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牌全能台长(第九号电台系列之四)》 1-3 鲁鲁姊妹花 纯 当啦啦!鲁鲁姊妹花,第一号报到!(学着动感超人出场方式,右手往右上方比,左手同方向成拉弓姿势。) 大家安安,我是纯! 咦,为什么是我?苏打呢? 嘿嘿嘿,苏打被小的请去休息一下,这本书的序系偶来代打啦!(惊见苏打口塞万年臭袜,手被反绑,脚以奇怪姿势瑟缩在某yīn暗角落。) 耶──大家都看到这里了,就捺着性子继续看下去眼!这可是伦家的处女序,就请大家忍住眼痛,很快就能瞄完── (天外飞来一脚──呸!眼痛的话,下面的故事还要看吗?狗嘴吐不出象牙!给我讲重点!) 呜呜……我是想跟大家装熟一下,干嘛对偶那么凶嘛…… 其实是因为苏打懒惰──呃,不是啦,是苏打写书太辛苦了,然后就威胁──更正,是「威严正经」的叫纯来帮忙写序,好让苏打战死的三百万个脑细胞能够休息再生,酱苏打才能生出更多好看的书宝宝。 至于为什么叫鲁鲁姊妹花呢?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很鲁呀!每天在苏打写书之余,狂call猛呼,用力把苏打挖出来鲁一鲁!因为大家都很喜欢苏打的书书,有精彩好看的故事内容之外,还有令人脸红心跳、自然又唯美的情爱场面,苏打的书书可说是内外兼具,是我们这群熟女的最最最爱啦!所以可说我们是因书会友,进而认识我们亲爱的苏打阿姊啦! 当初是姊妹花争相介绍「四大将军系列」,看过之后便爱上苏打的书啰!喜欢《鲁将军的女师》里的鲁易,看似粗鲁的大男人,但去边关探访孩子们时无比的亲切,懊悔失去孩子们时又自责痛恶,当然还有和白华互动时的爆笑场面……(他××的熊,哇哈哈!)这男人粗得好,粗得妙呀! 还有《飞将军的女卫》,尔雅俊朗、看似平静淡然的飞豫天和体贴温顺又坚毅的紫烟……至于苏打最爱《落难俏王爷》里的司徒残雪就更别说了,她可是贯穿全系列的灵魂人物呢!这样另类的女主角,确实也让人从心底喜爱唷! 再来还有现代的「幻影三妹系列」,最喜欢《火影女侠》里的唐韵和慕容诀!火辣美丽又聪颖的唐韵,遇上邪魅神秘的慕容诀,哇哇哇!尤其慕容诀又那么痴心,眼泪就被骗去好几缸呀!另外东方亚的斯文也是偶的最爱!苏打书中的男主角老让我流一地的口水…… 既然我是一号,就表示后面还有啰! 鲁鲁姊妹花将陆续出场,「鲁」的爆笑过程也可以公开一下,让大家一起喷饭唷! 另外,奇摩家族里新成立了一个【苏打の窝】,希望也喜欢苏打言书的各位,有空多多来支持苏打,帮苏打加油打气! 第一章 「我让你摸、让你摸!你这个死人骨头,有胆吃你姑***豆腐,就不要怕你姑***三寸金莲飞敲!」 台北中正国际机场,晚间十点四十分。 原本平时充满人们打手机报平安低语声的机场通道,此时却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以及一个轻脆娇俏的嗓音和一个男人的闷哼声。 如此不寻常的声音,令许多好奇的旅客纷纷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而映入大家眼帘的,则是一个穿着无肩带小可爱、低腰迷你短裙的年轻女子。 她腰间露出的那片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与那双匀称又修长迷人的长腿,不知夺去了多少男人的呼吸。 但是,当大家看到这名女子的举动时,却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 鹅蛋脸上的五官是那样精致,小脸是那样可爱,但这个如同芭比娃娃般的时尚女孩,居然高举着雪白的藕臂,右手抓着一只高跟鞋,拼命地敲打一个双手抱头、四处乱窜的五短身材男子! 「巧巧,镇静点!」这时,一个看似是女孩同伴的男子正站在一旁温柔地劝着,但表情完全像是在看热闹。「形象、形象!」 「形什么象?只要还没走出海关,我就还是郁巧巧!」 就见女孩边叫,手中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停,那只高跟鞋依然像雨点似地在五短身材男子身上快速落下! 「这个小日本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摸他姑***屁股,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他,替天行道一下,他还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当真是他的买春胜地!」 听着女孩吐字如珠的清脆话语,很多旅客霎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眼中都流露出一股「该打」的神情,而不少女性旅客更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巧巧,差不多就行啦!再不赶紧换衣服就晚了,」看了看表,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温文男子出声提醒着郁巧巧,「而且机场工作人员应该也快来了!」 「是吗?」听了友人的话,郁巧巧愣了愣,终於停下手中的动作,但一转眼却扔出手中的高跟鞋,直敲中胖男人的头后才转身跑开。「那我们快走吧!我可不能在这里出楼子,要不然这几年的辛苦就全毁了。」 「知道就好。」男子点了点头,在工作人员到来之前,与郁巧巧两个人开始狂奔了起来。 这旁若无人的一对同伴,直到冲进一间无人的女子洗手间里、将门反锁起来后,才终於停下脚步。 「快!我的衣服呢?梳子呢?鞋子呢?」一进到洗手间,郁巧巧便快速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别急,早给你准备好了!」男子快手快脚地将手提箱中的衣物及鞋子一一递给郁巧巧,趁着她穿衣服的时候,帮忙梳理着她一头乌黑长发。 「怎么样?艾伦,像不像端庄淑女?」一阵混乱过后,郁巧巧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忐忑地转头问着身旁的男子。 「怎么会不像?简直比真正的端庄淑女还端庄淑女,」望着镜中像是童话中小公主重现世上般的秀丽身影,艾伦赞叹着,但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唉,只是可惜了台湾的男人,无缘见识到你那举世无双、窈窕曼妙的好身材……」 艾伦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郁巧巧,早已脱去她原先古灵精怪的模样! 现在的她穿着一件保守却优雅的及膝白色洋装,将她的好身材整个包裹了起来。 而她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头顶上还绑着一条米白色缎带,脚下则穿着一双同色系的低跟娃娃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童话至极、柔顺乖巧至极,哪还有半点刚刚「替天行道」时的泼辣与爽朗? 「你什么时候开始懂得欣赏女人了?」郁巧巧满意地轻笑了起来,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我还以为早八百年前你就对女人免疫了,我的艾伦『姊姊』!」 是的,她的艾伦「姊姊」。若不是早知道他的「性向」,她又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地宽衣解带呢? 「行了,别姊姊不姊姊的了,快出去吧!」望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郁巧巧,艾伦将她原来那身「辣妹装」收入纸袋中。「再拖下去你的王子等不及走掉了,我可没法子再帮你找到这样一个集古板、八股、严肃於一身的王子。」 「真的不会被看穿?」走出洗手间之后,郁巧巧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声音也变得有些干涩。 「连我这个天天看着你们姊妹俩的人都分不出真伪,」艾伦鼓励着郁巧巧,「我就不信那个几年没见过你的八股男会认得出来!」 「那就好。」吐了吐舌头,郁巧巧终於俏皮地笑了开来,笑容是那样绝美、灿烂,那样令人移不开目光…… 「记住,真真是不会吐舌头,也不会笑得这么灿烂的!」望着那个天真、毫不虚假的笑颜,艾伦爱怜地轻拍着郁巧巧的腰际,「她笑的时候连牙都不会露出来,还一定会用手掩住,不让人看到。」 「真难啊!」赶紧收起开朗的笑容,郁巧巧微皱起眉轻叹一口气,「那样的话还叫笑吗?」 「就是这样!」望着郁巧巧蛾眉轻蹙的无奈模样,艾伦点了点头,「这种笑容才叫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啊!」 「唉……真不知道真真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听了艾伦的话后,郁巧巧做了一个又可爱又俏皮的鬼脸,然后对艾伦挥挥手,「那就先这样啦!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了不了?」 「了!」望着郁巧巧转身而去的纤细背影,艾伦笑了笑,然后突然又扬声叫了起来,「求你了,我的大小姐,别这么蹦蹦跳跳的,淑女、淑女一点!」 「淑女一点……」听到艾伦的提醒,郁巧巧连忙放慢了脚步,以一步十公分、模特儿走t型台的方式优雅地走至提取行李处。 由於先前的「事故」,因此在行李输送带附近的同班机旅客已没有几人,但郁巧巧的出现,还是引起航站中大多数人的注意。 毕竟美女虽容易遇见、青春逼人的少女也容易遇见,但像郁巧巧这样混合着动人的青春、典雅与高贵於一身的美少女,能欣赏一回就绝不能错过。 因此未等郁巧巧动手取车、拿行李,她的身旁便出现好几个西装笔挺男「绅士」地过来帮忙。 就见他们推车的推车,帮忙取行李的取行李,而望着这一切,郁巧巧只觉得有些好玩。 想当初她在美国各大机场穿着露脐装来来去去时,围拢过来的都是一些「嬉皮男」;而现在只不过换了个装扮,想不到连「帮忙」的男人都换了个样子! 「谢谢。」但无论如何,不用自己动手搬那些让人头疼的大行李,郁巧巧还是心满意足地对身旁的男人们礼貌性地浅浅一笑。 而一望见她那倾国倾城的笑容,几个男人几乎都傻了,有一个甚至连脸都红了起来! 但虽然如此,郁巧巧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推着行李车向外走去,因为此时此刻她全心全意都在航站外的那个男人身上。 皇甫少璁——一个大了她十四岁、在五年前父亲死后,成为她与姊姊郁真真监护人的男人。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一想及此,一向大剌剌、天塌下来都嘻嘻笑的郁巧巧,双腿竟开始有些微微的抖颤。 因为如果此次「亮相」失败,她不仅会被立刻「打包」回美国,而且,后半辈子的凄惨下场可想而知…… 不会的!只要她收敛点、淑女点,只要地不要张着嘴笑得那么灿烂,绝不可能有人分辨得出她跟双胞胎姊姊之间的差别…… 就这样边走边不断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当郁巧巧走出航站大门,远望着轻靠在宾士休旅车旁、戴着茶色墨镜,似乎在等着接人的那个高大身影,她的心还是紧张地快蹦出胸腔。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拉平了裙摆,在脸上挤出一个绝对「淑女」的微笑,然后踩着小碎步,推着行李车向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直到他发觉有人靠近而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后,才停下脚步。 「回来了。」捻熄了手上的烟,皇甫少璁面无表情地对着一身纯白装扮的郁巧巧轻轻点了点头。 「我回来了,」郁巧巧低下头去轻轻一笑,脸颊有些微红。「璁哥哥。」 这个红,是真正的嫣红。因为郁巧巧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皇甫少璁竟比她记忆中更挺拔、更成熟,也更俊气逼人…… 一身剪裁合适、全黑的休闲服衬得他的身形更见高挑,俐落的短发、茶色镜片后深邃的眼眸、坚毅的嘴角,让他显得那样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就算是百年难得融化一回的「老k脸」,也依然像磁石般地吸引着四周女人的目光…… 「累不累?」正当郁巧巧脑中思绪纷飞之际,耳中又传来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不累。」连忙抬起头细声细气说着,郁巧巧露出一个百分百的「淑女」式微笑。 「走吧!」将几大箱行李放至休旅车上后,皇甫少璁先绅士地将郁巧巧扶上了车,然后自己坐至驾驶座上,从此之后一语不发。 多说一句话会死是不是?跟电话中真是有点判若两人哪! 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皇甫少璁那张帅得要命、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郁巧巧的心中总算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这样子,她今天的「亮相」算是成功了! 不过这场「替身」战役才开始哪!她绝不能松懈得太早,要不然到时万一露出了马脚,她真的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真?」 正当郁巧巧脑中浮想联想时,突然耳旁传来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将她由白日梦中唤醒。 「啊,什么?」慌乱地侧过头去,郁巧巧傻傻地望着身旁像老僧入定般开着车的男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是的,」皇甫少璁由后视镜中瞄了一眼郁巧巧的傻样子,「巧巧呢?为什么不一起回来?」 「这……她……」郁巧巧愣了愣,惊觉自己的反应有些不符合身分,因此连忙婉约至极地低垂下眉。「大概跟她的那群朋友玩得乐不思蜀了,所以……」 要死了!她干嘛说自己的坏话啊?可是此时此刻,不这么说要怎么办? 总不能告诉他,他口中的「郁巧巧」正好好地坐在他的身旁吧? 「是吗?」皇甫少璁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又不再开口。 悄悄凝视了皇甫少璁一语不发的俊朗侧面,郁巧巧的心又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唉!干嘛这么酷嘛? 不过要不是他这么酷,要不是他酷到没有继续往下追问,搞不好她早已穿帮了! 因为从此时此刻起,她已不是郁巧巧,而是他未过门的小未婚妻——郁真真。 两周后,一个难得凉爽的夏日黄昏,在一个私人别墅的游泳池畔,一名男子正努力地在水中翻腾,而另一名男子和一个俏丽的女孩则静静坐在岸上的遮阳伞下,百无聊赖地啜着手中的果汁。 「喂!巧巧,没穿帮吧?」泳池中的男子来回游了几趟后,游近岸边俐落地跳上岸,懒洋洋地对遮阳伞下的人问着。 「暂时还没有。」郁巧巧无奈地吐了吐舌头,「不过我实在怀疑自己还能撑多久,这淑女实在不好当啊!」 「其实你也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野,」与郁巧巧及艾伦合称「加州三剑客」,并比两人早了三天回台湾的丁宇一耸了耸肩,走至郁巧巧身旁,将手肘撑在她的肩上。「要我说啊,只要你别没事拿高跟鞋敲别人的头,被发现的机率绝对低於百分之十……」 「喂,手拿开,别压着我的头发!」郁巧巧睨了丁宇一一眼,「压坏一根我就把你的头发全拔光!」 「巧巧姑娘……」望着郁巧巧威胁性十足的眼光,丁宇一连忙挪开了手,口中却依然嘟嚷着,「不就是根头发,有那么严重吗?」 「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保养的,你就知道严重不严重了。」狠狠地瞪着丁宇一,郁巧巧开始描述自己这几年来的「护发运动」。 「她是不是有病?」听完郁巧巧几近於变态的「护发」行迳后,丁宇一抽搐着脸颊,问着一旁用着爱怜目光看着郁巧巧的艾伦。 「她没病,有病的是你。」艾伦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 「怎么会是我有病?明明是她……」 「对,我就是有病,怎样?」用手指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轻拢至左肩上,郁巧巧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不怎样,反正恋爱症候群发作的女人都是你这个样!」望着郁巧巧精致的脸孔及绝美的笑颜,丁宇一叹了口气,「又痴又傻,又娇又媚……」 「说!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听到丁宇一的话,郁巧巧突然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着。 「当然!漂亮得我都不敢逼视了,我的女王陛下!」丁宇一这回二话不说地连连点头。 「身材呢?」站起身,郁巧巧双手擦腰,在两个男人面前转了一圈。 「好到极点!」面对如此绝代佳人,丁宇一当然继续当仁不让地夸奖到底,「绝对让男人看到就蠢蠢欲动。」 「那怪了,他怎么就是没反应咧?」听了丁宇一的话,郁巧巧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微蹙起蛾眉轻叹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你包成这样……除非他有透视眼,」望着郁巧巧的装扮,丁宇一与艾伦对看了一眼,一起耸了耸肩异口同声说道,「否则就算他真想看也看不到!」 「可是不包成这样不行啊!」低下头,郁巧巧望着自己一身的及膝长裙,以及几乎看不出身材好坏的七分袖上衣。「有哪家淑女会穿膝上二十公分的短裙或者低腰裤,露出腰背地方的刺青……」 「其实你穿那样真的很让人惊艳,又洒脱又性感,」望着如今一点「看头」也没有的郁巧巧,丁宇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哪像现在,活像一个没个性的芭比娃娃……」 「我愿意!」郁巧巧没好气地轻啐了一声,「更何况,我的目的是让他惊艳,又不是让你们这两个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怪脚男』惊艳!」 「是、是、是,我的小公主。」听到「怪脚男」三个字,丁宇一脸一垮,苦着一张脸举双手求饶,「不过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那个八股男人,虽然他真的很帅、很挺拔、很有个性、很能干、很man……」 「喂,你在想什么?」娇瞠地睨了丁宇一一眼,郁巧巧狠狠地说:「我警告你,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我承认我没那个胆!」丁宇一连忙摇手,「我现在是在帮你打他的主意!」 「帮我?」郁巧巧愣了愣。 「废话!要不然你千里迢迢回来,总不会是为了展现新一季的芭比娃娃装吧?」 「当然不是啊……」郁巧巧低下头望着自己一身「优雅」,喃喃地说着。 是啊!当然不是,她之所以这样千里迢迢、毫不留恋地大学一毕业便由美国回到台北来,全是为了他——皇甫少璁。 这个自小便受到郁家栽培,并且曾是已逝父亲得意左右手的男人! 这个现今担任郁家企业幕后操盘手的男人;这个名为她与双胞胎姊姊的监护人、实为姊姊未来夫婿的男人! 这个大了她十四岁,视她为惹祸精,而她却一直默默储藏在心底的男人…… 是的,她喜欢他,并且从来也没想要掩饰这个事实。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因为「流水」认定的对象是她这个「落花」的同胞姊姊——郁真真。 郁巧巧从没有想过,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存在这种男人,这种认定一个人、一件事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变化的男人! 虽然当初也许是为了报恩,也许是为了一些至今郁巧巧也弄不明白的理由,皇甫少璁同意入赘郁家,并承诺撑起郁家的所有事业,做一个永远不见光的男人! 其实,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无论他如何优秀,这个只会在电话里表露出一丝丝真性情的「流水」却不明白,这六年来,那个几乎日日与他通电话、与他像情人般喁喁低语着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不是他未来的妻子郁真真,而是她——郁巧巧。 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但郁巧巧不想揭穿、也没胆揭穿。 虽然当初是为了掩护郁真真不住在家里的事实,她才这么做,但从那次以后,她却像上了瘾般地迷恋皇甫少璁低沉而醇厚的嗓音。 她像个傻子一样,日日守候在电话旁,只为了聆听他那迷人的低笑声而欲罢不能…… 郁巧巧常常在想,凭什么只不过晚出生三分钟,所有的好东西都该属於姊姊? 内敛的郁真真自小便得到万千宠爱,而她,只不过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不过想真真实实、不虚假、不做作地面对自己的人生,可是却成为所有人与「他」眼中的刁蛮女与任性女…… 郁巧巧明白,在皇甫少璁的心中,她从来就只是个「麻烦」的代名词。 见到姊姊时,他的笑容总是那样温柔;而见到她时,眼眸中除了淡漠就是疏离。 在她还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前前后后也只不过捉弄过他三回、折腾了他三回而已,他何必如此小气?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一路任性到底地玩这个「李代桃僵」的游戏!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她倒要看看那个八股监护人要怎么继续装酷下去! 问题是,怎么才能让「生米煮成熟饭」啊?要是再煮不成饭,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穿帮的机率就更大了,到那时…… 一想到这里,郁巧巧觉得好头大,因为那个大酷哥根本一天到晚忙得不见踪影,见到她的时候就点一点头,完全没有电话中的「温柔」与「亲切」! 有好多回郁巧巧真怀疑皇甫少璁也有个双胞胎弟弟,否则电话那头与真人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好吧!你说,要怎么帮我?」胡思乱想了半晌后,郁巧巧终於抬起头望着丁宇一。 「下药!」丁宇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这是让生米煮成熟饭的最好方式!」 「什么?」郁巧巧完全傻了,想不到丁宇一所谓的「帮」竟是出这种点子! 「怎么?不敢?」挑战似地望着郁巧巧,丁宇一轻哼了一声,「不敢就算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生平最恨别人看轻自己,郁巧巧高高地昂起头,「下就下,我还怕他发现不成?」 「你搞错了吧?」但郁巧巧「壮士断腕」的回答,却让丁宇一冒出一句更劲爆的话来,「是下你,而不是下他!」 「啊?」这下郁巧巧彻底傻了,只能像木头娃娃般微张着嘴,傻傻地望着丁宇一。 「笨!因为这样一来才能让他先验验货啊!」望着郁巧巧惊吓过度的模样,丁宇一得意地奸笑了起来,「要不然把药下到他身上,万一他兽性大发,哪还记得谁是谁?又怎么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何况我就不信,看到巧巧这样女人中的女人,真的有男人会不动心!」 偌大的游泳池畔,足足有三分钟没有人开口说半句话。 「阿一,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纯洁……」艾伦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要拉倒!」丁宇一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 「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艾伦又笑了笑,笑容中有种淡淡的暧昧,「你这个办法虽然很不纯洁,可是,我想应该会不纯洁得很实用……」 第二章 台北某饭店的二楼正举办一个私人酒会,参与的人全不是泛泛之辈,只有郁氏企业董事级以上的人物才有资格入场。 平常很少参加这种聚会的皇甫少璁,今天却破天荒地出席了,原因无他,只因为「郁真真」的归来。 原本带她来只是为了让企业里的大老们熟悉熟悉他们未来的「小主人」,但望着酒会中集端庄与优雅於一身的「郁真真」,皇甫少璁轻啜着杯中酒,眼眸之中有股淡淡的欣慰。 这丫头长大了! 她不再像他记忆中那样羞涩与内向,应对进退之中自有一股沉静与淡定,虽然偶尔笑容中还带点小女孩的青涩,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那样落落大方。 如果她的父亲郁郗在世的话,心中应该和他一样满足吧? 想起了那个一手将他栽培长大、让他能拥有今天的老主人郁郗,皇甫少璁的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因为要不是郁郗,便不会有现在的他! 