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江湖行 - xp1024.com
《穿越古代江湖行》


001--同门比剑

位于成都西北百里外的流沙县有一片连绵的山脉,人迹罕至。其中有一山峰,名为玉仙峰。高逾千丈,从山腰开始,便气候寒冷,终年积雪,人畜难至。

在离山顶还有近百丈处有一天然平台,方圆百丈,犹如被人用巨斧削去一角般光滑平整。上有一石城,名为凌宵殿,雪山派便坐落于此。

雪山派在此立派百年,当初为何选址于此,世人也不太清楚,甚至连其门下弟子也大多不明。只因流沙县地大人少,土地贫瘠。雪山派所处的玉仙峰更是终年积雪,林木低矮稀疏。逾千丈的高度加上崎岖的山路,让门下弟子苦不堪言,一个月里也难得下山一次。也因此,山上物资奇缺,生活艰苦。

此刻,凌宵殿前青石所铺设的演武场上,正围站着十数人。除了一名艳若桃花的中年妇人外,其余人等都是清一色身穿白色棉衣,甚至连款式也都惊人的一至。那妇人年若三十多岁,虽然穿着厚厚的朱红色棉袄,但仍然难掩其婀娜丰腴的身段。白皙的皮肤在雪光映衬下,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让人难于直视。首发001--同门比剑

跟她并肩站在石阶前面的,是一位白袍中年男子,身上披着一件精致的披风,年纪大概四十多,面容清瘦。此刻正一手抚着颔下短短的胡须,一手自然曲肘负于腰后,一派宗师风范。他正是雪山派现任掌门白门松,跟他站在一起的是他的结发妻子李颜。今天,是他们雪山派每三个月考校门下弟子练武进度的日子。而今白门松正邹着眉头,跟其他人一般,正注视着前方演武场中比剑的两人。

演武场中,两名白衣男子正手持利剑,各展所学,互相切磋。其中一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间,脸圆大眼,身形高壮,手中之剑时如灵蛇一般、时如蛟龙一般灵活自如,行云流水的剑招绵绵不绝,让此青年显得潇洒从容,气度不~~凡。在剑招带动下,无论步伐、身法、辗转腾挪,一丝不疚,功架十足,尽现宗师风范,显然已经在这套剑法上下过不少苦功。乍看起来,仿佛不是他在与人对招,反似自己在一招一式演练剑法一般。

他是白门松的大弟子黄涛海,也正是雪山派“黄毛小子”四大弟子之首。如今跟他对剑的却是他最小的师弟木其然。首发001--同门比剑

与他相比,他的对手,十七岁身形瘦弱的木其然,就显得狼狈万分了。在黄涛海华丽的剑招下,木其然莫说抵挡了,甚至连一招完整的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只能依仗对这套剑法的熟悉,艰难地,一剑一剑拆解着挥舞在自己身前身后无数的剑影。仅仅十数招过后已经接连遇险,要不是黄涛海有意相让,恐怕早已经血贱当场了。即便如此,百招未过,木其然也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疲于应对了。

站在石阶前的白门松脸色越来越难看,场中诸人似乎也留意到他脸上的变化,却都纷纷露出一丝幸灾落祸的神情。

“住手”终于,白门松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制止了这场所谓的比试。

场中的黄涛海见师傅动怒,忙挽了个剑花,脚下一挫,向后跃出几步,收起长剑,恭敬地向白门松行了一礼。神情看似木然,却在低头之际,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演武场上,而今只剩木其然一人,正自喘息不止,听到师傅诧喝,也恭身低头地迎了上来,脸上除了那些来不及擦拭的汗水外,尽是惶恐和不安。首发001--同门比剑

“其然你入我山门已经十年了,十年来,你究竟学了些什么?竟然连这套最简单的‘雪岭十八式’都学不好?”白门松脸色铁青,青筋暴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吼道。

“弟子没用,请师傅责罚”木其然诚惶诚恐,脸色已经一片惨白了。

“哼罚你有用的话,你以为为师会手软?”白门松看来真的是气坏了,连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再学不好,我情愿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逐出门外,免得你出去丢了我雪山派的颜面。”…!

“相公其然年纪还小,武功学不好,可以慢慢教,他一向在雪山派循规蹈矩,也未曾犯下什么错误,赶出山门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的。”李颜见丈夫口不择言,真怕他一气之下,真的把这小弟子赶出山门,因此也顾不得丈夫的颜面,在众弟子面前,替木其然说起话来。

“哼这个徒弟我是不会教了,nǐ kàn着办吧”说完,白门松一甩衣袖,大踏步朝内堂走去。

李颜见丈夫走远,这才走到木其然面前,轻声安慰道:“其然,不用灰心,需知将勤可以补拙。你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只要用点心,必定能够学有所成的。你师傅那方面不用担心,他也只是嘴里说说罢了,过几天,气消了之后,便没事了。”首发001--同门比剑

“是徒儿没用,让师傅和师娘费心了。”木其然依然低着头,目光也有点暗然。

“唉”见他如此,李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行啊小师弟,能够把师傅气成那样的,你可是ǒ men雪山派第一人哦”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一个圆脸青年,见师傅和师娘都先后离去,再也忍不住出言嘲笑道。正是“黄毛小子”排行第二的毛坚,今年二十四岁,也是雪山派众弟子中排行第二。为人却轻挑浮燥,最善吹牛拍马,武功平平,却又最是嘴贱。平日里总爱找机会对木其然冷嘲热讽,甚至逼木其然与他动手,好趁机凑他一顿,以资取乐。

木其然不想理他,转身就欲向自己的小厢房走去。却不想,前面被一人挡住了。

“小师弟,这么急着走干吗?ǒ men刚刚的比试还没完呢不如ǒ men再比比?”挡路的正是刚才跟他动手的黄涛海,刚刚碍以师傅师娘的面,他不得不手下留情,如今两老一去,可不能就这么放这个小师弟走了。首发001--同门比剑

“是啊,小师弟,刚刚你那招‘初登雪岭’用得不错啊不如指点一下师兄们。”毛坚存心要拿他寻开心,自然也不会轻易放他走了。

“大师兄二师兄,我累了,不如下次吧”木其然情知难以幸免,但还是说道。

“哼,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吧?不少字”黄涛海那管他愿不愿意,退后几步,手中长剑向木其然一指,冷笑道:“少废话,拔剑”

其他人见有热闹可看,忙向四周散去,围成一圈,把黄涛海和木其然围在中间,口中兴奋地吆喝着。

“大家猜猜木炭子能撑几招?”问话的依然是那个贱嘴毛坚。

“五招”

“十招”

“我看一招也撑不住”说话的人叫莫子豪,今年二十二岁,雪山派众弟子中排行第四,为人轻浮,是大师兄的跟屁虫。而今有这机会,他当然要好好捧大师兄的场了。“黄毛小子”四人中,而今就只缺一个老三肖丁山了。

“好啊,要不ǒ men开个盘口,看看那木炭子能撑几招”毛坚一脸奸笑地嚷嚷道。

“好不过得本少爷来做庄家”首发001--同门比剑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傅的独子白儒生。毛坚一见,当即满脸献媚地道:“好好好有五师弟做庄,ǒ men就玩大点。我买十文钱,赌木炭子过不了五招。”

在众人的一阵吆五喝六中,纷纷压下了赌注。木其然见躲无可躲,只得提起了手中之剑,向黄涛海一恭手,轻声道:“请大师兄指教”

“别说我以大欺小,我先让你三招可要把握机会了”黄涛海一挑眼眉,全不把木其然放在眼里。

“那好,大师兄看招”木其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抖长剑,划了个半圆,同时脚下一蹬,人已经向着黄涛海疾刺而去,赫然是刚刚毛坚提到的那一招‘初登雪岭’。

雪山派虽说立派已有百年,但无论剑法或内功都算不上江湖一流,以至百余年来,一向不受世人所触目。发展到这一代,弟子也只有谬谬数人,可谓人材凋零。而雪山派能够经历百年而不衰,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其中,最为人所称道的就是轻功了。…!

雪山派的轻功,名为‘踏雪无痕’,是江湖上有名的绝学。也是如今雪山派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功了,武林上门派林立,多如过江之鲫,武功也是各有所长,有所侧重。以轻功而论,少林寺的‘一苇渡江’和武当派的‘梯云纵’讲究的是一个轻字。而无极门的八步赶蝉,则讲究一个快字。但无论是少林还是武当,亦或是现今的天下第一大派无极门的轻功,都不能与‘踏雪无痕’相提并论,它是江湖上而今少数能够兼顾‘快’和‘轻’这两种极至的轻功绝学。首发001--同门比剑

因此,黄涛海虽然对木其然的剑法不屑一顾,但见他一剑刺来,也不敢大意。也是由于他一开始就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因此才能大模大样的扬言相让三招。

这套‘雪岭十八式’并不是什么高深剑法,每个雪山派弟子都已经学过,黄涛海身为大弟子,自然更加熟悉。见他一剑刺来,忙转身折腰一招‘能屈能伸’让了过去。木其然自然没指望能够一剑就刺伤他,见他让过这招,不等‘初登雪岭’这招用老,已经回剑一圈,一招‘半山见雪’向黄涛海拦腰削去。他对于这套剑法本来也练过无数次,但对于这种繁复的剑法,讲究的是变化。一套再精妙的剑法,如果不懂变化,说到底也只是路边卖艺的那种花拳秀腿而已。而变化是要靠领悟的,即使你这套剑法使得再熟,临敌之时,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活学活用。

刚出了两招,便能看出木其然确实有对这套剑法下过苦功。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让旁观之人也不禁为之触目,几乎都要认为木其然刚才在师傅面前是故意藏拙了。可惜,三招一过,当黄涛海手中长剑一出,仿佛如暴风雨中突然现出娇阳一般,木其然手中剑势不由得一窒,刚刚施展了一半的招式竟然刚递出一半,便生生被黄涛海一招平平无奇的‘初登雪岭’打断了。首发001--同门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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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羞辱

木其然其实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他自己一个人练习剑法的时候,还能有板有眼,一招一式,法度森严。可每当一被人打乱,繁复精微的剑招便耍不下去了。这套‘雪岭十八式’虽然只有十八招剑法,但每一招又有数个变化,每个剑招变化后,又能相互转换成别的招式。全套剑法起码能演变出千千万万个不同的应敌方法,临敌之时,全凭个人发挥。要想把这一套剑法练得炉火纯青,恐怕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工夫也是难于办到。

木其然生性耿直,而且没有耐性。对于如此繁复的剑法,实在难于适应。但偏偏雪山派的剑法都是以繁复和变化多端而出名,想要另学其他武功却是不可能了。再就是,在他看来,即使这一套剑法练得再好又如何?顶了天也就跟他的师傅白门松一般。白门松由六岁开始学习雪山派武功,在剑法上浸淫了四十年,如今四十六岁,也只不过堪堪踏入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而已。木其然可不想把一生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面,既然选择了学武,那就要成为高手,而且还得在最短时间内就要有成效。否则,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即使成为武林至尊又有什么意思?

因此他曾经有过很多奇思妙想,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高手。最初的时候,他曾经也想过要简化这些剑招,以求更能贴合自己的性格,以更快的出招速度来代替烦琐的变化。可惜,被师傅知道后,不但讥讽他不自量力,没学走先学跑,更直斥他不学无术,甚至是数典忘宗,而其他师兄们更是以此不断嘲笑他。

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回想起来,那时自己简化过后的剑招确实有点幼稚,也难怪师傅会说他不自量力。要创立一门剑法,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木其然并没有就此放弃,暗地里,经过无数的日日夜夜的苦思,硬是把一套‘雪岭十八式’简化成七招剑法。后来又经过无数次的验证,结果,他却放弃了,究其原因,还是出于这柄长剑本身的问题。剑本身就不以速度见长,所谓剑走偏锋,就是这个道理。为配合剑这种武器而使用的剑招,也以轻灵飘逸为主。欲要出招够快,唯有使用最简单的招式,那就是用刺!也只能用刺!这就限制了剑招的施展。

因此,思滤再三,最后木其然毅然放弃了剑。那怕雪山派除剑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好学的。为此,他暗地里,干脆弃剑练刀。相比于剑,刀的那种直来直去更贴合他的个性。也更贴合他的武学理念,那就是要快!因为他曾经听到过一句话,那就是‘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细细想来,这确实是武学至理,只要你出手够快,任何精妙招式在你面前,都只不过是摆设而已。试问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又何谈招?

不错!这句话来自于一本武侠。木其然其实原名李文,原来是二十一世纪一名贫穷的学生。那一年,他十八岁,有着现代年轻人对生活的热诚。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深信善有善报这句千古名言。因此,尽管他并不富裕,但还是会经常做做善事,遇到天灾还会主动捐款,遇上不平之事,也会管上一管。也正因如此,李文那些年来就没少吃过苦头。比如说,公交车上遇到小偷偷钱包,他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而事后,也试过被小偷报复,狠狠地揍过一顿。

记得最后那次,当他走在大街上,正好见到一位美丽的少女在追赶一个抢了她手提包的小偷,一边跑还一边叫嚷,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李文自然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了,最后,手提包虽然抢了回来,但李文却因此而挨了三刀。当他倒在灼热的马路上时,接过手提包的女孩却犹豫着往后退,最后消失在远处围观的人群中了。李文并没有伤及要害,但大量的失血还是让他浑身乏力。躺在夏天近四十摄氏度的马路上,身上的血和汗不断的流失。他嘶哑着嗓子,向周围的人求助,希望有人能帮他一把,即便帮他打个电话报警也好。但直到李文意识渐渐模糊之时,围观的人群几经退换后,最终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救他。那一刻,李文心中只剩下了怨恨,他恨这个社会,他恨这个世界,他恨所有人。可惜的是,一切都太迟了。最终,李文还是因为在受伤后,躺在灼热的马路边上一个多小时,失血过多而亡。

当李文从无边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居然附身到一个五岁的孩童身上了。

从这个孩童不多的记忆中,李文知道他叫做木其然,是一个秀才的独子。其母早就在他出生的时候便难产死了,因此家中只有他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那一天,五岁的木其然上山捡柴,不慎遇上了两只狼,惊恐之下,慌不择路,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昏迷三天后,却已经被李文的灵魂占据了身体。这件事李文自然不会说出来了,反正已经有了原来木其然的记忆,要瞒过那个酸秀才,自然不在话下。

最让李文惊讶的是,这里竟然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而是元朝。不错!就是蒙古人刚灭了宋朝之后建立的元朝。据木其然的父亲木子模秀才的讲述,元灭宋还是五年前的事,也就是木其然出生的那一年。

李文--现在应该是木其然了,他在炕上躺了近一个月,总算养好了伤。以他五岁的身体,平时除了到附近的山上捡些柴外,也没什么能帮得上木子模的。好在秀才家中还有点家底,生活比一般老百姓要好上一些。木子模怕他再有什么意外,因此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让他上过山了。留在家中,专心教他学习四书五经。

现在的木其然好歹是上过高中的人,自然看不上这些东西,因此显得终日混混恶恶,无所事事。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多。他从小镇里的人口中得知,这个世界真的有不少武林高手。这让一度陷入迷惘的木其然眼中一亮,渴望变强的决心瞬间炽热了起来。回到家中,他恳求木子模送他去学武。

原本木子模就一心想让儿子学文,以便日后有所成就。但是如今天下是蒙古人的,汉人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重用。而且,现在虽然天下一统,但各地仍有不少抗元势力。元朝政府也是忙得焦头难额,残暴的蒙古人抱着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人的方针,荼毒百姓。老百姓的生活其实过得并不比宋朝末年好,甚至有点朝不保夕的感觉。为了能让儿子多一分保命的本钱,木子模考虑了几天,便欣然同意了儿子学武的请求。

木家父子所居之处,乃成都以西两百里外的黄家寨。方圆百里内,数得出名号的江湖门派,只有雪山派一家。其时天下正自兵荒马乱,木子模一介文人,自然不可能把儿子送到太远的地方去。因此只得就近把木其然送到雪山派来了。

雪山派的弟子大都是附近人家送上山来的,白门松只是择优收入门墙。由于雪山派所处的玉仙峰崎岖难行,高不可攀。因此多年来,送上山的人也不算多。白门松去芜存青,只留资质较好的,以至如今在他门下学艺的,算上木其然也只有九人而已。对于一个江湖上排得上号的门派来说,确实有点寒酸。

就在木其然思绪如潮的时候,黄涛海可不跟他客气。一招接一招攻来,让他疲于应对。木其然除了用长剑左一下右一下,不成章法地格档之外,就只有凭借雪山派独门轻功“踏雪无痕”躲闪了。可是黄涛海身为雪山派大弟子,对于踏雪无痕这套绝顶轻功的浸淫时间,自然不会比木其然少。就在木其然堪堪抵挡到第六招的时候,以轻功腾身跃起之时,便被黄涛海一招“雪崖探花”侧身一剑横削,击中了半空中木其然的左腿。幸好黄涛海还知道轻重,这一下使的是剑身,而非剑刃,否则,单这一下,便可以废掉木其然的一只脚了。饶是如此,这蕴涵内力的一下还是让木其然刚刚跃起的身形一窒,重重地摔了下来。

“砰!”的一声,好在是屁股着地,虽然狼狈,却可以避免受到更重的伤。围观之人一见,不由得都轰笑起来,而黄涛海却没有因此而放过木其然,不等他站起来。便弯身侧腰,以单手铲雪的姿势向着地上的木其然一剑刺来,赫然是一招“拨雪寻梅”。这一下长剑直刺,毫无花假,真的被他刺中的话,恐怕不死也得受重伤。木其然顾不得腿和屁股还在一痛一麻,慌忙转身在地上一滚,险险避过了这歹毒的一招。

“哈哈哈!想不到这木炭子还会滚啊!”旁边的毛坚仿佛见到世界上最可笑之事,拼命张大嘴巴狂笑起来。

“就是啊!我看他以后别叫木炭子了,干脆叫滚木算了!”旁边诸人自然纷纷应和。

黄涛海剑招不停,木其然也顾不得旁人在说什么,也来不及站起身,只好一下一下狼狈地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滚动。黄涛海有意要让他出丑,自然不会就此罢手。一剑一剑刺来,逼得木其然起不得身,偶尔还在他身上踢上几脚,直到他浑身被地上残余的雪水浸湿了棉衣,气喘吁吁,大声求饶,这才右手一抖,哈哈大笑着收回长剑。得意地打量着他,似乎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多...多谢大师兄手下...留情!”木其然来不及擦干净身上的冰屑和水迹,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恭手向黄涛海行礼道。

“你这块死滚木,害得本工子输了钱,你说!该当何罪?”这时,围观之人已经纷纷走了上来。白儒生一脸气愤地向木其然质问道。

“对不起!五师兄,是小弟不好!但...但是小弟没钱赔你。”被人戏耍了一顿,木其然虽然心中气愤,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尤其眼前这个,可是师傅的独子,无论如何他也开罪不起。

003--秘密

“哼!没钱?没钱你干吗不多撑几招?本公子输钱事小,输了面子事大。你说,这事怎么算?”

“五师弟,不如让他在地上爬几圈,让师兄弟们乐一乐。刚才的赌注就此作罢,你说可好?”毛坚眼珠一转,向白儒生陷笑道。

“我看不如让他帮ǒ men洗一个月衣服。”莫子豪想起自己已经有几天没换衣服了,不由得邪笑着提议道。

“不如让他倒马桶...”

“干脆端水抹地,打杂一个月。”

“......”

“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正当这些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越说越离谱的时候,凌宵殿大门处,一声娇诧响起。众雪山派弟子转头看去,不是师娘又是谁?雪山派地方虽大,人丁却不旺,整个玉仙峰里,也只有师娘和她陪嫁之时带来的一个丫鬟才是女子,其余的尽皆是男子。

众人在李颜的雌威下纷纷散去,只余下木其然怔怔地站在那里,以及她的独子白儒生。

“其然,你没事吧?”李颜见他一身白色的棉衣沾满了污迹,脸色也满布汗水和冰屑,样子狼狈之极,白了儿子一眼,忙走过来向木其然温言问道。

“娘,ǒ men也是玩玩而已啦,小师弟那里会有事?”白儒生讪笑着道。

“谢师娘关心,徒儿没事!”李颜是雪山派里唯一还关心自己的人,但很久之前,木其然便深知靠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于是向她恭身行了一礼,便道:“如果师娘没有什么吩咐,徒儿也告退了。”首发003--秘密

李颜摇了摇头,看着木其然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向凌宵殿后面的厢房走去,不禁暗叹一声,转头向白儒生责怪道:“你啊,终日就会欺负小师弟,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炼一下武?”

