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神命令》 第1章 不一样的世界 “啪！” 方寒被一头巨熊拍在胸口上，整个人仰天倒飞，喷出一口血箭。那巨熊面目狰狞，狂奔而来，大地微颤。剧痛贯穿了骨髓和全身，让他脸色煞白，疼痛难忍！ 他咬紧牙关，强忍剧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步冲向了万丈悬崖。在跃进空中的那一刻——方寒莫名心中一松。 紧接着，身子下坠。 做着笔直的自由落体运动。 强风刮过耳垂和脸颊，像刀子一样凛冽！ 身子继续下坠。 速度越来越快。 仿佛坠入了无底洞似的，深不见底。 噗通！ 方寒坠入了深水当中！溅起水花。 没死？ 可，四周汹涌的海水顷刻间将他淹没。 灰蒙蒙水底世界彻底挡住了视线。更难受的是，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似的难受！耳鼻口被咸水挤压，有种七孔流血的压迫感。 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向上，不断向上游！要活命！然而，无论他多么用力向上，双腿就像是被束缚住了似的，原地不动，越用力越无法动弹！ 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就在方寒以为必死的时候，耳畔传来提示声—— “方寒，第二十次觉醒失败，无法开启本命天赋……” 唰！ 方寒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浑身是汗，脑袋嗡鸣！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将他从那个可怕的梦境中，拉了回来。 黄昏的光线从窗台铺到地板上，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转动。 这是哪？ 桌子，沙发，椅子，还有不断跳动着“失败”二字的屏幕……还有几位老师，充满遗憾地望着方寒。 记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伴随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一切清醒了过来。 原来，这是一场噩梦。 一场逼真过度的噩梦！ “方寒……先别灰心，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别轻易放弃。调整好心态，回去找找原因，下次继续努力！”老师轻柔的声音，让方寒得到了一丝安慰。 方寒还有点懵逼，在老师们的注视下，怅然若失般离开了测试教室。 …… “最新消息，咱们班的方寒，觉醒本命天赋失败！” “听说这次给他进行了深度睡眠……又失败了！” “干嘛用个‘又’？” “哎，寒哥已经复读一年了，再不觉醒本命天赋，就没机会了！” “寒哥这么努力都不行，真是没天理！” “没天赋，在努力也无济于事……寒哥二十次觉醒全部失败，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太可惜了，文化课经常接近满分，天赋不能觉醒就是0分啊！” 同学们嘘唏不已。 方寒，十八岁，阳城中学高三的学生。他家境普通，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底层百姓。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全家都对他寄予很大的厚望。由于个头高，年纪比其他同学大一些，人缘也还算不错，大家普遍叫他寒哥。 现如今的世界，早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第一个觉醒天赋的人开始，到如今形成从小学，中学，到高中贯彻天赋觉醒的教育体系，已经过去了二百年。二百年来，地球已经历灵气复苏时代，野蛮生长时代。进入了现在成熟的觉醒时代。 进入初中开始，每人每年有三次机会觉醒，且高中只允许复读一年。 方寒总共二十一次机会，已失败了二十次，再失败的话，将永不翻身！ 方寒懵逼地返回教室。 教室中唰的一声，全部安静了下来。同学们装作若无其事，各自看书。 回到自己的座位……熟悉的课桌，课本，环境。 他再次确认，那只是一场梦，一场由睡眠师帮助学生觉醒本命天赋的梦境。学生在睡眠状态下，会遇到各种各样复杂多变的场景，从而找准位置，点亮天赋。 天赋学说是由不计其数的先人们积累归纳的一套理论，人类的身体具备无限的可能，每个人的身上都蕴藏着一颗天赋树，本命天赋，是开启天赋树的根本。 当然，天赋只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光有天赋，不利用起来好好学习也是枉然。 “寒哥，到底怎么回事？” 方寒的死党陈道天兼同班同学敲了敲他的后背。 看到满脸愁容的方寒，便坐在了面前。 “完犊子了，我觉醒失败了……可能上不了好的大学。” “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呢！好好找问题，没道理觉醒不了！” “实在找不到问题！睡眠的深度足够，心率，血压，脉搏全都达标，就是不行，没道理，我这么厉害……”方寒微微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梦中就没有不对的地方？” 方寒陷入沉思，随即左右打量了下道： “只有一个问题……我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什么问题？” “我每次进入睡眠的梦境场景完全一样！总共二十次，全部是一模一样的梦境！” 这…… 陈道天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地看这他的好哥们，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这事很诡异，诡异到令人心慌。 人在平时睡觉的时候，梦境千奇百怪，场景各不相同，甚至不讲逻辑，偶尔一两次重复也时有发生……可像这样连续二十次都是同一个梦境。 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严重超出了陈道天的理解和认知的范畴。 “这种倒霉事你都能遇到，不去买彩票亏大了！” “不……要往好处想，我怀疑我是天选之子。”方寒自信道。 噗—— 陈道天一个趔趄，差点吐了。 大概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盲目自信的阶段。 “嘿嘿，寒哥就算觉醒不了，也可以读个普通的文科类院校，你文化课综合成绩不错。”陈道天安慰道。 文化课？ 谁人不知道这玩意撇开了天赋，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天大笑话。 要选择碌碌无为平庸度过一生吗？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废物。 “不行，我还有一次机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方寒瞪了他一眼。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寒哥！就像地上的蟑螂一样，得多踩几下才能死——” “欠揍！”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 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返回教室。 不多时，班主任周文芳，拿着文件夹，走上了讲台。 班级里转眼安静了下来。 “咱们三七班的本命天赋测试已经结束了……总共六十人，觉醒本命天赋的总共四十人。” 这个消息顿时在班里炸开了锅。 同学们欢呼了起来。 觉醒了本命天赋，代表着一只脚踏入了大学的校门。 不得不说，这个比例极高。 “没觉醒的，别着急，本年度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回去好好准备，不要有心理负担。” “已经觉醒天赋的，不要得意忘形，有很多觉醒了天赋最终却沦为废人的例子，这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尤其是觉醒力量和元素类天赋的同学，更不能放松对文化课的学习。”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你们。今年高考，凡是觉醒本命天赋考生，额外有五十分的加分政策。” 一石激起千层浪。 往年只加二十分，今年突然加50分，这可了不得。全国那么多考生，一分的差距足有万人，这一点也不夸张。一下子加50分，等于觉醒天赋基本踏入了大学！ 周文芳扶了一下眼镜，看着议论纷纷的学生，对于他们的反应并未感到意外。 “安静！” “今天先说到这儿，开始晚自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周老师一走，班里照旧热闹讨论了起来。 “我去，这政策对觉醒天赋的学生优待太大了！天赋考试一门课就占了300分，再送50分，要逆天啊！” “哎……咱班一大半都有属于自己的本命天赋，我还不知道驴年马月能觉醒。就算文化课考满分也不过450分，连本科都上不了！毕了业也是干杂活的料。” “复读也累，多一年的钱不说，睡眠师每次催眠的费用就3000一次了。” “隔壁班的小胖子觉醒了幸运天赋，人送外号欧神，家境也普通，天天去工地搬砖，也很努力。” “你怎么不说4班的张宁，光觉醒天赋就砸了几百万，后来听说保送了。” “人家起点高，比不起……天道酬勤，咱们只能靠努力弥补！” 大家议论的难处，何尝不是方寒的难处。 方寒甚至更惨一些。 方寒也是来自家境普通的学生，父母那个年代天赋觉醒普及率远没有现在这么高，只能给人打小工，挣的钱，勉强够全家维持生活。 为了能够觉醒本命天赋，方寒还多花了2000进行深度睡眠。可没想到，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整个晚自习，方寒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晚自习结束，同学们一一离开教室，方寒始终一动不动。 教室里依旧灯火通明，但也快到了灭灯的时候了……到那时，整座教学楼都会陷入黑暗。 “寒哥，还伤心呢？你看我不也没觉醒，心态多好。”陈道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和你不一样，你又不是复读生，你还有很多机会。” “靠，你这是咒我复读啊？” “五十步笑百步，你每次考得还不如我呢。”方寒说道。 “没有天赋，还那么努力图什么？” “正因为没有天赋，才要更加努力。努力未必有结果，但不努力一定没结果！” “你赢了，我说不过你。” 陈道天打了一个响指，“说正事吧。你的事，我托人问了，要不去城北看看？” “就是你上次说的神棍？” “寒哥，别动不动就神棍的，去看看总归没坏处。” “不去。” “真不去？” “真不去。” “好吧……想清楚就去看看，地址没变，我先溜了！” 第2章 文化课也很重要 方寒不是不想去。 这个神棍要价太高，一次5000块，请有资历的老师进行睡眠，也才这个价。他一个神棍，连催眠师资格证都没有，典型的无良黑商！ 父母的工资加起来每个月也才三五千。 一次付出这么多代价，方寒还真不舍得。 向父母要钱，方寒已经没那个脸皮了。 就连这次觉醒失败的事，方寒也打算不告诉二老。 第二天一早。 方寒按时到校……丝毫没有受到觉醒失败的影响，重整心情，进行早读。 每天如此，日复一日，一丝不苟。 方寒在文化课上的成绩很出众。 很多有某科目天赋的同学，因为偏科严重，在综合成绩上也无法和方寒相比……所以，班里的同学给他取了一个外号，百科全书。有些夸张，却也名副其实。 可惜……再出众的文化课成绩，也无法弥补本命天赋0分的差距！ 早读到了一半的时候，教室里基本坐满了人。 还有一个月高考……没有人敢放松。 叮铃铃—— 很快，上课铃声响了。 第一节课是历史，方寒掏出课本和笔记，格外认真地翻开书页。 三（7）上课的历史老师陈香，一向很严厉，为人做派苛刻，班里经常在背地里说她是天山童姥，和班主任灭绝师太一样古板，经常到处发脾气。 不多时。 陈香夹着课本来到了讲台上。 目光一扫，也不打招呼，板着脸，翻开讲义，沉声道：“现在开始上课。” 在这样的老师课堂上，着实乏味，又很不舒服。 能混过去就混一混。 后排的一些同学，有的神游物外，有的干脆趴下睡着了。 反正也考不上，那么遭罪图什么呢？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陈香忽然拍打讲台。 啪！ “我的课，你们听不进去，以后入了社会，想听也听不到！” 气氛陡然紧张。 全班同学都被老师这突如其来高八调的声音吸引。 所有人精神抖擞。 “二百年前，人类社会灵气复苏时代。世界受到了灵气的滋养，开始觉醒天赋。同样，动物，植物也会吸收灵气。五十年后，人类社会进入野蛮生长时代！” 同学们好奇了起来，有些惊讶于老师教书风格的改变。 陈香扶了下眼镜，郑重说道： “野蛮生长时代是说除人以外的动植物，野蛮生长！毫无约束！杂草丛生，树木疯狂爆发，陆地上的动物变得更加凶猛！” “此后一百年，人类进入相对较稳定时代……你们别以为现在过得很舒服，若是有一天，你们上了战场，如何面对那些凶猛变异的野兽？” 同学们哑口无言。 现在的他们，还只是一群学生，对付野兽根本不现实。 “无数的先人用鲜血铸就了现在的城市，你们才有现在的和平生活。无数伟大的先贤总结了各类经验留给后人！” “《凶兽图谱大全》里明确讲述了各种凶兽的生活习性和弱点！你们有谁认真看过？” “《元气使用论》和《元气数学》可以让你们更合理利用元气使用天赋！” “文化课总分450。天赋测试总分300。文化课也很重要！” 教室中气氛讶异，安静异常。 老师陈香越说越气。 干脆放下手中的讲义，微微抬手。 刹那间。 整个教室被陈香老师手中的一道白色光球照亮了，其形如乒乓，却堪比太阳。即便是白天，一切的光源与之相比，皆黯然失色！ 哇…… 全班同学发出了一生惊呼。 平日里古板教条的老师，竟然是一位元素类天赋的修行者！ 她目光凌厉，表情严肃，扫视全班。 五指并拢。 唰！ 像是一把摘掉了太阳，夺走了光明！ 学校明文规定，除实操室，演练室以外，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元气。哪怕是教学，也是必须有学校授权的老师进行。 今天，陈老师，怎么了？ 叮铃铃—— 刺耳的下课铃声并没有给陈老师太多炫耀能力的机会。 收拾好讲义，脸色冰冷地转身离开了教室。 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陈老师心情不好。 谁还敢得罪？ “陈老师的侄女好像觉醒失败了……” “真的假的，不是听说才上初中吗？” “哎……可能人家要求高吧，像她侄女这样的天才，咱们中学部早就破格录取了。” “人比人气死人。”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花钱去外面找高明的睡眠师看看了……” “你不怕被骗啊？睡眠师大都是体制内的，不允许在外开设私人道馆。现在科技多发达，天罗地网，谁敢开小灶，就等着进去坐牢！” 自古以来寒门难出贵子。 虽说大家都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可今后的人生将是天壤之别。 方寒叹息一声。 谁让自己没个认识的牛逼点的睡眠师呢？ 也不知道怎么的，方寒的脑海中浮现了陈道天给的那串地址——阳城北新区滨河街222号。 …… 晚自习下课以后。 方寒给家里留言说是去同学家过夜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像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了，家里也不会怀疑。 夜幕降临。 方寒趁着夜色，离开了学校…… 从校门口搭了公交车，朝着阳城北新区而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方寒出现在滨河街道上。 进入五月份，已经有了热浪，街道上人烟罕见。 222号并不难找。 位置略微偏僻，建筑老旧，像是旧时代遗留的老院子，别具风格。 能住得上这样院子的人，那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经过一条昏暗的巷道，来到了门前。 咚咚。 咚咚。 老古董建筑，没有门铃，只能卖力敲门。大晚上，这地方阴森森的，像是拍鬼片似的。还好方寒胆子大，丝毫不在意。 “谁啊？” “我找陈师傅。” 吱呀—— 大门缓缓两开。 一位骨瘦如柴，褶皱的皮肤，眼睛深邃的老头映入眼帘。 方寒吓了一跳，人吓人，吓死人。 “陈师傅在吗？” “我……就是。” “额。” “陈师傅，我听人说，你这里能提供深度睡眠？” 陈师傅双眼微睁。 一番打量后，说道：“五千块，不二价。” 苍老的大手一伸，直接要钱。 这…… 老家伙就这么笃定自己不是来抓他的吗？ 私自给他人进行深度睡眠，这可是违法的！ 况且，方寒万万没想到陈师傅会这么爽快，本以为要谈上个一两次，这大晚上的，谁会背着五千块到处走？ “现金还是支付宝？”陈师傅又道。 方寒：“？？？” 第3章 二次深度睡眠 这老家伙掉钱眼里了吗？ 方寒摸了摸他那台破旧的手机，连借贷额度都没有5000，别说存款了。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学生。平日里勤工俭学，赚的还没花的多。 很多喜欢的东西都不舍得买，加之刚觉醒失败，正心疼钱的时候，哪里舍得掏。 方寒挠了下头，不好意思地道： “能赊账不？” 老头的眼珠子猛地一瞪，好像被要了他老命似的不情愿。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说着就要关门。 方寒好不容易来一趟，岂能甘心。伸手把住了门缝，说道：“给个面子呗？陈道天介绍我来的。” 陈师傅微怔，拉开门缝，再次以审视的目光打量方寒，说道：“赊账可以，一万。” “？？？” 不是熟人介绍吗？怎么坐地涨价？惨绝人寰的杀熟啊！ 一万块，勤工俭学，不吃不喝不花一年才能够。但怎么可能不花一分钱……这对于方寒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像我这么有尊严的人，真的要去借钱？ “没钱滚蛋。管你谁介绍的。” 陈师傅又要关门。 “等等。” 方寒再次把住门缝道，“陈师傅，不成功是不是不收费？” “笑话，就没我觉醒不了的人。世间万物皆有灵，唯人类乃万物之灵长，人的身体好比浩瀚宇宙，必有通天之路。” “好。一万就一万！不过先说好，觉醒失败的话，我可不付钱，我不觉得你能成功！”方寒说道。 对于方寒来说，若是能觉醒本命天赋，一万块他愿意付，哪怕打十年的工也比做一辈子的废物强。再说，一旦觉醒，找工作也会容易，待遇薪资也会上来。 “嘿，你小子会算账。比陈道天那瘪犊子还狡猾……进来吧！” 陈师傅让开道。 …… 屋子里的装饰很简单。 两张棕色的沙发，一张老旧的太师椅，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桌案，后面则是书架。看得出陈师傅是个喜欢古文化的人。 “坐吧。” “谢谢。” “说说具体情况。”陈师傅坐在了方寒的对面，坐姿端正，这精气神全然不像是古稀老人。 情况说着倒也简单。 方寒把他从初中到高中复读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除了比其他学生刻苦一些，倒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唯独这连续二十次觉醒失败，听得陈师傅眉头微皱。 沉默片刻。 陈师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正常情况，20%天赋不错的人，会在初中阶段觉醒，30%的人会在高一觉醒，30%会在高二高三觉醒，只有20%的人无法觉醒。一般觉醒次数超过15次，基本判定无法觉醒，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人。家境不行的，可能不到10次就会放弃。越晚觉醒，天赋越一般……20次，光睡眠师的费用也要花6万，还不算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我觉得你应该放弃……”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要不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这是方寒最喜欢的电影《少林足球》里的一句台词。 陈师傅苍老的面容挤出一抹微笑，道：“我改主意了……2万块。” “靠！坐地起价！奸商啊！”方寒豁然起身。 “你看……连钱都没有，你拿西北风支持你的梦想？”陈师傅讽刺道。 “……” “原本我以为只需要一次深度睡眠即可，但是你的情况，得需要二次深度睡眠。”陈师傅露出认真的表情。 “二次睡眠？” “也就是梦中梦！” 梦中梦！ 方寒不由一惊。 这个方式鲜有人知，恰巧方寒知道。 百科全书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久病成医，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方寒没少跑图书馆。曾在《睡眠与觉醒的平衡理论》中看到过相关介绍。天赋的觉醒往往是无意识的，无逻辑的，梦境正好符合这一特点。经过先人的研究，人类在梦境中更容易觉醒天赋。只有少数天才不入梦便可觉醒，这类人往往不用考试，便会被各个大学提前录取，俗称保送。 大多数人都需要依靠睡眠觉醒。还有一部分，天赋较差的人，则需要深度睡眠才可以觉醒…… 至于二次睡眠，针对的是极其难觉醒的人群。但梦中梦，会对神经产生强烈刺激，损伤大脑。故此，国家禁止二次睡眠用以觉醒。 “你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差。我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眼神涣散。你刚进行过深度睡眠？” “昨天。” “深度睡眠觉醒失败，你二次觉醒的概率就只有百分之五不到……还要承担百分之二十损伤大脑的可能。就算我不收你钱，你还敢继续吗？” 老头深邃又略带审视的目光，等待着方寒的回答。 似乎不认为他会继续。 老头感觉到方寒在犹豫，正是这短暂的犹豫……让老头的眼神变得有点不以为然。 “年轻人，回去吧……当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方寒不是傻子。 从他这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轻视。 二十次觉醒失败，不是没有人在背后说他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但他从未放在心上。 可当陈师傅起身的时候……方寒抬起了眼睛。 “等等。” “嗯？”陈师傅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我的父亲曾问我，你知道如何让一根火柴，燃烧出它本该有的绚烂火焰吗？” “他回答说，有一种答案就是，在暴晒的夏日阳光里，将它彻底榨干，直至没有一丝的水分。” 陈师傅呵呵笑了起来。 “小小年纪，学人家老气横秋，满嘴的人生大道理屁用都没有。你就直接告诉我，要……还是不要！？” “要！” 方寒站了起来。 十分果断，语气肯定。 富贵险中求。 “很好。” 陈师傅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 从抽屉中取出黑色的布袋，往桌上摊开。 一排银光闪闪的长针映入眼帘。 这是…… 古中医针灸用具？ “小子。躺下吧——” 方寒还以为他要用针，然而一缕白烟飘起，钻进了他的鼻息，顿时头脑昏沉，摇摇欲坠…… 睡眠师不都使用天赋催眠吗？怎么……还有用药的？完犊子了，这是家黑店！ 第4章 大结局？ “啪！” 方寒被一头巨熊拍在胸口上，整个人仰天倒飞，喷出一口血箭。那巨熊面目狰狞，狂奔而来，大地微颤。 他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脸色煞白。 必须要逃！ 强忍着蚀骨钻心之痛，方寒咬住牙关，拼尽全身之力，朝着悬崖跃下。 噗通！ 方寒笔直坠入海水当中，汹涌的海水将他淹没，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生存的本能驱使他向上奋力游！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始终在海水中无法移动！ 双腿像是被束缚了似的！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方寒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脑袋传来一股刺痛。 重压之下，方寒顿时崩溃。 海水倒灌，天空倒悬。日月轮转，阴阳调换……整个世界变了个模样！ 天地色变，风雨雷电。 一条长达千米，粗数十米的巨龙，盘旋于海面之上。 “嗷——” 一声龙啸，震彻天地。 方寒漂浮在海面上，睁开眼的时候，彻底被这条惊艳无比的东方巨龙所震撼。 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 “嗷——” 巨龙做出拱桥形状。 口中喷出一道炙热的火焰。 紫色的惊雷，滂沱大雨，刺眼夺目的火焰，场面蔚为壮观。 可怕的热量把大雨顷刻间蒸成水汽！ “呼！” 巨龙摆尾。 海水像是服从了召唤，凹陷了下去。 火焰浇灌而来。 仿佛海水都在燃烧。 逃！ 方寒拼了命掉头便游，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泛起了渺小的水花，仅仅游出了数十米。千米的巨龙，一个身位翻滚，便是千米的距离。 那条龙发现了方寒。 盘旋片刻，一双如同太阳般的眼睛，盯着海面上，奋力游泳的人类。 在巨龙面前，方寒显得极其渺小，脆弱，卑微。 如同人类俯瞰地面上爬行的蚂蚁。 “嗷————” 更加响亮的龙吟声，形成了音波，冲击在海面上，荡漾出巨大的涟漪。 涟漪形成浪潮，卷向方寒。 “天要亡我？”方寒瞪大眼睛。 浪潮打飞了方寒。 与此同时，巨龙踏着劲风，张口吞噬而来。 一切化为黑暗。 风停雨歇，云开雾散，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 “小子，快醒醒！” “王八蛋，你可别害我……在我手底下觉醒的人，从来没出过事！给我醒来——” 噗！ 银针刺在方寒的脑袋上。 又一下子拔掉。 陈师傅手起针落的一瞬间，单手扶着方寒，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天赋晶石。 眉头紧皱。 陈师傅无法理解地看这黯淡无光的晶石。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亮？” …… 与此同时。 方寒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眼先是空洞无神，煞白的脸色和满头的汗水像是经过了一场磨难。片刻的迷茫结束之后，他渐渐适应了环境，找回了自我。 抬起双手狠狠揉了下脸颊…… 回来了。 比上次还要真实而可怕的梦境。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梦境终于有了改变。 屋内很安静。 安静得有些诡异。 “很抱歉，你觉醒失败了……”陈师傅脸色尴尬，皱着眉头道。 闻言。 方寒往沙发上一靠。 一切尘埃落定，却又如释重负。 从充满希望，到越来越渺茫，终究演变成了今日的绝望。 他没有表现出过激的失望行为，也没有因此痛哭流涕，而是以坦然的态度接受。 “或许，我注定平凡一生吧……” “这没道理啊，我感觉到你的意识波动极其强烈，所有的波动和反应，都符合觉醒的标准。唯独天赋晶石不亮！”陈师傅坐了下去。 “我早有心理准备。我已经历了二十次失败，多一次也没啥！” “不对！” 陈师傅十分不服，“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的神经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入梦后的表现会反应在晶石上。你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动物植物，难道一个都没见到？” “这……” 真要说起来，梦里见到的东西太多了。 “入梦以后，若是五大元素类天赋，必定会被其中一种元素缠绕，表现亲和。如果是动物那就会是觉醒相应动物的天赋……”陈师傅缓声说道。 方羽无语道： “那就惨了……没有一个元素对我表现出亲和的意思，恰恰相反，全都是要置我于死地” “……” 陈师傅一脸懵逼。 他无数次打量审视方寒，这孩子，不像是苦大仇深，怨恨社会的人啊。怎么做这样的梦？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往往是现实里某些细节、某些隐晦因素的体现。 “我被一头狗熊追，掉进了海里差点淹死，又差点被雷劈，还下了雨……然后就是一条龙追我！” “……” “陈师傅，怎么了？” 没有任何元素亲和……狗熊我可以理解，这龙是什么鬼？陈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你的情况，我是第一次见。或许那不是龙，是虫吧，象征着你这辈子只能是爬虫。”陈师傅也不知道安慰，直接干脆道。 “额……” 方寒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晶石没亮，解释什么都没用。就算告诉他那是千米长的巨龙，他也会说是大一点的爬虫。 没道理啊。 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大结局了吗？ “小兄弟，你的情况，我是第一次见。在睡眠领域，我自认无人能超过我……好歹我也是见多识广，历经大风大浪……你这情况真是太罕见了，绝非是我能力问题……” “……” 方寒很想说脏话。 都失败了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一点脸都不要了。 懒得听这老头吹牛，心情也不好，方寒站了起来。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事先已经说好的，觉醒失败，我可不付钱……” “喂，小兄弟，别走啊……你的问题，我还没研究清楚呢！跑什么跑……” 啪。 大门关上。 “这年轻人，真是不识好歹！多少人求着我帮忙，我还不乐意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情况，还真是少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陈师傅摸着下巴，暗自思索。 银针是家传之物，不可能出问题。 迷药也是常用物，以前用过很多次。 难道晶石坏了？ 陈师傅拿起桌子上的天赋晶石，苍老的大手轻轻抚摸…… 一抹绿色的光芒缓缓亮起，绚烂夺目。 “正常。” “那为什么这小子没觉醒？” 放下晶石，陈师傅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无法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最终得出结论—— “哎，或许这孩子，真的是废人，注定一生碌碌无为。” 陈师傅摇着头离开了房间。 房间中沉入了黑暗。 角落中，桌子上的晶石，忽然亮起一点点萤火之光。 很渺小，很弱小，就像是夜幕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星光。 紧接着。 萤火之光有了色彩。 赤，橙，黄，绿，青，蓝，紫…… 七种颜色轮换转变。 突然，七种颜色同时出现。 就像是爆炸了似的，晶石顿时绽放出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刹那间，光芒消失。 晶石暗淡了下去。 仿佛从没有亮过。 …… 第5章 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同桌 阳城中学，周五，晴天。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高三七班。 早读课已经过了大半，同学们基本到齐。 “咦？寒哥从来不迟到的，今天怎么迟到了？” “是哦。什么情况？” “可能是上次觉醒失败，心情不好吧……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不来，没有天赋，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方寒迟到了。 几年来，第一次迟到。 这让他的死党陈道天很不习惯。 不管打雷下雨，陈道天来的时候，方寒在，走的时候，方寒也在。 唯独今日，方寒不在。 “道天……你跟寒哥关系这么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旁边同学问道。 陈道天白眼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 “我就怕他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前段时间爆出一个新闻就是这样。” “滚犊子。你才自杀，你全家都自杀……” “……” 怎么可能呢？ 