当初,若不是郁郗的座车在他十五岁那年正要去参加集体械斗的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他,并且在明白了他的孤儿身分以及曾经的不良行为后,还不计前嫌地将他带回家中,今天的他,也许不知蹲在哪座监狱,亦或是早已不在人世…… 但人生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契机就会改变人的一生。 他被送至国外的一流学府学习,毕业后又在郁氏企业里由最底层做起,一直到成为郁郗最不可缺少的得意左右手,然后在郁郗临终时成为郁氏企业幕后的「推手」,并受托成为那两个丫头的监护人,默默守护着她们…… 那年他二十六岁,而今天被众人如众星拱月般团团围住、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的丫头才十二岁。 往事历历在目,令一向淡然的皇甫少璁也不禁感慨。 但想起另一个与「郁真真」有着一样天使面孔的女孩,他却不由得有些头疼。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小时候就像两个小天使一样可爱,又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为什么这两个双胞胎姊妹竟在个性上有那样大的差异? 一个内向温柔、善解人意;一个大方活泼,可却几近任性刁蛮的地步,不仅以捉弄人为乐,还不时出些乱子,让他这个监护人在她国中与高中时,日日得在学校和公司间疲於奔命! 不否认自己对长相相同、但个性回异的两姊妹有着不同的观感,但皇甫少璁并不会因此而在对她们的共同责任上有所分别。 因为无论如何,她们都是郁郗的女儿,郁家企业的共同继承者,所以他一定会让这两个丫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成长,直到独当一面的那一天! 而到那时,他的责任也算了结了,他可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必隐姓埋名在商场之中奔波,再无任何的后顾之忧…… 至於曾与郁郗口头约定入赘郁家,让「郁真真」成为他的妻子,并且正式接管郁氏企业的那个「婚约」,他从来没有真正将它视为既定的事实。 因为皇甫少璁明白,郁郗之所以那样安排,只是希望他能够为郁氏企业尽心尽力。但其实就算郁郗不这么安排,他也依然会为了郁氏企业的未来努力奋斗。 所以只要有一天,「郁真真」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而那个男子也足够优秀,那么这个约定便会自动失效,而他,也将带着笑容祝福她…… 就这样任由往事在脑中翻腾,当皇甫少璁终於回过神时,却诧异地发现「郁真真」已不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皱了皱眉,他的眼眸急速地扫视人潮开始散去的酒会会场,然后在会场的偏门旁发现一个鬼祟的影子穿门而出! 没有任何考虑地,皇甫少璁快步向着后门奔去,然后推开大门,望着前方二十公尺处一个奇怪的男子以及被他捉住手臂的「郁真真」! 「放开她。」皇甫少璁淡淡说着,语气中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威严,「立刻!」 那名奇怪的男子一听到皇甫少璁的声音,二话不说便拖着「郁真真」向走廊的尽头跑去。 皇甫少璁见状,眉头一皱,也马上跟着向前跑去,然后一把抢回「郁真真」,并且一脚就把那名奇怪的男子踢得老远! 「滚!」皇甫少璁冷冷地说着,脸上的神情是那样冷冽,「这辈子别再让我看到你!」 奇怪的男子离去得很迅速,直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彻底消失后,皇甫少璁才低下头望向怀中的「郁真真」,生怕她受到任何伤害。 「真真!」轻拍着其实属於郁巧巧的小脸,皇甫少璁望着她迷蒙的眼眸低声唤着,「醒醒。」 「璁哥哥……」郁巧巧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俊颜,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你怎么也出来了?」 「哪里不舒服?」望着郁巧巧恍恍惚惚的神情,皇甫少璁只略一考虑,便一把抱起她往地下停车场走去,然后将车子后座放平,再将她轻轻地放下。 「没有……」郁巧巧摇了摇头喃喃地说着,然后又缓缓合上了双眼,「我只是……好困啊!」 困?!是因为酒喝多了吗? 皇甫少璁眯起双眸望着郁巧巧嫣红的脸颊,心中快速思索着。 也罢,先回去再说吧!回去后他立即将家庭医师召来,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主意一打定,皇甫少璁立刻跳上驾驶座,往「第九号电台」的方向驶去。 一直以来,他的住所就在「第九号电台」大楼的最顶层,这里不仅风景优美,也足够隐蔽,可以为他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皇甫少璁的车驶在婉蜒的山间小路上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诡谲的嘤咛声。 心中一凛,皇甫少璁一踩刹车,立即将车停至路灯下,然后回身望着杏眸半睁半闭的郁巧巧,「哪里不舒服?」 「我好热啊……」郁巧巧迷蒙着眼,斜躺在后座下停轻喘着,无法排遗心中那股不知名的热浪,而轻轻地款摆着腰肢。 这怎么回事?! 皇甫少璁停车下车,皱着眉打开后座车厢坐至郁巧巧身旁,又将车厢门关上,然后将手抚上她的额际。 「该死!」感觉着触手的一片热烫,以及郁巧巧不自觉向他依偎而来的古怪模样,皇甫少璁低声咒骂了起来。 该死的!她难道是被下药了? 「真真,你觉得……」正当皇甫少璁想开口时,他的声音突然顿了顿,有些诧异自己眼中所见到的景象。 郁巧巧原本芭比娃娃似的装扮,在她因浑身燥热而不断款摆挣扎下,已全然变了个样! 原本被衣料紧紧包裹住的酥胸,因胸前的系带松解而露出其中的白色蕾丝胸衣,以及浑圆双乳间的诱人沟壑! 原本被裙摆遮掩的双腿,则因裙摆的掀起,而在路灯下显得那样修长、且如凝脂般雪白! 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不否认自己是诧异的,因为—— 在他心中一直只是个小丫头的「郁真真」,竟已成长为一个小女人了! 「璁哥哥……」而此时,噙着泪珠的郁巧巧,朱唇微张,口中不断地娇喘、低喃着,「我好难受……」 「我知道。」皇甫少璁点了点头,声音是那样低沉。 「璁哥哥……」 郁巧巧口中依然不断呢喃着,而她那半带鼻音、半带童声的甜腻娇吟声,不知为何,竟让皇甫少璁觉得有些燥热…… 「我就来。」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皇甫少璁回身走下车去,将车门紧紧掩上后,开始拨打电话。 而穿越车窗,望着皇甫少璁皱眉打着电话的背影,郁巧巧的眼眸之中有股淡淡的失落。 他当真坐怀不乱到这样的境界吗? 还是她的情况还不足以让他动心? 全身是那样地火热,郁巧巧的脑子也十分混乱,半晌后,她轻咬着下唇,做出了这一生最重大的决定,一双雪白的柔荑缓缓地移向肩头…… 当电话打完,皇甫少璁再度回到车内时,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 原本半躺在后座的郁巧巧此时虽然依旧斜坐在座位上,但衣衫却彻底凌乱,而她的举动更让他诧异! 她身前的系带整个脱落,前扫式胸衣不知何时也已解开,让她丰满、挺翘且浑圆的双乳在他的眼前若隐若现…… 而她的双手,竟紧紧地交抱在胸前,让她的双峰不仅更丰盈、突显,双乳上的两颗小小红樱桃也呼之欲出…… 此外,她身上那件雪白的高腰公主裙,现在已整个掀至雪白的腿际上,让她白皙而曲线优美的长腿,以及长腿尽头的粉色丝质底裤,整个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并且,她那淡粉色的丝质底裤中心,竟明显地有些微微的湿润痕迹…… 「璁哥哥……不要看我……」轻撇过眼,郁巧巧眼角噙着泪花,低声地叫着,「你走开……」 「放轻松。」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眉头有些紧皱,但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考,他便已有了决定。 轻轻脱去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皇甫少璁坐至郁巧巧身旁,轻轻拉开她的双手。 「璁哥哥……」郁巧巧又羞又怯地喊着,看都不敢看皇甫少璁一眼。 是的,尽管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啊! 明白即将会发生的一切,就算古灵精怪如她,依然是羞涩并且忐忑的…… 「没事的。」望着郁巧巧羞红的双颊,皇甫少璁淡淡地说着,「有我在。」 说完这句话后,皇甫少璁缓缓地伸出手,一双大掌悄悄移至她的胸前,越过她的衣衫,轻轻捧起那一对柔媚的浑圆。 「唔……」当皇甫少璁有些粗糙的大掌碰及自己从未让人碰触过的柔嫩,郁巧巧轻喃了一声。 一股混杂着清凉畅快与燥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四处乱窜,让她不由自主地仰起了头、挺起了胸…… 微黄的路灯灯光下,郁巧巧的周身就像笼罩一层薄雾,原本挽起的头发,因为颤抖而让几缙发丝零散地飘至颊上…… 望着双颊嫣红如云、双眸蒙胧如岚、吐气如兰的郁巧巧,皇甫少璁的心中竟难得地兴起一股奇异的悸动。 是的,他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更没有想过,他一直以为仍是小女孩的未来小新娘,竟有着一副如此姣好、玲珑的身段! 而他尤其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心竟会为她如此急速地跳动着…… 其实皇甫少璁明白,今天的所做所为,只是为了让她少受点折磨,再无其他! 但虽然脑中是这样想,但他却依然因郁巧巧身上不断散出的处子香氛、以及天真的性感模样,而产生些许的迷乱,以至於他的双手在碰触到她那滑腻如丝的肌肤后,他的头竟不自觉地俯下,双唇缓缓开启…… 「啊呀……璁哥哥……」当右半边乳尖被整个含住时,一股极强的电流袭上郁巧巧心头,让她的身子彻底虚软无力! 随着皇甫少璁灵巧的舌尖动作,郁巧巧的乳尖紧绷、挺立,身下则沁出一股她不熟悉的湿润…… 「没事的。」轻含着郁巧巧的乳尖,听着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纯真媚吟,皇甫少璁淡淡地说着。 说话的同时,他举起右手轻轻捻住她的左半边樱桃,左手则轻抚着她雪白而匀称的腿际,然后缓缓往上移去…… 「璁哥哥……」郁巧巧的双颊嫣红得像天边的晚霞,「那……那……」 「那什么?」 轻舔着那颗又红又嫩的红樱桃,皇甫少璁一边低语着,大手一边往上轻挪,直至郁巧巧紧夹的双腿腿根处! 那是她最私密的地方啊…… 感受着双乳的胀痛与酥麻,郁巧巧疯狂地想着,但口中却怎么也不敢说出。 她那欲语还休的娇怯模样,让皇甫少璁低笑一声,转而含住另一颗红樱桃,然后双手突然向下,轻轻分开她紧夹的双腿,手指向中心处轻轻一弹! 「啊呀……」郁巧巧无助地娇啼出声,一股巨大的电流随着皇甫少璁的轻弹,放肆地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 她那声又甜又腻的娇啼,是那样地醉人,令皇甫少璁几乎沉醉其中。 他抬起头,望着她娇艳如花的脸颊,大手轻轻托起她的柳腰,褪下了她的底裤…… 「璁哥哥……」发现身下的秘密将被皇甫少璁完全纳入眼底,郁巧巧羞极地想夹紧双腿,但却做不到,「你……」 因为皇甫少璁已半强迫性地分开她修长雪白的双腿并将之曲起,然后望着她身下那朵娇艳欲滴的花蕊在他的眼前盈盈盛开! 淡淡的粉色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露珠,美得湿润晶亮,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美。」皇甫少璁喃喃地说着,手指开始在花瓣之中来回轻滑。 「啊呀……」身下的花瓣被男人如此大剌剌地凝视并玩弄,让郁巧巧几近崩溃。 她全身剧烈颤抖着,纤细的腰身不自觉弓起,小手轻捉住皇甫少璁的肩头,朱唇轻启,不断地放声啼呼。 「好难……受……啊……」眼角噙着泪,郁巧巧感觉自己的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下腹有股好奇怪的压力不断地蕴积,随着皇甫少璁手指对花瓣、花珠的逗弄,她的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热…… 一股温热的湿润不断由她的花口处沁出,顺着腿根流下,沾湿了她的长腿、雪臀,也沾湿了臀下的座椅……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郁巧巧青涩的反应让皇甫少璁明白她的处子身分,因此他的动作更加小心,特别是在他的手指滑入她那处子花径之时…… 「呃啊……」当从未被人造访过的花径被皇甫少璁侵入,一股细碎的疼痛令郁巧巧低呼了一声。 「我不会弄伤你的。」望着郁巧巧眼中的微微痛意以及身子不自觉地紧缩,皇甫少璁的声音是那样轻柔及飘忽,「放松。」 「嗯……」皇甫少璁温柔的嗓音就像带有魔力一般,令郁巧巧的身子不再紧张。 一感觉郁巧巧的身子放松下来,皇甫少璁又悄悄地将手指滑入一寸,直到顶至那层小小的薄膜前才停止前进。 但停止前进并不等於停止动作,他任由手指更轻柔地在如天鹅绒般紧窒、细嫩的甬道中轻按、旋转,然后举起另一只手,轻轻玩弄那颗湿润肿大的花珠…… 「啊啊……」一种从未领略过的刺激感不断在郁巧巧的体内升起,她无助地款摆着腰肢,却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璁……啊……」 「我在。」望着郁巧巧鼻尖沁出一颗又一颗的汗珠,望着她弓起的美丽腰身,皇甫少璁不自觉地加快手上的速度。 「那是……那是……」感觉体内兴起一股从不曾体验过的紧绷感,并且好像就要爆开了,郁巧巧害怕地低声娇啼。 「嘘……感受它。」皇甫少璁顶着额上的湿发柔声说着,感觉郁巧巧体内的紧缩程度已濒临失控,又加入第二根手指,然后一口含住她的乳尖! 「啊啊……璁啊……」当体内的小宇宙整个爆炸后,当那股压力得到释放的管道后,郁巧巧疯狂地尖叫着,全身不自觉地剧烈颤抖。「嗯呀……」 老天啊!这就是高潮吗? 可他明明没有占有她啊,她怎么会有这样狂烈、这样巨大的快感呢? 「捉紧我。」知道郁巧巧已开始经历生平第一次高潮,皇甫少璁的手指更是变本加厉地在痉挛的花道中温柔且猛烈地戳刺着! 「我……璁啊……」双手紧紧攀附着皇甫少璁的肩膀,郁巧巧疯狂啼呼着,感受着体内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巨大欢愉。 她毫不遮掩的反应与娇啼,让皇甫少璁的心中竟兴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满足。 不是没有过女人,更不是个纵欲的男人,但郁巧巧又天真又性感的销魂啼声,却第一次让他兴起想与身前女子共赴天堂的强烈念头! 但不行……是的,他不行…… 所以他只能极尽所能地让身前的女子得到欢畅,然后忍受住体内不断升起的渴望,望着她高潮后的绝美容颜,低喃一句:「好美……」 当体内的疯狂爆发终於告一段落后,郁巧巧香汗淋漓地瘫倒在皇甫少璁怀中。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要了她,但此刻的她,好幸福、好满足…… 「璁哥哥……」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怀中,郁巧巧不断低声娇喃着他的名字,「璁哥哥……」 「还难受吗?」轻搂着郁巧巧,皇甫少璁的声音那样温柔。 「我……」郁巧巧小脸嫣红,低垂眼眸、轻摇着头,然后在皇甫少璁坚实的手臂轻擦过自己依然敏紧的乳尖时,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啊……」 这声如梦如幻、撩人心弦的娇喃声,以及郁巧巧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让本以为已克制住自己的皇甫少璁恍惚了。 他的手竟不自觉地再度探及她身下的湿润处,轻轻地撩拨了起来…… 「啊呀……璁哥哥……」娇喘与啼呼再度在无人的公路上响起,并且久久没有逝去…… 而当一切终於再度归於平静时,郁巧巧已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了。 但她还是尽了最后的一丝努力睁开双眸,望着眼前这个俊气逼人的男子。 他好镇静,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郁巧巧不禁开始怀疑她的计划是否彻底失败了。 但当她不小心挪动身子,然后发现皇甫少璁的身子突然紧绷,她望着他额前的湿发,抚着他身后湿透的衬衫,终於笑了。 算了!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既然今天皇甫少璁已经「验过货」,并且似乎还很满意,那么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能让他拜倒在她的芭比娃娃裙下! 这是郁巧巧带着笑容睡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三章 自从那天的「意外」之后,郁巧巧原以为皇甫少璁对她的态度应该会有些转变。 但她错了! 他竟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带着那张酷毙兼没表情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不过……好像也不能说完全没「进展」,因为她好歹发现了他的一些小小改变—— 比如说他的话多了一些;比如说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也比以往高了一些;比如说…… 但这么多的比如,却还是让她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郁巧巧坐在位於「第九号电台」一隅的小别墅房间内傻傻望着窗外的风景,直到听到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请进。」慌乱地整了整自己的长发,拉了拉身上的宝蓝色连身长裙,确定自己的「淑女」风范没有出任何差错之后,郁巧巧才轻声说道。 「听过第九号电台的节目吗?」走进门来的皇甫少璁依然戴着几乎很少摘下的墨镜,但还是帅得让人叹息,只是,脸上的表情也依然平板得让人叹息。 「听过。」郁巧巧先是愣了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 老实讲,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但既然他主动开了口,她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跟他闲聊的机会。 「想进广播间吗?」皇甫少璁又淡淡问道。 「进广播间?」郁巧巧眨了眨她的大眼眸,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郁巧巧」式的微笑,「想!」 望着郁巧巧那个灿烂又绝美的笑容,皇甫少璁静默了三秒钟之后点了点头,然后迳自向外走去。 郁巧巧毫不犹豫地跟上皇甫少璁的脚步,随着他来到一间僻静的广播间。 只是,在进广播间不到半个小时之后,郁巧巧的脑中便兴起这样一个念头跟皇甫少璁一起进广播间绝对是个自取其辱、自暴其短的白痴决定! 「啊……我不是故意的!」 在由於紧张而第三十八次「展现」自己的笨手笨脚、并且发现控制台不晓得为什么开始冒烟之后,郁巧巧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就差没像控制台那样冒烟而已。 「没关系。」皇甫少璁望着郁巧巧淡定地说着,然后熟练地按下一个按键,「工程部,三分钟以后派人到第六广播间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三十八次向皇甫少璁道歉,郁巧巧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到地下去,但就在她慌乱地想站起身之际,却发现自己的裙子夹在座椅的缝隙间。 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扯,但郁巧巧却在听到「沙」地一声后,发现自己的长裙应声而破,而那张「始作俑者」的座椅,则在她的力道下往后倒去,然后敲在电视墙上,硬生生地让电视墙四分五裂、化为碎片! 「上帝啊……」望着自己的「杰作」,郁巧巧终於再也忍不住地哀喃了起来。 是啊,此时此刻除了呼天抢地,她还有什么办法? 想她一向机灵过人,怎么就是会在皇甫少璁的眼前丢人现眼呢? 可是,若不是一直感觉到他那双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眸好像雷达一样盯扫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会如此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呢? 要怪都怪他啦!都是他啦…… 「没关系,马上会有人来修的。」 原本一直在一旁不吭声的皇甫少璁,望着郁巧巧半弯着腰一手拎着裙子的一角、一手扶着椅子、一边望着破碎的电视墙目瞪口呆的傻样子,终於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动,小心被碎片刺到了。」 这丫头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搞笑了,以至於连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都因此而失笑! 其实今天他的本意只是想了解这个小妮子对「第九号电台」的熟悉度,以便日后将电台交给她管理;怎知她一进门就不断地捅搂子、道歉,然后再继续捅楼子…… 虽然这一切都很不像是一向内向的郁真真该有的作风,但不知为何,看着她脸上那生动又卡通式的表情及动作,看着她又挤眉、又弄眼、又扁嘴、又揪脸的,皇甫少璁只觉得可爱。 可爱到他实在忍不住想发笑,而不想问为什么…… 「有那么好笑吗?」听着皇甫少璁话语中居然流露出毫不隐藏的笑意,郁巧巧再也管不了会不会穿帮,眯起眼咬牙说道。 「有。」皇甫少璁依然笑着。 「那你就继续笑吧!」扁扁嘴,郁巧巧像个高傲公主般挺起胸、直起腰,然后拎着手中的破布,由「废墟」中优雅地走至一旁,没好气地说道:「笑完了通知我一声。」 「生气了?」望着郁巧巧气鼓鼓又红咚略的侧脸,望着她微仰着四十五度角、故作高傲镇静的神情,皇甫少璁终於收起笑容。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郁巧巧咬着牙说:「我至高无上的大监护人。」 「其实,」缓缓走至郁巧巧身旁,皇甫少璁突然举起右手握住她的小脸蛋,「你手忙脚乱的搞笑模样出乎意料地竟让我觉得很有趣也很可爱。」 说完这句话后,皇甫少璁又轻拍了两下郁巧巧的小脸,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转身而去,然后打开门,镇静自若地对已等在广播间外的工程人员吩咐着善后事宜。 但望着皇甫少璁的背影,郁巧巧却傻在当场! 上帝,他刚刚……摸了她的脸?还说她手忙脚乱的搞笑模样很有趣、很可爱? 有没有搞错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世上相信喜马拉雅山塌掉一半的人,都比相信「郁真真」会搞笑的来得多! 更何况她什么时候搞笑了啊? 难道他看不出她已经很努力地在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及「淑女」尊严吗? 三个月后的某日,「加州三剑客」在丁宇一家中举行一月一次的聚会。 「我真的完蛋了!」瘫坐在柔软无比的懒骨头上,郁巧巧抱着头痛苦至极地哀号,「我怎么会笨到做出那么多白目的事,又怎么会傻到说出那么多白目的话?我死定了啦!」 「我想应该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吧?」坐在郁巧巧身旁的艾伦轻声安慰着眼前濒临半崩溃的女人。 但老实说,安慰归安慰,但听完郁巧巧这几个月来一连串的「kuso」举止之后,连一向说话保守的艾伦都有点怀疑自己说出口的话的可信度。 姑且不说把一间广播间搞得面目全非那档子事,据郁巧巧亲身口述以及由旁处听来的讯息,这几个月中发生的重大事迹还有—— 出席为流浪狗筹募资金的慈善义卖大会,看着那些可爱的流浪狗狗,「某人」竟红着眼眶像散财童子一样差点把所有的义卖品全数买下;在为一个属於郁氏企业集团的幼稚园开幕剪彩时,「某人」居然擦着腰教导一帮还咬着奶嘴的幼稚园女童如何保持标准身材;在某上流社会的化妆舞会中,「某个不知名但却身材窈窕的名门淑媛」居然惊天地、泣鬼神地「狂魔乱舞」…… 「是不像我想的那么严重,」听到艾伦略显迟疑的语气,郁巧巧更是万念俱灰地抬起头喃喃说着,「因为事实绝对比我想的更严重……」 「天还没塌下来,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望着眼前两个哀声叹气的人,一旁的丁宇一好整以暇地轻啜着手中的龙舌兰酒。 