“娘,你可别冤枉孩儿啊!孩儿每天都很努力的,不信你问爹。”

“别以为娘不知道,你爹除了自己炼外,平时宠你还来不及,那里舍得管你?”李颜虽然也会武功,但所学跟雪山派的截然不同,因此对于弟子和儿子的教导,都由白门松负责,她甚少干涉。

木其然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换下了身上沾满泥泞的白色棉袍,稍微擦洗了一下脸上的污物,然后便坐在炕上运功打坐疗伤。

雪山派的内功心法名为《春阳决》,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高深的内功,但胜在稳扎稳打,不容易走火入魔。而且这门内功,据说是专门为抵御玉仙峰这种苦寒天气而创的纯阳功法,纯正而不暴烈,因此门下平时都修炼甚勤,这也是他们的师傅白门松一直所赞颂之处。

不一会儿,木其然面上一片暗红,头上刚刚所沾的冰屑也迅速融化消失。刚刚因被冰水沉浸而显得苍白的面庞,也变得红润起来。如果这时候白门松见到,必定会大吃一惊,运功时面泛红光,正是《春阳决》炼至第五层的现像。春阳决之所以不被列入高深功法的行列,其实不是说它修成后威力不如别派内功,而是在于它的难练。首发003--秘密

武林中人,不但常常把人分为正邪,甚至连他们所习武功也要分个好歹,其实这是有原因的。武功本来并无好坏中奸之分,世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说到底,还是因为武功修炼的过程。就以内功为例,正派人士修习的内功中正平和,稳扎稳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但也因此修炼缓慢,易学而难精。而那些“邪派”武功大多却不依常理,往往是想方设法,只求速成,甚至还会使用一些辅助方法拔苗助长,乃至根基不牢,容易走火入魔,但只要顺利修炼个十数年,成为一个高手却不成问题,这也就是难学易精了。

雪山派的春阳决从修炼过程来看,无疑是正派的。但它的修炼速度实在太过缓慢,比之江湖上正派闻名已久的那些神功妙法也要难学得多。春阳决共分九层,现任掌门白门松苦炼四十年,也只是刚刚修炼到第六层而已。内功修炼之法,越到后来就越是困难,从第五层到第六层,白门松就花了五六年时间。而要突破第六层恐怕没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了。按照他的年纪和资质计算,他有生之年,只怕最多也只能修炼到第七层而已。综观雪山派百年以来,数十位前辈高人,却也没听说过有谁能够修炼到最高的第九层的。!首发003--秘密

凡此种种,也导致雪山派百年来,一直在江湖上名声不显,籍籍无名,而春阳决更是少有人知道的。如果让白门松知道,木其然年纪轻轻已经把这难炼到极至的内功修炼到第五层,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要知道,木其然入门才十年,而比他入门要早得多的大弟子,黄涛海而今二十六岁也才炼到第四层,但已经比白门松自己要早了。至于其他弟子,包括他的宝贝儿子,修炼时间最短的也有十二年了,都只是停留在第三层而已。

木其然自然也知道个中的道理,但他对这些人恨之入骨,因此他当然不可能把其中的关键告诉他们。而对自己如今的武功更是隐藏至深,在别人面前装成个连入门剑法也练不好,内功更是停留在第一层、一事无成的废物。他还等着有朝一日,把这些曾经欺凌他、看不起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呢!

打坐完毕,抬头从窗外看看天色,算定那些师兄们已经吃完饭,木其然才离开了厢房,向饭堂走去。如果让那些人遇上,少不免又要受些欺凌,因此,木其然已经习惯等吃饭时间过后再到饭堂去。

果然,饭堂里除了杂工外,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虽然饭菜也没剩多少了,但木其然却不在意。匆匆填饱肚子,便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雪山派地大人少,因此,即使是他这个小弟子,也能够分到一个独立的小厢房,这正好让他远离那些人。也因此,能让他守住自己的秘密多年...首发003--秘密

木其然静静地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直到二更时分。他猛然睁开眼,如一只漆黑中的灵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冰冷的炕上跃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雪山派众人打坐修炼内功的时间,连杂役也已经睡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双脚稍一沾地,迅速脱下身上的白色棉袍,显出里面手机站==.com||一件同色紧身短衫。一转身,也不见他使用正面的房门,便纵身一跃如一只夜莺一般向着半开的窗口掠去,窗门一分一合之间,木其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中了。

木其然是雪山派最迟入门的弟子,因此他所居住的厢房也是距离凌宵殿最远的。加上玉仙峰地处苦寒之地,而且山高难攀,即使大白天也甚少有人到访,因此雪山派所处的这里并没有修建围墙。稍微凝神倾听一会,木其然便装作出来散步的样子,漫步来到大殿侧面。前面正是青石地板的尽头,早上他们师兄弟清理完这片演武场,把积雪都堆在那里了。再向前行,便是荒山野地了。

他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仿佛睡不着正在赏雪一般。而实际上却是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当终于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木其然再不迟疑,陡然间身形一闪,便向着野外掠去。一静一动之间显得那么从容不迫,跟日间被众人欺负凌辱的木其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他虽然身穿白衣,但正处身于雪地之中,正好掩饰他的身形,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首发003--秘密

凌宵殿距离山顶尚有一段距离,木其然并没有上山亦或是下山,而是沿着山腰一路疾行。施展出雪山派闻名于世的踏雪无痕轻功,在厚厚的积雪上纵跃腾挪。开始时,一步跨出只有丈余远,但到了后来,跨越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两丈,三丈...直至每一步跨出,都跃过五丈距离。而且每次踏在厚厚的积雪上,都只留下淡淡的足迹。有时前面没有路,木其然也不作停留,只是脚下稍稍一重,便借力而起,在稀稀落落盖着白雪的松树枝桠上轻轻一点,人已经跃了过去。而小小的枝叶也只是轻摆几下,犹如轻风掠过,甚至连树上的积雪也没落下多少。雪山派踏雪无痕,果然名不虚传!而木其然的修为之高,也让人乍舌!

如此一路绕着山腰飞奔,半个时辰后,木其然已经来到玉仙峰山背一处避风之处。让人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太多积雪,仿佛冬天过后,春阳照射下,地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残余小雪堆般。迎面吹过一阵微风,也不似别处那般冷如刀割,反而隐隐有一种温暖潮湿之感。!

木其然不再沿着山腰前行,而是向着山下的方向纵跃而去。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山凹中,离远已经可以看到弥漫在山凹里面那股湿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温热的气息以及阵阵刺鼻之味,赫然是一处天然的温泉。首发003--秘密

玉仙峰上有数处温泉,木其然所处是离凌宵殿较远的一处,平时人迹罕至,正好成为了他的炼功之所。在山凹处略作停留后,木其然却没有进去,那里的水温太高,虽然依仗内功抵御也能够承受得住,但对于他的修炼并无助益。因此,他只是沿着从山凹中涌出的水流而行,经过数个积水而成的小潭,终于来到了他平日使用的那个较大的水池里。

因为距离泉眼已远,这里的水温已经降下许多,再往下走,温泉水已经接近冰点了。据木其然的猜测,这个水池的水温应该在十摄氏度左右。对于他修炼“春阳决”却是刚刚好。

再次打量了四周一下,木其然一抖手,脱下身上的白色紧身短衫和棉裤,露出里面一身漆黑的皮衣,再从水池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一翻,寒光一闪,已经找出他事前藏在那里的一柄短刀。只见这柄短刀长不过一尺余,刀身宽不过两指,刀头位置略宽而沉,说是刀,其实更像是匕首。这是木其然在一次下山采购日用品的时候,在山下特意命人打造的。头几次打造的,不是太重就是太轻,要不就是太厚,直到第五次才算满意。虽然手工有些粗糙,但木其然用着趁手,还是给它命名为裂风刀,因为这是完全以快速砍击为目的而打造的。首发003--秘密

握着裂风刀,木其然纵身一跃,在空中一个翻腾,人已经如箭一般直插人寒冷的水池中。直到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息,却不见他再浮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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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苦修

让人诧异的是,木其然一落入水中,便直直沉入数丈深的池底中,巍然屹立在水下坚硬的岩石中,不再浮起。一般而言,人的身体,在水中都会自然浮起的,木其然之所以一沉到底,原来是他身上的皮衣所至。那是他自己用水牛皮特制而成的,整套皮衣,包括裤子,上面都隐藏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口袋,口袋里面都装满了铁沙,加上他手婉和脚踝上四个铁护婉,木其然身上起码凭空多了近百斤重,如此想要不沉入水底,恐怕也是很难了。

很难想象,他竟然身上一直穿着这样一副装备。不说之前跟黄涛海比剑,还有刚刚一路展开轻功疾奔至此,那种身轻如燕、举重若轻,那里像身负重物的样子?

其实,这也是木其然参考二十一世纪那些知识而作的训练计划,在许多科学或不科学的事例中都表明,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尤其是现在木其然想要达到更快的速度为目标,那么在日常生活中习惯这种超过身体的重量是非常有必要的。木其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未曾脱下过这身皮衣了,雪山派地处苦寒的峰顶,生活在这里的人平时都穿着厚厚的棉袍,这也为木其然掩盖身上的秘密提供了条件。再就是,天气太过寒冷,木其然在山上,除了每天都到这个水池里修炼之外,平时一个月也难得沐浴一次。所以说,自从上次添加铁沙增加重量之后,他已经有很长的日子没有脱下过皮衣了。首发004--苦修

当脚踏池底时,木其然便努力调动体内春阳决的内力,抵御水中的寒冷。同时让心跳减慢,促使气息变得悠长。当内力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木其然身形一矮,同时扭腰扬手,横握在手里的短刀已经闪电般横削而去。在漆黑的寒池中,除了那一抹寒光外,居然连水花也不曾泛起一丝。木其然手中不停,手婉一翻,短刀已经由横握变成正握,同时横削、斜砍、疾刺、直劈一气呵成,毫无阻窒。同时,身体也按照雪山派踏雪无痕轻功在池底不断转换方位。

在如此快捷的运动之下,除了木其然身体偶尔卷起些许气泡外,那柄已经化作寒光的短刀,就如消失在漆黑的水中一般。虽然木其然身周寒光乍现,却硬是无声无息。这也难怪,这柄裂风刀可是木其然按照空气动力学费尽心思命人打造的,为了减少空气或是水流的阻力,他甚至连刀柄处的护手也去掉了。

一遍又一遍,木其然就这样在水池底做着这套简单的动作,直到内息开始变得混乱,他的脸色也渐渐变显出霞红。那是因为闭气太久之故,他知道自己应该上岸了。算算时间,已经过去近半个时辰了。当下也不再勉强,收起裂风刀,全身一松,借助水里的浮力展开轻功便转身向浅水之处飘去。首发004--苦修

爬上岸边的时候,木其然深深地喘了几口气。之后,未等气息调匀,便盘膝坐在池边的大石上,极力运转春阳决。这也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能够迅速提高春阳决的修为方法。想当初,他第一次到这水池里来,为的主要还是修炼刀法,那时他内功修为尚浅,只能够站在水池边沿浅水之处,让池水堪堪没过腰际,然后半蹲着身体,让肩膀也没入水中,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池水虽然有十度左右,但整个人泡在里面,比起身穿棉袍站在雪地中,还是要冷得多,于是,木其然不得不时刻运起春阳决抵御寒冷。即便如此,以他那时浅薄的内功修为,也只支持了一盏茶时间,便浑身冻得僵硬,不得不哆嗦着爬上岸来。之后,他便坐在在岸边运转所剩无几的内力,慢慢驱除体内的寒气。等木其然恢复过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的春阳决居然精进了不少。

想起师傅曾经说过,春阳决这套内功最初就是为了驱寒御寒而创的。木其然不禁心中恍然,看来修炼春阳决,首先是要让身体置以寒冷之中,当消耗完体内的内力后,再修炼,会事半功倍。一直而来,雪山派上下,都以为居住在玉仙峰这等苦寒之地,并在晚上寒气最盛的时候修炼春阳决效果会最好。事实上,在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正确的。在寒冷的玉仙峰修炼春阳决确实比起在山下温暖的地方修炼要有效得多,但是雪山派诸人,却只会在寒冷的夜晚穿着厚厚的棉袍,躲在温暖的厢房里...呵呵!这有个屁用。!首发004--苦修

自从发现了这一“秘密”之后,木其然简直激动得要死,一直以来,他就为雪山派没有好的内功和适合自己使用的兵器技能而烦恼。而今刀法有了,内功难炼的问题也解决了,再加上独步武林的踏雪无痕,成为一代高手日子想必也不远了。自那以后,木其然不管刮风下雪,每天晚上都要来这个后山水池里练功,从不间断。而随着内功的精进,他也渐渐向水池深处进发,当他整个人都沉浸水里之时,水里强大的浮力总是让木其然难以施展。刚开始,他尝试抱着个石头,以图稳住身体,但后来,他想到负重训练这种现代锻炼手法,于是就尝试打造一些增加体重的物品。从最初的沙包、铁腰带、铁护婉直至如今的皮衣皮裤等等,而重量也渐渐增加。有了合身的皮衣皮裤,木其然也不再限于下水的时候才穿着这些数十斤重的衣物了。

如果单是在寒冷的环境里面修炼,他的春阳决还没有进展得这么快,当他全身都浸泡在水底,长时间闭住呼吸后,却感觉到体内的纯阳真气居然比平时运转快逾数倍,这一发现无疑更是让他欣喜若狂了。自那以后,他更是每次来到这里,都要沉到水底,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上来。所谓日子有功,短短数年间,他的春阳决居然一举从原来的第二层精进到第五层,比之其师白门松也仅相差一线而已。首发004--苦修

自从春阳决修炼到第五层的时候,木其然就已经能够无视身手机站☆★.com☆★上穿戴的百斤重物了,而在水底的时间也从刚开始的一盏茶时间,到如今能坚持半个时辰。原本按照木其然的计划应该增加重量了,但他却没有这么做,一来是因为,他这个身体才十七岁,太重的负担不利以发育的。勉强为之的话,很可能会像那些举重运动员般,很早就停止长高。二来再增加重量势必要在装备上下手,而今的这套已经非常臃肿了,再加的话,很可能会被人发觉。因此,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维持这个样子。以他如今的轻功,即使穿着这百斤重衣,全力施为的话,同门师兄们也休想追得上他。

木其然静静地端坐于大石之上,每一次呼吸间隔都在半炷香时间上下,悠长的气息,让他看起来就如一具死尸一般。随着春阳决的运转,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泛起丝丝红光。身上晶莹的水珠也渐渐被灼热的纯阳真气烘干,木其然浑身笼罩在氤氲烟雾中,犹如神仙中人一般。良久,木其然缓缓地睁开眼,一搂精光从双眸射出,转瞬间又隐没在幽深之处。双拳轻轻一握,感受着体内那种汹涌而来的澎湃力量,木其满意地笑了起来。按照这样的进度,相信不出一年,就能够突破春阳决第六层,跟白门松相当,到时自己就必再顾虑他了。至于那“黄毛小子”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隐忍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自从被小偷刺伤,却因得不到救治而枉死。他就决定再也不做好人,而在玉仙峰这些年来,所受的一切屈辱,他也曾经发誓来日必定要一一奉还。而这一日,看来已经不远了。首发004--苦修

身上的皮衣已经在刚才春阳决的纯阳内力之下烘干,木其然毫不犹豫地再一次跳进水池中,水池表面的涟漪渐渐消失。谁又想到,这平静的水下会有一个将会搅浑整个江湖的人物出世?

雪山派对弟子的约束较之其他门派要宽松得多,没事的话,甚至不必每天向长辈请安。木其然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厢房,不让早起的杂役或是勤奋的师兄发现便可。早上的工作,除了清理凌宵殿内外的积雪外,有时也需要有人做一些杂务。比如砍柴、打扫等等,如果山上的物资用完了,有时还得派人到山下采购。除此之外,弟子们只需要在午时到凌宵殿聆听例行教诲或请教武功,之后其他时间,弟子都可以自由行动了。

木其然身为小师弟,又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那些杂务自然更多的会落到他的身上了。但对于砍柴和下山购买物资这两样工作,他都非常乐意去做。因为砍柴可以锻炼臂力和刀法,上下山也可以锻炼轻功,而在山下,他还可以购买自己的东西。以他在雪山派的人缘,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自去的话,也没有那个师兄肯帮他绡带东西了。而且,他所要购买的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也不愿让人知道,正好自己去买。首发004--苦修

“木炭子!师娘找你。”正当他按照前几日安排好的计划,吃完早饭提着柴刀准备去砍柴的时候,却被六师兄陈宏叫住了。

“哦,好的!请问现在师娘在那?”

“大殿!”陈宏这人虽然不像“黄毛小子”四人那般常常故意跟木其然为难,但他对于木其然这种“没用”的人却是非常瞧不起,因此平日很少搭理他。

“谢六师兄!”木其然对雪山派的人早已经没什么感觉,不管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如何,也不会引起他丝毫情绪波动。当然,对于那些欺凌他的人,那些帐他会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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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回家

放下柴刀,从后院出来,木其然径自向凌宵殿走去。老实说,当初刚来到雪山派,见到这座凌宵殿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按照神话传说,凌宵殿可不就是玉皇大帝所居之处嘛?雪山派居然把自己的门派会客大殿改个这样的名字,实在有点胆大妄为。不过事后想想,武林中人大多不信神佛,即便是一些寻常的江湖人物,外号也不泛一些神啊魔啊之类的称谓,相比之下,一个地方名称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雪山派大多数建筑都以青石修筑而成,就以这座凌宵殿为例。四面墙壁都是以百斤一块的大石堆砌而成,大殿长近十丈,宽也有五丈,里面辅于长石圆柱支撑。简直稳如泰山,即便是遇上雪蹦,想必也能抵御得住吧!真是难于想像,如此众多的大石是如何从山下运上来,又是如何堆砌上去的?

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木其然所关心的问题。来到大殿门前,透过掩了一半的大门,向里看去,只见师娘李颜正端坐在大殿一边的椅子上,白嫩的手里正捧着茶杯微启红唇,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见木其然站在门口,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向他招了招手。

如果说雪山派里还有人关心木其然的话,无疑就算眼前的师娘了。木其然见她向自己招手,忙奔上前向她行了一礼。首发005--回家

“其然,你的伤好点了吗?”仔细打量这个小弟子几眼,李颜柔声问道。她对于木其然跟众弟子的关系如何,早就知之甚详,只是对于这样的事,她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过于介入。

“谢师娘关心,弟子很好!”

“没事就好!”李颜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因此也没深究,转身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封信说道:“昨天晚上从山下送了几封信过来,其中有一个封是你爹给你的,nǐ kàn看!”

