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事录 - xp1024.com
《纯事录》


第1章 序章 绝不是肥皂剧

据说,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但是,千万别认为这是江南水乡,也别认为这是沧桑北国,更别认为这是雪域高原或西北内陆。因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山村。

不,不要一看到小山村就认为贫穷,更不要瞧不起山村。难道你看不见那个修筑得和镇正府一样豪华的建筑?那是传说中伟大村自委的所在地。

千万不要认为山村很贫穷,因为,一句很忽悠人的话说:人穷志不穷。

废话啊。注意,这里是低朝市尘波县百合镇小白村,名字太长可能记不住,你只需要记住小白村就行了。

小白村,顾名思义。千万不要认为小白村指的是全村都是小白,那太可怕了。小白村其实没啥具体的含义,不过该村的居民确实基本上都姓白。

现在,看看我们的主角。

天晴,周围的一切沐浴着淡淡的日光。

一栋青色的四层居民楼,不是清楼,而是白纯的家。只不过由于外表是淡绿色的粉刷,且贴了青色的瓷板,故显青色。

二楼,白纯正在房间里使劲打游戏。至于打什么游戏,不具体说了,貌似是某玛利、某枪战的。

忽然,白纯在“给木偶我”无数次后,终于猛然醒悟,这些游戏坑爷爷。于是果断地拔掉电源,狠狠地用拖鞋踩游戏机。

就在他踩着正爽的时候,忽然他的手机响起来了,大概是某乌兰托娅的套马杆。

白纯非常气愤地从桌面上抓过手机,打开菜单关掉了闹钟。

然后,他一边哼着“套马杆的妹纸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汹涌的胸膛……”一边走下楼去。到了楼下,白纯左右一看发现没人,但他听到了经典的某句“我一会回来的!”

于是,他走进客厅,果然发现了自己的妹妹白兰在里面,而且正在看喜羊羊与大灰狼。于是,白纯非常表现出非常反感的样子,气愤地挡在了白兰的前面。

白兰连忙惊呼:“哥哥,你让开一点!”

白纯义愤填膺地说:“小兰,你怎么能总看这种幼稚、弱稚加脑抽的动画呢?”

白兰:“不嘛,哥哥你让开,我就要。”

白纯无奈地说:“唉,世风日下啊,无论如何你还是看看更成熟点的动画吧,这有利于你心理发展。”

然后,他转过身,拿起遥控器连换了几个台,最后停在了一个少儿卡通频道上。

白纯微笑着转过身,对她说:“诺,就是这个动画片,你慢慢看。我要准备一下去学校了。”

白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哥哥真坏!”

白纯没有搭理她,然后径直走出客厅。

而他背后,电视机上正放着天线宝宝。

白纯找到一套衣服后,走进浴室,关门刷刷地开始了洗澡。并且,一边嘴里愉快地哼着“舔咪咪,你晓得添咪咪……”

过了一段时间后,白纯只穿着一条裤子走了出来,把换掉的衣服扔到一边。他走进客厅,发现妹妹正坐在沙发上乖乖地看着天线宝宝。他欣慰地笑了。

这时,白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看到了正光着上身的哥哥。于是她马上大呼:“哥哥是个大色郎!”

并且她瞪着乌黑大眼睛使劲看。

白纯无奈一笑,指着白兰说:“喂,说的就是你!我见过无耻的白兰,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白兰。”

白兰摆出无辜的语气,“我怎么了?我是个单纯、善良又天真的女孩!”

白纯:“好吧,单纯、善良又天真的小女孩,我要赶时间去学校了,我的衣服就拜托你洗了。”

白兰撅着嘴说:“哼,我才不呢!不是有洗衣机吗?”

白纯:“洗衣机只能用来洗擦脚布、袜子之类的东西,洗衣服哪里有小白兰洗得干净呢?”

白兰:“哼,哥哥就知道欺负人。哥哥是坏人!”

白纯:“好啦,作为补偿,下次回来我买几斤糖果给你吃。”

白兰装作非常不情愿地样子,“我才不要糖果呢!我要白色的奶糖片。”

白纯:“奶糖片?哦,我知道了。”

于是,白纯顺利地解决了找人洗衣服的问题,他愉快地哼着“添咪咪”上了二楼。

过了几分钟后,白纯把所有上学要用到的装备都带齐,装在了一个白色的手提塑料袋里。出门,锁门。

一条黑色的沥青马路,据说是某省道的一支。虽然由于许多超载的货车从这里通过,导致这条路的某些路段破烂不堪,但丝毫不影响其繁忙程度。

白纯在马路边的候车亭,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待着。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辆农村客运,白纯上车。

到达县城尘波县后,白纯随着人流下了车。然后他发现这里离尘波公园很近,于是他跟着闯红灯的人流,理直气壮地过了马路,走向尘波公园。

部分发达的省或市没有县这一行政区划设置,但全国而言并不占大多数,这里采用了县这一设置,尘波县。

白纯远远地就看到了公园里面很多手牵手、肩并肩的男男女女,他们绝大部分是学生。他猜想肯定很多是尘波一中的,因为尘波一中离公园最近。

就在白纯边走边想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当然,不是传说中的“救命”,更不是岛国片中的神吟。

而是一声清脆的女声:“帅哥!”

白纯抬起头看向那边。他发现自己前后左右有不少人,但他也发现没有一个比自己更帅的。于是他指一下自己,很勇敢地回应:“你在叫我吗?”

那个女生回答:“是的,帅哥。”

白纯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因为对方长得不错,虽然身材不出众。

走到她面前后,白纯问:“美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时,美女拿出她那两只刚才一直藏在背后的手。原来,她拿出了几套用于洗头发、洗脸、洗澡的产品。

白纯顿时就猜出大概了,她是想向他搞推销的。对于这类人,他既不会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但现在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或者一走了之,毕竟人家都还没开始推销。于是他听她讲了几分钟,然后才表示不想买。

美女露出无奈的神情,她虽有预料。而后询问号码时,白纯很果断地告诉了她班主任的号码。

第2章 章1 欺负小女孩

白纯快步路过尘波公园外面的一个报刊亭,花钱买了一本某漫画期刊。然后边走边粗略地浏览这期的内容。

几分钟后,白纯合上书,把它扔进手提的塑料袋里。并且口中吐了一句:“真是没有丝毫长进。”

这时,他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的手提塑料袋。白纯认为自己比她更高更壮,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或害怕这个看起来是小学生的女孩,于是也瞪着她。

小女孩终于忍不住首先说话了,“大哥哥,你好。”

面对一个外表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可爱小女孩,白纯怎么可能完全狠下心呢,他马上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不再瞪她。

白纯:“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有些腼腆,微微低着头,用弱声细语的声音说:“大哥哥,你能把刚才那本漫画书借给我看一下吗?”

白纯不忍心伤害这么一颗脆弱的而娇小心灵,但他考虑到必须要马上赶到学校上晚自习,于是他说:“不行啊,我马上就要回学校了。”

但小女孩似乎还不愿意放弃,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白纯。她眼睛里似乎要渗出水来。

白纯装模作样略一思考,然后说:“我把它卖给你吧,打个折,六元。”

小女孩弱弱地说:“没,没钱。”

白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想在这个小女孩身上赚一块钱的呢。但是这个小女孩也太不争气了,唉,实在是世风日下啊,失望捏。

白纯自然不可能无偿地把自己刚刚买来的漫画书给她,“好吧,你让我摸一下就把书免费给你。”

于是,白纯狠狠地摸了她一下脸,然后转身就跑,极速跑。但他刚跑了几步,就马上刹住车。因为他意识到这样太损形象了:跑什么啊我?我需要害怕一个小孩子吗?我欺负她、欺骗她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不需要有任何愧疚的。

因为她弱小、我强大,淡定!

于是,白纯镇定自若地转过身,用平淡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看向小女孩。但他遗憾地发现:小女孩正在低低地哭泣,两只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

并且她有愈哭愈凶的趋势。

白纯马上警告自己:不行!我绝不能有丝毫心软,是她自己甘愿被我骗的。她现在所有装可怜的行为都带有欺骗性,都是想骗得我的同情。

于是,为了避免过往的行人怀疑是自己把小女孩弄哭的,白纯装作刚路过的行人样子,快速地从小女孩身前经过。

然后,白纯走到路边,搭了一辆专用于出租的摩托车,乘车去了距离尘波公园有一段距离的学校:尘波六中。

黄昏时,尘波六中校门处。金色的光辉照耀在黑色的铁门上,稀松的黑影斜斜地倒在混凝土路面上。

摩托车停下,白纯下车,给了钱。然后走进学校大门,然后走向寝室大楼。他打算先去一趟寝室,然后再上教室。

所有的寝室大楼都是粉色粉刷的,还有那几栋教学楼也是粉色粉刷。让人惊异的是,学校方面把这些楼都称为红楼,为了区别时,只是称某某红楼、第几红楼。

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清楼,但事实上尘波六中确实有一栋叫做青楼的建筑。不过并非因为它是传说中的古代某类场所,只是因为它是淡绿色的粉刷。

由于岁月的侵蚀洗礼,淡绿变成了土的掉渣的淡青。不要以为这是栋无法主人的危楼,其实这里现在都还居住着一大批苦闭的不畏死的“壮士”。

白纯大摇大摆、步伐矫健地走向那些寝室楼其中的一栋楼,那是白纯的寝室所在地。大楼的铁门开着。上楼,白纯来到了三楼,他所在的寝室为308。

白纯首先看到的是几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家伙在走廊里追追打打,并且他们嘴里不断地吐着黄话。

白纯清楚地知道,这几个没形象的家伙就是和自己同一个寝室的,他自然不愿意承认。他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高昂着头走过。

进入寝室308后,白纯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很认真进行时的家伙。不过,千万别误会,以为他在认真的学习或做作业绝对是错误的观点。他只是正拿着一个手机靠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小说而已。

这家伙略胖,虽然跑起来不足以使整栋大楼八级地震,但震坏几块玻璃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姓名叫做温华。

温华本来是很喜欢谈恋爱的,只不过被打击了无数次后,逐渐醒悟,然后逐渐地沉迷于小说世界。

温华感觉到有人挡住他光线,于是抬起头,“纯洁回来了?”

白纯装作很高尚的样子,回应:“谷底阿福特如,温华同学,我回来了。”

温华:“感觉有点做作的节奏。”

白纯:“那是因为我变高尚了。小胖胖在看什么书?悬幻还是都事?”

温华:“我会告诉你我正在追看一本小孩纸不宜的书吗?”

白纯:“小孩纸不宜?你确定?怎么感觉有点小孩纸过家家的节奏?”

温华枫情许多种地白了白纯一眼,白纯感到后背有点发凉,于是快步地远离了温华,他怕自己忍不住飞起一脚把拖鞋踢出去。

然后,白纯走到浴室门口,正看见浴室门安安静静地反锁着。他已经大概地猜到是热衷于上厕所的马金福在里面了,于是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踢在了门上。搞得整个寝室像是地震了一次一样。

里面传出一句惊天动地的声音,“谁干的!”

白纯镇定自若地走到旁边的洗衣池,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起手来。洗了几秒钟后,白纯大声说:“我会告诉你是小胖干的吗?”

里面马上回应一句:“我会告诉你我没有搞灰机吗?”

白纯霎时就关掉水龙头,“呵呵呵”地低声笑了起来。

无言了。

过了约十分钟后,白纯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提起刚才扔到床上的白色手提塑料袋,走出寝室。飞快地下了寝室楼,白纯立马走向教学楼。

上了二楼。他的高一一班的教室在西面最靠边上的位置,他悠哉悠哉地向教室走去。没错,如其他校建筑一样,教学楼是坐北朝南。

第3章 章2 飞来拖鞋

此时高一一班的走廊上一个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安安静静地看着书的女生,黄昏的金色光辉倾斜地照映在她身上。一切显得安静和谐。

白纯慢悠悠地走过去,忽然他灵感突然发作,遂低声哼起歌来:“当你从我眼前慢慢走过,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忽然看见了内裤的颜色…”

这时,女生忽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已经走到她眼前的白纯。

别误会,这绝对不是脑残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一见钟情”。因为那个女生看着白纯的眼神,是半边惊异、半边难以置信。她忍不住问:“白纯,你在唱歌?”

白纯:“怎么了,大妈?”

女生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或者立即发飙,而是惊讶:“大妈?”

白纯立马改口:“怎么了,大姐?”

女生:“没什么,只是因为我正在记英语单词,你不要影响我。”

白纯马上识趣地退到一边,不挡住大姐的光线。大姐自然是高一一班的学生,叫做林窈窕,不知不觉间就会流露出成熟玉姐的风范。

白纯正心旷神怡、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眼前的风景,貌似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忽然,正目不转睛、心旷神怡地拿着英语书记单词的大姐林窈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地抬起头,正看见白纯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

准确而言,是看着自己的胸。林窈窕马上意识到由于自己穿的是衬衫,故胸有所爆露。她以为白纯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可恶目光,于是提醒似的咳了一声。

白纯似乎不为所动,但他的视线有所移动,装作是在看林窈窕手中的英语书。并且越发地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了。

林窈窕只好说话了,“白纯?”

白纯机智,马上回应:“大姐,有什么事情?”

林窈窕:“你很喜欢看我的胸吗?拜托你不要再看了。”

即使是白纯如此纯洁的人,听到这么纯洁的话,也忍不住心中暗自鄙视自己。白纯哈哈哈地说:“自我感觉有点邪恶的节奏,对不起嗯,大姐。但是,让我再欣赏一会吧?”

这时,一只粉红色的拖鞋忽然从教室的窗户飞了出来,白纯连忙一闪。

哐当。那只拖鞋准确无误地掉进了走廊的那个大号垃圾桶里,一个红色的已经被掀了盖的垃圾桶。

白纯看到刚才气势如此足的拖鞋,此时沦落至此,忍不住吐了句槽:“这真是本世纪最为完美的一球,完美的三分球,完美的抛物线。”

感叹完,白纯连忙抓起旁边的红色垃圾桶盖子,哐当一声盖上了垃圾桶。

林窈窕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白纯看到林窈窕嘴边的笑容,忍不住又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看起了风景。但她马上伸手扣好了衬衫衣领附近纽扣,并且嗔怒地瞪了白纯一眼。

这时,一个魁梧的、挺拔的汉纸,女汉纸从教室里冲出来。只见她一脚拖鞋,另一脚是赤脚。她发型是蘑菇头,有点包拯的肤色风格。

这个女汉纸外表强壮,但准确而言是肥胖。这个女汉纸外表粗犷,但准确而言是粗鲁。她一跺脚,整栋楼都地震起来。她一吼叫,整栋楼的玻璃都会破裂。她一抛菠菜…不敢写了,太可怕了。

她的名字叫做马梦龙。注意,不是传说中的写“三言”三书的冯梦龙。这家伙像是天生就不可能跟文学沾上边一样。

很显然,刚才的那只粉红色的拖鞋就是她扔出来的。很显然,刚才的那只粉红色的拖鞋就是针对白纯的。很显然,现在蘑菇头马梦龙正怒目圆瞪地看着白纯。

白纯霎时就意识到从未有过的危险已经降临,情不自禁地噔噔噔后退几步,然后大呼:“饶命啊,猛龙哥。”

马梦龙如同农民起义军头领一样,凶鸠鸠、气昂昂地瞪着白纯,并且大喝:“大胆小纯洁,居然敢欺负我好友!”

此时,林窈窕同学说:“梦龙,不要吓唬白纯了,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形象。”

马梦龙似乎还不愿罢休,继续怒目圆瞪着白纯,“我的拖鞋呢?”

白纯指了指那个大号垃圾桶,然后转过身,飞快地逃跑,大概是想跑进隔壁班的教室。

忽然背后响起一声惊天咆哮:“站住!”

这可雷到了白纯,太可怕了,白纯一下子就刹住车不敢跑了。猛龙哥发起飙来是相当恐怖的,白纯可承受不住她的怒火。

此时,大姐林窈窕怕事态扩大恶化,于是说:“梦龙,不要吓唬白纯了,这样影响不好。”

忽然,一个虽高瘦却显得相当伟岸的身影及时出现了,他一声惊动附近一大片学生的大喝:“不准欺负我好友!”

白纯惊讶异常地抬头看其正面,原来是损友马金福。他的出现让白纯感到一阵温暖,如冬日里可以用来煮鸡蛋的炭火。他的出现让白纯感到一阵清凉,像夏日里可以用来冻果冻的冰块。

马梦龙不甘示弱,大喊:“就凭你!”

马金福上下左右一看,终于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武器:一个矿泉水瓶。

马金福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瓶子,然后抓紧瓶中部使劲地拧。就像这矿泉水瓶子与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而他的敌人猛龙哥并不笨,马上就意识到了他的不良企图:利用气压差向自己发射矿泉水瓶盖。

马梦龙哪里能让他得逞,迅速噔噔噔地后退了数步,距离马金福已远。马梦龙挑衅地说:“哈,距离这么远,有种你就用瓶盖子打…”

就在这时,瓶盖子毫无悬念、毫不犹豫地发射了。非常壮观,准确无误。

马金福此刻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他和小伙伴惊呆了,“发射成功?”

因为,那个瓶盖子,非常嚣张地打中了猛龙哥。并且打中的是她的嘴,准确而言是进了她的嘴里。

马梦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险些因为刚才张嘴说话,而把瓶盖吞进去。但她马上恢复过来,把危险的瓶盖吐了出来。然后大喝一声:“马金福!”

马金福转身就跑,太可怕了。

但他刚跑回自己座位坐下没几秒钟,噩梦一般的猛龙哥就气势汹汹进教室,直奔而来。

第4章 章3 神脚的威力

猛龙哥站在马金福的前面,如同一座矮矮的黑塔,极富威慑力。真女汉纸也。全班同学见有戏可看,纷纷四周围观。

马金福躲在座位后,恨不得缩进他的桌子里一样,马金福:“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警察了。”

马梦龙如同神一样的节奏,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马梦龙:“你叫啊,你现在就叫吧,我不怕!”

马金福急了,气急,大喊:“警察!”

开玩笑?别以为这句话是在开玩笑。随着“噔噔噔”的跑步声,一个又高又壮的魁梧男生奔了过来,兴奋的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节奏。他的名字:李警查。

李警查:“什么情况?”

马金福看到死党加损友来了,顿时气势倍增、战斗力直线上升。马金福指了指马梦龙,镇定自若地说:“这个不怕死的找死的嘿涉会男人婆,想要和你决斗。”

李警查:“嘿涉会?猛龙哥确实很像嘿涉会的家伙。不过,惩恶扬善、打击各种违法犯罪是我们暴力机关的神圣职责。”

马梦龙:“李警查,你真的想找死?”

李警查:“你难道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可不怕你。除非,除非你会功夫。但你会功夫,这可能吗?开玩笑!”

马梦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我会如来神脚也要告诉你吗?”

马金福此时自语:“有种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节奏,要赶快挖地道躲起来。”

这时,白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警查的背后,使劲把李警查往马梦龙的方向推。并且不停说着:“不要打,不要打!”

周围高一一班的其他同学,看到有免费好戏可看,纷纷鼓噪,企图推动战争的迅速爆发。气氛越来越升温,大有一种人类已经阻止不了三战的爆发的节奏。

无声无息,似乎已经到了传统武学的最高境界。如同币五二轰炸机扔炸弹一样的节奏,一颗炮弹准确地砸在了李警查的头上。但准确而言,是一只拖鞋,粉红色。

警察顿时就凌乱了。可怜的高大汉子!

马金福:“如来神脚果然名不虚传,鞋无虚发,让人防不胜防、大开眼界,龙哥真是我马家的骄傲。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到此为止吧,免得伤了和气。”

马梦龙看了看犯二的马金福,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双脚,这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猛龙哥的两只拖鞋,一只也没有少!

“没意思。这是什么乌龙事件?难道这只拖鞋是凭空冒出来的?这可能吗?这么就没有人出来指证那个肇事者?”旁边的一个名叫土槽的吐槽哥大声发言。

马金福马上从座位上的站了起来,“对啊,对啊。这种卑鄙、无耻加偷袭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高尚、纯洁加强袭的猛龙哥所为呢。”

马金福:“不过,猛龙大侠,这条事情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吧。否则就会造成流血事件,严重影响大侠你的公众形象。”

马梦龙“呵呵呵”一笑,然后直接走到马金福的座位上,在金福惊呆的目光中,抓住他的衣服。然后,伸出右手,攥成象征暴力拳头。然后,碰碰碰。

猛龙哥对金福后背的敲打可谓是敲肉有声、惨不忍睹。还很有节奏,捶得马金福的全身一摇一晃的,简直要死了一样的节奏。太暴力了,太可怕了。

小朋友们都看呆了。

此时,白纯早已习惯了这种让人恶心想吐的事情和人物,他现在已经回到自己靠窗户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看书。当然不是纯粹在看课外书,作为好学生的典范,白纯可能会看课外书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白纯此时左手装模作样地翻着一本高中文言文口袋图书,而右手却在翻看着一本小学生看的漫画书。

白纯忽然抬起头,因为他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那是一双坐在前排的乌黑深沉的眼睛,同样乌黑的留海遮盖了她大半的额头。她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谁也没看。

白纯知道,这家伙很危险、很可怕。但他仿佛着了魔,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多看她几眼。她一定是一个会魔法的巫师,白纯暗暗想着。

“巫婷。”白纯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不知过了多少分钟,随着让学生反感的上课铃声,刚才还在围观某暴力事件的同学一哄而散,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课本或练习装模作样地学习起来。

猛龙哥虽然勇猛,但也不敢嚣张到上晚自习还下座位打人,于是在威胁、警告加鄙视了金福几句后,才愤愤不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而可怜的小金福,此时如同打游戏打得正高朝的时候,却突然间挂掉的节奏。他像个脱了气的牲口一样,无力地软绵绵地瘫倒在桌子上,但嘴里仍在不停地低声吐着咒骂某龙的话。

马金福的悲剧一天!

和白纯预料中的丝毫不差,由于是刚刚放假回来,并没有老师来教室下班辅导。

白纯是个好学生,虽然并没两次都考年级第一,但那是因为目前仅一次月考。他自我感觉有点无聊,于是站起身,粗略地扫视一下周围的同学。

发现男生要么是在聊天、要么是在发呆看空气、要么是在玩手机,自主学习的很少,不过睡觉的倒是没有。

然而女生在学习上要比男生刻苦用功的多,她们几乎都在学习,虽然基本上是在做一些抄抄写写的无用功。但凡事总有例外是错误的观点,而凡事往往会有例外是正确的观点。

作为女生中的一员,猛龙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深沉大睡,虽然偶尔流出口水。

白纯这幅情景看到后,很果断地坐了下来,因为他怕再看下去会给自己种下噩梦的种子。猛龙哥是如此恐怖,大概任何男生与她相处后,都会发现鬼怪是如此和蔼可亲。

然后,白纯从一堆书中抽出他的地理练习册。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基本上做完了第一章的练习。那些空在那里没做完的都是高难度的,与地球的运动有关的题目。

地理课本,中图版。地理练习资料,配中图版。

白纯查看了一下练习册的目录,果断决定,一个月内做完全部。

第5章 章4 好久不贱

过了一段时间后,白纯做完了一个章节的练习,感觉有点无聊。他看到同桌刘常建还没有来,这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

于是,他果断地把凳子挪过去,然后低下头,翻看他的抽屉。他可不是窃东西。

他的某句名言就是:读书人的事能叫窃吗?应该是偷!

多有哲理和创意的名言!白纯自我陶醉地说完这句话后,一般会非常生动地恶趣味一笑。

白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对他有价值的东西,连个吃的都没有。他此刻终于感悟到人心是如此险恶,于是很果断地放弃了找吃的。

但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搜查刘常建的东西,相反,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搜查:有意思的课外书。

找了几分钟后,他和小伙伴惊呆了,因为他一不小心发现了一本貌似刘常建的日记的本本。这可是重大新闻。

但白纯可是一个坚决的仁道主义、仁权主义的维护者和倡导者,他坚决反对各种缺乏仁道、侵犯仁权的行为。同时他坚决反对各种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

他就差举着一面旗帜在全球范围内宣传自己、推销自己了,虽然多少显得有点一厢情愿。于是,他果断地从抽屉里抽出那本像日记本的本本。

然后,放到桌面上,光明正大地看起刘常建的隐私起来。他看着看着,内心就感到一阵畅快。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发出一阵一阵的暗笑。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暗骂刘常建的庸俗、低酥、媚俗各种俗。

刘常建的隐私在他的合金眼下已然无所遁形,刘常建的节操在他的翻页中已经败光了。

但看了一段时间后,白纯忽然果断地合起了他的硬壳日记本。别误会,这绝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然后决定悔改。只是因为,他对于刘常建所写的内容感到一阵恶心了。

他决定以后不再看刘常建的隐私了。

然后,他把日记本扔进了刘常建的抽屉里。但他马上感觉到不放心,于是他又伸下头,把日记本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并且摆的方方正正的。

最后,他又发挥了坚持不懈的优良品质,终于居然在刘常建的书立间的书里找到了一本书。一本他感兴趣的书,一本让他耳目一新的书:《高考零分作文大全》。

白纯有些激动、有些颤抖地从一堆书中抽出这本书。然后,哗啦啦地翻看起来。

每看完一篇,白纯就觉得自己的作文水平上升了一大截。虽然吸收了不少营养不良的东西,但某句名言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嘛。

而自我感觉觉悟性挺高的白纯,始终认为自己是在进步。于是,他强忍住要呕吐的冲动,一口气看完了这二百余篇零分作文,虽然基本上是一目十行。

此时,已经是第三节也就是最后一节晚自习,临近下课了。马上就可以回寝室睡觉了,白纯暗想。

于是,他把那本坑爹的高考零分作文大全,果断地扔进了刘常建的抽屉里。呆呆地看着前面的空气,准备傻等到放学铃声响起。

就在离下课还差几分钟时,教室里忽然一阵轰动的样子。不过,发出奇怪叫声的基本上是班上的,那些花痴加白痴女生。

白纯发誓,他刚才绝对没有发出奇怪的叫声或呼声。他认为自己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外面,他说:“我保持了作为高手一贯以来的淡定。”

原来,是一顶绿帽子走进了教室,准确而言是一个顶着绿帽子的人。白纯此刻有点恶心难过。

白纯低声说:“这家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不到。我就算死,也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同桌。我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了,否则他就是小狗!”

“来了,来了,绿帽子来了。”白纯心中默念着。虽然附近有不少女生大犯痴货地喊着“好帅啊”、“好酷啊”之类的,但白纯依然保持着自己稳重的节奏。

忽然,白纯感觉到他已经很近了。于是果断地抬起头,正眼看着他,正眼看着就在眼前的他。白纯敢保证,他绝无一次比这次更正眼看着他的记录。

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这位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看着这位坐到了自己的旁边的同学,看着他露出人畜皆害的笑容。白纯不禁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白纯:“刘常建,好久不贱的你是否别来无恙?”

刘常建:“我会告诉你吗?”

白纯:“刘常建,你今天肿么换了一个发型?”

刘常建:“我会告诉你吗?”

白纯:“刘常建,你今天肿么来得这么晚?”

刘常建:“我会告诉你吗?”

白纯怒了,像瞪着愤怒的小猪一样瞪着他,“刘常建,你信不信我现在叫警察?”

刘常建淡然地说:“你叫吧、叫吧,警查已经被我收买了。”

白纯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刘常建已经不是往日的刘常建了,现在的刘常建脑子已经不如往日那样可爱了。于是,他果断决定:和此人划清界线,不再理他。

但是,出乎白纯意料之外的是,刘常建果然首先耐不住寂寞。刚过了两分钟,他就装作是好兄弟的样子,好声好气地对白纯说:“纯洁,别这样吧?”

白纯:“我跟你很熟吗?”

刘常建:“纯洁,我刚才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我的新节奏而已,并不是想伤害你脆弱的心灵。”

白纯:“谁让你伤害了?就你那小样也够伤害我?我告诉你,我早就练就了伤害全免疫不死神功。”

这时,刘常建伸出手,在他刚带进教室的那个手提袋里面找着什么东西。找了许多久,终于他拿出了一个港加兴面包。然后送到了白纯的手上。

白纯右手举起那个面包,对他显露出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

白纯:“你拿出这个最小的面包,就是为了孝敬我?”

刘常建此刻终于意识到,白纯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糊弄的。但他马上说:“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坑您呢,好纯洁?”

刘常建:“其实这并不是最小的,最小的已经被我在路上吃掉了。”

白纯的怀疑稍稍减缓,然后他果断拆掉包装,两口就把那个面包消灭了。但他马上露出很难吃的样子。

白纯:“再来一个最大的。”

第6章 章5 这是什么节奏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白纯感到一阵轻松和畅快,因为这意味着放学了,该死的晚自习!虽然下课铃声的内容是老师您们辛苦了,但白纯很自觉地认为是学生您们辛苦了。

白纯并不是个自恋的人。虽然偶尔会认为自己很帅、很伟大、很厉害之类的,但他经常认为自己很低调。

白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用带着批判性的目光,注视着一切。当他看到同桌刘常建像只兔子一样,飞快地窜出教室后门时,他欣慰地一笑。

但是,他马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矮挫身影。面对像发椿的公牛一样的猛龙哥的奔跑节奏,白纯马上转移视线。相对于恐龙一般的某梦龙,他还是更喜欢看兔子一样的某经常建。

两颗龅牙挺可爱的。有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节奏。

过了约一分钟后,班上的同学基本上走光了。白纯决定也要走了,因为他要回寝室泡一种叫做辣师傅的方便面,然后的然后睡觉。

但是,白纯还有任务没做,他认为绝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因为,他发现还有几个同学在做作业,作为一个经常损人不利己的新时代的少年,他必须履行自己的光荣义务。

于是,白纯高高兴兴地跑到一个叫做谢小莉的女生旁边。白纯:“谢小莉,你还不回寝室睡觉吗?”

谢小莉笑眯眯地看着他,并没有回话。

白纯看着谢小莉长长乌黑的马尾,笑起来许多点邻家姐姐的感觉,虽然身材有点胖胖的节奏。

白纯不忍心去破坏这个好学生,于是高高兴兴地说:“你继续做,我不打扰你认真学习了。再见!”

白纯转过身,狠狠地暗骂一句:哼,死螃蟹。笑死你去!

然后,白纯迈着轻快傲慢的节奏,准备去骚扰其他同学了,他认为任务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

白纯走到一个叫做肖玉莹的娃娃音女生旁边,然后不动了。因为,他正目不转睛地瞪着肖玉莹的抄抄写写。他认为,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就是对她最大的骚扰。

终于,肖玉莹忍不住了,她抬起头,居然高高兴兴地说:“嗨喽,白纯。”

并且配合着她挥来挥去的,像送别一样的手势。

白纯惊呆了,然后噔噔噔后退几步,生气地说:“嗨你个头!你这个阿擦宝,死娃娃,不理你了。”

说完,白纯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然后,白纯又以各种方式,骚扰了班上剩下几个还在貌似认真学习的同学。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教室,往寝室楼奔去。

校园灯火灿烂、微风阵阵。

白纯在寝室楼一楼的小卖部门口驻足许多久。在瞄到几个店里面看起来差不多的女生后,白纯果断转身,去上楼梯回自己的寝室。貌似是308。

刚靠近寝室,白纯就听到扑通扑通的打篮球的声音,白纯很生气。快速地走到寝室门口,白纯登时就看到一个篮球飞了过来。果断,白纯提起一脚就把篮球踢飞。

白纯:“你们吵什么吵啊?在寝室里打篮球很兴奋、很有节奏、很高朝是吗?万一砸到人、砸破灯泡怎么办?影响了小朋友睡觉怎么办?影响小伙伴玩手机、打灰机也不好啊。”

此时,刚才打寝室篮球的其中一个,名叫李大文的室友,哗啦啦地从地上捡起篮球。然后,果断地把球砸向白纯。

白纯两手接过球,然后再次一脚把球踢飞,瞪着李大文。白纯:“好你个不怕死的奥特慢,居然想偷袭我。小胖!不要看小孩纸不宜小说了,我们联手对付他!”

奥特慢或奥特是李大文的外号。小胖自然是温华,班上一些恶心的女生经常叫温华为小温。

小胖扔掉那个诺机亚某系统土的掉渣的手机,然后摆出一副要大打一场的强大节奏,也瞪着李大文。

李大文看到两个人瞪着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依旧笑嘻嘻的傻样。

李大文:“不要这样看着我,伦家会害羞的哦。”

白纯看到他这副二货节奏,抓起旁边的一个衣叉,蹭蹭蹭地靠近李大文,“我太阳,你个恶心的死奥特!”

小胖温华有样学样,马上跑进旁边的厕所里,抓起一把扫把,然后跑过来,加强对李大文的威逼。

李大文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紧急请求外援,扯嗓子喊:“佳剑,我们是好朋友吧,快点过来帮我!”

丁佳剑:“有呢有呢!我就在这里,就在床上。”

李大文:“烤!那还不快点起来帮我。”

于是丁佳剑马上爬了起来,下了床,上了拖鞋。丁佳剑从床上抓起一根火腿肠挥舞着,“哼哼哈哈,我会使用火腿肠!”

白纯瞪着他:“你个死怪受,信不信我开动赤虹风暴灭掉你!”

怪受、小剑或佳剑是丁佳剑的外号,班上几个恶心见男春女生经常叫他小怪受。

李大文:“佳剑,不用怕!你爸是怪受国国王,我爸是李钢。我们后台硬!”

马上,温华的正义之心熊熊燃烧。并且两眼放光,像是看到步行街的技师一样的激动,温华大喊:“召唤!赤虹风暴。”

于是,温华果断地抓着扫把,黑咻黑咻很有节奏一样地拍着丁佳剑的屁股。

丁佳剑被扫把拍了几下,受不了了,这胺脏的东西、这龌龊的行径!他马上抓到寝室里的另一把扫把,“你个死小胖,胆子长肥了是不是,居然敢伤我!”

于是,丁佳剑抓着扫把,和小胖挥舞起来。两个人挥来挥去,互不相让,确实很有环太平海的高朝节奏。虽然两把扫把脏兮兮的,看起来不怎么高雅。

李大文见状,大呼:“黑咻黑咻,我还要泡面呢,你们两个慢慢打,额去也!”

说完,抓起床上的饭盆子,噔噔噔地迅速跑出寝室门。估计是找热水泡面去了。

白纯见状,感到天时地利人和皆有,于是马上高呼:“地球人与怪受最后的决战时刻已经来临,现在,终于轮到身为英雄的我出场。脱拉机,出击!”

进击的脱拉机!

白纯于是抓紧手中的衣叉,哼哼哈哈地捅向丁佳剑,“最后一式!准备亮剑,利剑出鞘!”

怪受丁佳剑中招倒在床上,说:“这么快节奏?”

第7章 章6 黄家花生油

白纯走到寝室的厕所门外,放掉衣叉后使劲踢了一下门,大声说:“马金福,你洗澡还是搞灰机?”

马金福:“搞你妹地灰机!老子在打脚枪会告诉你吗?”

白纯呵呵一笑,“注意点,别搞坏了!”

随后,白纯拿起衣叉把自己的衣服叉了下来,他要准备洗澡了。然后,他拿着衣服、毛巾跑到隔壁寝室,果断地一脚踢开门,白纯把浴室里的小朋友赶了出来,自己就进去洗澡了。

几分钟后,白纯回到自己的寝室。

白纯发现过了这么久,那些烧水泡面的家伙还没有回来,于是问正在用手机看某种片的陈小平:“老美,奥特他们一共带了多少个热水瓶去教室烧水?”

老美、美年妲等,陈小平的外号。

陈小平抬起头,瞪白纯,“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哦?”

这欠太阳的家伙!白纯生气大骂:“你个欠扁的美国佬!你再不老实回答,信不信我把你的小米砸掉!”

陈小平震惊了,马上缩头盖紧被子,全身都躲进了被子里。

白纯并非没有丝毫办法,他使劲地拽陈小平的被子,终于占了上风。陈小平不得已只能把头伸了出来,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干嘛?”

白纯:“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把矛片的声音关小一点,免得影响我学习。”

陈小平:“哼,嫉妒,你这是嫉妒。”

说完,陈小平给手机插上耳机。然后戴在头上,一脸自我陶醉地看着、听着某种限制级的片子。

这种情况让白纯想狠狠地踹他一脚,以泄心头之恨。于是,白纯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密码解锁。然后打开文件管理,慢播某个视频文件。

不一会儿,白纯的中兴某型号就响起了某种悦耳的声音。但这绝不是铃声,这是能让大部分男生愉悦的声音,虽然台词几乎只有“嗯嗯阿啊”几个字。

不一会儿,还在陶醉中的陈小平就举起头,并且吐出一句话,“烤,太可怕了!”

过了约五分钟后,奥特终于回来了,带着一个热水瓶。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刘常建,没想到刘常建也带着一个热水瓶,看样子他也要泡面。

奥特进门后,把热水瓶放到了寝室的一处空闲的地板上。开始找东西泡面。

刘常建嘿嘿一笑,然后把热水保温瓶放到丁佳剑的床上。结果热水瓶溢出一点热水,溅到丁佳剑露在被子外的脚上。丁佳剑猛然跳了起来,结果头部猛然撞到上铺的床板,狠狠地坐下去。

丁佳剑:“啊!”

丁佳剑愤怒地瞪着刘常建,如同愤怒的小鸡、发椿的公牛一样,“经常建!你想死啊你?”

刘常建的第一做人原则是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于是他没有回答丁佳剑一个字,笑眯眯地走了,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重大喜事一样。然后,他拿着一个像茶壶一样的东西到了陈小平床边。

这茶壶其实是一个可以把冷水加热烧开的电器,当然也可以当做茶壶使用。

刘常建:“老美,你的热水壶该放哪?”

陈小平感觉到刘常建和自己说话,于是点了一下手机屏幕暂停矛片,摘掉头上的立体声耳机。陈小平抬头:“什么事?”

刘常建重复一遍:“你的爱疯热水壶该放哪里?”

陈小平:“热水壶还有余热,还是把它放我床下面吧。”

于是,刘常建照做了。放在地板上。

陈小平呵呵一笑,“怎么样,爱疯热水壶感觉还不错吧,以后我们寝室要不要集资买一个爱疯电磁炉?炒菜、煲汤挺方便的样子。”

刘常建:“还不错,就是烧起水来有点卡,咔咔响。”

陈小平:“我太阳!那是水烧开的声音好不好?一看就知道你的初中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

刘常建喜滋滋地笑着,表示默认。然后转过身,去自己的储物柜找盆子泡面了。

此时,随着一声豁然开门的声音,厕所里走出来一个人。看这高瘦的身影,全寝室都知道是马金福。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在里面呆了近半小时。

白纯:“马金福,舒服不?”

马金福呵呵一笑,“还可以。”

然后,他一边看着手机屏,一边走到了床边,然后爬上他所在的上铺的床。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就传来了“哼哼哈哈”的玩三国傻的声音。

几分钟后,一寝室就充满了某牌子某酸菜面的味道。这味道让白纯很不适应,有种不停喷口水的冲动。

白纯:“刘常建、李大文,你们能不能把酸面的气味关小一点?影响我学习。”

刘常建乐呵呵的样子,装出同情的语气,说:“好纯洁,你就忍忍吧。我储物柜里面还有两包面,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两块钱一包卖给你。”

白纯装作矜持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刷的一声跑到柜子外,拿出两包面。从自己的储物柜里面找到饭盆子,搞来搞去,白纯也开始泡面了。

陈小平忽然爬起来,“诶,我才记起我有瓶花生油!热水够吗?我也想泡面。”

奥特:“当然够,两热水瓶的开水,足够全寝室的人泡面。”

于是,马上全寝室的人搞来搞去,都在用某牌子的花生油作调料泡面了。

泡面的香味变得越来越浓郁,随着一阵微风传到了隔壁寝室。马上,隔壁寝室出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人,跑到308寝室已经反锁的门外,使劲踢了一下门。

然后走到308的窗户外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白纯等人马上就明白了,这声音是班长张大君的声音。

隔壁寝室是309,是高一一班两个男生寝室中的另一个。高一一班的班长张大君兼任309的寝室长。

既然只是来犯二的班长,那么白纯他们一致大声回答:“泡面!”

张大君还不肯走的生气样子,“你们最好给我注意点!能不能把泡面的那种恶心的气味关小一点?”

308的小朋友马上一致回答:“不能!”

张大君:“哎呀,有了小同伙,气势还挺足啊你们?有种让我进去!”

马上,床位最靠近寝室门的丁佳剑打开了门拴。班长张大君遂一脚踢开门,拽拽的样子走了进来。

张大君:“还有没有热水了?我也要泡面。”

第8章 章7 老太太吃铁饼

夜已深。整个城市似乎陷入了沉睡。十月份的秋天,夜晚常常是宁静的,很少起风或降雨。宿舍楼。

室内,白纯躲在被窝里,用某智能手机玩了许多久某手机模拟器运行的某红白机游戏后,感到眼皮非常沉重。

看一下屏幕上状态栏的时间,发现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钟,于是在后台停止所有程序,锁屏待机睡觉。

一夜无事。

时间转眼已近早晨。白纯感到光线有些刺眼,于是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白纯:“妹地!经常建,你拿手电筒照我干嘛?想死啊你!”

刘常建嘿嘿一笑,然后说:“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然后想用电筒试一下你对光线敏不敏感。结果我发现…”

白纯:“结果你发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刘常建:“起来发呆?玩手机?”

白纯:“狠狠揍你一顿!然后揍扁你!”

刘常建听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仓皇跑开了,好像白纯真的会扑过来暴揍他一顿一样。

白纯无奈,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于是在被子里找出手机看一下时间,发现才凌晨五点二十,离起床铃还差得远。他闲得无聊,然后发现除了自己和刘常建,其他人都还在睡觉。

于是,他输密码138438解锁手机,然后熟练地打开某手机音乐软件。放歌。不是听歌,是放歌,使劲地放歌。直接调到最大音量。

马上,大家都有了反应。

首先,一个叫做马金福的小伙伴爬了起来,并且摆出十分愤怒样子,“白纯,你在搞什么灰机!”

白纯呵呵一笑,“那啥,闹铃,闹铃。”

马金福眼睛瞪得大大的,作出惊异异常的复杂表情。还好他的床位和白纯同在一列,并且他在上铺,所以白纯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一定会用手机使劲拍拍。

这时,丁佳剑拿出手表看了一下,然后说:“白纯,现在连五点半都不到,你的闹铃不是在五点四十吗?”

白纯呵呵一笑,“你妹妹!难道我不可以更改吗?”

这时,李大文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说:“白纯,你的闹铃不是那个叫多少秒的记忆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一个?”

白纯呵呵一笑,“你妹妹!难道我不可以换歌吗?”

这时,陈小平拿出手纸看了一下,然后说:“诶?你的闹铃声音不是很小吗?怎么现在这么大了?”

白纯呵呵一笑,“你妹妹!难道我不可以调音吗?”

马金福:“白纯,你的闹铃怎么声音忽大忽小?”

白纯呵呵一笑,“你妹妹!难道我不可以设置吗?”

这时,小胖温华说了一句足以深刻影响整个308寝室的话,“现在居然开始放第二首歌了。”

原来如此……

这时,白纯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亡羊补牢。白纯马上说:“刚才我看空气的时候,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然后想用手机试一试你们的听力敏不敏感。结果我发现…”

刘常建:“结果你发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白纯:“刘常建!关你什么事?”

刘常建摆出一副十分爱国的样子,正义凛然地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就在大伙摩拳擦掌准备一轰而上,暴揍白纯一顿的时候,白纯忽然一伸手,并大喝一句:“等一下!”

马金福贱笑着,“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白纯大义凛然地说:“我死不足惜,但是呢……大家都醒了吧!”

刘常建等损友大呼:“有,全体都有!”

马金福嘿嘿一笑,“托你的福,全部都醒来了。”

白纯:“如果我没有醒呢?”

陈小平:“诶?骗人!”

马金福:“很简单,照样扁!”

白纯:“真没意思,本来我还想搞一个灰机的。”

众位小伙伴一听到灰机,马上就好奇泛滥、兴致高昂起来。其可怕的兴奋态仅次于在叽渴的时候,听到有人要讲黄段籽。

马金福连忙问:“什么灰机?快说……”

一分钟后,309寝室。忽然一大群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像集体高朝的节奏:哼哼哈哈、黑咻黑咻、叽叽喳喳…

马上,不到一分钟,309寝室的全体成员都醒来了。班长登地一声爬了起来,简直出离愤怒的神状态。他一脚一手掀开被子,然后翻身下床。

某班班长张大君对其他室友说:“这群家伙太嚣张了,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于是,他只穿拖鞋、底裤,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隔壁寝室门外。他愤怒地用力一脚踹了一下308寝室铁门,大喊:“你们这些小朋友在搞什么灰机!”

张大君:“你们这样子放歌,我们还要不要睡觉了?”

马金福跑到窗户旁,“报告班长,这是我们早上的起床闹铃。为使铃声效果最大化,我们的闹铃时间协调一致。充分和集中体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

张大君:“我太阳!你以为我傻啊,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

张大君:“快点把你们影响市容的手机都关掉,不然我踹开门进来砸手机了。”

马金福银荡地一笑,“班长英明。”

于是,英明神武的班长贱笑着凯旋了。

此刻安安静静、认认真真、装模作样坐在床上的白纯,忍不住说:“叽叽喳喳。”

一旁的陈小平看见,问:“好纯洁,你叽叽喳喳说什么呢?”

白纯转过头看着他,“叽叽喳喳!”

……早上六点十分。有一句英语名言翻译成中文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随着学校起床铃加早操进行曲,白纯和他全校的各种小伙伴便拖拖拉拉、极不情愿地来到了操场站队。

白纯熟知的体育老师朱立欢早早地就在操场上等着了。朱立欢简称朱哥,肥胖非常,上高一一班的体育课,校体育老师。

在一众站在各班队伍前方的各班班主任各种老师注视下,小朋友们黑咻黑咻挥舞完了某叫舞动青春的广播体操。然后某校领导站在旗台上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大通套话废话,然后各班解散。

六点三十。白纯随着奔跑的人群冲到了食堂,这群小朋友像是许多年没有吃过早餐一样,和白纯一样。

白纯在某餐桌下找出一个饭盒,然后微笑着走到某队伍的前面。因为这个队伍前面站的基本上是高一一班的男生,意思是他可以插队了。

他装模作样,顺利躲开了值日老师的目光,然后果断插了班上某个小朋友名叫土槽的队。

白纯:“今天有什么早餐?”

前面的某名叫巫小维的高一一班同学回答说:“铁饼,包子,牛奶等等,凑合着吃吧。别浪费。”

铁饼,指的就是学校食堂的烧饼。此饼有良好的硬度和稳定性。

搞到早餐后,白纯找到一个空位,与室友们围坐在一个长条形餐桌。

白纯一抬头,忽然看见某女宿舍的宿管阿姨正坐在对面。白纯礼貌地微笑。阿姨也笑一笑,咬一口铁饼,牙掉了一颗。

第9章 章8 谁动了我的奶

天空灰蒙蒙的早晨,尘波六中。六中的学校方面经营的食堂。很显然,这是个私立中学,本质是就是个私企。私企,自然是以利润为根本目的的经济组织。

据说,尘波六中的董事长李某某,从尘波六中成立的第二年开始,几乎每年仅来学校一次。而这每年唯一的一次,就是和高三的毕业生合影毕业照,顺带拿着从电脑上复制打印出来的演讲稿,在毕业典礼上装模作样。

但是,为什么是几乎?因为在某某年的某一天开始,尘波六中食堂的饭价、菜价几乎翻了一倍,而这就是因为那个董事长李某某。据说,当时李某某在投资某个项目时,亏了数千万元,于是马上跑回六中要求食堂的饭菜加价。学费和杂费也被他大幅提升。

食堂餐厅。白纯和他的损友们围坐在一个长条形餐桌旁,白纯和他的小伙伴们吃得很开心。虽然铁饼硬硬的,馒头像石头一样强,牛奶像三鹿一样有味,但幸好有替代品豆浆、茶叶蛋、煮粉等等。

忽然,一阵诡异的黑风吹起。原来,是食堂墙壁上的一台黑色土的掉渣的电风扇在黑咻黑咻地做功。白纯秀丽的黑发被风微微吹起,短发。

忽然,土槽像是忽然顿悟了某种绝世的武功,他蹭地一声拔出旁边温华饭盒中的调羹,然后一挥调羹,“冲啊,兄弟们!”

马金福一瞪眼,“吐槽哥,你在搞什么灰机?”

土槽:“那啥,太感动了,刷记录了。”

班长张大君:“不就是个游戏吗?我说你至于吗?你激动个毛线。”

白纯叹息说:“唉,这孩纸一看就知道天生缺心眼,真应该买几斤黄瓜好好补一补的。土槽!中午打菜时记着要多打几勺黄瓜。”

土槽把调羹叉进饭盒,然后拿起某米手机黑咻黑咻继续玩起某庙逃亡来,“不要烦我,我正在创造历史。冲啊兄弟们,杀鸭鸭!”

张大君:“唉,没法救,没法救。”

尘波六中的某栋教学楼,高一所在地。

白纯和小伙伴们回到高一一班教室,现在是早读课。坐在座位上,白纯拿出一本英语课本,装模作样起来。偷偷拿出手机跑了一次某庙逃跑后,白纯拿出数学练习册,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小题目。

诸如集合、函数这些皆属于简单或中档难度的题目,技巧性不高。换句话说,多练几下,这些题目是完全可以得满分的。

至于白纯的同桌刘常建,此时果断地一头倒在桌面上。表面上是在睡觉,实际上正在抽屉下面,拿着某派的挫得还可以的手机,使劲玩切水果的游戏。

十分钟后,他们的英语老师康少华出现在高一一班教室门外。有敌情!马上,小伙伴们就近乎条件反射地做出行动。

做其他作业的连忙把英语书放到课桌的最上面,装模作样叽叽喳喳地读起英语单词来;玩手机的马上锁屏把手机扔进抽屉藏好;照镜子的迅速把镜子放到英语课本下面;吃零食的立即把零食藏进抽屉里。

白纯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直接无视康少华的地步,于是果断放弃做数学练习册,转而拿起英语课本,迅速翻页,叽叽喳喳开始读单词。

白纯:“亏可,亏可!哦死亏可,哦死亏可!一勾一勾,亚麻得么勾雅!”

前两句是两个英语单词,出自于人教版必修一某单元,意思都是地震。后一句是白纯的脑抽语气句,没有实际含义。

过来一段时间后,康少华在教室里转了几圈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大概还以为好学生们正在好认真地读书呢。

白纯快速地做完近二十道函数的选择填空题后,然后拿出全解全析答案看了一下后,感到信心大增。白纯:下次月考数学争取130分!

高中数学满分是150分。

同桌刘常建刚刚切水果切死了,他蓦然抬起头,却发现白纯露出自我陶醉之贱笑的余韵,于是问:“好纯洁,你笑的这么开心,难道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白纯:“有吗?那是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变美好了,刘常建变可爱了。”

刘常建:“你妹妹的妹妹,切了不到三百分就挂掉了。”

白纯没反应过来,“什么?”

刘常建装出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你妹妹的妹妹,简称你妹。”

白纯恍然大悟的样子,反击:“哦,经常建太阳犬,简称经常犬。”

恰好,下课铃声响起。早读课结束。

小伙伴们像是刚做完某事一样,个个垂头丧气地趴倒在桌面上,萎靡不振。然而仍然有力气爬起来跑来跑去的,一定是精力过剩的,例如马金福、土槽。甚至没有自知之明而到处大吼大叫的,一定是脸皮超厚、脑残无下限的,例如马梦龙。

忽然,白纯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所在的第三组前排貌似发生了骚动。他马上就站起身来,一拍旁边刘常建的肩膀。

白纯:“不要玩小孩纸游戏了,前面好像出现了特殊情况。”

刘常建抬起头,娇媚地给了白纯一个让他恶寒不已的白眼,“哼,要你管?”

白纯叹了口气,表示此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然后独自一人离开座位,走向前方去打探消息。

不仅仅是第三组的前排,整个教室的前排坐的几乎都是女生。前排指的是第三排及以前的座位排。出现这种情况的直接原因,是班主任安排座位时仅仅按照身高进行排位,根本原因是女生普遍比较矮。

女生发育要比男生早很多,在这个年龄段,普遍身高基本上停止增长。

第二排,谢小莉和林窈窕的座位,这两个家伙互相来说算是闺蜜。

林窈窕:“到底是谁,动了我的奶呢?”

谢小莉眨眨眼睛,张开嘴乐呵呵地一个笑,然后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林窈窕。

第一排座位即林窈窕前方的肖玉莹转过头来,“喂,林大姐,你的奶真的被人偷走了吗?是谁这么可恶!哼哼,被我抓住一定要狠狠地揍它一顿。”

坐在第三排林窈窕后方的肖菊操着一口流利的肖屋乡话,说:“粪机开聊该,底盖登西都有年偷?”

接着猛龙哥高呼一句:“到底谁偷了大姐的牛奶!”

第10章 章9 买表

白纯站在第三组和第二组之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终于想起了自己要干什么事情。于是他噔噔噔地走到第三组第一排前面,他一瞪肖玉莹。

肖玉莹:“嘿,白纯,你在干什么呢?”

白纯:“喂,看什么看?你这胸小无脑的死娃娃,说的就是你。你似乎忘记给我装水了吧?”

肖玉莹:“装水?”

白纯昂首挺胸地说:“对,我的矿泉水瓶就在我的座位上,你去拿到它来,到外面的热水器装满水放到我的桌子上。”

虽然犹豫,但肖玉莹还是站起身,乖乖给白纯做事情去了。白纯于是喜滋滋地一笑:欺负小女孩的感觉真好。

这时,白纯发现谢小莉的目光正对着自己,于是乐呵呵问候:“螃蟹早上好、上午好、中午好、下午好。”

林窈窕转过头,看着谢小莉,“你听到了吗?白纯叫你螃蟹诶。”

谢小莉却是微微一笑,忽然瞋视白纯一次,“死白纯,活白吃。”

林窈窕转过头,看着白纯,“你听到了吗?谢小莉叫你白吃诶。”

白纯却是呵呵一笑,“螃蟹你好,螃蟹再见!”

回到自己的座位,恰好此时娃娃肖玉莹装水回来了。白纯接过肖玉莹手中已经装满的矿泉水瓶,感受到温水的热度。

白纯把水瓶放到桌面上,然后说:“谢谢你,肖玉莹。”

“嗯!”肖玉莹微笑着走了,走向自己的座位。小伙伴似乎挺开心。

恰好,此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迅速回到教室,拿出课本安静等待老师到来。祝你度过快乐而又有收获的一节课。”

这个课,自然是上午第一节课。

白纯东张西望,看着前方的空气,然后说:“叽叽喳喳!”

忽然,白纯感到手机振动,于是他马上拿出手机来看。结果,他发现是某动的。

白纯:“他妹地,忠国移洞每天都发信息来,搞起我火来直接拉黑。”

这时,旁边同桌刘常建伸过头来,“怎么啦,小伙伴又收到骚扰短信啦?”

白纯一瞪眼,“小伙伴很好很健康,你不要多管闲事。”

经常建鼻子喷气说:“哼,黑,真黑!”

白纯:“哼,白,真白!又白又纯!我才不会把它拉黑呢,不然以后快速查话费怎么办?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和忠国移洞聊聊天。”

刘常建鄙夷地看了一眼白纯,“哼,立场不坚定的无贞洁的家伙。我告诉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找警察叔叔聊天。”

白纯:“有啊,我无聊的时候经常找李警查聊天。我打电话威胁他,喂,警查叔叔,我不止一点想不开,万一我跳楼自杀怎么办?你赶快和我聊聊天吧。”

刘常建:“黑,真黑。”

白纯:“白,真白。”……

忽然,一个竹竿似的身影走进了高一一班教室。他姗姗来迟,但一出现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说:“我的名字叫做詹丹,你们的地理……”

但是,几个男生马上高声呼叫:“詹姆湿、詹姆湿,詹姆湿!”

詹丹一瞪那几个傻插一般的男生,其中没有白纯,詹丹:“我跟你们讲,我是教通用技术和信息技术的,你们的地理老师暂时有事,所以让我来监督你们自习。然后,不要叫我詹姆湿,叫我瞧丹可以。”

于是,自习课。白纯拿出一种叫做世纪金榜的地理练习册,刷刷刷刷地做完了一个一个章节的练习。此时,必修一第二章的练习已经全部解决,中图版。

刚好,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老师,您们辛苦了。”

监督他们上自习的詹丹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白纯:“叽叽喳喳。同学,我辛苦了。”

经常建马上一拍白纯的肩膀,“别忘了还有我呢!”

白纯一瞪他,“关你什么事?你辛苦个毛线!”

刘常建一脸痛苦的样子,吐槽:“好纯洁啊,我切水果切得腰酸背痛、手指抽筋啊我。好不容易切了个二百五,你说我容易吗?”

白纯:“谁叫你要玩这种三俗、三坑的三残游戏?我早就劝过你把那个水果游戏删除掉。后悔了吧?哼哼。”

经常建马上哼哼哈哈浅唱起来,“我不后悔我曾切过,只是水果从此寂寞……”

坐在刘常建后面的,正在玩手机的同学这时忽然抬起了头,“切什么东东,切黄瓜吗?拿个黄瓜使劲捅!”

白纯:“烤!黄瓜是水果吗?”

刘常建马上起身,出离座位,跑到该同学旁边,看他玩手机。刘常建:“亲爱的李官财同学,你在电商网淘什么东东?”

李官财:“哼,多管闲事。我会告诉经常建我正在淘棺材吗?”

白纯马上起身,出离座位,跑到某同学旁边,看他玩手机。白纯:“亲恨的李官财同学,你确定你在电商网淘棺材?”

李官财:“还有两个礼拜双一十了,我得赶快确定购物目标。你们这些小朋友是不可能理解我的。”

白纯、刘常建同声:“官财就是棺材!”

……马上,上午四节课全部结束,随着一声清脆的“老师,您们辛苦了”,放学。

于是,初中部、高中部的小伙伴们又开始冲锋。冲锋的目标自然是食堂,虽然食堂的东西各种难吃,但还是一如既往大有一副要占领食堂的架势。至于小学部,他们吃饭有特权,不需要冲锋。

高一一班教室,教室里此时仅剩下寥寥数人,包括勤奋好学的白纯。白纯出离座位,在巡视了教室一圈,骚扰了一下那些还在写作业的小伙伴。然后,回到座位。

解决几个化学题目后,白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推测现在去食堂餐厅吃饭刚刚好,不早不晚。于是,走人。

在往餐厅的路上,白纯瞄到篮球场上出现了室友丁佳剑的身影,于是,他快步走到一个篮球场旁边。

只见丁佳剑迅速夺过一个球,快运过人之后,果断出手!出乎意料,没有被盖后的完美弧线。

随着佳剑一个漂亮的阳萎,白纯果断地喊出一句:“好球!”

并且果断走人。

丁佳剑呆立许久,终发出感慨:“烤!”

学校餐厅。白纯经过某排餐桌时,发现同班的同学几乎都走光了,忍不住暗叹一句:这些饭桶,吃饭倒是非常积极。

从一条餐桌下面找出饭盒,白纯大摇大摆地走到一个队伍后面。但是,他马上就瞄到监督学生排队的值日老师不见了,然后他又发现队伍的前面有肖玉莹,于是他很果断地脱离队伍,往前面走。

白纯很霸道地站到了肖玉莹前面,一时让小伙伴肖玉莹惊呆了。

肖玉莹:“嘿,白纯,你在干什么呢?”

白纯回过头,说:“喂,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我正在叉你队呢!”