「请问我怎么还乐观得起来?」郁巧巧无力地望向丁宇一,「我最最亲爱的丁同学,最乐观的心灵导师,麻烦你就赏个脸帮我开示开示吧?」 「那有什么问题!」放下手中的酒杯,丁宇一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问题一,八股男最近有没有因为你的白目举动而斥责你、辱骂你、甚至疏离你?三十秒,请作答。」 「没有!」郁巧巧侧着头想了想后又说:「他居然还异想天开地打算把第九号电台交给我来打理!」 「问题二,八股男最近出现的频率比以前低还比以前高?三十秒,请作答。」 「好像比以前高了一些……」郁巧巧喃喃地回答。 「问题三,八股男有没有有意无意就提起郁巧巧,然后询问有关你们姊妹在美国的生活情形、或是用狐疑的眼光盯着你?三十秒,请作答。」 「没有……」 「问题四,八股男在那回尝过甜头之后,与你在一起时,两人间的距离是否缩短至三十公分以内,甚至有时还会与你有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三十秒,请作答。」 「好像是有……」脸微微红了起来,但郁巧巧还是点了点头。 「问题……」 「别再三十秒请作答了,老弟,」忍不住打断了丁宇一,艾伦叹了一口气,「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当然行!根据以上推论,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清了清喉咙,丁宇一望着眼前两双期盼的眼眸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八股男压根就没想过他眼前的『郁真真』其实是巧巧,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巧巧不小心暴露出来的本性,然后在慢慢习惯中慢慢地沉沦!」 当丁宇一将所有的话一口气说完后,空间中有三分钟的寂静。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郁巧巧揪着一张脸望着艾伦。 「这个嘛……」艾伦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 「爱信不信!」听到这两个人竟用这种不信任的语气回应自己的一袭精采推论,丁宇一气呼呼地将杯中酒倒入口中然后冷哼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最佳写照!」 「别生气嘛……」看到丁宇一生气了,郁巧巧赶紧陪上笑脸,娇滴滴地撒着娇,「我的好宇一哥哥……」 「有空跟我撒娇、发嗲,不如回去对你的八股男发作。」在郁巧巧的笑脸攻势下,丁宇一实在难敌美人关,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要是有机会能跟他发嗲,我还用在这里哭天抢地吗?」郁巧巧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巧巧,我必须给你一个诚心的忠告,」就在这时,艾伦突然脸色凝重地说:「如果你真的非要他不可,最好动作快一点,据我的消息网通报,最近由於他频频陪着你出席各大场合,他的神秘身分及俊俏模样已经引起许多名门淑媛的注意,也就是说,你的情敌与日俱增,不可不防啊!」 「怎么会这样?」郁巧巧整个人都傻了,激动之情溢於言表,「她们也太会捡现成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艾伦耸了耸肩,「为了衬托你的存在,这个创造台湾一半经济奇迹,把郁氏家族事业扩及到三大洲、五大洋的奇男子,竟无视自己多年来隐身於幕后当『藏镜人』的初衷,让一帮想巴结、想套关系、想打击他、想把女儿嫁给他却又无处下手的政经界人士全部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丁宇一的眉头皱了起来,「如今之计就是先下手为强!」 「是啊,照你对他的描述,他应该是一个内心极其传统并且负责任的男人,只要你们真能生米煮成熟饭,我相信他绝对会二话不说、一刻也不耽误地把你娶进门!」艾伦也说出自己的观点,「至於娶进门以后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 「谈何容易啊?」听着这两个男人有志一同的想法,郁巧巧急得都快哭了,「你们给我想想办法啊!」 「当然有办法,那就是老法子——」丁宇一不疾不徐地说:「下药。」 「又下药?」郁巧巧愣了愣,「可是上回……」 「上回在你身上下药是为了让他验货,而这回由於我们必须志在必得,所以要直接下他!」丁宇一眯起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直接下他?」郁巧巧的声音已开始有些虚弱。 「对!而且要远离你们熟悉的生活环境,到一个浪漫而且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这样一来,他的戒备才会减退,有助於我们的计划。」 「宇一说得一点也没错,想办法出国一趟,我看北海道不错!」 「艾伦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啊!没错,就是这个地方,不仅可以避开人群,还可以来个爱的浪漫之旅,让一切发生得那样自然,不露一点人为的痕迹……」 「不过要怎么让那个八股男带巧巧出国呢?」 「这容易,只要巧巧说服他,说她的二十二岁生日愿望是有人可以陪她到北海道去看雪,可是她在台湾朋友又不多,所以想请八股男找个人陪着她去一趟……」 男人的古怪想法与心机有时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因为一个星期后,郁巧巧已站在北海道的土地上,而跟在她身旁几乎寸步不离的男人,正是皇甫少璁! 那日,当郁巧巧嗫嚅地对皇甫少璁说出自己的生日愿望时,他只是如同往常一样淡漠地点了点头。 可是,就在郁巧巧忐忑不安地不知谁会陪她出行,在她临出发的那天早上,皇甫少璁居然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与她一起搭上飞往北海道的飞机。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艾伦与丁宇一的预料一般,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国度中,郁巧巧度过了一个她梦想中的生日—— 银妆素裹的雪白大地,自由自在的舒适旅程,以及一个日日伴着她、有点温柔又有点酷的男人。 但随着「生日之旅」愈来愈接近尾声,郁巧巧却愈来愈忐忑不安。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实施对他的「致命一击」,并且,他会不会真的…… 终於,在旅程即将结束的前一个晚上,明白成败就在她一念之间的郁巧巧,趁着皇甫少璁沐浴的时候,咬着牙、颤抖着手,将一颗白色药丸融入了他的饮料之中! 望着药丸迅速溶入饮料之中,郁巧巧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你还没吃?」当皇甫少璁沐浴完毕走进小客厅,望着郁巧巧傻傻地跪坐在摆满精美食物的桌旁发呆时,他毫不在意地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想……我们一起吃的话……会比较香……」望着皇甫少璁毫不戒备地将饮料喝下,郁巧巧的心猛地一震,低着头轻轻地说着,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是吗?」皇甫少璁将一双筷子塞到她的手中,「那我们就来试试。」 「嗯。」又忐忑又紧张地笑了笑,郁巧巧因皇甫少璁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脸颊飞起了一抹嫣红。 这顿饭吃得很久、很久,久得郁巧巧几乎以为这顿饭会吃到世界末日。 不知为何,今日的皇甫少璁不若往常般寡言,嘴角也总会不经意地弯起,整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样惑人心魂…… 而随着夜愈来愈深,皇甫少璁终於击掌让人来将这顿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晚餐收走,然后望着眼眸仿佛蒙上一股雾光的郁巧巧,有半秒钟的恍惚。 她今天看起来真美…… 小巧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嫣红,眼眸似水,樱唇红艳欲滴,长长的黑发用发带松松束起放在身后,整个人彷若精灵般娇俏、可人,让人心中涌起无限遐思…… 你在想什么?! 发现自己心中竟有此古怪想法,皇甫少璁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累了,你也早些睡。」半秒钟后,皇甫少璁僵硬地站起身来,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迳自走向自己的卧房。 老天!他竟就这样将她丢下?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将背靠在墙上坐在床榻上,皇甫少璁苦笑了起来,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股不知为何而起、但却怎么也无法消退的热意。 难道真是因为她吗? 此时此刻,皇甫少璁实在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小丫头,而且还有些喜爱,喜爱她乖巧的模样,也喜欢她出差错、捅楼子的模样。 他更明白,原本自己一直将她当成一个小女孩、一个责任,所以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非份之想——纵使他与她都明白,在他们没有找到各自的伴侣之前,他们的身分是「未婚夫妻」。 这个小丫头再怎么说也小了他十四岁,而他一直以为,这十四年的鸿沟,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消失。 但随着过去几年来,那原本一个月一通的例行电话变成半个月一通,再变为一个星期、四天、三天、两天一通的热线,却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因为在电话之中,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在那些天南地北的闲聊之中,他发现她的思想远比他想像的成熟,而他也没有自己想像的老迈。 那种自由自在、毫不拘束的谈话,让他觉得她彷若是他一直熟悉、甚至亲密的好友…… 经过这段日子的真正相处后,他更发现,她其实相当依赖他,并且似乎恋着他。 而他,不仅享受她的依赖,更享受她在他身旁那种时时会有「新鲜事」的感觉! 也许他真是过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也许他个性中一直压抑着的某些「因子」被「激活」了,所以他才会在她出现后,觉得生活其实很有趣,然后在她制造出那样多有趣、甚至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时,全然地包容。 而今天,不知为何,他的脑中更是突然兴起一个奇异的念头——若他俩真的……又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 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而他与她,至今都没有情人…… 4-6 第四章 望着玻璃窗外的点点星空,郁巧巧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望向通往隔壁的和纸拉门。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愣木头啊? 居然下了那么猛的药还跟没事一样,难道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木头人? 还是他根本跟艾伦一样,是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男人…… 可若真是如此,那一夜他怎能那样挑弄她,而他的眼神,又怎能那般深邃? 任由思绪在脑中无端纷飞,郁巧巧终於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回自己房内,关上纸门,轻趴在榻杨米的被铺上静静睡去。 就在郁巧巧的呼吸慢慢趋於平静之时,两边相通的纸门突然被人打开,并又再度合上。 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悄地俯下身来,望着郁巧巧精致的小脸半晌后,伸出右手轻抚着她的红唇,而后是颈项,而后是露在浴衣外的锁骨…… 「唔……」半梦半醒之间的郁巧巧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不由自主地轻启红唇,发出了一声低喃。 她无助地轻轻翻了身正面仰躺着,左脚轻轻地曲起,双手则紧紧捉住杨榻米上的床褥,不停地娇喘着。 好热啊…… 她的身子怎么会那么灼热? 为什么好像有一双大掌不断沿着她的曲线来回游移着,弄得她浑身燥热不堪又敏感不堪…… 而她紧绷又细嫩的乳尖,不知何时竟缓缓地挺立了,随着她的扭动轻轻摩擦着她身上的浴衣,令她几乎无法平静! 因为那种仿佛被人爱抚着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熟睡,只能不断地轻喘着、嘤咛着,祈求能快些由这个奇怪的梦中醒来…… 「这样甜美……」 恍惚之中,郁巧巧听到一声轻叹,而那个醇厚又低沉的嗓音,竟是那样熟悉…… 竟是他?! 他终究还是来了…… 「你……你怎么……」 轻抬起眼望着房内不知何时亮起的小烛光,望着皇甫少璁蕴藏着熊熊火焰的双眸,郁巧巧心中一阵慌乱,然后在乳尖突然一紧时,无助地弓起身子娇啼了一声。「唔啊……」 「你是我的吗?」双手轻拧着浴衣下的双边乳尖,皇甫少璁望着她那诱人的姿势低声问道。 「我……」听到皇甫少璁如此问,郁巧巧的脸彻底嫣红了起来。 尽管在心中早已想像过两人之间即将发生的情事,但真正面临时,郁巧巧的古灵精怪早巳摧毁殆尽,只能低垂着头、轻咬着下唇,眼中满是羞涩。 「你是我的吗?」将郁巧巧拉坐起来,皇甫少璁坐至她的身后,低下头轻咬她雪白的颈项,又问了一次。 只是这回,他的大掌无声无息地剥开她的浴衣,让她的右半边乳峰整个滑出,裸露在清凉如水的空气中。「回答我。」 低头望着那双不断捻弄着自己身前敏感红桃的大手,郁巧巧彻底被两人间暧昧的情境震慑住了! 因为这个向来冷静的男子,竟会如此地情狂,竟会像个普通的动情男子般如此激情地对待一个女人! 虽然这有可能是由於药效之故,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如此对待的女子是她啊…… 「我……一直……是……」 在皇甫少璁又一次的逼问下,郁巧巧终於轻轻点了点臻首,然后全身突然像被电击似地剧烈战栗了起来,一声又甜又腻的销魂娇啼忍不住由她的红唇中溢出,「啊……」 她毫不抗拒的反应与回答,让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 「是的,你是我的。」轻握着她的右半边丰乳,他用拇指及食指捻住她缓缓挺立的红樱桃,语音是那样沙哑,「我皇甫少璁一个人的!」 「璁……」在皇甫少璁指尖的逗弄下,郁巧巧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着了火般地炽热,双乳又酥、又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似地虚软无力。 没有经验的郁巧巧,其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皇甫少璁,因此最后只能将眼眸离开自己被玩弄着的身子,然后望向纸门。 但纸门上的情景却几乎让她羞得发狂,因为此刻那几扇纸窗上竟映照着两个暧昧的身影! 一名身子微微前仰的长发女子,现正跪坐在被褥之上,她的身后有一名男子,男子的手穿越了女子的肋下,结结实实地握住两团丰满柔嫩的浑圆,不断地来回搓弄着…… 并且,那名女子的双边乳尖成了两颗小小的突起,由男子的手指中透出,而那画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因为,那名现今被如此对待着的女子……竟是她! 一当脑中浮出这个念头,郁巧巧的下腹突然抽紧,底裤彻底湿透了…… 「璁……不要……」在皇甫少璁娴熟的逗弄下,郁巧巧只能不断地矫喘着,声音细如蚊鸣,「外面……会看见的……」 只要有人无意间走过回廊,一定会看到映在纸窗上的旖旎画面,虽然那机率只有万分之一! 但一想到这里,就算平常天塌下来都不当一回事的郁巧巧,也觉得好害羞…… 「看见又如何?」听了郁巧巧的话,皇甫少璁低笑了一声,然后手用力一握,「害羞了?」 「啊……」望着纸窗上自己的浑圆双乳被人彻底盈握住,只留下一对樱桃乳尖透出大掌的暧昧影像,郁巧巧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能不住地轻喘、娇喃,「你……讨厌……」 「是吗?」皇甫少璁淡笑着,然后突然手一翻,将郁巧巧浴衣下的鹅黄色底裤彻底撕碎,将她的浴衣整个掀至腰际之上! 「璁……你……」感觉下半身一凉,郁巧巧惊呼了一声,然后仓皇地拉着浴衣,扭动着娇躯,想脱离皇甫少璁的怀抱。 因为若不如此,他一定会看到的…… 看到那个刺於她腰背之际的蝴蝶纹身、那个不该属於「郁真真」的图案! 但此刻的皇甫少璁怎可能让她离开?他低笑一声,紧紧握住郁巧巧光裸的柳腰,怎么也不让她离去。 「这是……」当皇甫少璁终於望见郁巧巧极力想掩饰的蝴蝶纹身时,他愣了愣。 在他的观念中,「纹身」这种举动只会与那个天天捅楼子的妹妹「郁巧巧」结合在一起,怎么也不会与「郁真真」产生任何关连! 「我……这……」使尽了全身的力量,郁巧巧终於趁皇甫少璁发愣时翻身坐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说:「那是巧巧……她……强迫我……」 「是吗?」皇甫少璁点了点头,「在你身上显得很美、很诱人。」 是的,皇甫少璁完全接受郁巧巧给他的答案,因为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而且,这个纹身确实很美,特别是出现在郁巧巧白皙又纤细的腰际,让她整个人显得那样风姿绰约,那样令人心动…… 「真的吗?」皇甫少璁的回答让郁巧巧好意外,却也令她欣喜。 因为他不讨厌她的纹身,还称赞了她…… 郁巧巧脸上那个不经意间露出的绝美笑容,让皇甫少璁的心霎时漏跳了一拍,也让他心底的那把火烧得更猛。 他要她! 虽然明知她的年纪还小,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吓坏她,但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也克制不住了! 望着她那娇媚的容颜、姣好又诱人的身躯,皇甫少璁几乎在三秒钟内便做下了决定。 他再也不浪费任何时间,狠狠地吻住那个诱惑至极、并且也甜美至极的樱唇! 空气似乎在刹那间整个燃烧了,郁巧巧只觉得自己被吻得几乎失去了心智、失去了灵魂…… 她再也无力抗拒、也抗拒不了皇甫少璁的所有举动,只能任他吻着她的唇、挑逗着她的舌尖,最后,让他的唇瓣由她的唇瓣离开,缓缓地由她雪白的颈项婉蜒而下,直至锁骨,直至胸前…… 「啊……」当胸前的乳尖被湿润的唇瓣含住时,郁巧巧的身子彻底酥软了。 她软软地啼呼着、嘤咛着,感觉自己的双乳好胀、好麻、好痛,由她体内不断沁出的蜜汁几乎沾湿了她雪白的臀瓣以及身下的床褥…… 郁巧巧天然涩羞的娇啼,以及脸上、胸前的片片嫣红,让皇甫少璁几乎要醉了! 「要我吗?」悄悄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皇甫少璁将郁巧巧推倒至床上,用膝盖顶开她紧夹的双腿,将火热的坚挺抵在湿滑的花瓣前,不断来回扫动着,最后,还故意轻浅地探入她那早已因需要而疼痛的花径入口。「我的小公主?」 「我……」郁巧巧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轻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但她的心中却明白,她想要他要她!想要他占有她,想要与他合为一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要我吗?」 明知郁巧巧还是个处子,但皇甫少璁就是爱看她那种含羞带怯,却又性感至极、销魂至极的神情。 所以他一边逗弄着她敏感的乳尖,一边用自己的火热坚挺撩拨着她早已湿透的花丛,直到看到她的身子弓起,看到她雪白的双腿悄悄地因他而曲起、张开…… 「璁……要我……」 在皇甫少璁娴熟的逗弄下,郁巧巧的理智彻底剥离! 她红唇微启,纤腰轻款,让浑身淡淡的处子馨香随着娇躯的款摆盈满空间…… 「我当然会要你。」望着郁巧巧诱人的模样,皇甫少璁的声音是那样沙哑,「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 随着话落,皇甫少璁一挺腰,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克制已久的火热坚挺整个送入郁巧巧的体内,贯穿了她…… 「啊呀……」一股剧烈的疼痛由身下升起,郁巧巧觉得自己的身子仿若在瞬间被撕裂开了! 那种疼痛让她高声尖叫,眼中立即盈满了泪花。 「好痛……啊……」郁巧巧不断轻泣,直觉地想推开皇甫少璁,但她的腰早已被人握住,动弹不得。 「你哪儿也去不了。」望着郁巧巧布满痛楚的小脸,皇甫少璁好心疼。 但他明白,只有过了这一关,她才能领略身为女人的滋味,而他发誓,他一定会给她…… 「你……」郁巧巧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还算善解人意的皇甫少璁竟会如此霸道,竟无视於她的疼痛,还故意彻底埋入她的处子花径中! 「讨厌……讨厌你……」郁巧巧轻泣着,不断用手捶着皇甫少璁的胸口,「讨厌……」 「来不及了。」皇甫少璁淡淡一笑,一手伸向郁巧巧露在浴衣外的浑圆,一把盈握住,另一手则伸向两人结合的部位,极其轻柔地捻住那颗湿润的花珠,放肆地逗弄了起来。 痛意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减轻,当那阵破身的疼痛终於缓缓过去之后,郁巧巧只觉得自己在皇甫少璁的逗弄下似乎又再度燃烧了。 「啊呀……」三重的刺激令郁巧巧再也忍不住地娇啼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身下的蜜汁又一次地涌出了身子,由雪白的腿根处缓缓流下…… 不自觉地弓起身子,不自觉地张开双腿,露出粉红色的花瓣,郁巧巧不自觉地轻声嘤咛着…… 「天啊……」望着郁巧巧媚眼如丝的模样,皇甫少璁有些恍惚了。明知她是处子,可她妖娆的模样,却比世上任何女子都娇上三分…… 感觉皇甫少璁手上的动作似乎有些停顿,郁巧巧偷偷睁开美眸,望着他脸上的痴迷与沉醉神情。 原来,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无动於衷,他也会因为她不自觉的回应而发傻、而受到诱惑…… 「你……」发现自己对皇甫少璁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后,郁巧巧咬住下唇,撇过羞红的脸,手用力捉紧了被单,故意将花径用力一夹,「好讨厌……」 接下来,屋内响起一声纯男性的呻吟,令郁巧巧满足至极。 因此,她更是有意且调皮地摆出一些诱人的姿势,然后感觉体内那个坚挺愈来愈硕大、愈来愈坚硬…… 「好玩吗?」半晌后,皇甫少璁的声音中突然传出一阵淡淡笑意。 「嗯……」郁巧巧傻傻地望着皇甫少璁眼底的火光,发现自己体内的坚挺突然撤出,却又猛力地刺入,彻底直达花径的最深处。 「啊呀……璁……」 一股又酥、又麻、又无以名之的感觉随着皇甫少璁的一出一进,在郁巧巧的花径中蔓延开来,让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 「还想不想玩?」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啼,皇甫少璁又一次地猛烈撤出、进入。 「啊啊……」郁巧巧身子整个虚软,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离体,她只能用力捉紧床单,接受着皇甫少璁的每一回爱恋。「人家……只是……啊……」 「只是什么?」故意放慢了速度,皇甫少璁游刃有余地一边玩弄着郁巧巧肿大且湿润的花珠,一边揉弄着她浑圆的乳尖。 「只是想……」郁巧巧无助地喘息,感觉下腹愈来愈紧绷,「啊啊……」 一股不知名的压力,一层又一层地蕴积在她的花径中,她只觉得自己快爆炸了,可是皇甫少璁似乎有意不让她释放,让她悬在半空中,那种感觉,让她彻底崩溃了! 「璁……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望着郁巧巧脸上的嫣红、眼眸中的痛苦,感受着花径中紧缩的频率愈来愈高,皇甫少璁悄悄地加快身下的律动,「告诉我你的感觉。」 「我……呃……」鼻尖浮出一颗又一颗的汗滴,郁巧巧觉得在皇甫少璁的带领下,似乎有种东西快来临了。「好像……」 「好像什么?」知道郁巧巧此生的第一回高潮就要到来,皇甫少璁架高她的双腿,配合着花径紧缩的频率,开始用力冲刺。 