“多谢师娘!”老实说,对于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的便宜老爹,木其然对他的感情甚淡,因此在山上这几年他也很少回去。但对于木子模对自己的慈爱,他还是能深切地感受到的。接过家书,木其然跟李颜闲话几句后,便告退离开了大殿。

等来到大殿门口的时候,木其然才信手撕开信封,信里一如既往地洋溢着关爱之情,对于秀才的文笔自不必说了,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三大页纸。木其然一目三行直接跳过了那些废话,等看完之后,他才明白了这便宜老爹的意思。信里提到,再过两个月,自己便满十八岁了,数年没有回家,木子模甚是挂念,希望他能回去一趟,顺便父子两一同庆祝。

手里拿着信纸,木其然证证地望着远处,想起了从前的事。当初自己枉死之时,也是刚好十八岁,也不知道现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怎么样了。首发005--回家

良久,低头看看手中书信中的日期,算算日子,已经是十多天前写的了。如今距离自己这个身体的十八岁生日也只剩下一个多月而已,如果要回去,现在也差不多该启程了。想想来雪山派已经十年时间了,期间自己也才回去过一次,而木子模身为一个孱弱的书生,十年间也只来过两次而已。算起来,对上一次父子相见,也已经差不多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看来是该回去看看了。

主意一定,木其然当即返身往大殿而去。李颜听说他要回家省亲,二话没说便命身边的陪嫁丫鬟小婉,拿了几两银子以及一些雪山派特制的丹药交给了他,并叮嘱他明日一早再下山。木其然答应一声,带上那些东西便离开了。

当天,木其然依然按照安排,带上柴刀在山上林木较密的地方砍柴去了,似乎没有因即将回家而特别gāo xìng。而晚上也照常去山凹的水池里炼功,只是回来的时候,却把那柄裂风刀带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别过师傅和师娘,带了点干粮,木其然便独自下山了。玉仙峰虽高,山路虽然崎岖,但对于走惯这条路以轻功◇◇闻名的雪山弟子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李颜也很放心木其然的独自下山,只是叮嘱他在路上小心,别多管闲事就行。木其然自然点头应允,想想多年未下过山,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山上一呆十年,也确实有点闷。此翻回家,正好放松一下。!首发005--回家

一个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脚下传来沙沙的积雪声,木其然却是极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以及来自脚下腾飞的冲动,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冲上天去一般。就在刚刚,当离开凌宵殿一段距离后,木其然当即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把身上沉重的皮衣皮裤和四个铁护婉,以及那条有三十多斤的腰带一古脑全都脱了下来。当把这些东西掩埋好后,木其然才细心地感受着体重减轻带来的转变。

那种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形容,就好像突然间身体就不受控制一般。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把自己刮走。脚下稍微一用力,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天上直直射去。当时木其然真的吓了一跳,那轻轻一跳,竟然直上十丈高处,好在当时不是向前跳跃,否则指不定会一不小心跳到前面的深涧里去了。他实在想不到,负重训练的效果居然有那么明显。身在空中之时,他甚至还有一丝慌乱,好在当他凝神默运起轻功法决之时,身体猛然一松,仿如瞬间化作了一片枯叶般,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当真是落地无声、片尘不惊,踏雪无痕的轻和快简直已经发挥到了极至。

之后木其然又试着拿出裂风刀挥砍了几刀,那种瞬发瞬至的速度,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仿佛时间在他挥刀至收刀的过程中突然消失了一般。唯一让他有点不爽的是,陡然增加的速度,让他能发不能收,不像以前那般如臂使指了。首发005--回家

“看来以后得多花点时间适应才行了!”木其然摇了摇头苦笑道。

面对这突然的转变,木其然不得不在走路的同时变得小心奕奕起来。刚开始,就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脚下稍一放松,突然就跨出一大步了。这让他的上半身也有点难于适应,好几次差点摔倒。好在这个过程,在他下到山脚之前便结束了。

玉仙峰山下是一个名为方公镇的小镇子,在北方,许多地方都习惯按照最早在那里居住的人的姓氏命名。而这个小镇里的居民也是以方姓为主,这里也是雪山派主要采购日常用品的所在。巴蜀一带,自古山路难通,也因此这里地处偏僻,甚少外地客商到来,而方公镇群山环绕,更是如此。不过也得益以这里独有的地理环境,自元灭宋后,天下不稳,时局混乱,这里却没受到多大的影响。老百姓虽然大都贫苦,却生活得比其他地方的人安稳得多。

木其然来到小镇的时候,日已偏西了。他的家乡在此南面一百里外的黄家寨,这是直线距离。但巴蜀多山,要到达黄家寨,途中需经历不少高山峡谷,绕行之后,恐怕三百里都不止。那时除了各大城市之外,乡下地方并没有人为修建的道路,这些所谓的路,全都是当地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在这样的崎岖泥泞的道路上行走,寻常人每天能赶上二三十里便算不错了。首发005--回家

从方公镇到黄家寨,途中只有几个小村庄,一日的脚程是赶不过去了,于是木其然便打算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本来使用轻功的话,要在日落前赶到下一个村庄也可以的,但一来,木其然不想暴露自己的武功,二来难得下山一次,他也想好好看看这个久违的绿色世界。要是能有匹马代步倒是不错,要快就快,要慢就慢,也不至于引人触目。可惜这个时代的马匹是非常珍贵的战略资源,价格昂贵,不亚于二十一世纪的豪华车,平常人根本就买不起,他一个穷秀才的儿子,自然也不用指望了。

坐在简朴的客房中,望着街上稀稀疏疏来往的乡亲,木其然想起了木子模这个便宜老爹来。自己总是难于真正代入木其然这个角色里,把木子模真正当爹看。乃至来到雪山派后,甚少回家,这次回去后,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他相处是好。

而今正是严冬,但下了玉仙峰后,仍然能感觉到天气明显暖和得多了,好在总算是冬天,山上和山下的温差还不算大,要是夏天,山上山下跑,那才是受罪。

想想再过十几天便是过年了,这也是木其然决定回家之后,急于启程的原因。反正要回去,那就干脆早一点,好赶回去跟木子模一起过一个团圆年,虽然木其然还没适应这个儿子的角色,但木子模待他不错,能够让他开心一点,也就尽尽心吧!首发005--回家

早早吃了晚饭,木其然也没再出去,安心地留在房间里打坐修炼春阳决。在山下温暖的地方按照正常方法修炼,进度太过缓慢,但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浪费时间。要知道,内功修炼,不进反退,不好好坚持,终归会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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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路遇山贼

功行两个大周天,时间已经接近三更了。缓缓地睁开眼,木其然轻呼一口浊气。眼看天色不早了,很久未曾试过睡一个安稳觉了,正好今天早点休息,明日好赶路。当下和衣躺在暖和的炕上,甚至连藏在衣袖中的裂风刀也不曾解开,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但以往电视看得多了。加上雪山派已经出山的那些师叔师伯,偶尔回山讲起的一些江湖见闻,让木其然不得不小心异常。

雪山派如今虽然人数不多,但历代弟子中,还有不少散落在外的。他们或是厌倦了玉仙峰的苦寒,又或是出师之后出外闯荡江湖,原因很多。就以白门松这一代为例,如今就有不少师叔师伯散居在各地,又或是居无定所,在江湖上闯出了不少名堂的。其中有几个就常常回雪山派,将一些在江湖上的见闻说与他们这些小辈听,木其然也从中知道不少武林或是天下大事。

木其然所熟悉的少林武当两大派,为了躲避跟元朝的冲突,十多年前便已封山,并严令弟子不得在江湖上以两大派的名义行走,以至曾经的两大派已经渐渐退出了武林中人的视野。取而代之,如今武林中数得上号的门派,分别是河南平顶山的无极门,贵州河池的五形门,陕西庆阳玉石观,江西泰和的百花宫,河南郑州的提蓝庵以及以前一直助宋朝抵御蒙古人的丐帮。

原本丐帮被称为天下第一大帮,但由于以前一直跟蒙古人为敌,如今蒙古人得了天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乃至这些年来一直备受打压和清剿,虽然不至于被灭,但也有渐渐没落的趋势,第一大帮之名是再也没有了。而河南的无极门,这些年来却风生水起,传言他们的掌门张啸天,武功源出于少林,但却一直没得到证实。而无极门的武功刚猛无匹,确有他的过人之处。而张啸天为人刚正不阿,热心武林公益,因此为了对抗邪派之首逍遥宫,无极门掌门张啸天更是被推选为当今武林盟主,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一夜无话,天刚一亮,木其然便起了个早,胡乱吃了点小食便离开了方公镇。沿着被人和车辗压得稀烂的积雪山路,一路南行。离开村镇较远的地方后,便再也看不出道路的痕迹了。好在天气尚好,在见不到人的时候,他便施展轻功在厚厚的积雪中前行,也不觉太过难受。偶尔看到一些积雪之下露出的绿色以及一些冬天出来觅食的小动物,木其然的心情不由得也好了起来。不时的逗弄一下那些野兔野狼之流,倒也乐在其中,一种久违的童真出现在木其然的面上。跟这些小动物相处,比之跟他那些师兄们一起,可让他愉悦得多,有趣得多。

如此走走停停,虽然他的速度不算慢,但却赶不了多少路程。距离下一个村庄还有不少距离,眼看午时已过,木其然正打算停下吃些干粮,再一口气赶上一程。

此时他所处身之地,乃两山之间的峡谷。四处打量一翻,希望能找个干爽所在歇息。不想,一阵山风吹来,突然听到前面的山林中有呼喝怒骂之声。木其然不觉心中惊疑,虽然师娘叮嘱过自己闲事莫理,但想到以自己如今的轻功速度,即便遇上什么事,保命应该无防。因此稍一犹豫后,便从新施展轻功,朝声音来处掠去。

越过前面的山沟,来到在不远处一片密林遮盖着的山路上,木其然飞身而起,在一棵茂密的大树枝桠上隐藏好。向前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山路上正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四周,这个时候正有两伙人在撕杀。木其然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与马车的距离不远,透过树叶和上面掩盖的积雪缝隙,也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伙人交战的情况。

其中一方有十五六人左右,大都用青巾包头,清一色的男子,如今正手持各式兵器,在一名骑在红马上的大汉的指挥下,向另一队守护马车的人围攻。而守卫马车的一方人数略少,只有十人左右,不但有老有小,甚至还有女人。地上已经躺下了四五个人,也不知道是属于那一方的。

木其然仔细打量一翻,除了骑马的大汉没有出手外,双方交战的人当中看来都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高手,当下心中稍稍一定,安心躲在树上观看起来。护卫马车的一方不但人数较少,而且老弱皆有,不一会儿便又被伤了两人,看情势支持不了多久。而这时,被厚厚的布帘遮挡得密不透风的马车中,隐隐约约传来妇女的哭泣声,看来里面坐的是那些人的女眷了。

随着死伤的人越来越多,洁白的雪地上渐渐被鲜血染红。拼杀中的人呼喝怒骂声,受伤之人的痛苦哀吼声充斥在这个小小的树林中。木其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一时间,难免有些心颤。好在他心志坚定,深吸几口气让内息自行运转一翻,不一会儿便平息下来了。

“嘿嘿,我看你们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大爷说过,只要金银和女人,只要你们乖乖交出来,本大爷马上放了你们!”这个时候,坐在马上的大汉得意地扬声道。声音粗豪响亮,看来颇有些内功根底。可惜,另一方虽然只剩下谬谬数人,却仍旧拼死抵抗,对他的话全不理会,只有在手持兵器砍劈之时顺便骂上几句。而他的手下,面对顽强的对手,交战中也不敢大意,一时间,竟然没人答腔。

“哼!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杀!”马上的贼首似乎有点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喊道。

木其然在树上看了片刻,便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是强盗,正在行那抢劫的勾当。想不到自己才刚下山,便遇上这样的事,看来这个世道还真的不太平啊!原本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也发过誓不做好人,可当他看到那贼首胯下那匹马的时候,眼珠一转,便改变了主意。

眼见马车那一方转眼间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个年纪在四十之间,颔下留着短短须根的圆脸男子,以及一个浑身沾满鲜血,仍旧坚持守在马车旁边的小伙子。木其然不再迟疑,腾身而起,左脚在树干上一借力,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正围攻那两个男子的山贼后方掠去。还未等众人惊觉过来,木其然手中寒光乍现,两个站在他那一边的山贼便惨叫一声,仰起脖子倒在了雪地上,鲜血如开闸的洪水一般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雪地。

站在外围的贼首一看,旁边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不觉心中一颤,眼眉没来由的一跳,那是他多年来生死之间练就的警觉之心。那些山贼突然听到身边的同伴惨叫一声,倒地身亡,也是吓了一跳,慌忙四散让开,退出一段距离,同时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出手伤我兄弟性命?”山贼头目虽然见木其然一出来便杀了己方两人,心中有些忌惮。但如今看清他的摸样时,觉得他年纪轻轻,武功未必能高到那里去,刚才的事,分明是对方偷袭在先,自己一方还有这么多人,如今有了提防,未必便胜不过他,因此并没有太过慌张。

“少侠,他们都是山贼强盗,求少侠救我等之命!”那圆脸的中年男子还以为今日得命丧于此,陡然见到救星,不由得大喜过望,手里挽着浑身浴血的年轻人,慌忙求救道。

“留下你们的马匹和银两,然后就可以滚了!”第一次杀人,木其然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反而觉得手握他人生杀大权的感觉非常让人迷醉。刚才一击得手,心中还带着微微的兴奋。他当然也知道这些人不可能那么听话的,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果然,那山贼头目一听木其然这话,不禁一证,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好大的口气!看你的装束,应该是雪山派的吧?雪山派除了逃跑的本事外,什么时候连口气也变得那么大了?”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雪山派的本事!”想不到这山贼头目还有点见识,单从木其然的白袍以及腰间做样子挂在那里的长剑便猜出他是雪山派的人。木其然当下也不想跟他们废话,眼中精光一闪,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忽然间,人影一晃,地下除了扬起的那点点雪花外,整个人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小心!”那山贼头目见木其然眼中光芒乍现,便知道他要出手,慌忙向手下招呼。

就在山贼头目的呼声刚落之时,站在外围的两个小喽罗已经惨呼一声,扬起头,从他们的喉咙位置处露出一条血线,鲜血正从那里狂涌而出。那两个小山贼还想用手捂住伤口,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就在这两人倒下之前,身后不远处的另两个山贼尽管已经把手中的兵器舞得密不透风,但当一阵白色的狂风卷过后,他们已经感觉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量。从喉咙处正有什么倾泄而出,仿佛是体温,仿佛是灵魂,又仿佛是他们的一切。

马背上的山贼头目目睹这一切,不由得心为之颤,胆为之丧。如果说,第一次木其然出手是偷袭,那么这一次,虽然没有像那些正派人士那般先打声招呼,但却是完完全全由正面发动的攻击。自己除了看到那一道白色的虚影掠过外,就只有那犹如昙花一现的寒光,每闪烁一次便带走自己两名手下。如此鬼魅一般的速度,江湖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下那里还生得起对抗之心,也不等木其然杀过来,慌忙一拨马头,向身后的山道狂奔而去,等走得稍稍远了这才回头招呼手下一声:“风紧,扯呼!”

007--杀人夺马

木其然此翻出手,主要还是为了那匹马,那有这么容易放过那山贼头目?眼见他跑得急促,当下也来不及料理剩下的喽罗,只是施展轻功一纵,把阻路的两个山贼砍翻后,一矮身便从后急赶而去。剩下那些喽罗见老大跑了,那杀星也追赶而去,那里还敢停留?连倒地的同伴也不顾,当即四散逃亡去了。

木其然踏雪无痕轻功施展到极至,当真如风如电,全身化作虚影,只觉耳边风声呼呼,在路边的树木上借势几下纵跃,便一个翻身越过山贼首领的头顶落在了前面的路上。那山贼反应也是奇快,听到头上异响的同时,想也没想,便一带缰绳,也不管旁边有没有路,骑着红马便由密林中冲了进去。

木其然气得牙痒痒,只怪自己一开始没有先把这个骑马之人先干掉,以至现在多费手脚。心中虽然懊恼,但脚下可没有停留,眼见那家伙已经冲入密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轻功便跃上树梢,从树顶追去。就在堪堪追近那山贼首领之时,突然从底下的树丛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木其然还是本能地一侧身,躲在树干后面,那一瞬间,只觉一点寒星越过他的面门往后射过。木其然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江湖上还有暗器这一门工夫。刚才那家伙一上来就逃跑,自己心底确实有点瞧不起他,乃至步步进逼,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回想起来,不禁心有余悸,但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气。当下++厉啸一声,从后追去。首发007--杀人夺马

虽然经过刚刚的那一下耽搁,那家伙又已经跑远了,但想起自己此翻第一次出手,就让目标跑了,未免有点晦气。因此,心中打定主意穷追不舍。同时,想起那家伙手中的暗器,又不免有所顾虑,因此一边远远摄在后面,一边思量着该如何收拾那山贼首领。心中思绪急转,突然一阵好笑,自己的踏雪无痕轻功独步天下,不单是块,而且更兼顾了轻。刚才要不是自己急着要拦截那山贼,一味急追,又岂会露了行藏?

心中有了计较,木其然也不再拼命去追截,只是全身一松,白色的身影犹如瞬间融入了被白雪掩盖的密林中一般。寂静的树林中,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木其然所发出的声息。

前面的山贼首领正不顾一切地驱动马匹前行,也顾不上身上已经被茂密的树枝刮破了多少处衣衫和皮肤,他只求能远远地躲开那个杀星的追截。也不知道从那里跑来这样一个不依常理出牌的家伙,招呼也不打一下,便突然出手。而且现在还穷追猛打,仿佛自己跟他有仇一般。原本,按照一般武林中人行走江湖上的经验,敌人逃进树林里,他们就应该放弃追截了,但这小子却完全不加理会,竟然还紧追不舍...也不知道刚刚那枚透骨钉伤了他没有?首发007--杀人夺马

突然,他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还在身后树顶急速追赶的小子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难道...刚刚那枚暗器真的伤了他,如今毒发,再也追不上来了?山贼首领心中想归想,却不敢停下马匹,只是凝神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你还想跑去那里?”就在山贼首领左看右看之际,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戏虐的声音,差点把他吓得心胆具丧。

“饶...命...”还没等山贼首领一句话说完,坐在他后面马背上的木其然便扬起手中的裂风刀轻轻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下,山贼首领剩下的话便永远说不下去了。在他倒下之前,木其然已经一勒马缰,停下了马匹,在那山贼身上一翻摸索,还真的让他摸出了二十多两银子出来。

木其然带转马头,双腿一夹,从原路返回,而山贼头目渐渐冰冷的尸体却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去。除了马背上沾着的那滩血迹外,一切都让他很满意。过了这么一阵子,也不知道那些喽罗和马车的主人跑了没有。无论如何还得回去看看,于是出了树林,他一夹马腹仍然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蹄声得得,转了个弯,木其然已经看到马车旁边,两名女子正低着头扶着刚刚力拼山贼的那两名男子坐在地上,似乎正在包扎伤口,而那两名女子应该就是马车中的人了。让他意外的是,在他面前,正有一男一女手持长剑指着自己。那男子年若二十三、四,一身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壮实,脸上菱角分明、粗眉大眼一脸敦厚。而那女的年若十八九岁,眼眸圆睁,下巴尖尖还算长得娇俏可人,而肤色嫩白,嘴角含春,虽非有意,却还是隐隐中略带媚惑之态。原本看起来应该是个美女,但神色间却带着一丝娇蛮,让人不敢恭维。此刻两人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那女的更是扬声怒斥道:“大胆贼子,竟然还敢回来!莫非真以为没人能收拾你?”首发007--杀人夺马

无故被骂,木其然心中恼怒,但一看这女子的摸样,就是那种从小娇生惯养,蛮不讲理的人,甚至还有点来头,实在不愿跟她纠缠。见那些山贼已经跑光了,地上只剩下几具尸体,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当下一转马头,就欲纵马而去。可他不想纠缠,不代表人家便会放过他。

那女子原本见木其然年纪轻轻,衣着讲究,不像山贼,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谁知道他竟然理也不理自己,不禁心中大怒,当下想不也不想便一腾身向木其然后心刺去,口中喊道:“贼子看剑。”

木其然想不到对方说动手便动手,听得身后风声一起,忙俯身趴在马头上躲过那女子一剑。见那剑峰从自己肩膀上掠过,想也没想,屈指朝剑身一弹。他心恨那女子出手偷袭,因此这一下已经运足五层春阳决内功。那女子那堪承受?只觉整只玉婉一震,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再也握不住手中长剑。长剑“叮”的一声,带着长长的龙吟之声向着旁边的大树横飞而去,“嘟”的一下闷响深深地横嵌在树干上了,竟然是一柄锋利的宝剑。而那女子原本正跃到空中,无从借力之下,更被这一弹之力震的退了回去,口中一丝鲜血也溢了出来。

“师妹!”那敦厚青年见那女子竟然一招之间便受了伤,不由得大惊。忙轻身跃起,接着欲落下地来的女子。首发007--杀人夺马

木其然静静的拨转马头,看了看镶嵌在树干上的长剑,再看看那娇横女子。能用得起这种宝剑的,看来这女子的来头也不小,自己伤了她,恐怕会因此而惹下麻烦。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各位请住手!”正当木其然考虑着要不要杀人灭口的时候,那边刚包扎好伤口的圆脸中年人见这三人竟然一见面便打了起来,情知是误会,因此慌忙出言制止。刚刚的一战虽然他受的伤不重,但是内力却几乎耗尽,因此显得非常虚弱。此刻也顾不得休息,在一名中年女子的挽扶下,走了过来。

“前辈,你说这是误会?难道他不是山贼?”那个敦厚青年扶着那女子退开了几步,依然警惕地望着木其然,对圆脸男子的话半信半疑。

“确实是误会!”干瘦男子一指木其然:“刚才幸得这位少侠出手相救,ǒ men一家四口才得于保命,刚才他是追截那野狼首领去了。”

“那你说,那山贼骑着马....难道你已经杀了那个野狼,夺了他的马?”那敦厚青年看看木其然,再看看他胯下的红马,看来他们是认马不认人,才至搞错的。

“哼!那他刚刚怎么不说明?分明作贼心虚!”那女子刚刚被木其然一招所伤,现在内俯仍觉气息不畅,忍不住愤愤地道。首发007--杀人夺马

木其然见该说的都已经被他们说完了,自己还是赶紧离开是好,希望他们认不出自己的来历。于是再次调转马头,就欲离开。那敦厚青年一见,忙快步追来,拦在他的马头,质问道:“阁下,刚刚虽然是一场误会,但你伤了我师妹,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那你想如何?”木其然见这些人夹缠不清,眉头一皱,冷声道。

那青年转头看了看师妹,见她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内伤,神色间已经没什么大碍,当即道:“起码应该跟我师妹道歉赔礼。”

“如果我说不呢!”

