现非常差，业余得令人发指。 “你现在要先学会拼杀，如何自己做活，以及杀死别人的棋，”王曦怡一针见血地指出李天纵现在的问题。今天这盘棋，他在布局阶段的下法已经很不错，至少要比对手好很多，但是面对对手死缠烂打似的攻击，李天纵缺少应对办法，这才节节败退。 王曦怡趁机向李天纵讲了讲围棋中的战法，很多东西，都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过时间有限，王曦怡能做的，也只是将基本的规则、常见下法说了说，王曦怡甚至还是按部就班教给李天纵围棋下法，而没有想速成。 今天这盘棋，李天纵虽然输了，但是在布局阶段，下得确实不错，甚至让王曦怡看到他身上的潜质，棋盘上的大局观，加上上次下五子棋表现出来的计算力，这两者如果能够综合起来，李天纵就能拥有让人吃惊的棋力。 至于明天的外围赛第二轮，王曦怡还是没有指望李天纵，时间太短，只有一个晚上，能够弄懂这些下法就很不简单，何况是要举一反三，通过这些下法赢棋？ 李天纵同样没有考虑明天的比赛，他从王曦怡的讲述里面，再一次认识到围棋的博大精深，规则很简单，但是下法的内涵却很丰富。 他听得很认真，而且很用心地将王曦怡说的每个要点，都记在纸上，他这样的表现，让后者感觉很欣慰：只要李天纵能够这样学下去，一定能够下好围棋，当然并不一定是在明天。 晚上分别以后，李天纵就又去了网吧，上网找了找比较好的围棋软件，然后用手机发给大脑进行编译。 网上的围棋软件有很多，种类也各不相同，有单机版的，也有网络对战为主的游戏客户端；另外有下棋软件、打谱软件，还有死活题、教材软件等等，都是用来学习围棋的好工具。 这些天，李天纵一直坚持冥想和练脑，用“鲁大师”检测到大脑的情况，核心处理元、主存储元、存储元等数据都在不停增加，增长的速度虽然比较慢，但这样的增长趋势，却让人感到十分振奋。 参考“鲁大师”、“360软件管家”检测到的数据，李天纵就能大致把握大脑中现在可以用来存放、安装人脑软件的空间，眼下还有一些空出来的地方，可以安装一些软件。 只是大脑要将电脑软件“编译”成为“人脑软件”，失败的概率比较高，一旦失败，传送到大脑的源文件，就会占据本来就不多的存储空间。事实上，李天纵大脑里“存储元”，有绝大部分就是让这些废文件给占了。 这些废文件占去大量存储空间，暂时还没有办法删除。所以李天纵也没有一股脑儿将这些围棋软件都往大脑里安装，而是只选择类似“黑石”的下棋软件，至于其它的打谱、教学、死活题等学习软件，可以直接在电脑上运行、学习。 李天纵经过比较，选择了几款网上人气比较高，功能也比较多的下棋软件，包括围棋助手、stonebase弈典围棋辅助、清风围棋等等，结果这次运气比较好，刚刚尝试第三款思佳围棋的时候，就成功编译。 又一款人脑软件诞生了！ 编译成功以后，成为人脑软件的“思佳围棋”与用来下五子棋的“黑石”功能很类似，它也有三种模式、三大类型的功能：对弈、打谱，以及练习，其中最强大的功能无疑就是对弈，可以让人像电脑一样进行下棋，在与对手下棋的时候，对方其实是在跟一台电脑下棋，只不过这台“电脑”有些特殊，功能更加强大。 安装好这款软件以后，李天纵就回到寝室，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用起这一款软件。 毫无疑问，作为专业围棋软件，使用这款软件学习、研究围棋，显然要比用“黑石”方便很多。 有了这款软件，李天纵就能够一个人研究围棋的下法，与软件下棋练习、左右手互博打谱…… 李天纵玩得很投入，将下午王曦怡教的那些下法，一条一条在大脑里演示。他毕竟对局的数量太少，这时候却可以直接跟软件对弈，进行演练，将这些都牢牢记在大脑里。 李天纵这一投入，一直到感觉困了，才想到要早点休息，时间却早已经过了零点，他赶紧收拾收拾思绪，进入冥想，沉沉睡去。 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李天纵再次起来晚了，当他感到比赛场的时候，时间竟然跟昨天差不多。 这样的举动，让大家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是要特立独行。 这个时候，第二轮的比赛早就已经开始，李天纵如果再晚个几分钟，就要被判弃权，好在他最终还是及时赶到了。 他们今天的对手来自文学院，又是一支参加过上届正赛的队伍，通过这一轮之后，再有一轮，他们就能杀入今年的正赛。 作为上届正赛第十名，今年要从外围赛打起，不过他们的实力，在之前的对局中，就表现得非常强劲。 王曦怡毫无疑问地战胜了对方的主将，不过昨天赢棋的孙晓勇这次却输了棋，他的棋力在学生中还算不错，但是对方的棋手也很有实力，最终还是输了三目。 至于李天纵，他这一次还是输了。 第七十八章 学棋、练棋 李天纵这一盘的表现，甚至还不如昨天，总共只走十几步，就因为超时而被判输，让他的对手，以及其他关注这盘棋的人眼镜掉了一地。 “见过输棋的，没见过这么输棋的！” “纵哥这明显是防水啊，也许外围赛根本就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这一轮最后的结果，郑小茜出人意料地赢了对方第四台的女棋手，他们还是凭借主将战的优势，获得晋级下一轮，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团体赛，既然队伍能够顺利晋级，“纵哥”自然可以随便下着玩。 “反正外围赛没什么高手，就算赢了，也很难吸引目光，如今反其道而行，以这种夸张的方式连续输棋，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论坛上，议论“纵哥”的帖子一直都很热闹，有人觉得“纵哥”连续两场以罕见的“超时”方式输棋，肯定是在“作秀”、故意输棋。 但也有人觉得，这两轮比赛，“纵哥”输棋的时候，他们队伍的形势尚且岌岌可危，很难说最后一定能赢棋。 “那个时候，还不能确保胜局，怎么可能是故意输棋？我看他根本就是不会下棋。”他们不相信“纵哥”故意输棋，并且开始质疑他的棋力。 “‘纵哥’这是考验其他人，如果连外围赛都不能通过，这样的队伍，又怎么值得‘纵哥’效力？” 随着名声越来越响，李天纵在申大已经有一批忠实的粉丝，他们坚信“纵哥”无所不能，肯定会下棋。 另外也有数量更多的反对者，他们鄙视“纵哥”经常作秀出风头的举动，并且认为“纵哥”是不学无术，不会下棋，就知道搞笑。 双方在论坛上争论不休，莫衷一是，大家都在关注接下去的比赛，“纵哥”会有什么表现。 周一晚上，外围赛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李天纵在第三台出战，结果还是因为“超时”而被判输。 “很抱歉，我想得入神了，”这是李天纵第三次向队友道歉，也是第二次说出同样的话，好在这三次，队友都能赢棋，第三轮除他以外的三个人，更是全部赢棋，顺利晋级正赛。 王曦怡无奈地撇了撇嘴，作为李天纵的围棋“老师”，她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李天纵能够赢棋，但是三局棋都以这样的方式输棋，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女孩不禁想到网上的那些讨论：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是“凤姐”、“芙蓉姐姐”那种为了出风头，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人物？ 不怎么像啊！王曦怡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发现李天纵平常的表现都挺“正常”的，除了不怎么爱说话，做事、学习都很努力，就是有时候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其实，你已经有不小的进步，只是没怎么下过棋，还不习惯，建议你下面几天多练练，”王曦怡笑着鼓励，李天纵后面两盘棋虽然都输了，但是看得出来，他正在学习布局之外的下法，在有限的战斗中，表现中规中矩。就是每次考虑的时间都太长，才会超时负。 “围棋不是五子棋，棋盘上的变化很多，你不可能计算穷尽每一种可能，有时候对棋形的感觉更重要，这就需要你多下棋，才能体会到，”王曦怡开始认为李天纵适合下围棋，是觉得他下五子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计算能力很强，现在看来，如果他后两盘棋用掉的时间都在计算棋局，那就有些过犹不及。 李天纵点了点头，这两天他都在跟王曦怡学棋，围棋的基本着法：尖、长、立、挡、并，顶、爬、关、冲、跳，飞、镇、挂、夹、断，跨、空、虎、挤、拆，逼、封、点等等，都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 按照王曦怡给他的学习计划，现阶段就是弄清楚这些基本着法的特点、用途，以及在什么情况下用何种着法。 要想弄清楚这些内容，只是死记硬背肯定不行，还要观看、揣摩大量的棋谱，并通过实战，从中体会每一种着法。 揣摩棋谱自然简单，他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巨大优势，就是大脑中的“人脑软件”思佳围棋，有了这款软件，他就可以随时随地揣摩棋谱。 “思佳围棋”是一款流传比较广的大众围棋软件，功能比较全，界面很漂亮，用起来也方便，这次校园围棋联赛的直播、记谱，用的就是这款软件。 李天纵用“思佳围棋”看了看今天的几盘棋，除了王曦怡赢得异常顺利，孙晓勇与郑小茜能够赢棋，都很幸运。 王曦怡的棋力，在学生当中，确实已经鹤立鸡群、难逢对手；孙晓勇也有业余初段的水准，属于棋力比较好的那部分学生，除了少数几个人，碰到其他队的主力，都有一战之力，互有胜负，但也谈不上多少优势。 至于郑小茜，虽然她跟着王曦怡，学习的机会很少，也很努力，但天份一般，也就是会下，不过会下棋的女生很少，别的队第四台女棋手也多数是新手，所以她偶尔也能赢棋。 大脑安装“思佳围棋”之后，李天纵的棋力未必能够一下子提高很多，对于棋局的观察、分析能力，却大大提高，一下子就从对局棋谱当中，看到很多东西。 正如王曦怡说的那样，他现在欠缺实战经验，真正下棋的次数太少，虽然他可以与大脑里的“思佳围棋”进行“人机对弈”，但是与软件下棋，同与人下棋显然并不一样。 王曦怡可以教他学棋，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棋力相差太大，不要说王曦怡，就是孙晓勇的棋力也远远高过李天纵，他们之间要对弈，实力差距太大，并不合适。 倒是郑小茜也刚刚学会围棋，表现得中规中矩，虽然要比李天纵现在的水平强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正适合作为下棋对手。 李天纵比较了一下，发现他要在队里找人练习下棋的话，王曦怡与孙晓勇都不合适，只有郑小茜最合适。 李天纵想了想，对郑小茜说道：“你这两天有没有空，能不能跟我下几盘？” “啊！”似乎没有想到李天纵会主动发出这样的邀请，郑小茜有些准备不足，惊呼一声，小脸顿时变得通红，期期艾艾地转过头去，看了看王曦怡。 王曦怡美目扫过李天纵，她也知道李天纵这个主意不错，他跟郑小茜下棋，两个人相差不大，郑小茜现在会稍微强些，正合适，心里却隐隐有些吃味。 “小茜要是有空的话，你们可以多下两把，对你们都有好处，”王曦怡终究是很快赶走心中的异样情绪，冷静地说道。 “这样吧，要是有空，我们就找个茶馆，一边下棋一边研究，”王曦怡道。 李天纵轻轻点了点头，王曦怡能够在一旁指点，那是最好了。 外围赛的三盘棋虽然全都输了，但是对李天纵来说，收获还是很大的。在比赛当中，他深刻体会到“大脑先生”伯赞所说的那种“竞技”状态下使用大脑的感觉，确实不是平常想想问题所能比的。感觉更紧张，也更能调动大脑的潜力。 用“鲁大师”检测以后发现，比赛前后，核心处理元、主存储元、存储元等数据都有明显变化，这种变化，要比平常思考、下棋所引起的变化幅度更大。 这让他对接下去的围棋联赛更加充满兴趣，也对自己现在的围棋水平感到非常不满，迫切希望尽快提升围棋水平。 一方面，李天纵下棋、特别是参加这样的比赛，他并不希望输棋，输棋的感觉让他很不好过；另外一方面，只有下棋的水平提高，下棋考虑的东西才会越来越深入，锻炼的效果才会越来越好，而不像现在，水平烂，其实考虑到的东西还很少、很少。 接下去的几天，李天纵在学习、打工之余，全部业余时间，都被用来学习、研究围棋。 大部分时间，他是自己学习，使用大脑里的“思佳围棋”，研究棋谱、做做死活题，或者跟软件下两把棋、走走残局。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会跟王曦怡、郑小茜三个人找一间阅览室，与郑小茜下两把棋，再让王曦怡从旁边指点指点。 李天纵下棋所用来思考的时间还是很长，不过他下棋的水平，却一天比一天提高。 仅仅是两天以后，李天纵就能在下棋的时候赢下郑小茜，然后在两个人对弈的时候，总能保持胜利。 相对于李天纵来说，郑小茜下棋的天赋确实一般，虽然她很努力，两个人的差别还是很快体现出来。 好在小姑娘性格好得很，即便是不停输棋，却没有怨言，而是仍然陪着李天纵练棋。 对于李天纵来说，他需要做的是尽量多地下棋，熟悉下棋的这种感觉和节奏，并不一定要和高手对弈。 除了和郑小茜对弈，李天纵也会在大脑里，用“思佳围棋”与软件对弈，在能够赢郑小茜之后，他也很快赢了“一级”水平的电脑。 对于李天纵来说，也开始渐渐享受到赢棋的乐趣，而围棋联赛的正赛，也在这个周末正式开始。 第七十九章 最好的机会 第一食堂号称申大规模最大、历史最久，像很多东西一样，第一食堂也曾经给很多人留下美好的回忆，只是年头越久，品质就如同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的第一食堂在学生当中，口碑也是最差的。 不过，第一食堂的生意虽然越来越差，却依然顽强地维持着，因为它距离生活区最近，很多人懒了，就会在这里用餐；每年新生刚进来的时候，不熟悉学校的情况，也会在这里用餐，等到大二、大三，才逐渐分流到别的食堂，他们走后的空白，再由新进来的学生填补，年复一年。 只是现在学生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很多新生大一就开始到处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地方吃饭，因而每年的新生都在扩招，第一食堂还是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冷清。 周六的第一食堂却反常地热闹，还没有到饭点，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而在靠近最里面小餐厅的白墙上，贴着“申大第二十七届校园围棋联赛开幕式”的字样，靠着墙还有一座临时搭建的平台，显然就是举办开幕式的地方。 与足球、篮球比赛动辄几百上千人围观的壮丽场面相比，此刻这里也不过就两三百人，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这已经是校园围棋联赛有史以来，到场观众最多的一次，与其他竞技项目相比，围棋毕竟还是有些小众，曲高和寡，不是那么大众化。 虽然在欧阳海鑫、李长浩等人的操作之下，去年的围棋联赛进行得很成功，逐渐培养了一批围棋爱好者，但是毕竟基础太薄弱，围棋协会总共也就一两百会员，还不可能全都到场，到场的人还有不少都是冲着“纵哥”，还有王曦怡、郑小茜，以及上一届出了名的几个美女棋手而来的。 这其中，申大红人“纵哥”的影响无疑又是最大的。 毕竟，这年头美女哪儿都是，足球宝贝、选秀模特、相亲真人秀、网络艳照门等等等等，一抓一大把。比较起来，下围棋的美女，或许外貌不差，知性气质更胜一筹，但在骚首弄姿，散发性感魅惑方面，可就大大不如了。 至于申大红人“纵哥”，芙蓉姐姐、犀利哥、凤姐等网络红人虽然不时涌现，毕竟还比较另类，何况也远不及“纵哥”来得贴近学校生活，而且极富争议。 饭厅聚集的学生中间，有人在议论今年联赛的形势；也有人在说几名顶尖棋手的对决，将会如何精彩；还有人在争论今年出现的几位美女棋手，与去年几位相比，哪个更漂亮，打算排个美女榜出来…… 不过大家谈论最多的，还是“纵哥”。 “已经进入正赛了，纵哥这回应该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了吧？”外围赛连输三场，并且连续以匪夷所思的“超时”方式输棋，“纵哥”到底会不会下棋，已经成为很多学生最关心，也是争议最大的话题。 “实力？菜鸟能有什么实力？估计这哥们还是会连输，而且还是超时负，恐怕会连输十一场！” 校园围棋联赛正赛采用单循环积分制，一共十二支队伍，每两支队伍相互之间都要交手一次，全部比完，一支队伍前后要与十一支队伍比赛，也就是说，一个棋手在正赛中，最多也就是下十一盘棋。 “纵哥曾经战胜过围协的副会长，他怎么可能没有实力？” “之前输棋是在外围赛，只要能够进入下一轮就行，‘纵哥’对伙伴有信心，才会故意输棋，现在是正赛，对手实力明显增强，又是积分制，每一轮比赛都很重要，应该是纵哥要发挥的时候了！” …… 相同的话题，不仅在现场被讨论、争议，在申大校园论坛上面，还有更多的学生在关注今天开幕的校园围棋联赛，大多数学生关注的焦点就是“纵哥”的表现，以及“纵哥”到底会不会下棋，这个争论了很多次的焦点。 “齐晓天，今天有没有把握？”一食堂的小餐厅里面，正在跟人说话的李长浩看到一队熟人走了进来，微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 这队人最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李宁运动短袖T恤，留着寸头，看起来更像打篮球，而不是下围棋的男生，“恶狠狠”瞪了李长浩一样：“耗子，你是不是故意的，第一轮就给我们弄了个硬茬？” 说话的时候，这个男生已经快速向周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支队伍里的人，便毫无顾忌地大声说道。 “齐晓天，你可不能乱说，这话要被欧阳会长知道，我这个副会长可就要换人了，”李长浩微笑着说道：“我们校园围棋联赛，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公平、公正、公开……” 将要参赛的十二支队伍，已经有一多半提前来到，正在做准备工作，学校里会下围棋的也就那么多人，特别是各个队棋力比较高的主力，几乎都是围棋协会的骨干，相互之间大多熟悉，听到李长浩提到欧阳海鑫，包括寸头齐晓天在内的很多人，都敛容肃声，过了一会儿，才又相互说笑起来。 “小天天，思佳队四个人，就有两个送分的，剩下一分还不好拿？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人说的思佳队，就是李天纵他们，进入正赛以后，王曦怡要给本队起名字，征求大家意见，结果无法达成统一，李天纵就随便说了个“思佳围棋队”，结果就被采纳了，他们才有现在这个队名。 齐晓天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王胖子，要不咱们换换？” “思佳队那个大美女，下棋厉害得没边，我姓齐的甘拜下风；‘纵哥’的大名，申大谁不知道？天知道他的棋力如何，如果要我来说的话，那就是深不可测；还有另外那个男的，下棋很稳，细棋功夫一流，除了第四台那个小美女，其它三盘，我看都危险，”齐晓天一边说，一边摇头，看上去对今天这轮比赛，一点信心都没有。 与外围赛不同，进入正赛以后，十二支队伍的赛程表是提前排好的，这与通行的围棋联赛是一样的，所以大家早就已经知道每一轮的对手会是谁。 齐晓天大咧咧地说着，显然他对思佳队李天纵他们的情况，是做过了解的，当然因为李天纵，甚至王曦怡、郑小茜的缘故，他们这支队伍，轮到受关注的程度，可能还要超过围协会长欧阳海鑫领衔的卫冕冠军队，以及一直以来都是最吸引人眼球、全部由女生组成的“凤凰队”。 “小天天，你这话可有些言不由衷啊，王曦怡是厉害，主将战除了会长之外，怕是没有敢说能够拿下，那一点五分你们确实可以不用考虑。不过相应的，第四台你们也肯定拿下，那个孙晓勇棋力最多也就是业余初段，你跟石中磊都有八成把握可以赢；至于纵哥……”说到纵哥，齐晓天口中的“王胖子”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太确定。 “那也是个送分机器啊！” “去，大家都说他是故意输棋的，难道你王胖子看不出来？”齐晓天有些郁闷，其他人谈到思佳队的时候，也都有同样的感觉。因为王曦怡太厉害了，只要不出意外，她几乎是铁定拿下主将这一台，因为主将战的小分高，其他队想要赢的话，剩下三盘棋，就一盘都不能输，而即便棋力上胜出一筹，在比赛中，这三盘棋存在的变数也会比较大。 “耗子，你是不是应该向会长建议一下，就不要设主将了，增加平局计分吧？”说到郁闷的地方，齐晓天忍不住向李长浩笑道。 李长浩微微一笑：“你可以直接跟会长去说。” “汗，那还是算了，”齐晓天连忙摇了摇头，可见欧阳海鑫在他们这些棋手心目中的地位，并非一般的协会会长可以比拟。 李长浩笑了笑：“其实，对于‘纵哥’，你们不需要太担心，会长看过他的棋……” “怎么说？这个‘纵哥’的棋力到底如何？”齐晓天还有刚才那个王胖子都急忙问道，而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人，也都抬起头来，都很想知道他们心目中地位崇高的会长欧阳海鑫，会如何评价联赛史上最诡异的“纵哥”，似乎只要是欧阳海鑫做出的评判，他们一定会坚信不疑。 李长浩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会长说，如果他不是故意的话，联赛前几轮，将会是大家最有可能击败思佳队的时候。” “所以，齐晓天你不用抱怨运气不好，事实上，你们很可能是最有机会击败思佳队的队伍，”李长浩摇了摇头，对于会长的这个判断，就连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齐晓天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不解道：“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是装的，思佳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为什么要说前几轮？” “难道说，就算他现在不会下棋，之前几盘是他的真实水平，再过几轮的话，他就会变得厉害起来，像那个女人一样，变得无法击败？”齐晓天连连摇头，觉得这样的理解有些不可思议，肯定是自己理解错了，或者就是李长浩说错了。 李长浩却在这个时候点了点头：“会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 —————————————————————————— —————————————————————————— 第八十章 赛前挑衅 “这怎么可能？”齐晓天、王胖子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纵哥”竟然是下棋天才？相比他故意隐藏实力，这似乎更难让人接受。 齐晓天、王胖子等人对视一眼，王胖子道：“小天，这次就看你们的了。” 齐晓天突然“嘿嘿”一笑：“要是这家伙还想故意输棋，我们就先拿下这三分。” 因为“下棋门”中李长浩在“纵哥”面前吃瘪，后来的“挑战门”也是因为这件事而起，所以围棋协会与李天纵之间算是存在一点过节，普通会员身上尚且看不出来，但这些核心会员，多多少少都对“纵哥”有些敌意。 几个特别要好的，甚至凑在一起，商量齐晓天他们等下应该怎么排阵，思佳队第一台王曦怡、第四台郑小茜，这是不会变的，其他两台，就应该是孙晓勇与“纵哥”，除了第四台固定的女棋手，最理想状态，应该是第一台随便派个人，放弃主将战，将强手放在第二、第三台，力争赢下后三台。 齐晓天的霸王队实力不俗，不仅有一位入段的女棋手，前三台的实力也很强，特别是两名核心棋手齐晓天和石中磊，都有业余两三段的实力，在学生当中，算是棋力顶尖的人物。这两位棋手，无论是谁对上孙晓勇，都有七八成赢棋把握。 不过围棋棋盘上变幻莫测，低段位战胜高段位的事情比比皆是，按照齐晓天的想法，自然是让他来对孙晓勇把握更大一些。 至于“纵哥”那边，如果他是“装”的，这次继续装的话，那么派谁都能赢，这次不再装，那么派谁都会输；如果他不是“装”的，那么也是谁都能赢，由棋力稍弱的石中磊出场已经足够。 不过，虽然只有两个位置，到底是“纵哥”第二台、孙晓勇第三台，还是“纵哥”第三台，孙晓勇第二台，他们还是猜不好，这要到双方开赛前提交名单才知道，并且是当面交换，没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耗子，咱们这个比赛的规则，是得想办法改改啦！”齐晓天笑着对李长浩说道，他这样说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没有李天纵和思佳围棋队这个异类的话，能参加正赛的，几乎每个队的核心都是围协的重要成员，没有公平公正的规则，损害的还是自己人的利益。 思佳围棋队几乎是最后才进场，并非他们想耍大牌，而是大家在等李天纵起床的时候，耽误了一点时间——这家伙又睡过头了。 李天纵现在很少像之前那样，一睡就是一两天，二三十个小时，但也经常会“睡过头”，最让人感到无奈的是他一旦陷入沉睡，任凭别人怎么叫唤、折腾，也不会醒，于是大家就只好坐等。 “才刚进入正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听说人家很厉害，连围棋协会也没放在眼里，哪会看得上咱们？” ……………… 听到旁边的风言风语，思佳队刚刚坐下来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王曦怡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骄傲的笑意：“晓勇、天纵，今天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赢。” “我会尽力的，除非遇上齐晓天，遇上其他人我还是有机会的，”孙晓勇笑着说道。 “齐晓天的棋刚而易折，如果碰上他，按照我们商量的那些策略去做，也有机会赢，”王曦怡点了点头，转身向旁边看了一眼，那边的几个人也在向这边看，其中就有齐晓天。 王曦怡收回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身旁的李天纵一眼：“天纵，这次你要注意时间，不要再超时了。至于输赢，当作练习就可以了，通过比赛将棋力提升上来，即便前面输了，只要能够进入季后赛，我们还可以拿到冠军。” 王曦怡说得很平静，她知道思佳队现在的情况，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横扫别的队，实力相对还很弱，好在联赛有十一轮，他们还有调整、成长的时间和机会。 如果让别的人知道思佳队一开始就将目标定为最后的冠军，一定会有很多人发出嘲笑，但对王曦怡来说，定下这样的目标实在太正常了，如果不是为了冠军，她又何必参加这样的比赛？ 李天纵回看了王曦怡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经过一夜的睡眠，他现在的状态非常好，这让他对接下去的比赛充满期待。 李天纵迫切希望更多比赛，虽然这几天一直在与郑小茜对弈，收获不小，但是和比赛那几盘比较，还是远远不如。 所以他想通过比赛，锻炼大脑，更快地提升那些代表了大脑素质的数据。 这几天因为练棋，经常和王曦怡、郑小茜，还有孙晓勇在一起，他也感受到他们对于这次比赛的投入，对胜利的渴望。 如果可能，这盘棋他也要赢，暗暗的，李天纵也在心里作了决定。 思佳队是今年才刚组建的，而且都是新生，都没有加入围棋协会，他们与别的队伍的棋手并不熟悉，几个人安静地坐在一角，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下棋门”的事情，其他人都知道思佳队曾经与围协的副会长李长浩发生过冲突，所以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人主动上前招呼他们。 王曦怡似乎也没打算与这些人搞好关系，如果大家有机会正常交往，能够搞好关系的话，她自然乐于接受，并且友好应对，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委曲求全的想法。 孙晓勇倒是乐呵呵地几次跟人打招呼，除了得到几个卫生球之外，别人都爱理不理的，自然更让王曦怡、李天纵他们无心应酬。 他们来得最晚，只过了一会儿，开幕式就正式开始了，因为之前外围赛时候搞过整个赛事的开幕式，这次正赛的形式就比较简单，只是简单宣布一下正赛的开始、赛程和计划，让十二支队伍在公众面前亮相。 之后就是第一轮交手的各组队伍相互提交出场名单，并当场查看、公布，整个现场井然有序，就连王曦怡看了，也暗暗点头。 思佳队的出场名单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还是王曦怡第一台、郑小茜第四台，至于大家都很关注的第二、第三台，分别是李天纵和孙晓勇。 看到这个出场名单，作为对手的齐晓天不由咧嘴一笑，这跟他们之前分析的理想情况一模一样，按照双方的名单，他将对上孙晓勇，队里另外一个高手石中磊对阵“纵哥”。 如果不出意外，齐晓天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拿下孙晓勇，第一台、第四台也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双方这一轮的胜负，唯一悬念就在第二台：石中磊与“纵哥”谁能赢，都将决定这一轮的胜负。 霸王队在围棋联赛中一直比较醒目，两个核心齐晓天五大三粗，像个篮球队员；石中磊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时髦前卫，听说街舞跳得比下棋还棒；其他两个主力，这次在一台充数的三号，黑得像个炭头，两个耳朵上挂了足足七八个耳钉耳环之类的玩意，四台的女棋手倒是看着挺正常，只是十个人中有就个人，会觉得这是个挺帅气的男生。 一张餐桌平常可以坐八个人，对面各四个，这次每桌安排两盘棋，第一台和第二台一张桌子，紧邻着就是第三台、第四台一张桌子。 双方刚落座，就开始抬眼打量对方，石中磊“嘿嘿”一笑，晃了晃满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纵哥，久仰大名，今天还请多多关照，让让小弟这个。” “说笑了！”李天纵冷冷看了对方一眼，以为他是在嘲弄自己，暗暗下定决心，这盘棋一定要赢。 旁边那个耳钉男刚坐下来，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开始在王曦怡身上不停打转：“美女，你的棋下得很不错，有时间我们可以多交流。” “那也要你有那个实力才行！”王曦怡厌恶地瞪了对方一眼。 王曦怡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让“耳钉男”微微一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曦怡已经低头收拾棋局，他不禁怀疑刚才那种感觉，会不会是幻觉。可看着对面一下子沉静如水的女生，他在突然之间，竟呐呐说不出话来。 了解霸王队的人都知道他们不仅实力强悍，而且风格另类，总喜欢在比赛开始前，用一些垃圾话搅乱对手的状态，石中磊和“耳钉男”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不过貌似效果并不怎么好。“纵哥”酷酷的，没怎么说话，王曦怡冷若冰山，让“耳钉男”顾忌得很。 另外一桌，齐晓天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嘿嘿，孙晓勇是吧，今天碰上齐某，你是输定了。” “呃，比赛还没开始，你就知道自己会赢？”孙晓勇有些愕然地问道。 齐晓天哈哈一笑，嚣张地道：“那是当然，你的棋我看过，不是我的对手。” 孙晓勇脸色不变，点了点头：“输了也没关系，我们队能赢就行。” “呵呵，你们赢不了，说实话，第一台我们很难赢，我也能赢你，你们的第二台、第三台，更是新手，肯定输，三比一，霸王队赢，”齐晓天大咧咧地笑道，这就是他们霸王队的心理战法。 四对棋手相互之间坐得并不远，听到齐晓天的声音，李天纵忍不住抬起头，脸色突然一变，隐约听到一个带哭腔的声音：“我、我不怎么会下棋……” 第八十一章 纵哥下快棋 郑小茜小脸涨得通红，羞羞怯怯地抬起头，飞快掠了对面的“霸王队”棋手一眼，随即低下头，有些手足无措地摆弄棋盒里的棋子，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 而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很“帅气”的“男生”，右耳上戴了一排耳钉，脸上带着浓浓的轻蔑与不屑。 李天纵几乎立即明白，郑小茜也像他和王曦怡一样，遭到对手的语言骚扰。 郑小茜是那种心思特别敏感的小女生，不像他和王曦怡，可以无视对方的垃圾话，看她的样子，显然已经受到不小的影响，甚至伤害。 李天纵顿时皱起眉头，霍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大步走向郑小茜。 “哥们，安静点！”李天纵走到郑小茜身边，冷冷地看了对面的霸王队队员一眼。 李天纵刚站起来，就引起霸王队甚至周围一些选手的瞩目，他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有很多人听得清清楚楚。 齐晓天脸色猛地一僵，突然有些后悔：他们习惯性地在赛前用“垃圾话”骚扰对手，却没想到这是“纵哥”的队伍，“纵哥”是谁啊，那是能够随便撩拨的？一旦纵哥发飙，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齐晓天连忙一挺身站了起来，按住旁边要爆发的“伪男”，笑呵呵迎着李天纵道：“纵哥，不好意思，是我们多嘴了，还是下棋吧，啊，你看别人已经在下了，我们也开始吧？” 李天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拍郑小茜的肩膀：“小茜，好好下，我们肯定能赢。” “嗯！”郑小茜用力点了点小脑袋，脸色似乎涨得更红，眼眸里却闪动着别样的光芒，飞快地抬头掠了李天纵一眼。 李天纵向小姑娘点了点头，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经过孙晓勇的时候，又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作为回应，后者也拍了拍他的手背，用力点了点头，道了声：“加油！” 王曦怡有些异样地看了一眼已经坐下的李天纵，让他这么站起来走了一趟，思佳队因为受到霸王队队员“骚扰”而受到影响的士气，不但全部恢复，而且对胜利变得更加渴望，情绪更稳定。 不过，李天纵特地站起来去鼓动郑小茜和孙晓勇，却对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自己无动于衷，这让王曦怡非常郁闷。 李天纵坐下以后，霸王队几个人相互碰了碰眼神，果然没有再说“垃圾话”，双方很快开始猜子落棋，李天纵拿到黑棋先行，他选择了最近一直在练习的“星小目”开局。 比赛正式开始以后，整个小餐厅都变得非常安静，只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间杂着一些轻微的咳嗽或者喝水的声音。 在第一轮十二支队伍捉对厮杀的二十四盘棋中，对于一些真正懂棋、喜欢围棋的同学来说，有几盘主将高手之间的对决非常引人注目；有些队伍代表的是院系，他们身后自然有一群关注比赛的支持者，但是要说到最为引人瞩目的，无疑还是申大名人“纵哥”。 大家都想看看“纵哥”在正赛当中的表现，到底是突然爆发，还是像之前一样，继续因为超时而输棋。 似乎也考虑到学生的意愿，围协在对全部二十四盘棋进行网络在线的棋谱直播，只有三盘实时视频直播的情况下，李天纵和石中磊这一盘，就是三盘视频直播之一。 在练习冥想以后，李天纵已经渐渐掌握集中大脑意识的方法，他很快进入全身心下棋的状态，大脑飞速地将棋盘上的局势收入其中，然后进行分析、推算，做出应对。 刚开始，李天纵并没有使用“思佳围棋”软件，落子也比较快，因为开局的形势还比较简单，经过一个星期的练习，他也已经掌握一些开局定式，所以并不需要考虑太多。 李天纵之前下棋，总喜欢尽可能推演一切棋局变化，因为他下棋的目的，并不是围棋本身，而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锻炼大脑，自然是考虑得越多，效果越好。 正是这个原因，让他对开局的很多变化，都有了一些印象，所以应对起来显得轻松自如。 “咦，纵哥今天落子很快啊！” 关注这盘棋的同学很快发现“纵哥”今天的下棋方式，有点跟过去不一样，棋下得很快，在二十四盘棋当中，也就是他们这一桌的两盘棋，落下的棋子、手数最多。 负责直播的同学也很有意思，特地切了个全镜头，镜头里面，只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王曦怡和李天纵，落子都是飞快，几乎对手刚刚落子，他们就拿起棋子拍了上去。 连带着，对方的落子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是业余的，又很年轻，没有职业棋手那种素质，看到对方走得快，很容易受到影响。 石中磊抬头瞥了对面的李天纵一眼，突然有种想要较劲的想法：你走快？谁怕谁！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 王曦怡耳中听到旁边“噼里啪啦”，忍不住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微微皱起眉头：李天纵这家伙，又搞什么呢？下得这么快？ 邻桌的霸王队棋手、齐晓天也诧异地看过来，看到一直下慢棋的“纵哥”，今个儿开始下快棋，都很吃惊。继而心里突地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当真是扮猪吃老虎，前面几盘“超时”输棋，果然都是装的啊！ 两盘棋对弈的四个人，落子速度飞快，手臂此起彼伏，看起来很有意思，也让大家看得很过瘾。特别是那些不怎么懂棋，只是看热闹的学生，这样的棋自然比那种半天才落下一子的棋好看多了。 不过十几手棋以后，棋局的变化就开始渐渐复杂，李天纵下棋的速度突然就慢了下来，而且这一慢，就变得奇慢无比。 李天纵开始了这盘棋的第一次长考。 通常，棋手在面对复杂多变局面的时候，才会开始长考，开局就长考的情况，比较罕见。 李天纵这一慢，作为他的对手，石中磊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又等了一会儿，看到李天纵还是没有反应，才有些坐不住了：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慢下来了？ 石中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开始看着棋盘，分析棋局。 运动的物体有惯性，人的思维也有惯性，李天纵这一慢，石中磊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他看了看棋盘，稍微算了算，突然发现自己的形势有些不妙。 严格来说，不妙还算不上，棋盘上的差距并不大，只是因为落子太快，很多地方考虑没有那么周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吃了点小亏。 虽然只是一点小亏，石中磊心中却顿时一片冰凉。 赛前，他们就已经分析过“纵哥”的情况，这家伙要么真是个菜鸟，那自然可以顺利赢下；如果前面在外围赛是装的，那么就可能棋力高强，输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霸王队才会让实力最强大的齐晓天去对付孙晓勇，而让稍弱一些的石中磊对阵李天纵，已经做好能不能赢“纵哥”就看运气的打算。 因为关于“纵哥”棋力如何的问题，在网上有很多讨论，就连霸王队，甚至李长浩他们都受到了影响。 现在石中磊一看棋面上他居然吃了亏，再想到李天纵刚才噼里啪啦下快棋的气势，立刻就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果然是装的，这家伙又开始装了！ 这么一想，石中磊立刻觉得无比丧气，看来这局棋是要输了！ 看棋的同学多数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只是觉得“纵哥”这手棋考虑的时间有些长了。 “不会吧，纵哥怎么又不走了？”因为李天纵在外围赛有过前科，很多人一看到他考虑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就开始变得无比焦虑。 “晕啊，快下啊，再不下又要超时了！” “急什么，刚开始，时间充分得很！”有人说道。 “再充分时间也是有限的啊，现在用掉了，后面怎么办？”这位很替李天纵着急。 不过，不管外面的学生如何议论，也不管对面的石中磊、霸王队的其他人怎么想，李天纵这次长考用了很长的时间。 李天纵之所以长考，自然不是要故意弄什么玄虚，只是眼下的棋局，已经变得复杂，不能像开始那样简单应对，所以他想考虑一下。 李天纵的习惯，就是考虑棋的时候，会一次考虑很多步，一般的棋手算棋不会算那么多，要靠算，更要靠感觉；李天纵不同，他只是算，算不来的时候，就调出“思佳围棋”，将每一种算法的形势，都弄到棋面上，进行不断推演。 等算得比较充分的时候，好几十分钟都已经过去了，李天纵才重新落下一子。 这一手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在石中磊看来，既然李天纵考虑这么久，才走出的这步棋，那其中肯定另有玄虚，他不禁也开始长考：这一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在李天纵长考的时间里，石中磊心中惊疑不定，士气又比较低落，几乎白白浪费，这时候只好从头开始考虑。 不过他的心绪一直无法安定下来，心里非常纠结：纵哥这一步到底有什么玄虚呢？ 越是考虑不出，石中磊越不放心；越是不放心，越是没有头绪。 不知不觉，石中磊的这次长考，也很快用去了几十分钟。 第八十二章 纵哥赢棋！ 石中磊用去的时间很长，但实质上他却没有任何收获，这让他的情绪陷入更加严重的焦灼状态，只是在偶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之后，这位“霸王队”的核心棋手之一，才深吸一口气，“果断”地落下一子。 “啪！” 就在石中磊考虑的几十分钟时间里，李天纵也没有歇着，而是接着前面的计算，继续推演棋局变化。 相对于普通人很难将思考的过程保存，如果中间断掉而没有结果的话，下一次可能需要花费比较多的时间、精力进行回顾，李天纵则完全没有类似的烦恼，因为他有“思佳围棋”，可以很方便地记录棋谱，接着上一次的思考，继续往下推演。 当然，“思佳围棋”也不可能将所有用于计算推演的棋谱都进行记录，而且也不需要。 棋局推演计算，也不可能、不需要一步步推演到底，需要推演的，往往只是一个局部的战斗，只要将这处的战斗推演完毕，分析比较，做出最有利的着法，然后接着推演另一个局部，一个又一个局部叠加，就是整个棋局。 这是李天纵在超时很多次以后，自己总结并请教王曦怡以后，才逐渐掌握的一种方法，使用这个方法以后，可以将长考压缩、分割为一次次“短考”，而且更有效率。 前面那次长考，加上后来石中磊考虑的这段时间，李天纵已经将棋局演变考虑得非常充分，因而在石中磊落子之后，立即应了一手。 “啪！” “啪！” “啪！” 接下去的几手，石中磊都做了简单的考虑，但是他的着法，都在李天纵的计算当中，只要翻出记录，就能马上应对，紧接着的几手，都下得非常快。 石中磊立刻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李天纵只是想节省时间，但在无形之中，又快又急的着法，却让石中磊感到很紧迫。 石中磊再度深吸一口气，却很难压下内心的焦躁，他本来就不是那种算力强的棋手，他的特点是搏杀。 旁边的齐晓天轻轻咳了一声，作为多年的搭档，虽然看不到棋局，他也已经看出石中磊的状态有些不对。 石中磊回过头看了齐晓天一眼，从对方的眼中接收到某种信息，似乎突然醒悟过来，用力点了点头。 “啪！” 转过身，石中磊不再犹豫，立刻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随后盯着棋盘，陷入沉思。 “啪！” 李天纵立刻应了一手，石中磊也毫不示弱地立即落子，棋子拍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似乎霸王队那个霸气十足的“石王”重新回到棋盘前。 “啪！” “啪！” “啪！” 两个人好像比赛一样，落子飞快，只是和李天纵始终淡定不同，石中磊开始还气势不足，飞快地走了十几手之后，他渐渐有些吃不住了。 毕竟，下棋是需要思考的，像这样拼速度似的落子飞快，很多棋形变化就无法考虑到，只能靠经验和感觉。 往常，这是石中磊的优势，他能在快棋当中，抓住对手的犹豫和破绽，发起致命一击。 然而面对李天纵，对方虽然下得很快，却始终气定神闲，着法算不得精妙，但也中规中矩，缜密异常，几乎没有明显的缺陷。 就算有一两个微小的缺陷，却也不是没有时间考虑的石中磊可以发现的。 在石中磊看来，李天纵的棋下得严丝合缝，甚至一个微小的机会，都能抓住，却没有任何失误留给他。时间紧迫之下，他接连吃了几个小亏。 这几个地方，虽然算不上大的失误，损失并不大，但是对石中磊的信心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纵哥”是个高手，他在扮猪吃老虎的念头，再一次跳了出来。 李天纵下棋的水平未必有多高，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练习，他已经将基本的东西了解得七七八八，但要说到棋力、实战经验，他与石中磊相比，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他的优势在于利用“思佳围棋”，将每一次接触战的演变都计算得很清楚，没有大的意外，他都能尽量保证自己不吃亏。 相比之下，石中磊只能靠棋形感觉，在细节方面考虑很少，不知不觉中，就被李天纵占到不少小便宜。 石中磊也是力战型的棋手，加上他的心态起伏比较大，虽然中间让齐晓天提醒过一次，之后气势汹汹的快棋，却正好落入李天纵的节奏，不但没有能够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让李天纵继续积累了不少的好处。 石中磊的状态越下越糟糕，李天纵却始终按照自己的节奏，一阵快棋，一段长考，几次局部战役过后，场面已经大优。 面对恶劣的形势，石中磊不得不频繁进行长考，不知不觉间，他用掉的时间竟然已经超过了李天纵。 其它几盘棋，陆续结束。 王曦怡不出意料地赢下第一台主将战，郑小茜也果然输给了对方的女棋手，孙晓勇虽然发挥了自己的最好水平，奈何实力上有差距，对方也发挥得很好，终究还是输了。 双方战成一比二，胜负的关键就落在李天纵对石中磊这盘棋上，这盘棋也几乎是这一轮最后结束的一盘棋，两个人的时间都已经用光，进入惨烈的“读秒”阶段。 在紧张的读秒声中，石中磊满脸涨得通红，几乎每次都是在最后一秒，才将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看上去气势十足。 相比之下，李天纵就显得平静多了，他看上去面无表情，虽然也要到最后一秒才会落子，但是动作轻柔，显得很从容。 “读秒”时棋手很容易犯错，石中磊气势逼人，就想让李天纵紧张犯错。 然而，更紧张、首先犯错的却是他自己。 也不知道是放错了地方，还是没有看到，石中磊竟然将角上一块棋仅有的两个眼之一给破坏了，也就是说这块棋做不出两个眼，已经成了死棋。 李天纵一下子也没看出来，应了别的地方。 不过，石中磊反应过来以后，却感觉浑身发凉，愣愣地盯着那块钱，想要挽回。 其结果就是，滴滴答答的读秒声中，石中磊被判“超时负”。 “输掉了？”石中磊茫然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脑袋，其实这盘棋从一开始，他就处于下风，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能够挽回。 但是李天纵的行棋一直中规中矩，虽然冷静异常，却没有什么杀气，才让他始终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最后，却在读秒中行错一步，现在都悔恨得要死。 不过要说这盘棋最后下成这样，他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说“纵哥”不行吧，可从一开始，就占了优势，而且下得缜密异常；你要说他厉害，明明占了优势，却不能一鼓作气赢下棋局，一直磨蹭到最后。 看起来很矛盾，似乎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那就是这家伙又在“玩”。 石中磊眼睛红红地，霍地抬头瞪着李天纵：“你故意的？” 李天纵听说终于赢了，却依然没有放松，还在脑袋里继续推演棋局，听到石中磊的话，不由很奇怪：“什么？” “我说你故意的，你下棋就下棋，为什么不好好下？”石中磊伸手指着李天纵，这盘棋他下得很憋屈，终于忍不住爆发。 李天纵想到棋赛开始之前，霸王队几个人的怪声怪调，特别是郑小茜几乎被他们说哭了，不由冷冷摇头：“嘿嘿，不用好好下，我也赢了。” “你……”石中磊瞪着李天纵，嘴唇微颤，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要得意，你就是运气好一点罢了，”相比石中磊，齐晓天作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这局棋李天纵的表现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能说中规中矩罢了，要不是石中磊发挥太糟糕，谁赢谁输还很难说。 “哦？”李天纵瞥了齐晓天一眼：“呵呵，听说你是霸王队里最厉害的？我们来一盘，看看谁运气好？” 齐晓天目光一闪，脸色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挑战我？” “对！”李天纵点了点头，刚才这盘棋，他全力以赴，感觉非同一般地舒爽，隐隐有不小的收获，很希望这样的棋局可以多来几次。 齐晓天怒极反笑：“哈哈，好，你划下道道，我等着。” 第八十三章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超时负！” 然而输掉的不是“纵哥”，而是“纵哥”的对手！ 结果一出来，正在观看视频直播的同学顿时一片哗然，特别是那些不怎么懂棋的，联想到之前纵哥连续“超时负”，进入正赛之后的第一场，却让对手“超时负”。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了，纵哥之前肯定是故意的，而这一场，又迫使对手超时负，想赢就赢、想输就输，而且还能指定输棋方式，简直就是神人啊！” 直播论坛上面，很快有人发出感慨。 这下子，就连原来那些怀疑“纵哥”会不会下棋的人，也说不出话来了，这一盘李天纵是在所有人关注的目光中，赢了对手，赢了一盘至关重要的棋。 何况他的对手石中磊，也不是无名之辈，作为霸王队上一届的主力，石中磊在联赛中保持了过半的胜率，实力不容小窥。 然而，石中磊却输了，而且以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在关键盘中输给了“纵哥”。 这样的胜利，至少从结果上来说，很有说服力。 “纵哥发飙，赢得关键战！” “纵哥扮猪吃老虎，霸王饮恨第一轮！” 李天纵对阵石中磊这盘棋，本来就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又是最晚结束的一盘棋，加上石中磊蹊跷的输棋方式，当仁不让地成为当天比赛的焦点。 更火爆的是随后有人捅出赛后“霸王队”与“思佳队”之间发生的冲突，石中磊被“纵哥”玩得发疯，而“纵哥”赢得还不过瘾，又悍然向“霸王队”的一哥齐晓天发起挑战。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质疑李天纵下棋的水平，没有真本事，怎么可能主动挑战“霸王”齐晓天？ “李天纵，你真厉害，竟然赢了‘石王’呢！”郑小茜俏脸微红，有些崇拜地望着李天纵，他们俩个人几乎同时开始向王曦怡学习围棋，严格来说，郑小茜学习的时间更多，但是女孩在这方面的天赋有限，还只是能下而已。 李天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运气罢了。” 虽然赢了霸王队的“石王”石中磊，他却不会认为自己下棋的水平已经很高，确实是很多种因素，才让他最后赢棋。 “王曦怡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李天纵有些奇怪地问道，在他的记忆里，这两个女生似乎总呆在一起，有王曦怡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郑小茜，而郑小茜出现的地方，王曦怡也一定在，今天他却没有看到王曦怡。 听到李天纵不说其他，就问起王曦怡，郑小茜抿了抿嘴，脸色有些黯然，勉强笑了笑：“曦怡今天有事，就不过来了呢，我……我们还下棋吗？你那么厉害，我已经下不过你啦……” “哦，”李天纵点了点头，王曦怡和郑小茜毕竟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做什么事情，两个人都能够在一起，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那就不下了，”李天纵笑了笑，现在对他来说，郑小茜的棋力确实差了点，而且中规中矩，跟她下，还不如跟电脑下的效果。 “你不喜欢下围棋，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李天纵说道。 “我……我很努力啦，可是……可是我真的不会下……”郑小茜急得满脸通红，急急分辩说道。 郑小茜确实不喜欢下围棋，她最喜欢唱歌，不过说起来也很矛盾，她的性格又比较恬淡、安静，王曦怡就觉得她这种性格很适合下棋。 郑小茜学棋以后，进步有限，并没有表现出学棋的天赋，但是她也确实很投入、很认真，至少表面上看，要比李天纵花了更多工夫。 她很在意跟大家一起做的这件事情，无奈天赋不足，进入正赛之后的第一轮就输棋，敏感地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大家。 李天纵见郑小茜似乎错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是说真的，人的时间很有限，你应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下棋不一定适合你。” 李天纵抬起手臂挥了挥，努力想说明自己的意思，只是他不解释还好，一旦解释，郑小茜的情绪似乎更加难以控制，晶亮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李天纵伸手拍了拍脑门，感觉有些说不清楚，他上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去沸点应聘兼职，却被安排街头访谈，慌乱中拦下开着奔驰车女老总的时候。 想到那件事，李天纵条件反射一般打开脑袋里的“QQ”，这款软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用了，这次面对泫然欲泣的女孩，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找出这个软件应急。 “郑小茜！”打开QQ程序，选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发送出去，李天纵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甜甜的微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人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没必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哦，”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李天纵灿烂的微笑发挥了作用，郑小茜脸上的表情才算放松了一些：“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呢！” “QQ”的作用，眼下似乎只有表情比较好用，李天纵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微笑：“你喜欢唱歌。” “啊！”郑小茜微微一愣，李天纵给人的感觉，通常都有些冷淡，这时候他脸上的微笑，却让女孩觉得很舒服，产生一种很亲近，想要倾诉的感觉。 “我是喜欢唱歌呢！”郑小茜点了点头，她确实喜欢唱歌，这次学校的新生文艺汇演，她最终也进入了学校前十，证明她不仅喜欢，还有实力。只是这个女生太害羞了，这让她始终无法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唱歌的特长，也很少有表现的机会。 郑小茜的样子，看上去柔柔弱弱，让人看了心生怜惜，想要照顾。李天纵想了想道：“你晚上有没有空，我看到学校附近有个酒吧，在召驻唱的歌手，我打算试试，你要不要一起去？” “真的吗——我……我也行吗？”郑小茜闻言，霍地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道异彩，不过她很快又低下头去，嗫嚅着说道。 李天纵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由暗暗摇头，这个女孩太害羞了，她这个样子，即便唱歌再好，也很难表现出来，终究只能明珠蒙尘。 他也不知道唱歌这个选择，对郑小茜来说，是不是合适，至少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也确实很喜欢，李天纵觉得可以帮她试一试。 点了点头，李天纵道：“相信自己，你行的。” “今天吃过晚饭，我们在学校门口碰头，一起过去，”李天纵没有给郑小茜考虑的时间，而是替她做出了安排。他知道，以郑小茜的性格，如果让她自己拿主意，肯定会考虑很多，犹豫很久，还不如直接做出安排。 第八十四章 酒吧应聘 在李天纵的鼓励下，郑小茜最终还是接受他的安排，答应晚上一起去酒吧看看。 李天纵在听说成天翘酒吧驻唱的收入不菲之后，一直在寻找着方面的机会，这次也是偶然在外面看到的，他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试一试，现在看来，则要带上郑小茜一起了。 没有跟郑小茜下棋，李天纵又找了本围棋方面的书看，虽然他赢了石中磊，却并不意味着他的棋力已经达到、更不用说超过对方，在那盘棋中，有很多因素导致了最后的结果，如果重新再来一次，他未必就能赢。 而在比赛之后，他却主动挑战霸王队另一位棋力更强的核心——齐晓天，双方约好，就在后天，也就是周三晚上，一盘定胜负。 因为李天纵是在赛后向齐晓天发出的挑战，如今这盘棋，也成为申大很多人都知道、都在讨论的热门事件，网上的言论虽然是认为“纵哥”会赢的居多，但也有人觉得，李天纵下赢石中磊的那盘棋，优势并不大，因此两个人还有得一拼。 甚至有人觉得，那盘棋石中磊发挥失常，才会让李天纵赢棋，如果再来一盘，胜负还很难说。 说实话，李天纵现在并没有能够战胜齐晓天的把握，甚至就连石中磊，他现在也赢不了。 不过他并没有将输赢放在心上，他的目的，只是要通过这种不同于平常棋局的紧张棋战，来锻炼大脑。 在昨天与石中磊的比赛过后，李天纵用鲁大师检测了一下，发现几个数据，像核心处理元、主存储元、存储元等数值都有大幅度的提高，这是平常下十几盘棋，也不能得到的效果。 李天纵迫切希望比赛的到来，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赢棋，如果没有这个想法，可能也就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效果。 李天纵能够赢下与石中磊的对弈，脑袋里安装的大脑软件“思佳围棋”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也并没有使用“思佳围棋”的对弈功能，而是只将其作为一款辅助工具，用来打谱、推演棋局。 他发现大脑软件在使用的时候，如果并不用驱动人的身体，譬如“千千静听”驱动人的发声系统发出声音；“黑石”软件代替人的大脑进行对弈——在这样的情况下，软件对脑力、甚至体力的消耗都很大——除此之外，如果只用“思佳围棋”打谱，依然是人在自主思考，对脑力和体力的消耗，会比较有限，至少他不会陷入嗜睡状态。 李天纵每天坚持冥想、下棋锻炼大脑，随着一些重要数值渐渐增长，他在使用软件时，也确实感觉轻松很多。 另外就是存储元不断增加，让他有更多的存储空间，可以保存、安装新的软件。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安装新软件，而是暂时将这些空间保留着，打算等需要的时候，再选择某种类型的软件编译安装。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李天纵来到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郑小茜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李天纵，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郑小茜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想放弃，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李天纵感到意外，郑小茜就是这种性格，她能够跑出来，当面说这句话，已经很难得了。 “王曦怡还没有回来吗？”李天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郑小茜脸色一黯，咬了咬嘴唇，点头道：“嗯，她要明天再回来。” “哦，她不在，你就不能去了？”李天纵淡淡反问。 郑小茜微微一愣：“啊，不是的……” “如果不是，那我们就走吧！”李天纵突然拉起郑小茜的小手，向前走去。 郑小茜让李天纵拉着小手，俏脸顿时通红一片，连耳根也染成了红色，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李天纵走了一会儿，才傻傻地偏过头去，嘴角露出一抹羞涩、窃喜的笑意。 这个时候，她已经忘记了要去酒吧应聘兼职歌手这件事，小脸红扑扑的，美得不可方物。 申大东门的放鹤路一到晚上，就显得特别热闹，这里是申大学生最喜欢来的几条街之一，这条街有很多别称，譬如“酒吧一条街”、“宾馆一条街”、“洗头一条街”、“红灯区”之类，与西门的“美食一条街”、“好吃街”齐名。 放鹤路确实有很多酒吧、宾馆、理发店，到了晚上，酒吧、宾馆、理发店的灯光，将街道映照得特别迷离。 实际上，这里并不像很多学生口中说的那么“暧昧”，既然是在学校周围，能够摆上街面的这些休闲娱乐场所，大致都还纯洁，至少其中确实有一些很纯净、没有什么特殊服务的地方。 李天纵晚上带着郑小茜去的“廊桥酒吧”，就是那种很正规的“休闲酒吧”，这种酒吧通常临街比较近，像很多酒店一样，门窗和临街的玻璃墙非常通透，这里有酒，也有饮料，环境幽静而不喧闹，看起来更像茶馆，而不是酒吧。 这样的酒吧里也有音乐，不过没有那种很闹腾的重金属，多数时候会播放或者演奏轻音乐，或者是节奏舒缓一些的歌曲。 总而言之，这里的气氛很干净，有点像茶馆或者饮料吧，很适合听听歌，聊聊天。 看到这样的环境，郑小茜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将目光看向大厅中间的舞台，一个留着长发，略微有些胖的男青年，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正在那里自弹自唱。 通过音响发出的歌声低沉而充满磁性，单从歌声来说，他唱得确实不错，而大厅里的顾客，则都平静地徜徉在悠扬的歌声当中，或者相互低声聊天，悠闲地品尝杯子里的酒或饮料，环境宽松得很。 李天纵向接待的服务员说明来意，很快有个穿着复古对襟圆领衬衫、脑袋大大的男子过来招呼他们：“鄙人陈自在，人称陈大头，是这里的老板，两位是想过来驻唱？以前在哪边唱过？” 李天纵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这个胖胖的、脑袋更大，却让人生不出厌恶的胖子，这家伙看上去脑满肠肥，弄的酒吧格调却还不错。 听说他们两个人都是新手，之前没有在别的唱过，陈自在显得更有兴趣：“那就请两位到台上去唱两句？” “不要先听听？”李天纵特意多问了一句，毕竟大家之前都不认识，这胖子也不怕他们水平太差，臭了自己的牌子。 胖子笑了笑，看上去戆戆的：“两位一看，就是那种冰清玉洁的学生，我相信你们，好好表现吧，放松点，我这里的顾客都是很宽容的，哈哈！” 胖子的话，虽然说不上真假，“冰清玉洁”这个词听起来也很别扭，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李天纵侧过头去看了郑小茜一眼，酒吧柔和的灯光下面，看不清她的脸色，不过那副羞羞怯怯、我见犹怜的表情，还有躲躲闪闪的目光，却看得很清楚。 李天纵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女孩啊，看着真让人心疼，是应该捧在手心的呵护，不忍让她受半点委屈。 “那好吧，我们试试，”李天纵给了郑小茜一个鼓励的目光，没有再询问她的意见，直接替她做出决定。 郑小茜也没有反对，只是柔顺地跟从，攥着李天纵的小手，却不由更加用力了些，显得很紧张。 李天纵伸手拍了拍女孩的手背：“别紧张，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面前没有人，就只有你自己。” 这种做法，与冥想时的状态差不多，李天纵自然而然说了出来，让郑小茜体会，缓解紧张情绪。 “说得对，唱歌的时候，歌曲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刚才唱歌的那个胖乎乎的歌手，正好唱完一首歌，听说他们是来试唱的，很友好地笑了笑，也出声鼓励。 “听歌的，都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你只要尽情展现自己就可以了，”胖老板也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这家伙的脸上，似乎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像个弥勒佛似的。 “两位，要唱什么歌，谁先来？” 李天纵看了郑小茜一眼，点点头：“我先来吧！” 李天纵感觉到郑小茜攥着他的手掌，显得很紧张，这时候让她先来的话，肯定发挥不好，只好由他先来。 李天纵对这次应聘驻唱歌手势在必得，与其它兼职相比，驻唱歌手的报酬丰厚，如果得到认可的话，出场也会比较稳定，又都是在晚上没有课的时间，很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他早就打算使用“千千静听”，这样一来，他先唱的话，后面出场的郑小茜，可能就要面临优劣比较，这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当然，以郑小茜的演唱水平，只要她正常发挥的话，留下来应该没有问题，一个酒吧，不可能只有一个歌手。 何况以郑小茜现在的状态，也确实不适合上场。 李天纵在来之前，已经对这个酒吧的情况做了了解，所以他从乐库里挑了一首适合这里风格的歌曲：“周杰伦的青花瓷。” “周董的中国风，够味，也够挑战，是伴奏，还是自己来？”胖老板陈自在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笑着说道。 李天纵看了一眼胖子歌手手上的吉他，很多酒吧歌手都会自弹自唱，可惜他并不会：“伴奏吧。” “OK！”陈自在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胖歌手放下手上的吉他：“我去换歌碟。” 李天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胖子看起来不仅是歌手，还承担了CJ的工作。 第八十五章 金牌特约歌手 “各位朋友，今天有两位新朋友想来我们酒吧，给大家唱歌，这是他们第一次来，我们先请他们给大家唱两首，如果好的话，以后就让他们的歌声，在这里陪着大家，”胖老板抓着话筒，低声说道，他的声音，立刻通过音响，传到酒吧里每个人的耳边。 当李天纵、郑小茜跟着陈自在走到舞台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李天纵的帅气阳光、郑小茜的羞怯娇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能吸引不同的目光。 听说他们是要来驻唱的歌手，大家都转头看过来，看到是这样一对俊男靓女，先有了一些好感。 “咦，他们看起来很面熟啊！” 廊桥酒吧紧挨着申大东门，来这里消费的有很多就是申大学生，有人很快认出已经是校园风云人物的“纵哥”，还有在文艺汇演上令人印象深刻的郑小茜。 因为文艺汇演、“下棋门”，以及后来的围棋联赛，经常出现在“纵哥”身边的王曦怡、郑小茜，也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为大家所熟知。 “纵哥！” “纵哥要来廊桥驻唱？” “哈，那以后有福了，想要听纵哥唱歌，就来廊桥好了！” 虽然申大校园中关于“纵哥”的说法多种多样，但是经过文艺汇演之后，“纵哥”的歌唱水平，已经得到公认，那绝对是专业水平！这一点毫无疑问，毕竟这是著名歌唱家罗郁剑大庭广众之下亲口说过的。 大家也有些奇怪，“纵哥”的歌唱水平，都已经得到罗郁剑的承认，为什么还要在申大，还要到廊桥这种地方厮混，他应该直接去华夏音乐学院，或者直接登上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才差不多。 也有人分析“纵哥”的天赋确实很高，让罗郁剑很看好，但是毕竟年轻，还不够成熟，所以才会来这里历练。 不管怎么说，以“纵哥”的天赋，能够得到罗郁剑的肯定，未来前程自然一片光明，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酒吧驻唱歌手，将来很可能就是罗郁剑那样的天王级歌唱家。 他们将见证这个过程，他们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未来天王的演唱！有人忍不住开始鼓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出舞台上那个男生就是申大赫赫有名的“纵哥”，掌声旋即响成一片。 突如其来的掌声，让陈自在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片掌声的意味，只是笑呵呵地说道：“首先，请大家品鉴这位朋友带来的《青花瓷》，一首经典的老歌……” “哇，纵哥唱周董的歌，那几乎可以媲美原唱的啊！” “哗啦啦！”下面的掌声顿时变得更加热烈。 掌声中，陈自在颇有些摸不着脑袋，迷迷糊糊就将手上的话筒递给李天纵，与此同时，《青花瓷》熟悉的旋律，也悠然响起。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 《青花瓷》的唱法并不难，这首歌的特点在于味道，它的词句、曲调、意境，充满中国风的味道，就像一幅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依稀可见临水的石拱桥上，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又像林间流淌石上的山泉溪涧，清亮通透，而又蜿蜒回环，悠扬不尽。 李天纵几乎可以媲美原唱的声音，将这首歌的味道演绎得淋漓尽致。 与原先相比，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天纵的大脑发生了很多变化，“千千静听”的运行也变得更加流畅，再度“播放”周杰伦的歌曲时，不仅保留了原来的唱法、唱腔和味道，声音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说原本只是照样重现的话，现在则融入了李天纵个人的一些特点，特别是一些长处，不但音调、节奏、声线全都表现得完美无缺，音色更加优美。 行家有没有，出手就知道，李天纵才唱了几句，胖老板陈自在与同样胖胖的男歌手相互看了一眼，顿时都露出狂喜的表情：捡到宝了! “大哥，这个人一定要留下来！”胖歌手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听了一会儿，表情凝重地跟旁边的陈自在咬起耳朵。 陈自在认真地点了点头，旋即露出一丝苦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还要看人家肯不肯留下来，特别是龙二那边……” 说到这里，陈自在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那颗硕大的脑袋：“难啊！” “那帮人渣！”胖歌手脸上满是怒容：“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 “遮天不成，可在鹤翔这片地方，咱们可惹不起那帮人，小人难缠，”陈自在摇了摇头，告诫他的弟弟，也就是那个胖歌手陈自强不要乱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快唱完了，你还是先想办法把人留下来吧！”陈自强指了指舞台，李天纵一首《青花瓷》，确实已经接近尾声。 陈自在胖乎乎的圆脸顿时变成苦瓜色，他猛地拍了拍自己大得出奇的脑袋：“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再说吧。” 趁着李天纵的歌还没有结束，陈自在凑到一对学生情侣模样的顾客旁边：“两位，唱歌的你们好像认识？” “吆，大头老板，那个就是纵哥，你知道的啊！”那个男生笑着低声说道。 “哦，他就是纵哥啊！”陈自在这才反应过来，廊桥做的就是学生生意，他平常也会跟顾客打成一片，扯些闲话，自然知道隔壁校园最近有这么一个热门人物。 陈自在、陈自强兄弟俩甚至也从学生的手机里，看过“纵哥”的视频，知道他的一些英雄事迹，没想到这么一号人物，居然也会跑到他们廊桥应聘。 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别的味道，陈自强连忙跑过来拉着陈自力：“大哥，这人无论如何得留下，我听说他的来头不小，曾经跟龙二那边那个整天翘什么的干过一次，有他在，咱们未必就怕了那边。” “看看再说吧！”陈自在没接话茬，看到李天纵一曲唱完，连忙迎了过去：“纵哥，你大驾光临，兄弟我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别的话不说了，你要愿意给兄弟捧场，就是我们廊桥的特约金牌歌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陈自在拉着李天纵的手掌一阵摇晃，热乎乎地说道。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他没想到在学校外面，居然也会被人认出来，至于原因，倒也不用多想，耳边火热的掌声就能说明一切。 貌似这样也不错，要不是名声在外的话，他也不能这么轻松就搞定这份工作，什么金牌特约歌手，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很认真地对这位大脑袋，看上去有些戆、很可爱的胖老板道：“是不是先试一段时间，看表现再谈报酬？” 李天纵虽然不介意报酬丰厚一点，但他还是希望“赚钱有道”，他也相信凭借脑袋里的“千千静听”，成为这里的王牌歌手，拿一份成天翘那样的薪酬，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用不用，纵哥的水平是得到过权威肯定的，能够请到纵哥，是我们廊桥的荣幸，”陈自在很大方地挥了挥手，又笑呵呵地看了旁边的郑小茜一眼。 “这位同学你是纵哥的朋友吧，我看也不用唱了，只要你愿意，也可以留下来，有什么要求都好说。” “啊！”郑小茜让这个意外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她看了看李天纵，又看了看陈自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李天纵略一沉吟，面对这样送上来的好事，如果他还要拒绝的话，看起来就有些虚伪了，他只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行，既然陈自在还要坚持，他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 “那好吧，”李天纵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只一个要求，就是在时间，以及曲目方面，能够尽量自主一些。”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纵哥你做主就是，有兴致就来唱个一两首，如果能提前告知一下兄弟我那是最好，如果临时来也行，随意就行，”听到李天纵开口答应下来，陈自在立马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 李天纵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人的名、树的影，怪不得“芙蓉姐姐”、“凤姐”之流，不惜作践自己也要出名。 李天纵现在就体会到出名以后的好处，别的不说，“钱”途顿时一片灿烂，虽然具体的待遇还没说，就冲大头老板这态度，绝对少不了。 话说他在申大的名声虽然响亮，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当然，他唱歌的水平，还是得到普遍认可的。靠近的学生听说他要在这里驻唱，有的人不由真心的拍起巴掌。 很快，掌声响彻整个酒吧。 陈自在胖乎乎的脸上笑得几乎开了花，看看纵哥在学生中的人气，要能让纵哥留下来，花多大的代价也值了。 何况，听说“纵哥“的来头也不小，有他在这里，还等于是有了向龙二那帮子人叫板的资本，可谓好处多多。 陈自在跟酒吧里顾客招呼了一声，就将李天纵、郑小茜他们领导后面的办公室，从电脑里拉出两份合同，将其中的一份递给郑小茜，另外一份稍微改了改，给了李天纵。 “纵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廊桥会尽量满足，”陈自在看着李天纵，“诚恳”地说道。 “不过呢，有件事我也要事先说明一下，我们廊桥跟隔壁的金色年华有点矛盾，之前几个歌手，都因为遭人警告，选择了离开，你们要是留下来的话，我很欢迎，但可以也会有点麻烦。” 第八十六章 麻烦缠身 陈自在给出的两份驻唱合同，都十分优厚，特别是李天纵这个金牌特约歌手，不但有签约金、每个月的形象费，出场有出场费，每次唱歌按照唱的首数算钱，这简直就是一个演艺明星才有的待遇。 即便是知道自己“名声”很响，也有罗郁剑这个金字招牌，李天纵还是觉得这份合同太优厚了。 他的名声很响，但也局限在申大范围内，出了申大，知道的人怕就不多了；罗郁剑虽然是个大名人，但是对廊桥这么一个小小的休闲酒吧来说，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按照这个合同，他们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这样的合同，似乎都能请个二三线的小明星了。 不过，听到陈自在最后的声明，李天纵不由释然了：原来廊桥现在碰上了这样的问题，请不到别的歌手，想要花重金留住他们，也就比较好理解了。 李天纵合上手里的合同，转头看了郑小茜一眼，他倒是无所谓，这份合同的待遇如此优厚，需要用钱的他已经决定接受，不过既然有危险的话，郑小茜似乎就不用掺合进来。 “老板，对方什么人？他们威胁歌手什么？”李天纵见郑小茜正在看合同，看得很入神的样子，似乎对这份工作也挺感兴趣，便没有马上去打断他，抬起头看向陈自在。 陈自在胖胖的圆脸上满是苦笑：“说起来，对方你也是认识的，就是金色年华的头牌CJ，也是鹤翔这一片的龙头把子‘龙哥’。” “龙哥？”李天纵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 “对，”陈自在眼前一亮，却误读了李天纵的意思，他以为“纵哥”是没把这号小人物放在心上，才会记不得了。 “龙哥经常去申大猎艳，据说前不久与金色年华的歌手成天翘去申大的时候，跟纵哥你发生过冲突，”陈自在笑了笑，一对小眼睛眯了起来，清亮的目光在李天纵脸上不停打转。 “哦，原来是那几个混混，”听到陈自在说起成天翘，李天纵才恍然大悟，他与成天翘发生过的冲突，除了管理学院文艺汇演那次，就是后来在大学生俱乐部碰到、几个小混混追出来，让他用“超级蚊霸”震晕的那一次。 记得当时成天翘身边确实有个挺精干的男青年，想必就是陈自在说的什么“龙哥”了。 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后成天翘、还有那个龙哥，似乎都没有其他动作，李天纵只记得“超级蚊霸”，以及那些被王曦怡叫来的精干保镖，倒没有将那些混混放在心上，现在听陈自在的意思，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 “原来是那几个混混”，李天纵无意间的这句感慨，听在陈自在耳中，顿时浑身一震：“纵哥”果然不一般啊，看样子根本就没将鹤翔一带鼎鼎大名的“龙哥”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龙哥”也不过就是个小混混罢了。 其实李天纵脱口而出的“小混混”，指的是追到小树林，意图不轨的几个“龙哥”手下，李天纵与这种社会上甚至有些黑道色彩的“混混”，向来没什么交集，就算遇上了，通常也是绕着走，没有必要，根本不会去招惹。 毕竟，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学生，谁也不愿意与这些充满暴力色彩的群体打交道。 不过这一次手上捏着陈自在给的优厚合同，李天纵迫切想要那上面的签约金、出场费等丰厚报酬，已经决定接受这份合同，哪怕是陈自在道出可能会有的风险，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做很多事情，至于龙哥那边的威胁，也不过就是威胁罢了，上次小树林的事情，加上这段时间以来顺风顺水，让他多了一份平常没有的自信。 看到李天纵脸上几乎没有犹疑，陈自在心中打听，坦然说道：“龙哥他们威胁说只要在廊桥驻唱的歌手，就不要想在这一带别的地方混，而且会不停骚扰我们的歌手，直到他们离开廊桥，麻烦得很。” “廊桥和我们兄弟自然不怕那些人，有些歌手可就难说了，所以这件事纵哥你还可以考虑一下，还是那句话，廊桥随时欢迎你过来，如果你不来的话，陈大头也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陈自在很江湖地说道。 “呵呵，既然陈老板看得起，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份合同我签，”李天纵拿起签字笔，刷刷刷就在合同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过，我同学这份先算了，她毕竟是个女生，等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吧！”李天纵签好名字，将合同递了过去。 看到李天纵几乎毫不犹豫就签了合同，陈自在心头狂喜，后面这句话，更让他咂舌不已，听起来“纵哥”好像打算解决这件事似的。 “都听纵哥的，”陈自在连忙在合同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盖好公司的公章，当场将其中的一份交给李天纵。 “我还有个想法，想请纵哥加入廊桥，咱们合伙干，不知道纵哥有没有兴趣？” “合伙？”李天纵不由愕然，心想“纵哥”这个牌子不会这么好使吧，还是对面这个大脑袋出了问题，奉上一份意外丰厚的合同不说，还要拉他合伙，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李天纵摇了摇头，他只拿自己该拿的那份：“没兴趣。” 听到李天纵的回答，陈自在不禁有些失望，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也对，廊桥这样的小摊子，纵哥又怎么会感兴趣？” “签约金，还有第一个月的形象费，我就让人准备，随时欢迎纵哥来廊桥献声。”陈自在藏好心中的失落，主动伸手说道。 随着两个人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这件事也算就此尘埃落定。 不过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却出了点意外，李天纵原本担心龙哥他们会威胁到郑小茜，已经替她回掉合同，没想到这个女孩仔细看过合同以后，却表现出罕见的勇气：她想要签这份合同。 对于郑小茜的情况，李天纵了解得并不多，只是从她平常朴素的穿着来看，家里的条件应该不会很好。也不知道是歌手的待遇吸引她，还是她确实喜欢这样一种工作，在看过合同以后，郑小茜的态度变得相当坚决。 虽然这个女生说话还是羞羞怯怯，目光躲躲闪闪的，却始终坚定地表示：“我、我想在这里唱歌。” 陈自在有些为难地望着李天纵，他并不知道郑小茜唱歌的水平如何，之所以给她合同，完全是看在“纵哥”的面子上，到底签不签，自然还要听他的意思。 “小茜，你真的想要在这里唱歌？”李天纵不禁有些头疼，如果没有陈自在说的那些麻烦，他当然愿意郑小茜留在这里，但是现在，就算他并不了解“龙哥”那些人的势力，也知道他们能够让别的歌手都不敢在廊桥驻唱，迫使廊桥不惜开出如此优厚的合同，显然相当麻烦。 李天纵将自己能够获得一份丰厚合同的功劳，在龙哥身上记了一份，却不知道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陈自在兄弟认为他的来头比较大，不怕龙哥，甚至可以对抗、干掉龙哥他们。 郑小茜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声音虽低，但是异常坚定，小脸甚至都焕发出之前很少看到的坚定光彩：“我、我真的喜欢！” “你要不要再等等？等廊桥的情况好了以后再来？”李天纵只好将廊桥酒吧现在面临的问题告诉郑小茜，建议她先等等，或者去别的酒吧。 郑小茜脸上果然露出忧色，急急道：“那、那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怎么办呢？” “我是男的，怕什么，”李天纵笑了笑，言下之意，是说郑小茜作为一个女生，遇到这种事情，危险性更大。 没想到，郑小茜咬了咬嘴唇，一脸坚毅：“你来，我……我也来！” 看到小姑娘坚毅的表情、听到她坚决的声音，李天纵突然之间就有一点感动，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吁了口气，点点头：“那……你就签了吧！” 李天纵转过头，认真地对陈自在说道：“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我希望小茜可以随时中止这份合同。” “那没有问题，都听你的，”对于郑小茜的签约，陈自在感到非常高兴，这样一来，“纵哥”与廊桥之间的关系，无疑会变得更加牢固。 李天纵原本并没有将什么“龙哥”放在心上，这毕竟是一个法制社会，“龙哥”就算在地方上有一些势力，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乱来。至于他们对别的驻唱歌手的威胁，第一条断绝其它唱歌的路子，对李天纵、郑小茜这种做兼职的学生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能够在廊桥驻唱，条件又是如此优厚，已经足够。 至于不断的骚扰，可能会比较麻烦，不过他们平常都在学校里的话，相信那些地方上的小混混，也不敢乱来。何况郑小茜与王曦怡常常在一起，王曦怡身边似乎总跟着一些精干的保镖，有他们在，似乎也不同担心郑小茜的安全。 不过在郑小茜选择签约廊桥之后，李天纵心里终究还是多了份担忧。 谈好合同回去以后，想到白天的事情，他不由开始反思，自己在安全方面的自我保护能力似乎太弱了一些。 第八十七章 拳皇97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天纵现在拥有别人没有的“大脑软件”，在给他带来很多“超能力”的同时，也让他不再同于往日那个普通的学生。 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只要“规规矩矩”地生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些危险的事情，除非特别倒霉，中了“大奖”。但作为一个“超能力”的拥有者，在拥有“超能力”的同时，随之而来的，也可能会是一些麻烦。 就好像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如果李天纵还是以前的李天纵，这些事情很可能都不会发生，然而现在却一再、接连发生。 这不由提醒李天纵，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要规规矩矩学习生活，日子平淡无奇的普通人，麻烦随时都可能发生，就像上次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树林里，当他们动手的时候，他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超级蚊霸”，那么他就只能任人殴打，甚至可能被那把弹簧刀捅在身上。 自保尚且不能，更别说保护身边的人，就像郑小茜与廊桥酒吧签约，如果真的遇上麻烦，现在的他也只能指望王曦怡身边的势力，可以发挥作用，他还是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李天纵感到非常不爽，他迫切地希望自己也能有类似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让别人无法侵害。 他没有王曦怡的家世背景，想请保镖估计也请不起。 如果自己能够拥有保镖那样的身手，或者更加厉害，那就好了！李天纵忍不住突发奇想。 自从有了大脑软件之后，他就变得很敢想，既然大脑软件如此神奇的东西，都能如此神奇的出现，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想要另外一次奇迹降临在身上，让他突然之间拥有超人一般的“武力”，似乎也不可能，他的希望，还只能寄托在“大脑软件”上面。 李天纵翻了翻存在梁嘉亮手机上的软件，这只手机，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专用机，今天从廊桥拿了一笔丰厚的签约金，他打算明天有时间的话，就去买一只属于自己的手机，老这么借也不是回事。 李天纵在梁嘉亮的手机里存了很多软件，不过看来看去，似乎也没有跟“格斗”、“武术”这些有关的。 他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冥想、练棋。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梁嘉亮、孙晓勇先后回到寝室，李天纵才从床上爬起来，问他们有没有格斗之类的软件。 “格斗软件？你说的是格斗游戏吧？”孙晓勇对于“格斗软件”这个提法，感到很奇怪。 梁嘉亮却似乎没有听清楚“软件”和“游戏”的区别，大咧咧说出一堆格斗游戏：“你想要玩单机还是网络的，单机的有《拳皇》、《铁拳》、《街头霸王》、《饿狼传说》、《侍魂》等等，网络的有《地下城与勇士》、《街头小子》、《龙之谷》等等。” 虽然得到的答案与自己预想的不大一样，李天纵却受到启发，之前都将目光放在应用软件上面，严格来说，游戏也是软件的一种，既然应用软件能够编译成为“人脑软件“，那么游戏呢？ 然而，李天纵却想不出，人脑版的游戏，可能会有哪些功能。 已经安装的几款人脑软件，譬如“千千静听”、QQ、“黑石”、“超级蚊霸”、“360软件管理器”、“鲁大师”等等，它们的功能，都可以从电脑版软件上面看出端倪。譬如说电脑上的千千静听用来播放音乐，人脑版的千千静听能够让人唱歌，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播放”。 “黑石”、“思佳围棋”可以看成是一种五子棋、围棋的工具软件，也可以看作棋类游戏软件，这两种软件都有“对弈”功能，可以代替安装这款软件的人，下棋对弈。 不过，这只是一种智力游戏，所驱使的也不过是人的大脑，这样的软件机理尚且能够理解，但是格斗游戏如果能够编译安装，难道就可以让人具有超强的格斗技巧和能力？ 就算很敢想，李天纵也有些惊疑不定，感觉要是那样的话，就有些太夸张了。 但他还是打算试一试，既然人脑软件都有可能，“格斗游戏”如果出现什么匪夷所思的功能，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李天纵就去机房开了台机器，在网上百度格斗游戏，下载保存到手机上之后，又回到宿舍，首先选择了《拳皇》这款游戏，也就是“KOF”“TheKingOfFighters”，也可以译成“格斗之王”。 这款格斗游戏，几乎是最流行的，通常是在街机平台上，玩街机的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其中最经典的就是《拳皇97》。 李天纵分析过编译成功的几款软件，基本上都是同一类型当中，最大众化、最流行的软件之一，这样的软件，似乎编译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拳皇》常见的是街机版本，如果要在电脑上玩的话，需要用模拟器，李天纵想了想，将街机版本的映像传到大脑以后，直接进行编译。 选择编译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脑袋里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他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就跳出一个消息：编译安装成功。 没想到，大脑可以编译的程序，不仅只有电脑软件，还包括其它平台的程序。更让他大喜过望的是“拳皇”这款游戏，居然一次就编译成功。 李天纵迫不及待地打开运行刚刚编译安装的《拳皇97》，眼前一黑，随即置身于火热的“拳皇”世界当中。 李天纵微微一愣，之前的几款软件，不管是千千静听，还是其它的QQ、“黑石”、“超级蚊霸”、“360软件管理器”、“鲁大师”等等，在使用的时候，都不会有太大动静，就好像在电脑上开了个小窗口似的。 然而这款“拳皇”运行以后，他就感觉整个人，或者说是自己的意识，完全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拳皇世界。 这就好比别的软件只是一个窗口，而这款“拳皇”，却是全屏模式的。 这种模式，也有些类似某些网游小说中写到的那种可以连接意识的“虚拟头盔”，而对李天纵来说，这款软件是在大脑里直接与意识相连，显然要更加先进。 此时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虚拟世界，尚且有些简陋，但是感觉特别逼真。 李天纵很快接收到一些基本的软件信息：拳皇简化版，是否进入训练模式？ 经过一番搜寻，李天纵发现这款简化版的拳皇，只有训练模式，而不像“黑石”、“思佳围棋”一开始就有练习、打谱、对弈几种模式。 不过，既然是格斗游戏，应该会有“对战”模式，那可能是更高级版本才会有的功能。 李天纵只能选择进入训练模式，进去以后，首先接收到的信息就是选择角色，可供选择的都是“拳皇”这款游戏中的人物。 “拳皇”这款游戏之所以如此经典，让人念念不忘，众多拥有不同技能和性格的人物，是重要因素之一。有些经典人物，譬如京、大门、金家潘、八神庵、莉安娜、不知火舞等等，都为人所津津乐道。 目前可供李天纵选择的人物模版，并不包括“拳皇”中的全部人物，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于是就选择了比较熟悉的“金家潘”。 “金家潘”作为“拳皇”中一个经典人物，外形十分帅气，人物原型来自《饿狼传说》，设定为“跆拳道”格斗家，习惯于用脚。 在“拳皇”这款游戏里，“金家潘”算不上特别强的人物，当然“拳皇97”的游戏平衡性做得比较好，这个人物同样拥有很厉害的战技、连招，譬如他的“半月斩”、“三连击”、“霸气脚”等等。 李天纵在选择了这个人物以后，很快他的意识就随着一个“金家潘”形象的人物，出现在格斗场上，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金家潘”，他挥了挥手，训练场上的“金家潘”也挥手，他踢脚，“金家潘”也踢脚。 他的灵魂，此刻正附在“金家潘”身上。 李天纵心念一动，很快按照游戏里的操作，开始让“金家潘”踢脚、出拳。 由于是大脑软件，他不需要用键盘或者操作杆进行操控，只需要意识一动，就能够做出相应的动作，只不过“他”做出的动作比较难看，远不及游戏里的“金家潘”来的潇洒、威猛。 李天纵做了几个动作，“看到”金家潘在做的同时，感觉也像自己在做，做了几次以后，这些简单的动作，渐渐开始似模似样，有了一些游戏里“金家潘”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训练场上又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八神庵。 八神庵出现以后，李天纵就听到倒计时的声音。 “3” “2” “1” “GO！” 李天纵刚刚意识到训练模式并非是他一个人在那里比划拳脚，对面的八神庵就已经动了，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飞到空中，鲜血乱飚。 “KO！” 第八十八章 意识训练 无比真实、痛彻入骨的感觉，瞬间将李天纵淹没，或许这一生，他肉体上所受到过的痛苦，加起来也没有此刻这么多，甚至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没有。 八神庵的拳头击打在身上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灵魂都在颤抖，痛不欲生。 好在，这种极度痛苦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系统很快判定“他”死亡，眼前一片灰白。 恢复意识之后，李天纵赶紧退出拳皇，不由咧嘴发出一声痛呼，他竟然感到自己的身上，隐隐也有些痛楚，而且身上有些湿，刚刚出了汗。 这种痛楚，与刚才那种感觉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不算什么，但是给李天纵带来的震撼，却要更加猛烈：难道说，在游戏里受到的伤害，还能带到现实中？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可就不敢玩了！ 似乎想到什么，李天纵跳下床，做了几个动作：刺拳、侧踢、直踹…… 旋即，他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感觉与平时完全不同，虽然还有些生涩，隐约却有几分游戏里金家潘拳脚的味道，似乎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一些变化。 看来，游戏里接受的训练，似乎并不都是虚幻、无用的，它们能够影响到现实。 李天纵在一些玄幻小说中，曾经看到过一种类似的“意识训练”，“意识训练”可以将人的意识接入一个虚拟世界，在这里进行训练，可以让意识得到锻炼，并同时改变人的身体。 与普通的训练方法相比，“意识训练”不需要场地和复杂的设备，而且可以模拟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强化训练效果。 从科学原理的角度来说，人的身体是由大脑指挥的，当意识得到锻炼之后，就相当于大脑对身体的操控水平在提高，自然可以变得更加厉害。 此外，通过生物电流刺激人体的肌肉、骨骼、器官，甚至细胞，也可以使它们得到淬炼，从而变得更加强大。 这些虽然还只是一种科学幻想，没听说在现实中已经实现的，但类似的、还是很初级状态的实践并非没有，譬如电流刺激在医学上的应用，有的运动员在比赛的时候，也会在大脑里模拟比赛的情况，可能会有比较好的发挥，这些虽然距离小说里的“意识训练”还有很远很远，但作为一种科学幻想，未必不会实现。 李天纵不由暗暗握紧双拳，如果“拳皇”真的有这样的功能，也就意味着他只要经常使用，在里面训练，就可能拥有比较强大的格斗能力。 只是，如果每次训练都像刚才那样，要跟对手对打，并且承受那种彻骨痛苦的话，似乎也太可怕了一些。 李天纵动了动身子，刚才那些疼痛的感觉，似乎已经消失不见，由此看来，意识训练并不会给身体带来什么伤害。 如果只是意识上要承受那样的痛苦，却可以因此获得超强的格斗，似乎也很值得？毕竟，要在现实中练拳的话，没有师傅不说，肉体上所要承受的痛苦，对生活可能造成的影响，将会更大。 李天纵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这样做还是值得的，平常人想要这样的机缘却得不到，他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放弃？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做个强者的梦想，如果能有超强的格斗技，他就能纵横校园，再遇到那天小树林的事情，不需要冒险使用“超级蚊霸”，可以将那些小混混狠狠揍一顿。 如此，也值了！ 心中做出决定，李天纵躺回床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进入随息冥想的状态，再度打开“拳皇”，进入训练场。 李天纵没有选择对手，在对手出现之前这段时间，他赶紧熟悉金家潘的动作，轻拳、轻脚、重拳、重脚…… 人脑版的拳皇，并不是游戏机上的拳皇；身临其境，也并非游戏操作，虽然他在选择这些动作的时候，软件会进行一定的导引，但意识本身，一开始并不能完全匹配，所以还有一些生涩的感觉。 基本动作还算简单，经过几次练习之后，就能够比较流畅、自如地使用出来，李天纵又试图做一些更加复杂的动作，像金家潘的“首极落”、“杀脚投”，开始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时候，对手又跳了出来，这次是大门五郎，一个柔道高手，不过他的抛掷技更厉害。 这一次，依靠基本的拳脚动作，李天纵与大门五郎展开格斗，并试着在战斗中使用更多动作。未能掌握金家潘全部的格斗技，他自然不是大门五郎的对手，连连遭到击打，每一次，疼痛的感觉都好像真的一样。 只是意识而已！李天纵咬着牙苦苦坚持，不停尝试各种动作，“死”掉以后，又重新进入，再次进行战斗。 一次又一次，李天纵被打得“死去活来”，却渐渐将轻拳、轻脚、重拳、重脚，还有脚步移动等基础动作，用得非常纯熟，甚至“首极落”、“杀脚投”，也有些似模似样。 但要做更多动作，譬如“金家潘”的必杀技“飞翔脚”、“飞燕斩”等动作的时候，一下子却做不出来。 他甚至得到一条提示：基础动作熟练度不够，暂时无法练习。 十几场对决之后，李天纵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连忙从游戏里退出来，清晰地感受到浑身的酸疼，还有一阵一阵的眩晕，全身上下湿淋淋的，都被汗水浸透了，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言。 身上的酸疼，很可能来自格斗中的后遗症，应该很快就会消失，眩晕的感觉，之前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大脑软件运行过度时，也只是会出现疲劳、嗜睡。 李天纵在床上躺了片刻，疼痛和眩晕渐渐消退，他也就没有在意。 “刷！刷！刷！”李天纵起身后，接连挥拳、踢脚，做了几个跆拳道的动作，虎虎生风，相当潇洒。 虽然还有些生涩，感觉身体略微有些跟不上，但也已经让他喜出望外。 他发现，“拳皇”这一款游戏，在编译安装以后，进入训练模式，就好像开启了一个“意识训练”的训练场，他在这里进行“意识训练”，确实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种效果，甚至要比现实中练拳、打沙袋的效果更明显。 毕竟，打沙袋练的是身体反应，“意识训练”直接练意识不说，在“拳皇”的训练模式中，对于动作肯定有自动校正、导引，这是身体训练做不到的。 在“拳皇”中经过训练以后，李天纵自然而然就能做出训练时的一些动作，这些动作，他平时是做不出的。 这些动作现在还有些生涩，一方面训练还不多，另外身体也有些跟不上，虽然意识训练对身体同样有影响，但效果就没有那么明显。 李天纵决定，以后每天要花一段时间，对身体进行锻炼，让身体能够适应这些动作的要求，并且跟上意识节奏，自如流畅地做出这些动作。 另外，还要坚持在“拳皇”中进行训练，虽然那种被打的滋味相当痛苦，但能够换来格斗技的大幅度进步，也很值得。 “拳皇”编译安装成功，并拥有“意识训练”的作用，对李天纵也是个极大的启发，这意味着不仅仅是应用软件可以编译成“人脑软件”，游戏也可以，如果将范围相应扩大，很可能只要是程序就都能编译，待选软件宝库一下子变得更加丰富。 “拳皇”的功能，让李天纵喜出望外，虽然不像“千千静听”那样，可以直接控制发声系统，立刻拥有高超的演唱能力；这种“意识训练”，同样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将他打造成格斗高手。 更让人无限遐想的是“拳皇”现在只是简化版，只拥有“训练”这一个功能，如果它能够提升到更高级的版本，是不是也会拥有“黑石”那样的“对战”能力？ 李天纵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其它游戏，“实况足球”、“NBA”、“反恐精英”这一类竞技对战型游戏，很可能拥有“拳皇”一样的功能，可以通过意识训练，提高足球、篮球，甚至射击的技能，足球、篮球也就罢了，有空学一学，可以在校园赛场上出出风头，对于现在的李天纵来说，价值似乎不大。 射击，或者说战场的这种作战技能，如果能够掌握一些，就像“格斗技”一样，也能提高个人的自我保护能力，起码不是什么坏事。 还有一些游戏，譬如非常流行的“魔兽争霸”、“英雄无敌”、“暗黑破坏神”、“星际争霸”等带玄幻、科幻色彩的游戏，甚至“魔兽世界”、“诛仙”这种同类型的网游，李天纵就无法肯定它们是不是也能够编译、安装，如果可以的话，又将会有哪些功能。 如果还是意识训练的话，似乎就要比“拳皇”更加恐怖，“拳皇”只是格斗技，并未脱离现实，这些游戏里的“魔法”、“仙法”、“未来科技”，总不能也出现吧？ 想到这里，李天纵倒想到另外一种更可能实现的游戏，就是武侠类，譬如“金庸群侠传”，里面会不会真有各种江湖门派，并且可以学到各种神功？ 听上去，这很离奇，李天纵却禁不住心潮澎湃，神往无比！ 第八十九章 打个招呼 “李天纵，听说你跟小茜要到廊桥驻唱？”下午李天纵去大课的时候，王曦怡主动拉着郑小茜，坐到他旁边，这样的情况，之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那时候是为了下棋，以及围棋联赛的事情。 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点了点头：“是的，现在解除合同，也可以。” “不是解除合同，小茜很想去，只是我听说廊桥那边现在并不安宁，你们多注意点，”王曦怡白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说话口气总是淡淡的，让人生气。 李天纵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话语气有问题，再一次点点头：“听说了，我不要紧，小茜那边，可能要麻烦你帮着照顾一下。” “我自然会去做的，”王曦怡感觉更加郁闷，心想她跟郑小茜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你来说？何况，你让一个女生照顾另外一个女生，这样的厚此薄彼，似乎也太明显了一些。 不过，对于李天纵和郑小茜要到廊桥驻唱这件事，王曦怡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她看来，廊桥现在面临的那些麻烦，或许并算不上什么。 李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情都不跟我们说，”梁嘉亮也凑过来，笑呵呵地说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就是一份工作，没什么。” “没什么？网上都吵翻了，我们一个寝室的，却到最后才知道，”梁嘉亮当然不会真的责怪李天纵，几个人说说笑笑，说好他们演出的时候，一起去加油。 李天纵、梁嘉亮、孙晓勇、王曦怡、郑小茜这几个人，同时也是参加围棋联赛的“思佳队”队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一起，如今已经成为关系比较密切的好朋友。 周末，确切来说是这个周五的晚上，郑小茜就将去廊桥做首次演出，她的那份合同相比李天纵，规定要严苛一些，每个星期至少要去三到四次，周末的三天，加上平时的一天，想多不容易，想少也不容易，因为廊桥现在缺少歌手，才会希望他们多去几次。 既然签了合同，拿了钱，自然要认真做事，郑小茜周五要去，李天纵也打算一起去，一则给陈家兄弟捧捧场；二则给郑小茜鼓劲；三则他自己也想赚点出场费。 至于廊桥歌手被遭到威胁的事情，在涉世未深的几个人看来，也算不了什么，那个什么业内封杀，对于李天纵、郑小茜这种学生，丝毫没有威慑力。 王曦怡则根本没有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明天与齐晓天的对局，你有没有把握？”说完酒吧驻唱，王曦怡又向李天纵问起下棋的事情。 李天纵摇了摇头：“没有。” “那输了怎么办？”李天纵的这个回答，既在王曦怡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李天纵没有把握，他学棋才很短的时间，如果就有把握赢下实力不俗的齐晓天，那会让其他学棋的人，都羞愧得想要自杀。 意料之外的是李天纵在说“没把握”的时候，一脸坦然，似乎并不因此而有压力，好像输了就输了，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李天纵确实不在意，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罢了，输就输了，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第二天晚上，他果然输掉了与齐晓天之间的棋局，而且还是超时负。 齐晓天明显做过很充分的准备，仔细研究了李天纵和石中磊的那盘棋，也习惯了李天纵那种忽快忽慢的下棋风格，没有像石中磊那样患得患失。 齐晓天的棋风同样很凌厉、霸气十足，复杂的棋局迫使李天纵花费更多时间进行思考、推演，以至于再一次“超时”。 他这样的输棋方式，弄得齐晓天很恼火，认为他是故意捣乱，而在网络上，很多人觉得纵哥又在耍宝，这哪里是下棋，简直就是“逗你玩”。 其实李天纵很“冤枉”，他始终都在认真做事、认真下棋，偏偏各种各样的流言，总是在他身边纠缠。 他现在这种尽可能算尽棋形变化的方式，确实非常耗费时间，上次赢石中磊是意外，因为对方先自乱阵脚，他才能赢棋。 李天纵现在也意识到这种方法不太好，已经尝试着结合棋形感觉，省去一些推算行棋的时间，刚刚开始练习，火候还差很多。 不过对“思佳队”下一轮的对手来说，这盘棋却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他们至少可以从中得出两条经验：一是“纵哥”的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也可能随时输棋，不管是故意还是棋力不足。当然，相信“纵哥”棋力不足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此外就是“纵哥”下棋的风格似乎比较另类，有时候很猛，跟下快棋似的，但有时候喜欢长考，经常花费大量时间，导致超时。 他们总结出这两条之后，感觉从“纵哥”身上拿分，也不是不可能，但也没有多大信心，感觉就像撞大运似的。 毕竟，“纵哥”身上笼罩的神秘光环实在太多。 只要有“纵哥”的地方，似乎从来就不缺少新闻，他和郑小茜签约廊桥，将在廊桥酒吧驻唱的事情，也已经在申大传开。当天晚上正好在廊桥的学生，用手机拍下了那天的视频，并对“纵哥”唱的那一曲“青花瓷”赞不绝口。 李天纵在申大的名声其实并不怎么样，很多事迹还是被人理解为是和“芙蓉姐姐”、“凤姐”一丘之貉。但是他唱歌的水平，却没有人会质疑，那可是罗郁剑这样的大佬做出过肯定的，何况听过“纵哥”演唱的人，也觉得他在文艺汇演，还有这次酒吧唱的歌，确实非常出色。 之前网络上就已经出现过“纵哥”的歌友会，这次“纵哥歌友会”反应很快，立刻在网上发出号召：到时候去廊桥支持“纵哥”。 “你确定，这小子没有背景，跟那个王曦怡也没有任何关系？”廊桥酒吧隔壁的盛世年华，迷离的霓虹灯光闪烁，“龙哥”盯着手上色泽流动的半杯红酒，脸上的表情沉郁无比。 “龙哥”对面，成天翘也端着酒杯，他呵呵一笑：“龙哥，你就放心吧，你不是也看到那家伙的资料了？家里就是一小老百姓，只有一个残废的老爹，一个生了尿毒症的哥哥，两个废人，加上这么个活宝，这样的小.逼，还不是任我们揉.搓？” “那小子的家里自然没有可虑的，问题是王曦怡，还有那个什么罗郁剑呢？”龙哥抬头看了成天翘一眼，对他轻浮的态度略略有些不满，他们这种混社会的，欺负平常人可以，最怕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上面一旦认真起来，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瞬间土崩瓦解。 成天翘似乎感受到龙哥目光中警告的意味，连忙脸色一正，小心说道：“罗郁剑那个老师，也就是咱们申大经常看到的饭卡老头，这段时间没有在校园出现过，估计是跟着罗郁剑走了。至于李天纵那里，也没见罗郁剑、学校有什么特殊照顾的，可能也就是看好他的潜力罢了，罗郁剑这种人物，称赞青年歌手有潜质的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以他的地位，平常事情那么多，还会关注这么个小人物？” “如果真的看好他，早就让他转华夏音乐学院去了，还留在申大干什么？而且还在管理学院，行政管理那么一个大路货的专业，估计早就被忘得干干净净了！” “龙哥”抿了口酒，点点头，成天翘说的这些，听起来果然很有道理，上一次罗郁剑适逢其会，说了李天纵两句好话，不见得真的有多重视，要不然，也不会扔着不管了。 成天翘看到“龙哥”点头，立刻精神大振：“至于那个王曦怡，平常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背景，听说她是京都人，如果真有背景的话，也应该去水木、燕京那些地方，怎么会来申大这种地方学校，在全国都排不上号的？就算有点家世，估计也很一般吧？” “再说了，王曦怡跟那个李天纵之间，也确实没有什么，王曦怡是他们班长，跟很多同学都走得比较近，相比较而言，她和李天纵的关系，似乎并不密切。最近接触倒是挺多的，可那是因为围棋联赛，我们的人曾经观察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是下棋，而且旁边总有别的人在，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的，”成天翘说道。 “龙哥”再一次点头，成天翘的分析让他很满意，也打消了他心里的某些疑虑：“那行，你再留意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找人去打个招呼。” 成天翘马上点了点头，“龙哥”所说的打招呼，自然不会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至于另外那个女的，暂时先不用动，”龙哥冷静地说道，郑小茜平常和王曦怡总是形影不离，关系一看就要比李天纵密切很多，虽然成天翘觉得王曦怡应该也没有什么背景，但是身边能有保镖跟随的，显然不会那么简单，还是不要轻易发生冲突的比较好。 第九十章 廊桥首唱 大学的课程安排通常比较宽松，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周末和非周末的区别，或许只是周末会更加热闹一点。每到周末，学校都会有很多官方、非官方的活动，刺激大家的肾上腺激素，一群群学生，飞扬着青春，奔向不同的地方。 在这个周五的晚上，学校东门外的廊桥酒吧，却成为很多申大学生的首选，虽然放鹤路上的酒吧经常会搞一些活动，有时候甚至能够请到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CJ，这次却有些不同，引起大家兴趣的，同样是申大的学生，至少在申大的知名度，并不亚于很多明星歌手。 确定李天纵周五晚上，将与郑小茜一起，在廊桥第一次演出，陈家兄弟想办法利用网络、海报，尽可能做了宣传，立刻在申大学生中，引起很大反响。 距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一波一波的学生，就已经结伴而行，前往廊桥酒吧。 李天纵他们出发的时间，甚至比这些人还要晚，他们五个人说说笑笑，一起走出学校东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发暗，放鹤路上华灯初上，街上的人也不少，显得很热闹。 刚刚走出校门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阵猛烈的机车发动机轰鸣声，突然窜出两辆改装过的机车，贴着最边上的李天纵擦了过去。 轰隆隆！ 突然冒出的几辆机车，忽上忽下，围着他们几个不停打转。 一看就是故意挑衅！ 梁嘉亮伸手指着那些人：“喂，你们都是干什么的，都一边去啊，否则后果自负。” “吆嗬！”几辆机车不但没有因为梁嘉亮的话而离去，反而更加嚣张地逼上来，燥热的尾气扑面而来，闹轰轰的发动机在耳边嗡嗡直响，李天纵顿时皱起眉头，心里明白这些家伙，十之八九因为廊桥而来。 既然选择签约廊桥，李天纵对这些麻烦已经有心理准备，何况成功编译安装“拳皇”之后，他也有信心面对这些麻烦。 几辆机车忽前忽后，绕着李天纵他们打转，有的机车上一个人，有的两个人，都戴着头盔；后座上的，手里拿着棒球棍，嘴里吹着口哨，或者发出一阵阵怪叫：“乌拉乌拉！” 李天纵他们被迫停下脚步，看着这些穿梭来去的机车，李天纵的脑海里，顿时跳出一个场景：帅气的金家潘面对呼啸而来的机车，突然跳跃到半空，一记“杀脚头”，将机车上的骑手踢翻在地，然后双脚轮踢，一记记“半月斩”将那些机车骑手统统踢飞。 “半月斩”属于金家潘的高级战技，可以发出离体的“风刃”，李天纵即便在“拳皇”训练场，也没有接触到，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至于“杀脚头”已经练了几天，但在现实中使用的时候，感觉身体的速度、力量，还有些跟不上。 如果现在要用的话，能够发挥比较大作用的，还是基本的刺拳、踢脚，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已经掌握基本拳脚招数的使用，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与从前相比，无论是在速度、角度、甚至力量的使用上，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李天纵拳脚上的功夫，在行家眼里，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充分调动、发挥身体能力方面，即便是一般的格斗高手，恐怕也远远不如。 李天纵左脚向前跨了半步，整个人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就是金家潘，哪怕是面对这些嚣张的机车男，他也毫不畏惧，甚至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一旁的王曦怡似乎感觉到什么，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静静站在那里李天纵。 “马币，你们几个要到哪里？告诉你们，前面路口危险，走路小心点，别让车撞了！” “你就是申大那个纵……哥吧？听说你要到廊桥驻唱？那里的水比较深，出了事情，不要说哥没提醒你们啊！” “小子，滚回学校去，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合的！” ………… 这些机车上的小混混，似乎得到过专门的叮嘱，只将威胁的矛头对准李天纵，没有像当初的陈友良那样，对旁边两个女生口花花地占便宜。 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嘲讽，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用实力说话，王曦怡有背景，这些小混混以及他们身后的“龙哥”都不敢招惹，他是清清白白的穷学生，他们便肆无忌惮。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郑小茜。 至于这些小混混，有了“拳皇”之后，他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廊桥——我去定了，”李天纵憋足中气，打开“千千静听”，调大音量之后，发出一声“怒吼”。 为了照顾旁边的王曦怡、郑小茜他们，李天纵并没有使用太夸张的声音，不过这一声，还是将机车的声音、小混混们的怪叫压了下去。 “吆喝，嗓门挺大啊！” “不过哥跟你说，平常吃的喝的多注意些，别吃了喝了不好的东西，坏了嗓子，别说唱歌，连话都不能说啊！” “嗓门大有什么用，走路当心点，别把腿摔断了！” 机车党们并没有离去，而是开着机车轮流冲上来，叫嚣一些恶毒的威胁。 梁嘉亮、孙晓勇和李天纵站在一起，将两个女生护在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些机车男，轰隆隆的机车穿梭来回，给人的感觉相当危险。 李天纵冷冷看着这些小混混，脸色愈来愈阴沉。 郑小茜紧紧攥着王曦怡的手臂，急得都快要哭了。王曦怡向身后看了一眼，目光有些不屑地扫过这些小混混，又落在李天纵的身上，感觉他身上出现了某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看到这群人的气势，周围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几个精干的身影，却快速向这边靠过来。 或许是看到有人过来，就在李天纵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一辆机车从后面冲上来，放了句狠话：“小子，聪明点，离开廊桥，不然你会很麻烦。” 说罢，这辆机车当先呼啸而去，其它机车也像得到指令一般，迅速一哄而散，长街之上，很快恢复往日的宁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李天纵敏锐地察觉，一辆黑色的轿车，幽灵一般尾随那群机车而去，刚才那几个靠过来的人，却又放缓了脚步，很快隐入暗处，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应该就是跟随在王曦怡身边的保镖，也就是上次出现的那些人，他们的任务应该是保证王曦怡的安全，李天纵并不指望，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解决麻烦。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无法无天了都，”梁嘉亮恼火地瞪着机车党消失的方向，他们离开以后，除了始终淡定，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王曦怡，大家都松了口气。 李天纵笑了笑，一边招呼大家继续向前走，一边将廊桥和金色年华之间的纷争，以及之前在廊桥驻唱歌手的遭遇，简单说了说。 “李子，既然这样，你还要到廊桥？”孙晓勇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并不赞同李天纵的选择。 李天纵摇摇头：“不用担心，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如果只是刚才那种程度，我也不怕。” “小茜和我在一起，平常都在学校里，应该没事，你经常在外面做事，要小心点，”王曦怡有些担心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很快想到他刚才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那种气势，还有上次小树林，几个小混混莫名其妙突然昏厥的事情，不由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这个男生的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她没有看透。 既然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有十足的把握，倒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手段，王曦怡心中想道。 孙晓勇、梁嘉亮，甚至李天纵都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么严重，在普通人看来，这个世界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到处都能看到现代社会的“文明之光”，这些小混混虽然比较可恶，但也不会做出太过份的事情。 来到廊桥以后，陈自在兄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慷慨地表示梁嘉亮他们的今天的一切费用全免。 陈自在似乎已经知道路上发生的事情，很诚恳地说道：“纵哥，龙二那边的人，刚才没有做什么吧？如果有麻烦的话，我们可以撤销合同，陈某绝不为难。” “不要紧，按合同来，”李天纵看了郑小茜一眼，他们在路上已经商量过，虽然加入廊桥会有些麻烦，但这同样也是个机会。 胖子歌手陈自强顿时兴奋地拍了拍李天纵的肩膀：“哈哈，我就知道，‘申大纵哥’肯定不简单，龙二那种混混，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那陈某就在此谢过纵哥了，”陈自在很江湖地拱了拱手，诚心实意地说道。 李天纵没有多说什么，他与廊桥之间，现在只能说是各取所需，他们的加盟，固然帮助廊桥缓解了眼前缺乏歌手的危机，但他却不会就此认为，自己于廊桥有恩，是廊桥的恩人。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廊桥开出的条件符合他的要求，甚至超出他的预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他才不愿意放弃。 至于郑小茜留在这里的原因，李天纵并不是很清楚，但也无关恩义，大家本来都还不认识，说不上帮助、拯救对方。 “陈老板，今晚怎么安排，你先给说说，”李天纵摆了摆手，微笑说道。 第九十一章 金家潘的身手 李天纵与郑小茜在廊桥酒吧的第一次献唱非常成功，因为差不多提前一天确认李天纵会在今晚演出，陈自在兄弟有意识地通过网络、熟客、店外海报等途径进行宣传，结果吸引到很多冲“纵哥”来的申大学生。 李天纵当天晚上唱了三首歌，两首周杰伦的歌，还有一首老歌“北国之春”，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歌曲，但是唱得都非常出色，几近完美。 知道“纵哥”唱歌水平的学生，对此并不奇怪，但也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不能自拔，很多人从此成为“纵哥”的粉丝；第一次领略李天纵美妙歌喉的顾客，顿时惊为天人，甚至原来抱着不那么单纯目的而来的，也不得不承认，李天纵唱得确实很好。 相比较而言，郑小茜今天的表现，只能说中规中矩，小姑娘显得有些紧张，并没有能够完全发挥出自己的水平，不过她那甜甜的嗓音，还是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即便如此，陈自在兄弟对今天晚上的演出效果，已经相当满意，李天纵的演唱不用多言，郑小茜也表现出很不错的天赋，有这样两位歌手，廊桥这些日子以来的歌手危机，总算暂时得到缓解。 李天纵今天晚上的收获也比较丰厚，不仅有出场费，每唱一首歌，还有另外的收入，他唱了三首，算起来的收入已经超过开学到现在，其它勤工俭学收入的总和。 心里算着能够拿到的收入，李天纵很想多唱两首，不过他也知道“千千静听”这种调动人体器官的大脑软件，在运行时的消耗非常可观，不仅无法长时间运行，运行过后，副作用也比较明显，那就是出现嗜睡。 即便他刻意控制，只唱了三首歌，第二天也睡得比较晚，到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周六晚上，郑小茜还会继续前往廊桥酒吧，李天纵则没有一起去，他去沸点做了一项市场调查。虽然在沸点兼职所能带来的收入，与廊桥酒吧驻唱相比，已经非常微薄，不过李天纵非常喜欢这份工作，收入是一方面，实践锻炼也很有价值，在有了驻唱收入之后，他对钱的需要，已经不再那么迫切。 晚上完成工作之后，李天纵抄近路赶回学校，这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而脚下这条巷子，空旷无人，显得特别安静。 走了一段路，李天纵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暗暗留心，在身后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人缀着。 在练习冥想以后，不仅思维变得更加清晰，感官也比从前敏锐很多。 金色年华的人？李天纵很快意识到，应该是在廊桥惹上的麻烦，不然的话，他在申大虽然也得罪过一些人，但有可能采用暴力手段对付他的，还是只有金色年华，以及传说中的“龙哥”可能性比较大。 前面转过一个弯，再向前走不远的距离，就是申大的东门，李天纵立刻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站住！”后面的人果然忍不住叫了出来，并加快速度追上来，这么一追，就看出身形，原来只有一个人。 李天纵当然不会那么听话，如果真是只有一个人的话，他倒不介意正面打一次，试试“拳皇”训练以后的效果，但是这个人之前一直跟着，显然是在召唤、等待他们的伙伴，既然这样，李天纵当然敬谢不敏。 李天纵的速度刚一起来，只要冲过前面的转角，冲到学校门口，就不用担心这些小混混，毕竟申大这样的地方，要是让小混混在门口滋事，传扬出去，学校的名声就臭了。那边有保安，学校里面还有警局，谁敢捣乱的话，很快就能赶到，社会上的小混混也不敢轻易冒犯。 眼看就要冲到转角，前面突然又窜出两个黑影，后面的人马上喊道：“拦住他，不要让他跑掉。” “站住！” 前面两个人横身挡在路中间，他们得到消息，早一步赶到这里，听到脚步声，才提前站出来，没想到刚刚露面，就差点跟人撞上。 昨天晚上，李天纵和郑小茜在廊桥的演出非常成功，消息传到金色年华，“龙哥”大发雷霆，郑小茜一直跟王曦怡在一起，暂时不太好动，他就让人盯上李天纵，找机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上一次在申大学生俱乐部碰到，“龙哥”就让手下陈友良等几个小混混做过这样的事情，结果陈友良他们被李天纵使用“超级蚊霸”发出的超声波震晕，回来后迷迷糊糊的，也没敢多说，只将事情推到王曦怡的保镖身上。 所以“龙哥”并不觉得李天纵很难对付，既然陈友良他们几个都能痛殴，那么随便派些人出去，就能搞定这件事。 “龙哥”的手下接了这份活计以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个没什么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学生而已，教训这样的学生，他们做过很多次，熟悉得很。 白天李天纵在校园里，他们没有什么机会，晚上他一离开学校，这些马仔就开始准备了，等在他回来的路上。 当然，因为事先并不知道李天纵会走哪条路，所以学校周围都布了些人，两个人一组，只要有人发现目标，找到机会，其他组的人就近赶过来，就算赶不过来，两个人对付一个学生，也绰绰有余。 前二后一，三个人从两边将李天纵夹在中间，看到这个情况，后面追上来、前面刚刚赶到的几个小混混都很放心：“小子，给我站住，今天你别想跑了。” 看到前面的人，听到他们的呼喝声，李天纵脚步并没有停，不但没有停，甚至加快速度，向前疾冲。 双方相隔的距离并不远，李天纵这一冲，很快就冲到前方那两个人的面前，一记直刺拳，“呼”一下捣向最近那人的面门。 此时此刻，在“拳皇”训练场上的那种感觉油然而生，这一拳又准又狠地打在那人脸上，只听一声闷响，那家伙就捂着鼻子，凄厉地惨叫起来。 “我靠！”对方似乎没想到李天纵会抢先动手，微微一愣之后，立刻在嘴里骂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慢，挥拳就打。 李天纵一拳命中目标，拳皇中的那种感觉，变得更加清晰，似乎又回到格斗场，面对那些厉害的对手。 经历过地狱般痛苦磨练出来的意识反应，在这一刻，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上一次，面对陈友良他们几个，李天纵只能靠本能反击。 这一次的情况完全不同，脚下异常灵活地让开旁边那人的拳头，抬腿一记侧踢，狠狠踢在对方腿部侧面的敏感部位，那家伙顿时身子一矮。 趁你病，要你命！状态正佳的李天纵旋即转身一记扫踢，再跳起来直踹过去，完成一个漂亮的“三连击”。 这个三连击，在游戏版拳皇里面并没有，特别是李天纵选择的拳皇97，相比后来的版本，连击要少一些。 不过人脑版的拳皇，编译之后的系统变得更加开放，这个三连击就是李天纵在训练时，无意中使出来的，在有意识练习之后，成为固定连招，并且在现实里成功用出。 砰砰砰！ 连续三击，被击中的小混混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最后那记重踹踹翻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我靠，还敢动手！” 几个小混混又惊又怒，没有想到对方一个人，在他们有三个人的情况下，还敢抢先动手，而且动手就不留情，居然眨眼放倒他们中的一个。 两个人，后面追上来的那个，还有前面上来就让李天纵打在脸上的那个，一前一后，恶狠狠地向李天纵扑过去。 “小子，打死你！” 一前一后，前后夹攻，这样的阵仗对于经受过八神庵、大门等等拳皇里的牛人“虐待”过的李天纵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见他脚下一让，居然抬脚一记“高踹”，后面那人立刻捂着肚子，惨叫一声，向后就退。 “可惜，韧带不行，这一脚本来应该踹面门的，”李天纵暗叹一声，身体素质还是根不上，得加强身体锻炼才行。 踹完以后，高抬的腿顺势放低、转身，一记“扫踢”，狠狠剁在前面那人腿上。 左拳紧紧跟着，再一记左勾拳，打得那家伙踉跄后退。 跳起来，抬腿又是一记直踹。 砰！ 成功放倒！ Win！ 李天纵完成一个用在两个人身上的“四连击”，酣畅淋漓，几乎找到“拳皇”中的那种感觉，顺势摆出一个“胜利”的POSE！ 三个小混混有些狼狈地望着李天纵，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李天纵的拳脚，力量毕竟有限，并未给他们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包括被踹倒的那两个，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不过照面之间，还没看清对方怎么出手，就让人放倒，几个小混混的底气，明显变得不足。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家伙就是个普通学生吗？怎么身手这么好？他们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把握，一时间也不敢动手，就希望其他人快点赶过来。 李天纵目光一扫，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黑压压一片人出现在拐角那里。 第九十二章 金家潘的怒火 PS:今天开始，调整为两更，上午十点左右一更，下午六点左右第二更，钓鱼尽量稳定更新，如果有大推荐或者高.潮的时候，争取更多的爆发，谢谢大家的支持！ —————————————————— 面对三个小混混，李天纵拳打脚踢、占尽优势。 一方面，“拳皇”里的意识训练，让他掌握了一些从前不会的格斗技能；另一方面，三个小混混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面对更多的、十几个冲上来就打的小混混，李天纵的格斗技失去施展空间，瞬间就从进攻者，变成被殴者。 李天纵使用“拳皇”进行训练的时间还不长，一些格斗技还没有掌握牢固，身体素质也没有什么大的提高，面对十几个小混混，立刻陷入被动挨打、被群殴的局面。 “草泥马，还敢动手？” “我草，你们几个也太废了，居然被一个学生打了！” “打死丫的，看丫还敢不听招呼！” “砰砰砰！”拳脚雨点一般落在身上，被打到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不过，相比在“拳皇”里面，被大门、八神庵殴打，现在这种感觉，无疑是小巫见大巫，算不了什么。 拳脚落在身上，感觉到疼痛的依然是大脑、意识，李天纵这些天在“拳皇”里进行训练，被对手一面倒地“虐打”，所经历的痛苦，要比现在落到身上的这些拳脚，强烈百倍！千倍！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磨练，面对十几个小混混的围殴，雨点一般落在身上的拳脚，李天纵愣是一声不吭。 挠痒痒呢！ 在“拳皇”里面，李天纵现在都是被对手殴打的命，因为他还只会一些基本的拳脚，那些高级格斗技，全都不会。 反而是他的那些对手，开始还挺老实，也用基本拳脚跟他打，打着打着，就用上高级格斗技，他也就只能被动挨打，不断被虐。 在这样的过程中，李天纵也就是基本拳脚练得不错，还有防守功夫也很到位。 “拳皇”里都是一对一，但是大门、八神庵、不知火舞等人的攻击程度，也远不是几个小混混能够比的。 李天纵弓起身子，尽量缩小身体可遭打击面，缩起手肘，左右格挡，保护重要部位免遭打击，至于其他的地方，只要不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被打了，也就是疼一疼，那样的疼痛，他并不在乎。 只是这样被动挨打，左格右挡，他心中渐渐就有了火气，一边苦思脱身的办法，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强训练，他一定要成为格斗高手，以后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见到十几个，也照打不误。 他要让今天这些家伙，都匍匐在自己脚下。 这世界，有时候还得要靠自己的力量，靠拳头解决问题。 十几个小混混围着李天纵，也就前面几个人动手动得欢，后面外圈的，只能瞅空子伸脚过去踹两下。 打着打着，领头的刘大成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卧槽，这家伙属驴的啊，怎么打了半天，也不叫唤一声？” “不会给打死了吧？” “没呢，这小子还在动！” “卧槽，还敢挡，我让你挡，再挡打死你！” 小混混们一阵乱叫，他们也发现了，这个人被打了这么多下，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还在不停的格挡。 “卧槽，是不是属乌龟的，这么耐打？”混混们越打越觉得别扭。 他们今天来，是想给李天纵一个教训，要让对方知道疼，害怕他们。可这么打，简直就跟打沙袋差不多，似乎很难起到什么效果。 而且，这么打，也让他们很没感觉。 打人，就是为了听到对方的惨叫，看到对方痛不欲生的样子，那样才有效果，才有成就感，才会觉得爽快。 如果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跟死人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打沙袋，至少不会磕手。 “骂的，挺硬气啊！”刘大成非常不爽，扒拉开前面两个混混，冲到人群里，上去就是一脚，狠狠剁在李天纵大腿上。 不过，李天纵除了身子稍微晃动之外，依然没有反应。 “卧槽！”刘大成怒了，拳脚劈头盖脸倾泻在李天纵的身上。 李天纵还是没有吭声，只是拼命格挡，防住要害的地方。 “啪！”刘大成一脚踹向李天纵脑门，却让后者伸手挡住，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草泥马！哥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铜皮铁骨！”刘大成顿时火冒三丈，伸手往腰间一抹，手上就多了一把亮闪闪的弹簧跳刀，刷地刺了过去。 李天纵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侧身一让，锋利的弹簧刀划过，立刻在胳膊上留下一道不浅的刀痕，鲜血泉涌而出，将白色的衬衫染出一团刺眼的红色。 “轰！” 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李天纵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下，一个信息传了过来：“能量已满！” 李天纵微微一愣，旋即发现“拳皇”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开启，但是并没有进入训练模式，只停留在人物选择的画面。 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在“拳皇”游戏中，就有积蓄能量，释放大招的情况。 刘大成一刀刺出去，眼看着在李天纵身上拉出一道血痕，但却依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挣扎，或者凄厉惨叫。 “我曰啊！”刘大成觉得很没有面子，看着蜷缩成一团、保持沉默的李天纵，刚要发飙，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刘大成手上握着带血的弹簧刀，对自己竟然有这种感觉，而感到十分羞耻，挥起刀，带着这种羞耻、几分恐惧、几分恼火，狠狠刺出去。 “嘶！” 弹簧刀在李天纵背上带出一道血痕，他想避，却没有完全避开。 剧烈的疼痛侵袭着体内的痛觉神经，李天纵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轰！”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开，一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任由混混们殴打的李天纵，突然虎吼一声：“嗷！” 他突然跳了起来，双眼一片赤红。 刘大成手上的弹簧刀挥了个空，再一看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刚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骤然一黑。 李天纵这一跳，足足跳起将近一人高，身形在空中展开，左腿一收，右腿狠狠往前一蹬。 “嘭！”这一脚，狠狠踹在刘大成胸前，这家伙几乎横着飞了出去。 我考，怎么可能跳那么高？刘大成飞出去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不敢相信。 周围的小混混也让李天纵这一声巨吼，还有这冲天一跳，雷霆一脚给震住了，不由都微微一愣。 “砰砰砰！” 一脚踹飞刘大成，李天纵并没有停止。 落地以后，他的双腿就像风火轮一样，不停往周围那些小混混的身上招呼。 侧踢、反踢、直踹、高踢、扫踢……他的腿似乎变成灵蛇一般，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动作，间或一记直拳，拳脚雨点一般，落在小混混们身上。 “啊！” “啊！” “啊！” 情况瞬间发生逆转！ 本来，是李天纵被群殴；眨眼间，鬼哭狼嚎的已经变成刚才殴打他的那些人！ 一个人，群殴一大片！ 这正是李天纵刚才发狠，却做不到的事情，然而现在，他却做到了。 疾风暴雨般的拳脚面前，这些小混混们全都蒙了！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抱着脑袋，就像李天纵刚才那样，蜷缩成一团，任由拳脚落在身上。 一开始，还有几个冲上来的，结果就是，眨眼间，就被放翻，甚至都看不清是怎么被放翻的。 “噫呀呀！”李天纵嘴里发出“李小龙”似的怪叫，腿脚如风，只一会儿，周围的小混混都已经被放翻在地！ “WINNER！” 李天纵踢出一记“朝天脚”，放翻最后一个小混混，保持着最后一脚朝天的姿势，立在哪里，好像一尊雕塑，酷帅无比！ 第九十三章 超级高手 PS：第二更，以后固定早十点，晚六点两次更新，爆发另算。QQ群43241817，欢迎大家来打屁！ ———————————— 李天纵身子一软，坐倒在地，这时候的他，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力气，就算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也能将他干翻。 不过，包括刘大成在内的所有小混混，都已经被吓住了。 李天纵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勇猛，留给人的印象，也实在太彪悍。 一个人，眨眼之间，就将十几个人放倒在地。 这还不算，他的动作迅速无比，让人看了眼花缭乱，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拳脚就已经落在身上，人就躺下了。 未知是最可怕，在刘大成他们看来，李天纵就是那种神秘的、身手高到未知的高手！ 他们在道上混，时间也不短了，打架斗殴无数次，从来就没见过真有人一挑十几，还能够这么强势的。 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事实就在眼前，血一般的教训面前，他们都老实了，全都无比敬畏地望着很没有形象、软趴趴坐在地上的李天纵。 哪怕是李天纵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就在刚才，几分钟之前，这个人还在他们的拳脚下面呻吟，要多衰有多衰的样子。 转眼之间，这家伙就突然发飙，一下子将他们十几个人全都放翻在地，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他们接受任务，过来教训李天纵，自然也知道一些情况。知道这个“纵哥”，在申大校园里颇有名气，他所赖以成名的，似乎就是这种故意的“装逼”。 身上隐隐作痛，时刻都在提醒他们：眼前是个怪物，千万不要相信他表面上装出来的样子。 刘大成他们倒在地上，看到李天纵也坐在那里，甚至都不敢起身，等了一会儿，见李天纵还是没有反应，刘大成紧张地咽了口吐沫，涩声道：“纵哥……” “您真厉害，咱们服了，要怎么做的，您尽管输，咱们认栽！” 刘大成很光棍地说完这句话，梗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没见李天纵有什么回应，惊疑不定地跟其他同伴对视几眼，刚才气势，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纵哥，怎么做，您给个话啊！” 刘大成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已经有些低声下气了，不过谁也没有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中间地上坐着的，那可是个“超级高手”啊！ 他们现在只希望“纵哥”能看在他们低声下气的份上，不再跟他们计较。 李天纵很疲倦，不仅是精神上的，很困很想睡觉，身体也很疲乏，没有力气。疼的、酸的、火辣辣的，各种感觉纷至沓来，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难受、很痛苦！ 他闭上眼睛，冥想片刻，这才驱散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睁开眼睛以后，李天纵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同他一样坐在地上，甚至还有躺着的小混混，他们望过来的目光充满求恳。 李天纵眼前很快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他突然跳起来，用眼花缭乱的“连击”，将一群总共十几个小混混，眨眼间放倒在地。 在那一刻，他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又好像整个人变成“拳皇”中的金家潘，并且进入暴走状态，爆发出一个超强的“连击”。 在“拳皇”里，金家潘的大招，连击“霸气脚”不算最厉害的大招，也很难像他刚才那样，连续上百击。 不过编译以后的人脑版“拳皇”，与游戏版“拳皇”，显然还是有一些不同，至今还没有出现“半月斩”之类的幻想格斗技，又能结合实际，做出一些更有实效的变化，譬如刚才爆发出来的“连击”，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一个人连击十几个人，简直比游戏里的还要华丽、彪悍！ 人脑版“拳皇”同时承袭游戏版的一些特点，譬如说这种大招，在游戏里，攻击与被动防守，都能够“聚气”，当聚气充分的时候，就可以用来爆发大招。 人脑版“拳皇”目前还是简化版，只有“训练”功能，但是在刚才的情况下，李天纵遭到围殴，所谓的“能量值”积满，在遇到危险的情况下，自动进入“爆发”状态，才能够横扫周围这些小混混。 经此一战，李天纵对“拳皇”这款软件，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款软件，功能实在是非常强大，不仅如此，如果以这款游戏的内容分析，人脑版甚至可能具有更加强大的功能。 譬如刚才暴发状态下，直接控制身体，变身格斗高手，也可能在更高级的版本中，成为可以选择的模式之一，就像“思佳围棋”中的“对弈模式”一样。 一旦可以直接进入那种模式，也就意味着李天纵随时可以变成刚才那种“超人”，拥有超强的格斗能力，下次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就不用先挨打，再爆发，随时都可以爆发，无视这种街头暴力。 听到刘大成颤巍巍的声音，李天纵不由感到一阵舒爽，有的时候，就需要用拳头说话，如果不是他刚才表现出超强的实力，刘大成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同他说话。 李天纵的身上，刚才被刘大成等人殴打造成的创伤，这时候还有疼痛一阵阵袭来，不过他已经完全不在乎。 这点疼痛，对于经受过更大考验的他来说，本来就算不了什么，何况还有“拳皇”的好消息。 至于刘大成他们这些小混混，也已经被爆发后的李天纵，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们身上受到的伤痛，未必比李天纵轻。 毕竟，李天纵被殴打的时候，还知道防护；李天纵殴打他们的时候，谁都没有还手之力，也来不及做什么防护动作。 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转头看了看刘大成，还是一地狼籍的小混混：“你们……都是龙哥派过来的？” “龙哥是我们的老大，”刘大成犹豫了一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回答李天纵的问题，一种方式就是很嚣张、很自信地告诉对方“我们就是龙哥派来的”，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自然硬气不起来；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彻底服软，那就等于背叛“龙哥”。刘大成想了半天，才想了这个折衷的办法，不是回答的回答。 李天纵微微点头，也不想跟这些混混们啰唆，他把手一挥：“都走吧，记得告诉龙哥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那就等着瞧吧！” 刘大成他们看到李天纵并不打算留难，立刻相互看了看，又看看坐在地上不动的李天纵，虽然想不明白，这位“超级高手”，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坐在地上，但也不敢多问，甚至多看两眼也觉得危险。 “那……我们就走了？”刘大成还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甚至为龙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 其他的小混混也都紧张地望着李天纵，看到他挥了挥手，无所谓地说了句“走吧，记得传话”，才知道这回说的都是真的，立刻如蒙大赦，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赶紧离开。 一会儿工夫，小混混们就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李天纵还坐在路中间。 不是他不想起来，只是他太困了，打发完小混混，他就再也忍不住，头一歪，竟然就坐在路上，酣然入梦。 李天纵刚刚睡着没多久，这条晚上很少人走的路上，就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王曦怡走到李天纵面前，用手推了推他，在确认他真的睡着了以后，忍不住皱起眉头，像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怎么睡着了？” 第九十四章 少林俗家弟子？ “他真的一个人，打倒了那么多人？”王曦怡弄了李天纵两下，看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侧耳细听，他的呼吸悠长而均匀，显然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王曦怡话音刚落，身后黑暗的地方马上响起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不错，而且前后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严叔，对付那些小混混，你们也能做到的吧？”王曦怡愣了一下，一打十几，对于格斗高手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一个人的周围空间有限，同时对上的可能也就是三五个人。但就算格斗技很强，要放倒十几个人，也需要时间。 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很精干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曦怡身后：“是，一分钟，我们能做到。” “不过，像他那样，我们也不行。” “什么意思？”王曦怡奇怪地问道。 身后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当下言简意赅地跟王曦怡说了说情况：“他几乎是在瞬间，向每一个人踢出三四脚、一两拳，这样的出招频率，我们也做不到。” “哦！”王曦怡点了点头，他知道“严叔”的意思，让他们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解决十几个小混混不是问题，他们的动作很快，出招很准，往往只需一招，就能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但要向李天纵那样，瞬间做出那么多动作，则根本不可能。 “他是如何做到的？”王曦怡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路上，酣然沉睡的李天纵，虽然两个人接触多了，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生，不知道他的身上，还会藏着什么秘密。 身后的“严叔”轻轻摇头：“他用的，基本都是跆拳道里的动作，但是能够用这么快，恐怕也只有最顶尖的高手才能够做到。” “他的力量很弱，只是常人的水平。” “也就是说，他忽略了力量，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王曦怡眼前一亮，似乎这才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要不然，这个男生还这样年轻，难道就已经达到跆拳道最顶尖高手的水平？那样的话，无疑会让她这个“天之骄女”，感到很失落。 “严叔”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过，即便是不用力量，能够将速度发挥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即便是最顶尖的跆拳道高手，要有那样的速度，力量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严叔看了眼前面女孩的背影，终究没有说出这句话。 王曦怡说得其实也不错，或许这个男生打一开始就没怎么练力量，而只是专注速度，才能有那么变态的表现。 不过，通常来说，速度也要以力量作为基础，对爆发力的要求更高，不练力量，速度也肯定上去。 严叔看了眼“瘦胳膊瘦腿”的李天纵，紧皱眉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是如何拥有那么快的速度，怎么看，他也不像那种很有力量的样子！ 金色年华娱乐城，“龙哥”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手下：“什么？你们给我再说一遍，你们十几个人，让人一个照面就全放倒了？对方还只一个人？” 因为被李天纵一脚踹飞，刘大成的脸上本来还没有什么创伤，这会儿却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几道刺眼的血痕。 这当然不是李天纵留下的，而是他自个儿看这样子不像那么回事，跟旁的小混混不太一致，才特意弄出来的效果，为的就是在老大那边好过关：咱尽力了，可是对方太厉害。 刘大成艰难地点了点头：“就一个人！” “哦！”龙哥不怒反笑：“阿成，你说说，一个照面是多长时间？” “就、就分把钟吧！”刘大成胆怯地看了龙哥一眼，嗫嚅着说道。 “分把钟？”龙哥给气乐了，伸手拍了拍刘大成的脸上、胸前有伤的地方：“吆吆，刘大成，你们刚才可是说了，身上这些伤，都是那家伙打的，这每个人的身上，起码都有四五处创伤吧？” “一分钟？你是说对方再一分钟之内，就向你们每个人出了六七脚？啊？真的是这样？” 刘大成听到龙哥直接说出他的名字，浑身一哆嗦，知道龙哥这是真的生气了，虽然胸前被拍得疼痛无比，却也不敢有半点表示。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龙哥，是四五脚，还有拳头，脸上这些是拳头打，还有地上摔的。” “吆嗬，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啊！”龙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狠狠瞪着刘大成，眼看就要发作。 刘大成身子微微颤抖，向龙哥身边的成天翘投去求恳的目光。 “龙哥！”成天翘一直低眉顺眼的站在龙哥旁边，有龙哥在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与在学校里截然不同，通常是作为一个智囊出现，龙哥的很多决定，都会听取他的意见。 “龙哥，要不要再问问其他人？” “将他们分开问，是不是真的就清楚了，”成天翘看了刘大成一眼，心里埋怨：你这家伙说话也太不靠谱，居然编出这种说辞，就算我想要给你开脱，那也没有办法。 暂时只能这么说，争取点时间，再想办法改变说辞，争取老大的谅解了，成天翘暗暗摇头，他与刘大成的关系比较好，这个时候当然想帮他。不过就算他也不相信那些事情，李天纵那厮，怎么就会成格斗高手了？ 成天翘与李天纵之间，曾经发生过冲突，要真说起来，龙哥他们最早跟李天纵发生矛盾，还就是因为他而起的。 当然，就算没有成天翘与李天纵之间的矛盾，如今李天纵要到廊桥驻唱，龙哥也不会放过他。 成天翘安排人对当晚出现在现场的混混们进行盘问，他和龙哥甚至亲自参与，不过问出来的结果，却让他们大为意外。 虽然比较夸张，但是现场十几个小混混，对当时情况的描述，竟然基本一致，没有太大出入。 也就是说，刘大成所说的那些事情，很可能就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龙哥和成天翘面面相觑：难道说真的一脚踹铁板上了？ 龙哥突然想到什么：“陈友良！陈友良那家伙呢，赶紧让他过来。” 知道龙哥现在心情不好，脸上忐忑不安的陈友良很快让人叫了过来。 “陈友良，你说上次在申大小树林，狠狠揍了纵哥一顿？”龙哥皱着眉头，阴沉沉地问道。 陈友良咽了口吐沫，不安地看了看旁边鼻青脸肿的刘大成等人：“龙哥，是、是这样的，我们确实揍了。” “那家伙没有反击？”龙哥皱了皱眉头，心里却好过了些，他当然不希望李天纵真是个高手，那不要说威胁、对付，以双方现在结下的梁子，他都要担心李天纵会不会杀上门找他报复。 “没、没有用拳脚……”陈友良他们几个人，当时确实围殴了李天纵，不过后来李天纵突然爆发“狮子吼”，一声就把他们全都震晕了。 陈友良他们回来以后，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的，又害怕龙哥责怪，所以就隐瞒了当时的情况，现在听龙哥又问起来，看到刚才查问刘大成他们的架势，陈友良也不敢瞒着了，只好说了实话。 “狮子吼？”龙哥和成天翘这下子更蒙了，就算是陈友良印证了刘大成的话不错，也不会比新冒出这个什么“狮子吼”更让他们感到别扭的了。 “我曰，你他马的编故事呢，你以为那家伙是谁？还狮子吼，他是武林高手啊，少林寺俗家弟子？”龙哥终于忍不住暴起，一脚将陈友良踹翻在地。 第九十五章 怪病？奇功！ 偌大的房间里，龙哥和成天翘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说慌，两个人也可以说谎，三个五个人串通起来，也能说谎骗过他们，那么十几二十几个人一起说谎，还看不出破绽，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天翘，他们是在说谎，对不对？”龙哥抬起头，目光充满希翼地望着成天翘，他现在很担心，如果李天纵一个人一分钟收拾十几个、一声狮子吼震翻一堆，那他要是发飙，打上门来的话，他龙哥要怎么办？还能有命？ 成天翘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感觉，也跟龙哥差不多，要真说起来，他已经三番五次得罪李天纵，原来还想着报复，现在只能祈求对方不来报复，那就万事大吉了。 龙哥也摇了摇头，其实他们都知道，既然那么多人的描述都差不多，那么事实就不会相差太远。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高手，可他既然是个高手，还藏在学校里做什么？而且，还装那么猥琐，这不是故意害人？”龙哥满腹愤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骂出来，甚至还向门口窗外看了看，就怕让“纵哥”给听到，天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还有没有事情他做不到的。 两个人枯坐片刻，龙哥突然咬了咬牙：“不行，我要去找师父。” 龙哥的师父邢万春，在申城开着一家万春武馆，邢万春今年四十多岁，年轻的时候多承龙哥的父亲接济，所以对故人留下的这个儿子特别照顾。 他在听到龙哥的描述之后，又叫了刘大成、陈友良他们过去，亲自询问细节、查看他们身上的创伤，然后才道：“阿龙，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 “你看他们身上的淤青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说明这个人的速度快，但是力量不足，”邢万春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 “照面之间，放倒十几个普通人，对于格斗高手来说，问题也不大，我那几个弟子，有的就能做到，”邢万春很自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得意门生，万春武馆虽然广收学徒，但是能够成为他邢万春入室弟子的，也不过只有这几个人罢了。 龙哥一听，顿时放心不少：“哦，原来几位师兄也能做到？” “不错！”邢万春点了点头。 “从你那几个手下的描述来看，你说的这个人，练的应该是跆拳道，跆拳道中就有专门追求速度的流派，但要说真正打起来，这种花拳绣腿的玩意，又哪里是咱们国术的对手？” 邢万春摆了摆手，言语中对自己的国术充满信心，对跆拳道非常不屑一顾。 “何况，你那些手下，言语中多少还有些夸张，不要太往心里去。” 邢万春几句话，就将龙哥心里的担忧消了七七八八，他恨声道：“那些家伙，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哪里及得上师父这里，每个人走出去都是高手。” “阿龙，”邢万春抬起头，望着龙哥，语重心长：“万春武馆，教授的是国术，所谓国术，其核心是德行修养，所谓学武先要学做人，他们是不会掺合那些事情的。” 邢万春微微叹了口气：“阿龙，我跟你父亲莫逆之交，也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你做的那些事，终究见不得光，做不得长，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悔都来不及，不如考虑考虑，做些别的。” “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过如今这件事，你还要帮帮弟子我，”龙哥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恳切说道。 邢万春摇了摇头，知道这位故人的儿子，还是不能离开那条道，只好道：“这段时间，我让元生跟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再找我。” “邢……叔叔，那个狮子吼也是真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成天翘突然开口问道。 邢万春看了他一眼，成天翘顿时呼吸一滞，巨大压力扑面而来。 “那个说法恐怕不确，我刚才问了，当天几个人中，他们的描述都不一致，但是都不记得听到什么声音，他们所说的‘狮子吼’，很可能是耳中的轰鸣声，如果是脑袋遭到重击，也会有相同反应，”邢万春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移开之后，成天翘才感觉压在胸口的石块被移开去，顿时贪婪地呼吸几口，看向邢万春的目光都是惊惧，再也不敢说话。 只是他心里还有疑问，陈友良他们几个，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也没有感觉到被人打脑袋，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阿龙，你们先在武馆里看看，离开的时候，我让元生跟你一起走，”邢万春沉吟了一下，肃声说道。 龙哥点了点头，知道师父要跟元生师兄交待一些事情，连忙招呼成天翘一起离开。 “师父……” 等龙哥他们离开房间，邢万春旁边距离最近的一位中年人犹豫着刚刚开口，就被邢万春给截断：“德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身手，年纪轻轻就能如此厉害，师承来历恐怕并不简单，你去打听一下。” 叫“德瑜”的中年人连忙答应：“是，弟子知道了。” “还有元生，我知道你跟阿龙平时交往比较多，你的话，他还听一些，你给我告诉他，尽量不要跟这个人发生冲突，绝对不能闹得不可收拾，否则出了事，没人能救他。”邢万春的语气一变，顿时严厉起来， 他身边的弟子当中，一个年轻人马上站了出来：“弟子一定看好小师弟。” 邢万春点了点头：“那你就收拾一下，这些天跟着阿龙，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跟我说，千万记得要慎重。” “至于这个年轻人，我会亲自去看看，”邢万春微微闭上双眼，心里思忖着：无缘无故对上这么个人物，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事端。 几个弟子顿时面面相觑，听师父的意思，这是要亲自出手，似乎对于他们没有十足的信心，难道说那个年轻人，真的厉害如斯？ 王曦怡将李天纵送到医院处理完身上的创伤，然后又将他送回寝室。 虽然医护人员都对李天纵这种昏睡状态感到很好奇，王曦怡却让他们不用管，这种样子，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以前还比较担心，以为是罹患嗜睡症之类的怪病。 不过刚才跟严叔说起，严叔仔细看了李天纵的情况，号脉、听呼吸，却觉得李天纵应该是“练家子”，这种嗜睡状态，很可能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虽然严叔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功法，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但既然医院查不出问题，前面李天纵也确实表现得比较诡异，他要真的练了这样怪的功夫，倒也很有可能。 “这家伙，原来藏得这么深！”知道李天纵很厉害，居然可以一个人打倒十几个人，过程甚至让严叔都觉得不可思议，王曦怡心中隐隐有些高兴。 女人都希望自己心仪的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王曦怡虽然强势，其实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又想到李天纵身上的一些怪毛病，比如两次跟人打架，都是先让人痛殴了一顿，然后才突然爆发，上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一群人昏了过去，这次又来个快打，放倒十几个人；还有唱歌、下棋……不管做什么事情，开始都很衰的样子，然后又突然爆发。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王曦怡想着想着，又开始担心起来。 李天纵这一觉睡了很久，足足两天两夜，考虑到他在练习冥想以后，睡眠的效果大大提高，已经很少陷入沉睡状态，就可以看出那天晚上，开启“拳皇”之后的消耗，是如何的巨大。 醒来之后，李天纵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再度打开“拳皇”！ 第九十六章 强身健体 PS：周末，早更片刻，下午六点准时！ ———————————————— 李天纵进入“拳皇”之后，看到的还是只有训练模式，他进入训练场，选择好对手，开始挑战。 进入战斗场景以后，他立刻发现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在他的个人面板上面，多出一红一绿两条能量槽。 在拳皇游戏中，也有类似的能量槽，积满能量之后，就可以爆发大招，看起来这两根能量槽，也有类似的作用。 战斗开始，李天纵注意观察，发现这两条能量槽也有一些区别，当他进攻的时候，如果他能够连续击中对手两次以上，绿色的能量槽能量就会增加，偶尔连续击中三次的，能量槽的能量增加就会比较多。 当他遭到打击的时候，红色能量槽的能量则会增加，在遭到对方连击的时候，能量就会持续增加。 李天纵立刻明白，这两条能量槽，就跟拳皇游戏里的能量槽一样，攻击和防守，都能增加能量，但是增加的能量并不一样。 攻击积累的是“气势”，防守被攻击，积累的是“怒火”！ 至于它们的作用，在第一场格斗中，他还没有机会尝试，就已经被对方一记大招“KO”！ 李天纵依然重复着之前在“拳皇”中的命运：被对手殴打。 每次被对方击中的时候，疼痛的感觉还是如此真切、剧烈，不过在很多次考验之后，他已经能够强忍这些痛苦，做出反击。 第二场，李天纵成功聚满一根能量槽，聚满的能量槽变成一颗能量豆，能量槽清空以后，重新开始聚集能量。 李天纵刚想试着像游戏一样爆能量，就被对手一拳打在身上，因为血已见底，很快就被“KO”，只好重新开始。 一直到第五场，李天纵才找到爆能量的机会。 让他兴奋的是，在爆能量的情况下，他成功放出金家潘的大招——霸气脚。 虽然只做出五连击，但作为李天纵第一次用出的必杀技，却依旧让他感到无比爽快。 别的不说，就说以他的经验，在训练场发生的事情，都会对现实中的人发生影响，譬如他在这里不断使用拳脚格斗，在现实中，渐渐也对拳脚的使用熟悉起来，稍加练习，就能掌握。 对于金家潘的必杀技“霸气脚”，这种连击技，可能效果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在“拳皇”中，将“霸气脚”练熟的话，那么在现实中，他就可能用出这招必杀技。 这种“用出”，不是说像那天晚上，使用“拳皇”突然爆发，而是真正掌握这一招，就像刺拳一样，成为身体能够掌握，不需要软件驱使的格斗技。 至于那天的突然爆发，完全在李天纵意料之外，看来不仅是软件的训练场内可以积蓄能量，当身体遭到侵害打击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软件也会积蓄“怒火值”，并出于保护“主人”之类的目的，进行爆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等于又多一层保护。 李天纵在“拳皇”里又打了十几场，感觉有些疲惫之后，才退出游戏。 这种疲惫，不是软件使用过多，容易造成嗜睡的那种疲惫，而是正在接受训练的“意识”，感到疲惫。 当他冥想一段时间之后，这种疲惫就会渐渐消失，而软件消耗造成的疲惫，则需要通过睡眠来补充。 另外还有种情况，就是之前遇到的“眩晕”，似乎也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消失。 对于大脑以及大脑软件，李天纵现在知道的东西很少，他只能结合一些大脑科学方面的理论，以及自己身上的反应，做出一些总结和推断。 结束冥想之后，身上的疼痛潮水一般侵袭着痛觉神经，虽然大发神威，干翻十几个小混混，之前却被殴打得不轻，身上的创伤也是实打实的，就算经过医院的治疗，也不会一下子好利索，还要疼上一段时间。 这也是王曦怡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家伙为什么开始不出手，非要让人痛揍、弄得浑身都是伤以后，才会出手？难道真像严叔说的那样，是因为师门限制，或者担心出手太重？好像他的力量也不咋的啊！ 不过，现在身上这些疼痛，对于李天纵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在“拳皇”中经受的一切，要比这些强烈多了。 李天纵可以无视创伤带来的疼痛，却不能无视这些创伤，无视这些创伤可能给身体带来的损害，毕竟他的身体，跟普通人相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好在，他当时竭力护住要害，王曦怡将他送到医院之后，医生也已经尽可能对这些创伤做了处理，基本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李天纵右手握成拳头，曲起手臂，感受着手臂上的力量。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和力量上的薄弱，那天要不是“拳皇”积满怒火以后，突然爆发，他就只能让那些小混混一直殴打下去，直到他们愿意放手为止。 那天的经历，也让李天纵意识到，要说基本的拳脚功夫，他已经强过那些经常在街头打架的小混混，但是高级格斗技、力量的欠缺，让他在面对更多敌人的时候，缺乏足够自保的能力。 现在，他要尽可能、尽快地掌握一些高级格斗技，譬如金家潘的必杀技“霸气脚”等等；还有就是要增强自己的力量，只有力量和格斗技都提高了，能够相互匹配，他才能拥有足够的战斗力。 第二天，李天纵早早起床，来到操场，在做了二十个双杠、二十个单杠动作，锻炼力量，又围着足球场跑了几圈，锻炼耐力。 “李天纵！” 李天纵在跑道上跑着，突然感觉旁边跑过来两个人，转头一看，眼前顿时一亮，只见王曦怡穿了一套白色的李宁运动服，短袖加短裤，露出一截藕段似的手臂，还有一双雪白粉嫩的大腿，让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 王曦怡身边的自然就是郑小茜，小姑娘的穿着没有王曦怡那么专业，很朴素的一身蓝色T恤、牛仔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没有王曦怡那么白嫩，不过细腻光滑，看着别有一番味道，结实匀称的小腿，也很纤秀诱人。 “你们也来跑步？”李天纵有些惊讶地看了两女一眼，早上来操场锻炼的女生很少，像她们这样的美女，那肯定更是罕见，这会儿在他们周围，或远或近的，突然就多了不少人，眼睛不停瞄过来，一看就知道心思并不单纯。 “我们每天都来，倒是你，第一次看到啊，”王曦怡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况，只是淡淡笑了笑，郑小茜俏脸微红，略微有些紧张局促，不过她这样子，与其说是因为那些人的目光，倒不如说是因为看到李天纵。 “对了，你什么时候醒的？”王曦怡笑着问道。 李天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你……你不要紧吧？”郑小茜涨红了脸问道。 “不要紧，”李天纵对小姑娘笑了笑，又对王曦怡说道：“抱歉，缺席了前天的比赛。” 围棋联赛的正赛都安排在星期天的下午，前天李天纵还在昏睡当中，自然没有办法参加，只能由一点都不懂的梁嘉亮顶上去，结果可想而知，自然输了个稀里哗啦。 不过，虽然梁嘉亮输了棋，郑小茜也输给对方的女棋手，不过除了王曦怡不出意外地拿下第一台，坐镇第二台的孙晓勇也赢了，思佳队还是顺利拿下这一轮的胜利。 “没关系，我们不是照样赢了么？”王曦怡跟在李天纵身边，一边慢跑一边说道。 李天纵笑了笑：“有点失落，看来队里有我没我，没什么区别。” 王曦怡惊讶地转过头，她当然听出李天纵说的不是话面上的意思：“咦，你居然会开玩笑？” “呃！”听到这句话，李天纵差点一口气堵在胸膛，提不上来：“我平常有那么古板？” “不是古板，是很酷！”王曦怡向李天纵竖了竖大拇指。 这话在李天纵听来，还是有些别扭，他其实是很愿意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怎么会给人留下“很酷”这么个印象呢？ 不过，貌似这样的印象还不坏，就他所知，别看王曦怡作为班长，长袖善舞，平常她和郑小茜一样，真正的朋友并不多，异性朋友就更好。貌似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挺不错的，说明他做人还不算彻底失败。 他们三个人在跑道上慢慢跑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李天纵在中间，两女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清晨的阳光划破天际，照在他们身上，顿时变得光亮起来，周围那些偷偷看过来的目光，除了火热，又多了一丝羡慕，甚至妒忌！ 第九十七章 王曦怡的邀请 “李天纵，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无视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肩并肩在跑道上慢慢跑着，王曦怡突然开口问道，娇美的脸蛋上，竟然有一些紧张。 李天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吧，这回的比赛，我一定参加。” “我……我说的是周五晚上，”王曦怡罕见的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我想请你参加一个晚宴。” “小茜也去的！”生怕被拒绝，王曦怡又赶紧补充道。 “周五晚上？你不去廊桥了？”李天纵想了想，转头问道。 郑小茜见李天纵看过来，俏脸一红，点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我……不去，去的……” “廊桥我还去的，我跟他们请了假，周五跟曦怡去……” “哦！”李天纵好不容易才从郑小茜支支吾吾的话语里，听懂她的意思，他发现两个女生，今天似乎一个比一个紧张。 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她们俩不会设计自己吧？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李天纵就摇了摇头，郑小茜的害羞、紧张，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至于王曦怡，大概也是因为邀请自己这个男生，也担心自己拒绝，才会比较紧张吧！ 王曦怡确实有些紧张，这次要参加的晚宴，是跟家族关系比较密切的一位长辈，迁调申城之后举办的。 王曦怡之所以离开京都，来到申城，就是想要摆脱家族无时无刻不在的影响，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离开了家族，同样可以很优秀。 她一再坚持之下，家里虽然最终同意她的选择，却在几个月后，就安排这么一位长辈到申城任职，显然有就近照顾、考察她的意思。 王曦怡并不相信这次调职是巧合，是正常的工作调动，她也不喜欢这种无处不在的照顾，但是她也没有办法，这已经是家族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向家族证明，她能行。 这个“能行”，不仅仅是在学业、能力方面，在这些方面，王曦怡早就已经证明过自己，她选择申大这样的平民学校，并且要在这里留下去，就必须证明，她能够在这种平民化的环境中生存、发展，还要证明这样的环境，对她的成长，具有价值。 其中，能够与这里的学生相处融洽，交到比较好的朋友，就是很重要的一条。 而在她的家族来看，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这些朋友，要确实是值得她去交往。 虽然家族里的很多事情，王曦怡并不认同，否则她也不会选择离开家族，来到申大这个地方读书，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可以改变的，当她改变不了的时候，只能尽量去适应，并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自由、自主。 这次宴会，可以说就是对她的考察，结果肯定会被家族里的人知道，他们会根据考察的结果，对她的未来作出安排。 虽然不是终审，但她是否能够继续留在申大，争取她的自由和自主，这一次宴会，同样十分重要。 李天纵这才知道，为什么王曦怡会邀请他们参加宴会。 如果王曦怡不说这些的话，李天纵还能够拒绝，但是现在王曦怡说了，是将他们当做她最好的朋友，可以带给家族看的好友，他就不好再拒绝了。 李天纵略微犹豫：“我有时间，只不过……你确定我不会带去麻烦？” 似乎想到李天纵这些天，在学校惹出来的那些麻烦，王曦怡不由“噗嗤”一声笑了，笑靥如花，旁边几个偷看的，不由都看愣了，差点撞到一起。 李天纵靠得最近，受到的冲击最大，也不由微微一愣神。 “李天纵，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很努力，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很出色、很出色的！”王曦怡清亮的眼眸，认真地盯着李天纵，语气变得非常温柔。 李天纵尴尬地转开目光，现在的王曦怡，给他的感觉很“女人”，他有些难以置信，那么强势的王曦怡，怎么会表现出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如果王曦怡知道李天纵的想法，一定不会再这么温柔，将他踹翻在地，再狠狠踩上两脚，那都是轻的。 进入十月以后，申城燥热的天气渐渐转凉，不过随着新生们逐渐融入新的生活，校园里倒是变得越来越热闹。 到了周末，学校里都有很多活动，电影协会的观影活动、旅游协会的烧烤大会、街舞协会的街头挑战赛、篮球联赛、足球联赛，还有李天纵他们参加的校园围棋联赛……用某个协会的宣传语来说：总有一个活动适合你！ 每个学生只要愿意，都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协会加入，参加自己感兴趣的活动。 不过，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纵哥”又一次成为热门人物，先是出现在廊桥酒吧驻唱，当晚唱了三首歌，表现非常出色，让很多人为之疯狂，也让廊桥酒吧的生意出现爆棚。 接着缺席围棋联赛正赛的第二轮，思佳队上了一个菜鸟，最后还是赢了棋。大家纷纷猜测“纵哥”缺席的原因，有人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对本队有信心，甚至网上传出一种说法：思佳队打算十一轮的比分，全都是二比二，但却能拿满所有积分，气死围棋协会。 毕竟，之前思佳队的王曦怡与“纵哥”，都表现出对围棋协会的不屑一顾，甚至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们这么做，无疑是对围棋协会的最大讽刺。 但前提是，他们能够做到。 有人觉得“纵哥”既然做了，那就肯定能够做到；也有人觉得，想要取得十一场连胜，难度虽然高，但也有可能，但是想要十一轮全都是二比二，不多赢一盘，也不少赢一盘，似乎不太可能。 别的不说，只要有一个队看不惯这种做法，主动认输，多输一盘，或者开场前就认输，索性输个零比死，“思佳队”的计划就要泡汤。 大家争论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围棋联赛倒是多了一个看点，那就是“思佳队”能不能以二比二的比分，连胜十一轮。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思佳队确实有这样的计划！ 缺少“纵哥”，周末的围棋联赛变得枯燥无味，除了思佳队这个话题之外，同期开始的个人赛，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出现一些有意思的变化。 围协第一次组织个人赛，初期比赛放在网络上进行，围协为此准备了专门的服务器，对弈软件也是在“思佳围棋”基础上开发的一套在线比赛系统。 个人赛也分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积分赛，客户端开放注册，每个人都可以注册一个账号，参加比赛。在规定时间里，下到足够的盘数，拿到一定积分，就可以参加后面的比赛。 到刚刚这个周末为止，积分赛已经在网上进行一周，积分榜上突然出现几个牛人。 围协的对弈软件是在“思佳围棋”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开放，虽然架构比较简单，但是相对来说更加严谨、安全，尽可能对刷分行为进行防范，积分规则也比较合理。 尽管如此，刷分行为也难以完全避免，大家一开始，都以为这几个人是刷分的，向围协投诉，要求取消他们的成绩。 不过，也有比较细心的人，发现这几个人的对局，对手都是个人赛积分排名比较靠前的那些。 其中甚至包括围协的某个核心棋手，以及围棋联赛中，几个队的核心主力。 毫无意外，在同这些大家公认的校园围棋高手对弈中，这几个人全都赢了。 第九十八章 个人赛风云 围棋协会很快发出公告，声称经过验证，这几个积分突然狂飙的，他们的对局没有问题。证据倒也明显，他们的对手都是积分比较高，甚至是围棋联赛中的知名人物，只要当面问一下就知道。 黑白论坛上面顿时炸了锅，这些人不仅积分狂飙，短时间里就赢得足够的分数，而且他们的对手都是围协和联赛中的高手。 是什么人，棋力如此之强？大家纷纷猜测这些人是谁。 因为个人赛不需要实名制，虽然围协的一些核心棋手，还有各队主力，大多用了可以体现身份的名字，不过其他的人多数还是用了昵称、马甲。 这几个人的ID都是英文，从名字上看不出他们是谁。 一开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围棋联赛当中那些有实力，但却没有出现在个人赛的棋手。 这样的棋手倒是也有几个，大家看来看去，结论很快趋于一致：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应该跟“纵哥”有关。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纵哥”还没有在个人赛上出现，他很可能用马甲出现，继续调戏围棋协会。 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李天纵只能苦着脸，对身边的王曦怡和郑小茜道：“我是无辜的。” 两个女生忍不住笑起来，笑靥如花，看得那些偷看的男生，都直了眼。 “对了，那个个人赛是怎么回事？”李天纵对那些“神秘”高手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很想参加更多的比赛、对弈。 王曦怡惊讶地望了他一眼：“记得跟你说过啊，你没有参加？” 李天纵摇了摇头，或许王曦怡真的说过，不过他已经忘记了。 王曦怡顿时有些无语：“积分赛还有一周的时间，你想参加，就要抓紧时间，尽快攒满积分，才能参加第二阶段的比赛。” 李天纵非常渴望得到更多对弈机会，他连忙点了点头：“我会参加的。” 今天上午正好没有安排上课，晨练结束以后，李天纵就与王曦怡、郑小茜一起在教工食堂吃了早饭，然后又一起找了个机房上网。 王曦怡并没有参加个人赛，这种层次的比赛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就算参加围棋联赛，她的初衷也只是证明自己在集体中的领导能力。 为了练棋，郑小茜倒是参加了这个比赛，小姑娘下棋没有什么天份，却依然很执着地在坚持，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在王曦怡和郑小茜的帮助下，李天纵很快打开围棋协会的官方网站，找到个人赛的入口，首先要注册一个账号。 注册账号，需要起一个独一无二的ID，李天纵想了想，最后决定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就用申大人人知道的“纵哥”这个号。 试着输入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号居然还空着。 他不禁有些失落，都说“纵哥”名头挺大的，没想到也不是那么回事，都没有人抢注。 失落归失落，李天纵还是很快用“纵哥”这个ID，注册了一个号，登陆个人赛的客户端。 比赛的平台源自“思佳围棋”，给人的感觉相当简洁、明了，就像QQ游戏一样，用起来非常方便，只要登陆客户端，进入比赛房间，然后点击在线用户，就可以发送对弈申请。 可能因为是早上，比赛房间里的人并不多，总共只有十几个人。 李天纵随便看了看他们的积分情况，前面几个胜率都是百分之百，积分也领先后面的一大截。 “咦，这几个人都在线，”王曦怡突然惊讶地出声说道。 “谁？”李天纵问。 王曦怡侧过身子，指着房间里那几个胜率百分之百的ID：“就是他们，积分飙涨、而且赢了围协很多高手。” “哦！”李天纵点了点头，原来自己就是这些人的替罪羊，他不由感到好奇：“他们的棋力，真的很强？” “网上有他们的棋谱，我看过，确实很强，差不多业余四五段的样子，”王曦怡说着，已经打开黑白论坛的棋谱版块，那里果然有大量的实战棋谱。 李天纵眼前一亮，业余四五段，也就是说棋力没有王曦怡高，但要比霸王队的石中磊、齐晓天强上很多。 李天纵现在的棋力，说不上多高，他的自我感觉，比不上石中磊、齐晓天，与他们下棋，赢不了，刚好绞尽脑汁、苦苦思考，最能考验大脑。 这些人要比石、齐二人强很多，对他来说，暂时就没有什么对弈的价值，棋力相差太多，就是被虐，起不到锻炼作用。 等他可以下赢石中磊、齐晓天，再找这些人下棋，那才合适。 李天纵已经将他们列入计划当中。 不过，他也感到奇怪：“这些人是谁，怎么除了围棋联赛那些棋手，申大还有这么多高手？” 要是按照王曦怡的评价，业余四五段，已经比围棋联赛的顶尖高手，还要强大，原本所知，申大学生当中，棋力达到业余四段的，也不过围协会长欧阳海鑫等寥寥数人而已。 “不知道……”王曦怡说到一半，突然“咦”了一声：“原来是棒子！” “棒子？”李天纵不解地问道。 王曦怡指着电脑屏幕，让李天纵过来看：“对，就是棒子，几个韩国留学生。” 李天纵伸过头去，看到王曦怡的电脑上，打开了黑白论坛上的一个帖子，帖子的标题写着“我们来自南韩民国，不是那个无耻下流的纵哥”。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正在使用的ID，正好就是“纵哥”。 “这些棒子，怎么跟哥不对付？”李天纵嘟囔了一句。 说笑归说笑，看了这个帖子，李天纵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几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竟然是在申大读书的韩国留学生。 申大在华夏不算什么好学校，虽然也有一些留学生，不过人数并不是很多，平常也很少看到他们，围棋联赛也没看到过韩国留学生的身影。 没想到，这次个人赛上，却突然冒出几个韩国留学生，而且棋力都很强。 在围棋界，华夏、南韩、东瀛三国鼎立，最早是东瀛一枝独秀，接着华夏和南韩相继崛起，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南韩先后出现一批天才棋手，并且以力战风格，统治棋坛；直到最近几年，随着南韩几位天王级棋手状态下降，华夏凭借新生代棋手的集团优势，开始逐渐占据上风。 不过，虽然华夏的职业围棋，已经同南韩、东瀛并驾齐驱，但要说到民间围棋，说到围棋的整体发展，东瀛与南韩，无疑发展得更好。 在这两个国家，围棋在民间很受欢迎，热度更高。 所以这几个韩国留学生，拥有比较高的棋力，倒也并不奇怪，他们的出现，本来可以成为这次个人赛的一大看点。 不过，他们一出来，就将围协几名用了本尊的老资格棋手挑落马下，并且异常高调地抢占个人赛积分榜的前几位，引发很多讨论和猜测。 现在他们站出来亮明身份，言辞间，不仅将“纵哥”这个被认为是他们本尊的人物给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通，而且对个人赛的其他对手、对校园联赛，甚至对申大的围棋水平、华夏大学生的围棋水平，全都不屑一顾。 他们说的，其实都是实话，只不过说话的语气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加上又涉及到民族感情，这个帖子刚刚发出来不久，已经成为论坛上的热帖，被很多人阅读、回复。 大家纷纷发帖反诘这些南韩棒子的言论，其中有些帖子的话语比较激烈。 更有人愤愤不平地呼吁申大的围棋高手，赶紧站出来，击败这些棒子，打消他们嚣张的气焰。 棒子们的反应倒也简单：欢迎来战！就怕你们都不是对手！ 第九十九章 棒子的挑衅 棒子们的嚣张表现，激起申大学生的更大愤慨与还击，但是言语上的反击，始终显得有些软绵无力，只有在棋盘上赢了对方，说话才能硬气。 “围协的高手们，这次就看你们的了，站出来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棒子！” “祖国的美女在看着你们，高手们，加油吧！” “齐晓天！” “李长浩！” “周羽宁！” “欧阳海鑫！” 棋迷们一个一个叫出自己看好棋手的名字，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最近风头比较劲的王曦怡，以及“纵哥”。 王曦怡在围棋联赛中，坐镇第一台，连胜五场，甚至在进入正赛以后，迫使对手主动放弃第一台，只要懂棋的棋迷，都能看出他们对于战胜她没有把握，才会退避三舍，所以对她的棋力评价相当之高。 至于“纵哥”，他在联赛中的表现比较诡异，而且是输多赢少，总给人逗对方玩的感觉，加上他的人气，很多人都觉得，他也是个隐藏高手。 在这种时候，棋迷表现得相当团结，只要能够战胜这几个棒子，那就是校园英雄，已经做过校园英雄的纵哥，自然是最重要的选择之一。 李天纵在看了这个帖子，以及论坛上的议论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有自知之明，既然王曦怡说这几个棒子的棋力很强，那么就不是他现在能赢的，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少责任，虽然他也很想教训教训这几个棒子，奈何能力不够，只能暂时置之不理。 不去理会这几个棒子，李天纵找了其他在线的人，进行挑战。 他选择的第一个对手，胜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有一百多个积分，已经从最低级的“书生”，升到次级的“秀才”。 对方很快接受李天纵的挑战，进入对弈界面之后，旁边的聊天窗口很快跳出一条消息：“纵哥？你是真的纵哥吗？” “我是思佳队的李天纵！”这个用户号，李天纵只打算用来下棋，所以他并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没想到，对方居然激动起来：“啊，你真的是纵哥啊！啊啊啊！纵哥，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啊？” 李天纵顿时无语，按下开始按钮，提醒对方：“签名就算了，我们下棋。” “啊！好，我们下棋！” “哈哈，我也能跟纵哥下棋了！” 这个叫“松间听鱼”的家伙，名字起得挺出尘，举止言谈却有些神经质，兴冲冲地喊了几声，开始下棋之后，行棋特别迅速。 李天纵下棋，目的就是通过高强度的思考，锻炼大脑，他自然不急不慢，细细思考，然后才会落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对弈，李天纵对围棋的了解，已经不是一窍不通，他的下棋水平，至少已经要比郑小茜高上一些，加上他独特的下棋方法，算路清晰，一般的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十几手之后，李天纵就发现“松间听鱼”下棋的水平其实一般，缺少大局观，局部战斗能力也不怎么样，而且经常会出现一些低级失误，这让他最后轻松赢了一局棋。 棋局结束以后，他才发现“对局室”里，出现了不少旁观者，这些人立刻发来很多对弈邀请。 其中有几个胜率特别高，或者说胜率为百分之百的，李天纵仔细一看，居然就是那几个棒子。 有一个棒子甚至发出挑衅：“听说你很厉害，敢不敢跟我下？” “不敢？哈哈，你们华夏人，果然没种！”在李天纵拒绝掉他的挑战以后，这个棒子很快又发了消息过来。 李天纵还是没有理会他的挑战，而是选了另外一个胜率百分之六十多的，他下棋是为了锻炼，并不是受虐，所以他暂时还不愿意理会那些棒子。不过已经将这个家伙列入黑名单：小子，你就等着吧，很快哥就会来教训你的！ 李天纵这次还是输了棋，对手的实力不弱，已经跟孙晓勇差不多，他现在的棋力，还无法赢下来。 接下去的几天，李天纵每天早上起来锻炼身体，抽出时间在网上下棋，参加个人赛，胜率保持在一半左右，积分渐渐涨了上来。 夜里，他还会打开“拳皇”，在里面的训练场，接受对手的“虐待”，在洗礼之后，他能感觉自己的格斗能力，渐渐提高。 期间，他还去了两次廊桥酒吧，廊桥现在只有他和郑小茜了，以及合伙人之一的陈自强这几个歌手，急需他们抽出时间演出。 李天纵也需要钱，所以有时间的话，他就会去廊桥，每次唱得不多，都是三首，唱多了，他怕使用“千千静听”会引发嗜睡的后遗症，耽误事情。 不过，陈自力兄弟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按照他们的说法，既然是金牌歌手，自然要有些“架子”，如果都像普通歌手一样，一个晚上唱十几首，那这个金牌歌手就太掉价了。何况李天纵每次演出，都能吸引很多申大的学生到场，就连平时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李天纵也乐得如此，虽然多唱几首歌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不过钱差不多够用，就不能做得太招摇了。 自从那个晚上，李天纵发飙干翻十几个小混混之后，“龙哥”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并没有继续找他麻烦。 李天纵当然不会认为，他们会就此收手，小心提防的同时，也只有抓紧时间在“拳皇”中锻炼，特别是那几个大招，已经用得越来越纯熟。 周五晚上，李天纵和郑小茜约好在学校门口碰头，然后一起坐车去申城市郊一处别墅，参加王曦怡说的那个晚宴。王曦怡有事情，已经提前赶了过去，只能安排车接他们。 接他们的是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其貌不扬，身上却隐隐散发出一种气势，让李天纵感觉隐隐有些发冷。 为了参加这次晚宴，李天纵特意用廊桥给的报酬，置办了一套新的行头，黑皮鞋、浅色的休闲裤、彩色竖条纹的休闲衬衫，都算是班尼路、美邦这样的大众名牌，要不是廊桥给的报酬比较丰厚，他还舍不得买。 李天纵看的不是牌子，他只希望将自己收拾得干净些，能够给王曦怡撑起场面。 虽然说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不过他却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郑小茜今天穿得也比较正式，一套黑色，领口、胸前是白色对襟的连衣裙，看起来特别清爽、俏丽。 举办宴会的地方，是在西郊的一处别墅庄园，司机将车停在庄园内部、主建筑前面的一处路口，再没有别的表示。 李天纵知道，他们应该下车走过去了。 李天纵和郑小茜下车之后，给王曦怡打了个电话，一边拿出请柬，向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服装整洁的迎宾，看到他们身上的装扮，眼中异样的目光一闪而逝，不过他们都受到过严格的训练，表面上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检查请柬的时候，格外认真了几分，并且详细询问了他们的来历。 王曦怡在电话里说她正有事，暂时不能过来，让他们自己先进去，李天纵和郑小茜只好让迎宾仔细检查之后，才拿着请柬，走进宴会大厅。 宴会厅很大，甚至要比一食堂最大的一个餐厅还要大一些，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悬挂在空中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温暖的淡黄色光线，让整个大厅，显得更加奢华、富丽。 大厅中已经摆放了一些长长的条桌，条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菜点，围绕在长桌周围，分布了一些小圆桌和铁艺的椅子、沙发。 虽然如此，整个大厅还是显得宽宽大大的，空间很充裕。 显而易见，这是一次西式的自助餐会，这种形式的餐会，吃东西并不是主要的，这样的环境，更方便大家自由交谈、沟通。 此时此刻，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他们每个人都穿得非常正式，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服或者白色的衬衫，还有那些奢华的晚礼服，裸露着的颈项、耳垂，手腕、手指上，都戴着珠宝钻饰，珠光宝气，耀花人眼。 走进这样的场合，李天纵和郑小茜立刻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第一零零章 宴会遭遇 二楼一处临着下面大厅的房间，王曦怡与一对夫妇，还有一个挺帅气，只是气质比较阴柔的男青年正坐在临窗的茶几前说话。 “曦怡，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朋友？他们似乎没有参加过宴会，有些紧张呢！”男青年看着宴会厅门口的李天纵和王曦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王曦怡微微颦眉，男青年声音中的某些东西，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没来过这样的地方，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有些紧张，很正常。” “霍叔叔、阿姨，我朋友他们来了，我先过去招呼一下，”王曦怡不悦地站了起来，淡淡跟对面那对夫妇说道。 被王曦怡称作霍叔叔的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他就是申城市政府新任的副秘书长霍元望，他对王曦怡的冷淡并没有什么责怪，言语中更是非常客气和亲切：“曦怡，叔叔相信你的眼光，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肯定不简单，咱们不如先等一会儿，看看他们的表现，如何？” 说着，他又板起脸，对旁边的男青年说道：“旭阳，曦怡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记得要好好招待他们，不要因为人家出身一般，就看不起人。” “是，我知道了，”男青年似乎很畏惧中年男子，连忙答应下来，脸上的表情，却一万个不服，显然并没有往心里去。 中年美妇也在旁边帮自己的丈夫说话，王曦怡只好又坐下来，不言不语地看着下面的宴会厅，她也想看看他们的表现，特别是李天纵的表现，她总觉得这个男生的身上，充满神秘，说不定会看出一些信息。 走进宴会厅以后，郑小茜不知不觉就攥住李天纵的手臂，女孩显得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 郑小茜一直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平常人一多，她就有些手足无措，今天这样的场合，更让她万分紧张。 还好这些天在廊桥驻唱，演出了好几回，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害羞，至少掩饰得很不错，看上去她只是挽着李天纵的手臂，紧紧挨着身边的男生，同那些穿着晚礼服，挽着男伴的女宾相比，倒也相映成趣，看不出什么不对。 刚开始，李天纵也有些紧张，他毕竟没有到过这样的场合，场面宏大、奢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社会成功人士，他们都不会有他在生活中遇到过的那些烦恼，他花了好几百块钱置办的这身衣装，在这里，就像破烂似的，显得无比寒酸。 李天纵心里不由冒出一句老话——“门当户对”，这些人所属的圈子，同他生活的圈子，根本就格格不入，相距甚远，就像鱼和飞鸟，根本凑不到一起去。 只是因为王曦怡，才将他们联结到一起，但是很显然，他同这些人之间，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想到这里，李天纵顿时对眼前的人、眼前的环境变得无视，他们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和王曦怡是朋友，至于别的，当然就不用太在意了。 李天纵这些日子，在校园内外，都已经成为焦点，他的心理素质也已经锤炼得足够坚强，很快就变得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他伸手拍了拍郑小茜的手背，对女孩微微一笑：“小茜，这里的人，比‘好再来’少很多，我们先随便吃点。” “好再来”是申大东门美食街上，一家在学生中很受欢迎的自助餐厅，不过没到饭点的时候，人就特别多，有时候都只能站着。 看到李天纵的微笑，郑小茜没来由的心里一松，也微笑回应，虽然笑得还有些勉强，心里的紧张却无形中弱了很多。 李天纵让郑小茜挽着，去长桌那边拿了餐盘，就沿着长桌，挑拣起他们想吃的东西。 李天纵他们进来的时候，侍者说了“冷餐会已经开始，两位请随便用餐”之类的话，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非常失礼。 他对这种西式的冷餐会礼仪，并不是很熟，不过看到有人已经拿着餐盘在用餐，大多人的手上，还有一杯红酒，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他们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吃饭的，有点旁若无人，而且很快就选了一堆美食，这让看到他们的宾客，都有些吃惊。 “李天纵？”当他们取餐经过几个正在说话的黑西装身边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惊讶地叫道。 侯逍强叫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住，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惊愕的目光，就看到端了一堆食物的李天纵和郑小茜。 让大家这么一看，郑小茜顿时又紧张起来，俏脸涨得通红。 李天纵最近被人注视惯了，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略略抬头，很快看到衣冠楚楚的侯逍强，这位名义上的室友，却很少在寝室出现，据说他家就是申城的，平常就住在家里。 李天纵也很意外，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侯逍强，两人平常没什么来往，甚至曾经有一些过节，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回过身准备继续取一些水果沙拉，据说女孩子都喜欢吃这种东西。 侯逍强的父亲在申城经营企业，也算小有成就，当然在申城这个地方，有钱人、大企业都很多，世界五百强都没什么稀奇的，他本来是没有机会参加这种层次宴会的。 只不过今天宴会的主人，也就是王曦怡那位“霍叔叔”，所服务的副市长正好分管小企业方面的工作，特地邀请一些这方面的代表，他才有机会跟着参加。 侯逍强跟着父亲参加过很多次类似的晚宴，但这种层次的，还是第一次，不免也有些紧张，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顿时有些慌乱。 “李天纵，你怎么会在这里？”侯逍强慌乱之下，脱口而出。 侯逍强这句话，立刻引起更多注意，旁边一个打扮入时，总仰着头的年轻人向这边走了两步，上下打量了李天纵他们两眼，很快转过脸去，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认识他们？”年轻人看着侯逍强，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侯逍强吞了口唾沫，他认识这个青年，正是申城市工商联副主席、中小企业协会主席的儿子方文峰，据说他老子身家亿万，国内财富榜上有名的人物。 这次宴会，霍元望说了随意，并且透出那么点口风，欢迎大家带后辈过来，理由是给他的儿子霍旭阳结识，其实还是希望王曦怡能够多认识一点人，和王曦怡比起来，即便是他的儿子，重要性也要下降很多。 出于王曦怡的要求，霍元望并没有说出她的身份，甚至之前都没有透露会有这么一个人，就算出现的话，也只会以他的故人晚辈的身份亮相，所以侯逍强看到李天纵和郑小茜，才会非常吃惊。 能够认识背景深厚的新任市府副秘书长的儿子，对于参加今天宴会的宾客来说，自然是不可错过的机会，所以有很多年轻人在场。 在这些年轻人当中，有的早就认识，毕竟经常在申城，又是同一圈子里的，相互认识并不稀奇。而方文峰在他们中间，就像鹤立鸡群，家世、背景，都要胜出很多，他也总是一副骄傲的样子。 之前侯逍强想搭话，方文峰根本就没理睬，这会儿见他主动问话，侯逍强马上回答：“是……是我在申大的同学。” “申大啊！”方文峰脸上的轻蔑更加浓厚：“他们是跟谁一起来的？” 侯逍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记得他们都是班上的贫困生。” “哦！”方文峰转过头去，再也不去掩饰脸上厌恶的表情，只有在看到郑小茜的时候，眼睛才不由一亮，贪婪的目光一闪而逝，旋即冷下脸来：“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宴会厅，不是食堂，侍者呢？” 第一百零一章 谁比谁高贵 方文峰并不是一个冲动的、没有头脑的纨绔，事实上他的出身，使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走过来，并不掩饰对李天纵他们的厌恶，但却首先问明了情况。 方文峰认为侯逍强不敢欺骗他，何况李天纵、郑小茜身上的衣装，在他看来，也确实跟乞丐没有区别，正好与侯逍强的话吻合。 再看看他们手上端着的那些食物，简直就跟多少年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方方面面相互印证，方文峰也就确信面前这对男女，应该没什么来头。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政府搞什么贫困生慰问，将他们带了过来，结果一系列工作失误，让这么两个人混了进来。 与侯逍强他们不同，方文峰的父亲地位高得多，隐约知道一些内情，今天这个晚宴，不但是霍元望要见大家，还有一个来历颇为神秘的女生会出现，这个女生的来头，据说要比霍元望更大，如果能够结识的话，肯定会有不少好处。 方文峰平时眼高于顶，他的想法更进一步，要是能够成为这个女生的入幕之宾，无疑会更加美妙。 所以在今天的宴会上，方文峰表现得相当高调，现在碰上这件事情，主人又不在，他自然乐得表现自己的强势、果决。 “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方文峰冷冷说道。 郑小茜紧紧攥着李天纵的手臂，方文峰的质问，让她很紧张，甚至忘了开口解释。 李天纵伸手拍了拍郑小茜的手臂，回过头，平静地望着方文峰，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要比自己成熟，脸上的神情很倨傲，眼神轻蔑，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看到过很多次，但只有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才会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李天纵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心里突然就冒出一种想法：他要让这些目光消失，终有一天，要让他们用敬畏的目光来看自己。 如果说之前的李天纵，只是想赚点钱养家，在有了大脑软件之后，他的“心”，也变得更大。 “我们有请柬，”李天纵笑了笑，内心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请柬？”方文峰皱了皱眉头，狐疑地看了侯逍强一眼，他们要是有请柬的话，他刚才岂不是说错了？ 陡然看到方文峰带着质问的目光，侯逍强心里一慌，连忙道：“啊……请柬？他们怎么会有请柬？对了，你们是被邀请过来做表演的？” 侯逍强担心方文峰怪罪自己，连忙找着合理的解释，在他看来，就连他们，甚至方文峰在内，都是没有请柬，跟着长辈一起来的，李天纵他们更不应该有请柬。 慌乱中，他想到李天纵他们能够来这里，可能来做表演，是唯一的理由。 “他们在酒吧驻唱，申大的学生都知道，”侯逍强赶紧跟方文峰解释。 “酒吧？申大？”方文峰鄙夷地摇了摇头，今天这样的场合，就算找人表演，也不会找酒吧里的歌手，申城音乐学院、剧团的那些个歌唱家，怕是想来还来不了，怎么会找两个酒吧驻唱的歌手？ 方文峰连带侯逍强也鄙夷起来，不过这话倒是让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是这次宴会的客人，恐怕是周围别的地方叫去消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跑到了这边。 这片别墅区，并非私家宅院，而是会所式酒店，原则上一座座院子都是相互独立的，但也难保工作人员不会出现失误，将本来应该到别处的两个人，给混了进来。 想到这里，方文峰的脸色冷了下来：“这里并没有叫你们来唱歌，你们肯定弄错了。” “请马上离开。” 侯逍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以这次宴会主人的身份地位，在今天这样的正式场合，根本不可能请两个酒吧歌手，他赶紧上前帮着说道：“李天纵，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李天纵看了看方文峰，又看了看侯逍强，心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这些人，也不过因人成事，得了些上辈的余荫罢了，他相信自己肯定有超越他们的那一天。 李天纵脸上的笑意渐浓，也不回应方文峰的驱逐令，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我就不能来？” “晕，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混进来的？”侯逍强并不介意通过踩踏李天纵，获得方文峰的好感。 他向李天纵摆了摆手：“你们肯定弄错了，赶紧走吧！” “侯逍强，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挺有意思啊，怎么摸错门摸到这里来了，保安都干什么吃的？”旁边跟侯逍强相熟的年轻人总算听明白过来，笑着打趣。 这些年轻人，差不多都是富二代、富三代，跟着长辈参加这种宴会，已经感到很无聊，突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周围很快聚了七八个人。 这些人，平常嚣张惯了，这时候却都以方文峰为中心，顺着他的意思，不断指责李天纵他们跑错地方，让他们赶紧离开。 “都赶紧走吧，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不要以为能在酒吧唱两支歌，就可以到处乱跑，那种东西，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也不知道这里谁这么有品味，竟然找这么两个人来唱歌。” “肯定是一牛人，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弄错地方。” “嘿嘿，你还别说，旁边那女的看起来特清纯，请他们来的那位，想法怕是不简单……” “哦，原来如此！” 一群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有人大声呵斥，有人小声议论，很快就跟学校里的学生差不多，开始八卦闲扯。 几双眼睛，色迷迷地在郑小茜身上打转，流露出一些别的意思。 李天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些个公子哥儿，原来也跟普通人差不多，也是势利眼儿，也喜欢八卦还有……黄色话题，他倒没有太在意，不过说到郑小茜，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僵，拉着女孩的手，就要转身离开：“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 “你们还不走？”看到李天纵旁若无人，对自己不理不睬，竟然要扬长而去，方文峰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你们怎么回事，难道没看到这是上流聚会，非要叫人将你们驱逐出去？”方文峰恶狠狠说道。 “也不看看你们什么层次，穿成这样就敢闯进高级宴会。” “看看他们都穿了什么，班尼路，还是名牌，”旁边一公子哥儿，顺着方文峰的话头，嘲讽说道。 大家顿时都笑了起来，难得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人家或许以为自己是明星呢，倍儿牛！” “明星算什么，还不是跟着钱走？” “嘿嘿，卖艺的现在都卖身，要不咱就给人家一个机会？” “哥们，赶紧走吧，要是舍不得手上的食物，打包带走得了，可怜的人呐！再不走可就没有机会了！” 李天纵回头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忍不住笑了笑：“谢谢。” “吆，这小子有意思，心理素质很强啊！” 方文峰看到李天纵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顿时火了：“保安呢，叫保安将这两个人赶走。”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方文峰怒道，要不是在别人的地方做客，不远处还有长辈看着，方文峰都想冲上去抽他们两下，还没有人敢这么轻忽他的，真是太混账了。 “你又是谁？有什么身份？”人群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只是听上去冷冰冰的，充满煞气，让人忍不住就要打个寒颤。 居然有人敢对方文峰这么说话？众公子纷纷惊讶地掉过头去，眼前顿时一亮。 方文峰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狂怒地转头，张嘴要骂，看到说话的那个女生，也不由微微一怔，骂人的话也就此堵在嗓子眼。 很快，他就要庆幸这一怔，让自己没有骂出声。 第一百零二章 咱们比一比 越过人群中留下的缝隙，看到那边的女生，李天纵也不由微微一怔。 能够在这里帮助他说话的，自然只有王曦怡。她今天穿了一条宝蓝色的曳地长裙，衬着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大厅里的灯光，似乎一瞬间都集中到她的身上，美艳不可方物！ “王曦怡？”突然看到从后面出现的女生，侯逍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这一声，倒是将微微有些发愣的众人都惊醒过来，大家都有些意外地望了侯逍强一眼：怎么这家伙又认识？ 还有人的目光中带着羡慕：“这家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认识这么漂亮的女生！” “王曦怡，你怎么也在这里？”让大家看着，侯逍强不禁有些紧张，他的脑袋也晕乎乎的，不知道是陡然看到王曦怡今天的打扮，还是因为连续意外地碰到班上同学。 方文峰第一个反应过来，王曦怡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如此美丽，并且气质高贵的女生面前，没有人会怀疑她的来历，方文峰立刻意识到这位女生，就是传闻中的那位。 侯逍强竟然认识，同时他也认识刚才那对男女，事情似乎一下子就明朗起来：他们应该都认识，那对男女，就是眼前这个女生邀请来的。 “曦怡，他们就是你的朋友？”王曦怡身边，还站着一位英武不凡的男青年，他看了李天纵一眼，脸上也露出不屑的神色。 王曦怡走过去挽起郑小茜的手臂：“对，他们就是我的同学、好朋友。” “他们是我邀请来的，”王曦怡抬起头，清亮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公子哥，对他们刚才的行为显然很不满。 方文峰讪讪一笑，之前还想要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现，没想到却得罪了她的朋友。 朋友吗？方文峰瞥了一眼王曦怡身边的郑小茜、李天纵，他们的穿着还是那么寒酸，加上侯逍强说的那些情况，这样的人，也能成为王曦怡的朋友？ 李天纵那副淡然微笑的样子，让方文峰很不爽，不过想到王曦怡刚才说的话，不由很快释然：好朋友，甚至连姓名都没有介绍，看来没有那种可能。 “曦怡小姐？我想刚才可能有点误会，主要是你这两位朋友看上去不像来这里参加宴会的，所以我才会多问了两句，如果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我很抱歉，”方文峰很有风度地向李天纵微笑点头，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瞄着光彩照人的王曦怡。 王曦怡却没有理会方文峰，或许方文峰和他的家族在申城乃至全国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还不值得她虚与委蛇。 “小茜、天纵，让你们受惊了，我们去那边坐坐，”王曦怡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她倒是很担心李天纵会有什么不满。 霍旭阳冷眼旁观，看到王曦怡投在李天纵身上的目光，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什么。 霍旭阳与方文峰不同，他对王曦怡十分了解，知道这位王家的千金，平常对男性很少假以辞色，如今看着李天纵的目光，却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曦怡，既然是你同学，怎么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在这里的都是年轻人，难得这个机会可以相互认识，”霍旭阳笑着说道。 霍旭阳要比王曦怡大几岁，还是今天的主人，王曦怡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好淡淡道：“郑小茜、李天纵，我的好朋友，各位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应该有比较好的教养，以貌取人，似乎庸俗了点。” 王曦怡说话毫不客气，方文峰等人给噎得尴尬无比，但是看到此间的少主人对她很客气，都不敢反驳。 “曦怡，一场误会，”霍旭阳打着哈哈从中调和：“不知道你这两位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这身行头，确实……确实挺个性的！” 王曦怡瞪了霍旭阳一眼：“旭阳哥也要以出身取人吗？他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我觉得，他们都很优秀，不会比任何人差。” 王曦怡说着，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至少不会比你们差！ “呵呵，我相信曦怡你的目光，临来的时候，王叔叔一直担心你在学校没有朋友，现在看来，王叔叔他是多虑了，”霍旭阳笑着说道。 “对了，不知道两位都是学什么的，有哪方面的特长，今天这么多年轻俊彦在这里，大家可以相互交流交流。” 方文峰这时候才算看出来，原来霍旭阳这位此间的少主人，也对面前这对男女带有敌意，这种敌意，很可能只是冲那个男生去的。 他稍微一想，就想到霍旭阳如此明显的敌意从何而来，肯定也是对这位叫王曦怡的美女，有所企图。 方文峰留了心思，仔细一看，才发现对他们冷冰冰的大美女，对待李天纵的态度果然不同，不但一力维护，而且目光流转，不经意柔情蜜蜜，显然没那么简单。 加上刚才发生的冲突，包括方文峰在地的众人，隐隐都已经站到李天纵的对立面。 王曦怡出现以后，也丝毫没给他们面子，甚至方文峰的主动道歉，以及霍旭阳的刻意调和，都丝毫没有作用。 王曦怡担心李天纵生气，对这些人不假辞色，却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站在李天纵的对立面。 霍旭阳笑呵呵的几句话，就差直接追问李天纵他们优秀在哪里，如果有的话，不妨摆出来看看，跟这里的年轻俊彦切磋切磋。 王曦怡的脸色顿时一沉，声音变冷：“旭阳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霍叔叔他们的意思？” “啊，”霍旭阳微微一愣，没想到王曦怡会说得这么直接，摆明是要维护旁边那个小男生，心中不由十分恼火：“曦怡，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不过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更不是父亲的意思，而是临来之前，王叔叔特意交代的，你总不能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难道只有跟你们交往，才不算乱七八糟？”王曦怡冷冷反问。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父亲那里，我自己去说，”王曦怡把手一摆，拉着郑小茜和李天纵，就要离开。 李天纵站着没动，而是深深看了王曦怡一眼，其实在来之前，王曦怡已经将这次请他们过来的原因说得很清楚，就是要告诉家里，她能交到朋友，并且是很好的朋友。 这里的好，不仅仅是指关系好，还包括素质、人品。 李天纵他们甚至为此做了一些准备，但是谁也没料到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在宴会上发生冲突。王曦怡一味袒护，又让双方的矛盾变得更加尖锐。 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这次过来的目的，显然就无法达成。 王曦怡维护他们的决心，李天纵看得很清楚；他也同样感受得到，女孩在面对家族压力时，还是有些惶恐无助，强势如王曦怡，恐怕也不得不屈从。 刚刚那些公子哥，对他们的嘲讽，其实就已经体现出两个不同阶层之间的巨大鸿沟，不是想化解就化解，说没有就没有的。 或许不久的将来，王曦怡就要按照家族给她划定的道路，离开申大。 李天纵觉得，王曦怡是个挺好的朋友，他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所以他决定做些什么。 “各位都是天之骄子，家学渊源深厚，要说指点江山、纵横商海，李某肯定拍马不及，”李天纵笑了笑，侃侃而谈：“不过要说到个人才艺，琴棋书画，倒是愿意同各位交流交流。” 第一百零三章 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李天纵的回答让众人有些意外，这在他们看来，或许只能算是小道，霍旭阳本来的意思，也是想考校考校他在政治、商业方面的见解。 没想到，李天纵却自爆其短，自承不如他们。 霍旭阳等人，无不出身显贵，家庭环境的熏陶，让他们在政治、经济方面的视野，远高过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这就是很多政治家族、商业家族的后代，往往也会早早走上从政、经商道路的原因。 如果要讨论这方面的见解，李天纵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 至于琴棋书画…… 方文峰等人都看了看侯逍强，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侯逍强也明白大家的意思，只不过他对李天纵的了解，其实也不多。 “纵哥在申大还是挺出名的，会下棋、还会唱歌……”侯逍强说了两句，差点把自己也说糊涂了，他突然发现，有很多关于李天纵的传闻，可他到底怎么样，却很少有人知道。 “下棋吗？”霍旭阳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勉强会两手，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说着，霍旭阳把目光投向其他人，意思很明白：下棋这边我接下了，其他的，就看你们的了。 方文峰微微一笑，也说道：“我会弹一点钢琴，我们交流交流？” “这样不公平，”王曦怡突然提出反对：“用你们每个人的特长，来跟天纵比，那不公平，要比就四项一起比。” 霍旭阳摇了摇头：“曦怡，我们只是相互交流，自然要大家都精通才行，你要让我来弹钢琴，那不是为难人吗？何况，这可是你朋友自己提出来的。” “哪里有？”王曦怡刚想责问，李天纵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比法，后者已经伸手拉了拉她。 “这种方式可以，不然，也不能说明我很优秀！” 霍旭阳、方文峰等人顿时面面相觑，这哥们也真不谦虚啊！ 只有侯逍强撇了撇嘴：这家伙，总算露出本来面目了。在申大，谁都知道“纵哥”是谁，那可是能够媲美凤姐的存在，他有这样的表现，才算正常。 王曦怡听到李天纵这么说，也不好继续反对，她只是奇怪地看了身边这个男生一眼，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了，难道说，他真的有把握，在琴棋书画这四个方面，可以都赢？ 别的不说，王曦怡就知道霍旭阳的围棋水平，跟她差不多，李天纵哪里可能赢？ 今天来这里的年轻人，都有不错的家世，修养未必很高，但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琴棋书画方面，有某种特长，并不奇怪。 如果让他们中某一方面最厉害的人出来跟李天纵比，李天纵甚至可能一场都赢不了。 可是李天纵都已经这么说了，王曦怡不好反对，只能静观其变。 或许，他真的藏了什么？女孩只好在心里暗暗期望。 很快，除了霍旭阳和方文峰之外，又有两个人自告奋勇，要跟李天纵比一比书画方面的才艺，其中要比书法的，就是他们都熟悉的侯逍强。 侯逍强出身也算书香世家，他的爷爷、叔叔都做过大学校长，小时候也曾苦练过书法，自诩有那么点水平，加上也知道“纵哥”喜欢吹大气，才会站出来挑战。 “李兄，你看我们先比什么？”霍旭阳笑了笑，他并不相信李天纵在这四个方面，都能赢他们当中的单项冠军，如果真那样的话，这个人的来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自然会接纳。 李天纵看了一眼站在众人前面的四个人，也就是他们要跟他比“琴棋书画”。 除了下棋，李天纵在其它三项上面，都没有什么功底：钢琴没弹过，已经十几年没拿过毛笔，只是在小学的美术课上，画过铅笔画…… “那我们就先来一盘棋吧！”李天纵点了点头。 “好，那就先下棋！”霍旭阳马上叫来侍者，让他们准备棋具，然后伸手请大家走向一边的用餐区。 很快，侍者就拿来棋具，霍旭阳让他们将棋具摆在餐桌上，请李天纵坐到对面，其他人站在周围旁观。 “我们这就开始，大家都看着，下快棋？”霍旭阳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刚才，王曦怡已经告诉他，霍旭阳下棋的水平很高，所以他决定动用身体里的“核武器”，也就是大脑软件——思佳围棋。 李天纵至今尚未使用过“思佳围棋”的对弈功能，对于“思佳围棋”的棋力，他并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击败跟王曦怡棋力差不多的霍旭阳，他也没有绝对把握。 宴会上几乎全部的年轻人都围了过来，既是好奇，也是为今天宴会的少主人霍旭阳助威。 至于这次宴会表面上的主角，那些年轻人的长辈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并没有干涉。 “看来，大家相处得都挺融洽的！”并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他们，甚至为此感到很欣慰。 快棋赛，顾名思义，就是行棋时间比较短的下棋方法，李天纵知道自己的棋力相比霍旭阳还有比较大的差距，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开“思佳围棋”，进入对弈模式。 脑袋里“轰”的一下，软件即开始高速运转，接管棋局。 霍旭阳的围棋水平跟王曦怡差不多，也就是业余六段左右，他的风格就是搏杀，特别擅长在乱战中抓住机会取胜。 因为是快棋，所以霍旭阳落子的速度很快。 不过他快、李天纵更快，只要霍旭阳落子，李天纵马上就会跟着落子，几乎不需要思考的时间。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思考，而只是根据软件指出的下法，落子行棋，自然速度飞快。 下了十几手之后，霍旭阳忍不住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到目前为止，李天纵的行棋中规中矩，只是他落子的速度也太快了点，这带给霍旭阳很大的压力：这家伙，怎么能下这么快的？ 不过，霍旭阳并没有犹豫，黑子果断地一靠，就开始挑起战斗。 他最擅长的，也是战斗。 李天纵依然如故，只要霍旭阳落子，他就紧跟着落子。 李天纵的速度，让下棋的霍旭阳、旁观的王曦怡，还有几个懂棋的，都暗暗皱眉：虽然是快棋，但是这么下的，似乎也很少见啊！ 有些不懂棋的，也都皱眉，李天纵这么快，胜负未知，但气势挺吓人的。 他们忍不住问身边的人：“这家伙下得好快，很厉害吗？” “厉害个屁，一味走快，肯定会出问题！” 李天纵这时候突然抬起头，冲霍旭阳笑了笑：“我下得比你快。” 霍旭阳顿时无语，快棋并不是下得快就行的，最终的胜负，还是要看棋盘上谁抢到的地方多。 不过，让霍旭阳更郁闷的是，李天纵下得很快，但行棋却很严谨，严丝密缝，不给他任何机会，似乎每一步都算得很清楚似的。 李天纵下得很快，至少到这个时候，双方还处于均势，霍旭阳也看出来，李天纵的棋力确实不弱。 但是，一直下这么快，迟早会出问题！霍旭阳并不相信李天纵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目光掠过棋盘，他打算继续挑起战斗，将局面导向乱战，如果李天纵还是不假思索的话，那么肯定会出现问题。 在霍旭阳的刻意导引下，棋盘上的局面，果然很快就变得非常复杂。 霍旭阳很高兴地看到，李天纵就好像故意赌气似的，还是紧跟着他落子，几乎不用时间去考虑。 几分钟之后，棋盘上又多了几枚棋子，霍旭阳看向李天纵的目光，开始起了变化。 第一百零四章 超级快棋手 棋到中盘，棋盘上的局面已经非常复杂，造成这一切的霍旭阳自己都有些算不清楚，只能靠感觉行棋。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天纵行棋的速度依然没有变化、依然很快。 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失误，而且行棋中规中矩，都很合理。 霍旭阳暗暗心惊，第一次对李天纵会不会出现失误、自己能不能赢棋，产生怀疑。 站在李天纵身后观棋的王曦怡也很吃惊，说起来，李天纵下棋还是她从头开始教的，李天纵下棋的水平如何，她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不过，李天纵现在的表现，无疑大大超出她的预料。 甚至换成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像现在这样，行棋飞快，却能与霍旭阳下成均势。 这家伙，竟然真的隐藏了实力！ 王曦怡自然而然觉得李天纵故意隐藏了实力。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装着不会下棋，然后让她教棋，现在却表现不弱于自己的棋力。 王曦怡不禁开始怀疑李天纵这么做的动机：是想找机会接近我？ 不知道为什么，王曦怡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心里没来由甜丝丝的。 又下了十几手，霍旭阳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局面之复杂，让他都无法算清棋路，然而李天纵却还是那么紧跟着行棋，似乎一点都不用思考。 很快，霍旭阳等来等去，没等到李天纵犯错误，自己却走了一手昏招。 这一次，李天纵的动作似乎慢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棋落下，直接宣判霍旭阳一块棋的死亡。 棋下到这里，可以说霍旭阳已经必输无疑。 霍旭阳很有风度地投子认输，只是他感觉输得有点莫名其妙，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的就输了棋。 复盘就可以看到，李天纵行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温不火，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经济，好像都经过精确计算似的。 问题是，李天纵行棋的速度又很快，似乎根本没有经过思考，更别说算清棋路。 “你下棋时，用不用算棋路的？”霍旭阳邀请李天纵复盘，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算，靠感觉！” “靠感觉？”霍旭阳差点气晕过去，靠感觉能下出这样的棋，他本能地就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又摆在眼前，李天纵下棋很快，确实很像没有算过棋路似的。 事实上，按照他的下棋速度，也确实没有办法算那么多，除非是电脑才可以。 霍旭阳输棋的结果，让旁观的众公子都有些失声，毕竟他们站在同一战壕，而且在不懂棋的人看来，两个人刚才的表现似乎有些一边倒。 霍旭阳每一手棋都要考虑片刻，而李天纵几乎都不用考虑。 啪啪啪！行棋速度非常之快，给人的感觉气势十足。 原本，还可以用行棋快未必能赢棋来安慰自己，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行棋快、并且赢了。 赢得非常漂亮，让人无话可说。 他们不得不承认，李天纵赢了棋，却是厉害！而且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想法：他主动提出琴棋书画，会不会其它方面也很厉害？ 也有人觉得，未必是李天纵有多厉害，而是霍旭阳表现得太差了。 那种看待弱者的目光，让霍旭阳非常不爽，可是他输了棋，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向来自诩棋力不错，没想到李天纵还要“更强”，这让他非常无奈。 “李天纵同学，我来请教一下钢琴弹奏，”方文峰心里也有疑惑，不过他还是及时站出来，化解霍旭阳的尴尬，并重新唤起大家的信心。 李天纵说“琴棋书画”，这是华夏传统中比较重视的四种文化修养，方文峰则抢在前面，将“琴”限定为自己最擅长的“钢琴”。 与围棋不同，围棋还有点草根性质，只要感兴趣，就能学棋、下棋，十几块钱一副棋子，随便找张桌子就能对弈，潜藏民间的高手，也并不少见。 钢琴则不一样，乐器本身的价格就不菲，一般人家很难花几万块钱，去买一架钢琴，钢琴的品质，对于音质音色，也会有较大区别，用一架普通钢琴，未必不能培养出高水平的钢琴弹奏，起码，乐器品质更好，学习条件会更优越，对音乐的体会会更深刻。 就算咬牙买一架钢琴，还要屋里有空间可以摆放，钢琴本身的体积就比较大，保养要求也很高，不是随便哪个角落都行的，普通人家，很少有这样的条件，特别是在房价飙涨的年代，一室蜗居已经很不容易。 学琴也不像学棋那么容易，本身精通钢琴弹奏的人就比较少，除非周围正好有这样的人，不然参加学琴班，学费往往不菲，还未必能够学到东西。 就算有条件学棋，还要有练琴的环境，周围要安静，弹琴时，还要声音不会影响到别人。 方方面面综合起来，普通人虽然也能学琴，但是条件和环境要差很多，那么多钢琴考级的，最终能够学出名堂来的，少之又少。 相反，方文峰就是那种家里条件特别好，也受到过良好教育的天之骄子，钢琴虽然不会成为他安生立命的寄托，但他从小就开始学琴，而且表现出很高的天赋，十几年时间坚持下来，钢琴弹奏的水平，已经不下于一般的专业弹奏。 宴会厅的一角，本来就放了一架钢琴，方文峰缓缓行去，坐到钢琴前，面色沉静，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与钢琴在一起的感觉，非常和谐。 “咚——” 方文峰按下琴键，试了试琴音。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划过，一串悦耳的音符，就好像从指间滑出一样，瞬间飘到打听里的每个角落，就连那些本来没有理会他们的长辈，也都看过来。 “文峰公子看来要弹琴了，我们今天有福，”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笑着对身边方文峰的父亲方世友说道。 方世友笑了笑，一点也不客气：“文峰最近帮着我打理生意，这弹琴的本事，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他看上去很自得，对自己儿子在钢琴上的造诣，可谓相当自信。 “呵呵，我听过文峰公子弹琴，简直比那些演奏大师还要好听，方主席让他打理生意，我等多了一位竞争对手，音乐界少了一位大师，可惜！可惜！”旁边的人，立刻附和说道，大家不由都笑了起来。 “谬赞了、谬赞了，大家且静一静，听听看，犬子弹琴，应该还能入耳的，哈哈，”方世友嘴上谦虚，那夸耀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方文峰坐在钢琴前，手指一接触琴键，整个人的气质都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看上去显得非常儒雅，不再是那个高傲的富家子弟，而就是一些很有艺术气质的钢琴家。 方文峰对自己的钢琴弹奏，显然也很有信心，简单调试之后，他对钢琴的音色、音准，应该都比较满意。 “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带给大家，”方文峰打开钢琴旁的麦克风，用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 “特别要送给美丽的王曦怡小姐，如果刚才的误会，给她的朋友带去不快，就让琴声表达我的歉意和祝福，愿你永远年轻、漂亮、天天开心……” 话音一落，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 钢琴的音色饱满、清亮，一个个悦耳的音符在方文峰的指尖灵活舞动。 大家都甚至来不及去想方文峰刚才那番表白意味着什么，就已经被琴声所吸引，渐渐沉浸其中。 第一百零五章 我是第一次 《出埃及记》的乐曲雄浑大气，这是一支老曲，现在广为人知的，就是著名钢琴演奏家马克西姆改编的版本，这位杰出的大师，甚至在这支老曲中，加入了典型的HipHop节奏，让整支乐曲充满流行前卫的味道。 在方文峰指尖，这支曲子被再次完美演绎，即便不懂音乐的人，也能感受到动人音符所带来的魅力，沉浸其中。 “哗啦啦！” 当方文峰演奏完毕，大厅里掌声雷动。 就连王曦怡，也抬起手腕，轻轻鼓掌，这是对演奏者最基本的尊重，因为方文峰弹得确实很好。 这一幕，让不少男生都心生嫉妒，但也无话可说，因为方文峰确实表现出色。 “方主席，令公子真是才华横溢啊！”霍元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大厅，微笑着看了看站在钢琴前面的方文峰，还有人群中的王曦怡，意味深长。 大家的反应都很热烈，只有李天纵依然坐在刚才下棋的地方，纹丝不动，似乎并没有听到刚才的琴声，也没有听到雷鸣一般的掌声。 王曦怡拍了两下手掌，就有些担忧地看了李天纵一眼。 如果说，李天纵刚才下棋的表现，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让她刮目相看，甚至觉得他既然提出要比“琴棋书画”，说不定在这些方面，真的都很厉害，只是平时隐藏得比较深，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在听到方文峰的演奏之后，她的自信，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再没有刚才那种信心。 因为方文峰的表现，已经足够优秀，足够完美。 在如此优秀，甚至完美的演奏面前，李天纵难道还有机会？ “李天纵同学，现在该你了！”对于方文峰的表现，霍旭阳虽然有些嫉妒，但至少大家还站在同一战壕，他只能将郁闷都发泄在李天纵的身上。 李天纵坐着没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霍旭阳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李天纵同学？” 李天纵还是没有反应。 “咦，这家伙不是被吓住了吧？” “知道自己赢不了，自惭形秽了！” “李天纵？你怎么了？”直到王曦怡拉了一把，李天纵似乎才被惊醒，他甚至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 “李天纵同学，现在该你了！”霍旭阳沉声说道。 “哦，结束了啊！”李天纵点了点头，突然冲刚刚走下来的方文峰微微一笑：“弹得确实不错，下面该我了。” “李兄你请！”方文峰自信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心里却暗暗骂了一句：真是个土鳖。 李天纵走向钢琴，年轻人都安静下来，如果说围棋并不是每个人都懂，那么音乐每个人都会听，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刚才方文峰的表现有目共睹，绝对是大师级的。 现在这个“贫困生”在听过之后，竟然没有认输，而是大咧咧地走过去，还要挑战，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自不量力的行为。 年纪大一点的主客那边，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看到又有人走向钢琴，不禁都饶有兴趣地看着。 “方主席，看来有人要挑战令公子了，”今天的主人霍元望笑了笑，他已经认出走过去的青年，就是王曦怡的那个朋友，估计这件事跟这位王家的千金脱不了关系。 霍元望暗暗摇头：小姐就是小姐，就算隐藏了身份，跑到哪里也还是焦点，这才出来一会儿，就已经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方世友傲然一笑：“那是好事，难得有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在这方面让文峰感兴趣了。” 霍元望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方世友的儿子在钢琴上的造诣确实很深，这在同龄的年轻人当中，非常少见，何况他还不是专业的。 不过，王曦怡的这个朋友敢在此时站出来，应该也有一定的实力。 至于能不能压到方文峰，那就只能等等看了，霍元望的心里，倒是充满好奇，能够被小姐看上的人物，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方主席，要不我们过去看一看？”霍元望发出邀请，方世友欣然接受，于是在他们的带领下，这些宾客也都走向距离钢琴比较近的地方。 李天纵这个时候，其实一点信心都没有。 长这么大，他连钢琴都没碰过，听到琴曲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他这样的，就是一个“琴盲”。 他之所以接受方文峰弹钢琴，而不是别的什么，是因为别的乐器，他也不熟。相比之下，吹笛子吹箫可能吹不出声音，拉二胡小提琴，可能拉出杂音，倒是钢琴没那么多顾虑，只要按按琴键，至少不用担心没有声音。 他刚才一直在琢磨别的办法，并没有听到方文峰弹奏的琴声，不过看王曦怡、郑小茜，还有周围那些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方文峰的表现应该相当不错。 只是这个不错的程度，其实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钢琴的距离并不远，李天纵走到钢琴前，手指按上琴键，钢琴发出“咚”的一声。 李天纵手指动了动，“咚咚咚”的琴音听上去很悦耳，不过没有任何旋律。 虽然还没有开始弹奏，不过内行的看到李天纵现在的样子，已经在心里做出评价：这是个菜鸟，甚至连弹奏钢琴的基本动作都不规范，那样子显得非常笨拙。 王曦怡看到李天纵这个样子，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倒没有失去信心，只是觉得李天纵敢于走上去，又做出如此明显的动作，难道又再做戏？ “叮叮咚咚”的琴音不停响起，李天纵似乎还在调试钢琴，不过除了按动琴键之外，他并没有别的动作。 “咚……”就在大家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李天纵手下的钢琴发出一个琴音，随即沉默片刻，又是“咚……咚……咚……”几下，一串连续的音符跟着跳了出来。 大家这下听出来了，李天纵这是已经开始演奏。 侧耳听了会琴声，王曦怡一直悬着的心思总算放下不少，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并没有搞出什么乌龙，至少能够弹出完整的旋律，即便比不过方文峰，那也是水平问题，不算丢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 李天纵弹奏的琴音乍听起来，还挺悦耳，旋律虽然简单，但是很欢快，也算比较优美。 当然，比起方文峰刚才那支《出埃及记》的雄浑大气，这支曲子听起来，就似乎有点太简单了，而且，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幼稚，好像儿歌似的。 “这曲子，给幼儿班的孩子学琴还差不多！”有人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曲子不长，李天纵弹得有些生涩，好歹是很快将这支曲子弹完了，弹完以后，双手抬起在空中，手指轮着弹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弹奏的感觉当中。 方文峰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用多说，这场钢琴较技，肯定是他赢了，谁都能听出两支曲子的高下之分，更不用说他的弹奏技巧炉火纯青，而李天纵刚才的弹奏，还很生涩。 “李兄，这一场，你输了，”霍旭阳作为这次比斗的组织者，虽然不是裁判，却也没有心理负担地做出评判，相信在场的人，都会觉得这个评判很公正。 王曦怡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李天纵又能带来惊喜，惊喜是有了，这家伙竟然真的会弹琴，不过这个惊喜的程度还不够，弹琴的水平实在一般。 郑小茜仅仅攥着王曦怡的手臂，女孩没有王曦怡那么淡定，显得非常紧张。 霍元望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王曦怡这个朋友的表现，实在太一般了，倒是他身边的方世友并没有因为方文峰的得胜而兴奋，他甚至觉得，将这个年轻人跟自己的儿子比较，简直就是耻辱。 李天纵放下双手，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开始，刚才只是试音。” “第一次弹琴，试音的过程可能有些长了，请大家稍等，下面就正式开始，”李天纵很没形象的挠了挠头，下面的人，已经全都被雷得皮焦肉嫩！ 第一百零六章 惊人的变化 PS:第一更，感谢风凌客及各位书友的支持，要放假了，这三天三更！ ———————————————— 第一次弹琴？这家伙还要不要脸？霍旭阳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要不是看到很多宾客都已经来到近旁，他都想冲上去，将李天纵狠狠抽一顿。 李天纵坐在钢琴前的动作，确实像个第一次弹琴的菜鸟，不过他刚才弹奏的曲子，虽然比较涩，也听不出是什么名曲，旋律却也完整，如果他是第一次弹琴，就能弹得这么好，那岂不是天才？ “第一次？”侯逍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又犯学校里的毛病，开始装逼了！ 他这一笑，在安静的人群中，显得很突兀，大家都向他看来。 被这么多人看着，而且还有很多大人物，侯逍强不禁有些紧张：“嘿嘿，这家伙在学校就喜欢装模作样。” “李天纵，你说你第一次，就能弹得这么好？”侯逍强喊道。 李天纵耸了耸肩，他确实是第一次，奈何他说真话，却没有人会相信：“我随便弹的，要不然，你说我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侯逍强愣了愣，李天纵刚才弹奏的旋律，确实挺简单，说不定还真是随便弹的。 侯逍强回答不上来，顿时涨红了脸，被这么多人看着，真是丢人！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我爱北京天安门》，”方文峰微微一笑，他也认为李天纵是在装模作样，动作很菜鸟，弹奏却不像是第一次接触钢琴。不过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从琴音里，他听出李天纵的弹奏的水平不会高到哪里去。 李天纵无奈地耸肩，他看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国际钢琴大师，居然会演奏《我爱北京天安门》这么经典的曲子，随口一问，没想到方文峰居然知道。 “不过，这支曲子可以不算，你可以另外再弹一支，”方文峰微笑着说道，他有足够的信心赢，如果这个家伙想要继续在人群面前出丑，他也不介意表现得大度一点，说着，他还向王曦怡微微一笑，只不过后者并没有搭理他。 霍旭阳忍住怒火，吸了口气，对李天纵道：“这次正式开始，你只有一次机会。” 李天纵也没有客气，他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开始弹奏，双手举在空中，对着空气一阵虚弹。 “这家伙，还在装模作样！”侯逍强不屑地撇了撇嘴。 方文峰的脸色却微微一变，从李天纵虚弹的动作中，他似乎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咚！” “钢琴王子克莱德曼的《一条大河》，带给大家！”李天纵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悦耳的琴音顿时滑过指尖，流向四方。 随着琴声响起，方文峰的脸色再度发生了变化。 与之前那一曲《我爱北京天安门》相比，这曲《一条大河》的演奏，显然要纯熟得多，甚至于克莱德曼独有的那种味道，扑面而来。 克莱德曼被誉为当代的钢琴王子，他在钢琴界的地位，还要超过马克西姆，而在中国，克莱德曼更是最流行的钢琴家之一。 克莱德曼的曲子，以舒缓为主，弹奏难度并不是很高，而是以味道取胜。 克莱德曼演奏的曲子，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给人天籁之音的感觉。 方文峰在钢琴上的造诣很深，他也特别喜欢克莱德曼，对克莱德曼的曲子都非常熟悉，听到李天纵弹奏的旋律，他在瞬间甚至有种错觉，以为是克莱德曼亲临，亲自在弹奏这一曲《一条大河》。 不过，在吃了一惊之后，方文峰倒也并不紧张，两支曲子，在难度、格局上，都有天壤之别，如果要比较钢琴弹奏的水平，《出埃及记》无疑更具发挥空间，他的表现，还是要超出弹奏简单曲子的李天纵。 正如方文峰所想的那样，《一条大河》的旋律很简单。 如果说，方文峰弹奏的《出埃及记》，让人感到的是一种沧桑、悲壮的感动和振奋，那么李天纵这曲《一条大河》，带给人的，则是秀丽、温婉的风景，让人感到的是全身心的放松和陶醉。 《一条大河》是曾经非常流行的中国名曲，它寄托了数代人的美好回忆，在这次邀请而来的宾客当中，有不少人，都已经闭上眼睛，跟随着琴声，缓缓摆头。 甚至，有人都跟着轻声哼唱曾经很熟悉的歌词。 一曲既罢，很多人依然还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久久回味。 “好！”霍元望带头鼓掌，《一条大河》这支曲子，对于他们这些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和美好回忆。 更重要的是，李天纵弹奏这支曲子表现出来的音乐素养，确实很不错，就算这支曲子的表现力不如方文山，至少也达到很高的水准，足以让霍元望刮目相看。 何况，他是王曦怡看中的人，如果他不够优秀，霍元望自然给王曦怡一点“建议”，但对方表现得很好，他当然也要给王曦怡面子，表示支持。 霍元望是今天的主人，而且地位尊崇，传闻中很有背景，大家自然要给面子。 包括方世友在内，到场的宾客也都跟着鼓掌、叫好。 长辈们都已经鼓掌、叫好了，作为晚辈，跟着来的这些年轻人，也只好跟着鼓掌、叫好。 何况，李天纵刚才弹奏的曲子，确实很动听，虽然同方文峰弹奏的《出埃及记》不是一种风格，不好比较，或者说从格局上来说，《出埃及记》更宏大，也更容易得到好评。 《一条大河》的舒缓、优美，却更容易博得好感。 郑小茜已经松开王曦怡的手臂，用力拍着白嫩的小手。 王曦怡也在用力鼓掌，绝美的脸蛋因为激动，微微有些泛红，一双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兴奋地望着李天纵，这个男生再一次让他感到意外，他居然能够弹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 王曦怡也会弹琴，虽然她志不在此，弹琴的水平一般，但是她却很喜欢听钢琴曲，理查德曼也是她最喜欢的钢琴家之一。 李天纵的弹奏，竟然给她很熟悉的味道，她也有和方文峰同样的感觉：好像是克莱德曼亲临，是克莱德曼在现场弹奏。 克莱德曼最出色的地方，并不是钢琴技巧，就是他弹奏的独特味道，别人没有的那种味道。 然而，在李天纵的指尖，流动的音符，竟然完美重现这种味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王曦怡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不由想起李天纵之前的几次表现，在文艺汇演的舞台，他唱了两支歌，一支是古典名曲《今夜无人入睡》，简直就是帕瓦罗蒂的翻版；还有一支是周杰伦的《龙战骑士》，又几乎成了周董的原唱。 两支风格完全不同的歌，却让李天纵演绎得跟原唱一样完美。 而就在刚才，他又用钢琴，演绎出理查德曼的味道，他简直就是超级模仿大师。 虽然模仿并不值得夸耀，但同样的，模仿也需要实力，特别是能做到李天纵这样，几乎与原作没有区别，难度无疑非常之高。 拥有这样的实力，即便无法超越原作，但只要能有合适的机遇，成就也不会逊色多少。 王曦怡对李天纵的感觉，一直是比较好奇，在这一刻，她竟然对这个男生，产生了一点点崇拜：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还有多少的本事，深深藏着，没有露出来？ 霍旭阳看到王曦怡激动鼓掌，看向李天纵的目光，甚至有些含情脉脉，心里就十分恼火，李天纵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家伙明明很菜，怎么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真的像侯逍强所说的那样，这家伙就喜欢“装逼”？ 但是，他也不能什么都装，就算他什么都装，难道他就能什么都会？霍旭阳很不服气，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方文峰的表现也相当出色，他很想宣布这一场是方文峰赢了，以方文峰刚才的表现，想来也没人能够反对。 不过，他的父亲和今天的宾客，也都已经被吸引过来，此间的决定权，已不再他的手上。 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到这里的主人霍元望，以及站在他身边的、今天宾客中地位最高的方世友身上。 谁赢谁输，就看他们如何评断！ 第一百零七章 继续比下去 PS：第二更，十点还有一更！ —————————————— 霍元望笑着看了方世友一眼，两个人在今天的宾客中，地位最高，这最后的评判，自然是由他们来做。不过方文峰是方世友的儿子，方世友脸皮再厚，也不方便抢先出头，力推方文峰为冠军，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霍元望又是他的主管领导。 霍元望笑了笑：“这曲《一条大河》，让我们都想起了很多啊，方贤侄弹得也不错，两个年轻人都很优秀，不分胜负，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努力。” 霍元望说“不分胜负”，方世友就算万般不愿，也只能笑着点头：“这个年轻人的表现确实不错。” 更让他郁闷的是霍元望显然并不知道方文峰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却对李天纵这一曲《一条大河》相当熟悉，于是在评价的时候，对后者评价很高，言之有物；而对前者则没什么内容，听起来，好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判了个平局。 如果只听霍元望这个评价，似乎还是方文峰占了便宜。 可霍元望既然这么说了，方世友也不好提出异议。 不分胜负！听说是平局，年轻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庆幸，有人愤愤不平，有人觉得还能接受，皆大欢喜。 不过，这时候再也没有人看不起李天纵，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衣着“寒酸”而笑话这个年轻人。即便是后面两场较技他都输了，在围棋、特别是刚才这支钢琴曲上所表现出来的才华，已经让让大家刮目相看。 下棋好、弹琴好，虽然都是小道，但能够做得这么好，已经值得大家尊重。 只不过，较技还要继续。 霍元望回头看了侯逍强他们一眼，对坐在钢琴前还没有起身的李天纵道：“这一场就算平了，我看下面的书画两项，就一起比吧！” 李天纵坐在钢琴前，并没有因为这个平局而感到兴奋，他的表现，甚至有些过于安静。 就在刚才弹琴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阵眩晕，是眩晕，不是犯困。 之前，在使用大脑软件的时候，李天纵经常会感觉到疲倦，然后出现嗜睡的情况。然而这次感觉的眩晕，并不是疲倦，他感到自己精力尚且比较充沛，只是突然就感觉到一阵眩晕。 他勉强坚持弹奏完整支曲子，靠在椅子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上次使用拳皇发飙的时候，似乎曾经出现过片刻的眩晕，却没有今天这么强烈，而且休息片刻之后，就能恢复。 这一次，情况似乎要严重得多，李天纵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滚滚，大脑一片茫然！ 王曦怡第一个发现李天纵的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她赶紧拉着郑小茜跑了过去：“李天纵，你怎么了？” 李天纵满脸都是汗水，王曦怡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一下子就抓住李天纵的手掌，同时转头喊道：“快叫医生。” 霍旭阳、方文峰还有一众年轻人的眼睛都直了，侯逍强更是小声不停地咒骂：“靠，这小子，肯定是装的，欺骗女人感情，真是太可恶了。” “不用了！”李天纵果然在这个时候，“虚弱”地睁开眼睛。 霍旭阳将侯逍强的话听在耳里，看到这个情形，也下意识地认为，李天纵是故意装的：“李天纵同学，如果你身体不能坚持，那么接下来的两场较技，就算了。” 霍旭阳虽然说算了，不过话语中轻蔑的味道，却丝毫未作掩饰。 “没关系，继续吧！”李天纵伸手拉住想要反击的王曦怡，脸色惨白地笑了笑。 王曦怡心疼地望着李天纵：“不要勉强……” “不要紧，休息片刻就好，”李天纵微微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王曦怡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重重道了一声“谢谢”！李天纵在这一刻的坚持，特别是为了她的坚持，让她感动不已。 抬起头，王曦怡冷冷地对霍旭阳道：“继续吧，你们先。” 看到王曦怡那冷淡的目光，霍旭阳心里突地一下，他没想到李天纵在王曦怡心里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看来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已经激起这个强势女孩的极大不满。 “要不，还是算了吧！”霍旭阳犹如被一桶冷水兜头泼下，立刻冷静下来，心里的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太了解王曦怡了，更知道她在那个家族中的地位，即便是自己的父亲，都要小心侍奉着这位“小公主”，他竟然昏了头，要跟她作对。 “继续！”王曦怡转过头去，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闭目养神的李天纵。 霍旭阳碰了个钉子，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他这个时候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元望等人在听完琴之后，就已经谈笑着转身离开，他们这些人，能够聚到一起的机会也不多，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刚才不过是借着这些小辈，拉近相互之间的关系罢了。 霍旭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旋即也恼火起来，回头看了看侯逍强，还有刚才自告奋勇站出来的另外一个年轻人石凯杰：“那就开始，都说说，你们要怎么比？” 侯逍强和石凯杰并不是木头，看到霍旭阳这个组织者在王曦怡面前，似乎都有些投鼠忌器的样子，他们心里就更加忐忑。 侯逍强有些惊惧地看了王曦怡和坐在那里的李天纵一眼，又看了看望着他的霍旭阳，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这个简单，就随便写几个毛笔字吧？” “我这个也简单，画画，就素描吧？”石凯杰也犹犹豫豫地说道。 看到两人这样的表现，霍旭阳顿时有些火大，目光不由变得凌厉，上前一步走到他们面前，压低声音狠狠说道：“记住了，最后这两场较技，你们必须要赢，不然，最后输的就是我们，都打起精神来。” 侯逍强和石凯杰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霍旭阳这是打算跟王曦怡对着干到底，一定要赢李天纵了。 琴棋书画，一共四场较技，现在他们这边是一平一负，还有最后两场，如果要赢的话，就只能将两场全部赢下来，才能赢得这次比赛。 侯逍强和石凯杰都不清楚王曦怡的来历，看上去，霍旭阳似乎有些忌惮这个女人，这种忌惮，有时候可以看成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妥协，并不意味着这个女人的地位真的很重要。 既然霍旭阳已经明确表示，让他们赢，他们也只能尽力，就算因此得罪王曦怡，也未必要比直接得罪霍旭阳更糟糕。 何况，以李天纵之前两场较技的强势表现，还有他选择继续较技的强势表现，侯逍强与石凯杰还真的不敢打包票，就一定能够赢。 也有人觉得，李天纵前两场的表现确实很优秀，至少第二场能够打平，有一定的偶然性，至于在书画上面的造诣，未必也有那么深厚。 毕竟，要是侯逍强提供的信息正确无误，一个刚上大学的贫困生，怎么会有条件，接受这么好的教育，居然琴棋书画，都很精通？ 霍旭阳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还有赢的机会，所以才会再三叮嘱侯逍强和石凯杰，一定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很快，书画所需要的用品都被送了上来，侯逍强写毛笔字，而石凯杰则画素描，他正想着素描的对象，王曦怡却在这时候站了起来。 “我来做你们素描的对象。” 大家都有些愕然，石凯杰却变得异常兴奋，好的模特，对于一件画作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能为王曦怡这样美丽的模特作画，对于画师来说，那绝对是可与而不可求的荣耀。 虽然之前还有些犹豫，石凯杰却在这个瞬间，完全进入状态。 第一百零八章 魔法钢琴 PS：第三更，明天还是三更！ ———————————— 石凯杰很投入地细心描摹，侯逍强则一气呵成，“龙腾万里”四个草书，笔走龙蛇、恣意张扬。 看到这字、这画，霍旭阳的信心再度变得更加充足。 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感觉，不过之前连续两次，都是在信心十足的情况下，遭到李天纵的迎头痛击，所以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将目光投向李天纵，想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表现，才敢确认，最后谁赢谁输。 李天纵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微微一笑。 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休息，他已经缓过劲来，那种强烈的眩晕，似乎只是暂时性的，虽然这一次的情况比较严重，还是渐渐恢复过来。 李天纵回想之前的情况，以及了解到的关于大脑的知识，意识到眩晕的出现，很可能是当时用脑过猛，导致脑部供血不足。 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脑部就会出现眩晕。 前后两次出现眩晕，李天纵都在全力运转“大脑软件”，大脑软件的运行，不但要消耗精神，肯定也需要能量，眩晕应该就是能量供应不足的表现。 之前一次，李天纵运行的是处于爆发状态的“拳皇”，而这一次，他运行的是“千千静听”。 在确定这次较技之后，李天纵就开始琢磨如何取胜，他唯一的依靠只有大脑软件，否则，琴棋书画当中的任何一样，他都是菜鸟，只能拱手认输。 下棋时，他用了现成的“思佳围棋”，这款软件在对弈状态下，表现得相当出色，快棋击败霍旭阳，让他无话可说。 接着是钢琴弹奏，并没有现成的“大脑软件”。 一开始，李天纵自然而然想到曾经大发神威，也是他使用最多的“千千静听”。 这款软件在播放的时候，可以驱动人体的发声器官，唱出美妙的歌声。 李天纵突发奇想，如果播放的是纯音乐，而没有歌声的话，会不会让他拥有弹奏乐曲的能力？ 李天纵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产生这样大胆的想法，不过现实很残酷，“千千静听”并不是万能的，在他播放纯音乐的时候，并没有带来特殊能力。 然而，就在他播放一首曲子以后，“千千静听”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它的五颗星，终于全部点亮，并化作一轮新月图案。 李天纵曾经琢磨过星星以及相关数据的意思，发现它们和使用有关，使用得越多，相关数据就会增长，随着数据的增长，星星就会被逐渐点亮。 五颗星星全部点亮之后，就会出现一轮弯月，这应该就是大脑软件的评级方法。 李天纵当时并没有注意“千千静听”的变化，在发现“千千静听”并不能让他拥有弹奏音乐的能力之后，他又赶紧趁着方文峰弹奏曲子的时候，翻看手机上存放的软件。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大脑主存储元、存储元的数量已经增加了不少，意味着可以安装更多软件，不过除了“拳皇”之外，李天纵并没有急着尝试别的软件。 目的就是为了在有需要的时候，还有存储空间可以使用，不至于抓瞎。 没想到还真的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些预留的空间，终于派上了用场。 在从廊桥酒吧领到第一笔钱之后，李天纵就去买了一款手机，并且特点配备了两张4G的内存卡，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其中一张卡，已经存满各种各样的小程序、软件，以便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发送到大脑。 这些软件当中，并不包括本身文件很大的那种，因为李天纵清楚大脑的情况，存储空间有限，尚且无法安装这些个头大的软件。 所以，这四个G的程序文件，基本上都是一些小软件。 四个G、各种各样的软件都有，并且分门别类，随时都可以查找。 李天纵翻了翻，很快找到一些和钢琴有关的软件，并且数量还不少。大多是一些钢琴学习软件、或者是在电脑上模拟钢琴的软件。 李天纵并不确信这些软件，如果能够编译成功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拥有弹奏钢琴的能力，不过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只能试一试。 他首先试了一些钢琴模拟软件，从理论上来说，钢琴模拟软件具有类似能力的可能性更大，开始连续几款的编译都没有成功，直到第六款的时候，这款名叫“魔法钢琴”的软件，终于被成功编译，成为一款全新的大脑软件。 在编译电脑软件的时候，李天纵打开了360软件管家，另外，他还忘记了，没有关闭前面打开的千千静听。 当魔法钢琴编译成功之后，软件官家竟然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提示：是否为“千千静听”安装新的插件。 李天纵微微一愣，这时候才看到软件管家上面，显示出的千千静听的状态，竟然与之前有了一些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后面的状态已经从星星，变成了月亮。 来不及仔细检查“千千静听”发生的变化，李天纵没有理会这个提示，而是先运行魔法钢琴。 电脑版的“魔法钢琴”包括两个模式，之一是播放器，其二是演奏，在演奏状态下，使用者可以通过使用键盘的方式，来弹奏乐曲，然后保存，再使用播放模式重新展示，在播放时，会有一个钢琴的画面，将弹奏乐曲时，按键的情况再现出来。 人脑版的魔法钢琴运行之后，也出现同样的两种模式。 李天纵试了试，很快将这款软件编译之后的功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电脑版的魔法钢琴，就是人弹奏按键的动作，转换为钢琴的声音，以及反向的操作，将钢琴曲，转换成为钢琴按键的动作。 人脑版的魔法钢琴，似乎更进一步，它可以将人的弹奏动作，编成琴曲，模拟成钢琴的声音；也可以反过来，将钢琴曲转换成为钢琴弹奏。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钢琴，只是在桌子上虚弹，这款软件，也可以将这个动作编译成钢琴曲，并模拟出钢琴的声音。 反过来也是一样。 李天纵很快发现，这款软件的功能几乎就是他所需要的，只不过这款软件还有一个缺陷，模拟钢琴才是它的主要功能，所以必须要先弹出曲子，然后才能进行重复播放。 而对普通的音乐文件，这款软件无法识别，自然更没有办法将普通的钢琴曲，分解为弹奏动作。 这样一来，这款软件的功能，对于李天纵来说，立刻就成了鸡肋，如果他会弹奏的话，还要这个软件干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李天纵又想到刚才那个提示，是否将“魔法钢琴”安装成为“千千静听”的插件。 李天纵不清楚将“魔法钢琴”安装为“千千静听”的插件以后，魔法钢琴的功能是不是还能保留，千千静听是不是会出现新的功能。 不过眼下他没有别的办法，魔法钢琴并不能帮助他拥有弹奏钢琴曲的能力，所以他只能赌一把。 李天纵选择安装之后，魔法钢琴这款软件，就从软件管家的软件列表当中消失，而在千千静听软件上，则多了一个魔法钢琴的插件。 运行这个插件，李天纵惊喜地发现，软件竟然能够自动识别、演奏乐曲，他的手指，也不由在空中一阵跳动。 千千静听可以识别音乐，而魔法钢琴，则可以将乐曲变成琴键按动的示范，加上大脑对身体的控制，三者结合，李天纵由此掌握弹琴的能力。 一曲《我爱北京天安门》，让他熟悉了这种感觉，随后的《一条大河》，几乎像唱歌一样，完美再现克莱德曼的弹奏，让方文峰输得哑口无言。 第一百零九章 挥毫泼墨 PS：第一更，今天还是三更！ ———————— “魔法钢琴”和“千千静听”的结合，带给李天纵的，绝不仅仅是弹奏钢琴的能力，更不只是这场较技的杰出表现。 “千千静听”第一次实现升级，从简化版，升级为“加强版”，并且出现新的功能，那就是“插件加强”，升级以后的“千千静听”，可以融入其它的软件，从而实现功能升级。 这也意味着，其它软件很可能拥有同样的功能，在升级以后，通过融入其它软件，实现功能升级。 李天纵并没有时间细细研究“千千静听”升级以后的具体变化，面对第三、四场较技，他必须有所表现，否则，行九十里者道半，哪怕他之前的表现再出色，最后两场闹出笑话，他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最好，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与做事准则。 他所能依托的依然只有大脑软件！ 李天纵再次翻看手机上的软件库，对于绘画，他知道很多这样的软件，譬如PHOTOSHOP，也就是大名鼎鼎的PS，PS软件的个头比较大，超过好几百MB，李天纵甚至没有在手机里存放这样一款软件，因为现在大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空间。 其它诸如Coreldraw、AutoCAD、Illustrator等等，个头也都非常大。 幸运的是，虽然没有完整版的PS，李天纵却在手机里放了一个网上流传比较广的精简版PS。与完整版相比，精简版顾名思义，个头精简，功能也被精简了，不过主要的功能还都有。 精简版的PS，大小也有60M左右，李天纵之前编译安装的都是一些小软件，就连10M以上的似乎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他打算试一试，也只能试一试。 在此之前，他又找了找书法方面的软件，可能是平常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也没有有意识地去找，这样的软件也似乎比较生僻，手机里似乎也没有存放这一类的软件。 看来看去，与书法相关的，可能也只有绘图软件，以及字体文件和输入法，前者看起来的可能性还有一些，至少书画不分家，能够绘图，用来写字自然也可以，后面两个看上去也不怎么靠谱。 既然如此，李天纵就先试了试绘图软件PS。 60M的文件，使用蓝牙传送，也需要一段时间，李天纵在清醒过来以后，貌似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同时还在向大脑里传送文件。 十几分钟之后，安装文件终于传送完毕，李天纵有些紧张地打开软件管家，对安装文件进行编译。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编译失败，大脑里的空间，恐怕也不够安装别的软件，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去尝试别的。 很快，“软件管家”显示出正在编译的进度条，这并不意味着编译一定可以成功，李天纵只能慢慢等待最后的结果。 文件比较大，编译的时间似乎也需要更多，李天纵又等了十几分钟，脑袋里一根绷紧的弦，似乎突然一松，“软件管家”也跳出提示信息：编译成功，现在是否安装？ 饶是经历过很多次成功失败，李天纵也忍不住心脏剧烈跳动了两下，终于成功了！居然成功了！居然一次就编译成功了！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进行安装，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款经典的、功能强大的，又是大个头的软件，将会有什么样的功能，确实让他非常期待。 安装又花去几分钟的时间，这时候，王曦怡与霍旭阳的交涉早已经结束，较技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之后，侯逍强也早就已经挥毫写下“龙腾万里”四个大字。 甚至于石凯杰笔下的王曦怡，也已经勾勒出轮廓，跃然纸上。 虽然只是轮廓，但王曦怡的窈窕身姿、绝美风仪，已然有那么几分味道，看到人，都不由怦然心动。 王曦怡人美，石凯杰画得也好，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创作当中，全身心的投入！ 看到这幅画作的半成品，霍旭阳、方文峰都不禁相视而笑，他们对获得这次较技的胜利，变得信心十足。 大家都不由将目光投向尚且坐在钢琴前，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天纵，心想他就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有怎样的表现，才能获胜？似乎难度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李天纵睁开了眼睛，微笑着向含情脉脉凝视自己的王曦怡、郑小茜点了点头，然后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站了起来。 “我来！”李天纵信心十足地说道。 走到已经铺好纸笔的长桌前，李天纵的目光掠过侯逍强那幅字，然后在石凯杰面前那幅半成品的画作上微微一凝。 侯逍强的字，龙飞凤舞，看起来似乎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李天纵对书法的心上水平有限，自然品不出什么所以然。 倒是石凯杰的画作，虽然还没有完成，只是半成品，但即便这样，那已经勾勒出来的轮廓，还是让人怦然心动。 李天纵不由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了看王曦怡，以前就觉得她很漂亮，却也没有想到，她的美能够如此惊心动魄。 看到李天纵盯着王曦怡，霍旭阳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李天纵，你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我们的字已经完成，画也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抓紧时间？” 李天纵灿然一笑：“哦，好啊，这就来。” 王曦怡也注意到李天纵正盯着自己，虽然觉得他可能是在为素描做准备，但也感到一阵心跳加快，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他转身走向桌前，莫名就充满了信心：这一次，他肯定还能赢！ 李天纵拿起桌上的毛病，对着铺开的白纸比划了两下，抬头冲霍旭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很久没写了，我先比划比划！” 霍旭阳厌恶地转过头去：这家伙，怕是又在装逼！ 李天纵手上比划的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很别扭，如果光看他的动作，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菜鸟，肯定不会写毛笔字。 但是经过前面的钢琴弹奏，大家都已经见过李天纵搞怪的样子，已经不敢以此做出什么判断了，这次说不定又是在装。 李天纵拿起毛笔，或者说“抓”会更合适，蘸了蘸墨水，然后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墨汁淋漓，纸上还落了几滴墨团，非常刺眼。 将这张纸扔到一边，李天纵继续挥毫，这次有了经验，没有将墨水滴到纸上，写出来的字，看起来还算清楚，但也只是清楚而已。 李天纵扔掉这幅字，继续写着。 字，倒是越写越好，如果这是真实的表现，那么这一幅一幅字所表现出来的进步，就已经有点惊世骇俗了。 不过，谁都没有这样认为，都觉得李天纵是装的。 如果他真的原来不会写字，拿起毛笔，几分钟之内，就越写越好，这一个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靠，又装逼！”侯逍强紧张地望着李天纵手上舞动的毛笔，心说不装逼你能死啊！你就不能好好地写，把你的真实的水平一下子展露出来？非要跟那些肥皂剧、或者网络小说似的，要折腾个半天，到最后才揭开谜底？ 急死人了！ 侯逍强看到李天纵写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好，如果仔细辨别的话，从第一个字，到后面第二十八个字，可以清晰地看到，进步的脉络。 说实话，单单是这一点，侯逍强就觉得自己做不到，写丑容易，甚至写好也容易，但是要写出这样的梯度，从丑到好，显出清晰的进化脉络，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然而，李天纵却做到了！ 一个字比一个字进步，侯逍强看着看着心就提了起来，不知道李天纵何时会停笔，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势头，一直写下去，那么毫无疑问，李天纵肯定会写出比他更好的字。 李天纵当然不可能一直写，还能一直有进步，终有尽头。 不过，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停笔，进步的尽头又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章 美丽再现 PS：第二更，十点左右还有一更！ ———————————— 写到第六十四个字，李天纵终于执笔不动，凝视着纸上几个大字“国色天香”！ 这四个字，再没有之前那种梯度，表现非常整齐。 他满意地点点头，如果是从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够写出如此漂亮的毛笔字。 并不是很出挑的小楷，写在纸上，就好像印出来似的，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效果已经跟印出来的差不多！做出这个评价，李天纵满意地放下手上的毛笔，双手撑着桌面，微微闭上眼睛，很快进入随息冥想的状态。 连续使用大脑软件，他终于感觉到有些疲劳。 如果放在从前，李天纵当然写不出如此漂亮的小楷，他能够写出这几个字，自然也是大脑软件的作用。 在安装PS成功之后，李天纵试图用PS来写字。 在PS里面写字，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手写，也就是用鼠标，像笔写一样写字；还有就是用输入法输入。 于是，李天纵又试着安装一款输入法，他选择的是搜狗拼音输入法，没想到也一次编译成功。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输入法安装成功之后，并不需要PS的帮助，就可以直接用来“写”字。 电脑版输入法的作用，是向电脑软件、屏幕输出各种字符信息和形象，而人脑版的输入法，同样是输出字符。 所用的方法，就是用手“写”！ 在搜狗输入法的帮助下，李天纵提起毛笔，从开始的蹩脚表现，一个字一个字地习惯、进步，最终将输入法的能力完全发挥，写出四个极为标准的“楷体字”。 这四个楷体字，就好像印刷体一样，均匀无瑕、美观大方！ 从不屑、到怀疑、再到恼火、到担心，直到这一刻，看到李天纵放下笔，侯逍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不过，他还是异常紧张地盯着李天纵，生怕他又突然提起笔，继续往下写。 等了片刻，李天纵终于睁开眼睛，看了看纸上那四个字，把手一挥：“算了，就这个吧！” 侯逍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算了？难道他还能写出更牛.逼的字？ 心里这么想，目光却已经转向旁边的霍旭阳，在长辈们都不在的情况下，作为此间少主人的霍旭阳，无疑是众人当中的核心人物。 看着李天纵写出来的那四个字，霍旭阳心里有些为难，就他本意来说，当然希望宣布侯逍强胜出。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王曦怡的面，他肯定不能做得太过份。 侯逍强写的四个字，确实很不错，龙飞凤舞一般的草书，很能体现华夏书法的艺术魅力；李天纵的楷书，又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就好像刚才的《出埃及记》与《一条大河》，《出埃及记》固然让人感到震撼，《一条大河》却让人很舒服。 楷书也是这样，虽然看起来中规中矩，但是看着很舒服。 尤其是李天纵写的那手楷书，实在是太漂亮了，如果给普通人看，一定会喜欢更舒服的楷书，而不是很难看懂的草书。 偏偏霍旭阳就对书法一窍不通，两幅字放在一起，“龙腾万里”固然漂亮，却看不懂；反倒是“国色天香”这几个小楷，让他看了又看。 霍旭阳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那边李天纵已经睁开眼睛，他并没有看霍旭阳，而是将目光投向石凯杰面前的画板。 画板上，一幅丽人的画像呼之欲出。 不得不说，石凯杰的画工相当不错，这幅画不管是构图还是细节，都相当到位。 特别是佳人嘴角那一抹浅笑，让人看了，不由怦然心动。 李天纵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走到一旁为自己准备的画板前。 刷刷刷！ 李天纵手上的画笔，飞快地在画板上划过，一个人物的雏形，眨眼间出现在画板上。 霍旭阳将李天纵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不由一沉：这家伙，这次似乎不装了，一开始就要使出真功夫？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就看到李天纵一把扯下画板上的白纸，又换了一张上去。 霍旭阳不由暗骂：曰，又是第一次？又要适应？ 李天纵确实是在适应人脑版PS的操作，电脑版的PS，是在电脑屏幕上处理图像，人脑版则要在画布上处理。 经过刚才的写字练习，李天纵的动作，似乎已经适应被软件操控，所以他表现出来的动作，比较流畅。 只用三张纸，李天纵就感觉自己已经找到和软件配合无间的感觉。 画笔如风，片刻之间，王曦怡的轮廓已经跃然纸上。 在李天纵的眼里，王曦怡坐在钢琴旁，娇美艳丽不可方物，眼眸流动，不时从自己身上划过，而在他的笔下，这一切都得以忠实地再现。 迎着李天纵凝望的目光，王曦怡脸颊晕开一抹浅浅的粉红，就算她知道李天纵这样看着，是为了作画，却还是为那抹目光沉醉。 拿着画笔的李天纵，神情专注，眼神清亮，他的身上，似乎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质和魅力，一如他在弹琴、下棋、挥毫时。 刷刷刷！ 李天纵几乎和石凯杰同时收笔，完成画作。 石凯杰很投入，所以他起身之后，看到李天纵也已经完成画作，并没有觉得很奇怪，他还不知道李天纵用了多长时间。 不过，霍旭阳、方文峰、侯逍强等人，却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李天纵只用了石凯杰十分之一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完成画作。 暂且不论画作的品质如何，这个速度，已经让大家感到非常吃惊。 当石凯杰看到李天纵面前的画像，身子不由一僵，顿时愣在那里。 石凯杰和李天纵画的都是素描，石凯杰对自己的素描功力，一向非常自信，而这一幅画更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好的作品之一。 在这幅画里，他将王曦怡的美丽，诠释得淋漓尽致，也将素描的表现力，发挥得非常充分。 然而，在看到李天纵面前那张画的时候，他还是愣了愣。 李天纵的画作，就像一张黑白照片，完美、完整地再现王曦怡一瞬间的绝美风情。 素描，并不仅仅是复制，要不然，它应该已经被照相所取代。 不过，素描在各种画法当中，也是最讲究对景物原形的再现，只看眼前这两幅画，很容易就能看出，李天纵的画作，更逼真。 可以说，这幅画综合了素描和黑白照相各自的优点，它既是素描，又是照片。 “你是怎么做到的？”石凯杰口中喃喃低语。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明白，这场较技的结果，最终还是李天纵赢了。李天纵的素描作品，竟然让石凯杰当场“蛰伏”！ 哪怕是不算书法那一场，李天纵已经赢得琴棋书画当中的“棋”、“画”，并且在“琴”上打平，稳操胜券。 霍旭阳不由微微苦笑，这个时候，书法的胜负，已经无关轻重。 “画技上……是李天纵赢；至于书法，双方打平！”霍旭阳无奈说道，素描上面，李天纵胜出毫无疑义，书法上，因为双方的风格不一样，说打平，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琴棋书画，四场较技，就此全部结束。 李天纵取得四场较技中两场的胜利，并且打平剩下的两场。 即便是在打平的钢琴弹奏和书法上，李天纵的表现也足够出色。 此时此刻，李天纵的胜利，固然让霍旭阳、方文峰等人感到难堪，李天纵在“琴棋书画”上表现出来的全面、优秀，更让他们深深震撼。 李天纵如此“多才多艺”，他们再也不会认为，他真的是个什么“贫困生”，都下意识地认为，有人能超过他们，自然是拥有比他们还要优越的条件。 何况，以李天纵今天的表现来看，简直无时无刻不在“装逼”！ 公子哥们对待李天纵的态度，顿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一些想法 PS：第三更 ———————————— 霍旭阳、方文峰等人不再相信李天纵是个出身普通百姓人家的贫困生，他们都觉得，一个能在“琴棋书画”诸多方面，都有很深造诣的人，肯定家世很好，因为只有家世好，才有条件接受更好的教育，才能在环境的熏陶之下，养成不同一般的气度。 或许，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依然有一种特别的优越感，觉得只有他们这样的出身，才能拥有杰出优秀的品质，无法接受一个草根平民，表现得比他们还要好。 霍旭阳等人并没有表现得很热切，但是前后态度的变化，还是显而易见。 霍旭阳眼神一动，他不好直接出面，就有另外的人凑上来，李兄长李兄短，开始套近乎，希望能从李天纵的嘴里，知道他的出身情况。 得到霍旭阳的示意，侯逍强虽然万般不愿，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攀起同学交情：“李天纵，你的楷书写得真不错，我们是同班同学，以后多多交流。” 侯逍强说话多少还有点矜持，毕竟他在书法上，最后还是跟李天纵来了个平分秋色，不分胜负。 李天纵向他们微微点头，没有太热情，也没有太冷淡，看上去，总还是淡淡的。 不过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这个时候，李天纵有高傲的资本，谁让人家刚才大出风头，四项较技赢了两项，还有两项打平。 而且是一个人单挑一群人！ 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传奇！ 李天纵只是淡淡地应付这些人的热情，对于这样的场合，他打心眼里并不喜欢，刚才之所以出头，那都是为了帮助王曦怡。 现在，他们应邀而来的目的，已经差不多达成，李天纵就没有兴趣继续虚与委蛇，何况今天多次使用大脑软件，他也已经感到十分疲倦，想要睡觉。 李天纵就向王曦怡提出，要先离开。 王曦怡手上捧着李天纵的两幅作品，一幅“国色天香”的字，还有一幅她的素描画像，心里美滋滋的。 听到李天纵这么说，想也没想，直接找到霍元望，告辞离去。 霍元望管不到王曦怡，她今天来，已经给足面子，想要反应的情况，已经反应，也不想留在这里。 三个人结伴离去，留下身后一群公子哥儿面面相觑，愤愤不已！ 上了车，放松下来的李天纵酣然入梦！ 这一觉，他又睡了两天两夜，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期日的夜里。 包括王曦怡、郑小茜在内，梁嘉亮、孙晓勇他们都已经习惯李天纵时不时来一次“长眠”。 王曦怡上次向家族派来保护她的严叔问过李天纵这种情况，严叔认为，李天纵的身体经过检查，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他应该是练了某种特别的功法，才会出现嗜睡。 梁嘉亮和孙晓勇本来还很担心，不过得到王曦怡的叮嘱之后，也就对李天纵这种情况不闻不问起来。 王曦怡没有跟他们说出真相，只是说医生认为没有问题，可能李天纵的体质比较特殊，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李天纵这次醒来之后，躺在床上，不由想起周五发生在宴会上的一幕幕。 李天纵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合，霍旭阳、方文峰等人留给他的印象也不好。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代表了财富和权势，他们是这个社会位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些精英，他们不会有钱的烦恼；不用担心生病没有钱去医院，买东西可以买贵的，不需要反复比较，讨价还价；他们的一言一行，可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李天纵还记得自己在宴会上立下的那个誓言，要让今天在宴会上的那些人，仰视自己。 在宴会上的较技，李天纵凭借出色的表现，初步做到了这一点，让那些公子哥不敢再轻视自己。 不过，那只能是暂时性的。 霍旭阳他们态度的改变，并不是因为他在琴棋书画上的表现比较好，而是考虑到这个表象之后，李天纵的神秘身世。 要不然，琴棋书画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小道，尚不足以让他们改变态度。 权势、财富，才是最终极的通行证。 李天纵不喜欢那些人的嘴脸，但对权势、财富，还有社会地位，同样有所追求。 想要这些东西，只靠眼下他做的那些事情，学习、做兼职、酒吧唱歌，是无法做到的。 如果说李天纵原本最大的理想，只是能挣一点钱，解决自己的学费生活，还能贴补家里的父兄一些，在参加周五晚上的宴会之后，他的目标，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能力有多大，心才有多大！ 正是因为有了大脑软件，以及大脑软件带来的众多超能力，李天纵的目标，才会发生变化，变得更高更远。 无论他想做什么，显然还是离不开大脑软件。 如何利用大脑软件，获取更多的财富，甚至权势地位，李天纵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方向，更不用说是计划，不过他已经有这样的打算，并开始琢磨、思考。 经历过疯狂的星期五之后，除了原来有的千千静听、QQ、超级蚊霸、360软件管理器、360安全卫士、鲁大师、思佳围棋、拳皇之外，李天纵的脑袋里一下子增加了好几款软件，包括大发神威的魔法钢琴、搜狗输入法，以及至今为止个头最大的一款软件——PS。 而在这些软件编译成功之前，李天纵也尝试了一些别的软件，这些软件虽然不占用主存储元，却会消耗普通的存储元。 在使用软件管家扫描之后发现，存储元的剩余空间已经很小，这也就意味着，在短时间里，他可能会没有办法增加更多的大脑软件。 当然，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李天纵愈发觉得自己之前不急着安装大脑软件，保留空间以在最需要的时候使用的做法是必要的。他准备继续锻炼大脑，增加存储元，以便在需要的时候使用。 大脑软件的另外一个重要变化，就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使用以后，“千千静听”终于成为第一款五颗星全部点亮的大脑软件，这五颗星全部点亮以后，化成一弯新月，而在新月的下方，重新出现五颗灰暗的小星星，后面则是四轮灰色的新月。。 这五颗星点亮之后，应该会将第二轮新月点亮，五轮新月全部点亮之后，或许会发生新的变化，譬如化成一轮红日。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升级体系，就有点类似QQ等级。 大脑软件的升级需要通过不断使用，也就是积累软件使用的“熟练度”。 “千千静听”升级以后，出现一个全新的功能，那就是软件融合，可以将别的软件，融合成为“千千静听”的一个插件，两两结合，从而拥有新的能力。 就像“千千静听”融合“魔法钢琴”，就可以拥有两者都不具备的、弹奏钢琴的能力。 不过，只有一颗月亮的“千千静听”，目前似乎只能拥有一种插件，也就是说，在累积到第二轮月亮之前，无法为“千千静听”增加新的功能。 升级之后，除了出现“融合”这个新功能，“千千静听”还发生了一些别的变化，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操作更灵活，对于歌曲的演绎变得更加流畅，这些变化，李天纵都能体会到，至于别的，他暂时还没有发现。 除了“千千静听”之外，其它几款软件中积累的熟练度比较多的，还有思佳围棋、拳皇、软件管家等等。不过除了思佳围棋已经点亮四颗星，拳皇只有两颗半，别的软件更少。 李天纵决定，这些日子还是要多使用思佳围棋和拳皇，他想要看看，这两款软件升级以后，会拥有怎样的能力，是不是也能够融合别的软件。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是唯一的希望 PS:第一更，提前放出来，祝放假回家的同学们一路顺风！ —————————————— 因为睡觉，李天纵再次错过第三轮围棋联赛的比赛，还是由梁嘉亮顶替他出赛，这家伙本来就是充数的，所以毫无悬念地输了那盘棋。 王曦怡也毫无悬念地赢了棋，虽然围棋联赛至今，保持金身不败、三轮连胜的棋手不是没有，但最受人关注的，无疑还是王曦怡。 除了下棋厉害，还是个大美女，自然不怕吸引不到眼球。 孙晓勇、郑小茜的发挥也都非常出色，他们一起捍卫了思佳队的荣誉，以三比一拿下这一轮的比赛，在积分榜上，与其他两支队并列榜首。 而在下一轮，他们就将直接面对这两支队伍中的一支——凤凰队。 李天纵再次向队友们致歉，并表示下一轮联赛，他肯定会参加。 对于他的缺席，大家都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赢了棋，至于他的保证，大家也没怎么放心上，好像这一轮比赛之前，某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思佳队在围棋联赛中继续前进，而李天纵在个人赛的情况，则有些不太乐观，因为对弈次数不多，而且胜负参半，李天纵的积分不高，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攒满积分的话，他就将无缘参加下一阶段的比赛。 想要在短时间里获得大量的积分，自然要多下棋，并且要多赢棋、少输棋，最好是找积分高出自己很多的棋手下棋，赢一盘就能得到更多的分数。 李天纵抽空到机房上网，登陆比赛房间一看积分榜，榜单的前几位，还是那几个南韩的棒子，而且分值增加了不少，与后面的差距，是越来越大。 要是跟这些家伙下两盘，分数肯定飙涨，下一盘能顶别处好几盘的！李天纵心里想着，不过想要积分，还要赢棋才行，不然找谁下，输棋了都没有分数。 李天纵自诩棋力还没有那么强悍，拉出在线名单，刚想找个差不多的棋手下两盘，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挑战申请的对话框。 李天纵看了看，这个叫小相的棋手，分数比他略高，胜率也稍高一点，正好合适。 于是，李天纵接受了挑战，进入对弈窗口。 正准备开始，就看到对方突然发了条短信过来：“纵哥，是你吗？” “你真的是纵哥吗？” 李天纵很无奈，之前在网上下棋的时候，他就碰到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弄得他都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用这个极其拉风的用户名。 “我是，我们开始？”李天纵回道。 “你真的是纵哥啊！”对方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纵哥，你这两天都没有上线。”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找你啊！” “找我？”李天纵打开“小相”的个人资料，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 “对，现在大家都想你能够站出来，教训教训那些嚣张的棒子！”小相发了一段长句子过来。 李天纵顿时有些发愣，他们居然将击败棒子的重任，寄托在自己身上：“不是吧，联赛里比我强的人多了！” “我就输给过霸王队的队长！”李天纵道。 “齐晓天输了！” “李长浩也输了！” “围协除了欧阳海鑫本人，能派的棋手都试过了，可惜他们都输了！” “都输了？”李天纵上网之后，直接进入比赛房间，并没有留意最新的资讯，没想到就在他睡觉的这两天里面，围协已经有所动作，而且结果还很糟糕。 这个结果其实并不奇怪，按照王曦怡的评断，这几个韩国棒子的水平已经跟她差不多，王曦怡能够在围棋联赛里面所向披靡，几个韩国棒子自然也罕逢对手。 “他们都输了，我就更不行了！”李天纵还有些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棋力，还不如齐晓天、李长浩，当然更不及那些棒子。 然而，这个“小相”却显然不这样认为：“纵哥，你就别装了。”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你再不站出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那些棒子侮辱了！” 不仅仅是“小相”，陆续有人进入这个对局室，看到他们在聊天，这些后来跑过来的同学，也开始在聊天版块发言。 “纵哥，现在全校师生都在看着你。” “纵哥，你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些棒子啊！” 李天纵顿时头大无比：“你们怎么不去找欧阳海鑫？他不是围棋协会的会长？听说棋力也很强啊！” “欧阳会长是业余四段，听说那几个棒子已经达到业余六段，欧阳会长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什么必胜的把握，我看是肯定下不过才对！” 欧阳海鑫一直没有出面，看来他的威信，在这次事件中，已经被严重威胁。 李天纵并不关心欧阳海鑫的事情：“欧阳会长不行，我就更不行了。” “我上次都输给齐晓天了，更不会是那些棒子的对手！”李天纵道。 “纵哥，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那是下着玩的？” “现在申大要说还有谁能干掉那几个棒子，也就只有纵哥你了。” “纵哥哎，给爷们挣点脸面啊！” 大家七嘴八舌，都想让李天纵出面教训那几个南韩棒子，并且将这件事提升到一定的高度，似乎他不去，就不行。 李天纵也是年轻人，虽然因为家里的压力，让他有些早熟，平常看起来话不多、很冷静，其实，他也有年轻人的热血，让大家说得很意动。 在“宴会较技”上下棋赢了霍旭阳，李天纵之后反思，发现人脑版思佳围棋在对弈状况下，表现出来的棋力，要超过电脑版软件，所以他对使用思佳围棋下赢那几个南韩的棒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当然，严格来说，这样赢棋，胜之不武，李天纵倒是希望等他棋力提升之后，堂堂正正地挑战这些棒子，堂堂正正地赢棋。 “对了，还有一个人，王曦怡，你们怎么不去找？”李天纵知道连胜，并且让各队主动放弃第一台，主将避战的王曦怡，在学生中的人气也很高。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大家又开始说起王曦怡，不过目标还是对准了他。 “王曦怡也很厉害，现在能指望的就是纵哥你和王曦怡了。” “你们俩一定要出手啊，狠狠教训教训那些棒子。” “对啊，纵哥你让王曦怡出战也行，让那些棒子知道，我们派个女的就能赢他们，”这哥们比较YY，男棋手已经输掉一堆，还想靠这个挣回颜面。 李天纵纳闷了：“王曦怡是我们队长，并非我是她的队长。” “但，他是你的女人啊！”有人这样说道。 李天纵顿时愣在那里：“我曰，话不要乱说。” “我们没什么。”李天纵赶紧说道，不过也没有解释太多，一方面大家不熟，不需要；另外一方面，似乎也不太想解释，甚至感觉有些小喜悦。 或许，不管是谁，能够拥有王曦怡这样的女人，都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李天纵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是在网上，他还是很喜欢这种聊天的感觉。 对局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期望，希望李天纵能够教训教训那些棒子。 李天纵让他们说着说着，也有些意动，不过这毕竟不同于宴会较技，输赢的后果不会那么严重，这次涉及到民族感情，他必须要慎重，如果要下，那就一定要赢，不然看大家现在这个情绪，万一他输了的话，大家一定会很失望，热情也会被狠狠打击。 李天纵打算先去找王曦怡商量商量，看看她是什么说法，毕竟，王曦怡才是真正的围棋高手。 听他这么说，对局室顿时一片欢呼，聊天窗口几乎被刷爆。 “纵哥万岁！” “棒子去死！” 不知不觉，对局室已经钻进了几十号人，要知道整个个人赛房间，也没有多少人，差不多全都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片欢呼声当中，突然出现一条不那么和谐的话语。 “来吧，我们等着你！” 说话的ID，大家都很眼熟，正是那几个嚣张的南韩棒子之一。 其他几个ID，也紧跟着冒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输谁是娘们 PS;第二更，今天还是三更。 ———————————— 这几个南韩棒子，看样子就是来故意挑衅的，一来就垃圾话不断。 “申大纵哥，咱们都是久仰了，听说你们华夏女有凤姐、男有纵哥，果然是地大物博，什么鸟都有！” “我曰，死棒子，你们说什么呢？”对局室里的申大学生，顿时群情激奋。 看到大家吵成一团，李天纵觉得很没意思，下棋是下不成了，他刚打算退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南韩棒子发过来的私聊信息。 “吆，纵哥怎么不说话，怕了？” 再一看群聊版块，上面果然也有类似的话。 “闻名不如见面，都说纵哥脸皮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知道不是对手，竟然就躲了啊！” “你们华夏人都是这样，软弱得跟女人差不多。” 棒子的话后面，都有很多申大学生在反击，不过他们也很郁闷：纵哥怎么不说话了？纵哥啊纵哥，你可是我们的偶像，是申大的希望，怎么见到棒子，突然变得矜持起来了？赶紧将你之前那种神乎其神的表现，都拿出来啊！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纵哥做事风格，不过，如果纵哥对讨厌的棒子做同样的事情，他们一定会非常支持。 看到这些话，李天纵积压的怒火腾地一下冲天而起，他冷冷地打了几个字：“你们等着。” “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决一雌雄。” “谁输，谁就是娘们！” 说完这些，李天纵就退出对局室，以及比赛房间，直接结账下机，去找王曦怡。 对局室里，看到李天纵掷地有声的几句话，大家都被震住了，申大学生固然兴高采烈，大声欢呼：“耶，纵哥发出挑战了！” “死棒子，你们就等着输吧！” “哇哈哈哈，干掉死棒子！” “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明天棋盘上见真章！”几个棒子看到李天纵已经走了，而且跟他们约战，说了几句狠话，也就不在这个群情激奋的房间里停留，退了出去。 踩人固然很爽，跟人吵群架，特别是给人一边倒的骂，那就没意思了。 之前连战连捷，棒子们士气高涨，而申大的中国学生，就算嘴上骂得凶，也只是色厉内荏，没办法，技不如人，说话都不硬气。 现在的情况则不一样，看到纵哥站出来挑战，那些人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个个战意昂扬，他们刚说两句，就被十倍骂了回来，自然不愿意久留。 “那个纵哥是谁，看样子华夏人很相信他的实力？”一个MSN群里，几个棒子重新聚在一起，开始商量明天的对战。 “李天纵，在申大很有名字，围棋联赛中，出场四次，包括三场外围赛一场正赛，赢了一场，输了三场。”有华夏通的金建仁说道。 “四场输了三场，就申大那个联赛水平，还有三场外围赛？有两个棒子似乎并不太了解具体情况，听过之后，立刻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么个垃圾货色，怎么跟我们下？” “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他抱有很大希望？难道华夏真的没人了？” “李天纵唯一赢的那盘棋，是在正赛当中，”金建仁简单将李天纵的情况说了说。 “你的意思，这个李天纵隐藏了实力？”朴安北问道。 金建仁并没有直接回答：“至少，很多申大人都这么认为。” “有没有他下过的棋谱？”朴安北很冷静地问道。 就在几个棒子研究李天纵的时候，他已经手机联系了王曦怡，并且在阅览室找到正在一起看书的王曦怡和郑小茜。 “王曦怡，我想跟你下棋，”李天纵并没有跟王曦怡提起挑战的事情，而是邀她对弈，他想看一看对弈状态下的思佳围棋，棋力到底有多强，能不能赢那几个棒子。 王曦怡并没有感到意外，她微笑着道：“好啊，我也正想找你下两盘，不知道还是不是你的对手。” 李天纵目光一凝：“你是说，周五那盘棋，我表现出来的棋力，跟你差不多？” 王曦怡顿时有些愕然地打量了李天纵两眼，亲昵地叫道：“喂，不是吧，你还隐藏了实力？” “没有！”李天纵摇了摇头。 王曦怡却只是不信：“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说‘表现出来的棋力’，而不直接说‘你的棋力’？” 郑小茜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争辩，脸上笑眯眯的，眼里藏着羡慕，她也想这么跟李天纵说话，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李天纵挠了挠头，王曦怡咬文嚼字，让他觉得很难办：“我们下一盘，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再藏着掖着？”王曦怡已经笑呵呵地取出棋具，郑小茜也从旁边伸过手来帮忙摆开。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会。”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只不过，平常表现出来的，是他自己的水平，有时候则是软件的水平，就现在来说，软件的水平，无疑要超过他本人的水平，并且要超出很多。 李天纵这次找王曦怡下棋，一开始就用上了“思佳围棋”，他要检验这款围棋软件的终极战力。 李天纵已经想好，如果最终赢了王曦怡，或者王曦怡评判，“思佳围棋”的战力强过那几个棒子，他就亲自上阵去对付那几个死棒子。 如果不但输给了王曦怡，而且她也认为“思佳围棋”的战力，比不上那几个棒子，他就只好请王曦怡亲自出战。 毕竟这场挑战很重要，他个人丢脸不要紧，但不能给华夏民族丢脸，更不能容忍那几个棒子，在华夏自己的土地上、在华夏校园里嚣张跋扈。 李天纵在网上“挑战”南韩棒子，并且立下赌约“谁输谁就是娘们”的消息，很快就被当时对局室里激动的棋友们在校园里传开。 李天纵没怎么关注校园里的新闻，在他睡觉的这两天里，“围棋门”事件在校园里已经愈演愈烈，这件事的影响力，早就不再局限棋友当中，而是引起全校学生的关注。 毕竟，这些棒子的言论当中，已经将围棋上升到整个民族素质的高度，而且多次出言不逊，侮辱华夏民族。 华夏本来就是一个具有很强烈民族自尊心的国度，而且很容易被民族感情所激励，这些棒子的举动，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遭到申大学生一窝蜂的攻击。 原本，围棋协会在群众的压力下，安排了几位高手前去挑战，没想到全都败下阵来，而且还都败得很惨。 连续输棋，让大家很没底气，说话的声音也就没那么响亮。 现在情况不同了，申大知名度极高的“纵哥”强势出击，发出挑战“谁输谁就是娘们”，让大家顿时长出一口气：这下有希望了。 一开始，还有人出于对“纵哥”做事作风的怀疑，这家伙就是个到处出风头的，说不定只是借机会出出风头，无所谓赢棋输棋。 至于输棋会被人看成“娘们”，貌似“纵哥”这么有个性，也不会太在意。 不过，还有人坚信李天纵能够赢棋，他们不厌其烦地告诉那些“怀疑论者”，“纵哥”在围棋联赛中的表现，虽然输了三盘，可那都是超时负，故意的；只赢了一盘，可那是关键的一盘，对手还很厉害。 “由此可见，纵哥绝对是装的，他的棋力非常强大！” 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纵哥”现在都已经成为申大，甚至成为华夏的代表，要挑战那几个嚣张的棒子。 大家都希望“纵哥”能够好好表现，而不是上演某种闹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九成胜率 PS：估计有不少同学放假回家，第三更早点放出来了，大伙儿一路顺风，开开心心！ ———————————— “你这几步棋，有些教条了！”王曦怡指着棋盘上的几个地方，柔声对李天纵说道。 他们之间的对局，已经结束，结果倒也并不意外，王曦怡执黑半目胜，胜负之间的差距微乎其微，甚至有一段时间，王曦怡都以为自己要输了，最后还是因为李天纵几个地方走得不好，才抓住机会，以半目取胜。 李天纵点了点头，虽然使用“思佳围棋”，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输了，李天纵也没有觉得很意外，毕竟程序的智能有限，如果无敌的话，那将会是人类的悲哀。 “思佳围棋”的表现，已经让李天纵非常满意，差点就赢了联赛中无敌的、可以让对手主动避战的王曦怡，可见棋力之强悍。 “跟那几个棒子比，我赢棋的几率有多大？”李天纵认真地问道。 王曦怡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李天纵表现出来的棋力，足以跟她并驾齐驱，能拥有这样的棋力，围棋境界也不会差，这个问题，似乎由他自己来回答，会更合适。 不过，她还是略一沉吟，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不出意外，你获胜的几率在九成以上。” “九成？”这个回答，明显让李天纵感到很意外。 因为上次提起这些棒子的时候，王曦怡曾经说他们的棋力在业余五六段左右，她虽然强一些，但是对上他们，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甚至不到。因为棒子们行棋的风格都非常凶猛，水平相差不大，往往会被他们不要命似的下法，乱中取胜。 前些年，华夏棋手在面对南韩棋手的时候，战绩往往比较差，就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不过这些年，随着交手次数的增加，华夏棋手越来越适应这种风格，战绩自然而然就好了起来。 既然王曦怡都只有六七成的把握，他还是要比王曦怡差一点，获胜的几率又如何会高达九成？李天纵有些疑惑地望着王曦怡。 王曦怡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对面这个男生是故意装的，还是当局者迷，他应该知道其中的缘故才是。 看到李天纵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王曦怡只好耐心给他解释：“那几个棒子行棋的风格，你也看到了，典型的南韩风，行棋非常凶，所以看起来气势很足，如果遇上棋力不如他们、差不多、甚至略高一点的棋手，他们获胜的几率非常高。” “你的棋力，严格来说，也就和这些棒子仲伯之间，照理来说，胜率没有那么高，甚至输的可能性还要大一点。不过，你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因为你的行棋风格，非常精确、严谨，只要你能够在行棋时，坚持这一点，那么棒子们将毫无机会，”王曦怡信心十足地说道。 李天纵略一琢磨，就已经明白王曦怡的意思。 棒子擅长乱战，普通棋手遇到他们，不容易保持自己的行棋节奏，就好像一个略有所成的武师，明明战力要比对方强一些，没想到却让对手的乱棍给打死了。 乱棍不代表水平，却让人很难对付。 尤其是对业余棋手来说，境界没那么高，算力没那么强，很容易让一通乱棍打死。 李天纵则不一样，他的特点就是算路清晰，王曦怡对他的评价就是：似乎每一步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又似乎每一步行棋，都将之后许多许多步的变化，都算到了。 李天纵自己知道真相，他用的是思佳围棋，作为软件，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它的特点就是计算，还真是“算”出来。 他这样的风格，遇到乱战风格的棒子棋手，不管对手怎么猛烈，如何彪悍，能够算得清楚，自然不怕。 前些年南韩力战棋手横行，但是棋界的老大还是以棋风冷静、细腻的李昌镐，而不是那些力战棋手，那就是因为李昌镐的境界够高，算力够强。 李天纵当然不能跟李昌镐比，但是他这种风格，却也不怕棒子棋手的乱战，前提是他能够坚持得住。 王曦怡对他充满信心，李天纵的信心就更足了！ 挑战棒子，他已经打算从一开始就使用“思佳围棋”，作为程序软件，可能不够灵活，没有创新，最不缺的，就是精确的计算。 “怎么，你想挑战那些棒子？”王曦怡看到李天纵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随口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将今天在对局室遭遇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王曦怡与郑小茜对视一眼，忍不住抿嘴轻笑：“那最好，不然，我都忍不住要出手了。” 王曦怡笑了笑：“只要你能有刚才的状态，那么肯定能赢。” 李天纵点了点头：“赢棋最好，输棋丢人不要紧，但给申大、给国家民族丢人可就不好了。” 相处时间越久，李天纵在和王曦怡、郑小茜的交往当中，也就表现得越自如，不再像从前那样，过于紧张和局促。 “要不，到时候我也挑战那些棒子？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王曦怡想了想，提出一个新的想法。 “挺好啊，也让他们知道，申大不止有‘纵哥’，还有……”李天纵抬头看了王曦怡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有些玩笑，他还是说不出口。 王曦怡笑着白了李天纵一眼：“还有什么？怡姐？我可不觉得，跟某人齐名，会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还有，你最后定的那个赌注，是不是有些不尊重我们女性？女人又怎么了，下棋不见得比你们男人差啊！”王曦怡笑着抢白。 李天纵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想到熟悉以后，王曦怡还会表现出如此娇蛮——但是很可爱的一面。 “口误，绝对是口误！”一男二女，说说笑笑，发出一阵阵欢笑。 既然王曦怡认为，思佳围棋对上那几个棒子，胜率当在九成以上，李天纵自然就不用担心了。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道：“王曦怡，你有没有用过思佳围棋，你觉得那款软件的棋力如何？” “思佳围棋？在软件里面，棋力算是不错，但总的来说，棋力一般吧，最高难度也就是业余三四段左右，”王曦怡有些奇怪地说道。 “你如果想要增加实战机会，还是在网上找人对弈比较好，软件毕竟还是软件，走法很教条……” 说到这里，王曦怡突然抬头看了看李天纵：“咦，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啊，你的行棋风格，给人的感觉，就很像软件，当然了，你的应变更灵活，没有那么死板，就像一个智能化程度更高的围棋软件，计算能力强大、行棋极为冷静、缜密！” 王曦怡虽然是在夸赞，李天纵却差点惊出一声冷汗，她这几句话，几乎就已经说中了真相。 不过，王曦怡显然也没有当真，而是想到另外的问题：“李天纵，说实话，你的棋力很强，不过很多时候，包括刚才那局棋，都显示出临战经验不足，你是不是很少下棋，也没有过好的围棋老师，都是看书学的棋，自己打谱？” “呃，差不多吧！”李天纵还担心真相暴露，没想到王曦怡却已经给他想好理由。 不过，要是让这妞继续追问下去，说不定真会看出什么端倪，李天纵连忙岔开话题：“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个很好的老师了。” “谁啊？”王曦怡眼前一亮，奇怪地问道。 李天纵伸手向前一指：“喏，就是她。” “啊！贫嘴！”王曦怡看到李天纵竟然伸手指着自己，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那柔柔的声音，听在李天纵的耳朵里，身子都快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最天才的天才 说笑归说笑，王曦怡对“思佳围棋”的评价，有些出乎李天纵的意料，如果说“思佳围棋”的棋力只有业余三段或四段，那么人脑版的“思佳围棋”，棋力似乎要强一些，因为他刚才和王曦怡对弈，王曦怡对他的评价，就是业余六段强。 电脑版三段强、人脑版是六段强，如果王曦怡的评判是正确的，那么中间棋力相差三段左右，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软件编译成为人脑软件时，能力得到增强，出现这种情况，应该说很正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人脑版的“思佳围棋”，棋力也在不断增长。 李天纵更希望是后面这种情况，那将意味着，“思佳围棋”的棋力，还会继续增长，而不会停滞不前。 在确定脑袋里的“思佳围棋”可以搞定那几个棒子以后，李天纵就放下心思，又向王曦怡请教了几个围棋上的问题。 在刚刚的对弈中，李天纵表现出来的棋力，与王曦怡可谓是棋逢敌手，本来已经不适合继续跟着学棋。 不过，王曦怡刚才已经替他找好借口：棋力虽然强大，但都是从书上学来的，对局经验太少，所以行棋不够灵活，有很多东西也不懂。 这个理由，勉强也能交待过去，至少王曦怡并不怀疑。 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王曦怡甚至目光怪怪地望着李天纵：“如果不是了解你，我很可能会认为，你是在故意装傻，制造机会。” “制造什么机会？”李天纵故作奇怪地问道。 他当然知道王曦怡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制造接近她的机会，貌似有很多男生会这么做，却未必能够真的得到机会。 王曦怡当然是说笑，他们几个人平时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少，李天纵并不需要找这样的借口。 做一个学习者，完全不如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更容易得到女性的青睐，尤其是王曦怡这种强势的女性。 “对了，你的围棋，都是从书上学到的，那美声、钢琴、书法、素描这些呢？”王曦怡双手托着下巴，好奇地望着李天纵。 旁边的郑小茜，也几乎是同样的姿态，只是俏脸微红，目光更加温柔，躲躲闪闪的。 李天纵尴尬地笑了笑，他身上确实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只好道：“我的兴趣比较广泛，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嘿嘿！” 王曦怡歪着脑袋看着李天纵，作为班长，她对李天纵的情况比较了解，家里的经济条件不是太好，报名的时候就申请了贫困生减免学费和经济补助，学校核实以后，已经批准。 李天纵考入申大的分数，也不是很好，之前高中的成绩和表现，也只能说一般，属于那种人群里既不出挑，也不显眼的大多数。 就是这样一个家庭背景、经济条件很一般，之前也不显山、不露水的男生，上了大学之后，接连做出数桩吸引眼球的事情，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才华。 就像“毛遂自荐”的毛遂说过的那样，一把锥子，哪怕是藏在裤袋里，一旦条件合适，就会脱颖而出，李天纵现在就是那把锥子！ 特别李天纵还是完全的自学成才，更让王曦怡感到万分佩服！ 如果说之前听到李天纵这么说，王曦怡只会认为他是在敷衍。她原本以为，一个人想要拥有优秀的素质，好的教育条件必不可少，即便是从小就被誉为天才，她也是在旁人难以想象的精英教育与刻苦努力之下，才能有今天的表现。 一个人完全凭借自学，竟然能够表现得同样优秀，甚至还要更好，她以前肯定不信。 李天纵之前大发神威，一个人击倒十几个小混混，正好被王曦怡派去暗中保护他的严叔看到，严叔之后动用王家的关系，对李天纵进行了调查。 严叔这么做，是出于王曦怡安全的考虑，以及对李天纵的好奇，他的行动得到家族的支持，王曦怡无法反对。 她最后看到了这份调查的结果，厚厚一大叠资料，将李天纵上三代的情况，以及他本人从小到大的成长，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手上拿着这样一份调查资料，王曦怡对李天纵的了解，甚至要超过他本人。 严叔也好，王曦怡也好，都对家族情报人员搜集的信息充满怀疑，只是在看了这份调查报告之后，他们都对李天纵最近表现出来的能力从何而来，感到非常困惑。 而现在，李天纵当着王曦怡的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是通过自学得到的。 王曦怡觉得，这似乎是唯一可能的解释，因为调查显示，李天纵并没有跟人学过美声、格斗、围棋等等，在他的周围，似乎也没有这样的人，可以教给他这些。 这也是听上去最不可能的一种情况，因为想要通过自学，就能达到他现在的高度，其天赋和学习能力，无疑非常惊人。 王曦怡听到之后，却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这种说法，不仅是因为这样的结果与调查的情况可以吻合，更因为她对李天纵，似乎有种莫名的信心。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都能做到！ 对此，王曦怡并没有丝毫嫉妒，而是为这个男生的优异表现，感到自豪，好像那也是一份属于她的荣耀。 她甚至笑着问道：“那天在宴会上，你说你是第一次弹琴，不会是真的吧？” “呃，你信不信？”李天纵笑着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本质上，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不愿意说谎；真实的情况，却不能说出来。 好在，王曦怡并没有多问，而是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向李天纵竖了竖大拇指：“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天才的天才，可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 总算又混过去了一次，李天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让王曦怡的话勾起他昨天晚上醒来之后产生的一些想法。 在经历了那天的晚宴之后，李天纵已经不愿意甘于现状，他也想做一番事业，出人头地，不仅要让父亲好大哥衣食无忧，还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样，才不算浪费自己的天赋，”李天纵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王曦怡歪了歪脑袋：“你是认真的？” 李天纵笑了笑，认真地点点头：“当然。” “哦！”王曦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这很难说，要看你的理想和目标是什么。说实话吧，我对你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你就像一座巨大的宝藏，里面似乎什么东西都有。” “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在歌唱、下棋、书画、钢琴、格斗等方面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能力背后的天赋，我觉得你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王曦怡认真地给李天纵分析，她从小就接受精英化教育，她的视野和见解，都有一定的高度、深度和广度。 “譬如说，你想要做个职业棋手、歌唱家，还是书画艺术家？或许，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还可以选择企业家、政治家，或者某一领域的学者，我觉得，不管做什么，你都能成功！”王曦怡说道。 李天纵有些愕然地望着王曦怡，他虽然想过要做一番事业，可却从来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可以“成名成家”，他想到的，其实就是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多赚些钱。如果说原来他的理想是小康，那么现在就是家庭富裕，王曦怡给他的这些选择，则是大富大贵，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我可以吗？李天纵在心里暗暗想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生目标 李天纵的野心向来不大，这和他的出身有关，普通人家的孩子，在幼儿园的时候，或许还会幻想长大以后，成这个“家”那个“家”，随着年龄的增长，理想就会慢慢现实。 这也并非一个理想的时代，在现实生活中，或许不缺少一夜暴富的例子，但对很多人来说，沉重的生活压力，让理想逐渐让步给一些很现实的目标。 譬如上学、就业、结婚、房子…… 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能够体面的生活，已经代替更崇高的理想，成为大部分人的现实追求。 李天纵从小就知道生活的压力，那时候他的理想，就是让父亲能像别人一样，每个星期能有一天休息、平常能吃上肉，所以他的目标，一直都比较现实。 王曦怡突然说出这么多“家”，李天纵一下子接受不了，哪怕是他现在拥有大脑软件带来的超能力，意识却还是原来的，不可能突然就改变。 “我能行？”李天纵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王曦怡点了点头：“能行！” “其实，你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些能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学习能力，你能通过自学，学到这些东西，并且做得非常好，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学不会的？”王曦怡认真地给李天纵分析，并且劝说，看上去，她很为李天纵紧张，非常希望他做出一番事业。 “你一定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我觉得，你拥有获得成功的一切潜质，只有一点会成为障碍，那就是你自己的心态。” “你似乎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很优秀，事实上，你已经足够优秀，并且可以更加优秀，”王曦怡目光闪动，脸色凝重地望着李天纵。 “自信，是一切成功的先决条件；心有多大，天空才有多大……” 王曦怡的话，就像暗夜里的一道惊雷，让李天纵眼前豁然一亮，但是要他马上接受，改变原来的认识，显然也不可能。 “谢谢！”李天纵诚挚地向王曦怡点了点头，别的什么话都没有说，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意识上受到的冲击。 李天纵的反应，也在王曦怡的意料之中，她微微有些失望，在她看来，李天纵就像是一个怀里抱着金饭碗在乞讨的乞丐，完全没有将自身拥有的资源，充分利用。 李天纵跑到书库，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脑袋里全是王曦怡刚才说的那些话，在跟自己原来的一些念头激烈纠缠。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静静思考，梳理着那些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念头。 