尘波六中的中午。阳光下的某栋男生宿舍楼,寝室308。

白纯已经在食堂吃好饭了,虽然难吃。

忽然,马金福发言:“还有几天就是小胖的生日了,大家准备一下礼物。我准备明天买个表给他。”

正在看小孩纸不宜小说的白纯:“我准备后天买个表给他。”

第11章 章10 我会使用火腿肠

男生宿舍楼的某一栋,意思是男生宿舍不止一栋楼。308寝室。高一一班寝室的某一个,意思是高一一班不止一个寝室。

一个叫做丁佳剑的小伙子长得矮矮的样子,像个小孩纸般。他此时貌似有点茫然的样子,正呆呆地立在原地,东张西望。

忽然,他意识到了自己要干什么。于是他马上装模作样地跑到寝室的某下面,其实某是放冬季棉被之类用品的设施,由铁管焊接而成,其两端安装在寝室两边白墙上,很高的位置。

上面有一个篮球,自然是很高。丁佳剑想要把它弄下来,于是他装模作样地举起一只手,使劲向上跳了几下。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由于他不够高,够不着。

他只能另想办法。

然后,他找到了寝室角落里的衣叉。拿起衣叉,嘣噔嘣噔跳了两下。果然,不负丁佳剑望,篮球被捅了下来。丁佳剑一手接过球,扔掉衣叉,哼哼哈哈挥舞起来。

但是,好景不长。可能是这家伙太过疯狂爱显摆,亦或是控球技术太烂。球刚刚挥舞了几下,就脱手飞走了,不见了?

丁佳剑四处张望,“球呢,跑哪去了?”

找了一圈,他终于瞄到篮球在陈小平床位的被子上,太奇怪了。于是,他屁颠屁颠地跑到那里,抓过篮球,准备继续打。

这时,陈小平从被窝里伸出头来。他一脸气愤地瞪着丁佳剑,严肃的神情配上他头顶锅盖般的发型,实在有点滑稽。但丁佳剑却意识到大事不妙。

丁佳剑:“干嘛,惹你了?”

陈小平同学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瞧不湿说过,好偶的啊油,怎么老是你?”

一时,丁佳剑无话可说,只想黑咻黑咻扁他一顿,挫伤他的幽默细菌。

马金福这时高声一句:“老美真他妹有才,又发明了一个冷笑话!”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嘣噔”一声巨大声响,寝室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然后一个魁梧的身影闯了进来,气势磅礴的神样子,原来是:白纯回来了。

白纯一进来就看见某人在虐篮球,正义感炽炽燃烧,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拔出两根火腿肠。黑咻黑咻挥舞着,“我会使用火腿肠,哼哼哈哈……”

丁佳剑一抬头,看到火腿肠逼近,马上扔掉篮球,作出各种痛苦状,虚假无比。

丁佳剑:“哎呀,大侠,我不会了!额是良民啊……”

终于,随着丁佳剑的屈服、白纯的大胜奏凯,充满离奇曲折的寝室篮球事件宣告结束。两根火腿肠的巨大威力!

怪不得有些女生喜欢用火腿肠。

时间,时间总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有人说,时间是最无情的,它公正无私。

然而,时间是宽容的,它无声无息。它宽容所有的生物享有平等的时间,它宽容所有的生物的享有不可逆的时间。风轻轻地飘荡着,阳光倾泻进教室,伸出手,却抓不住窗外飞逝的流年。

已经是第二天,六中的上午第一节课。

这是一节语文课。至于语文课,相信小伙伴们都知道,要么是很悠闲、要么就很无聊,这取决于语文教师的水平。高一一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叫做谢肖燕的家伙。

不,千万不要认为谢肖燕是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千万不要被这个可爱的名字给迷惑了。因为,谢肖燕是一个胖子,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男的。

随着轰隆隆的巨大上课铃声,教室里的喧哗声戛然而止,静得可怕。但是,刚过了不到十秒钟,教室里的小伙伴们恍然大悟般,马上又开始“叽叽喳喳”吵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谢肖燕还没有来。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约五分钟,胖子谢肖燕终于来了。他黑咻黑咻地走到教室铁门外,这时,感官敏锐的同学们,喧哗声迅速降低并稀疏。

在他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反应迅速的同学们,刹那完全停止喧哗声。因为,这就是同学们练就的条件反射。

谢肖燕,又名番薯,又名球,或名圆圆的。没错,除了谢肖燕,其他的全部是他的外号。而且,胖子的这些外号,是得到广大学生群众的认可的,至少高一年级的小伙伴们都知道。

谢肖燕慢悠悠地走到讲台上,貌似某个大领导般的节奏。他的节奏已经让同学们不耐烦了,但仍保持克制。

然后,他继续表演。

他站在讲台,正对下方的同学们。然后慢悠悠地伸出两只胖乎乎的手,挥上挥下挥来挥去,并说:“静下来,静下来,有什么吵?吵什么吵?”

他的做作的话引起普遍反感,因为根本就没人讲话。

然后,他一转身,正看到黑板上写着两个大字:藩属。

他正想大声念出来,以显示自己的博学多才。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他无法确定。

于是他转过身,问同学们说:“黑板上这两个字谁写的?”

没人回话。

然后他又说:“这两个字怎么读?”

继续没人回话。

然后他严肃地说:“注意,不懂的字要查字典,难道还要我教吗?最好是用第六版的字典。”

……就在即将下课时,他忽然搞突然袭击:各位组长把课时作业的答案收起来。

对于那些喜欢自主学习的同学来说,答案没有全解全析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而收缴答案更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它不仅是信任危机,更会限制自学自由。

对于差生而言,收不收缴答案对他们的影响不大。绝不会因为收了答案,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就提高了,也不可能因为收了答案他们就没法抄作业了。

于老师角度而言,这其实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差生抄答案。于差生而言,他们会更加反感练习,乃至学习,甚至老师。

总之,收缴答案在总体上和长远来看是弊大于利的。真正治本的举措,应该是营造相对宽容的学习氛围,并做真正有益于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的事。

就在各组组长收完答案时,大家已意识到已经下课了,虽然很少有人真正听到下课铃声。

这是个在校方看来无比机智,在学生看来非常无耻的设定:上课铃声疯狂地震天响,下课铃声却萎靡至难以察觉。

第12章 章11 愚乐

在尘波六中广大的学生群众间,一直广泛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六中有四多,收费多、扫地多、活动多、跑步多。

没错,非常正确、完全正确。这就是尘波远近闻名的“四多模式”,仅六中一家。

上午时间,随着第二节课末尾“老师您们辛苦了”的铃声,课间操时间已至。

而第二节课是数学老师薛部进的课。这位地中海式发型的老教师,似乎全然未听见广播的课间操进行曲一样,仍在意犹未尽地叽叽喳喳讲课。显然,熟悉他的高一一班同学,都知道他至少会拖堂五分钟。

此时,全班除了两个人,其他人都在看空气、门外、窗外。而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正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马梦龙,另一个是正盯着别人的课本的好学生白纯。

看到高一一班这群愤圾此时的各种厌学神态、行为,就可以知道:下课铃声带来的不一定是福音,经常次生神经至。

某种自然灾害,造成并发或由此次生其他自然灾害,这种特征叫做自然灾害的链发性。现在状况差不多可说是“链发性”。

薛部进啊……学不进!

让人备受煎熬的五分钟。老教师薛部进貌似终于意识到了某东西,准确而言是进行曲恰好停下了从而迫使他停下了,他装作很果断的样子,迅速、用力地合上课本和教案,并大声说:“下课!”

他这句貌似斩钉截铁的话,顿时让同学们有一种如释重负、心旷神怡的感觉,连带着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激情,就像初见历史课本上的标题“解放人类的阳光大道”的慷慨激昂节奏。

于是,在这种精神力量的感召下,小伙伴们就像刚从猪栏放出来的牲口一样,排名地往前后两条教室门奔跑。甚至,有同学干脆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还好,只是跳窗,不是跳楼。

等到高一一班的同学们稀稀拉拉地窜到操场上时,全校其他班的小同学早已列好队准备做操了。其他班全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高一一班同学,真是让人腼腆。做操的!没看过少先队员好学生啊。

让人好一阵郁闷。

然后,负责监督的某个白白胖胖的名叫朱立欢的体育老师,抓起一个无线话筒。

朱立欢首先对着话筒装模作样地“喂喂喂”几句后,确定有用,然后大声说:“全体立正!”

过了几秒后,朱立欢:“稍息。”

向右看齐……向前看齐……各种看齐。

朱立欢沉默几秒后,说:“准备做操。”

……随着某某届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的欠太阳节奏响起后,尘波六中接近两千名中学生开始懒洋洋地挥舞起来,就像菜市场举着黄瓜山药胡萝卜吸引过客的卖菜大婶一样。

不过,操场上并没有显得可爱弱智的小学生,因为操场上是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广播体操,简称中学生做操的。至于到处玩泥巴、扔灰机的小学生,一边玩去!

很好,几分钟不痛不痒的挥舞后,这该死的做操终于结束了:浪费小伙伴宝贵的玩手机时间?

同学们很自觉地开始往中间聚拢,不用负责监督的体育老师朱哥发号施令,这就是久而久之形成的条件反射的巨大威力。

朱立欢站在水泥铸成的旗台上,略显矮胖的身影形成高高在上的态势。朱立欢故作严肃地看着下面,突然一句:“立正!”

然后,自然是六中极富特色的跑步,几十个班绕着校园列队奔跑。这就是六中的四多之一,校方美其名曰“跑操”:强身健体、锻炼意志。

真实情况其实是:一大堆人拼命往前奔走,后面的人撵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吃着前面人的灰尘,前面的人绕个圈后咬着后面人的尾巴、吃着后面人的灰尘。

这种情况在操场上表现得尤为突出,由于尘波六中的操场没有铺设塑胶跑道,上面的“校草”又被校方强令清除干净了,所以操场上到处都是沙尘。而校园其他地区基本上铺了水泥。所以,在操场上跑步的班级是吃灰尘吃的最多的。

……过了许多久后,这被人人诅咒的跑操终于结束了,同学们垂头丧气地集合到了一起。然后,令人痛恨的旗台之上居然出现了某某校领导。显然,这位突然露脸的西装革履,少不了对同学们来一通长篇大论。折磨啊,折磨……要崩溃的节奏。

待到上午第三节课时间过了一半时,该死的课间操终于结束了。随着胖胖的朱立欢一句“解散”,刹那间同学们有种如浴春风的感觉,大家顿时发觉朱哥的身姿是那么高大魁梧、声音是这么动听迷人。

一哄而散。白纯随着奔跑乱窜、前推后挤的人群,渐渐地回到了教室。回座位。

不出白纯所料,果然第三节课没办法进行了。课任老师康少华到了后,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上自习,此时离下课只有二十分钟了。于是,白纯找出英语书和练习册来自学自练,他认为在他手中,必修一和必修二两个月就能解决。

说实话,在白纯看来,人教版的英语课本太垃圾了,除了后面的单词表有用,其他的内容都可有可无。各个单元的内容交叉排列、顺序混乱是其一大特色,大部分课文内容是编写者自编而非出自英语作家作品是其另一特色。

事实上,到了高中中后期,许多英语教师为了保证教学进度,处理英语课本往往只讲单词加各个单元的那篇主题课文,其他内容他们显然认为无关紧要,无视了。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很快上午的第三节课结束了。时间如流水般飞逝,很快,上午的第四节课要结束了。

面对高一一班同学强烈的抵抗情绪、行为,某某课任老师终于选择了妥协,他忍住了拖堂的冲动。然后,小伙伴们像刚刚获得解放的昔藏农奴一样亢奋。然后,兴冲冲地奔向食堂吃饭去了。

白纯:哼,我才不会那么庸俗呢!一群饭桶有木有!要有高雅的节奏!

安静的午后,斜阳草树独行。过去像首老去的歌,一遍一遍反复地听。

白纯悠闲自在地走在校间的小路上,听着手机里的儿童歌曲,无脑循环中。

第13章 章12 少女之印象

白纯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儿歌,一路悠哉悠哉向食堂而去。走在校园的大路上,周围的小盆友是我的伴,晃来晃去真碍眼。

让手机闭嘴后,白纯迈着豪迈的步伐走进了食堂。但是,他发现食堂的队伍仍然很长,现在每个打饭窗口都围着一群人。

然后,他走近十三号窗口,望了一下玻璃后面的菜。结果,他马上转身撤退。因为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大盆土豆。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土豆,这是绿色的已经发芽的,并且连黄皮都没有削的土豆丝。

甚至,他可以看到土豆丝上若有若无的泥土……哦,卖糕的!洗都没有洗?

不管了,白纯头也不回走出玻璃门,离开被他寄予厚望同时让他严重绝望的食堂餐厅。然后,重新走在路上的白纯思索着出学校到外面的餐馆里吃一顿。

但是,当他走到校门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突然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手拿一个土的掉渣的诺机鸭,删寨的;身披着一套蓝的掉色的警察服,保安的;头戴着一副黑得掉色的黑墨镜,老花的。

这个身影正是传说中高校,中校,甚至小校处处可见的保安。保安,保安,顾名思义自然是保障安全的。但是,当今时代的保安,几乎不会去管什么安全,他们喜欢的且做的更多的是,刁难别人。

自然,学校的保安是用来刁难出入校门的学生的。当然,尘波六中的保安是用来刁难六中的学生的。而且然,尘波六中睿智的校领导们,乐意看到他们这样做。

白纯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保安大叔您吃饱了没有?您有什么事?”

保安大爷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微微笑着,“小伙子,你忘记拿出校卡和请假条来了。”

白纯从口袋里摸出校卡,“我们班主任说他那里没有请假条了,然后学校的印刷机坏掉了,他拿不到新的请假条。”

这是尘波六中独具特色的……万恶的请假条制度!

保安大爷一听说没有请假条,马上变出一副铁面无私的架势,他的脸没有了一点和蔼可亲,也没有了一丝微笑。然后他伸脚抢过白纯手中的校卡,拿起校卡严肃认真地看了起来。

“白纯,高一一班……住校生……”保安大爷一边看,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但他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降低,反而越发严重起来。

白纯的表情也越发严重起来,忍不住就说:“保安大叔,您识字不?您的眼镜有没有坏掉?”

高高在上的保安大爷,听到白纯这种带有损人色彩的话,马上一怔,“小伙子注意言行!我好歹也是念过初中的。”

白纯:“你仔细看看,校卡上面根本就没有住校生三个字啊。”

保安:“不不不,我是根据校卡颜色来判断的。走读生的校卡是蓝色,而你的校卡是红色。”

保安:“你不要想欺负我老人家没有常识。好歹我也在这当保安八个月了,不可能连这个东西都不懂。”

白纯闷闷不乐,于是伸手抢过保安大爷手中的校卡。一瞅大爷脸上正洋溢着表面和善的微笑,更加闷闷不乐了。这大概就是常见作文话题“微笑”,传说中标题“微笑面对学生”!

白纯:难道纵横沙场、操场、考场、篮球场、足球场各种场的大爷我,就要因为这个糟老头饮恨于此,跑去食堂吃那种发绿、发芽、带黄皮、带黄泥的刨丝土豆?

就在白纯掐着校卡、转身就走,并且已经走了几步之时,背后突然传来某无良保安爷的一声大喊:“站住!”

白纯愣住了,缓缓转过身,像受训的小白兔一样弱弱地注视着某大爷:“保安大叔您好,您还有什么事吗?”

保安大叔霎时和颜悦色起来,一脸皱纹有些凸显。保安:“你刚才是高一一班的吧,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做张大君的同学?”

白纯自从初中跟几个略恶心的语文老湿学过后、高中跟某个很恶心的语文老湿学过后,语感就自学成才,自然瞬间就听出保安话的语病。白纯:“什么刚才是,我一直是高一一班的学生,好不?”

保安大爷只是个略文化的出身农民的老表,哪里会在意什么语病之类的东西,马上忽略了,接着说:“那很好。你跟我来保安室拿一下张大君的快递,反正你们是同一个班的。”

保安说完,转身去“对付”其他想要出校门的学生了,一脸乐呵呵的欠扁样,不对白纯回眸一眼。

一阵痛苦的犹豫后,闷闷不乐的白纯还是进保安室帮张大君拿了快递。

“真无奈啊,”出了保安室的白纯,拿着某通快递公司包装的快递,一副念念有词的苦样,“感觉像掉了五毛钱一样难过。”

白纯的话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或驻足看脚下。白纯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妙,抬头一看,发现有几位六中校友正看着自己。呵,长的真壮一个个,想打架?

但一向幸运的白纯,马上瞄到了这几位套牛杆的雄壮汉子后面,竟藏着一个小女孩!连小女孩也敢瞪我?

白纯马上伸出一个手指,指着这个小学部四年级的小女孩并且瞪着她,“干嘛?”

小女孩十分生气的样子:“地上哪里有钱,骗人!”

白纯:“你是不是对社惠主意不满?”

小女孩:“社惠主意是怎么样的东西?”

“什么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白纯直接引用某校领导常说的这句话,然后拿着快递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走到半路时,白纯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个女生的背影。她正在往学校红楼的墙壁上贴一张宣传海报,白纯认为有必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他悄悄地靠近。

就在女生认为已经粘贴牢固了,想要松一口气时,她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印象派画。”

“啊!”女生突然发出的一声尖叫,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人,而且貌似有不良企图地离她很近。

白纯可不想被路人误解,马上说:“你好,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弯腰捡起刚才因为惊吓而掉地上的固体胶,女生然后转身看着白纯。发现白纯是一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男生后,她:“快点老实交代,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想干什么?”

“好无奈啊,感觉像掉了五毛钱一样难过。”白纯一通感慨,然后说,“你是高一艺术特长班的,叫做卓茹,想通过贴海报来招人学绘画。”

女生本来想再“啊”一声的,但她还是忍住了,卓茹要做一个窈窕女孩。她:“快点老实交代,你怎么知道的。”

白纯:“你自己告诉我的。”

卓茹:“不可能,你骗人。”

无奈的白纯说:“你的海报宣传画上有你的签名,以及高一艺术特长班的标注和招人说明。”

卓茹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然后,她从口袋拿出薄荷糖,拆掉包装放进嘴里。卓茹:“你要不要糖,白纯?”

白纯:“你怎么知道的?”

卓茹:“高一第一次月考红榜上有你的名字和照片。”

说完,卓茹快速把一个薄荷糖放在白纯手拿的快递包装盒上面,迅速转身一路小跑“逃”走了。

就在白纯心绪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路人的感叹:“孽缘啊,孽缘。”

白纯转身一看,是马金福!“烤!马金福,你的鞋带掉了!”

马金福一个激动,险些栽倒,马上瞪眼看着自己的鞋带。

……回到寝室后,白纯找出被自己深藏起来的密记本,找到一支黑笔。白纯的内心其实是孤独的,谁能否认一个拥有密记本的人没有一份自己的孤独呢?大概就算是圣人,也有一种深藏在心底的卑微吧。

白纯人生阅历虽不丰富,但人生感悟却极多。

心有所感的他写下这样一段话:

桃杏花飘落,我默默驻足。松竹花绽放,我静静注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为家门前的红桃粉杏驻足,如今记不清是多少年因房屋后的青松翠竹注视。只忆得桃开杏绽年复一年,数不清芳华;却看见松摇竹曳日复一日,记不清沧桑。白日默默从天上移过,没有片刻驻留;清风静静自空中飘过,没有丝毫停滞。抬头仰望苍天,已不见淡淡阳光;闭眼感受苍空,却只有深深凉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当一个人时,总有淡淡的失落、难免深深的彷徨。也许,我和周围都已疲老;但愿,下个轮回能更自在。

第14章 章13 这不是我想要的

新的一天,某年某月某日。

尘波六中,阳光明媚,十月末的秋天并不会让人感到寒冷。亚热带的气候向来如此,不到冬天并不会有真正的寒冷。时时的小风却是吹得让人浑身舒坦。

看着校园的北大门,目光穿透那层铝合金,白纯静静地看着校外的田园风光。虽说六中的教学质量、内部环境差,但毕竟是坐落在城市边缘与农村的交界处,这点使六中有较为优美、良好的校外环境。

站在一块花草绿地上凝望,白纯的感觉十分良好。虽然旁边正立着一块牌子:请爱护花草。

或许在路过的同学看来,此时的白纯就是一个呆滞的傻蛋。但在白纯看来:多么美丽翠绿的农田啊!可惜烂学校的铝合金栏门阻隔了我和你,到底是你被铁栏锁住了,还是我被铁栏锁住了?

也许,我们都太天真了。

忽然,不合时宜地,一个声音打断了白纯的思绪:“…同学们午休时间到了,请迅速返回寝室休息,不要滞留在寝室之外的地方。”

于是,同学们有了这样的见解:在很多时候,学校有一半的铃声是没有必要的。

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铃声并不存在广泛的涉会基础。这些具有开始性质的铃声是被绝大部分学生消极对待的,比如上课铃声、起床铃声等。

但是,满脸愁怨的白纯,并没有遵照某铃声的要求,而是消极地向教室走去。

某教学楼。高一一班,教室。

白纯一步入教室,就瞄到还有很多貌似好学生滞留在教室做作业。其中,有的表面上做作业,实际在聊天;有的表面上是看书,实际在玩爪机。

然后,白纯无意识地扫了一眼黑板,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班主任说下个星期进行期中考试,即第二次月考,请大家做好准备——班长留言

白纯看后,微微一笑,然后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其他同学看到他的笑容后,皆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白纯刚坐下座位,隔着他好几个座位的李警查,就马上发问:“白纯同学,看到你这么高兴,这次期中考试你准备考多少千分?”

白纯回应:“警察同志,请不要向我展现你的天真,你知道的,总分满分也才九百五。”

九百五十:语数外各一百五十合计四百五,政史地各一百,加上理化各一百,总计九百五十分。高一期间暂不学生物。

白纯抽出一本数学练习册世记惊榜,准备刷几十个题目。

但是,有个词叫做有备无患,有句话叫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是,白纯拿起课本练习册和黑笔红笔,去了隔壁的高一二班。

李警查看后,十分不解:“他去二班干嘛,看美女?”

坐在他前面的巫小维,回首:“警查别妄想了,二班只有一个女生。如果那也算美女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

李警查:“奥古斯都的分析有道理,不过,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去找美男。”

巫小维听后,装出恍然大悟的贱样,咧嘴一笑。

奥古斯都,一群闲的蛋疼的家伙给巫小维起的外号。奥古斯都:指古罗马帝国皇帝屋大维,原为凯撒大帝的甥孙,被其收为养子,本意是神圣、尊贵者的意思。

这时,一个名叫肖玉莹的小女生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呼:“你们快点回寝室吧,学生会的来了!”

于是,小伙伴们慌慌张张乱窜起来,纷纷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一个脑袋从门外面伸了进来,原来是白纯:“不想回寝室的快点来二班,拿着作业!”

“哦——”小伙伴们恍然大悟的样子。

当七八个高一一班的好学生跑进高一二班时,高一二班唯一的滞留者震惊了。

华莉莉,也是传说中高一二班唯一的女生,现在她班上就她一人。然后,她大喊一句:“你们进来干嘛!”

白纯首当其冲,他装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华丽丽同学,请你保持安静,我们需要和平共处,因为学生会的马上就要来了。”

华莉莉:“是华莉莉不是华丽丽,哼!”

说完,华莉莉就转身坐在自己座位,不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就在白纯、李警查、巫小维、肖玉莹等好同学刚刚安顿下来时,蹭地一声一个身影从外面蹿了进来。待白纯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魁梧的套牛杆的汉子。

只见他马上晃了晃胸卡,“站住,通通待在原处不许动,我是学生会的!”

接着,他后面两个学生会党友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举起一根手指开始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共有九个滞留在教室的。”

“这是几班?”领头的晃胸卡学生会成员说。

另一个学生会到门外抬头一看,看到高一二班的门牌,然后说:“曾哥,这是高一二班。”

曾哥:“高一二班?昨天七个,今天九个,有进步啊。”

说完,拿起记录本,抓笔在记录本上记了二班一笔,九个人一共扣九分。这个九分自然是文明班级百分赛的九分。

这个九分还意味着二十七块钱,二十七块钱自然是班主任的钱。一分三块钱,一百分扣光为止。从这里,不能不反映出六中的董事们想尽办法开源节流的良苦用心。

完成任务后,这三个学生会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们又去搜寻下一个目标了,“扣无止境”是他们的口号。

而再看高一二班教室内的九个同学:华莉莉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白纯继续和颜悦色,李警查和巫小维正在眉目送菠,肖玉莹独乐乐地埋头傻笑中,其他人无语的傻样看着白纯。总之一句话:集体失声。

最后,白纯叹了口气,全然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这不是我想要的。”

尘波六中,阳光明媚,小鸟正在阳光下快活地叽叽喳喳。午间的校园有一种别样的宁静,像是闭眼睡着了一样。

忽然,某教学楼某教室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你们这群混蛋,马上给我滚出去!”

“轰”的一声,在阳光下树枝上快活地叽叽喳喳的小鸟一哄而散,啪啪乱飞。

然后是地板疯狂的震动,像是末日逃亡一样。

第15章 章14 环境

某六中,高一一班教室。

刷了三十个集合、函数的数学题后,白纯抬头看了看其他人,数了数,七个,一个不少、一个不多。只是不清楚这些无聊的人到底在干什么,白纯顿感空洞无聊。

日常刷题。初一开始应用刷题技术,初二熟练,初三疯狂。他观念中的刷题包括三个部分:做题,然后对照参考答案自我批改,最后根据解析反思错误、失误。缺第一项不能称为刷题,三项不完全不是完整的刷题,或称半刷题。

坐在总人数个位数的教室里,白纯不经意间回头一看,正看到后黑板的左右贴着的那副红纸黑毛笔字对联。从左到右:态度决定一切,内因主导所有。

这是高一一班的班主任闲得蛋疼时突然心血来潮,然后挥笔写就的。

在白纯看来,这副对联的观点简直是扯淡。首先,根据他初中开始到现在刷了成千上万的选择题的经验:排除错误项,过于绝对的观点要首先排除。

然后,联系生活学习实际,用脑子想想,进行逻辑道理思考。虽说个人的认真努力是成功的关键性因素,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环境是前提和基础。联系是普遍的,脱离外部环境却取得成功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存在的。

只强调内部因素是决定性因素,实际是种脱离实际的一点论。过分强调内因而故意忽视外因,是明显的主观唯心主义倾向。脱离涉会环境的主观努力,无论怎么狡辩,都违背“涉会存在决定涉会意识”的客观道理。

因而,个人努力固然重要,但环境却是前提性和基础性因素,如一栋大厦的地基一样,起基础性作用,并有不可或缺性。然而现在几乎所有教师在对学生思想教育的时候,都是在强调,甚至是在鼓吹内因,却并不会去在意学习必需的外部环境的问题。而真正能够认识并重视外部环境作用的人,实在很少。

虽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但“万分努力,却没有一分实质上的进步”这种看似违背规律的现象,却是真实存在的。同样努力程度的学生,在学习环境差劲的中学与在学习环境优好的中学相比,显然是后者效果更佳。因为,前者起阻碍作用,或者说对时时、处处向想进取的学生施加消极的反作用;而后者却起推动作用,往往形成一股向前的动力,激发学生的潜力。

“努力了不一定有收获”这种现象是因为外部因素的干扰影响,导致结果的不确定性;“成事在天”也是外部因素在作怪。为什么高中三年艰难?因为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努力去追赶理想,但现实却往往是个残酷的深坑,让无知者掉进去栽得死死的,甚至是死得妥妥的。这个“现实”的全部内容综合起来即是外部环境。

为什么古代孟母会三迁?因为环境。为什么当代家长用尽手段让子女进更好的学校?因为环境。为什么如今很多人想尽办法要往经济更发达地理位置更好的地区跑?还是因为环境。别傻了,埋头苦干闭门造车,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现实的。首先要确定有没有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好父母,没有?那么跟上最容易最好成功的队伍,是最重要的。

世界上是先有环境还是先有人类?已知人类赖以生存的大环境地球已经存在了几十亿年,而人类才发展了几百万年。环境没有人,照常存在和变化,而人没有环境,却无法存在甚至不会产生。人是环境的动物,这点和生物的进化或变异的原理是相通的。

高一一班教室,发呆后感到闲来无事的白纯,在别人桌子上拿到一本笔记,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起来。

忽然看到一些情意绵长的句子,他瞬间认定,这个这个胆敢在数学笔记上写情书的某某某在暗恋某某某。马上翻到扉页一看,看到龙飞凤舞的签名:某某某。

果然!还真被白纯猜对了,这个家伙就叫做某某某。不过,某某某仅仅是损友们给他起的外号,他真实的名字是莫谋谋。

忽然,白纯背后传来一声怒吼:“小白纯你在看什么!”

登时白纯回头一看,原来是喜欢大惊小怪的小坏淡陈小平在搞鬼,白纯:“小陈平你作死一样的节奏鬼叫干嘛?你做鬼一样的节奏跑后面来干嘛?”

陈小平贱贱地一笑,然后伸出一根食指向着白纯勾来勾去的。

勾引,传说中的钩引?

白纯装作淡定不乱,犯践地说:“陈小平你的脚趾头坏掉了吗?难道坏掉了?真的坏掉了?”

该打,实在是该打。

陈小平:“我烤烤烤,你个死贱人我叫你过来就过来,犯什么贱?快点过来!”

白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你叫我过来就过来啊,那多没面子。”

陈小平一瞪眼,“过来看我玩手机。看不看,一个字!”

白纯果断:“不看!”

白纯说完,马上扔掉手中的笔记,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陈小平。嘻嘻嘻——

跑到他面前,白纯:“看什么,看什么呢?老实交代。”

我去,你个死没节操的!陈小平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金的样子,差点就一脚踹出去。陈小平:“做操的,就不给你看!”

说完,陈小平把手机拿到白纯眼前。

白纯瞪大眼睛,正看到一个穿着比鸡尼的玩偶在跳舞,黑咻黑休地手脚乱蹦哒。

白纯:“这是什么节奏?”

陈小平得意洋洋,说:“这是我刚才下载到的一个关于做操的游戏,有意思吧?”

白纯:“做操?这是什么操?”

陈小平:“玩偶操,就是叫做玩偶操。”

白纯彻底无语了:做操的!

白纯的无语让陈小平有了继续更严重得意洋洋的资本。马上他拿起手机开始黑咻黑休地玩了起来,不再理会旁边的白纯。

从长远来看,高考是一个大过程。高中三年的每一步,都应为高考做准备。如果有高四,这个过程将更加漫长。但是,高考又是一个短过程。短短两天或三天的高考,对人生的影响虽大,但终究不是人生的全部,所占比重也很小,而且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

第16章 章15 萌翻小伙伴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上面太阳跑。

新一天新气象,暖暖的阳光迎面照。男生宿舍楼,高一一班寝室。午休时间。

……悠闲地躺在床上,白纯全神贯注地玩弄着机机。

突然,白纯怒目圆瞪:“奥特,别放那么难听的歌好木好?影响我玩游戏了!”

李大文嘿嘿一笑,从枕头下找出耳机戴起,“我听不见,我听不见!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啊……”

白纯瞬间翻身下床,“我要去为民除害拯救世界了,谁也别拦着我!”

哐当、哐当!

……惬意地躺在床上,白纯聚精会神地愚乐着爪机。

陈小平,一边喝着汽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脚机屏幕,似乎看小说看到了特精彩特高朝的地方。

嗤嗤、嗤嗤。

陈小平傻呵呵地笑了半天后,似乎肌肉抽筋了,呆呆地吸光易拉罐里的汽水。这就是书痴神一样的节奏啊。

半晌后,陈小平起床,一左一右地走向寝室垃圾桶。半路,屁股一扭,一扔!弧线,罐子果断命中。

白纯一看,“老美真帅,连扔个垃圾都那么帅。”

陈小平一惊,一脸喜色回过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纯:“我说你扔的垃圾很帅!”

陈小平原地无语许久,最后蹦出一句:

“我烤!”

……自在地躺在床上,白纯一丝不苟地游戏着机机。

突然,马金福说:“小胖,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我们送什么礼物?”

小胖温华:“随便吧,不要惊呆小水伴就行。”

丁佳剑:“黑咻黑休,终于轮到我发言了,黑咻黑休。小胖,明天带你去黑咻黑休吧。”

温华:“不要吧,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快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丁佳剑:“同学,你自己去墙角解决问题吧,注意静音就行。”

白纯:“还有,注意不要随便振动。”

马金福:“还有,注意不要随便摇晃。”

陈小平:“没词了,注意节奏吧。”

小胖小脸煞白、满脸委屈,“你们都是坏银,呜呜呜……”

第二天。

这正是个天气凉爽的周六。的确,六中周末有休息日。不过,与经济发达地区不同的是,准确而已,六中只放半天假。星期六上午十二点放学开始,到晚上十点。

住校生必须在晚上十点半前回校,十点半无条件关校门,不按时返校的会被认定为夜不归宿,根据具体情况严肃处理。

这种周末放假规定本意是好的,防止学生外出通宵上网。不过,实际不近人情。

周末半天假就算了,就当是压缩休息时间保证学习时间。然而,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六中独具特色的请假条制度,凡是涉及到要出校门的事情,都必须要有请假条。请假条是首要的,校卡却是不重要了。而假条控制在班主任手中,并且每个礼拜都是有限的。所以,懂了。

由于白纯生活偏向慢节奏,他没能赶上与损友们一起外出,所以就准备自己一个人外出。

穿过九曲八折的小道,白纯终于到了真正的城区。某大道。随处可见的是无比极端的99秒的红灯,以及扎堆的人群。

抬眼一看,到处都是灯红草绿。垃圾沙尘交相辉映,鱼龙混杂参差不齐。白纯忍不住啧啧感叹一句:“这才是生活,城市生活!”

所谓作业考试简直弱爆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漂亮美眉从白纯旁边一闪而过。反应敏锐的白纯瞬间抬起头挺起胸,装作若无其事地跟在了后面。

马上,被白纯偷跟的美眉就进了某某超市。白纯表情一脸严肃,迈着庄严的步伐进了超市。

哐当!白纯感觉踩雷了,低头一看:什这么缺德,卫生纸乱扔!

一刹那,身手矫健的他随脚一踢!

哐当!某纸被他准确无误地命中一位西装革履的脚后跟。

着西装的瞬间回头:谁这么缺德,慰生纸乱扔!

接着他也随脚一踢!

命中。漂亮美眉瞬间回头:“谁这么缺德,慰生巾乱扔?”

乱了,彻底乱了。

白纯惊眸地一看,忍不住感叹一句:怎么背影和现实的差距这么大呢?感觉不会再看了。

立即,他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漫无目的地,然后白纯发现自己到了某网吧:欣月。

就这样吧。白纯默默念叨了一句“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然后大摇大摆地踩着楼梯,进了三楼的网吧。

情况似乎不妙。白纯一进玻璃门,就看到网吧开卡处似乎发生了争执。

一个戴黑墨镜的中年男子:“混蛋,谁让你用真实身份证,不是有备用的吗!”

他的同伴马上被惊醒,“对啊,我真是太粗心了!”

“现在来不及了,”然后,黑墨镜男子回头对收银员说,“网管,马上把刚才的身份证注销,退钱!”

这个女收银员感受到他的愤怒与骨子里溢发出的凶狠,马上回应:“是是是!”

然而,女收银员试了几次后,“这个身份证似乎有点问题,好像刚才并没有注册成功。”

“还好还好。”戴黄墨镜的他的同伴说。

黑墨镜男子:“好你个头!听说过老猫鼠戏吗?”

“网管,把身份证还来!”

女收银员自然是不敢违逆,她已经隐约猜到什么了。迅速地,她把身份证和几张钞票推到收银台另一边。

男子瞬间从收银台上抢过身份证,转身就走,没人看清他的动作。而他的同伴立即拿走玻璃台上的钞票,转身跟上了黑墨镜男子。没有任何停留。

仅仅片刻,他们就消失在了城市的喧闹和人海中。

如同多数人一样,白纯在原地惊异了很久。足足两分钟后,白纯才回神过来。但他不敢留在这里了,转身就下楼梯,奔出这栋大楼。

不少聪明一点的人,也像白纯一样,马上离开这里。

约两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网吧楼的外面。不过,很显然,已经晚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纯漫无目的地到了尘波县的河边区。

深秋的尘波河格外宁静,暖心的日光给浅浅的河滩铺上了一层金纱。以往浑浊的河水,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了一种心灵的清澈。常年浓重的工业废气,此时似乎也没有影响到江风的清新。

白纯的心情逐渐变得淡然、轻快起来。

信步,他走到了岸边。扶着岸护栏,眺望着远方。

不经意间,他瞥见了无护栏区:有人跳江!

“别跳啊!”他转身奔向了那里。

晚了!当一个白影从缺口处跳下去,这是白纯唯一的想法。

但当他追魂似地奔到那里后,刹车,低头一看:居然是一片沙地?

然后,他听到了一阵畅快得意的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太笨了,简直笑死人了……”

白纯睁眼一看:居然是她。

白纯:“任性啊……”

第17章 章16 内心毫无波动

白纯内心像是毫无波动,却夹杂着一丝丝喜庆,但他马上装出一副平淡无奇的路人脸。

他低声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她愣了一下,半天后才恼羞成怨地说:“你在说什么呢?”

白纯沉默了。

但她却没有过多地纠缠于此,转身就跑向更远的水沙结合处,那边似乎有她的同伴,他只听见她一边正说着:“颠佬颠佬,哈哈哈……”

难以形容,令人费解……白纯感伤地离开了。

真是个难过的假期。

一个名叫308的男寝。

坐在床边的白纯心事重重,就连看爪机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感觉自己今天好像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马金福突然挪了过来,装出关心盆友的良好品质,却一脸喜不自禁地说:“怎么了小纯,看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湿恋了?快点把你的悲惨经历分享给我们大家爽爽。”

白纯:“滚!”

马金福装作大惊失色,惊叹:“哇!你忘记我们之间有福我享有难你当的高尚约定了吗?”

话还没说完,马金福就迅捷如风地掏出一只爪,表情荡放地势如闪电地摸了一下站在旁边玩爪机的刘常建的屁股。

白纯震精到无以复加,一时之间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烟消云散,精神震动间,他大惊失色地感叹:“天哪,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连忙大声说:“建建,刚才有人袭你胸。”

刘常建却蛋定自若,说:“小声点,我现在已经原谅他了。”

白纯:……

过了一会,白纯眼前一亮,因为看到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温华穿了一双不知道怎么来的凉鞋。白纯声音洪亮地说:“发现小胖了,你没穿袜子。”

温华大惊失色,然后说:“抱歉,袜子掉进厕所里了。”

白纯无语凝噎,只好寻找下一个目标。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窗户边,正在拿个窥视镜望远的陈小平。白纯声音嘹亮地说:“发现你了,你看到了什么?”

陈小平惊慌失笑,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雌海龟趴在雄海龟的背上,发出了酣畅的笑声。”

白纯:……

时间飞快。转眼间,离期中考试就只剩两天时间了。各种勤奋的不勤奋的同学都手忙脚乱地开始装模作样地复习起来。作为一名尘波六中的好学生,白纯也不例外,他开始了。

这天,正上着地理课。讲台上的那个看起来像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青女大学生就是现在的地理老师,散发着与她这个年龄段不相符的青涩稚嫩的气息。

现在讲的是自然地理中的一部分内容,主要是关于地球及其运动,包括地球基本的地理常识,地球公转、自转及其引发的昼夜、时间、日照、四季等等一系列的变化的现象和意义。

有人可能会问,都两个月了,还在讲地球的运动?没错,地球自转、公转及其背后蕴含的地理意义是博大精深的,每一个高中生特别是文科生都必须了解和熟悉,但这需要丰富的讲解和练习。

讲台上的这位名为廉果清的年青女老师虽然看起来像个青涩小苹果,但对于课本上这种理论性的知识似乎也能讲得头头是道。

突然她停了下来,侃侃而谈:“虽然近些年的高考,有淡化考察自然地理特别是其中涉及到地球运动引发的各类现象的推算问题,但身为一位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了解一下这些基本的地理知识还是非常必要的。不然以后东西不知道时差、南北不知道季差,还是相当可笑的。”

紧接着她娓娓而言:“就像你们当中有些人暗地里称我为小青果,其实我已经接近三十了,具体是哪些人,又或者说是哪些男生,嗯哼……这里我就不点名了。”

白纯一听,惊诧了!但她今天为什么说话像是转了性子,是谁给她的勇气?白纯想直接来一句:老师,你变了。

但话到嘴边,出于理智,白纯还是没能说出口。

“老师,这是真的吗?”一个名为巫小维的男生突然脱口而出。

“老师,你真的快三十岁了吗?”一个名做刘常建的男生直接就问。

“老师,你有男朋友了吗?”一个名叫陈小平的胆子贼大的男生突然开口了。

“老师,你结婚了吗?”一个叫做马金福的胆大包天的男生趁机开始了。

……

廉果清面对这些人的质疑,尤其是男生,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她说:“都安静,静下来。询问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对于你们这种问题,我不会回复任何信息。”

紧接着她说:“现在是地理课时间,我们主要目的是学习,如果有学习上的疑问,我会试着解答,但还请提问者先举手好吗。”

……

一阵电子语音后,这节出现了一些特殊插曲的地理课终于结束了。廉果清松了一口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特殊的刺激一样,抱着书脚步有些不自然地“逃离”了教室。

很快,时间到了下午,一节思政课。讲台上的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成熟雅儒的年青女教师,正专心致志地讲着经济生活的内容。

这是整个高中思政课高一的主要内容,里面涉及到不少理论性的东西,但经济生活这一册思政书理论性要弱于哲学生活那册书。

这位思政老师名为程茹雅,拥有标志的五官和容貌,一双黑边眼镜也无法掩盖其双眼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灵动,据传她是大学来的实习老师,但她在讲台上的一言一行却有一种特别的稳重。

白纯对于思政课上那位老师翻来覆去讲的那些东西,无动于衷,乃至于厌倦,还好出于好学生随身必备的优良品质,白纯没能睡着。白纯只希望能在这种神游物外的奇异状态中熬过这节课,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但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正在台上孜孜不倦地讲课的程茹雅突然一顿,似乎有淡淡的弧度在她的嘴角翘起。

“白纯,起立!老师问你个问题,”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室,她向那个已经被众目聚焦的学生发问,“以前学过货币的知识,现在老师问你纸币是不是货币?”

哐当,匆忙间白纯的凳子翻了。

第18章 章17 甚至笑不出来

“纸币?”白纯受惊了,在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似乎还在回想,过了好多秒,终于开始说,“老师,货币的本质属性一般等价物,纸币本身没有价值,所以不是货币,只是价值符号。”

程茹雅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有微不可察的弧度,说:“说得很好,你现在可以坐下了,注意认真听讲,作息时间要合理分配。”

白纯:“知道了,谢谢老师。”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经是四天后。

这天,已是午后的课外休息时间。白纯正躲在一个角落里,表面上是靠在桌子上睡觉,实际上是在偷偷摸摸地玩弄微型移动计算机,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现在,晚餐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去食堂吃饭了,剩下的,要么是传说中的热爱学习到忘食境界的好学生,要么是玩物到丧志境界的好玩家。而白纯,自认为是第一种,好学生的优良标签不能丢。

突然,门边掠过一个丽影,然后又突然地掠了进来,居然是传说中的门掠丽影,恐如斯。

只见这个人来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原来是程茹雅。只见她有点气喘吁吁的状态,却又想压抑住那种失态,摆出冷定自若的神情,她一进来就说:“白纯,白纯在吗?”

马上一个留在教室名为秦靓的女生回应:“他在,老师,你找他干吗?”

程茹雅:“他在哪?我找他有事。”

“在那边。”那个名为秦靓的形貌清凉的女生一指一个角落。

程茹雅听后,径直往那边走去,并且说着有些气愤的话:“好啊,躲在那边玩手机吗,连老师的话都不想回了?”

慌乱间,白纯的腿下的凳子又翻了,只听见他匆匆忙忙地说:“老师,我错了,刚才我学习太入迷了,没有听见。”

程茹雅可不想听他的辩解,她直接说:“你的期中考试思政试卷呢?现在拿出来,老师有个问题要和你讨论一下。”

“试卷?”白纯迟疑了,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后他开始翻来覆去地找起来了,一会儿后,他用略带遗憾的语气说,“老师,真不好意思,试卷好像找不到了。”

程茹雅看到白纯装出来的可惜样,用恨钢不成铁的语气狠狠地说:“你这家伙,想气死程茹雅吗?”

白纯痛心疾首地说:“老师我错了,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师,我也很无奈啊。”

这时,情理之中的意外事发生了,一个清爽的女声及时地传了过来:“程老师,我这里有思政试卷。”

程茹雅:“拿过来,麻烦你了。”

于是,秦靓拿着试卷快步走了过来,行走间似乎还用眼睛的余光偷偷鄙夷着白纯。

但白纯此时却全然演绎着他那沉浸在失卷中的内疚模样,并没有注意到秦靓那不同寻常的目光。而且,开学到现在两月有余,白纯对于班上的女生似乎没多少个认识的,也没多少个叫得出名字的。

试卷来了。白纯看着那张已被某个女生圈圈点点的试卷,看着那一排已被那个不知姓名的女生勾勾划划的选择题,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这个对自己似乎隐含着某种特别的不满态度的女生这张试卷的大概得分。

程茹雅看着白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拿起一支笔用愤愤不平的语气说:“来,看这题,你认为应该怎么理解?”

白纯却有些冷,看了看那个题目,似乎是个涉及到计算推断的题,然后他说:“那个,这种问题还要和我讨论吗,不是有参考答案吗?”

程茹雅用笔指着试卷的某一处,发出愤懑却又不失冷静的声音:“快点,谈谈你对这道题的解题思路,老师的时间很紧。”

事已至此,白纯只能乖乖就范……

一段不长又不短的时间后,事情似乎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在白纯一种精疲力尽的疲惫神态中,在秦靓一种惊异的目光中,在程茹雅一阵心满意足的叹息声后,这位女老师终于离开了这个教室。

教室门外某处。一个像是躲藏了很久的看起来像个青涩懵懂的女大学生的家伙出现了,她跟上了程茹雅的脚步,原来是廉果清。

廉果清:“茹雅,情况怎么样了?”

程茹雅一边走着一边说:“别提了,很烦,就按参考答案改卷吧。”

白纯透过玻璃窗,看着门外两个已经远去的倩影,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桌子里找出一包深处的零食,又从刘常建的桌子里窃了一瓶没开封的饮用水。他又走到了一个角落,一边学习着脚机上的内容,一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秦靓看着白纯的所作所为,用眼睛的微光慢慢鄙视着。但白纯似乎毫无察觉,根本就不想抬头看谁。这可让秦靓受伤了,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混乱的思绪中看起书来。

白纯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解情风,一点都没有要搞个女朋友的意思,女主角的确定估计要遥遥无期了,即使是再理智的受众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会自行太监。

不过,这却是现实中一个正常的好学生的必备品质之一,否则高考成绩一出,所谓的好学生的说法就会是一个笑话。当然,家里有矿或者有爹的除外。

就在白纯沉浸在自成一体的特殊的学习氛围中时,意外发生了,传说中的门边掠影再次发生了。一个瘦影在前面疯跑,另一个胖影在后面狂追,从前门追到了后门。

原来是前面出现过的马金福和温华。小胖温华一个劲地揪着马金福的衣服,凶神恶煞地质问:“快说,把我袜子藏哪儿了?”

马金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无力地说:“大胖饶命,小福再也不敢了。”

温华非常不满,重重地拍了一下马金福弱小的屁股,气势汹汹地说:“快说,袜子到底藏哪儿了!”

白纯双目亮光,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主持公道了,这种事情,简直是人人得而观之,有句话说重在参与嘛。

白纯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然后发出了充满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声音:“岂有此理,光天白日水泥地板,你们居然在做如此羞耻的事情!”

第19章 章18 基本操作都坐下

马金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一个他,发出疑惑重重的话语:“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温华简直要疯了,他指了指马金福,又指了指白纯,发出宁死不屈的语句:“你这是无端的诽谤,是恶意的污蔑,是肛口喷人!”

白纯惊叹不已,倒吸一口寒气,小胖的火力突然变得如斯恐怖,简直是千古奇闻。

好学生能伸能屈,白纯立刻友好示意,发出和睦亲切的声音:“抱歉,我刚才是想说,小胖你穿的不是凉鞋吗,哪里来的袜子?还有就算你有了袜子,但你的袜子不是掉进厕所冲走了吗?”

温华据理力争:“你懂什么,我那是虚空袜子懂吗?虚空牌,懂吗?”

面对这招虚空来袜,白纯惊了,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认栽,终于发出了恍然大悟的措辞言不由衷地说:“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温华心满意足,松开了马金福,然后走向了厕所。但马金福却意犹未尽,发出疑问:“喂小胖子,你不找你的袜子啦?”

温华故作潇洒地摆了摆手,说:“不找了,反正也值不了多少个钱。”

马金福低低地叹了口气,发出一句悲鸣:“无聊。”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十月底到了十一月初,天气已经变得凉凉,很多人都穿了一件外套。但有一件事不会因为天气变凉而消失,那就是尘波六中一年一度的秋季田径运动会。

教室。讲台上的那位人到中年头顶有点秃的老师,是白纯他们现在的历史老师,也是他们现在的班主任,其名为华特谢。

华特谢一只手按住讲桌,声音很亮地说:“这次运动会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班的班级荣誉,希望各位同学踊跃报名参加,个人项目和团体项目都可以,我们班要争取运动会结束时至少在我们高一年级里面总积分能排前三,有报名意向的同学课外去班长张大君那里登记。”

随着一阵下课的电子语音响起,华特谢最后放大音量说:“好了,本节课到此结束,张大君记得三天后把那两张报名的汇总名单交给我!”

张大君:“知道了。”

某一天。有一种神秘力量的干预,无法得知到底是哪一天,总之,秋季运动会还没开始。

白纯穿着纯色休闲外裤、杂色清凉外套,站在城区的某个路口的花草坛,像往常一样静静地飘视着周围来往的车子和人景。

白纯那书气未脱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对现世的倦厌和对现状的疲乏之景,他的右手插在一个外套兜里,左手拿着那个黑色的手机,浏览着电子媒体,眼睛的余光正不安分地移动着,关注着从身边经过的人和物。他的旁边正站着一个和他一样不认真玩爪机的高中生。

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基本都这样,难以集中精力全心全意做某件事,就好像小猫天生对周围的新事物有种特殊的被吸引力,但对常见的事物却会很快厌倦失去兴致一样。

看样子今天的天气不错,往日这个时间点天上的太阳还在毒辣地炙烤着大地,现在却不见了天日,只有秋季午后的微风吹拂在过往的行人脸上,让人感觉有种情柔般的舒适。

一向不喜欢离校的白纯,今天却受到了陈小平的蛊惑,要出来做一件他们叨念了至少两个星期的事情。

正玩着脚机的陈小平不经意间瞄到了花草坛一角走过来一个上身穿着单色外套,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的黑长发女生。正好,他又看到了黑长女旁边跟着一个下身穿着单色休闲裤,上身穿着紧身小外套的黑短发女生。

陈小平眉开眼笑,嘴边出现夸张的弧度,他连忙碰了碰身旁正在浏览着不可描述的网络内容的白纯,像是邀功一样,说:“白纯,快看那边有好东西。”

正陷入心外无物的学习状态的白纯一听陈小平这么一说,马上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脸色就不好了,像是看到了不想见的陌生人,他摇了摇头,说:“嘘小点声。以后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出事了我可不认识你。”

一听这话,陈小平顿时来了兴致,他眉舞色飞地说:“看你的样子,听你的语气,你好像认识她们?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点老实交代!”

白纯摆出无奈的表情,低声说:“我只记得那个长发女生好像姓卓,其余的一概不知。都叫了你小声点了,她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陈小平往那边看过去,与此同时那边的黑长女和黑短女往这边看过来,似乎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峙。但白纯却不愿意配合了,似乎是不想和陈小平同流合污,他已默默地转过身去。

双方势力对比的不对等,让兴致高昂的陈小平很快低下了头,默默地玩起了手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并且在心中偷偷地数落起了白纯的不仗义。

但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那个黑长女拉着她的小同伙黑短女,径直走了过来,并且绕到了仍然埋头看着手机屏幕的白纯的眼前。

黑长女像是碰到常见的老朋友一样,用平淡熟络的语气说:“你在玩什么呢?这么起劲。”

白纯略微抬起头,说:“啊,我们认识吗?”

“抱歉,认错人了。”这时,一阵诡秘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拉着短发女转身就走了。

陈小平看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然后回头看了看正视线无焦地看着屏幕的白纯,发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们之间,有故事?”

但白纯却抬起头,手机放进了口袋,转身就向一个方向走去,并且说着:“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跟她毫无关系。走吧,我们先去找个餐馆吃顿饭吧,然后去网所上通宵。”

面对这种情况,陈小平只得作罢,他快步跟了过去,并且说着:“我的身份证还没满十八岁诶,也能上通宵吗?”

白纯:“放心,现在查得没那么严,而且又是周末,我们找一个偏一点的网所,就算是开临时卡,也能上一天。”

于是,这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同前往某条餐饮街解决晚饭问题了,这顿晚饭看来有点早。

第20章 章19 三巨头

在一个菜美价廉的小菜馆吃了一顿好的,白纯和陈小平感到心满意足,走出店门,慢悠悠地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本来白纯只想低调,安分守己地前往一个河边路网所的,但陈小平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平淡无奇的谐和氛围。

陈小平突然停了下来,向一个方向遥遥一指大口说:“快看,那三个头特别大的就是传说中的六中三巨头。”

白纯一听这话,顿时抬起头,惊喜地往他指的那个方向一看。然后他脸都黑了,悄悄地拉远了和陈小平的距离,他用疏远地语气对前面那个人说:“陈小平,你又偷偷地给别人起外号了,小心他们走过来重重地打你。”

但陈小平却不以为然,正气凛然地说:“我刚才说话那么小声,而且没有指名道姓,肯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白纯:“你小子想害死我啊?整条街都要听到了,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理智?”

就在这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终于来了,那三个被陈小平称为三巨头的家伙似乎注意到了这里,往这边走了过来。这可让毫无防备的白纯和陈小平慌了神,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巨头摇动着脑袋,那个走在第二前的巨头晃动着手臂,那个走在最后面的巨头摆动着腿脚。白纯两人看着这种凌厉的节奏,一种莫名紧张的情绪蔓延开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叫石乐治的巨头是尘波六中高一二班的一霸,走在中间的那个名为冷头清的是高一十三班的一霸,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名做铁投洼也是十三班的一霸。这三人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来势汹汹地走过来了。

白纯知道这事恐怕不能善了,都怪陈小平这冲动的大嘴巴,真是胆大包天,经常惹出一堆不该有的事情。要是别人不在意还好,如果碰到硬茬,自己肯定要跟着倒霉。

前面的石乐治摇了摇头,说:“刚才是谁说什么六中三巨头的啊?”

中间的冷头清晃了晃拳头,说:“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交代。”

位置靠后的铁投洼动了动脚,踩碎了地上的一个干燥的黄泥土块,说:“否则下场会很难看哦。”

白纯一惊,怎么搞得像电影里的烂桥段,原谅我诚信老实,白纯不厚道的笑颜微浮在他的脸上,他开始说了:“反正不是我。”

凶狠恶煞的,三巨头的目光齐齐看向了那个陈小平,陈小平摇了摇头,发出了让别人失望的语句:“反正也不是我。”

三巨头惊了,自己碰上无赖了?石乐治抬高音量说:“我刚才明明听到了,你们当中有人说我们头大,快说,谁说的!”

白纯:“反正不是我。”

陈小平又说出了那句令人失望的话:“反正也不是我。”

这事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面对对方的这种无脑死不承认,即使是强如石乐治、高如冷头清、壮如铁投洼这种六中风云人物,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

石乐治:“哼,我们三人是讲道理的文明好学生,既然你们不想承认,那么我问你们,我们三个人当中,谁的头更大?”

“都大。”白纯和陈小平不假思索地同时说。

“嗯?”石乐治、冷头清和铁投洼异口同声。

“都不大。”几乎同时,白纯和陈小平连忙摇头否定刚才的说法。

石乐治眉头舒展开来,用一种不计前嫌的语气说:“这才像话嘛,看你们的样子,跟我们应该是同一个学校的,以后说不定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次就算了。”

说完,石乐治头也不回地带着冷头清和铁投洼离开了,潇洒得很。

好半天后,白纯才难以置信地说:“就这么结束了?陈小平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陈小平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反而沾沾自喜地说:“那是当然,我简直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你有没有感觉到?”

白纯:“我感觉到了,我现在想替头行道,扁你一顿。”

接下来,他们真的去河边路网所了,难得陈小平居然没有再搞事。他们到了一个名为河滨网所的地方。进门,开卡,上网,一切正常。

第二天早晨,天暗,太阳都还没有出来。两个睡意朦胧的人影晃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正往一个方向慢慢地前进,正是睡眼朦胧的白纯和陈小平。他们刚刚结束一场身和心的双重考验,现在正在往学校赶。

本以为这会是一次很平常的路程,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变化。

陈小平突然慢了下来,一指一个方向,发出一声邪叫:“快看,那边那三个头特别小的就是传说中的六中三小头。”

白纯一听这话,惊奇地往那个方向一看,顿时脸他脸都白了,睡意已去了大半,发出一句惊叫:“陈小平你是不是疯了?那边根本就没有人。”

陈小平这时像是醒悟了一样,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白纯像是明白了过来,说:“你刚才睡着了?走着睡着了?”

陈小平:“有吗,什么时候的事?”

白纯:“那算了,早点回去吧,说不定班主任今天早读课会来突击检查呢。”

于是,关于上通宵和三巨头的事告一段落。时光易逝,转眼间,号称尘波六中一年一度的秋季田径运动会开始了。

白纯迫于警告的压力,没有留在教室里,和其他人一样,来到了操场外围的班级驻地,进行着所谓的为班内参赛者加油的活动,此时他已经占据了一个空闲的凳子,一边用手机浏览着电子信息一边悄悄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和物。

他是个不爱热闹的低调主义者,喜独处不喜聚会,爱实利不爱虚荣,乐沉默而厌于张扬。

当年初三的时候,白纯还是个年少充满冲劲的新晋考分王,依靠前两年多的积淀和初三时某一天的突然醒悟,以及市中考重新把地理生物两科纳入考试范围的政策之利,他的成绩实现了短时间的爆发式增长,排名也霸占各类测试的首名多月,另一众学子一时间难以望其项背。后来,当白纯在电话中查到中考各科成绩后,他才不得不感叹一直以来的数学和物理的短板终于还是在最后时刻拖了后腿,被其他竞争者趁机拉了分数差,特别是数学,满分一百二十他才九十八,比他的化学还低。

当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那句一百点零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有淡淡的悲伤感,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中考时考化学那场的那种奇异的状态了,而且他所有科目分数加起来不到七百分,但满分是八百分。回学校填志愿时他在一个中学的招生老师那看到了一张成绩表,原来自己排第三,被另外两个初三下学期不显山不露水的超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想向别人提分数和排名的事,也不想再关注这种东西。

此时,白纯正入佳境地看着一个穿着运动衫的不知名女生在田径场的跑道上长跑,暂时也失去了玩手中的机机的兴致,就连周围嘈杂的声音也被他暂时屏蔽了。

突然,一个倩影走了过来,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并且大声说:“喂,你在看什么呢?”

第21章 章20 真是又皮又秀

白纯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正在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人,好像是本班的女生,他说:“我在看比赛啊,你是谁啊?”

她说:“我是秦靓啊,你不认识我吗?”