“那在下就只好领教阁下的高招了。”敦厚青年说完,退后几步,一副请指教的姿态。“如果在下有幸胜得一招半式,希望阁下能跟我师妹道歉赔礼。”

“哦!那如果你输了呢?”木其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中却有点不耐烦。

“输了?”那敦厚青年似乎想不到对方会这么问,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如何回答。

“哼!你赢了就要我道歉,输了就想什么事都没有吗?”

“那...”那青年看来还真是个老实人,情急之下只得道:“如果在下输了,就由在下向阁下道歉好了。”

“噗嗤!”一声,那边的娇横女子一时没忍住,娇声笑了起来,但想到师兄这是在为自己出头,忙又伸手捂住樱桃小嘴,同时向着看了过来的木其然瞪了一眼。首发007--杀人夺马

木其然原本只是被他的笑声吸引,才转过头来,被她美目一瞪,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狂跳。当即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向着那敦厚青年道:“我不要你的道歉,看你们的打扮身上应该带了不少银子吧?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好了!”

!

008--赌斗

敦厚青年心想,自己身上的银两给了对方也无妨,反正师妹身上还有,也不愁路上没有花费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出来,向木其然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如果你赢了我,它就是你的。【风云阅读网.】”

木其然想不到这家伙会那么老实,自己只是说要他身上的银两,又没有叫他先拿出来看看。一般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输了还会赖皮呢!当下心中不禁对这人生出一丝好感。

确定了比试的条件,木其然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这匹马是抢来的,他担心等一下会自己跑了,因此先牵到旁边的树下栓好之后,这才来到敦厚青年的面前。

“在下东方宏,东海碧潮岛弟子,未请教!”敦厚青年把手中钱袋往路旁一丢,依足江湖规矩,恭手一礼。

“啊?”木其然想不到比试还弄出这么一套出来,不禁一阵为难。就在刚刚他还在想着要杀人灭口,如今,要不要报出自己的师门呢?算了,这次比试之后,无论输赢,看来也已经没什么后患了,告诉他们也无妨。再就是,刚才那个山贼领就已经叫破自己是雪山弟子了,自己纵然不说,那马车的主人恐怕也会说出来。想到这里,这才恭手道:“在下木其然,雪山派弟子!”

“原来是雪山派高足,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看着东方宏老气横秋的话,木其然也不禁有点汗颜。怕他再罗嗦什么,忙一举手,道:“请!”

“请!”东方宏眼中定定地望着木其然,手中慢慢拔出长剑。当长剑的寒忙泛起之时,他也犹如换了一个人般,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

木其然第一次正正经经与人比试,一点也不敢大意。见东方宏的气势一起,忙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春阳决,脸上隐隐泛起一阵暗红色的流光,眼中也是精忙闪烁,同时手中已经紧握着藏在袖中的裂风刀。旁边那名娇横女子以及那名干瘦男子不禁为场中两人的气势所摄,不得不退后了几步,避其锋芒。

那娇横女子心下暗惊,他师兄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在同龄人中也是屈一指的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竟然能够与他比肩,看情形还不落下风,这怎能让她不心惊?想起刚刚那一指之力,不但把自己的宝剑弹飞,甚至还让她受了内伤,这种事出现在二十岁不到的人身上,实在是匪夷所思。雪山派之名,她们也是听说过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二三流的门派罢了,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年轻的高手?

“木少侠,请拔剑!”东方宏见木其然并没有拔剑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有心相让,当即扬声道。

木其然正要拒绝,但突然想起,此翻既然不是生死相斗,自己又何必暴露了裂风刀的事?剑法虽然非自己所长,但好歹自己也练过几年,配合如今的度,未必便会输了。心中主意一定,忙向东方宏道:“如此就献丑了!”言罢暗暗松开袖中裂风刀,从腰间缓缓拔出了那柄装饰多过用途的长剑,朝对方摇摇一指,挽了个剑决。

“小心!”东方宏见他内功不弱,而且雪山派以轻功闻名,因此也不再谦让,手中长剑一抖,幻化出一片剑影,同时脚下一滑,仿佛溜冰又或是冲浪一般向木其然袭去。度虽然不算快,但手中之剑虚虚实实,让人难于捉摸。木其然次对上雪山派以外的武功,不敢大意,难分虚实之下只得脚下轻移,向后倒掠几步,先避其锋芒。

东方宏得势不饶人,紧跟而上,手中长剑斜斜从下向上撩去,带起一片霞光,让人难以直视。东海碧潮岛虽然在武林中名声不太响亮,但他们的武功风格独特,跟中原斐异。据闻他们居住于海岛之上,每日面海苦思,从日出日落中领悟出一套独特的剑法,施展出来时,剑中霞光隐隐,能扰人视听。再加上他们从海中嬉戏时渐渐演变出来的“浪行百变”身法诡异非常,让人难以捉摸,寻常武林中人初见之下,难免吃亏。

木其然初见东方宏如此诡异的剑法,也不禁一惊,霞光中,只得微眯双眼,同时腾身向旁边翻去。手中长剑反身一刺,使的竟然是长枪中的招式“回马抢”。

木其然对于剑中的繁复变化最是头痛,但碍于师傅的约束,同时为了在繁复的雪山剑法中找出简化之法,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确实苦练过“雪岭十八式”。但当他觉,无论自己把这套剑法练得再好,也不可能因此而成为高手时,他便放弃了。但那段时间的苦练可也不是全然白费的,虽然没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剑招,但他凭借二十一世纪的见识,突奇想,把一些电视电影又或是电脑中的曾经见过的,有用没用的招式都尝试着融入剑法中。刚刚使的回马枪便是其中之一,这些似剑非剑的奇怪招式他从未在人前使用过,此翻第一次用来对敌,信手捻来,倒也颇觉顺手。只是如果让白门松看到他的弟子这么使剑,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白门松会怎么样,如今还不知道,但东方宏却是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他也想不到木其然竟然会瞬间越过自己,使出这样的怪招来。除了因为木其然的动作太快,陡然间从自己的前面跑到侧后方之外,那一剑也来得太过突兀,甚至他刚刚反撩而去的一间都还来不及收回,木其然的剑尖已经刺到自己肋下了。

好在他那套怪异的身法也是不凡,眼见长剑已经堪堪刺到,东方宏慌忙扭腰向另一个方向凌空翻去,同时借助这一翻之力,右手一收,手中长剑已经“叮”的一声格开了木其然的这招。

轻功是木其然的一大优势,他自然得善加利用。没等东方宏翻身落地后站稳脚步,他已经凭借绝的轻功急冲而去,同时手中长剑轻划半圆,借助这急冲之势向东方宏一剑刺去,赫然是那招“初登雪岭”。东方宏也想不到木其然的来势居然如此快捷,只不过眨眼间便连攻两招,他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眼见这一剑又已经刺到,只得暗提一口真气,横剑一档。在一下沉闷的金铁相交之声后,两人都迅变招,只听一阵“叮叮叮”犹如盘中倒豆子一般,密集的双剑交击之声响之不绝。

东方宏是忌惮木其然的绝轻功,不敢让他施展身法游斗,只得拼尽全身之力,意图缠住他,从而近身相博。而木其然则是对自己的出剑度有信心,半步也不愿相让。因此两人一旦近身,便是一轮快剑使出。一时间竟然相持不下,让站在旁边的娇横少女和那干瘦男子看得目为之眩。那少女更是暗暗为师兄担心起来,要知道,他们碧潮岛虽然以身法多变,剑法诡异而著称,但度却非他们所长。刚才的那一轮急攻,纯属东方宏强提内力催动所致,但这样的方法绝不能持久,否则定会损及内俯,留下后患。

木其然可不管这些,此刻他只觉得心中舒畅,多年来在雪山派无法尽展所能与人一决高下,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他现在总算明白高手寂寞这句话的意思了,虽然他离高手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能够有一对手,畅快淋漓的跟自己一战也让他兴奋莫名了。尤其是手中长剑此翻施展起来,因为不必再顾虑白门松,他把多年来自己所思所想,那些奇怪招式,信手而为,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时而雪山剑法,时而来一下刀法中的力劈华山,时而来一下棍法中的横扫千军,再不就干脆来一下阴狠歹毒的撩阴腿。直把一个老实人东方宏气得哇哇大叫,疲于奔命。而木其然一时打得兴起,忍不住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更是一圈一圈划去,赫然是太极剑法。只是太极法剑以慢打快,他却反其道而行,心中痛快,也不管那么多,一圈一圈犹如绳套一般把一个东方宏套了进去。

东方宏其实在刚刚的一轮急攻中内力就已经消耗不少,而今被木其然带着忽东忽西,忽刀忽剑地耍得团团转,再被这大圈小圈一卷,不禁有点昏头转向,一不留神,长剑便被卷走,落在远处的雪地上了。木其然玩得性起,没想到他的剑会突然脱手了,一剑没收住横削在他的脖子上。

“师兄!”旁边那娇横女子心中一惊,以为师兄遭到不测,想也不想便拔出腰间长剑赶了过来。

“师妹,我没事!”东方宏刚才只觉脖子一痛,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痛过之后却没有别的感觉,不禁疑惑地看了木其然的长剑一眼,这才知道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横削变成拍击了,击中自己的是剑身而非剑刃。他知道师妹生性冲动,见她正扑过来,忙制止了他。

其实刚刚那一些也是好险,木其然也是在千均一中手婉一扭才转过了剑刃,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杀了这傻小子,说不得只好杀人灭口了。

敦厚青年心想,自己身上的银两给了对方也无妨,反正师妹身上还有,也不愁路上没有花费了,于是便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出来,向木其然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如果你赢了我,它就是你的。【风云阅读网.】”

木其然想不到这家伙会那么老实,自己只是说要他身上的银两,又没有叫他先拿出来看看。一般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输了还会赖皮呢!当下心中不禁对这人生出一丝好感。

确定了比试的条件,木其然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这匹马是抢来的,他担心等一下会自己跑了,因此先牵到旁边的树下栓好之后,这才来到敦厚青年的面前。

“在下东方宏,东海碧潮岛弟子,未请教!”敦厚青年把手中钱袋往路旁一丢,依足江湖规矩,恭手一礼。

“啊?”木其然想不到比试还弄出这么一套出来,不禁一阵为难。就在刚刚他还在想着要杀人灭口,如今,要不要报出自己的师门呢?算了,这次比试之后,无论输赢,看来也已经没什么后患了,告诉他们也无妨。再就是,刚才那个山贼领就已经叫破自己是雪山弟子了,自己纵然不说,那马车的主人恐怕也会说出来。想到这里,这才恭手道:“在下木其然,雪山派弟子!”

“原来是雪山派高足,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看着东方宏老气横秋的话,木其然也不禁有点汗颜。怕他再罗嗦什么,忙一举手,道:“请!”

“请!”东方宏眼中定定地望着木其然,手中慢慢拔出长剑。当长剑的寒忙泛起之时,他也犹如换了一个人般,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

木其然第一次正正经经与人比试,一点也不敢大意。见东方宏的气势一起,忙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春阳决,脸上隐隐泛起一阵暗红色的流光,眼中也是精忙闪烁,同时手中已经紧握着藏在袖中的裂风刀。旁边那名娇横女子以及那名干瘦男子不禁为场中两人的气势所摄,不得不退后了几步,避其锋芒。

那娇横女子心下暗惊,他师兄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在同龄人中也是屈一指的了,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竟然能够与他比肩,看情形还不落下风,这怎能让她不心惊?想起刚刚那一指之力,不但把自己的宝剑弹飞,甚至还让她受了内伤,这种事出现在二十岁不到的人身上,实在是匪夷所思。雪山派之名,她们也是听说过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二三流的门派罢了,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年轻的高手?

“木少侠,请拔剑!”东方宏见木其然并没有拔剑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有心相让,当即扬声道。

木其然正要拒绝,但突然想起,此翻既然不是生死相斗,自己又何必暴露了裂风刀的事?剑法虽然非自己所长,但好歹自己也练过几年,配合如今的度,未必便会输了。心中主意一定,忙向东方宏道:“如此就献丑了!”言罢暗暗松开袖中裂风刀,从腰间缓缓拔出了那柄装饰多过用途的长剑,朝对方摇摇一指,挽了个剑决。

“小心!”东方宏见他内功不弱,而且雪山派以轻功闻名,因此也不再谦让,手中长剑一抖,幻化出一片剑影,同时脚下一滑,仿佛溜冰又或是冲浪一般向木其然袭去。度虽然不算快,但手中之剑虚虚实实,让人难于捉摸。木其然次对上雪山派以外的武功,不敢大意,难分虚实之下只得脚下轻移,向后倒掠几步,先避其锋芒。

东方宏得势不饶人,紧跟而上,手中长剑斜斜从下向上撩去,带起一片霞光,让人难以直视。东海碧潮岛虽然在武林中名声不太响亮,但他们的武功风格独特,跟中原斐异。据闻他们居住于海岛之上,每日面海苦思,从日出日落中领悟出一套独特的剑法,施展出来时,剑中霞光隐隐,能扰人视听。再加上他们从海中嬉戏时渐渐演变出来的“浪行百变”身法诡异非常,让人难以捉摸,寻常武林中人初见之下,难免吃亏。

木其然初见东方宏如此诡异的剑法,也不禁一惊,霞光中,只得微眯双眼,同时腾身向旁边翻去。手中长剑反身一刺,使的竟然是长枪中的招式“回马抢”。

木其然对于剑中的繁复变化最是头痛,但碍于师傅的约束,同时为了在繁复的雪山剑法中找出简化之法,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确实苦练过“雪岭十八式”。但当他觉,无论自己把这套剑法练得再好,也不可能因此而成为高手时,他便放弃了。但那段时间的苦练可也不是全然白费的,虽然没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剑招,但他凭借二十一世纪的见识,突奇想,把一些电视电影又或是电脑中的曾经见过的,有用没用的招式都尝试着融入剑法中。刚刚使的回马枪便是其中之一,这些似剑非剑的奇怪招式他从未在人前使用过,此翻第一次用来对敌,信手捻来,倒也颇觉顺手。只是如果让白门松看到他的弟子这么使剑,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白门松会怎么样,如今还不知道,但东方宏却是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他也想不到木其然竟然会瞬间越过自己,使出这样的怪招来。除了因为木其然的动作太快,陡然间从自己的前面跑到侧后方之外,那一剑也来得太过突兀,甚至他刚刚反撩而去的一间都还来不及收回,木其然的剑尖已经刺到自己肋下了。

好在他那套怪异的身法也是不凡,眼见长剑已经堪堪刺到,东方宏慌忙扭腰向另一个方向凌空翻去,同时借助这一翻之力,右手一收,手中长剑已经“叮”的一声格开了木其然的这招。

轻功是木其然的一大优势,他自然得善加利用。没等东方宏翻身落地后站稳脚步,他已经凭借绝的轻功急冲而去,同时手中长剑轻划半圆,借助这急冲之势向东方宏一剑刺去,赫然是那招“初登雪岭”。东方宏也想不到木其然的来势居然如此快捷,只不过眨眼间便连攻两招,他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眼见这一剑又已经刺到,只得暗提一口真气,横剑一档。在一下沉闷的金铁相交之声后,两人都迅变招,只听一阵“叮叮叮”犹如盘中倒豆子一般,密集的双剑交击之声响之不绝。

东方宏是忌惮木其然的绝轻功,不敢让他施展身法游斗,只得拼尽全身之力,意图缠住他,从而近身相博。而木其然则是对自己的出剑度有信心,半步也不愿相让。因此两人一旦近身,便是一轮快剑使出。一时间竟然相持不下,让站在旁边的娇横少女和那干瘦男子看得目为之眩。那少女更是暗暗为师兄担心起来,要知道,他们碧潮岛虽然以身法多变,剑法诡异而著称,但度却非他们所长。刚才的那一轮急攻,纯属东方宏强提内力催动所致,但这样的方法绝不能持久,否则定会损及内俯,留下后患。

木其然可不管这些,此刻他只觉得心中舒畅,多年来在雪山派无法尽展所能与人一决高下,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他现在总算明白高手寂寞这句话的意思了,虽然他离高手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能够有一对手,畅快淋漓的跟自己一战也让他兴奋莫名了。尤其是手中长剑此翻施展起来,因为不必再顾虑白门松,他把多年来自己所思所想,那些奇怪招式,信手而为,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时而雪山剑法,时而来一下刀法中的力劈华山,时而来一下棍法中的横扫千军,再不就干脆来一下阴狠歹毒的撩阴腿。直把一个老实人东方宏气得哇哇大叫,疲于奔命。而木其然一时打得兴起,忍不住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更是一圈一圈划去,赫然是太极剑法。只是太极法剑以慢打快,他却反其道而行,心中痛快,也不管那么多,一圈一圈犹如绳套一般把一个东方宏套了进去。

东方宏其实在刚刚的一轮急攻中内力就已经消耗不少,而今被木其然带着忽东忽西,忽刀忽剑地耍得团团转,再被这大圈小圈一卷,不禁有点昏头转向,一不留神,长剑便被卷走,落在远处的雪地上了。木其然玩得性起,没想到他的剑会突然脱手了,一剑没收住横削在他的脖子上。

“师兄!”旁边那娇横女子心中一惊,以为师兄遭到不测,想也不想便拔出腰间长剑赶了过来。

“师妹,我没事!”东方宏刚才只觉脖子一痛,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痛过之后却没有别的感觉,不禁疑惑地看了木其然的长剑一眼,这才知道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横削变成拍击了,击中自己的是剑身而非剑刃。他知道师妹生性冲动,见她正扑过来,忙制止了他。

其实刚刚那一些也是好险,木其然也是在千均一中手婉一扭才转过了剑刃,心中暗道一声好险!如果真的一不小心杀了这傻小子,说不得只好杀人灭口了。

009--投店

“师兄,你没事吧?”娇横女子虽然听到东方宏的话,没再对木其然出手,但还是担心地查看着他脖子之处。

“师妹,我真的没事!”说到这里,东方宏这才转身向木其然拱手道:“木兄弟剑法精妙,轻功超卓,在下甘拜下风。”

“哈哈哈...东方兄太客气了,刚才只不过是小弟取巧罢了,你不怪我出手不知轻重吧!”能够化敌为友,木其然也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何况刚刚跟这傻小子一番接触,觉得他的为人还不错,值得结交。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能够见识到木兄弟的高招,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东方宏刚才见木其然怪招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些阴损招式为正派人士所不耻,当时确实有点生气。但如今想来,人家确实是凭真本事赢了自己,而且最后还手下留情了,因此心中也已经释然。他先是收回自己的长剑,再从路边的雪地上捡起刚刚丢在那里的钱袋,递给了木其然。道:“这是木兄弟的了。”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木其然伸手接过,心中窃喜,但脸上还是顾作平淡地道。

“那边的那位小兄弟似乎伤得不轻,我们不若一起去看看吧!”

“不错,是小弟疏忽了。”当下木其然跟着东方宏后面向那圆脸男子那边走去。而那娇横女子,想起自己的宝剑还嵌在树干上,只得向那棵树轻身跃起,费了不少劲才从水桶粗细的树干上拔出自己那柄宝剑。

这个时候,那圆脸男子已经回到马车旁边了。只见他和另外两个女子正关切地看着坐在地上重伤的年轻男子,见木其然三人过来,忙站起身多谢他们的相助之情。

“前辈不必客气了,那是令郎吧?他伤得如何?”说话的是东方宏,他见那年轻人年约十七八岁,相貌清正,也算是一个美少年。可惜此时正脸色苍白紧闭双目,挨着树干坐在地上,身下垫了一张兽皮。可能是害怕触及他的伤势,因此那干瘦男子并没有扶他进入马车中。

“正是,在下姓许,受伤的是犬儿英挺,刚刚被山贼所伤,虽未伤及要害,但却流了不少血,至今仍然昏迷,也不知道能否好得起来...”圆脸男子说到这里,心中暗然,而旁边的那名妇女以及那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轻泣起来。木其然暗暗打量这两名女子,只觉那妇人体态丰腴,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没做过粗活的人,年纪却是难于确认,大概在三十至四十之间。而相貌倒也不错,虽哭得梨花带雨,却自有一种媚态,让人一看之下,便想搂在怀中细细轻抚。

至于另一名少女,看来似是她的女儿,年约十五六岁,身高已经直追那妇人了,只是身板稍嫌单薄,略显青涩,样子看起来倒是不差,皮肤也是白皙嫩滑,小小年纪便长得唇红齿白,兼且秉承了母亲的娇媚。再长大点,应该也是个迷死人的货色,木其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东方宏的师妹一直对木其然心中有气,见他望着人家闺女目光呆滞,一副色狼相,不由得轻哼一声。木其然自然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因此对那娇横女子的不满视若无睹。

“在下略懂医理,不若由在下看看?”东方宏看来是个热心青年,不等圆脸男子点头,便已经蹲在那年轻人跟前了。

“那实在太好了,有劳少侠!”那圆脸男子自然求之不得。

“前辈,你们这是要去那?为何会在这里跟山贼打了起来?”趁东方宏替那年轻人把脉之时,木其然向圆脸男子问道。

“在下许非常,乃四川凉山人士。在湖北随州经商多年。一直未回过家乡,因此想趁此时节,带上妻子儿女回去探亲过年,顺便祭祀祖先。谁知道,却在这里遇上这一带有名的山贼‘野狼’...”圆脸男子看了地下的死尸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们从家中带来的护院竟然都死光了,要不是木少侠和东方少侠等经过此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举手之劳而已!许大叔不必记挂,对于他们的死,许大叔还是节哀吧。”木其然也是随口问问而已,眼见他们一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他自也不想多言。

良久,东方宏松开搭在那少年脉门上的手,站了起来才道:“令郎伤得虽重,如果好生调养,应该无妨。只是却不宜再奔波劳累了,最好能找一处地方养好伤再赶路吧!”