首先，他想弄清楚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怎样活着才会充实、有意义。 有关这个问题的讨论，并不鲜见，比如有人说活着就是活着，要及时行乐，要活得精彩，这种想法，在现在年轻人当中，还是挺流行的。 还有人觉得，活着就是一种责任，每个人都不是一个人活着，他身边有父母、兄弟、朋友、师长、同事、领导……以及很多关心过、帮助过他的人。每个人如果愿意梳理一下，就会发现自己其实欠了很多人的情，这些人情，就像一张大网，每个人只是其中的一个点。 这个点的生老病死、兴衰成败，都会影响到周围的点，并且不停地传播下去，继续影响到一大片的点。 所以有人说，我们活着是一种责任，要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要帮助那些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不能因为自己而牵连别人，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要给周围的点，带去积极的影响。 这种充满利他主义色彩的说法，其实挺有道理，至少李天纵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想的，他努力读书、工作，就是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贴补家用，随着能力的增强，又希望让父亲和大哥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种说法的解释有很多种，简单来说就是为自己、为家人、为亲友……渐渐扩散开去，也可以说是为人类、为社会。 一般的看法，越往后，思想境界似乎就越高。 李天纵现在的层次，还只能考虑到亲友这一层，让他为更多人造福，他还没有那个境界。 即便是只考虑自己、家人、亲友，答案也还没有结束，要如何报答，帮助到什么程度？就李天纵本人来说，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衣食无忧即可，但是他的家人、亲友的要求，可能就不一样。 譬如父亲和大哥送他上学，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他“出人头地”，因为他们在过去十几年，受过的苦太多了，都觉得只有出人头地，才能生活得有尊严。 对生活的追求永无止境，人类似乎只是在依着惯性，不断奋斗。 至于那些青史留名，在历史长河当中，留下自己的足迹等等想法，也不能说没有一点诱惑力。 还有一种说法，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情，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应该有锲合自身的目标，能力大的，目标也要远大一些；能力一般的，那么也不能好高骛远，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再去。 这个问题，正是让李天纵感到困惑的地方，他一直是个能力一般的普通人，所以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就是想让家里人过得好一点。 但是他在突然之间，就有了人脑软件，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超能力，如果要说能力的话，可能就像王曦怡说的那样——他拥有成就一切的潜质。 这样的能力，似乎已经超出他可以掌控的范围。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拥有这样的能力；在突然之间拥有这些能力之后，他也还没有想好，要如何使用这些能力。 虽然，在拥有超能力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款大脑软件，都发挥了作用，但严格来说，李天纵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才会将存储空间一直放着，临时使用。 如果认真分析一下，他并未能有效利用这些能力。至少，这些能力，还没有给他带来他所期望的，可以让家里生活变得富足的财富。 李天纵想来想去，一下子还是不能接受太高太大的目标，他能接受的生活目的，就是让自己和父兄过得更好，并且帮助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或者身边需要帮助的人。 此外，隐约也有些想要留下点什么的念头。 不过他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要做到怎么样，才算实现了这个目的，人生的追求，似乎永无止境，而他并没有打算，要勇攀最高峰。 他只好不再给自己设定具体的目标，而是修改为：尽力去做，做到更好！ 这勉强也算一个目标，至少明确这个想法之后，他就可以有意识去做一些事情。 李天纵首先想到的，是做一个自己的公司，一个可以赚钱的公司，然后他可以赚到钱，让父亲和大哥过上好日子，还可以帮助周围的人。 至于这个公司要做什么，具体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没有想好，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去想，怎么计划。 他只能用王曦怡的一句话安慰自己，那就是他肯定行，肯定能做好。 直到书库管理员走过来提醒，李天纵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带着一脑门不知道是清楚还是糊涂的想法，走出图书馆，走在浓密的林荫道上，让晚风一吹，他才冷静下来：想那么多做什么，关键是要将眼前的事情做好。 深吸了一口气，李天纵晃了晃脑袋，将一脑门的官司暂且扔到一边，抬头看到前面乒乓球馆门口很热闹，一群人正在贴海报、挂横幅，不由信步走去。 “热烈欢迎万春武馆馆长邢万春来光临我校！”只见一条横幅在空中展开，露出上面醒目的大字。 第一百一十七章 高手！我们仰慕你！ “万春武馆？”李天纵心里一动，走到那些正在做布置的人群旁边，对一个指手画脚，没什么事情的人道：“这个万春武馆很厉害？” 申大有好几万学生，外面的组织经常会在这里搞一些活动，不过像武馆过来搞活动，还非常少见。 “那当然，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歪了歪了，左边低一点……低了，再高一点……”那人随口应着，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对着贴海报的人大声嚷嚷。 “咦！”那个人叫了两嗓子，突然想到什么，又猛地回头：“呀，纵哥！是你吗？你是纵哥，纵哥你怎么来了……” “呃！”李天纵被这家伙的激动表现吓了一跳：“我是，请问这个邢万春真的很厉害？” “纵哥，真的是你啊，我是武术协会的副会长姚大元，很高兴您能莅临指导……”姚大元拉着李天纵的手掌，用力左右摇晃，那热情的劲头，弄得李天纵很不习惯。 李天纵一脑门黑线，连忙将手掌抽了出来：“姚会长，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只是路过！” “纵哥！” “真的是纵哥啊！” “纵哥，听说你很厉害，能打十几个啊？什么时候来指导指导咱们？” 听到姚大元的惊呼，武术协会的一帮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计，围了过来。 李天纵无奈地拍了拍脑门，突然意识到他这次过来问话，可能是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咦！”李天纵找到最后说话的那个人：“你说什么？你从哪里听说我一个打十几个的？” 那人眼睛一亮：“这么说，都是真的了？” “我们武协的人都知道，最早是黄大嘴说起来，他好像是从金色年华几个小弟那里听到的，听说纵哥你在廊桥驻唱，引起金色年华老大的不满，想要对付你，派了十几个小混混，在后面巷子里把你给堵着了，结果纵哥你大发神威，一个照面，将十几个人统统放倒，哇塞，实在是太酷了……” 李天纵顿时目瞪口呆，倒不是这家伙乱说，而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对当时的情景说得很详细，好像亲眼见到一样。 再看其他人的反应，似乎也并不怎么惊讶，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只听他们七嘴八舌，追问当时的细节。 “纵哥，你真厉害啊，一招干翻十几个！” “纵哥，你用的是哪个门派的功夫？” “纵哥，教教我们呗——” 李天纵这才明白，姚大元表现得那么热切，并不是这家伙比较疯狂，看来他在武协内部，已经被传得非常厉害。 他只好摆了摆手：“没那么夸张，都是瞎说的！” 不过，武协的这些人显然并不相信：“不可能，有很多人看到了，纵哥你就别谦虚了。” “对啊，你就教教我们……” 李天纵看看情况有些不妙，这些人吵吵嚷嚷的，将路过的学生也吸引了过来，这样下去，他再想脱身，会越来越困难。 他赶紧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各位，都别吵了啊，这事我先跟姚会长商量以后再说，咱们武协的人知道就行了。” “我不想事情闹大，弄得满城风雨！” “对对对，都听到没有，大家继续干活，我跟纵哥商量商量，延聘他为咱们武协的特约教练……”姚大元听到李天纵提到他的名字，连忙站出来表示支持。 武协的人这才安静下来，对那些刚刚闻声过来看热闹，打听情况的学生，也都笑而不语，“纵哥”刚才可是说了，咱们武协的人知道就行，不要将事情闹大，弄得满城风雨。 不过，他们心里多少也有点奇怪和不以为然，都知道“纵哥”现在在校园里的风头之劲，一时无二，而且都说他喜欢出风头，难道还不愿意事情闹大，名声更响？ 不过“纵哥”既然这么说了，至少现在要给点面子，至于以后，大家都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准备回去就对人说说，今天遇到“纵哥”的事情、还有“纵哥”的光辉事迹。 姚大元拉着李天纵，热情邀请他加入武术协会，武协的会长是学校一位教武术的老师，这和别的协会都是学生不太一样，因为武协的特殊性，不时会遇到一些挑战，学校怕出事情，安排老师坐镇，下面就不会那么猖獗。 武协的日常工作都是几个副会长在做，姚大元长于交际，主要就拉赞助、搞活动这一块。 李天纵上下打量着姚大元，这家伙个头挺魁梧，身上貌似都肥肉，怎么看怎么不像练武术的。 其实，李天纵看得确实不错，相比围棋，武术在华夏更是没落得可怕，武术协会的名头看上去挺响亮，挺招人眼的，其实真正练武的没有几个。 这不过就是个学生中的兴趣协会，人数不多，基本没有什么武术功底，加入协会以后，跟着教练练练散打，混几个学分。 不但如此，武术协会在几个格斗有关的学生协会当中，情况也是最差的，申大跆拳道协会、柔道空手道协会，都比武术协会更受欢迎，成员更多。 这也是姚大元热切想邀请李天纵加入武术协会的原因之一，谁都知道“纵哥”如今的名声响亮，他要是能够加入武协，加上一打十几的传奇事迹，说不定，武协就能得到一次翻身的机会。 李天纵确实有些想要加入武协的想法，因为“拳皇”锻炼的只是意识，他现在已经明显感到，身体跟不上意识，力量也不足，要想进一步提高格斗能力，就必须增强身体能力，加入武协以后，或许可以学到锻炼身体的方法。 不过，姚大元的热切，却让李天纵非常顾忌，他并不愿意给自己增加太多约束，所以至今没有加入什么学生协会，何况他确实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他拥有高超格斗技的事情。 毕竟，他对“拳皇”的能力还有些吃不准，在“拳皇”游戏中，那些人物拥有的能力，有的非常变态，并不是普通的格斗技，万一穿帮，他很难解释。 李天纵只好跟姚大元说回去考虑考虑，其实在心里已经做出决定，还是做个自由自在的人比较好。 姚大元也不敢过于纠缠，只是不停拍他的马屁，并掏出几张邢万春前来交流活动的门票送给李天纵，欢迎他到时候过来。 李天纵对邢万春和他的万春武馆也很感兴趣，听姚大元的意思，似乎邢万春很厉害，如果有真材实料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学点有用的东西。 他决定到时候过来看看再说。 李天纵没敢停留太长时间，姚大元的热情让他有点受不了，随便问了问万春武馆的情况，就赶紧告辞离开。 在去食堂的路上，李天纵发现今天的情况跟往日相比，有点不太一样，很多人主动跟他打招呼，并且竖起大拇指。 有人甚至赞他“好样的”，让他“加油”，说他们都会支持他。 一开始，李天纵还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干死那些棒子”，他才明白，原来大家都是因为他挑战几个棒子，才会对他特别热情。 李天纵之前在申大名声显赫，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他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确实很操蛋，虽然在文艺汇演上揭穿黑幕，为郑小茜讨回公道，并且一曲高歌，表现出相当的水平，但也被认为，最初的动机还是为了个人出风头。 不过这一次，似乎大家都希望“纵哥”能够再次出一次“大风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 越闹越大 到了食堂，李天纵点了一份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有一份大排、一份土豆烧肉、一份猪血豆腐，舀了碗免费的雪菜汤，找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自顾自吃起来。 刚开学的时候，李天纵来食堂都点很少的菜，一份土豆丝、一碗免费汤，就着半斤米饭，就能将肚子吃得饱饱的。 后来有了大脑软件，他的饭量就越来越大，半斤饭已经不够，慢慢增加到六两、七两、八两，后来他都不好意思跟打饭的师父要更多，何况食堂提供的餐盘也都打不下了，只好再去买两馒头，就着土豆丝和免费汤囫囵吃下去。 所以李天纵从来都是一个人去吃饭，不敢跟王曦怡、梁嘉亮他们一起，不然的话，铁定会饿肚子。 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叫上一斤饭，几只馒头，吃得比他们几个人加起来还要多。 不过，就算他已经很低调，奈何名头太响，吃得又太夸张，前几天终究还是让人用手机拍了照片，放到网上。 于是，有关“纵哥”的传奇当中，便又多了“饭桶”这一项。 问题是李天纵吃了那么多东西，他还是觉得饿。特别每次使用大脑软件，之后都会觉得特别饿。软件消耗的能量，似乎特别厉害。 还好他现在从廊桥酒吧得了一份好工作，待遇颇为丰厚，终于可以买些肉吃，如果继续像从前那样，光吃饭的话，可能真要用桶吃了。 四食堂的红烧肉不及教工食堂，大排也比不上一食堂，土豆烧肉、猪血豆腐都很一般，不过这个时间，也只有这里还能足量供应饭菜。 李天纵也不挑食，呼哧呼哧，风卷残云一般，将餐盘里的饭菜往嘴里扒拉。 李天纵刚吃两口，就有人过来打招呼，甚至有人主动端了餐盘坐到一张桌子上，给他加油鼓劲：“纵哥，明天你一定要赢，干死那些死棒子！” 对面的男生穿了件湖人的篮球背心，湿润润的，似乎刚打球回来，李天纵不由挺纳闷：“你也是棋迷？” 那个男生摇了摇头：“围棋我不懂，以前也没关注，不过那几个棒子太嚣张了，是要有人来教训教训他们！” 他握起拳头，用力在空中挥了挥。 “哦，他们的棋力确实不错，”李天纵还是有点纳闷，那几个棒子行为很高调，确实嚣张，但要说引起公愤，似乎也太夸张了点，怎么大家都恨不得吞了那几个棒子似的？ 李天纵吃饭的过程中，连续来了十几拨同学，过来恳请他“一定干死那些棒子”，来得早的那些人，看到李天纵碗里那几份菜，还有堆得尖尖的米饭，都露出惊讶，随后理解的目光：廉颇能吃，所以能打仗；纵哥能吃，对付几个棒子，应该不成问题。 也有个别同学不太放心，凑过来问李天纵能不能赢。 李天纵本来想谦虚一下，又担心这样会打击士气，还没等他想好，对面那个穿湖人球衣，却从来没关注过围棋的男生就大声嚷道：“什么话，纵哥没信心，能说输的是娘们？这肯定是稳操胜券了，纵哥，我说得对不？” 李天纵呼哧一口，将剩下来的红烧肉全都吞进嘴里，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又不是向组织立军令状，说说大话，鼓舞一下士气，也未尝不可。 吃好饭之后，李天纵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到外面找了个网吧下棋。 本来，他通常是在学校里的机房上网，价格比较便宜，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机房里恐怕也会有很多人热情地来给他鼓劲，所以他只好去外面的网吧，并且还特地多跑了一段路。 网络上下棋的人水平参差不齐，有的很烂，但也有不少好手，王曦怡还告诉他网络上高手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在她看来，李天纵现在只有跟高手对弈，才能有所收获。 李天纵根本没这方面的考虑，他的真实水平，跟王曦怡看到的，还有较大差距，也不需要找那些高手找虐，网上那些积分稍微高一点、胜率比较高的，都可以做他的对手。 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那些地方“磨练”，个人赛积分赛阶段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截止，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赚到足够的分数，现在距离入围资格还差很多。 李天纵一边登录围协的比赛平台，一边打开黑白论坛，打算随便看看最新的消息。 没想到，打开以后，就看到很多红色的帖子，这些帖子都是点击、回复达到一定数量之后，被亮红显示为“热帖”。 李天纵一看，有很多给他加油助威的帖子，而且都开始组团，像什么“机械学院全体爷们支持纵哥”、“朝鲜语专业同学支持纵哥”……都以学院、系和班级的名义，成群结队给他加油。 甚至还有一些来自外校的帖子： “申城理工大学前来支持纵哥！” “燕京大学支持纵哥，干掉棒子！” “湖海大学围棋协会预祝纵哥旗开得胜，屠尽棒子！” …… 诸如此类的帖子，都被顶得火热，下面有这些学校学生的留名诸位贴，也有申大学生的感谢、欢迎贴，还有各学校之间，相互支持、声援的帖子。 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的影响，已经超出申大，引起其它学校同学的关注，都来给他加油助威。 李天纵其实并不想事情闹大，他更想低调一点，所谓“财不外露”，像他身上的超能力，属于不能见光的，弄得满城风雨，万一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控制之外，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越闹越大，闹得轰轰烈烈。 论坛里除了这些助威加油的帖子，还有一些对战的帖子也非常火爆，很多人骂棒子嚣张，说棒子无耻，揭穿他们的种种恶劣事迹。 有些话题看起来有些火爆，虽然看不到那些肮脏的词句，不知道是不是都给删了，能看到的那些话，看不到脏字，却也异常尖刻。 让他比较吃惊的是，坛子里还有不少给棒子说话的，虽然人数比较少，但语言犀利，丝毫不遑多让。 “你们华夏人就知道嘴上吹，有本事棋盘上见真章。” “什么围棋协会的高手，不是全输了？现在没辙了，找了个神经病出来，肯定还是输！” “华夏没人了，将指望寄托在‘纵哥’这种小丑身上，可悲！” “华夏人本来就是这样子，一群蝗虫。” “素质低劣的民族……” 看到这些帖子，即便是李天纵也感到很火大，这些话无疑将他、将所有的华夏人都骂进去了，作为一个华夏人，看到这样的帖子，就好像被人用刀子捅一样。 华夏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整体实力早就超过南韩、追赶东瀛，而且华夏地大物博、有几千年的传统，华夏民族聪明智慧、吃苦耐劳，发展潜力，远远超过一隅之地的南韩，以及地贫人多的岛国东瀛。 所以在地缘上，几个国家之间竞争激烈，这些国家对于华夏的快速崛起，未必愿意乐见其成，民众对于华夏的态度也很复杂，有的不以为然，有的感到紧迫，有的羡慕，还有的嫉妒、感到紧张。 在官方和民间，华夏与这些国家之间的关系还算比较平和，但是在网上，就有不少相互对立的言论，平常相互谩骂并不少。 如今黑白论坛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让人意外，只是李天纵看到还是觉得很火大。 当然，坛子里的来自申大，还有其他学校的华夏同学，也不是什么善茬，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就将棒子这些声音，给淹没了。 棒子人少，不过他们之前赢了很多盘棋，说起来理直气壮、很嚣张，每当被群攻的时候，就会亮出战旗：“人多算什么，嘴上说算什么，是龙是虫棋盘上见！”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死棒子等着 李天纵发现，虽然人数上相差很大，但这些棒子，依然在顽强地发出声音，接着他就看到一个爆料贴，帖子将这些棒子发帖的IP地址给公布了一部分，显示的地址很多都在南韩。 他顿时恍然，原来，这件事的影响不仅超出了申大，甚至远达南韩，就连很多南韩人都加入进来，也难怪申大的学生，都那么积极。 事关国家、民族，华夏人在这方面，至少在言语言论上，是从来不落于人后的。 李天纵刚刚在比赛平台上登录，就跳出一大堆个人信息，其中有给他助威的，也有一些谩骂的，还有人给他发来论坛里的战帖：“纵哥，一定要赢啊！” 有一个帖子，倒是让李天纵比较意外。 这是以那几个韩国棋手的名义发的，帖子狠狠嘲讽了申大、乃至华夏大学里的围棋水平，声称华夏的职业围棋虽然这几年拿了不少世界冠军，不过作为一项智力运动，它在民间开展的情况，无疑更为重要，更有价值，对于华夏在这方面的情况，他们完全不屑一顾。 棒子说的这些，虽然立场不同，但也未必没有道理，华夏在竞技方面实行举国体制、金牌战略，对民间运动的促进作用，微乎其微，民间围棋的发展，也确实不如南韩、东瀛。 不过，这个问题让棒子指出来，而且极尽嘲讽鄙视之能事，谁都受不了。 这就是后来网上吵翻天，并且迅速扩散的导火索。 几个韩国棋手还宣称，正因为华夏大学围棋水平太差，他们才会一败涂地，最终居然找出“纵哥”这样一个小丑来挑战。 “我们南韩人从来不惧任何挑战，但是你们居然派出这样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小丑，只能说明华夏无人，甚至有人对这样一个小丑，寄予厚望，我们都为此感到特别悲哀！” “我们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虐杀你们的希望，也好让各位民族主义者，擦亮眼睛，好好反省自身……” 被人不停叫成小丑，李天纵的性情当然非常不爽。 李天纵平常一直被人这样议论，虽然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却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想法。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天纵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好学生，突然之间，就被人说成“小丑”，他并不是凤姐、犀利哥、芙蓉姐姐那样彪悍的人物，如不是从小就遭人白眼锻炼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他早已经崩溃。 即便如此，这种愤懑与不爽一直积压着，上次在宴会上借机发作一回，释放了一些，这回又被激起。 平常那些网上的议论，李天纵很少关注，也不会有人当着他的面，大声说那些“小丑”一类的话，这次他看棒子的战帖，越看火越大。 他心里隐隐也有种想法，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李天纵就算不堪，被周围的同学说，被华夏人说，可也不关你们棒子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们说啊！ 再说，你们棒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到处乱认祖宗，把什么都说成是你们棒子的，这种无耻面前，“纵哥”那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 李天纵顿时怒了，点开那个网友发过来的帖子链接，过去一看，后面回复已经有好几百条，倒是声援他的比较多，毕竟“纵哥”再怎么不堪，他们平常议论得有多欢，棒子说的那句话，他们可能都说过，他们的想法也跟李天纵差不多，咱们自己家的事情，凭什么让外人说？何况棒子还以这个为由头，将华夏人都给骂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外辱面前，大家都选择了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说实话，‘纵哥’的行为，是有一些夸张，但比起你们棒子来，那完全不值一提！”这个帖子的留言，可谓深得李天纵之心。 “屁话，纵哥怎么了？纵哥纯爷们，是哥的偶像！” “我觉得，大家都误会纵哥了，其实仔细想想，纵哥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早那个‘手机门’，后来证明确实不在纵哥那里；‘狮吼门’、‘帕瓦罗蒂门’，也算不了什么，说不定是‘纵哥’一时感觉来了，才会引吭高歌，现在大家都知道‘纵哥’的歌唱水平，那是得到罗郁剑老师肯定的，这样一个天才，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有什么稀奇的？贝多芬、肖邦，哪个是正常人了？如果没有这样忘形的投入，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水平……” 这个叫“晨曦怡然”的网友，似乎是“纵哥”的粉丝，洋洋洒洒过千字的长贴，将至今为止，发生在李天纵身上，那些被大家热议的事情，一个个都拿出来分说。 经她这么一分析，似乎“纵哥”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大家原来想的那样，是“纵哥”想要出风头，故意弄出来的。 不仅如此，“纵哥”还是个多才多艺、热心助人、勤奋努力的好学生！ 这样的结论，显然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纵哥”一下子从反面典型，变成了正面人物，改变之大，让大家都有些不太舒服。 这个回复，正好是帖子最后面部分的，大概发出来二十多分钟，在这二十多分钟里，都没有人表示支持。 倒是棒子紧跟着冒出来，回了个帖子：你们华夏人也就出纵哥这样的人，你们都为他骄傲去吧，一群蠢猪！ “我曰！”李天纵原本已经被激起来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窜起好高：哥怎么了，哥招你惹你了？ 他紧跟着在帖子后面回道：“我是纵哥，死棒子，你们等着！” 回复了这条帖子之后，李天纵觉得满腔的怒火，还是无法发作，索性回到主题版面，开了个新的主题：“我是纵哥，死棒子，你们等着！” “我是纵哥，死棒子等着！”李天纵在内容里输入几十条同样的内容，发了出去，又接着发了几条同样的主题，直到因为发帖太快，被系统禁止。 虽然不能继续发言，看着屏幕上都是“死棒子等着”，李天纵才觉得略略发泄了一口闷气，心情好了一点。 发完这些帖子，李天纵就关掉论坛，刚才做的事情只是发泄，要想让死棒子闭嘴，让别人不再非议自己，就必须从行动上证明自己。 李天纵断开比赛平台，在这里经常会收到很多短信，没有办法安心下棋。 按照王曦怡的评判，因为棋风相克，李天纵遇上那几个棒子的胜率高达九成左右。 原本，李天纵对这个胜率很满意，九成胜率，也就是十盘才会输一盘，已经足够，棋盘上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就一定能赢谁。 不过，他现在却有点觉得，九成的胜率也不够，他一定要赢，不给棒子们任何机会。 打开软件管理器，软件列表上一溜的大脑软件依次排开，除了“思佳围棋”之外，别的好像也帮不上忙。 排在最上面的就是已经拥有一轮“新月”的“千千静听”，接着排第二的就是“思佳围棋”，然后是“拳皇”。 这几款都是经常使用的大脑软件，其中“思佳围棋”已经点亮四颗星，第五颗也亮了大半，眼看就要全部点亮。 如果“思佳围棋”能够像千千静听一样实现升级，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李天纵突然之间产生一个想法，旋即变得不可遏止，他想试试让“思佳围棋”升级，或许就可以让九成的胜率再提高一点，十成或许困难，至少也要九成九，不给棒子们任何机会。 大脑软件想要升级，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使用，当软件使用积累的熟练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代表等级的星星就会逐步点亮，等到五颗星全部点亮之后，就会出现一轮新月。 “思佳围棋”的五颗星已经接近全亮，李天纵决定冲一下。 第一百二十章 终于升级了 PS：晕，昨天居然睡过头了！ ———————————— 熟练度的提升，不仅和次数有关，而且也涉及使用的强度、充分性，以“思佳围棋”来说，“练习”模式下与软件下十盘，效果差不多等同于“对弈”模式下与人下一盘，这是李天纵观察分析得到的结论。 时间有限，李天纵决定直接开启对弈模式，在他的预计中，如果是中午跟王曦怡那种对局，大概只需要两到三盘，就能升级。 使用大脑软件过度，会造成嗜睡、沉睡的副作用，他也不敢用得太多，两三盘应该差不多，休息七八个小时应该够了，不会影响明天的挑战。 李天纵也没有再找王曦怡，直接登录QQ游戏平台，在上面找人下棋。 QQ游戏是华夏最大的棋牌游戏平台，这里用户量够大，大多是普通的爱好者，碰到高手的机会并不多。 不过，王曦怡知道一些业余高手经常下棋切磋的地方，毕竟现在用QQ的人这么多，只要是华夏人，几乎没有不用QQ的，使用也确实简单方便，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 输入密码，进入对局室一看，只有三四十人在线，积分、胜率都不高，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一定不会觉得这些人是高手，还会以为这是个没有人来的地方。 当然，因为这是一个加密的游戏室，除了熟人和相互介绍的，别人也进不来。 看到来了新人，立刻有人跟李天纵打招呼：“新人，棋力如何？” 这里的人也不问身份，而是直接询问棋力，李天纵报出“思佳围棋”的水平：“业余六段的样子。” “业余六段啊，我也是，先下一盘看看！”网名“寒风扶柳”的棋友很快发过来对局的邀请。 李天纵正准备找人对弈，立刻接受邀请，打开“思佳围棋”，进入对弈模式，开始跟对方下棋。 使用“思佳围棋”对弈时，计算都在后台，行棋所需要的时间往往极短，只有在计算量特别大的时候，才会迟缓片刻。每当这个时候，软件所耗费的资源也极多，人的思维也会变得非常缓慢，好像“当机”一样。 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凭借“思佳围棋”，李天纵在与这位业余六段棋手对弈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太大的难题，毕竟网上对弈，不同于比赛，对方的表现也比较随意，走的也是快棋。 即便是快棋，李天纵依然要刻意控制自己的行棋速度，要不然，那种几乎不用“思考”的下法，肯定会引起轰动。 饶是如此，李天纵顺利赢下这盘棋之后，“寒风扶柳”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鱼兄，你的棋力，应该不止六段吧？” “确实是六段，不过擅长快棋，”李天纵连忙解释，他在QQ上用的昵称，并非“纵哥”，而是“钓鱼”，大家都喜欢叫他“鱼兄”。 “寒风扶柳”听到他的解释，才释然道：“原来如此，你下快棋，可以赶上七八段的水平。” 听到“寒风扶柳”的评价，李天纵并没有感到很意外，要是真的将速度飚起来，职业棋手也未必能像他这样，毕竟下棋是需要思考的。 李天纵和“寒风扶柳”对弈时，也有几个人在旁观，棋局结束以后，棋谱更是被保存下来，迅速被一些人拿去观看。 很快就有人向李天纵提出挑战：“我是七段，咱们来局快棋。” 网上对弈受到环境的影响，大家往往都选择下快棋，李天纵自然乐意，立刻接受对方的挑战。 面对业余七段的棋手，李天纵立刻感到压力增加，六段七段之间，虽然只有一线之隔，但不同棋手的棋力也不一样，这个棋手在知道“寒风扶柳”的评价，并看过他们的对局之后，还主动站出来挑战，显然棋力要比“寒风扶柳”高上不少。 王曦怡对李天纵使用“思佳围棋”状态下棋力的判断是六段强，那时候两个人下的是慢棋，李天纵也刻意压了速度。如今他们下的是快棋，对李天纵来说，快棋慢棋都没有区别，但对方快棋状态下表现出来的棋力，肯定不如慢棋。 这一盘，最后还是李天纵赢了。 赢了这盘以后，李天纵看了看软件管家界面上显示的“思佳围棋”，五颗星已经全部点亮，唯有第五颗星的亮度，还没有那么璀璨。 再来一盘，应该就能达到完满，并升级到一轮新月。 李天纵隐约感到有些疲倦，不过升级的诱惑就在眼前，他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再来一盘。 这一次，李天纵等了片刻，才有一位棋手说话：“你的棋力很强，我们下一盘慢棋？” 李天纵知道，如果他还是要下快棋的话，恐怕这里不会有人应战，毕竟业余棋手七段已经很强，这里的八段、九段棋手也很少。 李天纵只能答应，不过开始行棋之后，他落子的速度还是很快，因为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将近十一点，如果按照慢棋的正常下法，这盘棋肯定要下到凌晨才能结束。 李天纵行棋很快，他的对手却因为慢棋规则，拥有充裕的时间思考，对方棋力不弱，七段强，在慢棋时棋力充分发挥。 “思佳围棋”虽然擅于推算，但棋力只相当于业余六段左右，并且缺少人类下棋时的灵性，渐渐就落了下风。 因为落了下风，想要扳回来就比较困难，以赢棋作为目的设计的“思佳围棋”，计算量也变得越来越大。 李天纵甚至能够感觉到大脑在高速运转、计算，这种计算以“黑盒”模式进行，没有办法有意识的干涉。 软件毕竟只是软件，不可能无所不能，更不会战无不胜，这盘棋下了三个多小时，最终还是“思佳围棋”输了半目。 虽然已经凌晨两点多，对局室里还有七八个人在围观，李天纵在之前两盘快棋中表现出来的棋力，在这里已经非常强悍，他们非常想知道他的棋力到底有多强。 第三盘下的是慢棋，李天纵依然行棋飞快，这种姿态无疑含有挑衅的意味，也让包括这一盘对手在内的他们，感到非常恼火。 最后的结果，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一方慢棋、一方快棋，如果这都让对方赢了，那也太没有面子了，好在最后还是赢了。 即便如此，大家对李天纵的评价，再次提升。快棋情况下，可以同慢棋下法的业余七段旗鼓相当，最后只是输了半目，差距微乎其微，要论实际棋力，显然应该更高，已经业余八段强，甚至业余九段的层次。 沉寂片刻之后，大家才纷纷发言，赞叹这一局棋水平非常之高，称赞对局双方的棋力，李天纵的对手也很客气地发出复盘邀请。 这一切，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棋局一结束，李天纵就从“思佳围棋”的对弈状态中退出，然后一头扑在键盘上面，酣然入睡。 第二盘棋结束的时候，李天纵就已经感到有些困意，第三盘又下得非常艰难，计算量非常大，下完之后，李天纵终于坚持不住，只能用冥想调整了一下，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在睡过去之前片刻，李天纵惊喜地发现，“思佳围棋”的熟练度终于达到五颗星，五颗星全部点亮以后，化成一轮新月，现在的“思佳围棋”，也跟“千千静听”一样，实现了第一次升级。 李天纵晚上在网上下棋的目的，就是想让“思佳围棋”升级，看看能不能通过升级的方式，提高“思佳围棋”的棋力，确保明天下午完胜几个韩国棒子。 不过在看到“思佳围棋”升级以后，他却没有时间去验证升级带来的变化，滔天困意中，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睡得天昏地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战之前 “我是纵哥，死棒子，你们等着！” 李天纵在发完帖子以后，就离开了黑白论坛，在网上下棋，一直下到凌晨，才昏昏睡去，这期间并没有关注论坛上的情况。 他并不知道，这个帖子发出以后，就像是在已经很旺盛的大火上面，浇了一瓢油，火势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 因为个人赛上棒子的挑衅，已经有很多申大学生关注这件事，看到这一则充满“霸气”的帖子，一堆牲口立刻嗷嗷叫着在后面跟帖。 “干死棒子！” 黑白论坛上面，几乎是片刻就出现满屏类似的“主题”，并以极快的速度在不停增加。 本来，申大围协的几个围棋高手，连输几场，面对“棒子”的挑衅，大家都有些底气不足，直到“纵哥”站出来，而且更加张狂地发出挑战，大家才终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棒子也不甘示弱，他们同样在论坛里留言：“不要说大话，棋盘上见真章！” 不过，他们的帖子很快就被淹没了，页面上到处都是声援“纵哥”的帖子。 偶尔有几个“棒子”的挑衅帖，或者几个特别另类、自以为很可观的“分析贴”，也很快被淹没。 在李天纵的战帖将气氛挑得更加热烈之后，当晚论坛上又出现一则“资料贴”，在这个帖子里，竟然公布了几个南韩棋手的资料。 发帖者应该是个内部人士，手上资料很多，他根据南韩这几年青少年围棋赛事、南韩棋院棋手，以及南韩棋院的围棋网、申大南韩留学生等大量资料，分析比较，得出这些天在申大围协网上很高调的那几个棋手的真实资料。 帖子的内容很详实，分析有理有据，看上去很让人信服，立刻被推为“神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之前出手，在申大围棋联赛个人赛积分排名前五的五个棒子，其中有三个人，确实是在申大的南韩留学生。 虽然说申大围协搞这个赛事，并没有考虑这些留学生，通常来说，申大本科生和留学生很少会有交集，但赛事同样也没有明确将他们排除在外，严格来说，这些留学生也是申大学生，他们也拥有参赛的资格。 但这五个人中，还有两个人甚至也不是申大的留学生，他们在南韩国内上学，并且还是韩国棋院的注册棋手。 这个帖子立刻在网上掀起悍然大波，如果只是几个留学生的话，那么事情的影响终归有限，现在对方不仅有留学生，还有本国国内的学生，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本来已经在喷发的火山，再一次猛烈爆发！ 棒子们似乎也一直在关注黑白论坛，这个帖子发布并且引起一片声讨之后，棒子们很快出现，他们并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却对种种责难不屑一顾。 “我们比的是下棋，如果怕了就直说，不要找那么多理由！” “不错，我们就是南韩的学生，你们是不是怕了？” 棒子们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态度，反而变得更加强硬，摆出一副就是要挑战华夏学生围棋的姿态。 面对棒子们的挑衅，不管是申大的学生，还是闻讯而来的其他学校学生，都不甘示弱。 甚至有一些别的学校，还不太了解情况的学生，向这些棒子发起挑战，试图证明华夏学生围棋的水平也不弱。 不过结果很悲惨，他们都以输棋而告终。 华夏校园围棋开展的情况确实不算太好，校园中真正的学生围棋高手并不多，就算真的有一些，也不会正好就在网上，并且向这些棒子发起挑战。 相反，南韩的围棋在民间发展得确实不错，而这次出现的几个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此消彼长之下，这些一时冲动就发起挑战的学生，自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华夏学生每输一盘，南韩棒子每赢一盘，无疑都是在已经很激烈的火焰上面浇油，这种热烈的争论、争吵，从当天晚上开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不但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截至中午十二点，已经有二十五个华夏学生，向这五个南韩棒子发起挑战。结果非常“杯具”，竟然全军覆没。 棒子们嚣张地嘲弄华夏学生：“就算是车轮战，你们也不行。” 连战连输，让华夏的学生感到非常愤懑，好在他们还有最后一个希望——那就是传说中的“申大纵哥”。 很多其它学校的学生，还是第一次听说“申大纵哥”，论坛上面有关“纵哥”的说法各式各样，有人看了难免会有些怀疑，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认为“纵哥”围棋水平很厉害的说法。 毕竟，“纵哥”是眼下大家唯一的指望！ 这不仅关系到申大围棋个人赛赛事的顺利进行，而且已经上升到两个国家年轻人之间的争执和冲突，涉及到两个民族的荣誉问题。 不管是不是看好“纵哥”，大家都希望“纵哥”能赢，因为他在此刻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的是华夏！ “李天纵还没有回来？”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王曦怡再次给李天纵的室友梁嘉亮打了个电话，不料竟然得到的消息还是李天纵没有回来。 王曦怡和梁嘉亮他们都知道李天纵有“嗜睡症”，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会是在什么地方睡过去了吧？” 李天纵和郑小茜加盟廊桥驻唱，与“金色年华”发生冲突之后，王曦怡曾经让人暗中保护过李天纵，不过随后李天纵一个人放倒十几个小混混，表现出极其强大的格斗能力，王曦怡便没有继续安排。 他们几个人相互一打听，才知道最后见到李天纵的，还是王曦怡和郑小茜，自从跟王曦怡下过棋之后，就再没有人看到过李天纵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窝在哪个角落里睡过去了吧？”王曦怡想了想，想起当时李天纵似乎去了图书馆的书库，几个人连忙跑到图书馆打听，将书库转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李天纵的影子。 距离约战的时间越来越近，比赛的对局室里早就人满为患，几个棒子此时已经进了房间，不断接受一些学生的挑战。 这些学生的水平都不怎么样，他们发起挑战的结果也毫无悬念，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消耗那些棒子的精力，希望稍后出场的“纵哥”能够一举获胜。 不过，眼看距离约战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纵哥”却依然不见身影。 王曦怡和梁嘉亮他们这个时候正在到处寻找李天纵的身影，图书馆、阅览室，李天纵常去的教室、机房，他们都去找了，都没有看到人。 他们甚至在论坛上发帖子，想要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李天纵，知道这家伙在哪里。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大家都已经等得非常焦急，看到这样的帖子，顿时都鼓噪起来。 “纵哥呢？不见了？” “不可能吧？时间还没有到呢！”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纵哥”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冒出“寻人贴”，好像“纵哥”突然失踪，连他的室友都找不到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不禁开始怀疑，这次又是“纵哥”在借势炒作，这家伙根本没打算出现，只是耍了大家一把！ 有的人顿时怒了：“曰啊！这回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国战啊！” “我要杀了这家伙！”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纵哥啊，你在哪里！ PS：第三更，补上昨天那章！ ———————————— 梁嘉亮本来想到网上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过“李天纵”，没想到他这一问，直接引爆一座火山。 眼看就要到约战的时间，他们寄托无限希望的“纵哥”，居然失踪了！ 大家顿时都急了！ “纵哥呢？纵哥哪里去了？”网上一片喧嚣，但谁也不知道“纵哥”去哪里了，貌似平日经常可以看到，关键时刻却不见了人影。 “呵呵，临阵脱逃，你们华夏人可真的很有才！”棒子们终于找到机会，毫不留情地发出讥讽。 “草泥马，滚一边去！” “纵哥肯定会来的，就算他不来，咱们有的是高手，你们等着！” “我们正等着呢，已经等好几天了，你们的高手怎么都不出现啊？是不是都怕了啊？哈哈……” 围绕这个话题，网上顿时又战成一团，让申大还有其他学校的华夏学生非常郁闷的是，之前发起挑战的学生，全都输了棋，唯一的指望“纵哥”又玩起消失，不管他们骂得多凶，人有多少，在棒子们的叫嚣面前，总有些底气不足。 “王曦怡，看来没办法找到李子了，要不你跟他们下下看？”孙晓勇看了看王曦怡，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如果说还有谁能挑战那些棒子，也只有王曦怡有这个可能。 王曦怡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对付棒子那种下法，我的把握不是很大。” 如果单论棋力，王曦怡并不会比几个棒子弱，但她的棋风大气，注重棋形，这种风格一旦遇到棒子那种胡搅蛮缠的下法，会非常吃力。 如果是普通的比赛，王曦怡倒没有什么担心的，但是现在这场比赛，经过这几天的争论吵闹，所代表的意义已经全然不一样。 她当然也可以发起挑战，如果赢了倒好说，但要是输了，李天纵还不出现，那么在这一次对峙当中，华夏无疑会一败涂地，以后说到这件事，都会抬不起头。 王曦怡拿着鼠标，在屏幕上点了点，论坛里面早已经吵成一团，却没有人知道李天纵的下落。 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他昨天晚上好像在坛子里发言了，不知道能不能查到IP？” “应该可以吧？”孙晓勇不确定地说道。 “行，你们去找论坛的管理员，我先跟这些棒子下下看，”王曦怡很快做出安排。 孙晓勇和梁嘉亮他们连忙点头，用论坛上的消息系统，给管理员发去信息，询问李天纵昨天晚上最后发帖时的IP地址。 并且在论坛上发出呼吁，看看谁能根据IP地址，找到李天纵发帖时的位置。 与此同时，王曦怡站了出来，向棒子们发出挑战。 “你是谁？今天我们约战的是纵哥，约战的时间已经到了，除非你们先认输，否则我们不会再跟别的人下了！”没想到，棒子们居然拒绝了王曦怡的挑战。 “这个女人的棋力很强，我们不要给她机会。” “很强？难道能强过尚勋哥？” “应该比不上尚勋哥，但也差不多，我们不能冒险……”几个韩国棒子，在MSN群里聊着，最后一致同意拒绝王曦怡发起的挑战。 申大的学生看到王曦怡发起挑战，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却让棒子们当头一棒，马上就不依了：“为什么拒绝，难道你们怕了吗？” “怕了？昨天到现在，你们发起二十多次挑战，结果全都失败，我们会怕？” “现在是我们跟那个纵哥约定好的时间，你们要上其他人可以，只要纵哥认输就行。” “否则，你们这样不停挑战下去，什么时候是尽头？” “你们不会是想用车轮战吧，先消耗我们的精力，然后再以卑鄙的手段取胜？” …… 之前很多同学发起挑战，确实有车轮战这方面的考虑，不过申大的学生都知道王曦怡在围棋联赛中至今不败，而且让她的对手主动避让。 如果说李天纵神秘并且名头大，那么在很多人看来，王曦怡就是实力派的。 虽然前面连输那么多棋，让大家失去了信心，已经不敢确定王曦怡肯定能赢，但至少她会是有可能赢的挑战者。 他们当然希望王曦怡能够挑战成功，但即便如此，在李天纵没有出现的情况，大家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一方面，大家对李天纵寄托了太大的希望，即便时间到了李天纵还没有出现，这份希望也没有马上消失；另外一方面，他们也不敢保证王曦怡一定能赢，如果现在认输，那么王曦怡一旦输了，就再没有挽回的可能。 一群人吵了半天，棒子们却死不松口。 大家也没有办法，这事要真说起来，棒子们虽然霸道，但也在理，关键时间到了，“纵哥”还没有出现，这让大家非常焦急，还有的人非常失望、非常恼火。 “哈哈，这就是你们华夏人非常期待的棋手，居然临阵脱逃，哈哈，笑死我了！”棒子们发出肆无忌惮的嘲弄。 看到棒子们拒绝了王曦怡，一直在关注网上情况的欧阳海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之前他的压力也很大，有很多人希望他能够出战，作为围棋协会的会长，申大校园围棋有数的几个高手，他也确实应该站出来。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棋力，如果出阵的话，遇上特别能战斗的棒子棋手，输的可能性会很大，而他作为申大围协的会长，如果连他都输了，那么申大围棋也到此为止，再没有转圜的可能。 所以不管是从集体还是个人的荣誉考虑，欧阳海鑫都一直没有出手。 本来，看到今天这个情况，如果李天纵还是搞不定的话，他也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出战，没想到王曦怡会在他前面站出来，并且被棒子们拒绝。 这样一来，至少暂时他不用考虑出战的事情，就算李天纵最后没有来，挑战无法进行，王曦怡也肯定会继续挑战，他身上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会长，这个人声称是李天纵的室友、思佳队的孙晓勇，他问能不能查一下李天纵昨天晚上发帖时的IP地址，”李长浩突然走了过来，指着电脑说道。 “哦？他们能找到人？”欧阳海鑫奇怪地问道，他们一直都认为李天纵是在装，这回不会出现。 李长浩点了点头：“要不要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吧，”欧阳海鑫笑了笑：“我也希望他能赢。” “好，我马上去办！”李长浩说道。 李长浩说完，立刻就调出论坛的管理后台，找到李天纵的发帖纪录，发现最后几个帖子，都是用同一个IP地址发布的。 他立刻将这个IP地址截取下来，然后打开另一套工具，查询这个IP地址的具体资料。 网上查询IP地址，可以查到IP所在的省市区，但很难查到具体的资料，李长浩本来就是个黑客，手上正好有这样的工具。 如果是一般的IP地址，也很难明确定位，除非是查询网络供应商的数据库，虽然几大网络供应商的服务水平很烂，但作为他们根本的用户数据库，保护还是比较严密的，一般黑客想要入侵，并不是那么容易。 李长浩当然不会入侵网络供应商的数据库，他手上这套工具虽然没有那么精确，但功能也十分强大。 很快，他就将李天纵最后发帖的IP地址输入工具，看到查询结果，不由心中一喜。 这个IP地址居然属于学校附近的一个网吧！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李长浩将结果告诉了欧阳海鑫。 欧阳海鑫挥了挥手：“告诉他们吧，希望他还在。”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最后三分钟 欧阳海鑫和李长浩现在的感觉都比较复杂，他们与李天纵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深仇大恨，却一直心有芥蒂。 这一次李天纵跳出来挑战几个嚣张的棒子，他们一开始也不希望看到李天纵赢棋继续出风头，并且压过他们。 不过后来事态的发展，已经成为两个民族之间的荣誉之战，不管之前有什么纠纷矛盾，他们都不再希望李天纵输棋。 出于这样的考虑，得到欧阳海鑫的同意之后，李长浩立刻将查到的IP地址，以及这个IP的信息，发给了孙晓勇。 “来了，”孙晓勇看到李长浩发过来的信息，心中顿时一喜：“原来是在新蓝网吧。” “新蓝网吧？走，我们找他去！”旁边的梁嘉亮“噌”地站了起来。 孙晓勇连忙摆手：“新蓝网吧不近啊，我们现在过去，起码要十分钟，死棒子都发话了，最多再有十分钟，要是李子再不来，他们将宣布自己获得胜利。” “什么？胜利还能自己宣布的？”梁嘉亮大叫一声。 机房里的同学一直在关注他们，也跟着闹起来：“是啊，凭什么啊？人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这是围棋赛里的规则，”王曦怡主动发起挑战，没想到棒子们竟然会拒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弄得她非常无奈。 听到王曦怡这句话，大家都很无语，这件事说到底，棒子们确实抓住了规则，既不给王曦怡机会，时间一到，又能宣布获胜，他们还没有话说。 “那怎么办啊，”梁嘉亮发出一声哀嚎：“李子这个家伙，手机都不开，这可怎么办！” 王曦怡和孙晓勇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不要说李天纵手机关机，就算是开机，他如果睡着了的话，那也不可能听到。 他们始终认为，李天纵不会临阵脱逃，他肯定是“睡过去”了！ 什么时候睡不好，偏偏在这么要紧的时候，真是急死人了！王曦怡一脸无奈。 李天纵最后发帖的时间是在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谁也不知道李天纵有没有离开那个网吧。 王曦怡他们觉得，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李天纵十之八九应该还在那里。 只不过新蓝网吧距离申大还有一点距离，就算他们紧赶慢赶，十分钟也很难赶到，并且还要找到人。 哪怕是王曦怡现在打电话，让外面的保镖赶过去，也很难赶上。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时间太紧迫了，就算李天纵真的新蓝网吧，也赶不过去啊！ “有办法了！有办法了！”机房里突然有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什么办法，你快说！”梁嘉亮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拽着那人大声说道。 “新蓝网吧啊……” “我知道是新蓝网吧，赶过去来不及了！”梁嘉亮急急道。 “不用赶过去，”那人晃了晃脑袋：“如果有人在那边上网，那不就行了？” “对啊！”大家几乎都很快反应过来，新蓝距离申大虽然有点距离，不过依然还在申大辐射范围之内，因为距离远，所以那边的网费也比较便宜，有些申大学生就喜欢去那边上网。 “快快快，大家快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在那边上网，赶紧让他们去找人！”机房里顿时一片混论，打手机的，QQ语音的、聊天的……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打听有没有在新蓝上网，或者就在新蓝附近的。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大家都还在打听，不过都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 “曰啊，平常一个个都往新蓝跑，怎么今天都成好学生了！”梁嘉亮打了几个电话，得知几个魔兽好友，今天都在学校上网，没有去新蓝，不由大声抱怨。 他还不知道，这些游戏狂人今天之所以都窝在学校里，就是为了看这场“纵哥”和棒子之间的对决。 不曾想，时间到了，纵哥却没有出现，此时很可能就在新蓝网吧！ 那几个人顿时懊悔无比，早知道这样，那就去新蓝了，还能近距离欣赏一下牛人的风范，如果纵哥真的很牛的话！ 有几个性急的，连忙穿上衣服，直奔新蓝而去。 不过他们就算去了，时间上也赶不及，除非“纵哥”五分钟之内能够出现，不然这次就要算棒子们赢了。 梁嘉亮看到大家都没有找到在新蓝上网的朋友，急得上窜下跳。 “有了！”正在凝眉沉思的王曦怡突然说道，她在学校的朋友本就不多，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打听。 “我们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不如发动更多的人。” 王曦怡手指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声音清脆悦耳：“已经打听过的同学，都到网上发帖子，就说纵哥可能在新蓝，看看有没有人在新蓝上网的，让他们赶紧去叫人！” “好主意！”大家一听，王曦怡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刚才大家一急，居然都忘记了。 很快，黑白论坛上面，就一下子出现了大量主题内容差不多的帖子：“纵哥可能在新蓝，谁在那边的，赶紧找一找！” “不在那边的，也赶紧问问你们的朋友，有没有在那边上网！” “十万火急，大家抓紧时间！” 不止黑白论坛，申大校园论坛几个热门子版块，都很快出现类似的帖子。 这些帖子，很快就掀起一股热潮，申大上空的无线电波，几乎在瞬间密集了数十倍，大家都在相互打电话，相互打听有没有人在新蓝上网。 不过，他们很快得到一个消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新蓝网吧今天网络出现问题，没法上网，有人早上去过以后，只好又去别的地方了。 “晕，新蓝网络出问题了？怪不得没有人在那边上网！”梁嘉亮急得跳了起来，眼看就只剩下三分钟了。 “这可怎么办？” “好了！”赵晓伟终于长吁了一口气，用了两个多小时，解决了一个之前没有遇到过的问题，才将网络故障排除，他不由感到很有成就感。 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欢快地叫起来，赵晓伟连忙接通：“老三，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四，你在哪里？”手机里，一个焦急的声音急吼吼问道。 赵晓伟奇怪道：“我在外面给人弄网络，已经弄好了，这就回去。” “弄网络？那算了，我挂了……”手机里的声音明显有些失望，眼看就要挂机，突然又问了一句：“你在哪里弄网络啊？” “新蓝啊！”赵晓伟感觉挺奇怪，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找自己什么事情，就听见手机里发出一声尖叫。 “新蓝？你在新蓝？” “就是学校东门那个新蓝？” “对，就是这里，我是这边的技术顾问，这边的网络出了点问……”赵晓伟很郁闷地说道，心想申大周围布就只有这个新蓝，难道还有第二个？ “太好了！”他的室友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老四，你赶紧找找看，纵哥是不是在那里？” “纵哥？还有哪个纵哥，就是咱们申大最出名的那个呗！” “你不要多问了，赶紧找，还有三分钟……啊！还有两分二十秒，你快啊，十万火急，快快快……” 赵晓伟让自己的这位室友给弄蒙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位室友跟他关系挺好，听他说得这么急的样子，赵晓伟不敢怠慢，连忙对旁边网吧的网管他们道：“这里还有人在上网吗？赶紧帮我找找看！” 新蓝网吧上午出了故障，还在上网的人很少，几个网管听到赵晓伟这样问，立刻有人说道：“有，那边有个睡觉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纵哥来了！ “时间到了，你们华夏人就是无耻，哈哈！”朴大世在申大个人赛的平台上，迫不及待发出宣言，之前他已经被网上那些人骂得七荤八素，终于可以狠狠出一口气。 平台上，一时竟然没有什么反诘的声音，关注这件事的申大，还有很多其他学校的学生都很失望，传说中的“纵哥”终究没有出现。 他居然失踪了！ 虽然大家都非常痛恨那几个韩国棒子，恨不得揪住那些人痛揍一顿，然而此刻面对棒子们的讥讽、挑衅，他们感觉任何驳斥、怒骂都没有用，因为他们确实连输了很多场，更重要的是最关键的一场约定，他们的代表居然临阵脱逃！ 没有比这更加让人感到可耻的事情！ “我来挑战！”王曦怡眼看时间到了，李天纵还没有出现，只好再次发出挑战。 “挑战已经结束，我们赢了！” “短时间内，我们不再接受挑战，要不然，你们无休无止发起挑战，我们还要不要做别的事情？” 棒子们再次拒绝王曦怡的挑战。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很不满，但是棒子说得也没错，不可能有人挑战他们就要应战，他们拒绝接受挑战的理由也光明正大。 “之前你们已经发起挑战几十次，结果全都输了，这样的挑战还有什么意思？” “我来！”就在大家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跳了出来。 似乎有那么几秒钟的发愣，随后很多寝室、机房、网吧都响起一阵阵惊呼：“纵哥！是纵哥！” “纵哥来了！” “纵哥终于出现了！”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最后，大家终于看到“纵哥”出现，都激动地叫了起来，然后开始疯狂刷屏，用各种各样的言论，为“纵哥”的到来而欢呼！ 李天纵昨晚使用思佳围棋过度，再度进入嗜睡状态，被赵晓伟他们发现的时候，正趴在电脑前呼呼大睡。 好在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将醒未醒，赵晓伟他们花了几分钟，终于将他给弄醒了。 赵晓伟这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天纵一听却明白了：自己这是睡过头，跟棒子约定的棋战就要开始了。 他赶紧搓了把脸，登录围棋协会的个人赛平台，发出那样两个字：“我来！” “你迟到了，挑战已经结束！”朴大世看到网上一片欢腾，忍不住打击道。 华夏的学生顿时不干了：“啊，太无耻了吧，纵哥都已经来了。” “就是啊，又不是正式的比赛，人来了就行。” “你们不会是怕了吧？” “怕？哥让他五目都能赢！”朴大世当然不怕李天纵，他们曾经研究过李天纵在围棋联赛中下过的几盘棋，对他的棋力有个客观的评价：棋力很差，朴大世可以让五目。 虽然之前有相互攻击的因素在里面，但他们确实很奇怪，为什么申大的学生会将这样一个人，看成是“拯救世界”的最后希望，并特意了解了这方面的情况，结果让他们啼笑皆非。 不过他们并没有认同李天纵是故意掩饰了实力的说法，他们更相信棋盘上的东西，而不是那些谣言。 朴大世并不介意在棋盘上狠狠虐“纵哥”一把，更不愿意放弃刁难、嘲讽华夏人的机会。 “我们肯定能赢，但迟到就是迟到，规则必须遵守！” 网上怒骂一片，但是在朴大世振振有辞的话语面前，他们显得非常无力，没有办法，别人站在道理的一边，他们总不能颠倒黑白。 “我们说好是一点，现在是一点三十七分，晚了三十七分钟，这个时间都算我的，你们敢不敢下！”网上突然跳出“纵哥”霸气十足的挑战。 正规的围棋对局都有时间限制，即便是慢棋规则，扣除这三十七分钟之后，李天纵所剩的时间就要比对手少很多。作为一项需要思考的脑力竞技项目，时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即便李天纵的棋力原本跟对方差不多，甚至高出一些，都很可能输棋。 “好，纵哥好样的。”本来感到很无奈的学生，一下子找到了理由，纷纷鼓噪。 “怎么办？”朴大世在群里问道。 “既然来了，那就不用客气，狠狠虐一下再说！” “对啊，等赢了这个家伙，华夏人总该消停了！” 几个棒子商量着，他们根本没有将李天纵放在眼里，决定要在棋盘上，彻底粉碎华夏人的希望。 “虽然这不符合规则，不过我们还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朴大世大咧咧地将李天纵和华夏的学生嘲弄了一番，最后才松口。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松口了就好，接下去就都看“纵哥”了。 “不过呢，在比赛正式开始前，我们要验证一下你们派出的选手实力，不要阿猫阿狗的都跳出来，”朴大世嚣张地说道。 “如果赢了，才有资格发起挑战，如果输了，那就没有资格！” 朴大世这么做也是灵机一动，本来这次挑战是李天纵发起，早就定下来的，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话说，不过现在因为李天纵迟到，对方掌握了话语权，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无理，大家却没法反对。 “可以，没问题！”李天纵并没有提出反对，不过他对棒子的嚣张气焰也很不满。 “如果一次不够，两次三次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赢两盘！” “我曰！”朴大世怒了，这家伙口气还真嚣张。 “不要说大话，有本事棋盘上见！” “嘿嘿，我们倒是对虐待菜鸟，没有什么兴趣！”朴大世反击道。 “不要废话，开始吧！”李天纵道。 李天纵的话迅速得到大家的响应，朴大世脸色一黑，知道言语上肯定讨不到便宜，华夏人实在是太多了，何况这里还是他们的地盘。 虽然这件事闹得不小，平台上甚至来了不少南韩棒子，给那几个棒子棋手加油助威，不过跟“纵哥”的后援团还是无法相比。 虽然很多人对“纵哥”不以为然，但是在今天，他们都坚定地选择了支持。 朴大世开了对局房间，设定为快棋规则，因为是资格战，所以并没有提及刚才所说的时间占用问题。 朴大世是南韩棋院认证的业余围棋四段，棋风带有典型的南韩特点，特别善于战斗，一般棋力差不多的棋手遇到他，也会因为不习惯这种风格而落败。 在朴大世他们想来，这一局李天纵无论如何是过不了的，到时候他们既赢了棋，而且还在时间问题上表现得很大度，可以狠狠羞辱李天纵和正在叫嚣的那些华夏人。 建好房间以后，里面很快涌进大量的旁观者，几乎是瞬间达到上限，大家都在关注这局棋，期待李天纵能够赢棋。 没有再多废话，棋局很快开始。 一开始，朴大世就表现得非常强势，几手棋完成布局之后，就一个小飞，强势打入李天纵占据的棋盘右上角，挑起战斗。 李天纵当然不甘示弱，毫不犹豫地还以颜色，战火在右上角燃起，并迅速蔓延到整个棋盘。 李天纵知道自己本身的棋力肯定不是朴大世的对手，更知道这局棋的重要性，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开“思佳围棋”的对弈模式。 之前为了让“思佳围棋”升级，李天纵连续使用，才会再次出现“嗜睡”症状。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思佳围棋”终究还是如愿升级。 五颗星全部点亮，并且转化出一轮明亮的新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吃光他 升级以后的“思佳围棋”，外观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在李天纵的感觉里，似乎思维与软件之间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 他没有时间去探究“思佳围棋”升级以后的变化，就开始跟朴大世的对弈。 这一盘下的是快棋，快棋并不是一味的快，只是用时限制比较严格。 快棋慢棋，对李天纵来说，影响并不大，“思佳围棋”的长处就在计算速度。 朴大世行棋如风，棋风酷烈。 李天纵针锋相对，如影随形。 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棋盘上的一举一动。 对局室旁观的上限是二百人，除了这二百人之外，别的人只能在论坛上观看申大围协提供的直播。 好在，围协早就有这方面的准备，大家都能够在网上，看到实时战况。 在朴大世等人想来，李天纵的战力相差很多，朴大世应该摧枯拉朽一般赢得胜利。 不过几十手棋以后，他们发现情况并不是他们预想的那样，面对朴大世的凌厉攻击，李天纵并没有马上崩溃，虽然看上去是在被动防守，但是并没有太大损失。 “怎么样怎么样？”梁嘉亮跟王曦怡、孙晓勇他们在一起看棋，他对围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棋盘上的形势，只能不停地询问旁边的王曦怡等人。 不止梁嘉亮，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都不懂围棋，只是因为牵涉到民族荣誉，才会凑过来看热闹。 “还行，李子防守做得很严密，棒子并没有占到便宜！”孙晓勇说道。 王曦怡也点了点头：“放心吧，这盘棋肯定赢。” 王曦怡见识过李天纵的“真实”棋力，她对李天纵充满信心。 如果以棋面上几十手棋来说，李天纵不落下风，但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南韩棋手擅长的是乱战，也就是说局面越混乱，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越强。 不过他们今天碰上了李天纵，他完全不受这些因素的影响，而只是将棋路算得很清楚，然后总是选择最合理的下法。 朴大世在不断进攻，攻击李天纵各处的棋子，李天纵却总能够做好防守，丝毫不给他任何占便宜的机会。 下着下着，朴大世就感觉不对劲了。 虽然他一直在进攻，但他在棋盘上的空间越来越小，他就好像身处一张大网，越挣扎，缠绕在身上的大网就越紧。 李天纵的棋，看上去一直都是在防守，但是这种防守，并非一味的单纯防守，而是着眼于整个棋局，将几十手以后的棋形考虑得很清楚。 虽然当时看上去平平无奇，越到后来，棋子相互呼应的效力发挥出来，就给了朴大世身处巨网当中的感觉。 任由他如何挣扎，也难以挣破大网的束缚。 “思佳围棋”的棋力本就超过朴大世，棋风相克，朴大世又心存轻视，方方面面的因素逐一积累，棋局逐渐泾渭分明。 “李子赢了！”才下到五十多手棋，王曦怡就微笑做出判断，她已经看出李天纵棋形的呼应，看起来他的表现，似乎要比昨天跟她下棋时还要出色。 这家伙，是状态特别好，还是依然隐藏了实力？王曦怡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吃不准。 南韩棋手通常还有一个特点，好听点叫有韧性，哪怕处在逆境当中，也不会轻易认输；难听一点就是胡搅蛮缠，明明要输了的棋，就是不认输，在那里东折腾、西折腾，等着对手犯错。 朴大世虽然感觉到难受，但是棋盘上的差距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何况现在才是中盘，他还是咬着牙，对着李天纵的棋到处寻衅攻击，就等着李天纵犯错，让他扳回局面。 “思佳围棋”的棋力或许不高，却基本不会犯错。 朴大世越下越觉得难受，棋盘上那张大网越收越紧。 终于，朴大世攻无可攻，让李天纵抓住机会完成转换，从防守变成进攻。 李天纵一旦发起进攻，朴大世立刻手忙脚乱，前面只顾进攻，棋形上的破绽非常之多，随便哪个地方，都需要他好好应付。 因为是快棋，朴大世甚至来不及仔细思考，就必须紧跟着李天纵的节奏行棋。 李天纵行棋的风格，并不像朴大世那样咄咄逼人，看起来柔风细雨，但却寸土必争，而且杀机暗藏。 很快，朴大世一块棋就已经陷入绝境。 李天纵的杀招紧跟而来，一块棋又一块棋，就像钝刀割肉一样，慢慢地吞噬棋盘上的空间，将朴大世逼入绝境。 朴大世不停抵挡，他知道“纵哥”是怎样一个人，输给这样的对手，他死都不能瞑目。 朴大世他们几个人研究过李天纵的棋，觉得不过尔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棋，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棋盘上虽然开始落后，形势很不妙，并且落后的距离越来越大，朴大世却还在不甘心地拼命挣扎。 只不过他越挣扎，身上的网就收得越紧。 正在下棋的李天纵和朴大世都没有看到现在棋盘上的形势，朴大世是太投入了，或者说输红了眼睛，发疯似的在那里挣扎。 李天纵也很投入，跟着思佳围棋的行棋步骤，揣摩着如此行棋的原因。 不过旁观者都看得很清楚，随着李天纵开始反攻，朴大世拼命挣扎也没有效果，反倒是一块一块实地，一片一片的棋子，被李天纵抢夺、杀死。 围棋比赛当中，通常不会出现吃子很多的情况，如果出现，那么胜负已分，就不用继续下了。 而且大家对棋的死活判断都比较清楚，通常一块棋如果活不了，那么大家都能看出来，不会真的走到最后“杀死”那一步。 今天的棋局明显不大一样，朴大世不能接受失败，发疯似地拼命挣扎，其结果就是一块棋一块棋地被李天纵吃掉。 棋盘上黑白分明，属于朴大世的地方越来越少，甚至他的棋子也越来越少。 最后，就连不懂棋的学生也都看出李天纵占尽优势，因为李天纵一直在不停吃掉朴大世的黑子，但却没有被朴大世吃子。 吃到后来，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要比黑子多出很多，一看就是白棋占尽优势。 “耶，纵哥赢了！” 开始大家还担心“纵哥”能不能赢棋，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纵哥”赢棋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 稍微懂一点棋的人，已经发帖子宣布，这盘棋“纵哥”赢定了，哪怕是出现超级大昏招，棋盘上的优势也已经不可动摇。 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刻！ 论坛上，甚至有人在对局室里，开始宣布胜利。 “死棒子，快点认输吧！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之前让棒子说了很多嘲讽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不过，朴大世依然还没有认输。 这家伙死不认输的行为，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视和声讨：“丫丫的，棋盘上都快没有黑子，还不认输，太赖皮了吧？” 几个棒子所在的MSN群里，早已经没有原来那些轻松的话语。 “大世，认输吧！”棒子中的带头大哥金明勋无奈地说道：“我帮你赢回来。” 不过，朴大世现在显然不会注意MSN上面的消息，并没有任何回应，并且棋局还在继续进行。 金明勋只好道：“车正赫，大世在哪里，你叫他一下，认输吧，继续下徒自丢脸。” “好的，我这就去！”车正赫连忙说道。 等车正赫找到专注的朴大世的时候，棋盘上已经没有什么白子，朴大世甚至已经找不到落子的地方，新下的棋子，几乎都是狼入虎口，继续被杀。 这盘棋，李天纵最终赢得大胜，并且几乎将对手朴大世的黑子吃得干干净净。 这样一盘棋，已经完全不用点目，随便找个不懂围棋的人来看，都能看出满盘都是的白棋大获全胜。 “死棒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让三十分钟 “围棋门”发生之后，面对棒子们的挑衅，先后有三四十个人向他们发起挑战，结果却是连败、全军覆没。 棒子们的侮辱、还有这惨烈的战绩，让大家都很郁闷，直到这一刻，才统统发泄出来。 “哈哈哈，都被吃光了！” “死棒子，这下没话说了吧？” “你们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输棋了？哈哈哈……” “纵哥好样的，纵哥万岁！” “得意什么，刚才不过是资格赛，那是我们最差的棋手，陪你们玩玩的罢了！”棒子很快做出回击。 这一回，申大和其他学校的学生马上做出还击：“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找借口，有种叫你们最厉害的棋手出来，纵哥照应不误！” 之前大家在网上吵闹，总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连输了几十盘给对方，无一胜绩，脸皮再厚，也没办法无视双方间的战绩对比。 现在不同了，纵哥赢棋了，而且还是大胜，几乎将对手棋盘上的棋子吃得干干净净，将整个棋盘都划入自己名下。 这该是多大的优势？ 所以，大家在赢棋之后，立刻变得信心十足，扬眉吐气。 朴大世在走出癫狂状态、清醒过来之后，看着屏幕上的棋局，欲哭无泪。 学棋十几年，他似乎还没有输得这么惨过，就算刚学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惨，棋子几乎给吃光了，棋盘也几乎给占光，到处都是对方的地方。 要说双方的棋力对比，朴大世也就是比“思佳围棋”略差一些，双方的差距肯定没有棋盘上最后显示出来的那么大。 不过朴大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李天纵放在眼里，加上又是快棋，朴大世无法将他最好的棋力发挥出来，而对“思佳围棋”来说，则完全没有影响。 种种因素叠加到一起，才会让“思佳围棋”优势明显。 即便有如此大的优势，想要将对方的棋子吃光殆尽，也几乎不太可能。 谁知道朴大世看到自己落后，顿时昏了头，到处胡搅蛮缠，挑起战斗，想要让李天纵犯错；结果“思佳围棋”不会犯错，反倒是他自己，接连犯错，弄得棋子几乎被吃光。 奇耻大辱！朴大世眼睛都红了！ “我要报仇！”他在群里大喊。 “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来！”金明勋冷冷地说道。 朴大世似乎对金明勋十分敬畏，连忙道：“我刚才是轻敌了，这回肯定能赢。” “再下十盘，你都是输，”金明勋很不客气地说道：“对方行棋很冷静、缜密，虽然还不够老辣，棋力却明显超出你很多。” “不用说了，下面我来，我给你赢回来！”金明勋说道。 “不会吧？他有那么厉害？”朴大世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既然是金明勋这么说，他也没有胆量和底气质疑，只能点了点头。 “好，明勋哥出场，一定能赢。” 金明勋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一定能赢吗？不知道为什么，在看了刚才那局棋以后，他对此竟然不确定起来，对方的冷静算路，确实可怕。 金明勋深吸一口气，迅速建好房间，看着屏幕上熟悉的棋盘，他的自信顿时又回到身上：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多厉害，我金明勋一定会赢！ 王曦怡凝着额头，认真地看着刚才那局棋的复盘，这局棋的水平算不上很高，双方的特点却表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李天纵的算路，将几十手棋之后的局面，都照顾得很细致，让她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家伙，这盘棋的水平，似乎比昨天还要厉害，他居然每天都在进步？而且进步还是这样大？ 虽然通过一盘棋很难评价一个人具体的棋力，因为下棋时的状态、发挥，对于一盘棋的影响很大，不过王曦怡还是觉得，李天纵的棋比昨天更厉害了。 如果是之前，她会觉得李天纵隐藏了实力，不过在昨天交谈之后，她已经相信李天纵真的是一个“天纵奇才”，不知道为什么，她宁愿相信李天纵并非隐藏实力，而是真的在过去这一天时间里，取得长足进步。 李天纵并没有感觉到“思佳围棋”棋力上的细微提升，他本人的棋力，还很微薄，从学习围棋开始至今，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 虽然用王曦怡的话来说，他有天赋，但是这样短的时间，也不过是刚刚入门。 以他刚刚入门的水平，想要判断思佳围棋的棋力变化，自然无从说起。 只是在下棋对弈的过程中，隐隐觉得思维与软件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在“思佳围棋”运行的时候，他还可以自主思考，而不像从前那样，一旦软件运行，他的自主思维几乎完全停滞，只能任由软件控制。 现在的情况，无疑要好很多。 金明勋发起新的挑战，这次设定的规则是常规慢棋。 “哈哈，送死的又来了，这回不是最差棋手了吧？”李天纵赢棋之后，申大和其他学校的华夏学生，终于扬眉吐气，大声嘲讽那些该死的棒子。 “就这一局，一局定胜负！”车正赫应道。 “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肯定会赢，会向你们证明，南韩的业余棋界，水平要比你们高很多！” “去你骂的，能赢再说！” “想赢纵哥？做梦去吧！”网上的华夏学子，很快气势汹汹地骂了回去。 “不用废话，下了再说！”车正赫道，网上的华夏人太多了，对骂肯定骂不过，何况他们刚刚输了一盘棋，而且输得很惨，这时候对骂，也没什么底气。 “好，开始！”李天纵也做出自己的回答。 李天纵进入对局室之后，双方再没有多话，直接开始行棋。这次李天纵拿到的依然是白棋，在金明勋落子以后，白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前面迟到了三十多分钟！”李天纵说道。 “啊！”李天纵迟迟没有落子，大家一听就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他这是要将那迟到的三十多分钟让出来，所以才不落子，让时间白白流失掉。 “我曰，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吧？” 金明勋、朴大世、车正赫等人顿时目瞪口呆，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他以为他是谁？少了三十多分钟，还想赢明勋哥？” “我看丫是明知道会输，故意给自己留后路的吧？”几个棒子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哪怕是输了棋，也比这种蔑视更好。 他们都忘了在此之前，他们一直是这样嘲讽、蔑视华夏业余围棋的，如今不过是情况反过来罢了。 金明勋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他找死，那我们就不用客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消息之后，金明勋竟然感到一阵轻松，如果说原来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李天纵的话，那么现在，在李天纵自己放弃那三十多分钟的时间之后，他的赢面，无疑大了很多。 “纵哥好样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论坛上很快热闹起来，大家都开始纷纷议论这次变故。 王曦怡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李天纵这个家伙，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从来都不会缺少话题，这次显然也不意外。 相比之下，网上的反应就比较复杂，有人觉得“纵哥”这么做，非常爷们，充分展示了华夏民族的博大胸怀。 而且，这也是信心的体现。 不过也有人十分担心，“纵哥”就这样放弃三十多分钟的时间，等于棋还没有下，就已经将自己放到不利的位置上。 虽然说大家都很痛恨这几个韩国棒子，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棋力确实很强。 就之前的对局，还有网上公布出来的资料看，“纵哥”刚刚大胜的朴大世是这几个棒子当中，棋力相对较弱的一个。 而现在的对局的这个金明勋，则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一个。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纵哥”少了三十多分钟，几乎就是以快棋对慢棋，他还能赢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明勋超时了 四十分钟之后，李天纵的白棋才落下一子，在所有人的目光关注中，他异常慷慨地浪费了四十分钟。 “纵哥，加油！” 正在关注这件事的同学，都毫无保留、热情地给他支持和鼓劲，他们宁愿相信，李天纵此举，是信心的体现。 如果他赢了，就会成为英雄！ 并且能在比对方少用四十分钟的情况下赢棋，将是实力的体现，以及，对那些棒子的羞辱：就算是让你们四十分钟，还是照应不误。 但如果输了，这样的举动，无疑就很傻鼻！ 很多知道“纵哥”之前光辉事迹的申大学生，其实心里都隐隐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又是想出风头，故意装逼的吧？ “装逼又如何，纵哥之前装逼，也没有失败过啊！”有人颇有些不以为然。 大家仔细想了想，不管是之前的男高音，还是后来的围棋联赛，甚至中间嗓子坏了还去应聘，无论过程如何，“纵哥”都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么一想，他们又对“纵哥”充满信心：如此看来，这次他的举动虽然有些夸张，让人担心，最后的结果，说不定还会出乎大家意料。 比对方少掉四十分钟，李天纵行棋不得不加快速度。 一开始，他就几乎以下快棋的速度，在跟对方下棋。 金明勋的棋力，要明显高出朴大世很多，而且他的基本功扎实，不但擅长棒子们都比较擅长的乱战和进攻，攻杀能力极其强大；而且他的大局均衡感极佳，下法又比较灵活。 他这种风格，有点类似曾经的围棋第一人李昌镐的老师曹薰铉，在李昌镐之前，曹薰铉也曾是南韩围棋四大天王，泰斗级的存在。 金明勋的棋力自然无法与曹薰铉相提并论，但是他这种风格却一脉相承，非常难以对付。 开局之后，金明勋就像朴大世一样，很快就向李天纵的白棋发起进攻，攻杀本来就是他擅长的着法。 刚才那局棋，朴大世一路攻杀，虽然输了，但至少在攻杀阶段，李天纵并没有表现出强大的攻杀能力，虽然他的防守还不错。 金明勋自诩他的攻杀，要比朴大世来得更加强大，他会一路攻杀，直到将李天纵彻底杀死。 朴大世之所以输棋，在金明勋看来，那是因为他只知道攻杀，没有考虑到大局，而在这方面，金明勋的均衡感一直都很出色。 在金明勋看来，攻杀没有问题，但也要顾及大局，只要这两个方面都做好了，赢棋肯定不是问题。 何况，李天纵故意让了四十分钟，也就要比金明勋少四十分钟行棋时间，围棋对弈中，有时候多考虑一步都是好的，现在李天纵白白少掉这么多时间，行棋过程中，时间肯定会比较紧张，有些棋就不能思考充分。 这对金明勋来说，显然是个很好的消息，意味着一旦局面复杂起来，进入细棋阶段，李天纵很可能会因为缺少思考的时间，而无法走出最佳着法。 所以，金明勋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他要将棋局搅乱，要在攻杀中，消耗掉李天纵不多的时间，逼迫他走出昏招。 与上一盘棋相比，李天纵行棋的风格和策略，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依然下得很快，也还是走得很稳，面对金明勋更加猛烈的攻杀，依然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地下着，挡住对方的攻杀。 布局阶段，大家在棋面上的表现都差不多。 金明勋开始发起攻杀之后，黑子异常凶悍地杀入白子范围，看起来咄咄逼人。 而白子，看上去似乎已经风雨飘摇！ 李天纵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按照固有的节奏，在棋盘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白子。 他并没有长考，仍然以快棋的节奏，在落子！ “怎么样怎么样，李子什么时候能赢？”梁嘉亮显得有些兴奋，看到李天纵赢了第一盘棋之后，他就充满信心。 孙晓勇看了看旁边的王曦怡，没有说话，他的围棋水平有限，棋盘上的形势错综复杂，暂时还看不出谁占据优势，更别说看出李天纵何时能赢。 王曦怡笑了笑：“还早，不过肯定能赢。” “李子又要赢了啊！”梁嘉亮似乎没听出王曦怡话里的意思，高兴地说道。 在梁嘉亮他们看来，王曦怡的棋力很强，不要说在围棋联赛中至今未败，并且迫使别的队放弃第一台的争夺，而且当初李天纵就是跟她学的棋。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王曦怡，你有什么秘诀啊，怎么李子才学几天，下棋就这么厉害了？”孙晓勇一直都很纳闷，每想到李天纵的棋一下子变得非常厉害。 王曦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你还是问他本人吧，他能这么厉害，反正跟我没有关系，或者他有什么苦衷，才会故意隐藏实力吧！” “哦！”孙晓勇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只能如此理解了。 棋局的变化，时时刻刻牵动着千万学子的心情，大家都紧张地关注着棋盘，很多人就像梁嘉亮一样，不停地发出询问：棋局如何了，“纵哥”是不是占据了上风？ 而那些懂棋的，就在论坛上面，不断发表自己的分析和观点。 有遗憾，有紧张，也有兴奋……不管如何，大家都对“纵哥”赢下这一局，充满信心。 因为，这局棋看上去，跟上一局并没有什么不同。 同样是金明勋主动攻杀，“纵哥”被动防守，却始终不落下风。 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是上一盘双方都是走的快棋，而这一盘，“纵哥”的时间依然有限，而金明勋则充裕得多，不时可以进行长考。 因为有充裕的时间进行思考，加上棋力也比朴大世更强，大局均衡感更好，一直到中盘，金明勋都保持着凌厉的攻杀，从棋局上看，也很均衡。 只不过，渐渐的，金明勋也有了和朴大世相同的感觉。 他对大局的均衡感很强，但是在中盘过后，还是惊骇地发现，白棋似乎已经在棋盘上形成一张巨网，将他牢牢限制住。 金明勋不是朴大世，他至少还能维持棋盘上的均势，但是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正因为大局均衡感更好，金明勋才能更加清楚地感觉到这张大网的存在，以及它的无穷威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待他的，肯定只有输棋。 金明勋就像朴大世一样，无法接受输棋的结果，因为他明明已经掌控了棋局，却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地就输了棋。 像朴大世一样，金明勋开始发动反扑。 不过他凌厉的攻杀，并不能对白棋造成什么威胁，白棋总是异常冷静地，将他的每一次攻杀，都化解得干干净净。 丝毫不留给金明勋任何机会。 眼看中盘一过，棋局进入收官阶段，棋盘上白棋渐渐有了微弱的优势。 虽然很微弱，金明勋却知道以上一盘白棋的表现，势必不会让优势溜走，对方冷静得可怕，几乎不会犯错，这样下去，黑棋不会有任何机会。 金明勋开始长考！ 之前，他已经有过几次长考，下到现在，所剩时间几乎比李天纵还要少，因为李天纵除了开始白白浪费的四十分钟，之后都是在下快棋。 即便如此，他还是建立了棋盘上的优势，并且掌握了棋局的主动。 金明勋陷入长考，十分钟之后，终于走出一手棋，对李天纵右下角的棋展开攻击。 李天纵在棋盘上的棋子，几乎全都受到过攻击，所以面对金明勋的绝地反击，反而没有什么破绽。 几手棋之后，金明勋再次陷入长考，又用掉十几分钟。 金明勋连续长考，当他第五次长考，大家都等着他落子的时候，李天纵面前的屏幕上，突然跳出棋局结束的提示。 金明勋因为超时，而被系统判定为输棋！ 金明勋输了！ 在李天纵让出四十分钟的情况下，手握时间优势的金明勋，最终竟然因为超时，而输掉了这局意义重大的棋战。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纵哥你真行 “纵哥”赢了，在主动浪费四十分钟的情况下，他的对手——南韩棋手金明勋，却因为时间不够用，而被系统判定为超时负！ 对于正在网上关注这次棋战的华夏学生来说，最后的结果无疑非常令人兴奋，作为华夏代表的“纵哥”不仅赢棋了，而且以这种方式赢棋，实在太出乎意料，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赢棋方式，无疑是对棒子棋手的极大讽刺！ “哇哈哈，让你们四十分钟，居然还能超时负，你们棒子实在太有才了！” “哈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没有话说了吧？” …… 之前棒子们在申大个人赛平台上连胜几十局，气焰嚣张，不断嘲讽华夏业余围棋水平的低劣，双方在网上展开口水战，骂得很厉害。 因为前面棋盘上总是在输，华夏学生始终没有什么底气，直到李天纵以惊人的方式连赢两盘，终于才扬眉吐气。 正如棒子们先前叫嚣的那样：说什么都没有用，棋盘上见真章！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输了棋，而且输得非常惨。 第一盘，朴大世的棋几乎被吃光，这在围棋棋赛中极为罕见，成为一个笑话。 第二盘，在李天纵让了四十分钟的情况下，他们寄予厚望的金明勋，竟然因为超时而输棋，同样成为笑料。 “赢了！纵哥赢了！” 棒子们面对这样的结果，无话可说，而华夏的学生则异常兴奋，他们为“纵哥”的胜利欢呼，痛骂那些先前嚣张，如今不见踪影的棒子。 “纵哥”的大名，这一次也成功走出申大，走向了华夏。 如果说之前“纵哥”大名鼎鼎的同时，也毁誉参半，那么他在这次华韩围棋对决当中的表现，力挽狂澜，则一举扭转种种负面新闻，成为英雄一般的人物。 就好像华夏羽球队的“超级蛋”，经常冒出打队友、打教练的负面新闻，但是当他拿下奥运羽球冠军的时候，没有人还会记得他的负面新闻，之前攻击过他的媒体，也开始纷纷唱起赞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同时，他们的要求也很简单！ 李天纵的成就虽然不能跟“超级蛋”比，“超级蛋”那些殠事也不能跟李天纵比，不过当他在棋盘上连续将两个棒子斩于刀下，为华夏争得荣誉之后，对他的赞誉，一时远远超过非议。 不管之前对他的看法如何，在这一刻，都因为他赢了棋，而振奋、激动！ 大家也在反思，“纵哥”之前的行为，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其实仔细想想，“纵哥”确实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有些事情虽然夸张，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或许事出有因，或许也不算什么。 总而言之，很多人都开始从不同的角度，重新解读“纵哥”之前的行为，甚至是找理由为他解脱。 “纵哥，你真厉害！”赵晓伟在叫醒李天纵之后，也一直在关注棋赛的结果，他虽然不懂棋，但是经常关注网络，也知道这件事。看到李天纵赢了，他连忙翘起大拇指。 赵晓伟之前就想找机会认识李天纵，却阴差阳错，因为“蓝牙黑客门”而跟李天纵发生了一些冲突，这次见到李天纵之后，就想借此化解中间的疙瘩。 李天纵也认出赵晓伟就是上次在三舍看到的，那个追踪过他的蓝牙黑客，当时他差点被揭穿，后来成功编译安装一款蓝牙管理器，可以随时关闭蓝牙端口，才成功化解，不再担心类似的攻击。 不过，再次看到赵晓伟，李天纵心里还是有点阴影，他身上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黑客在面前，总觉得非常别扭。 在第二盘棋下到最后的关键时刻，李天纵隐隐又有些眩晕的感觉，看到金明勋被系统判输，他连忙闭上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好了一点。 幸亏金明勋超时了，如果继续下去，李天纵很难想象“思佳围棋”还能不能继续运行，或者会不会出现什么BUG！ 如果金明勋知道胜负可能只差一线的话，也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样子！ 连续下了两盘棋，除了突然而来的眩晕感，李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疲劳。 昨天晚上，他连续使用“思佳围棋”下过三盘棋，之前还跟王曦怡下过一盘，不过那并不是比赛，虽然也下得很认真，但是和今天这两局棋没有办法相比。 李天纵也知道，今天这两盘棋非常重要，可以说比任何比赛还重要，精神上的压力、思想上的重视，乃至对棋赛的投入，都不是昨天那几盘棋所能比的。 所以虽然只是下了两盘棋，李天纵还是感觉到有些疲劳。 这也表明比赛状态下，大脑的紧张、活跃程度，要比平常高出很多，就像大脑先生伯赞说的那样，这种状态，最有利于大脑的锻炼。 相比之下，疲劳甚至由此引发的嗜睡，都不算什么，应该属于正常情况，经过大脑锻炼之后，他现在持续使用大脑软件的时间在增加，然而不时会出现的眩晕，却让他非常担心。 李天纵查阅大量资料，并结合眩晕出现时的情况，分析觉得眩晕的出现，应该与大脑供血有关，也就是说在某一时刻，大脑负荷过大，血液供给提供的能量，无法满足大脑的需要，才会出现这种眩晕。 一旦出现眩晕，大脑软件的运行就会受到影响，轻则运算速度变慢，重则直接当机，有点像电脑上的类似情况。 “纵哥，要喝点什么，可乐还是果汁？要不我让他们冲杯咖啡？”赵晓伟手上拿着两瓶饮料，热情地说道。 “谢谢！”李天纵接过一瓶果汁，他确实觉得很饿，虽然之前浪费那四十分钟的时候，刚刚吃了一份快餐，也是赵晓伟给帮着叫的。 大脑运转所需要的“能量”，应该就是通过血液输送的营养，以及“氧”，所以食物摄入不足，营养不够，可能也是产生眩晕的原因之一。 咕噜咕噜喝下半瓶果汁以后，李天纵的感觉果然好了一些。 “不客气，纵哥你这次可是为我们申大、为华夏挣得了荣誉！”赵晓伟笑着竖起大拇指，几个网管也笑呵呵地在旁边附和。 在华夏，不管是什么人，似乎都有很强烈的民族荣誉感，对于为国家民族赢得荣誉的人，大家都不吝于尊重。 李天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意气之争，没有意义。” “他们其实说得不错，我们的职业围棋很强，但业余围棋，特别是大学围棋，确实搞得不怎么样！” “呵呵，举国体制嘛！”赵晓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话题让大家都感觉有些沉重，他很快找了个话题岔了开去。 “纵哥，六点多了，我请你吃晚饭？” 李天纵正要拒绝，肚子却很凑巧地“呱呱”叫了两声，赵晓伟连忙趁机说道：“纵哥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吧，赶紧的，我们就去旁边的湘菜馆，随便吃一点。” “好吧，不过还是我请你们，刚才吃了喝了你们不少东西，”李天纵本来不想跟赵晓伟走得太近，这家伙可是个黑客，天知道他跟自己套近乎，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就算没有，跟他在一起，说不定就会露出什么马脚，那就麻烦了。 不过，从他被叫醒之后，赵晓伟一直在他身边打转，给他送饮料、送零食，叫快餐，现在又热情地邀请他吃饭。 他的热情，让李天纵都不好意思拒绝，何况他也不喜欢欠人情，正好借这个机会，请他吃顿饭，吃完以后，大家各走各的，以后千万别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起创业吧 李天纵和赵晓伟、还有两个同样是申大高年级学生的兼职网管，一起去西门的美食一条街，找了家看上去不错的湘菜馆，叫了几个菜，一箱啤酒。 “纵哥今天大展神威，大获全胜，为我们申大扬名，华夏人争脸，咱们喝点酒，庆祝庆祝，”赵晓伟戴着厚厚的无框眼镜，性格却与一般搞计算机的人不同，显得非常活跃。 在赵晓伟刻意营造之下，大家很快说说笑笑起来。 李天纵平常说话并不太多，但也不是性格冷漠之冷，偶尔在众人说话间插上两句，不至于让大家觉得冷场。 年轻人在一起，总是比较好说话，几个人碰了杯，一杯啤酒下肚，李天纵立刻觉得精神一振。 说起来，他这段时间，还真的没有喝过酒，包括应王曦怡邀请参加的那个晚宴，东西还没吃，就发生后来较技的事情，根本没来得及吃，更不用说喝酒。 何况，原本家里的生活比较困难，能吃饱就不错了，他也没有喝酒的习惯。 甚至在廊桥酒吧驻唱，他也只是喝饮料，没有喝过酒。 今天盛情难却，无法推辞，喝了这杯酒，无疑中发现喝过酒之后，刚刚因为疲劳而变得有点沉寂的大脑，竟然微微有点兴奋。 酒能兴奋中枢神经，看来对大脑也有些刺激作用，只是不清楚这种刺激，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李天纵产生这种感觉之后，立刻在心里留意起来，酒的这种刺激，说不定在关键时候，就能发挥作用。 “纵哥，你看上去跟传说中的不一样，”一杯啤酒下肚，几个人就变得熟络起来，其中一个网管笑着说道。 赵晓伟有些担心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才笑着试探道：“呵呵，闻名不如见面，外面那些传闻，都是瞎说的。” “哦，传说我是什么样的？”李天纵不由好奇地问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赵晓伟连忙摆了摆手，大家第一次认识，他可不想让好好的氛围，因为那些流言传说，而被破坏：“我们喝酒，喝酒！” “有什么不好说的，网上到处都是，我自然都看过，”李天纵自嘲地笑了笑。 “纵哥”作为申大最热门的人物，也是申大校园论坛上面最热门的话题之一，虽然没有人在李天纵面前说起，他也上网看到过这些议论。 网上对于“纵哥”的议论，有褒有贬，但总的来说，还是贬的比较多。 对这些议论，李天纵并非全不在意，不过他已经习惯，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李天纵自我解嘲地说了两句，无形中倒是让大家之间的关系近了很多，赵晓伟他们发现，传说中的“纵哥”，也确实不是传闻中的那个样子，挺好相处。 李天纵本来想大家萍水相交，随便请他们吃顿饭也就算了，他知道赵晓伟是黑客高手，跟这种人交往，似乎会比较危险。 不过边吃边聊，他发现相互之间谈得还挺契合。 特别是赵晓伟对于计算机技术、软件和网络的了解很多、很深入，别的倒也罢了，李天纵现在对软件很感兴趣，往往赵晓伟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想要问个究竟。 李天纵提出的问题，有些很“电白”，不过赵晓伟都能不厌其烦地给出解答。 因为大家是闲聊，所以这种解答并不枯燥，反而很有趣，并且会不断引申。 李天纵听着觉得很有意思，而且收获良多。 “大脑软件”就是由“电脑软件”编译、安装的，并且功能还有一定的延续性，也就是说“大脑软件”的功能，其实就是由“电脑软件”功能的转化。 虽然其中具体的原理，李天纵还不能够理解，但是对“电脑软件”的了解，通常可以分析推断出“大脑软件”可能会有的功能，就好像“千千静听”可以让人唱歌一样。 另外，在闲聊中他还得知赵晓伟与另外两个网管，正在做一个他们自己的项目。 他们开发了一款网吧管理软件，目前通过网络进行推广发售，貌似业绩还不错，每天都能卖几套出去，每个月也能赚一笔不多不少的小钱。 上次从晚宴上回来，又跟王曦怡谈过之后，李天纵就想找个机会创业，没想到赵晓伟他们几个，已经走在这条路上，并且做得还不错。 严格来说，赵晓伟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不过对李天纵来说，他们能够自主创业，已经让他很佩服，毕竟，他们只是几个普通学生，而不是他这样的、身怀“异能”的“超人”。 李天纵对他们做的事情很感兴趣，同样是学生创业，他们的做法对他来说，很有参考的价值。 他试着问了几个问题，原本还担心涉及到商业秘密，赵晓伟他们会藏着掖着，没想到，赵晓伟不但给他详细介绍了创业的经历，而且还大谈未来的规划。 说起来，赵晓伟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或许还不算真正的创业，当初开始做的时候，也很偶然。因为赵晓伟在网吧做网管，觉得现在的网吧管理系统不太好用，就自己做了一个，用了以后，网管们都说好用。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玩似的将软件放到网上，结果真的卖出去几套，才想着要将这个项目商业化，开始操作起来。 没想到，后来发展的情况还不错，这才让赵晓伟产生了继续做下去的计划，打算在这款网吧管理软件之外，再做些别的小软件。 “现在电脑这么普及，特别是智能手机用的人也越来越多，小软件应用的市场空间非常广阔，机会很多，”赵晓伟看上去信心十足。 “纵哥要是有想法，咱们可以一起做！” “呃？”突然听到赵晓伟向自己发出邀请，李天纵感到非常意外，旋即意识到他应该只是随便说说。 “我很佩服你们，不过我对软件知道的不多，还是算了，”李天纵婉拒道。 赵晓伟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纵哥，我不是跟你客气，你或许对编程懂的不多，毕竟你不是学这个，不过现在会编程的人很多，但最重要的却是懂软件的人。” “刚才纵哥你提的那些问题，我觉得你对软件的了解，非常透彻，角度很新颖，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做，负责软件策划这一块，肯定非常出色！” “什么是软件策划？”看赵晓伟说得很认真，李天纵不禁感到非常意外。 就像赵晓伟说的那样，他确实不懂编程。 至于软件，这些日子他倒做过很多了解。了解应用软件的种类，研究它们的具体功用，并且从中挑选中比较出色、有可能编译成功的，然后下载存放到手机软件库，在需要的时候，试着进行编译。 因此，李天纵对于软件信息的了解，不但不是电白，而且要远远超过一般的人，甚至就连赵晓伟这种专业人士，可能知道的都不会有他多。 毕竟，为了让大脑能够安装更多有用的人脑软件，李天纵基本上将网上能找到的软件，包括超级蚊霸这样的冷门软件，都进行了了解。 至于赵晓伟，他显然不会这么无聊。 当然，李天纵对这些软件的了解，也仅限于阅读一些软件信息说明，广度有了，深度未必就够，但正是有这样的广度、眼界，才让他在和赵晓伟的交谈当中，显得游刃有余。 赵晓伟的评价非常到位，李天纵不懂技术，但对软件的了解，却异常丰富，以他这样的知识背景，策划软件的功能定位、设计思路，恰恰合适。 第一百三十章 数学建模 PS：调卷后内容好像显示不出，重新更一下，今天四更，这是第一更！ —————————— 李天纵确实让赵晓伟说得有点心动，但是他们今天才认识，还不熟，不可能现在就答应什么。 好在，赵晓伟也没有追着他要答复，只是闲聊一样，说着他们以后的打算：找些志同道合的同学，成立一个工作室，先做些小软件，以后还要成立软件公司。 赵晓伟的计划，应该说很具体，并且具有很强的可行性，然而，刚刚被王曦怡鼓动过的李天纵却发现这个计划未免“小家子气”了一点。 如果只是一个软件工作室，甚至小软件公司，显然与他的想法并不一致。 所以尽管赵晓伟在话里，明显表露出招揽的意思，李天纵还是没有答应。 几个人正吃着喝着，赵晓伟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看了李天纵一眼：“我们在湘帅园吃饭，你让他们一起过来好了！” “纵哥，你寝室的人，我让他们过来一起吃饭！”合上电话，赵晓伟呵呵笑道。 “多谢！”李天纵点了点头，他说了这顿饭他来请，自然不用跟赵晓伟客气。 十几分钟后，室友梁嘉亮、孙晓勇，还有王曦怡、郑小茜一起来到湘帅园，他们是在比赛结束之后，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他回去，才特地找了网吧的电话打过去，知道他在这里吃饭，才一起过来的。 “老三，你真厉害，哈哈，”梁嘉亮嗓门最大，进来就大声嚷嚷道。 赵晓伟和两个网管看到王曦怡和郑小茜，眼睛都不由一亮，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天纵一眼。 多了两个美女，还有梁嘉亮这个很擅长搞气氛的在，大家很快就说说笑笑，打成一片。 接着刚才的话题，赵晓伟继续说起他的一些想法：“现在付费软件的市场越来越大，像苹果的软件商店，去年营收好几个亿，还是美金。我们国内也有阿里软件之类的付费软件平台，我们只要将软件做好放上去，就会有人使用、购买。” “国内的盗版太厉害，电脑用户习惯使用免费软件，做小软件很难做大，”王曦怡摇了摇头，她对赵晓伟的计划并不看好。 “我觉得吧，你们还应该做网吧管理软件这一类的行业软件、中小企业需要的应用软件，只要功能新颖，软件有价值，他们倒是可能使用，”王曦怡说道。 赵晓伟笑了笑：“行业软件我们也可能做一两个，不过那玩意需要售后服务，没有小软件那么便捷。” 王曦怡看了赵晓伟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等吃好饭以后，大家告别离开，只剩下李天纵、郑小茜在的时候，她才对赵晓伟的计划做出评价：“他们的想法太小了。” 李天纵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没有答应赵晓伟邀请的原因。 赵晓伟他们是做技术的，而且是那种比较散漫、不喜欢束缚的“黑客”，他们既不想去公司做职员，更不愿意开公司限制自己。 一个工作室，既能赚点钱满足现实生活的需要，也没有什么限制，这就是他们的本意。 不过这样一来，这个工作室的发展前景，也就可以想象。 这样一个工作室，或许很适合赵晓伟他们这样几个技术员的结合，李天纵不懂技术，自然就没有必要掺合进去。 当然，更重要的是大家还不熟，如果是梁嘉亮、孙晓勇在同样情况下发出的邀请，李天纵自然就会加入。 “你有没有兴趣做这方面的项目？”王曦怡突然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觉得，这种凭脑袋做的项目，应该比较适合学生创业，不过我还不会编程序，想先学学看。” 李天纵和王曦怡谈过理想、以及未来的打算，所以并不隐瞒，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做软件，并不需要自己会编程序，要找会编程序的人很容易，关键是对市场的把握，以及软件的创意、设计思路和项目组织，”王曦怡在这方面的看法，倒是跟赵晓伟差不多。 李天纵笑了笑，他也赞同王曦怡的说法，心里却有别的打算：“你说得不错，不过，多懂得一点，总是有用的。” 王曦怡微微撇嘴，显然对李天纵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或许吧，不过一款软件能不能成功，关键还是软件的策划和设计，就像赵晓伟他们现在做的这款网吧管理软件，就是因为贴近网管的实际需要，才会卖得不错，如果你想做的话，好的创意，可以让你迅速引起注意，打开市场。” “不错，我暂时只有这方面的想法，具体的，还要好好想想，”李天纵微笑点头，隐隐约约，他已经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只是还不成熟，并不想、也不能现在就说出来。 王曦怡笑了笑：“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是不是感兴趣。” “哦？说说看！”李天纵惊讶地看了王曦怡一眼，很好奇她的主意是什么。 王曦怡并没有直接回答，突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数模竞赛吗？” “那是什么？”李天纵还真的不了解。 相比王曦怡从小就接受精英化的教育，出身普通，家里经济条件比较困难，上了大学之后又忙着学习本专业功课、打工赚钱的李天纵，在知识面和眼界方面，确实要相差很多。 数模竞赛与他所在专业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不清楚，也没有什么奇怪。 “曦怡姐，数模竞赛是干什么的啊？”郑小茜也好奇地望着王曦怡。 “数学建模就是用数学的方法建立一个分析模型，定量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举个简单的例子，有六只羊，要平均分给三个人，应该怎么分，我们用六除以三，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数学建模，”王曦怡耐心地给李天纵和郑小茜解释道。 “当然，真正使用数学建模解决的问题，要比这个复杂很多。” “在现实生活，以及生产经营活动当中，我们经常需要使用数学建模的方法来解决一些问题，像去年大学生数模竞赛的四个题目：数码相机定位、高等教育学费标准探讨、地面搜索、NBA赛程的分析与评价，都很有现实意义。” 李天纵点了点头，从王曦怡的描述中，可以知道数学建模应该就是用数学方法解决现实问题，说白了，这就像每个人以前都做过的数学应用题，只是数学建模需要解决的应用题更加复杂罢了。 就像王曦怡提到去年的那几个竞赛题，虽然她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不过李天纵听了以后，略微一想，就知道每个课题后面，都可能涉及到大量的数学问题。 譬如“高等教育学费标准”这个问题，要想确定一个合理的、科学的学费标准，就必须考虑学校的投入，以及学生与其家庭承受的负担这两个方面。 而这两个方面，又要涉及更多方面，譬如如何计算学校花费在一个学生身上的培养费用，这就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考虑学校的硬件、师资、其他管理和人工，以及学校的运营、学术投入等等。 只有将方方面面的资料和数字搜集起来，并且使用合理的数学模型，才能够得到合理的计算结果，得出一个合理的标准。 也只有这样的标准，才能经得起现实的考验，解决现实问题，发挥最佳决策效率。 由此可见，数学建模的作用确实很大。 了解这些之后，李天纵很快就明白王曦怡特意提出数学建模，似乎与刚才说的软件项目没有关系，其实不然。 第一百三十一章 姐妹情深 在说到软件行业的时候，王曦怡就说过以华夏的情况，普通用户都习惯使用免费或者盗版软件，因此个人软件市场，至少在当下并不乐观。 国内软件行业，做得比较好的，还是行业软件这一块。 而行业软件，很多就是要用来解决现实问题的，这与数学建模的作用趋向一致。 “你的意思，数学建模可以用来设计行业软件？”虽然已经隐约猜到，李天纵还是开口问道，毕竟他对软件设计，还有数学建模，都不熟悉。 王曦怡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很多行业软件，都需要数学建模，很多数学建模的成果，也要用软件的形式来表现。” 在王曦怡的解释下，李天纵对数学建模、软件设计，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总算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王曦怡的建议听上去也很不错，她邀请李天纵、郑小茜一起组队参加今年的全国大学生数模竞赛，通过这种方式了解数学建模和软件设计。 “如果顺利的话，等大赛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开发一款实用软件，开始创业，”王曦怡很冷静地说道。 不得不说，王曦怡定下的目标要比赵晓伟更为高远，但是她的计划，也同样很有操作性，甚至就像是给李天纵量身订制一样。 李天纵现在对软件设计、软件行业的了解，都非常缺乏，现在空谈创业，显然并不合适，而如果能够参加这样一次数模大赛，就能够让他对数模和软件设计有一个深刻的了解，到那个时候，进行创业，才会水到渠成。 何况，数模大赛也是一种脑力竞技，并且是涉及到数学建模、软件设计方面，更加考验人类解决现实问题思维的项目，李天纵对此同样充满好奇，以及想要尝试的想法。 他很快答应王曦怡：“好吧，我可以试试，但我现在对这方面的认识还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你行的，我相信你！”王曦怡笑了笑。 李永和王曦怡说话的时候，郑小茜一直都在旁边听着，俏脸微红，水润的眸光不时飞快掠过李天纵的脸庞。 女孩连续张了张嘴巴，连续几次，终于小声说道：“我……我就不参加了吧？” “咦，小茜，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王曦怡惊讶地看了郑小茜一眼，好不容易搞定李天纵，没想到跟自己走得最近的姐妹会出现问题。 郑小茜小脸涨得通红，支吾着道：“我……我还是不参加了，我……我总是拖后腿……” “怎么会呢，你看我们也都不懂，大家一起从头开始学……”王曦怡没想到一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郑小茜会有不同意见，只好耐心地解释。 郑小茜有些彷徨、茫然地摇了摇头：“可……可我学不会怎么办啊？就像围棋……我、我总是下不好……” 李天纵在旁边看得清楚，郑小茜或许对数模竞赛真的不敢兴趣，也担心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才会表现得很犹豫。 不过她的性子比较柔弱，恰好又碰上王曦怡这个骨子里很强势的女生，两个人平常在一起，似乎很和谐互补，很多时候，却是郑小茜怯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一味顺从的结果。 李天纵突然摆了摆手：“算了，小茜有兴趣的话就参加，没兴趣的，再找别人，孙晓勇应该有兴趣。” “我……我其实很想跟大家一起，只是……”郑小茜红着脸，几乎要哭的样子解释道。 李天纵尽量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大家都会理解的。” “嗯！”郑小茜感激地看了李天纵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王曦怡有些异样地看了看李天纵，又看了看郑小茜：“小茜，李子说得对，你要是没兴趣就算了，都怪我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没……”郑小茜连忙摇头。 看到两个女生在一旁说起悄悄话，李天纵不由暗暗点头，看来王曦怡也应该认识到她的做法，有时候难免会强迫郑小茜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并非王曦怡故意，只是她生长的环境和经历，让她习惯了强势，以及让别人顺从她的意志。 好在，王曦怡还是个性格很好、很真诚、愿意为别人考虑的女生，在平时与李天纵他们的交往当中，已经在逐步改变她的做事风格，只有跟郑小茜走得太近，反而忽略了这方面的事情。 经过李天纵刚才的提醒，她无疑也意识到这一点。 李天纵相信，王曦怡今后一定会在交往中，更多地考虑郑小茜的感受，不会再“强迫”她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吃过饭之后，李天纵他们就跟赵晓伟等人分开，梁嘉亮继续去网吧玩魔兽，孙晓勇也像往常一样，有事情要做，李天纵就和王曦怡、郑小茜一起返回学校。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一盏盏昏黄或乳白色的街灯点缀着申大校园，晚风吹过，高大的法国梧桐发出哗哗哗的、似潮水一般的声音。 踏入校园之后，李天纵感觉自己突然间就成了焦点。 虽然说晚上校园的灯光并不明亮，想要认出一个人，要走到很近才可以。李天纵虽然知道自己很出名，但是他的形象并不出挑，走在校园里，单凭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就想认出来，似乎也不大可能。 不过凡事都是例外，一般的人或许并不能从他的身影上就认出他是“纵哥”，不过他身边还有两个美女，哪怕灯光再暗，也异常吸引眼球。 王曦怡和郑小茜，这两位经常跟“纵哥”一起出入的美女，在申大的知名度，甚至并不弱于李天纵本人。 毕竟，正处在青春期的大学生们，或者严格来说是“男生”对于美女的兴趣，显然要比对帅哥更加热情。 所以当他们三个人一起出现在校园里，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然后，他们也就看到了鼎鼎大名的“纵哥”！ “纵哥，好样的！”看到“纵哥”跟两个美女在一起，路上遇到的同学，大多数只是远远打个招呼，向他竖起大拇指，表达他们激动的情绪。 “华韩围棋门”在社会上的影响或许并不大，不过在申大，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正逢周末，不过在校的学生，几乎全部都在关注这件事。 关注这件事，自然就知道“纵哥”，也自然会为这件“为国争光”的事情而感到激动、兴奋。 偶尔，甚至会有几个女生发出尖叫，甚至冲上来讨要签名。 年轻人，向来充满激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惊起鸳鸯一片 PS：第三更！ —————————————— “李天纵，你出名了！”王曦怡笑着打趣道。 李天纵无奈笑了笑，他平素都很低调，没想到进了大学之后，闹出这么多事情，这次的事情，无疑让原来的名声变得更加煊赫。 不过，他并不后悔，作为爷们，有时候遇到事情，就是要不退缩，敢于站出来。 如果重新来过一次，他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为了避开时而会认出他们的学生，他们特意从人少、灯光暗的绿化带通过。申大也是一所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学校，校园绿化覆盖率很高，建筑之间都是一片片小树林，并且树木都很高大，走在其中，听着树叶在晚风中发出哗哗哗的声音，都不忍大声说话。 这一片片小树林，通常都没有名字，只用附近的建筑来标识，比如三舍旁边的林子就叫三舍小树林，三教旁边的林子就叫三教小树林，第三实验楼旁边的林子，自然也就叫实验三楼小树林……不过这样的叫法，倒是将林子的位置显得很清楚。 晚上这里的人很少，不过偶尔可以碰到一两对情侣，并肩坐在林间的石凳上，低声说着情话。 眼前突然由亮转暗，李天纵他们走进了三教旁的小树林，这是一片水杉林，树木都有年头了，树干都有合抱粗细，如果是白天的话，就能看到一株株树木笔直挺拔、冲天而起。 至于现在，就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模糊黑影。 他们从林间穿过，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距离，郑小茜突然低呼一声，紧张道：“我、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救命’。” 李天纵听觉并没有什么超能力，他惊讶地看了王曦怡一眼，低声道：“不会吧？” “我们快走！”昏暗的林间，看不到王曦怡脸上的表情，她拉着郑小茜就要走。 李天纵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觉得王曦怡这表现有些不太对劲，这个女生时常以拯救世界为己任，遇上事情，从来都挺身而出，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居然问都不问，撒腿就想跑？ 不过，李天纵左右一看，想到这是三教小树林，立刻明白过来。 李天纵感到有些好笑，刚举步要走，前面的郑小茜却拉着王曦怡停住了：“又、又叫了，快、快死人了……” “曦怡姐，我们帮帮她吧……”郑小茜可怜兮兮地说道，还回头看了李天纵一眼。 “呃！”李天纵顿时有些无语，这要真是喊了，明天他的名头肯定会更上一层楼，不过看郑小茜懵懵懂懂的样子，这事还真的不太好解释。 李天纵不禁别有意味地看着王曦怡，看她的表现，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她会如何跟郑小茜解释。 “小茜，别理他们，”王曦怡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拉着郑小茜就要走。 不过这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郑小茜用力挣了一下，还站在原地。 “小茜！”王曦怡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伴，今天晚上，郑小茜带给她的意外太多了，如果放在从前，她说什么，郑小茜都不会提出异议，今天却连续两次表现出相反的立场。 “唔……啊……要死了……” 旁边树影后面传出的呻吟声变得更加清晰，那声音痛苦中带着舒爽，知道的人都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偏偏郑小茜懵懵懂懂的，似乎什么也不懂。 郑小茜满脸焦急，却很坚定地站在那里，李天纵之前的鼓励，让她今天晚上变得特别有勇气，她张了张嘴，就想喊出来，将林子里面的“歹徒”惊走。 “等一下！”李天纵连忙阻止：“小茜，不要叫。” “救人啊……”郑小茜微微跺了跺脚，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听到有人喊救命，平常很乐于助人的曦怡姐，还有下午还是民族英雄的“天纵哥”，都选择不闻不问，想要溜之大吉。 王曦怡无奈地撇过头去，这种事情，她当然没办法跟郑小茜明说，特别是旁边还有男生在的情况下，她又怎么能够启口？ 而且，遇上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也觉得十分尴尬，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偏偏郑小茜就赖着不走了。 李天纵无奈地挠了挠头，让他对一个女生，尤其是虽然熟，但也没有熟到那种程度的女生，特别是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女生的情况下，去说这样的事情，他也开不了口啊！ “小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说我跟王曦怡会见死不救吗？”李天纵绞尽脑汁想着说辞，这时候还不能用强，要是郑小茜情急之下吼上一嗓子，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郑小茜一头雾水，疑惑道：“可是……真的有人在喊救命啊！” “唔……救命……救命啊……”林子里，还真的叫了起来。 李天纵顿时一头黑线：“小茜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啊，要是真的喊救命，声音会这么小吗？你听听，那个声音是不是很小，像故意压低了似的？” “我跟你说啊，根本没事，那就是他们啊、情侣之间在玩游戏，逗乐子呢！”李天纵灵机一动，将林子里那对狗男女正在干的事情，说成是逗乐子，貌似也挺贴切的。 “真的吗？”郑小茜疑惑地侧脸听了听，听到的呻吟声确实不大，像是刻意压住似的，偶尔还能听到一两个词“快”、“用力”，似乎真不像她想的那样。 郑小茜顿时感到很奇怪：“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们在做什么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呃，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李天纵突然感到小腹下面暖洋洋的，想想看，旁边的呻吟声隐隐约约，面前就是两个大美女，是个正常的爷们都会有反应。 郑小茜懵懵懂懂、貌似天真的问话，更将他撩拨得心里痒痒的，突然就想拉着女孩，就在这里给她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不过王曦怡就在旁边，“纵哥”的定力也不错，连忙将满脑子的旖念压下去。 “胡说八道！”王曦怡瞪了李天纵一眼，拉起郑小茜的手：“小茜，我们走。” 不止李天纵有反应，王曦怡感觉也有些异样，她是一刻也不想留，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李天纵无奈地拍了拍脑袋，忍不住跟王曦怡开了个玩笑：“对，我是胡说八道，那你来说啊！” “哼！”饶是王曦怡强势，听到这句话也顿时满脸通红，拉着郑小茜就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雪白的亮光突然迎面而来，小树林里也同时亮起七八道光柱，刚才还静谧怡人的小树林，顿时一片喧闹，响起阵阵尖叫。 “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桃色绯闻 PS:这是昨天的第四更吧，睡早了！ ———————————— 如同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出现在三教小树林，出现在李天纵他们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申大“校风督导队”。 李天纵甚至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组织的全名，只知道学校确实有这么一支由学生组成的队伍，他们做过的其他事情，很少有人记得，只有一件事，一直让人津津乐道，并因此赢得“扫黄队”的称号。 “扫黄队”顾名思义，就是经常会到小树林这些地方，去捉那些“野鸳鸯”。 华夏国改革开放之后，社会风气越来越开放，大学生恋爱，乃至做.爱、同居，都已经是正常事，要是大学毕业还是处男处女，反而变得极不正常。 虽然说第三产业发展迅速，学校周围的配套服务业也很繁荣，东门那边的放鹤路，号称“宾馆一条街”，几乎每家宾馆都提供钟点房，不过对于花钱还要靠家里支持的学生来说，有时候能省就省，能不去宾馆就不去宾馆，所以像小树林这种偏僻幽静的地方，虽然简陋些，却也很受大家的欢迎。 何况，去宾馆开房，未免太着痕迹了一些。 正处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一旦堕入爱河，如胶似漆，随时随地都可能情动，不可能都要跑到外面去开房。 就近解决，就成为不错的一种选择。 “扫黄队”的存在，也因此有了价值，他们的每次行动，都几乎大有收获。 今天晚上，扫黄队就将目标对准了比较有名的三教小树林，侧耳细听，悄悄潜入，等到接近目标之后，突然打开强光手电。 一瞬间，寂静的小树林惊起鸳鸯一片。 走在前面的王曦怡和郑小茜刚跑两步，就被前面雪亮的灯光耀花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举手挡住眼睛，停下脚步。 郑小茜完全是一头露水，不知所措，就连王曦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的生活环境中，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天纵的反应最快，平常他没少听梁嘉亮谈论“扫黄队”和野鸳鸯，立刻就意识到他们撞上“扫黄队”了！ “跑啊，等着被人抓啊！”李天纵赶紧推了王曦怡一把，让她们快跑。 郑小茜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过王曦怡让李天纵一推，再看到周围这阵势，也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如果再不走，他们就要被当作“野鸳鸯”给抓了！ 王曦怡别提有多恼火，她知道这种事情，根本没法解释，要是真让人堵住，哪怕就她一个人，都会被认为是在做那种事情，至多男主缺席，会被认为是先跑掉了。 何况，她身边还有郑小茜，还有李天纵，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唯一的办法，只有像李天纵说的那样：跑！ 王曦怡一只手拉着郑小茜，突然感到一阵大力传来，她当机立断，立刻捂着脸，跟着这份力道，向前狂奔。 另一边，李天纵抓着郑小茜的手，避开正面，向林子外面狂奔。 林子里的树木比较密集，三个人手拉着手跑很不方便，等两个女生都跟着跑起来之后，李天纵只好松开手，跑在前面：“不要停，赶紧跑。” 郑小茜一脸懵懂，不过看到李天纵跟王曦怡都在跑，也咬牙跟着他们向外面跑。 王曦怡在后面心急如焚，要是她在学校里传出这样的“丑闻”，家里肯定会给她转学，不让她继续呆在申大。 心里一急，王曦怡脚下发力，瞬间超过了李天纵，狂奔而去。 李天纵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王曦怡能够跑这么快，更没想到王曦怡会扔下他们两个，一个人先跑掉了。 等他们跑出小树林的时候，王曦怡早就跑没了影子。 跑出小树林之后，李天纵拉着郑小茜，又跑出去几十米，拐到旁边的路上，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才停下来。 李天纵不由暗自庆幸，幸亏听梁嘉亮说过这方面的事情，知道要跑，如果等在那边的话，名声可就都毁了。 李天纵心里清楚，别人被抓到也就算了，最多给个警告，学校和“扫黄队”都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他就不同了，他是“名人”，一旦出事，那就是绯闻。 不过，李天纵终究还是庆幸得有些早了，他们虽然跑得快，但之前却让“扫黄队”抓了个正着。那道雪亮的灯光打过去，王曦怡和郑小茜虽然掩了眼，窈窕婀娜的身姿却依然动人，给几个“扫黄队”队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们三个撒腿就跑，“扫黄队”队员追了几步，虽然没有真的追下去，却将他们看得更清楚了些。 王曦怡和李天纵捂上了脸，不过刚开始让他们一人一只手拉着郑小茜，让人看了个正着。 虽然只是个侧脸，结果还让人给认了出来。 第二天网上就出现相关的消息，说“纵哥”大发神威，赢了韩国棒子之后，结果跟两个美女出现在三教小树林，差点让“扫黄队”给抓了。 李天纵在网上赢棋之后，本来已经成为申大学生们议论的焦点，这时候又冒出最能吸引人眼球的“桃色绯闻”，热度再次飙涨。 李天纵倒没有什么，网上对他评价，没有向以前那样一面倒，因为他赢了棒子，为国争光，竟然是正面的评价比较多。 无非是英雄美人，一段佳话，让人羡慕不已。 大家只是赞叹“纵哥”艳福不浅，他身边的两个妞都很漂亮。 不过网上出现这样的消息之后，王曦怡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平常不再主动跟李天纵打招呼，至于郑小茜，这个女孩的脸皮本来就比较薄，这时候更是看到李天纵就脸红，如果不是跟王曦怡在一起，她都不会在李天纵面前出现。 李天纵知道闹出绯闻对两个女生的负面影响会很大，他甚至专门到校园论坛发了个澄清贴，声明当天晚上只是在外面吃饭，然后一起回来，路过小树林，结果撞上了“扫黄队”行动，他们之间只是比较好的普通朋友。 不过他的解释并没有什么效果，网上的议论反而变得更加热烈。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生物芯片 申城大学新图书馆是一座十二层的现代化大楼，藏书数百万册，并且拥有华夏最先进的电子阅览室，查阅电子文献非常方便。 不过，李天纵还是喜欢去书库翻阅纸质的图书，感觉更直观、更亲切。 虽然阅览室的阅读环境更好，不过那边的藏书，并不完全，而且同一种书籍，只会摆放一两本，往往被人拿走，想要看书，还是书库的藏书最丰富。 李天纵站在两排书架之间，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看得聚精会神。 他站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从放满图书的书架上，找到自己感兴趣方面的图书，拿出来先做简单的浏览。大部分时候，会发现拿到的书并不是自己想要看的，只能放回去继续找下一本。 直到找到自己想看的，就站在书架旁，认真地看下去。 除了站着看书的时间比较长，李天纵看上去似乎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身体有一些倾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其中的一条腿上。 刚开始是左腿，现在则是右腿。 感觉到右腿有些酸麻，李天纵又换了个姿势，让身体的重心重新落在左腿上面，同时做了几个深呼吸，让气息变得更加悠长、平稳。 这是李天纵从网络、书上的一些养生、锻炼资料中，自己总结出来的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包括身姿、呼吸，还有一些动作，很难说有什么神奇的效果，不过他依然乐此不彼。 李天纵相信，这些事情他做了，对身体肯定会有好处。 何况这种锻炼方法，并不需要他花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只要用心练习之后，养成一种习惯，随时随地都能够进行。 在多次出现眩晕以后，李天纵意识到锻炼、提高身体素质，已经迫在眉睫，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保证大脑和大脑软件全力运转时，有足够的能量供给。 为此，他翻阅了大量的图书，才初步总结出这样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 这套方法当前并不完善，李天纵打算继续搜集资料，尝试更多种锻炼方法，然后根据身体的反馈，提炼出最有效的动作。 一般的身体锻炼方法，都很难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对李天纵来说，他脑袋里有一款大脑软件，可以随时检测身体的状况，那就是鲁大师。 电脑版鲁大师的功能，是检测电脑硬件信息，人脑版的功能，就是检测人体硬件信息。 人脑版鲁大师在刚刚安装的时候，只能检测三条基本信息，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每点亮一颗星，都会有几条新的检测项目出现，虽然每次增加的数量都不多，有时候两个，有时候三个，不过每次增加，都能让李天纵对自己的身体有更多了解。 鲁大师在使用的时候，耗费的资源似乎并不多，平常整天开着，也感觉不到负担，只是熟练度的提升也不明显，在有意识频繁使用的情况下，至今，也不过刚刚点亮第四颗星。 李天纵就是根据鲁大师提供的信息，比较分析各种锻炼方法，对身体产生的影响，然后从中挑选效果最好、效率最高的那些动作，整理出现在这套方法。 不过他还是刚刚开始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所知道并能进行尝试的方法很少，所以这套方法距离理想中的样子，还有很大距离。 好在，有了“鲁大师”，他就可以继续尝试不同的方法和动作，逐步进行完善。 “鲁大师”可以随时对身体的状况进行检测，从而比较哪种方法锻炼身体的效果最好，这是任何人，甚至检测仪器都无法做到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更多的方法，进行尝试。 李天纵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关于数模竞赛的书籍，这本书介绍了什么是数学建模，以及数学建模在现实中的应用，讲得深入浅出。 通过这本书，李天纵对数学建模有了更深的认识，这是应用非常广泛的一种基础工具，在工程、管理、企业经营等方面，都经常涉及。 了解这些之后，他对参加数模竞赛的兴趣，变得更加浓厚。 李天纵合上手里的书籍，既然决定参加数模竞赛，那么这种介绍基本情况的普及性的书，就没有看的必要了。他将这本书放回书架上，开始寻找那些具体讲解数学建模知识、数模竞赛培训之类的书籍。 面前这面书架，基本都是关于数模这方面的书籍，李天纵很快从中抽出一本，打开稍微浏览之后，又放了回去。 这样的动作做了三四次，他才找到一本合乎要求的，然后接着又找了几本，比较之后，选了三本拿在手上。 他并没有急着学习里面的内容，数学建模需要的不仅仅是数学知识，还涉及到运筹学、管理学，甚至工程学等许多方面，需要进行系统学习，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行。 手上拿着选好的几本书，李天纵离开了这一层，来到楼上，首先走向新书书架，通常当年出版、三个月内购进的书籍，都会放在这个区域，三个月之后，才会整理归入到具体的分类书架。 新书书架上面的书籍，也同样按照类别摆放，根据标签，李天纵很快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类别，然后快速浏览、搜寻。 很快，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关于“生物芯片”的书，很快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这本书介绍了生物芯片的原理、发展历程以及现状，同样是一本知识普及介绍类的入门书籍，正好是李天纵目前想要了解的。 不过他很快发现，现实概念中的生物芯片，与他所想的并不一样，他原本以为，生物芯片大致来说与半导体芯片差不多，都涉及到计算和程序控制，只是实现的载体和控制的对象不同。 半导体芯片所使用的载体就是半导体，譬如集成电路，洗衣机由芯片控制之后，就能实现全自动洗衣。 而通常所指的生物芯片，并没有这种计算和程序控制，它们只是将一些生物细胞集中起来，构建生物分析系统，以实现对细胞、蛋白质、DNA以及其他生物组分的准确、快速、大信息量的检测。有点类似显微镜观察时的切片，不过这种观察是电子方式。 生物芯片与电子芯片类似的地方，只在于“集成”，电子芯片是电路集成，说白了就是集成电路板；生物芯片则是集成大量需要分析的细胞分子，两者在功能上并没有相同的地方。 生物芯片主要应用在药理、基因研究等方面，与电子芯片风马牛不相及。 在知道什么是生物芯片之后，李天纵立刻对这个东西失去兴趣，不过他还是关注了一下生物芯片发展起来的过程，这次理解错误，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很多方面，还缺乏足够的了解，多了解一点，总是好了。 很快，他就庆幸自己又多看了一下，正是多看的这一下，他发现最早确实有人试图把有机功能分子或生物活性分子进行组装，用以研制仿生信息处理系统和生物计算机，才建立了基于DNA或蛋白质等分子计算的实验室模型，对生物芯片的发展，起到很大作用。 第一百三十五章 加入武协 翻阅大量资料以后，李天纵才对生物芯片、生物计算机，以及相关方面的信息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除了通常所说的用于细胞分析的生物芯片之外，在生物计算机领域，也有生物芯片，这种芯片就比较类似电子芯片，一样具有存储、计算等功能。 与电子计算机和电子芯片相比，生物计算机以及生物计算机芯片，有着很多方面的优势，不过这种技术，还处在研究阶段，尚未能够正式投入商用。 另外，还有一种“大脑芯片”，就是在大脑置入电子芯片，以影响、控制生物体的行为，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一些成果，并且有很少的实际应用，比如让瘫痪的人重新恢复知觉。 最后这种“大脑芯片”，在功能上最接近李天纵脑袋里的“大脑软件”，不过实现方式依然是电子芯片，而非尚不成熟的生物芯片，“大脑软件”则是直接贮存在人脑当中，运行以后发挥作用。 李天纵对这种人脑嵌入式芯片更感兴趣，因为它们更接近大脑软件，虽然在技术上的差距难以计量，至少，它们同样实现了对人体的控制，是大脑能力的增强。 芯片归根到底，就是程序的一种载体。 这也意味着，通过程序辅助大脑，控制人的身体，是有可能的。 李天纵忍不住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有没有可能，让自己大脑中的“软件”，也能在别人的脑袋里安装，也就是说，能不能像电脑软件一样，做出大家都可以用的人脑软件。 他几乎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住了，别的不说，以大脑软件在自己身上的表现，一旦这个想法可以实现，意味着人的能力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也就是出现很多的“超人”。 超人的世界，听上去很美妙，却意味着很多变数，极有可能让这个世界失去平衡，就好像人人都有枪，发生枪杀的可能性就会增加；每个国家都拥有原子弹的话，核战争随时都可能爆发。 不过，人脑软件同样也可能造福人类，譬如李天纵已经得到的那些好处，可以让人类变得更加多才多艺，又譬如植入式芯片曾经帮助瘫痪的人恢复知觉，换成大脑软件的话，效果应该更加明显。 李天纵甚至想到，如果可以的话，父亲瘫痪的下肢，还有大哥移植肾的排异反应，都能通过大脑软件解决。 想到在家的父亲和大哥，李天纵再没有犹豫，他决定向这个方向努力，哪怕无法实现同自己脑袋里一样的大脑软件，也要试着让父亲重新站起来，让大哥重新做回正常人。 他知道，要做到这两件事，未必比实现大脑软件更简单，他会坚定不移地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纵哥，这么巧啊，咱们又见面了，”一个重量级的胖子，突然出现在李天纵面前，热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的记忆力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这个胖子是申大武协的副会长，上次在乒乓球馆外面碰到过，很热情地想邀请他加入武协。 “你好！”李天纵淡淡点了点头，这个胖子叫什么名字，他真的不记得了。 胖子似乎也明白这个情况，笑呵呵地自我介绍：“我是武术协会的姚大元，上次请纵哥加入我们武协的事情，不知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纵哥，武术协会真的很需要你，”姚大元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的肥肉微微颤动，一对小眼眯着，几乎都已经找不到。 “纵哥这次大杀四方，让韩国棒子铩羽而归，这是给我们华夏争光，纵哥你真是好样的！”姚大元向李天纵竖了竖大拇指：“我们武术协会，宗旨就是弘扬华夏武术，跟纵哥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来做这个事情。” 李天纵无奈地撇了撇嘴，他当时站出来挑战几个棒子，纯粹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并没有想到为民族争光之类的宏大命题。 当然，当他站出来的时候，民族自尊心肯定是很重要的催化剂之一。 这一次，李天纵并没有直接拒绝姚大元：“姚会长，你们平常会组织学习华夏武术？” 他这些天研究锻炼身体的方法，对于华夏武术，自然也有所涉猎，不过他原本对这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加上能够看到的资料有限，所以收获很少。 华夏武术，正是他打算研究尝试的一个重要方面，申大武术协会，听上去似乎挺有派头，至少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源。 果然，姚大元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会长，就是学校的武术老师童洪刚，曾经获得过全国性的武术冠军，还有多次省冠军，很厉害。” “童老师每周会抽出一个晚上，给我们武协的会员讲课，平常就比较忙，所以我们想请纵哥担任协会的教练，有时间就指点指点大家，”姚大元笑着说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我不懂武术，你可能误会了！” “我明白，纵哥你只要加入就行了，平常大家一起切磋，不会麻烦你的，”姚大元马上改口说道。 李天纵知道姚大元不相信他不会武术，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说真的。” “我即便加入，也无法教其他人什么，我想同普通会员一样，可以向童老师学习一些东西，但是，我不想参加什么活动，除非是我感兴趣，想去参加的……” “没有问题，纵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自由，”姚大元似乎听明白了李天纵的意思，立刻做出表态。 看到姚大元做出这样的表示，李天纵想了想：“那好吧，我加入。” 姚大元顿时大喜过望，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一张会员卡，立刻就递了过来：“纵哥，欢迎你加入我们武协。” 李天纵接过来一看，顿时有些苦笑不得，这张会员卡上面，这学期的注册章居然也敲好了，姚大元看起来早有准备。 “纵哥，今天晚上，我们武协有活动，你要不要来看看？”看到李天纵将会员卡接了过去，姚大元喜不自胜地搓了搓肥嘟嘟的手掌，笑呵呵说道。 “活动？” “嗯，就是平常的活动，在体育馆，大家练练拳，”姚大元说道。 “哦！”李天纵点了点头，他对武协平常练些什么挺感兴趣：“时间、地点？我去看看。” 申大新体育馆是在承办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部分赛事时新建的高标准体育场馆，作为教育部与地方政府共建的大学，申大虽然不像985院校那样，可以得到教育部的重点扶持与大量拨款，不过依赖申城市全国领先的经济实力，申大从来都不用担心资金问题。 围绕申大新体育馆周围，还有游泳馆、射击馆、乒乓球馆，以及足球场、网球场、篮球场等体育设施，相当完善。 武协今天晚上的活动，就安排在新体育馆一间活动室，这种活动室平时都是空的，在需要用的时候，摆上羽毛球网就是羽毛球馆，摆两张乒乓球桌就能打乒乓。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申大武术协会 申大武协的会员不多，总共只有三十多个，在拥有数万学生的申大里，只有三十几个的协会，可谓小不点一样的存在。 就是这三十多个人，平常搞活动都很难聚齐，也就那么十几号人经常出现。 不过今天晚上的情况有些反常，距离活动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武协搞活动的活动室，已经来了不止五十个人。 姚大元早早带着几个铁杆来这里做准备，纵哥第一次来，他琢磨着要给纵哥留下一个好印象。 看到晚上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不停有人正在赶过来，姚大元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笑容，乐得都快合不上嘴巴了。 这些人，显然都是冲纵哥来的，他还没有怎么宣传，只是通知协会的会员，晚上纵哥要来，竟然就跟了这么多人过来，要是他再宣传一下，肯定能吸引更多人。 他们虽然是冲纵哥来的，至少也对武术有一点点兴趣，到时候只要想办法留下一部分，武协就不用为会员数量发愁了。 姚大元琢磨着用什么方法将人留下来，一边给武协名义上的会长童洪刚打了个电话：“喂，童老师啊，是这么个情况，今天晚上来了很多人，你看有没有空过来，给大家展示一下，争取留点人下来？” 童洪刚确实拿过一个什么全国性的冠军头衔，不过这个头衔的成色不算很高，童洪刚也确实挺厉害，不过也不是特别厉害的那种，他在申大担任体育教师，相比那些外快很多的网球、游泳老师来说，其实还是蛮寒酸的。 主要是现在学武术的人不多，童洪刚作为武术老师，很难找到什么别的收入。 申大武协虽然萧条，不过一直能为他提供十个左右的学员，所以童洪刚还是比较重视的。 “今天晚上？今天不行，我还在京城，赶不回去，你看看能不能换个时间？”童洪刚说道。 姚大元听说童洪刚不在，不禁有些失望：“童老师不在申城啊，那就算了，等后面我再找时间安排吧！” 姚大元挂掉了电话，不禁为错过这次机会而感到可惜。 当然，童洪刚不来，他也要想办法留人，只是相对童洪刚现场展示一下武术带来的效果，靠他那张嘴去说，效果显然要大打折扣。 看来，要想留下人，还得在纵哥身上想办法了，童洪刚心里琢磨。 李天纵提前三分钟来到体育馆，几乎是七点整准时来到武协搞活动的地方，却发现这边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 他正在疑惑，旁边很快有人迎了过来。 “纵哥！”来人热情地招呼道：“晚上的活动换地方了。” “换地方？”李天纵心里有些纳闷，这里明明空着，为什么要临时换地方呢？ 李天纵谢绝了姚大元给他的副会长头衔，对于这种事情，当然也不想管，他在这个学生的带领下，来到换过之后的活动场所。 李天纵注意到门口的铭牌，原来活动换到了排球馆，比原来那个地方大了很多。不过此时排球场上的球网已经收了起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都很难看出这里就是排球馆。 在空出的场地摆上其它器材，就能进行排球之外的体育活动。 此时，原来打排球的地方，已经放了五六张软垫，上面有好几个不停跳跃的身影，看起来大家已经玩上了。 李天纵一看，发现这里来了不少了，估计有一二百人，武协似乎并不像姚大元说的那么萧条啊！ “纵哥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刚才还喧闹无比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大家都转头看过来，然后纷纷向这边聚拢。 “纵哥，教我们两招呗？” “纵哥，给我们露两手吧？” ………… 看到这么多人都围上来，李天纵顿时有些发蒙，虽然说他经历过“大场面”，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先请纵哥说两句，”姚大元这个胖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到李天纵身边，递给他一只麦克风：“纵哥，你看大家这么热情，就说两句吧！” “说两句？”李天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过来参加活动，还要做开场致辞的。 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过来参加这个武术协会，是不是自找麻烦。 “我没有什么要说打，大家以后都是会员，一起努力吧，”李天纵看样子推却不过，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两句。 旁边的姚大元一听，顿时就乐了，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广告啊！ 他接过李天纵放下的话筒，趁机说道：“纵哥从今天开始，就加入武协，正式成为我们武协的一员了，武协也欢迎大家加入，跟纵哥一起，学习我们中华武术。” “我们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不过现在学的人越来越少，反而去学什么空手道、跆拳道，我姚胖子虽然不肖，可也知道咱们不能数典忘祖，我们要像纵哥那样，为国争光，让我们跟纵哥一起，为了中华武术的复兴，共同努力！”姚大元大声说道。 说完，他先用力拍起手掌，排球馆里，很快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个姚胖子，虽然有点拿鸡毛当令箭，说得也似是而非，不过鼓动能力倒是挺强的，武协有这号人在，只要有机会，肯定能发展起来。 看到姚大元的表现，李天纵在一旁暗暗点了点头。 在姚大元还有另外几个副会长、干事、还有什么组长的组织下，大家很快散了开来。 这一散，倒让李天纵意外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小茜，你怎么在这里？”李天纵有些惊讶地看着俏脸通红的郑小茜，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王曦怡的身影，这同样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郑小茜涨红着脸，飞快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就是学着玩玩。” “哦？”看到郑小茜紧张兮兮的样子，李天纵不由乐了，看起来，这女孩真的挺喜欢武术啊，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来参加什么武术协会。 他突然发现，或许这次参加武术协会，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门踢馆 经过姚大元的介绍，李天纵很快认识武协另外两位副会长：潘伟鹏、宋元伟。 按照姚大元的说法，武协会长是学校任命的体育老师童洪刚，一般很少过问具体的事情，武协的工作，主要是他们三个副会长在做。 潘伟鹏扮演武协执行教练的角色，也就是说，平常武协会员都是跟潘伟鹏学习，童洪刚老师只是偶尔会来露两手，想要听他的课，就必须另外交钱，参加学习班。 潘伟鹏长得敦厚结实，人看上去也比较实在，虽然也是副会长，却只管教大家武术，别的事情，他也不管。 宋元伟今天没有来，他平常也不怎么管事，不过武协要搞活动的费用，基本都是他的赞助。毕竟武协会员太少，会员标准又比较低，要是只靠会费的话，甚至连维持都很困难。 要知道，像今天这种活动要使用学校的场地，每个星期只有一次免费使用的机会，平常都是要另外交钱的。 更不用说要搞活动，一次人均几十，会费就花完了。 虽然姚大元没有明说，不过李天纵还是很快听出区区三十多人的武术协会之所以要弄三个副会长，并不是人员臃肿，而是有原因的。 姚大元擅长公关组织，潘伟鹏懂武术，有专业技能，而宋元伟则有钱，他们三个人，一个负责日常管理，一个负责技术，还有一个提供钱，这三驾马车，看起来挺稳固。 不过因为潘伟鹏和宋元伟都不管事，所以在三个副会长下面，还有两个跟着姚大元跑腿的协会干事。 然后因为学习与活动的需要，三十几个会员当中，又分成几组，选出几个小组长，在学武练武的时候，就可以分组进行。 听了姚大元的介绍，李天纵发现武协虽然人数不多，看上去挺萧条的，整个组织却打理得比较清楚，三个副会长各司其职，会员也分组管理，比有些规模大，内部却没什么组织，每学期象征性搞那么几次活动的协会，要好很多。 武术协会有特色、有技术、有组织，另外听起来还有钱，已经具备成功的基本条件。 李天纵不由赞赏地看了姚大元一眼，胖子在武协的工作上应该用了不少心思，也就是武术太不被人待见，要不然，武协不会比别的协会差。 在给李天纵介绍过武协的基本情况以后，姚大元就将到场的人都召集到一起：“今天晚上，是我们武协的常规活动，等下会由我们的武术执行教头潘伟鹏同学，教大家几招实用的拳法。” “很多同学可能都是第一次参加我们武协的活动，对潘伟鹏同学还不了解，我现在告诉大家，潘伟鹏出身武术世家，他们家传的拳法，就是四明内家拳的一支，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姚大元在站在软垫上，吐沫横飞。 “不了解武术的同学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是四明内家拳，不过我说几个人，大家肯定知道，张松溪，《倚天屠龙记》里面武当张三丰的弟子，大家都知道吧？四明内家拳的起源就是他那里。另外著名的国学大师黄宗羲大家都知道吧？是跟顾炎武、李贽齐名的，他曾经编纂过内家拳的拳谱，并且特意著书立传……” 姚大元站在软垫上面大声卖弄，经他这么一说，就连李天纵也对那什么四明内家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看其他人专注的表情，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过，对于姚大元说的话，他就有些将信将疑了，别的不说，居然将黄宗羲说成是国学大师，虽然这样说也不算很离谱，不过黄宗羲那时候还谈不上什么国学，说儒家大师、思想家、哲学家，似乎更贴切一点。 至于黄宗羲编纂拳谱、为内家拳著书立说，他倒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姚大元自吹自擂的样子，要是有什么夸张的说法在里面，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们华夏有五千年的历史，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华夏功夫更是全世界闻名，可不是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可以比的……” “姚胖子，要不咱俩比比？”姚大元正在那里自吹自擂，一个很不友善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打断他的话头。 “让让，都到一边去，怎么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点脑子都没有，还真被姚胖子给忽悠来啦？什么武术协会？我看就只会摆摆花拳绣腿，想学实用的格斗技，还是去我们跆拳道协会，保证让你们一个打十几个，”从排球馆门口走进来几个学生，他们身上都穿着雪白的跆拳道练功服，左胸口的位置上还有“申大跆拳道协会”的字样。 姚大元站在软垫上面，看到外面走进来的几个人，正是他平常最不愿意见到的跆拳道协会的几个人，顿时把胸一挺：“康志锦，你们跆拳道协会跑我们武术协会干啥？咱可说好了，你玩你的跆拳道，咱们玩咱们的国术，井水不犯河水啊！” 往常，姚大元看到康志锦他们几个，说话都不敢大声。 倒不是不敢，关键是没底气，与人丁凋零的武协相比，跆拳道协会有几百号会员，特别还有不少MM，再看看他们武协，也就今年来了个女生，就是郑小茜。 而且，跆拳道协会也确实有几个高手，他这边人没人家多，打也打不过，自然说话就没底气。 不过今天他却不得不站出来跟康志锦叫板，好不容易来了百十号人捧场，能留下几个，对武协来说都很宝贵，要是这时候姿态软了，让大家看到，就算别人本来还想留下来的，也会没戏。 何况，纵哥也在这里，他说话有底气。 “吆，人多胆壮了是不？”跆拳道协会来人当中，领头的康志锦不屑地看了眼在旁边围观的同学，轻蔑地笑道：“姚胖子，别的话咱就不说了，我就说你们武协没有存在的必要，你要是不服，咱们比过，让你的武协跟咱们跆拳道协会比也行，方式你选。” “要是你不敢，就别唧唧歪歪，也不要浪费器材，这些软垫我要拿回去，当然了，你们直接走人，将这里让给我们更好，反正你们也用不上啊！”康志锦双手往胸前一抱，一副吃定姚大元的样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跆拳道的挑战 PS：封推第一更，今天爆发，至少五更，看看能不能上点榜，大家多多支持啊！ —————————— “康志锦，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武协为什么就不能存在了？我告诉你，华夏武术源远流长，有几千年历史，华夏功夫世界闻名，你们那个跆拳道算屁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姚大元将大大的脑袋一仰，愤愤说道。 要是平常，他让让也就让让了。 不过今天这么多人捧场，姚大元第一次看到武协复兴的机会，他不想让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加上平常也被跆拳道、空手道一帮人给欺负多了，被康志锦一激，立马做出反击。 “吆，你姚胖子也终于像回男人了！”康志锦和身边几个穿着跆拳道练功服的人不屑地笑了起来。 “姚胖子，这话你说过多少遍了，什么源远流长、有几千年历史，可惜啊，流到今天，剩下的都是一些糟粕，什么太极拳、五禽戏……除了街头公园那些老头子，还有人玩吗？”康志锦轻蔑地说道。 “你丫还别不服，跆拳道可是奥运项目，咱们华夏倒是刚刚举办过奥运会，不过呢，那什么华夏武术，还是成不了奥运项目，而是什么表演项目。表演项目知道不？就是表演，给人看的，不实用。” 姚大元胖乎乎的圆脸涨得通红：“闭嘴，姓康的，你还是不是华夏人？” “数典忘祖的东西！”旁边有武协的会员，也出声附和。 康志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不要用狭隘的民族主义来看问题，事实摆在眼前，无论是跆拳道，还是空手道，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世界上，都发展得比什么华夏武术要好，你们也不要不服，我姓康的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接受你们的挑战，不管是挑战我个人，还是我们跆拳道协会，只要赢了，我就收回刚才说的话，要不然，你们也别跟我啰嗦，趁早承认华夏武术不行，早点解散得了。” 面对康志锦的挑战，姚大元没敢直接接下来，他看了看李天纵，眼里的意思很清楚。 武协的人都知道李天纵一个人打翻十几个小混混，是名副其实的高手，姚大元很希望李天纵能够站出来，给康志锦一个教训，让他将刚才的话吞回去。 李天纵看到姚大元的目光，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理会，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上次打翻十几个小混混，是在特殊情况下，进入拳皇的暴走状态，才能够瞬间撂倒那些人。 至于他的真实格斗能力，虽然这段时间经过“拳皇”的意识训练，比原来强了不少，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打赢别的格斗高手。 这个康志锦确实嚣张，说的话很讨厌，李天纵很想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给华夏的列祖列宗磕几个响头，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华夏人，还是南韩的棒子。 不过在确定能赢之前，他当然不会跳出来做出头鸟，他还想看看武协的实力，堂堂一个申大武协，总应该有那么一两个高手。 之前申大围棋个人赛遭到棒子们的挑衅，他也是在很多人发起挑战，却奈何不了棒子的情况，才“挺身而出”。 那时他还可以使用“思佳围棋”，对上棒子，还有几分把握。 现在的“拳皇”却只有意识训练这个功能，除了上次被十几个小混混暴打，面临死亡危险的时候，曾经爆发过一次，拳皇本没有让他一下子拥有超强的格斗能力。 “怎么，不敢了？没话说了？那就解散吧，把场地和器材都留给我们，可别浪费了，”康志锦哈哈大笑。 旁边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跆拳道算什么，泰拳都被华夏武术打败了。” “兄弟，跟泰拳对垒的那是散打，不是什么华夏武术，拜托你们弄清楚一点，别整天头脑发热，这年头啊，不流行什么愤青，踏踏实实学点东西，多赚点钱才是正事，”康志锦不屑地摇了摇头。 “哦，就算那不是华夏武术，可你们跆拳道能跟散打比不？”姚大元看到李天纵没有反应，只好想办法先将康志锦打发掉。 康志锦斜睨了姚大元一眼：“姚胖子，别说那些虚的，今个儿我们跆拳道协会挑战你们武协，不欺负你们，方式任你们选，三局两胜，输了的，自个儿解散加入对方，如何？” “你们，敢不敢？”康志锦轻蔑地目光向周围一扫，很犯贱地伸出右拳，翘出大拇指，然后缓缓转动手臂，将拇指向下，点了几下。 “不敢，就别废话，从这里出去。” 蔑视的态度，毫无保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站在软垫上的姚大元身上，他是武协的副会长，这次活动又是他组织的，大家自然想要看他的决定。 是战，还是退缩？ 姚大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现在很后悔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武协的情况，姚大元心里很清楚，除了童洪刚老师之外，还真没有一个实战方面的高手，就算是另外一个副会长，负责武术教授的潘伟鹏，实战中的战斗力也很有限。 而在跆拳道协会那边，他们有好几个黑带高手。 申城几所大学之间，武技方面的协会偶尔会做些交流，申大跆拳道协会的表现相当出众，他们几个高手的战力都很强。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管是单挑，还是三场两胜。 不过，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认输，姚大元也不甘心。 “康志锦，跆拳道的挑战，我们应下了，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武技有高低，练武的人更有高低，如果我们输了，只能说我们技不如人，是我们练得还不够，而不是华夏武术不如那什么跆拳道，”一向嬉皮笑脸的姚大元，此刻满脸严肃，郑重说道。 “作为一个华夏人，我始终相信，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华夏武术，是最好的武技，哪怕暂时沉寂，终将有一天，会让世人真正认识，绽放出无限的光彩。” “说得好，我们也相信！”几个武协的人，被姚大元的说辞所感动，忍不住大声呐喊，用力拍起手掌。 “啪啪啪！”很多围观的同学，也为姚大元最后那句话而动容，跟着用力鼓掌。 “不错，华夏武术是最好的！” “我曰，死棒子的玩意，怎么能跟华夏武术比？” “什么跆拳道，还不是从我们老祖宗那里学了点皮毛，改头换面就成自己的东西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就算输，也要比 PS：封推第二更，今天爆发五更！ ———————————— “围棋门”刚刚落幕，申大学生对南韩的敌对情绪还比较浓厚，很容易就被姚大元几句话弄得热血沸腾。 康志锦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激愤的人群，他以前没少说华夏武术没落、比不上跆拳道的，有时也会有人分辩两句，只不过华夏武术的没落，再怎么强词夺理，也难以否认这个事实。 康志锦神色一僵，突然有点意识到，今天寻事的时机似乎没有掌握好。 这时，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拗口的声音：“笑话，跆拳道是我们南韩的国术，你们那个武术，才是从南韩传过来的。”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排球馆门口又走进来几个穿着跆拳道练功服的，单从身上这套雪白的练功服，就能看出跆拳道协会的状况，要比武协好出太多太多。 刚刚走进来的这几个人，一脸倨傲，就连看向康志锦的目光，也充满轻蔑。 倒是其中有个身材高挑、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让人眼前一亮。 “金会长，你怎么来了，”看到他们，康志锦很快堆起满脸笑意，笑着打了个招呼。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生，冷冷看了康志锦一眼：“我再不来，岂不是要让你们继续颠倒黑白？” “金会长，我……”康志锦脸色涨得通红，异常尴尬。 姚大元突然噗嗤一声：“哈哈，颠倒黑白？你不会说华夏武术，真是从你们南韩传过来的吧？” “事实如此！”金会长倨傲地仰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下子，就连康志锦的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李天纵忍不住乐了，以前就听说过棒子喜欢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他还有些怀疑，觉得那是网上的谣传，现在看来，他们还真的有这个癖好。 关键是看他们那个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还真的当真了。 “我靠，还真不要脸啊！”李天纵只是笑笑，其他人可就忍不住了，指着那个“金会长”，大声斥责。 “哼，”面对众人的指责，金会长面不改色，冷声笑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看看你们武协，再看看我们跆拳道，不是很明显吗？” 听到金会长这句诘问，大家都不禁陷入了沉默。确实，武协的情况太糟糕了，这同样是华夏武术的一个缩影。 而棒子的跆拳道，却在武术发源之地的华夏，星火燎原。 就连棒子在他们面前，说华夏武术来自南韩，众人竟然也无力反驳。 耻辱！奇耻大辱！ 这个华夏民族的耻辱！每个华夏人的耻辱！ “说那么多做什么，咱们比一比！”姚大元涩声说道，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武协不禁声势比不过别人，打也肯定打不过。 这是自取其辱，如果输了，怕是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要被揭开。 虽然，或许原本也没有什么遮羞布，但是当众让人打耳光的滋味，却绝不好受。 “比？”金会长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顿时哈哈大笑：“好啊，那就比一比，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什么来比。” “你们输了，从此解散，并在网络上公开承认，武术不如跆拳道，只是从我们南韩传过来的，一些末技！” 姚大元脸色顿时一片煞白，他干咽了口吐沫，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身边另外一位副会长潘伟鹏，还有站在旁边的李天纵。 “比了，哪怕是输……”一直显得比较沉默的潘伟鹏，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李天纵自然也明白姚大元那一眼的意思，他也点了点头：“好吧，算我一个！” 看到李天纵点头，姚大元似乎突然之间就活了过来，他上前一步，把手一挥：“好，比就比，但要是你们输了，就要在网上公开声明，华夏武术胜过跆拳道，至于跆拳道发源于华夏武术，那就不用提了，咱丢不起那个人。” “还有，你们输了，就将武术房让出来，”与武协都是租用临时场地相比，跆拳道协会拥有一处固定的房间，这个房间，本来的名字却是武术馆，武协的人一直因为这个地方被他们占用，而感到耻辱，姚大元趁机将这个要求也提了出来。 金会长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他有赢的信心，所以对这个赌注并不怎么在意：“好，不过，你们赢不了的。” “那也要比了再说，”姚大元冷哼一声，回头将潘伟鹏、李天纵他们召集到一起，确定等会比试的名单。 “等会是三场两胜，我们要选出三个人参加，潘伟鹏算一个，另外就是纵哥……”姚大元认真地看着李天纵：“拜托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赢，哪怕是只赢一场。” 在姚大元看来，潘伟鹏虽然是武协的教练，不过他的套路还行，他那套拳法，实战中的效果实在有限。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基本都是花架子。 就凭武协自己的人，恐怕一场也赢不了，如果能赢，姚大元也不会忍气吞声到现在。武协倒是有个能打的，就是他们的会长童洪刚，不过童洪刚是武术老师，肯定不能介入到这种学生之间的纷争。 何况，童洪刚现在也不在申城，赶不回来。 好在，还有纵哥！这是姚大元最后的指望。 他只希望“纵哥”能够赢一场，哪怕其他两场都输了，输掉最后的赌局，至少也不会是一败涂地，有“纵哥”在，就有希望在。 他哪里知道，李天纵这会儿也在心里苦笑，虽然“拳皇”里面的意识训练很厉害，他在格斗方面的提高也很迅速，但毕竟开始的时日不长，水平还很有限，至少现实中能够发挥出来的水平，比在“拳皇”里还差很多。 另外，他的身体锻炼计划也刚刚开始，就算格斗技上有一定提高，身体素质也跟不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同跆拳道高手对垒，结果可想而知。 反正，他自己心里没有什么把握，只是看到棒子的气焰太嚣张，武协这边又实在没人，姚大元竟然将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不得不站了出来。 “我会尽力的，”李天纵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有纵哥出马，一定能重振我们华夏武术的声威，”听到李天纵的回答，不只是姚大元，甚至潘伟鹏、还有武协的其他人，都一下子充满了信心。 “还有最后一个人选，就陶大勇你吧，”姚大元看了看其他人，随手指了个头最高的一个，反正派谁上去都差不多，不如就派个高的，打不过也能撑撑场面。 “不会吧，姚哥，就我那三脚猫的功夫……”陶大勇顿时哭丧着脸哀号起来：“还是不要了吧，我上去也是输啊，你不记得上个月，我还让那边的人给揍了？我真打不过。” “打不过也要打，”姚大元把眼一瞪：“我跟你说啊，你姚哥平常对你怎么样？不错吧？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去也得去，打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要纵哥能赢，华夏武术就不会堕了声威，你怕什么？” “啊，话可是你说了，那我就去了，不过肯定输的，”陶大勇看了看姚大元，又看看李天纵，只好无奈地答应。 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蚊子般细小的声音：“我、我可以参加吗？” 众人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人主动请缨的，只是这声音听上去怎么感觉很怪的，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啊！ 大家转头一看，顿时都愣住了，说话的，竟然就是武协唯一的、也是今年新加入的女生——郑小茜。 第一百四十章 万众瞩目 “姚胖子，你们的人选好没有？”康志锦自信他们能赢，不过在棒子介入这件事之后，他的感觉也怪怪，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姚胖子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反而显得更有精神，他挺着大大的肚腩，仰着脸：“好了，我们一齐公布出场名单和顺序。” 姚胖子这么说，也有他的打算，反正武协就那么几个人，除了“纵哥”之外，派谁上去都一样。跆拳道那边就不一样了，他们的高手很多，先排名单，说不定就不会将最厉害的派出来，等形势不利，那就没法改了。 不过，他也知道，即便跆拳道那边没有派出最厉害的，自己这边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 康志锦跟那个金会长说了两句话，回头对姚大元道：“我们这边的三个人是朴大世、金美姬、金世元。” “朴大世？”姚大元有些意外地向康志锦身后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金会长身后分别站在一男一女，金会长就是金世元，看来他身边的那两个人，就是朴大世、金美姬，他们的名字姓氏，一听就是南韩人。 “呵呵，都是棒子？”姚大元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康志锦脸色一红，也觉得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比较尴尬。 姚大元轻蔑地摇了摇头：“我们这边，代表华夏武术出场的是潘伟鹏、纵哥、郑小茜！” 康志锦身后，几个韩国人站在一起，朴大世轻蔑地看了看两边的观众，笑着对旁边的金世元道：“会长，我已经将消息发到网上，相信很快会有更多的人赶过来。” “呵呵，他们华夏人都觉得自己爱国，这种时候，肯定会来的，”朴大世的脸上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冷冷笑道。 金世元伸手拍了拍朴大世的手臂：“大世，不就是输了一盘棋嘛！等会儿格斗场上赢回来就是。” 朴大世点了点头，恶狠狠说道：“可惜，要是能跟那个纵哥打一场就好了。” 最大的一块软垫被拖到排球馆中间的空地上，就是等会比赛的场地，武协和跆拳道那边赶过来的学生，都自觉的分开坐到两边的观众席上。 排球馆的空间不算大，但是容纳几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排球馆内，武协活动吸引到的一百多人，加上跆拳道那边一百多人，还有陆陆续续正在赶过来的，很快就超过三四百观众。 他们坐在两边的观众席上，心情有些复杂地注视着中间的“赛场”。 跆拳道那边的人，本来两个协会之间的比赛，他们自然要为自己的组织加油，但这次比赛又不仅仅涉及两个协会，还是华夏武术和跆拳道，涉及两个国家的国术，作为华夏人，他们又不希望代表华夏国术的武协输掉。 武协这边的，倒是坚定地为华夏武术加油鼓劲，但知道武协情况的，又担心武协会输。 倒是那些后面赶过来看热闹的，进了排球馆一看，立刻赶到他们这边，大声为武协的人加油。 跆拳道馆那边的人，一身雪白的练功服非常显眼，大家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属于哪个阵营的。 门口不断有人涌进来，开始都是跆拳道协会那边的人，后来一些听到的消息的同学，也赶紧呼朋唤友赶了过来。 另外过来参加武协活动的一些同学，看到跆拳道那边的人挺多，也赶紧给他们的好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给华夏武术鼓劲。 今天是星期四，通常来说，前半周的晚上会安排一些选修课，而到了周四周五，晚上就不会安排课程，各协会搞活动都会放在这两天。所以对很多同学来说，今天晚上有的时间，一听有热闹可以看，都呼朋唤友赶了过来。 “听说了吗，体育馆那边跆拳道挑战华夏武术，赶紧去看吧！”申大学生毕竟都是华夏人，一听说这个消息，本能向着自己民族的东西。 “什么？棒子作死啊，刚被纵哥用围棋教训了一顿，这么快又来挑衅？”还有人听说这次有南韩人参与，顿时就跟之前的“围棋门”事件联系在一起。 “是啊，听说纵哥也在，等会要出手！” “纵哥？不是吧，纵哥也会武术？” “这你都不知道啊，纵哥可是高手，听说一个人能打十几个，照面之间啊！” 听说“纵哥”也在，等会还要出手，申大校园一下子就沸腾了，“纵哥”现在名头正如日中天，而且还是跟棒子对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有意思？ 空手道协会今天也在体育馆搞活动，消息一传开，他们马上中断活动，集体赶了过来。 计算机协会晚上请了一位师哥在做电脑安全方面的讲座，这位师哥讲得很生动，大家不时报以热烈的掌声，效果非常好。突然之间，下面的学生交头接耳，发出一阵嘈杂，然后有人不顾正在进行的讲座，起身直接从后门溜了出去。 有了第一个，接着更多的学生起身开溜，这位师哥很郁闷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以后，幽默地自称他也是武术迷，要不咱们今天就先结束，一起去给华夏武术加油好了。 很快，一教室对武术感兴趣不感兴趣的学生，都跟着这位“师兄”，出了教室，浩浩荡荡奔向体育馆。 还有的男生正躲在小树林跟女友亲热，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听到是怎么回事，刚刚冒出来火气顿时不翼而飞，冲着手机就叫：“给哥们这就去，给抢个位置啊！” 说完，就起身系好裤子，扔下抱怨的女友，急火火地奔向体育馆。 …… 越来越多的学生，在得到消息之后，放下正在做的事情，从四面八方赶往申大体育馆。 “我是空手道协会的郑浩轩，将作为这次跆拳道挑战华夏武术的见证人和主持，”郑浩轩是申大大四学生，同时也是申大空手道协会的副会长。同行是冤家，几个同属格斗技方面的协会，平常难免会有些冲突，听说武协与跆拳道协会要比赛，这家伙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窜出来自荐成为见证人和主持。 抛开相互之间的冲突，郑浩轩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姚大元和金世元都只能同意。 “这次挑战赛采用的是三局两胜制，武术协会这边，代表华夏武术出场的三位选手分别是他们的首席武术教习潘伟鹏、著名的‘纵哥’李天纵、以及美女郑小茜……” “而代表跆拳道出场的三位选手，他们分别是南韩留学生朴大世、金美姬和金世元……”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让让你们 “纵哥”这个名字一出现，就在现场引起一片欢呼，而当朴大世的名字被说出来之后，顿时引发全场的疯狂嘘声。 甚至就连跆拳道协会那边，都有人反戈一击。 朴大世，对于申大的很多学生来说，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他就是那个之前在网上上蹿下跳，大肆污蔑华夏围棋、华夏人，在最后的对决当中，被“纵哥”几乎吃光的南韩棒子。 姚大元之前只觉得耳熟，但是让郑浩轩这么一叫，先后叫出“纵哥”和朴大世这两个名字，大家很快就联想到之前的事情。 “我曰，又是那个朴大世，这家伙上回输得还不够啊！” “死棒子滚回去，打死死棒子！” “纵哥！纵哥！纵哥万岁！” 本来还在担心、还在犹豫的学生，顿时都发出大声的呐喊。 朴大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一片苍白，却并非因为周围观众的嘲讽、咒骂，而是他听到了“纵哥”的名字，不由想起那天的那盘棋。 那盘棋，是朴大世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当着千万网络观众的面，之前异常高调的他输给了“纵哥”，而且以极端耻辱的方式——棋子几乎全都被吃，输棋又丢人。 现在又听到纵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耻辱，他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要改到第二场！”朴大世死死瞪着李天纵。 “对不起，按照规则，名单和出场顺序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改，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允可，”郑浩轩摇了摇头，拒绝说道。 “算了，远来是客，让他们调整，”李天纵突然笑了笑说道，他排在武协这边第二个出场，跆拳道那边排在第二个的是金美姬，跟女人打，这让他感到有点别扭。 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赢，要是输给女人，那就更加杯具了。 郑浩轩作为空手道协会的副会长，虽然跟武协、跆拳道协会都有些冲突，不过跆拳道协会比他们还要强势，矛盾自然更大一些；另外，他跟武协姚大元之间的个人关系还算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也是华夏人，在这样一场挑战赛中，他的立场自然不会向着跆拳道这边。 “好吧，我们纵哥说了，他们可以让对手调整出场顺序，我不得不说，这一举动，充分展现了华夏武术的博大胸怀，以及纵哥同学的绝世风采……” 随着郑浩轩刻意的解说，在场的观众变得更加活跃起来：“纵哥，好样的！” “哈哈，让让他们又怎么了，咱们照样赢！” …… 朴大世、金世元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朴大世恶狠狠瞪了李天纵一眼，终究还是坚持调整到第二个出场：现在就让你们口头上占点便宜，等会上了场，看我怎么教训你。 朴大世已经做出决定，等会一定要将李天纵往死里揍。 “我看这样，武协有一位女选手，我们这边也是，不如就让她们打第三场，我和潘会长打第二场，大世和纵哥打第一场吧？”金世元笑着说道，他的这个建议，确实有些道理，女选手跟女选手，他和潘伟鹏又都是副会长，而且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承担单方面调整出场顺序的恶名，将李天纵刚才那句话给堵了回去。 李天纵当然不会让他如意：“金会长是想挑对手？” “按照规则，这是不允许的，除非你们的对手同意，”郑浩轩紧接着说道。 “我曰，棒子可真无耻啊！”让他们这样一说，观众再不觉得金世元的提议，有什么合理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恶意破坏比赛规则。 “真不愧是棒子，无耻啊无耻！” 金世元顿时气得脸色煞白：“不同意就算了。” 李天纵自然没有同意，最后定下来的出场顺序，武协这边还是潘伟鹏、李天纵、郑小茜，跆拳道那边变成了金美姬、朴大世和金世元。 “好了，下面就开始今天的第一场比赛，由武协这边代表华夏武术的潘伟鹏，对阵代表跆拳道的南韩留学生金美姬，”在郑浩轩的示意下，潘伟鹏、金美姬两人走上赛台，潘伟鹏穿了一套灰色的练功服，而金美姬一身雪白。 如果只看这两个人，很多牲口都会选择支持一身白衣的金美姬。这个韩国女生身材高挑，看上去似乎比对面的潘伟鹏还要高一些。 虽然穿着宽松的练功服，姣好的身形却难以遮挡，单单一双长腿，就让人想入翩翩。 加上那张绝美无暇的素脸，即便是想到可能是人造的，也忍不住让人想要多看两眼。 这女人，放在平时，就是一祸水，还是可以祸国殃民的那种。 不过这次是华夏武术对垒跆拳道，这是两种格斗技，甚至是两个民族之间的对垒，不是精.虫上脑的牲口，都知道应该站在什么立场。 “潘伟鹏，加油！” “干翻死棒子！” 人数越来越多的看台上发出阵阵呐喊，申大的学生都毫不犹豫站在潘伟鹏这边，为他加油，支持他将对面的美女打倒在地。 很多人是出于民族感情，至于其中有没有什么恶趣味，那就很难说了。 “潘伟鹏！” “金美姬！” 赛台上，两个人摆开架势，相互通了姓名。 金美姬面色冰冷，既没有朴大世、金世元脸上那种可恶的轻蔑，也不像潘伟鹏那么凝重，似乎周围发生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冷若冰霜、冰山一样的女人，或许只有这样的形容，才最适合她。 “呀！”就在大家都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金美姬突然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发出一声尖锐的呐喊，然后整个人就像脱兔一样窜出去，修长的双腿腾地蹬了出去，一记迅速绝伦的扫踢，直袭潘伟鹏胸口。 “呼！” 几乎是眨眼之间，金美姬已经冲到潘伟鹏面前。 潘伟鹏只来得及抬起双手，挡在胸前。 “嘭！” 金美姬一脚踢在潘伟鹏手臂上，长腿一摆，改扫踢为直蹬，一脚踹在潘伟鹏胸口。 潘伟鹏身形晃了晃，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金美姬立刻揉身而上，柔韧的两只长腿，疾风暴雨一般袭向潘伟鹏。 面对金美姬凌厉的攻势，潘伟鹏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堪堪挡了几下，就让对方一记重踹，踹翻在地。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纵哥上场 安静！已经快要座无虚席的观众席上，数百申大学生寂然无声，只有几个棒子，发出异常刺耳的叫好声。 他们惊讶、尴尬地看着潘伟鹏在那个女棒子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当中，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很快被踹翻在地。 赛台上，女棒子金美姬还是那么清冽，但在每个申大学生的心中，他们感到的只有耻辱。 说什么华夏武术传承数千年，跆拳道不过是武术流觞中的一支，然而作为武术起源地的华夏代表，却让棒子一个女人打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这简直就是耻辱，还是奇耻大辱！ 潘伟鹏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试着发起抢攻，但在金美姬迅疾的脚步面前，他的抢攻不但没有击中目标，反而让对方抓住破绽，再次将他踢翻。 所有人都已经不忍再看，那些曾经抱着幻想的学生，此刻全都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潘伟鹏根本威胁不到金美姬，他在那里，只是受虐。 如果是普通人，仗着本身的身体素质，上去一阵乱拳，一通乱打，说不定还能让金美姬受到一点干扰。 潘伟鹏是练套路的，内家拳的套路打出来很有美感，也能强身健体，不过实战作用近乎于零，至少在潘伟鹏身上，看不出半点战斗力。 偏偏他又过于依赖这些，一招一式、有模有样，金美姬应付起来，反而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一引一拨、一脚一拳，都显得轻松无比，潇洒飘逸，放在这个女人，特别是身材和脸蛋都不错的女人身上，颇有点艺术的美感。 只不过，在赛台上的金美姬不时发出一声声清亮的呐喊，下脚毫不留情，几个回合之后，连遭重击的潘伟鹏站起来已经很困难。 但他还是又一次站了起来，作为武术世家的后代，潘伟鹏平常对练武并不上心，但他对武术传承的那份维护，却是旁人很难体会的。 哪怕是败了，他也要将华夏武术的精神表现出来。 那就是尊严！ 人是有尊严的，作为国术，华夏武术也是有尊严的！ 他可以败，但哪怕是败，也要败得有尊严，有骨气！ 可以被击败，但是绝不能认输！ 哪怕这次输了，只要精神还在，华夏武术就有机会重新正名。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潘伟鹏已经不是在比赛，他是在找虐。 不过，在此刻，没有人会笑话他，因为他们都能感受到潘伟鹏心中的那份坚持。 其实在每个华夏人的心中，何尝没有一份同样的坚持？作为绵延五千年，文化传承从未断绝的古老民族，华夏人或许有这般那般不是，但他们始终都有一份坚持，那就是华夏文化的复兴。 不管他身居高位，还是只是一介布衣，不管他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还是拿了绿卡，在国外定居，终究都有一颗华夏心。 “嘭！” 潘伟鹏再一次重重摔倒，金美姬这一脚踢在他脸上，顿时鼻血长流。 潘伟鹏丝毫未觉，双手撑着地面，还想用力爬起来。 他努力了几次，几次都失败。 “十、九、八、七……”郑浩轩走过去开始倒计时，他数得很快，倒不是偏向金美姬，实在是他也看出这场比赛已经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意义，还不如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他同样是华夏人，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别国的人，用他们曾经引以为豪的格斗技击败，也感觉很不是滋味。 倒数至零，潘伟鹏几番努力，还是没能成功站起来，郑浩轩有些遗憾，也有些解脱地宣布潘伟鹏失败，金美姬赢下第一场。 “下面，请第二场的两名选手准备！”郑浩轩果断地宣布比赛结束，开始第二场。 李天纵脸色难看地看着潘伟鹏被人扶下来，姚大元安排人，直接送去学校医务室，突然听到身旁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纵……纵哥，要不让我先来？” 李天纵转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郑小茜。 “不用，我来！”郑小茜自告奋勇，成为出场三人之一，李天纵已经感到非常意外，她似乎会一点武术，不过看到潘伟鹏现在的样子，他当然不会让郑小茜冒险。 李天纵向郑小茜微微一笑：“放心吧！” “嗯！”看到李天纵的微笑，郑小茜莫名觉得心头一松，用力点了点头，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有把握吧，我应该对他有信心才行。 天知道李天纵这时候自己都没有半点信心，他只看到金美姬刚才的攻击凌厉无比，武协的副会长都被揍成了猪头，揍倒在地爬不起来。 潘伟鹏再不行，那也是练过武的，起码身体素质就比他好很多。 他就是在拳皇里进行了个把月的意识训练，都没跟人实战过，对于即将到来的这场比斗，实在没有半点信心。 “纵哥！纵哥！” 现场的观众，却在潘伟鹏被抬下去、郑浩轩宣布第一场比赛结束，第二次比赛准备开始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 是的，潘伟鹏输了，输得很惨，但是我们还有“纵哥”！ 之前的围棋赛，申大乃至全国高校的围棋高手，连番挑战棒子，结果连输了好几十场，情况比现在还要悲惨。不过“纵哥”一出手，还是立马扭转乾坤。 现在，又到了“纵哥”扭转乾坤的时刻！ 第一场比赛中，潘伟鹏被金美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大家看得很压抑、很悲愤，这时候终于一下子爆发出来。 “纵哥！纵哥！” “纵哥必胜！” 在观众的欢呼声当中，李天纵和朴大世几乎同时登上赛台。 李天纵淡淡看着对面身穿练功服的朴大世，他并不清楚朴大世有多厉害，但是看他们随意更换出场顺序，应该不会也跟刚才的金美姬差不多。 金美姬打得潘伟鹏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固然是潘伟鹏的武术套路不起作用，她在比赛中表现出来的速度、技巧，以及身体的柔韧性，确实远超一般的人。 经过拳皇里的意识训练，跟很多不同的对手打过，李天纵在格斗方面的眼光，已经具备一定的水准。 事实上，金美姬在比赛中的动作，甚至让他感觉很熟悉。他一直主练的金家潘，在拳皇中的设定就是韩国人，他的武技就属于跆拳道。 李天纵闭上眼睛，脑海中的“拳皇”已经处于正在运行的状态，但是可供选择的模式，依然只有“训练”，这种模式在实战中，没有丝毫作用。 这也意味着，他必须完全依靠自己击败对手。 “比赛——开始！”郑浩轩把手一挥，大声宣布。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家潘对跆拳道 PS:今天至少还是五更吧，这是第一更！ ———————————————— 郑浩轩在宣布比赛开始以后，就退到一边，同场上绝大部分观众一样，将目光聚焦在李天纵的身上。 他们都热切地期待着传说中的“纵哥”，可以力挽狂澜。 李天纵睁开眼睛，意识从“拳皇”中退了出来，目光一片澄明。 此时此刻，他似乎还沉浸在“拳皇”的世界当中，片刻的冥想，已经让他进入最佳状态。 “李天纵，这次我一定会赢你！”朴大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李天纵在原地跳了两下，试图找到意识训练中的那种节奏，毕竟这种动作，是他在训练时做得最多的。已经成为意识的一种本能！ 朴大世脸色微微一变，李天纵这个动作他很熟悉，就是跆拳道手在格斗中，经常做的动作。 哼，找死！朴大世爆喝一声，带着无边的怒气，迅速向前迈了两步，抬腿狠狠踹了过去去。 跆拳道最大的特点就是腿法，朴大世练习跆拳道多年，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功力信心十足，这一脚势头十足，“呼”一下就已经踹到李天纵胸前。 李天纵就像潘伟鹏一样，伸手一挡。 所不同的是李天纵的防守更为巧妙，轻轻一挡，就将朴大世势大力沉的一踹卸下，然后借力半转身，横着一记扫踢。 李天纵的防守技巧，以及反击时机，都掌握的很好，不过这一记扫踢，力量和速度，相比朴大世都有所不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朴大世一连串的碎步，避开李天纵这脚扫踢。通过第一回合的较量，他已经大致看出李天纵的身手，确实会一点，即便在跆拳道协会，也算很不错了。 “还有那么两下，不过你今天碰上的是我，等着被虐吧！”朴大世嘿嘿笑道，从刚才那一脚，他已经看出李天纵在力量和速度方面的欠缺，还不是他的对手。 “哈哈，什么华夏武术，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格斗技吧！”朴大世得意地笑道，突然爆喝一身，揉身而上，双腿像抡风车一样，向李天纵发起猛烈的攻击。 “那也要打过才知道！”李天纵嘿嘿一笑，突然向前跨了半步，伸手一挡，将朴大世一记扫踢挡下来，顺势再退了半步，又正好让过一记直踹。 朴大世疾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即便是看台上的观众，也感觉到那种猛烈程度，几乎让人窒息。 他们的心都提着，生怕李天纵也像刚才的潘伟鹏一样，被猛烈的进攻所打垮。 然而，李天纵左格右挡，竟然将朴大世猛烈的攻击，一招不落地全都接了下来。 甚至于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很轻松，轻描淡写地挥挥手，移动两步，朴大世如火如荼的攻击，竟然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这样的攻击，相比“拳皇”中的对手来说，实在太弱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做出格挡的李天纵，感觉身体动作与意识之间的配合，变得越来越密切。 也就是说，应付朴大世的攻击，他感觉越来越轻松。 “我曰，纵哥看上去很轻松啊，他是在逗那个棒子玩呢！”观众席上，大家也渐渐看出来，朴大世的进攻看上去声势挺大，却一点也威胁不到纵哥。 纵哥应付起来很轻松。 “现在，场上是朴大世在进攻，纵哥在防守，不过看起来他面对对方猛烈的攻击，并没有显得很吃力，应付裕如的样子，”郑浩轩不但是裁判，还是主持，他抽空给大家讲解双方战斗的形势。 “我们都知道，纵哥平常为人非常低调，他唱歌非常好，却曾经被认为五音不全；他的围棋水平也异常厉害，在围棋联赛里，却经常输给新手，但是他后来却战胜了现在跟他对垒的，号称打遍华夏无敌手的朴大世……” “现在，纵哥又一直被动防守，他是不是又一次给我们表现他的谦虚呢？”郑浩轩的声音很有鼓动性，观众听到都乐了。 他们都知道“纵哥”喜欢扮猪吃老虎，以前还觉得他装逼，现在的评价则完全不同，郑浩轩甚至将这种行为称为谦虚，也没有人会质疑。 大家都在期待，期待纵哥爆发的那一刻。 “纵哥，干掉他！” 突然，一直被动防守的李天纵，在朴大世一轮疾风暴雨的攻击过后，终于做出反击。 反击，就要一击致命。 只见他突然两个跨步，紧贴着后退的朴大世，就冲到他面前。 “嘭！”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准确打在朴大世眼眶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身体后仰，并且没有能够在第一次时间，做出反击。 李天纵的动作不快，但是很有效，而且时机把握得很好。 一招得手，他没有停息，抬脚就踹了出去。 他一直在练的就是金家潘，也跟朴大世一样，最擅长的是脚法。 一脚踢出，后面的攻势连绵而来。 砰砰砰！ 每一脚都踢在朴大世吃痛的地方，每次朴大世要做出反击的时候，都会被李天纵的攻击所打断。 他的动作依然不快，朴大世却偏偏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形势的逆转，几乎只在一瞬间，李天纵从被动防守，变成了进攻方，他的攻势，同样让朴大世抬不起头，做不出反击。 只不过，与朴大世之前疯狂的攻击不同，李天纵的动作，看上去没有那么快，势头也没有那么猛，但是每一下，却准确无比地击打在朴大世的身上。 出手的时机最佳，出手的角度最刁，防守起来相当困难。 “纵哥反击了，好，打得好！” “哈哈，快看那个死棒子，被打着了，又被打着了，看丫的还嚣张！” “纵哥好样的！纵哥必胜！”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欢腾。 本来第一场惨败，第二场开始又被动挨打，大家看得很郁闷，终于等到“纵哥”发飙，他们也使劲飙了起来。 “纵哥反击了……纵哥打到了对手，他打到了……他又打到了……朴大世在纵哥的凌厉攻击之下，只能防守，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郑浩轩激情地大声解说：“对不起，我要更正一下，实际上纵哥的攻击并不凌厉，他的速度不快，力量也不大，但依然将他的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早就说过，纵哥平常很谦虚，但是在关键时刻，他总能够爆发，看来，华夏武术赢下这一场，已经没有任何问题……”郑浩轩再次搬出“纵哥谦虚论”，并提前为这场比赛下了断论：“纵哥”必胜！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用的是跆拳道 PS：钓鱼的读者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嘭！” 朴大世脸上挨了李天纵一记重拳，轰然倒地，不过他很快又跳了起来，发疯一般嚎叫着，扑向李天纵。 李天纵往旁边跨了一步，一脚踢在朴大世膝弯，紧跟着一记扫踢，再度将他放倒在地。 “嗷嗷嗷！”朴大世状若疯狂，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上次下棋，就被李天纵将棋子吃得几乎全光，这次又让他逗着玩，可谓奇耻大辱。 特别是刚开始，他明明占据优势、占尽上风，李天纵只能被动防守，没想到突然之间，李天纵一旦做出反击，他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情况立刻逆转，变成他一味挨打。 一开始，朴大世还竭力防守，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不过他很快发现，每当他要做出反击的时候，李天纵的攻击就会适时而来，将他酝酿中的反击打断。 他努力了很多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无法做出任何还击。 朴大世突然明白，李天纵的实力，要高出他很多。 明明实力比他强，开始却要做出被动挨打的样子，明明可以几下子就将他击倒，偏偏打得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就跟逗他玩似的。 这种想法，深深刺痛了朴大世，让他感到无比耻辱。 他发疯似地拼命向李天纵发起攻击。 不过，这种攻击已经失去章法，李天纵应付起来更加轻松。 朴大世每一次爬起来、扑上来，都会以更快的速度被打倒、跌回去！ “纵哥、纵哥！” 观众们依然在用力为李天纵加油鼓劲，不过他们已经不忍再去奚落嘲讽朴大世，或许他们觉得，这家伙已经被打得很惨了，再去嘲讽，似乎有点太不人道。 朴大世现在的样子，就跟刚才的潘伟鹏差不多，明明没有还手的能力，却死不认输。只不过潘伟鹏给人的感觉是坚持，而朴大世则像疯狗。 “嘭！” 李天纵再一次将朴大世放倒，虽然对手看上去已经很可怜了，李天纵却没有半点怜悯。 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奇妙的状态当中，这种状态，有点类似拳皇开启的意识训练模式，他每一次出招，每一次的攻击、防守，都好像与当时的状态呼应，在这样的状态中，他出招越来越自如，完全将朴大世当作拳皇中的对手。 意识训练的效果，正在他的身上逐步体现。 “大世，我们认输，让我来！”看到朴大世再一次摔在软垫上，挣扎着又要爬起来，金世元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朴大世虽然被打得很狼狈，但是李天纵用的力量不大，也没有击打要害，加上软垫的保护，所以他摔倒了很多次，依然还能爬起来。 但这副样子看在别人的眼里，就好像李天纵在逗他玩。 “啊——”朴大世再一次扑向李天纵，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放倒。 他趴在地上，狠狠地擂了擂软垫，把头深深埋在地上，就这样输了，他很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继续打下去，只能自取其辱。 “十九八七六五四……”郑浩轩倒数十下，朴大世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认输了。 几个南韩人赶紧冲上赛台，将朴大世拖了下去，金美姬过去看了一下，转身向金世元点了点头。 金世元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朴大世并没有什么大碍，旋即目光怨毒地望着李天纵，丝毫没觉得李天纵是手下留情，这家伙明显是拿朴大世逗着玩，是在羞辱他们。 金世元不得不承认，李天纵出手的时机、以及招式的选择，都非常合理、高效，即便是他，恐怕也做不到。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起码在速度、力量等方面，李天纵的表现很一般，虽然他可能隐藏了实力。 不过，第三场他的对手是武协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而并不是李天纵，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你给我们带来的耻辱，我将十倍奉还！金世元阴森森地看了一眼准备上场的郑小茜，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意味。 “你很厉害！”金世元突然抬头看向李天纵：“不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用的，应该是我们跆拳道的格斗技吧？” “我们这次比斗，比的是华夏武术与大韩跆拳道谁更厉害，阁下却用跆拳道技法跟我们打，是不是也承认，跆拳道要胜过华夏武术呢？”金世元冷冷笑道。 朴大世是输了，他们所受到的耻辱，他要十倍奉还，彻底打消华夏人的希望与幻想。 金世元无法改变李天纵获胜的结果，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赢，但是他这番话，却可以让李天纵的胜利失去任何意义。 “也是，所谓的华夏武术，根本没有任何实战价值，你当然不可能用那个来比赛，所以你只能用跆拳道，至少，大家所学的东西是一样的，就看各自修行如何……” “我不得不承认，你将跆拳道练得很好，但是，你的胜利，无疑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华夏武术没有用，远远不如跆拳道！”金世元竖起一根食指，轻蔑地摇了摇。 “我靠，这棒子真敢说啊，纵哥赢了，他就说纵哥用的是跆拳道，赢了也是因为跆拳道厉害，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死棒子为了将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连祖宗都能乱认，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 听到金世元的话，观众席上顿时炸锅，在普通人眼里，他们能看出输赢，但却看不出李天纵用的是武术还是跆拳道。 金世元冷冷一笑：“纵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你用的是不是跆拳道技法？” 李天纵对格斗技的了解，其实也跟旁边的观众差不多，华夏武术、跆拳道、空手道等不同格斗技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他也并不清楚。 不过，他也确实感觉到金美姬、朴大世的动作，与金家潘的颇有点神似。 而在拳皇游戏里，金家潘的背景设定就是南韩人，所属格斗流派也就是跆拳道，由此看来，金家潘所用的格斗技，确实属于跆拳道一脉。 “纵哥，告诉他，你用的是华夏武术！”有观众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敢说，你用的不是跆拳道技法？”金世元满脸冷笑，咄咄逼人地问道。 姚大元脸上汗津津的变得有些难看，作为武协的副会长，他在格斗技方面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李天纵刚才使用的格斗技，确实很像跆拳道。 不是像，简直就是跆拳道！ 郑浩轩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怪异地望着李天纵，他当然也看出李天纵的格斗风格就是跆拳道，这么多人面前，他很难否认，然而一旦认可，无疑会坐实金世元刚才的说法：他赢了，却更证明跆拳道要比华夏武术厉害！甚至会坐实他的另外一个说法：华夏武术就是学的南韩跆拳道！ 喧闹的观众也渐渐安静下来，他们都看着李天纵，等待他的回答！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敢不敢跟我打 “呵呵，金会长说错了，老师跟学生较技，是老师厉害呢，还是学生厉害？”李天纵站在赛台上，俯视着金世元等人。 “我这么做，是想告诉你们，事实正跟你们说的相反，并非华夏武术源自跆拳道，而是跆拳道源自华夏武术，依据就是我赢了！” “金会长是高手，也应该看出我刚才的出手，开始还很生疏，只能被动防守，后来才渐渐熟练，展开反击，并最终赢得比赛。”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我没练过跆拳道，刚刚上手，不过跆拳道源自武术，一脉相承，用两下也就会了，”李天纵呵呵笑道。 “你胡说！”金世元顿时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够有道理的了，没想到李天纵冠冕堂皇的理由，比他还要多。 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纵哥好样的！”两边的观众都使劲拍起巴掌，李天纵这话，让他们狠狠出了口恶气。 其实，大家也能听出来，李天纵这话说得有点强词夺理，别的不说，就从来没练过跆拳道，上去打了两下，几分钟之后，就打得一个黑带毫无还手之力，这也太扯了。 不过，他们当然是向着李天纵的，既然纵哥都这么说了，他们就要支持。 再说了，要说强词夺理，那也是棒子们先跳起来的，纵哥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深得华夏武术的精髓。 金世元气得浑身颤抖：“你们无耻。” 李天纵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说，金会长不信？” “那好，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下面一场，我就用华夏武术跟你打，让你知道，真正的华夏武术是怎么样的！”李天纵伸手一根指头，点了点下面的金世元。 “我……”金世元刚要答应，突然间想到什么，冷冷笑道：“怎么，纵哥也想换人了？你已经打过了，第三场是我和你们的第三位选手。” “这么说，你不敢？”李天纵立刻反唇相讥。 “不错，按照之前的出场顺序，第三场确实不是我，而是武协的郑小茜同学。” “只不过，你说我刚才用跆拳道才能赢，又不愿意承认跆拳道源自华夏武术，我想证明给你看，让你心服口服，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 “我想证明给你看，你又不敢了，呵呵，咱们华夏有个成语，叫作叶公好龙，金会长可不就是那个叶公？”李天纵呵呵笑道，语气极尽轻蔑之能事。 金世元气得脸色煞白：“你胡说。” “这么多人看着，我有没有胡说，难道大家听不出来？”李天纵笑着摇了摇头。 观众席上，立刻很配合地发出整齐的呐喊声：“没有！” 李天纵笑了笑：“听到没，群众眼睛是雪亮的！” 金世元无力地张了张嘴，他很想说，这里都是你们华夏人，当然会偏帮你。 “我知道，你是想跟郑小茜打，因为看她是个女生嘛，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也没有意见，不过我可得告诉你，郑小茜出身武术世家，她的身手可是很厉害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让她做主将，坐镇最后一台，你说是不是？”李天纵当然不认为郑小茜的身手，有他说得这么厉害，甚至担心这个女生会像潘伟鹏一样，被对方虐打，所以才会跟金世元啰嗦这么久，目的就是替下郑小茜来打第三场，哪怕他并不会华夏武术，更没有把握，打过系着黑带的金世元。 李天纵此时已经打开了QQ，他就像网上聊天一样，略带幽默地侃侃而谈：“不过呢，作为武道中人，我不得不提醒金会长一句，咱们男人啊，不要打女人，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就是这个道理。” “作为男人，就算是挑对手，也不能故意去挑女人，欺负女人，那算什么本事？那是懦夫、小人、无耻之徒才会做的事情。” “你、你们的第一场，不也是派出了男的？”金世元怒道。 李天纵笑了笑：“你没看到，我们的人一下都没有还手吗？” “我……”金世元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明明输了，竟然说那是故意让的，是因为好男不跟女斗！ 就连他旁边一直都默不作声的金美姬，也皱了皱眉头，显得很不悦。 “当然，如果金会长一定要那么做，一定要打女人，我们也会配合，”李天纵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紧接着说道：“不过，今天，金会长代表的是南韩。” “金会长，就请你代表南韩的男人做出选择吧！” “你敢不敢跟我打，领教我的华夏武术；或者说，你还是选择打女人？” 金世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呼吸变得异常粗重，如果让他选择，他当然愿意选择郑小茜，比赛场上，哪里管对手是男的还是女的？他并不认为看上去娇娇柔柔的郑小茜，真的会是什么格斗高手，至于什么武术世家，他知道武协副会长潘伟鹏就是，还不照样给金美姬打得找不到牙。 何况，看了李天纵刚才的表现，他确实看不清李天纵真正的实力，疑惑他是不是真的会什么武术。 如果跟郑小茜打，他觉得自己能赢；但要跟李天纵打，他就没什么把握了。 只不过，李天纵已经用话将他逼到墙角，可以想象，如果他选择郑小茜作为对手，即便他赢了，赛后肯定会有人说他“打女人”、不敢跟李天纵打， 而且，李天纵还说他代表的是南韩，让他代表南韩男人做出选择。 也就说，如果他选择郑小茜作为对手，那么不仅是他，所有的南韩男人都成了懦夫、无耻之徒。 金世元深深吸了口气，虚名算什么，场上输赢才重要，只要他赢了，就赢了这次比赛，即便华夏人说法再多，也要按照赌约，让出场地，并公开承认武术源自跆拳道。 其他的，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跟他打！”金世元刚要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金美姬突然冷声说道。 “会长你比我更厉害，跟他打，你肯定能赢！”金美姬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金世元。 “打赢他，他就无话无可说。” “我倒要看看，他的华夏武术，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瓶二锅头 PS：钓鱼的读者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面对金美姬清亮的目光，金世元终究没有犬儒到底，他深吸一口气，扬脸对台上的李天纵说道：“好，我跟你打！” “记住，这是华夏武术与跆拳道之间的较量！”金世元冷冷说道。 在他做出决定，直面李天纵的挑战之后，他已经迅速冷静下来，不再退缩，通过这两句话，他的气势在迅速攀升。 “好，我会满足你的！”李天纵淡淡一笑。 看到金世元缓缓走上赛台，李天纵又突然笑了笑：“金会长光明磊落，李某非常佩服，我想，金会长一定不愿意别人说你依仗车轮战，这样，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与金会长公平一战。” 金世元顿时气极，却也无法反驳，毕竟李天纵提出的要求也合理，他刚才打过一场，现在接着打第二场，中间休息一下，无可非议。 “好！希望你等会输了，不要找理由！”金世元怒道。 李天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到赛台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起来真像在休息的样子。 其实，他在坐下以后，就立刻进入冥想，然后打开了“拳皇”，进入意识训练模式。 李天纵之前一直使用的角色就是“金家潘”，并非他偏爱金家潘，而是第一次用的时候，他选的就是金家潘，后来为了让动作变得更加熟练，就一直使用同一角色进行训练。 所以他才能在和朴大世的比赛中，使用金家潘的招式，击败对手。 不过，金家潘的格斗技属于跆拳道，在接下去的比赛中，他将无法使用，而且还要使用华夏武术。 李天纵对武术的了解相当贫乏，基本就跟后来赶来的那些观众差不多，更不会什么高深的武术。 好在，他还有“拳皇”。 在进入“意识训练”模式之后，李天纵这一次没有选择金家潘，而是选择了镇元斋。 在“拳皇”中，镇元斋是华夏“超能力队”的队员，所属流派是华夏古武，椎拳崇、雅典娜、包等人都是他的徒弟。 选好镇元斋之后，李天纵立即试了试几个基本动作，果然和金家潘不大一样。 然后他选择金家潘作为对手，用镇元斋对金家潘，开始格斗！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李天纵已经渐渐适应意识训练中的格斗方式，他在意识训练中的表现，并不简单取决于真实的格斗水平和意识，玩拳皇的能力，似乎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所以他在换了镇元斋之后，并没有不知所措，而是很快跟金家潘展开格斗。 与以前只是竭力让金家潘出招不同，李天纵有意识地去比较镇元斋与金家潘招数的不同，譬如同样是轻拳，镇元斋的轻拳与金家潘的轻拳就有很大区别。 李天纵使用镇元斋和金家潘打了三场，也连输三场。 但是通过这三场格斗，他对镇元斋的招法，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他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就在赛台上，趁着刚才的印象，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动作由意识控制，刚刚经过意识训练，李天纵这几个动作，确实像那么回事。 但也仅仅只是像而已，在金世元、郑浩轩，甚至姚大元等人的眼里，李天纵这几个动作，实在是破绽百出，异常难看。 晕，纵哥又在装逼了！这是很多同学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纵哥，你休息好了？”金世元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说道。 李天纵将几个动作又做了两遍，有了那么点感觉之后，才笑着点了点头：“好了，来吧！” 他当然想要再多一些时间，可以对镇元斋的动作更熟悉一些，不过他的对手显然不会允许，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天纵，还……还是让我来吧！”郑小茜站在姚大元身边，鼓足了勇气说道。 李天纵看了女孩一眼，向她微微一笑：“放心，你要对我有信心。” 郑小茜看着李天纵，突然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姚大元，有没有酒？”李天纵看到金世元走了上来，突然回头问道，他心里很有点哭笑不得，什么信心啊，他现在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酒？”姚大元有些发愣，不知道李天纵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很快给李天纵弄了一罐啤酒过来：“纵哥，给！” “好！”李天纵咕噜咕噜将一罐啤酒喝进肚子，罐子扔了回去：“太淡了，有没有更烈一点的？最好是二锅头。” “啊！”姚大元更蒙了：“纵哥，这个肯定没有，你要的话，我这就让人买去。” “好！”李天纵竟然点了点头。 “纵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金世元皱了皱眉头，恼火地问道，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让他很不耐烦。 李天纵嘿嘿一笑：“行了，就是想喝点酒，我们开始吧！” 这回金世元倒是愣了愣，他以为李天纵又要磨蹭，没想到他又爽快地要开始比赛。 “好！”金世元深吸了口气，摆开架势。 李天纵这次也没有继续磨蹭，他也在金世元的面前摆开架势，同时在脑海里回忆着刚才在拳皇里，使用镇元斋与金家潘对打时的情形，似乎想要将镇元斋的动作都记下来。 “呀！”金世元突然大喝一声，声势顿时一振，身形电闪，直扑李天纵。 只一招，金世元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和气势，已经远远超过朴大世，甚至还要超出金美姬。 金世元的格斗经验非常丰富，一旦站到台上、开始比赛，他就抛开所有杂念，将自己最好的状态拿了出来。 眨眼之间，金世元已经冲到李天纵面前，然后一记迅疾无比的前踢，直踹过去。 李天纵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挡了一下，就发现金世元的后续攻击，已经如同潮水一般，绵绵不绝地汹涌而来。 他只能拼命格挡，竭力抵挡金世元潮水一般的攻击。 形势，就好像李天纵对朴大世刚开始的情况一样，他再次陷入被动防守，任由对手进攻的境地。 不过这一次，金世元的攻击更加猛烈。 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识融合 PS：钓鱼的读者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跆拳道以腿法为主、拳脚并用，追求速度、力量，尤其注重实战效果，招式简练，往往都是直击直打，采用直线连续进攻。 金世元为黑带三品，在跆拳道业余界也算是个高手，他抓住机会，连声呼喝，拳脚就像雨点一样，将李天纵卷了进去。 跆拳道特别讲究气势和声威，所以在比斗时，经常会大声呐喊。 金世元的气势，随着酣畅淋漓的进攻，在不停上升。 随着气势高涨，他的攻击，也变得更加迅速、更加有力。 李天纵再次陷入拼命防守的境地，这一次受到的压力，要远远超过之前与朴大世那一场，几乎超出一倍还要多。 朴大世的格斗技已经很厉害，但跟金世元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还好李天纵在“拳皇”中经受过更猛烈的进攻，经常要使出更高强度的防守，加上和朴大世的那一场格斗，身体和经过训练的意识，逐渐融合到一起，身体反应，已经能够较好地适应意识要求。 虽然，以李天纵现在的身体素质，还不能完全跟上经过拳皇训练的意识，不过金世元的攻击虽然厉害，但是和“拳皇”中的对手相比，也要相差很多。 金世元只是黑带三品，而拳皇里的金家潘起码是黑带九品，甚至是超品。 毕竟，“拳皇”里的角色，甚至会有些匪夷所思，很难在现实中出现的大招、必杀技。 虽然狼狈，李天纵还是勉强挡住金世元绝大部分的进攻，只有极少数时候，来不及格挡，只能做出避让，而这些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失去大部分力道，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之后，金世元惊讶地发现，他的攻击大部分都被李天纵挡了下来，并没有能够给对手造成什么伤害，顿时就吃了一惊。 “纵哥，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只知道防守啊？”金世元讥讽说道。 金世元不是朴大世，论及对格斗的理解，他要超出朴大世不止一个境界，所以在一通急攻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之后，金世元立刻做出判断，继续这样攻击下去，他未必能够占到便宜，便当机立断，在继续进攻的同时，动作却慢了很多。 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却更加精准、有力，依然打得李天纵难以还击。 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上一场的后半段，金世元的动作虽然慢了，但是效果却不差，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击打关键位置，让李天纵还是疲于防守。 所不同的地方在于，面对李天纵的攻击，朴大世只能被动挨打，防守效果也很差；而面对朴大世慢下来的攻击，李天纵虽然暂时无法还击，但是防守依然到位，变得更加从容不迫。 防守主要依靠的是脚步和反应，在这方面，不同的格斗流派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差别也并不是很大，至少一般人看不出区别。 就算有人能够看出分别，李天纵也可以拒不承认。 一边进攻，保持进攻的压力，寻找李天纵的破绽，金世元还不停从语言上打击对手：“纵哥，这就是你所谓的华夏武术？原来就是乌龟术啊！” “哈哈，你们华夏人就知道龟缩，软弱、懦夫！” 金世元现在的感觉也不好受，虽然他一直在进攻，不过看李天纵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进攻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每一次进攻，都能被挡下来。 就连刚才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他都能挡下来，更不用说现在放慢了的攻击。 不过，金世元也知道刚才那阵进攻，他虽然可以再来一次，但是能够坚持的时间绝对不长，未必能够伤到李天纵，所以他必须等待机会。 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他一边攻击，一边从言语上干扰、打击李天纵。 “嘘！”李天纵还没有受到影响，旁边的观众都不干了。 本来，大家都指望“纵哥”来一场摧枯拉朽般的攻势，打倒金世元，赢得决胜局的胜利，好好教训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棒子。 谁知道比赛开打之后，“纵哥”又像上一场开始那样，变成了缩头乌龟，任由对手肆意进攻，只能被动防守，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很多人觉得，“纵哥”这是在作秀，等会儿肯定会像刚才那样，再度爆发，击败对手。 但是看着自己人一直被动挨打，总归看得很郁闷，只能用嘘声发泄。 观众席上的嘘声、金世元的嘲讽，甚至对手的攻击，李天纵都似乎已经感觉不到。 看上去，他是在一味防守。 实际上，趁着金世元放慢攻击速度，李天纵间或会在防守当中，用出镇元斋的那几招，只是没有向金世元发起近身攻击。 他是第一次使用镇元斋进行训练，虽然意识训练的效果会很明显，但也要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才能够巩固下来，而要身体跟意识配合无间，还要在现实中进行一些身体锻炼。 他才做了几次意识训练，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高手。 比赛开始之前，李天纵就在台上做了一些基本的动作，看起来很可笑，但是效果很明显。 经过第一次的使用，意识第一次指挥身体，做出那些动作。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做过一次之后，意识与身体就已经有了配合，虽然还不是很紧密、很契合，却已经不再完全陌生。 李天纵心里也已经有底，至少知道现在的情况下，他能将这些动作做到什么程度。 而在防守当中，忙里偷闲的尝试，更让这种联系变得更加紧密。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天纵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金世元这种常年进行体育锻炼和格斗训练的，但也已经提高了很多。 何况拳皇的意识训练模式，也不仅仅是训练模式，通过一些类似于神经脉冲、呼吸、血液流动方面的影响，对身体也有缓慢的改造。 这种改造虽然并不明显，却也让他的身体素质在慢慢提高，并且更容易跟上训练之后的意识。 就在金世元试图寻找他的破绽时，李天纵也感觉身体与意识在渐渐融合，他已经掌握了镇元斋的一些招术。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逐步提高 PS：大封结束，今天看情况，保底三更！ —————————————————— 意识训练，就是是让人抛开身体的约束，首先让意识在虚拟环境当中，得到提高，然后再指挥身体，让身体适应意识的变化，从而掌握新的能力。 与普通的训练方法相比，意识训练使用虚拟环境，训练条件可以更好、压力可以更大，从而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 “拳皇”全方位直接作用于大脑，对意识训练的效果非常明显。 当然，意识训练始终只是意识训练，并不可能一下子提高人的能力，李天纵也没有一下子就拥有超强的格斗能力。 但在此之前，他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意识训练和身体训练，才有可能击败朴大世，并在金世元猛烈的攻击之下，坚持到现在。 甚至还有机会偶尔做出一些反击。 在金世元放慢进攻节奏之后，李天纵抓住防守的间隙，试着用了用镇元斋的动作，他并没有跟金世元近身，而是在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才会动两下，等金世元攻过来，立刻又转入防守。 于是，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十分可笑。 倒是那几下动作，确实有点华夏武术的味道。 “哈哈，纵哥，那就是你说的华夏武术？”金世元看到李天纵并不进攻，索性将进攻节奏放得更慢了一些，让他隔着好两三米的距离，挥了几下拳头。 “难道，华夏武术就是隔着对手一大截距离，在那边挥挥拳头，想要将人吓回去？”金世元哈哈大笑。 姚大元、郑浩轩，甚至两边的观众，听到金世元这句话以后，都有些难堪，即便很多人都觉得“纵哥”是在耍宝，也快要看不下去了！ 实在太丢人！ 李天纵恍然未觉，他感觉身体动作与意识的配合已经达到一个比较好的程度，虽然距离完美契合还有很大距离，但那需要继续练习或者实战才能够达到。 就眼下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金世元口中肆意嘲弄李天纵，突然一个急促的上步，转身一记有力的挂踢。 “嘭！”对这样的挂踢，李天纵已经接下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他举起双手，手掌往飞速踢来的小腿上一推，突然揉身上前，双手十指并拢，握成爪状，迅速在金世元膝弯处“啄”了一下。 金世元立刻感觉被打击的膝弯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精神一凛：终于反击了！ 金世元在进攻的同时，一直在注意李天纵的反击，毕竟他在和朴大世的那一场比赛中，还是表现出一定的实力。 在被李天纵打中以后，金世元的反击很快，急速的一个摆腿，卸去大部分力量，动作只是稍微缓了一下，就抓住李天纵因为进攻而露出来的空当，发起一串疾风暴雨般的攻击。 “砰砰砰砰……” 李天纵立刻被金世元逼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依靠“意识训练”下的本能，顽强地连续挡住金世元四脚，看准时机一记扫踢，迫使他向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李天纵也退了一步，双方脱离近身接触，再度形成对峙。 “吆嗬！终于知道还击了？不过，跟挠痒痒差不多啊！”金世元哈哈笑道。 李天纵抿了抿嘴，这个金世元确实要强过朴大世很多，如果是朴大世的话，仅仅刚才那一下，就能被他抓住机会。 而金世元的反应、速度，还有应变，都要强过朴大世很多，李天纵突如其来的一招虽然得手，却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机会。甚至还让对方抓住破绽，发起一轮急袭。 要不是他的防守早在拳皇里轮番受虐的过程中，变成一种本能，他肯定要吃亏。 看来，即便是他初步掌握了镇元斋那几招，想要击败金世元，还有很大的难度。 “上半场结束，请两位选手休息一下，等会再战！”郑浩轩及时宣布暂停，按照双方的约定，这次比赛与普通的竞技比赛规则不一样，就只分成上半场和下半场，每个半场十分钟时间，前面两局都是半场结束，只有第三场，在李天纵顽强的防守之下，竟然打满了十分钟，还没有分出胜负。 不过，场上的形势倒是很明朗，金世元占尽优势，李天纵只在最后时刻，才做出一下反击，不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被对手抓住机会，一通狠揍。 “纵哥，下半场是不是该发起反击了？”姚大元、郑小茜跟武协的几个人，立刻围上了休息的李天纵，一边递上饮料，一边焦急地问道。 李天纵喘着粗气，后背靠在软垫上面：“姚胖子，酒呢？” 他跟姚大元本来不熟，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家也算共过患难，说话就变得随便起来。 “在这里，红星二锅头，纵哥你真要来点？”姚大元连忙拿出一瓶二锅头，递了过去。 “废话！”李天纵将一瓶二锅头接在手里，打开瓶盖，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顿时就被猛烈的酒液呛得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姚大元抹了把喷了一脸的酒液，干巴巴地笑了笑：“纵哥，这玩意太烈，要不咱喝点红酒？” 生怕李天纵又冒出什么特殊的要求，姚大元索性连红酒都准备好了！ 李天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抓起那瓶红星二锅头，继续往嘴里灌。 这次有了准备，一瓶二锅头很快全被灌了进去，看得旁边的姚大元等人目瞪口呆。 “纵哥，海量啊！”姚大元竖了竖大拇指。 酒劲上冲，李天纵脸庞涨得通红，双眼一闭，当下半坐半躺，再没半点声息。 姚大元微微一愣，马上紧张起来：我曰，纵哥不会喝多睡过去了吧？ 李天纵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甚至白酒都很少喝过，第一次喝这么酒，他确实有些晕乎晕乎。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反而感觉大脑意识变得更加活跃。 他闭上眼睛，再度打开“拳皇”，进入意识训练模式。 选择镇元斋，以及对手金家潘，开始新一局的格斗。 “啪啪啪！” 酒壮胆气，这一次镇元斋竟然变得异常凶猛，甚至后来都用出大招，一下子就将金家潘给解决了！ “纵哥！纵哥！”想到比赛开始之前，李天纵也曾经闭目养神过一段时间，姚大元并没有敢马上叫醒李天纵，直到郑浩轩拖延了一两分钟宣布比赛开始以后，姚大元没有办法，只好试着叫了两声。 没想到，李天纵这次并没有搞什么花样，而是马上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看到李天纵那双布满血丝、红彤彤的眼睛，姚大元隐隐感觉到，纵哥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 或许，是要到爆发的时候了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醉步！醉拳！ 重新回到场上，局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开始，依然还是金世元在进攻，而李天纵在防守。 只不过，李天纵的动作看上去有些怪异，虽然每一次都能挡住金世元的攻击，不过他的身形，似乎有些踉跄，貌似快要不行的样子。 看到李天纵这个样子，金世元趁机发动一连串的强攻，前踢、抡踢、下踢、侧踢、挂踢、反抡踢、转身侧踢、转身挂踢、腾空反抡踢、腾空转身侧踢，甚至腾空抡踢，一招又一招，猛烈异常。 但是，让金世元惊讶中甚至产生些微不安的是，李天纵踉踉跄跄，竟然将这一轮攻击，全都接了下来，没有一招放过。 金世元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这种强度的攻击，他也没有能力持续太久，只能暂时缓一缓，另外再寻找机会。 就在金世元动作稍微一缓的时候，李天纵突然动了。 他身子向前一倒，好像要倒下去似的，却异常诡异地出现在金世元身侧，一拳打在下肋。 “砰！”金世元的反应很快，他在第一时间就做出避让，但却还是没有让开，依然让李天纵一拳打在身上。 这一拳的力量并不大，但是打中的部位却让他吃痛异常，特别是李天纵的攻击方法，让他感到非常怪异，心生凛然。 金世元飞快地踢出两脚，都被李天纵在踉踉跄跄的脚步当中，一一挡住。 然后，情况似乎又回到了刚才，李天纵又在金世元的攻击下，被动防守。 直到金世元再次放缓攻击强度，李天纵又突然“摔”出去，再次诡异地出现在金世元身边，在他身上踹了一脚。 金世元大惊之下，立刻又发起凌厉的攻击，李天纵再度转入防守，踉踉跄跄地抵挡金世元的攻击，看上去随时都可能被打翻在地，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将金世元的攻击成功挡住。 每当金世元一轮急骤的攻击过后，想要缓一缓的时候，李天纵就会身形诡异地扑上去，给他来上一拳，或者踢上一脚。 这样的拳脚，对金世元来说，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每次都会让他疼痛难受。 而且更让金世元感到担心的是，即便他对李天纵可能发起的反击，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李天纵总能够找到机会，非常诡异地近身后，击中他的身体。 在观众看来，还是金世元占据攻势的主导，而李天纵依然被动挨打。 只是金世元心里，对赢下这场比赛，已经不再那么有信心了。 他已经向李天纵发起过最猛烈的攻击，却还是被对方挡了下来，而到了现在，除了那时而出现的诡异一击，李天纵并没有发起什么攻势。 也就是说，对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出手，他却拿对手无可奈何。 胜负，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渐渐的，金世元已经失去了信心。 金世元，以及姚大元、郑浩轩等人，乃至大部分观众，都认为李天纵故意隐藏了实力，肯定还有后招。 不说别的，就看他现在的表现，似乎踉踉跄跄，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一样，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金世元的攻击，这简直就是在逗对手玩。 只有李天纵知道，他本来是没有什么隐藏实力的，如果金世元从一开始，就以高强度的进攻压迫，即便他的防守依然能做到同样顽强和滴水不漏，不过他的体力，也很难支撑下去。 不过，金世元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一阵猛烈进攻之后，故意放缓攻击节奏，想要诱使李天纵发起进攻，从而抓住他进攻中暴露出来的破绽。 李天纵趁这个机会，从远距离尝试，到趁机近身反击，试着将镇元斋的招式用了出来，在使用的过程当中，越来越得心应手。 特别是下半场开始以后，李天纵在比赛中踉踉跄跄，看上去随时可能倒下去，其实这套步法，就是镇元斋使用的“醉拳”步法。 “拳皇”游戏中，镇元斋是华夏古武流的宗师，特别擅长醉拳。 游戏里的表现形式比较简单，步法拳法，都没有那么清楚，而在大脑软件“拳皇”的意识训练模式中，不管是拳法、步法，都已经变得非常完善。 李天纵忙里偷闲，在与金世元比赛之前，以及中场休息的时候，特意用镇元斋打了几场，又喝了一瓶二锅头，接着醉意，身体与意识的融合，似乎变得更加简单，自然而然就用出了镇元斋的“醉步”。 凭借“醉步”，以及“拳皇”中锻炼出来的防守，李天纵愈加轻松地挡住了金世元的攻击，并在金世元想要放缓节奏的时候，抓住时机发起反击。 虽然每一次反击，都被金世元以更加猛烈的还击打了回来，不过李天纵对镇元斋的“醉步”、“醉拳”，愈来愈熟悉。 终于，李天纵赢下这场比赛的信心，在缓缓增长。 “砰砰砰砰……” 在连续挡住金世元又一轮急袭之后，李天纵突然发现金世元的攻击缓了下去，他立刻向前一扑，好像要摔倒一样，右拳却从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出现在金世元面前，狠狠捣在他的胸前。 一击必中，然后迅速远扬。 李天纵在退回来，重新拉开和金世元间的距离以后，却惊讶地发现，金世元这次并没有立即发起反击，而是转为防守，跟他对峙起来。 李天纵顿时一阵头大，两个人对峙以后，他反而觉得不好处理了，不知道是该进攻，还是防守。 如果说进攻的话，以他半吊子的功夫，与金世元的境界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很容易就被对方抓住机会，破开他的防守。 “怎么，金会长不攻了？”李天纵突然咧嘴一笑，讥讽说道。 李天纵觉得，如果金世元改变策略，开始防守的话，在对方严阵以待的情况下，他那个醉拳，很可能没有什么作用，他还是金世元进攻，他就可以找机会发起反击了。 “原来，跆拳道也不过如此嘛，我不还手，你也打不到我！”李天纵继续拿话语刺激金世元。 金世元眉头一皱，李天纵的话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同时又心里凛然：这家伙终于要反击了！ 当下，金世元不敢怠慢，身体绷紧，紧张地注视着对面的李天纵，愈加谨慎、不敢主动出击。 第一百五十章 醉打金世元 PS：准备将这一波高.潮爆完，今天还有两更！ —————————— “现在，场上的情况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郑浩轩手持麦克风，正在大声解说比赛情况，格斗比赛，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谁更厉害就能一目了然，通过郑浩轩的讲解，大家可以从“专家”的角度，去深入了解场上的形势。 不过，虽然是申大空手道协会的副会长，郑浩轩毕竟也是华夏人，他在解说中，对代表华夏武术的武协这一边的倾向性非常明显。 “我们大家都能看到，从比赛开始到现在，都是跆拳道的金世元一直占据主动，持续不停的发起攻击，不过他的攻击基本没有效果，都被纵哥轻松地挡了下来……” “而在比赛进入下半场以后，表面上看，形势还跟上半场差不多，但是在金世元进攻的间歇，纵哥终于做出了反击……” “他的每一次反击，都能击中他的对手，相比起来，金世元的攻击虽然声势很大，看起来很凌厉，但似乎都被纵哥挡了下来，效果反而不如纵哥偶尔为之的反击……”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开始对峙，场面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面对李天纵的挑衅，金世元变得更加谨慎，不但没有贸然出击，反而更加严密地守着自己的门户。 李天纵顿时郁闷了，让他抓时机反击还可以，面对金世元的防守，让他攻击，势必会要露出破绽，那可就危险了。 “你真的不打了？”李天纵轻蔑地笑了笑。 金世元还是没有反应，李天纵只好又道：“你不打，那我可就要打了？” “正要领教！”金世元终于应了一句，他也不愿意气势上被李天纵压着。 “好，那我来了！”李天纵没办法，只好硬撑着说道。 话音一落，他就扑了上去，看起来像“摔”出去似的，这一“摔”，就摔到金世元的面前，一记刺拳，直击金世元的面门。 金世元挥拳一挡，李天纵往后一“倒”，又摔了回去。 他知道金世元的实力，还真不敢完全放开进攻，如果让金世元在他身上狠狠来一下，结果估计就悬了。 “纵哥进攻，进攻了！”郑浩轩大声喊道，立刻掀起观众席上一阵巨大的声浪。 很快，李天纵又退了回去，郑浩轩继续大声煽情：“这是纵哥第一次主动出击，虽然一击就退，不过金世元也没有敢还击。” “现在是纵哥主导的时刻，让我们擦亮眼睛，拭目以待，相信纵哥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比赛……” 对于金世元的突然龟缩，李天纵感到很意外，实际上因为他的名声在外，上一场又是先输后赢，貌似极为装逼的做法，还有郑浩轩在一旁的渲染，让金世元极为忌惮，索性抱着先防守，弄清楚他的实力再说的想法。 李天纵隔着一段距离，跌跌撞撞地晃了几步，看到金世元还是没有反应，身形突然一晃，又扑了上去，挥拳下击金世元小腹。 金世元再次伸手一挡，李天纵又一下子“摔”了回去。 “纵哥出击了！” “纵哥再次出击，金世元看起来对纵哥相当忌惮，并没有还击，他看起来是打定主意，一心防守了，两个人的位置，似乎突然之间就发生了变化，现在是纵哥进攻，金世元在防守！”郑浩轩继续大声鼓动。 “刚才，我们都看到了纵哥的两次进攻，这两次进攻，都是一触即收，看起来纵哥并没有发动真正的致命攻击，他是在试探，或者说，还是在表演，让我们欣赏精彩的华夏武术……” “大家都看到了，纵哥刚才进攻的动作是不是很特别？是不是很像醉拳？是的，我要告诉大家，在下半场开始前，纵哥曾经一下子喝下了一瓶五十八度的红星二锅头，六百毫升装的，就是我手上这个瓶子……” “纵哥他用的是醉拳，传说中的醉拳！真的是非常厉害！非常漂亮！” “哇，纵哥用的是醉拳哎，真的是太厉害了！”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他们也看出纵哥的动作有些怪异，却没想到竟然是电影、电视和武侠小说中，经常看到的醉拳。 如果是别的功夫，大家都不会觉得这么惊奇，不过醉拳在华夏武术当中，实在是太具有传奇色彩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惊叹：纵哥居然会醉拳！真是太厉害了！ 至于比赛，纵哥都会醉拳了，那肯定赢了！ 所以也没有人在乎李天纵每次冲上去，只跟金世元打一下，给金世元挡住之后，总是立刻就退了回来，实在没有什么高手的样子。 大家都在看“纵哥”的表演，每当他踉跄一下的时候，观众都会发出一阵阵整齐的欢呼！ 在众人的欢呼当中，金世元变得越来越谨慎，他已经打定主意，除非李天纵真的发起连续进攻，将实力都展露出来，不然他就会一直防守，反正这样下去，至少可以保持不败。 李天纵发起一次次攻击，都被金世元挡住。 每次进攻之后，李天纵都会立即退回来，不给金世元反击的机会。 金世元也没有任何反击的举动。 连续试探之后，李天纵觉得，他对镇元斋这几招的把握，已经越来越熟练，特别是对于“醉步”的使用，变得更加纯熟。 这让他对意识训练的作用，更加赞叹。 按道理来说，意识训练中能做到的事情，就能在现实当中实现，不过拳皇的意识训练，对能力有一定的强化和刺激，所以一时之间，李天纵还做不到那么完美。 何况，还要受到身体限制。 不过，在金世元转入防守之后，李天纵趁机将镇元斋的一套醉拳动作，完整地使用了一遍，加上之前零散反击时所用，以及开始时那一次练习，几次下来，他对这套拳的使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李天纵又一次“摔”到金世元身前，一记长拳，直捣金世元下巴。 金世元连忙侧身避让，同时伸手格挡。 他感觉非常怪异，李天纵的攻击，不仅动作怪异，每次出招的角度也很怪异，让他防不胜防，防守起来，也感觉非常别扭。 一招挡下之后，金世元还没反应过来，右肋骤然一痛。 李天纵竟然没有立即后退，而是紧接着一拳，打在金世元身上。 金世元习惯了李天纵攻击一招之后，马上后退，猝不及防之下，虽然马上避让，却还是让李天纵怪异地动作，打在身上。 金世元闷哼一声，连忙后退。 果不其然，李天纵紧接着又踹了他一脚，出脚的方向，还是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好不容易才挡了一下，李天纵第四招又紧跟而来。 本来，李天纵还担心动作终究不够熟练，会被金世元抓到反击的机会。 没想到他一连招，感觉要比分开来用更加流畅。 身形东倒西歪，双拳双脚指南打北，感觉异常舒服。 “啪啪啪啪……”李天纵一连四招，第四下正中金世元小腹，将他打得踉跄着后退。 李天纵又“踉跄”着紧跟而至，拳头再次以怪异的方式，从怪异的角度，出现在金世元面前。 “砰砰砰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十五连击 金世元发现，他想要防住李天纵的拳脚，变得越来越困难。 原本，李天纵反击时，每次只有一招，却都能打到他，虽然凭借进攻和避让，落在身上时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不过那时他已经体会到这套拳法怪异的地方，看起来踉踉跄跄，全然不成章法，但是防守起来很困难，因为出拳的方式和角度都太怪异！ 后来李天纵每次只攻一招，他还能每次都格挡住。 这一连续出招，金世元立刻感觉压力变大，再难抵挡。 镇元斋的醉拳本来就比较诡异，要想防住非常困难，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以攻对攻，不过从一开始，金世元就放弃了进攻。 等到李天纵一通醉拳打出来，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李天纵越打越流畅。 有了之前用过几次的基础，他在连招的时候，已经用得非常流畅。 借着醉意，李天纵的身体、大脑、神经都显得非常兴奋，也从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他的潜能，在最短时间里，让他的身体与意识契合，将镇元斋这套醉拳，迅速用了出来。 一开始，金世元没有还击，等到李天纵打出来的时候，一招接着一招，每一招都从很怪异的地方，以非常怪异的方式，出现在金世元的面前。 而打出感觉的李天纵，脚下步伐东一下西一下，却都异常连贯，绕得金世元眼花缭乱。 很快，金世元就陷入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 “纵哥再次出拳！金世元挡了一下……啊，纵哥又出拳了，这是他第一次连续使出两招……” “打中了！这是第三下……第四下……又打中了……”随着李天纵发起连续的攻击，郑浩轩已经来不及解说每一招，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高亢，而观众席上的欢呼上，也瞬间响彻全场。 “纵哥开始发飙啦！他发起了连续的进攻，他打到了，又打到了……金世元在纵哥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一直都相信“纵哥”隐藏了实力，“纵哥”肯定能赢，不过可能是压抑太久的缘故，直到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大家才将压抑的情绪是无忌惮地爆发出来。 “纵哥，好样的！” “一下、两下……十三下，如果我没有数错的话，这已经是纵哥连续第十三、不，已经是第十四招……十四连击……十五连击……” 郑浩轩在大声数着，一直数到第十五下，李天纵才因为气力不济，动作缓了缓，被金世元抓住机会反击，不得不中断攻击，退了回来。 李天纵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一直在练随息法冥想，对于控制自己的呼吸，已经有一定的心得，不过这种呼吸方法，毕竟不是最适合激烈的打斗，所以刚才这一阵连续的进攻，不但气力有些不济，呼吸也略微有些紊乱。 在他对面不远的地方，金世元摆开架势，虽然抓住机会拼命反击，才争得一丝缓和的机会，他却无法趁势发动反攻，连续的打击，虽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但还是在他身上留下许多伤痛，行动有些迟缓。 相比身体上的伤痛，更大的打击是心理上的，李天纵一连十五连击，让金世元意识到对手真的很强，再没有半点侥幸心理。 “纵哥，加油！”观众们在给李天纵使劲加油，只要他再进一步，就能赢得胜利。 金世元深吸一口气，李天纵刚才的进攻，确实让他感到非常难受，难以防守，他知道，如果让李天纵再次攻出来的话，他还是未必能够防守得住，醉拳实在太诡异了！ 防守不行，那就必须要进攻，金世元突然身形一动，迅速向李天纵扑过去。 与朴大世的反击不同，金世元一旦发起攻击，猛烈而有章法，一脚直踢李天纵面门。 面对金世元的攻击，李天纵并不能完全闪避，只好继续格挡、防守，并没有急于进攻。 对于金世元的攻击，他有十足的把握，对方并不能一直保持这个节奏，只要节奏一缓，就是他的机会。 与进攻相比，专心的防守的李天纵消耗的体力要更少一些，饶是如此，李天纵也感觉刚才一阵急攻之后，他的体力在迅速消逝。 看来，他也还有一次机会，下次一定要将金世元击败。 踉踉跄跄当中，身体与意识在进一步融合，除了受到身体素质的限制，身体的反应，已经完全能够跟上意识，这让李天纵脚步更加灵活的同时，也节省了不少体力。 金世元一阵急促的攻击，依然被李天纵逐一闪避、格挡。 与李天纵相比，金世元的体力消耗更加厉害。 从比赛开始，他就一直不停地发起进攻，急促进攻对于体力的要求很高，这使得他不得不放缓攻击节奏，试图休息。 没到这个时候，李天纵就会怪异地出击，并且击中他的身体，这让金世元不得不进行反击，并用急促的进攻压制李天纵，让他无法进攻。 反复拉锯，直到这个时候，金世元才想到李天纵这么做，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消耗他体力的打算。 后来金世元放弃进攻，专心防守，虽然其间有一阵休息了片刻，很快李天纵就抓住机会，来了一个十五连击。 十五连击，有大部分落在金世元的身上，这样的打击，对体力的消耗也非常大。 金世元奋起反攻，试图以攻代守，一轮急攻之后，并没有能将防守变态的李天纵怎么样，体力却在飞速消耗。 一脚腾空侧踢被李天纵挡住以后，顺手一推，金世元顿时脚步一个踉跄，后续的招式一下子未能跟上，不由缓了缓。 金世元暗叫不好，连忙滑步后退。 果然，李天纵抓住这个机会，展开了反击。 一个踉跄出去，李天纵紧跟着金世元，双拳如蛟龙出海，一下子打在金世元的小腹上。 金世元拼命格挡避让，却终究无法摆脱李天纵怪异的攻击，他出手的角度，让人感到非常难受，难以防守。 “啪啪啪！”李天纵一招得手，旋即展开连续的攻击。 不得不说，醉拳的招式虽然怪异，但是力量上相对全力出击的跆拳道，就要逊色一些，加上李天纵本身的力量也没有明显提升，所以他的攻击，虽然大部分都能打到金世元，却总是缺乏一击致命的效果。 金世元也很聪明，李天纵的招式怪异，难以防守，他就护住面门和要害，将遭到李天纵攻击所能造成的伤害，降到最小程度。 饶是如此，金世元还是被李天纵的攻击，打得非常狼狈。 金世元也发现，李天纵的体力同样消耗得比较厉害，他的连续攻击，似乎也不能一直坚持，在十几连击之后，总会出现片刻的停滞。 抓住这个停滞的机会，金世元立刻展开反击。 这一次，他并没有连续急攻，一旦反击没有效果，被李天纵防住之后，他就放缓进攻节奏，这样对体力的消耗就不会太大。 缺点就是降低节奏之后，无法李天纵随时都可能发起的反击。 双方很快陷入苦战，一会儿是李天纵的连击，一会儿是金世元的反击，双方的体力在你来我往的攻防当中，飞速消耗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十五连击 “啪啪啪啪……” 李天纵又一次打出“十连击”，其中大部分拳脚，都落在金世元身上，让他只能苦苦防守。 第十击一记重拳落在金世元肩部，金世元身形一个踉跄，李天纵也感到身体一阵发虚，动作缓了缓。 金世元敏锐地察觉到李天纵动作上的不连贯，立刻暴起，一脚直踹李天纵小腹。 李天纵连忙侧身避让，并且横肘一挡，却终究慢了一点，让金世元踹在胯骨上，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金世元趁机发起反击，不过李天纵很快就调整过来，展开严密的防守，让金世元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儿，李天纵又抓住机会，还了金世元一个反击，并且再次打出“十连击”，将金世元打得异常狼狈。 然而，李天纵始终找不到机会，给出致命一击。 “纵哥”并没有像大家希望的那样，一鼓作气，异常华丽地击倒对手，不过观众席上的学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他们依然群情激昂。 或许是因为前后的反差比较大，之前“纵哥”只能被动挨打，现在貌似已经掌握了主动，胜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何况，“纵哥”那一套醉拳，东倒西歪，却总是能够击中对手，或者让对手的攻击徒劳无功，让大家看得如痴如醉。 “没想到，竟然能够看到传说中的醉拳！” “纵哥，加油！”大家都在为“纵哥”精彩的表现加油喝彩。 “场上的形势陷入僵持，双方你来我往，时而你攻我守，时而我攻你守，似乎都没有办法压制对手，将对手击倒……”郑浩轩大声解说场上形势，这一场比赛，让他赞叹不已。 “他们表现出来的身手和攻防素质，都让人叹为观止，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我们还是能够从中发现一些差别。那就是纵哥每次进攻，都能打到金世元，而金世元发起反击时，只能偶尔在开始击中纵哥，一旦纵哥转入防守，金世元的攻击大多徒劳无功……”郑浩轩冷静分析道，他还是比较看好“纵哥”赢下这场比赛，除了场上双方攻防之间的微妙差异，更重要的是谁都看不清“纵哥”的底细，谁也不敢说，现在出现出来的，就是纵哥的全部。 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候，“纵哥”就会有突如其来的表现，从而一举扭转乾坤，更别说他现在还占据了场上的微弱优势。 “两位选手的体力都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们的攻击都已经不如前面那样凌厉，纵哥让人目眩神迷的进攻，现在往往只有十连击左右，看样子，他也感到了疲劳，不过，我们都知道纵哥总会留有后手，距离下半场结束，还有最后一分钟时间，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纵哥是不是能够一举奠定胜局……” 李天纵再次防住金世元一次连续的进攻，他感觉到金世元攻击的力度在变弱，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发起反击。 他也听到郑浩轩宣布时间所剩无几的消息，按照相互之间挑战的通常做法，挑战并非真正的比赛，更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一定要分出胜负，所以在上下两个半场，还是不能分出胜负的话，那就双方平手。 其实真正的格斗进行得往往比较短促，双方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能够打成势均力敌，姚大元是没有信心，金世元他们是太有信心了，就连作为裁判的空手道协会的郑浩轩，也不看好武协。 谁都没有料到，最后会打到现在这个程度。 李天纵觉得非常遗憾，如果体力能够保证，他就可以持续连招，彻底打垮对手，只是受制于体力，他的连招只能持续到十连击左右，再下去势必难以保持同样的节奏和力道。 他深深吸了口气，决定最后再尝试一次，尽量多地连招，看看能不能打垮对手。 金世元也知道比赛即将结束，他也像郑浩轩以及很多观众一样，担心“纵哥”还有什么绝招没有用出来，不由放缓了进攻的节奏，凝神戒备，防着李天纵突出奇招。 同时，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等会不妨故意示弱，让李天纵进攻，然后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一击制胜。 通过前面的较量，金世元觉得李天纵始终没有表现出力量上的优势，体力似乎也一般。而他也自信在力量上，只要让他的全力一击能够命中，李天纵就很难幸免。 “还有最后半分钟时间了……” 就在郑浩轩说出这句话之后，李天纵突然动了，侧身一记直拳，打断金世元的进攻，随后身形一晃，就到了金世元的侧后方，双拳如同奔雷一般，直袭金世元的后背。 镇元斋这套拳法，特点就是脚步移动快、出拳快，并且移动和出拳都比较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金世元虽然竭力做出防守，但还是被李天纵双拳打在身上，力道却比他预想中的轻了不少。 金世元心中顿时一喜，觉得打了这么久，李天纵这次反击晚了片刻，力道又不足，看来体力消耗得比较厉害。 他更加凝神聚气，等着机会的到来。 李天纵和金世元一样，都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回合了，他不想再给金世元反击的机会，同样试图给对手最后的打击。 为了保存体力，可以让连续的攻击保持更久，李天纵可以放轻了拳脚上的力量，并且一开始攻击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而是在渐渐变快。 “七连击、八连击、九连击、十连击……纵哥还在继续、十一连击……” 十一连击！ 李天纵憋足了劲，还在连续攻击！ 在李天纵超乎寻常的连续攻击下，金世元显得非常狼狈，不过他不惊反喜，他知道，李天纵终于忍不住了，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击。 他也感觉到，李天纵的连击虽然在继续，节奏很快，但是力道却小了很多。 金世元并不担心，这样的力量想要击倒他，几乎不可能。 而只要李天纵自不量力，勉强做出更多连击，越到后来，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就越大，那就是他做出反击的时候。 最后一次反击，他一定要一击致命，让李天纵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二十连击！纵哥打出了惊人的二十连击，他还在继续……” 二十连击！ 李天纵还在继续，此刻他已经忽略了自己的体力，只是下意识地，将全部气力都用了出来，爆发在这最后一次进攻上面。 一开始，他还有所控制，就算不赢，也要留着力气，准备防守，至少不能输。 不过十几连击打出来，那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的爽，到了后来，整个气势也打了出来，已经无法停止。 他索性让这种感觉一泻而下，自然而然地连了下去。 二十一连击！ 二十二连击！ 连击在继续，他的体力也在飞速消耗！ 二十三连击！ 二十四连击！ 二十五连击！ 就是现在！金世元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松，知道李天纵的体力终于耗尽，他的攻击，终于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刻。 遭到连续击打，金世元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 不过他早就在蓄力等待这一刻，立即大吼一声，骤然爆发。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就听到李天纵也发出一声怒吼，居然比他的声音还要大，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怎么回事？金世元心中惊疑不定，脚下却毫不迟疑地一记飞踹，异常凌厉地急攻李天纵小腹要害。 第一百五十三章 镇元斋的爆发 金世元一直在等待李天纵力竭的一刻，积蓄很久的力量骤然爆发，抬腿狠狠踹向李天纵。 他有信心，李天纵很难躲过这一下，而只要让这一下踹实，起码失去一半的战斗力。 “嘭！” 金世元一脚踢在空处，右肋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骇然发现，李天纵的速度骤然变得更快起来。 脚步快，拳脚更快！ 似乎只一个转念之间，金世元身上就连续遭到四五下打击。 这一次的连击，与之前的完全不同，不但出拳更快，角度诡异，根本没办法防守，而且击中的都是关节和胸腹等要害地方，力道也出奇地大。 金世元承受了之前的二十五连击，都没事，如今只是四五下，他就已经感到不行了！ 疼痛难忍！ “金世元反击……纵哥！纵哥的速度变快了，好，他让开了，他打到了金世元……一下、两下、三、四、五……”郑浩轩抓着话筒，大声喊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纵哥在完成二十五连击之后，他的速度突然变快，比原来快了一倍不止。 只见李天纵东倒西歪，拳脚如风，将金世元打得头都没法抬。 “嘭！” 眨眼之间，金世元就遭到十数下打击，他再也无法坚持，一头栽倒。 就在金世元快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李天纵突然飞起一脚，将金世元踢得横移半米，然后才重重摔了下去。 目瞪口呆的郑浩轩愣了片刻，才跳了过去，对着金世元开始计时：“十、九、八……” 此时，李天纵已经摇到赛台边上，向发愣的姚大元伸出手：“来酒！” 就在刚才，他确实已经到了力竭的时刻，他甚至也感到一阵不妙。 不过就是那一刻，脑海中的拳皇突然亮了起来，就像上次开启金家潘的怒火模式一样，这一次，镇元斋也爆发了！ 不过，镇元斋的爆发和金家潘上次的爆发不大一样。 上一次，是李天纵遭到围殴，并且面临死亡威胁，怒火值达到临界，从而打开了拳皇的“暴走”模式，突然爆发，横扫一众小混混。 而这一次，李天纵并没有受到致命威胁，在下半场，甚至还要占据上风。 不过金世元的刻意纵容，让他不断打出连击，连续的十连击，以及最后的二十五连击，终于让他的气势达到最高点，突然爆发，爆出大绝招！ 于是，金世元毫无悬念地悲剧了！ 在“拳皇”的格斗模式中，一共有两条聚气槽，一条是被打时积聚的怒气值；还有一条就是打人特别是连击时积聚的气势，这两条聚气槽一旦聚满之后，就可以爆发大绝招。 人脑版“拳皇”在气满之后，甚至可以自动进入“格斗”模式，让李天纵可以在现实中爆发令人惊讶的“大招”！ “纵哥！纵哥！” 在比赛的最后时刻，大家终于看到李天纵第一次将对手打倒在地，立刻用最大的热情，吼了起来。 大家都被李天纵最后爆发的华丽“大招”惊呆了！ 特别是最后那一下，将金世元踢得横飞出去，让大家看得目眩神迷！ 而棒子们的反应则相反，他们在微微发愣之后，都惊慌地冲到赛台旁边，大声呼喊金世元的名字。 不过，一直到郑浩轩倒数十秒结束，金世元都未能挣扎着站起来。 “比赛结束，现在我宣布，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就是——代表华夏武术，以及申大武术协会出场的——” 郑浩轩回过头，却没有看到李天纵，全场的观众，却已经跟着他大声喊了出来：“纵哥！纵哥！” “对，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就是纵哥！”郑浩轩无奈地大声宣布。 他看到李天纵已经跑到赛台边上，抱着一瓶二锅头喝了起来，等他过去想要将人拉起来，宣布胜利的时候，李天纵却脑袋往旁边一歪，打起了呼噜。 郑浩轩不相信李天纵是真的睡着了，不过看这样子，他觉得“纵哥”既然想要低调，不肯站出来接受欢呼，他也势必不能强迫，只好略显尴尬地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如果“纵哥”早一会儿睡着的话，他还会比较为难，因为睡着也等于不能继续打下去，两个人都失去战斗力的话，这比赛还很难说谁赢谁输。 不过李天纵是在郑浩轩倒数十秒结束之后，金世元还没有爬起来的情况下，才酣然入梦的，那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布李天纵赢了。 作为华夏人，虽然是空手道协会的副会长，郑浩轩还是希望李天纵能够赢。 事实上，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李天纵赢得最后的胜利，却毫无争议。 即便是那几个棒子，看到金世元最后被打倒在台上站不起来，也不好意思质疑这个结果。 几个棒子爬上赛台，将金世元扶了下去，相比朴大世，金世元受到的伤害要严重得多，最主要是最后那几下连击，出手快准狠，而且力量很重，特别是最后那一下，虽然是踢在腰胯肉比较多的地方，还是让金世元痛得几乎背过气去。 要不是那一下，金世元还能勉强爬起来。 在挨了那一下之后，又没头没脸的摔在地上，虽然有软垫，也摔得不轻，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能够爬起来。 在被扶起来之后，几个棒子赶紧查看金世元身上的伤势，倒没有什么致命的严重创伤，只是被击打的部位都很关键，短时间之内，金世元的战斗力都没法恢复。 棒子们不禁垂头丧气，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结果。 “纵哥！纵哥！”全场都在呼喊“纵哥”，然而李天纵这时候已经真的睡着了。 本来，连续两场比赛下来，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没想到最后时刻，“拳皇”又突然跳了出来。 这一下爆发，势不可挡，固然将对手给打趴下了，李天纵自己的体力也彻底耗尽。 加上上涌的酒劲，又看到郑浩轩倒数结束，金世元还是没有能够爬起来，意味着最后还是他赢了。 精神骤然放松，李天纵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郑小茜看着趴在怀里的李天纵，睡得很香甜的样子，眼中不由泛出幸福的泪花：纵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纵哥很有才 可以容纳一千多人的排球馆，到最后座无虚席，就连空地上、门外都挤满热情的学生。 一场普通的格斗比赛，肯定无法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因为“纵哥”的名头，在申大实在响亮！加上最近“围棋门”的事情，大家对棒子的看法比较多，民族情绪还停留在相当激扬的程度，一听说这样的消息，很多人就赶了过来。 比赛结束以后，每个亲眼目睹比赛过程的学生，都大呼过瘾，感觉不虚此行，别的不说，仅仅是看到“纵哥”耍出传说中的“醉拳”，并且击败不可一世的棒子跆拳道高手，为华夏武术正名，就值得他们跑这一趟。 在这场比赛之前，即便不愿意承认，大部分学生其实和康志锦、金世元等人一样，觉得华夏武术到了今天，已经成为华而不实的花架子，直到“纵哥”用醉拳击败跆拳道黑带，他们才重新意识到：原来华夏武术还是很厉害的，区别只是能不能学到真正的武术。 比赛结束之后，姚大元和武协的人就变得异常忙碌，他们要应付数百学生的询问，他们都想知道更多关于华夏武术的信息，而有相当一部分人，希望马上加入武协。 申大武术协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受欢迎，不过姚大元这时候却显得很冷静，并没有被好消息冲昏头脑。 “各位同学，如果想了解华夏武术，这个周五，也就是明天晚上7:00，我们在七教101的阶梯教室有一个活动，届时，万春武馆的邢万春老师，将会有一个演讲，主题就是‘华夏武术的历史、现状和未来’，欢迎大家去听讲……”姚大元拿着麦克风，大声说道，趁机宣传明天晚上的活动。 围着的学生一听，竟然有这样一个活动，之前都不知晓，又七嘴八舌的询问活动的具体情况。 姚大元接着解释了好几遍，看到还有人问，只好大声道：“停，大家都静一静，具体的情况，你们可以去武协的网站上看，启事墙那边也有海报，或者到时候直接去七教101” 姚大元心里还很感慨，之前的海报贴了很多，传单发了很多，校园网上也挂了标题广告，看样子大家都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经过晚上这么一闹，明天的活动，肯定不愁没人去了。 “另外，想要加入武协的同学也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没有这项内容，不接受新会员的申请，如果大家真的想加入的话，就请明天晚上，提前到七教101，就六点左右的样子，我们会接受现场咨询和入会申请，”姚大元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以前都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拉别人加入，还拉不到几个人，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一堆人哭着喊着要加入，他倒不在乎了，想要入会的，明天再来吧，今天恕不接待。 姚大元喜滋滋的，可以预见，武协肯定会大受欢迎。 不过，这只能算短期效应，毕竟现在想加入武协的学生，都是冲着“纵哥”以及“醉拳”来的，想要让武协彻底改变过去那种门庭冷落的情况，还必须有些长远的打算。 必须有持久的吸引力，并让武协的会员，能够有所收获，譬如学到有用的东西。 之前武协没有什么吸引力，武协的会员也只能跟潘伟鹏学些简单的拳法，而这些拳法并没有什么实战价值，看看潘伟鹏跟金美姬那一场比赛就知道了，在金美姬面前，潘伟鹏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这样的东西，当然没有什么吸引力。 姚大元已经想好了，这次怎么着也要从“纵哥”那边挖点东西出来，只要“纵哥”答应了这件事，能教大家个一招半式，就够武协享用不尽了。 相比武术协会这边的热闹，跆拳道协会的人在第一时间就灰溜溜的走了，有些留下来的，竟然也在打听武协的事情，他们都是跆拳道的业余爱好者，既然华夏武术要比跆拳道更厉害，都不禁动起改换门户的想法。 毕竟，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以后，说自己是学跆拳道，都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按照赛前的约定，跆拳道在输了以后，金世元等人以及跆拳道协会，都必须在网络上公开声明“跆拳道不如华夏武术”，并且让出他们所占据的“武术馆”。 申大体育馆当中就有“武术馆”，不过一直被人气最旺的跆拳道协会常年作为活动场所，姚大元和武协的人始终引以为耻。 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场所拿回来了。 对于这个赌约，跆拳道协会并没有推诿，实际上他们也无法推诿，毕竟赌约是当着很多学生的面，公开声明的。 而经历过这件事以后，跆拳道协会在申大的名声已经变得不太好，许多学生对跆拳道协会的态度都有些敌视，毕竟牵扯到南韩棒子的连续挑衅，跆拳道协会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这时候他们如果爽约，即便没有给口水淹死，也肯定没有办法在申大立足了。 事实上，从第二天开始，跆拳道协会就有会员声明退会。 金世元、金美姬、朴大世等棒子在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就很快消失在申大学生眼前，作为南韩在申大的留学生，他们平常也很少参与申大学生的活动，就算消失一段时间，也并不奇怪。 当然，对于自尊心经常强得过分的棒子来说，这样一次失败，他们未必甘心，暂时的蛰伏，或许是为了突然的爆发。 至少，短时间里，他们并没有继续跳出来挑衅，这让很多战意汹汹的申大学生，都感到非常遗憾。 而作为此事焦点人物，再次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为华夏武术挽回声誉的李天纵，却在赛后再次陷入沉睡。 对于“纵哥”这种不合时宜的“沉睡”，申大学生似乎已经习惯。 第一次文艺汇演的时候，“纵哥”就在罗郁剑、申大党委书记、校长等一干牛人面前睡着；不久前极为重要的围棋赛，大家久等看不到人，事后听说，“纵哥”在网吧里睡着了。 这一次再度入睡，大家都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让李天纵蒙上一种神秘的色彩。 在网上，有人为“纵哥”起了个新的绰号，叫做“醉侠”，还有个绰号，就是“睡神”、“睡侠”！ 在“围棋门”、“比武门”这两件事过后，“纵哥”在申大学生中的形象，大为改观，在很多人看来，“纵哥”即便有这样那样的怪毛病，但不可否认的是，“纵哥”很有才！ ———————— PS：这两天缓一缓，每天两更，调整一下，过几天再爆发，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教你们两招 “纵哥”至少在歌唱、围棋、武术这几个方面的能力和素养，申大师生都有目共睹，另外在绘画、书法、音乐等方面，“纵哥”也拥有极高的素养。 回顾“纵哥”所做过的事情，似乎除了“爱出风头”这一点之外，“纵哥”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先后揭露黑幕，为受到伤害的女生讨回公道；又连续挑战棒子，为华夏荣誉挺身而出…… 大家似乎突然发现，“纵哥”简直就是又红又专的新时代五好青年。 虽然还有质疑的声音，不过申大校园网上对于“纵哥”的评价和议论，已经换了个风向，赞扬和肯定的声音开始成为主流，如果有人提出非议的话，往往会招来一通板砖。 甚至于也有彪悍的女生，在网上向“纵哥”发出求爱的帖子！ 比武事件过去之后，当天比武的视频就被人上传到网上，在一些申大学生刻意宣传鼓动下，第三场比赛的视频，在几大视频网站上的点击率节节飙升，成为网上的热门视频。 “真的假的，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醉拳？” “牛叉，牛人！” “发动人肉搜索视频中的大侠，我要拜师！” …… 网上立刻掀起一股“醉侠”热，有的人并不相信视频的内容，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对视频中的内容很感兴趣，并多方求证。 甚至有人宣称，如果这个视频是真的，他将不远万里，前往申城拜师学艺。 李天纵这次睡了十几个小时，这一次陷入睡眠，主要还是体力消耗比较大，反倒是脑力消耗没有那么厉害，所以沉睡的时间并不长。 特别是在练习冥想之后，李天纵因为使用大脑软件，导致大脑疲劳，而陷入沉睡的情况越来越少，时间越来越短，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就已经醒了。 李天纵醒过来以后，第一眼就看到梁嘉亮和孙晓勇都在寝室里，另外还有两个美女，王曦怡和郑小茜。 “老三，你也太不够意思，身怀绝技，竟连做兄弟的也不告诉，”他们几个人都知道李天纵经常嗜睡，已经不觉得奇怪，梁嘉亮看到李天纵醒了以后，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在他身上重重拍了两下。 每次陷入沉睡醒过来之后，李天纵都感觉大脑发生了一些变化，总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时候看到几位好友，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暖意。 李天纵笑了笑：“嘿嘿，我也是刚学的，如果你们想学，以后教你们。” 李天纵本来不会什么醉拳，但是他可以在“拳皇”中接受意识训练，意识训练可以让他很快掌握这一套拳法，然后再教给梁嘉亮他们，似乎完全可以。 “真的？”梁嘉亮立刻抓住李天纵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什么时候？要不就现在？” 李天纵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大，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让女生等着，似乎不太好吧？” “没关系，她们也可以一起学的，对不对啊？”梁嘉亮嘻嘻哈哈转过头去问道。 郑小茜正一脸关切地望着李天纵，听到这话以后，俏脸不由微微一红，王曦怡倒是大方地笑了笑：“好啊，醉拳哎，我们也很想学的。” “呃！”李天纵只好再次摇头：“我没有意见，不过要学醉拳，必须喝酒，而且还要喝出醉意，你们确定要学？” “如果你们要学，我可以教你们！”李天纵笑着说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李天纵答应找机会给他们近距离展示一下“醉拳”，再教他们两招。 经过与金世元的比赛之后，他已经掌握一部分“醉拳”，做做样子，肯定没有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忘了啊！”梁嘉亮拍着李天纵的肩膀，大声说道。 王曦怡和郑小茜还担心形象问题，想想一个淑女喝得醉醺醺的玩醉拳，确实有些怪异。梁嘉亮与孙晓勇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了，他们对这个醉拳确实很感兴趣。 “对了，老三啊，没听说你会武术啊，除了醉拳，你还会别的不？听说你第一场没用醉拳，结果也赢了。”梁嘉亮兴奋地问道。 孙晓勇递了瓶水给李天纵：“天纵第一场用的是跆拳道，你学？” “哦，”梁嘉亮连忙摇了摇头：“那玩意我不学，都没有醉拳厉害，而且还是棒子的东西。” 在申大，现在有关棒子的一切事物，都是禁忌，据说连看棒子剧，也会遭到鄙视。 甚至有人因为女友喜欢看棒子剧，而闹出分手事件的。 “其他的，也有，回头我再跟你们仔细说说，”李天纵笑了笑，生怕梁嘉亮又问出什么问题，赶紧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出来以后，早有郑小茜准备的一份小蛋糕，虽然份量一点少，吃了也能垫垫肚子。 “你们都在这里，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李天纵边吃边说。 王曦怡把眼一瞪：“怎么，没事就不能过来啊？” “可以，不过要是没事，我想等会去校医院，看看潘伟鹏，”李天纵说道。 比赛赢了，连胜两场的李天纵声势如日中天，而输掉第一场的潘伟鹏，却没有人再会注意。 听到李天纵要去看潘伟鹏，王曦怡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笑着看了他一眼：“我们就是想来拜师学艺，既然你都答应了，那就定个时间正式开始授徒，别的就没什么事情了。” “至于潘伟鹏，我们也不认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王曦怡笑着说道。 “那好，时间就安排在早上，我教你们一些健身的方法，”李天纵点了点头：“地方……最好没有旁人。” “好，我来安排！”王曦怡对李天纵越来越好奇，她很想知道，李天纵身上还藏着什么，又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身本事。如果说琴棋书画，都可能自学，这个传说中的醉拳，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现在并不适合追根问底，她想李天纵答应教他们一些东西，总归会透露出一些信息。 至于他所说的健身方法，以王曦怡的家学渊源，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等着了，要不就从明天开始吧！”相比王曦怡的淡定，梁嘉亮就显得热切多了。 甚至就连郑小茜眼中，都闪过一丝狂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交流学习 王曦怡、梁嘉亮与孙晓勇都不认识潘伟鹏，所以就李天纵和郑小茜一起去买了点水果，来到学校医务室，探望昨天比赛中，被打伤的武协副会长潘伟鹏。 一路上，李天纵遇到不少同学主动跟他招呼，并且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昨天的表现，以及为华夏赢得尊严的举动。 相比外面的喧嚣热闹，潘伟鹏的病房就显得冷清很多，这里甚至没有一个探视的人。 李天纵心里隐隐有些不满。 “潘会长，没事吧？”看到潘伟鹏脸上都贴满胶布或者绷带，李天纵关切地问道，对这位比赛中没有任何建树，都不愿意轻易认输，展现出铮铮傲骨的武协副会长，他也很有好感。 至于潘伟鹏身为武协副会长、武术世家的后人，却没什么本事，至少比赛中打不过别人，涉及到华夏武术的现状，并非他一个人的问题。 “没事，就一些皮外伤！”潘伟鹏看到李天纵和郑小茜，连忙露出微笑，不过旁人很难从他那张不满胶带的脸上，看到什么笑容。 只有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露出真诚的笑意。 经过之前短暂的接触，李天纵已经知道潘伟鹏的性格比较内敛，不怎么爱说话，平常他在武协，传着练功服，还真有点高手的风范。 “技不如人，挺惭愧的，”潘伟鹏请李天纵他们在病房里坐下，叹了口气说道。 “幸亏纵哥出手，不然，华夏武术也要因为我们而蒙羞！” 李天纵有些尴尬，他也不是那种擅长跟人交流的性格，旁边的郑小茜也害羞得要死，听到潘伟鹏自怨自艾，他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呵呵，不过现在好了，听大元说，很多人要报名参加武协，”潘伟鹏突然抬起头，目光热烈地看着李天纵。 “纵哥，你要不要收徒弟，我的身子骨还不错！” “呃！”李天纵顿时有些，相同的目光，他已经在梁嘉亮他们眼里看到过了，甚至潘伟鹏更加狂热，还多了一份坚毅。 武术对于梁嘉亮他们来说，甚至连兴趣都不算，只是一种好奇；而对武术世家出身的潘伟鹏来说，却是安身立命所在的精神寄托。 潘伟鹏被金美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是因为他练的内家拳没有实战价值，但他从小就开始练拳，对于武术的感情，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也正是这一场格斗，让他意识到自己练了十几年的武术，终究缺少一个很关键的东西，那就是实战！ 似乎对潘伟鹏的心理状态感同身受，李天纵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你想学，我就都可以教你，收徒什么的就算了。” “说实话，我这是野路子，还有很多东西，要向你请教，我们互相切磋、交流吧！” 李天纵已经掌握金家潘、镇元斋的一部分格斗技，他自信可以教给潘伟鹏一些具有实战价值的招式，但通过意识训练学到这些招式的同时，李天纵对格斗的理解，或许还不及练武十几年的潘伟鹏。 听到李天纵这么说，潘伟鹏显得很高兴：“纵哥客气了，潘某学的那些花拳绣腿，不说也罢。” “我觉得不是，听姚大元说，你的内家拳，对于强健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李天纵说道，姚大元那天说过潘伟鹏内家拳的来历，是从明代四明内家拳流传下来的一支，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他听了以后，就很感兴趣。 潘伟鹏的身体确实不错，昨天被打成那样，现在看起来状态也还可以，加上他常年锻炼，动作什么的速度还可以，至少护住要害，这会儿并不影响他跟李天纵交流。 潘伟鹏叹息一声：“锻炼身体，倒是有那么点作用，可武术武术，打不过别人，还是白搭。” 经过这次失败以后，潘伟鹏似乎已经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对原来学的那套内家拳，完全失去信心，开始追求实战打法。 “强身健体，也很重要，我要是身体素质再好点，那天打棒子，也不会那么吃力了，”李天纵想到那天跟金世元的比赛，最后时刻他已经力竭，金世元就要开始反击，如果不是他的气势达到顶峰，“拳皇”进入格斗模式，他恐怕就要输了。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后怕。如果他的体力再好一点，或许就不会那么危险，甚至刚开始就可以用更为有力的攻击和持续连击，击垮对手。 在这方面，他确实很羡慕潘伟鹏，即便是被打成那样，还几乎坚持了全场，实在太不容易了。 而他能做到那样，坚强的毅力、决心，还有强健的体魄，都缺一不可。 潘伟鹏看向李天纵的目光，不由变得怪异起来：“纵哥，你说笑了。” “谁都知道，你是在逗那个棒子，要赢你早就赢了！”潘伟鹏在昨天第一场比赛结束以后，就被送往学校医务室，没有亲眼看到李天纵的两场比赛。不过他后来看了视频，又听到姚大元他们的议论，他也认为，李天纵隐藏实力，最后才爆发的迹象非常明显。 李天纵顿时目瞪口呆，也无从解释，只好道：“嘿嘿，我是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不满意，从明天开始，就加强锻炼。” “潘会长，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学两招内家拳？要是不方便，就你在武协教的那些就行，”李天纵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看过一些说法，说是华夏武术之所以没落，门户之见，导致很多家传武术失传，是很重要的原因，所以他担心贸然让潘伟鹏教他内家拳，会不太合适。 要不是潘伟鹏在武协教过一些，他也不敢这么直接提出来。 没想到，潘伟鹏却很大度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纵哥想学，我都告诉你，只是这玩意，就跟太极拳差不多，对身体又好处，却没什么实战价值，没用！” “对身体有好处就行，”李天纵不由大喜，他觉得“醉拳”作为传说中华夏武术的一种，可以具备强大的实战能力，那么同样也有悠久历史的“内家拳”，或许也不会那么“没用”，只是在流传当中，原来所具有的实战价值，被大家忽略了，并且没有能够传下来。 李天纵答应教潘伟鹏格斗技，潘伟鹏也答应将内家拳的拳谱拿给他看，两个人围绕华夏武术，相谈甚欢，而郑小茜则静静地坐在旁边，给他们削了两个苹果，清亮的目光，不时投注在李天纵的身上，看到他专注思考的表情，异彩连连。 “咦，纵哥！小茜！你们都在啊！”姚大元突然推门而入，手上还提着两个塑料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华夏武术 “鹏鹏，今天不好意思，会里事情太多了，本来我要在这里陪你的，”姚大元进来以后，先跟潘伟鹏打了个招呼，顺手将装得满满的两个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 “纵哥，没想到你能来，我带了点吃的，咱们就跟鹏鹏一起吃？”姚大元笑着对李天纵说道。 姚胖子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人无法生气，何况李天纵也不觉得自己有指责对方的立场，他笑了笑：“你跟潘会长先吃，我等会再过来。” “咦吆，我买了很多，鹏鹏跟我也吃不掉，纵哥就一起吃好了，”姚大元小眼睛转了转，似乎感觉到李天纵有些不悦，连忙更加热情地拦在他们面前。 “一起吃，足够了！”姚大元小心地说道。 李天纵看看姚胖子，又看看潘伟鹏，只好又坐回去：“姚胖子，今天很忙啊？” “嘿嘿，瞎忙！”姚大元尴尬地笑了笑，他已经隐约猜到李天纵不高兴的原因：“本来我是要陪鹏鹏的，会里事情实在多了些，晚上万春武馆邢老师的讲座，原本安排在七教阶梯教室，现在网上预约的人数已经有三四千了，别的地方都不行，只好跟学校联系，换到大礼堂。” 姚大元说着转过头，对潘伟鹏道：“我让陆伟那小子照看你的，人呢？” “我又没什么大碍，听说会里忙，就让他回去了，”潘伟鹏道。 姚大元连连摇头：“你呀你，会里再忙，我会安排，还少他一个啊，现在不比从前了，只要我一声号令，无数人争着抢着为咱服务。” “说起来，这都是纵哥你的功劳，昨天那场比武，打出了咱华夏武术的风采，现在大家啊，都想加入武协，想要学神奇的华夏功夫，”姚大元转过头，笑呵呵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姚大元跟潘伟鹏说这么多，无非是向他表明，他并没有冷落潘伟鹏，因为事情忙，才不能亲自陪着，另外还专门安排了人，不过给潘伟鹏打发走了。 想到姚大元能够亲自拎晚饭过来，李天纵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他笑了笑：“我跟潘会长说好，以后他教我内家拳，我教他醉拳，至于武协，我们也会定期教一些基础拳法，让大家学习。” “啊！”姚大元惊讶地看看李天纵，又看看潘伟鹏，李天纵这番话，太让他吃惊了。 他没想到，李天纵竟然要向潘伟鹏学习内家拳，在他看来，李天纵是真正的高手，至于潘伟鹏的内家拳，上场比武就能说明一切，却没想到李天纵居然想学。 惊讶的同时，他又感到一阵兴奋，李天纵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他同意给武协的会员授课，本来他还绞尽脑汁，想着通过什么办法，才能让“纵哥”给大家随便讲点东西，没想到李天纵会主动提出来。 “好，太好了！”姚大元激动得抓住李天纵的手臂，脸上的肥肉颤巍巍的，看着都让人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纵哥，没说的，有了你这话，咱们武协可就要重振声威了，咱们华夏武术，也可以复兴了；我对那些想要入会的同学，也能有个交待……”姚大元激动得语无伦次。 李天纵额头顿时冒出一堆黑线，居然能扯到华夏武术的复兴，这也太能扯了。 “姚胖子，咱们是不是先吃饭？”李天纵说道。 “啊，对对对，咱们先吃饭！”姚大元连忙松开李天纵的手臂，跟郑小茜一起，动手打开桌上的饭盒。 姚大元笑呵呵地拎出一只保温桶：“这是我在申友炖的骨头汤，大补啊，鹏鹏你一定要多吃点！” 姚大元准备得挺充分，骨头汤、鲫鱼汤，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看到这些，李天纵就知道他确实没忘了潘伟鹏，心里仅有的那点芥蒂，也顿时烟消云散。 几个人边吃边聊，说起昨天晚上的比武，姚大元眉飞色舞，潘伟鹏则连呼遗憾，“不能亲眼看到纵哥大展神威”。 “啧啧，说起来，那几个棒子也确实挺厉害，全都是跆拳道黑带，也就是碰上了纵哥，完全不是对手，哈哈！”姚大元很得意。 潘伟鹏喝了点汤，微微叹息：“是啊，棒子的跆拳道，注重实战，不像我们的武术，很多都已经失去实战价值了。” 潘伟鹏对当日.比武失败，尤其是让一个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始终难以释怀。 李天纵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始终觉得，我们华夏的武术，实战力并不差，只是有些东西，已经被大家忘却了。” “那是，纵哥的醉拳，不就打得棒子没法还手？”姚大元笑着说道。 李天纵其实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按照他的了解，还有潘伟鹏的说法，华夏武术，很多确实已经丧失实战价值，而他这套醉拳，在现实中，并没有听说过。 李天纵的格斗术，是从“拳皇”中学到的，人脑版的拳皇，与电脑版差别比较大，至少电脑版中，并没有一套完整的醉拳拳法。 李天纵学到的醉拳，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就这一部分，已经表现出极大威能，他就在想，拳皇中的醉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来自原来的软件，显然不可能，因为电脑版拳皇，肯定没有这样一套拳法。 那就是在编译过程中形成的！ 对于电脑软件向人脑软件编译的过程，属于科幻和玄幻范畴，考虑到软件本身显示的信息，人脑软件应该来自未来，那么这套拳法，应该也是未来人类整理出来，纳入人脑版拳皇的。 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会人这套醉拳，也不清楚“拳皇”中，还会有什么武术，在他能够掌握一些武术之后，他就在想是不是可以进行推广。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会的话，似乎有些明珠蒙尘，以他一个人的能力，势必不能将这些东西，真正发扬光大。 特别是在跟金世元、朴大世等人比武以后，虽然他赢了，却总忘不了他们说的那些话，难道说华夏武术，真的就这么没落了？ 在认识姚大元、潘伟鹏等人以后，也受到他们那份对武术热爱之情的影响，他很想做一点事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调教小女生 几个人闲聊，说着说着，又说起比武给武协带来的转机：“我们武协，这下子算是一举翻身了，不过想要彻底翻身，并且一直这样发展，还离不开纵哥和鹏鹏你们，得让大家学到东西，看到奔头。 “你放心，我先说好了，至少这学期，每周一次课，”李天纵知道姚大元的意思，他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纵哥，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兄弟我仰慕你，不为你的身手，就为你这份胸襟，我就以汤代酒，敬你一勺！”姚大元举起汤勺，认真地说道。 潘伟鹏也勉励端起汤勺：“纵哥，我也敬你！” 吃饭的过程中，姚大元就连续接到几个电话，最后饭还没吃完，就不得不先离开。看得出来，这并没有影响他的美好情绪，他是哼着小曲离开的。 李天纵和郑小茜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提前半小时前往大礼堂，他想找个机会，向那个万春武馆的邢万春请教一些问题。 刚刚和潘伟鹏聊了一会儿，果然他对武术的理解，不是李天纵可以比的，有些东西，对他的启发很大，如果单纯靠他自己摸索，恐怕很难理解。 姚大元将邢万春说得很厉害，李天纵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还有邢万春的武术功法，据说与潘伟鹏家传的内家拳不同，也有实战价值，他也想看看。 在他们离开之前，姚大元又安排人过来给潘伟鹏陪护，这次来的居然是两个的女生，其中漂亮点的那个，据说很崇拜潘伟鹏，自告奋勇过来做陪护，她身边那位，则是被她拉过来。 李天纵和郑小茜走在前往大礼堂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茜，你那天说，你家也是武术世家？是练什么功夫的？” 昨天晚上，郑小茜自告奋勇报名成为出场三人中的第三人，一开始李天纵和姚大元都不同意，郑小茜就说她会家传武功，几个人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才会同意。 没想到，郑小茜此时却摇了摇小脑袋。 “不会？”李天纵这回更加惊讶。 他感到非常郁闷，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怎么就学会了说谎？还好昨天潘伟鹏输得太惨，让他对所谓的“家传功夫”失去信心，用言语刺激金世元，让他打了第三场，要不然，身边这朵小白花，还不知道要被摧残成什么样子。 眼前浮现出浑身都贴满了膏药的潘伟鹏，李天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有些恼火地皱了皱眉头：“不会你凑什么热闹，而且还撒谎？” “啊！我……我……”郑小茜让李天纵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又感觉甜丝丝的，支支吾吾道：“” “我……我家没有家传武术，我是跟曦怡姐学的，是曦怡姐的家传武术……”郑小茜紧张地解释道。 “王曦怡？”李天纵对这个结果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他一直觉得王曦怡的家世很神秘，她会什么家传武术，也属正常。 “你也是刚学吧？那为什么要逞能？比武是开玩笑的事情吗？你看看潘会长，要是昨天你上去，被人打成那样，甚至更严重，打伤打残了，要怎么办？”李天纵很不满地责问，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郑小茜，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郑小茜涨红了脸，虽然被李天纵厉声责问，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他是在关心我呢！ 要是李天纵知道女孩现在的想法，恐怕会立时气晕过去。 良久，郑小茜才柔柔地小声解释：“我……我是觉得，曦怡姐教的东西，要比他们会的那些厉害啊！” “功法厉害，不代表你就厉害！”李天纵没好气地瞪了郑小茜一眼，总觉得她的想法比较莫名其妙，在那种情况下，没有实力，居然也敢跳出来。 而且，还多次要求代他上场，真是岂有此理。 “噢！”郑小茜甜蜜蜜、却也有些委屈地耷拉着小脑袋，嘴唇动了动，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嗫嚅了两句：人家这不是想要跟你并肩作战，想要帮你嘛！ 李天纵并不了解郑小茜心中的想法，他疾言厉色地警告女孩，以后不得逞强，女孩学点武术也好，可以防身，但是像昨天那种场合，不是她逞英雄的时候，有男人在，女人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后面的好。 李天纵说的话，听起来很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听在郑小茜耳里，感觉非常受用，心里甜丝丝的。 至于李天纵发出的警告，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往心里去。 郑小茜这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外柔内刚，并不太容易被别人改变。 当然，如果是李天纵的话，或许会例外。 赶到大礼堂，他们惊讶地发现现场已经来了很多人，之前人少，后来时间又来不及，这次活动并没有搞门票，网上预约，也只是看看风向，结果距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容纳数千人的申大大礼堂，已经几乎满座，而且不断还有人赶过来。 武协的人都知道李天纵，现在申大不知道他的人，可能很少。他直接就去了后台休息区，郑小茜则留在外面，帮武协的人做事。 “纵哥，这边，”姚大元远远跟李天纵招手：“邢馆主就在房里，他也想见见你。” “见我？”李天纵略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是啊，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姚大元小心地看着李天纵，邢万春本来不知道昨天比武的事情，是姚大元主动提起来的，他担心纵哥会对这件事不满，就没说得太清楚。 李天纵点了点头，比武之事，早就已经公开，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他当然不会在意。 何况，他还以为邢万春是从别的地方听到了消息。 看到李天纵并没有发飙的迹象，姚大元才松了口气，心里不停告诫他自己：以后事关纵哥的事情，一定要先问清楚，一定要谨慎，千万别因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将纵哥给得罪了。 李天纵自觉性格还比较随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毛病。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姚大元居然会这么紧张，就好像对待什么大牌明星似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 李天纵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位身穿白色仿古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沙发上，还静静坐着几个人。 龙哥、成天翘！ 都是熟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武林同道 “纵哥？！”突然看到李天纵，正坐在沙发上的成天翘惊呼一声，就跳了起来。 成天翘曾经数次向李天纵发出挑衅，并且为龙哥出谋划策，对付李天纵，在知道李天纵是个高手，可以一个打十几个之后，就一直比较忐忑。 如今看到李天纵突然出现，立刻吃了一惊。 他身边的龙哥，还有旁边一个精干的年轻人，都闻声向李天纵看过来。 静坐调息的中年男子，也在这一刻睁开眼睛，电芒般的眸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瓮声问道：“纵哥！” 被这几个人的目光一看，李天纵立刻就感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特别是中年男子那如同实质一般的目光，让人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我就是！”李天纵突然微微一笑，他的意识精神，曾在“拳皇”中经受过残酷的考验，八神、大门、金家潘、镇元斋等人，无一不是狠角色。 在“拳皇”中，他要面对的不止是他们的攻击，还有异常真实的精神压力。 “万春馆主？”李天纵没有理会沙发上几个年轻人，而是径自看向那个精干、威严的中年男子。 邢万春目光突然缓和下来，微笑点头：“久闻大名，幸会！”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向李天纵拱了拱手。 李天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有样学样地拱了拱手：“我对万春馆主，也仰慕很久了。” 龙哥却和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也是邢万春得意弟子之一的宋元生对视一眼，目光惊疑不定。他们都看到邢万春刚才的动作，往往只有在和同辈高手相交时，才会如此。 他们都没有想到，邢万春面对明显比他年轻很多的李天纵时，也会如此客气，完全是平辈论交。 “纵哥请坐！”邢万春伸了伸手，在今天过来之前，他已经认为李天纵必是名家弟子，在知道李天纵竟然会“醉拳”之后，更觉得此人来历不凡，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一两个武林名家，才有醉拳的传承。 “邢馆主客气，你还是叫我小李，或者天纵好了！”李天纵知道“纵哥”已经成为他的新称号，不过让气度雍容，年纪又明显大出他很多的邢万春当面如此叫法，总觉得有些别扭。 “哈哈！”邢万春豪爽地笑了笑：“纵哥，你我年纪相差虽然较大，不过身在武林，向来重传承而非年纪，邢某虽然不知道纵哥你师承何处，却佩服你这身本事，咱们就平辈论交，如何？” “邢馆主这样说，那么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李天纵笑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气度雍容的中年，颇有好感，一听到对方刻意交好，马上就答应下来。 “哈哈，既然如此，天纵你也不用叫我馆主不馆主的，就叫万春好了，我对你的本事，可是仰慕得很，有机会，咱们交流交流，”邢万春高兴地说道。 李天纵当然不能老气横秋地称呼对方“万春”：“邢大哥见笑了，我也有很多东西想要请教。” 在邢万春刻意交好的情况下，李天纵对他本来就比较有好感，两个人很快熟络起来，邢万春招手让宋元生他们过来，指着给李天纵介绍：“天纵，这是小徒宋元生，还有故人之子龙海生，你们之间过去可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会让他给你个交待，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太追究才好。” 李天纵并不认识宋元生，知道邢万春说的是“龙哥”龙海生，他没有想到邢万春会这么说，貌似以邢万春的身份，以龙海生的实力，应该不用对他这么客气。 邢万春给龙海生使了个眼色，龙海生明显有些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站出来说道：“纵哥，以前是我冒犯了，请你不要见怪！” “海生是我一位故人的儿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天纵给我个面子，不要苛责，”邢万春诚恳地说道。 “邢大哥言重了！”李天纵只好笑了笑，他从来没想过邢万春，甚至龙海生会向自己低头，他明白这一切都应该跟自己的实力有关，如果不是他打了龙海生那十几个小弟，又在昨天的比武中用出醉拳，让他们忌惮，势必不能够让他们主动示好。 只是，他又隐隐觉得，邢万春这么做的原因，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说白了，就算他武功厉害，在这个时代，能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断然不至于让龙海生这种隐隐的黑道老大甘愿低头。 他只能理解成邢万春以武会友，诚心结交。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李天纵笑了笑，只要龙海生不来找他的麻烦，他才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要是龙海生还来找他麻烦，他也不介意给他一点教训。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对自己的身手更有信心了，如果再碰到上一次十几个小混混堵路的情况，他相信不需要暴走，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听到李天纵表示不再追究，邢万春顿时大喜：“天纵心胸开阔，不愧是我们学武之人，海生他在放鹤这里还有点产业，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你们都是年轻人，不妨多来往，这是小徒宋元生，他对你可也是仰慕很久了！” 宋元生跟李天纵差不多高，打扮很前卫，他向李天纵拱了拱手：“纵哥，宋某闻名已久了，听说昨天纵哥醉打棒子，真让人热血沸腾，有机会的话，我们切磋切磋。” 宋元生跟龙海生走得比较近，他对有关李天纵的传闻，颇有些不以为然，特别是昨天这种比武，在他看来，几个学生能有什么本事，还打成那样，可见李天纵的本事也很稀松。 似乎听出宋元生话里的敌意，邢万春略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笑着对李天纵说道：“有机会，我也要向天纵请教的。” 李天纵笑了笑，对于邢万春这份殷切，他十分不适应，虽然击败金世元，又已经掌握金家潘、镇元斋的部分格斗技，他却不认为自己已经是高手。 倒是邢万春徒弟宋元生的挑衅，让他觉得很正常，甚至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敢于挑战，应该有些实力。 “邢馆主，时间差不多了，您看……”姚大元从外面走了进来，今晚讲座开始的时间，就要到了。 第一百六十章 闻道 邢万春邀请李天纵一起登台，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如果说格斗技，他确实掌握了那么一两点，但要让他说，恐怕就是用得最多的金家潘格斗技，他也说不出什么东西。 邢万春也不好勉强，只能一个人上去，做他的演讲。 当邢万春出现在前台的时候，申大礼堂内掌声雷动，他也被眼前座无虚席，甚至走道上都挤满热情学生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邢万春创办万春武馆多年，这些年来，大江南北去了不少地方，也去过大学校园，推广武术，但从来没有哪个地方，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 能有几百人捧场，就已经很隆重了，而眼前偌大的礼堂到处都是人头，粗略估算，至少也要好几千。 邢万春立刻想到刚才在后台见过面的李天纵，武术在申大如此受欢迎，恐怕与这位来历很神秘的“年轻高手”，大有关系。 邢万春的猜度非常准确，昨晚以前，申大武协就像后娘养的孩子，没人理会，无人问津，堂堂一个武协，统共三十多会员，昨晚的比武，一下子就将申大学生的热情点燃了。 华夏武术，现实很没落，但经过武侠小说、影视作品，乃至网游等等无孔不入的信息轰炸，华夏人对于武术、武侠，从来都不缺少了解和幻想。 男生想做大侠，手持一剑，快意恩仇，何其潇洒！ 女生想做侠女，白衣飘飘，凌波微步，揍扁天下不肖的坏男人！ 武侠在他们看来，是快意的、浪漫的，而现实中武术给他们印象，大多是街头公园里老头老太们玩的太极拳，徒有花架子。 直到昨天晚上，李天纵用“醉拳”异常华丽地击败跆拳道黑带高手，大家才突然发现，原来武术并不都是那种花架子。 如果不是鼎鼎大名的“纵哥”、不是传说一般的“醉拳”、不是棒子的一再挑衅，一场普通的比武，即便是华夏武术对跆拳道，也没有这样大的影响！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效果。 首先是“围棋门”到“比武门”，棒子一再挑衅申大学生的民族感情，将大家的民族自尊心撩拨得极为浓烈，一点就着。 在这种情况，华夏武术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格斗技，而是民族荣誉的寄托，支持华夏武术，就等于是爱国，所以大家都来了！ 今天来礼堂的学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未必想学武术，也未必觉得武术真的很厉害，但在这个时候，他们来了，只为那颗华夏心。 其二是“纵哥”的大名，在申大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申大很多学生可能不知道校长书记是谁，甚至可以不知道班导师是谁，但绝对不会不知道“纵哥”。 短短半个多学期，“纵哥”就在申大留下无数传说，这次他再有惊人之举，比武的事情，自然已经很快被几乎所有的申大学生所知晓、议论。 很多人就是冲着“纵哥”，才会凑今天大礼堂这场热闹！ 第三就是“醉拳”了，如果是别的什么功夫，哪怕是最近因为《叶问》而为大家广知的咏春拳，或者很多人都知道的李小龙截拳道，大家也不会这么感兴趣。 “醉拳”无疑是华夏武术当中，本身标签就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种，而且在影视武侠作品中，常有表现。譬如黄飞鸿、苏乞儿，甚至熊猫大侠，都擅长醉拳。 “纵哥”用“醉拳”击败棒子的跆拳道黑带高手，数个极具吸引力的因素叠加，于是才造就今天晚上的轰动。热情和兴趣被激发的年轻学生，都想在今天晚上了解更多有关武术的信息，再现场见识见识精彩的武术，特别是“纵哥”的“醉拳”。 邢万春的演讲很成功，有这么多人捧场，现场气氛相当好，他也是走南闯北，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物，人越多，他的发挥也越好。 邢万春对于武术的了解，果然不是李天纵可以企及的，他旁征博引，从武术的起源、发展，到各种流派的形成、发展，再到武术、武林如今的现状。 他不但讲现实情况，还援引武侠作品，以及大家通常的一些认识，相互印证、比较，讲得深入浅出、通俗风趣！ 很多同学都觉得，邢万春虽然自称是一名“武夫”，但他讲东西的风格，要比学校里很多喜欢照本宣科的老教授，或者没什么积累的年轻讲师好很多。 在后来的提问交流当中，很多人直接称呼他为“邢老师”、“万春老师”，甚至“邢教授”。 邢万春虽然开了一家武馆，门下也有不少弟子，还有武馆的学员，经常被人称为“老师”、“师父”，但被称作“教授”，还是第一次。 邢万春显得非常高兴，在全场学生热烈的要求下，欣然答应给大家现场展示一下“真功夫”。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到台上来，我们切磋切磋，”穿着古装练功服的邢万春很有风度地向下面的学生拱了拱手。 听说可以当面见识高手的拳脚功夫，年轻的学生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都很积极，无数双手在空中摇摆，大声喊：“我来！我来！” 不过，现场的人太多了，能够走上台的，也只是前面那些人。 而且都是学生，素质也算比较高，虽然举手要求，但都很有秩序地停在原地，等待安排，没有一窝蜂地冲上去。 邢万春笑着点了点头：“大家都很有素质，这么多人，如果你们都冲上来的话，那我就只能认输了。” “八个人，我们就请八位同学上来，一则地方比较小，人多了也不好施展；另外，让我同时面对八个人，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人再多，出手就难把握了，毕竟我不是你们学校的纵哥！”邢万春笑着说道。 下面的学生都报以会意的微笑，同时也为邢万春提到“纵哥”而感到骄傲，怎么说，大家也是校友。 也因为邢万春这句话，大家对“纵哥”的认同感变得更强。 很快，邢万春就从靠前的学生当中，随便点了八个男生。虽然今天到场的女生也很多，不过这种时候，邢万春当然只会选男生。 李天纵自始至终，都在认真聆听邢万春的每一句话，格斗技可以通过“拳皇”训练，对武术的认知却不行。 要知道，有关真正的武术，流传范围相对比较狭窄，有些东西，即便他在图书馆，或者通过网络，都难以看到。 公开途径能看到的这些信息，往往比较零散、并且驳杂，真假难分，远不及邢万春的讲解清晰、有序。 直到邢万春站到八个人中间，李天纵更加睁大了眼睛，他想看看邢万春的身手，是不是也很厉害。 第一百六十一章 欲练神功 PS：今天是精品封，小爆发一下吧，保底三更，争取四更，大家支持哈！ —————————————— 站在八个学生中间，邢万春显得相当从容，双脚不丁不八，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叶问》当中很标志性的咏春拳起手式。 邢万春练的就是咏春拳，不过他对太极、八卦、形意、洪拳、截拳道，以及通常的散手等打法，都有所涉猎。 按照他的说法，武术流传到今天，的确缺失了很多东西，只有将不同流派融会贯通，才能够开创新的境界。 看到邢万春做出这个姿势，围着他的八个学生当中，也有人学着做出同样的动作，还有人像拳击手一样，站在原地蹦蹦跳跳。 “各位随时都可以开始，”邢万春放在前面的手掌招了招，意态闲淡地说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等会我喊开始，大家就一起上……三、二、一、开始——”有一个学生主动站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动手。 八个学生，都以最快的速度，用足力气扑向邢万春，不过他们的合击毫无章法，甚至自己人差点撞在一起。 只见邢万春身形一动，出拳如电，眨眼间他正面的两个学生，就捂着小腹退了下去。 紧接着，又两个学生退了下去。 …… 李天纵看得很清楚，邢万春对每个人都只出了一拳，每一拳都打在肩窝吃痛的地方，动作快，而且准，全然没有什么花架子。 对邢万春来说，对付八个没有任何格斗功底的学生，自然是手到擒来，轻松自如得很。 八个学生齐齐而退，大礼堂内沉寂片刻，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楚邢万春的动作，相比李天纵昨天表现的醉拳，他的动作太简单了。 很快，掌声雷动，不管是否华丽，效果很明显，邢万春以一敌八，眨眼间击退八个学生，他的实力，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 “承让！承让！”邢万春双手抱了抱拳。 “邢老师果然厉害，我们心服口服！”那八个学生揉着肩窝，相互看了看。他们都知道邢万春已经手下留情，要不然，他们受到的打击，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将那几个学生送下台，邢万春再次向台下抱了抱拳：“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华夏武术，并非大家印象中，只有花架子好看。” “华夏武术有很多流派，有的重套路，强身健体；也有的重技击，譬如咏春、八极、截拳道，相比跆拳道、空手道，都不遑多让，”邢万春这是老调重弹，不过有他刚刚举手间击退八人的战绩在，说服力无疑增强很多。 一场当面比武，让大家对武术的兴趣，高涨到新的顶点，邢万春又提议，让两个练家子，给大家展现一下真正的武术技击，他邀请的对象，就是申大名人“纵哥”。 李天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这个建议，丝毫不给邢万春，以及到场数千学生的面子，他的理由也很简单：醉拳跟别的拳法不同，那是要喝酒，并且进入状态才能够用好，现在这里有酒吗？没有，他不愿意再喝二锅头那种廉价酒。 这理由将大家都雷得不轻，有学会计的学生，当即算了笔账，“纵哥”用醉拳的时候必须要喝酒，五十八度的二锅头得一瓶，换成四十八度的五粮液，可能就要一瓶半，那就是一千块钱，也就是说，“纵哥”出手费就是一千，很不便宜。 邢万春则有点苦笑不得，“醉拳”说白了就是一种类似地趟拳的拳法，并非一定要喝醉，才能够使用。 不过李天纵既然这么说，他就明白别人是不想出手，也不勉强，只好让他的徒弟宋元生代替，跟他打了一场。 李天纵终于可以看到两位武术高手的对打，邢万春和宋元生的动作并不花哨，都非常的快，看起来拳拳到肉，简洁而实用。 这是李天纵第一次旁观格斗高手的出招，一时间感悟良多，这种感悟，更多是对武术、格斗的现实。他在“拳皇”中，经历过很多场更加激烈、快速的对决。 与“拳皇”的意识训练相比，邢万春和宋元生的动作，都算不上特别厉害，这也让李天纵充满信心——只要他一直训练下去，或许就能够达到、甚至超过邢万春和宋元生的身手。 邢万春用一场表演赛结束了这次演讲，演讲进行得很成功，演讲结束以后，又有很多学生，申请加入武术协会。 事后统计，申大武术协会在这次演讲前后，一个晚上，就接到八百多份入会申请。 武协对于这些申请，基本上全都接受，现场登记、交钱，也就是说，原本只有三十多人的小组织，一下子就成为拥有了八百多会员的庞然大物，远远超过同为格斗技击协会的空手道协会、原来的跆拳道协会。 与很多学生一样，李天纵第一次系统了解华夏武术的历史和现状，也第一次了解格斗的基本常识。 他觉得收获很大，这些东西虽然不能直接提升格斗能力，但可以帮他正确理解，并找对方向。 听过这次演讲以后，李天纵对锻炼变得更加上心，他想要尽快成为真正的格斗高手。 李天纵最大的依仗就是“拳皇”，里面的意识训练模式，可以让他在类似游戏一般的对打中，接受意识训练，掌握格斗技。 他每天都抽出一段时间，在里面训练。“拳皇”的意识训练模式，里面一切都是拟真的，在训练中遭到的打击、疼痛，意识会真切感受到，甚至对于身体还有一定的刺激，只是要轻微很多。 每次进行训练，都是像炼狱一般的折磨，唯一的区别，只是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在“拳皇”中每完成一次对局，都会让他有种解脱般的感觉，说来也奇怪，虽然他的格斗水平上升得很快，但是他的对手，却似乎总要高出他那么一点，每次都虐得他死去活来。 惨烈的痛苦和折磨，让他很多次产生放弃的想法。不过他更加清楚，要想有所成就，要想掌握真正的本领，就必须经历这样的痛苦。 想到很多人欲求神功而不得，他就重新充满动力和决心。 只要他在“拳皇”中练下去，就能不断提高，这是很多人想也想不到的好处。 早、中、晚各抽出一段时间，进行训练，通常打过五局，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意识，就再也无法坚持，只能退出来休息片刻，然后再继续。 一开始，李天纵都是连打五局，一次打三回，也就是十五局，一天三次，总共四十五局，其中偶尔能赢四五局。 随着打的次数多了，似乎他对痛苦的承受能力，也在逐渐增强，渐渐可以连续打六局、七局！每次打三回的总局数也就提升到十八局、二十一局！ 李天纵的目标，是每一次可以打二十局左右，中间不需要休息，连打！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进步飞快 李天纵现在训练时主要使用镇元斋，在人脑版“拳皇”中，镇元斋一共会三套拳法，似乎熟练度每增加一颗星，就会出现一套新拳法。除了“醉拳”以外，还有同样名气很大的“太极”和“八极”。 李天纵发现，“拳皇”里的太极与他印象中、公园里老头老太玩得软绵绵的那种，并不一样。在镇元斋手上，他的太极拳同样具有很强的实战价值。 李天纵一开始看到太极拳，就很好奇地试了试，随即发现这套拳法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原来也很有力道。 不过，李天纵现在主打练习的，既不是醉拳，也不是太极，而是另外一套拳法——八极！ 八极拳是华夏的传统拳法，讲究近身靠打，拳风刚猛暴烈，很实用。 相比醉拳的怪异、太极拳的柔劲，八极拳是非常简单、直接的一种拳法。 因为简单直接，李天纵在意识训练的帮助下，进步飞快。 除了进行意识训练，他也在加强对身体的锻炼，相比格斗技意识在“拳皇”中飞速提高、一日千里，身体素质的提高，却按部就班、缓慢得很。 当然，这种缓慢，也只是相对意识的提高而言，如果跟普通人比较，他的提高速度，已经非常惊人。 这都是因为“拳皇”在淬炼意识的同时，还是会对身体有一些刺激，从而让身体素质提高的速度变快。 李天纵甚至在想，如果“拳皇”能够升级的话，会不会出现直接改变身体素质的功能？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似乎很小，即便是拥有“拳皇”这样的利器，想要获得，也必须有所付出。就好像使用“拳皇”的意识训练提高格斗能力，必须忍受真切的痛苦，天天被那些变态人物虐打一样，有付出，才能有回报！ 他为锻炼身体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早晚各一次身体锻炼，早上在大操场，晚上在武术馆，上次比武之后，跆拳道协会不得不向武协让出武术馆，武协在千余新会员加入之后，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空间更大的活动场馆。 每天早上就是跑步，以及一些简单的单杠、双杠活动。 简单，但是有效。 杠上动作，都是他在搜集很多资料以后，结合实际效果，提炼而成的一套，可以锻炼身体力量和肌肉。 跑步也并不简单，他在慢跑的过程中，结合冥想使用的呼吸法，在跑步时，进入随息冥想状态，他发现这样冥想的效果，不但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在激活沉睡脑细胞方面，效果更好、更显著。 甚至于对锻炼身体，也作用明显。 得到这个很偶然的发现以后，李天纵非常兴奋，每天坚持。 他也将这个方法教给王曦怡、梁嘉亮他们，不过除了郑小茜之外，就连王曦怡也无法做到。 用她的话来说，李天纵这个方法，说白了就是一边跑步一边睡觉，实在太匪夷所思，他们做不来。 反而是郑小茜掌握这个方法很快，甚至让李天纵怀疑，她会不会是个练武奇才。 梁嘉亮他们都想学“醉拳”，李天纵虽然答应，却没有马上教给他们，他的“拳法”是打出来的，没法直接教，他自己还要不断摸索总结，只教他们一些锻炼身体的方法，声称“先将身体锻炼好再说”。 李天纵的锻炼方法平平无奇，早上跑步和杠上活动，晚上在武协做健身、打沙袋。 不过他对每一项活动的效果，都会进行跟踪，最后选出来的，一定是效果最好、最显著的那些。 锻炼之余，李天纵会进行广泛的阅读。 只要有时间，他就会一头扎进图书馆的书库、阅览室、网络阅览室，他阅读的内容包罗万象，主要就是健身、武术、格斗；生物芯片、软件、数学建模，以及本专业这几个方面。 另外，他还会随时关注网上各种软件信息。 他的手机存储卡里，已经储存了大量的电脑、手机软件，他经常补充新的软件，并将这些软件按照类别整理，同时揣摩它们如果能够编译成功，可能会有的功能。 他最近重点关注三个方面的软件，一种就是与格斗、锻炼身体有关的，“拳皇”带给他的震撼已经非常巨大，他也想象不出哪种软件，可能在意识训练之外，可以直接提高人的身体素质。 他关注的还是“拳皇”一类的格斗和其它一些包含练功、升级模式的单机、网络游戏。 他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大部分都包括升级模式的游戏，他是否可以进入，并升级？ 这个想法如此疯狂，以至于他都不敢轻易尝试，毕竟游戏需要的空间，都非常大。 还有一种就是可能和学习能力、记忆力有关的软件，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有这么多的东西要学习，现有的学习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学习类的软件很多，不过多数是教材、方法、数据库一类，他试着编译几款，都没有成功。 李天纵对这些类型软件的信心并不充分，以他的经验，已经编译成功的软件，多数是功能类的，也就是说这些软件可以激发人体的潜能，而不是直接灌输信息；如果灌输信息也能成功，拥有相应能力的话，那就意味着可以将图书馆装进人的大脑，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他总觉得不太靠谱。 所以在失败几次后，李天纵就停止了这方面的尝试，暂时还没有能够找到方向。 第三种就是跟软件、硬件有关的，虽然他每天都在锻炼，处理元、存储元的数目每天都在增长，不过这种增长毕竟有限。 处理元也就算了，最多是能力简单一点，存储元却直接决定存储空间，经过上次宴会上的大爆发之后，存储空间已经所剩无几，哪怕是经过这些天的积累，也还是有限。 而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大部分存储空间，都没有得到有效利用，都是那些编译失败的软件。 如果将这些软件全都清除，就可以腾出大量的空间，可以用来编译安装新的软件。而且在安装新软件的时候，他也不用担心软件编译失败会占地方，只要即时清除就可以。 李天纵很想找到这样一款软件！ 第一百六十三章 超级兔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天纵大脑中的存储元数量，在不断增加。 增加速度虽然可观，但是新增的这些空间，也就只有几个软件的大小，而电脑软件编译过程中，失败几率较大，可能连续几个软件，都编译失败，而空间已经没有了。 所以李天纵并不敢轻易尝试，每一次想要安装某个软件的时候，他都要反复思考、比较、分析哪一款软件编译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在李天纵手机上的软件库里，有很多删除文件和清理垃圾的软件，有的是专业工具，有的是综合型的。 他首先选择了一款“360文件粉碎工具”，李天纵大脑里已经有两款360系列的软件，包括360安全卫士、360软件管家，他对360系列比较有好感。 不过这一次，“360文件粉碎工具”却没有能够编译成功。 李天纵只好继续尝试别的软件。 他又找了一款“Unlocker”，专门用来删除顽固文件的软件，结果还是失败。 电脑垃圾清理专家、超级巡警文件暴力删除工具……一连四五款软件，竟然全都编译失败。 看着大脑中剩余的存储元越来越少，李天纵不禁感到非常苦恼，他想着再试最后一款软件，如果不行的话，就暂时放弃，以后再说。 李天纵最后选择的一款软件是“超级兔子清理王”，不过他在发送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点了“超级兔子”，然后没有注意，直接就选择了编译。 结果，居然就编译成功了！ 电脑版的超级兔子功能很多，既有类似“鲁大师”的硬件检测，也有类似“360安全卫士”的系统防护，不过编译成功之后的人脑版“超级兔子”，却只有“清除系统垃圾”一个功能。 也正是李天纵想要的功能。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扫描，很快就扫出一堆垃圾文件，其中包括很多编译失败的软件，也有很多是属于最先砸他脑袋上那只手机里的文件。 李天纵曾经试图打开那些文件，得到的结果都是“文件损坏、无法打开”。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将那些文件立即清除，而是选择了保留，只将那些编译失败的软件源文件清除，并保留了他们的名称清单。 这些软件，以后就不用重复编译了。 清理完成以后，他检查了一下脑袋里的存储空间，立即发现可用空间多出了很多。 这意味着他可以安装更多大脑软件！ 李天纵现在已经安装的大脑软件包括最早的“千千静听”、QQ、黑石、超级蚊霸，以及后来陆续增加的“360软件管家”、360安全卫士、蓝牙管理器、鲁大师、思佳围棋、拳皇、魔法钢琴、搜狗输入法、PS，以及刚刚安装的“超级兔子”等十几款。 因为编译失败的几率比较高，失败之后的软件又无法删除，占据大脑中不多的存储元，他一直无法大量尝试不同软件，已有的这些，都是各种机缘之下，才能出现。 如今，他不但清除掉那些编译失败的软件源程序，并且在有“超级兔子”以后，随时都可以清除不需要的垃圾文件。 这样，他就可以尝试编译更多软件，成功固然好，失败也不会占地方。 李天纵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打开蓝牙，从手机里挑了几个软件发送到大脑，试着编译。连着失败好几次，到了第十次的时候，还是失败，他只好暂停。 此前他已经发现，不但运行软件会产生疲劳，编译软件次数过多，同样会造成疲劳，想来编译的过程，消耗也很大。 连续编译十个软件左右，就会感到倦意，疲劳程度与软件的大小功能有关系。 看到时间已经比较晚，李天纵便决定休息，冥想一段时间以后，很快就进入沉睡状态。 第二天是星期六，李天纵起来有点晚了，刚刚起床，就接到王曦怡的电话：“谢天谢地，你居然醒了，不过，你不会忘了今天说好的事情吧，现在都几点了啊？” 李天纵连忙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说好今天在数理阅览室碰头，商量数模大赛的事情，没想到他又睡晚了。 不过这一拍，又让他想到一款急需的、很有必要的软件，就是类似闹钟、时间管理这样的小软件，提醒他别忘了事情。 “不好意思，我马上到！”李天纵在手机里跟王曦怡说了一句，赶紧收拾了一下，就急忙赶往图书馆。 “我说你可真行啊，让俩美女等你半天，你说怎么办吧？”王曦怡指了指洁白皓腕上的手表，笑着给李天纵来了个下马威。 “晚上请你们吃饭！”李天纵坐到王曦怡对面，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她旁边的那个男生。 “嗨，纵哥，我们又见面了！”赵晓伟笑着跟李天纵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向他点点头，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王曦怡一眼。 “是这样，数学建模通常会涉及软件，赵晓伟也有兴趣，所以我就邀请他一起，我们三个人，正好组成一个队，”王曦怡解释道。 “当然，他能不能加入，还要经过考察，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找别人。” “我看行！”李天纵点了点头，王曦怡这么说，并非真的要考察赵晓伟，只是征询他的意见，如果李天纵对这个伙伴不满意，就可以以考察为由拒绝。 听到李天纵的话，赵晓伟不禁眉开眼笑：“嘿嘿，多谢纵哥，那我们就一起合作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绝不拖团队后腿。” “呃，大家一起努力！”李天纵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赵晓伟这话说得他很不好意思，要说赵晓伟的计算机技术，已经非常出色，而他对数学建模，还刚开始学。 王曦怡打开手上的文件夹，将两份薄薄的资料递给李天纵和赵晓伟：“那么，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团队了，这是我从一家公司拿到的项目列表，应该都可以用数学建模的方法来解决，我们可以尝试接一两个。” “距离明年的数模大赛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用这些项目练练手，如果成功的话，还可以卖出去，或者自己创业，”王曦怡简洁干练地说道。 李天纵大致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资料前面两页是一些项目名称，有的比较具体，也有的很含糊，只指明大致方向。 后面有一页是关于这些项目的总要求，大致可以看出这些项目都有现实需求的指向，要求很具体，要能够解决现实问题，最好是可以针对一个行业，而不只是单个企业、单个项目。 李天纵不知道王曦怡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不过看起来它们都很有价值，如果弄出来的话，应该会有一定的市场价值。 想到这里，李天纵立刻就兴奋起来。 现在他兼了几份工作，主要是廊桥酒吧那份“金牌特约歌手”的报酬非常丰厚，其中大部分收入，他都寄回家中，基本上能够解决父亲和大哥治疗、生活的需要，但他还想赚更多的钱，才能进一步提升他们的生活品质。 何况，如果做好了，这将是他的事业起步。 “我们要选择哪个项目？”李天纵将列出来的这些项目大概看了看，都涉及比较专业的方面，他的了解不深。 王曦怡并没有直接回答：“你们先看看，说说想法，然后我们一起商量选择。” 李天纵有些惊讶地看了王曦怡一眼，这个女生给人的感觉一直比较强势，没想到却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相当民主。 “行，那我先看看！”李天纵点点头，继续看起手上的资料。 王曦怡撅了撅嘴，她早就看好几个项目，要依她的性格，肯定直接就指明，不过女孩敏锐地感觉李天纵似乎很反感这种事情，所以才强忍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等有人问的时候，她再提出来。 没想到李天纵问一问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就点头说要先看看。 更让她郁闷的是赵晓伟眼睛一转，拿上资料就站了起来：“行，我也先回去看看，你们忙！” 赵晓伟打了个招呼，赶紧就走了，申大谁都知道“纵哥”有两个红颜知己，他能够加入这个团队，已经非常幸运，可不愿意留在这里当灯泡。 李天纵仔细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发现这些项目，全都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他只是一个大一学生，而高中学习的东西，主要用来考试，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李天纵突然收好资料，抬头看到王曦怡还坐在那里：“我去找两本书看看。” 