陈道天太了解方寒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自杀了，他也不可能自杀！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方寒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寒哥早！” “寒哥你来了！” “嘿嘿，我终于比寒哥早到教室了……” 方寒只是笑笑，快步来到座位上。 笑容掩盖不了他憔悴的面容，看起来有点颓废，还有些黑眼圈。 陈道天就坐在他后面，问道： “怎么回事？” 方寒没回头，低声道：“睡过了……” “你会睡过？” 方寒也在这时候，猛地回头，低声道：“我昨天去滨河路了……” “你真去了？”陈道天惊呼。 “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啊！？” 毕竟私自在非官方的地方进行觉醒，是明令禁止的事。若是被捅出去，直接被开除，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还好教室座位比较宽泛，离得有点距离。 陈道天左右看了一眼，像是贼一样，却满脸期待，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失败了。”方寒依旧很淡然。 “？？？” “别用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看着我。” “没道理啊……连我家笨得像猪的阿花都能觉醒，寒哥你……你瞪我作甚？” “你是说我，连猪都不如？”方寒眼泛毒光。 “额……没有的事。寒哥，要不再试一次，钱，我出！”陈道天拍着胸脯，一副天下我最土豪地道。 方寒把头压低，回身审视陈道天。 沉默片刻，悠悠地道：“……我觉醒失败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我当众丢人的时候，还是你在我身边；这回二次觉醒失败，还是你陪我。我算是发现了……原来你就是我的……” “？？？” “扫把星！” “……” 叮铃铃。 上课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班主任周文芳踏入了教室，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清靓文静，纯真可人的俊俏姑娘。黑色校服配上短裙，墨汁似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睛配上略带笑意的酒窝，一下子吸引了全班同学的注意。 “同学们，今天有新同学加入。跟大家打声招呼。”周文芳说道。 大家压根就没看灭绝师太，目光全都聚集在那美丽的同学身上。 美女同学微微一笑，朗声道： “大家好，我叫卓文清，今后请多多指教。” 卓文清？ 这个名字顿时让全班炸开了锅。 “她就是卓文清？” “卧槽，那个初一就觉醒了本命天赋的少年天才？” “是她！是她，就是她！” “初二就被保送华清大，可人家任性，非要自己考。” “没想到不仅天赋厉害，人长得也漂亮。” “可是……这么逆天的人才，为啥要进咱们普通班？” 同学们面面相觑，思考着这个问题。 周文芳拍了下手中的课本，朗声道：“卓文清同学在上次模拟考中，天赋分满分。文化课尚欠缺，为了弥补短处，学校特意安排她进入我们班，同时需要一个学习刻苦用功，文化课出众，诚实善良，热爱帮助他人的同学……” “……” “！！！” “？？？” “这个人是谁？” “废话，咱们班除了寒哥，找不到第二个！” 周文芳微微一笑，指着方寒旁边的空位：“你就坐在方寒旁边，希望你们能互相帮助！” 方寒文化课牛逼，这是全班皆知的事，就是天赋拖了后腿，显得不那么耀眼。 “嗯，谢谢老师。” 莫说同学们吃惊，就连方寒也跟着吓了一跳。 “寒哥，虽然你天赋不行，可你文化课牛逼！真是否极泰来，因祸得福啊！” “寒哥才不是靠天赋的人呢，明明可以靠脸和才华吃饭。” “寒哥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争取成功入赘，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 身后这帮同学起哄不嫌事大。 打趣的同时，卓文清已经来到了跟前。 此前方寒是有同桌的，后来去了重点班，就空了下来。 卓文清很有礼貌，伸出白皙的小手，微笑道：“你好。” “你好。”方寒点头。 后面男同学们看到方寒荣辱不惊，镇定从容的模样，嫉妒得牙痒痒。 “听周老师说你文化课很好，经常接近满分？”卓文清坐了下去。 方寒感觉好惆怅。 这下子连上课打盹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个方向…… “嗯。”方寒并不打算谦虚。 “我的文化课有点弱，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提高天赋，你帮我辅导文化课，怎么样？”卓文清说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身后一同学提醒道：“卓同学，寒哥还没觉醒天赋呢……” 闻言。 卓文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露出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早都习惯了。” 方寒回答得很轻松。 后面那哥们再次插嘴： “是啊，寒哥早就习惯了，从初中到高三复读，连续失败了二十次！卓同学居然不知道！？” 这次。 没等方寒说话。 卓文清倒是回过头来，先是审视了那名同学一眼，随即用没有感情的语调问道：“嘲笑你的同学，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 有冷气，很冰冷的气息。 让那同学满脸尴尬。 原本只想在美女同学面前刷刷存在感，没想到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家。 方寒打圆场道：“他们就这样，其实没恶意的。” “嗯嗯嗯……还是寒哥懂我。”那男同学小鸡啄米般点头。 卓文清收回目光，端正身子，看向前方。 班主任周文芳看到大家相处还算融洽，也没多说什么，依旧是冷着脸，离开了教室。 灭绝师太这一离开。 趁着第一节课老师还没来。 同学们嗡嗡议论了起来。 卓文清规规矩矩从包中取出课本，是一本《元气数学》，摊在卓上，抽出一张稿纸，沙沙沙写了几行字，递给了方寒。 “这是……” “一道元气数学题。” “考我？” 言外之意，想要辅导我，那也得有这个资格和本事。 第6章 没有天赋的自信 卓文清面带微笑，道：“题不难的。” 方寒看了一眼那道题—— “在一次进攻凶兽的事件中，进攻者距离凶兽只有10米，进攻者释放元素燃烧弹，以每秒005米的速度燃烧，燃烧弹击中目标后会产生6000米的爆炸危险区域，进攻者离开的速度只有40米每秒，请问，进攻者是生还是死？a，生；b，死。” 看完题目。 方寒微微一笑，回答道：“的确不难。” “那答案是多少？” “b。” “为什么？” “这是选择题，不是解答题。” “……” 卓文清的表情略微有些失望，把书本拿了回去，轻轻合上，并没有继续追问。 仿佛那意思再说，都说你方寒文化课成绩了得，还以为是真的，略微试探，不过尔尔。 卓文清本就是天才，天赋异禀，之所以进入这普通班，为的就是弥补短板，不可能让一个差生辅导自己。 “理论上，他可以活。但现实中，能够产生6000米爆炸区域的凶兽，起码是a级凶兽。元素弹却只有005米的燃烧速度，这是f级天赋觉醒者，f级挑战a级，只有死路一条。”方寒看着前方，补充道。 听到这个解释。 卓文清的目光中闪过惊讶之色，追问： “那么f级觉醒者有没有可能生还呢？” “有。” “怎么逃生？” “放弃释放元素弹，直接跑，拼尽全力跑。” “跑？” “与命相比，这不可耻。” “……” 卓文清沉默。 重新打开元气数学课本，看着这道不符合实际的数学题。 “偏离实际的知识，学来有什么用呢？”卓文清自言自语。 这句话清晰地传入了方寒的耳中。 “文化课其实很重要，《凶兽图谱》可以让你在野外清楚认知各种凶兽；数学课是可以帮助觉醒者如何用最合适的方式解决难题，每一个科目都有其用处。” “那历史呢？” “二百年前灵气复苏，野兽变异，人类开始觉醒天赋。历代先人奠定了今日觉醒者体系，留下了元气修行理论，没有历史，何来的我们？” 闻言。 卓文清再次沉默。 天赋绝佳的她，一向认为文化课不重要，学来无用，甚至很讨厌这些科目。 很多老师和长辈们也像方寒这样不断重复着文化课的重要。 但她还是很难有兴趣去学习它们。 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是被迫而已。 “你没有觉醒天赋，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努力有错？” “这……倒是没。你的文化课和理论知识掌握得的确好，如果可以的话，每天给我补一个小时的课，怎么样？”卓文清终究提出了请求。 “拜托，我很忙的。像你们这样的大天才，已经一只脚踏入名校的大门了，还要来压榨我们底层人士，这样不好吧？” “每个小时200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每小时300块。” “事关尊严，我不是那种为了钱就折腰的人……” “每小时500块，不能再多了。” “成交。” 每小时500块，这可不是小数目了，很多大学生在外兼职家教每小时顶多两百块，方寒每个月在外的兼职也不过每月一千多。 这对于方寒来说，绝对是一笔大财。但对于卓文清这样家庭的人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你觉醒的是什么天赋？”方寒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 “众所周知，本命天赋开启修行命门，并且决定今后的天赋路线。本命天赋是火元素的同学，今后的路线火系元素进攻，就像游戏中的火法师一样。我必须要了解你，才能好好辅导你。” “这……”卓文清有点难以启齿。 “我以我的尊严保证替你保密。”方寒竖起三根手指。 “可你的尊严只值500块。” “……” 尴尬片刻，卓文清还是低声说道：“我的本命天赋是治愈。” 方寒不由一惊。 这可是当前觉醒者时代最吃香的一种天赋，卓文清更是本命天赋，这可比次等天赋强大得多。 但她脸色似乎并不高兴。 “这么好的天赋，多少人羡慕嫉妒恨，你还不满足？” “我喜欢杀敌。” “说白了就是不想奶，只想输出呗？” “啥？” 方寒挥挥手，发现她是一个游戏小白，微微笑道：“游戏的说法，不过，不想当dps的奶妈不是好奶妈。” “你才是奶妈，你全家都是奶妈……”卓文清拿起课本打人。 “……” 果然很暴躁，隐藏在文静的外表下的向来是恶魔啊！ 教室后排的男同学齐刷刷地盯着，眼中尽是羡慕嫉妒恨。 “寒哥真是我偶像，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嬉笑怒骂成一片。” “都说卓文清自带排斥光环，我看不像啊！” “别说了，蓝瘦香菇。我感觉，我失恋了……” …… 白天的课程很无趣，因为距离最后一次模拟只有三周时间了，模拟结束休息三天便是决定命运的高考。所以这个阶段老师讲课都是采用“押题战术”，不可能按部就班去打基础，这对于文化课成绩不太好的卓文清来说，要完全跟上节奏有些困难。 一直到晚自习的时候。 方寒按照约定给卓文清补了一个小时的《元气数学》。 补完课之后。 方寒才发现卓文清的基础有些差。 “卓同学，你的文化课差的有点多。我建议你回家以后，每天要多复习一个小时以上，跟上节奏。否则，就算你天赋满分，要考上华清大学，也有点困难。” 满分750，就算天赋分全满也是300，加成50分，文化课要考最低三百以上，总分达到650分以上才有机会进入华清。 “我……好像可以保送。” “额……打扰了。” 方寒收拾完课本就要走，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但我好像选择了考试。”卓文清似乎有点后悔。 “自找苦吃，怪谁？” 这时。 卓文清突然抬起头来，黑色的眼睛如墨汁一样闪闪发光。 她并未在意方寒的挖苦，而是露出一抹微甜的笑意—— “你《元气数学》上次考多少？” “满分150，怎么了？” “我上次考了120，咱们之间只差了30分而已，我不跟你拼天赋，信不信……最后一次模拟我能超过你？”卓文清语气笃定。 方寒保持微笑，背起书包，单掌扣了下桌子，淡然道： “你错了。” “嗯？” “你能考120，那是因为你只能考120……我能考150，那是因为，卷子只有150” “……” 第7章 我好像觉醒了（求收藏推荐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种感觉不错。 而且还是暴击一名天才。 看着一脸呆滞且哑口无言的卓文清，方寒摆摆手道：“周末愉快，下周见。” 待卓文清缓过劲来，方寒早就不见了踪影。 “哼，真自恋！” …… 因为给卓文清补课的缘故，方寒出校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顺道看到了一辆奔驰轿车停在门口，还有一位戴墨镜的男子站得笔直。 方寒知道，这是等卓文清的保镖。 “唉，有些人毕生追求的，恰恰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 收紧衣服，方寒朝着夜色当中跑去，再不快点，怕是连最后一班公交车也坐不上了。 就在他奔跑的过程中—— 呼！ 一道黑影从面前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这不是普通的风。 有着丰富理论知识支持的方寒，敏锐地感觉出，来者不善！ “谁？” 夜色里，出了路灯留下暗淡的光线，稍微远一些的距离，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呼！ 下一秒。 那道黑影从黑夜中如一阵风似的，闪过眼前。 “觉醒者？” 方寒从黑影的速度判断了出来。 眨眼睛的功夫，那道黑影以绝对碾压的速度，从方寒的背后绕过。 黑影明明能够在第一次取走背包，却没有那么做，而是故意绕后，像是在调戏方寒似的。 方寒一个侧身，向前趔趄。 黑影扑了个空。 “嗯？”黑影感到有些惊讶，一个普通的学生竟躲过了这一下。 黑影再次闪身。 这次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分。 “还来？” 方寒向前奔跑。 奈何，黑影的速度太快了。 “速度天赋的觉醒者？”方寒无语。 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那黑影一把抓住了他的书包。 用力一扯，书包挣脱了出去。 角力之下，一本书凌空飞出。 哗啦！ 劲风翻书，迎风作了个完美的抛物线，坠落在地。 那黑影看了一眼，喃喃道：“什么都没有？” “你有没有搞错，堂堂觉醒者，对一个穷学生下手？好意思吗？” 黑影没有理会。 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掉头便跑。 “把东西放下……别跑了……小心被车撞……撞……” 嘀—— 嘀———— 刺眼的车灯带着刺耳的喇叭声疾驰而来。 黑影在那一刻像是变迟钝了似的。 “咦？” 来不及多想，黑影丢下手中书包，想要以速度优势错开车子。 然而， 砰的一声。 这不跑不打紧，一跑，车子跟着打方向跑，准确无误地撞了上去。 黑影宛若足球般凌空三百六十度落地，又滚了三五圈！ “这……”方寒有点懵逼。 就在他以为那黑影伤得不轻的时候。黑影倔强地爬了起来。 捂着胸口，纵身一跃，没入了黑暗当中。 司机师傅慌慌张张下了车…… 嘴里不断念叨着完蛋了，撞人了！ 前后左右检查了下，没有人！ “奇了怪……明明撞到了！奇怪！人呢？”司机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司机站在车头刺眼的光线里，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远处黑暗中的方寒。 方寒抓起书包和课本，揉了下额头。 就是这个时候，方寒感觉到有些头晕。 这种眩晕感，就像是催眠之时进入梦境的感觉一样。 接着就有一股呕吐感。 方寒懒得跟司机扯皮，抱着书包，朝着公交站牌跑了过去。 “算他倒霉，谁让他抢我……” 头越来越晕了。 怎么回事？ 方寒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眩晕感和呕吐感却越来越剧烈！ 这种感觉从未出现过……这让方寒感到担忧。 难道是二次觉醒的后遗症犯了？都说二次觉醒失败有一定概率损害神经，如果是这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到家后，方寒直接冲入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 捧起清水洒在脸上，迫使自己清醒！ 几番冲洗，眩晕感终于减轻了一些。 方寒大口大口喘息，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差点吓了一跳，镜中的自己，竟双眼透着血丝，像是许久没睡觉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 “二次觉醒后遗症？如果真的损害神经了，我现在应该是神经病或者植物人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我很正常？” 方寒摸了摸脸颊。 眩晕感越来越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眩晕感和呕吐感彻底消失。 回到卧室中。 方寒长出了一口气，往椅子上一瘫。 一片寂静。 父母已经睡了，方寒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综合觉醒基础知识》中说，觉醒者在透支元气的情况下，会出现眩晕感和呕吐感。我不是觉醒者，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啪嗒。 方寒打开台灯，轻车熟路，翻箱倒柜。 终于从柜子里找到一个棕色的盒子，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颗最普通不过的天赋晶石，黯淡无光。 这是用来检验天赋觉醒与否的东西，很常见，品质分f级到s级。 方寒手中的晶石是最低等的f级，仅能判断是否觉醒，准确率只有30%，使用次数有限。 哪怕是这样一块石头，对于他来说，都是宝贵的东西。 方寒深呼吸了下。 “反正宰了一个土豪同桌，有钱再买好点的！” 伸出右手，往天赋晶石上一放。 呼吸。 再呼吸。 元气呢？元气，我是你粑粑！ 嗡。 就在方寒以为晶石不会亮的时候，突然晶石以高频率颤动了起来。 高频率的颤动如同蜜蜂的翅膀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 黯淡无光的天赋晶石，终于绽放出了属于它的光芒。 宛若黑夜里的一道弱小的萤火虫！ 方寒的心脏砰砰剧烈跳动了起来！ 双眼瞪大！ 多少年来，日夜期盼的这一刻，终于降临。 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在这一刻化为现实！ 所有的付出和坚持，都在这一刻绽放光芒！ 咯吱—— 天赋晶石颤动声戛然而止，皲裂开来。 这意味着这颗天赋晶石完成了它的使命，不能再继续使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方寒才从无比的激动之中幡然醒悟。 “我……觉醒了？” 绝望变希望。 颓废的精神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亢奋，清醒！ 方寒抓起手机拨通电话。 嘟。 嘟嘟—— 没人接？ 继续摁！ 嘟———— 终于，电话那头接通。 “靠……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的清梦！不给老子一个完美的解释，定要把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道天……我，我好像觉醒了！” 第8章 什么能力？（新书幼苗收藏，推荐票） “额，原来是寒哥！你觉醒了？这……怎么可能？！”陈道天很惊讶。 “什么不可能？”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太好了太棒了太牛逼了！那么，觉醒了什么能力？” 这个问题倒是把方寒给问住了。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什么能力。 有些人的天赋是被动加成的，有些是天然附带能力的。 两者在觉醒的时候，晶石的色彩和亮度会给出提示，再结合梦境分析以及现实测试判断出具体的天赋能力。 他这刚觉醒，还没进行测试过。 方寒皱了皱眉。 “f级的晶石测试的，暂时不清楚是什么能力？” “那觉醒的时候梦到什么了？”陈道天追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觉醒的时候没做梦，而是发生了一场车祸！”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嘈杂声。 “车祸？寒哥该不会真的像新闻里说的那样，用自杀迫使天赋觉醒吧？” “去你的！” “这样吧……明天中山公园见，我帮你参谋参谋。” “就你？你都没觉醒天赋，理论上说，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从今天开始，你应该好好巴结巴结我……”方寒恶趣味道。 “靠，说好的，狗富贵互相汪呢？！” “那也不同，高贵的藏獒，已经不屑于和柴狗同流合污了。” “……你狠！” 挂断电话。 方寒突然觉得神清气爽。 只要觉醒了天赋，别的都无所谓。 一切都好像敞亮了很多，平日里极其不顺眼的布鞋，破足球，都变得极其顺眼。 夜已深。 方寒精神倍棒，恨不能向世界宣布他觉醒了天赋。 “太晚了……还是等天亮在跟爸妈说吧。” 他寻思着，如果爸妈知道了，那该有多高兴。 躺在床上，方寒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找一份关于觉醒者的工作，或者出去进入团队到野外杀凶兽，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大大的房子，娶最漂亮的老婆…… 与此同时。 在阳城另外一个黑暗的角落中。 那名被车撞到的黑影毕恭毕敬，面朝前方背对他的年轻人。 “少爷，那小子我测试了，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确定？” “我，我确定。” “嗯……你好像，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蠢货，对付一个没有天赋的垃圾都能受伤，还好意思跟我说不碍事？” 黑影当即压低身子，大气不敢出。 “继续给我盯着，好好保护文清。” “是。” …… 清晨，阳光透过窗台，落在书桌上那颗破裂且暗淡的天赋晶石上。 方寒照常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不对！”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碎裂的天赋晶石，打开的盒子，还有仍在地上的书包。 “对啊，我觉醒了！” 方寒赶紧跳下床。 想要将这天大的喜悦分享给父母。 冲出房间，左右张望……除了厨房里传来淡淡的饭香，没有任何人影。 餐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方寒，我和你爸回老家一趟，早饭做好了，都放在厨房里，吃完记得刷碗。妈妈。” “……” 方寒无语，爸妈一向起得早，这次也不例外。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可惜无法分享这天大的喜悦了。 算了，先吃早饭，一会发个短信。 方寒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吃完早饭，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等公交车的时候，本想通过手机把天赋觉醒的事情发给老妈，但他没有这么做。 “还是等确定天赋能力再说吧……万一是个鸡肋天赋就惨了。” 很多觉醒者也有出现鸡肋天赋，比如美女觉醒了吃货天赋，除了长胖，没任何收益，就是能吃，鸡肋得让人想自杀。 一念至此，方寒打算等一等再说。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以后给父母一个惊喜也不错。 就在他等公交车的时候。 一道惊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快看，飞行系的觉醒者！” 大约五十米的高空中，一名觉醒者从天际掠过，高楼间穿梭，转眼间消失。 “太拉风了！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该多好？” “尤其是飞的时候，双手在后，帅得想哭。” “我真想嫁给他！” “花痴，这样的觉醒者早就被国家收走了！还轮得到你？” 尽管这样的新闻经常出现，但人们在看到觉醒者的时候依然感到很兴奋，围观看个新鲜！ 人类进入觉醒时代以后，觉醒的比例高达八成，八成中有飞行天赋的5%都不到，拥有飞的天赋也不代表就一定会飞，还需要经过元气修行等等，条件苛刻，称为拥有能力的觉醒者却只占总数的两成。故而真正会飞的觉醒者绝对是稀奇人物。 方寒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突然想起梦境里的那条叱咤风云的巨龙，喃喃道： “我到底是什么能力呢？” …… 来到满是树木的中山公园。 大老远就看到穿的像是流氓似的陈道天，朝着他挥手。 “寒哥，这边……” “你小子穿成这样，贼难看！”方寒一脸嫌弃，花衬衫花裤子，low得不行。 “我乐意。” 陈道天一副自恋的模样，“坐吧，说正事。” 公园里都是长椅子，不缺没地方坐。 两人一坐下。 方寒便把那天晚上车祸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陈道天直皱眉头。 “你是说，车祸之后，感觉到头晕呕吐，回去一测，晶石亮了？” “没错。” “车撞的不是你？” “不是我。” “那你觉醒的是什么能力？”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呢……没感觉到异常的地方？比如耳聪目明，速度如风，身轻如燕，或者有种要上天的感觉？” “没有。” “？？？”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f级的石头测试起来很多数据参考价值比较低，也很难测出天赋能力。”在理论这块，方寒自认足够扎实。 “那你找我作甚，连显摆炫耀的机会都没有。”陈道天翻白眼。 “找你借点钱，买颗好点的天赋晶石，再测一遍。”方寒悠悠道。 “也对，也许是空欢喜一场，压根就没觉醒呢。” “滚犊子！” 两人起身，用手机导航了一家最近的晶石店，大约八百米左右 走路十分钟就到。 人类进入觉醒阶段后，经过先人的研究发现，开采出来的这种晶石可以和觉醒者产生共鸣，经过百年的总结，已经相当成熟。 “上好佳晶石店。这老板还真不要脸。”陈道天指着牌匾道。 “管他呢。” 方寒走了进去。 晶石店并不奢华，相反，显得很古朴，空间也不大，只有几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晶石。全部按照等级，依次排列，明码标价。 “靠。寒哥……这a级的晶石卖3000块！干脆抢劫！”陈道天骂道。 “是挺贵的。” 方寒本就是穷逼，三千块都够付一次不错的觉醒催眠上了。 “这块卖5000！” “好贵。” “啧啧啧，寒哥，快看，s级的石头，10000！”陈道天指着中间架子上的黑色石头道。 恰在这时。 老板出现了，身着古老的唐装，带着框架眼镜，八字须。 “年轻人，市场价就这样，嫌贵的话，就多逛几家店，货比三家不吃亏。我敢保证，同样的石头，没人比我便宜。”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陈道天不以为然。 方寒却盯着一块b级天赋晶石，问道：“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 “年轻人好眼力，这晶石质地上乘，纹路清晰，能量充足，可用十次以上，标价2000，不打折。” “1000块，我买了。”方寒说道。 “……” 八字须老板表情丰富，像是吃了一斤苍蝇似的。 “抱歉，不打折。” 旁边的陈道天笑道：“寒哥你是穷疯了吗？这么杀老板的价，我都良心过不去了。” 方寒瞥了他一眼，这货胳膊肘向外拐，没良心。 “老板，据我所知b级的晶石纹路有六十四道，依次排列。这块晶石顶多五十道纹路，色泽也有点问题，下侧还有刀子剐蹭的痕迹。你确定有b级？” 闻言。 八字须老板脸色微变。 以次充好，短斤缺两，在这个圈子那是大忌，一旦传了出去，别说生意不好做，国家先重罚你。 “胡……胡说！我这明明就是b级！”老板说道。 “要不咱数数？高中三年级《地理地质晶石篇》上册第三卷有明确的等级划分，我背给你听听？” 老板突然老脸涨红，有点慌了。 “别跟我扯那些，你们是学生吧？也罢，1000就1000！先说好，这可不是c级石头，纯粹开门做生意，你们是第一单。” 方寒呵呵笑道：“道天，掏钱。” 陈道天朝着方寒伸出大拇指：“寒哥，你牛逼。” 支付宝刷了一千块，拿着石头离开了晶石店。 “走，找个安静的地儿，测试一下天赋。” 第9章 再测天赋（推荐票，收藏） 两人狼狈为奸，找了一个狭窄的巷道，确认四周无人，方寒才掏出天赋晶石。 “寒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学以致用，看穿了这奸商的把戏。1000块买了一块c级石头，挺赚的！”陈道天看着那纹路交错纵横的石头。 “错，这是b级。” “啊？可你不是说b级有64道以上纹路吗？” “也有例外，正常情况下是64道，但你仔细看这些纹路。”方寒指着其中几道纹路。 “重叠？” “没错。这几道纹路重叠了，这是比较少见的现象。” “我去……这也能被我们碰到，寒哥我真心建议你去买一波彩票，二十次觉醒失败，一出门就是b级纹路重叠的石头。” “没文化真可怕，让你好好念书，就是不听。泥奏凯，别挡着我测试。”方寒一脸嫌弃。 陈道天乐呵后退了两步。 方寒做出深呼吸的姿势。 单手一横，宛如武林高手运转丹田的样子。 紧接着，放在了那颗晶石上。 没动静？ 陈道天拍了下额头，两手一摊：“我就知道是你家那块破石头出问题了！哎……节哀吧！” “不可能啊！”方寒没有放弃。 “f级的石头准确率只有30%，要连续测三四次以上才可以。这b级石头准确率基本百分之……百……啊？不是吧……”陈道天的语气来了个大转弯。 嗡。 晶石以高频率颤动了起来。 闪烁着微弱的白光。 大概是白天的缘故，让这道光芒显得极其弱小。 但是……足够了！ 这足以证明，他方寒，真的觉醒了天赋！ 愣了片刻，陈道天反应过来，吞了下口水：“色彩呢？” 嗡—— 嗡嗡—— 在高频率的颤动下，那颗晶石除了闪烁着微弱白光以外，没有任何色彩。 啪！ 颤动声戛然而止！ 方寒暗叫一声不妙，天赋晶石竟然和家里的石头一样，碎了！ “这……” 两人顿时懵逼。 “b级石头的能量足够使用10次以上，寒哥，你是吸血鬼吗？这都不够你用！”陈道天睁大眼睛，不忍直视。 方寒比陈道天心疼多了，好歹是一块b级石头，就这么碎了。前后加起来才五分钟时间，还没焐热就报废了。五分钟花掉1000块，这得多奢侈。 “你问我，我问谁？”方寒喜忧参半。 好消息是，天赋确确实实觉醒了。 与之相比，1000块花的值。 “恭喜寒哥，绝处逢生。虽然没看到色彩，但好歹验证了天赋觉醒的事实。要不要大摆宴席，请我吃一顿好的？” “可以，再借我点……” “……” “别像个怨妇似的看着我，一千都借了，不差这几百。”方寒催促道。 “拿我的钱，请我吃饭，寒哥……不带这么玩的。” “那就不请了。” “……” 刚说完，陈道天就后悔了。 套路，全都是套路。 “寒哥，b级石头没能测试出你的能力，看不到色彩，要不改天再测一下？” “没必要了，反正已经觉醒本命天赋，能力早晚都会知道。”方寒摆手，毕竟以现在的条件，想要买得起更高级的石头，有点难。 “说的对，你这情况，还真是少见。”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或许能看到色彩。”方寒说道。 “寒哥，不是我打击你，虽然是白天，但那光亮实在太弱了。本命天赋的初始等级很重要，你这亮度顶多是e级。” 天赋，晶石，凶兽等关乎修行的等级，平常大都习惯以s，a，b，c，d，e，f由高到低区分排列。 “总比没觉醒的好。”方寒说道。 “……” 陈道天感觉到了一记暴击，气呼呼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没觉醒，是因为我从不去测试。高三才开始，到现在也只是失败了两次。” 这事以前就说过。 至今为止，方寒也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如今的学生，哪个不想早点觉醒，越早觉醒就有更多时间针对天赋进行训练和学习。 像方寒这样高三快结束了才觉醒的，就算进了大学，也是挨揍的份，基本就没上过实操课。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方寒疑惑道。 “秘密。” …… 周日，方寒去做了一天的兼职。 周末就这样结束了。 如今的学生，相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几乎没有所谓的补课，一周固定五天，不多也不少。 