白纯:“你想干嘛?挡我视线了。”

哼,你这家伙。在秦靓脸上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愤懑,她不怀好气地说:“白纯大才子,快点写点广播稿吧,有积分的。”

白纯面露难色,且不说今天是运动会开始的第一天,运动会广播处审稿的负责人是谁、是什么标准都还不清楚,六中里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来凑这个热闹了,而且这个广播稿是要被用了并且登记了才有积分的,但这个途径给班级加的积分是有上限的。总之一句话……

“关我什么事?”白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想写?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记得刚开学的时候语文老师要求每个人写一篇自我介绍的短文,你可是上交了一篇文言文,大出了一次风头,现在到了为班级争光的时候你却想置身事外?”秦靓说着这段长长的暗含挑衅和警告意味的话,脸色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微红了。

白纯看着这个想和自己抬杠的女生,依然一句简短的心里话脱口而出:“我还是不想写。”

“我管你!”秦靓似乎有点急了,她指着旁边桌子的某一处,说,“那边有纸和笔,写不写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故作洒脱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你管我……你就是管我了。”白纯看着那个人影低声说了这一句,弄得那个人悄悄加快了离开了的脚步,甚至没有在这边的班级驻地停留的意思,而是走向了田径场内,似乎是去找她的正在场内观赛的女朋友了。

就连一向自认为纯洁无暇的白纯,面对这种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的心理博弈,也会为之大伤脑筋。隐约间,白纯看到了那个经常和刚才那姓秦的女生出入成双的名叫巫婷的女生,正在田径场内某处回头往自己这边看。

这种情形让白纯倍感不悦:她们两个暗地里议论我究竟是想干嘛,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悄悄地做个好学生啊……

这个意外插曲让白纯相当不快,现在他连静静地一边玩手中机一边悄悄地看场上姬的轻松心情都没有了,他正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干,来缓解心中的苦闷和那些难以启齿的忧思。

就在此时,那个名叫马金福的荡浪的家伙出现了,后面似乎跟着一个胖子,他们似乎正在激烈地议论着什么东西。

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刻意行为已经引起了班上几个男生的注意,纷纷走了过去,想要探个究竟,其中就包括正闲得发慌的白纯。

马金福斩钉截铁地说着:“一定是的,我看见了。”

温华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也看见了,就在那边的黄土堆后面,被一堆草木挡住了视线。”

陈小平一脸好奇,睁大眼睛,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还有吗?”

马金福:“细节不好描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一对狗女男在那边的墙角搞事情。”说完这句,马金福还确定有其事地指了一个方向。

温华:“刚才他们应该发现我们两个了,现在赶过去应该看不到了,不过我敢确定,应该是我们学校的。”

刘常建:“真刺激,我去,现在六中的风气这么开放的吗?”

肖星:“不关我的事,我先去打篮球了。”说完这句,他就跑向篮球场了,张大君似乎在那边的球场打球。

终于轮到白纯讲话了,他微微一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可惜了。”

马金福:“有什么可惜的,要不我们大家组团去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重大发现。”

说走就走,这群人兴冲冲地往那边那块久未施工的乱土堆黄草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激动地议论着到时会有什么惊奇的发现。刚走了几步,那个叫白纯却悄悄脱离了队伍。

白纯低声说:“哼,我才不会和沉迷于低级趣味的人玩耍呢。”说完,白纯掏出手里机,走到一颗绿树旁,打开浏览器,开始寻找有趣的绿色图文来补充营养了。嗯,精神食粮不能断。

旁边的一个名叫肖菊的女生看到一下子走了一大群人,班级驻地基本没人了,于是她大呼一句:“喂,你们去干嘛?快回来!”

只见肖菊直气冲冲的向那群人追了上去,在他们身后大声叫道:“喂,马金福,你们要去黄土堆里干什么坏事?”

马金福一听这话,顿时停住了,哪有说话这么直接的,那女生突然在自己背后大声来这么一句,确实吓了自己一跳。正要发作,等回头看清楚是同班的肖菊后,冷冷地回一句:“有必要告诉你吗?”

马金福一句话就把肖菊给顶了回去,肖菊脑子有点缺筋,被马金福回这么一句话就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她回头看了看班级驻地那里经常跟她出双入对的谢小莉。那家伙正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凳子上,背对着这边,低着头玩手机,真是毫无操节之心,这边她的好朋友正在经历着痛苦和屈辱,她居然无动于衷。

可是肖菊没办法,她的话在刚才已经说出口了,这戏还得演下去。于是,她接着说出了一句出口即想反悔的话:“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马金福好像被她的这句话逗乐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了,我们是同班同学,理应互相帮助一起行动,尤其是在校运会这种时候更应该互相照应,共同进退。”肖菊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番话,说得自己都脸色微红了。

“呵呵。”马金福无话可说,旁边的温华陈小平等人被肖菊这一番突然的闯入和搅局搞得极其郁闷,像是憋着什么难言之隐和不吐不快的言辞,但出于和肖菊的同学之情,他们都暂时忍住了,没有发作。

肖菊发现周围的气氛有点怪异,但她仍然壮起胆子大声说:“干嘛,我说的话有问题吗?”

温华摇了摇头,摆出一种愤慨的表情说:“大姐,我们是去探秘,探秘你懂吗?而且这是我们男生的私事,你个女生就不要瞎掺合了。”

第22章 章21 打扰了

那件关于温华等人所说的探秘之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在肖菊如强力狗皮膏药似的一波接一波的搅局下,此事终于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马金福等人不得不不欢而散,为避免引起学校方面的误解,他们没有再去追查此事。

今天的天气很好,午后斜阳的光辉柔和地映照在地面上,映照在白纯的俏脸上。此时白纯正前往学校食堂去吃晚饭,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对新知识的渴求,走路的同时一边拿着手机勤奋地学习着不知名的内容。

嘭嘭嘭。这时,刚刚从篮球场打完球的丁佳剑过来了,运行着一个球,看样子正在向男生宿舍楼前进。转眼间,他就和白纯相遇了。

突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球不熟练还是有意的恶作剧,丁佳剑手中的球脱手而出,撞到了没有注意到他的白纯的脸上。这下可坏事了,这球可是在球场上被人玩弄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已经数不清多少人次了,总之,很脏。

白纯的脸与这个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脸上顿时黑了一块,只见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往前一看,正看见嬉皮笑脸的丁佳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大声呵斥……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一下吧。”丁佳剑连连道歉,并且说着还装出一脸热情地靠了过来,伸出一只手。

“滚,拿开你的脏手!”白纯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径直走向了一个方向。

丁佳剑看着白纯的背影,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前面,捡起地上的篮球,运起球往一栋男生宿舍楼去了。

白纯顺路到了一栋年久失修的危楼的一层,准备找个水龙头洗一下被脏容的脸。他在这层的一角看到有个厕所,听到了里面的水龙头正向下面的水池漏水的声音,于是直接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

因为这里的光线很差加上心情烦躁,白纯也没有去仔细辨别他所进入的这个厕所是男厕还是女厕,并且他刚才在外面走过来的时候,似乎也没扫到什么“男”或“女”的标志,所以白纯的好运似乎要开始了。

就在白纯大开着水龙头,洗手洗脸洗得正欢的时候,意外发生,突然一阵开门声传来。白纯连忙回头一看,恍然大悟一样,原来这厕所里面还有门啊。但他马上就惊到想自尽了,因为好像是个女……

“啊,你是谁!”一个倩丽的短发女生开门出来后,抬头一看,居然有人居然是个男的,他在那干嘛,怎么进来的,这么没素质的吗!

白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那个女生的脸庞后,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只想跑路,也不想说任何多余的话。

“告辞。”说完这句,白纯转身就走,他还以为现在是校运会,在这个时间点,这栋楼的这一层的这个厕所不可能有人呢。他寻思着这个厕所好像也没分男女啊。

但白纯没走几步路,就发觉那个女生好像跟过来了,这是要来真的吗?他只得默默地加快脚步,心想不能给她留下借题发挥的机会。

但不知道是白纯误解了,还是猜中了,他刚刚又走了几步路后,一个人快步从楼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跑了下来,速度之快让他汗颜和失色,这个人眨眼间就伸出了一只手拦住白纯的去路,好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白纯瞬间止步,抬起头定睛一看,然后忍不住说:“你是卓,卓……”

这个人收起那只拦路手,顺势微微一拂肩上有些散乱的长秀发,轻轻地说了句:“叫我卓姐姐就好。”说完,她脸上的笑容竟渐渐放肆,眉毛也翘了起来。

白纯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不服气地说:“你能好好说话吗?”

就在这时,刚才在厕所里白纯碰到的那个短发女生走了过来,却像是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她和他们两个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往一个方向走去。

“笨淡,追上去啊,去向她道歉,顺便问问她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自称卓姐的长发女生像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居然开始怂恿白纯干某种狗血的烂俗的追女情节。

白纯收起目光,看向卓,发出疑惑而有力的质问:“你耍我呢?你难道不认识她吗,你和她难道不是同一个班的吗?上次还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秀了我一次。”

长发卓面对白纯这套充满逻辑感和思辩性的言辞,却没有丝毫慌乱,而是淡淡地说:“干嘛这么激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白纯却不满地回应说:“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我怀疑你们两个串通好了,合起伙来演我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长发卓听到这个词后露出了怪异的抑制不住的笑容,笑着说,“你别逗了,这里没有人要你接盘。而且,就你刚才擅闯女生厕所的行为来看,你可一点也不像个老实人。”

白纯却转身就走,并说着:“我可没心情陪你玩,而且我还没吃晚饭呢。”

长发卓眼见白纯向食堂走去,急中生智,连忙说:“等等,信不信我把你偷窥女生上厕所的光荣事迹公之于众?”

这句话一出,白纯马上被叫停了,他慢慢转过身然后说:“你怎么这么坏?我什么时候偷窥女生上厕所了?”

长发卓:“我不管,反正你干了,谁叫你不听话,我和风兰绮都可以作证。”

“风兰绮……她的名字吗?”白纯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这一次他决定屈服于她们了,没有谁愿意面对无休无止的纠缠,即使是暧昧若没有边界的话恐怕也会变成无止尽的胡闹。

白纯转身走几步,四处一望,就看到了刚才从厕所出来的那个短发女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刚才到现在过了这么久,她居然还没有走远,这简直比龟速还龟啊。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白纯准备配合她们的演出了。

“喂,风兰绮同学,刚才的事能原谅我吗?你是哪个班的?我们能交个朋友吗?”白纯快步跟到那短发女生后面,发出一连串已经准备好的言辞。

“谁告诉你我叫风兰绮的?”那女生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的戒备神色,说,“你干什么?谁要和你交朋友了?”

第23章 章22 儿童读物

白纯回头一看却没有寻到那个卓的身影,然后他被她这种语气这么一激,自己也急了,不怀好气地说:“我管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现在我只想向你表达一个意思,那件事我没错,就这样,我走了。”

这个短发女生却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说:“你这人好没素质,我为你父母感到羞愧,我为你老师感……”

而白纯却没有再理会她的话语,头也不回地向着食堂走去,心想耽误太多时间了,现在估计只能吃到菜根了。同时,他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扫视着周围,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长发卓的身影,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这个人是真的坏,白纯心想。

吃完饭,白纯回到了寝室。

白纯扫了一圈,终于瞄到了异常,陈小平似乎躲在床头看什么有趣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行,为了恨和正义,必须去阻止他。

于是他兴冲冲地跑了过去,瞪大眼睛,双目射出充满正义感的逼人目光,仔仔细细地盯着陈小平那里看,说:“你在看什么见不得光的图书?快点让我也瞧瞧!”

陈小平郑重其事地把那本书遮掩住,死命地用后背挡住白纯的视线,发出宁死不屈的辩护之声:“不行,就不给你看,这是儿童读物,你这种成年人是欣赏不了的。”

白纯发出闷闷不解的声音:“咋的了?我怎么又成成年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看起来有那么成熟吗?”

陈小平:“你不是成熟,你是早熟,而且你还早恋,刚才有观众举报了,现在整个寝室都知道了,连隔壁寝室的张大君都开始津津乐道啧啧称奇了。”

白纯震惊异常,精神震动到无以复加,发出一声长叹一句抗议之辞:“我烤!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早恋的标签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陈小平露出满意的笑容,啧啧称叹:“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辩解为妙,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白纯像是死心了一样,发出一声哀叹:“算了,不追究了,免得越描越黑。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看的书到底是什么?”

陈小平:“你想看?你真的想看?想看就早点说嘛,我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无赖。给,拿去看,爷赏你的。”陈小平一通略显装蒜的话把自己得瑟坏了,伸手掏出一本图文并茂的不知名书,扔给了白纯。

白纯张手接住这书,随便翻了几页,然后发出难以置信恨钢不成铁的声音:“好小子,这种粗制滥造、品质低劣的漫画你都能看得下去?”

陈小平却头也不抬,开始在手机上寻找靓图和不可示人的精神粮,低声说:“抱歉,其实这本书是从你的床上窃来的,我只是想拿来垫屁股,其实根本就没有看什么内容。”

白纯精震了,呆呆地看向远方的空气,终于发出一句:“陈小皮,皮中带稳,稳中带秀。”

时间过得真慢,转眼间,尘波六中秋季运动会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

和前几天不同的是,这一天进行的比赛项目多为集体项目,比如接力赛、拔河赛等等师生共同参与的比赛。

这一天的安排似乎格外严格,因为要点名和签到,所以身为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学生白纯早早地来到了田径场外围的班级驻地。

在把大家集合起来,班主任华特谢来了一段严肃的讲话之后,大家解散了,投入到热火朝天的赛事中。而过去几天大部分时间跑到篮球场打球的班长张大君,现在多了一个任务,乖乖待在班级驻地全天候地监视班上的同学,尤其是男生。

此情此景,让白纯不禁悄悄地感叹,看样子传闻应该是真的:这次运动会总积分排名靠前的班,其班主任能获得奖金。若非如此,一向不太管事的华特谢也不会这么热心于运动会。

反正闲来无事,白纯也乐得欣赏场上靓丽的参赛者跃动的身姿和甩动的器官,现在他正靠在一个靠背椅上,一边无意识地刷着手机,一边观望着,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独自的愉悦,尤其是现在又凉风习习惹人醉,他只想持续这种悠闲的状态直到运动会结束。

事情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因为肖星突然有事请假了。本来今天的高一男生接力赛是他要参加的,现在换成了白纯参加,白纯表示严格服从班主任的安排,绝不辜负自己的期望。

果然,白纯在同一排的竞争对手中跑了个第三,没有辜负自己那苗条的身形,并且这是在他前面那个刘常建已经落后多个身位的情况下达成的成就。最后,白纯班在这一排四个班的竞赛中拿了个第三名,还好不是倒数第一。

最终,用时统计,白纯所在班在整个高一年级男生接力赛中排了第九名。值得一提的是,白纯班在高一年级女生接力赛中排名是第三。

最终的最终,这次运动会结束之时,班级总积分统计,白纯所在的高一一班,在高一年级中勇夺第九名。这个成绩让班主任华特谢苦笑不得,欲哭无泪。

此时,全校师生,包括小学初中部的,都集中在了六中的操场即田径场上。气氛格外庄严和肃穆,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样。其实是因为,校领导要讲话了。

由于整个学校所有人集中起来,实在是太多了,一个田径场根本就站不下,不少人被迫站到了场外的沙地和草地上,带着复杂的思绪和各异的神色聆听各个校领导的重要讲话。其中还有一个挂名副校长的六中董事会成员,也准备了一套说辞,专程前来看望这群莘莘学子。

校级集会队伍排列规则。操场上的各班每个班的男生排一列,女生排一列,各班的班主任站在本班队伍的最前面监督本班学生的纪律。

白纯像个所谓的吊车尾一样,站在了本班男生队伍的末尾,原因其一他的个子在班上算挺高的,其二是他感觉站位靠前自己的身心自由会受束缚,不能随便地搞身体上的小动作,开思想上的小车子。

天空有点灰蒙蒙的,午后的残阳之光照耀在天边,像是给云层镀了一层红边。

校领导们的讲话总是漫长而冗余的,在队伍后面的同学总是会忍不住低头刷手机,或是低声交谈,不仅是男生如此,女生也如此。

第24章 章23 华特谢之话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天空黯淡起来,开始由灰转黑,就像是要下雨一样。这种情况让本来就无心于听台上的讲者们的陈辞滥调的六中学子们忧心,继而更加烦闷和心不在焉。

白纯身为广大六中学子中的一员,自然是随大流了,光荣地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不过,白纯现在干的事情有些特别,他没有像很多男生一样偷偷地动手动脚,而是冷冷地看,做个甘于平静的看客;他也没有像很多女生一样窃窃地私语,而是静静地听,当个不忠不实的听众。

事情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就在白纯正悄悄沉浸在看一个隔壁班的女之景色时,那个女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过头,一看。

但这并不是白纯干的,这女生确定了。因为白纯这位熟知流程的老湿机早有自我预警,此时正一脸淡定自若地看着前面男生的后背。然后这女生目光扫向前面,发现白纯前面的刘常建正看着自己这里,突然他一脸琐猥地笑了。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饶恕的大事,而刘常建却恍若未觉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笑容对那个女生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还以为现在自己笑得很有风度很迷人,能引起并且正在提升别人的好感呢。于是,刘常建并没有停下他的面部动作,他正试图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更亲切更纯朴更吸引人呢。

那位暂不知名的女生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低声怒骂一句:“看什么看,死态变,死色郞!”

这下可坏事了,尽管女生的这句严厉的怒斥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周围的不少人听到了,其中包括站在队伍靠后位置的刘常建的损友们。

站在刘常建后面的白纯和马金福等人一听女生的这话就乐了,刘常建可不像是什么无操节的舔狗或吃软饭的爬虫,除非月球逆行否则刘常建一定会狠狠地反击的,一般有仇当场就会报,这下有好戏看了,白纯和一众男生心想。

那刘常建感觉自己瘦弱的心灵受到了远古的无尽的暴击,他感觉自己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他决定直接反击,用更为漂亮的词汇和招式,用更为狠辣的言语和气势,他开始了。

刘常建深吸一口气,在脚边的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水,目光凶狠地盯着那女生,伸出一根长指指着她,低声大骂:“你个死婊纸、死贱碧、自臆狂,你那野猪一样的脸型、母猪一样身型,老子才不稀罕呢!老子看的是你失散多年的嘢爹,懂不?”说完,他长呼一口气,在她脚边的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刘常建这一骂,引得旁边的刚才没有在意这事的六中学子纷纷停下了自己的行为,或扭头或侧目地关注这边的情况。而刚才已经在关注此事的学子,很多都忍不住笑了,有些甚至笑出了声,包括女生。有个例外,白纯没笑,更没有笑出声,他正在忍耐。

那个受骂的女生的脸瞬间变色了,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她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深深的委屈,她没想到那男生反应这么激烈措辞这么毒辣,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她的眼睛红了起来,似乎在酝酿着应对这种情况的水法。

就在那个看起来被刘常建欺负了的女生即将爆发一招让人烦不胜烦的泪之攻势的时候,一个沉重而有力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原来是站在高一一班队伍前面的班主任华特谢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说着就往事发的两列队伍的间隙中走了进来。

华特谢一扫那边:“马金福,你在笑什么?”

马金福:“报告老师,我没笑,我只是太乐观了,我正在乐观面对生活。”

华特谢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人,说:“陈小平,那你在笑什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笑出了声。”

陈小平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停了,转为丧妈一样的难看的痛苦神色,说:“报告老师,我刚才只是太悲观了,导致悲极生乐。”

“有意思,老师懂你。”说完,华特谢还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陈小平的肩膀,以示安抚。

然后,华特谢又把目光转向了白纯,说:“白纯,看你一脸有乐说不出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笑之隐?”

白纯:“报告老师,我正在保持冷静,冷静面对生活。”

华特谢恍然大悟一样,松弛着脸说:“OK,很好,请继续保持。”

这时,华特谢发现周围的学子们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和克制,没有再搞笑了,于是他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开始往回走。

然而,就在华特谢刚刚往回走了几步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的神情似乎有点异常,于是他靠近过去,说:“你是叫安依莉吧,看你一副泪眼欲哭的样子,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这个名为安依莉的女生愤恨地往刘常建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说:“谢谢老师关心,没人欺负我,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

“哦,这样啊,”华特谢微微有点失望,然后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如果真的被狗咬了,一定要及时去打针,不然万一发病就是百分百的死亡率。”

“哦,知道了,谢谢老师关心。”安依莉看着华特谢已经远去的背影,客气地回了一句。

时间过得好慢,秋去冬来,在万众期待中,学期末期终于要来了。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初冬突然降临的凉意让很多人一时间难以适应。

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实的外套,不少怕冷的学生甚至在身上穿起了厚重的毛衣,在床上铺了加厚的棉被。有些人甚至恨不得一天到晚躲在被窝里,甚至想裹着毛毯出门。

高一上学期的期末,比以往时候来得要更晚一些,至少六中的高一学子是这么认为的。十二月到了,一月还会远吗?一月一到,寒假还会远吗?十二月虽然没有什么法定假日,但按照六中惯例,十二月最后一天会搞元旦晚会,之后的元旦节会连放三天假,这样大概会有三天半的假期,对高中生而言,特别是对压力大的高三生而言,很舒服。

现在是十二月上半月的某一天。高一一班的学生们,正在上某一节历史课,正在在讲台上认真讲课的老师,正是一班的班主任华特谢。

转眼间,这节生动有趣,夹杂着不少华特谢个人了解的课外历史轶事的历史课,就进入了尾声。华特谢:“趁着现在还剩几分钟,有几件事我怕到时忘了,先在这里提一下。”

华特谢:“现在是十二月九号,再过一到两个礼拜,我们会举行第三次月考,希望大家好好准备一下。”

华特谢继续说:“除了这个,还有关于元旦的事我提前说一下。按照我们六中高中部以往的传统,我们大概会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三十一号,搞元旦晚会。当然,这个晚会的具体节目和活动经费由每个班自行组织,我们老师会在晚会期间参与活动,和大家互动,但不会干涉各班的晚会安排。总之,节目和钱的问题由班长班干部带头,联合同学们一起参与解决。我不会要你们的钱也不要把钱给我,钱由班长收齐并根据实际需要使用。”

“当然,如果到时候你们的经费不够,”华特谢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无偿资助一些。”

一说到元旦晚会的事情,很多同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玩,想到了吃,想到了放假。在华特谢提起这事后,很多人按捺不住躁动的心情,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有个胆大的学生趁着华特谢讲话的停顿期,插嘴问:“老师,元旦放几天假?”

面对马金福突然而来的提问,华特谢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毫不思索地回了一句:“三天假吧,好像一直都是三天。”

这时,下课的电子语音响了,但华特谢并未直接宣布下课,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他“哦”了一声,马上说:“还有一件事,我提前透露一下,以免你们到时候怪我。”

第25章 章24 期末和分科

面对广大一班学子们或真或假的流露出来的好奇的神色,华特谢不紧不慢地开始说:“刚才我不是提到了第三次月考吗,现在我说一下我们高一第四次月考,也就是期末考试的事。”

“大家先安静一下,听我说完,这件事对你们而言很重要,”华特谢看到下面不少人一听到又是考试后出现的不耐烦的表现,马上一脸认真样地严肃地说,“这个期末考试是市里面组织的一次统一考试,相当于一次大型的多校联考,我们县的中学都会参与,而且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将作为你们下学期分文理科的直接参考。”

“什么?期末分文理科!”很多人一听到班主任提到分科的事,顿时就惊叹出声,或者低声暗叹,百感交集。总之,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后惊慌失措的情绪。

看着台下这群学生听到这个消息后,惊慌失常中交头接耳的状态,华特谢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一脸淡笑地看着他们,然后说:“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可能不理解甚至不接受这件事,但我在这里告诉大家,分科是必然的,这是高考的需求,同时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着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听到这番话后,高一一班的学子们在下面议论纷纷的声音小了很多。

华特谢扫视了讲台下的学生们一圈,然后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可能会问,不对啊,为什么听说一中是高二才开始分科的?这个我只想说,我们的平均水平跟他们是有差距的,这点从高一招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所以我们不能跟他们比,我们学他们从高二才开始分科是肯定不行的,我们要笨鸟先飞。”

下面的学生们又开始议论纷纷,华特谢看到后马上说:“先静一静吧,我知道你们可能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时间不允许我多说,我在这先说一个关键的吧。有不少人可能会想,万一我分科后发现自己不适合学文科或者理科怎么办?这点大家可以放心,我们高一年级组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分科后一个月内,如果有人不适应文科或理科想要换科的话,只要经过文理两个同一水平的班的班主任以及年级组长的同意,就可以直接换科加换班。”

“据说二中从今年开始,也在高一下学期就开始分科,”华特谢说着拿起讲台上自己的书本和资料,然后走向教室外面,并且说着,“好了,我说完了,下课吧,如果对分科还有什么疑问的,欢迎课外来办公室问我。”

总之,关于期末考试和分科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后续剧情只有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才能有更为详尽的描述。

十二月的某一天,天空昏昏沉沉。这是一个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感的雨。

冬雨,总是如此。先是如上厕所一般地酣畅淋漓,既而又稀稀落落了。现在正是稀稀落落的雨,正如校园内稀少的学生。现在是周末。

撑着太阳伞,白纯独自行走在悠长又不寂寥的校园路上。终于,他上寝室了。

这栋宿舍楼其实并不特别,外墙刷着一种别有一番骚情的颜色,内墙刷的是种光亮而普通的白灰。

一登上楼梯,白纯转角就看见了重量级的人物温华正在晒什么轻易不可示人的东西。

他晒的正是一条内裤。本来在男生宿舍楼晒内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这件事情现在到了他这里就变味了。

只见那个胖子,拿起衣架,挂起内裤,升起衣叉,故作正经地举起了某物。

白纯一边走着,一边听见他嘴中念念有词地喃喃:“现在开始举行升旗仪式。升果旗,奏果歌,全体行注目礼。起来……”

于是,小胖子和他的裤子开始了。

白纯马上就停住了脚步,精神震惊异常地看着他的表演。但他刚唱了几句就忘词了,只能哼哼唧唧中愤愤不平地放弃原有的节奏,把内裤迅速挂上了走廊里的晒衣物专用铁丝线上。

温华干完他的事情,转身看着白纯,说:“你回来啦,怎么样,我解锁的新招术还不错吧?”

白纯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笑逐颜开地说:“你还有脸说,你的台词都忘了,道具也错了,上面居然是星条图案,米国人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这么贱的招式你跟谁学的?”

温华大喜,然后挥了挥衣叉,一脸阳光自信地说:“当然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的啦。”

就在这时,马金福的一句话冲了出来:“死胖子真不要脸,明明是偷师学我的操作!”

温华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抄起衣衩,“噔噔噔”地冲向了寝室,进里面找马金福进行恩将仇报去了。

白纯一进寝室,就发现同学们似乎在很认真地学习课外知识。当然,那两个正在阳台的某个角落搞不可示人的蠢事的人除外。反正现在时间有点多,白纯决定找个光线好的地点,正大光明地看那两个人正在阳台里进行的战斗。

“陈小平?”白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陈小平裹着的被子,但没有反应。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坐到了被子上,并不管有没有压到陈小平瘦弱的肢体,并且把淋了雨水的伞挂到了床架上。

就这个位置,就这个角度,逆着明亮的灯光往那边一看,正好可以看见阳台上马金福和温华激烈的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白纯发现他们已经从刚才的动口到动手,又变成了动口,他们两个现在的四肢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相互骂着难听的话,就是不动手动脚了。这种情况让热衷于看戏的白纯大失所望。

雨越下越大,外面的天空越来越黑暗了,连室内的光照都似乎无法守住这一份光明,或许外面的暗黑正是这世界本来的颜色,只因为有了一个名为太阳的恒星之光,才有了地球上万物的五颜六色。

“啊,怎么回事!下雨了吗?”裹在床上被窝里的陈小平突然间惊醒,像是做噩梦一样,又像是受到了外界的干扰,他转过头一看,正看到了一个正在三心二意地玩爪机的人和一把正在一心一意地向下滴水的伞。

陈小平顿时就明白了一切,他愤怒地掏出一只藏在被窝里的爪子,猛地一推白纯:“好你个死白恶,太可恶了!”

第26章 章25 晚聚会

陈小平一脸怒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继续找白纯报仇。但身手敏捷早有防备的白纯一闪身,赶紧溜了溜了,看到白纯一转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神奇遁术,陈小平只得作罢。

然后,陈小平穿起床下的拖鞋,看了看四周神色和动作各异的室友,自顾自地说了句:“算了,洗澡去吧。”

这栋男生宿舍楼里寝室的浴室和卫生间是连在一起的,并且只有一个,也只有一条门,也就是说门是共享共通的。为了防止浴室加厕所在他洗澡的准备工作做好后突然被人占了,陈小平首先得确认一下那里有没有人,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就在陈小平要搞大事时,他突然发现了门上居然有一条缝,这可是大事,但那条门缝的位置有点高,他只得踮起脚来看。终于,在他认真而细致的努力下,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但很遗憾,除了白色的墙和暗色的天花板,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这可激怒了坚信努力终有回报的陈小平,于是,他飞起一脚,重重地踹了一下门,大声一喊:“里面是谁!蹲坑蹲那么久,还不站起来,让不让人活了?”

“靠!上大号不蹲坑,难道站起来拉?还有我才刚进来不到五分钟,你就要死要活的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丁佳剑了,他还不知道陈小平是因为偷窥不成而恼羞成怒,才向他开起了无名之火。

“这个死怪受!”陈小平说完这一句带着怒气和怨气的愤恨之辞,闷闷不平地离开了卫生间的门,脱掉拖鞋,重新爬上了床,钻进了余温尚在的被窝里。

话说,陈小平这一系列迷奇的操作居然成了一段名为温被窥佳剑的纯事佳话。

今日的天空似乎格外阴暗与低沉,现世界的怪风吹得走廊里铁丝上挂的衣服摇摇摆摆。密集的雨点倾斜如柱般重击在地面上,再大的雨伞,恐怕也挡不住。

在这种天气的影响下,即使现在是难得的周末时间,有段不长不短的宝贵自由时间,但恐怕全校没多少人特别是住校生,会愿意顶着风雨离校出去浪吧……正在寝室门外的走廊上不看风景看风雨的白纯心想。

但铁一般的无情的事实,却狠狠地打了白纯的脸,就在白纯沉浸在他的那种仿佛多感善受的连续联想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像是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那两个人就这样出现了,在白纯的视线里,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给他惊喜,他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哇,你们两个是发财了吗?还是捡到钱了?居然下雨天出去逛街,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那两个人正是隔壁寝室的张大君和巫小维,此时他们两个,张大君一手提着一把雨伞,一手提着一大袋不知道是什么具体内容的食品,而旁边的巫小维则更是两只手抱着满满的一蛇皮袋的暂不知名的食品。

巫小维看着两眼放光的白纯,丧气地说:“别提了,这种鬼天气这么大雨,我们两个又只有一把伞,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

张大君向着白纯这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进自己寝室,他一边说着:“你别多想了,这不是买给你的,过几天元旦晚会了,这些东西是用班里凑的经费采购的物资。我和巫小维回学校的时候刚好顺路,然后在二中那边的小商品街买了一些瓜子、薯片、糖果之类的东西。”

张大君一开始开有说有笑的,但他到了自己寝室门前的时候,马上脸色就变了,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巫小维,说:“门锁了,你身上有钥匙吗?”

巫小维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他马上抢先大骂起来:“这几个践人,居然全部跑出去了!”

张大君则客气多了,只见他伸脚重重地一踹寝室门,然后说了句:“走吧,我们先进隔壁寝室吧,说不定过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于是,张大君和巫小维就进了白纯的寝室,然后把一堆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放到了一张寝室里空出来的书桌上。他们两个人,一个占了一张椅子,一个坐到了陈小平的那个下铺的床位上。被窝里的陈小平真是有苦难言。

本来以为这场等待不会持续多久,但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天都已经完全黑了,张大君和巫小维坐不住了。

张大君掏出手机,亮了一下屏幕,然后指着阳台外的天空,对巫小维说:“你看看,都已经八点钟了,看这样子他们晚上不会回来了。”

巫小维立即回话了:“我刚才收到他们的聊天消息了,他们说要尽情享受美好时光,已经决定要在网所上通宵了。”

张大君忍不住爆了句粗嘴:“靠!这群践人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跟他们说了我们没钥匙的事吗?”

巫小维:“他们说了,没钥匙找宿管,一楼的宿管那里肯定有钥匙。”

张大君叹了口气,说:“行吧,那你现在去下面找宿管。”

巫小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撅起脸秀出一个相当不爽的表情,说:“为什么是我去?”

张大君站起身,开始走了。巫小维一见此状,顿时就笑逐颜开,似乎所有的烦恼和不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恢复了丧妈似的痛苦脸,因为张大君并没有走出去。

张大君走到巫小维跟前,装模作样地重重地拍了拍巫小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去吧,我相信你不会辜负全国人民对你的殷切期望的。”

巫小维承认自己被张大君这一套谜之奇操作给严重秀到了,暂时甘拜下风,于是他乖乖地出了寝室门,去一楼找宿管借钥匙去了。

张大君看着巫小维离去的背影,故作深沉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对某处的两个人说:“温华、马金福,你们两个不要吃泡面了,我给你们看点好东西。”

温华和马金福一听这话,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和口上的动作,同时转过头,说:“什么东西?”

张大君装蒜似的不紧不慢地拆开旁边的蛇皮袋的封口,并且说:“当然是好东西啦。”

但白纯却一言拆掉了张大君的台,说:“不就是脐橙吗,装什么装?我一看这袋子里的东西挤压出来的轮廓线就猜到了,大家又不是没吃过橙子。”

张大君一脸不乐,说:“都让你说完了,我这个当班长的该说什么呢?”

这时,躺在床上被窝里的陈小平像是突然遭到电击一样,爬了起来,急忙说了一句:“是脐橙吗?我还没吃晚饭呢,给我一个!”

张大君:“靠,你小子这么贪睡,连晚饭都不吃?你真是嗜睡忘食啊。”就在张大君要扔一个橙子给陈小平时,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说:“算了,先不给你了,你先去下面的店里买两包泡面吃吧,免得饿死了。”

陈小平马上跳下了床,说:“不就是泡面吗?我有,早就准备好了。”说完,他翻箱倒柜,很快就在一个柜子里找出了两包面和一个饭盒。

在张大君把蛇皮袋里的脐橙依次分给温华、马金福、丁佳剑、陈小平等人各一个后,终于轮到了白纯。

但白纯却开始了,他义正严辞地说:“我不要,先别给我,不久前你不是才告诉过我,说这些东西是班里采购的元旦晚会的物资吗?你这样子搞,不怕我们提前把活动经费用光?”

第27章 章26 上学期的终结

面对白纯充满正义感的质询,张大君却毫无愧色地笑了,说:“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些脐橙都是我和巫小维两个人用自己出的钱买的,其他的才是用元旦经费买的物资。”

张大君顿了顿,继续说:“再说了,离元旦晚会开始还有近一个礼拜呢,经费也还有很多,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白纯惊讶之后便是释然,说:“算了,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就不多问了。”接着,他马上喜上眉梢般地笑了,语气高扬着扑了过去:“既然是你和巫小维出的钱,那么,我要两个!”

张大君连忙双手捂住蛇皮袋的口袋,语气严肃认真地大声说:“不行,不能开这个先例!一人两个的话,就完全不够分了。”

一听这话,白纯只得作罢,目光悻悻地退了回去。张大君看到白纯一副知错能止的样子,欣慰地笑了,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橙子,递给了白纯。

就在白纯接过脐橙后,寝室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原来是巫小维终于借钥匙回来了。

张大君一脸不悦地看着他,说:“怎么去了那么久?”

巫小维摆了摆手,说:“没办法,我去的时候宿管正在厕所里面上大号,他让我等一等,我只能在外面等一等了。”

张大君:“好小子,钥匙呢?”

巫小维确信无疑地说:“当然是已经还回去了,这还用问?”

张大君毫不客气地笑了,说:“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的话了,走,我去隔壁看看。”说完,张大君说走就走,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一大袋暂不愿意透露具体细节的东西,踏步向隔壁寝室去了。

巫小维低声“嘿嘿”一笑,走几步路,抓起地上的蛇皮袋,随便封了个口,然后抱着这一袋东西就走了。

现场只留下一堆心思各异的三零八寝室的室友们,估计更多的是在想,看这样子,等一下隔壁寝室的张大君和巫小维不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但很遗憾,一切平静。就连白纯这种安于外界的宁静的好学生,也会为之大失所望。

二十一世纪的某年的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尘波六中全校大部分级班,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隆重的晚会,来庆祝明天的元旦节。

这一活动增进了生生、师生之间的友谊,广大师生乐在其中。就连一向不爱出头的白纯也在班上一众男女的怂恿下,勉为其难地和几位室友一起上台合唱了一首很耻羞的歌。

晚会进入尾声的时候,正在兴头上的深藏不露的班主任华特谢,居然随着劲爆的音乐跳了一段充满节奏感的体肢舞蹈,让高一一班的众多学生惊叹不已,尤其是女生更是惊叫连连。

这场晚会活动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之后才终于结束,让不少人意犹未尽。很多走读生像住校生一样,拖到十点钟后才开始离场,而学校的前后两条大门关闭的时间是晚上十点,这种情况让不得不加班加点守大门的几个保安,十分不爽,暗中喷娘和有意刁难部分走读生。

过了将近一个月后,万众不期待大众不开心的期末考试终于来了。

总共考了近三天的时间,在这两天半的考试中,白纯所在的高一年级一共考了八门科目,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思政、历史、地理,语数英每门满分是一百五十分,其他五科每门满分是一百分。

话说,前面提到了文理分科主要参考期末考试的分数,成绩一分为二,文科看语数英政史地,理科看语数英理化。因为高一还没开始上生物课,所以忽略生物。在实际执行之时并不是完全按这个标准,也会参考前面几次月考包括期中考试的成绩。

当然,最终的分科结果要看个人的意愿,老师只是起一个引导作用。年级组会把期末考试的文和理的成绩分别统计出来,前面几次月考的成绩表也会让各班班主任再公布一次,贴在班上的公示栏上,供各位学生自行参考。

面对班主任华特谢,在高一上学期最后一次班会上的循循善诱式的谆谆教导,白纯果断地选了文科,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擅长也不喜欢数学和物理,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好,无论他怎么强调家国偏重理科以及理科的优势,白纯也已经决定不会再改了。

最后,班会快结束的时候,华特谢在讲台上看着收上来的文理分科意向选择表,过了一会儿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大家,说:“好了,今天的这节班会课就到这里吧,这也是我这个学期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课。当然,对有些同学来讲,以后可能没机会再听我的历史课了。”

华特谢面对不少学生脸上流露出来的复杂神色,继续说:“别担心,以后我还会在六中教历史,只不过相处半年了,班上的同学我基本上都认识了,现在突然分别,以后可能没机会在一起学历史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的。”

华特谢在这段话的末尾,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面对班主任这突然间地皮这一下,很多一班的学生,都会心地忍俊不禁。

看到同学们的笑颜后,华特谢也露出了嘴边的微笑,他最后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打我电话,或者来办公室找我。好了,下课吧,大家都散了吧,早点回去,注意安全。我在这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说完,华特谢就双手拿起讲台上的一叠书件,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老师再见,提前祝老师春节快乐!”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高一一班的学生在华特谢离开之时,纷纷喊出了这句话。

天空一片白净,午后的冬日暖阳照耀着尘波县的大地,但却并不能让人感到实际的温暖,反倒是时不时刮过的小寒风让在室外行动的人感到阵阵的心凉。

现在,白纯背着一个黑色的包,正站在一个似曾相识的花草坛的外围的瓷砖上,一边浏览着手机内容,一边等待着什么。

当然,他并不是在等两条腿的人,而是在等四个轮子的车,他现在正要搭车回乡下。前文已经介绍过了,低朝市尘波县百合镇小白村。

白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一辆中意的车,因为这段时间是县城里面的各个中学各个年级开始放寒假的高峰期,很多在城里上高中甚至初中的寄宿生,会在这几天搭乘县城往返各个乡镇的客运车回家,所以基本上每个客车都挤满了人,这让白纯很不爽,他不喜欢上那种乘客已经挤爆了的车,在上面连呼吸都不自在。

“再等一个小时吧,实在不行就坐摩的回去,虽然贵了点,但胜在舒服。”白纯心想。其实这个点子他一个小时前已经想过了,但他询问过了几个停在花草坛周围的摩的司机,最低报价都要二十,而如果挤客车的话,只要四块。所以,坐摩的的想法被他暂时否决了。

就在白纯正在一边玩着爪机,一边不焦急地等待着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一个似曾听闻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快看,是那个人!”

紧接着,又一个似曾耳闻的声音响起:“哼,死态变,死色郎。”

第28章 章27 白纯体验情

白纯惊了: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还有,这口音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白纯回过头一看,正见一个十五六岁的靓女孩,一头黑色过肩长发随风微微飘动着,模样有种别样的俏丽,穿着也挺时尚,一支手插在单色外套的兜里,另一支手牵着一个黑色不过肩长发的倩丽女孩,她正似喜又嗔地看着他,她旁边的那位女孩则是微带着一丝厌弃样挑衅似地看着他。

“她们两个这模样,一看就是想搞我事。”白纯心想。他还对上次女厕事件被她们两个捉弄而怀恨在心呢,他暗想:“哼,我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报仇,时不我待,就在今日。”

“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白纯伸直脖子,眼睛睁得老大,生怕吓不到她们一样,但他马上就看到她们两个像是一点都不怕他一样,往他这边走了过来,于是他马上霸气地转过身,大声说:“你们两个贱……健壮的人想干嘛?”

那两个被白纯称为健人的女生,很快就走到了白纯的跟前。

其中那个名为卓茹的长发过肩的女生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伸出那只放在黑色外套兜里的手,轻轻拂了一下被冬日寒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黑发,冷冷地吹了一口气,说:“我们两个和你是不是有仇啊,为什么总能碰到你?”

白纯冷笑一声,却没有生气,悦颜和色地对她们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似乎每次都是我比你们先在场的。”

“嘿,怪事,上次白纯到女厕所偷窥女生的事情,你又该如何解释呢?”被卓茹牵着手的长发不过肩的名为风兰绮的女生,冷冷地说着,像是陈述着一句和她毫不相干的却又充分暴露了白纯的本性和罪行的事。

“抱歉,我从来没有没干过什么窥视女生上厕所的事,你再这样说,就是无理取闹,更是对我的诽谤和污蔑了。”白纯并不是一个怕事的软淡,他坚信清者自清,坚守着自己的清白。

长发卓听了白纯义正词严的措辞和充满明示意味的警告后,眨了眨眼眸,粉唇轻启说:“算了,这件事我们就勉为其难地不再追究了。话说,你真应该感谢这眼前的这两个姐姐是通情达理的淑女,你还不快点谢姐恩情?”

风兰绮马上随声附和:“小白纯,还不快点谢姐恩情。”

白纯顿时就精震了:这这这,简直是覆颠了我的世界观,这两个女健人坏到这种程度,我要报警了,我要骂死这两个不要脸的恋自狂。

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变了意,白纯为了兼顾自身高洁的形象,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长吸一口寒气,大声训斥:“卓茹,你这个人真是个十足的坏淡;风兰绮,两月没见你头发长了不少,素质却没长。总之,你们两个表里不一的恋自狂真是糟糕透了,不陪你们耗了!”

说完,白纯也不管她们有没有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他现在已经决定搭乘摩托车回去了。

白纯身后的两个女孩却不约而同地往前跨了一步,看样子是第一时间都想跟过去。然后,她们两个转过头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不解的眼神和不可言状的表情,一时间竟像是呆住了一样。终于,她们还是松开了那两只牵着的手。

风兰绮:“你怎么回事?你想跟过去吗?”

“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跟过去,”卓茹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脸上却浮现了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红,她说,“我只是想去那边等车而已。那你怎么回事?你想跟他走吗?”

“我怎么可能跟他走?你想多了,”风兰绮连忙争辩,然后脸色似乎一点也不红地说,“我只是听说他和我是同一个镇的,想去问问他要不要一起搭车回去。”

“哇!”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其他原因,卓茹跳了起来,然后激动地说,“好家伙,你这人深藏不露啊,居然连他的家庭住址都摸清楚了。”

风兰绮连忙争辩:“我哪有,我只是听说,听说而已,你懂吗?”

卓茹却不想在意她说的细节,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认定了,如果你们两个成了?记得请我吃喜糖。”

风兰绮一脸震惊地看着长发卓,发出难以置信的语音:“你疯了?这真是你说出来的话吗?我感觉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快点快点,他要跑了!”长发卓没有回她的话,这时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边的白纯似乎已经和一个摩的司机讲好了价钱等细节,正要上车离开县城回家呢。

风兰绮一看也着急了,连忙往那边跑去,并且一边喊着:“先等一下,先等一下,白纯,先等等我!”

白纯一听见她的声音,还就真的“先等一下”了,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跑过来的她,然后冷冷地说:“我和你很熟吗?你现在这样子是想干嘛?”

风兰绮有点气喘地说:“那个……那个你不是百合镇白村的吗?我是也是百合镇的,我是风溪村的。”

白纯一听就乐了,还有这种事?他说:“风溪村,大风溪还是小风溪?算了,还是不问了。”

风兰绮却说:“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小风溪村的,但老家在大风溪。”

“哦,原来如此,”白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接着就问,“你现在是想和我一起租摩的回去吗?”

“摩的?”风兰绮似乎犹豫了,但她马上接着回应说,“是的,没错。”

于是,白纯对旁边的摩的司机说:“师傅,现在多了一个人,但她的停车地址和我的不太一样,她家在小风溪。”

摩的师傅是个上了年级的中老年男子,浓眉大眼,脸色黑黄,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一个年轻时干过不少苦力的老实人,他把手中已经吸干的烟头扔到地上,说:“没事,我先在白村路边停车,然后把这位闺女送到小风溪就行。”

白纯接着又问:“那价钱怎么算呢?”

摩的师傅:“你出十二块,她出十八,或者你们一人出一半。”

白纯一听,对单个人而言虽然便宜了,但就总价而言显然是偏贵了。但是,女生在旁,又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好意思说拒绝的话,干脆也不讲价了。于是他说:“好吧。”

然后,白纯掏出了两张钞票,一张二十,一张十块。就在他要递给摩的司机的时候,旁边的风兰绮却止住了他,拉着他的一只手臂,把两张十块的钞票放到了他的一只手上。

风兰绮:“我出二十吧,你出十元。”

“好吧。”白纯身上没一块五块的零钱,没法拒绝,也不想再去装什么,那样太啰嗦。

就这样,付款结束,租车成功。这两个不同性别的百合镇同乡租了同一辆摩托车,返乡。

本来白纯是想坐后面的,但在风兰绮的眼神加动作的强力要求下,他只得坐了前面,让她坐后座。

白纯暗叹真是搞不懂女人的想法,只能希望她坐后面能稳得住,不要摩托遇上了颠簸或者石子之类的东西,把她甩了出去。还好白纯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不然风兰绮可能会因为他的险恶想法,扁他一顿,或者演变为两个不同性别的人之间的打架。

摩托顺利离开城区,走上了那条贯穿全县大部分乡镇的省道。出了城后,建筑物变得越来越稀疏,有的地段甚至一公里内都不见房子,到处都是草木和随处可见的小型丘陵,但是绿色的农田和其他的人烟痕迹却从未断绝。

对白纯而言,他的回家路程行至一半时,后面的风兰绮似乎有点坐不住了,不停地动着他背包上的拉链。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持续时间长了,就连白纯这种心态良好的人也会为之大伤脑筋。终于,在某个时刻,白纯受不住了,说:“你怎么回事,风兰绮?”

一说就见效,她听到这句话后,马上松开了搞他背包拉链的手。

第29章 章28 小白村的日常

本来以为这会是结束,但白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有更进一步的行动。看样子,风兰绮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了。

就在风兰绮玩弄白纯的黑色背包后面的拉链事件结束后,没过三分钟,他感觉她又要开始了。这次不是搞背包上的拉链了,而是改为他身上穿的衣服的口袋了。

她突然伸出一只充满热度的手,钻进了白纯左边大腿上的裤袋里,但里面是空的,除了几张钞票,什么都没有。然后,她伸出另一只充满温度的手,钻进了白纯右边外套上的兜里,但很遗憾,她仍然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感兴趣的东西。

接着,风兰绮似乎还不满足,她的脸上已红了一大片却毫无惧色,她的动作也是计划有目的的。现在她像是猜对了并确定了某事,她决定动作搞快点。于是,她迅速地拔出了那只在白纯外套的右边口袋里搞风搞雨的右手,顺着白纯的右边大腿,向他的裤子上的口袋摸去。

她的这一系列大胆而细致的动作,让白纯强大的精神和神经极为震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她触碰得有些僵了,但他不敢声张,由于现在摩托车正在省道上高速前行,前面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和老实人没什么两样的摩的司机,他更不敢搞什么激烈的反抗动作,只能轻微地扭动身体,表示抗愤。

终于,风兰绮的手探进了白纯的裤子右边的口袋里。白纯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风兰绮同学,你到底想干嘛?”他的声音顺着摩托穿行在冬日空气中产生的冷风,传到了她的已微红的耳朵里。

这时,风兰绮已经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裤子的右边口袋里,她摸到了他藏在里面的手机,她的这只手没有再乱动了。然后,她迅速把右手伸了出来,随着右手同时出来的,还有一直被她苦苦搜寻的白纯的手机。

白纯感觉到手机被她搜走了,没有惊慌,更没有尖叫,而是冷静地说着似乎和他毫不相关的话:“风兰绮,你是不是应该把左手从白纯的裤袋里拿开了?我想你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风兰绮却回应:“不行,万一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白纯:“没事,你可以先往我这边靠紧一点,然后用手抓住我的背包或者摩托座上的铁架。”

风兰绮照做了,她的上半身确实靠紧了白纯的背包,她的左手现在抽了出来,抓住摩托车座上的一根不锈钢架。但她的右手却没这么老实了,正在尝试破解白纯手机上的锁屏密码,想要窥探里面的隐私。

白纯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企图一样,既不说话,也没有去阻止。过了近两分钟后,他低声而缓慢的话音顺着流动的凉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别试了,密码你是不可能猜到的。不过我可以给点提示,那是一串神秘的谐音数字。”

事情似乎进入了尾声。过了十多分钟后,摩托车在省道的一个路口停了下来,传说中的小白村到了。

白纯没有回头,伸出一只手,说:“把手机还给我吧。”

没想到风兰绮没有直接还给他,而像是什么东西被打断一样,有点气愤加恼羞,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乱动!”说完,她伸出右手,摸向他的右腿上的裤袋,全然一副有借有还物归原主的诚信模样,把手机塞了回去。

白纯无奈地一笑,因为他感觉刚才手机的屏锁已经被她破解了,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提示之类的膨胀话了,他最后说:“我要下车了,你这样挤着我,很不方便,能先让一让吗?”

风兰绮轻声“哼”了一句,然后翻身下了车,接着白纯也跳下了摩托车。

白纯和风兰绮的这一系列谜之对白和某人的迷之举动,摩的司机略有耳闻、略有眼见,此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句叹言:“真是老了,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和操作。”

正当白纯拿着手机站在摩托旁边,开始解锁屏幕想要看看风兰绮偷偷干了什么见不得白纯的事,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破坏的时候,风兰绮一个翻身跳上了车,连忙说:“师傅,开车了,我急着赶回家吃晚饭呢!”

“你家的晚饭这么早的吗?”摩的司机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发动摩托,载着风兰绮向前方驶去,转眼间就跑远了。

“奇怪,好友列表上怎么多了一个人?”忽然间,白纯抬起头,看向那个已经跑到天边身形已经模糊不清的人影。然后,他又低下了头,却发现了另一件事,不禁说:“奇怪,通讯录上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名为绮的号码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白纯这种在意细节的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事。于是,他暗中决定今天午夜明日凌晨,悄悄地试一试发些有趣的消息,顺便打一打这个号码,看一看效果如何。

走吧,趁着日光尚未完全消失,脚踏晚夜前最后的余晖,白纯远离了省道,走上了一条乡间小路。冬日的太阳总是那么快落下,纬度越高的地方越是如此,而白昼却相对来得更晚。

白纯走的这条路虽然是条乡村小路,却并不是一条平凡之路,因为白纯上高一前,村里面终于响应了家国喊了许多年的那句“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凑钱把原来的土路铺成了水泥路。

这并不是因为小白村的村民们反射弧长,而实在是因为之前大家都很穷,根本就凑不出钱来修路。近几年很多年轻人在南广打工,赚到了钱,加上上世纪九十年代下南广的那一代人已是近四十岁甚至更老的父母一辈,很多人都开始相较年轻时更为频繁地返家,甚至常驻家中,然后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了摩托,甚至不少家庭开始有了轿车面包车等私家车,这也促进了乡村修水泥路的进程。

虽然现在是冬季,但这平静的公路两边仍然可以看到许多绿色的农田,上面种了不少抗冻耐低温的蔬菜。甚至,白纯看到了一头正在一条河边吃着草的黄牛,突然抬起头瞪着他,目光也随着白纯的走动而移动。

或许,这头老牛是把自己当成带有恶意的不速之客了吧,也有可能它只是闲得无聊对陌生人产生了好奇。白纯回头看了看,那头站在水位已很低的河边停止了吃水草的老牛,心想。

天空已经比较暗了,两边随处一望可看见的是在暗昏中如黑色巨石的山丘,序文已经说了小白村是个山村,所以有很多山就很正常。真正的原因是尘波县地处东南丘陵地形区,除开城区,其辖区内大部分村落都是在山区里。总之,小白村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村。

白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白兰那家伙应该老早就放假了吧,真是没办法,希望她不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买糖果的事情。上次我偷偷跑回家,她居然没有提这个事,真是棒极了。

想到这里,白纯居然不知可耻地大声笑了出来,还好周围没人。

第30章 章29 寒假小记

到家了,小白纯。白纯远远地就看到了家里的院墙的大铁门好像锁上了,据刍见木的常见说法,这可是一件不平凡的大事,白纯决定要干点事情。

于是,白纯走到门边,重重地锤了一下,这一击重锤锤得大铁门铁皮发麻。然后,白纯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大喊一句:“我回来了,快点开门!”这一声大喊喊得小院子院墙微震。

有点意外,过了许多久后,仍然没有人过来开门。白纯踮起脚往上跳了一下,看到了院子里的一楼客厅的大门正开着,但并没有人出来迎接他,这是不可接受的。

于是,他决定就地爬墙。放下背后包包,白纯开始了。抓墙,蓄力,起跳,顺势翻越,从院墙上跳下。一通节奏极快却又毫无慌乱的淡然自若的行动之后,白纯站在了院子里,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去开门。

这时,似乎是白纯的行动惊动了某人,随着一阵金属器具掉地上的慌乱的巨响,然后一个动作慌张、神情紧张的倩影从盥洗室那边冲了出来,并且口中勇敢地喊着:“啊,有贼,快去抓贼!”

白纯正要开门,却被某人的话给惊住了,立在原地,侧过身,说:“等等!白兰,你把浴室的什么东西拿出来了?”

正闷头冲向某个方向的白兰,听到有人叫自己,顿时就停住了脚步,抬起头,定睛一看,却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白纯。一时之间,白兰不知所措,呆住了。

白纯:“还有,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跑出来不会冷吗?”

经过白纯这么一说,白兰霎时就意识到了问题,微红的云彩在她脸上悄悄浮现,但她并不会轻易屈服,害羞后是无名的恼怒,她语气倔强地说:“哼,要你管!”

说完,白兰转身就走,两只手拖着那把她刚才一只手就举起来的浴室扫把,完全没有了刚才她冲出浴室时的凶猛之感,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娇滴滴的柔弱的小姑娘了。

白纯看着白兰双手拖着的扫把,他并不认为这东西很重。那把扫把的底部还向外溢散着泡沫和水渍,像在水里浸过一样,扫帚经过的地面出现了一条润湿的路径。

“还好是我进来了,要是坏人在你洗澡的时候进来了,该怎么办?”白纯低声说。不过,此时正发着无名火气闷头往前走的白兰,估计没听见这些话。

随后,白纯开了院子的大门,然后取回外面的背包,转身要去上二楼。走到半路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大声问:“喂,白兰!其他人去哪儿了?”

白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奶奶应该是带着小堂弟去别人家聊天了,爸爸、妈妈还在粤省呢,还没有确定回来的时间。”

白纯:“知道啦!”

顺着楼梯向上走,到了二楼,白纯到了那条刷了红油漆的大门前,看到门关了,就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串钥匙。插进去了,但又很快拔出来了,因为他察觉到似乎门没锁。

于是,白纯收起钥匙,一只手用力一推,大门直接就开了。进去后,大厅里的光线很暗。但白纯凭借着记忆和感觉,摸黑找到电灯在墙上的开关,一按,整个厅堂都变得明亮起来。

白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掏出钥匙,一插,一用力,然后门开了,按了一下房门旁边的冷光灯开关,迈步进房。走时,他还不忘拔出门上的钥匙。

进进出出,或轻或重,白纯的这些动作十分熟练,像是演练许久一样。

但是,当他放下背包,发觉自己还穿着运动鞋,想要换鞋子时,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纯:“我的毛线拖鞋呢?”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跑出房间,跑出大厅,到了二楼的走廊,对着楼下大喊:“小白兰,我的毛线拖鞋呢?”

不知道是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想了几秒钟,下面终于传来了白兰的回复:“鞋子洗了,挂在二楼的东南角。”

白纯连忙快步如风一样,走过去那边看,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睁大眼睛一看,顿时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白纯一只手指着正不断向外渗水的湿淋淋的拖鞋,一边向楼下大喊:“小白兰,这是你干的吗?”

很快下面就传来了白兰简短有力的回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但白纯可不傻,对于白兰,他直接就不打定罪了,言之凿凿地说:“好哇,你个死白兰,我的两双毛线拖鞋都被你弄湿了,我没鞋穿了!”

白兰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哼,我才没有弄湿你的拖鞋呢。”

白纯急了,说:“你先出来,不,你先自己上来看看。”

“哼,我才不想看呢!哼,毫不关心。”白兰却不慌急,她躲在一楼盥洗室方向的墙体的拐角后面,轻淡地回复他。

白纯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个小恶魔撅着小嘴,折磨自己恐怖情形:天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要疯了!

冷静,冷静,苦难的日子里需要淡定。白纯表面上终于平静下来了,但此时他瞄到了一楼的盥洗室那边的拐角,突然冒出了一个头。瞬间,表面平静的内心又掀起滔天巨浪:是她,是她,就是她!

白纯大喊一句:“好啊,你个小白兰,做了事不承认吗!”

惊了,白兰顿时就像是受到了大大的惊吓一样,赶紧把探出来的头缩了回去,她马上争辩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家清白?”

缺点,缺点。白纯:“你这撒谎的缺点是跟谁学的?你知不知道我很心伤?”

下面躲在墙壁拐角后面的白兰沉默了,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像是即将要做出人生中重大的决定一样。

过了很多秒钟后,白兰轻飘飘的声音悄悄地响起:“是我干的。”

白纯:“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白兰又重复了一遍,像是陈述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说:“是我干的。”

白纯大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你先出来吧,别躲在后面!”

三秒钟后,已经穿戴齐整的白兰跑了出来,到了白纯的视线中心。

她抬起头,两只手放在嘴边,摆出扩音器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大声说:“我说,是我干的,哥哥的拖鞋都是我洗的!你来打我啊,笨旦!”