第一百六十四章 OCR文字识别 李天纵来到书库，面对一排又一排书架上摆得满满的各种书籍，他非常迫切地想要吸收更多的知识，充实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在看到王曦怡给的那份资料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书脊，李天纵不禁感慨世界上的知识之多，穷尽人的一生，恐怕也只能涉猎其中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如果能够像电脑上的数字图书馆一样，可以将图书馆直接装进大脑就好了！李天纵立刻想到一款急需的软件。 他在今天编译成功“超级兔子”，并且清理掉大脑中的垃圾程序，腾空大量存储空间之后，首先尝试的就是这一类软件。 然而让他非常失望的是连续尝试十多款，竟然全都失败，这让他怀疑类似“数字图书馆”这一类数据库类型的软件，大脑系统可能根本不能编译。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冥想之后，大脑疲劳已经得到缓解，李天纵打算再试试别的。 非数据库类型、有可能快速吸收这些知识的……李天纵看着满书架的图书，慢慢翻起手机里收集的海量软件。 如果将人脑看成电脑，要将这些图书的内容，全都弄到电脑里面，又不是安装现成的数据库，那需要用到什么软件呢？李天纵冷静地分析着。 很快，他就想到沸点公司处理大量调查问卷时的做法。 调查问卷一般经手工处理后，可以用激光扫描、电脑统计，而对纸质调查问卷，他们通常会定期集中销毁，并留下原始的影像资料，也就是将问卷扫描后，做成PDF格式的电子文件，存放在电脑里，这样需要回溯查验原始资料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翻阅这些电子文件，不需要将纸质文件一直保留。 简单来说，要将类似图书这一类的纸质资料转换成为电子文件，除了重新输入，比较简单的做法就是扫描，或者拍摄。 李天纵想到自己的眼睛，就像扫描仪和照相机、摄像机一样，时时刻刻摄入外界的这些图像信息，只是没有将这些信息全都保存下来。 难道要安装扫描、摄像、照相之类的软件？李天纵想了想，觉得扫描似乎更接近他想要的效果，如果他可以像扫描仪一样，将一本本图书都“扫进”大脑，那就省了慢慢看的时间，很快就能积累一座“大脑图书馆”。 翻了翻这方面的软件，驱动、扫描增强之类的软件很快被排除，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人体本身就有一套很强大的驱动，所缺少的只是应用类型的软件。 李天纵知道，合理的分析，有助于提高软件编译成功的几率，并获得他想要的功能，所以他并没有着急选择，而是一款款的软件看过去。 十几分钟以后，他几乎将这几个方面的软件都看了一遍，觉得最可能是他需要的软件，应该是OCR扫描识别、PDF电子书制作等软件。 确定方向以后，他就打开蓝牙，将手机里的安装程序发到大脑，然后编译安装。 他首先选择的是OCR软件，相对PDF来说，功能更单一一些。 开始几款都失败了，直到第八款汉王OCR的时候，编译进程条才开始缓缓滑动。 出现编译进程条，并不意味着肯定就能编译成功，通常每一款软件都会出现，有的还没滑动就宣告失败，有的滑动了一点才失败，还有的滑动到一半，甚至百分之九十九才出现失败。 所以李天纵现在的心情并不放松，看着脑海里缓慢增涨的滑动条，他只能静静等待。 从开始翻看软件，到后来进行编译安装，李天纵一动不动的站在书架前已经大半个小时，他的奇怪举动，终于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事实上，以“纵哥”现在的知名度，申大不知道的人已经很扫，他刚出现在书库，就已经有人认出来，自然会投入更多关注。 不过，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纵哥”除了刚进来的时候，还翻了翻书架，很快就站在书架前面，看着手机，然后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李天纵紧张地关注着进度条的情况，并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身边的情况。 十几分钟以后，进度条终于滑到最后，李天纵不由祈祷千万别出问题，要是这时候宣告失败，他想死的心都会有了。 “编译成功，是否安装？” 得到这个提示，李天纵忍不住兴奋地挥了挥拳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选择了安装。 李天纵突如其来的动作，将一直关注他的人吓了一跳，不过他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脑子里全是这一款“汉王OCR”，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功能。 相比起编译，软件安装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几分钟以后，等得急不可耐的李天纵，终于得到安装成功的提示。 他立刻运行，脑海里很快跳出一个全新的软件界面。 界面很简单，大致包括“范围选择”、“是否识别”、“是否存储”等几个主要选项，说白了功能只有一个，就是“识别”。 李天纵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打算试一试。 人脑软件与电脑软件相比，除了功能差异，在操作上，人脑软件也更加方便，可以直接接收意识信息，并做出反应。而不像电脑软件，必须通过鼠标、键盘，或者命令的方式进行操作。 李天纵只是念头一动，大脑里的汉王OCR已经开始工作，几乎就在一瞬间，当前页面上的文字信息，就流过脑海。 人在用眼睛看东西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副视线所及的画面。 譬如我们扫一眼某幅画，一下子就能印在脑海里，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事后回忆的时候，也能记住个大概。 但如果是一页字，甚至一句话，惊鸿一瞥，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因为在看文字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图形，然后需要将图形转换成为文字，文字再转换成为表意信息，才能成为大脑意识，被大脑记忆。 最早的文字都是象形文字，后来才出现字母文字，这一类文字就单个字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组合成为单词，才出现文字意义。 所以人脑在看到文字的时候，首先接受的也是图形信息，然后再将这些图形，转换为表意信息，这个过程，实际上与OCR的文字识别很相似。 人脑具有电脑OCR软件没有的智慧，所以不仅能识别，还能理解，但人脑的思维，并非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运转，看到一页纸，没有留心，可能什么都不会记得。 当人脑与OCR软件结合，立刻具备极大价值。 第一百六十五章 翻书 人脑版OCR的作用，就是将原本需要人用主动思维辨识文字的这一步，变成软件运行识别的方式，也就是只要OCR在运行，就不需要用大脑思考，直接将一页纸的内容，全部提炼成文字，然后存放在大脑，或者直接输入意识。 人类在掌握文字以后，思维方式大多就是以文字为基础，我们了解一件事，阅读报纸上的文章，然后知道哪个地方发洪水、哪支球队实力更强，也以文字的方式组织思维。 没有文字，我们可能就无法思考，剩下的只是直觉。 当然，“直觉”也是一种很重要的思考方式，譬如我们回答“一加一等于几”这个问题，又或者根据文字的表述，得出哪支球队很强，不会像写文章一样，分析得很细致，可能一下子就做出直觉的判断，这就是类似“黑盒”的思考方式。 文字式的思维经久固化，就会封装成为一个个“黑盒”，就像“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问题一样，已经不需要有意识的思考。 人脑版OCR直接将页面内容全部转换成文字，这个过程由软件完成，凭借人脑强大的计算能力，几乎可以瞬间实现。 人在阅读文字信息的时候，对速度影响最大的，就是文字辨认这个环节，眼睛的视野很大，不止一目十行，一看就是一页，甚至可以是几页，但却不能一下子就看到每个字。 OCR可以，OCR将看字、认字的过程，全部黑盒化，只要一眼，整个页面上的内容，就全部变成文字信息，在大脑里流动。 这种信息流动非常快，一旦接受到这些信息，人脑就会启动已有的思考机制，做出反应，如果是熟悉的，就会由“黑盒”处理；如果是不熟悉的，就会由文字思维进行思考、积淀。 李天纵发现，OCR运行时，他只要扫一眼书页，上面的内容就会立刻被识别、流动，然后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一页上面的内容。 一目十行，都不足以形容这种阅读的速度。 当然，如果是遇到一些疑难问题需要思考的话，那就需要暂缓下来，花一点时间考虑。 李天纵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冯??诺伊曼的《计算机与人脑》，这本书他看过，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有选择地看了看重点。 这一次，他从最前面开始，往后面翻页，不停顿地一直翻到最后。 所有的内容，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并且存储下来。 意识一动，很容易就找到看过的内容。 李天纵顿时大喜，这意味着之前他的想法，终于可以实现了，他再也不用担心时间不够，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学。 李天纵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数字电子技术基础》，开始翻阅起来。 那些关注“纵哥”的同学，发现“纵哥”在静静站了半天之后，终于出现新的动向。 他拿起一本书，飞快地“刷刷刷”翻了一遍，然后又放回书架，再拿一本书，接着从头翻到尾。 看他的样子，似乎一本书从头到尾、逐页翻了一遍，翻书的速度很快，绝对不像看书的。 问题是“纵哥”翻完一本，接着又翻下一本，他这是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很疑惑！ 王曦怡在李天纵离开以后，坐在阅览室生了会闷气，很不爽地看了会书，才拿着图书卡，来到书库，打算借两本书。 顺着书架，她很快找到想要的那几本书，正打算离开，眼角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停下脚步，身子后仰，伸过头去一看。 晕，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又看到他了？王曦怡撅了撅嘴，往后退了两步，就站在两排书架中间，靠走道的地方，不满地瞪着李天纵。 这家伙，人家都看他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王曦怡看着看着，就发现李天纵的动作有些不太对劲。 他似乎在看书，但是翻书的速度也太快了，不停地往后翻，那点时间，似乎只能用来扫一眼，连上面的图片都看不清楚。 如果说他不是在看书，那么这么逐页翻书，似乎也很没有道理。 他到底在干什么？王曦怡刚刚产生这个疑惑，只见李天纵已经将手上的书翻到最后一页，接着将书放回书架，又抽出一本，继续翻了起来。 这一次，李天纵在翻书的过程中，开始出现停顿。 他还是快速翻书，不过时而会停顿片刻，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然后又接着翻，有时候翻几页，有时候十几页、几十页，才再次停下来，凝眉沉思。 他是在看书？王曦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是在看书，那么他翻书的速度，也太吓人了一些，或许只是快速翻页，有选择地看两眼。 王曦怡不由自主地走到李天纵身边，看到他手上的书，大十六开版本，书页上全是字，以李天纵翻书的速度，她在旁边，甚至都看不清这一页上有什么内容。 “李天纵，你在干什么？”王曦怡忍不住疑惑地开口问道。 “王曦怡？”李天纵抬头一看，有些意外：“我在看书啊！” “看书？”王曦怡顿时满头黑线，心想你那也叫看书，这么翻书，怕是什么也看不到吧！ “这是计算机专业书籍，你现在已经都能看懂了？”王曦怡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李天纵这样做是在看书，倒是像在看书里面有没有夹东西。 李天纵低头继续翻书，一边回答：“差不多能看懂吧。” 李天纵现在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这种感觉让他很爽。 “你能看清楚手上这本书里的内容？”王曦怡难以置信地追问，她觉得这要是真的，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传说中的过目不忘，怕是也没有这么厉害。 没想到，看书看得入神、翻书翻得很过瘾的李天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都能看清楚。” 王曦怡顿时愣在那里：这货又在瞎扯淡吧，这怎么可能？ 说话的时候，李天纵已经将手上的书翻完，放回书架，顺手又抽了一本。 王曦怡看到李天纵又要翻书的样子，连忙将他刚放回去的那本书又抽了出来：“李天纵，你真的将这本书看完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行不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脑图书馆 王曦怡并非想要为难李天纵，她不相信李天纵可以翻书一样，就将书里的内容都看过了，可是偏偏李天纵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就不得不做点什么。 要不然，心里憋得慌。 王曦怡自觉也曾经被人称为天才，在很多方面的表现，自诩还算比较优异，同时，她也认识不少优秀的人物，可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翻书一样，就将一本书看完的。 就算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也起码要看清楚内容，慢慢翻一遍。 李天纵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王曦怡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可能有些过了。 “呃，我就是大略看看，”李天纵解释道，他并不想表现得太特异。 王曦怡这下反倒更不愿意放过他了：“大略看看？这么说，你真的把这本书看完了？那我考考你！” 王曦怡打开书，随便翻到一页，刚要说话，又抬头看着李天纵：“记住，你不要隐瞒，反正咱们接触的时间长了，你就算瞒着，以后也总归会露出马脚的。” “好吧，我不隐瞒！”李天纵知道王曦怡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该瞒的还是得瞒着，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刚才看书的速度，有点太吓人了。 王曦怡点了点头，就开始提问。 李天纵刻意隐藏，对王曦怡的提问，都只回答个大概，或者不回答。 不过，正像王曦怡说的那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即便他藏着掖着，还是让王曦怡看出一点苗头。 女孩问了几个问题，就惊讶地张开小口：“你……你真的将这本书看过了？” 虽然李天纵有些细节都未能回答上来，不过看他的回答，似乎确实将这本书看过了，王曦怡惊讶得无以复加：太不可思议了！ “我只是看了一些要点，碰巧、绝对是碰巧的！”李天纵无奈说道。 王曦怡在身边，李天纵只好放慢看书的速度，饶是如此，他十几分钟就翻完一本书的速度，还是让王曦怡又惊讶、又郁闷。 人比人，气死人，即便是从小就被誉为天才的王曦怡，在李天纵的变态能力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 不过，看到李天纵如此卓绝、出众，王曦怡并没有嫉妒，反而觉得很高兴，内心感到一丝窃喜。 李天纵“慢慢”翻书，这才有时间审视之前看过的内容。 OCR在将看到的文字信息识别出来以后，这部分内容会自动保存，当需要查看的时候，还可以重新调取。 在软件的帮助下，人脑对这部分内容的记忆非常深刻，只要意识一动，就能调取相关的内容，非常方便。 不过，李天纵也发现不太好的地方。 一个就是文件少的时候还好，找起来比较方便，一旦多了，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这让他想到是不是可以安装一款搜索软件，不知道本地硬盘搜索软件，能不能编译安装，并提供这方面的功能。 还有一个就是识别之后的文字，虽然自动存放，但是存放的方式比较原始，还是简单的文字信息流，也就像电脑里最原始的TXT文本文件一样，内容有了，没有格式，不美观、不可编辑、缺少附加功能。 甚至还没有形成文本。 李天纵就想到这些信息，是不是可以进行整理编辑，形成文本文件，譬如记事本、WORD、PDF这些软件，是不是也可以编译安装。 又看了两本书，李天纵感觉王曦怡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怪异，只好结束这次阅读，借了几本书，离开书库。 回到寝室，李天纵就琢磨着要安装搜索软件和文本软件。 不过今天编译安装了汉王OCR，又失败过好几次，后来又用OCR看书，对脑力的消耗也比较大，他就没有着急，将借回来的几本书看完，慢慢回顾思考，弄清楚不懂的问题，巩固今天看到的内容，然后才睡觉休息。 第二天起床以后，李天纵依然按照惯例，将梁嘉亮和孙晓勇一起叫了起来，到操场跟王曦怡、郑小茜碰头，一起进行早锻。 李天纵已经将一套锻炼身体的动作教给他们，这些动作，都是用鲁大师检测效果，挑选出来对身体锻炼效果最好的。 吃过早饭，李天纵再次一头扎进图书馆。 他并没有急着看书，而是找了个角落，拿出手机，给大脑发送软件安装程序。 这一次，李天纵选择的是硬盘搜索器和PDF电子阅读器。 硬盘搜索，他当然选择了用得最多的百度硬盘搜索和谷歌硬盘搜索，结果最先尝试的百度失败，谷歌成功。 李天纵发现，在已有的编译成功的软件当中，基本上都是同一类型软件当中，最受欢迎、评价最好的那几款之一。 如果根据这个原则选择，软件编译成功的可能性就会比较大。 于是在选择PDF电子阅读器时，李天纵就先选择了AdobeReader，结果却出人意料地编译失败。 不过选择的第二款软件“福昕阅读器”，也顺利编译、安装成功。 “福昕阅读器”也是一款PDF文档的制作、阅读工具软件，相比AdobeReader，这款软件的功能更简洁，最简单的甚至只有阅读、打印功能，需要其它功能，可以通过安装插件实现。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主程序比较精简，所需要的安装空间也很小。 这两款软件安装成功以后，李天纵马上试了试，立刻大喜过望。 两款软件，都实现了他想要的功能，“谷歌硬盘搜索”可以对大脑里的信息进行搜索，搜索速度很快，不过目前只能搜索文字信息。 “福昕阅读器”则可以将文字信息，打包成为PDF文档，打包以后，脑海里就出现一本一本的“虚拟书”，而不像原来那样，所有的信息都随意存放在大脑里。 虽然大脑也有一个非常精细的“文件系统”，可以处理海量的记忆信息，但是这种处理方式，也会放弃很多东西，而且有时候我们感觉效率也不是很高。 而“谷歌硬盘搜索”和“福昕阅读器”，在和大脑原有的“文件系统”相结合以后，立刻就显露出巨大的能量。 第一百六十七章 足球队 大脑版的谷歌硬盘搜索反应非常快，往往指令一出，马上就能得到结果，这与大脑的文件系统和运算速度关系很大。 李天纵并不了解其中的原理，他只感觉自己现在的记忆力好了。 实际上，我们说记忆力的时候，很多时候并不是“记没记下来”，而是能不能“想起来”。 通常来说，我们接触每个信息，大脑都会有所反应，不管反应如何，留下的印象是否深刻，都会在大脑里留下印记。 但是有的印记深，有的印记浅，印记深的，过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仍然能够想起，这就是记住了，也想起来了。 而那些印记浅的，过一段时间，我们可能就想不起来、忘掉了，但实际上，那些印记未必就真的彻底消失，而只是淹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当中，我们找不到、想不起来了。 谷歌硬盘搜索的作用，就是只要还有印记，就能很快找出来，这就让李天纵的记忆能力，似乎一下子提高很多。 同时，回忆的速度，也变得很快。 李天纵也发现，谷歌硬盘搜索也是简化版的，目前只能搜索文字信息，并且也只能搜索印记比较深刻的信息，毕竟才是“简化版”，一颗星还没有点亮。 而“福昕阅读器”将文字信息打包成为“虚拟书”，无疑就是在加深印记，它们与汉王OCR结合起来，立即使得李天纵成为过目不忘的“天才”。 有了这样的利器，李天纵就开始大量阅读。 数学建模涉及许多方面的知识，最基本的数学知识、数学应用知识，计算机软件，还有工程技术、管理科学等等。 虽然在数模竞赛当中，一般都会将涉及专业背景的内容简化，不需要掌握较深的工程技术、管理科学知识，不过李天纵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竞赛，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做项目，他们的目标是项目。 李天纵如饥似渴地阅读大量书籍，不过在阅读之前，他都会仔细比较选择，现在的书太多了，经常会碰到雷同的，还有很多书粗制滥造，甚至是枪手弄出来的，看了不仅得不到东西，恐怕还会犯错。 好在，专业方面的书籍很多，不愁没有书看。 李天纵还发现，虽然有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并不难理解，而且书读得越多，也就越容易理解，阅读速度就越快。 可能有时候遇上一个问题，半天想不明白，等读到别的东西的时候，又一下子就明白了。 所以虽然是专业书，专业方面的东西很多，李天纵阅读和接收新知识的速度，还是非常快。 几天时间，他就对应用数学、计算机软件、工程科学、管理科学这几个方面，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他甚至觉得，在某些方面的知识积累，可能已经超过很多参加竞赛的学生。 每天大量阅读、锻炼身体，在体、智两个方面，均衡、全面发展。 “老三，院里的足球队，想请你参加，你什么意思？”早上锻炼的时候，梁嘉亮一边跟着李天纵跑步，一边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梁嘉亮的体型明显比原来瘦了一些，不过变得更结实了，他对李天纵那套.动作赞不绝口，李天纵却觉得，他能够瘦下来，关键还是参加运动的缘故，毕竟那套.动作虽然经过检验，却并不是冲减肥去的，天知道跟减肥有什么关系。 不过，正是出于对那套.动作的好奇和仰慕，梁嘉亮才会每天跟着锻炼，李天纵就没有揭穿。 “院里的足球队？”李天纵对这方面的情况了解比较少，他平常参加的活动，也就是围棋协会的校园围棋联赛，还有武术协会的活动。 李天纵在围棋联赛中，已经开始赢棋，而且胜率非常高。从棋盘上看，他的棋力呈现一个稳步、飞速增涨的趋势。不过大家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在“围棋门”当中，他曾经战胜过两个几乎挑遍华夏校园的棒子棋手。各队慑于他的赫赫威名，几乎都放弃了他坐镇的第二台，甚至有的队直接放弃了王曦怡的第一台和李天纵坐镇的第二台，也就是放弃了这轮比赛。 后来，李天纵不得不时而跑到第三台去，找点高手练招。 至于武协，李天纵每周都要去教一堂课，他教的是从“拳皇”里镇元斋身上学到的另外一套拳法，也是华夏武术。 至于其它的校园活动，他就不怎么关注了，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期中考试以后，学校的院系足球联赛就要开始了，他们想增强一下实力，今年争取拿个好成绩，”梁嘉亮说道。 李天纵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阿亮，你怎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他记得梁嘉亮平常只玩魔兽，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嘿嘿，是院里学生会请我去做体育部的副部长，大小也是个官帽，你说我能不去吗？在其位、谋其政，咱可不能不作为啊，于是我就来了，”梁嘉亮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旁边的孙晓勇也感觉非常奇怪：“他们居然请你去做副部长？我怎么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成稀缺人才了？” “呵呵，这还不简单，他们请阿亮，就是想通过阿亮来请纵哥的，说到底啊，稀缺的不是人才，而是咱们纵哥，毕竟武协的例子摆在那里呢！”王曦怡突然噗嗤一声，笑着说道。 梁嘉亮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什么呀，难道我就是老三的添头啊！” “看起来挺像——不，应该说根本就是！”孙晓勇笑着打趣。 王曦怡一针见血，大家想想，恐怕事情就是这样的。 申大武协就是现成的例子，原本全校最不起眼的小协会，自从李天纵加入，在“比武门”事件之后，入会者争先恐后，一跃成为申大规模最大的几个协会之一。 院学生会体育部虽然不需要会员，却也希望搞出成绩、弄出名堂，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纵哥”。 谁都知道“纵哥”脾气行为比较怪异，不敢一头撞上来碰钉子，于是就找了梁嘉亮，让他来做工作。 不过，梁嘉亮看起来对待这份工作并不尽心，别人是让他来做说服工作的，结果他就是随口一问，完全没什么争取的意思。 这倒不是梁嘉亮不想争取，只是他觉得，为了这么个破劳什子体育部副部长，还是学院里的，不值得兄弟做出牺牲。 他的想法，李天纵喜欢去就去，去了更好；不想去就不用去，不去拉倒！ 李天纵看了梁嘉亮一眼：“可是，我踢球很烂。” “那倒没有关系，他们说了，咱华夏踢球好的没几个，以‘纵哥’的身手，只靠身体，就能打遍申大无敌手；就算你不上场，往场边一坐，都能给咱们增加人气，”梁嘉亮笑呵呵说道，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圆满完成这份工作的，毕竟在其位，要谋其政，他只是不想因此影响自己的好友。 李天纵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加入，但是否参加比赛，由我决定。”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先踢门将吧 李天纵答应加入学院足球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帮助梁嘉亮，这小子平常除了魔兽，对其它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如今对体育部的工作表现出点苗头，很不容易。 梁嘉亮没有说，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李天纵却能够看出来。 此外，他最近一直在加强锻炼，想要在短时间内，提高身体素质，足球运动，似乎也是一种锻炼方式。 果然，梁嘉亮听到李天纵答应加入球队，立刻变得非常兴奋：“嘿嘿，老三，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你放心，你只要在球队挂个名，去不去都随意，没人会管你。” 王曦怡在旁边撇了撇嘴：“某人出名了，可真是好啊！” 李天纵其实并不喜欢出名，他觉得低调一点更好，不过至少在申大校园，他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虽然梁嘉亮说只要挂个名，他去不去都可以，李天纵却不会真的那么“大牌”，听说足球队下午就有活动，他就去报了个名。 商学院学生会体育部的几个学生干部，还有学院足球队的队员听说“纵哥”来了，多少都有些兴奋。 如果说以前总爱出风头的“纵哥”，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好，还有些轻视的话，在“围棋赛”、特别是“比武”之后，大家对“纵哥”的看法，已经发生很大改变，都承认他是个牛人。 不管什么时候，有真本事，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李天纵在歌唱、围棋、武术方面的实力，已经得到公认。 至于足球，大家都不清楚，也都希望他能下场踢两脚。 李天纵点了点头：“行，我先看你们踢一会儿。” “纵哥，你踢球很厉害吧？”商学院体育部部长冯彦斌没想到李天纵答应得这么爽快，忙笑着说道。 他原来的想法，只要李天纵能在院里的足球队挂个名，可以用来宣传、吸引点人气，就足够了。 他没想到“纵哥”会亲自来，更没想到“纵哥”还要下场踢球，或许“纵哥”也是个球迷，也热爱踢球。 虽说华夏足球水平烂、形象更烂，好面子的年轻人都不怎么爱玩这项运动了，要不是学院其它项目都拿不出手，他也不会选择足球队。 不过，足球到底还是世界第一运动，底蕴深厚，“纵哥”会喜欢也说不定。 就算不喜欢，玩过那是肯定的，没玩过足球的人恐怕也不多。 没想到，李天纵直接摇了摇头：“没玩过。” “没玩过？”冯彦斌和几个队员顿时愣在那里，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哦，了解、了解！” 他们想起当初唱歌的时候，李天纵曾经以“雷鸣般的噪音”轰动校园；在围棋上，更是输给过刚刚学棋的新手，而且曾经在外围赛连败数场；就算是最近的比武，也曾故意被对手打得疲于防守，似乎“低调”已经成为“纵哥”身上一张闪耀的名片。 他们听到李天纵说没踢过球，又准备下场踢球，自然而然就认为：“纵哥”又低调了！ 如果是从前，他们恐怕会直接骂上两句“装逼”，不过现在“纵哥”形象大变，又跟他们属于同一团体，态度当然不同。 不过他们也在苦笑，只希望“纵哥”不要太低调了，到时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不管怎么说，“纵哥”加盟足球队，并准备下场踢球，对大家来说，是个好消息。 商学院足球队在场的总共十七八个人，分开的话就不能组成两队打全场，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球场，现在借用的还是一块排球场，两边摆上两只包，后面的铁丝网上系两根皮带，中间的部分就是球门。 七对七的小场地足球。 李天纵对足球的了解并不多，他的家境决定了从小开始，他就没有什么业余活动的时间，他也确实没有玩过足球，足球比赛也很少看。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那些在足球场上活动的队员，试图从中得出判断：自己能不能踢球。 因为有“纵哥”在场，商学院的队员都比较兴奋，不管怎么说，“纵哥”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而且听说“纵哥”要下场踢球，他们都觉得，“纵哥”一定很厉害，“纵哥”做的事情，不管是唱歌、下棋还是格斗，都非常厉害，踢球也肯定不会例外。 在“高手”面前，大家自然都不敢放松，憋足了劲要好好表现。 此时的李天纵，站在场边，看着大家你来我往地好不热闹，一头雾水。 “纵哥，你平常都踢什么位置？”冯彦斌已经认定，李天纵踢球的水平肯定很不错，也肯定时常踢球，虽然他自称“没踢过”。 李天纵看了冯彦斌一眼，听出这家伙话里的意思，怕是误会了，只好无奈道：“我真没踢过，对足球也不太了解，冯部长要不给我说说，这球场上都有哪些位置啊？” 李天纵其实也知道足球队里有门将、后卫、中场、前锋这些，毕竟他也看看这方面的新闻，大略知道一些。 这种了解，相比踢球时的要求，显然不足，所以他想多了解一些。 毕竟，一件事做了，就要尽量做到最好。 冯彦斌虽然认为李天纵不会没踢过足球，还应该是个高手，不过李天纵既然这么说，想要低调，他也不能当面揭穿，只好一边在心里赞叹“纵哥”低调得可以，一边尴尬地笑了笑：“纵哥，你看我们今天打的是小场地，是七对七，不过他们跟十一人比赛时是一样的，也有门将、后卫、中场、前锋这些位置……” 冯彦斌非常郁闷地指着场上那些队员，给李天纵讲解他们的位置，以及他们在比赛中需要承担的职责，他认为“纵哥”是在低调，就讲得比较简单。 几个位置都讲了一遍，场上也已经踢了十分钟左右，双方各进一球，冯彦斌又问：“纵哥，你……想踢什么位置？” “那就……先踢门将看看吧！”李天纵说道。 “门将？”李天纵这个回答，显然大大出乎冯彦斌的意料，在他看来，“纵哥”这么拉风的人物，肯定是踢最容易出风头的前锋位置，或者既能组织进攻，也能进球的攻击型中场的位置，没想到“纵哥”就是“纵哥”，一下子就退到球场的最后面，居然要踢门将位置。 不过，他很快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就是“纵哥”的风格！一直都是这么低调！ 他做门将的话，不会一开始就放对手进两球，然后等比赛到了绝境的时候，再杀出来，来个单骑救主？冯彦斌心里顿时有点忐忑不安。 冯彦斌艰难地点了点头，就算他很担心，“纵哥”提出的要求，他也没法反对，只能在心里祈祷，“纵哥”不玩火恐怕是不可能的，千万别玩大就行了。 “纵哥，那你就先踢门将看看，要不要现在就上去玩两脚？”冯彦斌看看场上已经踢了十几分钟，就问道。 李天纵闻言点了点头：“好，踢踢看。” 他看了十几分钟，因为懂的太少，实际上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就打算亲身上去体验一下再说。 他看到场上那些队员，将球盘在脚下，经常做出花哨的动作，虽然失败的时候比较多，但他自己也做不出来，他也不打算献丑。 只有场上的门将，动作比较少，也比较简单，比较适合他现在的想法。 而且，他看到场上包括前锋在内的球员，十几次射门，不是偏了、飞了，就是几脚踢在门框范围内，也让门将给没收、扑住。 他感觉，那些前锋射门被扑住，一定很郁闷；而门将扼杀那些射门，应该很爽。 虽然被破门也会郁闷，破门也会很爽，相对来说，破门的机会好像比较少，被破坏的时候倒是居多。 在李天纵看来，门将，也应该是个很爽的位置。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扑救和进球 与李天纵想的不同，得知大名鼎鼎的“纵哥”，居然要踢门将位置，大家都有点惊讶，然后又都了然：“纵哥”不愧是“纵哥”，肯定又在玩低调了！ “纵哥”的秉性、处事风格，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场上下来一个门将，由李天纵替换，比赛很快重新开始。 由于李天纵的加入，他的对手们变得非常兴奋：如果能够攻破“纵哥”把守的球门，那肯定会很爽。 而他的队友，也很兴奋：竟然可以跟纵哥并肩作战，肯定可以赢球。 “喂，等会别防守，让我们试试纵哥的水平，”有人兴奋地跟队友、场上的对手打招呼。 “去你的，难得跟纵哥一起打比赛，难道让我们打假球？做梦去吧！”他的队友，立刻做出针锋相对的反应。 话不投机，双方很快在场上“打”了起来。 比赛重新开始，场面变得更加激烈，一方憋足了劲，疯狂进攻，想要攻破李天纵把守的球门，甚至连防守都不顾了，一会儿就被反击，丢了两个球。 李天纵所在的这一方，也憋足劲疯狂进攻，他们在进攻的同时，防守也很顽强！大家都知道，如果防守不努力，对方就会威胁“纵哥”把守的球门，虽然大家都觉得“纵哥”守门，肯定也很厉害，但是太轻易让对手威胁球门，恐怕会让“纵哥”看轻。 双方都打攻势足球，场面变得非常——混乱，都是学生，水平有限，进攻上面一着急，就容易丢球，大家你来我往，失误频频。 李天纵在场上站了一会儿，就发现这个位置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有意思，作为门将，很多时候只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队友在前面踢球，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对手一次进攻终于打到门前，高个前锋脚下拿到球，一只手撑开回防的队员，抡起大腿就是一脚。 “嘭！”足球如出膛炮弹一样，应声而来。 李天纵立刻向左快速移动两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足球从身边很远的地方飞开——踢偏了。 他感到非常郁闷，好不容易活动一下，对方却踢偏了，怎么刚才在下面看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呢？ 李天纵站在门前，也没有闲着，球门没有威胁的时候，他就看面前的人踢球。在足球比赛中，有奔跑、有身体对抗、用脚控制球、传球，他还发现脚步的作用很重要，经常有人凭借脚步，晃开对手。 用脚控制球，对于脚上用力的要求，应该很高，还有很多细微的动作，必须精准、到位，球才能在脚下，变得圆转如意。 还有用脚传球，近距离的短传、远距离的长传，都很考校脚的动作，以及对力道的把握。 李天纵也发现，场上这些队员，在这些方面达到的层次似乎都不高，经常出现失误，怪不得梁嘉亮让他不用担心踢球的技术，还说华夏能踢好球的人很少。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却不知道，足球对技术的要求确实挺高，但也远远达不到他以为的那样，即便是以技术见长的一流球星，恐怕还要差一些。 李天纵基本没有看过真正的足球比赛，他对足球的认识也很少，只是凭空猜度，觉得要想踢好球，将足球控制得圆转如意，就必须让脚下的动作、以及对力道的控制，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 李天纵最近痴迷“练体”，似乎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拳法可以锻炼脚步、腿法，但是对于脚法却很少涉及，似乎可以通过足球这项运动进行锻炼。 至于锻炼脚法有没有用，李天纵觉得，肯定有用，如果凌厉的腿法配合精巧的脚法，那就不仅仅只有杀伤力了。 他打算通过足球，锻炼自己的脚法。 就在李天纵正沉浸在对足球脚法的思考时，对手打出一次进攻，并且形成单刀，对方的前锋已经将他们的后卫甩在身后，一路狂飙突进，杀向球门。 “出击！出击啊！”回追的后卫、队友，这时候都差不多放弃了，单刀是没法阻挡的，唯一的指望就是站在球门那边的门将。 可是他们看到“纵哥”站在球门的一角，似乎还在发呆。 难道说，他有把握扑住空门，还是近距离、靠在球门一边。 想到“纵哥”以往的传奇，大家觉得也并非不可能。 高个前锋脚下带球，几步就杀入禁区，看到“纵哥”还靠在球门一边发呆，本来心中那点仰慕之情荡然无存，他将牙一咬，猛地抡起大腿。 “这球——一定要进！” “嘭！” 当高个前锋起脚的时候，李天纵才发现情况不对，他不是站在这里当观众的，他也是球场上的一员，而且是很重要的“门将”。 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起脚，李天纵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他立刻向身体右侧跨了一步，然后双脚用力蹬地，将自己抛了出去。 李天纵飞在空中，他竭力伸出手臂、张开双手。 “嘭！”他感觉指尖似乎蹭到什么，然后就重重摔在地上。 “射飞了？”高个前锋已经抬起手臂，准备庆祝，刚刚张开嘴巴，发出半个短促的音符，就看到力量十足的足球，突然改变了一点方向，擦着立柱飞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射飞了，虽然足球明明是飞向球门的，随后才意识到，是“纵哥”蹭到了球，飞向球门的足球才会改变方向。 虽然对“纵哥”充满信心，哪怕“纵哥”曾经上演过很多奇迹，在足球射出的那一个瞬间，大家都觉得站在球门一侧的李天纵，已经无力回天。 只要不是射偏，这球一定进！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足球擦着立柱飞出。 “竟然射偏了！”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不过很快有人意识到，足球在快到球门的时候，似乎突然向外偏了一点，难道说，是“纵哥”扑到了足球？ 这怎么可能！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踢的是小场，七对七，球门也要比标准足球门略小一些。 但饶是如此，李天纵本来站在球门最左边，在球被射出以后，才突然腾身而起，将射向球门右边的足球，扑了出去。 这要怎样的爆发力、速度？有人觉得这个结果难以置信，他们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纵哥”根本没有扑到球，是那个前锋射歪了一点。 就在所有人都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时候，李天纵已经一记鲤鱼打挺，迅速从地上跳了起来。 然后一个箭步跳了出去，将打在身后防护网上弹回来的足球，一下子抱在怀里。 李天纵手上抓着足球，向前跑了两步，看到球场上的队员都站着不动，立刻大喊一声：“进攻啊！” 说着，就挥起手臂，猛地一扔，将手上的足球抛了出去。 他觉得用脚踢球，自己似乎还从没踢过，恐怕控制不好，用手还好一点，至少平常一直在用。 “呼”一下，足球就从李天纵的手上飞了出去。 “呼！”还在发愣的高个前锋只感觉迎面吹过来一阵风，似乎有道黑影飞了过去。 “呼！”场上正在琢磨那个球是射歪了、旋出去的、还是被“纵哥”扑出去的，突然发现足球已经飞在半空。 对面那个门将反应比较快，球刚飞过中场，他就已经看到了。 眨眼间，球已经飞了过来，落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是我的了！”门将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抓球。 “咦！” 足球从门将手边划过，弹起来飞过他的头顶，然后就在众人刚刚清醒过来的目光中，飞入对面的球门！ “球进了！” 第一百七十章 全力学习提高 “我曰，纵哥竟然扑到球了！” “球进了，纵哥居然进球了——手抛球！纵哥用手将球扔进了对面的球门！” 有人能够想到前面，却没有能想到后面的结果，李天纵以非常罕见的方式，完成了一个进球。虽然是在排球场进行的小场地足球赛，但是两个球门之间，依然有不短的距离。 李天纵自己也没有想到，随便一扔，球居然进了。 他这段时间苦练身体，每天早上都要在单杠、双杠上活动，晚上又会到武协的武术馆，在器材上健身，或者打沙袋。 这些纯粹的身体锻炼，对于体质的提高，效果并不如他提炼出来的那套.动作，但是对于力量的增强，效果很明显。 当然，虽然他的力量变强，但能够将足球用手扔进对方球门，运气成份更大。 足球偏偏就落在对方门将面前不远的地方，然后异常诡异地弹起来，越过门将的头顶，落进身后的球门。 那个倒霉的门将欲哭无泪。 不过，包括他的队友在内，并没有人嘲笑他，因为这个球是“纵哥”扔进去的。 如果是平常的比赛，被对方的门将用手抛球扔进去一个球，这个门将肯定要被笑死。但这事发生在“纵哥”身上，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挺震惊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太罕见了。 但是震惊过后，再想想，就又都觉得很正常了。 再罕见的事情，发生在“纵哥”身上，那都正常。因为“纵哥”身上曾经发生过的奇迹，已经很多很多。 “纵哥，你真厉害！”李天纵的队友首先反应过来，纷纷祝贺他的进球。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这个球进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到兴高采烈跑过来的队友，他还是热情地伸出手去，跟大家击掌、庆祝！ 这种很多人在一起努力、一起兴奋，休戚与共的场面，让他感觉很好。 就像他跟王曦怡、孙晓勇、郑小茜他们组队参加校园围棋联赛时一样，甚至更有激情。 “冯部长，我不想打门将，想试试别的位置！”庆祝结束以后，李天纵却没有继续留在场上，而是走下来对场外的冯彦斌说道。 冯彦斌对于李天纵突然提出更换位置，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理所当然地笑着说道：“纵哥，你想打什么位置都行。” 李天纵摇了摇头，他并不想接受特殊待遇，不过看样子，他到哪里，都会是最特殊的那个。 他顿时感觉意兴索然。 “冯部长，别的位置我没有踢过，等熟悉熟悉，再跟你们一起踢，”李天纵说着就要离开。 冯彦斌连忙笑了笑：“行，纵哥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 “下周六，咱们院队要跟理工大商学院来一场友谊赛，纵哥如果有空，到时不妨过来给兄弟们加加油，”冯彦斌小心地说道，如果他知道正是这种过于客气、过于特殊化的待遇，让李天纵再找不到团队感觉，从而意兴索然的话，恐怕就不会是这种表现。 “行，我看情况，”李天纵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离开。 离开排球场以后，李天纵又去了图书馆，书库晚上一般不对外开放。好在还有阅览室，书库的常规藏书，阅览室都会有一套，只是阅览室的书籍不能长期外借，对于李天纵来说，他本来就不想借书，而是看书，不能外借并没有什么影响。 “汉王OCR”、“福昕阅读器”和“谷歌硬盘搜索”安装成功以后，使得李天纵获得极为强悍的学习能力。 一般人看书，都是从书架上找到书，然后拿到阅览区，坐下去慢慢阅读。 李天纵则不一样，他找到书以后，就站在书架前，从头到尾，将整本书快速翻上一遍，就已经记下全部内容。 随即打包成PDF“脑书”，成为长期记忆，随时都能回忆出。 李天纵这次找了本足球书，快速翻了一遍，记住里面的内容，顿时就对足球增加了很多了解。 就像很多别的事情一样，踢足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确实有很多东西要学，很多技术、战术。 李天纵对足球战术完全没有兴趣，他只想通过足球，提高脚法。 其实要提高脚法，也有捷径，就是找一款“拳皇”这样的游戏或者软件，在里面接受意识训练，提高速度会比较快。 不过，相比“拳皇97”，比较流行的足球游戏，譬如“实况足球”、“FIFA足球”，体量都比较大，以“脑盘”现在的容量，根本装不下。 他也试了几款别的小游戏，以及“实况足球”和“FIFA足球”的老版本，但是都安装失败。 幸好如今有了“超级兔子”，软件编译失败以后，可以及时清除，腾出空间。 不过每次尝试编译，也会消耗精神和体力，每天只能尝试编译十款软件左右，所以李天纵也不急着扩充软件库，急也急不来。 李天纵现在的生活非常规律，早晚各抽出一到两个小时进行身体锻炼，这两个时段进行的主要是常规锻炼，另外每天还要做几遍“健体操”，这套他自己查阅大量资料提炼出来的动作，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增强身体素质的效果非常明显。 白天他基本就在图书馆，凭借几款新安装的软件，大量“翻阅”书库藏书，他的阅读速度非常快，每天阅读的图书，都是一个很恐怖的图书。 短短十几天，李天纵就阅读了海量的书籍，知识面变得大海一样广阔。 他甚至已经很少去上课，他们专业的老师，大部分都是照本宣科，与其上课，还不如自己看书。而以他的阅读速度，上课显然是浪费时间。 为此，李天纵已经受到班导师以及多位任课老师的警告，他仔细考虑以后，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图书馆看书。 这些天博览群书，他感觉到非常充实，他相信这样的学习方式，效果肯定要比上课更好。这样不停地看书，他相信考试肯定不是问题。 至于老师那边，让梁嘉亮他们帮忙遮掩一下，偶尔去上上课，也就行了。 王曦怡也曾经为这件事跟他谈过，她知道李天纵的情况，听了他的打算以后，表示理解，并答应代为向老师说明，为他争取自由学习的空间。 李天纵将廊桥酒吧、沸点调研之外的兼职，全都辞掉，廊桥酒吧的报酬比较可观，每个星期去一两次，得到的收入，就足够他日常所用，并且可以将大部分寄回家给父亲和大哥，供给他们日常所需和吃药的花费。 沸点调研时间支配比较自由，这份工作的接触面比较广，可以让他了解很多东西，所以他才会继续保留。 原来在学校通过勤工俭学途径做的几份兼职，他都辞掉，他倒是想找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兼职，想想报酬微薄，时间不自由，还不如多看看书。 辞掉这些作用已经不大的兼职以后，李天纵主要精力都在王曦怡给出的那份清单上面。虽然王曦怡说他们只要做一个项目，先熟悉一下相关的东西。李天纵却有更大的野心，他觉得不妨多做两个。 辞掉那些兼职，并不是代表他现在的钱已经够用，事实上，李天纵还想要赚更多的钱，帮助父亲和大哥获得更好的治疗。 只不过那些兼职的投入与产出，已经完全不成比例，所以他才会将希望放在那份清单上面，希望能够借此做出一些东西，获得更丰厚的回报。 李天纵这些天疯狂看书，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必要的知识准备，可以开始试试这些项目。 第一百七十一章 郑小茜出事了 早上，李天纵在锻炼的时候，随身带了一只足球，他试着在慢跑中将足球控制在脚下，但相比双手来说，脚上动作，远没有那么听话、灵活。 孙晓勇在一边看不下去，伸脚一勾，就将足球抢了过去，右脚一拨、左脚一磕，那圆溜溜的足球，立刻听话地跟着脚步，在跑道上稳稳向前。 “李子，就你这水平，没摸过足球的，也不过如此，进了校队，难道就当摆设？”孙晓勇笑着说道。 李天纵羡慕地竖了竖大拇指：“厉害，你教我两招？我不会，所以才要学！” “咦，网上不是说，纵哥踢球很厉害、很神奇的吗？”王曦怡显得惊讶。 梁嘉亮也一脸奇怪地望着李天纵：“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李子上场短短五分钟，就完成一次世界级的扑救，然后马上用手将足球扔到对方门里去了。” “对啊，网上都有那个视频，大家都说纵哥牛人，看样子不像嘛！”王曦怡低头看了看李天纵笨拙的脚步。 郑小茜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网上都说纵哥很厉害呢！” 只有孙晓勇似乎没有看过网上的消息，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天纵：“不是吧，世界级扑救？手抛球也能进门，多大的场地啊？” “运气，那都是运气！”李天纵无奈地揉了揉脑袋。 “是排球场，从这边到那边，大概也有十几米了吧，”梁嘉亮补充道。 “那也很厉害了！”孙晓勇点了点头，又歪过去看着李天纵：“你真没踢过足球？”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 大脑软件的存在，李天纵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关系很好的梁嘉亮、孙晓勇，以及两位红颜知己王曦怡和郑小茜。 毕竟，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告诉他们，也是让大家徒增烦恼而已。 李天纵很看重大家之间的友谊，愿意坦诚相待，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造成误会。不过大脑软件这东西太过匪夷所思，他不能说，只是告诉他们，他有的时候，可以很快学习、掌握某种东西，譬如围棋，但是状态又不是那么稳定。 虽然这个答案带给梁嘉亮他们更多疑问，但他们也表示理解，认为那是李天纵的隐私，李天纵能告诉他们这些，已经够意思、很不容易了。 在他们想来，李天纵可能是有什么特异功能，这种事情，即便好奇，他们也知道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后果恐怕会非常严重。 孙晓勇当即理解地点了点头：“行，那我教你。” 在接下去教授李天纵学习足球的过程中，孙晓勇确实见识到他远远超过一般人的学习能力。 有些简单的动作，教个一遍，让李天纵再做两三遍，可能就做得似模似样的了，接着做个十遍左右，就已经跟他做得差不多了。 就算是那些比较复杂的动作，只要孙晓勇做两遍，李天纵就不用他再重复，很快就能模仿个大概。 甚至有些孙晓勇也不会做的动作，他只要描述一下，说个大概，李天纵在那边跟着琢磨，居然也能琢磨个轮廓，多做两遍，就能做出来。 李天纵对身体的控制力、动作的灵活性、身体的协调性，以及学习时的悟性，都让孙晓勇赞叹不已、叹为观止。 而在王曦怡看来，这些都不过是李天纵身为天才的又一铁证。 李天纵确实没有踢过足球，更没有学过这方面的技术，他原本的运动天赋也不高，身体素质更一般。 不过，他在“拳皇”中接受意识训练，大脑受到刺激产生的神经电流，对于全身的神经，都是一种淬炼，正是因为有这种效果，在接受意识训练之后，回到现实，身体才会自然而然接受大脑指令，做出相对的反应。 这就相当于全身的神经，在意识训练时，也在接受淬炼，经久累积下来，他的运动能力也大为增强。 所以他才能够表现出强大的学习能力，让孙晓勇叹为观止。 “哎，可惜了！”孙晓勇突然遗憾地摇了摇头：“天纵，要是你从小开始踢球，咱们华夏足球，说不定早就走向世界了！” “老三要是踢球，恐怕早就被毁得不成人形了！”梁嘉亮大咧咧说道：“华夏足球毁人不倦，老三你还是在申大踢着玩玩好了。” 李天纵点了点头，虽然不怎么关心足球，但也知道华夏足球几乎为万夫所指，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骂，身处这样的泥缸，不被同流合污，恐怕都不可能。 何况，靠踢球为生，并不是他的理想，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 至于孙晓勇说他从小就踢球会如何如何，李天纵更是不以为意，要不是脑袋让手机给砸了，他还是从前那个穷小子，恐怕打娘胎里就开始踢球，踢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接下去几天，李天纵每天早上都会带着足球进行早锻，脚下技术一日千里，进步飞快。 李天纵也挺喜欢这种脚下带着球，一边做出不同动作，一边慢跑的感觉，现在他倒是希望参加一场足球比赛，在场上体验一把带球、进球的感觉。 早锻结束以后，几个人一起吃了早饭，王曦怡她们去上课，李天纵继续去图书馆看书。 白天书库开放，李天纵一头扎进去，看到中午，感觉疲劳时就去吃午饭，顺便休息，下午通常先上会儿网，避免连续看书导致过度疲劳，另外他也要了解最新的资讯信息。 相比图书馆的藏书，网上可以看到更多新东西、新事物。 到了晚上，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他就会继续去阅览室，这里同样有海量的图书，足够他翻阅消化很长一段时间。 今天他翻了几本生物工程这方面的书籍，他最近一直都在考虑，有没有可能将软件和大脑结合起来，就像他现在一样。 他知道，这件事应该很难，很多人可能都不敢想象，以为那是科幻。 不过他却在体验这样的科幻技术，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将这项技术实现，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但他本人却是最好的佐证。 李天纵将刚刚翻完的一册书放回到书架上，刚要继续寻找下一本，身上的手机却很突兀地想了起来。 李天纵新买的这只手机主要作用就是给大脑发送文件，平常很少使用，也只有梁嘉亮、王曦怡他们几个人知道号码。 他们也都知道李天纵的情况，所以没有什么事，一般都不会给他打电话。 李天纵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的正是梁嘉亮，平常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网吧玩魔兽，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老三，不好了，郑小茜出事了！” 李天纵刚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话筒里传来梁嘉亮异常急切的声音。 李天纵心里“突”地一下，连忙问：“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个娇娇柔柔的小女生可能遇到了麻烦，李天纵不由感到一阵心痛，没来由地变得异常紧张。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网友打过来电话，说是在鹿鸣路那边看到有人骚扰郑小茜，我已经在往那边去，你也赶快过来！”梁嘉亮急急说道。 李天纵这时候已经快步走出阅览室：“好，我这就去，具体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事情？” 梁嘉亮说得很急，李天纵一下子还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郑小茜是在鹿鸣那边出了事，不由感到奇怪：往日郑小茜这个时候应该在廊桥酒吧，今天怎么跑鹿鸣那边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小的麻烦 PS：今天轮到精品的封面推荐，小爆发一下，三更吧！这是第一更！ —————————— 放鹤路的廊桥酒吧，一到晚上就几乎人满为患，前段时间的危机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在李天纵和郑小茜加盟以后，廊桥的生意，甚至远远超过从前。 以前，廊桥的生意再好，也不过是放鹤路上众多酒吧中的一家，虽然依靠平价、雅致的环境，吸引到不少学生顾客，同样类型的酒吧，在申大周围并不少，相比之下，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 自从李天纵和郑小茜加盟以后，廊桥立刻就成为申大学生心目中的酒吧头牌，不仅因为“纵哥”和他的红颜知己在申大声名赫赫，李天纵和郑小茜的演唱，也确实让人无话可说，水平很高。 加上他们作为申大学生的身份，立刻受到广大申大学生的追捧，连带廊桥也水涨船高，成为申大学生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来自“金色年华”的骚扰，也因为李天纵的介入，放鹤路一带的道上老大“龙哥”出于忌惮、有所收敛，后来甚至停下针对廊桥的敌对行动。 平静下来的廊桥，才得到发展的机会，生意变得越来越好。 “大哥，你真的愿意放小茜离开？”廊桥酒吧的一角，哪怕生意再好，也总有一张桌子是陈自在、陈自强兄弟俩的。 他们搞这个酒吧，本来就是出自兴趣，陈自强爱玩音乐，陈自在喜欢品酒、交朋友，所以得空的时候，两人就会坐在二楼这个角落，看着他们捣鼓的这个酒吧，自得其乐。 陈自在手上端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流动着别样的光泽。 “当然是真的，”陈自在抿了口酒，脸上露出些许不舍：“小茜是个好女孩，唱歌好、长得好、关键是人也好，咱不能耽误人家啊！” “那倒是，不过没了小茜，咱们请的那些个歌手，可就有些不太上档次了，回头还得重新物色物色！”陈自强端起一扎啤酒，很郁闷地咕噜咕噜一口喝掉半下。 陈自在没好气地瞪了他兄弟一眼，真是个水桶，这么喝酒，简直就是糟蹋：“没了龙哥那帮人作梗，想找三条腿的麻雀难，要找会唱歌的还不容易啊！” “靠，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吗？那你倒是给我找个歌唱得好，人长得还清纯漂亮，性格又好，就像小茜那样的女孩子，哪怕差一点都没有关系，你找得来不？”陈自强也白了陈自在一眼，哥俩又较上了劲。 陈自在也不爽了：“喂，我说兄弟，你这是找歌手还是找老婆啊？小茜那样的女孩子，是说找就能找着的吗？那叫可遇而不可求，知道不？” “知道可遇不可求，你还这么就给放走了啊！”陈自强看来对陈自在放走郑小茜，很是耿耿于怀。 陈自在郁闷地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这不是没办法吗，小茜有更大的追求，咱能绑着人家啊？” “小茜要走，我没意见，不过我始终觉得，小茜这种女孩子，一定要有个合适她发展的地方，酒吧这行里面，你我都清楚，鱼龙混杂，要是去错了地方，对小茜来说，未必是件好事，”陈自在痛心疾首地说道。 “演艺界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啊，小茜既然想走这条路，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就是给她介绍了个去处，去不去，那是她自己拿的主意。再说陈老六做酒吧很多年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比你我都清楚，我也交待过他，多多照顾小茜一点，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陈自在让自家兄弟说得有点下不来台，很恼火地说道。 陈自强毫不示弱地瞪着自家兄弟：“就是太清楚了，才会坏事，他那个酒吧里，什么事情没有啊？就算他自己不做，要是碰上龙哥那样的，你觉得他还会护着小茜？小茜还能好？” “那你能护着小茜一辈子啊？”陈自在异常恼火地瞪了回去，哥俩为了郑小茜的事情，已经吵过几次了，这回也还是一样，谁都说服不了谁。 话说到这份上，照例是陈自强泄了气，抱着扎啤咕噜咕噜一阵猛灌，眼看已经是两扎啤酒下肚，两只大眼红通通的，透着悲愤、还有茫然的味道。 正要自怨自艾，陈自在扔在桌面上的诺基亚手机，突然乌拉拉乌拉拉叫得欢，拿起来放在耳边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老六，你说什么，小茜让人拖包厢里去了？你是怎么搞的，你们是正规酒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陈老六，我告诉你，小茜要是少了根汗毛，你吃不了兜着走！”本来萎靡下去的陈自强，突然跳起来，一把抢走陈自在的手机，吼了一嗓子，就要往外跑。 陈自在好不容易抓住差点被扔掉的手机，听到陈老六在那边叫屈，也没好气的吼道：“陈老六，我警告你啊，那个小姑娘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她后面也有人，知道不？” “这事儿你赶紧挡下来，要不然，出了事情你可担待不起，到时候可别说兄弟没打招呼啊！”陈自在连唬带吓，这招可就比陈自强那直来直去的方式有效多了，电话那头，陈老六已经不安地嚷嚷起来，陈自在没理，直接挂了电话，跟在陈自强身后追了出去。 “我曰，陈胖子你个狗曰的到底给我介绍了个什么人？”就像陈自在预料中的那样的，陈老六抱着给挂断的电话，急得叫了好几嗓子，又调出号码打回去，刚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一句：“陈老六，你他马的赶紧去叫人，出了事别烦我们跟着陪葬。” 再拨，那边已经是忙音。 陈老六给陈自在这一下子给彻底弄蒙了，他实在不清楚陈自在介绍过来的那个女孩，到底有怎么样的背景，让从来不怎么着调的陈家兄弟，一个个都急吼吼如丧家之犬似的。 越是不清楚，陈老六心里就越慌，他琢磨着陈自在、陈自强不像开玩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会有麻烦。 陈老六突然跳了起来，他想到刚才那个女孩，已经让那几个公子哥儿弄到包厢里面去了，可千万别已经弄出什么了。 鹿鸣路是申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就像京城的三里屯，街上各种风格的酒吧，藏在绿树掩映后面、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风格的建筑里面，成为在申的外国人、小资和文艺青年等喜欢酒吧的人，最爱去的地方。 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相比放鹤路上的酒吧，格调总体还要高些，不过郑小茜去的地方，又不是鹿鸣路上的酒吧，而是靠着鹿鸣路旁一条小路边上的。 虽然，这也属于鹿鸣路的区域，借着鹿鸣路酒吧一条街的名头，混得还不错，但同样也不能跟鹿鸣路上的酒吧正面竞争，难免泥沙俱下，各种各样的酒吧都有。 郑小茜在廊桥酒吧驻唱，凭借甜美的唱腔、不俗的唱功，以及清纯美丽的外形，很快大受欢迎，成为廊桥的台柱子。 与李天纵这个玩票的金牌特约歌手不同，郑小茜对唱歌很感兴趣，她很喜欢在廊桥的这份工作，甚至希望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廊桥的二老板陈自强同时也是一个歌手，在廊桥遭受威胁，别的歌手纷纷离开的时候，正是他一个人撑起了廊桥。 他和大老板陈自在一样，经营廊桥更多是出于个人兴趣，两人看到郑小茜有歌唱方面的兴趣，平常就跟她说了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最后，为了郑小茜的发展，才会将她介绍给鹿鸣路上的这家酒吧。 他们都没有想到，郑小茜刚去两天，就会遇上不小的麻烦。 第一百七十三章 拯救MM郑小茜 李天纵接到梁嘉亮的电话，立刻冲出图书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大门。 申大图书馆距离最近的南门，也有好几百米的距离，李天纵心里着急，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在冲刺。 他这一跑，立刻引起路上学生纷纷侧目。 速度真快！ 梁嘉亮在电话里说得很不清楚，他本人可能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一个相熟的网友说，郑小茜在鹿鸣路附近一个叫微蓝的酒吧唱歌，遇到几个年轻人的骚扰。 他们似乎认出了郑小茜，还知道她是“纵哥”的红粉知己，梁嘉亮是“纵哥”的室友，正好认识梁嘉亮，赶紧打电话过来。 李天纵让梁嘉亮马上联系他认识的那个网友，让他们想办法阻止，实在不行就打“110”报警。 同时，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李天纵到了学校门口，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微蓝。 他刚才拨打郑小茜的手机，手机已经关机，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坐上出租车，李天纵立刻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反而会坏事，现在只有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或者拖延微蓝那边的事情，并尽快赶过去。 “师傅，十万火急，麻烦快一点，”一上车，李天纵就掏出一张红票子，塞给司机，那家伙果然眼睛一亮，迅速启动出租车。 接着，李天纵又廊桥的陈自在打了个电话：“陈胖子，小茜怎么回事？怎么不在廊桥了？” 陈自在一头钻进陈自强那辆越野车，赶忙道：“纵哥，小茜还在廊桥，不过她想要在演艺这方面发展，我就介绍去了鹿鸣路那边的酒吧……” 陈自在一直觉得李天纵很有背景，否则也不能搞定廊桥和金色年华之间的矛盾，所以说话很小心，先解释了一下情况。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天纵就在电话冷声打断：“陈自在，你介绍的是什么酒吧？” “小茜要是出事，你们廊桥也别想跑！”李天纵冷冷说道，他跟陈自在一样，知道眼下情况紧急，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直来直去。 陈自在脸上立刻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哪怕是刚才急急跑出来，他都没有出汗，这时候听到李天纵冷恻恻的声音，顿时浑身发冷，冷汗直冒。 “纵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警告过陈老六了，他肯定不敢让那些纨绔乱来，我跟自强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我们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陈自在连忙说道，之前一个“龙哥”，已经让廊桥差点关门大吉，正是靠着“纵哥”才能搞定“龙哥”，起死回生，要是再把“纵哥”得罪，他们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否则……”李天纵挂断手机，稍微放了点心，陈自在他们介绍的酒吧，应该会比较正规，加上陈自在又警告过那边的人了，应该不会坐视。 旋即，他的脸色又阴沉起来，想到陈自在说到“纨绔”，恐怕这件事就是几个纨绔闹出来的。 李天纵对纨绔的观感向来很差，上次受不得激，出手跟方文山他们较量琴棋书画，这也是一部分原因。 马的，要是小茜受了什么委屈，任你们是谁，也要给我付出代价，李天纵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想了想，他又给王曦怡打了个电话：“曦怡，小茜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情。” “小茜怎么了？”电话里，王曦怡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小茜在放鹤路的微蓝酒吧，被一些纨绔骚扰，我们正在赶过去，”李天纵简洁地说了情况，他并不莽撞，知道等下如果发生什么冲突，对方又来头不小的话，那么有王曦怡打个招呼，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个电话一打，李天纵只能坐在车上，焦急地等着风驰电掣的出租车，尽快赶到微蓝。 在申城这个地方，路上的车和人总是很多，开车想要快起来，基本不可能，还好现在是晚上，上了高架之后，车速还能接受。 微蓝酒吧，这是郑小茜第二次来这里驻唱，相比廊桥，微蓝酒吧更大，更接近时尚文化的中心，来这里的顾客多数是这个城市混得不错的金领、白领，或者一些文艺精英，正如陈自在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在文艺圈混下去，那么从廊桥那种边缘小地方，往鹿鸣路这边发展，是必然的选择。 凭借甜美的嗓音、不俗的唱功，还有清纯漂亮的外形，郑小茜第一次在微蓝演出，就很受欢迎。这年头性感的女歌手一抓一大把，像郑小茜这样外形清纯沁人的，反而不好找。 郑小茜原本以为她的新历程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想到第二次登台，就遇上了麻烦。 她在台上唱完几首歌，正要休息，微蓝的老板却跑过来告诉她：有客人想请她过去喝酒。 在酒吧这种地方，歌手陪酒，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郑小茜在廊桥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廊桥是清吧，主要针对学生这个消费群体，消费者的行为也比较简单，加上大家都知道她跟“纵哥”之间的关系，没人会那么不开眼，自找麻烦。 郑小茜只想唱歌，她不愿意陪酒，特别是刚刚来到微蓝这个地方，小姑娘对一切都还很陌生，充满戒备。 看到那些远比廊桥酒吧的学生更加成熟的都市男女，郑小茜无所适从，心里充满恐惧，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 陈老六那时候还没接到陈自在的电话，虽然来的时候就得到过叮嘱，不要委屈这个女生，不过他更知道今天看上郑小茜的那几个公子哥儿，更加不好打发。 何况，在他看来，郑小茜回来酒吧驻唱，而且还是微蓝这种档次一般的地方，肯定没什么来头。 两相比较，陈老六的选择自然呼之欲出。 就在他半威胁、半利诱劝着郑小茜的时候，那帮公子哥儿却等不及了，跑过来一醉醺醺的哥们，拉着郑小茜就往外拖。 郑小茜被这番变故弄得惶然无助、想要挣扎，却哪里挣得出对方用了力气的手掌；苦苦求恳，对方却根本不听，一路就拉到大厅角落几个人当中。 这群人中，有男有女，有两个女的，还是经常在微蓝出没的那种陪酒女，如果有钱的话，恐怕她们也不会拒绝再陪着做点别的什么。 郑小茜刚被拉过去，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眼神特别亮的青年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呵斥拉着郑小茜的那个男人：“老刀，你这是做什么，对我们美丽的小姐，怎么能够这样？” 这个青年拍开“老刀”的手掌，拉着郑小茜在沙发上坐下，柔声说道：“郑小姐，你不用紧张，我是萧栋天，鹿鸣路这边大家都知道，郑小姐的歌声真好听，鄙人深为仰慕，所以特地请小姐过来喝一杯。” 萧栋天把头一摆，立刻有人送了半杯红酒过来，他将酒送到郑小茜嘴边：“郑小姐，恭喜，以后我一定来给你捧场。” 萧栋天经常在鹿鸣路一带的酒吧出没，像郑小茜这样的年轻女歌手，不知接触过多少，虽然郑小茜看上去很清纯，正是这种清纯，让他充满征服的欲望。 在他看来，既然是在酒吧唱歌，那么想要弄到手，就不会太困难，所以刚刚见面，就单刀直入，表现得很直接。 萧栋天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那闪亮灼热的目光，却让郑小茜如同芒刺在背，惊惶不安。 郑小茜努力将身子后仰，想要避开萧栋天送过来的那杯红酒，背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大力，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冲，一口辛辣的红酒，直接倒进口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 酒吧恶少 “美女，萧大哥请你喝酒，那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啊！”一个马脸青年，揪着郑小茜的头发，恶狠狠说道。 郑小茜猝不及防，让萧栋天将半杯酒倒在嘴里，立刻被呛得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她没法转头，酒液喷了大半在萧栋天脸上。 “我草，大刘你找死啊！你他马的什么时候能学会对女人温柔一点？”萧栋天恼火地转过头去，伸手抽了马脸青年一巴掌。 旁边马上有个打扮妖冶的女人递过来一张面纸：“萧少，擦一擦。” “擦你个头啊擦！”萧栋天冲那女人吼了一嗓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流下来的酒液，突然换了个表情，笑眯眯的对咳得满脸通红的郑小茜柔声说道：“郑小姐，这酒味道不错吧，咱慢慢喝，不用急的。” 萧栋天一伸手，将这里的老板陈老六给叫了过来：“给我们开个包厢，我要跟郑小姐好好交流交流。” 陈老六这时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郑小茜似乎跟真的跟别的女歌手不同，她似乎真的很排斥陪酒，不过陈老六并不敢得罪萧栋天，连忙给他们开了个包厢，只是紧接着给郑小茜的介绍人陈自在打了个电话。 “郑小姐，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如果不好，咱们还可以换，微蓝不行，咱就去别的什么，什么人间天上、金粉世家，只要你说出来的地方，咱们马上就去，”进了包厢，得到萧栋天的示意，很快有个妖冶的女人揽住郑小茜的手臂，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郑小茜性子柔弱，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开始有些茫然失措，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用力挣着想站起来。 她身边的女人紧紧搂着她一条胳膊，萧栋天又抓住她另外一只手，像铁钳子一样紧紧压着，那个马脸的大刘又从后面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啧啧，郑小姐，你的皮肤真好，”萧栋天捏着郑小茜的手掌，嘿嘿笑道：“我说的事情，你不妨考虑考虑，只要你说一声，本少就给你安排一下，保证让你成为那边的金牌歌手，你觉得怎么样？” “人间天上的金牌歌手，那待遇可不是微蓝能比的，只有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星才能做的，不过本少打个招呼，当然不一样，”萧栋天色迷迷地看着挣扎中的郑小茜，抛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他的这一招早就用过很多回，只要酒吧里唱歌的女歌手，听到这个诱饵，无不双眼放光。她们在酒吧唱歌，一天才能挣几个钱？要是去人间天上那种地方，待遇就能提高很大一截，如果还能成为金牌歌手，那就差不过是二三线小明星的待遇，光是出场费，就够她们辛苦好几年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钱，也很少有人能够挡住金钱的诱惑。 萧栋天笑呵呵地望着郑小茜，女人嘛，都是那么回事，给她们画个五光十色的未来，保证立马晕头转向的。 深谙此道的萧栋天甚至都已经不耐烦兜圈子，只是将一个接一个的诱饵砸出去，他很自信，自己有足够的筹码，砸晕那些贪心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贪心的人吗？没有，那么结果就简单了，一个又一个让他看上的女人，都在他砸出的诱饵下“人事不省”。 萧栋天现在看着郑小茜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一个快要“人事不省”的美女，赤裸裸的贪婪欲望毫不掩饰。 郑小茜一阵挣扎徒劳无功，她的动作终于渐渐缓和，这样的表现在萧栋天看来，无疑是正在放弃挣扎，被诱饵所诱惑的表现。 “你放心，只要你成为我的人，今后不管是出唱片还是搞演唱会，我都会帮你运作，一句话的事情，”萧栋天信心十足地说道。 “我没兴趣，请你让我离开！”郑小茜终于停止了挣扎，冷冷看着萧栋天，冷冷地说道。 萧栋天微微一愣，有些意外：“你说什么？” “我要离开，我对你说的都不感兴趣！”郑小茜异常罕见地与萧栋天直接对视，女孩娇怯的目光中，充满坚定，毫不妥协。 “吆喝，你说你不感兴趣？”萧栋天没想到自己抛出那么多诱饵，到最后郑小茜居然还是没有就范，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大刘揪着郑小茜的头发，猛地一按，将她推到萧栋天面前，嘴里骂道：“我草，小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啊，萧少想要你，那是给你面子。” “大刘，斯文点，”萧栋天嘴里说着，却伸手捏住郑小茜的下巴，粗暴地用力往上一抬：“美女，本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不喜欢欲擒故纵那套把戏，你要是拒绝，可就没机会了哦！” 萧栋天轻佻地打了个响指，旁边马上有人给他递了一杯酒：“美女，想想好，好好想想，你在酒吧辛苦唱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而且还不废吹灰之力，让你少奋斗几十年，达到想都不敢想的高度，想要什么有什么，你还要考虑什么呢？” “让我走！”郑小茜用力偏过头去，让开萧栋天递过来的酒杯：“我没兴趣，让我走！” “臭娘们！不识抬举！”萧栋天手一抬，一杯酒全部泼在郑小茜脸上。 萧栋天的动作，就像发令枪一样，大刘和老刀立刻一左一右，将郑小茜一夹，给架了起来。 萧栋天伸手一摸，从身上掏出一枚淡蓝色的药丸，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嘿嘿，美女，知道这是什么不？虽然本少很喜欢这玩意，不过呢，本少也想看看，你这么个贞洁娘们，吃了这药以后，变成荡妇，那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特别销魂呐！” “你、你敢！”郑小茜惊恐地看着萧栋天手上的药丸，她拼命挣扎，并且大声叫喊。无奈旁边两个壮汉夹着，无论他怎么挣扎，也丝毫动不了半分。 “叫吧叫吧，陈老六这边的包厢弄得真不错，隔音效果好啊，任你叫破喉咙，怕也没人听到，就算听到了，大伙儿也不会在意的，酒吧嘛，还不都是那些个事情？”萧栋天嘿嘿淫笑，伸手捏住郑小茜的下巴，将药丸送了过去，他喜欢直来直去，美女就是用来征服的。 “啊！”郑小茜露出绝望的眼神，她知道这个萧栋天一看就是人渣，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坚毅。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敌铁金刚 PS：高.潮爆发，保底三更，争取四更吧，大家看得爽，就来两张票票！ —————————————————— 眼看那颗蓝色的药丸就到郑小茜嘴里，包厢的门突然打开，门缝里露出陈老六那张满是褶皱的瘦脸：“嗨，萧少玩得可开心……” 萧栋天听到声音，手上不由一缓，头刚转到一半，小腹顿时一阵剧痛，身子吃力后仰，一屁股坐到地方。 “嘭！” 郑小茜猛地抬脚，使劲踹在萧栋天身上。 “我草，臭娘们还敢来阴的！”萧栋天捂着小腹惨叫起来，这一脚要是再低一点，*可就危险了。 萧栋天揉了揉肚子，手上的药丸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抬起来就是一巴掌抽在郑小茜脸上：“吆，挺来劲啊，本少还就喜欢这样的！” “啪”的一声，听在陈老六耳朵里，就好像霹雳一般，身子顿时一颤，就钻了进来，搓着双手，嘿嘿笑道：“萧少，别发火啊，要不，给你找俩大学生妹妹，乐呵乐呵？” “陈老六，你他马的的过来干啥？本少今天就搞这娘们了，嘿嘿，够劲，有味道！”萧栋天瞪了陈老六一眼，转过头邪邪看着郑小茜。 陈老六心里暗叫糟糕，萧栋天很少到微蓝，不过“鹿鸣路萧少”的赫赫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萧氏家族据说是浙东有名的富商，萧栋天在鹿鸣路上就拥有几间酒吧，而这位萧氏财团的少东，经常在鹿鸣路的酒吧出没猎艳。 这才是郑小茜到微蓝的第二天，这位萧少就闻风而来，反应迅速，让人叹为观止，而看他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早就势在必得。 陈老六深知萧栋天的背景，这种混世魔王一般的纨绔，最不能得罪，但是陈自在刚才在电话里也说得很清楚，这个郑小茜，也有来头，同样得罪不起。 陈老六在门外挣扎半天，最后看到萧栋天就要动作，才硬着头皮闯了进来。 没想到，却看见萧栋天恼羞成怒，要将郑小茜就地*。 “萧少……”陈老六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萧栋天不耐烦地回头瞪了陈老六一眼：“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干涉本少做事吧？” “没有没有，只是……”陈老六为难地看了郑小茜一眼，陪着笑脸道：“萧少，这女孩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据说有些背景……” “背景？本少管他什么背景，这女人，本少今天要定了！”萧栋天发出一声怪笑，突然转身抓住郑小茜的衣襟，用力一扯…… 包厢的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从外面踹开，李天纵出现在门口，只一眼，就看到郑小茜，还有将手放在女孩胸前的萧栋天。 “纵哥！”郑小茜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熟悉身影，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看到郑小茜的衣衫完整、神志也清楚，李天纵不由长出一口气，还好，还来得及。 旋即胸中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腾腾腾爆发，特别是听到女孩叫了那声“纵哥”，看到女孩满脸泪水，顿时恶从胆边生，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你他马的又……”再次让人打断，萧栋天顿时大怒，破口就骂，不过他刚开口，李天纵已经冲到他面前。 从李天纵踹门出现在包厢门口，到他看到郑小茜，然后扑上来，都是眨眼间的事情，萧栋天身边那些保镖似的人物，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天纵扑到萧栋天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拳狠狠捣在萧栋天眼窝上。 “嘭！” “打死你这混蛋！”李天纵这些天一直在锻炼身体，这会儿怒气爆发，虽然没有激活拳皇的暴走状态，但他本人却已经暴走，拳脚如风，就好像在拳皇中一样。 这种状态，似乎更能发挥拳皇中的水平。 “嘭嘭嘭！”李天纵下手毫不留情，立刻就将萧栋天一通狠揍。 “去死吧！” 暴走状况下的李天纵拳脚如风，而且异常精准，每一下都重重击在萧栋天眼眶、鼻子、肋骨等吃痛的地方。 “让你欺负小茜！你敢欺负小茜！”李天纵一边打，一边在心里狠骂。 “啊！”萧栋天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完全让李天纵给打蒙了。 不止是他，就连萧栋天身边的大刘、老刀这几个狐朋狗友，还有手下那几个保镖，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们都没想到门给踹开，外面一下子就冲进来一个人，逮着萧栋天就打。 “我靠，快住手！”老刀他们突然怪叫一声，都反应过来，扑向李天纵。 李天纵现在的反应和速度，都被怒火激发到巅峰状态，老刀他们一动，他就趁机拉上郑小茜，顺手一挥，将桌上几只酒杯酒瓶扔了出去，趁乱往后退了几步，脱出包围圈。 老刀他们有人挡酒瓶，有人去拉萧栋天，没能合围，竟然让李天纵溜了出去。 看到酒瓶乱飞，陈老六一阵心疼，那可都是钱啊！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那些酒瓶了，眼下事情越闹越大，不知道如何才会收场。 “小子，你他马的是谁，不想活了吧？”老刀看了眼萧栋天身上的伤势，顿时又惊又怒，这小子冲进来一言不发，挥拳就打，打得也太狠了点，每一下都是要害啊，甚至萧栋天正抱着*那个地方，鬼哭狼嚎，可别受了什么难以挽回重创，断子绝孙，那他们今天这几个人，恐怕都没好结果。 李天纵将郑小茜挡在身后，让那两个给自己引路的男生帮忙照顾，回头一指老刀他们：“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说着，李天纵就扑了上去，抬起一脚，直踹老刀小腹。 “我曰，断子绝孙脚啊！”老刀没想到李天纵一个人面对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还会抢先动手，而且一动手就是狠招。 “麻痹的，找死！”老刀怒了，迎上来也是一脚。 “哥几个一起上，做了这小子！”大刘一声呼喝，几个人立刻都扑了上来。 面对老刀、大刘，还有萧栋天的五六个保镖，李天纵居然毫不退缩，异常彪悍地冲进人群当中。 “嘭！”李天纵一脚踹在老刀身上，同时也挨了老刀一脚。 一脚换一脚，老刀没想到李天纵居然会这么彪悍，稍一愣神，脸上就挨了一拳，正好打在他鼻子上，顿时眼泪鼻涕纷涌而下，惨叫一声，就退了下去。 “砰砰砰砰！”李天纵身上也连续挨了几下，不过他就像铁人一样，丝毫没有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反而逮着沙发上的萧栋天就是两脚。 “啊！”萧栋天刚刚从劈头盖脸的打击中缓过一口气，又让李天纵逮着踹了两脚，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子阉了你 大刘他们万分惊恐，他们没想到李天纵竟然这么彪悍，拳脚打在他身上，砰砰作响，拳拳到肉，却跟没事人似的。 而且好勇斗狠，哪怕自己被打，也要逮着目标狠揍。 他们连忙分出两个人去，护着萧栋天退到一边。 所谓“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大刘他们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们是挺横的，可也没见过李天纵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拼命的人他们倒不是没遇到过，可那些莽汉，身手又没法跟李天纵比。 他们这边稍微一调整，李天纵又突然回头扑了过来，大刘首当其冲，就看到一只拳头在眼前越来越大，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眼前顿时冒起无数亮晶晶的小星星。 大刘暗叫不好，急忙后退。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个二愣子一样的年轻人，根本不管别的，不管别人的阻挡，也不管别人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还是追着他死打！ “砰砰砰砰！” 李天纵身上落了几拳几脚，大刘也给狠揍了两下。 不同的是，挨了好几下的李天纵跟没事人似的，转身又扑向另外一个保镖，大刘却只能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哀嚎惨叫。 “砰砰砰砰！” 李天纵状若疯狂，郑小茜受辱的一幕让他很受刺激，他很恼怒，自己怎么就没早点赶到，怎么就没早点关心女孩的动向，就连她来微蓝驻唱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在这一刻，他深深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东西，很多本应该珍惜的东西。 他将怒火都发泄在萧栋天、老刀他们身上，逮着一个就往死里打。 哪怕自己多挨几下，也要让这些人渣付出代价。 他这么做，看似莽撞，其实是出于冷静的判断。 对方这么多人，又是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醉拳施展不开，想要不挨打，又要打到别人，基本上不可能。 反正他不怕挨打，逮着一个就往死里打，连着几下就能让对方暂时失去战斗力。 而他看上去一直挨打，不过在“拳皇”里训练久了，他挨打的经验非常丰富，总能够通过身体的一些动作，避开要害，用那些比较厚实的地方，承受打击，并且卸掉大部分力量，所剩下来的，往往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 一个、两个、三个……萧栋天身边的人在减少，李天纵的优势却在越来越大。 很快，老刀、大刘他们几个，都给李天纵打趴下了，只剩萧栋天身边还有两个站着。 李天纵身上挨了无数下，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一点事儿没有。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萧栋天这会儿算是缓过劲来，看到李天纵异常凶猛地将他的人都揍趴下了，不由恐惧起来，浑身瑟瑟发抖。 萧栋天身边那两位，也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他们怎么想也不明白，明明是几个人围殴这家伙的，怎么稀里糊涂的，挨揍的人没事，自己这边的人却都躺下了？ 李天纵可没立场给他们解释这些，迎着身子发抖的萧栋天，伸手一指：“不管你是谁，都必须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至于我是谁？我就是来惩罚你的！”李天纵冷冷哼道。 从李天纵踹门到冲进包厢，拳打脚踢，放倒萧栋天身边一众保镖，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在这很短的时间里，陷入暴走状态的李天纵，表现得异常彪悍。 那两个给他指路的男生，就是认出郑小茜，给梁嘉亮打电话的申大同学，他们都是“纵哥”的仰慕者，一看到“纵哥”，就觉得好戏来了。 本来，看刚才的场面，他们还挺担心的，毕竟“纵哥”一个人要面对对方七八个人，有些还不是一般人，看上去都挺壮挺结实的。 双方开打以后，场面也挺混乱，看起来是“纵哥”陷入被群殴的状态，身上挨了不少下，而他只能盯着一个打。 没想到，打着打着，对方的人一个个在减少，到最后站着的，还是一直挨打的“纵哥”！ 太厉害了，那些拳脚落在“纵哥”身上，或许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吧！两人都对李天纵变得更加崇拜。 陈老六也看得目瞪口呆，看过打架不要命的，可没看到这么能挨打的，要是换了一般人，给这么打，恐怕早就给废掉了，这个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的年轻人，却跟没事人似的，依然生龙活虎，反而将对手都给揍趴下了。 这没法打了！萧栋天身旁仅有还能站着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恐与无助，这家伙的表现简直不是人，挨了那么多下，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这要怎么打？ 李天纵却没有留给他们考虑的时候，已经“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 “都给我去死！” “嘭！”李天纵一拳打在一人的脸上，自己身上也挨了两脚，不过他好像没有丝毫感觉，逮着那人就是一通狠揍，直到对方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李天纵每天锻炼身体，速度、力量都比从前强了很多，三拳两脚，每下都打在要害的地方，只几下就让对方暂时没了战斗力。 很快，最后两个还能站着的保镖，也给李天纵打趴下了，他冲上去照着萧栋天的面门就是一拳：“混账东西，竟敢对小茜动手动脚。” “嘭！” 又一脚踹在萧栋天小腹上。 “嘶，大哥……饶命……”萧栋天抱着小腹，发出哀嚎求饶，这厮也给李天纵打怕了，身边几个狐朋狗友，还有几个保镖，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对付一般人也绰绰有余，没想到李天纵不是能打，还很耐打。 李天纵揪着萧栋天的头发往前一拉，硬生生将他拖到郑小茜面前：“道歉。” “我……”萧栋天似乎想要说什么，李天纵猛一用力，立刻就连连惨叫：“对……不起，我……道歉，是我错了，郑小姐您大人大量，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萧栋天叫得很惨，李天纵却没有丝毫可怜他的意思，这种人渣，不知道已经坏了多少女孩子，剁了他都算轻的。 可惜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快意恩仇，不然，李天纵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做了这厮。 看到萧栋天已经道歉，低头认错，李天纵犹不解恨，抬手抽了这厮两个耳光：“以后再祸害女性，老子就阉了你。”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付出代价 李天纵狠狠揍了萧栋天，又异常彪悍地将他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和保镖一锅端，统统给打趴下了，过程之轻松，甚至让他也觉得萧栋天的保镖有些水货的嫌疑。 本来，一开始的怒火已经发泄了大半，不过看到萧栋天那个衰样，又忍不住火起，抽了这厮几个耳光。 萧栋天已经道歉，李天纵却觉得让这厮道歉，这厮恐怕根本不会在意，回头肯定还是我行我素，唯一的影响，恐怕就是会对他痛恨万分。 萧栋天怎么恨自己，李天纵并不在意，只是不让这厮付出点代价，他也解不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这家伙居然敢欺负郑小茜，居然对小茜动粗，李天纵觉得阉了丫都算轻的。 直到这个时候，李天纵似乎才隐隐意识到，郑小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但他也不能真的阉了萧栋天，姑且不论这厮的背景家世，现在毕竟是“法制社会”，他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情，肯定难逃“法律的制裁”，会相当麻烦。 “噼里啪啦！”李天纵又狠狠抽了萧栋天两耳光，心想今个儿就便宜你，有些事情不能光明正大地做，暗地里做，不让人看到就可以了。 他暗暗决定，就算今天放走这厮，回头还要找他，讨还欠债。 哗啦啦！门口突然涌进来七八个人，为首那个看到包厢里的情况，立马惊喜地叫道：“老三，你已经到了啊！” “小茜，你没事吧？”梁嘉亮目光一扫，顿时就看到两个男生身后的郑小茜，连忙问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梁嘉亮又向那两个男生道了谢，看了一眼地上躺着那些保镖，冲李天纵竖了竖大拇指：“老三，来得挺快，动作也挺快的，怎么不给哥几个留点？” 梁嘉亮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网吧里打魔兽，他也想到这事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就在网吧里喊了一嗓子。 结果大家听说“纵哥”的女朋友遇上了麻烦，顿时都很热烈地表示愿意帮忙，最后就找了几个相熟的，打了两辆车，直奔微蓝而来。 梁嘉亮他们在车上也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不过效果显然不及李天纵直接扔两张钞票来得更好，居然让李天纵赶在前面，并且摆平以后，才堪堪赶到。 “老三，就是这小子欺负小茜？”梁嘉亮一把揪住萧栋天的后领口：“哥今个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人渣，好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梁嘉亮逮着萧栋天，也是“噼里啪啦”几个耳光。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萧栋天这会儿已经没有半点形象，样子看上去凄惨无比。 “吆，你小子钱很多是不是啊？钱多就能欺负女人了？你这个人渣，也不看看欺负的是谁，简直他马的找死！”梁嘉亮在萧栋天后脑勺上狠狠抽了两下，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可在梁嘉亮和李天纵心里，一直都感到很后怕，要是李天纵再迟来一会的话，有些事情恐怕就会难以挽回。 包厢里吵吵嚷嚷的，一下子涌进来一大群人，都是梁嘉亮在网吧里一起玩魔兽的好友，大家在路上就了解到大概的情况，这会儿三言两语，就知道梁嘉亮手上那货就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躺地上那些都是帮凶。 看到地上躺了一共躺了七八个人，大家都无比敬佩地看了“纵哥”一眼，然后就很配合地将躺地上的这些家伙给绑了。 “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老板……”陈老六一看，事情到这里应该说告一段落了，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这后来的年轻人，一个打趴了萧栋天他们一群。 不过后来赶过来这些，看起来都像是学生的样子，陈老六顿时迷糊了：这不会就是陈自在说的背景吧？怎么都是些学生！ 陈老六已经从梁嘉亮他们的话里，听出这是一帮学生，而且是经常在网吧图便宜玩通宵的魔兽游戏玩家，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难不成是啥学生领袖，担心出事了搞出学生运动来？陈老六心里狐疑。 眼看萧栋天就给这帮学生给绑了，陈老六连忙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郑小茜没有出事，他也不想事情弄大，别看萧栋天现在软趴趴一点骨气没有，更别说杀伤力。等到事情一过，这个纨绔肯定会想法报复，他要是装作没看见，以后微蓝肯定逃不脱。 “萧少他喝多了，陈某正在阻止来着，这位先生就到了，小茜同学也没出什么事，我看你们打也打了，就赔点钱，将这件事解决了，你们看怎么样？”陈老六小心地说道，他还有点吃不准李天纵的来头，这厮太变态了，给打成那样，都一点事儿都没有。 梁嘉亮把眼一瞪：“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刚才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现在想做和事老？你他马的够格么？” “这家伙，很有来头？”李天纵冷冷看了陈老六一眼，他也看出陈老六的顾忌，要不是刚进门的时候，碰到陈老六正在劝阻，他肯定连这家酒吧也给砸了。 李天纵刚才打了一架，火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再说来得及时，郑小茜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害，他并不打算将火气发泄在陈老六身上，至于如何惩罚萧栋天这厮，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 不过，他对微蓝这家酒吧，也很不满。 陈老六抹了把额头，包厢里空调开得很低，他却感到身子发冷，涩声说道：“萧少在鹿鸣路挺有名的，萧家是浙东很有实力的大财团，今个儿的事情，确实是喝多了……” “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萧栋天像是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喊道。 “嘭！” 梁嘉亮一巴掌扇在萧栋天后脑勺上：“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乱来，就能欺负女生啊！” 陈老六心里一阵抽搐，堂堂萧氏家族的少东，竟然让人这么给欺着，随便就是一耳光，真是奇耻大辱，这事恐怕完不了。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的事，你必须付出代价！”李天纵面沉似水，胸中的怒火腾腾腾在剧烈燃烧，抬手又给了萧栋天一巴掌。 “嗷！”萧栋天惨叫一声，捂着脸哭道：“我道歉，我不是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各位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有什么要求……” “要求你个屁啊！”李天纵一脚将萧栋天踹翻在地上：“哥今天就阉了你，看你到处祸害女性。” 第一百七十八章 高手出现 PS：爆了，以后每天三更吧，虽然每章字数少了点，总量还是能多一点，请大家多多支持哈！ —————————————————— “不要啊！”萧栋天哀嚎一声，头一仰，竟然晕了过去。 包厢里，突然弥漫着一阵阵屎尿味道。 “我曰，这家伙居然吓得便便了，”梁嘉亮捏着鼻子，踹了萧栋天一脚，马上跳到旁边，离那家伙远远的。 “赶快放了我们，不然萧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刀突然色厉内荏地叫道，他们几个今天觉得特别憋屈，身为萧栋天的狐朋狗友，平常也在道上混的，自诩好勇斗狠，从来只有他们揍人的份，没想到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学生，居然都被打趴下了。 一开始，他们还有点迷糊，这会再看李天纵，目光里就有些惊恐的味道了。这家伙不怕打，打在他身上没反应，出手又狠又重，挨上两三下，铁定失去还手的能力，他们都是这样给放倒的。 现在一看对方来了这么多人，今天这场子肯定找不回去了，看着跟死猪一样的萧栋天，他们不禁都有些惶恐，要是萧栋天出了什么事，他们可都跑不了。 “嘭！”回答他的，就是李天纵重重的一拳。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帮凶，”李天纵说着，就开始动手。 “砰砰砰砰！”李天纵一动手，就毫不留情，立刻让这些人脸上开花。 “好！纵哥够爷们！”看到李天纵毫不犹豫、毫不妥协，那些跟着梁嘉亮来的学生，一个个都热血沸腾，逮着身边的保镖就打。 “砰砰砰砰！”打得那些家伙鬼哭狼嚎。 梁嘉亮一把拉住李天纵：“老三，教训教训他们就行了，千万别弄出人命来，为了这些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值了。” 李天纵吸了口气，这才停手，他点了点头，回头看了郑小茜一眼：“我知道。” “李……子，我没事，算……算了吧！”郑小茜柔情似水地望着李天纵，柔柔的目光如泣如诉，仿佛有说不尽的情意绵绵。 李天纵不由点了点头：“好，这次就放过他们，下次……不会有下次了，我不会让你再遇上这样的事情。” “嗯！”郑小茜满是泪痕的脸上，突然绽开甜甜的微笑，恰如一支带雨梨花般，我见犹怜。 李天纵把手一挥：“再打两下，让他们滚。” “好咧！”一众学生，听到“纵哥”这么说，立刻又精神大振，对着那些保镖，狠狠揍了几下，再猛踹一脚：“都滚吧！” “陈老六……啊，纵哥，你们已经到了，没什么事情吧？”两个大胖子一前一后挤了进来，陈自在眼睛一转，就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李天纵他们就赶到了，及时阻止，反倒是行凶的那些家伙，状态似乎非常糟糕。 陈自在心中暗暗吃惊，以前只是猜测李天纵很有能量，眼前这一切，无疑就是明证，在知道事情以后，李天纵居然很快就拉了这么一帮人过来。 即便对方也有七八个人，还是毫无悬念地被干翻了，“纵哥”真牛！ 陈自强没有他兄弟那么多想法，看到李天纵就直嚷嚷：“小茜没事吧？” 等他看到让人扶着要站起来的萧栋天，知道这家伙就是罪魁祸首，冲上去就是一脚：“马的，让你对小茜无礼。” 陈老六在心里哀嚎一声：今天都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彪悍啊！堂堂的萧家少东，居然像死猪一样，是个人就能踹两下。 “让这些人渣滚吧！”李天纵挥了挥手，他心里已经做出决定，知道现在拿这些人渣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总不能打死，就像梁嘉亮说的那样，为了这些人渣，把自己弄进去，不划算。 至于报警，不要说还没发生什么，就算真的有事情发生，他们只是些学生，这个萧栋天来头还不小，闹腾起来，恐怕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看到萧栋天那个死样，李天纵就很愤怒，这件事也不会就这么完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做的事情，他不介意背后来一下。 做了事，就要承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不会放过这种人渣。 心里已经做出决定，李天纵就挥挥手，示意让萧栋天、老刀他们离开。 无形之中，李天纵身上就有了些威势，他一发话，大家也就纷纷助手，老刀他们连忙扶着萧栋天，狼狈地向外走去。 他们经过的地方，不时有人伸出脚踹两下：“人渣，滚吧！”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闹大了，特别是梁嘉亮他们一群人冲进来，整个酒吧的人都看到了，这会儿也聚在门口和走廊上看热闹。 “嘭！”扶着萧栋天的老刀和另外一个保镖，连续挨了好几下，刚走到门口，一条黑影突然从外面窜到面前，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一旁，撞到旁边的人群中。 “砰砰砰砰！”两人被逮着又是一通狠揍。 突然闯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很精干的中年男人，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黑夹克、黑色西裤，浑身散发出彪悍、冰冷的味道。 他一把抱住萧栋天，伸手探了探鼻息、颈脉，猛地抬头，鹰鹫似的目光往包厢里一扫，寒声道：“谁干的？” 来人很快将目光盯在李天纵身上，他立刻感觉一阵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呼吸都几乎一滞。 “高手！”李天纵立刻意识到来人肯定非常厉害，给他的感觉，这个男人随时都可能暴起杀人。 李天纵立刻膝盖微曲、身子绷紧。 “是你？”男人冰冷的目光中杀气迸射。 “东方先生，就是他，就是他将少爷打成这样的！”老刀他们几个，跌跌撞撞爬到中年男人身后，指着李天纵，纷纷嚷嚷。 随着这个“东方先生”的出现，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每个人都似乎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我！”李天纵突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确实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不过对他来说，最不惧的也是压力，他的意识精神，天天在拳皇中接受血火般的淬炼，如今已坚不可摧，区区一点杀气，自然不在话下。 东方先生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顺手将萧栋天往老刀等人身上一丢，就站了起来，向前跨出半步：“鄙人东方宏，忝为萧少的贴身保镖，今日之事，阁下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恐怖的两拳 PS：书友群43241817，大家快来啊！ —————————————————— 随着东方宏这一站、向前半步，空气中的压力骤然增大，特别是正当面前的李天纵，更是感觉到东方宏身上，那几乎实质一般的战意、杀气！ 李天纵目光突地一凝，冷声道：“东方先生？你想要什么交待？” “身为练武之人，你不该对普通人出手，而且还这么重，你已经犯了练武之人的大忌！”东方宏死死盯着李天纵，突然又向前跨了一步。 一步跨出，逼人的气势汹汹而来。 东方宏脸色很快一变，他没想到在自己如此气势之下，看起来很年轻的李天纵，居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丝毫不受到影响。 东方宏心里一沉，就算是跟他差不多的武术高手，在他这种实战积累起来的杀意和气势面前，也不能完全无视，然而对面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家伙，给他的感觉就是完全不受影响。 难道说，他的身手比我还高？难不成这家伙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像自己一样，饱经实战？东方宏有点想不明白，心里戒惧，不由谨慎起来。 李天纵冷冷一笑：“笑话，练武不能用，练了何用？他能动我女人，我就不能动他？” 东方宏撇了悠悠醒转的萧栋天一眼，萧家这位少爷是个什么德性，他很清楚，今天又是带着一帮名为保镖，实则狐朋狗友的出来鬼混。他不由暗暗后悔，要是今天不跟出来也就算了，让这小子受回教训，偏偏让他遇上这样的事情，身为萧家聘请的保镖，他就不能没有任何作为，就这么退回去。 东方宏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小伙子，有时候，出手之前，你要考虑下对方是不是你能动的，你能否承受相应的后果。” “身为保镖，你动了我的雇主，那么，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东方宏话一说完，身子就突然动了。 “轰！” 东方宏迈开大步，一拳就到李天纵面前。 拳还没到，拳风已经扑面而来。 李天纵立刻浑身绷紧，下意识地伸手一挡，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得他站立不稳，向后就倒。 同时，飞起右脚踢向东方宏的小腹。 “嘭！”东方宏又是一拳，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在李天纵脚底，李天纵立刻蹭蹭蹭连续退了几步。 醉拳！李天纵在危急时刻，爆出这些天一直在练的醉拳。 醉拳就是地趟拳，最擅借力，李天纵借着东方宏两拳的力量，连续几个非常规动作，连退数步，才得以拉开距离，脱离东方宏拳头的攻击范围。 只两下，李天纵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与东方宏之间，实力上存着巨大鸿沟，特别是在力量上，东方宏简简单单、直来直去的两拳，拳上的力量彷佛可以击毁一切，异常恐怖。 幸亏李天纵在拳皇里接受最多的就是“挨打”训练，也幸亏他练的是镇元斋，对醉拳很熟悉，借力借势，化解掉绝大部分的力量。 饶是如此，接下这两拳以后，李天纵的感觉也很不好受。 太变态了！太恐怖了！如果真的打起来，他肯定不是东方宏的对手。 好在，东方宏并没有趁势追击，眉头一皱：“醉拳？” “挺灵活，不过你的力量，太弱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东方宏冷冷道。 李天纵一咬牙：“那要试了才知道。” 他迅速打开“拳皇”，接着是“超级蚊霸”。东方宏不是那些“保镖”，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刚才那两拳，挨上就得受伤，力量太恐怖了。 东方宏出拳的速度也很快，他也没有信心，凭借自己现在的身手，就一定可以挡住他的全部攻击，要是让一拳两拳落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依仗，唯有“拳皇”，还有“超级蚊霸”这一款很长时间没有用，却似乎也有极强杀伤力的大脑软件。 不过“拳皇”依然只有训练模式，除非进入暴走状态，不然也没有什么作用。 而以东方宏的出手来看，显然不会给他“聚气”的机会。 一击必杀，这是东方宏那两拳，让李天纵最为忌讳的地方。 李天纵目光微凝，他已经做出决定，如果等会真的危急，他会毫不犹豫使用“超级蚊霸”，哪怕因此可能波及无辜，那也顾不得了。 上次使用“超级蚊霸”，几个人也只是出现短暂昏迷，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如果东方宏也受到影响，动作上停滞片刻，就会给他机会，那将是他唯一的机会。 李天纵上前一步，冷冷看着东方宏：“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恶仆，助纣为虐的下场如何。” “好胆！”东方宏一声断喝：“萧少如何，自有萧家长辈管教，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情，你是不该多管的。” 东方宏话音刚落，又是向前一步，依然还是简简单单、直来直去的一拳，直袭李天纵面门，拳头甚至在空中带一片残影、拳风猎猎。 竟然比刚才两拳的威势还要猛。 “呼！”拳风扑面而来，李天纵几乎做不出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也是一拳，“嘭”一下打在东方宏拳眼上。 “东方宏，欺负晚辈，这就是你的练武之道？”一个身材不高，却同样很精干的中年男子，挡在李天纵身前。 两人一触即分，东方宏突见有人插手，连退三步，这才站定，他满脸惊讶地望着李天纵身前的男子：“严宽和？” “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你出手？”东方宏脸色凝重地皱了皱眉头。 严宽和轻轻摇头：“他不是什么人，严某适逢其会，自然看不得你这么欺负晚辈。” 如果李天纵当初第一使用“拳皇”爆发，痛揍龙哥手下十几个小混混以后，没有陷入昏迷，他就会看到身前这个男人，曾经和王曦怡一起，出现在那里，并且将他送回了宿舍。 这个严宽和，就是王曦怡身边的那个严叔，看起来，东方宏对他相当忌讳。 “在下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这个人打伤我的雇主，还请严兄不要阻挠，将他交给我，浙东萧家定然有所回报！”东方宏拱了拱手，说道。 “萧家？”严宽和轻蔑地看了一眼旁边很狼狈的萧栋天：“你们走吧，今天的事我就不过问了。” 看到严宽和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东方宏皱了皱眉头，对方这是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严宽和有这个资格。 东方宏把牙一咬：“那好，我们告辞。” 说完，东方宏带着人就要离开。 李天纵突然从严宽和身边绕到前面：“慢着。” “怎么？”东方宏看到是李天纵，意外的同时，也有些不太耐烦。 第一百八十章 敢不敢一战 李天纵深吸了一口气，本来，他已经打了萧栋天他们一顿，郑小茜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就让事情这么过去，然后暗地里再找萧栋天麻烦。 东方宏的突然出现，让他心里腾地冒出一阵新火。 这个东方宏实在太嚣张了，而且不停说什么浙东萧家，好像萧家很厉害，做什么事都可以的样子，让李天纵听了非常不爽。 如果就这样让他们离开，李天纵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这与之前同意放萧栋天等人离开不同，那是主动的，然而现在却成对方主动，好像他在对方强大的势力面前，不得不做出让步。 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涉及到他对郑小茜的一个承诺：让女孩不再受到伤害。 如果这一次，面对强大的敌人，他就选择退缩，不能讨回公道，那这个承诺就会成为笑话。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哪怕对方非常强大。 “东方宏，”李天纵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冷然说道：“今天的事，我必讨还，一个月后，万春武馆，我要向你挑战，可敢跟我一战？” “你要挑战我？”东方宏微微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天纵，刚才交手两下，他已经看出李天纵的身手，相比普通人来说，已经不错了，醉拳拳法也算正宗、有特点，但是力量、速度、拳法火候，都差很多。 如果不是严宽和突然出现，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予以重创。 这个年轻人或许是个好苗子，但至少目前来说，他还不放在眼里。 至于一个月后……东方宏当然不会认为，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年轻人的功力就能突飞猛进，就能一下子提高一大截，有可能击败他。 东方宏怒极反笑：“你说，你要挑战我？” “不错，你必须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李天纵冷然说道。 “付出代价？”东方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个月后，我等你。” “就让我看看，你会不会是个前无古人的武学奇才，哈哈！” 东方宏哈哈大笑，并非他狂妄，他在武术拳法上浸淫多年，几十年的功力，如果让一个小娃娃一个月就赶上，那岂非成了笑话。 不止东方宏自信满满，觉得李天纵没有赢的可能，就是严宽和，也很惊讶地望了李天纵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 严宽和对李天纵的了解，要比东方宏更多，他曾看过李天纵两次爆发，一次被十几个小混混围殴的情况，突然爆发；还有一次就是跟跆拳道高手的比武，最后的爆发击败了黑带高手金世元。 但是在严宽和看来，即便是那两次爆发，李天纵想要击败东方宏，也不可能。因为东方宏和那些小混混、金世元都不同，他是真正的练武之人，就刚才那一拳，一拳就能让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强壮的李天纵失去战斗力。 哪怕是速度上，东方宏也要胜出李天纵两次爆发时的最强表现。 难道说，这小子还隐藏着更惊人的实力？严宽和狐疑地打量着李天纵略显单薄的身体，从外形上看，怎么也看不出这具身体里，还能蕴藏多大的力量。 何况，以李天纵现在的年龄，想要胜出东方宏，似乎也太厉害了一点。 严宽和怎么看，都不觉得李天纵有赢的可能。 至于一月之期，在他看来，跟眼下也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他能在一个月内，身手突飞猛进？那么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苦练，还有什么意义？ 严宽和、东方宏都是真正的练武之人，他们很清楚李天纵和东方宏之间的差距，不过梁嘉亮还有那些热情的学生并没有这种眼光，他们只知道“纵哥”很厉害，“纵哥”跟他们是一起的，“纵哥”主动提出挑战，肯定胸有成竹，于是他们都给“纵哥”加油助威。 “纵哥，好样的！” “打死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简直就是败坏练武之人的形象！”有人用东方宏刚才说过的话骂他，气得这位“高手”面色发白，冷冷扫了一眼，转身就走。 说话的那哥们接触到东方宏冰冷的目光，身子一僵，心跳骤然加快，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半天才缓过气，这才知道，这家伙似乎非常恐怖。 “我靠，得意个什么劲，等着被纵哥教训吧！”想到“纵哥”，他不由再次充满信心，愤愤的骂了一句，并在心里计划，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公开，号召更多的人去万春武馆，让刚才这厮好好出个丑。 “老三，怎么样？有把握不？”梁嘉亮担心地问了一句。 虽然没有严宽和那样的眼光，梁嘉亮也能看出东方宏并不简单，速度快、力量足、身手很强，特别是那双冰冷的眼睛，看到身上，让人不由感到深深的寒意。 梁嘉亮不是那些看热闹的学生，他更关心李天纵的安危。 “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但安全第一，没必要争意气。”梁嘉亮说道。 李天纵收回冰冷的目光，微微一笑：“放心，没事的。” 以他目前的身手，自然打不过东方宏，只是他不愿意退缩，就算明知道把握不大，也一定要站出来，绝不能让欺负郑小茜的人堂而皇之地轻松离开。 萧栋天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该讨还的，他也不会放过，东方宏气势汹汹而来，抢走萧栋天，也必须有所交待。 当然，他敢站出来挑战，也并非一味鲁莽、毫无依仗，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大脑软件，“拳皇”不行，还有“超级蚊霸”；“超级蚊霸”不行，还可以尝试其它一些软件。 虽然还没有头绪，但既然拥有这样的可能，他就不能做这个缩头乌龟，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个月后，他一定要给东方宏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没有原则的助纣为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很勇敢，也很强，”严宽和看了李天纵一眼，淡淡说道：“不过，东方宏也很强，甚至更强！” 第一百八十一章 相识有缘 PS：电话欠费，被断网了，刚上，有点迟了，抱歉！ ———————————————— 李天纵这才有时间打量身边这位突然出现、施以援手的中年男子严宽和，国字脸，给人很冷峻的感觉，这种气质跟东方宏有些类似，但严宽和给他的感觉，却似乎有种淡淡的亲切和善意。 “多谢严先生刚才仗义出手相助，”李天纵拱了拱手，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严宽和出手，他未必接得住东方宏那一拳，就算接下了，也难以承受东方宏接下去的攻击。 东方宏确实很强，远非他现在所能匹敌。 严宽和微微点头：“你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你要谢，就谢那人吧！” “哦，有人请严先生赶来相助的？”李天纵眉头一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他打了几个电话，目前唯一没有动静的，似乎也只有郑小茜最好的朋友王曦怡了。 王曦怡知道郑小茜出事，不可能不做出反应，唯一的解释，或许就在这位身手同样很强，甚至让东方宏感到忌惮的严先生身上。 严宽和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到底是何人请他来的：“你只要知道另有其人就行了，今天这件事，严某也没帮上什么，人你已经救下了，你很好。” 严宽和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天纵一眼：“至于东方宏，你们之间的比武……年轻人有锐气，当然很好，不过东方宏浸淫武道几十年，功力深厚，就是我也不敢轻言必胜，你还是不必意气用事为好。” “多谢先生指点，”李天纵拱了拱手，诚挚地说道：“东方宏助纣为虐，我是一定要让他知道，做恶人必须要有相应的觉悟，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够豪气，有严某年轻时候的风范，冲你这句话，严某也要挺你，”严宽和突然哈哈大笑。 李天纵听了一喜，邢万春、东方宏，还有这位严先生，是他遇到过仅有的三位练武之人，像潘伟鹏、金世元他们，还都不够格。 在这三个人当中，跟他交过手的东方宏无疑很强，应该比邢万春还要强，而这位严先生虽然只出过一招，但是看得出来，东方宏对他很忌惮，他那一拳，也似乎没有尽全力，应该比东方宏还要厉害。 “还请严先生多多指教，”李天纵恭敬地拱了拱手，虽然他有“拳皇”，但是对武术的认识还是很欠缺，如果严宽和能够指点两下，肯定受益匪浅。 “有机会的，”严宽和微微一笑：“好了，人都已经走了，你们也离开吧。” 严宽和看了楚楚可怜的郑小茜一眼，微不可察地轻轻叹息一声：“我走了。” 话音未落，严宽和身形一晃，迈开脚步，似乎不紧不慢的样子，却很快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开吧，”陈老六一看萧栋天他们已经走了，虽然担心以后的事情，却也长出一口气，今个儿的事情总算结束了，总算没有变得更加恶劣。 特别是李天纵最后向那个恐怖的东方宏发出挑战，等于将事情全揽了过去，或许会吸引萧家大部分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再关注微蓝，关注他这条“小鱼”。 陈老六现在只希望李天纵他们赶紧离开，这件事快些过去，不要影响到他。 “纵哥，真的很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自在走过来，略带歉意地说道。 李天纵笑着摆了摆手：“不关你事，这是小茜自己的选择。” 李天纵转过头，看了看郑小茜，这件事要说起来，确实怪不了陈自在，甚至也不能怪微蓝和陈老六，因为是郑小茜自己选择了这个地方，这条道路。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没有及时关注；只能怪萧栋天这个人渣。 “李子，我……”郑小茜红着脸，怯怯的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今天发生的事情，全是因为她离开廊桥，来到微蓝才会引起。她也没想到才来两天，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遭到几个纨绔的骚扰，甚至发生更严重的事情。幸亏李天纵及时赶到，大打出手。 女孩心中，既有看到心上人出现时的欣喜、兴奋，也有事情闹大，给李天纵带来麻烦的惶恐、不安。 特别是看到李天纵最后挑战东方宏，她虽然相信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很厉害，但也更为他担心。东方宏出现时，给人带来的压力非常大，就好像一座大山似的，她也担心李天纵打不过对方。 李天纵微微一笑，突然抓住郑小茜一只小手，在女孩柔软的手背上拍了拍：“没事，一切有我，以后有事多商量。” “嗯！”郑小茜俏脸涨得通红，眼眸立时蕴满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李天纵在一群年轻学生的簇拥下，带着郑小茜轰轰烈烈离开了微蓝，回到学校附近找了家很受申大学生喜欢的川菜馆，叫了一桌子菜，两箱啤酒，宴请这些挺身而出的学生。 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两个申大学生认出郑小茜，并且马上给梁嘉亮打电话，李天纵就很难及时得到消息，当他赶到微蓝的时候，又是他们马上将他领到包厢，节省了时间，这才能够及时出手，避免郑小茜吃更大的亏。 “纵哥，你的事迹，我们都听说很久了，今天见了，果然是名不虚传，没别的，是爷们，纯爷们，兄弟我很佩服，”一个带着东北口音，长得很帅气的学生站了起来，大拇指一竖，赞语滔滔不绝。 李天纵记得他就是当初在门口接到自己的那位学生，小伙子长得很精干，做事也很灵活，听说话就给人很直爽的感觉。 “今天的事情，多谢了，”李天纵端起酒杯，跟这位明强玉同学干了一杯。 感情深，一口闷，一杯啤酒下肚，两个人之间立刻热络起来。 其他人看到，也纷纷向李天纵敬酒，李天纵也主动跟他们敬酒，感谢他们今天能够站出来，即便是没帮到什么，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 除了明强玉，当时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申大学生陆景龙，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高中同学，而跟他们一起到酒吧喝酒的是两人的发小，高中没毕业就下海经商，如今是个小包工头的娄志凡。 这三个都是东北人，说话一口东北口音，听着脆脆的别有味道，而且都特别豪爽，李天纵赶到的时候，那位包工头娄志凡，已经要往包厢里冲了。 对这几个人，李天纵都很有好感。 第一百八十二章 酒肉朋友 PS：投票那边有个网站的调查，大伙儿别忘了去投下，投票给分还是蛮丰厚。 —————————————————— 明强玉、陆景龙、娄志凡他们，似乎对李天纵也很欣赏，这些东北汉子，说话直爽，他们觉得李天纵今天的表现很爷们，值得交朋友。 “纵哥，那个东方宏，似乎很厉害？老小子目光一看，我都觉得浑身发冷，是什么来头？”娄志凡想到那个东方宏，都感到一阵寒意。 “很强！”李天纵点头说道。 明强玉马上忧心地问道：“纵哥，一个月后的挑战，你有没有把握？” 李天纵摇了摇头：“没有，但有机会。” “那就好，”陆景龙松了口气，大拇指一竖：“纵哥，好样的，就冲你这份豪气，我敬你。” 两人酒杯一碰，两杯啤酒随之入喉下肚。 除了明强玉他们三个人以外，还有七个人是梁嘉亮从网吧里带出来，打了两辆车赶往微蓝网吧的，他们虽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就冲这份热心，李天纵也陪他们每人喝了一杯。 “纵哥，在咱们魔兽玩友里面，你就是传奇，”一个叫柯凝的南方人，豪气并比明强玉他们少半点，也很得李天纵的好感。 李天纵并不玩魔兽，不过在柯凝这帮魔兽玩友中间，名头非常大。这群人没事就在网吧出没，有事也在网吧出没，他们对于网络上的话题，要比一般人熟悉、热衷得多。 而且，他们这些游戏狂热份子，受到游戏里面虚拟世界的影响也最大，特别容易受到侠义、功夫、快意恩仇这些东西的影响。 柯凝一句一赞，几乎将李天纵夸到天上，最后才冒出一句：“纵哥，能不能教我们几个两招？不用很厉害的，平常防防身，遇到歹徒的时候，也能挺身而出，不会手无抓贼之力就行了，你看成不成？” “你丫不会学了去做歹徒吧？”明强玉在旁边损了一句，却也很热切地望着李天纵。 华夏武术，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有幸看到一些，更有幸认识一位年纪差不多、挺好相处、靠上一点关系的“高手”，自然都会有些想法，想学两招。 “你们真的想学武术？”李天纵看了看大家。 柯凝、明强玉他们都纷纷点头：“成不成？都这岁数了，还能学不？” “能！”李天纵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刚学武术没多久，虽然柯凝他们不可能会有他的条件，但是学点实用的格斗技，还是可以的。 “除了娄志凡，大家都是申大学生吧？我现在每周去一趟武协，教大家一些实用的招数，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如果有机会，我再单独教大家，”李天纵说道。 柯凝等人立刻点了点头，他们也没奢望李天纵单独教他们什么绝活，毕竟，今天这件事，大家也没帮上什么，最终还是李天纵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问题。 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并且由李天纵介绍，加入武协，以后就可以在武协学习武术，也是个很不错的结果。 李天纵也没有将事情全都推给武协，在饭桌上，就跟大家说起一些武术上的事情，有些是他在网上阅读到的，有些则是从潘伟鹏、邢万春那边听到的，这些事情，果然让大家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另外，李天纵还答应他们，只要他们练武小有所成，或者说学了基础的东西，对武术有一些了解以后，他还可以单独教他们一些绝招。 到底是什么绝招，李天纵没有说，大家也没有问，却都很向往。 至于娄志凡这个并非申大的人，按照规定，是没有办法加入武协的，李天纵就让他跟着明强玉他们先学些基础的东西。 “纵哥，听你说一个月后的比赛，约在万春武馆，那个万春武馆是什么来头？我倒是觉得，纵哥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自己开个武馆呢？”娄志凡显然对于这种安排并不满足，趁机怂恿说道。 李天纵想了想，办武馆好像也是一个路子，不过他志不在此，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不想被一个小小的武馆给限制了。 李天纵摇了摇头：“恐怕没有那个时间去打理。” “嘿嘿，这个好说，可以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投资，纵哥你做总教头，就像你们那个武协一样，一个星期来一次，平常由别的师父传功，学员自己练功，交给别人打理就可以了，”娄志凡似乎对开武馆很感兴趣。 “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不是申大的社会人，也能学到真正的华夏武术了。” 李天纵听了，确实有些心动，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表态，因为他对搞武馆这事还不熟悉，真要搞一个武馆的话，单单他一个人也不行，起码还得找一些武师，教给大家基本的东西。 大家边吃边聊，都很开心，只有陈自在、陈自强两兄弟，都有些郁闷。陈自在是因为好心给郑小茜介绍了这么个去处，没想到刚去就碰上这种事情。虽然李天纵、郑小茜都说这事不怪他，可他总感觉有些愧疚，连着为此敬了李天纵和郑小茜好几杯。 陈自强除了因为这件事感到郁闷，他还为郑小茜的出路烦恼，甚至都快有点疾世愤俗了，用他的话来说，像郑小茜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还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个社会真的是太黑暗。 于是，李天纵，甚至明强玉他们，都来安慰这位胖乎乎、挺感性的酒吧老板兼歌手，让他接受现实，认清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这场面显得有些滑稽，一群还没走出校门，多少带着理想色彩的学生，劝慰一个市井里混了很多年，甚至是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地方打滚的老社会。 不过大家吃吃聊聊，原本都不怎么熟悉的人，相互之间也渐渐熟络起来。 郑小茜唱歌的事，还有开武馆的事情，暂时还敲定，大家却都商量好，一个月后，李天纵跟东方宏的比武，他们一定会去，还要召集更多的人，大家一起去，给李天纵加油助威。 而不管郑小茜以后去哪里唱歌，他们一定捧场。 吃好喝好以后，大家带着几分醉意，相互告别。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李天纵感觉很火大，不过晚上吃了这顿饭，能够认识这么多仗义的好朋友，总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一直到吃饭结束，李天纵都没有看到王曦怡，只有在刚离开微蓝的时候，她给郑小茜打过一个电话，听说王曦怡这时候还在京城，赶不回来。 李天纵很想问问王曦怡，严宽和是不是她请来的，不过王曦怡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等她回来以后再问，或许更好。 李天纵将郑小茜一直送到女生四舍楼下，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也没有身体接触，偶尔说上一两句，两人感觉都有些异样。 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相互间的关系变近了，还是变得更加疏远。 表面来看，两人之间似乎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实际上，心灵上的相互吸引，似乎变得更加强烈。 第一百八十三章 梦畅闹钟 回到寝室以后，虽然已经十一点多钟，李天纵爬上床躺好，还是打开“拳皇”，选择镇元斋和对手，开始继续操练。 每天睡觉之前，李天纵都要在“拳皇”里接受意识训练，“拳皇”里的意识训练，不需要控制按键或者摇杆，而是直接跟意识相连。 “拳皇”会根据情况，将一些格斗意识“打包”灌输，强制意识做出改变、适应和使用，并在格斗当中，逐渐强化这样的意识，使其真正被人掌握。 李天纵的格斗意识，一开始很差，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正在渐渐变强。 但是无论他变得有多强，在“意识训练”模式中，他的对手似乎也在逐渐变强，这也意味着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被动挨打。 当然，十局中也会有一两局，对手的实力会比较弱，变得跟他差不多，可以让他赢得胜利，练一练进攻打法。 “拳皇”中的训练，对意识精神的消耗非常大，李天纵现在已经能连续打十七场，然后通过冥想和正常睡眠，就能恢复。 这一次，他竭力坚持，连续打了二十三场，才结束训练，进入冥想，然后渐渐陷入沉睡。 面对一个月后的那场对决，他必须抓紧每分每秒，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第二天，李天纵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方才起床，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连续睡这么长时间，由此可见昨夜连续二十三场“格斗”，对于精神的消耗非常大。 醒来以后，看了看时间，他就开始翻手机里存放的软件，他并没有马上去找可以快速提升格斗水平、身体素质的软件，而是找一种闹钟、计划任务之类的定时软件。 昨晚的事情，加上这一次“睡过头”，让他意识到这种情况很危险，如果在他“沉睡”时碰上昨晚那样的事情，他又叫不醒的话，事情就可能非常严重。 他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必须找一款能够将自己从“沉睡”状态中“唤醒”的软件。 李天纵找了一些闹钟、自动开关机、备忘录、日历之类的软件，他试着编译功能最简单的闹钟软件，结果四五次以后，就编译成功一款“梦畅电脑闹钟”。 这款闹钟软件的功能非常简单，最基本的功能就是“制定计划”，计划内容可以包括“定时闹钟”、“定时执行程序”，以及“定时关机”。 可以一次制定多个计划，也可以设置开机启动。 电脑版的“梦畅电脑闹钟”，编译成功以后，一开始也是简化版的，只有“定时闹钟”一个功能，好在李天纵想要的也就是这个功能。 只要有用，一个足矣。 他看了看这款软件的基本功能，除了“定时闹钟”外，还有个发现让他异常惊喜，这款软件的大脑版，居然比电脑版还多出一个功能——“梦中提醒”。 就像“梦畅电脑闹钟”一样，这款软件的大脑版，可以提供“梦中提醒”的功能，这就有点出乎李天纵意料了，这就意味着他在沉睡状态中的时候，这款软件也能工作，并可能叫醒他。 李天纵本来以为，大部分闹钟软件，都是在系统运行的情况下，才能工作，电脑版可能也只有在非睡眠状态，才会有用。 人的睡眠相当于电脑待机，通常情况下，电脑版的闹钟软件，待机状态也是无法工作的。 但是这款人脑版的“梦畅闹钟”却可以，真正做到“梦畅”，再不用担心睡过头、睡不醒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初步了解，到底行不行，还要用过才知道。 李天纵闭上眼睛，试着运行这款软件，他将“定时闹钟”时间设置在一分钟后，弄好以后，就起身刷牙洗脸。 刷着刷着，李天纵大脑里就有了反应，直接“接受”到提醒，听到闹铃的音乐声。 李天纵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款软件的功能，显然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沉睡时能否唤醒，眼下还无法尝试，只能等睡觉时再说。 洗漱好以后，李天纵立刻在“梦畅软件”中，输入今天的计划，为每个时间点设置了闹铃，这样就不会忘记。 这就相当于随身带了个闹钟，却要比真的闹钟方便很多，相比手机上的闹钟，也不用担心铃声扰人，操作使用都很方便。 李天纵今天的安排非常紧凑，因为睡的时间太长了，昨晚又花掉不少时间，都必须尽量补回来。 这段时间，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与王曦怡、赵晓伟组成的数模竞赛小队，首个项目已经确定，他们选择的是一个“广告投放方式和效果分析模型”。 广告在现代社会中，几乎已经无孔不入，楼宇广告公司分众的创始人江南春曾经说过：要将人们每个闲置的十秒钟都利用起来。也就是说，哪怕片刻的间隙，也要插入广告。 经常有人抱怨电视剧插播广告，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广告插播已经无处不在，譬如我们走在路上，街边、流动的车身都是广告；当我们等车的时候，站台上也是广告；上了车，公交车上还是广告，座位靠背、拉手，还有移动电视，无处不在；等下了车，等电梯的时候，旁边又是一块液晶屏，在不停地播放广告…… 广告已经渗透进生活的每个细微部分，对广告客户来说，他们都想知道，有限的广告费如何投放，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而对广告商来说，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有限的资源如何搭配，才能给客户创造最大回报。 广告安排有效果、有效率、客户有回报，也就意味着广告公司可以有更多利润、更多业务。 他们都认为，如果这个项目可以做出来，市场空间一定很大，他们可以卖软件、卖咨询服务，作为创业起点。 而广告业相比一些工程项目来说，专业性又不是那么强，易于入手；相比一些统筹调度项目来说，又更复杂，适用面更广一些……综合考虑，这个项目似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第一百八十四章 格斗模式 李天纵他们都觉得这个项目市场前景不错，不过，项目本身也有一定的复杂性，如果太简单，肯定轮不到他们，市场上一定会有比较成熟的产品。 事实上，有些广告公司，或许已经有这种分析模型，但就整个行业来说，除了国际性4A公司，熟练掌握这种模型的广告公司并不多。 毕竟，华夏的广告行业，发展并不均衡，既有国际性的4A巨头，也有很多小广告公司，而且以小广告公司居多，发展还不是很成熟。 不成熟的地方，就是市场空间，也是李天纵他们的机会。 要想做一个这样的产品，建一个合理的数学模型，首先必须要有大量数据进行分析，根据这些数据，归纳出一条条数字规律，然后再根据这些规律，构建通用性的数学模型。 这个数学模型，必须可以反过来，根据一些要求和数据，演绎倒推所需要投入的资源和安排。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搜集大量广告投入、安排后的效果方面的数据，然后再根据这些数据建立模型。这个模型，可以输入想要达到的效果，倒推所需要的广告投入和安排。 他们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搜集这方面的数据，李天纵为此专门问过沸点咨询，就连他们也没有这方面的现成数据，他们可以接下这个业务，进行相关调研，并提供所需要的数据。不过据孙静.香说，这个项目的难度会比较高，想要尽量全面的话，咨询费会比较惊人。 李天纵他们现在不可能投入很多，如何搜集足够多的数据资料，就成为他们所需要面对的第一个难题。 对于李天纵来说，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毕竟这种行业数据，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特别是建立数学模型，必须要数据规模越庞大越好，这样建立的模型，数据偏差才会比较小。 本来，赵晓伟打算用黑客的手段来试试，看看能不能从一些广告公司的电脑里，找到这方面的数据。 显然，这也并不容易，即便他能够顺利入侵别人的电脑，别人是不是有这方面的数据，也很难说。 最后，还是王曦怡将这件事大包大揽，让他们再等两天，先考虑数学建模方面的问题，数据很快就有。 对于王曦怡的能量，李天纵深信不疑，这件事，他就不准备管了。 赵晓伟是计算机技术方面的高手，对数学建模并不熟悉，也不热心，按照三个人之前商量好的分工，赵晓伟也主要负责软件设计和编写，数学建模这一块，主要还是李天纵和王曦怡的工作。 王曦怡与李天纵在决定参加数模竞赛的时候，对数学建模的难度还是有些轻视，等到做了以后，才发现并非那么简单。 倒不是说数学建模有多难，关键是成员之间的专业背景，最好能够全面一些。 李天纵和王曦怡都不是学数学的，再说他们还是大一学生，很多知识都没有学到，现在就做数学建模，确实有点吃力。 何况他们做的还不是经过简化的竞赛题，而是直接拿的市场项目，必须将方方面面的因素，全都考虑清楚。 本来，这对李天纵来说，也是挺困难的一件事。 他在安装OCR识别软件、PDF阅读器、谷歌硬盘搜索以后，阅读速度得到惊人提高，短时间内，即看完大量这方面的书籍。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阅读大量书籍以后，触类旁通，对数学建模所需要的知识储备，已经非常充分。 这并不意味着建模就会变得更容易，至少可以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只等数据一到，就可以开始分析、建模。 王曦怡已经见过李天纵变态的看书方法，所以她对李天纵在这方面的突飞猛进，并没有感到非常奇怪。 相反，她心安理得地将专业技术性的东西，都交给李天纵，而她则负责最擅长的统筹、公关等工作。 三人小组，逐渐形成现在的分工，首个项目也很快要进入关键阶段。 不过想要更进一步，必须等待王曦怡搜集的数据，李天纵也就没有着急，眼下他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东方宏一个月后的约战。 东方宏很强，甚至要比万春武馆的关注邢万春还要强，以李天纵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必须要在一个月时间里，获得本质性的提高。 难度很大，李天纵却有一个大概的考虑，如果一些事情都能实现的话，或许他就有机会战胜东方宏。 首先是“拳皇”要升级，将五颗星全部点亮，并且熟练度能够积累到一轮新月，根据以往的经验，大脑软件每点亮一颗星，软件就会增加一些东西，从星星到新月，功能就会有比较大的变化。譬如“千千静听”升级到“新月”以后，通过增加“梦幻钢琴”的插件，就让李天纵在歌唱能力之外，可以弹奏钢琴。 另外一款从“星星”升到“新月”的软件“思佳围棋”，虽然没有出现新功能，但是棋力却有大幅度提高。 在李天纵看来，只有训练模式的“拳皇”，显然并不完整，一旦升级，很可能就出现新的功能，譬如“格斗模式”，也就是像思佳围棋的对弈模式一样，让他在短时间里，拥有超强格斗能力。 李天纵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会比较大，因为拳皇现在就有聚气暴走状态，一旦暴走，实际上他就是在软件的控制下，使出拳皇人物的大招。 “格斗模式”其实就是这种“暴走模式”正常化，应该可以实现。 李天纵每天都坚持拳皇里的意识训练，所以“拳皇”这款游戏使用的次数比较多，熟练度也比较高，目前已经完全点亮四颗星，第五颗星也已经点亮三分之一左右。 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让这颗星完全点亮。 至于是不是一定会出现“格斗模式”，李天纵即便觉得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敢完全保证，他只能希望如此，如果没有，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拳皇”已经很变态了，似乎也很难有别的软件，可以一下子将他的格斗能力提高一大截。 还有就是“拳皇”出现格斗模式，是不是就一定能击败东方宏，他也没有把握。 特别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可能一点把握也没有。 因为“拳皇”提高的是格斗技巧，而他的力量、速度，会受到现在身体条件的限制。 第一百八十五章 加速精灵 以他现在的力量，如果不是命中眼睛之类的脆弱地方，东方宏估计会完全无视，就像他让几个小混混打两下一眼，构不成任何威胁，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而他现在的速度，又很难击中东方宏的要害，毕竟，东方宏很强，浸淫武术很多年，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超出一般人。 反过来，他的力量和速度威胁不到东方宏，东方宏的速度、特别是力量，却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威胁。 哪怕他格斗技很强，也很难强到让东方宏一下也打不到他的程度，毕竟东方宏的速度也非常快，武技也很强大。 而以东方宏那天打出的三拳力道，只要命中一拳，他都难以承受。 这就像轻量级拳手挑战重量级，哪怕速度再快、技巧再强，输的可能性也更大，对方只要一拳，就可能将你解决，这就是一力降百会。 所以李天纵不但要期待“拳皇”升级，出现“格斗模式”，还要想办法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尽可能增强身体素质，特别是力量、速度，才有可能战胜东方宏。 李天纵每天都在锻炼，甚至总结出一套效果非常明显的体术动作，身体素质也在一天天提高，但是以这种提升速度，一个月后，显然还不会有任何机会。 这种提升，毕竟还是按部就班，一点一点积累。 哪怕是提升速度要比常人快一些，甚至快很多，一个月时间，能够提升的总量，也不可能跟东方宏几十年如一日连成的体魄、力量和速度相比。 所以，他必须想别的办法。 也只能看一看别的软件，有没有可以在短时间里，大幅度提升身体素质，或者身体力量和速度的。 李天纵之前也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可以通过软件快速提升身体素质和力量、速度，翻了翻各种电脑软件以后，他觉得这样的可能很小。 就像电脑软件再好，也只能改善电脑的性能，而不能从根本上提高硬件的素质。 譬如说电脑CPU的主频、内存容量，这是任何软件都改变不了的。 大脑软件，可以调动人的潜能，可以控制发声器官唱歌、发出超声波，控制人手写字、绘画，但不可能将人一下子变成一个超人。 李天纵翻了翻脑袋里已经装好的大脑软件，又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大脑软件可以调动人的潜能，也不是就没有可能短时间的提升力量和速度。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就好像人的嗓音，平常说话是一个音量，吼出来又是一个音量，用多大力气，就能发出多大音量，但如果用了“千千静听”，就能发出更大的声音；如果是“超级蚊霸”，甚至能够发出具有杀伤力的“超声波”。 声带还是那个声带，但是在使用大脑软件以后，就能爆发出很大的潜能，通常来说，人的声带也是没有办法发出那么大声音，更没有办法发出超声波。 但使用软件以后就可以。 人与电脑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人的潜能无限，同时还能不断成长。 要用软件，一下子改变人的体质，或许很难；但使用软件，却能够逐渐改善体质、提高体质增强的速度。 甚至，通过软件调动潜能，突然爆发。就好像使用“千千静听”发出“狮吼”一样。 想用软件让身体的力量、速度一下子提高很多，肯定不可能，但是在使用软件的时候，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那就并非不可能了。 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 李天纵决定试一试。 首先是力量，李天纵翻了翻手机的软件库，又将脑袋里已经安装的软件功能都琢磨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哪种电脑软件，经过编译以后，会具有增强身体力量的功能。 电脑软件编译成为大脑软件，所出现的功能，往往是有迹可循的，根据这种痕迹分析选择，可以在选择电脑软件的时候，提高命中率。 但是，李天纵想不出哪种软件可以提升人的力量，哪怕是暂时性的。 因为他想不出人的身体力量，会与电脑的哪种功能有关。 所以他只好首先将关注目光放在“速度”上面，相比力量，速度就显得很明了，人有反应、动作的速度，电脑也有。 他很快就锁定电脑加速这一类型的软件。 “加速精灵”，一款电脑加速软件，可以提高电脑系统的运行速度。 这款软件编译成功以后，李天纵非常高兴，他觉得这样一款软件，应该具有提速的功能，于是立刻选择安装、运行。 大脑版“加速精灵”运行以后，李天纵立刻蓄势下蹲，然后突然用力，“蹦”了出去。 “嘭！”的一声，李天纵结结实实撞在关着的宿舍门上。 “嘶！”忍着剧烈的疼痛，李天纵回头看了看他原来站的地方，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能够跳这么远。 “加速精灵”是一款加速软件，怎么会让他蹦得这么远？李天纵感觉有些奇怪，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目光不停在地面上犹疑。 然后，他换了个方向，对着阳台，猛地用力蹦了出去。 “嘶！”这一次，他一下子就蹦到阳台上，虽然没有撞到东西，却感觉大腿肌肉抽了一下，疼得厉害。 李天纵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抬起手臂，猛地挥了挥拳头，带起一阵呼呼的拳风。 他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右手握着拳头，猛地往下一拉，低呼一声：“太棒了！” 落到地上，李天纵才感觉到腿上剧烈的疼痛，赶紧捂着疼痛的地方，用力揉了几下：不会是用力过猛，把肌肉给拉了吧？ 李天纵不由满脸苦笑：他这算是乐极生悲吧？ 不过想到刚才蹦跳、挥拳的感觉，他又立刻高兴起来，这款“加速精灵”，带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款软件居然并没有提升他的速度，却让他的瞬间爆发力，变得无比犀利。 李天纵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款加速软件，在编译成为大脑软件之后，居然会对爆发力产生影响。 第一百八十六章 超强爆发力 李天纵刚才两次尝试，已经说明爆发力是如何重要。譬如刚才那一下，一次跳跃可以跳出更远的距离。而在挥拳的时候，因为爆发力的增强，一拳打出，拳头上的力量，也变得异常凶猛。 也就是说，虽然他的身体力量并没有增加，但因为拥有超出常人很多的爆发力，让他在瞬间可以爆出超过常规的力量。 其实，人在搏击时，主要就靠瞬间爆发力，一拳、一脚，爆发力增强，也就意味着拳脚上的力量更大。 李天纵刚才正在苦恼，什么样的电脑软件，编译成为大脑软件以后，可以增强人的力量。他百思不得其解，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款原以为提升速度的“变速精灵”，居然就解了这个难题。 他一开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款加速软件，会带来爆发力增强的效果，后来了解变速精灵的工作方式，才知道这款软件可以为系统加速，也就是调集系统资源，为程序动作服务。 而爆发力，或许也可以理解为调集全身力量，用于爆发，正是因为有这个共同点，加速精灵才会出现这样的功能。 意外收获，让李天纵喜出望外，没想到会乐极生悲，因为用力过猛，似乎拉伤了大腿肌肉。 如果是平常，与得到一款可以长期使用、长期发挥作用的大脑软件相比，可以治疗、并不会留下后遗症的肌肉拉伤，并不算什么，值了。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肌肉拉伤需要彻底治愈，就算是轻微的，可能也要十天半月，稍微重一点，可能就要个把月时间。 一个月后，李天纵将要挑战东方宏，在此之前，他必须加强锻炼，尽一切可能，提升自己，否则即便有了“加速精灵”对爆发力的增幅，恐怕也很难赢。 必须尽快治好伤势，否则肯定不行。 另外，这次受伤也提醒李天纵，虽然爆发力增加了，但是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的素质，似乎还不足以承受“加速精灵”的瞬间增幅。 如果这种情况没有改变，身体就会成为瓶颈，让“加速精灵”，甚至“拳皇”的能力，都无法充分发挥。 以这样的身体对上东方宏，胜负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揉了揉大腿受伤的部位，感觉稍微好一点，李天纵就给梁嘉亮打了个电话：“阿亮，在做什么？有时间的话，回来帮个忙。” “魔兽呢，有什么事情？我这就回去，要不要叫人？”梁嘉亮立刻回答。 李天纵顿时一头黑线：“人就不需要了，我腿上受了点伤，送我去医院。” “不会吧，严重不严重？我这就回去！”梁嘉亮听说李天纵受了伤，连忙说道。 不到十分钟，他就从学校外面的网吧，杀回宿舍。李天纵已经下楼站在宿舍门口，梁嘉亮就用自行车带上他，赶往学校的医务室。 “李子，你怎么把自己弄伤了？是因为那些动作？”梁嘉亮将车骑得飞快，害得李天纵不得不提醒，他现在是伤员，骑得太快，如果碰了撞了，他这个伤员可就惨了。 梁嘉亮吓了一跳，赶紧又慢了下来。 李天纵摇了摇头：“跟那些动作无关，你就放心练吧，不准偷懒，对身体很有好处。我是用力过猛，估计拉伤了肌肉。” 梁嘉亮他们这些天一直跟着李天纵锻炼身体，李天纵将自己总结出来的那套.动作，教给他们，大家每天都在练，也都感觉效果不错。 那套.动作要做下来，并不容易，特别对于梁嘉亮这种骨骼韧带都已经长成、体格又比较大的人来说，有些动作很难做，做了也很痛苦。 李天纵一句话，打消了这厮想要退缩的企图。 梁嘉亮看到李天纵已经识破，只好放弃这个打算，他对李天纵受伤的原因很好奇：“用力过猛？那是怎么回事？你都做什么事情了？受了伤，不会影响一个月后的比武吧？” “练功的呗！”李天纵只好这样说道：“看伤势情况了，应该不会影响。” 梁嘉亮点了点头：“希望不会，要是有问题，那就算了，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我知道的，”朋友的关心，让李天纵感觉十分温馨，不过一个月后那场比武，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好腿上的伤，想办法尽快提高身体素质，还有刚才没有成功的“速度”。 “阿亮，魔兽这个游戏，真的那么好玩吗？”李天纵突然心中一动，问起梁嘉亮一直在玩的网络游戏“魔兽世界”的情况。 从小时候开始，李天纵家里的情况就不太好，只有父亲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弟俩长大，李天纵也经常要帮家里做事。特别是这些年，随着父亲生病、出车祸，家里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李天纵更没有时间、机会玩游戏，所以他只知道周围有很多同学在玩魔兽世界，却不知道魔兽世界是怎么样的一款游戏。 “当然好玩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暴雪公司出品的网络游戏，也是在全球最受欢迎的网络游戏……”一说到魔兽世界这款游戏，梁嘉亮就开始变得意气飞扬、精神焕发。 李天纵、梁嘉亮、孙晓勇三人住在一个寝室，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好，不过他们三个人平常做的事情，却总是不太一样。梁嘉亮主要就是打魔兽，孙晓勇会去看书、参加活动、好像家里还有些什么事情要帮忙，李天纵做的事情就很多，但是从来没玩网游。 梁嘉亮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李天纵和孙晓勇居然不怎么玩魔兽，他曾经试图诱惑他们加入魔兽大军，奈何两人都有很多事情，也始终不受诱惑。 难得李天纵问起这方面的事情，梁嘉亮立刻毫无保留、绘声绘色说起魔兽世界种种优秀、好玩的地方。 李天纵询问魔兽世界的情况，是有特别的目的，听到梁嘉亮讲得天花乱坠，只好开口提醒：“阿亮，魔兽世界里的人物，都有哪些技能？”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变速齿轮 “你问魔兽世界里的技能？那可多了，有战斗技能，还有生活辅助技能，不同职业有不同的技能……”梁嘉亮看到李天纵询问这么具体的问题，立刻精神大振，觉得有戏，马上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他在讲述这些魔兽世界里技能的时候，总是王婆卖瓜一样，不停地说魔兽世界如何如何地好，李天纵只好再次开口引导：“里面的人物，身体素质怎么样？有没有锻炼方法？升级以后，身体素质是不是会有提高？” 李天纵的问题可谓相当怪异，不过梁嘉亮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身体方面，主要有体力、力量、敏捷，另外还有精神、智力，这些都是基本素质，通过打怪、做任务升级，每升一级，这些基本素质都会有一点增加。” “另外，还可以通过一些宝物、装备增加这些数值。” 等到李天纵稍微理出一点头绪，他们也终于到了学校医务室，李天纵这才意识到，他们路上似乎花了太多的时间。自从他让梁嘉亮慢一点以后，慢倒是慢了，却也太慢了一些，几乎跟他走过来要花的时间差不多。 李天纵当时想着了解魔兽世界的情况，竟然也没注意。 这一路，他倒是对魔兽世界增加了很多了解，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各种各样流行的游戏，包括网络游戏在内，说白了都是程序，这些程序能不能被编译，成为大脑软件？ 如果可以，这样的大脑软件，又会拥有怎样的功能？ 一款“拳皇”，其实已经说明，游戏同样可以编译成大脑软件。“拳皇”所具有的功能，更让李天纵忍不住遐想：他或许可以拥有游戏里那些能力。 虽然，不管是武侠、仙侠还是魔幻为背景的游戏，里面的技能都有些不可思议，很玄幻，不过大脑软件本身就很玄幻，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在逐渐成为一个玄幻般的存在，自然没有什么不敢想的。 面对一个月后的比武，在自身实力不济，又受了伤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将主意，打到那些网游身上。 或许，这会是他最后的机会。 李天纵在学校医务室对腿上的伤进行了简单处理，医生诊断确实是肌肉拉伤，不过应该不会太严重，并没有彻底撕裂，休息三五天，就能进行正常活动，半个月之后，就能好得差不多；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老三，算了，比武咱们不去了，身体要紧啊，”走出病房，梁嘉亮担心地看了看李天纵。 李天纵笑了笑：“没事，我有数。” 李天纵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如果说“加速精灵”变成“加力精灵”，使得他在与东方宏的比武中，出现一丝胜机的话，那么突然的受伤，无疑又让局面变得复杂化。 他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软件，可以快速修复身体创伤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 魔兽世界还有各种游戏，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摆在他面前，让他很想试一试。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却是这些游戏的个头实在太大了，相比精简版PS只有60M，魔兽世界一个安装包就是好几个G，眼下大脑可供使用的空间，显然不够。 有没有类似PS的精简版这种替代办法？至少眼下，他也没有头绪。 唯一比较有把握的“速度”，也因为“加速精灵”意外变成爆发力增幅器，而变得扑朔迷离，弄得他也有些迷惑，到底哪款软件，才会提供速度增幅？ 最后这个问题，倒是最好解决，也是最容易解决的。 在他再次尝试以后，很快又编译成功一款类似“加速精灵”的软件——变速齿轮。 相比主要提供系统加速功能的“加速精灵”，很多人对“变速齿轮”这款软件更为熟悉，因为这个软件，基本上就是为游戏服务的，可以让游戏里的人物速度变快。 很多人在玩游戏的时候，都喜欢使用。 通常来说，一款软件编译安装成功以后，李天纵就不会继续编译同一种类型的软件，就算编译的话，基本上也都会失败。 大脑软件，似乎只会在同一种类型当中，选择最好的那一个。 不过“加速精灵”出现意外，其它几种加速软件又都编译失败，李天纵无意中又选择了这款变速齿轮，没想到居然编译成功。 运行以后，结果让他欣喜若狂，变速齿轮的功能，没有再次出现意外，竟然正好是速度增幅功能。 实际上，电脑版的“加速精灵”与“变速齿轮”的功能，大致相同，不过是变速齿轮侧重游戏加速，而加速精灵则为整个系统服务。 至于为什么编译以后，一个增幅爆发力，一个增幅速度，就不是李天纵现在能够理解的了。 反正，他现在不理解的事情有很多，也不多这一个。 好奇心虽然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之一，但对于那些注定难以知道答案的问题，还是不要追根究底比较好。 譬如，如果一定要追问人活着的意义，那么世人十之八九，会选择自杀。 这样的追问，不要也罢。 有了“加速精灵”的前车之鉴，李天纵在尝试“变速齿轮”功能的时候，显得非常小心，一开始，只选择较小倍数的增幅，然后慢慢增加。 他发现，变速齿轮首先在从反应、到响应之间，或者可以说是“响应速度”，作用明显。 人在受到刺激以后，通常是刺激信号传递到大脑，大脑意识做出反应，这里有个反应时间。李天纵每天在拳皇中接受意识锤炼，他的反应速度已经非常快。 大脑意识做出反应以后，就会发布命令，然后身体做出相应反应，这一步可以看成是“响应”，会有一个响应时间。 在使用“变速齿轮”时，首先就是响应速度变快，响应时间变短。 这样一来，人体受到刺激、大脑做出反应、身体跟着动作这一系列过程，都变得非常迅速，花费时间变得极短。 人在受到刺激时，有时候立刻就会做出反应，间隔时间很短，通常将这种现象称为“身体的本能反应”。 字面上理解，身体本能反应似乎是并不经过大脑，直接由身体做出应激反应，理论上来说，确实有这种反应，似乎肌体本身也有记忆，一些本能，还有一些经常性的动作，都不需要经过大脑，可以直接反应。 反应速度，自然也变得异常灵敏。 李天纵不清楚变速齿轮工作的原理，但是在目前最大增速两倍的情况，他感觉从应激到身体做出反应，速度确实大为变快，甚至已经接近这种“本能反应”。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实际上，变速齿轮增速以后，人的反应，还是要比本能反应慢一点，只是很难感觉出而已。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二倍速 在变速齿轮增速的情况下，不仅“响应速度”，动作速度，也在变快。 譬如说用手敲击桌面，鼓点节奏噼里啪啦，明显变快。 再比如跑步、短跑，一百米竟然可以跑进十一秒。 李天纵有一种感觉，变速齿轮对动作加速，似乎也要增加力量输出，这一点与“加速精灵”的爆发力增幅，有异曲同工之妙。 毕竟，力量是速度的基础。 两者之间的不同，就在于加速精灵侧重爆发力，是力量在一瞬间的爆发，而变速齿轮，则侧重动作的速度，在瞬间爆发与短时间持续维持之间，需要维系一个基本的平衡。 另外，为了增幅动作的速度，变速齿轮对身体做出的动作，似乎也有一些调整，以更利于发挥速度。 这就好像一百米短跑、110米栏等竞技运动员，不但要练力量、速度，还要练技巧，只有掌握奔跑技巧，动作都做好了，才能发挥出最强速度。 技术对动作速度的影响，显然非常重要。 “变速齿轮”在这方面，也有调整、优化。 李天纵甚至觉得，如果他能够将动作做得更好，或者身体对“变速齿轮”更熟悉以后，他现在的速度，甚至能得到更多提高。 现在，“变速齿轮”刚刚安装，一颗星都还没有点亮，对速度的增幅，最多只有一倍，也就是原来速度的两倍。 不过，李天纵感觉身体与软件之间还没有磨合好，增幅应该还不到一倍。 他希望尽快磨合，让变速齿轮的速度增幅完全发挥，在未来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最好点亮一两颗星星，让这个增幅极限值进一步提升。 李天纵受伤的消息传出以后，很快有人到三舍三零六探望，李天纵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独行侠，这一次才突然发现，原来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有很多人在关注、关心。 首先跑过来的是郑小茜，似乎在校医院的时候，梁嘉亮就已经偷偷给她打了电话，他们刚回宿舍，小姑娘就拎着一大罐奶粉跑过来了。 虽然李天纵声称受伤是因为用力过猛，在小姑娘心里，这种受伤方法，未免太过无稽。何况他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就在昨晚为了救她，跟人动手以后，肯定是当时受的伤。 郑小茜刚刚跑来的时候，一双小眼睛红红的，蕴满泪水，脸上悲悲切切的。 李天纵本来不想要郑小茜一直陪着自己，甚至为了这个缺课，影响她的日常生活，要知道郑小茜可是从来不缺课的。 不过看到女孩这个样子，李天纵很难开口，他只是露出点口风，郑小茜就眼泪哗啦哗啦的直往下流，吓得他赶紧柔声安慰，让她留下来。 经过此事，李天纵发现女孩子的眼泪，杀伤力确实恐怖。他宁愿跟东方宏对轰三拳，也不愿意面对女孩子哭泣。 当然，他很快就发现郑小茜留下来的好处。 李天纵本来还担心，受伤以后，要好好休息，有些事就不会那么方便，现在有了郑小茜在身边，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一日三餐，郑小茜都会给他送到床前，还不是食堂那种大锅菜，而是食堂的小炒，或者外面小饭店的炒菜，中午和晚上，每次都有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合理，说是营养均衡，有助于身体恢复。 汤都是加料的那种，今天骨头汤，明天猪脚汤，不然就是乌鸡汤，担心李天纵会吃腻，郑小茜想着法儿换花样。 早餐就不用说了，好几种点心、五香蛋、豆奶、豆花，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粥，这玩意似乎没地方买，还是小姑娘亲手炖的。 一天还要喝两三杯奶粉、桂圆茶，水果更是想吃就吃，不想吃也要吃，女孩说了，多吃水果对身体好，还有助于改善睡眠。 李天纵要是不想吃，女孩马上就一脸悲戚，让人看了心疼不已，最后只好连哄带骗，将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不但将原来给吃的都吃了，甚至还得多吃一些。 有几次教训以后，李天纵就学乖了，只要是郑小茜让他吃的东西，说吃了有好处的东西，千万不能推三阻四的，直接吃了就行。 不然，不但推不掉，只有吃得更多。 虽然有那么点为难，李天纵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似乎挺幸福的。 也幸亏李天纵在安装大脑软件以后，吃东西就吃得挺多的，所以吃了这么多东西，他也没有将肚子撑破，不用担心会发胖。 在吃过郑小茜的营养餐，和各种营养品以后，他感觉还是有些变化，自己的精力似乎更充沛，大脑软件的运行，也动力十足，起码拳皇中的对战，可以连续到二十五局以上，一下子多了好几局。 李天纵顿时意识到，营养供给，对于大脑软件的运行，也很重要。 这还是刚开始，如果持续这样调理下去，他的能力，或许会进一步增长、提高。 郑小茜在身边，李天纵不仅吃得好，平常有什么事情，也不需要自己做，小姑娘就给他跑里跑外。 李天纵大腿受伤，不方便外出，小姑娘每天给他去一两次图书馆，把书借回来给他看。 李天纵看书很快，他自己一张卡，又拿了梁嘉亮一张卡，还有郑小茜自己那张卡，每张卡最多可以外借十本书，每次郑小茜都要借二十几本。 二十几本书，李天纵基本上一天就能看完，第二天又要都还回去重新借。 有时候，一天甚至要跑两次，不然不够看。 一次二三十本书，偶尔一两本大部头，估摸足有二三十斤，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拿回来的。 看到郑小茜背着一只挺大的背包，放到桌上时，轰隆一声，一本一本往外面拿书，然后堆起一大摞，李天纵就觉得很感动。 姚大元正好在旁边，笑着开了个玩笑：“看到这个包，我才真切地体会到，现在的学生负担有多大。” “小茜啊，你学习也未免太努力了，这么多书，要看多长时间啊？”姚大元笑着说道。 郑小茜俏脸一红，伸手指了指李天纵，小声道：“这是李子看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以弱战强 “哦？”姚大元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李天纵，很快有些谄媚地竖起大拇指：“纵哥真是厉害，不仅身手厉害，学习也很用功啊！” 姚大元瞥了眼那高高的一摞书，心想“纵哥”这是打算长时间静养了，这么多书，足够看一两个月。 他这么想，还是预设李天纵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有充裕的时间看书，如果是正常情况，像他一年都看不了这么多书。 如果他知道这些书，李天纵一天就能看完的话，肯定会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李天纵拥有超快的看书速度，除了当初被王曦怡看到一些，就连郑小茜，他也不敢说明白，因为他看书的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一眼就是两页，翻一遍，书就看完了，而且还都能记得，简直比传说中可以过目不忘的那些牛人，还要更厉害。 李天纵告诉郑小茜，他看书只看重要的地方，所以看得很快。 小姑娘对他的话，似乎从不怀疑，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可爱地点点头，然后每天帮他去图书馆借书，一次二三十本，任劳任怨。 每次看到女孩吃力地放下背包，李天纵都有些歉疚，觉得让女孩做这些事情也就算了，还要说谎欺骗，实在太不应该。 不过，每次看到女孩脸上羞羞怯怯、柔柔弱弱的微笑，他又心中一宽，没来由觉得安心：有些事情，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承担好了，像这样的女孩，就应该无忧无虑的。 除了郑小茜一直在照顾他，跟他认识的姚大元、潘伟鹏等人，也先后前来探望。 他们跟郑小茜一样，都觉得李天纵突然受伤，应该跟前一天晚上大闹微蓝酒吧的事情有关。 那天晚上，李天纵他们这边有好几个申大学生，大家还一起吃了顿饭，当时的情形，早通过他们、通过网络，传遍了申大校园。 李天纵是申大红人，经过比武事件以后，声名更加显赫，而且还在向正面人物转变，有关他的事情，总是传得飞快。 申大盛传的几个版本都大同小异，无非是“纵哥”的女友在酒吧被一个瞎了眼的纨绔调戏，“纵哥”冲冠一怒为红颜，从申大叫了几个哥们，直接杀到酒吧。 接着就是“纵哥”大打出手，一个人干掉纨绔的七八个保镖，逼迫纨绔低头道歉。 然后跳出一个反派超级高手，“纵哥”毫不畏惧，与其对轰三拳，终究因为太年轻，功力没有对方深厚，略处下风。 这时候，又一个超级高手出场，惊走反派，而“纵哥”则放下狠话，要在一个月后，挑战那个反派超级高手。 这个故事当中，拥有英雄救美、无良纨绔、江湖高手等众多很有吸引力和戏剧化的要素，加上“纵哥”这个金字招牌，想不引人关注，都不可能。 而对大多数人来说，焦点无疑就是一个月后的那场比武。 “纵哥”的身手，似乎跟那个超级反派高手，有一定差距，“纵哥”的挑战，似乎有点弱者挑战强者的味道。 很多人都喜欢“弱者挑战强者”的戏码。 如果是一般的挑战，哪怕有“纵哥”参与，大家的热情也不会那么高。 上次“比武门”之所以闹得很大，那是因为涉及到民族感情和荣誉，大家才会那么关注。 不过这次“纵哥”以弱者的身份，挑战强手，也更容易激发大家的同情和好奇，得到他们的支持。 一起吃了顿饭以后，明强玉、柯凝等人已经成为李天纵的铁杆“粉丝”，他们在网上散布消息，为了鼓动大家去看比武，支持“纵哥”，刻意夸大东方宏的身手，几乎就将东方宏说成是“东方不败”一级的存在。 这种说法，果然很有效果，已经有很多学生表示，要去给“纵哥”加油、鼓劲，还有很多女生，要组织后援团，很多都是给弱者这个噱头给感动的。 李天纵受伤的消息后来也传到网上，更加佐证了之前对手很强大的说法，大家都认为，李天纵就是在跟那个高手对轰三拳时受的伤。 他们都在担心，对手这么强，“纵哥”又受伤了，还能不能战胜对手？ 对于这个问题，网络上基本分成两派，一部分认为，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对方只要三招，就让“纵哥”受伤，短短一个月时间，还是现在受伤的情况下，要让“纵哥”翻盘，基本不可能。 虽然觉得“纵哥”不可能赢，但是他们对“纵哥”这种敢于挑战高手，保护自己女人的做法，大声喝彩，表示一定会去现场支持“纵哥”，就算输，也要支持，要让那个反派高手，感受到大家的力量，不敢伤害“纵哥”。 还有一些人，似乎对李天纵特别有信心，他们认为，“纵哥”一直都是奇迹创造者，在华韩武术对跆拳道大比武中，就曾上演过绝地大反击，这次也一定可以。 他们的依据很简单，相信“纵哥”，没错的！ 但他们无法回答反对者的“疑问”，一个月的时间，受伤的“纵哥”如何反败为胜。 他们心里，同样也在担心。 消息传到姚大元、潘伟鹏他们这些认识李天纵，却不知道事情具体真相的人耳朵里，他们也当然会以为，李天纵大腿上的伤，肯定就是跟那个超级反派高手对轰三拳的时候，给留下来的。 “纵哥，那天晚上怎么个事情？现在网络上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居然有说那个‘东方红’会蛤蟆功的，到底怎么样？真有那么厉害？”姚大元笑呵呵地说着，脸上却露出忧虑的表情。 姚大元、潘伟鹏，还有武术协会另外一位副会长宋元伟、空手道协会的郑浩轩、原来跆拳道协会的康志锦，几个人一起来的。 他们都是格斗技的爱好者，虽然身手都不算很好，特别是像姚大元这号人物，纯粹就是爱好者，自己都不会什么格斗技。不过他们对格斗的了解，要比一般人更多。 他们深知武道这条路的艰辛，想要提高，并不容易，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练出来的。短时间里，想要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故事里才会有。 因此，他们也更担心。 第一百九十章 绝不退缩 听到姚大元的话，李天纵不由哑然失笑：“蛤蟆功？当然不会了，不过对方确实很强，哪怕是我能有最后击败金世元时的状态，恐怕也不是对手。” 姚大元他们相互看了看，脸色都有些凝重。 李天纵击败金世元时，最后爆发出来的超级连击，曾经被他们视为天人，没想到李天纵却说，即便是他拿出当时的表现，也打不过那个“东方红”。 东方宏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这么厉害？果然是高手啊，纵哥，胖子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对方既然这么强，那么你就一定要以最佳状态应对，你现在有伤，我看就把挑战的日期往后推一推，总不能带伤去吧？我想对方是个高手，肯定也不愿意，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嘛！”姚大元笑呵呵地说道，这家伙嘴里说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等李天纵回答，就已经说出来。 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还真让人无法生气。 李天纵知道姚大元是好意，当然也不会生气，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挑战，是我发出的，现在要变更，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何况，我也不一定会输嘛！”李天纵笑了笑，他并不是迂腐之人，如果真的一点胜机也没有，他就不会发起挑战；也未必不会改变时间，甚至解除约定。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当然不会提前放弃。 “要战就战，怕他做啥？至于身上这点拉伤，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好了，”李天纵貌似很洒脱地摆了摆手。 姚大元他们不清楚李天纵的想法，更不知道他的底牌，听了他的话，都不由面露苦笑，姚大元“嘿嘿嘿”笑了两声：“纵哥，你这人，网上有很多种评价，不过在胖子眼里，纵哥是个性情中人，纯爷们，所以胖子对你很佩服。” “不过，咱不好虚名啊，咱这是真受伤了，更改下时间，完全合理嘛！”姚大元说道，潘伟鹏他们也纷纷劝说。 一旁静静给大家削着苹果的郑小茜，也抬起俏脸，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天纵。 不仅姚大元、潘伟鹏他们劝说李天纵推迟、甚至取消一个月后那场挑战，梁嘉亮、孙晓勇、郑小茜等人也都曾经劝说。 在他们看来，与东方宏的比武，同之前那场华夏武术对决跆拳道的性质不同，那次涉及到民族尊严，而这一次，无关尊严。 李天纵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东方宏已经有四五十岁，年纪是他双倍还要多，就算认输，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面对这样一场无关尊严的比武，明知会输，还要坚持去比，似乎并不明智。 在这些人当中，郑小茜的感觉最为复杂，她觉得李天纵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是为了帮她出头、出气。 女孩心中有些甜蜜，但更多却是担心，担心李天纵在一个月后的比武中，会失败，会受到伤害。 就女孩子的本心来说，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像英雄一样，将欺负自己的坏人，狠狠踩在脚下，不过相比起来，又更希望自己的男人平平安安，从这个角度出发，又希望李天纵放弃这次比武。 对于姚大元、潘伟鹏，甚至梁嘉亮、孙晓勇他们，李天纵都可以直接拒绝，并坚持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但是一看到郑小茜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他就觉得头疼。 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对姚大元他们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用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除非东方宏认输，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弃。” 听到李天纵坚决的语气，姚大元等人只好相视苦笑：“既然如此，那么纵哥你就好好休养，尽快养好身体，争取赢下来。” 姚大元笑着宽慰，不过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说这样的话，没有什么意义。 旁边的郑小茜脸色一黯，知道李天纵终究还是坚持比武，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担心。 在她第一次鼓足勇气，向李天纵提出取消比武，被拒绝以后，女孩就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双充满忧心的眼眸，时时刻刻都在表达她的心意。 每当有人提出类似建议的时候，郑小茜水意盈盈的目光，就会注视着李天纵，万分希望看到他点头同意。 不过，无论是谁，在李天纵面前提出这样的建议，都无一例外遭到拒绝。 李天纵选择坚持，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就没有赢的机会，哪怕最后输了，他也曾经努力过，并且在努力的过程中，有所收获。 更重要的是，东方宏出手救走了欺负郑小茜的罪魁祸首萧栋天，李天纵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月后的挑战，就是开始。 他不能退缩，也不愿意退缩。 姚大元他们离开以后，潘伟鹏一个人留了下来，他和李天纵之间，达成过相互交流武学的共识，并且在过去这段时间里，相互交流，关系比较紧密。 潘伟鹏一直认为，他们之间的这份交流，是他占了李天纵的便宜。 毕竟，李天纵教给他的，是一套对身体素质提升效果明显的动作，以及一套极具实战价值的拳法，而他能给李天纵的，不过是一些轶闻、家传的一些养身功法、似乎没有什么实战价值的内家拳法。 “纵哥，我们潘家有一些恢复伤势的方法，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是否感兴趣，”潘伟鹏对家传的那些方法，并没有太多信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就算是受伤，也喜欢直接去医院治疗，而不是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膏药。 李天纵却对潘伟鹏说的东西很感兴趣：“说说看，能够流传几千年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 听到李天纵说出这样的话，潘伟鹏有些不太好意思，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他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这是我随身带的一些家传药膏，据说效果很不过，另外这本小册子，是一套治疗跌打损伤的按摩方法，你可以看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潘伟鹏尴尬地笑了笑，又觉得自己有些江湖游医的味道，还不知道效果如何的东西，就敢让别人使用。 李天纵却毫不犹豫地将东西收了下来：“行，我试试。” 第一百九十一章 女孩的心思（上） 潘伟鹏留下的东西，包括一罐气味异常刺鼻难闻的糊状药膏，酱黑色，就像有些地方，农家做的那种调味酱差不多。 看卖相，这玩意很不上档次，难以入眼，不过很想早点好起来的李天纵硬着头皮试了试，涂了点药膏在腿上，立刻感觉一阵阵凉意沁入肌肤，感觉相当舒服。 抹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伸了伸腿，竟然再感觉不到拉伤的疼痛。 他试着用了点力，动作幅度渐渐加大，才感觉到一点点轻微的疼痛。 李天纵不禁喜出望外，他感觉这样下去，明天就能完全好，再没有一点疼痛，这药膏未免太神奇了吧？ 要知道，当初医生说这种肌肉拉伤，只有通过理疗、静养，让身体自身慢慢修复，起码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恢复得差不多，疼痛消失。 没想到，李天纵只用了两天，疼痛就已经几乎消失不见。 他能够恢复得这么快，潘伟鹏提供的这种药膏，固然作用不小；另外，李天纵这些天一直坚持锻炼身体，身体素质提升明显，恢复能力也远远超过从前。 特别是每天在“拳皇”中进行意识训练，神经电流也在不断刺激身体的各个部位，帮助改善体质，提高身体强度；另外他从瑜伽、大手印、武术中总结提炼出来那套.动作，改善体质的作用也很明显。 不同因素相互叠加，李天纵现在的身体，拥有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所以才能好得这么快。 不过，哪怕今天就再没有一点疼痛，他也没急着做动作。 按照医生的说法，一个月之内，也最好不要让受伤的地方用太大的力气，做太激烈的动作。 医生的话，李天纵不敢不听，但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有足够的自信，肯定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他希望这个时间越短越好，所以在清洗掉原来的药膏以后，又涂上一层新药。 在涂抹药膏之前，还让郑小茜做了一套保健按摩。 女孩那双白嫩的小手，柔软光滑，按在身上很舒服，似乎也让他的恢复速度，变得更快。她使用的那套按摩手法，却是从潘伟鹏留下的那本小册子上学到的。 按照潘伟鹏的说法，那本小册子上的手法，也是他们家中的世代传承，到了他这一代，内家拳法还能学学，这种按摩、接骨、做药膏什么的，都已经没人愿意看了。 在以前，练武的人基本都会处理跌打损伤，可能因为学武练武，太容易受伤了，总要学一点疗伤手段应急，再说久病成良医，经常跟这些损伤接触，多少都会懂一些。 潘伟鹏他们现在练的是套路，就像街头那种太极拳一样的健身拳法，这种慢慢悠悠的打拳方法，自然不怎么会受伤，那些疗伤的东西，就成了鸡肋。 甚至连鸡肋也不是，弃了也不可惜。 很多家传的东西，一般都不外传，不过这种在这个时代，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什么保密的说法。 所以潘伟鹏才能随身带着一册副本，并且随手拿出来，送给李天纵。 如果不是潘伟鹏对家传武术还很感兴趣的话，他甚至都不会带着这些东西。 郑小茜学得很用心，能够为李天纵做任何事情，她都会觉得很开心、很满足，更何况这种按摩，据说可以帮助恢复肌肉伤势，女孩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学会。 或许是这种心态的影响，又或者郑小茜具有这方面的天赋，她学得非常快，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手法，帮助李天纵按摩。 药膏配合按摩，另外还有一套辅助肌肉恢复的动作，似乎效果都不错，李天纵信心更足，他一定可以在短时间里，恢复伤势，然后迅速提高自己的实在，在一个月后，击败东方宏。 王曦怡下午才从京城回来，她给李天纵打电话的时候，似乎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情，梁嘉亮会打电话告诉郑小茜，却很少会跟王曦怡联系，这个女生身上似乎有种高贵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产生距离感，虽然她在梁嘉亮他们面前，已经尽力变得亲切。 这就好像说一个领导平易近人，那也是因为他的领导身份，很难让人忽略之间的区别。 何况李天纵只是肌肉轻微拉伤，医生也说了，就是少做激烈运动，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基本痊愈。梁嘉亮自然没有这种“小事”，打扰不在学校的王曦怡。 让李天纵感到比较意外的，是郑小茜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也没有跟王曦怡说起这件事，他可是看到，郑小茜几乎每天都要跟王曦怡通电话的。 她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是李天纵看到，都隐隐有些嫉妒，而郑小茜居然提都没提他受伤的事情。 王曦怡打电话过来，是想找李天纵、赵晓伟说说项目的事情，这次从京城回来，需要的那些数据，似乎已经弄到了。 李天纵现在做一些日常活动没有问题，也包括走路，不过他还是尽量少运动，要运动的话，也按照医生说的理疗、恢复方法，或者潘伟鹏给的那套恢复动作，所以他还是在电话里告诉王曦怡，让她到他宿舍里来。 电话那边，王曦怡一脸错愕：这家伙也太能摆谱了吧？美女找他商量事情，他居然一点都不客气，叫女生到他宿舍里去。 要不是她对李天纵比较了解，他这种做法，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不过，王曦怡居然也没有生气，甚至心里隐隐还有些期待，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在期待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王曦怡索性没有再给赵晓伟打电话，一个人直接来到三舍三零六寝室。 等她看到开门的居然是闺中密友郑小茜，不由微微一怔：“小茜，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李天纵接了王曦怡的电话，郑小茜似乎已经听出打电话的是谁，特别是最后李天纵让对方过来，就在宿舍里等着，郑小茜就变得有些局促，甚至坐立不安。 她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甚至连一向神经比较大条、反应迟钝的李天纵，也感觉到了。 “小茜，你怎么了？”脑袋里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软件，李天纵在某些方面的反应，似乎变得更加迟钝。 “啊！”郑小茜似乎被李天纵的话吓了一跳，是真的“跳”了起来，慌忙抓起她那只粉色的小包：“我……我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不是说今天晚上没有事了吗？”李天纵奇怪地问道。 “对了，曦怡马上就要过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再等等吧，”李天纵懵懵懂懂地说道。 “哦！”郑小茜摇了摇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李天纵感觉很奇怪，他知道郑小茜和王曦怡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像李天纵跟梁嘉亮、孙晓勇一样，甚至因为女性的关系，两个人经常腻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好得让人嫉妒。 不过，郑小茜听到王曦怡要来的消息，似乎并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反而有些……慌乱？李天纵立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郑小茜怎么会因为王曦怡要来而慌乱呢，她肯定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不过，女孩的这个表情，怎么会很奇怪呢？李天纵认真地瞧了瞧郑小茜的表情，后者顿时满脸通红，一头钻进旁边的洗手间。 李天纵更加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好一会儿，就在李天纵几乎怀疑郑小茜在洗手间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郑小茜才又突然打开洗手间，从里面跑出来，跑到门口，开了门。 看到站在门口，满脸惊讶的王曦怡，郑小茜刚刚费了好大力气才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又纷乱无比，娇俏的小脸顿时变得红彤彤的：“曦怡姐，你……来了啊，快请进来吧！” “呃！”王曦怡看着小媳妇迎客一般站在门口的郑小茜，顿时愣在那里。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女孩心思（下） 王曦怡毕竟见过大场面，虽然眼前这一幕，让她很惊诧，甚至心里隐隐有些不愿意相信，不过她很快笑了笑，伸出手指捏了捏郑小茜的脸颊：“小茜，我刚还在想，要给你打电话，你在这里，那就更好了。” 说着，王曦怡就拉起郑小茜的小手，走进房间，马上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王曦怡立刻觉察到不对，看到李天纵，目光很快落到他包裹着绷带的腿上。 “怎么回事？”王曦怡看了看李天纵，又看了看郑小茜，她终于想到郑小茜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她很奇怪，郑小茜之前一直没有说起李天纵受伤的事情，难道说是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情？ 王曦怡虽然知道几天前微蓝发生的事情，但却不知道后来有关李天纵受伤的那些流言，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是东方宏？” 李天纵感受到王曦怡流露出来的那份关切，绝无虚假，微微有些感动，让这么一个大美女关心着，他甚至也不可免俗地、有那么一点点虚荣。 “不是，是我前两天练功的时候，用力过猛，拉伤了肌肉，我看明天就能好了，”李天纵笑了笑说道，潘伟鹏的药膏、按摩，加健身动作一起用，效果明显，恢复速度惊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你又跟人打架了呢！”王曦怡听说伤势不重，而且就快好了，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李天纵不由微微苦笑，这伤虽然不是打架中留下的，却也跟打架有关系。 郑小茜一直认为李天纵就是那晚为她出头，跟人动手时受的伤，被王曦怡这么一说，加上之前有些刻意的隐瞒，立刻觉得心中有愧，满脸通红。 “怎么了，别有隐情？”王曦怡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立刻察觉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不由微微一晒：“这几天回去，网都没来得及上，看来，我们的‘申大纵哥‘，怕是又做出什么大事情来了吧？” 李天纵在申大的情况，就像港台的娱乐明星一样，好像时时刻刻都生活在聚光灯下面，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就弄得沸沸扬扬。 王曦怡对此深有体会，甚至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才会这么随便一说。 没想到，这一说，却说到点子上了，微蓝酒吧的事情，以及一个月后那场比武，确实已经成为申大校园最热门的话题。 李天纵略微有些尴尬，郑小茜更加不堪，她本来就是这两件事情中的女主角，因为一些难以说出口的心思，她故意没有跟王曦怡提及李天纵受伤的事情，此刻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羞得抬不起头。 王曦怡也注意到郑小茜的表现，立刻心有所悟：“小茜，跟你有关？” “没……有吧！”郑小茜慌乱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些手足无措地望着王曦怡，小嘴一撇，居然哭了：“曦……曦怡姐，我……” “啊，小茜，你怎么了？”王曦怡让郑小茜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搂着女孩，柔声安慰。 郑小茜感觉到王曦怡对她的关怀，反而哭得越来越伤心，后悔之前没有告诉她所有的情况。 “曦怡姐，对不起！”郑小茜抽泣着说道。 王曦怡被弄得一头雾水，轻轻拍着郑小茜的后背，柔声安慰：“小茜，不哭，发生什么事情啦，跟姐姐有关吗？没关系的，姐姐不怪你。” 看到郑小茜哭得稀里哗啦，李天纵感觉自己也有些难过，他以为郑小茜是想到那天被萧栋天等人骚扰，才会觉得后怕、悲从中来，不由感到很心疼。 “小茜之前去微蓝酒吧驻唱，让几个混蛋骚扰……”李天纵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这个事情王曦怡应该早就知道，他当时就给她打过电话，后来出现的那个严宽和，十之八九就是她的人。 李天纵顿时有些迷糊，他想到王曦怡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跟郑小茜哭泣的原因有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还有，他似乎听到郑小茜说什么对不起，他就更加纳闷了，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会这么说。 “没有别的事情了啊？”看到王曦怡不停用目光探询，李天纵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确实有些想不明白了。 王曦怡却逐渐琢磨出点味道，拍了怕怀里还在抽噎的郑小茜，柔声说道：“小茜，不哭了，姐不怪你，相反啊，姐还要为你高兴呢。” 王曦怡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李天纵傻乎乎跟个木头似的，不明白郑小茜在想什么，为什么在哭，她却很快想到了。 郑小茜不告诉她这些事情，显然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李天纵受伤的消息，潜意识里，恐怕是把她看成情敌了。 这种举动，发生在郑小茜身上，在王曦怡看来，未免有些孩子气，所以她确实没有生气。 “有些我们所珍爱的东西，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我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他，所以你做得很对，”王曦怡伸手擦了擦女孩脸上的泪痕：“不哭了，换成我的话，怕是也要跟你一样呢！” “不过呢，姐确实有点失落的，难道姐在你的心目中，与那根木头相比，就差那么远吗？”王曦怡瞥了眼李天纵，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复杂难言。 “啊，不是的……”郑小茜连忙紧张地摇头否认，如果说当初故意隐瞒，是出于情窦初开的一丝别样情怀；那么在见到王曦怡以后，她也已经重新认识到，这个闺中密友，在她的心目中，重要性也仅仅比那个冤家稍微差一点点罢了。 “嘻嘻，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姐在逗你呢！”王曦怡伸手挠了挠郑小茜两肋痒处，两个女孩很快笑作一团，闹在一起，似乎前嫌尽释。 只有李天纵站在旁边，疑惑地看着两个女孩嬉笑打闹，一头雾水。 他完全不明白王曦怡刚才“神神叨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些什么意思，感觉跟他想的，跟郑小茜被骚扰的事情，完全扯不上关系。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听了王曦怡这些话，郑小茜居然不哭了，感觉她的心情，似乎一下子从郁积，变得开朗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纵怎么想都不明白，只能感慨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东方世家 王曦怡与郑小茜很快和好如初，王曦怡将郑小茜的举动看作孩子气，偶尔的任性罢了；而郑小茜也重新认识到，王曦怡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是她最好的朋友。 两个女孩重新成为亲密的好朋友，只是有些问题，未必就已经全部解决，在面对李天纵的时候，她们之间，总还有些不太自然。 无法弄明白女孩心思的李天纵，自然也无法察觉这其中的细微差别，他只是不停感慨，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 “这里面有两个文件夹，一个是关于数模项目的，所需要的数据，里面都有；还有一个，里面是一些资料……是关于东方宏这个人的！”说到东方宏，王曦怡忍不住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她跟郑小茜说，会为她感到高兴，但在她的心里，却隐隐有些烦乱。 小茜这个傻丫头，居然也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争抢心仪的男人了，而自己呢……王曦怡想着想着，竟然走神了，直到李天纵叫她，才惊醒过来。 “算了，这些东西你抓紧时间看看，数模项目不急，东方宏……他很厉害，如果没有把握，那就取消这次比武，具体我来安排，”王曦怡叹了口气，目光柔和，甚至有些求恳地望着李天纵。 对于东方宏，王曦怡知道得远比李天纵更多，事情发生以后，她就让严叔查了查这个东方宏。 东方宏出身一个古老的武术世家，他练的是洪拳，在拳法上，已经有几十年的苦练，他的身手，甚至并不比严叔差多少。 王曦怡从小就跟严叔学武，虽然她并没有投身武道，对武术的理解，却也不是这时候的李天纵，可以比拟的。 严叔在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曾经对李天纵和东方宏的实力，做过一个综合评价，简单来说，正常情况下，李天纵绝对不是东方宏的对手。 东方宏的胜率，可以达到九成以上。 九成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东方宏基本赢定了。 这种差距，远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弥补的。 拳脚无眼，真正的武术全都拥有超强杀伤力，何况李天纵与东方宏之间，还曾有过冲突，比武中出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所以王曦怡才会希望，李天纵放弃这次挑战。 “是啊，李子你就不要去了吧，”郑小茜也一起出声求恳。 最难消受美人恩，让两个大美女定定看着，李天纵也觉得难以消受。不过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这事，不用再说了！” 李天纵拒绝了王曦怡和郑小茜的求恳，每一次有人劝说，都让他的决心增加一分，到现在已经不可动摇。 他一定要击败东方宏，这甚至已经跟郑小茜无关，跟面子也没有关系，彻底成为他心底的一种信念。 一往无前，绝不退缩。 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面对王曦怡带来的两份东西，李天纵甚至将有关东方宏的资料放到一边，看起那份广告行业的数据和资料。 王曦怡的手段和能量，通过这份东西，显露无疑。 这份可以反映整个广告行业运行情况、以及广告投放效果具体反馈的数据，详实程度，甚至远远超过李天纵之前的预想。 有了这样一份数据和资料，李天纵自信一定可以提炼出最佳的数学模型。 资料很详实，份量也很足，包括好几份行业调查报告，有权威市场调查公司做的，也有4A广告公司内部的绝密数据资料，甚至涉及十几年积累的资料；另外还有行业协会的统计数据，还有电视台、报社等，对于各自渠道广告投放的统计和分析数据。 这么多的数据和资料，想要完全看一遍，都很不容易，更别说统计分析。 不过，这对李天纵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他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将这些资料全都翻了一遍，也同时全都扫描、识别、记忆在脑海里，重新打包成为“脑书”。 这时候，李天纵对广告行业的了解，只论数据和资料，恐怕已经超过很多广告行业的老鸟。 就算4A广告公司的业务精英，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这种熟悉，可以帮助他思考、运筹现在这个项目，但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 数学建模，顾名思义，就是用数学的方法，来解决现实问题，所以他必须从这些资料和数据中，找出一系列的数学关系，然后尝试建立一个严格的数学分析模型。 最终得到的这个分析模型，必须是完全以数字为基础的，必须用数字说话。 基础数据已经足够，不过李天纵并没有急着统计，而是首先整理资料，理出一些思路和方向，然后才可以处理数据。 看完这份资料，初步整理以后，李天纵才打开东方宏的资料，这时候，他腿上的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这让他更加充满信心。 王曦怡给他的这份资料，依然十分详细，包括东方宏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家族培养，四十七年时间，一直练武不辍。期间每一次重大事件，都有记录。 譬如每一年在家族内部比武中的表现，以及对外比武的表现，跟哪些练武之人做过交流切磋，做过哪些事情等等。 每年都有详细记录，并且分析、指出该年身手达到何等程度。 李天纵看得很快，看过之后，却在慢慢回味。 他甚至并没有关注东方宏现在的身手有多高，因为有些东西，光看报告是看不清楚的。他倒是对资料中提到的，东方宏的成长背景，比较感兴趣。 譬如，东方宏出身东方世家，资料里虽然没有明说，各种记录描述，却可以看出，东方世家的子弟，在出身的时候，就会接受专门的培养，如果表现出练武方面的天赋，从小就会重点培养。 东方世家的子弟，主要学习家传武学，不过他们的家传武学种类繁多，并不像潘伟鹏家中那样，就是一套内家拳，传着传着就失传了。东方宏学武生涯，曾经练过的武术，除了那天使用的洪拳外，还曾练过八极、形意、八卦等等。 而根据资料里的说法，似乎八极、形意、八卦，以及洪拳，又都有许多种流派，东方宏学过的，只是其中一种或几种流派。 这份资料中，有关东方宏前期在家族中学武练武的记录，完全可以看作一个世家子弟的成长历程，从中可以看出武术世家培养子弟的做法。 在李天纵看来，这个东方世家，简直就像传说中的武林门派，让他充满好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山寨高手 看得出来，东方世家也是个大家族，分成许多房、支。各房各支侧重的传承都不一样。族中不仅包括东方宏这种专门练武的“武人”，似乎还拥有比较庞大的产业，这从东方宏过着的优渥生活，以及为了练武的巨大投入中，就可以看出。 东方家几乎人人都练武，但是能够一辈子都练武的人，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多数人练武的天赋不会太好，成就不高，在成年以后，都必须另谋出路。 以东方世家的实力和资源，自然都能有妥善安排。 至于东方宏，就是那种天赋不错，成就也不错的“武人”，基本上，他会练武不辍，并以此为生，家族也会尽量提供优渥条件。 像东方宏这样的高手，在东方世家当中，并不多见，但也并非最顶尖的武力。 按照资料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可以看出东方宏至多只能是东方世家第三代中的高手，也就是说，在他们上面，还有两代人，不过最上面那一代，可能只有硕果仅存的一两位家族前辈，象征性意义更大。 第二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顶尖武力，而东方宏所属这一代，大致是四十多五十多岁，属于东方世家当前的中流砥柱。 东方宏在东方世家这一代的高手当中，大致排在四五位的样子，跟前面几位，也没有多大差距。 由此可见，东方宏的身手确实不俗。 资料中的记录还可以看到，除了东方世家之外，还有很多类似的家族存在，他们不时会进行一些武术交流，东方宏就曾多次代表家族，参加这样的交流。 甚至，似乎还有些不同于世家，类似门派的存在，也会参加这种交流。 李天纵简单数了数，资料中所提到的世家，大概有三十多个，而类似门派的存在，似乎也有七八个。 这些门派和世家，似乎还存在等级之分，东方世家在其中，似乎也仅仅属于二流世家，上面还有传承更加强大的一流世家，一流世家之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两个巨无霸级的存在。 反复咀嚼这份资料中所透露出来的东西，李天纵对这样一个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悠然神往。 说陌生，是因为这个世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他原以为在现实中，并不会存在；说熟悉，是因为这样一个世界，在武侠小说、影视作品中，似乎经常见到。 每个华夏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李天纵也不例外。 他找了个机会，将王曦怡约了出来，在茶馆找了个单独的包厢，叫了壶碧螺春，倒了两杯，还没来得及喝茶，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王曦怡，你给我的那份资料，关于东方宏的，全都是真的？” 李天纵相信那份资料既然是王曦怡拿来的，那么肯定就是真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现在你该知道，东方宏的身手很厉害了吧？”王曦怡以为李天纵关心的是东方宏的武功，她跟严宽和一样，其实都犯了个错误。他们看到李天纵身手不错，而且居然会醉拳这种比较冷门的武术，就以为他也是武林中人，对于武术世家、门派这些内情，应该很清楚。 他们都没有想到，李天纵是因为极其特殊的情况，才会掌握醉拳，他对于武术世家这些，完全不知情。 李天纵差不多也知道王曦怡对他有所误会，问题是他还无从解释，却又想知道更多内情，只好硬着头皮笑了笑：“是很厉害。” “这里面提到的那些世家、门派，也都是真的？” 王曦怡意外地看了看李天纵：“当然，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李天纵摇了摇头，有些尴尬：“难道说，这个都应该知道吗？” “当然不是，普通人恐怕都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不过……你应该知道啊！”王曦怡清亮的目光在李天纵身上打着转，似乎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其实原本是知道的。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李天纵一脸迷茫，确实像不知道的样子。 王曦怡微微皱起眉头：“那你的醉拳，还有咏春、八极，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呗！”李天纵挠了挠头，“拳皇”的存在，显然不能说出来，而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再次搬出“自学”这套说辞。 不过，王曦怡这次显然没有轻易相信：“书？什么书？哪里来的？” 李天纵把手一摊，彻底耍起赖皮：“网上的，就像我教你们的那套.动作一样，都是我从网络公开的资料当中，提炼总结出来的。” 王曦怡顿时彻底无语。 网络上确实有一些公开的拳谱、功法之类，不过王曦怡更加清楚，不要说那些东西，就是一些家族家传的武学，都没有什么价值。 网上那些，不过是一些虚无、无用的东西罢了，难道还能从中提炼出什么厉害的功法？ 王曦怡看过李天纵和金世元比武时的视频，严宽和甚至目睹了李天纵前后两次爆发时的全过程，他对李天纵的身手，评价相当高。 虽然目前或许还不是东方宏的对手，但是考虑到李天纵的年龄，他的潜力，显然更大。 让王曦怡完全无法接受的是，李天纵居然说他现在的武功，都是自学的，而且是从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学到的。 如果别人这样说，王曦怡绝对不会相信。 不过，李天纵之前教过他们一套.动作，就是平常用来健身的那套.动作，说是从瑜伽、手印、武术等多种健身方法中总结提炼出来的。 王曦怡仔细研究过，其中有些动作，确实可以看出出处，真是来自瑜伽、手印当中，轮廓传承很清楚，有些甚至是照搬。 这次回去，王曦怡特地将这套.动作拿了出来，没想到家族中的高手试了试，居然评价很高。 虽然王曦怡之前也觉得这套.动作确实不错，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这样一套从网上公开资料当中提炼出来的“山寨”功法，居然能得到真正高手的赞赏，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而现在，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出现了，不仅那套健身动作，李天纵说他的醉拳、八极、咏春，也都是网上“山寨”的。 什么时候，“山寨货”居然如此强大，可以跟正品媲美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苦练（上） 王曦怡本来绝对不会相信，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存在，但是有那套.动作在前，她还真的有些相信了。 因为她面前是李天纵，在这个男生的身上，似乎什么奇迹都会发生。 “你说真的？”王曦怡追问了一句。 李天纵点点头：“是真的！”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王曦怡沉默了半晌，才有些凝重地问道：“你真的想要了解这些事情？有关武术世家、门派的？” 李天纵再次点了点头：“是的。” “好吧，一般来说，这些事情，只在世家内部传承，外人是没有办法知道的，甚至那些并非家族核心的家族子弟，也同样不能知道，这就是很多事情，你没有听说过的原因，”王曦怡想了想，缓缓说道。 “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直接告诉你，”看到李天纵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王曦怡又赶紧补充：“不过，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位家族里的前辈，他最近要来申城，正好想见见你，如果得到他的首肯，我就可以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你。” “是你家族里的前辈？他想要见我？”李天纵感觉有些意外。 王曦怡点了点头：“是的，他们看到了我练的那套.动作，觉得很好，所以……就想见见你。” “好吧，我可以见见，”从王曦怡的话中，李天纵似乎听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好奇心杀死猫，李天纵确实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世界很感兴趣。何况，有些事，如果要发生的话，那就一定会发生，真的爷们，就要敢于直面，所以他并不准备逃避。 “你的腿上完全好了？”等到事情说完，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沉默起来，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武林世界的出现，让李天纵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突然陌生起来，而向来给人一种典雅贵气，不如凡俗感觉的王曦怡，如今在他眼里，还多了一丝神秘。 还好，自从大脑能够编译、安装软件以后，李天纵对一切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已经比较容易接受。 他坦然地看着王曦怡，只是目光中略微多了那么一点距离，这种距离感，在他了解武林世界的真正情况之前，恐怕都不会消散。 毕竟，眼下来看，他们就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腿已经都好了，活动自如，”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李天纵甚至伸出腿，活动两下，证明大腿拉伤，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王曦怡点了点头，向来智珠在握的她，这一刻似乎也有点茫然：“资料你也看了，对东方宏，你可有把握？” 王曦怡在心中，已经不自觉将李天纵说的话信了七八成，原来她和严宽和一样，都认为李天纵身后肯定有隐藏背景，哪怕家族中的情报人员挖地三尺，也没能够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他们对家族的情报深信不疑，也相信家族情报工作的能力，在华夏，应该不存在任何人、任何世家，在这个情报系统面前，将这么大一件事，隐藏得没有任何端倪。 王曦怡猜想，或许李天纵真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或许是偶尔认识了那么一两位隐士高人，传授他这身武艺，单个的人目标比较小，当然要查出来会比较困难。 现在甚至连这个想法都要被打破，李天纵说他都是自学的，这让王曦怡对半个月后那场比武，更加担心。 如果李天纵身后有背景，或者身边有高人，那么肯定会就这件事有所应对。但如果李天纵真是一个人的话，他就是孤军奋战，对于即将要面对的困难，也可能准备不足。 “如果你需要人陪练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对手，虽然我的身手差很多，多少也能做做样子，”王曦怡说道。 王曦怡脸上流露出的真诚关切，让李天纵心中那丝隔阂，也在瞬间冰雪消融，他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准备，至于陪练，那就算了。” 这些天，虽然主要是在养伤，李天纵也丝毫没有放弃锻炼，早上的慢跑虽然取消，有些动作也不能做，单双杠也改成了哑铃，但早晚两次身体锻炼，从未中断。 至于陪练，李天纵从来都不担心。 每天都在“拳皇”中进行意识训练，他可以选择各种各样的对手过招，除了没有身体动作，这种格斗，对于意识的磨练，几乎和现实是一样的，甚至效果更好。 在“拳皇”中，李天纵连打场次已经提升到二十五场左右，只需要正常冥想、睡眠就能恢复。 这些天，李天纵练的主要是“咏春”，“醉拳”擅长借力使力，“咏春”出招速度快，“八极拳”力量大，各有不同。 腿上有伤，不适合练习脚步要求非常高的“醉拳”，以及浑身都要用力的“八极拳”，只好不停练“咏春”的出拳、拳法，同时在意识训练时，也主要练“咏春”。 对手选择，也特意选那些力量大、动作迅猛，与东方宏比较接近的对手，试图适应对手的攻击，并找到战而胜之的办法。 一场一场的格斗打下来，李天纵心里多少有了些想法，要想战胜这种力量特别大的对手，首先脚步要快，防守要灵活，尽量不要让对手击中。 击中一次，就可能损失很多“血”。 当被击中难以避免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开那些“失血”过多的要害部位。 一场一场打下来，李天纵对哪里失血多，哪里失血比较少，都已经心中有数，他比较之后发现，这种多多少少的设定，基本上跟人的身体特征类似，应该是根据实际设定的。 除了脚步快，出拳也要快。总而言之，所有的动作都要快。 俗话说，以力胜巧；同时还有一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拳皇”中进行训练的时候，李天纵这一思路，效果还不错，胜率足足提升十个百分点，虽然只是从百分之十左右，提升到百分之二十左右，总体胜率还是很低，但这种进步，足以让他肯定“快攻”的思路。 只是，在快攻的同时，拳头上的力量未免有所不足，难以送出致命一击，所以只能采用游斗的方式，耐心与对手周旋。 这样一来，每一局持续的时间都变得更长。 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天纵连打坚持的场数反而更多。 这种打法，虽然力量不足，但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容易造成连击、聚气，气势一旦涨满，就可以爆发连招。 基本上，李天纵每一次赢，都是能够爆出大招的缘故。 如果能够在比赛中爆出大招的话，那就爽了！李天纵不时暗自思量，这也算是他克敌制胜的杀手锏之一。 第一百九十六章 苦练（中） 李天纵在“意识训练”中，对咏春拳的使用，进步飞快，咏春拳包括脚步和拳法，在现实中，脚步暂时不能多做，他只能经常做在椅子上，对着虚空挥舞拳头，熟练咏春拳的动作。 有时候，他会打开“变速齿轮”，在二倍速的情况下，使用咏春拳。 长期坚持训练，李天纵的咏春拳已经具有一定火候，意识训练确实拥有让人快速提高的魔力。 咏春拳的拳速本来就比较快，在“变速齿轮”的加成作用下，空中挥舞的双拳，已经化作一道道虚影，变得眼花缭乱。 因为速度快，拳头在空中带起一片“呼呼呼”的风声，气势十足。 李天纵紧紧盯着挥舞的拳头，甚至自己都很难看清拳头的轨迹。 两倍速的加成，如果原来一记直拳需要0.1秒，现在就只有0.05秒，原来出一拳的时间，现在就可以打出两拳，对手将更难防守。 眼花缭乱的拳影突然消失，李天纵全力打出一拳。 “嘭！”几乎在出拳的瞬间，拳头已经重重击打在挂起的棉被上。 就是这一拳！就是这种感觉！李天纵轻轻吁了口气，在二倍速的情况下打拳，对于体力的消耗非常大，在不使用脚步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坚持最多二十分钟。 如果在真正的格斗中，要使用脚步，全力加速，消耗肯定会更大，他在二倍速的情况下，或许只能坚持十分钟左右。 终究还是身体基础比较薄弱，虽然这段时间提升明显，强度还是远远不够。 最后那一拳，全力轰击，拳头在空中运行的速度，也达到最快，几乎只一动，已经击中目标。即便比起上次东方宏那最后一拳，也不枉多让。 只是，拳上的力量，还是相差很多很多。 力量，这也是李天纵现在非常需要的。 浑身放松，慢慢调理着呼吸……潘伟鹏跟李天纵交流内家拳拳法，其中一套调理呼吸的方法，被李天纵学会以后，结合他自己摸索出来的调息冥想法使用，效果出奇的好。不但能够恢复脑力，还能恢复体力。 潘伟鹏说这套呼吸法，也是内家拳的精髓，以前有人甚至可以练出内劲，后来不知道是功法遗失，还是环境变化，或者大家都变得愚钝了，这玩意就没人练成，也没人练了。 李天纵却特别喜欢这套功法，能不能练出内劲他不知道，反正用来恢复脑力和体力，非常好用。 调息一段时间以后，李天纵缓缓睁开眼睛，不仅脑力、体力恢复如初，甚至精神变得更好。 只是，肚子有些饿了。 当脑力和体力一起消耗的时候，李天纵对食品的需求，是以前的数倍。 寝室里有很多吃的，面包、饼干、沙琪玛……甚至早上没吃得完的包子、五香蛋——李天纵虽然能吃，郑小茜更能买，似乎担心李天纵吃不饱，女孩每次都要买很多很多，让李天纵一次也吃不掉。 李天纵狼吞虎咽地吃了点东西，又稍微调息片刻，等待肚子里的食物消化一部分，又重新站好，打开“加速精灵”。 “呼！”一拳击出，力量十足。 “加速精灵”对爆发力的增速，在光板、一颗星都不曾点亮的情况下，可以达到三倍。倍数虽然超过“变速齿轮”对速度的加成，但是李天纵感觉，效果却没有那么明显。 两倍速度，应该已经能够跟上东方宏，三倍爆发力，爆发出的力量，恐怕还是要相差很多。 两倍速加三倍爆发力，相比东方宏，依然要差很多，由此可见，两个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李天纵现在要么用“加速精灵”增加力量，要么用“变速齿轮”增加速度，正如鲁大师对大脑的评价：单核，单核情况下，似乎只能同时运行一款大脑软件，如果同时运行两款的话，必然会有一款失去作用，甚至发生紊乱。 如果只能使用一款软件，两人之间的差距，显然会更大。 鲁大师对大脑的评级，现在是单核三星，第四星还只点亮一点点，十分之一不到。 相比软件熟练度，大脑等级的提升速度，显然要缓慢得多，短时间内，点亮第四颗星尚且比较困难，想要升级到“新月”，变成“双核”，更不可能。 好在，大脑软件的开启、运行，相比电脑，也很迅速，特别是发出命令是，只要一个意识，可以随时关闭、开启。 在不同软件之间切换，也很方便。 李天纵开启“加速精灵”，操练咏春拳，每一拳击出，力量十足，拳法速度，却比使用“变速齿轮”时慢了很多，甚至比什么软件也不用时，还要略慢一些。 只是略慢，差别并不大。 但要用这种速度对付东方宏，显然找死。 虽然知道这些都不足以抗衡东方宏，李天纵还是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地操练着拳法。 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腰杆一挺，猛地打出一拳，轰隆击中面前的棉被。 就是这种感觉！ 最后这一拳，并不是咏春，而是八极，以力量见长的八极。这一拳，力量十足，就算比不上那一日东方宏的第三拳，却比他的前两拳，差不了多少。 这是李天纵目前为止，力量最强的一拳；也是他现在能够使用的，最强一拳。 最快的速度，要比东方宏差一点；最强的力量，也还是要差一点，力量和速度还不能同时加成。 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李天纵不停比较自己和东方宏之间的差距，只有弄清楚这种差距，才有机会找到取胜的策略。不过越比较，他越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越大、越多。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影响，依然一丝不苟地坚持操练。 早晚两次身体锻炼，两次“拳皇”里的意识训练，一次二十场，一次二十五场，不停重复、练习咏春拳；偶尔体会一下八极、醉拳。 中间不断使用“加速精灵”、“变速齿轮”，在力量、速度加成的情况下，练习拳法。 累了，就静坐冥想休息，恢复脑力和体力；饿了，就吃郑小茜给准备的食物。 到了这个时候，他甚至连数模竞赛的那个项目，也都暂时抛开，全力准备，与东方宏的那一场比武。 第一百九十七章 苦练（下） PS：以后更新时间固定为早八点，中午两点十五分，晚上八点半，书友群43241817，欢迎大家加入。 ———————————————— 以前，李天纵很多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最近他为了养伤、练功，基本就呆在宿舍，梁嘉亮和孙晓勇为了不打扰他，一般都晚上十二点左右才回寝室，一早起来早锻，就很少在寝室出现。 他们不在这里，可以让李天纵安心练武。 只有郑小茜例外，她每天都要出现几次，给李天纵准备吃的，帮他洗衣服，顺便看看他还有没有别的需要。 甚至还会帮他做身体按摩、恢复身体疲劳。 在申大，男生想要进入女生寝室，难比登天，女生进入男生寝室，容易得多。但也不能随便出入，宿管总要显示他们的存在和权威。 不过，郑小茜除了刚开始受到一些盘问，之后就一路绿灯，就像她也是住在三舍的学生一样，宿管再没管他。 “纵哥”的大名，在申大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宿管们经常跟学生打交道，自然也清楚。他们甚至知道申大一号、二号领导，还曾经表扬过李天纵，知道这个学生，不但名头大，来头也大，最近又增加了“本事大”、“拳脚厉害”。 对于这样一个学生，自然要特殊对待，不管是考虑他的来头，还是他的拳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好选择。 此外，很多三舍学生，也主动找到宿管，请他们行个方便，用他们的话来说，“纵哥”现在正处于练功应战的关键时候，如果放在武侠小说中，那就是要“闭关”的。 现在这个时代，城市占据了农田，农田占据了山野，没地方“闭关”，纵哥只能在申大宿舍里练功，这是三舍所有学生的荣耀，当然要尽力创造良好条件。 宿管也乐得承情，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嘭嘭嘭！”三零六寝室，没有任何人干扰的李天纵完全沉浸在训练当中，充满力量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击中面前的沙袋。 这个沙袋，是武协提供的，也是为了方便他训练、提高。 现在，沙袋就摆在三零六寝室，随时都可以用来练拳。 “嘭！”最后一拳重重击在沙袋上，李天纵喘着粗气，身子摇摇欲坠，不过他还是坚持着，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静静冥想。 良久，他才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抬起拳头，在空中挥了挥，细细体会着拳头上的力量和速度，比之前似乎又进步了一点。 这时候，他既没有运行“加速精灵”，也没有运行“变速齿轮”，而是纯粹以肉体本身，挥出拳头。 每天坚持“加速精灵”与“变速齿轮”的训练，在与这两款软件的磨合渐渐熟练以后，加成效果完全体现，与原来相比，变得更强了一些。 甚至，现实中的动作也受到一定影响，他的爆发力、速度，乃至身体力量，全都有所增强。 平常一个人不停地打沙袋，出拳的速度、拳头上的力量，也会不断提高、增强。使用“加速精灵”与“变速齿轮”，不停练习，相当于高强度的锻炼，效果也明显得多。 这种进步，相比普通来说，无疑非常可观，甚至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 而当身体本身的爆发力、速度增强的时候，软件加成以后的效果，无疑也会水涨船高。 不过，若是比起东方宏可怕的实力，这样的进步，又几乎微不足道。 越是练习、不断提高，李天纵越能感受到东方宏的强大，那几乎已经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越是如此，李天纵心中的斗志越发高昂，因为他已经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高手存在，不是一个，而是很多。 正如他跟王曦怡说的那样，既然知道有那样一个世界存在，没有会不好奇的，而拥有他这样的条件，就更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拳法、力量、速度……李天纵仿佛一台绷紧发条的机器，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提高。 实在累了、疲倦了，就静坐冥想，恢复体力和脑力；或者打两遍潘伟鹏教给他的那套恢复身体拉伤的动作，用来恢复肌肉疲劳，效果也相当出色。 每天中午和晚上，郑小茜还会按时到来，为他做两次按摩。 同样是从潘伟鹏给的那本小册子上学到的按摩手法，郑小茜现在使用起来，已经越来越纯熟。 效果也很好。 不断重复、反复操练，李天纵没有一丝厌倦，反而乐在其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身手，包括拳法、速度、力量，每天都在进步，让他充满动力。 这就好像很多人喜欢打网游，在不玩网游的人看来，网游无非就是打怪、升级，太枯燥了。他们都无法体会，每一次升级，看到自己控制的角色，能力不断提高时，所带来的快感。 如果类似的升级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又如何？ 李天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练”上瘾了，就跟打网游一样。 随着腿上的肌肉拉伤彻底痊愈，再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李天纵开始慢慢恢复腿上动作的训练。 在不打开“加速精灵”、“变速齿轮”的情况下，练拳时，就加上脚步。 相比软件加成后，相当于负重训练的效果，这种自然状态下的锻炼，对于脚步的速度、力量的影响，效果自然一般，进步缓慢。 不过，李天纵这些天高强度的“意识训练”，效果终于得到释放，脚下动作，倒是变得越来越纯熟。 这样的训练坚持几天以后，李天纵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大腿肌肉好得很，似乎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而他去医院做的检查结果也显示，曾经拉伤过的地方，肌肉情况好得很，甚至不知情的医生还夸赞他的肌肉纤维，非常的强壮有力。 李天纵并没有往心里去，他知道医生的评价，只是相对普通人来说的，他天天被软件激发的神经电流刺激，又每天坚持锻炼，如果身体素质还没有提高，反而很奇怪了。 但是这种提高，在东方宏那种高手面前，恐怕什么也不算。 别的不说，东方宏只要一拳，就能将医生评价为很强的肌肉，整个打烂。 第一百九十八章 高手对练（上） “李天纵，我将你的情况说了，他们的意思，如果这次你能战胜东方宏，就可以告诉你一切，”晚上，王曦怡与郑小茜一起出现在三零六，带来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哦，我知道了，”李天纵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他感觉意外。因为王曦怡将要告诉他的，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存在，大家居然都不知道，由此可见，要将这件事告诉一个外人，肯定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做出决定，可以理解。 越是如此，李天纵对那个世界就越好奇。 看来，要想进入那个世界，就必须先战胜东方宏了。 王曦怡小心看着李天纵的表情，担心他会有什么想法，紧跟解释：“他们认为，在这个时候，不宜让你知道太多。” “也好，”李天纵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东方宏身上，顾不得关心别的。让他在比武过后再知道，似乎也不错。 李天纵咕噜咕噜，将郑小茜端过来的一保温杯桂圆莲子茶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揉了揉肚子，就平躺到床上。 郑小茜默默走过去，熟练地帮他按摩身上的肌肉。 这种方法，可以帮他放松，恢复肌肉疲劳，每天中午、晚上各一次，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 王曦怡看着极有默契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咬了咬牙：“李天纵，你这样一个人埋头练，也不行的，我让严叔陪你练吧？” “严叔？”李天纵不由转过头，立刻想到那天出手逼走东方宏的中年男人严宽和。 他果然是王曦怡请来的人。 王曦怡之前就说过要给他做陪练，不过李天纵拒绝了。跟女人对打，他总觉得怪怪的。再说，虽然他不知道王曦怡的身手到底如何，但作为女性，她跟东方宏走的路子，肯定不一样。 李天纵看到东方宏出过三拳，每一拳都雷霆万钧，走的是迅猛路线。 王曦怡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显然难以有类似的出手。那作为陪练的价值就会比较有限，还不如多在“拳皇”中练习。 但是让严宽和出手，显然不同。 严宽和的身手，看起来要比东方宏更强。同他交手，显然可以增加李天纵与高手过招时的经验。 严宽和可以轻松截住东方宏的出拳，力量上丝毫不逊色。 而从王曦怡能够提供一份那么详细的东方宏资料，也可以看出，他们对东方宏很了解。 如果能够跟严宽和过招，甚至让严宽和模拟东方宏的出手，对于李天纵来说，显然价值很大。 “严叔可以吗？”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严宽和这样的高手，在他看来 王曦怡话一出口，就有些吃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 谈不上后悔，却很吃惊自己的冲动，因为严叔虽然受命在身边保护她，她的请求，严叔多数也会同意，不过，毕竟没有问过严叔的意见，此事不一定能成。 如果严叔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 之前她说可以陪练，被李天纵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就算陪练效果也不会很大。毕竟她只学过一些简单的武术，并没有在这方面深入钻研，身手一般，所以也没有强求。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脱口而出，就将事情先说出来了。 这完全不符合她一贯以来，冷静、理智的做事风格。 但是话一出口，除了刚开始有些吃惊之外，她并没有后悔，看到李天纵确实很心动的时候，她甚至感觉有些开心。 不过，在看到郑小茜翻身做到李天纵背上，略显吃力地按摩着的时候，这份得意，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说为了心仪的男人，全心全意的付出，她也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郑小茜。 如果是郑小茜，处在她这个位置，一定会做更多事情吧？王曦怡心中想道，郑小茜就是那种为了别人，可以完全没有自己的女生，而王曦怡身上，则有更多独立女性的思想。 这一刻，王曦怡隐隐有种失落的感觉。 “你是让我给那小子做陪练？”严宽和微笑着，慈祥地望着王曦怡，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普通，就像一个慈爱的叔叔，看着自己的侄女，没有半点凌厉的地方。 不过，严宽和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可不会这么简单。他们如果看到严宽和如此慈爱的一面，肯定会大吃一惊。 王曦怡感觉自己的心思，在严宽和面前，似乎毫无保留，都被看穿了，不由娇声嗔道：“严叔……” “好好好，既然是曦怡看上的男人，严叔就帮你好好调教调教，”严宽和不由哈哈大笑，甚至还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严叔……”王曦怡被严宽和说得俏脸一红，只好再次拉长音调，发出一声娇嗔。 如果见惯了王曦怡冷艳一面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也要大吃一惊。 “你的拳法、脚步，还算不错；速度也可以；力量和体力，很差！”清晨，在申大最偏僻的一处小树林角落里，严宽和让李天纵放手向他攻击了十分钟，才开口做出一个喜忧参半的评价。 在这十分钟时间里，李天纵使用“变速齿轮”两倍速的加成，竭尽全力，却依旧没能给严宽和造成任何麻烦。 严宽和看似非常轻松的，动动手脚，就将他看似迅猛的攻击，全都接下了。 李天纵不由非常郁闷：看来，与真正的高手相比，即便有软件加成，他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 他对那个传说中的世界，变得更加向往。 李天纵并不清楚，严宽和这时候也非常惊讶。 李天纵的力量、速度，在他面前，固然不值得一提，体力更是差得厉害，十分钟就已经差不多筋疲力竭，这样的状态，对于高手来说，显然非常致命。 不过，李天纵使用的这套拳法，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咏春拳很常见，但是李天纵用出来的这套咏春，却不属于他所见过，或者知道的任何一个咏春流派。 但又能看到很多咏春流派的影子。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其它流派的咏春拳，是由这套拳法所衍生；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套拳法，乃是总结了其它流派咏春拳的集大成者。 严宽和甚至觉得，应该是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 PS：各位兄弟姐妹，不知不觉，这本书已经写了五十万字，钓鱼很开心，能有这么多人在看这本书。 今天编辑跟我说，网站好像有个什么变化，就是要注册收藏，才能继续看以后的章节。 注意，是免费注册，不要花钱，收藏以后就能继续看了，跟上架后要花钱的VIP章节不同。 这个政策应该还要过一阵才会执行，不过没有号的同学，还是抓紧时间注册收藏一下吧，分分钟的事情。而且纵横的读者号，可以设置自动登录，还能涨分，我的号就是这样，已经涨到几万分了。 纵横是个新网站，看书基本上都是免费的，这本书的计划也是全本免费，现在这个变化，就是要大家注册一下，就能免费一直看下去。 大家注册一下，既是对钓鱼的支持，也是对网站的支持，有了你们的支持，钓鱼才能每天充满码字的动力；有了你们的支持，网站才会越办越好，大家才会有更多好书可以看。 呵呵，扯远了，总而言之，如果大家喜欢这本书的话，可能就要麻烦大家注册一下，然后陪伴钓鱼，和纵哥一起，将这个故事继续下去。 最后，再强调一点啊，只要注册个号，就能继续看了，不用花钱的，谢谢大家啦！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手对练（中） PS：不好意思，稍微晚了一点。 —————————————— 与很多“唯古论者”认为古老的东西一定比现在好不一样，一套拳法的诞生、发展，固然会因为它的创始者、以前的某个改进者是个天才，而创立出一套绝世拳法，或者做出天才般的改进。 但是，人力时有穷尽，一套拳法诞生以后，很多人在使用，他们的天份才华，或许比不上前辈，但他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各种各样的经验积累，也并非前人所可以比拟。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时间，世界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对于练武之人，他们间的交流，也变得更加方便，甚至在多年以后，渐渐呈现出新的繁荣。 严宽和觉得，李天纵这套拳法，看似中规中矩，但却弥补了许多咏春流派的不足，而又集合了它们的众多优点，这种集大成的拳法，显然是对各种流派的咏春拳都很熟悉。 一种拳法的诞生，必然是天才造就的，哪怕才华横溢，也难以照顾所有的方方面面，这种近乎完美的拳法，显然是后人总结而成。 这样一套拳法，严宽和之前居然并不知道，他不由非常好奇。 严宽和之所以愿意给李天纵当陪练，王曦怡的请求，固然是一方面；此外，他听说李天纵的拳法，都是自己摸索创造出来的，也很好奇。 一个二十岁不到，不属于武林世家的凡俗青年，居然能从网上公开的那些资料当中，琢磨出一套很不错的拳法，这该是怎样的武学天才啊！ 他很想看看，李天纵的拳法，到底是如何的。 现在，他早已经将李天纵的说辞扔到一边，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样一套集众多流派精华在身的咏春拳，会是李天纵自己创造出来的。 漫说网上不会有那么多这方面的资料，就算有人能将这些咏春拳流派的拳谱，都放到李天纵面前，恐怕他也没办法总结这套拳法出来。 想要全都练会，全部吃透，都很不容易，何谈总结，何谈完美融合？ 投身武道几十年，严宽和太清楚其中的艰难。 他甚至无法想象，当世或者近世，哪一个咏春高手，可以完成如此壮举，将不同的咏春拳，集合在一起。 叶问？李小龙？在严宽和看来，他们都还差得远了。 哪怕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李天纵脑袋里居然有“拳皇”这种，似乎属于未来科技的东西。 “你很好！”看到李天纵吃了点东西，打坐片刻以后，精神体力，似乎都恢复得不错，严宽和对他的评价，不由更高了一层：这家伙，身上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显然不可能是网上扒拉来的，肯定有个隐士高人的师父。 就好像世人不知道有武术世家这回事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隐士高人，是他们这些武术世家的人，也不知道的。 严宽和也没有追问，这种事情，对方不说，问了也没有用，只是他非常疑惑，李天纵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师父，为什么对于武林的事情，却知之甚少，甚至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 想来想去，他终于找到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解释：王家对李天纵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他过去有练武的痕迹。由此可见，李天纵练武的时间并不长，这从他的力量和身体素质都很一般上面，也可以看出来。他的那个神秘师父，教他武功的时间不长，可能还没来得及向他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李天纵应该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所以才能够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已经掌握两种绝妙的拳法，而且用得还不错。 也正因为如此，那个神秘的隐士高人，才会收他为徒，传授他武功，却又没有向他提及武林的内幕，因为还没来得及。 想通这些，严宽和暗暗决定，他就只要老老实实做个陪练就好了，至于拳法，有那个隐士高人在，显然用不着他来班门弄斧。 如果李天纵知道这个结果，一定会非常郁闷：他其实并不缺少陪练，拳皇里的对手多着呢，效果还很好，他现在缺少的，就是武术理论和经验。 名师一句话，胜过自己苦练十年，虽然在“拳皇”的强迫作用下，李天纵的身手提高很快，但他对于武术的理解，还真都是自己摸索出来。 所以在严宽和、王曦怡看来，就会觉得很奇怪，李天纵对武术的认知，和他的身手相比，简直就是完全不相符。 “呼！” 面对李天纵眼花缭乱的拳头，严宽和突然向前跨了半步，猛地一拳，就到了李天纵面前。 这一招就跟东方宏曾经使出的那三拳一样，都是不管不顾，简简单单的一拳。 李天纵连忙双手连格，身子一倒，就“摔”了出去，同时飞起一脚，直踹严宽和的小腹。 同样的场面，已经出现过好几次，面对严宽和使出的重拳，李天纵根本不敢硬接，甚至也不敢太过近身，因为东方宏和严宽和一样，速度同样非常变态。 不过，凭借“变速齿轮”的速度加成，以及咏春拳快速灵动的拳法和脚步，醉拳诡异的借力和动作，他又总能及时躲闪出去。 只是这样的话，他也打不到严宽和，这让他非常郁闷。 拼了！李天纵突然暴起，和身扑上，脚步跟鼓点一样，不停绕着严宽和打转，出拳如风，不停向严宽和身上招呼。 他这样子看起来很猛烈，实际上都没打着严宽和。 只要严宽和伸手一挡，他就不得不中途换招，不然真的撞上，他在力量上肯定要吃亏。 “刷刷刷！”李天纵一变招，连着几拳，都往严宽和身上的要害招呼，迫使严宽和只能继续防守。 李天纵的动作只要一缓，严宽和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拳，破掉他的攻势，迫使他不得不退开。 严宽和的动作同样不慢，每次都能防守到位，两人很少有身体接触，偶尔一两下，也只是擦过，没什么力量。 这时候，严宽和评价为很不错的“拳法”，这时候就体现出价值。 凭借咏春拳的脚步和拳法，李天纵始终保持着持续的进攻，让严宽和不得不防守。 如果要比纯粹速度的话，李天纵并没有多大优势，他能够保持进攻，完全是因为咏春拳最善速度，而严宽和模仿的东方宏，似乎以力量见长。 他的出拳速度也确实很快，但却应该没有练过注重速度的拳法。 这是他眼下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 第二百章 高手对练（下） ps：汗，又迟了！ —————————— “砰！” 李天纵密集迅疾的咏春拳法中，突然使出一招醉拳中的拳法，拳头异常诡异地突破严宽和的防守，击中他的肩膀。 要不是最后时刻，严宽和迅速侧了下身子，这一拳，目标就是他的胸口要害。 只不过，能够击中一次，李天纵就已经很满足了。虽然这一拳落在肩膀上，严宽和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 李天纵甚至怀疑，就算他能够击中严宽和的胸膛，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当拳头击中严宽和以后，李天纵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没有妄想任何后招，就已经身子一歪，急速退了出去。 “来得好！”严宽和叫了声好，果然猛地跨出半步，轰出一拳。 每次都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让李天纵只有退却的份。 “严叔，那东方宏不会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么一拳吧？”当李天纵筋疲力竭，体力恢复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严宽和宣布今天的对练到此结束，李天纵连忙提出一个疑问。 在李天纵面前，严宽和也表现得比较和蔼，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王曦怡的关系，此外，猜想中的那位隐士高人，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严宽和甚至已经暗暗决定，要向上面建议，找机会拉拢李天纵，以搞好同他身后那位高人之间的关系。 王家虽然实力雄厚，但是面对一位潜力无限的年轻人，一位可以集咏春拳大成的隐士高人，也不会吝惜力气拉拢。 严宽和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东方宏练的是洪拳，而且是洪拳中的虎形拳，气势刚猛、劲道十足，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简单的一拳。” “洪拳中的虎形拳？”李天纵疑惑地问道。 “南洪拳包括龙、蛇、虎、豹、鹤五形，北派还有熊，猿，鹞，鸡，鹰，燕，马等拳势，可以单练，也可以混练。东方宏属于南派，虽然专练虎形拳，但却将这套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等你破了这一拳，我再用东方宏的虎形拳跟你过招，”严宽和虽然认定李天纵身后另有高人，不想班门弄斧，但是李天纵问了，他也就顺着说了两句。 李天纵见严宽和动手多，而动口少，以为他只愿意陪自己过招，而不愿过多指点自己，怕是有什么忌讳，也只好闭口不问，默默思考如何能够破解那简简单单的一拳。 最简单的一拳都破不掉，又如何面对并不见得不如咏春拳精妙的洪拳？ 拳法、速度、力量和脚步，每天都在进步，可是李天纵对即将到来的比武，依然没有任何把握。 李天纵很清楚他和东方宏之间有如天堑般的巨大差距，远非现在这几款软件可以弥补。 哪怕加成效果已经完全发挥，他的速度也不过跟东方宏差不多，力量上还要差一些，两者还不能兼备。 最大的隐忧还是他的身体。 如果使用“变速齿轮”，体力只能坚持十多分钟；使用“加速精灵”，则要看力量爆发多少，如果全力爆发，可能十分钟都无法坚持。 他的身体强度，同样不够。 他可以承受小混混们几十拳，却很难承受东方宏一拳，对方的力量，异常恐怖。 可以说，即便加上几款软件的作用，他和东方宏之间的实力对比，还是处于绝对下风，特别是体力和抗击打能力这两点，更是他的两大短板。 所以在跟严宽和对练时，就算自己击中对方，也无法趁胜追击，对方只要简简单单的一拳，他就只能赶紧避让，因为力量相差太大，又担心对对方碰上，身体会受到严重伤害。 不管是严宽和，还是东方宏，他们全力打出的一拳，一旦挨着，不残也伤。 李天纵苦练之余，只好翻一翻软件库，试图从中找出别的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最好是能够补上这两块短板。 速度、力量虽然不足，却可以通过软件加成，在软件的作用下，经过不停锻炼，进步也很迅速。 拳法通过意识训练，进步更是神速，何况，还有“格斗模式”可以期待。 只有体力和抗击打能力这两块短板，不但很差，如果只能像普通人一样，按照常规方法锻炼，恐怕这辈子也难望东方宏项背。 于是，他只能将主意再次打到大脑软件上面，这是他的最大依仗。 因为有“超级兔子”，编译失败的软件都可以重新删除，并腾出脑盘空间，甚至就连已经安装的软件，都可以通过“360软件管家”删除，不过软件已经积累的熟练度，都会消失，一般情况下，李天纵也不会这样做，毕竟熟练度的累积很重要，也很不容易。 只有那些刚刚安装，发现功能不是自己想要的软件，不会存在熟练度问题，可以放心删除，腾出空间。 这样，李天纵就可以大胆尝试不同的软件。 “魔兽世界”以及类似的网络游戏，至少暂时还无法指望。 本来，相比魔兽世界恐怖的个头，他曾经试着安装别的网游，结果却提醒“等级不足、无法联网、不能编译”。 无法联网？这个结果让他在失望的同时，又惊又喜，又很忐忑。 无法联网，也就是说，存在联网的可能；等级不足，也就是说，当等级足够的时候，就能够联网。 这里的等级说的应该是大脑等级，现在是单核四星，第四颗星亮了一半不到，距离五星全亮，点亮“新月”，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并非遥不可及。 联网——李天纵现在还无法想象，这个功能可以带来什么，唯一知道的，似乎联网以后，就能编译安装网游。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远水难解近渴，网游暂时无法指望，李天纵又试了试单机游戏。 现在的游戏个头都很大，他只能选择比较古老的——譬如最最经典的“仙剑奇侠传”。 不过，这款软件依然还是编译失败，原因也很奇怪：基础条件不足，无法编译。 李天纵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这里所说的“基础条件”会是什么？难道是大脑等级不够？那也应该直接说等级不够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魔兽世界”无法编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第二百零一章 大战在即（上） 李天纵试着编译好几款单机游戏，结果全都失败，失败给出的提示，全都只是“编译失败”，没有其它理由。 看来，“仙剑奇侠传”是可以编译、但条件不足，而其它游戏则无法编译。 按照李天纵总结出来的经验，同一类型的软件，往往只有一款能够成功编辑，既然“仙剑奇侠传”可以，他就不再尝试这种武侠RPG。 在他想来，就算真有那么一款可以编译的，也可能跟“仙剑奇侠传”一样，因为条件不足，不能编译。 于是，他就将目光投向别的软件。 反复尝试以后，李天纵终于得到一个有价值的收获，他成功编译安装一款跳舞毯游戏软件“StepMania”。 这种软件，在使用跳舞毯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般就是伴随音乐，在电视或者电脑屏幕上面，显示出舞步，而人在跳舞毯上跳动，在舞步消失前，能够踩中脚步，就算完成任务，软件会根据舞步完成情况，打出分数。 李天纵试了试这个软件，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款软件的大脑版，简直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 大脑版的“StepMania”，功能其实非常简单，也是播放舞曲，然后让人跟着一起跳动舞步。这款软件的功能与“千千静听”、“拳皇”都有所不同。 “千千静听”直接指挥发声系统发出声音，也就是说，让人直接就会唱歌。“拳皇”的训练模式则无法指挥人的身体，只能对人进行“意识训练”。 大脑版“StepMania”则既可以进行“意识训练”，也能够进行“身体训练”，后者有点类似“千千静听”，可以指挥身体动作，但是很不完善，动作做得不是太好，实际上是大脑里放音乐，主要还是人的意识自己控制着身体，做出相应动作。 不过，只要将两者结合起来，就能让舞步的提高飞快。 李天纵当然不会去学什么舞步，他真正想提高的是“脚步”。 原本，他想通过踢足球提高，无奈足球游戏装不了，单靠自己练的话，进步缓慢，没想到居然编译成功一款跳舞软件。 相比踢足球的脚法，跳舞的舞步，与格斗中的脚步，似乎更加接近。 “咚咚咚咚！”李天纵打开跳舞机软件，跟着脑海里的音乐节奏，姿态怪异地跳出一串急促的舞步。 练武这么久，李天纵的身手变得更加灵活，脚步也很迅疾。 开始还不习惯，不过跳了一会儿以后，他就能像模像样地将一个个舞步跳出来。 简单的节奏，根本就难不倒他。 于是继续加大难度。 在“拳皇”里，李天纵接受格斗的意识训练，不仅包括手上的拳法，也包括脚下的步法。甚至可以说，步法本来就是拳法的一部分，不包括步法的拳法，显然是不完整的。 意识训练可以让他更快、更好地掌握步法，却不能提高身体步伐的速度。 但是这个舞步训练，效果却非常好。 连续练了几天，他就感觉自己的脚步，变得更加快速。 另外，他还装了几款小软件，其中有一款ThinkPad笔记本的APS硬盘防震保护软件，电脑版的作用就是通过主板上的加速度感应芯片，监测各种震动、撞击，然后控制磁头，保护笔记本硬盘不受损伤。 偶然编译成功的这款软件，它所具有的功能，简直让李天纵大喜过望。 这款软件，竟然可以弥补他两块最主要短板之一——抗击打能力。 “严叔，你跟天纵练了这么久，觉得他有可能战胜东方宏吗？”距离申大不远的别墅区一栋小楼里，王曦怡放下手上的资料，看向刚刚进门的严宽和。 这里，是王曦怡在校园外面的一处住所，平常有事的时候，她就会到这里来。 家族中，为她服务的那些人，平常也都住在这里。 严宽和目光柔和地看了王曦怡一眼，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微微拧起眉头：“曦怡，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们都知道，武道修行，并非一日之功，或许十年以后，李天纵可以击败东方宏，至于现在，那是绝对不可能。” “难道就没有奇迹吗？”王曦怡苦恼地撇了撇小嘴，在严宽和面前，她似乎表现得更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生。 事实上，她本来就是个小女生。只不过很多时候，她的优秀表现，会让人忘记这个事实。 严宽和溺爱地摇了摇头：“曦怡啊，严叔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这个李天纵，可说是严叔这半辈子所见的，天赋最为杰出的年轻人。” “比天扬哥还要厉害？”听到严宽和夸赞李天纵，王曦怡的脸上，顿时亮起一抹明丽的光彩。 严宽和点头说道：“不错，他每天都在进步。拳法、脚步、速度、力量……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对于格斗，似乎天生敏锐，并不像一个缺少实战的初学者。不管前一天我给他留下什么难题，到了第二天，他一定会找到应对的方法。” “虽然那些方法，未必高明，却很有效，就像是……像是被打出来的一样，”严宽和想起他陪李天纵对练中的那些事情，脸上不由浮现出赞赏的笑容。 虽然他打定主意不去班门弄斧，不过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言传身教”，他虽不“言传”，对练当中，却时时在“身教”，两人虽不是师徒，这些天却有传道授业之实，看到李天纵每天都在进步，严宽和甚至也感到由衷高兴。 “他真的有这么厉害？”王曦怡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似乎严宽和是在夸赞她最在意的东西一样。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李天纵和东方宏之间的比武：“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变通，非要跟打不过的对手较劲呢？” “曦怡，非常人行非常事，如果李天纵没有这份狠劲，或许也就不会有这等天赋了，”跟李天纵接触久了，严宽和倒是已经接受这件事。 “年轻人嘛，受受磨练也是好的。反正有你严叔在，肯定不会让他伤得太重就是了。” 第二百零二章 大战在即（中） 随着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申大校园围绕“纵哥大战东方宏”这个话题的议论，也越来越多。 作为同一个学校的校友，大部分申大学生，都选择支持“纵哥”，只有极少数一部分铁杆的“纵黑”，在坚持“黑纵哥”。 他们认为，“纵哥”必败！ “纵哥这个败类，再一次玩起凤姐似的游戏，想要借助这次比武，自我炒作！” “他根本不可能是东方宏的对手。” “炒作你个头啊！”纵哥的支持者，也在网络上针锋相对，纵黑骂纵哥，纵粉们就挺纵哥，本来大家有点意见纷争，也不奇怪，可是在网络上，争着争着就变了味，开始出现相互谩骂。 “正告各位纵黑，类似的话你们似乎说过不少遍，可是结果呢？每一次，纵哥都用行动，狠狠扇在你们脸上！” “我们相信，这一次，纵哥还会如此！” “纵哥一定赢！” 喊出这个口号的人，一定是“纵哥”的铁杆粉丝、盲目崇拜者。除了他们之外，就算是很多支持纵哥，希望纵哥能赢的同学，其实也很担心：东方宏太强了，纵哥要赢，会很困难。 “姚胖子，哥求你了，给张票呗！”姚大元让几个搞协会工作的熟人堵在食堂门口，进不得，退也不得。 李天纵这回将挑战地点放在万春武馆，武馆本来就不是搞大型活动的地方，虽然邢万春费尽心思，也不过弄出可以容纳几百人观看的场地出来，其中大部分票，都给了申大。 这种事情，当然是由眼下如日中天，跟万春武馆、李天纵关系都不错的申大武协负责。 姚大元挥着胖乎乎的手掌，亮出特有的大嗓门直嚷嚷：“喂喂，我说哥几个啊，你们都是搞艺术的，怎么学会拦路打劫了。这可是食堂啊，别拦着路，影响了哥吃饭，哥要是瘦了，你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胖子，给个面子，弄两张票呗，多少钱都好说，”要是以往，大家肯定会嘲笑姚胖子脸皮厚，这会儿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求恳着。 有人一边求恳，一边在心里腹诽，死胖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屎运，居然抱上“纵哥”的大腿，武协一下子就从申大最末流的学生协会，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地方。 现在看来，这次不管“纵哥”能不能赢，只要到时候的比武有内容，武协恐怕还会更受欢迎，万春武馆，显然也会从中受益。 “票？哪里里的票？我可跟你们说啊，万春武馆就那么点地方，就连咱体育馆的武术馆都不如啊，总共二三百个人，给了咱百十张票，你们倒是说说，这么几张票，我们武协的核心会员就有好几百，协会会员过千，怎么分得过来？哪还有余票给你们？”姚大元这些天走哪里都会碰到要票的，这套说辞，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时候说出来，自然熟络异常，嘴一张就来。 这厮脸上的表情、话里的语气，都一副自傲的样子。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很漂亮，想想以前不招人待见的日子，现在真是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大家都别围着了，票是没有了，都分给下面的会员了，你们想要看啊，就等着上网吧，到时候，会有视频直播，”姚大元伸手一扒拉，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票他确实已经发给会员了，最早加入武协的三十多个人，每人一张，剩下的，奖了一部分，还有的抽签，他要让大家都知道，加入武协，没错的。 不过，私下里，姚大元也担心李天纵能不能赢。 姚大元、潘伟鹏、郑浩轩他们几个，碰到一起的时候，也经常会讨论这次比武的结果，对于武协来说，不管李天纵赢不赢，只要比武的过程精彩，武术肯定会在申大更受欢迎，武协也就不愁没有新人加入。 不过，作为同李天纵比较熟悉的朋友，他们当然还是希望李天纵能够赢。 “纵哥能不能赢，这很难说，从那天的视频来看，那个东方宏似乎很厉害，已经达到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他就出了三拳，每一拳都很简单，看得出来，纵哥当时处于绝对劣势，想要在一个月之内扳回来，恐怕很难，”潘伟鹏的内家拳虽然没什么战斗力，眼光却不错，他的分析，也能得到大家的赞同。 姚大元龇着牙只抽冷气：“妈妈的啊，我就不明白了，纵哥怎么非要跟那老小子比呢？” “如果对方很强就退缩，那就不是纵哥了，”郑浩轩很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想当初，“纵哥”面对棒子的围棋高手、跆拳道高手，也曾经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我觉得，咱们不用太为纵哥担心，挑战是他提出来的，以他的身手，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输得太惨，毕竟只是比武，不是什么生死相搏，”郑浩轩侃侃而谈，颇有点旁观者清的味道。 说完了，他有轻轻叹息一声：“原来以为，空手道、跆拳道很厉害，没想到啊，纵哥轻轻松松就击倒一个黑带，等咱以为纵哥很厉害啊，结果又跑出更厉害的来了。” “看来啊，有句话说得真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华夏武术果然不一般，我也考虑要加入你们武协了……”郑浩轩笑着说道。 比武前两天，姚大元特地叫上潘伟鹏、郑浩轩他们，去看了看李天纵。 平常他们都没敢来，怕打扰李天纵闭关练功，眼看比武就要开始，终于忍不住跑了过来。 “纵哥，胖子我还是那句话，能打就打，打不过咱就认输，咱还年轻，机会很多，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你说呢？”姚大元找了个机会，就跟李天纵灌输他的思想，虽然现在说这个，似乎有些不吉利，不过比武这回事，还是要看实力，就实力对比来说，李天纵差东方宏太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打不过，还要去挑战，那就是愣头青的行为了。 李天纵不满地看了姚大元一眼：“胖子，我会赢，你信不信？” “嘿嘿，纵哥你要能赢，当然最好了，咱不是说万一么，对不对？”姚大元笑着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知道姚大元是在关心自己，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比武，他也没有丝毫慌张。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切，就看比武时的临场发挥。 第二百零三章 大战在即（下） “师父，这两天过来打听票的人，越来越多了，”万春武馆，大弟子何应天走进静室，有些苦恼地向邢万春抱怨。 自从李天纵要和东方宏比武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万春武馆变得非常热闹，不停有人前来打听“李天纵和东方宏”的比武，想要买票。 邢万春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双眼通红，满脸疲惫，却露出几分开心的笑意：“老办法，所以过来的人，咱们都好好接待，要票的话，给多少钱都没有。” 何应天有些不解：“师父，纵哥将比武放在我们万春武馆，言明交给我们运作，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卖票，反而将座位白白交出去呢？” “应天，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邢万春看了何应天一眼，微微摇头，似乎还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何应天顿时有些目瞪口呆：“师父，弟子再过几天，可就三十岁生日了，就算真有什么不明白的，师父您教给我，不就行了？” 何应天实在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像对小孩一样，好像有些事不足为他道似的。 让他更加吃惊的是，邢万春还真的摇了摇头：“这跟年龄没有关系，除非啊，你在四十岁之前，功夫能达到那个东方宏的水平，或许才有可能知道那些事情。” “啊！”一向沉稳的何应天这回惊讶得无以复加，他看了脸色凝重的邢万春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父，你是说……有些事情，咱们还不知道？只有那些高手才知道？” 何应天说着说着，突然就兴奋起来：“那……那啥来着，难道说……真的有武林？有江湖？” “咳……”邢万春猛地瞪了何应天一眼：“不要瞎说。” “不能说？”何应天一脸兴奋地望着邢万春。 何应天这样子，不由让邢万春想到他当年刚刚跟随自己学武时候的样子，同样是充满了好奇；也想到自己当年，第一次听到这方面消息时，也同样很兴奋，不由微微叹息一声：“应天啊，我不是已经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够知道的，就算是师父我自己，也只是听说过一点罢了。” “那个世界的门槛，师父也不曾进入，如果你们在四十岁之前，武学上能够有更大成就，或许能帮助师父完成这个愿望，也说不定呢！”邢万春摇了摇头，当年师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从那以后，他也发奋苦练，结果却是连门槛都没有摸着。 相对世俗来说，那里的门槛实在太高了一点。 几个弟子的天赋都还不错，只可惜他能教给他们的，只是一般的武学，想要凭这样的武学，打开那个世界的大门，可能性也太低了。 邢万春不由转头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是一个人正在练拳的画面。 类似的视频，他手里还有一些，都是这次焦点事件中的李天纵给他的，从这些视频上面，可以看到李天纵所用的拳法。 提到李天纵，邢万春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对武学知之甚少，两个人还曾经在武术方面进行过交流，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李天纵在向他请教武学上的问题，所以他原来也没觉得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申大学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自从看了这些视频，邢万春对李天纵的看法，立刻发生改变。 邢万春看到的视频当中，李天纵主要练了两种拳法：醉拳和咏春。醉拳就不用说了，邢万春本身就是练咏春的，同样的咏春拳，李天纵所用的拳法，无疑精妙得多。 这样的拳法，肯定大有来头，不是凡俗中能看到的。 不过，李天纵身手虽然还行，却像个刚刚学武的新人，除了打拳，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将自己练功的场景录下来，让邢万春自己琢磨。 邢万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难道说，这小子的拳法，也没有人教，也是这么琢磨出来的？ 邢万春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李天纵那两套拳法，确实非常精妙。 更难得这小子并不藏私，大大方方拍下来，大大方方送给他们看。 或许，自己这些弟子，能不能跨过那道门槛，就要靠这两套拳法了。 “应天，比武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邢万春这些天，一头扎进李天纵给的那些视频里，废寝忘食，就算比武这件事情很重要，也只是交代而来一些原则，就让何应天他们几个人操办去了。 毕竟，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复杂的。 “师父放心，都准备好了，”何应天还沉浸在邢万春刚才那番话，所带来的震惊当中，闻言马上点头说道。 邢万春点了点头：“那就好。记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多跟纵哥多接触，搞好关系，会有好处的。” “纵哥？师父觉得纵哥会赢？”何应天惊讶地问道。 邢万春摇了摇头：“纵哥潜力很大，但毕竟太年轻了，跟对方不好比。不过，东方宏再厉害，也跟我们无关，纵哥却不一样，他要是能帮忙，或许你们就能踏入那个门槛，也说不定。” 当天，微蓝酒吧的情况都有视频流传，特别是最后东方宏出现的时候，他只出了三拳，简简单单的三拳，却让邢万春生出一种难以匹敌的感觉。 他立刻就知道，这个东方宏，来历肯定不简单。 李天纵虽然厉害，但他还不到二十岁，邢万春自己就是练武的，知道武术这一道，并非可以一蹴而就，太需要积累和经验了。 李天纵与对方相比，缺少的就是经验和积累。 “他有那么厉害？”何应天疑惑地问道，因为“龙哥”龙海生的关系，邢万春几个弟子，对李天纵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就像邢万春说的那样，人有亲疏远近，龙海生与李天纵之间，他们同龙海生的关系更亲近，自然要向着他。 邢万春回头看着视频：“至少，他这两套拳法，很高明，难得他不藏私，肯给咱们看。至于那东方宏，就算再厉害，又哪里会把咱们看在眼里？” “真的？那东西真的很有用？”何应天顿时大喜，他也知道邢万春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李天纵打拳的视频。 邢万春笑了笑：“有用没有用，等看了这次比武，你不就知道了？” ———————————————— PS：今天三更，还有一更。原来说以后每天三更的，明天开始，怕是要改成两更，或者一更5000字了，总之，钓鱼会尽量保证更新的，至于具体的原因，等过两天再说吧，或许什么事情也没有，钓鱼一定会爆发感谢大家。 顺便说一句，下周开始，可能就要注册才能看书了，可能要麻烦大家了，总之，有大家的支持，钓鱼一定会好好将书下去，感谢大家。 第二百零四章 终于来了 一晃，就到约战的那一天。 晚上，万春武馆早早来了很多学生，何应天大概估计了一下，里外加起来，应该有上千，很多人都没有票，只能呆在比赛房间外面，就连武馆那块挺大的露天武场，都聚满了人。 这些人，大多数是申大的学生，也有一些从廊桥、微蓝酒吧听到消息，赶过来凑热闹的。 外面的传闻很离奇，将李天纵和东方宏这两个人，都传成了武林高手，还分正派和反派。 李天纵就是那个英雄救美的正派大侠，东方宏自然就是那个欺男霸女的反派恶霸。 大家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西门绿”，姓和名都给改了。 武馆最大的室内练功房，早就给腾出来作为这次比武的场地，两边安排的观众席，邢万春很光棍，都给李天纵和东方宏送了过去，一方一边，自己还是跟姚大元商量，从申大这边弄了二十几个座位，给几个弟子和武馆的学员。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观众席上，申大这一边，早就坐满了人，除了武馆那二十几个人，申大的人都穿着雪白的练功服，看起来白花花的一片，很整齐。 每个人手上还拿着塑料的那种小手掌，开演唱会时经常看到那种，可以使劲拍，声音特别响，那是姚大元特意从别的协会那边借过来的。 用他的话来说，“纵哥”是他们武协的人，他们要把气势给鼓起来。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在气势上，不能输。 他们早早就来到武馆，现在看来，这气势是怎么也不会输了，因为对面的观众席上，压根是一个人也看不着。 虽然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可那边就是一人还没来。 “丫不会是怕了，不敢来了吧？”申大的助威团鼓噪了一阵，发现没有对手配合，就感觉有些没劲，忍不住就开始小声议论。 李天纵倒是提前了将近半个小时进入场地，场地他是不用现在适应了，早就来过好几趟，跟邢万春、严宽和，在上面打了好几场，很熟悉。反正就要比赛了，他这种情况，跟别人也不大一样，不需要调整状态啥的，早点过来，还可以感受一下气氛。 半个小时，正好是刚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得差不多，开始“发力”的时候。 除了场边的助威团，李天纵身边还直接跟着一支后勤队伍，这支后勤队伍，由郑小茜、王曦怡、梁嘉亮、姚大元他们组成，准备了很多吃的，还有道具，就等着比赛的时候，帮助李天纵恢复、补充能量。 邢万春、何应天也都表态，只要李天纵需要的，他们武馆，一定会全力支持。 今个儿，他这是实打实的，占据了主场优势。 “那个西门绿，不会认熊吧？”这会儿还没什么事情，梁嘉亮不由跟着大家嚷了一句。 李天纵挠了挠头，这事都是邢万春居中联络的，他还真的不清楚。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邢万春只好苦笑着说道：“应该不会，虽然我也没见着东方宏本人，不过后来出来的，据说是他弟子，说是一定会来的。” “肯定会来的，”一旁的王曦怡笑了笑，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李天纵：“不过呢，看这样子，他们怕是没当回事。” “我草！”梁嘉亮顿时就怒了，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这种被人的轻视的感觉，真他马的不爽。 李天纵这支后勤队中的成员，全都非常恼火。 王曦怡微微撇了撇嘴，这情况，她早有预料，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很多时候，她也是这种心态。 这就好像让一个大学生，去跟小学生比写作文，看谁写得好，双方似乎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大学生肯定不会重视。 要真的重视了，那反而是耻辱。 王曦怡用了很大的劲，才忍着没有再次开口让李天纵放弃，看看现在这个场面，旁边两百多，外面还有上千给他加油的申大学生，他要在这个时候放弃，肯定要被大家的唾沫给淹死。 现在只能祈祷东方宏那边出个什么事情，结果不来了，或者迟到半个小时以上，让这场比武无疾而终！王曦怡就差双手合十，对着满天神佛祈祷。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就快到晚上七点，对面还是空空荡荡的，东方宏他们还是没有出现，王曦怡她们一边庆幸，一边却把心提得高高的，就怕突然有人进来。 王曦怡跟郑小茜，这会儿两只手已经紧紧攥在一起，不过她们心里怎么想的，这会儿两条心是高度一致，就希望东方宏不会来。 梁嘉亮他们，也跟着一起在庆幸。 旁边的观众就不一样了，相比王曦怡、梁嘉亮他们是真的关心李天纵，他们更想看到比赛的进行，哪怕他们是支持李天纵的，也知道李天纵输的可能性很大，在他们看来，输了比赛不要紧，但只要比赛精彩，李天纵又表现得很有风格，譬如死战不退啊，打得很精彩啊，那就可以了。 别说李天纵主动认输，就算是东方宏不来，他们也接受不了。 这时候，都开始鼓噪起来。 李天纵却没有大家那么多心思，他知道东方宏一定会来，原因并不是东方宏想不想来，而是他服务的那个萧家少爷，肯定会让他来。 那天在微蓝酒吧，李天纵狠狠教训了调戏郑小茜的萧家少爷萧栋天，他不认为对方真的会咽下这口气。 过去这一个月，萧栋天都没有出现找他麻烦，显然不是他宽宏大量，或者说怕了李天纵，十之八九，是想在今天找回场子。 既然如此，那么东方宏就肯定不会不来。 哪怕是他不想来，也肯定要来。 差一分钟七点，何应天、姚大元身上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接通。 李天纵他们，几乎马上就意识到：来了！ 王曦怡和郑小茜四只手都握在一起，扑通扑通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里；两双乌黑的眼眸，紧张地望着何应天、姚大元，希望他们接到的是别的电话。 “来了？”姚大元急急问道。 “来了！”几乎同时接通电话的何应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和姚大元不同，非常希望看到这次比武。 —————————— PS：今天第三更，明天两更或者一更五千字，多谢大家支持。 第二百零五章 战（上） 万春武馆门口，两辆奔驰中间夹着一辆凯迪拉克加长轿车，车门打开以后，在保镖护卫下，首先下来的不是东方宏，而是那位曾经被李天纵打得跪地求饶，没一点儿仪态的萧家少爷萧栋天。 今个儿，萧栋天的模样显然完全变了，衣冠楚楚，顶着一头油光铮亮的黑发，白净的下巴，微微扬起，不可一世地走进万春武馆的大门。 萧栋天身后跟着，才是这场比武中的另外一个主角，东方宏。 东方宏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裤，就跟围绕在萧栋天周围的保镖，没有什么两样，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木然的样子。 萧栋天他们甫一下车，倒是被看到的场面吓了一跳，万春武馆内外，聚集了很多学生，倒不是人多，而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也会有这么多人。 原本，已经打算等萧栋天他们一来，就狂嘘，用这种独特方式“欢迎”他们的申大学生，也有些吃惊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溜黑色轿车，这会儿也安静得很。 那一队黑西裤、白衬衫，带给人的感觉，太压抑了。 萧栋天他们很快反应过来，把脸一样，下巴抬得更高，看也不看武馆在门口迎接他们的宋元生，趾高气昂地向内走去。 宋元生气得鼻子一歪，他本来跟龙海生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不喜欢李天纵，才会主动要求在外面接人。没想到萧栋天他们如此狂傲，目中无人，让一直自诩练武天才的宋元生，异常恼火。 不过，他也没敢发作，别说那些学生，就是宋元生站在旁边，面对萧栋天身边这些白衬衫，也觉得压抑得很。 看来，果然跟师傅说得差不多，这个东方宏的来头也不小啊！宋元生赶紧压下心头不满，领着萧栋天他们，向里走去。 “萧栋天！” “李天纵！” 萧栋天跨入练功房，立刻就看到已经站到台上的李天纵，李天纵也一下子就看到众人簇拥中的萧栋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的目光，相隔十几米，在空中狠狠撞到一起。 萧栋天用一种吃人的目光望着李天纵，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就是这个男生，却在那么多人面前，将他狠狠羞辱，萧栋天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何况还是这种彻骨之恨，他回去以后，几乎马上就想让人将李天纵和郑小茜弄回去，狠狠折磨、发泄。 不过，东方宏却将这件事告诉了萧栋天的父亲以及萧家的决策人物，他们对最后出现的那个高手，似乎非常忌惮，竟然让人将他看了起来。 接着，家里好像接到一些别的势力的警告，知道李天纵的身后也不简单，更加警告他，不要节外生枝。 好在，调查也显示，李天纵跟那个势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也并非不能向李天纵报复，至少，那个势力在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要求，只是不能乱来罢了。 不过怎么样，既然那个势力打了招呼，萧家和萧栋天就不能做得太过分，以免招致他们的不满。 萧家虽然在东南一带，也算是比较靠前的新兴财阀，但是对方面前，似乎还真不够瞧的。 知道李天纵本身没有什么势力，萧栋天自然就不会放下这段仇怨。 而要报仇，这次比武，显然就是最好的机会。 “东方叔叔，我要他一只胳膊、一条腿，都是右边的……还有他那张脸，我看了很不舒服，给我狠狠打，弄两条伤疤出来，再加一只眼睛吧……哈哈，我看他还敢瞪我……”迎着李天纵冰寒的目光，萧栋天竟然有些胆怯，不由色厉内荏地哈哈大笑，恶狠狠跟身边的东方宏说道。 宋元生已经将他们领到对面，那些“白衬衫”，很快将周围的椅子清空，几个人卸下肩上的背包，很快在原地装出两把摇椅。 萧栋天坐下去，伸手一指旁边的摇椅：“东方叔叔，你也坐。” 东方宏摇了摇头：“不做了，萧少的要求，我都记得了。” 说着，东方宏双手往身后一别，若无其事地走向李天纵。 当日曾经交过手，虽然李天纵会醉拳，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他也试出李天纵的身手，就连他最小的、也最没有出息的记名弟子尚且不如，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可不认为，李天纵的身手，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侠小说中，那种动辄将几十年功力传给主角的事情，毕竟是小说里面的，现实当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他根本没将这场比武当回事，要不是萧栋天和萧家让他来，他甚至都不会对这样一个挑战，做出回应。 走上前去，东方宏目光一扫，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严宽和，心中一凛，不由拱了拱手：“严师兄，没想到你也来了。” 严宽和微微点头，心想要不是小曦怡苦苦哀求，李天纵又确实是个好苗子，他才不会掺合这种事情，一个成名许多年的武道高手，居然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比武，这要传出去，不管结果如何，都要被练武之人看不起。 “不知道严师兄对今日之事，有何说法？”严宽和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东方宏却丝毫不敢轻忽，他隐约知道严宽和服务的家族，那是萧家怎么也没法子比的。 如果严宽和代表了那个家族的态度，他可就要考虑考虑，等会该怎么办了。 “严某就是作个见证，这种比武，能有什么说法？”严宽和瞥了东方宏一眼，眼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东方宏老脸一红，随即有些恼火：“既然如此，等会比武，不管出现何种结果，严师兄都是不会出手干涉的了？” “会有什么结果？”严宽和冷冷看着东方宏，眼睛的余光中，王曦怡正满脸求恳地望着，声音不由更加冷然：“无非是一个武道高手，堂而皇之地殴打一个年轻学生……” “不过，既然是比武，严某当然不会干涉，严某作为此间的见证，只是提醒阁下，不要忘了江湖上比武的规矩，也不要忘了你是东方宏，你是东方家的子弟，而不是萧家的一条走狗！” “言尽于此，阁下好自为之！”严宽和冷哼一声，看似平常，众人的耳朵里，却好像擂鼓一般，轰的一声，半天还在耳朵里轰轰作响。 东方宏脸色骤然一白，严宽和表面上说，不会干涉，言语中却充满警告的意味，特别是最后那声冷哼，完全是冲着他来了，其中蕴藏的劲道，让他也不得不凛然：这家伙的功力，恐怕还是要高出自己不少。 “在下自然省得！”东方宏猛一抱拳，抛开种种负面情绪，转头看向李天纵。 “李天纵，你会武术？”东方宏冷冷问道。 当东方宏站在面前，李天纵再次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犹如实质的气势，他不由想到那份资料上对东方宏的一些介绍和评价。 东方宏此人，跟很多练武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但练，而且“用”，甚至将动手打架，当做一种练武方式，他的突破，很多都是跟别人动手比武中获得的。 因此，东方宏的武功，可以说是打出来的。 而且，他不但跟高手比武，就是对普通人，出手也毫不留情，甚至去故意寻找这样的机会。 当然，东方宏虽然出身实力雄厚的东方世家，但也不会随便拿普通人开打，那不但会遭到国家权力机构的惩罚，还会引起武林同道的讨伐。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办法，譬如帮助警方办案，追捕恶性犯罪团伙，或者跑到金三角、阿富汗这种混乱的地方，一去就是两三年，寻找任何可以出手的机会。 这家伙，不但打过很多人，还杀过人，所以身上的气势，才会如此凶猛。 李天纵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在“拳皇”中，经受考验最多，提高最大的，还是意识，比这更凶猛的气势，甚至直接是杀气，他都经历过，自然不会在乎。 李天纵微微一笑：“勉强会一点吧。” 东方宏没想到李天纵居然完全不受自己发出的气势影响，而且给出如此无赖的一个答案，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向我挑战？” “不错，难道阁下不敢？”李天纵将东方宏和严宽和刚才的话听在耳中，知道东方宏之所以说这些废话，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让严宽和还有旁人看看：不是他不顾身份，想找李天纵麻烦，而是这小子主动挑战，作为一个练武之人，他当然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才会出面应战。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退缩，而且还顺便讽刺了东方宏一道。 东方宏却似乎没有听出李天纵的讽刺，依然冷冷地问道：“你可想清楚了，本人的功夫，是战场上练出来的，出手必重，要是伤了残了，甚至为此丧命……” “愿赌服输！”李天纵脸色一沉，毫不犹豫地应道。 ———————————— PS：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明天，钓鱼要陪老妈去省城做个检查，希望能有好消息，不过钓鱼对此并不乐观，老妈这些年很辛苦，身子都掏空了，县里医院的检查结果，是要做手术，这次恐怕就要留在省城做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间最大的杯具，所以钓鱼一定要让老妈接受比较好的治疗，希望手术能够成功，老妈还能健健康康的，再活很久很久…… 这段时间的更新，钓鱼还是会尽量保证每天五千字，因为有这么多书友的支持，钓鱼只能不断努力。 只是这段时间，更新时间估计没法固定了，只能麻烦大家第二天再来看，钓鱼尽量会保证不断更的，毕竟每个月的全勤，对现在的钓鱼来说，可能也很重要。如果真的又断更，那绝对是有什么突发情况，钓鱼绝不希望，也绝对会尽力避免。 还有就是书评不能管理了，群里估计也没空去了，还请大家见谅。 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零六章 战（下） 如果说，东方宏的杀气，他可以怡然不惧，东方宏这句话，却无意透露出森森杀意，哪怕是严宽和刚才开口警告，他依然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伤了、残了、死了……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可能这样做。 自从东方宏走上前，开口说话以后，现场就变得很安静，哪怕是原本计划好，要用嘘声给他们颜色看看的申大纵哥后援团，这时候也寂然无声。 东方宏往那里一站，就让他们感到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喘气都感到困难，更别说随便发出声音。 听到这会，他们也听明白了，“纵哥”这回的对手，确实很不一般，其实从他一出现，就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大家多少也都明白。而且，这次比武也很不一般，居然可能造成伤、残，甚至死亡，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 “东方宏，这只是比武，比武比武，点到即止，你不要存心伤人，否则……”王曦怡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东方宏目光一凝，待看清是王曦怡时，脸上居然挤出一丝微笑，比对严宽和时的语气还要客气地说道：“曦怡小姐……说得是，老夫会注意的……不过，老夫的武功……” “不用跟我说那些，我不懂，你看着办吧，哼！”王曦怡杀气腾腾地瞪了东方宏一眼，不等他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截断。 偏偏东方宏却不敢发火，反而堆出笑脸：“知道了，知道了！” “李天纵，你真的还是要向我挑战吗？”东方宏回头看了一眼萧栋天，这时候才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受人委托，萧家大少爷的要求，自然是要尽量满足的；而对面这个少女的身份，他隐约也知道一些，那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看来，等会动手是要注意一点分寸了，残了废了，恐怕是不能；就算是伤，也不能伤得太重。 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萧栋天，这厮这时候一脸残忍的笑意，东方宏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恐怕还是这家伙提的要求。 李天纵原本以为，上次打了萧栋天一顿，该出的气也就出了，最后要挑战东方宏，无疑是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家伙，让他感到很憋屈。 如今再次看到萧栋天，他才发现这个人还是那么的讨厌，甚至再打一顿，都难以排解心头这道阴火。 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脸，上次给他的教训明显不够，看来还得来下狠的。 李天纵向前走了一步：“不错，咱们公平一战。”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只能应战了，”东方宏貌似很无奈地说道，心想老夫现在被人警告，已经不能全力出手，即便不考虑王曦怡跟李天纵之间的关系，既然王家大小姐都发话了，就算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要真把李天纵打残了，王家为了自家的面子，恐怕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的年纪和身份，跟李天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比武，本来就谈不上公平。 东方宏也不再作声，向前跨出半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你随时都可以进攻，老夫就让你三招。” 李天纵不由乐了，东方宏这厮鸟，还真是当了表子也要立牌坊，明明想趁机报复自己，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实在可恶。 李天纵心里，早就将萧栋天和东方宏认定为敌人，当下也不客气，检查了一下大脑里的软件，在地上跳了两下，就准备开始进攻。 这一场比武，他必须打！ 为了郑小茜，为了个人的尊严，为了某个事情的真相…… 他也必须赢！ “对了，开打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确定一下规则？”已经跃跃欲试的李天纵，突然开口说道。 东方宏微微皱了皱眉头：“江湖上比武的规矩，老夫自然是清楚的。” “打就打，要什么臭规矩？这不行那不行，还怎么打？”萧栋天一听，担心李天纵弄出一堆这里不许打，那个不许用的规矩，连忙大声喊道。 李天纵冷冷笑了笑：“自然不是那些，我也不懂什么江湖规矩，咱们就来个君子约定好了。” “比武时，随便怎么打都行，不做限制，但是，跟拳击一样，我们每打五分钟为一节，裁判宣布时间到的时候，双方都必须停下来，然后休息……三分钟，如何？” “打五分钟，休息三分钟？”萧栋天听说不是限制有些地方不能打，也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再说话，倒是东方宏很奇怪，也有些哭笑不得，李天纵居然弄出个拳击规则，而且中间还要休息五分钟。 不过，他很快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都依你。” 东方宏淡淡看了李天纵一眼，如果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在五分钟之内都拿不下来的话，那么这场比武，也不用打了，就算最后他能够打赢，怕是也要成为笑柄。 因为，他东方宏的武功，讲究的就是气势，一拳击出，一往无前，胜负往往就在一招之间。 李天纵又跟东方宏约定，就由此间的主人，万春武馆馆主邢万春作为裁判，他要做的就是计时，并且宣布每一节的开始和结束。 虽然知道李天纵跟万春武馆的关系可能会比较近，东方宏也没有提出异议，一方面，这个裁判的作用相对比较少，就是计时，这么多人眼睛都看着，总不能公然弄假；另外一方面，东方宏比李天纵大出一截，也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面，斤斤计较。何况这次比武终归有些不太光彩，他们这次也没找别人过来，也没有人比邢万春更合适。 此外，他还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在五分钟内，解决掉李天纵。 裁判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摆设。 “那我可就开始了！”等这些都敲定，邢万春宣布比武开始，李天纵这次不等东方宏招呼，马上就是一记“黑虎掏心”，呼地一拳打了出去。 出拳之前，李天纵已经打开“加速精灵”，并且将加成倍数调至最高。 而且这一拳，用的还是力量最大的“八极”。 第二百零七章 三拳 这些天，李天纵练的主要是“醉拳”、“咏春”，“八极”练得比较少。不过东方宏说是要让他三招，也就是说，前三招他不会还手，这么好的机会，李天纵当然要好好利用。 在不用担心东方宏回击的情况下，李天纵选择了目前掌握的、八极中力量最大的一招，并且在用“加速精灵”加成到最大以后，猛地轰出。 “呼！”李天纵全力打出的这一拳，威势十足，隐隐还要超出那一日东方宏击出的三拳。 就连坐在下面，自以为对李天纵已经很了解的严宽和，也大吃一惊，他对李天纵的力量一向评价很高，没想到李天纵居然能够打出这样的一拳。 这一拳的力量，已经勉强可以让李天纵和东方宏正面硬撼，加上他的速度和拳法……严宽和想到李天纵那糟糕的体力，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以李天纵的体力，使用这样的力量，恐怕并不能持久。 只有他才明白，为什么李天纵会提出五分钟一节，这么一个奇怪的比武规则，因为这小子每次全力进攻，都不能持续太长时间，体力太差！ 东方宏目光一凝，迅速抬手挡在胸前。 李天纵这一拳上所蕴含的力量，同样让他也感到非常吃惊。在上一次的交手中，东方宏曾一拳打在李天纵的脚上，甚至那一脚的力量，也要比现在这一拳还要弱很多。 这一拳，竟然也让他感受到一丝危险。 “嘭！” 李天纵的拳头和东方宏的手掌，毫无花巧地撞到一起。 哪怕以东方宏的强悍，也无法完全消解这一拳上的力量，手掌向后一挫，压在胸膛上，身子猛地一颤，脸膛涨得通红。 明显吃了个暗亏。 李天纵一拳轰在东方宏手掌上，就好像轰中一块铁板，拳面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手臂，迅速反窜。 “咯吱！”李天纵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臂就要断了。 还好，他这些天日日苦练，身体强度大大增加，又是主动发力，拳法对自身本有保护，才将这一击，勉强承受。 没有功夫化解撞击的余力，李天纵身子一转，猛地横肘撞出。 还是八极拳！ 还是力量的三倍加成！ “嘭！” 这次距离更近，不过东方宏的反应同样惊人，手掌一动，依然挡在身前。 李天纵的手肘与东方宏的手掌，再次毫无花俏地撞在一起。 “嗨！”东方宏大喝一声，死死站着没动，就连脖子也涨得通红，青筋突起。 这一次，撞击的力量更大。东方宏几乎站立不稳，要向后退，只是武者的尊严，让他牢牢站在原地，不肯稍退半步。 本来，李天纵虽然全力爆发，但他的力量基础毕竟薄弱，他全力爆发出的这两下，力量也就跟东方宏差不多。 对于东方宏来说，这样的力量虽然不容小视，以他的身手，却也完全不惧。 不过，他刚才跟李天纵说要让他三招，就不能还手，武者的尊严，又让他选择正面硬抗，并且不肯退后。 这样一来，东方宏就等于是站在那里，让李天纵用了全身的力气来打他，虽然每次都能伸出手掌，挡住李天纵的拳头，但却无法抵消全部的力量。 这两下，东方宏都选择强自站着不动，身体并不好受。 相比刚才那一拳，李天纵对这一肘的感觉却好了很多，毕竟，手肘要比手腕硬多了。 全力使出这两下，甚至让他也感觉到一丝丝爽快，脚下脚步一转，毫不停留，一招双龙出海，还是八极的招式，双拳狠狠轰向东方宏的胸膛。 “可惜了！”严宽和看得分明，在两招之间，李天纵明显有个停顿，招式转换并不是那么流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不同的缘故，李天纵的动作，似乎也没有打咏春的时候快。 这也正常，如果一个人在使用八极拳的时候，能够打出咏春拳的速度，还能发挥八极拳的力量，那就是超一流的高手了。 之前，严宽和只看过李天纵爆发速度的一面，从来没有看到，他像今天这样，将力量爆发得淋漓尽致。 虽然李天纵的功力还浅，还不能将力量、速度和拳法结合在一起，但这一次的表现，却表明他在力量上的潜力。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能爆发出强大的表现，这样的年轻人，家族有机会，应该毫不犹豫的大力拉拢，严宽和暗暗想道。 一拳一肘，东方宏对李天纵的力量再没有任何小视。 如果说一拳还可能是意外的话，那么连续两下，都用出巨大的力量，就肯定不会是偶然。 事实上，当东方宏看到李天纵最后这一拳“双龙出海”的时候，脸色猛地一变，再次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力量。 东方宏不敢怠慢，连忙挥动手掌，再次拦截。 “嘭！” 李天纵的拳，东方宏的手掌，再次狠狠撞在一起。 东方宏的手掌，被巨大的力量带起，压在胸膛上，隔着薄薄的手掌，力量直透胸膛，东方宏终于无奈退了半步。 如果继续强撑，他的身体内脏，肯定会受到巨大冲击，甚至受伤。 先前两下，已经给东方宏巨大冲击，让他感到非常难受。这一次，他终于没有选择死撑到底，而是退了半步，化解掉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击力。 不过，东方宏还是始终放不下面子，就算是退，也只是退了半小步。 这半步，虽然化解掉巨大部分的冲击力，让它们无法对身体造成伤害，余力却依然让他感觉很不好受。 “嗬！”东方宏发出一声低吼，这三拳，虽然还伤不到他，却让他感觉很郁闷，因为说要先让三招，不能还手，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加上他又不肯后退，站在原地，双手只能在身前极小范围内移动，无法全部化解遭到攻击时的力量。 特别是最后那一下，东方宏不得不退了半步，这让他觉得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东方宏怒吼一声，发泄心中的郁闷，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发起反击，这三拳，同样让他认识到，对面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如果他还轻敌的话，甚至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刚才那几下，已经让他非常难受，如果真的直接落在身上，那么即便以他的强悍，恐怕也会受伤。 当然，东方宏同样不觉得，如果他认真起来的话，李天纵还会有机会。 想到自己刚才狼狈的样子，东方宏已经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会一定要将方才所受的耻辱，十倍讨还。 他冷冷瞪着李天纵，甚至已经忘记之前王曦怡的警告。 “三招已让，我可是要还手了，”东方宏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第三拳一得手，哪怕是迫得东方宏退了半步，李天纵也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蹭蹭蹭”往后连续退了几步。 他知道，刚才之所以能够不管不顾，全力出击，那是因为东方宏不会还手。 刚才那种情况下，他的速度并不快，防守也谈不上严密，如果东方宏想要反击，一定会找到机会。 以东方宏的身手和风格，一旦发起还击，肯定会是异常凌厉。 李天纵并不想冒险。 所以他马上退了回来，并且关掉加成力量的“加速精灵”，而换上了加成速度的“变速齿轮”。 一开始，就是最大的两倍加成。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东方宏在他三招结束以后，并没有马上发起反击，而是站在那里，似乎在装酷，还大咧咧说了一句：他要来了。 第二百零八章 急攻 “来吧！”李天纵微微一笑，刚开口的同时，人已经冲出去。 声音到、拳到，再次发起抢攻。 比武刚开始，李天纵就毫不示弱，抢先向东方宏发起抢攻。 “砰砰砰！”拳头击打手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大家都只看到，李天纵连续三拳，都打在东方宏的身上。 最后一拳，东方宏甚至向后退了半步。 两个人几乎一触即分。 李天纵连轰三拳、东方宏退后半步，看得旁边的王曦怡、姚大元他们，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这时候，观众席上，那些来自申大，而且绝大部分是武协会员的学生，才想起要给李天纵助威。 “哗啦啦！”大家拼命拍着手中的塑料手掌，大声喊着：“纵哥……加油！”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于武术的了解并不多，只看到“纵哥”在进攻，而且东方一开始站着不动，然后退了半步，显然是“纵哥”占据上风。 三拳过后，略一停顿，他们再次看到“纵哥”发起进攻。 这一次，“纵哥”的进攻似乎更加猛烈，围着东方宏，攻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 李天纵这次抢攻，并没有出乎严宽和的意料，他的脸上，甚至露出本该如此的表情。他甚至能够想到李天纵选择的策略：一开始趁东方宏立足未稳，以及先让三招的承诺，全力轰击，先声夺人；三招过后，再打起咏春，利用速度，跟东方宏纠缠。 严宽和本来并不看好李天纵，虽然他的拳法很精妙，速度也并不落下风，但是他的弱点也非常明显，那就是体力、力量都不足。 没想到，李天纵一上来就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刚才那三拳，每一拳的力量都不弱，如果这样的力量可以正常发挥的话，那么李天纵或许就可以跟东方宏打个平手。 不过，严宽和还是很担心李天纵的体力。 当三招过去，李天纵再次使出咏春的时候，严宽和虽然觉得他的选择很正确，却有不禁有些失望：看来，刚才那三拳的力量，李天纵并不能够正常使用，而他的体力，或许一如既往存在问题。 所以，他才要先声夺人，才要先发制人！ 东方宏却没有想到，李天纵会再度发起抢攻，并且拳法骤然一变，变成疾风暴雨一般的“咏春拳”，而不是刚才，那种大开大合、势大力沉的“八极拳”。 东方宏开始有点意外，就让李天纵抢到先机，“刷刷刷刷”，拳脚如同暴风骤雨一样，将他卷了进去。 东方宏大怒，只想一拳轰出，将李天纵轰杀至渣。 只是李天纵的拳法很精妙，虽然是咏春，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拳头总是能从最有效的地方，轰击他的要害。 东方宏一眼就能看出，李天纵现在拳脚上的力量，非常弱，几乎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他完全能够硬抗而没事。 但是，一想到李天纵刚才那三拳上的力量，东方宏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不敢轻易以身试法。 要知道，李天纵每一拳，指向的都是他的要害。 别看李天纵现在拳头上的力量不足，但只要将刚才拳上的力量发挥出一半，那他就得受伤，如果发挥个七八成，就可能是很严重的伤势。 东方宏相信，李天纵既然能够掌握如此精妙的拳法，那么他就一定会突然发力的技巧。 也就是说，如果他大意的话，任由李天纵现在这些看上去轻飘飘、软绵无力的拳头落在身上，它们一定会在击中时由虚变实，突然发力，给他造成伤害。 东方宏只得打起十二分精妙，全力应付李天纵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 李天纵的拳脚很快，而且拳法很精妙，就是东方宏也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够将这些进攻，都挡下来。 实际上，两人之间发生直接碰撞的机会，反而变得更少。 “刷！”李天纵一拳捣向东方宏的喉咙要害，东方宏立刻伸手一挡。下一刻，李天纵突然变招，不等两人相碰，拳头一沉，已经出现在东方宏心脏前面。 东方宏不得不伸手再挡。 李天纵的拳头，招招不离东方宏的要害，出招迅速，变招也很巧妙、迅速，与李天纵刚才使用八极时，招与招之间，尚且略显凝滞不同，这套咏春拳，他已经运用得很熟练。 这一个月时间里，李天纵每天都在“拳皇”里练习咏春拳，又在每天早上，跟严宽和对练，对于其中的招式，已经非常熟悉。 这套咏春拳，就连严宽和也觉得精妙，精妙的拳法加上熟练的掌握，这套拳法在李天纵手上，用得圆转如意，疾风暴雨一般，让东方宏疲于应付。 刷刷刷刷！ 场上的形势，一直都是李天纵围着东方宏在打，东方宏数次想要反击，每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李天纵的拳法，似乎就变得更加急骤，他的拳头，总是能以意料之外的方式，攻击他的要害。 东方宏越打越心惊，他发现，李天纵这套拳法，实在是太精妙、太厉害了。 而且，他还发现，李天纵对这套拳法很熟悉，这种熟悉，甚至不是练拳练出来，反而像经过无数次战斗，打出来的。 因为每一次变招，李天纵都丝毫没有凝滞，又总能选择最有效率的变招，这让他数次要反击的想法，都不得不胎死腹中。 再加上李天纵之前表现出来的力量，东方宏一点都不敢大意。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厉害的？难道说上次看走眼了？东方宏心中惊疑不定。 除了每天都在跟李天纵对练的严宽和，没有人会想到现在场上这一幕：居然是李天纵围着东方宏，在不停地进攻。 厉害！作为比赛的公证，邢万春不禁在心里叫了声“好”，他当然是希望李天纵能够赢的，他看过李天纵给的视频，他发现李天纵现在的身手，要比视频中快了足足两三倍。 那个视频，本来就是李天纵跟他交流，刻意放慢速度，将拳法打给他们看的，如今李天纵不仅是全力出击，甚至还有“变速齿轮”最大的双倍加速，速度自然不一样。 相同的时间，原来出一拳，现在可以出两拳，原来出两拳的，现在就可以出四拳，这就好像原来是一个人，现在就变成了两个人，当然厉害。 要不是王曦怡提醒，邢万春盯着李天纵眼花缭乱的拳法，甚至都忘了他这个公证需要做的事情。 邢万春差点忘了，王曦怡可没有忘。 虽然大家看着李天纵在不停进攻，似乎占尽了上风，旁边的观众、姚大元、梁嘉亮，甚至郑小茜，都兴奋地捏紧了拳头，看上去很振奋，都以为李天纵占了优势，打得东方宏毫无还手之力。 只有王曦怡知道，严宽和对李天纵的那些评价。 前三拳，李天纵表现出来的力量，确实出乎她的意料，这跟严宽和的评价，似乎不太一样。不过之后李天纵放弃了力量，冰雪聪明如王曦怡，立刻想到他这是虚张声势，不由暗暗夸赞。 事实上，他这样做的效果，也确实很好，除了严宽和王曦怡，谁都没有想到。包括东方宏，也大为忌惮。 如果没有前面那全力爆发的三拳，相信现在的东方宏，一定不会如此老实，说不定硬撑着挨上一拳，也要发出雷霆反击。 李天纵的策略很对、很有效，正是凭着先声夺人，他才能一直保持主动进攻。 可是这其中也有隐忧，那就是他的体力。 如果李天纵无法使出必杀的重拳，给东方宏重击的话，那么他的体力，显然无法一直维持如此高速度、高强度的进攻。 一旦他的体力出现问题，速度变慢，东方宏一定会发起雷霆反击。 第二百零九章 间隙 王曦怡一直在担心李天纵的体力，所以就在其他人都为李天纵的不断进攻，变得异常振奋的时候，她却始终关注着时间。 眼看第一节的五分钟就要过去，而邢万春似乎还没察觉的时候，王曦怡立刻提醒。 邢万春得到提醒以后，开始还不想就这么宣布第一节结束，在他看来，现在是李天纵占据优势，打得东方宏无法抬头，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给予对方致命的打击。 这时候叫停，无疑是给了对方缓一口气的机会。 东方宏毕竟也是高手，这从他在李天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面前，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让李天纵打到要害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 如果这时候叫停，打断李天纵的持续进攻，下一次，恐怕他就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让他更加不解的是，提出中断比赛这个要求的，居然会是李天纵这边的王曦怡。 就算他再不解，再不情愿，在事先说好的规则面前，也不得不遵从。 “当当！” 邢万春猛一敲钟，大声喊道“第一节时间到！” 听到钟声，李天纵急速挥出两拳，趁着东方宏防守的时候，连忙飞速向后退了几步。而这个时候，邢万春也趁机插到两人中间，大声宣布第一节比赛结束。 “我草！”看到“纵哥”酣畅淋漓的攻击，突然被人打断，看台上一些观众，几乎忍不住要用手上的小手掌，去砸跳出来的邢万春。 “卧槽，这个馆主不是说跟纵哥关系挺好的吗？怎么居然从中作梗，帮助那个西门绿啊！”李天纵的后援团，都让场上突然出现的变化，弄得很震惊。 “没办法，时间到了，”有比较理性的，但也很郁闷、很无奈。 “作为公证，他也没有办法啊，何况这规矩还是纵哥自己定的。” “是啊，真不知道纵哥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规矩，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有人很不解，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比赛被突然中断，李天纵就可以一直打下去，打到对手认输为止。 “怕什么，反正纵哥赢定了！”有人则对比赛的胜负充满信心，认为纵哥有这样的表现，就算这次让东方宏逃过一劫，也肯定能赢下来。 实力差距摆在那儿呢！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都没有看到，李天纵虽然攻得很厉害，其实都没怎么打到东方宏，只是迫得东方宏不得不竭力防守而已。 不过，东方宏终究是借着这次暂停，得到喘息的机会。下一次，他显然不会再那么轻易就让李天纵拿到主动权。 看到李天纵急速退去，东方宏身上压力一松，并没有马上追击，而是深深看了李天纵一眼，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李天纵持续的攻击，确实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整整一节，五分钟时间，他居然都被对方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对方还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 这，严重伤害了东方宏的自尊。 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孤狼，红着眼睛，充满凶光地瞪了李天纵一眼，随即转身走到一旁。 五分钟时间，虽然他一直无法还手，但是这种强度，对他来说，完全不会造成什么负担，这时候，他也隐约明白，李天纵要设这个五分钟为一节的规矩，是为了什么。 一直被动防守的东方宏气定神闲，而在另外一边，李天纵一退下去，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李天纵一坐下去，姚大元、郑小茜他们就围了上来。 李天纵喝了两口事先准备好的补药，眼睛一闭，就开始冥想调息，郑小茜在旁边给他按摩身体。 五分钟！五分钟高强度的进攻过后，李天纵已经感到有些吃力。 平常，他在使用软件加成的情况下，可以跟严宽和对练十几分钟，但是十几分钟过后，就必须休息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够恢复，而且到了后半段，随着体力的下降，他的速度和力量都会有所下降，无法始终保持最高强度。 面对东方宏，李天纵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最高强度，才能压迫东方宏无法还击，占住先机，一旦强度下降，就会很危险。 而且，比赛不是只有五分钟，他必须考虑后面的比赛，所以一节五分钟，再休息三分钟，已经是极限。 三分钟过后，李天纵被“梦畅闹钟”叫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看到“纵哥”站了起来，他的后援团，数百申大学生，立刻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并且大声欢呼：“纵哥，必胜！” 东方宏此时已经站到场中，满脸阴森地望着李天纵：“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李天纵突然咧嘴一笑：“呵呵，阁下是打算，依靠体力优势，拖垮我吗？” 东方宏老脸一红，如果面对一个小辈，他却不能在拳脚上战胜对方，而要凭借内力悠长，“耗”赢对方的话，那么即便赢了，也只能为同道耻笑。 “来吧，”东方宏伸手一指，身上的杀气，似乎变得更加浓烈。 “李天纵，严叔说了，防守永远比进攻省力，”王曦怡突然跑到旁边，低声说了一句，这是她刚才跑过去，向严宽和讨来的策略。 李天纵点了点头，前五分钟的持续进攻，已经让他意识到，仅凭这样的进攻，似乎还无法打垮东方宏，甚至连胜机都找寻不到。 东方宏固然五分钟都没有任何还击的机会，李天纵在这五分钟时间里，同样也没有能够打到东方宏一下。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天纵的攻击，其实效率很差，东方宏的防守，则非常成功。 要让东方宏进攻吗？李天纵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场中走去。 他选择抢占先机、以攻代守，就是不想让东方宏找到机会发动反击，因为东方宏的重拳，让他非常忌惮。 但是现在，在快攻无法起到作用的情况下，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只有让东方宏进攻！ 并不是想要消耗东方宏的体力，五分钟一节，中间休息三分钟，以东方宏的体力，可以轻松持续高强度的进攻五分钟以上，甚至都不需要休息。 加上休息，他几乎可以一直不停地进攻下去。 让他进攻，是要在他的进攻中，找到破绽，然后发起致命一击。 事实上，李天纵对此毫无信心。 就算打着了又怎么样？以他的力量，似乎很难对东方宏造成威胁。 除非他使用“加速精灵”，对力量进行加成；但没有“变速齿轮”的速度加成，他又不可能防住东方宏的进攻。 李天纵刚刚走到东方宏对面，东方宏就动了起来，直接一拳轰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清喝一声：“老夫来了！” 上一节被李天纵抢到先机，东方宏整整一节，五分钟都没有还手的机会，这次他吸取教训，为了不让李天纵抢到先机，丝毫不顾颜面地抢先出手。 东方宏颜面尽失，此时反而放开手脚，不管不顾，只是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东方宏，显然变得更加可怕。 “呼！” 拳头眨眼之间，就到了李天纵身前。 第二百一十章 醉拳 东方宏这一拳，简简单单、大开大合，就像他上次那三拳，李天纵开始那三拳一样，没有任何复杂的地方，而是一力降百会，让对手不得不全力防守。 李天纵上一节之所以能够始终压制东方宏，也是因为东方宏忌惮他的力量，如果只是速度快，他完全不用理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也是在其它方面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快一点就多一分优势，如果都不能“破防”，再快、打到对方的次数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东方宏的速度，同样不慢，充满力量和杀气的一拳，眨眼之间，就到李天纵面前。 李天纵的反应同样不慢，身子一侧，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同时，伸出手飞快地在东方宏的拳头上一推，借着这股力量，凭空横移数尺，飞起一脚，踹向东方宏的小腹。 李天纵依然选择了“变速齿轮”对速度的最高加成，并且用出了“醉拳”。 这些天，李天纵练得最多的是“咏春”，其次就是“醉拳”。“咏春”的拳点如疾风骤雨，最适合用来抢攻，而“醉拳”最大的特点就是借力、借势。 就像李天纵这一下，东方宏的一拳，不可谓不迅猛、有力，但是李天纵歪歪斜斜的一倒、伸手一推，反而就借着东方宏拳上的冲击力，退得更快。 只不过，再高明的拳法，面对绝对优势的力量，也不可能完全化解。东方宏这一拳蓄势而发，冲力十足，李天纵虽然化解掉绝大部分的力量，却还是未能完全化解，被带得脚步有些踉跄。 李天纵醉拳拳势一旦展开，身形看起来就有些踉踉跄跄的，甚至就连东方宏也没有察觉，李天纵刚才其实是真有点“踉跄”。 东方宏并没有趁势抢攻，不过他的第二拳，还是紧跟而至。 这一拳，同样还是简简单单、大开大合，充满气势，一往无前。 东方宏这种拳法，与李天纵刚才所使的“咏春拳”相比，显得非常简单、甚至简陋，但是效果，却同样地好，甚至效率更高。 李天纵使用“咏春”时，以速度取胜，东方宏必须严守门户，不给李天纵任何可趁之机。 李天纵的目的，也是想要利用速度，找到破绽，突破东方宏的防守。 而东方宏的拳法，则是要迫使李天纵正面防守，一旦李天纵正面接招，比拼的就是双方的力量。虽然李天纵曾经打出力量十足的三拳，东方宏依然信心十足。 所以他只是一拳又一拳，简简单单轰向李天纵。 李天纵要么正面防守，跟他比拼力量，否则，就只有避开他的攻击。 李天纵选择了避让，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在使用“变速齿轮”加成速度，而不是“加速精灵”加成力量的情况下，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东方宏。 李天纵的依仗，就是“醉拳”。 他练镇元斋，最早练的就是“醉拳”，所以他对“醉拳”的熟悉，并不比“咏春拳”差，相比“咏春拳”，“醉拳”的拳法更为精妙，就是严宽和、东方宏，面对这套拳法，都会感到头疼不已。 “醉拳”最大的特点，一个是脚步、身法，看上去踉踉跄跄的，毫无章法，就是这种没有章法的身形，却最有效地引导力量和惯性，并且用异常诡异的方式，闪开攻击，找到攻击机会。 东方宏一拳眼看就要砸到李天纵脸上，李天纵却诡异地倒向地面，同时飞起一脚，踹了出去……就在他快要摔到地上的时候，又借着脚上的力量，腰肢一扭，横移数尺，让东方宏后续的攻击全部落空…… 这样的场面，在不断上演，与上一节两人之间快速凌厉的攻防不同，这一次，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算很快，至少要比上一节慢很多。 在很多人看来，上一节，李天纵和东方宏之间，基本没有发生正面碰撞，因为速度太快，大家也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人打得很快。 这一次，他们就看得比较清楚，每当李天纵遇到危险的时候，甚至会响起一阵阵惊呼。 他们发出惊呼的次数非常多，因为李天纵好像一直遇到险情。 只不过，每次又总是能化险为夷，险而又险地避让开去，而且动作还非常难看、非常狼狈。 这就是醉拳最大的特点，看着很不中看，没有形象，没有章法，但是效果非常好。 可以说，这套拳法，一切的考量，都是最终的结果，只要有好的结果，哪怕是看起来狼狈一点，甚至在地上打滚，都是可以采用的方法。 “醉拳”本来很难练，特别是想要练出一点成绩，练出火候来，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而想要练这套拳法，入门尤其的难——想要踉踉跄跄，却又恰到好处，那并非轻易可以做到的事，有时候，脚步一晃，就会成了真的踉跄。 所以，醉拳其实并不神秘，不过是地趟拳的一种，但一直以来，练醉拳的人都很少，练出成就来的人就更少。 使用醉拳成为高手的，非常罕见。 李天纵却完全不同，他直接在“拳皇”中接受强制灌输和训练，先有意识的定型，再去调整动作，进展相当迅速。 如果说李天纵的“咏春”，已经让严宽和与东方宏感慨万分的话，那么当李天纵凭借醉拳，在东方宏惊涛骇浪一般的攻击中，总能够化险为夷的时候，他们心中剩下的，也唯有惊叹了。 不止严宽和，就连东方宏这时候也在心底猜测：李天纵这套精妙无双的醉拳，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他又是如何将这套拳法，练就到眼下这种程度？ 东方宏直到现在，依然还是简简单单的一拳，这样的拳法，威势固然非常猛烈，但在适应以后，李天纵凭着精妙的醉拳，已经不会受到太大的威胁。 东方宏自然清楚这种情况，他也并非没有别的制胜手段，起码作为浸淫武道多年的武者，他还是有几套傍身拳法的，譬如他主要修炼的洪拳中的虎形拳，一旦施展出来，即便不能立刻将李天纵击倒，起码也不会让他如此轻松。 不过，李天纵这一身精妙的拳法，虽然不能从身体上打击东方宏，却让他心中惊疑不定，猜疑他的来历，不想贸然痛下重手，更想多看看他这套拳法，看看能不能看出点苗头，甚至从中吸取一点精华。 东方宏一身修为，都是打出来，尤其喜欢在比武中进步，这样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正因为如此，东方宏一直都没有下重手，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一拳。 李天纵脚步踉跄、东倒西歪，看起来非常狼狈，其实面对东方宏的攻击，他应付起来，已经越来越自如，游刃有余。 “醉拳”的特点，被他充分发挥，借力打力，运用得淋漓尽致。 李天纵也曾经在跟严宽和对练的过程中，使用过醉拳，但是对练和现在这种比武，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在严宽和凌厉的攻击面前，只要稍微一个大意，都可能被重拳击中，身伤体残，可以说，他时刻处于危险当中，逼迫他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数，发挥出醉拳拳法的最大威能。 李天纵的拳法，是在“拳皇”中练出来的，要想将拳法意识，转换成为本身的修为，让身体完全跟上意识，也必须打出来。平常的练习，虽然可以起到一定作用，却总差了那么一点。 只有当对手越强、压力越大，意识训练的效果，才能慢慢释放，并最终完全发挥出来。 李天纵现在就处于这样一种情况，越打他就觉得越自如、越酣畅，他甚至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如果能有一直这样打下去，他的身手，就能像“拳皇”中一样，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第二百一十一章 格斗模式 在旁观者看来，李天纵与东方宏的比武，进行得非常凶险，东方宏一拳又一拳，势大力沉，每迈出一步，重重顿在地面上，都会发出“轰”然巨响。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被东方宏的拳头击中，后果一定很严重。 而实际上，谁都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正处于一种很奇妙，甚至很享受的状态，李天纵固然是在融合意识和身体，将“醉拳”的威力一点点发挥。而东方宏也在仔细体会李天纵这套醉拳当中，所深藏着的玄奥、精妙之处，从中吸取养分。 所以两个人的比斗看似凶险，实质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衡，谁也没有主动去打破，李天纵是力有未逮，东方宏却是故意为之。 “当当当！” 就在两人感觉非常好的时候，邢万春却突然敲钟，中断比赛，因为第二节的时间又到了。 听到钟声，东方宏立刻收手，目光复杂地望了李天纵一眼，转身就走。 李天纵也马上退了下去，这一次，他还是气喘吁吁，感觉比上一节结束的时候，更累。 身体和精神上劳累的同时，心里却很振奋。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东方宏却还是挥洒自如，连那个什么虎形拳都没有使用，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又一拳，就让他异常狼狈地躲了一节，但他也感觉到，自己在醉拳上的进步，也是实实在在的。 李天纵下来以后，还是抓紧时间吃了点东西、休息、恢复。 而在他对面，东方宏则显得游刃有余，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东方宏，你跟那小子是不是在演戏啊，怎么打了那么久，你连一下都打不到他？”萧栋天在旁边叫上了：“对了，上一节，那小子压着你打，也是一下没打着，你们是不是说好，你一节我一节的，在那里表演……” “闭嘴！”东方宏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瞪了萧栋天一眼。 萧栋天浑身一颤，立刻闭嘴，直到东方宏再度闭上眼睛，他才感到身上那一股巨大的压力，为之一松。 “卧槽，跟我凶什么，有本事你把那小子给打了啊！”萧栋天低声说了一句，终究不敢再去撩拨东方宏，恼火地坐了回去。 东方宏是家中请来保护他的，却不是他的仆人，甚至有些时候，萧栋天都有些害怕这个总是一脸严肃、杀气腾腾的保镖，所以他出去鬼混，有时总要找机会躲开，就像上次那样。 李天纵身后，那些来自申大的“纵哥”后援团，这时候却依旧热情高涨，似乎根本不觉得，李天纵躲闪了整整一节，形势非常恶劣。在他们看来，李天纵虽然被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样的情况，他们都很熟悉，不久之前，李天纵在和跆拳道黑带高手金世元比武的时候，也是这样，情况似乎还要更加糟糕。 结果，却是李天纵突然发威，一举击倒对手。 这一次，“纵哥”肯定也会上演同样的逆转，所以他们丝毫都不担心，只是竭力在给李天纵加油、助威。 “纵哥，必胜！” 三分钟一过，李天纵再次睁开眼睛，看起来，他似乎重新变得精神奕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三分钟，显然不足以让他恢复全部的体力，与上一节开始时相比，他的体力，又弱了不少。 真正的生死相搏，与平常的对练，果然还是有区别的，拳法进步更多，体力消耗也更大。 李天纵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东方宏，这一节，或许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到下一节，他的体力会更衰弱。 “呼！”东方宏还是简简单单一拳轰了过来。 李天纵伸手一推，身子一倒，用的还是醉拳。 一拳、两拳、三拳…… 东方宏拳头上的压力，总是在逐渐增大，而这一次，李天纵应付起来，似乎也没有了第二节后半段的从容，显得有些吃力。 似乎，是体力方面出了一些问题？ 坐在下面的严宽和顿时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一边出现情况时，可以及时出手阻止。 东方宏自然也能感觉到李天纵身上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痛下重手，甚至拳上的动作，也稍微缓了一缓，因为李天纵的拳法，确实让他大开眼界，带给他很多启发，他也并不想这么早结束。 虽然如此，那看似简单、大开大合的拳法，依然让李天纵疲于应付。 也唯有这样，才能逼迫李天纵使出真正的水平。 眼看东方宏如影随形，一拳直捣太阳穴，李天纵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身子诡异地一扭，就从他身边滑了过去。 东方宏眼前一亮，似乎对李天纵刚才这个动作，非常感兴趣。 李天纵敏锐地察觉到东方宏动作中，出现一个小小的停顿，他的意识迅速一闪，大脑中的“拳皇”，顿时开启一个新的模式：格斗模式！ 第三节一开始，应付完东方宏开始的几拳以后，李天纵就抽空打开了“拳皇”，正因为两款软件一起运行，他才会表现的比上一节凝滞、迟缓。 按照“鲁大师”的评价，李天纵现在的大脑等级，还是单核五星，原来四星的熟练度，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使用，终于提升到五星。不过第五颗星，还只点亮了一小部分，大概五分之一左右，距离全部点亮，还很遥远。 当两款软件一起运行时，运行效率就会降低。 李天纵打开“拳皇”，开始并没有进入“训练模式”或者新出现的“格斗模式”，对资源的占用还不是很大，“变速齿轮”的运行，只是稍微受到影响，速度加成勉强还能够做到二倍速。 当他一开启“格斗模式”，“变速齿轮”立刻就受到很大影响，对速度的加成，几乎瞬间回落到一点五倍左右。 “格斗模式”的效果，却在这一瞬间，体现出来。 在这一刻，“拳皇”开始接手李天纵身体的控制权。 只见李天纵脚步一错，身子异常诡异地扭了扭，让开东方宏的拳头，接着却没有像前面那样，继续躲闪，而是忽地又是一扭，出现在东方宏身侧，撮指成爪，猛地击出。 “好！”这突然的变故，并没有让东方宏感到慌乱，他的反应非常迅速，迅速向后退了半步，然后轰出一拳，带起呼呼的风声，直捣李天纵心口。 “黑虎掏心！”看到李天纵终于变招，东方宏也使出了他对拿手的“虎形拳”！ 李天纵再度身子一扭，依然是用醉拳，闪开这凌厉的一击。 