方寒始终没有立刻告诉父母觉醒的事，而是按部就班，和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 在没确定本命天赋的能力之前，方寒打算低调再低调。 嗯，就是低调。 一进入教室，便听到同学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寒哥觉醒了！真的假的？” “陈道天那家伙说的，他可最喜欢吹牛比了。” “我不太信，连寒哥都能觉醒，剩下没觉醒的，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 这话方寒就不爱听了，当即故意咳嗽了下。 咳咳。 同学们扭头看到门口的方寒，立刻安静了下来，比见到灭绝师太还要夸张。 “真八卦。” 方寒若无其事般走了进去，回归座位。 同时回头，向后排的陈道天瞪了一眼。 陈道天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啪。 目光扫视全班同学。 这货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本来打算以废物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没想到换来的是质疑。不装了，寒哥真的觉醒了，我摊牌了！” “……” 好沙雕啊！ 方寒无语，真是遇人不淑，殊不知这种情况，很容易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方寒可不是笨蛋，懂得何时低调，何时做什么事，弱鸡一样的天赋，有什么资格显摆？ “闭嘴!坐下!” 寒哥发飙，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就是很服气方寒的陈道天，鬼使神差似的，非常听话坐了下去。 噗通！ “哎哟喂——” 陈道天这一下子坐得可不轻，力道太大，直接把弱不禁风的小板凳坐塌了，螺丝钉凸出的部分，扎得他惨叫一声。 后排男生哈哈笑了起来。 “道天，你可真行，连续两次把凳子给坐穿了！” “你这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吗？哈哈哈……” “这可是刚换没多久的凳子，新的，经过陈同学亲自检验的，号称他所见过质量最好的凳子。哈哈！” 笑归笑。 但这事有点奇怪。 方寒没看到陈道天是怎么倒下去的，惨叫声响起的时候，正巧他扭头回看，眼前一花，就成这样了。 “安静！” 哗啦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着灭绝师太称号的班主任，神出鬼没般出现在讲台上，脸色严肃。 目光像是扫描仪似的，扫过一个又一个学生。 恨不能把这些不好好早读的学渣全都撵出去揍一顿。 全班鸦雀无声。 “陈道天，到我办公室一趟！” ps:合同已寄出，没投资的赶紧投资咯。 第10章 乌鸦嘴or衰神？ 陈道天欲哭无泪，受伤的是自己，被取笑的是自己，没想到被老班惩罚的还是自己。 同学们捂嘴偷笑。 “一群没良心的家伙，就知道笑。” 陈道天爬了起来，揉了揉疼痛之处，离开了教室。 来到班主任所在的办公室，就只有几名老师正在备课，灭绝师太周文芳正伏案工作。 陈道天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周，周老师……” 周文芳停下手中笔，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回事？陈道天，你是不是觉得没希望了，彻底放弃学习了？” 毕竟全班极少数没觉醒的人之中，就有陈道天。 周文芳在教学上有着丰富的经验，很清楚这帮学生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算没觉醒天赋，上不了大学，可是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社会竞争压力这么大，不提高自己，连工作都不好找。现在很多公司招文职工作，都要求高考文化课成绩单。” “我是你的班主任，必须要对你负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道天左右看了一眼，偷偷道： “您也知道，我和方寒关系比较好……告诉您一个秘密，方寒觉醒了天赋！” 闻言。 周文芳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事不能开玩笑，方寒真觉醒了？” “我对天发誓，昨天我和他去晶石店买的天赋晶石测的。这几天他都神神叨叨，有点不正常，我害怕他心理出问题就跟他一块去了，没想到这一测，还真觉醒了。”陈道天说道。 这无异于是个好消息。 对于班主任来说，班上的学生能考上大学，能成才，她当然高兴。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方寒也能觉醒。毕竟连续失败二十次的案例太少太少，基本失去了觉醒的可能。 “寒哥让我保密，可我觉得，这种事应该和大家一起分享。压抑久了，会得抑郁症，老师你说是不是？” 陈道天这一套一套的，说得周文芳频频点头。 “所以我就告诉同学们了，于是班里很热闹，于是我一激动……那凳子被我坐坏了！” 来龙去脉，陈述完毕。 应该能得到谅解了吧？ 沉吟片刻，周文芳心情也好了一些，说道：“那你知道他觉醒的是什么能力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 “晶石是什么颜色？” “还没出颜色就碎了，暂时没测到。”陈道天对此也很疑惑。 碎了？ 周文芳有些惊讶。 “平时就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 很多觉醒者，一旦有了能力，在生活中有无意识施展能力，都比较容易被判断出来。比如普通人百米速度958秒是世界保持的纪录。但觉醒者完全可以轻松打破这个纪录。 “老师倒是提醒我了……”陈道天眉头微皱，想起和方寒相处的时光，以及种种出现的事情。 眼前突然一亮。 “老师，方寒不是乌鸦嘴就是衰神附体！”陈道天瞎掰道。 “乌鸦嘴？衰神？” 饶是周文芳教学多年，见多识广，也被这突破天际的脑洞搞得满脸疑惑。 不过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邪门，最近发生的车祸，天赋晶石碎裂，凳子坐塌，凑巧都是倒霉事。 还有最倒霉的连续二十次失败，这概率买彩票都不这样。 周文芳在年龄和阅历上都远高于陈道天，不会轻易下决断，而是说道：“别瞎说话。天赋还需要后续多进行测试才能知道。哪有这样的天赋？” 陈道天挠了下脑袋，笑道：“玩笑，玩笑。” “继续观察吧。天赋分被动和主动，被动的天赋有永久百分百加成的，也有概率性的；主动的天赋天然附带能力，这些都要搞清楚。” “嗯嗯，老师，你不打算把方寒叫过来问问吗？” “咳咳……” 周文芳咳嗽了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俨然没了灭绝师太的风采，“陈道天，只有你和方寒关系最好，作为好朋友好同学，理应相互帮助。像方寒这样觉醒比较晚的更应该多多关注。你先多关心一下，多了解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陈道天心中腹诽，像我这种没觉醒的不更应该需要关心呵护吗？ “好的。” “还有，你告诉方寒，既然觉醒了，就好好摸索一下天赋，天赋等级和使用牵扯到高考的分数，他文化课这么好，不能被短板拖住。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哦。” 似乎是看出陈道天的表情不自然。 周文芳说道：“你也别灰心，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好好把握，老师相信你能行的。” “老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陈道天握了下拳头，离开了办公室。 陈道天这一走，周文芳就想起了天才卓文清，让她跟方寒坐一起，会不会出事？但转念一想，这种天之娇女，家族底蕴深厚，权势不小，这次进入普通班还是上面安排的，还是少打她的主意为妙。 …… 与此同时。 教室中。 方寒并不知道陈道天在班主任那边都说了什么，只是专心早读。如今天赋觉醒，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用功。 “《高考冲刺秘诀之天赋篇》？”卓文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卓文清五官精致，双目清澈，还有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笑起来很可爱，加上今天没穿校服，换了一身白色上衣，配合牛仔裤和白色鞋子，清新可人，这一路上回头率可不低。 然而，方寒没理会。 “你觉醒天赋了？恭喜你。”卓文清露出笑容。 “你怎么知道？”方寒纳闷了，这传得也太快了。 “微信群里都炸锅了，都在恭喜你呢。” 提起微信群，方寒有点印象，平时很少关注。作为高中学生，学校对手机的管理很严格，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哪有时间去看群，最多周末看看。 “谢谢。” “多少等级？”卓文清低声问道。 方寒放下手头的书，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这清新可人，略显可爱的同桌脸上。 “最多e级吧。” “e级？”卓文清眉头微皱，酒窝消失，“e级就算全部考满，也不过150分。文化课你能考400分就很不错了，加起来550，勉强骑在一本线上。” “能上个一本，我挺知足的。”方寒笑道。 “差的一本还不如上个好点的二本。但……你的志向就只是这样？”卓文清有些惊讶。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的志向和我一样呢。” “你什么志向？” “华清大。” “……” 方寒露出无语的表情，“这可是大夏第一的名牌学府，我连天赋都是刚觉醒，怎么可能考得上？” “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吗？” “那也要实事求是好不好？” 卓文清不再说话，而是默默掏出书本。 翻到第二十页的时候停止动作。 就在这时。 杨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旁边：“卓文清同学，我是元气数学课代表，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周扬是历史课代表，我们都可以帮你。” “谢谢你的好意，换来换去，挺麻烦的，方寒一个顶你们几个。”卓文清说道。 毕竟认识一个人比认识所有课代表复杂得多。 “额……我承认方寒的文化课综合成绩很好，可他是天赋渣啊，空有理论，很难把天赋实操发挥到极致的。”杨殿风说道。 “抱歉，我实操课……满分。”卓文清露出明媚的笑容。 “∑(￣□￣*|||” 杨殿风一脸懵逼。 这大概就是学霸吧。 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看了方寒一眼，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寒哥！” 陈道天接受完批评教育，急匆匆跑了进来。 一回到座位，便交头接耳，低声交流。 “班主任知道你觉醒了，说是让你好好努力。” “她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可能……大概……也许是感到愧疚吧，她说她以前对你挺刻薄的，希望你别往心里去。”陈道天笑眯眯道。 “嗯？”灭绝师太也会突然良心发现？ 陈道天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跟灭绝师太说，你的天赋能力不是乌鸦嘴就是衰神！你猜怎么着，她的脸都绿了！哈哈哈……” “噗——” 方寒拿起课本抽了陈道天一下，笑骂道，“别乱造谣。” “虽然是瞎掰，但也有道理啊……至今为止打我认识你到现在就没好事过。” “自己倒霉还怪我？”方羽白了他一眼。 然而…… 陈道天脸色一变。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mmp，还是那个凳子啊！ “哎哟喂——” 第11章 做个好人 陈道天的惨叫声再次引起哄堂大笑。 这个二货，回来也不看，就直接坐下去了，关键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 女神卓文清也忍不住噗嗤捂嘴笑了起来。 方寒愣了一下，连忙撇清关系： “这可怨不得我，自己不看好就坐……” 此前出现怪事的时候，都会出现头晕的感觉，这次毫无感觉，压根就没有使用能力。 尤其是车祸的那次情况，出现了很明显的头晕呕吐的迹象。 只有使用能力的时候，透支了精神才会这样。 元气是一个觉醒者精神状态的源泉，一旦透支，就会出现头晕眼花的情况。方寒刚觉醒，自然没有什么元气，问题是，他也没刻意释放什么能力，连什么能力都不清楚。 被动还是主动，一定概率的还是百分百的，一无所知。 “看来得调整学习方向了……觉醒了天赋，就要以天赋为主。必须要尽早搞清楚天赋具体情况。”方寒这么想着。 如果真是乌鸦嘴，那可就真搞笑了，难不成以后遇到坏人，就在背后画圈圈诅咒？小人之举。 不，要做个好人。 方寒甩掉了满脑子混乱的思绪。 从抽屉中拿出《元气修行基础方法》翻了起来。 “咦？这个我擅长，我可以帮你啊。”卓文清瞥了一眼，微笑道。 “怎么帮？”方寒虽然看了好几遍，但没有真正觉醒，是无法领悟内容的精髓。 “这本书，前面十页都是废话，直接看这几页……算了，我给你划重点。”卓文清一把拽了过去。 方寒感叹，天才就是天才，真的用功起来，凡人只能仰望。 像这样的书，以前看过一些，记得不多，前面的确都是废话。著作这本书的作者无不是大家，这些家伙的光荣史，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占一半了。 沙沙沙…… 卓文清以飞快的速度，将重要的页码标记了下来。 “元气修行，主要是感知元气，这些元气，是当初灵气复苏时代积淀下来的，隐藏在大自然之中。基础的方法在第28页到35页。产生元气以后，就可以利用元气使用天赋能力，这里要区分一下，天赋是天赋，能力是能力，只有一些主动天赋才附带能力，天赋只能说明觉醒者在这方面的悟性高，不一定直接拥有能力。” “这个我懂，我有个同学唱歌天赋特别好，可惜他不喜欢唱歌，也没去学，所以也不会唱歌。”方寒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 卓文清保持着愉快的微笑，气氛很轻松，“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非常重要，那就是精神力。但凡是元素类的觉醒者，精神力决定者元气的威力，准确性，和续航能力。这些在高考之中都会考。” 之前方寒没有天赋，只是有浅显的了解，如今有了天赋，自然要深入了解，以免考试的时候自乱阵脚。 “文化课用几张卷子就可以了，天赋有实操测试，那如果考官在实操中遇到了从来没见过的天赋呢？”方寒问道。 “嘻嘻……你还真问对人了。”卓文清似乎很享受这种教导文化课学霸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出现新天赋能力的觉醒者，呈直线下降，第一个百年，几乎每年都有新的天赋，最近百年大幅度降低，在过去十年里，都没有新的天赋出现过……一旦出现，会临时加派考官，临场出题，学生临场应变！考官会根据学生的表现打分。” “你不用担心考官没眼力，临时加派来的考官，最低都是a级天赋，次要天赋起码有六个以上。” 闻言。 方寒吃了一惊。 这属于常识了，觉醒者的天赋在课本上习惯用s到f的等级由高到低排序，但现实中人们为表示尊敬，对拥有此类天赋的觉醒者分别给予了称号，…… 如果说本命天赋奠定了方向和基调，那么次要天赋则决定着你能走多远。 次要天赋一般是用于强化本命天赋，比如增加攻击距离，增加奔跑速度等。 直白点说，越牛逼的人，次要天赋就越多。 a级觉醒者，除了本命天赋，次要天赋高达6个。 大师级的考官，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整个阳城最牛逼的也不过是b级。 “喂，你想什么呢？” “没，你继续。” “重点我都画出来了，回去好好研究。快的话，三五天就可以汲取元气，慢的话十天半个月。” “谢谢。”方寒忽然觉得身边坐个天赋科的天才，实在太好了。 “另外，我建议你买个检测仪器，这东西也不贵，可以看到每天的进步。” “好的。” 嘴上答应，心中却是叫苦。 有钱人说话就是任性，这玩意能叫便宜？市面上的产品参差不齐，最便宜的也要三五千块，贵的都要三五万。 但凡觉醒者，几乎人手一件，和手机差不多了。 这五百年来，自从人类进入天赋时代以后，多数科技反而停滞不前，一些关乎觉醒的应用科技却在进步。时代的趋势如此，精英都去搞天赋了，谁还去搞科技？当前的科技产品，还是国家大力扶持才有的结果。 “卓同学，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呗。”方寒说道。 “什么事？” “能不能预支点补课费？”方寒的手指搓了搓。 卓文清坐正了姿势，面朝方寒，说道：“以前你没觉醒天赋，单方面帮助我，现在你有了天赋，我们就是互相帮助。是不是不应该谈钱了？” “卓同学，可我没让你帮我啊，再说你不能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出得起500块的课时费。”方寒继续搓手指。 卓文清的笑容消失，酒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头一紧：“哼，小气鬼，掉钱眼里了！” 富家女自然不理解方寒的苦处。 哪怕方寒觉得她人不错，可是一码归一码。 啪。 一张玫瑰金的银行卡拍在了桌上。 “这卡里有十万块，从现在开始，两百个小时。” “？？？” “噗嗤……” 卓文清捂嘴笑了起来，“卡里有五千块，不多。剩下的加我微信转你。” “五千块就够了。” 方寒被卓文清的大方给吓到了。以前他不是没找人借过钱，一般人连几百块都要抠抠搜搜的，绝大多数压根不借钱。同学之中，也就只有陈道天大方够义气一些，那时候方寒隐约觉得陈道天家庭背景不简单。 可是和卓文清一比，天壤之别！ 第12章 不信这个邪（推荐票，收藏） 晚自习补课结束后，方寒便提前离开了学校。 觉醒时代，学校更多侧重于天赋，文化课方面一向很松。像方寒更没必要在文化课上花费太多功夫，他需要恶补天赋。 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是龙还是虫，都看这次高考。 离开学校，方寒扫了一辆自行车，去了最近的一家检测仪器店。 学校附近向来不缺这样的店铺，专门瞄准学生。 “老板……给我来一台s9008型号的检测仪器。” 老板不善言谈，带着老花镜，看了方寒一眼，便从仓库中搬出一个盒子。 “你走运，这型号的仪器降价了，4500。” “嗯，刷卡。” 方寒很早以前就了解过这台仪器，性价比极高，使用寿命长，质量好。刚上市的时候卖一万多。几年过去，s9008依然是最经典的一款。 付掉钱，方寒抱着仪器，离开仪器店。 …… 回到家第一件事，拆盒，组装。 仪器并不复杂，有类似耳机一样的传感器，还有一个显示屏，以及连接线，电源插头等。 最先进的仪器，更简单快捷，只有手机那么大，但是实在太贵了。 很快。 仪器组装完毕。 方寒把传感器带上，适当运动了几下，心跳，脉搏，精神状态，开始变化。 五分钟后，结果显示了出来。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无。 力量：50 速度：32 精神：76 …… 摘掉传感器，方寒叹息一声：“普通人果然跳不出三位数的定律。” 好在精神略高一点。 这是三大基础属性最重要的属性，男生喜欢用“三围”戏称。 三大属性决定调动元气能量的大小。 天赋科考试的时候，就是用这三个属性做系数，数字越大越好。 分数则通过一套极其复杂的公式计算出来。 方寒又看了下天赋，显示未知，也不知道为什么。 “得抓紧时间感知元气。” 方寒把《元气修行基础方法》掏了出来，翻到卓文清画出来的重点。 开始照做了起来。 按照大天才卓文清的说法，快了三五天，慢了十天半个月。所以……他的时间不多。这个时候，觉醒早的学生，就极大地体现出了优势。 只要有足够多的精神力，就可以增加续航。 起码每次释放能力，就不会动不动头晕眼花了。 “祈祷我的能力不是被动的，更不要是什么乌鸦嘴衰神！” 这种天赋，想想就觉得令人颤抖。 可是，那样真的会没朋友。 …… 《元气修行基础方法》是经过大师级觉醒者统一认定的符合多数人修行的方法，也是历代先人不断改进总结下来的理论。 虽是浅显入门级的资料，却是当今普及最广的方法。 按照书上的方法，方寒开始尝试。 “灵气复苏以后，整个大自然之中蕴藏巨大的灵气，天赋觉醒者可以感受到灵气的存在，如同畅游在清水之中，汲取灵气，便可转化成身体所需的元气，精神意志达到一定程度，便可调动元气。” 概要如是说，倒也不难理解。 方寒开始打坐，闭目。 摒弃杂念，时刻保持专注，全身放松，达到最舒服的姿势，神思不动，神不离身。 说着简单。 可是要做到这个地步，似乎有点难。 摒除杂念，还不能胡思乱想，这是什么状态？ 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在慢慢吐出去。 “放松，心态摆正。” 刚觉醒天赋，很难不乱想。 “再来……” 闭目，入定。 屋内安静异常，落针可闻。 嗡。 耳鸣？ 太安静导致的幻听。 “再来！” 方寒不断重复以上的方法。 前前后后失败了五六次，依旧没有找到那种神思不动，神不离身的感觉。 方寒感觉到不对劲了。 皱着眉头爬了起来。 “《元气修行基础方法》应该不会错，难道我的天赋真的是新天赋？” “按照书中所说，适应绝大多数天赋的元气修行，新天赋出现的特殊情况需要学生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 搞得像是吃药似的。 就是一句废话，学校最好的老师不过是c级，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上哪找a级的导师？ 拿起手机，找到卓文清同学的微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请教一下。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是大夏民族的传统美德。 方寒：“桌同学请教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连续试了五六次，都没有入定，更别说感知元气的存在了。” 等待片刻，卓文清回复了。 卓文清：“请教二字不敢当，方老师你检测仪器买了吗？” 方老师？ 这丫头似乎有点恶趣味。 方寒：“买了，s9008，经典款。” 卓文清：“额……虽然仪器差了点，但数据还算准确。三大属性多少？” 方寒：“力量50，速度32，精神76” 卓文清：“……” 卓文清：“……” 卓文清：“……” 方寒：“（疑惑）怎么了？” 卓文清：“觉醒者最低要过三位数。你这……好像低了点。” 方寒：“好像是，差点忘记了，三位数是普通人的上限，但却是觉醒者的下限。” 之前测试的时候，方寒全然把自己当普通人对待了，此刻的他，是一名觉醒者，哪怕是可怜的e级。 卓文清：“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药店买颗筑气丸类补品，提升一下基础属性。” 方寒：“知道了，谢谢。” 卓文清：“方老师不客气。” 方寒：“……” 放下手机，方寒叹息一声。 觉醒者的路子，果然不好走，任何地方都需要钱。 学费，课本费，仪器倒是不怕。这补品可以说是无底洞，只有那些豪门大户才玩得起，把补品当饭吃，不少天才的天赋一般，硬是靠补品也能堆得差不多。 方寒是穷苦人家出身，哪能买得起这些。 顶多在高考前几天吃一颗补补精神，应对考试。 平时谁吃？ 爸妈年纪大了，工资又低，攒的钱都是他们的养老钱，能供他上学就已经掏了不少家底。 继续借？ 陈道天估计都被借出恐惧症了。这几年没少借他的钱，方寒靠兼职一点一点还，就这么维持着。 卓文清是富家女，但人家已经帮过自己了，预支了五千块。总不能还去找她。 就在这时。 方寒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由握紧了拳头。 “我就不信这个邪！不吃补品就不行？” 脱掉上衣。 撸起袖子。 方寒再次盘腿而坐。 第13章 元气感知 方寒始终坚信，付出就有回报。 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 第7次开始，然后失败。 第8次，失败。 第9次，失败。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枯燥的重复入定下，方寒忘记了吃饭，睡觉。 不知不觉之中，已至深夜。 月明星稀，七八个星天外。 “第99次失败。” “再来。” 入定。 摒除杂念，深吸一口气，神思不动，神不离身。 物我两忘。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 方寒歪头倒了下去，四肢朝天。 呼噜，呼噜。 睡着了。 …… 嗷！！ 龙啸震彻天际。 暴雨倾盆的海平面上。 那长达千米的东方巨龙，仰天发出一声嘶吼。 月亮一样的眼睛，盯着海水中卑微弱小爬虫一样的人类。 张开可怕的大嘴，作出了一个向前喷的动作。 滋，滋滋—— 一道诡异的圆球喷发而出。 …… 呼！ 方寒猛地坐立起身。 醒了过来。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满身尽是汗水。 “梦？” 又做梦了。 方寒感觉到口干舌燥，爬起来，抓起水杯一饮而尽。 咕咚咕咚。 舒服。 放下水杯，方寒没有任何睡意，精神变得清爽很多。 “奇怪。” 窗外的天空微微亮，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 没想到折腾了一夜。 方寒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感觉没睡多久，梦中的场景实在太过短暂，很多细节显得模糊。这稍微走神的功夫，就忘得差不多了。 别样的感觉流转全身。 周围的空气，仿佛不只是空气，还有流动的宛若清水一样的元素。 “这……就是元气？” 方寒二话不说。 一个箭步来到检测仪器旁，带上传感器，简单运动。 心跳，脉搏，呼吸频率…… 显示屏上各项数字不断跳动，很快数据达到了可以出结果的标准。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无。 力量：121 速度：105 精神：147 …… “成功了？”方寒心情激动，满脸兴奋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 初次感知成功，则会获得大量的属性加成，在这之后，就需要通过漫长的修行来增长了，速度远没有初次感知这么快。 一夜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方寒感到非常有成就感，这给了他无比的自信。 精神属性是元素类觉醒者的重要指标。 看到147，方寒猜想自己可能是有某种可以表现的能力，只要不是职能型的天赋，都能接受！ “班里觉醒的同学，精神平均水平应该在160。还是低了点。” 距离模拟考还有两周。 模拟考结束后休息一周便是高考。 时间很紧。 方寒不断沉思。 “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160以上，单纯依靠努力，怕是不行了。” 只有非常规的办法才可以做到。 偷，抢，杀人放火都是违法的事，坚决不能干。 还有什么办法呢？ 叮铃铃。 手机响了。 方寒的思绪被打断，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你好。” “方寒，你来学校一下。” “哦，我马上到。”方寒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老班打来的电话。 以飞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校服，赶去了学校。 …… 待方寒上车离开之时。 街道角落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 皮肤黝黑，略带胡须。 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道：“少爷，调查清楚了，这小子是上头安排给周小姐文化课辅导的同学。昨天从周小姐那拿走5000块。 “目前看两人关系不错。”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少爷请放心。” 嘟—— 电话挂断。 男子转身离开。 …… 方寒是高三（7）班出了名的刻苦学习，文化课一直很优秀。就算没觉醒天赋，班主任也非常喜欢这样的学生，并没有因为天赋问题而歧视他，除了有些严苛以外，周文芳的确是一位很负责的老师。 突然把方寒叫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批评他没上课。 办公室外。 “报告。” “方寒，快进来。” 周文芳的态度变得非常随和，这让方寒有些意外。 觉醒了天赋，也不至于态度转变这么大吧？班里好几个元素类的觉醒者也没见她这么和蔼过。 “方老师，您找我有事？” “找你的确有点事，我听陈道天说你已经觉醒天赋了，对吗？”周文芳缓缓坐下。 “运气运气。” “努力就有运气，虽然你觉醒得晚，但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学生之一。你的文化课很好，一直名列前茅，所以剩下的时间，全部放在天赋上，除了给周文清补课，以后的文化课你自己安排，但是，天赋实操课尽量来。” “明白。” 天赋是他的短板，现在的实操课都是最后冲刺阶段，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啃，常规按部就班根本提高不了多少。 “另外，觉醒本命天赋的学生根据等级会有相应分数加成，最高50分。我带你去检测一下，填一下加分申请表，高考汇总分数的时候会一起交到阅卷组。”周文芳说道。 “谢谢老师。” 周文芳这么做也是考虑他觉醒得晚，提前做好准备。 “跟我来吧。” 不多时。 方寒跟着周文芳来到了综合楼三楼。 学校的测试，报名，缴费，政务上的杂事，基本都在这里办理。 “周老师，给学生测试？”负责测试的李老师笑道。 “是的，麻烦李老师了。” “今年你班觉醒率不错啊。” 管路员一边准备仪器，一边打趣道。 周文芳谦虚道：“和重点班相比还是差得远。” 这时。 李老师转头看向方寒，问道：“小伙子，之前检测过吗？” “检测过。” “什么仪器？” “s9008。” “老型号，还不错。三大属性多少？” “力量121，速度105，精神147。” 李老师只是点点头，大概是见得多了，不管数值高低，对他来说都没啥区别。 不过，周文芳显然有些惊讶。 数值没达到平均线，好在方寒的文化课成绩高，发挥好的话，能考上一本大学。 “带上传感器。” 方寒将传感器带上。 前方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短片，是一段类似广播体操的动作。 方寒意会，照着动作比划。 同时，心跳，脉搏，呼吸频率等数据出现。 五分钟后。 班主任周文芳和李老师，同时看向了屏幕。 嘀。 嘀嘀。 仪器居然在这时候发出了警报声。 李老师眉头一皱，看向三大数值。 力量：1210 速度：1050 精神：1470 （警报：超出高中学生测试范围！请重新设定区域！） 嘀。 嘀嘀。 第14章 我的学生不可能那么衰 连续的警报声也没能打断班主任周文芳和李老师的惊讶。 这组数据太夸张了！ 从来就没有高中生的三大属性可以达到四位数过，所以中学的检测仪器标准，都在千位以下。 嘀—— 嘀———— 警报声将两位老师拉回现实。 李老师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道：“真不好意思，这机器可能出故障了，我来重启恢复一下。” “故障？”班主任周文芳倒是先皱了下眉头。 仪器如同手机，都会出现故障，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难道，我的学生，不是乌鸦嘴天赋，而是衰神天赋？ 咳咳。 周文芳咽了下口水。 镇定，镇定，测试完再说。 “先把传感器摘掉。”李老师道。 方寒照做。 摘掉传感器。 仪器进入了重启恢复状态。 大约五分钟过去，仪器显示正常。 “再测一遍，戴上传感器，和刚才一样就行，别紧张，深吸一口气，过度紧张和心跳过快都会影响成绩。”李老师笑道。 “嗯。” 方寒再次戴上传感器。 照着刚才的流程，模仿显示屏上的动作，做了一遍。 片刻过后。 屏幕上三大数字终于定格—— 力量：121 速度：105 精神：147 。 很一般的数字，在普通班里只能算是中下水平。 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李老师的表情很平常，毕竟见得太多了。 “不错，这里有一张登记表，你填一下，回头我会交到办公室统一处理。” 一张表拿了过来。 班主任周文芳又看了一眼那三个数字，心有不甘似的，确定自己没眼花，便笑着点了下头。 “麻烦李老师了。方寒，你填一下。” “好的老师。” 周文芳在方寒填表的时候，再次看了下那三大数字，若有所思。 数字低了些，可他能觉醒已经是个奇迹，还奢求什么呢？ 几秒过后，数字消失，仪器关停。 “李老师，表填好了。” “嗯，放那吧。” “谢谢。” 放下表格。 周文芳也说了声谢谢，便带着方寒下了楼。 整个人都像是有心事似的。 “周老师？” “方寒，最近有测试自己的能力吗？”周文芳问道。 方寒挠了挠头，尴尬笑道：“尝试了半天，没测出来。几大元素也都试了，没什么感觉。” “没关系，继续努力。”