「啊啊……」当那股压力抵达最高峰并且终於炸开时,郁巧巧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只能无助地放声娇啼。「璁啊……」 这就是男女结合时的高潮吗? 怎会这样愉悦、这样欢快、这样醉人? 当那股惊天快感在郁巧巧的体内四处流窜之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碎成了片片,而她除了尖叫、呐喊,再也没有释放的管道! 「怎么了?」郁巧巧体内的那股疯狂痉挛与她几乎止不住的媚啼,让皇甫少璁笑了,他依然冲刺着,揉弄着她身下最敏感的花珠,「我的小公主?」 「人家……来了……」无助地款摆着腰肢,郁巧巧捉住床单的十指都泛白了,体内那股快感让她身子紧绷,「高潮了……啊……」 「我知道,」当郁巧巧的第一波高潮终於结束后,皇甫少璁轻轻地将她酥软的身子抱起,让她趴跪在自己的身前。「不过不够。」 「够了……」感觉着体内依然存在的快感,郁巧巧轻轻呢哺着,这个羞人的姿势让她害羞不已,「够了……」 「当然不够,」轻吻着郁巧巧腰际的蝴蝶纹身,皇甫少璁的双手又开始挑逗她身上的所有敏感带。「敢诱惑我,下场就得自己承担。」 当乳尖再度被捻住、旋转、拉扯,当花瓣被人用手指撑至最开,当花珠被人用指尖轻弹,所有曾经的战栗感觉又再度重回到郁巧巧的体内! 「我……不敢了……」郁巧巧不断地求饶,但求饶声最后只变成一声又一声甜腻、柔软的娇啼。「啊呀……」 「你又湿透了,」望着身前女子的花口处再度流出汨汨蜜汁,皇甫少璁低笑着,「我的小公主。」 「不要……说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如此邪肆的话语竟会出自皇甫少璁的口中,郁巧巧的身与心一起颤抖。 「又湿、又紧,」悄悄将自己的硕大再次滑入郁巧巧湿润、紧窒的花径中,皇甫少璁用力一刺,「只属於我一人。」 「璁啊……」 室内再度扬起郁巧巧的娇啼声,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次次破碎,一次次重合,又一次次破碎,直至彻底酥软,直至那至大至深的快感来袭,直至花径的深处被一股强烈的暖流穿透…… 「还敢不敢?」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拥着郁巧巧柔若无骨的身子,皇甫少璁的手指在她腰臀处的蝴蝶纹身上轻画着。 「敢不敢什么?」疲累地几乎睁不开眼的郁巧巧迷迷糊糊问着。 「还敢不敢诱惑男人?」轻吻着那个美丽的纹身,皇甫少璁又一次问着。 「为什么不敢?」郁巧巧含含糊糊地回答。 「是吗?」皇甫少璁眉头一挑,然后头突然往下一沉。 「啊呀……璁……」感觉身下的花珠被人含住,郁巧巧的眼眸又涣散了,「人家……这一生……一世……只会……诱惑……你一人……啊……」 第五章 为期十天的日本之旅延为二十天,并且成为郁巧巧此生最难忘却的回忆。 因为自那夜后,每个白天,皇甫少璁极尽可能地带着她四处游玩、宠昵着她;而每个夜里,他则与她激情相拥、欢爱,直至天明…… 郁巧巧从没有想过,一向看来淡漠的皇甫少璁,竟会是如此一个体贴又温柔的情人;而他墨镜下的眼眸,竟也会那样灵动、激情…… 只是,再欢快的日子,也会有结束的时候。 在即将踏上归途的前一日,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样沉重。 因为她真的不晓得回到他们都熟悉的环境后,曾经的那些欢乐还会不会继续存在? 毕竟,他从未给她什么承诺。 但就算有承诺又如何?能有这些记忆,她真的应该满足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坐在车上,随着身旁的男人在繁华的街道上闲逛,郁巧巧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发现皇甫少璁将车停下后,她才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所在。 「这里是……」有些讶异车子停下的地方,郁巧巧呐呐问着。 「跟我来。」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走下了车,帮郁巧巧打开车门,便轻搂着她的腰走入一间世界闻名的珠宝店。 眼尖的店员一看到进门的一对璧人的高贵气质后,立刻笑脸盈人地招呼着他们,先是热络地请他们进贵宾室上茶,闲聊了会儿后,便将两人带至各个橱窗旁,仔细地为他们介绍着,并不断取出各式精美钻戒让郁巧巧试戴。 「你喜欢哪一个?」在试过超过十个以上的钻戒之后,皇甫少璁终於开口问着。 「这……」抬起头傻傻地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皇甫少璁,郁巧巧不知该怎么问出心中的问题,但半晌后她还是喃喃地说:「为什么……」 「因为回去后我们会马上结婚。」皇甫少璁口吻轻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什么?」郁巧巧低呼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说什么?结婚?! 他要与她……结婚?回去后?马上? 「不愿意?」望着郁巧巧脸上又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神情,皇甫少璁故意沉下了脸。 「不是……」郁巧巧慌乱地摇着头,「我……我……」 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她只是……只是太意外了啊! 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方式跟她求婚,并且还如此地笃定、如此地义无反顾! 「不愿意也不行了,」望着郁巧巧泛着水光的双眸,皇甫少璁将唇俯至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并且这辈子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人。」 「你……」一向伶牙利齿的郁巧巧被皇甫少璁如此大胆的话语震慑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自己的双颊嫣红得像苹果一般,眼眶盈满了感动与幸福的泪光。 「喜欢哪一个?」用拇指拭去郁巧巧眼角的泪滴,皇甫少璁温柔至极地问着。 「你喜欢的我就喜欢……」声音有些哽咽,但郁巧巧的心此时此刻早已被狂喜盈满。 她多年来的梦想终於要实现了! 他终於开口向她求婚,并且眼神那样温柔、那样执着…… 「傻丫头。」望着郁巧巧精致中透露着羞怯与欣喜的小脸,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 接下来的时光,对郁巧巧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皇甫少璁轻搂着她看遍了橱窗中的各式首饰,然后以独特的眼光为她挑选了好多套首饰。 「太多了。」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首饰,郁巧巧轻拉着皇甫少璁的袖子低声说着,「我不需要这么多的……」 「需要的,因为你值得拥有更多。」 皇甫少璁淡淡的一句话,几乎让郁巧巧的泪水整个决堤。 在泪光中,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甜甜地笑开了,然后看到他也笑了,而且笑得那样开怀…… 「你先四处逛逛,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个小时后,当皇甫少璁说了这句话后随着店员去付帐时,郁巧巧依然仿若在梦中般地一个人静静坐在珠宝店中的柔软沙发上,脸颊依然微微湿润着。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如此地幸福,并且这个幸福还是她最爱的男人赋予她的…… 不久的未来,他们便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她将拥有一个温馨且完整的家,以及一大群属於他们的孩子…… 「巧巧?!」 就这样又哭又笑地胡思乱想了许久,在脑中编织着属於他们俩的幸福未来时,突然,一个声音在郁巧巧的身前响起,将她由幻想中惊醒。 愣了愣,郁巧巧的脸缓缓地向声音的来源处转去,在望见眼前的人时,脸色整个发白! 老天……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她? 遇见这个与她在加州大学同班四年,而且交情还不错的日本同学! 「真是你,巧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就见一个二十二、三岁的时髦女子诧异地望着郁巧巧,「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抱歉,」慌乱地向皇甫少璁进去的房间望了一眼,在发现皇甫少璁没有出现的迹象后,郁巧巧连忙站起身否认着,「你认错人了,我是巧巧的姊姊——郁真真。」 「少来这套了,你就是巧巧,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听到郁巧巧的话,女子愣了愣后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真的认错人了,抱歉,我还有事……」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郁巧巧赶忙由沙发上站了起来,往珠宝店的门外走去。 老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突发状况? 万一让皇甫少璁听到、看到她们之间谈话的内容与情形,那么一切不就穿帮了、不就全完了? 不行!她一定得在皇甫少璁走出那道门前,赶紧让这个同学离开,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巧巧,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游戏啊?」女子果然跟着郁巧巧走出了珠宝店,并且一脸不高兴,「当我是傻子不成?我们同学了四年,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好同学、好姊妹?」 「不是,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真真……」郁巧巧声音是那样虚弱,脸色是那样苍白,只能在心中不断祈求,祈求皇甫少璁千万不要在此时出现。 「你这是在跟我玩什么游戏?」眉头一皱,女子的不悦之情溢於言表,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郁巧巧的上衣,露出她腰间的蝴蝶纹身。「你忘了你腰上的这个蝴蝶还是我陪你一起去纹的,怎么翻脸就不认人,还说自己是真真咧?」 「琳娜……」知道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身分,郁巧巧只好换个方式,希望能让这个熟知自己底细的好友先行离去。「我真的有苦衷,你现在先别叫了好不好,我回台湾后一定会给你打电话解释的,算我求你了……」 「啧!什么嘛……」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琳娜似乎也看出郁巧巧有难言之隐,因此用肩膀碰了郁巧巧的肩膀一下后凉凉地说:「好啦、好啦,我就给你面子,相信你一次,回去等你电话哦!」 「好啦,我一定会打给你的啦!」看到琳娜终於「上道」了,郁巧巧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在琳娜跟她吻别之后,连忙转身往珠宝店走去。 只是,她的脚步却在转身之后彻底定在原地! 此时珠宝店门口竟站了满满一群人,上至西装笔挺的经理级人物、下到店员,全带着恭敬的目光目送着皇甫少璁离去! 而这个被众星拱月的男子,则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脸上的神情平淡得骇人。 「你……」望着眼底闪动着寒光的皇甫少璁,郁巧巧的心一阵紧缩,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老天!不会吧……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是不是知道她不是真真,而是巧巧了? 虽然心中期盼事情不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望着皇甫少璁的神态,郁巧巧的心彻底凉了。 他一定知道了! 否则他的神情怎么会那样吓人,又怎会用这么冷冽的眼光望着她,望得她几乎要冻成千年寒冰了…… 「去拿东西吧!」 两个人就这样相望着,彷佛过了一个世纪般,许久许久后,郁巧巧的耳朵终於再度恢复功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一种如极冻般的寒意。 「还需要拿吗?」虽然眼眸直视着皇甫少璁,但郁巧巧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她的声音也犹如由远处传来般那样飘忽、不真切。 「你说呢?」皇甫少璁淡淡问着。 「不必了……」郁巧巧缓慢至极地摇着头。 「拿过来。」望着郁巧巧苍白的容颜,皇甫少璁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店员们说:「将东西全部交给这位小姐。」 全部交给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他还要娶她;还是因为东西已经买下手了,所以…… 「为什么?」脚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手中被一个又一个的纸袋塞满,半晌后,郁巧巧终於咬牙问着。 「你是明知故问。」皇甫少璁不带任何感情地淡淡说着。 明知故问? 「我不明白……」皇甫少璁的话让郁巧巧心中最后的一根弦断了,但她依然虚弱地说着。 「如果你是郁真真,你当然不会明白。」将手伸向西装裹,皇甫少璁把口袋裹那副已许久未使用的墨镜戴至眼前,「但我知道你明白的。」 是的,郁巧巧明白…… 因为穿透那层黑色的镜片,她从皇甫少璁的眼中读出了轻鄙,读出了不屑,读出了他的震惊,读出了他受人欺骗后的狂怒,以及他虽不愿、却无法脱去的对她的「责任」…… 她明白他之所以仍要娶她,是因为他要了她的身子! 纵使知道她根本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个人,但是,他依然会担起他应负的责任——娶她这个在他心中永远比不上她姊姊一根寒毛的讨厌鬼、惹祸精! 而不知为何,一旦想通这个道理,郁巧巧竟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因为这个男人居然真如她当初所想,是个会绝对负责到底的男人! 而先前的她,由於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所以根本忘了去思考当事情真正发生时、当结果真正曝光时,她该如何应对! 太可笑了,她真是太可笑了!竟会如此瞻前不顾后、没有先想好「善后」事宜,以至於现在感到这样地手足无措,这样地丢人现眼,这样地无所适从…… 「不需要了!」深呼吸了两口气,郁巧巧转身走上车,颤抖着声音说着,「这出戏该落幕了!」 「落幕?」皇甫少璁也跟着回到车上,冷冷地说:「你错了。」 「我错了吗?」尽管尊严与芳心在皇甫少璁冷冽的眼眸与话语下已碎成片片,但郁巧巧依然冷笑着,「我看不出我哪里错了,更看不出这出戏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当然错了,」让车子驶上道路,皇甫少璁的声音是那样僵硬,「在你开始你的李代桃僵游戏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这出戏永远不会落幕,而我,也会陪你一直玩下去,并且,不会让你有中途逃离的机会!」 一直玩下去……怎么玩? 现在的皇甫少璁已然没有半点柔情之意,郁巧巧自然明白他所谓的「玩」,就是让这个可笑的婚姻成为真实! 他们会成为夫妻、会是人们眼中的一对伴侣,只是她,从今往后休想再得到他的信赖,也休想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温柔! 而这样同床异梦的生活,这样没有想望的日子,她过得下去吗? 「你爱玩就玩,反正我不奉陪了!」隐忍住眼中的泪水,郁巧巧高傲地抬起头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发一语。 因为她绝不会让他看到她的眼泪,也休想她会向他道歉! 虽然她也许真的有错,虽然她也许真的施了什么小伎俩,但他今天的这种回应,却让她的执拗与骄傲一古脑地由心中升起,怎么也不肯在他的眼前示弱,再让他看轻她!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是处女又如何? 反正他又不是处男,而她也不在乎这些,这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何必这么没有气度地用这么冰冷又不屑的态度来对待她? 就在郁巧巧又倔又拗地任由思绪胡乱纷飞之际,皇甫少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短暂的应答之后,郁巧巧听到皇甫少璁的声音中微微泛出一丝冷笑之意,「真真到台湾了,而我们也该回去迎接真正的公主了!」 如果不曾有过那几日的甜蜜与欢快,也许今天郁巧巧不会如此挣扎与痛苦。 因为那巨大的落差几乎让她崩溃,他冷漠的容颜与不语的神情,似乎是在嘲弄着她的无耻、她的放荡、她的不知轻重、她的异想天开、她的愚蠢…… 如此这般的思绪不断地折磨着郁巧巧,让她几乎想逃离这个世界,逃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再也不必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但不可能,因为郁真真已在台湾等他们,而皇甫少璁还等待着一个回答。 但无论如何,就算到时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她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是的,她是倔强的,甚或不知羞耻、不知悔改的,可是这就是她的个性,在任何人的面前都绝不示弱,特别是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皇甫少璁! 特别是他…… 「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两日后,皇甫少璁站在郁家姊妹前淡淡地问着,虽然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底的神情却十分骇人。 而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的郁真真早被皇甫少璁的神情吓坏了,身子微颤、眼眶微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我也不用再装下去了,」耸了耸肩,郁巧巧无所谓地说着,缓缓走至郁真真身前维护着姊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用跟真真发火,也不必迁怒於她。」 「好,那就请你告诉我,」点起一根烟,皇甫少璁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虽然神情是那样平静,但皇甫少璁的心底早就怒海翻腾,而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掐着郁巧巧的脖子大吼! 该死的!这两姊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给了她们这么天大的胆子,竟让她们做出这种「李代桃僵」的事来? 而他,又怎么会那样愚蠢,愚蠢到完全没有识破其中的破绽,结结实实地上了她们的当,并且还与世上最恶劣的撒谎精有了夫妻之实,还异想天开且真心地想娶她为妻,与她厮守一生…… 「很简单,」无视皇甫少璁墨镜后那想杀人的眼神,郁巧巧突然娇笑了起来,「因为我跟别人打赌。」 「打赌?」皇甫少璁的右拳不自觉地紧握。 「对啊!」郁巧巧故意夸张地笑着,「想看看你这个一向道貌岸然、自以为清高的监护人,知道自己竟然与一向讨厌的被监护者之间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后,究竟是会不知廉耻地假装不知道呢,还是会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好对我死去的老爹谢罪?」 「巧巧!」听了郁巧巧说的话,郁真真低呼了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郁巧巧与皇甫少璁,「你们……」 「你说什么?」而这一番话也让皇甫少璁的声音再也无法平静。 「怎么?不敢让真真知道事实的真相?怕破坏了你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正义形象?」听着皇甫少璁声音中不若往日的波动,郁巧巧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叫我说嘛!」 其实,皇甫少璁之所以失去往日的平静,并不是怕郁真真知道所有的一切,而是他实在不相信事情的真相竟会如此骇人听闻! 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郁巧巧竟只是为了与人打赌,而做出这种既损人又不利己的事情来! 「你是不是曾经对我下过药?」望着郁巧巧毫不在乎的神情,半晌后,皇甫少璁眯起眼咬牙询问。 「是啊,不过第一次是给我自己下药,目的是为了让你验货;」虽然要说出这一切是那样困难,但郁巧巧还是故作镇静地甩了甩披在身后的长发,「至於第二次嘛,当然就是要看看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柳下惠,也顺便让我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那个开玩笑?」 「你还真以为我是处女啊?你也太老古板了吧?」望着皇甫少璁拿着烟的手已气得微微地颤抖,郁巧巧假意打了个呵欠,「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处女膜整型手术?」 郁巧巧的话,彻底地让皇甫少聪的脑子炸开了。 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居心叵测、大胆大妄为了! 竟为了一个打赌,毫不在乎地让他卷入这场丑恶的事件之中,并让自以为早洞穿世事的他,做出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对得起已逝老主人的错事…… 但回头想想,其实,错得最多的人是他,不是吗? 他的年纪明明比郁巧巧大那么多,他的历练与见识明明比郁巧巧多那么多,若他多一点警觉、若他多一点细心,这一切原本都不该发生的! 郁巧巧或许爱玩、爱胡闹,可他呢? 以郁巧巧生涩的演技以及不经易间暴露出的本性,他不该一点都没有察觉的,可他竟无法洞悉其中的破绽,还让自己陷入其中…… 这样的他,难道能将一切都怪在郁巧巧的身上吗? 所以……事既以至此,他绝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 「只是……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许久许久之后,皇甫少璁低下头喃喃说着,「为何一样的环境,会让你们有这样大的差别?」 皇甫少璁的喃喃自语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像利箭一样刺入郁巧巧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因为她终於明白,在皇甫少璁的心中,她与姊姊虽然拥有同样的长相,但她却永远都比不上姊姊。 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想改变自己,但从小到大他的想法都没有改变过,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而这事实,让郁巧巧的心好疼、好疼…… 「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为何我们拥有同样的天使面孔,可我却有这种魔鬼般的心肠?」虽然心已破碎,但郁巧巧还是扬起下巴说着。 「是的,我本不该认错你与真真的;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婚礼。」深呼吸一口气,皇甫少璁将自己的决定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然后将头转向郁真真。「真真,我很抱歉让你知道这一切,但我想你会理解且同意我的决定。」 「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郁真真此刻脑中根本乱成一片,再也无法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对不起,我不需要!」