东方宏却没有追击，而是退了一步，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天纵：“好，你居然会鹤形拳，那老夫真的是要好好领教领教了。” 鹤形拳，也是洪拳中的一种，洪拳中几种拳法，既可以单练，也可以一起练，“虎鹤双形”就是洪拳双形练法中，最为常见的一种。 东方宏练的是单独的虎形拳，但是对洪拳中，据说与“虎形拳”配合起来，最为相得益彰的“鹤形拳”，他自然也曾经有所涉猎。 “虎形拳”大开大合，走的是迅猛路线；“鹤形拳”飘逸轻灵，两者正好互补。 东方宏以力证道，最终舍了“鹤形拳”，专练“虎形拳”和力量，不过他对“鹤形拳”也比较了解。 李天纵一伸手，他就大吃一惊，如果不是他的反应比较快，李天纵这一招的速度又远不及之前，差点就被击中要害。 李天纵的“鹤形拳”，一如他前面所用的三种拳法，精妙无双。 如果说，李天纵的“咏春”，只能给他一些间接的参考，那么他此刻使用的“鹤形拳”，无疑就直接多了。 至少，李天纵刚才那一拳，明明是“鹤形拳”的路子，攻击却异常凌厉，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刚才稍微犹豫一下，而没有避开的话，绝对会受伤。 既有“鹤形拳”的轻灵，又有“虎形拳”的凌厉，“虎鹤双形”在这一拳中，似乎就连拳意，都融合在一起。 第二百一十二章 神算之道 这些日子，李天纵每天操练“拳皇”，终于在昨天将五颗星全部点亮，产生一轮新月。 根据他的经验，大脑软件在熟练度积累满五星，并产生新月以后，功能就会出现重大变化，譬如原本只有“唱歌”能力的“千千静听”，在达到“新月级”以后，通过插件，就能让他可以弹奏钢琴。 “拳皇”达到新月级，出现的变化，就是多出一个功能——格斗模式。 这个功能并不需要增加插件，而是直接出现。因为第二天就是正式比武，李天纵甚至来不及仔细体会这个功能的具体用处，只能简单试了试基本功能。 “拳皇”的熟练度每点亮一颗星，都会出现一种新的拳法或者技能，具体到镇元斋身上，现在就有五种拳法：“太极”、“八极”、“咏春”、“醉拳”，以及新出现的“洪拳”。 “洪拳”刚刚出现，李天纵还没来得及练习，不过开启“格斗模式”以后，由软件接手对身体的控制，对于拳法的使用，自然手到擒来，即便要比意识训练模式中的虚拟人物差一点，却也像练了很久的熟手。 除此以外，李天纵并没有觉得这种“格斗模式”很厉害，所以在前两节，他并没有使用。直到第三节，感觉自己的体力肯定耗不过东方宏，才决心拼力一搏。 这一搏，立刻发现“格斗模式”的与众不同之处。 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格斗中，对进攻、防守以及招式的选择上，都变得更加合理。 简单来说，“格斗模式”中，软件对身体的使用、遭到攻击时的应对，以及攻击手段，都变得更有效率。 因为这是软件，最大的特点就在于计算。 对手每出一招，依靠人脑极为强悍的计算能力，几乎可以瞬间判断出对方攻击的力量、速度、落点、甚至后续变化。然后再根据自身的能力，计算出最为有效的防守方法，或者用最小的动作避让，或者用微小的动作卸去攻击力量，甚至打击进攻中露出来的薄弱环节。 而在进攻的时候，又总能找到对方的破绽，并用最有效率的手段，展开攻击。 超强的计算力，应该就是“格斗模式”最强大的地方；这种计算力，甚至远远超出“思佳围棋”对弈模式中的表现。 看到李天纵使出“鹤形拳”，东方宏的战意立刻变得更加高昂，他纵身扑出，一招“虎啸山林”，带出层层叠叠的拳影。 拳风猎猎，李天纵浑身上下每一处要害，都笼罩在拳影当中。 这才是东方宏的真正实力！虎啸山林，声震天下！ 李天纵的应对，却非常简单，身子晃了两下，就已经突破东方宏的拳影，并出现在东方宏的身边，双拳呈鹤嘴状，“嗖嗖”两下，直袭面门和右肋要害。 “格斗模式”的作用，在这一刻显露无遗，防守极具效率，进攻更是犀利。虽然李天纵的力量没有变化，速度甚至还有所下降，但是实际效果，以及造成的威胁，却大大胜过之前。 东方宏心中一凛，虽然他早就预料，李天纵的鹤形拳一定很厉害，但他还是没有料到，这套拳法竟然会如此犀利，而李天纵又用得如此之好。 东方宏以为，李天纵还是隐藏了实力，不过他最强大的地方，只是拳法精妙，在力量、速度、格斗经验等方面，显然都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也只有这样理解，东方宏心里才会舒服一点，毕竟“拳法”来自传承，有的人出身大的世家或者门派，就能学到精妙的“拳法”，这些“拳法”，都是很多年流传下来，经过无数武道名家总结、完善，自然要比小世家、小门派的弟子，自己总结、求索来得更强。 在这次比武当中，李天纵已经用了四种拳法，“八极拳”力量大，“咏春拳”最擅长抢攻、“醉拳”最适合用来百中取胜，而“鹤形拳”，眼下看来，飘逸凌厉，最适合破防。 这四种拳法，每一种都是非常精妙，通常想要求得一种，就已经很不容易，李天纵居然会四种。 东方宏见技心喜的同时，也忍不住思忖：李天纵到底是哪个世家、哪个门派的子弟？据他所知，每个世家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传承，往往一种或几种功夫很厉害，但他还没有听说过，有谁家在八极、咏春、醉拳、洪拳这四大拳法上，都很擅长的。 武林世家门第森严，东方世家还不算顶级世家，有些世家的情况，他们也无从知道，所以东方宏才会认定，李天纵应该来自某个超级世家，所以才会掌握这么多精妙的拳法。 旁人想求一门精妙的拳法都很难得，也只有某些超级世家，才会有如此雄厚的家底。 产生这个想法以后，东方宏的心态也逐渐发生变化，一方面，他早就将萧栋天的话抛到脑后，知道李天纵来自超级世家，打死他也不敢明目张胆伤了李天纵；另外一方面，他又小心翼翼地保持压力，希望李天纵尽展所学，让他从中偷技。 李天纵这两拳，力量并不大，东方宏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使尽全身解数，一招“猛虎插翅”，横移数尺，顺势飞起一脚，横扫千军。 李天纵脚步往外一滑，轻轻松松就脱出这一脚的攻击范围，人却突然出现在东方宏的另外一侧。 同时“呼呼”两拳，打向东方宏暴露出来的腋下。 这一次，李天纵用的是“咏春”，在格斗模式下，各种拳法信手拈来，全都圆转如意，每次都根据需要，选择最合适的拳法。就好像这次，醉拳的脚步，一下就出现在东方宏想也没有想到的地方；然后选择“咏春”，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 东方宏大惊失色，李天纵攻击的位置让他异常难受，同时他也感觉到，李天纵的打法似乎变了，虽然没有原来一套套拳法打下来那么精妙、流畅，但是每一次简简单单的招式，却总是让他很难受。 李天纵在这个时候的表现，就像一个浸淫武道很多年的超级高手，每一种拳法，随心所欲，想用什么就用什么，而且他出手的时机，对招式的选择，无不让人叹为观止，似乎对东方宏身上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破绽，都能准确把握。 如果说拳法可以通过家族、门派的条件而学到，那么这种功力，似乎只有通过苦练，以及极为丰富的对战经验，才能够获得。 东方宏不由非常纳闷，李天纵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小男生，他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说时迟那时快，李天纵的两拳根本不给东方宏闪避的时间，东方宏只能大喝一声，运气硬扛。 “嘭嘭！” 拳与肉撞在一起，东方宏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正如他原先所料，这两拳本来力量并不大，但是在落到他身上以后，立刻就爆发。 这是在开始三拳之后，李天纵第一次打到东方宏，咏春拳在击中目标的一瞬间，突然以八极拳的方式发力，爆发出更大力量。 虽然这种突然爆发，不及使出完整八极拳招式的威力，毕竟少了蓄力、爆发的过程；也缺少力量的加成，与最开始那三拳无法相比。 不过，这一次攻击选择了防守和力量都比较薄弱的腋下，“嘭嘭”两声，东方宏立刻感到无比难受。 双拳如同雨点，凌厉的攻击紧随而来，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救命的铃声 东方宏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本来想从李天纵身上“偷师学艺”，毕竟如此精妙的拳法，平常难得一见，这次一下子就冒出四种之多，东方宏是个武痴，自然不愿意放弃。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天纵在使出“鹤形拳”以后，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厉害很多。 原本，李天纵虽然拳法精妙、速度也不错、对拳法的掌握也很熟练，甚至应变、反应也都很到位，但是东方宏应对起来，还算轻松。 毕竟，两人在力量上差距较大，李天纵好像总是躲着什么一样，不敢正面碰撞。 变化发生以后，李天纵还是没有选择正面应战，但是他却连续几次找到最简单的避让方式，然后突然出手，打击他最难受的地方。 “砰砰砰砰！” 一招得手，李天纵立刻毫不留情，攻击就像暴风骤雨一样，片刻不停地扑了上来。 咏春、醉拳、鹤形拳……不管是什么拳法，李天纵信手拈来，总是选择最有效率、效果最好的那种，偶尔还能来一招迅猛的八极，甚至用太极化解东方宏拳上的力道。 东方宏立刻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这跟第一节的时候有些类似，所不同的是，第一节李天纵的攻势虽然很迅猛，却怎么也打不到东方宏，或者说每次都能让东方宏防到，而一旦面对东方宏的正面防守，李天纵又都会主动绕路。 这一次，李天纵的攻势没有那么迅猛了，但是效率却大大提升，每次都是攻击东方宏薄弱、或者感到难受的地方，让他应对起来非常吃力。 而且，他还不停被攻击到。 这些攻击，虽然尚不致命，但每一下，都让东方宏很不好受，力量没有那么大，攻击的地方却都是要害，选择的时机又好，哪怕他能够及时做出一点避让，还是非常难受。特别是被鹤形拳鹤嘴状的拳头攻击到的时候，特别疼痛。 身体上的疼痛，对东方宏来说，还是小事，不过眼下这种状态，却让他的自信心，很受打击。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居然能够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东方宏就不用混了，在家族中的地位，恐怕也会直线下降。 东方宏已经使出虎形拳，但是他的攻击，经常会被李天纵在关键时刻打断。李天纵似乎总能找到他招式中最薄弱的地方，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强势插入，让他无法使出完整的攻击。 李天纵看上去这里一拳、那边一拳，时而跌跌撞撞犹如醉汉，时而灵动飘逸神似仙鹤，又或者劈里啪啦一阵快拳，却总是让东方宏感到无比的难受。 沉浸在“格斗模式”当中，李天纵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甚至大脑也几乎全被用来计算和运行两款大脑软件。 只有一小部分意识，还能够隐约观察外面的情况，并体会大脑和身体的运作。 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感觉非常舒服，并没有丝毫不适，似乎用软件代替意识，驱使身体，也是他这个人的一部分，完整不可分割。 他能感觉到大脑在高速运算、运行，甚至一阵阵电流似的神经波，不停地在身体里流窜，还有一股股能量，随着身体一起运动。 这种感觉，并不明显，甚至就是在清醒的情况，他都很难感觉到身体里的这种细微变化，似乎唯有这种大脑全力运行的时候，反而能够注意到一些平常注意不到的东西。 这种状态下，对于武术的提高，似乎要比意识训练模式中效果更好，毕竟，这是将身体与意识融合在了一起。 李天纵的主动意识，这时候已经不参与格斗这件事，但他隐隐觉得，对于外部情况的计算，虽然是软件的固定程式完成，但是各种判断、认定，却还是由人的大脑主动思维进行决断，只不过这部分也被软件“征用”，成为大脑黑盒，不需要他的意识主动思考、判断。 这就好像下围棋，软件的程式部分，将后续变化充分计算，但依然是靠人的智能，做出判断。软件的作用，就是将人的大脑智能与计算能力，综合到一起，从而发挥出最强大的功能。 “嗷！”东方宏连续被击中几下，终于忍不住虎吼一声，冒着被李天纵击伤的危险，全力出击，两只拳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向李天纵。 东方宏这一次出击，声势很大、很猛，破绽却也很多，李天纵脚步一转，又到了他的身侧，抬起腿就是一脚。 “嘭！”东方宏屁股给踢了个正着，加上自己前扑的力量，再也稳不住脚步，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 “当当当！”场边刺耳的铃声，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第三节比赛，也结束了。 本来，时间就差不多到了，邢万春看着李天纵连着打了东方宏几下，就没急着摇铃，一看到东方宏突然暴起，担心李天纵吃不住，就赶紧摇铃。没想到，他的铃声刚响起来，李天纵不但一步就闪开东方宏气势汹汹的攻击，而且瞬间就抓住破绽、制胜的机会。 邢万春惊呼一声，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竟然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摇响第三节比赛结束的铃声，生生将李天纵的胜机扼杀。 所有人的心脏，几乎都随着东方宏踉跄的那两步，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支持李天纵的，都立刻想到，李天纵可以紧跟上去，拳脚相加，将东方宏给彻底干翻。 萧栋天那边的人，则都惨呼一声：完了，本来就被打得很狼狈了，这会儿居然露出这么大的空当，那肯定是找死了。 萧栋天甚至忍不住怒骂一声：“我草，这老头真是个废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听到突兀响起来的铃声。 大家都微微一愣，很快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什么裁判啊，居然这个时候摇铃？” 邢万春立刻感觉身上被无数火辣辣、愤怒的目光给盯着，如果这些目光是刀子，他已经不知道被分成多少块。 就在李天纵突然从拳头下面消失，异常诡异地出现在身体侧后方的时候，东方宏已经暗叫不妙。 果然，随后自己屁股上就传来一阵大力。 如果是平常，这点力气，还动不了东方宏，不过这一次，在连番被击中的情况下，东方宏感觉自尊受辱，已经失了平常心，刚才这奋不顾身的全力一击，就是明证。可惜他这一击，不但没有奏效，反而被李天纵抓住破绽，反戈一击。 这时候，处在不正常状态下的东方宏，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踉跄了两步，露出更大破绽。 “完了！”就在东方宏近乎绝望的时候，如同天籁一般的钟声响了起来——第三节比赛，结束了！ 东方宏心里一松，哪怕他觉得无比耻辱，却也不得不感谢这一阵铃声，将他从注定会惨遭攻击的境地中解脱出来。 他知道，如果不是这阵铃声，以李天纵刚才表现出来的进攻效率，他一定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发出致命一击，将他彻底击溃。 而以李天纵在刚开始表现出来的力量，肯定可以一击必杀；即便做不到，以他第一节的速度，第三节的效率，也不会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这突然响起的铃声，却给了东方宏一个缓冲的机会，休息以后，接下去的比赛，他一定会稳扎稳打，哪怕最后还是输，也不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 这个时候，东方宏甚至已经没有了必胜的信心。 他打定主意，甚至脚下猛一用力，止住身体的前冲，想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 腰杆一挺，东方宏突然感觉不对，一股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直袭脑后。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东方宏认输 “嘭！” 一股巨力，狠狠轰在脑后，哪怕东方宏已经聚起全身的力气相抗，却也受不住眼前一黑，金星乱舞，差点昏厥过去，栽倒地上。 “我草！这小子可真狠！这小子还在打！”东方宏惊骇欲绝，头部遭到重击，他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上劈里啪啦，已经连续遭到几下重击。 “砰砰砰砰！” 使用“格斗模式”的李天纵，在踹出那一脚之后，气势竟然正好积满，就在这一刻主动进入爆发状态。 如果是正常的“格斗模式”，李天纵还能够控制一下，现在却是暴走状态，就算李天纵也无能为力。 暴走中的“李天纵”，对着东方宏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暴揍。 这时候的李天纵，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有一定程度的加强，但对东方宏而言，正常状况下，他还是能够应付。但他本来就失了先机，露出破绽，信心也丧失殆尽，十成本事，难以发挥出全部，骤然遭到如此凌厉的攻击，只能勉强护住门面，毫无还手或者脱离范围的可能。 “啪啪啪啪！”李天纵一连串的进攻，打得东方宏完全抬不起头，。 那些支持“纵哥”的申大学生，没想到形势如此急转直下，都微微发了会愣，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叫好，于是又跟着纷纷叫好。 只有目瞪口呆的萧栋天，突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卧槽，第三节结束了，丫的违规，判他输、判他输！” 萧栋天这时候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原来想着东方宏打李天纵，就跟他捏死一只小蚂蚁般容易，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刚开始就被压着打，第二节似乎占了上风，现在看看，更像是表演，或者是被那个讨厌的小子耍着玩；到了第三节，果然又不行了，又被压着打…… 萧栋天已经不奢望东方宏能够痛痛快快赢下李天纵，并让后者缺胳膊少腿，留下点什么纪念。现在看来，甚至都可能要输，还是惨败。 萧栋天的吵闹，很快淹没在对面震天价的欢呼声中，虽然大家都听到第三节比赛结束的铃声已经响了，可是人有亲疏，他们当然更希望李天纵能够赢。 “纵哥本来就要赢了嘛，是裁判乱搞！”甚至还有人振振有辞。 就连作为公证的邢万春本人，也没有出面阻止，一方面，是他根本无法阻止；另外一方面，他也未必想阻止。这会儿还后悔着，要是没摇铃就好了，看看，他差点就打断纵哥这一次精彩的攻势，差点铸成大错，幸亏…… “嘭！” 李天纵一连串凌厉的进攻，将东方宏逼到比武台的边缘，这种地上铺着垫子的地方，并不像拳击台设有护栏。 李天纵飞起一脚，东方宏竟然脚下一绊，就栽了出去。 李天纵的爆发，也正好到此结束，望着台前异常狼狈的东方宏，李天纵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东方宏是被打下台了，按照规则，他应该赢；只不过，这件事发生在第三节比赛结束以后的间隙，按理说，又是他违规了。 “李天纵，你违反了规则，这个不算，第四节、继续打第四节……”萧栋天跳了出来，大声吼道。 “我靠，是裁判摇错铃好不好？”姚大元也不甘示弱，哪怕是强词夺理，也说得振振有辞。 萧栋天气急败坏地指着邢万春：“你说，你是不是摇了铃，第三节是不是结束了？” “叫什么叫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可是都看到了，还没摇铃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输了……这位东方前辈，你不会不承认吧？”姚大元转向东方宏，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的，我输了！” 萧栋天本来还想捋起袖子，跟姚大元好好争上一争，突然听到东方宏这句话，顿时愣了一愣，随即指着东方宏大骂：“卧槽，你脑子有病啊！” 东方宏并没有萧栋天，而是目光复杂地望着李天纵：“多谢李兄手下留情！” “呃！”李天纵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按说他在铃声响起以后，还继续进攻，确实违反了规定，东方宏应该不会承认失败才对。 没想到，东方宏不但意外地爽快认输，而且还感谢他手下留情。 李天纵想来想去，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这家伙自作多情还差不多。 东方宏拱了拱手，姚大元的责问，确实让他感到很难堪，李天纵确实违规了，不过他扪心自问，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算他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也决计躲不过李天纵后来那一波凌厉无匹的攻势。 本来，第三节后半段的比赛，东方宏已经对李天纵的表现叹为观止，他的一身本领，都是打出来的，对手越强，他爆发出来的能力也就越大，哪怕是之前看到李天纵接连使出数种精妙拳法，他的信心和斗志，都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这一次，当李天纵总是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避开他的攻击，又总能找到他的破绽，就好像一切变化，都在他的计算当中的时候，特别是想到李天纵的年龄，强悍如东方宏，也不由变得有些灰心，产生不可匹敌的感觉。 在东方宏看来，就在第三节后半段，李天纵固然变得更加厉害，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却都有所收敛。实际上，李天纵因为大脑软件“双开”，速度加成无法发挥最大，更缺少“加速精灵”对的力量增幅，自然无法表现出“巅峰”时候的水准。 这在东方宏看来，自然就成了李天纵“手下留情”的证据之一。 特别是最后那一下，李天纵一拳轰在他的后脑勺上，如果“全力一击”，恐怕他不死也残。但是李天纵那一拳，显然要比最早轰出来的那几拳，力量轻多了。 东方宏也不得不庆幸，李天纵“手下留情”，虽然是李天纵“违规在先”，不过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胜负未分，就不应该放松，东方宏自忖换成他自己，面对那么好的机会，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如果是真正动手，更没有暂停这样的说法，所以他并不以为意。 “看到没有，东方前辈自己都说了，他已经输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听到东方宏的话，姚大元也很意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得意地向萧栋天说道。 “你看看，裁判没有说什么，东方前辈自己也认输了，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要无耻想否认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姚大元摇了摇手指：“对了，你小子又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说话？” 萧栋天差点被气得吐血，可现实就像姚大元说的那样，裁判没说违规、东方宏自己也认输了，这场比武，是李天纵向东方宏发起的挑战，而不是他们萧家，他还真的没有立场说什么。 “你……你们都给我记着……”萧栋天恨恨瞪了姚大元一眼，又无比恶毒看了眼东方宏，转身就走。 “切！想跑就说嘛，你说记着我就记着啊，真是没有一点创意！”姚大元不屑地撇了撇嘴，其实看到萧栋天身边那些保镖，他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不过这会儿场边的观众看到萧栋天灰溜溜走了，都发出一阵哄笑、嘘声，甚至有人在喊“姚胖子好样的”，胖子的胆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冲着那群人的背影，又嚎了一嗓子。 东方宏微微叹了口气，郑重地向李天纵、严宽和拱了拱手，也转身离开。 随着萧栋天、东方宏的离去，这场比武，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东方宏认输，自然就是李天纵赢了。 作为这场比赛的公证，邢万春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到一边，反正结果已定，他就不用出来做恶人了。 “纵哥！纵哥！” 现场数百学生，似乎都忘了、或者好像根本不知道李天纵确实曾经违反了规则，在第三节已经结束的情况下，向东方宏出手。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纵哥”赢了！ “纵哥”不仅在第三节后半段，打得东方宏险象环生，最后更是让东方宏亲口承认他输了，甚至还承认“纵哥”手下留情…… “纵哥”的对手都这么说了，那结果自然就很明显：“纵哥”完胜！大胜！ “纵哥，恭喜了啊！”姚大元骂走萧栋天，笑呵呵地一回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李天纵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盘点收获 李天纵悠悠睁开双眼，忍不住呻吟一声，只觉浑身上下、疼痛无比。 与东方宏这场比武，强度前所未有，最后更加使用“拳皇”的格斗模式，将身体潜能尽数榨干，甚至透支，哪怕李天纵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经大有提高，还是经受不住，出现严重的后遗症。 “李子，你醒了啊！”小白花一样的郑小茜突然出现在床前，满脸惊喜地说道。 “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揉揉……” 李天纵摇了摇头，虽然郑小茜的按摩让他感觉很舒服，不过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愿让郑小茜成为“按摩女”。 “我睡了多久？”李天纵一看郑小茜脸上的惊喜，就知道这一次，自己恐怕陷入沉睡的时间不会短。 “三天三夜呢！”郑小茜露出忧虑的表情，竖起三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李天纵不由微微苦笑，三天三夜，果然不短，这是他有史以来，睡得时间最长的一次。 想想也并不冤枉，三天前那场比武，他轮番使用“加速精灵”、“变速齿轮”、“拳皇”、“APS防震保护”等等，甚至还包括“拳皇”的高级功能——格斗模式。 李天纵深吸了口气，意识缓缓下沉，清晰地感受到脑海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三天三夜的沉睡，大脑疲劳，已经消失一空；而经过这次超负荷使用，大脑的进步也让他感到十分惊喜。 打开“鲁大师”，扫描检测以后，只见一弯明亮的新月，异常醒目地亮在那里，在它旁边，游离着数颗暗星，只有一颗暗星一只角的顶端，亮起一点。 双核六星！ 原本，用来标示大脑等级的五颗星，还有一大半没有点亮，按照平常锻炼提高的进度，点亮这颗星，起码还要个把月的时间。 没想到，经过一次大战以后，这颗星竟然全部点亮，并顺利转化成为一弯新月。 李天纵盼了很久的“双核时代”，似乎真的就要降临了。 不过，当他仔细察看以后，发现情况又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因为鲁大师对于大脑的评级，依然还是单核、六星。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纵琢磨了半天，都没有弄明白。 对李天纵来说，大脑软件固然很好，只是太不亲民，很多东西，都是稀里糊涂的，需要他自己去弄明白。 而面对这样一个神奇的东西，想要弄清楚，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李天纵只能连蒙带猜，或者胡乱尝试，结果还算不错，几种大脑软件，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还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弄不明白，李天纵只好暂时放下疑问，继续查看几种大脑软件。 软件的等级与熟练度有关，每一次使用，都会有所增长，使用程度越高，增长的也就越多。这一次，几款使用到的软件，熟练度都有所提高。 “拳皇”等级最高，在比武前已经凝出新月，经过这次比武之后，新诞生的那颗星，也已经点亮十分之一左右。“拳皇”最大的变化就是增加“格斗模式”，而且表现不俗，这让李天纵在关键时刻，拥有一种更强的自我保护手段。 然后就是“加速精灵”、“变速齿轮”这两款软件，经过这段时间的使用，增加爆发力的“加速精灵”达到三星，而加成速度的“变速齿轮”已经升到四星，并且点亮大半。 至于“ASP防震保护软件”，使用次数不多，这次也基本没有发挥作用，依然还是尚未全部点亮的一星。 软件方面，带来的惊喜并不多，李天纵又顺便检查了一下其它软件：最早使用的“千千静听”，等级最高——孤月双星，不过第二颗星还只亮了少许，毕竟这段时间，拼命练武，也很少用到这款软件。 另外像魔法钢琴、搜狗输入法、PS这几款软件，也很少使用，只有一星，并且点亮不多。 QQ、超级蚊霸、360安全卫士、梦畅闹钟、跳舞机StepMania都只有二星。 黑石、360软件管理器、谷歌硬盘搜索、PDF阅读器等，则有三星。 汉王OCR四星，“鲁大师”五星！ 已经凝成新月的还包括“思佳围棋”，孤月孤星，这款软件，李天纵也有时间没有用了。 “拳皇”增加非常实用的格斗模式，让李天纵再次意识到，“月级”与“星级”的巨大差别，他不由琢磨着，现有的这些软件，如果能够升级，会出现什么新的功能。 或许会像“拳皇”，直接增加新的功能；也可能像“千千静听”，需要组合别的软件，成为功能插件；当然也可能会像“思佳围棋”，只是棋力猛地提升一大截，却没有新的功能出现。 在这些软件当中，其实最让李天纵有所期待的，反而是等级不高的“QQ”，这款软件，在现实中，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大脑软件，它的功能也不可谓不强大：灿烂的表情，老少通杀，绝对是与人沟通、交往，泡MM的神兵利器。 但相对现实中的QQ，它的功能又似乎太简单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李天纵隐隐就有种感觉，QQ如果能够升级，一定会增加新的功能，并且会很有趣。 他决定，如果今后没有什么紧迫的事情，就经常用用看。 随着大脑的升级，虽然双核还没有实现，核心处理元、存储元的数值，却都有明显的提升。大脑等级的评定，与软件不同，依据的并不是熟练度，而是几个关键数值。大脑升级，意味着这些数值的等级提高，从量变到质变。 至于具体有什么变化，李天纵还不清楚。 只是他很容易想到，存储元增加，就可以编译安装更多软件；而等级提高，似乎意味着可以安装要求更高的软件，就好像赛前无法安装，提示“条件不足”的“仙剑奇侠传”，或者是提示“等级不足”的“魔兽世界”？ 李天纵并没有急着去试，只在脑海里大略检视一番，就睁开眼睛。 郑小茜已经给他准备了很多吃的：好几种点心、卤熟的猪头肉、烤鸭、自己炖的乌鸡汤…… 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李天纵已经非常非常饥饿，他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烤鸭，撕了块肉放进嘴里。 风卷残云，李天纵以最快的速度，将一种种食物塞进肚子。 如果不是王曦怡的到来，这些东西，恐怕点滴也不会剩下，虽然郑小茜准备了可供几个人吃的分量。 “不能吃了，再吃就要撑死了！”王曦怡一来，看到李天纵那个吃相，赶紧让郑小茜跟她一起，将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让他再吃。 担心他吃得太多，把肚子给撑了。 “行了，我不吃了！”李天纵抹了抹肚子，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吃得太多。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上的酸痛，如同潮水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淹没。 “怎么了？”王曦怡和郑小茜看到李天纵露出痛苦的表情，都很紧张地望着他。 “嘶！”李天纵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他轻轻摇头：“我得休息一下。” 这次大脑和身体，全都超负荷运转，经过三天三夜的沉睡，大脑精神倒是恢复得很快，身上的问题，恢复起来，可就慢了。 很快，听说李天纵已经醒了的梁嘉亮、孙晓勇，也都赶了回来，他们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天纵，不禁都非常奇怪：“老三，没见东方宏那小子打着你啊，怎么浑身都很疼似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全民学武 面对好友表露的疑问，李天纵只能苦笑以对，三天前那场比武，东方宏确实没有怎么打着他，如果能够打着的话，结果就不是最后那个样子了。 有很多事情，李天纵都无法解释，哪怕是面对最好的朋友，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好在，梁嘉亮他们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他们也见惯李天纵身上发生的各种奇怪事情，已经见怪不怪。 “天纵，没什么问题吧？什么时候好利索了，我们给你庆功，”孙晓勇适时开口，一句话就将李天纵的尴尬化解无形，又巧妙地问起他现在的情况。 李天纵感激地点了点头：“没什么，休息一两天，应该就好了。” 李天纵身上酸疼得厉害，是因为软件对身体的透支，单纯依靠睡眠、休息，恢复起来也很慢，反而做一些运动，可以帮助身体恢复得更快。 “那就好，哈哈，”梁嘉亮发出爽朗的笑声：“李子，你快点好起来啊，我可等着跟你学功夫呢！” 梁嘉亮双手握成鹤嘴状，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李子，这个是什么拳法，很厉害啊，你教我行不行？” “这是鹤形拳，洪拳的一种，拳法比较轻灵，我看不适合你，”李天纵歪着脑袋看了看梁嘉亮，他吃完以后，就躺在床上，让郑小茜为他按摩肌肉。 女孩柔软的手指按在身上，酸酸的，让他舒服得几乎呻吟出来。 “不适合？有什么不适合的？那你说我适合练什么拳？”梁嘉亮突然把眼一瞪，大咧咧说道。 在外面，李天纵是风光无限的“纵哥”，但是在宿舍，他们就是亲密无间的室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知道的拳法并不多，洪拳中的虎形拳，应该比较适合你，”李天纵想了想说道。 “拳皇”的熟练度每积满一颗星，就能学到一种拳法，除了刚开始的跆拳道，李天纵从镇元斋身上，一共学到五种拳法：咏春、太极、八极、醉拳、洪拳。 洪拳当中，他又只是在“格斗模式”下，用过“鹤形拳”。 虎鹤双形，鹤的轻灵，正好克制虎形的凶猛。 梁嘉亮哀嚎一声：“不会吧，就西门绿用的那种虎形拳？” “西门绿还是很厉害的，”李天纵点了点头。 “是啊，西门绿很强，如果不是碰上天纵，他也不会输，”孙晓勇笑了笑，也凑到李天纵面前：“天纵，你说我适合练什么拳法？” “你也要学？”李天纵惊讶地望着孙晓勇。 孙晓勇笑了笑：“是啊，强身健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真的有高手。” 李天纵看了看孙晓勇，在他的印象中，孙晓勇对武术的兴趣一直缺缺，他的生活也总是非常规律，就像以前那种很古板的干部似的，每天看书学习、关心时事，对于其它事情，都不怎么涉猎。 在和李天纵他们一起早锻之前，孙晓勇已经每天在坚持。 没想到，这次他也提出，想要学习武术。 至于孙晓勇适合学什么拳法，李天纵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一幅画面，公园里的空地上，一群老头老太，正在晨曦中缓缓打拳。 没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太极拳。 孙晓勇这种不温不火的性格，最适合练习不温不火的“太极拳”。 “晓勇，或许你会比较适合练太极拳，当然，我说的太极拳，不是街头、公园里有人练的那种，真正的太极，也是很厉害的，”李天纵解释说道，没办法，要说华夏普及率最高的一种拳法，恐怕就是太极了，大家对太极的误解，也是最深，都以为太极就是公园里那种软绵绵的拳法。 其实，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那种软绵绵的太极也会很厉害？”梁嘉亮惊奇道。 “你还会太极拳？”王曦怡眼前顿时一亮。 倒是孙晓勇微微一笑，淡定得很：“行，那我就学太极拳，天纵你可要教我。” “放心吧！”李天纵心中暗笑，孙晓勇这个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的情绪发生变化似的，确实最适合练太极拳。 然后，他又转过头去，面向王曦怡和梁嘉亮：“太极拳，我也会一点。至于太极拳是不是很厉害，等小勇学了，大家就能知道。” “华夏武术，也一直被说成花架子，没有实战价值，事实如何，我们都已经看到，并非华夏武术不行，而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学到真正的华夏武术，”李天纵忍不住感慨了两句，他以前就像梁嘉亮一样，认为太极拳软绵绵的，华夏武术就是空架子，现在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甚至还要远远超出他现在所能看到的。 “不错，我们华夏武术，绵延数千年，如今却被东瀛、棒子的什么空手道、跆拳道给压着，大街上这个馆那个馆的，就是没有武术馆……万春武馆，我也是刚刚知道……”孙晓勇也发出一声叹息。 梁嘉亮非常愤青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看到那些人穿着棒子的练功服，我就来气，什么玩意儿嘛！” “还不是敝帚自珍、门户之见？”孙晓勇遗憾说道：“空手道、跆拳道为什么发展得这么好？那是因为人家公开了，谁都可以学，而我们的武术呢？除了太极拳，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振兴华夏武术，唯有全民学武……” “学武的意义，并不在于能够学到多么厉害的身手，而是通过学武，增强民族的自信，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选择学习空手道、跆拳道，而不是咏春、洪拳？组织运作是一个方面，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是崇洋媚外……”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华夏武术现在的情况，李天纵和王曦怡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有他俩才明白，实际情况其实并不像孙晓勇他们说的那样，华夏武术发展得并不差，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梁嘉亮突然伸手在李天纵肩膀上一拍：“李子，咱华夏武术能不能复兴，可就看你的了。” “人微言轻，我又能做得了什么？”李天纵不由微微苦笑，他倒也想华夏武术，可以像跆拳道、空手道那样，成为公开的、人人都可以学习的东西，可是在武术的世界，还有很多世家、门派，他们似乎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总之，我会的这些，并不介意别人来学；那些练功的视频，也可以放到网上；至于能学多少，那就看各人的本事，”李天纵只能这么说道。 “老三，好样的！”梁嘉亮竖起大拇指，用力晃了晃。 孙晓勇却微微摇头：“大家对武术的误解很多，未必有人会关注，何况只是看视频的话，能够学到的东西，也非常有限。” 李天纵无奈地挠了挠头：“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他愿意将自己的武术公开，别人是不是愿意学，他可没办法强求；他的拳法，都是“拳皇”强行灌输的，除了能够提供一些练功的视频，让他教，他也不会教。 “这有什么的，别人我不知道，在申大，只要老三站出来喊一嗓子，保证一半的人哭着喊着要来学武，”梁嘉亮突然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天纵：“老三，不如你也开个武馆吧，就申大这些学生，你都不愁生源。” “你不是想要振兴华夏武术吗？只有咱们华夏人人学武，华夏武术才算真正复兴，到时候，大家可都是你的弟子啊！”梁嘉亮兴奋地大声嚷嚷。 李天纵无奈苦笑，双手一摊：“可是，我真的不会教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橄榄枝 “你真的想让华夏武术复兴吗？”王曦怡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李天纵，略带戏谑地说道。 知道李天纵没有事情，梁嘉亮、孙晓勇吃好饭以后，就都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王曦怡找了个机会，支开郑小茜，才得到跟李天纵单独说话的机会。 李天纵知道王曦怡话里的意思，这个世界，并不像孙晓勇、梁嘉亮，甚至他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么简单，华夏武术，表面上已经式微，但在另外一个世界，却依然有着不错的传承。 只是一般人不清楚罢了。 李天纵一直觉得自己很草根，属于平庸的大多数，所以这种情况，他并不是很认同：“有什么不可以吗？如果人人可以习武，人人为龙，这个世界一定会进步更快。” “你说的只是理想状况，”王曦怡看起来对李天纵的想法并不以为然：“在美利坚，发生枪击案件的概率远比华夏要高，因为在那里，持枪是合法的，很多人都有枪；如果人人都学武，就像每个人手中都有枪一样，这个世界，可能因此而变得更加混乱。” “问题是，美利坚依然是很多人心中的天堂，这是为什么？”李天纵对王曦怡的说法，同样也有些不以为然。 反问了一句，旋即有些哑然失笑：“其实，你说的才有些理想化，要想人人学武，谈何容易？跆拳道、空手道算是发展得很好，然而，就算在东瀛、南韩，也没有人人都学、没有酿成你所说的那种后果。武术想要推广，尚且不易，想要真的达到人人学武，恐怕没个几百年，都不可能！” “呵呵，你说的也对，”王曦怡微微撇了撇嘴，那种“人人学武”的情况，确实很难出现，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这么说，你真的打算开武馆？”王曦怡抬头看着李天纵，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她对开武馆这件事，也是有些不以为然。 李天纵摇了摇头：“我是想开，只不过，现在还开不了，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教。” 虽然大部分功劳都要算在几款软件，特别是“拳皇”的格斗模式身上，击败东方宏以后，李天纵还是对武道之路信心大增。 起码，这一场比武可以证明，“拳皇”中的武术、拳法，即便是对上世家中的高手，也有一定的优势。 既然如此，李天纵就不介意公开这些拳法，让更多人学习。 从心底里，对于世家垄断真正的武术，他也有些不以为然。 华夏武术，既然如此厉害，就应该登上更广阔的舞台。 格斗术在这个时代，或许比不过现代化的武器，可正如孙晓勇所说，推广武术的意义，并不在于大家掌握多么高深的格斗术，而在于精神修养，增强自信。 试想，如果华夏人人都会两招，在面对其他国家的人时，肯定会更有自信一些。 不过，正如他对梁嘉亮、王曦怡所说的那样，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教，他掌握的拳法，一招一式，都是软件强制灌输，在训练模式中“打”出来的。 李天纵的拳法，没有成型的套路，也没有简单的招式拆分，让他教，确实无从教起。 在严宽和、东方宏等人看来，李天纵的拳法精妙，还是有招式的，但是要将这些招式提炼出来，并非李天纵现在能够做到。 每一次出招，都会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同，而有所变化，想要提炼出标准的基本招式，然后传授，并不容易。 王曦怡对李天纵一直很有信心，但她也很难相信，李天纵凭借自学，就能够练到现在的身手，并且击败东方宏。 如果真的这样，她所知道的那些世家，数百上千年的传承，岂非毫无作用？ 因而，王曦怡对李天纵的说法，也有些不以为然。 “严叔认为，你的拳法很精妙，对拳法的掌握也很到位，绝非刻板练习就可以拥有现在的身手，你要教的如果是这几套拳法，不止普通人，就算世家中的子弟，恐怕也会趋之若鹜！”王曦怡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李天纵，这个男生的身上，充满谜团，就连家族中的情报人员，也无法得知他是何时、从何处学到的这一身精妙拳法、高超身手。 王曦怡现在也开始相信，李天纵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隐士高人，才能学到这么好的拳法。 就算是她的家族，家传武学非常丰富，但是能够让严叔评价为“精妙”的，也不过区区几种罢了。 李天纵一个人就能手握四种，已经及得上一般世家的积累，若是公开，自然会得到追捧。 甚至，引发一些难以预料的纷争。 世家之间，对于精妙武术的兴趣，远非普通人能够想象。 李天纵微微一笑：“既然选择公开，谁来我都欢迎。”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想，”王曦怡有些忧虑地说道：“你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李天纵不由皱起眉头：“你是说，我的拳法？” “不错，这个世界，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甚至于很多事情，都是法律所不能约束的，”王曦怡认真地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游侠嘛！” 王曦怡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多考虑一下，你战胜东方宏的事情，肯定有很多人知道了，以后都会开始关注你，现在他们摸不清你的底细，忌惮你身后的背景，如果他们认为你没有什么凭籍，麻烦就会来了。” “有这么严重？”李天纵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些家族祖上传了点武功下来，潘伟鹏家里也传下不少，还都挺有用的，就算他们都比东方宏厉害，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别说李天纵不怕他们，就算打不过，在装备了现代化武器的警察、军队面前，那也都是渣，想来他们也不敢公然践踏社会规则。 王曦怡撇了撇嘴：“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这次约你来，还是上次说的事情，你胜了东方宏，所以族里同意跟你接触，你要是有空的话，这个周末，就跟我去见一个人？” 李天纵双眸骤然一亮，他知道王曦怡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武术世家，将会跟自己接触，而他一直好奇的那个武林世界，或许也将揭开神秘的面纱。 “好，你来安排，”李天纵干净利落地点头同意。 王曦怡点了点头，略微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天纵，她实在有些不明白，教给李天纵拳法的那位究竟是何许人，竟然教了他这么多精妙拳法，却不跟他说武术上的一些常识。 李天纵的表情，王曦怡看得很清楚，应该并非演戏，他对这一次接触，看来是真的很期待、很好奇。 王曦怡对于家族和李天纵的这次接触，也同样很期待，如果……经过接触，家族同意接纳这个男生的话，至少已经证明，她来申大读书的选择，并没有错。 而她跟李天纵之间，原本的身份差异，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存有任何障碍…… 王曦怡嘴角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在她看来，李天纵这么优秀，身手又这么好，家族是一定会接纳他的。 接下来，就看李天纵自己的选择了。 王曦怡知道李天纵的自尊心特别想，如果她刻意提醒的话，反而会坏事，只能在言语间迂回暗示一点，就岔开话题。 “对了，你跟东方宏的比武已经结束，我们做的那个项目，也该抓紧了，”王曦怡似乎随口说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WPS “我知道，模型很快就能出来，”李天纵点了点头，他非常看好“广告投放方式和效果分析模型”这个项目的市场前景，虽然说原来计划只是用来作他们这个数模竞赛小队的练习项目，但如果能够市场化的，他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很快？”王曦怡略微有些吃惊，她知道前段时间，李天纵一直都在准备和东方宏的比武，每天疯狂练功，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这个项目所需要的数据，都是王曦怡通过关系弄来的，她很清楚这些数据的庞大、复杂，甚至看一眼都会觉得头晕。 李天纵跟她一样，都不是专业搞数学的，王曦怡觉得，他们这个组合，面对这么庞大的数据，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她甚至打算换一个简单点的项目。 现在这个项目，市场前景是很不错，但是难度太大了。 “你看过那些数据？”王曦怡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李天纵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看那些数据，不知道事情的难度。 让她惊讶的是，李天纵居然点了点头：“看了，资料很丰富，数据量很大，可能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处理完，一周左右，拿出分析模型。” “呃！”王曦怡彻底愣在那里。 “你说只要两三天，就能处理完那些数据？” 王曦怡的反应，让李天纵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过火。 他也没有办法，再过不久，就要放寒假，他希望在放假前，这个项目可以让他赚一笔钱。这段时间为了应付和东方宏的比武，他都没有去廊桥，兼职收入大幅度缩水，只好将之前留下的钱，全都寄了回去。 这次放假回家，他希望身上能够多带一点钱，让父亲和大哥，一家人都过个好年。 时间不等人，李天纵已经顾不上了。 他笑了笑，赶紧解释：“差不多吧，毕竟，这些日子我已经将脉络理出来了。” “哦，你有把握处理？”王曦怡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天纵，她清楚李天纵这些天做了多少事，每天的训练时间，都在十个小时以上，即便他抽出时间来考虑那些数据，也绝对不会很多。 何况，那些数据是如此的庞杂，要处理起来，非常困难。 李天纵点了点头：“放心吧，模型出来，编程也就快了，如何打开市场，就要看你这边了。” “只要产品好，市场方面你不用担心，”似乎受到李天纵的感染，王曦怡也很自信地说道。 李天纵笑着保证：“产品你放心，有这么多数据，一定可以构建最好的数学分析模型。”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别忘了周末的安排，”王曦怡说完项目的事情，恰好郑小茜也回来了，她就站起来告辞离开。 李天纵身上的酸痛，一时半会还好不了，这几天只能做一做帮助恢复的体术，大部分时间，还要躺在床上静养。 他有大脑软件，不用担心无聊、或者没有事情做。 王曦怡提醒了他，项目的事情得抓紧了。 虽然他在王曦怡面前夸下海口，两三天就能做出数据分析，一个星期拿出数学分析模型，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数学建模所需要用到的基础知识，包括数学、管理学、运筹学等方面的，他都已经有很充分的积累。 前段时间，他一直在“翻阅”这方面的书籍。 OCR的“翻阅”效率，让他在短时间里，就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完成别人数年才能有的知识积累。 有了这些知识积淀，想要完成数据分析、数学建模，就不会太困难。 所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精力。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距离寒假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在此之前，就靠这个项目赚钱，半个月内，就必须拿出最终产品。 一个星期拿出分析模型，一个星期编写软件，全都非常的紧张。 精力上，李天纵倒是不缺，但他要做的事情，同样也很多。 与东方宏的比武，让他意识到跟真正高手之间的差距，如果不是意外，使用“格斗模式”的他能否战胜东方宏，都还很难说。 更不用说，他的真实身手，跟东方宏差了不止一大截。 他需要很多时间和精力，练武提高。 前段时间的学习，也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学习。 有人说，知道得越多，就会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越多……李天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力有限，只能盯着一个领域学习；而对李天纵来说，他的学习能力、或者说看书的能力太强大，以至于他想要将申大图书馆里，有价值的书统统看一遍，都记在脑子里。 知识就是力量，李天纵又个很疯狂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将图书馆里的书，全都看完，并且将书上的知识全部掌握，自己该有多大的“力量”。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不切实际，李天纵却给自己定了一个实际的读书计划、 他还想多使用脑袋里那些大脑软件，让它们都早些升级……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李天纵觉得自己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够用，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这个项目做好。 普通的统计、分析方法，肯定不行，李天纵还是要借助大脑软件。 他试了几款软件，最后成功地编译安装一款办公软件：WPS！ 这款软件的名头曾经很响，早期作为华夏民族软件的棋手，对抗巨无霸微软公司的办公软件，被寄予厚望。 事实证明，微软这个全球霸主，在华夏同样非常凶悍，WPS历经坎坷，始终只能在生存的边缘上挣扎。 不过现在喜欢使用WPS的华夏人也有不少，这款软件已经与微软的office完全兼容，就像使用IE内核的浏览器Maxthon一样，兼容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一些特性，就争来不少用户。 WPS比较好的特性，一个是免费，这对于迫于囊中羞涩，无法使用微软正版软件的用户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华夏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做得更到位的话，相信使用这款免费软件的人会更多。 它的另外一个很不错的特性，就是自带网盘，用户在使用WPS的时候，可以直接将文件保存在个人用户名的网盘里，只要有网络，就可以随时阅读、编辑，实现真正的移动办公。 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一点，选择使用WPS的。 相比微软的office软件，WPS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个头比较小，最新版的WPS2010安装文件才只有30多M，安装以后，也只有几十兆。 相比微软office几百兆的安装文件大小，安装以后，需要一个多G的硬盘空间，WPS无疑更加经济。 相比现在硬盘容量越来越大、完全不需要顾及这方面差别的电脑来说，李天纵已经开发出来的脑盘容量，比较有限。 个头更小的WPS，无疑是最佳选择。 幸运的是，这款软件最终能够成功编译、安装。 虽然WPS的个头已经比较小了，可是在安装以后，还是用去了将近一半的剩余空间，成为至今为止，占据空间最大的软件。 要知道，李天纵的大脑，已经从四星升级到五星，脑盘空间也增加不少。 看来，脑盘增加得再多，还是不够用。 李天纵的收获也不小，一款WPS软件，就包括了WPS文字、WPS演示和WPS表格。 李天纵最关心的就是WPS表格，希望它能够帮助自己处理数据。 运行这款软件，李天纵很快得到一个信息：是否建立网盘？ “网盘？”李天纵微微一愣，他知道电脑版的WPS可以直接连接网盘，但是人脑版的WPS，也能够连接网盘？ 哪里来的网盘？ 第二百一十九章 优化大师 李天纵选择“建立网盘”，很快得到一个回馈信息：尚未升级、条件不足、无法连接网络。 还是不能连接网络？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李天纵感到很意外，因为他也想象不出，如果能够联网的话，大脑要跟什么网络连接，互联网？ 他翻了翻前面留下来的记录，发现上一次编译网络游戏失败的时候，得到的提示是“等级不足、无法联网、不能编译”。 两相比较，上次提到“等级不足”，而这次却是“尚未升级”。 这里说的等级，应该是大脑等级，现在是“单核六星”。 按照软件等级的计算方法，每五颗星，就会转化成为一轮新月，跃升一大级；但这一次，大脑积满五颗星以后，却没有转化成新月，李天纵总感觉有些异常。 他又试着重新编译那款网络游戏，这次得到的反馈信息，发生了一些改变，变成“尚未升级、无法联网、不能编译”。 以他的经验，每次得到的信息反馈，如果原因一样的话，内容也会一样。现在反馈的信息存在差异，也就意味着情况发生了变化。 表面上看，“尚未升级”与“等级不足”，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仔细比较，却可以找出一些细微的差别。 尚未升级，似乎可以理解为升级的条件到了，但是还没有升级；而“等级不足”，或许就是说升级的条件还不够。 这种理解，很有些似是而非，但如果结合两次反馈信息的细微变化，以及两次编译时的条件变化，似乎也说得过去。 李天纵一直觉得这次大脑点亮第六颗星，却没有转化成为新月，有些奇怪。现在看来，恐怕大脑也像软件一样，是可以凝出新月的；但又跟软件不同，软件五颗星全亮，就可以自动转化成新月，而大脑却不行。 大脑五颗星全亮，并且点亮第六颗星，升级的条件够了，却尚未升级。 想要升级，似乎需要通过某种特别的方式。 李天纵反复琢磨，尝试了不少方法，他甚至在冥想状态中，集中全部的精神意识，始终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凝成新月”、“聚出双核”…… 结果，一点变化也没有。 不管他采用什么办法，大脑都没有变化，李天纵只好改弦易辙，打起软件的主意。 软件可以控制身体，也可以影响大脑，他的主动思维解决不了，或许就有一款软件，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李天纵再次翻起软件库，先看了看有关CPU方面的系统软件，包括CPU检测的、超频的、监控的、管理的，甚至虚拟多核心的…… 看到居然真的有软件，可以虚拟多核心，李天纵当即选了一款最热门的Processtamer，进行尝试。 电脑版的Processtamer，可以模拟双核CPU的运行，让普通的单核CPU，表现出一些类似双核CPU才有的功能。 这种模拟双核的功能，似乎跟他想要的，正好一致。 在他想来，大脑双核，也不可能出现两个脑袋，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都不敢接受。 尝试的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不但Processtamer，甚至连续多款类似的软件，也全都无法编译，直到他精疲力竭，只好放弃，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了以后，李天纵继续躺在床上休养生息，他甚至连处理那些广告行业数据，都顾不上，继续琢磨升级、联网这个问题。 这一次，李天纵放弃继续尝试那种虚拟多核心CPU的软件，按照他的经验，至今已经编译成功的软件，几乎都是同一类型当中，受欢迎程度排名前三的，包括“超级蚊霸”这种小众软件，在本类型当中，也很出众。 既然比较受欢迎的“虚拟多核心CPU软件”，都无法编译，那么继续尝试同一类型、更冷僻的软件，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虽然现在有“超级兔子”，可以将编译失败的软件清理掉，但是每编译一款软件，都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李天纵并不想浪费。 他决定换一种方法，将其它几种有关CPU的软件当中，最热门的几种，拿出来试一试。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李天纵很快编译、安装成功一款“超频软件”，这款软件的电脑版，可以调整电脑CPU的时钟外频，从而使得倍频提升。 譬如原来是100的外频，倍频是10，主频就是1G，如果将外频调成133的话，倍频不变，主频就能达到1.5G，运算效率大大提升。 人脑版的超频软件，主要作用也是类似，可以在短时间里，调动大脑资源，提高大脑的计算能力。 这种调整，进行过一次以后，哪怕超频软件并未运行，也可以长期保持效果，始终保持高频运转状态，但是对脑力、能量和体力的消耗，也变得更加厉害。 李天纵甚至怀疑，长期使用，肯定会损坏人的大脑。 不过临时、短暂使用，应该问题不大，譬如上次比武的时候，同时打开两款软件，运行效率都不佳的时候，如果有这样一款超频软件，就可以让软件运行更加流畅，效果增强。 当然，相比双核，这种并行效果的增强，或许也没有那么显著。 这个功能，至少对现在的李天纵而言，并没有什么诱惑力，他只关心大脑的升级。 大脑软件升级前后发生的变化，让他意识到大脑升级与未升级，差别可能非常巨大，特别是可能得到双核。 李天纵继续尝试…… 这次他选择了CPU优化类型的软件。 粗略一瞄，他就看上一款综合类的优化软件——优化大师。 这款软件，并非针对CPU，而是一款系统优化软件。 但不知为何，李天纵就觉得这款软件或许可行。这种感觉毫无理由，甚至就在他看到这款软件的第一眼，似乎就有这种感觉。 “就是它了！”这个念头，很突兀地出现在李天纵脑海里。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即决定马上编译这款软件。 编译进度条缓缓滑动，李天纵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编译对于大脑资源的占用也很厉害，往往这个时候，李天纵只能选择干等，或者冥想休息。 不过这一次，李天纵一直等到进度条滑到最后。 似乎听到“嘭”的一声，李天纵得到一个非常好的消息：编译成功，是否安装！ 果然编译成功了！李天纵心里略微有些激动，他的直觉，这一次通过了验证，很准。 他立刻选择了安装。 相比编译花费的时间，安装所需要的时长，往往也不短，李天纵再次坚持到安装结束，他想看看自己的直觉，还能不能应验一次。 安装成功，李天纵马上选择运行。 优化大师运行以后，就开始对大脑进行扫描，这一次扫描的时间也不短，比“鲁大师”还要长一点。扫描结束以后，“优化大师”跳出一个提示信息：“达到可升级条件，是否升级？” 果然已经满足升级条件，却没有自动升级…… 李天纵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激动心情，他直觉大脑升级以后，发生的变化，肯定会给他带来惊喜。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优化升级”！ “轰”的一声，李天纵眼前陡然一黑，就连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是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漆黑的世界，突然亮起很多五颜六色的光点，这些光点在半空中肆意狂舞，一旦撞上，又似乎在相互融合，变成一个个四面体、立方体…… 这些立方体缓缓转动，它们的六个面，颜色又各不相同，流光溢彩，相互之间，又在不停组合，立方体的体积，不断膨胀，逐渐变成一个超级大立方体。 色彩变幻，好像一个超级魔方。 而在这个大立方体旁边，还有一个小的立方体，同样在缓慢成形、疾速旋转！ 第二百二十章 双核大脑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两点，也就是说，李天纵这一次又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他跟王曦怡所说的，两三天完成数据分析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 李天纵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数据分析，他稍微一动脑子，就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就在他拿起手机，看上面时间的同时，他又想到沉睡之前，对大脑的优化升级，立刻打开鲁大师，对大脑进行扫描。 这两个念头，几乎同时升起，也就是在同一时间，李天纵打开了鲁大师，并且弄清楚这次睡了多长时间。 人们常说，一心一意，也就是说人在同一时间，只能在一件事情上集中注意力，不然就是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往往就做不好事情。 李天纵心中一动，就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同时思考两件事，而且相互之间，并不会发生干扰。 很快，鲁大师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双核六星！ 果然变成了双核！ 软件界面上表示等级的图案，出现两个立方体，在这个立方体的每个面上，都有一轮新月。 另一个立方体，上面只有一颗尚未完全点亮的小星星。 这两个立方体，应该就代表双核，其中一核是新月级，而另外一核，尚不足一星。 李天纵试着运行大脑软件，发现这时候完全可以同时运行两款软件，并且相互不受影响。 之前他在同时运行“拳皇”和“变速齿轮”的时候，两款软件的功能，都不能够充分发挥，现在使用新月级核心的“变速齿轮”，加成效果依然可以开到最大；不过使用一星级核心的“拳皇”，就只能开启训练模式。 这是因为一星级核心的计算能力太差，无法支持拳皇的格斗模式。 大脑升级为双核以后，就可以同时开启两款软件，开启一款软件的同时，大脑还可以继续思维，不过其中一个核心的等级太低，能力有限。 李天纵隐隐觉得，这次大脑升级，从单核升级到双核，发生的变化，应该还不是这样简单。虽然这样的变化，已经让他感到非常高兴。 他想到之前安装网络游戏，以及使用WPS表格连接网盘时，得到的提示。 他再次打开WPS表格，选择建立网盘。 这一次，他得到的信息，竟然不是无法连接，而是“正在连接中……”，还有一根缓缓滑动的进度条。 “真的可以连接网络？”李天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紧张地等了一会儿，进度条终于滑到最后，他的眼前，突然蹦出一个魔方一样的三维立方体。 这个立方体上面，布满彩色的方格，只要他意念一动，相应位置的彩色方格，就会放大突出，让他可以向里面存放东西。 现在这个立方体上面，每边三个，也就是一共有三乘三乘三，二十七个彩色方格，李天纵将每个方格打开，发现全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李天纵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网盘”，在他的大脑之外，也显然不属于“互联网”。 这个“网盘”，到底来自何处？是地球之外，还是几百年以后的未来？李天纵看着这个五彩斑斓的空间，顿时有些捉摸不定。 李天纵精神一振，不管这个空间来自什么地方，至少WPS网盘的功能，算是实现了，那么曾经同样失败的“网络游戏”呢？ 李天纵重新将那款叫作“石器时代”的网络游戏翻了出来，这是一款很久很久以前的Q版网游，所以个头也不大。 开始编译。 这次终于弹出进度条，没有再提示“等级不足”、“无法联网”等等问题，不过等到进度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冒出“编译失败”的信息。 “编译失败”，这是李天纵经常接收到的一个提示，意味着这款软件，根本无法编译，彻底失败。 我曰！李天纵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要是不能编译，早点说就好了，偏偏又是等级不足，又是尚未升级，让他折腾了半天，结果还是不行。 白废了那么多感情！ 李天纵对此也非常无奈，他对大脑软件的编译机理，根本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有的软件能够编译，而有的软件就是不能编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编译的软件，有的一开始就提示编译失败，有的却要等到进度条几乎滑动到最后，才会跳出来。 弄不清楚，就只能一个一个去试，去猜测、摸索。 李天纵看了看长长的网游目录，网络游戏的个头，往往都比较巨大，就是他也只能在手机文件里留下目录列表，以及简单信息。 看着这么多网游，他不禁有些头大，不知道哪一款可能编译成功，一款“石器时代”，编译到一半，就花了他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折腾。 虽然说双核大脑，可以在编译软件的同时，做些别的事情，但对脑力、精力的消耗，依然存在，为了不影响做事，他也不能毫无节制地随便尝试。 “李天纵，你的数据分析，做得如何了？”王曦怡的到访，打断了李天纵对大脑和“网盘”的研究，他这才想起来，当前最紧迫的事情，是要尽快完成这个项目，至于“双核”大脑、“网盘”，特别是“网游”，暂时也很难有什么新的发现，只能等以后慢慢摸索。 “快了！”李天纵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本来说两天、三天完成的事情，结果到现在，他还没开始动手。 “不着急，你慢慢做，”王曦怡并没有追问进度的意思，或许李天纵没能完成，在她看来才是正常的。 李天纵想到“双核大脑”一心二用的能力，不由玩心大起，一边跟王曦怡说话，一边用新月级的核心，打开WPS表格，开始录入、分析数据。 李天纵已经将王曦怡提供的资料，全部翻阅完毕，并且打包成为“脑书”，存放在大脑里，此刻想要调取里面的数据，自然非常简单。 打开谷歌硬盘搜索，意识一动，相关的数据源源而来，直接录入WPS表格软件。 如此效率，让李天纵忍不住乐起来。 王曦怡清亮的目光，在李天纵身上转了两圈，发现他整个人的精神非常好，嘴角一抹喜悦的笑意，似乎怎么忍也忍不住。 王曦怡不禁感到非常奇怪：“看你很开心的样子，有什么好消息吗？” “呃！”李天纵没想到王曦怡也有这么细腻的一面，他当然不会说出有关“双核大脑”和大脑软件的事情，只好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数据分析挺顺利的，很快就能完成。” “不着急，数据分析是基础工作，分析做好了，数学建模自然不成问题，软件编写也会水到渠成，”王曦怡将李天纵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知道这家伙言不由衷，再次强调数据分析并不着急。 “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对这个项目的未来，有些什么样的打算？这两天，我去了解了下情况，如果我们的产品好，一定会很受欢迎，”王曦怡说道。 李天纵几乎马上脱口而出：“那最好，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是说，直接将产品卖掉？”王曦怡问道，脸上露出些许不甘的表情：“我们也可以自己成立公司。” “自己做公司？”李天纵也想过做公司，却没有打算这么早。 在他看来，现在就做公司的话，他们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资本。他的计划是先做几个项目，做出产品以后，就直接卖出去，赚取第一桶金，以后还可以用技术入股，积累这方面的经验。 等到资本有了，经验也有了，再开始创业，就会水到渠成。 第二百二十一章 独力运作 王曦怡的想法，显然要比李天纵更加激进：“是啊，这个项目这么好，为什么要给别人做，将钱让给别人去赚？我们自己来做，既能赚钱，又能顺便积累经验，如何？” 李天纵不禁有些汗颜：“我们没有经验，不懂管理，也没有资本……” “没关系，没有经验，我们可以慢慢学；管理上的事情，就都交给我；至于资本，咱们可以借啊，单靠自己赚，那得到什么时候？”王曦怡对于李天纵找出来的理由，颇有些不以为然。 李天纵觉得，王曦怡的胆子太大了。 不过她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要是按照李天纵的打算，一步一步慢慢来，那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条件成熟。 到那个时候，可能就会错失很多机会。 按照王曦怡的说法，“广告投放方式和效果分析软件”这个产品，一旦做出来以后，推向市场，并不需要太多的花费。软件软件，最重要的是智力这一块，只要他们能够将产品做出来，以后就很简单了。 如果市场不认同，自然简单，直接废掉，重新做，或者再去做别的；如果市场认同，那也简单，用产品赚来的钱，招募更多的销售、客服，迅速将公司扩大。 这个计划，看起来很具可行性，只是李天纵总感觉哪里有些问题。 似乎，这么做的话，有点皮包公司的嫌疑。 对于李天纵的想法，王曦怡直接不屑地“嗤”了一声：“很多大公司，都是从皮包公司的状态做起来的，比尔大叔当年给IBM做软件，戴尔先生在大学给人配电脑，还不都是皮包公司？” 让王曦怡这么一说，李天纵也觉得很有道理，公司嘛，总是由小到大，慢慢做起来的，既然别人能从皮包公司，做成世界五百强，那么他们也完全可以试试。 “喂，到底做不做，给句话啊！”王曦怡说了半天，也没看到李天纵表态，不禁有些着急地问道。 李天纵看了看王曦怡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一个女孩都能这么拼，都这么胆大，他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好，那就我们自己做！”李天纵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他知道王曦怡出身不凡，这个项目就算夭折，就算赔点钱进去，她也完全可以不在乎。但是对李天纵来说，那就完全不同了，如果这个项目不能成功，就意味着他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收入，如果赔钱的话，那他就会资不抵债、直接破产。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自己做，也就意味着他通过这个项目，在放假前捞一笔的打算，彻底破产。 自己做，要等产品出来，卖出去以后，才能逐渐产生效益，哪怕这个产品可以成功，那也要等产品卖出去才行。 这些，都需要时间。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李天纵也不会收回来。为了避免杯具，只有将这个项目做好，并且争取早一点将产品拿出来、卖出去。 王曦怡走了以后，李天纵立刻开始全力处理那些资料和数据。 双核大脑，果然非常方便，其中一个核心运行WPS表格，还有一个核心运行谷歌硬盘搜索，只有意识一动，后者就可以将调取的数据，输入前面的表格。 电脑版的WPS表格软件，可以提供异常强大的数据统计分析功能。 人脑版的功能，也丝毫不逊色。 处理起来，更加快捷。 一个个数据录入表格，然后统计、比较，得出一个个统计结果。 这些统计结果，都反应了广告投放方式和效果的统计学规律，将这些规律一一提炼出来，就成为数学建模的重要依据。 李天纵几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将全部数据录入完毕，并在同时完成了对这些数据的初步统计和分析。 在大脑中进行分析统计的时候，WPS表格自动形成表格文件，不过这些文件全都存放在他的大脑里，别人无法看到。 接下去，就是将这些分析结果导出来。 以前，李天纵都是利用蓝牙，将电脑里的文件，传送到大脑里，这些文件传过去以后，往往并不能够被大脑直接阅读，需要重新编译，或者使用大脑软件。 将大脑文件导出到电脑里，他还是第一次做。 导出并不复杂，使用蓝牙管理器，很简单就将几个WPS表格文件传送成功，甚至在传送的过程中，就已经自动完成格式转换。 也就是说，李天纵在电脑里看到的，就是几个电脑版的WPS文件。 电脑文件系统和人脑文件系统显然不一样，但是在传送以后，它们都以各自的形态存放，可以直接调用。 “你都弄好了？”三天后，当李天纵叫出王曦怡，将做好的东西递给她时，女孩还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一双美目看着他。 李天纵微微一笑，能够这么快完成数据统计、分析，并且拿出分析模型，他也颇为自得，颇有成就感。 WPS表格虽然可以帮助统计，效率很高，但面对这么多的数据，要统计什么，用到哪些统计方法、数学公式，都是他推敲、推算出来的。 最后的分析模型，更是要根据分析结果，反复推算、综合，这种自主思考的过程，就算是大脑软件，也帮不了什么。 当然，李天纵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离不开大脑软件，特别是OCR，帮助他改变了阅读方式，通过快速“翻阅”，在短时间里，积累海量的知识。 王曦怡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李天纵的手机，然后在他的指引下，将一个文件夹复制到电脑里。 打开文件夹，王曦怡就看到里面还有一个子文件夹，以及几个表格文件。 “里面是一些细目，最终的结果，都在这几个表格里面，”李天纵指了指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文件目录，给王曦怡解释道。 王曦怡点了点头，拖动鼠标，打开其中一个表格文件。 WPS表格跟微软office软件中的excel一样，拥有非常丰富的数据处理功能。打开以后，王曦怡只看到一排排空白的表格。 表格上面，倒是一些简单的小标题，只是看这些东西，她怎么也看不出来，到底要怎么用，有什么用途。 王曦怡狐疑地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就是这个吗？” 王曦怡觉得，或许是李天纵拿错了东西。 李天纵无奈地点了点头，本来，大脑输出以后，电脑里得到的就是一个个空白表格，上面甚至连任何文字说明都没有。 就跟空白文件差不多。 这些表格在大脑里的时候，李天纵自然不需要提示，意识一到，就能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变成电脑文件以后，要给别人看，这样显然不行。 李天纵只好重新标上一些，却依然很简陋。 李天纵觉得，如果要按照常规方法弄好的，那就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他的时间这么紧迫，才不愿意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对王曦怡来说，这么一个简单的表格，就很难弄清楚其中的奥妙了。甚至于她也没有认为其中有什么奥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李天纵要完成那么多数据的分析，并且建立数学分析模型，似乎很难做到完满。 只是，李天纵给出来的这个表格，也实在太简陋了，这么简陋的东西，甚至让他很难产生一点点别的期待。 看来，这个东西，还是要专业的团队来分析，王曦怡甚至忘记了他们组成这个数模小队，并且着手这个项目的初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色的方案 看到李天纵信誓旦旦，最后只弄出这么几个简陋到寒酸的表格，王曦怡也开始觉得当初的计划有点激进，他们几个都是刚刚接触数学建模，第一个项目就想达到成熟的地步，超过市场上的同类产品，严格来说，确实有点好高骛远了。 “你在这里输入能够投入的广告费用，在这里填写针对的客户群……”李天纵看到王曦怡兴趣寥寥的样子，只好主动给她介绍，教她怎么使用。 王曦怡对这个简陋的表格，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兴趣和指望，但是看到李天纵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希望看到这个男生失望。 于是，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键盘，按照李天纵的提示，她输入了几个数字。 “按这个确定按钮，”李天纵指了指屏幕。 王曦怡点了点头，拖动鼠标，手指轻轻一按。 “刷！”王曦怡的笔记本电脑功能非常强劲，他刚刚按下确定键，表格上面空白的地方，就突然冒出一些文字和数字。 “方案一，在《广告人》杂志投放一年的广告，可以在杂志上开设一个分析广告实效的专栏，该广告方式的特点是专门针对广告人……” 王曦怡看着这些文字，眼睛越睁越大。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瞪了一会儿电脑，突然飞快地拿起鼠标，按了一下“清除”按钮，然后重新输入一组数据。 一组……又一组…… 王曦怡不停地输入一组组数据，看着表格中出现的那些广告方案，忍不住娇躯微颤。 “李天纵，你是如何做到……”王曦怡抬头看着李天纵，嘴唇还在哆嗦，声音微微颤抖，只有那双清亮的眼眸，放出逼人的光彩。 王曦怡的反应，将李天纵吓了一跳，他甚至怀疑，这妞不会是气坏了吧？ 李天纵看了看电脑上面的表格，看上去虽然简陋，但是输入数据以后，得出的结果，还算可以…… 结果？李天纵的眼睛，也突然一下子睁得很大。 之前他在大脑中演示，包括导成电脑文件以后，在电脑上的试用，可能是因为习惯问题，他并没有在意。加上时间紧迫，他急着在约定期限里，兑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让王曦怡看到他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仔细推敲。 如果不是王曦怡异乎寻常的反应，他或许现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习惯的力量，非常可怕。 王曦怡却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表格，所以她用了第一次，就立刻愣在那里。 李天纵只有在看到王曦怡的反应之后，再看这个表格，才突然发现，相比一般的软件和分析模型，这个表格最后给出来的方案，似乎有些太详细了。 特别是里面的措辞，像极广告公司做的分析报告，这种报告，显然不是电脑软件自动生成的，而是资深广告策划做出来的。 不错，这个表格最后给出来的结果，如果综合起来，就是一篇言简意赅、直接抓住中心、没有任何废话的策划报告。 如果一个广告人看到这个表格，一定会欣喜若狂，这样的东西，比那些复杂的策划报告，显然更加清晰。 而广告客户看到的话，也一定会更加欢迎，相比那些复杂的、很容易让人云山雾罩的策划报告，这个表格给出来的方案，每种做法的理由、优缺点一目了然，很容易就让人做出选择。 李天纵和王曦怡虽然不是广告人，也不是广告客户，但他们这段时间，接触了解了很多广告业的东西，这时候，也都已经明白这个表格的价值所在。 简洁、清晰、到位，这些都是表格表现出来的优点，但这些都不是关键。 让王曦怡失态、李天纵惊讶的是方案中，表现出来的人性化。 换句话来说，这根本不像一个软件能够做出来的东西，更像是一个广告团队，是人做出来的东西。 王曦怡本来以为，这些话语，是李天纵输入、囊括在数据库中的，她试着接连输入好几组数据，却发现每次给出的方案都不一样，而每个方案，都有比较简洁、清晰的说明，措辞同样的人性化，却又绝不雷同。 “李……天纵，这……是你做的吗？”王曦怡看到李天纵异样的表情，似乎也是刚刚发现，不由出声问道。 李天纵下意识点了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哦！你认识的人挺厉害的，”王曦怡见到李天纵摇头否认，才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并且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竟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以为那些方案，是模型自己提出来的。 “你朋友在哪个广告公司工作？这些方案都挺专业的，要建立这个数据库，应该也不容易吧？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怎么让咱们的软件输出结果更专业，没想到你已经弄出来了，真好！”王曦怡高兴地说道，她将那些专业的方案，都归结为数据库的功劳。 李天纵迷迷糊糊地又跟着点了点头，这事情他还真的不好解释，事实上，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个表格，是如何做到眼前这种效果的。 王曦怡还在感慨：“这个数据库可真厉害，有了他，广告公司的策划文案，差不多都可以下岗了吧？” “对了，这个数据库这么厉害，我们的产品里用到，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应该没有问题，”李天纵点了点头，这个表格根本就是从他脑袋里导出来的，版权方面，当然没有问题。 “那就好，”王曦怡兴奋地拖动鼠标，要将表格文件复制到她的笔记本上：“有了这个表格，我就可以去找那些4A广告公司，或者广告大客户，让他们订购我们的软件，实在太好了。” “慢着！”李天纵突然伸手，按住王曦怡的小手：“这个表格，还有些东西没有弄好。” “不要紧，这样就足够了！”王曦怡被李天纵抓住小手，顿时俏脸一红，小心扑通扑通一阵急骤跳动，长这么大，除了父兄之外，这还是第一次让异性抓住手掌，手心不由渗出细密的汗水，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走样。 李天纵抓住王曦怡的小手，手感温润、细腻光滑，不由略微失神。 他飞快地松开手掌，涩声解释：“这个表格，还没有加密，就这样拿出去的话，很可能被人剽窃，所以……” “我知道了，那就等你弄好再说吧！”王曦怡不等李天纵说完，就异常配合地关掉表格，退出李天纵的手机。 王曦怡将手机往李天纵面前一推，头也不抬，眼眸躲躲闪闪，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不敢跟李天纵的目光接触。 李天纵心里想着这个表格，并没有注意到王曦怡的异样表现，他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担心王曦怡误会，于是又解释了一句：“现在黑客很多，我是怕他们侵入你的电脑。” 王曦怡这时候，似乎已经丧失正常的思考能力，她只顾跟着李天纵的话点头，表示同意：“我知道的。” “那行，等我加密之后，再将表格交给你吧，”李天纵接过手机，又跟王曦怡扯了两句，就找了个借口，赶紧告辞离开。 李天纵非常清楚，这个表格，并没有什么关于广告方案的数据库，或者说，就算有的话，也不是他弄的。 当他开始关注表格输出的方案时，立刻意识到这并不简单，就像王曦怡猜测的那样，如果真的是一个数据库，那么这个数据库，也绝对非常厉害，最后调用数据库的程序，智能化程度，也必然很高。 否则，一般的程序，绝对做不出如此简洁、明晰的方案。 第二百二十三章 神奇插件 李天纵找了个机房，将手机连接到电脑上，打开表格所在的文件夹，首先查了下表格文件的大小，大概有五十多M。 他立刻倒抽一口凉气，普通的表格文件，也就是几十K到几百K的样子，绝对没有几十M大小的。 这个表格文件个头如此之大，显然其中别有乾坤。 李天纵查看了一下，他发现所有的输出单元格，都加载了一个插件，这个插件，是以单独文件的形式，存放在手机里。当他将表格文件单独复制到电脑里面的时候，再次输入一些条件，输出框里，就只会出现一些简单的选择。 这些选择，跟别的软件并没有什么不同，立刻失去曾经让李天纵和王曦怡惊叹的魔力。 李天纵找到手机里存放的那个插件，这是一种office软件通用的运算插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WPS表格之前表现出来的魔力，十之八九，就跟这个貌不起眼的插件有关系。 李天纵试着查看这个插件的源码，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 作为office表格的通用插件，一般并不会设置加密，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也跟加密与否，没有什么关系。 李天纵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成功。 “纵哥，听说数据分析，你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李天纵的QQ上面，突然收到赵晓伟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当初王曦怡为了找齐三个人参加数模竞赛，考虑到赵晓伟在软件方面的实力，邀请他加入，赵晓伟也参加了现在这个项目，不过他的主要工作在后期，也就是软件编写这个环节。 赵晓伟显然还不知道，李天纵已经完成对数据的分析，并且拿出了数学模型的表格文件，只是这个表格的功能过于强大，甚至超过很多软件。 赵晓伟很可能因此成为摆设。 看到赵晓伟的头像在不停闪动，李天纵心里一动，发了个表情过去：“是的。” “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李天纵说道。 赵晓伟立刻做出热情的回应：“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能够为纵哥服务，是我的荣幸。” “千万别这么说，”赵晓伟的热情，让李天纵感到吃不消，这家伙似乎一直都这样，号称是“纵哥”的头号粉丝。 李天纵向赵晓伟问了一些有关表格插件的问题，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数模竞赛，以及增加对软件的了解，他看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书籍。 对于软件，李天纵已经不是电白。 相反，在聊天的过程当中，赵晓伟惊讶地发现，他的偶像在计算机软件、甚至硬件方面，基础知识非常扎实。 说着说着，赵晓伟就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如果不是他非常喜欢计算机技术，基础打得也比较牢固，知识面也很广，今天恐怕就要在偶像面前丢脸了。 “纵哥，你的计算机水平很高啊！”赵晓伟忍不住赞道。 面对赵晓伟的称赞，李天纵已经习惯，这家伙经常给他唱赞歌，一副盲目粉丝的样子。 “一般吧，就是最近看了些书，动手能力很差，”李天纵也习惯性地谦虚了一句。 看到“纵哥”的回复，赵晓伟顿时有些无语，他对李天纵的计算机水平，是真的评价很高，感觉并不比他逊色多少。 没想到，李天纵轻飘飘一句话，居然是最近才看了些这方面的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像他们这种，学了很多年、折腾了很多年的所谓“高手”，差不多都可以自杀算了。 不过，赵晓伟虽然是“纵哥”的粉丝，却也自诩并不盲目，所以他知道“纵哥”一直就有些过份谦虚的习惯，所以他自然而然，就将李天纵这句话归为“过份谦虚”的类别。 其实，李天纵这次说的，也是真话。 甚至他一直以来所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奈何很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过于神奇、离奇。 面对偶像提出的疑问，赵晓伟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完美解决，不过他提供的方法，李天纵一一尝试，还是无法解读那个插件的源码文件。 “不会吧，还是解不开？” 赵晓伟终于没辙了：“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李天纵想了想，这个插件的功能确实很神奇，但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他断然不敢将这个插件，作为产品的一部分，推向市场，予以公开。 “可以，但是你一定要保密，”李天纵说道。他和赵晓伟之间，还算不上太熟悉，至少不如他和梁嘉亮、孙晓勇之间亲近。 如果是梁嘉亮和孙晓勇，李天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插件交给他们，但是对赵晓伟，他还要听其言、观其行，做一些防范。 “那当然，纵哥你就放心吧，不管看到什么，我都当没有看到一样，”听到李天纵说要保密，赵晓伟非但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这么隐秘的事情，“纵哥”找他来做，说明他在“纵哥”眼里，已经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跟其他人不一样了。 赵晓伟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能像刚才那样，折腾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能够解决问题。 对自己在计算机技术方面的水平，赵晓伟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信誓旦旦保证，再难的问题，到他的手里，也一定能够解决，而且，不管看到什么，他都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说出来。 李天纵暂时也找不到其他人，只能跟赵晓伟约法三章，然后让他带笔记本，到阅览室，当着他的面，看看能不能够将问题解决。 李天纵要求越多，赵晓伟显得越兴奋，因为这意味着“纵哥”将要让他做的东西，非常重要，就显得他在“纵哥”心目中的地位，变得更高。 很快，李天纵就跟赵晓伟在阅览室碰头。 李天纵要求赵晓伟不得复制他指定的那份文件，可以用任何方式，解开源码，但是他不能去看源码的具体内容。 也就是说，如果赵晓伟能够解开源码，也不能看，解开以后，直接交给李天纵就行了。 对于这些要求，赵晓伟都一一答应。 赵晓伟已经从李天纵那里，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然而当他看到那个五十多兆的插件文件时，还是微微有些吃惊，这么大的表格插件，确实太罕见了。 赵晓伟首先试了试一些常规手段，果然没有办法看到这个插件的源码文件。 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个插件表面上看起来，跟其它的插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管用什么办法，想要查看源码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反应。 赵晓伟顿时有些头大，哪怕是内核加密算法做得太好，无法解开，起码也会有相应的反应。这款插件却非常奇怪，无论怎么折腾，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有反应的话，还可以根据反应，做一些推测，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哪怕是解决不了，起码知道什么东西解决不了。 这款插件，就像一个黑洞，任打任骂，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让人也无法知道，黑洞里面是什么情况。 “纵哥，你这个文件有备份的吧？我试试暴力破解？”赵晓伟也拧巴上了，区区一个表格插件，居然让他束手无策，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赵晓伟决定采用更暴力的破解方法，有可能会破坏原来的文件，所以他征求李天纵的意见。 李天纵点了点头，这份文件其实他都没有来得及备份，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他脑袋里的源文件。 他曾经顺利导出过一次，想来再次导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弄清楚这个插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李天纵并不想看到它被扩散，相比别的地方，无疑自己的脑盘，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无能为力 正要动手，赵晓伟再次犹豫了一下：“纵哥，还有一个问题，这个程序里面，不会有什么防止破解的自杀炸弹之类的玩意吧？” “如果有这种破解炸弹，使用暴力破解的话，很可能引发反噬，造成手机和电脑的损坏，”赵晓伟郑重地说道，这款少见的插件，让他不得不万分小心。 李天纵想了想：“手机不要紧，你的电脑……” 赵晓伟连忙说：“没有问题，我打开防护就行了。” 他对李天纵的仰慕，再一次增加，“纵哥”果然是高手，将手机做得可以防护“破解炸弹”的攻击。 他甚至认为，“纵哥”已经对这个插件，做过暴力破解，所以才会将手机的防护做好。 他根本没有想到，李天纵在这支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保护，他是觉得手机坏就坏了，才会说“不要紧”。 “纵哥”如此厉害，却还是无法破解眼前这个插件，由此可见，这个插件异常顽固。 赵晓伟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立刻感到巨大的压力，以及巨大的动力，他一定要将这玩意破解掉，让“纵哥”看看他的实力，如果能够得到偶像一句夸赞，那么再辛苦、危险再大，也都足够了。 赵晓伟缓缓拖动鼠标，将一个又一个防护软件打开。 要是破解的时候，引发破解炸弹，“纵哥”的手机没事，他的电脑却挂掉了，那可就成大笑话了。 李天纵紧张地盯着赵晓伟的动作，这一次直觉告诉他，这个插件非常重要，一定有非常神奇的地方，其重要性，甚至不下于“大脑软件”。 正因为如此，他也摸不清插件内部，会不会藏着“破解炸弹”，当然，如果真的有破解炸弹，一旦爆炸，他也认了，至少证明这个插件无法破解，使用起来不必担心别人盗版。 至于手机，上面的保护非常微弱，一旦爆炸，很可能会被损失。 不过，手机坏了就坏了，最多再买一个。 他却没有想到，这句话会让赵晓伟产生误解，以为他已经在手机上面，做足了保护，甚至已经做过暴力破解，所以才会说“手机不要紧”。 为自己的电脑做好充分的防护以后，赵晓伟打开破解工具，开始对李天纵手机里的这个插件，进行破解。 李天纵和赵晓伟现在都很紧张，非常想看到插件被破解，又担心插件内部会藏着防止破解的“炸弹”…… 只不过很快他们又开始觉得，如果这个插件，真的有什么防止破解的“炸弹”，并且发生爆炸，那就好了…… 赵晓伟试着用了好几款暴力破解工具，结果这款软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手工破解的结果，也是一样。 赵晓伟都快被逼疯了，额头汗水哗哗流着，哪怕是再不好的反应，也比这种完全没有反应要好，面对着这个“黑洞”，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最后，赵晓伟甚至祭出终极*，从存储卡片上，直接读取这个插件的二进制文件。 所有的电子文件，都是以二进制的形式，存放在存储器上面的，赵晓伟跟李天纵一商量，李天纵也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李天纵的手机上面，存放了很多文件，要从这上面找到插件所对应的二进制文件，无疑非常困难。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张没有使用过的存储卡，存入这个卡片，就可能很方便的读取到新存放的二进制文件。 这种方法，对于一般的文件破解来说，作用并不是很大，因为别人可以通过多层加密，打乱二进制文件的顺序。 要知道，二进制文件只有“0”和“1”两个数字，这种简单的东西，一旦表示某个意义，想要破解，反而非常困难。 赵晓伟他们现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使用别的办法，这个插件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只能试一试二进制文件，能不能看出一些端倪。 赵晓伟拿出一只移动微硬盘，对它进行了全盘低级格式化，将盘中的所有内容全部清除，并恢复到没有使用时的状态。 然后，他将插件复制以后，粘贴到移动微硬盘。 问题再次出现了，复制、粘贴的示意图出现以后，文件从左边飞到右边的动画出现，然后就那样，不停地飞啊飞啊……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变化…… 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变化…… 五分钟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变化…… 赵晓伟按了取消，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天气不热，阅览室里还有空调，他这是活生生被急出来的汗水。 他又打开一些工具，利用这些工具复制插件，结果还是一样，就是复制不过去，而且每次都是没完没了的，没有任何提示。 “纵哥，看来不行了，这个插件，肯定设置了不让复制的措施，”赵晓伟无奈地说道，今天他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他拿这个打死不吭声的黑洞，也没有丝毫办法。 “你看，有没有办法，将这个插件，直接存放在一张新盘上面？”赵晓伟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复制转移不行，他还可以直接从大脑里，将文件导出来。 李天纵去买了张新的miniSD卡，插进手机以后，将文件导进去，再交给赵晓伟。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赵晓伟眼睛通红，似乎一夜都没有睡觉，精神倒是挺好：“纵哥，我又找了几个高手，讨来两个方法，咱们再试试？放心，我并没有透露‘黑洞’的任何信息。” “行，试试吧，”李天纵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这个插件不能解读源码，不能复制转移，别人拿到这玩意，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 赵晓伟试了试几种新方法，结果还是一样，依然没有反应。 赵晓伟失望之余，心里也感到舒服了一些，不管怎么说，那些高手的办法，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他多次碰壁，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有办法全都尝试以后，赵晓伟只能在此祭出“读盘*”。 这一次，赵晓伟很快就SD卡上那些被使用的空间，但是一查这些空间的分布，还有文件系统，他又立刻如堕冰窖。 这个文件，并没有像一般的文件那样，老老实实存放在卡片上，位于卡片的某个连续区域，而是分散布满了整个卡片空间。 这倒不是最夸张的，不管再怎么分散，这些信息还是可以提取出来。 只不过，从存储卡片的文件系统当中，根本无法确认这些信息的顺序，没有顺序，提取出一个个二进制数字，当然没有任何意义。 很快，赵晓伟又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存放这个插件文件二进制数字的“点”，居然在不断地、缓缓变化。 已经存放起来的文件，居然在自己转移，改变存放的位置。 “纵哥，我不行了，无能为力！”赵晓伟摇了摇头，最后这个发现，大大超出他的认知，如果说之前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他还能够鼓足勇气，继续下去的话，在发现插件文件可以自己换地方以后，他已经明白，这个插件所用的技术，已经不是他能够理解，更别说破解了。 听到赵晓伟的解释，李天纵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个插件的技术，远远超出世面上可以见到的任何一种技术。 “我可以肯定，哪怕是世界上前三的黑客来了，甚至他们联手，都不会对这个插件有任何办法，”赵晓伟盯着屏幕上，那些代表插件位置的亮点，在不停地缓慢移动，斩金截铁说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周末赴约 赵晓伟霍地抬头，双眼闪动着炙热的光芒，灼灼盯着李天纵，欲言又止。 “纵哥……”赵晓伟的声音微微打颤。 与刚才相比，失去信心的赵晓伟，似乎又重新找到目标，既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技术，哪怕世界前三的黑客，也会束手无策，那么对他来说，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自然是情理之中。 他的信心，又重新回到身上。 如果他能够掌握这种技术，意味着他在世界前三的黑客面前，也会全然无惧。 赵晓伟张了张嘴，犹豫良久，终究抵不住成为世界顶尖黑客的诱惑，涩声问道：“纵哥……这个插件……” 李天纵现在也意识到，不管这个插件内部有什么功能、奥秘，单纯就自我保护能力来说，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莫说赵晓伟这种级别的黑客，哪怕一流高手来了，恐怕也会很为难。 当然，李天纵也不会真的就此认为，这个插件无人可以破解。 哪怕现在没有破解的技术，但是在这个问题出现以后，肯定会有人想别的办法。 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一旦这个插件引起真正的高手注意，被破解注定就是时间问题了。 何况，不管里面的内容如何，如果让人知道这个插件是属于他的，肯定会有人追问插件所采用的这些保护技术。 事实上，李天纵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插件自我保护的能力如此强大，让赵晓伟发出世界前三的黑客，也会束手无策的感慨。 李天纵知道赵晓伟想问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拔出手机：“晓伟，这件事谁也不要说，你也不要问，知道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赵晓伟心痒难耐，不过他看到李天纵说得郑重，也只好点了点头：“纵哥，我不会说的。” “嗯！”李天纵想了想，他对赵晓伟的了解，谈不上很多，并不敢肯定赵晓伟做出承诺，就一定会信守，所以他决定再给赵晓伟加一点筹码。 “我相信你，你也要知道，如果消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李天纵脸色凝重地说道，话风紧接着又一变：“不过，你放心，等条件成熟了，有关这方面的技术，我也可以让你接触。” “真的？”赵晓伟瞪大了眼睛，惊喜说道。 “纵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就是我的偶像，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什么也不会说，打死我也不说，打不死……那就更不会说了……”赵晓伟兴奋得又成了狂热的粉丝。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己威逼利诱，又是威胁，又是利诱，赵晓伟看上去也不像那么笨的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赵晓伟确实也不敢随意泄密，这个插件的自我保护能力，强大到让他恐怖，不用李天纵叮嘱，他已经知道这个插件的来历，绝对不凡。 在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技术，往往都被用在军事上面，而这个插件的防护能力如此强大，就不能不让他有所联想。 这个插件，很可能来自军方，似乎也只有军方，才能出现如此变态的东西。 而防护如此变态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正如李天纵所说的那样，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 想到这个插件很可能是传说中军方的东西，赵晓伟就变得非常谨慎，同时对“纵哥”的仰慕，又更深了一层：“纵哥”居然这种东西也搞得到，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赵晓伟用尽全身解数破解插件的时候，李天纵就在旁边看着，反复折腾下来，插件没有能够破解，却让李天纵了解到很多软件破解手段。 李天纵前面看了很多计算机方面的书籍，基础知识异常扎实，就连赵晓伟也真心佩服，这些破解手段，他看过一次以后，就基本上了解得七七八八。 他向赵晓伟要了那些软件工具，赵晓伟索性送了几张光盘给他，里面都是他常用的黑客工具。 在赵晓伟看来，“纵哥”基础知识那么扎实，手上又有这么逆天的东西，水平显然很高，当然不会缺这些黑客工具。 甚至他还猜想，李天纵叫他做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不会，而是要考验他。 李天纵使用这些工具，还有赵晓伟用过的方法，重新对插件进行了反复破解，结果还是一样，这个插件就像黑洞一样，不管他使用什么方法，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亲自操作一遍以后，李天纵对于破解方法，体会更深。 他不得不承认，赵晓伟的计算机技术，确实很强，这些方法，如果用来对付一般软件，甚至加密措施很严格的软件，也会手到擒来，只有对这个插件，毫无办法。 李天纵就此肯定，这个插件的保护措施，确实很变态。 在这个插件身上，李天纵足足折腾了三天的时间，虽然没有办法看到源代码，彻底弄清楚这个插件的真面目，但是经过反复折腾，他也弄清楚了两件事：一是这个插件的安全性很高，无法复制、无法破解，基本上不用担心盗版的问题；二是这个插件的功能很强大，表现出很高的智能化程度。 基本上，有了这个插件以后，一个简单的WPS表格，就能表现得像一个专业的广告策划师，毫不逊色。 “李天纵，你那个软件弄得怎么样了？”在王曦怡看来，李天纵那天展示的东西，已经超出WPS表格文件的范畴，并且要比大部分软件还要出色。 李天纵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那个插件，只能含糊说道：“快了！” “嗯，不急，你慢慢弄，”王曦怡并没有催促，在她看来，李天纵之前拿出来的那个表格，已经非常强大，她原先的担心，已经全部消失。 “今天中午，你有没有空？” “有事？”李天纵问道，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间自然非常紧张。 电话那头，王曦怡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果然又把事情忘掉了。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二爷爷想见你，”王曦怡只好解释说道。 “哦！”李天纵这才想起来，他跟王曦怡说过，这个周末去见她家族中的人，转眼之间，今天已经星期六了。 既然是约好的事情，李天纵就点了点头：“好的，我去。” “具体什么时候？”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去接你？”王曦怡撇了撇嘴，心里别提多郁闷，这家伙总是木木的，她二爷爷可不是一般人，这回特地跑到申城来，要是申城市的领导知道，恐怕还会引发一场轰动，结果这小子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要她商量着说话。 李天纵并不知道王曦怡心中的腹诽，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便点头同意：“好吧，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李天纵就挂了电话，迅速收拾了一下。 李天纵的心情，其实并不像王曦怡认为的那么平静，他很清楚这次见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直接接触一个应该很厉害的武术世家，并很可能知道那个陌生世界的很多事情。 虽然王曦怡并没有跟他说什么，不过李天纵从那份有关东方宏的资料里面，大概能够看出，那个世界的一些轮廓。 能够传承下来的武术世家，都拥有不短的历史，虽然说武术在现代社会，直接发挥的作用并不大，但是华夏也有句古训，叫作“穷学文、富练武”，一般只有有钱人家，才能够练武。 一方面，武术本身很难成为谋生手段，只有富人才不用考虑生计，专心练武；另外练武需要的器材、药材、食材、养好身体……也都只有富人才有这个条件。 这些家族能够将武术传承很多年，家底往往比较丰厚，在政商等领域，也拥有不俗的影响力。 第二百二十六章 莫名的敌意 李天纵刚刚来到宿舍楼下面，王曦怡就开着一辆银色的大众甲壳虫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款造型别致的轿车，既没有那么豪奢，同样个性十足，在滚滚车流当中，可谓非常显眼。 看到甲壳虫流线型的车身，李天纵不禁有些失神，想起几个月前，刚开学的时候，也有一个女生驾着甲壳虫，将一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砸在他的脑袋上…… 从那以后，李天纵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没有女生，没有那只砸头上的手机，按照他原本的生活轨迹，恐怕不会和王曦怡这朵公认的班花、院花、校花级的美女，发生任何关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说起来，李天纵似乎应该感谢当初那个女生。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对那个刁蛮女生的观感并不怎么好，唯一有印象的地方，似乎就是她那一双长得惊人的美腿。 时过近迁，他也不会觉得那个女生讨厌了，反而因为她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对她有点好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天纵！” 王曦怡的呼喊，打断了李天纵的遐思，他不禁微笑着摇摇头，这事也只能随便想想，那个长腿女生，可不是什么善茬，何况对方的手机，已经跟他的脑袋融为一体，真要见到，他还是会觉得怪怪的，有种做贼的感觉。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王曦怡看了一眼坐到身边副驾驶位置上的李天纵，看到他嘴角洋溢的笑意，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现在看看，似乎有些可笑，”李天纵随口应道，他当然不可能告诉王曦怡，自己在想什么。 有些事情，终究会成为只有自己才能够知道的秘密。 王曦怡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天纵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就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如果是在跟她二爷爷见过面之后，似乎更加合理。 王曦怡开着“甲壳虫”，汇入申城的车流，申城的道路，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大停车场，在这里，不管你是几百万、上千万的名贵跑车，还是小排量的二厢车，跑起来的速度都差不多，到处都是堵车和红绿灯，根本跑不快。 好在，王曦怡要带李天纵去的地方，距离申大并不远，用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就滑入一条浓密的林荫道，车辆渐渐变少起来。 李天纵偶尔看到入口处有块牌子：滨江森林公园。前面道路两旁的树林，也变得越来越茂密。 在树林深处，甲壳虫小轿车挺在一道木栅庭园的门口，王曦怡将车停在路边，歉意地对李天纵笑了笑：“这里的规矩啊，不能将车开进去，所以，我们只有下来走进去了。” “没有关系，”李天纵打开车门，走下车，忍不住做了两个深呼吸，立刻精神一振。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好了，空气中充满清新的味道，比申城街道上的空气，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们走吧，家里就是臭规矩比较多，”王曦怡领着李天纵走进庭园，并笑着暗暗给李天纵打了个预防针。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挺好的，”李天纵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可以想象，这种传承很多年的大家族，家里的规矩一定很多，也正是这些规矩，才是他们能够传承下来的仰仗。 他并没有觉得不好，反而认为理该如此。 庭园门口并没有人，却能隐隐感觉到几股强大的气息，就在左近。李天纵知道，如果他不是跟王曦怡一起出现的话，恐怕也进不了这个门。 李天纵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庭园里的布置。 说庭园，可能有些委屈这个地方，这根本就是一处小型的园林，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亭台楼榭点缀其中，古色古香，让人分不清这是真正的古园林，还是后来仿建的。 这里的环境非常静谧，几乎听不到人的声音，反而是风吹过时，树木哗哗的声音，偶尔一两下鸟叫，不知何处的流水……都是属于大自然的声音。 走在这里，人都不舍得说话，只想安静地徜徉在这种环境当中，跟环境融为一体。 走着走着，似乎走了很长的时间，李天纵耳边听到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眼前骤然一亮，只见一片天空，一片广阔的水面，一下子扑面而来。 滨江森林公园，看来，这里就是江边了。 也不知道是申城的母亲河“浦江”，还是华夏第一大河“扬子江”。 这里是一处江湾，地方可谓得天独厚，夺天地之造化。眼前的江堤上，一身白衣，头发、胡须也一色雪白的老头，正在那里缓缓做一套.动作。 那套.动作看起来有点眼熟，李天纵仔细一看，原来就是他弄出来的那套锻炼身体的动作，他连名字也懒得起，平常就叫“体术”。 在老头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西装笔挺，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子，一看到走过来的王曦怡和李天纵，便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 那两道目光，似乎带着隐隐的敌意，很快盯在李天纵身上。 “四哥，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王曦怡有些惊讶地叫道。 又转头对李天纵说道：“李天纵，这是我二叔家的堂兄，四哥王浩杰；四哥，这是我的同学，我说过的那位，李天纵……” 被她叫作四哥的青年男子，目光在李天纵身上打了个转，却没有理会，才笑着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四叔就在江南，当然要过来看看。” 王曦怡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李天纵能够得到家族的重视，她也很开心、很开心！ 李天纵抬起双手，见王洪杰没有什么表示，也就顺势放了下去。 被这个男人盯着，李天纵感觉非常不舒服，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压力，似乎还要比东方宏大一些。 李天纵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放到那个老头的身上，看着他做自己弄的“体术”，每一个动作，似乎都信手拈来，做得很轻松，动作也都很到位。 王洪杰脸色微微一变，发出一声低低的冷哼，暗骂李天纵不晓得好歹，居然敢轻视他！他似乎已经忘记，是自己失礼在先。 “小四，这么多年，你的个人修养，还是没怎么提高，都说一方山水养一方人，这江南的灵秀，怎么就没能把你改变呢？”场中练功的老人，终于停了下来，双眼一睁，就似乎两道电光一闪，李天纵甚至觉得，这老头不要转动眼睛，却已经将周围的情形，全都收入眼底。 老人的目光落在李天纵身上，却让他感觉和煦、舒服：“这位小友，就是曦怡的同学吧？” “二爷爷，他就是李天纵了，人我可带来了，你还在这边练功啊！”王曦怡走上前去，搂着老头的手臂，撒娇似的摇了摇头。 李天纵顿时有种眼睛珠子落到地上的感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王曦怡如此小女儿情态的一面，看来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强势，在长辈面前，也是一个小女孩。 王家虽然势大，家里的孩子倒也有一些自由的空间，李天纵对王家的观感，不由好了几分。 “二爷爷，我就是李天纵，”李天纵对老头的感觉还不错，特别是看到对方在练自己的体术，而且练得还不错。 下意识地，他就跟着王曦怡叫了声“二爷爷”，感觉这样称呼，很舒服。 “二爷爷也是你能叫的？”王洪杰冷哼一声，走上去递了块毛巾给老头，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二爷爷，现在的江南，早不是以前的江南了，到处都在工业化，哪还有可供修养、陶冶情操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巨大收获 李天纵感觉到王洪杰对他似乎有些莫名的敌意，不过他也知道，眼前的主事人，还是这个老头，既然王洪杰对他不客气，他当然也就不再理睬这家伙了。 李天纵很赞同老头的看法，王洪杰的个人修养实在太差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将敌意表现得如此明显？ 最后还要将责任推给自然环境，虽然是说笑，李天纵却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 “修行在个人，不要将事情都推给环境，”老头对王洪杰的话，显然也很不满意，他伸手拍了拍王曦怡的小手，抬头上下打量着李天纵：“好，很好。” “这套.动作，就是小友你创造出来的？”老头也不请李天纵入座，就站在江堤上，跟他说话，却没有丝毫突兀的感觉的。 “创造？不过是剽窃了瑜伽、密宗、道家、武术的一些动作罢了，”王洪杰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看上去他对李天纵的敌意相当浓烈。 李天纵也有些不明白，这家伙的修养也太差了吧，何况他也没有得罪过这家伙。 老头面色突然一沉，异常不满地瞪了王洪杰一眼：“小四，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再说半句，马上给我滚。” 蓦地，李天纵感觉眼前的老头，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化，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难以呼吸。 王洪杰首当其冲，脸色顿时一白，连忙讷讷道：“四儿错了，四儿再不敢了。” “哼！这些动作，虽然来自不同体术现成的动作，但是组合到一起，却有神奇妙用，你要是能，倒也弄个出来试试？”老头冷冷哼道，毫不留情地大声训斥。 李天纵看到王洪杰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心中不由大爽。不过他也看到，王洪杰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恨意滔滔。 李天纵不禁翻了个白眼过去，他实在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就要跟他过不去。 李天纵这时候已经打开了大脑里的“QQ”，这段日子，他开始有意识使用大脑软件，积累熟练度，让它们升级。 他对“QQ”升级以后，可能出现的功能变化，也很期待，所以一有时间，就会打开。 今天来见王曦怡家里的人，无疑非常重要，这种场合，使用“QQ”无疑非常合适。 大脑QQ可以让他在交流时更放松，表现自如，特别是表情功能，很多时候，都能弥补他语言上不擅表达的弱点。 李天纵白了王洪杰一眼，居然也有些可爱，王洪杰自然非常恼火，老头却忍不住哈哈一笑，看到老头在笑，王曦怡也跟着莞尔，贴在老头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老头笑得更欢了。 “其实小四公子说得不错，这套.动作，确实是我从瑜伽、太极等体术里面，剽窃来的，当然，我也没想着赚钱，就是自个儿练着玩玩，”李天纵抿嘴微微一笑。 “好！好！”也不知道是见李天纵说得谦虚，还是被他的微笑所感染，老头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小兄弟，你这个练着玩玩，可不简单，虽然都是外面流传很广的一些动作，被你这么一弄，立刻变得功效神奇，就连老头子我，现在也天天再练，练一练，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依我看，这东西简直可以媲美五禽戏，甚至直接的效果，还要更高。”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不知道令师何人，竟然能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年轻弟子，”老头抬手捋了捋下巴雪白的胡须，由衷赞道。 李天纵知道，自己跟王曦怡说过的一些情况，她肯定已经跟家里说了，老头既然代表王家出面，肯定也都知道。 他们显然没有全部相信，特别是李天纵无师自通、自创体术的说法，就是他们没有相信的内容之一。 换成李天纵自己，他也不会相信。 事实上，他虽然没有师父，但拥有很可能来自未来的大脑软件，要比任何师父都要厉害。 李天纵微微笑道：“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出来。” 这话无疑很不客气，不过李天纵脸上带着微笑，竟然让人无法生气，就连老头也忍不住叹了一声：“那便算了，老夫也能理解，下次你再见到你那师父，就跟他说，燕山王家，入云松王逸尧久仰了，若有机会，定当拜访。” 老头在说到“燕山王家”，还有他自己的字号时，豪气干云，显得非常自信。 李天纵却在心里暗暗想道，任你名头再大，这次恐怕也要失望了，他并没有师父，就算有的话，也是那些大脑软件，这些软件，显然不会知道什么“燕山王家”、或者“入云松王逸遥”。 就是李天纵自己，也不清楚“燕山王家”、“入云松王逸遥”意味着什么。 “一定一定！”李天纵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虽然他的表现，相比“燕山王家”、“入云松王逸遥”这两个名头，有些太过平淡了，但是李天纵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丝淡淡微笑，让人见了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此子表现，镇定从容，果然与众不同。 只有王浩杰不满地冷哼一声，随即想到老头的警告，马上闭嘴。 显然，老头并不只是看上去比较和蔼，在王浩杰的心目中，颇有威严。 接下去，老头王逸遥就很和蔼地跟李天纵探讨起他的这套体术。李天纵在选择这些动作，并且编排成套的时候，主要是依靠自己身体的反应、鲁大师检测出来的数据，王逸遥显然没有这种能力，但是他修炼武道多年，对于身体内部的细微感觉，却也不是李天纵，甚至现在的软件可以比的。 王逸遥给李天纵说出他在做每一个动作时候的感受，这些动作，原本就有，但是在众多身体动作中并不起眼，似乎也没有什么人，专门去一个一个研究，或者是研究了，却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李天纵像愚公一样，从万千动作中，将它们挑选出来，放到一起，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些常见的动作，还有如此好的效果。 每个武术世家，都有不少锻炼身体的方法，这套.动作相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毕竟这是很多动作中挑选出来的。 但是相比那种经过很多年发展，不断修正改进的武术套路，李天纵虽然选出了这些动作，并且经过用心编排，甚至对一些动作做出了细微的修正，毕竟还没有达到圆融自如、浑然天成的境地。 软件和数据化的东西，并不能解决一切，王逸遥在和李天纵的交流当中，就指出一些感觉不是太好、动作连贯比较生涩的地方。 甚至提出了一些改进的意见。 与王逸遥一番交流，李天纵感觉收获非常大。 王逸遥以为李天纵有个厉害的师父，这些动作当中，存在的一些小瑕疵，恐怕是他故意留下考验李天纵，或者根本不屑为之，他能看出来的东西，李天纵的师父自然也应该可以看出来，为了引起李天纵师父的注意，博取对方的好感，甚至结识，王逸遥刻意交好，不遗余力。 事实上，李天纵并没有王逸遥想象中的师父，哪怕是那些软件，他也是自己在摸索。 软件是死的，并不能告诉他哪个更好，哪个还存在问题，他的摸索，毕竟受到很多限制，不可能一下子尽善尽美。 特别是他接触的很多东西，都是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共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了！”李天纵跟王逸遥一番探讨下来，将这些动作重新连贯起来做了一遍，感觉果然更好。他双手抱拳，向着王逸遥深深一躬，诚挚地谢道。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诱惑 李天纵最大的收获，并非这套.动作上的一些改进，而是通过这次交流，他接触到王逸遥武道上的一些理解方式。 譬如李天纵评判某个动作的好坏，标准就是鲁大师的检测数据，使用这种方式的好处就是很客观，不足便是很可能忽略一些长期效果。 王逸遥则不同，他没有鲁大师，纯粹靠身体的感觉。 但是李天纵可以感觉到，王逸遥对于身体的感觉，异常清晰，几乎达到“内视”的程度。 虽然不是内视，但对身体细微之处的感知，非常敏锐。 类似的情况，李天纵曾经在潘伟鹏家的内家拳拳谱中看到过，内家拳顾名思义，就是非常注重体内的修行，也就是内修。 王逸遥内外兼修，显然都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 “共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并非李天纵客气，他确实是有感而发，与王逸遥交谈，往往一句半句不经意的话语，都能让他深受启发，有所感悟。 王逸遥的感觉，却又不同。 与李天纵交谈，他也感觉很舒服，特别是李天纵脸上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当然，以王逸遥的修为，断然不会因为一点点微笑，就失去冷静的判断，他同样收获不少。 李天纵的思维天马行空，经常提出一些练武之人看来，非常简单的一些问题，而他对这些问题的理解，初听起来，大违常理，却偏偏自有一套说辞。 这套说辞，往往与练武之人的理解，南辕北辙，却又很通俗，常常是从普通人的角度，对武术做出解释。 却偏偏言之成理，让他大受启发。 武术，原本就是玄学，而是实学。 “听曦怡说，除了拳法，你那师父，并没有跟你说起武林上的一些轶事？”谈完体术，两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之中，已经变得很近，谈话的氛围，如果没有时不时哼哼两下的王洪杰，也相当融洽，王逸遥话风一转，终于步入这次见面的正题。 李天纵点了点头，微笑道：“还请前辈指教。”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由你门中，或者授业恩师告诉，才最合适，有些事情，毕竟不足为外人道，”王逸遥沉吟片刻，捋了捋颔下的白须，凝重说道。 “不过听你的意思，令师似乎神龙见首不见尾，并没有向你讲述这些事情的打算？”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是没有打算，而是根本不会说，也无法说。 李天纵明白王逸遥的意思，也索性当作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似乎这样解释起来，也比较方便。 “师父从来只是教下拳法，其余事情从来不管，我也有很长时间，不曾见到他了！”李天纵诚恳说道，确实有很长时间了，他根本就没“见”过。 王逸遥心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令师这种高人，行事果然不循常理，凡尘俗世，自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一定是小兄弟你的资质绝佳，才会动心收你为徒。” 听到王逸遥称赞李天纵资质好，王洪杰不屑地撇了撇，王曦怡眼中却闪动着一样的光彩，开心地望着她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 李天纵却苦恼地说道：“哪里，我也就是才学几套拳法罢了，对于拳理，甚至都不清楚。” 王逸遥顿时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可不要不知足，我听宽和说了，你那几种拳法，都是精妙异常，寻常人求一种而不可得，你却身怀数种，实在是机缘不浅。” “哪怕一般的世家，没有王家这种上千年的积累，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啊，”不经意间，王逸遥再次流露出对于家族的自信和自豪。 虽然像是随意的闲谈，王逸遥的每一句话，却都颇有深意。言语间不断试探李天纵的情况，又处处隐晦指出王家的势力和传承。 只不过说来说去，王逸遥还是没有说到具体的情况。 “小兄弟，你能够击败东方宏，在江湖中，可算已经来到一流高手的门槛，只差一步，就能登堂入室，这一步，却不是光练拳法，就能够跨出去的，”王逸遥微笑看着李天纵，显得非常亲切：“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王洪杰撇了撇嘴，虽然他对李天纵很不满，却也知道他曾经击败东方宏，只是依然有些不甘地小声嘟囔：“也就是狗屎运罢了，哪里及得上一流高手？” 王曦怡听到王洪杰的声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示威似地向李天纵竖了竖大拇指，无声地动了动嘴唇：“好样的！” “呃，并非拳法，如何才算跨过去？”李天纵不解地问道。 王逸遥不由拍了拍脑门：“哎呀，忘了你并不清楚江湖的规矩。” “想要跨入一流高手的门槛，除了拳法，还需要历练，得到江湖的承认才行，”王逸遥微微笑道：“何况，于武道而言，只是苦练，进境始终有限，只有不断与人交流，吸取众家之所长，才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为一流、甚至顶尖级的高手。” 李天纵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叶问2”中的一个画面，“叶问”为了开馆授艺，不得不接受众家武馆的挑战，只有在打赢之后，才得到大家承认，似乎就是这种情况。 当然，王逸遥说得也确实不错，至少李天纵就深刻体会到，他在跟东方宏的比武中，受益匪浅，进步很大。 而若是没有之前严宽和陪他练习，即便有软件的帮助，恐怕他也赢不了。 不过，李天纵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在很多时候，还需要软件的帮助，若是论及真正实力，相比东方宏，还要差很多。 “我的基础还很差，暂时还未打算历练，”李天纵老老实实说道，至少也得要本身能力强大以后，才会考虑。 王逸遥微微点头：“是了，令师不告诉你这些事，恐怕也是想要你打好基础。” “不过，令师眼界也太高了，以小兄弟你现在的身手，已经不弱于普通的一流高手，”王逸遥微笑说道：“当然，历练也不急，想来令师另有安排，若是被我等打乱，反而不美。” “要不，就再等等？” “不用了，”李天纵连忙说道，要是等他师父说，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师父只传授我拳法，并不会管及我的其他事情，更何况，我想要见他一面也不容易，若是方便，还请前辈能够指教。” “原来如此，”王逸遥似乎有些为难，眼中却闪过一道“奸计得逞”的得意目光：“既然如此，老夫倒是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不过……” 王逸遥话风一转，继续说道：“世家中都有一个规矩，江湖事、江湖了、不得外传，一些秘辛，老夫就不方便说了，除非……” “如何？”李天纵虽然有QQ的帮助，却哪里是对面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老头的对手，几番挑逗，早就有些迫不及待。 王逸遥笑了笑：“除非，你是我王家中人。” 李天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头这话简直就是白说，他当然不是王家人，总不能重新投胎吧？ “要成为我们王家人，也不是很难，”王逸遥似乎已经猜到李天纵心中所想，很理解地笑着说道：“譬如，娶我们王家的女子，成为王家的女婿，自然也就是王家的人了。” 其实，老头这话并没有说全，想要成为王家人，光娶了王家的女子还不够，还要入赘成为上门女婿才行。 老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转过头去，看了旁边的王曦怡一眼。 如此明显的暗示，李天纵当然不会看不到，他也跟着转过头去，就看到王曦怡那张精致娇俏的脸蛋上，蕴满一层淡淡的红霞。 明艳不可方物！ 李天纵的心脏，就好像让人用大锤狠狠擂了两下似的，扑通扑通，骤然急速跳动起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的未来我做主 王曦怡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听着二爷爷和李天纵交谈，心中隐然有一丝期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两人谈着谈着，突然都向她看过来，王曦怡微微一愣，旋即一丝甜蜜涌上心头，那种期待感，似乎一下子明朗，心跳骤然加快，脸颊飞起一抹明艳的红霞。 那一瞬间的光彩，看得李天纵目眩神迷，QQ状况下，他似乎特别放松，脱口而出：“好美！” 王曦怡似乎没有想到，一向表现很沉稳，甚至有些木讷的李天纵，会突然直率起来，说出这样一句话。 或许因为太意外，听到这句话，王曦怡竟然变得害羞起来，略显慌乱地低下头去。 王逸遥也没有想到，被他看作奇货可居、年纪轻轻，已经摸到一流高手门槛的李天纵，竟会突然表现的如此直接，有些尴尬地嘿嘿两声。 一旁的王洪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放肆，曦怡可是有婚约的，哪里容得你胡乱意淫？” 李天纵、王曦怡，甚至王逸遥的身子，都不由一僵，王逸遥心里那个恼火，恨不得一脚将王洪杰这家伙踹到江里去。他并没有说要让王曦怡嫁给李天纵，只是言语当中，有所暗示，不过是利用李天纵对王曦怡的好感罢了。 没想到这层窗户纸，直接让王洪杰这个愣头青戳穿，如果因此引发李天纵的不满，那他前面下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李天纵的身手，尚未跨入一流门槛；李天纵的拳法，虽然精妙，以王家的积累，也未必需要放下架子；真正让王逸遥看重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李天纵的潜力，还有他身后神秘的高手。 王曦怡也没想到，王洪杰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猛地抬头，恼火地瞪了王洪杰一眼：“小四，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王洪杰满脸不屑地看着李天纵：“大爷爷、大伯他们，已经决定将你嫁给慕容楚白，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胡说，谁说我就同意了？”王曦怡小脸涨得通红，她并没有订立婚约，不过王洪杰也并非胡说，她也知道自己的婚姻很难自己做主，当初离开燕京，跑到申城读书，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人虽然离开了，事情却还不算完，家里竟然连她的意见都不问，就要将这件事给定下了。 李天纵第一次看到王曦怡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似乎都胸有成竹，哪怕是李天纵在擂台上比武，危险迭出的时候，她虽然焦急万分、担忧，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表现的如此无力、惶恐。 李天纵突然意识到，王曦怡虽然一直都很强势，但她依然是一个女生，一个柔弱的、需要人关怀的女生。 心中莫名一疼，李天纵就想伸过手，将王曦怡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他终究没有这么做，毕竟，他跟王曦怡之间，从来没有这么亲热过，何况王逸遥和王洪杰就在旁边…… 李天纵只是伸出手去，将王曦怡一双柔胰握在掌心，用力捏了捏，将自己的意思传了过去。 他在想，如果王曦怡需要，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她摆脱这种无奈，开心起来。 王曦怡微微颤抖的娇躯，猛地一僵，小手也微微用力，下意识要抽回去，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什么，抬头惊讶地望着李天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李天纵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笑容很可爱、真诚、灿烂…… 王曦怡似乎感觉到，李天纵的笑容好像会说话一样，立刻将鼓励、肯定、保护等等许多意思，传递给她。 她不由心中一宽，一下子放松起来。 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蛋，血色消退下去，一抹红霞，又悄然爬上脸颊。 王曦怡勇敢地与李天纵对视着，渐渐露出一丝坚定的笑意。 王逸遥与王洪杰骤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逸遥略微有些尴尬，毕竟是他挑逗在前，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天纵居然会打蛇随竿上，二话不说，直接行动。 王洪杰怒不可遏，那小子、那个据说没有任何家世的穷小子，居然敢亵渎他们王家的小公主，而且还是当着他和王逸遥的面。 “放肆，快点松手，你算个什么东西？”王洪杰怒喝道。 李天纵冷冷看了王洪杰一眼：“你才是个东西——” “你全家都是东西……”李天纵差点脱口而出，想到王曦怡跟王洪杰本来是一家，生生又噎回去。 “混蛋，你居然敢骂我？”王洪杰伸手指着李天纵的鼻子，连声冷笑：“哼哼哼，不要以为你打败东方宏，就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高手了，信不信爷抽死你？” “骂？好吧，那我承认，你不是个东西！”李天纵斜了王洪杰一眼，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这厮满嘴污言秽语，倒是让李天纵对武林世家的神秘感，大为减少。 原来，这些所谓传承很多年的武林世家，他们的子弟也不过如此。 “你、你才不是东西！”王洪杰微微一愣，才意识到李天纵是在拐着弯儿骂他，顿时捋起袖子，就要动手。 如果不是慑于李天纵击败东方宏的名头，王洪杰这会儿早已经扑上去了。 “两位，稍安勿躁！”王逸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阻，这事情，说到底还是他惹出来的。 王逸遥在王家的地位，显然不低。 他一开口，王洪杰马上变得恭顺异常，就连王曦怡，也转动目光，看过去。 “前辈有何指教？”李天纵面对王逸遥，也很尊敬。 之前交流体术动作，老人家的武学修为，让他真心仰慕、钦佩。 “哈哈，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子我本来是不想管的，所谓郎有情、妾有意，棒打鸳鸯，君子所不为也，”王逸遥笑了笑，话风突然一转：“不过，曦怡既然有婚约，你们似乎也该慎重一点，起码要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清楚，并为将来打算好了，做出决定，否则，就应该持君子之礼，你们以为呢？” 王曦怡和李天纵都不由抽回手去，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突然说道：“曦怡说，她尚不知道婚约的存在，我想，这个东西所说的婚约，即便真的存在，也还不算数吧？” 李天纵横了王洪杰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看不惯王曦怡的这位族兄。 王逸遥嘿嘿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嘛……曦怡其实应该清楚，年轻人的阅历毕竟不足，看不清未来的发展，往往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所以很多事情，长辈给出的选择，才是最好、最合适的……毕竟，他们比你们多了很多人生经验，对不对？” “这么说，曦怡的另一半，也要由她的长辈来作选择？”李天纵皱起眉头，侧过脸看了王曦怡一眼，心中莫名的难受。 这么优秀、这么有主见的一个女孩，偏偏在她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上面，半点不由自己，王曦怡的心中，一定很不甘心。 王逸遥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是的，王家的子弟，从来都是这样。” “曦怡、洪杰……都不会例外，”王逸遥笑着说道，语气却很肯定，不容置疑。李天纵甚至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世家才有的决心和傲气，王家一定会捍卫这一条规则，如果谁敢破坏的话，王家一定会毫不留情、毫不退让。 李天纵眉头紧皱，虽然他很自信，但是面对王家，他也感到很无力。 感受到李天纵温柔而又略带同情的目光，王曦怡心尖一阵绞痛，突然扬起天鹅般秀美的白皙颈脖，脆声说道：“不，我的未来，自然要由我自己选择。” 第二百三十章 挑战巨头 王逸遥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似乎没有想到，一直被灌输要以家族利益至上的王家子弟，竟然会有人“大逆不道”，说出这样的话。 尤其是，说话的还是他最为看好、最宠爱的王家小公主。 “曦怡，你如今已经是成年人，你可要想好，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给家族、你身边的人，还有你自己，带去怎样的影响，”王逸遥的表情，罕见凝重。 他的身上，蓦地发出一股快要让人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 李天纵在“拳皇”中，经常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高手，对于气场压力，他本来最有信心。然而在这一刻，他却骇然发现，王逸遥带给他的压力，甚至超过八神庵、草稚京等“拳皇”中的对手。 巨大的压力，犹如实质，哪怕是习惯各种气场的李天纵，也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王曦怡的俏脸，在一刹那变得煞白怕人，王逸遥的气场固然可怕，对王曦怡来说，她也曾见过更加强大的气势。真正让她担心的，还是王逸遥说的那句话。 二爷爷这句话，是在提醒他家族中的规矩，同时，也是威胁。 身处气场当中的王洪杰，也同样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过他的眼神，除了看到王逸遥时，敬畏有加；在看王曦怡、李天纵的时候，却隐隐有些兴奋、快意。 王逸遥的目光，从王曦怡、王洪杰、李天纵的身上一一掠过，在看到李天纵直面他的气场，只是稍微有些不自然，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时，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欣赏。 只不过，欣赏的目光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有惋惜、还有犹豫，到最后，全都化为决绝。 “李天纵，你很厉害，不过对于燕京王家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家族利益、家族的需要，”王逸遥的声音愈发冰冷，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气势，突然汇聚成为一股，汹涌澎湃，逼向李天纵。 在老人的心中，维护燕京王家的尊严，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王逸遥强大的气势，是李天纵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不过，类似的场面，他却经历过很多次。 当他刚开始进入“拳皇”的时候，精神意志，都处于尚未开发的阶段，那个时候，他面对“拳皇”中的对手，就像现在面对王逸遥一样，差别天上地下，他的对手是一株参天大树，而他就像是树荫下一株刚刚发芽的小草。 王逸遥的气势，固然非常强大，李天纵的精神意志，却也并非当初所能比。 正因为如此，哪怕此刻面对的是从未遇过的强大气势，李天纵却也没有慌乱，他微微一笑：“前辈这是……在警告我？” “你若认为是警告，那也未尝不可，”王逸遥深深看了李天纵一眼，这个年轻人的表现，让他非常吃惊。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经充分估量了这个年轻人的潜力。 能够在自己刻意释放的气势压力之下，谈笑自若，如果不是功力与自己差不多，那就是此人在精神意志方面，有着特别的能力。 王逸遥并不认为，李天纵年纪轻轻，就能拥有媲美自己的功力，他不惧怕气势压力，原因应该是后者。 而后者，却让王逸遥更为重视。 前者代表现在，而后者，却代表未来、成长的潜力。 绝顶天才，对一个家族，甚至整个武学来说，都可能产生巨大影响。 当然，燕京王家不会惧怕任何人，更遑论一个尚未成为绝顶高手的年轻人。 只是，得失之间，对于王家来说，未免有些可惜。 “年轻人，你还不熟悉这个世界，不要妄想挑战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然，你一定会碰得头破血流，”王逸遥笑了笑，语重心长说道。 与之前相比，王逸遥现在即便是笑，也让人感到压力重重。 李天纵突然哈哈大笑，随着他的大声狂笑，王逸遥施加在他身上的巨大压力，最后一点影响，也终于烟消云散：神秘的武林、世家，做事方法也不过如此！ “我觉得，这应该是庶民的世界，”李天纵改了一句名言，冷冷笑道：“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但若是它阻碍了我，我也不介意挑战一下。” “不知天高地厚！”在王逸遥将李天纵作为气势释放对象以后，王洪杰身上的压力大为减少。看到王逸遥开始“教训”李天纵，他不由得意起来。 “王家是天？还是地？”李天纵不屑地瞥了王洪杰一眼，话里却将矛头对准整个王家：“在我看来，王家不过就是一艘船，庶民才是水，水能载舟、亦可覆舟，这可是千古名言。” “哈哈哈，就算你是水，也不过是一滴水，能翻起什么大浪？”王洪杰大声反驳。 李天纵傲然一笑：“水滴也可穿石。” “小兄弟是要滴穿王家这艘大船？”王逸遥冷冷看着李天纵，这是他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任何笑意。 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也一下子降到冰点。 王洪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天纵微微耸肩，如何化解压力，他有很多心得。 李天纵知道，在王家面前，现在的他，或许真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微不足道，在这个时候，凭空得罪一个这么大的势力，显然并不是好的选择。 但是，看到此刻像郑小茜一样柔弱的王曦怡，李天纵的心中，充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他也觉得，就算因为这件事，与王家发生冲突，只要王曦怡的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王家也不至于就动手对付他一个学生。 不管怎么说，王家都是大家族，听他们的意思，在这些武术世家中间，还有很多规矩存在。 李天纵微微一笑：“水本无形，一切都随船而动罢了。” 李天纵说得隐晦，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我做什么选择，那就要看你们王家怎么做了，如果你们真的逼我，那我也一定会做出反击。 “好好好！”王逸遥突然哈哈大笑，江堤上突然掠过一阵狂风，吹得每个人衣袂乱飞。 “很多年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会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我们王家，怕是有几百年，没有听人说过这种威胁的话了吧？”王逸遥不怒反笑，哈哈说道。 王洪杰快意地看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终于跟家族彻底决裂，那就让他再添上一把火：“二爷爷，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敢说这话的，很快都死了。” “不错，全都死了！”王逸遥停下笑，冷冷看向李天纵。 一股冰寒的杀意，扑面而来，李天纵几乎要忍不住后退，他猛地一咬舌头，强自站着没动。 脸色，煞白！ 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王逸遥冷哼一声，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李天纵，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微笑。 虽然他的脸色很难看，随时都可能无法坚持的样子，但是那笑容，却很自然，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心志精神实在太强大了，这样的年轻人，练武又是天才，若是一切顺利，将来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看到李天纵这样的表现，王逸遥也不禁有些犹豫，拒绝这样一位天才，王家日后，会不会因此后悔？ 虽然略有犹豫，王逸遥却没有丝毫手软，不管是他，还是燕京王家的尊严，都不能容忍侵犯。 一股更加凌厉的杀气，扑向李天纵，王逸遥肩膀一晃，就要打算出手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时，一直咬着嘴唇发呆的王曦怡，突然横身拦在李天纵面前，大喊一声：“二爷爷……”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四年和一个月 “二爷爷，当初我要离开燕京，前来申城，曾与父亲和爷爷有所约定，给曦怡四年时间，等曦怡大学毕业，再决定曦怡未来的道路……”王曦怡定定看着王逸遥，一脸认真说道。 在这一刻，她看上去又成了那个强势的、有主见的女生。 然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却表明她的心中，绝不如表面显现的那么从容、镇定。 事关一辈子的大事，王曦怡也十分紧张。 “那似乎并不包括你的婚约，”王逸遥微微摇头，当初王曦怡向家中提出这个要求，他也曾经从中斡旋，如今看来，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王曦怡点了点头，当初家族同意她前往申城读书，而不是家族的一些安排，已经很不容易，她也没有任性增加条件，否则都不会有机会。 “虽未明说，但也没有排除在外，这四年自由，自然也该包括婚约，”王曦怡静静说道。 王逸遥轻轻摇头：“曦怡，你知道，这不可能。” “二爷爷……”王曦怡看着王逸遥，眼眶陡然一红，这个坚强的女孩，眼看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几乎就要哭了。 李天纵突然轻轻一笑，看到李天纵的微笑，就连王逸遥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心性定力，实在是太好了，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而且笑得很自然、很从容，让旁人都不由受到感染，只觉得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似的。 王逸遥甚至有种错觉，似乎王曦怡这件事，李天纵早已经胸有成竹。 “其实，推迟四年做决定，对于王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天纵微微笑道。 王逸遥问道：“何以见得？” 李天纵自信地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俗话说，年少莫欺穷，曦怡现在十八岁，四年之后不过二十二，结婚也还算早。四年之后，前辈们今日所作出的选择，又会发展到何种程度？” “在下也可跟前辈做个约定：给我、给曦怡四年时间，四年之后，如果你们还是同样选择，我们定然悉听尊便，如何？”李天纵微笑看着王逸遥，自信满满。 王逸遥也认真看着李天纵：“你就那么自信，四年之后，一定可以让我们改变主意？” “不错！”李天纵没有丝毫犹豫，笑着应道。 李天纵笑得很自信，给人感觉他要做到这件事，确实把握很大，这让王洪杰感觉很不舒服，还有一点点紧张。 “狂妄，你可知道大爷爷和大伯他们，给曦怡定下来的慕容楚白是什么人？那是三大世家慕容家族的嫡系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世家第三代年轻人当中，公认天赋最杰出的，不要以为你能打得过东方宏就很厉害，慕容楚白一年前已经成为公认的一流高手……” “你有什么资格，跟慕容楚白比？你又凭什么，可以让我们王家改变主意？”王洪杰瞪着李天纵，大声说道。每当他提到慕容楚白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会上扬一点，似乎只要这样，就能彻底打消李天纵那莫名其妙、让他感到极不舒服的自信。 在王洪杰心中，慕容楚白确实是他曾经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 家世好、天赋出众、本身又很优秀……也只有慕容楚白，才配得上王家的小公主。 “凭什么？”李天纵微微一笑，并不理会王洪杰，只是静静看着王逸遥：“前辈应该知道，我学武多久了吧？” 王逸遥揪着下颔一缕胡须，沉吟良久，方才抬头深深看了李天纵一眼：“小伙子，老夫承认，你的资质上佳、潜力巨大，或许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不过，现实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慕容楚白，老夫也知道，确实很优秀，现在的你，远不如他……” “那只是现在！”李天纵立刻截断王逸遥的话，显得信心十足：“我承认，慕容楚白家世很好，从小就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成长环境，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一流高手。” “没有那些条件，我也一样站在一流高手的门槛前，所用时间，不过区区几个月而已……” 李天纵话一说完，王洪杰就大吃一惊：“几个月？你以为东方不败重生，传给你全身功力了啊！” 王逸遥却没有质疑李天纵的说法，王家曾经做过调查，李天纵开始练武的时间，也就是上了大学之后，才突然露出迹象，以王家的情报能力，如果李天纵从小就开始练武的话，断然不应该查不出一点苗头，似乎他真是几个月前，才开始接触武术。 虽然这事有些不太可能，但李天纵表达的意思却没有错：他的天赋，并不比慕容楚白差，就算没有慕容楚白的条件，他同样也已经站在一流高手的门槛前。 “身手高低，并不能说明一切……” “我知道！”李天纵的目光毫不示弱地与王逸遥对视：“对于世家而言，最重要的恐怕并非个人武力，政治、经济上的势力，才是你们能够延续这么多年的根本所在，你们要看的，无非是在这些领域的能力和表现。” “不错，慕容楚白，同样是年轻一代当中的翘首，”听到李天纵冷静的分析，王逸遥也不由露出赞赏的表情，只是态度依然不见松动。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承认，慕容楚白的表现一定很优异，他也肯定很优秀，不过，最重要的，恐怕还是他慕容世家嫡系继承人的身份吧？” “你知道就好，”王逸遥并没有否认。 李天纵不屑地微微一笑：“我是说，他今日的成就、表现，恐怕有一大半要归功于他的这个身份。” “当然，正如前辈所说，这本就是慕容楚白比我强的地方，我回避不了，也不想回避。我只是想请前辈看着，四年，给我四年时间，再来比较我和慕容楚白各方面的成就……” “为什么要等？难道你前面十几年都白活了？”王洪杰尖刻地讽刺。 “怎么等，你也只能跟在慕容楚白的身后吃灰！” “确实，我是白活了十几年，如果我能够早一点遇到家师……”李天纵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将王洪杰的讽刺全数接下。 他抬头看着王逸遥：“前辈以为如何？” 王逸遥也在看着李天纵，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谁都没有示弱。 李天纵目光坚定，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无疑。 王逸遥目光深邃，他在迅速思考李天纵刚才说的那些话，比较他和慕容楚白两个人，四年之后，到底将会如何。 王曦怡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说的话，能够起到的作用很有限，哪怕她要死要活，家族恐怕都不会理会。 不知何时，她已经攥着李天纵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 “你的表现很自信，”王逸遥终于缓缓开口：“但是除了武术之外，你在其他方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让我心动的潜质。” “王家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等上四年，”王逸遥轻轻摇了摇头。 感觉到手掌突然被捏得更紧，李天纵伸手拍了拍王曦怡的光滑的手背，微微一笑：“不用四年，一个月……不，只要一个星期，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如果王家还有传承千年的眼光和胸怀，想必会有所决断！”李天纵信心满满说道。 相比这些话，李天纵脸上一直挂着的自信笑容，更让王逸遥动容：或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够给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好，我会立即跟燕京联系，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王逸遥终于点了点头。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为了一个或许会带来惊人答案的年轻人，他们王家，可以等！ 第二百三十二章 各自心思 李天纵和王曦怡都露出惊喜的目光，飞快地转过头相对而看。 在王曦怡那双清亮的、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眸中，李天纵甚至看到一丝晶莹的泪光，能够从强势的家族那里，争取到这个机会，实在太不容易。 李天纵对此感同身受，只要亲身经历过王逸遥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就知道想要让对方改变主意，难度有多大。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为燕京王家的人，王曦怡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如果不是王逸遥与王洪杰还在旁边，他们几乎就要忍不住扑向对方，狠狠发泄一下。 这时候，两人却只能兴奋地凝望着对方，传达着心中的喜悦、安慰、感谢等等诸种情绪。 王洪杰也非常意外地看着王逸遥，他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就要决裂的双方，怎么突然之间，就达成协议了？ 甚至，还是要他王家做出一定妥协的协议。 “老夫只是向家里建议，同意与否，并不能保证，”看到李天纵和王曦怡几乎喜极而泣，王逸遥甚至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另外，老夫还有一个条件。”王逸遥道。 “前辈请说！”李天纵转过头，客气地说道。 从王逸遥的话语中就可以听出，这个武道高手在王家的地位，绝对不低，他既然答应代为沟通，那这件事，就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只是等上一个月，这个条件并不高。 以李天纵在武道上表现出来的天赋、能力，还有他身后那个“神秘的师父”，足以让王家考虑考虑。 如果可能，李天纵自然也不会跟王家将关系弄僵。 王逸遥看着李天纵，轻轻笑道：“很简单，如果一个月后，你拿不出足够说服力的东西，那就必须做出放弃，并以其他方式，加入我们王家。” 王逸遥的算盘打得很精明，如果李天纵成功证明，拿出足够说服力的东西，那么他们王家就再等上四年，也未尝不可，毕竟王曦怡与慕容楚白的婚约，并未正式达成，世家之间的关系，也远比李天纵和王曦怡这种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更加理性。 如果李天纵不能成功证明，却也不能就此否定他的潜力，让这样一个潜力巨大、身后还有一个神秘师父的年轻人加入王家，同样是件好事。 “好，这个条件，我答应！”李天纵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 看到李天纵如此果断，王逸遥对他的好感，不由再度增加了一些，心中也在想着：这个小家伙，给人的感觉总有些看不清楚，或许真能够有所表现，也说不定。 他甚至开始期待，不知道李天纵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要如何证明，他可以在四年以后，超越慕容楚白。 王逸遥也认为李天纵的天赋很出色，精神意志也很强，不然，他也不会千方百计想要将李天纵拉入王家。 但是，王逸遥却并不看好李天纵和王家的这个约定，因为慕容楚白，同样很出色。 “曦怡，你就跟李天纵他说一说，要想证明他能够超越慕容楚白，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吧！”王逸遥心中暗叹一声，挥挥手，示意李天纵他们可以走了。 “天纵，你真的有把握吗？”一直到走出江边庭园，李天纵和王曦怡都攥着对方的手，没有放开。 直到走到王曦怡停在外面那辆甲壳虫小轿车前面的时候，王曦怡才有些不舍地松开李天纵的手掌，看着他问道。 李天纵的手掌、还有微笑，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女人，可以依赖的时候，真好！ 听到王曦怡的话，里面明显充满了担忧，李天纵不由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车上说。” 然后，他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结果发现自己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又很费力地探出身子，移坐到邻座上。 “不好意思，我不会开车！”李天纵抬头对拉开车门，露出惊讶表情的王曦怡说道。 王曦怡顿时有些苦笑不得：“那你还往驾驶座钻啊！” 王曦怡开着车，驶向回去的道路，脸上却多了一层忧虑：李天纵是她见到的少有天才，不过他的出身起点，毕竟太低了一点。王曦怡并没有看低李天纵的意思，相反，她觉得李天纵这样的出身，能有这样的表现，更让人敬佩。 只是出身决定起点的高低，相比慕容楚白，李天纵学什么都要晚，做什么都要从零开始，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他甚至连车都不会开，点点滴滴的差距累积起来，又怎么能够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证明他可以在四年以后，超越慕容楚白。 一个月、四年，相比李天纵要做的事情，都不算长，甚至可谓非常短暂。 要知道，李天纵即便进步再快，慕容楚白也不会停在那里等他，慕容楚白同样拥有出色的天赋，加上他拥有的资源，进步也是一日千里，进境飞速。 “二爷爷，你真的要答应那个小子？”王曦怡和李天纵一走，王洪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逸遥若有所思地望着李天纵他们消失的方向，闻言摇了摇头，笑呵呵看着王洪杰：“小四，你这纨绔样，是越来越到位了。” “二爷爷，我本来就是个纨绔、二世祖啊！”王洪杰嘿嘿笑了两声，气质当中，却显出一丝精明睿智，不再是李天纵看到时，那副轻浮浅薄的样子。 “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至于刚才的事情……你对那个李天纵，如何看？”王逸遥转身面向滔滔江水，轻声问道。 王洪杰跟在王逸遥身后，慢慢走向江边：“我觉得，二爷爷的想法很好，也很周全，但若是我的话，或许就直接同意他俩的事情了。” “咦！”王逸遥非常意外地看了王洪杰一眼：“你不是不愿意曦怡跟那小子吗？” “是，以我的立场来说，自然不希望曦怡跟那小子成事，毕竟，这意味着长房的力量，会再度增强，但我要是二爷爷的话，从整个家族的立场出发，那就要全力玉成此事了？”王洪杰嘿嘿笑道，话语中，明明白白将自己和长房割裂。 偏偏王逸遥并没有感到奇怪，更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就这么看好那小子？” “那倒不是，”王洪杰摇了摇头：“李天纵的天赋毋庸置疑，不仅是武术方面，他在很多方面，学习能力都很强，我们的调查就显示出这一点，我不相信他可以隐藏十几年而不露出一点点痕迹，那样的话，他将更可怕。” “所以，我认为李天纵未来的发展空间，并不会比慕容楚白差多少，当然，要想真正获得发展，他还必须得到我们王家的支持。他未必能够超过慕容楚白，但是二爷爷不要忘了，曦怡嫁给慕容楚白，只是加强两家的联系罢了，世家的真正关系，并不会因为联姻而发生本质变化，我们跟慕容家，始终是合作中带着更多竞争……” “但是李天纵不一样，他可以真正成为我们王家的人。” “小四，你果然看得很透彻，”王逸遥赞了一句，此时的王洪杰，表现与刚才全然不同，如果李天纵看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你将这些都跟我说了，难道就不怕我改变主意？真的就同意了他俩的事情？”王逸遥笑着问道。 王洪杰摇了摇头：“二爷爷不会的，你也不能。” “嘿嘿！”王逸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是啊，咱王家的事，复杂着呢，怀着不同心思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智能程序？ 燕京王家，在很多人看来，绝对是巨无霸类型的存在，事实上，经过数百上千年的传承，王家在最近百余年，也终于攀升到最为极盛的时代。 在外人看来，此刻的王家，就像一轮高挂中天的烈日，耀眼夺目，但王家的有识之士，也都看到此刻的王家，已然积弊丛生，面临盛极而衰的境地。 王逸遥长叹一声，悠悠说道：“不错，虽然我也知道，你刚才所说的办法，对于家族来说，获益最大。然而，现在的王家，并非往日大家一条心、共同开创大场面时的情形了，很多事情，内部纷争严重，相互扯后腿，我若是提出来，肯定没法通过，除非李天纵真的能够让大家心服口服。” “二爷爷觉得，李天纵能够做到？在一个月里，就有足够的表现，证明他可以在短短四年时间里，超越慕容楚白？”王洪杰笑了笑，避开有关家族的敏感话题，说起李天纵提出的约定。 王逸遥表现得有些犹豫，沉吟片刻才道：“似乎……难度太大了点。” “我也觉得，不大可能，”王洪杰与王逸遥祖孙俩相视苦笑。 “不过，这家伙给我的感觉，似乎他已经胸有成竹，他到底有什么筹码？”王洪杰疑惑说道。 王逸遥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我虽然想要他在短时间里，表现出绝对实力，让家族可以考虑他，却也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提出这么严苛的条件，偏偏他自己似乎又自信得很，也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弄巧成拙。” “无所谓，即便他完成不了，也要加入王家，二爷爷你打得好算盘，”王洪杰狡黠一笑。 “毕竟不完美啊！”王逸遥并没有感到丝毫高兴：“你呢，这么一个潜力新人，你怎么就会轻易放手，不去尽力拉拢。” “有二爷爷，还有曦怡那个丫头抢在前面，我又能做什么？如果我能够早点知道这么个人，又如何会放过他？”王洪杰摇了摇头，满脸遗憾。 王逸遥与王洪杰两人，对李天纵的评价，都非常之高，不过他们都不太相信，李天纵可以完成约定，在有限的一个月时间里，证明他可以超越慕容楚白。 事实上，不止他们这样想，一开始还抱着美好幻想的王曦怡，在冷静下来以后，也迅速意识到，这是个不太切合实际的想法。 不过她一边开车，一边还是带着些许希翼问道：“天纵，一月之约，你有什么计划吗？” “本来没有，现在有了一点点，”李天纵很舒服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得不说，这种小轿车的感觉，就是比公交好多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买车。 如果王曦怡知道李天纵现在的想法，一定会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念头，这家伙跟慕容楚白相比，境界上差太多了。 王曦怡并不知道李天纵心里的想法，闻言马上追问：“是什么？” “你知道的，就是我们那个广告投放和效果分析系统，”李天纵说道。 “那个？”王曦怡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看到李天纵竟然点头肯定，王曦怡不禁有些无语：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意识到，慕容楚白已经达到何种高度。作为世家当中，公认天赋最为杰出的第三代领军人物，慕容楚白已经接手慕容世家一部分产业，这部分产业的规模，高达数十上百亿。 一个区区的创业项目，哪怕他们真的搞成功了，在慕容楚白的面前，就像萤火虫跟月亮，不，简直就是萤火虫要跟太阳比耀眼程度，根本不值一提。 “不错，过两天，等我把东西弄出来，你就知道了，”李天纵已经从王曦怡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怀疑，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没有确定，不方便现在就直接说出来，只好这样说道。 李天纵的微笑，让失望的王曦怡感到一丝安慰，似乎他的微笑，可以带来信心、力量。 只不过，理智却告诉他，李天纵想要凭这个项目，说服家族的人，恐怕不会有任何可能。 这种项目，在家族长辈门眼中，完全不值一提。 这次与王逸遥见面，李天纵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关武林世家的信息，却一头扎进一个大世家的漩涡当中，犹不自觉。 两天以后，李天纵叫上王曦怡与赵晓伟，想让他们看看他这两天的成果。 李天纵拿出一只优盘，先递给赵晓伟：“这里面，就是让你编写的那个小程序，我做了一点点改动，现在，你们可以都安装一下。” 赵晓伟与王曦怡依言安装优盘里唯一的那个程序，确实很小，只有几百K的大小。 点击运行以后，王曦怡发现，这就是他们计划中的，那个广告投放渠道和效果分析系统，只是这个头也太小了些。 王曦怡狐疑地看了李天纵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东西。 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在跳出来的对话框中，输入一些参数，也就是模拟广告商、广告客户需要达到的广告效果，能够投入的广告资源，然后按下确认。 这次却没有出现上一回那些让李天纵和王曦怡都很吃惊的广告策划、分析报告。 而是跳出一个对话框：无法连接网络…… “要想运行这个程序，你们先连上网络，”李天纵说道。 “需要联网运行？”对于李天纵突然搞出来的这一套，王曦怡略微有些吃惊。 当她按照李天纵的说法，连接上网络以后，再次运行分析软件，立刻得到同上次类似的结果。 分析软件根据王曦怡输入的参数，很快给出一份完整的策划分析报告。 与上次表格输出不同的是，这次软件给出来的结果，包括逐项显示的结果，也包括综合性的一份完整报告。 这份报告的出现，让王曦怡眼前一亮，这意味着，这款软件，已经具有取代广告文案、策划人员部分工作的能力。 王曦怡又试了几次，发现这款软件的表现，几乎完美，不管他输入何种参数，最终都能得到一份很明显的策划报告。 每一份报告，质量都很不错。 “需要联网，才能实现这个功能？你把那个数据库，放到服务器上了？”王曦怡不得不承认，虽然这款软件的功能还不是很丰富，操作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界面也很简陋……总之，还只是一个毛坯，但是它的能力，还是表现得非常强大。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错，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软件被盗版和破解的问题。” 王曦怡也点头同意，这款软件，除了算法和模型，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囊括各种策划方案的数据库，甚至要比算法更加重要。 将数据库放在网络上面，就可以防止破解和盗版，将最重要的东西，始终牢牢把握。 “这样做也好，不过以后我们可能需要更多服务器的带宽以方便大家访问，”王曦怡看了一眼负责计算机技术这方面的赵晓伟，突然发现这家伙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赵晓伟似乎也已经发现这款软件联网以后的强大功能，他就像王曦怡上次接触表格时的情况一样，显得异常兴奋，并且不断将各种信息输入进软件，在看到软件输出的结果以后，变得更加亢奋。 王曦怡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骄傲的浅笑，这款软件在这一方面的表现，确实非常强大。 王曦怡可以想象，这款软件的市场销售情况，肯定会异常火爆。 只不过，要想凭借这样一款软件，去挑战慕容楚白的话，恐怕还远远不够。 王曦怡一阵喜悦过后，很快又担心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赵晓伟霍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天纵：“这、这、这是一个智能程序？”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人智业 王曦怡与赵晓伟各自所擅长的领域不同，他们在看到这款软件的神奇功能以后，所关注的东西也不尽相同。 王曦怡看到的，是这款软件的强大功能，可以给广告公司、广告客户创造巨大价值，因而具有极为广阔的市场前景。 而赵晓伟最为关注的，还是技术上的问题，所以他很快就发现，这款软件能够做出如此完美、并不比人差的策划报告，显然并不是一款完备的数据库就能够达成的。 想要跟人媲美，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智能化、人工智能。 赵晓伟在反复几次尝试以后，就惊讶地发现，这款软件，具有很强的人工智能。 不然，就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功能。 “人工智能？”王曦怡愣了愣，才惊讶问道。 在得到赵晓伟的提示以后，王曦怡也迅速认识到，这款软件表现出来的能力，其智能化程度之高，已经绝非普通的程序设计、数据库所能达到。 而人工智能的价值，即便王曦怡在这方面并不专业，也知道这很重要。 简单来说，科幻作品中经常出现的机器人，要想实现，最基本的一条，就是智能化，也就是人工智能。 王曦怡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她终于明白，李天纵超越慕容楚白的信心，到底来自哪里。 那就是人工智能！ 如果，李天纵拥有人工智能技术，必将掀起一场革命性的变化，而作为这一变化的引领者，他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 相比较而言，广告分析和策划，只是人工智能应用当中极为微小的一部分，甚至我们提到人工智能，都不会提及这个细小方面。 如果李天纵能够引领人工智能的发展，那么，他就确实拥有超越慕容楚白的能力。 毕竟，人工智能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可谓无处不在，它将让现在的电子技术，完全更新换代。 想想电子技术如今的影响力，就可以想象，人工智能的影响，将会有多大。 李天纵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个程序，确实拥有较强的智能化水平。” “太棒了！”赵晓伟忍不住挥起拳头，表达他的兴奋之情。 “纵哥，你是我的偶像，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天纵笑了笑：“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掌握了一种智能化核心技术，一旦条件成熟，肯定会让你参与核心技术的研发。不过现在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利用现有的核心，开发应用软件产品，譬如这一款广告分析软件……” 早在之前，李天纵就已经意识到，这款广告分析软件当中，使用到的那个插件，包括两个最大的特点：一是智能化程度特别高；二是自我保护能力，非常强大。 这两种特性，表现在电子技术方面，都有着极其巨大的价值。 后者就不用说了，就像赵晓伟曾经说的，这种近乎无敌的反复制、反破译机制，对于军方、一些需要保密的机构、商业公司来说，近乎无价。 至于人工智能，它的重要性和前景，都不用说了。 在意识到这些以后，面对王逸遥的逼问，李天纵才有信心，定下一月之期。 “赵晓伟，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将这个广告分析系统，做得更完善，主要是一些外观、应用和操作上的问题，这些方面，你应该比我熟悉，就都交给你了，行不行？”李天纵对赵晓伟说道。 “好的！”赵晓伟立刻答应下来，显得非常兴奋。 李天纵又转向王曦怡：“曦怡，市场和宣传方面，就看你的了。” “好的！”王曦怡也点了点头，这个一直显得很从容的女生，此刻也表现的有些兴奋。 “市场方面，不需要担心，有了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还不能引起轰动，那就是我的失职，”王曦怡大声说道，对于一款新产品来说，将声势弄得越大，就更容易打开局面。 也更有机会，打动燕京王家的人。 王曦怡侃侃而谈，立刻提出一系列市场构想。 “我觉得，现在这个在线查询模式，非常好，不用担心被人破解，我们可以提供免费的客户端下载，并可以免费试用三次，再接下去，还想要用的话，就必须付费……” “付费方式，可以是按次收费，或者包月、包年服务……等到打开局面以后，我们还可以成立广告咨询服务公司，提供更多服务……” 王曦怡越说越兴奋，仅仅是广告行业的一个投放方式和效果分析，人工智能软件，就可以创造巨大的市场和产值。 “软件方面，都不是问题，如果按照这种在线服务模式运作的话，除了客户端软件，服务器端的访问设计、以及服务网络，也很重要，”赵晓伟也谈了谈技术方面的问题：“还有网络安全，即便我们的软件不怕被偷盗、复制和破解，但是要确保网络访问的通畅，不能让一款好的产品，因为网络访问问题，而无法正常使用……” 三个人就一些细节问题，很快商量并达成共识，包括成立数家公司，以运行这个项目与智能化核心。 其中，“天人智业”作为李天纵个人全资所有的公司，将拥有“智能化核心”的一切权益；而广告分析系统这个项目，将具体交给“天人互动”公司运作。 “天人互动”的股份，李天纵占有百分之四十，王曦怡百分之三十，赵晓伟只有百分之二十，就是这百分之二十，赵晓伟都觉得受之有愧，毕竟，这个项目最早是由王曦怡发起，最有价值的智能化核心也是李天纵一手包办，他所做的，只是最后一些很简单的工作。 不过，李天纵和王曦怡都很认可赵晓伟在技术方面的能力，有他作为技术负责人，对于公司以后的发展，显然很有好处。 对此，赵晓伟同样很惭愧，因为他觉得，李天纵的技术能力，要远远超过他自己。 能够做出智能化核心的人，计算机水平，用网络上一个词来形容，那已经属于“大神”。 最后，三个人瓜分掉天人互动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十，也暂时挂在李天纵名下，以后将作为干股，授予那些在公司发展过程中，做出突出贡献的优秀团队成员。 因为拥有智能化核心，他们都对这个项目以及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充满信心。 敲定这些事情以后，他们就立刻分头行动。 赵晓伟负责软件的最后完善，并且架设未来面向客户的在线服务。 赵晓伟的计算机技术非常出色，但是他也无法一个人设计完成一款商用软件，譬如软件界面的设计，就需要由专业美工来做。 为了完成这些工作，他需要同时组建一个软件设计团队、一个网站设计和架构团队、还有一个网络安全团队。 对此，李天纵将所有的工作全都交给了赵晓伟，并没有干涉。 赵晓伟也果然不负所托，他本就是计算机协会的骨干，申大那些计算机领域的高手，他基本都有数，很快通过各种联系方式，向他们发出邀请。 不用赵晓伟说明要做项目的具体内容，冲着他、还有“纵哥”的名头，得到邀请者，几乎没有提任何要求，纷纷加入。 有些人甚至还不清楚这个项目的性质，直到开始工作以后，还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创业项目。 他们中的很多人，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为这个项目中的一员。不久以后，当他们成为年轻的亿万富翁时，甚至还有些稀里糊涂。 第二百三十五章 炒作计划 赵晓伟获得“天人互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总感觉与个人在项目创立过程中的付出，不成比例。 他非常看好“天人互动”的成长空间，按照李天纵的计划，是想将类似“广告投放分析系统”这样的产品，全都交给“天人互动”运作。 不说那些还没有成形的项目，就“广告投放分析系统”一个产品，市场规模，就已经十分惊人。 想想看，我们平常看到、听到、接触到的广告，几乎无处不在。 电视、报纸、网络、电台……无数家电视台、报社，还有百度、谷歌这样的网络巨头，几乎都是凭着广告收入，赚得盘满钵满。 一家仅仅是做楼宇广告的公司分众传媒，也能成为财富传奇，何况可以通吃广告行业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 赵晓伟已经忍不住想象，他所拥有的天人互动百分之二十原始股，不久的将来，很可能让他成为亿万富翁。 赵晓伟哪怕再志存高远，以前也从未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亿万富翁。 不过，赵晓伟并没有在美好的幻想当中迷失，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亿万富翁，还要看“天人互动”日后的发展。如果“天人互动”发展得好，他就能成为亿万富翁，如果“天人互动”最终失败，他也会被打回原形。 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非白得，也为了自己能够成为亿万富翁，赵晓伟以最大热情，投入到工作当中。 不到一天，他就将软件、网站、还有网络安全三个基本的技术团队人员搞定，并且急吼吼地，要求大家立刻进入状态，投入工作。 好在，大家都是熟人，平常没少做一些紧急任务，很多时候都没有报酬。这些人甚至都没有谈报酬，直接就开始工作。 这些年轻学生，对工作的投入热情，也远非一些拿着高薪的IT精英所能比。 只用一天，三个团队就将他们认为最好的方案拿了出来，然后又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软件、网站，以及配套的网络安全措施，都已经全部到位，开始调试。 与此同时，李天纵和王曦怡也没有闲着。 面对一个月的期限，王曦怡并没有急着将“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推向市场，她用了一点时间，将“天人智业”、“天人互动”的经营手续全部办完。 平常人可能要花费很长周期，才能跑完的流程，王曦怡却只要将相关资料准备好，甚至有人专程上门来取，第二天就能拿到所需要的全部东西。 在这种时候，王曦怡并没有矫情，而是充分借助家族的权势和人脉，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毕竟，他有一个在申城做副市长的霍叔叔，要做这些事情，实在太容易了。 与此同时，王曦怡又花大价钱，找专业的公关公司，用了一天的时间，拿出一个短期的炒作、造势方案。 这个方案，其中大部分，都是由“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完成。 当王曦怡揭示这一点，并且通过尚未完成，暂时还很简陋的软件现场展示以后，立刻在这家国际性公关公司参与项目的精英中引起轰动。 虽然将来可能成为竞争对手，被抢走吃饭的家伙，公关公司还是以极大的热情，开始推进这个项目。因为他们也明白，他们将很可能见证一个传说的诞生。 这个方案的核心，就是将在十五天之后，召开一次新产品发布会，一切炒作、造势，都将围绕这个发布会，或者说将要在发布会上公开的新产品进行。 首先，公关公司将以“天人互动”的名义，向众多广告媒体、广告公司，还有那些大广告客户，发出一封邀请函，主题就是“广告新时代——一种全新的广告投放方式，即将问世”。 而根据不同对象，公关公司也将制作不同的信函。 对于广告媒体，重点就是如何发挥媒体广告优势、打造更有竞争力的广告平台。 对于广告公司，重点就是如何最有效利用广告资源，为客户创造最大的广告效益。 而对于广告客户，最简单也最直接：如何让广告费用，变得最有效率。 这些信函，前面一个星期通过媒体以公开信的方式发放、广告炒作，每天针对一个对象，三天以后，三大对象的公开信发完，相关公司的邮箱中，也已经收到这方面的信函。 接着重新再发一轮，然后就是对产品发布会进行一个星期的倒计时，用这种充满悬念的方式，充分调动大家的好奇心和积极性。 与此同时，在媒体上、网络上，也进行炒作。 王曦怡作为燕京王家的嫡系后代，十八岁以后，都会拥有一笔创业基金，她将自己的那份，几乎全部投入这次炒作。 对于她而言，这一次，也是背水一战。 成，则她将获得四年、甚至是一辈子的自由；若是失败，她将失去在自己终身大事上的发言权，留着这些创业基金，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曦怡的孤注一掷，效果还算不错。 这些天，网络上、媒体上，到处都能看到有关“天人互动”的讨论，有的是广告、有的是新闻、有人攻击、也有人期盼，其中有公关公司的操作，也有一部分人的情绪，真正被调动起来。 “曦怡，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公关公司开始运作的第二天，霍旭阳亲自将王曦怡成立公司要办的一些东西，送了过来。 燕京王家，所指代的并不仅仅只有王家子弟，霍家虽然不是王家嫡系，却也是王家内部的核心势力之一，他们与王家的关系，历经数百年演变，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霍旭阳的父亲被家族安排前来申城任职，就是为了在这个南方城市，就近照看王曦怡。 不过，王曦怡在办理公司手续时，并没有通过同龄人霍旭阳，因为她知道，霍旭阳对于她，也有一些别样的想法。 也不知道霍旭阳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居然拿了这些资料，亲自送了过来。 霍旭阳曾经见过李天纵，因为妒忌他和王曦怡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还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当霍旭阳知道，王家长辈，最终决定要与慕容家族联姻，将王曦怡嫁给慕容楚白的时候，他心中的头号“情敌”，已经变成年青一代当中，最杰出的慕容楚白。 面对慕容楚白，还有家族的安排，霍旭阳几乎已经绝了念头。 没想到突然传出消息，因为王曦怡的抗拒，还有李天纵的异军突起，家族决定重新考虑这件事。 虽然李天纵似乎跟王曦怡越走越近，两个人甚至联手对抗家族的决定，这让霍旭阳感到心里酸溜溜的。不过因为慕容楚白的事情在前，霍旭阳甚至已经提不起对李天纵的敌意，他希望李天纵能赢，然后他们俩可以展开公平的追求。 霍旭阳爱恋王曦怡多年，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最终拥有决定权的，还是家族。 所以，虽然王曦怡一直非常隐晦却很坚决地拒绝他，霍旭阳也都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够得到家中长辈的认可，王曦怡就没有选择。 当他指望的长辈最后并没有选他，而是选择慕容楚白的时候，霍旭阳又开始诅咒这种家族规矩，他很乐于看到李天纵站出来，将这个规矩打破。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机会就又来了。 “曦怡，我是支持你的，我一直都支持你，婚姻大事，当然要由我们自己做主，”霍旭阳义愤填膺地说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彷佛全然不记得不久之前，他还指望长辈们能将王曦怡强行许配给他。 第二百三十六章 慕容楚白 “谢谢旭阳哥，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会请你帮忙的，”王曦怡礼貌地将霍旭阳请到客厅，给他倒了一杯水。 “不用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当然要相互帮忙，”霍旭阳端起茶杯，左右看了看：“曦怡，最近很忙吧？” 王曦怡笑了笑：“还行，是挺忙的，不过很充实。” “曦怡一直都很独立、努力，这是你最让我欣赏的地方，”霍旭阳端着茶杯，身子略向王曦怡那边前倾：“曦怡，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看你注册这两家公司，是打算经商了？业务上面，我不担心，曦怡你肯定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不过……” 霍旭阳话风一转，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乐于见到你……们成功，肯定会有些人，从中阻挠。”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旭阳哥帮你，在申城这个地方，我爸还是有一定分量的，”霍旭阳用力挥了挥手，认真说道。 王曦怡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在申城这个地方，霍叔叔就是我最大的靠山了，我不找你们，还能找谁呢？” “就是嘛，有些事情不用老爸，交给我去做就行，”霍旭阳看到此行目的已经达成，并不多说，又拍了拍胸脯，做出很多保证，就告辞离开。 以前，他指望长辈的支持，可以不顾王曦怡的感受，死缠烂打，如今，他却准备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愿让王曦怡对他心生反感。 同时，霍旭阳也记得昨日父亲将东西交给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记着，不管你对曦怡还有什么想法，对那个李天纵，你一定要搞好关系……” 对此，霍旭阳很不能理解：“难道父亲以为，那个李天纵，真的能够赢得这次约定？” “慕容楚白人中豪杰，那个李天纵若不是在起点上输得太多，或许还有机会，至于现在嘛，恐怕没有任何可能，”霍元望同样也不看好李天纵。 “不过，那个李天纵也不简单，能够让家族冒着得罪慕容世家、激怒慕容楚白的风险，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可见家族对他还是很重视的……” “李天纵注定要输，输了以后，他也会加入王家，以此人敢于挑战家族权威的做法，恐怕不会愿意迎娶王曦怡以外的女人，那就只有像我们霍家一样，以外姓身份，加入家族……” “到时候，他就是王家最为特别的存在，不依附任何势力，又可能对某些人心怀怨望……” 霍旭阳这次来，其实并没有奢望一下子打动王曦怡，而是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与王曦怡、李天纵之间的关系。 只可惜，自始至终，他也没有看到李天纵。 虽然他曾隐晦提起，王曦怡却故作不理，他也只好从长计议。 霍旭阳打心眼里希望李天纵能赢，至少能够破坏王曦怡与慕容楚白的婚约，赢得四年的时间，这四年，不但是李天纵的，也是他霍旭阳的，谁说他就不能异军突起，渔翁得利呢？ 只是他的父亲，包括理智都告诉他，李天纵想赢，似乎没有可能，他只能也做好李天纵会输的准备：就是跟他搞好关系，以后在王家，大家抱成一团，共同进退。 “李天纵？就是刚刚击败东方宏的那个申大学生？”南方羊城城市坐标的南洋大厦88层，巨大的落地玻璃前面，站着一位面容俊逸，显得很斯文的年轻人，他的眼中掠过南方最大城市的林立高楼，语气平静，让人很难听出，他的情绪上有什么波动。 他就是慕容世家年青一代当中，最杰出的年轻人慕容楚白。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慕容楚白大部分时候，都是现在这种样子，年纪轻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他的情绪波动。 “是的！”在他身后，一个穿着米色职业套裙的白领丽人，双手捧着一份文件夹，恭敬地说道。 她的眼睛，却没有看向手上的文件，对于这份文件的内容，她已经看过，并且记得很清楚，不管慕容楚白将会问道什么，她都有自信，可以流畅地做出准确回答。 白领丽人目光迷醉地看着身前那个年轻人，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要从后面，不顾一切地抱住那个男人。 不过，作为慕容世家精心培养的她们，不但有着对于主人异乎寻常的狂热，更知道自己的本份，有些事情，想想可以，却是绝对不能去做的。 站在落地玻璃前面的年轻人，并没有提出什么问题，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将自己的身影，投射在玻璃上面，又似乎投射在华夏南方最大的这座城市上方，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良久，慕容楚白抬起手，轻轻招了两下：“过来！” 白领丽人微一错愕，不过脚下已经条件反射一般，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白领丽人很快走到慕容楚白身后一步许的位置，她的心跳变得异常猛烈，脚下却又反射似的，停住不动。 突然，慕容楚白再度抬起手，那双手的皮肤很白，手指纤长，就连女人见了，也要嫉妒。 慕容楚白只是轻轻抬手一招，刚刚停下脚步的白领丽人，身子却像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前倒过去。 “唔……” 良好的训练，让白领丽人骤遭变故的情况下，并没有失声惊呼。但是当慕容楚白的手指，探入衣襟，抚上肌肤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查，给我查清楚，这个叫李天纵的，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不相信，他会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慕容楚白一面抚摸着怀里的美人，一面吩咐说道。 哪怕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不过，对慕容楚白非常了解的白领丽人，却从这句看似平常的话中，听出这位慕容家族的骄傲，心中已然动了真怒。 夺妻之恨，与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 虽然王曦怡与慕容楚白的婚约尚未成为现实，如果真的成了，除了政治上的联系，慕容楚白也未必有多在乎。 只不过，这份尚未成真的婚约，因为一个年轻男人而出现变故，对于向来心高气傲的慕容楚白来说，显然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如果是别的人，慕容楚白不会感到威胁，他或许也会淡然一笑，不再计较，不屑计较。 不过，这个年轻人不久前刚刚击败东方宏，已经来到一流高手的门槛钱，风头正劲，又传说他学武还不到一年，天赋与慕容楚白相比，也不会差。 燕京王家，就是因为这些缘故，才会拖延王曦怡与慕容楚白的婚约，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慕容楚白知道，王家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定有其考虑，否则，他们断然不会随便因为一个人，与慕容家族交恶，得罪他这个“后辈第一天才”。 除非，他们认为李天纵的天赋，足以跟他媲美，否则，他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他让人对李天纵展开调查所得到的结果，却显得非常诡异。这个年轻人，在他人生中的前十八年，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芸芸众生当中，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罢了。 这样的人，在慕容楚白看来，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平常他看都不会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在进入大学以后，短短几个月时间，风头出尽，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且莫名其妙成为二流高手巅峰，击败老牌武者东方宏，逼近一流高手的门槛。 慕容楚白不相信，有人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练到一流高手的程度。 那么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就是情报人员的调查出了问题，他们并没有查出事情的真相。 “记着，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这个人的底细，给我挖出来！”慕容楚白的手指，就像弹钢琴一样，在白领丽人的身上不停游动。 不管是对女人，还是说狠话，他似乎也总是这么的优雅、斯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加一个筹码 “天人智业、天人互动……这就是那个李天纵的计划吗？”距离申城并不远的金陵，王洪杰看着手下递过来的报告，眼前不由浮现出几天前见到的李天纵。 “这两个公司，都是前天刚刚注册，经营范围非常广泛，相关的经营资质，也办了一大堆，从这上面，看不出他们会做些什么。” “天人智业的股东，只有李天纵一人，天人互动的股东有三个，除了李天纵、曦怡小姐，还有一个叫做赵晓伟的申大学生，此人精通计算机技术，还是个黑客，他在昨天突然找到一些学生，拉他们加入天人互动，目前正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应该跟天人互动有关，从这些人所掌握的能力来看，我们分析，天人互动的新项目，应该与软件、网络有关……”在王洪杰的对面，一个很精干的中年人，正在极有条理地进行分析。 “广告新时代、又与软件、网络有关，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广告行业的咨询业务？产品可能是软件和在线服务？”王洪杰突然抬起头，做出自己的判断。 “是的，我们情报小组的分析结果，也是这样，”对面的中年人干净利落地说道，毫不拖泥带水。 王洪杰点了点头：“干得不错，继续关注，尽快弄清楚他们在做的事情。” “明白！”中年人立刻应了一声，微微躬身，然后才离开。 王洪杰转动摇椅，面向窗外，六朝古都金陵城就在他的脚下，相比自近代以来逐渐兴起的申城、羊城，金陵的现代化程度或许有所不及，古味却要更厚重一些。 金陵城虎据龙蟠，这是王洪杰最喜欢它的地方，人生要有挑战，才更有味。 看着看着，王洪杰的嘴角，渐渐露出那抹标志性的玩世不恭：李天纵啊李天纵，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一个与广告公司有关的咨询业务……嘿嘿，除非你有能力将广告业统统吃下来，不然，王家可不会对这玩意有兴趣。 将广告业都吃下来？王洪杰轻轻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天人互动炒作的那个什么广告新时代有这种可能，他也想象不出，何种产品，可以做到这一点。 至于炒作，炒作得再热闹、声势再大，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王家可不是那些老百姓，会让舆论给忽悠，他们有自己的情报机构、智囊机构，对于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出全面、冷静的分析。 王曦怡的炒作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有关天人互动的那个“新广告时代计划”已经吸引足够多的眼球。 这件事在社会上的影响，并不算大，但在广告这个圈子里，却几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广告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专业性相对较强，与媒体的关系又比较密切，有什么消息，往往都传得飞快。 这几天，圈里的广告人见面打过招呼，往往都会聊上两句天人互动的新广告计划。 “王总，听说了没有，天人互动那个新广告计划？” “听说了，炒作呗！” 广告这个圈子，总是离不开炒作，很多人对于天人互动的新广告计划，第一反应就是炒作。 有人不屑一顾、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很好奇……不过，真正相信这个计划，可以改变广告业广告投放方式的，却没有几个人。 也有人千方百计想要知道，天人互动这个新广告计划，到底有什么玄虚，其中包括业内的一些竞争对手，也包括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燕京王家、岭南慕容家，还有那些得到这一消息的华夏世家，都在关注天人互动的新计划。 毕竟，这件事牵涉到王家、慕容家两位杰出年轻子弟的联姻，事关两大世家，非同小可。 位于漩涡中心的李天纵、王曦怡，却表现得相对比较安定，王曦怡不停忙碌着，全身心扑在新项目上面，她的计划，也进行的比较顺利，并没有出现霍旭阳提醒的阻挠，或许，在旁人看来，他们能够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并没有阻挠的必要。 李天纵这些天，继续深居简出。 一个月的约定，机会只有一次。 与慕容楚白相比，他的最大劣势，就在于“启蒙”太晚，如果十年前就能得到大脑软件，那么他有绝对把握，现在就压过慕容楚白。 然而，他得到大脑软件，真正开始成长的时间，不过几个月。 慕容楚白，却从一生下来，就拥有最好的成长条件，二十多年，已经成为年青一代中的翘楚人物。 可以商用的人工智能这个筹码，应该已经足够，但是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专业性太强，他还必须重重加上一码，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这一次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李天纵现在可以依仗的，就是大脑软件，还有可以导出的、带有人工智能的“软件”，除了广告投放分析系统，他还希望完成另外一款带有人工智能核心的软件。 这几天，李天纵一直都在琢磨，什么领域，最能体现人工智能的价值，而且又不会太难。 “人工智能，最受瞩目的应用，其实并非专业软件，而是智能宠物，”赵晓伟在让李天纵检查他们做的网站、软件时，得知他的疑问，不由说出一个意料之外、而又情理当中的答案。 李天纵突然意识到，有时候一个人闭门造车，未必会有效率，毕竟他的知识，很多都是最近突击充实，还有很多方面不曾涉猎。 这个世界上的知识、信息之多，哪怕他拥有扫描、脑书和搜索能力，学习速度非常快，也无法穷尽。 特别是眼界、知识的全面性，相较别人的常年积累，还是很有不足。 对于赵晓伟的说法，李天纵很感兴趣：“智能宠物？现在有没有类似产品，智能程度如何？” “类似产品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一些电子宠物，譬如很多人都在玩的QQ宠物，还有一些玩具，像SONY公司的机器狗，不过它们都算不上真正的智能宠物，智能程度非常低，表现得很机械。” 李天纵点了点头：“明白了，在人工智能这个领域，经常用某种动物，或者人的年龄，来表示智能程度，智能宠物可以非常直观地体现这一点，非常好。” “如果我们推出要推出一款智能宠物产品，怎样的最好？”李天纵问道。 赵晓伟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听到这句话，还是变得非常激动：“哇，纵哥，我们真的要做智能宠物吗？太好了！纵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 接下去，赵晓伟不断表达他对李天纵的仰慕之情，直到李天纵实在无法忍受，不得不开口打断：“好了，我只是提个方向，具体的，还要我们一起做，你不要光崇拜我，还要崇拜你自己。” “纵哥，你放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去做，”赵晓伟的斗志，再度飙升，心情无比激荡，李天纵这么说，明显是给他面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至少智能核心这一块，他丝毫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如果，我们要做智能宠物，QQ宠物、SONY机器狗都是不错的方向，相比之下，SONY机器狗涉及宠物身体的设计和制造，实现周期更长，但是成功以后，盈利能力也很强大、稳定；QQ宠物类似于网游，可以很快做出来，只要我们的产品智能程度真的很高，网游这块市场，盈利能力也很可观……”赵晓伟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分析说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智能宠物 在与赵晓伟交谈以后，李天纵又专门看了看有关人工智能、智能宠物方面的东西，他发现，将人工智能应用于智能宠物，的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尝试。 能够做出哪种程度的宠物，就可以说，人工智能的水平，已经达到何种程度，譬如智能水平相当于一只狗，或者三岁的小孩。 想法虽然是好的，但要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就像“广告投放分析系统”，这个系统可以根据输入的不同参数，运算选择广告投放方式的组合，运算规则，就是李天纵根据大量数据，提炼出来的数学计算模型。 这个环节很专业，要求也很高，但并不体现人工智能，软件需要完成的只是机械运算。 在运算结束以后，软件会根据运算结果，挑选广告投放方式，这一步，还是死的，并非软件主动思考。 只有在生成最终报告的时候，这款软件奇迹般的，出现一些灵活的人工智能在里面，才让这款软件变得与众不同。 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软件的智能程度并不高，核心部分，还是机械运算，不过李天纵输入大量资料，经由大脑版WPS表格处理形成的数学模型，其复杂程度，也远超同侪，加上一点人工智能的点缀，于是就表现得异常强大。 这就是专业的好处，专业性越强，所需要铺开的面就不会那么广，更容易做出来。 但是要做宠物，真正让一款软件达到狗的智能，狗能做什么，软件就能做什么，所需要考虑的东西，显然太多。 智能的核心，其实并非这个智能可以做什么，否则，就可以说“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已经达到一般广告人的只能水平。 智能的核心，其实是学习能力。 很多专业性的软件，都可以做很多专业性很强，硕士、博士才会懂的事情，但并不能说，他们的智能，已经达到硕士、博士的程度，因为它们都只能利用复杂公式，进行一些机械运算。 它们没有学习能力，所以连最简单的人工智能都算不上。 天人互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形成报告时表现出来的灵活性，以及一点点学习能力。 在电子宠物与机器狗这两种类型当中，李天纵毫无悬念地选择了电子宠物，时间还不到一个月，他没有办法去弄个机器狗，却可能弄出一个电子宠物的智能核心。 李天纵看了看网上现有的电子宠物，比如QQ宠物，发现它们的功能都非常简单，完全是程序化的，没有丝毫智能可言。 李天纵对于如何搞出一个具有学习能力的智能核心，也没有什么方向，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智能核心对此毫无帮助，李天纵也无法查看源码，分析其中的智能技术。 他只能反思“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产生过程，然后照着再来一次，希望可以同样产生人工智能。 至于能不能够弄出来，能够弄出什么程度的智能，他都没有什么把握。 “广告投放分析系统”能够产生，关键还是王曦怡提供的那些海量资料，没有那些资料，李天纵提炼不出完整的数学的模型，这个系统也就无法完成。 李天纵觉得，这款软件最后能够产生智能，也是因为拥有海量资料的缘故。 “什么，你需要大量有关狗的材料？”对于李天纵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这些天都非常忙碌的王曦怡，感到非常吃惊。 “你要这个做什么？” “做一个电子狗宠物软件，”李天纵最终将目标定在狗的身上，因为他觉得，现在养狗的人很多，狗宠物会更讨人喜欢。 相比起来，很多人都被家中的小孩，折腾得要死要活，模拟一个电子小孩出来，显然不得人心。 听到李天纵的话，王曦怡立刻意识到李天纵是将“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智能核心，升级利用，做一款智能宠物。 王曦怡对技术上的事情并不清楚，她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一些想法：“要想完全模拟一只狗的行为模式，可能会很难，毕竟，狗是有‘思想’的，它的行为可能涉及很多方面，非常复杂。” “我建议，不如先做某一个方面，既可以体现人工智能，又不用太急，短时间可以做出来，你看呢？”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搜集到的资料越多越好……” “行，这件事我马上去做，”王曦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末了，突然表现得有些羞涩。 她意识到，李天纵这么努力，完全是为了帮她解除可能达成的婚约，并争取一个四年的机会。 刚开始，王曦怡还只是一心想着解除婚约、赢得自由，随着这些天的努力工作，她越来越投入，在意识到李天纵也很努力时，突然就有种与心上人一起，为了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共同奋斗的感觉。 王曦怡的心里，感觉酸酸甜甜。 “你……有把握吗？”王曦怡柔声问道。 李天纵起身正准备离开，闻言摇了摇头：“没有，争取吧！” “嗯！”王曦怡并没有因为这个“木头”的不解风情和冷淡，而感到恼火，因为她知道，李天纵言语冷淡，行动却如烈焰，风风火火。 从王曦怡那里告辞离开以后，途中路过学校旁边的沸点咨询，李天纵想到自己还在这里兼着一个“调研员”的工作，不由止步，转身走了过去。 沸点咨询调研员的工作，是李天纵第一次在学校外面找的兼职，当时帮助李天纵解决了很大的经济问题，因此，他对于沸点咨询，还有当时给他机会的美女经理孙静.香，颇为感激。 还有当时表现很神奇的“QQ”，以及接受他访谈调查的少妇老板张子妍。 在看到沸点咨询的公司招牌以后，李天纵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当初面试时的一幕一幕，再度出现在眼前。 想到当初的“QQ”，李天纵突然想到QQ宠物，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编译成大脑软件，如果能成，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功能。 李天纵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期待。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来到沸点公司的门口，只好暂时放下这丝期待，打算回去以后再研究，举步来到前台：“你好，请问你们孙经理在不在？” 李天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沸点咨询接活，除了刚开始孙静.香还会联系他，最近一个多月，他紧张准备跟东方宏的比武，孙静.香似乎也一直没有找他。 李天纵最近也没有去廊桥唱歌，收入少了很多，前些天他查了查银行卡上的钱，发现廊桥和沸点，都没有少他的工资。 廊桥也就算了，毕竟当初签订合约的时候，就只约定了总的出场次数，李天纵就算不去，“纵哥”的名头，也能为廊桥带去人气。 沸点就不同了，他们完全没有立场和理由，白给李天纵一份工资，虽然这份工资，并不算高。 李天纵这次来，就是打算辞掉这份白食，并且向孙静.香表示感谢。 李天纵向来不习惯言辞表达，特别是感谢这种话，他觉得不如用行动来表示，只不过在沸点兼职这段时间，他的行动只有抹黑，却丝毫没有表达出任何谢意。 可以说，他完全辜负孙静.香当初给他兼职时的期望，虽然初期他也确实完成过几次调查。 如今还要辞职，就只能口头表达一下谢意，等有机会，再用行动来表示。 “孙经理？”沸点公司比原来显得正规了很多，前台小姐非常靓丽，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我们公司，现在没有姓孙的经理，你是要找公司原来的孙静.香孙经理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孙静.香的去处 孙静.香不在了？李天纵感到非常意外。 他知道，沸点咨询是业内比较著名的一家信息调研咨询公司，但是他们原先的业务范围，主要在燕京和北方地区。 孙静.香原来就是沸点咨询的资深经理，空降申城，就是要开拓沸点在申城和东部地区的咨询业务。 沸点咨询在申城的发展，从无到有，可谓是孙静.香一手操持。 短短几个月，沸点咨询就能迅速打开局面，赢得众多业务，并且建立了一个专职与兼职相结合，颇有能力的团队，都与孙静.香的工作能力分不开。 沸点咨询在申城的业务，也仅仅是初具轮廓，此时正要步入高速发展阶段，孙静.香这位掌舵者，显然非常重要。 在这个关键时候，沸点咨询为何会临时换将，孙静.香又怎么会离开申城呢？李天纵心里非常疑惑。 不能在孙静.香离开前当面告别，并表示谢意，李天纵感到有些遗憾：“孙经理是高升，还是调往别的区域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历练，李天纵气质，与他刚来沸点时，已经大为不同，沸点前台靓丽的MM可能以为他是孙经理的客户，并没有丝毫不悦。 美女的脸色有些尴尬：“孙经理她……已经不在沸点，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们总部新来的王经理。” “王经理？”李天纵本能的对这个姓氏有些敏感，更让他感到的惊讶，却是孙静.香已经不在沸点。 “为什么？孙经理她跳槽了？”李天纵开口问道。 前台MM摇了摇头：“对不起，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如果……” 李天纵并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他从前台MM的反应中，已经可以猜出，孙静.香应该不是跳槽，而是让沸点给开除了。 “好吧，那你知不知道，孙经理去了哪里，还在不在申城？” 前台MM还是摇头：“对不起，这些我都不清楚，如果你……” “我不是沸点的客户，而是员工，”李天纵很粗暴地打断前台MM公式化的话语，他并不是对这个漂亮MM有什么意见，而是为孙静.香感到不值。 通过不多的几次接触，李天纵就知道孙静.香是那种非常敬业，为了工作，可以放弃其它任何事情，但就是这样，在她为公司打开局面以后，却被卸磨杀驴，给辞退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别有隐情，他也为孙静.香感到深深的不值。 “我叫李天纵，是沸点的兼职调研员，现在，我辞职，拜拜！”李天纵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身后，那个漂亮的前台MM，顿时目瞪口呆，见过辞职的，但没见过辞职还这么潇洒、牛鼻的！ “纵哥！” 李天纵刚刚走出沸点咨询的大门，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叫自己。 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长相颇为猥琐的男生，穿了一身的彪马运动服、运动鞋，正热情地向他招手。 “哎呀，真的是纵哥，纵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彪马男很热情地招呼。 李天纵第一眼并没有认出这个男生，等看到他一身的彪马运动服，才想到当初来沸点面试的时候，就曾经遇到过这个“彪马男”。 以后在沸点兼职，两人也见过几面，“彪马男”也像赵晓伟一样，自称是他的粉丝，热情劲头，与赵晓伟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来辞职！”因为有过几面之缘，李天纵很客气地跟“彪马男”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彪马男”这厮，如果让他缠上，想要摆脱，恐怕就难了。 果然，还没等李天纵离开，“彪马男”就跑了上来：“纵哥纵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三拳两脚，就将那个东方宏干翻了……哦，对了，你是来辞职的，辞得好啊，沸点这么个小庙，哪里能容得下纵哥这尊大佛，呆在这里，太委屈了……” “而且啊，自从孙经理走了以后，新来的老板，也越来越苛刻了，据说还要把我们兼职的都辞了，也不知道我们给公司做了多少事情……” “彪马男”萝莉啰唆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的李天纵，听得非常烦躁，正想加快脚步，突然听到“彪马男”提及孙静.香，不由问了一声：“你知道孙经理现在去了哪里？” “开公司去了，”彪马男看到李天纵停下来跟他说话，显得更加兴奋，回头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立刻窜到李天纵身边，小声说道：“纵哥，孙经理是让上头的人给排挤走了，现在正要筹备新公司，准备跟沸点对决，讨回公道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天纵微微皱起眉头，彪马男说话，经常夸大其词，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嘿嘿，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啥的吗？”彪马男把头一摆，得意洋洋说道：“跟纵哥一样，我今天也是来辞职的。” “今天我在学校公告墙上，看到一个招募兼职调查员的海报，就去面试，结果，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嗨，招人的居然就是孙经理，她新开了一家调研公司，正在招人……孙经理当初对我们多好？虽然新公司刚刚成立，待遇肯定不及沸点，不过沸点现在越来越苛刻，我当然愿意跟孙经理做了，正好啊，孙经理还记得我，当场就定下了，我才过来辞职，没想到会遇上纵哥……” 李天纵听到彪马男真的知道孙静.香的下落，不由心中大喜，立刻问道：“孙经理的新公司在哪里？还要人不？” “纵哥还想做事？那肯定没问题，孙经理经常跟我们说，纵哥很厉害，让我们向你学习……”彪马男又开始喋喋不休。 李天纵连忙打断：“说重点，孙经理现在哪里？” “就在学校东门，廊桥酒吧楼上，”彪马男说道，然后又开始赞起李天纵：“纵哥……” 李天纵赶紧摆了摆手：“我去孙经理那边看看，你赶紧辞职去吧，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共事。” 说着，李天纵赶紧转身，加快脚步，将彪马男甩在身后。 这家伙，可真啰嗦！ 不过还幸亏了他，要不然，李天纵可能就会错过知道孙静.香去处的机会。 廊桥酒吧占了一座四层小楼的一层和二层，楼上的三层、四层，开着一些其它的小公司。楼是老楼，也不是什么黄金地段，租金相对比较便宜。 孙静.香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创业基地，可见囊中羞涩，手头相对还比较拮据。 李天纵来过廊桥的次数并不少，但是对廊桥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他上了楼，从三楼跑到四楼，也没有找到调查公司的牌子。 他不禁有些懊悔，刚才没有向彪马男问清楚，孙静.香的新公司，到底是哪一间。 李天纵想了想，转身下楼，进了廊桥酒吧，打算找陈家兄弟问一问，楼上哪家公司是新开的。 午后的廊桥，三三两两坐着一些酒客，人不算多，还没有到晚上高峰时段。 酒吧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并不嘈杂。 李天纵一进门，就看到靠里面的角落里，孙静.香穿着咖啡色的羊毛衫外套，坐在一张酒桌上，旁边还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个穿着紧身套裙，胸部很大的女人。 看到孙静.香与其他人在一起，李天纵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上前，而是准备等一等。 他刚要转身，就看到孙静.香突然站起来，抽了那个男人一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立时传遍不大的酒吧厅堂，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转过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被孙静.香抽中耳光的男人，脸色立刻涨得通红，触电一样跳了起来，伸手指着，大声咆哮：“臭婊子，你敢打我？” 说着，男人高高举起手臂，用力抡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章 一记耳光 孙静.香看起来清雅、干练，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如果换作另外的场景，或许会让人产生一种俊男美女，非常登对的感觉。 不过现在，大家一眼就看出，美女抽了俊男一巴掌。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认为，肯定是这男的骚扰美女不成，结果给抽了！ 抽得好！ 不管男的女的，看到这一幕以后，都觉得很解气、很爽，好像那一巴掌，是他们自己抽上去似的。 看到那个男人抡起巴掌，要反过去抽那个美女，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我草，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打女人？ 有的男生，已经忍不住跳了起来，口中大骂：“住手。” 酒吧里人不多，很奇怪的，又都集中在孙静.香附近，不过靠得再近，看着那个男人抡起来的手臂，也已经来不及阻止。 似乎下一刻，那一巴掌就要抽在美女娇俏粉嫩的脸蛋上。 有的女生，已经忍不住别过头去，闭上眼睛，并且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料想中的耳光声音，良久都没有出现。 在美女和俊男的中间，又突然出现男生，他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对方。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生，看起来并没有原先那个俊男清秀，但也非常英俊，特别阳光，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 似乎还很熟悉。 “纵哥！”反应快的人，马上认出突然出现的这个男生，就是来廊桥的每个人，几乎都知道的“纵哥”。 “纵哥”已经成为这间酒吧的招牌，很多人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因为“纵哥”曾经在这里驻唱，现在也还是酒吧的金牌特约歌手。 虽然，李天纵现在已经很少来了，不过在“纵哥”曾经唱过歌的地方缅怀一下，大家也会觉得不虚此行。 没想到，“纵哥”竟然意外出现，而且还是以一种很神奇、很拉风的方式出现，这让大家都变得非常兴奋。 “好！” “纵哥好样的！” 李天纵抓住那个男人抽向孙静.香的手臂，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个人渣，打女人居然也用这么大的力气。 李天纵毫不怀疑，这一下，如果打实了，孙静.香的脸颊上，一定会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甚至连牙齿，都要被抽掉几颗。 这个人渣，真不是个男人！李天纵看向那个男人的目光，变得极其厌恶。 他紧紧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然后用力一甩：“滚！” 李天纵这些天拼命锻炼提高，身体力量提高很快，虽然在东方宏、严宽和这种武术高手眼里，还显得很弱，但比普通人，已经强出很多。 男人让李天纵抓住手腕，就感觉被一对钳子扣住似的，火辣辣地疼得厉害，随即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两个圈子，一屁股摔到地上，撞在旁边的桌腿上，发出杀猪似的惨嚎。 “好！”看到李天纵一出手，就将那个打女人的男人干翻在地，已经认出纵哥身份的申大学生，忍不住紧跟着再次叫好。 “啊，王总，你怎么了，”那个大胸女人，刚才还一副看着好戏、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子就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给弄蒙了，尖叫着去扶地上的男人。 “李天纵？”孙静.香很快认出面前出手救了自己的男生，就是当初来公司兼职，给她留下很深刻印象的那位。 与上次见面时相比，李天纵给她的感觉，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李天纵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有时候像个青涩的小男生、木讷少言；有时候却总能露出让人心动的微笑，沟通无往不利，不过总的来说，那时候的李天纵，还给她一种单纯学生的感觉。 而现在出现的李天纵，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变得凝练了很多，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厚重起来。 相比清纯的小男生，孙静.香这种成熟的职业女性，更为欣赏一个男人的成熟魅力。 “多谢了！”欣赏归欣赏，孙静.香并不是容易犯花痴的小女生，她很快客气地向李天纵点头致谢。 李天纵微微摇头：“不用客气。” “你、你是什么人？”那个男人，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李天纵，气急败坏地大声怒骂。 相比刚才衣冠楚楚的样子，男人现在看起来非常狼狈。 “王伟林，请你自重，”孙静.香马上挡在李天纵面前，瞪着那个男人。 被孙静.香称作王伟林的男人，立刻被她的这个举动激怒了：“孙静.香，他是谁，就为了他，你才躲着我，跑到申城来的？” “他是谁？”王伟林指着李天纵，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 李天纵暗暗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也太没有风度、没有修养了，简直就跟疯狗似的。 如果他要跟一个疯狗计较、纠缠，那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李天纵并没有理会王伟林，而是向孙静.香做了个手势：“孙经理，我有些事想要找你，咱们另外找个地方谈谈？” “臭小子，你是谁？敢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想跟我抢女人？你会后悔的！”虽然李天纵不想理会，但是那个叫王伟林的男人，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李天纵厌恶地看了看挡在面前的王伟林：“我叫李天纵，你牢牢记住了，千万不要忘记。” “哈哈哈哈哈！”听到王伟林居然威胁李天纵，坐得比较近的申大学生，顿时都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这家伙，太逗了！ “李天纵？”哄笑声中，王伟林变得更加趾高气昂，他不屑地扫了一眼那些起哄的学生，口中不停冷笑：“看起来，你在这里混得还挺开啊？咋滴，别以为社会上混了两年，就当自己真是老大了，哥要碾死你，就像弄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王伟林伸手做了个碾按的动作，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天纵：“今个儿，你要么给哥跪下，磕两个响头，叫声哥，以后离这女人远远的，你王哥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要不然，哼哼！” 李天纵愈发觉得王伟林这厮有点神经，刚想动手推开这厮，就看到酒吧门口来了几个人，陈自强、陈自力兄弟俩，也终于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从二楼走了下来。 王伟林一看到门口走过来的那几个人，立刻伸手摇了摇：“龙哥，这边！” 打过招呼，王伟林转身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看着李天纵：“怎么样，时间不多了，要跪就赶紧跪，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他又洋洋得意地看向孙静.香：“小香香，你不要以为，你离开燕京，就能逃出我的手掌；也不要以为，离开沸点，就能跳出我的五指山，嘿嘿，不管你逃到哪里，都没有用，看着吧，你要是不答应做我情人，我就让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哪个男人都不敢接近，哈哈……” 我草！听到这话的学生，顿时一片哗然，见过无耻的，却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这个叫王伟林的男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居然大庭广众之下，逼迫别人做他的情人，不做就要破坏对方的事业和生活…… 实在太无耻了！ 虽然还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天纵却一下子明白孙静.香离开沸点，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听着他旁若无人、无比嚣张的威胁，李天纵顿时恶从胆边生，抬起手臂，狠狠抡了出去。 “啪！”一声，李天纵一巴掌狠狠抽在王伟林脸上。 后者闷哼一声，哐当倒了下去，撞翻一排桌椅。 第二百四十一章 北方王家？ 第二百四十一章北方王家？ 李天纵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抽打王伟林的那只手掌。如果放在从前，面对王伟林的挑衅，他断然不会像这样，一巴掌就抽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伟林犯贱的样子，李天纵就很想抽他，并且没有太过控制，扬手就抽。 如果放在从前，李天纵受了欺负、看到不爽的人，肯定不敢随便动手，他必须考虑动手以后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不管是个人武力，还是打了人的善后，都会相当麻烦。 个人实力增强以后，王伟林上蹿下跳的样子，看在李天纵眼里，就像个小丑，毫不犹豫，想抽就抽了。 他甚至也没有过多考虑抽了以后的后果，自从有了大脑软件，他一直都顺风顺水，似乎再没有什么事情，无法应付。 他发现，与从前相比，自己身上，似乎已经发生一些变化，变得不再那么隐忍，也更加自信。 王伟林确实欠抽，李天纵抽这一下，也确实很爽，不但将对这贱人的怒气，统统发泄，就连这些日子，因为与燕山王家的约定，而产生的沉沉压力，也似乎卸去不少，浑身变得无比轻松。 王伟林撞翻旁边的桌椅，滚在地上，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嗷……你敢打我……嘶……你死定了……” “啊，龙哥……你来了……给……给我做了这厮……”王伟林捂着脸，看到走过来的龙海生等人，立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扑上去凄厉地叫道。 龙海生接到王伟林的电话，知道这个姓王的很有些来头，就连忙从旁边的金色年华赶了过来，虽然他跟廊桥的陈家兄弟不对付，不过附近街面，还是他的地盘，陈自强、陈自力多少都要给点面子。 当他跟宋元生一起，带着几个小弟紧赶慢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王伟林让人一巴掌抽到地上。 再一看抽巴掌的那人，心里不由凉了半截：我考，这家伙怎么惹上他了！ 王伟林捂着嘴巴，回头恶狠狠瞪着李天纵：“小……小子，你他马的敢打我，死定了。” “龙哥，我要他那只手……嘶……你放心，有什么后果，我负责！”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王伟林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不过面对李天纵，他却不敢走过去，似乎李天纵身上，有一股让他熟悉、心悸的东西。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他见过的高手多了，那些人除了能打，其他事情，还不是都要依赖他们？ 个人勇武，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吃香了。只要有钱，你能打一个，我就可以叫两个人；能打两个，我就叫四个；能打四个，就叫八个；再不行，还有现代化的武器，身手再高，一枪撂倒！ 龙海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精彩：后果你负责？他们要是真敢动手，后果就是缺胳膊断腿，要你负责有什么用。 自从李天纵跟东方宏比武之后，就连心高气傲的宋元生也不得不承认，李天纵的身手非常厉害，甚至比他们的师父邢万春还要强。 “纵哥！”走到李天纵面前，龙海生客客气气地招呼了一声。 正在那里叫嚣的王伟林就好像让人卡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龙海生，又看了看李天纵。 “你、你叫他什么？”王伟林指指李天纵，看到龙海生低眉顺眼的样子，他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妙。 “纵哥！”这时候，王家兄弟也从后面赶了过来，热情地跟李天纵打着招呼，随后就很不客气地看了看王伟林、龙海生他们。 “纵哥是我们廊桥的贵客，凡是得罪了纵哥的人，都请马上离开，”陈自强挺了挺胖乎乎的大肚子，很不客气地说道。 “我考！”王伟林怒了，猛地转过头去看着龙海生：“龙哥，这不是你的地头么，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 龙海生心里，早把王伟林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赤裸裸下他的面子。 龙海生当然不敢对李天纵怎么样，个人勇武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付他们这几个人，肯定绰绰有余。 “王老板，我们兄弟看到纵哥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没别的事情，纵哥，要是没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龙海生理也不理王伟林，客客气气地跟李天纵说道。 李天纵看了龙海生、宋元生他们一眼，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嗯，去吧……为了邢馆主的令名，以后像这种人，尽量不要交往。” 龙海生与宋元生听着特别别扭，他们几乎都要比李天纵大出一轮，却要听他一副长辈的口气教训，毫无办法。 谁让他们的师父跟李天纵是平辈相交，这段日子，甚至几乎将李天纵当成师父来对待呢？ “纵哥说得对！”龙海生连忙说道，然后一副不认识王伟林的样子，带着手下小弟，转身就走。 周围一些申大学生看了，纷纷小声议论。他们并没有嘲讽龙海生，只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向李天纵：纵哥果然了得，连这边道上的老大，也俯首帖耳。 “喂，龙哥……龙老大……我考……”王伟林肺都快气炸了，还不等他拦着，龙海生他们已经兔子一样溜掉了。 “哈哈哈……”大家看到王伟林小丑一样又蹦又跳，顿时发出一阵奚落的笑声。 “你们不要得意！”王伟林回过头，却没有马上偃旗息鼓，而是指着李天纵他们，继续大声叫嚣。 “我考，这货也太嚣张了吧？”陈自强捋起袖子，就要上前。 一旁的陈自力，赶紧伸手拉了他兄弟一把，做生意的，和气生财，特别是做酒吧这行，说不定碰上个喝酒闹事的，就可能大有来头，犯不着态度强硬，容易得罪人。 李天纵却向前一步，突然抡起手臂，冲着王伟林冷声喝道：“滚！” “啊！”王伟林发出一声尖叫，果然捂着脑袋，跌跌撞撞、撒腿就跑。 “哈哈哈！”看到这家伙狼狈的样子，酒吧里的学生，再次发出一阵哄笑。 王伟林逃命似地跑到门口，似乎发现李天纵并没有追上来，扒着门边，回过头，叫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哈哈哈……”学生不由再次大笑，这家伙简直太逗了，就跟小说里的反派一样，最后总要冒出来叫嚣一句。 结果，当然非常悲惨。 李天纵也忍不住莞尔，冲着王伟林，远远地扬起手臂…… 结果，那小子哧溜一下，就从门口消失了。 酒吧里再次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大家都觉得今天的酒钱值了，不但喝到酒，还看到一出好戏，特别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纵哥”。 “纵哥”果然跟传说中的那样，威猛无比，无赖看了吓得跟兔子似的，就连这儿的地头蛇龙哥见了，也绕着走。 “李天纵，谢谢！”孙静.香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轻快的笑意，刚才因为王伟林的羞辱而产生的恼怒，已经烟消云散。 那家伙，不过就是一个小丑罢了。 “不用谢，”李天纵轻轻摆了摆手：“要不是孙经理当初接纳，我们也不会认识。” “那个是工作，我应该做的，”孙静.香笑了笑，脸色突然渐渐凝重起来：“不过，王伟林那个小人，睚眦必报，你要小心。” “不怕，”李天纵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连萧栋天都打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反应，这个社会，毕竟还是讲法制的。 孙静.香张了张嘴，她对李天纵的了解，相对较少，不由认真告诫：“你还是小心一点吧，王家虽然刚来申城，在北方的势力还是很大的，世俗法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王家？”李天纵眉尖不由轻轻一挑。 第二百四十二章 拉拢孙静.香 李天纵听到孙静.香说起王伟林的王家在北方很有实力，不由想到王曦怡和燕京王家，都姓王，并且大本营都在北方，很容易就能联系到一起。 李天纵略一沉吟，按照王曦怡的说法，武林世家，一般很少以本来面目出现，并且从不对外人提起，孙静.香恐怕并不清楚王伟林的王家，到底是不是王曦怡那个燕京王家。 “孙经理，正好有件事想要请教，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说着，李天纵看了旁边的陈家兄弟一眼：“两位，给安排个地方？” 他们站着的这里，因为刚才的冲突，让王伟林那厮撞翻了几张桌椅，显得比较混乱。 “没问题，你们这边请！”陈自在脸上露出生意人特有的谦恭笑容，领着李天纵他们向前走去。 李天纵举步前行，伸手拍了拍陈自在的肩膀：“陈老板，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廊桥的。” “纵哥这是哪里话，”陈自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确实有些担心，听孙静.香的意思，那个姓王的似乎来头不小。 陈自强跟他大哥一样胖乎乎的，却没有那么多心眼，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切，什么玩意儿，居然打女人，下次让我碰到，见一次打一次。” 李天纵笑了笑，陈自强比他哥哥要仗义，但也不是莽夫，也不至于见到王伟林就乱打。 “李天纵，你似乎并不简单啊，以前是我看走眼了？”孙静.香坐下以后，看着客客气气跟李天纵告别离开的陈家兄弟，有些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孙经理看得很准，不过，人都是会变的。” “哦，两三个月的时间，一个青涩学生，就成了酒吧老板的朋友？连地头蛇、道上的混混也要叫一声‘纵哥’？”孙静.香手臂搁在桌面上，双手手指交叉，笑意盈盈望着李天纵。 李天纵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事实就是这样。” “我的身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李天纵轻轻摇头：“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如果你真感兴趣的话，可以到申大的校园网上，随便看看。” “不算这些了，新公司弄得怎么样？”李天纵抬起手，中断关于他自己的话题。 这一回，轮到孙静.香露出苦笑：“本来还算顺利，下午遇到那个人渣，麻烦就来了。” 李天纵理解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放松地说道：“你不是说他们家在北方很有实力，也是刚来申城发展吗？那应该不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听到李天纵的话，孙静.香脸上的苦笑，不由变得更深了一些：“他们的业务，虽然多数在北方，但是跟南方的商家，业务上的来往当然也不少，被他这么一搅合，至少我想从原来熟悉的客户当中，争取一些业务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以孙静.香的资历，开办新公司最大的优势，除了她的经验，就是在行业内深厚的人脉，但是她的人脉，又都依赖于原来服务的沸点咨询，以王家的强势，若是刻意针对，那些客户，恐怕都不会让孙静.香有所分润。 开办公司，就像做任何事情一样，万事开头难，最重要就是打开局面。 本来，以孙静.香的人脉，可以轻松为新公司争取到一些业务，迅速打开局面，不过因为王伟林的介入，她的计划，显然不再可能。 “孙经理，我知道你的能力，即便没有原来的客户资源，肯定也能打开新公司的局面，时间问题罢了，”李天纵对孙静.香的评价非常高，能够以一己之力，在短短几个月里，就打开沸点在商业竞争氛围向来激烈的申城打开局面，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李天纵觉得，如果任由孙静.香发展起来，那么沸点的决策者，未来肯定要后悔。 王伟林之所以要阻挠，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 “孙经理，你离开沸点，又开了这家新的调查公司，为的是什么？”李天纵突然抬起头，认真问道。 “为了什么？”孙静.香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又有多少人清楚，每天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且……做一些想做、却还没有做的事情，”片刻以后，孙静.香才有些疲倦地说道，或许她自己也发现，这么执着，只会让她感觉更累。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最近在做一个东西。” 李天纵打开手机，找到上面一个小程序，然后点击运行。 这个小程序，就是天人互动广告分析系统的智能手机版，相比标准版，显得更为简单，功能也要少一点。 “这个软件，大致有两种功能，一种是根据广告投放方式，分析广告效果；还有一种，就是根据广告投入和要求，推演最佳的广告投放方式……”李天纵一边说，一边给孙静.香演示软件的这两种功能。 孙静.香看了一遍，并没有觉得这个软件有什么特殊，毕竟手机版要简单一些，输出结果也更简单，而不是长篇大论，似乎与别的软件，也没有什么不同。 李天纵做完一次演示以后，就将手机递给孙静.香，让她自己体验软件的功能：“这款软件的有效运行，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持，软件分析的结果与现实效果的吻合度，完全取决于数据的详尽程度和时效。” 孙静.香接过手机，就以她的新公司为蓝本，抱着玩玩的心态，输入了一个“10万元”的广告费，然后点击“确定”运行。 刚才李天纵演示的时候，孙静.香就发现等待的时间很长，这次也是一样，等了一会儿，她就抬起头，笑着对李天纵说道：“你这山寨机，可以换了。” 李天纵当初买手机的时候，身上还不是很宽裕，所以他就买了一款山寨智能机，内存容量很大、功能也很全，不过在运行这款软件的时候，确实吃力了一点。 李天纵倒没有想着更换手机，他计划买一台笔记本电脑，除了无线通讯和便携性，哪方面的功能都似乎要比智能手机强一点。 等了足足三四分钟，手机软件才给出第一条结果。 孙静.香随意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看却再也移不开目光，这个给出的一些广告策略，跟她原来想的，居然很接近。 孙静.香苦于囊中羞涩，所以在新公司成立以后，要如何宣传方面，花了不少心思，颇有一些奇思妙想。 让她感到非常吃惊的是，她自以为很有创意的这些想法，居然被一款软件给“推算”出来。 甚至对每一项广告策略，都有简单而又清楚的说明。 原本，在李天纵演示的时候，孙静.香还没有觉得如何，但是当她亲自使用的时候，立刻就发现这款软件的不同。 她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广告投放方案很巧妙，十万块钱，对于广告宣传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但是在这个方案里，每一分钱，都安排得很合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计划执行的话，广告效果，肯定也不会差。 孙静.香还没琢磨完，软件上面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方案还是那个方案，这回给出的，却是更加完整、系统。 俨然就是一个简化版的广告策划方案。 而在软件对话界面的底部，还有几个新的选项，一个是“是否输入更多参数，以便推算更锲合的方案”；一个是“是否推演更多方案”；还有一个则是“是否对方案进行更多细化”…… 第二百四十三章 孙静.香的条件 当孙静.香继续尝试软件功能的时候，她就变得越来越惊讶，直到被完全折服。 看着最后形成的那一份广告策划方案，孙静.香几乎无法移开目光：“李天纵，这款软件真的很强大，我想，如果可以按照这份方案实施，我的冰点咨询，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打开局面。” 李天纵不由哑然，他之所以给孙静.香看这款软件，是想找她合作，甚至邀请她加入天人互动。 天人互动的项目很好，但是作为发起者，李天纵、赵晓伟，甚至王曦怡，都没有太多管理公司的经验，王曦怡的能力虽然很强，或许能够做得很好，但他们都还是学生，不可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公司上面。 为了天人互动更好的发展，他们需要一个成熟的职业经理人，除非公开招聘，孙静.香是李天纵不多的选择之一。 他没有想到，孙静.香看了半天软件，最终想到的，居然还是她那个新开的公司。 别人家的孩子再好，自家的还是自家的，李天纵微微苦笑，打算再争取一下：“孙经理，你觉得这款软件的市场前景如何？” “应该不错，具体要看你们的市场定位如何，”孙静.香并没有像李天纵想的那样，直接做出肯定。 李天纵反倒兴趣大增：“定位？有什么区别吗？” 他现在拥有惊人的学习能力，不过世界上的知识浩如烟海，依然还有很多方面，是他尚未来得及涉猎的，其中就包括商业、经济、管理等等。 孙静.香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她也知道李天纵找她的意思，说实话，这款产品确实让她心动。 以孙静.香敏锐的商业嗅觉，自然能够看出这款产品惊人的市场价值，如果交给她来运作，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颠覆整个广告界。 不过，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在沸点的经历，让她变得更敏感，一个好项目，固然可以成就一个经理人；一个坏老板，也同样可以毁掉一个经理人。 在她离开沸点，成立新公司之时，曾经做出过决定，要自己做老板，不再给别人打工。 如果不是李天纵，不是他的这个项目确实很诱人，孙静.香考虑都不会考虑。 当她认识到“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价值时，确实非常动心，是否接受李天纵的邀请，却还要看李天纵对她的态度。 “定位，就是确定产品针对的市场，这款软件，虽然功能强大，对于中小企业来说，使用非常方便，对于中小型的广告公司来说，价值也很大；反倒是那些大公司，因为它们内部都有专门的广告部门、策划部门，对于这款产品的抵触，也会比较大……”孙静.香侃侃而谈，将这款软件投放市场以后，不同的客户，可能会有的不同反应，分析得非常清楚。 李天纵越听越觉得他这次临时起意，来找孙静.香的选择，非常正确。虽然他们都对这款产品的市场前景，非常看好，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将对市场的认识，细化到这种程度。 在孙静.香看来，中小企业、中小型的广告公司，可能会马上接纳这款软件，因为他们本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决策往往需要借助外力，或者只是靠并不科学的估算。 这款软件，等于让他们一下子就凭空拥有这些原本并不具有的能力，如果成本不高的话，他们自然会乐于选择。 相反，那些大公司——原本是李天纵他们计划中，重点开拓的客户，本来就有专门的宣传、策划部门，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将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他们的一部分工作，很可能会遭到他们的*。 而他们在公司广告方面，无疑拥有绝对的发言权，一旦他们决定*的话，那么新产品很难得到这些公司的承认。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大公司对于广告策划的要求也比较高，这款软件，并不能满足，只能作为辅助工具，”孙静.香分析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决定直接开门见山，发出邀请：“孙经理，如果让你来负责，有没有信心破解这个僵局？” “当然，”孙静.香非常自信地说道。 “想要直接取代大公司的广告部，这很难，但是我们可以用提供咨询服务的方式，曲线救国！” 李天纵眼前不由一亮，暗暗为孙静.香的办法叫好，大公司最喜欢业务外包，要那些大公司直接用软件取代广告部，显然不太可能，但是要他们将部分业务外包，引入外部的咨询服务，却很简单。 “那就请孙经理担任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全权负责这款产品的市场运作，如何？”李天纵不再犹豫，直接说道。 孙静.香不由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李天纵会这么直接，她本来是想推辞一下，好谈谈条件的。 李天纵如此直接，倒让孙静.香不好意思推辞了，于是也直接说道：“让我加入可以，但是有一些条件。” “好，你说。”李天纵道。 “在职权范围内，我要拥有绝对的权力，你们谁都不能干涉……”孙静.香开始提出她的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她可以降低对薪水的要求，但是要得到一部分股权。 沸点的经历，让孙静.香感到纯粹的职业经理人，在华夏现在的商业环境当中，非常没有保障，她开新公司，就是想让自己成为老板，却没想到遇上李天纵，抛出诱惑力如此之大的一个项目，让她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 孙静.香要求的股份并不多，百分之五，其中一部分还可以为期权，不必马上兑现。 “你的要求，我基本都能答应你，”李天纵想了想，孙静.香提出的要求并不多，也不苛刻，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有关股份的事情，我还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也同意的话，就会正式聘请你担任公司的总经理，”李天纵笑了笑，又纠正说道：“应该说，是邀请你，一起加入我们的团队。” “我将非常荣幸！”孙静.香也笑了笑，显然，李天纵的态度，让她非常满意。 事不宜迟，李天纵很快联系王曦怡、赵晓伟，将他想要聘请孙静.香担任公司职业经理人的想法，告诉他们，征求他们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纵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赵晓伟完全一副唯李天纵命是从的姿态，让李天纵非常头疼。 “赵晓伟，作为公司股东，你必须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李天纵只好再次提醒这个家伙。 赵晓伟马上挺了挺腰板：“纵哥，你放心，技术上的事情，就交给我，真有解决不了的，再向你请教，至于公司经营，我真的不懂，你们拿主意就行了……反正，我觉得请职业经理人也蛮好的，不请的话，你们也肯定能做得很好，请不请，你们拿主意就行……” 李天纵拿这家伙没有办法，只好又问王曦怡。 “天纵，本来我也在物色经理人，你又合适的人选，那就最好了，如果她真的有能力，那么这些条件答应了也无妨，都很合理，”王曦怡说道：“什么时候，我也去拜访一下？” “行，我来安排！”听到王曦怡也没有异议，李天纵也非常高兴，很快就安排她和孙静.香见面。 这两个女人一见面，李天纵很快就插不上话了，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小i机器人 孙静.香和王曦怡，并没有聊那些通常的女性话题，譬如时装、化妆品、珠宝时尚之类，她们聊的，全都有关公司经营和管理方面的内容。 看得出来，她们聊得很愉快，相互对对方的评价和感觉，也非常好。 只是当王曦怡听说孙静.香原来是在沸点咨询工作时，显得有些意外。 不过，她很好地掩饰了这一点，又接着跟孙静.香谈起别的话题。 谈到最后，结果也非常理想，王曦怡非常认可孙静.香的能力，诚挚邀请她加入天人互动，股份期权，甚至提高到百分之十，但需要孙静.香拿出一部分现金。 孙静.香对于王曦怡的评价，也非常高，欣然接受这个比她预想中还要好的条件，成为天人互动的首席执行官。 这件事敲定以后，看到两个女人还有继续秉烛夜谈的打算，李天纵立刻站起来告辞，对于公司的管理和经营，他懂得太少，决定做个甩手掌柜，让这两个女人继续折腾去。 不过，他也已经想好，等有时间，一定要多看看这方面的书籍。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同样也是个人进步的梯子。 回去以后，李天纵打开手机，翻起里面存放的软件，很快找到QQ宠物的安装程序。 QQ聊天软件，几乎是华夏使用最多的软件之一，依托庞大的会员，QQ系列软件，几乎都在同类型软件当中，排入前三。 QQ宠物，似乎也是电子宠物类软件当中，使用最多的。 然而，当李天纵试着编译安装这款软件，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竟然失败了。 同一系列的软件，似乎很少有多款编译成功的，QQ系列已经有很多款失败，QQ宠物，也没有例外。 到现在为止，似乎也只有360系列，成功两款，一款360安全卫士，一款360软件管家，在常见的360安全卫士上，软件管家就是其中的一个模块。 李天纵接着又试了试其它类似的电子宠物软件，连续失败好几款，最后却编译成功一款比较另类，似乎也不算是电子宠物的软件——小i机器人。 这是一款聊天插件，似乎可以用在QQ、MSN等常用聊天工具上，功能就是陪人聊天。 QQ和MSN用户，可以将小i机器人加为好友，然后发送信息，小i机器人就会像人一样，有问有答地与用户聊天。 当软件使用者上线，小i机器人有时也会主动发出信息。 小i机器人的拟人化程度，实际上并不高，只能模拟一些简单的人类聊天行为，聊天中的表现，也显得非常机械，基本都是鸡同鸭讲，可笑非常。 不过这款软件设定的语言风格，比较可爱、卡通、活跃，看起来很有意思，吸引不少人无聊的时候，会找来玩玩。 软件的另外一个特色，就是逐渐做出一些专门的系列，譬如聊影视的小i影视、聊购物的小i购物、聊音乐的小i音乐，虽然相当于一个垂直搜索工具，却因为拟人化的交互方式，受到欢迎。 李天纵编译成功小i机器人以后，立刻选择了安装。 然后，在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一个类似的“问答机”，当他的意识接触到这款软件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对方进行交流的“想法”。 “你是谁？”李天纵试着问道。 他立刻得到回复：“我是大脑软件‘小i机器人’，我还没有名字，你可以帮我起一个！” 李天纵顿时目瞪口呆，这款软件的表现，似乎也太智能了一些。 “那我就叫你小i吧？” “好的，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小i了，我的主人！” “主人？”李天纵被这个称呼狠狠雷了一下。 “是的，小i是智能聊天软件，主人你以后想聊天，就可以来找小i……” “你能不能换个称呼，比如叫我纵哥、老大？”李天纵与小i之间的交流，全都通过大脑进行，直接的信息交换，虽然听不到声音、也没有具体形象，却能够从话语当中，感觉到一股活泼的劲头。 就像电脑版的小i机器人，但是智能水平，却要高出很多、很多。 李天纵跟脑袋里的小i聊天，给他的感觉，就像真的面对一个活泼可爱、却又非常懂事的少年。 “当然可以，不过主人你想小i叫你纵哥呢，还是老大？” 李天纵想了想：“叫老大吧！” “好的，没有问题，老大你似乎对小i很感兴趣？” 李天纵再度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推算，小i可以根据老大说的话，以及身体反应，推算老大感兴趣的问题，另外，小i并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小i的答复，立刻反馈到李天纵的意识里。 李天纵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小i只是一个程序，但这款程序的智能水平之高，简直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如果这样一个存在，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会觉得非常别扭。 “好吧，那我可以跟你聊什么？”李天纵问道。聊天并非他所擅长的事情，他很忙，也不会无聊到找一款软件聊天、打发时间，不过他对脑袋里出现的小i很感兴趣，不知道这家伙除了陪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功能。 “老大想聊什么，小i就陪你聊什么呗！” “如果我现在不知道聊什么话题呢？”李天纵故意刁难。 “那就聊聊小i吧，老大应该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小i的回答，让李天纵非常无语，这款软件的智能化程度，确实很高。 “好，不如你先自我介绍一下，越详细越好，”李天纵说道。 “我是小i，这个名字，是我的主人给起的，他还让我叫他老大……” “小i是一款大脑软件，存放在主人的脑盘里，已经与主人的大脑融合，小i能够陪主人聊天，无聊时，主人可以找我；想要讨论问题时，主人也可以找我……” “小i知道很多事情，也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小i可以学习……” “小i现在还小，等小i长大以后，还会拥有更多能力……” 很快，小i就一条条、很有条理地，开始介绍自己。小i的介绍很人性化，虽然说它是一款大脑软件，但是在更多时候，却将自己看作一个人。 小i的介绍，可以看成一个人的，但也可以看成是人性化的软件功能介绍。 从小i的介绍里，李天纵知道了这款软件的很多功能，譬如聊天、讨论问题，或者说，小i也可以看成一款人性化的搜索器，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小i提出，它如果知道的话，就会做出最贴切的回答；如果不知道，就会说：“很抱歉，小i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小i会努力学习、天天向上，老大下次再来问吧”。 小i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学习，它有几种学习方式，最基础的一种，就是聊天，跟主人聊天，并将聊天的信息搜集、沉淀。 另外，李天纵可以向小i开放自己的生活体验，这种时候，小i将跟李天纵一起，接受现实生活的信息，并且沉淀、积累。 他还可以跟小i共享大脑中的一些信息，并成为小i的积累。 按照小i的说法，他还可以成长，李天纵估计就是升级，当小i成长、或者说升级以后，还会出现新的能力。 小i会出现什么新能力，李天纵不知道；小i现在的能力，已经让他非常满意。 他安装电子宠物，折腾出小i，原本就是想弄一款智能宠物软件，小i无疑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满意之余，李天纵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小i，你是男是女？”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小A初生 第二百四十五章小A初生 “级别太低，尚未形成性别区分，”小i难得干巴巴应了一句。 李天纵不由失笑，这个小家伙，难不成也有情绪，也知道害羞？一直说话都挺活跃的，回答这个问题，却显得干巴巴的，似乎还有点不满？ 小i的出现，让李天纵感到非常开心。 小i实际上并没有为他带来能力上的增强，在已经编译安装的那些软件当中，小i似乎是最休闲的一款。 但是，小i给李天纵的感觉，就像一个可爱、又很乖巧的小孩，让他忍不住就非常喜欢。 小i“居住”在他的大脑里，就像自己的孩子。 如果小i能够出现在现实中的电脑上，肯定会引起轰动。 李天纵编译电子宠物类软件，本意就是想要移植到现实，就像“广告投放分析系统”一样，但是在小i成功以后，他却发现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大脑软件，本身并不能被导入电脑。 “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原本也不是大脑软件，而是大脑软件WPS表格做出的一个文件。 除非李天纵也用大脑软件，做出一个智能宠物程序，并且导入电脑，否则想要直接导出小i，显然没有可能。 这个结果，让他很失望，好在有小i帮他开解：“不要急，总归会有别的办法啦！” 李天纵于是发现，小i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在变得越来越喜欢小i以后，李天纵选择了与小i共享生活经验，以及大脑里的一些信息。 共享以后，他发现小i发生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聪明，信息量也更大，并且熟练度提升得很快，很快从一星，提升到二星、三星。 特别是共享生活经验以后，只要开着小i，哪怕并不聊天，小i的熟练度也在缓缓提升。 似乎生活经历，本身也能提升小i的熟练度。 李天纵并没有放弃开发电脑版的智能宠物，对小i的喜欢，让他更加希望，能够开发一款这样的软件。 人脑版小i与电脑版小i机器人的区别，就在于人脑版小i的智能，明显高出很多，李天纵在和小i交流的过程中，感觉小i就是一个真正的智慧生命，而不是软件。 想要开发智能宠物，关键就是智能部分。 这些天，李天纵大量阅读有关人工智能方面的书籍，他发现这个课题非常复杂，虽然“翻书”速度非常快，但是要理解大量的专业理论，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 至少，想要速成，非常难。 李天纵的优势在于入门快，入门知识相对比较简单，容易读懂，多翻几本书就够了。 但是想要深入，就必须潜下心来，认真学习、钻研一阵子。 李天纵对于人工智能的兴趣，就非常浓厚，他制订了一份新的学习计划，打算深入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想要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弄出一款智能宠物软件，已经不大可能，不过李天纵在了解电脑版小i机器人情况的时候，想到一个新的主意。 小i机器人包括一个系列的聊天插件，除了综合性的，那种时尚、购物、影视之类的专业插件，似乎更受欢迎。 因为专业面限制得比较窄，小i机器人在聊天时，至少有一个主题，不会离题万里。 李天纵就在想，是不是也可以设计一款类似的聊天软件，聊天主题就是广告投放。 这款软件，实际上就是将现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换一种表现形式，功能未必更强，却更能体现智能核心的价值。 李天纵想弄一款“智能电子宠物”的目的，就是要向某些人表明，他已经掌握可以商用的人工智能技术。 “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已经具备智能技术，但这款软件的专业性比较强，交互方式又很严谨，人们往往只注意它的专业表现，而忽略这款软件的智能技术。 李天纵的想法，就是将这种严谨的交互方式，换成类似小i机器人的聊天方式，更加人性化一些。 如此，就可以充分体现智能化的特点。 小i机器人程序的技术并不复杂，关键就是对输入信息的判断，以及应答选择， 而这，正是那款“广告投入分析系统”最能体现智能价值的地方。 不知道那个表格插件是如何做到的，加载插件以后，那套系统就可以灵活判断每一条输入信息，并且灵活地做出应答。 譬如，这个系统可以根据消费行为特征，确定目标人群，在输入行为特征的时候，可以很灵活，譬如可以输入“喜欢购物”、“临时的购物冲动”等等，这些词汇，都可以识别。 李天纵试着在外面加了一个聊天软件的“壳”，将聊天窗口输入的信息，输入到这个系统当中，系统很快就会做出应答。 李天纵将这款软件命名为“小A”，A就是“广告”英文单词的首字母，也有相对4A广告公司的意义在里面。 李天纵输入：“我开了一家新公司，应该如何做广告？” “广告方式有很多种，请问你有哪些具体要求？”小A的回答，与小i相比，就比较一本正经，但是与很多软件相比，却又要更加人性化。 “我的要求就是省钱，用最少的钱，做最大的事，”李天纵故意刁难。 “如果你有一块钱……”小A开始罗列很多解答。 李天纵发现，小A已经具有基本的理解和应答能力，但是还有很多地方，并不完善，显得比较僵硬。 李天纵无法解读智能核心，只能对聊天程序进行改进，加入更多判断。 即便如此，他也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繁复的工作。 李天纵理论知识的储备，已经非常充分，但是他在软件编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他决定还是让赵晓伟他们，一起参与这款软件的编写。 最重要的智能核心，他自己也没法解读、复制，完全不用担心泄密。 在赵晓伟他们加入以后，软件编写的进程开始加快，他们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终于拿出一个大致满意的版本。 相比小i，李天纵对这款软件并不满意，但是在赵晓伟他们看来，这款软件，已经非常逆天。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半个月里，李天纵、王曦怡、赵晓伟，乃至孙静.香和刚刚加入天人互动的员工，还有他们聘请的公关公司，全都忙得团团转。 所有人忙忙碌碌的焦点，就是定在圣诞节之前的那场产品发布会。 一家新成立公司的产品发布会，原本很难引起注意，不过在王曦怡，以及后来加入的孙静.香操作下，天人互动对外宣称的“广告新时代”，已经引发广泛关注。 毕竟，对于掌握这个世界话语权的媒体来说，广告，是他们最主要，乃至绝大部分收入的来源，由不得他们不关注。 不过，在绝大部分人看来，天人互动所谓的“广告新时代”，只是一个宣传噱头。 有的媒体，甚至将这条消息，放在花边新闻版块。 除了特别关照的那些媒体，大部分媒体，在初期给予关注，播发新闻以后，再没发现实质性的东西，渐渐的热情也就淡了。 产品发布会现场，倒是非常热闹。 华夏几大重要媒体、申城当地及邻近省份的主要媒体，几乎全都来了。电视、报纸、电台、网络的记者，齐齐聚在不大的新闻发布厅内。 不过，绝大部分的记者，也都没有认为，天人互动的产品真有宣传中的那么玄乎，他们出现在发布会，十有八九，都是冲“车马费”去的。 在新闻界，企业发布消息，召集媒体记者，要给“车马费”，是早已公开的行业“潜规则”。 像天人互动这种前期宣传声势比较大的公司，为了让公司新闻多曝光，通常都会派发比较丰厚的“红包”。 有很多人，就是冲这些“红包”，才会前来赶场。 在这些人当中，“华夏时报”社的梁永仁显得非常特殊。很多记者见到他都非常吃惊。 因为梁永仁并非记者，他是“华夏时报”社广告部主任。 《南方时报》的发行量，或许不及《华夏日报》等政策性报纸，但是作为华夏独立性最强的一家地方报社，《南方时报》社在全国的影响力，也非常的大。 《南方时报》旗下的《南方时报》、《南方都市》、《南方周刊》等报刊，发行量也很大，并且被很多人视为华夏媒体的楷模，南方时报社自由的氛围，也为很多媒体人所向往。 南方时报社不依赖政策拨款，而是自负盈亏，广告收入，对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实际上，南方时报社的广告收入，已经多年位于全国报社的第一位。 作为南方时报社广告部副主任，梁永仁平时的工作很忙，像这样的新产品发布会，他基本都不会到场。 梁永仁这几天在申城参加一个活动，从相熟的梅奥公关策划总监那里，听说天人互动的新产品，老友对这个产品的评价非常高，甚至戏言他们广告部可能因此而解散。 这款产品的具体情况，老友却不肯深谈。 很多人都觉得梅奥公关这次宣传活动，是在吹牛、说大话，梁永仁却从好友话里，听出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了解自己的这位老友，知道他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毕竟私下聊天，谈的又不是业务问题，他没必要拿这个来忽悠自己。 正好今天上午没有什么事情，梁永仁便装来到会场，打算看看老友口中，能够让自己“失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刚刚进入发布厅，就被人认了出来。 看到对方，双方都比较吃惊。 梁永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报社资深财经记者宋青云，只有那些可能引发财经界风云涌动的新闻，才会需要宋青云这样的干将出马。 “宋记者，这个发布会，是你在跟？”梁永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说老友说的竟然是真，这个新产品，真的可能引发广告业的巨变？ 宋青云明显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梁永仁：“梁主任，你怎么来了？” “是他们请你来的？”宋青云回头看了一眼主席台，有些意外地问道。 梁永仁摇了摇头：“没有，我正好在申城出差，听说有这么个发布会，可能会引发广告业的一些变化，就来随便看看。” “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到宋记者在这里，恐怕还真的，怎么样，有没有具体消息可以透露的？”梁永仁笑着问道。 宋青云轻轻摇头，他来这里，并非因为那个“广告投入分析系统”，作为资深财经记者，宋青云自认在经济事件方面，眼光独到，他不认为这样一个系统，可以改变广告界。 他只是受到委托，借这个机会，近距离观察“天人互动”这家公司，还有李天纵这个人，评估他们的潜在威胁。 宋青云，出身岭南慕容世家，与慕容楚白十分交好。 当然，与普通记者相比，宋青云是要多知道一点，毕竟，慕容世家的情报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他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听说会是一个‘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有没有宣传中的那么厉害，可就难说了。” “不过，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不如拭目以待。” 梁永仁不由轻轻吁了口气，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宋青云：“你这个大记者，居然跑这种小新闻，可把我吓了一跳，我可听说，这款产品，可能让我们广告部都失业的。” “那怎么可能？”宋青云笑着摇了摇头：“梁主任你们可是报社的顶梁柱，报社上下，可都指望你们多赚广告费，给大家提高报酬呢！” “还是新闻部的同仁内容做得好，”梁永仁笑着说道，相互戴了顶高帽，显得极为放松。 “怪了，那个好像是《南方时报》的宋青云吧？他怎么会来？” “他旁边那个，就是南方时报社广告部的副主任梁永仁，他竟然也来了！” 现场的媒体人很多都知道梁永仁、宋青云，他们都很奇怪，南方时报社参加这次产品发布会的阵容，未免也太高了一点。 “财经界王牌记者、广告部副主任……难道说，今天将要发布的新产品，真的很有来头？”大家不由纷纷猜测，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作为大报的南方时报社，为什么会派出如此强大的阵容。 “可能有大新闻啊！”有人开始猜测，因为一般新闻的话，南方时报社断然不会派出宋青云这样的王牌记者，发布会的车马费，在宋青云这种王牌记者眼里，也不算什么。 大家不禁都有些激动，虽然是冲红包来的，但是能采集到新闻，当然更好。 毕竟，记者能不能跑到新闻、新闻质量如何，将决定他们在报社的地位。实习记者、普通记者，还有像宋青云那样的王牌记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职业的习惯立刻让他们意识到，今天不但有红包拿，说不定还能抓到一条大新闻。 “难道说，这家小公司要发布的那个什么新产品，真的有他们宣传中的那么厉害？”相熟的记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纷纷猜测什么样的新闻，才能让宋青云亲自出马。 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宋青云根本就不是为了新闻而来的。 南方时报社，甚至都没有派出任何记者，参加这次新闻发布会。 “不可能！” 记者们相互讨论，都不太相信天人互动的宣传：“这个公司是新成立的，几个股东，都是在校学生，他们弄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颠覆广告业啊！” “不错，广告业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奥美，也不敢说这种大话，”有的记者，对天人互动的宣传方式，非常不以为然。 也有人想起曾经的财富传奇分众传媒：“难道，他们发现了一种新的广告媒介，就像当年的分众介入楼宇广告一样？” 记者们闻言不由齐齐精神一振：“那倒说得过去，虽然肯定说得夸张了些。” “不过，那种新的广告媒介，会是什么？现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耳朵能听到的声音，差不多都加上广告了，”大家纷纷猜测天人互动可能发现的全新广告媒体会是什么。 有人笑着道：“会不会是公共厕所？” “说不定啊，牛胖子你这个创意果然很牛，我突然发现，现在大部分公共厕所，还真是难得的‘人间净土’，怎么就没有广告公司去开发呢？”一群人顿时笑着闹了起来。 “考，恶心死了，厕所里做广告，也亏你们想得起来，除了洁厕净，还能广告什么？”有人用手放在鼻子前面，作势扇了两下。 大家不由哈哈笑道：“那倒是，要我在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某个广告，打死我也不会用了。” “说不定就是洁厕净啊？”最先提到厕所广告的牛胖子，挠了挠头，戆戆说道。 记者们猜来猜去，都无法猜出，天人互动的新产品，会是什么。 热议声中，有人突然一语惊人：“我看啊，什么都不会有，宋青云、梁永仁说不定就是让天人互动请过来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新产品发布会 “不错，天人互动可能在《南方时报》上买了广告，或者跟《南方时报》的某个领导关系比较好，特地派人过来捧场，”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恍然发觉，刚刚都步入先入为主的误区。 宋青书、梁永仁并非因为新闻而出现，特别梁永仁还是南方时报社广告部的副主任，由他们出面，为天人互动的广告产品呐喊助威，也非常合适。 他们几乎立刻接受了这一点，因为他们想象不出，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能够发布什么重要的、可以搅动广告业的新产品。 就算当初的分众，刚开始做楼宇广告的时候，也没有敢这么说。 想通了这一点，记者们看向宋青书、梁永仁的目光，便多了一些异样。 作为嘉宾，报酬肯定不菲，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只能拿几百块的“车马费”，记者们难免会酸溜溜的。 “马的，等会拿了钱就走，一个字也不写，凭什么大家都是媒体人，有的拿多，有的拿少？”有人在心里暗自腹诽。 “广告新时代”的话题，虽然前期炒得比较热，不过真正关注的人，并不是很多。 毕竟，这个话题比较专业，有可能关注的也大多是广告业内人士，而在他们看来，所谓影响、改变一个行业，那是很难的事情。 广告产业发展至今，真正称得上改变、影响整个行业的事情，也并不多。 而且，无一不是厚积薄发，影响逐步体现。 像天人互动这样，在所谓的新产品尚未问世时，就宣称可以影响这个行业，莫说广告业，就是在其它行业，也很罕见。 IBM当年推出微型计算机，也就是PC时，没有敢这么说；微软刚刚做出视窗操作系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说…… 倒是有很多人这么说了，结果却往往很不成功，成为失败者。 在很多人广告人看来，天人互动甚至连那些失败者也不如，他们不过是在炒作而已。所以虽然很多广告公司、广告客户都收到了邀请函，但是出现在发布会上的业内人士，却几乎没有。 虽然如此，王曦怡希望通过炒作，吸引大家注意力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不管大家是否认同、愿意相信，经过这段时间的炒作，很多广告人都已经知道，有个叫天人互动的小公司，打算挑战整个广告行业。 有了这样的基础，等到“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真正推出的时候，他们中的很多人，一定会再度关注、并且尝试一下。 王曦怡、李天纵他们都有足够的自信，只要用过“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就一定会发现这款软件与众不同的地方。然后被吸引，直到成为这个系统的用户。 今天召开的产品发布会，将是这套系统第一次公开。 之前，天人互动的宣传，甚至没有公开新产品会是什么形式，直到今天，才会正式揭开面纱。 发布会的现场，布置得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主席台上放了几台笔记本电脑，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液晶屏。 发布会正式开始前十分钟，液晶屏上，就开始反复播放，梅奥公关制作的宣传片，在这些片子中，都宣称新产品将会揭开广告业的新一页，却还是没有公开新产品到底是什么。 只有用悬念吊足胃口，最后揭开的时候，效果才会最好。 发布会开始前三分钟，李天纵、王曦怡、赵晓伟、孙静.香，还有梅奥公关的总监，一起出现在主席台上。 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到场记者们的关注，不管他们怎么看待天人互动的这次发布会，当悬念吊了很久之后，都想知道最终答案。 “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参加我们天人互动公司这一次的新产品发布会，我想，大家今天一定不会失望，另外，还要预先告诉大家，这样的发布会，我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王曦怡打开话筒，非常简单地道出这次发布会的开场白。 她一张口，就在现场引起一阵骚动。 “我曰，这话也太狂妄了吧？”一直都认为天人互动公司是在炒作的记者们，都被这个开场白给雷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天人互动公司还会说大话。 等下就要发布新产品，行不行，一下就能看出来，这个时候还把话说得这么满，简直就是刺激大家拼命挑刺。 最让大家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王曦怡竟然宣称，以后还会有很多类似的产品发布会。 难道他们打算经常性地给广告业来点变革？ 王曦怡的话，让大家都感到很不爽，不过看到说话的是个容貌绝美的少女，气质典雅大气，声音清清脆脆的很好听，让人生不出火气，不由相视一笑，都当笑话听了。 如果说话的不是王曦怡，这会儿发布会现场肯定已经嘘声一片。 “我知道，大家肯定觉得我们是炒作，是吹牛……”王曦怡微微一笑，清亮的目光缓缓划过人群，将各式人的反应，全都收在眼底。 她并不担心新产品的市场，她只担心新产品的影响不够大，价值被忽视，所以才要通过炒作，还有这次发布会，尽量抬高“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价值。 “今天这个发布会，空话就不说了，我们直接看产品，”王曦怡自信地摆了摆手。 “下面，先请天人互动咨询公司的总经理，孙静.香小姐，给大家介绍我们将要推出的新产品。” 王曦怡铁娘子一般强势的表现、掷地有声的开场白，几乎将大家都镇住了。 他们不禁感到狐疑：这美女把话说得如此肯定，不会真有什么杀手锏吧？ 不得不说，美女有时候总能发挥出人意料的作用，如果换成李天纵说这些话，恐怕会给嘘声淹死，但是由王曦怡说来，大家的态度无疑变得缓和很多。 甚至一些女记者，面对王曦怡，也生不出嫉妒，有的只是羡慕。 宋青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对王曦怡翘起大拇指，难怪慕容楚白对这次联姻很看重，不止是政治、商业意义上的家族联姻，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外貌气质，还是能力素养，都让人刮目相看、出类拔萃，确属最佳人生伴侣的选择之一。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王曦怡说的话，或者说，相信她说的那个产品。 到底如何，正如王曦怡说的那样，需要看了才知道。 梁永仁的脸色有些严肃，他从王曦怡的话中，听出不同一般的自信，加上台上坐着的那个梅奥公关的总监，就是他的老友，对这款产品的评价非常高，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这款产品，真的能够影响到广告产业，那么作为南方时报广告部的副主任，势必会面临一些新的挑战。 他暂时还难以判断，天人互动的新产品，带来的影响，会是正面，还是负面的。 王曦怡的开场白，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虽然大家的心思各不相同，但都将目光投向孙静.香，等待她揭示答案。 “大家好！天人互动公司将要推出的这款新产品，我们称之为‘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孙静.香也没有啰嗦，该进行的铺垫和造势，都已经做好了，他们同样也在等待现在这一刻，甚至要比下面这些记者，更加迫切。 “广告投放方式分析的重要性，我就不用多说了，对于广告媒介来说，需要分析自身的竞争优势；对于广告制作公司来说，需要把握广告内容，在不同投放方式中的表现；对于广告商来说，需要清楚不同投放方式组合，哪种效果最好；而对于广告客户来说，他们更加需要知道，如何用有限的投入，换取最好的广告效果……” 孙静.香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打开一个网页：“天人互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将为大家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我们公司的主页。” 下面的记者都将目光投向刚打开的这个网页，页面简洁、大气，并没有像之前的炒作那样，很花俏，在顶部醒目位置，有一个WEB系统入口，以及两个下载链接。 记者们对广告行业的了解，或许并不专业，但是多少都了解一些，知道孙静.香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是当孙静.香说到天人互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时，大家都不由笑了。 即便对广告业并不了解，也能知道广告投放这个问题，非常复杂，如果说天人互动从事这方面的咨询服务，那也就罢了。但是说要靠一个电子系统，解决这个问题，似乎非常可笑。 最多，也就是提供一些辅助分析，作为决策依据。 还好，孙静.香也是美女，现场的记者还算给她面子，并没有发生骚动。 孙静.香也抓紧时间，直接进入正题：“大家看到，我们这套系统，现在提供三种接口，WEB、客户端，还有这款小A智能机器人。” “我们现在，就请这个系统的发明者，天人互动的创办人、董事长李天纵先生，来给大家做演示，”孙静.香伸手指向李天纵，论及对这个系统的熟悉程度，李天纵无疑是最合适做演示的人选。 “我们先来看WEB版的，”李天纵知道自己不是美女，肯定享受不到美女的优待，所以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点开网页，首先出来的是一个布满输入框的页面。 “这里有很多可以输入内容的输入框，框内现在显示的这些，就是我们在考虑广告投放方式时，所涉及到的各种因素，大家可以按照这些提示输入，譬如说，我们天人互动公司，在产品正式推出以后，今年会有一百万元的广告费预算，我就在这一栏，输入‘广告费预算100万元’，或者直接是‘100万元’……” 李天纵在几个输入框，输入一些参数：“大家可以尽量填得详细一点，因为这样得到的结果，会更准确，当然，少填一点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填这些，然后我们确定……发送……” 李天纵按下确定按钮，网页就开始重新刷新。 还是原先那个网页，在每个输入框后面，开始出现一条条新内容。 譬如在广告费预算那一栏，后面就显示“预算水平一般，通常新公司在刚成立的时候，需要夯实基础，在产品成熟、持续经营可以保证的情况，再考虑通过广告的方式，打开市场……在产品投向市场初期，广告费用的预算，通常会比较高……” 每一个参数后面，都会有个简单的评价、说明。 在大部分到场的记者眼里，并没有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有人甚至嘲笑起天人互动的网页设计太简单，除了这些信息框，居然没有别的内容。 梁永仁眼中，却陡地闪过一丝精芒，他发现这些评价说明，看似简单，但却很有针对性，譬如说对这个100万广告费的分析，就设定了公司刚成立、新产品推向市场这个具体情况，而并非泛泛而谈。 如果仔细比较就会发现，其它说明也都一样，每一条都考虑到所有已输入的因素。 如果分析其它公司的情况，也能有这种表现的话，这个分析系统，确实很有用，梁永仁看了网页上显示的效果，在心中做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与类似的软件相比，这个系统，综合表现确实不错，但若是仅仅如此的话，也只能对新手起到一些帮助作用，或者中小企业用来参考。 如果免费或者收费低廉，应该会有人使用，但要是收费不菲的话，恐怕就没有人理会，市场价值并不大。 相比天人互动的新产品，宋青云首先注意的还是李天纵这个人。 李天纵给他的感觉，要比一般的大学生更成熟一些，气质有点冷，目光坚定，似乎一旦确立某个目标，不管再难，也会坚持到底。 这种目光，宋青云在很多人身上看到过，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不错的成就。 仅仅是这一点，宋青云对李天纵的评价，立刻上了一个档次，古往今来，能够成就大事者，不惟有惊世之才，却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有了这个评价，宋青云不由认真关注起李天纵的演示。 虽然不如梁永仁专业，但他对财经领域很熟悉，为了解李天纵和天人互动，甚至专门研究了一下广告行业，加上职业养成的敏锐目光，他也很快发现，这个分析系统，确实有点内容。 他和梁永仁一样，觉得仅仅是眼下这些，只能算说得过去，并不算太出彩，距离天人互动宣传中说的那些，差得很远。 不过，当他看到李天纵脸上平静的表情时，心中不由产生一个想法，就是觉得这个系统，肯定不止眼下这些。 “我们的分析系统，首先会对输入的这些信息，逐条简单说明，”李天纵这时候并没有进行别的操作，他用鼠标点了点屏幕上的内容，简单介绍。 “然后，才会根据输入信息，给出一个广告投放的参考方案……” 李天纵说着，网页上浮现一个新的按钮：“查看下一步”。 李天纵点击这个按钮，跳出一个新的网页。 这个网页的界面还是非常简单，逐条列出广告投放方式，包括媒介选择、广告费用预算、时间计划……还有简单的说明。 梁永仁飞快地用目光一扫，双眼陡地睁得滚圆，作为资深广告人，他一眼就看出，网页上罗列出来的这些要点，虽然简单，却很到位，完全可以作为一份广告策划案的提纲。 一份广告策划案，精华就是这些。 这难道都是软件做出来的？梁永仁霍然转头，他看到坐在主席台上那位老友、梅奥公关的策划总监，正看着自己，向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怎么样，我没有撒谎吧？ 他不由想到老友说过的那句话：这是一个可以改变广告业，让很多广告人下岗的划时代产品。 不可能！梁永仁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广告界是最讲究创意的地方，虽然广告投放不是广告制作，但同样需要创意。 他不由身体前倾，仔细看起网页上的每一条内容。 看着看着，梁永仁的身体竟然开始微微颤抖。 他原本还想，这个分析系统，或许徒有一个完整的框架，关键还是内容，如果内容不行的话，显然没有价值。 没想到，只看了两条，他就发现网页上给出来的方案，竟然非常合理。 每一种投放方式，后面都有简单的说明，说明这么做的原因，分析优点和缺点，看起来一目了然。 梁永仁发现，这些说明都非常到位，并且不是泛泛而谈，而是针对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综合分析。 一条一条看下去，梁永仁竟然产生一种感觉，他面对的并不是软件，而是一个广告界的策划高手。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尽情使用 宋青云看了梁永仁一眼：“梁主任，您是专家，这个分析系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很厉害！”梁永仁长长吁了口气，晃晃脑袋，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只看这些分析，我还以为是个很厉害的广告策划高手。” “这么厉害？”宋青云有些意外，他看那些分析，确实很有条理，并且有板有眼，没有想到，梁永仁对那个广告分析系统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宋青云略一思考，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这是他们给出的范例，而且以天人互动为样本，当然尽善尽美。” “哦？那倒是！”梁永仁顿时恍然大悟，他本就不愿意相信，一款软件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可以媲美优秀的广告策划师，宋青云的话，无疑非常完美地解释了其中的奥妙，这个范例，很可能就是天人互动自己弄出来的。 宋青云略带讥讽地笑了笑：“这种手法，在商界，可谓由来已久了，不过他们做得也太夸张了些，就算能唬个一时，一旦接触，再美的谎言，也会破灭。” 想到自己刚才就被唬住了，梁永仁很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不错，软件怎么能跟人比，广告界是讲求创意的地方，软件再好，也取代不了。” 其他记者，都不像梁永仁那样，非常了解广告产业、广告策划，很多人都没有看出那份分析报告的精妙之处，甚至还在抱怨，天人互动公司不按常理，居然要等发布会结束以后，才会给“车马费”，不然，他们都准备走了。 “看来，有必要让这家小公司知道，应该客客气气地对待他们这些无冕之王，”有的记者，甚至都等不及起来，在下面高声叫道：“光你们演示有什么用，东西好的话，就让我们亲自体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奇！” 宋青云嘴角咧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侧着身子向梁永仁那边偏了偏：“梁主任，看看他们怎么做。” 在宋青云看来，天人互动的这个新产品发布会，完全就是忽悠，当然不可能让大家现场接触。 梁永仁点了点头，却没有宋青云那么轻松，脑海里总盘旋着老友说过的那句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的！”主席台上，李天纵看了下面一眼，非常干净利落地说道：“那就请大家试用、指正。” 宋青云脸上，那种似乎可以掌握一切的笑容，突然僵在那里，李天纵的应对，可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梁永仁的神情显得更加紧张，他几乎忍不住要站起来，想申请试用。 刚才那个说话的记者，显然也没有想到，李天纵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旋即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天人互动，看起来真的很不上道啊，那就让哥给挑挑刺吧！ “那好啊，我就申请作这第一个试用者吧！”那个记者见多了类似的勾当，心想无非是现场安排了托，他就是要抢先跳出来，打破他们的安排。 “请大家不用着急，每个人都有机会，”李天纵点头示意。 “我们的工作人员，等下会将一只存储着天人互动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客户端的优盘，还有一张会员卡，发给大家，只要有笔记本、并且可以上网，就可以现场使用客户端，使用这个分析系统，或者用会员卡上的会员号码、密码，登陆这个网站，使用WEB分析系统，”李天纵说道。 “呃！”那个记者一下子愣在那里，李天纵竟然再一次非常爽快地，满足了他的要求，这让他原来的想法，变得非常可笑。 不止是他，所有的记者都非常意外，他们原本的想法都差不多，都不看好天人互动的这个产品，觉得他们是炒作，他们的新产品，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宣传中所说的那些功能，所以就不可能让他们没有限制地去使用、然后被揭穿。 他们都没有想到，李天纵会非常爽快地，答应当场试用的要求，并且不作任何限制。 “不会吧，真的让我们现场使用？”有的记者，甚至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考，不会是来真的吧？难道他们的产品，真的有那么牛笔？” “不可能，估计还会有什么限制吧！” “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样，我都会揭穿他们的！”有人觉得事情似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这家新公司不会以为，不靠公关，就可以将他们这些无冕之王，全都忽悠过去吧？ “如果没有笔记本，或者无法上网，我们现场可以提供一些，不过数量有限，只有十台！”喧闹声中，李天纵接着说道。 这下子，就连宋青云也变得有些犹疑不定了，他转头看了一眼梁永仁：“梁主任，你来看看？” 说着，宋青云打开随身带着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梁永仁并没有跟宋青云客气，接过笔记本，放在膝盖上，迫不及待就打开了李天纵向他们展示的那个网页。 笔记本上出现的网页，跟他们刚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有些焦急地抬起头，看着天人互动的员工，正在前面分发会员卡和优盘，不禁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坐在最后面，如果坐在前面，这时候可能已经拿到东西了。 梁永仁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工作人员很快将优盘与会员卡发到他们手上。 梁永仁立刻输入会员号和密码，登陆网站的WEB分析系统。 很快，他就看到李天纵刚才展示的那些输入框。 作为华夏时报社广告部的副主任，梁永仁脑袋里有很多经典的广告投放案例，他很快选择了一个最近刚刚接触，他个人非常满意的一个案例，将这个案例的一些情况，输入进去。 他甚至等不及输入详细的资料，输入几个以后，就按了下一步，开始分析。 很快，在他输入的那些参数后面，出现了跟李天纵展示时一样的简单分析。 “怎么样？”宋青云一直关注着梁永仁的反应，梁永仁的紧张，让他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虽然他们两个人，紧张的缘由完全不同。 梁永仁很紧张，是担心真的有一款软件，可以替代广告人，让很多广告人失业。虽然作为这个行业的精英，他未必会受到影响，但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如果真的有很多广告人因为一款软件而失去工作，他同样会感觉到很悲哀。 至于宋青云，他紧张的是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会出现错误？他也为好友慕容楚白担心，天人互动的表现越出色，好友的那份婚约，希望似乎越渺茫。 梁永仁扫了一眼网页上那些分析，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分析……很到位……” “很到位？”宋青云皱了皱眉头：“不会吧……这些分析，应该是分类总结？” “或许是吧！”梁永仁摇了摇头，这种分析，当然是分类总结，但是任意给几个参数，就能结合这几个参数，给出对应的分析，也足以说明，这个分析系统的数据库，非常强大。 更何况，只有亲自输入，他才发现，这个系统的识别能力非常强大，虽然他输入的内容并不规范，但是分析的结果很准确，可见系统确实将他输入的信息，识别得很清楚。 梁永仁这个时候，不禁有些后悔，刚才要是多输入一些参数，那就好了，可以看看这个系统，是不是还能够识别，并做出综合性的分析。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惊现智能软件 PS：两更一起发的，大家别忘了看前面那章！另外，再公布一下钓鱼的书友群，43241817，欢迎大家来交流！ ———————————————————————— 梁永仁现在的心情，显得非常矛盾，既想重新输入更多的参数，看看系统识别和分析的情况，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系统最后给出的广告投放方案。 好在，在线分析的结果非常迅速，很快，一份简洁的投放方案，已经逐条在屏幕上显示。 梁永仁一看，开始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发现，这一份投放方案，跟李天纵刚才展示的那个案例差不多，居然都很合乎要求。 也就是说，这个分析系统，并不像宋青云所说，还有刚才他自己想的那样，是虚有其表，李天纵做的展示，只是一份事先弄好的方案。 如果说，李天纵刚才展示的时候，他们还都这样想的话，那么当他自己输入另外一个案子的情况，结果得到的分析结果，还是同样出色的话，事情就很明显了：这个软件，确实能够做出非常出色的广告策划方案。 “梁主任，怎么样？”宋青云再一次问道，这一次，他的心态，竟然也凝重起来，再没有刚才的轻松。 看到梁永仁的反应，宋青云似乎已经预料到一些事情。 何况，他虽然不及梁永仁专业，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屏幕上显示的这份策划报告，依然很有看头，而且跟刚才展示的那一份完全不同。 “很棒！”梁永仁喃喃说道。 他接着看下去，渐渐的，竟然暂时抛开了自己的立场，为这份方案当中的有些投放方式，拍案叫绝。 他发现，这份方案，虽然算不上尽善尽美，但是对资源的利用，几乎达到最大化，方案中的有些东西，甚至要比原本那份方案，还要出彩。 听到梁永仁的评价，宋青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怀疑，梁永仁是不是天人互动请过来的“托”。 当然，他知道以梁永仁的身份，即便真做托的话，也不用在他面前，如此表现。 何况，这样一件事情，如果是假的，很容易会被揭穿，梁永仁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另外一边，梁永仁已经惊醒过来，知道现在并不是他研究广告方案的时候，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份广告方案，确实做得非常好、非常出色。 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软件可以做得跟人一样出色。 梁永仁深吸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关掉眼前的网页，重新打开一个新方案的输入界面。 这一次，梁永仁选择了刚刚接手的一个广告委托，输入各种参数。 毕竟，以前做过的方案，可能是已经公开的，如果对方的数据库确实庞大，或者正好有这个案例，给出一份好的策划方案，可以认为是人做好的。 换成新案子的话，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一次，梁永仁显得非常有耐心，逐条输入。 他甚至打开这个案子的具体资料，向里面粘贴内容。 输入一部分内容以后，梁永仁心里一动，将整个客户提供的资料，统统输入到一个框内，然后按下分析。 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分析系统居然将整篇资料，进行自动分类、归并，然后跳出一个对话框，让他确认归并是否正确，有没有错误。 “这怎么可能？”宋青云一直在旁边看着梁永仁的操作，这个结果，让他们都吓了一跳。 宋青云很不甘心地问道：“肯定不会准确吧？” “都很……正确……”梁永仁却在看了重新归并的各个部分内容，非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客户给的资料，虽然也有自己的条理，但是和分析系统给出的框架相比，却有很大不同，很多参数、要求，都放在大段大段的文字当中，有些甚至还要自己从中提炼。 特别让梁永仁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分析系统居然将这么大篇的资料，重新给拆分成一条条参数，然后归并到不同类别当中。 这种筛选，并不像按照大小划分区间一样，意思的理解、分类，似乎都不是机械的电脑软件可以识别的，那似乎是属于人类的专利。 然而，这样的事情，竟然就在他们的眼前，发生了！ 梁永仁和宋青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震惊。他们震惊的已经不是这个分析系统在广告投放上的专业性，而是这个系统，似乎具有超常的“智能”。 不错，就是智能！ 如果是一般的软件，根本不可能识别、理解、并且拆分、归并一整篇资料，这款软件，似乎就像人一样，拥有了智能。 不过人却没有办法，在几秒钟时间里，就将几十页的资料看完，更不可能分析、归并出来，这是需要很多人、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够做好的事情。 具有智能的软件？这个发现，让他们震惊得无以复加。 宋青云更是突然意识到，那个有关慕容楚白婚姻的约定，对方说出一个月的期限，最后给出的，就是现在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并不是简单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而应该是这款软件表现的某种特质：人工智能！强大的人工智能！ 宋青云几乎忍不住就要掏出电话，给慕容楚白打过去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 不过，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冲动，将笔记本拿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了看分类以后的内容。 虽然他并不专业，但是看这样的资料还是没有问题。 他很快发现，果然就像梁永仁说的那样，“分析系统”的分类归并，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到位。 这怎么可能！宋青云恨不得扭下自己的脑袋，人工智能多难啊，从来没听说这玩意已经实现的，没想到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咬咬牙，他按下“确定”按钮！ 很快，每个信息框后面，都出现简单的分析说明。 宋青云心里颤悠悠地看了两眼，想着要挑刺，偏偏就觉得那些分析，非常到位。 “梁主任……怎么样？”宋青云声音微颤，紧张地问道，他非常希望梁永仁这个专业人士，能够从中发现一些问题。 宋青云在操作的时候，梁永仁也在旁边，紧张地看着电脑屏幕，就在宋青云看那些分析的时候，梁永仁也在看。 “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很到位……”梁永仁咽了口唾沫，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震惊、如此失态！ 宋青云脸色一片煞白，虽然他也知道，这个结果恐怕不会发生改变，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梁永仁斩钉截铁说道，同时抢过电脑操作，按了下一步。 一份广告投放方式的分析报告，很快一条一条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一个全新的项目，是梁永仁这次来申城，刚刚谈下来的，具体的方案，需要他回去以后，根据客户的要求，再做出来。 也就是，这个新项目，还没有具体的策划方案。 不过，为了争取这个项目，梁永仁曾经向客户提供了一份简单的提纲，那份提纲，是他召集广告部几个精英，花费数天功夫，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 然而现在，不过数秒，网页上面，就已经出现了一份虽然简单，但是框架严整的策划方案。 这个方案，看起来非常简洁，却要比他们曾经向客户提供的那一份，还要详尽很多。 再看具体的内容，一条一条，看起来都很合理，有些，甚至让梁永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的？ “怎么样？”宋青云再一次声音颤颤地问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是人，是软件！ 梁永仁、宋青云都是见多识广、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但是此刻，他们却显得非常紧张。这种情况，甚至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他们的身上出现。 梁永仁闭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很完美，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策划老手，做不出如此全面、细致、合理的投放方案。” 宋青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得稀巴烂，他逐字逐字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从一个行外人的角度，他也发现这一份广告投放方案，显得非常冷静、细致。 一份软件做出来的策划报告，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非常难得，更何况，梁永仁的评价，还是如此之高。 宋青云再次关掉这个网页，回到刚才的输入窗口，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电脑里的一份采访稿，整个复制、粘贴到一个输入框中，然后按下“确定”按钮。 梁永仁、宋青云两个人，都非常紧张地盯着网页，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他们都知道，人工智能的出现，绝对可以算是极为重要的科学进步；而另外一个方面，他们又担心“广告分析系统”这款软件，如果真的具备很高的人工智能，意味着他们广告人，真的可能因此而失业；意味着慕容楚白，将遇上极大的挑战。 “很抱歉，资料中没有发现相关内容……” 梁永仁、宋青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们发现，这款软件的智能之高，确实已经达到非常高的程度。 不管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记者们都在试着使用李天纵刚刚演示的WEB分析系统，或者正在演示的客户端软件，输入不同的参数，体验分析系统的功能。 大部分记者，在完成一次分析以后，都觉得这个分析系统，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即便没有宣传中说得那么夸张，但若是车马费给得多一点，再出点版面费的话，不是不可以做一篇大文章。 只有极少极为记者，也像梁永仁、宋青云一样，敏感地意识到这款软件的价值所在，有人几乎重复着相同的过程。 甚至忍不住叫了出来：“人工智能！竟然是人工智能！非常厉害的人工智能！” 一石惊起千重浪，这个突兀发出的声音，立刻得到一些人的响应：“天啊，这是软件还是人啊，我简直觉得，面对的是一个广告策划高手。” 记者们对广告都不是很专业，但是面前的分析系统，却给他们一种专业的感觉。 很多记者都有这样的感觉，他们本来觉得，这也不算很稀奇，可能是天人互动公司，弄了个很专业的语言库，这些文字，无非是早就准备好的。 关键还得看这些煞有其事的文字，是不是真的具有价值，毕竟他们作为记者，很多东西还看不出来。 唯一属于广告业权威的梁永仁，此时已经还深深沉浸在震惊当中，无暇发表意见。 有的人，甚至觉得那些尖叫的、起哄的，肯定是收了天人互动钱的托儿，在心里狠狠鄙视。 不过，所有的疑虑猜测，都很快烟消云散。 李天纵在用“金山软件”的资料，做完分析系统客户端的功能演示以后，并不理会下面各种各样的反应，接着开始演示第三款产品。 “我们现在推出的这三款产品，都是以分析系统为核心，一款WEB在线分析系统、一款客户端分析系统，这两款的功能和表现，其实都是一样的，至于第三款产品，他的功能，同样是以广告投放为核心，却是以聊天的方式进行……”李天纵说着，打开电脑上的“小A机器人”。 “如果说，大家在看到前面的分析报告，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就可以向小A询问，使用方式也很简单，就像聊QQ一样，想来大家都会的！”李天纵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于这款软件，将会引发的反应，他已经有所预料，心里也感到非常骄傲。 一开始，记者们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以为这是天人互动提供的一种客户服务，就像戴尔的在线客服一样，由软件工程师通过在线聊天的方式，帮助用户解决疑难问题。 “系统将自动作答！”李天纵微微笑道。 这句话刚一出口，现场顿时出现短暂的宁静，大家都愣了愣，然后才有人惊讶地出声问道：“你是说，这是个自动应答机器人？” “是的！”李天纵点了点头。 “不可能吧？”说话的记者，虽然是少数察觉到广告分析系统具有超强智能的人之一，但他也没有认为，这个系统的智能，已经达到可以跟人对话的程度。 李天纵并没有直接回答行或不行，而是微微一笑：“试试看，你们就会知道了！” 已经有记者迫不及待地开始安装优盘上的小A机器人安装程序，作为客户端，小A的程序并不大，安装速度也非常快。 很快，大家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装好程序，开始使用。 小A机器人的使用方式，也非常简单，只要输入刚才的会员号和密码，登陆小A以后，就可以像使用QQ聊天一样，开始聊天。 宋青云在对话框里输入：“你好！” “你好，我是天人互动的小A，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小A回复道。 回复速度非常快，这倒没有让宋青云感到吃惊，毕竟类似的聊天机器人也有很多，这句话就是很常见的标准问候语罢了。 “你是人类，还是机器人？”宋青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直接开始设计刁难的话题，开始考验眼前这个机器人。 “小A是一款专业聊天机器人，只要是关于广告投放分析的话题，小A都可以跟你聊聊！” “难道除了广告投放分析的话题，我们就不可以聊了吗？”宋青云说道。 “小A是专业聊天机器人，除了广告投放分析，其他方面，小A知道得很少！” “你可以学习吗？”宋青云问道。 “可以进行简单学习……” 宋青云跟小A飞快地聊着，宋青云打字飞快，问题一个接一个。 梁永仁没有电脑，现场只提供十台笔记本，他也没有拿到，不过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坐在宋青云身边，不停地提出一些非常难的专业问题，而宋青云则在那边瞎扯。 不管他们提出什么问题，小A都能够很快做出回答。 梁永仁和宋青云不断通过目光交流，偶尔说上两句。 他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会不会是人？”梁永仁皱着眉头问道。 宋青云摇了摇头：“估计不是，你看这一段话，对方很快就发过来了，几乎没有间隔。” “难道真的是机器人？”梁永仁觉得难以置信，他们刚才问了这么多问题，虽然有些回答，看起来有些机械，还有很多问题，小A都说不知道，甚至也不是那么人性化，但是在智能方面，小A给他们的感觉，完全就像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性格有些冷淡、木讷的，专业素养很高，却又对其他方面，不太熟悉的人。 所有的记者，这时候都在跟小A聊天，这款软件的外形功能，与QQ相比，还显得非常简陋，但是这种自动聊天的方式，却让大家感到非常惊奇。 更让他们惊奇甚至于惊骇的是，他们都真切地体验到，这款聊天软件的智能，非常的高。 以至于有人提出质疑：“李总，请问你们真的敢保证，我们正在跟软件聊天，而不是在跟一群人在聊？” “是的，我们可以做出保证！”李天纵毫不犹豫地应道。 第二百五十章 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 梁永仁、宋青云，乃至所有的记者，都无法接受跟他们聊天的小A，是一个软件。 虽然小A的表现确实有些呆板，除了广告投放分析这个主题，其它方面的事情，也多数不知道，但是小A表现出来的智能，确实很高。 要验证小A到底是人，还是软件，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让大量的人，同时找小A聊天，如果小A仍然应付裕如，那就是软件，除非天人互动公司，肯下血本，组成一支庞大的客服队伍。 如果小A应对出现问题，那么就可能暴露到底是人，还是软件。 实际上，大家经过反复使用、刁难，已经隐隐相信小A是软件，但情感上又不愿意承认。 “好了，天人互动这次推出的三款新产品，想必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现场提出来，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曦怡接过话筒，微微笑道。 现场记者的反应，完全在她们的意料当中，分析系统的推出，果然引起巨大的反响，相信这个消息，经由今天的记者传出以后，一定会激起更大的波浪。 王曦怡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她相信，小A一出，家族的那些人，一定会慎重考虑。 “我想请问一下，天人互动，已经掌握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了吗？”梁永仁站起来问道。 这个时候，其他记者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他们有很多问题，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还是梁永仁抢了头筹。 “技术上的问题，还是让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赵晓伟先生来回答吧！”王曦怡微微笑道。 “尚且没有，”赵晓伟第一次面对今天这样的阵仗，显得略微有些紧张，不过这个问题，他们事先已经有所准备：“天人互动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确实使用了比较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该系统的智能核心，来自天人智业，至于技术方面的细节，属于公司机密，请恕我不能透露太多。” “人工智能！”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大家听到赵晓伟承认确实存在人工智能的时候，还是感到非常震惊。 “请问，天人智业与天人互动，有什么关系？”有人敏锐地发现，赵晓伟提到天人互动之外的又一家公司。 “天人智业的所有者，同时也是天人互动的主要股东和创立者之一，天人智业向天人互动提供智能核心，天人互动也是天人智业在人工智能核心项目上，目前唯一的合作伙伴，”孙静.香接过话筒，回答记者的提问。 “天人互动、天人智业，从这两家公司的名字上，我们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常密切，我想问的是，天人智业的创立者是谁，它的人工智能技术，来源于哪里；孙经理刚才说，天人互动是天人智业目前唯一的合作伙伴，这是不是意味着，天人智业以后还会有其他合作伙伴，甚至开放使用权限？”宋青云站了起来，提出一连串非常专业性的问题。 孙静.香看了宋青云一眼：“有关天人智业的情况，我想还是由天人智业来回答比较好，不过有一点可以透露给大家，人工智能技术，显然还可以应用到更为广泛的领域，天人智业，也肯定会开放该核心的更多应用领域。” …… 天人互动的新产品发布会，在相互问答中，进入高潮。此刻，大江南北，也有很多双眼睛，正在关注这次发布会。 原本，他们并没有对这次发布会，抱有太大期待。当发布会现场的情况传回来以后，他们也都吃了一惊。 人工智能可能产生的影响，无论如何夸大，也不嫌过份。 “人工智能吗？”正在品茶的王逸遥听到消息，放下茶盏，眼中精光一闪，不由想到当日李天纵与他定下约定时候的情形。 这小子，还真的让人吃惊啊！王逸遥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机身发出连续的震颤。 “二爷爷，申城那边的消息，您收到了吧？”王洪杰在电话中，发出玩世不恭的轻笑。 王逸遥笑了笑：“小四啊，你的消息，也很灵通嘛！” “不止是我，我想慕容楚白也已经知道了，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啊，哈哈！”王洪杰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 “嘿嘿，什么表情？你就这么自信，家中会认可那个小子？”王逸遥笑着说道。 王洪杰显得非常高兴：“哈哈，人工智能，谁都知道人工智能技术的作用非常大，可是，谁也不知道人工智能技术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只有一条，人工智能技术非常重要，谁能掌握这条技术，就等于掌握未来。” 阳城，慕容楚白还是站在那幅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接到来自申城的消息。 “人工智能技术？”慕容楚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苍白，几近透明。 如果是别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慕容楚白一定会质疑消息的准确性，不过这次带来消息的，是他的好友，也是南方时报社资深的财经记者宋青云，无论哪个身份，似乎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不会犯下低级错误。 慕容楚白回到办公桌前，面色平静地开始批阅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只是签字时的力道，比平常要重了很多。 不止燕京王家、岭南慕容，很多武林世家也在关注着这件事，毕竟，无论王家还是慕容家族，都是影响力很大的古老世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牵涉到他们自己，对于整个武林、其他家族，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人工智能？”虽然不是精妙的武学，这些世家也无不感到深深的震撼。 谁都知道，这项技术的应用前景，非常广阔，不管是谁，如果能够拥有这项技术，肯定能够在短时间里，飞黄腾达，积累巨额的财富，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如果燕京王家拥有这项技术，肯定更加的如日中天，气势更胜从前。 很多古老世家，虽然以武传承，但是他们能够延续至今，凭籍的，却不仅仅是武术。 一石惊起千重浪，明眼人都知道天人互动、天人智业真正的老板，就是李天纵，考虑到李天纵的身手，很多人都意识到，沉寂多时的武林，恐怕到了需要发生改变的时候。 …… 新产品发布会结束以后，网络上面，很快就出现相关的新闻报道。 天人互动向每个到会的记者，都分发了精心准备的新闻通稿，记者们拿回去以后，只要结合现场的具体情况，稍微改一改，就能发出来。 有的网站，甚至都不做修改，直接就将天人互动提供的新闻通稿，发了上去。 当然，天人互动这次提供的新闻通稿，并没有多少夸大的地方，甚至因为是事先准备的，对现场反应，甚至有些预计不足。事实上，产品发布会进行到后来，人工智能引发的轰动，已经激起激烈的反响。 一传十、十传百，何况在信息时代，如此轰动的消息刚一上网，很快就被不断转载，并引发更多权威媒体的关注。 刚开始，还有人怀疑这个消息可能是假新闻，直到南方时报的官方网站，也很快发出这方面的报道，并且配了图文，许多媒体才陡然反应过来：这个消息，恐怕是真的！ “人工智能时代的来临！”有的媒体，为了抢新闻，不惜使用这种异常吸引人眼球的新闻标题。 撰稿者也没有想到，这声呐喊，真的喊出一个新时代！ 第二百五十一章 媒体反应 第二天早上，李天纵他们早锻以后，一起来到廊桥酒吧的三楼，就看到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赵晓伟，已经在那间简陋的会议室里面等着。 王曦怡将大笔资金全都投进之前的广告宣传当中，天人互动现在极其缺乏资金，也只能利用孙静.香原来开调查公司的场地，又通过陈氏兄弟的关系，将附近几个房间租下来，作为公司办公的地方。 赵晓伟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昨夜通宵未眠，怕是兴奋了整个晚上。 “你们总算来了，有没有看网上的新闻？有没有看！”一看到李天纵、王曦怡他们出现，赵晓伟就兴奋地跳了起来，连连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没空看。” 相比小A，李天纵更关心脑袋里的小I，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小I已经获得惊人的成长，虽然就在李天纵的大脑里，接受同样的知识和世面，但是小I的成长还是表现出一定的独立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小i机器人这款软件原来设定的原因，小I隐隐显露的性格，似乎要比李天纵更为活跃。 “我也没有看！”王曦怡也摇了摇头，昨天晚上跟父亲和二爷爷都通了电话，虽然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却已经出现好的苗头，她很高兴地睡了个好觉，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不会吧，你们都没有上网看看新闻啊！”赵晓伟惊讶地说道，这家伙平常也是个挺稳重的人，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激动，昨天一夜没睡。 “网上都吵翻天啦，都在热议我们的产品，热议小A，哈哈，太棒了，”赵晓伟兴奋地叫道。 “具体什么情况？”王曦怡将笔记本放在会议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是相信的人多，还是质疑的人多？” 赵晓伟满脸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嘿嘿，我们的东西太好了，以至于那些人都不敢相信，哈哈！” 李天纵和王曦怡对视一眼，忍不住也都笑了起来，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已经有所预料；对今后的发展，同样也胸有成竹。 “都来啦，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内容跟我们事先预料的差不多，”孙静.香推门进来，将一叠报纸分到李天纵他们面前。 说着，她又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会议室内，那台破旧的老式电视机：“早间新闻，也应该报道了。” 报纸都是早上刚刚出版的，包括申城发行量比较大的《申城早报》、《东方晨报》，以及周边及全国发行的《青年日报》、《南方日报》、《扬江晚报》、《钱江报》等等。 几家报纸，消息都很及时，毕竟昨天中午消息就传出来了，他们都将这一条消息当做头条进行报道，相比网络媒体，他们的措辞就比较保守，用的是疑问语气：人工智能来了？ 