周文芳说道。 来到路口。 两人朝着教学楼走去。 “嗯，我会努力的。”方寒说道。 周文芳对于这个倒是不担心，这个学生，她一直看在眼里。平常学生觉醒失败这么多次，早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放弃学业了，而方寒却一直坚持着，付出着，努力着…… 她突然觉得，平时是不是对这个学生太过刻薄了，瞥去天赋不说，方寒表现还不够优秀吗？ “方寒。” “周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老师知道你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如果实在有难处，就跟老师说，不要死撑。”周文芳说道。 闻言。 方寒露出淡淡的微笑。 从小到大就很独立的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还真就没怎么求过他人。 可能是比较幸运，遇到的同学，朋友，都很照顾他。 “谢谢老师。”方寒转身离开。 …… 周文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 太阳当头，骄阳似火。 周文芳抬起手腕，想看看时间。 “咦？时间怎么不动了？” 啪啪。 抬手拍了几下，毫无动静。 “不是吧……” 衰神？ 周文芳打了一个冷颤。 也不管时间走到哪了，径直朝着车库而去。 …… 晚上七点，阳城yh区 碧落小区中。 高三（7）班班主任周文芳一如既往，吃过晚饭后伏案工作。 桌上整齐堆放的各种资料，表明了她对待工作的态度。 这时。 她的丈夫江国峰端着一杯水，推门而入。 把茶水放在桌上，笑道：“文芳，今天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是学校的事？” 周文芳停下手头的事，活动了下脖子。 “没什么，高考临近，难免有些压力。”周文芳说道。 “这倒也是。就怕你的学生，不领你的情，他们不再背后说你坏话就不错了。”江国峰靠在卓边道。 “他们还小，懂什么？再说，我只负责教好他们，又没图他们什么。”周文芳说道。 江国峰点点头。 目光掠过书架子上的各种荣誉证书和奖杯，感叹道：“下一年就可以带重点班了吧？” 周文芳眉头微皱。 “江国峰，能不能别打扰我工作，出去看你的新闻去。” “好好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国峰自讨没趣，正要拉门离开—— “等等。” “还有啥事？尊敬的老婆大人。” “差点忘记了，好歹你也是天赋方面的专家。有个问题问问你。” “但问无妨。” 江国峰一副天文地理全部精通，天下我有的姿态。 “今天我的一名学生去测试登记，第一次测试数据过四位数，李老师说仪器故障。第二次测试的数据，只有第一次十分之一。这是他的数据。” 周文芳将面前，写着三大属性的纸条递给了江国峰。 江国峰看了一眼，道：“有点意思。” “我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 “学校的仪器是由正规厂家供应，每个一个月就会维修检查，极少出现故障。怎么就这么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呢？”周文芳疑惑道。 “你都说极少了，就是说还是会出现。”江国峰说道。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名学生，觉醒连续失败二十次，偶然间在户外觉醒。”周文芳说道。 “二十次？” “对……连续二十次失败。” “那他能在户外觉醒，真是个奇迹。”江国峰来了兴致，“你把他的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周文芳便把方寒的情况说了一遍。 从家庭情况，到学习情况，再到文化课学霸，基本她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个清楚。 江国峰不由一笑：“文化课这么好，有希望过一本线，那也不错。从无法觉醒，到一飞冲天，这小子有韧性，我喜欢。” “说正事。” “他的本命天赋能力和等级是多少？” “等级大概是e。天赋能力的话……有可能是衰神天赋。” 噗—— 江国峰刚喝下去一杯水，又吐了出来。 “衰神？遇事就倒霉的那个？” 这算哪门子天赋？ 江国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文芳却始终冷冰冰地盯着他。 江国峰连忙平复下来，清了清嗓子： “历史上该出现的天赋，基本都出现得差不多了，近十年没产生过新的天赋。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你刚才说的仪器问题，的确值得怀疑。当前的仪器出现故障的概率比飞机失事的概率还低，数据却出现了异常……” 他再次拿起白纸条，看着上面的数字，不由眼前一亮—— “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新天赋，十倍属性！？” 闻言。 周文芳吃了一惊。仔细回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数据太巧合了，又刚好是十倍！故障概率就已经很低了，再加上十倍数据，这个可能性挺大。 她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高校招生，最喜欢的就是新天赋类的学生，虽然在政策上加分和其他觉醒者没区别，但是新天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申请保送。 方寒的天赋觉醒晚，高考很难取得高分，考上大夏第一学府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这个新天赋，还是十倍属性，就有机会申请保送！ 阳城中学，考上名牌的挺多，但考上华清大的寥寥无几。 阳城最好的一中，在过去五年时间里仅仅有三人考上华清大。 “文芳，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当然，我说的都只是猜测，可能性不大。还得对学生进一步考察才知道。” “你出去吧……” “……” 江国峰没好气地离开了房间。 周文芳却陷入沉思当中。 纠结了很久，周文芳打开电脑，搜索引擎上打字：华清大保送生申请流程。 …… 第15章 送上门的钱 与此同时。 给卓文清补完课的方寒，伸了伸懒腰。 “回去以后也别偷懒，把历史背一背，尤其是那些历史重大事件，都是考点。” “嗯嗯，多谢方老师。”卓文清抿嘴一笑。 “别叫我方老师，让人听着还以为我多老呢。”方寒摆摆手道。 “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 第四排的同学杨殿风还没离开教室，背起书包，有些眼红地道：“文化课再好有什么用，只会死记硬背的书呆子而已，真正到了实操课只有挨揍的份儿。” 这话方寒就不爱听了。 刚想要反驳，却没想到被卓文清抢先一步。 “喂，你上次模拟考多少分？”卓文清饶有兴致地问道。 杨殿风露出得意的表情，自豪道：“635分，全班第三。” “好厉害。”卓文清鼓掌。 “一般一般，这个分数稳过一本线，上个不错的名牌不成问题。”杨殿风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文化课你肯定比不过方寒，天赋他刚觉醒，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超过你？”卓文清笑眯眯道。 “谁不知道他天赋是e级，我的天赋是d级，初始值分数就能甩开他，况且他连能力都没有，觉醒的这么晚，及格都困难。”杨殿风说道。 卓文清还想说些什么的。 方寒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看着杨殿风说道：“你说的都是客观事实。的确是这样。不过，天赋之间也有差别，你觉醒的好像是非元素类语言天赋吧？要不要pk一下” 从这角度来区分，天赋只有元素力量类和非元素类两种。非元素往往偏向于职能型的天赋，比如计算机天赋，唱歌跳舞，艺术绘画……再差的元素力量天赋也能完虐职能型的天赋，没办法，拳头打人还是很疼的。 方寒的话，让杨殿风愣了一下，露出尴尬的表情。 毕竟都是同学，仅仅只是心里有些不服气而已，没必要制造矛盾。 “方寒你也别气馁，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打击你。而是提醒你要抓紧冲刺。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替你给卓文清同学补课。”杨殿风说道。 卓文清轻哼道： “想给我补课，很简单，实操课打败我。” 方寒倒是愣了一下。 她觉醒的不是奶妈（治愈）天赋吗？难道要奶死对手？ 杨殿风连连摆手，嘿嘿道：“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那啥，我先走了。” 高中的实操课，很少有切磋课程，只有元素力量类的觉醒者才有机会切磋。卓文清本就是重点班的天赋尖子生，外面传言她是元素类觉醒者，单这一条，杨殿风就可能会被一招秒，哪里敢切磋？ 难不成发挥他的语言天赋用各种外语骂死对手？ “怂包。”卓文清笑道。 “你一个奶妈吓唬人家干啥。”方寒看到杨殿风灰溜溜的样子，也乐了。 “人家替你出气，你还嘲笑人家。不理你了。” 背起书包，卓文清离开了教室。 “我也是开玩笑……” 等方寒追出去的时候，卓文清已经不见了踪影。 算了，看她样子也不是真的生气。 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回去。 方寒下了楼，朝着校外的公交站牌跑去。 因为补课的原因，这个时间点，已经没多少学生了。 公交站牌处，却坐着一个表情古板，腰杆笔直，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方寒刚走过去。 那男子面无表情站了起来。 “跟我来。” “你叫我？” “对，你。” 方寒突然想起上次的车祸，脑海中浮现那道黑影，两人的体型，个头，几乎一致。 “是你？” 男子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找你聊两句，不耽误太久。” 方寒见他没有恶意，也就跟了过去。 要是每天都有这么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跟着，也挺渗人的，搞清楚也好。 如今法治社会，处处都有监控，还没人这么大胆子敢当街伤人吧。 来到一家将要关门的咖啡厅。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去。 “说吧，上次为什么抢我？”方寒开门见山。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虎，是一名d级觉醒者，没念过书，没你们学生金贵，对你们更无恶意。” 方寒微微惊讶。 虽说学校几乎垄断了觉醒者，但总有漏网之鱼。社会上也有一些没条件念书，后来无意中觉醒的人才。这部分人只有少数能够走上大舞台，多数因为缺乏系统学习，黑暗中摸索，进步缓慢。 d级觉醒者，也就相当于一名优秀的高三学生吧。 优势在于，丰富的社会经验和洞察人心的阅历。 “我家少爷是阳城一中的学生，c级觉醒者。” “……” “我们家少爷知道你刚觉醒，家里条件也不好。也知道你为了赚钱给卓文清补课。” “然后呢？” 方寒觉得莫名其妙，一名c级高中生，一定是大有来头，和这种人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他们找自己干什么。 “我们少爷原本让我吓唬你一下，让你远离卓文清。”陈虎说道。 “我听懂了，你家少爷喜欢卓文清。忌惮我这个竞争对手，所以你上次才抢我，这次又准备来恐吓我？目的就是让我这个情敌知难而退？” 肥皂剧里才有的狗血剧情，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恰恰相反。” “？？？” “考虑到你的条件对少爷还构不成威胁，所以，少爷打算给你个任务。” “给我任务？”方寒觉得好笑。 “不是白让你做事，你每天只需要把卓文清的学习情况发给这个号码，给你2000块。”陈虎掏出的信封，放在桌上。 方寒不由一怔。 “我要是拒绝呢？”方寒笑道。 “那我只好自己亲自来调查了。” “……” 真是冤魂不散，一想到每天有个人跟着，也挺烦的。 “2000块，你还不如打发乞丐呢。我给卓文清补课，每小时500块。”方寒嫌弃地推开信封。 “你开个条件。” “加个0呗，不然我真不认为你家少爷能和卓文清匹配。” 那名叫陈虎的男子愣了一下。 有点难以做主。 他掏出身上的手机，放在了卓上。 方寒低头一望，发现手机处于通话状态，也就是说，两人的谈话，都被他听到了。 陈虎点击免提。 手机里传出声音。 “你说的有道理，卓文清掏得起每课时500块，那我一次性出5000块，够大方了吧？” 方寒一听这语气的确是像没长大的孩子，富家子弟，没什么社会经历。 对付不了社会人士，还对付不了你？ “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你就别管了，反正比你有钱，比你英俊。” “来电显示孙少爷？”方寒注意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备注。 这一念出来。 手机便传出来大骂声：“蠢货，谁让你给他看手机屏幕的？” “少……少爷。我错了。”陈虎慌忙拿起手机。 “我警告你，不能让他知道我叫孙俊中。” “……”陈虎一脸懵逼，手机是免提模式，已经知道了啊！ 他连忙闭嘴，生怕暴露这个错误招来一顿骂。 方寒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主仆活脱脱是个逗逼二人组！ “孙少爷，这活我接了，不过先说好，钱要一次性付。” “一次？” “哦，付不起没关系，分期也不是不行。”方寒无奈道。 “谁说的？本少爷付得起！陈虎，给他……” 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挂断了。 “……” 陈虎呆若木鸡。 好像……被套路了。 第16章 提升（推荐票，收藏） 陈虎还没反应过来。 坐在对面的方寒，掏出手机，找出二维码，说道：“扫码支付，还有，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你要承担我的出租车费用，以及夜宵费，总共3100元，信封里的2000元现金我先收着。” “……” 陈虎感觉到眼皮子在跳动。 “别这么看着我，堂堂c级觉醒者，别告诉我100元都付不起。你家少爷的号码就是微信号吧？晚上我回去就加一下。” “……” 作为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人，陈虎感觉这家伙不像是学生。 哪有学生这么大胆子的？ 有些悻悻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了3100元。 方寒笑着道：“多谢了，这可比我兼职做小工强多了。” 看到钱到账，方寒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转身就要离开。 “别忘了少爷的要求。” “放心吧……追女孩子嘛，这点钱都不舍得花，别说卓文清，就连我都看不上小气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陈虎哑口无言。 方寒已经没入夜色当中，不见了踪影。 …… 方寒没有立刻回到小区。 而是打车去了药店。 从学校出发往北去，过了青年桥，有一条街，叫“药街”。这条街全都是卖药的，不是治病救人的药，而是觉醒者需要的药，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方寒到了药街，并没有着急进店，而是把钱数了数。 兼职挣的钱日常开销只剩下1000出头，从卓文清那预支的5000块还剩500，加上这次获得的5000，有6500多。买个差不多的筑气丸应该够了。 步入药店中。 方寒直接朝着筑气丸摆放区域走去。 筑气丸属于基础类药品，每家店都有得卖。 质地一般的筑气丸起码要3000块，好点的5000，贵的上万。 看到架子上的标签，方寒感觉到肉疼。 一颗筑气丸，完全抵得上普通底层人一个月的工资。 犹豫片刻。 方寒还是道：“老板，我要一颗筑气丸。5000的。” …… 晚上十一点左右。 方寒返回家中。 他丝毫不觉得累，反而精神抖擞，一进屋，就把筑气丸掏了出来，放在桌上。 “就这像鸟屎一样的东西，居然卖5000。”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药类的物品，管理一直很严格，对技术的要求也很严苛，往往是一个团队研究很久的心血，同时在给工厂按照技术配料加工。不合格的药物，基本没机会进入市场。 个人是很难有能力炼制觉醒者类药物。 基础药类需求量大，价格高在所难免。 深吸一口气。 方寒把筑气丸捧在手心里，百科全书的他，当然知道如何服用这药丸。 他先把筑气丸用力碾碎，准备一杯水，屏住呼吸，把药渣全部吞了下去，一杯水送服，进入腹中。 剩下的，就是要等药效发挥了。 说明书上说，有药物过敏者禁用，心脏病，高血压患者禁用。 副作用出现灼烧，出汗，头晕目眩，呕吐，腹泻属正常现象。 …… “怎么没感觉？” 方寒吧唧了下嘴巴，味道咸咸的。 “不会是假的吧？” 生产假药，这可是要重判的，谁人敢这么大胆？ 这想法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腹部就像是吃了一斤辣椒似的，开始灼烧了起来。 药效说来就来。 腹部像是排山倒海一样翻滚。 方寒猛地爬了起来，冲入卫生间中。 很快，卫生间内边传出来噗通噗通一泻千里的声音。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方寒整个人都累得虚脱了，浑身汗水。 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白天吃的饭，一丝不剩，上吐下泻。 一个小时之后。 药效已经把方寒折磨的痛不欲生，动弹不得，干脆就躺在地板上睡了起来。 时值五月中旬。 天气已不算凉。 舒适的微风，从阳台飘荡而入，将方寒带入梦乡。 …… 转眼间，一夜过去。 方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 “不对。” 坐立起身，左右环顾。 桌上的筑气丸的包装盒还在。 身上像是粘了一层泥似的别扭。 “看来药效不错。” 方寒起身，感觉到精神抖擞。 吃了筑气丸，也不知道提升了多少，方寒迫不及待想要测试一下。 钻入自己的房间，带上传感器，打开检测仪器。 开始运动。 五分后。 方寒喘了一口大气，看到了三大属性出现在屏幕上。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力量：161 速度：145 精神：187 …… 看到这三大数字，方寒满意点点头。 “力量刚好达到全班平均水平，速度还差点，精神的势头不错。筑气丸的效果真不错，三围各自加了40点。 方寒没想到一颗药，就提升这么大。 他知道，同类药，再吃的话，效果呈递减下降；不过如果有钱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再买一颗。 “哎，寒门子弟要想崛起，果然难如登天。” 要怎么挣钱呢？ 他还只是个学生，今年十七岁，未成年，根本找不到正式工作。 干苦力活势必耽误他的学习。 补课的事情已经在做了。 就在方寒为了赚钱，一筹莫展的时候…… 他才注意到显示屏还没关。 穷人没资格浪费电。 “不对。” 方寒瞪大了眼睛。 他注意到显示屏有一行字正在跳动。 次要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上次显示的是‘无’，这次显示‘未知’，还有括号提示。” 这说明，觉醒了天赋。 连忙检查仪器。 仪器正常，供电正常，另外一半的数据，心跳，脉搏，血压等数据，全部达标。 “难道，我觉醒了第一个次要天赋！？” 只有觉醒了次要天赋，仪器的显示才会这样。 为了确定没有眼花，方寒连续看了很多遍的仪器显示屏。 那行字依然在跳动。 …… 按照天赋学说的理论，所有的次要天赋都是为本命天赋服务。 本命天赋是未知的，次要天赋也是未知的。 “难道又是新天赋？” s9008仪器型号虽然落后，但智能ai数据很齐全，和当前互联网同步更新，储存里囊括了已知的所有天赋，根据天赋提供相应的服务功能。 显示未知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测试不出来，数值较低，这种情况需要手动设置；二，从未出现过的天赋。 “也就是说，我决定了第一个次要天赋！”方寒心情愉悦道。 第17章 恶趣味天赋测试 “我真是太牛逼了！”方寒忍不住握拳喊了一声 方寒掏出手机。 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死党陈道天。 毕竟能够在觉醒本命天赋以后，这么短时间内觉醒次要天赋的，很是少见。他这种情况，足以引起有关人士研究了。 想到此处，方寒停了下来。 “不应该这么高调，这货嘴巴太大。” 吃了上次的亏，方寒学乖了。 然而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反倒是响了。 “陈道天？” 没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门了。 接通电话 “寒哥，接到老师的任务，让我好好协助你。”陈道天笑着说道。 “任务？协助我？” “没错，老师让我搞清楚你的本命天赋，所以……今天的任务就要和你一起测试测试。” “怎么测试？” 方寒也很想要搞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今后好针对修行训练。 “来中山公园。” 嘟。 电话挂断。 这家伙，自己天赋都没觉醒，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 方寒也不着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装，才准备出门。 心情也比以前好得多。 下楼的时候，方寒还是用手机给父母发了个短信：“妈，我觉醒了。” 这意味着，他可以考上大学。 意味着，家里出了个大学生。 盯着手机片刻，见没有回信，便收了起来。 …… 街道上。 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仿佛是很久没出来似的，方寒抬头一望，车流不息，左右移动，视线居然模糊了起来。 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 “怎么回事？” 方寒眉头微皱，“别晕，千万别晕……” 刚美美地睡了一觉，出门的时候精神也不错，浑身也没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头晕。 低下头。 不再去看来回穿梭的车辆。 渐渐地，眩晕感消失了。 再次抬头。 目光正好落在一个正在等车的年轻人身上。 眼前出现的画面，让方寒吓了一跳—— 本命天赋：绘画 力量：150 速度：125 精神：161 …… 什么情况？ 方寒眉头一皱。 目光再次移动，一位身姿曼妙的美女，拿着手机，缓步走来。 本命天赋：无。（普通人） 力量：52 速度：37 精神：64 …… 连续出现他人的基本信息，这让方寒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 那么问题来了，这种看得见信息的能力，是本命天赋，还是次要天赋？ “再试试。” 方寒移动目光，落在了一位走路不太稳的老太太身上。 当他以为会出现信息的时候。 眼前突然一黑。 就像是贫血蹲太久的那种感觉一样，彻底失去了光明。 “又晕？！” 方寒揉了揉眼睛。 视线渐渐恢复，心跳慢慢恢复。 片刻过后，一切正常，再次看周围的人的时候，就再也没了刚才的那种提示现象。 方寒叹息一声，开始发挥他的元气数学知识： “看来这种能力及其耗费精神力，以我187点精神力，也只能看到两人的信息，也就是说，这个能力每次的使用，最低需要94点精神力。” “等恢复了精神状态，再试试。” 方寒感觉不太舒服，公交车一来，便挑了最后一排，靠着椅子休息去了。 …… 等到醒来的时候，还差一站路到中山公园。 这一路上休息了30分钟，精神状态好多了。 不过……方寒没打算尝试使用能力。 下了车，直奔中山公园。 …… “寒哥，你又迟到了。每次都让我等你。” 一到大门口，一身花衣服花裤子的陈道天，特别显眼，一脸的抱怨。 方寒微微一笑，意识集中。 眼前画面一闪—— 本命天赋：无（普通人） 力量：190 速度：185 精神：205 …… 看到这组数字的时候。 方寒停下了脚步，笑容消失。 常识告诉方寒，普通人是不可能跨过三位数字。 陈道天的三大属性，却全都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水准。 甚至比觉醒次要天赋的方寒还要高！ 这……不合理！ “寒哥，你咋了？” “没怎么。”方寒的思绪被拉回。 陈道天的身上果然藏着秘密。 “走，到那边。” “去那边干什么？” “帮你测试能力。周老师说了，务必要在一天内搞清楚你的本命天赋是什么，这很重要。”陈道天说道。 “很重要？” “周老师说，这关乎你的大学申请资料。看这样子周老师挺关心你的，你可别掉链子。”陈道天严肃道。 “怎么测？” 方寒跟着陈道天走了过去，来到了两棵树下的长椅坐下。 陈道天指着坐在另外一条长椅上的小情侣说道：“看到了没？这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撒狗粮，虐单身狗，罪大恶极。来，寒哥，你画圈圈诅咒他们！” “画圈圈诅咒？”方寒一脸黑线。 “咱们班那个杨殿风经常嫉妒你，要不你在这里画圈圈诅咒他也行。”陈道天说道。 “……” “就知道你太善良，来，跟我一起念！” 陈道天两眼放光，递给他一个小纸条，“秀恩爱，死得快，马上给我分手！你别这么盯着我，你倒是说话啊！” “秀恩爱，死得快，马上给我分手？” 怎么感觉有点弱智！ 紧接着。 陈道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情侣。 几分钟过去，情侣依然抱着对方。 “没道理啊……怎么不分手？”陈道天挠头，”寒哥，继续……有可能是被动概率性的天赋。多试几次。” 方寒：“？？？” 反正也是为了测试天赋，方寒照着小纸条念了几次。 还是没反应。 “确定了，不是乌鸦嘴。要不……寒哥，你离他们近点，也可能是衰神天赋，离得近，他们一定倒霉。” 方寒被陈道天推了过去。 几乎要坐在椅子上了。 那对情侣保持拥抱的姿势，一脸疑惑地看着方寒。 女的咯咯笑道： “老公，看到那俩沙雕了没？！” “的确挺很傻，小屁孩而已，别管他们。” “……” 十八岁了都，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寒哥，在靠近点！衰神也可能是被动概率的！”陈道天像是贼似的催促。 方寒干脆坐了下去。 这一坐下去。 咔擦。 椅子裂开了。 第18章 你就是衰神（求推荐票，收藏） 公园的长椅，常年在外暴晒，风吹雨淋。 加之年久失修，坐上去三个人，中间还是一对拥抱的情侣。 不塌都难。 情侣摔倒在地，惨叫一声。 “老公这俩人变态，杵在这跟电灯泡似的，烦死了！”女的叫苦。 男的愤怒起身，佯装要打人。 “快跑，寒哥！” 陈道天见势不妙，先跑为敬。 中山公园很大，到处都有树木，隐蔽的角落，弯曲的小道。找个藏身之所不难。 “害人精，等等我。”方寒哪里还敢继续逗留。 两人像兔子似的，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情侣气急败坏，但并未追击，而是苦恼地看着塌陷的长椅。 …… 中山公园。 假山旁边。 “寒哥，你离我远点儿，有点热。”陈道天咽着口水，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 “远？没关系，我不介意。” 方寒搭住陈道天的肩膀，“要衰一起衰，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额……” 陈道天几乎要哭了，表现得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似的，挣脱不开。 稍稍用力，方寒的胳膊就像铁箍一样，牢牢扣住。 恰巧一个女子路过，瞥了一眼，眉头微皱，露出嫌弃的表情，小手在面前扇了两下，嘀咕道：“现在的男人，真不像话，连房都不舍得开。” “……” 你才开不起房，你全家都开不起房。 “寒哥……我觉得你就是衰神天赋。从我遇到你开始，就没有一件事不倒霉的。 “你别这么深情地看着我…… “我来给你捋一捋，你二十次觉醒失败，抢劫，车祸，我跟你关系最好因为你连续两次坐钉子上，哪一件不倒霉？最最最倒霉的，你做了我的同班同学！我感觉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道天喋喋不休说了一通。 像是个怨妇似的，坐在假石上。 方寒不以为然：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站不住脚，二十次觉醒失败，可我还是成功了，恰巧是遇到抢劫和车祸才觉醒的。你坐到钉子那是活该。最后，你能和我做同学，这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祖上烧了高香，这是气运好。别忘了，我现在是觉醒者，是你巴结的对象。” “寒哥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真的合适吗？” 两人一边扯皮，一边朝着公园的湖边走去。 灵气复苏后的植物，枝繁叶茂，树干粗壮，最大的一棵树位于湖心，需要十多人环抱的百年大树。 “再者，要真是衰神的话，我那漂亮的同桌怎么可能一直没事。”方寒站定，颇有些炫耀之意。 “那是卓文清底子厚，还没到时候。”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嫉妒我？” “啥？” “也对，做我的兄弟为难你了。或许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我的优秀。” “还能要点脸不？” 从门口走到中心公园湖畔，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方寒寻思着精神也应该恢复了。 但他没有使用能力，查看他人的信息。 一路上又讨论了不少。 到了湖边，两人坐下。 “综上所述，我确定我不是衰神……”方寒确定道。 按照天赋学说，今天刚觉醒的是次要天赋，类似“洞察”一类的能力，这和衰神构不成强化关系。 如果倒霉是本命天赋的话，那么也应该觉醒的是“强化倒霉光环10”或者“霉雨”之类的次要天赋才合理。 “不，你就是衰神。”陈道天一口咬定。 “那你离我这么近？觉醒这天赋对你可没啥好处。” “寒哥，我已经够倒霉了。你得发挥你的想象力……衰神天赋多牛逼，以后看谁不顺眼，就死缠着他；上战场打仗的话就派你过去当间谍；踢足球往场中一站，方圆百米内没人能近身，一个人踢对面11个！！” “好像有点道理。” 方寒赞许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用有些严肃的口气问道，“道天，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在高三才尝试觉醒？” 本来就是插科打诨，方寒语气突然变化，让陈道天感到意外。 这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守着也累，更何况问话的是他的死党。 “我妈不让我说的。” “别废话，说。” “我妈说了，我肯定会觉醒天赋。” “为了提升觉醒时的初始值？” 百科全书的嗅觉很敏锐，几乎猜到了会是这样。 陈道天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 方寒说道：“还真敢冒险，一旦无法觉醒，初始值再高有个屁用。” “富贵险中求嘛，和寒哥比，我就是个臭弟弟……”陈道天眉开眼笑。 “有点自知之明。” 陈道天清了清嗓子。 神态随之严肃。 “寒哥说正事，这次你必须得承认自己是衰神。” “？？？” 明明不是，还有强迫的道理？ “周老师好像在忙着给你申请保送华清大，这天赋是新天赋，绝对是有史以来最拉风的天赋，寒哥你要上天啊！” 方寒暗自吃了一惊：“申请保送？” 来中山公园之前，陈道天也只是提到了申请资料，但并没有说明是华清大的保送申请。 现在听来， 这事，很重要啊！ “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是不是脑瓜子嗡嗡的？” “嗡你妹。” 方寒明白了，这货是想要借此机会，申请保送。这期间要提供有力的证明，新天赋没有历史经验可以参考，在确定天赋之前，就只能一遍遍实践。通过初审，就可以去有关部门进一步审核和测试，就算进不了华清大，一般到了这个地步，其他名校也会抢着要了。 方寒陷入思考。 华清大谁不想进去？ 这可是大夏第一学府，是踏入龙门，绝地翻身的最佳去处。 也是天才汇集的地方。 是无数莘莘学子光宗耀祖，飞黄腾达的地方。 名利，地位，财富权力，无数光环，纷至沓来。 啪嗒。 方寒打了一个响指。 “你说的有道理。” “寒哥，你想通了？” “不，我才不是衰神天赋……” “？？？” “道天，我们虽然穷，但不能说谎，也不能坑人；不是我们的东西，我们不能拿，要好好读书，长大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 “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方寒转身离开。 