白纯:“好哇,有种你待在原地别动!”还没说完,白纯就“嘭嘭嘭”地拔起腿冲向一楼。

“哇,有恶魔要追我了,赶紧跑啊!”话还没说完,白兰就冲出了院子里的大铁门,没头没脑地跑了,不知道是要跑到哪里去。

第31章 章30 我有两个小恶魔

“我的家里,有个人很坏,没头没脑无恶不作。”家门外,白纯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竹竿,四处游荡着。

他现在一点也不像是在找人的样子,更像是在视巡自己的领地,等着敌人自投罗网。

“真没意思。”转了几圈后,白纯就有点厌倦了,他回院子里抓起一个竹椅,放到了大铁门前。然后,他坐到了竹椅上,过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一样。

离家不远处有一簇茂密高大的竹子丛。这种竹子只要种一颗,过几年时间,就会在一块相对集中的地区上变成一片根部相连的竹子丛,像是一个同根同源的植物宗族一样。

白兰就躲在这片竹子丛的间隙里面。现在,她躲在里面,神色有点紧张、有点恼怒地看着坐在竹椅上的白纯。

白兰撅起小嘴愤愤不平地说:“哼,大坏旦,爆力狂。”

但白纯却听不到她的这些话,他现在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但是,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合,眼睛的余光正悄悄地关注着某个方向呢。

过了一会儿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附近的很多民居早已经亮起了室外的明灯。而且,在这个时间,不少家庭已经开始搞晚饭了。

忽然,白纯睁开眼,抬起头,转头朝白兰所在的竹子丛相反的方向大喊:“喂,白兰,你在哪?快点回来做饭啦!你哥哥快要饿死啦……”

突然,一根竹枝条像是受到怪力一样,被人从中折断了。原来是可爱又娇柔的小白兰,只见她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断掉的竹枝条,一边像是窥视着仇人一样,咬牙切齿地说:“哼,饿死你算了,大笨旦,欺负妹妹,还要妹妹做饭的坏哥哥……”

白纯装出深明大义的样子,对着空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很久的独白,但就是没有效果,这种情况让他感觉颜面大失。于是,对于冥顽不化的白兰,他决定来点实际的行动。

白纯终于站了起来了。他站起来的时候,手里还不忘抓起一根地上的竹竿。他在地上敲了一下竹竿,严肃认真地大声说:“小白兰,快点自觉一点,出来吧。哥哥需要你,哥哥现在已经原谅你了,再不出来我就要去找你咯。”

躲在暗处的白兰可不相信他的话,她低声自语:“哼,大坏旦又在骗人了,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呢。”

白纯正在原地等了半天,可想象中的白兰忐忑不安地走过来,请求自己原谅她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让他很诧异。他暗自反思:难道在她心中,我的话就这么不可靠吗?

不管了,白纯已经决定要做一个实干家了。他手拿绿色直竹竿,踏着坚定的步伐,前方竹丛是方向,他大喊着宣言:“小白兰,我知道你在那里,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点乖乖束手就擒?”

这下,白兰开始慌了:怎么办?大坏旦就要过来了,谁来救救我?

白兰已经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竹林了,但她如果就这么出去的话,就直接暴露在大坏旦的视野中了。但是,如果不转移藏身之处,岂不是要被他抓个正着?

现在,白兰已经陷入了选择困难症的状态。

就在这时,白纯又开始了,他语气严重认真地说:“我倒数十个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是要直接冲过来抓你了。十、九、八、七……”

“好吧,我认输。”白兰低声说,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往外走了。

但白纯又不乐意了,装腔作势地大声说:“是谁,是谁在那边?声音这么小,是胆小鬼在说话吗?我听不见啊!”

这时,意外发生了,竹丛旁边的小路上,一老一少两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那个比较老的是个老奶奶,那个比较小的是个小男孩。

小男孩走路时一蹦一跳的样子真可爱,现在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往竹丛那边跑去,并且欢快地说着:“姐姐你躲在那里干什么啊?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老奶奶则严肃多了,她拄着一根拐杖不紧不慢地走着,然后看到呆在原地的白纯后,板起脸大声问:“阿纯,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干嘛?是不是又在欺负你妹妹了?”

“坏事了,”白纯心想,“现在该怎么办?”

有了!白纯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语气淡然地说:“我在和兰兰玩捉迷藏的游戏呢。”

奶奶:“捉迷藏?”

“别信他!他在骗人,他想打我呢!”这时,白兰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响起,有力地拆穿了白纯的谎言。

白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眼眶红红的样子,往奶奶这走了过来,但她的步履坚定,带着一种勇敢的气势。她的语气却很柔弱,带着哭腔说:“奶奶,他欺负我……”

惊了。白纯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他暗叹:这人的全身上下的行为举止怎么能这么不一致?虚伪,真虚伪!

白纯心想,绝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陷害了,必须反击,狠狠地反击!

白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奶奶,你听我解释,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欺负她?她把我的两双毛线拖鞋都弄湿了,然后躲起来了,我只是想口头教育她一下而已。”

听了白纯的这番好有道理的解释后,奶奶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她皱起了眉头,指着一个东西说:“那你解释一下你手里的竹竿是怎么回事?”

“奶奶,他想用那个竹竿打我。”白兰连忙在旁边用委屈中带着不畏强敌的语气,插嘴说。

奶奶的这一问让白纯有点伤脑筋,但他很快就灵机一动,说:“这竹竿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院子外面来了,我正想把它捡回去呢。”

“是吧,小辛兴?”白纯在解释手里竹竿的来历的结尾时,还不忘远远地呼应一下正躲在竹丛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堂弟。

“嗞……嘣!”还没等到白纯想要拉拢的小堂弟回复他的话,随着一阵青烟在竹丛冒起,一声巨响震破了周围半径数百米内的村子的宁静。

“谁放的爆竹!”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粗犷而暗含怒意的声音,从离这里不远的斜坡下面的那户村民家传来。虽然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但这话还是清晰无比地传到了白纯等人的耳朵里。

白纯的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有力地指了指天空,声音洪亮地回应说:“老娘今天打爆竹祭天不行吗!”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奶奶对着天空的霸气的潇洒一指,不过黑暗并不能挡住奶奶的如爆竹燃放时的巨响的声音,这声音明显比对方刚才的还要大。

气氛暂时静了。白纯、白兰,还有躲在竹丛里的白辛兴皆屏息不语。

对方沉默良久,终于回了一句话:“行吧。”

第32章 章31 和小白兰斗萌斗勇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后,白纯家的晚餐时间终于到了。他们祖孙四个人聚集在一张圆形的餐桌四周,开始吃晚饭。

白纯先给奶奶盛好了饭,把装好饭的碗放到了她所在的桌面上。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碗,准备盛自己的饭。

这时,奶奶说话了:“阿纯,刚才你说你的两双毛线拖鞋,等一下吃完饭后,你去我房间拿一双拖鞋穿吧。”

白纯转过头正想回应奶奶,却马上转过头看向了白兰,因为白兰抢着插嘴说:“阿纯哥哥,等一下你去我房间拿一双毛线拖鞋穿吧,我的拖鞋比较大,更适合你。”

“嗯?”听到白兰这表面上看对自己很亲密友好,在外界看来很乖巧懂事的话,白纯惊了,心中暗叹:虚伪,真虚伪!

正当白纯想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拒绝时,奶奶这时发话了:“白兰说的对,这事就按白兰说的做吧。”

白纯心想:还能怎么办?就按奶奶说的办。

然后白纯就去打饭了,小堂弟白辛兴此时也拿着一个碗过来了。正当白纯拿起饭勺,想要挖饭时,白辛兴一下子跳起来,夺过白纯手中的饭勺。

白辛兴仰起头,高声说:“哥哥要谦让弟弟,孔融让梨的故事听说过吗?”

白纯看着这家伙像一只获胜的小公鸡,志得意满地享受着手里的战利品的样子,感到非常地不爽:孔融不喜欢吃梨关我什么事?难道我也要不喜欢吃饭?

正当白纯要发作,要一把夺回他手中的饭勺的时候,奶奶这时发出了如同“圣旨到”一样的充满不容置疑的权威的话:“兴兴说的对。”

白纯:“……”一切尽在不言中。被权威束缚的白纯,只能给了小堂弟一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神,不知道他能不能领会。

很快,他们祖师四个人就各自打好了饭,围坐在餐桌,开始夹菜吃饭了。

一般而言,小堂弟是这些人当中饭吃得最慢的,因为他做事情三心二意,并不会认认真真地吃饭。奶奶吃饭的速度虽然慢,但因为吃得少,一般她只吃一碗,所以并不是最慢的。

但是,今天这餐饭的情形相较以往,却完全不同。因为,白辛兴居然认真了起来,成了他们当中饭吃得最快的,不知道是在追人还是在逃命。这可是一件不平凡的大事。

奶奶终于发现了异常,停下了,问:“兴兴,你今天怎么突然跟赶集一样,饭吃得这么快?”

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白辛兴,回应奶奶说:“我要去写作业了。”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要离开这里。

奶奶连忙喊住他:“等等,你先解释一下你今天在竹丛里打爆竹的事,爆竹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去问纯哥哥吧。”说着,白辛兴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哎,别跑那么快,别摔着了!你才刚吃完饭呢,这样对胃不好!”奶奶的声音随着白辛兴越跑越远,也越来越大,生怕他听不见或者摔倒了。

但白辛兴这不懂事的小鬼却没有听她奶奶之话,一点也没有减速,像是有魔鬼在追杀他一样。转眼间,他就不见踪影了。

然后,奶奶回过头,看向白纯,问:“阿纯,你在笑什么?那个爆竹是你给兴兴的吗?”

“啊?哪有?”白纯惊了,也慌了,他连忙否认说:“你怎么能相信白辛兴的鬼话?我今天很晚才从学校回到家呢,这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但奶奶并不愿意轻易相信白纯的一面之辞,她像是在审查犯人一样,旁敲侧击地说:“做了坏事就要承认,这才是好孩子该有的品质。”

冤枉啊,老天,不白之冤啊!白纯当然不能承认这种突然而来的欲加之罪,他连忙回应奶奶说:“哎呀,奶奶!我回来时,你已经带着他去别人家玩了,爆竹怎么可能是我给他的?”

奶奶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就这样吧。”

紧接着,奶奶把目光投向白兰,她敏锐地发现了白兰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问:“兰兰,你又在笑什么呢?那个爆竹是你给兴兴的吗?”

白兰被奶奶这突然的一问给难住了,她刚才正幻想着白纯被奶奶惩罚,然后自己可以得意洋洋地看戏呢。这下问题是又急又大了。

但是,白兰的脑子不笨,她思绪转得飞快。很快她就成功地急中生智,回应奶奶说:“哎呀奶奶,我一个单纯善良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去做这种男孩子才会干的粗俗的坏事?”

奶奶微微笑着,看着白兰,听着她讲。

“再说了,刚才辛兴说的人是喜欢干坏事的白纯哥哥呢,怎么能扯到懂事的白兰身上?”此时的白兰摆出了一派能说会道的女演说家的形象,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初中生了。

白纯一脸诧异和惊奇地看着白兰,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终于他忍不住说:“就你这样还单纯可爱?看到我名字中的‘纯’字了吗?看到我帅气的脸庞了吗?我这才叫单纯!我这才叫可爱!”

白兰被白纯这突然而来的气势汹汹的言语攻势给惊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摆出一副被恶霸欺负了的委屈的样子,眼眶红红的,隐隐约约中有泪珠在打转。

奶奶看见此情此景,忍不住说:“好了,此事就先到此为止吧。这事其实是兴兴的错,明天我会找个时间教育一下你们的弟弟的。”

“你们两个现在先快点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饭吃完吧。还有,桌子上的菜,能吃完的要尽量吃完,留着过夜不好。”奶奶说完后,低声叹了口气,似乎是有点累了。

不久后,白纯他们三个就吃完晚餐了。正当白纯和白兰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时,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你们两个啊,都先别走,我有几句话要说。”

此时白纯和白兰异脑同想:完蛋了,奶奶似乎又要开启家庭教育模式了。

第33章 章32 邻居家的孩子走远了

奶奶的家庭教育模式,人称话唠型家庭教育模式,又称喋喋不休型教育模式。其一旦发作的话,则如扬江之水一样滔滔不绝,又如才思泉涌,没有止尽。

白纯和白兰两兄妹常常被重点训话,故深受其害。而他们的堂弟白辛兴则因为年龄比较小不会被重点关照,又擅长各种临阵跑路之术,因此往往能够料敌先机,及时走人。

面对奶奶看起来慈祥和蔼的笑脸,和一副全然为你们好的样子,白纯、白兰两兄妹还有什么能说的呢?只能乖乖竖起耳朵,摆出一派和颜悦色的谨遵教诲的受教育者的形象。

奶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对兄妹表面上乖巧,实际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恨钢不成铁一样地微微叹了口气,说:“唉,你们两个啊……”

奶奶的口头教育的对象首先是年纪更大的白纯,她注视着目光不知道在看哪里的白纯,用祥和中带着严厉的语气对他说:“阿纯,你看看你,怎么和弟弟、妹妹相处的啊?能不能多向邻居家的男孩小明学一学?前几天,小明……”

邻居家的男孩?小明?听到这些关键词后,白纯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震惊来形容了。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眼前浮现了一副了不得的画面,就像是智熄了一样。

白纯:“奶奶,邻居家的男孩小明早就跟他父母去县城住了吧?”

奶奶正要开始大说特说邻居家的小明的光辉事迹,用来教训白纯的时候,被白纯这突然来的一句话,给弄得停住了。她忍不住发问:“什么时候的事?”

白纯回答:“大概好几个月前吧。我在城里的学校很少回家,对这里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奶奶:“哦,那就算了吧,你的事情等一下再说。”

然后,奶奶把目光投向了似乎正在强忍笑意的白兰,用宠爱中带着严格的语气对她说:“兰兰,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奶奶:“你要和哥哥、弟弟和睦相处,不要搞怪惹事,知道了吗?这点,你应该多向邻居家的女孩小红学一学,我还记得不久前……”

什么?又是邻居家的女孩?又是小红?白兰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生茧了,她忍不住站起来不满地说:“哎呀,奶奶……邻居家的女孩小红也早就跟她父母住县城了,你能不能别提她了?”

奶奶正要重复她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邻居家的小红的感人事迹,用来感染白兰的时候,却被白兰的话给打断了,奶奶问:“小红也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兰回复:“就在五个多月前啊,你忘了吗?当初小红走之前,还专门过来看过你,给你送过东西呢。”

听完白纯和白兰的话后,奶奶突然感到一阵阵心累,她忍不住感慨:“奶奶老了啊,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然后,奶奶抬起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说:“现在不早了,你们早点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然后早点睡觉吧。”

白纯和白兰异口同声:“嗯!”

……

不久后,白纯和白兰处理好了一楼的一切,都准备上二楼时,他们的明争暗斗又开始了。

作为白兰的长辈,作为时代的先锋,白纯效率更高,走在了前面。但是马上,紧随其后的白兰追赶过来,她居然跑了起来。

赶上白纯上楼的进度后,她拽了一下白纯的肩膀,喊了一句:“等等,我先!”然后她“噔噔噔”地继续往上跑。

我去,这一段小小的楼梯的路程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花样来?时时刻刻都要和我竞争?白纯的心中波澜起伏,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竞争,他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面对这种情况,白纯自然不能示敌以弱,不能轻易屈服。于是,他居然开始欢快地唱了起来:“我有两个小恶魔,我从来也不欺……”

这时,走在前面的白兰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睁大眼睛瞪着白纯,用暗含怒气的语气问:“哥哥,你在唱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看到白兰凶巴巴的样子,白纯哪里敢承认,他只能抬起头,目光平视着前方的空气,无视了白兰奇怪的眼神,一脸正气地说:“谁说的?我刚才明明是在唱‘两只乌龟’,两只乌龟爬得快爬得快……”

“你欺负我?哼,不理你了!”白兰说完这句之后,甩过身,头也不回地怒气冲冲地走了。

白纯在原地愣了一会,这种情况让他好一阵郁闷,最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咋回事呢?不经意间,我又做了一回恶人了?”

他看了一眼二楼的铝合金防盗网外面,那黑色的夜天空被稀稀落落的星辰点缀着,显得空旷和寂远,也映照着他此时的心境。

白纯:“管它是好是坏,谁对谁错,先回房间睡觉吧。”

就在白纯躺在自己的私人房间,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后,奇怪的振动声开始了。这突然而来的振动声,把已经睡着的白纯给严重惊动了。

“什么东西!”白纯感到自己床上有东西在不停地动,他连忙爬了起来,伸出手,使劲地敲了一下旁边墙壁上的开关。

白纯揉了揉眼睛,然后瞪大眼睛看着那里,原来是自己的手机?这玩意振动的频率这么高的吗?搞什么鬼?

白纯心想:哪个混旦这么晚了还打我电话?是不是想打架?不会是白兰搞的恶作剧吧?

正胡思乱想间,白纯就看都不看到底是谁,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床上躺着的,还在愉快地高频地振动着的手机。他已经决定,不管它是谁,自己都要先喷为敬了。

白纯接通了电话,直接就开始了:“喂,你谁啊!懂不懂礼貌?我都已经睡着了,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找骂?是不是想打架?”

那边的人沉默了,半天都没有回复,像是被白纯凶悍的气势给惊吓住了。

白纯有点郁闷,感觉挥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道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既然如此,他直接就想挂断电话了。

不过,当他翻过手机点亮屏幕,然后要挂断电话时,却看到了上面有个熟悉的字。

第34章 章33 臊操作

白纯想了又想,像是沉思了几个世纪一样,仿佛有无数的事和物如闪烁的日月星辰一般在他周围飞过。这真是个让人头皮发麻的世纪难题,他心想:对于这个人,我是继续骂呢?还是接着骂呢?还是直接骂呢?

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现实也就过去了三秒钟而已,其实他早就有了想法。既然如此,他就这么迫切地决定了。

但是,意外发生了。正当白纯要改变自己的说话语气,转变说话的模式,好好地跟她谈话时,打电话过来的她居然主动挂断了电话。

白纯叹惊:“这是什么操作?打我电话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然后直接就挂断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在沉默中的爆发?”

没办法,白纯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郁闷,如果要让他主动回拨电话给她是不可能的,因为白纯自认为要保持自己的纯洁和先进性。

白纯心想:她临近半夜打电话过来打扰自己休息,然后接通电话后又装死不说话,最后直接粗暴地挂断了电话,难道还要我回过头来主动去舔她?这是不可能的,这个绝不能有。

白纯感到百无聊赖地放下了手机,然后伸出手,重重地按了一下旁边墙壁上的开关,并且说:“关灯,睡觉!”

就在白纯刚刚躺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过了不到三分钟,他的手机又开始了奇怪的节奏,又开始振动了。

白纯掏出藏在被子里的一只手,快速地抓起旁边的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手中的手机还在振动,而白纯的思绪已经开始乱飞,他自言自语地说:“你还来?信不信我把你拉黑?手机的振动和屏幕的光污染,真的好烦啊……”

白纯一边吐槽着,一边伸出了他那因为情绪过于激愤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正当他要点击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的时候,刚好,在他按下接听键的一刹那,屏幕显示的是:已挂断。

搞什么?搞什么!白纯惊叹:“就差了零点一秒而已,我还没有开始教训她呢?她居然自己挂断了,就挂断了?”

电灯现在没有开,白纯在黑暗中苦思冥想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慎重的决定。他怒气未休地说:“今天太晚了,今天就先不管这事了,明天,明天老子主动打电话问候她。”

“睡觉!”白纯说完这句,就扔掉了手机,闭上了眼睛,用被子蒙住了头。

但是刚过了几秒钟,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立即掀开了被子,睁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一个物体,就像是充满威严的监狱长在看着一个罪犯一样。

“必须把这罪魁祸首的振动给关掉。”说完,白纯立即就言出必行,伸出手,抓起手机,把手机的所有音量给关了,变成了完全无声,包括烦人的振动功能也关掉了。

然后,白纯心满意足地钻进了被子里,再不认认真真、安安心心地睡一觉,他感觉自己会疯掉的!

但是,手机刚刚离开自己的手不到三秒钟,已经把头埋进被窝里的白纯就敏感地察觉到:手机屏幕又亮了!

白纯没有多余的动作,快速而充满气势地伸出手,抢起手机,直接接通了电话。

他气势汹汹地开始说了:“风兰绮,你到底想干什么!三番五次地搞这种没有意义的操作,是不是皮痒了,欠揍?信不信我把你拉黑?”

出乎白纯的意料的是,那边的风兰绮直接回了一句:“是的,皮痒了。我浑身上下都痒,你来打我啊。”

虽然她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奇怪,但白纯并不是好惹的,他没想多久,就顺着她的话说:“你的家在哪?我明天就叫一车的白村人来扁你。”

那边的风兰绮,像是被白纯的没有充满威慑力的话给吓到了,勉强用弱弱的语气哀求着说:“哎呀,我好怕啊,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白纯嘴角出现了奇怪的弧度,语气坚定不留情面地说:“不行,你的求饶太假太没有诚意,语气中居然潜藏着笑意,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那好吧,”风兰绮像是认命了一样,不过,她还想微微挣扎一下,她变换语气说,“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白纯没想到她这么配合自己的表演,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请求?你说说看。”

风兰绮:“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的话,明天你能不能就一个人来,不带其他人?”

听到她的奇怪请求,白纯有点精震,但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保持自身的纯洁和先进性。于是,他充满正气地责问她:“你想干嘛?你想把这次群众集体教育你的宝贵机会,搞成我们两个人的私人约会?”

“哎呀,”白纯的话像是让风兰绮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她不满的说,“你这人好无趣。你就直接回答我,如果我告诉你我家的具体地址,你愿意你一个人来吗?”

搞什么鬼?她想来真格的?白纯的脸色已经变了。不过,在黑暗中,没有人发现他状态的异常,此时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脸色和心跳的反常。

在短短的几秒钟,白纯心中闪过无数想法,他想了又想:我是直接同意呢?还是间接同意呢?还是委婉拒绝呢?或者还有其它的选项?

不快,白纯终于定下了想法,他摆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就算你直接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也不会去的,更别说一个人去了。”

天哪,还好现场没有观众,不然可能会伸出拳头痛扁白纯。当然,白兰这种人是除外的。

电话那边的风兰绮似乎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但白纯顶得住,他还能再坚持一会,他不想主动打破这片刻的宁静。按照电话礼仪,现在轮到她说话了,必须礼貌一点,再等等。

过了一会儿后,风兰绮终于说话了,她的话中似乎带着多样的复杂的情绪,有怨,有哀,有怒,还有其它不可明确形容的东西。电话那头的她似在哭诉,似在悲鸣:“白纯,你这浑旦,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一个人的第一次?”

什么!听到风兰绮的话,白纯震惊了:不知不觉中自己又当了一回恶人了?

不管了,先稳住她的情绪,其它的事以后再说。于是,白纯心平气和地说:“你先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吧,明天我去找你。”

“不,我已经不相信你了!”电话另一头的她气愤地回了这一句话。

白纯郁闷了,说:“那怎么办?”

电话另一头的风兰绮像是在沉思,她沉默了一会儿后,用强硬而不容抗拒的语气说:“你把你家的具体地址告诉我,明天我去找你!”

第35章 章34 哥哥来教我玩砖头吧

新的一天,这是一个晴朗的天,天气也很不错。由于这样,白纯果断地决定赖床了。

正当白纯半醒半睡中,迷迷糊糊地想着赖床真是一个舒服的事的时候,令他反感的敲门声开始响起来了。

躺在床上的白纯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是谁啊?”

一个男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哥哥,快点起床啦!”

又有一个女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快点起床啦大懒虫!太阳要晒屁股了。”

听到堂弟白辛兴和妹妹白兰的催促声后,白纯异常惊动,他不满地说:“吵什么吵?不知道你们的哥哥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白辛兴:“打扰了,大哥哥你继续睡吧。”

听到白纯的话后,白兰眼中闪出了异样的神采,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没有睡好?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春思了吗?”

白纯被她突然来的这一句话给惊呆了,过了一会儿,他回应说:“小白兰,你的话怎么这么坏?你跟谁学的?”

白兰的脸色出现了奇怪的色彩,但她语气故作平常地回答说:“什么跟谁学的?当然是自学成才的啦!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纯:“回你个头,你才春思了呢!你的小脑袋瓜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

白纯:“冬天到了,你哥哥在寒冷的夜里,思考一下春天的美好还不行吗?”

白兰:“你到底起不起床啊?”

白纯:“既然是小白兰叫我起床,那我当然是选择——不起床咯。”

白兰气呼呼地说:“哼,不理你了!本来我和弟弟还好心专门上楼,过来叫你吃早餐呢。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辛兴,我们走!”说完,白兰就抓住小堂弟的手,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早餐已经做好了?”白纯在他们刚刚走了一段距离的时候,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他连忙爬起了床,大声说:“嘿,等等我,我也要去吃早餐!”

正带着白辛兴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的白兰,听到白纯的叫声后,松开了小堂弟的手,她脚步变得更快了,并且她故意制造出很大的下楼梯时的脚步声。

她露出有点解气的笑颜,说:“哼,大懒虫,不想干活的大懒虫,饿死你算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白纯他们一家就吃完早餐了。

吃完早餐后不久,奶奶对已经洗好碗筷,正在把碗筷摆放回橱柜里的白纯说:“阿纯,等一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你去镇上的大街买几斤猪肉回来吧,中午我给你们弄两盘荤菜。”

白纯:“好吧,我现在就有时间,现在就可以去。”说完,白纯就要直接要离开了。

“先等一下,”奶奶连忙叫住白纯,她说,“我还没有把买猪肉的钱给你呢。”说完,奶奶就把手伸向了衣服上的口袋。

白纯:“不用了,我现在身上有钱,只买猪肉的话,钱已经够用了。”

奶奶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说:“兰兰在哪?你先把她叫过来吧。”

“好的。”白纯回复。然后,白纯转身朝外面面大喊:“白兰,快过来!你还想不想吃糖了?奶奶正在找你呢!”

别的话也许不管用,尤其是白纯对白兰说的话。但是,一听到有糖吃,正在外面陪小堂弟玩砖头的白兰,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了。

白兰一边没头没脑地往前跑着,一边欢快地说着:“糖,有糖!糖在哪儿呢?”

白兰跑到白纯的跟前后,大声地质询他:“糖在哪?快点老实交代!再不说,我就打你了。”

白纯连忙躲到了一边,说:“你疯了?我根本就没有说过我有糖啊。不过,奶奶找你有事倒是真的。”

在奶奶面前,白兰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分,只能暂时地忍气吞声。但她已经偷偷地在心中的小本本里记下了白纯的坏:某年某月某日,大坏旦哥哥又欺负了我,骗我说有糖吃。

白兰只能用微弱到不可闻的声音,皱着她的小眉头说:“哼,大坏旦。”

白纯只是微微笑着,其实看着白兰的嘴唇的动作,就已经猜到她在说什么了,他太了解她了。不过,他没有说话。

奶奶问她:“兰兰,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白兰马上强作欢颜地回答:“我刚才在教辛兴用砖头造房子呢。”

奶奶听了,并没有丝毫的喜色,她说:“你们不要再玩别人盖房子要用的砖头了,我怕你们惹祸上身。”

白兰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点头,应了一句:“哦,知道了。”

白兰接着问:“奶奶,你刚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哎哟,差点忘了,”奶奶像是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赶紧说,“那个,兰兰,你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刚好,阿纯等一下要去逛街,你跟他一起去街上剪一下头发吧。”

一听说剪头发的事情,白兰立即不依了,她用满脸不高兴地说:“不,我才不要剪头发呢!我的头发一点都不长。”

“还不长?”奶奶说着,指着她的一头黑发的发尾说,“你自己看看,都已经超过肩膀了。”

“再长下去,都能拖地板了。”这时,白纯顺着奶奶的话,说了这一句。

白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狠狠地瞪着白纯,像是在用凶狠的眼神警告他说:大坏旦,再说我的坏话,信不信我揍扁你?

白纯不甘示弱,也用凶狠的眼神瞪着白兰,像是回应她说:来啊,有种你就来啊。

奶奶似乎察觉到了他们兄妹俩的明争暗斗,为了阻止形势的恶化,她立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白纯的手里,说:“够了够了,阿纯,你现在就带着兰兰去街上吧,早点去,早点回。”

白纯接过钞票,说:“好吧。”

事已至此,白兰意识到大局已定,胳膊拧不过大腿,但她还想挣扎反抗一下,于是原地跺了跺小脚,不依地说:“我不要去剪头!”

奶奶抓住白兰的一只手,像是怕她突然逃走一样,然后奶奶把她拉到紧挨着白纯的位置,说:“兰兰,听话,跟你哥去剪头发,不要乱来,不然我打电话告诉你爸妈。”

终于,白兰像是认命了一样,低声说:“好吧。”

……

稍微准备了一下,白纯和白兰就出门了。

刚刚出了家里的前院,白兰就悄悄地加快了脚步,闷着头,一个人往前走了,把白纯甩在了后面。白纯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白纯刚刚走了几步路,就看到了前面竹丛拐角处那边的空地,有一堆别人准备用来盖房子的红色砖头。

正当白纯若有所思地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堆砖头后面站了起来。白纯抬起头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辛兴那家伙。

白辛兴一脸喜色地说:“哥哥,来教我玩砖头吧!我想学用砖头盖房子。”

白纯缓慢地向前走着,快速地扫了一眼白辛兴摆放的一堆松松垮垮的砖头群,然后他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白辛兴的一脸喜悦。看到他这个样子,白纯就像是看到了小学时调皮贪玩的自己,这让他很不爽。

白纯又想起了白辛兴干坏事的时候,一般都是这种笑容,于是停了下来,把一块竖立的砖头一脚踹倒,对着他吼了一句:“还玩砖?还不快点回去!”

第36章 章35 奇怪的路人

但白辛兴却热情不减。他此时的样子,就像是古代情楼的一个正在拉客的仙女一样,他语气欢快地说:“哥哥,快点来嘛,很好玩的。”

白纯眼睛一瞪,斩钉截铁地说:“不玩!这么幼稚的东西,玩起来简直有失我的身份。”

面对这种情况,白辛兴感觉自己纯真的热情被浇了一盆冷水。由于这样,他喜悦的脸色马上变得苦闷起来,两个眉头也皱起来,像是被恶霸欺凌了,即将嚎啕大哭一样。

白纯的头发在微风中微微凌乱,他想了想,然后指着旁边的一堆用来制作混凝土的沙子,作为一名成熟的长辈,他善意地说:“喏,那里有泥巴,你去玩泥巴吧,玩泥巴不犯法,而且绝不会有人来管你。”

很快,白辛兴的脸色就又变得愉悦起来,竟然有一种深受启发的节奏。接下来,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一切开始顺其自然地发展。

白纯转过身,发现白兰居然完全不顾自己,独自一人已经走到看不到影的地方了,这让他很不爽。于是,白纯往白兰离去的那个方向,抬起步子,快步追了上去。

白纯已经决定,等他追上了白兰,一定要狠狠地修理她一顿。

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后,白纯和白兰两兄妹终于到了百合镇的街上。虽然百合镇的商业街并不算宏大,但由于今天是逢圩日,加上现在又是上午时间,赶集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女孩子对于逛街这种事,总是兴致满满,像是有使不完的热情一样。

在监督白兰剪完头发后,白纯为了防止她四处乱跑出事,就让她跟紧自己。结果,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白兰带着比她更大的哥哥,在街道上到处游荡。

白纯非常郁闷。他看着此时停在一个商铺前面,一脸认真地挑挑拣拣左顾右盼,并且时不时询问价格的白兰,忍不住大声呵斥一句:“你又不买,问这么多干嘛?”

白兰此时的心情不错,并没有表现出因为白纯不善的语气而生气的样子,她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乐意,我去哪儿、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要你管?”

白纯低声回应说:“信不信我丢下你不管?”

白兰转过头,赌气地说:“哼,随你的便!”

白纯的目光聚焦了白兰几秒钟,终于像是妥协了一样,语气有点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十二点钟之前我们必须要回去。”

……

过了一段时间后,喜欢到处闲逛的白兰似乎终于感觉到累了,此时她正坐在一个书店外面的老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白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急死人了。”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后,就在白兰起身想主动去找白纯的时候,白纯出现在了白兰的视野中。他现在手里正提着几个塑料袋,看样子是刚刚买完肉和菜回来。

白兰大声质问他:“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让白兰意外的是,白纯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连借口也没有编造,而是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后,才说:“你猜?”

白兰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猜!”

这让白纯感到有点失望,也有点无趣。但是很快,他就重整旗鼓,像在精心准备着什么。他把塑料袋集中到了左手上,然后右手放进了一个外套的口袋里,他故作神秘地对她说:“猜猜我买了什么?”

白兰又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猜!”

白纯心叹:好你个小白兰!该配合我的演出,你居然连续表现出无动于衷?

面对这种情况,白纯只能遗憾地放弃原来的计划,这节奏简直不要太坏。然后,他把右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包奶糖。

白纯大大方方地把这包奶糖递给白兰,脸上略带笑意地说:“喏,这是我买给你的奶糖。”

白兰接过这包糖,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她把头凑了过来,低声问白纯:“哥,我想问你个事?”

白纯心中惊诧,搞得这么神秘,能有什么事?他说:“你问吧。”

白兰低声问:“你知道哪里有厕所吗?”

“厕所?”白纯一听,更惊诧了。

白兰连忙打了一下白纯,有点羞恼地说:“你能不能小点声?这里人这么多。”

白纯无奈地说:“好吧,你先让我想想……”

过了约半分钟后,白纯终于想到了,他抓住白兰的一只手说:“走吧,我现在带你去镇卫生院,那里有公厕。”说完,白纯就拉着她往一个方向走去。

白兰用力挣脱白纯的手,说:“你别拉我,我自己走!”

……

今日中午天气晴,微风。

冬季的小白村,田里基本不种农作物,随处可见的是已经风干、晒干的水稻秆或收割后剩下的水稻茬。但是,农作物虽然比较少,还是有一点。

有些土壤和水分条件比较好的农田里,种了一些适宜越冬的蔬菜。地处南方的丘陵地带的小白村的冬季,其实并没有那么冷。

白纯此时正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提着几袋猪肉和蔬菜,不快也不慢地往家里走去。而和他一起到镇里逛集市的白兰,因为急着回家,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在一条两边都是农田的狭长的小路上,正快速地往前走的白兰,一边嚼着奶糖,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忽然,她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倩丽的身影。

她稍微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就继续快步地往前走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管它呢,说不定是别人家来访的亲戚,我没有见过也很正常。”

就在白兰和那个倩影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像是在看到白兰的面孔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叫了一句:“同学,请等一下!”

白兰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说:“请问,你认识白纯吗?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一听到这陌生人提到了“白纯”这个名字,还想去自己家的时候,白兰顿时就警觉起来。

白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语气不善地说:“我认识他,但并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第37章 章36 风兰绮的哀羞

那人看到白兰一脸警惕的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露出和善亲切的笑容,说:“我叫风兰绮,是白纯的高中同学。”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白兰似乎有点疑惑了,她低声说:“风兰……起?好奇怪的名字。”

风兰绮:“你想到哪儿去了,不是‘起床’的‘起’,是‘绮梦’的‘绮’,角丝旁的‘绮’。”

听到她的解释之后,白兰像是领悟了什么东西一样,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风兰绮微笑着说:“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白兰回复她说:“我叫白兰。”

“白兰?”风兰绮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她又仔细地瞅了一下白兰的脸,然后说,“请问一下,白纯是你的什么人?”

白兰:“白纯是我哥哥呀,他现在还在后面呢。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听到白兰的话后,风兰绮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喜悦的神色,反而有一点惊惧,或者说……羞怯。风兰绮不由自主地慢慢挪动着脚步,像是要逃离这个地方一样。

白兰看到风兰绮的奇怪的表现后,惊讶地说:“你的脸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风兰绮微微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我们现在就此别过吧。”说完,风兰绮就转过身,迈起步子,踏入了一个满是干枯的水稻茬的已经干燥了的农田,然后往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目标的方向跑去。

“喂,你不找我哥哥白纯了吗!”白兰朝着风兰绮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不找了!”风兰绮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那你不去我们家了吗?”白兰又喊了一句。

“不……不去了。”风兰绮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肯定地说不去了,她快速地往前面走去。

白兰看着那个独自离去的倩影,感到十分疑惑,暗自低语:“咦?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好奇怪啊……要不,等一下我问一下哥哥吧……”

“喂,等一下!前面草丛后面是池塘啊!”白兰突然对着已经远去的风兰绮大声喊道。

“啊!”

随着一声巨大的惊叫声,风兰绮在一处长满茂密高大的杂草的田埂交叉处,一不小心踩空了,惊慌失措间,顺着光滑扎手的草丛,落入了池塘里。

白兰惊呆了,一脸木然地看着风兰绮消失的那个位置,过了许多久后,她才喃喃自语:“都叫你等一下了……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命!”

池塘那边传出了风兰绮挣扎求救的声音。

就在这时,白纯出现了,他一边快步地往白兰这边走来,并且一边说着:“白兰,我刚才好像听到惨叫声和求救声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兰:“有吗?”

“救命啊……救命……”

风兰绮的求救声顺着微风四散传播着。

“这声音是……”白纯听清求救声后,霎时间就感到这声音有点耳熟,但他并没有想太多,他走到白兰面前,一把抓起白兰的手,往求救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快点,我们去救人!”

但刚刚跑了几步路,白兰就一把挣脱白纯,不满地说:“你别拉我,我自己能走!”

“好吧。”

等到他们两个人跑到风兰绮落水的位置时,就看到了一个超过半个身子落入水里,狼狈地挣扎求生的可怜人。

白纯看见她后,一脸惊诧地说:“风兰绮,怎么是你?你……怎么掉进水里了?”

风兰绮看到白纯后,带有泥末的脸上,露出了既喜又怯的笑容,但这笑容很快就因为就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而消失了,她以带有怨气和期望的语气说:“还不是因为你……快点,帮帮我,救救我!”

“明明是自己……”白兰在旁边小声嘀咕。

白纯连忙说:“你先别乱动!这池塘底下全是淤泥和水草,越挣扎陷得越深。”

听到白纯的话后,风兰绮停止了自己的无谓的挣扎和尝试,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纯,伸出两只手说:“你快点救救我,拉我一把。”

白纯在地上用力地跺了几脚,因为他怕自己等一下救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顺着光滑的杂草和松弛的泥土,也像她一样掉进了池塘里。

就在白纯弯着腰,两只脚紧紧地抓牢池塘的田梗岸的地面,向风兰绮伸出一只宽大的有力的援助之手后,风兰绮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的意思,似乎被救助的人不是她,而是白纯。

已经陷进水里,随时都面临潜在的危险的风兰绮说:“等等,你别用一只手,用一只手的话,万一把我的手拉断了怎么办?”

白纯惊讶了,问:“那怎么办?”

这时,站在旁边的白兰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用两只手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拖出来啊。”

正当白纯想直接按白兰说的话做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说:“等等,那万一我在岸上没坚持住,一不小心被她拉下水了怎么办?”

白兰却用力地推了他一下,说:“诶呀……哪有什么万一,你快点行动吧!”

“你干什么!想害你哥哥吗?”白纯被白兰这突然而来的一推,差点站立不稳,还好他的双脚提前抓牢了地面。

白兰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哥哥,我错了……我只是为了能快点救出你的女……同学。”

白纯原地想了想,然后对白兰说:“你下去,站到后面的田里去,然后等一下双手用力拉住我的腰,防止发生意外导致我被拉下水。”

白兰:“好吧。”

接下来,白纯站好身位后,对风兰绮伸出了两只手。而白兰则双脚落在后面的农田里,用双手抱住白纯的腰,用力拉住白纯,防止出现意外。

此时,风兰绮带有泥末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她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处于危险的境地,反倒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白纯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对风兰绮说:“风兰绮,你快点把两只手伸过来啊!如果够不着的话,试一试往我这边挪一挪。”

风兰绮微微点了点头,说:“够得着,当然够得着。”说完,她还习惯性地伸出一只手,抚了一下自己有点乱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呢?你现在头发上有很多草屑你知道吗?”白纯看到风兰绮奇怪的举动后,忍不住说。

风兰绮:“哦……是吗?知道了。”

然后,风兰绮终于伸出了她的两只手,并且让白纯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双手。

白纯大声说:“白兰,准备好了,等一下我数三声,然后我们两个一齐用力,争取一次性把人拉上来。”

白兰:“好的。”

“一,二,三!”

白纯数完数字的瞬间,白兰和他就立即一起用力,结果过了许多秒后……似乎效果有点……

“哇,怎么感觉纹丝不动?陷这么深的吗?好沉啊……”白纯感觉自己的信念受到了打击,他一边夸张地大口呼吸一边不停地说。

“哥,你别吐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正在后面苦苦坚持的白兰说。

第38章 章37 池中侣

白纯:“还能怎么办?继续这么办呗。”

接着白纯对风兰绮说:“风兰绮,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风兰绮:“怎么配合?我也一起用力吗?”

白纯无奈地说:“白兰,我们再试一试吧。我数三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用力。”

“一,二,三!”

过了许久后……

白纯:“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做无用功啊?”

白兰:“哥,你有没有感觉似乎比刚才还更沉了?”

白纯:“就像拖着一个在水里不停地吸水的又厚又重的大海绵。”

风兰绮一听到白纯把自己比喻成“海绵”,马上就不高兴了,微恼怒地说:“你在说什么啊?说谁是海绵呢?”

对此,白纯只能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地说:“我没说你,我想说的是,有个人像萝卜一样在泥土里面扎根发芽了吗?”说完,白纯的嘴角竟出现了诡异的弧度。

风兰绮一脸不悦地盯着白纯:“你笑什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笑你啊,”白纯马上变得十分严肃,然后对身后的白兰说,“我们再试一次吧,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去叫人。”

白兰:“好吧。”

“一,二,三!”

白纯:“继续用力,不要停……好像有点反应了……”

“啊……哥,我要坚持不住了。”白兰。

白纯继续咬牙坚持:“你别松手啊,我现在被她的双手拉住了。”

“我好累啊……”白兰大口呼吸着冬日的冷空气。

白纯对风兰绮说:“风兰绮,要不,我们先相互松开手吧?”

风兰绮:“别……”此时,两个人的双手似乎因为不可明述的原因,抓得更牢固了。

“我累了……我真的坚持不住啦!”白兰在后面抱住白纯的双手,突然脱力了。

白纯刹那间感到腰部一松,前面池塘里又有一股怪力传来,他的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

“哇,你松手啊!”白纯感觉到情况不妙,马上喊了一句。

白兰一听到“松手”这个词,顿时间像是突然受到猛烈的刺激一样,直接就完全地松开了手。

“什么?别啊!”随着白纯一声怪叫,他的身体在刹那间完全失去了平衡,倒向了池塘。

因为没处借力,池塘岸边又全是茂密滑溜的杂草,结果白纯像是背面朝天一样,直挺挺地扑向了池塘。

“啊!”这一声惊叫是风兰绮的,她因为受到白纯突然倒下来的力量冲击,差点被他扑进了水里。

过程的细节虽然看起来很长,但其实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钟发生的事。

白兰傻傻地看着这一切,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大事,而且是比较坏的那种。等到他们两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才像是后知后觉一样,呆呆地说:“对不起……我刚才……以为哥哥是叫我松手……”

此时和白纯身体紧挨着身体的风兰绮,却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表情,而是说:“没事,不怪你。”

而白纯却气恼极了,对着一脸委屈懊悔样的白兰大喊了一句:“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叫人!”

“好吧,我知道了,”白兰转过身,一边跑一边说,“你们先别乱动,我现在去叫人!”

就在白兰跑了一段距离后,白纯朝她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等一下!白兰,那边的田埂上有三包我买回来的猪肉和菜,你顺便帮我带回去吧!”

“好的!”白兰远远地回应了他一句。

短时间内,周围安静了,只剩下低微的风吹草动声,和时有时无的冬季鸟虫的鸣叫声……

在白兰已经离去许久后,一直注视着白纯的风兰绮终于开口说:“怎么不说话了,现在你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别吧……我觉得不行。”白纯立马就表态了。

风兰绮却表情严肃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松开,立刻!”

白纯暗叹女生的心思变化真快,他连忙松开了此时还和她握在一起的,那只手。

风兰绮却似乎仍然不满意,说:“还有另一只手呢?也松开,别放在我肩膀上。”

“好吧,”白纯只得照做,做完后他问她,“然后呢,还有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我在池塘的冷水里泡了这么久,非常难受吗?”风兰绮说着,伸出一只手,就要打他的上身。

还好白纯眼疾手快,及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激愤的,图谋不轨的手。他说:“你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要打人?你恨我吗?”

风兰绮:“恨?恨……”

这时,白纯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掌上,似乎有红色的血迹,他此时意识到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他问她说:“你的手掌是不是受伤了?”

风兰绮没回他,而是气愤地收回自己的手,气呼呼地说:“你现在才发现吗?哼……都怪你!”

白纯:“这怎么能怪我?你掌上的伤口应该是刚才掉下来时,想要用手抓住池塘岸边的草,然后锋利的草叶弄伤的吧?”

风兰绮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他的话,而是一脸的厌世样不耐烦地说:“求求你别说了……好吗?我感觉自己快死了……”

说完,风兰绮就真的闭上了双眼,好像呼吸已经停止了一样。

白纯怕她想不开,倒入水里,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她,并且安慰她说:“别说这么悲观的话,我妹妹很快就能把帮手叫过来的,我们小白村老白坑组十几户人,虽然平时关系一般,但到情况紧急时,还是能及时出手互相帮助的。”

风兰绮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睁开了她紧闭的双眼,嘴角带着奇怪的弧度问白纯:“老白坑?你们这儿有这个地方吗?”

“当然有!”白纯肯定地回答,怕她不信,他还继续解释说,“在距离此地大概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将近三十年历史的很大的池塘,那地方最大宽度超过三百米,被我们称作老白坑大塘。”

风兰绮:“看样子你们老白坑组的范围还挺大的。”

白纯:“其实也不大,过了那个大塘就是白屋组了,那个大塘有一小部分是属于白屋组的。”

风兰绮:“你说的挺有趣的,下次有时间的话,带我去老白坑看一看吧。”

白纯却回复她说:“我觉得那里并没什么可看的,你想听吗?你想听的话,我说给你听。”

她看着白纯的双眼,微微眨了一下双眸示是。

于是,他一边回忆,一边开始慢慢地说:

“在丰塘养鱼的时候,大塘白茫茫的一片,可观赏的景物仅仅是岸边长着的各种各样的草木,以及偶尔在离岸较近的地方出没的鱼、虾、蚌、蟹等等。”

“干塘捕鱼的时间一般在过年前后,持续三天左右,组里很多户人家都会派人参与,村里其他组的人也会参加,这段时间大塘就比较热闹了,很多小孩子也会过来凑热闹,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鱼类、虾蟹等等。干塘捕鱼之后,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小雨小虾之类的,还有……”

“喂……你怎么回事?睡着了吗?”

白纯此时发现她已经闭上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这边前倾,仅仅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扶住,才不至于因为身体失衡而倒下。

第39章 章38 冷暧

时间不知道了又过了多久,大概过了五到十分钟,白兰终于回来了。

在白兰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用扁担挑着两个大竹篓的中年人。看样子这次前来救人,他准备充足,带了不少可以用来救援的工具。

白兰一边快步地往前走着,一边指着一个方向说:“大伯,他们就在那边的池塘里,我带你去。”

大伯是和白兰兄妹的父亲同一辈的同宗族的人,比白兰的父亲年长。他听到白兰的话后,抬起头,往那边遥遥地一望,惊讶地说:“是耀祖家的那个池塘啊,这下麻烦有点大了,那个老池塘有十多年历史呢!”

他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那地方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干塘了呢,不知道有没有水蛇之类的毒物。”

正当白兰想问他水蛇有没有毒,水蛇会不会冬眠时——

“我们快点赶过去吧!”他神情紧张地说,并且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白兰:“嗯!”

池塘里,风兰绮已经靠到了白纯的身上。白纯在冷寒的阳光和微风下,双手抱着她,他感觉难受极了。

她的黑发在冷风中轻轻地飘着,时不时在他的脸上、嘴上,甚至眼睛上拂过。他的感受并不快乐,因为他的视线和心情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在这接近零度的低温里,白纯感觉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双手,湿透在水里的身体下半部分都要被冻得痹麻了。他的知觉正在消失。

忽然,他对她说:“好像白兰带人过来了,你听到了吗?”

白纯轻轻地推了一下她,但他并没有察觉到她有什么反应,他有点疑然地说:“不会吧,你真的睡着了吗?”

此时,他并没有察觉到风兰绮紧闭的双眼下面,嘴角隐晦的若有若无的微笑。估计,她现在是在做一个美梦吧,有可能。

白纯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不见了踪影,而周围寒冷刺骨的冬风却仍然未消失。

白纯心想:天气真是变得越来越差了,不知道会不会下雨,这么冷的冬季,一下雨的话恐怕就是那种像是冰块砸在脸上的冻雨吧……

大约半个小时后,白纯的家。

厨房里,白纯的奶奶对白兰说:“兰兰,你快点把这半桶热水提过去吧,热水不够的话,就把客厅里热水瓶的热水也倒出来。还不够的话,就去我卧室,把我房间里的热水瓶也提过去。”

白兰:“好的。”说完,她就开始干活了。

然后,奶奶对白辛兴说:“白辛兴,你也不小了,过完年后就十周岁了,也该帮我们干点活了。记得往灶里面加柴,灶里的火不能断了。”

奶奶一只手提着小半桶冷水刚刚往外走了几步路后,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回过头继续对白辛兴说:“还有,锅里面的水不够的话,要记得往锅里面加水,今天我们要多烧一点热水。”

……

在寒冷的冬季,这既是一场去冷的行动,也是一场救人的行动。但是,室内的环境是暖的,人心,也是暖的。

一楼客厅里的红漆木长椅上,风兰绮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白纯坐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

白纯看到风兰绮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风兰绮低声语:“冷……”

白纯听到她的话后,对客厅里正在处理热水的白兰说:“白兰,你现在先去爸妈的房间里,把他们床上的床单拿过来吧,如果没有床单,就把床上的毯子扯出来,拿过来。”

白兰回过头,问:“那你呢?”

白纯:“你没看到我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不方便行动吗?”

“哦。”白兰说完,就转过身,去一楼的爸妈的那个房间,拆床上用品去了。

这时,风兰绮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白纯,像是仍然有什么未被满足的请求一样,她有一只手的手指朝着白纯,做着奇怪的手势。

白纯问她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感觉似乎不太敏感的白纯,风兰绮只能开口低声说:“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听到这个有理的要求,白纯只能嘴上保持沉默,身体却很老实地往她那边挪了一个身位。

风兰绮却仍然不满足的样子,继续低声对他说:“太远了……”

白纯只能再往她那里挪了一个身位。

风兰绮却依然不满足,低声说:“你再靠近一点。”

白纯一脸惊异,低声回应她说:“再靠近一点,我就要靠到你身上了。”

风兰绮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勇敢的手势,低声对他说:“快点啊……我有话要问你。”

白纯心想: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于是,白纯直接把自己靠到了她的身上,几乎和她贴到了一起。

她的双眼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看出他内心的想法一样,她问他:“白纯,你喜欢吗?”

白纯愣了一下,然后说:“我喜欢?你想问我我喜欢什么啊?”

风兰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讨厌,你这人真讨厌。”

白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叫我靠近你?”

“算了……”风兰绮微微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对着他的耳朵说,“我问你,刚才我用的毛巾是你的吗?”

白纯也把嘴对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回复她说:“这怎么可能?我刚才也用了毛巾,但我只有这一个毛巾,你刚才用的毛巾可能是我妹妹的,或者我堂弟的。”

“讨厌,你可真讨厌!”风兰绮伸手就要拍他的时候,白纯眼疾手快,条件反射般地也伸出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欲行不轨的手。

白纯:“……”

就在已经把身体靠在白纯的身上的风兰绮,要更进一步,问他一个可能比较耻羞的问题的时候,白兰出现了。

白兰的出现是一件破坏氛围的大事,她一出现,就携带着床单和毛毯,客厅原本昧暧的环境出现了崭新的面貌。

白纯看见白兰到来后,脸色有点不悦地说:“你怎么弄了这么久?”

白兰看到白纯的态度后,针锋相对地回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们怎么弄了那么久?”

白纯并不想接着白兰的话,继续谈论一个无聊的问题,于是说:“好吧。我想问的是,我刚才不是叫你只拿床单或者毯子吗,你怎么两个都拿来了?”

白兰不悦地一假笑,说:“我喜欢,不可以吗?”

第40章 章39 欺负人

看到白兰一副要和自己斗争到底的调皮的样子,白纯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说:“好了,不想跟你争论了,你把床单和毯子拿过来吧。”

于是,双手抱着床单和毛毯的白兰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了。

白纯接过白兰递过来的床单、毛毯,对风兰绮说:“风兰绮,你先起来一下吧,我要把毯子垫到你下面的长椅上。”

听到他的话,风兰绮似乎无动于衷,她并不想自己动,她对他说:“我不方便行动,你帮我动吧。”

“好吧。”白纯说。

正当白纯真的开始行动时,风兰绮却伸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她说:“不是这个……你别用毛毯。”

他停止了行动,郁闷地说:“那用什么啊?”

风兰绮:“你用床单吧,毯子我想用来裹在身上。”

“你的要求还真多。”白纯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弯着腰,两只手开始行动起来。两人搞这种事,自然身体之间会有亲密的碰触。

风兰绮并没有完全起身,她一只手撑在长椅上,另一只手压在了白纯的肩膀上。

站在旁边,看了他们两人不短时间的表演的白兰,一脸不悦地提出自己的质疑:“不是说男女有别吗?你们两个搞这么奇怪的姿势真的没有问题吗?”

听到她的话,风兰绮脸上似乎出现了奇怪的红霞,或许她想到了什么特别的内容,所以产生了一点点耻羞心?

但是,白纯的脸上却毫无愧色,他表情严肃地说:“你个小女生懂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风兰绮不仅是我们家的客人,而且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吗?”

白兰:“好了,我知道了。话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这个姿势看得我真的好难受啊。”

白纯:“你个小小的初中生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去处理你自己的事吧。”

白兰:“好了好了,你们随意。”说完,白兰就转过身,走到客厅里的另一个地方继续处理热水去了。

风兰绮对白纯说:“好了,可以了,不要再弄了,你把手拿开吧。”

白纯略微看了看,发现折叠成两层的床单,在长椅上已经基本铺开了。于是抽出了手,对她说:“好了,你可以坐下来了。”

风兰绮照做了。然后,她扯过旁边的毛毯,裹在了身上。接着,她似乎仍然不死心,想问白纯那个可能比较耻羞的问题。

于是,风兰绮把嘴移到坐在旁边的白纯的耳边,轻轻地对他说:“喂,白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白纯回复她说:“什么问题?”

正当面色有点红艳的风兰绮想问他的时候,这时,在客厅里看似很忙碌的白兰说话了。白兰:“喂,你们在聊什么呢?你们要用的温水我已经调配好了,可以用来泡脚了。不够的话,我再去厨房里,让堂弟多烧一点热水。”

白纯看着那边的那两桶配置好的热水,没有多想,直接回复白兰说:“好吧,你可以帮我们把热水提过来吗?”

白兰对于她的哥哥白纯,却并没有表现出很听话的形象,她回应他说:“不可以!不过,风兰绮姐姐的这半桶热水,我可以帮她提过去。你的那半桶热水,你自己来吧。”

白纯一脸不悦地看着白兰说:“好家伙,就几米远而已,你居然跟我耍起了小性子?”

白兰摇了摇头,说:“哼,不行就是不行,你的热水你自己来。”

说完,白兰就用两只手提起了脚边的半桶温热水,脚步缓慢地往风兰绮这边走了过来。看样子,白兰是早有准备的。

没办法,面对这样不懂事,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妹妹,白纯只能起身,自己动手了。他现在心中暗自埋怨白兰,同时他也为自己前不久被冻得失去知觉的双手双脚,感到心疼。

故意走得很慢的白兰,和前往某地提自己的那半桶热水擦肩而过之时,她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闪而逝的诡异的笑容。不知道她是不是刚好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

很快,风兰绮就把自己已经脱掉了袜子的双脚,愉快地放进了白兰给她准备的温热水里。水温对风兰绮来说,刚刚好,不算太热,也不算太冷。

接着,白纯也提着自己的那半桶温热水,回到了他刚才在长椅上坐的,那个位置。白纯看到风兰绮的双腿放进桶里的温水里面后,她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表情十分惬意的样子后,他感到十分心动,所以他要开始行动了。

接着,白纯也马上把自己在毛线拖鞋里的双脚抽了出来,露出了一双粉红色的袜子。

白兰一看到白纯脚上的袜子后,马上脸上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变得激愤起来,她指着白纯的双脚大声说:“好啊,哥,你居然穿我的袜子!我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少了一双袜子。”

听到她的话,白纯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袜子?奶奶不是也有这种颜色、这种类型的袜子吗?再说了,这袜子是不久前,我在换袜子的时候,奶奶亲手给我的。”

白兰却是据理力争,她正气凛然地指着一双袜子说:“你自己看看这双袜子上的花纹,这明显就是我的袜子!你不相信的话,再看看风兰绮姐姐脱下来的那双袜子,她那双袜子才真的是奶奶得,也是粉红色的,也是这种类型的。”

面对这种情况,白纯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无话可说,然后他在沉默间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那双袜子。紧接着,他一甩手,把袜子扔向了白兰。

事发突然,白兰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她只接住了一只袜子,另一只袜子掉到了地上。

白兰一脸气愤地瞪着白纯,眼中似乎还有潜藏的泪花,她带着哭意大声地斥责他说:“你个坏哥哥,你欺负人!哼,大坏旦……”

白纯却像是无所谓一样,回她说:“我还能怎么办?我都已经还给你了,是你自己反应不过敏捷而已。”说完,白纯无视了白兰的激烈的悲伤的反应,抬起双脚,放进了桶里的热水中。

“啊!”

白纯的一声惨叫传来,震动了整个客厅。原来,是水温过高了,他的脚一下水就被烫到了。

听到白纯的惨叫声,白兰瞬间就破涕为笑,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想哭的样子,她得意地用一只手指着他说:“哈哈,没想到吧?”

第41章 章40 湿祸

愤怒啊,白纯此时心中仿佛有无尽的怒火一样,他立马收回自己被热水烫到的双脚,放进了地上的一双普通拖鞋中。

白纯伸手抓起了地上的一只毛线拖鞋,站起身,首先示威性地大喊一句:“你给我等着!”

白兰看到白纯一副凶神恶煞,就要追过了来咬自己的样子,简直吓坏了。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做出了应对的措施。

白兰朝着白纯做了个鬼脸,同时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说完这句后,她头也不回地拔腿跑出了客厅。

面对这种情况,刚刚站起身,准备大干一场的白纯,伤心极了。他有一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毕竟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他不敢干太出格的事,比如拿着毛线拖鞋去追一个调皮的小女孩,这会有损自己英俊的形象。

白纯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和颜悦色,一副看戏模样的风兰绮,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想要用来行凶的毛线拖鞋。

接着,白纯提起了脚边的用来洗脚的半桶热水,走向客厅的某个有几个装了冷水的桶的角落。他要给这桶热水加点冷水,不然如此高温的情况下根本泡不了脚。

“白纯,你很讨厌你妹妹吗?”裹着毛毯,坐在长椅上的风兰绮问白纯。

正往某地走去的白纯停顿了一下,接着头也不回地说:“以前没有,现在有一点了,我感到很委屈。”

风兰绮:“你确定只有一点?”

这时,白兰的头从客厅门外探了进来,插嘴说:“你也配说委屈?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一听那个人的声音,白纯就像是觅食的老猫嗅到了小鱼的腥味,他连忙转过身,伸出一只手,朝她大喊一句:“你给我等着!”

“哇,大恶魔要打人啦!好可怕……”白兰连忙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正在厨房里弄午餐的奶奶,听到客厅那里传来的异常的声响后,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表情夸张的逃跑中的白兰。

奶奶说:“兰兰,你又惹你哥哥生气了?”

正要上楼梯奔向二楼的白兰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停了下来,语气不自然地对奶奶说:“没,没有……他正想好好感谢我呢。”

奶奶并不想多管这种事,她想了想,对白兰说:“客厅里冷不冷?热水够吗?灶里现在多了一些烧红的柴碳,要不要在客厅里架个火盆?”

面对奶奶一连串的发问,白兰有点懵,但聪明机智的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回应奶奶说:“客厅里怎么会冷?里面的人正在用爱发热呢。”

“用爱发热?不会出什么事吧?”奶奶听说这个新词后,感到有点奇怪,她对白兰说,“兰兰,你过来,来厨房里帮我炒一下菜。我去客厅里看看。”说着,她就要去了。

听到奶奶要亲自上场行动后,白兰连忙跑过去,拉住奶奶得一只手说:“哎呀,奶奶……你管那么多干嘛?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奶奶被白兰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给打动了,她略微思考了一阵,然后说:“也对,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

奶奶:“兰兰,走,我们去厨房里准备午饭吧。奶奶行动不方便,你帮我打下手。”

于是,白兰就一脸小欢欣地陪着奶奶去厨房里忙活了。从她脸上开心的样子来看,估计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对白纯做的那种事。

一楼的客厅里。

和风兰绮一样,已经把双脚放进装了温水的桶里的白纯,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泡着脚。并且他现在两只手正拿着手机,放在大之腿上,似乎在查看着什么有趣的内容。

风兰绮侧过头,对白纯说:“喂,你在看什么呢?很有趣吗?能不能和我说一说话?”