在新闻中，他们客观平实地报道了天人互动昨天的新产品发布会：“天人互动公司声称，他们的新产品，具有较为成熟的人工智能核心，并且让现场记者试用，大家在亲身体验过天人互动的三款产品之后，发现他们的‘产品’，在广告投放这个领域，确实拥有比较高的智能，不过，也有人质疑天人互动是在作秀，他们所说的软件产品，也可能是有人隐在后台进行操作……” 总而言之，力求客观，不发表自己的观点，但是在言语倾向上，却又明显表现出质疑的意思。 这时候，申城东方卫视正在播放“早间聚焦”栏目，这个栏目现在关注的正是天人互动的新产品，他们临时请了申城交通大学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对这件事进行评价。 那个专家在看了东方卫视提供的资料以后，一口断定，天人互动的新产品，肯定是假的：“人工智能，实际上并不神奇，在很多领域，已经在使用，非常成熟，譬如现在影响力比较大的机器人足球世界杯。” “但是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只能达到比较简单的程度，机器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还是非常机械。不管是美国、东瀛、还是欧洲，我们华夏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水平，已经跟他们差不多，我们申城交通大学在这方面的研究水平，在全国首屈一指，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国内以及国际上，谁的人工智能技术，达到这样的程度……” “或许可以这样说，现在国际上最顶尖的人工智能技术，也要差这个什么天人互动的分析系统，足足几百年。” “这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按照人工智能技术这几年的发展速度，还要几百年，才有可能做出智能程度这么高的分析系统……” “事实上，我们也看到了，现场很多记者，都在质疑这个系统的真实性，所以我认为，这个系统很值得怀疑……” “大家怎么看？”孙静.香笑着回头问了一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赵晓伟的兴奋劲头，似乎终于消退了一些，他撇撇嘴说道。 明明是个好东西，明明是革命性的变化，却被人无理质疑，让赵晓伟变得非常无奈。 天人互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推出以后，得到的并不是一片赞誉，却引来铺天盖地的质疑，除了一些网站新闻，喜欢用夸张的手法吸引眼球，绝大部分媒体，还是在不断质疑这个分析系统的真实性。 甚至有人直接喊出“天人互动是个骗子”。 面对外界的质疑，甚至咒骂，天人互动公司并没有惊慌失措，在王曦怡、孙静.香、赵晓伟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公司的框架已经搭了起来。 赵晓伟的技术部，直接从计算机协会拉了一帮技术高手，他们的工作能力，已经在前期的网站、软件设计当中，表现出来。如果不是他们，新产品发布会也不会如此“成功”，小A的表现，也不会如此出色。 在孙静.香担任天人互动的总经理以后，王曦怡暂时作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一起组织了公司的运营部、客户服务部和行政人事部，并且招兵买马，进行充实。 公司的业务虽然还没有开张，人员却已经基本到位，而公司的账上，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钱都还没有。 也就是说，除非第一个月就能赚到足够的钱，不然一个月后，天人互动就得倒闭。 也不知道哪个记者神通广大，就连这条消息也挖了出来，于是，曝光在公众眼前的天人互动公司，俨然就是一个骗子。 新世纪大骗子！ 新世纪的水变油骗局！ …… 天人互动的名气，在国内倒是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名声非常响亮，可惜都是恶名。 天人互动的反应，也让外界感到非常意外，不但公司面对质疑，没有什么反应，就连他们招的那些员工，也都很笃定。 天人互动的每个员工，都跟小A聊过，他们清楚小A就是一款软件，而不是外界所说的“人”。 外界质疑天人互动造假，事实上等于承认小A和分析系统确实很优秀，已经优秀到不了解内情的人，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所以大家都很笃定，有这样的好产品，迟早是会大出风头的，哪怕现在看起来风雨飘摇，一旦外界认识到，这款产品是真的，肯定将大行天下。 员工队伍的稳定，确保天人互动在外界铺天盖地而来的质疑声中，依然可以正常运转。 天人互动并没有特别针对外界的质疑，进行解释，他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开放会员免费注册登记。每个会员号，都有三次免费使用的机会，包括分析系统系列的三款产品。 不管大家如何高声质疑天人互动人工智能产品的真实性，有一点是不容否认的，就是大家都对这个产品，很感兴趣。 天人互动的会员注册人数，在短时间，急速飙涨，大家都想看一看，这个系统，到底怎么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 质疑和证明 天人互动目前租用的电信公司服务器，带宽已经预留足够，对外公布可以容纳一万人同时在线，并提供服务。实际上只要有钱，带宽随时可以继续增加，关键是服务器的计算和承受能力，一万人同时在线，已经是上限，要想继续增加，代价会变得非常昂贵。 而且，赵晓伟也做过模拟测试，这个系统，目前最多同时处理一万五千左右的信息，如果信息量更大，人工智能核心的思考能力，似乎也会变得非常迟缓。 所以，他们就将系统同时服务人数的上限，确定为一万。 这个上限，在新产品发布会后的第二天中午，就已经被突破。 随后，网站开始限制免费注册，以控制同时在线人数。 “从十二日中午一点四十三分分析系统同时服务人数突破一万人开始，一直到现在，也就是下午四点，同时服务人数一直保持在一万人以上，峰值达到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四人……”下午四点，天人互动在廊桥酒吧，为蜂拥而来的记者，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孙静.香对外公开系统当前的基本情况。 “请问这个数据，同时在线一万多人，是独立IP，还是注册用户数？”有记者问道。 “天人互动广告投放分析系统，设定为一台机器、一个IP地址，同时只能使用一个用户名登陆，所以这个同时在线一万多人，既意味独立IP，也是同时在线的注册用户数。不过，同一用户可以在同一台机器、同一IP地址，使用不同的三种访问方式，系统都会提供相应服务……”孙静.香解释道。 第一波前来采访的记者，实际上很多是奔着揭穿天人互动公司“人工智能”目的而来，他们的提问，往往带着明显的倾向性。 “从今天中午开始，网站就开始限制免费注册，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万人已经达到你们服务的上限，如果继续增加的话，你们的服务就无法跟上？” “是的……” 孙静.香刚刚开口，就被性急的记者打断：“为什么会这样？我们都知道，软件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信息，因为它是程序，并不会因为人多就无法处理，何况一万人同时在线，这个人数并不算太多，很多网游都是十几上百万人，QQ同时在线人数，更是数千万，我想问的就是，天人互动的分析系统，为什么只能处理一万人同时在线？” “有人说，天人互动的服务系统，并不是软件，不是人工智能，请问真的这样吗？” 这个记者，明显不相信天人互动的服务系统，具有人工智能。不过他的问题，很显然也是大部分记者想要问的，大家都在点头，并且看着孙静.香，等待她的回答。 孙静.香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对于可能遭遇的诘问，她已经早有准备：“首先，我要请大家注意，天人互动，只是一家刚刚成立的科技型小公司，我们公司的实力，还非常弱小，甚至今天才开始赚钱，无法跟互联网巨头QQ，还有那些吸金机器一样的网络游戏公司相比。” “不错，软件是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信息，但是这也有个上限，如果信息量过大，程序也会出现混乱、死机；另外，还要考虑到服务器的带宽和计算能力，天人互动目前租用的是申城电信的机房服务器和带宽，带宽尚且够用，但是考虑到智能核心的运算需要，同时服务一万人，服务器的运算能力已经饱和，所以我们只能暂时限制服务！”孙静.香解释道。 “以后，我们或许会像网游公司、QQ公司一样，在全国各地设立更多服务器，但是现在，天人互动刚刚成立，我们还没有实力那么做！” “至于你所说的，天人互动广告投入分析系统，到底是软件还是人工服务，我想，事实可以证明一切，”孙静.香微笑看着面前的这些记者：“我只问一个问题，全世界这么多公司，哪一家的在线客服，可以像天人互动，同时处理一万多条咨询信息？” “不说天人互动还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就算是世界五百强，有谁能够做到？”孙静.香笑着反问。 同时处理一万多份服务请求，当然有很多公司能够做到，但是像天人互动这样，回应如此迅速、如此专业，并且持续保持的，确实没有。 “请问，同时在线一万多份服务，这个数据，确切吗？”有记者转而从人数上提出质疑。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出乎孙静.香意料，她微微一笑：“服务器的数据流量，各位可以问电信机房查询，另外，天人互动也可以即时提供在线用户名单，各位记者可以想法查询，看看其中是否会有虚假……” “另外，我还可以向大家公布一个新的消息，截至目前，天人互动已经拥有注册用户十二万，并且，有七千人充值成为付费用户……” 那些本来想着揭穿天人互动骗局的记者们，一个个都愣在那里，在孙静.香不断抛出的证据面前，事实似乎已经无可辩驳。 难道说，那真的是人工智能？虽然天人互动提供的证据看上去很有说服力，但是大部分记者，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与记者和很多学者专家，固执地不敢相信人工智能突然出现在面前不同，很多普通用户，在看到新闻以后，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天人互动的网站，注册成为免费会员，试着跟小A聊天。 除了那些专业人士，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跟小A聊天，毕竟那些复杂的广告策划，一般的人也看不懂，弄不清楚。 刚开始跟小A聊天的时候，他们第一感觉，就觉得小A是个机器人。 普通人不会像专家那样，考虑很多东西，他们有的只是平常人的感觉，在专家眼里，小A的智能程度很高，但对普通人来说，小A明显比较木讷。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与小A聊天，非常有趣。 一个不厌其烦的聊天机器人，对于从未有类似体验，或者对市面上那些电子宠物失望透顶的人来说，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打发时间的工具。 更何况，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聊天机器人，大家都觉得很新奇。 于是，很多人抱着试一试态度的人，在跟小A聊过以后，发现小A比别的什么聊天机器人“聪明”多了，一聊就聊了下去。 每个用户，都有三次免费使用的机会，对于WEB和客户端两种模式来说，每提交一次新的方案，就算一次，而对小A来说，只要不退出登录，八小时才算一次。 因此，每个人都至少有八个小时，与小A尽情聊天。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挑战小A的智能，也渐渐发现，小A不但具有简单的日常交流能力，在广告领域，显得特别专业。 有人试着跟小A谈广告，虽然大部分人不可能太专业，但是现在的人，广告可能是平常接触最多的东西之一，耳朵里听的，眼睛里看到的，到处都是广告。 他们发现，小A总喜欢用数据说明问题，但总是能够说到点子上，而且反应又非常迅速。 有很多人，在跟小A聊天的时候，也抱着揭穿骗局的想法，甚至有人破口大骂，但是小A总是不厌其烦地做出回复。 其中有些人，在挑衅以后，试着寻找证据，结果他们却发现很多足以说明小A是软件的证据。 譬如，有人向小A提出一些很难的数学题，几十位长度的数字进行加减乘除，结果小A也能够马上回答，等他们算了之后，发现答案居然完全正确。 “如果是人，不可能反应这么迅速！”有人在论坛上，公开为小A正名。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小I和小A 网络上，围绕小A到底是人，还是机器人的争论，进行得非常激烈，每一方都拥有庞大的支持者，百度“小A”吧的成员数量，也急速飙升，并且成为小A的支持者和质疑者争论的主战场。 小A已经很快拥有一批粉丝，他们贴出各种各样的聊天记录，从不同角度，分析他们认定小A是机器人的原因。 质疑者同样不甘示弱，也罗列大量证据，试图证明小A不过是天人互动公司的一个骗局。 争论愈加激烈，也显示小A的使用者，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三次试用以后，充值成为付费用户的。 新产品上市，一天一夜之间，付费用户达到七千多，并很快突破一万，这在类似的网络产品中，也比较少见。 虽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想要揭穿天人互动骗局的记者、专家、广告界人士，但因为试用而产生兴趣，成为小A付费用户的客户，也有很多。 天人互动，正在以出色的表现，逐渐破除外界的质疑。 很多记者，在不断走访天人互动公司、电信机房，试图挖掘背后的真相。然而，他们非但没有找到任何直接的证据，反而从侧面印证，天人互动确实已经拥有人工智能技术。 也有一些人并不甘心，还在质疑，不过他们的质疑，总停留在各种常理推断之上，而无法提供有力证据。 听起来，很有道理，却越来越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天人互动的运营，并没有因为外界的质疑而停滞，新产品发布以后，付费用户疯涨了三四天，随后逐渐稳定，但依然保持高速的增长。 付费用户目前包括几种类型，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WEB版和客户端版，按方案进行收费，推广期每个方案一百元，客户可以多次修正方案的输入参数，系统会自动做出判断，是否还来原来提交的方案。 一个月的推广期结束以后，分析系统将根据方案的具体情况，进行计费，通常会提供简单、标准与详细三种方案，收费价格各不相同，客户可以自由选择。 每个收费方案，客户都可以获得一个月免费使用小A的权利，小A就相当于随时在线、随时提供服务的机器人客服。 如果只使用小A的话，每个月也需要交一百元的费用。 毕竟，小A虽然不会提供整篇的策划报告，但也完全可以通过聊天的方式，提供全部有关的内容。 每个月一百元，对于聊天软件来说，似乎贵了一些，像QQ、MSN、小i机器人等等，全都是免费的。有的收费网游，包月点卡也就是几十元，免费的更多。 但是天人互动却不打算改变这样的收费政策，按照他们对外公开的说法，小A机器人是一款专业咨询机器人，而不是即时聊天工具，它的专业性和强大服务内容，决定收费水平和服务方式，小A机器人同时应答的服务人数，不能超过一万五千人，大众版的小A，还在开发当中，暂时还没有推出的计划。 李天纵并没有太多参与天人互动公司的运营，在他看来，小A只是一个半成品，虽然小A的智能已经让很多人、包括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连呼不可能，甚至认为天人互动是在造假，但是在李天纵看来，小A与大脑中的小I相比，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如果说小A是一个智能程度不错的机器人，那么小I已经不能称为机器人，而是一个真正的智能生命。 在李天纵的大脑里，小I成长得非常快。 李天纵向小I开放大脑中的信息，在接纳消化这些信息以后，小I立刻成长到三星；同时，李天纵又跟小I共享生活经历，在体验这些生活经历的时候，小I也在不断获得成长，如今已经达到五星。 在李天纵安装的所有大脑软件当中，成长速度最快的，或许就是小I。 李天纵非常期待，当小I累积满五颗星，并且凝聚出一轮新月的时候，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小I，你觉得智能体，最重要的是什么？”李天纵不断尝试跟小I交流各方面的话题，往往会获得一些有趣的发现。 小A虽然还算成功，李天纵却知道这款软件有很多致命缺陷，而且产生的过程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很希望真正编写一款智能软件，即便达不到小I的程度，也要克服小A现在的那些致命缺陷。 小I生在李天纵的大脑里，并且接收的也是李天纵的一些记忆，还是现在的生活经历，但是小I的成长，却还是表现出一定的独立性。 小I的性格，跟李天纵截然不同，显得更为活跃：“嘻嘻，老大啊，这个还用说吗？当然是学习能力啦，只有具备学习能力，才可以算是智能体啦。” 不知道是不是异性相吸的缘故，小I逐渐表现出一些女性的特点，譬如说话比较嗲，虽然小I与李天纵之间，是直接的意识交流，并不需要发出声音，但李天纵却能明显感觉到小I的各种情绪。 “学习？”李天纵也知道，学习是智能体所必须要有的基本能力：“但是，重要的并不是学习，机械学习也叫学习，譬如小A就可以一下子接收大量的资料，但它只能按照固有的公式和经验进行处理，而不能灵活运用。” “那个不叫学习啦，只是记住而已哎，”小I显然并不怎么看得上同是智能体的小A。 李天纵点了点头，只是记住显然不行，关键还是灵活运用，这才是智能体的关键之所在。 “小I，那你觉得，智能体要能够灵活运用各种知识，关键在哪里？”李天纵试着跟小I交流：“譬如，你为什么就比小A更聪明？” 似乎听到李天纵说他比小A聪明，小I显得更加高兴：“因为我是小I啊，当然比那个什么小A聪明啦！” 感觉到小I充满人性化的情绪，李天纵顿时有些无语，人性化有时候也确实挺让人无奈的。 “好啦好啦，其实我跟小A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小A是电子程序，而我则是自由的，”对于李天纵提出的问题，小I总是尽力给出她所知道的答案。 “我可以在老大的大脑里自由成长，小A则不行，因为电子硬件本身的规则，并不能提供小A成长的土壤……”小I说道。 李天纵凝眉沉思：“那么，如果小A的程序，安装在我的大脑里面，是不是也可能成长为真正的智能体？” “肯定不行的啦，小I是独一无二的！”小I似乎习惯性地撒了个娇，然后才“笑嘻嘻”地说道：“也不行，因为小A的设计程序，本来就是有限制的，不可能无限成长。” “小I当然是独一无二的，”李天纵赞了小I一声，这家伙立刻显得非常高兴，很多时候，小I也有点像心志尚未成熟的小孩，很容易“哄”。 果然，李天纵这一声称赞，立刻让小I活泼了很多，有些话，不需要李天纵开口询问，小I就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李天纵至今无法解读小A那个智能核心，也就是WPS表格插件的源程序，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哪怕这个插件，是从他的大脑导出去的。 小I自然也不能对电脑上的程序，进行什么操作，不过她寄居李天纵的大脑中，对脑海里发生的事情，似乎更清楚一些，还真的知道一些小A产生的情况。 第二百五十四章 邀请 有了小I的帮助，李天纵总算了解到一些“智能核心”产生的情况，其实就是在导出表格的时候，将大脑的一些智能判断方式，导出去成了那个智能插件。 那个智能插件，才是小A机器人，以及广告投放分析系统的关键所在。 知道归知道，李天纵包括小I，对那个智能插件，还是毫无办法。 “老大，你放心吧，只要多给小I几次机会，小I就一定能解析那个插件的，”感到李天纵在犯愁，小I很“温柔”地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暂时他也只能这样想了。 与小A相比，他更希望早点看到小I升级。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小I升级的速度，却在逐渐变慢，这就好像一个运动员，刚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成绩提高得很快，随着水平的提高，想要更上一层楼，就会变得比较困难。 当然，这只是相比之前，实际上小I每天都在成长。 “小I，这几天期末考试，然后就要放寒假……”说到这里，李天纵顿了一顿：“然后我就会回家，见到老爸和大哥了！” “老大的老爸就是小I的老爸，老大的大哥，也是小I的大哥，小I真想马上看到他们啊！”似乎感受到李天纵低落的情绪，小I有些夸张地叫道。 李天纵不由微微一笑：“你这家伙……放心吧，很快就能看到他们了。” 李天纵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拾好有些复杂的心情：老爸、大哥，天纵就要回来了，天纵一定会让你们，过上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 李天纵通常很少表露个人的感情，不管是寝室好友孙晓勇、梁嘉亮，还是红颜知己王曦怡、郑小茜，他都没有跟他们说过家里的情况。但是面对小I则不同，小I存在他的大脑中，因为他而出现，天然的成为他最亲密的伙伴，可以毫无保留。 “老大，你这学期都没怎么上课，考试不会挂科吧？”这几天，大家都在讨论期末考试的事情，连小I也用上挂科这个词。 感受到李天纵有些低落的情绪，小I故意笑着说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开玩笑，他现在拥有OCR、PDF和谷歌硬盘搜索，每天翻阅十几本书，几百万字都不是问题，有这样的阅读量，什么考试都能过了。 何况，他就读的这个专业，并不像理工科那样有很强的专业性，很多东西，只要翻两遍书，就都知道了。 不过，这毕竟是他们进入大学以后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大部分学生还是比较重视的，甚至就连梁嘉亮也从网吧回到宿舍，开始疯狂地看书。 王曦怡也为此分了不少心，开始将公司的主要运营工作，逐步移交给孙静.香。 “李天纵，二爷爷想跟你再见一次！”王曦怡在跟李天纵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显得非常兴奋，就好像欢快的鸟儿一样，振翅欲飞。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李天纵感到意外，当初定下一月之约，如今距离一个月的期限，也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何况小A一出，李天纵已经打出底牌，这张底牌的分量已经足够，燕京王家肯定会做出反应。 李天纵微微一笑，看着王曦怡说道：“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王曦怡的脸上，罕见地浮起一抹红霞：“父……父亲曾经给我来过电话，他说……他说家中的长辈，非常看到天人互动的人工智能技术……” “那就好，”李天纵点了点头：“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会重新考虑你的婚约？” “应……应该是吧！”王曦怡的脸蛋顿时更红了，她甚至低下头，就连秀美的颈脖，也变得红润一片。 “呵呵！”李天纵也为王曦怡感到非常开心：“那就好，那样的话，你想跟谁在一起，就可以跟谁在一起了！” “老大！”小I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李天纵连忙紧张地询问：“小I，你怎么了？” “老大啊，我到现在才发现，你的情商又够低的哎！”小I说道。 “什么意思？”对于一向很安静，非常听话的小I，这一次会突然跳出来，并且认为他的情商低，李天纵觉得很有些难以理解。 小I再度发出一声惨嚎：“偶的神啊，你看那个女生！” 李天纵看了看王曦怡，发现她今天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太正常。平时，他很少看到王曦怡也有跟郑小茜一样羞涩的时候。 李天纵不由微微一笑，到底是女孩子了，强悍如王曦怡，在这种时候，也会表现出小女儿家的情态。 他只是很不明白，这跟自己的情商，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件事，旭阳表哥想请我们吃饭……以表示祝贺！”过了一会儿，王曦怡才抛开异样的情绪，小声说道。 “霍旭阳，你应该认识的！” 她甚至还趁李天纵不注意，偷偷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个木头！ 李天纵点了点头，霍旭阳他还记得，就是上次他接受王曦怡邀请，参加晚宴，那次晚宴就是申城市政府一位副秘书长霍元望办的，霍旭阳就是霍元望的儿子。 李天纵还知道，霍家与王家的关系比较密切，霍旭阳跟王曦怡从小一起长大，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上一次在宴会上，霍旭阳面对突然出现的李天纵，充满敌意。 虽然李天纵知道那些敌意，十之八九是因为王曦怡，乃人之常情，不过他对此人，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听到王曦怡的话，李天纵不禁误以为霍旭阳就是王曦怡“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心中莫名一疼，变得有些烦躁。 “不去！”李天纵冷冷说道。 李天纵冰冷的态度，显然让王曦怡有些吃惊，她还以为李天纵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只好耐心解释道：“旭阳这次请客，也有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的意思。” 李天纵显然没有因为王曦怡的解释而释怀，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以前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祝你们幸福！”鬼使神差的，李天纵嘴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王曦怡先是愣在那里，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李天纵，突然展颜一笑：“你——吃醋了？” 说着，王曦怡甚至抬起头，毫不示弱地跟李天纵对视。 这回发愣的换成了李天纵，他非常纳闷：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 “小I，她为什么会说我吃醋？”李天纵向小I发出询问。 小I这时候，已经失去哀嚎的能力，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大，那可要问你自己哦，事实上，我感觉你也是在吃醋。” “吃醋？我在吃醋？我吃什么醋？”李天纵望着王曦怡，发现这个女生突然之间，又变了个样子，就像只好斗的小公鸡，抬头挺胸，骄傲无比。 “我……不喜欢吃醋的！”这样的王曦怡，甚至让李天纵也感觉压力很大，他不禁转过头去，避开那两道灼热得很危险的目光。 “偶的神啊！”小I再次发出一声哀嚎。 “木头！大木头！”王曦怡瞪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似乎还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想到李天纵刚才明显有些吃醋的样子，她的心里又觉得甜蜜蜜的。 “旭阳表哥只是想给我们庆祝一下，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什么的！”王曦怡笑了笑，看着李天纵说道。 “真的？”本打算找个由头就离开的李天纵，闻言不由霍地回头，大声问道。 看到李天纵这个反应，王曦怡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她也大声应道：“当然啦！” 第二百五十五章 巧遇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王曦怡有些莫名其妙地说出“她和霍旭阳没什么”以后，李天纵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也莫名其妙地答应一起吃个饭。 或许，每个男人看到出色的女人已经有归属的时候，都会感到遗憾和失落吧，李天纵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小I对此显然非常地不屑一顾：“老大，我不得不非常郑重地提醒你，你的大脑，现在处于非常紊乱的状态。” “紊乱？”李天纵对此感到非常吃惊：“为什么紊乱？” 小I非常人性化地表现出无奈的意思：“这个……只能问你自己了，不过呢，我觉得跟刚刚离开的女人的有关，她叫什么来着，对了，王曦怡……很好听的名字哦！” “跟她有关？”李天纵皱起眉头，目光跟随着王曦怡美妙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见。 他发现，当王曦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的思维，是要慢上那么一点点。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点点……男人看到美女，思维有点当机，似乎也很正常吧！李天纵心中这样想道，并且非常霸道地强令小I做起别的事情，不准再次提起刚才的话题。 名仕咖啡厅在申城并不显名，至少李天纵听说过星巴克、上岛，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名仕。 当他乘坐王曦怡的甲壳虫，来到名仕停车场的时候，已经隐隐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听说过名仕。 在名仕的停车场上，入眼都是宝马、奔驰，还有很多李天纵叫不出品牌，但是一看就很名贵的轿车，以及各种造型拉风的跑车、加长车，甚至房车。 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名车展览，能够拥有这些名车的人，显然非富即贵。 这样的场合，即便门牌上没有写着“资产不足千万者与狗不得入内”，一般人也肯定无法光顾，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本来就是客观存在的。 作为这个社会中的一员，正确的态度，要么就是少欲知足，知足而长乐；要么就不断努力，向着金字塔的上面攀登，一味怨天尤人、抱怨社会不公，希望绝对平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天纵看了一眼停车场上的豪车，沉思之余，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平常他也确实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大脑软件，不仅让他身具异能，还向他开启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 名仕咖啡厅，事实上只是名仕会所的一处设施，在这里，不仅有咖啡厅，还有宴会厅、浴城、保龄球馆等等，有钱人喜欢玩的东西，这里都有。 霍旭阳这一次表现得非常有诚意，亲自站在名仕会所的大厅里，等候李天纵和王曦怡。 “呵呵，李老弟、曦怡，感谢你们赏光，楼上请，”霍旭阳远远看到他们，就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并不是他要摆什么架子，看到霍旭阳这副热情得好像两人很熟的样子，他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人心隔肚皮吧？”小I非常聪慧地问道。 李天纵没有理会小I的感慨，这个小家伙，已经不需要他教人情世故，社会交际上的事情，比他还要熟溜。 李天纵对霍旭阳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也算不上讨厌。虽然上场的宴会上，霍旭阳与方文峰、侯逍强等人，曾经给李天纵出过难题，霍旭阳还跟李天纵比了一盘围棋，最后被李天纵快棋击败。 那一次，李天纵在宴会上大杀四方，在“琴棋书画”四项对决中，大获全胜，或许正因为是这样，李天纵并没有讨厌当时出头的霍旭阳。 看到李天纵和王曦怡走得很近，而且李天纵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霍旭阳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很快想起父亲之前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我忍忍忍！ 他也知道，现在的李天纵，已经不是上次宴会时，那个什么也不是的“穷学生”，天人互动的智能分析系统一出，举世震惊。 何况，霍旭阳也知道一点内情，估计上次宴会的时候，李天纵就已经很不简单，这家伙，不过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可惜当初他们几个还是看轻了他。 “天纵老弟，上次在寒舍的时候，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之处，还请海涵一二，”霍旭阳心中已经做出决定，也就霍了出去，很诚恳地说道。 李天纵微微一笑：“没什么，人之常情。” “天纵老弟能够理解，那是最好的了，”听到李天纵的话，霍旭阳心中不由一松，他遵循父亲的嘱托，前来跟李天纵缓和关系，并尽力结交，最担心的就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李天纵会因此而耿耿于怀。 看到霍旭阳和李天纵冰释前嫌，王曦怡也感到非常高兴：“好了，有什么话，咱们上去再说吧！” “大小姐发话了，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霍旭阳笑着说道。 走进名仕咖啡厅，李天纵立刻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非常好，虽然不是包厢，却巧妙地借助摆设和隔断，将大厅分隔成一块块既相互独立，却又相互联通的空间。 在这里，同桌的人说话，并不用担心会被旁边的人听去，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别人。 在请李天纵和王曦怡落座以后，霍旭阳伸手叫来侍者：“我让准备的蓝山咖啡，应该差不多了吧？好了就请马上上来，谢谢！” “最近正好搞了点蓝山珍珠豆，等会请曦怡和天纵老弟尝一尝，”霍旭阳笑着说道。 “什么是蓝山珍珠豆？”小I非常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一种咖啡吧！”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咖啡厅，有些不太确定地猜测说道，他也不知道霍旭阳口中所说的蓝山珍珠豆，到底是什么。 “旭阳哥还是那么喜欢喝咖啡，我们今天也跟着尝尝最好的蓝山咖啡，”王曦怡恰到好处地解了李天纵的疑问。 “咦，这不是霍大少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考究的男子，正好从他们的位置经过，看到霍旭阳，立刻略显惊讶地打了个招呼。 看到来人，霍旭阳不由心中叫苦，却也不得不站起来：“宋大记者，什么时候跑申城来了，也不招呼一声！” “公干，申城最近可是出了大新闻！”宋青云笑着跟霍旭阳握了握手，目光掠过李天纵、王曦怡，略有所动：“这两位是……” 霍旭阳知道宋青云口中的大新闻是什么，不由微微苦笑：“你应该都知道，王曦怡、李天纵。” “哦！”宋青云眼中一亮：“两位就是天人互动的股东王总和李总吧，我是《南方时报》的财经记者，也是霍大少的好朋友宋青云，很高兴认识两位。” 果然就是他们！宋青云暗暗打量着对面的李天纵和王曦怡，他对这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王曦怡是燕京王家嫡系继承人，不久之前，差点就跟他的好朋友慕容楚白缔结婚约。就是她现在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突然杀出，让王家暂且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那个时候，谁都不看好一穷二白，没有任何傲人资历的李天纵，可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证明他有超越慕容楚白的潜质。 不过现在，知道内情的人，恐怕都不会这么认为。 李天纵只是推出一个天人互动，就已经证明，他确实有那个可能，超越慕容楚白的成就。 人工智能的巨大作用，怎么估量也不会过分，作为资深的财经记者，宋青云非常清楚这一点。 这几天，宋青云一直都在跟踪天人互动的信息，除了报社要的新闻，作为岭南慕容家族的成员，他也非常关心天人互动这个智能核心的具体情况。 毕竟，这是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逆天技术。 知道宋青云竟然是一个记者，李天纵甚至以为这家伙是故意撞上来的，或者根本就已经跟霍旭阳说好，在这里等着他们。 倒是王曦怡非常清楚宋青云的底细，非常大方地伸出手去，跟宋青云握了握：“不知道是什么新闻，值得宋大记者这样王牌，不远千里，来到申城？” “还有什么，就是二位的天人互动呗！”宋青云笑了笑，很不客气地指了指霍旭阳身边空着的位置：“我坐一下，大家随便聊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宋二，今天是我请天纵和曦怡喝咖啡，你可不要把这里搞成采访现场啊，”霍旭阳不满地警告说道。 宋青云连忙举手示意他肯定不会：“放心吧，一回生、二回熟，我还没有堕落到，像狗仔队一样，到处扑新闻。” “既然碰上了，那我就叨唠你霍大少一杯咖啡，顺便跟两位老总认识一下，可不可以？”宋青云笑着说道。 霍旭阳很无奈地撇了撇嘴：“你这家伙，你这样说，我还可以说不行吗？” “不过，今天我请的是曦怡和天纵，行不行，你还得问过他们才行。” 第二百五十六章 咖啡 当着宋青云的面，李天纵和王曦怡当然不好说不行，特别是王曦怡还知道宋青云出身岭南慕容家的内情。 李天纵对于宋青云留下与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对方《南方时报》记者的身份，让他有些敏感。 看到霍旭阳跟宋青云似乎很熟悉，他也猜想这个记者的身份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 “老大，这个家伙肯定不怀好意！”小I突然说道。 “哦？为什么？”李天纵问。 “他在第一眼看到你，还有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眸都要比平常亮很多，这种目光，似乎就叫敌视……”小I分析说道。 小I的知识和生活经历，全都来自李天纵，但是小I在冷静观察、推演等方面，要远远胜过李天纵，这也是人工智能相比人的最大优势。 李天纵在开创性方面，又要胜过小I。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相信小I的判断：“原因呢？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宋青云，牛津大学经济学硕士、南方时报社财经版的王牌记者，曾经采访过很多重大财经事件，并且做出深入的分析和准确预测，他的经济评论，在国内外都很有影响力，并且担任岭南省政府政策研究室特约研究员……”小I立刻将一大段关于宋青云的资料，传送过来。 李天纵不由微微一愣：“小I，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上网查的。”小I说道。 “上网？”李天纵非常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小I可以上网，它怎么可能上网，自己可没有跟网络连接，无线也不可能，他的大脑又没安装无线网卡。 “是的，上网，我也是刚刚学会上网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哦，”小I很高兴地说道。 李天纵表面上做在那里，面无表情，对宋青云、霍旭阳，甚至王曦怡说话都没有反应，而是正在大脑里跟小I紧张交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上网？互联网？那么我呢？” 小I的话让李天纵想到蓝牙，既然他的大脑可以连接蓝牙，那为什么就不能连接无线互联网呢？ “是呀，除了人类正常的感知方式，你的大脑还有蓝牙和WIFI无线两种方式，与外界进行连接的哦，我现在就是用的WIFI上网，很好用的哦，你当然也能用了，不过要安装上网浏览软件才行啊！”小I说道。 WIFI？李天纵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大脑还有这种功能，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不用电脑，也可以通过无线WIFI，直接连上互联网，在脑海里浏览网页，甚至下载软件？ “浏览器？那为什么你现在就可以查到网上的资料？还有，这里有无线网络？”李天纵问道。 小I马上回答：“因为我本来就有上网的功能啊，另外，这个咖啡厅提供免费的无线上网服务呢，看你面前的牌子。” 李天纵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标牌，看到上面确实写着提供无线上网服务，甚至还有简单的联网方式，小I应该就是看到这个，才试了一试，没想到居然挖掘出这样一个逆天的功能。 “太好了！”李天纵忍不住有些兴奋，能够随时随地上网，相信这是大部分年轻人都有的梦想。 何况，能够上网，对于李天纵来说，还有很多特别的意义。 “李先生……李总？”李天纵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宋青云，正满脸微笑，不停地在叫他。 “李总，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居然如此专注？”宋青云脸上挂着微笑，话里却暗暗指出，李天纵刚才走神的事情。 “小I，尽量在网络上多搜集一些这个宋青云的资料，我要看！”李天纵一边给小I发出指令，一边轻轻点头，淡淡说道：“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一个技术上的问题，所以走神了。” 李天纵的大脑现在已经升到双核，第二核心也点亮了一颗星，哪怕有一款大脑软件全力运行，也不会影响他的正常思维。 所以他可以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让小I同时帮他做别的事情。 李天纵口中说着抱歉，嘴角却不由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这让宋青云看了感觉非常不爽，不由微微冷哼一声。 宋青云虽然只是一个记者，但是作为南方时报社的王牌记者，总编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何况他还是岭南省政府的智囊，平常见过的省部级高官，甚至华夏国级的领导人，国外的总统总理，不知有多少，此刻见到李天纵如此倨傲，不免有些不满。 霍旭阳敏锐地感觉到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他清楚宋青云、李天纵、王曦怡这三个人，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刚想出声缓和，抬头就看到咖啡厅的经理，亲自带着人，将他的那一壶咖啡送过来。 名仕咖啡厅的经理是一个三十岁出头，非常典雅的成熟美妇，穿着暗红色的中式旗袍，穿过咖啡厅，款款而来。 “霍大少，你的蓝山珍珠豆煮好了，大少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咱们名仕都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咖啡了，今天也叨个光，闻一闻蓝山的香气！”美女经理走到跟前，笑着向霍旭阳他们每个人都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说着，抬起白腻光滑的素手，从身后侍者端着的托盘上，拎起一只精致的咖啡壶，另一只同样漂亮的手掌，翻开一只瓷杯，放到王曦怡的面前：“这位小姐真漂亮，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王，王曦怡，你可以叫我曦怡，宋经理，”王曦怡笑着跟对方点了点头，看到她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宋妮娜三个字，知道那是她的名字。 “曦怡坐在这里，我们整个名仕的光芒，可都集中到你身上了，”宋妮娜笑着夸道，纤白的素手，将杯子一只只放到面前：“这两位先生呢？” “宋青云，很荣幸能喝上妮娜小姐亲手煮的咖啡，”宋青云很优雅地点了点头。 “李天纵！”正忙着指挥小I从网上下载一款浏览李天纵，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宋妮娜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丝毫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手上的咖啡轻轻一斜，一股浓浓的咖啡，倾倒入杯中，馥郁的浓香，立刻飘散开来。 “好香，不愧是最好的蓝山珍珠豆！”宋青云出声赞道。 听到宋青云的话，霍旭阳脸上不由露出自得的神色：“嘿嘿，为了弄到这几两咖啡豆，我可是花了天大的劲，要是不好喝，那怎么行？” “当然，好的咖啡豆，还需要好手来煮，有宋小姐这样的大师，才能煮出这么原味浓香的咖啡，”霍旭阳笑着说道。 “霍大少过奖了，”宋妮娜轻轻笑道，说话间已经将倒了咖啡的杯子，端到霍旭阳他们面前：“好了，霍大少、宋记者、曦怡小姐，还有这位李先生，你们先品一品这杯蓝山，等品过以后，再评价也不迟。” 霍旭阳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放在鼻前闻了闻：“不用品，单这馥郁的香气，就知道不凡。” “宋经理是此中行家，不如也坐下来，品一品如何？”霍旭阳说道。 宋妮娜也没有客气，顺势就坐了下来：“我也正想尝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就请妮娜小姐先品品看，”宋青云笑着说道。 几个人端着咖啡，都没有马上去喝，只是嗅着咖啡的馥郁香气，就连王曦怡的脸上，也是一脸陶醉。 只有李天纵坐在那里，双手扶着咖啡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 “咖啡还是要趁热喝，最能品出其中的浓香，”宋妮娜笑了笑：“不如大家都趁热喝吧！” 霍旭阳、宋青云都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放到嘴边。 王曦怡一直在注意着李天纵，发现他还是没有反应，好像正在思考什么问题，想要提醒他，却又担心打断他的思考，患得患失，只好暂且不问，也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因为心中有事，王曦怡这一口，根本就没品出咖啡的味道，索然无味。 霍旭阳等人却抿了一口咖啡在口中，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吞下，满脸惬意地相视一笑。 “不愧是最好的蓝山，入口顺滑、滋味芳香、醇厚，咖啡的三种味道，酸、苦、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都隐隐约约，似有还无，充满优雅、芬芳的气息……”宋妮娜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优雅说道。 霍旭阳放下咖啡杯，也附和说道：“妮娜小姐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一席话几乎说出蓝山咖啡的全部精华。” “香醇芬芳……就想梦一样，在齿舌间萦绕不去，”宋青云优雅地笑了笑，抬头看到李天纵突然端起桌上的咖啡，放到嘴边，咕噜咕噜，一口将大半杯咖啡喝得干干净净，声音不由戛然而止。 宋青云愣了愣，随即嘴角浮起一抹讥诮：“李总，不知道这杯咖啡的滋味如何？” “好喝，挺提神的！”李天纵放下杯子，抬头看了一眼：“就是太少了，能不能再来一杯？” 第二百五十七章 唇枪舌剑 李天纵刚刚让小I通过无线网络，下载几款浏览器，并且试着编译，大名鼎鼎的微软IE、火狐MozillaFirefox、傲游Maxthon、谷歌Chrome居然没有一款能够编译成功，最后倒是不怎么出名的欧普拉Opera得以编译、安装。 名仕的网络质量非常好，李天纵也在较短时间里，下载到这些软件，并且试着编译，但是他也发现，通过大脑WIFI无线上网，非常容易疲劳，就刚才这一会儿，他已经感到一阵阵疲倦袭来。 当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的时候，感觉到精神一振，才会脱口说出那句“很提神”。 很多人喝咖啡，确实是因为咖啡很提神，不过霍旭阳费了好大的劲，弄过来一点最好的极品蓝山珍珠豆，显然不是用来提神的。 霍旭阳、宋青云、宋妮娜全都微微一愣，喝蓝山喝出提神的感觉来，也确实让他们感到很吃惊、很好笑。 只有王曦怡的反应比较快，她迅速端起手上的咖啡，扬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展开绝美的笑颜，微微笑道：“确实很好喝，霍大少，能不能再来一杯？” 霍旭阳等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李天纵和王曦怡是什么来头的宋妮娜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虽然一闪而逝，却被小I敏锐地捕捉到：“老大，这个婆娘看不起你们。” 李天纵看了一眼宋妮娜，在他的印象中，并不清楚这婆娘怎么来的，但是看到对面三个人手中的杯子，他也很快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略带感激地看了眼王曦怡，李天纵淡淡一笑：“是啊，霍大少，能不能再来一杯？” “呃，当然可以！”霍旭阳心疼地看了一眼还剩下半壶的咖啡，却不得不点了点头。 李天纵也不客气，当即拎起咖啡壶，给王曦怡倒了大半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端起杯子，一口喝下。 “老大，这个什么蓝山咖啡确实很棒哎，大脑的能量又开始增加了……”小I兴奋地叫道。 “大脑能量？”自从有了小I，它就在李天纵大脑中，经常让他有一些新的发现。 “对，刚刚那段时间，我都感觉能量不足了……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没劲……”小I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小I所说的能量，就是精力一类的意思，大脑要运转，就必需要能量，刚才使用WIFI连接，确实消耗太大。 心中想着，李天纵手腕一转，将咖啡壶中剩下的咖啡，全都倒进杯里，还用力晃了晃，摇落几滴咖啡液。 只见他旁若无人地端起杯子，再次一口喝光。 然后咂了咂嘴，一脸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几个人杯中的咖啡：“各位，这个咖啡真的很醒神，你们快喝啊！” 这一次，就连王曦怡也无语了，她看得出来，李天纵这么做，完全是故意的，自然不需要她来掩饰什么。 王曦怡低下头，看似慢慢饮着咖啡，却忍不住偷偷在笑：这家伙，没有这么埋汰人的！ 霍旭阳脸都白了，倒不是觉得李天纵不给面子，而是心疼那壶咖啡。还没怎么喝，就让李天纵整个解决掉了。 宋青云嘴角含笑：“呵呵，李总品咖啡的方式，倒是别致。” “李总？不知道做何营生啊？”宋妮娜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平素见惯了那些斯文优雅的客人，没想到名仕咖啡厅，也会有这号人。不懂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派头。 到这个时候，宋妮娜也看出来了，李天纵是故意找茬，讽刺他们附庸风雅，偏偏他们还不好说什么，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遇上的还是兵痞。 几杯咖啡下肚，李天纵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他现在是出名的大肚汉，每天的消耗惊人。 “没什么，做软件的，”李天纵也没兴趣跟宋妮娜这号人打交道，淡淡说了句，便问霍旭阳：“霍大少，能不能来点吃的？” “呃，好的，”霍旭阳连忙对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的侍者说道：“来些点心……就这个芝士、提拉米苏……都来一点……” 霍旭阳就差没有哀嚎出来：我的神啊，这里到底是咖啡厅还是饭馆啊！ 王曦怡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手上的咖啡，都溢出不少。 宋妮娜气得脸色发白，看到霍旭阳对李天纵的态度，貌似这家伙还是今天的主客，又不敢发作。 宋青云的目光，不停在李天纵的身上打转，关于李天纵的事情，他知道得很详细。相比燕京王家，岭南慕容家的情报能力也不枉多让，宋青云恰恰就是负责这个方面，有关李天纵的调查资料，他都有看过。 调查资料显示，上大学之前，李天纵的一切情况都很正常，正常的意思，就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异的地方。 那时候的李天纵，每天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并没有逃学旷课一类的事情，回去以后，还要帮助家里干活，就连偷学的机会都没有。 宋青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天纵在进入大学以后，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身手变得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来到一流高手的门槛前，而且在围棋、歌唱、钢琴、书法绘画等方面，都变得很厉害。 要说大学之前，李天纵并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能力，也没有学习条件；上了大学以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哪怕是真有什么隐士高人相助，也没有进境这么快的。 古往今来，所谓天才，也没有几个月就能在数个方面都精通的。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天人互动那个“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和小A，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天纵是哪里弄来的人工智能技术。 宋青云想不明白，慕容楚白也想不明白，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李天纵在他们眼里，就像一团迷雾，暂时大家都还在观望，想着要怎么应对。 宋青云一边想，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手上的咖啡杯轻轻晃了晃，一股馥郁的咖啡浓香，飘散开来。 “同样的蓝山咖啡，每个人喝在嘴里的感觉，都不一样，妮娜小姐觉得很惬意，李总却觉得很醒神，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问题，不知道李总的小A，对这杯咖啡，会如何评价？”宋青云举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笑道，显得非常优雅。 “小A？”宋妮娜显然与这位同样姓宋的本家记者比较投契，闻言不由马上问道：“是不是最近传得比较厉害的那个聊天机器人？” “不错，那就是李总的产业，”宋青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天遇上李天纵，纯属巧合，他选择坐下来，就是想近距离接触、了解李天纵这个人。 岭南慕容家与李天纵之间，并不存在和解、合作、招揽的可能。 慕容家与王家不同，他们已经有一位绝世天才慕容楚白，在慕容楚白与李天纵之间，他们肯定会选择自家的子弟。 作为对手，多了解一点，才能有备无患。 宋妮娜有些惊讶地看向李天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近炒得非常热门的聊天机器人，竟然就是李天纵的产业。 她对李天纵的看法，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小A也能品咖啡？”宋妮娜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小A只是一款软件罢了。” “小A不仅仅是一款软件，”宋青云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李天纵的说法：“小A是一款人工智能软件，而且智能程度相当高。” “小A现在的表现，已经非常接近人类的智慧，”宋青云目光灼灼地望着李天纵：“很想向李总请教一个问题，小A的能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宋青云的咄咄逼人，颇让霍旭阳、王曦怡，包括李天纵感到惊讶。 不过这个问题，霍旭阳、甚至王曦怡，也都很感兴趣。他们和宋妮娜一样，都睁大眼睛看着李天纵。 “我没有试过！”李天纵的回答，却让他们大跌眼镜：“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李天纵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之前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有些不太成熟，现在他已经打定主意，矢口否认自己掌握人工智能技术。 事实上，他也确实没能够掌握。 “小A的程序，不是你写出来的吗？”宋青云皱了皱眉头，马上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宋青云疑惑了。 虽然这个答案，看起来才是最合理的答案，否则以李天纵这个年纪和资历，随随便便就弄出一项全世界科学家都没搞出来的人工智能技术，这也太科幻了一些。 但是宋青云却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是从李天纵嘴里说出来的，在他看来，燕京王家还没有认可小A，李天纵应该抬高、而不是贬低自己。 他却不知道李天纵已经接到王逸遥的邀请，知道事情差不多已经有了眉目。 “是的，我只是能够运用这个技术成果罢了！”李天纵笑着说道。 宋青云逼视着李天纵：“成果吗？可是你知道，一旦人工智能广泛使用，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吗？” 人工智能的伦理思考 人类一直幻想自己能和上帝抢饭碗，既然上帝能按自己的形象制造人，那我们能不能按自己的形象来制造人造人呢？但人类大概也会遇到上帝的问题吧，如果我们给人造人自由意志，他们就有可能背叛我们，就像亚当和夏娃那样偷吃禁果。基督教相信上帝有能力让人类听话，不听话的他要搞个最后审判来解决，问题是，我们人类能有这样的能力控制人工智能吗？这年头，人类都敢宣称上帝死了，会不会有朝一日，人造人宣判了我们的终结。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就是出于这种担心，创造了一个力量比人类强，却继承了人类所有罪恶的人造人形象。 事实上，我们对人工智能的担忧正反映了我们对自身弱点的担忧。什么是人工智能，就是让人造的物最大限度地模仿人，好的坏的全学了去，我们无法看透我们自己，同样的困惑也在人工智能身上，当然，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疑惑，如何定义人。 人，如果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定义，最核心的是会制造和使用工具，这点，似乎只要技术发展了，人造人都能达到。如果人类都放宽心，单凭这点就接纳人造人，平等对待，那这篇文章后面的一切都不用发生，问题恰恰就出在，不是人人都愿意接受马克思的观点，人类总要保持那点自傲，人类并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在这样的背景下，两种主要的观点产生了，一种站在人类中心论上，另一种把人类和人工智能平等对待，用人工智能暗示人类的弱点。 上篇：人类中心论下的恐惧、仇恨和有条件接纳 １、机器人三定律的困惑：《星球大战》、《阿童木》、《大都会》 星球大战里最可爱的家伙莫过于两个机器人，矮胖的R2D2和高瘦的C3PO，他们有自己的主张，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产生什么后果，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帮助主人。他们不是电影矛盾冲突的主角，基本上是个调味品，电影里没有出现给他们编程序的情节，其实已经假定他们是主人的助手，而不是捣乱去的。 同样的可爱型机器人还有很多，比如阿童木，大概是因为天生的孩子气，东方式的“人之初，性本善”令他的善良得到发挥，完全清洗了创造者对于他有可能带有的暴力倾向的恐惧。阿童木应该代表了人类对于力量的理想，人类发现，自己的力量很单薄，于是求诸于机器的力量，十万马力的孩子机器人正具有这样一种独到的力量。然而，人类毕竟是害怕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所以阿童木是个孩子，孩子的天真让他做本性要求他做的事情，他不会有太多的思考的累赘，他的价值判断观也是简单的，正符合人类的梦想：一个力量无穷，至善至诚的社会秩序维护者。 说到这里，其实他们都没逃出过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这个定律是这样说的：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或任人受到伤害而无所作为；第二定律——机器人应服从人的一切命令，但命令与第一定律相抵触时例外；第三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身的安全，但不得与第一、第二定律相抵触。也就是说，首要的是人类中心论，机器人终究是人类的助手，必要的时候还得舍己救人。但这个理论的一个致命的问题在，机器人究竟服从谁？是服从程序设定者还是人类这个整体。 这个问题其实就出现在德国电影《大都会》里。电影设想2000年，富裕的统治阶级住在奢华的摩天大楼中，而劳动者则在地下深处重复单调地劳作着。英雄弗雷德是最坏且有权有势的一个统治者弗雷德森的养子。当弗雷德遇见最可爱的洞穴居民玛丽亚时，他整个人都变了。他偷偷地进入地下，为劳动者脏乱的生活状态所震惊，立即投身于人道主义的改革运动。邪恶的企业家罗特望当然要阻止改革的进行，他设法让奴隶们反对改革者。在他那氖气控制的实验室中，他按照玛丽亚的模样制造了一个机器人，并把它设计成迷惑群众的邪恶先知。经过一次毁灭性的暴动和地下水灾以后，暴君弗雷德森终有所悟，他同意以后善待劳动阶层。 《大都会》中，玛丽亚的机器人服从着罗特望的命令，但其实她已经从一定程度上抵触了第一条，因为她没有能力定义什么是人类。既然大家都把她当作先知，那就应该是如假包换的人工智能，可惜最后也只能堕落为一个会说话的机器，这个问题，应该怪阿西莫夫吗？ ２、以暴制暴的极端仇恨：《终结者》 即使有了机器人三定律，人类也没就此安心，假设这个定律的失灵——机器忽然觉醒，毫无理由地展开了和人类的战斗，这就是《终结者》。大概只是为了争夺地球的地盘吧，电影很明确地把机器和人类放在对立的地位上，两派势不两立，没有任何谈判的基础，没有共同语言，两派都出于一种杀红了眼的境地。这正反映了电影产生的冷战时代，两大阵营你死我活的较量，根本没有什么伦理人权的说法，只有赤裸裸的，要把对方至于死地的决心。 第一集完全是机器和人类的对抗，人类抵抗力量和阿诺扮演的终结者惨酷的战斗，人类的力量比不了机器，最后的胜利完全靠的是智取。按照当时对于人工智能的理解，机器人是体力大大超过人类，但脑力，由于他们是人造的，必然无法超过人类的精英。机器人是忠实的程序执行者，只要还有一丝能量和运动的可能，就要战斗到底，所以阿诺的这场梦魇一直继续到他被彻底压烂。 第二集和第三集其实只扩展了机器人科技的可能形式，出现了液态的机器人，无孔不入，更难对付，而且还会伪装，简直就是个间谍的形象。阿诺扮演的终结者这次倒成了个正面人物，当然，是完全执行约翰的指令，他的不杀人，体现的是约翰的观点，依然逃不出人控制机器的套路。和第一集相比，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有了改变，机器不再是人类必须恐惧的对象，而是双刃剑，就看谁能控制机器的力量。 ３、人类中心论上的有条件接纳：《人工智能》 如果一个有思维的机器人用玩具熊的形态出现，你一定不会考虑很多伦理问题，毕竟那就是个超级玩具，但如果它以人的形态出现，更进一步的话，如果他有情感，那我们要考虑的东西可就多起来了。《人工智能》里的小男孩大卫只需要妈妈的爱，这是一种无偿的情感，是产品的设定，即使他的诞生从一开始就得到质疑：机器人给人类爱，如果机器人得不到爱会如何？这个问题，对于玩具熊就不会是问题，它不需要付出什么，也不懂得得到什么，它考虑自己的时候也就是找针线把自己缝缝好，别的就都无所求了。 但别的机器人面临的问题就不同，当他们型号老化，再不能创造新的生产力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被抛弃。然而，他们并不是没有知觉的机械，他们有自我意识，有求生本能，所以当毁灭机器到来，他们努力逃跑，即使最后不免于公开被虐杀的遭遇，为人类杀戮的本性奉献最后的能量，却依然能对天真的大卫保持爱护，把他当小孩子一样保护起来。那些看着机器人被毁灭的人类本身就是一种矛盾，他们能够对大卫报以恻隐之心，却能用残忍的手段毁灭成人形态的机器人，难道仅仅因为他孩童般的长相吗？要知道，他的年纪并不比别的机器人小多少，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对机器人怀有恐惧，而一个小孩形态的机器人看上去毫无威胁，所以他们得以施舍自己的“宽容”。 这种基于施舍的接纳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类是否要接纳机器人的矛盾，这个问题最后推给了大卫的设计者，他那里有许多大卫等待被唤醒，游荡了一圈的大卫这才真的愤怒了，因为他有完全的自我意识，有自私的对爱的需求，当他不可避免地接受了幻灭的现实，唯有离开，将自己沉入大海，寻找自己的童话。 这部电影探讨了人工智能的情感伦理，最后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地，成了无奈的控诉，毕竟斯皮尔伯格没有勇气打破人类中心论的老调子，所以人类依然对机器心存戒备，虽然表面上可以说对机器有感情，终究这种感情只能停留在类似对宠物那样的态度上，人类自身似乎找不到任何解决方法，还要等待外星人来实现大卫的梦想。 下篇：告别人类中心论 1、图灵检验和平等相待的基础：《银翼杀手》 如何定义机器是否拥有了人工智能，是人类能否接纳他们的开始，这点，计算机大师图灵提出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图灵检验法，确定计算机能否思考。这个检验要求把计算机和任意选出的人与提问者分开，提问者要通过中间物向他们提出数量不限的问题。图灵认为，如果提问者未能区别两者之间是计算机还是人，那么就意味着计算机正在思考。换句话说，如果计算机被认为是有智能的，那么它就是智能型计算机。 《银翼杀手》中，哈里森?福特扮演的捕手用来辨别眼前的是不是真人的方式就类似于图灵检验，一问一答，他把握主动权，观察被测者眼球的变化，以判断他们能否回答这些问题，比较新的版本能多回答些，老版本露馅就比较早了。 当人工智能能够比较成功地通过图灵检验，下一个问题就出现了，对于从智力上已经和人类并无差异的人工智能，人类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基督教认为人类是去管理这个世界的，那人工智能自然应该属于被管理的范畴，所以在该电影中，人造人被当作奴隶来干活，生存的时间也很短暂，是这样的虐待和生命的不平等把奴隶推到了反抗的悬崖，却忘了他们也有感情。然而，人类的天性中还有恻隐之心，人类对和自己极端相象的人工智能还是会感受到一些共鸣，所以捕手爱上了美艳的人造人，当他的子弹穿过猎物的身体，他感受到的是一丝悲凉，甚至推翻了他一直奉行的人类中心论的信仰。 在这部电影中，人类和人工智能的界线在模糊，人工智能拥有感情，拥有历史，本意是让他们更容易被控制，不会反抗人类，但悖论就这样造成了，人工智能从此已经和人类没有区别，他们对人类的非暴力实质上开辟了他们寻求平等的开端。 电影的最后，捕手和情人不得不分手，那份对于人和人造人的思考原本就不是捕手那样的人能承受的，他其实和众多死在他手下的人造人一样，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他的杀戮出于对这个新群体的不了解，当他真正认识了人工智能，他的困惑就不单单是停留在理解和平等接纳的层面，而是触及到人类本性的宽容和不宽容的斗争。这个题目太大，人类忙活了五千年也没能得出了答案，所以哈同学也只好洗洗睡了。 ２。人工智能是人类的影子：《2001太空漫游》 其实人类和机器的拉锯战早在《2001太空漫游》就出现了，而且更悲观。本来应该帮助人执行命令的电脑却杀死了飞船的船员，因为设计者给HAL提了两条矛盾的指令，一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木星任务；二是向两名船员弗兰克和大卫隐瞒实情。问题就出在这里，人类宇航员对完成任务又是如此重要，而人类偏偏如此多疑，不愿意接受机器的指挥，这就让HAL怀疑人类不能帮助自己，反而要添乱，大卫的质问正涉及到了任务的核心，而这是HAL一直极力隐瞒的，所以它选择了杀人。 《2001太空漫游》已经完全推翻了人类中心论的观点，在追求自我的实现和生命的保护上和人类已经完全没有区别，甚至继承了人类的疑心病和高傲，蔑视人类，视自己的目的为最高准则，学会了人类的欺骗的本事，反过来把人类好好涮了一趟。当然，库布里克在这部电影中主要的着眼点是真知的探索，探讨技术时代人类的困境和解决办法，所以人工智能就成了人类的模拟，人类的困境转移给机器，反作用于人类自身。 ３、人与人工智能的调和：《黑客帝国》系列 《黑客帝国》从人类和机器的战斗开始说起，玩了个虚拟现实的游戏，用各种方式让人和机器打打杀杀，一会是特工被尼奥打烂，一会是Matrix对锡安的进攻，一会是尼奥进入Matrix想根本上摧毁它，然后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战，打了个天翻地覆，日月无光。这时候，沃卓斯基兄弟给我们来了个当头棒喝：打什么打的，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兄弟兕于墙，没看地球都被你们毁差不多了吗，想一起死掉静悄悄啊？ 是啊，人和人工智能的问题从一开始就是人自己的问题，人类喜欢打仗，打死的不还都是人吗，可怜别的生灵要殃及池鱼。人工智能所谓自我的觉醒，追求生存的空间，这都是跟人学的。既然人类还没足够的本事认识自己，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就要做好接纳自己兄弟的准备。 《黑客帝国》是对人类中心论的一场彻底颠覆，以前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既然人创造了人工智能，那人工智能就必须无条件地为人类服务，就像机器人三定律的观点那样。问题就在这里，人类按自己的形象造人工智能，其实是重复上帝按自己形象造人的过程（如果有上帝）。那要学上帝就要学个彻底，上帝可没有逼迫人去做什么事情，他给人类自由意志，那我们人类也该同样地对待人工智能，那不一切都解决了吗？ 问题就是人类和人工智能偏偏不能早早领悟，非要等天下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才向自己的贪心和仇恨妥协，这时候求生的本能就比什么都重要，打了一场只有破坏没有建树的战斗，一打就打出了个三部曲，一场基于无知上的战争注定是无意义的，看了第三部锡安保卫战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漫长战斗，摧枯拉朽是真的，没有内涵也是真的。这三场电影打了六个小时，等的只是最后尼奥的那五分钟顿悟——尼奥必然要和史密斯融合，这才是阴阳的完美调和。可悲的人类啊，不觉得这个和平来得太吃力了吗，如果在制造人工智能以前，人类自己先懂得基于地球的可持续发展上的宽容，改变自己，人工智能学去的就是善良和克制，知道和人类无私共处，哪来的战斗？ 总结 关于人工智能的电影拍了无数部，从理所当然的打打杀杀到迷惘，最后用《黑客帝国》这个集人工智能电影之大成者来突破所有的定势，这条道路很漫长，也反映了人类认识自己的漫长过程。从雪莱夫人的《弗兰肯斯坦》担忧人工智能会承袭人类原罪，到《大都会》设定了完全按人类要求行动的机器人，再到具有超前意识的《2001太空漫游》让人工智能觉醒，最后到《黑客帝国》的大彻大悟的宽容，人类这条在自相残杀中认识自己的弯路已经走得太长。引用刚出版的拙作《解码黑客帝国》的话说，“我们陷入着对科技的依赖，抵抗着它对我们的控制，但科技本身不是问题，我们要质疑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感谢2003年快要结束的日子里，沃卓斯基兄弟的赐予，从此我们可以放下人工智能恐惧症的包袱，轻松地走向一个纯净的科技未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激辩 李天纵并没有意外地抬头看了宋青云一眼，他虽然不知道宋青云的身份，但是小I已经告诉过他，这个人对他抱有敌意。 霍旭阳、王曦怡也没有感到奇怪，他们都知道宋青云的底细，如果他跟李天纵一直和和气气，那倒是会很奇怪。 宋妮娜甚至有些得意地撇了撇嘴，在她看来，宋青云这是看不惯李天纵牛嚼牡丹，所以才会故意找茬。 宋青云也确实是借机发挥：“我不得不承认，天人互动推出的广告分析系统非常专业，智能程度也非常高，在广告行业如此，肯定也能应用到其他方面。然而有个问题却是从事人工智能研究和使用者必须要回答的，一旦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已经跟人类差不多，那么人工智能与人类，到底还有没有区别，他们的关系又应该如何？” 李天纵和王曦怡相互看了一眼，类似的问题，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们从来没有认为，小A和广告分析系统，已经达到那样的高度。 “小A的智能，还只局限在广告领域，并不存在你说的问题！”李天纵说道。 宋青云摇了摇头：“智能是不分领域的，何况你们在发布会上也已经说了，相关的人工智能核心，可以被应用到更广泛领域，我很想问一问李总，你们的目标是什么，用人工智能取代人类？” 李天纵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不得不说，他对这方面的考虑，确实有些不足。 换一个人，在他这样的年纪，突然发现分析系统如此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欣喜若狂之下，也断然不会考虑那么清楚。 “人工智能技术，可以辅助人类做很多事情，”王曦怡解释说道：“机器出现的时候，也被认为剥夺很多人的工作机会，但是到了今天，恐怕已经不会有人这么说了，人类的进步，离不开机器，离不开计算机，未来也离不开人工智能！” “这不一样！”在跟王曦怡说话的时候，宋青云的态度，要明显缓和一些：“机器只是将人类从繁复的体力劳动当中解脱出来，人工智能却将剥夺人类思考的权利，更可怕的是，人工智能如果在智能上都已经与人类相当，那么它们就甘于一直作为人类的工具吗？” “《终结者》、《黑客帝国》，这样的影片，相信大家一定都看过，人工智能如果不作限制地发展，未来会不会出现影片中的场景？” “作为人类，我们必须对人类的未来负责！”宋青云义正言辞地说道。 “人工智能又没不让人类思考，这家伙怎么说话呢！”小I委屈地说道，他对宋青云非常不满，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一款人工智能软件，正是宋青云攻击的对象。 “人工智能的研究，天人智业不是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李天纵迎着宋青云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让，要论智能程度，小I超出小A很多很多，但是他和小I的关系就非常好，人类与人工智能，未必就是相互对立的关系。 “这个潘多拉的魔盒早就已经打开，并不会因为宋大记者这些话而改变，人工智能总是会有人研究，天人智业不过是比别人做得更好一些罢了。我们可以保证，小A的智能可以控制，宋大记者对人工智能技术又了解多少，凭什么就断言，人类与人工智能无法并存，人工智能必然带来危害呢？”李天纵咄咄逼人说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受到刺激的小I，迅速整理出大段大段论证。 人工智能的是非功过，就像克隆和很多科学技术一样，存在很多争议。一方面，是技术进步带来的便利，并将解决很多人类过去所面临的难题；另外一方面，技术进步又总是会带来许多新的问题，譬如克隆人的伦理问题、人工智能会不会威胁人类存在的问题…… 人类这些年，在科学技术领域取得的进步之大，甚至连人类自己也感到恐慌，所以出现了很多反对技术进步者，甚至有国家立法限制克隆等技术的发展。 但就像李天纵所说的那样，不管存在多少质疑、阻挠，这些技术的研究和发展，都从未停止。有的人只考虑技术，还有的人看到的是利益，加上国家之间的竞争……人类发展到今天，哪怕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也会义无反顾地一头撞上去。 何况这些理论上的质疑，尚未成为现实，现有技术距离造成危害的程度，还很遥远。 李天纵与宋青云在咖啡厅中展开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作为南方时报社的王牌财经记者，宋青云向来以言辞犀利大胆而著称，在采访中，经常有采访对象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这一次，他终于遇上一个难缠的对手。 在小I的帮助下，李天纵滔滔不绝，数次将宋青云逼到死角，无话可说。 以宋青云的机变，虽然很快就巧妙地岔开话题，但是被逼到这种程度，却让他心中感到十分恼火。 他无奈发现，李天纵的语言未必有他犀利，却能博闻强识，不管他从哪个方面攻击，李天纵都能迅速找到有利的论证和证据，然后展开凌厉反击。 相比之下，宋青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算是，在比拼资料方面，恐怕也很难企及。 王曦怡、霍旭阳都是第一次见识李天纵的雄辩滔滔。 燕京王家、岭南慕容，更多是合作中的竞争关系，他们自然都乐于看到，李天纵能够压过宋青云一头。 毕竟，因为王曦怡的关系，李天纵与燕京王家走得非常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李天纵应该会成为燕京王家中的一员。 霍旭阳小口小口抿着杯中的咖啡，目光不停在李天纵和宋青云的脸上打转，看到李天纵逐渐占到上风，脸上的笑意渐渐多了起来。 王曦怡惊讶地看着李天纵，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李天纵也这么能说。 李天纵平常不爱说话，很少见他长篇大论的时候，这一次，他却滔滔不绝，不仅宋青云很难说上话，那怕说上了，说一句，李天纵都能还上十句，句句证据确凿。就连他们想要帮腔，也毫无机会。 王曦怡并不知道，李天纵这次之所以会说这么多，全是因为小I。宋青云的话，让小I感到委屈，李天纵与小I之间，虽然相处时间还不长，却情同父子，又像最好的朋友那样，他看不得小I受到委屈，所以才决定全力出击，要跟宋青云争这口舌之利。 “呵呵，没想到李总还有一副铁齿铜牙，不过黑的就是黑的，不会因为你能说得天花乱坠，就变成白的，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宋青云冷冷笑道。 李天纵不屑地瞥了宋青云一眼：“呵呵，宋大记者说不出道理，就不要虚言诳诈，更不要言辞恫吓，那似乎低劣了一些。” “你说我虚言诳诈、恫吓？”宋青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李天纵却丝毫不给这个大记者、无冕之王的面子，反正大家已经面对面干上了，不需要照顾什么面子：“呵呵，是不是，宋大记者心里有数，我知道你们记者的本事很大，黑的可以写成白的，白的可以写成黑的，就是不说真话。” “你可以将你的观点发表，可以攻击人工智能、天人互动，看看大家会不会就信你的！”李天纵鄙夷说道。 宋青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刚才的话里，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却没想到李天纵赤裸裸直接说出来，顿时感到非常难堪。 如果他写吧，就落了口实；如果不写，却又让李天纵占了便宜…… 宋青云咬了咬牙，终于忍耐不住，拂袖而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说着，宋青云还不忘很有风度地向王曦怡他们告辞、离开。 至于李天纵，他却像没看到一样，理也不理。 李天纵却没有放过他：“说不过，就只好溜了。” 刚刚走出去几步的宋青云脚下一个趔趄，闻言差点摔倒。 宋青云一走，宋妮娜也坐不住了，很快告辞离开，只剩下李天纵、王曦怡和霍旭阳三个人。 霍旭阳笑着向李天纵竖起大拇指：“天纵，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能将宋青云说得哑口无言，向来只有他问得别人没话说，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将那家伙弄得没话说的！” 王曦怡也满脸微笑，望着李天纵：“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说！” 李天纵微笑着摇了摇头：“侥幸罢了，我在这方面知道的，总要比他多一些。” 王曦怡和霍旭阳都点了点头，天人智业的智能核心，就是李天纵拿出来的，他对这方面的了解，显然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那也是他不自量力！”霍旭阳笑着说道。 “能不能再来一杯咖啡，还有点心？”对于李天纵来说，跟宋青云这番唇枪舌剑，也不轻松，小I全力运行，并连接无线网络，搜索整理资料，对于脑力的消耗，尤其巨大。 坐在那里，李天纵感觉脑袋越来越重，困意一阵阵袭来，肚子也非常饿。 第二百五十九章 QQ融合 宋青云的出现，是个例外，反倒让霍旭阳与李天纵、王曦怡找到一些共同的立场，接下去谈得更加融洽。 说了一会儿话，李天纵看看时间差不多，又感到特别疲倦，就告辞离开。 回到宿舍以后，李天纵就开始冥想。经过长时间的冥想实践，他已经熟练掌握随息法冥想，很容易就进入深度冥想的状态。 这种状态，休息的效果非常好，甚至可以取代大部分睡眠的作用，每天冥想两三个小时，再睡两三个小时，基本就能休息充分，恢复疲劳。 不过今天的消耗比较大，足足冥想四个小时，李天纵才重新感觉到精力充沛。 大脑升到双核以后，效率、能力提升，但是消耗也变得更大，李天纵感觉冥想这种方法，似乎也有进一步改进的必要。 李天纵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脑海里响起一个非常兴奋的声音：“耶，老大，我又升级了！” “小I？”李天纵微微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小I已经点亮五颗星，这次升级，也就意味着五颗星全亮，将会凝聚成一轮新月。 “小I，你真的升级了？出现月亮了吗？”李天纵也很兴奋地问道。 虽然小I也是一款大脑软件，虽然这款软件，跟别的有些不同，但是李天纵仍然可以通过软件管家，查看软件的等级。不过李天纵并没有这么做，在他的意识里，小I不但是一个智能生命，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更愿意将小I当作一个平等的生命看待，而不是一款软件。 所以他才会开口向小I询问，而不是使用软件管家进行查看。 “是啊，我升级了啊，有一弯新月哎，好漂亮！”小I叫道。 听到小I这么说，李天纵也非常高兴：“那升级以后，你有什么新的变化没有？” “有啊，小I也可以拥有身体啦！”小I显得很兴奋。 “身体？”李天纵微微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你现在可以有形象了？” 原本，小I存在于李天纵的大脑中，小I与李天纵之间，就只能通过意识进行交流，小I不能发出声音，也没有任何形体，甚至连性别都不清楚。 在李天纵向小I开放他的记忆知识库，并且共享生活经历以后，小I的成长非常快，经过跟宋青云那场辩论，终于跨出最后一步，将五颗星全部点亮，并且凝出一轮新月，成功升级。 升级以后，小I终于可以拥有它自己的形象了！ 果然，李天纵立刻听到小I高兴的声音：“是啊是啊，小I现在可以有形象啦！老大，你希望看到小I是什么样子的？” “我？没有什么，形象不重要，只要是小I你就行，”李天纵笑了笑，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知道小I的形象，是什么性别，小I现在的性格，非常女性化，要是弄个男性的形象，那就很雷人了。 “小I，为什么我现在看不到你的样子？”李天纵问道。 小I嘻嘻笑道：“老大，小I现在还没有形象呢，你一定要帮小I弄得漂漂亮亮地啊！” 李天纵仔细一问，才知道这次不但小I升级了，就连QQ也终于升到了新月级。李天纵这段日子，一直有意思积累软件的熟练度，平常一直开着QQ，如今终于积累到一轮新月。 QQ和小I升级以后，两款软件居然可以融合，也就是说，小I将成为QQ的一个智能插件，小I的功能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别的暂且不说，首先就是小I将会拥有自己的形象，而小I的原始形象，就是一只圆嘟嘟的小企鹅。 小企鹅虽然很可爱，不过小I并不喜欢，用他的话来说，这并不是李天纵最喜欢的形象。 “我喜欢的？我怎么觉得挺喜欢这种小企鹅的？”李天纵说道。 小I对于这种说法，非常地不屑一顾：“算了吧，根据主人你的心跳记录，最能让你心动的，应该是美女！” 李天纵顿时无语，作为男人，看到美女当然会心动。 小I想要一个美女形象，李天纵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他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小I的要求非常高，它并不想随便给自己弄个样子。 “我要成为最漂亮的那个！”小I决定搜集大量美女的资料，然后弄出一个完美的形象出来。 李天纵对此并不以为然，唯一让他比较安心的，看来小I应该会有一个女性的形象。 由着小I搜集资料，准备给自己弄个身体，李天纵花了一点时间，理了理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以及近期的一些计划。 天人互动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以及小A聊天机器人，可以说是个意外，至少在当初决定做这个分析系统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一个智能核心。 应该说，这件事终究仓促了一点，并没有考虑周全。 宋青云的诘问，就给他敲响了警钟。 虽然李天纵可以当面将宋青云说的哑口无言，但是论及公众话语权，他却远远不及后者，宋青云和很多人工智能的反对者，一定会在媒体上大肆鼓吹人工智能的危害性。 那时候，天人互动一定会非常互动。 只要看看《人工智能》、《银翼杀手》、《黑客帝国》等等这些知名的影片，就可以知道人类对人工智能的担忧，这样的观点影响有多大。 李天纵知道这样的情况无法避免，所以才会选择与宋青云正面辩论，天人互动势必也要对这种情况有所准备。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考完以后，就是李天纵期待很久的寒假，他要准备回家。 按照李天纵的计划，这次回家，要给老爸和大哥准备一些礼物，毕竟不是以前，他有能力这么做了。 看到小I还在疯狂地搜集资料，天色也已经晚了，李天纵想了想，起身下楼，前往廊桥酒吧。 前段时间准备和东方宏的比武，后来又忙着与王家的一月之约，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去廊桥。上次去廊桥，也没有履行他那个金牌歌手的职责，而是帮孙静.香解围，为天人互动找了个不错的经理人。 李天纵的出现，在廊桥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轰动，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冲“纵哥”这个名字来的，哪怕没有听他唱过歌的，也听过他的事迹。 “纵哥，能在这里看到你，实在非常意外，要不要亮一嗓子？”陈自强看到李天纵，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并且用力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两下，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故意的，拍得非常用力。 当然，这点力量，对于一直苦练身体的李天纵来说，并不算很大的负担。 “你就是纵哥？”在陈自强的身边，还有一位留着过肩长发，体态比较巨型、形象比较艺术化的青年，满脸不以为然你看着李天纵。 陈自强松开李天纵，一把搂住“艺术青年”：“纵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廊桥新的金牌歌手，阿郎。” “阿郎，这位就是我们廊桥酒吧的传奇纵哥了，”陈自强笑着说道。 自从李天纵加盟廊桥，帮助他们化解掉龙哥和金色年华施加的压力之后，廊桥就可以继续招募别的歌手，这个阿郎，看来就是新加盟廊桥的歌手，他能够成为廊桥的金牌歌手，可见实力肯定不一般。 要知道，哪怕是郑小茜，在表现出极为强大的实力，并且大受欢迎，也不过只是特约歌手而已。 “很高兴认识你！”李天纵向阿郎点了点头，对于廊桥出现新的金牌歌手一事，他由衷感到高兴，毕竟他现在出现的次数太少了，但还领着一份固定工资，心里总有些愧疚。 阿郎对待李天纵的态度，却有些不咸不淡：“原来你就是纵哥啊，久仰大名，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一首，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纵哥，到底有什么实力！” 阿郎说话大大咧咧的，言辞间对李天纵颇有些不以为然。 “老大，这家伙好像对你不怎么感冒耶！”李天纵还没有觉得什么，正在搜集资料的小I却再一次跳了出来，观察入微、细致分析，是小I最擅长的地方，他似乎很看不惯那些对李天纵不太友好的家伙。 李天纵笑了笑，他当然能够听出阿郎对他并不服气，想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这样的人，要么是太没有自知之明，要么就是本身实力不俗，阿郎能够得到精明的陈氏兄弟认可，显然属于后者。 李天纵今天来，原本就是想在寒假回去之前，再履行几次金牌歌手的职责，同时也好赚点钱，回去花销。 所以他并没有推辞，而是很大方地笑了笑：“好啊，还要多请教。” “好好好，终于能够听到纵哥唱歌了，这些日子，每天都有很多人问，纵哥什么唱啊，我都被问烦了！”听说李天纵要唱歌，陈自强显得非常兴奋，马上将这个消息公开宣布。 哗啦啦！这个消息，立刻激起巨大的反响，酒吧里的人，都在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有一些人是听过李天纵唱歌，还有一些人，虽然没有听过李天纵唱歌，但也知道纵哥这个人，来廊桥的人，多少都听过一些，他们当然都很希望听一听传说中的“申大歌王”，唱歌到底有多么厉害。 “那我们就在这里洗耳恭听了！”阿郎和几个歌手，目光复杂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哪怕他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李天纵在廊桥的人气，确实是他们不能比的。 一个很长时间没有在酒吧出现的歌手，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比他们还要受欢迎。 这些歌手，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耶！老大，加油！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小I兴奋地给李天纵鼓劲。 第二百六十章 又缺钱了 Ps:这几天比较混乱，好歹每天一章，没有断更，实在抱歉，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老妈做手术出院，刚刚回来，不停有亲戚过来，需要招待，还要准备化疗，反而更忙了。好在码字节奏慢慢恢复，今天开始，应该能够恢复两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哈！ ———————————————————— 李天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展歌喉，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千千静听的等级还只有一轮新月两颗星，用来唱歌，却也已经够了。 理论上说，使用“千千静听”，李天纵可以唱好任何歌，不过他还是喜欢节奏舒缓一点的歌，这也和廊桥酒吧的氛围比较吻合。 李天纵选了一曲美声、两首流行歌曲，其中包括一首周董的慢歌。 李天纵一开唱，酒吧里就响起一片叫好声，站在旁边的阿郎，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也听说李天纵的模仿能力很强，唱谁的歌像谁，但是在阿郎看来，这样的歌手充其量是模仿得好，模仿得再好，音乐上的成就都不会大。 但是听着听着，阿郎就发现李天纵的歌唱，绝不是一般的模仿者唱出来的，因为他唱得实在是太好了。 “你有很好的天赋，但是这样唱下去，是一种浪费，”等到李天纵唱完，阿郎非常直接地跟他说道。 看得出来，阿郎对李天纵并不服气，但是对他的演唱功力与天赋，大为赞赏。 李天纵笑了笑，他认同阿郎的说法，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在歌唱上面发展，所以在这方面的学习并不多，以后有了更好的收入来源，廊桥这边也不会再来。 不过听到阿郎如此直白坦率的忠告，李天纵对廊桥的这位新王牌，倒是挺有好感。 “多谢！”李天纵说道。 “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天赋！”阿郎听出李天纵对他的话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也没有多说，抱着吉他走上台，自弹自唱了一首《我为歌狂》。 李天纵侧耳倾听，发现阿郎唱得也确实非常好，将这首歌演绎得非常到位。这个廊桥的新王牌唱歌时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投入，唱歌特别有感情，非常有感染力。 “陈总，恭喜廊桥找了位好歌手，”李天纵真诚地祝福道，有了阿郎以后，他想要离开廊桥，随时都可以走，不用再担心廊桥什么。 李天纵并没有在廊桥停留太长时间，在听了阿郎一首歌之后，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廊桥，来到楼上的天人互动。 天人互动刚刚起步，资金非常匮乏，现在只能挤在这座小楼的三层，租了几个办公室，勉强办公，甚至因为门面太差，被认为是骗子公司。 李天纵来到三楼的时候，发现公司还有人，而且还不少，除了技术部，几个部门都有人在这边。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将近晚上十点，就算是加班的话，也已经比较晚了。 “孙总，有什么事情吗，我看大家都在加班，”李天纵直接跑到总经理办公室，找到孙静湘问道。 李天纵在公司比较低调，除了那次让他后悔不迭的发布会，很少会在公司出现，并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那一天前来的媒体，多数是文字记者，他的形象并没有怎么暴露，很多新近招募的员工，都还不认识他。 也幸亏天人互动的管理还没有那么严密，否则，他都有可能在门口被拦下来。 孙静湘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看到李天纵进来，不由笑着说道：“吆，大老板，你可终于来了，平常难得一见啊，我都在犹豫，这到底是谁的公司呀！” “嘿嘿，有孙经理在，我就不来添乱了！”李天纵不禁有些尴尬，除了技术部那边，他平常确实很少来公司。 孙静湘笑了笑，她只是说笑而已，有这么一个放权的老板，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抱怨？要是老板事事都要过问，还要她这个经理人做什么？ 何况，她也是有股份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最近公司一直都很忙！”孙静湘笑着说道：“李总，我们是做人工智能的，你看能不能做一款人工智能的客服出来？现在大家都忙死了。” 天人互动刚刚成立，还没有能够建立自己的充值付费系统，现在主要是利用银行汇款、网上银行和支付宝，甚至客服也是在线方式，几个热线全天更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这个……我们正在做，短时间里，恐怕不会有什么进展，”李天纵微微苦笑，智能核心的源码，他还是没有办法看到，现在依然智能在智能核心的外围，开发利用，虽然应用的方向还是可以有很多，但是难度也很大。 当然，这样的难度相比另做一套智能核心出来，却有简单多了，只是天人互动的实力还很一般，要做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孙静湘当然也知道公司现在的情况：“行，有这个计划就行了，技术方面的事情我不管，不过公司现在发展得还不错，每天增加的付费会员，少则一两百，多则四五百，我看技术部、运营部、客户服务部，都可以再招一些新人，还有就是现在的办公场所，也可以找个更大的地方了。” 李天纵转头看了一眼门外，这栋小楼本来就不大，房间结构也比较简单，他们租下其中的六间，几乎包了这一层，但是相对在这里办公的几十个人来说，还是太简陋了一点。 虽然现在还可以勉强，但是考虑到天人互动的急速增长，就有必要重新考虑办公场所。 新的办公场所，必须要能够容纳更多人办公，最好还要预留足够的空间，毕竟谁都不想总是搬来搬去的。 不过，天人互动手上的资金又很缺乏，现在很难都抽出来租用办公室，这样就形成一对矛盾，没法兼顾眼前和长远。 “你们有什么计划，或者说解决办法？”李天纵抬头问道，他这段时间，看了不少管理方面的书籍，但那毕竟都是理论上的，他想先听一听孙静湘的看法。 “你要先听哪方面的？招人、找地方，还是找钱？”孙静湘笑着问道。 “先说钱吧！”李天纵说道，说来说去，任何事情，最后都要落脚在钱上面，钱的问题解决不了，别的计划做得再好，也没有办法落实。 孙静湘点了点头：“好的，钱的问题，目前有几种方法，一是借贷，天人互动虽然没有什么固定资产，但是这个项目，应该能够得到银行的亲睐；二是引入股东投资，同样基于这个项目的前景，我想肯定会有投资者愿意跟我们合作；三就是引入风险投资……” 李天纵这段时间看了一些经济和管理方面的书籍，对于孙静湘提到的三种方法，都有所了解。 这三种方法，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借贷和投资。相比投资，借贷不会摊薄股权，但是需要付出财务成本，也就是利息支出；相比借贷，投资不需要支付利息，偿还本金，但是必然会摊薄原始股东的股权。 风险投资与股东投资相比，风投通常不会直接参与公司的管理，风投在公司成长以后，往往会出售股份以获利，而股东投资，肯定要掌握公司的话语权，参与公司管理。 对李天纵而言，不管是风投还是股东投资，都存在丧失公司控制权的风险，他显然不愿意接受。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考虑外部的投资，孙总可以先联系银行，我这边也想想办法，”李天纵本来对钱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明天他要去见一个人，或许会有转机。 “那好，如果钱能够解决的话，我们可以在大学城的创新产业园区，找一栋办公楼，如果资金紧张的话，我们就可以看看申大，有没有合适的办公场所，将几个部门分开办公，先将就半年左右的时间，”孙静湘说道。 李天纵沉吟片刻：“可以，不过还是尽力找点钱，毕竟，公司发展得越快，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就越多，就算不换办公场所，服务器、带宽、公司员工，也都需要增加。” 钱，说到底，这些问题都纠结在钱上面。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同室好友 与孙静湘说了一会儿公司的事情，看看时间差不多，李天纵就回到学校，先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树林，练了会拳法、体术。 在和王逸遥交流以后，李天纵对他鼓捣出来的那套体术，做了一些调整和改进，改进以后，这套体术的效果变得更加明显。 李天纵还发现，他以前练的是静态体术，也就是像瑜伽一样，做出动作以后，保持在那里；而如果将这些动作连贯做出来的话，效果似乎变得更好。 李天纵每天、甚至时时刻刻都在练习这套体术，并且根据身体的反应，随时调整。虽然他并没有将这套体术保密，但是能够像他这样时时刻刻练习的人，显然很少；也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随时了解身体的状况，并进行调整。 因而，练习同样的体术，别人很难取得李天纵一样的进步速度。 体术、身体的锻炼，让李天纵身体的力量、速度等素质，都在逐渐增长，虽然在李天纵看来，这样的增长速度有些慢，但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已经算飞速。 至于拳法，李天纵主修的还是咏春，他看过《叶问》，看过以后，就喜欢上这种动作迅速、打击有力的拳法。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虽然说得绝对，但也很有些道理。 快人一分，攻击时击中对手的机会就更大；防守时也更不容易被对手击中，快一分，就多一分的胜机。 上次与东方宏比武，李天纵凭借咏春的迅疾，曾经占了一节的上风，虽然最后还是依靠醉拳、八极、洪拳中的鹤形拳，才最终取胜，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咏春拳的强悍。 使用拳皇的对战模式，李天纵已经可以使出五种拳法，醉拳、咏春、八极、太极、洪拳，每一种拳法都很厉害，并且各具特点。 李天纵并不愿意过度依赖拳皇，所以他每天勤练，练得最勤的就是咏春。 他的拳法，是在拳皇的意识训练中学习所得，不同于一般人学习的拳法招式和套路，一招一式，极具实战价值，却没有固定的顺序。 他只能想象对手和对战的格局，然后展开身形，将所知道的咏春拳招术，东一下西一下打了几遍。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李天纵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颇为可观，双拳在空中带起一阵阵风声，引得周围枝叶摇摆。 练过咏春，李天纵又将醉拳、八极，甚至鹤形拳都练了一遍。 所谓拳头一日不练，就会感到手生，他现在虽然没有时间和精力，提升每一套拳法，每天练一练，也能熟悉一些。一旦需要的时候，也能用出来。 练好拳以后，李天纵回到宿舍，冲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感到浑身舒爽。 刚刚躺下，孙晓勇推门而入，看到李天纵，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天纵，你在啊，难得！” “呵呵，看书刚回来？”李天纵笑了笑，寝室的空间太小，他和梁嘉亮、孙晓勇的关系虽然很近，但也不太方便，他想着下个学期，随着公司发展起来，事情肯定会很多，看来要考虑出来租个房子。 申城房屋的租金都不便宜，申大附近，普通的套间，一室一厅也要每个月一千块钱左右，两室的就要一千二以上，超过很多新人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工资。 如果公司发展得比较好，这点钱对于李天纵这个大股东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当然，现在的问题是，他必须要为公司的发展，找到足够的资金。 孙晓勇将书包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两本书，又一丝不苟地将书包放回到书架上，回头笑了笑：“天纵，过两天就要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考试吗？”李天纵微微有些失笑，上了大学以后，他就没怎么上过课，幸亏有王曦怡这个大班长帮他遮掩，申大的教学氛围又比较宽松，不然他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李天纵并不知道，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他恐怕还是留不到现在，申大的氛围再宽松，也不会让一个整学期没有上什么课的学生，参加期末考试，王曦怡遮掩得再成功，行管091班的任课老师，也基本都知道班上有个从来上课的学生。 不过刚开学的时候，李天纵大闹新生文艺汇演，并且引出罗郁剑这尊大神，还有申大的校长、书记，有了他们的特别关照，不上课这件事，自然不算什么。 对于这次考试，李天纵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还行，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对于李天纵的才华，孙晓勇深有体会，他没有再说考试的事情，而是提到考试以后的寒假：“就要放假了，你的车票买了没有？” 李天纵微一错愕，他倒将这件事给忘记了，这个问题似乎比较严重，寒假回去，正好是春运时期，车票非常难买。 本来，学校每年都有集体订票的，不过那段时间，李天纵忙着跟东方宏的比武，不仅是他，就连梁嘉亮他们也跟着十分紧张，错过了订票登记。 孙晓勇也很为难：“这两天你赶紧去车站看看吧，再不买就买不到了。” “好的！”李天纵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一心想要回家，却没有想到，回家的车票还没有着落。 “天纵，寒假我想找份工作做做，你一直在做兼职，有没有什么找兼职的经验可以传授的？”孙晓勇是申城人，寒假当然就会留在申城，看起来他的假期，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轻松。 “你想兼职？”李天纵不由感到非常意外，他知道孙晓勇的父母都是地方上的小官员，他读这个专业，也有明确的职业指向，将来打算考公务员，所以他平常学习非常刻苦，就连李天纵之前透露创业的想法，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孙晓勇脸色有些沉闷地点了点头：“是的。” 看到孙晓勇的样子，李天纵虽然没有小I分析比较的能力，但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室友可能遇上一些难题了。 刚想着要不要追问，宿舍门轰地一声，被从外面踹开，梁嘉亮一头闯了进来，看到他们，顿时哈哈大笑：“咦，你们都在啊，难得难得！” 孙晓勇向门口看了一眼，脸色一敛：“好像每次都是某个人凌晨才回来吧？” “嘿嘿，过两天就考试了，回来看看书！”梁嘉亮笑着将背包甩到床上，一屁股坐到李天纵床边：“李子，今天你也很闲啊！” 李天纵当然不闲，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不过朋友这件事，也同样很重要。 “大家都很忙，难得今天都有空，”李天纵对晚上的安排略作调整，笑着对梁嘉亮和孙晓勇说道：“要不，趁这个机会，大家都说说最近的情况，还有寒假里的打算吧？” “好啊！”梁嘉亮听到这个，马上变得非常兴奋：“你们两个，平常都看不到人，说起来，咱们哥几个，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一起聊聊了！” 孙晓勇摇了摇头：“好像每天在寝室时间最短的，还是某人吧？” “不说这个了，嘿嘿！”梁嘉亮连忙岔开话题：“哥几个，寒假就要到了，你们都有什么好的计划没有？” “我要回家，晓勇打算做兼职，”李天纵抬头看了孙晓勇一眼，他总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才会让孙晓勇去做兼职，否则的话，他也应该找个政府部门实习才对。 “咦，晓勇你也跟李子学，想做兼职吗？”梁嘉亮看上去大咧咧，但是粗中有细，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第二百六十二章 孙家变故 “晓勇，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李天纵诚恳地说道。 “对啊，晓勇你不是说过，寒假要去什么机关实习吗，怎么又要去做兼职了？”梁嘉亮也追问说道。 “我……”孙晓勇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他咬了咬牙，才道：“家里出了点事，不过没有关系的，很快就会好了……” 经过孙晓勇的讲述，李天纵他们才知道孙晓勇的父亲在官场的靠山出了问题，孙父也受到牵连，现在被调职闲置，从而让孙晓勇原本去政府部门实习的计划，也受到影响。 孙父原本的职位不高，却是个要害，现在被闲置，孙家立刻从门庭若市变得门可罗雀，落差非常大。 对这样的事情，李天纵和梁嘉亮并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几句，希望孙父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受到太大牵连，最好他的那个靠山，可以东山再起。 好在孙父只是被闲置，并没有被过分牵连。 “我最近弄了个公司……”等到孙晓勇的情绪平息，李天纵简单说了说他最近做的事情。 李天纵与王曦怡、赵晓伟组队准备数模竞赛，李天纵最近忙着弄什么“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并且开公司的事情，梁嘉亮和孙晓勇都知道一点。 李天纵当初也曾邀请他俩一起创业，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梁嘉亮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魔兽，而孙晓勇已经打定主意，要进机关。 他们没有想到，李天纵的事业起步，竟然如此顺利。 “天纵，你是说，你的那个公司，现在已经有将近上百的员工，并且还要招人？”孙晓勇非常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不错，公司的规模，在春节前后，可能会再扩大一倍，如果你有兴趣的，不妨过来帮帮我。” 李天纵这样说，已经非常保守，按照孙静湘的计划，天人互动年前年后至少要招两回人，每一回恐怕都要数十上百人。 作为一家服务型的公司，对于人才的需求，是非常庞大的。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孙晓勇问道。 “我们有一个网站，主要做软件服务吧，有一款针对广告行业的软件，叫做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可以帮助客户分析最佳广告投放方式，挺受欢迎的，”李天纵简单说道，并没有提及人工智能，并非他想要隐瞒，而是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提起来一时半会很难说得清楚。 孙晓勇对时事关注比较多，听到李天纵的话，突然想到最近比较热门的话题：“小A！你们做的不会就是小A吧？” “呃，我们有一款在线客服软件，好像就叫小A！”没想到孙晓勇已经知道小A，看来小A的知名度，确实挺高的。 “小A？”梁嘉亮也突然叫了起来：“就是那个智能特别高的聊天机器人吗？不会吧，那是老三你们公司的产品？那是你弄出来的？” 更让李天纵惊讶的是向来只知道玩魔兽的梁嘉亮，居然也知道小A。 “那有什么的，网上都传疯了，不过我看那玩意就是吹出来……呃，那是小三你们做的产品吗？那就不一样了，哈哈，很厉害很厉害……”梁嘉亮笑着说道。 “阿亮，不要乱叫，小三这种叫法很不好！”李天纵摇了摇头，非常无奈地纠正梁嘉亮话语中的错漏。 “网上疯传的那个聊天机器人小A，应该就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公司叫天人互动，阿亮你对小A有什么想法，还是如实说出来，我们也好改进，”李天纵诚恳地说道。 梁嘉亮惊讶地道：“不会吧，真的是你们的产品？” 梁嘉亮和孙晓勇对这件事都很惊讶，他们没有想到，最近很热门的小A，居然就是他们寝室的人搞出来的。 “小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到现在才说，”梁嘉亮看起来，是不打算更改对李天纵的称呼了。 这让李天纵非常郁闷，寝室里的三个人，梁嘉亮年龄最大，成为老大，孙晓勇排行第二，就是老二，李天纵年龄最小，就成了小三。 老二、小三，这都是什么叫法啊！李天纵心底对这种叫法，非常不满，却拿梁嘉亮这厮，没有丝毫办法。 李天纵不由苦笑说道：“当初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就连我自己，也非常意外。” 李天纵当初确实征求过梁嘉亮、孙晓勇的意见，甚至在公司刚刚成立，小A推出以后，也提了一下，奈何这两人都对创业没什么兴趣，他也就没有细说。 现在看来，梁嘉亮和孙晓勇对小A有着浓厚的兴趣，如果当时告诉他们，要做的就是小A的话，结果恐怕就会不太一样。 孙晓勇显然对天人互动的兼职很感兴趣，不过李天纵也事先声明，现在已不是刚创业那阵子，他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情，孙晓勇现在去了，也只能从普通职员做起，他最多帮忙介绍一些，争取一个好职位。 孙晓勇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他的志向，似乎还在官场，去天人互动兼职，也不过是锻炼。 倒是梁嘉亮捶胸顿足，后悔当初没有跟李天纵一起创业：“哇哇哇，小A这么受欢迎，以后上市，小三就成亿万富翁了！” “哇哇哇，我居然错过了一次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啊！” 对于梁嘉亮的懊悔，李天纵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小A现在的势头很好，但是未来发展，依然扑朔迷离，人工智能存在的变数很大，如果国家真的抛出什么禁令，天人互动第二天就会倒闭。 以他对梁嘉亮的了解，这家伙表现得越夸张，未必就是心中的真实想法。 李天纵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这厮很快偃旗息鼓：“阿亮，如果你真想要成为亿万富翁，我还有其他项目，咱们一起来做？” 听到这句话，梁嘉亮立刻态度一变：“算了，创业那么辛苦，我还是继续打魔兽好了。” 李天纵非常怀疑，魔兽的吸引力，是不是已经超过成为亿万富翁的诱惑；或者说，梁嘉亮对成为亿万富翁，本来就不感兴趣。 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个人的路都由自己选择，梁嘉亮既然这么说，李天纵也没有别的办法。 结束卧谈以后，李天纵重新调整“梦畅闹钟”的设定，然后进入“拳皇”的意识训练模式，连续打了二十多场，感觉到疲劳以后，才进入冥想睡眠的状态。 每一次大脑感到疲劳，恢复以后，大脑的一些数值，就会得到一定的增长。 这种增长，每次都不会很多，比较有限，但是一次一次积累，每天都在进步，也非常可观。 夜里睡了三个小时，再度醒来的时候，李天纵又变得精神奕奕，由冥想而进入的深度睡眠，质量非常好，只要短短两三个小时，就能将精神和身体上的疲劳，大部分恢复。 早上，三零六几个人，加上王曦怡、郑小茜，依照往常的习惯，一起到操场进行早锻。 他们早锻的项目，包括简单的慢跑，李天纵的那套体术，还有一些身体锻炼与活动。 这段时间坚持锻炼，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有明显的改观，特别是梁嘉亮，原本肥球一样的身躯，变得壮实了很多。 文质彬彬的孙晓勇，也显得更加精壮。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哪怕事情再多，李天纵也坚持每天锻炼。 早锻结束以后，就是学习时间，李天纵一头扎进图书馆，翻阅海量的藏书，不断充实自己。 第二百六十三章 潜在危机 李天纵翻阅书籍的速度越来越快，汉王OCR、谷歌硬盘搜索、PDF阅读器等几款相关软件经过大量使用，熟练度不断提升，已经都到五颗星全亮、凝聚一轮新月的前夕。 从一星升到五星，软件的功能虽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原本功能的能力，却有不小的提升。 体现在OCR方面，就是扫描速度变得更快、更清晰、判断也更加准确。基本上书页只要翻开，光线露出来，就能够马上被扫描、识别。 这段时间，李天纵看了大量公司管理方面的书籍，这类书籍的内容，并不难理解，所以他看得很快，几天下来，自我感觉在理论方面的积累，已经小有收获，接下去，要么深入研究，要么就是结合实践。 李天纵打算暂时放一放，转而找了一些科技史，以及未来科技发展、科技发展与人类社会方面的书籍。 宋青云那天的话，让他触动不小。天人互动要发展，就必须考虑人工智能带来的影响，小一点来说，他必须应对人们的质疑；大一点来说，作为一个人，他也必须对人类的未来负责。 这方面的书籍，内容也不复杂，李天纵用了半天时间，已经翻读十几本书。 看过这十几本书，加上小I从网上搜集到的一些资料，他对人类技术发展，特别是人工智能发展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关系，总算产生一个大概的框架。 人类在过去两三百年的时间里，科学技术获得飞速发展，从第一次机器革命，到第二次电气革命，再到第三次计算机技术革命，科学技术的进步，让人类社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普通百姓吃的用的，很多要比过去的皇帝贵族还要高级、享受，便利的交通工具和通讯网络，让地球变成地球村，这是过去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与此同时，人们也不得不承受技术进步、社会演变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环境污染、气候变暖等问题，已经成为全球性的难题，人口膨胀、资源短缺、生活压力变大，各种身体的、精神疾病，层出不穷。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怀疑技术进步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但是这些担忧，都比不上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恐惧，因为这种技术，很可能从根本上剥夺人类对智慧的独占。 人类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万物之灵，因为他们有别的物种都难以企及的智慧。 哪怕机器可以移山倒海、翻天覆地，人类也始终充满自信，因为机器终究要人来操作、使用。 但是人工智能不一样，它们有智能，可以像人类一样思考，就可能取代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与人类相比，拥有智慧的人工智能，在很多方面，都有着人类难以匹敌的优势，譬如冷静的分析、计算能力，不受限制的成长性，以及通过数据叠加，就可能获得的成长…… 很多人都认为，如果任由人工智能发展，迟早有一天，人工智能会超越人类的智慧，成为世界主宰。 人类可以放心控制机器，但是拥有智慧、甚至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几乎一定不会永远地接受人类的控制。 在人工智能领域，有一个著名的机器人三原则。 第一条：机器人不得危害人类。此外，不可因为疏忽危险的存在而使人类受害。 第二条：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但命令违反第一条内容时，则不在此限。 第三条：在不违反第一条和第二条的情况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这个著名的机器人三原则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人类，但这只是科幻作家笔下的原则，真正体现在人工智能研究方面，却未必能够实现。 一旦人工智能真的拥有人类那样的智慧，这些约束，恐怕都会成为泡影。 事实上，人类自己也从未严格遵循这三条原则，机器人应用最多的，恐怕就是军事领域，无人机、各种战场机器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机器。 当然，这些机器人充其量只具备简单的智能判断，并不是真正的智能机器人，它们没有自主意识，还是由人类控制的，人们不用担心它们会“叛变”。 现实中已经有很多商用机器人，但是它们并不具备多少智能，只能机械地执行一些固定程序和动作。 即便如此，人类已经想出很多办法，对机器人进行限制，防止它们伤害人类。 小A的智能水平，虽然在小I看来，完全不值一提，但是与现有的同类技术相比，无疑要领先很多。 这是一款真正具备自主智能的聊天软件和人工智能技术。 李天纵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他隐隐感觉到，有一场暴风骤雨，正在前面等着新生的天人互动和小A。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场风暴并没有马上来到，但恐怕很难避免。 中午，吃好饭以后，李天纵又去了公司一次，天人互动现在就像一根绷紧的法条，上下都很紧张、忙碌。 李天纵看到孙静湘正忙，就找到行政部的文员，希望看一看这两天有关天人互动与小A的新闻。 “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长相很清秀，有点像杜拉拉的行政MM看了李天纵一眼，并没有认出这位公司的大股东。 李天纵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我是……技术部的。” “能不能看一看你的胸牌？”行政MM看了看李天纵光溜溜的胸前，并没有马上放过他。 作为一家技术型公司，天人互动的员工虽然都是新近招募的，但是公司对员工的培训和管理，还是比较严格，毕竟，如果因为管理问题发生泄密，那对公司来说，可能会非常致命。 李天纵非常无奈，作为天人互动真正的创始人，他在公司除了董事长以外，并不担任任何职务，没想到公司的新员工居然不认识他。 他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很久，刚好进来的王曦怡看到他，惊讶地笑道：“李天纵，你怎么在这里？” 平常，李天纵很少来公司，有事也去技术部那边，技术部在申大教职工住宅区租了两个套间，一帮技术疯子将那里当成办公室和宿舍。 “我想看看这两天有关公司的新闻，不知道行政部有没有搜集，”李天纵耸了耸肩，干笑说道。 那个不认识李天纵的行政MM惊讶地看了看他：“你真是技术部的？” 显然，小MM原本并不相信他的说法。 走上前来的王曦怡听到这句话，再看看李天纵尴尬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没同情心地笑了起来。 “哦，他确实是技术部的，技术部的特别技术顾问，很厉害的哦！”王曦怡眨了眨眼睛，笑着对一众行政部的漂亮MM说道：“小A就是他做出来的，他可是技术部那帮疯子的偶像哦！” “不会吧？”刚刚那个认不出李天纵的行政MM马上表示了疑问：“技术部一个个都邋遢得犀利哥似的，这位形象还算周正啊！挺帅的！” 李天纵没想到技术部的员工，在外面留下这么好的名声，更让小MM最后那句“挺帅”，弄得很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看一看最近的新闻！”李天纵连忙说道：“能不能现在就帮我拿过来？” “对不起，新闻有整理，但是只提供给公司的管理层，你想要看的话，得专门申请！”行政MM并不买账，笑着说道。 李天纵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如果说这个女孩刚刚坚持要看他的胸牌，是严格执行公司规定，他还可以接受，甚至比较高兴的话，那么此刻这个玩笑，就让他很不爽了。 “我的时间很紧，”李天纵冷冷说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四顾茫然 李天纵脸色突变，顿时让刚刚还在嘻嘻哈哈的行政部办公室寂然无声，那个行政MM委屈地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不就开个玩笑嘛，真是的！” 她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赌气地看向王曦怡。 王曦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李天纵，虽然觉得小姑娘开个玩笑，没必要计较，但她更了解李天纵有些淡漠的性格，在这种时候，还是要维护他的个人权威。 “李先生是公司的特别技术顾问，级别相当于总经理，以后他有什么事情，你们必须立即提供相关服务，现在马上去将最近这几天，有关公司的新闻资料拿过来，”王曦怡认真说道。 行政MM虽然感到很委屈，不过听到王曦怡这么说，也知道李天纵的来头不小，只是这家伙这么不解风情，行政部一众美女，对这个样子帅帅、酷酷的男生，充满腹诽。 李天纵很快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一份剪报，还有一只存放着电子文件的优盘。 “怎么，赶着有要紧的事情？”王曦怡在走廊上拦住要走的李天纵。 李天纵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没有，只是时间宝贵，不想浪费。” “你要这些资料，打个电话就行，这边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或者通过公司的数据库查看，”王曦怡指了指他手上资料。 李天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那我跟你一起走，”王曦怡没好气地瞪了李天纵一眼，这家伙，对行政部的小MM一脸冷意，那还说得过去，没想到对着自己，也一副淡淡的样子，让她感觉非常不爽。 自从李天纵和王逸遥定下一月之约，王曦怡就感觉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虽然还算不上恋人，也没有确定关系，但是在王曦怡的心中，李天纵已经隐隐占据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但是李天纵的态度，却让王曦怡非常恼火，这家伙平常还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改变。 就像现在，李天纵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不用，我就到楼上，晚上的宴会，一定会准时参加。” 王曦怡并没有改变态度，跟着李天纵向楼下走去：“小鸥刚才只是说笑，你不会真的生气吧？” “没有，不过，公司真的规定，这些东西只有管理层才能看到？”李天纵扬起手上的文件夹，问道。 王曦怡点了点头，她知道李天纵平常就有些不苟言笑，刚才确实没有发火的意思：“公司还没有细致的文件管理制度，不过让行政部搜集公司的新闻，是专门向管理层提供的，小鸥那么说，也没有错。” “哦，我建议，这个可以向公司员工开放，让他们知道外面对公司的评价，好的，是激励；不好的，是鞭策！”李天纵说道。 “好！没想到你对公司管理也很在行啊！”王曦怡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天纵一眼，他的这种做法，确实有些道理，但更重要的是李天纵用词很专业，显然并非企业管理的门外汉。 李天纵和王曦怡来到楼下，直接进入廊桥酒吧的二楼。 说是二楼，其实只是一个跃层，挑高只有两米多一点，但是装修非常考究，让人感觉不到天花板比较低。 下午的廊桥，客人并不是很多，李天纵找了个角落，打算看一看这些资料。 不过，他的到来，立刻引起陈氏兄弟，还有已经在这里的阿郎等人的注意。 昨天晚上，李天纵在廊桥唱了几首歌，好评如潮，也让自视甚高的阿郎等人非常佩服，看到他，主动过来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对于爽朗的陈自强、直率的阿郎也都很有好感。 “纵哥，听说你认识罗郁剑？”阿郎坐在李天纵的对面，欲言又止。 昨天亲耳听过李天纵的歌唱以后，才第一次开始关注这个在廊桥被谈论度很高的知名人物，也才知道李天纵身上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传闻。 其它事情，阿郎并不关心，但是听说李天纵还认识罗郁剑，他就怦然心动。 阿郎喜爱音乐，他在酒吧混迹多年，也一直有个机会，登上更大的舞台，但是他的性格，却又让他屡屡碰壁。 当听说李天纵的事以后，他隐隐觉得，这或许就是他的一次机会。 “是，我认识他，不过他不认识我，”李天纵微微一笑，他并不觉得罗郁剑还会记得自己，他们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罢了。 “我听他们说，你是罗郁剑的得意门生，罗郁剑非常看好你，认为你的成就，肯定会超过他……”阿郎有些紧张地说道。 李天纵顿时有些失笑：“传闻的东西，难免夸大，我是见过罗郁剑，罗郁剑也说我很有潜力，不过那样的话，恐怕也不能当真，事实上自那以后，我也再没跟罗郁剑有过联系。” 听到李天纵说的事情原委，阿郎不禁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如果是别人，罗郁剑说的或许是场面话，不过对于你……” 阿郎眼光闪过一丝炙热的光芒：“我不得不说，你很有实力，只要你肯努力，真的超越罗郁剑，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吧？”李天纵有些吃惊地看着阿郎，他的身上，充满自信，还有高昂彭湃的斗志。 阿郎把头一扬，跟刚才失落的样子完全不同：“只要你有自信，就一定能够成功，我相信你！” 看着慷慨陈词、鼓励自己一番才离开的阿郎背影，李天纵似乎看到半年以前的自己，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大脑软件，不管哪个方面，充其量只有中人之姿，但他一直充满自信，相信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撑起那个家，拼出一个体面的生活。 如今，经历过很多事情，自身也发生很大的变化，成了一个某种意义上的超人，当初很难做到的事情，如今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但是他的心态，却始终未变。 所以当他看到阿郎的时候，感觉这个酒吧歌手，跟自己很像，不由产生一种想要帮帮他的想法。 “这个人挺有意思！”王曦怡看了看阿郎的背影，转过头对李天纵说道：“我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罗郁剑那天说的，并非场面话，他应该真的非常看好你。” “罗郁剑曾经说过，你能够超过他的成就，成为世界级的男高音演唱家，如果你没有在这方面好好发展的话，肯定是歌唱界的一大损失，”王曦怡笑意盈盈望着李天纵：“不过……” “如果你专心在演唱界发展，放弃其他，那就是人类世界的损失了！” “你说得我很惶恐！”哪怕李天纵一向都很淡定，也让王曦怡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就放心吧，我对成为专业歌手没有任何兴趣。” “那我就放心了！”王曦怡笑着点了点头，确实，相比开发足以改变人类历史的人工智能产品小A，世界级的歌唱家，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们还是看看这些吧！”李天纵拍了拍手上的资料，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如果我专心唱歌，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王曦怡分明听出，李天纵话语里是真的有一种茫然的味道，她顿时吃了一惊：“李天纵，你这是怎么了？我虽然很尊重歌唱家，但也不得不说，他们改变不了世界，影响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只有科技、经济、政治，才能改变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 “改变，就真的好吗？”王曦怡的话，并没有能够让李天纵振奋，反而更加茫然。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会王氏 “不用你说，我都明白，”李天纵突然摆了摆手，打断正想要劝慰他的王曦怡：“人类，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选择，只能不断向前。” 一些不良的情绪，似乎也随着手臂的摆动，被扔了出去，李天纵强打精神，将一页剪报放到王曦怡面前：“现在，重要的不是说服我，而是要打消这些人的疑虑。” 极短的时间，李天纵已经将所有的剪报资料翻了一遍，就连优盘里的资料，也用王曦怡的平板电脑看过。 现在他指着的这篇文章，主题就是质疑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潜在的威胁。 王曦怡看到新闻的标题，也凝重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质疑，肯定不会少的，有关部门，也一定会过问，我们已经在准备。” “那就好！”李天纵虽然指出这个问题，但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打好预防针，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我觉得，现在媒体在这方面的质疑还不多，甚至有些少，”李天纵看着王曦怡，提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王曦怡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我、王家、还有慕容家，所以大家现在都比较克制。” 李天纵眼中精光一闪：“那是不是意味着，一旦风暴来临，可能会更加猛烈？” “恐怕是的！”王曦怡也没有隐瞒：“世家之间也有竞争，虽然大家通常会遵守一定的规则，但是在能够给对手增加麻烦的时候，也向来不会手软。” “我知道了！”李天纵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不能交给孙静湘。” 孙静湘并不清楚这些内情，如果只是按照普通的舆论公关处理，到时面对外界猛烈的攻势，天人互动一定会非常被动。 王曦怡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亲自来做。” “不过，我觉得你来做这件事也挺好，我可没有想到，你能够将大名鼎鼎的宋青云，也说得哑口无言，”王曦怡笑着说道，虽然将要面对的局势会比较紧张，但她还是充满信心。 王曦怡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李天纵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也会参与。” 在和王曦怡谈论了一会儿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舆论质疑以后，王曦怡因为有事，重新回到楼上的天人互动，李天纵则开始学习小I从网络上下载的一些书籍。 与软件相比，电子书的大小显然要缩微很多，小I下了几百本PDF格式的电子书，也不过才几十M，相当于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软件。 当然，这些电子书，大多不是扫描，而是文本格式的，所以才会这么小。 因为个头小，所以下载这些软件，并没有消耗李天纵太多精力。 阅读这些电子书，对于李天纵来说，更加方便和快捷，只用了两个小时，他又看了十几本书。 如果只是“看”的话，他的速度还要更快，不过在看书的同时，他还要花时间去理解，弄清楚意思，并且消化吸收，成为自己的东西。 李天纵发现，他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相比王曦怡、霍旭阳他们从小就开始接受良好的教育，他的起点比较低，只有通过大量阅读，奋起直追。 不只李天纵，就是小I吸收这些书籍的知识，也并不是直接接收就行，她同样需要理解、消化。 让李天纵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小I昨天就已经完成升级，并且和QQ融合，从而出现新的能力，并且可以拥有虚拟形象。但是这家伙折腾了二十几个小时，居然还没有动静。 “小I，你有没有想要自己的样子？”李天纵呼唤小I，再次发出询问。 “快了啦！”小I娇声回答，自从她能够发出声音讯息以来，已经试着用过很多种声音，最后才定下现在这种，有点类似林志玲的嗲音。 李天纵对此很不满意，认为这种声音非常难听，但是小I却坚持己见，她的理由就是李天纵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大脑明显变得更加活跃，这说明他是喜欢这种声音的。 李天纵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这种靡靡之音，但是对于小I反应大脑内部的变化，他却只能接受，虽然他要是坚持让小I换一种声音，小I肯定会执行，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这种可以刺激大脑的声音。 李天纵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是实用主义者，既然这种声音可以刺激大脑，那么就是它了。 小I对此相当不以为然，她觉得，李天纵根本就是喜欢这种声音。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李天纵并不相信小I“快了”的说法，实际上，一天之前，她似乎就这么说过。 “老大，女人的事情你不懂的啦！”小I嗲声说道，让李天纵忍不住就要泛起浑身的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声音，听起来确实很有味道。 “你知道吗，女人出一次门，都要打扮一个小时左右，我现在是给自己描画容颜哎，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草率呢？”小I说得振振有词。 李天纵非常无语：“好吧，你慢慢打扮，不过你抽一点时间，整理一些文章出来，就是关于人工智能存在的积极意义的，我感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前面等着我们。” “是姓宋的那个家伙吗？”小I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锐：“没有问题，看我怎么骂得他哑口无言。”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咱们要以理服人，”李天纵说道，摆事实、讲道理、引经据典，这种事情交给小I，可谓正好发挥她的长处，李天纵相信在这个方面，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小I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王曦怡从楼上下来，叫上李天纵一起赴宴。 王逸遥约李天纵晚上见面，这次见面的方式与上次不太一样，是请他参加正式的晚宴。 这次晚宴的主人，还是燕京王家在申城的代言人，目前担任申城市政府副秘书长的霍元望。 霍元望的级别虽然不高，但是副秘书长这个位置，直接为一位副市长服务，协助管理其分管范围内的事务，可谓相当要害。 王家的势力主要在北方，霍元望能够来申城，也是几方势力相互妥协的结果。 申城作为国际大都市、地区金融中心，在华夏乃至世界范围的影响力，都举足轻重，王家非常看重在这里的发展，也对霍元望寄予厚望。 霍元望也果然不负众望，短短半年的时间，已经在竞争激烈的申城，站稳脚跟。 霍元望这次举办宴会，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给他那位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接风，真正的重头戏，却在李天纵的身上。 人工智能的重要性，燕京王家的人不可能不清楚，所以虽然大家各有想法，也曾经有过争论，但是最后达成的共识却并不令人意外：王家决定拉拢李天纵，尽可能获得他手中的人工智能技术。 用王曦怡的父亲，也是燕京王家内定下一代家主的话来说，如果能够掌握人工智能，王家就可以让当前的辉煌变得更加璀璨，彻底抛开那些跟他们并列的世家门阀。 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燕京王家内部，也已经矛盾重重，大家对于具体的做法，已经可以付出的条件，意见并不一致。 这次宴会，王逸遥将与李天纵再次接触，并且正式向他发出邀请。 李天纵对这次邀请，也同样非常重视。在内心深处，出身贫寒的他，对所谓的世家门阀，颇有些不以为然。 他通过所了解的一些情况，也明白这些世家的势力，确实非常庞大，目前的他，并不想与他们接触、对立。 隐隐的，他并不想加入其中。 第二百六十六章 见面 独立、自强，这是李天纵在将近二十年的人生当中，一直坚持的信条，相比较而言，他更倾向于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地，而不是托庇于人。 特别是在他已经拥有大脑软件，身具超强能力的情况下。 当年，哪怕生活异常贫困，他也坚持了下来，而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又何必托庇于人？ 何况，李天纵对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门阀，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燕京王家，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当初，他帮助王曦怡出头，定下一月之约，事后想来，也觉得有些冲动，很多时候，他还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让他眼睁睁看着王曦怡，屈从家庭，放弃对幸福的追求，他无法做到。 在李天纵的心里，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或许正是这种执念，让他在那一刻站了出来。 内心深处，听到王曦怡要跟另外一个人定下婚约，他也本能地有些难以接受。 种种情绪交织之下，让他断然做出当初的决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至少，他还没有决定要追、要娶王曦怡。 男人未立业，何以家为，况且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他的脑海里，都会浮起另外一个女孩的身影。 王曦怡和郑小茜，这是两个非常好的女孩，甚至郑小茜更能让他感到一种亲近，以及男人的保护欲望。 “这次的宴会是家宴，除了二爷爷、你见过的洪杰堂兄、霍叔叔一家四人外，还有家中几位长辈，他们……都是来看你的！”王曦怡一边从后视镜里察看李天纵的表情，一边向他说起晚宴的情况。 “另外……思怡堂姐第一次见，思怡姐是个好人，不过……有时候她可能会表现得比较尖锐，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王曦怡说道。 李天纵不由微微一笑：“怎么感觉像鸿门宴了？” 嘴上说笑，心里却已经将这个女人记下，毕竟，能够让王曦怡专门叮嘱的事情，肯定很不简单。 “天纵，有个问题，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下？”王曦怡欲言又止。 李天纵笑了笑：“问呗，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的一贯风格。” “呵呵！”王曦怡会心一笑：“我想问，关于小A，你打算怎么处理？二爷爷肯定会提出这方面问题。” “我知道，当初你之所以愿意定下一月之约，只是想帮我，对不对？”王曦怡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捏得有些发白，她紧张地盯着路面，却差点跟前面因为红灯而停下来的汽车追尾。 李天纵随着紧急制动的汽车向前扑去，狠狠撞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他苦笑着摸了摸脑门：“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回答呢！” “那……你的答案呢？”王曦怡看到李天纵并没有事情，如释重负。 “其实，也没有什么，智能核心掌握在手中，其它可以按照天人互动的模式进行，”李天纵点头说道。 “天人互动？”王曦怡眼前一亮，作为天人互动的创建者，她很快明白李天纵说的意思。 只不过，向来强势的家族，会接受天人互动的模式？王曦怡对此并不敢确信。 再次来到霍家住的西郊别墅，李天纵已经能够用平淡的目光，打量这里的一草一木。作为高端豪宅的代表，西郊别墅从外面看起来，非常的不起眼，就像农村一样，满眼的花草树木当中，掩映着几座白墙或者红墙的小楼。 王曦怡将那辆甲壳虫开到十七号别墅门口，别墅大门随之滑向两旁，露出整洁幽深的庭院。 甲壳虫再度启动，行入庭园，在这个过程中，李天纵没有看到一个人，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一定有人核查了这辆车，以及车里面的人。 在主屋门口停下车，自有人给王曦怡将车停好。 此刻，主屋门口已经站了四男三女，其中不仅包括霍旭阳、王宏杰，一对年轻的男女，甚至还有霍元望夫妇。 按理来说，霍元望夫妇作为地主，又是王曦怡的长辈，不需要迎出门口，他们这样做，可见王曦怡在王家的地位，并不同于其他小辈那样无足轻重。 即便身居高位的霍元望，也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曦怡，你可有很长时间，没有来叔叔这里了，”霍元望笑着说道。 “霍叔叔，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嘛！”王曦怡笑道。 几个人打着招呼，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从李天纵的身上扫过，大家都知道，他才是今天晚宴的主角。 “曦怡，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姐都快不认识你了，”人群中，那位年轻的女子笑着上前，拉起王曦怡的小手。 “思怡姐，你才更漂亮呢！”王曦怡笑着与她把臂言欢。 李天纵看了王思怡一眼，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跟王曦怡站在一起，俨然两朵美艳的姐妹花，不过相对王曦怡的清纯端庄，王思怡更透露出一种成熟的味道。 至少到目前为止，王思怡给他感觉，还算正常，除了看也不看他以外。 经过介绍，李天纵才知道王思怡身边那个年轻的男子，就是王思怡的未婚夫王永祥，王永祥脸上总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他跟王思怡之间，给人的感觉，却似乎不那么协调。 走进大厅，李天纵很快被王洪杰引到一边：“二爷爷想见你。” 李天纵跟着王洪杰上了楼，走进最里面一处房间，立刻看到王逸遥和几个差不多岁数的男子，坐在房间里。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起过的武学天才，李天纵李小友，”王逸遥笑着站了起来，指着李天纵说道。 其他几个人，抬头看到李天纵，表现各异。 有的人立刻脸上堆满笑容，笑嘻嘻地跟着王逸遥站起来，老远就伸出手，热情地打招呼。 还有的人面色冰冷，坐在那里不想起身，但是看到王逸遥已经站了起来，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 虽然站了起来，但这些人却没有给李天纵好脸色，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天纵也有样学样，对那些热情的人，他也双手抱拳、微笑着礼貌回应；对那些没有好脸色的，他也淡淡扫过一眼，并不理会。 与此同时，小I已经将所有人的每个动作细节，都记录下来，并迅速得出一份分析报告，这份报告的结论，是小I根据大量资料，还有她自己的生存体验，总结分析，虽然未必完全正确，却也颇有参考价值。 小I这么做，倒不是李天纵有意为之。 小I的智能程度虽然很高，毕竟还是一款人工智能软件，在情感方面相对较弱。或者说，她的智商比较高，情商相对比较低。 所以每当接触到新的人时，小I就会主动进行分析，以锻炼、提高情商。 李天纵看到这些人，也会有自己的第一判断，他将自己的判断与小I的分析相互对比印证，立刻就对这些人留下深刻印象，贴上不同标签。 “哼，小小年纪，真没礼貌！” 李天纵刚要坐下，就听到一声冷哼。说话的，正是刚才面色冷漠的一位白发老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话不投机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开始恢复更新。 —————————— 和王逸遥在一起的一共五个人，说话的王逸琥据介绍擅长咏春拳，是王逸遥的十七弟，两个人的岁数看起来差不多，应该是堂兄弟。 身为练武之人，王逸遥、王逸琥的精气神都非常好，只有一头白发，饱经风霜。 除了他们两人，其余四人，就要年轻一些，按照王逸遥的介绍，他们都是王洪杰、王曦怡叔叔一辈的人物，如果说王逸遥、王逸琥是第一代，王洪杰、王曦怡是第三代，那么着四个人，就跟霍元望一样，属于第二代。 中生代，也是中流砥柱。 这四个人当中，对待李天纵的态度，也明显可分为几种。 其中，“七叔”王晋礼最热情，这位体型比较肥胖的中年，据说擅长北洪拳中熊形，给人的感觉，却没有半点霸气，圆圆的脸上堆满笑容，像极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 “十三叔”王晋恒没有王晋礼这么热情，但也颇为客气，和煦的微笑，让人感觉非常诚恳和舒服。 相对来说，李天纵对王晋恒的感觉更好，反倒是王晋礼的过份热情，让他颇有些忐忑。 “九叔”王晋如、“二十三叔”王晋祥，则跟王逸琥差不多，对着李天纵，都是一副冷脸。 李天纵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也回以一张淡淡的冷脸。 王逸琥立马冷哼一声：“年纪轻轻，真没礼貌！” 李天纵抬起头，目光飞快地从众人脸上扫过，王家为了这次会面，派出“逸”字辈第一代两人、“晋”字辈第二代四人，加上第三代的王洪杰，一共七人，可谓给足自己面子。 但是看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统一。 从这些人的排行上，就可以看出，燕京王家是个大家族，而且传承了很久很久，他们的内部，却也不总是铁板一块。 李天纵轻轻一笑：“礼尚往来，别人以礼待我，我当然也要以礼待之；别人冷脸相迎，我又何必倒贴上去？” 今天这次见面，李天纵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心中早有定计，他不会轻易就将自己、将小A卖出去，态度上，自然要不卑不亢，摆出一副高姿态。 “你家大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尊重长辈吗？”王逸琥冷冷哼道，一股极大的气势，顿时迎面扑来。 李天纵呼吸一滞，身子不由一僵，饶是他在“拳皇”中面对过很多恐怖的敌人，也不由做出本能的反应。 好在，他确实已“身经千百战”，很快摆了摆手，变得若无其事：“你我之间，尚且谈不上长辈晚辈吧？” “十七弟，”眼看两个人就要说僵，王逸遥不悦地看了王逸琥一眼，适时出口阻断。 王逸琥与王逸遥之间，意见或许并不一致，但是两个人当中，显然又以王逸遥的地位更高，听到他说话，王逸遥纵然不悦，也只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李天纵微微一笑，就在王逸遥的右手边坐下，斜对面就是坐在王逸遥左手边的王逸琥。 两人目光相遇，顿时又激出一片火花。 “纵哥儿，很高兴这么快就能再度相见，”王逸遥笑呵呵地扫了众人一眼，虽然他满脸笑意，却不影响他的威信，不管意见有什么不同，包括王逸琥在内，所有人都身形一正，做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这次相邀，我们的目的纵哥儿肯定很清楚，”王逸遥笑呵呵地看着李天纵：“说实话，老夫一直都是很看好你的，但却也没有能够想到，一月之约，你真的能够完成。” “按照约定，你能在一个月时间里，证明自己具有相应潜力，我王家就许你三年的时间，公平竞争，以决定曦怡未来的归属。” “人工智能……”王逸遥看着李天纵，在说到这个词的时候，目光不由微微一凝，才继续缓缓说道：“人工智能，确实有着极大的潜力，所以，我们可以给你机会……” “只是有一点，还需事先说明。曦怡是我们王家第三代的嫡系，并且天赋出众，将来必定委以重任，所以她的丈夫，必须入赘我王家，你……是否愿意？” “入赘？”李天纵一直静静听着王逸遥说话，也知道其中必有转折，王家应下承诺，必定有所要求，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要求。 时至今日，普通华夏人对于宗族的概念，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一些观念仍然隐隐存在他们的思想和脑海当中，特别对于上一辈、上上一辈人来说，对于后代生育子女，往往更希望看到男孩，虽然生了女孩也会接受。 还有就是子女一般都会随着父亲的姓氏。 入赘，则是一种特殊的婚姻方式，与女方嫁入男方相反，入赘就是男方进入女方，如果说这也没有什么区别的话，最显著的差别就是后代将随女方而姓。 李天纵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李天纵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但作为华夏乃至全世界大部分国家的一种传统，也应该得到尊重。 何况，大哥已经丧失生育能力，父亲也早盼着抱孙子，他一定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 “小子，机会放在你眼前，错过可就没有了！”王逸琥瞪着李天纵，很不友好地说道。 李天纵淡淡看了王逸琥一眼：“我说了，这不可能！” “纵哥儿！”胖乎乎的王晋礼笑呵呵说道：“凡事都好商量，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你再考虑考虑？曦怡可是个好女孩啊！” “这和曦怡是不是好女孩，没有关系！”李天纵皱了皱眉，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认真了。他和王曦怡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就算王家答应给这个机会，但也没有说，就将王曦怡许配给他。 当初，他许下承诺，目的也只是帮助王曦怡度过眼前这一关。 难道，要弄假成真？ 王曦怡确实是个好女孩，但是对李天纵来说，并没有做出决定，一定要娶王曦怡。在他的心中，另外一个女孩，似乎占有更加重要、至少也处于同等的位置。 但是，面对王逸遥开出的条件，他又本能地想要重新谈定，在他的意识当中，也并不愿意放弃王曦怡，也想成其好事。 这，或许就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心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你既然不愿意入赘，为何还要横插一杠，破坏曦怡的好事？”王逸琥看到李天纵并没有让步，顿时大怒说道。 李天纵眉头一挑，迎着王逸琥的目光看了回去：“若是我没有说错，曦怡原本要立下的那门婚约中，也没有入赘的条件吧？” 当初，从王逸遥、王洪杰的话语当中，李天纵已经知道王家本来要给王曦怡订立婚约的对象慕容楚白，家世、才华全都堪称一流，这样的人才，应该不会入赘王家。 他的猜想确实不错，王逸琥看着李天纵，发出一阵大笑：“哈哈，慕容楚白来自慕容世家，你又如何能比？” “既然不能比，王家又何必同意三年之约？”李天纵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并没有什么好感，听到王逸琥话中再度流露出世家的优越感，立马冷冷顶了回去。 王逸琥勃然大怒，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李天纵怒骂：“你这个小兔崽子……” “好了！”王逸遥终于摆了摆手，阻止王逸琥继续说下去，他看着李天纵，轻轻摇了摇头：“纵哥儿，慕容楚白身为慕容世家嫡系子孙，他将来肯定会是慕容世家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入赘我们王家。” “我们李家三代单传，让我入赘，那也绝不可能！”李天纵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李家？”王逸琥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看到王逸遥瞪了过来，才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不屑的味道，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 王逸遥转头看着李天纵，沉吟片刻才道：“纵哥儿！其实入赘与否，同你们李家是否三代单传，并没有关系。” 第二百六十八 出人意料 “入赘，并不需要你改名换姓，就像元望、旭阳他们一样，还是姓霍，但他们同样是我燕京王家的人，也就是不再另立门户而已，”王逸遥缓缓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王思怡也是霍叔叔的女儿？” “是的，我王家并不强求他们的后人一定要姓王，但作为王家人，他们也有姓王的权利，”王逸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王思怡姓王，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哼！”一旁的王逸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王逸遥这些话，无疑可以打消李天纵刚才的那些疑虑，不过看王逸琥的样子，王家未尝没有让他改名换姓，彻底成为王家人的想法，只是看到李天纵态度坚决，才会不着痕迹地作出让步。 “对对对，入赘以后，王家李家就是一家，姓什么随意，那不过就是个符号罢了，”王晋礼笑呵呵地说道。 李天纵目光一扫，将众人的表情全都收在眼底。除了王晋礼满脸笑容，显得非常期待，其他人的脸色，都比较平静、严肃，很难看出他们的真实想法。 这些人，能够代表王家出现在这里，显然都很重要，无不是经历丰富、才华显著，自然不会喜形于色那么肤浅。 李天纵知道，王逸遥现在开出的这个条件，恐怕已经是王家能够达成共识的底线，也就是让他加入王家，但是却没有太多限制，只要他不会自立门户就行。 当然，在和霍旭阳的交往当中，李天纵多少也可以看出来，像他们这样的外姓子弟，虽然和王家子弟一样，都属于王家这个大家族，但是多多少少的，也有着亲疏远近的区别。 成为王家的一员，多多少少，也要受到一些约束。 李天纵最不喜欢的，恰恰就是约束。 李天纵突然笑了笑：“我们现在谈的，只是三年之约，三年之后，诸位还会不会选我，怕是未定之数，不过这个条件，我想应该不是问题，毕竟，夫妻本是一体，自然都是一家人。” “我需要申明的一点是，在此之前，我仍然只是我自己，我的事情，不希望有人过多干涉，”李天纵说道。 王逸琥眉头一皱，大声呵斥：“小子，人贵自知，你先掂一掂自己的份量，不要以为手上有个好东西，就奇货可居，实话告诉你，好东西不一定就有好结果，没有王家，你就等着死吧！” “呵呵，纵哥儿啊，咱们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资源，有了王家的支持，你的天人互动和人工智能技术，一定可以飞快地发展起来……”王晋礼笑呵呵说道。 “三年，你可只有三年的时间啊，人常说弹指百年，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说你去机关跑个手续，可能当场就给办了，也可能拖你一两个月、三五个月的，要是拖起来，三年你都不一定能做什么事情啊！”王晋礼啰啰嗦嗦的说着，看起来很和气、热情，似乎处处为李天纵想似的，其实话里海根王逸琥一个意思：那就是人工智能这玩意，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有没有王家，发展的情况肯定不一样。 有了王家，得到王家的支持，人工智能自然可以发挥出最大潜能，得到快速发展，没有王家的支持，单凭李天纵个人的力量，肯定会困难重重。 这个道理，李天纵当然也懂，也很认可。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人工智能是我的，不管发展得好不好，那都是我的。” “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王晋礼笑呵呵说道。 李天纵轻轻摇头：“那还是未定之数，三年之后，诸位未必一定会选择我，对不对？”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人工智能发展起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到时候，王家怎么可能不选择你呢？”王晋礼笑着说道。 李天纵却有些不以为然，如果在合作的过程中，王家掌握了主动，三年之后，人工智能技术说不定已经成为王家的囊中之物，如果那时候他们认为自己再没有价值的话，恐怕也会弃之敝履。 和一个庞然大物合作，固然可以得到很多利益，同样也需要冒很大风险。 李天纵还是没有答应：“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是我仅有的本钱。” “纵哥儿放心，我们王家也是很有诚意的！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胖子王晋礼笑着说道，谈到商场上的事情，这家伙的表现最为突出，好像他才是这方面的话事人一样。 胖子敏锐地察觉到，李天纵并不是不愿意让出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的权益，而是想要交换一些利益。 胖子话里话外也在暗示，李天纵尽管提出条件，王家可以为了交换他的本钱，付出必要的代价。 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虽然从他们的脸上，很难看出什么，即便是看到的话，也要思量那是不是装出来。 王逸琥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他不答应，就会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李天纵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天人互动，可以交给你们，人工智能，也可以独家授权，我只需要一半的收益，以及一笔买断费用。” 包括一直笑眯眯的胖子王晋礼在内，王家二老王逸遥、王逸琥以及在场所有王家的人，全都微一错愕。 王晋礼一脸难以置信：“纵哥儿，你是说，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技术，你都愿意交给我们王家来做，而不是我们一起做？” 王家对于人工智能技术，可谓垂涎欲滴，但是他们最为乐观的想法，也不过是迫使李天纵接受王家的“支持”，大家合作。再通过合作，慢慢掌握具体的技术，并取得公司的控股权。 他们相信，只要李天纵具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就一定会清楚人工智能技术的价值，不会轻易放手。 李天纵一开始的表现，也说明了这一点。 然而，事情的转折，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李天纵突然之间，就表示可以转让天人互动公司和人工智能技术，交给王家来运营，他所需要的只是利润分成，还有一笔买断费用。 对于王家这样的巨头来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成任何问题。 问题只是对方值不值这个价！ 毫无疑问，人工智能技术，在王家人看来，那绝对是可以掌控未来的一种技术，王家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掌控在手中。 不管李天纵会不会合作，他们都有很多后续计划，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李天纵居然愿意自己让出来。 “你是说，包括天人互动在内，你都可以让出来？并且将人工智能技术，交给我们王家来运作？”王晋礼胖胖的脸上，笑容僵在那里，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天纵轻轻点头：“是的！” 第二百六十九 各取所需 这些天，李天纵翻阅大量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籍，看书的同时，他一直在思考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 他意识到，天人互动的发展虽然异常迅速，面临的挑战也异常严峻。 不说别的，就只是社会上关于人工智能技术的争论，就足以让天人互动的发展停滞。 与宋青云一场争论让他明白，有很多人觊觎着传说中的人工智能技术，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工智能对于他而言，就像一个乞丐拿着金碗讨饭，饭没要着，倒可能让人将金碗抢了去。 虽然，更大的危机和冲突因为种种因素，并没有马上爆发，却意味着随时都会爆发的可能。 李天纵相信，王家一定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如果他拒绝王家，可以想见，王家一定会不择手段夺取这一对他们来说，也是充满诱惑力的技术。那些现在以为李天纵和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属于王家的势力，在得知这一消息以后，也肯定会加入争夺。 面对各方势力的争夺，李天纵能不能保住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技术，其实已经没有悬念。他甚至还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家人，在这场争夺当中，受到危及。 所以，他注定无法彻底摆脱王家。 既然如此，李天纵索性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很吃惊的选择，就是将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技术，都交给王家来运作。 以王家的实力，自然可以让天人互动短时间即获得高速发展。 而对李天纵来说，他可以从这次转让当中，获得巨额转让费用，以及持续的营收分成，并且得到王家的好感与支持。 这对于他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 而在这次转让当中，李天纵并不会放弃智能核心的所有权，事实上，他只是将天人互动，以及人工智能核心的应用业务，转让与授权，这就是他曾经对外公布过的，天人智业运作模式。 李天纵从来没有奢望，所有围绕人工智能核心的应用，全部由自己的公司来运作，莫说天人智业、天人互动只是刚刚成立的两家新公司，就算王家这种横跨政商两界，影响力渗透到社会各个方面的巨无霸，也势必不可能独力运营。 反正都要转让和公开，不如就卖个人情给王家，同时也卖个好价钱。 王晋礼在得到李天纵肯定的回答以后，小眼珠转了转，也很快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还是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了一句：“纵哥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么，咱就商量商量具体怎么个转让法？” 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做出决断又是另外一回事，李天纵不但想得明白，还能毅然放弃，这才是王晋礼衷心佩服的原因。 事实上，王家的人一直盯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巨大利益，却也没有仔细考虑其中的得失利害，才会没有料到李天纵这么爽快。 即便是现在，除了王晋礼第一个省悟过来，王逸遥等人逐渐明白，却还是有人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继续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李天纵。 不过，他们很快看明白，李天纵并不是白痴。 虽然他愿意转让天人互动与人工智能技术的授权，显得非常慷慨，但是在转让条件上面，李天纵开出的条件让王家的代表都觉得难以接受。 而在谈判的过程当中，李天纵锱铢必较，却又显得非常吝啬。 “人工智能的价值，我想就不用多说了，这个产业，就像电子技术一样，可以应用在各行各业，创造无穷大的价值，而拥有人工智能技术以后，你们就几乎将独享这一部分市场，这是用多少金钱都难以衡量的……”李天纵不断给自己加码。 王家这边，则主要由王晋礼出面，这个胖子笑呵呵的，看着和气，却也是寸步不让。 “呵呵，天人互动的人工智能技术，确实很高明，这种高明，甚至会让人类也感到害怕，纵哥儿，想要人工智能广泛应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胖子笑呵呵说道。 李天纵微笑点头：“不错，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问题，但对你们王家来说，恐怕也算不了什么问题吧？” 王晋礼笑了笑：“可是想要独自占据这个产业，也很难。” 李天纵与王晋礼反复拉锯，最后才就基本原则达成一致。李天纵将手上天人互动的大部分股权，转让给王家，王家同时会收购公司其他股东手上的股份，对天人互动进行绝对控股。 实际上，在得到李天纵转让的股份以后，加上王曦怡手上的股份，王家已经可以对天人互动进行控股。 除了李天纵、王曦怡，天人互动的股东还有赵晓伟、孙静湘，他们手上的股份都不是很多，王家想要收购，也很容易。 那并不是李天纵需要考虑的事情。 李天纵最终还可以保留天人互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相对王家绝对控股的地位来说，这点股份，已经无法影响公司的经营和管理，但以天人互动的发展势头，这部分股份，依然可以为李天纵带来巨额收益。 并且，他们还有约定，这两成股份，五年之内，份额不变。 也就是说，不管王家后续追加多少投资，天人互动如何扩张，李天纵不用作一分投入，始终可以占据两成股份，直到五年之后。 此外，李天纵还直接得到两千万的转让金。 两千万，相对天人互动未来的发展前景来说，几乎微不足道，但是有那个五年内始终占有两成股份的约定，李天纵也并不亏。 何况，重头戏并非天人互动，而是人工智能技术。 李天纵并没有将人工智能核心交给天人互动和王家，按照他的计划，天人智业才真正掌握人工智能核心。 天人智业会根据协定，有计划地向天人互动提供人工智能核心及其应用方案，每一份核心和方案，李天纵都可以从中收取高额的佣金。 对于李天纵最有利的地方就在于人工智能核心目前无法破译解读，也不能复制移动，所以每一份智能核心，都需要李天纵亲自布置。 他布置的方式也很简单，之前是通过蓝牙直接导出传送，现在则可以使用无线WIFI网络，将大脑里的那个程序样本，直接导出。 李天纵对于这个人工智能核心的研究和利用，可谓相当初级，但他并不担心王家的人可以破译这个核心。 因为在最近导出这个程序的时候，他多加了一个自我防护的念头，一旦遭到破解，程序就会自我破坏，丧失几乎全部的功能。 赵晓伟与李天纵面对这个诡异的“自我防护”，毫无办法，王家也未必能有什么办法。 与王家的协议，李天纵放弃一次性所得的收益，却将从人工智能后续应用当中，分得不菲的收益。 饶是如此，除了转让天人互动股份的两千万，李天纵还将从王家获得第一笔的独家技术授权费，金额也高达两千万！ 第二百七十章 王思怡 两千万！对于李天纵来说，这是一笔从未想过的巨额财富。 两个两千万，就是四千万！数字的累加，却很难让李天纵再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有钱，一笔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巨额财富。 或许是早有准备，李天纵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 对于王家来说，区区四千万，就可以将影响巨大的人工智能技术，控制在手中，也绝对是一次非常划算的买卖。 不管是李天纵，还是王家，都从这次交易当中，获益匪浅，同时也各有付出和舍弃。 李天纵知道，人工智能技术，价值远非四千万可以衡量，哪怕他今后还可以从中获益，单单是独家授权这一个承诺，也绝对不止四千万，何况还有名声大噪的天人互动公司的股权？ 然而，他更清楚，现在的人工智能核心，虽然强大，但是弱点也很明显，而在他的手中，这个人工智能核心所能创造的价值，恐怕也很难体现出来。 人工智能的发展，势必阻力重重，极可能中途夭折。 而交给王家来运作则不一样，人工智能技术，一定可以在短时间里，绽放夺目光彩，获得飞速发展。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从中获取更大收益。 对王家来说，他们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人工智能技术，但是不管王逸遥也好，王晋礼也好，他们都有信心，只要手上拥有智能核心，他们一定可以集中技术力量进行破译，从而掌握相关技术。 他们并没有料到，智能核心的技术会如此妖异，非常理可以揣摩。 即便如此，他们以不大的代价，就获得人工智能技术的独家运营权，未来回报，也不可限量。这同样是一次非常值得的交易。 在王家人看来，他们付出的最大筹码，并不是四千万，也不是以后的收益分成，而是王家的小公主王曦怡。 事情谈妥以后，王晋礼笑呵呵招呼李天纵留下来吃饭，并跟他一起去了前厅。 至于王逸遥等人，却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李天纵只是微微一笑：虽然协议达成，王家也表现出极大的诚意，想要拉他入伙，但是在王家这样的家族当中，尊卑等级非常森严，他在这里，始终都是外人。 楼下大厅，霍元望一家陪同王曦怡、王洪杰，已经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每个人都清楚今天的重头戏是什么。 看到王晋礼陪着李天纵出来，美艳如花的王思怡首先笑着打趣：“七叔，看样子，事情谈成了？我们家曦怡给卖了个什么价钱？” 李天纵这才体会到王思怡的可怕之处，这句话也太犀利了一点。 就连王晋礼这种商场老手，满脸的肥肉也禁不住跟着颤了颤，颇为尴尬地看了王曦怡一眼：“嘿嘿，小思怡啊，你这嘴还是那么锋利，不过呢，到底是不是卖了，你先问问曦怡她是不是愿意！” “咯咯咯，七叔的意思，那是曦怡还要感谢你们啦？”王思怡脆声笑着，胸前波涛汹涌，随着身体的晃动，上下起伏跌宕，颇为壮观。 这女人笑起来妖艳无比，让人无法生气，嘴上却一点都不客气：“难道人给你们卖了，还要帮你们数钱？” 也幸亏王晋礼这厮在商场晃荡这么多年，脸皮够厚，初时一点尴尬过去以后，胖胖的脸上顿时又堆满微笑：“嘿嘿，小思怡，我们几个老家伙，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怎么选择，还不是为你们好？” 王晋礼的目光在王思怡身边的王永祥身上滴溜溜转了两下：“我们老家伙能够看上的，哪个不是年轻才俊？” “呵呵，七叔你说的是财吧？”王思怡撇了撇嘴，尖刻地嘲讽说道。 一旁的霍元望出声喝斥：“思怡，不得无礼，还不向七叔道歉？” “算了算了！”王晋礼连连摇头，他也知道，想让王思怡跟他道歉，根本没那个可能，再要纠缠下去，怕是会没完没了。 “元望兄，这次的事情打扰了，下次回燕京，咱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王晋礼笑着说道，趁机岔开话题。 王思怡撇了撇嘴，她虽然可以跟王晋礼争辩，但也知道不能过分，在霍元望出言喝止的情况下，也只好暂时沉默不语。 王思怡转过头，看到王晋礼身边的李天纵，双眸顿时闪过一道异彩，娇声笑道：“嘻嘻，你就是李天纵吧？想要满足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很不容易，看样子你付出了不少，你很好！” 李天纵听得出来，王思怡对他是真心称赞，甚至还有一点点羡慕。 他看了一眼王思怡身边的王永祥，两个人虽然站在一起，但是相互之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来这对未婚夫妻，也没有那么融洽，可能也是家族安排的，难怪王思怡看到王晋礼，火气会那么大。 通过短暂接触，李天纵已经猜到王晋礼可能负责王家商业上的事情，像这种家族联姻、谈判条件等等，多数是由他出面。 王思怡无法抗拒家族的安排，就将火气都撒到这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胖子身上。 李天纵笑了笑：“对，我就是李天纵。” 李天纵并不想理会王思怡，他还记得王曦怡之前的叮嘱，刚才也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犀利”的劲头，虽然现在看来王思怡并没有针对他，但还是少惹为妙。 王思怡却似乎对李天纵很感兴趣，盯着他问道：“听说你身手很厉害？” “一般般吧！”李天纵顿时感到头疼，这女人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一般般？听说你刚刚赢了个高手，你的咏春、醉拳，就连严叔也赞不绝口呢！”王思怡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她似乎对李天纵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 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有些意外王思怡也知道严宽和，他原本以为，严宽和就是王曦怡的司机兼贴身保镖，听王思怡的意思，严宽和在王家的地位，似乎也很重要。 李天纵笑了笑：“我能赢，多亏了严叔的指点，胜得侥幸。” “切！”王思怡好像没有听到李天纵的话，眼神越来越亮：“嘻嘻，你就不要谦虚了嘛！我们王氏，以武传家，可是最看重个人身手的哦，要是你的身手不行，身家再丰厚，老家伙们也不会同意你跟曦怡之间的事情。” “思怡姐……”王曦怡一直在旁边看着李天纵和王思怡，她看到王思怡现在这个样子，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每当王思怡眼眸闪亮闪亮，就是她在算计人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切磋 果然，王曦怡的打断并没有让王思怡停止她的计划，只见她笑呵呵地看了看王永祥，又笑呵呵地看着李天纵：“正好，我们家永祥练的也是咏春，要不，你就给指点两招？” 李天纵不由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他也隐隐明白王思怡的意图，无非就是想挑起他和王永祥打一场。 “王兄家学渊博，岂是我这个练了几套拳法的半路汗可以指点的？还是算了吧！”李天纵当然不会作这个出头椽子，连忙开口拒绝。 王思怡却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呵呵，纵哥儿可是觉得，我们家永祥身手太差，当不起你的指点？” “请指教！”李天纵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永祥却已经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沉声说道。 “呃！”李天纵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王永祥，这家伙看起来白白净净，很斯文的样子，没想到火气还不小，性子也挺冲动，王思怡两句话，就忍不住站出来。 李天纵并不知道，王永祥今天见到王思怡，一直都被晾着，冷言冷语，听了很多，若不是他性子向来比较沉闷，恐怕早已经忍不住爆发。 王永祥一直在忍，直到此刻有了机会，才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既是趁机发泄，也想要在王思怡面前，证明自己。 “不必了吧？大家还等着吃饭呢！”李天纵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一旁说话的王晋祥、霍元望等人，心中非常希望他们能够站出来阻止，他实在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跟人动手打架。 不过，王晋祥、霍元望显然没有阻止的意思，王晋祥甚至笑呵呵说道：“没关系，你们先练练，年轻人嘛，只有多练练，才能有进步。” 李天纵顿时无语，似乎这种切磋，在王晋祥他们看来，非常正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或许，这也是武林世家常见的一种情况。 “请指教！”王永祥脖子一梗，愣头青一样再次说道。 李天纵对这个王永祥顿时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似乎还真的挺戆，也不知道王思怡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王永祥。 王永祥这样的性子，倒是挺对李天纵的胃口。 这样的人，起码不用担心会给你下绊子害人。 李天纵突然抬起双手，向王永祥抱了抱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切磋切磋，点到为止。” 李天纵这些日子，一直坚持体术和拳法的训练，每天在拳皇中进行意识训练，与不同的对手对练，学习拳法，然后又在现实中练拳，巩固提高。 不过，他总觉得现实中练拳，无法将意识训练的成果全部转化。想来想去，关键似乎就在练拳只是一个人单练，没有像意识训练时，可以对练。 如果做一个比较，李天纵拳法提升最快的时候，还是跟东方宏比武前后。比武前，严宽和每天陪他对练，比武时，与东方宏一场实实在在的打斗，也让他的武术境界，提升一大截。 自那以后，李天纵就再没有跟人动过手，虽然拳法每天都在练，却总是少了一份感觉。 面对王永祥的挑战，他突然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自己这段时间的锻炼，到底成效如何。 霍元望也是王家人，虽然来到申城为官，还是保留着王家的一些传统，当即就让霍旭阳领着他们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小片空地，用来比武过招，再合适不过。 这个场地，看起来就是霍氏父子，平常锻炼身手的地方。 “请！”王永祥站到空地上，抬起右手，平举到身前，斜斜指向李天纵，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天纵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请！” “七叔，你看他们比武的结果如何？”霍元望笑着跟王晋祥说道。 王晋祥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这个可不要问我，应该问你才是。李天纵这半年可是一直都在申城，王永祥那是你们霍家没过门的女婿，对这两个人，怎么着也是你更清楚才对吧？” “七叔，你这可就是给我出难题了！”霍元望苦笑着摇头：“李天纵的事情，七叔你们肯定都知道，来历不明，扑朔迷离，别说是我，就是王家的情报人员都来查，怕是也查不出来什么。” 王晋祥和霍元望并没有走进小院，而是站在别墅的台阶上面，栏杆之后，看着那边几个年轻人。 王晋祥手臂垂在身前，看上去就像一个和气的商人，眼中却闪过一道厉芒：“呵呵，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小子定非池中物，能舍能弃，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元望啊，你这申城，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得把人给我看牢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二爷爷他为什么那么坚决想要让这个人加入我们王家了，人才难得啊！”王晋祥关注的焦点，显然并不在李天纵的身手上面。 几个年轻人则跟着李天纵他们一起进入了小院，但都站在一旁，看着李天纵和王永祥。 “曦怡，听说这小子很厉害，你可要让他对我们家永祥手下留情啊，”王思怡拉着王曦怡，笑呵呵说道，她的样子，却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王曦怡没好气瞥了她一眼：“还不是你挑起来的，要不，我让他们不要比了？” “男人嘛，打打更健康！”王思怡笑着说道。 王洪杰看了眼两位美女，笑着问霍旭阳：“听说，你最近跟这个李天纵走得挺近的？怎么样，对他有什么评价？你看他们两个谁能够赢？” “呵呵，四哥说笑了，我跟李天纵并不熟，就是在曦怡那边见过两次，要说评价，族里肯定更全面，我就是觉得吧，这个人看着挺普通的，不像有什么来头，至于他跟永祥谁更厉害，我看永祥是打不过他的，”霍旭阳笑着说道，他跟王洪杰比较熟，说话也很随便。 王洪杰点了点头：“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说永祥会输？这还不简单嘛，永祥虽然厉害，但还不算一流高手，李天纵可是击败过准一流高手，几乎可以看作是一流高手的，他当然更厉害了！”霍旭阳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比武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王洪杰双眼突然一眯，场上的两个人，已经动上了手。 王永祥练的也是咏春，这跟他的外表形象倒是挺般配。 不过，王永祥一出手，李天纵就发现自己的看法需要再次改变。 王永祥的咏春拳，跟他想的、练的都不一样。 在李天纵的印象中，包括他自己练的咏春拳，主要以速度见长，攻击时拳点疾如暴风骤雨，劈里啪啦，迅疾而猛烈。 正是因为咏春拳的这个特点，李天纵在和东方宏比武时，才能够整整压制对方一节五分钟的时间，为后来的胜利，开了个好头。 换作其它拳法，东方宏肯定可以找到出手的机会。 王永祥一出手，明明也是咏春的架子，势大力沉，却没了咏春的迅疾。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实本领 PS：晕，少发了一章，赶紧补上！ ———————— 如果与传统的咏春拳法相比，王永祥的拳法，势大力沉，却已经失去咏春拳的迅疾，在速度上面，要逊色很多。 但与其他拳法，譬如洪拳、八极拳相比，王永祥的“咏春拳”，还是要快一些。 也就是说，王永祥用的是一种变形的“咏春拳”，一种势大力沉的“咏春拳”。 这让李天纵感觉十分怪异，特别使用者王永祥看起来还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按理说，咏春拳已经很成熟，王永祥这么使用咏春拳，是失了咏春拳的长处，但是让李天纵惊讶的是，王永祥使用这套拳法，居然非常顺溜。 比咏春拳更有力，比八极拳速度更快！ 王永祥的拳法一旦展开，拳风赫赫，居然也颇有声势。 李天纵有意看一看自己的真实实力，所以他既没有使用拳皇的“对战模式”，也没有使用“加速齿轮”或者“变速精灵”对速度、力量进行加成。 他决定全凭自己的真实本领，跟王永祥过两招。 李天纵用的也是咏春，这是他平常练得最多，掌握也最熟练的一种拳法。 李天纵的咏春拳，与王永祥完全不同，他是将咏春拳迅疾的特点，发挥到极致。 拳法展开，立刻就是一片片拳影。 “呼！”王永祥一拳直击李天纵面门，这一拳看起来力道十足，完全没有留手，如果被击中的话，恐怕就会受伤。 但是李天纵对咏春拳非常熟悉，一招一式的变化，全都了然于胸，何况他主修的就是速度，看到王永祥出招，立刻就做出应变，急速退了半步，再一侧身，就让这一拳无功而返。 旋即，快步向前，带起一片拳影，将王永祥笼罩在其中。 “呼呼呼！”王永祥的身手也不弱，在防守的时候，他的拳法没有那么大力道，速度也要快一点，很轻松将就李天纵的进攻接下，趁机挥拳攻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有攻守。 打得很热闹，却让围观的这几位有点看不明白。 “咦！”王晋礼惊咦了一声：“这样的身手，在同龄人当中，也算不错，但还不至于让严宽和那么推崇吧？” 霍元望身在申城，甚至是王家在申城这边地位最高的成员，对于李天纵的事情，也知道得比较清楚，他迟疑着说道：“或许，是他并没有使出真正的本事？” 相对知根究底的王永祥，王晋礼和霍元望明显更加关注来历很“神秘”的李天纵。 他们都没有看过李天纵和东方宏、金世元之间的比武，霍元望还好一点，他看过情报人员提供的一点视频，王晋礼就只能从情报上的文字，揣摩李天纵的身手。 显而易见，李天纵目前的表现，距离情报上的描述，还有很大距离。王晋礼都有信心，在盏茶时间里，击败李天纵。 他点了点头：“那就再看看。” 王思怡、霍旭阳等人的身手参差不齐，但是生在王家，眼光却比较敏锐，看到李天纵和王永祥打得激烈，却没有想象中的厉害，王思怡当即撇了撇嘴，扬声说道：“曦怡，你家那位是在故意放水吧，我怎么听说，他很厉害的呢！” “思怡姐，他们是切磋嘛！”王曦怡很无奈，王思怡这是摆明了挑拨，想要让两个人打得更激烈一些。 果然，王永祥听到王思怡的话，脸色涨得通红，出手更加凌厉。 李天纵不由暗暗叫苦。 在不使用拳皇的对战模式，以及速度、力量加成的情况下，依靠个人的身体素质和拳法，他其实还要比王永祥稍微差一点，毕竟，虽然有意识训练这种逆天利器，李天纵开始武术训练的时间并不长，至少无法跟王永祥这种从小就开始练武的相比。 只是凭借拳法的精妙和更胜一筹的速度，才堪堪维持表面上的平衡。 王永祥一旦发力，这样的平衡立刻变得岌岌可危。 王永祥的速度并不慢，力量更是大得出奇，李天纵不得不竭力应对。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意识训练的成果与身体在激烈的对抗当中，快速融合，这样的打斗，要比平常一个人单练，成效显著得多。 “呼！”王永祥凌厉的拳风当中，突然飞起一脚，直踹李天纵小腹。 王永祥的拳法，不拘泥于套路，就像他能够将咏春拳用得势大力沉一样，经常有出人意料的招式。 这一脚，就完全出乎李天纵的意料。 李天纵对咏春拳非常熟悉，所以王永祥的攻击虽然猛烈，他还能够竭力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却让他有些应对不及。 只能下意识地横跨一步避让，并且双手向前推出，推在王永祥的小腿上。 腿上传来的力量，冲得李天纵几乎站立不稳。 也幸亏这些日子苦练身体的成效还不错，李天纵借着这股冲力，再次向后退了半步，然后迅速轰出两拳，不让王永祥发起连续攻击。 虽然挡住这一次进攻，李天纵的劣势却显露无疑。 霍元望的眉头已经皱起来，王晋礼肥肥的、似乎总是堆满笑容的脸上，也变得有些严峻：“不对啊……” 虽然并非顶尖高手，作为王家的重要成员，霍元望、王晋礼的武道修为也不弱，他们当然可以看出，李天纵的被动，并非故意。如果想要在比武当中故意示弱，并且毫无破绽的话，并非不可能，但要比对手、比旁观者高出很多才行。 即便李天纵已经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超出王永祥很多，但也不可能欺骗霍元望、王晋礼的眼睛。 他们看到李天纵越打越处于下风，不由感到非常困惑：这就是情报中，那个练武奇才？ 更让他们不解的是，李天纵似乎很快就出现体力问题，并没有能够像王永祥那样，一番打斗之后，还可以继续爆发。 “难道，他的身体有问题？”霍元望突然迟疑着说道。 王晋礼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那……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我怕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就不好了！”霍元望有些担心地说道。 王晋礼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再看看吧，他能击败东方宏，应该不止这点本事才对。” 话虽然这么说，王晋礼和霍元望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对李天纵的绝对信心，甚至充满担忧。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如享受 PS:算昨天的，今天还会有一更，老妈出院，争取尽快恢复两更，多谢大家的支持和关心。 ———————————————————————— “李天纵，如果你输了，以后别想跟曦怡在一起！”王思怡猛一跺脚，大声喊道。她看到李天纵的形势岌岌可危，认为这是李天纵故意放水。 王曦怡和霍旭阳也几乎有同样的想法，特别是霍旭阳，曾经见识过李天纵扮猪吃老虎的过程，知道这家伙喜欢这一套，看样子又玩上了。 只有王洪杰的表情比较怪异，盯着狼狈不堪的李天纵，若有所思。 “啪啪啪！”听到王思怡的话，王永祥手上的动作一变，变得更加猛烈、迅疾，拳头不要命似地砸向李天纵。 王思怡没能激将李天纵，却激怒了王永祥，下手不再留情，全力出手。 王永祥再度爆发，李天纵顿时更加吃紧，他连让带格挡，好不容易挡了前面几招，最后还是让王永祥一拳打在肩头，连退好几步。 “好了，我认输！”李天纵趁机后退，脱出王永祥的攻击范围，很没有风度地拱手认输。 李天纵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反应最快的却是王永祥，就在王晋礼等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他已经上前一步，沉声喝道：“请你认真跟我打。” “就是啊，李天纵，你这不明摆着放水么，永祥就算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王思怡立刻跟着说道。 李天纵伸手揉了揉遭到重击的肩膀，苦笑说道：“我真的没有放水，王兄的身手比我厉害，李某甘拜下风。” “不行！”王永祥横跨一步，挡在李天纵回屋方向上：“你要跟我打，认真打！” “不错，要打就认真打！”王思怡很难得地站在王永祥一边。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王思怡这种胡搅蛮缠，王永祥的戆劲更让他感到头疼。 “七叔？”李天纵突然抬头，看着台阶上面的王晋礼。 王晋礼本来也想看看李天纵接下去的表现，但听到李天纵叫他，却不能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保持沉默，只好笑着说道：“好了，今天纵哥儿是客人，大家切磋一下也就是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晋礼虽然整天笑呵呵的，但是他在王家的地位尊崇，他一说话，不管是王永祥也好，王思怡也好，都不好再继续纠缠。 王思怡的嘴上，却没有消停：“李天纵，你这个缩头乌龟、伪君子……” 李天纵满脸苦笑，真不知道王家怎么会有王思怡这种异类。 直到霍元望出声训斥，王思怡才算消停了一会，不过很快又故态复萌，盯着李天纵不依不饶，王永祥也不时用发红的眼睛，瞪过来。 一顿晚饭，李天纵吃得非常难受，几次都想先行告辞离去。 好不容易等到晚饭吃完，李天纵片刻也坐不住，赶紧起身告辞。 王晋礼和霍元望也没有挽留，王思怡又说了几句很难听的话，李天纵牢记王曦怡的话，并没有理会。 “思怡姐就是那个样子，她并不是针对你，你不要怪她！”王曦怡也坚持跟李天纵一起离开，这让王思怡更加不满。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对于王思怡，他绝对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倒不是他不大度，而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忍受这个女人的缠劲。 “算了，反正我跟她也不熟，今天说不定就见不到了！”李天纵摇头说道，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王曦怡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欲言又止。 李天纵明显感觉到，这些日子，王曦怡变得没有从前那么开朗，似乎有很多心思。 王曦怡的性格，即便遇上什么事情，有什么心思，也不会说出来，总是闷在心里，一个人承受。 以前，李天纵很讨厌王曦怡这种女强人的作风，在相互熟悉，并且成为比较好的朋友以后，就会感到心疼、担忧。 “曦怡，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藏藏掖掖的，可不像你的风格，”李天纵笑着说道。 王曦怡笑了笑，看起来有些紧张：“天纵，你跟他们谈得怎么样？” 王曦怡口中的“他们”，自然就是王家今天跟李天纵谈判的代表王逸遥、王晋礼等人，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与这些人，并没有亲近的感觉。 甚至，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还是要问李天纵。 李天纵确实感到心疼，故意轻松地笑了笑：“谈得很好，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他们给了我四千万，我转让一部分天人互动的股权，授予他们智能核心应用项目的优先权。” 李天纵简单跟王曦怡说了说谈判达成的协议：“人工智能核心，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独力运作，这也根本不可能，交给谁都是交，交给王家，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谢谢！”王曦怡目光柔柔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又迅速转过去，看着路面，渐渐露出坚毅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李天纵在这次交易当中，付出的并不少，以天人互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前景，区区四千万，实在算不了什么。 不过，人工智能核心的技术，还掌握在李天纵手中，多卖掉一点鸡蛋，倒也不算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留在天人互动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准备也退出来，自己做别的项目，”王曦怡一直想脱离家族的影响，天人互动既然成为王家的产业，她就不想继续做下去。 李天纵想了想：“天人互动，是我们一起创办的，即便现在王氏控股，将来做出成绩，也有你一份，没必要现在退出去，就让别人摘了果实。” “我才不稀罕什么成绩，”王曦怡撇了撇嘴说道。 李天纵看了王曦怡一眼：“生活就是这样，如果没法改变，只能尽量适应，让自己处于有利位置。” 这一句的原话本来是说，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无法反抗，那就不如享受。 他的潜台词是，王曦怡既然注定无法摆脱家族的影响，那不如就在家族的框架内，尽量做出成绩，提升自己在家族当中的重要性，当这种重要性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可以掌握主动权在手。 第二百七十四章 新计划 在车上，李天纵劝说王曦怡暂时不要急着离开天人互动，天人互动作为两人的第一个创业项目，不但很有意义，而且还能帮助他们挖掘第一桶金。 李天纵已经通过这个项目得到四千万，如果天人互动发展得好，他还可以从中获得更多收益。对王曦怡来说，也是一样，她可以选择向家族转让天人互动的股权，也可以继续持有，收获分红，不管哪一种选择，天人互动发展得越好，收益才会越大。 另外，天人互动的发展对王曦怡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有很大影响。 作为天人互动的创始人，天人互动以后发展得好，肯定要算王曦怡一份，前提是她继续留在天人互动一段时间。毕竟，天人互动才刚刚成立，王曦怡就这么离开的话，公司的业绩就不能算到她的头上。 但只要王曦怡继续留在天人互动，以她身为王家嫡系第三代的身份，肯定可以继续执掌公司，至少也会处于重要位置，那么公司以后的成绩，就不会少了她那一份。 哪怕王曦怡以后不在公司，只要她留在公司半年以上，这份成绩，就不会少。 除去这些，他们对天人互动也有感情，毕竟，这是他们发起的第一次创业行动。也希望看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王曦怡本来打算离开天人互动，她不想在家族产业中做事，不过在和李天纵交谈以后，她也清楚地意识到天人互动的价值，特别是想要摆脱家族的影响，并不是靠任性就可以的。 事实上，王曦怡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选择远离京都的申城，就是希望不依靠家族，也做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 所以经过李天纵一说，她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在天人互动做一段时间，等到有合适的项目以后，再离开。 王曦怡想通以后，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正好开车经过放鹤路，她不由笑着说道：“天纵，我们去廊桥坐坐？有些事情，我们再详细说说。” “也好！”李天纵看了一眼前方霓虹闪烁的廊桥酒吧，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正是酒吧夜生活开始步入佳境的时候。 李天纵虽然在廊桥酒吧驻唱过一段时间，甚至现在还是酒吧的金牌特约歌手，但除了唱歌，他平常很少过来，也很少在这个时段，出现在廊桥。 所以当李天纵出现的时候，酒吧老板陈自在还有些吃惊：“纵哥，今晚怎么有空？是准备唱两首，还是喝两杯？” “今天不唱了，喝点酒，找个安静的地方，”李天纵虽然也是廊桥的歌手，但唱与不唱，非常自由，并不受限制。 陈自在也看到李天纵身边的王曦怡，非常知趣地笑道：“好，楼上还有个雅间，我这就给你们安排。” 李天纵和郑小茜刚来廊桥的时候，王曦怡没少捧场，陈自在对她并不陌生。 “纵哥，今天唱两首？”李天纵和王曦怡出现以后，很快被人认出来，李天纵的长相虽然平常，在申大和廊桥却是知名人物，王曦怡走到哪里，更是当之无愧的焦点，好像全世界的光线，都聚焦在她的身上一般。 对于这些热心人，李天纵只能一边打招呼，一边跟在陈自在身后，走向二楼。 “纵哥！”廊桥新的金牌歌手阿郎远远看到李天纵，也急忙跑过来打招呼。 李天纵对这个率性的歌手也很有好感，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不过对于阿郎对他寄予的厚望——想要通过他，搭上罗郁剑的关系，从而鱼跃龙门——就有些没辙了，因为他跟罗郁剑并不熟，人家怕是早就不记得他这个小人物了。 无奈阿郎就是认准了他。 好在，阿郎虽然表现出他的热切，但也没有缠着李天纵不放。 陈自在很快领着李天纵和王曦怡来到二楼的雅间，说是雅间，其实并不是全封闭的房间，而是大厅用屏风隔成一间一间，说话不用担心会受到干扰。 “李天纵，我发现你走到哪里，似乎都会成为焦点？”王曦怡将酒吧中的热烈反应看在眼里，坐下以后，就笑着说道。 李天纵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很低调。” 李天纵对此也非常无奈，他确实很想低调，但总是因缘巧合，弄得满城风雨。 “是，你是够低调的，每次要做什么事情，也不过是让申大的人全知道而已，全国还有那么多人不知道，你真是低调得可以，”王曦怡没好气地白了李天纵一眼，历数他做出的那些事情，真是热闹得令人发指。 李天纵只好苦笑：“不说这些了，以后我要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再低调！” “低调到全国人民都知道？”王曦怡刺了李天纵一句，不过她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说起公司的事情：“说说看，股权转让以后，你手上有四千万，打算做什么？” “先要买张机票回家，春运的火车票怕是买不到了！”李天纵想了想，笑着说道。 他的这个计划，差点让让王曦怡一头昏倒。 “开个玩笑！”李天纵笑了笑：“说实话，能够一下子得到四千万，给我的感觉，就像中彩票一样，我还真没有想好，这些钱要怎么花。” “不过，其中很大一部分，估计要继续投入天人智业，”这家公司目前除了拥有人工智能核心的技术，还有李天纵这个法人之外，完全是个空壳。李天纵在将天人互动公司转让给王家以后，还掌握着最核心的人工智能技术。 李天纵的计划是利用手上这个智能核心，继续开发更多产品应用，然后再将这些产品应用交给王家运作。 如果说，天人互动是一枚鸡蛋的话，那么天人智业才是一只会下蛋的母鸡。 只要掌握天人智业，不断开发新的产品，李天纵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收益。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将天人智业的架子搭起来，尽快“产出”。 王曦怡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真想跟你去天人智业，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家族的干涉。” “我也希望你来帮我，不过现在留在天人互动也不错，天人智业想要推出新产品，也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再说，半年之内，恐怕不会有什么动静，半年以后，你也可以离开了，”李天纵给了王曦怡一个保证。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天人互动搞好，天人互动越强大，对你来说，就会越有利……” “好啦，我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嘛！”王曦怡显然对继续留在天人互动有所抵触，虽然她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被李天纵说服，觉得暂时来说，留在天人互动要比彻底离开更好一点。 “围绕人工智能，可以做很多事情，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计划？”王曦怡知道李天纵已经就人工智能技术和王家达成协议，不管天人智业弄出多好的东西，都会有王家一份，所以王曦怡并不愿意在离开天人互动以后，再加入天人智业。 王曦怡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李天纵真的还有别的计划：“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势必不会很快……” 不会很快的原因，除了技术上的，还会受到很多社会因素的影响，即便是由王家运作，他们也要面对很多方面反对的声音。 实际上，李天纵到现在也没有真正掌握智能核心，他也确实没有力量，推出更多人工智能产品。 “除了继续开发人工智能的技术和应用外，我还想看一看生物芯片，以及医药等领域，看看能不能掌握这方面的先进技术，”李天纵说道。 李天纵的计划，让王曦怡大感意外：“你是说生物芯片和医药产业？” 这两个产业，确实都属于朝阳产业，却又是高技术领域。 李天纵在计算机、软件方面有独特才能，她还好理解，毕竟计算机已经普及，很多人都会编程，软件产业也确实是个人英雄主义可以发挥光彩的地方。 但是生物芯片和医药产业，却更加复杂，技术层次也更高。 “想要进入这两个产业，似乎并不容易，难道你也懂生物芯片和医药方面的技术？”王曦怡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两个领域的知识，他还没有来得及学习，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和李天纵很久以来的目标有关系。 李天纵一直想让父亲和大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前他束手无策，只能辛苦一点，赚些钱贴补一下，帮助家里减轻点负担。 有了大脑软件，特别是在体会了大脑软件的神奇功能以后，或许父亲和大哥的身体，也能恢复正常。 虽然知道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会非常的困难，李天纵还是做出了选择。 “我是觉得这两个产业潜力巨大，既然有机会，当然要试一试，”李天纵笑了笑：“反正，这些钱也都是捡来的。” “捡来的？”王曦怡差点昏倒，不过她并没有反对李天纵的计划，反而一样跃跃欲试。 生物芯片 英文名称： biochip 定义1： 一种芯片技术，即借助微加工和微电子技术。将大量已知序列的核酸或蛋白质片段有序地组合在一个微小基片表面,通过与标记的核酸或蛋白质分子进行反应，分析待检标本的相应成分。 所属学科： 免疫学（一级学科）；应用免疫（二级学科）；免疫学检测和诊断（三级学科） 定义2： 广义的生物芯片指一切采用生物技术制备或应用于生物技术的微处理器。包括用于研制生物计算机的生物芯片、将健康细胞与电子集成电路结合起来的仿生芯片、缩微化的实验室即芯片实验室以及利用生物分子相互间的特异识别作用进行生物信号处理的基因芯片、蛋白质芯片、细胞芯片和组织芯片等。狭义的生物芯片就是微阵列，包括基因芯片、蛋白质芯片、细胞芯片和组织芯片等。 所属学科： 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一级学科）；方法与技术（二级学科） 定义3： 广义的生物芯片指一切采用生物技术制备或应用于生物技术的微处理器。包括用于研制生物计算机的生物芯片，将健康细胞与电子集成电路结合起来的仿生芯片，缩微化的实验室即芯片实验室以及利用生物分子相互间的特异识别作用进行生物信号处理的基因芯片、蛋白质芯片、细胞芯片和组织芯片等。狭义的生物芯片就是微阵列，包括基因芯片、蛋白质芯片、细胞芯片和组织芯片等。 生物芯片技术起源于核酸分子杂交。所谓生物芯片一般指高密度固定在互相支持介质上的生物信息分子（如基因片段、CDN*段或多肽、蛋白质）的微阵列杂交型芯片（micro-arrays），阵列中每个分子的序列及位置都是已知的，并且是预先设定好的序列点阵。微流控芯片（microfluidicchips）和液态生物芯片是比微阵列芯片后发展的生物芯片新技术，生物芯片技术是系统生物技术的基本内容。 什么是生物芯片呢？简单说，生物芯片就是在一块玻璃片、硅片、尼龙膜等材料上放上生物样品，然后由一 像花布一样五彩斑斓的生物芯片 种仪器收集信号，用计算机分析数据结果。 像花布一样五彩斑斓的生物芯片人们可能很容易把生物芯片与电 子芯片联系起来，虽然，生物芯片和电子芯片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生物芯片并不等同于电子芯片，只是借用概念，它的原名叫“核酸微阵列”，因为它上面的反应是在交叉的纵列中所发生。 芯片的概念取之于集成的概念，如电子芯片的意思就是把大的东西变成小的东西，集成在一起。生物芯片也是集成，不过是生物材料的集成。像实验室检测一样，在生物芯片上检查血糖、蛋白、酶活性等，是基于同样的生物反应原理。所以生物芯片就是一个载体平台。这个平台的材料则有很多种，如硅，玻璃，膜（纤维素膜）等，还有一些三维结构的多聚体，平台上则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生物材料。芯片只是一个载体。做什么东西、检测什么，还是靠生物学家来完成。也就是说，原来要在很大的实验室中需要很多个试管的反应，现在被移至一张芯片上同时发生了。 生物芯片虽然只有10多年的历史，但包含的种类较多，分类方式和种类也没有完全的统一。 根据用途分类 (1)生物电子芯片：用于生物计算机等生物电子产品的制造。 (2)生物分析芯片：用于各种生物大分子、细胞、组织的操作以及生物化学反应的检测。 前一类目前在技术和应用上很不成熟，一般情况下所指的生物芯片主要为生物分析芯片。 根据作用方式分类 (1)主动式芯片：是指把生物实验中的样本处理纯化、反应标记及检测等多个实验步骤集成，通过一步反应就可主动完成。其特点是快速、操作简单，因此有人又将它称为功能生物芯片。主要包括微流体芯片(microftuidicchip)和缩微芯片实验室(labonchip，也叫“芯片实验室”，是生物芯片技术的高境界)。 (2)被动式芯片：即各种微阵列芯片，是指把生物实验中的多个实验集成，但操作步骤不变。其特点是高度的并行性，目前的大部分芯片属于此类。由于这类芯片主要是获得大量的生物大分子信息，最终通过生物信息学进行数据挖掘分析，因此这类芯片又称为信息生物芯片。包括基因芯片、蛋白芯片、细胞芯片和组织芯片。 根据固定在载体上的物质成分分类 (1)基因芯片(genechip)：又称DNA芯片(DNAchip)或DNA微阵列(DNAmicroarray)，是将cDNA或寡核苷酸按微阵列方式固定在微型载体上制成。 (2)蛋白质芯片(proteinchip或proteinmicroarray)：是将蛋白质或抗原等一些非核酸生命物质按微阵列方式固定在微型载体上获得。 (3)细胞芯片(cellchip)：是将细胞按照特定的方式固定在载体上，用来检测细胞间相互影响或相互作用。 (4)组织芯片(tissuechip)：是将组织切片等按照特定的方式固定在载体上，用来进行免疫组织化学等组织内成分差异研究。 芯片实验室 芯片实验室(5)其他：如芯片实验室(Labonchip)，用于生命物质的分离、检测的 微型化芯片。现在，已经有不少的研究人员试图将整个生化检测分析过程缩微到芯片上，形成所谓的“芯片实验室”(Labonchip）。芯片实验室是生物芯片技术发展的最终目标。它将样品的制备、生化反应到检测分析的整个过程集约化形成微型分析系统。由加热器、微泵、微阀、微流量控制器、微电极、电子化学和电子发光探测器等组成的芯片实验室已经问世，并出现了将生化反应、样品制备、检测和分析等部分集成的芯片）。“芯片实验室”可以完成诸如样品制备、试剂输送、生化反应、结果检测、信息处理和传递等一系列复杂工作。这些微型集成化分析系统携带方便，可用于紧急场合、野外操作甚至放在航天器上。例如可以将样品的制备和PCR扩增反应同时完成于一块小小的芯片之上。再如GeneLogic公司设计制造的生物芯片可以从待检样品中分离出DNA或RNA，并对其进行荧光标记，然后当样品流过固定于栅栏状微通道内的寡核苷酸探针时便可捕获与之互补的靶核酸序列。应用其自己开发的检测设备即可实现对杂交结果的检测与分析。这种芯片由于寡核苷酸探针具有较大的吸附表面积，所以可以灵敏地检测到稀有基因的变化。同时，由于该芯片设计的微通道具有浓缩和富集作用，所以可以加速杂交反应，缩短测试时间，从而降低了测试成本。 第二百七十五章 被人跟踪 王曦怡一直关注经济领域的信息，对各个行业，也都有些研究，她知道生物芯片、制药并不像软件业那样，只要有“智本”就可以做起来，这两个行业，智本和资本，都缺一不可。 不过，就像软件行业一样，“智本”在生物芯片和制药行业也非常重要，如果拥有某个方面的独创技术，不愁找不来资本。 相比开发一种新药，生物芯片技术的独创性要更容易一些，但也要比编写一款软件困难很多。 但是李天纵编写开发的并不是普通软件，而是具有划时代、甚至可能改变人类历史的人工智能软件。 所以王曦怡才会相信，哪怕生物芯片和药物研究难度很大，李天纵也可能带来惊喜，创造奇迹。 人工智能的出现，本来就是奇迹。 李天纵对生物芯片和制药行业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也就是前一段时间，曾经了解过一点，研究还不是很深入，他准备这次放假，好好充实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年后开学，就开始新的计划。 “天纵，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要选择生物芯片和制药？”王曦怡虽然已经准备和李天纵携手，但还是有些疑问。 李天纵也希望得到王曦怡的帮助，她的性格虽然有些强势，背景也很复杂，他们之间的合作，却一直比较顺利。他笑了笑道：“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最大隐忧就是可能给人类带来生存的威胁，以及因此引发的反对和质疑。人工智能与人类相比，有很多优势，技术的发展无可阻挡，人工智能终会不断进步，甚至全面超越人类……” “我的想法，就是人类同人工智能相比，同样有很多优势，如果可以通过一些方法，强化人类本身的弱势，那么人类始终可以作为智能生物的主宰，”李天纵也确实在思考人工智能技术发展会给人类社会造成的隐患，与人工智能以及可能产生的机器人相比，人类最大的弱点一是缺少计算机式的精确计算，生物芯片或许可以弥补这一点；还有就是身体强度比不了机器人，还会生病、受到伤害，制药技术，可以改善这一块。 王曦怡看到生物芯片和制药产业的广阔前景，却没想到李天纵还有这方面的考虑，略一思索，看过来的目光顿时变得更加热烈：“天纵，没想到你会想得这么远，那咱们可说好了，这件事，一定要算我一份。” “对了，那这两个领域，你有没有什么准备？”王曦怡问道，技术上的创新，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看李天纵的意思，是想在这两个领域，建立成体系的产业，那就更加不容易。 李天纵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具体的事情，等过年回来以后，我们再细说。” 李天纵并不是不想细说，只是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准备。 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李天纵才和王曦怡离开廊桥，王曦怡开车将李天纵送到放鹤路口，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外面的个人寓所，本来想将李天纵送到宿舍，李天纵说什么也不同意：“反正到宿舍也就是几分钟，就不用送了。” 李天纵是觉得让女孩子送自己回去，非常别扭，应该是男的送女的才对。 王曦怡也不好勉强，只好再放鹤路口，就让李天纵下车。 放鹤路靠近申大东门，李天纵走不多远，就进了申大校园。不过东门并不是申大正门，也不靠近教学区和生活区，东门附近是一些校办企业，以及几栋实验楼，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哪怕是去东门娱乐一条街活动的学生，也大部分回到学校，因为过了十二点，东门就会关闭，李天纵是爬墙才能够进来的。 为了尽快回到宿舍，李天纵穿过学校建筑之间的绿化带，在幽静的小道上面，快步疾行。 走路的同时，他在同小I闲聊。 “小I，你觉得我要在生物芯片和制药行业发展，应该怎么起步？”李天纵问道，他经常会向小I询问一些类似的问题，他知道的东西，小I基本都知道，小I甚至还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作为人类，李天纵面对各种各样的信息时，往往会有选择地接受，并且有选择地记忆，而作为信息生命，小I基本上会对各种各样的信息，全盘接收。 小I接收和处理信息的能力都很强，但在自主思考方面，它还是显得有些简单，比不上李天纵。特别是情感系统，李天纵虽然觉得小I很人性化，但是它的情商，却不能算很高。 不过，要是让王曦怡评价，她也不会觉得李天纵的情商有多高。 这并不妨碍李天纵与小I讨论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甚至小I经常会说出一些很有见地的观点。 就好比现在，知道李天纵想法的小I，已经给他列出一份详细的计划，先做什么，再做什么，每一步都很清楚。 小I升级以后，已经可以拥有自己的形象，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这家伙还是没有确定，到底要用怎样一个形象。李天纵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也很好奇，不知道小I会作何选择。 小I虽然还没有选定形象，却已经选择一种嗲嗲的声音，李天纵开始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不过以小I的说法，听到这种声音，李天纵的心跳明显加快，这才是她选择这种声音的缘故。 此刻，很像林志玲的那种嗲音，就像唱歌一样响着：“生物芯片的起步相对容易，你可以先做芯片设计，等具备技术能力以后，再逐步扩大规模。制药产业的准入门槛相对高一些，两三千万资金，差不多可以控股一家小型的制药企业，进入以后，再慢慢发展……” 在说正事的时候，小I的言辞还算比较严肃，没有嗲音的同时，再说一些“呀呀啊啊”的。 “同时收购一家小型生物芯片公司呢？”李天纵问道，小I给出的计划，方向上与他的想法也差不多，李天纵手握四千万资金，他想利用这些钱，收购两家小公司，有了技术和基地，然后再慢慢发展。 小I却不同意：“资金方面会比较紧张，时间也安排不过来。” “时间？”李天纵疑惑问道。 “对，一天二十四小时，你需要八个小时睡觉和冥想，两个小时进行意识训练，两个小时的身体训练，吃饭、走路等零散时间一个小时，人际交往一个小时，读书学习四个小时，就还有八个小时可以用在产业方面，天人智业加上制药公司，都是刚刚开始，事情很多，我不认为你还有时间，同时创办第三家公司，”小I冷静地分析说道。 小I列举李天纵平常每天都要做的一些事情，每天睡觉的时间并不多，通常在四个小时左右，主要用来恢复体力，另外还要冥想四个小时，以恢复脑力。 冥想可以同时恢复脑力和体力，但以李天纵现在的境界，恢复体力的效果并不明显，还需要睡觉才行。 意识训练、身体锻炼、读书学习，这些时间都不能少，还有很多事情，看着并不显眼，同样耗费时间。 时间，就像清风一样，有时候不知不觉，就流逝掉了。 小I不同意李天纵同时收购两家公司的原因，就是认为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同时管理两家刚起步的公司。 如果公司走上正轨以后，同时管理两家、三家，甚至更多公司，都没有问题。只有公司刚起步的时候，需要花费的精力最多。 李天纵也比较认同小I的说法，正要深入探讨，小I的声音却发生了变化：“老大，好像有人在跟踪你。” “跟踪？”李天纵霍然一惊，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是的！”小I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似乎对于任何第一次接触的事物，她都会显得很兴奋。 “就在你身后二十米左右，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你，”小I说道：“他不停利用周围的环境掩护，显然并不想被你发现，另外，在你的侧前方，也有一个人，似乎也是冲着你来的。” 听到小I的话，李天纵立刻注意了一下，才发现果然如小I所说，他的后面和前面，都有一个人。 李天纵抄近路赶往宿舍，走的不是寻常路径，不大可能正好跟人走同一条路，何况身后那人明显在隐藏行迹，如果不是刻意观察，不是李天纵练武以后，感官与观察能力都很敏锐，恐怕就算注意观察，也难以发现。 也就是小I可以与李天纵共享身体接收的信息，作为信息生命，她的分析能力非比寻常，才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至于前方那个人，似乎知道李天纵的目标，所以虽然并没有走在同一条路上面，却总是不即不离，出现在李天纵附近。 这两个人，肯定都是冲自己来的，而且身手不错，追踪技术显得非常专业，李天纵立刻做出判断。 他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 敌对势力 小I已经在第一时间罗列出对方可能的意图，李天纵一眼看下来，并不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又觉得每一种情况都有可能。 譬如说寻仇，李天纵就和这一带的龙哥有过冲突，在学校里，侯逍强、成天翘，甚至金世元等几个韩国人，也都有可能。 还有之前比武击败过的东方宏，以及引发冲突的萧栋天等人。 不想不知道，一想之下，李天纵才发现自己的仇家并不少。 再有就是谋夺财物，今天之前，李天纵一个穷光蛋，没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拥有千万身家，虽然王家答应的四千万，还没有全部入账。 实际上，李天纵身上最有价值的也并不是钱，而是给他带来这四千万的人工智能技术，他直觉今天这件事，应该跟这个有关。 李天纵不由加快步伐，并且改变方向，身后那人果然也加快速度，还是吊在他的身后，就在李天纵考虑用什么办法摆脱这两个人的时候，前面的那个人，突然横插过来，拦在他的身前。 身后那个人，也紧走几步，逼了上来，一前一后，将李天纵夹在中间。 李天纵停下脚步，迅速将周围的环境看在眼中。这里已经快到生活区，往前就是申大第一食堂，这时候已经关门，黑灯瞎火的没有人，一食堂那边就是男生宿舍区。 “你就是李天纵？”拦在前面的人穿着黑色的夹克，不再隐藏身形。 “我就是！”李天纵点了点头，小I根据周围的环境，正在分析各种应变计划，两个人在交流的同时，李天纵也有自己的考虑。 这两个人，步伐动作都很沉稳，看来身手应该相当不错。 为了保险，李天纵已经打开“变速齿轮”，只要他意识一动，就可以爆发最快速度，从两人的夹击当中，突围出去。 “我们老板想见你！”对方果然不怀好意，说话间，已经一前一后，将李天纵周围的空间全部堵死。 李天纵双目一凝：“就你们两个？” 李天纵并不清楚这两个人属于哪一方的势力，看样子对方对他并没有十分看重，以为仅凭两个人，就可以迫使李天纵就范。 “老实点，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也会请你去见老板，”大个冷冷说道，冰寒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李天纵。 面对这样的目光，李天纵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见过许多更恐怖、更暴戾的目光。 两人浑身绷紧，随时都可能出手，隐隐将李天纵周围的空间全都封锁，看起来，应该是专业的打手。 不过，李天纵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曾经跟东方宏打过，眼界不是一般的高。 “你们老板是谁？”李天纵问道：“你们想让我去，总要告诉我，要到哪里去吧？” “这个你不用管，到了你就知道！”黑夹克非常粗暴地说道。 李天纵看到无法再问出什么，不由摇了摇头：“那就算了！” 借着变速齿轮的最大速度加成，李天纵突然动手，上前半步，一拳轰在身前黑夹克的小腹上！ “轰！”小腹作为人体最柔软的地方，骤然遭到打击，黑夹克立刻闷哼一声，捂着小腹，瘫倒在地，身子曲成煮熟的大虾。 身后那人反应倒也不慢，虽然没有想到李天纵会突然动手，微微一怔之后，怒喝一声，就扑了上来。 不过，他快，李天纵更快，一击得手之后，身子前倾，抬起右脚，向后一蹬…… “嘭！”李天纵一脚，狠狠蹬在几乎相同的位置上，后面那人惨嚎一声，也捂着小腹倒了下去。 片刻之间，放倒两个大汉，李天纵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五十九分！”小I却很不合时宜地给出一个不及格的分数，而且理由很充分：“这两个人，相对普通人而言，或许还算矫健，但是跟东方宏、王永祥等人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面，收拾这样两个人，在使用速度加成的情况下，你居然未能让他们一下子噤声，实在是惨不忍睹啊，惨不忍睹！” 说到最后，小I居然开始调侃。 不过，她说得也确实不错，两个黑夹克被击倒时，都发出凄厉的惨嚎，肯定会引发不小的动静，所以在一击得手之后，李天纵不得不撒腿就跑，迅速离开现场。 虽然他很想知道那两个人的背景，但是想到可能暴露自己，对方还可能有援助，李天纵还是选择第一时间离开。 “小I，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人？”无法从那两个人身上知道真相，李天纵只能猜测：“我觉得，应该是冲人工智能技术而来的！” “资料不足，无法判断！”小I很机械地说道。 李天纵顿时大怒：“小I，你找死啊，快点说出你的分析结果。” 小I不是机器人，所以不管有没有准确率百分之百的答案，小I都会给出详细的分析结果。 “资料不足、无法判断”，显然是小I在拿李天纵开玩笑。 “什么嘛，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啦，”小I嗲声说道。 李天纵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小I不是机器人，所以在基本遵守李天纵给出的指令情况下，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李天纵只好继续引导：“听王家人的意思，世家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你说今天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别的世家开始动手了？” 李天纵最担心有人因为人工智能技术而盯上自己，按照小I的分析，这基本上就是百分百将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迟早都会发生。 “应该不是，世家都知道你的身手，不会只派这样两个人，”小I终于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问题，虽然声音还是很嗲，说出来的话，却能说到点子上。 李天纵想想也觉得小I的分析很有道理：“既然不是世家，最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冲着人工智能技术而来，并非世家的其它势力，他们不通过正常途径接触，即便是，恐怕也不是什么清白势力……” 知道人工智能技术的，并不只有世家，天人互动这些天，没少接到想要收购公司或者技术的要约，这是正常途径。 也不排除有些黑势力，或者灰色势力，想要染指，采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 看起来，很幼稚，有时候却很有效果。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为了报仇，”李天纵将自己可能的“仇家”一数，还真的很不少。 这些仇家的情况也不太一样，侯逍强本来是他的室友，因为手机事件，侯逍强站在李天纵的对立面，甚至攻击他，但是李天纵并没有受到损害，反而侯逍强颜面尽失。 在新生文艺汇演时，李天纵坏了成天翘的好事，后来成天翘跟龙哥走到一起，他们甚至让几个小混混教训李天纵，只是李天纵先后使用超级蚊霸和拳皇，反而教训了他们。 李长浩最早使用蓝牙追踪李天纵脑海里的手机，没有成功，丢了颜面，两人从此结下梁子，并且将欧阳海鑫、赵晓伟卷了进来。李天纵后来跟赵晓伟成了好朋友，却和李长浩和欧阳海鑫在围棋联赛中成为对手。 李天纵在围棋联赛中，有很多对手，其中就包括南韩棒子金明勋，两人在围棋上杀了一局，李天纵赢了金明勋，金明勋不复，后来又比武一次，牵扯出金世元等人，也算结下不小的梁子。 再有就是因为郑小茜，李天纵冲冠一怒，打了萧栋天，惹出东方宏，两人比武，李天纵又赢了东方宏。 在这些人当中，李天纵觉得最有可能出手的，就是萧栋天，毕竟双方的冲突发生不久，也比较激烈，还没有能够化解，本来指望东方宏比武赢了以后，可以出一口气的萧栋天，在计划失败以后，又想别的办法报复，也很正常。 唯一不合常理的是，萧栋天应该知道东方宏的身手，而李天纵能够打赢东方宏，萧栋天如果想要报复，就不应该只派刚才那两个人。 对于金明勋、金世元等人来说，也是一样，他们都跟李天纵打过，就算要找回场子，也应该找点高手才对。 刚才那两个人，身手其实不错，充其量也就比金明轩强一点，还比不上金世元，他们应该不会自取其辱。 成天翘最近跟着龙海生，也清楚李天纵的身手，他和龙海生一样，也应该不会做这件事，何况在邢万春的说合之下，李天纵和龙海生、成天翘之间的矛盾，也算暂时化解。 至于侯逍强、李长浩、欧阳海鑫，都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但也不排除一时冲动，他们倒是可能不清楚李天纵的身手有多强，请来这种看似很强，却不在高手眼中的“武夫”。 李天纵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黑势力看上人工智能技术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早就预料到，人工智能技术一定会引发很多人的觊觎，以他现在的能力，很难保护这一权益。好在与王家达成合作协议以后，王家很快就会站到前台，让他可以隐居幕后，不再受到类似烦恼。 第二百七十七章 风云涌动 李天纵回到宿舍，梁嘉亮和孙晓勇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他今天回来得确实有些晚了。 李天纵看了看时间，还是像往常一样，进入拳皇的意识训练模式，开始意识训练。 拳皇的等级已经达到孤月双星，有七种拳法可以选择，不过李天纵还是坚持以咏春拳为主，持续不断的练习，让人可以熟练掌握这套.动作迅疾、灵活多变的拳法。 一法通、万法通，李天纵将咏春练熟以后，再练别的拳法，倒也轻松自如得很。 李天纵一切如常，却不知道围绕着他，很多势力已经蠢蠢欲动。 “世元，申大有个叫李天纵的学生，你是否认识？”一个带着银边眼镜，面容俊朗，看上去很像裴勇俊的青年，微笑着说道。 他说的是南韩语，坐在他对面的，就是曾经跟李天纵打过一场的金世元。 就像李天纵预料的那样，小A问世以后，已经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这个很像裴勇俊的青年也姓裴，名字也差不多，叫裴永仁，是南韩七星集团刚刚派到华夏的一名经理，同时也是执掌七星集团的裴氏家族年轻子弟。 裴永仁这次华夏之行，目标就是天人互动刚刚发布的新产品，以及新产品中的人工智能技术。 金世元与裴永仁曾经是南韩大学的同学，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当裴永仁联系他的时候，金世元非常高兴，主动邀请裴永仁一起用餐，给他接风。 “李天纵？”听到裴永仁说出这个名字，金世元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金世元依然记得几个月前，同李天纵之间的那场比武，作为跆拳道的业余爱好者，金世元一直都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甚至自负，但是那场比武，却将他的这种自负，打得粉身碎骨。 比武输赢，本属正常，不过李天纵打赢的方式，却让人难以接受，先示弱，再爆发，就像戏耍一样。 跆拳道之于南韩，就像武术之于华夏，都是国术，棒子的民族自尊心特别强烈，虽然比武已经过去几个月，金世元一直都念念不忘。 “认识，永仁哥也知道这个人？”金世元奇怪地问道。 裴永仁点了点头：“是的，世元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很奇怪的一个人，”金世元看了裴永仁一眼：“他喜欢扮猪吃老虎，经常装作很弱小的样子，然后突然爆发……” “……”裴永仁愣了愣，他被派到中国，刚刚开始工作，还没有能够弄清楚李天纵的具体情况，他没想到金世元居然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答案。 “具体说说，”裴永仁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从李天纵那里，获得人工智能技术，所以他希望多了解一点李天纵的情况。 金世元并不清楚裴永仁的目的，不过他还是将李天纵的事迹说了说，除了他亲身经历过的比武，还有下棋事件、文艺汇演事件等等。 裴永仁听得很认真，通过金世元的讲述，基本上可以勾勒出一个玩世不恭、喜欢搞怪的刺头形象。 这样一种形象，与裴永仁的预想，大相径庭，他打算找个机会，近距离看一看这个目标人物。 与裴永仁一样，很多人都在寻找接触李天纵的机会。 次日上午，李天纵来到公司，也就是廊桥酒吧所在那栋临街小楼的第三层，看到公司的员工已经上班，并且在不停忙碌。 李天纵没有看到孙静湘，倒是赵晓伟意外出现在这里。 公司技术部在学校借了一处办公室，赵晓伟和技术部的员工，平常就在那边上班，很少过来。 “晓伟，你怎么在，有什么事情吗？”李天纵有些惊讶地问道。 看到李天纵，赵晓伟立刻笑了起来，当初加入王曦怡和李天纵组成的数模竞赛小队，多数还是看在李天纵的份上。勉强为之，没想到几个月后，李天纵竟然搞出人工智能技术，一飞冲天，连带他也可能成为百万富翁。 “没什么，是王总发的通知，说有事情，谁知道孙总还没有来，”赵晓伟笑着说道。 李天纵看了一眼闻声而来的王曦怡，知道她是要跟孙静湘、赵晓伟商量公司的事情，没想到赵晓伟早早来到公司以后，每天几乎都是第一个在公司出现的孙静湘，却还没有影子。 “孙总的手机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王曦怡冲赵晓伟点了点头。 李天纵、王曦怡、赵晓伟，他们三个人就是天人互动的创始人，当初计划参加数模竞赛，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创办天人互动，并且弄出这么大的影响。 他们三个人手握天人互动绝大部分股份，此外只有孙静湘得到一点干股，相对来说，比重小得多。 “孙总负责公司的运营，肯定很忙，”赵晓伟笑着说道，在孙静湘加盟以后，李天纵和王曦怡都在有意识减少对公司的控制，由孙静湘与赵晓伟分别负责公司的运营和技术，他们之间的交流互动比较频繁。 听到赵晓伟的话，李天纵心中的一点疑虑，暂时放到一边，他点了点头：“也行，晓伟你觉得天人互动眼下的情况怎么样？” “很好啊！”赵晓伟不明白李天纵为什么会问这个：“我虽然不管公司运营上的事情，不过也听说付费会员的人数每天都在快速增加，总数已经超过十万，简直可以同一般的网游相比——谁都知道，网游现在是最赚钱的！” 李天纵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公司未来发展的空间会有多大？” “这个啊……”赵晓伟沉吟片刻，他似乎也意识到李天纵提出这些问题，恐怕会涉及一些重要的事情，不由也认真起来。 “广告分析系统……在专业性、综合性、全面性上，还是会有些欠缺，但要占领中小企业的市场，并且成为广告界广泛使用的一种辅助工具，应该没有问题……” 赵晓伟在加入李天纵和王曦怡的竞赛小组以前，就向网吧提供管理软件和服务，比李天纵他们更早创业，可见他的头脑灵活，并不是只懂技术的“书呆子”。 赵晓伟对广告分析系统的判断，就非常到位，可见他在这方面也有所思考。毕竟，作为产品的技术开发，也需要了解市场情况 “据我所知，市场上还没有类似产品，甚至短时间内，也很难出现类似产品，凭借人工智能核心在技术上的优势，我们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垄断这一部分市场，迅速成长！” “不过，应用前景最为广阔的，还是小A，市场上不怎么成熟的小I机器人，都能拿到几千万美金的风险投资，小A如果能够开发成为通用性的聊天机器人，价值肯定不止，”赵晓伟说道。 “晓伟，你的想法，跟我的差不多，我也非常看好广告分析系统以及小A的前景，” 李天纵点了点头，听起来赵晓伟对天人互动的广告分析、小A的市场前景都十分看好，事实上，他的观点也差不多，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力主上广告分析的项目，不会赶着将小A做出来。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人互动要做到那一步，会遇到哪些困难？” “困难肯定很多！”赵晓伟似乎意识到什么，表情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就像现在，公司飞速发展，我们的准备却尚不充分，如果继续这样的话，可能还会暴露很多问题，管理上的、技术上的、硬件的、软件的……” “还有就是政策方面，国际上似乎并不允许独家垄断，不过那是我们发展壮大以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政府也可能会对人工智能技术感兴趣……不是可能，应该是肯定，那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赵晓伟皱起眉头，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李天纵笑了笑，赵晓伟终于也看到这个问题了，他接着说道：“不止政府，人工智能技术一旦问世，关注的人肯定很多，可能还会有来自国外的关注，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搞到人工智能核心，我们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实际上，人工智能的价值，可能为人类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我们最大的想象，由此产生的巨大利益，足以驱动很多势力不择手段，那也会超出我们的想象……”李天纵说了自己昨天晚上被人跟踪的事情：“我们需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也要保护好我们自己。” “不会吧，有人想对你动手？”赵晓伟张大了嘴巴，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要在他的想象之外。 李天纵摇了摇头：“不清楚，当时我感觉周围还有人，就先走了。” 王曦怡面露苦笑，李天纵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王家在他的身边，已经派人保护，她还知道李天纵周围已经有好几方势力在关注。也就是当初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李天纵亲自出马，大家都知道他是人工智能核心技术的拥有者，还没有关注赵晓伟这个具体操作者。 那些对人工智能产生想法的势力，无不很有来头，针对的目标直指核心。 赵晓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突然惊呼一声：“不好，孙总还没有出现，会不会也让人盯上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种选择 李天纵刚才与赵晓伟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向他解释，自己转让天人互动股权的原因，人工智能技术确实很好，但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没有能力保障安全的情况下，反而会惹来一身麻烦。 李天纵昨天晚上遇到有人跟踪，就是明证。 不过，李天纵也没有想到现在就会出事，听到赵晓伟的话，他和王曦怡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我再给孙总打个电话，”王曦怡说着，拿出手机拨打孙静湘的电话。 王曦怡很快放下手机：“被挂断了！” “怎么回事？”李天纵皱了皱眉头：“再拨一次试试。” 王曦怡点了点头，刚要再次拨打，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孙静湘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口，看到他们，勉强笑了笑：“你们都在啊？” “孙姐，你怎么了？”王曦怡连忙起身上前，身手搀扶。 孙静湘挥了挥手，坐到最近的椅子上：“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都在，是不是在商量事情？” 看到孙静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李天纵他们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也很快注意到，孙静湘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憔悴。 “孙总，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先休息休息，”李天纵有些愧疚地说道，孙静湘为了公司，呕心沥血，比他付出的更多，不知道她知道公司会更换主人，会有怎样的想法。 “累一点倒是没什么……”孙静湘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身体累没有什么，就怕心累。” “心累？”李天纵他们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有想到，看上去精明强干的孙静湘，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竟然会感到心累！ “孙总，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最佩服你的，公司里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弄得服服帖帖，换成我，早就头晕眼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赵晓伟笑着恭维，这家伙并不像很多技术人员那样一本正经，嬉笑怒骂，搞活气氛也是一把好手。 如果是往常，孙静湘一定会笑着骂赵晓伟两句，然后让他好好搞技术，今天她的反应却有些反常，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很疲惫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已经超出我的能力之外。” 说话的时候，孙静湘为难地看向李天纵：“今天，我本来也是要向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的。不过，我要出门的时候，被人给拦下了，他们带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问我商量人工智能技术转让的问题……” “他们是谁？”王曦怡和李天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只有赵晓伟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谁啊，咱们的技术，可不是轻易就会转让的。” 孙静湘微微叹息一声，无奈的目光掠过李天纵等人，轻轻吐出几个字：“国家安全局！” “他们说，这件事除了几个股东，不能跟别人提起，”孙静湘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 “国家安全局？”赵晓伟惊呼一声，在普通大众眼中，国安局无疑是最为神秘的机构之一，赵晓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接触到国安局。 李天纵和王曦怡对视一眼，他们已经猜到国安局出现的目的，肯定是为了人工智能技术而来。 果然，孙静湘继续说道：“国安局认为人工智能技术牵涉国家安全，所以要对这项技术进行监控，并且希望我们能将人工智能技术交给国家。” “凭什么？”赵晓伟首先表示反对，将人工智能技术交给国家，意味着天人互动将无法享受技术独占所带来的超额利润。 如果是几十年前，相信华夏人肯定会毫无异义地将技术交给国家，但是在新世纪即将进入第二个十年的时候，正常人都会下意识产生抵触的心理。 不过，赵晓伟的反对，并没有得到响应，甚至就连他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以后，也旋即沉默。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良久，李天纵才叹息一声：“人工智能技术，确实影响太大，并不是我们想要独占，就能够独占的。” 李天纵之前已经跟赵晓伟讨论过这个问题，赵晓伟这时候也明白过来：“难道，我们就只有将人工智能技术交出来了？” “肯定要交，”孙静湘摇了摇头：“而且，公司还要接受国家的监管，我们的产品，每一款新产品，在推向市场之前，都要经过国家的批准……” 安全局向孙静湘提出的条件，显然不止技术转让，还有很多限制。这些限制，是国家的强制要求，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有了这些限制，天人互动就像戴着镣铐的舞者，不堪承受，所以孙静湘才会觉得“心累”。 “安全局的人还算，我们公司，肯定会受到各方势力的觊觎，我们也只有将技术交给国家，才能够保护自己，”孙静湘显得非常无奈：“也就是说，我们会面对很多复杂情况。” 这些复杂情况，很多李天纵已经有所预料，还有很多超出他的想象。 显而易见，天人互动的运营，将会面对非常复杂的局面，这对于李天纵等人来说，都不曾经历过。 几个人不由都陷入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他们纷纷惊醒过来，面面相觑。 李天纵、孙静湘、赵晓伟脸上都是惊骇，他们担心敲门的会是安全局找上了门，只有王曦怡还算冷静，走上前打开门，原来是行政部送来了今天早间的信息汇编。 自从上次李天纵在行政部发过飙以后，行政部每天都会搜集有关公司方面的新闻，然后提供给公司管理层阅读。 行政部刚刚送过来的资料，就是今天早间的新闻。 王曦怡拿在手上，翻了两页，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们看这个！”王曦怡将手上的资料摊开在桌面，只见其中好几篇新闻，都提到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将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影响。 人工智能技术，无疑将会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影响，不过这几篇文章，都侧重于质疑人工智能技术的负面影响。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看到这些新闻，孙静湘、赵晓伟，甚至李天纵都不由心中一凛，不敢小看。 人工智能甫一问世，就不得不面临两大问题，一是各方势力对于这项技术的垂涎，肯定会不遗余力，甚至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这一技术，这样的势力包括国家政府，也包括很多公司组织，以及王家为代表的世家，还有国外的各种组织。 二是人工智能发展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向来是个争议很大的问题，甚至质疑会非常强烈，想要推广这项技术，势必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 种种挑战和压力，对于新生的天人互动公司，以及李天纵、赵晓伟等人来说，都是从未经历过，而且难以承受的。 以他们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很难在这样的压力面前，游走在各方势力之前，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获得发展。 “将技术交给政府，同时获取政府的支持，或许是我们最好的，也是仅有的选择，”孙静湘显然已经仔细想过，她也没有坚持公司的控制权，在国家权力面前，公民的权利有时候很难得到保证。 李天纵与王曦怡对视一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公司转让给别的有实力的财团。” 在这个问题上面，李天纵和孙静湘的意见并不一致，孙静湘觉得，将技术交给国家，接受国家有关部门的监管，虽然会受到很多限制，起码公司还属于他们自己。如果将公司转让给别人，等于公司再和他们没有关系。 何况，孙静湘还认为，公司交给别人，还是会受到国家的关照，只是跟他们脱离了关系而已。 李天纵接触到很多孙静湘并不了解的东西，面对国家提出的要求，他们当然只能屈从，但是对于燕京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国家势必不会强迫他们让出权益。按照他和王家达成的协议，虽然天人互动会成为王家控制的公司，但是人工智能技术，却依然掌握在李天纵自己手里。 王家出面，李天纵就不用担心国家会找自己索要人工智能技术，因为这牵涉到燕京王家的利益，真有这样的情况，也需要他们出面解决。 同样，王家还可以帮他应付其他觊觎人工智能技术的势力，这才是李天纵答应与王家合作的根本原因。 有些事情，李天纵无法与孙静湘、赵晓伟详细说明，他只好解释：“将技术交给国家，我们势必丧失独享人工智能技术的权益，而跟一些大财团合作，虽然可能会丧失天人互动公司的控制权，但他们可以扛住国家和其它势力给予的压力，我们还能将人工智能技术保留在手中……” “国家提出要求，难道还有人敢不遵守？”孙静湘还没有提出反对，赵晓伟已经惊讶问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千万富翁的幸福生活 李天纵就将与王家谈判的情况告诉孙静湘、赵晓伟，虽然他和王曦怡占有大部分股权，这部分股权的转让也没有限制，但是作为创业伙伴，他也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 当然，有些事情并不合适公开，李天纵只能挑能说的告诉他们，转让股权的对象，也成为王氏家族的燕王集团。 燕京王氏在政治、经济领域，都拥有很强的实力和影响力，燕王集团就是王氏在明处的代理人，远不能代表王氏经济帝国的真正实力，但在华夏商界，却也颇有影响，可以排进百强行列。 李天纵隐约提及燕王集团身后背景深厚，只要跟他们合作，他就可以继续掌控人工智能技术，天人互动也可以继续独享广告分析系统和小A的市场。 燕王集团入主天人互动，孙静湘、赵晓伟可以继续保留他们手中总计不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们也可以出资收购孙静湘、赵晓伟手中部分或全部股权，价格上面，相对会比较宽松，愿意转让的股权越多，价格越高。 以燕京王氏的传统，他们需要掌控的股权越多越好，这还是李天纵竭力争取而来的条件。 这样的合作方式，最有利于李天纵继续保留人工智能技术的控制权，也最大程度上保护了孙静湘、赵晓伟的权益。两人的股份本就不多，赵晓伟百分之二十、孙静湘百分之五，还包括一半的期权。合作以后，他们保留的股份有所减少，但是在燕王集团介入以后，这些股份的价值才会实现，并且放大。 股份减少，但是收益并没有少。 燕王集团入主以后，孙静湘、赵晓伟对公司的影响，肯定会有所减弱，王家势必带入大资本、大规模，以孙静湘和赵晓伟的能力和资历，可以撑起现在的天人互动，却难以在新公司中，扮演主要角色。 当然，这也要看王家这个项目的主事人，对他们的评价，以及经营策略，不排除继续留用两人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们也会从创始人、股东的角色，转变成为经理人，在公司决策方面的发言权减弱，甚至没有。 毕竟，现在的天人互动还是小公司，他们占有的股份虽然少，重大决策，李天纵还会尊重他们的意见，新公司中，就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燕王集团真的可以让公司免受外部干扰，那么这样的合作，对天人互动、天人智业的发展，最为有利，”在听了李天纵的解释以后，孙静湘沉思片刻，冷静说道。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外部因素，天人互动要发展，也肯定需要引入外部投资，公司要发展，创始人面临失去公司控制权的局面，这是创业型公司经常会遇到的问题，”孙静湘叹息一声：“公司是你们创立的，大股东也是你们，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也接受这个方案。” 孙静湘显得有些无奈，她筹备二次创业之时，被李天纵拉入天人互动，本来她已经将天人互动当作她的事业，没想到这么快、还没有看到公司最终成就的时候，就要看到公司易主，并走向另外一条发展道路。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李天纵有些尴尬地说道，他当初拉拢孙静湘入伙，也是想几个人齐心合力，搞一个让人尊敬的大公司。他一直觉得，华夏经济发展速度很快，即将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华夏经济的质量，却让人难言轻松，华夏企业，能够享誉世界，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尊敬的，并不多。他也没有想到，他的计划这么快就会夭折。 孙静湘笑了笑：“天纵，你不用说了，你的想法，我很理解，如果是我的话，也肯定会选择与燕王合作，与其维持一家处处受限的公司，还不如退让一步，由燕王在前面顶风挡雨，只要把握核心的技术，终有成为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你能够理解最好，只是坏了你的计划，”李天纵叹息说道：“这次还是计划不太周详，下回有机会，希望还能够继续合作。” 孙静湘认可李天纵的计划，赵晓伟本来就对公司的经营不感兴趣，知道他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即便转让百分之十五的话，也可能有好几千万，这厮激动得语无伦次，就嚷嚷着立刻进行交易。 孙静湘轻叹一声：“现在的天人互动估价五个亿，也算说得过去，不过以天人互动未来的成长前景，估值十个亿，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想要钱的话，还是现在卖了吧，不然燕王集团增加投入，这部分股权被稀释，未来还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相比赵晓伟，孙静湘看得更加透彻。 赵晓伟却没有半分遗憾：“嘿嘿，我知足了，说实话，天人互动能有今天，跟我的关系不大，都是纵哥的技术太厉害，随便给个人，说不定也能做得更好，几个月就赚到几千万，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纵哥，这些钱，我拿着都觉得心中有愧，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纵哥要是再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的话，我的钱还拿出来，股份随便算一点就好了，行不行？”赵晓伟紧张地看着李天纵，生怕李天纵不答应。 赵晓伟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买彩票中个五百万，然后买套房子买辆车，混吃等死，现在一下子可能得到大几千万，甚至上亿，具体数额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组冷冰冰的数字，一时居然不知道要怎么花。 他就想到拿出一千万，剩下的还交给李天纵去做事，一方面，他确实感到这些钱得来太容易，完全就是因为李天纵拿出一个人工智能核心，他总觉得应该回报一点。他的两成股份就已经价值上亿，李天纵的四成股份，起码两亿，单纯给钱，李天纵肯定不会接受，所以他才会想出这样一种办法。 另外一个方面，在天人互动这件事情上，赵晓伟对李天纵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把钱交给李天纵，随便算一点股份，下次说不定还会搞出更大的项目，赚到更多的钱。 反正，他有一千万在手，这辈子也就够了。 赵晓伟这个人没有什么追求，就喜欢搞搞技术，钱够用就行了，何况还是意外之财，简直就跟中奖一样，有种虚幻的感觉。 最终，赵晓伟和孙静湘都同意向燕王集团转让股份，孙静湘原本只有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还有百分之二点五的期权，她提前行权，以这部分期权，换取一千万，甚至要比真实股份的价值还要高，毕竟孙静湘可以选择到期行权，那时候百分之二点五的股权，肯定不是现在这个价格。 孙静湘保留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赵晓伟最后也只留了这么多，剩下百分之十七点五的股权，换取八千万现金，以他的想法，甚至想全部转让，在李天纵等人的劝说下，才保留了一点点。 具体价格，是以后由他们同燕王集团商定达成，不过在确定转让以后，他们也已经心中有数。 燕王集团接手天人互动，意味着他们都将成为千万富翁。 虽然王曦怡一再邀请，孙静湘、赵晓伟都选择离开天人互动，虽然他们都感到有些遗憾，不过孙静湘在拿到一千万资金以后，想要做些别的投资，开创属于她自己的产业。赵晓伟则希望继续跟着李天纵，所以他将会加入李天纵独资拥有的公司，天人智业。 王曦怡则会听从李天纵的意见，继续留在天人互动，而孙静湘、赵晓伟也答应暂时留在天人互动，帮助王曦怡度过公司转型这一阶段。 他们也就此知道王曦怡身为掌控燕王集团的家族千金，身份显赫，不同凡响。 当天中午，四个人找了家饭店，大吃一顿。 赵晓伟很骚包地专挑贵的点，一共吃掉一万多块钱。 吃完以后，赵晓伟大声感慨，一万块钱，放在平时，已经是他一年的吃穿开销，没想到一顿饭就解决了，人生在世，果然又很多种活法。 赵晓伟叫着要请客，不过这么多钱，他现在居然拿不出来，原本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家里定期汇款，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天人互动发展很快，对资金的需求也很大，几个创始人在公司任职，也领工资，却都记着账。 不止赵晓伟，李天纵身上也没什么钱，甚至孙静湘也把钱都投入天人互动，换了那百分之二点五的股份，虽然做了笔很划算的买卖，却也囊中羞涩。 几个千万富翁在一起，却差点没有饭钱，最后还是王曦怡刷的信用卡。 赵晓伟对此耿耿于怀：“等偶拿到钱，再来这边订两桌，一桌自个吃，一桌打包给要饭花子……” 燕王集团的动作非常快，下午就有人出面联系落实股权转让，原则性的条款双方都已经达成共识，李天纵、赵晓伟当天即完成股权转让，第二天孙静湘也与燕王集团达成协议。 就此，才真正成为实打实的千万富翁。 新的生活，在前方招手，却并不意味所有麻烦，真的会随着股权转让销声匿迹。 第二百八十章 大采购 李天纵、赵晓伟囊中羞涩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天达成协议以后，燕王集团立刻就将全部的钱打入两个人的卡中。 当一个人拥有的财富超过某个程度的时候，具体多少钱可能就是个数字，赵晓伟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给他五百万，他肯定非常激动，而将五百万换成八千万，他的感觉也不会好太多。 李天纵这次转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却只拿到两千万，不过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几年内，无论公司追加多少投资，他的股权份额都不会减少，这部分权益，远远超出几千万。 目前来说，两千万和八千万，李天纵也没有太多感觉。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钱已经够花了。 两天之后，就是期末考试。 李天纵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只上了一个月的课，从第二个月开始，他上课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后来甚至全部旷课。如果是普通学生，这样的表现肯定没有考试的机会，就已经被学校“劝退”，不过李天纵在申大的校长、书记那里，留下过名字，属于需要特殊照顾的学生，自然例外。 李天纵就读的管理专业属于文科，课程压力相对较小，他都是在考试的前一天，将老师指定的教材“翻阅”一遍，再结合郑小茜的课堂笔记，到图书馆借一些相关的参考书，一一翻阅，凭借OCR强大的扫描能力，将这些知识全部阅读、理解。 李天纵原本就针对管理、经济领域进行过一番突击、学习，已经吸收大量的知识，这一次则是系统复习、学习，自然驾轻就熟，很快领会、掌握。 大学考试，除了个别科目，本就不难，李天纵虽然没有上课，经过大量阅读，对知识的储备已经超过班上大部分同学，应付考试，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三零六寝室的三个人当中，孙晓勇平常学习比较认真，考试也没有问题，他的目标不是能不能通过考试，而是每个学期的奖学金，以及学校的优秀学生。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梁嘉亮，这家伙平常沉迷魔兽游戏，上课很少，书也没看，几乎就跟李天纵一样，临考的时候突击一下，却又不具备李天纵“变态的能力”，考试情况很不乐观。 赵晓伟的情况也跟梁嘉亮差不多，他的技术能力很强，却对学校的课程没有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学校教的东西，都是被淘汰的落后技术，学了也没有用。他将大量的时间都用在自己琢磨技术上面，对于课堂学习、理论学习，都怎么用心，因为专业的关系，想要通过考试，更加困难。 他已经做出决定，这次能过的话最好，如果过不了，那么大学还剩下最后一年，就不用念了。 手握几千万，赵晓伟完全不需要担心就此辍学，拿不到大学毕业证书的话，以后会找不到工作。 反正，以他的身家，已经用不着去给人打工，不用看别人脸色做事，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精力，放在自己感兴趣的技术方面。 至于王曦怡、郑小茜，一个是天才学生，一个是模范学生，她们的考试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是孙晓勇竞争奖学金的最大对手。 不过，最终的成绩出来以后，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睛。 考试结束以后，李天纵就没有再关注这件事，他对这次考试充满信心，感觉考得还不错，大部分题目，书上面都有，几个开放性的论述题，他也曾经有过思考，看过类似的论述，回答起来得心应手。 再等两天就可以离校回家，他琢磨着要带点什么东西回去。 相比老家那个破旧的小县城，申城无疑更加繁华，虽然这个时代的商品经济已经全球化，小县城也有国美、苏宁，也有联华、苏果，街道两边的专卖店，也跟申城差不多，都是什么班尼路、森马、美特斯邦威……不过申城的商品无疑还是要丰富很多。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李天纵却很头疼要买什么东西，大部分男性在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比较烦恼。李天纵也向孙晓勇、梁嘉亮，甚至赵晓伟征求意见，结果听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点子，却没有真正实用的。 最终，他还是决定向异性求助。 李天纵比较熟的异性就只有王曦怡和郑小茜两个人，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求助郑小茜，虽然看起来王曦怡在这方面应该更能够胜任，不过李天纵也顾忌她的出身，相差太多，可能她能够看上的东西，并不适合李天纵这样的人家。反倒是郑小茜在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另外，李天纵心中也隐隐有着避开王曦怡的意思，和燕京王家的合作，虽然是互利互惠，前提却是王家的人已经将他看成是王家的女婿，不然也不会如此好说话。 事实上，不管是李天纵，还是王曦怡，都没有确定今后的道路，所以这时候在一起，又是逛街购物，难免会感到尴尬。 恰好协议达成以后，王曦怡忙着天人互动的整顿，以及申王传媒的成立，平常很忙。 原本与王曦怡形影不离的郑小茜，这些日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急剧减小，毕竟两个人的目标不同，兴趣爱好也不一样，不可能总在一起，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李天纵考试结束当天的晚上，就给郑小茜打了个电话：“小茜，明天你有没有时间？” “明天啊，你有什么事情吗？”郑小茜手上抱着手机，小脸早就已经变得通红通红，同寝室的室友看到，在旁边笑闹：“小茜，你的情哥哥又来电话啦？” 郑小茜本就容易害羞，被室友这样一说，更是羞得低下头去，就连脖子根也变得通红一片。 郑小茜寝室里的几个人，本来约好明天一起去逛街，不过接到李天纵的电话，女孩似乎也预料到什么，故意没说。 李天纵听到电话那头笑闹的声音，眼前不由浮现出郑小茜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想买点东西回家，不知道买什么，想请你帮忙参考一下。” “啊！”郑小茜弄明白李天纵的意思，是想请她一起逛街，小脸火辣辣的，涨得更红了。 “好啊，我有空的！”没有太多犹豫，郑小茜几乎脱口而出。 “什么，小茜你明天不去逛街了？哦，是了，肯定是刚才有人约你了吧？真是见色忘友啊……”郑小茜挂掉电话，被室友缠得没法，才小声说出明天不能跟她们一起逛街，立刻遭到室友的围攻。 “小茜，快说你的情哥哥是谁，说出来我们就不计较你爽约的事情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纵哥吧？”李天纵在申大是名人，他和王曦怡、郑小茜之间的关系，也有很多传说，郑小茜的室友自然都知道。 寝室里顿时闹成一团，郑小茜只是红着脸摇头不语，却将室友们说的话听在耳朵里，感觉甜丝丝的，有种幸福的感觉，浑身荡漾。 李天纵还是跟往常一样，晚上进行意识训练、冥想和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进行身体锻炼，然后才去教工食堂，跟郑小茜一起吃了早饭。 “小茜，我就是想给父亲和大哥买点东西，你说到哪里、买点什么东西会比较好？”李天纵一边吃，一边问道。 郑小茜小口小口咬着撕开的半根油条，薄薄的嘴唇油亮油亮的，看着特别诱人：“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和大哥喜欢什么，你可以给叔叔买点营养品，给哥哥买件衣服什么的。” 昨天知道李天纵请她逛街的目的以后，郑小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不停琢磨怎么完成这个任务，想着买些什么才好。 不想还好，想着想着，郑小茜自个儿也想迷糊了，提出的意见中规中矩。 李天纵听了以后，面露难色，营养品还好说，给大哥买衣服的话，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尺寸。 李天纵突然觉得，虽然这几个月他都在往家里寄钱，不过相对给钱来说，他对父亲和大哥的关心，并不是很多。特别是相对他们给自己的关爱来说，远远不够。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多买点东西，回去以后，好好关心他们，弥补之前的缺失。 李天纵和郑小茜一边吃一边商量买点什么东西，吃好以后，李天纵迫不及待就要动身。 “商场要到九点左右才会开门，不过我们可以先去逛超市，然后再去商场，”郑小茜给今天的行程做出合理的安排。 申大附近就有商业街，平常日用所需，都能满足，不过李天纵想用大采购，就和郑小茜乘车去了申城西南的商业中心莲花路商业街，这里不仅有世纪莲花大型购物中心，还有南方商城、世纪百货，以及商业步行街，购物环境，要比申大附近的商业街更加方便。 基本上，申城能够买到的东西，这里都有。 来到世纪莲花购物中心，李天纵推了一辆手推车走进超市，不大一会儿功夫，车上就已经堆得满满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是暴发户 本来，李天纵也没有打算买这么多东西，进了超市以后，却发现这也好、那也好，拉来做参谋的郑小茜并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每当李天纵向她征询意见的时候，她也总是说这个有什么好处，那个有什么好处。 李天纵大脑中还有另外一个参谋，根据小I的分析，很多保健品虽然没有广告宣传、说明书上面宣示的神奇功能，但是吃了，对人体多少会有些好处。 结果就是这个也买了，那个也买了。 西洋参、鱼肝油、蛋白粉、氨基酸，还有燕窝、蜂胶等等，各种营养保健品，买了一大堆，这些都是很常见，但他以前却没有能力购买的东西，索性一次将不同品种都买了，反正每一种营养品的功效，都不太一样。 另外他还买了一些真空包装的吃食，像什么金华火腿、风鹅烤鸡、腊肠等等，每种数量都不多，都买上一点点，回去吃吃看，好吃的话，再买！ 李天纵购物的样子，很像暴发户，事实上，从囊中羞涩到千万身家，他也确实属于短时间暴富，甚至还没有学会怎么花钱，早上来的时候，甚至还坐的公交车。 从超市出来以后，东西已经多得拿不下，还好李天纵现在的力气很大，提起来并不是很费力气。 李天纵还准备给父亲和大哥买点新衣服，以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再困难，父亲也要给他们兄弟俩买一身新衣服，后来大哥长大了，宁肯穿旧的，也要给李天纵买，现在是他做出回报的时候了。 超市外面就有很多品牌服饰专卖店，不过风格都很休闲，适合年轻人选择。 “叔叔他们穿的衣服，可以到旁边的商场看看，”郑小茜红着脸，小声说道。 郑小茜还是那么容易害羞，似乎说到“叔叔”这个词，脸就红得特别厉害。 世纪莲花购物中心位于地下一层、二层，楼上就是世纪百货，相比超市周围的服饰专卖店，世纪百货的商品价格，无疑很不亲民，李天纵虽然来过莲花购物中心几次，却从未踏入世纪百货的大门。 走进世纪百货，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里面的人要比购物中心少很多，毕竟，这里的东西都很贵，并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 曲高和寡，不外如是。 人不多，商场内部的陈设也比较宽敞、亮堂，第一层都是化妆品、第二层是女装，李天纵直接上到卖男装的第三层。 商场里的服装，也按照品牌划分为一个一个的展区，展区的布置都非常高档，在灯光映照下，充满高贵的气息。 如果兜里没钱，来到这样的地方，甚至会感到自惭形秽。 平常容易害羞的郑小茜，走进商场以后，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美目流盼，小脸充满光彩。 “李子……你想要给叔叔和大哥买些怎么样的衣服呢？”郑小茜这一次在叫李天纵的时候，竟然没有脸红，声音还比较响亮。 在逛超市的时候，李天纵已经见过郑小茜身上发生的这种神奇变化，他点了点头：“嗯……就每人买一套正装，一套保暖的棉衣，两套休闲一点、平时穿的外套吧。” “正装就买套装的西服，棉衣买羽绒服，休闲外套就买一套夹克、一套风衣吧，你看怎么样？”郑小茜略微有些兴奋地说道。 小I同时也列出一份购物清单，相比郑小茜的建议，更加详细，包括居家穿什么、干活时穿什么、出门购物穿什么、出席正式场合穿什么……还有休闲风格、成熟风格等等许多种，虽然李天纵现在很有钱，也不可能按照她的方案，全都买一遍。 李天纵还是觉得郑小茜的建议更贴合实际一点，相比小I的情商，他更愿意相信郑小茜的目光。 “好的，就照你说的买，”李天纵点头同意。 郑小茜很快带着李天纵走进一家家品牌专卖，虽然李天纵觉得这里的衣服都很不错，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比起外面那些，确实要好一些，郑小茜却让他不要急着买。 “我们才看两家呢，要是开始就买了，后面再看到合意的，后悔也没有办法呢，总不能再买一套吧？所以我们要多看看，货比三家，最后再决定买什么，”郑小茜振振有词，一说到买东西，小女孩的劲头特别大。 李天纵转动目光，目光所及，就能看到莲花百货的男装区非常大，如果按照郑小茜的说法，全都像刚才那样逛下来的话……虽然他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很棒，但也觉得这件事很有挑战。 目光怪异地看了看身材单薄的郑小茜，李天纵很怀疑她那小身板儿，怎么能够坚持下来。 李天纵刚想要出声提醒郑小茜，不需要那么辛苦，随便看看，看到差不多的就买下来，不然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小I却突然说道：“老大，我发现你的情商似乎也不怎么样，谁不知道天底下的女孩子都喜欢逛街？别看她们都挺柔弱的，就是逛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的。” “不会吧？”李天纵与异性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跟异性逛街，更是破天荒第一次，他对小I的说法将信将疑，不过想到郑小茜进入商场以后，身上所发生的变化，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姑且看看再说。 接下去发生的事情，李天纵叹为观止，郑小茜果然越逛越精神，渐渐投入的女孩，在李天纵面前，表现也变得更加自如。 走这点路，李天纵身体并不会觉得累，只是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过来，精神上感觉特别疲惫。看到郑小茜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提出反对意见，只好随着她一家一家逛过去。 好在，莲花百货虽然很大，男装部却要比女装部少上很多，两三个小时，足够逛一遍。 “李子，你试试这套西装，”郑小茜手上拿着一套藏青色的西服，开心地对李天纵说道。 李天纵木然点了点头，按照郑小茜的说法，衣服只有穿在身上，才能够看出好不好，所以每当她看到合适的衣服，都要让李天纵试一试。 别人是帮自己买东西，李天纵当然不好推辞，只能一套一套衣服试过来。 李天纵穿上这套青色的西服，走出试衣间，郑小茜美目顿时一亮，缓缓绕着他，仔细打量。 “先生穿这套衣服真的很合适，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店里的导购也走过来，热情地说道。 李天纵轻轻摇头，这套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确实很舒服，不过今天他试穿的衣服，大部分都很好，他不觉得郑小茜就会买下来，他还是要继续试下去。 其实他很不明白，这样试来试去，眼都花了，还能不能够挑出最好的来。 至于导购小姐的话，他也听了很多遍，她们的话当然不能全信，虽然听着确实很舒服。 “我们再看看吧，”李天纵随口说道，然后转身走进试衣间，将西服脱下，拿出来递给导购小姐。 然后，他就去拿放在地上的几只大购物袋，里面都是之前在超市买的东西，他拿着也不费劲，就都提在手里，招呼郑小茜一声，就准备离开。 “李子……”郑小茜却看着李天纵：“我们就买这套衣服吧？” “不看看了？”李天纵惊讶地问道。 就在李天纵换衣的时候，这家店里又来了两个顾客，是一男一女，男的一米八左右，长得比较壮实，皮肤很白，就像一只大白熊。 女的也有一米七，穿着几寸的高跟鞋，看起来跟男人差不多高，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纤腰轻摆，挺像模特走步，充满美感。 两人一边看着店里的服装，一边往里走，那女的没看地面，一脚踩在李天纵放在地面的东西上。 女人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往后就倒。 李天纵反应最快，手上提着两包东西，身形一动，就用手臂揽住那个女人，将她稳住。 女人一头栽倒，眼看着就要砸上结实的衣架，被李天纵扶住以后，身子发软，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我靠，你马的手往哪里放的？”跟女人一块的那个男人，一把将女人拉了过去，指着李天纵大骂。 “乡下来的吧，暴发户一样，买这么多东西显摆是不？你把东西到处乱出，诚心要害我们是吧？” 李天纵放下手臂，本来挺尴尬的，刚才那一扶，正好按在女人饱满的胸脯上，那女人的本钱确实比较雄厚，似乎并没有戴胸罩，手感很好，充满弹性。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放在地上的东西，绊到那个女人，李天纵本来打算说声道歉，没想到那个大白熊一样的男人，上来就是一通乱骂。 李天纵脸色一沉，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大白熊鄙夷地看着李天纵手上的购物袋，那上面还有莲花超市的标识，虽然逛过超市逛商场的人有很多，但是像李天纵这样，提着好几个装满东西的大购物袋逛商场的，绝无仅有。 “见识了哈，”大白熊讥讽说道：“就你们这穷酸样，还想买阿玛尼的西服？我看就是光试不买的吧？也好，要是阿玛尼穿你身上，还不如给狗穿呢！” “你……你怎么能骂人呢？”郑小茜急得满脸通红：“我们正准备买这套西服呢！” 大白熊顿时发出一阵难听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 第二百八十二章 斗富 “小妞，你还没看这套西服的价格吧？我告诉你，你们扔地上这些垃圾，加起来也不值这套西服的一颗纽扣，”大白熊很嚣张地说道：“什么人嘛，老老实实逛你们的超市去，别到处乱跑、碍手碍脚……” 大白熊色迷迷的目光在郑小茜身上打了个转：“小妞，看好了，这厮可没你想的那么有钱，嘿嘿，你是哪个学校的？哥给你介绍两个富家子弟？” 郑小茜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给吓的，小脸憋得通红，身体微微发颤：“你、你、你……” 竹竿一样的女人也终于稳住身形、回过神来，眼看自己男人当面勾搭别的女人，指着郑小茜就骂上了：“你什么你？你乱扔东西还有理了？” 店里的两个导购都走过来，小心地赔笑劝解：“这位小姐，您没什么事情吧？”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弯腰将地上所有的袋子提在手里，看了一眼有些歇斯底里的大白熊和瘦竹竿，回头对导购小姐说道：“这套西服，我们买了，帮忙包一下。” “小茜，不用理他们，”李天纵手臂一伸，将郑小茜拦在身后。 李天纵只想赶紧买了衣服走人，但是面前这对男女，显然没有让他如愿的意思，“大白熊”不屑地撇了撇嘴：“吆喝，真买啊，挺有钱的嘛，你知不知道这套西服价值多少？” “先生，这套西服价格五万六，您确定要吗？”导购也在旁边小心问道，显然她也怀疑李天纵有没有能够购买这样一套西装。 “五万六……”郑小茜发出一声惊呼，她并不知道，这套西服居然这么贵。 五万六万一套西服，肯定不是最贵的，但也远远超出郑小茜、李天纵的想象，他们平常穿的衣服，两三百一套就算不错的，顶多也不会超过一千块。 李天纵也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买了。” 说着，他就将所有的购物袋提在一只手中，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华夏银行的钻石信用卡递了过去：“可以刷卡的吧？” 李天纵并没有刷卡消费的习惯，毕竟他原来生活的小县城，经济并不发达，家境还比较贫寒，平常消费的地方，甚至都没有POS机。这张信用卡，还是燕王集团在向李天纵支付两千万钱款时，华夏银行主动给他办的。 “慢着，我也买了！”大白熊将手一挥，手上也是一张华夏银行的信用卡，他瞟着李天纵：“兄弟，看清楚了，我这可是金卡，别随便拿张卡出来就想充大头，里面的钱够不够，先弄清楚了。” “对不起，两位先生，这种西装就剩最后一套了，您们看……”导购小姐为难地说道。 “我买！”大白熊挥了挥手上的金卡：“这么好的衣服，让这个暴发户穿在身上，岂不是浪费？我多出一千块钱，五万七，给我包上。”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这胖子口口声声说他是暴发户，也不想想他这种咄咄逼人、财大气粗的样子，才是典型的暴发户的嘴脸。 郑小茜在一旁拉了拉李天纵的衣角，小声道：“李子，这么贵，我们走吧！” 李天纵低头看了郑小茜一眼，她似乎又成了那个胆小、害羞的女孩，不由心中一疼，他抬起头，淡淡说道：“六万，我买了！” 大白熊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李天纵也会加价，几万块钱对他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数，但买一套西服，却也不便宜了。虽然在美女面前，他也乐得花个几万，搏佳人一笑，但是明明五万六的东西，却要多花几千块，他也觉得心疼。 “吆，你挺有钱的嘛？”旁边的瘦竹竿，对着李天纵笑了笑，娇声说到。 大白熊脸色一变，心中暗骂：这个骚娘皮，又要发骚了。 旁边这个瘦竹竿，是他刚刚搞上手的嫩模，别看两人腻乎，大白熊也知道这婆娘对他不会有什么感情，完全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会对他表现得亲热。 如今刚觉得李天纵可能很有钱，媚眼就飞上了，这让大白熊觉得非常不爽。 “我出六万一，”大白熊叫道，心里已经将李天纵恨上了：小白脸，想勾引我女人，老子用钱砸死你！ 李天纵看也没看瘦竹竿一眼，虽然这个女人媚骨天成，胸部的本钱也很雄厚，但是她的嘴脸，却只能让人作呕。 “七万！”他冷冷喊道。 “我靠！”大白熊忍不住叫了起来，咬牙喊道：“七万一！” 大白熊也发了狠，花上几万十几万斗富，他也不是没干过。只是……他的目光在李天纵提着的那些购物袋上转了转，怎么看，都不觉得李天纵会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富家子弟。 竹竿美女的看向李天纵的目光更媚了，偶尔瞟一眼大白熊，却充满轻蔑，虽然两个人都在加价，大白熊每次加一千，相比李天纵一次就加一万，无疑小气得多。 还是对面这个年轻人豪气，而且年纪又轻，长得又帅，比这死胖子好多了，如果让他包我……竹竿美女眼中，渐渐蕴满水意，电眼含情，凝视着李天纵。 “十万！”李天纵冷冷喊道，他虽然觉得这种斗富行为非常无聊，但是看到郑小茜躲躲闪闪的样子，他就感到一阵心疼，即便花再多的钱，也希望女孩能够重树信心。 “十……万……一千！”大白熊下意识地喊道，心中却隐隐有了寒意，李天纵一加就是一万，一加又是三万，明显不把钱当回事。他虽然并不缺钱，可是这么斗下去，难免也要感到心疼。 特别是站在李天纵面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青年的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冷意，让他心中凛然，不由产生一丝退意。 “二十万！”李天纵冷冷看着大白熊，喊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 “二……”大白熊愣了愣，终于没有敢喊下去，转而有些恼羞成怒地叫道：“二十万？你还真敢喊啊，你有二十万吗？” 二十万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拿不出来，但是李天纵一口加了十万的势头，让他感到有些恐怖。 大白熊瞪着李天纵手上那些购物袋，这简直就是个乡下人进城购物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拿出二十万？ 李天纵微微一笑，伸手从导购员那边取回自己的信用卡：“这是华夏银行的钻石卡，信用额度一百万。” “我是不是可以喊更高的价？”李天纵笑着问道。 大白熊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张额度只有十万的金卡，作为华夏银行信用卡用户，他当然知道华夏银行的信用卡大致分为普卡、金卡、白金卡、钻石卡四个级别。其中金卡的信用额度最高只有十万，而白金卡、钻石卡都无法通过申请获得，只有银行根据个人财产情况，发出邀请，才有可能成为白金卡、钻石卡用户。 钻石卡无疑是华夏信用卡用户当中，最为顶级的存在。 能够得到华夏银行的认可，钻石卡用户，毫无疑问都是身家亿万的顶级富豪。 “爆发户！”大白熊低声恨恨骂了一句，从导购小姐手上抢回自己的卡，拉着瘦竹竿，转身要走。 “慢着！”李天纵突然横身拦在他们面前。 “你们刚才辱骂我的同伴，我要求你们道歉！”李天纵冷冷说道。 “凭什么啊！”大白熊脖子一梗，脸色涨得通红，不过最后两个字的音量明显下降，可见他也非常心虚。 “道歉！”李天纵逼上一步，冷声说道。 大白熊突然打了个寒颤，面前的年轻人似乎突然变得非常陌生，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有种死亡临近的恐惧感！ “我……道歉，对不起……”大白熊双膝陡地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上，低头说道。 他的本意，并不愿意道歉，但是李天纵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让他受到巨大的压力，甚至难以喘息，终于经受不住，跪倒在地。 李天纵每天进行残酷的意识训练，加上大脑软件的功能不断开发、升级，让他产生一种超人的自信。久而久之，自然就养成一种气势。 其他人也能从李天纵身上感觉到这股气势，但是远不如李天纵刻意针对的“大白熊”承受的压力，看到大白熊竟然应声跪倒道歉，都不由面露惊讶，然后变得无比鄙夷：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吧，让一张钻石卡就吓破了胆。 她们却不知道，“大白熊”刚刚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他几乎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杀死。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死亡面前，承受能力通常都会十分脆弱，“大白熊”也不例外。 “滚吧！”李天纵轻轻吐出两个字，“大白熊”身上承受的压力陡然一松，一下子瘫倒在地，又马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向外“逃”去。 “大白熊”的样子，确实像在逃命。 竹竿美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大白熊”的身影到了外面，才惊醒过来，回头飞了李天纵一个媚眼：“帅哥，你可真厉害！” “滚！” 竹竿美女身子一寒，几乎就要跪倒，她这才意识到“大白熊”刚刚的表现，并非没有原因。 还好李天纵的气势一发即收，竹竿美女也顾不上媚惑，忙不迭地转身就跑，就好像兔子被踩了尾巴一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回家 “看到没有，对于这种恶人，你只要比他们更恶，他们就会怕了！”李天纵伸手握住郑小茜的柔荑，轻轻捏了捏。 郑小茜想到“大白熊”和“瘦竹竿”刚才的表现，忍不住“扑哧”一声，旋即羞红了脸，低头讷讷不语。 李天纵暗暗摇头，郑小茜这种性格由来已久，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低着头的郑小茜却在这时候抬起小脸，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李天纵有些意外地看了郑小茜一眼，没想到她的身上还真起了变化：“你知道什么？” “就……就是不要太软弱！”郑小茜俏脸通红，鼓足勇气说道。 “嗯！”李天纵点了点头，知道郑小茜一下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也就不再为难她，决定再给她好好上一课。 “先生，请到那边付钱，”导购小姐拿着开好的单据，递了过来。 李天纵笑了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的果然是二十万，不过货号多了几种。 “小姐，我只买一套西服，”李天纵扬起手上的单据。 导购小姐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是的，您刚才不是说，要出二十万元，购买这套西服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李天纵耍起无赖：“据我所知，你们这里的商品，都是明码实价，五万六的西服，少一分不会卖，多一毛也不能收吧？” 李天纵点了点单据上面的货号：“你这上面，开了好几种商品，我付了钱，这些东西是不是都给我？还是，你自个儿拿着？” 导购小姐的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极其难看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是你说要出二十万的，你不买就别说啊，别人可是要出十万的！” “十万？那也是我说的！”李天纵笑着掏出信用卡：“好，就二十万，你敢卖，我就能买，拿着吧？” “算了，我们公司也不稀罕你那点钱，五万六就五万六，我给你重开单子，”导购小姐让李天纵一吓，哪里还敢要他那么多钱。 李天纵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十几万巨款放在面前，唾手可得，对普通人而言，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导购小姐那点心思，他能理解。 当然，他也不是冤大头，五万六能够买到的西装，自然不会花上二十万，刚刚在跟“大白熊”斗富，攀比价格的时候，早已料到现在的局面。 所以，他才会狮子大开口，好不心疼地往上加价，倒是“大白熊”真的很白，似乎有些当真了！ 不管怎么样，他也会想办法将“大白熊”赶走，“大白熊”一走，他就不用花二十万，只要五万六，就能买下那套西装。 导购小姐本来还想动点歪心思，将溢价部分贪墨掉，没想到李天纵直接说了出来，只能打消主意，不然可就不是被开除，失去工作，还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 唾手可得的十几万，人人想要，但要是后果严重，聪明人就不会随便伸手了。 刷了卡，将那套西服拿到手，李天纵笑着对有些发愣的郑小茜说道：“看到没有，这些人啊，就那么回事，你只要站住理，就完全可以无视他们。” “呃，我知道，”郑小茜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疑问，显然没有解决：“李子，你真的买啊，五万六呢！” “买都买了，不是你说好的吗？”李天纵笑道。 郑小茜摇了摇头：“好是好，不过也太贵了吧，你……你不是很缺钱的吗？” 这个问题，郑小茜一早就想问了，她还记得李天纵因为缺钱，到处做兼职的事情，包括后来在廊桥驻唱，收入虽然不菲，但是李天纵去的并不多，能够得到的报酬，相比五万六一套西装，还是有些微不足道。 早上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郑小茜已经觉得李天纵花了很多钱，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买给长辈吃的，价格也不算离谱，她还能理解。没想到李天纵居然真的买下那套五万六的西装，而且手上还有什么银行的钻石信用卡。 “缺钱？”李天纵笑了笑，以后是不是缺钱，他不知道，不过现在肯定是不缺的。 “我跟王曦怡、赵晓伟他们做了家公司，前两天将公司转让了，所以现在手头有点钱，”在郑小茜面前，李天纵当然不会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说自己很有钱。 郑小茜也知道李天纵和王曦怡做公司的事情，当初王曦怡组建数模竞赛小组的时候，曾经想拉郑小茜入伙，不过郑小茜的兴趣并不在这个地方，她担心会拖累李天纵他们，所以最后并没有加入，反而成全了赵晓伟。 郑小茜对公司的事情并不清楚，她以为李天纵卖公司卖了一点钱，由衷为他感到高兴，也真诚地委婉劝导：“那真是太好了，不过你以后还要做别的项目，肯定也需要钱的吧？” 只是想到李天纵跟王曦怡一起做的公司，而不是自己，女孩的心中突然有些黯然，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这个美女对你有意思啊！”李天纵并没有在意郑小茜的情绪变化，大脑中的小I，却异常兴奋地叫了起来。 小I嗲嗲的声音很有杀伤力，不过升级很多天，小I还没有为自己设计好形象，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弄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形象出来。 听到小I的话，李天纵多看了郑小茜一眼，他的情商虽然跟小I有得一拼，都很差劲，不过郑小茜和王曦怡这两个女孩，对他都不错，这一点他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不过感情这种事，也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不错，就认为是对自己有意思，男女之间，也有正常的朋友关系。 对于这一点，李天纵并不确信。 郑小茜羞羞答答的样子，他经常见到，虽然眼前这个模样，似乎有点不同，但是具体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李天纵和郑小茜几乎将莲花百货第三层的男装逛了个遍，也买到了李天纵想要买的东西，总共花掉十万出头，成为李天纵有生以来，花钱最多的一天。 虽然这些钱相比他现在的身家，只是九牛一毛，李天纵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晚上，李天纵请郑小茜吃了必胜客，第一次吃这种披萨饼，感觉味道还不错，面饼上覆了一层红肠、酱料，九寸的一张就要上百，郑小茜吃了一块、也就是整张圆饼的大概八分之一，就说饱了，李天纵一连吃了三张，才略略感到肚子里有点东西。 如果不是觉得太过惊人，他还想再吃两张。 并非披萨饼的美味让他难忘，而是逛了大半天，体力消耗比较厉害，李天纵本来就是个大肚王，自然要吃更多。 手上拿着很多东西，并不费力，但是这个样子显然不方便挤公交，李天纵终于知道打了辆车，到学校也就三十多块，以前会觉得很贵，这次才发现，原来打车也不算很贵。 毕竟，刚刚才花了十多万，区区几十元打车费，就很便宜了。 李天纵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上了车，逛商场时一直都很精神的郑小茜，轻轻吁了口气，很快萎靡下去，显得非常疲倦。 对于郑小茜今天的表现，李天纵还真的有些佩服，逛了大半天，虽然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并没有觉得很累，但是精神上却很疲劳，逛到后来，也有些无精打采。倒是平常看着挺柔弱的郑小茜，一直都很精神，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生物，果然如此。 回到学校，李天纵先让出租车将郑小茜送到女生宿舍门外，然后才运着东西赶回三舍。 因为错过学校订票，李天纵没有买到回家的火车票，原本他打算坐汽车的，经过这个下午的淬炼，终于有了一点有钱人的意识，当晚就在网上订了一张飞机票。 第二天，李天纵和孙晓勇、梁嘉亮聚了一下，梁嘉亮跟李天纵一样，明天也要回家，他家在鲁省，距离还要远一点，而且是坐火车，路上就要二十多个小时。而通过李天纵的联系，孙晓勇寒假将在天人互动实习。 孙晓勇这段时间的情绪还算正常，孙父只是受到靠山倒台的影响，并没有被直接牵连，问题并不是很大。 李天纵想着年后有机会，就去孙家看一看，了解具体的情况，如果真的影响很大，他就想法走走霍元望的关系，看看能不能补救。 官场上的事情，李天纵并不是很了解，孙晓勇也没有说得很详细，所以他也帮不上什么。 天人互动已经开始交接，很快将由王家的人接手，并改名申王传媒。李天纵本来就不怎么具体参与公司的运营，所以也没有他什么事情。 想到公司从此就将和自己脱离关系，虽然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公司的影响，毕竟少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临行前，李天纵还特意去看了一下，然后才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花了比飞机票还贵的托运费，登上飞机，飞往老家江淮省黄海市黄海国际机场。 第二百八十四章 父子 江淮省与申城市相邻，位于申城市北方，黄海市地处江淮北部，滨临黄海，距离申城并不远，坐上飞机也就半个小时，李天纵已经踏上黄海机场的地面。 从机场出来，他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到滨海县，滨海县位于黄海市北部，中间还隔着两个县，距离并不近，送过去车费就要三百，要是以前，李天纵肯定不敢做。 不过，现在他飞机都坐了，再打车也没什么。 到了县城，还没到家，李天纵就让司机停车，付了钱，又去路边叫了辆三轮车，将自己送到家。 当初，父亲为了给大哥治病，将家里的房子卖掉，在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那个地方出租车也能到，不过李天纵觉得还是低调一点好。 李家原来所在的地方，位于城郊，随着新城的建设，这一片据说要拆迁，不过李父卖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说法，也没赶上房价大涨的“好时机”，一套房屋，也没有卖到什么钱。 这几年房价飞涨，眼看买房成为不可能的事情，李父和李天成只能一直住着逼仄的平房，艰难生活。 看着周围脏兮兮、乱糟糟的环境，李天纵就想着要给父亲和大哥买套新房。 李天纵下车的地方离家并不远，三轮车很快就将他送到小院门口，停了车还取笑：“小伙子，你刚才让出租车带过来，也不多几块钱。” 李天纵给了钱，也没说什么，提上东西，走进开着门的小院。 小院里，是一排江淮农村地区常见的砖瓦房，一排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各一间厢房，通常当作卧室，这户人家为了出租，每个房间都向外开门，单独出租。 西侧还有两间低矮一点的小瓦房，乡里叫“锅屋”，一间厨房、一间作仓库，不过现在也都隔开，当作单间出租。 县城这个位置、这种平房的单间，一个月就是一百块钱左右，堂屋一百二、厢房一百、“锅屋”八十。 小院的围墙是那种砖头垒的，都没有用水泥凝固，靠墙这一面，还有小院东侧的空地，也用砖块、木板搭成的棚屋，有的用块木头作门，有的直接挂了条帘子，这些棚屋，就是各家的仓库或者厨房。 在这个地方租房的，要么是周围打工的单身汉，要么就是做小生意、小买卖的，多少都有点家伙，需要地方摆放。 东边那个简陋的棚屋前，李天纵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坐在小凳上，拣着地上的一堆废品，将它们分类、整理。 李天纵鼻子一酸，几乎要流出眼泪，他记得半年前离家前往学校的时候，父亲也是坐在那里，拣着废旧报纸。 半年过去，父亲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背也更弯了，岁月留在他身上的刻痕，似乎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沉重。 “爸，我回来了！”李天纵调整了一下情绪，出声喊道。 李大元猛地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不过很快平静下去，淡淡点了点头：“哦，回来啦！” “嗯，大哥不在家？”李天纵已经习惯李大元的冷淡，他的性格，多少也继承了一点这种风格。 李大元看到李天纵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甚至还要骑三轮车的帮忙拿进来，不由皱起眉头：“老二，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 “吆，大学生回来啦！”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听到响动，从西边屋里钻了出来，热情地大声说道。 “陈阿姨！”李天纵冲她点了点头，要不是她突然横插一杠，老爸可能已经将他训上了。 小院里五间房子，李天纵上学的时候，就住了五户人家，西屋这家看来一直住着，并没有换人，他们是夫妻两个，都五十出头，老公姓陈，跟着装潢队做零工、水电，陈阿姨平时在家，除了洗衣做饭，还要照顾一个小孙子。 陈家的儿子比李天纵大两岁，在外面打工，还没结婚就搞大了女友的肚子，两人奉子成婚，生下儿子以后，还是在外面打工，儿子就留在家里。 有旁人在，李大元就没有说什么，不过脸色很难看。 李天纵招呼三轮车夫帮忙，将东西都搬进屋里，又从一个袋子中，拿出一些小吃：“陈姨，给悠悠吃的。” 李天纵还记得陈家那个小孙子小名叫悠悠，小家伙经常哭闹，为了这事，大哥没少交涉，怕影响李天纵学习。 现在当然不存在这个问题，小家伙估计在睡觉，没看见影儿，也没听到声音。 陈姨一走，李大元就撑起身子，往轮椅上爬，轮椅很高，光靠两只手，想要爬上去很费力，李天纵赶紧过去帮忙，将老爸抱上车。 “进去！”李大元脸色冰冷。 “花了多少钱？”李大元看着屋里堆得满满的东西，脸上丝毫没有开心。 李天纵知道花多少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钱都从哪里来的。他之前每月都会往家里寄一点钱，那时候挣钱不多，后来在酒吧唱歌，又不好解释，所以寄的钱也不多，后来搞广告分析系统、办公司，也没有跟家里说。 李天纵这才意识到，这半年以后，虽然每个月寄钱，但是跟家里的联系并不多，家里没有电话和手机，每次都是大哥打过去，为了省钱，总说不了多长时间。 而他也忙着锻炼、提升自己，除了每次汇款的附言，写信也很少。 “爸，我跟同学参加数模竞赛，我们做的东西，得到一家公司的认可，卖了不少钱，”李天纵简单解释了一下，老爸这辈子为人刚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不说清楚，这些东西，怕是都要给扔到外面去。 “我们做了一个广告投放效果的分析软件，我是学管理的，还有一个同学做数学分析，一个同学编写程序，我们三个人一个小组，做出来的软件很受好评，就被燕王集团出资买了，一共卖了一百万，我分了二十万……”李天纵没敢说自己一下子拿了两千万，还故意将自己在项目中的地位和重要性，说得低一点，不然老爸一定会追问，他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厉害了。 “二十万？”哪怕李天纵只说出百分之一的数字，李大元还是有些吃惊，他这辈子，辛苦几十年，也才存了五六万，为了给儿子治病，卖掉房子，东拼西凑，也才凑了十一二万。 不过，听到李天纵解释得很详细，李大元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一些。 李天纵赶紧趁热打铁，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当初也没想到，这个软件能卖那么多钱，不过人家得了冠军的产品，能卖几千万呢！” “做人要踏实，不要好高骛远，”李大元面色骤然一整，肃声说道：“你才上大学，就能参加这种项目，还得了二十万，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天纵赶紧答应，心想要是让老爸知道，他们这个项目，他一个人就赚了两千万，还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价值亿万，不知道老爸还会怎么想。 “东西买好就算了，剩下的钱都留着，回去好好谢谢你的学长，”李大元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想想自己辛苦半辈子，连给儿子看病的钱都没有，儿子上大学，还是拿的助学贷款，还往家里寄钱，现在一下子又挣到这么多钱，似乎已经不是他这个没用的老子可以教训的了。 “老爸，你就放心吧，我还有钱，”李天纵笑着答应。 小I却在这个时候提醒他：“老大，你爸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啊！” 按照李天纵的评价，小I现在的情商不高，但是小I的优势也很明显，那就是拥有超强的察颜观色能力，她可以记录、分析每个细节，注意到很多李天纵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李天纵刚要仔细看，李大元已经调整好情绪，开始翻看他带回来的东西：“天纵，以后钱都存着，不要乱花。” “这些东西，你拿一半，再给一半你哥吃。” “爸，这些都是买给你们吃的，我的身体好得很，吃不着，”李天纵表示反对。 “你现在读书用脑，还要做事，很辛苦，”李大元说道。 这一次，就连李天纵也清晰地感觉到李大元在叹息，他很快想到李大元情绪低落的原因，无非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不能让儿子安心读书。 李大元平常说话不是很多，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主动说出来，而是会放在心里，默默承受，但是那份沉甸甸的父爱，却让李天纵大为感动。 “爸，您就放心吧，您儿子我也长大了，”李天纵笑了笑，一边将带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边跟他说起这半年里，自己所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无法解释，有些事情太夸张，李天纵就只能改头换面，他的目的就是让父亲知道，他已经长大！他已经能够撑起这个家！以后，这个家可以交给他！ 他一定要让父亲和大哥，过上体面、有尊严的生活！李天纵一边说，一边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兄弟 “天纵，你长大了！”许久之后，李大元终于叹息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天纵心里一松，脸上露出微笑，他说了这么多的目的，终于达成。虽然这样一来，老爸可能会更加觉得自己没用，比不上他这个儿子，但如果这样可以让父亲接受自己的变化，以及新的生活，他也愿意。 父子俩说着话，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抬头一看，已经是晚上七点，李天纵刚说要出去买点吃的，晚上父子三人好好吃一顿，就听到外面响起一个大嗓门：“姨夫，我跟天成回来了！” 李天纵推着轮椅到门口，就看到大哥李天成推着收破旧的三轮车，旁边一个青年正从电动自行车上下来，原来是大舅家的表哥陆乘风。 “表哥，你来啦！”李天纵笑着打了个招呼，他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母亲那边的亲戚，也基本没了来往，只有大舅家平常对他们还算照顾，陆乘风跟大哥也玩得比较好，经常跑过来看望父亲。 陆乘风看到李天纵，有些意外：“吆，天纵回来啦，什么时候到家的？” “下午到的，”李天纵说道，又跟大哥打了个招呼，上前帮他将车挺好。 陆乘风从车篓里拎出几只袋子，还有两瓶酒：“回来得正好，晚上正好跟姨夫喝两杯。” 老爸好酒，以前每顿都要喝上两杯，自从大哥生病以后，需要钱，才将酒给断了，也只有陆乘风父子过来看望他的时候，才能喝一点。 “乘风啊，又让你破费！”李大元叹息着摇了摇头，日子再苦再难，他也能挺过来，只是欠下的情分，这辈子恐怕还不上了，总让他难以释怀。 陆乘风拎着酒进了屋子：“姨夫，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大家都是亲戚，我想要喝酒，当然找你们了，何况我跟天成、天纵都玩得这么好。” “天纵，你说是不是？”陆乘风走到近前，笑着看向灯光下的李天纵，眼前不由一亮：“天纵，上了半年大学，变化挺大的啊！变得越来越帅，让我都嫉妒了。” 李天纵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款兔毛大衣，是那天在莲花百货，郑小茜帮忙挑选的，滨海县在江淮省的背部，靠近鲁省，冬天的气温还比较低，这款兔毛大衣不但保暖，款式也很好看，穿着李天纵身上，更能衬出他阳光、俊朗的气质。 李天成跟在李天纵后面走进屋子，濡爱的目光在李天纵身上打了个转，露出欣慰的笑容：“天纵，坐了半天车，累不累？” “哥，我不累！”李天纵也没有细说自己乘的飞机，不然需要解释半天才说清楚。他见陆乘风说着话，已经动手将袋子里的熟食倒进碗里，要用微波炉热一下，也赶紧上前帮忙，从自己带的东西里面，拿出一袋烤鸭、一袋烧鸡，还有水晶肴肉什么的。 “吆，天纵，都是你带回来的？”陆乘风惊讶地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简单说道：“是的，年前跟几个学长一起做了个软件，让公司看上了，分了二十万，我就买了点年货带回来。” “哇塞，二十万，天纵你可出息了啊！”陆乘风惊喜地叫道，李天纵从他的声音中，可以感受到他的这份惊喜，显然发自内心。 李天成更加觉得难以置信：“天纵，你们做得什么，你又干什么了，怎么能分这么多钱？” “天成，你这就不知道了，现在是智本经济时代，天纵这是靠脑子吃饭的，一款软件，卖个百八十万，那完全有可能。天纵，你小子混得不错啊，好样的！”不用李天纵解释，陆乘风已经兴高采烈说上了。 这样也好，省得李天纵再费唇舌，而且话从陆乘风口中说出来，也更有说服力。 果然，李大元欣慰地笑了笑：“投机取巧罢了，想要安身立命，还得乘风你这样，脚踏实地。” 有了陆乘风的意外出现，屋里变得非常热闹，兄弟三人纷纷动手，很快就弄了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熟食，不过鸡鸭鱼肉齐全，倒也丰富。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李大元、李天成都不怎么爱说话，倒是陆乘风说得最多，不停向李大元他们敬酒，问李天纵问题，也会说一些县城里面的趣事。 李天纵发现，陆乘风天生就是酒桌上的中心，有他在，就不会缺少话题，而且他能在不知不觉中，将每个人都照顾到了，不会觉得受冷落。 说得最多的，还是李天纵的“发迹史”，李天纵就将刚才跟李大元说的那些话，再次说了一遍，虽然他已经尽量轻描淡写，陆乘风还是不停竖起大拇指，将李天纵夸到天上。 李大元和李天成虽然没怎么说话，不过他们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根据小I的分析，他们现在非常高兴。李天纵也就没有谦虚。 闲聊中，李天纵也得知陆乘风今年夏天大学毕业以后，正式进入县政府工作，去年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在政府实习，前后一年多时间，现在终于成功转正，成为一名让人羡慕的公务员。 “就一跑腿的，还是天纵厉害，一个项目，就顶.我好几年了，”陆乘风笑着说道，都说官场很锻炼人，果然并非虚言。 两瓶酒，很快下肚，桌上的东西，因为种类太多，只吃了一部分，不过每个人都吃得很饱，陆乘风最后也说出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代表他的父亲，邀请李大元父子，过几天一起吃年夜饭。 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时间，陆乘风此时就来送出邀请，可见陆家父子确实很有诚意。 李大元本来还想推辞，李天纵却抢着答应下来，然后又反过去发出邀请：“表哥，你跟大舅说一下，看看年前什么时候有空，我也代表老爸和大哥，请你们一家吃个便饭。” “那好，回去我问问，”陆乘风也没有客气，临走的时候，将李天纵叫到一边，低声说道：“天纵，你现在出息了，对姨夫和天成这边，有什么打算？” “表哥，我现在有钱养他们，就怕老爸和大哥不肯接受，他们辛苦这么多年，闲下来估计也不习惯，我想看看有什么轻松一点的营生，弄给他们做，”李天纵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这件事：“你看弄个便利店、杂货店什么的行不行？就让他们看看店面，赚不赚钱都无所谓。” 陆乘风点了点头：“是啊，有份事情做也好，本来我给天成联系了份看大门的工作，还能带着收收废品，年后就能上班，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陆乘风听了李天纵的计划，显得非常高兴，突然伸手在他胸前擂了一拳：“你小子行啊，出手就赚二十万，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天纵笑了笑，以后他去申城，家里还需要有人照顾，他也就跟陆乘风说了实话：“表哥，其实这一次，我们本来成立了公司，自己运作那款软件的，后来才卖给了别人，我分到的也不是二十万，而是……两百万，我怕爸他们不信，才故意少说了一点。” “什么，两百万？”饶是陆乘风镇定、见多识广，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乖乖，天纵你小子可以啊，真是大手笔，姨夫和天成的生活，这下子都有着落了。” 陆乘风忍不住又用力在李天纵的身上擂了两拳，高兴得哈哈大笑。 两百万，在滨海这个小县城，已经算是巨款。 李天纵还是做了隐瞒，毕竟，两千万这个数字，实在太多了一点，他也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相对来说，两百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也就是县城繁华地段的几套房子而已。 李天纵捂着胸口，装出痛苦的样子：“表哥，你轻点。” “啊，忘形了忘形了！”陆乘风连忙收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李天纵现在的身体，就算陆乘风全力打上两拳，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何况只是兴奋之余的捶打。 “表哥，大哥那边，我还会交代一下，不过我老爸，说了就怕他更担心，所以还要请你帮忙转圜一下，还有，两百万这事，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李天纵说道。 陆乘风点了点头：“行，表哥理会得，回头我们哥俩再找个地方喝两杯，到时候再具体商量。姨夫、天成这些年也受苦了，你能将这个家撑起来，很好。” 当天晚上，李天纵又找机会跟大哥李天成单独聊了聊，告诉他自己赚到大钱的事情，大哥显然更加惊讶，不过经过李天纵的详细解释，他才放下心，勉励李天纵“好好干”。 “哥，我现在有钱了，想给你和爸找份轻松一点的事做，你看怎么样？”李天纵知道大哥和老爸的性子里，都有极其要强的一面，特别是在生病、出事以后，自尊心变得更加强烈，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还好，前面说过二十万，已经让他们有一些心理准备，加上陆乘风也敲了边鼓，李天成的心态平和多了：“天纵，你有出息，我和爸都很高兴，不过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以后娶媳妇、做事业，都要钱，我跟爸现在也不缺钱，养活自个还没有问题。”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安排 “哥，你也不要推辞，我这么做，也是想让爸过得好一点。还有，我还在读书，手上这么钱，也没地方花，存银行里吃利息，似乎也太消极了一些；开公司，没有时间也没有经验，我还想好好在学校学点东西；所以我就想，在老家开个小店，你跟爸帮我照看着，赚了钱大家花，你看怎么样？”李天纵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他说得很快，担心大哥会打断他。 李天成这次并没有马上拒绝，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天纵，你长大了！” “好吧，都是一家人，我再拒绝你的好意，也就见外了，父亲这些年过得也挺辛苦，既然你有能力让他过得更好，我会支持你的，”李天成无奈摇了摇头：“不过，父亲那边，你要好好说。” 李天纵点了点头，有些左右为难，告诉老爸他赚了两千万，老爸肯定会担心；不告诉他，他又不会花自己钱。 “行，过两天，找乘风表哥一起吃顿饭，我们商量商量做什么、怎么做！”李天纵说道。 两兄弟回到屋里，和李大元挤在一张床上，父子三人又聊了会，等到李大元和李天成进入梦乡，李天纵才又打开“拳皇”，开始每天睡觉前必修的功课——“意识训练”。 每天练习，“拳皇”的熟练度已经提升到孤月三星，每积累满一颗星，就可以选择一种拳法——升到孤月级以后，新增加的功能就是提供的拳法可以自由选择，不过选择范围还是比较狭窄。 李天纵并没有急着学习更多拳法，他在未曾升级之前，就已经掌握咏春、醉拳、太极、八极和洪拳五种拳法，实战能力很强，但是他对拳法的理解，还停留在比较初级的阶段，学得太多，反而不利于消化。 他打算先将基本功练扎实，将咏春拳练熟，然后再学习更多拳法，触类旁通。 他也发现，意识训练到现在这个阶段，对拳法的提升效果已经不如原来明显，更重要的是，这种方式对于练武者在初期学习一种拳法，效果非常明显，也可以帮助练武者积累对战经验，但是“拳皇”训练的主要是招术、拳法。 如果说《笑傲江湖》中华山派的武术分为气宗和剑宗，“拳皇”就属于剑宗这一派，追求精妙的招术，也就是格斗术，但是李天纵了解到的真正武术，是“剑”与“气”两者的结合，就像他与东方宏对战，东方宏的力量要比他强很多，他就会很吃亏。 东方宏始终只是准一流高手，真正的高手，是严宽和那样，掌握了内劲，拳劲可以破木裂石，强大无比。 真正的高手，是将“劲”与“招”结合在一起，李天纵的“招”很强，就连严宽和也赞赏不已，但是他练的劲，始终只是自己琢磨的普通方式。 通过意识训练、身体锻炼，特别是在力量、速度加成情况下的负重训练，李天纵的身体素质提升得很快，但是他的力量，依然差了东方宏很远。 东方宏的力量，也只是普通的肉体力量，所以他始终不能成为一流高手，因为他的家族，只是二流的武林世家，没有内劲修炼方法，只能在门外徘徊。 李天纵相比东方宏，得益于拳皇，掌握了极为精妙的拳法，但是在力量方面，甚至还不及东方宏。 李天纵已经意识到，他要想在脱离软件加成的情况下，还能够跟一流高手对战，“拳皇”之外，还需要提升力量的方法。 这种方法，燕京王家肯定有，李天纵想要得到，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所以李天纵眼下只能勤加练习拳法招术，等待获取练劲方法的机会。 李天纵睡了四个小时，第二天早上早早起床，来到外面的小院子里，展开身形，练起拳法。 他刚开了个头，就见大哥李天成也已经穿好衣服，推出而出。 “哥，我闹醒你了？”李天纵起床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将动作放得很轻，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大哥。 李天成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都四点多了，往常我也这个时候起来。” 正说着，李大元也推着车，从李天成身后转了出来：“天不早了。” 想到老爸和大哥平常都是起这么早，李天纵顿时有些心酸，赶紧上去帮忙。李天成饶有兴趣地问道：“天纵，你刚才在锻炼身体？练的什么？” 李天纵脑筋急转，他想到自己那套体术，还有从潘伟鹏那里学到的内家拳，都能够有效增强体质，如果老爸和大哥练了，应该也有好处。 “是的，虽然你老爸和大哥每天的劳动量，但是劳动相比锻炼来说，一般只是身体的局部劳动，甚至过劳，适当的身体锻炼，不但有助于增强身体素质，而且还能帮助恢复身体疲劳……”小I马上给李天纵送上一份“权威的”分析报告。 得到小I的支持，李天纵就产生一个新的想法：“大哥，那是我在学校跟同学学到的一套锻炼身体的拳法，就跟太极拳差不多，他家是武术世家，这套拳法效果很好，回头我教给你吧？” “真的有那么神奇？”李天成一边往三轮车车斗装上挑拣好的废品，一边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挺起胸膛：“那还有假，大哥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壮实了？” 李天成仔细看了李天纵一会，摇摇头：“没看出来，就是高了点。” “怎么会？”李天纵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明白过来，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之从前，是强了很多，不过体型还是瘦瘦的，除了长高点，确实没有太大变化。 李天纵笑了笑，伸手抓住一只装铁的口袋，一只手抓着，轻轻一提，举过头顶：“大哥，你看怎么样？” 李天成这次果然吃了一惊：“天纵，你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李天纵以前也帮着家里干活，所以也有把力气，不过还比不上李天成。李天成自诩那一袋铁，也有七八十、上百斤的份量，要他拎起来不难，想要伸直手臂、举过头顶，肯定不行。 正在淘米煮粥的李大元，也惊讶地看了过来。 李天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嘿嘿一笑，举重若轻地将那袋铁放到车斗里：“哥，都跟你说了，我同学会真正的武术，这套功法啊，锻炼身体作用可大了，回头我给你们量身定做一套.动作，保证你们练了以后，身体倍儿棒。” 李天纵说着，又在院子里打了套咏春：“看到没，这是咏春，叶问用的就是这种拳法，我练了半年，已经小有所成，等闲四五个小混混，照面就能放倒。” “是不是啊，这么厉害？”李天成就比李天纵大四岁，虽然经历了生病、离异的磨难，到底年轻人的心性，看到李天纵迅疾的拳法，颇像那么回事，要比锻炼身体还要感兴趣。 “我还能骗你不成？”李天纵笑着说道，他已经决定，不但要将内家拳、自己弄的那套体术教给大哥，如果王家真有诸如气功一类强身健体的好方法，他也会不惜代价，求取过来，希望大哥和父亲练了以后，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天成早上要先将昨天挑拣好的废品，送到废品站，然后再骑车去街上收购新的废品，看到垃圾，他也会翻一翻，再拖回来交给李大元挑拣。 李天纵刚开始上学的学费、生活费，还有李大元、李天成两人的生活花费，都是从这里面攒来的。 李天纵知道，要想让老爸和大哥放弃这份营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有等他将其它方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让他们有别的事情做，两人才会心甘情愿地停下来。 所以吃过早饭，李天纵也没有在家里停留，而是从行李当中，挑出一些，跟李大元打了个招呼，骑了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收回来的破旧自行车，赶往陆乘风，也就是大舅陆生元家里。 李母虽然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就是陆家这些年，也没有联系。不过李天纵和陆生元的甥舅血缘关系，却没有因此变淡，特别是李家接连出事以后，联系最多的，还就是大舅家里。 李天纵这次上门，并不是找陆乘风，陆乘风虽然热心，还是县里的公务员，在县政府上班，不过他毕竟刚刚走向社会、参加工作，远不如陆生元对滨海熟悉。 陆生元家住在县二中家属区，陆生元在二中做了多年的教导主任，为人刚正不阿，这也是他始终没有走上更重要工作岗位、并且提前内退的原因，他的人格，却让李天纵非常敬佩，何况他还经常照顾李家，更有一份亲近。 李天纵赶到陆家的时候，陆乘风正走出楼梯，准备上班，两人打了个招呼，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李天纵就拎着东西上了楼。 “是天纵啊，听说你在学校做了个项目，很成功，不简单啊，有出息，”看到李天纵，陆生元的脸上，满是欣慰。 第二百八十七章 舅甥 陆生元今年五十八岁，从二中教导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已经有一年，属于提前内退，据说得罪了上面的人。不过陆生元从教多年，门生遍布滨海县城乡镇，陆乘风就是通过他一个在县里当干部的学生，才得以顺利进入县政府工作。 陆生元是陆家老大，对于自家小妹当年的出走，颇感愧疚，因为他本人也是早年离异，对此深有体会。这些年，他对李家一直颇有照顾，虽然李大元脾气比较犟，离婚以后就再没进过陆家的门，不过李天成出事以后，陆生元出力很多，李大元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感激，两家的走动才渐渐多了起来。 陆乘风昨天回来以后，显然已经将李天纵跟同学编写软件、开公司赚了钱的事情，跟他父亲说过了，陆生元看到李天纵，满脸欣慰，还有发自内心的高兴。 面对陆生元，李天纵再次重复了他跟陆乘风说的那套说辞：“舅舅，我想拿一部分钱出来，开个店，让爸和大哥照看着，赚不赚钱无所谓，关键是让他们有个做事的地方，轻松一点。” “你这个想法不错，”陆生元做了多年教导主任，儒雅中带着一丝严肃：“想好做什么没有？” 李天纵摇了摇头：“我对滨海县城的情况，也不怎么熟，正要向大舅请教。” 李天纵虽然一直在滨海生活，不过这些年滨海的变化很快，他也一直在学校读书，社会历练不够，他说不了解滨海，也不全是谦虚。 “天纵，你要问滨海什么事情，可以问我，我都很熟，可你要问做生意做什么好，那就是问道于盲了，”陆生元笑着摇了摇头：“或者，你说说有什么打算，我也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李天纵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陆生元一直在学校任职，阅历是有，但毕竟没有做过生意，直接问他做什么生意好，确实没有问到点子上。 “大舅，你觉得小区里弄个杂货店怎么样？”李天纵只好说出自己的打算。 陆生元微一沉吟：“应该还行，大元和天成看店，要进货了，就让天成去批发市场，可以试试看。” “不过这个地段你可要选择好了，虽然你不在乎是否赚钱，可你爸那个人，他肯定在乎，而且不是一般的在乎，如果不赚钱，你让他长期做下去，基本不可能！” “大舅说得是，回头我找表哥商量商量，看哪里有合适的店面，”李天纵点了点头，陆生元说得不错，老爸就是那么个人，让他“退休”养老尚且不愿意，更别说开个不赚钱的店，给他“败家”了。 “找他干什么，要说对滨海街头的熟悉程度，有谁能比得上天成？”陆生元否定了李天纵的想法，给他另外出了个主意。 李天纵一想，觉得也对，大哥每天骑着三轮车在外面收废品，滨海的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居民区，犄角旮旯，恐怕都被他跑遍了。 “行，回头找我哥去，不过要开店，这工商税务什么的，还要表哥帮帮忙，小店的招牌，就请大舅帮忙写一下，具体卖什么、要怎么做，大舅你也要帮忙参谋参谋，”这些事情，李天纵自己也能跑，但是肯定会麻烦一些，他也希望通过开店这件事，两家人能够加强走动，关系更近一点。 以前，李大元、李家兄弟俩都很少主动跟陆生元来往，主要是觉得欠的情分太多，没法还，不愿意欠下更多。李天纵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还了，他不在家里，还是要陆生元他们多照顾一些，等有合适的机会，他也会回报陆家。 陆生元自然高兴地全都答应：“好，天纵，正事说完，你再跟大舅具体说说，你在学校这半年，都学了些什么。” 李天纵知道陆生元想要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毕竟两百万不是小数目，他不由庆幸自己没说出两千万来，不然，还不知道要接受多少询问。 天人互动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太好说，李天纵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大舅，以前您一直说我们几个不肯跟你学棋，要不，今个儿我就向您请教两盘？” “你会下棋了？”陆生元意外的同时，果然很感兴趣：“好，就让大舅看看，你的棋学得怎么样。” 陆生元说着，就起身去拿棋盘，退休以后，没有别的事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棋力长进也很快，自然没有将上大学以后才学棋的李天纵放在眼里。 成功将陆生元的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上，李天纵不由松了口气，有些事情，最怕刨根究底的问，都说一个谎言，需要用十个谎言来弥补，谎话总是越说破绽越多，能不说，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好。 刚开始，陆生元还有余暇跟李天纵闲谈，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李天纵的棋力，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糟糕。 从布局开始，李天纵的棋就像模像样，下到后来，陆生元才发现李天纵的算力非常强大，几乎每一步，都有深远的考虑。 下着下着，陆生元竟然发现棋盘上自己的白棋落后了。 李天纵一开始跟王曦怡学期，目的是为了锻炼脑力，后来又编译安装成功大脑软件思佳围棋，每天练习，棋力长进很快。 后来他参加校园围棋联赛，又接连击败申大乃至南韩的业余围棋高手，虽然借了思佳围棋的强大功能，不过本身的棋力，也得到逐渐开发。 李天纵下棋最大的特点就是算力惊人，这也是他刻意借助下棋锻炼脑力的结果，他在棋盘上的计算能力，就连王曦怡也要甘拜下风。 陆生元只将围棋当作业余爱好，既没有向名师学过，也没有像李天纵这样，刻意提高算力，加上开始有些轻敌，等到发觉情况不对的时候，竟然已经处于绝对劣势、无力回头，很快就溃不成军。 陆生元难以置信地瞪着李天纵：“好小子，你不会是一直瞒着你舅，早就会这玩意吧？” “嘿嘿，大舅，我在学校拜了高手，”李天纵不敢说自己只学了几个月的围棋，几个月就能下赢下棋下了几十年的老棋虫，陆生元恐怕连死的心都会有了。 果然，陆生元眼前一亮：“高手？有多厉害？是职业棋手？” 这问题也不好回答，李天纵正在为难，门口响起开门的声音，陆乘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李天纵的大哥李天成。 陆乘风进门就看到李天纵和陆生元坐在棋盘两边：“爸，你又强拉天纵下棋，是不是在外面输多了，回来想找找赢棋的感觉啊！” 陆乘风在县政府上班，官场上人来人往，最重要就是眼面见识，所以他很快发现李天纵和陆生元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爸，你不会将天纵的棋子都吃光了吧？”陆乘风笑着伸过头来一看：“黑棋棋面大优啊，不过白棋下得也不错嘛，进退有度，咦，天纵你啥时候学棋了，走得不错啊！” 陆乘风从小就被陆生元拉着学棋，他的棋力也不错，仔细一看，就看出棋盘上的局势，黑棋明显占优，他想当然以为陆生元拿的是黑棋：“老爸，你这棋品可不咋滴，跟天纵下，居然还不让先，抢了黑棋。” 陆生元颇有些苦笑不得，长叹一声，将几枚白子放到棋盘上：“臭小子，就知道编排你老爸的不是，看清楚了，我拿的是白子。” “啥？”陆乘风几乎立刻当机，甚至比听到李天纵赚了两百万还要惊讶，他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李天纵面前摆着、手里拿着的，都是黑子。 他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黑棋局面果然是大优。 “不会吧？老爸你输了？输给了天纵？有没有让子？”得知李天纵和陆生元这盘棋并没有让子，最后还是李天纵赢了，陆乘风良久无语。 前面谈事情，后来下棋，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中午，陆生元摇着头站起来：“老啦，咱们去吃饭。” “老头子怕是没法接受这个结果，”陆乘风哈哈笑道，又用力在李天纵胸口锤了两下：“行哈，天纵，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小子上了半年大学，变化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赚到大钱就不说了，居然还学会了下棋，学会下棋不说，还成了高手，杀得我爸丢盔卸甲，真是……真是太解气了。” “哪里，侥幸，我这都是侥幸！”李天纵一头汗水，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 适当表现一下，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重新认识自己，反正一个大活人摆在他们面前，没有人会怀疑自己不是李天纵；又有半年的时间没见，发生一些变化，都能说得过去。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稍微表现一下，就将以下棋为豪的大舅给气着了。 他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陆生元很快拎了两瓶酒从屋里走出来：“天纵、天成，今个儿咱舅甥喝两杯，天纵，回头你也教教我，让大舅学两招，不用成什么围棋高手，能赢那几个老家伙就成。” 第二百八十八章 计划 天近中午，再做饭就晚了，陆生元拎出两瓶酒，招呼李天纵去外面吃饭。二中在县城西侧，距离县政府很近，地段比较繁华，出小区门就有饭馆，陆生元和陆乘风熟门熟路，很快走进一家装潢挺考究的饭店，在底层大厅要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几道家常菜。 “老陈，这个也帮忙切一切，快点上菜，等会一起喝两杯，”陆生元将两瓶酒放到桌上，又将李天纵带来的两样熟食扔给店老板，这种小区门口的饭馆，都是熟客，自己带酒水、带几样吃食，都没有问题。 “好咧！”店老板应了一声，拿着东西就去后头找人加工，这边陆生元又拉着李天纵开始谈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从来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何况还是自己后辈，陆生元看起来非常兴奋。 陆乘风也会下棋，棋力要比陆生元差一点，但也不弱。可能从小就让陆生元逼着学棋、下棋，虽然会下、能下，却有一点抗拒：“哎哎哎，老爸啊，天纵难得放假回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再说，天成也在这里。” “大舅随意、随意！”李天成戆厚地笑了笑。 “就你小子话多！”陆生元瞪了陆乘风一眼，终究还是换了话题：“天成，天纵现在有出息了，他手上有点钱，拿出来给你们改善生活，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拒绝，也不要有什么想法，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做什么好，哪里适合开店，如果生意好，赚到了钱，岂不是更好？” 陆生元从教多年，李天成、李天纵他们以前没少被教训，所以对这个大舅还是挺忤的，听他这么说，李天成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嘿嘿，现在城里有好几家大超市，小卖部什么的，都没什么生意了，就只有批发部的生意，还算不错，”李天成一开口，就显出李天纵远远不如的地方，那就是对滨海县城的熟悉。 饭店的老板看样子跟陆生元很熟，虽然店里的人不少，他们的菜还是很快端了两样上来，陆生元笑着招呼大家喝酒、吃菜：“天成，说说看，你的依据是什么？你想做批发？那个规模可能会比较大吧？” 李天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也没什么，就是看谁家卖的包装纸箱多、塑料瓶子多，多的生意就好，少的就是买出去的货也少。” “吆，没想到天成还有这个眼光，那你说说看，做什么生意最好？”陆乘风笑着打趣，现在什么东西都是工厂化生产，纸箱、泡沫板包装，生意好的，卸下来的包装自然也就比较多。 陆生元也很赞赏地点了点头：“嗯，天成这个思路不错。” 李天成这下子更腼腆了，不过脸上的表情隐隐又有些兴奋：“现在街上的生意，都好做，也都不好做，吃的、喝的、穿的、洗的、用的……哪一样都有人要，别看滨海县城不大，每天光是这些东西，卖掉以后废弃的包装，就可以养活百多个我这样收破旧的，十几个废品站，哪一样都有人做得很好。” “哈哈，那倒是，你们这属于环保行业，有前途，你不会是想做废品站吧？”陆乘风笑着打趣。 李天成摇了摇头：“前途是有，所以做的人不少，抢得很激烈，” “那你想怎么办？”陆乘风问道。 李天纵也说道：“是啊，大哥你对滨海更了解，我投资，你出力，咱们兄弟一起赚钱。” “我也说不好做什么就一定好，其实不管是做什么，都有赚的，也有赔的，”让大家这么一说，李天成反倒变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陆乘风急了：“哎哎哎，天成啊，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呗！” 李天成在大家不停的催促下，才断断续续说出他的想法：“做生意我也没什么经验，我想一开始就做小一点，亏了也不会亏太多钱。” “天成，你这个心态可不行，生意还没开始做，就想着要亏，将来怎么赚大钱啊？”陆乘风有些不以为然。 陆生元倒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未虑胜、先虑败，天成这么想，是稳重的表现，可以先从小的做起，权当练手，能赚钱固然最好，赚不到，也不会亏什么。” “呵呵，大哥这么谨慎，想得很周到，很用心，我觉得不管做什么，都能赚钱，”李天纵说道。 李天成经常跟不同的商家接触，收购他们店里废弃的包装废料，虽然他没有做过生意，但是久而久之，对于这些商家的生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按照李天纵原来的想法，就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开个小卖部，让老爸李大元和大哥李天成照看着，也不需要赚多少钱，哪怕是亏点钱，只要日子过得舒坦，能够打发时间也就行了。反正，他是不缺钱的。 但是李天成显然没有这么想，包括李大元在内，他们都不希望让李天纵来养他们，哪怕是接受了李天纵的好意，也希望能够将生意做起来，起码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 滨海县城有好几家超市，一般的小卖部生意并不好，所以李天成并不看好小卖部，他觉得要做也只能做批发。 相对零售来说，批发的规模一般会比较大，李天成又想从小开始做起，所以他打算经营单一类型的产品，他选择的是乳品，主要就是液态奶。 “现在牛奶的生意很好，很多人家都订了鲜奶，包装奶的销售量也很大，很多人走亲访友，现在也都流行拎一箱牛奶上门，如果做乳品批发的话，价格可以比一般的小卖部便宜一点，还可以向小卖部、饭店、单位做批发……” 李天纵很意外大哥在这件事情上考虑得非常周详，难得还很有见地，虽然说很多东西都上不了台面，但如果将他的话都整理到一起，也是一篇很不错，很有说服力的策划报告。 至少，李天纵他们几个，就已经被说服了，全都表示支持李天成的计划。 当然，问题也不是没有，确定方向以后，在哪里开店，办开店的手续，还有进货的门路，以及如何打开销路等等，都是非常实际和迫切的问题。 滨海县城并不大，李天成倒是看中了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地方正好有门店出租，说好吃过以后，就一起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那就先租下来。 开店要办的手续，陆乘风就在县政府工作，由他出面帮忙，一个小批发部的手续，应该很快就能够跑下来。 至于进货的渠道，可能要跟几大.乳品品牌在滨海或者黄海的代理商联系，还有打开销路的问题，就都要看李天成的经营手段了。 李天成对此倒是信心十足，笑言：“一定努力工作，对得起天纵的投资。” “好好好，难得天成将这件事想得很透彻、计划周详，我觉得这么做希望还是很大的，”陆生元笑着说道。 “嗯，天成你一定要加油啊，陆主任说你行，那就一定行，”陆乘风笑着打趣，话说到一半，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李天纵第一个发现情况异常，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几个人正说说笑笑从楼梯上面下来。走在最前面是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胖子，肥头大耳的很有福相，与他并排而下的是一个穿着浅咖风衣的年轻男子，两人身后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女的，三十左右的样子，长相很普通。 李天纵不禁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些人当中，谁跟陆乘风有过节，让他当场失态。 陆乘风已经霍地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地向那些人走过去，就连他老子陆生元喊了两声，也没有听到。 李天纵和李天成也赶紧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个时候，一旦发生冲突，他们肯定会跟陆乘风站在一起。 “马总，没想到你还在滨海，而且还认识我的同事……”李天纵本来还担心陆乘风上去就动手，没想到走到那些人面前的时候，陆乘风已经控制好情绪，虽然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那个穿着浅咖色风衣的年轻人，看到陆乘风突然出现在面前，显得有些尴尬，他身边的胖子，也就是陆乘风口中的马总，倒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哦，是小陆啊，小秦请我吃饭，他答应的条件比较优厚，所以我的项目，可能就先给他了，不好意思啊！” 陆乘风霍地转过头去，狠狠瞪着风衣男：“秦自立，我是按照局里的规定跟马总商谈的，你还能给出什么优惠？富强公司是我找来的，你这么做，有些不太厚道了吧？” “陆乘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富强公司是你找来的不错，不过你没有能够谈下来，我就又找了马总，难得我跟马总一见如故，谈的比较融洽，难不成这还要你批准？”秦自立脸色一红，旋即冷冷回道。 —————————————————————————————— ——————————————————————————————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欺骗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李天纵很快猜到事情的原委，陆乘风在滨海县招商局工作，招商局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招商，想必那个姓马的胖子，就是陆乘风好不容易找来的投资商，辛辛苦苦做了很多工作以后，最后却被人挖了墙角，陆乘风当然非常愤怒。 滨海县政府今年实行新的公务员制度改革，对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实行末位淘汰制，虽然更多只是形式主义，不过谁也不希望在业绩榜上处于末位。 秦自立比陆乘风早一年进入招商局，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在招商局属于年轻新进，平常就是竞争关系，一直不是很融洽，这次矛盾突然大爆发。 陆乘风通过陆生元学生的关系进的招商局，秦自立的后台更硬一些，他的父亲，是县建设局的副局长，手握实权，子凭父贵，秦自立在陆乘风面前，向来有些优越感，但是在日常工作中，家教严格、又是正牌子重点大学毕业的陆乘风表现更加突出，秦自立没少打压、讥讽。 “马总，有关招商工作，局里面是有规定的，具体的优惠政策，我们已经谈得很深入了，肯定能为富强公司入驻滨海，提供最大的方便，”陆乘风也知道这时候跟秦自立争吵，肯定没有什么结果，他婉转说道，希望那个马总能够遵守规则，不要被秦自立迷惑。 不过，秦自立显然已经做好这个马总的工作，这个胖子笑眯眯说道：“陆干事，富强公司的投资，我已经跟秦干事商量好了，就只能对陆干事你说声对不起了，下次到申城，我请客，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好不好？” “你……”陆乘风到底年轻，眼看自己半年以来的辛苦就要化为乌有，被人摘走胜利果实，几乎忍不住要当场发飙。 “乘风！”陆生元及时出声，叫住几乎暴走的陆乘风。陆生元性情刚烈，这辈子眼里就不曾容下沙子，看到秦自立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马胖子笑眯眯一副奸商的样子，也忍不住心头火起：“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做事，还是要守点规矩的好。” 陆生元在滨海大小也算个名人，秦自立就是二中毕业的，认识这位二中当年的“黑面包公”，没少挨训，不过他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加上父亲在县里当官，陆生元只是个退休了的教导主任，早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陆主任，看您说得，咱们局里的招商工作，向来最见真章，秦总是申城来的，见多识广；富强环保科技有限公司也是正规的大公司，人家做事，都是有正规流程和标准的，谁谈下来，就得看各人本事不是？小陆谈不下来，我谈下来了，倒成我的不是了？” 秦自立笑了笑，得意地说道：“陆主任，当年你可是教我们做人做事要公正，你不会就这么袒护陆干事吧？” 陆生元没想到秦自立居然说他偏袒陆乘风，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秦自立就要大骂。 李天纵一看，大舅跟表兄这父子俩，性情都很火爆，赶紧伸手拉住，看着那个马胖子，若有所思地问道：“申城富强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做炉子的？” 马胖子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我们生产节能锅炉，不是什么普通的炉子。” 李天纵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所谓节能锅炉，说到底还是锅炉，甚至就是炉子，只是挂上节能两个字，就成了环保工业，而且还是环保科技产业。 乍听到“申城富强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名字，李天纵就觉得有些熟悉，直到马胖子承认他们生产的是节能锅炉，他才确定这个富强公司，就是自己在沸点的时候，参与一个环保项目的调查，曾经调研过的一家公司。 所谓“申城富强环保科技有限公司”，根本就是一家生产煤球炉的小作坊，却偏偏能在高新科技园区注册，不但拿到地，还享受国家和园区的科技创新基金补贴。 李天纵参与过这个项目，所以对那些园区的企业非常了解，很多公司都不存在真正的科技创新能力，不过他们在地方政府中有关系，可以向上面申请财政补贴。 有些公司，甚至本身并没有业务收入，主要就是靠财政补贴。 炒作一个热门概念，一面吃财政补贴，一面联系投资商，将自己卖出去，这就是很多高科技概念的企业运作模式。 在李天纵的印象中，申城富强环保科技有限公司就是这样一家投机公司。 李天纵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胖子，显然换了一个地方，富强公司还是活得很滋润：“马总，富强公司我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次，要在滨海投资多少？” 听到他这么说，秦自立眼前一亮，热情地笑着招呼：“吆，这位先生您跟马总很熟？我们滨海，就欢迎像你这样的企业家前来投资，这是我的名片，除了招商局的优惠政策，我还可以在城建方面，给您提供最大方便。” 不得不说，秦自立确实善于钻营，李天纵只露出一点口风，他就盯上了，丝毫不顾陆乘风这位同僚就站在旁边。 陆乘风非常生气，听了秦自立刚才的话，他已经知道这位同僚凭什么拉走他看上的厂商，无非就是因为他老子是城建局的副局长，这小子就仗着这一点，向那些厂商提供一些建设方面的优惠政策，从而让陆乘风陷入被动。 李天纵微笑着看了秦自立一眼，这家伙既然将自己看成前来投资的客商，他便将计就计：“呵呵，不好意思，我们是正规厂商，只会通过正规渠道，与当地政府接触，成与不成，陆干事够是我们的联系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诚信。” 秦自立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皮笑肉不笑道：“这位老板，您可要想清楚了，只要您跟我合作，保证一切顺利。至于陆干事，他不过是今年刚来的新人，有些事情，恐怕没法为您办到。” “他办不到，我就找你们局长，”李天纵很霸气地摆了摆手：“当然，今天的事情，我也会向你们局长反应，看看同样是来滨海投资的厂商，待遇是不是还有不同。” “小伙子，做事情要走正道，别整天琢磨歪门邪道，没什么大出息，”李天纵趁机奚落了秦自立两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对马胖子说道：“马总，祝你在滨海的生意也一帆风顺。” 说完，李天纵就将一群人扔在那里，扬长而去。 “天纵，你小子行啊，挺有老板派头的嘛，姓秦的那小子，气得直跺脚，哈哈，”经过李天纵这么一闹，陆乘风让秦自立抢去项目的怨念，总算小了一点。 李天纵笑了笑：“表哥，你不用生气，姓秦的将那家什么富强公司抢了过去，未必是好事。” 李天纵说着就将他了解的富强公司情况告诉了陆乘风：“这家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高科技业务，就是一生产煤球炉的，他们在申城，就依靠申请财政补贴生存，看那胖子的德性，估计还是老一套办法。” “不会吧？真的是一家公司？”陆乘风有些难以置信：“财政补贴的项目，审批都是非常严格的，一般项目根本没法通过，就你说的富强公司情况，他们还能申请到国家科技创新基金？” “肯定就是一家，有没有申请到我不清楚，反正他们在申请，还通过了申城市科协的审核，成为申城市上报的项目之一，而且，他们还申请到了申城市、区级的项目基金，能量很大，”李天纵说道。 陆生元在旁边听了直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这样的公司都能拿到科技基金，说什么科教兴国，岂不是空谈？乘风，这件事你不能冷眼旁观，一定要向上面反应，揭穿这伙骗子的真面目。” “爸，我知道了！”陆乘风答应说道，不过在跟李天纵私下交流时，他却颇有些不以为然。 “我也想揭穿那个死胖子的真面目，不过这种事情，空口无凭，我不过是个新人，要真的向上面反应，肯定没人相信，姓秦的肯定会说，我是故意从中作梗，姓秦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也不想给领导留下破坏者的印象，”陆乘风在政府里面混了一段时间，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他也不像他父亲陆生元那样，刚正不知变通，而是打算暗中搜集富强公司的资料，等待合适的时机，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天纵，那个富强公司的资料，可就拜托你了，这件事咱不能冲动，可也不能不办，别说咱们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当作不知道，就是我爸那里，也没法交待，”陆乘风打算灵活一点，而要搜集资料，肯定需要李天纵的帮忙。 能够帮到陆乘风，李天纵当然责无旁贷，何况他也看不惯富强公司做事的方式：“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还有，你们招商局招商都有什么计划跟要求，也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 第二百九十章 专卖 临近年关，除了学生早早放假，可以轻松悠闲地等着过年以外，上班、做生意的这时候往往更忙，李天成虽然准备接受李天纵的好意，找地方开一家乳品批发部，却也没有着急，吃好午饭以后，继续上街收购废品。 用他的话来说，年前这段时间，是商品销售、消费的旺季，会有大量废弃物产生，是他们一年中业务最好的黄金季节。 李天纵有些苦笑不得，也知道大哥的脾气，不好逼得太急，只能赶紧联系几大.乳品公司的代理商，希望赶紧确定代理关系，尽早将乳品公司办起来。 陆乘风下午还要上班，李天纵就留在陆家，使用陆乘风的电脑上网，滨海是个小县城，使用无线路由上网的人并不多，所以大脑WIFI上网功能很鸡肋。 通过百度，李天纵很快找到几大.乳品品牌的公司网址和服务热线，顺便还看了看乳品的市场形势。 随着华夏经济的发展，老百姓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特别是食用民间对于牛奶的营养作用，非常看重，各种乳制品纷纷走入寻常百姓家。 正如李天成通过废弃包装数量所做的分析那样，哪怕是在滨海这样的小县城，乳品的消费也已经非常成熟。 不过，乳品销售的毛利似乎并不高，网上没有权威数据，有人认为就在百分之十左右，这样的毛利扣除税费以后，能够赚到的纯利就非常有限。 李天纵觉得，这个数据应该比较可信，因为乳品消费市场的成熟，也意味着市场竞争充分，目前国内几大.乳业品牌，蒙牛、伊利、光明等等，对于市场渗透已经很充分，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它们进行贴身肉搏的身影。 李天纵投资乳品店，就是想让李大元和李天成有一个稳定的谋生手段，稳定最重要，是不是能赚很多钱，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最好是能够稳定，少赚一点钱，让他们安心，也就行了。 几大.乳品公司，在黄海都设有经销商，李天纵试着将电话打过去，询问成为批发商的条件和程序。黄海的经销商属于市一级分销商，面向各区、县，而想要成为他们下一级的经销商，要求就比较多。 通常，市一级分销商下面，还有区、县一级，除了大卖场、超市，区、县一级分销商才会面向终端店直接分销。 李天成要开的乳品店，规模不会很大，在黄海市的经销商评价中，并不够下面二级分销商的资格，他们让李天纵直接跟本县的经销商咨询。 只有蒙牛乳业比较特殊，除了常规的分销体系以外，蒙牛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专卖店计划。这是蒙牛为了经营品牌，而推出的新计划，蒙牛公司并不自建渠道，而是以鼓励加盟的方式，建立各地的蒙牛乳业专卖店。 在滨海县，目前尚没有蒙牛的专卖店。 想要加盟蒙牛的专卖店，需要交纳包括加盟费、权利金、保证金在内总计两万五千元的费用，蒙牛可以提供租金5000元/月以内，30平方米左右的铺面，对铺面进行统一装潢，并允许专卖店中，有50%的商品为蒙牛以外的品牌，商品价格也可以比卖场平时价格略低，进货价格自然也要比一般终端从市县分销商那里得到的价格低。 在李天纵看来，加盟蒙牛专卖店并没有什么门槛，蒙牛的条件也相对比较宽松。 李天纵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选择加盟，因为这种方式，从进货到销售，都有蒙牛公司提供的支持，运作起来相对比较简单。 “小I，你觉得这个加盟计划怎么样？”李天纵让小I也分析推算一下，这个计划是不是可行。 相比小A的智能内核局限于广告投放分析，小I无疑更加全能，不过她的思考方式，严格来说更接近李天纵本人，而小A则更加注重既定规则的严密推算。 当然，小I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进行推理演算，虽然专业程度不会那么高，但是在资料足够的情况下，还是可以作出比较靠谱的推算。 “可以！”小I给的结果，与李天纵希望的差不多：“这个计划，应该可以达到你需要的结果，当然，市场有风险，进入需谨慎……” “算了吧，”李天纵没想到小I居然也会玩幽默，看来这家伙是越来越人性化了：“对了，小I，你的形象还没有定下来？” “快了！” 这个答案，让李天纵非常无语，小I升级至今都快一个多月了，这家伙还没有决定要使用什么形象，早知如此，当初他就给她选了，何必这么麻烦？ 在个人形象这件事上面，小I的表现比较雷人，不过在其它方面，她的分析还是比较值得信任。得到小I的支持，李天纵对加盟蒙牛专卖店的计划，更加充满信心，他给蒙牛在黄海的经销商打了电话，表达了想要加盟的意思，并且留下联系电话。 最后是不是要加盟，还要看李天成的想法。 李天纵关掉电脑，起身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打算向陆生元告辞离开。 推开房门，李天纵看到陆生元正坐在电脑前，居然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游戏，李天纵走到跟前，他居然也没有发现。 “大舅，玩什么游戏呢？”陆生元玩的是一款武侠游戏，画面很差，应该很古老，李天纵没有认出来。 陆生元听到声音，回头看了李天纵一眼，笑呵呵说道：“天纵，事情办好了？这个是老游戏了，很经典的，金庸群侠传，有没有玩过？” 李天纵摇了摇头，他以前很少玩游戏，事实上，现在也很少玩，除了脑袋里的“拳皇”。 “天纵是个好孩子，”陆生元笑着夸了李天纵一句：“不过这个游戏确实很好玩，是什么角色……角色扮演游戏，主角在金庸笔下的武侠世界中游历，与郭靖、杨过、乔峰等高手为伴，完成任务，闯荡江湖……” 看到陆生元兴高采烈的样子，李天纵不禁有些无语，没想到做教导主任时总一脸严肃的大舅，退休以后，也有这么活泼好玩的一面。 “天纵，有没有兴趣？要不你也来玩玩？”陆生元说道，如果李天纵还没有上大学，他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李天纵已经上了大学，学习肯定不像以前那么紧张，适当玩一玩游戏，自然没有问题。 李天纵还没有回答，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生元一把抓起手机，说了两声，就将李天纵拉到椅子上：“你先玩，大舅接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电话，陆生元说了很久还没有回来，李天纵坐在电脑前，弄了一会儿才将操作方式弄明白，过去的游戏，操控性上终究差了很多，特别是那种可以看出格子的图像，品质极差，看着很不舒服。 玩了半个多小时，李天纵发现这款古老的武侠RPG，虽然游戏技术非常落后，但是可玩性却很不错，玩着玩着，他居然也投入其中，就连陆生元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天纵，感觉怎么样，挺好玩的吧？”陆生元拍了拍李天纵的肩膀，笑呵呵说道。 幸亏是回合制游戏，不然陆生元突然这两下，肯定要让他操作失误。李天纵赶紧站了起来：“是挺好玩的，大舅你玩吧。” 看到陆生元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前，李天纵甚至怀疑，刚才那两下，会不会是故意的。 李天纵刚才查了查“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确实是一款很古老的游戏，最早是1996年在台湾发行的DOS版，已经有十几年历史。 不过这款游戏也非常经典，在早期的武侠RPG玩家当中，享有盛名，并且出现很多玩家自己改编的后续版本，就游戏可玩性来说，完全可以媲美另一款经典游戏《仙剑奇侠传》。 “仙剑奇侠传”的剧情故事更胜一筹，尤其博取了很多女性玩家的眼泪，加上后来又开发了新版、续集，影响更大。 李天纵在尝试编译游戏的时候，一开始就选择了经典的仙剑奇侠传，却没有成功，升级以后，曾经再次尝试编译，还是失败，他也就没有尝试别的游戏。 看到陆生元玩得欢，李天纵不禁再次动了试一试的念头。 他回到陆乘风的房间，打开电脑，从网上下载了一份“金庸群侠传”游戏的安装程序，然后用数据线存到手机上，再通过蓝牙，传给大脑。 李天纵来陆家的时候，知道要用电脑，就特地带了数据线，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然后他就试着对“金庸群侠传”游戏的安装程序进行编译，因为有编译“仙剑奇侠传”失败的经历，提示也比较特殊，应该是某个特殊条件没有达成，所以他对“金庸群侠传”的编译结果，并不乐观。 这次编译一开始还是挺顺利的，至少没有一下子就跳出“无法编译”的提示信息。 不过，编译的进度条涨得很慢，半天才涨了一点点。 在大脑升级成为“双核”以后，李天纵可以同时思考两件事，并且不会影响思考速度，或者大脑软件运行的效率。 李天纵于是向陆生元提出告辞，一边在大脑里编译“金庸群侠传”，一边往回走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偶遇 “李天纵！”刚走出小区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李天纵有些意外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品红色长款羽绒服的美女，站在路边，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吆，真的是你啊，上了半年大学，变化好大，我都快不敢认了，”美女笑呵呵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李天纵。 李天纵也认出眼前的美女，就是高一时候的同学薛小雅，当年滨海县一中大肆招生，高一学生用的还是老式教学楼，教室里一共四列课桌，两边靠墙各摆一列，中间两列靠在一起，留出两条走道。高中虽然没有男女同学坐一桌，李天纵和薛小雅却因为在同一排最中间的两个位置上，做过一段时间的“准同桌”。 两个人准同桌的关系维持了整整一年两个学期，直到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班，李天纵选择了理科，而薛小雅则去了文科班。期间班上数次调整座位，李天纵的位置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换了好几次，奇怪的是每次都在最中间那两列位置上，另一边总是薛小雅。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李天纵对薛小雅的观感也不是很好。 李天纵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他一心认真学习，希望考上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赚钱养家。 薛小雅的情况正好相反，她的手头很阔绰，她父母早年离异，父亲早成了连锁珠宝店的大老板，将店铺开到了大江南北。她母亲也在滨海县城开了一家金店，也算是滨海数得上的小富婆。薛小雅跟母亲过，并不缺钱，不过她的父亲每个月还是会给她一大笔钱，所以薛小雅的钱基本花不完。 薛小雅并不喜欢学习，在学校也总想法玩，所以她跟李天纵当然说不到一块，分班以后，两个人更是再没有什么交集。 此时街头偶遇，李天纵相比从前，固然已经发生很大变化，而薛小雅看起来也成熟了很多，打扮比以前更加靓丽。 薛小雅本来就长得不错，加上会穿衣服、打扮，乍一看到，颇有种惊艳的感觉，不过比起郑小茜天然去雕饰，王曦怡的天生丽质、典雅大气，还是要差一些。 而在薛小雅看来，李天纵相比以前的青涩，此刻显得更加自信成熟，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儒雅、阳光的气息，充满男性魅力。 “薛小雅，你好！”李天纵淡淡打了个招呼，不管以前有什么看法，回头再看，就显得并不重要，不过他跟异性.交往，向来木讷，加上编译“金庸群侠传”占据大脑主核，反应自然就比较迟钝。 薛小雅嫣然一笑：“李天纵，你变化是挺大的，不过有一点没怎么变，还是那么老实啊！” 李天纵笑了笑，薛小雅还是那么直白：“呵呵，你的性子没什么变化，不过变得更漂亮了。” “呃，算我刚才的话没说，没想到你也学会夸女人了，”薛小雅微微一愣，作势重新上下打量着李天纵：“相请不如偶遇，怎么样，晚上我请你吃饭，赏不赏脸？”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回头我请你吧？”李天纵略带歉意地微笑说道，他也知道，关系就是一种生产力，薛小雅家在滨海颇有影响，如果能得到她的帮助，开店的事情，肯定要顺利很多。 何况，这半年时间，李天纵脱胎换骨，这次衣锦还乡，颇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能够在街头偶遇过去的同学，他也非常高兴。 只是，李天纵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看上去总是淡淡的。 薛小雅撇了撇嘴：“不会吧，老同学，请你吃顿饭都推三阻四的？听说你现在在申城读大学，我年后想去那边打工，这次就算我拜拜你这个码头，等我去了，还要请你多照顾照顾老同学，怎么样？” “那……好吧！”听到薛小雅这么说，李天纵也不好继续推辞，只好点头答应：“你要去申城打工？” 李天纵记得薛小雅家的金店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来的时候还看到，生意非常不错。就算她嫌滨海地方小，她老爸的珠宝店，已经开遍全国许多个城市，以她这样的出身，似乎用不着离乡背井地去打工。 “走了走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薛小雅也不解释，拉着李天纵就走。 薛小雅对滨海非常熟悉，很快就找了一家看上去装潢不错的快餐店，迅速点了几个菜：“李天纵，喝不喝酒？” “喝点吧，”自从发现喝酒可以让大脑活动更活跃，李天纵就经常会喝一点酒，今天编译“金庸群侠传”，似乎有点吃力，速度很慢，他就想喝点酒，看看有没有作用。 “好，没想到你也会喝酒，”薛小雅笑着又点了瓶红酒，然后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在李天纵身上转了转，似乎有些意外的发现：“咦，李天纵，你穿这套衣服不错啊，挺有眼光的嘛！” “呵呵，别人帮我挑的！”李天纵穿的是一件酒红色的休闲夹克，是郑小茜帮他在莲花百货挑的，价值一千多，不便宜，在莲花的衣服当中，也不算非常贵，关键是款式合适，质量也不错，穿在身上，特别能突出李天纵身上那种阳光气质。 “咦，你有女朋友了？”薛小雅并没有继续纠缠李天纵身上的衣服，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件衣服的质地很好，款型也很新潮，价格应该不菲，不由对这位老同学更加好奇。 李天纵摇了摇头：“还没有，是比较好的同学。” “女同学吧？很漂亮？”薛小雅笑着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呵呵，是的。” “那你可要加油啊，都说大学里没有恋爱，就等于白上，你可不要丢咱们滨海一中人的脸啊！”薛小雅说得很热闹，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能上大学，还是因为听到李天纵说他的同学很漂亮。 李天纵渐渐发现，或许是因为老同学的关系，在跟薛小雅聊天的时候，他感觉非常轻松，两人聊到当年做“准同桌”的日子，虽然高中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李天纵也是个学习狂，两人之间的交往并不密切，多少还是有些交集。 薛小雅经常拿李天纵的作业抄，李天纵也从薛小雅那里借了不少的书看，曾经因为薛小雅太吵，指责过她，吵过两句，薛小雅也曾因为考试时李天纵不配合，说过一些难听的话…… 青春年少，当年的事情再提起来，两人都忍不住发笑。 “李天纵，我发现你上了大学以后，变化真大，不像以前，书呆子一样，看来，大学还真的是锻炼人啊！”薛小雅喝了点红酒，白嫩的脸蛋泛起薄薄的红晕，灯光下更加美艳逼人。 李天纵笑了笑，大学是不是锻炼人，他不敢肯定，反正现在社会上对大学的评价并不好，而他的改变，与其说是大学的作用，还不如说，是大脑软件的出现，改变了他。 想到这里，李天纵不由看了下“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的编译情况，发现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进度条滑动的距离，还没有十分之一。 这玩意怎么这样难编译？李天纵心中非常好奇，也非常期待，如果能够编译成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款逆天的大脑软件。 不过，如果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和精力，到最后却编译失败的话，他肯定也要郁闷死。 要知道，编译软件的过程，对于脑力的消耗，非常厉害。 表现在李天纵身上，就是他的胃口特别好，薛小雅点了四道菜一个汤，其中的酸菜鱼、红烧牛肉，量都很足，但是很快就被李天纵扫进肚子。 薛小雅看了看桌上的红酒，两人不过刚刚喝掉一杯：“呃，要不要再点两个菜？” 薛小雅并没有等到李天纵回答，就已经叫人拿来菜单点菜：“李天纵，没想到你挺能吃的啊，不愧是大男生。” “呵呵，我看是饭桶才对，”一个穿着很潮皮夹克的小青年，突然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放到李天纵旁边的位置上，霍地坐过来，趴在椅背上，满脸嘲讽地看着李天纵。 年轻人身后，立刻围上来三四个头发五颜六色，穿着奇装异服的小青年。 薛小雅一看到这伙人，脸色马上变得非常难看：“赵鹏，我请同学吃饭，你马上给我滚得远远的。” 李天纵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伙人恐怕就是冲自己来的。 果然，叫赵鹏的年轻人并没有因为薛小雅的话而退缩，而是很不屑地看着李天纵：“哥们，够惨的啊，那旮旯里钻出来的？看你这样子，怕是好几天没吃上饭了吧？” “想吃饭，以后就跟着哥混，别他马的净想着吃软饭！”赵鹏说着，伸手要拍李天纵脸颊。 李天纵目光陡地一寒，飞快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住赵鹏一根手指，用力往后一扳。 “嗷！”赵鹏杀猪似地惨嚎起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冲突 “我们在吃饭，请你们马上离开，”李天纵冷冷说道，猛地一甩，赵鹏抱着右手向后就倒，后面那几个小青年赶紧扶住。 李天纵的出手又快又准，经过几个月坚持不懈的训练，他的身手，虽然还不足以媲美跟东方宏比武时表现出来的身手，甚至差距很大，但是面对普通人，他的优势还是很大的。 李天纵的拳法，甚至就连真正的一流高手严宽和也要赞赏。他突然出手，哪怕赵鹏有防备，也肯定无法闪避。 不过，似乎并没有人察觉李天纵的动作很快很准而且很巧，他们只是对李天纵突然的出手，感到非常意外，以为赵鹏是猝不及防之下，才中了暗算。 薛小雅惊讶地望着对面帅气的男生，她记得李天纵以前闷声不响，有一次在路上被人撞了，明明是那人的不对，却冲着他大骂，李天纵也没有争辩，默默就走了。在她印象中，李天纵就是一个性子比较柔弱的男生，从来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会强硬出手。 “我靠，居然敢动我们老大！”小青年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赵鹏抱着右手，手指疼痛彻骨，他就像受伤的狼一样，眼睛红红地瞪着李天纵：“靠，给……给我做了这小子，有什么事情，哥负责。” “住手！”眼看那些小青年就要一拥而上，薛小雅霍地站了起来：“赵鹏，他是我同学，你敢动一下看看。” “你……你居然护着他？”赵鹏看向薛小雅，通红的双眼中充满癫狂，似乎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薛小雅把脸一扬：“护着又怎么了，他是我同学，是我请他来吃饭，我当然要护着。” “嘿嘿！”赵鹏霍地转头，死死瞪着李天纵：“小白脸，有本事你就一直躲在女人身后，不然咱们走着瞧！” “走！”赵鹏放下一句狠话，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几个小青年的簇拥下，狼狈而去。 “对不起，没想到会碰上这个讨厌鬼，我们继续点菜吧？”薛小雅说了声道歉，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非常恼火。 “没关系，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吃到这里？”李天纵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经他们一闹，他也没有吃饭的心思。特别是他自己也觉得，刚刚在餐桌上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表现，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他跟薛小雅也不是很熟，还是注意点形象比较好，刚刚实在是饿得厉害，没有控制好。 薛小雅当然不想让李天纵这样离开：“别啊，我这还没吃饱呢，你还没说你在大学的情况，就这么走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咱们就再点几个菜，慢慢吃，好好叙叙。” “你不会怪我招了那几个混混过来吧？”薛小雅说道。 “当然不会，那跟你无关，再说，也不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李天纵摇了摇头，薛小雅显得很热情，让他不好直接开口拒绝。 “那你就别走了！”听到李天纵这么说，薛小雅马上高兴地说道，飞快地又点了五六道菜：“老板，快点上啊，量都大一点。” 李天纵原本打算注意下个人形象，不过等一道道菜上来以后，面对色香味俱全的各种佳肴，他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一边，全然不顾地大吃大喝。 看到李天纵大吃大喝，薛小雅感到很开心，这表明李天纵并没有跟她客气，不过她也觉得非常奇怪，按说以李天纵身上这套行头，价值不菲，却怎么像好几天没饭吃似的。 这家饭店的饭菜量不算很多，但也还说得过去，前前后后点了十几道菜，不乏大碗大盘子装的，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都进了李天纵的肚子。 她骇然发现，李天纵似乎太能吃了，普通人就算饿上几天、十几天，恐怕一下子也吃不了这么多。 她不由想到赵鹏刚刚说的那个词——饭桶，她并没有想要讽刺李天纵的意思，只是她觉得，除了这个词，似乎再没有别的词汇，能够恰到好处地道出李天纵狼吞虎咽的样子。 李天纵吃得很饱，虽然大量的能量都被消耗，但是食物堆积，还是给他的胃肠造成极大负担，中间他去了一趟厕所，才得以继续进食。 “谢谢你的这顿晚饭，恐怕要让你破费了，”酒足饭饱，李天纵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薛小雅很大度地挥了挥手：“没关系，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平常一顿饭要吃多少？不会都这么多吧？” “平常要少一点，”李天纵感觉很囧。 薛小雅非常吃惊：“你是说，平常吃饭，就比今天少一点？” “嗯！”李天纵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要少一点。” 薛小雅很无语，她原本以为，李天纵肯定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几天没有吃饭，所以饿了，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她没想到李天纵居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俺服了！”薛小雅竖起大拇指：“咱说好了，下次去申城，你要请我吃饭。” “没问题！”李天纵连忙答应下来。 经过刚才的交谈，李天纵已经知道薛小雅想要出去打工的原因，去年高中毕业以后，薛小雅高考成绩很烂，虽然还可以报一些学费特别高的本三院校，不过她并没有选择继续读书。 她不喜欢读书，这是一方面；此外，她跟母亲一起生活，滨海金店的生意，一直都是她母亲一个人照料，她退下来以后，就跟着打理金店的生意。 随着老凤祥、老庙、周大福、周大生等知名金店纷纷进入滨海县城，薛小雅家中金店的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薛母一个人完全能够照料，薛小雅的性子也不安定，就想着出去闯两年。 薛小雅所谓前往申城打工，也是去金店打工。 李天纵没有具体问，不过想来薛小雅是通过她母亲或者父亲的关系，在申城联系的工作，知名珠宝店今亚的导购。 交谈中，李天纵发现薛小雅的性格还算不错，也挺大方、直率，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所以他就跟薛小雅说好，以后常联系，到了申城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出了饭店，告别薛小雅，李天纵沿着大街，不急不慢往回走去。 临走的时候，薛小雅告诫李天纵小心刚才那个赵鹏，据说那家伙是县里某个书记的儿子，在县城很有势力，而且很嚣张，纠结一帮无业青年，横行滨海街头。 刚才的事情，很可能让赵鹏恨上李天纵，薛小雅让李天纵防备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她打电话。 看得出来，那个赵鹏在纠缠薛小雅，这或许也是薛小雅想要离开的原因之一。 “金庸群侠传”的编译速度，慢得出奇，吃了一顿饭，到现在两三个小时都已经过去了，进度条还不过滑动了十分之一左右。 如此进度，一切顺利的话，恐怕也要到明天才能够编译完成。 李天纵只能暗暗祈祷，最后能够编译成功，慢一点快一点，他倒是无所谓，就怕等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郁闷了。 “有人在跟踪你！”脑海中，小I突然说道。 “跟踪？”李天纵微微一愣，他刚才一直在关注“金庸群侠传”的编译情况，得到小I的提醒以后，才开始关注周围的情况。 小I处理外部信息时，要比李天纵本人的意识更为细致，很快就从一连串的迹象当中，发现有人跟踪。 李天纵这一注意，很快发现有两辆摩托车，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每辆车上面，都坐了两个人。它们一会儿慢慢行驶，一会儿渐渐加快速度，赶到李天纵身前，然后过了一会儿以后，又渐渐慢下去，落到后面。 这种跟踪的手法，似乎很高明，不过这些人做得太幼稚了，李天纵稍一注意，就发现不对劲，知道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 显然动机不良。 李天纵过去为人低调，在滨海并没有什么仇家，这些人十之八九，就是吃饭时遇上的那一伙，也就是赵鹏他们，没想到薛小雅说的话这么快就会灵验，那个赵鹏确实够嚣张，一点时间都不肯等。 李天纵虽然不怕他们，不过看到他们开着摩托车，还是很小心地往路边靠了靠。 这一段路，属于滨海县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虽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平常街上人已经很少了，不过春节就要到了，街上也要热闹点，这时候还有很多人。 不过，滨海县城并不大，十几分钟以后，李天纵已经来到城西，这里就相对冷清了很多。 这时候，李天纵周围那两辆摩托车的行迹，就显得更加清楚。 让他非常无语的是，这两辆摩托车，还是像刚才那样，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每次还离得李天纵远远的，似乎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眼看再过不远就要到家，李天纵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看了一眼一前一后、隔得远远的两辆摩托：“喂，都过来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惩恶 第二百九十三章惩恶 骑摩托车的那伙人，很快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些不太对劲。 “我靠，那小子怎么停下了？” “他好像在招手？” “招什么手，难道他遇到了什么熟人？不对啊，周围好像看不到什么人啊！” “我靠，他会不会是在向我们招手？” “不会吧？”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摩托车轰鸣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有四辆摩托，正在向这边开过来，一分钟就能到，”小I接收到外面的信息，冷静做出分析：“它们跟旁边这两辆摩托，应该是一伙的。” 四辆摩托，加上眼前这两辆上的四个人，至少八个人，李天纵快速算着当下的形势，他之所以停下来，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再纠缠自己。 李天纵自信以现在的身手，对付原先的四个人，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会非常轻松，再加上四个，问题也不会很大，当然，这是在对方没有动用家伙的情况下。 很快，那四辆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小I也弄清了他们的人数：“车上都是两个人，不过有两辆车上坐在车后的是女的。” “女的？”李天纵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些小混混带的马子。 两个女的不算在内，车上就有六个人，加上先来的四个，一共就是十个人。 十个人……不用家伙的话，应该还能够对付，李天纵暗暗想到。 “轰隆隆……”那四辆摩托车一到，原先那两辆也立刻逼了上来，六辆摩托围着李天纵不停打转，车上的小青年人发出阵阵怪叫。 “喔哦！喔哦……” “喂，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 “做了他，居然敢对鹏哥不敬！” 这伙人确实就是赵鹏他们，除了下午见到的那几个，又多了一伙人，甚至还有两个女的，那两个女的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一副小太妹的打扮。 赵鹏下午灰溜溜离开的时候，确实将李天纵恨入骨髓，不过现在，他心中只有忿恨即将得到发泄的疯狂快感。 “兄弟们，给我上，好好跟这厮玩玩！”头盔后面，赵鹏戏谑地望着李天纵，这家伙居然敢对自己伸手，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看他的样子，似乎跟薛小雅的关系很不一般，那就更加不容饶恕。 几辆着李天纵打转的摩托车，突然窜出一辆，笔直地撞向李天纵，开车的是一个染着红色头发，戴着鼻钉的小青年。 他的眼中，闪动着野兽一般疯狂的目光。 “轰！”很近的距离，摩托车的车速迅速被拉升到最高，怪兽一般呼啸而至。 “喔哦！喔哦！”小混混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怪叫，在他们看来，接下去的情形，就会像过去常见的那样，李天纵或许会狼狈地闪开红狼哥这一撞，不过，他们会接二连三地冲过去，让他狼狈不堪。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李天纵闪开了这一撞，这些被疯狂念头弄得有些歇斯底里的小青年，都没有注意到李天纵闪避的动作，其实相当漂亮。 不假思索，一前一后，两辆摩托车斜斜地、呼啸而上。 每辆车上都是两个人，坐在后面的小青年手上，挥舞着一根棒球棍，口中发出怪叫。 李天纵眼中精光一闪，这些家伙，举动也太嚣张了一点，两辆车同时从两个方向扑上来，左前、左后，各自偏开一点角度，时间错开一点点，几乎将他逼入绝境。 看他们娴熟的配合，想来平常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嚣张、视律法如无物，李天纵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他猛地向旁边跨了一步，先到的那辆、从左后方冲过来的摩托车，车把几乎贴着他的身子，一擦而过。 摩托车的车速很快，车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不过李天纵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手掌准确地按上车把上的手刹。 只听“嘎吱”一声，摩托车骤然减速，然后整个车身带着车上的人，都向前翻了过去。 坐后面那人手上的棒球棍，也一下偏离了方向，砸在空气中，随后飞了出去。 “轰隆！”左前方那辆摩托，本来应该是紧接着后面那辆车冲过而来的，现在这辆车突然顿了一下，前面的车躲闪不及，一下子就撞了上来！ 两辆车重重撞到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全都横着飞了出去，还溅起不少碎片。 “我靠！”一伙癫狂的年轻人顿时目瞪口呆，同样的事情，他们干过很多次，还从来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两辆车对冲，看似比较危险，其实路线和时间都有一点点交错，根本不会碰上，没想到这次邪门了，两辆车居然直挺挺就撞起来了。 他们都没能够看清楚李天纵的小动作，还以为是车手操作失误，毕竟，李天纵的动作太快了，幅度也不大，造成的后果却非常震撼。 这次撞击，看起来动静很大，事实上因为近距离启动、加速，声势惊人，但实际速度，还是比不上真正的交通碰撞。 饶是如此，两辆车、四个人，还是在这次撞击中，摔了出去，四个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时都爬不起来。 “我靠！两个废物！”赵鹏怒骂一声，跳下摩托车，抄起一根棒球棍：“哥几个，做了这小子。” 看到前面那几个人摔的惨样，这群小青年心中多少都留下一些阴影，不敢继续骑着摩托车装逼，纷纷下车，抄起棒球棍，将李天纵围在中间。 十个人，一下子去了四个，还有六个人。 一挑六，对李天纵来说，还是很有信心能够拿下来，不过对方手上都有家伙，虽然是并不锋利的棒球棍，但是打在身上，也够受的。 在大脑的一核正在编译“金庸群侠传”的情况下，另一核需要支持正常的思考，以及小I的运行，并没有多余资源运行其他软件，也就意味着他无法使用软件加成，也无法使用“拳皇”的“对战”功能。 他必须依靠本身的身手，对抗眼前这六个手持棍棒的小混混。 “小子，敢对你赵爷不敬，就要承受被惩罚的后果！”赵鹏恶狠狠瞪着李天纵，用力挥了挥手上的棒球棍，然后高高举起，猛地砸了出去。 赵鹏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信号，其他几个人，也迅速挥起棒球棍，狠狠砸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目标却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李天纵突然向前一扑，几乎摔倒在地，人却突然出现在侧后方一个混混身边，一拳打在他的腰部，趁着他吃痛的时候，就像泥鳅一样，从他身边滑了出去。 赵鹏带着五个人，前后左右，似乎围得严严实实，不过在李天纵眼里，这几个人不过是乌合之众，人虽然多，却形不成配合与呼应，一起出手，不但无法形成合力，反而会相互干扰，留出可趁之机。 李天纵选择的就是对方六个人当中，破绽最明显的地方。 八仙醉酒、指东打西，只一下，就打开突破口，诡异地从包围圈中钻了出去。 如果是武术高手，肯定会眼前一亮，知道这一招的精妙之处，不过赵鹏等人显然没有看明白，只是李天纵的突然消失，让他们微微一愣，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 李天纵并没有留给他们太多思考、反省的时间，不发则已，一发便不可收拾，只见他腰杆突然一挺，身形如电，不等对方转身，就已经欺到一个小混混身后…… “啪啪啪啪……”眨眼就是三四拳，落处净是吃痛的地方，那人立刻惨嚎着弓起身子，倒在地上。 咏春拳！这是李天纵最熟悉，也最拿手的拳法，在醉拳一招得手以后，他还是习惯性地使出咏春拳，很快解决掉一个对手。 咏春拳的特点，就在于快！ 这时候，其他混混也才转过身来，他们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习惯性地挥舞着棒球棍，扑了上来。 在被围攻的情况下，李天纵都能够从容破局，此刻对方的合围已经被打乱，陷入各自为战，对付起来，当然更加容易。 哪怕他们手上拿着棒球棍，此刻也毫无作用，完全成为摆设。 李天纵突然欺近一个小混混，一拳砸在腰侧的软.肉上，紧跟着一记摆拳，打在下巴上，打得对方身子后仰，空门大露。 “啪啪啪啪！”李天纵的拳脚，雨点一样落在小混混的身上。 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连带赵鹏在内，六个小混混很快都被李天纵放倒在地，李天纵本身的身手，比不上东方宏，甚至比不了金世元，但是他的战斗经验，却很丰富，战斗力得到充分发挥，对付几个小混混，当然不在话下。 毕竟，比起“拳皇”中的那些对手，这些小混混实在太业余了，以专业对业余，加上对手也没怎么防备，最后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 李天纵脚踩着赵鹏，冷冷看着这个让人厌恶的纨绔：“我跟薛小雅不熟，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如果你还要纠缠，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第二百九十四章 高手 “都给我滚！” 几个小混混相继爬起来，狂热的状态，因为遭到李天纵的攻击，而被中断，他们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有难以掩饰的恐慌。 李天纵出手很快，他的拳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快，还有精巧，小混混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连动作都没有看清楚，身上就被连续打了几下。 李天纵使出的力量并不大，一方面，没有加成，他的力量优势不算很大，此外，这也是他刻意控制的结果，以免失手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他的目的，只是警告一下这些青皮混混，免得他们继续纠缠。 青皮混混虽然都遭到打击，甚至被放倒在地，而且当时都疼得非常厉害，不过那些伤都是硬伤，当时很疼，却不会留下痕迹，持续时间也不会很长。 几个小青年，都已经从疼痛中清醒过来，相比肉体上受到的打击，心灵受到的冲击更为巨大。 毕竟，在人数占优，十个人围攻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们居然都被放倒了，而且连他们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他们只记得刚刚要冲上去的时候，就突然遭到一阵劈头盖脸的拳脚，动作没看清，反应来不及，就被打翻了。 对方是个练家子！高手？小混混们心中惊疑不定，都将目光看向他们的头儿赵鹏。 赵鹏也有些发蒙，他从小就在滨海街头混，仗着父亲做官，出点小事有人罩着，横行无忌，而且所向披靡，很少吃亏，别人知道他是镇上、县里大官的儿子，做事都要让着点，也不乏刻意讨好之辈。 赵鹏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求薛小雅，却接连碰壁，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感到很不忿，不过他也有自信，凭着自己的相貌、家世和手段，肯定可以让薛小雅臣服。 不过，今天晚上看到和薛小雅一起吃饭的李天纵，赵鹏立刻感觉受到了威胁，李天纵的英俊帅气、冷酷气质，让他感觉不小的压力，特别当着李天纵的面，接触到那淡淡的目光，他竟然有种胆怯的感觉，这让他非常恼火。 所以，他才会异常高调地纠集一帮小弟，前来找李天纵的麻烦。 在赵鹏想来，他们十个人，还带着家伙，对付身材看起来并不高大的李天纵，肯定没有问题，完全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李天纵竟然将他们全都放倒。 这是怎么回事？向来顺风顺水的赵鹏，感觉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想，他愣愣地望着李天纵，惶急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够挥手之间，轻轻松松将他们十个放倒的人物，肯定不简单。 实际上，李天纵只打倒六个，还有四个人，是随着两辆摩托车相撞，被撞飞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赵鹏已经将那四个人的出事，也归到李天纵头上，虽然他并不知道李天纵到底做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认为，两辆摩托撞在一起，并不是偶然。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他之所以出手，就是想将赵鹏等人吓跑：“我是谁？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少惹我，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了，哼！” 李天纵故意恶狠狠说道，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他可不想跟这些人纠缠。 李天纵走了以后，赵鹏跟一群小混混呆在原地，半天没敢动身，最后还是那两个小女生中的一个，壮着胆子走上去：“鹏、鹏哥，人都已经走啦！” “啊……哦……，人走了？我当然知道人走了，你这个婊……”赵鹏身体陡地一颤，左右看了看，发现李天纵真的已经不在了，刚要发飙，突然又想到什么：“何洁，你们刚才……刚才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叫何洁的女孩子摇了摇满头黄发，不解地问道。 赵鹏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向周围看了看，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嗯，你们刚才在一边，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他做了些什么？” “没……”何洁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怪异：“我……我就看到他冲到……冲到你们面前，伸了伸手，然后……然后你们就叫着、抱着肚子胳膊啥的地方，倒下了。” 何洁小心翼翼地看着赵鹏的脸色，担心这位太子爷会突然发飙，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赵鹏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却没有发火发飙的势头。 赵鹏这时候可没心思给何洁脸色，听了何洁的话，他是更感觉李天纵这个人不简单了，动作快得不但让他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旁边的人都看不清楚，这是怎样的速度？怎样的身手？ “哥几个，今天咱们怕是遇上高手了，”赵鹏招呼大家聚到一起，察看了下各人的情况，都没有什么大碍，看来那个人的出手还是挺注意分寸的。 几个人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心中惊疑不定，本来也有一些想法，听到赵鹏这么说，都小心地、纷纷附和，表情都很忐忑。 赵鹏虽然纨绔，也并非没有一点本事，看到大家的表现，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他故作轻松说道：“哥几个，也不要太担心，这种高手肯定有来头，我在滨海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咱县里有什么武林高手，应该不是本地人。很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路过，怕是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时间跟咱们计较，咱们这几天先避避风头，等人走了再说。” 听赵鹏这么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何洁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鹏哥，你说……那家伙是武林高手？” “不是武林高手，你以为哥几个都是纸糊的？就算我们是纸糊的，难道你没有眼睛？你当我们是演戏啊，让人一碰就倒？我跟你说，你连人家的动作都看不清，你说那人得有多厉害？”赵鹏瞪了何洁一眼，他说李天纵只是路过，不会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说得自己也都信了，说话做事恢复了几分往常的风格。 “是啊是啊，那家伙动作太快了，我还根本没反应，就感觉被人打了！” “那人的动作是快，我刚感觉肚子上一疼，接着腿上、脖子、腰肋……雨点一样，透不过气，马上就倒了……” “嗨，打得真疼啊，差点没把我疼死……” 在赵鹏的刻意引导下，几个人将现场收拾收拾，赶紧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刚才的事情。 他们越说越兴奋，再也不觉得十个人让一个人给收拾了，是件让人感到羞耻的事件，反而因为可能遇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感到兴奋。 “鹏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武林高手啊？”何洁问道。 “哎呀，你说要是咱们能拜那高手为师，学个一招半式的，那该多好啊！”有人向往地说道。 旁边有人凑热闹：“郭大头，当初你不是去少林寺学武去了，怎么就没学个一招半式的？” “屁，什么少林寺，听说都快成上市公司了，不过就是个景点，加一个骗人钱的和尚庙，都是假和尚，哪来什么武功哦！”提起当年的事情，郭大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屁，你去的那什么少林武校，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摆设，你就没找着真正的少林寺山门，说不定人家真的很厉害！”赵鹏摇了摇头，经过晚上这个事情，几个人算是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武功，有武功高手，心中倒也有几分向往。 如果不是刚刚发生了冲突，赵鹏倒想试试去拜那人为师，现在只有祈祷那位高人，不要将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不会找他们麻烦。 李天纵确实没有要找赵鹏等人麻烦的想法，特别是他知道赵鹏的父亲是滨海县的副书记，在当地算是挺大的官了，所谓民不与官斗，李天纵并没有济世救民的雄伟抱负，他也希望赵鹏经历过晚上的事情以后，不会找自己麻烦。 他或许并不担心赵鹏找自己麻烦，最多回去申城，滨海的副书记权力再大，也肯定管不着。 不过，他可以不管不顾，他的家人，大哥和父亲还要在滨海生活、开店铺，还有他的亲戚，特别是陆乘风就在政府上班，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惹上麻烦，李天纵一定会非常愧疚。 他只希望赵鹏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反正薛小雅也说会替他保密，两人再次遇到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李天纵回来的时候，故意绕了一段路，刚才出事的地方，距离他家还有一段距离，他并不担心赵鹏能够找过来。 他也已经决定，接下去这段假期，一定低调做人，尽量减少暴露的机会。 回到家，老爸和大哥还没有吃饭，说是要等他回来，李天纵虽然已经吃过，不过大脑编译软件的消耗实在太大，加上刚才运动了一下，他又感到饿了，于是就坐上桌，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天纵不停给大哥李天成使眼色，让他提出开店的计划。李天纵知道，如果是自己提出来的话，老爸一定会拒绝，但是让大哥直接提出来，老爸哪怕不愿意，也不好当场否定大哥的想法。 自从大哥生病，老爸总觉得是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没有为他们兄弟俩提供好的生活条件，李天成才会生病，从而心怀愧疚。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共识 “爸，我跟天纵商量，想借他点钱，在城里开个店，”李天纵使了好一会儿眼色，李天成才开口说道。 李家兄弟俩其实都有怕李大元这个父亲，或者也不能说是怕，而是不忍让李大元生气、为难。 正如李天纵所想的那样，李大元听了以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直接提出反对：“开店？老二那点钱，够做什么？” 李天纵并没有敢告诉李大元他赚了两千万，他跟李天成说是赚了两百万，跟李大元只说赚了二十万，并不是他想要有所保留，而是说出真实的情况，反而会让他们感到困扰。 “大哥想开个乳品店，也花不了什么钱，而且肯定能赚，等赚了以后还给我就行，”李天纵知道老爸最担心的还是怕开店把钱亏了，连忙说出来宽他的心。 李天成小心翼翼地看了李大元一眼：“只做乳品店的话，投入不会太大，风险也比较小，我想先做两个月试试，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亏不了多少。” “什么叫能成最好？”李大元不悦地瞪了李天成一眼，沉声说道：“要做，就要往好了做，不要想前想后、怕狼怕虎的，要是你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还不如不做。” 李天纵和李天成哥俩相视苦笑：他们这么说，也是为了宽老人家的心，没想到聪明用错了地方，李大元对他们的说法，并不以为然。 兄弟俩一阵无语，良久之后，李大元才叹了口气：“老大、老二，你们都长大了，老大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老二你……让我很吃惊，你们要做的事情，我是不懂、也不准备管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商量着办好了。” 看到李大元点头，李天纵和李天成不由都松了口气，又感觉不怎么是滋味，李天成瓮声说道：“爸，这事还要你来一起做。” 李天纵也道：“是啊，爸，你也要帮大哥照看着，你们两个人一起做，肯定能赚钱。” 李大元抬头看了兄弟俩一眼，他们的意思，他当然明白：“我就给老大看店，怎么弄，你们看着办。” “行，就这么办！”李天纵知道，这件事就算这样定下来了，他便将今天下午联系乳业公司的情况说了说：“爸、大哥，我觉得蒙牛公司的这个专卖店加盟不错，有店面租赁的补助，可以节省成本；统一装修，也不用自己操心；还会有专门的培训，可以加深对乳品这个行业的了解，尽快熟悉……” “听你这么说，倒是真不错，”李天成详细问了问蒙牛专卖店加盟的情况，得知费用不大，还可以销售不超过一半份额的其它品牌产品，与他原来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冲突，还有很多锲合的地方，不禁有些心动。 李天纵趁热打铁：“哥，明天我们一起去下市里，年前就将这件事，争取年后我上学之间，将店开了。” “不用这么急吧？节前……”李天成有些犹豫，虽然他计划开店，却没有想到李天纵会如此雷厉风行。 “就这样，明天你们一起去，”李大元不悦地瞪了李天成一眼：“既然决定做了，那就要快，你们去市里，我将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年前出清，专心搞乳品店。” 李天纵和李天成都没有想到，李大元一旦做出对他们支持的决定，态度就坚决得多，他也支持李天纵马上行动的计划，颇有点破釜沉舟的味道。 在李天纵的印象中，老爸向来是个老实巴交，只知道干体力活的人，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决断的一天。 晚上，父子三人睡在家里仅有的那张床上，又详细谈了谈明天去市里以后的计划。或许是心中有了决定，才会精神放松，李大元和李天成今天睡得反而比往常更早。 等他们都睡了以后，李天纵看了看大脑的情况，“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还在编译当中，进度相当慢，现在也不过才完成三分之一的进度，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编译成功，以前就有几款软件，一直编译到最后，才跳出“编译失败”的信息，希望“金庸群侠传”不会如此。 “金庸群侠传”的编译占据了双核大脑中的一核，而另一核大脑，则驻留着小I这个“智能生命”，“一核”也足以支持小I和李天纵的正常思维活动。 李天纵让小I进入休眠状态，然后启动“拳皇”，开启“意识训练”模式，今天这一场遭遇，虽然最终有惊无险，看起来优势巨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对付那几个小混混，他已经使出全力。 如果是严宽和，甚至东方宏，面对同样的情况，恐怕一点都不会担心。 李天纵意识到，他与严宽和、东方宏之间的差距，依然相当之大，他必须通过勤奋的努力，来弥补这种差距。 “拳皇”中“意识训练”的作用，在不断下降，一方面，这种下降只是相对之前快速的提高而言，虽然李天纵已经不满足现在这种提升速度，事实却是他的进步，依然要比王永祥等人来得快；另一方面，李天纵的起点比较低，如果只是依靠意识训练，虽然初期进步飞快，随着进步速度的放缓，他想要真正超越王永祥等人，就变得遥遥无期。 何况，他也感觉到纯粹利用“意识训练”，对身手的提升始终有限，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碰到瓶颈，之后想要有质的提升，会变得非常困难。 这也是他对“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抱以厚望的主要原因。 或许是心中惦记着“金庸群侠传”，在“意识训练”中进行了二十场对战以后，李天纵早早结束当天的训练，开始冥想、睡眠。 第二天早上，李天纵起得很早，他练了一会儿拳，李大元和李天成也相继起床。 因为决定今天去市里，开始运作乳品店的事情，李天成索性丢下原来收废品的那一摊子事情，早上有空，就跟着李天纵一起练习拳法、体术。 李天纵根据李天成的情况，首先教他学习那一套体术，这套体术主要以静态动作为主，脱胎自瑜伽、密宗手印、太极拳等常见的锻炼方法，经过李天纵的亲身体验、总结后，精挑细选、重新组合而成。 这些动作，对于身体的锻炼效果，经过大脑软件鲁大师的测试，可谓都比较明显。鲁大师可以方便地实时监测身体状况，身体上的每一点变化，都可以反应出来，从而知道哪种体术、哪个动作的效果比较好，并知道好在哪个方面。 李天纵先挑了一些对李天成而言、比较简单，而锻炼起到的效果意义又特别大的动作，比如锻炼肾脏的体术。 与李天纵不同，李天成没有办法立刻知道身体内的具体变化，更不用说数字化的比较，不过他还是异常认真地按照李天纵的要求，跟他学习这些动作。 只因为李天纵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些以前所不具备的能力。 譬如说力量，可以很轻松地提起一大袋的废铁料；又比如爆发力，轻松一跳，就是他能跳到的两倍还要多，轻轻一蹦，又是老高…… 在事实面前，李天成对李天纵教给他的这些体术，再没有任何怀疑，哪怕他觉得这样的体术，竟然能在半年时间里，就让李天纵的身体素质提升一大截，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李天纵还特意挑了些上肢动作，交给李大元，这些动作，同样对身体很有好处。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间最大的悲剧，李天纵觉得现在自己有钱了，可以让老爸和大哥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他们能够健健康康，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李天纵现身说法，使得李大元和李天成锻炼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到了后来，院子里其他人起来以后，发现他们父子俩的举动，都感到非常好奇：“老李、大李，你们父子俩都在干什么呢？” “嘿嘿，刘婶，我们这是在锻炼身体，”李大元不爱说话，李天成只好解释说道。 刘婶他们也看出李天纵在教、李天成他们在学：“吆，你俩挺潮流的嘛，这是小李从申城学回来的？我看看、看看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刘婶的话听起来就不怎么认真，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开始还跟着李天纵他们做了两个动作，觉得有点难，就哇哇叫了起来：“哎吆，这是什么动作，都快把我的腰给扭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一些折腾。” 除了刘婶，院子里的其他人连尝试的意思也没有，还跟李大元、李天成开着玩笑：“老李，哪来的闲功夫跟年轻人一起折腾？” 对于这套体术，李天纵抱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想法，如果有人想学，他也不介意教给别人，但是别人没有想法，他也不会费劲去推广。虽然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平常忙于生意，也并不怎么熟，生活中还难免发生一些矛盾，关系也不算很好。 或许是因为平常很少运动的缘故，李大元和李天成学习的进度很慢，等他们学了几个动作，吃过早饭，李天纵和李天成兄弟俩就去车站，坐上前往市区的巴士。 第二百九十六章 竞争 “金庸群侠传”的编译速度依然很慢，刚刚编译到一半左右，好消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失败的提示，也就是说还有成功的可能，而随着进度加深，李天纵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晚上应该就能编译结束，成与不成，届时都会有个结果。 坐了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李天纵和李天成才赶到黄海市区，然后打了个车，直接前往蒙牛的黄海市总经销商。 黄海市区并不大，总共只有两个区，而核心城区也就巴掌大一块地方，现在据说在开发新城，地产建设倒是如火如荼，不过人气却很可怜，也是标准的“日月光城”。 蒙牛的总经销商在老城区，李天纵他们赶到的时候，公司刚刚上班。这个经销商并不是蒙牛的分公司，而是一家黄海本地的私营企业，名字很简单，就叫“牛牛乳业”。 李天纵他们向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小姐联系了一下以后，就将他们请到一间会议室等候，并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热开水。 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牛牛乳业的管理水平还是比较高的。 自从有了小I以后，两个“人”经常交流，李天纵也开始渐渐习惯观察、分析细节。 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姐又领了一个人进来，李天成要站起来，李天纵连忙拉了他一把，小声道：“他应该不是经理。” 果然，前台小姐将那人领到李天纵他们侧对面的位置上，上了杯水，请他们稍等，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他不是经理，因为我认识，就是城西菜场开批发部的曾国伟，”李天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哦，还是熟人？”李天纵有些惊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说，这家伙也想要办专卖店，他们遇上竞争对手了？ 曾国伟坐下来以后，看了李天纵他们一眼，然后就盯着李天成看，李天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曾老板，你好！” “你……你是小李？”曾国伟有些意外地问道。 李天成今天穿上了李天纵给他买的新衣服，身上这套行头价值上万，虽然价格说明不了问题，不过这些衣服都是李天纵和郑小茜精挑细选的，质量和款式都非常不错，物有所值。李天成穿上以后，几乎变了个样，变得更加帅气和年轻，让曾国伟很不适应。 “呵呵，就是我，”李天成掏出包香烟，递了一根过去。他经常在城西那块地方收货，跟曾国伟这个小老板也算认识，曾经收过他家的废包装箱，不过曾国伟这个人精于算计，废料从来不给一个人，经常找不同的人攀比价格，而且说话很难听，不过他家的废料确实挺多，李天成经常去看看，多少能收一点。 曾国伟推开李天成递过来的香烟，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掏了一根点上：“小李，你今个儿这打扮不多见啊，人模狗样的，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找工作面试吧？” 窗明几净的会议室内，顿时散开一股香烟的味道，李天纵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曾老板给他的感觉相当不好，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清楚地听出不屑的味道。 李天成戆厚地笑了笑：“哪能呢，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要我这种人？” “呵呵，那倒也是，”曾国伟吐了口烟，斜眼看了看李天纵：“这是你兄弟吧？” 以前，李天纵放假的时候，也帮李天成干过活，曾国伟对他还有些印象，加上兄弟俩长得有点像，曾国伟一下子就看出李天纵和李天成是兄弟。 “是，我弟弟李天纵，在申城读大学，”李天成骄傲地说道。 “哦，大学生啊！”曾国伟的口气，明显很不屑：“那你是陪你弟过来找工作的吧？是在申城读的大学？怎么不在申城找？那边机会多，不像我们黄海，用人单位少，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不过现在大学生太多了，工作很难找，申城肯定也竞争激烈，实在不行就回来吧，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到我店里先实习实习……” 李天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曾国伟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一点，他弟弟怎么说也是正规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去给他的小店做收银员，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李天成也知道现在大学生的就业情况确实很不乐观，有很多大学生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毕业就失业，还有很多学生去卖肉、甚至少大街的，虽然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谁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找份体面、待遇优厚的工作。 李天纵才刚刚大一，距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而且他的表现也让李天成相信，是否就业，对李天纵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李天成刚要说什么，会议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米色职业套装、一看就知道属于“白骨精”阶层的端庄女子走进房间，刚才那个前台小姐跟在女子身后，将一叠资料放到她的面前。 宋明明坐下以后，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烟味，光洁的眉头略微皱起，清丽的面容不怒而威，在她面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女强人这个词，从而忽视她姣好的容貌和窈窕身材。 “李天成先生、曾国伟先生是吧？我是宋明明，牛牛乳业市场开拓部的经理，你们俩是滨海首批提出加盟我们蒙牛专卖店计划的客户，恰好，你们又都在今天来了，为了节省时间，并且方便选择，所以我就将你们请到一起，大家交流交流，几位没有什么意见吧？”这位宋经理做事雷厉风行，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李天成看了一眼曾国伟，他已经想到曾国伟这次来，很可能也是要跟蒙牛合作，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觉得非常意外。 曾国伟则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天成：“咦，小李，你不会开玩笑的吧，你也想要加盟？我跟你说，这可是做生意，不是你收废品，做生意要本钱，要有生意人的头脑，还要有渠道路子，缺一不可。” “宋经理，不好意思啊，您看我们俩认识，我是实在太意外了，小李原来收废品的，实在没想到他也要加盟，这充分说明了蒙牛专卖店计划，很有市场……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就是曾国伟，我原来就是做批发部的，主要就是经营乳品、饮料这些，跟你们是早有合作啊，这次我想加盟蒙牛的专卖店，就是希望我们的合作关系，能够更深入下去，”曾国伟笑着对宋明明说道，几句话就将他八面玲珑的特点体现得很鲜明。 他不但说出了自己的优势，顺带还将李天成贬低了一下。 不过，宋明明一开始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你们两个人的资料我都看了，应该说，你们想要加盟的诚意，还是有的，我也可以告诉我们，作为蒙牛专卖店计划的首批加盟者，是可以享受到很多支持和补助的，我们的专卖店前景非常乐观，你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加入，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曾老板，我看你原来就是做批发生意的，对于乳业也应该比较了解，李先生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对滨海也应该比较熟悉，我们蒙牛专卖店作为一种新生事物，也需要新鲜血液的加入，”宋昌国说道。 曾国伟一听宋明明这么说，立刻道：“宋经理说得对，我也觉得做你们的产品，肯定会大有前途，你放心，到时候我的店里就只卖蒙牛的产品，我有很多老客户，我让他们到时候也只买蒙牛。” 说着，曾国伟还是不忘打击李天成：“小李对滨海的街道倒是很熟，不过说实话，小李你这个性格，不适合做生意，做生意就要积极主动，不能坐着等顾客上门……” 根据蒙牛乳业的计划，他们在滨海县城范围内，暂时只打算选择一家专卖店加盟，因为专卖店更多承担的是品牌形象建设的作用，除了专卖店，他们在市、县都有各级经销商，如果专卖店弄多了，两个销售体系之间，肯定会有冲突。 蒙牛乳业对于专卖店加盟商的要求并不高，反正他们将会对加盟商进行系统的培训和支持。无论是批发商曾国伟也好，还是李天成，只要他们能够交纳一笔加盟费，就有机会成为加盟商。 不过，曾国伟原本的条件显然要比李天成优越很多，他的资本、经验、对市场的了解、以及经营能力等等，这些都是他的有利条件。 相对来说，李天成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没有竞争，只要他能拿出加盟费，并且愿意加盟，蒙牛乳业也可以接受，反正统一培训、重新装潢店面。但是在有人竞争的情况下，宋明明的态度，也不由渐渐倾向选择曾国伟。 李天成看着很着急，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与曾国伟相比，他确实没有什么优势。 李天纵也为大哥感到着急，哪怕是他们愿意给出更多承诺，却很难让对方相信。 何况，他们能够给出的承诺，曾国伟也肯定可以给，甚至更多，如果让步太多的话，那么选择加盟未必还是个好的选择。 这就是竞争的作用，也是宋明明将他们叫到一起的原因所在。 ———————— PS：从明天开始，恢复每天上午八点更新，暂时每天一章3000字，等一个星期左右，开始每天两章保底。 钓鱼妈已经开始第二个疗程的化疗，情况越来越好，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第二百九十七章 说服 曾国伟的意外出现，让本来并没有难度的加盟计划，变得机会渺茫，李天纵看到宋明明的态度逐渐明朗，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宋经理，我们可以保证蒙牛的专卖店专卖蒙牛的产品，”李天成说道，他希望这个承诺，可以打动宋昌国和蒙牛乳业。 不出李天纵所料，曾国伟瞪了李天成一眼，立刻紧跟着说道：“这个我也可以保证，我不仅可以保证专卖店里只有蒙牛的产品，还可以拉到一些饭店宾馆，也只提供蒙牛乳品。” 相比李天成的承诺，曾国伟的这个做法更加实惠，他的最大优势，也就是做过批发部，有很多老客户，既可以让自己赚钱，也可以让蒙牛产品卖得更好。 “曾老板的专卖店，或许可以只卖蒙牛，不过曾老板不可能只做蒙牛专卖店吧？”李天纵突然插了一句。 曾国伟有个批发部，这是他的优势，反而来说，也可能是他劣势。 “如果能够加盟，专卖店会是我们仅有的产业，不管从哪个角度说，我们都会配合蒙牛乳业，将这个专卖店搞好。”李天纵的意思，暗指曾国伟不止做专卖店，还要做批发部，他的精力和资源，肯定要分散，远不如李天成的经营用心。 虽然说真正经营的话，曾国伟未必就会比李天成做得差，不过宋明明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作为经销商，他们当然希望加盟商对专卖店用心经营。 而无论曾国伟承诺他会用心经营，还是保证关掉批发部，只做专卖店，在这个方面，他的劣势已经显现出来。 曾国伟也发现了形势的微妙的变化，顿时急了：“小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净捣蛋是不？就你们从来没开过店、没做过生意，一下子就做乳品专卖店，你说你们能做好？说实话，咱俩做生意，我就是随便做做，也比你好！” “小李啊，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回去收破烂得了，做生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做不来的，你最适合做的啊，还就是收收破烂！”曾国伟本来就看不起李天成，看到情况有变，心里有气，说话很不客气。 李天纵目光一寒，曾国伟一而再、再而三地蔑视、嘲讽李天成，让他的心中十分恼怒。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恐怕会忍不住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他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帮大哥拿下蒙牛专卖店的许可权。 “宋经理，”李天纵再度开口：“我们想要做蒙牛的加盟专卖店，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根据我们的理解，相比销量，如何利用专卖店的渠道，经营、提升蒙牛这个品牌，或许更为重要，这是传统批发部很难发挥作用的地方。” 李天纵查过蒙牛专卖店计划的具体详情，在这方面，他的理解显然要比曾国伟这个传统的小老板更加深刻。而就在刚才，他使用了大脑里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针对滨海县城的蒙牛专卖店，做了一个营销、广告方式的分析与规划。 有了这个分析，他侃侃而谈，还不忘给曾国伟的批发部上点眼药。 会谈刚开始的时候，李天纵基本没有说话，都由李天成出面，一方面，这是对大哥的尊重；另一方面，以后乳品店主要就是李天成经营，李天纵不觉得事事都要自己出面，何况他对滨海、对乳业市场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不过，曾国伟、李天成和李天纵三个人坐在一起，四五十岁、脑满肠肥的曾国伟看起来就很市侩；李天成今天穿了一套新衣服，既显得年轻帅气，又不乏成熟稳重，不过可能是以前的习惯，说话动作，总给人一种谨小慎微的感觉。 相比之下，穿着考究、阳光帅气的李天纵，举止神态就要从容、大气很多。 李天纵在申城见过市政府副秘书长这种厅局级的高官，也见过执掌燕京王家商业集团王晋礼这种商界巨头，孙静湘、张子仪这样的女强人，他也见过不少，所以面对今天这样的场面，自然游刃有余。 作为牛牛乳业公司市场开拓部的经理，宋明明阅人无数，三个人当中，仅凭第一印象，她会倾向于李天纵。 经过交谈以后，她发现李天纵和李天成是兄弟，兄弟俩一个大气，一个稳重，这是非常不错的组合。 从合作伙伴来说，宋明明更倾向于选择李天纵和李天成这对兄弟，但是相比之下，他们又缺乏曾国伟所拥有的那些资源，这让她有些难于抉择。 李天纵提及专卖店会是他们唯一的产业，而对曾国伟来说并不是，宋明明反而有些失望，一则这种相互拆台的做法，似乎有失风度，虽然生意场上，竞争在所难免，但是看到李天纵这样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也一本正经地尔虞我诈，宋明明确实有点不舒服。 二则蒙牛专卖店的加盟计划，并不限制加盟商进行其它商业计划，她不相信曾国伟为了这个专卖店，就会放弃个人的其它产业，同样的，李天纵他们现在确实没有别的产业，但也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开办新的产业，所以这一条款的实际影响并不大。 宋明明之所以开始倾向李天纵他们，还是因为她对李天纵的好感，蒙牛专卖店的门槛不高，并不要求加盟商有很强的实力，所以挑选加盟商，主要就是看加盟商的性格、能力和经营计划。 哪怕她并不愿意看到李天纵精于算计的一面，但是理性却告诉她，李天纵和李天成的组合，对于志在经营品牌的蒙牛专卖店来说，是很不错的选择。 另外，李天纵和李天成都是年轻人，将专卖店交给这对年轻人，肯定要比交给曾国伟这个传统的中年小老板，对经营品牌的作用更大。 像曾国伟这种年纪的小老板，拥有资源优势的同时，做事风格也会比较传统，甚至僵化，宋明明在潜意识里甚至认为，曾国伟并不理解什么是品牌，实际上在刚才的交谈当中，曾国伟的表现也说明他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所以，当李天纵提及蒙牛专卖店的品牌经营，并详细阐述他的经营计划时，宋明明听得很认真。 李天纵的专卖店经营计划，核心思想其实就跟曾国伟刚才的说法差不多，也就是不能当“坐商”，而是要积极主动地走出去。 不过，曾国伟的“走出去”，只是想要给专卖店经营的蒙牛乳品增加销量，是走出去销售；而李天纵提出的计划，则是走出去营销。 按照这个计划，乳品专卖店不仅仅是一处产品销售点，还是蒙牛产品在滨海县城及其周边乡镇进行营销和品牌活动的基地，也就是说，由专卖店配合经销商、厂商，不断在滨海展开营销和品牌活动。 李天纵的计划，很多地方与蒙牛的专卖店计划极为吻合，不过这个计划并没有对外公布，现在公布的知识蒙牛专卖店一期的计划，也就是布点，具体很多品牌活动，那是布点完成，二期计划以后的事情。 宋明明很意外，李天纵作为一个外人，竟然将这个计划说得八九不离十。 她已经知道李天纵还在大学读书，而且刚刚上了半年大学的大一新生，并非蒙牛乳业公司的员工，应该不知道蒙牛公司内部的计划。 何况，两者在大方向、原则问题上大体一致，但是李天纵提出的计划，涉及到很多细节涉及精巧的地方，让她不时若有所悟，甚至想要拍案叫绝。 只听了一会儿，宋明明就已经做出决定，李天纵绝对是牛牛乳业的最佳合作伙伴。 “李先生，”宋明明突然笑着打断李天纵：“两位李先生、还有曾老板，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大体了解了，公司会根据你们的情况，做出最后的选择，三天之内，会通知你们最终的结果，那我们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 “好，那我等宋经理的好消息，”曾国伟兴奋地站了起来。原本李天纵的长篇大论，他有很多地方听不懂，弄得很郁闷，没想到宋明明突然开口打断，他以为宋明明跟他是一样的感觉，也不喜欢李天纵的夸夸其谈，想来李家兄弟这下子没戏了。 “切，一书呆子，还跟我斗？”曾国伟斜了李天纵一眼，对李家这个上大学的老二很是不屑：“李二，不是我说你，以后别掉书袋子，我看你读书都快成书呆子了，别看书上说得天花乱最的，实际上啊，一点用都没有。” 看到曾国伟得意洋洋的样子，李天成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不过李天纵倒是笑了笑，淡淡说道：“曾叔的教诲，我都记下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曾叔应该多看看书，起码也要多看看财经新闻，或者上网了解一下经济、市场形势。” 李天纵一边说，一边和宋明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李先生，事情谈完了，能不能请你移步，将刚才那个计划再说说？”宋明明抬起象牙似的皓腕，看了下时间：“正好，都十一点多了，我请两位吃个便饭。” 昂首挺胸，已经走到门口的曾国伟顿时一愣，差点撞到玻璃墙上！ 第二百九十八章 意外收获 “李先生，你的计划很详细，细节也很丰满，可以看出，你们应该做了很多功课的？”宋明明邀请李天纵兄弟来到牛牛乳业公司边上的迪欧咖啡厅，点了一个西式的商务套餐，这种咖啡厅很适合一边吃东西、一边谈事情。 宋明明相邀的举动，无疑表明她的态度已经倾向将滨海的蒙牛专卖店交给他们，李天纵笑了笑，决定说实话：“其实，宋经理误会了。” “我们开始了解蒙牛的专卖店计划，其实也就是昨天的事情，当然，我哥对在滨海县城开一个乳品店，这个想法倒是由来已久了。” 宋明明显得非常意外：“怎么会，难道说你的这个计划，就是这两天才想出来的？” 蒙牛的专卖店计划，酝酿了很长时间，并且由很多市场、策划、经营方面的精英一同参与，最后才制定出一份详细计划。但是这份计划与李天纵刚才所说的相比，有些细节，甚至还有所不及，如果说李天纵能够在两天时间里，就完成这样一份计划，那他岂不是要比蒙牛乳业的整个策划队伍，还要厉害？ 李天纵的计划主要针对滨海县，但是这份计划，完全可以推广到更多情况类似的县市，只要略作修改，就可以成为蒙牛专卖店计划的实施细则。 李天纵能在短短一两天时间里，就完成这样一份计划，无疑是策划天才。 虽然李天纵说话的时候总是要一起提到李天成，但是在宋明明看来，李天成的执行力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计划，恐怕主要还是李天纵想出来的。 宋明明对李天纵的兴趣，不由更加浓厚。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能够将李天纵拉进牛牛乳业，虽然他还在读书，及早搞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李天纵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计划，并不是我想出来的。” “哦，你知道蒙牛乳业的专卖店计划详细情况？”宋明明不由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对李天纵的坦诚，能够说出实情，她还是颇为欣赏：“那你是结合了滨海的实际情况，对我们的详细计划进行了补充？应该说，你在细节的把握，还是颇为出色的。” 出乎宋明明的意料，李天纵再次摇了摇头：“蒙牛的详细计划，应该并没有对外公布？我当然无从得知了。” “咦，那是何人为你提供了刚才的计划？”宋明明的爱才之心，变得更加迫切，如果这个计划是李天纵提出来的，因为他正在读书，势必无法马上加入牛牛乳业，但如果是其他人提出来的，那么她不惜代价，也要将人挖过来。 对于能够在一两天内，就做出如此详尽计划的人来说，牛牛乳业的平台或许太小，不过宋明明的家族投资范围广泛，宋氏集团在江淮也算知名企业。 李天纵笑了笑：“它不是人，而是一款软件。” “软件？”正在琢磨挖人大计的宋明明顿时愣在那里：“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宋经理有没有听说过天人互动？”李天纵在心底为天人互动的市场宣传打了个问号，看来小A远未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你是说小A？”宋明明很快反应过来：“那个小A真的有这么厉害？” 李天纵不由释然，看来宋明明还是知道小A的，只是第一时间没有能够反应过来罢了。他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小A。” “哇，小A真的有这么厉害？”宋明明惊讶得连连追问，看起来小A做出这份计划，要比其他任何人更令宋明明感到吃惊。 如果是人做出来的，那只能说两天内做出这个计划的人是天才，但如果是软件做出来的，则意味着人工智能技术的翻天覆地变化。 这，可能是划时代的。 而宋明明的想法则比较简单，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份计划是软件做出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软件可以像人一样聪明。 事实上，天人互动或者说改组后申王传媒提供的在线广告分析系统，所能够做出的广告投放分析和计划，还有所欠缺，不过李天纵使用的是自己大脑里的系统，结果要完善很多。 宋明明早就听说过，小A和天人互动，毕竟前段时间媒体上有关这方面的新闻还是比较多的，作为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宋明明日常都会很关注最新的信息，小A的消息，无疑非常吸引眼球。 不过，当时权威媒体并没有刊登这方面的消息，所以宋明明对此根本不信，也没有想要亲自试一试。 如今，她听李天纵说起他的计划，竟然是由小A分析提供的，自然相当吃惊。 李天纵非常肯定地告诉宋明明，他的计划，确实是小A提供的，否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内，他不可能想到这么多东西，做出详细的计划。 宋明明其实已经信了，因为她也觉得，一个人、哪怕一组人，也不可能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完成这样一份计划，毕竟，蒙牛公司为了制定这个专卖店发展计划，可是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前后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如果这些工作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一天就能完成，那么蒙牛的那些人都可以下岗回家了。 宋明明感到有些释然，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不是吧，软件真的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比人还要聪明了？” 就像很多人面对人工智能时的情况一样，宋明明也很快想到：如果人工智能真的那么厉害，会不会危及到人类本身。 看到宋明明的反应，李天纵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明智，如果不是将天人互动转让，仅仅是社会上的质疑，就能让天人互动的发展举步维艰。 “宋经理多虑了，不过是一款软件而已，相比人类，软件有其独特的优势，不过也有很多不足，是不可能取代我们的，”李天纵解释说道，不过想到脑袋里的小I，特别是小I的成长速度和人性化表现，他对自己的说法，并不确信。 既然小I可以表现得如此出色，那么小A终有一天，或许也能达到小I现在的程度。 技术进步的未来，总是出乎人类的想象之外，人工智能的未来，谁也不敢轻易断言。 宋明明并不知道小I，她点了点头：“也对，我就不相信软件能够超过人的智慧，就连这个计划，恐怕你也是参考软件的分析结果，并且结合了自己的想法，不全是软件做出来的。” 李天纵点了点头，至少现在的网上运行的那套系统，还做不到这种程度。 宋明明显然对小A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征得李天纵他们的同意后，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无线网络，打开天人互动的首页。 “咦，天人互动换东家了，”宋明明首先发出一声感慨：“有点意思啊，如果小A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这家公司肯定不缺投资意向，不过看样子他们没有引进风险投资，而是将公司整个卖了，就是不知道卖了多少钱。” “可惜，能够做出小A的人，一定是个天才，不过这时候就出手，恐怕很难实现小A的真实价值，应该引进风险投资，将来成为百度、微软也不是不可能，”宋明明颇为遗憾地说道。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了，如果小A真的有那么厉害，他们尽早选择出路，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申王集团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宋明明能在打开网页后的极短时间里，从网页的变化上，立刻想到这么多内容，她的眼界和思维敏捷程度，让李天纵非常佩服。 “糟了，天人互动转手，网站暂停新用户注册，我是没办法见识见识了，”宋明明突然失望说道。 李天纵这才想到申王传媒接手天人互动以后，要对整个运营系统进行整合、升级，会员体系也会发生变化，所以暂时停止了会员注册服务，宋明明当然没办法注册。 不过，对于老会员，网站服务并未中断，李天纵向宋明明示意：“我有一个号，你想看的话可以先用我的这个号登陆。” “那就麻烦你了，”宋明明说着，就将笔记本转了方向，屏幕对着李天纵。 李天纵很熟练地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并通过特别设置的智能安全认证，进入到会员界面，发现这个界面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的这个会员号，光彩夺目，竟然成了钻石级用户。 在用户名下方，竟然拥有五颗璀璨钻石。 李天纵也没有太在意，以为这不过是网站搞出来的好看花头，他将笔记本推给宋明明：“按照提示操作就行了。” 在李天纵的帮助下，宋明明开始试着使用网站提供的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她使用的案例，就是蒙牛专卖店计划。 燕王集团接手天人互动以后，短时间里，就对系统的计算服务器和网络环境进行了升级，系统的响应时间，似乎也变得更加迅速，很快就给出分析结果。 “哇，真是太厉害了！”宋明明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喜叫道，她越看越兴奋，很快就失去了一位高级管理者的矜持，变得像小姑娘一样喜不自胜。 第二百九十九章 事情成了 在尝试了天人互动的广告分析系统以后，宋明明喜不自胜，几乎爱不释手，抱着电脑不停琢磨，完全将吃饭以及李天纵和李天成扔到一边。 不过，李天纵并没有因此而担心，他感觉专卖店这件事，应该是成了。 反正有人买单，李天纵很不客气地又叫了两份牛排，几种西点，毫无形象地大吃特吃，要让一旁的李天成，再次见识到自家兄弟惊人的食量。 “天纵，你似乎比以前能吃多了？”李天成悄声问道。 今天的事情，到了后来，基本都是李天纵在和宋明明交流，李天纵后来提出的计划，李天成并不清楚，甚至很多地方，听着也不是十分明白，不过看到自家兄弟进退有据、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他不仅没有嫉妒，反而觉得非常欣慰，由衷地感到高兴。 李天纵嘿嘿一笑，早已想好借口：“是啊，都是练功练出来的。” “也对，不然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李天成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这让李天纵省了不少唇舌。 事实上，练体练功，身体消耗的能量确实不少，但是大脑消耗的能量，却占了大头，特别是大脑出现双核以后，李天纵有意识地将几款软件“挂机升级”，加上大部分时间都一直运行的小I，脑力消耗极为巨大。 李天成对练功的事情显然比较感兴趣，他靠近李天纵，小声问道：“天纵，你练的功法真的有那么神奇？对了，你会不会什么降龙十八掌、一阳指、咏春拳之类的武功？” 李天纵顿时有些无语，降龙十八掌、一阳指那是传说中的武功，只有金庸的武侠小说中才有，至少他现在还不会，倒是咏春拳，他非常熟悉。 “你先把基础练好，回头我教你咏春，”李天纵说道。 “真的？有没有叶问那么厉害？”李天成兴奋地问道，或许在知道自己得病以后，他是第一次这么高兴。 李天纵不忍让他失望，点点头说道：“练好了，更厉害。” 宋明明完全沉浸在广告投放分析系统当中，不时还要跟李天纵交流想法，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秘书正找他准备开会。 “不好意思，这个系统真的很出色，我是完全被吸引住了，”宋明明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看向李天纵的目光，却有些别的味道：“李先生，你在申城读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与天人互动之间的关系，一定很不简单对吧？或者，你就是天人互动创业团队的成员之一？” 李天纵完全没有想到宋明明会提出这个问题，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宋经理开玩笑了，现在的天人互动，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以前呢？”宋明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了，我也不问了，不过呢，五钻会员先生，能不能走个后门，作我的推荐人，帮我申请一个会员？我对这个系统，真的非常感兴趣。” 原来，宋明明终于弄清楚了网站会员系统的设定，申王传媒接手天人互动以后，将广告投放系统重新命名，全称“Idea爱答广告投放分析系统”，想要成为“爱答”会员，除了原来第一批会员外，必须要得到老会员的推荐，或者网站发给的特别邀请函，才能够申请。 李天纵并不知道申王传媒最新推出的这个计划，不过是个推荐，他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那就多谢了，”宋明明也很爽快地说道：“既然是李先生兄弟申请加盟我们的专卖店计划，我肯定是非常支持的，回头我就将报告打上去，正常情况下，滨海县城唯一一个蒙牛专卖店的名额，就给你们了。” 能够得到宋明明这样一句话，事情十之八九就算定下来了，李天纵和李天成都松了口气。 “哥，事情定下来了，我们在市里好好转转，要过年了，正好买点东西，”李天纵对这次黄海之行的结果，非常满意，不但解决了专卖店问题，还意外地认识了蒙牛公司再黄海的总经销商牛牛乳业的市场部经理，依靠“爱答系统”这个纽带，两人也算成了朋友。 李天成也显得很高兴，不过他并不赞同李天纵的计划：“算了，还是回去吧，爸在家里等着呢，再说你从申城带了那么多东西回来，我看过年也不需要买什么了。” 李天成还是坚持能不花的钱，坚决不花，李天纵只好换了种说法：“也行，不过我们也别急着回去，先去电脑城看看，我要买台笔记本，不然在家太不方便。” 李天成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想到李天纵曾经参与过软件项目，才理解地点了点头：“也是，你要电脑做正事的，那就赶紧去吧。” 李天纵对电脑的需求确实比较多，本来在申城买是最好的，不过他一直比较忙，之前也没太多闲钱，公司转手以后，就忙着期末考试、买年货回家，没有想到要买电脑。 寒假要在家个把月时间，没有电脑实在不方便，正好来到市区，这里的电脑市场虽然不如申城齐备，但也要比滨海县城繁华多了。 李天纵打车来到黄海市区最大的电脑城，直奔联想专卖店，挑了一款顶级配置的十四寸宽屏IBM黑金刚，然后又让李天成挑一款：“哥，以后专卖店的管理，肯定要用电脑，有了电脑，你还可以随时上网，及时了解各种信息，顺便也买一台吧！” “我也不怎么用，就算了吧！”李天成有些犹豫，这里最便宜的电脑也要两千多块，他觉得自己的店还没有开，不知道以后生意如何，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花钱的好。 店里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跟李天纵差不多年纪的男生，看到一笔生意就要泡汤，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劝说：“这位大哥，您不要怕花钱，现在电脑很便宜，也就是一台电视机的价格，电视只能看看电视剧，电脑就不一样，你可以上网查看最新最及时的新闻信息，还可以在网上学习各种专业知识，使用各种专业软件，为自己的经营活动把关，及时与客户进行联系、沟通，甚至开网店，将产品卖到全世界去……” “你今天花一台台式机的钱，明天就可能一天赚一台笔记本，还是这种顶级配置的笔记本，这是多划算的事情儿？” 这哥们说得天花乱坠，李天纵忍不住乐了：“哥们，你是咱黄海人，还是齐鲁人啊？” “嘿嘿，兄弟我是纯种黄海人，不过在齐鲁那边上学，哥们你真是目光如炬啊！”小伙子嘴很甜，很懂得大蛇随棍上的道理。 “好了，你就再给装一台台式机，配置一般的就行了，一共两台，价钱优惠一点，”李天纵知道，想要李天成花几千块钱，买一台并不是很必要的电脑，非常困难，索性直接做出了决定。 一台电脑几千块，对他来说，现在还买得起。不过他也不愿意作冤大头，开始跟那个姓黄的小伙子砍价。 李天成看到李天纵已经定了，就没再坚持，不过在旁边旁敲侧击，帮着砍价。 最后，两人以一个相对便宜的总价，买下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打包以后，搬到楼下。李天纵让李天成站在门口照看着，笔记本连同包装盒，带着也很方便，不过台式机比较笨重。 李天纵去了旁边的手机连锁卖场，买了一款天语的老年手机，这种手机声音大、字大，比较适合老年人使用，李大元虽然才五十岁出头，不过他的视力一直不太好，使用这种手机正合适。 另外又给李天成买了款诺基亚的智能手机，别看大哥平时干活很拼命，到底是年轻人，喜欢新鲜事物，以后生活好了，玩玩手机，打发打发时间，是个不错的选择。 顺便在旁边办了两张移动的卡，拿着手机和发票走到外面，就看到李天成周围多了几个人，其中当先的两个人身影很熟悉。 一个就是上午一起在牛牛乳业申请加盟蒙牛专卖店的曾国伟，还有一个就是昨天晚上，被李天纵狠狠教训了一顿的赵鹏。 李天纵非常纳闷，他在滨海，刚刚认识的两个人就是曾国伟和赵鹏，而且严格来说，都有些过节，特别是曾国伟如果知道他们已经拿到独家的专卖店加盟权，这个梁子怕是也结下了。 让他郁闷的是，这两个人看起来还认识，而且还在黄海让他们给撞上了。 李天纵本来还在犹豫，自己这个时候要不要站出来，毕竟，他知道赵鹏的身份，赵鹏的父亲是县里的官儿，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李天成之间的关系，以后在滨海，大哥怕是会遇到一些麻烦。 他正在犹豫，突然看到曾国伟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伸手推了李天成一个趔趄，再也顾不得考虑什么后果，立刻几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第三百章 对打一场 赵鹏并不认识曾国伟，不过他认识曾晓伟，也就是曾国伟他儿子。昨天晚上出了那事以后，赵鹏想着要避避风头，千万别再出事给“高手”发现，可他又不是能够静下性子的人，于是就叫了两狐朋狗友，到市区鬼混来了。 赵鹏叫的人当中，就有曾晓伟，曾家开批发部，曾晓伟手头也不缺钱，所以几个人平常经常在一起鬼混。 看到李天纵突然出现，赵鹏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慌。 他到市区来，原本就是为了避免遇到李天纵，没想到来了以后，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迎头撞上，而且，又是他在干坏事的时候。 赵鹏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干坏事？对啊，我什么都没干，都是曾晓伟那小子干的。 赵鹏手臂抖了一下，深为自己这次动作慢了，感到万分庆幸。 李天纵赶到以后，干净利落地抓住曾晓伟的手臂，用力一扭，就将他按在旁边的冷冰冰的硬墙上。 “啊！”曾晓伟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嘶叫。 刚才几个人围着李天成，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人聚过来围观，李天纵也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否则不管什么原因，这家伙敢对李天成动手，李天纵就要废了他。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曾国伟看到儿子吃亏，连忙急得高声喊叫，刚要向旁边儿子的同伴求助，只听“砰”的一声，曾晓伟身上又被重重踹了一脚。 一看动手的人，曾国伟顿时愣在那里，脑袋转不过来了。 赵鹏狠狠一脚踹在曾晓伟身上，啐了一口，转身就向李天纵陪笑：“大侠，你来得正好，这家伙欺压良善，不是个好人，我正要教训他。” “我儿子不是好人？”作为曾晓伟的父亲，曾国伟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他已经认出李天纵，只是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李天纵一出现，赵鹏就突然反戈一击，立马跟他的儿子划清界线。 曾国伟知道赵鹏的身份，也感受到赵鹏警告的目光，不敢当面揭穿他的谎言，只好跳着脚扑向李天纵：“姓李的，你马上给我住手。” “嘭！”曾国伟只觉得腿上一痛，站立不稳，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他抬头一看，动手的还是赵鹏，赵鹏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大骂：“这老货也不是个东西，竟敢公然怂恿他儿子欺负人……” 曾国伟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天纵还没有动手，赵鹏却反过来将他们父子打了一顿。 曾国伟的性格本来就比较江湖，是个不肯吃亏、睚眦必报的主，所以在遇到李天成之后，才会上来找他麻烦。 但现在是赵鹏动手打了他们，他就是连一点意见也不敢有。 打不还手、马不开口，曾国伟任由赵鹏踹了自己两脚，意识到其中必有隐情，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暂时低调一点比较好。 “大侠，您看要怎么处理这两个恶霸？”赵鹏对曾国伟的反应，还算比较满意，不过曾晓伟却没有能够理解赵鹏和曾国伟的苦心，李天纵手上的动作稍微一放松，这家伙就扯着嗓子大喊：“赵鹏，你干什么打我爸！” “靠，打的就是你们这对恶霸父子，”赵鹏气得“嘭嘭”抽了曾晓伟两巴掌，曾国伟也赶紧喊道：“晓伟，你不要说话。” 看着这几个活宝当面表演，李天纵很有些无语，他当然知道赵鹏是在掩饰，这家伙根本就是和曾国伟、曾晓伟一伙的，看样子昨天那一顿打，也给了他一点教训，让他至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知道害怕了。 不过，那一顿打，还显然不能够让这小子改邪归正。 “大哥，你没事吧？”李天纵不想跟这些家伙纠缠，回头询问李天成的情况，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他不介意再给他们一点更加深刻的教训。 李天成摇了摇头，眼中压抑不住有些兴奋：“没……天纵，我没事，算了吧！” 李天纵点了点头，手上一松，顺势一脚，将曾晓伟踹到一边，冷声对赵鹏道：“你也给我滚，下次再让我看到，打得你半身不遂。” 李天纵说的话非常狠，却没有那股狠劲，不过赵鹏还是打了个哆嗦，刚才这场苦肉计，看来是没能瞒过去，好在大侠看起来并不想计较，他赶紧应了一声，灰溜溜跑了。 “哥，我们走吧，真扫兴，居然遇上这些败类，”李天纵转身抱起电脑主机，就打算离开。 这时候，一个穿着藏青色长风衣，看起来颇有几分发哥风采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让两位受惊了，我是马成武，小兄弟应该练过吧？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 李天纵惊讶地看了一眼马成武，目光越过他的肩膀，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子，正站在车边，似乎在等着马成武。 李天纵虽然对奔驰的具体型号不太熟悉，但也看的出这款大气稳重的轿车属于高档货。 而马成武上来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却蕴含了很丰富的信息。 首先，他的慰问，隐隐表明这是他的地盘，他是这里的主人；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意味着这个名字并非默默无闻，应该有一定的知名度；询问李天纵是不是练过，应该是他走过来的主要目的，他既然对这个感兴趣，本身就应该练过。 最后，当面向李天纵发出邀请，则流露出结识的意思。 李天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马总请稍等。” 他隐隐觉得马成武的来头不小，而对立志于要做某些事情，并且帮助父亲和大哥过上体面有尊严生活的李天纵来说，多认识一些人，建立必要的人脉，都是有好处的。 更重要的是，他从马成武的身上，感觉到一种肃杀冷酷，那似乎是军人身上才会有的独特气息。 莫名的，他就对马成武有一些好感。 “哥，你先去车站乘车回去，我跟马总谈点事情，”李天纵转身对李天成说道。 马成武也对李天成笑了笑：“要不，我安排人送兄长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行，”似乎感觉到马成武并没有恶意，李天成朝李天纵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电脑。 李天纵又将两只手机递了过去：“打车去车站，有事给我电话。” 看着李天成坐上出租车，李天纵才坐进马成武的奔驰，与今天坐的的士相比，奔驰车的内部空间，显得更为宽敞，坐在里面，感觉也更加舒适。 李天纵这才体会到，为什么会说奔驰是一个成功男人的象征，因为这种车看着大气，坐着也舒服，只有成功的男人，才有条件享有。 “马总，素昧平生，不知道要带我到哪里去，”李天纵隐隐猜到马成武的意图，无非就是对自己的身手感兴趣，想要切磋，李天纵也不排斥跟人交手，这可以增加他与人对战的经验。 马成武也没有遮掩，他微微一笑，坦诚说道：“冒昧了，刚才路过，看到兄弟你的动作，似乎练过，有些手痒了，咱们打一场如何？” 李天纵算是领教到马成武直率爽朗的性格，简直就是怎么想怎么说，不过这样的性格，并不让他反感，反而感觉很放松。 “好，打就打，”李天纵也爽朗说道。 两个人相视而笑，虽然还没有打，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马成武哈哈笑道：“好兄弟，对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过就是个符号，我姓李，李天纵！” “天纵之才，好名字！”马成武大声说道。 让李天纵略感意外的是马成武并没有带他去一处空旷的院子，而是来到一座小楼里面，李天纵看到这座大厦里有KTV练歌房、浴城、保龄球、健身房等等，应该是一处综合性的休闲娱乐场所。 马成武带着李天纵，直接爬上天台，原来天台上面，竟然是一处平整的练功场。 “这就是我平常练功的地方，天纵你觉得怎么样？”马成武一指楼顶的平地，爽朗问道。 李天纵颇有些无语，勉强笑道：“挺有意思，不过咱们黄海也不缺土地，马兄怎么就喜欢在楼顶呢？” “我是要提醒自己，人啊，站得越高，危险越大，就好像在这楼顶，视野开阔，可以眺望全城，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不过楼顶的风大，一旦发生地震、火灾，跑都没办法跑，这就是高处不胜寒！”马成武说道。 李天纵不禁有些好奇，这个马成武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说出高处不胜寒这样的话，难道他的来头，真的很大？ “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来打一场，丑话说在前头，我练的是杀人功夫，出手很重，你要是没有把握，就不要打了，”马成武往场中一站，向李天纵招了招手。 李天纵淡淡一笑：“无妨，正要请教。” 要说杀人的功夫，李天纵几乎每天都要接触，“拳皇”里的对战，每招每式，都是以杀伤对手的“血”和“生命”为目的，无不万分凶残。 第三百零一章 拜师学艺 “吼！”马成武的功夫，不愧都是用来杀伤的，刚动上手，只听他一声大吼，上来就是一记刚猛的直拳，黑虎掏心，紧接着，又是风火轮一样的两脚抡踢，势大力沉。 “来得好！”这样的拳脚，基本不能够对李天纵造成太大威胁，他的脚步连退，就已经让开马成武的攻击范围，然后就在马成武招式转换之间，一拳轰出。 李天纵用的拳法，还是他最喜欢的咏春。 不过拳法用到实处，有时候也看不出具体的招式套路，简简单单一拳，只是味道还是咏春的味道，拳速快、拳势凌厉、击打堂堂正正。 马成武的拳脚，也看不出具体路数，只是架势有点像八卦拳，腿法运用又像跆拳道，比较杂糅。 李天纵这一拳，让马成武感觉非常难受，他慌忙后退，并试图以攻代守。 李天纵却不会让他如意，一拳既出，后面的拳法立刻如大河之水，绵绵不绝，汹涌而至。 咏春拳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快，拳点如疾风骤雨，一旦掌握主动，立刻就将对手笼罩起来，毫不留情地给予打击。 马成武的拳脚，给李天纵的感觉比较粗陋，招式简单、直来直去，他猜想马成武并没有什么名师，他的拳脚可能就是自己练出来的，来源于军队的散打格斗，以及流传比较广的南韩跆拳道之类的格斗术。 不过，面对马成武的时候，李天纵总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在“拳皇”中经常遇到，这说明马成武的拳脚，虽然不中看，但是很暴戾，果然是冲着杀伤对手而去的。 所以李天纵上来就毫不留情，一旦抓住机会，就对马成武展开不间断的连续攻击。 “啪啪啪！”马成武立刻被打蒙了，他就跟叶问的某些对手一样，被急骤的咏春拳打得无法还手，一旦他想要有所动作，李天纵的拳点就会急袭而至。 马成武只能竭力格挡，他的速度并不慢，但是李天纵的速度却更快。 “好了，不打了！”马成武硬挨了两下，强行后退，赶紧叫停。 “拳法上，我不是你的对手，虽然真要是上了战场，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取你的性命，但是今天就不必了！”马成武坦然认输，却并不服气。 李天纵连忙收手，他微微一笑：“马兄的拳脚，是在哪里学的？” “军队的散打，还学了点空手道、跆拳道、泰拳，”马成武揉了揉身上的肌肉，虽然只打了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李天纵用力并不大，但是被打的地方，也不好受。 李天纵点了点头，正如他所料想，马成武学的确实比较杂，他应该不是世家中人，没有家族的武学传承，所以只能学些大路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够练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 要知道，在不加成、不使用拳皇对战模式的情况下，李天纵已经可以和王永祥打得难解难分，他能够打赢马成武，并不意外。 何况，马成武说的也是实话，他真正的功夫，都是实战锻炼出来的，也就是杀人的功夫，这种功夫，在切磋的时候，就很难使用出来。 特别是在李天纵比较强的情况下，马成武必须全力出手，那样的话，他的力道就很难把手，出手无法控制，所以马成武果断认输，没有再打下去。 “天纵你练的是什么拳法？”马成武虽然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虽然真要拼命的话，输得不一定会是他，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李天纵的拳法确实厉害，打得他抬不了头。马成武觉得，如果他能够学会李天纵那套拳法，真要杀人的时候，肯定更加厉害。 李天纵并不知道马成武已经将他的拳法与杀人联系起来，他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是咏春拳，特点就是快。” “咏春？”马成武眼前陡地一亮，咏春拳的特点，可不仅仅是快，咏春拳法当中，还有极为厉害的一招，那就是寸劲。咏春的寸劲就是在极短的距离上突然发力，从而可以保持连续紧凑的攻击，而在快速攻击当中，力量和杀伤力也不容小窥。 “天纵，你的拳法是哪里学的？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马成武是个武痴，虽然他知道武术界有很多忌讳，随便打听别人的师承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在得知李天纵会咏春，而且刚刚领教到他的咏春拳确实很厉害以后，就再也忍不住，出声相询。 李天纵笑了笑：“我有个师傅，具体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他只管教我拳，除了咏春，还会八极和洪拳。” 听到李天纵说出八极和洪拳，马成武目光灼灼、脱口而出：“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 随即，他就知道自己又冒失了，不好意思地戆戆笑了笑：“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李天纵也没有在意，他倒是挺喜欢马成武这种直率的性格：“没关系，我随便打两拳，马兄看看就是。” 他也没要马成武陪打，毕竟，他的拳法也是“打”出来的，一旦开打，也很难留手。 倒是每天都要一个人练习，弄几招出来看看，并不是问题。 马成武虽然没有名师，也没有学过真正的武术，但是他经历的打斗并不少，经验丰富，眼光也不差。打斗时身在其中还不觉得，作为旁观者，他一眼就看出李天纵的拳法也非常重视实战，可以说，也是实战中打出来的。 再仔细一品味，他就意识到李天纵的拳法很厉害、非常精妙，毕竟，这都是真正的武学宗师总结出来的武学精华，并且经过很多高手的完善，是真正的精华。 马成武本来觉得自己身手不错了，对于民间那些所谓的练武者，非常不屑，也曾经去过一些武馆讨教，碰上的尽都是花拳绣腿，没想到今日却在李天纵身上看到了希望。 “李兄，冒昧问一下，这些拳法，你能不能教我？”马成武有些为难地问道，不过他真的很想学：“我、我可以拜你为师，做你的弟子。” “拜我为师？”李天纵有些吃惊，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拳法很精妙，就连严宽和也这么说过，甚至流露出相互交流武学的想法。 不过，他的拳法都是“打”出来的，李天纵会是会了，但是让他教、让他去描述，却很难，毕竟，要说武学的功底，他也是很欠缺的。 说实话，李天纵对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想要敝帚自珍的打算，哪怕这些拳法确实比较厉害，武林中门派之见也比较深重，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武术也就是傍身一技罢了，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向别人传授武艺，甚至可以通过推广这些拳法，让大家认识到真正的华夏武术。 不过，他也有难处：“教是能够教的，不过……我的拳法也是打出来的，你让我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教。” “那真是太好了，”马成武有些激动，李天纵的拳法果然是打出来的，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李天纵话里的意思，他是跟师傅打出来的，不是不肯教，而是没法教。 听到李天纵有松口的意思，马成武当然不愿意放弃，连忙道：“打出来的好啊，师父怎么学，就怎么教好了，我自己学就行了。” 马成武觉得，既然李天纵可以通过那种方法学到有用的拳法，那么他也可以。马成武对自己练武的天赋，还是很有自信的，只是一直没有遇上名师罢了。 李天纵虽然不算名师，但是他的拳法，确实很厉害。 听到马成武连“师父”也叫上了，李天纵顿时有点汗颜，他想了想，并没有马上拒绝，一方面，他并不排斥传授武学，马成武的性格也比较对他的胃口，既然他想学，而且又是这种方法，那么他也乐于成全。 此外，李天纵也不是活雷锋，既然要教马成武拳法，那么让他拜自己为师，也没有什么，这本来就是马成武自己愿意的事情。实际上，他这样做也值了，李天纵也不会亏待他，要知道他的这些拳法，可是连真正的武术世家都非常羡慕的，如果在平时，马成武想要学那些武术世家中流传下来的真正武学，都不太可能，现在能够学到李天纵这些更为精妙的武功，让他拜师，其实还是便宜了他。 李天纵很快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其实他接受马成武拜师，真正的原因，不过是觉得这样可以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近，而他辛苦传授马成武武术，也不至于一无所获。 潜意识，他还觉得有个徒弟，特别是来头还不小、挺有派头的弟子，是件挺拉风的事情。 马成武并不清楚李天纵这些想法，看到李天纵点头答应，他顿时变得非常激动，立刻就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李天纵面前，一叩首：“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李门的大弟子，就这样被套牢了！ 第三百零二章 乐天会 按照马成武的想法，他的拜师仪式要搞得隆重、正式一点。马成武喜欢武术，根子上比较看重江湖义气那一套，但是李天纵却希望低调一点。 “马……成武，我虽然答应收你为徒，不过有一点还需要首先声明一下，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徒弟，在我正式收你为徒之前，还有一段考察期，我需要了解你这个人，所谓修行学武、武德第一，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要考察一下，你这个人的品德如何，有没有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情，你同意吧？”李天纵虽然很欣赏马成武直率的性格，但是他对马成武的身份，还是有一点疑虑，这家伙要么来历显赫，要么就是混黑道的，看起来有点像黑道上的大哥。 听到李天纵这么说，马成武略一沉吟，很快点头说道：“师父说得不错，弟子的经历、从事的工作，也应该让师父了解。” 马成武并没有改口，还是坚持称呼李天纵为师父，两个人在明确师父关系的可能以后，相互之间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 李天纵当然希望能够与马成武成为朋友，不过，在确认马成武的人品之前，两个人之间，还是保留一点距离尊卑比较好。 马成武在和李天纵切磋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手下，他就和李天纵站在天台边上，眺望着黄海市区的街道楼宇，简单说了说他的生平经历。 与李天纵猜想的差不多，马成武原本确实是个军人，不过也就是普通的陆军步兵，当过几年兵以后，又做了武警，他在军中学的军体拳和近身格斗，在武警也学了一些散打、擒拿术。另外他从小就比较好武，跟村里老人学了点劈挂掌，当然只是皮毛，但打下了不错的身体底子，退役以后，又到处寻师学武，也没能找到名师，倒是学了一些跆拳道、空手道、泰拳等大路货。 马成武的经历，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在看到李天纵的出手以后，会主动相邀，并且在知道李天纵非常厉害，会一些比较厉害的拳法以后，愿意拜他为师。 基本上，这就是一个酷爱武术、但是求取不得，曾经做过武侠梦的华夏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华夏有很多，可以说，绝大部分华夏男性，小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武侠梦，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实现。 说完自己的经历，主要是学武经历以后，马成武略微沉吟片刻，才接着说道：“师父，我复员以后，做过一段时间保安，后来给人做过保镖，后来就自己出来混……我所做的事情，可能属于主流社会阳光底下的阴暗面……如果师父觉得不合适，我马上就退出来！” 马成武有些紧张地看着李天纵，现在这份事业，是他苦心经营很久以后，才打开的局面，说要放弃，肯定有些舍不得。 不过，他的表情也告诉李天纵，只要他说一声，那么他就肯定会毅然决然地，放弃这份基业。 李天纵盯着马成武看了片刻，确认他确实是真心的，才笑了笑说道：“你总要告诉我，你做的具体是什么吧？” “你放心，我没有道德上的洁癖，事实上这个社会总存在很多阴暗的地方，却不一定会危害这个社会的发展，我的原则底线，就是不要欺负弱小、不要殃及无辜，”李天纵正色说道，其实他来到这里，看到楼下那些娱乐场所，也大致猜到马成武是在做什么。 听到李天纵这样说，马成武略略松了口气：“师父请放心，欺负弱小、伤害无辜这样的事情，弟子从来没有做过。弟子做的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请师父实地看一下吧！” “那样最好，”李天纵点了点头，马成武能做到这样，也就说明了他确实有这个诚意。事实上，马成武想要隐瞒什么很容易，李天纵也很难弄清楚。 不过，马成武却不能这么想，他愿意拜李天纵为师，是因为他知道李天纵的身手很不错，而且掌握比较厉害拳法，但是他却不清楚李天纵的来历。 马成武当年到处寻师访友，虽然不得其门而入，但也隐约知道一些武术世家的事情，在他想来，李天纵既然这么厉害，那么可能也是这些世家中的人，即便不是，李天纵的来头也肯定不小。 所谓穷学文、富学武，能够拥有李天纵的身手，即便家世不怎么样，也很容易成为各大势力拉拢的对象，毕竟，这个时代，能够拥有这样的身手，已经很难得了，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马成武请李天纵来到楼下，叫来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戴着黑边框眼镜的丽人：“穆柔，这是我师父，你陪他在会所里面转转，详细介绍乐天会的产业情况，有什么问题，务必照实回答。” “另外，先拿一张最高等级的临时白金卡给师父，陪他好好玩玩，”马成武对叫穆柔的女子叮嘱了一番，然后诚恳地对李天纵道：“师父，你先逛逛，有什么问题就问穆柔，我的情况，她都知道。” 李天纵微微点头，马成武这么做，无非是表现他的诚意，当面向这个叫穆柔的女子交代好事情，李天纵就可以通过她了解具体情况，而如果是马成武亲自作陪的话，一方面，不容易看到真实情况，此外，马成武也可能隐瞒一些事情。 穆柔看起来二十多最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从容貌上很难准确定位她的年纪，皮肤娇嫩光滑，看起来就跟小姑娘一样，身上却又洋溢着小姑娘所没有的成熟妩媚。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李天纵，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居然成了马成武口中的师父，这也太诡异了一点，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虽然觉得惊讶，穆柔还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当即嫣然一笑：“马总，你就放心吧。马师父，您这边请。” 李天纵向马成武点了点头，示意穆柔在前面带路：“穆小姐，我姓李，不姓马，你叫我李先生就可以了。” “呵呵，那我就叫您李先生，本来，我以为马总的师父，就应该叫马师父呢！”穆柔开了个玩笑，随即又笑道：“李先生，其实我也不姓马，我姓宋，名穆柔。” “呃，原来是宋小姐，失敬失敬，”李天纵有些尴尬地说道。 “咯咯咯！”宋穆柔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过宋穆柔黑色的职业套装下，还是穿着胸口开得很低的黑色紧身衣，随着她的笑声，胸前波涛起伏，蔚为壮观。 李天纵赶紧移开目光，不得不说，与女性在一起，他总觉得有些尴尬。 宋穆柔嘴角微微翘起，原来还是个雏，她一试探，就试出李天纵的脸皮还比较嫩，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不会超过二十二岁。 这下她就更奇怪了：马成武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小年轻做师父呢？ 宋穆柔与马成武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上下级，马成武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马成武没什么别的嗜好，不好酒、不好女人、对权力也不是很追求，唯一能够让他疯狂的，也就只有武术。 宋穆柔知道马成武早年曾经到处寻找名师，虽然他也练就了一身让下面的人都感到佩服、敬畏的身手，但是他却没有满足，经常说如果能够学到真正的武术，他甚至愿意让出全部身家。 宋穆柔看了李天纵一眼，难道这个年轻人懂得传说中的真正武术？因为这个原因，马成武才会拜他为师，而让她给李天纵介绍公司的情况，是真的要将公司送给他？ 想到李天纵可能凭着会几手武术，就要攥取马成武多年心血的结晶，宋穆柔便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她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没有过多流露。 事实上，李天纵也没怎么注意宋穆柔的反应，不过他的脑袋里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接收、分析外部信息的小I。 小I不断分析各种信息，然后将重要的提供给李天纵，包括刚才与马成武交流，很多判断，都是小I给出的。 这些分析判断，虽然不一定准确，但却可以为李天纵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 小I在第一时间，就将宋穆柔的反应告诉了李天纵：“这个女人，刚刚对你产生了一点敌意。” “敌意？”李天纵有些不解：“你是说刚刚？之前没有？” “是的，应该是这样，”小I说道。 李天纵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貌似并没有什么地方，会刺激到身边这位美女，怎么她就突然对自己产生敌意了？ 李天纵想不明白，小I更不明白，用她的话来说，人心是最复杂的，明明一件很好的事情，也可能被误解；一句无心的话，就可能结下深仇大恨。 “行了，就算得罪了她，也不至于成为深仇大恨吧？”李天纵让小I继续观察，他也开始更多关注宋穆柔的举动，以印证小I所说的是不是靠谱。 很快，宋穆柔就将李天纵带到下面一层，也就是十二楼：“这里是我们乐天会最核心的产业，对外公开是私人休闲会所，实际上……这里就是赌场。” 第三百零三章 初入赌场 对于马成武的产业乐天会中存在赌场，李天纵并没有觉得很奇怪，他已经隐隐猜到马成武从事的肯定不是什么阳光产业，赌场无疑就是阴暗中的存在。 不过，当他步入乐天会赌场大厅的时候，还是被这个金碧辉煌的巨大赌场给震住了！ 在他的印象中，赌场都是上不了台面，属于阴暗当中的存在，特别是在华夏国内，应该是比较低调的存在。 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赌场，虽然外面挂着休闲会所的牌子，但是里面却一点也不低调，赌场的大厅足足上千平方米，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赌桌、赌具，还有形形色色的赌客。 在很多人看来，赌博就跟毒品一样，属于绝对不能沾染的禁忌，当然，小赌怡情，不属此列。李天纵就见过很多寻常百姓人家，因为赌博，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甚至弄得家庭破裂，他对赌博绝对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看到眼前这个豪华赌场，他却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这里距离普通老百姓实在很遥远，能够来这里玩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穿梭其中的赌客，无不衣冠楚楚，举止矜持，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整个大厅，接近上百人在赌桌上、不同的赌具前，玩着不同的花样，李天纵甚至怀疑，是不是黄海的有钱人都跑这里来了。 宋穆柔一直在观察李天纵，看到他乍进大厅，脸上闪过的惊奇与兴奋，心里不禁又看低了几分：“李先生，要不要玩两局？这张临时白金卡，里面有一百万，随便玩。” 李天纵又是微微吃了一惊，一百万……相当于很多大学生毕业以后拿到年薪的大几十倍，宋穆柔随手就送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个赌场每天的赌资有多少。 “这是送给你的，不用李先生花钱，”看到李天纵吃惊的表情，宋穆柔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在她看来，李天纵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凭着会几手武功，就想要攥取马成武多年的心血，让她感到非常不忿。 宋穆柔的表现，李天纵看在眼里，对小I刚才的判断，不由信了几分。 眼前这个赌场，确实让李天纵感到惊讶；宋穆柔出手就是一百万，也确实让他感到吃惊……毕竟，李天纵生长的环境，一直都比较普通，他就是一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如果没有大脑软件的出现，他就跟千千万万华夏大学生一样，会很平凡地度过大学四年的生活，忙着应付考试，在校园里寻觅心仪的女孩，等着毕业以后，到处投递简历找工作，很可能成为毕业即失业大军中的一员。 李天纵一直将自己看成是普通百姓，他的眼界、他的习惯、他的兴趣爱好……哪怕他的手上随时可以调用的银行存款就有两千万，在申王传媒还有价值数亿的股权，他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好，那就玩玩吧！”李天纵大致能想到宋穆柔对他的轻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种轻视，或许能够让他更加清楚地了解马成武这个人。 李天纵倒并不是对马成武、对乐天会有什么想法，不过他要收下马成武这个弟子，甚至还是他的开山大弟子，肯定要慎重一点，对他这个人多了解一些。 事实上，要不是马成武的脾气很对他的性子，而李天纵的根基又比较薄弱，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宋穆柔眼中闪过一道轻蔑的目光，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将一张临时白金卡递了过去：“李先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玩法，我去给你安排。” “呵呵，不用了，事实上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什么也不会，就先看看吧，”李天纵接过卡，索性很坦白地说道。 宋穆柔早料到李天纵没见过什么世面，心中愈加轻视，脸上却露出妩媚动人的笑容：“呵呵，那李先生大可放心，我们乐天会的赌场，虽然很低调，但在江北这个地方，还是数一数二的，有着小澳门之称，葡京、拉斯维加斯有的，我们这里都有，李先生可以尽情开开眼界。” 李天纵好像没有听出宋穆柔话里嘲讽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迈步走向最近的赌桌。 宋穆柔紧紧跟在李天纵身后，哪怕她心中再有不满，马成武的吩咐，她也肯定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看得出来，宋穆柔对这里很熟悉，这里的赌客也大多认识她，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两个迎面而来的赌客，都跟她打个招呼。 李天纵走过来的这一桌是在玩牌，一张很大的圆桌，一个荷官，四个赌客坐在四个方位，其中两个人的身后各有一位打扮妖娆的少女。 四个赌客当中，有三个人朝宋穆柔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李天纵的目光在那两个少女的身上稍微一停，不禁若有所思，估计这个赌场也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宋穆柔意味深长地一笑，靠近李天纵小声说道：“李先生，要不要我叫两个漂亮的小妹妹陪你？” “不用，”李天纵不悦地看了宋穆柔一眼，如果说刚才那些轻视，他还觉得无所谓，那么宋穆柔这种赤裸裸的挑逗，就是他难以容忍的了。 宋穆柔心里突地一下，被李天纵冰冷的目光一看，她竟然忍不住想要退缩，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还是为刚才的反应感到奇怪，第一次意识到李天纵这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 也是，能够让马大哥看上的人，哪可能那么简单？宋穆柔想到这一点，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李天纵并没有理会身旁宋穆柔的小心思，他开始观察眼前的牌桌。 从小到大，李天纵娱乐的时间都很少，扑克他也就会跑得快、斗地主、升级等寥寥几种，而眼前几个人玩的，显然不在此列。 不过，李天纵脑海里有小I这个“百科全书”，虽然小I还是成长期，并非无所不知，不过李天纵确实下载了几种百科全书，让小I调动谷歌硬盘搜索，很快弄清楚牌桌上玩的是什么。 很简单的一种玩法，二十一点。 具体玩法就是按照顺序轮流发牌，玩家可以选择要不要继续发牌，最后比较手上牌的总点数，在不超过二十一点的情况下，谁的点数更大，谁就赢。 如果点数超出二十一点，则为爆牌，输掉整个牌局。 点数的计算方法，“2”到“10”按照牌面计算，牌面是数字“几”，就计作几点，“J”、“Q”、“K”三张牌都计作十点，而“A”计作十一点，如果牌面点数总和大于二十一点的话，则计作一点。 小I调取了大量有关“二十一点”的资料，这种玩牌的方法不仅仅靠运气，还要看眼力、记忆、胆识和谋略。 “老大！老大！这个游戏看起来挺有意思啊，咱们跟他们玩玩、玩玩吧！”小I嗲声叫道。 李天纵看到桌上玩了两圈，对面那个秃顶中年男子连赢两把，赢得的赌资大概有好几万，这种赚钱速度，让他这个“暴发户”也心动不已。 李天纵捏了捏手上的白金卡，说实话，他也像小I一样，隐隐有些兴奋，不仅因为这种眨眼几万的赌局确实很能刺激人的肾上腺激素，想来很多赌徒看到赌桌，都会有这种感觉。李天纵虽然不是赌徒，但他也是年轻人，自然会感到新奇、兴奋。 另外，刚才那两局牌，看似平淡，其中斗智斗勇，也看得李天纵兴致盎然。 毫无疑问，二十一点是个很考验脑力的游戏，而对一切需要动脑的事情，李天纵都很感兴趣。 纸上得来终觉浅，李天纵决定实战试一试，看看这种二十一点游戏，是否能够刺激他的脑域开发。 “宋小姐，请问我现在能不能加入这张赌桌，”李天纵对赌场的具体规定并不熟悉，所以他回头问道。 “李先生想玩？”宋穆柔有些吃惊，因为李天纵刚才还问她桌上玩的是什么，一个看不出游戏玩法的人竟然也要加入“二十一点”赌桌，那基本上就是要任人宰割了。 因为“二十一点”的玩法不同于骰子，骰子靠的是运气，“二十一点”需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 宋穆柔对李天纵的看法刚刚发生一点改变，所以她还是很善意地问道：“李先生，请问你以前玩过二十一点么？” 宋穆柔故意将“二十一点”这几个字说得比较重，希望能够引起李天纵的注意。 不过，李天纵显然让她很失望，他淡淡笑了笑：“没有，难道赌场有规定，没有玩过的人不能参与赌桌。” “当然不会，”宋穆柔颇有点苦笑不得地说道：“如果李先生想好了，我就安排一下，这一桌是无庄自由式玩法，如果上面的朋友都同意，你就可以加入。” “好的，那就麻烦宋小姐帮忙安排一下，”李天纵点头说道。 宋穆柔只好趁着换牌的机会，走过去同那几个赌客沟通，刚刚对李天纵有些改观的看法，也再度变得极为恶劣。 她只能不停安慰自己，白金卡中那一百万，就当是扔给乞丐了。 宋穆柔亲自出面，桌上的赌客都很给面子，她很快招呼李天纵：“李先生，大家都同意了，你找个位置坐下吧。” 第三百零四章 二十一点 李天纵缓缓步入坐席，目光从几位赌客的脸上掠过，他们的表情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多少都露出一丝惊奇。 认识宋穆柔的人都对这位乐天会经理亲自安排上赌桌的青年感到很好奇，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乐天会的常客，赌桌上的老手，赌客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所以他们和宋穆柔一样，都看出李天纵的举止虽然沉稳，但是岁数绝对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小伙子，欢迎你跟我们一起来玩，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跟宋小姐是本家，贱民浩天，别人都叫我宋秃子，其实我的脑袋上，还是有几根毛的，”对面那个连赢两句的秃顶笑呵呵说道。 李天纵没想到玩牌时一脸阴翳、表情冷漠的秃顶，也会说出这么风趣的话，好像在赌局中、赌局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宋先生好，各位好，第一次玩，请大家多多指教，”李天纵不卑不亢地朝几个人拱了拱手，然后才坐了下去，他选择的位置就在宋浩天的对面。 宋浩然目光一闪，显然对李天纵第一次玩的说法将信将疑：“呵呵，好说好说，那我们就继续，赌桌之上无亲疏，宋小姐、李先生，等会可不要怪我们欺负生手。” “咯咯咯，宋光头，你就尽量玩吧，这外面的赌桌，你还能撑破天去？”宋穆柔发出一声娇媚、清脆的笑声，也在李天纵身后坐了下来。 宋浩天干笑了两声，看到赌场的服务小姐手上端着托盘，托盘里是李天纵换取的筹码，以及……一张白金卡，脸上的神情不由认真了很多。 他又仔细看了李天纵两眼，能拥有乐天会赌场白金卡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简单打过招呼以后，赌局重新开始，除了李天纵中途加入以后，赌桌并没有什么变化，负责发牌的荷官简单说了一下这张赌桌的规则，与标准“二十一点”的玩法不太一样，这一桌并不设庄家，而是大家随便玩，混战，最后比大小。 这种玩法，无疑比标准玩法还要激烈，因为标准玩法只要盯住庄家的牌就行了，现在却需要盯住每个人的牌。 混战当中，局面无疑会更加复杂。 李天纵示意他已经清楚规则，并且愿意遵守，荷官才开始发牌，每人发了两张，其中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李天纵手上是一张明牌“7”、底牌是一张花牌，花牌算十点，这样牌面一共就是17点，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点数，因为17点并不能保证最大，如果继续要牌，只要拿到4点以上，就会爆牌。 对面的秃顶黄浩天牌面是一张“6”、一张暗牌是“7”，牌面“13”点，这个点数，他肯定会继续要牌，虽然同样存在爆牌的可能，但是也可能大过李天纵，否则这个点数肯定会输。 左手边的“鹰钩鼻”拿到十五点，底牌“7”、明牌“8”，他的局面基本上跟李天纵差不多，不要就是输，要的话爆牌分可能性比较大，虽然他要比李天纵小一点，但是赌桌上的事情很难说。 右手边的“黄西装”牌面一张“9”、底牌也是花牌，牌面十九点，基本上他会选择停牌，因为这个点数够大，继续要牌很可能会爆掉。 “黄西装”与黄浩天中间那位“大背头”的牌面是一张花牌、暗牌是“2”，十二点，他也肯定会要牌，因为这个点数只要不拿到十和花牌，就不用担心爆牌，而他如果不要的话，那就肯定会输。 赌徒都有赌一把的心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十之八九都会继续要牌。 每个人只能看到牌面，而看不到别人的底牌，在李天纵眼中，他只看到“秃顶”黄浩天的明牌“6”、“鹰钩鼻”是花牌、“黄西装”的“9”、“大背头”是“7”。 不过李天纵却知道每个人手上的明牌和底牌，因为他知道荷官发出的每一张牌是什么。 新局开始的时候，荷官拿出的是一副去了大小王的新牌，而他洗牌的时候，小I记住了每一张牌的变化和位置。 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看出洗过以后的牌，基本不可能，但是小I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 所以，李天纵知道每个人的牌，包括他们手中的暗牌，以及下面可能分到的牌。 “要！”上一把是“秃顶”黄浩天赢了，所以轮到他先叫牌，进入赌局以后，这家伙一脸冷漠，神情纹丝不动，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这次他要到一张“5”，牌面十一点，黄浩天脸上还是无悲无喜。 黄浩天左手就是“大背头”，他抬手摸了摸油光铮亮的脑门，嘿嘿笑道：“老宋不够朋友，李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这两千的注码太小了，我加倍！要牌！” 加倍也就是将面前的筹码翻倍，别的人可以选择跟或不跟，如果不跟的话，那就不能继续要牌，这也是自由式玩法的特点。 庄家或者首家可以首先加倍，首家不加倍则下一位可以加倍，并依次类推，不过每一轮只能加一次。 这次他得到一张“3”，牌面十三点，总点数是十五点，很不错的一个数字。 “停牌！加倍！”“黄西装”也很干净利落，他的明牌和暗牌点数达到“19”，继续要牌很可能会爆掉。 其他赌客都抬头看了“黄西装”一眼，既然停牌的同时又选择了加倍，他的手上应该有一手好牌。而他的明牌是9，暗牌肯定是花牌。 十九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他这样一搏，别人就只能跟着加倍、要牌，或者直接放弃。 “要、加倍！”李天纵看了“大背头”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对这种发型不感冒，李天纵心中很讨厌这个人。 李天纵拿到一张“2”，明牌是“3”和“7”，底牌是一张花牌，点数达到十九，和“黄西装”一样。 这个点数应该说不错了，但是并不能保证一定赢。 鹰钩鼻也要了一张，是“3”，他的点数达到了二十。 现在的形势是“秃顶”黄浩天十八点、“大背头”十五点、“黄西装”十九点已经停牌、李天纵十九点、“鹰钩鼻”二十点。 黄浩天这次拿到一张“5”，加上那张明牌“6”，牌面十一点，底牌是“7”，一共是十八点，这个点数相当尴尬，因为继续要牌很可能爆掉，而如果不要，“黄西装”那边已经停牌、加倍，他的点数很可能是十九，不要也是输。 这就是“黄西装”的策略，亮明底牌，逼迫其他人要牌、爆牌。 黄浩天还是要了一张牌，结果拿到一张花牌，牌面二十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底牌不可能是零，黄浩天已经出局。 接着“大背头”又要了一张，并且再次将赌注加倍。 这次他得到一张“A”，牌面十四点，总共十六点，这个点数还有要牌的空间。 “黄西装”已经停牌，而李天纵和“鹰钩鼻”一个十九点、一个二十点，李天纵估计“鹰钩鼻”肯定会停牌，现在其实就是他和“大背头”两个人之间的对决。 宋穆柔知道李天纵的底牌，他现在的点数是十九点，按照宋穆柔的想法，李天纵可以停牌了，这个点数差不多可以赢，继续要牌很可能会爆掉。 但是李天纵却又要了一张，并且很神奇地得到一张“A”，总点数达到二十点，不过牌面才十点。 鹰钩鼻果然选择了停牌。 现在的局面是黄浩天爆牌、“大背头”十六点、“黄西装”十九点已经停牌、李天纵二十点、“鹰钩鼻”二十点已经停牌。 “嘿嘿，小伙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咱们来大点，继续加倍、发牌，”大背头继续要牌，这次得到一张“A”，十七点。 李天纵微微一笑，竟然又要了一张牌。 宋穆柔差点晕过去，手上二十点的牌还不停牌，她在赌场这么长时间，很少看到，而在这种情况下不爆牌的，更是几乎没有。 何况桌上已经出了三张A，剩下那么多牌中，就只有一张。 然而，让宋穆柔差点再一次昏过去、这次是激动得昏过去的是，李天纵居然真的拿到一张A。 二十一点，毫无疑问的通杀。 李天纵的牌面不过十一点，大背头是十四点。 “呵呵，A都拿光了，咱们继续，”大背头又要了一张，而且还加了倍。 从开始到现在，大背头每轮都加倍，已经加了五倍，也就是他面前的赌注翻了五番、三十二倍。 这一次，大背头得到一张“3”，二十点。 李天纵笑了笑：“我也加倍，停牌。” 看到李天纵终于停牌，宋穆柔长长出了口气，她真担心李天纵一直要下去。二十点的情况下，这家伙居然还敢要牌，宋穆柔真以为这家伙根本不会玩牌。 不过，现在看起来，李天纵应该要赢了。 “大背头”已经拿到二十点，自然也选择了停牌。 等到众人的底牌一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他们看到李天纵的牌，都明白刚才最后两轮，李天纵在十九、二十点的情况下继续要牌，并且拿到了连续两个A。 “大背头”的脸色尤其难看，因为他加得最多，输得也最多。 第三百零五章 大杀四方 PS:这个月每天保底两更，五千字以上，如果有推荐、有时间多写的话，就适当爆发，钓鱼争取逐渐将速度拉起来。 ———————————————— 此刻在看刚才最后几张牌，其中四张“A”，一张“3”，如果李天纵在“十九点”时就选择停牌，那么他肯定输，因为鹰钩鼻是“二十点”。 而“大背头”在十六点的情况下，肯定会继续要牌，他就会连拿四张A，拿到“十九点”，他也不会再搏，因为除非拿到“2”，不然他肯定会爆牌，桌上已经没有A。 而如果双方各拿一张A，李天纵在二十点的时候停牌，那么“大背头”就会继续拿到两张A，达到十八点，以牌桌上的形势和“大背头”的赌风，他肯定要继续搏，结果就是拿到那张“3”，成就他的“二十一点”。 所以，李天纵最后的要法，是唯一能够赢牌的方法。 这一局，李天纵就赢了好几万，其中大部分都是“大背头”贡献的，这家伙连续五次“加倍”，初始赌注翻了三十二倍，也就是三万二。 大厅外面的赌局，二十一点的最高赌注也就是三万二。 宋穆柔异样地看着李天纵，不知道刚才那副牌，他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 “小伙子，你牛！”大背头的脸色有些阴沉，其他赌客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毕竟刚才那一局的局面，有些太诡异了。 赌局在继续，“大背头”还是在疯狂加倍，李天纵故意输了几盘，不过他也抓住机会，狠狠赢了几把。 小I能够算出每个人的牌，并且知道下面的牌，不过即便这样，也不能确保赢牌，因为只要一个人选择停牌，发牌的顺序就会发生变化。 当然，在知道对手牌的情况下，要推算出他们会不会停牌，相对比较容易。 不过，想要让小I在洗牌时记住每一张牌的顺序，也很不容易，只要李天纵眨一下眼睛，就可能错过洗牌的某个画面，导致记牌失败。庞大的次序变化、推算、记忆，非常考验大脑运动，不过这种感觉，让小I和李天纵十分享受。 他们都在用脑的过程中，不断成长。 而那些没能记下的牌局，两个人相互配合，也能赢多输少。 起码，出过什么牌，还剩下哪些牌，他们都会很清楚。 不过，小I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然后推断他们手上的底牌可能是什么，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一开始，小I的判断总是出问题，因为这些赌场老手，都很会伪装，经常会故意给出一些虚假信号误导，后来小I吸取教训，加上李天纵也告诉她一些情况，两个人配合，居然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结果就是他们在不看牌的情况下，也能够赢多输少。 宋浩天他们原本同意李天纵加入，是看了宋穆柔的面子，但是李天纵在牌桌上表现得如此强势，他们的态度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喜欢赌博的人没有喜欢输的，李天纵的胜率明显超过他们，他就好像能够看到牌一样，并不是纯靠运气，没有人喜欢跟这样的高手玩牌。 就连一直较劲的“大背头”，在输掉几十万以后，也渐渐没了底气，不敢继续跟李天纵叫板。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天纵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离开了这张赌桌，打算再看看别的项目。 “这小子挺邪门！”李天纵一走，赌桌上的不由都松了口气，宋浩天盯着李天纵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背头”抹了把脑门，恨恨说道：“老宋，怎么样，是不是要教训这家伙一下？我怀疑他出老千。” “你给我闭嘴！”宋浩天瞪了“大背头”一眼：“出老千？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乐天会，你听说谁敢在乐天会出老千的吗？” “何况，宋经理对他那么客气，这小子来头恐怕不小，你敢去教训他？”宋浩天没好气说道。 “大背头”立马萎了：“算了，不跟他计较，我们继续玩。” “不玩了！”宋浩天起身将手上的牌甩到桌面上，显然再没兴致继续玩下去。 在宋穆柔的陪伴下，李天纵在赌场大厅转了一圈，了解每个项目的玩法规则，碰到感兴趣的，就上去玩几把。让宋穆柔感到吃惊的是，李天纵明明对许多玩法并不熟悉，但是在坐上赌桌以后，往往很快就变得非常厉害，居然赢多输少。 大厅里的赌注都有限制，通常不会很大，不过整个大厅转下来，七七八八的玩了很多项目，李天纵赢到手上的筹码，居然也有一百多万。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李天纵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脚步，才发现玩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 李天成早已经回家，他没敢跟李大元说真实的情况，而是告诉他李天纵去了市里的同学家。不过左等右等，李天纵还没有回家，他实在不放心，就打了电话过来问问情况。 “哥，你放心吧，马大哥是一位故人，我在这边很好，今天比较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明天一早就坐车回去，”李天纵暗自反省，赌场确实深具魔力，一不小心，他就堕入其中，沉迷难以自拔，今后这种地方，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来了。 听到李天纵这么说，李天成才放心：“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蒙牛公司打电话来了，我们拿到了滨海县蒙牛专卖店的独家加盟权，明天我就赶去市里，将手续办了！” “那样也好！你到了市区再给我电话，”听到李天成电话里兴奋的声音，李天纵也为大哥感到由衷的高兴。 只是想到这个专卖店做下来，一年可能赚个十几万，无疑能够解决李大元和李天成的生活问题，不过他刚刚在赌场，一个下午就赢了一百多万，这种来钱的方式无疑简单、快捷多了，难怪很多人对赌博趋之若鹜。 不劳而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挺具有诱惑力的一件事。 李天纵对于乐天会赌场并没有什么反感，这样的赌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进来的，按照宋穆柔的说法，大厅中的赌注限制得比较“低”，然而就算这样，李天纵一圈转下来，最小的赌注也要五百，而且基本赌注越小，加得越快，那个项目的最高限额就是五万。 五万块钱，在黄海这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地方，只有极少部分的人年薪能够达到、哪怕是接近这个数字。 这儿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既然他们钱多，玩得起，那么是不是要玩，随便他们。 李天纵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拼命想从贫苦老百姓身上搜刮血汗钱的奸商，乐天会赌场，并不在此列，他们赚钱的对象是有钱人，这样的钱赚得越多，他心里越高兴。 不知道这是不是仇富心里，虽然他也算小富翁，在心里，却还是将自己当成了穷人。 乐天会赌场，包括整个乐天会所的娱乐场所，都实行会员制，也就是说，它们只对有钱人开放，为有钱人服务。 乐天会赌场的限制尤其严格，他们甚至会跟踪每个人的经济情况，一般经济上遭遇困顿、因为赌博遭遇生活纠纷、或者在赌场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乐天会都是暂时取消他们进入赌场进行赌博的资格。 特别是赌场经常会出现一些人输钱昏了脑袋，想要拿出全部身家进行最后一搏，赌场往往会出面阻止。 如果一个赌客连续输得太多，他们也会出面提醒。 乐天会的这种做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有人说他们这是见钱眼开，没有钱就不让进来；也有人觉得他们这是多管闲事，还有人说他们这是伪善，既然知道赌博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开赌场？不开算了！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马成武还是坚持这种做法。 用宋穆柔的说法，马成武本人极其痛恨赌博，不过赌博无法杜绝，他不开赌场，别人也会开，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来开。 马成武有一个理想，就是在他的赌场中杜绝滥赌，做到真正的小赌怡情。虽然要做到这样很难，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很难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李天纵能够感觉得出来，宋穆柔说的是真话，因为在他说这些话的过程中，脸上的充满柔情蜜意，似乎也为这样的马成武感到骄傲。 仅仅是宋穆柔的一面之词，当然还不足以让李天纵采信，不过赌场中的秩序和一些规则，还是给他留下很不错的印象。 离开赌场，李天纵和宋穆柔在楼下的餐厅用了晚饭，其实赌场中也有餐厅，而且和楼下这家系出同门，不过李天纵还是希望从更多方面了解乐天会、了解马成武这个人。 整个乐天会大厦，一到四层都是餐厅，包括一家中餐厅、一家西餐厅、还有茶馆、咖啡厅等等，第五到六层是桑拿洗浴会所、美容会所、健身房、保龄球馆等等，还包括几家跆拳道馆和武馆，七到八层是练歌房、会议室、影视厅，九层、十层是酒店客房，然后最上面十一、十二楼才是赌场。 这些产业，全都属于乐天会、属于马成武，李天纵走马观花，所能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 第三百零六章 大好消息 乐天大厦一共十二层，位于黄海市老城区与新城区过渡的卢桥板块，向南望就是政府大力推动建设的城南新区，现在那里吊车林立，按照政府规划，将竖立起成片的高层建筑，到了那个时候，乐天大厦或许就不算什么。 但是在目前来说，十二层的乐天大厦在黄海老城区，还是属于不多的高层之一，能够在几年前就拥有乐天大厦这样一份地产，可见马成武的家底还是很丰厚的。 至少，不算申王传媒那百分之二十股权在未来的成长性，在个人财富上，李天纵还需要仰望马成武。 何况，马成武经营的还是最需要人脉和关系的酒店休闲娱乐行业，他的背景，也绝对不容小窥。 吃过饭以后，李天纵就在乐天大厦逐层走了一遍，听说乐天会和马成武在别的地方还有一些地产和商业，包括今天去的电脑城，以及黄海新开的大西洋百货，马成武都有参与。 马成武的产业帝国，确实让李天纵很吃惊，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深挖到底，何况就算这样看了，也未必能够了解背后的内幕，所以他直接在九层的酒店要了个房间。 李天纵之所以急于早早休息，是因为大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提示：“金庸群侠传”编译成功，是否马上安装！ 李天纵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提示，意味着“金庸群侠传”这款武侠RPG游戏，竟然真的编译成功了！ 这是继“思佳围棋”、“拳皇”之后，李天纵编译成功的第三款游戏。 “思佳围棋”、“拳皇”所具有的功能，可以概括为“训练”、“对战”两大类型，其中对战功能，还有“拳皇”的“意识训练”尤其强悍。 可以说，正是拥有“思佳围棋”、“拳皇”以后，李天纵才能从对围棋的一窍不通，短时间迅速成为业余围棋高手，也才能从一个普通人，以惊人的速度掌握几种精妙的拳法。 “金庸群侠传”作为一款武侠角色扮演类型的游戏，与“思佳围棋”、“拳皇”全然不同，后两款游戏，都有现实基础，“思佳围棋”来自现实中的围棋，而且棋力还不如职业棋手；“拳皇”更厉害一点，不过他的内容，也只是现实中存在的格斗、武技。 “拳皇”的能力虽然强大，但也要李天纵坚持锻，起到辅助、帮助作用，只是其中有一些精妙拳法，这些拳法，现实中也是有人会的，不过没有那么完善罢了。 这更像是很多年以后，技术进步的同时，对拳法也进行了完善，未来完全有可能实现。 当然，相比游戏版的“拳皇”，大脑版有了一定改变，但是基本内容依然一脉相承。 至于“金庸群侠传”，里面的游戏角色在江湖中历险，学的、用的都是内功，打斗都是飞来飞去的，似乎要比“拳皇”更加夸张。 李天纵对“金庸群侠传”可能的功能猜想了很久，估计就跟“拳皇”一样，也是帮助“练武”的，至于里面神奇的武功，肯定也有所弱化。 游戏版“拳皇”也有气波功之类很夸张的东西，在编译成为大脑软件以后，李天纵就没有看到过，想来是不会有的。 “金庸群侠传”也应该是这样！ 虽然如此，“金庸群侠传”的编译成功，还是让李天纵喜出望外，所以他当即告诉宋穆柔，他要开个房间休息。 宋穆柔虽然很奇怪，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开了一间最好的套房。 李天纵在叮嘱宋穆柔他要休息，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以后，走进房间，将门窗关好，然后躺到床上。 李天纵迫不及待地开始安装，看着安装的进度条，他就像看到传说中的四大美人一样，热血沸腾，异常亢奋。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李天纵渐渐意识到自己高兴得有点早了，那根进度条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然不会是真的没有动静，不过是进度太慢，以至于看不出任何变化。 “金庸群侠传”的编译花费整整一天多的时间，而现在看起来，这款大脑软件的安装，所需要的时间显然也不会少。 “嘻嘻，慢慢等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看到李天纵很失望的样子，小I嬉笑着嗲声说道。 李天纵无奈，只好开始冥想，这样可以提供更多资源用来安装软件，今天在赌场威风八面，也消耗掉很多脑力，正好趁这个机会进行补充。 乐天大厦顶层一个房间，马成武怀里抱着宋穆柔，两人的脸上都有一丝异样的潮红，显然刚刚做过一番激烈的接触。 “马哥，那个李天纵什么来历，你真的要将乐天会送给他？”宋穆柔深情地望着马成武，柔声说道。 马成武哈哈一笑：“谁跟你说，我要将乐天会送给师父了？” “咦，你不是说，为了拜师学武，可以将乐天会送出去，还让我带着那小子巡视我们的产业，将所有情况都告诉他，不是要将乐天会送给他？”宋穆柔惊奇说道。 马成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也愿意这么做，不过，师父收我为徒，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我让你带师父看看乐天会，是因为师父想要了解我这个人的人品、做事风格，并不是要将乐天会送给他。” “对了，他是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父，你对他还是要尊敬一点，”说到后来，马成武变得很严肃，宋穆柔连忙点头答应，她知道马成武这么说，是提出正式的告诫，看来马成武对这个师父还是挺看重的，若是她有所冒犯，恐怕也逃不了严厉的处罚。 马成武拍了拍宋穆柔的肩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小柔，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师父使出的拳法时，我是多么的激动，十几年了，我终于看到真正的武术了，如果能够学到师父的那些功夫，就算真的让我将乐天会送给他，我也愿意。” “对了，师父今天有没有说什么，他还满意吧？”马成武口口声声师父、师父，想到李天纵态度，不禁有些患得患失，有些紧张地问道。 第三百零七章 金庸群侠传 宋穆柔将今天带着李天纵转悠的情况详细告诉马成武，特别是李天纵在赌场时的表现：“一开始，他总表现得不懂那些玩法，然而，往往看了两三轮，等他坐上赌桌以后，立刻就大杀四方，有时候刚开始还会有点生涩，不过总的说来，赢多输少，而且越来越厉害。”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装的？”宋穆柔这句话，如果是问申大的学生，他们一定会告诉她：那肯定是装的。申大纵哥，最出名、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马成武又很认真地问了问当时的一些细节，越听越兴奋：“小柔，师父果然是高人啊，你看他开始什么都不会，一上桌却能赢，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宋穆柔有些迷惘地问道。 “说明师父很厉害呗，说明师父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一看就会了，哈哈，真是高人啊，”马成武兴奋地说道：“我原来还担心师父太年轻，会的东西不多，现在看来，是我瞎眼了，师父明明就是个天才，怪不得他的身手那么厉害，哈哈！” 宋穆柔撇了撇嘴，她看到李天纵很多青涩的表现，无论如何也没法对那个少年产生敬畏，哪怕他的表现确实很神奇。 马成武很兴奋，不断感慨十几年的等待，终于老天爷开眼，让他遇上了名师，恨不得马上就跑到李天纵面前，磕几个响头，正式拜师，开始学习武艺。 不过，他的心情越是迫切，越是小心翼翼，听说李天纵吩咐不得打扰，他就将整个十层的客房全都清空，不让李天纵受到任何干扰。 他自己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前去打扰李天纵，只是在兴奋中艰难等待，盼着李天纵早点走出房间。 不过，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天纵所在的房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昨天晚上，李天纵睡得比较早，所以他很早就醒了，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继续躺在床上进行冥想，他要用最好的状态，去验证“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的功能。 “金庸群侠传”的安装需要大量的时间，但是和编译的过程相比，还算可以接受，到了早上九点，终于安装结束。 或许是已经兴奋过一次，又或者等待了太长的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李天纵反而不是特别激动，他深吸一口气，满怀期待地开启了游戏。 游戏启动倒是很快，李天纵很快得到一个提示：“是否进入金庸群侠世界”，李天纵选择是以后，只觉得眼前陡地一亮，周围的场景顿时大变。 实际上，李天纵周围的环境、眼前的场景，都没有发生变化，他还是身在原来酒店的客房中，而是他的大脑意识，全部进入到游戏场景当中。 对这种情况，李天纵并不陌生，当初进入拳皇中时，也是一样。 不过眼前的场景更真实，也更丰富。 “拳皇”中的虚拟场景，只有一个练武场，或者擂台，而眼前则是一个房间，与他原来所在的豪华客房相比，这间房的陈设无疑非常简陋，却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入眼的门窗、墙壁、房梁、地板，以及床、桌椅等家具，都是用木头制成，虽然粗糙，但都是实木。 李天纵知道，他已经进入到“金庸群侠传”的世界，这个世界给他的感觉，异常真实，手摸着桌面，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木头的纹理。 李天纵并没有接收到有关这个世界的任何信息，看来跟拳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自己摸索。 他在原地打了一套拳，发现他会的那些拳法都还会，并且要比现实中的身手更加流畅一些，接近“拳皇”中的实力。 这种情况，让他对即将开始的历险，充满信心。 他又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一身古式的短打扮，这在古代，应该属于劳动人民穿的服饰，如果是富贵人家，他们往往会穿长袍。 李天纵对这一身的衣着还算满意，至少没有让他赤身裸体。 除此以外，他的身上竟然再没有任何东西，可谓赤条条来得很彻底。 看来客房中已经无法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李天纵信步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向前，很快来到外面的“大堂”，大堂大概二三十个平方的样子，摆了几张桌子和凳椅，零星坐着三四个人在吃东西。 这些人的身上也穿着古代那种服装，其中有一个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童，穿着长长的道服，另外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大汉，都是短打扮，看起来也是走江湖的。 靠近里侧的地方，有一个类似吧台的长桌，一个掌柜样的中年人，头上戴着鸡冠帽，看到李天纵，就出声叫道：“李公子，你的房费什么时候交？” 李天纵不禁有些发晕，这个游戏的设定看来比较变态，初始情况下，他不仅身无分文，看来还欠下客栈不少钱。 到目前为止，李天纵并没有发现这款游戏的任何功能，不过这个虚拟世界，看起来确实比较真实。 想到真实，李天纵很快意识到欠客栈的钱，很可能就是他进入游戏以后，所需要面对的第一个任务。 想到这里，李天纵不由微微一笑，走到那一大一小两个道士面前，施了一礼：“两位道兄请了，在下遇上了点困难，身上的盘缠用完了……” “小兄弟，你也是我三清门下？”老道士斜睨了他一眼：“看你根骨不错，莫不如拜入本道座下，保你吃香喝辣的。” 老道士面前的桌上就摆着酱牛肉、叫花鸡、红烧鱼等几道荤菜，一看就是个不守戒律的花道长。 “敢问道长尊号？”李天纵满怀期待地问道。 老道士嘿嘿一笑：“贫道赵志敬。” 赵志敬？李天纵立刻想到“神雕侠侣”中全真教那个猥琐的道士，这倒是个知名人物，可是名声品行极其不堪，功夫也很稀松。 真的见到金庸武侠中的人物，李天纵颇有些激动，他很想抓住赵志敬，看看他的功夫如何，不过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世界的底细之前，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李天纵也不会做赵志敬的徒弟，开玩笑了，金庸武侠中那么多牛人，找谁也轮不到赵志敬。 他随便找了个托辞推却，又走到那两个汉子面前：“两位好汉，能不能先借点银子。” “小兄弟，看你有手有脚，应该自己挣钱，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去码头下货好了，”那两个汉子居然都是码头上的搬运工，年长的那个很戆厚地说道。 李天纵以前很喜欢金庸的小说，电视剧也看过好几遍，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金庸的书里有哪个码头搬运工是牛人，又跟他们闲扯了一会儿，看到没有新的收获，才走到掌柜面前：“掌柜的，在下的钱用完了，能不能再欠两天？” “不行，没有钱，马上给我搬走，”掌柜的看了看李天纵，发现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给我去柴房干活，将房钱补回来。” 掌柜的将手一挥，两个伙计跑上来，架着李天纵就往后院里拉，用的力量还挺足，根本容不得李天纵反抗。 李天纵倒不是挣不开，不过在没有弄清楚这个世界底细的时候，他还是不想采取太激烈的行动。 两个伙计将李天纵带到后面的柴房，指着一捆一捆小山一样堆起来的木头，让李天纵将它们都劈开，劈成可以烧火的木条。 “两位小哥，这柴房就我一个人？这些柴火都要我一个人劈开？”李天纵试探着问道，眼前这个世界，给他的感觉异常真实，但毕竟还是游戏，所以他的心态比较轻松。 “就你一个，有人话还要你干什么？”小二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就将李天纵扔在柴房，转身扬长而去。 “NPC就是NPC，太程式化了，”李天纵摇摇头，以前玩单机RPG的时候，他就喜欢找画面上的NPC说话，说不定就会得到什么剧情提示，今天这个情况，显然让他很失望。 李天纵并没有急着干活，他在柴房转了转，发现这里除了他之外，确实没有任何人，不禁更加失望，还以为能够撞上某个柴房高手什么的，看来这个游戏也没有那么弱智。 一无所获，李天纵拿起柴刀，发泄似地劈了根木头。 “啪”的一声，柴刀陷在木头当中，居然没能够一下劈开，铁柄上反弹的力量，震得手腕隐隐发疼，差点撒手。 做得还挺像，李天纵对这款游戏的真实性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他放下柴刀，琢磨着是不是离开这里，总不能浪费时间，在游戏里劈柴玩吧？ 何况……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小山似的木柴，这要砍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外面的手机声音，便先退出了游戏，何处何从，等下次来的时候再说。 李天纵的大脑凝练以后有两个核，就像双核电脑一样，可以同时运行两款大脑软件而不相互影响，或者一边运行大脑软件，另外也不影响自主思维。 不过“金庸群侠传”作为一款虚拟游戏，一方面需要运行游戏主程序，另外还要李天纵的意识进入其中，差不多就占用了双核的全部资源，只是受到外界信息干扰时，还能有所察觉，不像当初的“拳皇”，一旦进入，外界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电话是李天成打过来的，他已经来到市区。 第三百零八章 关系网络 离开游戏虚拟世界以后，李天纵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一刻，他记得九点零几分的时候，游戏刚刚安装成功，然后他就立刻启动游戏，进入虚拟世界，在客房中琢磨了一会儿，又在客栈跟几个NPC交谈，最后来到柴房，又折腾了一会儿…… 照理说，他在游戏中的时间，应该不止十分钟。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李天纵就接通手机。 李天成这次来，是到牛牛乳业签订专卖店合同，宋明明办事很有效率，昨天下午就已经打电话通知李天成。 宋明明也是一个妙人，明明想要跟李天纵攀关系，却不找李天纵，而是直接打电话给李天成，可能她也看得出来，这个专卖店就是李天成在做，并不怎么入得了李天纵的法眼。 李天纵投桃报李，也当即给宋明明申请到一个“爱答”的会员号，而且还是金卡会员。 在李天纵的劝说下，王曦怡选择留在申王传媒，继续主持工作，这样的事情，找她办自然很容易。 不过，打电话的时候，李天纵似乎从王曦怡的话里，听出一点幽怨味道。 或许，是好几天没有联系的缘故？ 说起来，平常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能够见面，并不觉得有什么，放假以后，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了。 李天纵很快将这个有些奇怪的念头扔到一边，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当务之急，是将大哥的乳品专卖店做起来，然后还要继续探索金庸武侠世界的秘密。 虽然只是进去不长的时间，但是李天纵却可以肯定，这个极其真实的世界，一定另有乾坤，不会比“拳皇”差。 至于具体有什么，看来需要花费时间好好探索。 缴纳两万五千元加盟费、与牛牛乳业签好加盟协议，这件事就算最终敲定，只待李天成在滨海县城找到合适的店面，牛牛乳业就会将补贴的半年房租打过来，并且对店面进行统一风格的装潢。 事情办完以后，李天纵打算邀请宋明明吃顿午饭，经过秘书通传以后，他推开宋明明的办公室门，却看到一个意外的“熟人”——宋穆柔。 “宋经理你好，”李天纵跟宋明明打了个招呼，又对宋穆柔点了点头：“宋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宋穆柔看到李天纵也很吃惊，本来，她被马成武叮嘱，要全天候跟随李天纵，为他提供服务，没想到李天纵自从昨天晚上九点不到进入酒店客房以后，一直到早上九点，整整十二个小时，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因为李天纵特别吩咐过，任何人、包括她和马成武在内，没有什么要紧事，绝对不要打扰他，所以即便她感到很奇怪，也没有轻举妄动。 早上九点多，李天纵出来以后，却急着离开，临走的时候只是留下一个手机号，让马成武过年以后到滨海找他，然后就扬长而去。 宋穆柔虽然心有不满，却没有办法，郁闷的她于是跑到堂妹宋明明这里散散心，没想到又会碰到李天纵。 “咦，你们认识？”宋明明显然对于李天纵和宋穆柔的相识感到很意外，特别是宋穆柔异样的表情，让她颇感兴趣。 宋穆柔干笑了两声：“李先生是马总的朋友，我们也是昨天才见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李先生。” 前面是向宋明明解释，后面半句话，却是对李天纵说的。 宋穆柔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马成武与李天纵真正的关系，这也正好符合李天纵的想法。 李天纵微微一笑，对宋明明道：“宋经理，我大哥的事情，你费心了，中午想请你吃个便饭，不知道是否方便？” 宋穆柔看了宋明明一眼，她对李天纵的情况知道得很少，虽然马成武也已经让人打探李天纵底细，但还没有具体反馈。 宋明明并没有直接答复李天纵，而是对宋穆柔道：“小柔，你有没有空？” 她已经看出，宋穆柔和李天纵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只要李先生不反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宋穆柔巴不得能有机会与李天纵进行更多接触，虽然没有直接点头，实际意思却也差不多。 李天纵本来就是要请宋明明吃饭，希望能够增进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后对大哥的生意也是个照应，宋穆柔的突然出现，虽然在计划之外，却也没有什么不利影响，他自然没有反对的必要。 宋明明、宋穆柔，加上李天纵、李天成兄弟，四个人在附近找了个湘菜馆，刚坐下，宋明明就开玩笑说道：“李天纵，要不要先来两桶米饭？” 昨天宋明明请李天纵他们吃西餐，结果李天纵大发神威，吃了十几个人份的牛排、点心、通心粉，宋明明当时在研究爱答系统，事后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天纵笑了笑，丝毫没有尴尬的自觉，拿起菜谱，这个那个，一会儿就点了十几个菜，包括几份点心、炒饭等等。 如果饭店真的可以提供桶装的饭，他其实并不介意来两桶。 宋穆柔对宋明明刚才说的话很好奇，两个女人咬着耳朵，不时抬头看上李天纵两眼，脸上都是笑意。 “宋经理，以后我哥的专卖店，还要请你多多照顾，”上菜以后，李天纵又让服务员开了一瓶干红，每个人倒上一点，他举起杯子先敬宋明明。 宋明明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好说，吃过这顿饭，我们大家就是朋友，朋友之间，理应相互帮忙，对不对？” “不错，那我就不说谢字了，”对于宋明明的热络，李天纵还是比较高兴的。 宋明明话风一转：“天纵，你大哥的事情，我一定会上心，不过，我姐好像也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呢！” “宋小姐有事？”李天纵看了宋穆柔一眼，心想她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也肯定和马成武有关。 果然，宋穆柔端起酒杯：“李先生，既然你跟明明是好朋友，那我也就厚颜，当自己也是你朋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们马总是个武痴，这些年一直苦苦追求武道，不知道李先生能不能给马总一个机会？” 第三百零九章 县里形势 宋明明在一旁笑着道：“李先生，听说你还会武术？什么时候教我两招防狼术？” 李天纵倒也不反对宋穆柔将他会武术的事情到处宣扬，不过，他显然也没有时间教太多人学武，而且他也根本不会教。 李天纵答应收马成武做徒弟，当时就跟他说了，想学可以，但只能跟他打，在对打中学习，学到多少，那是他马成武的事情，想要让李天纵一招一式地去教，根本没有可能。 这种方式，显然不适合宋明明。 这话也不好明说，李天纵先对宋穆柔点点头：“马成武如果真的想跟我学武，让他过了年去找我，先见习三个月，如果能够通过我的考验，我就正式收他做弟子。” “至于宋经理……防狼术我没有，狼术我倒是有，”李天纵开了个玩笑，也算不着痕迹地将宋明明的话岔开，她和马成武不一样，并不是真的想要学武。 宋明明果然没有继续纠缠，事实上当她听说马成武要拜李天纵为师的时候，就已经不敢再小瞧李天纵。 李天纵对马成武和乐天会的了解还只限于表面，宋明明可是非常清楚马成武这个人的能量，就连宋家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宋穆柔才能一直跟着他。 李天纵、宋穆柔两个人的目的都已经达成，大家都还算开心，吃饭的时候，宋明明不断试探李天纵的底细，所得有限，至少宋明明和宋穆柔都不相信李天纵的出身会那么普通。 李天纵也懒得解释，反正能说的他都说了，想来马成武、宋明明如果有心，回去以后，一定会对他进行调查。 李天纵不管不顾，放开肚子狠狠吃了一顿，也让宋明明特别是宋穆柔见识到他惊人的食量，感慨高手就是高手。 吃过饭以后，告别宋氏姐妹，李天纵和李天成又在市里买了一些东西，晚饭前回到滨海。 回到家，在小院门口，李天纵突然回过头，西边路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顿时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挪了过来。 “大……大侠！”赵鹏在距离李天纵两三米的地方，小心翼翼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皱着眉头看了看赵鹏和他身后的曾晓伟，昨天电脑城门口的事情发生以后，李天纵就知道没法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曾国伟认识李天成，也知道李天纵是李天成的弟弟。 李天纵并不怕麻烦，只是不愿意给父亲和大哥带去不好的影响。 “你们来干什么？”李天纵让李天成先进院子，将两个人堵在门外。 听到李天纵冰冷的声音，赵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到李天纵的身手很厉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以后，他看到李天纵就觉得特别害怕。 “大……大侠，我……我们是来道歉的，”赵鹏小心翼翼说道。 “道歉？”李天纵很不喜欢这两个纨绔，上下看了看他们，确实没有过来找麻烦的样子，四条腿还在发抖，难道自己有那么可怕？ “是……是的，我那天不该对你那样，不该想要找人对付你……”赵鹏硬着头皮、艰难说道。 “我、我也错了，我不该对李大哥动手。”相比之下，倒是曾晓伟说得更为流畅一些。 “哦，我知道了，”李天纵对这两个人主动找上门道歉的做法感到有些意外，虽然对他们的行为，特别是曾晓伟居然敢对大哥李天成动手，李天纵非常不满，不过，毕竟没有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打算。 “你们知道错就行了，记住以后不要恃强凌弱，要遵纪守法，”李天纵并不认为自己说的这些，两个纨绔会往心里去，所以就简单说了两句，让他们马上离开。 回到家里，老爸李大元对他们能够这么顺利就拿到专卖店的加盟权，感到非常高兴，之前李天成已经打电话回来告诉他简单的情况，李大元就准备了点酒菜，准备父子三人晚上好好喝两杯。 没想到，他们刚准备吃饭的时候，陆乘风也拎着酒菜过来，李天纵看出他叫嚷得厉害，心里却似乎有什么事情。 “天成，你们可真厉害，跑了两趟，就把专卖店的协议给签了，这效率真高，”陆乘风连连竖起大拇指，虽然他自己有些烦恼的事情，不过听说李天纵他们已经搞定专卖店的事情，还是真心感到高兴。 李天成戆厚地笑了笑：“没有我什么事情，都是天纵的功劳。” “哦？”陆乘风看了李天纵一眼：“天纵，你小子厉害啊，没想到你不但在学校混得开，回来也是一样，快说说你们是怎么拿到专卖权的。” 刚开始，陆乘风并没有觉得加盟蒙牛的乳品专卖店，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直到听说李天纵和李天成在市里还遇到了竞争对手，才感觉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曾国伟我知道，去年县里的先进人物，听说和县委赵副书记有关系，”陆乘风说道。 “赵副书记？县里有几个姓赵的书记？”李天纵想到赵鹏也姓赵，薛小雅说过赵鹏的父亲就是县里的副书记。 “如果是县委的话，就只有赵飞鸿一个姓赵的，”作为县里的公务员，陆乘风对县里的头头脑脑，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个赵飞鸿官声如何？”李天纵始终觉得赵鹏的存在，是个不安定因素，按说自己打了他一顿，赵鹏也不应该怕成这样，巴巴地跑上门来道歉。 “作为专职副书记，赵飞鸿是县里的第三号人物，而且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土派，县里很多部门的头头脑脑都听他的，我们局局长房俊龙就是他的嫡系，至于官声，嘿嘿，现在老百姓对当官的哪有什么好感？赵飞鸿不算败类中的极品，但也是个败类无疑，善用权术、任用私人、贪污受贿、包养小情人……这些都有，他儿子也是县城一条恶棍……”陆乘风到底是年轻人，又是在家里，说话没有什么忌惮，他对赵飞鸿的评价，可谓非常恶劣。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对于赵飞鸿这样的人物，他没有半分好感，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不介意替天行道，给他一点教训。 不过，正如陆乘风所说的那样，现在当官的，没几个好货，整治一个赵飞鸿并没有用，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惩治天下那么多贪官。 何况，李天纵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和打算，他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过得尽量好一点罢了。别人不来惹自己，他就不会多管闲事，但要是别人敢来惹自己，他肯定要猛烈回击过去。 他打定主意，那个赵鹏不来惹自己便罢，要是他还不知趣，一定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陆乘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从赵飞鸿说到房俊龙，对这个房俊龙，他的评价也可谓十分恶劣，而且充满怨气。或许是酒喝多了，李天纵稍一试探，就知道陆乘风在招商局混得并不怎么如意，据说招商局搞了个什么末位淘汰制，规定每个人在招商引资工作中的业绩进行打分，排名末位的要扣工资，连续排名末位三个月，就要进行轮岗，所谓轮岗，就是调整工作岗位，到那些冷门、不重要的岗位上闲置。 这个制度本身没什么问题，评分规定也比较公平、可行，不过具体的评分工作，却掌握在人的手上，特别是一把手房俊龙，他说谁好，不好也好，说谁不好，好也不好。 在招商局这段时间，陆乘风的工作说不上优秀，却要比局里大部分人都要好一点，何况他还是刚刚转正。不过局里的评分，他却已经连续两个月排名末位，就因为没有给房俊龙送礼。 本来，陆乘风这次拉到一个大客户，如果对方的投资能够落实下来，那么有这笔实打实的招商引资成绩摆在那里，房俊龙也不好做得太过份，没想到眼看这笔投资就要成功，却被那小子横插一杠，成了泡影，眼看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个月的评分，还是要排名最后，恐怕会被轮岗。 “表哥，你也不要遗憾，那个富强锅炉，根本就是个骗子公司，他们没有什么实力，就靠糊弄地方政府，骗取一点政策支持，你谈不成也好，成了以后说不定还是大麻烦，”李天纵觉得富强锅炉那种公司，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一旦以后被查出来，作为招商引资的责任人，陆乘风可能会因此承担责任。 没想到，陆乘风对此早有预料：“富强锅炉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公司，不过你以为开发区那些公司，都是实打实的？有的还不如富强锅炉。” “什么？”李天纵对政府的工作向来没有什么太好的评价，不过他也想像不到，一个宣传得那么厉害，而且还是地方政府经济工作重点的开发区，每年财政扶持上亿，竟然也有很多骗子公司。 “咱们黄海，虽然不是什么老少边穷地区，却也刚刚有了铁路，靠海却没有港口，交通没有优势，工业基础一般，凭什么拉到好的企业？招商引资，弄到最后，就是企业糊弄政府，政府糊弄百姓……” 第三百一十章 柴房砍柴 第三百一十章柴房砍柴 李天成平常走街串巷，对滨海县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在决定办创办乳品专卖店以后，他整天琢磨，心中已经有几个大概的地方。 李天成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听取大家的意见，李天纵对县城不熟，不过陆乘风倒是清楚，那几个地方各有优势，还真都是开店的好地方。 地方是好地方，不过想要找到合适的店面，却不一定有那么容易。 李天纵和李天成说好第二天一起去街上看看，如果正好有店面出租最好，没有只好再想办法，或者找别的地方。 将喝得醉醺醺的陆乘风送回家，李天纵与大舅陆生元又聊了一会，陆生元当初并不愿意陆乘风进入官场，作为体系内部人，陆生元深知官场的黑暗，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堕入其中，才做了十几年教导主任、不得寸进，并且早早内退。 不过陆乘风却有点痴心不改，陆生元也只好拉下老脸，出面求恳当年的学生，给陆乘风安排了个不错的工作。 没想到，陆乘风虽然不像陆生元那么死板，却也喜欢坚持不行贿、不受贿、认真做事的底线，虽然满腹才华，却也混得异常艰难。 李天纵还记得当年陆乘风、李天成他们表兄弟几个在一起，经常喜欢谈论华夏的官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陆乘风当时就说，自己要做官，不求能做多大，只求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陆乘风有这种想法，多少也是受到陆生元性格的熏陶，不过事实证明，像他们父子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在官场混，陆乘风就混得很简单。 当然，相比陆生元，陆乘风还很年轻，还有时间和机会改变自己的性格和做事风格，虽然李天纵很希望陆乘风能够本色一点，但是那样的话，他又注定要碰得头破血流。 底线要有，但是坚持底线，需要灵活的手腕。 回来以后，李天纵又领李天成、李大元做了会晚练，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锻炼这种事情，一旦中断，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且很容易懈怠，最需要长期坚持不懈。 李大元下肢瘫痪，活动不方便，只能做一些上肢动作的体术，但是小I的检测，长期坚持做这些动作，对于下肢恢复，也会有一定好处。 李天成能够做的动作相对较多，并没有太多限制，按照李天纵的想法，要让他学会那套体术，还有内家拳、太极拳。 内家拳他是从潘伟鹏那里学到的，可以照着交给李天成，而太极拳，也是在“拳皇”里面被灌输、被打出来的，没法直接教，他打算找个时间整理一下。 李天纵对自己现在提升的速度很不满意，颇有怨念，不过在开始教授李大元和李天成学习这些动作以后，再不敢有这样的怨念。 因为相比自己一下子就能掌握基本动作，并且开始总能够进境飞快，只有到后来，才会感到提升困难不同，李大元和李天成学习每个动作，都几乎费尽力气，需要他示范、讲解很多遍，手把手纠正很多遍，指出很多.毛病，花费极多时间，才能够有点模样。 至于基本到位，那却需要数天十数天不间断练习，才可能有所小成。 不过，李大元和李天成都是性情坚毅之人，在他们决定练习体术以后，哪怕再难的动作，他们也总是反复学习、坚持不懈，没有丝毫丧气。 李天纵原本还有些不耐，在看到他们的表现以后，才定下心，一丝不苟地反复给他们纠正动作。 不过，他也就此打定主意，以后说什么也不会教别人功夫，这玩意，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 最主要是他还有别的事情，特别是金庸群侠的世界，还等着他去探索。 好不容易练了个把小时，李大元和李天成基本都学会了三个动作，三个人都感觉到很累，洗洗才上床休息。 自从有了大脑软件，开始练习冥想以来，已经很少有生活中的事情能够让他的精神如此疲劳，李天纵只能在冥想一段时间以后，才进入“金庸群侠传”。 李大元和李天成的坚持，对李天纵来说，也有一点启发，那就是做事贵在坚持，毕竟，像他这样可以作弊的情况，实在太罕见，绝大部分时候，想要成功一件事，必须坚持，才能看到结果。 李天纵相信，李大元和李天成只要坚持下去，迟早也能小有所成，不要说成为高手，起码身体素质会提升很多；哪怕是陆乘风，只要他在官场继续坚持，并作适当变通，也不是没有主政一方的机会。 当然，如果能拥有一些特殊资源，往往可以事半功倍，更容易取得成功。 但努力、坚持，始终是成功的必备条件。 就算李天纵自己，虽然拥有作弊器，但如果不是每天坚持冥想、进行意识训练和身体锻炼，他的大脑就不会拥有双核，可能还是一星的等级，开启任何一款大脑软件，都会受到时间限制，并且经常闹乌龙。 更加不会在不启动软件加成和拳皇的情况下，还能跟王永祥打得难解难分，并且放到六七个小混混。 他能有今日的成绩，离不开大脑软件，也离不开每天的坚持。 所以，当李天纵再次出现在客栈柴房，面对小山一样的柴堆时，他突然就产生一种想法，不如将这些木柴全都劈好，看一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毕竟是他在进入游戏以后，所“领取”的第一件任务，虽然他并没有得到任务说明方面的信息，但是受到李大元和李天成的触动，他还是打算试一试。 说干就干，李天纵的性格与父兄一脉相承，骨子里都非常坚持，他抄起柴刀，用力劈砍下去。 一刀下去，刀柄上反震的力量几乎让李天纵把握不住手上的柴刀，而刀身却不过没入木头寸许深，竟然没能一刀将这段木柴砍成两瓣。 李天纵握住刀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陷入木头当中的柴刀拉出来，举过头顶又是一刀，却没能砍中原来的裂缝，再次陷入木头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时空差异 李天纵不是没有劈过木头，李家就有烧水的炉子，从周围工地拣一些丢弃的木头，就可以用来烧水。不过那种木头的木质都比较松，也很干燥，容易劈开，以李天纵现在的力量，一柴刀下去，尺许长的木头肯定可以一劈到底。 金庸群侠的虚拟世界做得非常真实，李天纵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眼力等等，都跟现实情况差不多，做一些动作，还要比现实当中更容易。 而这些木头，也很真实，不同于工地上捡来的木材，这些木头很多都是木桩，各种树都有，有的木质非常紧密，有的还好，但也要比那种规模化的速生林木料结实多了。 所以，哪怕以李天纵现在的身体素质，要砍这些木头，也非常困难。 他很快发现，要像以前那样，用蛮力劈开这些木头，可能一两个月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小山，一段木头放在眼前，抡起柴刀砍下去，一刀可能就砍了寸许深的裂缝，用尽全力，好几刀才能砍出两半，而且这种砍法，很多时候并不能准确砍中前面那一刀的位置，又需要浪费不少体力。 以这里大部分木头的粗细，起码砍成六七瓣，才达到可以进炉膛的要求。 任务很艰巨，不过李天纵并没有放弃，反而激起他的斗志，开始琢磨怎样提升砍柴的效率。 李天纵的性格也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哪怕再难也要完成，而且越难越能激发他的动力，他是跟眼前这座柴山较上劲了。 李天纵一琢磨，确实有些效果，譬如他发现顺着木头的纹理，更容易将木柴劈开；看准了落刀，更容易砍中同一个位置；劈砍时动作要快、力量要足，一瞬间爆发力足够的话，可以抵上连砍好几刀的效果…… 渐渐的，随着他逐渐琢磨出一些小窍门，劈柴的效率渐渐有了起色。 一旦投入做一件事，李天纵就会变得特别专注，他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疲劳的感觉，以及每砍一刀，都会受到反震力量的侵袭，有些“精疲力竭”。 虽然是在虚拟世界，但是每一种负面感觉，都无比真实。 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天纵身侧劈好的木柴也已经有了一小堆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酸疼，让他从忘我的工作状态中，清醒过来。 揉着似乎拉伤的肩关节，李天纵看向身侧的柴堆，一股浓浓的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虽然是虚拟世界，不过在这里一切都像是真实的，而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一件体力活，竟感到浑身舒畅，想要一口气将眼前的柴山统统劈好。 不过，看到柴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就先退出游戏，回到现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十二点！ 李天纵记得清楚，开始游戏的时候，是十一点十七分，也就是说，他进入游戏到现在一共是四十三分钟。 李天纵挥了挥手臂，他感觉自己在游戏中劈柴的时间，绝对不止四十三分钟。从一开始，他用蛮力劈柴，六七刀劈一瓣，六七瓣才劈开一根，他前后也劈了六七根。 后来慢慢琢磨，渐渐琢磨到门道，说起来简单，这个过程却一点也不简单，他也是在反复尝试、走了不少弯路之后，才摸索到一点路子。这期间，也用了不少时间。 最后他才渐渐掌握了窍门，劈砍变得渐渐具有效率，基本一刀就是一瓣，但一根还是要四五刀。 加上刚开始动作不熟练，中间也休息了片刻，这些时间都加起来，也不算少了。 难道说，游戏世界里的时间，要比现实来得更慢一点？李天纵突然有些兴奋地想到。 由于在游戏的虚拟世界当中，李天纵没有手表之类的计时工具，所以他并不确定自己在里面度过多长时间，只能凭感觉认为，绝对不止四十几分钟，起码有两个小时，应该在外面时间的两到三倍左右。 李天纵不禁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他有更多时间在游戏中度过，凭空多出一块时间，而他对这款游戏的功能，也赞叹不已，实在非常神奇。 当然，是不是真的具有时间差异，还需要继续验证，不过李天纵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 这次离开虚拟世界，他还发现身体就像游戏里一样，也有些不良反应。 李天纵不忧反喜，就像拳皇一样，身体出现反应，意味着意识训练不仅影响意识，还会影响身体，也就是说，在虚拟游戏中，接受意识训练的同时，身体也在接受相应的改造。 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好处会更多。 李天纵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酸疼稍微缓解，便再次进入游戏当中。 游戏当中的时间，紧接着李天纵离开的时刻，看天色还是上午，日头偏东，太阳还没有升到中天。 李天纵跑到前面，找了个小二询问时间，虽然很快被赶了回来，却也弄清楚了现在是巳时三刻，按照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四个时刻来算，应该就是十点半左右的样子，这种计时方式相当粗糙，只能大概标示一个时间段。 为了问到这个时间，李天纵被掌柜的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不好好干活，就盼着吃饭，所以给他免了中午的午饭，并罚他不准睡觉，连夜干活。 没有饭吃，李天纵倒不是很在意，这个虚拟世界虽然很真实，毕竟还是虚拟的，在这里吃不到，他可以去外面吃。 回到柴房，李天纵静下心思，开始继续砍柴。 一刀一刀，一段段木头在锋利的柴刀下，化成一片片可以用来烧火的木柴。 柴刀在李天纵的手上，变得越来越锋利、精准，从开始连续几刀才能砍下一瓣，到后来手起刀落，一刀下去，木头应声砍成两瓣，犀利无比。 李天纵渐渐感觉，反复劈柴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手上拿着柴刀，落刀更加有力、精准，用力也更为经济。 以前，李天纵一直练的是拳脚，此刻一刀在手，竟然也有了点挥洒自如的感觉。特别是一刀一刀，渐渐也有了节奏，从容不迫。 劈好的木柴堆成的柴垛渐渐变高、变大，李天纵的表现，甚至让游戏里的掌柜也感到吃惊，竟然忘了刚才公布的处罚，让小二给他送来一点吃的。 这客栈的掌柜对他还不错，送来的吃食当中，除了白菜豆腐，还有半碟红烧肉，难得厨师的手艺还不错，做得挺有味道。 劈柴劈了半天，李天纵也确实感到很疲劳，而且肚子很饿，他试着吃了两口，没想到这个世界的饭菜还挺有用，可以填饱肚子，他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并且将所有的菜一扫而空，真的感觉肚子有点饱了。 填饱肚子还在其次，吃好以后，他竟然感觉自己的精神、身上酸痛的感觉，全都好了很多，拿起柴刀，又生龙活虎地干了起来。 这一干，就干到夕阳西下、满天星斗，期间李天纵又吃了一次晚饭，晚饭相比中午，还要更丰盛一点，又多了一条鱼。 掌柜的显然非常高兴，他从来没有遇到干活能够像李天纵这样努力的伙计，一天下来，小山似的柴堆，竟被生生劈好一多半，这小伙子干活真的非常实在，就算多给点儿吃食，也很划算，何况开客栈的，吃的东西都是客人桌上剩下来，或者厨房里的多的，不用额外花钱。 李天纵吃饭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精神体力大幅度恢复，趁着精力还可以，他又劈了一会儿。 直到外面李天成起床的动静将他惊醒，李天纵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游戏。 在退出游戏之前，李天纵又跑去掌柜那里问了下时间，掌柜的不在，已经睡了，值守的伙计迷迷瞪瞪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夜里亥时三刻，桌上有夜宵，他吃了就可以去睡觉。 巳时三刻到亥时三刻，也就是说，自己在游戏当中，大概度过了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李天纵心中算着。 等到退出游戏，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五点多将近六点，他又看了看时间，没有隔开日子，也就是说，他进入游戏这段时间，外面大概过去了六个小时。 游戏里、与游戏外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两倍的关系，外面一个小时，李天纵在游戏里就可以度过两个小时。 等于他的时间，凭空多出一个小时。 不说别的功能，仅仅是这种时间差异，就让李天纵兴奋异常，因为他在游戏当中，感觉时间确实是延长了，而并不是简单地将时钟拨快。 这也就是说，他在外面做一件事情，在里面就可以做两件事。 当然，虚拟世界并非现实世界，现实中的很多事情，虚拟世界当中，也没有办法完成，不过金庸群侠的世界确实异常真实，至少用来思考、考虑问题，完全可以。 此外，李天纵感到最惊讶的还是他离开游戏以后，竟然没有感觉到困。 第三百一十二章 武痴学武 第三百一十二章两个小武痴 按照常理，李天纵运行游戏，一夜未睡，现在应该很困才对，但是李天纵醒来以后，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并没有感觉到困，只是觉得身体有些酸疼、有点累。 这应该是连续劈柴导致的后果，不过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困，依然精神抖擞。 李天纵想来想去，找不到原因，似乎与游戏中吃了两顿饭有关，似乎他吃了饭以后，精神状态和体力都会好很多。 难道说，那也会影响现实中的状态？ 李天纵不敢肯定，只好放下疑问，赶紧起床，这时候，不但李天成起来，李大元也已经起床，两人来到院子里，就开始操练昨天学到的体术。 李天纵忙上前指点纠正。 早上练了个把小时，吃早饭的时候，李大元突然说道：“天纵，你教的这个东西很不错，昨夜我睡得很沉。” 李大元出了车祸以后，除了下肢瘫痪，还留下不少隐疾，夜里经常痛楚难以入睡，昨天夜里却睡了个好觉。 李天纵不由大喜：“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全套.动作都教给你们。” 吃好早饭以后，因为不再做收购废品的事情，李大元他们也没有别的事情，继续拉着李天纵练了一会儿。 李天纵正在纠正李大元一个动作，突然瞄到院子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他不动声色，让李大元和李天成继续练，走到外面一看，将正在那边鬼鬼祟祟偷看的赵鹏、曾晓伟抓了个正着。 “你们怎么又来了？”李天纵有些恼火地说道。 赵鹏和曾晓伟冷不防被李天纵逮了个正着，两个人缩着脖子，看上去似乎十分恐慌：“我、我们只是来看看……” 李天纵冷冷瞪着这两个家伙，对他们的行径也感到十分奇怪和无奈，一方面，这两货看到自己就畏畏缩缩的，不像是来报仇的样子；另外一方面，既然不过来报仇，他们又总在自己家周围出现，莫非有什么别的企图？ 相比阴谋诡计，李天纵倒希望他们来明的。 在他想来，赵鹏是*，曾晓伟家里有钱，这种人真想对付自己，或者要从自己的家人身上着手报复，应该叫一堆人来才对，可他们每次都亲自上阵，实在诡异。 “我警告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来，如果想要对付我亲人，可别怪我不客气，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想不明白，李天纵索性不去想，面色一变，将浑身的煞气尽情释放，冷冷地放出狠话。 他想将两人吓跑，以后也不敢找李天成他们麻烦，只是能不能发挥作用，能够发挥多大作用，他并没有什么信心。 “不不不，大侠您误会了，我们过来，绝对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只是想、想……”赵鹏被李天纵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解释，开始说话还流畅，说到后来又支支吾吾起来。 赵鹏和曾晓伟两个人四条腿不停打着颤，李天纵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冰冷气势，让他们如堕冰窖，相比起来，前段时间的下雪天，似乎也没有这么寒冷。 李天纵微微皱起眉头：“想干什么？” 李天纵收起身上的气势，他也感觉着两个家伙不是来捣乱的，只是防患于未然，吓他们一吓，最好能够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赵鹏身上的压力一松，顿时贪婪地连呼几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看了看李天纵：“没、没什么，我、我们就是想看看大侠您练功的样子。” “练功？”联想到赵鹏一直叫自己大侠，李天纵终于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他们真不是报复来的，这么怕自己，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真是传说中什么大侠了。 “你们也对武功感兴趣？”李天纵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鹏和曾晓伟两个人，他之所以会收马成武为弟子，除了觉得性格投契以外，也想在黄海这边积累一点人脉，有可能给父亲和大哥提供一些帮助。 说起来，马成武毕竟是在市里，考虑到李大元和李天成的性格，很多事情马成武并不好出面。 眼前这两个家伙就不同了，赵鹏是县里的*、曾晓伟家里再滨海县也挺混得开，如果能够将这两个家伙笼络住，李大元和李天成以后的事情，也就用不着他担心了。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自己的想法不太合适，毕竟，赵鹏和曾晓伟留给他的印象并不好，曾晓伟的父亲曾国伟显然是个奸商，而赵鹏的父亲昨天晚上刚刚被陆乘风非议了一顿，是不是要跟这些家伙建立关系，李天纵也有些顾忌。 似乎感觉李天纵的语气柔和了很多，赵鹏说话也流畅了一些：“是、是啊，大侠，您是不是传说中的大侠啊？” 曾晓伟似乎有些弄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他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期盼地望着李天纵。 李天纵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身手厉害一点，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他摇了摇头：“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我不是什么大侠，否则，早就将你们这两个败类就地*、为民除害了！” “我、我……”赵鹏和曾晓伟被李天纵这么一吓，顿时又说不出话来。 看着两人畏畏缩缩的样子，李天纵对他们倒也恨不起来、生气不起来，他放缓了声音，慢慢说道：“你们也不用害怕，只要你们能够改邪归正，不要再做以前那些混账事，我保证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还是要恶习不改，那么就别怪我新帐老账一起算。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但是要教训你们两个，也不过是抬抬手罢了，不信你们尽可以试一试。” “不会了、不会了……我们一定改，从今天开始，痛改前非，请大侠给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赵鹏连忙举手保证。 “行了，”李天纵摆了摆手：“我不要听你们的口头保证，就看你们的实际行动，如果做得好，我也不介意教你们两手。” 李天纵拿捏得很准，如果赵鹏和曾晓伟只是担心自己的身手厉害，不会三番五次往这边跑，而是应该躲在家里不出来，避避风头，他们不断跑过来，显然是有什么想法。 果然，听了李天纵的话，赵鹏和曾晓伟都不由眼前一亮：“真的，大侠您可以教我们武功？” 第三百一十三章 广收弟子 “呵呵，你们俩真想学功夫？”李天纵笑了笑，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恶少：“学功夫可不容易，你们能吃得了那些苦？” “吃得了、吃得了！”听到李天纵话里松动的意思，赵鹏和曾晓伟赶紧点头。 李天纵笑着把手一挥：“行了，看你们表现吧，真想学，明天早上五点到这里，等我们起床，一起学点基本功，练好了，我就教你们两手。” “对了，还是刚才的话，我教你们武功，不是让你们去欺负弱小，而是强身健体、惩恶除霸，也就是行侠仗义，这方面，也要看你们的表现，一是以后不准做坏事，二是要做好事，你们都回去想想，能不能做到，要怎么做到，明天过来回答！”李天纵敲打着两个人，心中并不确信他们就可以改邪归正，人的本性有时候很难改变，但是因势利导，或许可以让他们改变一点。 本来，李天纵也不想管这种闲事，不过为了建立人脉，这两小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上又练了一会儿，李大元和李天成的天赋虽然差了一点，不过两个人都很认真、坚持，看着他们又学会了两个动作，之前学的动作做起来更加到位，李天纵心里也感到十分高兴。 李天纵也将几套拳法的动作打了一遍，他练拳与别人不同，别人一套拳法就是一套.动作，一连贯地打出来。 他则不行，他的拳法是打出来的，自己勉强连在一起，并不流畅，所以他也没有强求，而是模拟对战时的状态，想到哪打到哪，倒也虎虎生风。 一通拳法打下来，李天纵明显感觉与往常相比，似乎有一点点不同，力量更足、挥洒更加自如。 “嗯，确实更厉害了哎！”虽然进步并不明显，但是以李天纵敏锐的感知能力，以及小I的观察力，可以确定进步真的存在。 至于进步的原因，李天纵和小I都认为，应该是李天纵在金庸群侠传中游戏的原因。不过当小I得知李天纵在里面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在劈木柴的时候，顿时感到十分无语。 不管如何，进步实实在在，李天纵打定主意，再次进入游戏以后，一定要好好将那堆木柴劈完。 晌午，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各家店铺陆续开门营业，李天纵才坐着李天成的三轮车，在大街上转悠，考察李天成说的那几个地方。 前面几个地方，都没有空着的店面，上去询问，也没有碰到有人家想要出租店面，只有在县中附近、人民路与解放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有一家临街的店面门关着，据隔壁的人说，这一家似乎要将店面转让。 这个位置应该说相当不错，周围很多居民区，而且靠近滨海最好的滨海县中学，都是学区房，很多人家为了小孩，都会购买各种营养品。 不过，李天成按照墙上贴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却说门店已经卖出去。 “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地方吧？”李天成虽然感到遗憾，却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继续转悠，中午就在街上吃了顿鱼汤面，一直转到晚上，也没发现更好的地方，不是地段一般，就是没有店面出租，本来嘛，好地段抢的人多，一时半会确实很难找到合适的。 倒是几个还没建成的小区周围，临街的门面上早早刷上出租的标签，全国地产一片热，滨海县城也不例外，据说这些新建小区的房子，楼还没建起一层，就都已经卖光了。 年底前国家已经露出调控的风声，取消了去年以后诸多购房优惠政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李天纵也注意了一下这方面的信息，他想在滨海买上一两套房子，父亲他们现在租的房子，很不方便，滨海的房价虽然涨得厉害，但是跟申城等大城市相比，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中心区域也就三四千一个平方，一百多平方，四五十万也能买到了。 纵观华夏历次调控，房价总是越调越高，而且从长期来看，房价即便不涨，下跌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李天纵买房并不是为了投资、炒房，而是自住，所以房价涨跌，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两人顺便看了几家楼盘，都说没有现房，期房也没有，想要买，现在可以拿号，等开盘时前来摇号，摇到才能买，摇不到有钱也没法买。 “摇号是假的，你得有关系，才能买到房子，”李天成对于滨海县房市的了解，显然要比李天纵更深刻一些：“咱们滨海不像申城，做什么事都要靠关系。” 李天纵对此也深有体会，至少滨海就没有什么正规的房产中介，偶尔有那么两家做房产的，也很不规范，想要看房，必须先给钱，看不上，钱也不退，李天纵当然不愿做这个冤大头，摆明骗钱的，还可能是霸王中介。 看看天色也晚了，李天纵就给陆乘风打了个电话，晚上在外面吃饭，这小子最近工作不顺利，也需要放松放松。 李天纵还想看看他的情况，如果实在不行，也要想个办法帮帮他。 政府部门下班的时间通常都会比较早，四五点钟就能离开，陆乘风在招商局负责招商引资，也要经常在外面跑，时间相对比较灵活。李天纵电话一打，他就连忙答应，很快跑了出来。 三个人就在县中附近那个店面的街对面一家火锅城，叫了个酸菜鱼锅底，点了一些涮菜，一边吃一边聊。 听说李天纵他们看上对面的店铺，却被人捷足先登，陆乘风顿时诡异地笑了笑：“有人买了，也不是就不会租了，这个买房子的，我正好知道。” “哦？真的吗？”李天成顿时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那人买房就是为了出租的？” 陆乘风呵呵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那人本来是想开店的，结果黄了。” “哦，那乘风你赶紧帮忙联系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租，”李天成兴奋说道，他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因为有可能租到理想中的店面，感到高兴。 “其实，那个人你们也认识，”陆乘风诡异地眨了眨眼睛。 “咦，那是谁？”李天成想了想，也没想到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谁有实力买下这家临街的店面。 李天纵不由皱起眉头，他在滨海认识的人不多，能够买下商铺的人少，隐隐意识到陆乘风说的人是谁：“曾国伟？” “是了，就是曾国伟，他买下这个店面，看来就是想做乳品专卖店的，结果却让你们抢了先手，他这个店面估计就没用了，”陆乘风“幸灾乐祸”地笑道。 听说买下对面店铺的就是曾国伟，李天成不禁摇头苦笑：“算了，那是不用想了。” 曾国伟想开乳品专卖店的事情，就是他们给搅黄的，没有道理对方会大度到反过来支持他们。 “没关系，再找好了，回头我问问熟人，看有没有人合适的店面要出手的，”陆乘风开过玩笑，连忙又安慰李氏兄弟。 他就着灯光仔细看了两眼李天成：“天成，不要担心，我看你这两天很疲惫的样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慢慢来，别着急。” “呵呵，”李天成得意地笑了笑：“乘风，你这话可说错了，别看我疲惫，但是身体好得很。” 陆乘风奇怪地看着李天成：“哦，痛并快乐着？” “不是，是真的很好，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我的身体像现在这样好，哪怕有些酸疼，但是……但是也很爽啊！”李天成夸张地说道。 陆乘风这下子更加不解：“咦，不是吧，精神的力量真有那么大？” “算了，告诉你吧，我跟爸这两天都跟天纵在练体术，知道什么叫体术不？也就是武术当中，专门用来锻炼身体的，你可能不相信，自从练了这个体术，感觉我们的身体越来越好，效果非常明显！”李天成见陆乘风一时半会不能明白，索性将真相说了出来。 李天纵的体术，是从瑜伽、五禽戏、太极拳、手印等很多练体方法当中，根据效果精挑细选出来的，别的不敢说，练体效果绝对是来得最快、最明显的。 李大元和李天成虽然才练没几天，而且动作还没学全，体质未必有明显提升，但是身体的感觉却很舒服。 特别是他们原来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效果似乎也更加明显。 “体术？”陆乘风惊讶地看了李天纵一眼：“你啥时候学了这玩意，真有那么神奇？” 李天纵不由微微苦笑，看来有些事情，躲是躲不开的：“学校里学的，效果确实不错，你要有兴趣，就跟大舅一起来学，别的不敢说，保证你们身体变得更好。” “是不是还能百病不侵？”陆乘风笑着打趣：“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练功，带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都暂时抛开不顺心的事情，哈哈大笑。 正笑着，一个不那么悦耳的声音从李天纵身后响起，陆乘风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咦，这不是乘风吗，是不是又弄到什么新项目，要给咱们县拉来投资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愤然出手 说话的是陆乘风在招商局的同事秦自立，上次他将陆乘风谈好的客商抢走，为此两个人还发生了冲突，不过秦自立显然没有将陆乘风这个小小的科员放在眼里，领着几个一起吃饭的同事，走了过来。 李天纵和李天成今天都穿得比较整齐，方便看到合适的店面，就直接跟店主交涉，穿得正式点，可以给对方留下比较好、值得信任的印象。 秦自立乍一看到他们三个人，还真以为陆乘风又拉来什么投资，虽然两个人有矛盾，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陆乘风确实有能力。 等到走近一看，却原来还是两个熟人，那天秦自立请马富强吃饭，被陆乘风撞了个正着，两人发生冲突，李天纵冒充客商，狠狠说了他们两句，弄得秦自立很下不来台。 后来秦自立才知道，李天纵根本就不是什么客商，而是陆乘风的亲戚。 这次再度相遇，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自立尖刻地笑道：“吆，这不是要来我们滨海投资的大客户吗，不过，我怎么听说你还在读大学，是我们陆干事的亲戚呢？” 与秦自立一起来吃饭的，还有招商局几个同事，他们显然跟秦自立走得比较近，不由跟着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李天纵看了陆乘风一眼，看来这位表哥虽然才学不错，但是在招商局混得实在不怎么样，这些人明显已经连成一气在排挤他。 陆乘风沉着脸：“秦自立，你不要太过份。” “过份？谁敢对你陆大才子怎么样？”秦自立并没有将陆乘风的警告当回事：“对了，还有这位大投资商，你可一定要来咱们滨海投资啊，这么大的投资，肯定要创下我们滨海招商引资的新纪录，你不来，我们滨海可就没法发展了，我们陆大才子，可就要连续三个月排名最后，要被末位淘汰了，哈哈哈……”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秦自立毫无顾忌，对陆乘风和李天纵冷嘲热讽，甚至对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天成也不放过。 “咦，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也很面熟啊，对了，你不是那个、那个前不久来我们办公室收破烂的么，对了，还是陆大才子引荐的呢，原来你们都认识啊！”陆乘风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难道……难道你也要来投资？” “那可好了，这真是我们滨海之幸、陆大才子之幸啊，这下我们滨海有希望了，陆大才子你也有希望了，哈哈哈……收破烂的……” “哈哈哈……”秦自立身边几个，都一起笑了起来。 李天成被秦自立说得面红耳赤，如果地上有个缝，他肯定会钻进去。 李天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逆鳞，而李天纵的逆鳞就是他的亲人，上次在市区，看到曾晓伟对李天成动手，李天纵不顾暴露，也要上前教训那小子一顿。 李天成确实是收破烂的，这本没有什么，但是秦自立话里极尽嘲讽之能事，狠狠羞辱了李天成，李天纵只觉得胸膛有一股烈焰在熊熊燃烧。 他读中学、上大学的钱，都是李天成收破烂，一个一个矿泉水瓶、一个一个包装箱积累起来的，现在却有人当着他的面，用这个羞辱他大哥。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自立，你给我闭嘴！”陆乘风拍案而起，恼火地瞪着那一群面目可憎的同事。 “收破……”陆乘风突然发怒，不但没有让秦自立有所收敛，反而像抓住陆乘风的痛脚一样，更加肆无忌惮。 “嘭！”李天纵忍无可忍，突然窜到秦自立面前，一拳狠狠擂在他的小腹柔软位置。 “嘶！”秦自立倒抽一口凉气，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不自觉地弓起身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身上被人动了几下，随即似乎无处不在的疼痛，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哦哦嗬嗬！” 秦自立很想叫，但是他的叫声，总是在刚到喉咙口的时候，被刮骨针刺一般的剧烈疼痛，生生掐断。 “嘭”的一声，秦自立重重摔倒在地上，身子弓成煮熟的大虾一样，还在不停扭动，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得异常恐怖，嗓子里发出怪异碜人的低嚎。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秦自立带来的那些人都吓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人要去拉地上的秦自立：“秦哥，你怎么了？” “你、你、你……你对秦干事做了什么？”还有人指着李天纵问道。 李天纵的动作很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秦自立小腹上打了一拳，又卸下他的四肢. 这种疼痛，哪怕意志坚强者也难以忍受，更不用说秦自立这种没有受过什么苦难，甜水中长大的八零后小青年。 秦自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痛苦地呻吟，样子看上去非常恐怖。 微微愣神以后，秦自立带来的那些人，全都异常激愤地嚷嚷起来，有人指着李天纵：“你你你、你对秦干事做了什么？” 不过他们都看到李天纵刚才出手，眨眼间就将秦自立放倒，并且痛不欲生的样子，也不敢逼得太紧。 “快，快叫救护车！”有人围着扭曲挣扎的秦自立手足无措，有的嚷着叫救护车、有的嚷着打110，场面非常混乱。 李天纵看着这些人只是冷笑，秦自立固然可恶，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刚才秦自立嘲讽大哥的时候，这些家伙也都没闲着。 要不是怕事情闹大，李天纵真想将这些人一个个都揍成秦自立那样，让他们躺地上嚎去。 陆乘风和李天成也被吓蒙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陆乘风反应快一点，上前跟李天纵站在一起，指着那些同事大声道：“是你们先过来挑衅……” “陆乘风，你们敢打秦干事，等会警察来了，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说，你就等着被辞吧！”那些人怕李天纵，却不怕陆乘风，立刻反唇相讥、恶语相向。 “好啊，那等警察来了再说，”李天纵冷冷一笑，别人也没看到他怎么动，一步就到骂得最凶的那个人面前。 只听“啪啪”两声，李天纵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那人耷拉着两条胳膊，微微一愣，随即也像秦自立一样，凄厉地惨嚎起来。 这下子，所有人看向李天纵的目光，都充满恐惧，这家伙太恐怖、太暴力了，再也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不自觉远离李天纵，空出中间一片空地，任由秦自立他们两个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停。 第三百一十五章 对峙 “让开让开，发生了什么事情？”滨海县城本来就不大，有人打了报警电话以后，110民警听说是县里的干部被打，连忙赶了过来，甚至赶在120急救车前面来到现场。 “刘队长！”招商局有人正好是领队警察的熟人，连忙上前，小声说了现场的情况，那人一边说，一边还小心地向李天纵这边张望，生怕这个杀神突然杀过来。 地上那两位的惨象，他们都是看着了，实在恐怖。 带队过来的110民警是县治安大队二中队的中队长钱进财，他知道秦自立在县里有些关系，他的父亲是城建局的实权副局长，岳父也是县里的干部，对这么一个人，他当然想趁机拉近关系。 钱进财看到地上哀嚎的秦自立，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要多么痛苦，才会叫成这样啊！ 没有时间让他过多感慨，钱进财立刻露出一副关切、痛心的样子，上前想要将秦自立扶起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没有可能，秦自立挣扎得太用力了，一个人根本按不住。 钱进财只能让手下帮忙按住秦自立，稍微一检查，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秦自立哪里伤了，好像胳膊腿关节有些异样，但也不是很肯定。 两个伤者都是一碰就嚎，根本没法仔细检查。 钱进财本来想在秦自立面前好好表现，拉拢关系，没想到秦自立会是这个样子，根本就是神志不清。 不过，秦自立痛成这个样子，倒也是他表现的机会，只要他将肇事者抓住，处理结果让秦自立满意，那么等秦自立醒了以后，肯定会高兴。 秦公子一高兴，这根关系也算是搭上了。 “是你们打的人？”钱进财站了起来，厉声喝问，倒也有几分警察的威严。 “钱队长，我们正在这里吃饭，是他们过来找我们麻烦，并且还攻击我们，”陆乘风连忙站出来说道，滨海县城就那么大，都是政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面熟，陆乘风就认识这位治安二中队的中队长。 钱进财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还有招商局内部的人掺合其中。 就在钱进财犹豫的当口，外面又有人闯了进来：“自立、自立，你在哪……自立，你怎么了！” 看到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中年，招商局的同事已经抢着招呼：“秦局长……” 来人正是秦自立的父亲，也就是滨海县城建局的副局长秦江河。 一个县的建设局副局长，也就是副科级干部，要说在华夏官僚体系中，并不怎么显赫，只是最小的芝麻官儿，但是在小小的县城，那也是执掌一方权柄的官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老百姓需要仰望的主。 秦江河谁也不理，一看到地上打滚的儿子，顿时脸色一变，扑了上去：“自立，你怎么了？自立……” “爸，我、我疼！”秦自立哆哆嗦嗦抬起脸，看到眼前的秦江河，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 秦自立脸上，早就眼泪鼻涕一大把，他这样一哭，顿时涕泪交加，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儿，别怕，爹来了……”秦江河看到儿子这样，心都几乎都碎了，儿子从来没有吃过苦，这要多大的痛苦，才能痛成这个样啊！ 这时候，县医院的120急救车也赶过来了，秦江河忍住悲痛，立刻指示医生赶紧救人，医生也知道他是县里的官，连忙上前查看秦自立的伤势。 秦江河能够在滨海坐上城建局实权副局长的位置，官场历练，自非一般人可比，在看到医生上前救人之后，他脸上渐渐笼起一层寒霜，双眼冷意森森地一扫，然后定在陆乘风的身上：“是你对自立动的手？” 秦江河年逾四十，此刻骤然发难，一身官威，倒也凛然不容小视，陆乘风在他的逼视下，不由偏了偏头：“我们在这里吃饭，是……” “好，很好，警察呢，这种公众场合、公然行凶的暴徒，还不拿下？”秦江河不等陆乘风说话，即大声喝道。 “是！”钱进财早在旁边准备，听到秦江河一声令下，拿着手铐，就要带人扑上去。 李天纵突然上前一步，挡在陆乘风身前：“是我一个人动的手，不关他们的事。” “嗬，挺义气，关不关他们的事，也要带回去问了再说，”秦江河怒极反笑，心中恨极李天纵等人，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撕了，哪里还会放过陆乘风他们。 “钱队长，还不将这些暴徒都抓回去？” 李天纵眼中精光一闪，他可以轻易冲开眼前的警察和人群，甚至将秦江河、钱进财等人控制，或者让他们像秦自立一样，躺在地上打滚、痛不欲生。 然而，那样他就会惹上与国家政府对抗的罪名，后果会很严重，还可能连累陆乘风、李天成等人。 如果就此被警察带回去，以他了解的华夏警察作风，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恐怕也要遭遇很多不幸。 据说，进了警察局，没事也会成有事，局子里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屈打成招，更不用说睡觉死、做梦死、喝水死等等千奇百怪、极富想象力的死法。 李天纵知道，他现在的局面很糟糕，不止是他，就连陆乘风、李天成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 不过，他并没有后悔，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要教训秦自立。 或许，他应该更注重策略，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只是那样的话，肯定不如现在这样，来的解气，酣畅淋漓。 人总是要有一点尊严、一点骨气和底线的，秦自立公然侮辱李天成，已经触犯到李天纵的底线，所以他才会断然出手。 李天纵并不后悔，他在想的只是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 秦自立并不是普通人，他的父亲是县里的干部，城建局副局长不算显赫，但是能够爆发的能量，足以让他们几个万劫不复，那个带队警长的表现，显然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小I，有什么好的办法？”李天纵并没有慌乱，他已经冷静地想到几种办法，但是论及冷静，谁也比不上小I。 人类的思考方式总是下意识的，而智能生命的思考则是计算式的，小I可以从无数路径当中，推算出所有可能的方法，而李天纵只会想到一部分。 李天纵对自己想到的那些办法，并不是非常满意，有的时间上来不及，有的后果难以控制……他希望能与小I进行交流，找到更为合适的方法。 小I从浩如烟淼的资料中提炼出来的智慧，果然不同凡响，一下子就罗列出很多方法，其中大部分在李天纵看上去，都不那么靠谱，却也有那么一些，看着还可以。 譬如，直接找关系压过秦江河，或者假装有关系，吓跑钱进财。 如果要找关系，李天纵可以通过王曦怡找到王家，或者直接找霍旭阳、霍元望，然后再通过他们的关系，找到黄海、滨海这边的官员。 以霍元望的身份，给黄海这边打个招呼，上面肯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出手干预。 秦江河这个滨海县城建局副局长在普通老百姓看来，是挺威风，但是在上面那些人眼中，不过是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根本不值一提。 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动静太大，从申城到黄海、再到滨海，关节太多。 李天纵也不想欠王家那边太多人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愿意向王家请求帮助。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找马成武，马成武能够在黄海创办乐天会那样的实体，甚至开办赌场，在官场上肯定有深厚的人脉，搞定眼前这件事，应该也不是问题。 不过，李天纵对马成武的考察还在进行当中，并没有决定收他为弟子，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求助，至少是让他主动求助，并不合适。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过硬关系，可以摆平眼前的困局。 李天纵决定装一回大尾巴狼，他伸手拦在李天成和陆乘风身前，几个警察上前想拉他、拉不动，推他、也推不动。 “钱队长是吧？你是警察局的队长，不是城建局的，什么时候城建局也能指挥警察来了？”李天纵冷冷看向钱进财，他知道和秦江河没有什么好说的，决定将目标对准投机份子钱进财。 “刚才确实是我动的手，跟别人无关，我希望你们警察能够秉公办理，否则，我会向市里、省里反映，倒要看看你们滨海是不是华夏地方，是不是独立王国？” 钱进财和几个小警察果然被李天纵唬得一愣一愣的，钱进财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我们并不是受谁指挥，而是你们确实打了人，你不是也承认了吗？” “我是谁你们不用管，你们只要秉公办案就行，”李天纵越是不说自己是谁，钱进财反而更加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秦自立、陆乘风的同事当中，也有认识李天纵的，有人小声说了一句：“他不就是陆乘风的表弟，夏天刚考上大学的么？” 听到这句话，得知李天纵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雏，钱进财脸色一黑，忍不住要骂娘：自己竟然被个毛头小子给唬住了。 “怎么办案，我们当然知道，不用你教！”钱进财偷偷看了秦江河一眼，厉声喝道：“给我把人拿下，统统带回局子里。” 第三百一十六章 横插一杠 钱进财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差劲，所以当着秦江河的面，拼命想要表现以挽回局面。他亲自带了几个警察，想要将李天纵拷起来带走，但是李天纵双臂一展，几个人竟然拉不动。 倒不是李天纵的力量真的有多大，而是这几个警察一个体格比一个壮，却都是肥肉、啤酒肚，李天纵只要用一些小手段，就能卸掉大部分力量，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让他们无法越过自己，去抓后面的李天成和陆乘风。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显然也不是办法。 “住手，你们警察就是这种素质吗？”李天纵突然大喝一声。 几个警察被吼得一愣，不过钱进财很快惊醒过来：“他马的，这小子邪门，给我一起上。” 说着，他却退了两步，掏出一根电警棍，咔嚓打开，就要往李天纵身上捅：“小子，老实点，再反抗可就是妨碍公务、袭警了啊！” 其他几个警察也纷纷掏出警棍、电警棍围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就一拥而上的趋势。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情况有些失控，凭借他的身手，当然可以从这些警察当中，杀出重围，但是后果却很严重，他可不想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暴徒！对，他就是个暴徒，居然当众殴打国家干部、公然拒捕，啊，快点拿下……”秦江河歇斯底里、状若疯狂地挥舞着手臂。 钱进财正要带人冲上去，两个人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谁、谁敢对我师父动手？谁他马的说我师父是暴徒了？” 钱进财一看，跑过来的两个都是熟人，县委赵书记家的公子、滨海雅家乐超市少东，滨海县城两个鼎鼎有名的混世魔王，没少跟他们治安队打交道。对于这样的人物，碰都碰不得，每次都要陪着小心，将事情抹平，还要小心翼翼求着这两位高抬贵手。 治安大队内部称这些碰不得还经常惹事的纨绔为“小祖宗”，这些“小祖宗”不出事还好，一出事整个治安大队，甚至县公安局都要闹得鸡飞狗跳。 相比之下，老爸只是副局长的秦自立还达不到“小祖宗”的级别，反倒是曾晓伟因为整天跟赵鹏在一起，也跟小祖宗一样，属于谁见谁头疼的类型。 钱进财没想到今天想要拍马屁，结果碰上个硬茬子，刚要动用武力，却又跳出两个小祖宗。 而且，小祖宗不愧是小祖宗，从来只会添麻烦，居然又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看到赵鹏和曾晓伟突然冲过来，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张开双臂，将李天纵护在身后，钱进财为难地看了秦江河一眼：事情不好办了！ 秦江河也认识赵鹏，几次逢年过节他去赵副书记家里拜访的时候，看到过这位县城有名的纨绔，算起来赵鹏和秦自立也有交往，虽然身为纨绔，相互之间不是很看得惯，好歹也算认识，秦江河完全没有想到赵鹏会横插一杠。 “小鹏，我是你秦叔，这几个人打伤了自立，我正要向赵书记汇报，对他们进行严惩，难道你认识他们？”秦江河知道赵鹏虽然纨绔，但是赵书记对他却非常严厉，赵鹏也很怕他老子，当即不动声色将赵书记搬了出来，想要将赵鹏吓走。 没想到，赵鹏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得意地将头一抬：“吆，原来是秦副局长啊，我爸说了，要请我师父吃饭，看你这样子，是想让我爸去警察局陪我师父吃饭罗？” 如果是其他事情，赵鹏担心他老子发飙，还真不敢强出头。 不过今天不一样，这几天赵鹏为了博得李天纵的好感，不再像以前那样穿得乱七八糟，回去也表现得很安稳，甚至找了一些武术方面的书籍在看。赵飞鸿不知道赵鹏在看什么，但是他这个儿子，已经很多年没好好看过一本书，现在看到他手上捧着大部分，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加上这些天在家里的表现，也确实安稳了很多，不由老怀大慰，难得打趣他两句。 赵鹏也是人精，从父亲的态度上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趁机将自己的变化，归功于新认的师父“李天纵”。 李天纵还没有答应收他们做徒弟，所以赵鹏更加希望能够得到赵飞鸿的支持，如果赵飞鸿能够出面的话，拜师的可能或许会更大一些。 赵飞鸿听说以后，果然对李天纵这个能让自家儿子变得这么听话的“武林高手”很感兴趣，也确实说想要请李天纵吃饭。 有了赵飞鸿撑腰，赵鹏当然不担心秦江河搬弄是非，很不屑地瞪了钱进财一眼：“钱队长，咱们可是熟人了啊，我可好心提醒你，师父是我爸的贵客，你想抓就抓，不过最好有真凭实据，不然，嘿嘿……” 钱进财不禁苦笑不已，心说小祖宗你都这么说了，这人我要是抓了，岂不是公然打赵书记的脸？ “秦局长，您看？”钱进财为难地看着秦江河，相比县委副书记，秦江河这个城建局副局长的影响力显然远远不够，如果非要在两个人当中做一个选择，钱进财肯定会毫不犹豫抛弃秦江河。只是他也知道，今天想要拍马屁的打算，算是就此泡汤，彻底没戏。 秦江河脸色沉郁欲滴，刚才120的医生看了秦自立身上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甚至疼痛也大为减轻，不过秦江河眼中都是儿子刚才痛不欲生、痛得死去活来的身影，他瞪着李天纵和赵鹏，恨不得将这两个人都剥皮剔骨。 如果是赵飞鸿在这里，秦江河肯定不会得罪县委副书记，但现在只是赵鹏，而他也听说赵飞鸿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就算他今天得罪了赵鹏，赵飞鸿也未必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迁怒于他。 至于李天纵，秦江河并不相信赵鹏说的话是真的，联系到赵鹏经常惹事的行迹，以及李天纵动手的情况，秦江河估计李天纵可能打架比较厉害，所谓师父，可能就是这方面的。 混社会的师父？秦江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赵鹏，你不要太顽皮了，这个人当众殴打国家干部，你不要被他带坏，相信赵书记知道，一定会很生气。” “钱队长，此人动手打人，有很多人看到，证据确凿，你赶紧拿人，不要渎职。我这就请示赵书记，请他对下一步处理做指示！”秦江河厉声说道。 钱进财暗暗叫苦，秦江河这是打定主意追究到底，他夹在中间，不管怎么选择，都会得罪另外一边。 第三百一十七章 急转直下 “好了，我跟你们走，不过，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动手，这个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李天纵将赵鹏拉到身后，主动将责任承担下来。 秦江河手上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对李天纵言听计从，却对他怒目而视的赵鹏，终于打消了将陆乘风和李天成一起清算的想法。 何况，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很多市民驻足围观，很多人没有看到李天纵动手，却知道秦江河是县里的大官，舆论自然同情要被警察带走的李天纵等人。 就算看到整个过程的，也只能证明是李天纵动的手，想要再追究其他人不放，已经很难。 甚至，目击者也都没有看清李天纵的动作，这让秦江河觉得特别窝火，明明是自己儿子被打了，怎么周围还有那么多人，说是他们父子仗势欺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老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而白身的李天纵比起官威十足的秦江河，自然更像弱者。 钱进财看到秦江河并没有反对，略带感激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如果不是他主动站出来，钱进财肯定要得罪一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杯具，说不定他的前程，就会因此葬送。 赵鹏、曾晓伟虽然很不满，但是他们对李天纵可谓又敬又怕，不敢质疑他的决定。 不过，赵鹏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哪怕真要请出赵飞鸿，他也要保住李天纵。不为别的，就为李天纵能够教他两手。 自从上次被李天纵教训以后，赵鹏越想越觉得李天纵不简单，如果能学两手，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120那边已经将秦自立他们接走，虽然医生检查以后，只是发现两个人四肢的关节有些轻微错位，并没有其它严重伤害，不过慎重起见，还是要回去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秦江河恨不得立刻将李天纵关起来，然后狠狠揍一顿，最好整得他永世不得翻身，但毕竟儿子更重要，所以他在厉声警告钱进财几句以后，还是跟着120急救车去了医院。 车上，秦江河翻出通讯录，给赵飞鸿打了个电话，将刚才的事情说了说，当然，由秦江河口中叙述出来的内容，肯定与事实真相有一定出入。 赵飞鸿与秦江河都是滨海官场的本土派，赵飞鸿对秦江河也算熟悉，不过他听了秦江河略带激愤的讲述以后，却有些迷糊：“江河，这件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影响可谓十分恶劣，我会让郑局盯着，查清真相，严厉处罚相关人员。” 赵飞鸿这句话说得很严厉，但是留下空间也很大。 秦江河当然听出来赵飞鸿话里的意思，如果只是他刚才说的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向赵飞鸿汇报，虽然领导都喜欢下属经常汇报工作，赵飞鸿也有这方面的喜好，但是并不代表领导喜欢下属什么事情都来汇报，特别是这种看上去跟领导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事情。 “赵书记，本来，治安大队二中队的钱队长已经要拿人了，没想到鹏公子突然跑了出来，拦着不让，说那人是他的师父，还说您要请他吃饭……”秦江河赶紧说明详细情况：“赵书记，我看那人很年轻，甚至比鹏公子还要小，而且很能打，几个警察都拉不动，一下子就将我儿自立打趴了，可能是鹏公子在街头认识的混混，我怕彭公子被他带坏……” “秦局长，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赵飞鸿沉声问道，虽然他也不满赵鹏这小子整天在外面鬼混，但是自家的孩子自家管教，听到秦江河话里似乎有赵鹏街头混混混在一起的意思，赵飞鸿心里难免有些不太高兴。 “赵书记，那人叫李天纵，好像今年刚上大一，他家里是城南收废品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鹏少被人蒙蔽……”秦江河听出赵飞鸿语气不对，赶紧解释。 “好了，不管做什么的，都是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中的一员，赵鹏那里，我会了解详细情况，这件事就交给郑局他们秉公处理，你我都不要介入，”赵飞鸿沉声说道：“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秦江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飞鸿已经挂掉手机。 秦江河手上拿着手机，呆呆地愣在那里，他哪里还听不出来，赵书记这是对他有意见了，肯定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及赵鹏可能学坏。赵书记对儿子是恨铁不成钢，但那毕竟还是赵书记的儿子，有几个做老子的，希望听到别人说自家儿子不行的？何况赵书记这种身居高位的领导，自己的儿子竟然被自己的下属非议，这还了得？ 意识到这一点，秦江河悔恨交加，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秦江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何去何从，手上的电话又响了，看到那个号码，秦江河没来由地一哆嗦，竟然是滨海县委一把手陶书记打过来的。 虽然不知道陶书记打电话过来所为何事，秦江河心里却异常激动，特别是在刚刚被县里三把手厌恶上的时候，陶书记的这个电话，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的一根稻草，让他意识到还有别的机会。 “陶……书记？”因为心情太过激动，秦江河的声音甚至有些变形。 “我是陶毅，听说你儿子被人打了？”陶书记的声音听上去要比开会讲话时更加亲切。 秦江河连忙道：“是、是的，谢谢陶书记关心……” “子不教、父之过，老秦啊，这件事我已经跟老郑打过招呼，秉公处理，你再跟对方道个歉，就这样！” “啪！”陶书记的电话已经挂了有一段时间，秦江河却还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陶书记也突然打电话过来，而且还是明显偏帮着对方，对他们父子落井下石。 秦江河失魂落魄地坐在车上，直到有人坐进车里…… “爸，我没事了，我们赶紧去警察局，那小子居然敢打过，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秦自立钻进车子，脸色狰狞地说道。 看到儿子，秦江河才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自立，你没事了？” “没事了，一定事也没有了，我们赶快去警察局吧！”秦自立催促道。 秦江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自立：“你……不疼了？” “不疼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怎么会一下子就好了？”秦江河甚至有点怀疑儿子刚才只是在装模作样。 “我也不知道，刚才疼得厉害，不过在车上就好了，一点都不疼了，他们要我去检查，我没去，就下了车，我们去警察局，”秦自立再次说道。 “好，没事就好，”虽然刚才两个书记的反应，让秦江河惶恐不已，但是看到儿子没事，他的心事，不由放下一半。 不过，秦自立的话马上又让他紧张起来：“警察局？算了，不去了，你没事就好。” 赵书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肯定会偏袒赵鹏，陶书记刚才的意思很明显，甚至没有问事情的原委，就让他们向李天纵道歉。 秦江河知道，这时候要去警察局的话，只能是自取其辱，反而可能被逼向李天纵当面道歉。 他倒没有什么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能屈能伸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不过秦自立年轻气盛，恐怕忍受不了这种屈辱。 “爸，这怎么行，难道你儿子就让人白打了？”秦自立并不知道秦江河一片苦心，他还不想放过李天纵。 秦江河心中一片悲凉，两个书记都表明态度了，他这个小小的副局长还能怎么办。 他不得不硬起心肠，大声训斥秦自立：“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到处惹事，怎么会被人打？” “我……”秦自立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家老子突然之间态度大变，他脸色一黯：“我……我当时可痛死了，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那真不是人能忍受的啊……” 秦自立突然哀嚎起来，听得秦江河在旁边也老泪纵横：“自立，不是爸不想帮你报仇，只是这一次啊，你可能踢到铁板上了，陶书记、赵书记都打电话来，护着对方，你爸当然想将那小子剁了，食其肉、寝其皮，但是我们现在去警察局，郑海涛肯定会护着对方，我们什么事也做不了……” “眼下，我们也只有先退一步，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倒要看看那个家伙有什么能量，不要给我抓到机会，否则……”秦江河咬牙切齿，不仅秦自立因为李天纵遭受到平生未遇的痛苦，秦江河自身的前程，也受到牵连，他在心里，早就将李天纵恨入骨髓。 秦自立愣愣地听着秦江河的话，他从来没有想到，想来仗势欺人的他，竟然也会被别人仗势欺负。 身为官场中人，秦自立当然知道陶书记、赵书记的话，在滨海意味着什么，不用秦江河多说，他甚至就已经失去讨回场子的心思。 秦自立只是有些想不通，陆乘风没有什么背景，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他压着，他那两个表兄弟，一个收破烂的，一个刚上大学，到底是谁能有那么大的背景，惊动县里的陶书记、赵书记？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各种声音 钱进财带着李天纵上了车，刚上车没多久，手上的手机就想了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县局一把手郑局长的电话，连忙按下接听键，恭敬地放到耳边。 “钱进财是吧，我是郑栋国，喜羊羊火锅城那边是你出的警？”郑栋国军人出身，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很严肃、声音洪亮。 钱进财一听郑栋国问的居然是手上这个案子，立刻想到应该是秦江河与赵鹏的角力开始了，他赶紧小心应道：“是的，我正要向局长汇报。” 钱进财心里紧张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既然闹到上面，那么如何决断，就是上面的事情，他就不用继续夹在中间作夹心饼干，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好，你说，要简洁、客观！”郑栋国严肃说道。 钱进财不敢怠慢，连忙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尽量客观地讲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陆乘风等人在吃饭，秦自立看到以后，上前搭话，可能有挑衅、侮辱的言辞，李天纵突然出手，打伤秦自立和招商局的周宏文，然后秦局长赶过来，要将陆乘风等人都拿进局子，赵鹏又突然出现，说李天纵是他师父，赵书记要请他师父吃饭……” 虽然其中有些关系比较复杂，不过钱进财说得还算条理清晰，郑栋国听过以后，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当事人伤势如何？” “人已经被120接走，不过医生说两个人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似乎只是关节有些错位，”钱进财说道。 “关节错位？具体怎么个情况？怎么造成的？”郑栋国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情更感兴趣，仔细询问起这方面的事情。 “具体伤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刚开始秦自立他们感到很疼，后来120来了以后，并没有发现严重伤势，他们也就觉得不怎么疼了……”钱进财被郑栋国问得满头大汗，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也不知道郑局问这些做什么，眼看就到队里了，具体怎么处理，还没有指示。 “好的，我知道了，”郑栋国终于结束了冗长的问题：“这件事我清楚了，你秉公办理就行，不要因为秦江河、赵鹏的介入而有所偏向，我们是人民警察，只对人民负责。” 郑栋国讲了几句原则，又道：“陶书记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问这件事，一定要公正、公平，陶书记还说，李天纵同学是申城大学优秀学生，我们要保护年轻人，具体情况你立刻打个报告，我马上就到治安大队。” 郑栋国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钱进财坐在车里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郑局长明面上说要公正、公平，并且转述了陶书记的话，陶书记虽然也说要公平、公正，却又给李天纵打了个评语，说他是优秀学生，要保护，各种意思，不言而喻，是要保李天纵这个人了。 厉害！郑栋国不禁暗暗抹了把冷汗，他今天本来是想抱秦江河大腿的，没想到情势突变，李天纵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才真正的深藏不漏，不仅县里三把手赵书记家的公子出面硬扛，更有滨海县一把手出面打招呼，郑局等会还要亲自出马，看来来头肯定不小。 幸亏自己的性子比较游移，没有将事情做绝，不然今天可就惨了！郑栋国抬头一看，车已经回到队里，连忙回头对李天纵说道：“哥们，你可真厉害啊，我们局长等会亲自过来见你，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我们也是职责在身，有时候身不由己……” “明白！”李天纵笑了笑，他听到钱进财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到电话的内容，大致可以猜到是上面的领导在关注这件事，赵鹏可能找了他父亲的关系。 因为陆乘风对赵飞鸿的评价并不高，李天纵本来并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如今怕是要欠下一个不小的人情。 至于钱进财，虽然他几次想要抱秦江河的大腿对付自己，终究是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李天纵也不打算追究。对于钱进财这种小吏来说，想要在官场混，有时候不得不趋炎附势一点，李天纵也很理解。 “钱队，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过等会儿局长那里，还要请你美言几句，”李天纵笑着说道。 “没问题！”钱进财感激地点了点头，知道李天纵这么说，完全是故意卖个人情给自己，他肯定不需要自己在郑局长那里美言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看谁的关系硬，这件事既然没有什么人受伤，到底还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面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了李天纵这句话，钱进财也算彻底放心，客气地请李天纵下了车：“哥们够意思，以后在县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李天纵他们刚下车，赵鹏、曾晓伟、陆乘风和李天成他们很快从后面赶了上来。 “钱进财，咱们都很熟了啊，你要敢动我师父，看我怎么收拾你！”隔着老远，赵鹏就已经大声嚷嚷起来。 钱进财苦笑摇头，现在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李天纵。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奥迪的警车靠了上来，车还没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谁这么大口气啊，居然敢收拾我们办案的民警？” 赵鹏一眼看到警车上下来的高大汉子，不由暗暗叫苦，县局郑栋国出了名的臭脾气，他本来打算如果自己摆不平的话，就冒着被训斥的危险，让他老爸出面，却没想到郑栋国会亲自出面。 郑栋国这个人骨头很硬，不要说赵飞鸿，就是县里一把手陶毅的话，他也敢顶。 赵鹏知道，既然郑栋国出面，那么不管是他，还是他老爸，能够起到的作用都很小了。 他不禁暗暗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够帮助李天纵摆脱困境。要是这件事都办砸了，恐怕要想让李天纵教自己武功的希望，就会变得渺茫起来。 “你就是李天纵？听说你会两手？”郑栋国却看也没看赵鹏，径自走到李天纵身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第三百一十九章 警局比武 “我就是李天纵，练过一些拳法罢了，”李天纵感觉到走近的郑栋国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只迫而来，虽然对他来说，还形成不了什么压力，但是这种气势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似乎马成武的身上也有，是那种经年的军旅生涯才能养成的。 “好，进去再说！”郑栋国大手一挥，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就留下李天纵、钱进财、赵鹏等人在房间里。 郑栋国没有带李天纵去狭小的审讯室，而是来到比较宽大的警员活动室，他很利索地脱下外面的棉大衣，露出里面穿着的贴身毛衣，挥了挥手臂：“现在的衣服就是不适合运动，勉强凑合，咱们过两招？” 谁都没想到郑栋国气势汹汹过来，对李天纵的事情什么都不问，却要跟他打上一架，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郑局长这是要打李天纵一顿泄愤。 钱进财、赵鹏都知道郑栋国特种兵出身，身手非常厉害，赵鹏曾经也打过郑栋国的主意，不过郑栋国出手狠辣，而且训练残酷，赵鹏根本不敢轻易尝试。 李天纵给他的感觉更神秘，不动如山，动起来的时候，让人也感觉不到多大的声势，似乎随便动动手，就将对手打趴下了。 他就曾亲身体验过，所以对李天纵这种举重若轻的功夫，更加佩，才会觉得李天纵是武林高手。 在他看来，李天纵和郑栋国，就像是华夏古典武术对垒现代搏击，谁更厉害，还真的不好说。哪怕他对李天纵很佩服，却也不敢说他一定能赢郑栋国。 毕竟，郑栋国出手太狠，身上的杀气太重，他站在旁边，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钱进财听说李天纵下午对秦自立他们动过手，听起来他的动作很快，因为很多人都没看清楚李天纵做了什么，秦自立他们就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医生检查说秦自立他们身上看不到冥想的创伤，就连疼痛的四肢关节，也只有轻微错位，但是看秦自立他们痛苦的样子，恐怕又不会如此简单。所以李天纵的出手也挺狠，而且还是阴狠，非常诡异。 钱进财他们几个人曾经上前要强制带走李天纵，李天纵就站在那里，他们却怎么也带不走人，倒不是李天纵的力气有多大，而是他这里动一下、那里动一下，就让他们东倒西歪，无处着力。 由此可见，李天纵的身手也不简单，而且还很巧妙。 钱进财和赵鹏略带炙热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李天纵身上，他们都想看一看，滨海县局的第一高手，特种兵出身的郑栋国，对上李天纵这个神秘高手，会出现怎样的场面和结果。 特别是赵鹏，虽然他和李天纵打过几次交道，却都没怎么看清楚李天纵的动作，心想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钱进财想起刚才几个人都拉不走李天纵的事情，心里也盼着局长能够替他们挽回面子。 李天纵稍稍打量了下郑栋国，他的体量看起来跟马成武差不多，也应该对格斗很感兴趣。李天纵和马成武并没有真正动过手，他估计郑栋国和马成武差不多，都是练的现代搏击，讲究速度、力量和效果，招式很简单，但是出手直接、狠辣，不可以小视。 李天纵并不缺少生死相搏的经历，在“拳皇”中，他的每一次意识训练，都是以自己“死亡”，或者“打死”对手而告终。虽然那只是意识训练，但是却异常真实。 “好，请郑局长指教！”李天纵微微一笑，向前两步，走到地垫上，站在郑栋国对面。 郑栋国暗暗点了点头，马成武先给他打的电话，后来又通过陶书记去做秦江河的工作，为了这个年轻人，可谓不遗余力，特别是他说已经拜李天纵为师，并说李天纵可能是真正的练家子，让郑栋国异常吃惊。 郑栋国与马成武很熟悉，虽然他们不是战友，认识以后，却因为相似的经历和共同爱好，相交莫逆，郑栋国在市局工作时，与马成武就已经是很好的朋友，来到滨海以后，也常有联系。 郑栋国并不是不相信马成武的话，可是他并没有马成武到处求武的经历，也不知道武术界的那些事情，所以只有亲身体验才能确信。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郑栋国大喝一声，居然抢先发动，抬脚上前，就是一记直踹。 这一脚又快又狠，力量很足，如果给踹着，肯定得飞起来。 钱进财、赵鹏不由吓了一跳，这哪里是切磋，简直就是杀人啊，这要踹身上，肯定好不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李天纵也会功夫，却也有些担心他给踹着。 毕竟，郑栋国这一脚太狠了。 李天纵也没有想到郑栋国上来就这么狠，不过他经历过很多更猛烈的对战，意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第一时间向侧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一小步，让郑栋国来势汹汹的一脚，完全徒劳无功。 只差一点点就能踹到，却就是踹不到。 郑栋国的反应也快，他的攻击，本来就是一整套连击，一招落空，紧接着还有下面更加猛烈的攻击，他也没有指望一脚就能将李天纵踹飞。 马成武虽然是个武痴，却也不是没有头脑，他说的话，哪怕不能全信，但也不会毫无理由，所以李天纵应该有一些本事。 不过，李天纵应对如此轻松，还是让郑栋国心中有些吃惊。 来不及细想，一脚落空以后，郑栋国已经揉身而上，一记黑虎掏心，碗大的拳头狠狠砸向李天纵胸膛。 郑栋国的功夫，主要来自部队，他是特种部队出身，所以出手尤其狠辣，而且最擅长近身格斗和擒拿。 不过，郑栋国并没有立刻施展他的擒拿功夫，因为他知道，李天纵能够得到马成武的认可，肯定不简单，刚才那轻松的一让，也足以说明这一点。擒拿拼的就是巧劲，以李天纵刚才那一让所表现出来的精巧，对速度、距离、方寸之间的把握，他也自愧不如，当然不会以短击长。 郑栋国最喜欢、最擅长的还是大开大合的近身格斗。 气势、力量！郑栋国一贴身，就向李天纵展开疾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每一拳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凌厉拳风、恐怖的力量，袭向对手。 郑栋国出手之际，招式并不严密，可谓破绽百出，不过他的攻击，也总能迫使对手没法反击。 每一击，必尽全力。 结果往往就是对手被他三拳两脚打倒，哪怕是本来势均力敌的对手，在与他对垒时，往往也要被他这三板斧打蒙。 不过，对李天纵来说，这完全又是另一回事。 郑栋国的攻击时很猛烈，但对于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天纵最擅长的两种拳法就是咏春和醉拳，咏春讲究速度，醉拳追求身法、脚步，两者结合起来，那就是郑栋国的拳脚，根本碰不到他。 而且，李天纵一眼就能够看出，郑栋国的攻击，看似刚猛，却很难持久，所以他并没有马上还击，也没有跟郑栋国硬碰硬。 脚步就像喝醉酒一样，连续几个闪动，就让郑栋国的连环攻击落空，甚至还闪到郑栋国身后。 郑栋国越打越郁闷，他的全力攻击，根本就打不到李天纵，每次都落在空处，这让他感觉非常难受。 这就好像有人全力挥出一拳，落空以后，甚至会伤了自己。 郑栋国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受伤，不过每次落空，都要换招，他甚至怀疑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把自己给扭了。 “不打了！”郑栋国全力挥出的一拳再度落空以后，他突然退后了两步，把眼一瞪，倚老卖老说道：“你总是避让，这还有个什么意思？” 郑栋国知道，如果李天纵这样避让下去，就算打上三天三夜，他也休想摸到李天纵一片衣角。 李天纵的避让，与别人不同。 别的人避和让，都是被动的，李天纵的避让，看起来非常轻松写意，显然是主动的避让。 他的身法和脚步，也让郑栋国非常吃惊，他隐隐猜到马成武为什么对这个年轻人非常推崇，却又不说他到底有多厉害，或许马成武根本就没跟他真正打过，只是看过李天纵出手，就已经知道对方身手不凡。 别的不说，就李天纵现下拿出来的这套脚步身法，郑栋国就没见过，但也知道肯定厉害非常。 要不然，也不能让他连续的攻击全都徒劳无功。 郑栋国很郁闷，李天纵也没感到很舒服，他本来就要反击了，没想到郑栋国突然叫停，让他蓄势已久的反击全部落空。 “郑局说笑了，郑局的进攻和力量，让人叹为观止，而在下的特点就是速度和脚步，要是拼力量，那就甘拜下风，”李天纵微微一笑：“要不，咱们就到此为止。” 李天纵当然想跟郑栋国分个胜负，不过他还是待罪之身，当然不敢轻易将滨海县公安局的一把手给得罪了。 郑栋国微微一怔，看了看旁边的赵鹏和钱进财，不由点了点头，哈哈一笑：“也好，那咱们就下次再打。” 第三百二十章 今非昔比 郑栋国清楚自己打不到李天纵，而李天纵到现在为止，却没有做出任何进攻，一个脚步如此灵活，对距离把握如此老到的练家子，轻轻松松就避让掉他的大部分进攻，肯定不会只能避让，而不会还击。 李天纵的进攻会怎样？郑栋国很想看一看，但是赵鹏和钱进财就在旁边，钱进财还好说，赵鹏那张嘴他可管不住，一旦李天纵赢了、郑栋国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郑栋国并不是输不起，但传言往往会走形，要是被别有用心的那人一传播，很可能会影响他在局里的权威。 毕竟，这场比武是发生在局里，李天纵还是带罪之人，如果传出郑栋国输给犯罪嫌疑人，然后犯罪嫌疑人被放出去，那郑栋国就很难解释。 “好，陶书记说得不错，李同学确实很优秀，以你的身手，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郑栋国赞赏地朝李天纵点点头，又对钱进财说道：“钱队长，治安的案子我不管，你尽快下个公正的结论，我就在这里等。” 郑栋国说完，也不再交代钱进财要怎么办，就在一旁的沙袋上，练起拳脚。 “局长放心，我们很快就好，”钱进财哪里还不明白郑栋国的意思，他虽然没有将话说明，但显然是要放了李天纵。 郑栋国在这里等，等的是什么？显然不是他钱进财，而是李天纵，郑局还想跟这小子打一场。 刚才的较量虽然没有什么正面交锋，但是郑栋国动起手来的声势，就连钱进财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惊人，没想到李天纵轻松写意就尽数避让，果然也是个高手。 郑局口口声声陶书记说“李天纵是个好同学”，他一个小小的治安中队中队长，还怎么敢给李天纵定罪。 而且，郑局还说了，李天纵的身手很厉害，普通人不是对手……这就给他指明了办案的方向。 赵鹏见多了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听明白郑栋国话里的意思，出来就虎着脸对钱进财道：“钱队，什么时候让我师父走？” “很快、很快！”钱进财笑呵呵摆着手，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挂掉以后，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欢：“好了，李哥啊，事情我们查清楚了，就是个街头小冲突，另外两个当事人也没什么事，连医院都没去，我看前面他们就是诈伤，怕去了会露馅，咱们就稍微再做个记录，就算完了。” 赵鹏一听，立刻高兴地锤了钱进财一拳：“算你小子识相，下次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东西，敢惹我师父。” 李天纵笑而不语，他出手虽然狠，却也留了分寸，要不然，秦自立他们可不仅仅就是疼上十几分钟就完的。 至于郑栋国，还有他口中的陶书记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大概也能猜到原因，除了赵鹏，就只有马成武这条线。赵鹏显然并不知情，而以他的身份，恐怕还请不动县里的一把手，毕竟，他老子才是三把手而已。 钱进财让外面的陆乘风、李天成他们都进来，留下有利于李天纵的口供，很快将手续办完，只说是口角冲突，够不上治安案件，只是为了避免落人口实，才要将一些材料做扎实。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李哥还有这两位兄弟，今天受惊了，我这就去向我们局长汇报一下，等会一起出去吃个饭，算是给各位压惊，李哥看怎么样？”钱进财看着李天纵，今天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他也算冲撞了李天纵他们，虽然李天纵说不再追求，但他心里总有点疙瘩。 李天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知道不答应的话，钱进财肯定不放心：“行，那就叨唠了。” 钱进财果然如释重负，高兴地拿着材料找郑栋天汇报去了。 “师父，姓秦的那边，要不要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钱进财一走，赵鹏在李天纵面前，立刻变得小心翼翼。 李天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给什么颜色？开染坊啊？别整天一副混黑道的样子，我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是是，还是师父厉害，居然请动陶书记说话，”赵鹏原来以为李天纵出身一般，肯定是认了个厉害的高手做师父，所以才会那么厉害。原本还想着凭借自己副书记家公子的身份，可以给李天纵家里提供一些方便，没想到今天出事以后，他还没敢找父亲出面，那边县里一把手就出来了，心中对李天纵拥有的能量不禁有些敬畏。 加上刚才李天纵对上郑栋天时轻松自如的表现，更让他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知道，郑栋天可是有着黄海市军警系统第一高手的美誉，虽然不知道真假，但那也肯定很厉害就是了。 不过，他在李天纵面前，狂风暴雨一般攻了一气，愣是没碰到半片衣角，说起来，还是他落了下风。 “不要乱说话，”李天纵又瞪了赵鹏一眼，这家伙，说起来年纪跟陆乘风、李天成差不多，却整天没个正形，不得不多训了他两句：“记着，今天的事情到外面去不要乱说，还有，是不是正式收你做徒弟，我还没有决定，以后不要叫我师父。” “是是是，”赵鹏噤若寒蝉，小心说道：“那……我要叫师父什么？” 陆乘风、甚至李天成都知道这位在滨海县城名声不怎么样的纨绔，此刻看到他像孙子一样在李天纵面前挨训，不禁眼球跌落一地，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之前，李天纵能够化险为夷、平安无事，让他们着实高兴了一阵，他们都还以为是赵鹏的功劳，可是听到赵鹏说起什么陶书记，能够让县三把手的儿子也佩服的，只能是李天纵找到了县里的一把手陶毅陶书记，只是他们很难相信，李天纵上了半年大学，怎么一回来就能跟县里的一把手搭上关系了？ 今天的事情，他们可算是坐了一回过山车，上上下下，折腾了不知多少回，心情一会儿飞到高处，一会儿落到低谷。 不过，有一件事他们算是看清楚了，李天纵这小子，今非昔比，似乎就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一章 新的圈子 半年时间，李天纵从大学回来以后，先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有很多都是李天成、陆乘风他们看过，却没有那个豪绰出手与经济实力购买的。 然后就是告诉大家，他跟同学合伙做项目、办公司赚了钱，告诉李大元是二十万，告诉他们是两百万，反正一下子就成了富翁，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办公司，还是中了双色球大奖。 不过，接下来李天纵一系列的表现，毫无疑问向大家展示了他的变化，先是帮助李天成在实力雄厚的竞争对手面前，拿下专卖店的加盟权，由此可见，李天纵说他办公司，确实有这个能力。 接着就是今天，打了城建局副局长的儿子，却让县里一把手为他说话，最终安然无事，负责这件事的治安中队长，还要请他们吃饭，生怕事后被追究似的。而且将县里三把手的儿子，训得跟孙子似的。 “天纵，你太让人吃惊了！”陆乘风略微有些感慨，曾几何时，李天纵还是跟在他身后唯唯诺诺的青涩少年，转眼之间，自己在官场磕磕碰碰，这个表弟却在平时他要陪着小心的一个个人物中间，游刃有余。 李天纵上前一手搂着陆乘风、一手搂着李天成：“走，到外面去，这里气闷，再怎么变，咱们也是兄弟。” “好！”李天纵这话说得陆乘风心里一畅，其实看到李天纵这样的变化，心情最复杂的就是他，毕竟，几兄弟之间，原先他是老大，有什么事情，也隐隐以他为中心。 现在李天纵的风头无疑一下子就压过了他，这让他多少有点不适应。 不过，李天纵如果真的对陶书记等人也有影响力，那么对陆乘风的帮助显然也会很大，哪怕不通过李天纵去跟陶毅拉关系，只要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局里对他的态度肯定会发生变化。 别的不用说，就秦自立以后也不敢得罪他，到现在秦江河再也没有出现，就是明证：他们认怂了。 在县委书记发话以后，他们不认怂也不行。 李天成的心思相对简单一点，李天纵是他的亲兄弟，出息大他只有高兴。 李天成患病以后，身上背负太多压力，本已经认命，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仅有的一点指望都在李天纵身上。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李天纵的成长居然如此迅速，短短半年时间，他的成就，甚至已经超过很多人对他一生的期望。 几个人走到门口，钱进财就从里面追了上来：“喂喂喂，李哥，怎么就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 “是一起吃饭，我们就在门口等，”李天纵回头说道。 钱进财只是开个玩笑，就算李天纵真的要走，他也不敢抱怨什么：“哈哈，那就好，我叫几个哥们，咱们这就去。” 钱进财对晚上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在郑栋天那里顺利通过，还得到局长大人的夸张，因此显得非常高兴。 钱进财又叫了几个小队长和铁杆，跟李天纵他们一起，就在旁边一家饭店，下馆子吃饭。 虽然下午的事情弄得有些不愉快，但是酒杯一端，那一点芥蒂也很快烟消云散，钱进财首先敬酒，向李天纵他们道歉：“李哥、天成哥、乘风老弟，今天的事情，兄弟对不住了，职责所在，当着秦江河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有眼无珠，各位见谅，我先罚三杯。” 二两的玻璃杯，三杯白酒下肚，钱进财的脸上顿时嫣红如血。 李天纵端起酒杯，陪着喝了一杯：“钱哥爽快，什么都不用说了，以前我们不认识，有什么事情都算过去了，以后大家相互照应就是。” “谢谢，有李哥您这句话，以后有什么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您尽管吩咐！”钱进财有些激动，李天纵这话太暖心窝子了，人家可是能让县委书记站出来帮忙说话的，居然要跟自己相互照应，指定是人家照应自己，自己就是想要照应人家，真要有事情，也轮不上啊！ 李天纵放下杯子，向陆乘风、李天成使了个眼色。李天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陆乘风到底在官场历练了一段时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端起酒杯，拉着李天成站了起来，要敬钱进财：“钱队长够爽快，来，我们敬你，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不敢不敢，有什么事情，能帮得上的，你们尽管找我，没二话，”钱进财看得明白，李天纵未必有什么事情要自己照顾，不过他这个大哥、表哥，或者其他什么亲戚，都在滨海，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那就是他的机会。 钱进财拍着胸脯答应下来，一旁赵鹏也大着胆子敬他：“钱队长，我师父，还有是师伯、表师伯的事情，你可都要上心。” “上心，那肯定得上心，真要有事情让我办，那是李哥看得起我，”钱进财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迷糊，也不管赵鹏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只管做出保证。 李天纵之所以要跟钱进财交好，也确实有类似的想法，不说陆乘风在官场，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助力，就是李天成以后看店，有个治安警中队长罩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人照应。 当然，像钱进财这种关系，真正危急的时候未必靠得住，平常有什么事情，倒是能解决很多问题。 吃晚饭以后，钱进财已经喝得不省人事，李天纵也喝了很多酒，不过他的思维意识并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回去以后，还是跟李天成、李大元练了一会儿体术，然后才上床休息，进入金庸群侠的世界。 因为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再次进入游戏，李天纵劈材更加认真，现在他已经从大量的劳动当中，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劈材时的动作已经很稳定，也就意味着总是在重复同样的动作。 劈材、吃饭、休息……让李天纵惊讶的是游戏当中的吃饭和休息，同样能够恢复身体的疲劳，他甚至不需要睡觉，第二天早上直接退出游戏，还是精神奕奕。 “金庸群侠传”这款游戏的功能，果然要比没有任何要求，很早就能编译安装的“拳皇”强大很多。 现实中一夜，在游戏中就是大半天，李天纵觉得这样的交换非常划算。 第二天一早，李天纵和李大元他们起来，刚要开练，赵鹏、曾晓伟、甚至钱进财都跑了过来，说是要跟他学两招。 赵鹏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李天纵，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被钱进财知道他们要跟李天纵学武，竟然也一起来了。 李天纵颇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钱进财，这家伙昨天足足喝了有二斤白酒，今天居然还能起这么早，也真的不简单，看来不愧为酒精考验过的干部：“钱队长，你也对武术感兴趣？” “当然，我一向崇拜高手了，不过我没有雄心，随便学两招就成，”钱进财说道，他其实并不想学什么武功，他是治安警，又不是武警，真正危险的歹徒，也用不着他们，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李天纵走得近一点，通过李天纵，能够搭上郑局甚至陶书记的关系。 就算这方面一时半会没有什么进展，还有赵鹏这个副书记的儿子在这里，能够处好关系也是好的。 “好吧，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引路，能够学到多少，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也不要说你们是我徒弟，要想成为我的弟子……先把你们郑局给我打倒，我才承认……”李天纵无奈地挥了挥手，刚要开始，外面又跑过来一个人，陆乘风竟然也来了。 “表哥，你怎么也来了？”李天纵隐隐猜到陆乘风来这么早的原因，恐怕和钱进财等人是一样的。 果然，陆乘风跟李大元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对李天纵说道：“天成不是说在跟你学啥体术么，听说效果很好，我先来看看，我爸说了，要是真有效果，他也来学。” “好吧！”对于陆乘风，李天纵更不可能拒绝，于是他一下子又多了几个学生，本来只要教李大元和李天成两个人，现在一下子多出来四个人，就要教六个人，原本就不大，并且堆满了杂物的小院子，已经不够这么多人同时做动作。 而且，小院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动静也比较大，隔壁几户人家都被惊动了，纷纷过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李天纵不禁有些为难，人多了，肯定不能在院子里教了，势必要找别的地方。而能够同时容纳六七个人练功的地方，还真的不太好找，街头的广场、公园倒是可以，他又不想在公众场合进行，会让很多人看到，指不定就会惹来什么麻烦。 还是钱进财比较机灵：“李哥，是不是要换地方？” 让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出来了，这地方已经不合适。 李天纵点了点头：“你们有什么好地方？要地方大一点，又不会被人围观的。” 几个人仔细一想，这样的地方看似要求不高，却还真不好找到合适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集体晨练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赵鹏说他家的院子挺大，陆乘风觉得不妥，县委大院都是干部，他们去太惹眼，何况赵书记也不一定乐见。 大家一想，也对，虽然在领导眼面前晃悠，混个脸熟是好事，但他们不是干别的，而是练武，打打杀杀的，让领导看见了，恐怕不好。何况，领导眼皮底下，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的，不自在。 陆乘风就说他们二中家属区后面有片小树林，早上有不少人在那边锻炼，挺好的，赵鹏也不断摇头，让老师看着，还不如给领导看。 最后还是曾晓伟说他家在城西有个仓库，也有个院子，平常没什么人去，院子里的空地足够他们这些人运动。 虽然远了点，不过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一行七个人，前面三后面四，统统挤进钱进财那辆警车，一路呼啸，直奔城西。 李大元本来不想去，除了他都是年轻人，他又半身不遂，经不住大家七嘴八舌、你劝一句、他说一句，最后钱进财和赵鹏两个人用强，才将老人给搬上了车。 对于李大元这个半身不遂的老头，不管是钱进财，还是赵鹏、曾晓伟，都不敢有丝毫轻慢，他可是李天纵亲生父亲。 滨海县城不大，从李家所在的城南到城西，也没有多远，钱进财开着警车，很快将人拉到地方。 确实是个好地方，一排平房的仓库，前后左右都是大片大片的空地，虽说荒芜了一点，杂草丛生，不过现在是冬季，草都枯了，倒伏在地上，正好当作一层软垫。 周围高墙围着，也不虞动静太大，引人围观。 稍微整理出一片空地，大家立刻肃立在一旁，满眼期待地看着李天纵。 看着这些好学的“学生”，李天纵也有些头疼，他的体术、武功，都不是正常途径学到的，武术就不说了，这些人又不像马成武，可以在对打中学习。 “好了，既然大家都想学武，我们这就开始，不过有句话需要说在前面，那就是我只管教，能够学到多少，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可能手把手教你们，能不能学会、学到多少，就看各人的悟性和努力程度！”李天纵先打了个招呼，他心里也确实没底。 赵鹏、钱进财他们都没有想那么多，李天纵的亲身父亲、大哥、表哥都一样在这边学，要说李天纵藏私，那也说不过去，就算他真的藏私，他们也不能有任何意见。 毕竟，以大家现在的关系，李天纵肯教，那是意外，不可教、才是本份。 一想到能够学到真正的武术，不要说赵鹏、曾晓伟，就是钱进财，也有些兴奋。 不过，当李天纵开始教授以后，他们的兴奋劲很快消退得一干二净。 李天纵明确告诉他们，他们都已经成年，骨骼生长发育都已经定型，这时候练武，可塑性要比少儿时候困难很多，必须先打基础、将身体练开。 一开始教的还是体术，而且是体术当中的一套静态动作。 只有将这些动作全部练到位，李天纵才会接着教他们另外一套.动态动作，然后才会教真正的拳脚功夫。 除了李大元、李天成知道这套体术的好处，他们的性格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只想锻炼身体、提高身体素质，其他人明知道李天纵说得有道理，难免还是有点失望。 赵鹏大着胆子问道：“老大，那要多久才能够学到拳脚功夫？” 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不取决于我，说实话，我以前也没教过别人，所以对你们的学习进度，没法估算，我想，少则三个月，多则……三年吧！” 听到李天纵给出的时间，大家就更失望了。 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李天纵也没有解释，只是展开身形，打了几式咏春，还有几式醉拳：“都看到没，别的我就不说了，你们现在谁能够有我这样的速度？或者做出同样难度的动作？” “如果不将身体练开，就算教给你们拳法，你们也学不会，也没有用，没有速度，咏春拳你们打不出来，骨骼不灵活、韧带不拉开，你们也做不出醉拳那些动作，勉强为之，只可能把自己弄伤！”李天纵严肃说道。 如果说，原本大家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看到李天纵两套拳法一用出来，立刻对李天纵说的话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不过，李天纵展示的拳法，还是极大地调动了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如果说原本对李天纵的了解，还只是他很厉害、很能打，那么现在，当看到李天纵展示的拳法以后，他们立刻就被吸引了。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马成武、郑栋国看到的是李天纵拳法、身法的厉害精妙，世所罕见，而赵鹏他们只看到李天纵的拳法很猛，一旦展开，几乎看不清拳头，可以想象，一旦打起来的话，这样的拳法，根本无法防守。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大家越看越兴奋。 而醉拳就像李天纵第一次使用时一样，这种特点鲜明的拳法，永远是非常容易吸引到眼球的。赵鹏甚至忍不住喊出“醉拳”两个字，更在心里认定李天纵就是武林高手的身份。 接下去的训练，大家的态度都很统一，就连没怎么真正想学的钱进财，也一板一眼地跟着做起来，因为他是警察出身，在这些人当中，反倒是基础最好，学得最快。 李天纵也像他说的那样，并没有急着教他们太多东西，只教了五个静态动作，这些动作倒不出奇，有两个是瑜伽动作、一个手印、一个来自五禽戏，还有一个源自太极拳，如果换了一个人，赵鹏、钱进财他们恐怕一点兴趣都欠奉，但李天纵教的，他们却很认真地做着。 李天纵做了两遍，讲了讲动作的基本要求，又纠正了两遍，看到钱进财做得还不错，就让他带着大家做，自己去了另外一边，将几种拳法打了一遍又一遍。 回来以后，各种事情缠身，时间反而不是那么充裕，不过每天的晨练和晚练，无论多忙，他都要抽出时间。 今天练拳的感觉，比昨天似乎又要舒畅一点。 第三百二十三章 扬帆起航 晨练结束以后，钱进财开车带大家到城里吃早饭，然后又将李大元送回家，陆乘风要去上班，李天纵和李天成打算继续“逛”街，寻找合适的店面。 赵鹏、曾晓伟倒是没什么事情，晨练虽然都是些静态动作，却也折腾得不轻，本想着吃好以后就回去休息，听说李天纵有事情，又想跟着帮忙，趁机拉拢关系，说不定李天纵一高兴，就教他们两绝招。 经过早上的晨练，李天纵对这两个纨绔的看法，倒是有些改变，想到理想中那个店面，就属于曾晓伟家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晓伟，你爸没能加盟蒙牛的专卖店，有没有什么新计划？” “我们并不是要抢你家生意，也不知道你们家也想加盟，而是正好撞上，大家公平竞争，”为了李天成的事情，他也不得不跟曾晓伟仔细解释。 “没事没事，”自从那天被李天纵打了以后，曾晓伟在他面前话都很少，却像块牛皮糖似的，一直跟赵鹏一起，不停缠着他。 “我爸想让我做事，批发部我嫌麻烦，他就想弄个专卖店，现在黄了，正好！”曾晓伟尴尬地笑了笑。 李天纵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他轻轻摇了摇头：“你爸的想法也对，你们都不小了，难道不打算做点事情？” 如果是别人，哪怕亲生老子说这样的话，赵鹏和曾晓伟都不会怎么理会，但这话从李天纵嘴里说出来，虽然李天纵的年纪比他们还要小，他们却只有唯唯诺诺、点头答应的份。 李天纵知道，要想让这两个人改变人生态度，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做到的，好在他们还有继续相处的时间，机会多得很。 他并不是好为人师，而是大家既然认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两个人愿意做出改变，一心向善，都是一件好事。 简单来说，只有他们不再做那些恶劣的事情，他才敢教他们真正的武术，否则就是助纣为虐；他也才会放心地与他们交往，成为真正的朋友，如果李天成、陆乘风有需要，才好找他们帮忙，不然，就算他们愿意帮，李天纵也要考虑考虑。 至少到目前为止，赵鹏和曾晓伟在他面前的表现还不错，最重要的是表现出一定的上进心。 “既然你不愿意开店，具体要做什么，以后再说，”李天纵心里打定主意，要将这两个家伙，调教成为好青年。 “你家不做专卖店了，原来买下的那个店铺，有什么打算？”李天纵问道，虽然有点功利，但是既然认识曾晓伟，这个关系当然应该好好利用。 曾晓伟毕竟是商人家的子弟，反应并不慢：“师父也看中了那个店？” “是，你爸的眼光确实不错，两件事都跟我想到一块，坦白地说，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你爸另有安排，那就算了，如果没有，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我去跟你爸商量商量，将那个店租下来，”李天纵诚恳地说道，并不想给曾晓伟多大的压力。 赵鹏在旁边听出点意思，大咧咧道：“还用商量什么，既然师父看上了，晓伟回去跟你爸说，就租给师父，租金算便宜一点。” “不用，生意场上的事情，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按照规矩办，不要让晓伟为难，”李天纵郑重说道。 曾晓伟连忙道：“不为难不为难，我爸买这个门店，就是为了给我开专卖店，专卖店开不了，一时半会也没别的项目，我回去说说，这事准成。” 曾晓伟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回去就跟老爸说，这事是赵鹏定下来的，哪怕他原来不肯的，也会答应下来。 李天纵见曾晓伟说得肯定，却没有马上答应，他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晓伟，你爸让你做事，我觉得也是好事，不如你跟我大哥合作，我大哥用专卖店特许权和资金、人力入股，你就以店面使用权、资金、人力入股，一起经营，互利互惠，怎么样？”、 “这……我什么都不懂，会不会给天成哥添麻烦？”曾晓伟的本意，并不想这么快出来做事，他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继续读书，也就比李天纵大两岁，今年二十，还比李天成小两岁。不过既然是李天纵提出来的意见，他也不敢违逆，只是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李天成。 李天纵笑了笑：“我哥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你们相互帮忙就是了，专卖店的事情也不复杂，权当熟悉情况，以后再做大事。” 看到曾晓伟还在犹豫，赵鹏不满地推了他一把：“跟着老大做事，还那么墨迹干啥，老大让你做，那是看得起你，你跟着天成哥先学习，以后再跟老大做大事。” 赵鹏在这方面就比曾晓伟看得远，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并不是不想做事情，而是没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李天纵是他们佩服的人，会武功，还能请动陶书记，背后有人，跟着他混，肯定不会错。 赵鹏和曾晓伟在街头混久了，多少有些江湖习气，他们在心中已经将李天纵当成老大，盲目崇拜。 曾晓伟在认识李天纵之前，一直跟着赵鹏混，赵鹏就是他老大，所以被赵鹏这么一训，他赶紧点头答应：“是是是，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跟我爸说去。” 李天纵看了曾、赵两人一眼，知道有他们两个人出面，这件事就算敲定了，曾国伟即便不愿意，看在赵鹏的面子上，也只能答应。 李天纵也不占他便宜，曾晓伟能够跟着李天成做事，收敛性子，将来他曾国伟恐怕还要感谢他。 “好了，那今天就这样了，早上教的那几个动作，回去好好练习，对你们有好处，明天我会检查，”李天纵摆摆手，示意赵鹏他们可以走了。 赵鹏他们刚走，李天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接通以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天纵是吧，我是郑栋国，晚上请你吃饭，赏脸不？” 李天纵眼前不由浮现出昨天警局见到的那位郑局长，这种说话方式很符合他的风格，爽朗直接，让人心生好感。 “行，在哪里，我肯定到，”李天纵也爽快回答。 “吃饭就在珍味斋，下午我们活动活动，怎么样？”郑栋国又道。 李天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刚说郑栋国爽朗直接，这会儿就开始弯弯绕了，看来吃饭是虚，下午的活动才是主要目的。 “郑局，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我很欣赏郑局的性格和为人，我今天就由郑局安排，郑局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李天纵说道。 李天纵这番话显然让郑栋国很受用，他大笑着说道：“好好好，那你下午两点，找个地方，我去接你。” “行，就在城南双龙桥头吧！”李天纵跟郑栋国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挂掉手机以后，他看了看手机，才早上九点，还有两三个小时才吃午饭，他跟李天成说了一声，回到家里，直接躺到床上，闭起眼睛。 李大元以为他累了要睡觉，实际上李天纵精神得很，并没有睡觉，而是进入了“金庸群侠世界”。 小山一样的柴堆，在李天纵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已经只剩很少的一堆。当然，所谓很少，只是相对原来的柴山而言，李天纵连续奋斗，直到李大元叫他吃饭，才堪堪全部劈完。 退出后看了看时间，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两个多小时，游戏里差不多四五个小时，里面的老板又赏了他一顿丰盛的饭菜，他吃得饱饱的，退出以后，精神还是好得很。 李天纵发现，“金庸群侠”这款游戏，不但游戏中的时间是现实的两倍，而且在游戏中的睡眠、吃饭，似乎都能恢复他的精力，这也就意味着，李天纵在现实中可以不用睡眠，只要在游戏中睡觉、吃饭就行了。 这样一来，将为他挤出更多时间。 李天纵起来以后，发现陆乘风也在，他告诉李天纵，店面的事情定下了，曾晓伟联系不上李天纵，就找到他，所以他带着这个好消息，顺便过来蹭饭。 李天纵进入游戏时，关掉了手机，曾晓伟当然联系不上，何况曾晓伟、赵鹏他们也没有李天纵的手机号码。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与牛牛乳业已经签订加盟合同，店面确定以后，就可以联系他们进行装潢，准备开业。 李天纵当即给宋明明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这件事，宋明明答应明天就派人过来考察，将装潢方案和补贴资金交给他们，并由他们自己联系装潢公司进行装潢。 “爸、大哥，专卖店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正式运作了，来，我们干一杯，预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李天纵是真的感到心情舒畅，专卖店开了以后，老爸和大哥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辛苦了。 中午，大家喝了点酒，又闲聊了一会，到一点多，陆乘风去上班，李天纵来到双龙桥头，郑栋国的小车已经等在那里。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午后小聚 李天纵没有想到郑栋国会亲自开车过来接他：“郑局，派个人过来就行，您亲自开车，我可担待不起！” 李天纵觉得，随着与各色人物打交道的机会越来越多，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开朗，并且在与人的交往当中，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 以前的木讷和冷漠，正在渐渐远去，用小I的话来说，他的情商，也在逐渐提高。 郑栋国听了果然很开心，他哈哈一笑：“老弟，我今天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说不定以后，我要为今天能有机会给你开车而感到骄傲。不用说以后，今天你能赏光，答应一起吃饭活动，我已经觉得很荣幸了。” 郑栋国的声音听上去并不似作伪，正是这种真诚，让李天纵感到很不习惯：“郑局说笑了，您是官我是民，您是长辈我是晚辈……” “错了错了，老百姓是主人，我们不过是公仆，什么长辈晚辈的，达者为先，对于老弟你的身手，我是很佩服的，”郑栋国笑着说道。 “好了，我们也不用客气，郑局你就叫我老弟，我叫郑局郑哥，怎么样？”李天纵虽然认识王逸遥、王晋礼、霍元望，但是能够跟一位县公安局局长称兄道弟，还是让他的自我感觉很不错。 与王逸遥等人的交往，纯粹是利益往来，郑栋国他们，却能给李天纵一种真实的感觉，或许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地方人，也或者在李天纵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草根情结，用小I的话来说，哪怕他身家亿万，堪比比尔盖茨，他也是个暴发户，没有高贵气质。 李天纵觉得自己就是草根，高贵什么的，跟他也扯不上关系，他还是喜欢草根的真实感觉。 确定称呼以后，李天纵和郑栋国之间，再没有那种生份隔阂，郑栋国看似威武冷酷，但是他的经历极为丰富，极有特点的大嗓门说起笑话，也很逗人。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车就到了目的地，是城南一处小院，院子当中一座三层的小楼，旁边还有几间平房，临水用木头搭起来的阁楼，虽然简陋，却有那么点园林的轮廓。 小楼后面还有一块平整的空地，用煤渣铺就的表面，黑黑的一片。 “这就是我们下午活动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一位殉职战友的家，他的父母就住在这里，儿子死后，没什么生活来源，我就让他们将房间、场地收拾一下，作为我们局平常搞活动的地方，”郑栋国将小车停在院子门口，等着里面开门，说得颇有点动情。 “呵呵，你还别说，这个地方要是在申城，那就是上好的农家乐，咱们这也算跟国际大都市接轨了，”郑栋国笑着发动小车，缓缓开进院子，停在后面的空地上。 “于伯，今天又要麻烦了！”郑栋国下车后，笑着跟开门的白发老翁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也恭敬地问候老人，虽然不知道老人的儿子到底因何而殉职，但是看到郑栋国的态度，他也颇受触动。 “老郑啊，说什么麻烦，这两年多亏你的照顾了，晚上想吃什么？老头子给你们弄，”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虽然儿子去了，精神状态却很好，声音洪亮：“哦，这个小伙子面生啊，局里新来的？” “于伯，这回你可看走眼了，他是我新结交的兄弟李天纵，今天带他过来熟悉熟悉，以后再来，你可要当自家人一样招待！”郑栋国笑着说道。 于老头眯眼打量着李天纵：“没问题，小伙子看着挺精神，不错、不错！” 郑栋国先请李天纵到水边的阁楼落座，出乎李天纵的意料，这位看似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表演起功夫茶，一套紫砂茶具，在他那双应该经常摸枪的手上，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会儿泡好茶，给几个杯子斟满，推到李天纵面前：“来，老弟用茶。” “好，郑哥好一手泡茶的功夫！”李天纵端起茶杯，哧溜喝了一口，入口清香，还有回甘，确实是好茶，市面上几百块一罐的龙井，也没有这种味道。 “泡茶，讲究的是茶叶、茶具、水、泡茶的功夫、饮茶的人，全都面面俱到，才能饮出好茶，”郑栋国说了两句功夫茶的心得，突然话风一转：“老弟，今天还有个人想来，不知道你欢迎不欢迎？” “我认识？”李天纵从郑栋国话里听出一点意思，似乎他今天邀请自己过来，这个即将要来的人，才是主角。 郑栋国点了点头：“我跟马成武是老相识了，是他跟我说，你的身手很厉害，开始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我是心服口服。” “郑哥说笑了，昨天咱们可是打了个平手，”李天纵微微一笑，倒是并不意外：“行，老马也是爽快人，让他过来吧！” “好！老马知道一定很高兴，”得到李天纵的允可，郑栋国显然非常高兴，立刻就给马成武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也不知道马成武窝在哪个地方等着，郑栋国打过电话以后，一辆奔驰600很快出现在院门外面。 “嘿嘿，师父……弟子来了！”马成武看到李天纵和郑栋国坐在一起，虽然他是心甘情愿拜的师父，却还是感觉十分别扭。因为李天纵比他还要年轻好几岁，特别又是当着郑栋国这位老朋友的面。 郑栋国笑呵呵看着马成武没有说话，李天纵抬起手在空中摆了摆：“老马，我还没有正式收你做徒弟，师父就先不用叫了，快过来尝尝郑哥的手艺。” 马成武只好走过去坐在一边，本来挺爽朗的一个人，这时候却显得十分尴尬，可能同时面对李天纵和郑栋国，让他觉得难以定位。 “老马，放开点，不介意你就叫我老大，我还叫你老马，如何？”李天纵很不习惯马成武现在的样子。 “老大？”马成武眼前一亮，似乎一个天大的难题得以顺利解决，他哈哈一笑，恢复了几分豪气：“好，那我就叫你老大了。” “老郑，你现在知道我老大的厉害了吧？”马成武转过头去，对满脸都是怪异笑容的郑栋国说道。 第三百二十五章 展示拳法 “李老弟的身手确实厉害，”郑栋国点了点头：“不过很遗憾，没能见识到李老弟真正的功夫。” 那天，郑栋国和李天纵动手，李天纵一直没有还击，只是不停避让，郑栋国只看到李天纵精妙的步法和身法，以及对分寸的把握，实际上并没有看到李天纵真正的出手。 看得出来，郑栋国和马成武一样，都是武术爱好者，相比马成武的狂热，郑栋国更加理性一些，但在真正的武术面前，他还是压抑不住迫切的心情。 否则，他也不会第二天就约李天纵见面。 至于马成武，李天纵与他有年后之约，但他同样按捺不住，急急跑过来。 李天纵知道他们的心思，略一沉吟，就站了起来：“也好，那我今天就跟两位全方面切磋切磋。” “其实，我的身手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正如我跟郑局说的那样，最擅长的就是脚步、身法、速度和精巧的招式，力量、耐力，甚至应变火候，还差了一些，”李天纵确实打算和马成武、郑栋国好好交流武学上的心得体会。 这样的想法，不仅出于增进相互之间关系的考虑，经历过申大武协与跆拳道协会比武事件，李天纵看到华夏武术在民间的式微，常常感到十分郁悒。 华夏武术，源远流长，提起华夏，外国人都知道“华夏功夫”，但那是通过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等华夏功夫片，以及金庸、古龙的小说等文艺作品知道的，实际上，在世界技击领域，拳击、柔道、跆拳道都是正式的奥运竞技项目，华夏虽然也办过奥运会，武术却仅仅作为表演项目，影响力的式微，可见一斑。 而在民间，空手道、跆拳道、散打都已经比较普及，学习的人很多，武术虽然有不少流派，各地有武校，也有一些武馆，但要么曲高和寡，影响力有限，要么就是不上档次，良莠不齐。 在申城这样的大城市，一个小白领学习跆拳道、空手道，可能是件比较潮流时尚，甚至有面子的事情，却很少有人学习武术。 在大部分看来，武术流传至今，已经成了花架子，就像公园里老头老太练习的太极拳，节奏缓慢、花拳绣腿，甚至连强身健体都做不到，也就适合老年人活动活动身体。 在搏击界，所谓华夏武术与泰拳、空手道的擂台比武，实际上只是限制很少的华夏规则散手，与不同规则的泰拳、空手道的较量，哪怕是赢了，媒体上喧嚣得厉害，却也跟华夏武术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是以前，李天纵只能跟大多数“愤青”一样，面对这种情况，说些抱怨的话，老祖宗的东西，全都因为门户之见，败落了。 李天纵现在已经知道，其实华夏武术并没有败落，而是只存在于极少的武林世家手中。 这种情况，并没有让李天纵感到高兴，虽然像王家、慕容家，武学传承都做得很不错，但并不代表其他家族也可以。 就像潘伟鹏所在的潘家，原本也是武术传家，现在却只留下几本拳谱，真正有用的武学，已经凋零殆尽。 对于这些敝帚自珍的武术世家，李天纵绝对说不上什么好感，成功的，譬如燕京王家、岭南慕容，任由华夏武学渐渐式微，只管他们的权势地位。世家之间，竞争防范，远大过交流合作。 李天纵现在身怀奇宝，俨然是个“武林高手”，他掌握的几种拳法武功，就连严宽和这种武林世家的人，也要羡慕、赞赏；就连燕京王家也想拉拢。 李天纵对王曦怡有好感，但是他一直没有决定加入王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对王家的做事风格，并不完全认同。 别的不说，在对待武学的态度上，王家与其他武林世家并没有区别，还是将这种华夏悠远传承的文化精髓独自占有，千方百计阻挠真正武学的扩散。 李天纵却很早就有一种想法，要让华夏武术，重新为大家所知、所学、所练，发扬光大。 有多大能力，承担多少责任，以前的李天纵最多激扬一下文字，对现实的改变没有任何帮助，只能成为某些人口中的愤青。 李天纵一直觉得，愤青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愤青在能力不够的时候，自然只能口头发泄，一旦能力到了，就应该奋起直行。 李天纵有这样的想法，但到目前为止，条件还不是很成熟，他虽然已经掌握五六种精妙拳法，但是接触、练习的时日还是太短，前前后后，也才半年的时间，对于这些拳法的奥妙、精义，还没有能够吃透，对于武学的理解，也还不是非常深刻。 他的武功，并不是通过一般方式学习到的，而是在拳皇中，由系统直接灌输，然后通过大量的意识训练、身体训练，熟悉掌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身手也是“打”出来的，而不是一招一式练出来的，身体训练，充其量是让身体去适应意识，并不是通常的训练。 这种方式无法适用其他的人，所以对于如何传授别人武功、传授哪些内容，李天纵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之前教李大元、李天成学习的也只是体术，以及潘伟鹏教他的内家拳，这是两种锻炼身体的方法，却还不是真正可以搏击的武术。 陆乘风、钱进财、赵鹏、曾晓伟他们加入以后，李天纵也只是先教他们体术，以后如何传授真正的搏击武术，他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郑栋国、马成武也流露出类似的想法，李天纵当然不会敝帚自珍，相比之下，郑栋国和马成武毕竟练过搏击，不管是身体素质、领悟能力，都要远远超出李天成、赵鹏他们。 用传统的眼光来说，赵鹏他们已经错过学武的最佳年龄，通常情况下，以后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学一些基础，用来强身健体、自我保护。 而郑栋国、马成武则不同，他们成为真正的一流高手或许也不容易，毕竟都三四十岁的人了，但他们已经是一般意义的搏击高手，只要肯用心，再学一门精妙拳法，应该不是问题，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身手肯定可以再提高一大截，成为比较厉害的高手。 李天纵知道，所谓推广华夏武学、复兴华夏武学，并不是一定要培养出多少绝顶高手，而是能够让武术普及，成为大家喜闻乐道的一项日常运动，就像柔道、空手道、跆拳道一样。 当然，在李天纵看来，华夏武术的发展空间，无疑比它们都要大得多，武术有很多流派，如果恢复百家争鸣、百花齐放，那是什么“道”也比不了的。 所以他决定顺其自然，赵鹏他们想学，他教；马成武、郑栋国他们想学，他也可以教，越多人学到越多的东西、越好。 赵鹏他们，可以代表大部分普通的人，他们可以学体术，增强身体素质，也可以学一些简单的格斗武技，用来防身。 马成武、郑栋国则代表一部分民间格斗技的爱好者，他们掌握了一些民间流传的格斗技，拥有比较好的基础，可以直接学习更高级、更精巧的武学。 李天纵掌握的拳法没有成形的套路，每天练习时，也是模拟格斗的场景，随意将拳法的各种招式反复演练。 每天进行意识训练，李天纵的意识模式已经足够强大，他就像平时练习一样，将几种拳法一一演练。 “两位，觉得这几种拳法如何？”李天纵演练完毕，抬头一看，马成武、郑栋国都已经一脸狂热，在那里不停比划。 他们被李天纵惊醒以后，立刻对他的拳法大家赞赏：“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 “老郑，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师父他厉害不厉害？”马成武对郑栋国之前的怀疑似乎耿耿于怀，趁机说道。 郑栋国爽朗地大笑：“服了，老郑我是彻底服了，所谓坐井观天，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高手，如今看来，咱们都还是门外汉。” “李老弟，要不这样，我也作你的徒弟，如何？”郑栋国和马成武都是练武之人，虽然以前没有机会接触高级武学，但他们还是一眼看出，李天纵演示的拳法，并不同于平常看到的那些武术套路，而是极具实战价值。 李天纵就像每天练习时一样，全力出手，不管是拳法也好，包括动作的速率、力量，都是表现力十足，郑栋国和马成武看了以后，忍不住会想他们与李天纵对垒，如果遭遇这样的拳法攻击，会是怎样的场景。 答案毋庸置疑，他们根本无法招架。 李天纵略略调匀稍显急促的呼吸，几种拳法全力演示下来，不亚于高强度的对战，就连他已经大幅度提高的身体素质，也快到了极限。 “不要这么说，我很乐于跟大家交流切磋，但是拜师一事，还是算了，”李天纵微笑着说道：“我虽然掌握几种不错的拳法，但毕竟接触浸淫的时日还短，虽然会，却不一定会教，我自己的学习方法比较特殊，其他人都无法照搬。” 第三百二十六章 金庸群侠世界 马成武和郑栋国真心佩服李天纵的身手，也是真心想要拜他为师，但李天纵有自知之明，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能力扮演好传道授业的角色，所以他坚决不同意他们的拜师请求。 不过，李天纵也没有藏私，在接下去的交流当中，他尽可能将自己掌握的拳法拆解成一定的招式，然后与马成武、郑栋国研究。 李天纵的身手很强，他的格斗经验也很丰富，每天练习这些拳法，体会也很深刻，他的拆解和理解，对马成武与郑栋国来说，可谓如获至宝，两人欣喜若狂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李天纵的格斗经验主要来自拳皇的意识训练，虽然与东方宏、严宽和、王永祥等人也有过交手，但是与人交手的经验，还是相对不足。 而马成武与郑栋国的身手虽然不如他，对高深武学的理解和掌握也不如他，但他们在现实中进行格斗的经验却又相对更多。 拳皇毕竟是软件程序，虽然这个程序带有明显的未来技术，是提取总结了很多现实事例的精华，但人总是多变的，有些东西，也是意识训练无法体现的。 李天纵从郑栋国和马成武那里，同样收获颇丰。 晚上，没有到城区的饭馆，就在小院里吃了农家菜，一个下午的交流切磋，三个人的收获都很大，就很高兴地吃了点酒。 吃好饭以后，三人就分道扬镳，对于郑栋国和马成武来说，今天下午算是第一次触摸到真正武学的大门，那些东西，足够他们消化、回味一阵子。 回到家，在指导李大元和李天成完成晚练以后，李天纵再度进入“金庸群侠世界”，上次退出游戏的时候，他已经将那座小山一样的柴堆，全部劈砍完毕，这次进入以后，他就找客栈的掌柜，交卸任务。 “好，很好，小兄弟，你确实很坚韧、很努力，而且也很聪明，”掌柜的对李天纵的表现可谓赞不绝口：“你的劳动，足以偿还你的房费，不过，你现在身上没有钱，如果还想赚一点钱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安排一些别的工作。” “多谢掌柜照顾，不过我还有点事情，等办好以后，再来麻烦掌柜的，”李天纵客气地说道，劈柴让他颇有收获，却也激起他对这款游戏更大的期待和兴趣，他想先在游戏里面探一探，然后再说。 掌柜的倒也客气，虽然李天纵拒绝了他的邀请，最后还是给了十几文钱，拿着这十几文钱，李天纵就上了街，第一次开始接触外面的花花世界。 “金庸群侠世界”的确非常真实，脚下的石板路、路两旁的建筑、还有石头缝钻出的杂草，街上的行人狠多，穿着古装，很像古装剧中的场景。 如果仔细推敲起来，这里的细节，要比古装剧丰富得多。 李天纵秉承以前玩“角色扮演”游戏时的传统，不停找街上的NPC说话，游戏里的NPC，一般你上前去说话，就会主动搭理，很快说出任务，这里显然不同，这里的人，给李天纵的感觉都是活生生的，就像大街上有人搭讪一样，很多人都会置之不理。 除非你能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并且运用比较巧妙的语言方式，激发对方的兴趣，愿意多说两句。 对于这种情况，李天纵并不陌生，最早他做兼职，成为沸点公司兼职调研员的时候，进行各种街头、入户调查，都需要说服陌生人配合。 他很快结束瞎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的举动，而是有针对性地找了俩路边摆摊的，几番闲聊下来，才对这个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里就是大夏王朝，有皇帝，也有官府，还有很多武林高手，摆摊的就知道少林、武当、峨眉这些大门派，还知道郭靖郭大侠、神雕大侠杨过、小龙女、令狐冲、张无忌等等，前面街口说书的每天都要说上几段这些人的传奇故事。 在金庸小说中，属于不同作品、不同时代的这些人物，似乎都聚到了一起，甚至原来书里死掉的人，也还活着，这让李天纵有些迷糊，看到摆摊的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就跑到前面街口，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长袍，手拿折扇的说书先生。 旁边一杆白幡，上面写着“柳敬亭说书”。 李天纵记得南明时候有个“柳敬亭”，却想不起金庸的书里，哪一本出现过这个人物，可能也就是《鹿鼎记》的时代差不多。 李天纵很快抛开这些疑问，被柳敬亭的说书所吸引。 柳敬亭说书的内容，其实就是李天纵熟悉的金庸小说的内容，只是他说得确实很精彩，不过李天纵想要了解的东西，却收获很少。 李天纵一直等到柳敬亭收摊，人群散开，才走上前去，将十几文钱统统给了柳敬亭：“柳先生，在下有事请教，不知道是否方便？” “不知小哥有何吩咐？”十几文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刚才那么多听书的人中，一般也就给个一两文、两三文钱，很少有给到五文以上的，李天纵出手就是十几个，柳敬亭对他的态度，不由非常客气。 李天纵笑着施了一礼：“柳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些故事，应该都是确有其人、确有其事吧？”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民间口口相传，确实曾经发生过，”柳敬亭认真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虽然每天说书，这些人和故事在他心中，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但当李天纵提起来的时候，他也是满脸神往。 