陈道天挠挠头，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靠！臭不要脸的” …… 第19章 赚钱的方法 方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他并没有把陈道天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按部就班，学习，提高。 看了下课程表，今天没实操课，就不打算去学校了，晚点过去给卓文清补一节课完事。 这个阶段，方寒必须要加紧汲取元气，锻炼身体。 下午在小区里跑了几圈步，回来洗了个澡，便开始打坐感受元气。 感知元气的过程很枯燥，对于刚觉醒的方寒来说，度日如年。 最关键的是，进步太慢了。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方寒又用仪器测了下。 …… 力量：162 速度：146 精神：1 三大属性各自提升了1点。 方寒有点苦恼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 “照这个速度，考试之前想要超过平均水平，有点难。” 三（7）班61名学生，目前为止已经觉醒了41人。f级占3人，e级占5人，d级本命天赋占23人，级占1人， 虽然觉醒了次要天赋，但是本命天赋的等级并未提升，方寒就还是e级觉醒者。 这个数据，实在有点难看。 “常规的办法，恐怕不行了。” “但是，像筑气丸这样的东西都很花钱。” “从哪里搞钱呢？” 方寒再次面临没钱的窘境。 该想到的方法都想过了，没有合适的。 方寒想到了爸妈。 这种情况，就只有伸手找爸妈要钱。 拿起手机，赫然发现有一条未阅读的短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不由得莫名感到紧张，但他还是点开了短信—— “儿子，妈太高兴了，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也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情况怎么样？我告诉你爸了，你爸高兴得都没睡着。学费的事，你别担心，爸妈攒的有，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妈妈。” 方寒心中一暖。 原本打算找父母要钱，看到这条短信，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爸妈挣钱不容易。 方寒没有给妈妈回信息，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坚毅。 “看来，只有拾荒了。” …… 下午1点。 阳城中学图书馆，电子阅览室。 方寒把拾荒的注意事项记了下来—— 1，拾荒者，年龄必须大于1岁。 2，出入城市必须进行登记。 3，拾荒者不得参与野兽的战斗。 4，拾荒者不得以非法的手段获取觉醒者的财物。 5，拾荒者只能拾取觉醒者不要的财物，包括野兽的皮，骨，晶核，以及丢弃的装备等。 6，现役军人不得参与拾荒。 7，在读学生不得参与拾荒。 …… “咦？你在看关于拾荒者的知识啊？” 先是一股淡淡的清香，继而是灵动清脆咯咯的笑声。 方寒转头望去。 卓文清扎着马尾小辫，一双纤细的胳膊抱着课本，笑盈盈打招呼。 一双小酒窝，透着晶莹的红晕—— 姓名：卓文清 等级： 本命天赋：治愈 次要天赋：恢复，惩戒，迅捷治疗 力量：10 速度：260 精神：1050 …… 方寒抑制心中的惊讶，露出笑意： “还是穿校服好看。” “真的吗？” 被人这么一夸，卓文清自我欣赏了下。 “假的。” “讨厌。” 方寒起身，指着另外一测的空桌子道，“趁没人，去那边吧。” “约到这补课，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卓文清笑道。 不像教室，吵吵闹闹，时不时还有同学打扰。 来到靠窗台的地方，斜阳西下，余晖穿过树叶，落入窗台。 方寒和卓文清面对面坐下。 “你打算拾荒啊？”一坐下，卓文清迫不及待问道。 “只是随便看看。” “一般人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去拾荒的，很危险。你可千万别有这种念头。” “嗯。” “而且现在很多法律都是限制拾荒者的，拾荒者大都没念过书，素质不高，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 “嗯。” “你怎么老嗯？” “你说得对。” 方寒只是淡淡笑了下。 富家千金哪里知道穷人的苦。 说多错多，倒不如不说。 卓文清摊开课本，道：“方老师，今天打算怎么补？” “今天就做题吧，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文综模拟试卷。”方寒从包里掏出一份试卷。 “呵，魔鬼。” 卓文清不情愿做卷子。 但她还是接了过去，开始做题。 “现在是1点20分，20点20对答案。别这么盯着我，只算你一课时的钱。” “哼。” 方寒起身，走向电子阅览室。 卓文清这丫头，眼睛还挺亮，耍小性子的时候，小嘴总是习惯嘟囔一下，像小金鱼似的。 …… 继续浏览拾荒者的相关知识。 —— ，禁止拾荒者离开城市太远，以免遭到野兽袭击。 9，禁止拾荒者在城市地段丢弃垃圾，。 10，禁止拾荒者在城市街道上摆摊贩卖。 …… 方寒下拉鼠标，正如卓文清说的那样，很多条例都是针对拾荒者的。 由此可见，拾荒者这个职业，似乎不是太受待见。 绝大多数，方寒都觉得没问题。 唯独这第7条有点头疼：在读学生不得参与拾荒。 剩下的资料，无非就是一些拾荒小技巧了。 没什么看头。 于是便关上了电脑。 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做题的卓文清。 “真是个妖孽级的天才，大多数高中生能有一两个次要天赋就不错了，她居然觉醒了三个。” 高中生，过千位精神力的，怕是没几个。 方寒也不敢随便使用他的洞察天赋。 每隔一段时间，只能使用两次，不然就会头晕。 “必须得提高精神力，必须得拾荒赚钱。”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 方寒走了过去。 “时间到。” “别别别，我还有两道题没做完。” 唰。 方寒十分绝情地将试卷夺走，看也不看嘟囔着小嘴的卓文清，从包中掏出答案开始比对。 “你的心真硬。” “20个选择题你错了5个。” “那是我没认真。” “填空题错了2个。” “没必要对了……你连这题都能答错，可见你的基础太差，你说你考120，假的吧？”方寒指着其中一道填空。 “胡说八道……” 题目：人类已知本命天赋和次要天赋的总数最少种。 “最少400种，200种那是不包括文职类天赋，笨蛋。”方寒白眼道，实在受不了她这低级错误。 “——！” 卓文清哑口无言，眉头紧皱，实在无话可说，似乎也在气恼自己为何犯这么多错误。 方寒笑了。 也不理她。 而是掏出笔记，递了过去。 “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照着笔记复习一遍，有空我考考你。” 第20章 拾荒准备 卓文清眼神复杂地看着方寒。 “方寒，你该不会真的去拾荒吧？” “……” 这丫头脑回路这么清奇，如果不是看穿了她的天赋，还以为她觉醒了读心术之类的天赋呢。 “你这么关心我啊？”方寒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想得美，我只是警告你，学生是不能出去拾荒的。而且，外面非常危险，你刚觉醒本命天赋，连技能都没有，别为了钱，连命都搭上。” 这丫头…… 真的很聪明。 “你想多了，我这人很怕死的。”方寒淡淡道。 “看出来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给你出了道数学题，你当时说，与命相比，逃跑不可耻。” “同意。” 卓文清目光如水，一双小手拖住下把，直视方寒： “你觉得什么比命更重要？” “这个问题就大了，不好回答。” “你就正经回答。” 方寒清了下嗓子，朗声道：“当然是正义，就像那些戍边的军人一样，心存正义，不退不逃，守卫和平，守卫家园，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贡献力量。” 卓文清：“？？？” 附近同学：“？？？” “太假了。”卓文清无语。 “我就知道你不信。今天就到这吧。” 方寒收拾书包，转身就要走。 “喂，不能一起吗？” “不习惯。” “你是不是从来没等过别人？”卓文清道。 “等过。” “谁？” “学校附近的公交车司机。” “？？？” …… 方寒下了楼。 消失在夜幕中。 卓文清毕竟是千金大小姐，今后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很难有交集。 搞不好暗地里有眼睛盯着。 方寒出了校门等公交车时候，拿出手机给孙俊中大少爷发了个信息：今日做模拟卷，不理想。 刚要把手机放回包里，短信来了。 “就这么点信息？本少爷要更详细的！要是敢糊弄本少爷，本少爷把你大卸八块！” 方寒呵呵笑出了声，回复道： “这么凶残，吓死我了。” “害怕了？” “嗯，怕死了。”关掉手机，不再理会。 …… 和上次一样。 方寒没有立刻回去。 再次去了药店，花了500元，买了两瓶专门恢复精神力的药剂。 然后回了家，方寒便把两瓶药剂放在桌上—— 物品：f级精神药剂 效果：每次使用 “f级的药剂，每瓶可以恢复1000的精神力，对我来说，已经溢出了。” “我的精神力是1点，可以使用两次洞察，有了两瓶药剂，可以使用6次洞察。” “6次机会，得好好利用。” 拾荒，不仅是网上说得那么简单，同时也很锻炼眼力。 得有辨别垃圾的能力，不是见到什么都去捡。 经过一下午，在电子阅览室查资料，方寒算是对拾荒有了一定的了解。这职业本来就是底层，能像他这样做充足准备去拾荒的新人没几个。 “还得准备一件旧点的衣服。” 方寒灵光一闪，去了杂物间，找到老爸在工地上干活的衣服，满意地点了下头，“这样就更像拾荒者了。” 衣服是破旧的蓝色纽扣大衣，很结实，老爸穿了好多年都没舍得扔。 现在看来，这件衣服真是承载了老爸多年的辛苦时光。 “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隐瞒学生的身份。” 一切准备妥当。 方寒美美地睡了一觉。 …… 第二天一早。 方寒穿好老爸的衣服，下楼吃了早点，便乘车朝着阳城西郊区赶去。 一下车，就看到不少穿着破旧的拾荒者在门口蹲着。 面前有很小的牌子摆着。 方寒走了过去，目光一扫。 “五缺一，主要帮忙搬东西，事后五人平分。” 往前继续走。 “五缺二，要求有丰富的拾荒经验，不要坑货。” 方寒摇摇头继续向前。 “五缺一，最好是觉醒者，需了解能力，事后得三成。” 这些都不是方寒想要的。 从这些牌子上，可以知道，一个小队是由五人组成。 “呵呵，还真有点像是游戏。” 方寒突然想起卓文清这个天才奶妈，她要是来组队，那岂不是都抢着要？ 毕竟是第一次拾荒，必须得谨慎，不能鲁莽。 “你也是来拾荒的？”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朝着方寒招手。 “嗯。”方寒点头。 “以前拾过荒吗？” “没有。” “正好，我这队伍缺一个，有两个人和你一样是新手。由我带队，怎么样？”男子说道。 方寒瞥了一眼男子身后的几人。 两名年轻点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男子。 “先说好，得到的东西，我们平分。” “没问题。”男子爽快答应。 “我叫赵立，小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小方就可以了。” 方寒很谨慎，连名字也不轻易暴露。 那男子却一点也不在乎，笑了下说道：“人齐了，我们尽早出发吧，一些觉醒者队伍估计趁早就去猎杀凶兽了。” “赵队长，我去开车。”身后那名小年轻朝着附近的一辆小型货车跑去。 方寒微微皱了下眉头。 自己没经验，也没问觉醒与否，还要平分。好像赚到了。 “上车。” 方寒和赵立几人跳入了小货车兜子里。 朝着城门口行驶而去。 …… 不多时。 小货车穿过几条人烟罕至的街道，来到了城市边缘。 抬头一望。 方寒不由被深深震撼。 巍峨而厚重的城墙，高不见顶，庞大的车弩和大炮威风凛凛地排上方，时刻守卫着城市。 灵气复苏开始以后，动植物野蛮生长，那些动物肆无忌惮袭击人类和城市。 百年过去，人类依靠自己的智慧，建立了雄伟的城墙，将那些凶兽挡在城市之外。 方寒在课本中不止一次看到过城墙的图片，如今亲眼目睹，更加震撼！ 赵立瞥了一眼，微笑道： “小方，第一次都这样。以后看习惯了也就那样。” 车子继续行进。 十分钟后，抵达出口。 “都带身份证了吧？给守城官看一下就行。” “带了。” 大家纷纷拿出身份证。 除了开车的，都跳下了车。 “人还挺多的。” 放眼望去，都是拾荒者在排队出城。 一边走车，一边走人。 身份证排查也很快，陆陆续续都出了城。 “小方，我看你年纪不大，别紧张，一会儿身份证给我，一起查就行。” “不用。谢谢赵队长。”方寒拒绝。 这家伙，似乎对自己格外的关心。 可是，为什么呢？ 第21章 第一次出城 方寒虽然没有太多的社会阅历，比不过那些人精，但也不知道傻得连这个都想不通。 玩过游戏组队的都知道看看装备，看技术呢。 终于。 轮到了方寒这一队。 “把身份证放在前面。” “通过的就立刻往前走，别停留。” “高峰期，注意排队！” 守城官不怒自威。 方寒本想看看这帮守城官到底有多强，但一想到只有6次机会，忍了下来。 以后机会多的是。 …… 守城官拿起方寒的身份证扫了一眼，对比一下真人，人证合一。 “刚满十八就拾荒？” 方寒心中一惊，做得果然还不够，要是认真盘问起来，准露马脚。 就在这时，排在身后的赵立搭腔道： “长官，这是我兄弟，家里穷，没办法……” 守城官把身份证往方寒身上一塞，冷哼一声道：“又是你，不干点正事，只知道拾荒，好好的几个读书的苗子，都被你给带废了。” “我也很无奈啊。” 显然赵立这种老油子，早就混成了熟脸。 守城官对这种人也很无奈，最多也就是口头说两句。 然后放行。 …… 上车。 继续前行。 通过匝道口，进入通道大约百米的距离，小货车驶出了城市。 丛林密布，骄阳当空。 天空湛蓝，万木宛若擎天巨柱。 “小方，外面的景色，可不是城里所能比的。不过，看多了也就那样。” 方寒点点头。 不再关注这些。 “赵队长，我们往哪去？”方寒问道。 “野外每隔十公里，野兽的怪物就会发生变化，变异后的野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我们尽量避免。” “我们不是拾荒吗？只需要跟着觉醒者队伍捡尸体不就行了。” 车上其他几人哈哈笑了起来。 笑方寒的无知。 “小兄弟，你这就是实打实的新手。网上查的信息吧？要是人人都懂行，我们还混个屁。”另外一名男子插话道。 赵立谈笑风生道： “跟着觉醒者拾荒，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真有宝贝的话，他们会留给你？捡的不过是一些垃圾罢了。” 方寒疑惑：“拾荒者不都是捡一些不值钱的吗？偶尔碰碰运气，能捡个漏！” “没错，但是运气这东西很玄乎，倒霉的时候，一个月捡的还不够花。” 听得出来。 他们是有些别的想法。 方寒问道：“赵队长打算怎么做？” “今天哥就带你长长见识，来点刺激的。”赵立颇为神秘地道。 “刺激的？” “跟着觉醒者队伍捡垃圾多没劲。我们去直接去d级野兽活动区。” d级野兽活动区！ 野外的区域等级更为复杂，f区以下还有g区和h区，属于无法汲取元气的野兽，基本没人会去。e区以上的野兽便开始逐步变异进化。 方寒心生惊讶：“赵队长，拾荒者只能在e和f区活动，这样做，是不是太大胆了？” 他的目的是赚钱，不是去送命。 “小子，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不懂？哥来教教你……” 赵立身旁的那个男子接过话茬继续道，“正常的拾荒方法，的确是在e和f区活动，但是回报率极低。同理，d区也会有觉醒者组队击杀有价值的野兽。我们只需要跟在那些队伍后拾荒即可，谨慎一点，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们显得很自信。 这让方寒起疑。 没有任何天赋能力的话，去d区和送死没区别。 赵立等人明知方寒是个萌新，还要坚持去d区……这不符合常理。 小货车继续向西行，马路变窄，也开始出现凸凹不平的地面，车子彻底离开了城市的范围。 就像是进入了原始森林。 “加快速度，不要偏离小路！”赵立从车兜子中站起，扶着车头，指挥道。 “是，队长！” 那两名小年轻慵懒的表情也消失了，变得严肃。 车速的确在加快。 e和f区的野兽等级低，但若是遇到群居有领地意识的野兽，也很头疼，迅速穿过，是最好的办法。 “停！” 赵立突然抬手，眼神也变了。 就在那一刹那的瞬间，方寒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状态。 这是元气波动！ 方寒不假思索，目光扫过赵立。 洞察！ 本命天赋：力量 等级：d 次要天赋：重击，冲锋。 力量：45 速度：201 精神：10 …… 果然是觉醒者！还是一名力量类的觉醒者。 这家伙的力量属性竟高达45点。 还觉醒了两个次要天赋，额外掌握两个力量类能力！ “前面是狼群的领地，注意不要惊动他们，慢行过去。”赵立说道。 “好咧。” 方寒使用了一次洞察，没有继续对其他人使用。 可以确定的是，这四人，有别的想法，绝非拾荒这么简单。 d级觉醒者，完全可以在e区击杀一些价值不错的野兽，也比拾荒强得多！ 那么……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带上身为萌新的自己？ “小方，想什么呢？别紧张，在过十分钟左右就该到了。”赵立拍了拍方寒的肩膀。 “没事，我第一次出城，完全被景色吸引了。” “我能理解你，当初我第一次出城的时候，比你还傻呢。” 其他几人低声笑了起来。 气氛变得略微轻松了些。 密密麻麻的丛林不断向后掠去。 “赵队长，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当队友呢？”方寒露出淡笑问道。 赵立吐掉嘴里的草，说道：“老人固然有经验，但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欢听指挥。新人弱是弱了点，好在听话。” “小兄弟，以后你就懂了，拾荒这个行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方寒点点头。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但不足以支撑队伍前往d区。 五名e级觉醒者共同前往d区都很吃力，莫说带三个萌新了。 …… “赵队，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 不宽的马路附近，有一座界碑，上面用血红的字母刻着：d区。 两边是用石墩围着的电线杆，直径有十米左右，顶处是有个栅栏的巨大灯头，附近遮住的树枝都被砍掉了。 “这是太阳能电灯，白天蓄电，晚上照明。但照明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左右。有时候电力不足，有时候飞禽也喜欢扑上来。”赵立笑眯眯道。 “哦。” 方寒第一次见，略显好奇。 如今的世界，应用科技发展比较缓慢，军用科技也是在扶持下发展。 “车子就放在这……我们去八点钟方向，那里可以拾荒。”赵立收拾好背包。 其他人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都听老子指挥，不要太靠近那些觉醒者，以免被当成敌人。那些注意事项，老子懒得重复，走——” 第22章 D区 一声令下。 其他三人迅速跟了上去。 尽管方寒做了充足的准备，依然被这紧张而谨慎的气氛搞得有点慌乱。 背起空包，跟了上去。 赵立是d级力量类觉醒者，自然不费力气，跑了片刻，其他人便气喘吁吁。 “赵队长，不是跟着那些觉醒者队伍吗？这样的话，我们很难有力气返回。”方寒越发地感觉赵立的做法，更像是觉醒者组队杀怪的方式，而非拾荒。 “拾荒阶段，服从命令！如果有异议，现在就可以脱离队伍！”赵立道。 都已经越过了界碑，离开了灯塔的范围，独子返回，这可能吗？ 方寒没说话，紧紧跟着。 “停。”赵立抬起头看了一眼丛林上方的太阳。 “队长，怎么了？” “八点钟有动静，先别过去。”赵立提醒道。 果不其然。 在八点钟的方向，时不时传来劈砍的声音，树木倒下，石头碎裂，噼里啪啦。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声音消失。 “走。”赵立说道。 五人迅速越过密密麻麻的丛林，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场景。 方圆百米的树木横七竖八倒下，还有火焰燃烧的痕迹。 在中间的位置，一头巨大的黑熊倒在地上。 方寒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很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队长，晶核已经被掏走了。” 一名小年轻跳上黑熊的尸体检查后说道。 方寒也注意到了黑熊的胸口处，有一个灼烧的大洞。 “废话，不要晶核的，那不是傻子吗？”赵立笑骂了一句。 “那这尸体要不要捡，拖回去，能卖点钱……” 方寒也有这个想法。 这才是拾荒者该干的事，这么大的尸体，光熊肉就值不少钱。 “捡你个大头鬼，这么大块头，光解开搬运就得花半天功夫。” “那骨头呢？” “你来抽骨头？” 那小年轻挠了挠头，嘿嘿道：“我哪会。” “这不就结了。别浪费时间了，继续往八点钟方向走。”赵立一马当先，离开了黑熊尸体。 其他人紧紧跟上。 方寒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黑熊尸体。 好歹也是d区的野兽，拾荒者一天能捡到一次这样的就足够了。 赵立为什么要放弃？ 方寒越来越想不通了。 五人队伍，大约行进了一里地左右。赵立突然停下，府下身子，看了看地面上的脚印。 “这一带已经被觉醒者队伍搜过了，应该很安全。我们就地休息十分钟。”赵立说道。 两名小年轻解开包裹，掏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坐在地上。 方寒也坐了下去。 歇息片刻。 赵立的目光落在了方寒的身上，笑道：“小方兄弟，你是刚觉醒没多久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方寒疑惑道。 “这一路上，能跟得上我们几个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你的三大属性超过了普通人。” “赵队长厉害。”方寒伸出大拇指。 旁边小年轻说道：“赵队长厉害的地方多了去呢，d区以内，就没赵队长不敢去的地方。” 赵立笑而不语。 却不知方寒早已经知道，赵立是d级觉醒者，有两个次要天赋。 “小方，我看你年纪不大，为什么要拾荒呢？” “缺钱。” 方寒的回答很干脆，不做作。 赵立露出了欣赏的眼神。 “能方便告知你是什么能力吗？” 拾荒者队伍，又不是觉醒者队伍，往往在取得信任之前，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天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能力。”方寒说道。 “没测过？” “测了，天赋晶石无法显示。也在生活中不断测过，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方寒说的也都是实话。 “那还真是奇怪，等级多少？” “e级。” 其他三人纷纷投来目光。 赵立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提起背包，说道：“从这往南有一处洞穴，我们去看看。出发——” 方寒摸了摸包裹里的药剂。 “小方，快跟上。” “来了。” 方寒选择查看了那名不太爱说话的三十岁男子的信息。 本命天赋：陷阱 等级：d 次要天赋：迅捷，射击。 力量：177 速度：10 精神：394 …… 难道都是觉醒者？ 已经确定两人了，剩下两个小年轻没查看。 还有四次机会。 刚查完，只觉得有一点点眩晕而已，两次的查看间隔时间较久，给了恢复的时间。 方寒掏出药剂瓶，假装喝水似的，一口闷了下去。 顿时脑子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凉舒适， 扔掉药剂瓶，方寒快步追了上去。 不多时。 五人来到了一片矮林区。 “就在这里了。”赵立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 至此。 方寒已经确定，这不是一支拾荒者队伍！ 没有拾荒者会这么大胆，离开觉醒者队伍走过的区域。 “老胡，你先去看看。” “嗯。” 那个被叫做老胡的三十岁男子，跑了过去。 大约五分钟后返回。 “小周小刘，你们两边守着。老胡你原地等，小方跟我来。” “好。” 方寒跟着赵立拨开巨大的灌木丛，一个黑悠悠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赵立露出满意的笑容。 “兄弟们，都就位了吗？”赵立没来由地问了下。 “已经就位。” “已经就位。” “已经就位。” 三人回答。 赵立抬起粗厚的大手，搭在了方寒的肩膀上，用低沉的声音道：“小兄弟，到发挥你价值的时候了……” “什么？” “去洞口。” “赵队长？”方寒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服从命令。” 方寒不太想去，赵立的手掌突然用力一推。 d级力量类的觉醒者，绝不是方寒所能扛得住的，身子不受控制，趔趄向前。 差点摔倒。 黑乎乎的洞内，什么也看不到。 树木遮住了光线，让人不寒而栗。 “想活，就站着别动。”赵立命令道。 微风吹过树梢。 五月中旬的天气越来越热。 赵立缓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队伍里就你最合适，充当一下幼儿，把它引出来。别动，我保你没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同时。 方寒原本慌慌张张，一脸萌新的表情，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而自信的微笑。 “赵队长，这就是你的计划？” 第23章 奥斯卡影帝 （推荐票，收藏） 原来，都是阴谋。 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阴谋，难怪他们会加一个萌新入队，难怪这一路上表现怪怪的。 …… 赵立就在不远处的草丛中。 拨开杂草，赵立看到方寒站在洞口，没有离开。 方寒那无所谓的微笑，让他怔了片刻。 “小方，别怪兄弟们用你做诱饵，洞里是一个接近级的蜥蜴怪。属于d区里最难对付的，肉食动物。千万别乱动，否则它会认为你在挑衅，将你当成猎物。”赵立解释道。 “赵队，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方寒问道。 同时，他也在思考对策。 他也没想到，第一次出城就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事。 平常人家的孩子，早就被吓尿了，方寒知道，越是这样的事，就越不能着急。 “的确无冤无仇，分工不同而已。你别多想，这事结束后，该分你的，绝不会少。”赵立打包票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撒谎。 方寒呵呵道： “蜥蜴怪，d级，又称巨四脚蛇，冷血野兽，长八尺，宽一尺五，皮糙肉厚。双目通红，喜好阴冷潮湿的地方栖息。激怒时尤为可怕。其捕猎方式为，静候，搜寻。” 赵立微微惊讶，笑道： “你知道的挺多，连它的习性都知道。” 沙沙—— 沙沙沙———— 漆黑的洞内传来了沙沙声。 赵立浑身激灵，警告道：“想活，就别乱动。” 方寒目视前方。 尽管他对蜥蜴怪很了解，但第一次通过这样的方式亲眼目睹，不免紧张。 手心里出现汗丝。 镇定，一定要镇定。 沙—— 沙沙—— 一头巨大无比，浑身墨绿的蜥蜴怪缓缓爬了出来。 双目凸出，像是晶莹剔透的电灯泡，皮肤像是老树皮斑驳凸凹不平。 这…… 就是d级的蜥蜴怪？ 方寒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动。 洞察！ 目标：石化蜥蜴 天赋：变色，毒液，防御 力量：955 速度：234 …… 九百多的力量！差点破千！ 这的确是最接近级的野兽！ 呼噜。 呼噜。 石化蜥蜴的嘴巴里似乎在吐着两口浊气，目光搜寻，一下子便锁定了站在洞口像是木桩似的方寒。 吧唧，吧唧…… 猎物来了。 石化蜥蜴就像是看到美食一样，变得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 躲在草丛中，不断暗中观察的赵立等人，皆目不转睛望着那石化蜥蜴。 “准备。”赵立低沉下令。 其他三人彼此使眼色。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方寒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狂跳不止的心脏，向后退了一步。 赵立看到这一幕，低声道：“说了别动，不听话，既然想死，那就让他送死，蜥蜴吃饱了，更好对付。” “队长，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赵立的眼皮子跳了下，拨开额头上的草叶。 拾荒者，本就是贱命，与其苟活，不如拼死一搏。赵立一直秉承这个观念，多年来从拾荒者不断奋斗，才有了如今d级的能力。 石化蜥蜴继续迈步。 头部向前拱，略微压低。 这是进攻的姿势…… 不能在等了。 与命相比，跑，不可耻。 方寒掉头便跑！ “这小子疯了！不要命了？” 方寒的速度只有146，石化蜥蜴的速度有两百多，这么跑，只会勾起蜥蜴的捕猎！ 果不其然。 石化蜥蜴四脚一踩，跳跃式前进。 呼！ “闪开！”方寒呐喊一声，朝着赵立等人的方向奔跑。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石化蜥蜴跳跃的目标本是方寒，只要命中，方寒必死，然而蜥蜴像是把方寒当成了木桩似的，跳跃出现了倾斜。 改变了目标！ 方寒心中起疑，为什么会这样？ 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去细想太多。 “不好！怎么会改变目标？” 赵立眉头紧皱，“这小子怎么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 呼！ 哒哒哒……石化蜥蜴开始提速。 吧唧，吧唧，嘴巴时不时发出怪声，捕猎的时刻，来了！ “上！” 赵立知道，再不上的话，阵型必乱，到那时想要杀蜥蜴，就难了！ 身为一队之长，又是力量系觉醒者，自然是要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赵立抡起斧子，凌空跳下。 一招跳劈砍了下去。 哐当！ 石化蜥蜴的外表极其坚硬，这一斧子只是砸出了白痕，挡住了它继续向前。 “小周小刘，老胡，进攻！” “来了！” 两边树林里，那两名年轻人抬起弩箭射击。 咻咻。 弩箭划破丛林！ 砰砰！ 砸在了石化蜥蜴的皮肤上，然后坠落。 “按计划进行！” “是！” 石化蜥蜴只是在防御，眼睛里盯着躲在树后的方寒。 “小子，别躲了……蜥蜴怪相中你了，不吃了你，它心难安。” 老胡哈哈笑了起来。 砰砰砰！ 谈笑间，赵立又是三板斧上去。 蜥蜴依旧在防御，没有进攻。 方寒跑了几步，一股头晕眼花的感觉袭来，从包中掏出药剂，一口喝掉。 就在刚才，他连续用了两次洞察，确定了一名小年轻的天赋，精神虽然跟不上，却也不至于立马难受。 方寒喝下药剂，平复下来，疑惑不解，难道刚才无意中施展了本命天赋能力？脑海中浮现蜥蜴倾斜的场景。 与此同时，眼前战况混乱了起来。 赵立在战斗状态下，周身的元气波动剧烈。 方寒能明显感觉出来。 “赵队长，我可不出去，你们奋力杀吧……” “你怕什么？一起杀了它，大家平分晶核。”赵立说道。 “都这个份上了，还想骗我？” 方寒朗声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让我做诱饵。你们就不是真正的拾荒者。蜥蜴怪，很难对付，但它的胃口很小，吃饱的时候，防御力会下降，变得慵懒。你们想让我当食物罢了。” 赵立眉头一皱。 拿起斧子向后一跳。 “停止进攻！” 唰。 其他三人躲在树后。丛林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光线照射而下，斑斑驳驳。 “蜥蜴怪，会选择进攻它在先看到的猎物。很不幸，你就是……” 林间开始对话。 赵立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既然知道它的弱点，就应该知道它的可怕。” 老胡搭茬道：“老赵，这小娃娃知道的不少，要不是为了杀这蜥蜴怪，收编了他也不错。” 赵立也是感到有些惊讶……从方寒站在洞口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小方，之前慌慌张张，懦弱得像狗一样，都是装的？”赵立问道。 “还是有一些真实成分的，演技源自生活嘛。” 可恶。 赵立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表面依旧谈笑风生：“奥斯卡影帝不颁给你可惜了。” 沙—— 沙沙—— 蜥蜴瞄准了方寒所在的大树。 它竟能捕捉气味！ 方寒微微一笑，说道：“赵队长，你错了。” “嗯？” “这不是普通的蜥蜴，严格来说，它是‘石化蜥蜴’，只有当它暴怒的时候，才会进入皮肤石化的状态。” “石化蜥蜴？” “没错，石化蜥蜴和普通巨蜥蜴长相高度相似，普通蜥蜴以防御为主，喜欢猎杀第一眼看到的猎物。