既然佳人已经发言了,白纯自然不能再进行某些无聊的举动了,他把手机熄屏,放到了一边。他对她说:“也没看什么,一部笑点比较多的趣味小说而已。”

紧接着,白纯问她:“你刚才不是一直想问我一个问题吗?”

一听到他提起了这个,风兰绮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微微变了变,但她还是肯定地回答说:“对啊。”

白纯低下头,表情严肃而神秘地低声对她说:“现在这里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风兰绮被他突然而来的认真而奇怪的形式给惊住了,过了很多秒后,她才低声对他说:“你先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白纯心想:为什么搞得跟做贼一样神秘?还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但是,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尤其是他感兴趣的信息,白纯只得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风兰绮对已经把耳朵凑到她嘴边的他说:“其实……刚才我洗澡时,一不小心把你们给我的内库掉到地上了,所以弄湿了,所以我现在没穿……”

“所以你没穿那个什么裤?”白纯惊了,忍不住重复并言补了某人的一句话。

风兰绮连忙拍了一下白纯,压制着声音对他说:“哎呀,你个笨旦,能不能小声点?”

白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表情变得十分正经起来,低声问她说:“所以,你想问我能不能帮你找一条新的裤子?”

风兰绮此时的脸色已经红得发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顺着白纯的话意,点了点头。

面对这种情况,白纯还能说什么呢?他哪里有女生穿的内库?难道现在要自己去偷妹妹白兰的内库?

好无奈啊。白纯默默地沉思了几秒钟后,终于决定了,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活……我接了。

风兰绮看到白纯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就变幻了好几次,似乎在做人生中一个十分重大的痛苦而又纠结的决定。她推了推他的手,声音低微到几乎不可闻:“要不……算了吧。”

白纯却目光坚定地回应她说:“我已经决定了,我尽量试一试吧。”

第42章 章41 风溪村

正当已经决定了的白纯准备起身,去干不可明述的某事的时候,白兰突然端着一个菜盘子往客厅这边走了过来。

白兰:“哥,有些菜已经炒好了,你也来帮忙端一下菜吧。”

白纯还能说什么呢?出于改变和白兰的紧张关系,以变成友好的关系,进而方便以后干某事的行动之目的,白纯语气和善地积极回应白兰说:“好吧,我马上就去。”

白兰一脸疑惑地进了客厅,一边端着那盘菜走向餐桌,一边说:“哥,你不找我报仇了吗?”

白纯装作一脸冷静而平淡地说:“什么仇?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友好和睦的啊,需要用‘仇恨’这个词吗?”

“哦。”白兰张大了嘴巴,对白纯的话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的节奏,她动作熟练地把装了菜的盘子放到了客厅里的餐桌上。

接下来,白纯老老实实地去厨房里帮忙了,一点也没有要和白兰斗争到底的样子。这种在白兰看来比较反常的情况,让她十分地郁闷,她总感觉白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瞒着自己。

不久后,大家终于把今天的午餐弄好了。今天的第二餐饭,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坐在长椅上的风兰绮,表情有点不自然。

白纯的堂弟白辛兴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就要拿起他的饭碗去电饭煲里挖饭吃的时候,奶奶连忙伸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奶奶说:“兴兴,先等等,还有事情没安排好。”

白辛兴无可奈何,面对长辈之威,只能拿着碗,一脸失意地退了回去。旁边已经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的白纯和白兰,则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

奶奶转身,对白纯、白兰说:“阿纯、兰兰,你们在笑什么?”

白兰连忙停下了笑容,回复奶奶说:“没……没什么。”

白纯则是笑意不止,回应奶奶说:“因为白兰高兴,所以我才高兴啊。”

白兰听到白纯的话后,感到他对自己的故态萌发了,由于这样,她恶狠狠地瞪了白纯一眼。不过,正在微笑面对人生的白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正当白兰想对白纯继续施压的时候,奶奶这时发话了,奶奶对白兰说:“兰兰,你现在去叫你大伯来我们家吃饭吧。”

正当白兰想稍微推辞一下,这个奶奶已经定好了的重大决定时,白纯却及时地发言了。

白纯:“奶奶,我去叫大伯来我们家吧。”

白兰感到十分好奇,但出于某些不可明述的原因,她果断地保持了沉默。

奶奶看了白纯一眼,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话,有没有反悔的迹象。然后,奶奶又看了白兰一眼,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但很遗憾,并没有。

于是,奶奶改变注意了,她对白纯说:“好吧,阿纯,你去吧。记得早点赶回来。”

“好的。”说完这句,白纯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潇洒地离去了。

白兰声音极其低微地说:“哼,装什么装……大笨旦。”

接着,奶奶一手拄着拐杖,走到现在还坐在长椅上的风兰绮旁边,然后伸出一只手拉住她说:“来来来,妮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来来来,坐这边,今天先在我们这儿吃顿午饭吧。”

风兰绮起身,积极地回应着奶奶,说:“谢谢奶奶……奶奶,我叫风兰绮。”

奶奶停顿了一下,说:“哦,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不久前跟我说过的……你叫风兰绮,是阿纯的高中同学。”

风兰绮笑着回奶奶说:“是的,奶奶。”

坐在餐桌旁边凳子上的白兰,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在心中不停地抱怨说:哼,偏心!哼,偏心……

而同样坐在餐桌椅上的白辛兴,则是面露不耐烦,一只手撑在餐桌上,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用一个调羹缓慢地敲打着自己的钢饭碗。

奶奶和风兰绮坐到餐桌旁边的凳子上之后,白辛兴敲击钢饭碗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引起了奶奶的不适,奶奶皱起眉头对白辛兴说:“兴兴,你快点停下吧,有客人在呢。”

白辛兴听到家长已经发出了权威的意见后,马上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小动作,转而开始发起呆来,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前方的空气。

奶奶对风兰绮说:“兰绮啊,你是阿纯的同班同学吗?”

风兰绮回答奶奶说:“不是的,奶奶,我和白纯不是同一个班的,我们是因为一次意外才相识的。”

奶奶听了她的话后,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听说你家离这里不远?”

风兰绮:“是的,奶奶,我家在小风溪村。”

奶奶听说这个地名后,说:“哦,那还挺真的近的,走路快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很久以前风溪村叫做风溪乡,地盘很大,包括了现在的小风溪,大风溪和风溪埠,后来由风溪乡改成了风溪村,再后来……”

“再后来就变成了小风溪村,大风溪村和风溪埠村。”风兰绮顺着奶奶的话意,脱口而出说出了这句话。

奶奶:“对……这事,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的老家,我没有嫁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个地地道道的风溪乡人,老家就在现在的大风溪村。”

风兰绮听到奶奶提到自己原来的老家的所在地后,笑逐颜开,说:“哦,那看来,我们还是老乡呢!奶奶,你姓黄吗?”

奶奶说:“对的,我姓黄,名叫荷清,荷花的‘荷’。大风溪村那边姓黄的我基本都认识……不过,最近这几年因为腿脚不方便,算算时间……我已经将近四年没回去过了。”

风兰绮:“那你今年会回去看一看吗?风溪村最近几年的变化可大了。”

奶奶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回她说:“看情况吧……哎哟,奶奶这身子实在是不太行啊,经不起折腾……最近这几年,过年时都是我的几个后辈去探亲……”

……

聊到熟悉的过去,熟悉的话题,老人们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身为女生的风兰绮和白兰还好,不喜欢听别人唠叨的白辛兴,已经想要逃走了。

第43章 章42 别忘了那件事

过了几分钟后,白纯终于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愉快地玩耍玻璃球的白辛兴。

白纯问白辛兴说:“小辛兴,在本该吃饭的时间,你怎么在玩玻璃球?”

白辛兴抬起头,对白纯说:“哥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大伯没来吗?”

白纯回白辛兴说:“大伯已经吃好饭了,他说他不来了。”

正坐在客厅的餐桌旁边,和风兰绮聊天聊得正欢的奶奶,听到熟悉的白纯的声音后,马上停止了聊天,对着外面大声喊道:“阿纯,阿纯,快点进来!”

白纯照做了,等他进入客厅后,奶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他说:“怎么了,你没有把你大伯带回来吗?”

白纯回复奶奶说:“没带回来,因为他说他已经吃好午饭了。”

奶奶若有所思,说:“哦,这样啊。”然后,她对白纯说:“来来来,快点坐到座位上去!我们要快点吃饭了,再不吃饭,饭菜就要凉了。”

白纯很快就按照奶奶的话,坐到了白兰旁边的一张凳子上。白兰这时却像是受到了莫名的伤害一样,发出了自己轻微的不满:“哼!”

白纯一脸无语地看着白兰,说:“又怎了啊?我又惹你了?”

白兰头也不转地看着下面,声音极其低弱地说:“你是个大坏旦……你自己还不明白吗?我不想和大坏旦坐一起……”

白纯并没有听清楚白兰到底在说自己的什么坏话,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到她说什么“大坏旦”之类的不好的词。由于这样,白纯站起身,想换一个地方坐。

风兰绮拉了拉白纯的衣角,说:“白纯,你坐我旁边吧。”

白纯:“好的。”很快,白纯就走了几步路,坐到了风兰绮旁边的一个凳子上。这样,他就避免了和白兰的直接接触。

奶奶站起身,对着客厅门外大喊一句:“兴兴,你在外面干什么啊,快点回来吃饭啦!”

白辛兴一听到终于要开始吃饭了,连忙一手抓起地上散乱的玻璃球,接着脚步飞快地跑进了客厅。

一切准备妥当,人员也都到齐后,这餐耗时已久的午饭,终于真的要开始了。

奶奶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然后又看了一眼在座的大家,开口说:“抱歉啊,今天中午这餐饭弄得有点晚,已经过了一点钟了才弄好。”

奶奶又专门对风兰绮,一脸愧意地说:“这位姑娘,真是让你见笑了啊……这餐饭耽误了你很多时间,现在才终于开始。希望您能原谅,也希望这不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事的,奶奶。我在这里过得很好,”风兰绮脸色和悦地回应奶奶说,“其实,我在自己家的时候,吃饭的时间也比较晚。”

奶奶:“好好好,别的话就不多说了……开始夹菜吃饭吧。”

就在奶奶刚刚说完“开始”的时候,白辛兴小同学就拿起他的专属钢饭碗,一往无前地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电饭煲。

不过,还好奶奶对白辛兴已经早有准备,她再一次地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奶奶说:“兴兴,你干什么呢?有客人在这里,你应该让客人先打饭,不然不礼貌,知道吗?”

风兰绮此时的脸色平淡却又夹杂着淡淡的兴致感,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表演,语气像是对此事不在乎地说:“没事,奶奶。他想先打饭就让他去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饿坏了。”

奶奶听到风兰绮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已经伸出手想要干什么事的白辛兴,说:“好吧。”

由于这样,吃欲强烈的小学生白辛兴成了第一个打饭和第一个吃饭的人。

接着,在奶奶的强烈要求和坚持下,这次就餐时表现十分矜持的客人风兰绮,成了第二个打饭吃的人。

……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后,白纯家的这餐午饭终于完全结束了。就连一般情况下,最早开始吃饭和最晚吃完饭的白辛兴,此时也吃完了饭,早早地上二楼去了。

此时,白纯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和盘子。风兰绮看到白纯行动匆忙的样子,好心地凑了过来,也行动起来,并且对他说:“白纯,我来帮你一下吧。”

白纯:“好吧,麻烦你了。”

很快他们两个就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和盘子了。风兰绮端着叠在一起的几个盘子和筷子,问旁边的白纯说:“白纯,我们要把这些东西端到哪里去?”

白纯:“去厨房吧,走,我带你去。”说着,端着一叠碗筷的白纯就先行一步了。风兰绮遂跟在了他后面。

到了厨房后,白纯和风兰绮把餐具放到了一个干净的灶台上。白纯找出一个比较大的塑料盆,放在了砧板上,然后打开了火灶上面的铁锅的锅盖,锅里面的热水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白纯从厨房里的一个水桶里拿起了一个大水勺,然后从锅里打了一勺热水,倒进了塑料盆里。紧接着,他放下水勺,端起塑料盆,放到了厨房里的水龙头旁边。

“哗哗哗……”水龙头里的冷水流了出来,流进了装了热水的塑料盆里。

很快,白纯凭借自己的感觉,觉得水温已经可以了,关掉了水龙头。

紧接着,白纯把摆放在灶台上的碗筷和盘子之类的餐具,快速地放进了,已经装了温水的塑料盆里。洗餐具的工作正式开始。

站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的风兰绮,这时发话了,她问:“白纯,需要我帮忙吗?”

白纯并没有回头,只是说:“暂时还不需要,这地方比较小,两个人也不太好操作。”

风兰绮:“好吧,有需要的时候叫我一声。”

白纯:“好的。”

几秒钟后,风兰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对他说:“对了!你答应过我的那件事情……别忘了啊。”

白纯:“那件事啊……等一下我就去试一试……不过可能要等我妹妹露出破绽的时候。”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后,白纯已经洗净好了餐具,并且随意地摆放在了砧板旁边的,贴了瓷板的水泥板上。

白纯把用来净洗餐具的塑料盆里的水,倒进一个在厨房的地面上的,和下水道连通的水池里。

然后,白纯端起了一叠碗筷,转过身,对风兰绮说:“餐具有点多,你来帮我拿一下剩下的餐具吧,我们要把这些东西,放进客厅里专门用来放餐具的木橱里。”

风兰绮:“好的。”她说完就开始行动了。

在白纯和风兰绮到了客厅里的木橱旁边,开始摆放餐具时,白纯突然想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他问风兰绮:“对了,你还没给你家人打电话吧?这么久没有音讯,他们应该会很担心你吧?”

风兰绮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像是忽然反应了过来,眼睛里出现了异样的神采。不过,她似乎在想什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立即回应白纯的话。

白纯对此感到有点奇怪,又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吗?”

第44章 章43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

风兰绮回复他说:“其实,我的手机在我掉进那个池塘里的时候,进水了,已经用不了了。”

白纯:“哦,这样啊……等一下,我把我的手机借给你,打电话回家里吧。”

风兰绮面露微笑地回应他说:“好的。”

他们把餐具摆放好之后,白纯问风兰绮:“我现在就把我的手机借给你吗?”

风兰绮却说:“不用,现在先不用,等一下再说……我想问你,厕所在哪儿?”

白纯听到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地奇怪,他迟疑了几秒钟后,说:“就在盥洗室那边啊,你不久前洗澡的时候不是在那边洗的吗?”

听到他的话,风兰绮并没有表现出释然或者善罢甘休的意思,她进一步追问白纯说:“对啊,所以你能带我去吗?”

白纯还能说什么呢?只能:“……”

风兰绮看到他的无能的沉默,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解释说:“哎呀,我一个人去害怕嘛……”

白纯睁着眼,看着她,她的脸上此时似乎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无赖。

但是,面对这种盛情的邀请,白纯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答应她说:“好吧,这个活儿,我接了……真拿你没办法。”

白纯先行一步,并没有回头,说:“走吧。”

风兰绮问:“现在就去?”

白纯肯定地回答:“当然,现在就去。”

很快,他们两个就到了一楼的盥洗室那边。

白纯站在已经敞开的门边,对风兰绮说:“到了,里面没有人,你可以去上厕所了。”

但风兰绮并没有立即按照他说的去做,而是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用带有试探性和惑诱性的语气问他:“怎么了,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这……一时之间,白纯愣住了,陷入了奇怪的状态。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后面蹦了出来,大声地质问:“喂,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

“嘭!”随着一声巨大而短促的关门声,风兰绮极速地进入了洗手间,并且关上了门。

白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好几秒钟后,他才突然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他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一样,大喊一句:“白兰!”

但是,当他转过身睁眼一看,却不禁发出疑问:“人呢?”白纯看着周围空荡荡的环境,并没有发现白兰的身影,刚才还正气凛然地出来喊话的白兰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过了一分钟后后,厕所的门开了,风兰绮面色红润的样子,踏步走了出来,像是刚刚结束了一件比较舒服的事。

白纯问:“好了?”

风兰绮心满意足地答:“好了。”

白纯又说:“走吧。”

风兰绮问:“去哪?”

白纯说:“当然是送你回去啊,你难道不想回家吗?”

风兰绮答:“是的,我现在不想回家。”

白纯:“那怎么办?你还想干嘛?”

风兰绮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白纯问:“干嘛?”

风兰绮:“手机拿来。”

白纯:“要我手机干嘛?”

风兰绮:“当然是打电话啊,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白纯:“哦。”说完,他就掏出了衣服的口袋里的某个物体,递给了风兰绮。

风兰绮伸出一只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

白纯:“你抢东西的动作很粗鲁。注意点,别搞坏了。”

风兰绮不满地回应他说:“干什么?借你手机用一下而已,你反应怎么那么大,信不信我一不小心把它给摔掉。”

白纯:“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很快,风兰绮就拨通了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女的。风兰绮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妈,我现在一个高中同学的家里,已经吃好午饭了。”

风兰绮她妈:“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风兰绮回复说:“应该要很晚才会回来,也有可能今天不回来,明天回。”

风兰绮她妈着急了,立即说:“不行,你今天必须回来……如果太远了赶不回来,我叫你的叔父骑摩托车去接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再说吧。”说完,风兰绮直接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给,还你。”风兰绮把手机递给了白纯。

白纯接过风兰绮还回来的手机,说:“没想到你妈妈居然在家?”

风兰绮:“不可以吗?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白纯连忙回她:“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接着,风兰绮对他说:“走吧。”

白纯问:“去哪?”

风兰绮:“还能去哪?我想去你的房间参观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白纯并没有因为有一个漂亮的异性,要去自己的私人房间,而感到一种特殊的喜悦。他继续说:“我的房间可能有点乱,你确定要去吗?”

风兰绮语气很肯定地说:“没错,我确定要去。”

白纯并没有犹豫不决,而是直接回应她说:“好吧。”但是,他的脚定在原地,并没有行动。

风兰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愣着干嘛?快点带路啊!”

白纯:“客人,你能不能懂一懂礼貌?”

“别废话了,”风兰绮两只手推着他往前面走,并且不客气地说,“诶呀,快点带我去嘛。”

白纯一边不情愿地被动地往前走,一边说:“你根本不是真的想参观我的房间,你只是闲得发慌,想搞我……”

风兰绮:“诶呀,你的话太多了,能不能快一点啊。”

白纯:“……”

不久后,他们两个就到了二楼白纯的个人房间,这也是白纯的卧室,兼带了书房的功能。

一进房间,风兰绮就像是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忍不住夸张地称叹说:“哇,好多书啊……哇,好多衣服啊……哇,这床好大好暖和啊……”

“停!”站在房间里的白纯,突然对已经倒在床上的风兰绮说,“你左手旁边的那条内库是男生的,不适合你穿,请你别碰它好吗?”

风兰绮却一脸正气,躺在白纯的床上回应他说:“你别污蔑人好吗?我的手离那条裤子远得很,至少有五厘米呢!”

面对她有力的回击,白纯只能说:“好吧……但是,我还想说,你能不能从我的床上离开?”

“不行,我累了……”风兰绮居然毫无羞色地说,“我不仅要躺在这儿,我甚至还想在这里睡觉。”

第45章 章44 别问再问就恋

白纯看到风兰绮的无耻行径后,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他觉得自己必须反抗。他必须把这股邪气歪风,扼杀在摇篮之中。

然后,他把门给关了。

白纯对着那人大声威胁说:“喂,你再不起来,我就……”

风兰绮毫无惧色地说:“你就怎样啊?”

白纯抬头挺胸,双眼平视前方,勇敢而充满正义感地说:“我就躺下来,和你一起在床上睡。”

风兰绮觉得很有意思,她继续问他:“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不怕我叫人?”

“你叫吧,你再叫也不会有……”白纯马上一脸正气地说,“你占了我的房间,抢了我的床,你还有理了?”

“你这大恶人还理直气壮了?”风兰绮决定和他斗争到底,她继续问,“喂,你说话的时候,眼睛能不能看着我?”

白纯:“我的眼睛看哪里是我的自由。”

“你还有理了?”风兰绮继续说,“你确定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眼睛看着空气是礼貌的吗?是正常的吗?”

白纯眼神不变地回她:“如果看着你的话,我怕我控制不住,冲过来……”

风兰绮:“干什么?”

白纯:“打你。”

听到他的这种话,风兰绮的心凉了半截,她问他:“喂,你打过女人吗?”

白纯:“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风兰绮:“我好确定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白纯瞟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激动的奇怪的笑意,说:“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你再不起来的话,信不信我……打扁你!”说着,他还挥了挥拳头。

躺在床上的风兰绮瞪大了眼睛,说:“你疯了吗?你居然要对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施爆?”

白纯的眼睛和她诡异地对视了两秒,然后他说:“我不仅疯了,我还真的要开始行动了……”

“啊,救命啊,打人啦,有人要打我……”风兰绮的音量突然被人为地调大了,奇怪的喊叫声不受抑制地传到了房间外面去。

“停!”白纯被她这么突然的一招给惊住了,但他还是及时地反应了过来,避免了情况进一步恶化,他接着说,“我还没开始动呢,你就已经不行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一股怪力给撞开了,一个外表娇小,但此时看起来充满力量的小姑娘冲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大声地充满正气地问:“是谁在喊救命?我在隔壁房间听到有人喊救命了,有人被欺负了吗?”

白纯和风兰绮看到是白兰后,纷纷松了口气,像是要干什么坏事,但事情并没有败露一样。然后,他们听到白兰的语气认真的一连串的提问后,脸色纷纷变得不悦了。

“出去!”白纯和风兰绮在此时,居然诡异地异口同声说了这句话。

白兰:“啊?”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名的伤害,她现在大脑短路了,她呆了。

“出去,”白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很肯定地说,“我叫你出去!”

“你先出去吧,”风兰绮的语气相比白纯,则显得和善多了,她对白兰说,“你先出去吧,这里没有人求救。”

白兰低头低声回了一句:“哦。”面对这种情况,白兰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只能一边暗自咒骂着,心中苦闷着,一边退出了这个房间。

在白兰离开的后一秒,白纯就上前一步,把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白纯转过身,再看风兰绮时,却发现她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并且笑容快快变得放肆,像是亲眼目睹了一件不可思议的好笑的事情一样。

白纯以为她在笑自己,于是不客气地问她:“你笑什么?”

风兰绮笑着回他:“我在想,我们两个还挺有默契的。”

白纯:“然后呢?”

风兰绮:“然后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纯:“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在那之前,你能先从我的床上起来吗?我听到我的床被压迫的惨叫了。”

“呵呵,你说话真有意思,”风兰绮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舒展了一下双手,她继续说,“不过,有这么夸张吗?”

白纯:“你先起来。”

“好吧。”风兰绮起来了,但仅仅是坐到了床沿上,身体并没有离开白纯的床。

白纯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他现在要的仅仅是一个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态度,她听话了,她做了,他满足了。

白纯:“问吧。”

风兰绮:“问什么?”

白纯回她:“就是你刚刚想问我的那个问题啊,这才多久,你就忘啦?”

“哦,我记起来了,”风兰绮装模作样地郑重其事地说,“那……我现在就问吗?”

白纯装出一身的大度,说:“你尽管问吧,只要不是什么太奇葩的问题,我都会竭尽全力回答你的。”

风兰绮:“那我……我现在开始问了啊?”

白纯装出一身的淡然,说:“你尽管开始吧,我顶得住。”

风兰绮声音越来越低地说:“好吧……我想问的是……你的第一次还有吗?”

白纯一惊,问:“什么!”

风兰绮再次低声说:“就是你还有第一次吗?”

白纯再问:“第一次什么?”

风兰绮像是因为他奇怪的反常表现而生气了一样,用手重重地拍了几下床板,高声说:“哎呀……就是你的第一次恋爱,还有吗?”

白纯:“初恋?”

风兰绮:“对啊。”

白纯:“你刚才大费周折的过程,就为了问我这个这个无聊的问题吗?”

风兰绮:“无聊吗?”

白纯:“不无聊吗?”

“那好,”风兰绮从床沿上站了起来,离开他的床后,她一脸不愉地说,“我想我现在可以走了。”说着,她就开始往外走。

白纯问:“你去哪儿?”

风兰绮头也不回地答:“当然是回家,还能去哪?”

白纯大声说:“站住!”

她停了下来,问:“做什么?”

白纯:“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她脸上的恼怨顷刻间转为羞喜,她问:“什么话?”

白纯停顿了几秒,终于说:“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刹那,风兰绮如遭雷击地呆了。

她的思绪和情感停顿了很久,像在酝酿着什么,也像在强忍着什么。她就在这里,她没有行,也没有动,但她的灵魂已经飘到了不知道在纯事录的何方的天外天……终于,她忍不住发问:“谁?”

两秒后,白纯答:“不在天边……就在眼前。”

她没有说话,此时低着头,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她的身体因为某些复杂的情绪而微微起伏着。白纯只看着她的背影,却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只能听到她不同平常的呼吸声。

许久……

终于,她开始行动了。她没有说话,她向前一步,伸手开了房间门,她快步走了出去。她并没有回头。

终于,白纯忍不住了,追了几步路,然后叹问:“风兰绮……”

但她早已走远,已出离厅堂,白纯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留在空气中的音讯:

“笨旦……我要回家了。”

第46章 章45 姐姐风夕梦来了

就在白纯在原地思索着某些事情的时候,在白纯隔壁房间的白兰突然跳了出来。

白兰:“我听到了,我都听见了,哈哈……”她像是刚刚获得了一场重要的战斗之巨大的胜利一样,眉开眼笑着,并且夸张地伸出一只手,得意地指着某人。

白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顿时所有的愁绪和不解都烟消云散,接着,是深深的怒意。他果断地转过身,凶神恶煞地瞪着某人,说:“喂,你这有恶意的闲人,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兰想要止住笑容,但是她万万做不到啊。她满脸笑意地回答他:“我为什么开心?还不是因为你这大坏旦……因为你这大坏旦不开心啊!咯咯咯……”

白纯觉得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他表情严重地说:“你完旦了,你成功惹怒了白纯,并且让他更加愤怒。白纯决定要,揍扁你!”说着,他举起了他菜包一样大的拳头。

“哇,殺人啦!大恶魔要殺人啦,救命啊……大坏旦要殺人啦,救命啊……”白兰像是被吓呆了一样,身体傻傻地站在原地,嘴上却大声地重复着某些奇怪的求救语。

“停!”白纯受不了了,直接喊了一句暂停。他此时脸上的郁闷甚至盖过了他的愤怒,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他说:“你是复读机吗?有这么夸张吗?我还没开始动手呢。”

白兰真的停了,看样子他的话还挺管用的,不过停顿之后,她却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和淡淡的……忧伤。

白纯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白兰:“怎么了,你不打我了吗?”

“当然,”白纯肯定地回答,“身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友好善良的好青年,我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打人呢?”

“哦,”白兰说,“希望你没有骗我。”说完,白兰就试探性地,踮着脚尖,不快也不慢地往外面走去,好像一只对周围很警惕的兔子似的。

就在白兰走到厅堂大门时,她突然停了一下,大声说:“我都听见了,哥哥的表白失败了,哈哈……”说完,她头也不回,加快脚步,往一楼跑去。

“喂,你别胡说啊!你再说我就……”白纯对这个喜欢跟自己做对的小白兰,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发出一些不痛不痒的警告,但这只能短暂地有效,并不能真正地治疗她的症状。

白纯不禁感叹:“哎,真是个麻烦事儿。”

……

当日下午约五点差一刻钟。

白纯、白兰、白辛兴和奶奶黄荷清都在一楼院子的大门附近,送行此时提着一袋衣服,准备回家的风兰绮。

白纯问风兰绮:“风兰绮,你家人真的会来接你吗?”

“嗯。”风兰绮点了点头。

接着,白兰对风兰绮说:“风兰绮姐姐,你身上还穿着我们家的衣服呢。”

风兰绮稍微扫了一下自身,说:“嗯,是的。”

小堂弟白辛兴,满脸笑颜地翘着眉毛说:“那你什么时候还啊?”

站在白辛兴旁边的奶奶,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一只耳朵,低声警告他说:“还什么还啊……去去去,赶紧站一边去!”

白辛兴受到了突然击袭,悲痛极了,连忙带着他那只受伤的耳朵,躲到了一个角落,像个受苦的难民一样,暗中划着框框,诅咒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奶奶没有理会已经躲到一边玩沙土的白辛兴,她转而问风兰绮:“姑娘,这次来我们家玩,感觉怎么样啊?”

正愉悦地欣赏着某个情景的风兰绮,被奶奶突然而来的一问,刹那间受惊了。她略微思考了三秒钟之后,才一脸淡然地回了一个词:“索然无味。”

奶奶感到奇怪,于是低声问旁边的白纯:“她说什么?”

白纯很快就向奶奶解释说:“她说在这里过得很爽很舒服,但是爽过之后就没什么味道了。”

于是,奶奶问风兰绮:“妮子,你在这里过得难道不好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尽管说出来。”

风兰绮:“没有啊……你别信白纯的胡说。”

听到风兰绮的话,奶奶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于是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白纯一眼。

白纯像是被突然而来的流星击袭了一样,连忙躲到了一边。

现在到底谁才是终极大恶人?

就在环境突然安静,只剩淡淡风声的此时候,白兰突然的话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白兰悄悄靠近白纯,低声问他:“哥,你不是说过,有东西要送给风兰绮吗?”

白纯:“哦,我差点忘了!我现在就去拿。”说完,他转身就冲进了院子。

奶奶看到后,连忙大声喊道:“阿纯,你跑这么快去干嘛?小心点啊!哎呀你慢点……”

但是白纯早已经跑远了,此时已经上楼梯要去二楼了,九头牛都拉不住,估计他此时并没有听到奶奶的话,就算他听到了其实也根本不会停下。

就在白纯已经跑上二楼,去干一件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秘密急事之后的一分钟,风兰绮所等待的家人就来了。

几百米外的远处,一辆电瓶车上了一个坡,又上了一个坡,又上了一……上不动了。上到一半的时候,电瓶车上的人跳下来了,她开始用手扶电瓶车上最后一个坡。

“姐姐,姐姐,我在这里!”风兰绮往那边小跑了几步路,同时一边挥着手,大声地对那个带着护目镜和小红巾的人,喊话。

那人暂停了行动,抬起头,南方湿冷的微风吹得她的黑长发有点散乱。她回风兰绮:“兰绮,我听到了,我看到了!你先过来帮我一下吧,这一路上的冬天的冷风,冻得我的手有点冷。”

风兰绮:“好的,姐姐。”风兰绮说完,就马上快步走向前,去帮忙了。

风兰绮和她姐姐很快就把电瓶车推上了斜坡,然后她们把电瓶车停在了斜坡上的一块空地上。

风兰绮的姐姐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说:“哎呀,这地方有点偏啊,我在下面的大马路上,转了很久,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边来。”

风兰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姐……可能我之前在电话里说得不够清楚。”

“没事。”风兰绮的姐姐伸出两只戴着手套的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戴着的红色围巾。然后她说:“走吧,带我去和你的那个男……同学的家人相互认识一下吧。”

风兰绮一脸乖巧地回她:“好的。”

第47章 章46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风兰绮一边走,一边问她姐姐:“姐,你什么时候会骑电瓶车了?”

此时风兰绮的姐姐风夕梦,正在和她一起往白兰她们那边走着。风夕梦一脸轻松地回复风兰绮说:“这玩意儿需要学吗?我一骑就会了。我们快点快去吧。”

很快,风兰绮和风夕梦两个人就到了白兰、白辛兴和黄荷清他们所在的位置。

风兰绮伸出一只手,指着站在她旁边的风夕梦说:“黄奶奶,白兰,辛兴,这位是我的姐姐。”

风夕梦笑着对大家说:“各位好,我是风兰绮的姐姐风夕梦。”

奶奶对风夕梦说:“你好,我是家里这群孩子的奶奶,你可以叫我黄奶奶。”

白兰对风夕梦说:“你好,我名叫白兰。”

白辛兴像是背书一样,向风夕梦发表自我介绍说:“风姐姐好,我叫白辛兴,‘洁白’的‘白’,‘辛苦’的‘兴’,‘高兴’的‘兴’,擅长快乐学习,特长是玩游戏,优点是学习认真。”

风夕梦听到白辛兴流畅而内容丰富的自我介绍后,和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一样,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过了好多秒之后,风夕梦才回过神来,对白辛兴说:“你好你好,白辛兴小同学……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很有才的小天才。”

白辛兴一脸骄傲地仰起头,回应风夕梦:“那是!”

站在他旁边的白兰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她问白辛兴:“辛兴,你这一套是谁教你的?”

白辛兴此时仰着头,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回答说:“当然是自学成才!”

“去去去……你赶紧站一边去!”奶奶在说话间,连忙走到白辛兴旁边,把他拽到了另一个更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白纯终于从二楼下来了,正一脸好奇地快步地往院门这里走来,并且他有一只手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用透明胶封好的包装盒。

风兰绮清澈的目光和白纯对视了一下,然后她伸手指了指白纯,对风夕梦说:“姐,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白纯。”

风夕梦举起一只手,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厚大的护目镜,微笑着对白纯说:“你好啊,白纯,我是风夕梦,也是风兰绮的姐姐。”

此时,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小包装盒的白纯,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面前。白纯听到风夕梦的介绍语,看到秀美大气的她正在笑着跟自己打招呼时,也和善地笑了。

白纯:“你好,我叫白纯,是风兰绮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风夕梦像是在强调着什么,她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疑惑一闪而逝。然后,她转过头,笑着问旁边的风兰绮说:“兰绮,他的说法对吗?”

风兰绮看着她带有某种深意的笑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不满地回应风夕梦说:“哎呀……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风夕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脸茫然的样子,说:“有吗?”

这时,旁边的奶奶对风夕梦说:“这位姑娘,你在路上受寒了吧?既然大家都相互认识了,要不,你和兰绮到屋子里面坐一坐暖和一下?”

紧接着,奶奶大声地对白纯说:“阿纯,你快去准备一下果子和热茶水。”

“知道了。”白纯说完立马就转身走。

风夕梦连忙说:“别,别啊!”

白纯立马暂停了脚步。

风夕梦对奶奶说:“奶奶,今天太晚了,我和兰绮还急着赶回家呢,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奶奶笑着回应风夕梦说:“好好好,下次,下次。”

于是,白纯又回来了。

正当拿着礼盒的白纯想开始行动时,站在他旁边的妹妹白兰凑了过来,装作很神秘地问他:“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向风姐姐送礼啊?”

因为周围的环境比较安静,所以白兰的这句清晰而刻意不压低音量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显露出了各式各样的好奇表情。

白纯看到事情败露,有点羞恼地狠狠地瞪了白兰一眼,说:“就你话多!”

风兰绮面露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她问白纯:“白纯,你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吗?”

白纯看着她黑色的眼眸,说:“嗯。”并且,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风兰绮:“去那边?”

白纯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她,说:“嗯,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他就往那边走去。

“有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风兰绮虽然嘴上不太情愿,身体却很老实地跟了过去。

到了院墙旁边的某个角落后。

白纯说:“好了,就这里吧。”

风兰绮问:“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白纯:“看到我手里的这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了吗?”

风兰绮:“嗯,看到了。”

白纯:“给,送给你的。”说完,白纯就把盒子递给了她。

风兰绮接过礼盒,脸色马上就变得神秘而庄重起来,她好奇地问他:“你能透露一下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吗?”

白纯只是低声回答她:“幸不辱命。”

风兰绮压低音量,再次问他:“什么?”

白纯悄悄回她:“答应你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甚至还超额了。”

风兰绮起初觉得奇怪,面露疑色,但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她忍不住发问:“难道里面不止一……”

“嘘,小声点,”白纯连忙伸出手止住她的嘴,他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吧。”风兰绮把礼盒放进了另一只手,提着的装了衣服的手提袋里。然后她问白纯:“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纯有点不好意思地哈了一口气,把头凑了过去,低声对她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你一件比较隐私的事。”

风兰绮:“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白纯低声回她:“就是……关于你的姐姐……我想了解更多……”

“哎哟!”白纯吃痛了,像是遭到残酷的恶意击袭一样,说,“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踩我?”

风兰绮把脚拿开后,生气地对白纯说:“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别乱想了,我姐在摩市读大一,已经有男友了,叫邬……”

风兰绮转过身,大声地问:“叫什么啊,姐?”

风夕梦远远地听到妹妹突然而来的没头没尾的一问,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于是她大声地回了一句:“你问什么啊?”

风兰绮原地跺了跺脚,大声地说:“哎呀,就是你的男友叫什么名字?”

“哦,原来是这个啊……”风夕梦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然后她大声地回复风兰绮的提问,说:“他叫邬沃锝!”

第48章 章47 谁是大恶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白纯很伤心,但他现在没有表现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纯看着风兰绮黑色的眼眸,似乎想从里面读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他决定先抓住眼前的机会。

白纯像是在极力挽留她一样,尽可能用充满柔情的语气问她:“以后……你……还会来吗?”

但是,风兰绮似乎并没有接受他的这份虚假的情意,她语气不满地回复他:“这还用问?当然是不来咯。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希望你来我家找我。”

白纯:“有的,当然有下一次,我希望从明天开始,每天都有下一次。”

风兰绮先是疑惑了两秒,然而她很快就抬起了一只脚,踩向他的脚,并且生气地说:“你这浑旦……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为什么总能冒出这些奇怪的想法?”

就在她的那只脚,即将强势击袭白纯之前的零点零一秒,他反应了过来,赶紧收回自己的脚要躲避攻击。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被她踩中了。

白纯看了一眼正被她踩在地上的那只脚,然后欲哭无泪地抬起头,一脸痛心地看着她,伤心地说:“哇,你好狠……”

面对他的指责,风兰绮却一脸无所谓一样,她平静地说:“我不狠一点,怎么把你教好?”

风兰绮:“不过,看在你认错态度不好的份上,我就暂时勉为其难地饶了你吧。”说完,她就把脚拿开了。紧接着,她还有点小得意地说:“你看,我赏罚分明,是不是很公正?”

白纯看着她对自己的折磨,以及她脚上穿着的那双,熟悉的布鞋,表情渐渐变得不自然,一种叫做敢怒不敢言的悲愤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渐渐漫延。

终于,他对已经停止折腾的风兰绮说:“好吧,我想问问你,你现在脚上穿着的这双我的鞋子,什么时候还?”

面对白纯的这次反击,风兰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的变化。她露出了微笑。

她气势凌人地说:“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双鞋子是白纯送给我的吗?需要还吗?我问你,需要还吗?”说着,她步步紧逼,并且,伸出了一只魔女之脚,又想要行凶了。

白纯连忙步步后退,终于在被逼到墙角后说:“对不起,我错了,这双鞋子是白纯送给你的,确实不需要还。”

风兰绮有点小满足地收回了自己凌厉的气势,然后说:“这还差不多。”

白纯问:“你自己的鞋子呢?”

风兰绮晃了晃她提着的那个手提袋,指着袋子说:“在里面呢,都在里面。”

白纯有点不甘心地回应她:“哦。”

风兰绮对白纯说:“好了,你还有其它的事吗?”

白纯回复她:“暂时没有。”

风兰绮:“好吧,我们回那边去吧。”

回到原地后。

风兰绮站在风夕梦背后,低声对她说:“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风夕梦:“嗯。”

然后,风夕梦一脸认真地对奶奶说:“黄奶奶,时间不早了,我和风兰绮要走了。”

奶奶面容慈祥地回她:“好吧。”

接着,风夕梦向站在面前的白纯一家人,挥了挥戴着保暖手套的手,说:“各位,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说完,她牵起风兰绮的手,转身离去。

风兰绮回过头,看了一眼白纯,又挥了挥手,说:“大家,再见!”

白纯:“好的,再见。”

白兰:“再见。”

奶奶:“两位姑娘,慢走啊……”

终于轮到白辛兴了,他一脸兴奋地说:“两位风姐姐,快走……啊……”

“哎哟!”这是白辛兴的惨叫声。奶奶感觉自己藏在房间里的桃枝条已经饥渴难耐了,她在狠狠地敲了一下白辛兴后,又凶狠狠地盯着他。

白辛兴的好日子估计要到头了,前途真是一片黑暗啊……

而此时,风兰绮和风夕梦都已经转身走远了,并没有在意背后发生的插曲。似乎,只听声音,她们就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

风兰绮和风夕梦两个人,到了那辆电瓶车旁边。这里是一个缺乏植被的空地,这里只有从十多米高的茂密竹丛里随风飘落的竹子叶,以及一些因为各种原因到了这里的小型垃圾。

天渐晚,风已经很微弱了,几片枯黄的竹叶从白灰色的天空中落了下来,似乎连它们也厌倦了冬季单调的的寒意。

风夕梦并没有立即骑上电瓶车,她现在还有些小疑问。她一脸好奇地问风兰绮:“喂,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那个问题?”

风兰绮一脸不悦地回答她:“别提了……那家伙一点都不正经,我真是看错他了。”

风夕梦:“怎么了,他调戏你了吗?”

风兰绮:“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他的想法很独特,也很恶心。”

风夕梦:“那他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居然让你恶心了?”

“就是……就是他想……”风兰绮说到最后直接就不想再说了,她说,“哎呀,别提他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吧。”说完,风夕梦就走上前,调转了电瓶车的车头。然后她骑上了电瓶车,坐到了方便驾驶的前面的座位上。

接着,她双手牢牢地控制着电瓶车的车头,对风兰绮说:“兰绮,你可以上来了。”

风兰绮有点怀疑地问:“姐,你的技术稳不稳啊?万一载不动我,把我掉下去了怎么办?”

风夕梦微笑着回她说:“放心吧,我在大学里已经骑过很多次电瓶车了。而且,以前我骑自行车的时候都能载你,难道现在骑电瓶车的时候,反而不能了?”

风兰绮:“好吧,我信你一次。”

于是,风兰绮上了电瓶车的后座。

风夕梦问:“兰绮,你手里拿着东西时方便坐车吗?要不要把袋子放进车箱里?”

风兰绮回答:“不用了,反正从这里回去也不算特别远,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回到小风溪村。”

风夕梦:“好吧。”

电瓶车开动了。

这辆绿色无污染的电能小车,下了一个斜坡,又下了一个斜坡,又下了一……

“兰绮,你能说一下,他送给你的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吗?”风夕梦一边驾驶着电瓶车,一边问风兰绮。

其实,电瓶车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还能继续走并且正在走。只不过在下第三个斜坡走到一半时,风夕梦突然问风兰绮话而已。

风兰绮:“其实,我也不清楚,等我回到家,再打开盒子看一看吧。”

第49章 章48 额外的赠品引发震动

约四十分钟后,风夕梦和风兰绮两姐妹凭借着电瓶车,回到了她们在小风溪村的家。

到了家里的院子的大门口后,门是敞开着的。于是,风夕梦直接驾驶着电瓶车,进入了院子里面。

“回来了啊?”一个女声从楼里的某个角落传来。

“嗯!”虽然没看见人,但风夕梦只通过听到的声音,就知道是她的妈妈在说话。

风兰绮一跳下电瓶车,并没有急着给家里人打招呼,而是从手提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完好的盒子。这个盒子是白纯送给她的,风兰绮对于里面藏着什么东西非常好奇。

风兰绮想立即拆开这个纸盒。

“你确定要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拆开来吗?”风夕梦善意的提醒在风兰绮的耳边响起,这打断了她拆盒子的举动。

风兰绮迟疑了很多秒钟后,终于还是决定理智一点:先不要在这里拆盒子,万一白纯真的在这里面,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风兰绮说:“好吧,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之后,再拆这个盒子。”

风夕梦:“你确定独自一人拆盒子,并且不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风兰绮没好气地说:“那你想怎样?”

风夕梦回答:“当然是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拆盒子,然后再告诉我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风兰绮不满意地说:“这样做和我直接在你面前拆盒子,有什么区别吗?”

风夕梦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说:“这样做当然有区别。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拆盒子,代表着我尊重你的私隐权。你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后,再告诉我里面的秘密,这意味着我尊重你的选择权。”

听到她的好有道理的表述后,风兰绮觉得自己深受伤害,她伤心地说:“那我还有的选吗?反正你永远是对的。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在这里,当着你的面,拆开这个纸盒来吧。你看好了!”

说完,风兰绮就开始动手了。

“夕梦,兰绮!你们在那里干什么?”这时,风兰绮的妈妈的身影出现了,她站在一楼一个偏房的门口,一脸好奇地望着这里。

风兰绮的妈妈冯夕兰说:“外面天很冷,你们怎么还不进屋子,还站在院子里干什么?”

听到妈妈的话,风兰绮如同在情况危急的时刻得到了急需的救援,她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回应她的妈妈:“好的,妈,我现在就进屋子去。”说完,她就快步走进房子,并且上楼去了。

风夕梦转过身,看着充满青春活力的运动中的风兰绮,她一脸平静,露出淡淡的微笑,并且她回复她的妈妈:“我们没有干什么。”

……

风兰绮手里提着一个装了一堆物品的帆布袋,她一脸紧张地冲进了二楼的自己的卧室,紧接着,她快速地关上了房间门。她背靠着房门,无规律地喘息着。

此时,并没有人知道风兰绮为什么会喘息,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喘息。但是,她的两只手静静地抓着从白纯的家里带回来的帆布袋。

帆布袋里面装了风兰绮自己的衣服,鞋子,还有白纯送给她的那个纸盒。

风兰绮的情绪渐渐平静了,喘息声也变得很低了。她的两只静静地抓着帆布袋的手渐渐放松了,她自言自语:“夕梦太坏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点没变啊……”

时间过了大约十秒钟后,风兰绮挺直身体,转过身,把卧室的门给拴上了。然后,她走到了自己的那个颜色鲜艳的温馨的小床旁边。

风兰绮把手里的帆布袋放到了床上,接着,她坐到了床上。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双手撑开了布袋的口子。她低着头,看着里面的衣服、鞋子之类的物品。

最后她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个白纯送给她的纸盒子,她认真或不认真地看着盒子,她的状态此时有点茫然。

她坐在那里,没有动静。现在她是一副一点都不动的样子,像是陷入了奇怪的沉思状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许多久后……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说:“算了,不猜了,里面到底是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是非常可怕的东西……算了,反正以后还会见面,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风兰绮一只手拿出了盒子。

风兰绮开始双手并用地拆盒子。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她像是正在干一件十分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盒子渐渐地被打开了……

露出了里面的……内……裤。

“等等!为什么有两条?”风兰绮有点惊讶,但很快她就更加震惊了,“等等,为什么一条是粉红色的,另一条是黑色的?”

风兰绮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条黑色的内库,好奇地看着,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什么不同点。

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失望了。她得偿所愿地发现了新东西:裤子里面似乎有某种颜色的遗迹。这是……

“让我恶心!”风兰绮一甩手,那条黑色的裤子就起飞了!掉到了她的书桌上。

风兰绮现在很愤怒,她气得想打人。她一下子就扑倒在床上,双手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

她举起那个柔软的枕头,不停地狠狠地锤打着床上的棉被,并且气愤地说:“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显然,床上的棉花被在风兰绮的眼里,已经化身为了邪恶的白纯。她现在全身上下充满了怒火和正气,她正在伸张正义。而她用来打击恶人的武器,正是一个软绵绵的枕头。

正当风兰绮化身为正义女侠,狠狠地教训大坏旦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房门外响起。

“喂,兰绮,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你房间里的床板在震动?”

风兰绮心中一惊:糟了,这是姐姐的声音!绝不能让她进来,更不能让她发现那条内库……

风兰绮先是回应风夕梦:“我在干什么要你管吗?我的床自己喜欢震,不可以吗?”紧接着,她匆忙地起身,伸手拿起那条黑色内库,赶紧去找地方要把它藏好。

此时,风夕梦已经开始用力地敲门了,并且她大声说:“求求你让我进来吧,我想看一看你的床是怎么自震的。”

第50章 章49 热爽

这是一场较量,两个女生之间的较量。这是一场无呻的较量。

一分钟后,门开了。这是风兰绮主动开的门。

风夕梦进房间后,并没有看坐在床上的风兰绮,也并不在乎她的感受。

风夕梦好奇地在房间里张望着,走动着。她试图寻找某个物品,至于到底是什么物品,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过了一会儿后,风兰绮终于忍不了了,她不满意地说:“姐,你想在我房间里找什么啊?”

风夕梦停了下来,说:“我想找什么东西,和你有关吗?”

风兰绮:“当然有关了。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这样做,是在侵犯我的私隐权和财产权。”

风夕梦:“哎呀呀……你还有理了?我身为姐姐,检查妹妹的房间,难道有错吗?”

面对以大欺小,以长欺幼的坏姐姐,风兰绮有苦说不出,她只能口是心非地说:“当然……没……有错。但是……”

“但是什么?”风夕梦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用柔中带硬的语气问她。

风兰绮只能低声回她:“但是……我想说的是……你需要我帮忙吗?”

风夕梦却不怀好意地说:“不用了,这种事情让你帮忙是不对的。现在,我不想找了。不过……”

“那太好了!”风兰绮忍不住高兴地说。

风夕梦:“我还没说完呢!”

风兰绮问:“你还想说什么?”

风夕梦:“我想说的是……我等着你主动坦白的那一刻。我希望这一刻,不会让我等得太久。”

“我坦白?”风兰绮惊讶极了,她双眼紧紧地瞪着风夕梦,问她,“我坦白什么呀!”

风夕梦挥了挥手,说:“好啦,好啦……我发现,和你这个笨女孩对话,还真是累啊。”

风兰绮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一脸平淡的她,说:“我笨?你居然说我笨?你居然……”

“怎么了,不可以吗?姐姐风夕梦教训不懂事的妹妹风兰绮,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风夕梦却像是无所谓一样,像是在处理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她平静地回复风兰绮。

本来坐在床上的风兰绮此时突然站了起来,她的两只手已经变成了两个拳头,她很生气,像是有两团怒火在她的双眼里面燃烧。

风兰绮没有说话,她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朝风夕梦走了过去,带着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风夕梦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妙,她居然感到害怕了,她对风兰绮说:“你想干什么?我很强的,你别过来啊……”她说的话很镇定,但是隐藏着丝丝的慌乱。

终于,时间过了几秒钟后。但是,这个时间对风夕梦来说,却像是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现在,风兰绮的脸以及她的身体,已经距离她的姐姐风夕梦的脸和身体不足六厘米。

风兰绮的双眼静静地盯着她姐姐的双眸,像是要看穿她的心灵一样。风兰绮的嘴唇距离她姐姐的红色唇非常近,她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她们现在像是在呼吸着同一团空气一样。

静,很安静……

过了比较久的时间,风兰绮首先打破了这种人为的宁静。

风兰绮对风夕梦说:“风夕梦,请你出去。”

风夕梦呼吸着从她口里出来的空气,她感到很恼,甚至有一点点的羞意……她看着风兰绮,惊讶而生气地对她说:“你说什么?你再说过一遍!”

“我说,风夕梦,请你出去。”风兰绮对风夕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风夕梦感觉到了深深的坏意,身为姐姐,她表现出了一种身为长辈的愤怒,她语气严肃粗重地对风兰绮说:“你居然对你的姐姐说这种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说,风夕梦,请你出去。”风兰绮再一次对风夕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完,她还把自己的全身进一步地靠近了风夕梦。

这时,她们两个人的鼻子几乎要靠在一起了。这种被妹妹步步紧逼的感觉真的很不爽,但风夕梦身为姐姐,自然是不会轻易认输,也绝不会后退。

对峙。姐妹之间的冷战……

约九秒钟后。风兰绮似乎有点忍不住了,她决定朝她的姐姐发动一次热攻击。

风兰绮的嘴角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她朝风夕梦的脖子以上的某个部位,斜斜地吹了一口气。热气,很热的那种。

风夕梦的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她感觉自己被妹妹硬强地击袭了,她的小心脏乱跳。她训斥风兰绮:“风兰绮,你居然敢对你的姐姐做这种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风兰绮看着她的姐姐现在显露出来的奇怪的神态、表情,内心暗暗感到一种报复的爽感,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风兰绮并没有忍俊不禁。她现在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显示出很强的怒意,完全没有笑颜出现在她的脸上。

风兰绮冷漠地对她的姐姐说:“我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风夕梦,请你出去。”

风夕梦生气和不满地对她说:“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兰绮并没有如她的意,她不知悔改,她语气强硬地说:“我说,风夕梦,你烦不烦啊,你快点出去吧!”

风夕梦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她说:“我是你的姐姐啊,我们之间的亲情有这么廉价吗?”

忽然,风兰绮朝着风夕梦伸出了双手,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和风夕梦的有距离的接触。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姐姐风夕梦的双手,她拉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风夕梦:“你要抓我去哪儿?”

到了房间的门口。风兰绮对姐姐说:“好了,已经到了。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走,那我就把你送出去。”

风兰绮看着风夕梦,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她的情绪起伏不断,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平息下来。

风兰绮看着她的红热未消的脸和特殊的神韵,心想这就是自己刚才的杰作,一想到这里,她就要喜不自禁了……最后,她终于别过脸去,偷偷地笑了。

风夕梦一抬起头,就注意到了风兰绮的奇怪举动,她问:“喂,你在笑什么?”

风兰绮转过头,忍住笑意,一脸认真严肃地回复她:“没笑什么……只是觉得姐姐刚才太可爱了。”

风夕梦:“好啊……你居然敢嘲笑我?”

风兰绮:“有吗?我在赞美你可爱啊,难道有错吗?”

风夕梦郑重其事地说:“你以后别这样了,否则的话……信不信我抢你的男友?”

“我信,我信,”风兰绮连忙回应她,说,“不过,你已经有男友了吧?还有,话说……我有男友吗?”

第51章 《纯事录》的上架感言

《纯事录》的上架感言

这本书就要上架了,上架时间在12月21日,星期五。

刍见木在2011年就开始写网络小说,但因为学业压力和个人原因,写的内容很随意,更新也很慢,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

《纯事录》最早的首章的发布时间其实是2013年,当时用了“再见林”这个笔名。然后,本书在2015年的第一天更新了第15章之后,进入了长期的断更状态。此时,全书的字数大约只有三万三千。

时间到了2018年的六月份后期,刍见木决定重新更新这部小说。于是,《纯事录》开始在阅文的创世网和起点网连载。同一年的十二月,本书成功签约。

现在《纯事录》即将上架开始销售了,希望各位看了这本书的朋友,可以稍微支持一下作者,点个订阅,哪怕只有一章也好。

刍见木在此拜谢各位!

第52章 章50 白纯引发一场分手风波

然而,风夕梦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解释,只是对风兰绮说:“有,可以变成没有。没有,可以变成有。懂了吧?”

风兰绮说:“我还是不懂……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你的男友从有变成没有的?”

风夕梦:“我说没有,那就没有,就是现在。”

风兰绮对她的话很是怀疑,她不满意地看着风夕梦的双眼,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不相信。

风夕梦有点着急了,问她:“怎么了,你居然不相信?”

风兰绮:“我当然不相信,这种事情,你让我如何相信?”

风夕梦说:“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相信。”说着,她开始从位于腿部的某个裤子口袋,掏出了某个物品。

风兰绮看着她手里的长方形钱包,感到十分奇怪,问:“你这是干什么?想用金钱来收买我吗?”

“抱歉……拿错了。不是这个,我居然被你个坏妹妹弄得高……高度紧张了……”风夕梦说着,把钱包塞回了口袋,她立即把手伸进了另一个距离一个不可明述的身体部位很近的裤子口袋。

风夕梦掏出了钻进口袋的手。此时,她拿出了一个物体,一个被她的体温弄得温热发烫的手机。这也是她心爱的玩物。

风兰绮看着她有点反常的样子,问:“你这是要送手机给我吗?”

风夕梦生气地说:“才不是呢!你个小兰绮想得倒挺美。”

风兰绮疑惑了,不满意地瞪着她姐姐说:“那你想干嘛?”

风夕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当然是干……我要打电话向你证明一件事情。”

风兰绮问:“什么事情?”

风夕梦说:“你等着。”说完,她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打通了。

风夕梦直接凶悍地直呼其名:“邬沃锝!”

邬沃锝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声大叫给惊吓了,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把手机掉到地上,他愤怒了,语气凶狠地答复说:“你谁啊!想吓死本大爷吗?”

风夕梦没想到他居然敢反击,而且反击的语气如此粗鲁,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粗暴地对他说:“好啊,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姑娘说话。我们分手吧!”

邬沃锝听到是她,并且一开口就是提出分手后,他真的震惊了。他异常惊讶地说:“你说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风夕梦:“我当然知道,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吧,就现在,立刻!”

刹那间邬沃锝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黑了一大片,他开始用悲哀的语气说着一件伤心事:“邬沃锝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要对他做这种事?你们才正式交往了不到两个礼拜啊,连手都还没有牵过……”

“滚!你少来这一套,”风夕梦继续坚持着她的凶悍的语气,并且现在变得更加绝情和冷酷,像是一点也没被他的哀语影响一样,她说,“我忍你很久了,你的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吗?我说分了,就是分了!以后我们再见面,就是路人,懂吧?”

此时,邬沃锝冷静了下来,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哀伤,他语气平静而严肃地问她:“你是认真的吗?”

风夕梦察觉到他的语气的变化了,也收敛了自己的暴涨的凶悍气势,她对电话那边的那个人说:“我当然是认真的,我已经另寻新欢了,不可以吗?”

邬沃锝:“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好,分就分了吧……我挂断电话了昂?”

“等等,我还有一句话!”风夕梦。

“什么话?”

“笨旦,比你先!”说完,风夕梦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抢在了他前面,这是她主动的,她觉得自己在这场分手的较量中,她大获全胜,完美收尾。

站在旁边的风兰绮,默默地看着这场让她叹为观止的表演,她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了。她只是张大嘴巴,“嘿嘿”地傻笑着,直到风夕梦挂断电话了,她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地大笑出声……

把手机熄屏,风夕梦重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她抬起头,一脸不满地看着风兰绮。她问她的妹妹:“你在笑什么?居然还笑出了声,好笑吗?停不下来了吗?你再笑……”

就在风夕梦伸出手,要拍她的时候,风兰绮连忙勉强地止住了笑,说:“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太逗了……我实在忍不住啊……”说着,她又开始笑了起来。

风夕梦看着她现在这个滑稽的样子,差点被她感染了也要开始笑,还好她意志坚定,忍住了。

风夕梦气呼呼地说:“你这渣女,你姐姐分手了,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也不知道安慰一下你可怜的姐姐……”

风兰绮止住笑颜,这次是真的止住了,她不客气地说:“你居然说自己可怜……我看,你这样做应该是可恶……不过,在我看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我很喜欢……”

风夕梦受不了她了。突然,她对着风兰绮伸出了两只热温的手!她趁风兰绮没反应过来,双手摸到了她的脸上,使劲地揉捏,并且说:“渣女,渣女!渣女……”

风兰绮赶紧举起双手,用力地掰开了姐姐的双手,生气地说:“哼,我看你才是渣女吧。随便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说分手就分手。你不觉得耻羞吗?你还有良心吗?”

风夕梦却毫无愧色,高调地说:“这是我的自由,不可以吗?我乐意,不可以吗?我当然有良心,我的良心甚至在活蹦乱跳。”

风兰绮:“……”

风夕梦:“好了,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没有男友吗?快点,给我!”说完,她对风兰绮伸出了一只手。

风兰绮:“什么?”

风夕梦:“就是白纯的电话号码啊!”

风兰绮无语了,她现在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姐姐的脑回路的不可思议。沉默许久之后,她才神色复杂地问她:“你是认真的吗?”

风夕梦很干脆地回答:“当然是认真的。你刚才不是表示没有男友吗?所以,白纯肯定不是你的男友了。所以,我想和他交往。”

风兰绮:“你真的是认真的吗?人家是个一心沉迷于学习的懵懂无知的学霸啊,你想毁了人家光明的未来吗?”