李天纵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慨这个世界实在太真实了：“请问，柳先生知道那故事里的人物，可还都活着？” “当然，这些世外高人，虽然都很难见到，却也有人在危难的时候，得到他们的帮助，他们就像天上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很，”柳敬亭说道。 与柳敬亭交谈，李天纵很快弄清楚了一些情况，这确实是一个武侠世界，郭靖、杨过这些高手，也确实都在，但他们已经成为高手，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他也没有了取巧的可能。 不过，这个世界的武技非常兴盛，不但有九大门派、九九八十一门，还有很多小门派、公开的武林世家、武馆、镖局等等。 柳敬亭听说李天纵喜欢武术，想要寻访名师，拜师学武，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少意见。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人成行 按照柳敬亭的说法，这个世界虽然武学昌盛，学武的人很多、学武的地方和机会也有狠多，但是想要学到真正高深的武学，却也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和那些大门派，或者机缘巧合，遇上乔峰这种绝顶“散修”，才有可能。 李天纵对于一般的武学也没有兴趣，他要学就想学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这种绝顶武功。 柳敬亭对他这种想法，只有不停摇头，到底是年轻人啊，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不切实际！ 不过，两个人经过攀谈，倒很快熟悉起来，柳敬亭走南闯北，知道很多江湖秘闻，从他那里，李天纵可以知道这个世界的很多情况。 而李天纵又知道很多柳敬亭不知道的东西，其中能让这个说书先生最感兴趣的就是武侠故事，李天纵将看过的武侠小说、电视剧、电影，稍微改编一下、讲述出来，只要不是金庸的，都能让柳敬亭非常兴奋。 两个人一谈之下，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眼看天色渐晚，柳敬亭遂邀请李天纵去他住的地方，要彻夜长谈。 于是，李天纵又回到那家客栈，这几天埋头劈柴，竟不知道柳敬亭与自己就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一谈竟然真的谈了个通宵，一直谈到第二天早上……是现实中的早上，李天纵被闹钟惊醒！ 这一晚对李天纵来说，收获可谓巨大，至少他对“金庸群侠世界”的大概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也确定了以后的“游戏之路”。 经过劈柴，李天纵已经知道，这个游戏同样可以对现实产生影响，所以，他要在游戏中追求最好的武学，然后带到现实当中。 按照柳敬亭的说法，这个世界真的有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九阴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独孤九剑……它甚至要比金庸的小说更加厉害，因为在金庸的小说中，这些武学也并非同时出现，而是分散在不同的小说当中。而在这里，它们却同时存在。 很多金庸爱好者都喜欢讨论金庸的小说当中，哪个人最厉害，这就像关公战秦琼，属于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是在这个世界，却有可能成为真的。 当然，游戏中的世界很大，基本上这些牛人都活动在不同区域，很少会有交集，而李天纵想要找到这些人，学到这些最高深的武学，同样并不容易。 因为这个世界非常真实，并且保持了中古武侠时代的真实风貌，交通、通讯手段都很原始，李天纵想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名堂，一切都要凭个人努力，还会遇上现实中可能遇到的全部问题。 这就好像李天纵想在现实中，认识福布斯排行榜前五十位的牛人，并且学到他们致富的秘诀，或者最核心的技术一样，就算他真能够找到人，别人也未必愿意教他。 而在古代，想要完成这样的事情，无疑更加困难。 这个游戏世界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绝不能用游戏的眼光和态度来看待，所以李天纵知道这会很难，但他目标已定，并不会更改，否则，就太辜负这款游戏的出现了。 比较有利的地方就在于游戏中的时间，是现实当中的两倍，所以他有更多时间探索游戏世界。并且，在游戏当中，他可以恢复精神、甚至身体的疲劳，补充精力和养分，这使他有、并且能够更长时间留在游戏当中。 李天纵起来以后，发现曾晓伟已经开了辆“海马”停在院子外面等候，赵鹏手上拎着一大马夹袋：“师父，街上买了点早饭，要不咱先吃点？” 李大元和李天成已经在准备早饭，电饭锅里煮的粥，还要有一会儿，而且吃多了也不方便运动，李天纵就点了点头：“行，都少吃一点，直接去仓库。” “好咧！”赵鹏立马喜笑颜开，请李天纵，还有李大元和李天成上车，将买好的早点、豆浆递给他们，然后去了后面。 这小子开了辆摩托，去西郊的仓库，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李天纵微微一笑，赵鹏和曾晓伟虽然有些不务正业，但要是他们能够始终像现在这样，对武学保持高昂的热情，他也不介意多教他们一些东西。 只不过，很难说他们现在的积极主动，是不是三分钟热度，能不能坚持下去，吃得下练武中的许多辛苦。 到了西郊，钱进财已经开车接了陆乘风在那边等着，昨天练武的几个人重新聚到一起，李天纵让他们复习了一下昨天的动作，才接着教新的内容。 看得出来，大家目前的兴趣都很浓厚，昨天的动作肯定经过反复练习，已经掌握比较到位，几个人都说，虽然只是简单的静态动作，做了以后，确实有些感觉，所以今天更加热情高涨。 李天纵感到很高兴，同时也很清楚，这只是开始，大家看到一点成绩，积极性很容易调动，但是否能够一直坚持，还很难说。 不过，能够多练一点，对他们都会有些好处。 李天纵抓紧时间，又教了他们几个动作，相比昨天的情况，经过一天的训练、磨合以后，今天教起来的进度更快一点，也更容易一点。 万事开头难，相信往后会越来越顺利。 晨练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李天纵抽空将几套拳法也练了几遍，他的练习，对赵鹏等人来说，也是非常有效的激励，每次看到李天纵矫若游龙的身形、虎虎生威的拳脚，他们都会热血沸腾、无限向往。 陆乘风、钱进财去上班，曾晓伟、赵鹏和李大元、李天成、李天纵父子三人找了个地方吃早饭。昨天曾晓伟已经让陆乘风带来消息，他父亲曾国伟同意出租店面。 李天纵也不管曾晓伟如何说服曾国伟，还是由赵鹏出面硬压的，他相信这件事对曾晓伟、曾国伟都没有坏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先前说的操作，将店面定下来，尽快安排装修，并进行工商注册，”李天纵想了想：“赵鹏，你要不也一起做，我哥算一份、晓伟算一份，再加上你一份，三家合作。” “我？”李天纵虽然是征求意见，却已经将安排都定下了，赵鹏虽然疑惑，却没敢摇头拒绝：“我合适吗？再说，我、我也没有什么资金。” 因为这件事是李天纵在主导，其实赵鹏还是挺乐意加入的，至少这样意味着他们和李天纵之间的关系会近一点，有机会学到更多东西。 李天纵笑了笑，别看赵鹏以前挺混蛋，他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赵家的家教还是挺严格的，赵鹏哪怕是混蛋，也没有利用他父亲的权威，沾染金钱上的东西，这是好事。 李天纵当然想通过赵鹏，搭上赵飞鸿这条线，华夏就是这种文化，不管做什么，没有关系寸步难行，在滨海，要是能搭上赵飞鸿，不敢说得到什么方便，至少不会有人故意找茬。 李天纵也不想搭权力的顺风车，只要不会遇到经营之外的麻烦就好了。 所以，他也不会刻意给赵鹏什么好处：“专卖店投入并不大，我看这样好了，你想办法借几万块钱，占三成股份；晓伟以店面使用权、我哥以专卖店资质和一部分资金作价，分别占三成、四成股份，先注册一个公司，公司的经营范围可以广一点，现在就做乳品专卖，以后还可以做别的，你们看怎么样？” 被点到的几个人，李天成、曾晓伟、赵鹏，基本上都唯李天纵命是从，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而事实上这个组合，也确实很不错。 赵鹏身后的官场关系，对于一个乳品专卖店来说，虽说帮助不大，但却免去了各种各样的麻烦，李大元、李天成都是底层老百姓，知道开个小店，如果不能打通关节，也要面对很多麻烦。工商、税务、卫生、消防、治安、市容环卫、街道居委会……哪个环节都可能壅塞，有了赵鹏，基本上就相当于有了一道护身符，可以避免这些麻烦。 曾家做了很多年的批发生意，在滨海这块地方，人面熟，就像当初曾国伟在竞争专卖店时候说的，他在这里有很多资源，虽然说曾晓伟以前不管事，但有这层关系在，乳品店要借势，也会比较方便。 相信，即便是曾国伟，也很希望看到他儿子做点正事。 赵鹏和曾晓伟都是公子哥的性子，就算李天纵能够让他们认真做点事情，却也不适合做那些琐碎的细活。而李天成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他的经历、性格，最适合踏踏实实做事。 这样一来，有了赵鹏的背景、曾晓伟的关系，加上李天成踏实做事，不说以后的发展，单就这个乳品专卖店，肯定能做好。 李天纵还让他们直接到黄海市里注册一家公司，这样即便是有赵鹏的股份在里面，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免得给赵飞鸿带去麻烦。虽然说现在华夏官员的亲戚开公司、做生意的很多，还是小心一点好。 听了李天纵一番具体筹划，几个人都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下一步计划 曾晓伟和赵鹏虽然喜欢混，但当他们真正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倒也并不混蛋，反而异常认真。 他们对李天成、李大元，也算比较尊重，毕竟，在他们心中，对李天纵本能地还是有点敬畏，不管是他的身手，还是上次出事以后，可以惊动县里的一把手出面说话，都表面李天纵不是那么简单。 两人一个出身官宦人家，一个家里经商，受到的教育和眼界，其实都要好过一般人，最不缺的就是办事能力。 三个人很快商定，赵鹏尽快落实钱的事情，曾晓伟去市里跑手续，李天成则负责店面的装修，争取年前正式开业。 大方向定下以后，具体的事情，李天纵就没有再插手，他琢磨了一下眼前的事情，乳品专卖店基本可以放下了，让赵鹏他们商量着办，不管对李天成，还是曾晓伟和赵鹏来说，都是一种锻炼。 专卖店做成以后，父亲李大元和大哥李天成就有了新的事情可以做，不需要那么辛苦，李天纵也就可以放心不少，以后再找机会，让他们慢慢歇下来，过上更舒坦的生活。 对此李天纵也非常无奈，以他现在的身家，足以让李大元和李天成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他更清楚，以父亲和大哥的性格，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所以只能想些办法，让他们做一些容易做的事情。 好在，只要新公司成立，哪怕乳品专卖店的生意不如预期，也没有关系，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公司好起来，这才是他拉拢赵鹏、曾晓伟的更重要原因。 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他对赵鹏这几个人练武的劲头也比较满意，有些无赖，本性却并不坏。虽然说天赋差了点，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高手，他还是愿意多教他们一些东西，也正好方便自己积累这方面的经验，总结一套比较适用的传授武技的方法和套路。 他的目的，是让更多人认识华夏武术、练习华夏武术，并且强健体魄、锻炼意志。 李天纵对于东瀛的武士道很不屑，但不可否认，这种东西，对于凝结和振奋一个民族的精神，确实有着很大的作用。 如果华夏人人习武强身，在面对这个世界时，或许可以更加自信。 另外，马成武和郑栋国这两个人，给他的感觉也相当不错，值得一交，所以他也准备多教他们两手。 马成武、郑栋国和赵鹏他们不同，这两个人有基础，身手不错，可以掌握更高级的东西，以后说不定还能帮助他推动华夏武术的普及。 这两个人，也是他构建在滨海关系网的重要一环，也是比较值得信赖，可以借重的一环。 别的不说，就马成武能够在黄海经营那么大的乐天会，他在官场上的关系，就肯定很雄厚。郑栋国更是滨海县委常委、警察局长，名副其实的县领导。 有了他们的襄助，李大元和李天成在滨海，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至此，李天纵这次回来的大部分心事已经可以放下，现在就是陆乘风那里，前段时间一直说工作不是很如意，有机会的话，倒要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相比赵鹏，甚至马成武、郑栋国，陆乘风和李天纵是表兄弟，关系更近，有什么事情，更靠得住。以前李家困顿的时候，就承蒙陆乘风父子多方面的照顾，现在李天纵有能力，当然也想有一些回报。 陆乘风的志向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虽然他的理想在现实面前，已经遭到打击，但是他却没有改变初衷、李天纵也不好说他的理想是不是太理想化，但是他既然有这个理想，有可能的话，他还是要帮一帮。 想要帮陆乘风，无非两种办法，一种就是拉关系，李天纵在滨海认识的大官，无非就是郑栋国，不过郑栋国虽然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警察局长，名副其实的县委领导，但他的职权，多限于政法这一块，能够直接帮到陆乘风的地方，并不多。 当然，郑栋国毕竟也是县委领导，如果他愿意帮衬，在某些关键时候，还是能帮到陆乘风，李天纵打算找个机会让他们见一见，有人帮衬总是好的，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让人肆意排挤。 此外，赵鹏和赵飞鸿这也是一条线，但是一方面李天纵只认识赵鹏，并不认识赵飞鸿，赵鹏现在跟他混，赵飞鸿不一定就待见他；另外，在滨海，赵飞鸿的官声并不是很好，陆乘风也多次说到赵飞鸿任用私人、以权谋私的问题，李天纵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以陆乘风的性格，想来也不会愿意走赵飞鸿这条线。 再有就只能通过郑栋国，或者马成武，将陆乘风介绍给别的领导，不管是郑栋国，还是马成武，在县里都有关系，上次李天纵的事情，马成武甚至请动县里一把手，能量可见一斑。 不过，介绍任何关系，虽然可以帮衬到陆乘风，却不一定就能成为他的坚实靠山，想要更进一步，还要看机缘。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帮助陆乘风做出政绩，在官场上，一要关系，二就是政绩，很多时候，关系要比政绩重要得多，但如果有了关系，同时还能有政绩，机会无疑就会更多。 陆乘风现在负责招商，这也是比较容易出成绩的一块，但是以他现在的地位，即便是出了成绩，能够分到的东西也会比较有限。 所以具体要怎么做，李天纵一时半会也没有太好的想法。毕竟，他对官场的了解，并不是很充分，他打算找时间再跟陆乘风深入谈一谈，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 将这件事也做好，这个寒假的目标，就算完成得差不多了，他也可以放心地投入到“金庸群侠世界”，探索那里的奥秘，并求取更高深的武道。 不过，因为是在家里，他也发现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譬如说租的那间屋子太小，他如果在家里的话，每时每刻都处在李大元或者李天成的眼皮底下，很容易被他们怀疑。 看来，房子的问题，也需要想办法解决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绝美佳人 李天纵打算在滨海县城买两套房子，其中一套就给李大元和李天成居住，另外一套留给自己，他平时很少回来，即便放假回来，也肯定要跟李大元他们住在一起，不过多备一套房子，也方便一些。 相比申城动辄百万、数百万的房价，在滨海，二三十万就能在比较好的地段，买一套一百平方以上的大房子，这对他来说，也不会构成太大的经济负担。 看形势，华夏的房价似乎还是涨个不停，多买两套还可以放着升值。 否则，以目前物价上涨、货币贬值的趋势，钱放在手里，价值每天都在缩水，也不划算。 李天纵对滨海的房情，了解并不多，所以他就去了大舅陆生元家，找他下棋，顺便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嗯，是该买套房子，老李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环境也不好，”陆生元对李天纵这个想法大力支持，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在滨海买房：“你想要新房，还是买套二手房先住？” “不一定，有合适的房子，新房、二手房都可以，最好是先买一套可以直接入住的，让老爸和大哥住进去，”李天纵说道。 陆生元点了点头：“滨海市场上，房子没建就已经开卖，等到符合开盘的条件，到开盘的时候，都差不多定光了，而且能买到的都是期房，至少一年以后才能交房，想要现房，除非是通过关系，看看有没有特意留下来的个别房，不然就只能买二手房了。” “不过市场上也有很多新房拿出来卖的炒房客，也跟新房一样，都是些炒房的，价格不便宜，”陆生元说道。 李天纵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嗯，如果有合适的，那就买二手的新房，如果没有，那就先买一套二手的，再买两套新房。” 虽然知道李天纵现在有钱，这样的手臂，还是让陆生元有些吃惊，不过想到现在买房，至少不会亏，房价一天天涨，政府那些隔靴搔痒的调控政策，越调控价格越高，根本没有作用。何况李天纵是现款买房，那就更没有影响。 滨海县城并不大，陆生元对县里的情况也比较清楚，他很快就向李天纵说起哪里的房子比较好，哪里的房子优势在哪里，不过真要买房，他能够发挥的作用也比较有限，李天纵打算自己先去跑跑看，陆生元、陆乘风这边也找熟人打听打听。 滨海不像申城，房产中介比较少，也很不规范，买房还是要自己去找信息。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滨海县城虽然不大，但也不可能徒步行走，他的体力倒不是问题，却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买车！李天纵瞬间做出决定，买辆车，自己走了就留给李天成，他做生意，以后也需要一辆车。 手上有钱，买车很容易，不过他现在还没有驾照，这事却急不得。 李天纵正在琢磨现在报名学驾驶，假期里能不能拿到驾照，就接到郑栋国的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再教两招。 李天纵想了想，就给了郑栋国仓库地址，让他明天一早过去，他打算让两批人一起学习，不然的话，分开教，会浪费他很多时间。 “对了，老马那边，是不是也一起去？”郑栋国小心地问道，虽然李天纵说过要平辈论交，不过郑栋国和马成武两个人，在见识到他的厉害以后，还是将他像老师一样尊重。 “马成武？他在黄海，还有那么大一份事业，怕是不太方便吧？”李天纵当然不会反对马成武一起过来，只是考虑到马成武平常在黄海，还要经营乐天会，来回奔波，没那个时间。 郑栋国听出李天纵没有反对的意思，不由爽朗笑道：“这个机会，老马等了很多年，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来，老师不反对，那我就跟他说了？” 从郑栋国的话里，李天纵再次意识到马成武确实是个武痴，不由说道：“还是我打电话跟他说吧，正好有事找他帮忙。” 李天纵说得客气，郑栋国一下子就留意上了：“老师，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同样是徒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李天纵找马成武，本来想说买车的事情，滨海只是个小小的县城，买车一般都要到黄海去，他就想找马成武问问行情。 李天纵想了想，买车的事情郑栋国帮不上，考驾照好像就是交警那边办的，交警可也归郑栋国管。 “怎么会，不过是我想买个车，找老马看看市里的行情，”李天纵笑了笑：“倒是考驾照的事情，郑哥指点一下。” “这件事啊，老马那边车多，让他送你一辆就是了，至于驾照，我交代一下，你直接过来拍张照片，马上就能给办了，”郑栋国笑道。 李天纵不由满脑门的黑线：“这样不妥吧？我学都没学，就给发本子？” “其他人当然不行，不过，老师这事是特事特办，”郑栋国耐心地解释，李天纵的身手，确实让他们感到很佩服，他们对李天纵的身世也感到很好奇，按说他的出身很普通，平常偶尔也会表现出青涩、单纯的一面，不知道从哪里学到这么厉害的武功。 “当然，开车要对自己负责，如果老师愿意，我先安排个人给你开车，顺便帮你学车，肯定比驾校的贴心、周全，”郑栋国说道。 李天纵也不死板，一听就明白郑栋国的打算，这样他就不用耗在驾校，买了车以后，有人开车，不会成为摆设，他也可以尽快学会开车，可谓非常周全。 “行，那就麻烦郑哥安排一下了，”虽然郑栋国称呼自己“老师”，李天纵还是叫他“郑哥”，大家各叫各的，听起来有些怪异，李天纵却很坚持。 随后，李天纵又给马成武打了电话：“老马，以后每天早上，我会在滨海这边教几个人学武，你要是方便的话，也可以过来，要是不方便，我们再安排时间，总之，不要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听说李天纵要公开授武，马成武兴奋得连连说道。 “我晚上处理完事情就过去，早上练好武，再赶回来，”生怕李天纵不信，马成武又连忙补充说道：“有人开车，我在车上可以吃饭、休息，不耽误事情。” “那好，你自己安排，”黄海市区距离滨海县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如果有私家车，夜里和早上人不多的时候，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出头。 “对了，我也想买辆车，出行方便，”李天纵想让马成武看看，市里哪里买车方便。 马成武立刻表示，可以送一辆车给李天纵，但是李天纵拒绝了，他并不想要太好的车，除了自己用，以后还可以留给李天成、甚至李大元使用，所以他琢磨可以买一辆皮卡。 如果买太好的车，恐怕李天成也不会要。 马成武看到李天纵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坚持，答应帮忙去买一辆皮卡，而不再提送车一事。 买一辆皮卡，这样的事情对于马成武来说，显然非常简单，他打个电话，让下属去办，下午就让人将车开到滨海，让李天纵接收。 面对这辆车，李天纵本来还有些为难，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开过车，刚想打电话给郑栋国，让他派个人过来。 郑栋国早上说过，要给他派个司机，兼驾驶教练，只是没想到马成武动作这么快，当天就将买好的车送过来了。 “笨蛋！”小I却在这时候跳了出来。 李天纵只觉眼前一亮，心跳骤然加速，呼吸几乎停滞。 在他“眼前”，很突兀地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像，这个女人非常漂亮，美得让人窒息，精致的面庞巧夺天工，白皙水嫩的肌肤吹弹得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眼波流转，水意盈盈…… “小I，这……这是你？”李天纵很快意识到，是小I终于完成它的形象设计，横空出世。 “哈哈，漂亮吧？”小I异常得意地笑道，她的笑声，还是一如既往，比林志玲还要嗲……更要命的是，李天纵眼前那个影像——也就是小I化身的绝美女人，也“咯咯咯”地笑起来，那样子配上那声音，简直就是诱惑死人不偿命。 哪怕李天纵知道小I只是虚拟生命，眼前看到的也只是虚拟影像，也被弄得心襟动摇，不能自己。 好一会儿，李天纵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发现小I的形象似乎有些熟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出来。 “嘿嘿，看不出来吧？”小I就像洞悉李天纵的想法一样，得意地卖弄着：“为了这个形象，我可是花费了很多力气！” 当然花了很多力气，别的不说，前前后后，似乎已经隔了好几个月，这家伙为了这个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虚拟形象，真的是浪费了不少时间，李天纵在心中暗自腹诽。 小I嘻嘻笑道：“老大，人家是不是很美呀！你知道人家为什么会这样美吗？” 第三百三十章 李天纵的苦恼 小I的形象，是她综合很多人类美女，提炼出最漂亮的部分，综合而成。 虽然现在选美盛行，但是对于美女的评判，并没有统一标准，小I的选择方式也比较简单，那就是李天纵的感觉。 只要是李天纵觉得漂亮的，那就是美女。所以她最后弄出来的这个形象，无疑非常符合李天纵的审美趣味。 单就形象而言，在小I面前，哪怕是王曦怡、郑小茜，也都要相形失色。 小I的形象在李天纵看来，固然惊艳，却没有任何价值，反而会带来很多困扰。想想看，一个绝色佳人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那该是怎样一种诱惑？ 偏偏这样一个大美人只能看、不能碰，那又该是怎样一种憋屈？ 总之，小I每一次冒出来，都要弄得李天纵热血沸腾，却又无处发泄，让他无比苦闷。 李天纵所能做的，也就是发出命令，让小I待一边去，不要在他眼前晃。不过，每当他有什么事情找到小I的时候，这家伙又总会冒出来。 李天纵头疼不已。 特别是有了小I的帮忙，李天纵很轻松就开动了那辆皮卡，并且很自然流畅地开了起来。 李天纵的大脑已经进化到双核，他可以将身体的控制权，暂时交给大脑的一部分，譬如小I，让小I开车，自己做别的事情。 经过长时间的开发，李天纵的脑域开发，已经远远超出一般人，就像他不停使用软件加成对身体进行训练一样，在不断使用大脑软件的同时，脑域本身，也在不断得到开发。 反复使用，哪怕他现在不使用“思佳围棋”，围棋水平也差不多可以达到业余六段的水准；在不开启OCR的情况下，看书的速度也很快，并且能记住主要的东西，记忆力大为增强。 所以在小I开过一段路以后，李天纵亲自操作，也很快能够将车开动。 接下去的几天，李天纵早上就在仓库那边，教授赵鹏他们体术，并教马成武、郑栋国真正的武术。 马成武和郑栋国都是军人出身，他们原来都练过散打、擒拿，走的是刚猛一路，李天纵的几套拳法当中，势大力沉的八极拳最受他们青睐。 李天纵就教他们八极。 不管是赵鹏他们学习体术，还是马成武、郑栋国学习八极拳，进步速度都不能够让李天纵满意。毕竟，他掌握这些东西，所花费的时间非常之短，对比起来，这些人的进步简直就是龟速，不堪忍受。 最后，还是赵鹏想出来的主意，让李天纵在教的时候，留下视频和录音，他们哪怕一时半会学不会，也可以根据视频继续琢磨。 李天纵并不担心自己的功夫流传出去，事实上，他更乐于看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同意了这个可以让他偷懒，更主要是节省时间的做法。 采用这个方法以后，他也确实省了很多事情。 乳品专卖店已经正式开始装修，李天纵再次显示出让赵鹏和曾晓伟惊讶的能量，他们都算是滨海县城的风云人物，但是到了黄海，也就跟普通人差不多，李天纵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让申办公司的手续一路绿灯，他们深为赞佩。 马成武能够在市区经营那么大的娱乐产业，要申办一家投资公司，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由于每天在一起晨练，陆乘风与郑栋国在李天纵的刻意撮合之下，也顺利认识，李天纵直言不讳地说了他和陆乘风的关系，并且请郑栋国帮忙照顾。 华夏就是个关系社会，有李天纵这层关系在，郑栋国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并且为陆乘风的前程出谋划策：“乘风不在政法口，我能起到的作用就比较有限，招商局这个地方，也容易出成绩，经济干部，在我们华夏的发展也比较大，我的意思是，如果乘风能做出一点成绩，哪怕是一点点小成绩，我也可以趁机给陶书记说说，让你在陶书记那边挂个号。” 郑栋国和陶毅都是市里下来的干部，在滨海这个本土势力尤其强大的地方，他们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但是郑栋国和陶毅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十分密切，主要郑栋国的原则性太强，虽然在工作上愿意配合，但是并没有彻底倒向陶毅，他也不想直接介绍陆乘风投过去，对陆乘风来说，过早站队，未必是件好事。 “郑哥在这方面，可以做我们的老师，那就听你的安排，”李天纵客气地说道：“至于说成绩问题，就不用郑哥操心了，一方面，这要看他的真实本领，多历练总是好事；另外，我们也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天纵的话说得老气横秋，俨然以陆乘风的长辈自居，不过陆乘风并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他能够结识县委常委之一的郑栋国，可以说全都是李天纵的功劳。 郑栋国虽然管不到招商局，但是滨海就那么大，让大家知道他陆乘风也是有后台的，多少总要给点面子。 就像秦自立的老爸虽然只是城建局副局长，他却能在招商局混得很好一样。 花花轿子众人抬，也就是同样的道理。 至于陆乘风的成绩，其实要不是秦自立从中作梗，陆乘风早已经拥有几分沉甸甸的收获，经过上次的事情，秦自立被李天纵打了一顿，又知道后来县里一把手陶书记出来说话，他已经非常收敛，不再招惹陆乘风。 相信工作环境改善以后，陆乘风肯定可以做出一些成绩，毕竟，陆乘风明牌大学毕业，能力也是很强的。 李天纵也打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给陆乘风提供一些帮助，别的不说，申王传媒那边，凭借“爱答”系统的强大功能，已经拥有大量客户，这些客户大小不一，不乏实力雄厚的产业巨头，以及地方潜力企业，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客户的资料，陆乘风就可以有针对性地招商，成功的可能性大为增加。 要知道，这些客户提交“爱答”系统咨询的问题，肯定是他们重点关注的，也是他们未来的发展方向，从中可以分析出很多问题。 “爱答”系统虽然是由申王传媒运营，但是系统核心却掌握在李天纵手上，他要得到这样的资料，那就太容易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意外相遇 李天纵从“爱答”系统的数据中，筛选出一份企业资料，交给陆乘风，能不能从中发现机会，并且说服对方前来投资，他打算先让陆乘风自己发挥，锤炼一下他的工作能力。 接下来的几天，李天纵没事就在金庸群侠世界中探索，并开着皮卡车，在县城几个比较好的小区转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二手房出售。 偌大的滨海县城，房子总会有的，不过没有有效的信息来源，李天纵这种找法，效率确实比较低。 他也去过几家房产中介，不过他们提供的房源，并没有合适的。 跑了几天，合适的房子没有找到，却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至少，李天纵对滨海县的小区楼盘，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 李天纵原本觉得，滨海地产市场如今非常火爆，而且到处都可以看到高耸的塔吊，城市建设非常迅速，应该很容易找到合适的房子。 不过看下来以后，他却发现合适的房子很少，也就那么两三个小区的建筑、绿化做得还可以。 既然要买，那就买说得过去的，所以李天纵这两天就在那几个小区附近转悠。 城西别墅，这是李天纵最满意的地方，虽然是几年前的老小区，而且小区也不大，总共只有二三十座小楼。 不过正因为楼少，并且建得比较早，所以都是独门独院的小楼，而且小院占地也比较广阔，简直就跟农村的小院一样，有偌大的花池和菜地。 李天纵也想过到农村找块地、建座小楼，门口挖个池塘，旁边就是小河，周围可以有菜地、花池，甚至留出一大片平地打球、练武。 这样的地方很好找，但大多远离城市中心，滨海县城附近的土地已经冻结，一方面城市扩张，不允许私人自建房屋；另一方面耕地保护保护，对宅基地的审批也相对更加严格。 至于到更远的地方建房，没有当地的农村户口，可能也不太好办，何况距离县城太远，平时没有人住，也没有必要。 城西别墅距离县城繁华地段很近，紧挨新建的城西公园，虽然有点冷清，但是交通也很方便，环境也不错，加上小院的面积比较大，很符合李天纵要求。 别墅区的管理也比较严格，李天纵来了两次，愣是连门都没让进，看着别人的车进出通行无阻，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买辆好车，如果买一辆大奔的话，门口的保安或许就不会看他那么不顺眼了。 “哥们，有没有帮我问问，这里是不是有人要卖房？”李天纵进不了小区，保安也不让他在门口贴广告，今天只好带了包好烟，递了俩保安每人一根，套近乎打听。 小保安接过李天纵递过去的中华，挺意外地看了看：“吆，中华，不过我跟你说啊，这里面住的，抽的可都是软壳中华，你这硬壳的，恐怕住不进去。” 来过两次，李天纵跟这两个保安已经比较熟悉，他们的管理还是挺严格的，不过工作到位就好了，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两个人接了李天纵的烟，一边抽烟闲聊，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呵呵，我不抽烟，随便买了一包，”李天纵随手将刚刚拆封的香烟塞给其中一个年长点的保安：“随便抽，算是我向你们打听点消息的酬劳，怎么样？” “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年长一点的保安笑着将香烟塞进口袋：“照规矩我们是不应该要业主东西的，不过你不是业主，还有事情要问，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涉及业主隐私的，我们也不会说。” “维护业主权益，这是我们的职责，”小保安也笑嘻嘻地插话说道。 “行了行了，我打听别人的隐私做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人可能要转让房子的？”李天纵对这两个保安的工作态度，大致比较满意，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在华夏这个人情社会，能做到他们这样，也算对得起本职工作。 年长的保安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口袅袅上升的烟圈：“这里住的人啊，都是咱滨海的显贵，不一定是最有钱的，但是肯定都很有钱，没有特殊原因，恐怕都不会选择卖房，你呀，还是别处找找去吧。” 保安拿了李天纵的烟，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不过最终结果还是一样，不认为这里会有房卖。 李天纵也知道能碰上房子转让的几率很小，总共只有二十几套房子，二十几个户主正好有房子要转让的几率肯定不高，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也知道滨海这边的别墅市场并不成熟，即便有几个所谓的别墅小区，也是以双拼、联排为主，独栋的空间也很小。 毕竟，滨海的经济还不算发达，能够消费得起别墅的人并不多，真正有钱人也可以在乡下建庭院，几个小区比较下来，也就是眼前这里最符合李天纵的要求。 李天纵又跟两个保安闲扯了一会儿，旁敲侧击问了问这里住户的情况，看到实在没有什么收获，就留下一个手机号码，让他们有什么消息就跟自己联系。 “如果事情能成，肯定亏待不了二位，”在QQ的帮助下，李天纵现在社交表现越来越灵活，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 “咦，李天纵？”这时候，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李天纵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银色的POLO停在小区门口，前面的车窗半落，露出薛小雅有些惊讶的脸蛋。 “薛小雅？”能够在这里看到薛小雅，李天纵也有些惊讶。当然，薛小雅家里很有钱，能够住这里并不奇怪，只是他没有想到两个人能碰上，前两次过来，也没见过薛小雅。 “你住在这里？”李天纵有些惊喜，不管薛小雅是不是住在这里，看她开车要进小区，至少对这里会比较熟悉，通过她，或许可以了解更多信息。 “是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薛小雅惊讶地问道，随即向李天纵招了招手：“你先上来吧，既然来了，总要到我家坐坐。” 接到薛小雅的邀请，李天纵求之不得，马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得旁边两个保安羡慕不已。 他们就在这里工作，当然知道薛小雅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滨海人都很羡慕的一对母女花，没想到居然跟那小子认识。 走进小区，李天纵才发现这里的空间比自己从外面看到的还要大，而且别有洞天。 小河蜿蜒曲折流过小区，沿着小河，两边亭台楼榭，是园林式的绿化景观休闲区，二十几座别墅院落分布其中，看着就让人眼馋。 李天纵随薛小雅进了其中一座院落，这座院落跟外面那些也没有什么不同，三层小楼，绿树掩映，环境非常静谧，关键是院子前面块空地，用来练武，最合适不过。 “李天纵，你今天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来了，有事？”薛小雅热情地招呼李天纵在客厅里坐下：“你要喝点什么？咖啡？奶茶？” “就来杯咖啡吧，”李天纵看了看屋里的陈设，也比较古朴，收拾得很干净，应该是请了专职的保姆。 “我来倒确实有点事，没想到你就住在这里，”李天纵老老实实说道，他还希望薛小雅提供信息，甚至帮忙牵线，当然不会有什么隐瞒。 “你要在这里买房子？”薛小雅惊讶地看了看李天纵，她知道李家以前很穷，那时候的李天纵，总是穿着很土的衣服，在班上很不起眼，薛小雅也没怎么关注。没想到前段时间在街上碰到，读了半年大学的李天纵，给她的感觉竟是焕然一新，形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自信、阳光和儒雅的气质。 薛小雅跟随她的父母见识过很多人中俊杰，但是那一次李天纵给她留下的印象，却是任何人也及不上的。 所以她在听说李天纵要在城西别墅小区买房子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释然，以李天纵如此出色的气质，他要是一直贫寒才不正常。 在心底里，薛小雅已经将李天纵看得很高。 “嘻嘻，倒是巧了，你要是别的时候来，这里还真没什么人会出售，不过我前两天听老妈，似乎正好有人家手头比较紧，想要用这里的房子做抵押，从银行里借钱，还不是很顺利，说不定想卖也有可能，我先打电话问问，”薛小雅一旦弄清楚李天纵的想法，立刻风风火火地说道，并且掏出手机，立刻打了出去。 很快，薛小雅就挂了电话，兴奋地对李天纵说道：“哈，你运气真好，就是那边老陈家，生意上周转不过来，想抵押，银行给的评估价又太低，正发愁呢，我让我妈问问，侃侃价，应该没什么问题。” 薛小雅也不问李天纵能出多少钱，好像钱对李天纵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一样。 “如果能成，那就太好了！”李天纵高兴地说道。 薛小雅睁大美目看着李天纵，心里还有些嘀咕，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个男生还挺帅的呢？ “嘻嘻，那要是成了，你怎么谢我啊？”薛小雅笑嘻嘻说道。 第三百三十二章 来者不善 “这好办，如果能成，我就请你吃饭，滨海最好的饭馆，随你挑，怎么样？”李天纵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房子的问题能够解决，那他就可以专心在金庸群侠世界里面历练了。 “呀，你可真小气！”薛小雅娇嗔道：“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想请吃一顿饭，而且还是在滨海这种破地方？” “老大，这个女人好像看上你了哎！”小I突然跳出来说道。 李天纵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也感觉出来，薛小雅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异乎寻常的热烈， 如果是以前，缺乏与异性.交流的李天纵遇到这种情形，肯定会手足无措，现在他却只当在QQ上聊天，有些举重若轻。 小I确定形象以后，又不停在他眼前晃荡，看惯了集众美于一身的小I，李天纵现在颇有点视美女为粪土的感觉。 所以，面对薛小雅，李天纵虽然奇怪，却没有感到紧张和局促，他微微一笑：“行，只要这件事能成，你说吃几顿都行，你说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这样总行了吧？” “为什么要我说，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薛小雅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满脸嬉笑，促狭地看着李天纵。 “她在勾引你哎！”小I叫道。 李天纵顿时满头黑线，他可以看出薛小雅对他有些好奇，甚至还有点好感，但是这样就认为对方是在勾引自己，那也太武断了一点。 李天纵和薛小雅同学的时候，与李天纵比较低调不同，薛小雅在班上、学校里，都是比较有名的人物。一方面，她家很有钱，是最特殊的那部分权贵子弟；另一方面，薛小雅长得不错，加上会打扮，与县中很多只知道学习的女生相比，可谓鹤立鸡群，艳压群芳。男人在一起的话题终归离不开女人，所以李天纵也知道薛小雅。 薛小雅不仅漂亮，而且思想前卫，也喜欢玩，可能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她的性格也有些八面玲珑，并且比较泼辣，跟她在一起玩的人，倒是有不少喜欢玩的男生。 李天纵与薛小雅的接触并不多，对她也不是很了解，在他的印象中，薛小雅是经常跟男生一起谈笑风生，打闹玩笑的，他从善意的方面猜想，薛小雅与那些男生，并没有太过密切的关系，只是她这种性格，很容易将异性也当成姐妹一样罢了。 李天纵宁愿认为薛小雅是出于这个缘故，才会跟自己热情地开玩笑，而不会自作多情地去认为薛小雅对自己动了心。 李天纵想了想，才爽快地说道：“那这样，事成之后，我先请你吃顿饭，等你什么时候去申城，我负责招待，怎么样？” 薛小雅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反悔。”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天纵坦然说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请我吃饭！”薛小雅突然撅起娇嫩的嘴唇，嗔道。 “哎呀呀，好嗲哦！”小I跳出来叫道：“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你还会受不了？”李天纵果断地下达指令，让小I进入待机休眠状态，免得她在眼前晃悠。 要说嗲，谁也比不上这家伙采集自林志玲、并且更加放大的嗲音。 碰上薛小雅，是个意外；而得到有人可能售房的信息，更是意外之喜，李天纵显然非常高兴：“行，也快到饭店了，我们就去吃个晚饭，地方你选，怎么样？” “我对滨海的饭店真不太熟，很少在外面吃饭，”李天纵补充说道，生怕薛小雅再说他没有诚意。 “好哎，有饭吃啦！”薛小雅却像小女孩一样跳了起来：“我要吃石锅拌饭，嘿嘿！” 薛小雅对滨海街头的饭店，显然比较熟悉，她很快开车带着李天纵来到一家南韩料理店，点了一份大酱汤、几道小菜，还有一些肉片，自己烤了吃。 黄海市最大的工业企业就是华夏、南韩合资的卡亚汽车，由此带动一批汽车上下游配套产业蓬勃发展，其中不少韩资配套厂落户黄海，因而黄海这边受到南韩文化的影响比较大，街上的路牌一般都会标上华夏语、英文和南韩文，街头的南韩料理店也比较多。 “嘻嘻，李天纵啊，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啊！”薛小雅今天显得非常兴奋，夹了肉片放在烤盘上，不停地翻动。 看到肉片烤得差不多，立刻夹起放到李天纵面前的碟子里：“快吃啊，趁热吃，好吃呢！” 说着，又从旁边拿了一片生菜叶：“喏，包着吃，蘸点酱，我最喜欢吃了。” 李天纵以前倒真没有吃过南韩的料理，或者说南韩烤肉比较合适。 不过没有吃过，并不代表他不会吃，只要稍微向大厅一看，就能够看到很多人正在大快朵颐。 李天纵按照薛小雅说的，用生菜包了一片烤熟的五花肉片，卷起来，蘸了酱料吃。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咱们自己的烤串比较好吃，”李天纵吃了片肉，感觉还可以，但是完全没有街头吃的羊肉串来得爽。 “这样啊，那我下次请你吃羊肉串，”薛小雅撅起嘴想了想，很快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虽然说李天纵并不喜欢烤肉的这种吃法，不过第一次吃，吃个新鲜，感觉也不错。 薛小雅今天兴致特别高，一边吃一边跟李天纵闲聊，上次他们说起很多学校时代的事情，这回薛小雅就给李天纵说起滨海县城的风云起伏。 滨海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李天纵以前从来不知道，小小的滨海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 他听着听着，对薛小雅的评价也不由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女孩，其实还是不错的。 “咦，这不是小雅嘛，跟谁在吃饭呢？”两个人正在吃着，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并不那么悦耳的声音。 李天纵抬头看了看说话的男生，头发染成了红色，鼻子上还戴着鼻环，不由皱了皱眉头。 说起来，李天纵这次回来，两次都是巧遇薛小雅。 上次是薛小雅请他吃饭，结果遇上赵鹏，李天纵出手狠狠教训了那些人。 这次他请薛小雅吃饭，没想到吃到一半，又跳出一个人来。 看样子，也是来者不善。 第三百三十三章 调教薛小雅 李天纵思忖：这突然冒出来的红头发又是何方神圣。对方却已经伸出手，目光犀利地看向他，声音冰冷：“我是梁宝华，你会记得我的。” “假惺惺的！”小I不屑地讥讽道。 这家伙倒是挺酷的，李天纵微微一笑，也伸出手，跟对方握在一起：“李天纵，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 手上骤然一紧，梁宝华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笑意：“那……我可得给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呵呵，”李天纵有些无谓地笑了笑，他并不喜欢争斗，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也不是软柿子。 李天纵手上也突然用力，微微冷笑：“我想，我已经记住你了！” “嘶！”原本很嚣张的梁宝华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手上，却发现掌中捏着的好像是一团铁块，奇硬无比，反而夹得手掌疼痛刺骨。 梁宝华强忍着疼痛，身子站得笔直，却禁不住微微颤抖。 “哈哈，干得好，小样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小I欢快地叫道。 “我想，你也记住我了，不过还是忘掉的好，”李天纵松开手掌，冷冷看了梁宝华一眼，并没有继续纠缠的打算。 这种小男生之间的争风吃醋，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李天纵似乎忘了，他比坐在对面的薛小雅还要大几个月，而且还在读书，是名副其实的小男生。 手上突然一松，梁宝华的手臂“嗖”一下缩了回去，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天纵，向来自诩力量大，也确实罕逢对手的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瘦瘦的、看上去有些单薄的男生，竟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右手背在身后，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梁宝华忿恨地看向李天纵，咬牙说道：“你很厉害，我记住你了。”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李天纵头也没有抬，埋头扒光了碗里的石锅拌饭，这玩意，有点像以前老爸将家里的剩菜剩饭合起来炒一下的炒饭，因为有料、有汤汁，味道确实不错，没想到这玩意也能成为棒子饭桌上的主菜。 梁宝华瞪了李天纵片刻，又看了看薛小雅，终于转过身，一声不吭，如同受伤的孤狼一样远去。 “哇，李天纵，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薛小雅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夸张地叫道。 李天纵瞪了薛小雅一眼：“我发现，两次跟你吃饭，两次有人搅局，难道说，你在滨海就这么受欢迎？还是说，我太不受欢迎？” “咯咯咯，知道本姑娘的魅力了吧，滨海这块地方，想追求本姑娘的，可以从城西一直排到东边开发区……”薛小雅似乎并没有受到梁宝华突然出现的影响，有些没心没肺地笑道。 李天纵微不觉察地皱了皱眉头，淡淡说道：“是吗？他们是追求你的人，还是追求你的钱？” 薛小雅微微一愣：“呀，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李天纵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虽然对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也可以想象，以薛家的情况，薛小雅母女肯定会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薛小雅固然漂亮，但在这个科技昌明的时代，最不缺的，也就是美女。 各种各样的选美、选秀大赛，将一个个风骚迷人的美女，推上公众舞台；网络上到处泛滥的自拍、艳照、写真，一个个都很艳丽，大型活动中出现的礼仪小姐，一个个都是风华绝代…… 美女，当然君子好逑，如果美女还很有钱，自然不乏君子趋之若鹜，甚至铤而走险。 对于薛小雅开朗、外向，还有些自来熟的性格，李天纵并没有意见，相反，这是在现代社会打拼，所必需的基本素质之一。 但是，与人交往，必需要有选择，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薛小雅交往的总是梁宝华、包括以前赵鹏这样的混混，那么就有些不太自爱了。 交往可以，但至少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从梁宝华他们的举动中，李天纵可以推算出他们和薛小雅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虽然说不一定是情侣，但肯定是追求者，而且还是自认为把握比较大的追求者。 薛小雅开放的性格，很容易让异性错误判断相互之间的关系，以为对方对自己情有独钟，比较亲密。事实上，薛小雅就是那么一种性格，对谁都一样。 但是这种性格，却让不少人一头栽了进去，心里抱着一些并不符合实际的想法。 偏偏薛小雅还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让李天纵感到有些不爽。 “哎，你怎么啦，生气了？”薛小雅想去抓李天纵的手掌，李天纵一让，没有让她碰到，虽说现在男女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李天纵还是觉得，异性之间的身体接触，还是不能太随便，薛小雅这个动作，让他的不满再度增加。 “哎呀呀，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咱们吃个饭，他们都会跳出来呢？”薛小雅连手带身子缩了回去，窝在椅子里，气鼓鼓地看着李天纵：“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小气？”李天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声道：“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想惹麻烦上身，你既然不怕麻烦，那就继续这样好了。” 李天纵这话一说，倒显得他真的很“小气”，真的“生气”了！ 薛小雅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嘻嘻，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李天纵瞪了薛小雅一眼，他确实是为了薛小雅好，如果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总是什么样的朋友都交，并且不注意分寸的话，迟早会玩火自焚。 虽然两个人以前的交集并不多，交往也不密切，但是两次巧遇，薛小雅给他留下的印象都还不错，还帮了他一个大忙，李天纵已经有些将她当作可以结交的朋友，有些忠言，总要说一说。 “嘻嘻嘻，人家知道啦，人家以后会注意的，等我去了申城，就再不跟这帮子人联系了，好不好嘛！”薛小雅突然从椅子里直起身子，前倾几乎趴到桌面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李天纵，撒娇说道。 李天纵见惯小I娇媚的样子，这时候也有些受不了：“好了，跟什么人交往，那是你的权力，我不会管。”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嘛！”被李天纵厉声训斥，薛小雅不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面若桃花，显得非常开心。 小I一针见血：“完了，小姑娘发.春了。” 李天纵也发现薛小雅确实有点不太对劲，看向自己的眼神，波光流转，说不尽的娇媚，让他大呼吃不消。 还好两个人已经吃了一会儿，看看吃得差不多，李天纵赶紧借口吃饱了，晚上还有事，草草结束这顿晚饭，溜之大吉。 想到薛小雅最后幽怨的眼神，李天纵还有点胆颤心惊。 在他看来，薛小雅这个女孩，确实也有一些优点，长得也算不错，虽然不如王曦怡芳华绝代、雍容大气，也不及郑小茜清秀可人，但是身材火辣，长相艳丽，而且很会打扮，也算是个美女。 加上她开朗热情的性格，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 不过，李天纵并不想与薛小雅存在太过亲密的关系，虽然他的性格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对异性，他始终认为，相互之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相敬如宾是最好的，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纠葛。 这倒不是李天纵自我感觉良好，而是他跟薛小雅吃了两次饭，两次都被人中途打断，可谓明证。 回到家，李天成还没有回来，这些天店铺已经开始装修，进度很快，应该能够在年前顺利开业。李大元一个人在家，坐在轮椅上，就着案板在切萝卜干，煤球炉上的钢精锅噗嗤噗嗤冒着热气。 “回来啦，粥好了，等会就能吃！”李大元抬了抬头，说道。 “嗯！”李天纵点点头，虽然刚才已经吃过，却并没有吃饱，棒子那东西吃着玩还可以，想要吃饱，那可不是吃一点两点就行的。 特别是以李天纵的食量，再给他两大碗饭，照样能干掉，别说只是喝点粥，炉子上那锅粥都给他，也能喝个精光。 就着灯光，李天纵发现老爸显得特别苍老，李天成开乳品店，这些天不去收废品了，李大元也就闲在家里没事干，似乎也有些想不开。 “爸，我在南苑小区买了套房，就在哥的乳品店后面那个小区，你们看什么时候搬过去吧？”李天纵看了眼李大元，小心说道。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厉害，回到家中都是眼前这人的儿子。 “哦！”李大元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发出反对，只是也没什么，依然低下头去，将切好的萝卜干装进碗里，加入盐、味精、酱油、麻油、辣椒粉等等调料，还有剁好的蒜蓉、生姜等等拌好。 “行吧，等搬了房子，请你大舅、乘风他们一起过来吃个饭，就算乔迁之喜，”过了一会儿，李大元才低声说道。 李天纵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他高兴说道：“好啊，这事我来安排。” 第三百三十四章 野球拳 PS：老妈要做第三次化疗了，从今天开始，每天一更，定在早上八点，恳切谢过大伙儿的支持了！ —————————————— 李家在滨海的亲戚并不少，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李家迭遭不幸，能够一直保持来往的，也就是陆生元这个大舅了。特别是李大元已经离婚很多年，陆生元能够做到这样，更显难得。 李天纵也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帮陆乘风一把。 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李天纵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是王曦怡，这几天，王曦怡一直在这个时段打电话，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两个人通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王曦怡跟李天纵说说公司的情况，有些事情，难免老生常谈，王曦怡却似乎乐此不疲。 李天纵虽然跟人打交道的水平，比从前有了长足进步，但是面对熟悉的王曦怡，他还无法做出情感上的选择，所以还是不能表现得收放自如。 当然，与从前的表现相比，还是要自然一点。 王曦怡打电话来，还是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只在最后提了一句，王家运营的爱答系统，最近也受到很大的压力。 对于这一点，李天纵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说一开始他也没有意识到爱答系统的人工智能核心到底有多大影响的话，后来.经过研究，他已经知道这款人工智能核心技术想要发展，所必然要面对的阻力到底会有多大。 各种各样的阻力看起来很多，说到底还是利益之争。 正是因为人工智能技术涉及的利益非常巨大，才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阻挠、纷争。 所以李天纵才会毅然将公司和平台转让，就是要让王家在前面冲，否则的话，以原来小小的天人互动公司，恐怕早已经尸骨不存。 即便实力雄厚的燕京王家，面对眼下的局面，也难言轻松。 晚上，李天纵继续进入“金庸群侠世界”历险，在这个世界里，似乎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想学到高深武学的难度，也超出想象，似乎没有捷径可言，只能慢慢探索。 李天纵对此充满怨念，却又不得不佩服这款游戏，居然可以做得如此真实。 经过接触、交往，他已经跟柳敬亭成为好友，两个人决定一起结伴闯荡江湖，李天纵想要寻访高手学习武艺，柳敬亭则想接触一下他说了很多遍的故事当中的主角，两个人可谓一拍即合。 有了柳敬亭这个伙伴，李天纵的游历相当于多了一个向导，他想要了解什么，柳敬亭往往能够及时给出解答，哪怕是他暂时回答不了的，也很快能够问道答案。 当然，武学的具体问题属于技术范畴，那就不是柳敬亭能够解决的了。 经过接触，李天纵才发现柳敬亭也不是白身，他居然也会一点防身的武功，只是比较稀松罢了，甚至连名字也很稀松，叫什么“野球拳”。 李天纵不记得金庸小说中有这么一套武学，在一番纠缠，好不容易让柳敬亭跟他切磋以后，他才明白了：这么稀松的拳法，也只能用这样稀松的名字。 李天纵使出咏春，甚至很快就能将他击败。 柳敬亭倒也坦白：“我这套野球拳，也就对付一下街头的流氓无赖，碰上真正的练家子，那是当然不行的。” “就像街头的乞丐，都会一套打狗棒法差不多。” “打狗棒法？”李天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欢金庸小说的人应该都知道丐帮的打狗棒法，那是只传给帮主、可以同降龙十八掌媲美的盖世绝学。 “哈哈哈，错了错了，乞丐们哪里能会丐帮帮主的那套打狗棒法，他们那棒法甚至还不如柳某的野球拳，只是经常用来打狗，也叫打狗棒法罢了，你要想学真正的打狗棒法，除非你也去做乞丐，成为丐帮帮主，”柳敬亭连连摇头，很快打消了李天纵的幻想。 李天纵也知道如果真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会让很多人学到，不过他还是有点失望，毕竟传说中的打狗棒法，那可是最厉害的绝顶武学之一。 不过，李天纵也没有放弃，他跟柳敬亭学了那套野球拳，练习以后，倒发现这套拳法，并非一无是处，也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其中之一，就是这套野球拳看似没有章法，但是没有章法就是最大的章法，实战、特别是混战当中，特别有效。 有一次他们两个遇上麻烦，就是用野球拳开路，从人群当中，生生冲出一条“生”路。 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李天纵的咏春拳，甚至醉拳、八极，能够发挥的空间都不大，倒是野球拳特别适合。 野球拳还有另外一个优点，就是没什么太严格的规矩，怎么方便怎么来，谁都可以学，学起来也比较容易。 李天纵学了几天，就将这套拳法全掌握了。 第二天一早，李天纵他们还是在曾晓伟家的仓库那边聚齐，例行晨练。 经过这段时间的晨练，曾晓伟、赵鹏他们已经学习了十几个体术动作，效果已经一点一点显现出来，可谓非常明显，赵鹏他们学习的劲头也比较高。 他们学习体术都比较认真，甚至刻苦，因为他们也都迫切希望学习真正的武术。 李天纵这套体术总共有五十多个动作，大致被编成三组，一组十几个动作，昨天三个动作教完以后，第一组动作算是全部教完。 今天早上，李天纵让大家将昨天学的动作演练了一遍，不由点了点头：“嗯，大家做得都不错，值得表扬。” “呵呵，师父，既然这样，那有没有奖品啊？”赵鹏笑着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他们跟李天纵也渐渐熟悉起来，不再像以前那么拘谨，偶尔也开开玩笑，只是对李天纵的敬畏，却没有丝毫减少。 因为越接触，越能发现李天纵不简单的地方很多、很多。 “好，大家学得都很认真，十天不到的时间，就算将第一组动作学完了，虽然还不能说尽善尽美，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改善，但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坚持练下去，那就看你们每个人自己了！”李天纵摆起“师父”的架子，给了众人一个真切的告诫，然后才抛出奖励。 “今天，我就教你们一套拳法！” 李天纵此话一出，赵鹏、曾晓伟他们立刻激动不已。 “真的啊？师父，你真的开始教我们拳法了？”赵鹏激动地叫道。 按照李天纵原来的说法和计划，是要等赵鹏他们将学会体术，将身体练好以后，才会教他们拳法。谁也没有想到，李天纵突然说今天就开始教他们拳法。 就连李天成、陆乘风也颇为意动。 只有李大元没什么感觉，还是坐在轮椅上，做一些简单的体术动作。 因为他的特殊性，所以学习的东西与别人的都不一样，主要以简单的、上半身动作为主。他现在的情况，当然也不可能学习什么拳法。 “不错，这是对大家这些天认真学习体术的奖励，”李天纵笑着说道：“不过，咱们有话说在前头，如果大家以后不把体术好好练习，那么就要接受惩罚，而且我也不会教你们任何拳法武功，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清楚了，我们一定认真练习！”赵鹏等人连忙表态，就算不为学拳法，体术的作用效果，他们已经有真切的体会，知道李天纵这是为他们好。 “那就行，”李天纵对大家现在的劲头非常满意，他也知道，对一般人来说，每天坚持做体术的那些动作，会比较枯燥，所以给他们一点激励和鞭策，还是非常必要的。 接下去，李天纵就开始教他们拳法，这套拳法，正是李天纵刚刚在“金庸群侠世界”中学到的“野球拳”。 这套拳法路子很野，所以学起来相对难度不会很高。 当然，对于现代社会，缺少运动，以及练武基础的人来说，这套野球拳也不是那么好学的。哪怕赵鹏他们学了体术，毕竟时间还短，有效果，但是效果还不足以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所以李天纵原本觉得会比较简单的“教”、“学”过程，竟然也不是那么顺利。 马成武和郑栋国现在也每天在这边学武、练功，每次练功开始之前，李天纵都会给他们展示两招，然后让他们自己先琢磨，并去旁边教赵鹏等人体术。 李天纵让两帮人各自学习不同的内容，特别是对于赵鹏等人来说，基础不够扎实，直接开练马成武他们的武技，效果肯定不会好。 倒是对马成武和郑栋国来说，想学什么没有太多限制。原本他们的兴趣主要还是李天纵那些精妙的拳法，不过私底下交流以后发现，李天纵教的那些体术，也有许多很神奇的效果，不由就动了心思。 今天他们刻意留心这边的动静，发现李天纵也开始教授拳法，不由好奇地观察起来。 观察以后发现，李天纵今天教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 在李天纵看来，野球拳未免有些简陋，不上台面。但是看在郑栋国、马成武眼里，李天纵做全套演示的时候，他们一看居然就都喜欢上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套拳法看起来虎虎生风，很有气势。 第三百三十五章 好消息 等到李天纵演示过一遍，成功激发赵鹏他们的学习热情，开始分解动作传授的时候，这两位也跑了过来，在一旁偷偷学着。 李天纵没有说不让他们学，当然也不能算是偷。 李天纵很快发现，在他看来很简单的动作，眼前这些没什么基础的家伙却很难立刻就掌握基本的动作。 倒是马成武和郑栋国，学习这些粗犷、简陋、直接的拳法，很是得心应手。 两个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拳法，一个招式学完，相互一过招，发现动作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实效还真的很不错。 这两位军人出色，平常一个做警察，跟歹徒打交道；一个混道上的，跟流氓打交道，最喜欢、最实用的也就是这种直接的拳法。 当下就已经做出决定，要将这套拳法学会。 也不由暗暗感慨：这个李天纵真是浑身是宝，随便弄点东西出来，都让他们惊叹不已。 看到李天纵陷入给赵鹏等人纠正、反复讲解动作要领的泥潭，迟迟不教新动作，郑栋国和马成武这两位老大都急了，忍不住自告奋勇：“师父，你不如先把这套拳法教给我们，至于这些笨瓜，就教给我们来调教，如何？” “咦！”李天纵正被赵鹏他们的笨拙弄得非常火大，闻言不由眼前一亮。之前倒也不是他想不到马成武和郑栋国，只是觉得这两位都是忙人，一个经营那么大的产业，一个是县局局长，肩负整个滨海的治安，责任不小，没想到他们会自告奋勇，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哦，郑哥有空操练他们？”李天纵问道。 郑栋国看了看赵鹏他们几个人：“每天抽一点时间还是可以的，训练嘛，都熟悉了，像你这样可不行。” 李天纵恍然大悟，要说训练人，这位可是行家：“那行，我就将先将这套野球拳法教给你们，郑哥再帮我好好操练操练这些家伙。” “行，交给我吧！”郑栋国也很干脆地接下这个任务，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李天纵刚才教的那套拳法。在他看来，李天纵这么厉害，亲自教赵鹏这些人基础拳法，实在有些浪费了，还不如多在他们身上花点时间，让他们多学习一点东西。 郑栋国、马成武这两天也有些苦恼，别看李天纵身手好、拳法精妙，但是教人的方法却很粗陋，每次都只是将动作做出来，简单讲一些要领，就让他们自己琢磨。 要说这样也不错了，只是他做的动作，速度往往比较快，按照他的说法，速度慢了，动作容易走形；有时候还是连续几个动作连在一起，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习惯了，分不开，一分开就变味了。 马成武和郑栋国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高深武学，一时半会，哪可能洞悉其中的奥妙，把握全部细节，所以学习的进度也不快，过程很痛苦。 直到今天李天纵使出野球拳，这种野路子倒是最对他们的胃口，而且李天纵教得也仔细，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分解得很到位，动作要领也讲得清楚，不像教他们那样，简单而粗放。 这倒不是李天纵故意差别对待，而是咏春拳那些，他是在对战中，被拳皇直接灌输的，而这套野球拳，是他跟柳敬亭学习，本来就是一招一式学来的，所以才能分解得这么清楚。 野球拳本来就简单，路子野，李天纵又讲得清楚，两位“高手”很容易就掌握了要领，看到赵鹏他们连这个都学不会，顿时就急了、怒了，所以才会突然站出来，将这活承揽下来。 一方面，这是为李天纵分忧，另外一方面，李天纵也可以有更多时间，教他们精妙的拳法。 这样的好事，李天纵当然没有理由不答应，对于李天纵和郑栋国他们来说，可谓双赢。 只是从此苦了赵鹏他们，李天纵不会教，郑栋国有经验，却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更没有李天纵那种耐心。军警系统出来的，别的法子没有，无非就是苛刻的要求、严厉的手段，郑栋国注定会将这些手段，用在赵鹏等人身上。 李天纵就开始教马成武、郑栋国野球拳，这会倒是容易，野球拳的野路子，对这两位军警出身的练家子来说，学起来很容易，一个早上就学了小半套拳法。 李天纵教得舒心，不像赵鹏他们，简简单单一个动作，都要反复演示、讲解，纠正好多次都改不过来，做不到位。 马成武他们也学得舒心，不像之前学的咏春，动作难、要求高，特别是李天纵讲得也不细致，动作演示也没这么清楚。 早练收工以后，郑栋国有些不顾形象地试探：“师父，我说以后能不能都这么教？” 李天纵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郑哥，咱可都说好了的，我的拳法都是打出来的，要我一个个拆解教授，并不是不可能，但也只能做到我之前那样，不可能像今天这样。” “当然，你要是只想学野球拳这种，那倒是可以，”李天纵说道。 “别别别，那您继续这样教，我们留个录像，自己琢磨？”郑栋国连忙转舵，野球拳确实好学，而且也挺厉害，却不及咏春拳精妙，终究稍逊一筹，他们当然想学更厉害的。 “这就对了，想学高深武学，哪有那么简单的？或许我以后理解深刻了，能够拆解得细一点，至于现在啊，你们就用点心，多琢磨琢磨吧，我当初可就是打出来的，还不及你们呢，”李天纵大言不惭地说道：“对了，赵鹏、还有我大哥他们，我可就都不管了，你给我好好整，这帮家伙太愚钝了。” “行，就教给我吧！”郑栋国看了眼赵鹏等人，虽然也知道李天纵并没有藏私，但想到学习的难度，也不禁有些郁闷，目光就略显不善，打定主意，要好好训训这些愚钝的家伙。 “都听清楚了，明天早上比今天早来半个小时，我给你们训练，”郑栋国立马拿出教官的架子，生生将赵鹏等人的训练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李天纵笑呵呵也没说什么，将赵鹏等人撒手不管，交给郑栋国，他非常放心，相信以郑栋国的素质，教这些人肯定没有问题，他也乐得放松一点。 哪怕是大哥李天成和表哥陆乘风，学习拳法的基础也比较薄弱，交给郑栋国，虽然可能吃点苦头，但也不会真有什么磨难，毕竟赵鹏他们都不是警队里的，来头也不小，郑栋国不会太过份，说不定也能学得更快一点。 特别是陆乘风，天天与县委常委在一起，肯定有好处。 上午，李天纵就接到薛小雅的电话，说是她母亲询问过了，如果价钱合适，对方就可以将房子转让。不过转让价格也不便宜，至少一百万，而且要一次到账。 “我妈已经尽力争取了，不过对方也不想卖房，虽然生意上资金短缺，却也只是周转紧张，并不是没有办法，而像滨海这个地方，现在真正有品质的别墅小区，有钱也没地方买去，要不是能够立刻解决资金问题，确实不愿意出手，”薛小雅耐心解释着，似乎因为不能将价格压下来，感到有些愧疚，潜意识里，未尝没有李天纵出不起这个钱的担心，毕竟李家以前也不富裕，也没听说最近发了，看李天纵的样子，倒好像中了五百万似的。 滨海最近没听说有人中奖，那中奖的可能就是李天纵，还是在外地买的彩票。 也不怪薛小雅会有这种想法，毕竟李天纵这半年的变化，实在太大，那两千万，得来的也太容易。 “行，那就请阿姨帮忙联系一下，我去看看房子，如果合适，就签合同、办手续、转账吧，”李天纵对这个价钱还能接受，一百万在申城或许只能在外环以外买一套小户型的蜗居，就算滨海的房价，中心位置也已经逼近四千，城西别墅的房屋面积至少两百平方，每平方五千，也不算贵了。 何况，李天纵也跑过滨海大大小小的地方，真正的别墅楼盘确实很少，没有能够与城西别墅相比的。 珍稀，就意味着昂贵，李天纵也确实喜欢，就决定买下。 李天纵出手的阔绰，让薛小雅惊讶不已，在电话里，也没多问，挂掉电话以后，很快又打过来，说是联系好了，现在就可以立刻去看房。 李天纵开着皮卡车，直奔城西别墅，这次门口两保安倒没有拦他，倒是看过来的目光，有点暧昧。 李天纵扔了他们两包红双喜，算是吉庆，进入小区以后，直奔薛小雅家。 薛小雅的母亲薛雅芝在滨海也算一位传奇女性，她的金店虽然是从前夫那里接手过来的，但真正成为滨海的知名品牌，却是在薛雅芝接手以后。 如今，金至尊金店已经成为滨海首屈一指的金店，即便是金大生、金大福之类的连锁金店，至少在滨海，也不能与金至尊相比。 薛雅芝今年四十出头，但是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皮肤保养得很好，哪怕是细看，也不比薛小雅差多少，白皙细嫩、吹弹得破。 特别是身上那种优雅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倒有点赵雅芝的味道。 只是李天纵感觉她的目光，似乎怪怪的，有点审视的味道。 第三百三十六章 终于有房了 在薛雅芝的印象中，她是第一次见到李天纵，在此之前，她已经对李天纵非常好奇，因为薛小雅在外面的朋友虽然很多，却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倒是这两天，经常说起李天纵，虽然有房子的事情在里面，作为母亲，她也敏锐地感觉到，薛小雅在提到李天纵时，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 作为过来人，薛雅芝知道，女儿对她口中赞不绝口的这个男人，真正动心了。 薛小雅将李天纵说得很快，但是赵雅芝却想近距离看一看，李天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也听说李家以前并不富裕，倒是李天纵上了半年大学回来以后，似乎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且还想买城西别墅的房子。 薛雅芝对此总有些疑惑，进而产生一些疑虑，她不知道李天纵的钱哪里来的，半年赚百万以上，对于有钱人来说，或许并不是问题，但对于原本就没什么钱的人来说，或许十万就是天堑。 何况，李天纵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以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怀疑李天纵的钱要么是真的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要么就是来路不正，甚至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譬如趁机接近薛小雅，或者根本就是想诈骗。 所以在去看房之前，她要亲自看一看李天纵这个人，考察一下，如果可信，她才会介绍李天纵去房主那边。 此外，还有些给薛小雅把关的意思，如果不能通过她这一关，那么就要阻止薛小雅跟这个男生继续接触，不能越陷越深。 受到过伤害的薛雅芝打心眼里对男人不信任，对女儿在这方面的事情非常紧张，她的珠宝店，从来缺不了那些给二奶小三购买珠宝首饰的男人，出手可比给自己的老婆阔绰多了。 李天纵带给薛雅芝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好，哪怕她见过不少优秀的男性，李天纵与他们相比，也算得上卓尔不凡，特别是那种阳光的气质，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李天纵却感觉有些不太自然，虽然薛雅芝优雅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陈先生需要现款，李先生能够立刻拿出来吗？”薛雅芝审视的目光落在李天纵脸上，说话也很直接。 “她在怀疑你呢！”李天纵也已经做出与小I同样的判断，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也属于暴富一族了。 “可以，对方如果同意转让，签订合同以后，我可以立刻支付三成房款，剩下那七成，等到房屋产权转让手续完成以后，我可以马上支付，”李天纵点了点头，微笑说道：“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这七成房款也可以先放在薛姨这里，就请薛姨帮忙做个见证。” “哦？”李天纵提出先支付三成房款，转让手续完成以后再支付剩下的七成，也算符合房产交易的惯例，薛雅芝与房主那边谈过，这个条件对方也接受，但必须要是现款，一旦手续完成，马上支付，只不过需要薛雅芝的担保。 毕竟，对方并不认识李天纵，不会因为薛雅芝的介绍就完全信任。 如果薛雅芝可以提供担保，那当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以金至尊的实力，也绝不会抵赖区区七十万的房款。 这也是薛雅芝一定要见一见李天纵的另外一个原因。 而对李天纵来说也是一样，他也不认识房主，同样不可能无条件信任，所以也不可能在产权完成转移之前，就将房款全部付清。 不过李天纵最后提出来的这个办法，却让赵雅芝疑虑尽去，将钱放在赵雅芝这边，她当然就可以完全相信，李天纵有这个实力，而且也就不怕李天纵耍什么花招。 这就好像淘宝网买东西的支付宝一样，对于买家和卖家来说，钱在支付宝那里，就不怕对方耍赖。 当然，作为交易的最关键一环，中间人必须是双方都可以信任的。 在申城，有很多房产中介可以充当这一环，这也就是很多人进行二手房买卖的时候，明知道会有高额中介费，还是要找中介的原因。 “你就这么信任我？”薛雅芝放下心来，笑着问道。 “当然，您是薛小雅的母亲，而小雅跟我是朋友，”李天纵笑了笑，感觉薛雅致对他这句话的反应并不是太好，不由坦诚说道：“当然，以金至尊的身价，想必也看不上这点钱。” 薛雅芝不由微微一笑，李天纵之前那句话，确实让她有种攀附关系的想法，不过后面这句话，倒也坦诚得可爱，七十万当然不是小数目，但只有合法的收入，才会让人感到安全，而以薛雅芝掌控的产业，她可以轻松通过合法途径赚取这些钱，当然没必要铤而走险，昧掉这些钱。 “那好吧，你看得很清楚，我现在有些相信小雅说的了，你确实可能拥有上百万的身家，”薛雅芝微微笑道。 “妈，你说什么呢，难道我还能骗你啊！”薛小雅在旁边嗔道，她今天的表现，无论是在李天纵还是薛雅芝眼中，都有些安静得过分，甚至明显有些紧张。 “行啦，我并没有说你欺骗我！”薛雅芝摇了摇头，女儿对李天纵那点心思，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但她对李天纵还不是很了解，虽然到现在为止，李天纵给她的印象都很不错。 只是，要想娶她的女儿，要想证明他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并不是一百万就能说明问题的，还有待继续考察。 薛雅芝并不愿意看到薛小雅轻易陷进去。 “冒昧问一下，李先生现在做什么营生？”薛雅芝脸上挂着淡淡、优雅的微笑，不过李天纵却知道这份笑容之下，依然藏着一份不信任。 李天纵笑了笑：“相比薛姨，我可能就是个暴发户，因为在学校参与了一个软件，弄了个公司，后来将产品和公司卖了，才有点小钱。”“哦，那你可算是新兴的知本家，比我们更有前途，”薛雅芝话音柔柔地恭维了一句，话里却很难听出亲近的意思，她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李天纵：“以后有什么打算，会不会投资做自己的公司？” “暂时还不会，我可能更适合做技术，当然，技术有突破的话，或许会成立公司自己来做，”李天纵淡淡应道。 薛雅芝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那样太露痕迹，还可能引发李天纵的反感：“好了，我跟陈先生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最好不过！”李天纵和小I都能感觉到薛雅芝对他的防范，每句话都似乎隐隐有所指向，却又模模糊糊的，让人难以琢磨。 这是一栋位于小区最里侧的别墅，位置并不是太好，但对李天纵来说，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比较幽静，他在院子里做什么事情的话，基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只第一眼，他已经做出决定：就这里了。 房主陈木柏是一位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子，据说以前是市里的官员，后来下海经商，成绩斐然，这次有一单生意做得比较大，资金周转困难，才会动了房子的念想。 他原本想将房子抵押，从银行贷款，没想到碰上国家出台最严厉的房地产调控政策，银行对地产的价值评估全面调低，加上滨海又是个小地方，这栋别墅只给评了三十万，就算贷款拿到，也没有多少。 正好薛雅芝说有人想要买房，陈木柏才万般不舍地开了个价。 因为是熟人，也比较知根究底，陈木柏开出的是他认可的最低要求，对这些要求，李天纵基本都能够接受，所以大家谈起来就比较迅速。 “一百万买栋别墅，在滨海虽然也算大手笔，不过这里的房子确实很好，小伙子你买了肯定不会后悔，”或许是即将离开自己住了很多年的房子，陈木柏也有些感慨：“我虽然打算到南边去了，原本还想留着这里的房子，舍不得卖，没想到生意上会遇到资金问题，算是让你赶了个巧。” 合同一签，马上就要去银行转账，李天纵倒也不会隐藏自己对这里的好感：“确实不错，我在滨海转了好几天，就这里的房子能让我满意，来了几次，多亏小雅和薛姨帮忙，不然就要错过了。” “哈哈，小伙子你谈吐不俗，这房子转给你，也算得其所哉，我放心了，哈哈！”陈木柏爽朗地笑道，让李天纵不由心生好感。 接下去的事情就比较简单，李天纵分别将三十万、七十万转到陈木柏和薛雅芝提供的账户，拿了收据，然后就由陈木柏找人，办理房产过户手续，以及新的产证。 在华夏，政府部门办事的效率，绝对跟有没有关系成正比，李天纵也算见识到陈木柏的能量，一应手续，第二天就全部完成。 李天纵在南苑小区买的套房，已经一个星期，手续却还没有办下来。 得到李天纵的确认以后，薛雅芝将压在她那边的七十万元打给陈木柏，这笔交易算是就此划上圆满句号。 薛小雅本来说李天纵乔迁之喜，要好好庆祝一下，李天纵却能看出薛雅芝对他的防范，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推却，当天就搬了进来。 房子里的家具，除了一些有特别意义和收藏价值的，陈木柏全都没动，李天纵人来就可以直接住下。 “终于有房了！”李天纵本来以为，在这里他就可以不受打扰地在“金庸群侠世界”中游历，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让剧烈的敲门声弄醒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马成武的麻烦 被打断游戏中的历险，李天纵感到非常不爽，不过看到门口的郑栋国，他还是大吃一惊：“郑哥，你怎么来了？” “是老马找你，手机打不通，我找小陆才知道你住这里，有点急事，不唐突吧？”郑栋国爽朗地笑道。 李天纵笑了笑，他本来是有点不满，但是郑栋国连夜找来这里，肯定有事情：“进来吧，既然是急事，那就快说，只有你说了，我才能判断，你是不是唐突。” “具体什么事情，我不清楚，还是让老马跟你说，”郑栋国掏出手机，拨通马成武的号码。 “老马，你别急，师父找到了，有什么事情你跟他说……”郑栋国将手机递给李天纵：“这小子似乎很急。” 李天纵点点头，从郑栋国的手上接过手机，心里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马成武有什么事情，居然这么急着要找他。李天纵想来想去，都不觉得马成武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解决的。 难道说，有人上门砸场子，让自己出面？ “老马，我是李天纵，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李天纵说道。 “师父，那我就不客气了，”马成武的声音确实很急：“是这样，乐天会赌场突然来了一个高手，已经赢了场子上千万，如果再这样下去，乐天会只能关门，万不得已，只好请师父出手。” “你是说赌场高手？”李天纵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马成武的意思：“我对赌博并不是很了解。” “师父！”马成武犹豫了片刻：“我听穆柔说，你曾经在赌场里，大杀四方？” 马成武今天确实遇上一个大危机，本来晚上看没有什么事情，他就早早来到滨海，像往常一样，准备第二天早上跟李天纵学武。 没想到快要午夜的时候，乐天会赌场那边，突然来了一个神秘人，接连将赌场的荷官杀得大败，赢走上千万筹码，而且看势头，这家伙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乐天会虽然家大业大，赌场的利润也很丰厚，但是各方打点，花费也很大，上千万资金，对乐天会来说，也算是巨额了。 更关键的是，这个赌客并不准备收手，再这样下去，不但要损失几千万，乐天会也会名声丧尽。 到时候，名声丧尽，并且资金匮乏的乐天会，一定会面临空前危机。 马成武心中已然有数，能够对乐天会使出这种招数的，肯定是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对手。 “哼，一段时间没有管事，都将我当病猫了？”马成武心中已然做出决断，只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定然会以雷霆手段进行报复。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对付这个赌客。 乐天会作为赌场，有人前来赌博，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赌场势必不能拒绝，只能接招。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找到一个赌术压过对方的高手，镇住场子，实在没有办法，才能暗中弄些手段，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是，对方既然来了，肯定背后有人，有所依仗，想要下黑手，并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马成武只能尽量想办法找一个赌术高手，一时之间，却又哪里找去？ 关键时刻，还是宋穆柔出了主意，说是李天纵赌技很厉害，不妨让他试一试。 上一次，李天纵在宋穆柔的陪同下逛赌场的时候，他对很多玩法都不熟悉，缺能在极短时间里掌握窍门，并且赢多输少，给宋穆柔留下极为惊艳的印象。 要说赌术，李天纵的表现并不突出，宋穆柔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李天纵，马成武同样没有办法，只能找李天纵试一试。 “师父，弟子这次是被逼到了绝境，能不能度过这一关，可就都看您的了，”马成武昂扬的七尺大汉，这时候也有些动容地求恳说道。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他虽然有些手段，可以在赌场大杀四方，但是对赌场的玩法，还有赌术高手的了解，却很贫乏，也没有信心自己一定能赢。 “老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不到万不得已，李天纵也不想轻易出手，免得坏了马成武的事情。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马成武情绪低落地说道。 李天纵稍微犹豫了一下：“老马，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可以试试看，但是坦白地说，我也没有什么把握，因为从来和真正的赌术高手玩过。”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师父您能出马，总归还多了一点希望，”马成武听到李天纵答应下来，连忙激动地说道。 “好，你稳住对方，我马上就过去，”李天纵决定出手，也就不再犹豫，要连夜赶去黄海。 马成武连忙道：“今天赌场已经关门，要到明天晚上才会开放，这段时间，不必担心对方前来挑衅，师父明天过来就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上午过去，”李天纵想了想，这样的话倒不必急着过去，可以先养精蓄锐，明天早点过去熟悉一下场地，应对晚上的挑战。 他也让马成武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要将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这里。 与赌术高手对战，他确实没有什么信心。 送走郑栋国以后，李天纵立刻询问小I：“你真的有把握赌赢？” 相比李天纵的谨慎，小I对再次前往赌场，并且与赌术高手对赌，兴致盎然，显得非常兴奋。 “当然，我可以记住每张牌的位置，肯定赢的啦！”小I眉飞色舞。 李天纵却不敢完全信任这个脾气越来越活跃的家伙：“有没有赌博方面的软件。” “有，但是作用不大啦！”小I对李天纵的不信任，显然有些不满。 李天纵却顾不上她，他用电脑上网，搜索这方面的软件，确实有一些，但也正如小I所说的那样，这些软件，哪怕能够编译成为大脑软件，似乎也不可能具备神奇的能力，最多也就跟思佳围棋差不多。 思佳围棋的棋力，差不多可以战胜业余六段的高手，但是与真正的职业高手相比，还是远远不如，所以李天纵并不认为这些软件可以依靠。 事实上，他也试着编译了几款，甚至成功一款麻将游戏，果然跟思佳围棋差不多，无法让他成为赌术高手。 最后，他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小I身上，至少她上次的表现，确实比这些软件要好。 作为数字智能生命，小I具备人类的基本智慧，包括学习能力，甚至她的情商经过刻意锻炼以后，也达到比较高的层次。同时，她也拥有数字智能，也就是类似软件的许多特点，譬如卓绝的计算能力、记忆能力等等。 可以说，小I同时拥有人类智慧和数字智能的很多优点，正是这些优点，才能让她在赌局中，占尽优势。 不过，小I也并不是万能的，譬如上次在赌场的时候，每接触一种新的玩法，都需要从头了解具体规则，了解规则以后，也并不能马上就开始赢，也要通过一些观察、实践，摸索出技巧，然后才能合理利用这些规则和技巧，赢下赌局。 在这个过程中，也并不是小I能够独力完成，学习规则、总结技巧，很大程度还是李天纵思考的原因，不过他已经向小I开放自己的脑域，因为小I可以充分利用他的智慧，实现两者的结合。 李天纵已经从马成武那里了解，那个来赌场捣乱的赌客，可能会很多种玩法，但是梭哈、二十四点，可能是赌场最通行的玩法。 这两种玩法，李天纵上次都有玩过，也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力压很多赌客，不过为了增加赢的几率，李天纵还是又查了查这方面的技巧，特别是让宋穆柔发了份资料过来，这份资料包括赌场各种玩法的规则和技巧，十分详尽。 如果能将这些东西都学会、掌握，毫无疑问可以成为赌术高手，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却绝非凡人。 李天纵就是这样的人，经过大半夜的学习，他已经将这套资料全部吃透，加上他与小I的配合，对于接下去的交锋，终于有了些许信心。 看看时间差不多，李天纵进入“金庸群侠”世界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下，上午十点，坐上马成武派过来的车，前往黄海。 自从郑栋国接下对赵鹏他们的训练以后，李天纵就只要传授郑栋国、马成武武艺，再由他们训练赵鹏等人，也因此省下不少时间。 这次马成武遇上这样的事情，早上的训练，也只好暂时中断。 在车上，李天纵也没有浪费时间，他继续进入“金庸群侠世界”历险，甚至跟柳敬亭聊起赌技，没想到柳敬亭不愧是老江湖，也知道很多这方面的江湖秘闻。 在跟柳敬亭的闲聊中，李天纵也有所收获，用柳敬亭的话来说，赌场中，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赌技，而是心态、胆识和演技。 赌术高手，其实也就是在这几个方面，表现比较突出而已。 柳敬亭甚至来了兴致，要跟李天纵玩两把。 第三百三十八章 鬼手来了 柳敬亭会玩的是骰子，而且他随身就带着几枚骰子，捏在手里，轻轻往碗里一丢，得到的都是大点数。 李天纵觉得很神奇，经过柳敬亭的解释，才知道那几枚骰子，根本就灌了水银的*，只要控制好角度和力道，基本想要什么点数就是什么点数。 李天纵跟柳敬亭玩了两把，学了几招，掷骰子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毕竟这是出老千，李天纵也知道真正的赌局，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不过手法、眼力、听力，还有在赌局中的各种小手段，小窍门，却让李天纵大受启发。 乐天会赌场每天晚上九点才会开门，早上五点停止营业，李天纵中午赶到的时候，赌场方面已经如临大敌。 马成武、宋穆柔引李天纵进入赌场，大厅已经有几位衣冠整齐、年龄不一的人等在那里。 “各位，这就是我的师父，今天晚上，他会出马对付鬼手，”马成武已经跟李天纵打过招呼，这些人都是乐天会的合作人，现在乐天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们也都站到前台。 其中有的人担心乐天会的存亡，还有的人却想趁这个机会，取得乐天会的控制权，马成武甚至怀疑有人内外勾结，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李天纵才知道马成武面临的局势，已经内外交困、危如累卵，如果自己赢了，倒还好说，可以为他争取反击的时间，如果他输掉，那么马成武很可能会遭到内部逼宫，失去乐天会的控制权。 宋穆柔曾经跟李天纵说过，乐天会是马成武除武术之外的一大理想，虽然为了学武，马成武可以毫无犹豫地将乐天会转让，但是这些年，乐天会也花费了马成武极大的心血。 马成武自承是李天纵的弟子，而在李天纵接触的这些人当中，如果要收弟子的话，马成武无疑也是首选。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李天纵既然已经决定出场，就想要赌赢，帮助马成武度过这个难关。 他的目光飞速掠过对面这几个人，将他们的形象和反应不一的神态，全都收入眼中。 小I固然可以分享李天纵的智慧，而千百次合作以后，李天纵同样可以分享小I的观察力，所以只看一眼，他就能大致清楚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以及可能的立场。 “你师父？”多数人对于李天纵的年轻，都非常惊讶：“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想来在赌界也赫赫有名吧？” 李天纵并不想同这些人有太多纠葛，他微微一笑：“称呼只是个符号，名气也不代表实力，结果很快就能看到，大家不如稍安勿躁，鄙人姓李。” 不得不说，李天纵的气质与从前相比，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每天练武，加上在拳皇中的意识训练，使得李天纵看上去自有一股沉稳却又凌厉的气势。 他的气场，还有这番言语，立刻震住对面这些人，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李天纵已然冷哼一声：“小武，给我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好的，师父这边请！”马成武看向李天纵的目光，也充满敬畏，李天纵刚才瞬间爆发的气势，甚至让他也觉得呼吸困难，更不要说对面那些人，即便是想要刁难他的那几位，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 李天纵修罗地狱般的训练场上养成的气势，当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老马，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将那些人扔在外面，进入休息室以后，李天纵还是问了一声。 马成武点了点头：“最近赌界的高手都在澳门参加赌王大赛，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赌术非常厉害，一下子很难找到高手出马，就只能拜托师父了。” “好吧，”李天纵咬了咬牙，看来他不出面是不行了：“赌局上的事情，我来解决，局外那些人，你来搞定。” “没问题！”马成武顿时大喜。 距离晚上赌场开门还有一段时间，马成武本意是想安排李天纵好好休息，却被他拒绝了。对于其他高手来说，可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会比较好，李天纵的情况比较特殊，一方面，他相信自己到时候可以调整到最佳状态，另外，他还想利用这段时间，将个人的赌技尽量提高、磨合。 当李天纵提出，让马成武给他安排两个赌术高手，将各种玩法熟悉一下的时候，马成武和宋穆柔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李……李先生……你是说，你想熟悉一下各种玩法？”宋穆柔差点就晕了，马上就要开始赌博大战，他们请来的这位高手却像个新手一样，说要熟悉一下玩法。 要知道，他的对手可是“鬼手”，一个在赌界赫赫有名的高手。 以这样的新手，对上这样的高手，那还有指望吗？ “穆柔，按师父说的做，”马成武沉声说道：“就由你和阿春陪师父先玩玩。” “是！”宋穆柔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寄希望于李天纵能够展露出远超上次的神奇。 这次请李天纵出手，事实上还是宋穆柔灵机一动提出的主意，上次在赌场，李天纵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各种玩法，却总能够在短时间里掌握窍门，匪夷所思地赌赢庄家，他或许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也说不定。 只是关心则乱，原本宋穆柔对李天纵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还抱着比较大的希望，但是让李天纵刚才那句话，弄得几乎崩溃。 倒是马成武的表现让李天纵颇为赞赏，哪怕是他说出那句异常雷人的话以后，这位乐天会的当家只是微微一个错愕，随后就开始冷静地安排事情。 “师父，这边就让穆柔和阿春陪您，我去处理一下局外的事情，”马成武又叫了另外一个人过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应该也是马成武的亲信。 “好，放手去干，”李天纵点了点头，赌局自然关键，但不管是赢还是输，起决定作用的战场还是在局外。 整个下午，李天纵都在房间里和宋穆柔、那个叫阿春的男子熟悉各种玩法，演练自身的赌技。那个叫阿春的男子，确实是马成武的亲信，也是乐天会镇场子的高手，他的赌术确实不错，但是在那个“鬼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晚上七点，李天纵吃了点东西。他的饭量，让第一次认识他的阿春目瞪口呆。 吃好饭以后，李天纵让宋穆柔给他开了个房间休息，等鬼手来了以后，再通知他。 八点，赌场开门营业，很快来了许多赌客，比往常还要多，这些人显然都在等着什么，大家都知道昨天“鬼手”，横扫乐天会赌场的事情。 “听说，昨天晚上那个鬼手，横扫乐天会的高手，一晚上就卷走两千多万，让乐天会束手无策，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再来！” “那还用说，鬼手昨天走的时候都已经放下话来，今天还要来，每天都要来，直到乐天会关门为止。” “哦？这家伙是冲着来的？” “如果我有那么高超的赌技，肯定大赚一笔就去别的赌场，跟乐天会作对，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身后背景大着呢！” “背景再大，赌桌上的事情也只能在赌桌上解决，我看这次乐天会危险了，那个鬼手很邪门。” “哎，乐天会要真的关门，那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地方玩了。” “这不用你担心，乐天会关门，自然会有人接手，人家要的不是赌场关门，而是会直接接手……”在赌客当中，也有人将形势看得很清楚。 九点，“鬼手”还没有出现，赌场内却已经聚满各式各样的赌客，他们聚集在不同的赌桌前，一边玩一边闲扯，他们今天玩得都不大，显然重点不在玩上面，而是在等“鬼手”的出现。 “那个鬼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会不会不来了啊？”有人等得焦急，不由怀疑道。 “不会，鬼手的气焰那么嚣张，肯定还要来，你没看到赌场里今天也戒备森严吗？他们也在等着鬼手呢！” 九点半，鬼手还没有来，宋穆柔去了一趟李天纵的房间，明着询问李天纵有没有什么需要，其实是想看看他有没有等得不耐烦。 事实上，乐天会一干人这时候都已经等得有些心浮气躁，谁都知道鬼手一定会来，偏偏这家伙迟迟不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大家心里都急，信心越来越不足。 “这个鬼手是故意的！”李天纵淡淡笑道：“他就是要让我们等，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就是要让我们等得失去耐心、失去信心。” 还未见面，李天纵就知道这个“鬼手”是个很难缠的家伙，算计极其精准，知道马成武今天肯定会请来高手，故意迟迟不来，首先在心理上占了优势。 不过，这一招对李天纵来说，却没有什么用，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消化下午演练的心得，来得越晚，对他来说越有好处。 十点，“鬼手”终于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初步试探 “鬼手”四十岁左右，留着一头过肩的长发，很黑，显得脸色很白，脸庞的线条比较硬，比较瘦削，乍一看，很难判断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这对李天纵来说，并不是问题，从明显的喉结、平坦的胸部，以及一些细节，他和小I已经在极短时间内，对“鬼手”这个人做出一系列的分析和判断。 其中，也包括“鬼手”的性别。 毫无疑问，“鬼手”是个男的，不排除变性的可能，他的性格也应该偏向于阴柔，这种人或许诡计多端，心思很深，但是在大局的把握方面，就会有些欠缺，而且极易走向极端。 针对“鬼手”的性格，李天纵会采取一些有针对性的手段，以增加赌局获胜的可能。 “呵呵，乐天会……你们是放弃了，还是脑袋坏了，竟然请了这么个娃娃来救场？”“鬼手”看到李天纵站在自己面前，自然明白他就是赌场方面安排今天跟他对赌的“高手”。 李天纵看上去岁数确实不大，“鬼手”摸不着他的来路，这是故意用言语相激。 这也是赌场上常用的一种手段，用话语干扰对方的情绪。赌场跟其他地方不同，情绪激动，不但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反而会让赌手失去冷静的观察、分析和判断，一旦陷入这种状态，原本的水平，十成发挥不出五成，能赢的局也会输掉。 李天纵微微一笑，这个“鬼手”，果然小手段很厉害。 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当中，当然不会被他得逞。 “鬼手女士，如果你只有嘴上功夫的，那么我对马先生付出的高额出场费，可就受之有愧了！”李天纵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鬼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在李天纵和小I面前，任何一点细节都不可能错过。 “废话少说，咱们这就开始，希望你能把钱带回去，嘎嘎！”“鬼手”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 “如你所愿！”李天纵淡淡一笑，也不想跟“鬼手”啰嗦，直接坐到赌桌上。 “鬼手”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昨天在乐天会那么嚣张，摆明是要对付乐天会，今天当然会小心一点。 而站在“鬼手”身边的那几个人，也都是马成武的熟人。 马成武看到他们，眼中立刻露出仇恨的目光：“徐景林，果然是你！” “鬼手”旁边那位很富态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老马，这位鬼手先生是赌界有名的高手，他说要来我们黄海见识见识这里的高手，又怕你们恼羞成怒，所以就请我来做个公证。” “赌场嘛，开门营业，最重信义、公正，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想看一看鬼手先生的神技，还有……乐天会的实力，”徐景林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 “不错，我们也是这个目的，”徐景林身边几个人，也纷纷说道。 这些人，马成武基本都认识，差不多算是同一个圈子里面的人物，全都有头有脸的，他们出现在这里，无疑表明他们已经跟徐景林窜通一气，结成同盟。 面对这样一个同盟，强势如同马成武，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不能采用强力手段。 “哼，赌场的事情就赌局上解决，赌场之外事情，哼哼……”马成武冷哼两声，心中已然作出决断，一旦李天纵解决鬼手，为他赢得缓冲的时间，他一定会解决眼前这些忧患。 “说的好，那就赌局上见真章吧！”徐景林也不客气，双方就算已经撕破脸皮，他对“鬼手”显然信心很足，目光在李天纵身上打了个转，嘿嘿笑道：“这位李先生今年多大了，看上去跟我儿子差不多嘛，有没有上大学？” “徐先生，你也要赌？”李天纵冷冷看了徐景林一眼：“你要赌，那就坐下来，不赌，请闭嘴。” “你……”徐景林脸堂一红，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黄海，谁见着他不要客气三分，今天却让一个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毛头小伙子指着鼻子让闭嘴，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不等徐景林说话，马成武已经沉声喝道：“徐景林，这里是乐天会，请你自重！” 徐景林微微一滞，看了看马成武，又看了看李天纵，发出一阵阴笑：“嘿嘿，好，很好，那就开始吧，我倒要看看等会你们怎么收场，鬼手先生，好好陪他们玩玩，哈哈！” “徐先生请放心！”鬼手显然就是徐景林请过来的，他阴阴看了李天纵一眼：“我们开始，先玩两把二十四点，热热手。” “好！”李天纵点头同意。 鬼手是赌客，赌客上门，玩什么当然任意选择，这方面李天纵只能配合。 这也是他一定要将乐天会各种赌法研究一遍的原因，就是防备鬼手到时候选择一些冷僻的项目。 如果是普通的赌局和对手，李天纵还可以用几盘的时间去熟悉，但是对上鬼手，一时半会儿，要想反超，并不是那么容易。 虽然李天纵和小I结合以后，能力非常强大，但是如果不知道玩法的规则和窍门，说不定还要输。 现在李天纵当然不会担心，他微微一笑，示意荷官可以开始了。 虽然赌场也有自动的洗牌器，不过像这种高手赌局，一般还是喜欢由荷官洗牌、发牌，这样才能体验和考验赌技。 二十一点是李天纵在乐天会接触的第一种赌法，没想到鬼手最先也选择了这种玩法。 今天的赌局，实际上要比上次的更简单，因为只有两个人，李天纵和鬼手都只要算计对方就可以了。 赌法规则当然也有所不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还是按照五个人发牌，也就是说其它三个位置上也要发牌，只是没有人，这是人为增加记牌、算牌的难度。 两轮发牌结束以后，李天纵底牌是7，明牌8，已经十五点，这个牌不好不坏，鬼手的明牌是9，底牌2，发展的空间还要好一点。 二十一点的规则是轮流说话，每轮都可以加倍一次。 鬼手说话，他继续要牌，并没有加倍，因为刚开始双方还只是试探。 李天纵很清楚接下去会分到什么牌，所以他直接选择了停牌。 鬼手再次拿到一张9，二十点，他看了李天纵一眼，选择终局，赢得了开门红。 李天纵的底牌揭开以后，看到他的十五点，鬼手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这个点数，李天纵为什么就会选择停牌。 第二局很快开始，鬼手拿到第一张牌是10，如果李天纵刚才要牌，那么这张牌就是他的，鬼手心里一凛，难道说他知道会爆牌，才会停牌？ 赌局上有记牌、算牌，但无论是记还是算，都是针对赌桌上已经明的牌，想要在荷官高速的洗牌动作中，记下牌的位置，根本不可能。 应该只是巧合，这家伙的风格比较谨慎，鬼手暗自猜度。 除了记牌和算牌，赌桌上最重要的还是揣摩对手的性格，预判对手的行动。 两圈牌发完以后，李天纵手上一张暗的花牌，一张6，达到17点，两把牌都是大的点数，并不算太好，相比之下，鬼手拿了一张10、一张2，总共12点，就要理想多了。 “棉花六？呵呵，我猜你手上的是花牌，十六点，比你刚才的十五点还要大，停牌吧，胆小鬼！”鬼手看了一下李天纵面前的六，嘿嘿笑道。 他当然看不到李天纵手上的牌，说话只是为了刺激李天纵，赌桌上，这也很常见。 “呵呵，你猜得很对，这张牌我要了！”李天纵很爽快地将底牌掀开，果然是一张花牌，正在旁观的马成武、宋穆柔不由脸色一变，都以为鬼手连这个也看出来，实在太厉害了。 徐景林等人则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到李天纵手上的底牌确实是花牌，“鬼手”也有些错愕，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李天纵手上的真是花牌，而且他还翻明了。不过这个关键时刻，当然不能掉链子，他阴阴笑道：“我知道你的牌，你输定了。” “鬼手”选择继续要牌。 荷官开始发财，李天纵这次终于拿到一张小牌4，加起来总点数就是20，“鬼手”的脸色微微一变，等到他那张牌到手，不禁暗叫晦气。 一张花牌，直接爆掉。 当然，因为还有一张底牌，别人并不清楚“鬼手”的情况，所以他还可以继续要牌，欺骗对手，最好逼迫对手也跟着要牌，说不定最后两个人都爆掉。 李天纵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伸手隔空点了点“鬼手”面前的底牌：“我猜你手上的底牌是10，所以你已经爆掉，我赢了。” “鬼手”心念急转，他在考虑自己继续要牌的话，李天纵会不会再要牌，事实上那样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李天纵手上已经有二十点，足够大，要牌以后，爆掉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鬼手”既然认为李天纵的风格会比较谨慎，那么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不会要牌。 第三百四十章 轻松搞定 李天纵这几句话让“鬼手”非常憋屈，因为他手上的底牌确实是10，就像他刚才说中李天纵底牌是花牌，马成武、宋穆柔都会觉得很震惊一样，虽然“鬼手”并不认为李天纵真的就知道他的牌，应该是蒙的，但这同样会打击士气。 就像李天纵和小I分析的那样，“鬼手”确实是一个心思细腻、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小手段很多，却又心胸狭窄、心思很重的主。 这样的人，优点是很容易让他的对手六神不宁，面对各种各样的盘外招，穷无应付，不能发挥自己最好的水平。 但同样因为过于斤斤计较，难以上到大的台面。 针对“鬼手”的特点，李天纵当然也有反制的策略，一句话就让“鬼手”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如果他停牌，等底牌亮出来以后正是李天纵说的10，气势肯定会受到影响。 而如果他不停牌，底牌最后还是要亮出来，那么他要牌的举动，无疑就很可笑。 换成别人，或许也会像李天纵那样，直接掀开底牌认输，气势未必受到影响。但“鬼手”不是李天纵，也不是别人，他最精于算计，也最容易囿于这些小道，没那么容易放开。 殊不知，他越犹豫，负面影响也就越大。 鬼手最后还是选择了停牌，他将底牌重重掀开扔在桌面上，狠狠瞪着李天纵：“让你猜对了，你倒是没爆，还敢不敢要牌？” “如果我要呢？”李天纵嘿嘿一笑，他的策略已经成功，鬼手现在虽然还没有心神不宁，但是这种人，掩饰得再好，心里的疙瘩也不容易放开，总会越积越多，并且很容易影响到牌局的判断。 果然，鬼手被激得火起，虽然没有失去理智，却也咽不下这口气：“你敢要，我就跟你盘外赌一千万，你不爆牌，这一千万就是你的……爆了，你给我一千万！” “哈哈，鬼手小姐真是好算计！”李天纵也不得不佩服“鬼手”此人，哪怕是在生气的情况下，也不忘算计别人。 按照常理，“鬼手”已经爆牌，李天纵现在是二十点，前面已经出过三张A，还有最后一张，李天纵拿到的概率非常小，继续要牌，爆掉的可能性非常大。 “鬼手”要激李天纵盘外赌，一般人也就拿一千万刺激一下，要是李天纵真的继续要牌，爆掉的话，等于赌桌上打成平手，赌注就是一百万。 这等于就是“鬼手”拿一千万，赌一百万，考虑到爆牌的可能性非常大，实际上“鬼手”还是占了便宜。 就好像胜负关系非常明朗的比赛，博彩公司一般都不会开出盘口一样，哪怕赔率再高，庄家也要赔钱。 没想到“鬼手”居然视这种赔率关系如无物，而是要李天纵再拿一千万出来，以一赔一进行盘外赌。 毫无疑问，这是李天纵吃亏，而“鬼手”大占便宜的事情。 “鬼手小姐认为我一定会爆牌，所以才这么慷慨吧，好，我赌了！”李天纵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感到非常意外。 因为很明显，李天纵继续要牌，爆掉的可能性非常大，在这种情况下，拿出一千万进行盘外赌，几乎是找死的行为。 除非，李天纵肯定他能够拿到最后那张A，这是唯一的机会，但是概率很小。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天纵疯了，但也有一点点疑惑。 如果李天纵不是疯了，那么他就应该有绝对的信心，知道下面那张牌是什么。 那样的话，李天纵的赌术，无疑会让每个人都觉得心惊。 答案，很快揭晓。 荷官的手甚至也有些微微颤抖，他翻开李天纵那张牌，竟然真就是一张A——李天纵唯一的机会！ 二十一点！ 毫无疑问，李天纵赢了。 同时，他也赢了盘外赌，一千万。 这个数字说少不少，但也不算多，它的真正意义和深远影响并不是这一千万，而是沉重打击了“鬼手”等人的信心。 牌面翻开的那一瞬间，“鬼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甚至抬起手揉了揉眼眶，脸色霎时变得一片苍白。 徐景林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冷汗都淌了下来。 事实摆在眼前，李天纵并不是疯了，而是对自己的牌有绝对信心，他早就知道下一张牌就是那唯一的A，在联系上一局牌，李天纵似乎清楚知道自己下一张会是什么。 如果真是那样，他的赌术，岂非骇人听闻？ 哪怕是“鬼手”，也没有听说过哪个赌术高手，可以将牌算到这种程度的。 相比“鬼手”、徐景林等人的惊恐，马成武、宋穆柔等人则是喜出望外，而那些原本对李天纵持观望态度的乐天会股东，也不禁有些激动。 高手！绝对的高手！ 乐天会有救了，而“鬼手”他们，恐怕要惨了。 “你是蒙的，对不对？对，一定是蒙的！”鬼手有些歇斯里底地叫道，叫了两声以后，他似乎越发肯定这个结论：“你是蒙的，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们继续。” “鬼手”连续说了几声，好像说服了自己，徐景林等人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有些忿恨地看着李天纵。 他们从来没听说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所以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都认为李天纵是蒙的，这似乎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当然，在他们的心里，肯定还是会有些阴影。 他们为了造成今天的局面，已经耗费极大心血，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不可能在没有确信的情况下，就选择退却。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 李天纵也没觉得自己凭借一把牌，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的目的，也就是在“鬼手”他们心中留下一颗种子而已。 有了这颗种子，他后面发挥的空间就会更大，也就基本可立于不败之地。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牌桌，他们想要看看，李天纵刚才到底是蒙的，还是真的赌术超群。 接下去的一局，李天纵输了。 玩牌就是这样，赌术很重要，但是起决定作用的，有时候还是运气，拿到什么牌，并不受人控制。 李天纵知道每一张牌，但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改变发牌的次序，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停牌。 不过，在知道牌的情况下，李天纵可以让自己的胜机最大化，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早早停牌，将损失降到最少。 所以，接下去的赌局有输有赢，李天纵在运气并不是太好的情况下，十盘也就赢了六盘，看起来输赢差不多，但是在赌注上面，他却多赢了好几百万，这还是在不算那一千万盘外赌的情况下。 “鬼手”开始还没觉得，稍一盘点，脸色不由更加难看。 “鬼手”不信这个邪，明明大家赢的局数都差不多，怎么自己不知不觉就输了上千万？ “鬼手”从一开始就试图撩拨李天纵，结果却是自己被撩拨了，心态一直不对，自己还不怎么清楚。 他不信这个邪，状态却越赌越差，输赢从十局能赢四局，变成了只能赢三局、两局，输得也越来越多。 赌场就是这样，你越不信邪，事情却可能越邪门。 倒是旁观者看得清楚，李天纵每次输得都很少，不管“鬼手”怎么挑衅，该停牌的马上就停，一点都不犹豫，有时候明明才拿了两张，点数也不是很大，说停就停了。 但也正因为停得早，所以每次都输得不多。 相比之下，李天纵也经常撩拨“鬼手”，而心态早已失衡，被种下心魔的“鬼手”，表现就没有那么冷静了，经常数次翻倍，结果筹码越输越多。 最后，徐景林不得不咳嗽一声：“两位，你们玩二十一点很久了，是不是换个花样？” 徐景林明着提议更换玩法，实际上是隐晦提醒“鬼手”，不要继续在二十一点上跟李天纵纠缠，这家伙太邪门了。 “鬼手”虽然有点头脑发热，不过他也是久经赌海的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强制自己冷静。 “不玩了，我们玩梭哈！”鬼手竭力克制，不过先前失败阴影，并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好，梭哈就梭哈！”李天纵很爽快，他越表现得轻松，“鬼手”等人就越要疑神疑鬼，压力越大。 “鬼手”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特地离开休息了一会儿，回来以后，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是李天纵知道，以“鬼手”的性格，之前的芥蒂，恐怕很难一下子消除，这种人的特点就是睚眦必报，有什么事情，就会一直放在心上。 就算“鬼手”暂时压住了，李天纵也会找机会将它挑逗出来。 赌桌上面，比拼的不仅是赌技，还有心理。 梭哈，也是赌场很常见的一种玩法，也是由荷官洗牌、发牌，第一张暗牌，第二张明牌，然后看牌面大小，牌面大的先说话，最后比牌面大小。 与二十一点相比，梭哈牌面的内容就多了一些，同花顺最大，四条其次，然后依次是三条加一对、五张同花、顺子、三条、两对、对子、散牌…… 第三百四十一章 稳操胜券 梭哈只用二十八张牌，也就是四种花色的8、9、10、J、Q、K、A，所以出现对、三条、顺子的可能性要比整副牌大得多。 一副新牌洗一次，玩一圈或者两圈，换一副新牌继续。 真正的高手对赌一般都不喜欢使用洗牌器，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如果使用洗牌器，洗牌的过程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荷官都是洗牌高手，他们的动作很快，并且将牌洗得很开，但是想要在赌手的眼前作弊，也基本没有可能。 赌术高手首先要看清楚荷官洗牌的动作，并尽量记牌，通常来说，能够记下整副牌的人很少，但是高手一般都能记下一些牌，多少有几张，关键时刻就能发挥作用。 所以赌技比拼，眼力非常重要。 第一局开始，李天纵拿了一张暗牌方块J，一张明牌梅花Q，没有了同花的可能。鬼手则拿到一张暗牌方块9，明牌是黑桃A。 “至尊黑桃A，压死你，一百万！”鬼手看过底牌，气势汹汹地扔出一个一百万的筹码。 这场赌局的筹码包括十万、二十万、五十万和一百万五种，底注是十万，最高上限一千万，实际上，赌场只接受最高一百万的赌局，一千万，是赌界挑战时才会有的高额赌注。 毕竟，乐天会不是澳门、拉斯维加斯，一百万的下注，一局输赢可能就是好几百万，不管对于谁，这都已经是很大的输赢了。 哪怕是亿万富翁，这样的输赢，也会有点感觉。多赌几局，输赢几千万上亿，都是有可能的。 鬼手昨天第一次来，就是按照赌场的玩法，席卷走几千万。 至于这种最高投注达到一千万的赌局，哪怕是对赌，每一局涉及的赌资，都可能上千万，输赢上亿，很简单。 李天纵刚才刻意收敛，十几把牌，也赢了鬼手两千多万。 而梭哈跟二十一点相比，每一轮牌，双方都可以加注，一局赌到最后有四次加注机会，很容易就飚到一千万的限额。 李天纵微微一笑，将牌一推：“你大，我不跟了。” “胆小鬼！”鬼手恨恨瞪了李天纵一眼，按理说，两张牌，特别一张明牌，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输赢很难说，李天纵放弃得也太干脆。 鬼手哪怕是赢了，也赢得非常不爽，因为这样他只能拿到十万的底注，刚刚刻意张扬出来的气势，却生生逼死。 李天纵要的，就是破坏鬼手的节奏。 当然他也知道这副牌继续拿下去的话，鬼手真的会抓到三条A，所以他打断一下，重新发牌，这次从他开始发牌，就能抓到两条A、两条8，而鬼手则是一对K、一对J。 第一轮发牌结束，李天纵手上就是一张暗牌8、明牌A，他笑着看了鬼手一眼：“A最大，这回我压死你，两百万！” 李天纵故意学“鬼手”的话，“鬼手”叫一百万，他就叫两百万。 “鬼手”气得脸色一白，恨恨瞪了一眼李天纵的那张A，他的暗牌其实也是A，也就是说，李天纵拿两张A的可能性并不大，何况就算拿到两条A，在梭哈中也不算什么大牌，只要一个最小的三条——三条8就能赢。 “鬼手”的明牌是一张K，手上的两张牌都很大，而且有很多种大牌组合，他就不信自己最后肯定会输。 “跟了！”鬼手寒声道，冷静地没有加注。 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赌桌上，最重要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鬼手”对于自己的选择还是比较认可。 接下去，李天纵拿了一张8，鬼手拿到的则是一张K。 鬼手得意地看了李天纵面前的A和8：“我是一对K，大你，再加一百万！” 除了一对A，鬼手的一对K在对子里面，已经最大，如果双方都拿到两对的话，也要比最大的那一对。 “跟了！”李天纵也拿出一枚一百万的筹码，桌上的赌注达到二百一十万。 第三轮，李天纵拿到第四张牌，是一只9，牌面三张牌分别是A、8和9，最多只有一对。 “鬼手”则拿到一张J，牌面是一对K，一张J，还是他说话。 “鬼手”现在有一对K，在对子中算大的了，李天纵手上是三张杂牌，最大也就是一对，除非是一对A，不然都是“鬼手”赢。 当然，在还有最后一张牌的情况下，变数还很大。 “十万！”形势没有明朗的情况下，“鬼手”选择了保守，像他这种爱算计的人，对于每一个筹码都会很仔细、很谨慎。 李天纵扔出去一个十万的筹码，又拿起一个一百万的筹码：“跟了，另外再加一百万。” 每次加注，最多一百万，总投注不得超过一千万。 “鬼手”目光一闪，就算李天纵真的拿到一对A，也不一定赢，因为“鬼手”还可能拿到三条K，或者两对。 “跟了！”鬼手咬牙扔出一百万的筹码，不知道为什么，再看李天纵淡淡的笑容，他总觉得压力非常大，心里不由想到刚才二十一点时候的情形，总有一丝疑虑：这家伙真的知道每张牌？ 最后一轮，李天纵拿到一张A，“鬼手”则是一张J。 “我真的是一对A啊，不过还是你大，你说话！”李天纵得意地笑了笑，他面前四张明牌，分别是一对A，一张8、一张9。 鬼手则拿到一对K、一对J。 李天纵的话，让“鬼手”感到压力很大，牌面是他大，但他的底牌只有A，最终的牌也只是两对，最大的是一对K。 李天纵的牌面只有一对A，但还有一张暗牌，暗牌不可能是A了，但也有可能是8，或者9。 也就是说，李天纵虽然没有三条，但也可能是两对。 站在“鬼手”的角度，他担心李天纵的两对，因为李天纵有一对A，大过他最大的一对A，两个人都是两对的话，最后还是李天纵赢。 换成李天纵的角度，哪怕他是两对，还需要担心“鬼手”的葫芦，也就是三条加一对，如果“鬼手”的暗牌是K，或者J的话。 四张明牌拿全以后，变化相对就比较少了。 “鬼手”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自然是保守策略，等待双方揭牌、定局。 还有一种就是积极进攻，继续加注，通常情况下，他可以认定李天纵不知道他的底牌，通过积极进攻、言语挑逗，让对方忌惮他的三条，从而放弃加注，甚至跟牌。 只是，“鬼手”对于后面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信心，甚至他潜意识里总担心李天纵会知道每一张牌，特别是对方的态度很嚣张。 虽然，这种嚣张可能是装出来的。 最终，“鬼手”还是选择了保守，加了一个最小的筹码十万。 毫无疑问，在气势上，“鬼手”已经落了下风，从一开始，他就被李天纵死死算计着。 “跟，再加一百万！”李天纵随手抛出一大一小两个筹码，他在桌上的投注额，已经达到三百三十万。 “跟了！”鬼手死死瞪着李天纵：“我不信你有两对。” “鬼手”觉得李天纵有些欺人太甚，无论怎么说，鬼手有两种绝对大牌的可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的赢面更大。 “不好意思，我真的还有一对！”李天纵翻开底牌，是一张8，跟名牌的8正好凑成一对，这样他就抓了两对，其中一对A最大。 “你的底牌不是K、不是J，你没有三条，也是两对，所以我赢了！”李天纵笑了笑。 从二十一点开始，“鬼手”就被李天纵算得死死地，他总怀疑李天纵知道下面的牌，在面对李天纵的时候，总是缺少一种底气，难以发挥十成的赌技。 赌桌上，有时候玩的就是心理，缺了这个，“鬼手”在李天纵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鬼手”揭开底牌，是一张A，他输了。 李天纵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他这个举动，看在李天纵眼里，却比任何言语还要意味深长：他真的就那么有把握？ “鬼手”不信这个邪！ 他反思了刚才那一局的得失，还是底气不够，总觉得李天纵知道牌，如果牌不好，就会早早弃牌；只要是他跟下去的牌，基本都会赢。 这是从二十一点开始，李天纵就留给“鬼手”的印象，经过一局又一局的积累，不断强化。 “鬼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还是有这个想法，那么肯定会一输到底，他决定彻底抛开，采用更加积极地战术。 哪怕是输，也要搏一搏。 荷官将旧牌换掉，重新拿了一副新牌，展开后让李天纵和“鬼手”确认牌没有问题，洗牌后，再先后由李天纵、“鬼手”两次切牌。 切牌的先后顺序，两人轮流。 李天纵看到“鬼手”愤愤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两人切牌，最后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开始以后，他连弃两把，然后让荷官换用新的一副牌。 这一次，“鬼手”先切牌，然后才是李天纵切牌。 “鬼手”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李天纵，突然想到什么：这家伙迫不及待要换牌，难道在切牌上有鬼？ “我要求重新洗牌！”鬼手突然说道。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一败再败 荷官洗牌的时候，“鬼手”一直都看着，他可以确认荷官的手法没有问题，大庭广众之下，乐天会也不会在这方面动手脚，根本瞒不过别人，事发就会砸了牌子。 出老千，在赌场是很忌讳的事情。 至于扑克牌，每副都会检查，也没有问题。 但是“鬼手”总觉得李天纵的表现实在太过妖异，好像能够知道每张牌似的，加上上次切牌以后，他连续扣牌，似乎是故意等待自己切最后一把。 “鬼手”看不出洗牌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李天纵可以记住每一张牌，尤其是在高速洗牌的情况下，但是他心神不宁，忍不住就提出重新洗牌。 “没有问题！”李天纵很爽快，“鬼手”提出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却表明他的内心还在担心，只要这份担心继续存在，李天纵就有赢牌的把握。 对他来说，记牌最不是问题，赌桌上的心理较量才更重要。 有小I在，区区洗牌这点计算量，非常轻松。 重新洗牌以后，按照规则还是重复刚才“鬼手”先切牌，然后李天纵切牌的顺序。这次“鬼手”一直盯着荷官和李天纵，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但是，接下去的牌局，却像“鬼手”担心的一样，李天纵连续两把牌，全都压过他一头，连赢两把。 虽然输了，“鬼手”却有点兴奋，重新洗牌以后，轮到李天纵先切牌，“鬼手”后切牌。 “鬼手”就想证明一点，如果是自己后切牌的话，李天纵就会不知道接下去的牌，就会弃牌，这说明他跟荷官之间，是有猫腻的，虽然他看不出来，却可以肯定他们用了某种方法出老千。 “一定要揪出你们！”鬼手忿忿想道，异常慎重地切了一次牌。 李天纵微微笑着看“鬼手”切牌，一副牌切好以后，牌的顺序也就确定下来，小I就在脑海里将牌面按顺序展示给他看。 按照发牌次序和规则，李天纵此时已知道接下去会拿到什么牌。 “鬼手”不像李天纵那样知道全部的牌，所以他切牌的时候，只是将自己记住的那几张好牌切给而来自己。 但是梭哈并不只是看单张牌的大小，虽然牌面大小有时候确实能够起到关键作用，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牌的组合。 譬如，一张最大的A，也不如一对最小的对8。 “鬼手”这次切出的牌，却正好对李天纵有利。 李天纵一看，不由乐了。 第一局，他没有弃牌，直接拿了个葫芦，也就是三条加一对，将“鬼手”的三条，甚至还是三条A，硬生生给吃了，而且借助“鬼手”的心理优势，直接飚到最高赌注，赢了一千万。 第二局，面对惊疑不定的“鬼手”，李天纵甚至拿了一手更厉害的同花，赢了“鬼手”的葫芦，而且还是三条K打头的葫芦！ 这一局，“鬼手”保守了一点，最后赌注只加到八百万。 又输了两局，而且还是自己切的牌，“鬼手”顿时没了主意，刚刚获得的发现，似乎也被证明不太靠谱。 目光掠过面前的筹码，“鬼手”额头不由微微渗出些冷汗。 不知不觉，他已经输了三千多万，不但昨天赢的那些筹码，全部输光，甚至还多输了一点。 虽然这都不是他的钱，而是有人请他来乐天会开赌，不过，赢了的话好说，不但赢的钱都归他，而且一开始给的五千万赌本，也会成为他的出场费。 但是，对方显然也是有条件的，如果输了，对方的目的达不成，虽然不至于要回那五千万，但是他“鬼手”的牌子也算砸了。 何况，“鬼手”本来已经将这五千万，还有计划中要赢乐天会赌场的几个亿，都算进自己腰包了，眼下情况危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这些钱，可就都不会属于他了。 “鬼手”怒了，也急了。 下面应该轮到“鬼手”先切牌，李天纵后切牌，虽然刚才那一副牌，似乎已经说明是否切牌，与李天纵能否赢牌，并没有必然的关系，但“鬼手”还是不放心地让荷官连续洗了三次牌。 最后，还是李天纵很大度地放弃了切牌，只由“鬼手”切牌一次。 虽然这有点不合规矩，“鬼手”却也顾不上风度，乐得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但是让他非常郁闷的是，李天纵这一副牌的两局，全都拿到非常好的牌，一次四条，一次顺子，稳稳压他一头。 连输两局，又是一千万。 眼看自己的筹码越来越少，“鬼手”心里越来越急。 本来安坐在旁，成竹在胸的徐景林等人，此刻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原以为，昨日横扫乐天会的“鬼手”，今天也可以重复昨天的情景，在赌场大杀四方，将乐天会逼入绝境。 毕竟，赌界真正的高手，都在澳门那边参加赌王大赛，马成武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赌术高手。 他们在乐天会有内应，知道马成武确实如同他们预料的那样，遇上了麻烦，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李天纵这个年轻人出来。 马成武怀疑内部有内奸，并没有透露李天纵的底细，但是马成武和宋穆柔等亲信的表现，却被看得很清楚。在确定李天纵晚上出场以后，还在竭力联系其他赌术高手，可见他们也没有信心。 徐景林他们自然会觉得，李天纵这个年轻人，应该不足为虑。 赌术要讲天赋，却也要看功力，李天纵这么年轻，也容易让人轻视。 结果却让所有的人大出意料，李天纵面对“鬼手”，不但神态举止从容不迫，几番交锋下来，反而是“鬼手”沉不住气。 当然，也难怪“鬼手”会沉不住气，老练如“鬼手”，不但在局外连连吃瘪，被拿住痛脚，赌桌上也被算得死死的，连出昏招，接连输牌。 “我们玩骰子！”连续输了许多把，“鬼手”终于忍耐不住，再次提出更换项目。 “鬼手”最擅长的本来是牌类玩法，其中二十一点、梭哈，是他最有信心的项目，因为他的小手段特别多，在这两个项目上，发挥空间很大。 没想到今天从头到尾，都被李天纵算得死死的。 李天纵在二十一点、梭哈上的表现，已经让“鬼手”失去信心，如果李天纵真的能够知道每张牌是什么，那么不管玩什么，终究也只有他“鬼手”输。 “鬼手”放弃了自己擅长的牌类项目，选择了骰子。 与牌类一样，骰子也有许多种不同的玩法，最基本就有两种，一种是荷官摇骰子，赌手下注，可以选择买大或者买小。 另外一种就是赌手自己摇骰子，然后比较摇出来的点数大小。 “鬼手”看不出荷官与李天纵作弊出老千，但是二十一点和梭哈时的情形依然在他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所以他选择了自己摇骰。 事实上，“鬼手”之所以被称为“鬼手”，与他早年玩骰子很厉害也有关系。 当然，骰子这种玩法，在高级赌客之中并不多见，毕竟，玩骰子过程中，不受控制的因素太多，真正的赌术高手，都喜欢一切尽在把握。 所以后来“鬼手”才渐渐转向扑克，凭借他的资质、悟性，已经精于算计和层出不穷的小手段，重新打拼出新的天地。 成名以后，“鬼手”罕逢对手，却没想到会在一个小城的赌场栽了跟头，对方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鬼手”决定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扳回局面。 虽然已经很多年不与人对赌骰子，实际上“鬼手”最喜欢的还是骰子，与很多赌术高手都喜欢一切尽在把握不同，“鬼手”最喜欢骰子的未知。 因为未知，这才刺激。 所以，“鬼手”平常也会把玩骰子，原来的技艺并没有落下。 在赌界，永远都是技多可傍身。 骰子的玩法相对比较简单，一人三颗骰子，赌手自己摇骰，谁摇出来的点数大谁就赢。相对来说，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理战术和小手段，一切凭点数说话。 这也是“鬼手”在赌界发展时，放弃骰子，转向扑克的原因之一——他的那些小手段派不上用处。 更换项目，中间照例休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赌局重新开始。 虽然各自摇骰，但赌局还是由荷官主持，场边由马成武和徐景林的人组成的仲裁团，荷官以及李天纵和“鬼手”都分别检查了对方的骰子和摇骰子的骰盘，以确保器材不会被动手脚。 检查完骰子以后，两人下了底注，就开始同时摇骰。 摇骰可以是一先一后摇，也可以同时摇。 双方第一局选择了同时摇骰。 “鬼手”摇骰的动作很大，骰子在骰盘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相比之下，李天纵摇骰的动作就比较小，当然，按照规定，摇骰必须要有一定幅度、动作和速率，只是相对“鬼手”会小一点。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听骰，这让“鬼手”觉得有点好笑。 李天纵摇骰的手法，无疑很生涩，想要在摇骰的过程中，听出点数，也不太可能。 这不是水银骰子，而是标准骰子。 “啪！”鬼手率先落下骰盘，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第三百四十三章 换了又换 “我下一千万！”等到李天纵落下骰盘以后，“鬼手”一下子就将赌注加到了顶。 这也是玩骰子的特点，干净利落，一摇定胜负。 也是玩骰子最刺激的地方。 “鬼手”下注以后，李天纵可以选择“不赌”、“赌”或者继续加注，“鬼手”已经将赌注加到顶，李天纵自然没有加注的继续，只能跟赌或者选择不赌，不赌的话，就要输掉底注。 “不赌！”李天纵也干净利落，他喜欢控制在手，不确定能够赢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跟“鬼手”去搏的，特别是一千万这样的巨额赌注。 底注只有十万，虽然低了，但这是乐天会的规矩，“鬼手”到这里玩，也只能遵守。 “胆小鬼！”鬼手忿忿地骂了一句，赌骰子也有个问题，如果李天纵一直都是底注，那么“鬼手”就算连战连捷，赢得也会比较有限。 所以“鬼手”按捺不住，不断用言语刺激李天纵。 李天纵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慢慢悠悠地摇骰子，放弃跟注，连续输了六七把，直到第八局的时候，“鬼手”只下了一百万：“喂，胆小鬼，我说你们赌场不会就这么个胆，连一百万都不敢跟客人赌吧？” 今天晚上，在乐天会赌场旁观赌局的，不仅包括马成武、徐景林等人，另外还有很多赌客。不少都是听说昨天的事情以后，专门跑过来看热闹的。 李天纵之前的表现不错，大家还比较欣赏，毕竟作为乐天会的客户，他们还有些主场的自觉，当然要支持。但是看到“鬼手”选择玩骰子以后，李天纵的表现突然一落千丈，不断放弃，这让他们也感到十分可耻。 说到底，这些赌客与乐天会之间的立场，并非牢固一体，在李天纵占有优势的时候，他们自然大加支持，现在李天纵表现不行，他们又都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李天纵一直放弃，乐天会赌场的名声，无疑会败坏殆尽。 “好，那就赌了！”李天纵突然一反常态：“要赌就赌大的，一千万！” 李天纵数出十个一百万的筹码，并将底注那十万拿了回来。 “鬼手”愣了愣，他没想到一直放弃不跟的李天纵，突然间就跟了。不但跟了，而且还将赌注一下子加到顶。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鬼手”琢磨不透李天纵的想法。不过李天纵这一下，却将他逼到角落里，要赌就是一千万，赢了的话倒还好说，万一输了，“鬼手”就要赔进去一千万。他刚才连赢好几局，没次都只赢到底注，总共也没赢到一百万。 不过，“鬼手”对自己很有信心，他不信李天纵突然就变厉害起来。 何况，他已经下了一百万，要是现在不赌的话，这个赌注就要输掉。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赢了六七把才赢六七十万，要是让李天纵下一次，就要输掉一百万，“鬼手”也咽不下这口气。 “一千万就一千万，既然你想送钱，我就成全你，”“鬼手”阴阴一笑，刚才赌了六七把，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他看出李天纵几次摇出的点数都很差，李天纵摇骰子的手法，也比较拙劣。 “鬼手”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赢，他有些得意地看着李天纵，手上缓缓揭开骰盘，三个一，豹子，非常好的点数， “哇！又是一个豹子，这个鬼手果然很厉害啊，要是我也有那么厉害就好了！”旁观的赌客发出一片惊叹。 李天纵微微一笑，轻轻解开骰盘：“不好意思，我好像大一点。” 李天纵的骰盘里，静静躺着三颗骰子，向上的那三面，是整整齐齐的三个“六”。 “我曰，六豹子，居然是六豹子！” “哇哈哈，三个六，我就说嘛，这个神手前面那么厉害，怎么玩骰子就不行呢？原来人家刚才根本没有认真玩。”“鬼手”是赌界的绰号，李天纵初入赌界，原来没有绰号，他就针锋相对起了个“神手”。 “鬼手”愣愣地看着李天纵面前的骰盘，有些不敢相信：这家伙不是玩骰子的菜鸟么，怎么会突然弄出个六豹子出来，难道说，丫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 李天纵倒不完全是扮猪吃老虎，相比摇骰子，经过几局的揣摩、观察，他听骰子的能力更强，加上也有一点控制骰子点数的能力，八局下来，终于摇到一个六豹子，当然果断地将赌注加到一千万。 “不可能！”鬼手也想到李天纵可能是蒙的，不过无论是不是蒙的，形势对他来说，已经非常不利，他又多输了一千万，开始亏老本了！ “鬼手”并没有放弃，赌徒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服输，总想扳回来，“鬼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再来！” “好，看来鬼手小姐今天是想输给底朝天了，”李天纵讥讽说道。 李天纵控制骰子的能力，并没有达到没把都是豹子的程度，这一点，“鬼手”比他强，但是强得有限。 李天纵最大的优势，在于他已经能够从细微的声音差别当中，听出骰子最终的点数，就可以比较两个人点数的大小，然后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如果骰子控制不理想，点数比“鬼手”的小，他就不跟注，输掉底注；如果点数大，那就将赌注一下子加到顶，赢个一千万。 一开始，“鬼手”不信邪，李天纵敢加，他就敢跟。 又输了两把以后，“鬼手”的信心遭到沉重打击，李天纵这个样子，就像刚才玩牌的时候一样，似乎能够知道两个人的点数，因此点数小，他就放弃，点数大，他就拼命加注。 骰子完全是自己操作，“鬼手”也没有发现李天纵有出老千的迹象，这让他几欲疯狂：这家伙是如何做到的？ 鬼手当然不甘认输，他加大摇骰子动作的力度和复杂性，并使用很多场外招，干扰李天纵听骰子点数的准确性。 这些手段，对付别人或许可以，但是用来对付李天纵，却没有什么用，李天纵的耳朵只负责听，具体从声音当中分离有用信息，是小I这个数字智能在做，她完全可以不受这些干扰信息的影响。 相反，“鬼手”这样做，却让他对骰子的控制能力大大下降，加上李天纵对骰子的控制能力，也在提高，反而胜率大大提高。 结果就是，“鬼手”又输了两把。 “鬼手”现在已经不敢每次都将赌注加到顶，担心李天纵突然跟注，而每次李天纵加注的时候，他就特别担心。事实也证明他的担心并没有错，李天纵加注的那两把，点数确实要比他大。 在这种心理状态下，“鬼手”接下去的一把，甚至被李天纵诈了一百万。 本来，“鬼手”加注一百万，试探李天纵的反应，结果李天纵加注到一千万，让他以为李天纵又摇到大点数，果断放弃。 结果，揭开骰盘一看，李天纵根本就没有什么点数。 输掉这一把，按说应该恼羞成怒的“鬼手”却突然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在骰子这个项目上，自己已经完全陷入被动，不管是在赌技还是心理方面，全都落于下风，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赢，已经没有任何可能。 他咬了咬牙，终究决定放弃在这个项目上继续纠缠的打算：“我们玩俄罗斯轮盘赌。” “鬼手”选择了一个很富有传奇色彩的项目，据说这个项目，发端于十九世纪的俄罗斯，那时候的俄罗斯贵族阶层流行决斗，有一种方法，就是拿一支左轮手枪，在里面装上一颗子弹，然后决斗双方，轮流用左轮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火，最后谁中弹就是倒霉。 赌场上的俄罗斯轮盘，也是一个玩得很多的项目，当然这并不是拿着左轮手枪的那种变态玩法，而是赌场有一个大转盘，转盘上面被分成很多小扇面，每个扇面上都有一个数字或者图案，当转盘摇动起来以后，赌客开始下注，等到转盘停下来，压中图案或者大小的赌客赢，反之则数。 李天纵和“鬼手”是两个人对赌，所以他们的玩法也有些不同，押中的赢押不中的，都押中和都押不中则不分胜负。 如果赢就赢自己下的赌注与对方赌注之和。 也就是说，如果李天纵下十万，“鬼手”下一千万，“鬼手”赢了的话，李天纵必须拿出一千一百万。 这样一来，鬼手就不用担心李天纵像玩骰子那样，总是压着赌额不放手。 “鬼手”今天输了很多，常规方法已经很难扳回局势，所以他才选择了这一记狠招。 对普通人来说，轮盘赌看的完全是运气，当轮盘转动起来以后，谁都说不准轮盘最后会停在哪个位置。 但对高手来说，他们的观察判断，还是会有一定作用。 作为赌术高手，通常都不会喜欢轮盘赌这种没有把握的项目，但是作为赌徒，又最喜欢轮盘赌这种赌味十足的玩法。 “鬼手”正好也喜欢这一点，自认有些心得。 在对轮盘检查、测试过以后，李天纵前面三局输了一局，另两局他们都没有押中，打成平手。 第三百四十四章 “鬼手”认输 “鬼手”挑衅地看了李天纵一眼，第四局转盘转动以后，他还是下了最高额的赌注一千万。 李天纵笑了笑，一反之前几局底额投注的做法，也下了一千万。 结果，第四局，李天纵赢了。 “鬼手”这一局，就输掉两千万。 之前他也赢了一局，不过因为李天纵是底额投注，“鬼手”只赢到一千万零一十万。 算起来，他又差不多输掉一千万。 输掉一千万还在其次，让“鬼手”感到惊讶，甚至有点恐慌的，却是李天纵再次在下重注以后赢了赌局。 前面不管是玩二十一点、梭哈，还是骰子，“鬼手”感到最无力的地方就是李天纵如有神助，好像知道最后的结果一样，如果他下底注，最后结果肯定输；如果他下重注，最后一定赢，似乎从来没有例外。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李天纵和“鬼手”赢得的赌局次数差不多，筹码却都到了李天纵那边。 现在似乎又是同样的情况，“鬼手”当然异常紧张。 事实上，情况也跟“鬼手”想的差不多，几次测试加上前面几局结束以后，小I对轮盘的力学分析，已经七七八八，十局当中，可以押中六局左右，也就是说，押中率超过五成，在六成左右，这已经是很高的比率。 相比之下，“鬼手”只靠眼力和直觉，押中率勉强在三四成之间。 如果是平常玩，“鬼手”的押中率已经颇高，加上灵活的下注策略，以及运气的作用，有时候还能够赢庄家。 不过，“鬼手”这次碰到的却是李天纵，两成胜率的差距，足以让李天纵死死吃住鬼手。 在李天纵的干扰之下，“鬼手”的投注策略也大为失常，连赌连输。 俄罗斯大转盘果然不愧为狠招，没过多长时间，“鬼手”又输了几千万。 原本对“鬼手”抱着极大期待，并且信心十足的徐景林等人，此刻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个年轻人是谁，马成武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妖孽？” “鬼手”输了，看样子翻盘的可能性也很小，徐景林并非没有应对方案，但是在弄清楚李天纵的身份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简单的方法，无疑就是让李天纵罢手，甚至直接挖过来，再掉转枪口对付乐天会。 “那边传过话来，他们也不知道马成武从哪来找来的人，不过，听马成武叫他师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神秘……”徐景林的助手附在他耳边，小心翼翼说道，他也知道自家老板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 “师父？”徐景林皱了皱眉头，如果马成武跟那个年轻人关系密切的话，他想要挖墙脚的计划，恐怕就行不通了。 “查，马上给我查，我就不信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徐景林脸色有些扭曲地低声吼道：“这家伙充其量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是马成武的师父？绝对另有内情，给我查！” 不得不说，徐景林作为马成武的对手，并且能够对马成武构成严重威胁，他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瞬间做出的判断，倒也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通知那边，搞不定这个年轻人，就按照第二套方案做，”徐景林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马成武，恨恨说道：“要当机立断，我们不能再等了。” 如果说，一开始马成武很担心，现在已然全部放心，李天纵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起来不温不火，细思之下，却又像故意如此，有点举重若轻的味道。 就在徐景林做出安排的时候，马成武也向自己的亲信发出信号：“准备行动。” “鬼手”一脸煞白，额头都是冷汗，到了这个地步，他的信心已经完全丧失，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已经输掉差不多一个亿。 钱还好说，他“鬼手”并不是输不起。 不过，面对李天纵，他几乎生不起任何想法。 二十一点、梭哈、骰子，加上现在的俄罗斯大转盘，前后玩了四种花样，全部都被李天纵吃得死死的。 特别是李天纵神奇的表现，让他倍感无力。 “我想休息一下！”鬼手感觉再这样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只是普通赌局，他这时候肯定主动放弃，但他这次是受人雇佣，接下去如何行动，还要征求雇主的意见。 按照事先约定，如果赌场方面请出更厉害的高手，“鬼手”不用承担失败的，责任，所以他现在失败并不要紧。 正是因为有如此优厚的条件，“鬼手”才会跑到黄海，否则作为赌界高手，他们也不会轻易掺合这种事情。 “对不起，徐先生，对方很厉害，您的委托，我恐怕已经无力完成了，”面对徐景林，“鬼手”坦然说道，他相信对方也早已经看清楚这个事实。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听到“鬼手”亲口说出这句话，徐景林脸上的肌肉，还是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鬼手阁下，是我们的情报出了问题，您已经做得非常出色，感谢您的付出，希望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如果是一般的人，徐景林此刻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臭骂一顿，并且让对方付出沉重代价。 但是他知道“鬼手”并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在赌界也赫赫有名的赌界大亨，他是花了大代价才请过来的。 这样的人，不是他徐景林想对付就对付的。 既然无法泄愤，还不如趁机结交，或许以后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鬼手”略一沉吟：“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如果有需要、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可以向我提出来。” “鬼手”也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现有些差劲，不太说得过去。他这句话，等于是给了徐景林一个承诺，以后有机会再还他的人情。 “鬼手”这次受到的教训也非常深刻，所以他在作出承诺的同时，特别强调“力所能及”这一点。 交待完这边的事情，“鬼手”才又回到赌桌前，与刚才的患得患失相比，“鬼手”现在表情平静，只是看着李天纵的目光，有些复杂。 “不赌了！”说出这句话，“鬼手”颇有点解脱的感觉：“你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的清楚每一局的结果？” 李天纵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要赌的话，不管玩什么，我奉陪，至于有些东西，那是我的底牌，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也对！”鬼手似乎并没有对李天纵的回答感到意外：“那好吧，希望我们还有碰面的机会。” “能不能知道你的真名？神手应该不是你的名号，”鬼手说道。 李天纵再次摇了摇头：“李天纵，普通市民，我并不是赌界的人，所以并没有什么名号。” “鬼手”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不相信李天纵的话，一个普通人就这么厉害，那他们这些赌界高手，岂不是都很可笑。 不过，李天纵既然不想说出真正的身份，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总之他今天已经出手了，想要查出一个人的底细来，也并不是很难。 “那好，告辞！”本来鬼手虽然输得比较惨，但是对李天纵的赌术还是由衷地佩服，最后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这让他隐隐有些怒火。 哼，狂什么，等会去查出来你的底细，不信对付不了你！“鬼手”对自己在赌界的能量，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自己对付不了李天纵，也可以找更厉害的人出来，倒要看看这个故弄玄虚的家伙，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鬼手”并不清楚，他的离开，让李天纵也长长出了口气，甚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浑身放松。 几场赌斗下来，他的体力和脑力，也都消耗得非常厉害，一旦确认鬼手已经离开，精神松弛，立刻就想休息。 还好，李天纵并非常人，每天坚持锻炼，无论身体还是精力，都要超出常人很多，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而在另外一边，大获全胜的马成武是甚至来不及前来问候，因为就在刚才，乐天会合作者中的几位，突然发难，要从他手上夺权。 对面咄咄逼人、突然翻脸的这些过往的合作者，马成武不由暗自庆幸，如果今天不是李天纵击败了鬼手，让后者退却，那么对面这些人的逼宫，他马成武再强势，恐怕也要让出对乐天会的控制权，丧失自己多年心血的结晶。 马成武也知道，乐天会对他而言，不但是一份产业，还是一份事业，是他一些理想的寄托，他的很多做法，可能触犯了大家的利益，因为他的强势，才让大家不得不遵从，只是这种不满逐渐积累，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 也好，那就让矛盾全都爆发出来，清理以后，反而更有利于乐天会的发展！马成武坚持自己的信念，也丝毫不肯动摇。 好在，李天纵击败了鬼手，让一切都在控制范围之内，马成武也才可以继续掌控自己手上的力量，展开凌厉反击。 第三百四十五章 新年在望 为了防止“鬼手”卷土重来，李天纵又在黄海住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却得以旁观马成武的凌厉反击。 在这次反击当中，马成武将他的冷厉、果决表现得淋漓尽致，对那些图谋不轨者，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打击和清算。 虽然出于影响的考虑，马成武并没有能够将这次事件幕后最大的黑手徐景林彻底抹杀，但是在他凌厉攻击之下，徐景林也算是大伤元气，虽然还能够苟延残喘，却再也不能够对马成武造成任何威胁。 从这件事情当中，李天纵也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对待敌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最终受到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马成武这一次之所以陷入危机，也是他对过去的敌人没有赶尽杀绝，才埋下了祸根，而经过这一次的清洗，乐天会的内部重新变成铁板一块，更有利于今后的发展。 “师父，这次多亏有了你，不然弟子这份家业，怕是要被人谋取，自己也要变成丧家之犬，甚至命丧黄泉，”大局已定，马成武对李天纵的感激，也全然发自真心。 “没什么，虽然我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但你能叫我一声师父，这种事情我既然碰上了，当然要帮你，”李天纵笑了笑，对于马成武，他有的更多是赞赏，对于这个弟子，他已经打定主意，肯定是要收下的。 马成武也流露出想要将乐天会送给，或者转让一部分给李天纵的意思，不过都被他拒绝了，虽然乐天会的规模也算不小，影响力也很大，却并不是他感兴趣的方向。 这次在赌场，李天纵前前后后总共赢了将近一个亿，甚至比他转让天人互动与爱答系统运营权的收益还好大——当然，这是没有计算申王传媒百分之二十股权的价值。 赌博来钱的容易，由此可见一斑，也难怪有很多人乐此不疲，都希望能够在赌桌上面，一夜暴富。 这些钱都是李天纵在和鬼手对赌中赢来的，最后当然都归李天纵所有，加上原来那一千多万，李天纵的身家，也终于破亿，成为真正的亿万富翁。 一个亿的身家，看起来很多了，不过真要做一些事情，却也未必就够。 至少，李天纵想做的几件事，都是极其耗费资金的，别说一个亿，就是十个亿、一百个亿，都未必够花的。 不过，有了这一个亿，李天纵至少在起步的时候，可以稍微宽松一些，并加快布局的步伐。 李天纵一直以来最想要做的几件事情，其一就是想要让大脑软件，在普通人身上也可以实现，所以有一段时间，他对人的大脑植入芯片、生物芯片等技术，进行了初步了解，知道这件事想要实现，并不容易。只是他的大脑里就有软件，所以拥有更加明确的方向，这件事，是他一定要做的。 李天纵想要做这件事的最初目的，并不是要实现什么伟大理想，他只是觉得，大脑软件可以开发身体潜能，又能调动、指挥身体器官，或许就可以调理，甚至让大哥和父亲的身体恢复正常。 最初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让李大元和李天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大脑软件或许可以实现这一点，但是过程却并不简单，因为这本来就属于未来技术。所以李天纵还想发展医药方面的技术，医药技术，对大脑软件技术来说，也会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两者之间，相辅相成。 李天纵想要从事这两个产业，而这两个产业，都是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需要的投入很大，对技术的要求很高，所以他一直都在做准备，而并没有马上开始。 如今，有了一亿的资金在手，总算可以做些实质性的事情了。 当然，对这两个产业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技术，只有掌握了关键技术，取得技术上的突破，才能看到希望。 技术与资金不一样，不可能一蹴而就，李天纵也不能总寄望像小A和人工智能一样，莫名其妙地就冒了出来，这种事情，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他的计划是拿一部分钱出来，先搞两个小公司，等他对这一块的技术熟悉了，再参与进去，争取早日取得技术突破。 李天纵虽然现在已经看了大量这方面的资料，但是要说深入研究，却不是简单地看几本书就能做到的，还要更深入地了解和学习。 有了这一个亿，他要做这些事情，无疑就宽松了很多。 生物芯片技术和制药技术，都属于最尖端的高新科技，在黄海，倒是有几家制药公司，不过技术力量都很薄弱，李天纵根本就看不上。 申城在这方面，就要先进很多，那里基本上积聚着华夏最尖端的技术力量，李天纵准备回去以后，就要大干一场。 离开黄海，回到滨海时，已经是小三十，再过一天就是大年三十，然后就是华夏最热闹的春节。 李天纵的皮卡给了李天成，就在这两天，他们的乳品专卖店已经正式开业，生意据说还不错，李天成虽然不会开车，不过另外两个股东赵鹏和曾晓伟，平常也在店里帮忙，他们都会开始，可以帮着送送货什么的。 说起来，如果是以前的赵鹏和曾晓伟，这种事情根本碰都不会碰。不过他们在碰上李天纵以后，跟着学习体术、武艺，不仅锻炼身体，就连心性似乎也受到积极影响，至少在乳品专卖店这件事情上，算是非常投入。 赵鹏和曾晓伟身上发生的变化，不管是赵飞鸿还是曾国伟，看到以后，都很欣慰。 特别是曾国伟，因为乳品专卖店的资格被抢，他对李天纵和李天成本来绝对没有任何好感，现在倒是暗自庆幸，虽然丢了专卖店经营权，却让曾晓伟变得更有事业心，这样的结果，无疑更加理想。 在黄海，李天纵也跟宋明明吃了一顿饭，倒不是他专门去的，而是宋穆柔发出的邀请，有了宋明明的照顾，加上赵鹏和曾晓伟的帮助，李天成的乳品专卖店，可以说一切都很顺利。 一个小小的乳品专卖店，并不需要李天纵投入多大的精力，他已经打算彻底交给李天成去运作。 这次回来，李天纵另外开了一辆奔驰，这是他在黄海新买的，原来的轿卡，其实就是为了给李天成准备的，轿卡的出行能力，毕竟比不上豪华小轿车。 李天纵的驾驶技术，已经非常熟练，这让给他派了个驾驶员兼教练的郑栋国也非常吃惊，用他的话来说，还从来没有看到一个人，学开车的速度可以这么快的。 对李天纵来说，开车当然不是问题，只要了解相关的规则，小I就能进行精确控制，哪怕是跟最优秀的驾驶员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 当然，李天纵自己也已经能开车，不过他还是习惯将开车的任务交给小I，而他自己则可以做些别的事情，譬如进入金庸群侠的世界继续探险游历。 李天纵在金庸群侠世界中的游历并不算太顺利，虽然这些天他有大量的空闲进入其中，却还是没有能够成为某个大门派的弟子。 当然，哪怕游戏里的时间，可以是现实时间的两倍，李天纵进入游戏，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在游戏里也没到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相对游戏中庞大的世界，以及原始的交通条件来说，能够探索的世界，其实也相当有限。 李天纵也没有着急，虽然还没有碰到金庸小说中那些牛人，他跟柳敬亭一起游历江湖，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柳敬亭的见闻非常广博，李天纵从他那里，不但可以了解这个事情，而且还能学到很多小玩意，譬如掷骰子、听骰子，还有什么打探消息、替人看相、算命，甚至听脉诊断一些小病，配一些简单的药方等等。 这些，都是柳敬亭行走江湖，所必需要具备的各种能力，用柳敬亭的话来说，没有这些小手段，他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除了柳敬亭，李天纵还在路上结识了一队行镖的，据说是什么镇远镖局的，按照柳敬亭的说法，这个镇远镖局非常牛叉，是由八卦门掌门王维扬创立，鼎盛时候，江湖上曾有“宁碰阎王，莫碰老王”的说法，这里的老王，说的就是八卦门掌门、镇远镖局的总镖头王维扬。 李天纵对这个王维扬并没有什么印象，在金庸的小说当中，倒是有一个镖局的总镖头挺厉害的，那就是威远镖局的林震南。 说到林震南，知道人可能还不多，不过说到他的后代林平之，但凡看过金庸小说《笑傲江湖》的，恐怕都会知道。 林震南会一手避邪剑法，一旦练成，可谓罕逢敌手，不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代价也过于巨大，哪怕是李天纵遇上了，也不会去学。 除此以外，金庸小说里的镖局，似乎都不怎么样，像《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龙门镖局，一出来就被张无忌的老妈殷素素杀了个鸡犬不留。 李天纵不记得这个镇远镖局是哪里来的，就连八卦门，听起来也像是跑龙套的。 镇远镖局肯定不算“金庸世界”中的顶级武力，但是李天纵在试探之后，才发现其中的高手确实很厉害。 这次押镖的，只是镇远镖局中的五镖头，也是总镖头、八卦门掌门王维扬的五弟子戴永明，其人武功，在李天纵看来，已经“深不可测”，一套八卦掌，就已经将李天纵打得摸不着北，无论他使用咏春拳，还是醉拳，都不是戴永明的对手。 于是，李天纵就决定留下来，看看能不能跟戴永明学点有用的东西。 他并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金庸世界”既然非常真实，也代表做事的捷径很少，他想要直接学习最顶尖的武力，恐怕很难。 而且，戴永明也让他认识到，在这个武侠世界，大家都会武术，就李天纵原来那点可以在现代世界称雄的武力，在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他决定脚踏实地，先打好基础，再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当然，能够有立刻学到顶级武学的机会，他也不会错过，只是眼下看来，还没有头绪罢了。 镇远镖局一行人，开始对李天纵也比较防范，不过在李天纵出手帮他们解决几个小问题以后，才放松了戒备，但还是有一些保留。 毕竟，押镖这件事，风险很大，如果是没有风险的事情，客户也不会那么慷慨，要找人押镖，不如直接找车马行运送。 金庸世界中的一切，都非常真实，李天纵的一些现代知识，在这里的用处非常大，这也是他结交柳敬亭，甚至镇远镖局一行人的最*宝。 在这里，他就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到另外一个真实世界一样，他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随意穿梭，只不过，这里的东西没有带过去，只有技能、思想，可以随身存在。 第三百四十六章 再回滨海 镇远镖局肯定不算“金庸世界”中的顶级武力，但是李天纵在试探之后，才发现其中的高手确实很厉害。 这次押镖的，只是镇远镖局中的五镖头，也是总镖头、八卦门掌门王维扬的五弟子戴永明，其人武功，在李天纵看来，已经“深不可测”，一套八卦掌，就已经将李天纵打得摸不着北，无论他使用咏春拳，还是醉拳，都不是戴永明的对手。 于是，李天纵就决定留下来，看看能不能跟戴永明学点有用的东西。 他并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金庸世界”既然非常真实，也意味着做事的捷径很少，他想要直接学习最顶尖的武力，恐怕很难。 而且，戴永明也让他认识到，在这个武侠世界，大家都会武术，就李天纵原来那点可以在现代世界称雄的武力，在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他决定脚踏实地，先打好基础，再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当然，能够有立刻学到顶级武学的机会，他也不会错过，只是眼下看来，还没有头绪罢了。 镇远镖局一行人，开始对李天纵也比较防范，不过在李天纵出手帮他们解决几个小问题以后，才放松了戒备，但还是有一些保留。 毕竟，押镖这件事，风险很大，如果是没有风险的事情，客户也不会那么慷慨，要找人押镖，不如直接找车马行运送。 金庸世界中的一切，都非常真实，李天纵的一些现代知识，在这里的用处非常大，这也是他结交柳敬亭，甚至镇远镖局一行人的最*宝。 在这里，他就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到另外一个真实世界一样，他可以在两个世界之间随意穿梭，只不过，这里的东西没有带过去，只有技能、思想，可以随身存在。 李天纵的存在，帮助镇远镖局和戴永明解决了不少问题，一路顺畅地回到镖局，将押镖的货物交到地头，原本对李天纵存有的一丝疑虑，也尽皆烟消云散。 李天纵在路上的表现，就像曾经的马成武，完全是一个武痴，加上他也帮戴永明解决了不少问题，现在又证明自身没有问题，这让戴永明对他大生好感的同时，也有些歉意：这么好一个小伙子，居然还被怀疑， 李天纵在路上，表现得很像一个武痴，而且他的基础、天赋和学习能力，都不错，戴永明也动了爱才之心。 “小李子，”虽然李天纵在现实中，也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在金庸世界，戴永明比他大，武功比他强，地位也比他高，一直都这样叫他，李天纵反对也没有作用。 “我看你也是机灵人，想学武可以，但是你必须加入我们镇远镖局，或者八卦门，”戴永明说道。 按照李天纵的本意，他是不愿意现在就拜师父、入门墙的，因为他还想学更好的武艺，而武侠世界，门户观念同样非常严重，早早加入某个门派，很可能失去以后的机会。 加入八卦门，就意味着他从今以后，就是门派中人，加入镇远镖局，倒是会好一点，相对还是自由身，以后也可以加入别的门派。 不过，只加入镇远镖局，而不加入八卦门，就不会成为八卦门的核心弟子，只能学一些基础武学，譬如八卦掌，就不能学更高级的游身八卦掌。 八卦掌充其量也就跟李天纵现在掌握的咏春拳、醉拳差不多，可能稍微厉害一点，但也不会厉害太多。 李天纵想了想，还是决定只加入镇远镖局：“戴叔叔，我就是个武痴，想要学尽天下武学，学到最高武学，以后肯定还要游历江湖，所以，我只能加入镖局，在镖局行一年镖，然后继续闯荡。” “以后要是有什么重要的押镖，我也可以帮忙，但是行镖一生，并非我所愿！”李天纵诚恳说道。 戴永明点了点头：“好，小李子，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那你就来镖局，以后跟着我，一年功夫，也够你学会这套八卦掌了，至于别的，那就看机缘吧！” 行镖走江湖的，不但要看镖局的实力，在江湖上的人脉、人头熟不熟，也非常重要，多认识一个人，关键时候，就可能发挥关键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戴永明就觉得李天纵这个年轻人，很值得镇远镖局结交，何况只是普通的镖师，于是当即立断，就让李天纵以后跟着他。 对于这个结果，李天纵虽然有些失望，毕竟这样一来，意味他还是没法学习更高级的武学，只能学镇远镖局最基础的八卦掌。但是聊胜于无，八卦掌，也算一门不错的基础武学。 这件事也让李天纵，金庸群侠世界，虽然是虚拟的，但它的真实性的确非常高，在这里，想要学习高级武学，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能潜下心来，不骄不躁，慢慢等待机会。 回到滨海，李天纵先去了一下在城西别墅的房子，他这次在黄海也买了不少东西，正好趁这个机会放一下。 再要出来的时候，薛小雅就冒了出来：“呀呀呀，李天纵，真的是你啊，你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房子买好，人就没了，是不是不想请我吃饭？” 看到薛小雅气势汹汹的样子，李天纵只好苦笑摇头，伸手一指旁边的小轿车：“怎么会，我是去买车了！” “哇，奔驰哎，”薛小雅看到旁边的车，惊喜地叫道，然后就围着车看了又看：“啧啧，李天纵，看不出来，你现在真的是发了，那你更我请我吃饭了，都大款了，不吃你吃谁啊！” 薛小雅永远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她这种性格，与李天纵相去甚远，不过，大多数人未必有这种性格，却一定会喜欢这种性格，这意味着对方不会算计你，有什么说什么，跟这样的人交往，会比较舒服、轻松。 “放心，不会赖你的！”李天纵笑着说道。 “好啊，我正好还没有吃晚饭，就现在，怎么样？”李天纵也没有想到，薛小雅打蛇随棍上，立刻就贴了上来。 李天纵想了想，他也还没有吃晚饭，一路上沉浸在金庸群侠世界当中，精力倒是可以在游戏里补充，身体的消耗就不行了，感觉也很饿。 “好吧，现在就去，你说地方，”李天纵索性点了点头，先吃饱再回去。 薛小雅也不客气，马上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好哎，终于有人请吃饭啦，帅哥，你开车吧，就去县中门口的烧鸡公，咋样？” “好，只要不吃那什么棒子料理就好，”李天纵上了车，笑着说道。 “嘿嘿，其实我也觉得那个不好吃，没劲，”出乎李天纵的意料，薛小雅竟然也对棒子料理不感兴趣。 等到了地方，李天纵才发现这个地方他来过，而且非常熟悉，烧鸡公斜对面就是李天成开的乳品店。 隔着马路远远看了一眼，发现有人进去，还有人提了东西出来，看上去生意应该不错，李天纵也就没有过去，主要他身边还有薛小雅这个丫头，他如果过去，薛小雅肯定也要跟着过去，李天纵可不想让大家误会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不过才五点钟，店里面吃饭的人并不是太多，两人就在二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不过李天纵想要坐的位置，却被薛小雅一屁股占了去。 从那个角度，一眼就可以看到乳品店。 不过看到薛小雅兴奋的样子，李天纵也只好摇摇头坐在她对面：“想吃什么，随便点！” 李天纵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递给薛小雅，他是比较讨厌点菜的，因为他自己什么都吃，在吃这方面不讲究，加上以前下馆子的机会比较少，也不太清楚怎么照顾别人的口味。 薛小雅似乎故意让他为难，又将菜单递了回来：“哎哎哎，今天是你请客哎，当然是你点菜才有诚意啦！” 说罢，还眨着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盯着李天纵，好像是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诚意。 “好吧，那就我来，”李天纵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 然后，他就翻着菜谱，看到有那么点意思的，就点下来，一会儿就点了五六样菜。 很快，就连点菜的服务员也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先生，你点的这几道菜，分量都比较足，如果就你们两位的话，已经很多了。” “多？不多的，让他点，哈哈！”薛小雅跟李天纵吃过两次饭，特别是第一次，李天纵的饭量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 当然，她这么说，其实也有开玩笑的意思，没想到李天纵还真的顺着她的话头，又点了好几道菜，后来怕是觉得再点的话，有点骇人听闻，才停下来。 “李天纵啊，我觉得你应该去吃自助餐，肯定能将老板吃穷！”薛小雅目光怪异地看着李天纵。 李天纵微微一笑，他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是并不包括能吃这一点，如果事事都要遮掩，他会活得很累，还会让自己给饿着。 薛小雅果然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她关注的倒是另外一件事：“哎哎哎，李天纵啊，你说你这么能吃，身材还这么好，有什么秘诀没有？” 第三百四十七章 突发意外 “多做运动！”李天纵的目光在薛小雅身上打了个转：“不过，你这身材，已经是皮包骨头了，还是多吃点比较好。” 薛小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故意挺了挺胸：“哼，人家哪里皮包骨头了？” 李天纵立刻在心里大呼吃不消，不得不少，薛小雅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身材高挑，胸脯饱满，前凸后翘，往那儿一站，S型的曲线毕露，很是动人心魄。 “喂，李天纵，我听说赵鹏那家伙，不但没有找你麻烦，最近还一直都跟着你混？”薛小雅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很快换了个话题。 薛小雅第一次请李天纵吃饭的时候，中途遇到赵鹏，结果正在追求薛小雅的赵鹏跟李天纵发生冲突，当时赵鹏吃了点暗亏，薛小雅一直担心赵鹏会找李天纵麻烦，不过得到的消息却让她大吃一惊，赵鹏不但没有找李天纵的麻烦，两个人反而混在一起，甚至赵鹏成了李天纵的跟班，而不是反过来。 薛小雅觉得，重新遇到上了大学的李天纵，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非常厉害，甚至还有点神秘。 这让她非常好奇。 好奇心，对女人来说，有时候会非常危险。 “李天纵，大学真的有那么好吗？我怎么觉得，你上了大学以后，变化真的很大呢？”薛小雅问道。 李天纵略略有些失神，大学真的有那么好吗？他不敢肯定，他的经历，或许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他无法代表别人。 “我的变化很大，只跟我自己有关，赵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李天纵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倒是啊，一个人的成就有多大，主要还是看自己，平常报纸上都将大学生说得一无是处，你应该就是其中的另类了！”薛小雅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当初她也可以上大学，虽然成绩不怎么样，高考分数很低，但是现在要上大学，并不一定要分数有多高，不说那些有钱就能去的私立大学、本三院校，就是一般的公办大学，只有有钱，想要进去也容易。 名牌大学都开始自主招生，这个自主的灵活性，无疑是非常大的。 那个时候，薛小雅不愿意再去上学，觉得上学也没用，倒是现在远离学校门，对那种校园生活，难免会有些向往。 “那么，我听说赵鹏、曾晓伟现在跟你练什么武功，那也是真的了？”薛小雅很快收敛起负面情绪，好奇地问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这件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前段时间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哦？”薛小雅眼前一亮，没想到李天纵会紧接着否认：“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 “可是他们太差了！”李天纵开了个玩笑：“这两个家伙喜欢找虐，自有人操练他们，我才不管呢！” 薛小雅皱了皱眉头：“那……他们说你身手很厉害，总是真的吧？” “怎么，你也感兴趣？”李天纵已经从薛小雅一再的追问当中，看出一点端倪，小丫头怕是也有了好奇心。 “是啊是啊，听说你很厉害，一个可以打十几个，你能不能教教我？那样我就不怕有人骚扰了，你不知道，那些苍蝇整天围着嗡嗡叫，真的很讨厌哎！”薛小雅果然露出狐狸的尾巴，兴奋地说道。 李天纵顿时一头黑线，薛小雅想要学武功，居然是为了对付身边那些追求她的人，虽然说那些人未必都怀有好意，但薛小雅这个想法，也无疑太疯狂了一点。 虽然李天纵有意推广华夏武术，但是在赵鹏、曾晓伟等人的身上，他也意识到，推广武术，不一定非得他自己出手，事实上在郑栋国开始操练赵鹏等人以后，他们学武的进境，明显加快。 李天纵觉得，他还是要跳出一些琐事，做一些自己更擅长的事情。 教人武功，特别是赵鹏、薛小雅这种基础特别烂的新手，显然并不在其中。 何况，薛小雅学武的理由，也确实太雷人了一些。 “知道赵鹏他们后来为什么不跟我学了吗？因为他们跟我学不到东西，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你真的想学，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至于能不能学得下来，那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李天纵笑着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只要你真的帮我介绍过去，这顿饭就算我请！”薛小雅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 “好的，没有问题！”李天纵笑了笑，这丫头看来早就有主意了，也没想跟他学，也是想要加入赵鹏他们的队伍，李天纵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哪怕薛小雅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料，也自有郑栋国烦恼。 实际上，郑栋国现在的情况李天纵也都知道，作为滨海县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警察局长，郑栋国势必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教几个新人学一些基础的东西，他征得李天纵的同意，早就挑了几个得力手下，与他和马成武一起，跟着李天纵学武，然后再给他们分派任务，让他们用军中的方法，操练赵鹏等人。 如此一级一级下来，不管是李天纵还是郑栋国，都会比较轻松，不至于深陷泥潭，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李天纵这次回来，还打算跟郑栋国商量一下，如何将眼下这种学武的模式，优化并固定，李天纵的野心，显然不是眼下这些人学点武学皮毛就行了的，他心中大致有个想法，就是要按照现在这种模式，形成由他亲自教授核心弟子，再由核心弟子带动外围弟子，然后主要由外围弟子，在社会上推广武术。 小圈外面是大圈，大圈外面是更大的圈子，一个圈子接一个圈子向外扩散，最终将华夏武术推向社会。 在李天纵理想的状态中，应该有很多这样的同心圆层，只要有足够的核心，形成足够的同心圆层，就可能让华夏武术，影响华夏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仅仅是他一个同心圆层的话，想要覆盖整个华夏，难度会非常大。 “李天纵，你可真厉害啊，我听说赵鹏、曾晓伟两个坏东西，现在对你可服气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折服他们的，不会是同流合污吧？”听到李天纵答应帮自己介绍，并且拍着胸脯担保，薛小雅显得非常兴奋，李天纵也知道，像她这种活泼好动的女孩子，可能跟很多男孩子一样，会对武术、武侠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但是能不能坚持下去，那就难说了！ “对了，上次那个梁宝华，你有没有搞定？”薛小雅本来一直担心赵鹏会找李天纵麻烦，以前的赵鹏，仗着老爸是县里的大官，在滨海县城横行霸道，在他们这些权贵子弟当中，可谓恶名昭著，没想到却被李天纵生生给折服了，至于那个小混混一样的梁宝华，薛小雅还真没放在心上。 李天纵摇了摇头：“没再见过，最好也别见了！” “呵呵，那倒是，可能被你吓跑了吧……”薛小雅笑嘻嘻说道，突然“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李天纵微微一愣，顺着薛小雅的视线转头望去，顿时火冒三丈。 透过二楼的玻璃窗，只见斜对面路边有一家店铺，一群小混混聚集在那里，有人在砸东西，还有几个围着一个人，手上的动作很大。 李天纵的视力也要比常人好一点，从身形他就看出被围着的那个人很熟悉，正是他的大哥李天成。 那个店铺，当然也就是李天成的乳品专卖店。 “咦，那个红头发的好像就是梁宝华，这家伙又出来做坏事了，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得罪了这个坏蛋！”薛小雅突然有些厌恶地说道，她显然还不清楚那家乳品店跟李天纵的关系。 等她回过头，发现李天纵已经不在了，再一看，人已经窜到楼梯那边，一眨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薛小雅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赶紧扔下一百块钱，起身追了出去。 李天纵只感觉胸膛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龙有逆鳞，人也有触摸不得的禁地，李天纵心中最在乎的，无疑就是为他付出很多的父亲李大元和李天成。 然而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有人在大哥的店里胡作非为。 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其实也并不陌生，以前他也看到小痞子、小混混欺负大哥、欺负父亲，那时候他就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些人统统打趴。 只可惜，他没有那个能力，就算冲上去，也是多一个被欺负的人而已。 如今，他早已经今非昔比，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昔日的一幕，会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当下一股邪火冲出胸膛，只觉得异常难受。 他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冲到大哥身边。 噌噌噌！李天纵毫无保留，疾冲下楼，他的速度已经飚到了极限，几步就冲到楼梯口，眨眼就出现在楼下，出了饭馆的大门。 中间，几次都差点撞上人，都被他以极为灵巧的动作，闪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狠狠教训 PS：汗，居然是末页封推，那么，明天争取多更一点吧！ ———————————————————— 李天纵一路飞奔，途中差点被他撞上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等他们反应过来，捂着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口，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发现眼前根本没有人。 回过头去，也只看到几个人跟自己差不多，一脸后怕地在这里寻找罪魁祸首，然后同样地一脸茫然。 李天纵根本顾不上这些人的反应，冲出饭馆以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街对面。 这一次，李天纵的速度更快，而且生生从车流当中横穿过去，要不是这里本就繁华，又是晚高峰，车都开得很慢，几辆车差点就撞到一起。 在乳品店门口，梁宝华带着一帮痞子，将店面围了起来，三五个人在外面不让人靠近，一两个人在店里转悠，时而踹上一脚，将一箱牛奶踢翻在地上，梁宝华则和两个小弟揪住李天成，大声恫吓：“你们这个店怎么开的？他马的居然敢卖假货，还说是什么专卖店，我看是假货专卖店吧？” 这里是闹市区，梁宝华敢这么闹，显然是有后台的，但他也不敢做得太嚣张，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将自己粉饰成买了假货才来闹事的受害人。 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李天成收废品的时候，平常没少受这些痞子欺负，隔三岔五敲一包烟、两瓶酒什么的，他也习惯性地打着哈哈：“这位老大，我们是蒙牛在滨海的专卖店，假货是绝对不会有的，各位肯定是误会什么了，要不我请大家吃顿饭，就对面的烧鸡公，怎么样？” “吆，吃顿饭就想打发我们，你想得倒美啊！”梁宝华揪着李天成的衣领，抬手“啪啪啪”在他脸上拍打了几下：“喂，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李天纵的？李天纵、李天成……果然是兄弟俩啊，他不是很厉害吗？你让他出来，咱们说道说道！” 梁宝华查了好几天，才查出李天纵跟这个乳品店的关系，一看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是李天成，立刻想到他们的关系。 梁宝华查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李天纵，他想当然以为，李天纵是怕了他，多了。今天过来，就是要给李天纵一个教训，顺便将人给逼出来。 旁边两个小弟，一个配合着抽了两下李天成脑壳：“他马的，什么玩意，竟然敢跟我们老大作对，找死啊！” 另外一个，则拦着李大元，不让他靠过来，脚下踢着轮椅，将轮椅踢得东倒西歪，看着李大元费尽力气，轮椅也只能在原地打转，小痞子哈哈大笑：“死老头，乖乖原地呆着，不然可别怪老子不客气啊！” 李天纵远远看到这一幕，当真是怒火冲天，甚至有种杀人的冲动。 他飞快地穿过马路，穿过人群，冲到李大元身边，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个小痞子脸上，小痞子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几颗牙混着血水，飞到空中，半边脸几乎失去知觉，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只是倒抽凉气。 不等他有所反应，李天纵紧接着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小腹上，硬生生将这家伙踹离了地面，横飞出去好几米。 几个外围的小痞子，突然看到有人闯进来，顿时大怒，刚刚转头想要喝止，就看到这平时只有电视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震撼画面，自己的同伴，居然被人一脚踹得飞了起来，全部愣住。 李天纵含怒出手，力道可想而知，那家伙在空中就已经疼得昏了过去，死猪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李天纵根本不管那厮的死活，脚步一动，就已经出现在李天成身边，“嘭嘭”就是两拳，狠狠打在两个小痞子眼眶上，抓住梁宝华的手腕，用力一捏，等他吃痛松开的时候，顺势一扭，左手抬起，狠狠抽在脸上。 “噗！”梁宝华嘴里也飞出几颗牙，张嘴想叫，李天纵扭着他的胳膊用力向下一按，梁宝华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从李天纵冲进人群，到他动手接连干翻四个小痞子，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其他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天纵已经将梁宝华按在地上，狠狠踹起他的屁股。 梁宝华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周围一些做生意的，还有行人顾客，已经有不少站在旁边围观，对这些人指指点点，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普通人介入，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极大，风险很高。 要想让普通人面对歹徒的时候，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必须要有良好的治安环境，对任何犯罪行为严厉打击，不让歹徒伤人之后还可以逍遥法外，另外就是拥有不错的身手，就像李天纵现在这样，可以制服这些痞子流氓。 “哇，这个小伙子好厉害！”作为旁观者，他们的反应甚至要比别的小痞子更快一点，很快发出一阵阵惊叹。 人声鼎沸当中，另外几个小痞子才反应过来，连忙紧紧握住手上的家伙，远远指着李天纵：“我拷，你是什么人，赶快放开我们老大。” 他们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身手很厉害，眨眼就放翻了他们四个人，其中还包括他们老大，还有他们当中最能打的两个人。 加上旁边人群的议论，他们已经打心眼里畏惧眼前的年轻人。 太厉害了，眨眼就放倒了他们四个兄弟啊，剩下来的也就只有五六个人了，还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李天纵突然手一松，狠狠在梁宝华屁股上踹了一脚，这家伙嗷呜一声，就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地哀嚎呻吟！ 李天纵抬脚踩在梁宝华背上，狠狠碾了两下，抬头扫了一眼靠到一起的几个小痞子，眼中精芒一闪：“都给我闭嘴！” 李天纵胸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将这些小痞子全都踩在脚下，狠狠踩碾。 这时候，旁边一个小痞子哆哆嗦嗦叫道：“你你你快放了我们老大，不不然我们就砸了你的店。” “去死！” 反应过来的呃李天成刚要说什么，李天纵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眨眼就冲到刚说话的那个小痞子面前。 这家伙示威般的一句话，再次将李天纵的怒火撩拨起来，出手再无顾忌，再不留情。 “啪！” 又是一记闪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脸上，紧接着双手抓住肩头，用力一按，抬起膝盖，对准小腹就是一下。 “嘶！”小痞子低呼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李天纵并没有停手，脚步快速一转，暴风骤雨般的拳头，纷纷落到其它几个小痞子身上。 “敢威胁我，简直就是找死！” “竟敢伤害我的亲人，找死！” “我不管你们是谁，谁敢伤害我爸我大哥，天王老子也给我滚下来。” “道歉，向我爸、向我大哥道歉！他们要是不原谅，你们就都给跪着、磕头，直到他们原谅为止！” 李天纵三拳两脚，将几个小痞子统统打翻在地，用脚踢着他们屁股，让他们跪好，向李大元、李天成道歉。 虽然他不能真的杀了这些家伙，但也绝不轻饶，从今天开始，谁敢伤害老爸、大哥，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绝不会让父亲和大哥，还像以前一样，受人欺凌。 他要他们挺直腰杆，过上体面、有尊严的生活。 谁敢冒犯的，那就打，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道歉！” “磕头！” 李天纵的声音，炸雷一样轰隆隆响起，炸得几个趴在地上的小痞子身体瑟瑟发抖，一个个艰难地弓起身子，跪在地上，发出求饶：“大大大哥，饶命！” 李天纵的声带，是受到千千静听和超级蚊霸改造过的，他这一嗓子，不但让这些小痞子们吓破了胆，就连围观的人也被震得气血翻滚，耳边嗡嗡乱响。 “哼！”看着小痞子们一个个跪在那里，磕头求饶，李天纵心中不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从小出身贫苦，没少受这种小痞子、小混混的欺负，多少年来，只能忍气吞声，那时候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自己有本事，拥有强大的武力，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些家伙，谁敢欺负他，欺负他的家人，就狠狠揍他们，让他们跪地求饶。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跪下！” “给我磕头！” “道歉！” 李天纵一声声厉喝，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豪气：他终于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对这些小痞子，就是要狠狠教训，让他们今后不敢生出丝毫歹念。 “你们给我记着，谁以后要是敢冒犯我父亲、我大哥，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李天纵冷冷看着这些小痞子，突然飞起一脚，将罪魁祸首梁宝华踢翻在地，踩在他脸上：“都给我听好了，今天就饶过你们，谁要是以后再敢胡作非为，一个个都别想跑！” 对这些小痞子，李天纵不可能真的打死，一通猛揍下来，他也狠狠出了口恶气。 薛小雅这时候才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挤进人群，看到近十个小痞子跪在那里，还有一个被李天纵踩着，顿时目瞪口呆。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我叔叔是…… “李……天纵，你……快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李天纵狠狠教训过这些小痞子，出了一口恶气，刚想让他们统统滚蛋，听到梁宝华这句话，马上改变了主意。 除恶务尽，反受其害，看来他还是将这些恶棍想得太简单了一点。这些家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顿狠揍，就可以让他们收敛的，必须要从根本上，狠狠打击他们的气焰，让他们胆敢胡作非为的凭籍，统统化为乌有，他们才会不敢妄动。 这些家伙，之所以敢在街头横行霸道，一是够狠、能打，普通的市民看到他们，往往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消灾的想法，不敢针锋相对；此外，这些人能够一直作恶而不受到惩处，上面肯定有保护伞，正是仗着有保护伞，他们才不怕被他们欺负的市民报警、往上捅。 “李天纵，你真是太棒了，一个人干翻他们这么多啊，好帅哦！”薛小雅突然跳了出来，兴奋地叫道，还抬脚踢了梁宝华两脚：“梁宝华，不要以为你有个警察局副局长的叔叔，就敢胡作非为啊，当心哪一天走路被人给做了。” 薛小雅咋乎咋乎的，表面上看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却暗暗给李天纵透露了梁宝华的背景：这家伙有个做警察局局长的叔叔。 “副局长吗？”李天纵不由冷笑两声，脚下猛一用力，踩得梁宝华惨叫一声。 李天纵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赵鹏，你他马的在干什么，你的店快被人给砸了！” 赵鹏这段日子，一改从前招摇过市、到处惹事的习惯，每天都被郑栋国的人操练，回来以后，要么休息，要么就是继续练武，如果当天的功课不能完成，第二天训练量就会加倍，所以他不得不练。 还有就是偶尔乳品店那边有需要，他也会去帮帮忙。 总而言之，在赵鹏的父亲赵飞鸿和他母亲周雅丽的眼中，赵鹏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再惹事生非，很刻苦。 虽然他刻苦的内容是锻炼身体，还有那什么乳品店，并非赵飞鸿和周雅丽希望的学业、仕途，好歹也是一种进步，二老都非常欣慰。 乳品店开业以后，除了刚开始几天，后面赵鹏天天练武，也顾不上，说到底，一个乳品店，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赵鹏接到李天纵的电话，微微一愣，随即大怒：“师父，你等着，是哪个王八羔子，我这就去做了他们！” 赵鹏甚至顾不上询问是怎么回事，拿着电话就要出去，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周雅丽不悦地皱起眉头：“鹏儿，你怎么又疯疯癫癫了，这次又惹什么事情了？” “妈，回来再跟你说，这回不是你儿子欺负别人，是别人欺负你儿子，我就说了，这正经生意有那么好做的？好好的店，也有人上门闹事……”赵鹏头也不回就冲了出去。 “混账东西……”等到赵飞鸿从书房出来，已经看不到赵鹏：“这小子才安稳了几天，又皮痒了！” “老赵，我觉得这事不对啊，听鹏儿的意思，似乎是他跟人合伙开的那个乳品店有人闹事，”周雅丽皱着眉头，身为人母，总觉得自己儿子是好的，何况赵鹏这些日子，确实表现有很大改观：“那个店我也去过，店里一老一少，老的还是残疾，都是老实人，做的也是正经生意，说不定真有人看他们好欺负，就去找麻烦了，现在街上的流氓混混是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都在干啥！” “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去找麻烦？”赵飞鸿觉得周雅丽这话很不中听，不高兴地大声呵斥。 周雅丽却不像县里那些干部，看到赵飞鸿发火，就会变得噤若寒蝉，她也站起来瞪了过去：“你吼什么吼，有威风不要在家里发，自己家儿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也不闻不问，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周雅丽劈头盖脸一通乱骂，饶是赵飞鸿在县里一言九鼎，也有些吃不住劲，何况赵鹏这些天的改变，他看在眼里，也觉得欣慰，现在突然有人跳出来破坏这样的好事，他当然也很不高兴。 好不容易应付完自家婆娘，赵飞鸿回到书房，想了想，才给县局常务副局长梁庆志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县里，赵飞鸿和县长钱进宁属于本土派，陶毅和郑栋国则是外来派，所以赵飞鸿并没有直接找郑栋国。作为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郑栋国的身份地位并不差赵飞鸿多少，何况还不属于同一个派别。 李天纵第一个电话打给赵鹏，紧接着又打了曾晓伟、郑栋国的电话，面对郑栋国，李天纵当然不会像对待赵鹏他们那样不客气，不过郑栋国在听他说了事情的原委以后，二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通知人手，亲自带队赶了过来。 郑栋国清楚李天纵的身手，知道他肯定不会吃亏，要担心也只是担心他动手太狠，将事情闹大。 不过，在赶过来的时候，郑栋国也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人没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帮李天纵扛下来。 反正，那些小痞子上门挑衅，定个*肯定没有问题。 *也属于无限制防卫的范畴，也就是说，面对*犯，哪怕你打死了对方，也属于正当防卫，不算犯罪。 滨海县城本来就不大，乳品店所在又是县城中心位置，李天纵电话打出去以后，赵鹏等人很快就陆续赶到。 第一个赶到的就是赵鹏，还在人群外面，这家伙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让开让开，我看看谁他马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老子的产业！” 冲进来以后，赵鹏先跟李天纵打了个招呼，随后低头一看被李天纵踩着的梁宝华：“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梁宝华你这厮啊！” 赵鹏说着，上前狠狠踹了梁宝华两脚：“死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店？你知不知道你动的人都是谁？你小子给我等着，不废了你，我赵鹏今个儿开始就不信赵了。” 赵鹏以前也在街上混，他跟梁宝华两个人之间，都相当熟悉，看到赵鹏，梁宝华也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赵鹏的身份，相比他的叔叔是县局常务副局长，赵鹏的父亲身为县里的三把手，份量权势无疑更加。 以前赵鹏在外面混的时候，梁宝华就知道这家伙不好惹，他不由在心里哀嚎一声：怎么会这样，这个店怎么就成赵鹏的了？ 还没等梁宝华理出个头绪，外面又冲过来一个人，曾晓伟表现得比赵鹏还要激烈，路过一个小痞子身边，抬脚就踹，逮着梁宝华，更是连踹三脚：“就知道是你这厮，你曾爷的地方也敢乱动？” 李天纵有些发怔，他一直以为曾晓伟是个戆直人，没想到也会这么火爆。 李天纵并不清楚，曾晓伟跟着赵鹏混的时候，赵鹏是老大，曾晓伟就是他的急先锋，有什么事情，都是曾晓伟冲在前面，人称拼命三郎。 而且，曾晓伟还有个最大的特点，或许是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基因，喜欢锱铢必较，梁宝华居然敢动他的店，就是触犯了他的逆鳞，所以才会变得非常暴躁。 看到曾晓伟，梁宝华倒不是太意味，毕竟赵鹏来了，曾晓伟也肯定会出现，只是曾晓伟如此火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心里发出一声哀嚎：这些惨了。 梁宝华有些疑惑，怎么这店就成赵鹏、曾晓伟的了？还有，他们居然叫李天纵“师父”，而且态度非常恭敬，这又是怎么回事？ 梁宝华刚刚产生这些疑问，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让开让开！”一队警察分开人群，从外面挤了进来，迅速开始控制局面。 梁宝华顿时大喜，他之所以能够在滨海县里横行无忌，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他有个叔叔是县局的常务副局长，有人罩，自然可以胡作非为。 看到警察，这个小痞子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哇哈哈，我叔叔来了，你们赶紧把我给放了！”在这一刻，梁宝华将什么赵鹏、曾晓伟都抛到了一边。 有他叔叔出面，虽然未必能够从赵鹏、曾晓伟身上找回场子，但是这个李天纵肯定跑不了，赵鹏他们也肯定要放了他。 “我叔叔是县局局长，姓李的，你就等着吧……” “我靠，还在做梦呢！”赵鹏气得抬脚就踹。 梁宝华一见，急得大喊：“赵鹏，我叔叔是梁庆志，你敢打我？” “叔叔，快来救我！” “你们快来救我，我叔叔是梁庆志！” “梁庆志？你叔叔是梁庆志？”梁宝华没有等到有人出声救他，却听到一声冷哼。 郑栋国越众而出，大步走到李天纵面前，向他微微点了点头，李天纵也很配合地提起脚，向后退了一步。 梁宝华背上的压力一轻，双手撑着地面就要爬起来，冷不防赵鹏扫了一脚，又摔了个狗吃屎。 “我、我叔叔是梁庆志……”梁宝华咧开嘴，痛苦地叫道。 第三百五十章 撞铁板上了 “梁庆志算个屁！”赵鹏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最鄙视你这种打着长辈名义，到处乱叫的怂人。” 赵鹏忿忿说道，他是最不屑打他老爸旗号，或者说，赵飞鸿也根本不允许用他的旗号，至于他明面上没有用，暗地里有没有，那就很难说了。 郑栋国带着几个警察走进人群，他根本不问具体的情况，直接下令将梁宝华等人抓起来，刚才还在嚷嚷的梁宝华，顿时蒙了。 梁宝华被李天纵一通狠揍，再加上赵鹏那几下，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处不是疼痛难忍，不过这家伙倒也彪悍，这时候还能大喊大叫。 哪怕是他看到了郑栋国，他老爸的直接上司，居然也狰狞地吼道：“郑栋国，我爸是梁庆志，你敢动我？” 李天纵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梁宝华这厮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敢这么跟郑栋国说话，他爸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副局长，郑栋国才是正的，梁庆志的直接上司。 郑栋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梁宝华这么叫，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这次跟他来的，也都是他在警局里面培养的亲信，闻言冲上前，直接将梁宝华给架了起来。 “我爸是梁庆志……” “你给我闭嘴！”一声断喝，突然响起，外面又闯进来一队警察，带队的正是梁宝华口中的梁庆志。 梁庆志此刻满脸阴霾，他是接到赵飞鸿的电话，急忙赶过来的，赵飞鸿不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只告诉他赵鹏的店里出了点事，让他过去看看。 梁庆志在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过来以后竟然会看到自己的儿子，而且梁宝华的口中，还在大声嚷嚷他的名字。 梁庆志和赵飞鸿都是滨海官场当中的本土派，这些年早已经牢牢抱成一团，相对赵飞鸿的霸道，梁庆志在滨海更加恶名昭彰，长期在警察系统任职，梁庆志与滨海本地的黄赌毒等地下势力，早就形成错综复杂的关系。 没有梁庆志的放纵，梁宝华也不敢这么嚣张，公然不将郑栋国放在眼里。 显然，梁庆志私底下也会说到郑栋国，言语中肯定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 梁庆志一来，目光就在众人身上一扫，他这次是冲赵鹏来的，还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梁宝华的样子，他那护短的性子再次爆发，看向郑栋国的眼神，也变得极为不善。 “爸，你来啦，你快来救救我，这些人串通起来欺负我，呜呜呜……”虽然遭到梁庆志呵斥，梁宝华却没有真的接受教训，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梁庆志却让梁宝华这句话弄得心里一突，这会儿他已经看清楚了，除了他儿子和几个一看就是小痞子的家伙形象看上去惨不忍睹，赵鹏站在旁边一点事情也没有。 梁庆志并不理会郑栋国，反正两人在系统里不合，已经摆到台面上，他直接对赵鹏笑了笑：“小鹏，你怎么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梁庆志可以不将郑栋国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背后站着赵飞鸿，没有赵飞鸿，他梁庆志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可以不理郑栋国，甚至也能不管自己的儿子，也要先跟赵鹏问清楚，到底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处于怎么样的位置。 赵鹏一开口，梁庆志心中那一缕不祥的预感，就落了实。 “吆，这不是梁大局长吗，出了什么事情，问你儿子啊，他爸是梁庆志，所以呢，我这么个小店，他说砸就要砸了，真厉害啊，谁让他爸是梁庆志呢？咱可比不上！”赵鹏斜睨了梁庆志一眼，相比较而言，赵飞鸿对赵鹏的管教还是比较严厉的，他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在滨海街头横行霸道，少不了梁庆志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功劳，不过说来也怪，赵鹏跟梁宝华两个人，还真就玩不到一起去，虽然两人以前都差不多在街上混。 别人说这话，梁庆志可以不理，赵鹏这么，他赶紧赔笑，开玩笑，赵鹏的老爸可是赵飞鸿，他的后台、靠山，他怎么敢跟赵飞鸿比，还说赵飞鸿不如他？ 梁庆志瞪了梁宝华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宝贝儿子居然跟赵鹏较上劲了，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梁庆志赶紧拉了把赵鹏，示意他到一边说话：“小鹏，这事肯定是误会，小华他昏了头，肯定是搞错了，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训他，您就放了他这回？大庭广众之下，传了开来，对赵书记的影响也不好。” “跟我爸有什么关系？”赵鹏跟梁宝华看不对眼，自然对这个梁庆志也没有什么好感，何况梁宝华今天还将他师父给得罪了。 像赵鹏这种小混混，对武术打骨子里有种向往，不然当初也不会死缠着李天纵，自从跟随李天纵学习体术，继而被郑栋国操练，赵鹏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明显，打架也更厉害了，但还是打不过李天纵一根指头，对李天纵可谓心悦诚服，现在梁宝华欺负了李天纵的家人，弄得李天纵很生气，赵鹏也极为恼火。 “我可不像梁宝华，有个那么牛.逼的老爸，我爸从来都不管我的事，不过梁宝华他打了我师父的家人，这事肯定不能完，你们警察该怎么着怎么着，也不关我的事！”赵鹏寒声说道，知道事情的大概情况以后，不是警察在，他很不得将梁宝华给打死，这家伙，居然敢到自己的店里闹事，还打了李天成和李大元，这简直是让他师父面前丢人嘛！ 自己的店居然被人闹事，向来只有欺负人，除了家里老爸，没人敢欺负的赵鹏，当然非常恼火。 梁庆志一看赵鹏这边火气挺大，事情一下子说不拢，那边郑栋国也很火大，直接就要让人将梁宝华带回去。 梁庆志心中焦躁万分，他倒是不怕郑栋国，但是赵鹏已经把话搁在这里，他当着赵鹏的面，也不好护着梁宝华，跟郑栋国顶牛。 “小鹏，你放心啊，这件事我一定让小华给你一个交代，”梁庆志想着郑栋国也不敢对梁宝华怎么样，带回去也好，关键还是先将赵鹏这边的情绪安抚好。 “对了，你师父是哪一位？”眼看赵鹏不松口，梁庆志就将主意打到赵鹏口中的“师父”身上。 第三百五十一章 决不妥协 李天纵没想到事情会牵涉县里的政.治斗争，他本来没想掺合进去，这种事情，风险很大。现在的情况却是如何处理梁宝华，已经成为郑栋国和梁庆志之间的角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郑栋国亲自出面，最后还让梁宝华逍遥法外，他这个警察局长的威信无疑会丧失殆尽；而同样的，梁庆志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如果保不住自己的儿子，也会遭到质疑。 梁庆志最苦恼的也是这个，他这次来，本意可不是为了保他儿子，而是接到赵飞鸿的指令，来照顾赵鹏的，却没想到是自己儿子跟赵鹏发生冲突。 “李先生，今天是梁宝华他唐突了，我代他向您和您的家人道歉，一切损失，我们加倍赔偿，小儿不懂事，您就给个机会，如何？”梁庆志在滨海也算是个人物，除了在赵飞鸿面前，他还没跟人这么低三下气说过话。 李天纵淡淡看了他一眼：“梁局，你说笑了，梁宝华他的所作所为，自有国法评判、惩处，与我区区一个老百姓何干？” 李天纵心中感到莫名悲哀，一个小小县警察局局长的儿子，就敢在嘴里喊着“我爸是……”，然后横行无忌，也不知道国法何在，简直就是摆设，普通百姓的权益、生命财产安全，又如何能够得到保护？ “李先生，若你能够给小儿这个机会，梁某必有后报，否则……”梁庆志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已然花白，看得出来，他对梁宝华非常宠爱，眼看李天纵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 “怎么，你是在威胁我？”李天纵猛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梁庆志，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将这家伙打飞，只是，对付街头流氓可以这样，对付某些手上掌握着权力的蛀虫，却不可以。 此刻，李天纵无限向往金庸群侠世界，在那里，只要有力量，就可以快意恩仇，而不像现实，所谓法律，对某些人的卑劣行径，毫无约束力，却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赵鹏、曾晓伟站在李天纵身边，一起等着梁庆志：“你敢威胁我师父？” “不不不，”梁庆志最感到头疼的就是赵鹏，虽然他知道赵飞鸿对这个儿子管教得比较严，但赵鹏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得很，看来这边已经很难摆平。 “小鹏，你梁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我恳求你们放过他，今天这件事，梁叔肯定会给个交代，如何？”梁庆志低声下气说道。 李天纵却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欠奉：“你梁局长的儿子是儿子，敢情别人的就不是了？如果今天我来晚了，如果不是我认识赵鹏他们，今天，我哥的店就要被人砸了，我哥、我爸就要被人打了？他们开这个店，容易吗？这里有他们所有的积蓄，还有全部心血，差点全让你儿子毁了，他这是在犯罪，他这样的行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处吗？” “堂堂一个警察局的局长，就知道纵容包庇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你那儿子在县城，做下了多少恶名昭彰的坏事？害了多少人？那些人都没有父母，没有子女吗？”李天纵指着梁庆志的鼻子，越说越气愤，他记得美国人都有持枪的权利，据说是宪法规定的，想要取消也不行，当初之所以立下这个规矩，是因为在那个特殊时期，允许居民持枪以保护个人生命财产，不得不说，有时候现实真让人感到绝望，希望能有一杆枪，让那些暴徒不敢肆意侵犯。 如果有一杆枪，面对那些强拆自家房子的暴徒，自焚的悲剧，应该会少一点吧？ 当然，人人可以持枪的弊端也很多，但若是人人可以会一点武功，也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就像自己刚才那样。 如果没有武功，他就无法出手痛击梁宝华和那些小痞子，只能等赵鹏他们过来。 在这一刻，李天纵心中更加坚定了推广武术的决心，推广武术，强身、强吾民。 “梁局长，这件事，你跟我说没有用，不要说我没有那个权力和影响力，就算有，我也肯定不会梁宝华，你抬头向上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他做下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相信，你也包庇不了他的！”如果说刚开始，李天纵还觉得被卷入这场政。治斗争，有点无妄之灾的感觉，那么现在，他已经想通了，变得无所谓了。 卷进去就卷进去，这些恶人，总要有人惩处他们才行。 “好，这件事，梁某人记下了！”梁庆志脸色铁青，转身就走，甚至连站在那里的赵鹏也不管了。 “真他马的，什么人啊！”赵鹏对着梁庆志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师父，要不要我想办法教训教训这厮？” 李天纵摇了摇头：“暂且由他去，郑哥不会放过他的！” 李天纵相信，到了这个份上，郑栋国肯定会想办法坐实梁宝华的罪行，虽然梁庆志作为滨海的本地官员，在地方上势力很大，但是郑栋国也并不好相与，他来滨海这么长时间，虽然一直低调，却也在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现在这样一个打击梁庆志的机会，郑栋国肯定不会放过。 至于赵鹏那边，莫说赵飞鸿一般不会让他参与这种事情，就算赵鹏回去吹风，在政治利益面前，赵飞鸿也不会被轻易影响。 他肯定还会支持梁庆志，除非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李天纵打算先等等看，如果形势发展，还需要他出手的话，他也不会犹豫。 因为李天纵赶过来的早，店里面的损失并不大，也就弄脏了几箱牛奶，砸了两块玻璃，李大元和李天成也没有受伤，只是今天的事情，对他们的冲击比较大。 “李叔、天成哥，都是我们不好，以后我跟小伟没事就在这边，保证不会有那些瞎了眼的家伙来打扰，”赵鹏知道李天纵今天真的很生气，这事说到底也怪他，两人很少过来，他就怕李天纵迁怒，到时候将他们驱赶出门墙，那就完了。 赵鹏今天火也大，向来是他欺负别人，没想到自己也会让人欺负到头上，要不是最近变化比较大，他肯定要跟梁宝华打生打死。 “不关你们的事，那些小痞子，经常在街上出现，”李天成摇了摇头，他跟赵鹏他们合作下来，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李大元只是闷头收拾东西，今天这场面，对于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市民来说，确实有些震撼了。 “李天纵，对不起啊，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薛小雅知道乳品店是李天纵大哥开的以后，就猜到梁宝华这次来，恐怕还是为了上次她跟李天纵一起吃饭，被梁宝华看见以后，想要给李天纵个下马威，却被李天纵来了个下马威，才会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李天纵有些无奈地看了薛小雅一眼：“算了，不怪你，不过咱们以后还是少一起吃饭，每次都有麻烦。” “这哪行，今天可是我给的钱，你还欠我一顿饭……不，是好几顿饭了啊！”薛小雅看到李天纵不是真的生气，也趁机说说笑笑，调节现场的沉闷的氛围。 有了薛小雅这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大家阴郁的心情，确实渐渐受到影响，开始好转，哪怕最不爱说话的李大元，目光在薛小雅身上转了转，脸色也缓和很多。 至于李天成，则神神秘秘地将李天纵拉到一边：“天纵，那是你找的女朋友？” “呃，不是，就一高中同学，以前没什么联系，最近刚好碰到，就一起吃了两顿饭，第一次跳出个赵鹏，这次惹了个更猛的，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李天纵连忙摇头，他真有些佩服大哥的想象力了，他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自己和薛小雅的关系，在他心中，不管是王曦怡，还是郑小茜，都是个不错的选择，除了她们，他也不会再去考虑别人。 “就是个祸精！” 听了李天纵对薛小雅的评价，李天成顿时也担心了：“不会吧，我看着这姑娘还不错，怎么会跟那些小混混搭上关系？” “那些小混混可厉害了，你没听刚才那个领头的，口口声声喊他爸是梁庆志，这些个家伙，能在街上混的，哪个没有后台？”李天纵摇了摇头：“不过，也就那家伙脑袋有病，居然喊出来，简直就是找死。” 李天成叹了口气，也很无语，听说薛小雅并不是女阿飞，跟赵鹏、梁宝华一样，都是权贵子弟，不禁犹豫了一下：“我看这女孩长得还不错，要是人品还好，你不妨加把劲，老爸可等着你给他生个孙子呢！” “大哥，不是还有……”李天纵刚想说还有李天成，想到大哥现在身体的情况，连忙截断话头：“还有三年多才毕业呢，这么急干吗？再说，学校里女孩子多了，你们就放心吧！” 第三百五十二章 快过年了 乳品店被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由此引发的余波，却远未结束，甚至还可能愈演愈烈，并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 李天纵暂时还顾不上理会这些事情，经过初步盘点，由于李天纵赶得及时，乳品店的直接损失微乎其微，但是经过这件事以后，乳品店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想要重新打开局面，可能需要更多努力。 好在，经过这件事以后，赵鹏和曾晓伟都表示，会将更多精力，投放到乳品店，这两个家伙做事虽然不太靠谱，没有长性，短时间内，帮助乳品店打开局面，应该不是问题。 甚至薛小雅也想掺合一把，但是被李天纵拒绝了，这丫头可是个惹祸精，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接下去的两天，赵鹏和曾晓伟果然使出全身解数，而因为就要过年了，乳品店的生意虽然受到影响，但也还不错。李天成每天晚上盘账的时候，都喜笑颜开，就连李大元的脸色，也多了一些笑意。 李大元和李天成已经搬进乳品店后面的南苑小区，实际上，乳品店本身就是南苑小区的门面房，属于同一个小区，距离可谓非常的近，十分方便。 南苑小区建成已经有五六年，算是老小区，房型不大，一百个平方出头，做成了两室半两厅，房型设计还算不错，两室都朝阳，李大元和李天成每人一间。 李天纵平常住城西别墅，过来的时候，就跟李天成睡。 看得出来，李大元和李天成其实很希望李天纵跟他们住一起，但也知道李天纵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住一起未必方便，所以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过年这几天，李天纵都尽量住在这边，春节是华夏最重要的节日，也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李天纵希望在这个传统日子里，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也必须放下。 小年夜，也就是乳品店被砸的第二天，陆生元和陆乘风来李家拜访，正好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自从上次秦自立的事情发生以后，陆乘风在招商局的工作环境发生了极大变化，后来又通过李天纵认识了郑栋国，虽然郑栋国代表的外来派在滨海县里处处受到掣肘，不过年轻气盛，还带着一些理想主义的陆乘风对本土派的一些行径并看不上眼，相比之下，对于更注重政绩的外来派的施政理念，反而更为认同。 他义无反顾地向外来派靠拢，郑栋国也就将他介绍给了滨海县委书记、滨海县的一把手陶毅。 陆乘风的学历、专业背景、精神面貌包括他的思想状态和工作能力，都深得陶毅的赞赏，正好陶毅来滨海的时间还不长，根基浅，便动了将陆乘风调过去做他秘书的想法。 这个消息已经露了出来，年后陆乘风就要到县委履职。 虽然说滨海本地的官员对陶毅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和想法，但是对普通的公务员来说，他们还涉及不到那种层次的斗争，陆乘风能够当上陶毅的秘书，在很多人看来，那是傍上了高枝，是鲤鱼跳龙门，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不管他们是羡慕也好，嫉妒忿恨也罢，都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随便欺负陆乘风。 陶毅怎么说也是县里的一把手，动不了赵飞鸿，想要动一动他们这些小喽啰，那就是动动指头的事情。 “这小子，纯粹就是脑门子发热，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站错队伍，陶毅虽然是一把手，但是想要撬动胡汉宗、赵飞鸿这两个本土派的联手，怕是也不容易，”对于陆乘风的上位，陆生元并不以为然，认为这种选择的风险很大。 陆生元虽然只做过县中的教导主任，但是对官场的事情，也看的比较清楚。 陆乘风显然并不认同：“要我说，在官场上，最重要的就是要站好队伍，不管哪一边，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选择，都需要坚定立场。” “老爸，不是我说你，你做了十几年的教导主任，都没能够升上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站队，你不站队，别人怎么给你机会？我跟着陶书记，虽说以后不一定怎么样，但对眼下来说，绝对是个最好的机会，我要是不站队，能有这个机会？说不定就只能在招商局蹉跎一生了！” “既然要站队，你总不能让我跟胡汉宗、赵飞鸿那帮子土霸王一伙吧？” “这小子，翅膀硬了，我说话是没有用啰，县委书记的大秘书！”陆生元笑着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虽然表面上是在敲打陆乘风，实际心里也为儿子感到高兴。 “大哥，年轻人有他们的想法，乘风打小就聪明，肯定有出息，”李大元一直习惯称呼陆生元大哥，他今天的笑容，已经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可以说，两家子一起吃了这么多年的年夜饭，就数今年的最开心。 李天纵上大学，回来以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出资让李大元、李天成父子开店，以后终于可以过上比较舒坦的生活。 甚至陆乘风也通过李天纵的关系，认识了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郑栋国，然后还成为了陶毅的秘书，不说一步登天，仕途也顿时拓宽不少。 不管怎么说，县委书记秘书这个位置非常关键，只要有陶毅罩着，过个一两年升副科那是稳得，陶毅再怎么弱势，也是县委书记，一个副科还是能够搞定的。 要是陆乘风在招商局混着，没有关系没有后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这一步，要知道，有的机关，做了几十年的老科员也不是没有，说不定就是一杯茶、一份报纸坐半天，蹉跎一生。 所以陆乘风说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在官场上，没有绝对的实力，不能够自成一派，那就必须要站队，既然要站队，他不想跟某些人同流合污，就只能选择站在陶毅那一方。 他的这次选择，看起来鲁莽，事实上也是必然的选择。 “算了，不管啦！”陆生元轻轻摆了摆手：“不过要说赵飞鸿这个人，本身倒没什么恶迹，就是任人唯亲太厉害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定要扳倒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场，其实也是这样，官场就是一个江湖，甚至可以说，这个社会，也是一个江湖，人，总归都是身不由己的。 官场之中，一个人洁身自好容易，要一群人都洁身自好，那却很难，基本不太可能。 赵飞鸿本人倒没有劣迹，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揽权，身为党群书记，将人事大权牢牢握在手中，滨海的本土派，甚至就连县长胡汉宗，全都是赵飞鸿提拔上来的。 过于揽权，有时候未免就欠缺原则，滨海本土派如今早已经失却本来面目，不但很少为当地的百姓考虑，反而出现尾大不掉的势头。 陆乘风就对赵飞鸿很不以为然：“他虽然没有直接干坏事，却更加恶劣，不知道提拔、包庇了多少贪官！” “就像这次，梁宝华砸了他儿子的店，赵飞鸿在县里却还要维护梁庆志，给郑局施加压力，”陆乘风成为陶毅的秘书以后，已经成为陶毅、郑栋国一系的铁杆，自然要站在郑栋国的立场考虑问题。 陆生元固然对胡汉宗、赵飞鸿没有好感，但他对陶毅等人，也并不是完全信任：“赵飞鸿不是好东西，陶毅他们就是了？也不过是争权夺利，想捞点政绩往上爬。” “哎，我说爸啊，你咋跟愤青似的？照你这么说，当官的可就没有好人了？全国几千万公务员，都是蛀虫啊？”陆乘风回了一嘴，父子俩饭桌上就争执起来。 “官员要政绩又怎么了？只要政绩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你敢说那个政绩不好？总要比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们要好吧？更别说那些占着位置，屁事不干，就想着捞钱的贪官……” “你还真别说，当官的还真没有几个好东西！”陆生元没好气地说道：“当官的那些政绩，就对老百姓有好处吗？我看每个新官上来，要做的无非就是修修路，将城西进城的大转盘改个风格，县城人民路上的护栏、路灯换了几茬？整天就是瞎折腾，劳民伤财！” 陆生元性子确实比较倔，对官场的那些东西，也确实看不惯，否则，当年也不会连续做了十几年县二中的教导主任，却一点进步都没有。 “来，喝酒！”看到两人争执得越来越激烈，李大元端起酒杯，赶紧劝酒。 李天纵也笑着劝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觉得郑栋国这个人还不错，值得交往，至于他在官场上有没有做什么坏事，倒是并不太清楚。 至于陆生元和陆乘风之间的争执，李天纵觉得都有道理，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双方看问题的侧重点不一样，自然也就不可能说服对方。 赵飞鸿出面维护梁庆志，也并没有出乎李天纵的意料，双方既然存在统一的政治立场，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梁庆志这样一个重要人物。 梁宝华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陶毅和郑栋国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当地实权派胡汉宗、赵飞鸿、梁庆志等人的联手之下，想要严办的可能性也不大。 最多，也就是个治安处罚，过不了今天，就能出来。 而以梁庆志在警察系统的影响力，梁宝华在里面也不会吃什么苦。 对于这一点，李天纵心中非常不满，因为权力斗争，就要置国法正义于不顾，让违法分子逍遥法外，助长他们的气焰，让老百姓的生命财产无法得到保障，简直都是混蛋。 所以他对赵飞鸿的观感，绝对算不上有什么好的地方。 李天纵已经做出决定，绝不会放过梁宝华这个混蛋。 郑栋国那边指望不上，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个机会，暗中下手，将这厮揍一顿，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这种做法好是好，却让李天纵感到憋屈，本来他才是有理的一方，现在却好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如果不这样的话，想要公然教训梁宝华，就必须将梁庆志扳倒——如果能够扳倒梁庆志，李天纵也绝不介意为民除害。 想要扳倒梁庆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以郑栋国的性格，也不会一直隐忍。 有了这个想法，李天纵就有意识地多问了问梁庆志的情况。 在滨海，梁庆志的大名，甚至要比赵飞鸿更为响亮，这个县局常务副局长的风头，确实很足。但有关于他的事迹，却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梁庆志最出名的地方，也是随着这两年滨海城市建设步伐的加快，拆旧城、建新城，在层出不穷的强拆当中，大出风头，曾经亲自带着防暴队、协警，驱赶过数百群众，甚至还因此打死过人，却还能稳坐县局副局长的位置，其后台之强硬，可见一斑。 李天纵猜想，梁庆志的后台，绝不仅仅是赵飞鸿，凭赵飞鸿本人的能量，还不足以维护梁庆志到这个程度。 民间有关梁庆志的传闻有很多，其人罪大恶极、恶名昭彰，但想要抓住把柄，也不容易，就算抓住了把柄，也要上面有人问才行。 不过，就算这只狐狸再狡猾，李天纵也要扳倒他。 李天纵并不是正义感泛滥，梁庆志行凶作恶，不惹到他头上还好，既然惹到他，那他还是要维护一下正义的。 潜意识里，李天纵总觉得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好的运气和能力，就应该多做一点事情。 眼下，他还有另外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这次赌场战胜鬼手以后，赢来的钱，加上转让天人互动的收益，李天纵手上拥有的资金已经超过一亿一千多万，其中的零头一千多万，他打算转为个人资金，用来零花，还有一个亿，准备用作创业基金。 一个亿，相对很多动则几个亿、几十亿、上百亿的大工程和投资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李天纵这些天浏览黄海市和滨海县当地的新闻，发现市里、县里招商的新闻，动则也是几十亿、上百亿，似乎少了这个数，就没有新闻价值似的。 不过，他从陆乘风那里知道的消息，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别说上亿，只要是上千万的投资，对滨海来说，都是比较大的项目，对政府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政绩。 新闻里的那些数据，都是经过粉饰、夸大的。 当然，几百万，特别是小几百万的投资，在政府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大项目了，就算是滨海现在的房价，一套房也有几十万，一个小区的投资、产值，轻轻松松就是几千万、几个亿。 这也就是为什么地方官们特别喜欢房地产的原因，不管是投资也好，产值也罢，都很容易做上去。 相对来说，实业投资，就没有这种规模和速度了。 李天纵曾经流露出以后还要用手头资金创业的想法，陆乘风就游说他在家乡投资，从投资环境来说，滨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李天纵想要投资的生物芯片和制药产业，都是技术密集型产业，以滨海的基础，根本无法提供所需要尖端人才。最好的选择，还是在申城。 而且以他对滨海官场的了解，这里的投资环境，显然并不好。 当然，滨海相对申城来说，也会有一些优势，譬如低端劳动力的成本，土地价格等等，特别是后者，申城的土地资源非常紧张，如果是一些需要大片土地的项目，作为新公司，很难获得，而在滨海，相对来说就很容易了。 陆乘风在招商局就从事招商工作，对这一块的政策，他非常清楚。 “就算你没有实业，这时候圈一块地，也可以坐等升值，”陆乘风最近也琢磨出县里招商工作中的猫腻，力劝李天纵在滨海投资，肯定不会亏。 李天纵心里未尝没有在家乡发展一些产业的想法，所谓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这也是人之常情，更是华夏人非常崇尚的一种理念。 反复思量以后，李天纵发现滨海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价值，别的不说，生物芯片、制药产业，两者都可能要和生物相关，滨海的沿河镇，就标榜中国“药材之乡”，全镇以种植药材为特色产业，倒是发展得不错。 这几年，滨海县和沿河镇一直都在探索药材种植规模化、以及药材的深加工等产业的发展，李天纵觉得，这倒是可以投资的方向。 过年这几天，李天纵都比较忙碌，一方面，他要跟李大元、李天成一起过节，让他们特别是父亲感受一下生活的幸福，事实上，这一次过年，也是李天纵记忆当中，李大元脸上笑容最多的一年，这让他感到非常满足。 此外，他也去沿河镇看了看，看了看当地的药材种植基地，还有药材深加工产业。 应该说，当地的产业基础和政策环境都还不错，当然，不可避免也存在一些问题，譬如药材种植的品种还比较单一，比较分散，药材深加工也还没有能够形成气候。 不过，这些对李天纵来说，都不是问题，如果他愿意强势进入，倒可以在短时间里，成为当地的龙头企业。 此外，很大一部分时间，他都在暗中盯着梁庆志父子俩的一举一动。 第三百五十四 肯定会出手 为了扳倒梁庆志，李天纵特地从马成武那边要了几个人，随时随地都盯着梁庆志的一举一动。 事实上，在开始盯梢以后，李天纵也发现郑栋国果然也在盯着梁庆志，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两个人私底下商量以后，郑栋国就撤掉了跟踪梁庆志的人，而是故意示弱，麻痹梁庆志的警惕性。 郑栋国身在体制内，一举一动都要受到很多限制，不像李天纵可以不受拘束，所以盯梢这件事，由他来做更加合适。 马成武派给他的人，也都是好手，甚至有侦察兵退役的，他干的那行，本来事情就比较多，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搞不定，何况马成武本身就比较嗜武，他身边这些人，底子都不错。 马成武也暗示过他们，这次差事办好了，只要李天纵愿意随便指点他们两招，他们就会受益无穷，一个个自然办事更加卖力。 本来，这些个好手一开始看到李天纵，知道他就是马成武口中的师父以后，都有些大失所望，太年轻了，样子看上去也有些单薄，怎么看不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天纵知道，这些家伙，如果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办事的时候，虽然也会认真负责，却很难发挥出最大的潜力和主观能动性，索性就跟他们打了一场。 经过金庸群侠世界中的一番锤炼，李天纵现在的身手，比之从前又有很大提高，哪怕是这几个人一起上，应付起来，也并不是很吃力。 这一下子，就让他们信服得五体投地，对于李天纵的指令，更加没有任何折扣地全面遵从。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好手，负责盯梢，都不需要李天纵过问太多。梁庆志和梁宝华每天的一举一动，全都事无巨细地呈现在李天纵面前。 很快，侦察圈又从梁氏父子的身上，扩大到梁庆志的老婆，还有他的一个情人身上。 而侦察的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梁氏父子的手机、住所，包括梁庆志养情人的地方，都被放上了窃听器，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全在掌握。 到了这个时候，李天纵确信只要梁庆志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迟早会被他抓住把柄，就算一时半会抓不住确切证据，光是保养情妇，也可以弄他个焦头烂额。 不过，梁庆志也有后台，单靠作风问题，还不足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所以李天纵并没有轻举妄动。 毕竟，这是针对一个县重要官员的行动，一旦泄露，很容易引起悍然大波，在确信可以拿下梁庆志以前，必须保密。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郑栋国、马成武，以及参与行动的几个马成武手下，就连李天成、陆乘风他们都不知道。 李天纵也没有告诉赵鹏、曾晓伟，这两个人虽然目前跟随李天纵比较紧，但是性格方面还没有足够成熟，若是被他们知道，很容易泄密。 赵鹏最近比较憋屈，自从跟了李天纵以后，他已经改掉之前的做事方法，这次被梁宝华欺负到头上，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本来以为梁宝华肯定要被严惩，没想到过了几天，这家伙竟然回去过年了。 更让他感到恼火的是在这件事情上，梁宝华之所以能够逍遥法外，说到底还是他老爸支持的缘故。 赵鹏想不通，为此还跟赵飞鸿吵了一架，大骂赵飞鸿没有原则，助纣为虐，气得赵飞鸿将他赶了出来，过年都是在曾晓伟家里。 “老家伙就知道对他儿子凶，看看老百姓都是怎么说他的，手下全都是梁庆志这种人渣，再这样下去，迟早死在这些人身上！”大年初一晚上，赵鹏跟曾晓伟喝了点酒，便开始倾倒心中的不满。 生于官宦人家，从小耳濡目染，赵鹏虽然年轻，对官场上的那些事情，远比一般人更加清楚。 曾晓伟与赵鹏两个人相交莫逆，说话向来不加遮掩：“嘿嘿，你爸已经陷在那个圈子里了，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要让你爸去对付梁庆志，那根本不可能，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放弃梁庆志。” “相比官场上那点利益，你受点委屈算什么？就好像我爸，要是我被他生意上的主顾给打了，他指定不会为我出头，都是一个道理，”曾晓伟用商场类比官场，认识也同样深刻。 “不过，要我说啊，你爸这回最好是赶紧跟梁庆志划清界线，我觉得吧，梁庆志距离倒台不远了，”曾晓伟说道。 “哦？”赵鹏眼前一亮，显然还没想到梁庆志倒台会给他老爹带去怎样的影响，只是奇怪：“不可能吧，有胡汉宗和我爸保着，梁庆志怎么会倒台？梁宝华那厮都回去过年了，砸了我们的店，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这件事肯定不算完。” “对啊，你也说了，这件事不算完，你觉得师父会放过那小子？”曾晓伟反问道。 “鹏少，你肯定也能看出来，咱师父对他父亲、大哥，是多么在意，梁宝华那厮，那天可是动了手的，你觉得师父能饶过他们？” “肯定不能！”赵鹏也听明白了：“你是说，师父会出手对付梁庆志？” “我觉得会！”曾晓伟点了点头：“师父那么看重他父亲和大哥，梁宝华居然敢欺负他们，师父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咱师父有多厉害，就不用说了吧？以他那身手，逮着梁庆志打一顿，也不会有人发现吧？可没听说梁庆志被打啊，所以我觉得，师父一定还有后招，梁庆志跑不了的！”曾晓伟说得振振有词。 赵鹏有点不太相信：“瞎扯呢吧，就梁庆志那厮没挨人打，你就断定师父会有后招？” “当然，不信咱们打赌？”曾晓伟对自己的推断，信心十足。 赵鹏不禁犹豫起来：“你说的话听起来也有些道理，咱师父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连你我都敢揍的，说不定还真会揍那个梁庆志一顿。” “师父说开学以后还要回申城，你说他会不会到那个时候才动手？” 第三百五十五章 动手不动手 “我觉得不会，师父要是选择那时候动手，揍了梁庆志以后，倒可以马上离开，但是师伯和师爷都还在，万一梁庆志反攻倒算，打击报复，岂不坏事？所以师父一定会在离开以前，将这件事彻底解决掉，既会让梁庆志父子受到惨重教训，而且还不敢事后报复！”曾晓伟想了想，立刻得出不同的结论，这家伙在李天纵面前极其老实，其实头脑灵活，颇有他老子的优良遗传。 “哦，那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赵鹏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过年以后十几天，师父就要上学，他要打梁庆志一顿，还要消除隐患，那就是说，他很快就要动手了。” “你说，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赵鹏突然凑到曾晓伟耳边，小声说道。 曾晓伟微微一愣：“做点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对付不了梁庆志，咱们还怕对付不了梁宝华那厮？”赵鹏咬了咬牙，对于梁宝华这个让自己丢了颜面，特别是在师父面前丢了脸的家伙，赵鹏可谓恨之入骨。 “梁宝华？”曾晓伟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便开始讨论如何设计梁宝华，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就在赵鹏和曾晓伟密议的时候，梁庆志和梁宝华父子，还有滨海县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龙哥”梁庆龙，此刻也坐在一起密议。 “阿龙，让你调查的事情，都如何了？”梁庆志这段时间，压力也非常大，虽然他在与郑栋国的交锋当中，先赢一阵，梁宝华最终还是没有受到任何惩处，现在滨海县警察系统都知道郑栋国亲自出手，最后还是没能斗得过梁庆志，这对郑栋国的权威，无疑是一次很沉重的打击。 就算郑栋国身为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以及滨海警察系统的一把手，在权威丧失的情况下，还能够发挥多少的影响，都已经很难说了。 “查了，”梁庆龙左脸颊上，有一道寸许长的刀疤，衬着他的马脸更显狰狞。梁庆龙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沉，略嫌嘶哑，但是在滨海地下世界，谁都不敢忽略这个声音，谁要是冒犯了，说不定第二天就要横尸街头。 梁庆龙面无表情，瓮声说道：“这个李天纵，没有什么来头，半年前还是县中的学生，半年以后考上了大学，这次回来，似乎在外面发了笔小财。” “据街坊传言，从李家人自己传出来的消息，此人是在大学里跟同学合伙写了个软件，并开了家公司，结果软件被别的公司看上了，花了大价钱收购，他也从中分了一点，应该有几百万，”梁庆龙身为滨海的地头蛇，他想要什么信息，甚至比梁庆志这个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还要方便、快捷。 当然，警察系统也有警察系统的优势，梁庆龙他们这些地头蛇，也有自己的方法。 “这个李天纵过年回家以后，除了买了不少的年货，还帮助他老子、兄长开了家乳品专卖店，先后买了两辆车，一辆皮卡，一辆奔驰，两间房子，一间在南苑小区，一间在城西别墅！” “城西别墅？他是怎么买到的？”一直没有做声的梁庆志疑惑问道，他当然清楚城西别墅是什么地方，也曾经想要在那边弄套房子，却一直没有机会，因而很清楚那边房子的价值和购买难度。 “是的，这几样东西加起来，差不多就有两百万，”梁庆龙先给了一个数字，才接着说道：“李天纵应该是通过薛雅芝的关系，机缘巧合，从一个正好急需资金的人那里，购买了这套房子，那套房子原来的主人，你也知道，就是陈木柏。” 梁庆志点了点头，陈木柏他当然认识，那也是滨海有数的人物，事实上能够住进城西别墅的人都不简单，所以梁庆志才会望其门而不得入，因为没有人会卖房子，都是不缺钱的主。 正如梁庆龙所说的那样，李天纵能够买到房子，机缘巧合的成分很大。 “李天纵跟薛雅芝是什么关系，陈木柏呢？”梁庆志真正关心的还是李天纵的背景，他知道郑栋国这次出手，完全是因为李天纵的缘故，没有李天纵，郑栋国不会这样鲁莽，对于自己的这位上司兼对手，梁庆志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他并不担心郑栋国，反而是李天纵能够请动郑栋国，而且还拉拢了赵飞鸿的儿子赵鹏，让他感到有些好奇。 梁庆志还通过一些渠道知道李天纵上次和秦自立发生了冲突，最后是上面给县委书记陶毅打了电话，是陶毅亲自出面摆平的那件事。 梁庆志担心李天纵身后还有别的关系，所以他在捞出梁宝华，成功打击了郑栋国的威信以后，并没有急着出手。 要是按照他平常的行事风格，李天纵乃至李天成他们，早已遭到惨重打击。 “李天纵之前应该并不认识陈木柏，是薛雅芝介绍他们才见的面，至于李天纵和薛雅芝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应该是李天纵认识薛雅芝女儿薛小雅，通过薛小雅才认识了薛雅芝。李天纵和薛小雅是高中同学，这个华少应该清楚，”梁庆龙面无表情地看了梁宝华一眼，梁庆龙是梁宝华的叔叔，对于这个侄子，梁庆龙并不怎么看好，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在街面上混也不怎么上道，充其量只是个小混混，上不了台面。 梁宝华和他父亲一样，父子俩都不懂得收敛，迟早会因为这个惹出祸事。 梁庆龙甚至有点想法，是不是要尽早跟这父子俩划清界线，免得遭到牵连。他们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梁宝华哪里想到自家叔叔心里会有这种想法，提到李天纵和薛小雅，他心里就感觉特别不舒服：“爸，费那么大劲做什么？那个什么李天纵确实是小雅以前的同学，以前在高中很挫的，家里穷得很，这回在学校也就是走了狗屎运，不过他再怎么走运，在滨海，那还不是你跟龙叔的天下？直接教训一顿行了呗！” “何况，就算他是百万富翁，现在的百万富翁，不比街上的小姐还多啊！” “你懂个屁！”梁庆志恼火地瞪了梁宝华一眼：“他要一点背景没有，上次打了秦自立，陶毅怎么会帮他说话？听说那是市里有人打了招呼。” “阿龙，你继续说！”梁庆志训了梁宝华一句，才又向梁庆龙点了点头，他知道刚才那些都是常规信息，肯定还有更重要的。 梁庆志的能力、眼光，梁庆龙向来比较佩服，只是这家伙有点太嚣张，而且对这个儿子太宠爱，父子俩经常将事情弄得满城风雨。 梁庆龙信奉闷声大发财，对于梁庆志这一点，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李天纵，身手似乎不错，据说赵书记的儿子赵鹏，还有他那个死党曾晓伟，两人以前也都在滨海街上混的，都曾经跟李天纵发生过冲突，找人想要教训对方，却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是吗？那怎么那两个货现在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姓李的后面？”梁宝华不解地问道，既然双方有过冲突，就应该不死不休才对。 梁庆龙看了梁宝华一眼：“他们俩个之所以跟着李天纵，似乎就是在向他学武，据我们调查来的情况，李天纵和郑栋国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为李天纵会武术，他和赵鹏等人，曾经在一个地方练武。” “你是说，李天纵这个年轻人，身手很好，就连郑栋国也向他学武？”梁庆志有些不敢相信：“对了，赵鹏的确叫他师父。” “应该如此，除了郑栋国，还有一个人需要我们重点注意，那就是黄海乐天会的老板马成武，他曾经每天前来滨海，跟随李天纵学武，”梁庆龙是滨海的地头蛇，旗下也有娱乐总汇、地下赌场，虽然规模远远不及乐天会，更上不了台面，不过勉强也算同行。 身为滨海地下世界的老大，梁庆龙和黄海的地下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知道乐天会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竟然是他？照这么说，上次让市里打招呼的，应该就是马成武了，他就是李天纵主要的后台？”梁庆志对这方面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何况马成武的乐天会是摆台面上的，马成武也是黄海市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这个李天纵，似乎还是个赌术高手，前不久，曾经帮马成武击败了一位对头请过来的赌界高手，他和马成武之间的关系，应该比较密切。”梁庆龙点了点头，也赞同梁庆志的判断，以马成武在市里的人脉关系，确实可以请动极为重要的人物，为李天纵出头。 “如此说来，这个李天纵，倒是轻易动不得了！”梁庆志目光闪烁，良久才轻轻吐了口气。 梁宝华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怎么了，老爸，你连郑栋国都不怕，怎么还搞不了姓李的？那个姓马的怎么了？不就是个商人嘛，他认识市里的人，难道还比你的关系硬啊！” 第三百五十六章 奇人和奇遇 “你懂个屁！”梁庆志忍不住又骂了梁宝华一句：“就你小子头脑简单，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有什么背景，那马成武，你以为就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梁庆志心中，可比他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儿子亮堂多了，马成武能够在市里经营乐天会那么大的产业，在市里肯定有极为坚实的靠山。 特别是乐天会这种灰色产业，往往与地方上的官员联系极为密切，就像他跟梁庆龙之间，不但是本家兄弟，梁庆龙的产业，他梁庆志都是有抽水的。 在梁庆志看来，他马成武跟梁庆龙也是一样，暗地里不知道拉拢了多少黄海的官员，早就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谁要去捅，没准一下就捅破天。 梁庆志可没有那么冲动，再说他跟李天纵之间的冲突，也没到那种程度，说到底，还是他儿子去欺负了别人，别人想整他儿子，却没有成功。 至于梁宝华要找李天纵麻烦的原因，是觉得李天纵威胁到他对薛小雅的追求，梁庆志倒也没有在意，他一直想跟市里某个领导结亲，薛家母女虽然有钱，但是他梁庆志也不缺钱，身在官场，怀里抱着一棵摇钱树，有的是来钱方法。 所以他对梁宝华的举动，很是不以为然，打消他的幻想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 梁庆志倒是对李天纵这个人比较感兴趣：“阿龙，你说这个李天纵身手好，还会赌术，而且很厉害？咱们滨海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梁庆志感到非常好奇，这完全是一个带头大哥的范儿，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我们查了，市井上很多有关此人的说法，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像华少刚才说的，以前是很挫一个人，他家里也很挫，父母早年离异，后来父亲又出了车祸瘫痪，大哥得了尿毒症，做过换肾手术，连房子都买了，一家人就窝在城南，租了间十平方的斗室，好像就是这次回来，手头有了钱，人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梁庆龙摇了摇头，他的势力也就是在滨海，黄海那边，还可以通过关系请人帮忙，再远就缺乏影响力了。 “你的意思，这小子身上肯定藏着秘密，而关键点就在他上大学的这半年，或者说，是在申城那边？”梁庆志一下就听出梁庆龙话里的意思。 梁庆龙点了点头：“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鞭长莫及，很难弄清楚。” “不过我手下的四眼，上了李天纵在的那个申大校园论坛，并且在网上搜索过李天纵的信息，发现这小子确实不简单，在申大半年，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已经是申大名人。” “他做过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创办了一家公司，半年前卖给了燕王集团，所以此人发财的说法，倒是没有错！” 梁庆龙又说了说从网上了解到的李天纵情况，梁庆志越听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个李天纵，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他做的那些个事情，不说惊天动地，倒也算是风云聚会，让他大开眼界。 就连梁宝华，这会儿也听得目瞪口呆：“我晕，这是个什么人啊！龙叔，你不会弄错了吧，他们真是一个人，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 梁宝华这会儿倒有点理解赵鹏和曾晓伟了，李天纵要真有那么厉害，那简直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偶像，实在是太厉害了。 李天纵要是知道梁宝华这种想法，一定会觉得非常憋屈，成为小痞子的偶像，可不是他的追求，难道说自己的行为都很“痞”吗？ “好了，阿龙，你带来的这些消息都很重要，看来对这个李天纵，咱们暂时确实不能乱动，这个人很复杂啊！还是先看看再说，”梁庆志瞪了梁宝华一眼：“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没事不准去招惹那个姓李的，给我离他远一点，反正他是要上学的。” “他不惹我们，我们也不去理他，他要是再敢惹我们，说不得，我梁庆志也要看一看这么个人物，到底有多大份量了！”梁庆志目光一闪，身上的气势顿时变得冷厉起来。 “呵呵，大哥说得对，”梁庆龙微微一笑，他的样子、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显得很狰狞，言谈倒是比梁庆志这个官儿还要儒雅一些。 梁庆龙心里对梁庆志这句话很有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梁宝华固然头脑简单，梁庆志也没有充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梁庆龙看来，李天纵身手好，好到可以让赵鹏、曾晓伟这两个混混五体投地不说，就连郑栋国、马成武这两个黑白道上有数的厉害人物也拜他为师，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好。 做梁庆龙这行的，特别注意各种信息，对郑栋国、马成武这种人物，更是非常关注，所以梁庆龙很清楚这两个人的身手，已经堪称非常不错，至少他手下那些所谓的红棍打手，在人家看来，可能根本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所以李天纵的身手一定很好。 前不久乐天会的事情，他也从道上隐约听到一些传闻，据说马成武对头请过来的高手，在赌界那也是很有来头的，虽然算不上最顶尖，但也是一流好手，至少乐天会镇场子的高手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拥有主场之利，一个晚上却让对方卷走好几千万。 当时，马成武几乎被逼上了绝路，最后才请动李天纵出手，跟对方面对面，简直跟玩似的，任由对方换着花样玩，活活玩死了对方。 由此可见，李天纵的赌术，不说顶尖，起码也是一流顶峰，否则不会那么轻松。 这样一个人，要说他身后没有背景，梁庆龙打死也不信，他想了想，不得不再次提醒了梁庆志一句：“我觉得，我们能查到的这些，远不是全部，就目前的迹象来看，要么李天纵之前隐藏得极好——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对他的家人很在意，如果以前就有能力的话，应该不会放任他们受那么多苦……” “此外，就是他在申城上大学期间，有什么奇遇……” 第三百五十七章下乡考察 “行了，阿龙，你说的我都知道，咱不惹他就是，但他敢惹上门，咱也不是吃素的，任他在申城再厉害，滨海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咱们说了算，”梁庆志笑着拉了梁庆龙一把：“走，过年了，都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咱们好好喝两杯。” “三哥的酒，那可都是好酒，”梁庆龙笑了笑，又提醒了一句：“三哥，我就担心，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怎么，你怕了？阿龙你胆子不是这么小吧？”梁庆志拉了梁庆龙到餐桌旁坐下，吩咐保姆弄几个菜：“你说的我都知道，那小子是有点邪门，不过，半年时间，我就不信他还成神了，想当年，咱哥俩一起出来打天下，什么阵仗没有经历过？” 梁庆龙闻言，也笑了笑：“三哥说得是，咱们喝酒。” 梁庆龙知道，他现在说的，梁庆志都未必在意。说起来，两个人当年一起出道，相互扶持，走到今天，在道上混的梁庆龙，心思越来越细腻、谨慎，反倒是身在官场的梁庆志，还是像从前一样，异常彪悍、勇猛。 有时候，梁庆龙也在心里暗骂，现在这些官员，一个个比流氓还流氓，他们这些真流氓，反而要相形见绌了。 梁庆龙心里，并没有梁庆志那么乐观，他总觉得李天纵的来头不小，而这件事发生以后，梁宝华还能够出来，李天纵都没有什么反应，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如果李天纵有一些举动的话，他还会觉得正常，可以有针对性地做出应变，不管是对抗，还是妥协，那都好办。 现在却看不出李天纵有任何举动，他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反而心中忐忑。 看到梁庆志志得意满的样子，梁庆龙也只能暗暗叹息：三哥在官场的时间久了，可能目空一切惯了，危机就在眼前，竟然还没能够看到。 梁庆龙暗自做出决定，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收敛，尽量跟这对父子划清界限。 大年初三，李天纵和陆乘风开车前往沿河镇。 沿河镇位于滨海县域南部，沿着黄海市一大最主要的河流苇河蜿蜒向东，与东边的临海镇相接。 再往南，就是黄海市另外一个县的乡镇。 沿河镇的面积不大，在滨海以药材种植为特色产业，镇上的“百草园”、“菊花园”都是县里、市里主推的特色产业旅游项目。 据说，在沿河镇，有上万亩药田、菊花园，独特的风景，并不比一些名闻遐迩的旅游景区逊色，不过黄海的地理位置偏东，交通条件并不是很便捷，旅游景点虽有一点特色，但是宣传不够、规模不够，虽然某些景点确实不错，但是缺乏精品旅游线路，导致旅游市场的开发远远不够。 这也与滨海、黄海当地的经济条件一般有关，全国性的旅游市场，暂时开发不够，又缺乏本地游客的支持，自然也就难以打开局面。 李天纵和陆乘风这次来，目的就是考察沿河镇药材种植的情况。 “天纵啊，你这次来，选的可不是什么好时候，天寒地冻的，田里要不空着，要不盖着，你是什么也看不到，要是秋天，几千亩的菊园一片金黄，那才叫漂亮，比什么《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的好看多了，”陆乘风早学过车，但一直没车开，这回坐在李天纵车的驾驶座上，怎么都不肯下来，他一边开车，一边兴高采烈地给李天纵介绍沿途的风物。 其实，也就是农村常见的农田罢了。 滨海这边，农业主要还是以粮食、棉花种植为主，其中粮食又是大头，特色农业，也就是沿河镇的药材种植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看看就成，要是真的成了，这美景，以后看的日子很长，”对于这片土地，李天纵说不上熟悉，过去这些年，他也很少出来游玩。 当然，这种农田景象，倒也没有少见，也不会很新奇。 “沿河镇的药材种植，以前在滨海还算不错，本来县里在前两年还有计划全面推广的，不过受到市场影响，这两年产品销售情况并不是很好，加上国家对粮食种植面积的控制，这个计划后来被市里否决了，”陆乘风对滨海招商情况和经济发展计划十分清楚，因为李天纵的缘故，又特地研究过滨海县、沿河镇的药材种植情况，所以说起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很周全。 “主要是县里的药材种植，还是以农户分散种植为主要模式，形不成规模，销售方面也缺少大的客户，对种植药材的农户引导不够，如果真的有大笔投资进来，不管是做药材的深加工，还是收购药材销售，都会有利可图，而且也能促进当地药材种植的发展，”陆乘风说道，他并不知道李天纵手上拥有一亿的资金可以投入，还以为李天纵是想要帮他招商。 李天纵也已经针对滨海县的相关产业做了一些功课，闻言轻轻点头：“不错，农户分散种植虽然要比规模化的药园子在经济性上差一点，但却可以精耕细作，提高药材的品质，但是要想种出最好的药材，科学引导肯定必不可少。” 两个人都对沿河镇的大体情况有所了解，到了镇里以后，也没去镇上，直接下到村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车停在路边一间小卖部外面。 滨海的经济虽然比不上一些经济发达地区，但因为是平原，条件都还不错，早已实现村村通工程，村里的水泥路虽然不宽，还算平整，也很方便。 陆乘风连实习带工作，在政府工作一年，已经非常干练，他掏钱买了包烟，两瓶饮料，趁机就跟店主，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扯上了。 “大姐，你这店开在路口，生意很不错吧？过年都不休息啊！” 那妇女看到陆乘风出手大方，对他也比较客气：“生意马马虎虎，这路上经过的人也不多，大多还是熟人熟客，赚点小钱零花，可比不上你们有固定收入。” “吆，大姐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陆乘风笑着问道。 老板娘呵呵笑道：“怎么看不出来，就你们那辆车，能换十个我这样的小店都不止，看你们又很年轻，还有点学生模样，不应该是老板，更不可能是当官的，那就只能是工作好的白领职员了。” 李天纵与陆乘风相互看了看对方，别看这老板娘说得简单，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李天纵和陆乘风的身上，确实还有不少学生才有的青涩味道。 李天纵本来就还是个学生，而陆乘风也才刚刚毕业半年。 “大姐，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是当官的呢？”陆乘风笑着问道。 老板娘笑着点了点他们：“当官的可没你们这么好说话，说吧，你们是哪个公司的，是不是想要到我们这投资办厂？我们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地多药材多，你们是搞药材生意的吧？” 老板娘显然已经将陆乘风和李天纵看成是药材厂商前来考察的职员，拼命为沿河镇的药材种植说好话。 她的话，虽然帮助李天纵和陆乘风增加了很多有关沿河镇药材种植方面的了解，但是太多的好话，显然也不尽客观。 李天纵他们在和老板娘聊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将车停在那里，徒步走进村子，打算深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沿河镇这个叫陈灶的村子周围有很多药田，很多人家都种植药材，这从他们门口屋檐下吊着的药干上就可以看出。 眼前这家人的门口，就吊着一长串的干参，听陆乘风说是党参，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沿河镇种植的人很多，但是也卖不出好价钱。 “大叔，你家门口这挂的是什么参啊？”这次是李天纵出面，向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问道。 李天纵这回说的是普通话，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趁着年假，下乡玩的小青年。 “党参，吃了补脾益肺，是个好东西，”老人站了起来，从墙上拎下来一小捆，拿给李天纵他们看。 看得出来，老头很想将这些党参推销给他们，不过他推销的手法，实在太简单了一点，就连党参有什么效用，也说得极其简练。 同样是补脾益肺，如果换一个人，可能会说得天花乱坠，这老头显然并不知道要如何推销，平常很少做这样的事。 老头是个老实人，这样的谈话对象，无疑正是李天纵他们想要找的。 “大叔，我看你这个党参确实不错，你种得多吗？”李天纵看了看那一捆党参，作为沿河镇药材种植的主要品种之一，他在来之前搜集了一些资料，对比之下，感觉这一捆党参的品质确实不错。 老头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还是异常直率地回答：“多，每年都种，卖不出去，都放在家里自己吃。” 李天纵心里有些好笑，这老头也真是的，明明想要将药材推销出去，却还当着客人的面，说这药材卖不出去，照他这种卖法，好东西也卖不掉！ 358 第三百五十八章投资计划 老人家的脾气并不好，可能也是因为药材卖不出去，而感到烦躁，在李天纵他们出资，将门口那几捆党参，还有老头家里的菊花、首乌等药材都买上一份，并且流露出前来考察建厂，以后要大量收购他们的药材之后，老头对他们的态度，也变得非常热切。 哪怕老头并不擅长推销，也知道一个药厂对于他们这些药农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不过，老头在最初一阵激动过后，却又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你们建厂是做什么的，不会做两年就倒闭吧？” 李天纵和陆乘风差点昏倒，居然还有这么说话的！ “大叔，我们要来，就是大笔的投资，就算要倒闭，也要坚持个十年八年的，”李天纵愈发觉得这个老头可爱。 “哎，但愿吧！”老头微微叹息一声，看上去还是不太确信，倒不是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而是沿河镇前后也办了不少药厂，但都坚持不了多久。 老头并不知道，其实那些药厂，都不是真正做药的，而是搞的药材经销，这样做可以免掉一部分税收，药材销路不好，自然做不下去，很快就关门大吉。 回去的路上，李天纵和陆乘风心里也沉甸甸的，所谓谷贱伤农，这些药农，在地方产业政策的规划下，将自家的田地都改种药材，粮食、棉花，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愁卖，倒是药材，虽然单价比较高，却很容易造成积压。 种地的成本不低，收入有限，这些东西压在手上，就少了活动的钱，村民的日子很不好过。 看到这种情况，李天纵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回去就想办法过来办厂，一方面可以帮助当地的药农找到销路，另外他也要积累制药生产和研发方面的经验和技术。 他现在已经有一些思路，不管是党参，还是何首乌、菊花等其它药材，市场上都不缺少这样的产品，销量也还不错。 这些中草药，既是药，也是养身保健品，只要包装一下，就有市场。 当然，李天纵想要做的，绝不仅仅是这种简单的东西，他还希望对这些药材进行深加工，做成口服液或者成药，那是更为长远的计划。 就目前来说，他对这方面的技术、生产，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而且想要办这样的厂，并不容易，涉及到制药、人的生命健康，政府在有关方面的规范非常之多，要求非常严格，没有足够的经验资质和检验，是不可能办起来的。 最为便捷的方式，还是借鸡生蛋，也就是收购一家这方面的公司，就可以获得对方已经获得的资质，不用从头开头。 因为从头开始的话，要拿到这些，势必需要大量时间。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也就是找一家这方面的公司合作，通过审核也会比较容易了，但除非是直接开分公司，否则这种办法，也需要一些时间，不如借鸡生蛋方便。 “天纵，你真的有把握拉来投资吗？你要是能拉来投资，我就跟陶书记说，一定提供最好的政策配套，陶书记也一直为滨海的药材种植业犯愁，哪怕是一家药材经销商，只要够规模，也可以，”陆乘风年后就要正式进县委办公室，担任陶毅的秘书，已经开始了解陶毅的施政想法和思路。 陆乘风刚刚毕业，这时候正想着要大干一场，干劲十足。 李天纵微微一笑，他也乐得送这一场政绩给表哥：“放心吧，我联系过了，投资肯定有，具体项目还没确定，你找机会跟陶书记说说，就说是你拉来的投资，投资额嘛……五千万往上吧……当然，投资不会一步到位，但是首期起码一千万，最终能有多少，就看滨海这边的条件和以后经营的情况了。” “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陆乘风听到李天纵给出的数字，不由非常兴奋，虽然说华夏这两年朝野间都发出不少声音，要改变以往那种唯经济论的发展观，但是实际上，华夏官员的政绩主要还是看当地的经济指标，特别是像滨海这种经济不算很发达的地方，依然非常看重招商引资的作用。 陆乘风在招商局工作半年，总共也不过拉到几百万的投资，五千万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政绩。 特别是他现在，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抢去成绩。 回去以后，李天纵就给王曦怡打了个电话，春节时跟王曦怡通话，知道她已经回到燕京过年，作为申王传媒目前的首席执行官，王曦怡在王家的第三代当中，本来已经光彩夺目的她，更显得鹤立鸡群，成为今年聚会的焦点。 相应的，王曦怡在整个王家的地位，也变得不同寻常，已经拥有一定的发言权。 “曦怡，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李天纵将计划在滨海投资建一个制药厂的想法，简单告诉了王曦怡，之前他们已经谈过投资制药产业的打算，所以王曦怡很快就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天纵，燕王集团在制药产业，拥有很强的实力，我可以给你争取一些授权，另外，我也搜集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就传给你，”王曦怡想了想说道，本质上，她和李天纵都是喜欢自由、独立的个性，其实想要进入制药产业，直接找燕王集团合作，是最简单的方法。 但是他们也都知道，如果李天纵办的只是一般的公司，那也就算了，如果做得特别好，那么燕王集团肯定是要从中分一杯羹的。 当然，分享利益还没有什么，怕就怕像天人互动一样，燕京王家会不满足于仅仅分享一点经济收益，还想获得公司的控制权。 这几乎是可以完全肯定的事情。 所以，李天纵和王曦怡早就已经达成共识，办公司，可以通过王家的关系，获得一些技术，但是绝不让王家插手企业的股权、管理权。 李天纵需要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第三百五十九章 穷追不舍 刚刚和王曦怡通过电话，就接到武伟豪，也就是马成武那边借来的几个人中的领队带来的最新消息。 连续紧盯梁庆志等人的一举一动，李天纵已经搜集到大量关于这些人的资料，他对梁庆志这个人的了解，也逐渐变得立体起来。 梁庆志今年四十六岁，在滨海经营多年，称得上滨海一霸，这人做事的风格也确实非常霸道、嚣张，在滨海县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 据说，上一任滨海县的警察局长、政法委书记，就是被他排挤走的。 根据武伟豪的推断，此人与当地的灰色势力，定然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正常。在华夏这样的国度，任何存在若是得不到政府的允可，都不可能存在。 虽然政府在明面上都不可能允许灰色地带的存在，但政府做事也依靠人，所以也就有了灵活变通，有了包庇纵容，甚至相互勾结。 就像马成武的乐天会能够存在，也缘于他在政界的强大背景与后台，而梁庆志，就是滨海灰色势力的保护伞。 梁庆志虽然嚣张，但是嚣张并不能定他的罪，表面嚣张之下，梁庆志将这层关系，埋得比较深，至少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 通过马成武走市里的关系，查过梁庆志及其家人在银行里的存款，能够查到的国内这一块，都没有巨额存款，甚至相当清贫，与梁庆志等人平常的消费情况，明显不符。 也就是说，梁庆志肯定有别的财路，有可能是用了别的户头，也有可能是放在外国银行里面，甚至可能是放了现金。 与梁庆志的谨慎相比，他的情妇欧晓娟问题就大多了，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熟妇，名下拥有几套住房，以及上千万银行存款。 欧晓娟在滨海太阳城经营一家挺上档次的酒店，这家酒店的生意很一般，饭菜更是十分简陋，但是收入却很可观。 根据武伟豪的观察，这家酒店生意不好，却向外出售贵宾卡，卡片分为一般的银卡、金卡、白金卡、钻石卡几种，每一张卡又分别标明五百、一千、直至上万的面值。 现在很多商家都有类似的预售卡出售，购卡以后，就可以凭卡消费，每次的消费就可以从卡片里面扣除。这样商家就可以黏住客户，并且预先获得大量资金，用来扩大投资，在美容美发、健身会所等行业使用得特别多。 一般来说，消费者购买这样的预售卡，都会考虑发卡商户的信用，只有产品、服务得到认可，并且具有长期的信用保证，消费者才会购买。 但是欧晓娟开的这家酒店生意并不怎么样，也就跟周围几家同档次的酒店差不多，但是其他人家的预售卡，却基本没有销路。 武伟豪将情况说到这种程度，李天纵再笨也听明白，这种预售卡上肯定存在问题：“你是说，这家晓娟饭庄出售的贵宾卡，很可能就是个幌子，明面上是预售卡，其实根本就是有进无出？” “除非能够查账，或者对那些买卡的人展开调查，否则短时间里，我们很难弄清楚其中的具体情况，不过据我们观察，在过年这几天里，晓娟饭庄的生意跟周边的饭馆差不多，生意不错，几乎每天都有规模比较大的酒宴，却没有任何人使用饭庄的预售卡，”武伟豪很年轻，原来是部队里的侦察兵，这方面的业务非常精通，后来是执行任务中，断了两根手指，只好退役，却被马成武笼络为手下，办事一板一眼，非常认真。 李天纵点了点头，梁庆志和欧晓娟这种做法，非常聪明也非常隐蔽，表面上看，饭馆出售预售卡，属于正常的商业行为，就算抓到人，别人也可以说是买来用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用，并不能以此来证明双方存在的行贿受贿关系。 而实际上，李天纵和武伟豪都很清楚，这种预售卡其实就是个幌子，那些买了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再到欧晓娟的饭庄用卡吃饭。 欧晓娟饭庄的生意确实不错，一方面，这个女人八面玲珑，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另外有着梁庆志的关系，有很多熟客。 但是，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买卡，那些买卡的人，明为买卡，却根本就是在送钱。 钱，当然是送给梁庆志的。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李天纵也不得不佩服梁庆志，居然想出这样一种方法，完全不露痕迹，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完全抓不到把柄。 “没想到，梁庆志这家伙看起来鲁莽、嚣张，还有这么精细的一面，看来想要对付他，没那么容易了！”郑栋国在听了李天纵介绍的情况以后，也不禁大为苦恼。 马伟豪虽然是侦察好手，可以连续不断地盯住目标，并且敏锐地发现每一个异常情况，但是在反腐、侦破这方面，却并非马伟豪擅长，这个部队出身的汉子，甚至有些戆直，要论心眼，肯定远远不及梁庆志。 所以李天纵在综合大量信息，发现梁庆志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抓住破绽以后，就趁郑栋国、马成武一起学武的时候，将具体情况告诉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三个人当中，李天纵和郑栋国对梁庆志可谓恨之入骨，李天纵用来盯住梁庆志的人手，也都是马成武那边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一次的行动，所以找他们商量，不会存在泄密的问题。 听了郑栋国的话，李天纵深以为然，他原以为梁庆志这么嚣张，摆明是个贪官，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抓住他的把柄，没想到这些个贪官，能够横行霸道，却又安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都有自己精明的算计。 “呵呵，体制之内的人物嘛，更熟悉你们警察那一套，做起事情当然滴水不漏，不过你们也不用太高看那家伙，说不定，真正出主意的另有其人，”马成武笑了笑，论及对一些官员的了解，经常与他们打交道的他，甚至要比体系内部的郑栋国更为透彻。 郑栋国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主意很可能是那个女人出的？” “十之八九！”马成武微微笑道：“那女人有上千万，显然不可能都是生意所得，梁庆志既然将钱都放在那女人手上，可见对其的信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所以，对于你们接下去的行动，我有两个意见，其一是不要有从这个女人身上打开缺口的想法，梁庆志能够信任这个女人，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这个女人能将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可见心思缜密，想让她将身后的靠山彻底出卖，会很难……”马成武刚刚经历过一次惊险异常的利益争斗，而且常年在这样的圈子里厮混，分析一针见血。 “其二，对于这样的对手，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一击致命，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否则，就算不怕对方的报复，却也要防止对方毁灭罪证，让调查变得更加困难！” 郑栋国和李天纵对视一眼，在对付梁庆志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人一明一暗，都是决心要拿下对手，却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困难。 李天纵想了想：“老马说的这两点确实很重要，不过我倒觉得我们没必要将梁庆志看得太厉害，也没有比较将欧晓娟看得很高明，说白了，既然他们敢收钱，敢伸手，就有点鼠目寸光了，就说欧晓娟的饭庄，生意其实不错，要是他只凭梁庆志的关系，也能赚很多的钱，而且还是绝对经得起调查的钱，但是他们却没有这么做，说明他们很贪心，也看不到长远。” “所以，我觉得哪怕是梁庆志、欧晓娟在这些细节上面别出心裁，说到底，也只是一些小聪明，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他们最终也只会栽在这些小聪明上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高明的猎人，”李天纵正色说道，他是还没有找到梁庆志的把柄，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他却对这件事的最终结果，充满乐观。 郑栋国颇为赞赏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哈哈，还是师父你看得真切。” 郑栋国在官场的日子也久了，很多事情看得比较多，已经不像原来刚接触时候那么敏感，李天纵这几句话，倒是唤醒了他心中久违的激情。 “好，梁庆志啊梁庆志，不管你藏得有多深，老郑算是跟你耗上了！”如果说郑栋国一开始针对梁庆志，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存在不可调和得权力斗争，那么听了李天纵这番话以后，他倒是觉得，相比权力斗争，揪出梁庆志这样的蛀虫，似乎更加重要。 虽然梁庆志的罪行还没有真相大白，但是欧晓娟那一千多万，显然不是白得的，梁庆志每拿一笔钱，都可能意味着一个罪犯逃脱法网，也可能意味着一个无辜百姓的万般无奈和辛酸。 这样的毒瘤，必须尽快除去。 否则，同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次。 第三百六十章 深夜潜入 “老马，你对这种人的了解比较多，你来说说，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郑栋国身为刑侦出身的警察局长，他的特长是刑事案件这一块，对于经济犯罪虽然也知道，却并不是十分擅长。 郑栋国笑了笑：“老郑，你也别这么犯难，你别老将梁庆志看成队伍里的蛀虫，你就将他当成一般的罪犯，都是罪犯，拿出你平常破案的手段，还能不办了他？就像师父刚才说的那样，这些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终归上不了什么台面，只要有伸手，就肯定会留下把柄，而只要留下了把柄，就肯定能够发现。”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要具体的办法，别尽来那些虚的，”郑栋国没好气地瞪了马成武一眼，虽然他也知道马成武说得不错，却还想趁机从他嘴里挖出点实在东西。 马成武略一沉吟：“老郑，我跟你的路子不同，要是我来做这件事，首先，我会选择梁庆志那个废物儿子作为突破口，只要抓住他，吓一吓，肯定能问出一些东西。” “不需要很核心的东西，梁庆志只要还有理智，就不会将核心的秘密告诉他那个废物儿子，但是以他儿子的嚣张，肯定会知道一些事情，只要找一件可以作为由头的事情，顺藤摸瓜，拔起萝卜带出泥，就能将梁庆志这棵大树，连根拔起！”马成武嘿嘿笑了两声，他说得简单，但是真要去做的话，其中还有很多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譬如怎么抓梁宝华，怎么让梁宝华开口，等等。 对于马成武来说，这些都是小手段，但对于郑栋国来说，却很难这样去做，毫无理由地抓捕梁宝华，并且逼问，一旦暴露，都是很严重的问题。 甚至就连李天纵也不是很习惯这种做事方法，虽然他并不介意对梁庆志等人进行盯梢，但是真要对某个人展开行动，他没有那样的经历。 郑栋国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李天纵，他也知道马成武说的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却不好由他出面。 他在明，吸引梁庆志的注意，为李天纵在暗地里的调查提供方便，这是他们之前商定好的办法。 如果由李天纵出手，自然就没有郑栋国所担心的那些问题。 李天纵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先观察两天，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动手，很可能打草惊蛇。” 这固然是李天纵担心的问题之一，却不是主要原因。 他还是觉得，如果一定要有所行动，就必须有所依据。 他必须找到那个依据。 在跟郑栋国、马成武交谈以后，李天纵对梁庆志的了解，可谓加深了很多，他将所有的资料再次梳理了一遍，发现如果不采用马成武那种超常规的方法，只是维持现在这种调查强度的话，很明显已经陷入一种僵局，难以化解。 即便不采用马成武的方法，也必须有其他一些行动。 凌晨两点，滨海县城就和这里的几十万居民一样，似乎都陷入沉睡当中，就连最热闹繁华的太阳城，此刻也寂然无声。 太阳城的北侧，也就是滨海人俗成好吃街的地方，小吃店、饭馆林立，有几家酒店的霓虹灯招牌，还在一闪一闪的。 就在酒店后面的巷子里，一个黑影紧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来到珍味斋酒店的后面，“嗖”地一下翻到窗台上，沿着二楼的栏杆，爬上了隔壁晓娟饭庄的阳台。 这个黑影，就是李天纵本人，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潜入晓娟饭庄，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本来，入室搜寻这种事情，马伟豪等人也能做，甚至他们也进入过晓娟饭庄内部，除了一只保险箱不好打开以外，能看的他们已经都看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李天纵这次的主要目标，也就是那只保险箱。 有郑栋国提供的资料，还有马伟豪等人连续几日的侦查，李天纵很容易就选择一条很难被发现，并且没有监控的路线，轻而易举地进入到晓娟饭庄内部。 不得不说，梁庆志毕竟是干警察的，以晓娟饭庄与他之间的关系，这里采用的都是警察系统推荐认可的安全门窗、锁具和报警系统。 这个系统的防范能力确实非常强大，但也正因为如此，有了郑栋国这个内部人，还有马伟豪这样的高手，这个系统也就基本上等于是摆设了。 马伟豪他们已经成功潜入过，李天纵这一次，也很容易就避开重重防范，进入到内部。 晓娟饭庄并不能算很大，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最多同时摆上三十桌的中型饭店，除了饭厅、厨房、库房，也就只有两间休息室，一间经理室、一间财务室。 李天纵首先进入的就是财务室，根据马伟豪他们侦察的信息，晓娟饭庄的账目全都放在这里，其中一些公开的账目在书架上就能看到，但是更核心的东西，应该在那只保险箱内。 马伟豪他们已经将晓娟饭庄的账目抄录了一部分，李天纵也看过，正是从这些账目当中，他们才知道晓娟饭庄出售预售卡的数额非常巨大。 这些账目，最后的数字，与欧晓娟的存款数额相应，倒也差不多，可见若这些不是全部，对方在账目上，也是动了不少心思。 马伟豪他们虽然手上有不少先进的仪器设备，却也不能将所有的账目，全部弄走，而李天纵在看到这些账目以后，就非常迅速地翻了两本，将全部信息，统统摄入大脑。 看了这些账目，基本可以肯定马伟豪等人前次侦察得到的信息真实无误，李天纵就将注意力放到那只保险箱上。 这是一只很古老的机械式保险箱，因为古老，反而更加难搞，除非暴力破坏，不然一般的电子手段，很难对这种机械结构产生影响。 马伟豪他们正是在这只保险箱面前受阻，如果能够打开这只保险箱，说不定会有些别的发现。 第三百六十一章 保险柜密码 这只保险柜可以难住马伟豪等人，因为他们手头缺少必要的仪器设备，而对李天纵来说，却可以试一试别的办法。 在来之前，李天纵试着编译了几款软件，最终编译成功两款软件，其中一款叫做“精灵虚拟光驱DaemonTools”的软件，这款软件俗称“大恶魔”，是使用非常广泛的一款虚拟光驱软件。 虚拟光驱软件的主要作用，就是读取光盘中的信息，并转换成为硬盘虚拟映像，在不需要光盘的情况下，模拟光盘的数据。 虚拟光驱可以增强光驱的读盘能力，并保存光盘的信息。 编译成功，成为大脑软件以后，这款Daemon的功能，就是将眼睛获取的外部信息，保存成为大脑信息。 也就是说，Daemon可以将眼睛获取的一切信息，存储起来，但这种存储又不是简单的记忆存储，而是可以在事后，将当时获得的信息重新读取、再现，有点类似摄像机的功能。 而与摄像机相比，摄像机是获取影像资料，而daemon复制的却是眼睛获取的一切信息，这种信息，可能是可见光的，也可能是不可见的，譬如红外线、紫外线、光的强度、风吹在眼睛上的触感等等。 Daemon再现的也不是影像，而是信息，这个信息可以用来分析，却未必能够作为影像观看。 同时编译成功的另外一款是叫做VueScan的扫描增强软件，这款软件的主要功能，就是利用扫描仪的功能，扫描获得细致图像。 与眼睛的正常观看相比，VueScan扫描更侧重于细部，也就是说，通过VueScan，可以扫描纪录更为细致的图像信息。 对于李天纵来说，他现在使用的就是VueScan。 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保险柜的数字拨盘，而VueScan则在同时，将数字拨盘的图像扫描下来，交给小I分析。 李天纵问过郑栋国，在他们警方有专门的仪器和分析软件，可以扫描分析保险柜表面的指纹，大致判断保险柜密码可能涉及哪几个数字。 但是仪器能做到的程度也只有如此，不可能说看一看拨盘，就能够知道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因为还涉及到密码有几位，正拨还是反拨，以及重复数字等等，所以只是通过观察拨盘，显然是猜不出密码来的。 将VueScan扫描的图像交给小I分析，基本可以得到与警方差不多的结果，也就是推断哪几个数字，经常被使用，距离完整的密码，还有一定的距离。 不过，李天纵大脑里还有一款虚拟光驱，这款虚拟光驱的功能看似鸡肋，因为如果是李天纵来使用的话，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重新眼睛看到的影像，甚至还不如摄像机来得清晰，至少没有焦距的变化。 但是他有小I，小I作为数字生命，他可以对虚拟光驱复制下来的数字信息进行分析，而这些，是李天纵做不到的。 这就像电脑的使用者，看到的知识屏幕上的东西一样，而小I却可以分析源文件，直接分析二进制源码。 从这些源码当中，小I可以分析提取出纪录下的各种分析。 一眼看过去，接受到的不仅仅是一些影像，还有很多复杂的信息，要从这些纷繁芜杂的信息当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首先要分析这些信息都是些什么，然后才能进行挑选。 这样的计算量，显然十分巨大。 好在，李天纵的脑力经过不断的锤炼、升级，第二个核心也已经升到四星，计算能力相当可观。 半个小时以后，李天纵才从小I那里获得一些经过分析的信息，这是从VueScan扫描的图像信息，以及Daemon纪录的虚拟信息两者进行综合对比分析以后，才得到的。 这份信息，不仅给出了按键盘上每个数字键的洁净程度、磨损度，甚至还还从磨损的表面，推断出按键经常被拨动的方向。 以及每个按键之间的比较分析。 不管是最后分析得到的参数种类，还是细致程度，都丝毫不比专业仪器和软件做出来的结果差。 当然，仅仅凭借这些数字，也不能知道他们的组合方式，而且从分析结果就可以看出，相当多的按键被使用，保险柜的密码极有可能被多次更换。 显而易见，经常更换密码会比较安全，这个保险柜的使用者很清楚这一点。 到了这个时候，警方的仪器和软件会束手无策，但是对李天纵和小I来说，却未必如此。小I已经根据得到的信息，对密码组合做出一些推断，并依次排列出最可能的密码组合。 相比警方的软件，小I没有那么专业，却可以共享李天纵的记忆和智慧，更加智能。 在跟小I交流以后，李天纵决定动手试一试，既然欧晓娟经常更换密码，那么这个保险柜，应该没有设置输错即锁死的功能，因为那样的话，即便是使用者本人，也难以保证不会输错，更重要的是，这个保险柜是露在外面的，或许并不是一个人使用，也很容易被别人接触，如果输错即锁死的话，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到时候，需要打开保险柜的话，就需要借助一些别的工具和力量，反而可能会暴露。 但这也可能意味着这只保险柜里，未必有什么非常紧要的东西。 纵然不是最紧要的东西，放在保险柜里，显然也会比较重要，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既然来了，李天纵自然要看一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试着正正反反拨了几个数字，保险柜果然没有什么动静，第一次猜测的密码，还是错了，虽然这个密码是小I认为几率最大的一个。 人的智慧、数字智慧，终究都有不足的地方。 李天纵没有犹豫，紧接着开始拨动第二个密码，结果还是没有动静，又错了。 连续输错三次，就连李天纵也开始怀疑，这样继续输下去，到底能不能够猜对密码，打开这只保险柜了。 他想了想，决定不再按照小I给的顺序，而是从最可能的密码区域中，挑选了排在最后的一位，再次输入。 “咔嚓”一声，保险柜竟然真的打开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顺藤摸瓜 面对打开的保险柜，李天纵颇有些无语，你说小I很厉害吧，它按照可能性大小顺序排列的密码，几率最大的一批，最后一个才是正确密码。 你说她不行吧，正确密码确实就在她给出的四十八个最可能的组合里面。 应该说，能够在无数可能的组合当中，只用四十八个组合，就猜出正确密码，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 哪怕正确密码被排在四十八个组合当中的最后一位。 保险柜打开以后，李天纵首先看到的是大捆大捆的钞票，这与他的预想差别不大，钱很重要，但也不重要，因为钱本身并不能作为证据，关键是这些钱的来路。 李天纵翻了翻这些钱，大概有一百多万，这个数字是他和小I共同估测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太大出入。 在这些钱的最里面，李天纵还找到一本账册，账册上面记载了一些账目，包括人名和金额，其中日期都是过年前后的，总额加起来，大概有两百万。 其中有一笔最大，达到五十万，李天纵觉得，这很可能是一笔支出，因为这样的话，整个账目算下来以后，正好就跟保险柜里的现金差不多。 看起来，这只是欧晓娟临时存放现金和账目的地方，一到时间，她就会将账目和现金全部转移。 “啧啧，老大，这就是你们人类为之疯狂的钱吗？真的难以理解，这东西有什么好的呢？”小I发出娇嗲的声音。 李天纵摇了摇头：“钱，当然是好东西，这个世界上啊，没有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钱已经成为衡量一切的标准，而不仅仅是一般等价物了！” 李天纵感慨着，一边将保险柜彻底检视了一遍，除了晓娟饭庄一些通常账目以外，再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东西。 而这些账目，看起来也很简单，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一个多小时，凌晨三点多，再过一会儿，这个城市的很多人就要陆续起床，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 饭店这一行，其实也是很辛苦的，很多老板凌晨三四点就要去农副产品批发市场买菜，这也意味着周围很快有人会出现，李天纵必须抓紧时间。 重新将保险柜里的东西放好，除了现金和账目，在不起眼的角落，还有几个小变化，如果不是小I的话，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但是“大恶魔”可以复制一切，再有小I把关，李天纵完全是按照原样放了回去，包括每一捆钞票的位置和顺序，已经那几个小细节。 正如他之前预想的，欧晓娟这个女人，确实有些小聪明，但是小聪明终归只是小聪明，最终还是会露出把柄。 欧晓娟或许以为，这个账目、钞票放在这里，即便是被人发现，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因为都是卖卡获得的收入，完全可以说是正当收益。 哪怕大家都知道其中有猫腻，但是从法律上来说，定不了罪，也就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对李天纵来说，他也根本没有幻想可以从保险柜里获得直接证据，仅仅是这些账目和现金，可以提供一些新的方向，也就可以了。 与原先看到的账目相比，这次在保险柜中发现的名单，无疑具有很重要的价值。 出了财务室以后，李天纵又打开晓娟饭庄的经理室，这个房间看起来很简单，他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眼看天色渐亮，只好将现场恢复原状，沿原路返回。 看到李天纵顺利出现，负责望风的武伟豪总算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一直守在外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危险因素，但是考虑到李天纵的业余性，还是让他们担足了心。 武伟豪这一队人都是马成武的亲信，他们都知道马成武对李天纵非常推崇，李天纵也曾经露过两手，让他们颇为倾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也信任李天纵的侦察能力。 事实上，武伟豪就十分担心，李天纵会弄乱现场，惊动目标。 退下来以后，回到武伟豪他们在附近小区的据点，武伟豪非常小心地询问李天纵进去以后的具体经过。 “这个家伙看不起你呢！”小I嗲声说道。 即便没有小I的提醒，李天纵也清楚武伟豪的想法，他微微一笑，故意说道：“呵呵，幸亏武队长你提醒，我步步小心，才发现欧晓娟这个女人，真的非常小心。” 接着，李天纵就将欧晓娟在保险柜里的布置，一一说出：“好险，如果不注意的话，一旦动了这些地方，明天欧晓娟就知道有人来过，势必会提高警惕。” 武伟豪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他并不认为李天纵罗列出来的那些地方，真的都是欧晓娟的布置，前前后后，李天纵一共说了不下三十个细节，如果真是布置成这样的，那对方也太变态了。 不过李天纵说的这些，却足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李天纵对现场观察的细致程度，要远远超过他们这些自诩的侦察高手。 李天纵当然也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细节，都是欧晓娟有意识布置成那样的，事实上，武伟豪等人已经侵入过，欧晓娟似乎也没有发现，这就可以说明，对方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布置。 李天纵故意说这些，只是想跟武伟豪开个玩笑。 果然，听了李天纵的话，武伟豪再也没有任何质疑，看向李天纵的目光，满是崇敬，就像当初他被李天纵连续三次、一拳放倒后一样。 高手！在武伟豪心中，对李天纵的评价，已经只剩下这两个字。 接下去，当李天纵向他们展示这次的发现时，武伟豪再次被震住。 “保险柜里，只有两本简单的账册，还有一百多万现金，”李天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他甚至没有携带武伟豪等人手中的摄拍设备，但是当李天纵开始描述每一样发现的细节时，武伟豪才发现，李天纵竟然将全部内容，事无巨细地全都记了下来。 武伟豪发现，李天纵身上，再度出现一种他只能高山仰止的素质，那就是惊人的记忆力，在极短的时间里，李天纵竟然将好几本账册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甚至包括之前他们摄拍的几本，当时时间紧迫，他们只拍了关键一部分，没想到李天纵在更短时间里，一个人不使用任何设备，只是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就将那几本账册全部记住。 这样的表现，实在太惊人了。 “接下去，我们应该怎么做？”武伟豪强压心头的震惊，低声问道。 李天纵想了想：“你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对目标人物进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盯梢，不要放松，哪怕对方掩藏得再好，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大家要耐心。” “我会先查一查名单上这些人，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李天纵将保险柜账目上的名单，交给了郑栋国，希望他查一查，名单上这些人，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情，特别是有可能与警方有关系的事情。 之前查到晓娟饭庄的公开账目，只有预售卡销售账目，卖给了谁，并不清楚。考虑到晓娟饭庄的预售卡并不是一般的预售卡，李天纵早就怀疑欧晓娟还有别的账目，至少要让梁庆志清楚谁买了卡，谁送了钱，才好通融关系、特殊对待。 光凭保险柜中的现金和名单，并不能证明什么，欧晓娟完全可以解释这是正常的销售行为，但是这份名单，却给李天纵他们提供了新的方向：这些人，很可能与梁庆志发生过不正常的权钱交易。 既然从梁庆志、欧晓娟等人身上，难以找到直接证据，那就从这些行贿者身上寻找突破点，只要一点突破，距离最终轰破梁庆志等人的堡垒，也就并不远了。 郑栋国看了看李天纵提供的这份名单，轻轻点头：“行，我查一查。” 郑栋国来滨海的时间虽然不长，未能在滨海县政法系统取得绝对权威的地位，但是也培养了几个亲信，他很快安排人，按照李天纵说的，开始调查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家属成员，并从警方的信息库中搜索相关记录。 “这些人，十之八九因为某些事情，落在警方手中，所以才会从晓娟饭庄买卡，实际上就是给梁庆志送钱，沿着这条线，肯定能够找到问题，”李天纵一直对这件事信心十足。 郑栋国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对梁庆志等人居然想出通过发售预售卡的方式赚钱，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听了李天纵的话，他也精神一振：“不错，这些人既然无缘无故给梁庆志送钱，那么肯定存在问题，只要找到问题所在，深挖下去，不愁挖不出梁庆志这只老狐狸。” 郑栋国伸手点了点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在所有人当中，此人出手最为阔绰，一次就购买了价值十万的预售卡。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此人既然送这么多钱，背后肯定别有隐情，而且还是大事情。 第三百六十三章 药厂收购 “放心吧，警方的数据库非常强大，只要这些名字是真的，就一定能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和关系，”郑栋国点上一根烟，严峻的脸色，很快遮掩在缭绕的烟雾当中。 李天纵点了点头，他对警方那套数据库，早就有所耳闻，据说强大得不像话，整个华夏十三亿人，都在里面有记录，只要一查，曾经做过什么，有什么关系，立马一清二楚。 当然，这里能查到的只是那些有记录的，还有很多没法记录的，自然不会查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天纵在听到郑栋国这句话以后，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郑栋国指派的那位亲信，据说就是警局信息处的一个科长张鑫友进来汇报：“郑局，名单上那些人，在本县的数据库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什么？”郑栋国眉头皱了皱：“你是说，那上面的人，包括他们的亲戚，都没有案底记录？” 张鑫友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显而易见，张鑫友很清楚这件事对郑栋国的重要意义，如果能够查到梁庆志的把柄，郑栋国就可以将滨海县政法系统的大权全部抓在手中，再没有掣肘，如果失败，则意味着郑栋国面对梁庆志的挑衅，毫无办法，他的权威，将会进一步削弱。 作为紧跟郑栋国步伐的铁杆郑派，张鑫友的前程可谓已经跟郑栋国牢牢绑在一起，郑栋国大权在握，张鑫友就可能获得提升，郑栋国失势，他则会面临梁庆志的打压报复。 “是的，有一些人，确实有些关系比较远的亲戚有案底，但是都比较远，不过……”张鑫友指了指名单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朱大牛，在滨海有七八个，但他们和他们的亲戚，在一年内，都没有犯过特别大的事，倒是前不久南阳镇发生过一起奔驰车撞人事件，肇事者的父亲，叫做祝达牛，听起来很像。” “祝达牛？”郑栋国抬头看了李天纵一眼。 李天纵摇了摇头：“保险柜的单子上，确实写的朱大牛，肯定不会错。” “会不会是对方使用了谐音？”张鑫友谨慎说道：“这个祝达牛我也是碰巧知道，好像是祝达牛的儿子祝晓成飙车，撞了一个孕妇，还有她手里牵着的一个孩子，一下子撞死两个人，包括孕妇腹中的孩子，事情闹得很大。” “不过这事最后还是被梁局压下了，据说是双方达成了赔偿协议，交通事故责任鉴定也认为祝晓成没有醉驾、没有飙车，不用承担责任……” 郑栋国皱了皱眉头：“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毫无疑问，如果张鑫友说的这件事属实，事情的严重程度，无疑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两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有一条正在孕育当中的新生命，居然就这样被抹杀了，而肇事者居然还能够逍遥法外。 对于郑栋国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县局局长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可见他的权威，在县局受到多大的限制。 张鑫友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这件事是梁局亲自抓的，我也是从一个同事那边听到过一点，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刚才查了祝达牛的社会关系，发现这几个名字，与祝达牛亲友中的几个人，非常相似，”张鑫友又点了点名单上的几个人。 李天纵和郑栋国一看，这几个人的名字后面，分别有三万、两万几个数字，这些数字加起来，一共就是二十万。 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露出一抹惊喜，郑栋国猛地握拳，重重砸在桌面上：“好家伙，出手哦就是二十万。” 李天纵点了点头：“当时的账目上，确实有一些标注，而且这几个名字，确实是放在一起的。” 李天纵和郑栋国都怀疑祝达牛通过向梁庆志行贿，才让他的儿子得以逍遥法外。 郑栋国略一沉吟：“鑫友，你想办法查一查，祝晓成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吧，郑局，”张鑫友甚至要比郑栋国还要热切：“这个案子在民间并不算什么秘密，我正好有个亲戚在南阳，回头我就问一下。” “在民间不算秘密……”郑栋国猛地抽了两口烟，他作为警察局长，居然不知道这样一件事情，实在让他感觉非常憋屈。 “行，你抓紧时间去问，还有这些人的名字，你就查最近一段时间的卷宗，看看有没有相似的名字，”郑栋国点了点那份名单，现在看来，这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假的，欧晓娟很可能全部用了谐音的名字。 正如李天纵所说的那样，目标是有点小聪明，名字用了谐音，就算他们查到具体的账目，也差不多这些人，更不能作为证据。 但是，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张鑫友就偶然发现了这些名字当中的蹊跷。 只要查出祝晓成的案子确实有问题，郑栋国就准备沿着这条线一直查下去，相信肯定可以查到梁庆志的身上。 同时，也为那逝去的生命告慰在天之灵。 如果说，郑栋国一开始只是想搬开梁庆志这个绊脚石，在知道此人可能包庇一个两尸三命的罪犯以后，他已经出离愤怒了：一定要将此寮绳之以法。 稍微休息了一下，李天纵在滨海大酒店会见了黄海可胜制药厂的总经理孙庆鹏，可胜是黄海规模比较大的药企，前身就是黄海第二制药厂，改制时被以孙庆鹏为首的管理层收购，收购以后，很是红红火火发展了几年。 不过，可胜缺乏药物研发的实力，虽然凭着广告和营销赢得市场一时，却无法利用先进产品进行稳固，加上产品当中，也确实缺少一种拳头产品，终究在激烈的竞争中，显出劣势，效益每况愈下。 可胜公司总部和药厂都不在滨海，不过李天纵在从马成武那边知道可胜与别的资本洽谈转让的时候，立刻联系了对方，表示他也想出资收购。 “孙总，可胜的情况并不乐观，能做的产品很少，现在感冒药竞争非常激烈，消费者也更加理性，宁愿选择耳熟能详的品牌，国家对药价控制也比较严格，你们还走医院这条路，已经不合适了……”李天纵这段时间专门研究过制药行业的情况，并且看过了王曦怡传过来的资料，立刻就指出可胜药业当前存在的一些问题。 孙庆鹏一米八十多的个子，体型也比较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有草莽气息，但是李天纵却知道，这是一个精明人，对方眼中不时闪过的狡黠目光，被小I抓了个正着。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李总既然想要收购我们厂，肯定别有所图，可胜当然不是完美的，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也不是没有特别的价值，我们的生产设备、厂房、工人，多年积累下来的生产经验，还有制药方面的许可证，这些可都是财富，五千万，这是底线了，”孙庆鹏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在李天纵面前晃了晃。 李天纵并没有为孙庆鹏表面的粗犷所欺骗，他微微一笑：“孙总跟浙省那边可不是这么谈的。” “既然孙总没有诚意，我看还是算了，像可胜这样的制药厂，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个，告辞，”李天纵很干脆地拂袖而起，将孙庆鹏一行人扔在原地。 这家伙不是想扮草莽吗，李天纵就给他来个愣头青，看谁斗得过谁。 李天纵不但拥有马成武提供的资料，还有小I在旁边，可以抓住对手的任何一点细微反应，早就将孙庆鹏等人心理拿捏得牢牢的。 正如李天纵所预想的那样，他一走，将可胜的人都扔在原地，一个个都愣了。 “孙总，这、这算怎么回事？”孙庆鹏这次带来的一个助手，公司的销售经理顿时跳了起来：“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果然是个乡下人。” “闭嘴！”孙庆鹏恼火地瞪了一眼属下，正如李天纵没有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一样，孙庆鹏也没有就此认为李天纵狂傲、鲁莽。 关键是他们对这个年轻人一无所知，从查得的资料来看，李天纵还是个大学生，家里条件也不怎么样，这次应该是作为某个公司的代表，跟可胜谈收购的事情。 问题是，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李天纵代表的是哪个公司。 本来，这种情况下，孙庆鹏是不可能理会的，但是居中介绍的那位，在市里权势很大，由不得孙庆鹏不加理会。 所以孙庆鹏才会亲自过来，想要看看对方是哪里来的菩萨。 当然，中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但是谈判桌上，孙庆鹏还是会寸土必争，就像他说的那样，对方既然流露出收购意向，那就说明可胜拥有对方看中的价格，当然要狮子大开口，先试探一把。 可他没想到李天纵表现得如此牛气，直接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这还怎么谈？ 越是如此，孙庆鹏越想弄明白，他琢磨了半天，才指示手下：“去，想办法摸一下他身边那个女的底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拉拢班底 PS:两张连发的，大家别看漏了，这几天出差，更新时间不能固定，大家见谅啊。 —————————— “哈，李天纵，你可真是太牛了，一句话就将他们都撂下了，”薛小雅跟在李天纵身后，异常兴奋地说道。 李天纵来跟可胜的人谈判，当然不可能就一个人过来，那样的话，会显得太单薄，太没有层次，所以他就请薛小雅、赵鹏和曾晓伟来帮他充充场子。 没想到，今天的会面，只几分钟就解决了，李天纵只好打发他们先都散了，等中午再请他们吃饭。 赵鹏和曾晓伟两个，对李天纵刚才的举动，只是不停地竖着大拇指，真是太酷了！太帅了！ “嘿嘿，就是要师父这样，一破公司，都快要倒闭了，等着被收购的，还牛气个什么啊！”赵鹏很不屑地说道。 曾晓伟也笑了笑：“是啊，哪像我爸见客户的时候，就像孙子似的。” 李天纵转头看了曾晓伟一眼：“晓伟，那你说，我这样谈，跟你爸那样谈，最后谁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是师父了，那还用说啊！”赵鹏立刻嚷嚷起来。 李天纵瞪了他一眼：“晓伟，别理他，认真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嗯！”曾晓伟点了点头：“对方的药厂既然想卖，我们也想买，那么不管怎么谈，最后成功的可能性都会比较高，问题就在于，是在谁预期的高点成交。” “说实话，我觉得我爸那种做法，适合于小生意，师父这样，是做大生意的，动则几千万上下，不是态度谦恭一点、小聪明多一点就行的，就是需要大气、果决，”曾晓伟想了想，颇有些敬佩地说道。 李天纵赞赏地点了点头，几个人当中，曾晓伟是最具商业天赋的，虽然他没有读大学，但是家庭环境的长期熏陶，让他在这方面同样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相比之下，同样出自商人家庭的薛小雅，在这方面，也不遑多让，不过两个人的风格又不一样，薛小雅更有冲劲，曾晓伟则考虑比较周全。给人的感觉就是薛小雅做一件事，总是风风火火的，而曾晓伟，则会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晓伟，如果药厂谈成了，你来帮我做，怎么样？”李天纵想了想，突然说道。 “我？”曾晓伟顿时愣在那里：“我……我不行的吧，我从来没做过呢！” 曾晓伟确实非常惊讶，除了乳品店，他还真的没做过什么正事，可胜药厂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一些，这个厂子最后谈下来，肯定不会是五千万，但也要有一千万左右，李天纵这句话，无疑就是说，要将这一千万的资产，交给他来负责。 一瞬间，曾晓伟感到惶恐无比，又觉得非常感动，没想到李天纵对他这么好，这么信任。 “师……师父，我知道……您想我们学好，您放心吧，我、我一定学好，”曾晓伟很感动地抹了一把眼睛，眼眶红红的。 “哎呀呀，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妮妮的，你不做，给我做啊！”薛小雅嚷嚷着，伸手挽住李天纵的手臂，嗲声道：“小李子，人家从小就跟着老妈打理家里的生意，经验比这两个小混子多多了，你把药厂交给我怎么样？” “你比较适合做开拓、营销，厂子这一块，还是交给晓伟让我放心，”李天纵笑了笑，一口否决了薛小雅的想法。 “切，我还想好好玩玩，才不稀罕呢！”薛小雅撇了撇嘴，她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掺合这件事：“不过，咱们说好了啊，等我想要做事的时候，你可得在公司里给我留个位置。” “那个没问题！”李天纵笑着点了点头，他现在开始创业，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自己的班底，为什么爱答系统在王家的手里能够快速扩张，就是因为王家的积累深厚，人才众多，随随便便就能将爱答的框架搭起来。 薛小雅和曾晓伟都是新人，但他们的基本素质不错，锻炼个两年，就能独当一面，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大家相互之间已经比较熟悉和了解，李天纵也愿意相信他们，给他们这个机会。 “师父师父，你可不能偏心啊，那我呢，我也要给师父做事，”赵鹏的心性更加散漫，他本来就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了，连忙跳出来说道。 “你啊……”李天纵看了看赵鹏，相比薛小雅和曾晓伟，赵鹏在商业上的天赋可谓非常有限，但是赵鹏在笼络人方面，还是不错的，包括曾晓伟在内，这家伙还真有不少铁杆，对他很服。 这种混江湖的本事，让李天纵也很佩服，甚至是眼热。 要是他也有这种本事，在金庸群侠的世界里，说不定早就打开局面了。 不过，李天纵要做的是公司，并不是混江湖，所以赵鹏这种能力，对他来说，倒是不那么需要了。 李天纵想了想：“赵鹏，你要是想跟我做事，就学学人事管理方面的东西，然后考个职业资格证书，记住，是自己考的，考上了，以后公司的人事就交给你管，不然，你还是继续混着。” “行行行，我考，我一定考上，凭自己的能力，”赵鹏连忙不停点头，如果说以前他习惯了混着，但是眼看着曾晓伟和薛小雅都被李天纵“提拔”起来，他这个当惯老大的，自然也不甘落后了。 何况，他和曾晓伟一样，现在都是李天纵的铁杆粉丝，能够得到李天纵的肯定，对他们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赵鹏的态度，让李天纵感到非常满意，他又转头看向曾晓伟：“不是让你一开始就负责整个公司，我会让原来的管理层先顶着，但是对他们，我肯定无法信任，毕竟，原来的厂子，就是在他们手上没落的，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原因，他们必须为此承担责任，我需要你随时盯上去，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够了！”刚才还在犹豫的曾晓伟，看到争先恐后的赵鹏和薛小雅，也似乎被激起了斗志，大声说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潜入住所 赵鹏、曾晓伟和薛小雅其实都很年轻，二十出头，薛小雅甚至都还不满二十岁，因为家庭的关系，他们并不缺少见识和能力，但也因为家庭的关系，像赵鹏和曾晓伟都不曾做过什么事情，也缺少必要的上进心。 但是在李天纵这里，因为他们跟随李天纵学武，所以必然表现出一定的上进心，这种上进心，最终又体现在给李天纵做事上面。 这也并不仅仅是因为李天纵的人格魅力和他在赵鹏等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和赵鹏等人接受武术训练以后，在思想和意志上更为成熟有关。 就像李天纵所想的那样，练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锤炼意志，武士道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同样是以武入道，培养人的精神。 “查到了，最近的案子里面，有很多涉案人的名字谐音以后，都出现在欧晓娟那份名单上，现在我们可以认定，那就是一份行贿名单，不过目标在上面动了手脚，”还不到中午，张鑫友就查出了结果，并且立刻向郑栋国汇报，郑栋国也立刻将这个情况告知李天纵。 对于这个结果，李天纵并没有感到意外，事实上，在张鑫友提出这个可能的时候，李天纵和郑栋国都已经猜到最后的结果。 “在这些涉案人当中，不乏很多恶性犯罪者，但是最后都能够减罪，甚至无罪，甚至还有一个杀人案的嫌疑人，竟然从警局的看守所脱逃了，这真是我们警察的耻辱，”郑栋国在电话里提起这些事情，显得非常愤怒。 听到郑栋国说起那一个罪行恶劣的罪犯，通过给梁庆志送钱，而逃脱法律的制裁，李天纵的心情，也从初时的震惊，渐渐变得有些悲愤。 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行贿受贿，梁庆志在收了钱以后，势必帮助这些人脱罪，而这些人，很有可能继续做出危害社会或者他人的事情，这简直就是罔顾国法，罔顾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破坏社会治安环境。 郑栋国这个名义上的警局局长，这时候已经出离愤怒，怒不可遏，他不允许有人将他弄成摆设，更容不得这样公然践踏国法的事情存在。 “郑局，这些人肯定都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现在关键还是要拿下梁庆志这个大蛀虫，我建议还是按照原计划，一查到底，”李天纵想了想，他决定再去探一探欧晓娟的老巢，上次去了晓娟饭庄，虽然有所发现，对后续侦破的作用也非常大，但是并没有获得直接证据。 晓娟饭庄作为公众场合，并不适合潜藏秘密，所以有些东西，在饭庄发现不了，可能出现在别的地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盯梢监控，武伟豪他们已经弄清楚欧晓娟经常出没的几个地方，除了晓娟饭庄，欧晓娟还有三处住所，其中一处住着她的父母，在邻近县城的东沟乡，通常来说，那里欧晓娟去得比较少，又是她父母住的地方，应该藏不了什么东西。 当然，以欧晓娟的小聪明，也可能反其道而行，就将东西放在那里，让警方找不到。 不过，根据外围调查的情况，欧晓娟对她的父母非常孝顺，她这样做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因为以她的聪明，应该会想到如果警方最后在她父母家里找到证据，那么她父母肯定脱不了关系，既然她孝顺父母，就不应该将她的父母牵扯进来。 第二个地方就是欧晓娟平常在人民路幸福花园住的地方，幸福花园距离太阳城很近，欧晓娟平常就住在这里，而她和梁庆志幽会，也从来不会选择这里，多数情况下，会是在第三个地方，也就是东郊一处别墅。 相对来说，东郊的别墅周围没什么人，他们开车过去，不会引人注意。 欧晓娟也可能刻意如此安排，避免被人发现，影响正常生活。 至少在明面上，欧晓娟表现得很纯洁，当然滨海知道她和梁庆志关系的人并不少，否则就没有人会去买卡送礼了。 几个地方比较下来，李天纵比较倾向于欧晓娟会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藏在东郊别墅，因为这个欧晓娟同时也是一个比较讲究生活的人，既然她不愿意这些东西影响自己的父母，也不希望会影响日常生活，就不可能将东西放在身边。 但是小I的意见却又不同，她觉得欧晓娟是一个比较谨慎的女人，那么将东西放在哪里最安全，她才会最放心？显然不是她去得并不多的东郊别墅，而就是她身边，在她住的地方。 李天纵觉得，小I分析得未尝没有道理，他可以两个地方都去，所以他决定先去欧晓娟住的地方，也就是距离晓娟饭庄并不远的幸福花园。 李天纵用了半天时间，了解幸福花园周边的情况，到了晚上，是饭店生意最忙的时候，根据武伟豪等人的线报，欧晓娟已经出现在晓娟饭庄，李天纵便避开小区的探头，摸上了16单元的六楼。 六零一，这就是欧晓娟住的地方。 李天纵知道，六零一此刻应该没有人，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六零二房间，根据刚才的观察，这时候也应该没有人，而据马伟豪等人的观察，六零二似乎一直没有人。 李天纵就怀疑对面的房子，根本也是欧晓娟买下的，这样她就可以独享一层，不会有人打扰，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也就不会被人发现。 收起这些想法，李天纵拿出工具，很快打开六零一的防盗门，然后进了房间。 这种防盗门很结实，宣传的安全性能也非常可靠，但是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打开这样的门，也并不用花费太大力气。 六零一在顶层，是复式结构，除了底下这一层，上面还有个阁楼，空间非常充裕。 而这样大的一个地方，平常就只住了欧晓娟一个人。 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也收拾得很整洁，看得出来，欧晓娟还是很讲究生活品味的女人，这让李天纵对在这里有所发现的信心，又减弱了几分。 马伟豪他们并没有来过这里，所以李天纵只好从头开始仔细搜索，他小心地翻开房间里的每个收纳空间，并且检查每一处的墙壁、地面，看看有没有夹层。 在他的仔细观察，以及小I的辅助之下，只要有问题，一般都能发现，甚至要比警方一些辅助设备更加厉害。 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李天纵都没有任何发现。 甚至就连衣柜里，欧晓娟的衣服口袋，都仔细看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就说吧，东西应该不在这里！”李天纵跟小I说道。 小I明显有些不服气：“谁说的，还有很多地方你没有检查呢！” “还有什么地方？”李天纵问道。 “夹层，你检查了墙壁的夹层、壁柜木板的夹层，可是衣服里的夹层你并没有看，”小I说道。 “衣服？”小I纯粹从技术角度给出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但是很多在李天纵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譬如这个衣服，那可是很可能被别人接触的地方，如果藏了什么东西，也很容易暴露。 不过，李天纵还是按照小I的说法，对每一件衣服展开了逐寸逐寸的仔细检查。 不得不说，欧晓娟是个很会穿衣，也很有钱的女人，表现在她的衣橱里，就是挂在那里的衣服非常的多，李天纵翻啊翻啊，几乎都快感觉到累了。 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一直都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还有很多衣服你没有检查呢”小I提醒说道。 “哪里？”李天纵看了看，似乎所有的衣服他都检查过了，只有……只有一堆内衣还没有动过。 果然，小I真的就指着那些内衣说道：“这些你就翻了翻，没有检查有没有夹层，夹层里有没有藏东西呢！” 李天纵不由脸色一红，怎么说，他也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刚才翻这些东西，就已经挺尴尬了，现在居然还要一件一件检视…… 检视有没有夹层，夹层里面有没有藏东西，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要用手摸，只要想一想，李天纵就觉得脸红。 偏偏小I这时候还来了一句：“咦，老大，你的脸怎么红了，心跳也很快呢！” 如果地上有条缝，李天纵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也躲不开小I。 该死的！李天纵突然发现，小I正缩在那里，掩口笑个不停，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李天纵决定不理她，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检查过了，他就准备离开。虽然刚才武伟豪那边发来消息，说是欧晓娟已经开车前往东郊，很可能要去东郊别墅，他的时间很充裕，但却没有继续留下来的价值。 “老大，这里你都检查过了，就只有这几件内衣了，你可想好了，说不定东西真的在里面呢！”小I咯咯笑道。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就像小I说的那样，虽然他判断这里面十之八九没有东西，但万一有呢？既然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检查整个房间，最后留下这个死角，现在走了，事后他肯定会心有不甘。 李天纵咬了咬牙…… 第三百六十六章 欲火焚身 欧晓娟的衣服很多，但是大部分衣服，都很常规，没有那种特别薄、特别露的，检查那些衣服，李天纵还没有特别的感觉。 当他面对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的一排排文胸，还有各种各样内裤的时候，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满眼都是……这场景是在是太暧昧，太旖旎了一些。 特别是小I还在不停地发出咯咯咯的娇笑，声音又是那么的嗲和诱人。 李天纵很想将这家伙关禁闭，但是检查这些内衣，同样离不开小I的帮助，所以他只好留着这家伙在那里调皮捣蛋。 好吧，我只是在做检查，就像医生看病一样……李天纵很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伸手拿起一只肉色的文胸，然后用手贴了上去，摸了摸那些比较厚的地方。 欧晓娟穿的东西，品质都非常的好，摸上去手感很不错，比较柔软，非常光滑，让人忍不住就想到覆盖着的那个地方。 特别是向外凸起的那一面，让人忍不住就会遐想，其实抚摸的……真的就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人体。 呼！李天纵深深吐出一口气，第一件文胸，没有任何发现，他不禁骂了小I一句：“看吧，果然是什么也没有。” “才第一件，还有那么多呢！”小I也寸步不让，还很“好心”地提醒说道。 “哼，要是找不到东西的话，你就等着瞧！”李天纵愤愤说道，他已经决定，这件事做完以后，就关这家伙的禁闭，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至于眼下这件事，既然都已经开始做了，他也就没有中途停下来的说法，只能一件一件地检视结束。 不过，一件一件地摸下去，那种旖旎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渐渐积累，变得愈来愈不可遏制。 毕竟，李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虽然他平时表现得非常沉着冷静，但是在某些方面，他还缺少经历，也更容易变得冲动。 特别是欧晓娟这些内衣，并不是单一的某种风格，有肉色的，黑色，也有蕾丝、镂空、情趣型的。 李天纵暗中观察过欧晓娟，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浑身洋溢着妩媚的熟女风情，身材高挑，特别是胸前的本钱非常丰厚，拿着这些文胸，李天纵就忍不住想到欧晓娟那个女人饱满的胸部，如果只穿着这件文胸，该是怎样一种诱人景象。 手摸在上面，甚至不可遏制地会想到，这只手，就是摸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手感很柔软、光滑，很舒服…… 这倒不是李天纵比较好色，实际上他在这方面的记录，一直都比较不错，也不是他变态，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表现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说实话，这些式样丰富的内衣，本来就极具诱惑，何况李天纵还得小心地、一个一个地去摸……若是没有这些旖旎想法，那倒是不正常了。 可是这种情况，对李天纵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特别是下面某个地方，早就已经雄纠纠气昂昂，一柱擎天，涨得厉害，却又没办法发泄，只能苦苦忍着。 李天纵甚至怀疑，如果欧晓娟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可能会忍不住将对方扑倒，就地*。 偏偏小I还很调皮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这个小妮子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那绝美的容颜同样勾人心魄，还有那绝世的身体，更是几乎透体而出，就像汹汹火焰上，再倒上一桶油，让李天纵感受到欲火焚身的痛苦。 到了后来，李天纵几乎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拿起一件件内衣，用手仔细摸一遍，还好有小I在旁边帮忙，否则就算里面真藏了东西，李天纵也不会有丝毫感觉。 “老大，你的手机好像在震动！”小I在脑海里直接呼叫了李天纵几遍，才将他从这种状态下唤醒。 李天纵之前将手机调成震动状态，是为了防止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发出太大动静，让人发现。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武伟豪那边的来电。 李天纵赶紧接通，压低声音问道：“有什么事情？” 按照之前的约定，一旦有情况的时候，武伟豪他们会给李天纵发短信，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才会直接拨打电话。 “龙芯，你在哪里，目标已经上楼二十二秒！”电话中，武伟豪急急说道。 李天纵猛地吃了一惊：“你说什么，目标已经上楼了？你们不是一直盯着她的？” 李天纵没有想到，欧晓娟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进入楼道二十几秒，他甚至已经听到外面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脚步声。 