但石化蜥蜴不同……” 明明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拾荒者新手，为什么他的话却让人听着瘆得慌？ 赵立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双目睁大。 “谁进攻石化蜥蜴，它就会把仇恨转移给谁……很不幸，你们四位，都对它产生了进攻。” “……” “……” 沙沙。 沙沙沙。 吧唧，吧唧。咕噜！ 蜥蜴摇了下庞大的身躯，调整方向…… “糟糕，撤！”赵立撒腿便跑！ 第24章 两手准备 其他三人，不假思索，跟着狂奔。 如果不是洞察能力的话，方寒也会认错，石化蜥蜴和普通巨蜥蜴几乎一模一样。 实践可不像书本，给你清晰的图片和条件去分辨。 赵立等人的拾荒经验，并不能帮助他们分辨蜥蜴。 哒哒哒。 哒哒哒。 石化蜥蜴的肤色变成了淡红色，朝着赵立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方寒自然也要跟着跑。 以他当前的能力，对付一头d级巅峰的猛兽，几乎不现实。 轰！ 轰！ 石化蜥蜴将两颗挡路的大树撞断。 开始提速。 五个人也不敢离得太远，只能迅速逃离，于林间穿梭，唯一的优势就是身材小，动作灵巧，可以穿过树间缝隙和山包障碍物。 “队长，现在怎么办？” “计划已经失败，放弃击杀。”赵立果断道。 老胡瞥了一眼紧随其后的方寒，道：“这家伙不配合，要不我们先杀了他？” 唰。 四人同时停下，非常默契地转身，目光聚集在方寒的身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用那一套。”方寒摇头，和他们保持距离。 哒哒哒。 哒哒哒。 石化蜥蜴越来越近。 赵立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方寒。 方寒再次道：“再跑的话，那就真的一起死了！” “什么意思？” “石化蜥蜴具有领土意识，只要我们在这片区域，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在往前的话，可能会遇到群居野兽。那可比石化蜥蜴可怕得多……” 老胡怒道： “小屁孩，不懂就别瞎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唰。 赵立抬起手，挡住了老胡：“老胡，冷静。他说得对，就算你杀了他，也无法改变现状。” 哒哒哒。 石化蜥蜴的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赵立等人无计可施的时候，方寒说道： “想要活命，听我指挥。” “听你指挥？你一个刚觉醒的黄毛小子，乳臭未干，没有任何实践经验，别以为从网上查了一些资料背下来就可以指点江山！滚开！”老胡骂道。 “我既然知道它是石化蜥蜴，那我就知道它的弱点。你们想死，请便。” 方寒朝着旁边的石块上爬了上去，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从包中掏出矿泉水，美美地喝了一口。 赵立整张脸都绿了。 两名小年轻经验阅历不足，吓得浑身哆嗦。 “我们死了，你也别想活。”老胡说道。 “不不不……我做了两手准备。就算石化蜥蜴把你们杀了，我也能逃走。别忘了，我不仅知道它的弱点，还知道它在什么情况下不会攻击。” 哒哒哒。 声音逼近。 “你们都是觉醒者，相互配合击杀d级野兽，应该不难……我只负责告诉你们怎么进攻。所得收益，晶核归我，其他归你们。时间不多了，赶快下决定！” “你——” 赵立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小年轻会把他们套路进去。 这家伙，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出城。 越看越像是老油子！ 轰！ 石化蜥蜴将挡住视线的树木撞断，视野顿时开阔，赵立等人如临大敌，看着那头压低，姿势向前倾，做着准备进攻的姿态。 赵立朝着老胡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好，我答应你！” 啪。 方寒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 石头上，居高临下，说道：“赵立，你当t，拉住仇恨。” “t？” 又一个游戏黑洞。 算了。 “你只管负责激怒蜥蜴，让它进攻你。” “啊？” 赵立对于这种送死的行为，无法理解。 方寒督促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这是实操课基本常识，没念过书，难道还没见过那些觉醒者队伍怎么玩吗？” 他们还真就没像正常队伍这么玩过，一直都是以拾荒者的身份，混迹在d区和e区里。听方寒这么一说，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每次遇到觉醒者队伍，配合起来非常娴熟，有专门的人防御，有专门的人进攻，各司其职。 如果把组队比作游戏的话，这四个人，就是典型小白中的小白！ 方寒再怎么样，也知道一些基本的游戏规则！ 呼！ 石化蜥蜴跳跃起身，朝着赵立扑了过去。 “拼了。”赵立咬牙冲锋。 冲锋是他的次要天赋能力。 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冲了过去。 方寒心中大定，这说明，洞察看到的信息没错。 “老胡，射击！” 老胡虽然不服方寒，可眼下也没别的选择。赵队长已经冲上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队长送死！ 搭起弓箭，开始配合射击。 轰！ 蜥蜴落地，赵立侧身翻滚，躲开一记进攻。 “赵立往北撤！” 赵立朝着北侧跑去。 石化蜥蜴果然调转方向追击。后背露给了方寒等人。 因为个头较大，调转的时候，明显慢了几拍。 “后背三尺左右凸起的疙瘩看到没有，五寸左右，射击！” 老胡目光如炬，作为拾荒经验老手，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但没想到，方寒的眼力比它还要好。 难道，这就是石化蜥蜴的弱点？ 二话不说，搭起弓箭猛烈射击。 “小刘配合！” “是！” 咻，咻！ 两支弓箭划破长空！ 噗嗤！ 其中一支箭准确无误命中目标部位，另外一支箭碰的一声，应声跌落。 “果然可以……”老胡心生惊讶。 “继续，别停！” 弓箭开始射击了起来。 与此同时。 赵立很快也跑到了巨大的树木附近，继续往前，形势只会更复杂。 本能停下脚步，回身一望。 石化蜥蜴受了一箭，皮肤进一步变色，再次跳跃，扑了过去。 速度，力量，都比之前强了几分。 “配合得不错！赵立，挡住！” “挡住？” “这是重创它的绝佳机会！” 来不及躲了。 赵立双手握紧斧子，挡在身前。 石化蜥蜴当空扑来。 砰！ 双抓撞击在赵立的胸口上。 饶是他d级力量觉醒者的天赋，在石化蜥蜴全力一击的情况下，依然挡不住。 整个人向后退了十来步，撞在树根上。 哗啦。 树叶纷落。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赵立擦掉嘴角的鲜血，咬牙爬起，多年拾荒，多年在刀尖上游走的韧性体现了出来。 “马德，不愧是d级巅峰野兽！” 石化蜥蜴再次进攻。 哐哐，哐哐…… 脚步声也比之前剧烈多了。 “治疗师，还等什么……”方寒转头盯着从未出手的小周。 小周一愣：“啊？” “施展的天赋，治疗赵立！” “这……这怎么治疗？他离得好远，而且场面混乱，我这么上去，也是送死。不是等结束了在治疗吗？” 方寒白了他一眼道：“你也是游戏黑洞？你只管去治疗，石化蜥蜴目标都在赵立身上，况且那个空间狭长，它想要转身对付你也不容易！快去——” “哦！” 小周跑了过去。 砰！ 石化蜥蜴一头撞在赵立的斧子上。 木质的手柄又怎么经受得住这么大的力量，咔擦一声，断了！ “恢复！”小周的手心里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 元气也在这时候波动了起来。 方寒握紧了拳头，这个治疗师明显精神力太低，施展的时候，很吃力。 恐怕续航不了太久。 第25章 暴怒 石化蜥蜴的巨爪进化以后，变得锋锐无比。 激斗片刻过后，身为d级觉醒者的赵立，也渐渐扛不住，身上的衣服基本被划得破烂不堪。 小周手中的那道光芒打了过去。 赵立眼疾手快，还以为是攻击他的什么玩意，立刻闪身躲避。光芒打在了身后的树木上，消失不见。 方寒无语。 治疗丢空了！ 赵立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别乱丢技能，搞什么鬼？” “是你在搞什么鬼？”方寒斥责。 砰砰砰。 老胡和小刘的弓箭没有命中，全部打空。 嘶—— 石化蜥蜴突然发出一声怪叫。 全身的皮肤由之前的淡红变成了暗红。 “糟糕，石化蜥蜴已经进入暴怒状态。赵立，撤回来！” 赵立不是傻子，也看到了肤色异常的石化蜥蜴。 立马使出全身的力气，脚踩树干，依靠自身力量和速度，纵身而上，凌空一跃，一百八十度回身。 砰！ 赵立踩中石化蜥蜴的背部，跳了出来。 石化蜥蜴暴怒。 浑身以一种高频率的晃动宣泄着怒火。 “它要转身，后退五米！”方寒继续指挥。 赵立疯狂奔跑 连忙退出五米的范围。 砰！ 蜥蜴的尾巴正好扫了一个五米直径的圆圈，草木尽断！ 赵立心惊，好准确的判断！这小子不简单！ “大树比较多，好歹能限制一下它的活动空间，往那边退。”方寒指着粗树繁多的区域。 生死关头，所有人都放弃了勾心斗角，点头会意，朝着林间跑去。 嘶—————— 数倍刺耳的尖叫声穿破丛林。 枝头变异进化的鸟雀尽数散去，慌忙逃窜。 d级区域，石化蜥蜴堪称王者。 领地意识的怒吼，方圆数百米的生物都要撤离。 轰，轰轰。 石化蜥蜴暴怒转身，尾巴横扫，数棵参天大树应声断裂倒下。 哐，哐哐。哐哐哐…… 石化蜥蜴朝着赵立追了上去。 “它追来了！” 方寒的心脏跳动不已，紧张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精神高度亢奋。 哐哐哐。 石化蜥蜴的全貌出现在林间。 方寒等五人利用人类身材灵小的特点，不断来回穿梭。 赵立抱怨道： “这样恐怕不行，石化蜥蜴能把附近的树木全部撞断，到时候我们还是会暴露。” “那就转移。” “万一遇到其他凶兽呢？” 这是大家最担心的。 方寒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石化蜥蜴。 “洞穴距离这里大约有一百五十米左右。d级巅峰凶兽的领地范围大约是三百米，基本不会遇到其他凶兽。” “你连这个都知道？”老胡更为惊讶。 五人蹲了下来，试图隐藏身影。 赵立的表情也变得浓重。 “你不是一般的新手拾荒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总之，今天想要活命，只有听我的指挥。”方寒从未指挥过作战，尽管他从课本上，和实操课上听到过不少次觉醒者作战的基本经验和技巧。真正实践的时候，这种刺激感，让他丝毫不敢放松。 这一次，全部选择服从！ 方寒的表现，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它来了！”老胡紧张道。 “石化蜥蜴虽然能捕捉气味，但是嗅觉不是特别灵敏。除了秃顶下三寸的弱点，它的腹部极其柔软。小周，趁机治疗赵立。” “嗯。” 小周的手心里再次出现一道微弱的白光。 命中赵立。 若暖风和煦，畅游海洋一样的舒适感传遍全身。身前被利爪划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几秒过后，恢复了七七八八。 “你这奶妈不行，才两次就满头大汗了。”方寒说道。 的确，小周已累得不行。 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必须要击杀它，按照我说的，找准机会！不要怀疑我的每一句话！”方寒郑重道。 方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自信，仿佛久经沙场，阅历惊人！ 这些话都是本能脱口而出！ 赵立得到恢复后，重拾信心，道：“足够了。老胡，配合进攻，看老子如何把它开膛破肚。” 呼！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 单手紧握，倒提在后，向前一跃。 石化蜥蜴猛地转身，双爪拍来。 咻。咻。 弓箭配合而来。 砰砰！ “比刚才好多了，这冲锋用得也不错。”方寒夸赞道。 赵立的短刀和石化蜥蜴的皮肤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坚持住。它的暴怒效果要消失了。”方寒提醒道。 “暴怒效果还能消失？”老胡疑惑。 “当然会消失，任何人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紧绷的状态。野兽也是。” 这话给了大家足够的信心。 赵立的伤势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和石化蜥蜴纠缠一会儿不成问题。 老胡和小留疯狂射击。 咻咻咻。 砰砰砰。 两人的命中率不是很高，到现在也才命中了五六下。 “箭头不多了，省着点！”老胡提醒。 方寒回头看了下，无奈叹息，现实不是游戏，可以给你无限的箭头射击。 轰，轰！ 石化蜥蜴尾巴回摆，两声巨响，两棵树木断开倒下，赵立也被拍中后背顺地翻滚。 “暴怒消失了！赵立，速度上！” “赵队长受伤了，还让他上？” “暴怒消失后，会有短暂的虚弱时间。这是击杀它的最好时机！”方寒喊道。 赵立心中一横，咬紧牙关。 死死抓住短刀，强忍疼痛，冲了上去。 诚如方寒所言的那样，在肤色消失的时候，石化蜥蜴就像是石化了似的，完全不动。 皮肤变得更加坚硬。 这是为了保护短暂的几秒虚弱时间，石化蜥蜴的自我防御功能。 然而…… 腹部是它最大的弱点。 赵立使出全身力气，冲锋而上。 刀芒闪过。 “重击。” 方寒认得这一招，可以发挥200的力量！ 短刀从石化蜥蜴的胸堂，向下划破。 哧—— 抵达腹部！ 石化蜥蜴遭到了重击，吃到剧痛，挥动双爪反击。 砰！ 赵立也倒飞了出去。 撞在树干上，滑落在地。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队长！” “队长！” 石化蜥蜴胸膛的鲜血汩汩而出。 “后退！” “临死前挣扎的威力很大。” 轰！ 轰轰！ 石化蜥蜴撞断了周身的所有树木。 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致命伤的打击，血尽倒下。 树林中。 重新安静了下来。 混乱的场面，横七竖八的树木，狼藉一片的现场，终于在这一刻定格。一场艰难的战斗， 五个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纷纷坐倒在地。 气喘吁吁。 “队长！”小周跑了过去，几乎要哭了。 “咳咳，死不了！” 赵立剧烈咳嗽了下，挤出微笑，“呵呵，没想到真是石化蜥蜴。” “我马上给你治疗……” “别急，你还没恢复……一时半会，老子还撑，撑得住！”赵立努力翻身，坐在地上，有些解恨地看着石化蜥蜴。 啪啪，啪啪。 方寒鼓掌。 “真是精彩。你们都是觉醒者，早点这么配合，比拾荒好多了。” 四人低头不语。 若非方寒展现了强大的知识储备，他们又怎么会信服？ “按照约定，石化蜥蜴的晶核归我。兽皮和兽骨也能卖不少钱，归你们。”方寒说道。 “等等。” 老胡脸色不悦地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这晶核，我们要了。” 第26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推荐票，收藏） 老胡走到石化蜥蜴的尸体旁。 从腿部掏出一把匕首，也不嫌脏，匕首直刺石化蜥蜴的腹部，硬生生将晶核挖了出来。 方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挖晶核。 觉得有些恶心。 多看了几眼之后，也就那样。 从老胡的动作上来看，很熟脸，快很准，说明他们没少做这样的事。 掏出晶核，用破布擦干净，包好。 连看都不看。 “小刘，把石化蜥蜴的皮扒了，骨头抽出来。” “嗯。” 方寒眉头微皱，说道：“赵队长，这样不好吧？” 没等赵立说话。 老胡冷哼一声，说道：“赵队答应了你，我可没答应你。这是我们四个人用命换来的。让你拿走，我能甘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石化蜥蜴已死，现在，老子说了算。” 老胡也是五大三粗的那种汉子，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小周和小刘年纪小，镇不住场面，只能老胡出头。 方寒回头看了一眼赵立。 赵立渐渐恢复得差不多了，说道：“小方，真是不好意思，老胡就那样。皮和骨你拿走，就当弥补你了。” “弥补？” 方寒呵呵道，“从一开始，你们利用我当诱饵，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怕不是早就成了石化蜥蜴腹中食物。这你怎么弥补？” “小子，你别太过分。” 老胡怒目圆睁，“我们不带你，你根本没机会来到这里。拾荒者本来就是有生命危险，这点风险都担不起，也配拾荒？” “拾荒完全可以控制风险。你们这叫算计，不叫拾荒！” “那你想怎么样？” 唰唰。 老胡和小刘从地上捡起两根弓箭。 搭在了弓弦上。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都闭嘴。”赵立恢复了一些力气，努力站了起来。 目光扫过石化蜥蜴的尸体。 轻叹一声，说道：“我承认，我的确是想要牺牲你，引出蜥蜴怪。从瞄准你开始，你就是个棋子。” 说完这话的时候。 赵立艰难迈步，走到了距离方寒三米的地方，稳住身子，捡起短刀，刀上还沾着石化蜥蜴的鲜血，然后继续道： “如果不是我们拼命，你连皮和骨头都得不到，更别说晶核了。虽然你也有功劳，但我们可是四人。此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是威胁你，老胡是个暴脾气，惹急了他，后果自负……” 老胡配合冷哼一声，嘀咕了一句：“荒郊野外的，你一个新手，还想要d级晶核？” 方寒似乎不受影响，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你们打算明着赖账了？” “是又怎么样？”老胡瞪眼道。 “可惜啊可惜……” 嗯？ 四人一脸疑惑地望着方寒，不知道他为什么连连摇头。 “可惜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更狠心一点，直接一刀了结了我，不就好了？”方寒保持微笑，目光扫过四人。 这话等于是明目张胆挑衅了。 “废话真多，你以为老子不敢——”老胡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躲过赵立手中的短刀。 作势要砍方寒。 然而，方寒丝毫不惧，站在原地，嘴里倒数： “三……二……一。” 噗通！ 老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浑身麻痹，只有眼珠子在转悠，意识清醒。 小周和小刘两名小年轻不由一惊，猛地起身，如临大敌般看着方寒。 赵立亦是眼睛一瞪。 “怎么回事？” 方寒的目光落在了赵立的身上：“你也该是时候倒下了……” “你……” 赵立顿觉一股麻痹感传遍全身，身体再也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还有你俩。” 小周和小刘惊慌失措，想转身跑，奈何刚跑一步，就倒了下去。 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胡死死盯着方寒：“你……你下毒？” 方寒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冤枉死我了。这是石化蜥蜴的毒。你刚才挖晶核的时候，徒手挖的，接触最多。其次是赵队长。小周和小刘只是闻到了一些气味，不严重。但足以限制你们的行动。” “石化蜥蜴的毒？”赵立嘴唇打颤。 “没错，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记不住，不能怪我。”方寒无奈道。 赵立恍然大悟！ 完了！ 他们想了起来，方寒的确说过石化蜥蜴的习性，也说过石化蜥蜴有毒。 可是到了后面，打得太紧张，哪里还能注意到还有这事。 “为什么你会没事？”倒在附近的小周，脸色发白地问道。 方寒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老胡的身边，一脚踢开。 老胡吃痛，汗丝布满额头。 方寒从他的口袋里将包好的晶核掏了出来。 “免费给你们上一课……石化蜥蜴这种毒，效果有两种：一是麻痹，就是你们现在的这种感觉；二是毒素，毒素会慢慢深入你们的骨髓，直至死亡。万物相生相克，洞口的这种山乌草，可解蜥蜴毒。” 方寒手中只有一丁点的根茎，草叶全无。 早就被他事先吃掉了。 赵立瞪着眼睛，看着方寒：“所以……你早就算计好了？” “话说的真难听，我可没算计你们。我一直在自保而已。”方寒把晶核塞进包里，背了起来，转身就走，走了数步，停下，补充道，“我要是算计你们，你们能活到现在？” 赵立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 “万一我们没中毒呢？” “石化蜥蜴的毒，必须吃下山乌草，否则必死。祝你们好运。”方寒要走。 “等等！” 赵立感觉到浑身颤抖，有气无力，“你真的要看着我们被毒死？” “我没义务救你们。”方寒说道。 “好歹……好歹大家共患难一场，我和老胡是有不对，我们给你赔不是。可小周和小刘还年轻……” “打感情牌了？刚才的嚣张劲呢？”方寒笑眯眯道。 这话说的老胡满脸涨红，和毒素产生的青色，拧在一起，十分难堪。 方寒走到石化蜥蜴的尸体旁，看了一眼，这些东西，他一个人搞不定，还是不要了。 目光扫过四人。 缓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麻痹的毒会在半个小时后消退，但毒素会在一个小时左右爆发。能不能找到山乌草，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方寒把包裹收紧，朝着丛林以北的方向跑去。 “小兄弟！小兄弟……”赵立狂喊，奈何，方寒根本不回头。 换做是他的话，也不可能回头。 信誉已失，又怎么能取信于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方寒得了晶核，并不敢大意放松，顺着之前的路返回。 这一路上还要提防遇到觉醒者和其他拾荒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深知这个道理。为了这颗晶核差点连命都丢了，能不能逆天改命，就靠它了。 决不能丢！ 第27章 D级晶核 方寒一路上没放松。 为了避开可能遇到的其他小型野兽，他完全按照之前来的路线返回。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方寒才坐下休息，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树林太茂密，没有风透进来。 燥热难当，片刻的功夫，已是满头大汗。 “麻痹效果应该过去了。”方寒算了下时间。 赵立这伙人不太可能追得上来。就算毒素的麻痹效果消失，他们还得找草药，毒素的虚弱感足够折腾他们一阵了。 方寒不是没机会击杀他们，但赵立是觉醒者，力量系的，搞不好会有绝命一击，已经得到晶核，就没必要在拿命去赌。 只休息了一小会儿，方寒便继续赶路。 一路上静悄悄的。 现在的方寒，是真正的手无寸铁，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大概是神经紧绷后的疲软，加之两瓶药剂也用掉了，更不能在野外逗留太久。 一刻钟后，方寒看到了熟悉的小道，还有界碑。 不由得大喜过望，冲了过去。 方寒也顾不得给他们留后路了，到了旁边隐蔽的林间，把车子开了出来，疾驰而回。 …… 夕阳红霞下的丛林，美轮美奂，若诗书山画一样，若童话世界一般。 这让方寒心情大好。 到了傍晚时分，方寒终于返回城市。 城市实行出去检查，进入扫描的机制。出去检查的是拾荒者身份证，回来扫描的是有没有携带危险武器，比如易燃易爆物品，并不会管你是什么人。 所以，方寒进城很顺利。 “这车子似乎能卖点钱。”方寒灵机一动，朝着收货点开去。 入口的街道附近有专门设立的收货点，大大小小有十多家。每天拾荒者捡到的东西，都会卖给这些收货点。交易和市场就这么形成了。 “老板，这车子要不要？”方寒跳下车，对着正在门口忙活的中年男子喊道。 “嘿，小伙子，东西没捡到，气得把车卖了？” “这行太难混，改行了。”方寒笑道。 “真要卖？” “真的。” 反正是那几个人不义在先，也不要怪我卖了你的车。 “拾荒者的小破车，也就拿来拉拉货。你开个价。”中年男子说道。 “老板，这虽然是破车，可谁不知道拾荒者的车很抢手，也不需要登记和车牌什么的，稍微好点的车谁会用来拾荒呢。” 拾荒说难听点就是乞丐，这车也就等于是乞丐拉的板车。 “两千。卖不卖？”老板伸出两根手指。 “老板，你不能看我小就欺负我，你给五千，少了不卖。” “五千？年轻人，你不懂行啊。” “嗯？” “这车不像是你的吧……”中年男子的眼睛像是狐狸似的来回转悠，“经常拾荒和开车的人，手上都是茧子，你这小白手，顶多也就做了几天家务活。” 这老家伙，眼真尖。 这小眼神，有点骂人小偷的意思！ 方寒岂会乐意？ “老板，你看走眼了。这车，还真就是我的。”方寒掏出手机，打开。 方寒给他看的，就是出城的时候上车前自拍的照片，故意避开了赵立等人。 当时纯粹是被美景被吸引，才想自拍一张。 中年老板尴尬道：“五千也贵了点吧，让一点。” “老板这可是货车，你要是去买新的，起码得两三万，五千块，很便宜了。”方寒说道。 “这……” “你要是不买我卖别人，反正不愁没买家。”方寒作势要上车。 “别别别，成交，成交……” 中年男子毕竟是做站点收货的买卖，到处都能用得上。当即上前拉住方寒，套近乎地道，“五千就五千。” “现金。”方寒伸出手。 “得，做这么多年生意，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年轻人。”老板屁颠屁颠去拿钱了。 拿到钱以后。 方寒便立刻离开了收货点，打了出租车朝着阳城中心地带而去。 …… 有了五千块，方寒去了药店，买了一颗筑气丸。 不是方寒存不了钱，是根本不是存钱的时候。 高考越来越近。 方寒必须要在高考前，把三大属性提上来，这一切，都得要钱。 …… 夜色降临。 方寒回到了家中。 经过一天的奔波和高度紧张，饶是他从小吃苦耐劳，也在这一刻瘫坐了下去。 浑身疲软。 “还是家里舒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外面风景再美，方寒也不想再去了。这次本想只是出去拾荒而已，却没想到遭人算计。 谁说读书无用？谁说文化课无用？ 方寒很庆幸自己曾经那么努力，把文化课所学的东西，一一记牢，刻在脑海中。 若非如此，就算是十个自己，也绝非赵立等人的对手。 片刻过后，方寒渐渐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 接下来，就是看看战利品了。 从包中掏出破布包成的布团，一一打开。 一颗略带棕色，半透明的晶核映入眼帘。 “这……就是凶兽晶核？”方寒暗暗咋舌。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凶兽晶核，方寒好奇心大起。 以前要么在书本里，电视里，一些博物馆里能看到，但从未这样接触晶核。 方寒拿起晶核，拖在手心里，一股淡淡的暖意传递而来，就像是会孵出小鸟的鸟蛋似的。 凶兽的晶核，是凶兽储存元气或者力量的内核，灵气复苏以来，上天赐予人类天赋修行的方法，同样也赐予万物独有的生存方式。 低级的野兽无法凝聚晶核。 只有e级以上的怪物能够凝聚晶核，储存能量。 人类获取晶核之后的用处极多，可以用来维持阵法能量，磨碎做成高级药物，也可以汲取晶核能量提升自身实力。 所以…… 晶核一直是很贵重的能源材料。 “先查一查这玩意多少钱。”方寒把晶核握在手心里，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几分钟过后。 方寒大致了解了市场价。 “e级的晶核均价在五万左右。d级的晶核均价却在三十万左右。整整差了六倍。如果是级的呢？” 都说觉醒者很有钱，这话一点都不假。 方寒好奇之下，顺手查了下，级晶核均价接近两百万，b级高达千万！ a级晶核因为资料太少，网上几乎查不到。 看到如此吸引人的价格，方寒思考了起来，这颗晶核怎么处理呢？ “自己用的话，也没经验，百度来的流程不可全信。这东西错一点都不行，万一失败就惨了，风险太大！” 方寒摇了摇头，以目前的实力，还没到汲取晶核的时候。 他现在更需要钱。 不管是家庭，还是以后要上大学，都是不小的花销，处处需要钱。 “得找个销路卖了。”方寒下定主意。 ps：今天上试水，能不能活就看各位的了。如果可以的话，多投投推荐票，跟读一下，这些数据很重要，影响书的生死存亡。另外，推荐票每多500加一更。谢谢了。 第28章 找销路（推荐票，求收藏） 时间太晚，方寒感觉到困意来袭，便把晶核收好。 将筑气丸吞服，洗了个澡，便睡觉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第二次吞服筑气丸，明显没第一次那么痛苦了，一夜反而是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一早。 方寒睁开眼，浑身疲惫消失不见，神清气爽，一咕噜爬了起来，将检测仪器插上电源，带上传感器，准备测试。 做了几套简单的动作，各项数值逐渐达标。 方寒满怀期待地盯着仪器显示屏。 很快的，结果显示了出来——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力量：202 速度：16 精神：236 。 “还不错，总算达到中上水平了。”方寒这次的努力总算没白费。一颗筑气丸的提升比起上次，只是略微减少了一点。 这说明现阶段，方寒依靠筑气丸还能得到进一步提升。 “班里的平均水平160左右，尖子生都在250左右，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方寒感叹。 不过，有了晶核的方寒，对未来充满信心。 摘下传感器，关掉一起，简单收拾了下，方寒准备去学校。 叮—— 方寒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拿起一看。 “您的尾号3433的储蓄卡账户与5月1日7时0分到账1000000元。活期余额，100565元。[大夏银行]” 谁给我打钱了？ 方寒挠了挠头，一看还有一条未读短信。 “方寒，我听你阿姨说，刚觉醒很需要钱，爸妈先给打一万，你好好努力，该吃的别省，养好身体。在过几天，我和你爸回去给你当后勤。勿念，妈妈。” “果然是老妈打来的钱。” 一万块看着不多，可他很清楚，这是父母打了很久的工攒下的。 方寒没回短信，而是装好手机，穿衣服。 这钱先留着，等老爸老妈回来再说。 收拾好东西，方寒赶去了学校。 …… 二十分钟后。 阳城中学。 方寒来到教室中，发现除了只有十多名同学在教室里，其他人都不在座位上。 “寒哥，今天是实操课，你赶紧去吧。”一名同学朝着方寒说道。 “哦。” 差点忘记了。 瞥了一眼强上的课程表，今天的确是实操课，实操课上课时间比较早，为的就是学生实操结束后能好好充分休息，不耽误下午的课。 方寒没有放下书包，而是背着书包去了实操室。 很快，方寒来到了实操室外。 “报告。” 实操课的老师杨忠，是一位教学经验丰富的特级教师，为人不像灭绝师太那么苛刻。看到门口的方寒，便道：“进来。” 实操室很大，类似于体育场馆，有各种实操用的仪器。 同学们站成四排，等待上课。 “寒哥就差你了。来我这边……”陈道天朝着方寒招手。 这货连天赋都没觉醒，也来瞎掺和，一点都不害臊。 不过学生都是教了学费，来上课是应当的，学校也不可能禁止没天赋的学生上实操课，指不定哪天就觉醒了，在弥补课程就晚了。 教室里的那些同学，纯粹是放弃了的，倒不如在文化课上拼一拼。 “方寒，来我这边。” 目光循去，说话的正是女神级大天才卓文清。 站姿俏丽，唇红齿白，如沐春风。 方寒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陈道天开始碎碎念： “见色忘友！” “无耻之徒！” “我们多年的友谊，居然连一副皮囊都比不过，我真是错看你了。” …… 实操课没固定位置，想站哪就站哪。 卓文清故意让开了一个身位。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卓文清低声道。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拜托，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 “额……” 咳咳。 杨忠咳嗽了下，目光扫视众人，朗声道：“接下来的课程，我只负责告诉你们如何在测试中取得高分。众所周知，觉醒者有三大属性，力量，速度和精神。三者的数字高低，与本命天赋的等级换算，就是天赋分。” “你们先熟悉下仪器。这些仪器，都是按照高考的标准制造的，别给弄坏了。” 杨忠找了个凳子，坐在了台上，端着茶杯，自顾自品茶去了。 同学们纷纷散开，朝着周围的仪器走了过去。 有锻炼力量的木桩，有测速度的短道，也有切磋的小型场地。 “寒哥，瞧你一脸春风，遇到啥好事了？”陈道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中间。 方寒刚要怼他。 陈道天连忙摇头：“不对，以你的情况，不可能遇到好事。” “滚犊子，你一个没天赋的，跑实操室干什么？”方寒白眼道。 “我现在没天赋，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你就这么自信？” “那是自然，风一样的男子，蜜汁一样的自信。”