风夕梦显出了奇怪的笑颜,说:“懵懂无知?学霸?我喜欢……我想试一试是什么口味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耽误他的学业的。而且,我还能教会他很多做……人的道理。”

(本章完)

第53章 章51 快节奏之约

风兰绮:“你简直变……病态!你这是无端的报复……”

“住口!我以姐姐的名义要求你,快点乖乖听话。”风夕梦说着,对她伸出了恶邪的双手,又想要捏揉她的脸。

“啊,大色娘!”风兰绮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惊慌没失措地跳走了。此时她用双手紧紧地护住自己两边的双脸颊,就像是一只害怕遭到恶狼扑食的小兔子。

很奇怪,听到风兰绮的辱骂,风夕梦居然好像没有生气的迹象。她居然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一脸兴奋地拉着她的妹妹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风兰绮张开嘴,大声地说:“大色娘,我说你是大色娘!”

风夕梦:“好啊,我要惩罚你!”说完,她就如脱缰的母马一样,冲向了目标,狠狠地扑了过去。

风兰绮逃避不及,被风夕梦顺势扑倒在了二楼客厅的沙发椅上。

风兰绮脸上已经浮红,她使劲地挣扎着说:“渣女……大色娘……快点放开我……”

风夕梦用力地按住她,显然是为了防止她挣脱自己的束缚,从而逃走。说:“快点!你还不快点,给我!”

风兰绮喘着气,疑惑地问:“给什么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风夕梦回答:“他的号码啊,手机号码。”

风兰绮:“你是认真的吗?”

风夕梦朝她眨了眨眼,呼着湿温的气,对她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姐姐的这种别具情风的神态和姿势,深深地激刺了年幼清纯的风兰绮,让她艰难于呼吸和视听,她的脸已经进一步地变红了,红色的深度和范围也变大了。

对峙,双方进入了奇怪的对峙状态。

风兰绮坚持了一会儿后,就抵抗不住了,她不舒服地说:“好好好,我服了……我的手机在我房间里的书桌里面,手机里面的手机卡应该还有用,手机卡里面存了他的号码,你弄出我的手机卡,放进你自己的手机,试一试吧。”

听到这种内容详尽,充满诚意的话,风夕梦慢慢地松开了她。风兰绮一得到她的松手,就立马像只离开牢笼的兔子一样,一眨眼就跑远了。

风夕梦看着她的离去的背影,大声地问:“喂,你去哪儿?你不回自己的房间了吗?”

风兰绮头也不回地回应她:“不回了!”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往一楼跑去。

风夕梦看着她妹妹这个样子,感动了一种深深的乏味和淡淡的寂寞。于是,她决定找一种方式来排解这种寂寞。

风夕梦走进了风兰绮的房间,找出了她放在书桌抽屉里的手机,接着风夕梦粗暴地拆下了她的手机里面的手机卡。

然后风夕梦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关机,换上了风兰绮的手机卡。开机。

风夕梦浏览了一下通讯录后,拨通了一个她想要扰骚的不陌生人的号码。

白纯的家。厨房。

白纯此时正在用电磁炉炒菜,他看起来很认真但他并没有用心。

正当白纯刚刚炒好了小半锅空心菜,关火,想要把菜倒进一个菜盘子里时,他放在贴了瓷板的灶台上的手机开始动振了。

此时正坐在火灶的灶门旁边烧火的白辛兴说:“哥哥,你的手机响了。”

白纯:“好了,知道了。”说完,他就转身,拿起手机,一看到显示的是那个人后,他表面上如古井无波一样平静,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暗爽甚至暗暗地臆想……但白纯并没有表现出来。

白纯语气正常之余却故意带着丝丝冷意地说:“喂,风兰绮同学,我现在正在做晚餐,你不觉得贸然打扰一个正在认真工作的男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风夕梦认真地听完了白纯的语气凉凉的话,顿时就乐得笑了出来:“嗤……你是认真的吗?”

白纯听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后,感到有点奇怪,他说:“你……你不是风兰绮吧?”

风夕梦:“对啊,你猜猜我是谁啊?”

白纯回她:“还用猜吗?听你的声音,你不是那个兰绮的姐姐,风夕梦吗?你是把兰绮的手机给偷了吗?”

风夕梦阴阳怪气地说:“哟,张口闭口的‘兰绮’,叫得多亲热哦……”

白纯连忙说:“这不是重点。”

风夕梦:“好好好,我告诉你吧……风兰绮的手机已经坏了,所以呢,手机卡就给我用了。”

白纯装出非常吃惊的语气说:“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

风夕梦反问他:“怎么不可能?怎么就不可以这样?”

白纯:“好吧,你赢了。我有个问题……”

风夕梦:“什么问题?”

白纯:“当然是你为什么要打我的电话?你有什么事?难道是闲得无聊吗?”

风夕梦:“被你猜对了!”

白纯:“那好,我要挂电话了……”

风夕梦连忙说:“等等!”

白纯说:“你还有什么事?”

风夕梦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而后郑重其事地说:“我想问你一个可能比较私隐的问题。”

白纯:“什么问题?”

风夕梦:“就是……你现在有女友吗?”

白纯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还是不满地说:“你为什么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风夕梦反问他:“无聊吗?”

白纯又反问:“不无聊吗?”

风夕梦有点着急了,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冷?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和一个女大学生交……往吗?”

白纯:“交什么?”

风夕梦:“当然是交往啊,小笨旦。”

白纯:“请不要贸然地这样称呼我,否则你是要对我负责的……”

“我愿意……”风夕梦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现在的脸色有点红,心跳已经乱了。

白纯:“你刚才说什么?”

风夕梦:“我说我讨厌你……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任性的小高中生呢。”

白纯并没有顾及她言语中的稀奇古怪的细节,而是说:“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之前不是问了我一个比较私隐的问题吗?”

风夕梦:“问题?隐私……哦,我刚才问的是你现在有女友吗?”

白纯:“对,就是这个。我现在如实地告诉你吧,我……可能也许大概……没有女友。”

风夕梦喜悦地说:“那好,我们开始交往吧,小高中生。”

白纯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要叫我小高中生!”

风夕梦:“那叫你什么?小坏旦……或者……小白纯?”

白纯:“你叫我白纯就行。”

沉默了几秒钟后。

风夕梦居然问他:“我们约吗?”

白纯问:“约什么?”

风夕梦很肯定地说:“当然是约会啊!”

白纯:“这会不会有点太快?”

(本章完)

第54章 章52 风溪初中松树林

风夕梦却回答他:“怎么会快?”

白纯想了想,说:“那好吧,我约。你说说,我们去哪儿约?”

这个时候,风夕梦明知故问:“约什么?”

白纯:“当然是约会啊,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风夕梦:“我说了吗?”

白纯:“你当然说了。”

风夕梦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好吧,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白纯连忙说:“别啊,为什么啊!”

风夕梦回复他:“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口误,不可以吗?”

白纯却气势汹汹、正气凛然地说:“不行,你说的话必须算数,必须约会!”

风夕梦感觉自己上了贼船,被硬强地攻击了,她哀伤地说:“好吧,你说了算。”

白纯:“我们怎么约?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风夕梦却反问他:“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你这个小男生来决定吗?”

白纯立即回她:“别叫我‘小男生’!我很大的。”

风夕梦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说:“好的,小白纯。”

白纯立即生气地说:“别叫我‘小白纯’!我很粗……壮的。”

风夕梦:“那好,我该叫你什么?”

白纯:“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叫我‘白纯’就行。”

风夕梦:“好吧,亲爱的白纯同学,你快点做决定吧。”

白纯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决定了……地点就是……风溪初中……的松树林。然后,时间就是……你来定吧。”

风夕梦听到他的话后,语气羞恼地说:“为什么是风溪初中啊?还是什么松树林……”

“怎么,这地方难道不好吗?你想想,多安全啊,多隐秘啊,还有风景多好……”白纯头头是道地解释着。

“什么‘安全’,什么‘隐秘’啊?还有什么‘风景啊’?你的想法怎么能这么……坏?”风夕梦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所谓的解释。

白纯:“那你说说,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风夕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暂时没有。”

白纯:“那不就结了吗?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风夕梦:“时间呢?”

白纯:“你说呢?”

风夕梦问:“明天,你觉得明天行吗?”

白纯:“明天?明天我觉得不行。”

“那好,”风夕梦说,“你觉得后天怎么样?”

白纯:“后天?后天我觉得也不行。”

风夕梦急了,生气地说:“你怎么回事?你明天、后天要干什么?”

白纯很自然,理直气壮地回复她:“我明天、后天要睡觉啊,我要补充睡眠恢复元气。不养好身体,拿什么和你约会呢?”

风夕梦:“你……你无耻!”

白纯:“抱歉,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收回刚才的话。”

风夕梦余气未消地说:“不行,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不管你有什么借口,后天必须要来。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白纯急忙说。

风夕梦:“什么问题?”

白纯:“请问一下,后天约会可以带家属吗?”

风夕梦被这个她眼中的“小高中生”气得牙痒痒,她愤恨地说:“你怎么能有这么恶心的,无聊的问题?”

白纯:“我只是……我怕你在我们约会的时候,把风兰绮也带过去……而我没有带家属,我会吃亏……”

“这么严肃、密私的事情,你居然会想到所谓的带家属的问题?”风夕梦此时震惊于白纯的稀奇古怪的脑洞型想法,她认真地说,“放心吧,我绝不会让风兰绮跟过来的。”

白纯无奈地说:“好的吧……”其实他内心根本不觉得好,他觉得这简直是糟糕透了!

风夕梦:“好了,我觉得我们可以结束通话了……话说,我们聊了这么久,你之前说过你正在做晚餐……请问,你没有把菜给烧掉吧?”

听到她这个略带戏谑的提问,白纯语气轻松地回答她:“承劳您的关心,我早已经把电给关掉了。烧坏菜?不存在的!”

风夕梦:“哟,原来你家炒菜是用电磁炉啊,有电……不,有钱人。”

白纯:“行了!你就别调笑我了。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昂?”

“好吧。”

但是她刚刚说完这一句,立即又说:“等等!”

白纯疑惑地问:“什么?”

“哈哈,比你先!”说完,风夕梦立即挂断了电话。

白纯表情有点惊奇和呆滞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一件事:这个风夕梦是个正常的女……孩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学……生?

就在白纯还在疑惑和思考的时候,此时正坐在火灶旁边烧火的小堂弟白辛兴,放弃了刚才保持了很久的沉默和静坐的状态。

白辛兴拿起地上的火钳,然后快速地把一些干枯的松树叶以及木柴,一股脑地塞进了火灶里。紧接着,白辛兴突然站了起来。

白辛兴笑嘻嘻地对白纯说:“大哥哥,我刚才好像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白纯马上抬过头,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白辛兴,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白辛兴面带笑意地老老实实地说:“你要和一个女的后天去什么初中地方约会?地点是松树林……我说的对吧?”

白纯:“你说的很对。但是……”说着,白纯的脸上出现了残酷笑容,并且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变成了菜包大的拳头。

白辛兴意识到大事不妙,还好他早已经做好了拔腿跑路的准备,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瞬间就冲出了厨房,逃走了。

白纯跑出厨房门,追了两步后,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白兰,就在不远处。

白辛兴正欢快地跑着,当他想要回头看时,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白辛兴一声惨叫,直接坐到了地面上。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堂姐白兰。

白兰向他伸出了一只援助之手,并且问他:“你怎么跑这么快?都不看路的?”

白辛兴抓住白兰的手,从地上起来了,然后说:“堂姐,有人欺负我。”

白兰一听到这话,马上脸上就变得正义满满,她问:“快点告诉姐姐,是谁欺负你?”说着,她还用眼睛的余光,挑衅似地瞟了一眼厨房那边的白纯。

(本章完)

第55章 章53 受惊的兔女孩

白纯看到白兰对自己投射过来的,那图谋不轨的小眼神,觉得不舒服极了。他睁大眼睛,挥了挥菜包大的拳头,毫不客气地狠狠地回瞪着白兰。

白兰察觉到白纯的鲜明的敌意后,不说话了。她低着头,悄悄地拉了拉白辛兴的衣服,低声对他说:“你先躲起来吧。”

白辛兴问:“姐姐,你不帮我了吗?”

白兰回答:“帮什么帮啊?我也想帮你啊……可是……你真的被他打了吗?”

白辛兴高昂着头,语气坚定无比地说:“当然了,我的身心都被深深地打击了,幼小的心灵已经充满了阴影。”

白兰听到他的稀奇古怪的表述后,举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奇怪的话的?”

白辛兴高扬着头,骄傲地说:“这还用问?当然是自学成才的咯!”

听到他这种傲气的话,白兰顿时就不高兴了,她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然后叉着腰,凶巴巴地对他说:“哼,让你皮!”

“呜啊……”白辛兴立马就装哭了,似乎很伤心。但是很快,他转身就跑,并且口中开始不停地大喊,甚至开始大唱:“小白兰,大坏旦,小白兰是个大坏旦,只会欺负小朋友的大坏旦……我的家里,有个人很坏……”

“站住,站住!你个小浑旦,居然敢这样骂你的姐姐……给我站住!快点给我停下……”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白兰,此时已经不管不顾自以为傲的所谓的清纯女生的形象了,挥舞着双手,气势汹汹地追逐着擅长跑路的白辛兴。

白兰使劲地追着白辛兴。她从一楼追到三楼之上,再从三楼之上追到了二楼之中,然后又从二楼追到了一楼。但他们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估计是有点身累了。

此时,正站在厨房门前的白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许多久后,白纯才重新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晚餐,他感觉,自己之前炒好的空心菜都已经要凉了。

由于这样,他先是对着那两个此时在一楼气喘吁吁的人,装模作样地大声地感叹了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小孩子的想法,我还没有出口和出手呢,你们就自相残杀了……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说完后,白纯转过身,走进了厨房。

“等等,站住!小白纯!”突然,白兰一只手高高举起,朝着厨房那边大喊。

小白纯?小白纯……小白纯!一听到这个让他敏感到炸毛的名称,白纯瞬间就感觉自己浑身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生气了。

白纯三步并两步,立刻就转身踏出了厨房的大门,他怒目圆瞪,朝着白兰放出了如同要噬人一样的闪电。

白兰立刻就察觉到事情有点……不,非常地不对劲,她立马大喊一句:“快跑啊,哥哥要咬人啦……”说完,白兰瞬间就拔起腿,蹭出去老远。

但是,很快,白兰就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对头,她匆忙间停了下来。白兰回转过身,看着似乎无动于衷的白辛兴,她善意地问:“小弟弟,大灰狼就要扑过来咬人了,你为什么还不跑呢?”

白辛兴却仍然无动于衷,他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跑,当然要跑。不过,要跑的只是你而已。我为什么要跑?我又没有惹大哥哥。”

白兰短暂地震惊于他的古怪的逻辑,大声地问:“什么!你确定?”

“当然了,”白辛兴很肯定地回答,并且他侧过身,笑着问白纯,说,“对吧,大哥哥?”

面对友好可爱的白辛兴,白纯自然是乐于回答这种问题,他露出了像春天一样温暖的笑容,回复他:“这是当然的,我从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紧接着,白纯目光投向了白兰,他露出了像冬天一样残酷寒冷的笑,他说:“不过,对于不断地挑事、惹事的敌人,我可不会心慈手软。”说完,白纯还煞有其事地挥了挥他那菜包一样大的拳头。

面对白纯那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以及随时可能冲过来的残暴威胁,白兰感到胆颤心惊。出于生存的本能,她立马就抬起了腿,往二楼跑去。

并且,白兰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像一只正在遭受生命威胁的受惊的女孩兔一样,装可怜地大声地喊道:“哇,咬人啦!大灰狼要咬我啦……”

白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方向,那个小白兰很快就跑得没影了。良久之后,他才意犹未尽地低声自语:“这个小白兰,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再这样下去那还了得?必须找个时间好好地调……惩罚一下她。”

“什么时间呢?让我想想……”白纯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厨房,准备继续进行他的炒菜大业。

半分钟后,白纯自言地说:“对了!时不我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

晚上。晚餐。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白纯一家人,很快就吃好了晚餐。

白纯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和盘子。此时,奶奶和小堂弟已经离开了客厅,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但是,白兰却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现在正懒散地半躺在厅堂里的长椅上,她懒散地伸直了自己的脚。她的双脚正穿着粉红色的长袜。

白纯把碗筷和盘子之类的餐具整理好后,转过身,对白兰说:“喂,你怎么还不上楼去?难道你想帮我洗碗吗?”

白兰摇晃着两只小脚,不爽地说:“我正在等一个人老实……坦白。”

听到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白纯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云里雾里,他问:“什么啊?你到底在等谁?坦白什么啊?”

白兰:“哼,你自己做了的事,还不敢承认吗?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

听到这个,白纯更加疑惑了,他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问她:“你说我?”

白兰:“对啊。”

白纯站在原地,思索了接近两分钟,才终于想起了一件和她关系密切且最有可能的事。

(本章完)

第56章 章54 目标女装店

想起这件事后,白纯二话不说,端起餐桌上的自己已经整理好的餐具。他居然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白兰看到白纯竟然如此作为,立马就淡然不起来了,也坐不住了。她翻身跳下长椅,穿上了自己的毛线拖鞋,快步追了过去。

白兰高声朝他喊道:“喂,你干什么!做了坏事不承认吗?”

白纯停了下来,侧过身,朝她笑了笑,不客气地说:“有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没事找事?”

白兰嘴上充满生气地对他说:“哼,你偷了我的东西!怎么,不敢承认吗?”

听到她的这话后,白纯抬头,挺胸,收腹,头仰得老高,正气凛然地说:“偷什么偷?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你别冤枉我这个大好人咹,我的神经很脆弱的。”

白兰看着白纯张牙舞爪的表演,歪风邪气的表达,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地上涨。她的上半身微微前倾,伸出手指指着白纯的身体的下半部分的某个部位,火焰味十足地说:“哼,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把你的……”

白兰停顿了一下,继续语气凶恶地说:“我就要把你所有的内……内库都偷……缴掉。”

白纯面对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感到阵阵愉悦,他赶紧说:“好吧,你去吧,我等着。”

白兰看到冥顽不灵的白纯,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淡淡的哀伤。她原地跺了跺小脚,气愤不已地说:“哼,不理你了,大坏旦!”说完,她就转过身,脚步飞快地走上楼梯,上二楼去。

白纯看着她气愤的活泼的背影,刹那间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但他并没有笑出来。白纯朝她大声喊道:“好了,好了。我保证,明天去上街,买一条新的内库赔偿给你。”

听到他的话后,白兰的脚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就更快地往楼上走去,并且嘴上不停地大声说:“骗子,大骗子,哥哥是个大骗子……大坏旦……”

白纯:“无语了……”他原地愣了两秒钟,然后就继续端着餐具,前往厨房清洗餐具去了。

这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晴。

吃完早餐后,白纯离开家,去镇里的集市上逛街去了。

就如他昨天晚上单方面对白兰作的承诺,白纯现在到百合镇的镇区集市,只是为了给她买一条新的内……裤。这仅仅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也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白纯走在有一点熟悉的街道上,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并不觉得寂寞。他现在正站在一个有很多服装店的街区。

白纯正在假装很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像是在一丝不苟地细心浏览着不正经的花边新闻。其实,他的眼睛的余光,早已经飘到不知道在何方的九霄云外了。

白纯很厉害,只凭借眼睛的余光的左顾右盼,就在较短的时间内,基本掌握了周围的情况。

既然他不在乎手机屏幕上呈现的内容,也对这个街区的环境三心二意,那么,他现在关注的重点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是人。因为他要找准一个合适的切入时机,找到一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好机会,然后,他要干一件大事。这件事情也是他此行来逛街的主要目的。

其实,今天并不是逢圩日,即今天不是传统的赶集日。但是,虽然百合镇的镇区集市上,人并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

得益于寒冷的冬天的这个大约一个月的长假,有不少中学生,甚至小学生以及一些在寒假回家的大学生,带着各种各自的目的,游荡在镇区集市的各个街区上。

过了一段时间后。

站在女装店不远处的,那个带着某种奇怪的目的,观察力敏锐的白纯,他在观察了很多分钟的街上的男男女女,尤其是靓丽的女孩后,终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决定开始行动了。

白纯首先装出了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一只手不专心地玩弄着手机,另一只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他微微低着头,他开始向一个女装店脚步轻柔而缓慢地前进了。

似乎只要这样做了,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包括白纯自己。

至于为什么白纯选择的目标是这个店?那是因为,根据他刚才很多分钟的细心的观察,他发现了这个女装店的老板是个女的,而且是一个漂亮的,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中年村姑的女的。

于是,白纯看到了,然后想到了,就去干了,就这么简单。他现在目标很坚定,正在前进。

就在白纯自以为万无一失,黎明的曙光已经出现,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忽然,一个粗野的女性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喂,小伙子,你很面熟啊……来来来,来我这里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白纯受惊了,正惊讶间,他连忙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一个面黄肌胖的,扎着两个麻花辫的,麻花辫上戴着两朵小红花的,牙齿里还塞着几丝韭菜叶子的,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斜斜地靠在一个服装店的门边的椅子上,看样子是这个服装店的女老板。看样子也是本镇的一个老村姑。

白纯表面上还是回以诚恳的微笑,他客气地回复她:“抱歉,大婶,我不是要给自己买衣服。”

服装店老大婶听到这话,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她像是在客气地邀请白纯去运动房健身一样,她满脸笑容地夸赞他说:“哟,小伙子,看样子你还挺有心啊,你是要给你妈妈买衣服吗?”说着,她居然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老大婶现在的样子,几乎就像是要控制不住自己,就要走过来,拉白纯进店了。这情形像极了古代的老仙女,拉客人进运动房健身。

听到她这话,看到她这动作,这架势,这不罢休的气势,白纯的脸上顿时就黑了一大片,他心中暗骂:你是魔鬼吗?

白纯悄悄地后退了一小步,并且把双脚的朝向,微微地往大婶的服装店旁边的那个女装店调整。白纯口中虽然客气,但语气里已经透露出拒绝的冷意,他回应老大婶说:“实在抱歉,阿姨,我并不想给我妈买任何衣服。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老大婶其实不傻,是个精明人,她听到白纯明确地表示拒绝后,表面上客气地说:“想不到小伙子你还挺会说话的……好好好,小伙子,不打扰你了……慢走啊。”

白纯听到大婶的话后,如释重负,快步往他刚才本来要去的,那个女装店走去。

空气中,似乎已经响起了女装店漂亮老板的莺声笑语,以及白纯低沉的心声:女老板,我来了。

(本章完)

第57章 章55 白纯偶遇黄琴语

白纯到了女装店门口后,坐在店里面的女店主在昏暗的灯光里,朝他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像是跟一个已经相识很久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就在白纯想要开口说话时,女店主微笑着对他说:“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女装店。”

白纯往她那里慢慢走去,语气和善地说:“姐姐,你好,我并没有走错。”

女店主好奇地问:“怎么了,你一个男的难道想要买女装?”

白纯回复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给我的妹妹买衣服。”

女店主说:“你的妹妹多大?买什么衣服?到这边来。”女店主说着,朝白纯挥了挥手,然后就踏着细碎的小步,往一个角落走去。

白纯神色平静地说:“好的,姐姐。”说着,他迈起步子,跟了过去。

这时,女店主回过头,朝他笑了笑,说:“哎呀,别叫我姐姐了,我都已经接近四十岁了。”

白纯很难受,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也笑了笑,问她说:“那要叫你什么呢?”

女店主客气地回复他:“叫我大姐姐或者大姐吧,千万不要叫我阿姨,那样太显老。”

白纯:“好的……”

“阿姨!”……但是,这句“阿姨”并不是从白纯的口中喊出来的。这是一个女声。

白纯抬起头一看,正看见一个靓丽的带着微笑的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女店主侧过身一看,原来是女儿黄琴语出来了。

青春靓丽的女孩和年青的白纯对视了几秒钟。

“是你!”他们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说。

黄琴语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她的语气带着黄琴语式的轻媚柔,她问白纯说:“组长,你怎么来了啊?来这里买内依吗?”

白纯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初中时的事情,而且还想要戏弄自己,他感到很委屈,也有一点点的苦恼。

白纯不愉快地反问:“怎么,我来参观一下,不可以吗?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也在这儿?”

黄琴语很自然地说:“组长,这里是我家开的店啊,我怎么不能在这儿?”紧接着,她又对他说:“组长,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纯连忙摆了摆手,不舒服地说:“求求你不要再叫我组长了,我只是初二上学期的时候,一不小心当了你的组长而已。现在,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黄琴语说:“组长,那要叫你什么?”她的声音很柔和,但人们如果听多了的话,能感到里面有一种淡淡的执拗感以及戏弄感,这种感觉就很奇怪。

白纯说:“你叫我白纯就行。”

黄琴语:“好的,组长……但是,我可以拒绝吗?”

白纯感到极度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感是有原因的。从学前班到高中,他只有那个学期,初二上学期,当过一次的组长这种班职务,而且刚好是和黄琴语在同一个小组,故成了她的那个学期的组长。

然后,白纯感到挥之不去的梦魇就来了。每次黄琴语看到自己,就是不分场合地“组长”长“组长”短得叫个不停,并且她在叫这个称呼的时候,还经常对自己露出奇怪的笑容,投送特殊的目光。这让白纯认为自己被她特殊对待了,也很反感她的这种行为。

她一定是别有用心的,嗯,一定是……故意的。白纯心想。

白纯心中忍不住叹息:靠,现在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叫我“组长”,我还要不要面子的啊?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之间的,某种奇怪的爱称或者暗号呢!信不信我把你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黄琴语:“组长,你怎么了?组长,你在发呆吗?组长,你别吓我啊……”黄琴语面带笑意,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白纯走了过来。

白纯并没有出事,白纯并没有发呆,白纯并没有出事,他看到黄琴语这副样子,赶紧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说:“停,我求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以后你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吧。”

黄琴语听话地停了下来,她声音轻柔地问:“好的,组长,遵命。”

面对她这种吃定自己的反常行为,白纯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说:“诶,你能不能别这样?”

黄琴语眨了眨眼睛,表面诚心地问:“能不能怎样啊?组长。”

这时,站在女装店里面的一个角落的,默默地关注着眼前的情形的女老板,插话了,她对黄琴语说:“琴语,对待客人,你能不能懂一点礼貌?”

白纯感觉自己在此时找到了宝贵的盟友,他连忙随声附和,说:“是是是,大姐姐说的对。”

黄琴语却不高兴了,她的脸上立刻失去了刚才一直若隐若现的柔和的笑容。她像是生气了一样,她头也不回,她冷冷地对女老板说:“阿姨,这里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他的私事。”

紧接着,黄琴语又目光严厉中带着柔和情感地对白纯说:“组长,你居然叫她‘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可以做你的妈了吗?”

白纯当然知道,但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呢?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黄琴语说:“我觉得她还很年轻,我称呼她为‘大姐’难道有错吗?不可以吗?”

涉及到这种问题时,黄琴语居然气愤了,她不甘地甩了甩她的头,她的漂亮的黑发马尾辫随势地荡了一下,她大声地充满气势地说:“当然不可以!”

白纯安静了三秒钟后,问她:“那我应该叫她什么?”

黄琴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大声地说:“当然是和我一样叫她‘阿姨’!”这简直像是在命令白纯一样。

白纯当然不乐意了,他说:“抱歉,我做不到,我还是叫她大姐吧,我相信她更喜欢这个称呼。”白纯侧过身,大声地问女店主:“是吧,大姐。”

女店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

黄琴语看到这种情形后,脸色变得很差,她在原地静静地站立了几分钟后,负气地大喊了一句:“哼,不理你们了!”她转身就跑出了女装店,很快就消失在了女老板和白纯的视野中。

白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已经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他才指着外面,对女老板说:“她怎么……”

“不用管她,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不过,其实……”女老板若有所思地说着,“也怪我,毕竟我不是她的亲妈。”

白纯:“对不起,我不该引出你的伤心事。”

女老板:“没事,这并不怪你,她这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纯:“……”

“对了,你不是要给你的妹妹买衣服吗?”女老板这时像是记起了,一件重要的正事。她朝白纯挥了挥手,说:“来来来,到我这边来,这里看得更清楚。”

白纯:“好吧。”白纯走了几步路,靠了过去。

女老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说,你到底想要买什么了吧?”

白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条内库,女生穿的那种内库。”

女老板指了指下面的一堆叠放好的衣服,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上面悬挂的一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女生裤,她对白纯说:“你先自己看看吧,这些都是适合女生穿的裤子。”

白纯开始按照她的指点挑选了,其实他对这种挑衣裤的事并不在行。

几分钟后,白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他连忙问女老板:“对了,黄琴语这样子一个人跑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本章完)

第58章 章56 琴语情语

但是,女店主对于这个问题,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她声音平常地对白纯说:“没事,估计她这次又独自一人回老家了。”

白纯有点惊疑,不禁说:“回老家?”

女店主看到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惊奇的样子,微笑着解释说:“就是回大风溪,我和她的老家在大风溪村。”

“哦,原来如此,”听到这话,白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说,“我明白了。”

接下来,不忘初心。白纯买了一条粉红色的内库,这似乎是白兰喜欢的那种款式。但是,在女店主的强烈建议下,白纯居然又额外掏钱买了另外一条,新的颜色、新的款式的趣内库。

看来,还真是白纯难过美言关啊。

买好裤子后,白纯别了美人女店主。他在街上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于是,他在附近漫有目的地转了一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景后,无奈地寻了一条路,开始步行回家。

就在白纯离开女装店后不久,一个他曾经熟悉的并且试图寻觅的身影出现了。

离白纯的后脚跟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一个街道上的建筑物的拐角处,一个探头探脑的黄琴语出现了。她正在暗处隐秘地张望着,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白纯继续往前步行了一段距离后,若有心事的他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他心有所感,突然间回过头一看!

但是,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甚至可以说,连个路人都没有发现。

在那个瞬间,白纯感到失望极了。他转过身,又四处扫望了一下周围,尤其是不远处的那个曾经繁忙的街区。但是,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由于这样,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转身,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是一条水泥路。而且,失意的他不经意间加快了脚步。

“喂!”

突然,一声让人意外的叫声响起。

白纯受惊了,他瞬间就被这突然而来的有点熟悉的声音给吸引了,他再一次地停住了脚步。他再一次地回转过身。

然而,让白纯再一次地失望的是,仍然没有特殊的发现。他心中所渴望的那个美丽的人儿,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纯失望极了,但他并不甘心,他无方向地大声地说:“喂,你是谁啊?能不能出来?”

十秒钟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白纯还站在原地等着,但他所需要的人儿,他所渴望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空气,在这一刻也沉默了。周围的一切,似乎在此时变得从未有过之安静。

白纯生气了。现在他真的生气了,不是有一点儿,是有很多。他想打人。因为,他现在可以确定,刚才的恶作剧是那个人弄出来的,是她,是黄琴语。一定是她,必须是。

白纯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也可以是任何她可能存在的任何方向、任何位置,大声地喊道:“黄琴语,我知道是你,快点给我出来!我数十个数,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揍扁你。”

白纯的话的语气中既有威胁的意味,又暗含着期待之情感,他开始报数了:“十,九,八,七,六,五,四……”

十个数字,很快就报完了。但是,那个他嘴上挂念、心中想念的人儿却并没有如他的愿。

白纯感觉自己的怒火上,被浇了一层油,他的怒之气焰更加高涨了。他怒气势十足地说:“好啊,黄琴语,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的。现在,我要把你揪出来,再狠狠地把你……”

“等等!”这时,黄琴语突然从一堆适合藏匿的建筑物后面,跳了出来,她有点惊慌地说,“组长,我错了,我投降,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举起了双手。

白纯看着这个黄琴语,看着这个已经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他并不想轻易地饶过她。

白纯不客气地对她说:“不行,你太坏了。你的道歉太假了,你的投降也是假的。你的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我必须要惩罚你!”说着,充满了正义感,向外无情地喷薄着正气的白纯,还尽可能地装出了凶恶的面容。

白纯说完自己的义正而理充的宣言后,迈起了急不可耐的步伐,朝着黄琴语前进了。

场面,现在变得异常紧张和……刺激起来。

如果有细心的热心的观众,请忽略此时白纯的一只手上拿着的白色包装袋。因为,里面装着可能会损害白纯此刻的正义形象的东西,那是两条不可明述的趣味的女生的内……裤。

黄琴语现在的样子,像是紧张得要哭了。她的小心脏正在“怦怦”地乱跳。她现在的笑容已经异常的艰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俏脸蛋已经红得一塌糊涂,像是被无良的画家泼了一层红彩。

白纯走到黄琴语的面前,近距离地观看后,才发觉她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不正常。

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以及她的红润的脸庞。过了几秒钟后,他觉得是时候传递正能量、挥洒爱心了,他问她:“黄琴语,你现在的样子好奇怪,是生病了吗?”

黄琴语声音低落,却面带坚强的微笑回复白纯:“是啊,组长,我生病了,你能养……我吗?”

冬季的寒冷,在此刻,似乎被两个心灵的热焰给冲没了。

白纯微微低着头,目光也移向了别处,像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而沉重的问题,他:“……”

黄琴语看着此时脸色异常奇怪的白纯,关心地问:“组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是说:“我很好……我只是习惯了沉默。”

黄琴语:“那么……组长是默认了?”

白纯问:“什么?”

黄琴语答:“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件事啊。”

白纯:“抱歉,我觉得为时过早,现在……还不能明确地回答你。”

黄琴语:“那么,组长什么时候能明确呢?”

(本章完)

第59章 章57 她居然发起了强攻势

白纯轻轻地问:“你现在……多少岁了?”

黄琴语自然地回答:“十六啊,再过两个月,就十七岁了。怎么了,组长?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

白纯只能说:“好吧,现在我还不能做决定……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个话题。”

黄琴语问:“组长,为什么啊?”

白纯:“那个……我觉得这种问题,可以先缓缓。我们其实,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谈,比如说学……”

“哼!”黄琴语用强烈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随即,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开始沉默不语……

看到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想配合的样子,白纯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复杂了,恐怕不好处理。由于这样,他伸出了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乌黑秀丽的长发。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他对黄琴语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回去了,你不辞而别地离开了这么久,你的妈妈应该会担心你吧。”

黄琴语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像是受到了某种精神上的打击一样。她的美丽的心灵被一个她抱以厚重期望的人,用看似温柔和合理的言语,深深地刺痛了。

现在黄琴语的心很痛……她受伤了。

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情的白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让原本乐观开朗的她伤心,甚至流泪,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可爱的,充满希望与活力的黄琴语。

由于这样,白纯关心地问她:“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是不是生病了?”

黄琴语眼眶红红地看着白纯,她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她只是神伤地望着他,低语:“组长……”

白纯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他只能伸出手轻轻地放到她的肩膀,安抚着她。他悄悄地委婉地转移了话题,对她说:“要不,现在我先送你回家去吧?”

面对他的这种话,黄琴语暂时陷入了沉默,她并没有立即回应他。很多秒种后,她才面色微红带着羞意地说:“组长,请问,你想带我去哪个家?是去你家吗?”

去你家?去我家?这……这是个很严肃沉重的问题,白纯当然不能顺着她的意将错就错,他马上扭转了话题,说:“当然……不是,我指的是你的家。”

黄琴语再一次失望了,她声音低落地问:“哪个家?组长,是去大风溪吗?”

白纯连忙回答:“不不不,我指的是去刚才的那个女装店。你不是说过,那家店是你家开的吧。”

黄琴语看着白纯似乎在躲闪着什么的目光,不高兴地低声回了一句:“哦……”

白纯:“走吧。”

黄琴语侧过头,看着他还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那只手,若有情意地说:“组长,你的手……”

“哦。”白纯立即意识到了问题,他以为她不喜欢这样,他马上就把手拿开了。

“不是……”黄琴语的心情并没有好转。

无暖意的阳光照耀在地面。时有时无的微弱的寒风轻轻地吹拂着两人的心。黄琴语心中渴求的人儿能够明白自己的想法吗?她的与日俱增的深情,换来的既是这种结果?

白纯被她昧暧不清的态度弄得有点糊涂了,他问:“怎么?”

黄琴语:“组长……就是那个……”

白纯:“哪个?”

黄琴语微微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双眼,她说:“你的手能不能……”她并不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只是忽然间,她的声音变得低落至不可闻了。她悄悄地对白纯伸出了一只手。

正欣赏着她的醉了酒一样的迷人神态的白纯,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下面的动作,直到她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才察觉到。

白纯问:“什么?”

黄琴语:“组长……牵……牵手……”

白纯静静地站立了几秒钟,然后伸出手,他伸出了一只温暖的有力的大手。他握住了黄琴语的那只手。

白纯双眼目视着前方,眼睛的余光温柔地看着她,说:“走吧。”

黄琴语:“嗯!谢谢组长……”

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向前走的白纯,语气平缓地说:“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啊。”

“组长……”黄琴语紧紧地跟着白纯的脚步,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似乎是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确认她和他的关系。陪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才说:“组长,我懂了……”

白纯有点疑惑,眼睛看着前方的景和物,像是回应她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懂了……你懂了什么啊……”

暗含深意的笑颜出现在了黄琴语的口边,出于某些不可明示的目的,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过了几分钟后,白纯牵着黄琴语回到了刚才他去过的那个女装店。

女装店的女老板看到他们两个回来后,连忙走出门来看。

白纯试图松开被黄琴语紧握着的手。但是,被她发现他的这种企图后,他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女老板看见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感到非常地奇怪,说:“喂,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黄琴语冷冷地说:“这里是我家开的店,我不可以回来吗?”

女老板:“可以,当然可以。”

接着,黄琴语一句话也不说,拉着白纯就往里面走,女老板连忙让路。

对于黄琴语的举动,尽管白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她拉着走,但他口上并不情愿,他不停地对她说:“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家吃午饭了……”

黄琴语却并没有理会白纯的叫唤,也不顾女店主,即她名义上的母亲的奇怪的目光。她很用力地拉着白纯一直往里面走,可以说是很硬强地在拽他了。

路程并不长,已经开始上楼梯去二楼了。但是白纯却感觉这段时间过得好漫长,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被黄琴语弄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后,黄琴语稍微放松了抓着白纯的手。

白纯意识到正戏就要来了,他立马停止了口上的那种无什么效果的抵抗。不得已,他对她发出了最后的通牒:“喂,黄琴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的要回去吃饭了。”

黄琴语的脸上显露出亲切中带着诡异感的笑容,她转过头,看着目光似乎在躲闪自己的白纯,对他说:“你说呢?”

白纯:“抱歉,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我真的要回家吃午饭了。”说完,他居然用力地挣脱了她的手。

黄琴语却说:“吃饭?我这里也有啊。”

(本章完)

第60章 章58 室内学习

白纯问:“你这里有什么?”

黄琴语回答:“当然是有……饭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我家吃午饭。”

白纯:“这样不太好吧?”

黄琴语:“有什么好不好的,组长,你就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就行了。”

白纯还是觉得不行,说:“可是,我还是想回……”说着,他居然开始后退,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此时心乱情感迷的地方。

黄琴语连忙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用散发着惑诱力的语气,邀请他说:“哎呀,别可是了,我都说了在我这里吃。组长,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喂……”

白纯停住了去意,好奇地问她:“你可以喂什么?”

黄琴语的脸色微红,低着头,用细弱的声音说:“喂……喂组……长。”

白纯听到这种吸引人的话,顿时间感到盛情难却,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的奇怪请求。

白纯:“好吧,真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把我拉到二楼来,是想干什么呢?”

黄琴语指着一个房间门说:“组长,你看到这个房间了吗?”

白纯的目光移向那条门,回复她说:“看到了啊……怎么了?”

黄琴语:“这里是我的房间。”说完,她从身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小串钥匙。

白纯立即意识到门被锁了,于是问她:“为什么要锁门呢?”

黄琴语没有转过头看他,而是用钥匙去开门了,并且在开门的时候,满满在乎地说:“当然要锁门了,因为这房间是我个人的嘛,而且里面有我的秘密私隐。”

白纯摊开手,摆出一副服气的样子说:“好吧。所以,你现在要带我进来,参观一下你的私人房间,看一看你的秘密,是吧?”

黄琴语嘴角露出笑容,说:“是的,组长。”紧接着,钥匙被她插入孔里了,一旋转,门开了。

黄琴语首先进了房间,她转过身,对还站在门外的白纯挥了挥手,说:“组长,进来吧。”

白纯进房间后,发现里面的光线比较暗,于是对她说:“这里很暗,开一下灯吧。”

黄琴语:“好的。”说完,她快速地按了一下一个墙上的开关。

短短一瞬间,房间里就变得亮堂堂起来,白色的冷灯光把这里照耀得十分明亮,弥补了窗外的阳光的不足。

白纯好奇地问:“你把我带到你的房间,是有什么事吗?”

“嗯……嗯……”黄琴语像是正在认真地思考这个并不复杂的问题,过了五秒钟后,她才像是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有了!”她说,“组长,你先等等。”说完,她就往窗户那边走去。

白纯看着她去拉窗帘的奇怪举动,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把窗帘拉过去啊?”

站在窗帘前面的黄琴语,脸上略带羞意地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那个……”

白纯问:“什么?”

黄琴语:“组长,你能不能帮我把门给关上?”

“哦。”白纯虽然对她的奇怪的请求感到疑惑,但身体却是很老实地去关门了。

很快,这个房间的玻璃窗被窗帘给完全遮盖住了,门也被紧紧地关闭了。

站在窗户旁边的黄琴语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白纯,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五秒钟,十秒钟,二十秒钟……

半分钟后,白纯忍不住了,看着现在有点发呆的黄琴语,问她:“喂,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忽然,黄琴语笑了,笑得有点莫名其妙,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此刻会笑。

白纯差点被她的这种突然的笑容感染了,还好他及时忍住了,他又对她说:“喂,怎么了?你说话啊。”

黄琴语:“组长,你先帮我把门给关上吧,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白纯更加疑惑了,说:“门不是已经关上了吗?还要怎么关?”

黄琴语:“不是这样关,组长,你要把门栓给关上。”

白纯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很老实地按照她说的去做了。短短几秒间,这个房间的门就被反锁了。

这里,一时之间,这里成了一个宁静而充满温情的小空间。即使是冷光灯照耀出来的白光,此时也似乎变得温暖而温馨。

十秒钟后,白纯开口了,他问她:“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了吧?”

黄琴语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她把双手叉进外套两边的口袋里,然后走到了床边。她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接着,她还朝白纯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白纯看见此情此景,怎能不心动加行动呢?他向前几步路,学着她的样子,也坐到了床沿上。然后他问她:“然后呢?接下来……”

黄琴语似乎对这种结果并不是完全满意,坐在床沿上的她又超白纯挥了挥手。

白纯郁闷了,问:“又要干嘛?不是已经坐好了吗?”

黄琴语继续挥着手诱引着他,说:“哎呀,组长,你坐错位置了,你应该坐到我这里来。来,快点过来……来,坐我身边……”

白纯无言了,虽然表情上不太情愿,但是为了进一步地打探敌情,白纯还是起身了。然后,他坐到了离黄琴语很近的床沿上。

白纯问:“好了,黄琴语,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吧?”

黄琴语:“当然是穴……”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目光已经看向了别处,或许是地板,或许是墙角,或许是透明的空气,也或许是不存在的东西,总之,不是白纯。

白纯继续问她:“学什么啊?”

黄琴语:“当然是……学习啊。组长,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纯吃惊了,微微张开口,说:“我没有乱想啊。”

坐在床沿上的黄琴语,猛然地转过身,直视着他,努力摆出严肃的面容,对他说:“我也没有乱想啊!”

白纯被她的这种言行弄得迷惑不已,他开始沉默了。

时间过了六点九秒后。

突然白纯离开床沿站了起来。他展开了双手,直截了当地对她说:“这样说话太累了。来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了当地说吧!我能给的都会给。”

确实,再这样有头没尾地进行下去,观众估计要扔瓶盖子了,如果真的有观众的话。

黄琴语被白纯这突然的架势惊住了,她睁大了眼睛,过了许多秒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一脸无辜地说:“组长,你现在的样子好恐怖哦……人家都已经说了是学习……”

(本章完)

第61章 章59 表里不一的坚守

既然黄琴语都这样说了,白纯也不好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只能问她:“你说说,学习什么?”

黄琴语现在有点小苦恼,她正在想问题。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的眼睛看向了一个,距离床沿有一段距离的书桌,上面有几本书和一些文具、生活用品。

黄琴语离开床沿站起身,走到了书桌旁边,随手拿起了一本教材。

白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已经瞄到了她拿的那本书的封面,这似乎是高中一年级上学期学过的数学必修一。

黄琴语又坐回到了床沿上。她坐到了白纯的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大之腿上,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组长,来教我……学数学吧。”

白纯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大之腿上的她的那只手上面。因为她的这只手很不老实,一直在搞小动作,比如说微微地颤动,悄悄地轻轻地来回挪动。

白纯腿上的那只自己的手已经遏制住了黄琴语的手,他现在可以轻松地和她对话了,他的呼吸和声音也变得平常了许多。他问她说:“为什么是数学?而且还是上学期已经讲完了的必修一?”

突然,黄琴语的那只在他的大之腿上的手,激烈地挣扎了一下,这突然的一下给白纯的心理和生理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他还是及时地忍住了特殊的心灵的颤动。

黄琴语的嘴角上出现了反常的狡黠的笑,她看着脸颜色已经变得有点奇怪的白纯,不怀好意地对他说:“怎么,不可以是数学吗?那么,组长,你认为应该是什么?”

白纯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应该是生物。”

黄琴语:“组长,我上个学期没有学过生物,估计要等到下个学期分完科后,才会开始上生物课。”

白纯有点小惊疑,问:“你还没有分科吗?你是哪个学校的?”

黄琴语乖巧地回答:“尘波五中……组长,你以后,会来我的学校找我吗?”说完,她那只在他的腿上的手的手指,竟然微微地逗挑性地动了一下。

白纯:“有点小远……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他看着她的有点苍白的红色唇,说:“我们还是来学习生物吧。”

黄琴语:“可是,我还没有学过生物,对于生物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组长,我对理科完全没有天赋和兴趣。”

白纯:“好吧。”

黄琴语问白纯:“组长,你已经分科了吧?你选的是文还是理?”

白纯回答她:“文科。因为我的数理化的能力不行。”

黄琴语:“好吧,既然组长都选了文科……那么,下个学期分科时,我就选文科,就这么决定了!”说着,她兴高采烈,她居然眉开眼笑起来。

白纯对此并不是十分满意,他微微皱了皱眉,说:“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都不是在同一个学校。”

黄琴语:“不,我不管,这是我的选择,我的自由。”

白纯并不想过多地干涉这种事情,只能说:“好好好,随你的便。”

黄琴语眨了眨眼,说:“组长,你的手……”

“哦!”白纯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又抬起头,看着她说:“这样吧,我拿开手之后,你也把你的手从我的腿上拿开,好吗?”

黄琴语口上说:“过的好的。”接着,她不情愿地把手拿开了。

白纯看着她手里的数学课本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其实,我的数学也不太好,如果有难度的数学题,我不一定能给你满意的答复。”

黄琴语轻轻地打开了手中的数学书,翻到了目录页,开始寻找自己认为的比较难的那几部分数学内容。

白纯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正在思索问题的黄琴语,他自认为在这本必修一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难的数学题目。当然,这只是对他个人而言。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对于陷入学习状态的这两个高中学生来说。转眼间,五十多分钟过去了。

就在白纯和黄琴语正在房间里,刚刚开始讨论第四个数学难题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沉迷于学习的白纯和黄琴语,正在和数学题大战的他们,纷纷停止了讨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房间的门。

就在他和她都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女店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琴语,你和你同学在里面干什么?”

但是,过了很多秒后,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回复女店主,里面的人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一样,不想跟外界接触。

其实,并不是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是如此。白纯本来想回应女店主的,但是,黄琴语却像是在搞恶作剧一样,连忙伸出双手捂了他的嘴。

白纯没想到她居然胆子这么大,突然来这么一手,一时之间他没有反应过来。

白纯挣扎着向外界发出了低沉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放手啊,你干什么……”

站在门外的女店主等了许久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任何回复,她一脸疑惑,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的怒气。

最后,女店主一甩手说:“午餐我已经做好了,你们早点下来吃啊,再不下来的话……大冬天的,饭菜很快就要凉了。”说完,她就走了。

房间里面,黄琴语正在用力地用双手限制着白纯开口。当她听到女店主踏着高跟靴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她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松开了白纯。

白纯对自己刚才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感到很委屈,他喘着气问她:“你为什么要突然捂住我的嘴?为什么要这么用力?你想害死我吗?”

黄琴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生出这么大的力气。她看着怒气冲冲的白纯,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组长,我向您道歉好不好?”

白纯生气地说:“不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立即转阴雨为晴朗,她高兴地说:“谢谢组长,谢谢组长!组长对不起,组长对不起!”

白纯听着这种不真心不实意的道歉,直皱眉。

黄琴语似乎发现了组长的不愉快,她居然又开心地说:“太好了,组长你真好!我就知道组长最好了!”说着,她趁白纯不备,扑了过去。

她成功地在白纯的脸上,印下了一个痕迹,一个浅浅的唇痕。

白纯连忙推开了她,一脸严肃地说:“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实际上,白纯心不甘情不愿,这也不是他的真心话。

(本章完)

第62章 章60 虚欢痕

《纯事录》第62章 章60 虚欢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3章 章61 我白纯对天发誓

《纯事录》第63章 章61 我白纯对天发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4章 章62 行不行怕不怕

《纯事录》第64章 章62 行不行怕不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5章 章63 赴约路上美遇让人头痛

《纯事录》第65章 章63 赴约路上美遇让人头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6章 章64 时间急

这个男人是一个胡子没刮干净的中年人,穿着灰色的大衣,带着粗厚的工作手套。看他的外表,应该是这个摩托车销售和维修店的店主。

中年男人问:“黄琴语是谁?你躲在我的店里干什么呢?”

白纯说:“抱歉,我只是闲得无聊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我现在就走。”说完,白纯就偷偷摸摸地探出头去看外面。

但是,白纯的脚并没有动,他只是把头伸出去了,他的身体下半部分并没有动。

中年男人像白纯一样,也把头探了出去,往他的视线的方向望去。

中年男人好奇地问白纯:“喂,小伙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白纯没有回他的话,他利用自己敏锐的感官,隐蔽地躲在门后,观察着敌情。但是,他现在看到了黄琴语扶着自行车,已经准备上车继续赶路了。

但是,黄琴语还没有离开。

就在白纯偷看着黄琴语,不停地暗叫“某人快点上车离开啊……”的时候,突然间,黄琴语心有所感,转过头,往这边看过来了——

“啊!”白纯大叫一声,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面对这种情况,摩托车店里的中年男人更加感到好奇了,他侧过身,拍了一下白纯的肩膀,问:“喂,小伙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此时,黄琴语感动了一阵阵的疑惑,她微微低着头,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了怪了,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窥探我……”

黄琴语抬起头,远远地看着那个半只脚露在店的门外的中年男人,说:“难道是那个摩托车店的大叔?不可能吧……虽然他刚才探出头来偷窥我,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种嫩黄的……小女生感兴趣呢……”

黄琴语小声嘀咕着,她现在感觉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包围了自己,她自己问自己:“要不,我骑车过去看看?”

就在黄琴语重新坐上了自行车的驾驶位,准备驾车把想法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在那一刹那,她脑海中生出了一个新的大胆的想法。

由于这样,黄琴语马上停止了自己之前的不成熟的想法,她决定,否定之前骑自行车去某店的想法。她低声自语:“算了,还是不去了,万一那个大叔真的……”

“后果真是不可想象!”黄琴语顿时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画面,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于是,她决定先行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心神不安的地方。

“算了……先回老家吧。”黄琴语说完,踏起自行车的脚踏板,重新发动她的这辆健康颜色漆的小单车上路了。

很快,黄琴语驾驶着她的自行车,下了三岔路口下面的一个长长的斜坡。转眼间,她就消失在了三岔路口周围的空气的眼中,就像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一样。

白纯感觉到中年男人又在拍自己的肩膀,似乎还在问自己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的时候,顿时感到了淡淡的恶意。他表情严肃沉重地问:“什么?”

中年男人:“什么?你想说什么?”

白纯问:“我想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中年男人如实回答:“我刚才问你,小伙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纯秀了秀自己身上丰满的衣服,说:“行就是不行,不行也是不行。所以说,我当然不行了。”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说:“你这小崽仔,怎么这么多歪歪绕绕的歪道理?欺负老实人吗?”说着,中年男人伸出一只手,在白纯的眼前秀了秀自己的,那比菜包还要大的拳头。

白纯看到这种架势,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威胁和深深的凉意,他立马转过身,就走。

白纯心里想的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立刻马上就走了,不然,风夕梦那……

“喂诶……你先等等!”中年男人身为摩托车店的店主,自然是练就了一副比较好的嗓子。

白纯的眼睛疾速地扫了一眼三岔路口那里,他面露喜色,紧接着,他又要应付背后的这个中年男人。

白纯快速地转过身,看着中年男人,不客气地说:“你还想干嘛?有什么事就快放!”

中年男人感觉到了白纯的不耐烦,他决定长话短说,他说:“小伙子,脾气挺躁啊,我就不喜欢你这种楞头青!但是,作为生意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干什么?有话就快放!”白纯再一次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耐烦,或者说,急躁。但是,他此时的不耐烦是有原因的。

白纯现在很赶时间,真的,很赶。

中年男人身为摩托车店的店主,忍住了他想要用自己的比菜包大的拳头,暴扁白纯的冲动。他以一个生意人的身份亲切地问白纯:“喂,小伙子,我看你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急着赶路吧?要不,你考虑一下在我的店里买一辆摩托车代步,怎么样?”

听到这种话,白纯震惊了,真的。白纯目瞪口没有呆地对他说:“你确定?你的话都是真的吗?你看看我现在的这个穷苦学生的样子,像是一个买得起摩托车的有钱人吗?”

中年男人说:“不不不,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苦,一点儿也不穷。”

白纯说:“你确定?无论如何,我只是一个学生,一个高一的学生,一个还不会骑摩托车的高一的学生。”

中年男人想了想,微笑着说:“小伙子,你说话的方式还真是怪。不过,我还想问一问你……”

白纯不耐烦地说:“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话,快说!我赶时间。”

中年男人:“好吧,我还想问的是,你家有没有坏掉的或者说不用的摩托车?或者,摩托车的零件?”

白纯此时无语了,几秒钟后,才一脸不可思议地对他说:“你确定这是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中年男人答:“是的,没错。”

白纯:“那么,你觉得,像我这种连摩托车都不会骑的人,我家里可能有你说的坏掉的摩托车或者零件吗!”

中年男人又问:“那么,你家里人也没有这些吗?”

白纯:“是的,没有,坚决没有!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了!”

(本章完)

第67章 章65 怜娜

面对情绪此时暴躁而激动的白纯中年男人最后只能说:“好吧。”

白纯说:“好的,你没什么话了吧?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就像丢弃一个用烂了的保护套一样,对白纯:“好吧,你走吧,你现在走吧!”

白纯转过身,快步就走。

就在白纯离开摩托车店的大门不到四米时,中年男人的话忽然在他的背后猛烈地响起。

“等等!”

这一声巨大的叫喊,像是重战超音速飞机全速飞行时掠过低空时的巨大噪音,深深地震撼了白纯的耳朵,乃至灵魂。

三秒钟后,白纯愤怒地转过身,对中年男人大喊一句:“你叫什么叫,你吓死我了懂吗!”

中年男人忍俊不禁了,但是他的笑容立马转变成了一种憨厚老实的笑,他对白纯说:“抱歉,实在抱歉,我的大嗓门可能吓着你了。”

白纯不客气地说:“好吧,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先给我说说,你把时间紧迫的我叫住,到底是所为何事?”

中年男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另一只手,擦着手掌,哈着气说:“抱歉,实在抱歉……我想问的是,你想要坐我的摩托车赶路吗?”

白纯像是发现了他所谓的印度的哥伦布一样,震惊地说:“真的吗?你有摩托车吗?”

中年男人看着白纯,表情难以明述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挥舞着手指,指着店里面停放的摩托车,说:“有的,当然有,这店里面的摩托车,基本上都是我的。”

白纯像是在绝望中发现了巴哈马群岛的哥伦布一样,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说:“真的吗?你会骑摩托车吗?”

中年男人伸出手,在白纯的眼前挥了挥,一脸疑惑地说:“小伙子,你是不是中邪了?我身为这个摩托车店的店主,怎么可能不会骑摩托车呢?”

白纯此时立刻停止了笑容,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他刚才的笑容在外人看起来有点傻有点呆,但那只是外界的人的认为而已。

白纯现在很现实,他认为只要自己不认为自己变傻变呆了就行。他现在的心里明澈着呢,他现在只有一个很实际的目标。

白纯表情诚恳认真地对中年男人说:“好吧,你现在赶快用你的摩托车,载我去风溪初中吧。时间紧迫,我想要快点赶到那边。我可以给钱。”

中年男人听了他的陈述后,微微一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载你去学校,我很乐意。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我还要做生意,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个店。”

中年男人的话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是却像是掀起了一阵气势汹涌的骇浪,狠狠地冲烂了白纯此时的脆弱的心灵之堤。

白纯对着他高声大吼一句:“那你刚才废了那么多口舌,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是什么意思!”

就在中年男人要和白纯讲道理不摆事实,进行进一步的理论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个清脆的女生之声音响起:“爸爸,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别人吵架了吗?”紧接着,一双女式暗色皮靴出现在了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

这突然而来的女媚音可把白纯惊住了,此时他已经暂时忘记了斥责中年男人。

但是,那白纯感到失望的是,现在,那个女子依旧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没有要下一楼来的意思。他现在的视角的极限,只能看到一双暗灰色的皮靴,这是非常不可饶恕的!

中年男人看着二楼的楼梯口的靴子说:“马怜娜,你怎么又出来了?还要不要考大学了?快点回去复习!”

白纯心中暗自思索:马什么娜?中间那个字是“莲花”的“莲”吗?

马怜娜依旧没有下楼,她声音中略带疲倦地说:“我已经做了两套数学卷子了,现在我想稍微休息一下。”

中年男人有点气愤地说:“休息什么?这几天我听到你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休息一下’,你数学这么差,再不抓紧时间,还怎么考大学啊?”

马怜娜说:“可是,今天……我已经做了两套数学试卷了。”

中年男人问:“仅仅是做好了就可以了?订正好了没有?”

马怜娜沉默了几秒钟,终于语气哀伤地说:“订正……订正好了。”

此时,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可能逼迫得她太紧了,他的语气稍微变得缓和了一点,说:“好吧,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马怜娜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她依旧站在那里,依旧站在那个二楼的楼梯口。

过了五秒钟后。

中年男人大声地问她:“怎么了,你怎么还不回房间?”

马怜娜语气低缓地说:“我想,下楼看一看,楼下,站着的是谁?”

中年男人说:“一个客人。”

马怜娜:“客人吗……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和一个人吵架了。”

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这个人想要我骑摩托车送他去风溪初中。”

马怜娜:“怎么,你拒绝了他?”

中年男人:“我现在走不开,家里的这个摩托车店不能没有人照看。所以……”

“所以你拒绝了?”马怜娜问。

“当然了,”中年男人继续说,“你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马怜娜说:“其实,我现在有时间,我可以骑摩托车……”

“你想送他去风溪初中?”中年男人问。

“是的,我想出外去散散心。”马怜娜开始下楼梯了,并且她说,“话说,我当年也是风溪初中的学生呢……”

白纯用他那带有好奇和欣赏的目光,从下面到上面,从靴子到腿到腰及以上,看着楼梯上,那个逐渐显现出全部身姿的倩丽的女孩。

马怜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那个学校了。现在,我想回去看看。”她的话刚刚说完的下一秒,她的那双暗灰色的靴子,就已经完全落在了一楼的地板上。

这时,白纯双眼目不转睛地平视着前方,他已经完全看清了这个丽人的面容,还有她那姣好的身姿。

同时,马怜娜也看到了白纯,她双眸微动,打量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高的男孩。

很快,马怜娜首先对白纯说:“你好,我是马怜娜。”

(本章完)

第68章 章66 开车吧我顶得住

《纯事录》第68章 章66 开车吧我顶得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69章 章67 后山行

《纯事录》第69章 章67 后山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0章 章68 休息

《纯事录》第70章 章68 休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1章 章69 成之词接

《纯事录》第71章 章69 成之词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2章 章70 要一起来吗

《纯事录》第72章 章70 要一起来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3章 章71 梦

《纯事录》第73章 章71 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4章 章72 都怪你

《纯事录》第74章 章72 都怪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5章 章73 补丁式圆谎一万个谎言

白纯向前走了两步,说:“有吗?我跑了吗?”