“有劳东方少侠!”许非常一家三口听到东方宏的话都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却皱着眉头道:“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我们家乡凉山又还有一大段路程,去那里养伤是好?”

“由这里一路向南,不远处便有一村庄,许大叔不如带上令郎暂时到那里休养几日,再作打算!”木其然原本就想在天黑前赶往那里,经过这事的耽搁,如今日已偏西,再不快点的话,恐怕就赶不及了。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许非常看看东方宏,见他没别的建议,这才点点头,小心奕奕地抱起儿子向马车走去。

回过头来,许非常、木其然和东方宏师兄妹四人合力在附近挖了个浅坑,把那些尸体草草掩埋起来。

“东方兄,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如果顺路的话,不若一起同行?”木其然见东方宏师兄妹仍站在原地,并没有同行的意思。因此问道,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少对人如此热情的了。

“呵呵,不必了,我师兄妹要向西而行,大家不同路,只好就此别过了。”东方宏一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后会有期了!”木其然正要转身去牵马,突然又回过头来,向那娇横女子道:“刚才多有得罪,还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能否见告?”

“哦!这是在下的师妹傲红映!”那女子似想不到他会突然回头向自己道歉,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东方宏不见师妹开口,以为她还在生气,只好介绍道。

“原来是傲姑娘,刚才的事,还请见谅,后会有期。”木其然再次向他们拱拱手,这才转身牵马去了。

许非常见东方宏师兄妹两人要走别的路,客套一翻后,便驱着马车跟在木其然身后向南而去了。而东方宏师兄妹见他们离得远了,这才转身往西而去。

“师妹,你的伤怎么样?”走了一程,东方宏这才想起刚刚师妹吐血的事来,慌忙问道。

“没事,刚刚已经调息过了。”

“那就好!”东方宏心下释然,忽然又道:“想不到那木其然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功,跟传言中的雪山派可不相符啊!”

“哼!或许是他运气好,吃过什么天材地宝,这才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我看不像,刚才与他交手,他的内功精纯无比,显然是自己一点一滴炼就的,跟那些依靠外力提升的人不同。”东方宏学过医术,因此对这种事还是知道一点的。

“他年纪比我还小,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啊!”

“呵呵,师妹,话可不是这么说。并不是说练的时间比别人长,内力就一定深厚的。要知道,江湖上门派林立,内功心法也是各具特色,有的刚猛,有的阴柔。有的能疗伤,有的能抗毒...修炼过程也是有快有慢。就算同样的内功心法,不同的人练,也会有不同的结果。这当中还得看个人天份和悟性...”

“那你是说我天份不好了?”傲红映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师兄罗罗嗦嗦,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

“谁说师妹天份不好呢!师兄还不是一样败在他手里。”说到这里,东方宏也是神色一暗。

“对不起,师兄,你是为了我才跟他打的,我还对你发脾气。”

“呵呵,你是我师妹,你受了委屈,做师兄的又怎能不替你出头?只怪师兄没用。”

“不!是那家伙太厉害而已,非师兄之过。”傲红映说着,轻轻地挽住东方宏的胳膊道:“天快黑了,我们赶快点吧!”

“师妹,你说那姓洪的是不是走的这条路?”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东方宏仿佛被师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挽着,还是忍不住心中激荡。想起此行的任务,随口问道。

“已经追了这么久,依然没有那家伙的踪影,看来他是走别的路了。”

木其然骑着那匹抢来的红马在前领路,后面许非常亲自驾着马车跟随,总算在天黑时赶到了那个名为刘家集的小村庄。到达村口时,刚好也下起了雪,木其然不禁暗暗庆幸。想起自己连午餐都还没吃,如今已经饥肠辘辘了,忙一夹马腹向着记忆中,村子里唯一的客盏赶去。

或许是听到马蹄声响,客盏门口早早迎出一个身穿臃肿棉衣的矮子,见木其然停下马匹,忙迎了上来牵住马的缰绳招呼道:“客官可是投店?”

“不错!可还有客房?”木其然一跃下马,急问道。

“有的有的,请客官入内,自有人招呼!”

“我身后还有一辆马车,内有四人,你多找两个人招呼一下。”言罢,木其然也不进去,只是站在客盏门口守侯。那矮子一听,忙向里面呼喝一声,不久就又跑了一个年轻人出来。而同时,许非常的马车也到了。

原本许非常还想请木其然喝几杯,但木其然见他们一家三口因担心许英挺的伤势,也没心情吃饭,便婉言谢绝。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叫了一点酒菜,胡乱填饱肚子了事。而许非常安顿好儿子后,又让店小二在村里找了个郎中看过,直等儿子喝下药汤,看着他沉沉睡去,一家三口这才匆匆吃了点东西。

010--杀人盗宝

今天跟东方宏的比试让木其然获益良多,这是他首次跟别派的人动手,对于东方宏的身法和剑招都颇感兴趣。只是今日匆匆一战,对于细微之处还看不真切,尤其是对于他剑中泛起红霞的一幕总是念念不忘。如果能把这一招用在自己的快刀下,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可惜那是人家门派秘技,那里有这么容易看得透?

想了一会儿想不通其中窍门,木其然便不再多想,当即盘腿坐在床上,运起春阳决,进行每天的功课了。

夜阑人静之时,木其然也行功将毕,心中一片清明。突然,听到隔壁隐隐传来人声,似是有人在交谈,木其然忍不住凝神倾听起来。这客店除了四周外墙是用青砖所砌之外,房间与房间之间皆以木板为隔,房中之人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隔壁之人也能听到。虽然此时隔壁的交谈声已经尽量压小,但木其然的内功已经颇为不弱,只要凝神倾听,还是能听到一些。

“洪威,你已经得到秘籍,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声音娇媚婉转,虽然在责怪别人,但仍觉好听,应该是那许夫人了。

“师妹,今天你也见到那碧潮岛的两人了,看他们行色匆匆,分明就是来追截我的。要不是我事先经过易容,身边又有你们替我掩护,那里能瞒得过他们?”说话的是那许非常,不过如今一听他们的话,看来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了。刚才投店之时,他们“一家四口”要了两间房,许非常与儿子就住在木其燃的隔壁,而许夫人和她的女儿则要了紧挨着许非常的另一间。看来这个许夫人担心儿子,深夜睡不着,这才又跑过去看儿子了。

“你一个人大可以朝荒山野岭躲,别人也未必能找到你。如今你拖上我母子三人,又是何苦?今天就差点害了我儿性命,你以心何忍?”那许夫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嘘~~!小心隔墙有耳。”

“你说吧,什么时候放我们?”虽然气愤,但许夫人的声音还是小了许多。

“师妹,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反正你那小白脸丈夫也已经去世多年,不如就此跟了我吧!”许非常一边说着,似乎还对许夫人动手动脚,惹来对方一声斥骂。

木其然听得有趣,轻轻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木墙上。对于他们刚刚提到的秘籍也是不禁留神起来。

“师妹,明说了吧!我这次千辛万苦找来的秘籍非同凡响。只要能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个三、五年,成为一个高手绝无问题。今天你也看到了,区区几个小山贼,就几乎要了我们的命,不学好武功,只会任人鱼肉。只要你依了我,我们两人一起练那秘籍上的武功,他日纵横江湖,何等快活?”

“哼,就怕你这是痴心妄想,练个三五年就能成为高手,那这世上就都是高手了,还能轮得到你洪威?”许夫人冷笑一声,不屑道。

“也难怪师妹你不信,那是因为师妹你还没见过这本秘籍,里面记载的功法奥妙非常,任何练武之人一见之下,绝难舍弃。”许非常也不在意许夫人的冷笑,只管道:“只是,这修炼之法,需要二人同修。师妹你与我系出同门,所习内功也源出一脉,只要你和我合体双修,自然事半...”

“呸!你无耻!似这种江湖下三褴的东西,亏你还当是宝,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来。”许夫人似乎真的生气了,不等许非常一句话说完,便听不下去了。倒是隔壁的木其然,听到许非常这话,不禁更加好奇,那不是传说中的阴阳双修功夫麻?要不要想办法弄来看看?听那许非常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应该不是那些路边货吧?

隔壁房间里又争吵了几句,许夫人似是不想再跟许非常呆在一起,查看了儿子的伤势后,便急急回房休息去了。

木其然先坐在靠木墙那边的椅子上,一边打坐,一边倾听隔壁房中的动静。等了良久,隔壁终于传来许非常躺在床上,压得木床“吱吱”作响的声音。不久,房中就传来阵阵均匀的呼噜声。木其然并没有急于过去,他知道人一般在天亮前是睡得最死的。因此一直等着,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大概寅时将过,也就是凌晨四点左右,木其然才轻轻站了起来。脱下白色的棉袍,换上一件灰色的长衫,又扯了一块黑布蒙着嘴脸,这才从虚掩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俗话说作贼心虚,木其然第一次偷东西,难免心中紧张。他伏在许非常房间外直听了半天,这才小心奕奕地抽出裂风刀轻轻地塞进了窗缝里。这柄裂风刀,打造之初就是为了能快速砍击而设计,刀身连柄不过尺许,而刀身更是又薄又窄,用来桶开门栓、窗栓倒是很合适。

待刀尖插入窗缝后,木其然暗运内功,轻轻一划,只听“吱”的一声轻响,门栓应手而断。他附耳在窗边又听了一会儿,未见有何动静,这才轻轻打开窗门,把踏雪无痕的“轻”字发挥到极至,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为免外面的冷风吹进房里,惊醒了里面的人,木其然顺手又把窗门虚掩好。

黑暗中,木其然努力睁大双眼,同时注意倾听床上的任何声息。他晚上投店之时便跟着许非常进过这个房间,知道这里跟他住的那间布局一般无异。因此,尽管黑暗中看不真切,他仍然轻驾就熟地往床边摸来。随着他靠近床边,许非常父子两的鼾声也已经清晰可闻,而木其然的心跳也不由得快了几分,抓着裂风刀的手也渗出汗水来。

轻轻欣开蚊帐,黑暗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许非常紧挨着许英挺睡在靠外一侧。由于天气寒冷,除了头颈外,身体其余部分都被厚厚的棉被盖得严严实实。

“难道要欣开被子找?”正当木其然感到为难之时,突然一瞥眼,看到床头的矮几上放着几件外衣,看来是许非常临睡前脱下的。木其然心中一喜,转身轻轻把那些外衣全都抱在怀里,用手慢慢挤压和摸索。片刻后,却一无所获。看来东西肯定被许非常贴身收着了,看来只得惊醒他了。

木其然从新来到床前,欣开蚊帐,正准备伸手揭开被子。许非常却突然在睡梦中转了个身,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抓着裂风刀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待看清,那家伙只是转身朝里,而并没有醒时,才暗暗松了口气。此时木其然才发觉,自己的脸上也已经布满冷汗了,想想许非常的武功在自己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实在没必要紧张,大不了被他发现之时,杀了他便是。想到这里,他心中总算安定了下来。正要揭开被子之时,却突然发现许非常的枕头下面似乎压着什么。因为刚刚被许非常的头颈档住了,而今他转身朝里,这才露出了一角。木其然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不禁又提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紧张,而是兴奋。看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屏住呼吸,他把裂风刀贴着床单悄悄塞到枕头下面,然后慢慢往上撬,同时眼中一刻也没离开许非常,只要他有半点异动,马上就抽刀结果了他。凭自己的速度,木其然有信心在许非常发出声响之前就能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枕头一分一分地抬起,而许非常的头颈也渐渐升高,好在木其然非常小心,半点声息也不曾发出,乃至最后终于把藏在枕头下面的东西抽了出来。还不等放下枕头,木其然便把那东西凑到眼前,分辨出这确实是一本书,他心中大喜,手上不由得就松了一点。

“谁?”许非常武功虽然不行,但总算练过不少时日,内功还是有点根底的。头下的枕头轻轻一震,他便醒了过来,轻喝一声,就要坐起来。

黑暗中,木其然被他一喝,心下惊慌,想也不想便提起手中之刀,在他喉咙处一划而过。许非常一声闷哼,便从新倒在床上,伤口处鲜血狂涌,眨眼间便染红了一床被子。木其然正准备离开,突然瞥眼见到睡在床里靠壁位置的许英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瞪着大眼望着他。木其然眼中寒光一闪,一咬牙便朝他脖子也砍了一刀,许英挺本来就有伤在身,又那里躲得开?耳中只听到一声“咯咯”之声,似是许英挺临死前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而肚子里的风都从伤口处漏走了。

木其然听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时间被吓得手足无措。待许英挺终于没了声息,他才想起此地不宜久留,忙从窗口原路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总算冷静了下来。借着雪光,他先仔细打量着身上,看有没有沾上血迹,之后却突然又返回许非常的房间里,搜索一翻,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带上,还故意把房间都弄乱,布置成被劫杀的模样。突然想起许非常说过,他是经过易容的,隧往他脸上摸了摸,发现果然有异。从他的腮边轻轻一揭,竟然揭了一张薄如蝉绢,精巧的人皮面具出来。当下也来不及细看,一把塞到怀里。待看看一切再无破绽,这才离开了房间,最后干脆踏着积雪一步步朝客店后门走去。待出得客店门外,再前行一段路,这才施展轻功往自己房中折返。

相信到了明天,待许非常父子的尸体被发现后,只会以为凶手已经逃走了,断不会知道,凶手其实仍住在店里。

011--阴阳气典

木其然回到房中,先是拿出那张人皮面具细细观看,只觉入手滑腻柔软,薄如无物。【全文字阅读.】拿在手里,隔着这面具,甚至连手指也能隐约看得见,上面眉毛和胡子都一应具全,就像是真的从人的脸上揭下来一般,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从新收好这张面具,木其然这才拿出那本书来。只见这书也是非常轻薄,看起来只有谬谬十数页。封皮什么字也没有,除了那封皮较厚外,其余内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既不像纸也不像是皮,倒像是丝绢。从上面黄的颜色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随手翻开,除开头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外,中间那几页都是一些图画。头几幅是一些人体经络透视图,上面画满了穴位和红蓝两色的线条。有正面和背面,也有男子和女子之分。至于后面几幅,就全都是一些男女交合的姿势图了,当中也包含一些红线和蓝线。对于这些姿势,这个时代的人看到,或许会觉得新奇又或是脸红耳赤。但对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木其然来说,却是平常之极,那些小电影和成人漫画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没有见过?就算再高难度的动作他也是见惯不怪了。

翻到最后两页,里面竟然记载着不少丹药的材料和炼制方法,有几种看起来比较厉害的,甚至还附有解药丹方。只是一看这些丹药的类型和功效说明,木其然也不禁一阵好笑。这里面介绍的丹药也不多,只有十数种,大多都是以辅助双修为主了,其中有最低档的迷香、麻药,甚至还有壮阳药。高档的有能够控制人心又或是提升双修效果的药物,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种名为傀儡丹的,据说吃了后,会从此听命以施药之人。听起来,确实神奇。

这分明就是采花贼常用的东西嘛!木其然越看越是好奇。随即回头翻开第一面,只见上面只写着《阴阳气典》四个大字。木其然差点笑了起来,这跟地摊上卖的翻版何其相似啊!翻开第二页,黄的丝绢上写满了字,他轻轻地念了起来:

混沌始,开天地,分阴阳,定乾坤,衍五行。故,万物皆以阴阳为基本,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凡长于天地,皆不可免。炼功导气,如混沌初开,以已为宇宙,以天为阳,以地为阴,阴阳平衡,乾坤可达,五行方可稳乐由阳来者也,礼由阴作者,阴阳和而万物得,阴阳配偶,天地之大义也。

看来这《阴阳气典》应出于道家之手,按照这里面的说法,天地万物,都分阴阳,同时也包含阴阳,人也一样,人所修练的武功自然也一样。想到自己所练的春阳决,乃纯阳内功,似乎有点不对。但想深一层,春阳决最初乃为抵御寒冷而所创,那是不是说,体内所练虽为阳,但外界的寒冷为阴,因此也可以说是暗合阴阳。从这也就能解释得到,为何自己躲在寒冷的水池里闭住呼吸,内功修炼就能提升得更快了。而雪山派历来没有人能够修炼到最高的第九层,不是因为他们的天资和悟性不好,而是因为所处环境不够寒冷,也就是阴气不足,至使他们无法把体内的“阳”提升上去了。

想通了这点,木其然心中一阵兴奋,这也就相当于打开了一条通往武学颠峰的光明之路,看来手中这本奇书确实不凡,谬谬几句话,便把他们雪山派百年来无人能够忏透的疑团解开。当下忍不住细细研读下去,前面的只是总纲,而后面的才是修炼之法。大体是一些导气吐纳之法,开头的跟一般内功修炼之法差不多,也是要打坐运气,只是运行的线路不同而已。这一阶段称为养气,有内功根基的人,只要熟悉运行路线便可。

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入门,整个修炼过程从入门开始,共分三个阶段。第一层,称为导引,第二层,称为交泰,第三层,即为自然。

第一层,男女同时修炼养气功法,打好根基之后,以男子为主导,女子只需在交合过程中,按照导引阶段的行功路线默运真气便可。而男方除默运第一层导引的行功方法外,还需要以手掌为媒,把自己本身的内力从女方的胸乳部位渡入对方体内。然后再由双方交合之处吸收回来,如此一导一引,阴阳交换,修为自然能够快增长,而男女双方都能在修炼中获益。

除第一种方法外,如果男子没有配偶,或无法找到固定的女子同修,也可单方面施为。强行迫使女子交合,也不必渡气给女方,因为女方没有修炼过养气,也没有练过第一层的功法,无法守住元阴。行功到最后之时,有武功根底之人会被吸干内力,没有练过内功的,轻则虚脱大病一场,重则甚至会脱阴而亡。而男子单方面施为,可称为采补。

看到这里,木其然心下释然,看来那些采阴补阳的邪派人士用的就是这后一种方法了。

到第二层,修炼之人已经可以直接使用**进行导引,而无须以双掌为媒。配合特定的姿势和运气法门,可以加女子的快感,释出元阴。同时男方在吸取女方元阴之时,可以自行控制体内的元阳,渡入女方体内。无论女方是否已经修习过《阴阳气典》,都不至于被吸干内力或是脱阴而亡。只是没有修炼过《阴阳气典》的女子,却无法因交合而提升修为。多次被夺取元阴,女方仍旧会气虚血弱,加衰老,最终成为废人。

第三层,称为自然,那就更加简单了,有了第一二层的基础,只要交合之时,默运玄功法决。体内的阴阳之气即可自行运转,从此大可以跟女方合体双修,同登极乐。同时,第三层还有锁精固阳的功效,夜御百女亦是无妨据书中所说,只要能炼到第三层,内功已可抵得上别人修练百年之力了。

一口气看到这里,木其然心下大悦,看来这真是男人的至宝啊!难怪那许非常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能够夜御百女这可是每个男子最大的心愿吧!再就是,百年功力到时岂不是天下无敌?木其然想到这里正想大笑几声,可是一抬头,窗外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看来快要天亮了。为免别人看到他房中的灯光,也顾不得再看那奇书,赶紧吹熄油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夜不曾合眼,虽然心中兴奋,但想着想着,也渐渐睡了过去。不久,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许夫人现了“丈夫”和儿子惨死,而出惊呼了。为免引起怀疑,木其然赶紧穿上鞋袜,冲出房间,朝惊呼之声掠去。

“许夫人”木其然刚来到隔壁房间,装作刚看到凶案现场的样子,呆了一呆,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一翻,这才接着道:“许夫人,生什么事?尊夫和令郎”

此时,许夫人和他的女儿看着床上的情景,已经哭得呼天抢地了,虽然听到木其然的问话,却只是摇头。木其然也没有再问,凑到床上一看,昨晚他杀了许非常和他“儿子”后,黑暗中把许非常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也不曾仔细看过他的本来面目,此时一看,只见一个干瘦的男子正圆睁着双眼躺在床上,靠里的那边自然是那个许英挺了。

“许夫人,这这是谁?”木其然装作不认识那干瘦男子是谁,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他正是我家老爷。”许夫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只得道:“老爷,在湖北之时,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害怕被追杀,因此才易了容”

“这么说来,是仇家追来了?”木其然自然乐得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你们那仇家很厉害?”