陈道天说道。 方寒像是想到了什么。 转头对着卓文清说道：“卓同学不好意思，你自己测吧，我和陈道天说点事。” 卓文清礼貌点头，说道：“没关系。” 陈道天脸皮厚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千万别被女色迷惑。” 手臂一抬，两人勾肩搭背，朝着角落走去。 …… 老师杨忠看到了这一幕。 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差生就是差生，烂泥扶不上墙。高考在即，还有闲心拉家常？ “那俩是谁？”杨忠对着旁边一名学生招手。 杨忠负责全体学生的实操课，除了几个天才尖子生能叫出名字，这么多人并不全认识。 “杨老师，你是说陈道天和方寒吗？” “陈道天，方寒？” “陈道天还没觉醒天赋，纯粹是来玩的，老师别介意。至于寒哥，刚觉醒天赋，不适应实操课。” “一个没天赋，一个刚觉醒，这不是瞎胡闹嘛！”杨忠怒色道。 “的确是瞎胡闹，越是成绩差，就越努力才对。” “那个叫方寒的觉醒的是什么能力？你去把他叫过来。” “哦……他好像觉醒的是倒霉天赋。” 噗—— 杨忠刚喝了一口茶，立马喷了出来，“倒霉天赋？” “是啊，反正最近跟方寒呆一起的都很倒霉，不过这天赋也在确认中，如果属实，很可能会被特招呢。最近大家都故意疏远了一些，就是因为这个。” “咳咳。” 衰神的确可怕，没朋友也正常。 “我这就去把他叫过来，老师好好训训他。” “等等！” 杨忠立马抬手，镇定道，“没觉醒天赋的都能来听我课，这说明喜欢我的课，不错。至于方寒，毕竟刚觉醒，跟不上课程情有可原，由他去吧。” “哦。”那学生一脸蒙圈。 …… 与此同时。 方寒把陈道天拽到角落中，从包中掏出晶核。 “道天，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兮兮的，还包得这么严实的。” 第29章 平均水平 除了父母以外，方寒最信任的同学，就是死党陈道天了。 方寒隐约觉得，陈道天有销路解决晶核，找他无疑是当前最稳妥的方法。 他将布料一一掀开。 左右提防看了一眼，迎着窗口的阳光，陈道天看到了那棕色半透明的凶兽晶核！ 陈道天眼睛一瞪，满脸惊讶道： “晶……晶核？！” “嘘！” 方寒连忙收起晶核，包得严严实实，塞进包里。 陈道天睁大眼睛，说道：“我说你今天上实操课怎么背着包来，原来有这宝贝。寒哥，不是我说你，你缺钱找我就行，干嘛要去偷？！” “？？？” “不行。你得跟我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陈道天拉着方寒往外走。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是我捡的！” 捡的？ 陈道天微怔，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方寒，充满了不相信。 方寒解释道： “实话告诉你，我去拾荒了。” “拾荒？！”陈道天一惊。 “你没听错，这是我在路上捡的……” “别骗我，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个标点符号我都不信。衰神附体，运气会这么好？你以为你是隔壁班胖子！？”陈道天说道。 “爱信不信，以你我的交情，我会骗你？”方寒无所谓。 “说的也是。” 陈道天挠了挠头，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不过，拾荒毕竟有风险，以后可不能乱来了。” 方寒也不想去，这去一次，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刺激和危险。 命都差点搭进去了。 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谁也不想再去。 更何况，他参与的就不是真正的拾荒。 “道天，有没有销路？这玩意目前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想换点钱。” “缺钱？我借你就是了。” “这么喜欢借钱？那借我30万！” “额……” 陈道天顿时蔫了，尴尬道，“我还只是学生，几千块没问题，30万，寒哥，干脆你把我卖了得了。” “那不就结了。我手里的这东西，是d级的凶兽晶核。货真价实。你帮我找找销路。” “真的要卖？”陈道天说道。 “嗯。” “好，我帮你问问。”陈道天掏出手机，离开了实操室。 “这还差不多，我去上课了。” 方寒点点头，朝着卓文清的方向走去。 实操室内，热火朝天，各自在使用仪器测试。 路过力量测试的拳击机，方寒停下脚步。 砰！ 同班的历史课代表周扬一拳打了过去。 “210kg。”周扬叹息一声。 “还可以了周扬，中上水平。毕竟你不是力量系的。” 新时代的拳击机显示的不是分数，而是出拳之时的力量。 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大约是150kg。200年前的世界拳王泰森拳击纪录是224kg。当然这是拳王的极限纪录。灵气复苏以后，人类的体能和机能远胜以前，正常觉醒者都可以达到200kg。力量系的会更高，高中生力量系觉醒者的极限可以达到500kg。 “还可以个屁，勉强及格。”周扬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 看到这里，卓文清悄悄来到了方寒的身边。 轻声问道：“方老师不试试吗？” “这怎么玩的？” “这里的仪器，也是针对三大基础属性的，拳击机测试力量，短道测试速度，压力仓测试精神。你刚觉醒天赋，试试看呗。”卓文清一双小手负在身后，满脸笑意。 方寒正有此意。 高考也是这些东西，熟悉一下也好应对高考。 “寒哥，你也来试试？”周扬往后一退。 “寒哥加油！寒哥你最棒！” “寒哥轻点，可千万别砸碎了它。” “我以衰神之名起誓，尔等必将被我的铁拳粉碎！” “闪远点，我怕血溅五步。” 同学对方寒的衰神天赋，持怀疑态度，就怕是真的，纷纷后退，让出空间。 方寒走了上去。 卓文清笑道：“用尽你的力气，全力一击。” “嗯。” 方寒看这拳击机面前的测试球，握紧拳头。 跨好弓步，沉喝一声。 砰！ 拳头砸了上去。 同学们屏住呼吸，看向了仪器上的数字—— “200kg。” 不痛不痒的数字。 “寒哥别灰心，你觉醒的是衰神，靠的又不是力量。” “就是，第一次就达到了全班平均水平，很不错了！” “寒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二十次觉醒失败，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最终觉醒，这已经是个奇迹，你就是我黑暗中行进的灯塔！” 方寒松了松拳头，笑骂道：“滚犊子，恶不恶心。” 同学之间相互打趣是常有的事，方寒早就习惯，又怎么可能介意。 虽说大家没有瞧不起自己，但这个数字，的确还是有点低。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卓文清微微一笑。 “你的是多少？” “我还没你的多呢，只有10kg。” “你靠的是精神，又不是力量。”方寒说道。 卓文清毕竟是级觉醒者，破千位的精神力，这在全校估计也是独一份。 “你可以在买点筑气丸。你好像没怎么吃过补品。他们都是在补过之后才有了这么大的长进。” “嗯，在考虑。” “你还要去试试别的吗？”卓文清问道。 “当然要试。” 方寒抡起袖子，打算解下背包，但一想到包里的晶核，又穿了上去。 一辈子的转折就靠这包了，不能大意。 “寒哥……” 门口处，陈道天朝着方寒招手。 方寒点头会意。 “卓同学，我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你天赋短板，最好别旷课。” “大天才，还是好好提升一下你的文化课吧。” “哼，本天才一定会超过你的！”卓文清轻轻跺脚。 …… 来到实操室外。 陈道天低声道：“寒哥，还记得上次我给你推荐的陈师傅吗？” 方寒眉头一皱说道： “那个奸商？” “什么奸商！陈师傅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睡眠师。”陈道天白眼道。 “呵呵。” “我打电话问了，他说他可以收，前提是得看到货。他压根就不信一个学生手里能有d级的晶核。”陈道天说道。 “呵呵……” “？？？” 第30章 第一桶金（推荐票，收藏） 陈道天无语地白了方寒一眼，抱怨道： “不就是在那觉醒失败了嘛，至于这么记仇？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 方寒呵呵道：“他真的要买？” “当然是真的。” “那现在就过去。”方寒很缺钱，恨不能现在就把晶核兑换成钱。 “那得请假啊，杨老师这人虽然宽松，可请假不太容易。”陈道天朝着喝茶的杨忠努了努嘴。 方寒也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距离还有五米远的时候，杨忠突然站了起来，茶杯晃动了下，洒了一点水出来。 “你，有什么事？” “杨老师，我有点事，要请假……” “哦，那去吧。” “啊？” “有事就先去办事，别耽误。实操课你要补上来，不能落下。” “好的，谢谢老师。” 方寒转身，潇洒离开实操室。 陈道天一脸蒙圈，呆若木鸡。 …… 临近中午。 方寒和陈道天打车来到了滨河路222号。 两人都来过这里，倒也不怕找不到路。 下了车，经过一个路口，便来到了222号巷道。 “你是怎么认识陈师傅的？”方寒问道。 “嘿嘿，秘密。” “什么都秘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姓陈，他也姓陈……你该不会是他的……” “寒哥真聪明。” “私生子？” “？？？” 陈道天一脸黑线。 “跟你开玩笑呢，走吧。” 来到熟悉的院落大门前。 方寒停住脚步，左右打量了下。 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左右都是古朴的青石小路，院落陈旧，墙角还有很少见的青苔。 这压根就不像是开门营业的睡眠师场所。 咚咚。 陈道天率先扣门。 “来了。” 不多时。 陈师傅拉开了大门。 “年轻人，又见面了。” “陈师傅好。” “陈道天跟我说过了，进来吧。” 两人跟着陈师傅，刚进入大堂，便看到一位身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红木椅上，颇有些成功人士的派头。一身打扮和古朴风格的大堂显得格格不入。 “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总。”陈师傅说道，“江总，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要卖晶核的人。” 方寒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陈师傅并未提起他学生的身份，甚至连姓名都省去了。 江总起身，礼貌微笑道： “你好。” “你好。” “都坐吧。” 入座后。 江总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陈师傅说，你有晶核卖，能让我看看货吗？” 方寒点点头说道：“好。” 从书包中取出布团，一一揭开。 棕色半透明的晶核，就像是色彩浓厚的蜂蜜似的，一条条的纹路清晰显现。 江总眼前一亮。 “果然是d级晶核。” 陈师傅露出了一抹微微惊讶的神色，随即恢复平静。 “江总，这可不是一般的d级晶核，这是来自石化蜥蜴的晶核。最适合防御和力量类天赋的觉醒者。不管是镶嵌装备，还是留着汲取，都能极大提高实力。”方寒说道。 江总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很懂行。这晶核，我买了。” “江总出多少钱？”方寒最关心这个。 江总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商人的风格体现了出来：“小兄弟，你想要多少？” 往往先出价的，会进入劣势，出高了，可以杀价，出低了直接成交。 没等方寒说话。 一旁的陈师傅，呵呵笑道：“江总，这小兄弟是我的朋友，都是熟人，你给个实在价，他要是觉得合适，就直接成交。如何？” 江总拍了下额头，说道：“差点都忘了，这是陈师傅的朋友。你看我这老毛病，一谈生意就总想多赚点。对不住，对不住……” “小兄弟，我看这颗晶核质地不错，纹路清晰，能量几乎是满的。可见，你是个实诚的人。陈师傅做见证，人和货绝对没问题。我出35块买了，怎么样？” 35万！ 方寒心中一喜，比他预想的要高了5万，本以为最多卖到30万。 找对人了！ “成交。”方寒不假思索。 当场拍板，皆大欢喜。 陈师傅只是介绍人，不会参与细节商讨，偏颇了哪一方，都不是合格的中间人，只是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独自品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总当场使用手机银行，转账给方寒。 看到钱到账，方寒便把晶核递给了江总。 江总眉开眼笑，打量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陈师傅，小兄弟，买卖已成，我公司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请。”陈师傅起身。 “陈师傅有空的话，就到我公司坐坐，随时欢迎大驾！” “好说，好说。” 江总朝着方寒和陈道天再次礼貌拱了下手，转身离开。 陈道天跳起来拍了下方寒的肩膀： “寒哥，你可以啊！” “运气运气。”方寒笑眯眯道。 “你这次发达了，必须得请我吃饭。”陈道天说道。 “可以，想吃什么，随便点。” 方寒也很高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第一桶金。此前兼职补课，家教什么的，都不算数，连糊口都不行。 有了这35万块，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年轻人，我听陈道天说，你觉醒了？”陈师傅眯着眼睛，盯着方寒道。 “侥幸觉醒。”方寒点头。 “还真是奇了怪，二次梦境觉醒失败的话，理应不会再觉醒才是。”陈师傅嘀咕道。 这老家伙，到现在还对上次的事念念不忘。 要不是卖了晶核，方寒懒得理他。 “这晶核真的是你捡来的？”陈师傅疑惑问道。 “不是，是我杀的，我凭借自身的力量，一脚踹死了石化蜥蜴。”方寒说道。 “得了吧，别瞎吹牛。” “那不就结了。”方寒白眼。 “运气真不错，能捡到d级晶核，估计是觉醒者队伍起了内讧。” 方寒也不解释。 事情办妥，得回去了。 时间对于方寒来说，每一天都很宝贵。 “要不再测一下？”陈师傅笑眯眯的样子有点渗人，眼珠子发光，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似的。 陈师傅在觉醒这块是专家，遇到搞不清楚的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陈道天也说道：“寒哥，顺便测一下吧，搞不好测出本命天赋的能力。” “也行。” 第31章 买东西不眨眼 反正方寒手头没有天赋晶石，高级的石头也贵。 “先说好，我可不付钱。”方寒生怕这老头掉钱眼里。 上次来的时候，杀熟还坐地涨价，可不能被这老家伙宰。 毕竟刚得了35万的财富，要说老头不眼红，方寒是不信的。 “不用付钱，你只管测。”陈师傅从柜子里取出天赋晶石。 前一次测试的时候是晚上，看不清楚纹路。 方寒仔细一看，这天赋晶石上的纹路，错落有致，精致清晰，富有规则地盘在表面。就像是地球仪上的经纬线一样整齐。 约莫了一下纹路数量，起码有1道纹路。 “a级的天赋晶石！？” “你小子有点眼力，书没白读，这正是地地道道的a级天赋晶石。一般人我都不舍得拿出来用。” 陈师傅一边自豪地说着，一边把天赋晶石拜在桌子上。 “把手放上去，集中精神，感知元气即可。” “嗯。” 方寒撸起袖子，单掌放在天赋晶石的上方。 集中精神。 一股淡淡的暖意从晶石中传递到手心里。 这种感觉是以往所没有的。 a级天赋晶石的优势展现了出来，它可以主动溢出一部分能量，帮助测试者沟通元气，达到共鸣，顺利完成测试。 嗡。 天赋晶石颤动了起来。 高频率颤动。 陈师傅满脸疑惑：“咦？” 微弱的白光亮了起来，亮度虽然远远没达到刺眼的程度，却比上次亮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等待颜色的出现。 赤橙黄绿青蓝紫，按照三基色分为三大方向，赤色往往是偏火属性，绿色偏治疗，蓝色偏水属性。黄色和青色偏力量防御，紫色偏元素进攻。 当然这只是大体的辨别，最终确认要结合三大基础数据和多个工序测试。这仅仅是第一步，确认是否元素类觉醒者。 等待了片刻。 天赋晶石依然保持着白色。 陈师傅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拧在了一起。 高频率的颤动，让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不对……我的晶石……” 话才说半截儿，天赋晶石碎了。 光芒消失，暗淡无光，就像是普通的碎渣一样。 方寒也是愣了下，缓缓抬起手。 这颗质地上乘，纹路规则，精致充盈的a级晶石，碎了！ “这……” “我可不是故意的，陈师傅，你这晶石，是次品货吧？” 陈师傅脸色一僵，盯着碎渣，心疼极了：“次品货？” “估计是次品货，我一个刚觉醒的都承受不住。测试又失败了。”方寒无奈道。 陈道天一脸蒙圈，睁大眼睛说道： “寒哥，你到底是什么怪胎？连a级石头都测不出你的能力。” “我哪知道。”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方寒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我。” 两人快步离开了陈师傅的院落。 片刻过后，院内才传出来一声心疼的嘶吼：“赔我石头！！” …… 方寒和陈道天打车返回。 没有立刻进入校门，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美美地吃了一顿。 “寒哥，采访一下，怀揣35万是什么感觉？”陈道天狡黠笑道。 “还不错。” “你打算怎么花？” “买点补品，给家里添点东西，在买点学习工具。”方寒如实道。 “靠，就没想过带哥们去玩玩？” 方寒眼神复杂地看着陈道天，沉吟片刻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有法子觉醒。我没资格玩，或许咱俩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闻言。 陈道天微怔，笑容渐渐消失。 方寒继续道：“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把我当朋友，一直帮助我。” “……” “我得回去努力修行了。回聊。”方寒背起包，朝着学校而去。 “靠！有钱了就不认兄弟，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陈道天恶趣味地喊了一句。 噗通—— 旁边一服务员踉跄摔倒！ …… 方寒浑身哆嗦了下，加快脚步，跑进了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实操课已经结束了。 按照约定，给卓文清补了一个小时的课，便马不停蹄离开了学校。 腰缠35万，放任何穷逼身上，都没心思好好呆在教室里。 …… 下午六点。 药街。 方寒朝着药街最好最大的药店奔去。 一进入药店，便开始搜罗各种补品。 35万虽然不少，可是真要买药的话，也买不了多少顶级药。 所以，方寒必须要挑选合适自己的。 “先生，买药？筑气丸，凝血丹，恢复类药剂，这里全都有。”导购走了过来微笑道。 “我先看看。” 导购很礼貌让开，有些客户就是不喜欢导购在旁边叨叨，她很懂得把握顾客的心理。 方寒在几排货架附近转悠了下。 大部分的药都有，心中约莫有了数。 “你们这最好的筑气丸是什么牌子的？”方寒问道。 导购闻声，连忙走了过来，微笑道：“我们这最好的筑气丸是级的，由天药公司生产。” “天药，的确是个知名且有信誉的制药公司。” “您要买级筑气丸的话，不太划算，我建议您买凝血丹。级筑气丸的确能提升不少三大属性，一般学生买的多，但是价格贵，一颗接近000元。凝血丹不仅能提升三大属性，还能凝血提神，淬炼身体，一颗级凝血丹价格7000元，而且长远看更有利觉醒者发展。”导购说道。 方寒微微点头，说的有道理。 觉醒者肯定不能只顾眼前，凝练气血是早晚的事。 “嗯，一般服用多少颗会递减到一半的作用？”方寒问道。 导购心中一喜。 能问这问题的，不仅是内行，还是有意向购买的客户，而且还不止买一颗。 “一般其他公司生产的级凝血丹，吃到第六颗就会递减到一半的效果。但天药的凝血丹，第八颗才会递减一半。”导购介绍道。 “给我包十颗。”方寒说道。 导购小姐姐一愣，语无伦次道：“先生您要十颗？” “嗯，十颗。”方寒问道。 “好的，我这就给您包起来。正好我们店正在做活动，满5万消费打95折。” 导购连忙调货，高兴得合不拢嘴。 “在给我来十瓶f级精神恢复药剂。” 第32章 筋皮骨指数 “好的。” f级的精神药剂一瓶500元，对于方寒来说暂时足够了。 等自己的精神力提升以后，在考虑更高级的恢复药剂。 “暂时就先买这些吧。” 方寒花钱还是很谨慎的，当前的实力比较弱，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先把该吃的补品吃了，然后在根据身体状况作针对性的学习和训练。 “先生，10颗级凝血丹，总共7万元，10颗f级药剂总共5000元，打折后共计71250元。”导购将包装好的药物，放在了柜台上。 方寒感叹，这一下子就花掉了7万多。三十多万能花多久？ 这还只是刚起步的阶段。 以后只会花的更多。 不过…… 觉醒者的收入也很高，元素力量类觉醒者可以靠本事猎杀凶兽，卖野兽的晶核，皮骨等。如今的凶兽，一身都是宝，就算不能帮助觉醒者，也可以烹饪给普通人食用。 方寒付了钱，拿着药，离开了药店。 “欢迎下次光临。” …… 回到家中。 方寒便迫不及待地把凝血丹打开，看看食用说明书。 注意事项之中无非就是那些禁忌问题，心脏病，高血压之类的不能服用。方寒是年轻小伙，基本没什么禁忌。 “级凝血丹，普通人不可服用，觉醒者最低要求e级。每隔三天服用一颗。严禁一日多服，一旦误服，请立刻前往医院。” 方寒点点头，心中盘算了下。 距离最后模拟考还有十来天，高考还有两周。考试之前能服用四到五颗的样子。 提升应该不小。 起码要把等级提到d级，再加上文化课的优势。 基本可以重点班的优秀生比一比了。 方寒取出一颗凝血丹，仔细看了片刻。 顾名思义，凝血丹是凝练气血的药物，和筑气丸不同的是，筑气丸只管筑气，提高元气的汲取，进而提高三围属性。 凝血丹是从筋脉，血脉上进行淬炼。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筋骨皮指的是，经脉，锻骨和皮（防御）。其中皮不单只皮，还有肉，经常锻炼有肌肉的人抗打击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 一口气的气指的是元气能量。 筋骨皮的学习和锻炼也是觉醒者必不可少的，一名元素类觉醒者，如果没有合格的体能，也无法跟上修炼的节奏。 有家族底蕴的学生，很早就开始打筋骨皮的基础。陈道天就是例子，没觉醒，三围属性且超出常人。 “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进入大学，筋骨皮就是必修课了。” 方寒仰起头，将凝血丹送入口中。 端起水杯，咕噜咕噜…… 方寒没服用凝血丹的经验，吃完以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静候片刻。 腹部出现了暖洋洋的迹象。 继而传遍全身，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 全身的血管仿佛变粗了似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血管中爬行…… 血液的温度似乎也在升高。 “没想到第一次吃凝血丹，这么难受。”方寒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种不适感弄的全身难受。 好在只是级的凝血丹，属于学生药品，药效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便渐渐褪去。 方寒又休息了十分钟，直至不适感全部消失，才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锻炼的少，不然不至于这么难受。” 强大的体能，是支撑筋骨皮的根本。 如果让温室里的花朵直接跑几十圈操场，只会猝死，而不会有效果。 “还是得循序渐进。” 好在方寒从小吃苦，性格坚毅，级药，完全扛得住。 方寒将剩下的药收好，放入房间柜子里，然后打开检测器。 看看提升了多少。 几分钟后。 结果显示在屏幕上——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力量：252 速度：236 精神：26 （检测到您有新的功能需要激活。） 。 “居然提高了50点。” 方寒大为惊讶，这个数字，在班里可以排前十了。但是距离天才，还差得远。而且很奇怪的是，三围属性很均衡。 觉醒初始值的时候，精神略高。在不断的提升之下，这种偏差越来越小。 这意味着，他可能无法像卓文清那样，有某一个特长。 千位的属性，那才是真正的天才。 “新的功能？” 方寒疑惑地看着屏幕下方的提示，本能点击了下。 界面变了。 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等级：e 次要天赋：未知。（请手动设置天赋种类，以获得最佳服务） 力量：252 速度：236 精神：26 筋指数：5 骨指数：40 皮指数：45 （普通人筋骨皮指数40） 。 “s900还真买对了！”方寒兴奋道。 当前针对高中生的检测仪器，大都没有筋骨皮指数功能。这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在高中以前基本用不上这个功能。厂家在供应设备的时候，不断更新换代，推出了性价比较高的中学款检测仪器。s900是以前被淘汰的设备，恰好有这个功能，新式机器反而没有。 “普通人的指数是40看来皮指数是吃苦吃来的。筋指数倒是提高了不少。” 这都归功于凝血丹。 当然这是仪器测出来的结果。 方寒现在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不管是精神面貌，还是体能，都好像强了不少。 一颗凝血丹就提升了这么多，这让方寒意想不到。 “果然，次要天赋，才是强化本命天赋的关键。” 上午。 阳城中学，九点钟左右。 方寒到了学校。 凑巧在教学楼下碰到了班主任周文芳。 “方寒？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周文芳抱着资料准备上楼。 “睡过了。”方寒挠头。 “我看你气色不错，和以前相比，变化挺大，是吃了筑气丸吧？” 周文芳眼神敏锐地问道。 “额，周老师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老师毕竟是老师，代课多年，从她手底下毕业的学生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什么学生没见过。 “方寒，补品这些东西，适可而止，不能恶补。你还是学生，体能承受不住补品的营养，很容易出现问题。” “明白。” “对了，正巧我有件事跟你说。来我办公室一趟。”周文芳转身上楼。 “周老师，是什么事？”方寒跟了上去说道。 “是保送的消息下来了。” 保送？ 方寒心中一动。 第33章 保送生条件 毕竟是关乎未来前程的。 方寒又怎么可能不在乎。 不多时，来到了周老师的办公室中。 适逢上课时间，办公室里，也没别的老师。 周老师一坐下，把资料放好，从抽屉中掏出来一张信封。 “陈道天应该跟你说了，你觉醒之后，我怀疑是新天赋，于是就按照华清大的申请流程递交了一份资料。华清大招生部通过邮件和信件函回复了我。这是他们的回信，你看看吧。”周文芳说道。 方寒接过信封。 信封上一行字：关于你校学生方寒同学申请保送的回函 学生：方寒 年龄：十八 性别：男 考生状态：不予申请保送 说明：新天赋缺乏强有力的资料佐证，且觉醒失败次数较多，基础过低，若录取该生，入校后极有可能因为无法完成学业而退学。本着以人为本，为考生负责态度，不予保送。 备注：欢迎该考生通过高考报考我校。 …… 内容很简单，也很高冷。 不愧是大夏第一学府。 方寒内心很平静，被拒绝是意料之中，没什么好计较的。 周文芳淡淡道： “你也别往心里去，申请保送也只是试试，要进入华清大，条件苛刻。本以为能争取一些其他资源，没想到直接被否了。” “不过，华清大的考虑也属正常，二十次觉醒失败，一般能觉醒，天赋也好不到哪去。三大属性也只能赶上普通班平均水平。要想进华清大，必须是天才中的天才。” 方寒：“？？？” 不是应该安慰一两句吗？还要这样体无完肤地打击！ “方寒我不是那意思。”周文芳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够周全，连忙解释。 “没关系，这也是事实。”方寒无所谓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进不了华清大，可以努力加把劲考个好点的本科。你的文化课很好，天赋多抓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寒道。 周文芳点点头，问道：“上次我让陈道天帮你测试天赋，情况怎么样？” 方寒叹息摇摇头： “还是不知道是什么能力，或许是被动概率性的吧。” “的确是个问题，被动概率的最难确定能力。” 周文芳站了起来，“剩下的时间，多研究研究。早日确定天赋能力，考试的时候，也会有印象分的。” “明白。” …… 三（7)班。 同学们都在紧张地备考。 方寒拿着华清大的回信，返回座位。 卓文清也在认真复习。 “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一周就是最后一次模拟考了。” “也不知道今年我们班能考上多少名牌大学。” “十大名牌学校除了录取分数线，天赋等级必须是d级以上，三大属性最低200。按照这个标准，我们班没几个。” “华清大去年多少？” 很多时候，华清大都是被关注的目标，哪怕明知考不上，也会八卦一下。 “分数线690，天赋等级d，三大属性最少有一项超过350。” “我去，按照最后一条，我们班一个都没！” “你是不是把卓文清大天才给忘了？” “哦对，卓文清算一个。” …… 方寒刚坐下。 卓文清合上课本，目光落在了那封回信上。 “咦，华清大的回信？” 伸出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走信封，拆开便看。 “未经允许，私自拿人家东西看，没礼貌。”方寒说了一句。 “真小气。看看而已。” 卓文清看完信上的内容，原本很好奇的表情，变成了尴尬。 她把回函塞了回去，推到方寒的面前。 低声道：“对不起。” 方寒把信封塞到书包里，道：“没关系。” “华清大这么写回函，你就一点不生气？”卓文清疑惑道。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哼，要是敢这么写给我，我早就怼回去了。瞧不起人呢这是。”卓文清道。 “谁能和你比，以你的天赋，各大名校抢着要。” “这倒也是……” “……” 咳咳。 方寒打开课本，问道：“上次给你的笔记都看了？” “看了，有些地方不是太明白。”卓文清刚还有些炫耀的意思，立马蔫了。 “你不打算考华清大了？” “谁说的，我一定考得上。”卓文清握紧小拳头。 “哎，凡人不能理解天才，明明有保送的路，非要自找苦吃。”方寒叹息道。 卓文清没有解释。 沉默片刻，问道：“你呢，你心目中的大学是哪个？” “估计了下，能上个好点的一本学校吧。”方寒现在的三围属性没有一个300以上的，天赋等级也是e，上名牌是不可能了。 “一本……”卓文清微微皱眉。 “省城的师大其实不错，我打算报考师大。”方寒说道。 “出来当老师？” “不不不，师大也有非师范专业，不一定非得当老师。” “哦。” 卓文清露出了可惜的表情，说道，“反正，我要是被华清大这么嫌弃，一定会证明给他们看。” “问题是，照你现在这个程度，上华清大有点悬。还是得考天赋破格录取。”方寒笑道。 “……” …… 上午的课结束后，午间饭后，方寒提议给卓文清补了一个小时的课。 下午的实操课，方寒在卓文清的指点下，总算熟悉了高考三大属性仪器和工具流程。 一天的课程就这么结束了。 傍晚，方寒不用在像之前那样，很晚才回去。 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方寒便离开了学校。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炼。 方寒的安排也很科学，晚上18点到22点，用来健身，包括跑步，杠铃，拉伸运动一类。中学生虽然对筋骨皮的训练要求不高，但不代表没有。 觉醒后的三大属性，直接关乎成绩，除了补品和日常感知元气以外，就是靠这些训练提升数值。 方寒能如此高自律，高韧性，就是得益于常年保持的好习惯。 锻炼了一段时间。 方寒坐在地板上休息一会儿。 拿起手机刷刷新闻。 这不刷不打紧，一刷，方寒看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新闻—— [华明网媒体报道：阳城h区警方接到求救电话，一支四人组成的拾荒者队伍，误入d级野外区域，受到石化蜥蜴的攻击，造成不同程度受伤，营救小组已将四人救回。在此提醒拾荒者队伍，千万要遵守拾荒条例，不能把生命当儿戏。] “这意味着……赵立他们还活着？” 差点忘了，他们还可以通过手机求救。 第34章 第三次测试提升等级 在野外的时候，方寒的本意，也没想对他们痛下杀手。