白兰没有说话。她用行动表现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又对白纯伸出了自己的坏手,想要搞事。

白纯连忙又闪到了一边,郑重其事地告诫白兰,说:“喂,你适可而止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白兰:“哼,不理你了。”她气呼呼地躺倒在床上。紧接着,她把被子盖在了身上,同时也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她的眼睛露在了被窝外面,用带着怒火的目光狠狠地瞪着白纯。她冲着白纯说:“喂,你还站在这儿干嘛?请你立刻出去,离开我的房间!”

“好好好,”白纯无奈地摆了摆手,一边后退,一边说,“我出去,行了吧?”

现在白兰的床上拱起来的被窝像个小面包车,而她露在被子外面探视的乌黑大眼睛则像是一对明亮的车灯。那么她露在外面的黑色秀丽的头发呢?像车牌或者雨刷。

白兰目光不客气地瞪着已经退到了门边,退无可退的白纯,说:“你快一点,出去。立刻,马上,出去!”

面对这种情形,白纯装出了非常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唉,可怜、孤单又无助的小白纯,被可恨、恶邪又凶狠的大白兰欺负了……”

最后,他说:“哼,我一会回来报仇的!”

说完,他就完全退出了白兰的房间。

此时,几乎整个身体都躲在被窝里的白兰,仍然不满意,她朝外面大喊一句:“等等,别忘了关一下门!”

白纯听到她的话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他又回来了。

他伸出一只手,重重地关上了白兰的房间的门。

然后,白纯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出了二楼的客厅。看样子,他这是要下一楼去了。

没错,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直接就走了。

在白纯离开过了一分钟后,白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跳下床,穿上自己的毛线拖鞋,跑到门边。她开了门,探出脑袋,偷偷地往房间外的四周瞅了一圈。

但是,她并没有在外面发现白纯的身影。由于这样,她想去隔壁的他的房间看看。在她刚刚踏出一步后,立马就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她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想法,她心想:哼,那个大坏旦去哪儿关我什么事?

白兰自言自语:“算了,不管了,我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说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为了让自己睡觉能更安心,更舒服一点,她还不忘伸出手,重重地把房间门反锁了。她心想: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坏旦,能够进来骚扰自己了。

顿时,白兰就变得心满意足起来。她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床,舒服地倒在了上面。

白兰又把自己的身体裹在了暖和的被窝里,接着她还干脆把自己的头藏进了被窝里。

“哼哼……嘻嘻……”躲在被窝里的白兰,居然开心地笑出了声。

如果白纯看到了此情此景,一定会跳出来,指着她大声地说:“哈哈……你这笨丫头,傻笑什么呢!被我抓到了吧?”

……

此时,白纯已经在一楼上完了厕所,正要登楼梯上二楼。他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回去好好休息……不,应该说是好好学习。

“阿纯,先等一下!”就在这时,白纯的奶奶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叫住白纯,似乎是有什么事要说。

奶奶的房间离这个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很近。

白纯立马停了下来。他收回刚刚迈出去的脚,转过身,看着奶奶,诚恳而有礼貌地问:“奶奶,您找我有什么问题吗?”

奶奶拄着拐杖,站在房间门口,对白纯说:“阿纯,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连午饭也没有吃。要不是兴兴刚才跟我提起这事,我差点就忘了问你呢。”

“白辛兴?这家伙……”白纯在心中默默地数落着白辛兴的缺点和他干的坏事。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现在在奶奶面前,白纯立马装出了一副知错能改的好孩子的形象。他充满歉意地对奶奶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向您说明情况。”

奶奶说:“你别说这些客套话。快点给我老实交代,你昨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白纯回答说:“奶奶,其实……我昨天也没干什么,就是回风溪初中随便逛了一下。”

奶奶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她又问:“然后呢?你这‘随便逛了一下’居然能逛大半天?早上吃完早餐出去,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才回来?”

白纯只能硬着头皮说:“哎呀,奶奶……我刚好在学校碰到熟人了嘛,所以呢,就在学校和那位同学一起学习。这不,一不小心就因为学得太认真,忘记时间了嘛。”

“熟人?同学?”奶奶继续追问,“男的女的?学什么?”

白纯回答:“女……当然是男同学了!还能学什么?当然是学习知识了。因为我学得比较快,成绩更好,这次学习就相当于我帮那个同学补课。”

“你确定?”奶奶像是带着有色眼镜一样,用怀疑不定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纯。她说:“我好像看见,你走的时候连一本书都没有带,那你是怎么学习的?”

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此时已经谎话连篇的白纯。为了圆一个谎言,白纯认为自己能够编出一万个补丁式的谎言来。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白纯回复奶奶:“哎呀,奶奶……我虽然没有带书,但是我的同学带了书啊。而且……”

“而且什么?”奶奶问。

白纯说:“而且,时代在发展,现在已经是信息时代了,就算不用纸质书,也可以用手机这种移动设备学习啊。而且,用手机学习知识还更便捷呢!”

听了白纯的一套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科学的逻辑严密的解释,奶奶感觉到自己都快晕了。她只能说:“好好好,奶奶暂时相信你这次。”

这下,白纯心中暗暗窃喜起来,感叹自己真是聪明机智。

白纯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开始上楼梯。

“阿纯,等等!”突然,奶奶又叫住他。

(本章完)

第76章 章74 辛云汐的威势

白纯侧转过身,问:“奶奶,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奶奶说:“我刚才差点忘了,你叔叔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下个礼拜,他和你的婶婶会回来。”

“然后呢?”白纯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奶奶回复说:“就是,你去打扫一下你叔叔那边一楼的厅室吧。等一下,我把他们房屋门的那串钥匙给你。”

“不是……”白纯的全身上下都摆出一种极其不乐意的姿态。看着奶奶,他痛苦而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他们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要我去打扫?”

看到白纯这种样子,奶奶哪里还会不清楚他的想法,她只能说:“好好好,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去,那么,明天去吧。明天不行的话,后天去也行。”

白纯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吧,我后天去打扫。”其实,他本来想说后天也不行的。但是,白纯看到奶奶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和对自己充满殷切期望的表情,他不敢拒绝了。

终于,白纯可以放开步子,上二楼去了。他现在心中默念着:学习,学习……

奶奶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阿纯,记住了啊!”

白纯头也不回地答应她:“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他的步子迈得更快更欢了。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过了几天后。

大约在上午九点半钟的时候。

白纯的叔叔和婶婶,也就是白辛兴的爸爸和妈妈回来了。白纯的叔叔白洪兴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载着婶婶回到了他们在小白村的家。

这下,白辛兴的那种可以无忧无虑,并且无所顾忌地调皮和惹事的好日子到头了。

因为,虽然白辛兴的爸爸白洪兴虽然不太管他,但是,他的妈妈辛云汐对他却非常严格。白辛兴最不想干的事情就是学习,但是他的妈妈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督促他学习。

好了。以前整天嬉皮笑脸的白辛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经常愁眉苦脸的为写作业而发愁的白辛兴。

白纯家和他叔叔家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因为,白纯的家和白洪兴的家可以说是只有一墙之隔。甚至,白洪兴作为白纯的爸爸的弟弟,和白纯家是共用同一个院子。

有一个信息需要说明。白洪兴和辛云汐常年在县城务工。虽然县城到小白村的距离不算很远,但是一年到头中他们回家的次数并不多,他们一起回家的就更少了。更多的时候,他们是因为一些原因被迫回家。

还有一个关键的信息需要说明。其实,除了白辛兴这个小堂弟,白纯还有一个年龄更大的堂弟。这个大堂弟是白辛兴的亲哥哥,也是白洪兴和辛云汐的长子,名叫白洪云。

白纯的叔叔的一楼客厅的外面。

此时,辛云汐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竹椅上。看起来,她现在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干,除了玩她的手机。

但是,辛云汐并不仅仅只是在玩手机。她现在坐在这里的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在等人。她在等谁呢?当然是等那个名叫白辛兴的调皮的小男孩。

又等了五分钟后,辛云汐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她朝着二楼大喊:“喂,白辛兴,你拿个试卷都要这么久的吗!”

小堂弟白辛兴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像是憋着尿一样痛苦地说:“哎呀……妈……妈,我的期末考试的试卷好像不见了!”

辛云汐朝着白辛兴隔着楼层大喊:“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我和你爸刚刚回到家门才不到两秒钟,你就躲进厕所里了,足足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要不是我让你爸搬起凳子去砸门,说不定你要在厕所里蹲到死呢!”

辛云汐愤怒地朝着二楼喊了一句:“你说我能相信你这花花肠子一堆的小恶鬼吗!”

白辛兴像是真的有莫大的苦衷,并且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声泪俱下地说:“哎呀……我的……妈……呀,期末试卷……是真的……找不到了,还有……我明明……只在厕所里待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啊……成绩报告单可以……”

如果辛云汐亲眼看到白辛兴的,这种绘声绘色充满感情的表演,说不定还真会被他感动呢。至于,是不是被他感动得想要用皮鞭抽人,这个就不知道了。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这震天响的喊叫声来自辛云汐,她受够了这个坑娘的孩子,她怒不可遏地说:“你再给我装信不信我用竹竿敲扁你!”

辛云汐的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可谓是立竿见影。这下,白辛兴可害怕了,立马停止了自己在二楼的单人的表演。紧接着,他像冬季蛰伏的小动物一样,完全没有了动静。

辛云汐愤怒地坐在一楼的竹椅上。等了一分钟后,她还是没有听到白辛兴的声音,她可更加生气了。她发出最后通牒:“白辛兴,你再给我装死,信不信我上来抽扁你!”

“好了!好了,好了……”白辛兴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生理的排泄需求终于得到了满足一样。并且,他还故意弄得很大声,生怕他妈妈没听到自己的话,冲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什么东西好了?”辛云汐大声地问。

“我找到了!”白辛兴用很兴奋的充满感染力的语气说,“我终于找到了!”说完,他喜出奔外地拿着一张红色的报告单,他激情澎湃地跑出自己的房间,正在经过二楼客厅。

“你找到什么了?”辛云汐连忙大声地问。

白辛兴用完全能够感染自己全身的喜悦的语气说:“我找到我的成绩报告单了!”说着,他已经跑出了客厅。

似乎,他的这种喜悦似乎……确实仅仅能够感染自己,麻痹自己。

“停!”

就在白辛兴即将下楼梯的时候,一声来自辛云汐的巨响震撼了整个白家的院子。

白辛兴受惊了,身体差点因为被迫紧急刹车,而失去平衡,摔到楼梯上。还好,他及时伸出手,抓住了楼梯上的扶手护栏。

(本章完)

第77章 章75 所谓的重要的是过程

辛云汐的一只手叉着腰,表情凶狠狠地盯着斜上方。她的目光像是能够穿透过弯弯曲曲、层峦叠嶂的楼道之类的遮挡物,直接投射到白辛兴不安的小脸蛋上一样。

辛云汐对上面大声地喊:“白辛兴,你别想用成绩报告单来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报告单上面的成绩,可以自己随便填吗?”

白辛兴张大了嘴巴,他现在哑口无言。因为,他的成绩报告单上面的成绩,确实是自己填的。

其实不仅仅是白辛兴一个人这么干。因为他的小学班主任的善意的提醒,在学期结束的时候,他班上所有的同学,成绩都是自己填的。

辛云汐等了半分钟后,没有听到白辛兴的任何形式。她当作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她立即把另一只手也叉到了自己的腰上。并且,她趾高气扬地说:“哼哼,被我发现了吧?你还不快点把期末考试的试卷拿下来!”

辛云汐装出宽宏大量的样子,大度地说:“好了,现在我给你一分半钟的时间,动作快点!”

无奈啊……白辛兴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失……哦不,应该是绝望。他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客厅,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辛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几张已经被自己藏起来的期末考试试卷。因为害怕试卷被父母发现,所以藏得有点深,所以现在找起来确实不止有一点点的麻烦。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大约一分钟。

此时,站在一楼的楼梯口附近的辛云汐,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手机。她看着手机屏幕,语气不善地大声说:“白辛兴,你快一点!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就在时间只剩下大约十秒钟的时候,白辛兴连忙拿着几张试卷冲出了房间,跑出了客厅,跑下了楼。顿时间,整栋楼都是他的节奏感紧促而慌乱脚步声。

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的辛云汐,看着风驰电掣,像是在赶魂逃命一样地冲下楼的白辛兴。她连忙说:“辛兴,别跑这么快!万一……”

话还没说完,辛云汐急忙让开,站到了一边。因为白辛兴身上带着雷霆般的冲刺的惯性,冲出楼梯口后余势仍然不减。他继续跑出了五六米后,才堪堪地止住脚步。

此时,白辛兴已经气喘吁吁。他一只手撑到了一张白纯家的客厅门口的桌子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几张卷曲在一起的试卷,手中的试卷已经被他掐得变形。

辛云汐走到白辛兴的身旁,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关心地对他说:“你跑那么快干嘛?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白辛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不要紧。”

辛云汐对他说:“这里有一张椅子,你先坐到这张椅子上缓一口气吧。”

白辛兴坐到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他把手里的试卷递给他的妈妈辛云汐,说:“给,试卷。”

辛云汐接过试卷,还没细看,立马就发现了问题。她问白辛兴:“为什么只有三张试卷?”

白辛兴说:“还有一张思想品德的试卷……实在找不到了,可能丢在学校了,这可真不能怪我。”

辛云汐只能说:“好吧,暂时相信你。暂时……不怪你。”说完,她开始查看试卷。

辛云汐越看越心惊,她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试卷上基本上密密麻麻全是红叉,得分的地方很少,即使得分了,得分的分值也很低。有一种名为怒火的东西,正在辛云汐的脸上聚集。

观察力敏锐的白辛兴,马上发现了他的妈妈的表情变化。他的反应也很机智,他立马灵机一动,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白辛兴就怕他妈妈不相信,说这句话时,他尽量学着他的老师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虽然,脑子正常的真正明白事物的哲学的人,会认为这句话是陈年的令人作呕的充满着恶臭味的毒鸡汤。但是,这句话在根本就不想学习的小学生白辛兴的眼中,却是向外不停地发散着仙气的灵丹妙药,包治百病的每次都能用的那种。

白辛兴看着自己的妈妈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冷静下来,反而隐隐中流露出一种要打人的冲动,他感觉到情况不太妙。他心想:万一她真的动手了怎么办?不行,必须采取措施!

于是,他心思转得飞快。很快,他就灵机一动,想到了新的办法。首先,他巧妙地躲开了辛云汐的几乎要喷薄出怒火的眼神。然后,他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被欺骗者。

最后,白辛兴把责任引向另一个人,他此时像是一个被害者一样,小心翼翼地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

正在忍受着无边的愤怒的辛云汐,此时听了他的这句花言巧语,更加生气了。她看也不看白辛兴,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三张试卷上面的分数。那三张试卷分别是语文、数学和科学。

辛云汐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呵斥白辛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辛兴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惊吓。但是,为了那种平息辛云汐的怒火的可能性,他还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法:“我的老师说,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

再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话,辛云汐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真蹋娘的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辛云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所以你个兔崽仔才考了这么点分?三门加起来还不到六十分?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辛云汐伸出手,握成拳,重重地捶了下去,她恨钢不成铁地说:“我抽死你个兔崽仔!”

嘣!

“哎哟!”白辛兴的惨叫声响起。

辛云汐气愤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白辛兴的额头说:“你叫什么叫?我刚才捶的是桌子。”

劫后余生的白辛兴差点就要笑出来了,他急忙装出痛苦不堪的神态,说:“哎哟,我心痛,我为桌子心疼啊……”

辛云汐简直要被自己家的这个小学生给气坏了!她急忙伸出手,狠狠地扭捏着白辛兴脸上的软肉,大声呵斥他:“好你个小兔崽仔,居然还有脸笑?看我不收拾你……”

白辛兴艰难地发出反驳之声:“妈,我没笑啊……”

辛云汐:“我不管,你就是笑了!”

白辛兴满脸痛苦地说:“哎哟,疼死我了,我错了……妈,我错了……”

辛云汐仍旧不松手,只是问他:“你知道哪里错了吗?”

白辛兴说话困难,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话一样:“我不该说那句话……老师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本章完)

第78章 章76 白辛兴的笑和哭

辛云汐自然是不认同白辛兴的话。她听到白辛兴又想把责任推给他那个不知名字的老师的时候,立刻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捏扭他另一边脸蛋上的软肉。

辛云汐恨钢不成铁地气愤地说:“好你个小兔崽仔!读书就不好好学,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事,说话也没个正经样!”

很快,白辛兴两边的脸蛋都遭了辛云汐的毒手的侵袭。白辛兴感到了深深的痛苦,他连忙说:“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改……一定!”

听到白辛兴充满诚意的悔过之言,辛云汐顿时就想要用双手叉着腰,趁热打铁,用充满教育意义的言辞狠狠地训诫他。但是,她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就饶了白辛兴的脸。

辛云汐觉得,既要口头教育白辛兴,又不能放弃手动惩罚他。她认为只有这样,她对于白辛兴的教育才能让他记忆深刻。

由于这样,辛云汐和白辛兴的这种奇怪的状态,又持续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发生其它的事,打断这件事,这可把白辛兴疼坏了。

还好,辛云汐的手机突然响了。

白辛兴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辛云汐的上衣口袋,说:“妈,你的手机响了。”

于是,辛云汐意犹未尽地,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掐白辛兴两边的脸的手。她一边收回手,去拿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一边恋恋不舍地对白辛兴说:“哼,这次先暂时饶了你。”

说完,辛云汐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很快就面露疑色地皱起了眉头。因为,这是白洪兴打来的电话。而白洪兴本人就在家里。

辛云汐接通电话后,一脸不爽地劈头盖脸地语气不善地大声问:“喂,白洪兴,在家里你打什么电话?电话费有多吗?”

白洪兴语气委屈地回应说:“老婆……那个……厕所里的纸用完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些纸巾过来?”

辛云汐语气不悦地说:“所以,你就在厕所里蹲了那么久?拖到现在?然后终于想起了给我打电话?”

白洪兴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他语气诚恳地说:“抱歉……老婆,我错了,我只是……本来不想麻烦你,想等等看,看看有没有人刚好要来上厕所而已。”

“这就是你的借口?”辛云汐对白洪兴的解释并不满意,她说,“刚才你儿子白辛兴在厕所里面蹲了一个小时,所以,你想刷新他的记录吗?”

白洪兴像是在哭惨一样为自己求情,说:“老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快点帮帮我……送一点儿纸巾过来吧……”

辛云汐本来想一口答应白洪兴的,但是她此时不经意间瞄到了,坐在椅子上白辛兴似乎在偷偷地笑。这种情况让辛云汐大受刺激,她立马对着电话另一头大声吼了一句:“不行,自己解决!”

说完,辛云汐瞬间就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白洪兴挣扎求纸的机会。

接着,辛云汐目光凶狠地瞪着白辛兴,问:“你笑什么?”

白辛兴一脸严肃,板着脸,挥了挥双手,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辛云汐,他语气无辜地说:“没有啊,我笑了吗?”

辛云汐每次看到白辛兴这种故作姿态的假惺惺的样子,就觉得他是真的欠扁。她立马把手机放进口袋,紧接着,迅速地对白辛兴伸出了惩罚之双手。

辛云汐的双手又回到了白辛兴可怜的脸蛋上,并且是带着惩罚之目的而来。她用力地捏着他两边的脸蛋,生气地说:“哼,你刚才明明笑了!你还敢说你没笑?”

“呜呜呜……”白辛兴用力地从眼眶里挤出泪水,悲伤地说,“我错了……妈,我真的错了……”

“哭?”辛云汐收回一只手,叉到了自己的腰上,精神抖擞地说,“哭什么哭!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装的吗?”

白辛兴:“呜呜呜……”

他似乎哭得更伤心,更真实了。

辛云汐收回另一只手,用力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大声地冲着白辛兴说:“你跟我装什么装?读书死不认真,整天在我面前演戏装可怜?整天就只知道调皮捣蛋!”

辛云汐气愤不已地说:“你想像你哥哥白洪云一样,初二就辍学出去当学徒工吗!”

辛云汐原地跺了跺脚,生气地瞪着他,说:“你再哭,你再给我装!我马上就出外面折桃树枝抽死你!”说完,她就转过身,准备往院子外面走。

听到辛云汐的充满威慑力的话,看到自己的妈妈似乎要动真格的,白辛兴立马止住了哭声,停止了表演。

辛云汐听到白辛兴停止呜呜叫之后,立马又转回了身,瞪着白辛兴说:“不哭了?不装了?不演了?嗯?”

面对似虎如狼的辛云汐,白辛兴哪里还敢回话。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低声啜泣着。

辛云汐也没有再说话。她快步走进自己家的一楼客厅,走到一个曾经是卧室,现在是储物室的房间。

很快,她就拿着一大包纸巾,走出了房间。

辛云汐风风火火地快步走出厅堂,又走到了屋子外的白辛兴的面前。

辛云汐把手里拿着的那一包纸巾,扔到白辛兴旁边的那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上。然后,她没善气地对白辛兴发出了命令:“去,把这包纸巾拿过去!”

白辛兴抬起头,泪眼可怜地看着辛云汐,疑惑地问:“去哪儿?”

辛云汐没好气地说:“还能去哪儿!刚才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快点把这包纸巾给你的爸爸送去!”

白辛兴:“哦,好的,好的!”他连忙说。紧接着,他拿起桌上的那包纸巾,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不,应该是跳了起来。

拿到这包纸巾后,白辛兴踏着轻快的脚步,微笑着走向了厕所那边。现在,他完全不像是刚才哭过的样子。

辛云汐若有所思地看着白辛兴的背影。

忽然间她会心地一笑,万般思绪却是化为了一句低声的暗骂:“这小兔崽仔。”

(本章完)

第79章 章77 绮

当天夜晚。

白纯的房间。反锁了门,关了灯。现在,房间里只有一个名为白纯的人。

此时,房间的主人白纯正躺在床上睡觉。就在不久前,他刚刚结束了一场和风夕梦的,关于如何改进学习效果的在线的探讨和研究。

夜已深。白纯也已经累了。

在聊天软件上,白纯对风夕梦说了一句晚安。然后,结束了这场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学习之交流。他现在想静一静。

他把手机扔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闭上了眼。

他真的要开始睡觉了。现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十三点半。再不睡觉,明天就没有精力玩乐了。

但是,在白纯真正想要休息的时候,似乎总会有不合意的事情发生。

白纯的手机开始响了。振动声响起。

马上就要睡着,即将进入睡梦中的白纯,被这突然而来的振动声惊醒了。

白纯睁开眼,从被窝里伸出一只长长的手。他抓住了在床上的某个角落的手机。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手机屏幕。他看到了一个“绮”字。

本来白纯是不想接这个电话的。但是,他认为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不接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或者让自己错过某个重要的机遇。

由于这样,白纯接听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白纯就微笑着,客气地说:“你好,风兰绮,请问,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电话另一边,风兰绮悲伤的声音幽幽地响起:“白纯,你能安慰一下我吗?”

听到她的这种说话的语气,听到她的这种话,白纯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太妙。

他关心地问:“怎么了?你哭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风兰绮回答:“今天下午,我和我的姐姐吵架了……我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连晚饭也没有吃……”说着,她低声啜泣起来。

白纯心惊了: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怎么刚才和风夕梦聊天的时候,关于这件事,她居然一句话也没有提过?

没有听到他的及时的回应,风兰绮更加伤心了,哭着说:“纯……白……纯,你能……安慰一下我吗?”

面对这种情形,白纯只能先试着去安抚她受伤的心灵,他语气平和地说:“兰绮,你先平静一下,你能先告诉我,你和你的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吵架的吗?”

许久。

风兰绮并没有回话,她沉默了。但是,她仍然在低声地哭泣。

这种情况,还真是让白纯大伤脑筋啊。她现在似乎并不想和自己说话,只是想找一个人哭诉,而且是只哭不诉的那种。

白纯只能尝试着换一种说话方式,好让对话能够继续进行下去,也有希望让自己获得更多的信息。

白纯说:“风兰绮,你如果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嗯……”

但是,风兰绮仍然无言。

白纯等了接近一分钟后,终于不想再等待了。他语气温和地威胁着说:“喂,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挂电话了啊?”

终于,风兰绮开口说话了。

她带着哭腔幽幽地说:“纯,我们约吗?”

白纯问:“约什么?”

风兰绮答:“当然是……约会啊。行吗?”

白纯不合她的意,尝试着调皮地问了她一句:“我如果说不同意,会怎么样?”

风兰绮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地啜泣着。

良久。

白纯心中暗叹:该死!我似乎成了话题终结者了?还是因为她今天变得敏感了?

就在白纯想要开口道歉的时候。风兰绮忽然开口了,她语气决绝地说:“不行……纯,你必须同意。”

白纯:“好吧,我同意。”

风兰绮:“那时间是什么,地点在哪儿呢?”

白纯说:“时间和地点不应该是你来定吗?毕竟,约会是你提出来的。”

风兰绮说:“好吧。那么……你先等我想想……”

时间过了十五秒钟后。

白纯问风兰绮:“兰绮,你想好了吗?”

风兰绮回复:“还没有。”

时间又过了十五秒钟后。

白纯又问:“兰绮,可以了吧?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风兰绮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复白纯说,“我想,我去找你吧。我们在那个池塘边约会吧。”

白纯有点疑惑了,问:“哪个池塘?”

风兰绮说:“就是……就是我们不久前一起落水的那个地方啊。你忘记了吗?”

“哦,抱歉。”白纯回复她说,“但是,其实我并没有忘记,我只是……只是想确认一个详细的地址而已。”

风兰绮说:“那么,就这么定了,好吗?”

白纯回答:“好的,就这么定了。”

风兰绮:“那么,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嗯?”

“等等,”白纯似乎还有时候话要说,他急忙对电话另一头的风兰绮说,“还有一件事!”

风兰绮好奇地问:“什么事?”

白纯回答:“就是时间啊,我们约会的时间。”

风兰绮恍然大悟,说:“哦,也对。”

仅仅在沉思了短短的不到三秒钟后,她就说:“这个还用想吗?当然是明天了。”

白纯说:“好的,明天。就这么定了。”紧接着,白纯又想到了什么,问:“对了,是明天上午还是下午啊?”

风兰绮回答:“明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出发吧。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钟。到时,我去找你。”

“好的,就这么定了,”白纯微微笑着说,“到时,我会早早地在那里等你的。”

风兰绮:“嗯……不过,其实你不用那么早就去的,我不一定能那么早就到。”

白纯说:“好的,好的。到时,我们随时用电话联系吧。”

“好的,”风兰绮说,“纯,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白纯:“我没什么事。你挂吧。”

风兰绮:“再见,哦,不,应该是明天见。”

白纯:“好的,明天见。”

在风兰绮和白纯互相说完“明天见”后,风兰绮就挂断了电话。

白纯熄掉手机屏幕。他把手机放到了床的边缘角落处,然后闭上了眼。

几秒钟后,白纯忽然感到了淡淡的凉意。他立即把自己的头缩进了被窝里。

现在,白纯的全身上下都躲进了被窝里。

他希望自己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白纯很快就睡着了。睡梦外,他甜甜地笑了。似乎,在梦乡里,他正在和一个极其美丽而又懂趣雅的女子,探讨学习上的问题呢。

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

在被白纯的房间的窗帘遮挡住的外面,天空已经灰蒙蒙亮。第二天,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今天,小白村有一场美好的约会要发生。

(本章完)

第80章 章78 水露情

但是,这场约会的男主角,对外界的事情似乎并不关心。此时,他正赖在一张舒适的床上面睡大觉。

就在白纯睡得正香,梦得正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哥,快点起床啦,太阳要晒屁股啦!”白兰一边用力地拍着门,一边大声地说。

白纯被她惊醒了。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谁?是谁?哪个小偷在外面撬门?”

听到他的话后,白兰不满地跺了跺地板,重重地敲着房间门,大声说:“喂,大懒虫,太阳要晒屁股啦,还不快点起床!”

白纯盯着窗帘,说:“有吗?今天有太阳吗?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否则我是不会起来的。”

“哼!”白兰不再敲门了,她生气地说,“不理你了。你个没羞没臊的大懒虫,只会欺负小女孩的大懒虫!”说完,她转身就走。

躺在床上的白纯,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什么叫只会欺负小女孩?我还会欺负大女孩呢,连大学生都怕我。”

但是,白纯说的这些内涵丰富的话,白兰是听不到了。因为,她早已经离开了这里,走出了二楼的厅堂。

……

当天中午。

白纯的这次午餐,是在叔叔白洪兴家的客厅里吃的。婶婶辛云汐做的午饭,她亲自下厨炒的菜。这算是请客,客人有白纯、白兰和奶奶黄荷清。

因为有事,所以白纯吃饭吃得很匆忙。他只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吃好了饭。

现在,白纯要动身前往某地,去参加一个和风兰绮的美好约会。

就在白纯刚刚走到大门口,准备离开家院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辛云汐的叫喊声突然响起。

辛云汐:“喂,小纯,你一个人出去干什么?”

白纯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回答婶婶辛云汐,一点也不脸红地撒谎,说:“婶婶,我准备去和同学一起学习新知识呢。”

此时,坐在厅堂里的椅子上的辛云汐,疑惑地问:“那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白纯回应她说:“大概不会很久吧……快则一个小时,慢则吃晚饭前赶回来。”

辛云汐说:“哦,那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回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说完,白纯就转过身,应该是想要继续离开这里了。

但是,就在白纯刚刚走出家院的大铁门,才几步路远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又有一个声音叫住了白纯。

奶奶黄荷清对着白纯喊了一句:“阿纯!”

白纯停了下来,转过身,远远地看着叔叔家的客厅,里面坐着的奶奶。他语气不耐烦地问:“哎呀,你们还有什么事啊?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奶奶说:“好你个笨小仔。你自己看看天气,是不是一副想要下雨的样子?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白纯:“我当然要出去了!已经和别人约定好了,如果不去的话,就会失信于人。”

奶奶说:“那好吧,你先去拿一把伞再走,免得半路下雨。”

白纯回应奶奶:“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他就快步再次回到了家里。他一路小跑着走到楼梯口,又快步上了二楼。紧接着他进了厅堂,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进去了。

白纯在房间里找到了自己,常用的一把伞。他拿起伞,转身出门。出来后,他还不忘,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把自己房间的门给锁上。

之所以要锁门,是因为他怕发生不好的事情。他最怕的是白兰闯进自己的房间,乱动自己的东西。特别是因为白纯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了白兰暗地里威胁自己,说要把自己的内库都偷光。

白纯怕了这个家伙,只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牢记要锁门,以防万一。

很快,白纯就出了大铁门,离开了自己的家。他现在手里拿着一把花色的雨伞;身上的口袋里放着自己的手机,以及几包餐巾纸。

他为什么要带餐巾纸呢?而且不止一包?这个嘛……白纯的真实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总之,以防万一就是了。

白纯踏上了家院的门外不远处,那条水泥路。这条水泥路其实很长,大部分路段都是村里集资修的。这条路可以通向风兰绮和白纯约会的地点,所在的那个农田区的外围区域。

走了几分钟后,白纯就到了禾塘排。这个地方就是风兰绮和白纯,曾经落水的池塘的所在地,也是“池中侣”故事的发生地。

禾塘排地区基本上都是农田,住宅几乎没有。

禾塘排是个水草丰茂的美丽的地方。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这里绿色的稻禾,蔬菜之类的农作物一片连着一片,一望无际。并且这些农田里的绿色农作物,又和附近众多的低矮的绿色丘陵,紧密相连。

夏风袭来之时,整个禾塘排的绿物微微荡漾,像是平静的湖面掀起了绿色的水波,层层叠叠,传向远方,没有尽头。在这里的天气暖和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白天鹅和野山鸡活动。

睹物思人亦思事。就在白纯若有所思地,踏过一个水泥路边的小木桥,走到了一个此时没种水稻的,水稻田的田埂上的时候,一个黄泥路边的倩丽身影朝他挥了挥手。

这个倩影正是风兰绮。她一只手扶着一辆自行车,一边挥着手,朝白纯大喊:“喂,白纯,我在这儿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纯停下了脚步。他侧过身,看着站在另一个方向上的风兰绮。

风兰绮大声喊道:“白纯,不要去池塘那边了,到我这边来。”

尽管心里不太情愿,但白纯的身体却十分老实地照做了。

走到风兰绮的身边后,他问:“兰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风兰绮回答:“这个问题问我干嘛?我又不是这里的人,只有你才熟悉这里啊。”

这时,白纯忽然感到脸上有点凉凉。同时,在风兰绮的脸上,他看到了润湿的水滴。由于这样,他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天空开始下小雨了。

白纯对风兰绮说:“看这天气,可能会下大雨甚至冻雨,我们去找一个地方躲雨吧。”

风兰绮问:“那么,我们去哪里躲雨呢?”

(本章完)

第81章 章79 躲雨

白纯牵起风兰绮的一只手,对她说:“来,跟我走。我知道一个没人的地方,适合躲雨。”

风兰绮一只手,扶着她的自行车往前走,并且问白纯:“不会是去你家吧?”

白纯说:“不是,当然不是。都说了是没人的地方了,怎么可能是我家呢?”

很快,白纯就牵着风兰绮到了一个山路口。他停下了脚步。这条山路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与外面的黄泥路相连。

风兰绮惊疑地问:“白纯,你难道要带我上山?可是,我现在扶着自行车啊。”

面对她的疑问,白纯说:“不是……当然不是带你上山。这里只是一个低矮的丘陵而已。你就把这段路程当做先上斜坡,再下斜坡就行了。”

风兰绮又问:“那……那我的自行车怎么办?这条山路不适合自行车行走吧?”

白纯伸出手,放在她的自行车的车把上,对她说:“你放心,自行车我来扶吧。又不是骑着自行车,用手扶的话,可以走山路的。”

风兰绮并没有同意白纯的提议,撅着嘴说:“不,我不要。”

白纯问:“怎么了?我帮你扶车,你只需要空着手跟我走,这样都不好吗?”

风兰绮答:“不好。”

白纯又问:“那你想怎么办?我们绕路过去吗?”

风兰绮说:“不,我不要你帮。”

白纯把放在自行车的,其中一个的车把上的手拿开了,说:“好吧。”

接着,风兰绮又说:“我要……我要我们一起扶自行车走山路。”

面对这么会玩的风兰绮,白纯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又默默地把自己的一只手,重新放到了自行车的一个车把上。

白纯说:“好了……走吧。”

风兰绮兴致高涨地回了他一句:“嗯!”

她的一只手扶着自行车的另一个车把,另一只手放在了自行车的驾驶者座位上。

他们刚刚走了一会儿后。白纯忽然挥了挥一只手中拿着的那把雨伞,说:“我先把我的雨伞撑开来吧,雨越下越大了,把你淋坏了可不好。你先独自控制一下自行车。”

风兰绮停下了脚步,回应他说:“嗯!”

于是,白纯用双手撑开了雨伞。

然后,他单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手放在了自行车的一个车把上。

自行车继续前进了,走在山路上。

此时的情景:白纯左手扶着自行车左边的车把,右手为风兰绮撑着雨伞;风兰绮右手扶着自行车右边的车把,左手扶着自行车的驾驶座。在雨中,两人缓慢地行走在山路上。

风兰绮看到白纯的衣服被雨水,弄湿了一大片,就开口对他说:“白纯,你别只顾着为我撑伞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别被雨水搞湿了。”

白纯说:“没事的,不打紧,我的外套是防水的。而且,这段路程并不长,我们很快就能到目的地。”

风兰绮:“好吧,你自己注意一点。”

过了几分钟后。

在白纯的带领下,他们两个人扶着自行车,到了一栋未粉刷的,红色土砖的楼房的前面。

这栋红色土砖房只有两层半,并且外观很粗糙,一副半成品的样子,明显是施工未完成的形态。砖房上面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进行过任何装修。

为什么说它只有两层半呢?因为土砖房的第三层,只是堆砌了一些红砖。这个第三楼层并没有建设完成,还有一堆空白的地方。既没有完全盖好砖,也没有封顶和铺模板。上面随意地堆放着很多红砖。这地方像是被废弃了一样。

白纯深情地看了一眼风兰绮,对她说:“走吧,我们先进去吧。”

风兰绮没有说什么话,陪白纯一起把自行车扶进了,未完工红砖楼的一楼。毕竟,现在雨势越来越大了,进一个地方躲雨才是当务之急。

他们进入未完工红砖楼的一楼后,明显感觉到舒服多了。毕竟,现在比刚才在斜风细雨中要安全多了,他们的心情也变得舒适开朗起来。

因为一楼的门口的上方,有一个向外凸出的,可以遮挡风雨的大天花板。所以,即使站在一楼的门口,也不会淋雨。

白纯收起了雨伞。

白纯对风兰绮说:“我先把自行车停在,这栋房子一楼的厅堂里吧。你现在可以放手了。”

风兰绮说:“好的。”说完,她把放在自行车的方向车把上的手,拿开了。她站到了厅堂的门口的一边。

接着,白纯独自把自行车扶到了,厅堂里的一个角落。他伸出脚,打下自行车的停车架。自行车稳稳地停在了厅堂里。

白纯做好停自行车的工作后,转过身,回到了风兰绮的身边。

看着外面似乎永远不会停歇,势头越来越大的雨,风兰绮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心想:如果一直这样下雨的话,我今天还能回家吗?

此时,同样注视着外面的雨景的白纯,察觉到了风兰绮担心的神色,于是问:“兰绮,你是在为外面的雨势而担心吗?”

风兰绮说:“是的,我想,如果一直下这种大雨的话,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

白纯安抚她说:“没事,不用担心,你还有我呢。如果一直这样下雨的话,到时,我送你回家。”

风兰绮:“好吧。我相信你这次。”说完,她甜甜地笑了。

白纯看着她嘴边的笑容,联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也笑了。

白纯对她说:“兰绮,在这里站在有点无聊。不如,我们上二楼去看看吧。”

风兰绮:“嗯!”

于是,他们两个人寻到了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了二楼。

在二楼。

二楼的厅堂前方有一个宽阔的走廊。在这里,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走廊边缘的位置,堆砌了一圈红砖,这是作为原始的护栏用的。因为这一圈红砖的缘故,外面的雨水,不能落到二楼的走廊里面来。

现在,白纯和风兰绮手牵着手,走到了二楼的走廊里。

他们两个人,像是带着某种默契一样,心照不宣地,同时看向了外面的雨中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后。

风兰绮问白纯:“纯,你说,我们在这里,会被人发现吗?”

白纯说:“会发现什么?当然不会。”紧接着,白纯指着一个方向,对她说:“兰绮,你看到那边的那个老房子了吗?”

风兰绮回答:“看到了。怎么了?”

白纯解释说:“那个老房子的一家人早就不在这里住了,估计去了县城。大概有三年没有回来了。”

风兰绮:“然后呢?”

白纯说:“这栋没有建完的新房子,就是那户人家的。现在已经三年没有人打理了。估计,三楼都已经长草了。”

(本章完)

第82章 章80 伞的巧用

“好了,好了,”风兰绮说,“我知道了。”

白纯察觉到自己说的这些内容,她似乎并不爱听。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对她说:“站在这里有点冷,不如,我们进里面去吧?”

风兰绮回答:“好的。”

于是,他们两个人开始往里面走。

但是,风兰绮刚刚跟着白纯,离开二楼走廊,重新回到厅堂之后,她问白纯:“白纯,还要继续吗?”

白纯停了下来,回过头,笑着对她说:“当然还要……”他指着一个靠近后山的房间说:“我们去那个房间吧,那里更安全一点。”

风兰绮:“好的。”

于是,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面。这个房间没有安装门窗,没有进行任何装修,窗口的位置是空的。

他们站在房间里,从窗口往外看,可以看到后山上的草和木。

窗外的光线昏暗。雨幕中,山上随风摇摆的草木,像极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阴鬼。

有些在冬季变得光秃秃的阔叶树木,在阴暗昏沉的雨幕下,仍然倔强地如黑铁似的,向上直刺着色调奇怪的低沉的天空。

在雨中,似乎有无数各形各样的,枯黄的草和疲惫的树,不停地闪烁着他们全身上下的,润湿的蛊惑人心的眼睛。

风兰绮的心情,随着窗口外的糟糕的天气,变得低落了许多。她两只手抓住旁边白纯的手臂,紧张不安地说:“纯,我有点怕。”

白纯身体站得笔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慰着她的肩膀,无比镇定地说:“别紧张,天塌不下来;天如果塌下来,你还有我,我给你顶着。”

风兰绮的上半身,靠到了白纯的温暖的身上,听到白纯的话,她感到了安心许多。她舒服地柔声回应他:“嗯!”

虽然风兰绮舒服了,但白纯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暖意。白纯认为这种舒服,不应该是单方面的,于是他朝她的头部呼了一口温气,说:“兰绮,我们来抱团取暖吧。”

风兰绮歪着头,侧着眼睛看着白纯,问:“怎么个抱团取暖法?”

白纯回答:“就是我们面对面,都张开双手,然后互相拥抱对方。就这样,一直不放开。”说着,白纯朝着风兰绮张开了双手。

风兰绮疑惑地看着白纯,问:“我需要把外套脱掉吗?”

白纯说:“对了,你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们先把外套脱掉吧。”说着,白纯就首先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了。

风兰绮看着白纯手里拿着的外套,面露疑色,说:“这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地方可以放衣服吧?”

“也对……”白纯慢慢思索着对策,不过,他很快就灵光一闪,说,“我知道了!你先在这稍等片刻,我去把放在一楼的雨伞拿上来。”

风兰绮有点不解和好奇地说:“好的……不过,你要快一点,快去快回。我一个人这儿,会害怕。”

白纯:“好的,我马上回来。”说完,白纯就迈起步子,要往外走。

“等等!”风兰绮突然叫住他。

白纯回头问:“怎么了?”

风兰绮说:“我帮你把拿一下外套吧。”

白纯:“好的。”说完,他就转身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了她。

风兰绮接过他的外套,朝他露出了温柔而甜蜜的笑。

白纯忍不住了,同样地,他面对她,露出了甜蜜而温柔的笑。

但是,他们暂时都无言了。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眸,看着对方的脸庞,甜甜地笑着。此时他们似乎都忘却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乃至忘却了一切,包括自身。

半分钟后。

忽然,风兰绮说:“纯,别看了,你快点去吧。我还想看看,你到底要怎么利用雨伞呢。”

白纯:“好的。”说完,他就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了。

白纯走后。

风兰绮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她要开始大胆地实践了……

她用双手展开了白纯的外套,放到了眼前。然后,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竟然猛地把头钻进了外套里!她贪婪地呼吸着外套里的气息,露出了陶醉的神态……好耻羞……

此时,如果白纯突然出现……但是,白纯并没有那么幸运。他现在才刚刚下楼梯走到一半,还没到一楼呢。

过了一会儿后。白纯拿着自己的那把雨伞,回到了,二楼的这个房间。

白纯走到风兰绮的面前。他发现她现在的表情有点奇怪,便问:“风兰绮,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红?你生病了吗?”

风兰绮神态羞涩地说:“纯,你过来。”

白纯面露疑惑,说:“我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吗?”

风兰绮脸上的羞意更浓了,她又说:“哎呀,你过来嘛……再靠近一点,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白纯更加疑惑了,低声猜疑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话,需要搞得这么神秘吗?”虽然口上不太情愿,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白纯近距离看着她修长的睫毛,和乌黑明亮的眼眸,问:“兰绮,有什么悄悄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风兰绮说:“不行……你先把手里的伞放下。”

白纯:“好吧。”

说完,白纯在她身边把雨伞撑开。然后他把伞倒过来,随手一挥,伞落到了地上。

现在,雨伞像一个锅一样立在地板上。伞底在下,伞把朝上。

白纯对她说:“好了,你现在可以把我的外套还给我了。”

风兰绮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把外套放到伞里面?”

白纯回复她说:“当然,这就是我的想法。因为,这里没有其它地方可以放外套。地板上太脏;窗户那里是空的,除了雨水和沙尘,什么都没有。”

风兰绮一边把白纯的外套递还给他,一边夸赞他说:“你真聪明。”

“当然了,”白纯接过外套,把它轻轻地放到了旁边的,地上的伞里,说,“在兰绮面前,我必须努力地表现得更聪明才行。不然,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讨厌!”说着,风兰绮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白纯的匈膛。

白纯略微失意地笑了笑,对她说:“你也把外套脱掉吧。”

风兰绮问:“为什么啊?”

白纯惊诧地说:“刚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这样,我们才好抱团取暖啊。”

风兰绮:“好吧。”然后,她也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了。

白纯从她的手里拿过她的外套,把它也放到了地板上的伞里。

此时,雨伞里面有两件外套。它现在的用途,已经不再是遮风挡雨了,现在是作为一个大锅状的容器。

白纯对风兰绮说:“刚才,你不是说有悄悄话要对我说吗?”

(本章完)

第83章 章81 春节后

听到白纯的疑问,风兰绮的俏脸微红,目光躲闪着,对他说:“白纯,你把头凑过来。”

白纯问:“为什么啊?这里不会有人偷听吧?”

风兰绮:“笨啊你……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嘛。”

白纯说:“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两个,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啊。”

风兰绮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悦愉地看着白纯的脸。看样子,她现在有一点点生气了。

面对风兰绮的异样,白纯只能说:“好吧好吧,我把耳朵凑过来。”说完,他就把自己的头部伸了过去。

风兰绮重新展露出笑颜。她伸出双手,抱着白纯上半部分的身体。她把口凑到他的耳朵旁,羞红着脸,轻轻地对他说:“纯,其实……”

白纯低声问:“什么?”

风兰绮说:“其实,我喜欢你。我爱……”

在如此昧暧的动作下,听到这么直接的话,白纯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大片红云。他脸上的温度顿时极速上升,整个脸变得滚烫烫的。

同时,白纯感觉自己的脑袋空荡荡的。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应风兰绮,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暂时丧失了。

“喂,纯……”风兰绮的手指摸抚着白纯的后背,她羞涩而又难堪地说,“你怎么了?为什么……”

因为白纯没有及时回应她的情语,她倏然间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她在害怕,她害怕他的拒绝,她害怕失去宝贵的东西。

过了约十秒钟后。白纯终于有点艰难地回应她说:“我也是……其实,我也喜欢你。”

风兰绮发现白纯的神态,似乎有点不自然,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不合适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不,不勉强,不勉强。”白纯连忙说。他心想:这种程度,我完全受得住,还可以接受吧……好东西,当然要多多益善。

风兰绮发现他的脸好红啊,好像发烫了一样,这种感觉:这样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啊。好想试一试……手感。

于是,她伸出手,想要去摸白纯的脸蛋。

白纯察觉了风兰绮的不良企图,连忙举起手去阻止她。他说:“兰绮,你别……你这样子,我会害羞的。”

风兰绮:“好吧。”她顿时感无趣,把手拿开了,并且又放到了他的后背上。她说:“我只是好奇,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我想用手试一试是不是很烫。”

白纯对她说:“不用试了。其实,你自己的脸也很红,看样子也很热,你可以摸壹摸试一试自己的脸。”

当然,风兰绮不会呆萌到去摸抚自己的脸。她现在想的是,进一步把自己和白纯的关系发展下去呢。

风兰绮温柔注视着近在眼前的白纯,对他说:“纯,我们开始恋爱吧。”

白纯回应她:“当然,我宣布:从现在起,我们正式开始爱恋。”

风兰绮想了想,说:“纯,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白纯回复她:“并不会吧?如果你想正式一点的话……不如,我们用互相抱团取暖的方式庆祝一下?”

风兰绮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她果断接受了这个提议。她说:“好吧。”紧接着,她又说:“不过,穿着厚重的毛衣可能不太舒服,我们的毛线衣要不要脱掉?”

白纯回应她:“不,先不着急。等一下看情况再说,到时我们再做行动吧。”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了。白纯和风兰绮两个人,开始互相拥抱对方,取暖。这大概就是他们所理解的抱团取暖。

她的头部依偎在白纯的强有力的肩膀上。白纯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身体的温度,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她的头部现在的热温,闻到了她的发香。

风兰绮:“纯,我爱你……”

“兰绮,我也爱你……”

他们内心的潜藏的情感,在此刻不受限制地溢散出来,向对方倾泻着。整个房间,逐渐被一种特殊的韵情充斥了。

在这栋被荒废已久的,仿佛被全世界遗忘的红砖房里面,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风兰绮和白纯正式开始爱恋了……

地板上的伞里的物体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了。小小的雨伞,承受了它不该承当的功能和重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寒假的时间飞逝。

转眼间,已经是两天后。

正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按照惯例,睡懒觉要睡到早上八点钟的白纯,又被吵醒了。

他从门外喊他起床的白兰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再过两天,他们的爸妈就要从外地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喜欢偷懒划水的白纯,感到了颇为不安和紧张。因为,从开始放寒假到目前为止的这段时间,他真正在学习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更多的时候,白纯只是口上说着学习,表面上做着学习的事;实际上,他常常三心两意,干其它和学习知识无关的事,比如说,用手机软件聊天、跑到外面和女孩约会之类的事情。

前一秒钟还躺在被窝里的白纯,下一秒钟就掀开被子,笔直地坐了起来。他重新抖擞精神,大声告诫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混日子、吃老本是不行的,万一坐吃山空就没得玩了。”

白纯给自己定了一个小小的新目标:“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下午开始,恶补数学和英语吧。多做题,多练练。”

“嗯!”他挥了挥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

他自言自语完,转过头,朝站在门外喊他起床还没有离开的白兰,大声说:“小白兰,你别再撬我的门了,再撬的话,小心我报警。”

白兰重重地捶了一下房门,气呼呼地说:“哼!我好心敲你的门,叫你起床,你这个大坏旦居然说我撬门,把我当小偷。哼,实在是可恶!”

白纯随意敷衍她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行了吧?你每天早上都来,我真的很烦啊。求求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起床了。我的睡眠质量被你弄得越来越低了。”

听到他的话,白兰气愤地说:“哼,不理你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两天后。

白纯的常年在南粤某地务工的父母,终于在春节之前赶回来了。此时,距离春节即农历的下一年的正月初一,已经不足三天了。

这几天,除了家里的长辈带着后辈们准备过春节,或者去同族或同乡的家里串门聊天,并没有发生重要的需要特别纪念的事。

大多数家庭的正月初一都是相似的。庆祝方式大概有:春节前夜全家甚至全宗族的人相聚吃团圆饭;春节凌晨给小孩子发红包,烧香敬祖或神,放烟花、爆竹等等。

春节的这些内容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很快,春节的当天就过去了。正月初二这一天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本章完)

第84章 章82 二月末开学时

白纯和白兰的父亲,名叫白洪纯,时年三十八岁;他们的母亲,名叫马芹兰,时年三十九岁。

在正月初二的这一天。

二楼的厅堂。

白洪纯问白纯:“小纯,后天我和你妈,要去你外婆家,你要一起去吗?”

坐在靠椅上的白纯回答:“不去了,今年不想去。”

白洪纯:“你去年不是也没有去吗?”

白纯回复说:“总之,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没别的原因。”

白洪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然后,他转身前往白兰的房间去了。

他打开房门。

进入白兰的房间后,白洪纯问坐在书桌旁边的白兰:“小兰,后天我和你妈,要去你外婆家,你想要一起去吗?”

白兰正在很努力地,装作很认真地写作业。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地转过头看着白洪纯,露出开心的笑容,说:“好啊!我会去的。”

白洪纯说:“到时你可要多穿一点衣服。我用摩托车载你和你妈。”

白兰:“知道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白洪纯离开了二楼。

坐在二楼厅堂里的白纯,看到自己的爸爸白洪纯,已经出去以后。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把大门给关掉了。

白纯似乎忘了,就在不久前,他还答应过白洪纯,说“会保持厅堂的通风,不会再乱关门”。但是,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他已经食言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爸爸和妈妈也不会经常上二楼。白纯心想。

的确,在一天中,白洪纯和马芹兰基本上是在一楼活动,就连他们卧室,也都是在一楼。

只不过,有少数情况例外:在他或她有事情要找白兰或白纯的时候;他们要在二楼找物品的时候,或者要在二楼的走廊上晒衣服的时候。在这些情况下,白洪纯和马芹兰会上二楼。

带着复杂的思绪的白纯,回到了二楼的自己的房间。他随手关上了门。

接着,他坐到了自己的床的边沿处,静静地回忆着以前的事情,特别是小时候的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现在他想起来,居然有一种想要会心一笑的感觉。但是,白纯并没有笑,他现在也笑不出来。因为,往事并不总是可笑的,也有不少不好的事情即让人伤感的事情。

有些事情,小时候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以一个大少年的心智去看,反而会觉得特别的有趣,甚至有淡淡的……耻羞感?

想到自己的童年,白纯仿佛又回到了,在外婆家的那一段时期。

白纯回想着。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还没开始上小学的时候,似乎一直是被寄养在外婆家。后来,到了自己差不多该上小学的年龄的时候,大概在六岁的时候,他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从此,开始被奶奶抚养。

白纯的父母长期在外地务工。白纯想: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他们大概是在外婆家,那边的沙石厂和矿煤厂打工。后来,在自己的年龄稍微大一点后,他们去了沿海粤地打工,大概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

忽然,白纯的眼前仿佛浮现了一个倩丽的身影。他想到了自己外婆家的那个女孩,他的表姐。其实,他的表姐只比他大一岁,他们之间的年龄,其实并没有相差多少个月。

马晨姈,白纯的表姐。一次暑假,在白纯七岁或者八岁的时候,他干了一件不算蠢的事。他在不经意间,瞄到了马晨姈洗澡。白纯被外婆及时喊话制止了,很快他被外婆拉回了房间。

其实这也不算是偷看吧,白纯并不是故意的。当时,农村家庭的生活条件普遍是比较差的,每家每户的正式的洗浴场所是比较缺乏的,白纯的外婆家也不例外。

夏天特别热的时候,大人和小孩的洗澡时间普遍集中在临近夜晚,太阳已经落下,环境温度开始真正变凉的时候。这个时候,本来就为数极少的洗浴房的,使用情况是比较紧张的。

到了该洗澡的时间,大人们对于年龄比较小的小孩,一般采取的办法是让他们去家院附近,人流量比较小的,偏僻的地方,自行洗澡。在炎热的夏季,一般是洗冷水澡。

有时大人们甚至让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带领着家里全部的孩子,去室外找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一起解决洗澡的问题。而这个地方,一般是家里的院子里的某个角落,可以是后院,也可以是前院,甚至可以是院墙脚下的一条水沟附近。

总之,白纯在很小的时候,一不小心偷窥……不,应该是一不小心光明正大地瞄到了,表姐马晨姈洗澡的这件事情,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每次想到这件事,白纯都会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嘛耶,为什么每次都要想起这件……不起眼的小事?

坐在自己的床的边沿处的白纯,想到了人的一生其实很短,往事如烟尘一般,很快就在历史的天空中消散了。他忍不住叹息:“总有不得已,一些渣事总是在脑海中反复出现,乱我之纯心……要是有指定记忆清除器就好了。”

叹息完,白纯张开双手,倒在了床上。仰躺在床上的他,舒服自满地说:“不管了,先睡一觉吧。没有什么烦恼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或者睡到死……”

寒假的时间真的过得非常快。

转眼间,就到了公历的二月底。春季开学的日期,已经近在眼前了。

此时,白纯的父母亲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回南粤某地进工厂务工去了。而且,白纯的叔叔白洪兴也已经早早地返回了县城,开始工作了。

春节的前一天傍晚,才匆忙赶回家的白洪云,也已经返回某地,继续去当学徒工了。据白纯偶然间听到的叔叔家的吵架的内容,本来白洪云过年时是不准备回家的,后来迫于父母的压力,才不情愿地回来了。

现在。白纯家里的大人,目前只有白纯的婶婶辛云汐,以及一直留在家中照看孩子们的奶奶黄荷清。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辛云汐还会选择留在家中呢?

(本章完)

第85章 章83 久别的六中校园

因为白辛兴这个孩子,这个辛云汐眼中的坏孩子。辛云汐要亲自带他去小学报名,过去两个学期,都是奶奶带白辛兴去小学报名的。

现在白辛兴的这个新学期的开学报名,也就是小学三级下学期的开学报名,他的妈妈辛云汐决定亲自上场,亲自带他去。

顺便,辛云汐认为自己要,亲自去村里的那个破小学考察一下,看一看需不需要换个学校,送白辛兴去镇上的小学读书。

白纯和白兰的开学报到的时间,都是正月十六和正月十七两天时间。白纯现在读高中一年级;白兰在风溪初中读书,读初中一年级。

幸好白纯和白兰,现在都不是读三年级。否则因为升学考试的压力,按照惯例,他们都要提前去学校报到,进行为期至少一周的补课。

白辛兴去学校报名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呢?其实和白纯、白兰两兄妹的没有什么区别,也是正月十六和正月十七两天,正式开始上课的时间,也都是农历的正月十八。

农历正月十六日的这一天。

早晨。

一个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早餐。至少,对于白纯来说是如此。

白纯很早就醒来了,也很早地起了床。很快,他就穿好了衣服。

站在房间的地板上,白纯伸了一下懒腰。哈了一口热气,他困意满满地说:“哇唔……今天又是令人反感的一天!”说完这句话,他转过头,看向房间的门。他居然露出了邪邪的一笑。

然后,他走到自己房间的门边,信手开了门。

白纯现在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奇怪的笑容,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脚步欢快地走出房间。

现在白纯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忽然间他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和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白兰的房间。很显然,她的房间现在关了门,应该是已经反锁了。

“嘿嘿,没想到吧,”白纯现在面带邪笑,在心中得意地想着,“我今天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这一刻。该轮到我了……”

说完,白纯就走到白兰的房间的门前。他先是缓慢而又轻柔地敲了三下门,小声如蚊鸣一样说:“起床啦,小白兰。”

但是,并没有什么禽用,根本就没有动静。白纯用很低的声音,就是那种除了自己,不会让任何人听到的声音说:“靠,这么不给面子?收不到反馈,我的内心很绝望啊……信不信我砸烂你的门?”

说完,白纯就像是得到了疯狂的反馈一样,他突然间有了莫大的勇气。他收到了白纯的反馈,他要开始干活了。

“起床啦,小白兰,大懒虫!”白纯一边喊着响亮的口号,一边勇敢地踹了一脚。门被他有力的一脚踢得嗡嗡响。

有反应了。

此时,正躺在床上,处于睡梦中的白兰,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巨大的门振声。瞬间,她睁开眼一看,发现房门在嗡嗡地振动,她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句:“哇,抓贼啊!”

白兰惊慌地瞪着门,声音颤抖地说:“哇!有人在撬我的门,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嗯……”到后面,她的声音明显变小变闷了。因为,她突然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此时,就站在门外的白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后,发现不太对劲。他自言:“咋回事啊?这个人做恶梦了吗?为什么叫这么大声?”

白兰整个身体躲进被窝里,喊着外界听不清的声音:“救……嗯……命……呜……”

门外站着的白纯自语:“咋回事啊?小白兰又睡着了吗?为什么叫的声音这么奇怪,这么难听?在说梦话吗?”

白纯等了约十秒钟后,发现,竟然……居然没有声音了。

白纯神色异常惊讶,说:“靠!她不会真的又睡着了吧?”