就在郁真真嗫嗫嚅嚅时,因皇甫少璁一席话而再次受到伤害的郁巧巧却毫不考虑地说:「我还年轻,日子还长得很,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你困死在一棵树上,虽然我承认你的床上技巧还不错,但是我还想多认识认识别的男人呢!」 「够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烦躁地挥一挥手,皇甫少璁已疲惫得再也无法忍受郁巧巧口中说出的不堪话语。 「那是你的决定,跟我无关,别想把我拖下水!」突然将眼光定在屋内一角,郁巧巧口中淡淡说着,然后缓缓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因为我也玩腻了这个游戏了!」 「巧巧,不要啊!」望着郁巧巧古怪的举动,郁真真先是一愣,忽而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住手!」 尽管郁真真的悲呼与皇甫少璁的声音几乎同时在空间中响起,但郁巧巧的手却依然没有半秒的停顿! 她走上前去,快速地用右手取起放在桌上的剪刀,然后用左手撩起披散在肩后的长发,毫不迟疑地用那把锋利的剪刀将一头乌黑亮丽的柔丝齐肩剪下! 而后她手一松,任由手中的大把青丝飘落在地…… 是的,那些陪伴了她十多年、用尽各种方式保护着、爱恋着,为「某人」而留的长发! 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从今尔后,她再也不需要了! 而她,再也不会让人有错认她与姊姊的机会了…… 「巧巧……」望着郁巧巧精心呵护的发丝瞬间成为一地的散乱,郁真真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真真!」皇甫少璁见状丝毫不考虑地迅速伸出手搂住郁真真虚软的身子。 「从今天以后,我保证你不会再认错人了!」望着皇甫少璁不经意间对姊姊的维护,郁巧巧简直心如刀割,但她只是转过身去,忍住心中的痛意,淡淡地笑着。「永远不会!」 第六章 真的如郁巧巧所说,再也没有人会错认她与姊姊郁真真。 如今的她顶着一头染成酒红色的短发,穿着一身让人看了皱眉、却又忍不住想回眸多欣赏一眼的古怪装扮,让她与以前那个「巴比娃娃」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度。 由于护照被皇甫少璁扣住,所以郁巧巧无法离开台湾,她索性故意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终日跟着一群纨袴子弟四处作乐,完全无视别人的侧目。 她花钱如流水,毫不节制;她日日在夜店狂欢,不到天明绝不归营;她不管任何有关郁氏企业的事,只是不断地享乐,然後让自己纵情狂舞的照片在八卦杂志中一再地出现。 郁巧巧的行为,皇甫少璁完全看在眼中,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领着乖巧的郁真真,让她了解郁氏企业的各个公司,然後教导她如何经营郁家的产业。 只是,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在夜深人静时,望着属于郁巧巧的屋子永远是漆黑一片,皇甫少璁除了摇头叹息,还是摇头叹息。 因为他真的管不了她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管! 但他明白,若放任郁巧巧再这样堕落下去,不仅毁了她,也毁了郁郡对自己的信赖…… 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对呢? 面对一个如此叛逆、可却又曾与自己那样亲密的女人,皇甫少璁从未这般束手无策过。 他可以果断地处理工作上突发的任何事,可以强硬地与任何难缠的对手周旋,可以在面对凶神恶煞般的黑白两道时连眉毛都不皱一下,甚至可以左右股市的涨跌…… 可他,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若他与她未曾那样亲昵,若他与她未曾有过北海道之行,他也许可以板起脸,毫无芥蒂地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可今天的他,该如何斥责她,又有什么立场斥责她? 望着窗外的漆黑,皇甫少璁的心情是那样地五味杂陈,许久许久之後,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後躺至自己的床上,双眸瞪着天花板,任脑中思绪纷飞,怎么也难以成眠。 就这样发呆了不知多久,突然,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皱起眉将头转至时钟处,皇甫少璁望着上面的数字——夜里三点四十分。 尽管心中相当狐疑来电者的身分,但皇甫少璁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彻底地铁青了起来。 「我马上就过去。」 向电话那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随手捉起一件衣物,便匆匆地奔下楼、坐上车,在夜空中急驶而去。 当车子「吱」地一声停在某分局面前,望着站在分局门口的一男一女,皇甫少璁二话不说地下了车。 「到底怎么回事?」 隐忍住心中的重重怒气,皇甫少璁咬牙问着迎上前来的两个员工——夏芃及司马长风。 「我一个朋友知道那丫头跟第九号电台的关系,所以在看到那丫头进来时就偷偷给我打了个电话报信,」司马长风轻叹了一口气,「我得到消息後,就约了小芃一起来,因为我想小芃认识的人多,又是个女人,在你来之前也许可以打听点什么事,顺便安抚安抚那丫头的情绪。」 皇甫少璁的脸一沉,拔腿就要往警局内冲去,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现在进去只怕不太妥当。」夏芃低声说着,「我已经托人去关照过了,你若进去,让人认出你来,只怕不一会儿狗仔队又要出现、把事情弄得更大,所以你耐心等一下,等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她究竟做了什么?」 原本想亲自进警局去「关照」的皇甫少璁听了夏芃的话,深呼吸一口气,极尽所能地隐住心中的怒气,额上的青筋却不断跳动着。 他实在无法不生气,毕竟在大半夜里,竟被人告知自己的被监护者被捉回警局,任凭是谁也无法平静! 「这……」司马长风与夏芃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直说无妨。」皇甫少璁僵硬地说。 「摇头丸……」半晌後,夏芃才吞吞吐吐地说着。 「什么?!」皇甫少璁整个人都愣住了。 郁巧巧竟然吃摇头丸?!她竟会堕落到这般境界?难道这丫头真的已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老大,先别急!」望着皇甫少璁目光涣散、双手握拳、浑身颤抖的模样,司马长风连忙安抚着他的情绪,「小丫头也许只是交友不慎,她自己倒不一定有……」 「没有的话,她来这里做什么?」皇甫少璁咬牙低吼着,「没有的话,难道我们今天是来这里聚餐的?」 「你别……」发现一向不在人前流露出情绪的皇甫少璁竟然如此失常,夏芃讶异之余也慌忙劝说着,「长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我刚才见过她,她……」 「你们不必再为她说好话了。」皇甫少璁怒吼了一声,呼吸急促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皇甫少璁铁青着脸闷声说着话时,突然,由警局内传来一个呼唤声。 「小芃!」 「怎么样?」夏芃立刻走上前去。 「问题不大,所以你可以把她带回去,」就见一个高阶警官由警局内部走出来,「再过一会儿她就能出来了。」 「谢谢你。」夏芃松了一口气,连忙道着谢,而皇甫少璁则一语不发地绷着脸瞪着警局大门。 果然,五分钟後,郁巧巧便顶着一张疲惫的面容出现在大家面前。 当她看到站在警局门前的皇甫少璁时,突然一愣,然後望也不望他一眼,迳自朝警局外走去,就像没看到他似的。 郁巧巧的反应,让夏芃与司马长风只能相视苦笑。 而皇甫少璁则是眉头一皱,一把握住郁巧巧的手臂,无视於其他人的讶异目光与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拖入车中,立即将她载回第九号电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着脸将郁巧巧扯入自己的办公室,皇甫少璁终於开口了,而语气是那样僵硬。 「你管我想怎么样?」瞄了皇甫少璁一眼,郁巧巧大剌剌地坐至沙发上,云淡风轻地说着。 「今天是摇头丸,那明天是什么?」郁巧巧无所谓的态度及毫不悔改的语气,让皇甫少璁别了许久的怒气彻底爆发,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前低吼着,「後天又是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望着被皇甫少璁扯痛的手臂,郁巧巧冷笑了一声,「也许是大麻,也许是海洛英,也许是……」 郁巧巧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而屋里的两个人,全因这个声音愣在当场。 「我……」望着郁巧巧眼中的不敢置信、望着她脸上因自己而泛起的红色掌印,皇甫少璁沉默了三秒後,立即低沉着嗓音说道,「对不起。」 该死!他竟然对她动手?但就算她再有天大的不是,他也绝不该动手打人的。 「你……」同样受到震慑的郁巧巧则急促地呼吸着,不敢相信皇甫少璁竟然会打她。 他竟然在还不了解事实的真相之前,就先动手打了她?! 她敢保证,若今天这件事发生在郁真真身上,他绝不会如此的…… 就因为她是她,是那个一直闯祸的郁巧巧,所以他才会这样地决绝、这样地毫不怜惜…… 「痛吗?」望着郁巧巧眼底那抹强烈的受伤神情,皇甫少璁的心突地一疼,不自觉地伸手想去安抚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打死了省事?」挺着一张热辣辣的脸,郁巧巧冷冷地笑了,笑得那样张狂、也笑得那样绝望,「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碍你的眼、碍你的事了!」 「够了!」撇过眼去,皇甫少璁不想望向那张让他又气、又恨又心疼的脸,「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去睡吧!」 皇甫少璁不想追究,但郁巧巧却不肯善罢甘休。 「不追究了?怎么,因为那一巴掌而扯平了吗?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以後犯错是不是也只要受你一巴掌就没事了?」 「你除了给别人带来麻烦之外,到底还会做什么?你就不能学一学真真,凡事都先为别人着想吗?」皇甫少璁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脾气,终于被郁巧巧的话惹毛到最高点。 但他脱口而出的话,却让郁巧巧的眼前霎时蒙起一层黑雾。 他终于说出口了! 终于将他的面具全部脱掉,被她逼出心中真正想说的话了! 「我干嘛活得那么辛苦?」半晌後,郁巧巧咬着牙冷笑着,「我高兴怎么过就怎么过,我高兴花郁家的钱谁也管不了我!就算我想把第九号电台夷为平地,也不关你的事!」 「你……」郁巧巧的话让皇甫少璁哑口无言。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望着皇甫少璁一语不发的模样,郁巧巧故意挑衅地说着。 这时,空间中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而许久许久之後,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皇甫少璁的脸色回复往常般的淡漠。 「明天,我会请律师来,」他静静地说:「自此後,无论是第九号电台还是郁氏企业,一切都与你再无瓜葛。」 「终于使出剥夺我财产继承权这一招了,你还真够狠啊!」身与心都因皇甫少璁出口的话彻底地凉了,但郁巧巧还是勉强地冷笑了一下,「我的大监护人。」 「我也不再是你的监护人。」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皇甫少璁的声音冷冽如冰。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药,炸得郁巧巧体无完肤,炸得她的眼前再也没有完整的事物…… 「你……」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起来,但最终,郁巧巧还是高傲地抬起几乎举不动的头,「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也不需要你这种偏心的监护人!」 「明天之後,一切都将如你的愿。」 丢下这句话後,皇甫少璁头也不回地由另一个出口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浑身冰凉、抱着双臂颤抖的郁巧巧。 泪水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但郁巧巧就是下让它们有滴落的机会。 所以她只能不断地深呼吸,直到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才像个木偶似地摇摇晃晃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但让她讶异的是,原本应该寂静无人的门外,此刻却站了两个人,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刚才屋内的一切他们全了然于心…… 「干嘛?看戏也看够了吧?」郁巧巧撇过眼去,望也不望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一眼,只是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么闲,薪水可不是白给你们的,再怎么说,在文件正式生效之前,我还是你们的老板!」 「你这丫头……」郁巧巧的话让司马长风不禁皱起眉,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却因为被夏芃拉住了衣袖而吞入口中。 「有工夫在这里闲磕牙,还不如去收拾行李,反正依我看这地下电台也撑不了多久!」郁巧巧冷哼了一声,迳自向前走去,然後在经过司马长风的身旁时又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这个大个子,别挡我的路!」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郁巧巧扬着下巴,像个高贵公主般走入离办公室不远的一间直播室,然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小芃,你干嘛不让我说?」等郁巧巧消失在眼前,司马长风急急地望向夏芃,「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以後怎么得了?」 「你没有发现她很清醒吗?」望着郁巧巧消失的位置,夏芃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说。 「清醒?是很清醒啊!骂人骂得头头是道,一点也没有停顿……」 「那像是吃了摇头丸的人吗?」夏芃又问。 「是不太像……」司马长风想了想後老实地回答,「难不成……」 「是,她根本没吃,并且,那群人中只有她没有吃!」夏芃点了点头,「要知道,对于一个看似叛逆、看似自甘堕落的女孩子来说,要在那群人之中坚持自己的信念,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其实她并不像大家想像中那样……」司马长风「啊」了一声之後喃喃说着。 「是啊,我猜她之所以会这样,有一大半原因出在老大身上!」轻叹了一口气,夏芃眼中浮现出一股无奈,「否则你以为我半夜没事拉着你,冒着被人骂多管闲事的罪名在这里等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老大不要因为激动过度而失去理智,」司马长风恍然大悟,「只可惜老大正在气头上,居然从另一个门走了,让我们连解释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夏芃无奈地耸耸肩,「所以我们晚了,听那丫头的口气,老大似乎已经决定撤销她的继承权了!」 「依老大的个性,应该不至于这么鲁莽兼没大脑才对,」司马长风纳闷地说道,「否则黑白两道也不会称他『无影鬼见愁』……」 「这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夏芃又叹了一口气,「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若他真的对小丫头无动于衷,又怎会如此?」 就在夏芃理智地分析着 一切事由时,突然,大楼广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唔……」 夏芃及司马长风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然後眼眸之中便一起浮现浓浓的心疼。 那是哭声,是一种明明压抑不住,却仍极力压抑的哭声。 在那断断续绩的呜咽声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心酸与心碎,就像是堆积已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由灵魂最深处爆发出来般…… 「她……」半晌後,司马长风轻声开口。 「让她哭吧!」夏芃的眼眶也有些微红,「哭过会好一些,毕竟小丫头也会有小丫头的感情,被人冤枉可又不解释,还故意让自己浑身冒刺,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该让老大也听听……」司马长风不断地摇着头,「老大也恁是无情,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有必要出这种狠招吗?」 「你认识那冷面王多少年了?」夏芃突然问道。 「三年。」司马长风想都不想就回答。 「见他煲过电话粥没有?」夏芃又问。 「是人都见过。」司马长风失声笑了出来。 「见过他煲电话粥时脸上的表情没有?」 「当然见过啊!」司马长风点点头,努力地找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简直就像是……」 「像是什么?」夏芃一刻不容缓地追问。 「像一个……相当宠昵对方的温柔情人。」司马长风终于将心中的感觉完整地表达出来。 「没错,」夏芃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那个文静、内向、连多说半句话都怕出错的真真公主,有办法跟我们的冷面王聊得那样投机吗?」 「你的意思是……」愣了愣,司马长风的眼光倏地望向走廊那头,「其实真正的电话小公主……是她?」 由于对于先前郁巧巧「李代桃僵」之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再加上近来郁真真经常在「第九号电台」出现,因此夏芃这么一问,司马长风心中几乎立即有了答案。 「你总算不笨。」 夏芃拍着司马长风的肩膀微笑,然後在听到广播间的门「吱」地一声打开後,再不言语。 「你们怎么还不走?」郁巧巧红肿着一双眼走出广播间,望着还站在走廊那头的两个人,为了掩饰心中的不自在,只好故意不客气地说:「难不成在等遣散费吗?对不起,没有。」 虽然郁巧巧的话气是那么冲,但不知为何,夏芃与司马长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句话也没有说。 「看什么看!」知道这两个人目睹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或许也听到了自己的哭泣声,郁巧巧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起来,「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 「丫头,眼见你就要比我们更穷了,」望着郁巧巧嫣红後其实可爱极了的脸蛋,司马长风突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我们哪忍心向你要遣散费?」 「那你们什么意思?」望着司马长风的笑容,郁巧巧的脸一沉,「看我的笑话?」 「不,我们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在这里工作?」突然,夏芃插了嘴,没事般地说道。 「工作?」听到夏芃突如其来的话语,郁巧巧有些微愣,「这里?」 「是的,这里。」夏芃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好久以前就商量着想入股这个电台来玩玩,看样子现在是个好时机,我想那个冷面王最近应该不会有空、有心思拒绝我们的要求。」 「没错,」司马长风也跟着说,「而我们入股後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招兵买马,反正你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绝对比任何新人都了解工作流程,是我们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 「你们……」 郁巧巧傻住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当真是想留她在这个电台里,还是在同情她? 而她,真的要留在这个让她心碎却又带着许多回忆的地方吗? 脑中思绪纷飞,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样矛盾。 但无论心中如何地矛盾,她都明白自己是喜欢这个电台的,她其实真的想继续待在这里,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个地下电台,不过再地下也是我们的老窝,」望着郁巧巧眼中的眷恋,司马长风打铁趁热地继续游说着,「而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 「我不用你们的施舍!」 虽然早已动心,但心底的那股倔强与不想让人同情自己的感觉,还是让郁巧巧冷冷地转过身去。 「要不要随便你。」 望着郁巧巧的背影,夏芃暧昧地丢给司马长风一个眼神後,两个人便立刻一起往走廊那头走去。 而背过身子的郁巧巧,在听到两人毫不迟疑的脚步声後,先是一愣,三秒钟後倏地转过身去。 「喂!等等……」 完完结 第七章 一个半月後 「谢谢您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所有节目,明天见。」 伴随着柔和的乐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机,将头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轻吁了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所有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全请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独撑全局。 而几个小时下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缓缓地合上眼眸,脑中的思绪是那样地纷飞,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大半让给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後,她隐姓埋名地停留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多月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就连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为自她签下那纸协议书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从来也没打算真正了解她,也从没打算为他误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会被剥夺掉一切之後的她,将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与她是彻底地放弃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与姊姊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但她都当不知道、当没看见,否则,她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心会再度滴血。 