“妾身妾身也不知道!”

“那会不会是昨日逃走的山贼又找了厉害的帮手追来了?昨晚在下整晚都在房间里,竟然能够瞒过在下,看来对方的武功不弱。只是奇怪”

“少侠奇怪什么?”

“在下是奇怪他们怎么只找上了尊夫却没有来找你们或是在下?而这里明显有被人搜掠过的痕迹”木其然这是故意要把许夫人的注意力引往歧途。

“难道”许夫人果然想到了许非常提到的那本书,以及昨天追截那本书的碧潮岛弟子。

“夫人是否想到了什么?”

“不,我妾身心里太乱了,什么也想不到。”

木其然心里不禁暗笑,装着随意到处看看的样子,突然道:“咦!那里有脚印。”话音刚落,也不等许夫人答话,人已经轻轻一纵,跃到窗外去了。

“脚印已经被凌晨下的雪掩盖了大半,在下追过去看看,夫人和许姑娘先留在这里等我。”木其然待许夫人母女凑到窗口之时,赶紧对她们说道。

“少侠小心!”

木其然点了点头,便施展轻功掠上了墙头,再一闪,便已经消失在许家母女的眼前了。他向前急掠了一段路,来到昨晚到过的地方,略微等了片刻,这才折了回去。对母女两说,脚印到村口之时,已经消失了,而凶手很可能已经走远了。许家母女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痛中,对于木其然的高演技,自然更加现不出什么。

木其然假猩猩地安慰一翻,这才找来客店老板,一顿质问。客店里出了人命,直把他吓了个半死。

“许夫人,我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曾经住过这里,这里的老板不像坏人。我看事到如今,不如就让他负责把尊夫和令郎就地安葬,夫人你看如何?”

许家母女早就没了主张,听得木其然这么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许夫人轻轻抚摩着儿子已经冰冷的面庞,眼泪忍不住汩汩而下,而她女儿更是双眼通红,依偎在她身边,不住地抽泣。木其然看着这对美貌的母女,也不禁暗暗叹息,昨晚要不是重伤中的许英挺突然醒转,自己也不至于要杀了他。

木其然回到房中,先是拿出那张人皮面具细细观看,只觉入手滑腻柔软,薄如无物。【全文字阅读.】拿在手里,隔着这面具,甚至连手指也能隐约看得见,上面眉毛和胡子都一应具全,就像是真的从人的脸上揭下来一般,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从新收好这张面具,木其然这才拿出那本书来。只见这书也是非常轻薄,看起来只有谬谬十数页。封皮什么字也没有,除了那封皮较厚外,其余内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既不像纸也不像是皮,倒像是丝绢。从上面黄的颜色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随手翻开,除开头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外,中间那几页都是一些图画。头几幅是一些人体经络透视图,上面画满了穴位和红蓝两色的线条。有正面和背面,也有男子和女子之分。至于后面几幅,就全都是一些男女交合的姿势图了,当中也包含一些红线和蓝线。对于这些姿势,这个时代的人看到,或许会觉得新奇又或是脸红耳赤。但对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木其然来说,却是平常之极,那些小电影和成人漫画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没有见过?就算再高难度的动作他也是见惯不怪了。

翻到最后两页,里面竟然记载着不少丹药的材料和炼制方法,有几种看起来比较厉害的,甚至还附有解药丹方。只是一看这些丹药的类型和功效说明,木其然也不禁一阵好笑。这里面介绍的丹药也不多,只有十数种,大多都是以辅助双修为主了,其中有最低档的迷香、麻药,甚至还有壮阳药。高档的有能够控制人心又或是提升双修效果的药物,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种名为傀儡丹的,据说吃了后,会从此听命以施药之人。听起来,确实神奇。

这分明就是采花贼常用的东西嘛!木其然越看越是好奇。随即回头翻开第一面,只见上面只写着《阴阳气典》四个大字。木其然差点笑了起来,这跟地摊上卖的翻版何其相似啊!翻开第二页,黄的丝绢上写满了字,他轻轻地念了起来:

混沌始,开天地,分阴阳,定乾坤,衍五行。故,万物皆以阴阳为基本,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凡长于天地,皆不可免。炼功导气,如混沌初开,以已为宇宙,以天为阳,以地为阴,阴阳平衡,乾坤可达,五行方可稳乐由阳来者也,礼由阴作者,阴阳和而万物得,阴阳配偶,天地之大义也。

看来这《阴阳气典》应出于道家之手,按照这里面的说法,天地万物,都分阴阳,同时也包含阴阳,人也一样,人所修练的武功自然也一样。想到自己所练的春阳决,乃纯阳内功,似乎有点不对。但想深一层,春阳决最初乃为抵御寒冷而所创,那是不是说,体内所练虽为阳,但外界的寒冷为阴,因此也可以说是暗合阴阳。从这也就能解释得到,为何自己躲在寒冷的水池里闭住呼吸,内功修炼就能提升得更快了。而雪山派历来没有人能够修炼到最高的第九层,不是因为他们的天资和悟性不好,而是因为所处环境不够寒冷,也就是阴气不足,至使他们无法把体内的“阳”提升上去了。

想通了这点,木其然心中一阵兴奋,这也就相当于打开了一条通往武学颠峰的光明之路,看来手中这本奇书确实不凡,谬谬几句话,便把他们雪山派百年来无人能够忏透的疑团解开。当下忍不住细细研读下去,前面的只是总纲,而后面的才是修炼之法。大体是一些导气吐纳之法,开头的跟一般内功修炼之法差不多,也是要打坐运气,只是运行的线路不同而已。这一阶段称为养气,有内功根基的人,只要熟悉运行路线便可。

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入门,整个修炼过程从入门开始,共分三个阶段。第一层,称为导引,第二层,称为交泰,第三层,即为自然。

第一层,男女同时修炼养气功法,打好根基之后,以男子为主导,女子只需在交合过程中,按照导引阶段的行功路线默运真气便可。而男方除默运第一层导引的行功方法外,还需要以手掌为媒,把自己本身的内力从女方的胸乳部位渡入对方体内。然后再由双方交合之处吸收回来,如此一导一引,阴阳交换,修为自然能够快增长,而男女双方都能在修炼中获益。

除第一种方法外,如果男子没有配偶,或无法找到固定的女子同修,也可单方面施为。强行迫使女子交合,也不必渡气给女方,因为女方没有修炼过养气,也没有练过第一层的功法,无法守住元阴。行功到最后之时,有武功根底之人会被吸干内力,没有练过内功的,轻则虚脱大病一场,重则甚至会脱阴而亡。而男子单方面施为,可称为采补。

看到这里,木其然心下释然,看来那些采阴补阳的邪派人士用的就是这后一种方法了。

到第二层,修炼之人已经可以直接使用**进行导引,而无须以双掌为媒。配合特定的姿势和运气法门,可以加女子的快感,释出元阴。同时男方在吸取女方元阴之时,可以自行控制体内的元阳,渡入女方体内。无论女方是否已经修习过《阴阳气典》,都不至于被吸干内力或是脱阴而亡。只是没有修炼过《阴阳气典》的女子,却无法因交合而提升修为。多次被夺取元阴,女方仍旧会气虚血弱,加衰老,最终成为废人。

第三层,称为自然,那就更加简单了,有了第一二层的基础,只要交合之时,默运玄功法决。体内的阴阳之气即可自行运转,从此大可以跟女方合体双修,同登极乐。同时,第三层还有锁精固阳的功效,夜御百女亦是无妨据书中所说,只要能炼到第三层,内功已可抵得上别人修练百年之力了。

一口气看到这里,木其然心下大悦,看来这真是男人的至宝啊!难怪那许非常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能够夜御百女这可是每个男子最大的心愿吧!再就是,百年功力到时岂不是天下无敌?木其然想到这里正想大笑几声,可是一抬头,窗外已经微微露出鱼肚白,看来快要天亮了。为免别人看到他房中的灯光,也顾不得再看那奇书,赶紧吹熄油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一夜不曾合眼,虽然心中兴奋,但想着想着,也渐渐睡了过去。不久,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许夫人现了“丈夫”和儿子惨死,而出惊呼了。为免引起怀疑,木其然赶紧穿上鞋袜,冲出房间,朝惊呼之声掠去。

“许夫人”木其然刚来到隔壁房间,装作刚看到凶案现场的样子,呆了一呆,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一翻,这才接着道:“许夫人,生什么事?尊夫和令郎”

此时,许夫人和他的女儿看着床上的情景,已经哭得呼天抢地了,虽然听到木其然的问话,却只是摇头。木其然也没有再问,凑到床上一看,昨晚他杀了许非常和他“儿子”后,黑暗中把许非常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也不曾仔细看过他的本来面目,此时一看,只见一个干瘦的男子正圆睁着双眼躺在床上,靠里的那边自然是那个许英挺了。

“许夫人,这这是谁?”木其然装作不认识那干瘦男子是谁,一脸疑惑地问道。

“他他正是我家老爷。”许夫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只得道:“老爷,在湖北之时,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害怕被追杀,因此才易了容”

“这么说来,是仇家追来了?”木其然自然乐得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你们那仇家很厉害?”

“妾身妾身也不知道!”

“那会不会是昨日逃走的山贼又找了厉害的帮手追来了?昨晚在下整晚都在房间里,竟然能够瞒过在下,看来对方的武功不弱。只是奇怪”

“少侠奇怪什么?”

“在下是奇怪他们怎么只找上了尊夫却没有来找你们或是在下?而这里明显有被人搜掠过的痕迹”木其然这是故意要把许夫人的注意力引往歧途。

“难道”许夫人果然想到了许非常提到的那本书,以及昨天追截那本书的碧潮岛弟子。

“夫人是否想到了什么?”

“不,我妾身心里太乱了,什么也想不到。”

木其然心里不禁暗笑,装着随意到处看看的样子,突然道:“咦!那里有脚印。”话音刚落,也不等许夫人答话,人已经轻轻一纵,跃到窗外去了。

“脚印已经被凌晨下的雪掩盖了大半,在下追过去看看,夫人和许姑娘先留在这里等我。”木其然待许夫人母女凑到窗口之时,赶紧对她们说道。

“少侠小心!”

木其然点了点头,便施展轻功掠上了墙头,再一闪,便已经消失在许家母女的眼前了。他向前急掠了一段路,来到昨晚到过的地方,略微等了片刻,这才折了回去。对母女两说,脚印到村口之时,已经消失了,而凶手很可能已经走远了。许家母女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痛中,对于木其然的高演技,自然更加现不出什么。

木其然假猩猩地安慰一翻,这才找来客店老板,一顿质问。客店里出了人命,直把他吓了个半死。

“许夫人,我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也曾经住过这里,这里的老板不像坏人。我看事到如今,不如就让他负责把尊夫和令郎就地安葬,夫人你看如何?”

许家母女早就没了主张,听得木其然这么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许夫人轻轻抚摩着儿子已经冰冷的面庞,眼泪忍不住汩汩而下,而她女儿更是双眼通红,依偎在她身边,不住地抽泣。木其然看着这对美貌的母女,也不禁暗暗叹息,昨晚要不是重伤中的许英挺突然醒转,自己也不至于要杀了他。

012--开始修炼

“许夫人,我看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nǐ kàn,你不吃,许姑娘也不吃,岂不是难为了她?”眼看已经快到午时了,许家母女依然一动不动地呆在房中,默默地看着许英挺的尸体,木其然不禁也有点急了。

许夫人回头看了看女儿,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木其然马上叫店小二下了两碗面,端进房里来。

还没等许家母女扒上两口,客店老板已经从门外赶了回来,说是棺木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客店里出了这等事,难得木其然和许家母女没有追究,只要他负责殓葬,他自然感激流涕。而这事是越早解决便越少人知道,这于他店里日后的名声可是大事,自然不敢耽搁了。

草草把许家“父子”葬于村旁的山坡上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许夫人,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眼见许家母女在坟前又发起呆来,木其然真想转身就走,但这样一来,之前所演的戏势必前功尽弃,因此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许夫人回头静静地看着木其然,让他心里一阵发毛,难道被她发现了?

“木少侠,妾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木少侠能否答应?”良久,许夫人又转头看了看女儿,这才向木其然说道。

“许夫人言重了,有什么事,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夫人尽管吩咐!”话是这么说,木其然心中却生怕她提出什么为难之事出来。首发012--开始修炼

“不知....木少侠可曾订下婚事?”

“啊?”木其然眉头一跳,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问起这事,当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在下...不曾订婚。”

“不知道木少侠觉得妾身这闺女如何?”

“呃...很...很好!”木其然心中砰砰乱跳,他已经大概猜到这许夫人要说什么了。果然...

“如何少侠不嫌弃,妾身愿把女儿清婷许配木少侠...”

“娘...”一直甚少说话的许姑娘一听母亲要把自己许配给木其然,不由得羞怯难当。但哥哥刚刚去世,母亲于这个时候谈论这个,让她心中不安。

“夫人,尊夫和令郎刚刚过世,许姑娘年纪尚幼,应当让她留在你身边,侍奉左右才对,为何夫人有这个决定?”木其然其实也有点意动,刚得了那《阴阳气典》正需要找个女人双修,那许清婷虽然还小,但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个美人。只是,那《阴阳气典》可是得自许非常的,她哥哥和这便宜爹爹可是自己杀的,这事如果让她母女知道,将来也是个麻烦。因此,还是极力推搪。

许夫人先是轻拍女儿嫩手几下,以示安慰,等她安静下来,这才说道:“我夫家现在已经举目无亲了,只剩娘家还有个弟弟,我欲回去投靠他,但路途遥远,如今又世途险恶。昨日遇上山贼之事,历历在目,我一妇道人家勉强带着女儿,千里昭昭...恐怕只会害了她。木少侠年轻有为,一表人材,正是我儿的佳配,把清婷付托于你,妾身很放心,望木少侠成全。”首发012--开始修炼

“娘...娘,女儿不要与你分开。”许清婷双眼一红,紧拥着母亲痛哭起来。

“许夫人!如果你只是担心路上安全问题,在下倒有一个办法。在下这次下山,是受家父所召,回家过年。不如你们就跟我一起回去,暂时在寒舍住下,先安定下来再写信通知令弟,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如何?”

“这...”许夫人也实在不愿就此丢下女儿,再就是,到木其然家中暂住,待日后再谈婚事也可以。因此,不再推迟。“这会不会打扰令尊?”

“这个许夫人大可以放心,家中只有家父一人,想必也甚感寂寞,如今有你们陪他一起过年,他gāo xìng还来不及,何谈打扰?只是许夫人和许姑娘别嫌弃寒舍地方浅窄就是了。”当下三人又客套一翻,见天色已晚,决定还是先回刘家集客店再住一晚,明日再起行。

“对了木少侠!有一件事,说出来,希望你别见怪。”回客店的路上,许夫人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夫人请说。”

“其实,许非常并非妾身的夫君,而妾身真正的夫君也不姓许。”

“哦?这是为何?”木其然虽然早就知道一点了,但还是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

“妾身闺名朱烟玲,夫君名叫白展英,他于多年前便已身故了。死的这个许非常,原名叫洪威,乃是我师兄。他..他这是护送ǒ men母子回乡的。”对于洪威胁迫她以及那本秘籍的事,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觉得,木其然对已有恩,不能一直让他“许夫人、许夫人”的叫,那时的女子对于名节可是很看重的。首发012--开始修炼

“哦,原来如此,那...令公子是他...”木其然心下恍然,想起那洪威叫她丈夫“小白脸,看来是因为那死鬼姓白之故了。

“那确实是我孩儿,他真名叫白英挺,而我女儿的闺名也确实叫清婷。”说到这里,白夫人不禁又是一阵暗然。

木其然见她们母女心情不好,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跟在旁边。回到客盏的时候,久不说话的白清婷突然轻声道:“娘...”

“怎么了?”

“那凶手...今晚会不会再回来?”想起哥哥惨死的摸样,小丫头还是有点心惊。

“那人既然走了,就应该不会再来了!”说到这里,朱烟玲也不太肯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担心起来。毕竟,那凶手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是那本书,她并不知道。而她和洪威很少见面,这些年来,朱烟玲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过什么有什么仇家。

“白夫人,不如这样,在下去找店家帮你们换一间房,我另一边的房间应该没人住。大家住得近点,也方便照顾,今晚在下会提高警觉,有什么事,你们就叫一声,在下马上赶来。”昨晚的凶手就是他自己,木其然自然不担心再有人半夜摸过来,这么说,也只是安他们之心罢了。

“木少侠...”正当木其然准备去找店老板时,朱烟玲突然叫住了他。首发012--开始修炼

“白夫人有何吩咐?”

“多谢你这两日来的照顾,要没有你,我母女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朱烟玲诚挚地道。

“白夫人客气了,这种事,任谁遇到了,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道:“对了!白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叫我其然好了,叫木少侠太过生分。”

“如此...妾身就不客气了。其然,那你也别叫我夫人了,就叫我一声朱姨吧!以后你和清婷也多亲近点。”说到这里,朱烟玲又看了女儿一眼,羞得白清婷满脸绯红。

“是,朱姨,在下...我这就去找店家。”木其然瞥了旁边的白清婷一眼,忙转身出去了。

这刘家集是个小地方,而且地处偏僻,值此年关将至时节,客房大都空着,加上昨晚这里出了人命,听木其然说要换房,店老板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忙让小二张罗去了。当晚,木其然在房里除了打坐练功外,又细细看了几遍那本《阴阳气典》。只觉越看越是敬佩,书中修炼之法虽然不算深奥,但当中涉及的武学至理却发人深省。往往只言片句之间,便能让人有阔然开朗之感。

看着看着,让他忍不住就想马上开始修炼。当下盘膝坐在床上,再看一遍书中运气行功的方法,便收起那《阴阳气典》。按照道家炼气方法,紧闭双眼,眼观鼻,鼻观心,舌抵上鄂,五心朝天。先默运春阳决心法,让体内纯阳真气在体内运转小周天。再把真气导回丹田,深吸一口气,让它缓缓从丹田中旋转温养。首发012--开始修炼

等温养得差不多时,最后才按照《阴阳气典》里面的养气之法运行路线,把真气沿关元、中极、曲骨几处穴位一路下行。再经任脉、会阴、阴廉、气冲等穴而回,最后再转入本人所修内功--也就是木其然的春阳决运行路线循环,如此往返不息,直到丹田鼓胀又或是下阴发热就算功行完毕。每日按照此法修炼一次,直到七日后,丹田和下阴的感觉反过来,即算养气完成。之后,便可以按照《阴阳气典》第一层心法,与女子行双修之法了。

这个《阴阳气典》养气之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对于修炼过内功的人,无论他修炼的内功属阳属阴,皆不会与之冲突。因养气之法只是一种真气运★★行线路,最后还得导入到本人修炼过的内功路线上,因此,不但不会冲突,养气的过程同时也是在修炼本门内功。也正因为此,木其然才会这么放心地修炼。

一夜无话,第二天,木其然命店小二把自己抢来的那匹红马并到朱烟玲坐来的那辆马车上,亲自驾驶马车载着她们母女两向家乡驶去。一路上,木其然不时逗她们说说话,甚至说上一些以前在网络上看过的短编故事或是笑话。虽然母女两甚为矜持,只是轻笑几句,但木其然还是能感觉到她们已经渐渐从悲伤种恢复过来。首发012--开始修炼

天气虽然时好时坏,不时飘着鹅毛大雪。但木其然不畏寒冷,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歇息,只是苦了两匹马而已。如此连续赶了几天路,这一日,已经看到木其然的家乡--黄家寨了。

黄家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比起玉仙峰下的方公镇有所不如,但因为离成都这个千古名城较近,因此还不算太偏僻。

木其然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但这里总算是他的家。离家数年,如今回来,难免也有些感触。

!

013--谁要成亲?