而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方寒很难击杀力量系的赵立，哪怕是临死的一击，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现在他们没死。 如果来寻仇呢？ “还真是个问题。”方寒把手机放在桌上。 不过，方寒倒也不担心。 石化蜥蜴的毒素一旦入骨，就算彻底痊愈也需要半个月。 寻仇的话，也要半个月以后了，况且方寒也没暴露身份，他们到哪去找？ 半个月时间，方寒有信心把三围属性和体能提高一大截，还有深藏秘密的陈道天站自己这边，对付这支杂牌队，足矣。 赵立和他的同伴，始终是社会闲散人士，和正规的觉醒者相比，差得远。 这一点，方寒在指挥他们作战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 22点一过去，方寒便入定打坐，按照基础修炼之法，感知元气去了。 …… 随后两天，方寒上午去实操课熟悉测仪器，下午给卓文清补课，其他时间全部用作修行。 方寒每天掐着时间过，计算下一次可以服用凝血丹的日子。 对于他来说，常规的感知元气修行，和体能锻炼，提升太慢。 以前没吃过补品，反倒是可以取得不错的效果。 “三天时间终于过去。” 方寒从柜子里拿出凝血丹，颇有些激动地放在桌上。 期待片刻，方寒将凝血丹吞服了下去。 比上次的感觉减弱了许多。 但效果的维持时间，似乎并不短暂。 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 一切才恢复平静。 方寒深呼吸了几口气，准备起身去测一下数值。 刚一站起来—— 那种贫血的感觉顿时袭来，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一黑。 还有强烈的眩晕感，迫使他失去了平衡。 踉跄一退，坐在地上。 “怎么又晕了？”方寒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一晕，不是透支，就是有其他事情发生。 这次他没着急坐起来，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状态差不多了，才站起来。 眩晕感让方寒觉得奇怪。 第一次吃凝血丹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 第二次更不应该出现才对。 “只有透支的情况，才会出现眩晕。难道我不经意间又使用了某种能力？” 刚才眩晕的那一瞬间，方寒的确感觉到了有元气波动。 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 “先测试一下三大属性再说。” 方寒跑到检测仪器旁，带上传感器，迫不及待运动起来。 几分钟后。 一个令方寒惊喜的结果出现在屏幕上—— 天赋：未知。 等级：d（恭喜您提升等级） 次要天赋：未知，强化光环10。 力量：302 速度：286 精神：336 筋指数：68 骨指数：40 皮指数：45 。 方寒直接把上下的括号提示点掉，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中间等级的后面，e终于提升到了d级！ “这颗凝血丹的价值不小。不仅帮我提升了天赋等级，还觉醒了强化光环。” 难怪之前感觉到眩晕。 一般觉醒的时候，主动能力都会不由自主地使用出来，直至觉醒者熟悉之后，就可以收放自如。 三围数值有两项成功迈过300点。 这意味着，方寒符合十大名校的录取条件。 剩下的，只需要考试好好发挥。 筋指数也提高了10点。 方寒很满意地关了仪器。 “就是这本命天赋至今为止，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方寒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郁闷。 如果到高考的时候，还弄不清楚的话，分数会被拉下来不少。 未知天赋，如果不被确认成新天赋的话，那就是极其低概率的被动类天赋，鸡肋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名校对这样的学生录取，也很苛刻。 “必须得买一块石头了。” 眼看所剩时间不多，方寒下定了决心。 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了最近的晶石店。 方寒也没讲价，狠心花了一万五，买了一块s级的天赋晶石。 天赋晶石，相比于药品，属于最基础的物品，级别高的觉醒者几乎不再使用晶石，同样是s级，晶石相对便宜很多。 回到家。 方寒小心翼翼地把石头放在桌上。 s级的石头，准确率百分百，能量可用百次以上，睡眠师的最爱。 “到了这个份上，必须得奢侈一把了，我就不信，你还碎！” 撸起袖子，伸出手。 屏住呼吸，放了上去。 嗡。 晶石瞬间亮了起来。 炽白色的光芒，宛若夜幕中的一轮明月。 方寒的心脏在砰砰跳动。 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赋晶石，祈祷它出现颜色。 强化！ 方寒突然想起自己觉醒了次要天赋，本能施展，强化光环10。 天赋晶石，果然在强化的作用下，亮度增强！ 亮度变化之时，色彩出现了…… 赤橙黄绿青蓝紫。 七种色彩，一一交替。 “这……”方寒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号称百科全书的他，也无法解释眼前的场景。 元素类觉醒者，只能有一种色彩，且一生擅长的方向，也只能有一个。 七种颜色同时轮换是什么意思？ 疑惑之时。 七种颜色汇聚一体，化为了白色。 瞬间消散。 啪。 s级的天赋晶石，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化为碎渣，倒了下去…… “……” 一万五，就这么没了。 方寒怔怔地望着卓上的碎渣，一言不发。 他并不是心疼这些钱。 而是在想这是为什么。 “元素种类无法确认，能力还是不知道。”方寒有点郁闷了。 这是第三次测试，也没能搞清楚。 “不管怎么说，觉醒了两个次要天赋，一个已知强化光环，也算不错了。” 比起多年来觉醒失败，能够取得今天的进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方寒自我安慰了下。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可惜，没时间进行元气基础修炼了。 没有足够的元气支撑，无法提高实力和修为，药品只是辅助，最终决定成长的，还是修行，长年累月的修行。 叮。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陈道天微信。 “方寒明天等级需要睡眠师觉醒的名单，还要领取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准考证号，别忘了来领。” 方寒回道：“你要参加觉醒？” “最后一次了，我当然要参加。” “那预祝你觉醒顺利。” 回完陈道天的信息，方寒想起还有孙大少的事还没做，直接给他发短信： “卓文清明后天不进行补课，大后天模拟考。任务结束。” 第35章 老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 没过多久。 孙俊中回信了，内容很暴躁： “靠，又给本少打马虎眼，赚5000元，每天就发这玩意糊弄本少？” 方寒回：“不然呢？” 孙俊中：“退钱！” 方寒：“钱已经花了，你应该知道我很穷。明天我找卓文清借点还你，可以吧？” 过了一会儿。 孙俊中才发了信息过来：“算你狠，高考结束后，看本少怎么削你！” …… 方寒呵呵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有点逗。 反正没怎么修炼，倒不如玩玩手机。 玩着玩着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 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 方寒迷迷糊糊伸了伸懒腰。 “谁啊……” “儿子，妈回来啦！” 拉开门一看。 父母提着两包东西，肩膀上还背着两个，面带微笑地看着方寒。 “老爸老妈，你们可回来了！我这几天吃的连狗都不如。”方寒一想起来各种外卖，和黑暗料理一把辛酸泪。 老爸方和走了进来。 把东西全都提了进去。 “儿子，你发信息说，已经觉醒了，这是真的？”方和收拾好东西，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觉醒了。” 老妈高兴地道：“我就知道咱家儿子能行。” 方和虽然也高兴，可他知道，一旦觉醒，那将又是一个花销的无底洞。 “知道是什么能力吗？”老爸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目前猜测最大可能的能力是……衰，神。” 老爸老妈皆是一怔。 哪怕他们对觉醒者一无所知，听到衰神二字的时候，也是一脸蒙圈。 方和疑惑道：“就是遇事就倒霉的衰神？” “算……是吧。”方寒尴尬道。 咳咳。 老妈韩芬说道：“儿子，饿了吧，我给你煮早饭。” 方和也说道：“哦对，我想起后院还有地没平，需要拉点土。” “爸？妈？” 方寒一脸懵逼。 两人一个去厨房，一个去后院了。 厨房里，老妈还喊道：“厨房油烟重，你就待在外面。” “哦。” 方寒点点头，美滋滋坐在沙发上等饭吃，“老妈，你这几天不回来，我都想死你做的小米粥了。快点啊，我还得去上学。” 刚说完这话。 厨房中传来声音： “方寒！” 方寒一惊。 当老妈喊全名的时候，那就是有大事要发生。 “方寒，碗怎么没洗？！” “不可能，我洗了的。”方寒自认很勤快。 “还敢狡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韩芬插着腰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 老爸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方寒，你是不是动我衣服了？怎么都是破洞？！” “啊？” 见势不妙。 方寒连忙抓起衣服和书包，奔向门外。 “爸，妈，早饭我就在外面随便对付，赶去上课了。你们自己吃……” 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 …… 二十分钟后，方寒抵达三七班。 一进入教室。 方寒就看到班主任周文芳正在登记。 “需要睡眠师觉醒的，现在快登记，普通睡眠2000，深度睡眠3000，去财务室交钱。”周文芳说道。 班里没觉醒的也就十多人，基本上都放弃了觉醒，没必要花冤枉钱。 “老师，我，陈道天。”陈道天招手。 “还有谁？” 全班没人回应。 周文芳扶了下眼镜，说道：“登记完以后，章程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拿准考证号发给到家。” “好的老师。” “发完准考证，都好好自习，下午，会进行最后一堂示范课，也是高三年级全体一起上的示范课，所有参加高考的，都得去。” 布置完任务，周文芳离开。 班里却像是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了起来。 方寒刚一坐下。 卓文清就问道：“示范课是什么？” 方寒回答道： “每年最后一次模拟考前，都会进行一次示范课，就是让重点班的优秀学生，示范一下他们是怎么考天赋科的，好让大家学习一下经验。” “这样啊。” “我记得，你好像就是重点班的天才考生，估计，你要去示范一下了。”方寒笑道。 卓文清转身打量了一下方寒。 “看在你给我补课这么多天的份上，到时候你可要看清楚了。” “嗯。我会的。” 沉默片刻。 教室里议论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大家开始自习。 不少人都在作者冲刺类的试卷，希望在文化课上多拿点分数。 “你的志向还是华清大？”方寒问道。 “嗯哼。” “那你文化课复习的怎么样了？” “多谢方老师关心。” 卓文清从课桌抽屉中掏出一张卷子，放在方寒的面前，说道：“昨天晚上自我测试，元气数学我考了145分，文史地满分150我考了140，天赋论我考了135。” “不错，华清大稳了。”方寒说道。 “嘻嘻，你呢？”卓文清炫耀完，便转换语气问道。 “我？吃了补品，一本应该没问题，十大名校还得加把劲。”方寒如实道。 “哦……那你有中意的学校吗？” “华清大和京大估计考不上了，海大，南大，西大，科大，江大我都挺中意的。” 卓文清点点头，挥动小拳头说道： “说的也是，毕竟华清大回的信太气人。以后我上了华清大，一定去招生部替你出出气。” 这丫头，还挺可爱。 上午一过。 方寒和陈道天一起出去吃了饭。 下午班里几乎没人呆，就去了体育馆。 校体育馆面积大，开放的时间并不长，往往用来进行体育比赛，实操比赛，天赋比赛。 每次的集体示范课也在这里举行。 “快看，隔壁班的天才，觉醒的是运气，已经被破格录取了，我去合个影，沾沾喜气。” “我也去，晚上好买点彩票。” 相比之下。 方寒孤单了不少，就连最好的哥们都站得远远的。 不一会儿，体育馆中热闹了起来。 来自各大班级的觉醒者全场出动。 “方寒。” 卓文清一路小跑，来到了方寒的身旁。 “你不怕我这衰神传染给你？”方寒笑道。 “我才不信呢，哪有这样的天赋。”卓文清满脸不信。 陈道天说道：“寒哥，你们聊，我去沾点运气。” “……” “你看。”方寒无奈白眼，两手一摊。 卓文清捂嘴偷笑： “方老师，偷偷告诉你，我的精神力早就破千了，估计是你的三四倍。天赋能力，在远超出自己的强者面前，是不起作用的。” 方寒一怔，说道： “我说呢，你不是不信，你是有恃无恐啊。” 就在两人打趣的时候。 两名男生走了过来，方寒从他们的眼神里就知道，他们压根就不正眼瞧自己，而是冲着卓文清来的。 “你好，卓同学，我是三（2）班的江平。d级速度系觉醒者，擅长剑术。” “你好，我是三（2）班的李飞，d级力量系觉醒者，擅长防御。” 第36章 天才示范课 江平和李飞，是重点班的优秀学生，全校排名前十。 每次模拟考结束，宣布榜单的时候，都会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算是学校风云人物。 不过，体育馆里这么多人，他们两人能第一时间找到卓文清，可见是有备而来。 卓文清说道： “找我什么事吗？” 江平说道： “我和李飞一个是力量，一个是速度。我负责攻击，李飞负责防御。我们想组一支队伍，想邀请卓同学加入。” “邀请我？” “卓同学的天赋能力应该是治疗吧？队伍现在急缺一名治疗师。”江平道。 卓文清微微惊讶。 她的天赋能力，一向很保密，也从不随便告诉他人。 这两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组队。”卓文清拒绝。 “卓同学，再考虑一下吧，以后上了大学，也是要组队的，提前实践只有好处。”江平劝道。 “我真没这个打算，谢谢你们的好意。” 江平露出了不太高兴的表情，刚想要说话，方寒向前一步，拦在了卓文清的面前。 面带微笑道： “第一，教育法明确规定，高中以下学生不得组队，不得随意出城；第二，刑法规定十八岁以下组队出城，属于违法行为，公民有举报的权利，视情节轻重处罚，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江平和李飞顿时愣住，一脸蒙圈地盯着眼前的方寒。 “你是谁？” “我叫方寒。” “我们组队，纯粹是练练，又……又不出去，你别拿法律唬人。”江平有点心虚了，说话都没底气。 方寒摇摇头道： “要不，我现在去教务处举报试试？” 一听这话。 江平和李飞慌了神。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别别别……我开玩笑呢。”江平一把拉住方寒，满脸堆笑。 李飞也是尴尬地道：“兄弟真狠，我们不组了……” 两人灰溜溜走了。 现如今的社会，早就形成了完备的法治体系。不允许学生组队，也是考虑击杀野兽的风险太高。高中以下的学生，整体而言处于理论学习的阶段，不具备作战能力，组队出城和送死没区别。 方寒出城一次就不想再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从哪里来的胆子。 卓文清微笑道：“没想到你不仅文化课学得好，这些条规都记得住。” “天赋没觉醒的时候，也只能对着书籍一类的东西瞎看，班里给我起了一个外号，也算是名副其实吧。”方寒说道。 “百科全书呗？” 卓文清白眼，“一点都不谦虚，不害臊。” “谦虚可不能帮你赶走那两人，你还是小心点吧，江平和李飞，不像是正常的学生。”方寒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方寒提醒完以后，就觉得有些多余。 每天上下课都有专车司机接送，学校里说不定就有高手躲在暗中保护。 像这样的天才，上头又怎么可能不重视？ 陈道天也在这个时候跑了回来，一脸惬意。 “两个重点班的尖子生都来了。”陈道天赞叹道。 “这一届似乎很强？” “是啊，除了卓文清，两个重点班，起码也有几个华清大的苗子。” “你别告诉我，有江平和李飞。”方寒平日里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这两人考名牌不成问题，要考华清大，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实力。 陈道天点点头，说道：“你说对了。” “……” 方寒转过头，看了一眼卓文清。 卓文清面色平静，双手在背，文静之中又有点俏皮。 江平和李飞拉卓文清组队，看样子是认准同一个大学了，魔爪伸得可真远。 转念一想，这是人家自己的事，瞎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 体育馆中。 学生如潮水一样，几乎将整个场地站满。 江平和李飞悻悻地来到了角落中。 “江平，要不要教训一下这个方平，太可恶了！”李飞说道。 “怎么教训？学校里禁止打架斗殴。”江平也很无奈。 “哎！” “和他计较什么？不过就是个废物而已。他只不过是文化课成绩好，才有机会给卓文清辅导课程，等高考结束，他还是地上的泥鳅，我们和卓文清才是天上的龍凤，别看卓文清对他态度好，高考一过，谁搭理他。你和一条泥鳅计较，就已经输了。”江平说道。 这话说得李飞的脸色好了一些。 “有道理。” 随着人数的增加，体育馆里里外外外都是学生。连南北靠边的座位都坐上了学生。 中间除了各项仪器以外，空地也都是学生。 仅阳城高三年级，就有这么多学生，每年参加高考的，何其多！ “老师来了。” 人群自动散开。 学校领导，和高三各年级班主任，还有代课教师，一一入场。 进入临时搭建的主持台。 嗡—— 喇叭里传出来电流声。 整个体育馆随之安静了下来，如潮水落下。 “杨老师，你是实操课负责人，就直接开始吧。” “好。” 杨老师拿起话筒，先拍了两下，朗声道：“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各位同学……一年一度的高考将要来临。我很荣幸能成为本次优生示范课的主持。” “本次优生示范课，会被记录在档案，高校提档，作为考虑的条件之一。所以……我希望大家，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经过校领导和各班级老师商议，选定了五人，作为本次示范课的优等生。” 全场哗然一片。 没想到人数这么少。 这一届的学生这么强，可是真正能够获得示范资格的，仅仅只有五人，可想而知，名校的竞争有多惨烈。 “话不多说，第一位给大家示范的学生是——” 杨忠的声音拉得很长，甚至停顿了下来，体育馆中也安静不已。 “卓文清。” 目光到处搜寻。 离卓文清很近的学生们，纷纷看向了她。 方寒微微一笑说道：“第一个就是你，运气不错。” 卓文清转头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真的是衰神附体了。” “这是运气，不是倒霉。别歪曲。”方寒无语道。 卓文清头也不回，朝着考试仪器走了过去。 人群左右让开。 “这就是放弃保送的那位大天才。” “厉害，她第一个上去，我服。” “示范课的意义就是让大家看看，天才是怎么考试的，我也很想知道，天才和我们凡人有什么区别。” 学生们目光聚焦。 全都好奇地望着天之娇女卓文清。 一名手持资料卡的女老师，在仪器旁等待。 “第一项测试，力量。用尽力气，击打拳击机。” 第37章 看热闹的学霸 万众瞩目。 万众期待。 号称阳城中学第一天才的主卓文清，会不会用她的小拳拳，锤爆拳击机呢？ 卓文清来到了拳击机前。 卯足了劲，一拳挥出。 砰！ 目光转移，聚焦在拳击机显示屏幕上—— “190kg。” 嚯。 体育场之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议论声。 这个成绩一般。 有点不符合天才的水平。 不明就里的同学，纷纷质疑。 成绩出来之前，方寒就知道，卓文清不太可能打得出太好看的成绩。 属于预料之中。 这也说明，在力量上的测试，对于普通学生来说，没有什么借鉴意义。 “第二项，速跑短道100米。” 体育馆里的短道，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所以中间需要折返一次，起点即终点。 来到速跑短道上。 大家的目光也跟着移动过来。 校方的领导们，也同样转移视线。 卓文清做好准备。 啪。 一声指令发出，卓文清的倩影就像是丛林间奔跑的小精灵似的，留下了一道残影，速跑短道上，一阵清风划过似的。 折返，卓文清又以同样的速度返回。 “速度13米/s，百米速度769s。” 属于中上水平。 距离顶尖和天才，差的有些远。 同学们的质疑声更多了。 议论纷纷，像是马蜂窝一样。 “寒哥，你怎么看？”陈道天看着刚测试完的卓文清说道。 方寒笑道： “一般，天才的三大属性向来都不是平均的。天赋决定了他们有长有短。卓文清是元素类觉醒者，靠得是精神力，而非速度和力量。” “有道理。寒哥我发现你毕业以后，可以当文化课老师。”陈道天笑道。 “是个不错的主意。问题是……人家得愿意要我。” 这年头可不是说文化课成绩好就能当老师。 没有实打实的天赋能力，你就算和计算机一样问什么答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人对你的看法。 如同一个穷逼，教别人如何发财致富似的。 …… “第三项测试，精神力，压力槽中有一颗红球，将你的手，放在晶石上，晶石会传递你的能量，将红球向上送出，红球在压力槽中的位置越高，就代表精神力越高。” 很多学生都知道压力槽的测试方法。 老师再念一遍，无非就是向那些不懂的人解释。 压力槽如同一个透明的空心玻璃棒，外表有1到1000的刻度。 “到重头戏了。”陈道天提醒道。 “嗯。” 江平和李飞也看了过来。 卓文清没有立刻开始，而是深呼一口气。 几秒钟过去，卓文清抬起小手，往晶石上一放。 那颗晶石，瞬间点亮，若一轮明月，熠熠生辉。 亮度逐渐加强。 与此同时，压力槽中的红球，被顶了出去。 直接来到了500的刻度上。 “我去，元素类的！” “开局500，逆天了。” “看样子还有很大空间。” 那些此前质疑卓文清的同学，此刻无疑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卓文清双目清明，轻松写意。 下一秒。 晶石出现了色彩。 墨绿色的光芒，充斥整个压力槽。 “是墨绿色！” “那么她的能力，极有可能是元素治疗类或输出类。” 颜色要配合实践测试，才能知道确切的能力。显然，没多少人知道卓文清的真正能力。 “多少刻度了？” “已经到700了。” 学生们激动感叹之时。 压力槽中的红球，直接被逼到了顶处！ “破千了！” “居然破千了！太逆天了！” “有史以来第一个在高中阶段就破千的天才？” “这下我信了，难怪会被保送。” 红球落下。 测试结束。 一切恢复平静。 卓文清收回小手，满意地看了一眼压力槽。 全场鸦雀无声。 旁边记录的老师，也不知道该如何记录。 愣了片刻，才朗声宣布： “精神力，破千。” 破千之后是多少，没人知道。压力槽最高只有1000。 卓文清破了高中的记录！ 校领导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拍了下桌子，道：“好！很好！我们阳城，我们学校，也该出一位人才了！” 卓文清在万众瞩目下，返回人群。 享受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方寒看着她缓缓走来，打招呼道：“大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是。” “怎么做到的？” 卓文清也不吝啬，说道：“集中精神，不要紧张，手握晶石的时候，稳定心态，自信很重要。” 说着简单，做起来难。 心态这东西一向玄妙，考试的时候，又有几人做到丝毫不紧张。 “受教。”方寒说道。 “方老师客气，你比谁都自信。” “有吗？” “没有吗？” “你赢了，说不过你。” 天才是受人瞩目的。 卓文清来到方寒的身边，这让方寒也落入了同学们的注意。 情况立刻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陈道天很聪明，躲得远远的，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这人是谁啊？” “听说是三七班那个连续觉醒二十次的废物。” “是他啊？卓文清怎么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说是文化课成绩好。” “噗……文化课成绩再好有什么用？” 学生们点点头。 与此同时。 老师朗声宣布： “第二位给大家示范的学生是，江平。” 目光转移。 学生们看到江平，一身傲气地步入场中。 “第一项测试，力量。” 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江平没有朝着拳击机走去，而是说道：“老师，我是速度系觉醒者，直接测速度吧，其他两项是我的短板，测了也没什么参考意义。” 老师微怔。 江平这话说的有道理。 展示短板，并不具备示范效果，相反还耽误时间。 杨老师和几位领导商议了一下，说道：“好，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就测你们所擅长的。” 江平点点头，朝着速跑短道而去。 …… 与此同时。 人群中一直观看着的方寒，不由好奇，一发洞察扫了过去。 天赋：速度 等级：d 次要天赋：先锋剑，闪刺。 力量：150 速度：502 精神：305 。 方寒看到这些信息，有些惊讶说道：“没想到，他已经选定了方向。” “你说什么？”卓文清说道。 “江平觉醒的速度，他可以往刺客的方向发展，今后称为一名优秀的刺杀者。可惜，他选的是剑客。”方寒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选的是剑客？”卓文清出身大家族，长辈们也说过，本命天赋影响今后的路线，这很重要。选错了方向，即便是付出百倍的努力，同样也得不到回报。 方寒笑道：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擅长剑术。我看到他的手掌有不少茧子，应该经常练剑所致。” “哦。” “所以，你可不要像他一样，选错了方向。”方寒语气停顿了下，极其平淡补充道，“他已经废了。” 第38章 学霸从不怕赌约 偏不凑巧。 这话让一只暗中关注他们的李飞听到了。李飞又是江平的同伴，又怎么听得了这话。 李飞很不满地走了过来，说道： “你说什么？” 方寒回头一望，是李飞这家伙，说道：“没说什么。” 卓文清却丝毫不介意黑方寒一把，笑道：“方寒说你这同学选错了方向，估计考不上好大学了。” “考不上？”李飞有点不服，“自己什么水平，没点13数？如果把课本上的东西死记硬背下来，就可以指点江山，那计算机早就统一天下了。” 话音刚落。 场中的江平，在万众瞩目之下，以飞快的速度，完成了百米速跑。 17米/s，百米速度58s。 欢呼声一片，江平也享受着众人的喝彩。 李飞得意道：“看到没，五点八秒的百米速度。单靠这项成绩，足以踏入十大名校。而且，江平的文化课并不差。华清大板上钉钉。” 方寒只是笑笑。 这个成绩，的确很出色。 单论考试的话，考上名校，几乎没什么悬念。 但华清大，可不是说成绩好，就一定能进去的。 灵气复苏以后，不仅是动植物野蛮生长，人类进入觉醒时代以后，寿命也增加了很多。这就导致人口激增，一部分海洋变成陆地，板块变动。 人口增多，人才的数量也在增加。 大夏第一名校华清大却只有一所。 竞争惨烈！ …… 享受完同学们的掌声，江平颇为得意地返回。 天才示范课也进入了下一位同学。 江平和李飞是同伴，结束了测试，便来到李飞的身边。 两人嘀咕了几句话。 江平的脸色就变得不友善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方寒和卓文清走来。 “方寒，你什么意思，说我考不上好的大学？”江平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方寒说道。 “奇怪？” “我奇怪的是，你的家人允许你选择剑术师这个职业。”方寒疑惑道。 “我看你是嫉妒吧？” 江平淡淡道，“你连天赋能力都搞不清楚，还敢对别人指指点点。要不，我和你打个赌。” “打赌？” “我要是能考上华清大，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叫我一声爷爷。敢不敢？”江平抱着双臂，自信而微笑地道。 方寒这次没说话。 卓文清也没插嘴，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很想知道，方寒怎么应对？ 陈道天见势不妙，连忙走了过来，挡在方寒的身前，嘿嘿笑道：“何必呢，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就可以在背后说坏话？小人才这样。”江平愤愤不平。 “就是，要么现在道歉，要么接受赌约，自己选……”李飞附和道。 双方的争吵声音不大，却引起了周围几名学生的注意。 好在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的天才示范课吸引，从远处看，他们就像是在一起探讨学习似的，没什么过激行为。 方寒一把将陈道天拉到身后，目光落在了江平的身上。 “你想赌，也可以，我接受。”方寒说道。 “那就走着瞧，可别赖账。高考后见分晓。”江平如愿以偿，露出骄傲的神色，转身准备离开。 卓文清没想到方寒会答应。 这赌约，似乎没赢的可能。 疯了吗？ “等等。”方寒出声道。 江平不由疑惑道：“怎么，后悔了？” 方寒微微一笑，说道：“高考以后就没必要等了，多说几句话，你自己衡量，怎么样？顶多耽误你几分钟。” 江平两手一摊，说道：“我倒要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这对话，倒是勾起了陈道天和卓文清的兴趣。 这场面，从周围看起来，哪里像是争吵，反倒更像是在探讨学习。 “你觉醒的是速度，选择的却是剑术师。以你的出身，你的长辈没道理会让你选择剑术师。所以我猜，你应该是瞒着家人在练剑。”方寒说道。 此言一出。 原本方寒说什么都打算保持不屑态度的江平，眉头突然一皱。 “其次，速度和力量虽然是两种方向，但属于相辅相成，一般而言，速度超过力量三倍以上，就会出现觉醒者畸形。江平，你的力量数值是多少？” “你胡说！”江平瞪大眼睛，指着方寒，气急败坏。 这次，没等方寒说话。 站在一边的陈道天，插话道：“这基本常识我也知道，速度和力量如果出现畸形的话，要事先进行药物干预，迫使属性处于正常范围。否则，任由发展下去，轻则天赋废掉，重则半身不遂。” “……” “好像的确是这样。江平，你多久没测过力量了？觉醒之后有经常关注吗？”有同学随口问了一句。 江平满脸涨红，开始心慌了。 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竟出了汗。 说到底，还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年。 方寒见差不多了，便道： “按照高校的录取流程，就算已经剔除了体检，但考试的时候会测试三大属性，以此依据，计算高考的分数。就凭这个，华清大会录取你？” 江平的脸色瞬间惨白。 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事似乎闹大了。 “趁发现得早，把这件事和你家人老实交代，早点进行药物干预，还有机会。不过，高考马上开始，十大名校，你是没机会了，一本还是可以的。” “……”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至于赌约，都是小孩子意气用事，还是算了吧。” 方寒朝着陈道天使了一个眼色。 转头又朝着卓文清说道：“我们走吧。” 剩下的示范课，上不上没什么意义了。 三人朝着体育馆外走去。 此刻的江平，彻底害怕了，本就是少年，一想到严重的后果，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支支吾吾扶着李飞，哭着脸道：“李飞，送……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 体育馆外。 “寒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自从上次觉醒失败，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简直是我的精神偶像。”陈道天吹捧道。 “有吗？” 方寒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颊。 陈道天不提醒的话，他还真没有发现，提起那次觉醒失败，方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学到高中所学的知识，都印刻在脑海里，仿佛开窍了似的。 噗嗤。 卓文清捂嘴轻笑，裙角飞扬：“你俩可真逗。”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