所以她让自己远离尘嚣,独自在自己广播间後的小房间中疗伤,只偶尔应工作所需,为自己的时尚节目找寻资料时才会外出。 尽管有时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发现枕上早已湿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绞,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想这些了!」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郁巧巧喃喃自语着,「对了,艾伦还没看过我短发的模样吧?」 是啊,当然没看过,因为她实在不敢让艾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头像稻草一样杂乱,像火**一样艳红,像拖把一样蓬松的头发…… 要是真有一天让艾伦看到她现在红颜折损的凄惨模样,不知道是会像老母**一样围着她跳脚,还是与他的「情人」一起望着她摇头叹息,然後两个人一起架着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个画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苦涩与凄美…… 不知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声。 那个声音是那样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这时候会是谁?」狐疑地睁开酸涩不已的双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广播间的入口之处,然後蓦地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他」,那个狠心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殆尽,让她几乎崩溃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少璁望着郁巧巧瘫在椅子上的疲惫模样,皱起眉淡淡问着。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快倒闭的电台,」将座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皇甫少璁没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坚强悍卫着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着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头让人摇头的红发,皇甫少璁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有话对你说。」半晌後,他才缓缓说道。 「是吗?那就说吧!」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郁巧巧身子动也不动,「今天想训我什么?还是要来告诉我第九号电台其实是个地下电台,而你是来抄台的?」 「好好说话!」皇甫少璁眼眸凛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么说?」将右腿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摆出一个极下文雅的太妹姿势,刺耳地笑着,「跪着说?倒着说?还是趴在地上说?」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穿着短裙、露脐装的郁巧巧整个人显得那样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长的右腿懒洋洋地挂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让裙底的秘密若隐若现,诱人至极又狐骚至极…… 「你太不像话了!」郁巧巧轻浮的模样以及话语,让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烦躁。 「我不像话?」眨了眨眼,郁巧巧轻佻地「咯咯」娇笑着,「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像话了,我严肃、正经的前任监护人?」 「够了!」将一本杂志丢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问着:「这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将手撑住下颚,郁巧巧耸了耸肩。 是的,就那么回事,照杂志上所写——她这个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将于一个月後下嫁一个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只脚已踏人棺材的死老头! 而目的,自然不外乎是贪图老家伙的财产。 其实事实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在乎的只是这个八卦新闻的轰动性与引起的爆炸性…… 而这条新闻究竟从何而来,就连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自己的「三不」态度——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会出现,主要目的是来训斥她,而不是来弄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任性、刁蛮、不知羞耻、不懂关心别人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从不会专心去听、去看,只会不耐烦地对她说,她永远没有姊姊懂事、没有姊姊讨人喜欢!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与其哭哭啼啼、正经八百地解释一切,还不如让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轻视她到底,也让她对他再无任何的想望! 「我只说一次,」望着郁巧巧完全不加以解释的默认态度,皇甫少璁额旁的青筋下断地跳动着,许久许久後,才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莫要後悔。」 「後悔?」郁巧巧冷笑了一声,「这笔生意这么划算,我有什么好後悔的?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更何况把身子卖给一个男人,便能换得後半生的吃喝、享乐无虞,再怎么说也比卖给一群男人来得实在、划算一些,你说是吧?」 「你……」望着郁巧巧,皇甫少璁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不敢相信郁巧巧竟真的沦落至此!竟会因为身无分文、因为无法维持一直以来吃喝玩乐的生活,而宁愿委身下嫁给一个臭名昭彰的糟老头子!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以为剥夺了她所有的继承权,便能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便能让她再无金钱四处挥霍,暂时脱离那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好好地沉淀一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片好意竟勾出郁巧巧心底最丑恶的一面,让她将最厚颜无耻的本性暴露出来! 当初,在「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提议想入股时,他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拱手让出,因为他知道他们早打定主意要将郁巧巧留在电台。 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对郁巧巧不闻不问,但那是因为他相信这一群善良的员工,知道在他们的照顾下,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并且,由他每天聆听电台里她规规矩矩工作的模样,他也以为她已改过向善了。 但怎知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在他的心渐渐软化,在他每夜每夜想着她、内心矛盾挣扎着是否该来探望她时,她竟爆出这样的丑闻来?! 望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此狐媚、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皇甫少璁不断地问着自己,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笑得那样天真、眼眸那样纯净的女孩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那么善解人意,虽然有些淘气但却不失慧赔、俏皮,且在他身下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女孩吗?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贴切且不露痕迹? 而一向精明老练的他,竟无法分辨、无法区隔,并且,还在独自一人时,无助地任由脑中回荡着他们之间曾存在过的一切欢乐…… 望着郁巧巧那张依然精致、却令他怎么也不想正视的小脸,皇甫少璁真的无语了。 「随便你!」再不想让那个容颜动摇自己的心,因此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转身便走。 「你不问问我怎么还拥有这间地下电台?」当皇甫少璁的脚步刚走到门旁,便听到身後传来郁巧巧轻脆的嗓音。 「我不想知道。」皇甫少璁冷冷地说,话声是那样僵硬。 「可我非要让你知道,因为说起来你还功不可没哪!」郁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毕竟要不是你教会了我身为女人能做的事,我还没办法将糟老头子伺候得那样好,以至于他满意到想将这个破电台买下来送给我当新婚礼物……」 皇甫少璁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任凭他再冷静、任凭他再自制、任凭他再如何不想去回想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听到这些话後,他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了! 「你这个女人……」猛地一回身,皇甫少璁冲上前去,用力摇着郁巧巧的双肩,「竟如此……」 「怎么?欲求不满了?还是嫉妒了?」虽然肩膀被抓得很痛,但郁巧巧还是巧笑倩兮地抬起眼望着一脸盛怒的皇甫少璁,粗俗至极地说:「想上我了?」 「你……」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令皇甫少璁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後退,然後不小心一个踉舱,背部撞至播音室的墙而跌坐在地。 是的,皇甫少璁失态了,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就来吧!」将左腿再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任由裙下的秘密在皇甫少聪的眼前一览无遗,「你的技术是不错,确实很让人回味,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在结婚前再与你偷一次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皇甫少璁痛心地握紧双拳低吼着。 「变成怎样?」轻轻挑下自己的双边肩带,按开短衫内前扣式胸罩的扣子,郁巧巧任由一对浑圆双乳在皇甫少璁眼前弹跳着,然後俗辣至极地媚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望着那对浑圆双乳形成的眩目乳波,皇甫少璁再也忍不住地撇过眼去,「无耻!」 「对一个无耻的女人而言,这两个字其实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着皇甫少璁神情中的不屑与嫌恶,郁巧巧的心几乎要碎成片片了,但她就是要这样! 她就是要他明白她与姊姊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让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拿她与姊姊相提并论! 她就是要这样…… 所以,郁巧巧依然不停地媚笑着,然後突然起身,顺手拿起身旁艾伦由美国寄给她的玩具手铐,一把便将皇甫少璁的双手铐在门把之上! 在确定皇甫少璁再也无法离去之後,郁巧巧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座椅。 双手的束缚令皇甫少璁明白,此刻的自己已完全在郁巧巧的摆弄之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额上的青筋下断地跳动,然後撇过脸去,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 「其实我还满想念你的,」轻轻褪去上半身的衣物,郁巧巧不断地娇笑着,「因为你曾带给我那样大的快乐。」 面对着郁巧巧的调笑,皇甫少璁选择不回应。 他坐在地上,眼眸冷冷地望着广播间冰冷的门,但尽管如此,郁巧巧满含着诱惑性的话语依然不断沁入他的耳中、他的心间…… 「我……唔……人家胸口好胀、好疼啊……」 「我的乳尖……都硬了……」 「来嘛……人家好湿啊……」 明知道耳边的话是那样yín浪、不堪入耳,但郁巧巧那甜腻的娇喘声却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无动于衷! 他当然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当然明白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 「啊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皇甫少璁就是这么做了! 他在一声声甜腻的娇啼声中转过了头,然後望向前方座椅上的郁巧巧。 这一望之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因为前方的郁巧巧竟是那样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她的小手大胆地轻覆着自己的右乳,朱唇微启,故意发出一些媚浪至极的浪啼声,另一只手则在大分的双腿间、底裤的中心处来回轻勾,模样放浪至极、狐骚至极…… 是的,她放浪,但却放浪得那样诱人…… 是的,她狐骚,但却狐骚得那样销魂…… 原本一直在作戏、并没有真正碰触自己的郁巧巧,望着皇甫少璁直勾勾地瞪视着自己,仿若丧失心智的模样,她的乳尖竟然挺立、紧绷了…… 她傻傻地与他对望着,许久许久之後,她放开了手、收回了腿,任双腿下地,一步一步地走至他的身旁。 而後,她将他衬衫的钮扣一一解开,然後是皮带,然後是裤子的拉链…… 「你想做什么?」皇甫少璁铁青着脸低暍。 不,不会的,她再出格也不会这样做的…… 但皇甫少璁料错了。 「你说呢?」当皇甫少璁再也掩饰不住的欲望出现在郁巧巧眼前时,她用雪白的柔荑轻轻揉弄着那个硕大的坚挺。 此刻,她的脸颊是彻底的嫣红,但眼底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别乱来!」从没有让自己陷入过如此难堪的尴尬境地,皇甫少璁低吼一声。 但不可讳言的,他确实被她撩动了! 当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柔柔地揉弄时,如果他的双手能自由活动,他几乎能想像出他会如何粗暴地占有她! 「我就乱来……」喃喃自语了一声,郁巧巧忽地俯下身去,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轻点了一下坚挺的尖端。 「该死……」倒抽了一口气,皇甫少璁喃喃低咒着,在分身被彻底含住时,身子彻底紧绷,双唇紧闭,额上汗珠一颗颗往下滴落…… 郁巧巧逗弄男人的技巧生涩得几乎让人发笑,皇甫少璁压根不信她能搏得那个「阅人无数」、「折花无数」的糟老头子的宠爱与青睐! 可是他却在她这种青涩的碰触下,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听着皇甫少璁粗声喘息着,郁巧巧半晌後终于抬起了头,望着他脸上的神情,她的心痛得差点无法跳动。 因为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是如此嫌恶她……那就让他嫌恶到底吧! 轻巧地站起身来,郁巧巧一手扶在皇甫少璁的肩上,然後轻轻地、用极为撩人的动作开始褪下自己的底裤…… 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承认自己己然败了,因为他相信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种诱惑! 更何况虽然她不承认,但他仍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们之间还曾经那样地…… 「看着我……」尽管心中又忧伤又羞涩,但郁巧巧还是轻轻地坐回座椅,然後叉开双腿,将腿分别挂在座椅两侧。 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而下半身只有一条遮掩不住春光的短裙。 昏黄的灯光下,皇甫少璁像被下了蛊似地望着眼前那个夹杂着天真、妖娆的魔女,她的头靠着椅背,杏眼微睁、吐气如兰地望着他,双手轻捧着丰盈双乳来回揉弄着…… 郁巧巧不想这样的,可是,就让她放荡一次吧! 让她看看这个男人是否真的那样冷情,见到她如此的模样,依然嫌恶她,依然对她无动于衷…… 「看着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样诡异而妩媚,她的眼眸不知为何那么忧伤,但她的举止却又那么放浪形骸…… 她轻轻揉弄着自己的丰乳,直到乳尖紧绷成一种艳红的樱桃色,然後小手缓缓下移,移至那最美丽的花丛间,轻轻拨开那朵粉红色的花瓣,指尖来回在其间游移…… 皇甫少璁几乎可以看到不断汩汩涌出的蜜汁由她的花口处流出,再缓缓流下她雪白而匀称的腿际,沾湿了座椅,而且那么晶亮…… 「过来。」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郁巧巧蓦地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 她望着皇甫少璁深不见底的眸子,任由那深邃的眸子牵引着自己的心,然後缓缓地合起腿,双腿落地,向他走去。 「蹲到我的身前。」 这是郁巧巧无法抗拒的命令,所以她只能恍惚地听从皇甫少璁的指示,轻轻蹲在他的身旁。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就这样,郁巧巧与皇甫少璁四目相望了许久许久,直到皇甫少璁移去眼眸,头轻轻一低…… 「啊……」当皇甫少璁终于一口含住郁巧巧胸前敏感的乳尖时,她低吟了一声。 但在这声轻吟声消失後,她失去了所有的主控权,只能任他用着唇瓣、舌尖不断地舔逗、轻啮她…… 「跨坐到我身前。」轻咬着郁巧巧诱人的乳尖,皇甫少璁含糊不清地说:「告诉我你身子最真实的感觉。」 「我湿了……」郁巧巧轻轻站起身,以双手扶住皇甫少璁的肩,叉开双腿,身形缓缓下移,直到花口处轻轻抵住他火热又坚实的分身才停下所有动作,「好湿……好湿……你也发现了吧?」 「你这个……」感觉郁巧巧又暖又湿的私密轻抵在自己的硕大坚挺上,并且还来回摩挲他分身的顶端,皇甫少璁倒抽了一口气,不断地低咒着,「该死的!」 「该死的……荡妇……是吗?」郁巧巧隐忍着眼中的酸楚媚笑了起来,然後轻轻一坐,「啊……」 「该死的!」当火热的尖端滑入紧窒又温暖的花径前端,皇甫少璁低吼了一声,感受着身前的女子剧烈颤抖着,蜜汁流淌至他的腿际…… 「该死的!」不知何时已悄然挣脱开一只手的皇甫少璁,再也不克制自己了。 他一把揽住郁巧巧纤细的腰肢,头一低,含住她右半边的红樱桃用力地吸吮,然後腰放肆地往上一抬! 「啊呀……」没有料到皇甫少璁竟能脱困,因此当自己的花径蓦地被一个硕大的火热紧挺彻底穿透後,郁巧巧放声啼叫了起来。 该死的!她竟然这么小、这么紧,就像他第一回占有她时一样——当自己的硕大完全进入郁巧巧的体内时,皇甫少璁也很讶异。 但早已气极的他,根本什么也不管了,只是将坚挺一把贯入她湿润又稚嫩的花径中,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甜腻娇啼,疯狂地冲刺着、律动着…… 「啊呀……太快了……」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次次撞击,几乎每回都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种又激情、又完全的占有,让郁巧巧除了娇啼,还是娇啼…… 「你这个yín娃!」 听着郁巧巧甜腻的啼呼,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着她花径中愈来愈紧缩的频率,皇甫少璁根本没有放慢速度的打算,依然不断地冲刺着,然後在感觉身前女人就要抵达高潮的前一刻,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唔……」被皇甫少璁推倒的郁巧巧不敢置信地傻傻跪倒在地,浑身不断地颤抖着。 他竟这样待她…… 竟在这时弃她而去…… 「你不是自诏为荡妇吗?」望着郁巧巧痛苦的模样,皇甫少璁冷冷说着,「那就求我占有你这个荡妇!」 「我……」颤抖着唇角,郁巧巧双臂环胸,痛苦难耐地低喃着,「我……」 「说!」 「我是……荡妇……」再也忍受不了体内那股欲得而不可得的痛苦,泪光终于由郁巧巧的眼眸中涌现,她低下头艰难地说:「求你……占有……我……」 「趴到我身前。」 皇甫少璁冰冷的话气像利箭般刺痛郁巧巧的心,她的身子整个僵住,直到听到他又一次的催促後,才终于来到他的身前。 「求你……」背对着皇甫少璁,郁巧巧喃喃说着,然後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一推、一勒! 当整个人扑倒在地、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时,她的花径突然被一个又坚硬又硕大的火热彻底贯穿! 「啊呀……」适才被搁置的高潮,几乎是立刻就到来了!那种惊天的快感窜进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只能无助地放声娇啼。「璁啊……」 眼前漆黑成一片,郁巧巧的身子及灵魂,似乎在此刻碎成片片…… 「果真是荡妇,男人才一占有你便有了高潮!」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坚挺刺入郁巧巧的体内,皇甫少璁冷言低吼着。 「呃啊……」在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占有下,郁巧巧体内的高潮仿佛没有止境,花径痉挛着,四肢也不断颤抖着,「要我……啊……」 「不要叫我的名字,」冷笑了一声後,皇甫少璁撤出了自己的坚挺,然後又用力地往前挺腰,「你不配!」 「我……啊啊……」 原来……她不配…… 连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在泪水冲刷之中,郁巧巧一回又一回地抵达了欢爱之巅,她的口中故意叫得那样放浪,但她的心却是那样地疼痛,就像是被人用千万只针齐刺一般…… 但她不会让他知道! 永远不会! 第八章 美国加州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疲惫飞行,皇甫少璁带着郁真真回到郁氏姊妹在美国的住所。 只是,至今他仍然不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只知道郁真真在吞吞吐吐了许久之後,终于说出要他陪她到美国来的要求。 虽然理由很单一,但皇甫少璁还是来了。 因为一来他是她的监护人,二来郁真真从未求他任何事,三来……他实在不想再留在那个让他透不过气的地方。 透不过气?为什么? 但这个问题,皇甫少璁根本不想思考。 