进村后,木其然特意放慢了车,四处打量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全文字阅读.】雪已经停了,如今还是下午,在村道上不时能遇上几个串门的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木其然和他的马车。不说木其然自小离家,变化太大,这些村民已经认不出。即便是木其然看他们,也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一直驱车来到家门,因天气寒冷,因此院门紧闭着。木其然跳下马车,先跟朱烟玲母女打过招呼,让她们在车中等候,自己径自推开院门举步走了进去。穿过小小的庭院,不见木子模的身影。

“爹!爹!是孩儿回来了。”木其然来到大门前,扬声喊道。

片刻后,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屋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睁大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木其然,嘴里似乎因激动而颤抖着。良久才一把紧紧地搂住木其然的肩膀道:“是是其然,真的是你!你长高了!”

“爹!”木其然以为自己跟这个秀才老爹没什么感情,但陡然见到他,却忍不住声音也有点哽咽起来。

“好,好,好!回来便好!爹还以为你没那么快到家呢!”木子模说着就要拖儿子进屋:“先进来,外面风大”

“爹,孩儿这次回来还带了两位客人。”木其然说着,这才注意到老秀才的打扮。木子模一个人独居,加上天气寒冷,应该久不出门了,因此有点不修边幅。不但是头蓬松,眼里还挂着硕大的眼屎,身上一件宽松的长袍外,随便披着一件厚棉衣。

“啊!客人?是你的师兄弟吗?爹刚刚在炕上看书,听到你的声音,就跑出来了”木子模说着,看看自己的衣衫,忙讪笑道:“你先把客人带进来,爹马上去换件衣服。”

木其然看着秀才老爹的背影,不觉心中好笑。当即回到门外,把朱烟玲母女请了进来,顺便解下马匹,带到后面的牛栏里。当木子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中坐着的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不禁一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带回来的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两个如此娇艳而又高贵的美人,一时间看得竟有些痴了。

“爹,这两位就是孩儿这次带回来的客人了。这位是白夫人,另一位是白夫人的千金清婷姑娘。”木其然见秀才老爹如此失态,不禁心中暗笑。

“啊夫人有礼!小姐有礼!”木子模总算读过圣贤书,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忙转过视线见礼道。但不知不觉间,如古井的心,却像掉下了一颗石子般荡起了丝丝涟漪。

“木先生有礼!”木其然早就在路上就跟她们母女介绍过木子模了,因此朱烟玲和白清婷见他从房中出来,已经迎上去见礼了。

“朱姨,你们坐吧!”木其然先重新招呼朱烟玲母女坐下,这才对父亲说道:“爹,朱姨她们在路上遇到山贼,乃至其余家人都被害了。因此孩儿想招呼她们暂时住在家中,等过了年,再想办法送她们回去,爹你认为可好?”

“啊!山贼?”木子模听了儿子的话不禁一惊,但见朱烟玲母女神色暗然,也不好再问长问短,只好等以后有空在细问儿子好了。当下爽快地道:“白夫人,那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吧!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多谢木先生!如此,我母女两就打扰了。”朱烟玲轻轻点了点头,感激地道。

“对了其然,你先招呼客人。时候也不早了,爹去找啊三夫妻两过来,买点鸡鸭牛肉,晚上我们好好喝两杯。”

“爹,啊三夫妻今日没过来吗?”木子模的祖上传下了几亩田,因此木家在黄家寨也算薄有资产。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并不重视农耕,因此元灭宋后,也没有改变前朝的田制,木家的田地也得以保存。木子模是个酸秀才,自小就没下过田,家中平日的事务,也是请了村中的啊三夫妻过来打理,木其然小的时候就是吃那三婶做的饭大的。

“你一走就是十年,这里就剩下爹一个人了,家中也没多少事,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得了。除了田地里的活外,爹也就没让他们过来这里了。”木子模虽然说得平淡,但木其然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寂寞。

“爹,外面冷,不如让孩儿去吧!”

“不必了,爹今天还没出过门,正好活动一下。你陪陪家里的客人,爹很快回来。”

“对了爹,孩儿这次是驾着马车回来的,马已经牵到后面去了,待会儿让啊三叔叔照料一下,顺便把门口的马车推进来吧!”

“呵呵,我的孩儿还坐马车回来啊,行!爹理会得。”说着,木子模已经打开厅中的大门,迎着冷风一脸笑意地出去了。

木其然走到窗边,透过半掩的窗门,看着秀才老爹的背影消失在寒风中,不禁心中酸,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又如何了?

晚上,安顿好朱烟玲母女,木其然正准备在房间里修炼那《阴阳气典》。赶路这几日,一直没有机会修炼,而今终于回到家里,正好静下心来好好修习这养气之法。

“其然,你睡了吗?”木其然刚刚合上眼,门外却响起了木子模的声音。

“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打开房门,木其然一面愕然地问道。

木子模没有答话,而是径直朝房中走来,一屁股坐在炕上,拍拍旁边道:“来,孩儿,让爹看看你的样子。”

木其然不禁莞儿,但还是乖乖坐在他旁边。

“孩儿,再过半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木子模一边怜爱地轻抚着他的头,轻声道。

“是啊,孩儿是大年初八生日的,爹你不是写信让孩儿回来跟你一起庆祝么?”

“恩,你都有多少年未曾回来过了?也不知道爹想你。”

“爹,对不起!”

“傻小子,说什么对不起?回来就好对了,在雪山派是不是很苦?”

“还好,孩儿已经习惯了。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

“呵呵,好!你会这么想,爹就放心了。”顿了顿,木子模突然问道:“对了,那白夫人母女的事,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木其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因此简略的说了朱烟玲一家遭遇山贼的事。当然,把《阴阳气典》的事隐瞒了,连洪威的事也没说,只说是寡居的朱烟玲带着一儿一女以及家中的护院回乡探亲,遇上山贼,除了她们母女两之外,其他人全都死了。

“唉,真是人间悲剧”木子模听完儿子的叙述,不禁一阵叹息。突然话风一转,说道:“孩儿,其实爹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事要跟你商量的。”

“哦?爹你说。”

“你也不小了爹这次让你回来,其实是想帮你相一门亲事”

“啊?爹”木其然怎么也想不到秀才老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来,一时间竟然忘了应该说什么。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平常的事。”

“可可孩儿还小啊!”对于木其然来说,十八岁还没育完成呢。在二十一世纪,十八岁,才刚刚读高中吧?

“傻孩子,十八岁不小了。你以为爹当年是几岁成亲的?”木子模一阵好笑,想起以前的事来。“爹当年跟你娘定婚之时才十六岁,而你娘是十四岁。成婚的时候,爹是十八岁,而你娘也刚满十六”

“啊?那爹你现在也才三十七岁?”木子模一向斯文有礼,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木其然因此一直以为他起码有四十多岁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爹有多老?”木子模难得取笑一回。

“可是爹,不如再过两年吧!”木其然一心想学好武功,纵横江湖,可不想把心思放在家里。

“爹也知道你在雪山学艺,没那么快能下来。只是,家里只有爹一个人,总是感觉颇为冷清。因此想让你早日成亲,再尽快添个孙子,让家中热闹一点。”说到这里,木子模不禁露出一丝落寞。

“爹,是孩儿不孝,未能侍奉左右。只是爹如果只是感觉寂寞的话,为何不考虑自己续弦再娶?”

“啊?续弦再娶?”木子模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他妻子逝世多年,一直心如古井,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爹今年才三十七岁,娘也不在多年了,为何你就不考虑再娶一个?”

“这臭小子,爹让你娶媳妇,你怎么反倒绕到爹身上来了?爹一把年纪,有那家姑娘肯嫁?”

看到秀才老爹一副恼修成怒的样子,木其然不禁眼珠一转,续道:“姑娘不肯,那寡居的呢?爹你觉得那白夫人如何?”

“白白夫人?”听儿子这么一说,木子模心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今天刚见到那朱烟玲的情景,只觉心中“砰砰”直跳,喉干舌燥。

“是啊,朱姨寡居多年,不但长得美艳如花,更是温婉大方。如今只剩女儿一个亲人,爹一旦娶了她,不但平白多了个女儿,家中再也不会冷清,而且赶明儿再帮孩儿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出来就怕爹到时会嫌太过吵闹了。”木其然见老爹意动,赶紧加上几把火。

“这人家人家愿意吗?”可怜的木子模,他原本找儿子回来,是要帮他相一门亲事的。及至今天,见儿子带了两个女子回来,还以为那少女是他的意中人。就算后来知道不是,但见那少女也是温婉大方,越看越满意,今晚来找木其然,原本就是探探儿子的口风,如果他也有意的话,正好成其好事。谁知道,被儿子左说右说,竟然把自己绕了进去,变成他自己要成亲了。

进村后,木其然特意放慢了车,四处打量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全文字阅读.】雪已经停了,如今还是下午,在村道上不时能遇上几个串门的村民,都好奇地打量着木其然和他的马车。不说木其然自小离家,变化太大,这些村民已经认不出。即便是木其然看他们,也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一直驱车来到家门,因天气寒冷,因此院门紧闭着。木其然跳下马车,先跟朱烟玲母女打过招呼,让她们在车中等候,自己径自推开院门举步走了进去。穿过小小的庭院,不见木子模的身影。

“爹!爹!是孩儿回来了。”木其然来到大门前,扬声喊道。

片刻后,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屋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睁大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木其然,嘴里似乎因激动而颤抖着。良久才一把紧紧地搂住木其然的肩膀道:“是是其然,真的是你!你长高了!”

“爹!”木其然以为自己跟这个秀才老爹没什么感情,但陡然见到他,却忍不住声音也有点哽咽起来。

“好,好,好!回来便好!爹还以为你没那么快到家呢!”木子模说着就要拖儿子进屋:“先进来,外面风大”

“爹,孩儿这次回来还带了两位客人。”木其然说着,这才注意到老秀才的打扮。木子模一个人独居,加上天气寒冷,应该久不出门了,因此有点不修边幅。不但是头蓬松,眼里还挂着硕大的眼屎,身上一件宽松的长袍外,随便披着一件厚棉衣。

“啊!客人?是你的师兄弟吗?爹刚刚在炕上看书,听到你的声音,就跑出来了”木子模说着,看看自己的衣衫,忙讪笑道:“你先把客人带进来,爹马上去换件衣服。”

木其然看着秀才老爹的背影,不觉心中好笑。当即回到门外,把朱烟玲母女请了进来,顺便解下马匹,带到后面的牛栏里。当木子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客厅中坐着的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不禁一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带回来的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两个如此娇艳而又高贵的美人,一时间看得竟有些痴了。

“爹,这两位就是孩儿这次带回来的客人了。这位是白夫人,另一位是白夫人的千金清婷姑娘。”木其然见秀才老爹如此失态,不禁心中暗笑。

“啊夫人有礼!小姐有礼!”木子模总算读过圣贤书,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忙转过视线见礼道。但不知不觉间,如古井的心,却像掉下了一颗石子般荡起了丝丝涟漪。

“木先生有礼!”木其然早就在路上就跟她们母女介绍过木子模了,因此朱烟玲和白清婷见他从房中出来,已经迎上去见礼了。

“朱姨,你们坐吧!”木其然先重新招呼朱烟玲母女坐下,这才对父亲说道:“爹,朱姨她们在路上遇到山贼,乃至其余家人都被害了。因此孩儿想招呼她们暂时住在家中,等过了年,再想办法送她们回去,爹你认为可好?”

“啊!山贼?”木子模听了儿子的话不禁一惊,但见朱烟玲母女神色暗然,也不好再问长问短,只好等以后有空在细问儿子好了。当下爽快地道:“白夫人,那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吧!就当是自己家好了。”

“多谢木先生!如此,我母女两就打扰了。”朱烟玲轻轻点了点头,感激地道。

“对了其然,你先招呼客人。时候也不早了,爹去找啊三夫妻两过来,买点鸡鸭牛肉,晚上我们好好喝两杯。”

“爹,啊三夫妻今日没过来吗?”木子模的祖上传下了几亩田,因此木家在黄家寨也算薄有资产。蒙古人是游牧民族,并不重视农耕,因此元灭宋后,也没有改变前朝的田制,木家的田地也得以保存。木子模是个酸秀才,自小就没下过田,家中平日的事务,也是请了村中的啊三夫妻过来打理,木其然小的时候就是吃那三婶做的饭大的。

“你一走就是十年,这里就剩下爹一个人了,家中也没多少事,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得了。除了田地里的活外,爹也就没让他们过来这里了。”木子模虽然说得平淡,但木其然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寂寞。

“爹,外面冷,不如让孩儿去吧!”

“不必了,爹今天还没出过门,正好活动一下。你陪陪家里的客人,爹很快回来。”

“对了爹,孩儿这次是驾着马车回来的,马已经牵到后面去了,待会儿让啊三叔叔照料一下,顺便把门口的马车推进来吧!”

“呵呵,我的孩儿还坐马车回来啊,行!爹理会得。”说着,木子模已经打开厅中的大门,迎着冷风一脸笑意地出去了。

木其然走到窗边,透过半掩的窗门,看着秀才老爹的背影消失在寒风中,不禁心中酸,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又如何了?

晚上,安顿好朱烟玲母女,木其然正准备在房间里修炼那《阴阳气典》。赶路这几日,一直没有机会修炼,而今终于回到家里,正好静下心来好好修习这养气之法。

“其然,你睡了吗?”木其然刚刚合上眼,门外却响起了木子模的声音。

“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打开房门,木其然一面愕然地问道。

木子模没有答话,而是径直朝房中走来,一屁股坐在炕上,拍拍旁边道:“来,孩儿,让爹看看你的样子。”

木其然不禁莞儿,但还是乖乖坐在他旁边。

“孩儿,再过半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木子模一边怜爱地轻抚着他的头,轻声道。

“是啊,孩儿是大年初八生日的,爹你不是写信让孩儿回来跟你一起庆祝么?”

“恩,你都有多少年未曾回来过了?也不知道爹想你。”

“爹,对不起!”

“傻小子,说什么对不起?回来就好对了,在雪山派是不是很苦?”

“还好,孩儿已经习惯了。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

“呵呵,好!你会这么想,爹就放心了。”顿了顿,木子模突然问道:“对了,那白夫人母女的事,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木其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因此简略的说了朱烟玲一家遭遇山贼的事。当然,把《阴阳气典》的事隐瞒了,连洪威的事也没说,只说是寡居的朱烟玲带着一儿一女以及家中的护院回乡探亲,遇上山贼,除了她们母女两之外,其他人全都死了。

“唉,真是人间悲剧”木子模听完儿子的叙述,不禁一阵叹息。突然话风一转,说道:“孩儿,其实爹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一事要跟你商量的。”

“哦?爹你说。”

“你也不小了爹这次让你回来,其实是想帮你相一门亲事”

“啊?爹”木其然怎么也想不到秀才老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来,一时间竟然忘了应该说什么。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平常的事。”

“可可孩儿还小啊!”对于木其然来说,十八岁还没育完成呢。在二十一世纪,十八岁,才刚刚读高中吧?

“傻孩子,十八岁不小了。你以为爹当年是几岁成亲的?”木子模一阵好笑,想起以前的事来。“爹当年跟你娘定婚之时才十六岁,而你娘是十四岁。成婚的时候,爹是十八岁,而你娘也刚满十六”

“啊?那爹你现在也才三十七岁?”木子模一向斯文有礼,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木其然因此一直以为他起码有四十多岁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爹有多老?”木子模难得取笑一回。

“可是爹,不如再过两年吧!”木其然一心想学好武功,纵横江湖,可不想把心思放在家里。

“爹也知道你在雪山学艺,没那么快能下来。只是,家里只有爹一个人,总是感觉颇为冷清。因此想让你早日成亲,再尽快添个孙子,让家中热闹一点。”说到这里,木子模不禁露出一丝落寞。

“爹,是孩儿不孝,未能侍奉左右。只是爹如果只是感觉寂寞的话,为何不考虑自己续弦再娶?”

“啊?续弦再娶?”木子模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他妻子逝世多年,一直心如古井,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爹今年才三十七岁,娘也不在多年了,为何你就不考虑再娶一个?”

“这臭小子,爹让你娶媳妇,你怎么反倒绕到爹身上来了?爹一把年纪,有那家姑娘肯嫁?”

看到秀才老爹一副恼修成怒的样子,木其然不禁眼珠一转,续道:“姑娘不肯,那寡居的呢?爹你觉得那白夫人如何?”

“白白夫人?”听儿子这么一说,木子模心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今天刚见到那朱烟玲的情景,只觉心中“砰砰”直跳,喉干舌燥。

“是啊,朱姨寡居多年,不但长得美艳如花,更是温婉大方。如今只剩女儿一个亲人,爹一旦娶了她,不但平白多了个女儿,家中再也不会冷清,而且赶明儿再帮孩儿多生几个弟弟妹妹出来就怕爹到时会嫌太过吵闹了。”木其然见老爹意动,赶紧加上几把火。

“这人家人家愿意吗?”可怜的木子模,他原本找儿子回来,是要帮他相一门亲事的。及至今天,见儿子带了两个女子回来,还以为那少女是他的意中人。就算后来知道不是,但见那少女也是温婉大方,越看越满意,今晚来找木其然,原本就是探探儿子的口风,如果他也有意的话,正好成其好事。谁知道,被儿子左说右说,竟然把自己绕了进去,变成他自己要成亲了。

014--炉鼎

“放心吧爹!这事就交给孩儿来办。不过,朱姨刚刚死了儿子,心情还没平服,这事可能得花些时间。”说着,木其然坏笑道:“爹,你就准备当新郎就行了!”

终于,木子模被儿子哄得一楞一楞的,最后连怎么回到自己房里的都不知道,整个晚上,脑子里都是那朱烟玲妖娆丰腴的身影...这么多年来的平静,一旦被打破,犹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一夜无话,木其然早早起了床,也不管门外还在下着雪,草草吃了些早点便出了门。径直来到村里的药材铺,他昨晚从《阴阳气典》中把其中几种较为简单的丹药方子抄了下来,看看药材铺里能否配齐那些东西。当然,为免被人知道那些药材的用途,他已经事先把里面的药材顺序都混乱了,从中还增减了几味他所知道的草药在里面。

“公子,不好意思,你要的药大部分小店都没有...”药材铺掌柜看过木其然递来的丹方后,歉然道。

“哦,那你这里有那些?”

“恩,只有...肉季、艾草、丁香、樟脑、辛香草、川谷、仙矛、红腾...”掌柜一样样念来,都是比较寻常的药物,木其然心中微叹,那些正好都是制作迷香和蒙汗药的。至于制作更高级丹药的材料,这里只能找到一两种,也罢,反正他也没指望过能在这个小地方配齐那些东西。

“那好,你帮我每样都包上一些吧!”

“公子,你要的东西里面,虽然大部分本店都没有,但其中一些,本店却可以代为订购。只是得花些时间,不知道公子急不急?”

“哦?那些能订到?要等多久?”正感失望的木其然不禁眼前一亮。

“恩,具体能订到那些还不知道,如果公子能把药方留下,或是让小人抄录一份,再让人去附近的大城里找也方便些。时间方面,可能要过年之后了。”

算算时间,现在离过年还有七天,一来一回,时间也不算久了。而自己养气也才练了两天,当即道:“那好!这药方就给你,你就尽量帮我收齐这些药吧!”

留下一大锭银子,木其然收好那大包小包的药材后,便一面兴奋地离开了药材铺,顺便还到其他地方转了几圈,总算把制作迷香的一些工具和辅料都找齐了。

当他回到家后,却并没有直接走正门进去,而是先绕到后院,从窗口跃入房中,把药材都藏好,这才出来,再从正门走了进去。他这是害怕朱烟玲看到那些药材,从而猜测到什么。虽然从那晚她跟洪威的谈话中,木其然知道,朱烟玲其实并不清楚洪威所说的秘籍究竟是什么。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让她们知道自己炼制丹药的事为好。

进入大厅,意外的看到,朱烟玲正跟木子模在下棋,而白清婷正安静地坐在旁边观看。旁边的茶几上,正煮着茶,大厅中正弥漫着清淡的茶香。

看到屋里安静异常,木其然也不得不放轻了脚步,轻轻坐在了他们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白清婷回头见到是木其然,小脸微红,随后冲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他,轻声道:“其然哥哥,请喝茶。”

“有劳清婷妹妹!”接过那小小的茶杯,木其然心下也有点尴尬。自从其母朱烟玲当面许婚后,这小妮子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要脸红,连带着木其然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也正常,那时的女子讲究三步不出闺门,平日里除了在家做些女红,打发时间外,更是连个朋友也没有,更别提跟异**往了。白家虽然有点江湖背境,对儿女的管教已经比一般人家要宽松得多了。但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跟男子近距离的接触依然是少有的事。更何况,木其然跟白清婷表面上又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试问白清婷又如何能够处之泰然?