白纯:“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纯重新振奋精神,伸出两个手掌。他呼了一口热气,把两个手掌相互摩擦了几遍,他感到暖和多了,也更加有勇气了。然后,他勇敢地挥了挥双手,两只手瞬间握掌成拳。很明显,他现在要,认真干一件大事了。

果如其然。白纯真的挥出双拳,在白兰的房门上狠狠地捶了一下。然后,他大声喊道:“小白兰,你快点起床吧!求您了。我等得太阳都要落山了……”

又有反应了。

门外的白纯听到了白兰的声音:“有谁在外面撬我的门吗?我会生气的。”

白纯听到这个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连忙大声说:“喂,白兰,你还想不想去学校报名了?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报名。”

起初,白兰听到“学校报名”这个词,没觉得什么。后来,当她听到白纯威胁说,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报名的时候,她立马坐不住了。躺在床上的她立即坐了起来。

她朝门外大声说:“喂,哥,等等!我这就起来,我马上起来!”

说完,白兰就开始动手穿衣服。她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很匆忙的声响,生怕外面的白纯听不到似的。

白纯听到白兰的口头上的回应,以及行动上的反馈,觉得她似乎真的知错就改了。

结果,白纯在门外等了大约五分钟后……

白纯忍不住了。他隔着门朝房间里面,大声喊:“喂,小白兰,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快点?我下午还要去学校给自己报名呢。”

白兰:“哎呀,你急什么?我在梳头发呢。”

白纯更加忍不住了。他大声说:“梳个鬼!你都还没有刷牙、洗脸呢!你就不能去下面的盥洗室梳妆打扮吗?”

虽然里面的她看不到,但白纯还是挥了挥他强劲有力的拳头,他恶狠狠地说:“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砸门了咹?”

爱美的白兰被他的凶狠的话,轻微地吓到了。她只能暂停了梳妆,她低声暗骂了某人一句:哼,大坏旦,大灰狼……

白兰抬起头,对外面的白纯大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下楼,行了吧?”

白纯:“希望你不要再骗我,我的神经很脆弱的。”

说完,白纯就转身离开了。其实,他自己也还没有刷牙洗脸。

或许,白兰并不知道,她这个刚才在门外叫的很大声的,义正言辞的哥哥,其实也才刚刚起床而已。现在,白纯居然又想回去睡觉了!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农历正月十六的下午。

尘波六中。

据前门保安室的,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目击者称,一个名叫白纯的叫兽回到了母校。

“美……女同学们,感动吧,我白纯又回来爱……看你们了!”

(本章完)

第86章 章84 老损友

六中的校门口。

前门。大门,很大的门。

白纯刚刚走进校园,就看见了一个,哦,不,应该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两个人一瘦一胖,一高一矮。真可谓是相得益彰,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的同学,好同学,好基……朋友。总之,有一句说,三人成虎,那么,这两个人成什么?成基……鸡好了。两只小鸡,两只小鸡,爬得快……

话分两头。

正当白纯故意停留在,学校的电动栅栏门旁边,睁大眼睛朝着那两个人全身上下地扫视的时候。那两个人,却居然好像没看到白纯一样,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一边勾着肩、搭着背向校外走去,一边有说有笑地评论着。他们宁愿对几个已经走远的矮冬瓜女生,意犹未尽地评头论足;也不愿看近在眼前的白纯,哪怕只是一眼。

就在他们在电动栅栏门旁边,和白纯擦肩而过时,他们居然……仍然丝毫没有看白纯。

白纯的心中震惊和气愤极了,他恨得牙痒痒:可恶,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连外表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小胖,居然也这样?带坏了,老实人绝比被带坏了……马金福这浑旦!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白纯心中暗暗地想,“我必须要报仇。”

短短几秒钟,白纯的脑海中,就擦出了爱……智慧的火花。

说时迟,那时快。很快他就火花一闪,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根据他多年和呆徒作斗争的经验,以及他敏锐的观察力。他有了!现在他要开始了。立刻,马上,不能让他们逃了!

白纯脚踏实地,立马伸出一只长长的手指,指着马金福的后背下面的……鞋影,大喊一声:“喂!马金福,你的鞋带掉了!”

结果。

马金福的脚步虽然稍微停顿了,就那么……一下下,但是,他又开始了……向前走,举步走,踏步走,继续走,一起走……

白纯有语了,他立即又大喊一声:“喂,马金福,你的鞋带真的掉了啊!”

结果。

马金福真的确实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到了白纯话语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焦急或者气急败坏?总之,这种情况让他稍微感到了欣慰。

作为强有效的反击。马金福头也不低,更没有回头,笑眯眯地说:“嘿嘿,你这招对我不管用了。我已经练成了鞋带永不掉的本领。”他又问和他搭肩勾背的温华,期待而又不容置疑地说:“是吧,小胖。”

白纯怕此时的温华投向黑暗的怀抱,放弃了善良诚实的高尚的道德操节,他连忙大声地喊了一句:“马金福,你是认真的吗?有种你低下头看看自己的鞋子!”

马金福头仰得更高了,扭过头去,赌气地说:“不,我就不,我偏不!你是骗人的大猪蹄籽。”

这时,温华的善良的一面觉醒了。他现在的样子,在白纯看来,就像是冬日里盛开的一朵纯净无比的雪莲花。温华勇敢地对马金福说:“可是,你的鞋带真的掉了啊。”

此时,马金福终于感觉到了情况,可能有一点不妙,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他并没有失落,更没有失去他一贯保持的,淡然的风度。他很冷静。

马金福竭尽全力,装出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样子,语气俏皮地说:“真的掉鞋带?不存在的。我已经练成了传说中的,心外无鞋带的技能。无论在你们眼中,它掉还是没掉,都是没有掉。”

亲眼目睹了马金福有声有色的表演后,白纯感到天空暗淡无光,他心中愤怒。他目光炯炯有火地盯着马金福潇傻的背影,气愤地说:“好家伙。有种你今天,不,这一个星期都不要系这个掉了的鞋带。”

马金福一听到这种耳熟能详的威胁,马上就站不住了。马金福立马就转过身,一脸激愤地瞪着白纯,大声告诉他:“我有种,我有种,我当然有种!我浑身上下都是种。”

白纯露出了一丝纯洁的邪笑,难以置信地扫视着马金福的全身上下,说:“没想到啊……我真是没想到,这么骚气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忽然间,马金福意识到情况好像不太妙,大大的不妙。他暗想: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地出口了。

于是,马金福终于使出了绝招。他不负责任地瞬间甩开了,前半秒前,还和他搭肩勾背、友情密切的温华。接着他朝他们两个大声地有力地喊道:“滚!你们两个居然串通起来欺骗我。我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快滚!”

白纯立即眉开眼笑了。他走上前来,拉住温华的手臂,同时他嘴巴张得极其夸张的大,兴高采烈地对温华说:“哇,这里有个人气急败坏了。空气好难闻啊……小胖,我们走!”

温华笑眯眯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可怜的马金福!

但是,温华陪着白纯刚刚往学校里面,还没走几步路,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温华立马甩开白纯的手,丢弃了他的虚伪的友情。温华理直气壮地说:“我记起来了,我刚刚才从学校里面出来啊,为什么现在要陪你回学校?哼,我不玩了!”

说完,温华就转身离开校门,去寻找他真正的损友马金福去了。

白纯看着温华负气离去的背影,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哀愁和孤寂,在空气中荡漾。他不禁朝温华大喊一句:“喂,你去哪儿啊?”

温华头也不回地回答:“这还用问?当然是找马金福,一起出去吃饭了。”

白纯真的又问了:“喂,你还没吃午饭吗?”

温华的确又回答了:“废话!当然不是吃午饭了。现在都多少点了,怎么可能还在吃午饭?”

白纯再一次发问:“是去吃晚饭吗?能算我一个吗?我回寝室放好东西后,出来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坚决不行!”马金福突然从一个墙角跳了出来,用斩钉截铁的气势发出了,自己的单方面的决定。这个墙角其实是尘波六中围墙的一个拐角处。

温华看见刚才突然消失在视野中的损友,如今又出现后,立马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跑过去。

(本章完)

第87章 章85 新班和新室友

白纯看着果断抛弃自己温华,顿时间感到心累到不能笑出声。他大声地质疑温华:“喂,小胖,你去干什么?那边是龙潭虎洞啊,小心一去不复返……”

“不,我偏要!”温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马金福的身边。

马金福连忙伸出手,以搭肩勾背的方式,继续向外界宣示他们纯洁的……友情。他笑容满面地看着白纯,说:“哈哈,现在到处都是我的人,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斗?”白纯疑惑地念了一下这个字。然后,他狡辩说:“这东西有用吗?‘斗’能当饭吃吗?为什么要斗?我凭什么要跟你斗?”

此时,听到白纯的一连串的无谓的挣扎式的提问后,马金福像是获得了一次巨大的胜利。他斜着眼睛瞄着白纯,趾高气扬地说:“哼,黑驴技穷了吧?你还跟我嘴硬。”

白纯立即反驳他:“是‘黔驴技穷’,你个读书死不认真的。哼,冇文化,真可怕。”

白纯的这番话,真可谓是一眼见效,深深地刺痛了马金福心中的敏感之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马金福立马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了。

马金福苦涩而尴尬地一笑,然后他搂着温华的肩膀,对温华说:“小胖。他是重点班的,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走!”

温华:“嗯。”说完,他就和马金福寻了一个方向,一个去餐馆的方向,离开。

此时,白纯察觉到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又当了一次恶人。他连忙朝着那两个人喊话,试图挽回点什么,他大声说:“你们真的不等我吗?”

“喂,马金福!你的鞋带……已经……”白纯试图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使那两个人的脚步停留,但是,话到最后,却成了无奈,说,“已经系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纯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以及一种淡淡的复杂的情绪,他低垂着头,若有所思地,向自己在这个学期的新寝室走去。

“唉……”白纯向下伤感地叹了一口气。

“同学,同学……”一个女声在白纯的耳边响起。

白纯停下脚步,抬起头,正看见一个水灵而又清秀的小妹……不,这个女的好像比自己高,不能单纯地把她看作是小妹子。既然如此,那就是小姐……姐咯。

正当白纯想要开口询问,他眼中的小姐姐的个人信息时,小姐姐开口说话了。

小姐姐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白纯,问:“这位同学,你走路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吗?刚才你差点撞到我了,你知道吗?”

有一个词是怎么说来的?一见钟情……错了!应该是第一印象,对了,这才像话,才符合现实嘛。于是,白纯要开始了,他要在这位小姐姐的心中留下一个很好的第一……印象。

白纯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恳求您的原谅。”

小姐姐礼貌地回以笑容,说:“没关系。其实,刚才并没有真的撞上。”

“那多可惜啊!”白纯在心中暗暗地惊叹了一句,但他绝不会明着说出来,绝不会。

白纯继续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名叫白纯。请问,您是……”

“我是程芯韵。”小姐姐程芯韵觉得眼前这个男生,是个很有礼节的人,她很乐意与这种人交往。

接着,程芯韵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对白纯说:“我初次来此地,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希望你能多多帮忙。”

尽管不是特别乐意,但白纯还是和她握了手,他说:“一定,一定。”他感觉隔着手套和她握手,简直不要太……没感觉。

但白纯的脸上还是带着礼貌性的微笑,他说:“我在高一十三班。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去班上找我。”

听到白纯报出来的班名,程芯韵的脸稍微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友善的笑容。她对白纯说:“好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纯:“嗯,没事,你先走吧。”

于是,他们两个人分开了,各自办各自的事情去了。

白纯背着装满了物品的黑色大背包,左手提着一个轻而薄的手提袋。他沿着熟悉的路线,走进了一栋男生宿舍楼。

然后,白纯沿着楼梯,上楼了。他走到了自己的新寝室的门口,二零八寝室。

这个新寝室,是在上个学期的末期,根据高一年级的文理分科和重新分班的结果,重新分配的寝室。

当然,除了换寝室,其实,还有很多东西都换掉了。比如说,班和教室;大部分的老师和同班同学,包括寝室的室友。

现在,二零八寝室,自然是没有锁门。因为,白纯听到了里面有人在活动。

白纯推开寝室门,走了进去。

白纯一进寝室,就看到了有两个人在搞事。于是,他立马把自己沉重的背包,放在了一个他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床铺上。他似乎要开始了。

白纯决定先观望一会儿,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会不会出现新的有趣的情况。知男而上是不对的,见基行事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

一个名为刘澎锦的高一十三班的男生,挥舞着正义的手臂,把另一个名叫邬腾驰的同班男生,用力地按到了一个床铺的被子上。

“掐屎吧你!”刘澎锦把手掌上的牙膏,抹到了邬腾驰的脸上。

邬腾驰自然是不肯轻易屈服。他立即伸出手,抓起床边的桌子上的一个未拆封的香皂,朝刘澎锦的嘴里塞了过去,大喊:“啃屎吧你!”

白纯以幸灾乐祸的眼神,表面沉重的表情目睹着这一切。突然,他一脸痛心地发表了重要观点:“屎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们居然要这么对它?好残忍啊你们!”

听到白纯的这番言论,刘澎锦和邬腾驰纷纷不说话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同时转过头,用恶意满满、气势汹汹的眼神,盯着站在一个角落里的白纯。

忽然间,白纯意识到自己可能引火上身了。如果不正确处理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早节不保啊。

白纯心中暗暗地给自己打气:不行,现在不能认怂,态度必须要硬强一点。否则他们真的对自己动手的话,再硬再强都不管用了。

于是,白纯挺直腰板,对着那两个目光不善的人,正气凛然地大声说:“喂,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好恶心啊你们!你们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咹。”

但是,他们两个人好像不吃白纯的这一套。在白纯说完自己的强而硬的措辞后,刘澎锦和邬腾驰看向白纯的眼神,居然似乎变得……更加不善了。

白纯心想:该怎么办?

(本章完)

第88章 章86 新班主任钟辰化

白纯的心思转得飞快。他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想:先见基行事吧,万一他们真的要过来搞事……难道还能攻来逆受?太不了,跑就是了。

已经确定应对之策后,白纯冷静了许多。他现在很淡然,很镇定。

突然,刘澎锦站到了过道中间。然后,他说:“我去搞个牙膏吧。”他转过身,去了的寝室的阳台,估计是去拿某个东西去了。

白纯以为刘澎锦是要去,找个牙膏,然后来基袭自己。结果,他等了一分多钟了,刘澎锦还没有回来。现在白纯只听得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这让他很失……望?

白纯疑惑不解地发出疑问:“搞什么鬼?他是去刷牙了吗?”

此时。坐在一个床铺上的邬腾驰,听到白纯的话后,像是明悟了一件大事。他立马就站了起来,把手中拿着的一个已经,变形了的未拆封的香皂,扔到了一边。这个香皂顺着平滑的床铺,滑到了床铺边缘,然后顺势掉落到了地板上。

不管了,邬腾驰心想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让他去捡肥……香皂?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中气十足地大声说:“先去洗个脸吧。刚才被一个恶心的浑旦,用牙膏抹花了我这张俊脸。”

说完,邬腾驰说干就干,转身去了寝室里的阳台那边。那里有水龙头和水池,也有可以用来晾挂衣服和毛巾的铁架子,更有洗手间。

白纯目睹此情此景,心中疑惑:咋了?没我的事啦?

“看样子,我已经被边缘化了,也有可能被遗忘了。”白纯顿时间感到内心一阵无趣,一切都变得索然而无味。

接着,白纯走到一个床铺边。然后,他拿起了床铺上的自己的背包。

正当白纯想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地板。

“这香皂似乎有点眼熟啊……”看着地板上的一个物品,他忍不住说,“怎么感觉越看越眼熟?”

在白纯的眼中:那个掉落在地面上香皂,已经变形,上面还有明显的牙齿印;香皂外层的塑料包装膜上,似乎还有荧光闪闪的口水……

短短三秒钟后。白纯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去,是我的!恶心!”白纯大骂出声,并且瞬间大挪移,并且飞起一脚,把某个香皂踢飞了。

香皂很无辜。在受到某个人的残暴之力后,被踢进了一个床铺的底下。

紧接着,白纯左顾右盼。很快,他就寻视到了寝室里的扫把和垃圾篼。

白纯立即走上前去,拿起扫把和垃圾篼。他脚步轻快,马上到了一个床铺旁边。他俯下身体,拿着扫帚把床铺下面的那个香皂,扫了出来。

把香皂装进垃圾篼后,白纯把扫把扔到一边,急冲冲地说:“赶紧扔掉!”

说完,白纯就提着垃圾篼,带着那个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了垃圾的香皂,快步离开了二零八寝室。很明显,他现在要去倒垃圾了。

简单描述一下二零八这个寝室里面的,床铺的分布情况吧。一共三个大的床架,每个床架分上下两个床铺,所以一共有六个床铺。所以,二零八这个寝室有六个学生居住。

在这个寝室里,有一个用来给居住者存放物品的,很高很大的橱柜。在这个柜子里,有八个相互隔离的空间,但是有两个隔层是空闲的。

转眼间,第二天到了。

现在时间,农历正月十七的夜晚。

尘波六中的高一年级下学期的,第一节晚间自习课开始。按照惯例,这节课一般是班会课。

高一十三班的班会。

班会课一般是由各班的班主任主持。现在,白纯所在的十三班的班主任,已经不是上个学期的那个,教历史的华老师。

目前,高一年级十三班的班主任,是白纯的新的思政课老师,一个名叫钟辰化的中年教师。

现在,钟辰化站在十三班的门口。他的手里拿着一本,比较大的工作手册。手册里面夹着一些文件纸。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很正式。

距离上课铃声响起的时间,已经过去至少三分钟了。但是,钟辰化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教室里。

钟辰化在干什么?望风?不,现在教室外面并没有风;看星星?不,现在外面也没有星星。

难道他在教室门口窥……不,班主任干的事怎么能说是窥视呢,应该说是“监督”,“监督”懂吗?然而,钟辰化现在,也不是在监督十三班的学生。

钟辰化现在并没有看十三班的人,哪怕只是班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么,他是在干什么呢?

他在看人。没错,就是在看人。他在看教室外的一个人,他现在在和教室外的一个人,聊天。是的,钟辰化现在在聊天。

终于,白纯的新思政老师和新班主任,钟辰化老师,意识到在教室外面,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了。

钟辰化对那个和他聊天的人说:“好了,程老师,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可以等我上完这节班会课再聊。”

“我也进去吧。毕竟,我也是这个班的老师。”

“你也进去?好吧,”钟辰化说,“等一下我向班上的学生介绍一下你。”

于是,钟辰化对着教室里面沉声干咳了一下:“嗯哼。”然后,他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的白纯,端端正正地坐着,他敢保证刚才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讲。他现在抬起头,看向讲台。他的眼神很认真,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目光很有神采,一点也不像是在睡觉。

钟辰化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到讲台上。首先,他对在座的各位学生说:“今天晚上,由我来给大家上第一节课,也是第一节班会课。这节课的主要目的是让大家相互了解一下,顺便处理一些开学的班务。所以呢,这节课并不需要搞得那么正式和严肃,大家可以活跃一点。”

但是,此时,并没有人真的就变得活跃起来。在这个时候活跃起来,出问题了怎么办?谁敢啊?谁都不敢。

教室里的氛围,似乎变得更加严肃和安静了。

(本章完)

第89章 章87 新语文老师程芯韵

对于班上现在的情况,钟辰化这个当了多年班主任的,教了十多年书的老教师,并不会觉得很意外,更不会出现心理落差。

钟辰化打开自己的工作手册。他语气不紧不慢,继续对班上的学生们说:

“因为上个学期分完班后,马上就放寒假了。所以,在座的各位文科班的同学,可能还会有一些疑问。这节班会课有一个‘学生问老师答’的互动环节,到时,如果各位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向我提出来。能回答的,我都会尽量回答。”

在钟辰化讲话讲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十三班的学生们,居然开始鼓起掌来。

“停,”钟辰化挥了挥手,说,“先停一下。能把你们的掌声稍微停留一下吗?”

“因为,接下来,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老师。我希望,各位的掌声能够留给这位,比我更需要鼓励的,年轻的新老师。”

新老师?

年轻的?

是实习老师吗?

还是刚刚毕业的?

一时间,班上的好奇心浓厚的众位学生们,表现和心思各异。有些学生,甚至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低声交流起来。

钟辰化走到讲台的边缘,对站在教室门外的那个人说:“程老师,你可以进来了。”

此时,白纯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他的神态很淡然和镇定。他敢保证,自己在很认真地上课:绝对不会像某些不良的同学一样,低声谈论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更没有思想开小车。

但是,白纯的淡和定马上就维持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教室。他不禁低声叹:“哇哦,居然是她?”

钟辰化口中的,要介绍给十三班的学生们的新老师程老师,就是那个……就是白纯昨天在路上差点把她……差点撞到她身上去的那个水灵清秀的小姐……姐:程芯韵。

刚才,白纯感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自己形式上的同桌听到了。

他的同桌名为康凤瑾,一个短发的女生。康凤瑾低下头,小声地问白纯:“同桌,同桌,这个新老师你认识?”

为什么说是形式上的同桌呢?因为白纯和她的桌子,根本就不是相连一体的;而且两个不同的桌子,被康凤瑾人为地分隔开了接近半米,还有,中间被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堆破书,堆了一个老高的隔离墙。

白纯心想:同你……妹啊,我有同桌吗?还有,看到我,就是“同桌,同桌”的叫,我没有名字的吗?

白纯先是装模作样地,前后左看了一圈,就是不看右边的康凤瑾。然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干脆不理她了。

就在康凤瑾想要伸出手打白纯,并且追问他的时候,此时已经走到讲台上的程芯韵,开口说话了。康凤瑾立马掐断了自己的,不成熟的念头。

程芯韵:“大家好,我叫程芯韵,是高一十三班的新的语文老……”

她的话还没说完,十三班的热情的学生们,立即就鼓起掌来。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康凤瑾很确定,这次鼓掌是白纯起的头。

掌声竟然持续了接近十五秒钟。罪魁祸首是白纯,他一个人就把这次鼓掌的时间,强行延长了至少五秒钟。让程芯韵充分感受到了十三班学子们的热情。

更可恶的是,在鼓掌的最后两秒多一点点钟,几乎就是白纯一个人在鼓掌。他一个人就把掌声续了接近三秒钟。同时,他的这一番操作,也让站在讲台上的,程芯韵注意到了他。

接着。程芯韵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她要继续自我介绍了。

程芯韵面带微笑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教高中的语文,所以说,高一十三班是……”

“初女班!”

“初女班!”……

反了?反了天了!站在讲台一角的钟辰化,连忙走到讲台中部,挥着手,大声对十三班众学生说:“别起哄,别起哄!都停下!”

很快,十三班的学生们就安静了。一个个都变得像传说中的寒蝉一样静。

钟辰化说:“瞧你们一个个的,还是重点班的学生?看到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就激动,还有点优等生的样子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钟辰化的问题,也没有人敢回答。

钟辰化又问:“刚才,是谁带的头?”

安静,很安静。高一年级十三班很安静。

“算了,”程芯韵低声对旁边的钟辰化说,“钟老师,算了吧。”

此时,钟辰化心想: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无所谓了,那就作罢吧。

钟辰化对班上的众学生说:“作为中学生,特别是重点班的学生,你们要有点学生的样子。这件事,既然程老师都说算了,那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但是,如果你们再这样的话……后果自负。”

十三班的学生完全不敢回应钟辰化的话,纷纷保持沉默。不少人已经低下了头,如同啄米的小鸡一样,紧紧地盯着下面,虽然他们的下面除了地板,什么都没有。

程芯韵收拾了一下,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变得略微有点,紧张和慌乱的思绪。她重新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程芯韵面带微笑地对大家说:“其实,在教你们高一十三班的语文之前,我还在大学实习的时候,教过两个班的高中语文课。

然后呢,去年我在尘波实验二中教过一个学期的初中语文。所以呢,十三班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我教学高中语文的第一个班,更不是我教语文的第一个班。”

这时。

钟辰化说:“据语文组的消息,程芯韵老师在我校高中部语文教师的招聘考试中,笔试和面试的成绩都十分优异,所以特别派她来教我们这个文科重点班的语文。

作为我校高中教学改革的一部分,这算是一次试水。希望这位年轻的程老师,能给大家的学习带来新的活力,促进大家的语文成绩的提高。”

钟辰化低声问程芯韵:“是两个第一吧,程老师?”

程芯韵低声回钟辰化:“什么两个第一?”

钟辰化低声说:“就是笔试和面试啊。”

程芯韵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低声说:“是。”

(本章完)

第90章 章88 点名

虽然钟辰化和程芯韵,交谈的声音比较小,但还是被一些坐在前排的学生,听到了。

于是,有几个座位靠前的学生,又开始窃窃私语,低声交谈起来……

钟辰化察觉到班上的氛围,又要变得不安静了。他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对十三班的众学生发话:“安静,安静!麻烦各位先安静一会儿,好吗?现在是班会课。如果大家有什么话想说,可以举手,或者等下课的时候再说。”

十三班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安静。似乎班上的每一个学生,都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都在认真听讲一样。

钟辰化接着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程老师虽然是新老师,但是专业素质很优异,并不会比很多教了多年语文的老师差。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跟着程老师好好学习语文;也希望程老师能够带领大家不断进步,爱上语文这门学科。”

在钟辰化说完,他这一番不长也不短的言论后,教室里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至于是谁带的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短短几秒钟后,掌声就结束了。

钟辰化并没有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他看向此时站在,讲台一角的程芯韵,他问:“程老师,因为,待会我要开始处理班务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的吗?”

程芯韵回答:“没有。”

钟辰化想了想,然后从摆放在讲台上的工作手册里面,拿出一张打印好了的学生名单表。他把这张表格递给程芯韵,说:“给,程老师……给你一份我们班的学生信息表,方便你以后开展工作。”

程芯韵:“好的,谢谢。”说着,她伸出双手接过了,钟辰化递过来的学生名单表。

伸手接到名单表后,程芯韵对钟辰化说:“钟老师,没其它事的话,我就不站在教室里了……以免影响到你开展班务工作。”

钟辰化礼貌地说:“没事,不影响,不影响……讲台这里有一张凳子。你如果觉得站得不舒服,可以坐到这张凳子上。”说着,他伸出手,把放在讲桌下面的一张凳子,挪了出来。

“不了,不了,”程芯韵连忙拒绝,她当然不能接受这个不太合适的提议,她说,“我就站在教室后面看着就行了,以免打影响到你的工作。”

说完。程芯韵就独自一人,穿过十三班的两个小组之间的过道,往教室后面走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程芯韵选择的穿行的过道,刚好要从白纯的旁边经过。

当白纯看到程芯韵一脸微笑地靠近自己时,连忙低下头,目光移向别处,不敢去看她。

当程芯韵从白纯的座位旁边经过时,白纯忽然感到一阵香清风飘过。这阵清香在白纯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时候,侵入了他的心灵,让他的脑海泛起了涟漪。他的心中瞬间生起了一股特殊的绮念,让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变得兴奋起来……

表面上白纯无视着程芯韵,实际上他的眼角的余光,一直偷偷地跟随着程芯韵的脚步。直到程芯韵已经走远,不方便他窥探时,他才恋恋不舍、偷偷摸摸地把眼角的余光,从程芯韵的身上的某个部位移开。

现在。白纯在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完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学生的形象。

讲台上。

钟辰化从工作手册里面,又拿出一张学生名单信息表。他对高一年级十三班的学生们说:

“接下来,我来点一下名。我想看看,有没有谁还没有来。等一下被点到名的同学,麻烦站起来一下喊‘到’。这样,也可以方便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还有就是,你们当中有人可能还没有交学费,等一下点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你站起来喊到的时候说一声,我现在要做个简单的统计。”

钟辰化继续说:“这个学费一定要及时交。错过了开学这段时间,要交学费的话,会比较麻烦,要自己去找财务科的人。但是,财务的人不一定会留在学校,你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于是,钟辰化接下来,开始按照名单上的人名顺序,从第一个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点名了。

钟辰化:“萧俊嵘。”

一个名为萧俊嵘的高而壮的男生,站了起来。他喊了句:“到!”

“嗯。”钟辰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他问:“萧俊嵘,你的学费交了吧?”

萧俊嵘:“报告老师,交了。”

钟辰化拿起黑笔在学生名单上做了一个标记,然后对萧俊嵘说:“好的。你先坐下吧。”

萧俊嵘坐下了。

钟辰化接着说:“下一个,白纯。”

白纯听到钟辰化喊自己名字,立马站了起来,说:“到。”

钟辰化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信息,又仔细地望着白纯,问:“白纯,高朝市尘波县百合镇小白村老白坑组人。没错吧?”

白纯微笑着回答:“是的,没错。”

钟辰化又问:“白纯,你的学费,还有杂费都交了吧?”

白纯回答:“报告老师,都交了。”

“好的。”钟辰化快速地用黑笔,在名单上白纯的那一行的备注栏上面,划了个勾。接着,他头也不抬地对白纯说:“白纯,你先坐下吧。”

接着,钟辰化抬起头,看着十三班的全体学生,念出了第三个人的名字:“下一个,吕佳婈。”

……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十三班的这节班会课的点名环节终于结束了。

钟辰化手上打印出来的名单上面,一共有四十八位学生,这些学生全部都到齐了。除了名单上的这些学生,甚至还额外多出了四位学生。

当然,这四位学生现在也是十三班的。只不过,他们在上个学期末期分科分班的时候,被分配到了其它班。但在开学报名的时候,他们及其家长,通过一定的手段,来到了十三班。

现在。尘波六中,高一年级的晚自习的时间安排,情况大致如下:

首先。晚自习课正式开始前,有一节半个小时的晚读课:前十或十五分钟,集体朗读,科代表带头,没有科代表的话,学习委员上;后二十或十五分钟,各个学生自由朗读。

其次。每节晚自习课五十分钟(高三除外),上三节晚自习课(高三除外),每节课之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最后。晚自习课,对应的科任老师,必须去下班辅导,一般不准讲课,更不能讲新课。如果确实需要的话,科任老师可以适当地讲一些习题。

以上,就是关于高一年级晚自习的时间安排,的基本情况。

接下来。钟辰化点完名之后,又要进行他的另一项工作了。

(本章完)

第91章 章89 学习委员吕佳婈

钟辰化拿出手机,亮屏,看了看屏幕。接着,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钟辰化对大家说:“现在,虽然只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但是,这点时间还是可以干一些事的,不能浪费了。”

钟辰化继续说:“上个学期刚刚分完班之后,我们只是在这个教室,匆匆见了一面。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好。比如说,班干部的安排。”

听到钟辰化提出了这个问题,十三班有一部分人原本保持的平静严肃的面容,已经变了。

显然,虽然高中时期的班干部,基本上都是苦差事,跑腿干活的命。但是,还是有些比较活跃的,或者比较外向的学生,想要搞个职务当一当。

钟辰化默默地看着班上众位学生的反应:有继续保持冷静,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的;有表面平静实际上在观望的;有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举手表现自己的……总之,他们的神情和态度各异。

钟辰化面对这种情况,不做任何点评。他微笑着面对十三班的学生们,继续说:“当然,现在这点时间,不可能把所有的班干部都选出来。所以,现在,先选几个比较关键的职位。比如说,班长,学习委员之类的。”

钟辰化看着讲桌上的学生名单,若有深意地说:“能来到我们这个班的,都算是高一年级中比较优秀的学生。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钟辰化抬起头,目光有神地看着班上所有的学生,说:“现在,我选班干部,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胆量。”

“首先,选一下班长吧。”

接着,钟辰化对大家说:“我想问一问,对于班长这个职位,有哪位同学能毛遂自荐吗?可以举……”

“我!”钟辰化的话还没说完,萧俊嵘就果断地举起了手。

听到萧俊嵘的话后,钟辰化有点惊异地看着他。他对萧俊嵘说:“萧俊嵘,你这么积极的吗?”

萧俊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当然。我要当班长,当然要积极一点。”

钟辰化称赞说:“好,有胆识,有魄力,有激情。”

接着,钟辰化又对在场的其他人说:“萧俊嵘说他要当班长,你们谁有不同的意见吗?”

钟辰化对萧俊嵘说:“萧俊嵘,你先坐下吧。”

萧俊嵘坐下了。

过了十多秒钟后,还是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钟辰化略微感到奇怪。面对这种情况,钟辰化只能说:“好吧,班长的人选就先……”

“我!”

正当钟辰化想要定下班长的人选时,突然一个人举起了手,开口打断了钟辰化的话。

“你?你是叫邬……”钟辰化说着,低下头,开始在学生名单上找他的名字,“等我看看……”

“钟老师,我叫邬腾驰。”刚才举手并且开口打断钟辰化的男生,站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钟辰化调整视线,看着邬腾驰,问他:“邬腾驰,你刚才举手,是有不同意见吗?你也想当班长吗?”

邬腾驰回答:“是的,我也想当班长。”

钟辰化说:“那么……我想问一下,和萧俊嵘相比,你有什么优势吗?”

邬腾驰回答:“我虽然成绩不如萧俊嵘好。但是,我比他更高,篮球也打得比他好,也更愿意花时间在班务工作上。而且,我在初中时,当过三个学期的班长。”

“这样啊……”钟辰化若有所思地说,“你们以前认识?”

邬腾驰回答:“是的。我上个学期和他是同一个班的,经常一起打篮球。”

钟辰化暗自思忖,这下有点难办了,毕竟之前的萧俊嵘是第一个自荐者。

钟辰化对邬腾驰说:“邬腾驰,你先坐下吧。”

“好的。”邬腾驰坐下了。

钟辰化又思虑了几秒钟后,说:“要不这样吧,班长这个位置先暂缓……”

“老师,我可以和邬腾驰轮流当!”这时,坐在座位上的萧俊嵘大声说话了。

钟辰化对萧俊嵘说:“你说什么?你先站起来说吧。”

萧俊嵘站了起来,说:“钟老师,我的意思是,我和邬腾驰轮流当班长。”

“嗯,”钟辰化想了想,说,“好吧。萧俊嵘,你先坐下吧。”

钟辰化站在讲台上,问邬腾驰:“邬腾驰,你同意他的建议吗?”

此时,坐在座位上的邬腾驰回应说:“钟老师,我同意!”

“好的,”钟辰化说,“既然如此的话……你们两个先当一个月试试吧……”

钟辰化想了想。紧接着,他对十三班的全体学生说:“现在,我宣布:我们班在第一周和第二周的班长是萧俊嵘,副班长是邬腾驰;在第三周和第四周的班长是邬腾驰,副班长是萧俊嵘。在一个月后,再考虑班长和副班长的新的人选。”

“大家对于这个决定,有没有意见?”钟辰化问。

“没有!”十三班的全体学生齐声回答。

接着,钟辰化说:“好吧。班长这个位置,就行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我们来选学习委员吧。”钟辰化说。他问十三班的众学生:“有勇敢的自我推荐者吗?”

“我!”

“我!”

这时,几乎同时,一男一女两个人抢着回答,他和她异口同声,几乎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

这两个人是白纯和吕佳婈。他们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互相惊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很快,他们又纷纷把头转向了黑板,认认真真地看着讲台上的钟辰化。

钟辰化面对现在的情形,感到有点难办。他看了看白纯,又看了看吕佳婈,说:“怎么办?你们两个人,好像是同一时间举手自荐的。”

钟辰化稍微思虑了一下,说:“要不,学习委员这个位置先暂缓……”

“不用了,钟老师。”这时,白纯忽然说话,打断了钟辰化的话。

钟辰化看着座位上的白纯,惊奇地问:“白纯,你说什么?”

白纯站了起来。他回答钟辰化说:“钟老师,我说不用了,我不想当学习委员了。其实,我刚才举手……只是一时冲动。”

钟辰化说:“好吧。白纯,你先坐下吧。”

于是,白纯坐下了。

钟辰化转过头,看向吕佳婈,问她:“吕佳婈,你刚才不是一时冲动吧?”

坐在座位上的吕佳婈回答说:“报告老师,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真的想当学习委员。”

由于这样。

“好的。既然如此的话……”钟辰化看着班上的学生们,说,“那么,学习委员这个班干部的位置,就先让吕佳婈来当了。我们给她一个月的实习时间,试试看。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十三班的全体学生齐声回答。

钟辰化微微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本章完)

第92章 章90 白纯成了语文课代表

接着。钟辰化对大家说:“接下来,我们先初步地选一下各个学科的科代表吧。”

接着,钟辰化说:“那么,现在,就先选一下语文课的课代表吧……有自我推荐者吗?有就举……”

“钟老师。”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教室后面观望的程芯韵,突然开口说话了:“钟老师,我想推荐……不,我想指定一个人。”

钟辰化好奇地问:“谁啊?”他心中疑惑:居然能够让语文老师亲口发话,想必是个有特质的人才吧?

程芯韵往白纯的座位走去。

站在离白纯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的程芯韵,用带有期待的眼神,看着座位上的白纯,并且她用试探性的语气问他:“白纯,你愿意当我的……语文课的课代表吗?”

白纯站了起来。现在,他正在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的黑板,目光像是根本没有在偷瞄程芯韵一样。他以不卑不亢的姿态说:“我不……不,我愿意。”

坐在白纯旁边的,名义上的同桌康凤瑾,微微侧过头,她用略带鄙夷的眼神,偷偷地瞄着白纯。现在,她的口唇正一动一动地,应该是在用唇语,暗中诋毁无辜的白纯。

程芯韵听到白纯的回答后,眨了眨眼,问他说:“白纯,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当语文课代表了?”

白纯回答:“是的,我愿意。”

程芯韵转过头,目光看向讲台上的钟辰化,对他说:“钟老师?”

“哦……嗯。”正双目无神、若有所思的钟辰化,听到程芯韵叫自己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点了点头,回复程芯韵说:“好了,我知道了。”

接着,钟辰化对白纯说:“白纯,你先坐下吧。”

于是,白纯坐下了。

白纯坐下后。钟辰化问高一十三班的全体学生:“各位,对于程老师指定的白纯,当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有什么意见吗?现在时间紧,我给大家十秒钟的时间思考一下。”

很快,十秒钟的时间就过去了。

钟辰化说:“既然大家对于白纯当语文课代表,都没有意见,而且他又是程老师指定的,那么,我宣布: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这个班干部的职位,暂时由白纯来当,试用期为一个月。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十三班的全体学生齐声回答。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之后,电子语音响起。原来是下课铃声响了。

“好,刚刚好。”钟辰化说。他把讲台桌上的一些表单文件纸,塞进了他的工作手册里。

“这节班会课就先到这里。剩下的班干部,以后再选吧,”紧接着,钟辰化挥了挥手,对讲台下面的众学生说,“大家先下课休息一下吧。”

钟辰化的话刚刚说完,整个教室的气氛顿时间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如同沉闷的会议刹那间变成了愉快的酒会。

此时。不少胆子大的学生,已经下了座位,跑到教室的后面。显然,他们是想要去,跟年轻而有魅力的程芯韵老师搭话了。

一时间,在十三班的教室的后面形成了,一大堆人跟一个人聊天的壮观场面。当然,勤奋而专注于学习的白纯,是不会从众于这个人群的。

白纯现在是一个,正在一心一意地做数学练习题的好学生的形象,他的脸上带着淡定从容的微笑。这与他旁边的不端正地坐着的那位,三心二意的康凤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康凤瑾正眼巴巴地望着后面的人堆,摆出一副十分想去而又故作矜持的犹豫不决的,小女生的形象。

“钟老师,钟老师!”

就在钟辰化转过身,朝外面走去,已经到了教室门口,想要离开教室的时候。突然,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大声地叫住了他。

钟辰化回转身,看着那名男生,好奇地说:“这位刘……”

“钟老师,我叫刘澎锦。”这名叫住钟辰化的男生说。

钟辰化对他说:“好的……刘澎锦同学,请问,你是对刚才白纯当选语文课代表,有意见吗?”

刘澎锦回答:“报告老师,我没有意见。我并不想当语文课代表。我只是想当体育委员。”

“体育委员?”钟辰化问,“你上个学期是不是当过体育委员?”

刘澎锦回答:“当过。”

钟辰化对他说:“好吧。你先等等。”

接着,钟辰化又走到了教室前面的讲台上。

钟辰化对在教室里的十三班的全体学生,大声地说:“安静,先安静一下!大家先安静一会儿,我有个问题要问大家。”

很快,教室里就变得安静了。有不少学生,已经开始快速地往自己的座位回去。

钟辰化挥了挥手,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大家现在不用回去。大家保持安静,听我说两句就行。”

瞬间,十三班的那些想要回座位的学生,立马停住了脚步。有的刚刚走到半路,有的才刚刚开始走,有的还没开始走……

钟辰化对大家说:“刚才,刘澎锦跟我说,他想当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大家,同意吗?有意见吗?”

“同意!”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十三班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说了同意。

“没有意见。”也有不少人,进行了补充回答。

钟辰化对十三班的各位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宣布:由刘澎锦当我们班的体育委员,试用期为一个月。好吧?”

“好!”在场的所有学生回答。

于是,高一年级十三班的体育委员,就这么定下来了。

钟辰化对十三班说:“好吧,大家继续进行课间休息吧。”说完,钟辰化离开了教室。

在钟辰化的这句话说完后,很快,整个教室又变得热闹起来。

不少人,又开始了聊天活动,或者下座位走动。当然,也有一些去上厕所的学生。高一年级的学生,相比高三年级,总是要更加轻松,学习压力也没那么大,学生的活跃度也更高。

过了一会儿后。

此时,站在教室后面的程芯韵,觉得自己该离开十三班教室了。她对那些想要继续和她聊天的学生说:“好了,差不多要上课了,大家先回自己的座位吧。明天有我的语文课,我们明天再见吧。”

“好的。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

……

基本上所有的和程芯韵交谈过的学生,都对她说了再见。程芯韵微笑着回应:

“嗯。明天再见。”

程芯韵现在要离开这个教室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选择了从白纯那里的过道路过。

看这种情形,白纯似乎又要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难题了。尽管没有回头去看程芯韵,白纯却已经感觉到了她在靠近自己。

(本章完)

第93章 章91 程茹雅去哪了

当程芯韵经过白纯的座位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表面上正在认真做习题的白纯,忽然开口说话了。

白纯抬起头,说:“程老师,请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程芯韵立即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白纯桌子上的数学练习题。

程芯韵看着白纯,好奇地问他:“怎么了,白纯?你想问我数学题吗?”

白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程老师,我并不是想问你数学问题。”

程芯韵的神情更加疑惑了,她又问:“那么,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白纯说:“程老师,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上个学期教过高一的思政课的程老师,去哪儿了吗?”

此时,程芯韵是一副完全疑惑不解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在问别人问题的人,而不是正在解答别人的问题的人。她好奇地问白纯:“哪个程老师,你问的程老师叫什么名字?”

白纯恭恭敬敬地回答:“程老师,我问的那个程老师名叫程茹雅。”

“程茹雅?思政课老师……”程芯韵凝神静思,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班上不少的学生,特别是那些曾经听过程茹雅教的思政课的男生,想要了解的问题。

此时,白纯的座位附近,变得格外安静。似乎周围的学生都在静心地等待,程芯韵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程芯韵表情遗憾,尴尬地笑了一下,对白纯说:“抱歉,白纯。我来到这个学校的时间才不到一个星期,真正认识的老师其实并不多,至于高一年级的老师就更少了。你刚才提到的程茹雅老师,我没有印象,应该是从来没有见过她。”

白纯语气遗憾地说:“哦,这样啊……”此时,白纯神情比较失望和低落。

当然,和白纯一样,神情不太自然的学生还有很多。这些学生,大概不少人是以前程茹雅教过的学生。现在他们到了这个文科班,在刚刚开学的这段时期,接触思政的时候,自然难免会想起以前的思政老师。

程芯韵看到此情此景后,也有点难受。她想了想,然后对白纯说:“要不,我去问一下你们现在的思政课老师,钟老师?”

白纯回答:“好吧。谢谢老师。”

程芯韵诚心地微笑着回答:“不用谢。”

接着,穿着黑色短靴的程芯韵,就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教室。白纯的目光悄悄注视着。

但是,很快,程芯韵就回到了十三班的教室。跟着她一起进了教室的,还有十三班的班主任钟辰化,也就是他们的现在的思政课老师。

为什么程芯韵这么快就带着钟辰化回来了?因为,钟辰化刚才虽然离开了教室,但是他并没有走远。他刚才就在十三班的教室的外面的走廊里。

难道钟辰化刚才在外面监视十三班?并不是。因为,他刚才只是在和隔壁班的班主任聊天而已。隔壁班的班主任,三十多岁的,男教师。

钟辰化走上了讲台。这一次,他并没有走到讲台中间,他只是站在了讲台的边缘一角。

此时,十三班的众学生已经安静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回到了座位。现在,还没有到座位上的,估计还在外面上厕所,也有可能在去厕所或者回教室的路上。

钟辰化面对着本班的众学生,声音清晰但并不是特别量大地说:“刚才,程老师,向我提到了上个学期,在高一年级教过思政课的程茹雅老师。我们班有些人,可能会好奇,她现在去哪儿了,为什么看不到她了?在这里,我就长话短说了。程茹雅老师,已经离开尘波六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学生们的感受和表情各异。但是基本上没有人感到高兴。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开心地笑出来。

对于程茹雅离开六中之事,尽管有不少学生,已经大致猜到了或者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现在钟辰化亲口向大家说明并且确认此事,还是让一部分心理比较脆弱的学生,更加难过。

“钟老师,这是真的吗?”一个名为秦靓的女生问。

“是的,程茹雅老师的确已经走了,而且……”钟辰化一脸平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以后,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甚至有可能,她再也不会来尘波县。”

“为什么啊?”白纯问。

钟辰化说:“程茹雅老师她……她是中部的一个师范类院校的大学……不,她是硕士研究生,到我们这里,只是实习一段时间而已。而且,她也不是本地人,我们这个小地方是留不住她的。在上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回去了。”

“……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之后,电子语音响起。很明显,上课铃声响了。

铃声结束后。

钟辰化对十三班的学生们说:“好吧,现在已经上课了。第二节晚自习课。大家先自习吧。”

说完,钟辰化就抬起脚,走下了讲台。

钟辰化走到门边,对此时站在教室门口外面的程芯韵,低声说:“程老师,第二节晚自习课开始了。这节课,好像是你的晚自习课。你现在可以进来监督他们上自习了。”

程芯韵回复钟辰化:“是吗?我好像记得,这节课是数学老师的课。”

钟辰化:“是吗?你先等我看看……”接着,钟辰化打开了自己手里拿着的工作手册。

钟辰化从手册里找出了一张折叠的纸。这张纸是一张今天才打印出来的,高一年级十三班的课表,内容包括了每一周的晚自习课。他在课程表上扫了一眼,发现这节课,确实不是语文晚自习课,而是数学。

钟辰化对程芯韵说:“抱歉,是我记错了。你的晚自习课是第三节,我记成了第二节。”

程芯韵回复钟辰化:“没事。”

接着,钟辰化对程芯韵说:“程老师,你现在可以走了。”

程芯韵问:“钟老师,你不跟我一起回办公室吗?”

钟辰化回答:“不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前天数学老师跟我说,今天晚上他有事,来不了,让我帮他下班辅导,监督学生上晚自习。”

程芯韵眨了眨眼睛,问钟辰化:“钟老师,你现在很忙吗?”

“不,”钟辰化回答,“也并不能说很忙。只是每次到了开学这段时间,事情都会变得有点多而已。慢慢来,还是能全部处理好的。”

程芯韵对钟辰化提出了一个建议:“钟老师,要不,我来帮你上这节晚自习课?因为刚好,我现在没课,而且十三班的第三节晚自习课又是我的。”

听到她的话,钟辰化顿时就脸上露出喜色。但他并没有太过夸张,更没有故作矜持。他回复她:“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程老师,实在是非常感谢你。”

程芯韵露出善意的微笑,说:“不用谢。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正好,我也可以借着这段时间,增进对班上的学生的了解。”

钟辰化:“那好吧。那么……”他接着说:“程老师,我先走了。班上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程芯韵微笑着回答:“好的。钟老师,你去忙吧。”

(本章完)

第94章 章92 让康凤瑾来

于是,钟辰化就转身离开了。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高一年级的政史地办公室。

钟辰化走后。程芯韵站在原地,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很快,她转过身,脚步轻柔地回到了十三班的教室里面。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转眼间,就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公历,三月初。

尘波县第六中学。

高中部一年级的第二个教学周。这周的某一天的上午,最后一节课。数学课。

康凤瑾名义上的同桌白纯,被站在讲台上的薛布夏点名了。白纯被薛布夏叫到讲台上去,当众解答黑板上的题目。

虽然,这件事对康凤瑾来说,是一件能够让她幸灾乐祸小半天的美好的,有那么一点点起眼的小事。但是,这对白纯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妙的大事。

因为,薛布夏是十三班现在的数学老师。这位实际年龄还不到五十岁的老教师,头上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白色的发丝。他已经教了大约二十年的高中数学。但是他在上课时,仍然很有活力,喜欢折腾。

薛布夏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倾向于让学生上台表现自己。他最喜欢干的事是,让学生上台,在黑板上当众解答数学题。事实上,他确实也经常这么干。

基本上每一节数学课,薛布夏都会叫至少一个学生,上讲台,在黑板上当众解答数学题。当然,他只叫一个学生上讲台,解答数学题的次数还是比较少的。

一般而言,薛布夏至少会叫两个学生一起上讲台。接着,他会让这两个学生,一左一右,在黑板上解答相类似的两个数学题。

当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薛布夏专门在黑板上写出来的,为上讲台解题的学生准备的题目,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简单过。

对于薛布夏而言,简单题是没有研究的必要的。对于他眼中的简单题,他在讲到这种题目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只是在口头上讲解一下,说一下答案。

除了一般情况,他在兴致高的时候,也会稍微动一下手:对于此类型的选择题,在黑板上写个题号,写个正确选项;非选择题,在黑板上写个题号,然后再写个最终答案,或者干脆写一个“略”字。

薛布夏比较喜欢研究一些,对数学思维能力的要求比较高的,那种偏难、偏怪的题目。所以,薛布夏在黑板上出的数学题,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就算他在一不小心,在黑板上出了一个大家一看,就知道套路和解答过程的数学题的时候,他也会亡羊补牢。他很快就会要求上台解题的学生,尝试用一种全新的解题思路和方法,去解答这道数学题。

而现在,已经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到讲台上的白纯,就面临着这种问题。他趁着转身拿讲桌上的粉笔的时间间隙,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讲台下面,班上现在的情况。

“娘锝……”白纯心中暗骂一句。他现在满腹牢骚,所有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他现在的不爽不仅仅是因为薛布夏,更是因为:他看到下面有不少人,脸上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或在明处或在暗中看着自己。显然,有些家伙……

“幸灾乐祸有意思吗?”白纯在心中狠狠地鄙视着这些人,“你们这群兔崽仔,一个个都巴不得我出丑是吧?”

无声的腹议结束后。白纯拿起粉笔,走到黑板上的那一道数学题下面。他要开始干活了。首先,他开始认真地看薛布夏写在黑板上的,这个数学题目。

很快。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白纯仅仅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解”字。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分钟。但是,白纯还没有开始解答这个数学题。他手中的粉笔的一头,紧紧地贴着黑板,可就是没有真正开始写字,开始解题。

其实,并不是因为这道数学题太难了。这道数学题并不是特别难,它的难度中等。但是,问题是现在白纯被真的被难住了。因为薛布夏在点他的名字让他上台解题时,特意要求他要用新思路、新方法,特别叮嘱过他,不能用以前的方法。

白纯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一脸憋屈,有苦难言,完全无语。他在心中暗暗地责怪某人:该死!都怪她害得我刚才思想一直在开小车,没有认真听“学不下”的这节课。现在,我已经有点小后悔和小自责了。该怎么办呢……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半分钟。

这时,薛布夏似乎终于发现了,白纯此时的难处。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个新的时钟,感觉到了时间紧迫。

于是,薛布夏决定换人了。

薛布夏侧过身,伸过头,现在他全然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面对那个还站在黑板前面,表现出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态的白纯,他笑容亲切地问:“怎么了,白纯,遇到困难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提示,或者,我帮你找一个帮手?”

白纯一脸苦涩地回答说:“抱歉,薛老师。不过,你还是不要给我提示了,因为我根本就不擅长这种题型……要不,你找另一个人来帮我解这道题吧?”

“好的,”薛布夏笑着说,“你希望谁来帮你解答这道题目?”

白纯转过身,装作极为慎重小心的样子,扫视了十三班一圈,好像是真的在找一个有能力,解答这道题的同班同学一样。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

在薛布夏提出“找帮手”的建议的下一点五秒,白纯名义上的同桌,康凤瑾的可恶的头脸,就鬼使神差地浮现在了白纯的眼帘中。

当白纯在扫视班上的众同学时,还重点关注了康凤瑾现在的反应。不出他的意料,坐在座位上康凤瑾,现在什么都没有干,除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边带着邪邪的笑容,准备看自己的笑话。

本来白纯心中就有一点点不爽的郁闷和恼火,现在看到康凤瑾的反应后,他更加气愤了。

白纯低声回应薛布夏,说:“康凤瑾。”

薛布夏:“康凤瑾?”

“对,康凤瑾。”白纯小声地说,“让她来,这道题她会做。”

(本章完)

第95章 章93 老师再见

薛布夏对白纯说:“好吧。你先下去吧。”

于是,白纯成功把祸水引向了,一直让他感到反感的康凤瑾。这个可恶的名义上的同桌。

此时,康凤瑾同学,正歪头歪脑地坐在下面的座位上。她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解答黑板上的数学题。

但是康凤瑾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的白纯,并且流露出想要看他笑话的,带着恶趣邪的笑容的动作和神态,已经出卖了她。快乐地期待和欣赏白纯所受的灾祸,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现在,康凤瑾感到情况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因为,她看到,除了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解”字之外,半天没有动静的白纯,现在居然,要回来了。

康凤瑾感到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她心想:难道白纯和数学老师,刚才在讲台上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就达成了一个能够让白纯逃脱惩罚的恶邪交易?

因为,在康凤瑾看来,那个叫白纯的家伙,实在是可恶。不管他做什么,康凤瑾都觉得很恶心。她现在只想看他出丑。

康凤瑾现在非常后悔,上个学期末期分好班排座位的时候,听信了班主任学科互补的谗言,选择了和传言中的文综比较好的白纯坐到了一起。

忽然,康凤瑾看见,讲台上的白纯好像笑了。他把粉笔轻轻地,放进了讲台上的粉笔盒,然后,一个潇洒地转身,抬脚下了高处的讲台。

白纯的这一套动作可不简单。他在做这套动作之时,还不忘对讲台下座位上的一堆,等着看他笑话的有或没有恶意的闲人,露出轻蔑的一笑。尤其是对于此时,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康凤瑾,他更是重点关照了她,给了她一个若有深意的眼神。

现在,康凤瑾简直快要疯了,她此时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如果不是因为环境的限制,她估计要大喊出声:臭流氓,死态变,大色郎!

白纯开始往自己的座位,不紧不慢地,慢条斯理地走回去。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还眨了眨眼,顺带又给了康凤瑾一个朦胧谜情的白眼。

康凤瑾:“……”她的心已经乱跳,脸上悄悄浮现了微红的云彩。她心想:难道说,难道说他在暗示……

但是,很快康凤瑾的心就变了,因为她又看到了白纯对故意自己显露出了,淡淡的嘲讽式的微笑。她心中在心中大骂:白纯你这混旦,真的恶心到我了!看我下了课,不整死你……

“康……康凤瑾。”

这时,数学老师薛布夏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和认真地叫了“康凤瑾”这个名字。

听到薛布夏叫了自己的名字,康凤瑾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一脸紧张地问:“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薛布夏指着黑板上的数学题,说:“你现在上来一下,解答一下我写在黑板上的这道数学题。记住,别用以前的方法,就用我这节课教过的那种方法。”

“啊?我?”康凤瑾指了指自己,此时她的表情是震惊的,小脸是苍白的,眼神是散失了神采的,神态是不可思议的。总之,她的内心是咆哮加拒绝的。

薛布夏回答她说:“对,你。”薛布夏一脸平静地说:“难道我们班上还有另一个,叫做康凤瑾的人吗?”

此时,白纯已经强忍着笑意,轻飘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此时的神态,真的,非常的怪。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觉到,他肯定是干了什么损人而乐己的坏事。

康凤瑾发现白纯现在的异常的神情后,问薛布夏:“老师,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点我上讲台解答问题吗?”

薛布夏并没有像年轻人一样,想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他简单地回答康凤瑾:“刚才白纯提名的,他说你会做这道题。”

康凤瑾:“老师,可是……”

“怎么,你不会吗?”薛布夏问。

康凤瑾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我会,只是不知道做的对不对。”

薛布夏说:“好吧,你先上来试一下吧。就当作是一次表现自我的机会;同时也能让像白纯这样的还不会解答的同学,学习观摩一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康凤瑾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只不过,她只是感到有一点淡淡的恶心而已,她感觉自己又被白纯在暗中坑了一把。

康凤瑾:“好的,老师。”康凤瑾说着,还抓紧时间,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自己桌面上的草稿纸。因为,她的草稿纸上,粗略地写了黑板上的数学题的,解题过程。

薛布夏问讲台下面的康凤瑾:“康凤瑾,好了没有?快一点,时间很紧,马上就要下课了。”

“好了,好了。”康凤瑾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走向了讲台,她要去黑板上当众解答数学题了。

时间,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后。

康凤瑾在黑板上,写好了解题过程。然后,她把粉笔放回了粉笔盒里。

康凤瑾回过头,微笑着对站在讲台上的薛布夏说:“薛老师,我先回去了啊?”

薛布夏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吧,你先回去吧。”

于是,康凤瑾开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乐声之后,电子语音响起。原来是下课铃声响了。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也就是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

面对这种情况,薛布夏也不好再说什么。

薛布夏向旁边迈了一步。他伸出手,指着黑板上康凤瑾写的解题过程,满意地说:“康凤瑾同学写的解题过程很好很完整,没有一点问题。大家课后可以照着她写的过程,再去研究一下这个题目。希望大家以后面对这一类题目,可以做到举一反三。”

薛布夏一边收拾讲桌上,自己的课本和资料,一边对十三班的众学生说:“好了,大家先下课吧。早点去吃午饭。”

“老师再见!”班上不少学生,都礼貌地说了这一句话。

尽管,这种话有点程序性和习惯性,而且不少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还是坐在座位上没有站起来,像是从众或条件反射式的反应。但是,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这种基本的礼节还是值得肯定和非常需要的。

白纯此时侧过身子,歪歪扭扭地坐在座位上。作为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学生,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他呢?白纯刚才发挥了班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引领着潮流,大声地说了一句“老师再见”。

说完“老师再见”这句话后,白纯忽然间笑了。因为白纯想起了上个星期的一件事。

当时班上不少人跟程芯韵说了“明天见”,然后程芯韵也回了“明天见”。

(本章完)

第96章 章94 你这是以邻为壑啊

《纯事录》第96章 章94 你这是以邻为壑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7章 章95 生物老师武黛纱

《纯事录》第97章 章95 生物老师武黛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8章 章96 学有益

《纯事录》第98章 章96 学有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9章 章97 白纯兼任生物课代表

《纯事录》第99章 章97 白纯兼任生物课代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0章 章98 关于学生手机的新规定

《纯事录》第100章 章98 关于学生手机的新规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1章 章99 手已残心死

《纯事录》第101章 章99 手已残心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2章 章100 抄和学习合称抄习

《纯事录》第102章 章100 抄和学习合称抄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3章 章101 蔡彗春的数学作业本

《纯事录》第103章 章101 蔡彗春的数学作业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4章 章102 萧俊嵘访寝室

《纯事录》第104章 章102 萧俊嵘访寝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5章 章103 四月愚人

《纯事录》第105章 章103 四月愚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6章 章104 程芯韵和廉果清

《纯事录》第106章 章104 程芯韵和廉果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7章 章105 我的人生充满了方向

《纯事录》第107章 章105 我的人生充满了方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8章 章106 两棵枣树

《纯事录》第108章 章106 两棵枣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 09章 章107 文艺委员林窈窕

《纯事录》第109章 章107 文艺委员林窈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