当皇甫少璁与郁真真终于抵达她们姊妹俩居住的花园小洋房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到了,」指着那栋与其他小洋房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郁真真轻轻地说道,「就是这里。」 「是吗?」皇甫少璁淡淡回答着,然後将车子停入车库,一语不发地拎着两人的行李跟在郁真真的身後进入房中。 虽然曾经在照片中看过这栋房子,但走入房内的皇甫少璁还是有些讶异房子的简洁与朴实。 「怎么东西这样少?」望着那问只放着几样简单家具的客厅,皇甫少璁皱了皱眉,「我给你们的生活费不够吗?」 「这个……」不敢望向皇甫少璁严肃的脸孔,郁真真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着,「当然够……只是巧巧觉得……不需要买那么多没有用的东西……」 原本并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但一听到「巧巧」两个字,皇甫少璁依然没来由地心头一震,然後便不再开口。 而望着皇甫少璁yīn晴不定的脸,郁真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只好也跟着沉默。 「这是巧巧的房间,」许久许久之後,郁真真才指着被夕阳映照着的那间房门,「璁哥哥,你就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不必。」皇甫少璁二话不说便回绝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其实,璁哥哥……」看着眼前这个冷漠至极的男子,郁真真实在没办法不吞吞吐吐。 因为从小她就害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监护人」;可这回无论如何她都必须鼓起勇气开口,不仅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巧巧! 「你先去休息吧!」但未等郁真真将话说完,皇甫少璁便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说:「有话晚上再说。」 「璁哥哥,你听我说完好吗?」鼓起所有的勇气,郁真真终于直视着皇甫少璁冷漠的眼眸,「这件事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了,可却一直没说,而现在,我不能再隐瞒了!」 「什么事?」望着郁真真难得的执着,以及不同与以往的强硬,皇甫少璁有些淡淡的讶异,「你说吧,我在听。」 这丫头一直以来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事会让她以这样大的音量说话。 「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巧巧住在这里,」咬住下唇,郁真真低下头,声音细如蚊鸣,「而我,一直是与我的男朋友同居的。」 「什么?!」皇甫少璁脑中有三秒钟的空白,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望着郁真真脸上那副「就义」的神情,他却又不得不信。 但怎么可能呢?一向乖巧、内向、害羞的郁真真竟早就与男人同居,而一向看似外向、泼辣的郁巧巧却反而是个处子? 这两姊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而且……」望着皇甫少璁那眯起且充满震惊的眸子,郁真真的声音更低了,「你以往……打来的电话……其实……全都是巧巧接的……」 什么?!他以往打来的电话全是「郁巧巧」接的?! 郁真真的话让皇甫少璁的脑子霎时炸开了! 因为他不相信,绝不相信! 不相信过去几年来,电话那头那个温柔、善解人意,令他放松又令他在不经意间动心的声音主人,竟会是那个计谋算尽且不知羞耻的郁巧巧!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 「真真,你不必替巧巧开脱,」半晌後,皇甫少璁终于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竟是那样僵硬与干涩,「更不必……」 「我没有、也不必为巧巧开脱!」郁真真用力地摇了摇头,「因为巧巧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开放、随便,虽然她喜欢耍耍小性子,偶尔也会开开小玩笑,更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任性话,但是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所有的人都喜欢跟她交朋友,而且……」 耳中听着郁真真不断诉说着有关郁巧巧的事,皇甫少璁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混沌。 「我们来到了这里的半年後,我就搬出去了,只留下巧巧一个人住在这里;巧巧为了怕你生气,一直都在帮我掩饰,并假扮我与你通话……」 「够了,不要说了!」听到这里,皇甫少璁终于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郁真真。 「不行,我一定要说,」虽然皇甫少璁的神情那样骇人,但郁真真已经全部豁出去了,「巧巧从以前就很喜欢你,虽然她什么也没对我说过,但我全都知道;而她之所以总是喜欢捉弄你,在你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叛逆,全是为了让你注意她,其实在你没看到的时候,她真的不是那样的……」 「你不必骗我了。」皇甫少璁僵硬地说:「我清楚我该负什么责任。」 是的,他明白了。 原来郁真真是以这种方式要他对郁巧巧负责,因为再怎么说,她们毕竟是姊妹…… 「我没有骗你,更不敢要求你负什么责任。」望着皇甫少璁眉宇之间那股难得的异样及复杂情感,郁真真轻叹了一口气,「你只要自己到她的房里看了後就会全明白的。」 「你找我来的目的……」 正当皇甫少璁稳定住心神,不想再讨论任何与「郁巧巧」相关的问题,而想探究郁真真此次央求他陪她一同来美国的真正目的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听到门铃声,郁真真先是一愣,而後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後飞奔至门前,打开大门,与一名男子深情地拥抱在一起! 望着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脑中更加混乱,而心中却开始有些倾向于相信郁真真所说的一切。 「璁哥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半晌後,郁真真终于将那名男子带到皇甫少璁身前,望着他的脸呐呐地说:「这次我之所以厚着脸皮请你来,是希望你同意我们的婚事,因为……我已怀了他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奇幻的梦境一般,令皇甫少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与郁真真及其男友长谈了三个钟头後,郁真真先行离去了。 因为终于得到他这个「监护人」的应允,并且过两天就要与对方家长商谈结婚事宜,她欣喜若狂地随着「未婚夫」一同回到他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小窝。 而皇甫少璁在历经一连串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的事件之後,只是静静地在客厅里发呆,直到许久许久之後,才走入那个属于「郁巧巧」的房内。 而望着房里的干净、清爽与井然有致,皇甫少璁更是恍惚了。 他一直以为像郁巧巧这样的女孩,房里应该充斥着时尚杂志、流行画报、明星相片、化妆品,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品,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几个摆放在床上的可爱长毛玩偶、一堆书籍,以及一台放在床头的收音机。 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走至床头,轻轻地扭开收音机,皇甫少璁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他当然知道这是他们「第九号电台」当家女主播——夏芃,此刻她正用着清脆、专业的声音,为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同胞播诵着当天的新闻。 「您现在收听的是第九号电台的新闻节目,调频78.78……」 再度听到这个数字,皇甫少璁的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 是的,78.78,这个看似随意、但却有着特殊意含的数字——「去吧、去吧!」 当初,为了让姊妹俩能够不过早地承担郁氏企业加在她们身上的责任、能够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因此皇甫少璁毅然决然地将她们送至这个与台北有着八小时时差的遥远国度。 而为了让她们一解乡愁,为了让她们能在课余、在睡前听一听来自故乡的声音,了解故乡的事,他才会成立这个「第九号电台」,希望她们忘却寂寞的感觉。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初的一个念头,造福的却不是一直内向、胆小的郁真真,而是那个看来凡事都不在乎、胆大外向的郁巧巧。 而让他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一通又一通的越洋电话,那个让他放松的声音、让他心中老挂念着的电话那头手执话筒的人,也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郁真真」,而是「郁巧巧」…… 「今日的头条新闻有……」 夏芃的声音依然不断地传人皇甫少璁的耳中,当他不经意地望向收音机时,却发现收音机旁的电话下有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伸出手,皇甫少璁取出了笔记本轻轻翻开,望着里面熟悉的字迹,望着里面所记载的通话时间,以及其他的字字句句,他的眼眸悄悄地深邃了…… x月x日:今天跟他聊了半个小时,我好开心,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在说、他在听,但至少他陪了我半个钟头,只陪我一人…… x月x日:今天为了参加amy的生日party,没接到他的电话,心里好难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打过来…… x月x日:他今天问了「巧巧」的事,我胡乱应付过去了,他的声音好像有些怪怪的,上帝,千万别让我穿帮啊…… x月x日: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明白假冒「真真」去见他真的很傻、很冒险,但是这是让他正视我的唯一机会…… x月x日:上帝,给我一个圆梦的机会,因为我爱他,真的好爱、好爱…… 「这个傻丫头……」望着笔记本中的点点滴滴与真情流露,皇甫少璁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轻轻合上笔记本,皇甫少璁闭上了眼,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必须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心情,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让任何借口阻止自己思考。 他的脑中不断地回荡着过往的一切,让他不禁想起先前郁真真说过的话,也想起郁巧巧回国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他更想起了郁巧巧的青涩、郁巧巧的美好,想起她在事迹败露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断发」之举,想起她最後一次虚软在他怀中时那忧伤又绝望的眼眸…… 「该死的!」皇甫少璁忍不住坐在郁巧巧的床上低咒着。 是的,该死的!看样子他竟真的错怪她了! 在夏芃告诉他误会郁巧巧服食摇头丸的那天,他就不该一声不吭地任由他与郁巧巧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 真正的郁巧巧,除了看似惊世骇俗的装扮、古灵精怪的脑子、偶尔让人冒汗的行为,与其他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当然不同!她跟其他的女孩当然不同! 突然,这句话浮现在皇甫少璁的脑中。 因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她!因为,这世上没有一名女子可以像她一样与他那样投契,尽管只是在电话之中! 而他,其实早在那时就已为她动心了!并且,也在她回国後,在两人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爱上了那个他以为热衷于说谎、欺骗,热衷于游戏人生的郁巧巧! 而她竟也爱着他,爱着一个一直没有正眼望过她的人,而且爱了那么多年! 所以她才会明知事迹败露之後会遭受他惊天的怒意,还是决定冒充另一名女子来到他的身旁…… 她怎会这么傻啊?而他又怎会这么笨啊?竟笨得看不出她的心! 但这个傻女孩却闯进了他的心,让他又恨、又爱、又气、又隣…… 皇甫少璁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原来如此简单,而自己心中的情感又来得那样不知不觉。 一直以来,他总认为与「郁真真」的婚事绝对是责任大于爱情,因为他毕竟大「她」太多,而「她」又实在太年幼。 并且他也一直认为,只要郁真真能找到心目中的真爱,他绝对会带着十二万分的祝福,让她风风光光地出阁。 但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观念有些变化了。 因为透过那条相连着的电话线,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缓缓地拉近,并且,他的心底也似乎开始有某些东西萌芽了! 也因此,当他第一回看到她玲珑而姣好的身段时,才会那样震撼! 因为他发现,「她」已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可以令男人动心,甚至可以令他这样一个大她十四岁的男人动心的女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彼此间相处的机会愈来愈多、随着他与她渐渐彼此了解,以及一连串看似不经意、但如今想起来其实是郁巧巧有意为之的「事件」,他不仅要了她,也爱上了她。 爱上那个又机灵、又淘气、又可人,自然不虚伪的郁巧巧…… 「该死的!」 想他一个大男人竟被一个小了他十四岁的小女人捉弄得团团转,直到把心也赔进去了还不自知,实在让人不禁感慨! 但虽然口中不停地咒骂着,可是他的眼眸中却有股笑意,以及一股看似清淡却又浓郁的似水柔情…… 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在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化之後,皇甫少璁这样问着自己。 在他那样深深地伤害了她之後,那个倔强、嘴硬又倔强的丫头会原谅他吗? 但原谅也罢,不原谅也罢,反正他知道她永远也跑不了了! 皇甫少璁轻笑了起来,眼中有抹淡定与自信。 因为,他是皇甫少璁,而她,是他认定的女人! 等郁真真的婚事笃定之後,他绝不让郁巧巧再有机会离开他! 第九章 望着郁巧巧那头鲜红而凌乱的头发以及憔悴的面容,才刚由美国回台湾三天的艾伦与亲密爱人互望一眼後,毅然决然地开了口。 「巧巧,嫁给我吧!」 「什么?!」 郁巧巧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看着艾伦,三秒钟後才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沁出了眼眶。 「巧丫头,有那么好笑吗?」爱怜地擦去郁巧巧眼角的泪水,艾伦那英挺又尔雅的情人轻叹了一口气。 「不好笑吗?」郁巧巧的泪水依然不断地流淌在小巧而精致的脸蛋上,「你的情人在跟我求婚耶!」 「是啊,你一点也没有听错,」艾伦的情人笑了笑,「而我正打算如果他求婚失败,便换成我向你求婚。」 「你们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蒙胧着泪眼,郁巧巧拚命地笑着,「我郁巧巧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们同情及怜悯的悲惨地步吧?」 「你瞎说什么!」艾伦轻斥道,「我们是在为自己打算,你看你说的,什么怜悯不怜悯的,多难听。」 「好吧,那你们是怎么为自己打算的?」擦干眼泪,郁巧巧深吸了一口气,「说来我听听。」 「很简单,」艾伦的情人耸了耸肩,然後指了指艾伦,「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永远也不可能让他家里的人知道,而他的家人又不断地想为他相亲,因此找一个烟雾弹来混淆视听绝对是当务之急。」 「那干嘛是我?」 郁巧巧虽然明白艾伦的窘境,但她更明白,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有大半的原因是由于不忍心看她继续憔悴下去。 自从皇甫少璁与郁真真一同到美国之後,这半个多月来,她虽然装作不在意,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的心却总像刀割似地疼痛。 那种剧烈的痛意让她夜夜无法成眠,以至红颜折损、憔悴如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消瘦与落寞,更何况是她的闺中密友们。 因此纵使她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但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这些好朋友—— 她确实受伤了,并且伤得那样重、那样痛……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在事情发生後,她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脆弱,脆弱得几乎连心都死去了。 若不是这几个好朋友的支持与陪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活。 郁巧巧知道他们的提议或许有些荒谬,但是,在她发现自己的月事迟迟没有到来之际,她的确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若她真的…… 那么,让这两个男子一路陪伴着她,让他们一起组成一个虽然奇怪但却充满爱的完整家庭,也许不失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因为只有巧丫头才会为我们两肋插刀,并且愿意无怨无悔地配合我们的一切行事。」 「没错,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们,救得了我们。」 「别把你们自己说成宇宙第一可怜人,」郁巧巧笑着搂住身旁两个男人,低下头,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说好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所有的婚礼开销都由你们支出,万一哪天我外遇了,孩子也归你们养。」 「那有什么问题!」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 「对了,若哪天你外遇过了头,想跟外遇的男人跑了,我们也绝对当仁不让地为你备上嫁妆一牛车,让你风风光光地红杏出墙。」艾伦又补了一句。 「你们说的,可不许反悔!」抬起头,郁巧巧笑望着这两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男人,「到时就算你们哭爹喊娘地求我留下来,我绝对甩也不会甩你们,一定拍拍屁股就走人。」 事情,就这样古怪地决定了! 当艾伦的情人短暂离席,艾伦与郁巧巧低声闲聊着近况以及有关这场婚事的一切细节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桌旁。 「这位先生……」首先抬起头的艾伦在看到来人时愣了愣,「是你?!」 艾伦的奇异举动让郁巧巧纳闷地转头,在看清来人之後,她彻底愣住。 「好久不见。」皇甫少璁先是对艾伦微微点了点头,便立即转向郁巧巧。 「有事吗?」半晌後,郁巧巧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能坐下来吗?」皇甫少璁的声音依然是那样淡漠,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能。」郁巧巧立即冷冷地回绝,「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坐下来的理由。」 「你好,我是郁巧巧以前的监护人,」尽管郁巧巧的「逐客令」下得那样直接,但皇甫少璁却像是没听见似地迳自坐了下来对着艾伦说:「您是……」 「你管不着。」未等艾伦开口,郁巧巧便淡淡地说。 「您是……」可是皇甫少璁却对郁巧巧的冷漠一点也下以为意,依然紧盯着艾伦。 「让我来。」伸手轻拍着郁巧巧的手臂,艾伦笑了笑示意一切由他来应付,然後才转向皇甫少璁。「我是她的未婚夫,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是吗……看样子你打败那个糟老头了,」听了艾伦的答案,皇甫少璁脸上的神色几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知你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订在婚礼该举行的时候。」艾伦也笑着。 「我明白了。」点了点头,皇甫少璁望了坐在艾伦身旁的郁巧巧一眼後,缓缓地站起身来,跟艾伦握了握手,「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么……」望着皇甫少璁的眼眸,艾伦突然笑得很暧昧,「我想我不必邀请你来参加婚礼了。」 「自然不必。」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望着皇甫少璁淡漠的背影,郁巧巧彻底崩溃了! 她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也不明白皇甫少璁为何要来,但他那冷冷的态度与无动于衷,却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房再度破碎。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连听到她要结婚了,他都能那样镇定自若、彷如无事般地祝贺她…… 虽然早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但郁巧巧此时此刻才明白,什么都没有过去,她的心,根本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当艾伦的情人回座後,看到的便是神情若有所思的艾伦,以及几乎哭到无法呼吸的郁巧巧。 「没什么。」艾伦轻拍着郁巧巧的发梢对自己的情人说着,然後转向郁巧巧,「乖乖,别哭,我有种预感,以後绝不会有男人再让你哭泣了……」 坐在教堂的休息室中,郁巧巧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因为她竟然要结婚了,而新郎竟然是她的艾伦「姊姊」! 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不知为何,郁巧巧发现镜中的那个笑容竟显得那般苦涩与凄美。 其实也罢,嫁给谁还不都是嫁? 更何况嫁给艾伦也没有什么不好,万一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一个小生命,那么小宝宝一出生就会有两个「爸」,或是两个「妈」……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才会这样安慰自己;而至于那个无情的冷面男人,自今天之後,她永远也不会再为他哭泣了! 因为从那天遇见他之後,她就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专心地住在艾伦的小别墅中,等待着婚礼之後与那两个温柔的男人一起前往加拿大定居,从此不再回到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反正在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苦笑了笑,郁巧巧轻叹了一口气,拉起白纱裙坐至小沙发上,缓缓地合上眼眸。 