只一个闪念，李天纵已经明白过来，这个电话响了很久，他才被小I唤醒，可能之前武伟豪他们已经发过短信，只是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没有发现罢了。 甚至于，当时的小I，反应也有些慢了。 李天纵现在心中再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他迅速将手上一只黑色蕾丝的情趣内裤放好，关上衣柜的门。 此时，清脆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外停下，李天纵甚至听到掏钥匙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时候出去，只能和欧晓娟一头撞上，他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嗖地一下，钻到那张矮床下面。 这张足有两米的大床，床下的空间并不大，但是足以让一个人平躺在下面。 而床上铺了床垫，垂下的床单并没有将底下的空间全部遮住，但李天纵缩到床下里侧，只要没有人特意低下头往里面看，也不会被发现。 蹬蹬蹬！一阵缓缓的脚步声走进屋里，走进房间，从床下的缝隙，李天纵看到一双咖啡色的高跟鞋裹着一双小脚，走到床前。 看不到外面人的全身，李天纵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武伟豪刚才通知说的，就是欧晓娟上来了。 李天纵弓起了身子，欧晓娟没有弯腰也就算了，若是她弯腰、向床下看，并看到自己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将欧晓娟控制。 很快，李天纵就看到欧晓娟两条腿动了动，将脚上的高跟鞋扔到一边，露出一对精致的小脚，一只手伸了下来，欧晓娟居然弯腰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美人出浴 李天纵目光一凝，就要出手，随即发现欧晓娟并非俯身向床下看，她只是捋了一下裤脚，将肉色的丝袜抹了下来，露出一双莹白圆润的小脚。 看到那双白腻粉嫩的小脚在眼前一晃，李天纵心头莫名一热，刚刚熄灭下去的那股无名之火，又腾腾腾地窜了起来。 “该死，精。虫上脑了么？”李天纵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刚要收敛心神，只见欧晓娟抬起脚，再落下来的时候，竟然露出一段光滑白嫩的足髁。 轰隆！李天纵试图压制的*，立刻腾腾腾窜起来。 欧晓娟居然在脱衣服。 很快，他就看到床沿另外一侧，居然垂下来半截文胸。 想来，欧晓娟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个一干二净。 李天纵不由想到刚才“摸”过的那一个个文胸，那种旖旎的感觉，立刻又笼罩下来，全身燥热，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当然，李天纵现在的气息相当悠长，哪怕变得粗重了以后，也很难被人听出来。 欧晓娟似乎并没有察觉床下居然还有人，她就那么赤着一双脚，在地上走来走去。地面铺着地毯，并不会觉得凉，甚至幸福小区的房子是有暖气的，屋里确实很暖和。 李天纵趴在地上，虽然只看到一双小脚，却想象得到外面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走来走去。 想象这样的情景，让他心头火热，下面某个地方，再次雄纠纠气昂昂地一柱擎天，让他不得不弓起身子，甚至侧过一点，免得顶着地面。 李天纵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虽然他平时见到美女，并不会忘记自己姓什么，可以带着一种比较纯粹的欣赏目光，但是想到一个赤裸的女人，就在眼前走来走去，那种旖旎、那种刺激，让他变得难以克制。 白嫩的小脚消失在右边，一会儿都没有出现，李天纵的心火不但没有消逝，反而空落落地无比难受。 这时候，右边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欧晓娟在洗澡了！ 眼前，不由就闪出一幅美人沐浴的画面，心火蹭蹭蹭又向上窜了一大截。 我曰，真是勾死人不偿命啊！从近在咫尺的水流声上，可以判断欧晓娟根本就没有关上卧室淋浴间的玻璃门。 李天纵仔细搜寻过欧晓娟的房间，所以他也知道那个淋浴间的格局，如果门都没有关的话，他只要稍微移向床边一点，就可以看到淋浴间。 这个想法一产生，就像野草一样，迅速蔓延占了整个脑海。 李天纵的大脑已经变成双核，这时候脑海里就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就像来自脑海深处，在大声呐喊：过去吧过去吧，过去就能看到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图，欧晓娟那双小脚，那些检查过的文胸，还有臆想的赤裸美。体，甚至一些更加刺激的画面和声音，不停灌进脑海，让他热血沸腾，蠢蠢欲动。 还有一个声音，虽然被压制着，却依然顽强地发出来：不要过去，过去就有可能被发现，就是偷看别人洗澡，也是不好的事情。 两种声音在脑海里纠结、挣扎，李天纵强忍着，并没有转过身去。 “唔……” 然而，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战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销魂的呻吟，传到耳里，彷佛最具穿透力的炮弹，一下子轰进心海，李天纵苦苦坚持的最后一丝底线，也骤然瓦解。 我就转过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发出呻吟！李天纵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转过身，轻柔而迅速地向右侧靠了靠。 李天纵原本可以说就是个性情坚毅的男生，在拥有了大脑软件，各方面能力不断增强，并且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他的定力更加顽强。 但是，他也毕竟还是个热血方刚，甚至未经人事的男生，一个美女，在旁边洗澡，只要转个身，伸一下头就能看到，这样的情境，世界上很少会有男人忍得住。 除非，那个传说中可以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只是柳下惠做出此举，他是不是男人，就成为千古疑问。 李天纵头一伸，先看到一双湿湿的、光滑莹润的小腿，小腿腿型看上去很好看，顺着白嫩肌肤留下来的水珠，更增添一份致命诱惑。 “唔……”断断续续，欧晓娟又发出一声呻吟。 这呻吟，就好像最致命的*，李天纵看了一眼，再没有任何迟疑，他又向床边靠了靠，甚至已经贴到了床边，终于将整个淋浴间收入眼底。 从这个角度，映入眼帘的只是欧晓娟的侧后身，欧晓娟那窈窕的身体曲线，在升腾的水汽当中，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显得更加诱人。 李天纵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欧晓娟这女人确实是个尤物，身材高挑，曲线玲珑，小腰身儿盈盈一握，圆润饱满的美.臀，双腿笔直修长，大腿圆润，让人忍不住就想从后面搂住那小腰，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亲吻爱抚。 欧晓娟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揉了揉，嘴里又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我曰！这个动作，这一声呻吟，几乎让李天纵完全崩溃，他就想到自己刚才摸过的那一个个文胸，那种感觉，就好像摸在欧晓娟身上一样。 只是此刻再想来，便有些索然无味了，毕竟不是摸的真人。 啊啊啊！李天纵忍不住就要兽性大发，冲上去将欧晓娟这个尤物抱在怀里，好好温存，不过他却在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睛，用手掩住。 因为他怕自己真的会克制不住，他就算精。虫上脑了，也不会依靠暴力，去上一个女人。 他掩住眼，克制着心中旖念，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做出相反的选择。 李天纵并没有看到，欧晓娟这时候正好擦了擦她面前的浴室镜，然后猛地身体一僵，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甚至缓缓蹲下去，将镜子一直擦到底，嘴角缓缓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天纵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激荡，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水声已经没有了。 李天纵猛然一惊，赶紧向外看去，只见一双晶莹的小脚，踩着地毯，向床边走来，到了床边，停在那里，就感觉有人上了床，那双小脚也升了上去。 李天纵心头恍然若失，突然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床下那位君子，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你看了老娘全身，总要让老娘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吧？” “被发现了？”李天纵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欧晓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但是他知道对方既然已经发现自己了，那继续躲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李天纵只好从床下面钻了出来，他并不怕欧晓娟，张鑫友那边盯住几个案子，只要查下去，梁庆志肯定脱不了关系，他只是奇怪，欧晓娟既然发现自己，又怎么还能如此镇定？ 欧晓娟倚着床头的靠背，坐在床头，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而是裹着白色的大浴巾，裸露出光滑的手臂、香肩，胸前一抹雪白，一道深深的沟壑，让人的目光难以挪开，腰身看不出来，一双修长的大腿，倒是露出大半，雪白浑圆，缠在身上，一定非常消魂。 李天纵发现，自己的心火蹭蹭蹭烧得更加旺盛，忍不住吞了唾沫，却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苦笑：“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欧晓娟的目光在李天纵身上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抹笑意，让床上这个女人，显得更加诱惑。 李天纵看过欧晓娟的资料，知道她今年三十岁，看上去要更年轻一点，举手投足又充满成熟味道，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可惜跟了梁庆志，李天纵心中不由惋惜，甚至产生一种，想要将这个女人，从那个泥潭中拔出来的想法。 “你不担心我来的目的？还有……对你不利？”李天纵感觉跟这个女人对视很困难，反而有一种要被吃掉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示弱，而是直直盯着欧晓娟，甚至还在她胸前挖了一眼。 倒不是他有意，而是欧晓娟裸着那里，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两眼。 “怕？呵呵，我好怕哦！”欧晓娟横了李天纵一眼，似乎在说“怕你个鬼”，只见她抬手放在胸前，做出捂着心口的样子：“我真的好怕啊，小弟弟，你有什么招，就都用上来吧，姐姐我等着呢！” 腾腾腾！李天纵感觉自己勉强压着的心火，在这个女人的挑衅之下，似乎又有失控的趋势。 欧晓娟目光“火热”地望着李天纵，这其中有几分伪装，却也有几分真实。 伪装，那是她故意诱惑李天纵，想看看这个明明看到自己出浴，却还能闭上眼睛，遮住眼睛的小男生，到底定力有多大，自己能不能让他失守。 第三百六十八章 赤诚相对 人都是这样，如果李天纵表现得很色，欧晓娟肯定会非常厌恶；李天纵表现得很强势，她也不可能会想着勾引他。 偏偏她看到李天纵的时候，李天纵却闭着眼睛、用手遮着眼睛，明明可以看到她出浴的样子，却缩回到床下，这让一直自视甚高的欧晓娟，感觉非常不爽，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女人到了三十岁这个门槛，总会变得非常敏感，如果李天纵盯着她看，欧晓娟会觉得很正常，虽然会厌恶，却也会因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沾沾自喜。 李天纵没有盯着她看，却让她感觉受到了冒犯。 此外，李天纵的君子行为，也让她觉得不存在安全问题，加上她也有一些自保的手段，于是竟然心理失衡，想要考验一下李天纵的定力。 当然，李天纵站出来的时候，也让她眼前一亮，阳光、帅气，还有谦谦君子的绅士举动，这样的男生，对于任何女生来说，都会构成致命威胁，尤其是像欧晓娟这样的女人，虽然她是别人的女人，却没有自己的男人，心底里，其实很孤独。 如果李天纵让她看着不顺眼，欧晓娟自然也不会去勾引他；偏偏今天因为某些事，欧晓娟心里感到很寂寞、很无奈，这时候看到李天纵，又很有好感，不自觉就产生一种冲动。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就让欧晓娟做出了这种让人感到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在李天纵看来，欧晓娟现在的举动，无疑非常奇怪，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欧晓娟的撩拨，对今天饱受挑逗，已经被*多次焚身，却始终无法发泄的李天纵来说，异常致命。 短短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诱惑，并没有能够让李天纵的心志变得更加坚定，却让他在面对诱惑时，更加容易心襟摇晃。 “老大，她在勾引你呢！上了！上了她！” “不上白不上啊！” 李天纵的脑袋里，不但有两个声音相互打架，就连小I，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捣乱，她的加入，让李天纵的自我克制能力，更加微弱。 “呵呵，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天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想控制了，赶紧找了个话题。 欧晓娟脸上的笑容更加迷人，她轻轻摇了摇秀美的颈项：“不想，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说着，欧晓娟放在胸前的手，居然缓缓地向上，沿着锁骨、香肩，划了一道优美的曲线，滑过腰身、美.臀，最后放在那双动人心魄的美腿旁边。 “来，坐下吧，咱们好好聊聊！”欧晓娟腻声说道。 “好，那就聊聊！”李天纵眼神一凝，突然想通了什么，就连身上的气质也一下子变得不太一样。 李天纵看着欧晓娟，这个女人确实很诱人，雪白粉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象牙白的光泽，身材很好，修长高挑，也没有很瘦，有种成熟女人特有的丰腴，裸露的手臂像两条白嫩的荷藕，能够掐出水来，两条美腿交叠在一起，微微曲起，若是缠绕在身上，滋味一定很销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天纵也不例外，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丢人，怎么感觉怕了这女人似的？ 李天纵决定反客为主。 “欧小姐，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想干什么，你肯定也清楚，”李天纵微微一笑，一旦他有所决定，每天魔鬼训练所养出来的气度也就显现出来，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往常的冷静。 实际上，李天纵现在心中依旧紧张，当他故作大胆、肆意地用目光在欧晓娟身上逡巡的时候，内心那抹火热，依然让他觉得躁动不安。 欧晓娟抬手撩了撩有些湿润的长发，很撩人地说道：“咯咯，小弟弟，你就是那个李天纵吧，听说你很厉害？那是真的吗？” “我再厉害，也没有梁局长厉害，我再厉害，也拿梁宝华没有办法，”李天纵坐到床边，目光从欧晓娟的长腿上一掠而过，坐得近了，看到那双腿上的肌肤，凝滑如脂，细腻粉白，似乎吹弹可破。 这女人，还真是尤物，可惜被梁庆志那头猪给糟蹋了。 提到梁庆志、梁宝华，李天纵忍不住就有些愤怒，他甚至有种想法，上了床上这个女人，也算是对梁庆志的一种报复。 欧晓娟嘴角扬起一抹撩人的笑意，抬起一条长腿，蹭了蹭李天纵腿侧：“那……小弟弟你今天到我这里来，又是想干什么呢？想对付姐姐，报复梁家父子？” 欧晓娟笑了笑：“小弟弟，那你可打错了主意，就算姐姐我死了，梁庆志那头恶狼，可不见得会有一点点心疼的哦！”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李天纵自从练功以后，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大冬天的，他也不会穿很多衣服。不过，自然也没有太过惊世骇俗，还是穿了两层衣服，但被欧晓娟抬脚一撩，只觉得那几层衣物好像没有似的，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双美腿惊人的弹性和光滑。 李天纵把手一抬，不自禁地就摸上欧晓娟那双大腿，触手一片冰腻柔滑，摸着就像摸在丝绸上一般的感觉，再也丢不开去。 李天纵忍不住摸了两把，心头那股火热，倒是越来越旺盛，却没有失去控制，甚至还笑了笑：“欧小姐，你不用对我说那些话，你这么可人，梁庆志他肯定舍不得你的，不过，跟着梁庆志，你永远没有自己，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奉劝你一句，及早回头，回头是岸。” 说到这里，李天纵轻轻叹了口气，收拾起心头的旖念，抬手离开了那只可以让正常男人都神魂颠倒的大腿，再非礼下去，他和梁庆志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找到可以扳倒梁庆志的证据，没想到你会回来，那只好就这么算了，”李天纵摇了摇头，起身站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告诉梁庆志？”欧晓娟眼中露出别样的目光。 第三百六十九章 和谐共融 李天纵轻轻摇头，眼中露出一丝惋惜：“卿本佳人，奈何跟了梁庆志？不过，就算你告诉他，我也不怕他，他迟早是要受到应有惩处！” “不过你嘛，要是没有做太多坏事，那还是赶紧离开他，做回你自己比较好！”说完这句话，李天纵转身就要离开。 说实话，他是费了很大功夫，才能克制着不去看、不去碰欧晓娟那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诱人身体，在转身的瞬间，甚至感到非常遗憾，哪怕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又觉得，应该给欧晓娟一点尊重，至于女人，总会有的，不管是王曦怡、郑小茜，甚至薛小雅，她们的美丽，都不会比欧晓娟逊色。 李天纵对这三个女孩，都有不错的交往，特别是前面两个人，相互之间都存在着特殊的情愫，此刻也只好将她们搬出来，抵挡欧晓娟的诱惑。 这种方法的效果显然并不好，心中的旖念，依然如果春天的野草一样，迅速蔓延。 也唯有强大的自控能力，让他转身离开。 然而，他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异响，接着一股轻风扑了过来，他身体一绷，就要有所反应，猛然又僵在那里，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身体，从后面将他整个人给搂住了！ “不要走！”欧晓娟紧紧抱着李天纵，口中发出一声尖叫。 “求求你，不要走！”尖叫很快变成呢喃，似乎感受到李天纵坚实后背的力量，欧晓娟伏在李天纵身上，娇躯软了下去，轻轻颤抖着。 “这样的日子，我一刻也不想过了，如果你能对付得了梁庆志，就将我带走吧！”欧晓娟呢喃着说道。 后背的火热，让李天纵几乎意乱情迷，但他并没有轻易相信欧晓娟，她的表现，还有说这样的话，很可能是在演戏。 或许，是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他的底牌和底细？只不过，李天纵很快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身后的欧晓娟，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而且开始吻着他的耳垂，如兰的吹气，拂在耳上、脸颊，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躁动当中。 那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摸他的胸、他的腰、他的腿侧……一路向下，最后竟然按上他的小弟弟，轻轻揉了两下…… 那具娇柔的身体，就像蛇一样，缓缓扭动着、厮磨着，一阵阵电流似的快感，潮水一般，将李天纵淹没…… 上上下下……欧晓娟站在床上，搂着李天纵的脖子，抱着他的脸，从后面绕过来，吻着他的脸，动作渐渐变得越来越狂野。 一双颠倒众生的长腿，这时候也缠了上来，往腰间一夹，整个人都挂在李天纵的身上。 这女人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并不重，挂在身上，李天纵不但没觉得任何重量，反而有种别样的刺激。 “嗯……” 李天纵猛地扭过身，伸手环抱住欧晓娟柔若无骨的小腰身，怀里的女人也瞬间做出热烈的响应，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似乎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的身体里。 轰隆！ 李天纵体内积蓄很久的火山，终于彻底爆发，他双手搂着身上的女人，在那火热的躯体上，不停游走，用力揉.搓。 李天纵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脑海当中始终还有一丝清明，但是面对这飞来艳福，他确实深受诱惑，并且最终决定放开身心：既然美女投怀送抱，他也没有理由不解风情。 一直在那里煽风点火的小I，这一刻，似乎也被吓傻了，自动自觉地闪到一旁，隐匿起来不再说话。 很快，李天纵就已经全身心放纵到眼前这火热的癫狂当中，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停地扭动厮磨，恨不得溶入对方的身体。李天纵手上一用力，欧晓娟裹在身上那条浴巾，已经松开，触手一片光滑柔软，已经旺盛异常的情焰，呼啦啦燃起更烈的火焰。 李天纵宽大的手掌摸着欧晓娟的后背，猛地抱住那双修长的大腿，向前一扑，将对方整个压在床上，胸前感觉到惊人的柔软，让两个人很快扭在一起。 对于某些事情，李天纵到底还是初哥，此刻他只是本能地抱着欧晓娟，吻着、摸着、搓着……潮水一般的舒爽感觉，一阵一阵冲击着他的身体、灵魂，但是那股熊熊燃烧的烈焰，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旺盛，某些地方，也更加燥热。 相比之下，欧晓娟对于这些方面的事情，知道得就比李天纵多了。此刻，在李天纵那一双有力大手的抚摸上，这个女人的情.欲，也已经达到一种高潮，不管她原先抱着何种目的，这时候整个人也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需要发泄，先爽一把再说。 不得不说，李天纵坚持每天锻炼以后的身体，虽然从外面看来，并不如何强壮，却要比一般人更加有力。 欧晓娟和梁庆志之间的关系，也不只是李天纵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实际上，这个女人今天突然爆发，未尝没有长时间独守空房以后的孤寂。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李天纵作为某个方面的伴侣，显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重要。 李天纵依着本能，想要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而他怀里的人儿，也已经放开一切，只是扭动、迎合。 一双温热的小手，微微颤抖着握住李天纵的某个地方，这个癫狂中的男人，忍不住“嘶”地一声，发出某种似痛苦，却又无比舒爽的呻吟。 紧接着，他便感觉进入了某个狭窄潮湿的地方，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呼！ 接下去，不用欧晓娟引导，李天纵也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凭着本能，他一次一次地冲刺，发泄着体内积蓄已久的*。 而在他的身下，欧晓娟也逐渐迷失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当中。 …… PS：呃，有点失控了，为了河蟹，只能强压着冲动，赶紧打住。这事挺冲动的，小李子也挺冲动的，赶紧善后吧！ 第三百七十章 你是我的女人 李天纵一次接一次强有力的冲击，将欧晓娟不断送上云端，直到最后忍不住告饶，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李天纵身上，发出一阵阵抽搐，李天纵才“勉为其难”地一泄如注，两个人软软地趴在床上，依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李天纵的体力与以前相比，已经有长足的进步，可以在练武场上，进行几十分钟高强度的运动，还能够气息如常。但是刚才这段时间里，时间似乎并不是更长，却让他有种脱力的感觉，趴在欧晓娟的身上，一动也不想动。 就好像身体里的精力，都被抽空了似的。 至于欧晓娟，那就更加不堪了。这个曾经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尤物，此刻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床上，浑身的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两个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甚至还相互搂着对方，不像分开的样子。 李天纵毕竟是练过武的，虽然刚才那种运动，与平时练武不太一样，完全是肉身的运动，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但他毕竟还是恢复得比较快。 如果说之前是身体疲累，本能地一动也不想动，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留恋怀里的温香软玉。那么现在，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体力恢复，理智也在恢复得他，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有点哭笑不得，他居然和梁庆志的姘头，来了一出巫山云雨，似乎都很尽兴的样子。 刚才确实是很尽兴，但是在放纵、冲动之后，清醒过来的他，却需要考虑如何善后的问题。 李天纵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与欧晓娟做出那种事情，会有道德上的负疚，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李天纵都是吃亏的一方。 看得出来，欧晓娟肯定不是第一次，但这却是李天纵的第一次。 虽然，欧晓娟说她和梁庆志的关系，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说她是梁庆志的情妇，但不管怎么说，欧晓娟在外面的名声并不好。 而且，两人最后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欧晓娟主动引诱，否则，李天纵也不会那么冲动。 正是因为欧晓娟的主动，李天纵才会选择放纵。 但既然是放纵了，他也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 何况，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和欧晓娟发生非同一般的男女关系，这种关系，甚至在他和王曦怡、郑小茜之间，都没有发生过。 隐隐的，李天纵在心底里，对欧晓娟也有一种特殊的、与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这并不意味着李天纵要对欧晓娟担负某种传统的责任，甚至欧晓娟也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结果，但在李天纵看来，他必须承担起某种责任。 李天纵现在比较为难的是他根本弄不清楚欧晓娟心里的想法，特别是她之前主动勾引李天纵的目的，在他想来，欧晓娟或许会有什么后手，譬如松懈他的注意力、警惕，甚至抓住他的把柄。 但是，如果欧晓娟真要那么做的话，前者，李天纵事实上虽然选择了放纵，但是双核大脑和小I的存在，哪怕是表面上沉寂，也足以让他在危机来临时，做出最快的反应，所以他根本不怕欧晓娟有什么阴谋。 而后者，李天纵今天潜入欧晓娟的房间，就是要搜寻一些线索的，之前他已经仔细检查过欧晓娟的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摄录装置。 在李天纵和小I的联手之下，如果有这种东西，肯定能够查出来。 再说了，就目前获得的资料看来，欧晓娟是个很精明的女人，如果她真有那些目的，也不至于最后真把自己弄进虎口，早就应该中断这场闹剧才是。 事实上，欧晓娟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只是在热烈迎合，她的动作、呻吟，甚至比李天纵还要疯狂。 李天纵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人，在那种状态下，可以表现得如此疯狂。 平常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在那时候，却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甚至怀疑自己若还是得到大脑软件以前的身体，怕都经受不了这女人的折腾。 李天纵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这种事情，其实看的是两个人之间的配合，要不是他特别有力，欧晓娟自然也不会如此疯狂。 只是初次经历这种事情，李天纵在爽到极点以后，也忍不住暗暗惊奇。 欧晓娟的疯狂让李天纵相信她在那种情况下，应该也是毫无保留的，那么她难道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勾引自己，跟自己来一下？ 李天纵觉得，欧晓娟不应该是那种放.荡的女人，特别是在知道自己别有用心的情况，再怎么样，也不会没有任何原因，就想着跟自己做那种事。 他也不觉得自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欧晓娟这个精明的女人，一看到他，就可以放开一切。 所以，欧晓娟即便没有特殊目的，也肯定别有原因，在弄清楚这个原因之前，他没有办法决定，到底要对这个女人，抱一个怎样的态度。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到了最后，李天纵只是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身下美人柔嫩的肌肤：“以后，把你交给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欧晓娟已经同他发生那种关系，不管她以前如何，李天纵都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以后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他会是怎样一种感情。 在这方面，作为男人，李天纵觉得难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好像狗嘴里的骨头，哪怕没什么肉，也决不允许有人抢夺。 李天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只是在瞬间，他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不管是梁庆志，还是别的任何男人，都不能够再碰欧晓娟，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他的了。 他无法容忍，下一次欧晓娟像刚才那样疯狂的时候，身上趴着的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 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占有欲。 欧晓娟睁开惺忪的双眼，目光柔柔的，似乎要化开似的，声音也柔柔的、软软的：“你的女人吗？那要如何？” “不用如何！”李天纵略一迟疑，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到欧晓娟有别的男人，却也不可能给她任何承诺。 “哎，我暂时……还无法给你承诺，只是……既然我们之间发生了那种事情，我就希望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我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一定会帮忙，你可以做回你自己……”李天纵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因为他也知道，在自己不能给出任何承诺的情况，对欧晓娟提出更多要求，似乎都是一种不公平、不合理的事情。 说到后来，他忍不住咬了咬牙：“欧晓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只是，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和梁庆志之间的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不是，就离开他，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也不用怕他；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做回自己，对你自己好……” “你……这是在弥补什么？”欧晓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或许是吧。在我看来，我们既然发生了那样的关系，那你就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么，我也能娶你，前提是你要爱我，并且符合我的要求。” 李天纵这句话，并非虚言，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他的思想并不守旧，也没有认为，一对男女发生那种关系以后，就一定要成为夫妻，毕竟，这在当代华夏，已经不现实了。 但他依然认为，如果发生那种关系，男人就必须对女人负责，除非之前大家就已经明确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这种做法，李天纵也无法接受。 所以，虽然他和欧晓娟之间因为种种变故，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既然发生了，那他也愿意负责。 既然他不愿意看到欧晓娟成为别人的女人，想要对方做出保证，那么自己就必须做出某种承诺。 当然，他也不会太过委屈自己，如果欧晓娟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那么他也不会委曲求全。 他可以给欧晓娟这个机会，至于欧晓娟能不能把握，那就要看她的意愿。 何况，他也不认为欧晓娟真的会爱自己。 虽然这样做，对与李天纵关系比较密切的王曦怡、郑小茜来说，似乎并不公平，但是谁让李天纵自制力不够，首先跟欧晓娟发生了关系？李天纵和王曦怡、郑小茜之间，也确实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甚至李天纵都没有想过，要娶她们中的谁，如果让欧晓娟捷足先登，他也只有哭笑不得。 “哦，不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呢？”欧晓娟目光娇怯地看着李天纵，似乎真的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要求？”李天纵想了想，他对自己未来的妻子要是怎样的，还没有仔细想过，提到这个话题，眼前飞一般掠过王曦怡、郑小茜，甚至孙静湘等人的身影，男人或许可以只爱一个女人，但似乎永远会欣赏很多女人。 第三百七十一章 艰难的选择 李天纵看着欧晓娟，具体的要求，他没有想过，自然也就没办法一下子说出来，只是眼前的欧晓娟，肯定还不能满足。 欧晓娟从李天纵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梁庆志没有给过的，她突然笑了笑：“你……心里肯定还有别的女人吧？” 李天纵微微一愣，他刚才确实想到了王曦怡，想到了郑小茜。 “你和她们，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对不对？”欧晓娟抬手抚着李天纵的脸颊，脸上露出几许淡淡的笑意。 “呃，你怎么知道！”李天纵脱口而出。 “咯咯咯！”李天纵可爱的样子，让欧晓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姐当然看得出来，你还是个处子，还有……你刚才的目光，也出卖了你，要不是姐姐我捷足先登，肯定得不到你这个可以成为你妻子的承诺，对不对？” 李天纵想了想，很诚恳地点了点头：“或许是！” “反过来说，如果不是我认识她们，跟她们也有比较亲密的关系，我也不会这么犹豫。我是说……如果我们认识在前，认识她们在后，她们可能也不会有机会……”李天纵诚恳地说道。 欧晓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你们男人啊，就是虚伪！不过，我喜欢……”欧晓娟笑道，她在李天纵眼里看到了真诚，身上这个男孩，哦，现在是男人了，他说这些话，从头到尾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刺激到她。 这些话，显然有安慰的成分在里面，但却没有欺骗，正如李天纵所说的那样，如果在她们发生关系之前，他没有认识别的女人，那么肯定会对她做出承诺，但是既然认识别人在前，这件事就有点为难了。 今天的事情，属于意外，或者说，可以算是一个错误，如果他因为这个错误，而伤害之前认识的女人，显然就是错上加错。 但对李天纵来说，他又觉得两个人发生了关系，欧晓娟就是他的女人，他也需要负责，这就是一对矛盾。 欧晓娟当然不会奢望，因为冲动之下发生那件事，李天纵就可以抛开别的女人，而娶她为妻，这在当下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却从李天纵眼中看到了挣扎，他确实是想对她负责的。 这样的想法，甚至让欧晓娟感到有些可笑，在普遍已经将性的关系看得很平淡，甚至如同亲嘴、牵手差不多的时候，还会有谁，会因为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就忠贞不渝的？ 根本没有！ 欧晓娟虽然觉得可笑，但她却有些感动。 “放心吧，我不需要你负责，我欧晓娟也没想过这辈子可以正大光明地成为别人的妻子，做你这个小帅哥的情妇，总比梁庆志那头肥猪好多了！”欧晓娟笑着，说得很坦然，却难免流露出一点自怨自艾。 “不不不，”李天纵连忙摇头，他想安慰欧晓娟，有些话却不好说出来，他总不能说：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娶你，但是别人可以，事实上他并不愿意看到欧晓娟成为别人的女人。 好在，欧晓娟也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她并没有纠缠，同样也没有向李天纵做出什么承诺，更没有告诉他有关梁庆志的信息。 按照欧晓娟的说法，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既然错了，那就一错到底，两个人相互拥抱着，竟然又来了两次，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天纵才离开欧晓娟的房间。 “你终于出现了！”郑栋国不停看着精神抖擞出现在面前的李天纵：“你不会告诉我，这整个晚上，你都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里吧？” 昨天，李天纵潜入欧晓娟房间的时候，武伟豪等人曾经负责信息支援，所以郑栋国也清楚这件事，只是后来李天纵进入以后，一直都没有消息，反倒是欧晓娟早早回去，武伟豪他们几乎都以为会出事，没想到整个晚上，依然还是风平浪静。 期间，李天纵倒是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平安无事，只是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天纵当时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欧晓娟现在已经成为李天纵比较头疼的一个问题，他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及，只好岔开话题：“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欧晓娟并没有主动给李天纵提供梁庆志的罪行证据，李天纵更没有往这方面想，在理清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时候，李天纵并不愿意节外生枝。 郑栋国毕竟是过来人，何况多年的警察生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李天纵有问题，不过李天纵不说，他当然也不会追问。 提到案子，他不由精神一振：“果然，那些名字都是做了改动的，大多是谐音，在最近的一些案子当中，都找到了差不多名字的人，作为涉案人，他们最后得到的处理结果都不错，我已经让张鑫友、钱进财他们往下追，有几个案子，已经挖了出来，局里面的处置肯定不公，而这些案子最后几乎都是在梁庆志干涉之下做出的处置。” “好！”李天纵点了点头，跟他预想中的差不多，只要盯住这些案子，就肯定可以抓到梁庆志的把柄，让他不得翻身。 “不过……”郑栋国有些忧虑地看了看李天纵：“要想彻底坐实梁庆志的罪名，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可不能让这个老狐狸警觉。” 李天纵当然清楚郑栋国话里的阴晦意思，他点了点头：“放心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欧晓娟不会将自己在调查梁庆志的事情告诉对方。当然，即便是说了，也没有太大影响，欧晓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即便是她说了，梁庆志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对他不满，暗中调查，也不会想到其中还有郑栋国的参与。 如果说之前的盯梢、调查，主要还是李天纵在牵头，那么在定下现在的侧路和侦破方向以后，需要他做的事情就不多了。 接下去的几天，李天纵并没有去找欧晓娟，他在等对方的短信或者电话，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这几天，李天纵就在沿河镇的药材种植基地转了转，最后基本确定了在这边投资的计划。 可胜药厂那边，也终于松了口，要找李天纵继续商谈收购的条件。 他们本来想从李天纵身边的人那里寻找机会，没想到一通调查下来，发现李天纵这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但是几个人都还有些来头，除了李天纵。 可胜那边的意见并不统一，几个股东可能觉得公司的情况不好，没有技术，制药行业的竞争又非常激烈，不如趁这个机会高位出手；但也有一些高级管理者觉得厂子还能维持，就这么卖掉的话，如果没有更强实力的厂家接手，那么可胜很难翻身，到时候，可胜上千的员工都要下岗，只是简单的转让，是对这些员工的不负责任。 可胜老总孙庆鹏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当年抓住机会收购了可胜的股份，这些年在可胜身上赚得盆满钵满，他是坚定的卖掉派，只要能卖出更高的价格，可胜以后会如何，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公司技术部总监吴启文是老可胜人，对可胜很有感情，他并不反对卖掉可胜，但是对收购方，他认为最好是实力强大的药企，这样收购以后，可胜就能够获得更先进的制药技术和管理经验，这是单纯的更换投资方，以及资金注入难以起到的作用。 吴启文从一开始就看好李天纵这个投资人，因为李天纵只是以个人的名义投资，而调查下来的结果更显示，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谁也不能指望这样一个人，可以有什么妙手，拯救危机中的可胜公司。 “李先生，我认为你们并没有做好可胜药厂的能力和条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为可胜药厂的未来，还有可胜一千多员工考虑，”吴启文是坚定的反对派，而孙庆鹏也没有阻拦他发表意见。 经过试探，李天纵已经明白可胜方面的意见，吴启文是真的反对，孙庆鹏只是想卖个好价钱，他之所以安排吴启文来，也就是想要让吴启文反对，他好趁机抬价。 果然，等到吴启文白脸唱完以后，孙庆鹏这个红脸也登场了：“是啊，就我个人来说，是不想卖掉厂子的，如果李先生真的有诚意……” 所谓诚意，无非就是出多少钱罢了，李天纵手头的资金足够将可胜纳入囊中，不过他也不愿意让孙庆鹏占他的便宜。 “吴总监，我们有资金，也有渠道，入主可胜以后，肯定会投入资金提高可胜的生产、研发能力，并且引进新药，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将可胜做好，否则，我们也不会花这么多钱，收购可胜的股份，”对于吴启文这样的技术骨干，李天纵还是比较客气的，以后公司要发展，还需要这样的人才。 第三百七十二章 种种变化 (第二更) 对于孙庆鹏，李天纵则没有那么客气了：“孙总，我们报出的价格，是经过仔细考虑的，一千五百万，这是我们给出的最终报价，不会有任何提高，到底是卖还是不卖，请你们早点做出决断，我们有具体的计划，如果可胜不卖的话，我们就会做别的选择。” 在李天纵看来，可胜除了是黄海市本地的药企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优势，如果真的不行，他确实也有收购别的药企的打算。 “李先生，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可胜药厂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在黄海每一家药厂能够跟我们比的，企业本身的价值也不止一千五百万，我们有自己的品牌……”孙庆鹏说起来也有很多理由，但是这些理由，并不能说服李天纵，他请王曦怡找人测算过，这样的药厂在全国有很多，给出一千五百万，已经很不错了。 孙庆鹏似乎也吃定了李天纵除了可胜以外，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死死咬住三千万的价格，这个价格，虽然比之前五千万的报价已经降了不少，但是在李天纵看来，这个价格还是无法接受。 第二次谈判，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李天纵也真的动了别的心思，打电话给王曦怡，请她帮忙看看有没有别的合适对象。 李天纵并不想跟可胜一直拖着，再过几天就要开学，到时候他还要回申城，黄海这边的事情，就不能事事过问，他希望在开学之前，可以将事情大体都定下来。 可能也是察觉到李天纵的心急，孙庆鹏才会在价格上面咬住不放，但是李天纵宁愿去看看别的选择，也不会就这样让他占了便宜。 这个时候给王曦怡打电话，李天纵似乎有种心虚的感觉，在电话里，王曦怡并没有察觉什么，对于他说的事情，也还是像往常那样，全部答应，让他等待结果。 越是这样，越让李天纵觉得这不是个事。 以前，他和王曦怡之间，虽然交往比较多，而且因为种种关系，在王家那边，甚至以私定终身的面貌出现，但他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自己是不是要跟王曦怡结婚过一辈子。 毕竟，他现在还年轻，两个人认识交往的时间也不算长。而且李天纵一直觉得，他和王曦怡的家世相差太大，与另外一个比较熟悉的女孩子郑小茜相比，王曦怡似乎总给他一种距离感。 与欧晓娟的事情发生以后，倒是让他开始认真地思考与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要是从本心来说，男人会喜欢欧晓娟这样一个情妇，家里有郑小茜这样一个小妻子，而在外面的时候，又有王曦怡这样一个夫人。 李天纵发现，就像他现在不愿意再看到欧晓娟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如果王曦怡或者郑小茜与别的男人结婚、在一起，他同样会感觉很不舒服。 在他的心里，想要同时拥有这样的三个女人。 这样想，似乎有点贪心，却又好像是男人都会有的想法。 所谓齐人之福，不过如此。 李天纵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实现，但要他在三个人当中做一个选择，欧晓娟或许可以首先出局，在王曦怡和郑小茜之间，他也很难做出选择。 经过这样一番挣扎，李天纵虽然还没有做出决定，对王曦怡的感觉，却也与往常有所不同，因为在他心里，其实已经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想拥有王曦怡。 现在的问题是，他还没有决定放弃谁，没有决定将自己交给谁。 在和王曦怡通过电话以后，李天纵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样的事情必需要尽早解决，拖着并不合适。 他决定找个机会再见一见欧晓娟，将这件事说清楚了。 除了忙着投资药厂，其他时间，李天纵就投身到金庸群侠世界里面，这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外面世界的烦恼。 在金庸世界里面，李天纵已经在镇远镖局站稳脚跟，虽然只是镖局的一般弟子，没有加入八卦门，能学的也只是最基础的八卦掌。不过凭着和戴永明之间的良好关系，有什么疑问都能得到解答，李天纵在学这套八卦掌的时候，倒也进境迅速，深得戴永明的亲睐，甚至再次劝说他加入八卦门，却被李天纵再次拒绝。 李天纵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金庸世界里学到最高深的武术，当然不会现在就把自己给卖了，他要等待更好的机会。 如果不是学到最高深的武术，学习其他的武学，对他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 八卦掌虽然只是八卦门、镇远镖局外门的武技，但是在李天纵看来，却要比现在很多武学完善得多，就算比较他从拳皇里面学到的咏春、醉拳、八极……也是各有特色，并不逊色。 李天纵学习起来，也很用心。 但这也说明，金庸世界中，还有很多更高深的武学，让他充满向往。 李天成他们的乳品专卖店，在春节前后，配合牛牛乳业搞了一系列的促销活动，销售情况十分火爆。李天成踏实肯干，在他的打理之下，乳品店的进货、销售井井有条。赵鹏和曾晓伟也经常出现在店里，帮着打理，乳品店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 在李天纵流露出要跟他们一起做大事，并且将计划中的药厂托付给他们以后，赵鹏和曾晓伟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们对乳品店的事情变得更加上心，用赵鹏的话来说，就是想通过这个小店，先了解一下经营管理方面的事情，以后可以更快地上手。 李天纵对此也感到比较欣慰，不管怎么说，赵鹏他们确实很用心，也肯用心，那么以后药厂交给他们来负责，他也可以放心。 只要用心，他相信赵鹏他们肯定可以将事情做好。 就在李天纵准备找欧晓娟的时候，这个女人却突然给李天纵发了个消息，让他晚上去她家里。 对于这个邀请，李天纵感到非常意外，电话拨回去，却已经关机。 第三百七十三章 初现端倪 李天纵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冬天里天黑得早，这会儿已经看不到太阳的影子，勉强也能算晚上。 李天纵很快开车来到幸福花园，对于他来得这么早，欧晓娟似乎并没有意外，桌上摆着几个菜，还有一瓶长城干红，已经在等着他。 两天没见，灯光下的欧晓娟看起来还是那么迷人，充满成熟女人的味道，风情万种。 李天纵心里不由一热，两天前那一夜的疯狂，再度浮到眼前。 “坐吧，还没有吃饭吧，先吃点，”欧晓娟温柔地一笑，就像小妻子一样，走上来拂了拂衣襟上的灰尘，滨海现在也是到处大兴土木，新城的面貌还没看到，却已经到处尘土飞扬。 欧晓娟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李天纵依然察觉到她的神色中，有一丝犹豫、彷徨，甚至是恐慌。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天纵的大脑现在拥有超强的分析、推理能力，他就瞬间就做出判断，并且想到几种可能。 “好，这些菜看起来就很不错，都是你做的？”李天纵身手揽住欧晓娟柔软的腰肢，轻轻拍了拍那对浑圆而弹性惊人的美.臀，轻声说道。 欧晓娟身体扭了扭，有点熟悉的动作让李天纵几乎又要忍不住有所动作，在初经人事以后，他的自制力好像并没有增强，反而更容易被挑逗。 不过，欧晓娟很快直起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抬手捋了捋额头的刘海，轻轻笑道：“嘻嘻，是我做的，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温香软玉离开以后，李天纵竟然有些失落的感觉，不过他很快淡然一笑：“好，我尝尝，晓娟做的东西一定很好吃。” 这句话说得很自然，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李天纵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起来，他和欧晓娟之间的交往并不多，甚至就只有上次那一夜，之前之后都没有见过，但是此刻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隔阂，甚至对对方的了解，也非常有限，但却很自然显得比较亲密。 这，或许就是两个人发生那种关系以后，不仅在身体上曾经交融，就连两个人的心，也已经贴得比较紧。 不过，始终还隔着一点什么，那么走得很近，也还不能做到亲密无间。 李天纵夹起一筷肉丝，放进口中嚼了嚼，不由点头夸赞：“呵呵，不亏是饭庄的老板娘，这肉丝炒得有水平，嫩而不烂，有嚼头却不老，口感好，味道更好。” 欧晓娟横了他一眼，美眸媚态横生，提起筷子一边给李天纵夹菜，一边娇嗔说道：“人家是开饭店的，可不是做菜的，除了你，我可已经很多年没有给人做菜了。” 欧晓娟这话有撒娇的味道，让人听了不由怦然心动，李天纵可以感觉到欧晓娟这么做的时候很自然，但是中间却有那么一丝短暂的中断，就好像被突然打断似的。 李天纵知道，那是欧晓娟有什么心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欧晓娟突然找他来，恐怕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嚼着肉香十足的肉丝，李天纵在心里快速将可能的情况过了一遍，才缓缓开口：“晓娟，我说过，我们之间既然有这层关系在，能为你做的事情，我一定责无旁贷。” “你有心事？”李天纵抬头看着欧晓娟，脸上露出一丝怜惜。 欧晓娟这样的女人，有时候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光彩夺目，但是她们要承受的压力，也绝对普通的居家女性可比。 特别是欧晓娟，可以说就是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 欧晓娟也回望着李天纵，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突然端起酒杯，大口将杯里的一点红酒倒了进去，粉脸上迅速飞起一抹酡红。 “我……你们是不是在调查梁庆志？我是说，其实不是你在调查，而是警方、是郑栋国在查？”虽然欧晓娟竭力控制，但她的声音当中，还是掩饰不住有些惶恐。 “为什么这么说？”李天纵略一犹豫，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欧晓娟的问题，并不是他不信任这个女人，而是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郑栋国那边的计划出现变数。 虽然，在事实上，他和欧晓娟发生关系以后，势必会有一些影响。 而且，他也没有否认，以欧晓娟的精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果然！”欧晓娟凄美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上次你来了以后，我开始还以为是你在暗中调查梁庆志，毕竟你和梁宝华之间，曾经有过冲突，最后还是梁庆志出手保了梁宝华，你完全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李天纵默然无语，这个时候他很难说什么，如果他不准备欺骗欧晓娟的话，那么就势必会暴露一点东西。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虽然他的沉默，势必还是会透露一点东西，相对来说，他却更不愿意欺骗欧晓娟。这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关系，纯粹是他个人的做事原则。 欧晓娟笑了笑，显然也没想要听到李天纵说话的想法，继续说道：“其实，前些天，我就发现周围似乎有人在盯着，那天才会突然提前回来。梁庆志那里，也有这方面的警觉，只是都没有确实的发现，不敢确定，直到发现你以后……” “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不过……现在看来肯定不是，据阿龙那边的消息，最近几个案子当中的关键人物，都突然消失，似乎是被控制了起来，这应该不是你的手臂，肯定是郑栋国也下手了，而听说你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这一切就应该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了，我说得对不对？” 原来郑栋国调查涉案人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李天纵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自己的原因，导致梁庆志等人警觉，而让这次计划失败的话，他一定会十分自责，现在看来，虽然也有关系，但是关系并不大。 李天纵和郑栋国都知道，一旦对前面几个案子展开复查，查到相关涉案人的话，以梁庆志在滨海警察系统当中的影响力，肯定可以在短时间里得到消息。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既然预料到这种情况，他们当然也有所准备，倒并不担心遭到梁庆志的反攻。 当然，能够让对方晚发现一点，当然是最好的。 现在看来，欧晓娟显然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至于梁庆志是否清楚，现在还不好说，至少就目前的观察，梁庆志还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也不知道欧晓娟是刚刚猜想到这方面，还是说没有告诉、或者没来得及告诉梁庆志。 李天纵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欧晓娟的问题，他突然发现欧晓娟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阿龙？阿龙是谁？” 听到李天纵话里明显的酸意，欧晓娟不由微微一愣，继而轻轻笑了起来：“你既然也掺合了这件事，应该也知道他的，梁庆龙，就是梁庆志的堂兄弟。” “梁庆龙？”李天纵目光一凝，他在郑栋国那边看过梁庆志的资料，当然也清楚梁庆龙这个与梁庆志关系密切的滨海地下势力的大龙头。 按照马成武的说法，梁庆龙当年做了不少坏事，不过这些年已经开始洗白，虽然他也像马成武一样，肯定要涉足一些灰色的行业，但是已经脱离资本积累的初级阶段，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已经不怎么做了。 李天纵对梁庆龙谈不上什么恶感，毕竟两个人之间没有直接冲突，对于梁庆龙以后做过的那些坏事，李天纵的认识也不多。至于他现在做的那些事情，有马成武这个范例在，李天纵也不会喊打喊杀，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太多，相比起来，梁庆龙的所作所为，甚至要比梁庆志“高尚”多了。 只是，在欧晓娟那里听到这个名字，特别还是比较亲昵的“阿龙”，让他确实有点不太舒服。 “他和你什么关系？”李天纵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欧晓娟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厚：“什么关系？你希望是什么关系呢？” “我……”李天纵发现，自己在欧晓娟这种烟视媚行的女人面前，还是有点处处受制，他索性把眼一瞪，故作恼火说道：“最好是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哼哼！” “咯咯咯，小弟弟，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欧晓娟调笑了一句，不过她显然也对李天纵的态度比较在意，并没有太过矜持，慢慢敛去笑容，低声解释：“我最早是在阿……梁庆龙的场子里做服务员，后来认识了梁庆志，开始帮他打理生意，不过这些年，我虽然都是在给梁庆志做事，却一直都是阿龙罩着我，才能始终和梁庆志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和梁庆志保持距离？”李天纵在欧晓娟话里听出很多东西，这个女人的过去，一定非常艰难，甚至又可能陷得很深，她的最后一句话，却又带给李天纵不小的惊喜。 第三百七十四章 划清界线 如果欧晓娟没有撒谎，她真的已经和梁庆志保持距离，那么对李天纵来说，一个惊喜就是欧晓娟或许不会受到梁庆志的牵连，此前李天纵也曾有过担心，如果梁庆志落网的话，欧晓娟也会在劫难逃。 现在看来，倒未必如此，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此外，这句话也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欧晓娟与梁庆志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也就是说，欧晓娟并非梁庆志的情妇。 虽然在发生那种关系以后，李天纵表示可以不管欧晓娟的过去，但是对一个男人来说，心底里也并非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事实上，在听到欧晓娟的这句话以后，李天纵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这句话还有第三个惊喜，既然欧晓娟已经表露出同梁庆志划清界限的想法和行动，那么说服她提供一些关键证据，或许也成为可能。 李天纵之所以会有这方面的想法，倒并不是完全为了扳倒梁庆志，事实上，扳倒梁庆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至少与他要办的事情来说，并不会显得特别为难。 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梁庆志身败名裂，只是他最后选择了一种合法但却最费力的方式。 李天纵这么想，其实还是为了欧晓娟考虑，不管怎么说，晓娟饭庄已经成为梁庆志收取贿赂的主要渠道，不管欧晓娟是不是采用某些方式进行规避，一旦梁庆志落马，欧晓娟难免会被牵连。 如果欧晓娟能够主动提供梁庆志的关键罪证，就可以作为重大立功表现，获得司法上的宽免减刑，如果稍微运作一下，最后定为无罪也有可能。 李天纵当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身陷牢狱之灾，关键就要看欧晓娟本人的想法。 李天纵看着欧晓娟，他想到这个女人今天请自己来，肯定不会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果然，欧晓娟叹了口气，略有些哀怨地说道：“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在外面生存，总要有人罩着，不然就得让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吐，我爸曾经救过梁庆龙一命，以前梁庆龙没有办法，让我跟了梁庆志，他一直心中有愧，所以等他做大以后，才会护着我，让梁庆志妥协。” “这些年，我虽然一直经营晓娟饭庄，但是和梁庆志之间的交往已经不多……” 欧晓娟将他和梁庆志之间的关系，简单说了一遍，说是简单，但是主要的东西基本上都说到了。 但对李天纵来说，始终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欧晓娟和梁庆志经常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去城南的别墅，而且去的次数并不少。 当初，武伟豪等人盯梢梁庆志，也是从民间的传言，还有梁庆志的行踪查到欧晓娟这根线，两个人平常确实来往不多，但似乎也不像欧晓娟说的那样，已经保持距离。 想了想，李天纵还是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城南别墅，那是什么地方？” 听到李天纵提起城南别墅，欧晓娟的脸色突然一变，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件事你参与得还是挺多的，罢了，都给你说了吧。” 欧晓娟确实定期去城南别墅，甚至梁庆志也会去，不过同时去的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还会有梁庆龙。 梁庆龙生性谨慎低调，而且特别小心，武伟豪他们一开始甚至并没有注意这个人物。 事实上，为了跟梁庆志划清界线，梁庆龙故意这样做，如果不是刻意针对他的话，确实很难会主意到他。 晓娟饭庄的账目和受贿所得，以及梁庆龙和梁庆志存在的一些关联，基本都会在那里交割清楚，因为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梁庆龙，才会觉得那是欧晓娟和梁庆志偷情的地方。 事实上，并不是。 李天纵觉得，欧晓娟说的应该都是真话，因为她本就没有必须撒谎，而且这件事也很好查出来。 欧晓娟今天显然是早有准备，知道李天纵确实参与了这个案子，索性就将她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同时也表明了她的态度：积极配合，并争取减刑。 这正是李天纵想看到的，一开始他对欧晓娟卷入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能完全没事。等到听欧晓娟说了具体情况以后，也不由心中暗自感慨，看来欧晓娟早就知道梁庆志这个人不可靠，按照她的说法，已经提前跟这个人划清界线，哪怕警方查到她身上，也不能定她什么罪。 也就是说，欧晓娟完全可以不受梁庆志案件的影响。 当然，欧晓娟并非完全与梁庆志没有关系，但这种程度的关联，完全可以通过一些手法处理掉。 “你说的都是真的？包括每个细节……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件事很重要，如果是真的，我就将你介绍给郑局长，有些事情也好帮你遮掩，但如果其中有些虚假情况，那么到最后出了问题，受到伤害的也只能是你自己，”李天纵诚恳说道。 欧晓娟笑着给李天纵舀了半碗鸡汤：“放心吧，我说的都是真的。” 欧晓娟今天找李天纵的目的，也就是想要通过他的关系，向警方坦白。她固然可以直接去自首，但是她与梁庆志确实有牵连，并不能保证全身而退。有了李天纵和郑栋国这层关系，她那点事情，就能被处理掉。 欧晓娟是从梁庆龙那边得到消息，让她尽快将这件事处理完，所以他想来想去，才会找来李天纵。 不知道为什么，欧晓娟也从心里觉得李天纵值得信任，或许这也是两个人之间发生那种关系以后带来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欧晓娟的选择还是让李天纵松了一口气：“好，如果都是真的，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情。” 李天纵说着，掏出手机就要联系梁庆志。 “不急，在去警局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欧晓娟走到李天纵身边，趴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地说道。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尘埃落定 看到欧晓娟娇媚的样子，还有好像化开的目光，李天纵当然知道她要说、或者说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如果是刚才，李天纵对于这样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肯定会乐得接受，甚至也已经蠢蠢欲动。 但是现在知道欧晓娟的情况，他就不敢再拖延了。 因为从郑栋国那边的消息，他们对梁庆志的侦察进行得很顺利，现在已经可以对梁庆志及其周围的人直接展开行动。 李天纵担心自己晚了，郑栋国已经展开行动，那么欧晓娟提供关键证据的立功表现就会没那么重要，影响以后的减刑。 李天纵跟欧晓娟说了一声，立刻给郑栋国打了个电话，然后安排欧晓娟前往警局，接受警方的问讯。 为了保密，欧晓娟并没有被直接带往县警察局或者刑侦大队，而是在治安大队城西的点，李天纵作为桥梁，钱进财已经成为郑栋国的人，而城西又是钱进财可以绝对把握的一个点。 “好小子，你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一见到李天纵，郑栋国就忍不住上来捶了他的胸脯一下。 郑栋国和李天纵之间，既有师徒的关系，平常更多则是朋友关系，亦师亦友，交往也比较随便。 “是不是惊喜，还要等等再说。”李天纵笑了笑，他还不清楚欧晓娟能够拿出怎样的证据，是不是可以指证梁庆志，毕竟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密切。 郑栋国倒是信心十足：“放心吧，梁庆志这种人，哪怕再精明，也会有致命的弱点，他的这个弱点，很可能就是女人。” “可惜，这个女人或许并不像我们之前认为的，是梁庆志的情妇，”李天纵想了想，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对了，我们一直盯着梁庆志，没有发现他还有别的女人吧？” “没有，”郑栋国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怪异地看着李天纵：“一直都是你的人在盯，具体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你不会是对欧晓娟那个女人动了真情吧？”郑栋国是什么人，他从李天纵的表情上，已经觉察到有些不对。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都来真格的了，当然有点真情。郑局，等具体情况出来，如果这个欧晓娟，真不是那么的罪大恶极，你可要高抬贵手啊！” 李天纵索性全都承认下来，只有这样，郑栋国才会保护欧晓娟，不然的话，仅仅是她的坦白，未必能够完全脱罪。 郑栋国愣了愣，感到非常意外：“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不顾一切扑上去？可别怪郑哥没提醒你，女人这玩意，纯粹是祸水，欧晓娟这女人更是祸水中的祸水，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郑哥哎，这事咱们等结果出来再说好不好？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李天纵愿意相信郑小茜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说给郑栋国听，郑栋国肯定不会相信，在这些警察的眼中，好人永远没有坏人多，每个人都有违法犯罪的可能，而不是相反。 欧晓娟非常配合，很快就交待了许多情况。 在看到这些交待的内容以后，郑栋国喜出望外，如果欧晓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要查起梁庆志来，就容易多了，而且可以办成铁案，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梁庆志虽然狡猾，但毕竟欧晓娟能够接触到核心的东西，在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现在梁庆志的尾巴已经露了出来，并且被郑栋国抓住。 事不宜迟，郑栋国马上安排人对欧晓娟交待的一些东西进行核实，结果显示都很符合，还有些东西暂时不能动，一动就会惊醒梁庆志。 郑栋国办案多年，知道要对付梁庆志这种人，必须一雷霆之威，泰山压顶之势，一出手就拿下，否则很容易出现意外。 郑栋国连夜向滨海县委书记陶毅做了汇报，陶毅则马上向市里汇报，第二天一早，市里派的人到了滨海，立刻就将梁庆志的人拿下，并展开大搜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梁庆志的结局已经可以想象，以他犯下的事情，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在监狱中度过了，甚至有可能会被判死刑。 梁宝华也被抓了起来，他也参与了梁庆志索贿受贿的很多事情，并且警方将对之前湮没的几个案子进行重新调查，调查目标直指梁宝华。 这几个案子，涉及多宗伤人、勒索、吸毒、强.奸罪行，都是欧晓娟爆出来的。 欧晓娟这么做，算是对梁宝华的落井下石，不过，这些事如果真是梁宝华犯下的，那么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到欧晓娟的身上。 李天纵这次针对梁氏父子展开行动，起因就是梁宝华要砸李天成的乳品店，并且对李天成和李大元动手。 在李天纵的心中，父亲李大元和大哥李天成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也不能动的逆鳞，所以他对梁宝华、梁庆志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是绝没有任何同情的。 事实上，他们最后落得的结局，与李天纵无关，李天纵并没有诬陷他们，而是他们平时做了太多坏事，不是李天纵的话，他们也会有遭到惩罚的那一天。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就是这个道理。 事实上，在案情大白，梁氏父子被逮捕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滨海县街头甚至有人放起了鞭炮，可见滨海人对这对父子痛恨到何种程度。 这种痛恨，并非无缘无故，也都是缘于梁氏父子做下的坏事，他们欺压老百姓的程度有多大，老百姓对他们的痛恨就有多深。 当然，那已是李天纵离开滨海，回到申城以后的事情，他在听到这些事情以后，也确实唏嘘了很久，甚至因为能够揭露梁氏父子的罪行，让他们认罪伏法，起因是他的行动，算是为民除害，颇有一种成就感。 或许是在金庸群侠的世界里面久了，久而久之，也受到里面侠义热血的影响，甚至很想再做一些同样的事情，让那些用着纳税人的钱，不但不为纳税人办事，也不仅仅是高高在上，一副老爷模样，还要欺压纳税人的一些官老爷的罪行，大白于天下。 不过，他也知道现代社会不是金庸世界，不是靠侠义热血就能解决问题的，就好像他对付梁庆志父子，也是采用合法的方式，不可能像武侠世界里，只要个人的武力高强，一般是不用受到官府制约的。 在冷兵器时代，要对付一个武功高强者，可能会比较困难，而在现代社会，武功再高，也可以一枪撂倒，这就是现代格斗技没落的根本原因。 何况，那时候的通讯交通条件也比较差，真要追捕一个人，成本会很高，往往也找不到。但是现在街头到处都是监控探头，走到哪里，都可能被拍下来，无所遁形。 李天纵知道，单靠个人的力量，肯定没有办法完成他的宏伟壮志，说不定贪官没抓到，反而将自己陪了进去，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是蜘蛛侠那样的超人，可以行走在城市的黑夜之中，维护正义。 但如果有一天，他的能力可以达到，李天纵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对那些贪官展开行动，相信每一个华夏人，对这些贪官，也都已经深恶痛绝。 现在他还没有扫清天下贪官的能力，只是遇上了，他也不会放过。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随着梁氏父子的案情逐渐明朗，在梁氏父子肯定要伏法，大快人心的同时，有些事情，也让李天纵感到比较欣慰。 欧晓娟之前说的那些事情，基本上八九不离十，比较符合实际情况，只是她能脱离梁庆志的控制，并且保持距离的原因，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梁庆龙的庇护，根据后来调查的结果，发现梁庆志居然已经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据说是在某次强.暴某个异性的时候，被踹了一脚，彻底失去那方面的能力。 否则，经常与欧晓娟那样娇媚的美人接触，梁庆志又是横行霸道惯了的，没有理由会放着不碰。 当然，梁庆龙也发挥了某些方面的作用，否则梁庆志肯定也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欧晓娟。 在郑栋国的帮衬运作之下，欧晓娟最终被判了两年，并缓期执行，毕竟欧晓娟这些年已经与梁庆志保持距离，而她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通过晓娟饭庄为梁庆志敛财。但是晓娟饭庄的法人虽然是欧晓娟，但是真正的股东却不是她，梁庆志并没有慷慨到将这座饭庄留给欧晓娟，而是弄了个假身份证，将饭庄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没想到，梁庆志的这个举动，却成为欧晓娟最后获得解脱的关键。 另外一个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的就是梁庆龙，这个人隐藏得够深，警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他，他的后台也足够硬，最后竟然没事。 对于梁庆龙和欧晓娟来说，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反而可以从以前的泥潭中彻底解脱，开始新生。 第三百七十六章 新的学期 在离开滨海、回到申城之前，李天纵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最终落定，那就是收购可胜药厂。 虽然他还有很多种选择，但可胜无疑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之一，这个药厂的规模不大，收购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就算最后经营不善甚至失败，也不会亏空太多，在这个过程中，可以让他逐渐熟悉制药这个行业，并培养自己的班底。 更重要的是可胜药厂是黄海的企业，就李天纵的意愿来说，他还是希望自己的产业，可以放在家乡，不说帮助家乡实现经济腾飞，在家乡办厂，可以就近照顾自己的亲人，譬如说陆乘风。 李天纵的家庭观念比较强，他希望哪怕以后事业做大了，也可以一家人在一起，而不像现在，相隔遥远，虽说交通发达，但是平常见面的机会却不多。 在李天纵离开之前，可胜药厂的孙庆鹏还是没有松口，李天纵就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晾一晾，他问过王曦怡的意思，王曦怡认为可胜药厂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转让，而且有实力并且愿意接手的投资方并不多，毕竟这样的药厂在华夏有很多，可胜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势，别人可不会像李天纵那样，一定要在黄海办厂。 王曦怡也建议李天纵考虑别的收购对象，她就可以推荐一些，不过李天纵还是打算等一等。 他相信王曦怡的分析和判断，就不急着和可胜谈判，先回申城。 这次离开，李天纵的心情与半年前上学时完全不同，那时候，李天纵拿着李大元和李天成收捡废品攒的，还有借来的钱上学，心里非常不安；这一次回去，为父亲和大哥安排了新的工作，相比以前，会轻松很多。 乳品专卖店的生意很不错，事情其实也不多，以李大元和李天成现在的状况，也不会太辛苦。 赵鹏和曾晓伟也再三保证，一定会照看好店铺，并且照顾李大元和李天成。 与半年前只有陆乘风父子能从旁边照应相比，现在能够照应李大元和李天成的，已经有不少了。除了陆乘风父子、赵鹏、曾晓伟，郑栋国、马成武、钱进财，甚至因为缓刑而不用进监狱，却被限制居留的欧晓娟，都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照应。 这些人一个个不是有权，就是有钱，有他们在，李天纵才可以放心。 说起来，李天纵新认识的这些人当中，大多是通过武艺才得以联系，赵鹏、曾晓伟他们，现在并不直接跟李天纵学武，而是接受郑栋国的操练，他们的学武问题，已经不用李天纵操心。 现在可以直接接受李天纵传授武艺的，只有郑栋国和马成武，他们两个人有一定的基础，而且酷爱学武，经过这段时间的考察，李天纵已经打算正式收他们为徒。 这个决定，李天纵还没有告诉他们，回申城之前，也只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留下一套拳法给他们，并没有特殊安排。 至于他们最后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徒弟，那就要看他们今后这段时间的反应了。 实际上，因为李天纵之前一直没有表态，他的突然离开，确实让郑栋国、赵鹏等人感到有些别扭。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在李天纵离开以后，他们却突然发现，生活好像少了主心骨似的。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每天练武，已经养成习惯，而为他们带来这一切的关键人物就是李天纵，无形之中，大家都以李天纵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新的圈子。 李天纵离开黄海，回到申城，也就好像从一个圈子，来到另一个圈子，他是夜里十点多到的申城，看到林立的摩天大楼，还有似乎永远不会熄灭的闪烁霓虹，李天纵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与申城相比，滨海县城确实差得太多。 不过，在李天纵看来，与他最亲近的只有自己的故乡。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何况，真要比起来，滨海虽然小，却也有很多便利的地方。 这学期，李天纵打算在外面租房子，因为他发现在学校上课，已经不能给他多少帮助，上学期后半段，他已经基本没有去上课，要不是有当初罗郁剑的夸赞，申大校长给他开了特例，他所有的功课，都得不到考试的机会，需要重修。 申大实行学分制，对学生的管理虽然比较宽松，但是也不会允许有人半学期不上课。 李天纵现在手上有资本，也有能力，只要开发出合适的技术，还会继续创业。住在外面，时间安排上会更加自由一些。 他之所以还想留在申大，纯粹是因为申大的资源比较多，包括图书馆，以及一些教授的专业课程，还想听一听。 另外，李天纵现在有大量的时间在金庸群侠世界中历险，如果还留在宿舍里，肯定会不太方便。 李天纵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不过在外面的房子还没有找好，他还是先去了宿舍。 三零六宿舍里，梁嘉亮和孙晓伟都已经早就到了，孙晓伟这个暑假在申王传媒实习，住在学校宿舍更方便，梁嘉亮则是在家里呆腻了，早早过来。 让李天纵意外的是，宿舍里居然还有一个人，侯逍强也在。 在跟李天纵打过几次交道以后，侯逍强已经知道李天纵很厉害，而且背景深不可测，再也没有以前的狂傲和嚣张。 “李天纵，你来啦，这个学期我也住宿舍，希望大家多多关照，”侯逍强很客气说道。 李天纵见梁嘉亮和孙晓伟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侯逍强之前肯定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而看梁嘉亮和孙晓伟的样子，肯定也是没怎么在意。 本来嘛，年轻人之间有点矛盾纷争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侯逍强愿意改正以前的缺点，李天纵还是倾向于接受这个“室友”。 有句话说得好，年轻人最不怕的就是犯错误！ 第三百七十七章 新的开始 “好，欢迎你回来，不过，我们可能没有办法住一起了，”李天纵微微一笑，他现在并不能完全确信侯逍强已经可以信赖，但是却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然后慢慢考察。 如果侯逍强并没有做出改变，还是像以前一样令人讨厌，李天纵肯定不会与那样的人成为朋友。 侯逍强的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呃，纵哥……以前是我不对，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以后我一定改……” 侯逍强红着脸说道，李天纵就知道这家伙是误会了，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只要你改了某些缺点，我是真欢迎你回来。不过，这学期我可能要住外面，这是早就计划好的，跟你没有关系。” 侯逍强还在考虑李天纵这句话的真实性，梁嘉亮已经叫了起来：“咋，天纵你要住外面？” 李天纵点了点头：“是的，这学期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宿舍可能不方便。” “不过，有时间我会回来找你们玩的，咱们不做室友了，还是好朋友，”李天纵笑着说道，他对梁嘉亮、孙梦涛这两个室友，相当满意，相互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 梁嘉亮、孙梦涛都与李天纵非常熟悉，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孙梦涛点了点头：“天纵，虽然很想跟你住一起，不过我们都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以后常回来，常联系就是了。” 孙梦涛知道，李天纵住出去和别的在外面租房的同学不一样，李天纵上学期就很少上课，现在又搬到学校外面，以后别说在宿舍，在学校见到的机会都非常少了。 “是啊，天纵，以后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室友！”梁嘉亮也反应过来，他虽然很舍不得，但知道李天纵有很多事情要做。 侯逍强一开始误以为李天纵不肯接纳他，现在看到李天纵他们的样子，总算反应过来：“李天纵，你真要住出去啊，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本来还想我们可以成为室友的，要不这样，今晚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听说李天纵不会住宿舍，要住外面，侯逍强心里颇有点失落，他这学期会住宿舍，完全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让他跟李天纵多接触。 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侯逍强曾经跟李天纵他们闹过矛盾，侯逍强带外面的人来查李天纵，两人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和睦，甚至因此留下过节，后来知道李天纵的来头不小，侯小强的父亲提出这样的要求，侯逍强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李天纵对侯逍强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却也不会真跟他计较什么，毕竟在大一这个时候，大家的年纪都不会很大，都不满二十岁，思想还不成熟，有什么缺点、错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能改，就没什么。 李天纵见梁嘉亮、孙梦涛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点了点头：“好吧，就随便吃点，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聊。” 侯逍强苦心积虑住回宿舍，就是想要跟李天纵打好关系，能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浪费，就请李天纵和梁嘉亮、孙梦涛一起到附近的小肥羊吃火锅。 按照他的想法，本来是想去旁边的冠军酒店的，不过在梁嘉亮他们看来，还是吃火锅热闹、实惠，并且开心。 “酒店里那些东西，又贵还吃不好！”这是梁嘉亮的看法。 李天纵也比较支持梁嘉亮的观点，如果是一男一女，去那种地方吃饭，还会觉得环境好，有氛围，同学之间，还是热闹、自然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既然李天纵都这么认为，侯逍强最后也只好选择了小肥羊吃火锅。 李天纵一直在观察侯逍强，有小I的帮助，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显露无疑，在选择酒店的过程当中，侯逍强确实还有些过去那种骄傲，在提到小肥羊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轻视。 不过，侯逍强控制得很好，至少不是很注意的话，让人觉察不出来。 李天纵不由暗自笑了笑，虽然说侯逍强做得并不是尽善尽美，但他能够做到这样，也算是照顾到别人的情绪，还算不错。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侯逍强隐藏得比较好，相比之下，李天纵更愿意相信前面那种情况。 “天纵，今年有什么计划，准备大干一场吗？”孙梦涛通过李天纵的关系，进入申王传媒，也就是之前的天人互动实习，正好经历天人互动整合成为申王传媒，可谓收获丰厚，他对李天纵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知道李天纵住外面的想法，可能是基于创业方面的考虑。 因为侯逍强在场，有些话孙梦涛也不好问得太直接，只能含糊说道。 李天纵倒不觉得让侯逍强知道，会有什么不妥，他笑了笑：“谈不上大干一场，有机会的话，还准备自己创业，到时候有事情要帮忙，你们可不要推托。” 李天纵现在在性格方面，已经有一些积极的变化，至少在交流说话的时候，会更加主动。 就像这句话，给孙梦涛他们的感觉就很舒服：“我们能帮什么啊，如果有什么工作机会，你想着我们就是了。” “是啊是啊，老孙这个寒假赚了好几千，以后有这样的机会，可一定要介绍给我啊！”梁嘉亮也大声嚷嚷说道。 几千块钱，对于侯逍强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他倒是对李天纵的创业比较感兴趣，也笑着说道：“天纵，你要创业了，有没有什么方向，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啊！” 侯逍强知道李天纵有霍家那边的关系，霍元望身为申城市政府副秘书长，在申城的影响力不容小视，他也正是冲着这个原因，才会主动想要跟李天纵化解矛盾。 不过侯逍强骨子里还是觉得要比梁嘉亮、孙梦涛他们高出一头，所以他提到的是合作，而不是给李天纵打工。 这也是人之常情，李天纵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侯逍强这种“傲气”不改变的话，他们之间注定最多只能成为一般朋友，不会像他和梁嘉亮、孙梦涛那样，可以无话不说，成为真正的好朋友。 “我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方向和项目，等到有了，肯定会找你们的！”李天纵心中早有计划，梁嘉亮和孙梦涛这两个人，他肯定会给他们机会，希望他们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帮助自己打理产业，实现人生理想。 李天纵在管理方面已经积累大量的资料和理论知识，但是相对比较缺乏实践经验，这并不是从书本上就可以学到的。在此之前，他要发展壮大自己的产业，肯定要尽量用熟悉的人，那样才可以更加顺畅。 何况，李天纵一直都觉得在自己的公司里面，用自己熟悉的人，会有什么不妥，事实上，这样做更有助于沟通，在企业发展初期，总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而且，李天纵这个人特别念旧，不管是想要在黄海兴办产业，还是将自己熟悉的人拉过来，都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一个天人互动，让李天纵、王曦怡和赵晓伟都成了千万富翁，当初在组建数模竞赛小组的时候，王曦怡也曾希望郑小茜能够加入，最后郑小茜选择了唱歌，而不是数模，因为相对数模来说，郑小茜对唱歌更感兴趣。 李天纵不知道郑小茜如果知道选择数模可以为她带来千万财富，当时的选择会不会发生改变，但如果再有发财的机会，他希望自己的朋友们也能一起分享。 这些话，当然不能明说，否则就跟送钱没什么两样，虽然是好事，但有自尊的人，恐怕都不会接受。 所以李天纵才会说，是请梁嘉亮他们帮忙。 至于侯逍强说的合作，在李天纵看来，如果有机会合作，那也是好的，但他不会刻意去做什么，毕竟他和侯逍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密切到那个程度，远不能跟他与梁嘉亮、孙梦涛之间相比。 “天纵，那你可要加油，我就等着跟你混了，”梁嘉亮爽朗地笑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虽然多了侯逍强，不过他今天的表现还算说得过去，大家说话的氛围也比较好，说到创业的事情，就连梁嘉亮和孙梦涛，也都有些不甘寂寞。 他们倒没有想要创业，孙梦涛一门心思要做公务员，他现在做的事情，还是自我锻炼，并积累经验、资历，为以后打好基础。 梁嘉亮则是不安于老老实实上课，他觉得现在课堂上学的东西，都跟现实脱节，学的东西似乎没什么用，还不如在外面找点事做，积累一些工作经验。 侯逍强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除了平时会熟悉一些家族生意方面的事情，侯逍强大学的目的就是尽情玩个三五年，并拓展自己的关系网络。 他上大学的主要目的，就是建立关系网，所以他上课也不是很积极，但是在校园内外的各种协会、活动当中，总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二美同来 正吃着饭，李天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开一看，是王曦怡的电话，连忙接通：“喂，曦怡，我到申城了。” 梁嘉亮、孙梦涛、侯逍强和李天纵都是一个班上的人，他们听到李天纵说出“曦怡”这个名字，都知道是班长王曦怡。 梁嘉亮和孙梦涛还好，上学期他们就和李天纵与王曦怡走得比较近，知道李天纵和王曦怡的关系。侯逍强虽然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但传闻毕竟是传闻，现在亲耳听到李天纵跟王曦怡说话的方式很亲密，也不禁有些感慨。 他虽然不知道王曦怡的具体身份，但是在参加霍家宴会的时候，也看出霍旭阳在王曦怡的面前很恭敬，甚至有一点点谦卑，他父亲就认为王曦怡的来历，要比霍家更有来头，王曦怡的家族，可能就是霍元望的后台。 申城是直辖市，华夏最大的城市，在华夏政治版图当中，其地位一直是与京城并驾齐驱，举足轻重。霍元望现在是申城市政府的副秘书长，位置非常重要，而且很年轻，据说过渡一下，今年就可能担任下面行局的一把手，成为显赫的正厅级官员。 就是这样一个重要人物，平时需要仰望的大官，后台居然就是王曦怡的家族，这样的家族有多显赫，可以想象。 侯逍强都没有奢望可以与王曦怡建立亲近的关系，在他的心中，始终存有门第观点，所以在去年刚刚见到李天纵他们的时候，才会对这些草根室友，表现得相当不屑。 只是后来.经过李天纵的事情，不断被打击，才渐渐有了一点转变，抱着特殊的目的，回到宿舍，重新修补破裂的关系。 现在，侯逍强看到李天纵居然可以同王曦怡很随便地交谈，就觉得特别羡慕，心中暗想：上次在宴会上，王曦怡就对李天纵很维护，甚至让霍旭阳等人很嫉妒，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样，自己结交李天纵，果然是个不错的机会，还是老爸看得透彻。 电话里，王曦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干脆，这两种气质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并且结合得如此自然，似乎也很少见：“我知道你在申城，还在请人吃饭，对不对？” 李天纵下意识地向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奇怪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嘻嘻，你的目光，不能穿透墙壁，当然看不到我，”王曦怡笑了笑：“你真的在小肥羊吃火锅吗，我和小茜在隔壁汤包馆吃夜宵，听到有人在议论你，没想到你已经到了申城，也不给我电话。” “呃，我一到宿舍，就被他们拉过来吃饭，忘记了忘记了！”李天纵在王曦怡的话里听到一股子酸味，他已经不是原来懵懂的初哥，自然能够分辨出其中的意味，连忙柔声道歉。 “不行，你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才会原谅你！”王曦怡嗔道。 相比刚认识的时候，王曦怡在面对李天纵的时候，偶尔会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姿态，在李天纵看来，这时候的王曦怡显得更为真实，也更加可人。 至少，每当王曦怡露出这样的神态，他都无法抗拒，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何况只是请吃一顿饭而已。 “好啊，能请美女吃饭，求之不得，”李天纵笑着开了个玩笑：“那你们是现在过来，还是我下次再找时间请你们？” 侯逍强在旁边咂了咂嘴，听李天纵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王曦怡主动要他请客吃饭，也不禁对李天纵异常佩服，能到这种程度，几乎就是把妞泡到手了。 想到电话那边就是他认为高不可攀的王曦怡，侯逍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要专门请，不过我跟小茜今天的夜宵，也要你解决，我们已经到门口了，嘻嘻！”王曦怡笑着挂了电话。 李天纵抬头一看，果然看到王曦怡和郑小茜两个女生手拉着手，出现在小肥羊门口。 一个多月没见，陡然看到这两个在他心目中，有着特殊位置的女生，李天纵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跳了两下，有种特别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李天纵比正式开学提前了两天过来，具体日期和时间谁也没告诉，王曦怡和郑小茜也不知道。 但是看她们今天的样子，又似乎都知道他要来，穿着非常考究。王曦怡是一身米色的羊毛呢大衣，气质高贵典雅。而她旁边的郑小茜，则穿了一身粉色的短款羽绒服、牛仔裤，看起来可爱清纯，哪怕是跟王曦怡站在一起，也丝毫不会显得黯淡。 所谓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就是她们现在这样。 李天纵他们还好，毕竟和王曦怡她们接触多了，虽然李天纵心里有一丝丝包含着怀念的柔情在不停涌动，还是克制着和梁嘉亮、孙梦涛他们站起来邀请王曦怡她们入座。 侯逍强则一下子看直了眼，王曦怡和郑小茜他都认识，但那基本都是在班里才看到，此刻只觉得眼前一亮，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直到李天纵他们站起来，王曦怡和郑小茜已经走到跟前，侯逍强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赶紧站起来，让出身下的位置。 他本来是和李天纵靠一起的，旁边空着两个位置，现在两个美女来了，他也知道人家是冲着李天纵才来的，赶紧自觉地让出位置。 打过招呼，王曦怡很自然地就坐在李天纵旁边，也就是侯逍强刚才让出的位置，郑小茜坐在她的旁边，很快大家又重新做好。 “侯逍强，你也跟他们一起吃饭啊，似乎以前挺少见的！”王曦怡在这里看到侯逍强，确实有些意外，她和李天纵、梁嘉亮他们都比较熟，与侯逍强倒没有工作以外的接触，坐下了以后，就特别跟他打了个招呼。 王曦怡说得很随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在侯逍强听来，却觉得王曦怡是在说他以前的事情，不由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嘿嘿，我……我以前做得不好，现在知道错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浓情蜜意 侯逍强这话一说，直接将在场的李天纵、王曦怡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怎么感觉在向老师、领导忏悔认错似的？ 还是王曦怡反应比较快，她轻轻一笑，笑着说道：“侯逍强，没想到你还很幽默，不过你说得很对，都是一个寝室的同学，能够住一起，那可是缘分，有机会是要多聚聚的。” 侯逍强也反应过来，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有王曦怡这句话，大家都将他刚才的话当作了“幽默”，只有侯逍强自己心里清楚，那根本不是幽默，实在是他看到王曦怡以后，心里紧张，一紧张就脱口而出，说出来以后，才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 不过，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能够向王曦怡认错，一般人想要也没有这个机会。 “嘿嘿，是啊，所以我要尽力弥补以前的缺憾，以后还请大家多多赏光，让我多请大家聚两次，”侯逍强跟着他的父亲，也算见过不少场面，看到王曦怡表现得很平易，很快调整过来，笑着说道。 王曦怡又跟梁嘉亮、孙梦涛说了两句话，倒没有特别跟李天纵说什么，表现得很随意。 她这样的表现，让侯逍强看了暗暗惊叹，虽然王曦怡平时在班上也表现得很随和，并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在私底下的接触当中，王曦怡那种淡淡的高贵气质，却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或许她自己没有感觉得到，侯逍强却感觉得很清楚。 但是在今天的饭桌上，王曦怡却没有给他丝毫这样的感觉，可见在这里，她确实是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放低了姿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生。 相比王曦怡的挥洒自如，郑小茜还是一如既往地低调，略带羞涩，不过比起以前在人多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的情况，经过几个月在酒吧驻唱的锻炼，郑小茜的表现也好多了，也会在大家说话的间隙，说上两句，不会显得太安静和离群。 女孩的目光，不时瞄向李天纵，当李天纵看过去的时候，又总好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惊惶逃窜。 在这一点上，小女孩似乎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不过她这个样子，却更加令李天纵心生怜惜。 这个寒假，李天纵经常跟王曦怡通电话，一方面，是因为申王传媒，还有李天纵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两个人经常沟通；另一方面，王曦怡也比较主动。 相比起来，整个寒假，李天纵与郑小茜之间，就没有什么联系，郑小茜比较害羞，李天纵也很忙，这个寒假几乎脚不沾地，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做了很多事情。 再次看到郑小茜，看到女孩不时瞄过来的目光，明显蕴满深深的爱意，他心中的怜惜变得更加不可遏止，也有些责怪自己一个寒假，除了过年时打了个电话拜年，居然都没有主动和郑小茜联系。 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李天纵即便想要弥补什么，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还要考虑郑小茜的接受能力，不要把女孩吓坏了。 吃火锅就是容易有气氛，虽然有侯逍强这个新加入者，大家吃着谈着，还是比较尽兴。眼看吃得差不多，侯逍强非常知趣地结了账，并且和梁嘉亮、孙梦涛提前离开，只留下李天纵和两个女生。 走的时候，侯逍强还在心里感慨：纵哥就是纵哥，难怪人家在申大名声很响，以前还觉得丫就是喜欢搞怪，现在才知道，人家确实很牛，不说别的，就泡妞这一手，侯逍强也自诩高手，并且见多识广，但他曾经把过的女生，不但跟王曦怡没法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就是郑小茜，也越来越出落得水灵，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就这样可遇不可求的女生，人家纵哥一把就是俩个，怎么不让人心服口服。 如果说，侯逍强之前迫于父亲的淫威，不得不想办法结交李天纵，心里还有些不清不愿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接近李天纵。 别的不说，要不是李天纵的关系，今天他哪里可能坐在班上最漂亮的两个女生旁边，吃了顿饭，还很随意地说说笑笑？ 在班上，王曦怡工作时很和气，私底下却有“冰美人”的绰号；郑小茜娇娇怯怯的，我见犹怜，却很难跟男生多说两句话。 就是这样一对并蒂莲花，都给纵哥搞定了，侯逍强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阿亮，班长跟咱们宿舍的关系不错啊？”侯逍强刻意笼络，梁嘉亮又是个直来直去、豪爽的性子，几天下来，两个人已经处得比较熟悉。 侯逍强本来不想问，怕唐突，他知道王曦怡的来头不小，担心会触及忌讳，不过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够忍住，问了出来。 梁嘉亮则没有那么多考虑，他哈哈一笑：“那是，看到没，咱班上最漂亮的两女生，就是咱寝室的特约嘉宾，关系很好的，你小子算是赚着了。” 侯逍强脸色一变：这家伙还真是口没遮拦啊，王曦怡、李天纵，那两个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他也知道，梁嘉亮、孙梦涛和李天纵他们的关系很不错，说话可以百无禁忌，在这一点上，他是完全不能比的，也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孙梦涛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微笑，能够与这样两位美女拥有比较好的关系，确实可以成为他们宿舍的骄傲，虽然这个骄傲很大一部分程度是由于李天纵的原因，不过他们还是觉得有面子。 确实，就连侯逍强知道这个情况以后，也很羡慕，随即就变得很高兴，因为他现在也是三零六寝室的一份子。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算完全融入这个集体，却已经呈现出很好的迹象。 王曦怡和郑小茜在汤包馆已经吃了一点东西，事实上她们早就吃饱了，倒是说话的时间，要比吃东西的时间更多一些。 如果有时间的话，两个女人的目光，总会不停从李天纵脸上、身上掠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眼前的男人，似乎变得更加沉稳，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也显得更有魅力。 李天纵自己或许还没有感觉出来，这个寒假对他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甚至与上学期获得那些逆天的能力相比，也同样意义深远。 因为在这个寒假，他第一开始承担一个成人的责任，甚至将整个家庭，进而将很多人的人生全都承担、影响。 无论是在心理还是生理上，他都已经完成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转变。 这样的转变，因为拥有坚实的能力作为基础，所以显得水到渠成，李天纵自己并没有觉得很突兀。虽然时间确实仓促了一点，在李天纵的身上，也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褪尽青涩，但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更加巨大。 女生的心思往往都比较细腻，何况是自己心中深爱的男人？王曦怡和郑小茜都从第一眼开始，就敏锐地察觉到李天纵身上的变化，与以前相比，有了更多男人的魅力。 本来，两个女生一直不停地或者公开，或者悄悄地偷看李天纵，等到侯逍强他们一走，就剩下她们三个人的时候，反而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李天纵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两个女人，氤氲的灯光下，都是千娇百媚，体内那股刚刚被激活的男性激情，不由腾地窜了起来，变得蠢蠢欲动。 他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脸上的表情微微有那么一些不太自然：“曦怡、小茜，你们今晚都住哪里？” 刚说出这句话，李天纵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句，这句话虽然平常，奈何他心中有鬼，生怕王曦怡她们会误会什么。 好在，王曦怡和郑小茜现在的心情也都比较激荡，自然没有人会发现这句话可以有别的理解。 郑小茜向来不怎么说话，王曦怡习惯地作为代表发言：“我今天和小茜一起住宿舍，刚才你说这学期要出来住，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合适的房子？”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就行，”李天纵知道王曦怡要找房子的话很简单，别的不说，就王家在申城的地产，就车载斗量，何况以王家在申城逐步壮大起来的关系网络，要找什么样的房子，都可能找到。 不过，他还是摇头婉拒了王曦怡的好意，他现在不想与王家有太多的关系，想要继续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这一点，在天人互动转让的时候，王曦怡已经知道李天纵的意思，而且两个人都有类似的想法。只不过听到李天纵的拒绝，王曦怡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借着夹菜的动作，尽力扭转克制这种情绪：“那你自己找吧，学校附近的房源还是很多的，不过我有个建议，你要租房还不如买房，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重新布置。” “亿科的花园小城就不错，精装修房，拎包入住！”王曦怡很热心地给李天纵推荐了一个楼盘。 第三百八十章 新学期计划 “好，有时间我就去看看！”李天纵点了点头，他觉得王曦怡这个主意不错，寒假在滨海买房的时候，他就感觉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市场非常火爆，房价也很坚挺，租房就不如买房。 虽然说年前中央出台了一系列的调控政策，但是坊间对房地产价格的走势还是继续看高，而以华夏目前正在进行的城市化进程，如果政府不改变以前的一些做法，那么房子的价格，短时间里显然还是不会降下来。 当然，李天纵选择买房，与房子的价格是升是降并没有关系，他考虑的是租别人的房子，始终都是别人的，不像自己的房子，随意折腾，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 最根本的原因还在于他并不缺钱，买得起房子，那就不需要租了。 看到李天纵点头答应，王曦怡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小I在脑海里大叫：“老大，大老婆有诡计。” “诡计？”李天纵也注意到王曦怡那抹狡黠的笑意，不过他并不认为王曦怡会对自己使什么诡计，更不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那些医药和生物芯片方面的资料，你都看了吗？有没有确定发展的方向？”王曦怡似乎也担心李天纵发现什么，很快转移了话题。 李天纵摇了摇头：“资料都看了，还有很多不是很清楚的地方，需要继续研究，然后才能确定具体的发展方向。” “嗯，慢慢来，不急！”王曦怡点了点头，她给李天纵提供了很多有关这两个方面的资料，有的非常专业，如果李天纵一点疑问都没有，那就实在太妖娆了一点。 王曦怡说完这句话，过了好一阵子，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总觉得说不出来，显得非常怪异。 李天纵偷看了两女一眼，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还可以调出大脑里的QQ，模拟网上聊天，不过现在的QQ和小I机器人已经升级组合成为新的“小I”，原来的功能反而不再具备。 李天纵自觉现在与人交流的能力大为见涨，如果是面对两女中的任何一个，他都有很多话题可以提出来，但同时面对两个人，不管是跟谁说话，似乎都会冷落另外一个。 “对了，你们这学期还是打算继续住在宿舍里吗？”李天纵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同时有关王曦怡和郑小茜的话题。 最终回答他的还是王曦怡，郑小茜只是附和了摇了摇头。 “也可能不住了，小茜这学期的事情肯定也很多，我让她跟我住一起，”王曦怡说道，她上个学期，就经常有事住外面。 “小茜今年还在廊桥驻唱吗？”李天纵看向郑小茜，从上学期开始，郑小茜与李天纵开始在廊桥驻唱，后来.经陈氏兄弟的介绍，又去了别的酒吧，结果却并不顺利，后来还是回到廊桥。 李天纵知道，郑小茜很喜欢唱歌，天赋也很好，她的理想就是能够成为一个被大家认可的歌手，但是这条路，显然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本来，走酒吧驻唱，通过这个圈子，结识更多圈内的音乐人，然后说不定就有机会慢慢走出来，在早期的港台乐坛，其实很多歌手都是这么走出来的。 但是经历上次的酒吧事件以后，郑小茜就有了心理阴影，再没有去别的地方。 只是局限于廊桥这样一个学生酒吧，郑小茜的音乐天赋很难得到开发。 听到李天纵的询问，郑小茜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些失落的表情：“我、我想就在廊桥好好唱歌吧！” 郑小茜的心思，王曦怡要比李天纵知道得更加透彻，不过王家毕竟刚刚涉足申城，对演艺圈又不熟，所以能够帮到的地方也比较有限。 “小茜，慢慢来，你的歌唱得那么好，肯定会红的，”王曦怡也只能这样安慰说道。 李天纵点了点头：“是的，小茜你肯定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觉得你现在就是缺少一个契机，机会一旦来了，有一首歌能够传唱开来，说不定就可以红了！” “我又不想红，就是想唱歌啊！”郑小茜红着脸说道，她和王曦怡一起时还好，多了一个李天纵，虽然很想和他说话，但还是让女孩有些紧张。 郑小茜还是这么害羞，让李天纵感到非常无语，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种因为长假而产生的陌生感，才渐渐消失。不过存在三人中间的那种异样，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最后，还是王曦怡主动提出离开，才相互道别，结束这次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的谈话。 齐人之福，果然不是那么好享的！看到两人消失的背景，李天纵脑海里不由冒出这句话。 小I早已经咯咯咯笑成一团，弄得李天纵更加恼火，却拿她没有办法。 晚上，李天纵回到宿舍，又在这里住了一晚。 面对梁嘉亮、孙梦涛他们，李天纵就不会存在二女面前那种尴尬和紧张，在睡觉之前，大家一起聊了聊这个学期的打算。 吃饭的时候，其实已经说过这个话题，但因为还有王曦怡和郑小茜在，并没有说得很深入。 孙梦涛这个寒假在申王传媒的实习非常成功，孙梦涛工作能力，获得公司方面的极大好评，如果他愿意留下的话，甚至可以直接留在申王传媒，相信这会是一份很多人都很羡慕的工作。 但是孙梦涛才刚大一，距离毕业还有三年多，虽然他现在也可以去工作，反正读大学的目的说到底还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但那样一来，没有学历，未来发展得的前景就可能受到影响。 虽然都说大学的学历没有价值，但如果没有这个学历，却也不行。 孙梦涛的志向还是成为公务员，所以他也不会继续留在申王传媒。孙梦涛父亲在官场上的靠山出了事，孙父也受到一定的影响，却没有失掉根本，对孙梦涛的期望，反而更大。 孙梦涛这个学期的计划，还是认真学习，积累必要的知识和资历。 第三百八十一章 买不起房 人各有志，对孙梦涛的理想，李天纵没有什么好说，何况成为公务员，甚至以后做官，在华夏向来是一条显道，所以李天纵也打算有可能的话，就尽量帮助孙梦涛执行他的计划，实现理想。 梁嘉亮的家境比较普通，既不像李天纵原来那么贫寒，也没有孙梦涛有背景，就是很普通的农民家庭，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先混过大学这四年再说。 不过，这个寒假回去以后，也感到相当大的压力。 “原来我就想申城的房子买不起，毕业以后就回去，没想到现在家里的房价也涨起来了，以后怎么办啊！”梁嘉亮大声哀叹。 孙梦涛也叹息一声，点头同意：“是的，去年下半年，全国房价都在涨，二三线城市的房价几乎翻了一番，原来卖两千的，现在可以卖四千，原来卖四千的，现在起码八千，很多城市都喊出今年破万的目标，实在太疯狂了。” “试想，现在大学生毕业以后，起薪只有平均两千多，事实上，这个平均起薪可能还是申城等经济比较发达的一二线城市，像三线、四线的小城，普遍也就是一千多，这样的工资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只能买半个平方，还是地段比较差的地方，就算两三年以后，工资涨了，翻个倍，到五千，也就买一个平方，何况现在物价飞腾，生活成本也在飙涨，一个两三千，可能只够温饱；何况再过两三年，这个房价说不定还要涨……” 如果是以前，侯逍强一定会不屑地发出嘲讽，不过现在当着李天纵的面，他可不敢这么做。 事实上，当孙梦涛开始扳着手指头算账的时候，侯逍强也在心中快速算了一笔账，他发现正如孙梦涛所说的那样，一个普通大学生，毕业以后哪怕工作不错，前面两三年，恐怕是攒不了钱的，前面五六年，恐怕也是买不起房子的。 这还不是申城，在申城，这个时间段可能要拉长一倍。 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侯逍强开始第一次尝试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问题，也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原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侯逍强也知道，如果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去应聘工作，情况也就跟一般的大学生差不多，如果不是家里条件比较好，他也要凭自己的能力买房，很可能也属于买房一族。 生活，原来并不容易。 李天纵有这方面的切身体会：“不错，我们那里的房价也在涨，再涨大家就买不起了。现在就是年轻人毕业三五年以后要结婚，就拿父母二三十年的积蓄作为首付，再透支自己未来二三十年的收入拿银行按揭，等于是将父母的前二三十年，加上自己的后二三十年，全都压在一套房子上，这是华夏的悲剧。” 三十年，一代人，华夏改革开放也不过三十年，可以说，普通老百姓在这三十年获得的利益，全部被房地产洗劫一空，连带着，还洗劫了年轻人未来起码二十年。 说到这里，李天纵不由想到一则有关地主和长工的笑话，说是有个地主，有很多地，找了很多长工干活，地主给长工们盖了一批团结楼住着，有一天，地主的谋士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有点钱了，他们住你的房子，每月交租子，不划算，反正他们永远住下去，你干脆把房子卖给他们起个名堂叫做-----公房出售！告诉他们房子永远归他们了，可以把他们这几年攒的钱收回来。 地主说：不错，那租金怎么办？谋士说：照收不误，起个日本名儿，叫物业费！地主很快实行了，赚了好多钱，长工们那个高兴啊！ 过了几年，看到长工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手里又攒了点钱，谋士就对地主说：东家，长工们这几年手上又有钱了，咱们给他们盖新房子，起个名堂叫做旧城改造，他们把手上的钱给我们，我们拆了房子盖新的，叫他们再买回去，可以多盖一些卖给别人。 地主又实行了，这次，有些长工们不高兴了，地主的家丁派上用途了，强拆！长工们打掉牙只好往肚子里咽，地主又赚了好多钱。 又过了几年，长工们手里好不容易才攒了一点钱，谋士就对地主说：东家，咱们把这些长工的房子拆了，在这个地方建别墅，拆出来的地盖好房子卖给那些有钱的大款还能赚一笔。 地主说：长工们不干怎么办？谋士说：咱给他们钱多点儿，起个名堂叫货币化安置，咱再到咱们的猪圈旁边建房子，起个名堂叫经济适用房，给他们修个马车道让他们到那边买房住。 地主说：他们钱不够怎么办？谋士说：从咱家的钱庄借钱给他们，月息6分，咱这钱还能生钱崽，又没风险。 地主又实行了，长工们从地主那里贷到了高息购房款并按月缴利息给地主，排队登记购买经济适用房。地主的经济适用房到现在才建了一间，长工们只好继续排队等房子，直到现在，还等着呢…… 于是，长工们开始闹事了，地主有点慌，忙问谋士怎么办？谋士说：赶紧通知长工们，房子要跌价了，别买了，租房住吧，正好把我们的猪圈租给他们。 结果，这么多年后，长工们的钱全没了，他们还在租着房子、排队等着购买经济适用租房呢！ 李天纵将这个笑话一说，类似的笑话大家都听过，只是刚刚说到这个话题，心里深有体会，感觉特别沉重。 现实就像这则故事里的地主和长工，长工不管再怎么努力，攒再多的钱，最后还是全都耗费在房子上，正如有些人为房地产辩护时所说的那样，华夏的房子问题，从来没有解决，以前没有，现在当然更没有。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本意是为了驳斥那些说买房更难的说法，却也向我们揭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房子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衣食住行，老百姓最基本的四大生存需要，为什么就一直不能解决，反而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呢？ 如果说科技的进步，让温饱也就是衣食不再成为问题，今天先进的交通工具，以及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让我们可以很方便前往世界各个地方，甚至出现地球村的说法，行也已经没有问题。 只有住，不说要多好的房子，甚至就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拥有一套蜗居都成为奢望，是因为建筑成本真的很高，还是土地资源已经耗尽？ 似乎都不是。 孙梦涛笑了笑：“还有一个猪和房子的笑话。” “说是猪通过勤劳致富有5元钱存在老鼠开的钱庄里。猪打算拿这5元钱建一个小窝，大盖要花2元卖地，花3元搭窝。 王八是搞工程的，他想在猪身上挣更多的钱，于是找来当投资顾问的狐狸想办法， 狐狸说：这好办。于是找来管地盘的狼，开钱庄的老鼠一起来商议。 结果王八从老鼠那里借来200元，用100元买了狼的地，花了3元把猪窝盖好，花了50元给了狐狸咨询服务费， 猪没有地，只好求王八把窝卖给它，王八要价500元，猪说只有5元买不起，这时候狐狸说服猪去向老鼠借钱。 老鼠答应借500给猪，前提是要他连本带利还600元，可以分10年还清，并且产权证拿来抵押。结果成交。 猪到最后花了600元买来了猪窝，比他原来的计划高了120倍，猪努力了十年去挣钱还贷。 在这场交易里面，狼，老鼠，狐狸还有王八都挣了钱。 以后他们就如法炮制。 更多的猪去贷款买房子了，这时候，当商人的驴看到有机可乘，到老鼠那里贷了好多好多的款，把王八盖的房子都买下来，然后以更高的价格卖给了猪。 猪的还贷期就越来越长，吃的越来越差，小猪崽子也不敢生了。 由于猪的数目越来越少，狼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没有猪肉吃了，非饿死不可，于是开始调控，不让老鼠再借钱了。 但是王八还没有停止盖房，把自己挣的钱和贷的钱全投入生产了。 驴手上的猪窝囤积的很多，卖不动了被套牢了。 结果，老鼠，王八，还有驴都挣了好多的猪窝。钱到最后集中到狼手上。 如今，谁都等着狼把钱拿出来救命！” 相比那个地主和长工的笑话，孙梦涛所说的这个猪和房子的笑话，恰到好处地揭示了整个房地产产业当中存在的利益链条。 有人说，华夏已经被房地产绑架，因为很多人都要从这个产业链当中攥取利益，所以哪怕是中央真的想要控制房价，也会有很多人不同意，房价就很难降下来。 何况，对于华夏来说，最重要的就是GDP，而华夏GDP这些年的高速增长，房地产已经成为最大贡献者，谁也不会轻易叫停。 就像这个笑话里面的狼、狐狸、老鼠、王八还有驴子等等，都在从房子和土地当中捞钱。谁都希望这种情况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后总会有很多人跟着倒霉。 问题是，虽然大家都看到这一点，却经受不住眼前利益的诱惑，一起疯狂。 第三百八十二章 计划筹谋 侯逍强以前很看不起那些没有钱的人，认为他们是自己不努力，有的人虽然很辛苦，但没有眼光，没有魄力，更没有手段，所以只能受穷，成为下等人。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因为李天纵的关系，他第一次参与到几个出身平常的同学谈话当中，按照他以前的想法，买不起房，那是你的能力问题，没本事挣钱，就不要说这样的话。 但在深入交谈后他才发现，哪怕确实有这样的因素，如今的房市也太狠了一点。 所谓人的工作，本无高低贵贱，只有分工不同，这是一句空话。但这个世界这么多人，每个人都在做不同的事情，不可能大家都去做同样的事情，有分工就有高低，大家所得不同也可以理解。 但是在高低之间，必须达成一种平衡，如果这种平衡破坏了，不但是下层的老百姓，就是上层那些食利者，也会受到影响。 或许那些最顶层的存在，不管世事风云如何变化，都可以岿然不动。 但毕竟侯家也不是那种超级巨无霸，有时候也能深深体会到那种处于下层的无力感。 所以有些话，特别是猪和房子那则笑话的最后，也让侯逍强深有同感，他不禁开始理解孙梦涛、梁嘉亮他们的想法。 其实，谁活着都不容易，除了那些最顶层的存在。 侯逍强不禁想到李天纵，在他看来，李天纵接触到的层次，已经是非常顶级的存在。 “啊，买不起房啊！”半夜里，三零六发出一声狼嚎，旋即，整个三舍此起彼伏，却不是责骂刚才那个“神经病”，而是在相互应和，可见那一声嚎叫，是多么的深得人心。 “阿亮，说实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如果无法反抗，那就只能去适应，就好像梦涛，他以后做了公务员，甚至当了官，买房就不成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李天纵才出声说道。 听到李天纵的话，孙梦涛不由面露苦笑，现实确实就像李天纵说的，老百姓买房再难，对做官的来说，也会非常简单，经常有官员可以买上好几套房，至于那房是送的、买的、还是半买半送的，就不好说了。 很多人都想做公务员，不过公务员的社会名声，却并不怎么样，这也是华夏这个神奇国度的神奇之一。 “切，小涛他爸要是没当官，他就能考上公务员啊！”梁嘉亮郁闷地说道：“小涛，我不是说你啊，现在公务员考试都要面试，没关系能进吗？” “没让你一定要考公务员，我是说，咱们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尽量往金字塔上面爬，虽然不可能攀到最顶层，上去一点，总会好一点，对我们，对我们的后代都是这样，对不对？”李天纵说道。 侯逍强暗暗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以他的身份已经不好说什么，不过李天纵说的这些话，他非常赞同。 梁嘉亮并不是不想努力，年轻人谁也不会甘于寂寞，只是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压力也不一样，追求也会不同，譬如梁嘉亮之前就是还没有体会到压力，这次回去以后，感觉到压力，就会有一些紧迫感。 也有人会觉得努力的希望很小，只能降低目标，渐渐变得随波逐流。 “哎，我可不像你们，一个比一个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除了打魔兽，还能做些什么，”梁嘉亮叹息说道：“咱们这个专业太渣了，毕业都不知道干什么，就算找份工作，以后也没法混啊！” 李天纵他们也全都默然无语，正如梁嘉亮说的那样，有的专业的大学生，技术性比较强，毕业以后或许可以有比较多的机会，拿到较高薪酬，但对于大部分专业的学生来说，找工作都已经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当然，对于特别优秀的学生来说，他们肯定不会忧愁找工作，或者工资太低，但优秀学生，总是学生中的极少部分。 “阿亮，我觉得，你要给自己一个规划，真想做点事情，就不能受现在专业的限制，而要找到适合你自己、你自己感兴趣，也有能力去做的方面，我们都才大一，还有三年半的时间，这三年半，说快也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是也够我们做很多事情，”如果是半年以前，李天纵对自己的未来还没有充分规划，经过这半年时间的成长，他在这方面，已经有很多心得。 孙梦涛也说道：“是啊，三年多时间，足以让我们学一门实用技术，掌握以后求职的必备技能，并锻炼相应的能力。” “对，我觉得可以多参加一些培训，还有去实习，积累工作经验，”侯逍强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紧张，生怕说错话，让李天纵他们反感。 这种感觉，对侯逍强来说，非常陌生。 虽然有时候，他和霍旭阳、方文峰等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觉得紧张，但那种紧张，只是因为对方的强势、而现在，他是担心不能融入李天纵他们这个群体。 此刻，侯逍强甚至已经忘了自己住进宿舍的目的，受到李天纵他们谈话的感染，忘我投入。 “对，侯逍强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局限于学校的课程，课本上的内容，距离时代和现实都很遥远，参加培训，还有实习，是增长技能和培养能力的有效方法，阿亮你可以多注意一下，”李天纵接着说道。 看到自己的意见得到李天纵的肯定，侯逍强甚至有些激动：“梁嘉亮，如果你想实习的话，我帮你安排吧，虽然不会是什么好工作，肯定能让你接触到很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好啊，是不是就像天纵上学期做的兼职那样，可以平常上课，有空就去上班的？”梁嘉亮也被大家说动了，连忙问道。 侯逍强很无语地向李天纵那边看了一眼，最早两个人发生冲突的时候，李天纵还在做校园里的洗刷工，他至今都不明白，李天纵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第三百八十三章 拿到钥匙 侯逍强家里就是做企业的，虽然在申城只算中小企业，但也称得上中小企业中的翘楚，否则在霍元望会见申城中小企业代表的时候，侯父也不会有出席的机会。 只是给梁嘉亮安排一个实习兼职的工作，对侯逍强来说，显然不是问题。 李天纵却建议梁嘉亮不要太着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找个兼职，而是要首先弄清楚，自己的职业理想和规划。 第二天，李天纵就去王曦怡介绍的楼盘看了看，发现这家由华夏著名地产企业亿科地产开发的房子，确实非常不错，特别是精装修房，已经全部装修到位，只要买好家具就可以入住，很方便。 不过，这个楼盘已经开到第四期，一期刚刚交房，包括第四期的房子，也都已经全部售完。 今年以来，中央开始对房地产市场进行所谓有史以来最严厉的调控，房地产市场观望氛围逐渐浓厚，不过对于亿科这种金牌开发商来说，影响并不大，他们的房子还是非常好卖。 何况，花园小城的地段位置又非常好，紧邻申大和大学城，周围配套齐全，所谓离尘而不离城，就是这种地方。 李天纵对这里的房子很满意，但是不要说现房，就是在售的期房都没有一套，有钱也没处买去。 不过，李天纵想到王曦怡不可能推荐他一个买不到房，甚至买到也没办法住的地方，因为王曦怡知道李天纵买房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住，而不是成为万恶的炒房客。 这个小丫头，看到自己拒绝她的好意，就想出这么个办法，让自己先看房子，中意了想买却买不到，最后还是要去找她！李天纵很快明白王曦怡的想法，颇有些哭笑不得。 李天纵当然不会与王曦怡斤斤计较，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曦怡，我刚在花园小城看了，房子确实不错，但是没有房卖，你有没有办法。” 李天纵知道王曦怡的想法，索性如她所愿，直接说出来。 果然，王曦怡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如果你想要，我就有办法。” “想要，那你帮我看一看吧！”李天纵心中好笑，强忍着笑意说道。 “行啦，我知道亿科手上还有几套保留房，已经帮你问过了，你找售楼处的王经理，告诉他你的名字就可以了！”王曦怡果然早有算计，已经给李天纵安排好了。 “谢谢！”李天纵非常无奈地笑了笑，最难消受美人恩，有女孩这样对他，他还能说什么？ 再次回到售楼处，李天纵向那里百无聊赖的售楼小姐询问王经理在哪里，对于这种到售楼处找关系的客户，售楼小姐平常大概也见多了，并没有直接告诉他王经理在哪里，或者叫王经理出来，而是非常客气地问道：“请问您找王经理什么事，有没有预约？” “有，麻烦你帮忙告诉一下，就说我姓李，是来拿房子的，他知道，”李天纵很佩服亿科做事的专业程度，起码这里的售楼小姐，明明是在拒绝你，却客气得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的，请稍等！”售楼小姐并没有让李天纵失望，在打过招呼以后，才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售楼小姐在电话中说了几句，很快满脸惊讶地挂掉电话，愣了一会儿，才抬头对李天纵说道：“先……先生，我们王经理马上就到。” 售楼小姐好奇地看着李天纵，虽然来这里找关系的人很多，有的人关系也很硬，但是能够让王经理在电话里那么热切，并马上赶过来的，似乎也不多见。 特别是李天纵看起来还很年轻，不知道什么来头，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富二代。 这些售楼小姐的年纪都不大，正是最爱幻想的时候，看向李天纵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些柔媚，只可惜李天纵双眼似闭未闭，根本就没有向这边看。 李天纵现在随时都可以进入金庸群侠世界，一有空闲，他就会溜进去晃荡一会儿，这些空闲看似很短，不过里面的时间是外面的两倍，无形中就让他的时间变得更加充裕起来。 金庸群侠世界耗费的资源比较多，他的大脑虽然已经升级成为双核，并且第二核的成熟度也逐渐提高，凝炼第三核在即，但是一旦运行这款软件，也要耗费大部分资源，只有一部分留给小I，应对外界各种情况。 很快，售楼处的楼上就奔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胖子，老远就向李天纵伸出了手：“这位就是李先生吧，您好您好，我是王远明，一直都在等您。” 王远明说话一口粤港腔，显然是个南粤人，南粤、浙省人都以精明、会做生意闻名，也是华夏经济发展的关键点。 “你好，我就是李天纵，今天过来拿房，”王远明很热情，也不知道王曦怡是动用了那一层的关系，才让王远明如此重视。不过李天纵并没有给他太多表现的机会，直接掏出身份证，让王远明验证以后，就开始交易。 王远明虽然热情，甚至表现的有些谄媚，但在做事的时候，还是很认证，将李天纵的身份证递给手下，进行查询验证。 “李先生，请稍等片刻便好，我们不如先看看为您保留的几套房子，您可以从中任意选择一套，”王远明在场面上表现得滴水不漏，伸手邀请李天纵走到沙盘模型旁边，给他介绍那几套保留房的位置。 “我们现在留下来的这几套保留房，都是位置最好的观景房，其中一号、二号、三号楼各有两套，都朝着中央花园的方向，打开窗户，就是风景……”王远明热情而生动地介绍道。 除了靠近楼盘中央花园的几套房，还有小区东侧临水的几栋楼，也有几套位置很不错的保留房。 李天纵看了看，又听了听王远明的介绍，感觉这些房子都不错，不愧是保留房，都是好房子，让他难以取舍。 “李先生，这是您的身份证，请收好！”王远明见李天纵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顺手将他的身份证还了回来：“李先生，要不我们实地看一下房子？这几套都是可以马上交房的，其中二号和靠近水边的十七号交房已经将近一年，楼里面的入住率也比较高，李先生拿房以后，可以直接住进去，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好，那就去看看！”李天纵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光看模型没有感觉，还是现场看一看，会比较靠谱。 总共十几套保留房，位置都很分散，李天纵猜测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按照国家的规定，这些房子都是需要一次性公开发售，但亿科明显没有这么做，而是保留了一部分房源在手中。 这些房源，显然不会拿到市场上公开出售，保留的目的，主要是留给领导，一旦领导有意向，想要这里的房子，不至于手上什么也没有，那样的话，领导是会发怒的。 不单单亿科这么做，事实上，这已经是房地产市场的一种潜规则。 对于地产开发商来说，政府以及地方上的官员，与他们的项目息息相关，只要一个环节刁难一下，就会损失很多，所以他们都会竭尽全力，让这些官老爷们舒坦，不去找他们麻烦。 除了该送的该请的该给的方便，这些都做了以后，哪怕领导暂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也要保留一部分房源，免得领导提要求的时候，却不能满足。 由此可见，地产商在这上面想得如何周到。 或许正因为如此，华夏的房价就像坐火箭一样，嗖嗖嗖半年时间翻了一番，也带动GDP数字直追东瀛，成为世界第二。 只是，这个世界第二背后，不但没有带给老百姓生活质量的提升，反而让他们的幸福感大大下降。 难道说，这就是发展的代价？李天纵有时候思来想去，却并不这么认为。 人居幸福与经济发展，应该并不矛盾，哪怕出现矛盾，人居幸福也应该优于经济发展，经济发展的目的就是为了人居幸福，而不是反过来。如果不能带来人居幸福，我们的经济发展还有什么意义呢？ 走在看房的路上，短短的时间，李天纵就想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不禁唏嘘不已，再看王经理那副热情得有些卑躬屈膝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王经理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他李天纵，而是因为给李天纵要房的关系，在李天纵想来，王曦怡应该是通过霍元望的关系，找亿科拿的房，因为王家在申城的势力刚开始发展，现在潜力最大的也就是霍元望这个市政府副秘书长，以及刚刚成立的申王传媒。 李天纵并不想成为那些靠关系大军中的一员，虽然他并不介意通过关系拿这套房。 毕竟，就算他不拿的话，这些房子，也到不了普通老百姓的手上。 虽然看着不舒服，李天纵也不会迁怒于王经理，只是懒得跟他说话，只让他介绍房子的情况，提及别的话题，李天纵根本就是理都不理。 王经理看到李天纵这个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表现的更加谦恭，在他想来，李天纵很年轻，又很趾高气昂，肯定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而且来头很不小，当然要小心服侍，让他满意。 否则，一旦李天纵有什么不满，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案场经理，就是亿科也吃不了兜着走。 而如果能够让李天纵满意，甚至搭上这一层关系，王经理以后的前程、钱途，都肯定一片光明。 所以哪怕李天纵的态度生硬，脸色很冷漠，王经理却还是一脸热情，丝毫没有任何委屈地小心陪侍。 售楼处距离保留房并不算很远，虽然李天纵没有要车，选择了步行，几分钟后，他们也乘坐电梯，来到位于八层的第一套保留房。 进了房间，李天纵才发现这一套房要比想象中的更大，据王经理说是一百五十个平方，李天纵估计他说的还是使用面积。 四室两厅两卫，三代同堂都没有问题，而且不管是房间，还是客厅、餐厅，空间都留得非常广阔。 房子是都已经装修好的，花园小城本来就是精装修房，这些保留房看起来用料非常考究，装饰装修都很到位。 李天纵对这套房子非常满意，除了大以外。 大房子固然有很多好处，但平常一个人在，太大了反而觉得空旷、冷静。 李天纵接着又看了几套房子，发现这些保留房的品质，简直就是一套比一套更好，每一套都让他特别满意。 不过，看到最后，李天纵还是对东侧临河一栋高层的复式更感兴趣。 相比小区中央花园那几套所谓的景观房，李天纵更喜欢从这边看出去的一派原野风光。 特别是从三十八楼的顶层看出去，河对面的农田，还有蜿蜒河流尽收眼底。 虽然申城的河流都不怎么干净，农田也零零散散的，总会有些房子破坏感觉，但是站在高处望出去，还是可以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以及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逸致。 “王经理，我就要这套房子了，”李天纵站在复式一层客厅处巨大的落地玻璃前，很快做出决定。 “好，我这就给您安排！”王经理连忙点头，露出满脸笑容，七八套房子跑下来，对这个胖子来说，哪怕上楼有电梯，站了这么长时间，也并不轻松。 不过，他还是精神奕奕地将手上的IPAD递到李天纵面前：“李先生，我们这边是买房送家具，您看喜欢什么样的风格，选好了我们给您送过来。” 原来这些保留房里并没有家具，应该是考虑到每个人偏好的风格不一样，所以并没有直接放进来。 就是这些保留房，李天纵刚才也看到各种风格的都有，这些地产商，为领导想得可谓非常周全。 李天纵摇了摇头，他知道房产商这些保留房相当于半卖半送，明着是卖，实质却是给那些关系送钱。如果说房子还是以成本价卖的话，那这些家具，可就都是明送了。 李天纵虽然愿意低价买房，却不想成为被送的对象，所以他婉言拒绝了王经理的好意：“不用了，家具我自己买。” “这个……李先生，我们这都是有规定的，至于家具的品质，请您绝对放心，我们都是选用最好的！”王经理没想到李天纵会拒绝，连忙解释说道。 李天纵摇了摇头，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我说不用，就不用了。” 有时候，对方太殷勤，也会是一种一种。 看到李天纵的脸色不太好，王经理心里有些忐忑，连忙呐呐不敢继续多话。 李天纵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感慨，这些售楼卖房子的，平常在老百姓面前，不要太嚣张！好像要求着他们买房子似的，也只有借了张官皮，王经理才会像现在这样。 李天纵心中暗暗苦笑，自己这样，也就是所谓的狐假虎威吧！ 不过，看到王经理如丧考批的样子，李天纵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人家对待自己可是非常客气，哪怕这种客气是有原因的。 “行了，我对这套房子非常满意，非常好，你帮我尽快办一下手续，我想快点拿到房子！”李天纵笑着说道，他也没有说假话，他确实对这套房子很满意。 “啊，李先生您满意就好！”王经理看到李天纵确实很开心的样子，因为李天纵拒绝要家具而心中忐忑担心的心思，终于得到解脱，看起来眼前这位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只是真的不想要家具罢了。 虽然对李天纵不要家具的行为非常不解，王经理却不敢多问，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李天纵：“李先生，这是钥匙，现在这套房子就是您的了，您随时都可以住进来。” “至于手续，我们马上给您办，房产局那边的一些手续可能会比较慢，不过我们会打个招呼，尽量给您早些办好！” “好！”李天纵接过钥匙，忍不住面露喜色，哪怕他曾经在滨海买过两套房子，但是滨海的房子与申城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如果说一年以前，申城房子的成交均价还在一万左右的时候，在外环附近买房，均价七八千，一般人还可以按揭买房，辛苦一点，或许还能承受。 经过去年下半年、只有半年多一点的高速增长，申城的房价几乎翻了一番，均价已经突破两万，外环附近的均价也直逼两万，就算距离市中心很远的郊区，也已经破万，买房成为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哪怕是在大学校园里，还在读书的莘莘学子们，也已经感受到申城房价的压力，因为在房价急速飙升的情况下，大学毕业生的起薪增长有限，整个社会的工资水平也增长有限，甚至因为受到普通生活日用品价格上涨的影响，很多人的工资水平不降反升。 何况现在大学生的就业形势也不是很好，毕业就可能面临失业，大家的压力都很大。 所以，李天纵平常没少听一些同学议论、哀叹申城的房价太高，以后毕业留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哪怕是留下来，买不起房，最终还是要回去，还不如毕业直接去中小城市找个工作，安安稳稳地打拼生活。 不过，李天纵这个寒假在滨海买了房，知道滨海的房市，二三线城市乃至一些小县城的房价，在去年也都全线飙升，可谓全国山河一片红。 想要在二三线城市，也并非大家所想的那么容易。 因为知道现在买房难，在申城买房更难，在钥匙到手的那一刻，李天纵甚至忍不住有些兴奋。 第三百八十五章 知不知道我是谁 “好，王经理你帮我办一下手续，我这两天就要搬进来，”李天纵甩了甩手上的钥匙，对于能够拥有这样一套房子，感到十分满意。 王经理看到李天纵高兴，也终于松了口气：“李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快给您将所有手续办好，不过现在还要麻烦您到售楼处，签一下合同。” 现在的售房合同都是要在网上备案，所以必须到现场交钱、签字。 “好！”李天纵点了点头，刚刚转身要走，却见打开的门处走进来几个人，一个跟王经理一样，穿着制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陪着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人，指着房子给他们介绍。 “孙经理，这套房子我刚才已经订出去了！”王经理果然认识那个女的，连忙上前提醒对方。 一起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看了李天纵一眼，不知为何，突然皱了皱眉头：“这套房子不错，我要了。” 李天纵闻言，有些不悦地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刚才姓王的那个经理已经说这套房子订了，这个年轻人还没怎么看房子，居然就这么说，简直就是故意找茬。 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很有敌意地跟他对视。 真是莫名其妙！李天纵想了想，确信之前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年轻人，以他现在的大脑开发程度，基本上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忘记，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得罪过这个年轻人。 王经理也有些错愕和恼火，李天纵这个客户，是他们开发公司老总直接压下来的，据说是极为重要的客户，他当然会不遗余力地小心接待，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却在出门的时候碰上意外。 不过，他也知道能被带到保留房来的人都不简单，就算再恼火，也不会放到脸上，只是赔笑着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套房已经订出去了，我们还保留着几套这样的房型，您可以再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要这套，你们马上给我把手续办了，我可以付现款！”年轻人拍了怕手上的提箱，很倨傲地说道。 王经理被这句话噎得不轻，如果是别的时候，他肯定要发火，但是现在，却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刚要和新来的另外一位销售经理孙兴芳沟通，那女的却已经开口说道：“小王，你是陪这位先生看房的吧，既然还没有签合同，那就再去看看别的房子，这套房卢公子已经要了。” 王经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是案场这边的负责人，而孙兴芳则是他的副手，不过这个女人野心勃勃，一直都想取他而代之，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并且肆意破坏公司的销售制度，简直难以理喻。 要不是这个女的勾搭上公司的一位重要人物，他早想办法将对方给踢了。 虽然不敢对客户说什么，也不能真拿孙兴芳怎么样，王经理还是忍不住严肃说道：“孙经理，公司在销控方面是有规定的，我先带这位李先生看的房，并且已经达成购房意向，这套房子就不能再卖给别人，你不要随意违规。” “公司有规定怎么了？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再说了，我和卢公子，早就达成意向了，今天不过就是再过来看看房子，不行吗？”王经理的话，并没有让孙兴芳丝毫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张扬起来。 王经理不由非常头疼，这个女人一旦暴走，就像个泼妇似的，一般的办法对她根本没有用，偏偏还有后台，他一个案场经理，想踢还踢不走，向上面反映的话，人家上面有人，别说处理人，说不定自己还要惹一身骚。 “这房已经订下了，我现在就陪李先生去办理手续，你要是违反公司的销控管理制度，出了问题，你要负全责！”王经理恼火说道，就要领李天纵下去办手续。 那个年轻人突然横身挡在门口，趾高气昂地挑了挑下巴：“喂，你是谁，凭什么跟芳姐这么说话？我可告诉你，这套房子我看上了，你还想卖给别人，你知道我是谁不？” 王经理这下子感到头更疼了，对于孙兴芳，他还可以拿经理的身份，还有公司的制度压对方一压，但是对眼前这个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当然知道对方有些背景，否则孙兴芳也不会带他们来看保留房，能够来看房的，背后大多是有些权的官员，仗着这些权力，王经理不是没有看过嚣张跋扈的，但像今天这样，直接明抢别人房子的，还真的很少见。 王经理不由为难地看了李天纵一样，李天纵是上头压给他的，孙兴芳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通常来说，如果上面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客户，都会通过他这个案场经理，毕竟，孙兴芳只是副手。 但也有可能是孙兴芳那个后台的关系，或者是孙兴芳自己巴结上的，很难说对方就不重要。 但是再重要，也要按照规矩来，就像王经理知道孙兴芳带来的人肯定有背景一眼，孙兴芳也应该知道他带过来的人也有背景，只要按照规矩来，客户就没什么话可说，但都像孙兴芳这样，要真的这样做了，势必会狠狠得罪一方。 孙兴芳这个猪脑袋，她难道不知道他们轻易是不好得罪人的？ 如果他始终坚持，最后没有变更成功，另外一方肯定也不高兴，所以孙兴芳此举，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李天纵冷眼旁观，他倒没有好脾气到可以无动于衷的程度，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大动干戈，所以并没有当场发作。 其实要换一套房也没有什么，李天纵知道这里的几套保留房，其实都很不错，但被对方欺到头上，他也不会主动让步。 王经理心中千转百回，最后还是小心问道：“不知道卢公子是做什么的？” 卢公子刚才大言不惭“知不知道我是谁”，王经理很想大笑三声，但也知道这么说话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背景，所以还是忍了这口气，赔笑问道。 第三百八十六章 让还是不让 “我就是卢河……我爸卢天放！”年轻人很嚣张地说道。 李天纵顿时哑然失笑，看来这个卢河也知道自己的名头不怎么响，所以顿了一下，又搬出他老爸来，可惜他既不知道卢河，也不知道卢天放。 李天纵不知道，王经理却早已经将市里、区里可能跟他们项目有关的大大小小的领导，全都熟悉过好几遍，一听这个卢天放，还真是里面的一个：“区地税局的卢局长？” “吆，你也知道我爸的名字啊！”卢河很得意地看了王经理一眼：“那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卢河的嚣张，还真的让李天纵感到非常吃惊，虽然他对当官的从来没有好感，但也没想到卢河会表现得如此明显。 类似的情况他之前也遇到过，就是梁宝华那一次，结果就是遇上郑栋国这个正局长，虽然当时梁宝华成功脱罪，但是最后梁宝华和他的父亲梁庆志，全都罪行暴露，正在面临国法的审判。 王经理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区里的地税局局长，看着层级不是很高，但是对地产这个行业来说，很多地方都要打交道，位置非常关键。 卢天放是区地税局局长，对于亿科这样的大公司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王经理这个项目经理来说，就不敢丝毫轻视了。 王经理为难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卢天放固然不能得罪，却不代表李天纵就是好惹的，特别是上面打招呼的时候，说得很慎重，可见李天纵的来头也不小。 李天纵将王经理的表情看在眼里，下意识地掂了掂手上的钥匙，刚才拿到钥匙的那份喜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顿饭吃得很好，最后却在碗里吃到一只苍蝇那样恶心。 他冷冷看了王经理一眼，虽然说他并不是一定要这套房子，但是在钥匙已经到手的情况下，却被人硬生生夺过去，哪怕是李天纵，也并不愿意。 卢河看到王经理并没有在自己说完话以后，马上赶走李天纵，将这套房子转给他，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他狠狠瞪了李天纵一眼：“喂，小子，你听到没有，我爸就是卢天放，这套房子，我要了，赶紧让出来，走你的人。” “白痴！”小I大声叫道。 那个叫孙兴芳的女经理这时候也得意起来：“嘿嘿，喂，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是保留房，并不对外发售的，所以你拿到钥匙也没有用，这房子，咱们可以卖给你，也可以不卖给你。” “卢公子既然看上这套房子了，你识相点，还是让出来吧！”孙兴芳看着李天纵，目光里充满鄙夷，李天纵都不知道这女人哪里来的优越感。 王经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现在的局面对于他来说，不管是站在哪个方面，都可能得罪另外一方。 王经理非常无奈地选择了缄默，任由李天纵他们自己解决。 在他想来，卢河固然来头不小，李天纵也肯定另有来头，他掺合进去，那是找死，让他们两个人斗，李天纵如果有底气，就会亮出身份，如果没有，则会让出房子。 所以，在没有弄清楚李天纵的身份之前，王经理决定绝不参与。 王经理甚至有些鄙夷地看了孙兴芳这个女人一眼，典型的胸大没脑，这是能够随便掺合的时候吗？ 要是卢河赢了还好说，如果最后李天纵的后台更大，卢河抵挡不住，孙兴芳这个女人也必然要成为炮灰。 王经理也想到李天纵事后可能会对他的缄默不语感到恼火，但是相比彻底得罪一方，他还是决定选择当鸵鸟。 “对不起，这套房子我已经要了！”李天纵脑海中念头一闪，虽然他觉得卢河的举动有些无聊，也不想发生什么无意义的争执，但是作为男人，他终究还是没有选择退让。 “王经理，请尽快帮我将手续办好！”李天纵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就要向外走去。 甚至卢河还没有反应，孙兴芳已经横身拦在门口，挡住了李天纵：“站住，你把钥匙留下来，只要你还没有交钱，还没有签合同，这房子就是不是你的。” “王新城，你违反公司规定，还没签合同，怎么就让他拿了钥匙？”孙兴芳兴奋地叫道，如果能够整到王新城，作为副手，她无疑很有机会上升半格，接替对方，成为正职。 王新城暗暗叫苦，李天纵到现在还没有亮明身份，也不知道背后的靠山是谁，看起来似乎很不给力的样子。 卢河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这位公子哥显得极度恼火：“我靠，你他马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今天你不把钥匙留下来，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卢河说着，竟然捞起袖子就要动手。 李天纵冷冷看了这个卢河一眼，如果卢河敢动手，他也肯定会给对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看，你他马的看个头！”卢河抡起手臂，就要狠揍李天纵，不过这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去，他隐隐感觉李天纵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气势，带给他比较大的压力。 孙兴芳就没什么顾虑了，堵在门口就是不让李天纵离开：“想走？先把钥匙留下来。” “留下钥匙，给我滚蛋！”卢河也大声喊道。 李天纵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卢河挡在面前，他可以一伸手就将对方甩到一边，但是孙兴芳虽然可恶，终究是个女的，李天纵可不愿意向女人动手。 但是这一男一女堵在这里，真的非常讨厌。 就在这个时候，李天纵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挺意外，居然是霍旭阳打来的电话。 李天纵和霍旭阳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暗恋王曦怡的霍旭阳对他还充满敌意，不过在见识了李天纵一身本领，特别是李天纵已经进入王家高层的视野以后，霍旭阳就开始转变态度，积极和李天纵搞好关系。 不过，因为这段时间并不算很长，霍旭阳甚至还没有太多机会，可以与李天纵拉近关系。 这次王曦怡向他提起李天纵想要在亿科的花园小城买房，霍旭阳就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专门给亿科公司的关系打了个电话，想要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以此来拉拢两人之间的关系。 霍旭阳甚至计划在李天纵的隔壁也买一套房子，成为李天纵的邻居，还愁以后没办法走近？ 霍旭阳将关系搞定以后，并没有立刻与李天纵联系，直到第二天，估摸着按照王曦怡说的情况，李天纵想要尽快搬出宿舍，搬进新居，今天就应该会去看房，说不定已经选好房子，霍旭阳才专门打了个电话过来。 在打电话的同时，霍旭阳已经开车快要进入亿科花园小城。 在霍旭阳想来，他打过招呼以后，李天纵应该很快就能挑选好一套房，他正好打听到他要的哪套房子，然后就在他隔壁买一套，做李天纵的邻居。 顺便，也要让李天纵知道，他能买到这里的房子，他霍旭阳是出过力、发挥过作用的。 霍旭阳并不是想要李天纵给出什么回报，想借此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天纵，房子看得怎么样了，选好没有？” 霍旭阳一开口，李天纵就知道王曦怡应该是通过霍家才拿到的房子，毕竟燕京王家在申城的势力，主要就是霍元望和新成立的申王传媒，也只有霍元望，才能轻松搞定亿科这边的房子。 李天纵看了一眼身前的孙兴芳，还有卢河，不由微微苦笑：“我就在这边，房子很好，也看好了，定下了……” “哈哈，定下就好，是哪一间，我也想在那边买套房，咱们以后做邻居，怎么样？”霍旭阳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计划，他相信李天纵既然买了房子，承下他的人情，就肯定不会拒绝他的这个要求。 李天纵听明白霍旭阳的意思，他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要请霍旭阳来解决眼前的纠纷，现在看来，不告诉对方也已经不可能了。 “当然好……” “好，我已经到小区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霍旭阳兴奋地说道，却再次打断李天纵后半截的话语。 李天纵只好告诉了霍旭阳自己所在的单元和楼层：“也好，你过来吧，我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呃，这是怎么回事？”霍旭阳正好将车停在楼下，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问道。 “吆，还想叫帮手？叫谁来都没用，你不把钥匙留下，今天就别想走了！”孙兴芳早等不及大声嚷嚷起来。 卢河也非常不满，不过他每次想要发作的时候，一看到李天纵的目光，就感觉心里发寒，迟迟不敢动手，也只能跟着孙兴芳嚷嚷：“喂，小子，你最好将房子让出来。” 霍旭阳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吵闹的声音，立刻意识到有事情发生：“天纵，怎么回事？有人敢对你不利？我收拾他全家！” 霍旭阳冲进电梯，飞快赶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八章 更加嚣张 PS：汗，今天要加精的，结果按错了删除，实在对不起几位热心的书友，钓鱼忏悔！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更新也乱七八糟的，大家见谅，这两天调整到位，争取爆发一下！以表歉意哈！ —————————————————————— 霍旭阳急的直拍电梯门，恨不得电梯可以像火箭一样蹿升，虽然他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李天纵的话，还有手机里的声音，显然是有了麻烦。 麻烦！霍旭阳知道一些李天纵的情况，说到底，钱多钱少可能并不是问题，相比较而言，简单快捷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李天纵却在看房的时候遇上了麻烦。 是房产公司那边不懂事？还是遇上了故意刁难的销售经理？霍旭阳心中非常恼火，难得他想做件事，却有人不配合。 “天纵，你别急，我已经在电梯里了，马上就到，”霍旭阳焦急地看着逐层跳动的数字，对于亿科花园小城的品质，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这电梯的速度也太慢了点吧？ “行，那等你上来！”李天纵手上拿着手机，孙兴芳和卢河堵在门口，让他没办法离开。 霍旭阳的突然出现，并且已经来到楼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李天纵还在考虑，要用什么办法，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扔到一边，既然霍旭阳来了，他就准备将这件事撒手不管。 虽然这样一来，就要欠霍旭阳一个人情，但接受对方的好意，拿到这套房子，已经欠了人情，这个人情，也要房子拿到手才算。 出于对李天纵一种隐隐约约的忌惮，卢河与孙兴芳也只是堵在门口，大声嚷嚷，而不敢动手。 只是这两个人嚷嚷得实在难听，电梯门一开，霍旭阳就听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霍旭阳很快看到站在门里的李天纵，立刻气得火冒三丈：这一对狗男女，居然敢堵着李天纵乱骂！ 霍旭阳倒不会为李天纵感到生气，而是觉得他们骂李天纵，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够了，居然敢骂我兄弟！”霍旭阳冲上去，揪住孙兴芳的长发，就往旁边一扯：“臭婆娘，闭上你的嘴！” “啪啪！”就是两耳光，一脚踹到旁边。 霍旭阳突然杀出，卢河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经落到脸上，砰砰两下，卢河那还算俊俏的小白脸上，就多了黑乎乎一对眼圈。 “啊！”卢河疼得弓起身子，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孙兴芳是个女人，霍旭阳不好下手太狠，对卢河就没有这种忌讳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狠揍。 燕京王家是武术传承，霍旭阳虽然是旁支，而且并不是专门学武的，但起码也练过，放在世俗中，那也是高手，霍旭阳动起手来，卢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哇哇直叫，很快成了猪头。 李天纵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并没有马上出声阻止，这个卢河，嚣张跋扈，也确实需要有人治一治。 而且，他知道卢河的背景，卢河的父亲是区地税局副局长，这个位置，在王经理看来，可能很关键，但是地税局副局长的行政级别，也不过就是副处，与霍旭阳的父亲霍元望相比，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市政府副秘书长，是副厅，比副处整整高出两级，何况地税局虽然也是实权要害部门，但是在官场，市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却几乎可以代表市里的市长，就算是区里的书记、区长们见了，也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别说去下面一个行局的副局长。 就算他在别人眼里再实权，在上面的人看来，也是随时都可以拿掉的小角色罢了。 所以李天纵丝毫不担心霍旭阳殴打卢河，最后会无法收场。 只要霍旭阳没有将卢河打死，甚至打残，卢天放为了自己的前程，都不会拿霍旭阳怎么样。 何况，以李天纵的目光，当然可以看出霍旭阳虽然动作很猛，却控制得很好，并没有往死里打，更不会往霍旭阳身上的要害招呼。 “哇哇哇！”卢河被打得不停惨叫。 一旁的王经理吓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刚让他心里畏惧，不敢冒犯的卢河，竟然给人揍成猪头。 “靠，我让你骂，让你骂，也不看看是谁，那是你能够骂的吗……” 听到霍旭阳嘴里骂骂咧咧的话，王经理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李天纵找过来的。 再看看李天纵，已经旁若无人地举步走了出去，好像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李天纵是知道卢河身份的，他敢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疯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有所依仗。 王新城当然不会认为李天纵是疯了，那肯定就是有所依仗，哪怕是打了卢河，打了也是白打。 王新城顿时又汗流浃背：那可是地税局副局长的公子，竟然说打就打了？ “打人啦！打死人啦！”孙兴芳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或许是怕再被打了，她没有敢对霍旭阳怎么样，而是扑向李天纵：“你别走，快来人啊，打死人……” “嘭！”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李天纵突然飞起一脚，将孙兴芳踹了出去。 李天纵虽然不愿意对女人动手，但是孙兴芳的举动，已经很难让李天纵将她看成一个女人，所以这一下并没有留情。 当然，李天纵也没有想要殴打孙兴芳泄愤的意思，所以这一下也很巧妙，看起来很重，却不会真的伤到孙兴芳，只是让她一时间再发不出声音。 孙兴芳捂着喉咙，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一些干呕的声音。 她望着李天纵，眼中充满惊恐。 “好了！”李天纵看也没看孙兴芳，走到电梯口，等电梯快要到的时候，才淡淡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卢河在霍旭阳面前，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正在过瘾的霍旭阳听到李天纵的声音，连忙将卢河像死狗一样扔到旁边，跑向电梯：“等等等等，天纵啊，今天的事情真对不住，我先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行啦，不关你的事，”李天纵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管了，你帮我搞定，不要有后遗症。” “放心吧！”霍旭阳进了电梯，闻言连忙说道：“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搞定。” 眼看电梯的门就要关上，霍旭阳突然伸手挡住，向外叫道：“喂，你，就是你，赶紧给我滚过来。” 王新城还在发愣，听到霍旭阳的召唤，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过来。 霍旭阳刚才的彪悍行径，已经在他脑海里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敢对卢河动手的人，他王新城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是这儿的经理？”等王新城跑进电梯，霍旭阳按了一楼的按钮，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看了眼王新城胸襟上的工作牌：“王新城？你跟我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男的，还有那个女的，是你们公司的售楼小姐吧？居然敢骂客户？” 王新城心里凛然，知道霍旭阳.根本不会关心是不是他们的售楼小姐骂客户，而是要为李天纵刚才的遭遇讨回场子。 王新城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将刚才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我带李先生看了几套房子，本来李先生已经看中这一套，我也将钥匙给了李先生，准备给李先生办手续，没想到另外一位经理带着那个卢河也来了这里，在我告诉这套房子已经订下以后，他们还是要这套房子，并拦着李先生不让离开，然后……您就来了！” 霍旭阳点了点头，从王新城的叙述里，他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卢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挺嚣张的嘛！” 再嚣张也没有你嚣张吧？王新城小心看了霍旭阳一样，卢河再嚣张，也只是拦着李天纵，动口而没有动手。相比起来，霍旭阳一来就动手，确实要彪悍很多。 王新城知道，霍旭阳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李天纵，他甚至能够察觉出霍旭阳是在讨好李天纵，所以他对李天纵的身份不由更加好奇，也更加敬畏。 “卢河的父亲是区里地税局的副局长，与我们公司的工作联系会比较多，至于那个女的，确实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王新城小心翼翼说道。 “地税局的副局长？”霍旭阳作势惊叹了一下：“真是好大的官啊，是不是他爸是副局长，就能强夺别人已经定下的房子？那在你们这里定房，到底还算不算数？” “不不不，这套房子是李先生定下的，已经是李先生的，不会变更，是……他们胡搅蛮缠、胡搅蛮缠罢了！”王新城连忙声明，他能够从霍旭阳的话里听出他对卢河的身份背景，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好，那你立刻就将李先生房子的手续给办了！”说着话，几个人已经回到售楼处，霍旭阳立刻让王新城给李天纵办手续。 王新城只能照办，不敢有丝毫违逆，不过他心里还有些犹疑，不知道霍旭阳的真实身份，又不敢提出来，想了想，还是借口拿材料，准备给指派这件事的上司打个电话。 王新城刚刚掏出手机，手机却在前面响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老总出面 王新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浑身打了个激灵：“陈总，您好！” 来电的正是亿科地产申城公司的总经理陈邦豪，作为亿科花园小城项目的案场销售经理，也受到陈邦豪的领导，李天纵这件事就是陈邦豪的委托。 “王新城，你怎么搞的，一套房子的事情都搞不定？”作为出国留学过的海归派，陈邦豪给人的感觉一直比较斯文，很少发火，然而他现在却在电话里对陈邦豪大声呵斥。 王新城知道，这意味着陈邦豪真的生气了。 “陈总，我本来已经和李先生看好房子，就连钥匙也提前给了李先生，没想到孙孙兴芳突然带了区地税局卢天放副局长的儿子来看房，指定就要李先生订下的这套……” “行了，你不用解释，一个地税局副局长的儿子算个什么东西？要是今天不能让李先生满意，你这个经理也不用做了！”陈邦豪大声说道：“你马上给我把事情办了，要让李先生满意，我很快就到。” “是是是！”王新城连忙点头答应，心里惶恐得无以复加，他没想到李天纵表现得并不显山露水，与嚣张的卢河相比，非常低调，身后背景却很深厚。 他不禁有些后悔，要是当时站出来顶住孙兴芳与卢河就好了。 只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王新城当时也不知道李天纵的来头，远比卢河更大，否则的话，他拼死也不会冷眼旁观。 王新城知道，今天他给陈邦豪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如果这个印象无法扭转，他在公司的前景，无疑将会蒙上一层黯淡的阴影。 而他现在怎么解释，都不能让陈邦豪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除非他能够将这件事处理好，让李天纵没有意见，甚至愿意为他说上两句好话。 只是，李天纵看起来虽然和气，在知道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之后，王新城也不敢想象他会没有一点脾气。 不管如何，首先要将这套房子的事情办好！原本王新城在李天纵没有拿钱的情况下，还考虑怎么开口要钱，现在则再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准备好合同和各种文件，拿到李天纵面前。 “李先生，请签几个字，这套房子就是您的了！”王新城将签字笔递给李天纵，小心翼翼说道。 关于钱的事，王新城一句也没有提，既然陈邦豪说出李天纵的来头很大，那么就算李天纵最后不给钱，公司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李天纵满意，公司甚至会乐得出这些钱。 李天纵拿起合同，稍微瞄了一眼，就看到价格那边还空着：“这个……是不是应该先给钱？” 李天纵并不认为王新城或者说亿科会用空白合同陷害他，但他也没有想要占多大的便宜。 能够拿到内部价，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他并不缺买房子的钱。 “对，你这合同上面怎么连价格都没写，你不会是想讹我们吧？”霍旭阳看了一眼合同，立刻很不满地说道。 “不不不……”王新城连连摆手，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上面耍花样，他只是不敢向李天纵开口要钱，又觉得具体价格拿不定主意，才先空着，想让李天纵将合同先签订下来，不要再出现什么意外。 没想到，这次还是出现了意外，这个并非来自别人，而是来自李天纵自己的质疑。 “因为今天的事情给李先生带来一些麻烦，所以我想请示一下上面，给李先生一个更优惠的价格，所以暂时就没有填写具体的数额，”王新城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灵机一动说道：“两位请放心，我们最后肯定可以给一个比内部价还要低的价格……” “不用了！”李天纵摇摇头，拒绝了王新城的好意：“刚才的事情与你无关，再说买卖就是买卖，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对，我们不缺钱！”霍旭阳明白李天纵的意思，他也知道对于李天纵来说，钱多钱少并不是问题，只要房子能够让他满意，那就行了。 “好吧，那就按照我们的内部价，这套房子就是一百万元，”王新城挣扎了半天，他见李天纵他们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说气话的意思，应该是他们确实不在乎这点钱。 “什么一百万？”王新城话音刚落，门口有人快步走了进来，远远就大声说道。 王新城抬头一看，连忙上前两步躬身迎接：“陈总，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陈邦豪不满地瞪了王新城一眼，很快转过头，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霍公子你好，这位就是李公子吧，今天的事情实在对不住，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这套房子，权当我们的歉意，就送给李公子了。” 王新城被陈邦豪一瞪，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知道陈总对他今天的表现非常不满，自己在亿科的前程，算是毁了大半。 陈邦豪果然极具魄力，内部价上百万，市场价好几百万的一套房子，说出手就出手，直接就送了出去，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过，李天纵也没有眨眼睛，直接拒绝：“对不起，陈总，我们还是按照正常手续进行，这一百万我出，还请尽快帮我办好。” 李天纵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合同文本上面，丝毫没有犹豫。 “这样啊……”陈邦豪看了看李天纵，又看看霍旭阳，旋即点了点头：“好，是我唐突了，那就按两位的意思办。” “还不快点办事？”说完，陈邦豪又瞪了王新城一眼，原本他对王新城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将花园小城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交给他来负责，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王新城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可谓一落千丈，惨不忍睹。 李天纵和霍旭阳都没有心思去管王新城这个小人物，说到底，今天的事情，王新城也有责任，他既管不住自己的副手，也无法扛住其他人的介入，让李天纵直面麻烦。 王新城当初不敢有所担待，而是想要隔岸观火，自然就要承受错误选择造成的后果。 签好合同，陈邦豪亲自督促王新城为李天纵当场办好了能办的手续，还有一些也将由亿科地产帮忙解决，李天纵随时都可以入住房子。 这些都办好以后，陈邦豪再次向李天纵表达了歉意：“霍公子、李公子，今天初次见面，就让我邀请两位一起吃个便饭，也算是对今天的事情致歉，如何？” “致歉就不必了，不过能够认识陈总这样的业界，也是我们的荣幸，那就叨唠了！”李天纵想了想，知道这顿饭不吃的话，陈邦豪一定会以为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也就答应下来。 看到李天纵已经点头答应，霍旭阳自然更不会拒绝。 按照华夏国的有关规定，官员子女，通常被禁止在辖区范围内经商，不过事实上这条规定的执行情况相当有限。 霍旭阳如今在燕王集团旗下的申王公司担任要职，与陈邦豪一样，都是商界精英，两个人之前就认识，霍旭阳通过陈邦豪的关系买过房子。这次李天纵要买房，他也是跟陈邦豪打的招呼，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变故。 事情虽然有些波折，但结果还算不错，李天纵顺利拿到房子，至于那个卢河与孙兴芳，都已经让霍旭阳和陈邦豪处理完毕，至少今后不用担心这两个人继续闹事。 当然，其实就算他们敢闹，李天纵也不怕。 陈邦豪与霍旭阳比较熟悉，知道霍旭阳的背景，是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儿子，但他对李天纵的了解，几乎为零。 令陈邦豪非常吃惊的是通过观察，他发现在李天纵和霍旭阳之间，似乎还是以李天纵为主，他不禁暗暗揣度：这个叫李天纵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让霍旭阳服服帖帖的？ 能够让堂堂市政府副秘书长的儿子小意逢迎的，似乎也只有来自更大的领导。陈邦豪将申城市的几位领导都排了一下，发现没有姓李的，想到霍旭阳和霍元望来自京城，估计李天纵也是京里来的，而来头显然要比霍家的更大。 陈邦豪当然不清楚霍家背后，还有势力更加庞大的王家。 吃饭的时候，陈邦豪也曾试探过李天纵，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越是这样，他对李天纵的兴趣就越大。 交谈中陈邦豪发现李天纵似乎也对商业上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但很多东西，明显具有更多理论色彩，而缺乏实践阅历。 陈邦豪乐得给李天纵一些帮助，以此建立更为紧密的关系。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霍旭阳的心思其实跟陈邦豪差不多，所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谈得倒是非常投契。 “听起来，天纵你心中已经有比较明确的投资方向？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也可以帮着参详一下，”交谈中，陈邦豪非常敏锐地把握到李天纵的想法。 第三百九十章 多方准备 “明确谈不上，只有大概的方向，就是制药和生物芯片，陈哥在国外留学，对这方面应该了解比较多？”三个人在一起交谈，气氛很融洽，相互之间已经用上比较亲近的称呼。 陈邦豪眼睛一亮，精神振奋：“天纵想做高科技？还真巧了，我以前在罗氏做过，不过制药这个领域，都被几大巨头垄断，对技术的要求非常高，天纵在这方面，有没有明确的项目和技术？” 李天纵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还没有明确，不过在技术方面，我们有一些比较远期的计划，如果能够实现，可以对制药行业产生比较大的冲击，但是在目前来说，还没有能力做，需要比较长的研究、开放周期，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打基础，并得到一些新技术的衍生收获。” 陈邦豪在国外读书、工作多年，算不上最杰出的那些，但他国际化的视野、对公司经营管理的深刻认识，以及商场历练出来的风度手段，都让李天纵比较认同。 加上陈邦豪做过制药这个行业的从业经验，让李天纵不由产生一种拉拢过来的想法。 他要做产业，不但要有技术，还要有大量经营管理人才，前者他可以主导，但是后者却需要有人帮忙，陈邦豪无疑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当然，李天纵心目中最理想的经营方面掌舵者另有其人，那就是王曦怡。 但是王曦怡的燕京王氏背景，又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听到李天纵想法，陈邦豪的目光不由变得非常怪异，能对制药行业产生比较大的冲击，这话无疑说得非常的大，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陈邦豪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在吹牛，大言不惭。 现在的制药行业，发展多年，局面已经形成，可谓根深蒂固，行业的技术力量和市场资源，几乎都被各大巨头瓜分，想要竞争一下都不行，更遑论冲击整个行业。 但是李天纵说这句话的态度，却非常认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陈邦豪觉得李天纵绝非信口开河，而是有所计划和准备。 陈邦豪笑了笑：“天纵，不要怪我质疑，我知道制药这个行业的情况，想要冲击，绝非易事。” “我知道，如果有机会的话，陈哥就会清楚我不是胡说，”李天纵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具体底牌。 陈邦豪也不以为意，毕竟，如果李天纵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要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肯定不会轻易泄露，哪怕现在露出这样一个口风，已经很不容易。 因为一旦泄露，为各大制药巨头知道，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击、攥取。 陈邦豪明白李天纵说的“机会”是什么，李天纵之所以冒险透露出这些信息，无非就是想他陈邦豪加入，如果他加入的话，当然就有机会知道李天纵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能够冲击制药行业。 陈邦豪的专业背景和职业理想，也是想要在制药行业大干一番，地产绝非他想要的立身立命所在。 但是作为一次重要的职业选择，陈邦豪也绝不会冲动、简单决定，而是要仔细考虑、认真权衡。 所以他也没有马上就给出积极回应，只是简单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说到底，陈邦豪虽然感觉李天纵说的比较可信，但从理智分析来说，他又觉得李天纵的计划有些不太靠谱。 反倒是坐在他们旁边的霍旭阳对此没有任何怀疑，反而在心里暗暗凛然：李天纵这家伙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又要撬动整个制药行业了？ 因为在不久之前，李天纵创办的天人互动，就曾经让世界震惊，撬动的岂止是一个行业？ 虽然IT行业相对来说变革更多，制药行业更难一些，但对于能够做出人工智能的李天纵来说，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发生的？ 霍旭阳甚至动起心思，是不是要从申王辞职，加入李天纵的团队，他在燕王做了这么多年，还不如王曦怡与李天纵搞一次创业，现在王曦怡在家族中的地位显赫，已经远非他可以比的，而且这与王曦怡的嫡系身份并没有多少关系，完全是爱答那个项目的缘故。 霍旭阳就想自己跟着李天纵的话，如果也来这么一个项目，以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肯定可以得到提升。 看到陈邦豪还在矜持，霍旭阳忍不住迫不及待表明自己的态度：“天纵，我想跟你干，你看行不行？” 霍旭阳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他知道在这位很可能成为王曦怡夫婿的年轻人面前，他根本没有什么矜持的资格。 李天纵对霍旭阳的心思洞若观火：“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欢迎。” 同样是看“机会”，但对陈邦豪和霍旭阳来说，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对陈邦豪来说，如果他想加入李天纵的团队，就可以有机会知道项目详情；但对霍旭阳来说，却要看李天纵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李天纵的区别对待，并没有让霍旭阳感到生气，只是有点郁闷，他也知道自己燕京王家人的身份，有时候可以成为助力，有时候却也会成为阻力。 王家刚刚在人工智能项目上面，占了李天纵天大的便宜，换成他是李天纵，也会对王家有所防范。 虽然李天纵名义上还是王曦怡的未婚夫，按照常规，将会像霍氏一样，被纳入王氏体系，但是看李天纵的意思，却未必愿意放弃自己的独立性。 对李天纵来说，陈邦豪与霍旭阳如何选择，都不会影响他的既定计划，重新回到申城以后，他就开始着手推进这个计划，除了收购药厂，还有就是生物芯片。 在搞定房子的事情以后，当天晚上，李天纵在托馥咖啡厅与孙静湘见了面。 “孙姐，上次天人互动的事情，我很抱歉，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人工智能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我想你肯定能够看明白，这项技术，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虽然不是第一次说明，李天纵还是再度对他转让天人互动的决定进行了解释，当初他说服孙静湘放弃自己创业，过来天人互动担任总经理，没想到不久以后，他却将天人互动转手。 原本，孙静湘看好天人互动的前景，更因为李天纵提出大家一起创业的想法，才会让孙静湘说动。在申王集团接手天人互动，并且重组成为申王传媒以后，公司虽然迅速发展壮大，对孙静湘来说，却已经失去创业的意义。 更重要的是，申王集团对申王传媒进行重组，派了很多人下来，孙静湘的空间受到极大压缩，所以在新年过后，她已经决定正式离开申王传媒，虽然申王传媒的总裁还是王曦怡，但是公司受到申王集团的渗透已经非常严重。 李天纵今天约孙静湘出来，就是想说服她继续帮助自己，创办新的事业。 所以他一开始，就对上次的事情再度做了一个解释并致歉。 或许是经历过天人互动的事情以后，孙静湘变得更加成熟，听了李天纵的解释以后，她笑得非常淡然和优雅：“我能理解，你的选择是对的。”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决断，如果那时候不放手的话，可能到最后你什么也不会得到……”天人互动易手以后，孙静湘并没有马上离开，年前这段时间，申王传媒和爱答系统事实上遇到很多压力和挑战，饶是王家背景深厚，也付出极大代价，如果还是原来他们几个人创办的小公司，恐怕早就被拆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如果说一开始孙静湘对于李天纵的选择还有些不满，那么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她已经明白李天纵为什么会做出那种选择。 人工智能技术虽然是个好东西，却正因为太好了，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 “说实话，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拉我加入，我没有加入天人互动的话，就不会拥有天人互动，就不能转让那些股份……现在转让那些股份以后，我算是成功挖到第一桶金，以后想要干什么都可以了，”孙静湘笑了笑，通过转让在天人互动拥有的股份，她收获了巨额的财富，远比李天纵得到的要多。 当然，除了现金，他们与新的公司再无瓜葛，而不像李天纵，还可以在新公司里面，拥有永恒不变的两成股权。 李天纵能够听出来孙静湘话里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不由释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孙静湘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想自己创业，不由赶紧提出自己的想法：“孙姐，其实今天请你过来，一则就是为上次的事情，再解释一下，并表示我的歉意，你能够理解，我感到很高兴……”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想问问孙姐，有没有兴趣我们继续合作，做点别的事情，”李天纵诚恳地望着孙静湘，对于孙静湘的人品和能力，他有足够的了解，完全可以成为他创办新事业的得力助手。 第三百九十一章 计划和目标 “这一次，你又想做什么？”孙静湘有些意外地望着李天纵，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在孙静湘多年的职场经历里，遇到过很多的人和事，但是在她经历过甚至知道的事情里面，似乎也没有一件，可以与天人互动前后发生的事情相比，而在她认识的人里面，似乎也没有与李天纵差不多的。 别的不说，单单一个人工智能，似乎就可以让全世界的科学家为之疯狂，但是那样的一个东西，竟然好像是这个年轻人一个人搞出来的。 孙静湘不由感到非常好奇，不管是迫于无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李天纵放弃了这样一个绝好的项目，又打算再搞些什么。 在心底里，孙静湘并不认为李天纵还可以搞出一个可以媲美人工智能的项目，所以她很为李天纵感到可惜，因为她相信，如果能够将人工智能抓在手里，一定可以做出一个巨无霸级的经济实体，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空中楼阁。 “制药和生物芯片，”李天纵向孙静湘更为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计划：“这是我打算一直做下去的项目，我的终极目标，是通过这个项目，开发人类的潜能，是人类可以一直领先人工智能。” “简单来说，我认为人工智能和人类相比，有两个方面的主要优势，其一就是思维的数字化、规范化，在敏捷和精确性方面，可能要比人类更有优势，我希望通过生物芯片技术，让人可以拥有数字智能的能力，但又比数字智能更具智慧，这样人类就不用担心会被数字智能取代……” “其二，人工智能可以与机器更好地结合，譬如与电器联网，通过电子信号就可以控制网络内的所有电器，再比如智能与机器结合的产品机器人，我想通过生物芯片，同样可以让人类拥有前者那种功能，而对于机器人，人类的身体或许永远不可能与机器相比，但也应该毫不逊色……” “我选择这两个行业，其最终目的就是帮助人类永远占据对人工智能的优势，生物芯片可能是目前可以看到的，对人类大脑进行开发的最直接手段，而制药可能起到一些辅助作用，同时对人类身体的开发和保护，也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就选择了这两个行业，以后的发展，可能会做一些调整，但是大致方向以及发展目标不会变……” 李天纵侃侃而谈，对陈邦豪和霍旭阳，他并没有详细说明，但对孙静湘却说了很多，因为他对孙静湘很熟悉，非常希望对方能够继续帮自己做事。 李天纵也知道他的这个计划要实施起来会非常困难，而且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取得成果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有一个熟悉的人帮自己将具体的事务性工作负责起来，他才可以有更多时间做技术方面的事情。 李天纵在说的时候，孙静湘一直在认真的听。 不得不说，李天纵所立下的目标非常宏大，也非常有意义，她大致听明白李天纵的意思，其实就是要消除人工智能发展的一些疑虑，或者说化解那些负面的影响，他的方法就是让人的智能，永远超过人工智能，而且要人的思维与机器的连接，可以像人工智能那样，可以无缝连接。 他的这个目标，以及计划的途径是不是可以成功，孙静湘不敢说，甚至感觉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李天纵的叙述中，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却深深感染着孙静湘，按照李天纵的说法，人工智能的发展，是无法阻挡的，因为人工智能可以帮助人类做很多事情，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前景，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所以人工智能技术一定会不断发展，特别是在他们开发的爱答系统问世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一个突破，带动人工智能的飞跃式发展。 人工智能的飞速发展，势必会招致社会上的很多疑虑，这在爱答系统问世以后，最近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 甚至李天纵和孙静湘也清楚这些疑虑和质疑，确实有道理，人工智能的发展确实会带来很多问题。 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人工智能会不会取代人类？ 李天纵要做的，就是让人类的智能变得更加强大，从而让这个问题不再成为问题。 当然，李天纵的出发点并非是打消这些疑虑，而确实是想要提升人类智慧，用他的话来说，不是人工智能取代人类智慧，而是人类智慧取缔人工智能。 也就是说，如果人脑就可以完成人工智能能够做的那些事情，那么还需要人工智能干什么呢？ 孙静湘甚至忍不住会想，李天纵是不是早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很大度地将爱答系统转让掉，因为他心里已经有计划，要彻底让人工智能成为鸡肋。 从这个计划的目标来说，确实非常诱人，也让孙静湘很心动，这个项目，甚至可以说要比人工智能项目的意义更大，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完全也是划时代的。 只是，孙静湘很怀疑这个计划能不能够实现，听起来，绝不是一般的困难， 孙静湘在心里将这个计划和人工智能比较了一下，最后却不得不承认，实际上两者都很难，人工智能在爱答系统出现以前，也是科学界的一大难题，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可以这么快就出现比较成熟的技术。 然而，李天纵做到了。 那么，他的这个新计划，是不是也可以实现呢？ 孙静湘知道，她正面临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参加这个计划，加入李天纵的团队，她有可能成就一番伟业，但就常理来说，失败的风险也很大。 李天纵成功过一次，固然可以给人以信心，却不能保证他这一次仍然可以成功。 就连李天纵自己也说，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 而如果长时间不能取得成果的话，她就可能浪费自己职业生涯当中，最好的一段时间。 第三百九十二章 开始新的征程 不过，孙静湘很快转念一想，成功与失败之间，必然有风险，而她已经通过爱答这个系统，获得大量财富，至少这辈子再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和李天纵的有限合作当中，确实让她感觉非常舒服，于是在略微思忖以后，竟然就点头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不要薪酬，只要股份，还希望可以长久做下去，不要再转让，”孙静湘一旦拿定主意以后，就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条件。 李天纵露出笑容：“太好了，你放心吧，这个项目，我比谁都希望一直做下去。” 孙静湘点了点头：“那就好，天人互动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教训，这次如果出了成果，我们一定要好好计划，不急着一下子推出来，免得像爱答系统一样，太震惊了以至于自己没法控制。” 作为天人互动的几个董事之一，当初天人互动的决策孙静湘也有参与，现在看来，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人工智能技术将会引发的波动，最后不得不将公司转手。 这，就是血泪的教训。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对天人互动的转手，充满不甘和无奈。这血泪教训，可以让他们在以后的发展中，少走一点弯路。 之前，李天纵已经委托孙静湘搜集生物芯片方面的资料，虽然还没有谈妥具体的合作条款，但是孙静湘很快进入新的状态，开始向李天纵汇报情况。 “生物芯片属于高科技产业，欧美和东瀛在这方面的技术最强大，倒不是说他们在尖端技术方面领先华夏很多，而是他们的产业化研究做得比较出色，大公司、研究所、小的工作室，形成多层次的研发、生产体系，运转良好，相比较来说，华夏在尖端技术水平上，与欧美公开的情况相比，并不落后，但是产业化要非常逊色，大多由国家扶持，”孙静湘虽然不懂技术，但是在搜集大量资料的基础上，对于生物芯片产业的了解，已经非常透彻。 孙静湘要负责的就是产业经营这一块，她在这方面的眼光和洞察力，向来让李天纵比较佩服。 就搜集资料和分析来说，孙静湘无疑非常在行，因为她曾经在市场调研领域工作多年。 “这是几家生物芯片设计公司，名义上也是几所高校的附属校企，实际上都只是挂个名字，高校对他们的支持不多，他们也基本保持独立运营的状态，如果我们想通过收购介入这个行业的，他们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对象，”孙静湘说道。 李天纵一边听孙静湘介绍，一边拿起资料在看，他看的速度很快，等孙静湘介绍完，他已经看完全部资料。 在孙静湘看来，李天纵只是快速将资料翻了一遍，实际上，翻过一边以后，这些资料上的内容，已经全部被李天纵记在脑海里。 结合孙静湘介绍的情况，李天纵很快从中筛选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对象：“这个阳光生物科技，你看怎么样？” 孙静湘颇为讶异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在她的分析中，阳光生物科技也确实是他们最合适的收购对象，公司背景不怎么深厚，是几个海外归国的博士生创办的，技术力量倒是不错，不过旦复大学有自己的生物芯片研究室和公司，对他们的扶持力度有限，实际上公司就是在旦复大学挂个名，保持着很大独立性，这就降低了他们收购对方的难度。 孙静湘之所以能够看出这一点，是因为她在搜集整理这些资料方面，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心思，但是李天纵显然是第一次接触这些资料，却在纷繁芜杂的信息当中，迅速找到最有用的那一条，这样的能力和天赋，让她不得不叹服。 孙静湘知道，李天纵能够做到这样，并不是偶然，早在他去沸点公司担任兼职调研员的时候，孙静湘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两个人很快就优先收购阳光生物科技达成共识，前期先由孙静湘出面，了解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以及几位主要创始人的想法，关键时候，再由李天纵出面说服他们。 对于这些技术狂人来说，单纯的经济利益显然无法打动他们，最重要是技术和前景，孙静湘对技术并不是非常了解，就凭她短时间突击的那些普及知识，在这些人面前，就跟幼儿班的孩子面对教授一样，没有任何机会。 孙静湘只是奇怪：难道说李天纵在人工智能领域拥有超强技术实力的同时，居然也懂生物芯片技术？他真的能够说服那些技术狂人。 不管心里有多么疑惑，孙静湘还是按照两个人商定的计划，开始与阳光生物科技进行接触。 李天纵在准备项目和技术计划的时候，则开始准备搬家。 花园小城的房子虽然是精装修，但是距离拎包入住还有一定距离，因为房间里没有家具，虽然陈邦豪和王新城都曾经提出过要送家具，但是李天纵拒绝了，他知道能够一百万拿到花园小城将近200平方米的复式套房，他已经占了很大便宜。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占人便宜，因为那意味着要欠人人情。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必须自己去买家具。 李天纵给王曦怡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王曦怡临时有事，去了燕京，他只好约了郑小茜，让她陪自己一起去看家具。 李天纵对于家具其实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但既然有了自己的房子，总要简单布置一下，才说得过去。 上次在滨海买房，买的都是二手房，里面都有家具，基本不用另外购买，这次是空房间，所有的东西都需要自己买，想想那些不同的家具组合在一起，如何才能保持统一的风格，李天纵就觉得头疼。 于是他就叫了郑小茜，去年放假前的那一次购物，虽然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但事实证明，郑小茜挑东西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在郑小茜的建议下，李天纵也没有去那些家具卖场，而是直接去宜家看了看里面的家具摆设，感觉宜家的风格确实比较清新，也就直接定了全套的家具，在风格上也很容易搭配。 李天纵再一次体验到跟女孩逛街的艰辛，仅仅只是一个宜家，他们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屋里的家具基本上都买全了。 本来按照李天纵的想法，应该是非常简单的，只要简单看一看，看到中意的下单就可以，没想到郑小茜却要综合比较，以至于花了大量的时间，对体力和精力，都是一种极限考验。 在这个过程中，李天纵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如果女人平时的体力值、耐力值只有十，那么在逛街的时候，就会呈几何级地增长，达到一百。 而男人正好相反，如果平时有二十的话，那么到了逛街的时候，可能只剩下一了。 不过最后的成果也很明显，全套的家具被送到房子以后，摆放开来，原来空空荡荡的房子，立刻变得丰满起来。 摆上家具的屋子，给李天纵的感觉相当不错。 第二天，李天纵就搬了新家，正式开启新的创业征程。 在李天纵的计划中，孙静湘、王曦怡等人可以负责新项目的经营和市场运作，而他自己的主要工作就是技术方面，要找到新技术的突破口。 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李天纵已经基本完成相关的知识准备，并且在相关领域的学识水平，已经达到一定的深度和广度，但是还远不能说是精通。 有的东西，并不是仅仅通过阅读书籍和资料，就可以掌握，事实上，以李天纵现在拥有的知识，已经超过很多专业的博士生，但他缺乏必要的试验和实践。 相比那些专业人员，李天纵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对人本身的了解，包括人的大脑，以及身体。 他甚至可以亲身体验大脑软件的运行过程，这是别人都难以相比的。 这种体验让他确信大脑软件是可以实现的，为他指明技术发展的方向，而且可以帮助他将这种发展方向，与现在的生物芯片技术结合，开发出时下可以应用的技术。 在李天纵看来，生物芯片与大脑软件相比，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也就是说，生物芯片技术，充其量只是一个过渡，技术未来的发展方向，重点还是人脑。 也就是像电脑那样，让人脑可以直接安装软件，就像李天纵现在的情况。 但在此之前，李天纵必须完成技术的积累，包括自己的，还有整个项目的。 要想实现大脑软件，必须逐步积累这方面的技术，并非可以一蹴而就。 李天纵计划中的第一步，就是从生物芯片技术开始，对这方面的技术，他已经有所了解，现在他的目标就是开发出一种具有实际意义和技术独创性的生物芯片，以打开公司的局面，并且帮助自己熟悉这个领域。 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们一起做 旦复大学是申城历史最悠久的高等学院之一，也是华夏最老牌的名校之一，旦复大学周围的学术氛围，也要远远超过申城大学。 朝阳科技大厦位于旦复大学西门外，这座大厦属于旦复朝阳高科技产业孵化园，出入这座大厦的，基本都是硕士、博士，很多人都有留洋国外的背景。 哪怕是在这些海归人群当中，拥有吉利福尼亚电子学、生物学双料博士学位的徐青霖也是个中翘楚，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很多目光。 不过，徐青霖最近的心情并不是太好，当初他从美国回来，雄心勃勃创办阳光生物科技，试图在国内还不是很成熟的生物芯片领域大展宏图，利用国内并不缺乏的专业人才，引领这个领域的最尖端技术潮流。 然而，现实非常残酷，徐青霖回来之初，走到哪里都大受欢迎，华夏科技部、申城市政府、旦复大学都将他看成是海外回国的尖端人才，非常重视。 但是渐渐的他就发现，国内做事的环境和方式，与国外全然不同，而且有关方面对他这种冲着商业利益去的项目，并不是很看重。 徐青霖与有关方面在理念上的差异非常巨大，以至于他的公司，在风光过一阵以后，很快变得沉寂。 有关方面希望徐青霖能够加入一些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徐青霖一开始也对政府组织的一些重要研究项目比较感兴趣，但是在接触以后，却发现这些项目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很多都是只有一个架子，人浮于事。 在遭到一次挫折以后，徐青霖才出来创办了阳光生物科技，希望用企业的方式，来实现自己原来的一些理想。 阳光生物科技从一开始就不受人待见，因为徐青霖的行为触犯了一些人的权威，有人认为他不听招呼，徐青霖在有关部门那里，已经上了黑名单，再也无法获得任何支持。 好在徐青霖的资历确实显眼，至少在旦复大学，还是能够得到一些支持，并且吸引了一些这方面的人才加盟，好歹将阳光生物科技的架子给搭了起来。 但是阳光生物科技的发展，却举步维艰，徐青霖苦苦坚持，虽然有很好的项目，却苦于无法做出来，眼看公司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心中焦急万分。 在旦复门口的托馥咖啡馆，徐青霖看到孙静湘与一个年轻人坐在位置上，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似乎想到什么，走过去微微一笑：“孙总你好，让你们久候了！” 徐青霖很有风度地伸出手，与孙静湘轻轻一握。 孙静湘也微笑应道：“徐博士，很高兴您能过来，这位就是我们天人智业的总裁李天纵先生。” 徐青霖本来已经将手伸向李天纵，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手也僵在那里，脸色明显有些疑惑、震惊：“李先生？” 徐青霖虽然见多了年轻有为的杰出人才，但是与他们相比，李天纵看上去的年龄，又似乎要更小一些。 徐青霖有些不能接受孙静湘口中深谙生物芯片技术的总裁，居然是李天纵这样一个年轻人，这样的年轻人，似乎充其量也只是自己带的一个研究生，甚至还是刚刚入学的研究生，在技术方面，能有多深的了解？ 李天纵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对，我就是李天纵，很高兴能够见到徐博士，可以当面请教几个问题。” 李天纵说得很客气，徐青霖也终于反应过来，伸手与李天纵握了握，但是他对李天纵的看法，并没有立刻发生改变，哪怕李天纵说出要请教的话来。 在他看来，李天纵对技术的了解，肯定非常有限，所谓问题，恐怕也没有什么水平，这种说话的语气，反而让徐青霖感觉非常不好，似乎是在装模作样。 徐青霖的身上，还有着做学问的一些棱角，他最讨厌就是那种明明不懂，却还自以为很懂的人。 譬如，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李天纵很敏锐地捕捉到徐青霖眼中的不信任，他并没有立即解释什么，在这个时候，什么解释都是空话，唯有真才实学，才能让对方信服。 李天纵也不再寒暄，而是直接进入话题，向徐青霖提了几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果然，李天纵一开口，问题刚刚提出来，徐青霖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所谓行家有没有，一伸手就能知道，李天纵这一问，徐青霖就知道孙静湘并没有说假话，李天纵对生物芯片的了解，确实比较深刻，否则他就不能提出这样的问题。 回答问题固然要水平，有时候，能够提出问题，却更见水准。 徐青霖目光复杂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刚才的轻视收敛得干干净净：“李先生，你这几个问题，确实非常专业，可以代表我们生物芯片领域最新的技术成果，其中有的甚至还没有完全解决……” 李天纵认真听着徐青霖的讲解，这些问题，都是他在学习了大量专业知识以后，想到却无法解决的一些问题。有的问题并不难，特别是经徐青霖讲解以后，似乎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 问题不难，李天纵毕竟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学习，虽然他可以吃透这些资料，却缺少一个思考、消化和积累的过程，有些东西，一下子没能够想明白。 徐青霖的讲解，等于是引导他从一个新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一下子就发现有的问题，其实都很好理解。 几个问题一说，李天纵就发现徐青霖的水平确实很高，有很多东西，是他所能接触的那些资料当中，所没有的。 李天纵最近钻研这方面的技术，学了很多，但是问题也有很多，两个人一谈，就有点碰到知己的感觉。李天纵问题很多，徐青霖的解释让他明白很多东西，豁然开朗，让他恨不得将所有不明白的地方都提出来。 而对徐青霖来说，李天纵表现出来的专业知识，虽然比不上他这样的专业，却要比他带的那些研究生丰富、全面，有一些思考和问题，确实非常关键和重要。 一谈起这些专业问题，徐青霖立刻变得滔滔不绝。 最后，还是在孙静湘的提醒下，李天纵才反应过来：“徐博士，共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刚才说的这些东西，有些可能是我看再多书也无法得到的。” “呵呵，徐某在这方面的钻研已经很多年，不谦虚地说，至少在国内，还是能够数得上的，倒是李总你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听起来你应该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吧？”得到李天纵的恭维，徐青霖还是感到非常高兴。 李天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徐青霖的问题，孙静湘已经抢着说道：“徐博士说得对，我们李总在大学学的是管理，课余搞科技投资，连我都不知道，他对生物芯片的研究，可以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听到孙静湘的话，徐青霖再次一愣：“孙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课余？” “李总还是个学生？”徐青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天纵，倒不是在校大学生成为老板有什么稀奇，他只是不相信一个学管理的学生，可以在生物芯片领域，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李天纵点了点头：“是的，我对生物芯片技术比较感兴趣，我跟徐博士的看法一致，生物芯片技术，在未来举足轻重，所以专门花费功夫做了研究，还希望徐博士以后可以多多指教。” “好好好！”得到这个答案以后，徐青霖对李天纵的看法大为改观，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性的改观。 接下去，李天纵就与徐青霖谈到生物芯片技术以后的发展前景，两个人都兴奋地发现，他们在很多方面，都拥有比较接近的观点和看法。 “这段时间比较火的爱答系统，李总和孙总都应该知道吧？我个人认为，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肯定是没有办法阻挡的，但就像很多人质疑的那样，人工智能哪怕现在无害，将来会不会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地位……”徐青霖突然提起爱答系统，眉宇间甚至可以看到明显的忧愁。 “人工智能相比人类有很多优势，但人类的智慧又不是人工智能可以简单相比的，我觉得，我们与其开发人工智能，还不如增强人类大脑的能力，生物芯片，就是主要途径之一。” 徐青霖提到爱答系统，李天纵和孙静湘不由对视一眼，如果徐青霖知道爱答系统的创始人就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还会震惊成什么样子。 让李天纵感到非常兴奋的是在人工智能与生物芯片方面，徐青霖与他的想法，可谓几乎如出一辙，徐青霖也想到通过生物芯片，来提升人的大脑。 李天纵忍不住也跟徐青霖说起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徐青霖发现李天纵的想法跟他的差不多，也非常兴奋。 两个人越谈越投契，从一个长远的理想，谈到实现理想的思路，又到最近的实施计划。 谈到最后，李天纵直接向徐青霖发出邀请：“徐博士，我们一起做，怎么样？”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拍即合 经过一番长谈，徐青霖对李天纵的了解已经非常充分，包括他在生物芯片领域的专业知识，虽然看上去非常渊博，但实践经验却很不足，甚至连接触也可能很少。 但是这并不影响徐青霖对李天纵的看好，因为他知道李天纵所学的专业并不涉及生物芯片，甚至丝毫没有关系，他是完全凭自学，能够做到程度，已经令人惊叹。 特别是李天纵的技术理想，与徐青霖可谓不谋而合，但是在很多方面，甚至还要更加激进，但也可以说是更为深远。 即便李天纵没有说，徐青霖也有携手的打算，不过等到李天纵提出这个话题，他才意识到两个人固然可以携手，但携手的方式，似乎与原来想象的会不太一样。 原本，徐青霖以为天人智业找自己的意向是投资，孙静湘最初带过来的信息也是这样，天人智业有意出资收购阳光生物科技的股权，或者出资投入阳光生物科技，并且最后还要绝对控股，也就是控制超过一半的股权。 对于这样的投资意向，徐青霖本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孙静湘在和阳光生物科技接触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甚至可以说进展很少，最后才不得不由李天纵出面。 徐青霖甚至也不愿意和李天纵见面，只是在孙静湘反复劝说之下，才勉强同意。 没想到两个人见了以后，居然会一见如故，徐青霖原本对投资的抵触情绪，也化为乌有。 徐青霖的志向从来都是在技术领域取得建树，只是他选择的道路并不是那种埋头实验室，而是将技术和现实需要结合起来，将科研与商业结合起来，这是他从西方科学技术发展当中，吸取到的一条宝贵经验。 但是这样一条经验，在华夏却不是很好用，他的最初尝试困难重重，甚至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也让他意识到技术和商业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他虽然擅长做技术，却未必能够搞定市场。 不过，徐青霖一直没有放弃阳光生物科技，这毕竟是他的心血结晶，在没有找到托付之前，不到最后关头，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与李天纵一席话，让他隐隐有种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或许就是他想要找的人，或许他就可以让自己的梦想成真。 “携手？当然，不知道天纵你想用怎样的方式来携手？”徐青霖微微一笑，他对商业利益并不是非常看重，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不计回报。在阳光生物科技上，他耗费了大量心血，理应得到回报。 另外，他还想借此看一看李天纵的人品，以及商业才华，以最终确认他是不是值得自己将毕生的事业托付。 李天纵能明白徐青霖的意思，他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徐青霖的问题：“徐博士觉得，我们刚才谈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些理想化？” 徐青霖点了点头：“不错，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可以谈得来，甚至在这方面达成共识的人，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想，他们理解不了，认为我的想法有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哈哈，那是他们看不清未来，”李天纵笑着说道，虽然同样的话题他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过想到这个，都还觉得非常开心。 “是啊，很少有人能够看清楚未来，想要说服别人是如此的困难，所以我总想将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李天纵认真看着徐青霖：“徐博士觉得，将方向交给我来掌握，能不能放心？” 徐青霖稍稍犹豫了一下，李天纵虽然说得含蓄，但他听得很清楚，李天纵的意思就是他还想要公司的控股权，也就是孙静湘曾经提到过的绝对控股，要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的股份。 如果是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徐青霖根本不会理会，但现在是李天纵，李天纵的想法、思路和目标，可以说与他非常锲合，如果一定要交给一个人的话，李天纵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阳光生物科技是徐青霖的心血结晶，他也是一个雄心勃勃的人，并不甘于随随便便让出公司的控制权，因为人，特别是成功的男人，总喜欢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徐青霖也不例外。 同样，他也从李天纵话里听出同样的意思，而且还非常坚定：如果不能取得公司绝对控股权的话，那么他就只有放弃了。 徐青霖想了想，他的志向和特长还是搞技术，阳光生物科技现在的情况，已经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擅长经营管理的高级管理者，如果还要死撑下去，公司的未来似乎只有关门一途。 与其交给别人，就不如交给李天纵。 徐青霖很快做出决定：“我相信你，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合作愉快。” 徐青霖慎重地站了起来，向李天纵伸出右手，这表示他已经同意李天纵的“要约”，答应合作，并且让李天纵对阳光生物科技进行控股。 “好，放心吧徐博士，以后你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高兴的！”李天纵笑着站来起来，事情这么顺利，让他也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原本，他听孙静湘说阳光生物科技方面的态度很强硬，不太好对付，特别是他们的总经理徐青霖，没想到两个人见了面以后，就谈得十分投契。 一旁的孙静湘看到两个男人将手握在一起，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屡屡碰壁的孙静湘本以为今天的谈判会非常困难，前面看到李天纵和徐青霖只是在谈技术，丝毫不涉及具体的合作细节，孙静湘还有点着急，没想到一通技术谈下来，李天纵刚开口说了两句，态度一直最强硬的徐青霖，却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不过，仔细想想今天能有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是非常意外。 别的不说，就孙静湘对技术的了解非常有限，也能看出李天纵和徐青霖刚刚谈得非常融洽，甚至有种知己的感觉。 正因为两个人能有技术上的共鸣，徐青霖才会一改之前的态度，答应让李天纵的天人智业介入控股。 天人智业投资进入阳光生物科技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直接从徐青霖等公司创始人手中，收购阳光生物科技的股权，这样创始人就可以得到一笔现实的财富，阳光生物科技公司现在的情况即便不太好，也价值数千万甚至上亿，对于这些公司初创者来说，也是一笔丰厚的回报。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由阳光生物科技向天人智业定向融资，天人智业将投资直接打入阳光生物科技，成为公司的资金，对原本创业者的股权稀释，并达到绝对控股的程度。 这两种方式，想要获得相同的股权份额，后者所需要的资金更多，不过前者天人智业给出的收购款都分给了公司创办者，对于改善公司目前的发展困境，并无裨益，必须继续追加投资。 追加投资，就必须各股东一起进行追加。 如果是第二种方式，天人智业的所有投资，都将成为阳光生物科技的资金，这样一来，公司就可以获得大量资金，获得快速发展。 徐青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选择了定向融资的方式，也就是说，他们创始人分文不取，钱全部用来支持公司发展。 “李总，恕我冒昧，我们说的这个计划，想要实现绝非一日之功，需要时间，更需要投入，虽然你现在能够投入一个亿，却只能支持初期的准备工作，后续资金需求也十分庞大，李总打算怎么解决？”徐青霖自己就是遇上这种问题，公司资金跟不上，最后只能难以为继。 这个问题，李天纵早就已经有所考虑：“我觉得，这主要有几种方式可以解决，其一就是不断追加投资，对此我并不是很看好，因为不是所有的股东都可以进行持续投资，到时候势必会稀释一部分人股权比例，容易产生矛盾……” “其二就是完全凭自身积累，这样就不用担心股权稀释的问题，但是自身积累的速度可能会比较慢，完全就是看我们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初期肯定会比较困难……” “另外还有一些方式，譬如借贷，也没有稀释股权的问题，但是会增加财务成本，以及经营风险。” “具体要用那种方式，我觉得我们需要综合考虑，以第二种为主，第三种为辅，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引进更多投资，”李天纵心中早有腹稿，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股权被稀释的，所以他希望以自身积累为主。 “哈哈，好，其实我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徐青霖大笑说道，他觉得今天过来这一趟，真是值了，没想到可以遇到李天纵这种志同道合者，谈事情真的是太简单了。 大致意向敲定，具体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李天纵和徐青霖过问，李天纵这边全权委托孙静湘与阳光生物科技谈判确定定向融资的细则，他则和徐青霖继续讨论一些技术上面的问题。 李天纵也觉得今天过来这一趟真是值了，谈成公司的事情不错，许多疑问也得到了解决。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入主伊始 做生物芯片与做软件相比，有很大的不同，软件主要就是智力成果，如果一个人真的很厉害，独力编写一款出色的软件也有可能，但是生物芯片涉及的环节更多，哪怕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完成全部环节的工作。 正如徐青霖学识渊博，在生物芯片领域的造诣很深，但也没有办法凭借只手之力，逆转乾坤，阳光生物科技在他的手上，始终没有焕发应有的光彩，这才是他最终愿意接受李天纵投资的原因。 同样，李天纵想要在生物芯片领域作出成绩，只靠自己也肯定不行，收购阳光生物科技以后，才算拥有一个比较坚实的技术平台。 基于各自不同的原因，李天纵和徐青霖一拍即合，很快达成协议。 因为两个人谈得很尽兴，特别是就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展开了非常深入的讨论，以至于直到夜里才不得不结束，李天纵第二天才有机会去阳光生物科技看了看。 阳光生物科技位于旦复朝阳大厦，实验室和办公场所都是旦复大学支持的，旦复大学也是公司的主要股东，不过徐青霖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绝对控股，在国内公司治理结构当中，徐青霖完全可以代表阳光生物科技决策。 当然，李天纵也没有想要硬来，他们会同时争取包括旦复大学在内其他股东的认同，以一种比较完满的方式，完成对阳光生物科技的收购。 以公司现在的情况，相信只要天人智业提出收购要约，这些股东都乐于转让手上的股份，毕竟阳光生物科技的现状并不是很好，前景也比较黯淡，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这些股东最大的期望。 正因为对公司不再抱有希望，他们才多次拒绝徐青霖增加投入的请求，并鼓励徐青霖去外面寻找投资，只是情况跟他们所想的差不多，阳光生物科技现在的情况，很难拉到大笔的投资，而徐青霖凭自己面子拉来的那一点投资，只够维持公司日常运行，根本无法进行发展。 所以在李天纵和孙静湘的计划里，说服徐青霖是最为关键的一环，一旦徐青霖答应他们收购的要求，其他股东那里，应该都没有问题。 事实正如李天纵想象的那样，孙静湘那边的进展非常顺利。 而看过阳光生物科技公司以后，李天纵对阳光生物的状况可谓非常满意。别看这家公司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但是因为徐青霖倾注了极大心血，尽最大可能为公司创造优越的工作条件，加上初期也确实被寄予厚望，所以公司不管从办公场所，还是实验设备，都非常先进。 更重要的是公司有一支以徐青霖为核心的研发技术团队，这个团队的技术力量，哪怕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非常强大、数一数二的。 拥有这支团队的帮忙，李天纵的很多理念，想要实现起来，也会变得相对容易一些。 李天纵参观阳光生物的最后一项安排就是与研发团队见面，虽然在参观的过程中，他已经跟大家见过，但是徐青霖还是坚持这样一种安排，用他的话来说，虽然这个团队因为他的关系，还能勉强维系，却也已经到难以为继的地步。 作为业界精英，他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事业理想，当初，他们就是抱着这样的理想，来到徐青霖身边，希望与这位业界大佬一起开创大场面。但是那时候恐怕谁也没有料到，徐青霖的公司会到今天这种地步。 徐青霖的威望让这个团队立刻分崩离析，但长此以往，大家的信心和雄心都在逐渐消磨，士气达到历史最低点。 徐青霖希望李天纵可以为大家带来信心，让这个精英团队重新焕发活力。 对于这样一个要求，李天纵无法拒绝，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没有斗志的团队，也希望这个团队可以爆发战斗力，将自己的理念一一实现。 所以他就答应了。 李天纵的出现，一开始并没有能够让这些精英注意，他们只是奇怪徐青霖这次拉过来的投资者似乎年轻得有些过份。 “咱们这位李先生好像很年轻啊，对了，这是我们徐博士找来的第几个投资者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年轻的研究员跟旁边的同事低声说道。 有人马上笑了起来：“肖中天，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年轻啊？” “切，估计就是个脑残富二代，让咱们徐博士给忽悠了！”肖中天很不屑地说道：“我才不会嫉妒，我就希望他越有钱越好，最后能投个几百亿进来，咱们可就都活啦！艾舟，你说对不对？” 肖中天说着，转头向他身边的女孩说道。 坐在肖中天旁边的女子叫慕容艾舟，看起来也很年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她和肖中天是这个团队当中最年轻的两个人。 相比肖中天的活跃，慕容艾舟显得很沉静，甚至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听到肖中天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面容冰冷地看着站在众人面前的李天纵。 “大家好，我就是李天纵了，今后会是阳光生物科技的股东，以及各位当中的一员，希望我们携手，开拓新的局面！”李天纵的开场白中规中矩，他并不习惯豪言壮语。 底下响起零零星星的掌声，肖中天并没有因为慕容艾舟的冷谈而收敛，反而更加可乐地在下面窃窃私语：“呵呵，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听过很多遍了，每次新的投资者过来，都是这么说，然后很快发现现实的残酷，三分钟热度立刻就消失无影无踪，这位看上去更年轻，不知道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场面的冷淡让徐青霖有些尴尬，但却在李天纵的意料当中。他的听觉非常敏锐，主要是小I可以从各种声音当中进行细微甄别，从而可以分辩出大部分音节，所以他将下面的议论听得很清楚。 李天纵微一沉吟，立刻明白徐青霖今天这样安排确实非常必要，阳光生物科技想要改变眼下这种局面，不但要有资金注入，要出成果，还要让这支队伍的精神面貌改变过来。 他不由微微一笑，目光从这些业界精英的脸上掠过，将他们的种种表情、反应收入眼中，在看到慕容艾舟的时候，不由微微一顿，没想到这些研究人员当中，还有如此年轻、如此美貌的女性。 李天纵的目光一掠而过，朗声说道：“各位对我的出现，似乎缺乏足够的热情和信心，我想我应该重申一个细节，那就是我已经成为阳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并且将对公司绝对控股，也就是说，这个公司以后就是我的了。” 李天纵的话，让大家都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弄明白话里的意思，顿时“轰”的一声喧闹起来。 谁都以为李天纵也是像以前的投资者一样，给公司一笔风险投资；谁都没有想到李天纵居然成了公司的股东，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股东，而是控股股东。 慕容艾舟冰冷俏丽的脸上，也浮出一抹惊讶，看向李天纵的目光闪过道道异彩，似乎也想看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曰，哥今天心想事成啊，难道说这哥们真是富二代，真的投了几百亿进来？”肖中天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些不屑和嘲讽。 几百亿没有，不过李天纵获得阳光生物绝对控股权的代价，实实在在也有一个亿，控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阳光生物科技前前后后的投资额也有好几千万，还有一支让业内羡慕的技术团队，以及徐青霖这个权威，但是公司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才让李天纵得以用不太高的价格，获得超过半数的股份。 李天纵将这些情况坦诚相告：“我的投入是一个亿，获得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笔钱实在不是个小数，我不希望它们打了水漂，所以我对你们、对公司是充满信心的，希望大家也有信心。” “一个亿，这家伙的脑袋还真是被驴给踢了啊！”肖中天低声叫道，并没有因为李天纵带来的资金而欣喜，话里还是充满嘲讽的味道。 这样的态度，同样出现在团队的很多人身上，当然也有人因为李天纵带来的上亿资金，而感到有些振奋，至少这是阳光生物成立以后，获得的最大一笔投资。 只有慕容艾舟冷冷看了肖中天一眼：“闭嘴。” “呃！”肖中天甚至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慕容艾舟，然后才笑嘻嘻说道：“好好好，我闭嘴，不说了，艾舟你不会看好这小子吧？还是说，你也喜欢富二代——” 不得不说，肖中天的脸皮够厚，哪怕是看到慕容艾舟清冷的目光瞪过来，也笑嘻嘻照说不误。 众人的反应，基本没有出乎李天纵的预料，不过他还是有点无奈，看来大家的心气确实已经不高，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将大家的士气鼓动起来的，何况他也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第三百九十六章 发展计划 阳光生物科技不缺项目，不缺技术，更不缺人才和市场，他们所缺的就是资金投入，李天纵这一个亿进入以后，就可以迅速盘活阳光生物现有的几个项目，尽快产生效益。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李天纵真的可以带来一个亿的真金白银，以阳光生物现在的情况，一般的投资人确实不会轻易拿出大笔投资。 “好了，大家都是搞技术的，资金的问题就不必担心了，我有几个技术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大家，”李天纵笑了笑，没有再说钱的事情，而是将话题转向技术。 徐青霖的团队市场能力一般，但技术能力很强，听说李天纵要谈技术方面的问题，一个个立刻变得精神振奋。 “呵呵，看来咱们这位新老板，对技术还是挺伤心的，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肖中天笑着说道，对李天纵将要提出的问题，并不以为然。 其他人也和徐青霖差不多的反应，生物芯片横跨数个学科，也属于综合性比较强的领域，并不是大路货。 不过，李天纵一开口，就将这些自负的专家们吓了一跳。 李天纵的专业造诣，甚至能够得到徐青霖的肯定，想要征服这些研究员，自然不在话下。 他也没有谈及过于专业的领域，只是谈了谈生物芯片技术发展的趋势，在他的谈论当中，表现出对这一领域的了解，非常深刻，丝毫不下于这些研究员。 甚至，有些看法还让他们眼前一亮，过去没有想明白，感觉比较迷惘的地方，经过李天纵这么简单地一说，好像一下子就豁然开朗。 “李先生，你看起来非常专业？”有人见机提出这样的问题。 李天纵笑了笑：“是的，所以我的投资非常慎重，但也很有信心，我相信我这一个亿的投资，一定可以物超所值，因为，我相信大家的能力。” 李天纵的话，让有的研究员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失去大部分的信心，有的人心思动，在琢磨离开阳光，另谋出路；而有的甚至抱了得过且过的心理，没有一个人可以将生物芯片技术的发展前景，认识得如此清晰，并对未来充满信心。 “放心吧，李总，我们一定好好工作，早日作出成绩！”终于有人站出来做出保证。 李天纵笑了，他的话虽然说得很平实，看起来效果还可以，至少让大家的信心恢复了一些。 李天纵知道，想要彻底改变公司现在的状况，特别是团队成员的精神面貌，只有尽快出成绩。 有了成绩，大家才会对未来充满信心，这是他说再多的话语，都难以起到的作用。 关于这一点，李天纵并不着急，他已经有具体计划，只要按照这个计划执行，公司应该很快就能取得一些令人瞩目的成果。 阳光生物的技术团队一共有五个小组，其中四个小组负责的都是生物分析芯片的研究和开发。 所谓生物分析芯片，也就是通过对基因、细胞或者蛋白质等生物微粒的集成，对其生物特性进行分析。 简单来说，就是原来生物实验室用试管进行得实验，都被集中在一颗生物芯片上进行，从而大大提高了分析的效率。 譬如比较出名的基因组计划，就是利用这种技术手段，对一段段基因进行分析和信息收集，才让这一庞大的计划能够实现。 这种生物分析芯片，已经被广泛应用在生物、药物、食品的研究、检测等方面，是比较成熟的应用领域。 阳光生物科技开发的几种生物分析芯片在技术方面已经比较成熟，产品的表现也很不错，问题是这几种产品都是食品安全领域的，市场并不认同。 原本，徐青霖就是看到华夏国内接二连三爆发食品安全危机，认为这方面是技术空白，正好是分析芯片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没想到产品出来以后，效果是很好，所针对的几种食品安全隐患，都可以被检测出来，如果市场真的采用这种生物芯片进行把关，就可以避免很多安全事故。 徐青霖雄心勃勃地将这几款产品推向市场，没想到应者寥寥，根本就没有人要。用一个被徐青霖弄得极不耐烦的某国内食品巨头的话来说，用这东西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食品安全检测分析芯片的市场失败，可以说是阳光生物科技遭遇困境的最直接原因，李天纵接手公司以后，第一件事也是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确定公司以后的主要业务方向。 “食品安全检测是个很重要的市场，不过从目前看来，并不受市场的欢迎，我的想法，分析芯片这一块，我们还是要侧重药物分析，市场的需求同样很大，而且我这边也在投资制药产业，可以相互扶持，”在李天纵的计划当中，生物芯片和制药是今后发展得主要方向，两者在某些方面存在比较密切的联系，当然结合起来发展会更好一些。 不过，相比收购阳光生物以后，已经在生物芯片方面拥有比较强的技术能力，李天纵对制药厂的收购并不顺利，现在的目标主要还是黄海的可胜药业，就算收购成功，技术力量也非常微薄。 毕竟，国家对药物的控制都比较严格，一款新药，甚至一个药厂想要生产一种新药，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层层把关的考验，才会得到许可，所以一般成名的药厂都是实力雄厚，远不是李天纵现在能够收购的，也不是收购可胜以后，就能够很快赶上去的。 如果按照常规途径，可胜逐渐积累技术力量，需要很长的时间，才有可能积累必要的技术力量和市场，媲美那些老牌药厂。 李天纵希望可以利用阳光生物科技的技术力量，推动制药技术的提升，反过来又可以用药厂那边的需求，来解决阳光生物研发的产品的市场问题。 在见过公司的技术团队以后，李天纵就和孙静湘、徐青霖，以及公司原来的市场和技术方面的负责人一起商谈公司今后的发展问题。 徐青霖脸上带着苦笑：“是啊，当初我是看错了市场，将全部资源投放在食品检测项目上，没想到最后一败涂地。要说药物分析这个市场更加成熟一点，虽然技术的要求不低，但对阳光生物来说，都不是问题。” “我们的问题就是市场，只要市场能够消化，什么样的产品，我们都能够做出来！”徐青霖经历过公司之前的失败，但是在技术方面并没有失去信心。 李天纵点了点头：“药物分析会是我们主打的方向，食品检测也不能放弃，四个做分析芯片的小组，保留一个小组继续做食品检测，三个小组改做药物分析，另外我们可能还要拿一个小组出来，专门做生物分析的基础研究，具体如何安排，做什么项目，也要尽快确定下来！” 李天纵的建议得到一致同意，徐青霖等人早就考虑转型，只是前面的路已经走进死胡同，想要掉头，并非那么简单，现在有李天纵大笔的投资进来，等于从头开始，自然不用考虑以前做了什么，李天纵的计划也算稳妥，于是就一一点头同意。 “另外就是生物电子芯片方面，现在有一个小组，还是继续保留，并尽可能充实力量，”李天纵又补充说道。 所谓生物电子芯片，是生物芯片当中，除分析芯片外的另一类别，可以用于生物计算机等类似于电子产品的制造，这方面的技术相对分析芯片来说，尚不成熟。 研究生物分析芯片的目的说到底还是辅助制药技术，李天纵最终的计划还是要落在生物电子芯片上面，但是现在的技术还不成熟，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在李天纵看来，生物计算机如果可以实现，软件可以在生物计算机上运行，可能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让生物计算机类人化，也就是所谓的人工智能，另外一种就是让软件也能在人脑中运行，也就是实现大脑软件，无论哪一种，都是划时代的。 特别是后者，李天纵非常清楚大脑软件的逆天功能。 与前面的计划得到一致认同不一样，李天纵发展生物电子芯片的计划，遭到一些质疑，包括孙静湘在内，大家都认为生物电子芯片短期内不可能实现市场价值，在阳光生物本身情况还不是很好的时候，却要投入力量发展这个项目，可能并不是太合时宜。 “生物计算机是一个很诱人的提法，但是目前想要实现，技术难度非常大，世界上几个国家都是由政府在组织这样的研究项目，可见投入之大，以阳光生物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进行这么大的项目，我们还是集中力量，先让阳光的业务获得起色比较好……”孙静湘从经营的角度考虑，认为现在不宜将摊子铺得太大。 包括徐青霖在内，原来阳光生物的几个人，虽然同样看好生物计算机技术，但经历过市场失败的他们，也偏向于选择谨慎。 第三百九十七章 暗流涌动 李天纵也知道大家的担心，不过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生物电子芯片、生物计算机，会是我们未来发展的一个主要方向，技术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我在这方面有一些心得，相信可以让我们的项目获得重大进展，当前大家还是按照刚才说的话做就行了。” 李天纵不说这话还好，哪怕是在生物电子芯片的项目上投入一点力量，只要其他项目的投入不会减少，公司的发展受到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但是听李天纵的意思，似乎公司以后的发展还要以生物电子芯片为主要发展方向，这就让大家更加担心。 生物分析芯片还好一些，就像软件一样，一个好的点子，可以为一个项目带来重大进展，但是生物电子芯片涉及到的是整个生物计算机，其复杂程度，并不亚于设计制造一台超级计算机，甚至要远远超过。 他们都觉得个人的点子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用，李天纵的口气让他们非常担心：这位公司新的掌控者，似乎极不谦虚，摆放不好自己的位置。 “天纵，我知道你在生物芯片方面，有很多心得，还有很多极具新意的想法，但是生物计算机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工程，以阳光生物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做，是不是考虑暂且放一放？”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徐青霖还是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将大家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经过小I的分析，李天纵已经基本上了解到各人的想法，不由暗自苦笑：“徐博士，既然您选择相信我，那就再相信我一次，执行吧！” “生物计算机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但是项目要先做起来，做好技术积累，不能等我要做事情的时候，技术还没有到位。” 李天纵斩钉截铁地下了决定，孙静湘、徐青霖等人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孙静湘还好一点，其他人都是第一次领略到李天纵的独断专行，特别是徐青霖，这才意识到李天纵已经对公司实现绝对掌控，他才是真正的控制者，有时候做出决定，可以完全不必考虑他们的想法。 当然，徐青霖他们在公司的位置也非常重要，如果他们不配合的话，李天纵的决定想要在现实中得到落实，也不太可能。所以李天纵之前还是解释了一下他的计划，争取得到他们的理解，在无法彻底说服的时候，才动用了个人权威。 徐青霖他们虽然有所疑惑，但李天纵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也只有接受，还只能好好配合，毕竟李天纵说的事情并非完全不靠谱，也不是瞎折腾，他们刚刚看到公司的希望，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跟李天纵搞对抗。 但是想要他们将资源都集中在生物电子芯片上面，也不可能，他们肯定会优先考虑药物分析芯片那一块，其实这也是李天纵想要的，阳光生物科技想要发展，必须首先解决生存问题。 而药物分析芯片，是最可能在近期获取收益的项目。 除了手头的工作，李天纵并没有对阳光生物科技进行太多调整，在组织结构、公司经营管理等方面的工作，他也都交给孙静湘在负责，同时公司也正式更名为“天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成为李天纵掌控的天人系新成员。 李天纵最早创立的天人互动公司出售给燕王集团，由申王公司接手以后，他们放弃了天人互动公司的形象资产，而是重组申王传媒运营爱答系统，这也包括在当初的协议当中，如今天人互动重新成为李天纵的产业，不过只留下空壳，是不是要重新做些什么，李天纵还没有考虑清楚。 李天纵投资阳光生物科技，也是通过天人智业控股，天人智业是他全资拥有的产业，绝对控制。 而在他的计划当中，生物芯片、生物计算机，也都属于天人智业产业集群的一部分。 天人智业的所谓智业，就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人工智能，一个就是人的智能，也就是通过生物芯片，乃至以后的大脑软件，提升人的智能能力，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阳光生物改组成为天人生物科技以后，李天纵不仅为公司带来大量的投资，让公司的项目不用再担心资金缺乏，并且重新规划了公司的发展方向，更重要的却是他还带来了一些具体的技术思路。 虽然说李天纵现在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大，但要说到专业方面的造诣，他涉猎的时日毕竟还比较短，相比公司的研究员，并没有多少优势。 但他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对人脑的了解，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因为他每天都在运行大脑软件，虽然大脑软件的运行机制他还不能够清晰洞察，但是反复接触下来，多少有一些体会。 还有就是他知道大脑软件确实存在，有实现的可能，所以他的思考方向，就同别人的不太一样。 结合自己的体会和思考，李天纵为公司的研究者提出一种全新的研发思路，这个思路听起来很新奇，甚至颠覆了大家一直以来的认识，但是在解释以后，却又不是那么复杂，在经过初步的试验以后，发现效果竟然出奇地好。 用徐青霖的话来说，李天纵提出的这个思路，彻底颠覆了生物芯片研究领域。 羊城，慕容楚白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目光阴冷地盯着屏幕上打开的邮件。 如果李天纵看到这封邮件，一定会非常吃惊，因为邮件上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他今天的行动记录，甚至细致到他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菜，吃了多少饭…… 自从李天纵依靠“爱答系统”一举震惊世界，成功说服燕京王家延迟王曦仪与慕容楚白的婚约以后，慕容楚白就开始将李天纵视为平生最大的对手。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慕容楚白对李天纵显然不会存有任何好感。 王曦仪与慕容楚白的婚约虽然已经推迟，却并非取消，对于李天纵来说，他赢得三年的缓冲，如果他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成长成为超过慕容楚白的青年俊杰，王家就会考虑取消王曦仪与慕容楚白的婚约，让王曦仪嫁给李天纵。 同样的，如果李天纵做不到，那么王家还可以让王曦仪履行与慕容楚白的婚约。 对于慕容楚白来说，王家推迟婚约，已经是对他的极大侮辱，他已经向王家提出彻底取消婚约，他慕容楚白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挑拣的下贱货色。 但是对慕容楚白来说，他可以不要王曦仪，王曦仪以后可以嫁给任何人，就是不能嫁给李天纵。 所以慕容楚白决不允许李天纵可以像约定的那样，在三年之后压倒自己，从而可以正大光明地迎娶王曦仪。 慕容楚白的想法就是，他不但要压得李天纵死死的，还要用自己的成长，让王家后悔。他慕容世家，总有一天，要超过王家，让王家匍匐在他的身前，反过来求他们慕容家。 本来，李天纵这样的小人物，是绝对无法进入慕容楚白眼帘的，但是爱答系统的出现，让慕容楚白无法做出轻视这个人类有史以来智能程度最高软件的人的行为来。 不过，慕容楚白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一旦找到机会，一定会将李天纵这个破坏了他好事的家伙打入无底深渊。 “生物芯片？这家伙又打算做什么呢？”慕容楚白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铃，一个穿着职业装的成熟女性，很快推门进来。 “丽娜，让你们对生物芯片技术和产业进行的分析，有没有完成？”慕容楚白抬起头，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羊城鳞次栉比的高楼，好像都在他的脚下，者让他阴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还没有，不过快了！”丽娜脸上本来带着微笑，此刻骤然变得极为苍白。 “不用怕！”慕容楚白转过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既然快了，那你就说说看，我听。” 慕容楚白的微笑，并没有让丽娜放宽心，反而更加紧张：“是……生物芯片技术在当前是属于比较热门和尖端的一种技术，很多专家都预言，生物产业是朝阳产业……” “行了，那些专家说的都是屁话，说重点，我们王家在这方面的实力如何？”慕容楚白突然开口打断了丽娜的叙述。 “好的……”丽娜更加紧张，不过良好的训练还是让她竭力克制着这种紧张：“我们在这方面的技术和整体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国家基因组南方工程，其实就是我们王家在做……” “好！”慕容楚白再一次打断丽娜：“你们马上完成分析报告，并准备一份方案，给我紧盯这家公司，他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要你们在技术上超过他们，价格上要比他们低，总而言之，给我搞垮这家公司……” 慕容楚白将一页纸递给丽娜，上面写着的正是天人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资料。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天才老板 李天纵在重组天人生物科技以后，带来大量的投资和全新的技术思路，依托公司强大的技术积累和力量，很快推出几款新产品。 这几款全新的生物芯片，全都有关药物分析方面，在功能上并没有更多创新，与同类产品相比，甚至更加单一。 功能比较单一的芯片，研发设计相对更简单，也更快捷一些。天人生物才能在重组以后，在较短的时间里，迅速推出这样几款产品。 但是在采用一些全新的技术思路以后，这几款产品虽然简单，在效率方面，与其它产品相比，却丝毫没有逊色，已经达到同类产品的前列。 旦复大学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大学，他的高科技创业园在国内也很有名气，在申城更是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申城很多高科技项目都在这里发端，很多高科技公司，也是在这里孕育。 华夏国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速度非常快，已经保持很多年的高速增长，并在不久之前超过东瀛，成为仅次于美利坚的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 但是在经济质量方面，华夏国与美利坚、与东瀛、欧盟的一些国家，甚至韩国相比，很多方面还存在比较大的差距。 华夏国对尖端科技的掌握，几乎可以媲美任何国家，但是这种掌握，大多局限于比较小的领域，譬如在航空航天领域，华夏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拥有将卫星送入太空的国家之一，但是华夏民航使用的飞机，却绝大部分从美利坚和欧洲进口。 能造火箭、卫星，甚至可以将宇航员送入太空，却不能够生产民航需要的客运飞机……在很多领域，华夏都面临相似的情况。 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华夏对这些技术的掌握，并不彻底，在产业化、规模化等方面，还存在一些欠缺。 华夏这些年逐渐开始推动国内产业结构的调整，申城作为华夏经济的领头羊，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动作力度尤其的大。 扶植、推动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是这一轮产业调整的重中之重，华夏希望自己不再只是拥有尖端技术，还要拥有更为坚实的高科技产业基础。 旦复大学的高科技创业园区处于这样背景下，地位非常重要，这些年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绩，因此时刻受到许多目光的聚焦。 在园区大楼二层的新闻中心，很多新项目、新进展都是从这里发布出去，并迅速为业界知晓。 天人生物也在这里举办了一次小型的发布会。 本来，按照孙静湘的想法，是要将这次发布会搞得隆重一点，不过因为之前阳光生物科技沉寂的时间太长，难以获得足够的关注，而李天纵吸取上一次天人互动动静弄得太大，最后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教训，也不希望公司利用以前的事情宣传，最后不得不低调运作，只是搞了个简单的新产品发布会。 这次发布会展示的产品本身并没有太多值得说道的地方，尤其对于外界来说，一些尚且还对天人生物保持关注的人甚至觉得有些失望，认为这几款产品应该是天人生物转型中匆忙推出来的不成熟产品，否则功能不至于如此简陋。 也有人从这次产品发布会看出端倪，天人生物在重组以后，放弃之前做的食品检测芯片，开始进军药物检测领域。 “天人生物的前身阳光生物科技本来的技术力量并不弱，只是产品的方向有些错误，以至于陷入困境，越来越困顿，在重组以后，引入新的资金，并果断放弃原来市场并不认可项目，应该是非常聪明的举动。” “天人生物的几款新产品，从功能上面来说，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但是这些产品虽小，技术含量却不小，检测效率非常可观，也表明天人生物的这次转型，虽然匆忙，却并不缺少积累，一旦他们缓过气来，肯定能够在生物芯片领域有一番作为……” 媒体和业界对天人生物这次推出的新产品评价不一，基本上还是以持肯定的观望态度为主，造成的影响并不大，却也足够让公司为这几款芯片设计找到下家，顺利获得几笔业务。 这几笔业务的收入只是一般，却表明公司正在逐步走上正轨，对于重组以后的天人生物来说，可算是开了好头，大家都很高兴。 李天纵特地在酒店订了个包厢，邀请公司所有的员工一起庆功。 天人生物的员工大多是高级知识分子，本科生都没有几个，大多都是硕士、博士，徐青霖甚至还是加州理工大学的博士后。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曾去国外留过学，或者有国外的学习、生活经历，这次庆功宴采用的也是西式冷餐会的形式，既热闹，也能让每个人随意走动，相互交流。 在宴会上，穿着休闲西服的李天纵看起来很年轻，并不像是公司的老板，实际上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要比他年长，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不过现在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这个年轻的老板并不简单，他不仅有钱，可以拿出大笔的资金注入公司；拥有非常高明的市场眼光，而且还有非常不错、让人惊叹的技术功底。 他们都知道，这次推出的几款新产品，就采用了一些李天纵提供的设计思路，最终的结果证明，这些思路都非常出色，非常简单却很优秀地实现了芯片的功能，效率可观。 他们对公司的未来，不由变得信心十足。 这样的效果也正是李天纵想要的，在酒会上，他端着酒杯，不停在员工中间走动，与他们交谈，了解每个人的思想动向，为他们加油鼓劲。 在突击学习了大量管理资料以后，李天纵尝试着做一个成功的管理者、领导人。 他面带微笑，显得非常沉稳。 而每个与他交谈过的员工，在他走后，都会非常惊讶并兴奋地低呼一声：“噢，老板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小学读书的学校……” 事实上，在这次酒会结束以后，天人生物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还是一个天才，记忆力惊人，可以记住每个人姓名和主要资料。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公司发展 天人生物全部的员工都参加了这次酒会，他们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并且从内心深处感到开怀。 一直到宴会快要结束，李天纵才完成今天的一项重要任务，他和每一个员工都碰了杯，说了话，给他们打气、鼓劲。 “看起来效果不错！”看到李天纵走过来，孙静湘端起手上的酒杯，做了个饮酒的动作，满脸微笑。 李天纵笑着走到孙静湘面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大家的心气都比较高，对未来也都很有信心，我就期待孙总能够带着他们，再度创造辉煌了。” “对此，我从未怀疑！”孙静湘难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经历过一次合作以后，她对李天纵创造奇迹的能力有着真切体验，但是在当初接手青霖生物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公司可以这么快就走出困境，打开局面。 天人生物这样的高科技公司，最核心的要素永远都是人、人才，天人生物的人才队伍积淀雄厚，之前因为长期陷于困境，大家缺少斗志和信心，能量没有办法发挥，哪怕是在李天纵接手以后，带来大笔资金，大家对未来也没有十足的信心。 公司在很短的时间里推出新产品，对大家来说，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所有人的信心都被调动起来，确实方便公司以后运营策略的推行。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这一次的成功，就对未来完全没有疑虑，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在最初的兴奋以后，重新思考公司的未来，在看到希望的同时，也还是会多多少少存有一些疑虑。 只是现在这些疑虑，要比以前少很多，并且在疑虑的同时，信心也会多一些。 对于这一点，李天纵心里十分清楚，他也知道要彻底打消大家的疑虑，让公司的每个人都愿意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向着自己确定的方向努力，还需要用更多的成功来刺激大家，竖立牢固的信心。 这次新产品的推出和庆功酒会，可以说是天人生物新征程的开始，在给大家鼓劲，并初步确立一些信心以后，公司迅速开始了一些新项目的研发。 这些项目，包括一些短期要出效果的，也包括一些需要时间的长期项目。 短期的项目可以尽快显现效果，可以帮助竖立员工的信心，并改善公司的经营状态，而那些长期项目，才是公司未来的发展的根本。 用孙静湘的话来说，长期项目只要能够成功一个两个，就可以从根本上改变公司的经营状况，甚至是一飞冲天，让公司发生质变。 但是这些项目要成功的难度也相对比较大，并且需要相对比较长的时间，加上存在一定的失败几率，并不是适合孤注一掷。 原先青霖生物之所以陷入困境，就是因为徐青霖主导的研发方向过于单一，而在孙静湘掌控经营的天人生物，则致力于架构比较合理的研发结构。 在外界看来，天人生物重组以后，虽然很快推出几款新产品，表现出难得的活力，但是还不足以在行业中引发多大的影响。 接下去的几个月，天人生物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不停地在招人，并且每个月都要推出一两款新产品。 这种推新产品的速度在业内也不算快，只是堪堪能维持公司的日常运营。 这几个月，李天纵基本都泡在天人生物的研究室，将自己当成一个研究员在工作、学习。 生物芯片作为当代最前沿的尖端科技，其技术含量毋庸置疑，而且还是一门综合性的学科，涉及很多相关学科的技术。 虽然拥有大脑软件的帮忙，李天纵的学习能力非常变态，但也要经过半年的努力，才逐渐熟练地掌握相关的技术，成为一个合格的研究员。 这样的速度在李天纵本来看来，是极为不理想的。前前后后总共半年时间，才找到一点感觉，想要搞出成果，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不过在徐青霖等人看来，李天纵的进境无疑是非常惊人的。 如果说一开始李天纵参与项目研究的时候，还显得非常生涩，充其量只有大学本科应届毕业生的水平，那么在这半年时间里，他几乎是从本科生，变成了研究生，然后又读了博士，最后甚至成了博士后。 就连徐青霖也承认，他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李天纵的了。 李天纵的理论功底非常扎实，可谓博闻强识，刚开始他的实践，对理论知识的应用还比较生涩，经过这半年时间的磨练，这些反而都成为了他最强的地方。 他几乎参与到每个项目的研究当中，很多项目都有他提出的设计和思路，并且极大地提高了项目研究的进度。 “我觉得，现在你已经完全可以主导公司的技术发展！”徐青霖手上拿着一份刚刚出来的芯片试验报告，非常感慨地说道。 这份试验报告的内容是关于一款最新的生物分析芯片，本来有个地方一直难以解决，哪怕徐青霖接手以后，找到一个解决方案，却因为过于复杂，难以实现，最后还是李天纵另外想了一个办法，思路非常简单，效果却非常的好。 李天纵也很满意地看着手上的报告，这款芯片完全达到当初设计的要求，并且在效率上有一定的提高，最出色的地方还在于设计变得更加简单，这意味着这款芯片的生产会更为便捷，成本更低，更经济。 “我不行，我只是敢想，让我做一个项目，解决一个问题可以，主导整个项目，还是要徐教授才行！”李天纵笑了笑，天人生物是他实现个人理想的一个载体，但却不是全部，他是不可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公司上面的，他宁愿将这些事情交给孙静湘，交给徐青霖，也不愿将自己陷进去。 之前参加那么多的项目，他的目的，无非是锻炼提高，现在看来自己已经学得差不多，也是时候脱身而出了。 当然，还有公司的发展，也是他不能够忽略的。 第四百章 秘书人选 PS：实在抱歉，又断了这么长时间，对于钓鱼来说，时间好像总是过得特别快，眨眼一个月就没有了，这次钓鱼理顺了情节，决定连续更新，直到完本，不再断更，请大家继续支持，这两天有空会开单章专门致歉，谢谢大家。 —————————————————— 这段时间，李天纵全身心扑在生物芯片技术上面，公司的经营管理全都交给孙静湘，每天只有一段时间，与孙静湘会面，讨论决定公司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谈完以后，孙静湘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端了杯咖啡，开始抱怨现在的工作状态：“大老板，你可清闲了，只顾躲在一旁学习、学习、再学习，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知识，你学得过来吗？” 李天纵学习的劲头让孙静湘看了都觉得恐怖，不管她什么时候过来，都会看到李天纵抱着书本在看。李天纵看的书都是徐青霖那边提供的，他现在相当于是徐青霖的学生，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孙静湘协助安排，这段时间交给李天纵的书籍，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哪怕像李天纵说的那样，只是看重点，换成她也看不过来。 “当然不是什么都要去学，我是对这个领域很感兴趣，”李天纵笑着伸了个懒腰，虽然说阅读和记忆都有大脑软件协助，效率非常高，但是要吃透这些内容，也需要他的思维全力开动。 李天纵的大脑经过每天的锻炼和开发，脑域开发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惊人的程度，即便不考虑大脑软件的存在，但就脑域本身来说，也是一个超级天才。 但是他每天学习海量知识，消耗也非常厉害，还是觉得非常疲劳。 这一点，孙静湘也深有体会，每天向李天纵提供的食物、饮料，也像那些书籍一样，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 孙静湘知道李天纵不是普通人，绝对是她遇到过、甚至听到过的最大的天才，这样的人，显然不能够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他们之间已经非常熟悉，对这些甚至已经逐渐习惯。 “好吧，你为了学习，就可以将公司的事情撒手不管，好像我才是这家公司老板似的？”孙静湘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李天纵站起来给孙静湘倒了半杯白开水：“女人要少喝些咖啡，对皮肤不好。” “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我想度过这段日子就好了，等公司的事情都安定下来，我们应该对公司的管理模式进行一个合理的规划，我们都要从具体的事务当中脱身，只做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李天纵说道，让他管理具体的事情，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细事务缠着，他是会发疯的。 孙静湘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分权，但是分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有合适的体系，还要有合适的人，要在公司里形成良好的执行氛围，这些，公司现在都不具备，如果贸然分权，只会让公司变得一团糟。” “是，不过这是我们的方向，要向这个方向努力，先准备起来，”李天纵当然知道孙静湘说的这些道理，有段时间他专门学习了大量管理方面的东西，收获很多，心中对公司未来的管理的框架，都有一个大致的计划，并不是要一下子实现分权。 孙静湘点了点头：“好的，这个我知道了，要说实现分权，最主要还是人的问题，每个人都按照制度执行，各行其是，还要有足够的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 “人你尽管去招，相信公司现在的状况，想要进来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过要仔细甄别，宁缺毋滥，”李天纵点头说道，天人生物有徐青霖坐镇，加上之前几年的运作，虽然说效益不是很好，但是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现在转型以后，迅速推出新产品，扭转局面，出现蓬勃发展的势头，加上待遇薪酬也比较丰厚，不管是对技术人员，还是管理人员，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不过，作为高科技公司，技术和知识产权至关重要，这就决定了公司关键岗位上，必须是可信的人，需要防止同行的无间道。 “好，这个我知道，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不过有一个岗位我想必须要尽快安排人手，最好是你自己来选，”孙静湘说道。 李天纵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什么人需要我自己来选？你拿主意就可以了。” 在公司上面，李天纵对孙静湘确实放权非常充分，这不仅仅是他对孙静湘比较熟悉，知道她可以信任，关键是他有这个自信和能力，可以通过各种数据、报表和文件，洞察公司各个方面的情况。 小I和他的分析能力都异常强大，任何弄虚作假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慧眼”。 孙静湘指了指李天纵面前那些文件，都是她今天给带过来的：“你看，现在什么事情都是我直接向你汇报，还有你这里的事情，都是我在亲自安排，你不觉得你给了我那么钱，甚至公司的股份，就让我来干这些事情，是很不划算的吗？” 呃…… 李天纵知道孙静湘是在开玩笑，想想也是，孙静湘现在是天人生物的CEO，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却要每天抽一部分时间出来，向他汇报公司的情况——虽然需要汇报的东西并不多，李天纵主要还是分析文件报表，但是李天纵的很多事情，也确实是孙静湘在安排。 不管对李天纵还是孙静湘来说，他们的时间都非常宝贵，哪怕是挤出一点空闲，也希望用来工作，或者是休息，不愿意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琐碎事情上面。 “是我疏忽了！”李天纵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这样吧，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你先帮我挑几个，然后我们抽个时间，当面考察一下，尽快定下来。” 按照孙静湘的意思，李天纵需要一个专职的秘书或者助理，作为助手，她不但需要帮助李天纵整理公司方面的事情，做出汇报安排，还需要帮助打理李天纵工作、特别是生活上的一些琐碎事情，包括吃饭、休息、私人往来这样的事务。 这些工作内容就决定了这个人选的要求并不简单，既需要细心，能够贴心照顾、处理好李天纵的生活，还要有比较强的工作能力，能够协助李天纵处理公司方面的管理文件。 所以孙静湘才会说，这个人选需要李天纵自己来挑，需要他自己满意。 第四百零一章 告别学校 申大庄严大气的正门口，李天纵再度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校园，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告别申大，不再是申大的在校学生。 这段时间，李天纵一直都很忙，公司的事情、进修的事情、还有在金庸世界中的历练，各种各样的事情，弄得强悍如他，也感慨时间不够用。 虽然他现在的大脑已经晋升为“双核”，并且双核的能力已经开发充分，隐隐还有向更高等级冲刺的苗头，大脑足以支持他同时做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比如一边听课，一边干自己的事情。 但是在申大的课堂上，已经确实不能够带给他任何收获，只有浪费时间和精力，所以在孙静湘向他提出建议，他在考虑以后，还是决定结束自己短暂的大学生涯，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当中。 有多大能力，就要尽多大的责任，李天纵一直都非常推崇这句话，在拥有大脑软件这个超常规的存在以后，他已经逐渐成长到远超出一般人的程度，他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有时候，李天纵经常会想，如果真的有什么上天，上天给了自己大脑软件，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帮助他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所以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事情。 人生百年，也不过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他必须只争朝夕。 李天纵其实很想继续留在校园里，享受校园生活，却不得不去承担更大的责任，不仅是自己心中那种迫切感，还有很多人对他的期望，像徐青霖，将他的全部身家，还有对人生、事业的全部希望，都压在他的身上；还有孙静湘，放弃很多稳定的、优厚的工作，转而加入他的团队，也押上了自己的人生；还有天人生物那么多的员工，李天纵都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够成功，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离开了校园，并不影响他和一些好朋友之间的关系，梁嘉亮、孙晓勇，还有郑小茜，甚至侯逍强等人都一直将他送到学校门口。 站在门口，李天纵心里确实有些不舍。 “李子，走了也别忘了哥几个，记得常回来看看，”梁嘉亮用力拍了拍李天纵的手臂，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李天纵在申大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加起来都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且他刚进学校以后，就发现了大脑软件，之后很少有正常的学校生活，在学校里真正熟悉的朋友并不多。 在这些仅有的朋友当中，梁嘉亮与孙晓勇无疑是最好的、堪称铁哥们的那种，特别是李天纵刚进学校那阵子，遇到很多困难，他们都给了很大的帮助。 李天纵也反手拍了拍梁嘉亮：“怎么会，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好朋友。” “还有，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换个工作环境，一定要过来帮我，”李天纵笑着说道，之前梁嘉亮想要参加工作实习，李天纵介绍他去了王曦怡掌管的申王传媒，后来天人生物重组以后，李天纵也曾想将梁嘉亮要过来，梁嘉亮却认为天人生物做的东西太深奥，他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还是选择留在申王传媒，做一个普通的实习生。 “放心吧，我的大老板，我们是不会跟你客气的！”梁嘉亮哈哈笑道。 “对，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李天纵点了点头，又对孙晓勇说道：“晓勇，你有什么事情也是一样，我能帮上的一定帮忙。” 孙晓勇笑了笑：“好的，到时候你不要说不认识我们就可以了。” “怎么会？”李天纵看向一旁的郑小茜，女孩今天得知李天纵要退学，情绪都不是很好，这时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看到李天纵看过去，目光闪烁，想要转开，似乎很努力地没有转开。 李天纵温柔地一笑：“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是同学了，不过我们都还是朋友，希望我们还可以向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李天纵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地盯着郑小茜看，那样会给女孩带去太多的压力，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对郑小茜笑了笑：“晓晓，什么时候有演出的话，一定要通知我哦，我知道你肯定行的。” 说完，李天纵又跟侯逍强打了个招呼，从这个学期开始，侯逍强特地搬回了三零六寝室，就是想要跟李天纵搞好关系，李天纵却没有在寝室住过几天，不久前在外面买了房子，现在更是从学校退学，以后基本不再可能住回寝室。 李天纵对待侯逍强的态度，显然跟梁嘉亮、孙晓勇、郑小茜他们不太一样，根本不能相比。 对侯逍强来说，他也没有这样的奢望，虽然与李天纵接触的机会并不是太多，但他也通过改变姿态，改变了在李天纵那里的印象。 李天纵没有将侯逍强当成梁嘉亮、孙晓勇那样的挚友，也没有过于计较侯逍强之前的那些事情，算是承认了这个朋友。 跟他们都打过招呼以后，李天纵拉开车门，就准备离开。梁嘉亮他们本来想给他饯行的，不巧公司那边晚上有事，只好等待下次。 “等一等！”涨红了脸的郑小茜突然出声叫道，并且加快脚步，小跑到李天纵身边。 “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吆！”侯逍强刚想起哄，反应迅速的梁嘉亮立刻拉了他一把：“李子，那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啊！” 说着，梁嘉亮就跟孙晓勇两个人，拉着侯逍强迅速消失。 李天纵有些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变故的声音，颇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旁边的郑小茜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小脸深深地埋在胸前。 “上车吧！”李天纵赶紧打开车门，让郑小茜坐进车去，否则他真的非常担心，这个女孩会不会突然跑掉。 上车以后，李天纵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沉默低头，似乎并没有想要说话的郑小茜，发动了汽车，然后打开车载CD。 柔缓的音乐在车厢里响起，小车汇入车流，李天纵等了一会儿，见郑小茜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开口说道：“晓晓，你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我特别喜欢。” 第四百零二章 兼并可胜药业 “还好吧！”郑小茜低着头，听到李天纵发问，有些慌乱地应道。 李天纵怀疑郑小茜根本没有注意听这些音乐，他想着要通过什么方式缓解女孩的紧张，郑小茜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望着他，说道：“李子，我……我想跟你们一起，行不行？” “一起？”趁着红灯的间歇，李天纵转头看了郑小茜一眼，他有些迷惑，不知道郑小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李天纵看过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郑小茜慌乱地低下头去，声音低低说道：“嗯，你和曦怡姐跑得太快啦，我想跟你们一起，却赶不上，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越来越远啦！” 李天纵微微一愣，有些怜悯地看了看郑小茜，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他真的很想将这个女孩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晓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每个人……他们做的事情都不一样，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说呢？”李天纵柔声说道。 郑小茜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们一样呢，否则的话，总觉得距离你们会越来越远。” 李天纵对郑小茜的话有些不置可否，但他也从中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郑小茜的心里很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 郑小茜是一个心思特别敏感的女孩，有些事情，只是安慰的话也很难让她的心思得到缓解，李天纵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晓晓，那你愿不愿意来公司帮我忙，公司正好有一个很重要的岗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真的吗？”郑小茜猛地抬起头，又很快低下去，小声说道：“可是，我做得了吗？” “能够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李天纵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孙静湘的要求，郑小茜显然并不适合担任李天纵的助理这样一个重要职务，但是在李天纵的坚持之下，孙静湘也只好同意这样的安排。 李天纵现在身为天人智业、天人生物的实际所有人，是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长、法人代表。天人智业当前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持有申王传媒的股份，以及小A智能核心。天人生物当前的发展非常迅速，事务很多，之前一直都是孙静湘在和李天纵汇报，现在郑小茜必须承担起中间桥梁的作用。 用孙静湘的话来说，因为李天纵不怎么管事情，这个助理的工作就显得非常重要。 郑小茜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虽然非常努力，在短时间里，李天纵并不指望她可以将这部分工作全都承担下来，除了郑小茜之外，他还让孙静湘继续物色其他人选，组建一个助理团队，而不是由一个助理来做这些事情。 实际上，李天纵处理事情的效率非常之高，因为他的大脑里就有一个非常合格的，别人难以替代的“助理”小I。 天人生物已经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他的另外一个目标，可胜药业最近也有好的消息。 在回到申城以后，李天纵刻意冷落可胜药业，想这种实力的中型制药公司，可以选择的对象非常之多，只是李天纵的偏好，才会特意选择可胜药业而已，但如果他们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李天纵显然并不打算接受。 在冷落一段时间以后，或许是可胜方面看到卖不出自己期望的价格，于是主动和李天纵联系，愿意降低要求。 第一次李天纵回绝了他们，等到第三次，可胜表示愿意接受他原先开出的价码，李天纵才答应谈判。 孙静湘和徐青霖出马，一个是深谙商道的商界女强人，一个是技术界的翘楚，虽然两个人原先对于制药这个领域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主持这样的谈判，结果又从可胜公司，以及当地政府那里，争取到更多利益。 按照李天纵的计划，制药和生物芯片是两条腿，相辅相成，核心都是人，重点又要落在人的大脑上面。 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拥有天人生物，可胜药业也将改组成为天人药业，大体的框架已经显现。但是无论天人药业也好，甚至是天人生物也好，这两家公司的规模和实力都比较逊色，还不足以承担这样的任务。 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两家公司快速成长起来。 天人生物现在的运行态势良好，原本就拥有比较好的基础和人才储备，只是因为经营方向错误，才会陷入困境，在李天纵接手以后，注入大笔资金和新技术，很快就焕发出新的面貌，在孙静湘和徐青霖的主持下，已经打开局面。 相比天人生物，可胜药业的基础更加薄弱，这家制药公司虽然在当地颇有名气，甚至还是当地的重要企业，但是放在全国范围里，不管是规模还是实力，都很不够，企业本身的实力也比较有限，设备陈旧，技术落后，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公司拥有多年生产经验，有一整套的资质和体系。 对于李天纵来说，可胜药业最有价值的也就是这些资质和体系，这意味着天人制药可以直接切入药物研究和生产领域，而不必从头开始，一项一项地去申报，那需要很长的时间，经过异常繁琐的程序。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可胜药业像原来的青霖生物一样，摆脱困境，并且焕发出新的面貌。 “我需要一个管理者，”李天纵手上拿着郑小茜整理的相关资料，喃喃说道。 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孙静湘准备的，孙静湘的能力确实很强，她在这次收购谈判中的表现堪称完美。但是她对制药行业并不是十分了解，相比制药行业，作为新兴行业的生物芯片，反而更为简单一些。 李天纵相信，如果将天人制药交给孙静湘，她肯定也能够打理得很好，但是刚刚走上轨道的天人生物也需要人，这时候孙静湘不能离开，他就需要另外再找一个人，一个能力可以跟孙静湘媲美，并且值得信任的人，来主持天人制药的重组和运营。 第四百零三章 再见王曦怡 在被燕王集团接手以后，爱答的智能化系统被充分利用，重组以后的申王传媒接连向市场推出几款产品，最成熟和最成功的还是天人互动时代的“爱答系统”。 具备人工智能核心的爱答系统已经成为很多4A广告公司必备的要件，这个系统为他们解决了很多工作，但是却没有让他们的员工失业，因为使用爱答系统，让他们的竞争优势更加明显，工作效率更为提高，可以从市场上，从竞争对手那里获得更多业务。 对那些小一些的广告公司来说，爱答系统让他们的业务能力迅速提高，比原来提高几个档次，虽然申王传媒运营下，爱答系统的价格并不便宜，但还是有不少人敢于投入、舍得投入。 当然，他们所得到的回报也非常可观。这些先行者的业务越来越好，而市场的总量不可能一下子膨胀到多大的规模，他们显然会挤压别人的生存空间，对于那些一开始不舍得投入，引入爱答系统的广告公司来说，他们的业务渐渐就会受到影响。 这逼迫他们也要引入爱答系统。 不管如何，爱答系统作为申王传媒运营最早，也是最为成熟的一款产品，已经成为申王传媒最赚钱的一款产品，每天都能为申王传媒带来大量的现金。 申王传媒其他几款新产品显然都还不能与爱答系统相比，但也壮大着人工智能产品的队伍，对于扩大爱答系统的影响，非常有帮助。 在王曦怡的运营管理之下，申王传媒显示出非常好的发展势头，不仅盈利能力非常强大，而且强大的研发能力，让他们的产品线变得越来越丰富。 对于李天纵来说，申王传媒发展得越来越好，他得到的好处也会越来越多，申王传媒并不缺钱，在重组时，为了稀释公司的原始股，燕王集团拿出了大笔的现金，这些钱，足够让申王烧上好几年，预计申王在年底的时候肯定会分红，而且还会是很大的一笔。 申王传媒的产品全都是围绕爱答系统，与爱答系统类似，他们并不掌握爱答的核心技术，只能围绕爱答进行开发。 每售出一份产品，都要向李天纵和天人智业缴纳一笔费用，这笔钱每个月结算一次，数额非常可观。 很少有人知道李天纵通过天人智业，每个月可以拿到多少授权费，王曦怡曾经开过玩笑，说是申王其实就是在给李天纵打工，她看到每个月打出来的款，都感到嫉妒。 当然，这只是笑话，李天纵拿到的授权费越多，表明申王的业务越红火，但这也说明了这项款额的巨大。 天人生物已经开始盈利，高科技公司的特点就是只要产品技术领先、独家，利润率就会比较高。生物芯片也是如此，在彻底打开市场以后，天人生物的盈利已经能够维持公司的日常运营和研发工作。 虽然说技术研发的投入也非常大，但是天人生物之前的基础比较好，设备先进，并不需要增添太多东西，公司的规模也没有办法立刻扩大，还需要慢慢来，慢慢积累。 所以李天纵现在手头积压着大量的资金，可以用在天人制药。 在李天纵的计划里，执掌天人制药最合适的人选无疑就是王曦怡，但是王曦怡现在在申王传媒做得很好，那还是燕京王氏的家族产业，他不清楚王曦怡会不会愿意离开申王，而加入天人制药。 “曦怡，最近在申王做得怎么样？”在完成对可胜制药的收购以后，李天纵邀请王曦怡吃了顿饭，除了他以外，还有郑小茜和霍旭阳，郑小茜是他的助理，其实主要还是承担生活助理的角色，至于工作上的事情，李天纵另外还有一个团队在负责，虽然郑小茜也是这个团队当中的一员。 至于霍旭阳，在上次帮助李天纵买房子，他提出来想要加入天人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就真的辞职跑了过来，也是收购可胜时，天人集团这方面的一员代表。 郑小茜、霍旭阳与王曦怡都很熟悉，所以李天纵索性将两人一起带了过来。 王曦怡在接到李天纵邀约的时候无疑非常高兴，但是看到并不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吃饭，还有其他人的时候，无疑又非常失望。 饶是王曦怡的自控能力非常厉害，也不免有些情绪低落，听到李天纵说起的又是这样无聊的话题，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嗯，还行吧。” 李天纵看了看王曦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忙，两人见面比较少的缘故，王曦怡的反应让他感到有些冷淡，于是想好的话题，也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总觉得有些唐突。 虽然天人智业、天人生物都还算不错的公司，但是相比燕王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来说，还是不值得一提，他有什么资格可以让王曦怡离开燕王，加入他这样的小公司呢？ 李天纵心里琢磨，一时间就没有说话。 “曦怡姐……”倒是郑小茜平常虽然害羞，在王曦怡这个闺蜜面前，却很放得开，女孩心思细腻，也发现王曦怡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拉着她低声细语，一会儿就说说笑笑起来。 看到郑小茜和李天纵一起出双入对，王曦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倒是她和郑小茜关系很好，很喜欢也很怜惜这个女孩，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跟她交谈。 “李子，你有没有发现，眼前这个情景，有些熟悉？”李天纵纠结之下，向小I发出求援，希望他参谋一下，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没想到小I却提出一个问题。 “熟悉？”李天纵看了看相谈甚欢的二女，这场景是有些熟悉，王曦怡和郑小茜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但他不明白这和自己面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嘿嘿！”小I发出异常人性化的笑声：“在很多小说、电影、电视剧等作品里，都有类似的场景，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当着那个男人的面，相谈甚欢……” 第四百零四章 难以取舍 李天纵还是找机会向王曦怡发出自己的邀请，或许是与郑小茜谈得比较投契，或许是王曦怡已经将心态调整过来，她并没有当场拒绝李天纵，而是看了看霍旭阳，才微微一笑：“说实话，我也很想像旭阳哥一样，脱离家族的影响，真正做一点自己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 霍旭阳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他从开始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主要是王曦怡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现在听到王曦怡将话题扯到他的身上，不由苦笑着道：“我不能跟你比，我要是脱离家族，没有人会感到紧张。” 李天纵看着王曦怡，只是苦笑，之前王曦怡确实流露过要脱离家族的愿望，但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那毕竟是属于王曦怡的家族，华夏人对于这一点，尤其看重。 何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今天请王曦怡吃饭，王曦怡对他的态度一直比较冷淡，完全不像从前。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小I说的话真有些道理？李天纵的目光在王曦怡和郑小茜的脸上转了转，不由想起小I刚才说的，两女对他都有些意思，在相互较劲，吃醋。 在感情的事情上，李天纵一直都比较迟钝，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懂，事实上王曦怡和郑小茜的神情举动，只要略微一分析，就可以看出她们对李天纵，确实是有情谊的。 但是，之前李天纵一直控制自己不往这方面想，因为他还没有决定要找一个女朋友，而且两女也没有明确表示对他的爱意，他可不想自作多情。 在感情这件事上，很多人都会表现得患得患失，以及过于谨慎，李天纵无疑就是这样的心态。 其实，很多事情只是隔了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李天纵知道王曦怡没有做出决定的原因，就在于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如果她和李天纵确定关系，自然就会离开申王，加入天人，和李天纵一起来做事业，如果他们确定不了关系，甚至注定不能走到一起，那么王曦怡就不可能离开自己家族的公司，而加入李天纵的公司。 哪怕王曦怡想要脱离家族，开创自己的事业，也不可能选择与李天纵合作，因为天人发展得再好，跟她也没有关系。 当然，也可以说两个人成不了情侣，还可以是好朋友，只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于失意者来说，显然是非常残酷的，在很多人身上，也很难成为现实。 若是爱得真切，成不了情侣，或许连朋友也没法做。 李天纵无法给出王曦怡承诺，所以他最后也没有得到王曦怡肯定的回答，对于他，对于王曦怡，对于郑小茜，这都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李天纵的作息时间一直都非常规律，学习、处理公司的事务，进行锻炼，不过今天晚上，他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做这些事情，而是躺在床上，脑袋里不停纠结着现在要怎么办的想法。 按照小I的建议，他应该尽快确定与王曦怡、郑小茜之间的关系，是选择其中的某一个女孩，还是将两个女孩都收入怀中。 小I的建议是后者，将李天纵着实吓了一大跳，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两个女人。 “据统计，每个男人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感到满足，他们总是想去找更多女人，多多益善！”小I罗列出大量的统计数据，试图打消李天纵心里的顾虑。 “你不用担心什么，事实上，现在的社会就像马克思说的，暗地里就是一个多妻社会，哪一个成功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的？” “呃，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难道说男人是不是成功，是以女人多少来衡量的？”李天纵反驳道。 没想到小I还真的点了点头：“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如此。” “真是变态的价值观，”李天纵瞪了瞪眼睛，虽然小I看不到，但是她显然可以知道李天纵的情绪变化。 小I现在以一个绝世美女的形象，说着这些话，让李天纵的感觉非常奇怪。 “那好吧，我们不谈这个，如果要你选择，你会选择王曦怡，还是郑小茜呢？”小I很生动地耸了耸肩膀：“据我分析，她们都是喜欢你的，至于你……” “嘿嘿！”小I笑了两声：“那就不用我说了吧，两个女孩，你都难以割舍，既然如此，何不就跟她们两个人都在一起呢？” “这怎么可能？”李天纵摇了摇头，他没有办法反驳小I的话，他的犹豫，正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选哪一个好。他确实喜欢王曦怡，这个女孩漂亮、优雅、干练，他也喜欢郑小茜，郑小茜也漂亮、温柔、楚楚动人…… 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得陇望蜀、见异思迁的人，实在是这两个女孩的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两个女孩跟他都走得比较近，对他也非常的好，所谓日久生情，跟他们在一起久了，难免会产生情愫。 之前的李天纵一直刻意压抑着这种情愫，他并没有想要和哪一个女孩发展关系，只是当普通朋友，或者说比较好的朋友那样交往，但是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之间相互吸引，等他想要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左右为难。 郑小茜这个女孩看起来就十分柔弱，如果李天纵拒绝了她，很难想象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是不是还会有活着的勇气。 这倒不是李天纵自作多情，实在是郑小茜一直都给人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女孩让人不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王曦怡当前掌控申王传媒，表现非常突出，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但是像这样的女孩，往往是外表刚强，而在内心深处，有的地方又特别脆弱。 按照小I的分析，这样的女孩在内心脆弱之处被触碰以后，抗击打能力往往要比前面那种女人更为脆弱，举动也更加激烈。 当然，李天纵这么想，并非仅仅是因为担心后果，而是他的心中，确实难以取舍。 一向冷静理性的他，这一次开始疯狂地胡思乱想。 第四百零五章 左右为难 PS：不好意思，前面将郑小茜的名字弄错了，还好大家帮忙指出来，现在都改过来了。 ———————————————— 李天纵想了很久，都没有能够做出决断，最后，他只好钻进金庸群侠的世界，打算在里面好好发泄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思路。 李天纵这段日子每天都要进入金庸群侠的世界，锻炼、历练，在这段时间里，这款软件也升了一级，里面的时间流动比外面更慢，在这里，他有更多时间可以挥霍。 而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也终于混入主流的金庸世界里面，认识了令狐冲。 令狐冲在金庸诸多作品中，都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角色，他很痴情、也非常的潇洒不羁，同样也历经磨难。 令狐冲是性情中人，几次交往，李天纵就跟他成了朋友。 令狐冲喜欢喝酒，李天纵心情不好，有些郁积，便拿了自己收藏的好酒，找上令狐冲，两个人开始对饮。 “贤弟，你今日的心情似乎不佳，不知因为何事？不妨说出来给为兄听听，只要是愚兄能够帮得上忙的，在所不辞。”两人喝了一碗酒，令狐冲就看出李天纵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李天纵认识令狐冲也是巧合，这时候的令狐冲已经是一方大侠，李天纵为了跟他攀上关系，可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有时候难免显得有些刻意。 令狐冲也是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就怀疑李天纵是有什么目的。也幸亏令狐冲为人比较洒脱，又喜欢交朋友，加上和李天纵又特别对味，否则李天纵的这个任务，还真的难以完成。 李天纵无奈地笑了笑：“呵呵，让令狐冲见笑了，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心中有一桩难题，委实决断不下，就想找兄长喝两碗酒，排解排解，没想到却让我们喝酒不畅快了。” “哦，不知贤弟遇上了何等难题，为兄痴长你几岁，或许可以帮忙参详参详，”令狐冲问道。 李天纵看了看令狐冲，这哥们在感情上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先是苦恋自己的小师妹，两人青梅竹马，本来是天生一对，令狐冲对岳灵珊用情很深，没想到岳灵珊却喜欢上后来的师弟林平之，林平之却为了报仇，自宫修炼避邪剑法，弄得三个人的际遇都很悲惨。 在令狐冲的生平中，遇上的女人并不在少数，譬如与他结成夫妻的任盈盈，还有钟情于他的小尼姑仪琳等等。 李天纵将自己的情况简单一说，令狐冲就像一个过来人似的对他笑了笑：“哈哈，原来贤弟是为情所困，这却只有你自己能够解决了，为兄只有一句忠告：珍惜你身边的人，不要让他们因为你受到任何伤害。” 说完，令狐冲颇有些感慨地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想起了小师妹岳灵珊，楚楚动人的小仪琳，还是曾经为他吃了不少苦头的结发妻子任盈盈。 李天纵闻言苦笑，令狐冲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他现在最苦恼的就是担心伤害了两位女孩。 他将自己的情况跟令狐冲当年的事情一比较，发现自己这个还要简单一点，起码自己要做的只是二选一，也没有“笑傲江湖”里面那么复杂的背景。 倒是王曦怡、郑小茜的情况，与任盈盈、仪琳的有些类似，王曦怡与任盈盈都是那种来头不小，身份并不一般的女子，任盈盈是日月神教教主之女，认识令狐冲的时候在江湖上很有影响力。王曦怡是国内最大世家的嫡系子女，如今执掌申王传媒，地位非常重要。 而郑小茜和仪琳一样，都是那么地让人怜爱。 令狐冲最后选择了任盈盈，两个人一起经受了很多考验，最终走到一起，也是水到渠成，而令狐冲对仪琳一直都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那种怜爱，似乎也并不涉及男女感情上的事情。 虽然仪琳对令狐冲钟情很深，但是对令狐冲来说，却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李天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自己和王曦怡、郑小茜走得虽然比较近，但和令狐冲与任盈盈他们相比，却似乎异常苍白。 “哈哈，还是兄长说的好，来，我们干了，”李天纵端起酒碗，向令狐冲举了举。 一碗烈酒下肚，李天纵顿时有些微醺，这个世界里面的酒喝多了，同样会让他喝醉，他也不敢多喝。 当然，在这里，他的酒量要比在外面的时候大很多，即便这样，也只是能够跟令狐冲喝个差不多。 两个人能成为朋友，酒在其中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好，兄弟能够想明白就好，我们喝酒！”令狐冲端起酒碗，哈哈大笑：“不过兄弟最好是造作决断，免得遗情自扰。” 令狐冲这话倒让李天纵顿生好奇之心，难道说令狐冲也知道小仪琳对他的情意，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才会有遗情自扰的话来？ 李天纵终究没有能够从令狐冲的口中掏出他想要的真相来，而令狐冲的话让他再度烦恼起来，等他喝醉睡了一觉，醒来回到现实世界以后，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只是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而已。 等到早上郑小茜给他送来今天的早餐，还有要处理的工作文件的时候，他刚刚放松的心情，再度纠结起来。 要是能娶两个女人就好了！看着郑小茜娇丽的脸蛋，李天纵心中想到。 小I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异常夸张地哈哈大笑：“哈哈，你的狼子野心终于露出来了吧，收吧收吧，将两个人都收了，我是支持你的！” 李天纵立刻让小I关了禁闭，心中那个想法却越来越强烈，虽然他知道这种想法非常不好，也不现实，除了法律的原因，对两个女孩来说也不公平，她们的家庭也不会认可。 李天纵只能暂时放开这个问题，专心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在孙静湘和徐青霖的管理下下，天人生物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他们一个抓管理和市场，一个抓技术，可谓相得益彰，需要李天纵处理的事情也非常简单，往往都是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只是要李天纵决断一下而已。 现在最棘手，也是最紧迫的还是刚刚收购的天人药业，需要一个合适的管理者。 第四百零六章 两个人的选择 目前的天人制药实际上还没有正式成立，因为要想完成可胜制药的重组，并不容易，需要对原来的公司进行一番仔细梳理，为新公司以后的发展，打好基础。 天人生物眼下运转的情况虽然很好，但那是在孙静湘、徐青霖尽心工作的情况下，才取得的成绩，公司毕竟也是刚刚步入发展的快车道，在这种情况，李天纵也不敢轻易调开孙静湘，让她支持制药公司。 否则，一旦制药公司完成重组，天人生物却出现问题的话，那也得不偿失。 孙静湘也向李天纵推荐了一些人选，一部分是这个行业的职业经理人，一部分是孙静湘或者徐青霖认识的熟人，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将简历投递到公司，经过孙静湘筛选，认为可能比较适合的。 李天纵身边现在也有一个团队，负责帮助他处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郑小茜就是其中一员，不过她承担的工作都比较简单，主要还是充任李天纵的生活助理。 李天纵在这些名单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张子妍。 当初，刚进大学的时候，李天纵去孙静湘的沸点公司求职，孙静湘给他出了个难题，就是在大街上完成一份市调，李天纵失败了很多次，最后凭借大脑里的QQ软件，在张子妍的身上完成了那次市调。 当时，李天纵还是刚刚进入大学，刚刚开启大脑软件的应用，所以对那个漂亮、干练的女强人记忆深刻。 李天纵觉得奇怪，就给孙静湘打了个电话：“孙总，那个张子妍有一家工贸公司，为什么还要到我们公司应聘？” 在李天纵看来，能做老板的都不会愿意去给别人打工，何况张子妍那个工贸公司看起来也很不错。 “那个工贸公司并不是张子妍本人的，而是她前夫家族的，最近他们离婚了，所以张子妍就离开了那家公司，”孙静湘说道：“我和张总比较熟悉，她的能力很强。” “哦，”李天纵沉吟了一下：“那就约个时间，我们见见。” 李天纵对张子妍的印象很不错，那次街头相遇，他事后也知道自己搞了个怎么样的乌龙，如果不是大脑QQ的作用比较强大，他是不可能完成那次市调任务的。 事后他就听说了一些有关张子妍的情况，特意关注过，知道这个女人确实很有本事。但是她到底是不是适合制药公司，却还要当面谈过才知道。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李天纵又坐在那里发愣，他已经决定暂时不要去在王曦怡和郑小茜之间做什么选择，一切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就好。 所以他觉得现在应该给王曦怡打个电话，因为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不止他会纠结，相信王曦怡也会纠结。 想了想，他就掏出手机，给王曦怡打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刚拨通号码，那边就接了过去，速度快得让他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的王曦怡似乎也愣了愣：“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会打电话过来。” 李天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嘿嘿，为什么想不到我会打电话？” “因为……你从来都是欺负人，”王曦怡声音有些怪异地说了一句。 “曦怡……”李天纵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对王曦怡，就好像令狐冲一开始对任盈盈一样，任盈盈对他一往情深，帮了他很多事情，令狐冲却始终对岳灵珊难以释怀。 说起来，王曦怡也帮了他不少事情，没有王曦怡，李天纵或许还能够做到现在的成绩，但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是我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李天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并没有让小I出来帮忙，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应对比较有诚意。 “没什么！”王曦怡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我想给你打电话，是想在你那谋个职位，不知道你肯不肯？” 李天纵没有想到王曦怡会在这个时候，给他这样一个答案，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还有这一夜的思考以后，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强人所难，已经准备接受王曦怡不来的结果，开始着手新的计划。 却没有想到，只是过了一夜，王曦怡就把电话打过来，而且告诉他这样一个结果。 李天纵甚至很快见到了王曦怡本人，她就在楼下，看起来有点疲惫，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重负一样。 用小I的话来说，王曦怡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某种决断，这是她在做出某种决断以后的放松。 至于是何种决断，王曦怡出现在这里，已经能够说明问题。 看到李天纵，王曦怡明显又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更加确信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有错，否则，她不会这样放松。 与李天纵一样，昨天回去以后，王曦怡也是不断辗转反侧。 王曦怡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爱，她之所以为难，其实是在等待李天纵表明态度。 原本，在她想来，不管是李天纵做出何种选择，在郑小茜和她之间选择了谁，她都可以平静接受。 王曦怡很好强，如果是别的女孩，她肯定要争一争，也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面对郑小茜，她却不忍争，不想让这个娇柔的女孩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她希望李天纵能够自己做出决断，如果李天纵选择了郑小茜，那她就放弃、退出；如果李天纵选择了她，她也会去安慰郑小茜。 以前，王曦怡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没想到昨天李天纵突然提出那样的问题，等于一下子就将一个重大选择摆到台面上，逼她做出选择。 王曦怡才突然发现，之前的一些想法，是有些太过简单了。 她突然发现，如果李天纵真的选择了郑小茜，她并不能够做到说放手就放手，一想到那种结果，她就觉得刻骨铭心地疼痛。 想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来了。 第四百零七章 两个车轮 王曦怡的出现，大大出乎李天纵的意料，虽然他在感情方面的反应比较迟钝，但他还是很快明白了王曦怡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一向冷静的他，竟然激动起来。 “曦怡，你来了……真好！”李天纵有些语无伦次地请王曦怡坐下，又很蠢地让郑小茜倒了杯水进来。 好在王曦怡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经过整个晚上的思考，她已经将可能的情况想得很充分，知道不仅是李天纵，她和郑小茜都必须面临一些选择。 王曦怡甚至拉着郑小茜坐下来，跟她说笑。 郑小茜对今天这样的场面没有什么准备，也隐隐意识到什么，不过她跟王曦怡的关系非常好，两个人很快说说笑笑起来。 甚至连郑小茜也变得非常健谈。 李天纵很快发现，自己居然被冷落了，两个女人一说起来，就似乎没完没了，完全将他给无视了。 看着王曦怡和郑小茜有说有笑地非常融洽，李天纵甚至产生一种想法，似乎她们俩在一起并不是问题。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诡异的念头，即便他愿意，两个女孩也不会同意，即便她们同意，还有她们的家人，还是国家的法律和社会道德约束。 这是一个一夫一妻的时代，他也觉得应该这样，对女孩子来说，才是公平的。但当他面对两个女孩子的时候，要做出选择，也非常的难。 似乎觉察到李天纵的想法，王曦怡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李总，你还没有回答我，能给我安排一个怎么样的工作呢！” 李天纵看了看郑小茜，又看了看王曦怡，他给王曦怡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倒也不能算是他的安排，而是现在就需要这样一个人，那就是天人制药的总经理。 不过，王曦怡虽然已经决定过来，并且离开原来的申王传媒，但也并不是说走马上就能够走的。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申王传媒已经变得非常庞大，王曦怡需要将这部分工作交接完成以后，才能够彻底离开申王，加入天人制药。 按照王曦怡的计划，要她加入天人制药可以，但是她要完全接手，还要等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天人制药的重组和生产经营活动并不能够停止。李天纵可以使用原来的经营管理班子进行过渡，也可以另外指定一个人选，协助王曦怡熟悉情况。 李天纵最终选择了后者，他对可胜原来的经营管理层并没有什么信心，而且天人制药很重要，以后会发展得很大，王曦怡本来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副手。 王曦怡并不准备去挖申王传媒，或者燕京王家的墙角，所以她自己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希望李天纵这边能够先安排一下。 这对李天纵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他已经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李天纵担心的是燕京王家的反应，他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以前哪怕是面对燕京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也不会有什么畏惧的感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拥有两家公司，还有一个庞大的计划，以王家的实力，可以轻松覆灭这一切。 王曦怡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放心吧，家族对申王传媒本来就有安排，申王的发展太快了，他们并不放心由我完全掌控，所以交接起来会比较容易。” “至于你……”王曦怡笑了笑：“在接手爱答系统以后，我们抽调了最顶尖的技术力量，希望破解其中的技术，但是都没有用，家族对你的重视程度，可谓前所未有，所以呢，他们巴不得可以跟你建立跟紧密的关系，又怎么会反对呢？” 李天纵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王曦怡的意思，不禁微微有些尴尬，所谓王家希望跟他有跟紧密的关系，显然不会只是让王曦怡在这里担任一个总经理，而是希望两个人按照约定，缔结婚约，那样就可以说是一家人了。 事实上，燕京王家能够成为现在这样一种庞然大物，其中婚姻关系是非常重要的纽带。 而李天纵和王曦怡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有那样一种约定存在，现在看来，那个约定越来越有成为现实的可能。 至于郑小茜，李天纵非常不愿意伤害这个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选择。 事情正如王曦怡所料想的那样，王家那边对王曦怡与李天纵的走近并没有任何异议，毕竟，李天纵手中有足够的筹码，除了人工智能核心，还有他现在搞的生物芯片和制药，王家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些什么，会不会再弄一个什么奇迹出来。 王曦怡甚至都不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申王传媒的工作交接，燕京王家对于这件事是非常配合，本来公司里就安插了很多家族的精英，交接起来非常简单。 王曦怡正是加盟，担任天人制药的总经理，并负责公司的重组和运营，对于李天纵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他想要的两个轮子，已经全部组装起来，接下去要做的，只是让这两个轮子快速转动起来。 在此之前，李天纵也跟张子妍谈了一次，认可了她的能力，实际上张子妍的履历相比孙静湘，还要更加的出色，而两人谈得也比较投契，李天纵就聘任她担任天人药业主管营销的副总经理，王曦怡加盟以后，则会是公司总经理。 虽然张子妍的资历比较老，王曦怡跟李天纵一样，都显得过于年轻，但是王曦怡资历上仅有的一项：申王传媒首席执行官，就足以让张子妍收敛所有的傲气，申王传媒这段时间在国内的风头一时无二，无人能及，张子妍早就知道申王传媒，也早就知道王曦怡，在得知天人药业的总经理将会是王曦怡以后，还很是激动了一番。 用她的话来说，很少有人可以让她佩服，申王传媒的CEO绝对算是一个。 她只是奇怪李天纵怎么可能将王曦怡从申王传媒拉拢过来，她知道李天纵的一些计划，也正是看到前景，才会选择加盟，但她不认为这个计划可以和掌握了人工智能核心的申王传媒相比。 用她的话来说，李天纵能够抢到王曦怡，似乎只有一种可能：色.诱。 全第四百零八章 向前看（全书完） 可胜制药是一家老牌的制药公司，虽然在制药公司当中，规模不算很大，但却拥有相对比较完善的生产、研发体系，完备的厂房、设备，还有一整套管理制度和人力资源。 张子妍和王曦怡都是经营管理高手，两个人很快就将这些优势资源捏合在一起，对可胜的拳头的产品进行重新包装，推向市场，逐渐打开市场销路。 根据李天纵的规划，重组后的天人制药，要逐渐向开发调理人体、激发人体潜能的药物方向转变。 在这个领域，有两个比较成熟的药品市场，其中之一就是市场上常见的保健食品、保健药品，可以增强人体体质，提高免疫力，甚至还有所谓激发大脑活力的说法，但是现有的这些产品，功能效果显然没有宣传中说得那么好，差强人意，甚至有很多鱼目混珠的产品。 另外一块就是激素类药物，包括一些兴奋剂类，这种药物确实能够激发人体的一些潜能，但是相应的也会有很多副作用，所以在体育竞技当中被禁止，平常也限制使用。 李天纵的目标，就是研发类似保健品，但是效果要更加真实、明显的药物出来，这甚至已经类似后者，但没有后者的副作用，可以为普通人使用、治疗。譬如某些生理缺陷者，如白血病、尿毒症患者等等。 甚至使用在正常人身上，提升他们的某种能力、素质。 李天纵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对不对，毕竟，就算没有兴奋剂的副作用，这种药物也还是违背了人类正常的发展状态，很可能引发人类社会的混乱，但在现实生活当中，需要这种药物的人也很多。 李天纵决定暂时不去考虑这些问题，而是先逐步将事情做起来，真正要做出这样的药物，也并不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就可以的，等到真的要做出来了，再考虑也不迟。 在对外、对制药公司员工，甚至张子妍，李天纵也没有说自己要开发一种可以改变普通人素质的药物，而只是研发保健品、一些弥补缺陷的药物。 只有王曦怡知道一点，作为武林世家的后代，她对这个倒是能接受一些。 构想中的双轮完成以后，李天纵的计划正式开启，他的终极目标，就是让人类可以借助药物、生物芯片，改善自身的身体素质、智力水平，以永远处于这个世界掌控者的位置。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源自他所得到的大脑软件，在体验到这种东西的神奇之后，李天纵一直都在考虑这东西的来源，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是某个外星系的文明。 不管如何，大脑软件这种东西的存在，颠覆了李天纵之前的很多认知，这种既然已经存在，那么就是说未来肯定有，不管他做不做，未来肯定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存在。 所以，他不需要考虑那些该不该做的问题，谁先做出来，谁就抢占了先机，所以他没有太多犹豫，果断下手。 有时候他也在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大脑软件，如果别人也有这种东西，他动作慢了的话，可能就要落在别人后面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抓紧时间。 大脑软件，乍一看非常神奇，不可思议，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实上，我们每天都在使用电脑，软件就是一个个程序，它只是将很多步骤工作封装起来，然后根据指令完成。 相比电脑，人脑无疑更加复杂，显然更加高级的人脑完成电脑可以做的事情，应该全然不是问题。 电脑通过一系列的程序，可以驱动外部硬件、设备工作，人的各种活动，同样是由人脑来驱动。 人能够做的事情，要比机器设备复杂得多，但是机器设备在电脑的控制下，却可以做到更精确。 如果能够将这两者结合起来，那么人无疑将会成为超人，而机器无疑也会拥有智能。 在很多科幻作品中，人们总是担心机器会统治世界，因为机器一旦拥有智能，凭籍其本身的一些优势，无疑将颠覆人类的统治。 如果人类也成为超人，这种情况，或许并不会出现。 相比电脑，人脑无疑要复杂得到，虽然这意味着人脑可以做更多事情，却也让人类对人脑的认识变得非常有限。至少在现有技术和认知当中，要对大脑编写程序，还很遥远。 但是李天纵很清楚，这种东西肯定可以存在，因为他的大脑里面就有，拥有这个为依托，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出类似的东西来。 离开学校以后，李天纵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上面，借着大脑软件的帮助，他疯狂学习、研究。很快就成为生物芯片、制药领域的专家，就连公司原来的那些专家，都感佩不已。 当然，没有这些人言传身教，哪怕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李天纵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李天纵逐渐参与到各个研究项目当中，总能够为这些项目带去新的思路，甚至是解决方案，推动这些项目突破瓶颈，甚至取得突破。 天人生物的发展越来越好，而天人制药在重组以后，也很快焕发出新的面貌。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李天纵有段时间与王曦怡、郑小茜两个女孩的接触比较多，特别是郑小茜，在担任李天纵的助手以后，几乎每时每刻都跟着他，两个人的相处，也逐渐变得自然起来，郑小茜也不像以前一样，看到李天纵就害羞。 当然，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女孩还是会非常羞涩。 王曦怡也经常找机会与李天纵在一起，她与郑小茜的关系很好，但是她挣扎了很久，还是觉得感情上的东西难以割舍，她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李天纵，她要跟郑小茜公平竞争。 相比郑小茜的羞涩，王曦怡无疑就主动多了，虽然她始终还保持着那一点矜持，没有主动突破最后一点，因为那样就不是竞争，而是抢夺了。 至于李天纵，眼看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就越是难以割舍，最后终于决定——两个女孩，他都要了！ （全书完） 很不甘心、很无奈、还带着很歉意的情绪打下“全书完”这几个字。按照刚开始的架构，这本书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但是按照100万以后的章节来说，这本书，也是该结束了。 之所以选择一百万出头就结束，有很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去年八月份，钓鱼的母亲生病以后，从九月份开始，更新开始变得不稳定，状态一落千丈，后面很多东西，写得是非常不好，脱离了原来的想法，再写下去，很多东西都已经变味了。 当然，如果调整一下，这个故事还可以写下去，毕竟按照钓鱼原来的架构，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但是因为之前的波动，特别是断更，以及另外的一些原因，这本书，已经在几个月前就被要求完结，钓鱼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完结，所以就拖到现在，不得不跟大家说完结了。 其实钓鱼心里很不甘，这个故事，是钓鱼很想写的，因为有很多东西可以写。钓鱼记得以前有本“数字生命”，很喜欢那本书，这本书的角度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钓鱼是想写出那种人和机器的立意命题出来，这东西本来就是要放到第三部分来探讨的，只是现在没有机会了，如果有可能，以后钓鱼还是会尝试一下的。 要说现在完本，对大家来说，可能会比较突然，不管怎么说，这本书没有按照构想的来完成，可以说是烂尾了，虽然在钓鱼来说，这并不是烂尾，而是从中段就开始烂了，所以钓鱼要对大家说声“对不起”，钓鱼已经在很努力地写，只是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能与大家继续这段旅程，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了。 在这里，钓鱼还要非常郑重、诚挚地跟大家说一声“谢谢”，这本书是去年五月份开始上传的，到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年了，在钓鱼的人生当中，这或许是最重要，也是永生难忘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钓鱼有了第一本真正开始赚钱的书，这都是大家支持的结果，谢谢大家。 在这一年里，钓鱼买了房，欠了银行几十万，亲友好几万，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压力。 然后钓鱼还领了结婚证，然后结婚，老婆有了身孕，再过几个月，就要做父亲，现在也已经是准父亲了。 最刻骨铭心的，是钓鱼没了妈妈，生活一下子少了一块。 在钓鱼最灰暗的一段日子里，能看到你们在书评里的留言，钓鱼真的很感激，虽然我跟大家并不认识，但就此也算是相识一场了，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重聚，但钓鱼总会记得大家的。 真的非常谢谢大家。 这段日子，钓鱼在搞装修，昨天地板铺好，房子算是装得差不多了，希望宝宝出生的时候，可以住进去。 一直很忙乱，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去想某些事情。 新书暂时还没有想好，可能继续都市，也可能写玄幻，至于什么时候能写出来，以现在的状态来说，钓鱼还不敢确定。不过到时候，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可以再续前缘。 最后，还是要向大家说一声：谢谢了！钓鱼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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