也不知假寐了多久,在蒙蒙胧胧之中,郁巧巧感觉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仪式要开始了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我怎么睡着了?等我一下,我把妆再弄弄。」 「不必了。」 由郁巧巧头顶上传来的,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且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声音—— 皇甫少璁! 那个她以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郁巧巧在沙发上坐正,撇过脸去故作轻松地说:「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了?怕我一穷二白地嫁出去丢郁家的脸,所以想给我送点新婚礼物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郁巧巧知道自己这番话出口後,得到的回答一定是皇甫少璁夹杂着不耐烦与厌恶的神情。 但奇怪的是,当她说完这句话後,却许久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你要知道,假的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望着郁巧巧化着淡妆的精致侧颜,半晌後皇甫少璁终于开口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知道今天的我是真正的新娘就行了!」听到皇甫少璁冷冽而刺人的话语,郁巧巧心中好痛,但她还是抬起头倔强地说着。 只是她的嘴角,已有些微微的抖颤。 「是的,你当然是。」看着郁巧巧故作坚强的模样,皇甫少璁又静默了一会儿後才淡淡说着,「没有人能否认你是今天真正的王角,连我也不能。」 话音依然是那样淡漠,但奇怪的是,说完这句话後,皇甫少璁突然走上前去,一把取下戴在郁巧巧头上的小皇冠! 「你干什么?」心中一惊,郁巧巧伸手想挥去皇甫少璁的碰触,但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而那个曾玩弄过他的玩具手铐,如今铐住了她的双手! 「你……你什么意思?」郁巧巧急促地呼吸,美胸来回地起伏着,「快放开我!」 「我会让你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铐住郁巧巧的双手之後,皇甫少璁离开了她身旁,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一顶小小的皇冠。 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郁巧巧望着那个静静躺在皇甫少璁手中的小小皇冠,发现它显得那样流光异影、七彩生辉。 而这,全因为那是一顶真正的钻石皇冠! 「怎么?这是要给我的新婚礼物吗?」虽然心中是那样的不解与震撼,但郁巧巧依然尽可能地要自己平静,要自己的语气异常地轻佻、不庄重。「想不到你还保留了一点良心。」 皇甫少璁的眉毛有些微皱,并且眼眸也更形深邃,他一语不发地将晶亮的钻石皇冠戴至她的发梢之上。 「还有没有?」望着皇甫少璁的举动,郁巧巧故意笑得花枝乱颤,「总得凑成一套吧!难不成你以为一个破皇冠就能让我变成真正的公主?要真是这样,满街全是公主了!」 尽管自己的话语是那么随便,尽管皇甫少璁依然无语,但郁巧巧却发现,在她的话声落下後,她的耳垂上多了两道流苏型的钻石耳环,并且颈项上、手腕上也有着同款的项链…… 「这倒是全了。」眨了眨眼,郁巧巧笑了笑,然後扬扬自己被铐住的双手,「可以解开了吧?这样我才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你说,我是要对你三鞠躬好呢?还是行五体投地的跪拜礼好呢?」 就在郁巧巧说话的同时,皇甫少璁突然向她走去。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解开她的玩具手铐,他大手向前一伸,将郁巧巧整个人拉站起来,然後把她身上那件临时租借来的新娘礼服剥下,让它整个滑落在她的脚旁,形成一个白色花瓣似的圆弧形状。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一凛,郁巧巧不可置信地低喊着。 此时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绣花的无肩带胸罩、配套的丝质底裤以及一双吊带袜! 而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皇甫少璁的手竟然还继续地伸向前,并且往她胸前无肩带胸罩的前扣一按—— 霎时,那件米白色的绣花无肩带胸罩就像枫叶般飞落在地! 一对丰腴、浑圆、挺翘的双乳,就这样脱离胸罩的束缚,在空气中轻轻弹跳着,形成一道眩目的乳波! 那对粉红色的乳尖接触到冷空气之後,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绷、挺立,变成了美丽的樱桃色,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平静! 过往的一切重回郁巧巧的脑际,让她心中那道防卫的屏障彻底崩溃。 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为何在她决定要将他的一切彻底忘却的今天,他竟还做出这样的举动,然後这样看她的笑话? 眼眸浮起一道雾光,郁巧巧纤细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你捉弄我捉弄得够了吧?」望着镜中几乎半裸、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办法遮掩的羞人模样,郁巧巧忍不住背过身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不够。」皇甫少璁冷冷说着,将郁巧巧的身子一把扳正,但动作却是那样温柔。「因为我对你所做的,远远不及你对我所做的一半。」 「你……」完全听不懂皇甫少璁的话,郁巧巧又羞又气地不断喊着,「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会知道的。」皇甫少璁淡淡说着,然後站到郁巧巧身後,望着镜中盈泪的美人儿,双手一伸,将那对诱人高挺双乳覆在他的双掌之下,「马上就会知道。」 知道什么?他到底想要的又是什么? 「唔……」 正当郁巧巧思绪彻底混乱之时,突然,她发现一向绅士、冷漠的皇甫少璁举动竟是那样放肆! 站在她身後的他,竟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颈项,而覆住她双乳的大掌,也极不安分地揉弄了起来…… 「啊……」倒抽了一口气,郁巧巧感觉那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细微举动,那种又酥又麻、又羞又辱的感受让她痛苦至极地呻吟着,「不要……」 「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诚实,」听到郁巧巧的轻吟、望着那对被自己大掌覆住的雪白双峰,皇甫少璁将唇靠至她的耳畔,「明白谁才是她的主人。」 「放开我……」郁巧巧小脸泛白了,开始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皇甫少璁的束缚与箝制。 并且,随着皇甫少璁愈来愈邪肆、愈来愈深入的抚弄,她的身子火热了起来,那热度几乎能将她烧灼成灰…… 因为他不仅用大掌揉弄着她已然胀痛的双乳,还故意用食指与中指间的缝隙轻夹着她的乳尖,然後往外轻扯! 「你……」怎么也没想到皇甫少璁竟会如此轻慢,郁巧巧想将身子缩成一团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他对自己的柔嫩身子为所欲为,「放开……」 郁巧巧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红唇已被一个柔软且湿润的唇瓣紧紧覆住! 他的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口唇,最後,甚至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吸吮、汲取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身子,彻底地虚软了,郁巧巧杏眸半眯半闭,鼻尖沁出一颗又一颗的晶莹汗珠,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已被抽离,整个人在虚幻与真实之间载浮载沉…… 第十章 许久许久之後,皇甫少璁终于离开郁巧巧的红唇。 他的双眼注视着镜中她嫣红的双颊、红肿的樱桃以及挺立的乳尖,大掌依然继续挑逗着她胸前的柔嫩浑圆。 「看看你,」皇甫少璁低声说着,嗓音是那么低沉,「镜中的你如此娇媚。」 「你……」郁巧巧抬起迷蒙的双眼,望着镜中那个嫣红着双颊,双乳被一个大掌不停揉弄的自己,心弦彻底颤动,慌乱地撇过头去,再也不敢看。「管不着……」 老天!那个女子是她吗?她怎会有那种媚眼? 她的身子,又怎会被一个男子如此暧昧地抚弄、挑逗? 她的脸颊及胸前,为何会一片嫣红? 而她的身下,为何会那样湿热,并且似乎有一股热流不可抑制地由体内缓缓沁出…… 「不敢看了?」 望着郁巧巧杂揉着性感、娇媚与羞涩的侧颜,皇甫少璁低笑了一声,然後突然闪至她的身前,没有任何预告地含住她的右半边樱桃乳尖! 「啊呀……」当乳尖被人整个含在口中,那股电流似的冲击令郁巧巧无助地娇啼了起来,然後在皇甫少璁又啃又舔时,整个人软在他的怀中。 「你真甜。」 「不要……」听着皇甫少璁含糊的话语,郁巧巧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在眼眸之中转动,她想用力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无法办到。「不要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何要在她的新婚之日,对她做出这种只该在情人间才会出现的暧昧? 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吗? 一直是他不理她的,那今天,他这样惩罚她究竟有什么意义…… 「是我……错了……」任泪水像决堤一般在脸上奔流着,郁巧巧彻底崩溃了,「我……不该冒充真真……骗你要了我……」 皇甫少璁一愣,缓缓地抬起了头,望着满脸泪痕的郁巧巧。 「是我……错了……」抽噎着的郁巧巧,一点也没有发现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地奇异,吻住她泪珠的动作是那样地轻柔,「所以……不要再……惩罚……我……了……」 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诉说着,郁巧巧将心中的歉疚及委屈一古脑地倾诉出来。 但直到将心底所有的话都吐出之後,郁巧巧这才发现,静谧的空间之中竟只有她一个人的低泣声,以及一个男子浓重的呼吸声。 「感觉到我了吗?」许久许久之後,郁巧巧听到身後的皇甫少璁低声问着。 「你……」郁巧巧不太明白皇甫少璁的意思,直到感觉抵在自己身後的紧绷之物,她的脸彻底嫣红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镇静、一向自制力极好的他,竟对她有如此直接的反应,并且还毫不保留地让她知道! 望着郁巧巧娇羞的俏模样,皇甫少璁的眼眸终于释出一股笑意。 因为这个丫头无论怎么刁蛮,无论怎么故意忽视他,终究还是在乎他的……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只有在他的眼前,才会显现出这样惊慌失措、又羞又怯的天真神情。 而她这样的反应,则彻底让他前些日子又护、又嫉、又难熬又无法言说的心,得到了平复。 皇甫少璁回身由箱子中取出一件精致且镶着碎钻的全新白纱,然後轻轻地为身前的女人穿戴起来。 那不是一件传统的白纱,而是一件「郁巧巧」式的白纱。 因为这件礼服不仅时尚,并且也极其巧妙地将郁巧巧身材上的优点显现出来。 不同于往常白纱的及地长裙款式,这件礼服前短後长,不仅让她修长的双腿全部裸露在外,穠纤合度的剪裁更把她丰美的胸形以及纤细的腰肢曲线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望着自己身上那件别致、精巧的白纱礼服,郁巧巧真的愣住了。 她目光蒙胧地傻望着皇甫少璁,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蓦地身子一矮蹲至她的身前。 埋首至那一袭纯白之下後,皇甫少璁突然举起郁巧巧的右腿架在他的左肩上,然後伸出舌尖,隔着纯白的丝质底裤,轻轻舔弄着她身下花瓣中那颗为他绽放的小珍珠…… 「啊呀……」一股惊天的刺激感在郁巧巧的全身蔓延开来,令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红唇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不……」 老天!他今天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待她?竟以如此邪肆的举动来挑弄她的最私密之处…… 「不要……啊……」 听着那一声声不克制的醉人娇啼,皇甫少璁变本加厉地撕毁了那层阻隔着两人的丝质底裤,尽情吸吮着她身下汩汩沁出的芬香蜜汁。 「不要啊……璁……」从没有接受过如此直接、如此激情的对待,郁巧巧的身于剧烈地战栗,双腿几乎再也站不住。 可纵使如此,皇甫少璁却依然不放过她,并且还用手轻轻分开了她身下的花瓣,然後不断地用舌尖轻点着花瓣中的晶亮珍珠…… 休息室中回荡着郁巧巧无助但却诱人的娇啼,她的身子紧绷、发颤,她的下腹有一股乱流四处流窜,她的腿根已被体内源源不绝沁出的蜜汁沾湿,而她的花径好疼、好疼…… 上天!她想要他爱她…… 「告诉我,你爱我吗?」终于,在感觉到郁巧巧的嗓音有些暗哑时,皇甫少璁将唇移开那诱人的美丽花园,然後以手代之,将修长的食指轻轻滑入她早已湿透的花径之中,来回轻压缓按,「你爱过我吗?」 「我……」不断地摇着头想抗拒,但最终,郁巧巧还是无法克制,崩溃似地发出心底最深处的呐喊,「我爱你……啊……」 是啊,她当然爱他啊!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如此痛苦呢? 「既然爱我,为什么又要嫁给别的男人?」轻轻地站起身,皇甫少璁心疼地望着郁巧巧布满泪痕的小脸,手指的动作更加快速。 「我……」红唇微微地开启,郁巧巧眼角挂着泪滴,望着皇甫少璁温柔的眼眸无助地摇着头,「我……」 「说不说?」悄悄地伸入第二根手指,皇甫少璁额上的汗水也已沁湿发梢。 「啊……因为……」感觉着体内那股奇异的压力,感受着那种欲求的痛苦,郁巧巧终于彻底一朋溃了。「你不……爱我……啊……」 「谁告诉你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皇甫少璁爱怜地轻吻着郁巧巧脸上的泪滴。 「你……」知道再隐瞒、再掩饰也没有用了,郁巧巧索性将头侧开,「是你……就是你……」 「你这个小魔女……」望着郁巧巧杏眸微睁、樱唇微启的诱人模样,皇甫少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终于将自己疼痛已久的坚挺抵住她身下的蜜源,声音是那样低哑,「你简直……」 「不要……折磨……我……」感觉着身下两人交合处的灼热,郁巧巧真的再也无法思考了,她只能颤抖着双肩不断地轻泣着,「够了……真的……够了……」 「究竟是谁在折磨谁?」让坚挺沾满她身下的蜜汁,皇甫少璁悄悄地将火热滑入花径的入口处,「为何什么都不解释?为何这样冷冷地待我,甚至躲得不见踪影,让我连你的人都找不着?」 「唔……」身子因皇甫少璁的浅探而紧绷,郁巧巧只能无助地款摆着腰肢,将心中所有的话全盘托出,「因为……我没有、心……再让你……伤了……」 「平常那么古灵精怪,为何不懂我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悄悄地又将自己的分身往前滑进一寸,皇甫少璁低吼着。 「你……不就是为了惩罚我……为了羞辱我……」 「你错了,因为遗忘、漠视才是惩罚和羞辱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轻轻掐住郁巧巧的纤腰,皇甫少璁用力一挺腰,「而会让我如此失控,做出今天这种举动的原因,全是因为我忘不了这个女人,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竟傻得不知道我爱她!」 「啊呀……」当身子彻底被占有,一股强大的充实感令郁巧巧高声尖叫了起来。 而当她抬起蒙胧的泪眼望着皇甫少璁满是轻汗的俊颜,以及他那双布满深情的眸子时,一种模糊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升起,让她不敢相信地不断摇着头。 「可至今,这个傻女人却还不懂我的心思,」皇甫少璁嗓音沙哑,一回又一回地将自己送入郁巧巧的体内,「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的吗…… 这个男人,真的终于也像她恋着他一般地恋上她了吗…… 真是如此吗?可能吗? 「啊……」虽然心中是那样忐忑,但望着皇甫少璁执著而深沉的眼眸,郁巧巧心中盈起一股温馨的幸福感,体内满是被占有的充实感与快感。 她眼含热泪,尝试性地将右腿拾起架至他的腰上,然後露出一个满足又妩媚的微笑。 「璁……给我……」 「我当然会给你,」望着那个令人销魂的绝美笑颜,皇甫少璁狠狠地说着,然後用力一挺腰,「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都会给你!」 「啊啊……」 当他的坚挺一举贯穿她的身子,当他的火热分身完全抵达花径的最深处,那股猛烈的冲击、那种令人无法置信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在刹那间碎成了片片! 「啊呀……璁啊……」脑中再无任何思绪,郁巧巧只能任由皇甫少璁带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攀附欢爱的极乐之巅,直至彻底涣散…… 但今天的皇甫少璁似乎不满意于此!他的体内似乎埋藏了无尽的热情与爱意,并且在爆发之後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仅站着占有了郁巧巧,并且还不让她有平复的时间,一发现她抵达高潮便立刻变换姿势,在休息室的各个角落疯狂地占有她、爱抚她…… 「啊啊……」 娇媚的啼声已然嘶哑,但郁巧巧的身子却依然不断地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击,直到皇甫少璁终于释放,直到她的体内深处接受到一阵滚热的热流,并且抵达最高的快感之巅而疯狂地尖叫! 「唔……」当两人的呼吸终于平稳之後,郁巧巧像只乖巧的小猫般腻在皇甫少璁的胸前轻轻呢喃。 「把你累坏了吧?」爱怜地轻搂着郁巧巧,皇甫少璁的眼眸好温柔。 「你不嫌我任性了?」激情过後,郁巧巧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冷面男竟会真的爱上她…… 「任性吧!」皇甫少璁望着那个春色未褪的小脸喃喃说着,「其实,我早不知不觉地习惯你的任性了。」 「不嫌我小了?」郁巧巧又轻声问道。 「你还小吗?」双手轻覆在郁巧巧的浑圆之上,皇甫少璁突然笑了,笑得那样满足。 「你……」低呼了一声,郁巧巧的脸又红了起来,身子又酥又软,「怎么变得这么……油腔滑调……」 「因为我发现你喜欢……而我也喜欢。」 是梦吧? 当郁巧巧幽幽地醒过来时,她望着教堂休息室的天花板傻傻地想着。 是啊,若不是梦,他怎会说爱她?又怎会在看着她时,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想不到自己竟会在婚礼前夕作这样的梦,郁巧巧凄楚地笑了,就在她想坐起身之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因为她的腰被人紧紧搂住,身後也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再休息一会儿,不急。」 「你……」缓缓地回过头去,郁巧巧呆呆地望着温柔得让人想流泪的皇甫少璁,「这……不是梦?」 「你希望这是个梦?」皇甫少璁心疼又爱怜地轻吻着郁巧巧的小脸。 「不是……我……」不断地摇着头,但脑中早已一片空白的郁巧巧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走就是了。」望着郁巧巧的傻模样,皇甫少璁故意板起脸。 「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慌乱地转身抱住皇甫少璁,郁巧巧再也不放手, 「别离开我……」 「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轻拥着郁巧巧,皇甫少璁叹了一口气,「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为什么……」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怀中,郁巧巧许久许久之後终于开启红唇轻问。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转变这样大? 那时他明明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为何几日後,他就成了她心中企求的白马王子,用如此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 「因为我全知道了,」明白郁巧巧心中的忐忑,皇甫少璁也不再保留,「因为我後知後觉,因为我实在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竟然在被你这个小丫头迷得团团转的情况下,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早被你骗走了!」 「你……」虽然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样真诚,但郁巧巧的心依然无法完全笃定,「如果真是这样,为何那天你知道我要跟艾伦结婚时会那样地无动于衷?」 「无动于哀?」皇甫少璁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嫉妒得都快疯了,但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离开,所以我才会留下那样一句话。」 「什么话?」郁巧巧傻傻地问着。 「希望你们的婚礼能如期举行。」皇甫少璁苦笑着,「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婚礼如你们的愿顺利举行,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它!」 「可是,有人会用这种方式阻止的吗?」在一切渐渐明朗之後,郁巧巧的心结终于一点一滴地解开。 「有何不可?」 误会冰释的两人,便这么相依相偎地低语着、缱卷着,完全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直到休息室外传来一阵男人的低笑声。 「喂,你们到底还结不结婚啊?再不出来神父都要走啦!」 这是司马长风的声音。 「这该死的家伙……」听到门外的声音後,皇甫少璁笑斥,「还有脸来!」 「他怎么了?」郁巧巧纳闷地问。 「因为就是他散布小道消息给八卦杂志,」皇甫少璁长叹了一口气,「让我以为你真的与那个糟老头子……」 「原来是他……」郁巧巧恍然大悟,然後突然低笑了起来,「以後有机会我一定要整死他!」 「不过要不是他,」望着郁巧巧俏皮的脸蛋,皇甫少璁也满足地笑了起来,「我也无法下定决心去见你,也不会有机会再与你一亲芳泽,也不会在之後的日子里,那样仓皇失措地想念着你……」 「那我……」听到皇甫少璁甜蜜的情话,郁巧巧脸颊嫣红,「就小小整他一下就好了!」 「随便你怎么做都行。」轻拍着郁巧巧的小脸,皇甫少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不过我们该出去了,还有个婚礼等着我们呢!」 「好!」郁巧巧甜甜地笑着,轻轻站起身,但半晌後,她却愣愣地坐下,小脸整个通红。 「怎么了?」望着郁巧巧的古怪举动,皇甫少璁轻轻问着。 「我……我的裤子被你撕碎了……」就见郁巧巧低垂着脸,又羞又怯地说:「我不能……这样出去……」 「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晚一点再出去……」 片刻後,休息室中再度响起一阵娇喘声,而教堂外的人则个个都露出暧昧的微笑,然後举起手中的酒杯,快乐地碰杯。 「干杯!」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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