“其然,你一大早跑去那了?也不在家陪陪客人!”木子模原本正沉浸于棋盘之内,听到他们两个说话,这才知道儿子回来了。

“呵呵!爹,孩儿在山上已经习惯了早起。多年未回来,今天正好到处看看。”

“其然,我们母女刚来到这里,有些日用品需要购置,不若午饭过后你带上清婷,四处逛逛?”朱烟玲一直没忘为女儿牵桥搭线,在旁边轻笑道。

“娘...”白清婷本来就有点脸红了,被母亲这么一说,更加抬不起头来,只是轻轻地道:“外面好冷的。”

“今天天气不错了,也没下雪。等一下,戴上件披风吧!”知女莫若母,朱烟玲也知道女儿脸嫩,于是说完后忙转过头对木子模道:“木先生,这盘棋没法下了吧?”

“呵呵呵,的确,是在下输了。要不,再下一盘?”木子模多年独居,很久没有这么高的兴致了。可正在这个时候,长工啊三却走了进来。

“老爷、少爷、白夫人、白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呵呵,爹,吃完饭再下吧!”木其然起得早,如今早就已经饿了。

当下四人围坐在圆桌上,你一言我一语,温情地吃起饭来,尤其是木子模,多年独居,陡然家中多了几个人,让他倍感温磬,尤其是昨晚儿子跟他提到跟朱烟玲的事,钩起了他的热情,更是不时地偷看几眼身边的玉人,甚至不知不觉间还多吃了几碗饭。

朱烟玲见木家父子热情,还道是他们对女儿的婚事已经默许了,因此也不再拘束。而外人看来,他们倒真像是一家人了。而这,也更坚定了木其然撮合父亲与朱烟玲婚事的决心。

下午,木其然如约带上白清婷在这黄家寨中闲逛起来。因为一心撮合父亲与朱烟玲的事,木其然刻意地跟白清婷保持着应有的距离。而白清婷生性内向,也不善言辞,加上有了那一层关系在,她也不敢主动开口。结果,两人逛了一下午,竟然说不上几句话。再买了几件日常用品后,两人便早早回家了。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过去,木其然晚上修炼《阴阳气典》,白天陪着家中三人说说笑笑,享受难得的宁静日子,继而照着书上之法着手试制迷香。

这一日,已经是大年三十。看着手中几支小小的竹管,木其然一阵兴奋。经过数日的尝试,今日终于成功制成了三支迷香。竹管里面,装载的正是按照《阴阳气典》上研制而成的迷香粉。从药材铺出来后,他又在其他地方找来一些磷粉和竹支。把那些药材磨成粉状,混合后炼制成迷香粉,再混上磷粉装填进中空的竹管里,便算大功告成了。使用时,只要把此竹管插进密封的环境中,用口轻轻一吹。磷粉遇风即可燃烧,连点火都不用,相当方便。

这《阴阳气典》记载的迷香虽然外形和使用方法跟江湖上的窃偷所用普通迷香大同小异,但是里面所采用的配方却又有所不同。经过多种香料、麻药、甚至少量毒草配制而成的迷香,各种香草互相中和后,除了喷出之时有淡淡的烟雾产生之外,闻起来却一点味道也没有。而且中者除了昏昏欲睡之外,并不会有头晕胸闷之感。如果不是特别警觉之人,必定会以为自己那是劳累所至。不懂武功之人,一旦中了这种迷香,起码能昏睡两三个时辰,期间,就算用针扎他(她)也不会醒过来。

木其然看着手中的迷香管,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找个人试上一试。尤其是,前两天他已经按照《阴阳气典》上的养气法门,练习完成,如今就缺一个炉鼎了。按照书中的说法,首次修炼《阴阳气典》,如果不是男女一同双修,那么女方就最好是身怀内功,而且还必须是处女。否则,第一次采补入体,会因元阴不纯,对已有害无益,从而根基不稳,对以后的修炼,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轻则进度缓慢,事倍而功半,重则会因根基不稳容易走火入魔。

木其然两世为人,也还未尝过女人的滋味,因此对于这第一个女人,也是格外挑剔。对于白清婷,他是早已经排除在外了。不说她是自己内定的“妹妹”,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内功,不但效果不好,被自己一采,不是脱阴而亡就是大病一场。再就是,对于她那十五岁还未发育的小身板,也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对于村里的女子就更不用提了,此等乡下地方,不是皮粗肉厚,便是姿色平庸,内功根基更是一点都没有,也因此,根本就不用考虑了。正当木其然在为无法开始修炼《阴阳气典》而烦恼之时,不想,一个理想的炉鼎却自动送上门来了。

“公子,外面有一男一女说是要找你。”大年初三午后,吃完午饭的木其然正躲在房中试制蒙汗药。早上他才刚去了一趟药材铺,他们正好过完年第一次开门,之前订购的一些药材也已经送了过来,正好把木其然制作蒙汗药的材料配齐了。突然听到啊三在房门外叫自己,木其然不禁一阵愕然,谁会来找自己呢?

015--找上门来

“啊三叔叔,是什么人找我啊?”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木其然还真不想见。

“那男的说他姓东方,那女的没说,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她长得还真好看呢!”

“东方?”木其然心中一颤,看来是东方宏和他的师妹傲红映了。那晚听到洪威跟朱烟玲说的话,那东方宏师兄妹好像是为了追截《阴阳气典》而来的,只是那时洪威易容改装,因此瞒过了他们两人,而今他们又找上门来,莫非是事后又想起了什么?

“他们在那里?”不管如何,还是先去见见他们再说。

“还在门外,因为小的也不认识他们,不敢贸然让他们进来。”

“好吧!我等一下就出来!”说着,木其然先转身回房,把那些药材制作工具之类的东西,全都收好,看看没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向门外走去。

木家本来就不大,啊三那大嗓门一喊,隔着老远朱烟玲就已经听到他们的话了。心想那碧潮岛的弟子必定是追踪那本书而来了,想想之前并没有露出破绽,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识破洪威的伪装的。有心想躲着不去见他们,但想到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还不如大方地去面对。于是,在木其然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她也迎了上来。首发015--找上门来

“其然,听说东方少侠和她师妹来了,对吗?”

“是的朱姨,听啊三叔叔所说的,应该是他们了。”

“那我跟你一块去见见他们吧,怎么说,他们也帮过ǒ men一家。”

“那自然好,ǒ men一块去见见他们。”说完,木其然当先朝门外走去。才跨出厅门,便看到两人正站在自家院门外,不是那东方宏和他师妹傲红映又是谁?

“哈哈哈,果然是东方兄和傲姑娘,一别数日,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木其然大步迎了上去,身后的朱烟玲也紧跟而上。

“东方少侠、傲姑娘有礼。”朱烟玲微微倾身行礼道。

“木兄弟你好,许夫人有礼!”东方宏师兄妹见朱烟玲在此出现,微感诧异。

“来,外面风大,两位先入内叙话如何?”木其然热情的招呼道。暗地里却在偷偷注意着他们的神色,却一无发现。

“自当打扰!”四人客套几句,便在木其然的引领下在客厅坐了下来。木子模独居惯了,有午休的习惯,因此木其然便让啊三别叫他。

“两位金童玉女连阙行走江湖,实在是羡煞旁人。只是东方兄未免太不懂怜香惜玉,这么冷的天气,又是大过年的,竟然让傲姑娘在外奔波。”待啊三奉上香茗,木其然故意调侃道。首发015--找上门来

木其然的话,让两人好不尴尬,而傲红映更是脸上微红。东方宏看了她一眼,忙正色道:“木兄弟误会了,其实,我师兄妹两人这次出来,是奉家师之命,寻找一个人的。”

“哦?从东海碧潮岛至此,何止千里。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要劳烦两位在如此天气,一路追寻而来?”

“说起来,木兄弟或许也认识此人。”东方宏定定地望着木其然,似乎想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但却让他们失望了,木其然表面上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他的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以前看过电视电影无数,怎么着,演戏的本事还是学了不少的。

“哦?在下自小离家,这才刚刚下山,认识的人可不多。即便是本村的人,十之八九也是不认识的,不知道两位找的是什么人?”木其然一面茫然地道。

“ǒ men要找的人姓洪名威。”东方宏两人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木其然,一字一顿地道。

木其然见他们一路寻到自己这里来,猜测他们必定是查出了点什么,一味否认反而容易引人怀疑,于是装作一面惊诧地望了一眼旁边的朱烟玲,犹豫着道:“这...不知道两位找这个..这个洪威是为了什么事?”

“实不相瞒,那洪威曾经潜入本岛,偷走了岛中一物,ǒ men正是奉家师之命追回失物的。”东方宏见木其然神色“慌张”,而且并没不否认认识洪威,因此直言不违地道。!首发015--找上门来

“哦,不知道贵岛被盗的究竟是何物?”

“木少侠,请问你究竟认不认识洪威这个人?”傲红映见木其然一直在问长问短,却不肯把洪威的事告之,因此,语气也有点不善。

“这...”木其然一面为难地看着旁边的朱烟玲。

“两位!这事,还是由妾身来说吧!”朱烟玲见事已至此,不想木其然为难,当即开声道:“你们所要找的洪威正是那日你们所见的许非常。”

“果然...”东方宏和傲红映相视一眼,心中暗道。

“那就是说,洪威是你丈夫了!他所做的事,夫人应该知道吧?”傲红映柳眉一扬,疾声问道。

“两位,这事说来话长,请你们听夫人慢慢说来。”木其然心下暗笑,但还是帮了朱烟玲一把。

“事实上,许非常,也就是洪威,他并不是妾身的丈夫。妾身的丈夫姓白,早在多年前已经离世了。洪威是妾身的师兄,ǒ men小的时候一起在凉山学艺,在妾身成婚之后,ǒ men便很少来往了。这次是他邀ǒ men母子三人一起回乡祭祀父母以及师傅的。”朱烟玲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惹下无穷的祸患,因此对于她和洪威的关系说得非常清楚。最后才又道:“我与师兄多年未见,对于他这些年来做了什么,却是真的毫不知情。”首发015--找上门来

“哼,夫人一句毫不知情就想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吗?这事全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让ǒ men如何相信?”傲红映咄咄逼人地道。

“那你们要如何才肯相信?”

“夫人,这件事是洪威做下的,只要请他出来一问自然便清楚了,请问洪威如今何在?”东方宏也不想落下个欺负妇孺的名声,因此语气还算客气。

“我师兄在刘家集投店当晚便已经遇害了,凶手究竟是谁,妾身也不知道。”朱烟玲说到这里,神色也不禁暗然:“就连我的孩儿英挺也不幸被杀了。”

东方宏和傲红映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东方宏还是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天跟两位分开之后,ǒ men跟着其然到刘家集投店。当时我师兄跟我儿英挺是同住一间房的,而妾身就跟女儿清婷合住一间,只有其然独住。”朱烟玲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眼中渐渐泛起了泪光。“我因担心孩儿的伤,因此天刚一亮,就到他们的房间去,谁知道...谁知道,在外叫了半天也没人应门。我想师兄武功虽然不高,但行走江湖多年,警觉性也不至于那么差,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心,因此一掌推开了房门...”说到这里,朱烟玲已经忍不住呜咽起来了。首发015--找上门来

“朱姨,死者已矣,你也应该节哀顺变吧!”木其然轻声安慰道。

朱烟玲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这才接着道:“当妾身进到房里一看,发现师兄和孩儿都已经遇害了,房间里更是有被搜掠过的痕迹,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夫人,令公子和洪威,他们是怎么死的?”东方宏一面严肃地问道。

“他们都是被割断喉咙,一刀致命的。”朱烟玲总算是走过江湖的,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木兄弟,当时你也在场吧?”

“不错!那天一早,我就是被朱姨的叫声吵醒的。”木其然早就料到他们会问到自己,因此毫不惊慌。

“那当时的情况,木兄弟能否说说?”

木其然先是看了朱烟玲一眼,点了点头,这才道:“那天一早,我听到朱姨的叫声,就马上赶了过去。发现那洪威和白兄弟已经倒卧在床上,尸体也已经冰冷了。记得当时小弟还查看过四周,发现房中异常凌乱,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小弟还在窗外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些足迹,沿着那些足迹,我一路从客店后门追了出去,直追到村外,足迹却消失了。当时小弟还猜测,很可能是那日逃跑的山贼带了什么厉害的高手过来。之后,ǒ men在店家的帮助下埋葬了洪威和白兄弟。这事,两位可以去问问那店家的。”首发015--找上门来

“以木兄弟的武功,那晚竟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唉!说来惭愧,小弟自小在山上学艺,日前才接到家父的书信,让我回家过年。那天与山贼交手,还是小弟第一次杀人。全然没想到江湖会如此险恶,以至被人有机可趁,还连累白兄弟两人惨死,实在是愧对朱姨母女...”说着,摇了摇头,木其然一副痛苦莫名的样子。而心中却有忍不住一阵忐忑,这件事虽然朱烟玲之前没怀疑,但如今被东方宏提了出来,难保不会因此而动疑。再就是,东方宏这两个碧潮岛弟子年纪虽小,却是跑惯江湖的,他们既然心中有了疑问,恐怕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即便他们现在相信了,但只怕他们一日找不到那《阴阳气典》便不会罢休,终究有一日又会把目光转回自己身上的。看来,为了日后的安宁,这手机站☆★.com☆★两个人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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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夜访

东方红和傲红映对视一眼,果然对木其然的说法深表怀疑。【全文字阅读.】如果他们不知道木其然的武功,那便罢了,偏偏那日他们还切磋过,木其然的武功尤在他们两人之上。要瞒过这样一个人,在他眼皮底下杀人而不惊动他,这得多高的武功啊?

不过,即便他们再不信,考虑到木其然的武功,东方宏和傲红映也不敢在此时难。而且,说到底,他们也没有证据,碧潮岛怎么说也是隶属于名门正派,可不能只凭猜测便诬陷好人。因此,思滤再三,东方宏和傲红映还是决定先行禀报师傅再作打算。当下,两人再问了几个问题,便告辞离去。木其然早对他们的咄咄逼人不满,假意挽留了几句便让他们走了。

“其然,看来他们不信,如何是好?”朱烟玲对于碧潮岛甚为忌惮,担心他们不会就此作罢,因此倒没有因此对木其然起疑。

“朱姨,这事总会水落石出的,你无需担心。”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道:“不过,我还是跟去和他们解释几句,免得大家闹出什么事来。”

“好,你要小心!”

木其然出门之后,便急急往前追赶了一段路,好在东方宏和傲红映并没有走多远,此刻正边走边谈着什么。当下他并没在追上前去,而是悄悄跟在后面。木其然这是要跟踪他们,看他们这是要到那里落脚,好想办法对付他们。为防他们现,木其然也不敢跟得太近,因此对于他们在谈论什么,一点也听不到。好在跟不了多久,他们或是看天色不早了,便在村中一家客店里住了下来。木其然等他们跟着店小二往客盏的后院走去,这才进去,花了点银子从客店掌柜处打探出两人所住的房间。

耽搁了这么一阵,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不便在此久留,转身便匆匆回去了。回到家中,朱烟玲看来还在担心,因此一直在厅中等待。木其然只是跟她说没有追上东方宏两人,说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黄家寨了。最后还好言安慰了她几句,直到朱烟玲回房后,木其然这才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饭时候,朱烟玲看来依然有点闷闷不乐,惹得木子模不断问长问短,关切异常。而白清婷也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因此也显得更加寡言少语。

当晚,木其然待他们三人都睡了后,便早早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带上迷香和那柄装饰用的配剑,当然,那裂风刀自然也是藏在袖中的,最后再蒙上面孔。他一路小心奕奕地来到那家客盏,施展绝世轻功躲在客店门楼顶的阴暗之处。而对面那栋房子,便是东方宏师兄妹所居住的房间了。

现在,时间还不到子时,除了东方宏两人所居住的那两间房外,其余客房中还有些亮着灯光的。木其然并没有因此而显得不耐烦,他这次之所以这么早来,本来就是打算先好好观察观察的。东方宏师兄妹两人跟洪威两人不同,搞不好会载在他们手里的,因此,一开始他就显得格外小心的。

今晚并没有下雪,但天空中乌云压顶,看来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雪。而村民们所饲养的家犬,可能都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而躲起来了,因此周围显得异常安静,而漆黑的环境,更是为木其然今夜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子时将过,整个客盏中,就剩东方宏并在一起的两间客房还亮着灯了。这不禁让木其然暗暗咒骂起来,难道他们都喜欢点着灯睡觉?正当木其然犹豫着要不要悄悄过去看看时,左边那间房却已经从里面轻轻地打开了。里面正走出一人,赫然正是那刚刚被他咒骂过的东方宏。只见他出来后,径自走到右边那间房并推门走了进去,关好房门后,没等多久,两个房间的灯光就先后灭了。

草!东方宏这家伙,莫非刚才一直在跟傲红映鬼混?哼,这两个狗男女,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名门正派,我呸!等一下老子让你们好看!木其然心中忍不住愤愤的咒骂起来。但他骂归骂,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急噪。在所有人都睡下后,他硬是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他确定那两人是真的睡下了,这才轻轻从楼顶上跃了下去。

有了上次对付宏威和白英挺的经验,他这次心中也没有那么慌乱了。悄悄来到左边那间客房,贴耳在窗边凝神细听,房中果然传来一声声均匀的鼾声。木其然心下一喜,从怀中摸出一支迷香管,先用口涎湿了手指,然后慢慢捅破窗纸,把迷香管插了进去。随后就是轻轻往里吹气了,直到感觉竹管里的迷香粉已经燃尽后,他才把竹管收了起来。贴耳在房中再一听,一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并不急于去对付傲红映,而是一转身,轻轻来到东方宏房间的窗边。如法附耳在窗上细听一会,只觉里面的人鼾声略重,但每一次呼吸的时间间隔都稍微长一点。由此看来,东方宏的内功确实比他师妹要深厚得多了。

木其然并没有使用迷香来对付东方宏的打算,因为迷香毕竟是低级药物,对付内功有点根基的人,效果会差得多。再就是,东方宏这人看似老实,但其实却甚为老成,行事非常谨慎,因此迷香未必能对付得了他。因此,木其然觉得,把他引出外面去,再收拾他会更加稳妥。反正他的武功,木其然已经试过了,他有信心对付得了他。

心中主意早定,就不再犹豫,木其然故意在窗上弄出点轻响出来,果然,随着那“吱”的一下响声,房间里马上传来一声低喝:“谁!”

木其然当然不会答话,只是展起轻功向客盏外纵身跃去,度不算快,并故意带起一丝风声。果然,东方宏反应奇快,刚才陡然听到窗外有声,便已经坐了起来。如今听到有人施展轻功朝远处遁去,更是想也没想,便一踏地上的便鞋,推窗追了出去。

他本来想招呼师妹出来再一同追击,但一出来,见一道黑影已经越过客店的围墙向外掠去,恐怕稍慢一刻便会让那人跑了。便朝着师妹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句:“师妹!有敌人。”说完,也顾不得等房间里的动静,纵身向黑影的方向追赶而去。

东方宏跟这个师妹一同闯荡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两人彼此配合惯了的,傲红映虽然功力不及他,但警觉性和轻功都不比他差。在他想来,自己那么大声叫唤,她自然会听到,然后追赶而来。那会想到,他这个师妹,已经遭人暗算了?

木其然一直保持着自己脚下的度,好让东方宏看到,并且像是渐渐追近的样子,其实是要把他引到事先想好的地方去。

终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小山上。这里,就是当年那个木其然捡柴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遇上了两只狼,被追赶之下,慌不择路而摔下山从而被李文夺了身体的地方。多年没有来这里了,今天,他才特意地来这里勘探过地形,为的,就是对付眼前的东方宏。

“你究竟是谁?为何鬼鬼祟祟到我房中?”东方宏终于追赶上了这个黑衣人,当即喝问道。

“你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木其然努力压低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难以分辨。

“这与你何干?”听到眼前之人竟然问起这件事,东方宏不由得更加警惕起来。“难道那东西在你手上?”

“哼,那东西恐怕也不是你们的吧?”木其然对于《阴阳气典》的来历一直很感兴趣,可惜,今天从他们师兄妹两人那里一点也问不出来。

“你那是从我岛中盗出的东西,怎么不是我们的了?”东方宏毕竟是个老实人,被人一套便露出了马脚。他这么说,无疑证实了那东西原本并不是他们碧潮岛的了。

“嘿!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为何却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来?据我看,你连那东西的样子也没见过吧?”

“那是我们碧潮岛历代相传的秘籍,我一个末代弟子,没见过也不出奇”东方宏说到这里,不由得奇怪起来,怎么师妹还没来?想到这里,不由得往来路上望了几眼。

“嘿嘿!你在找你的小情人吧?不用看了,刚刚我的人已经把她抓走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让人毛。同时,却不得不提防东方宏陡然难。

“你说什么?”东方宏一惊,暗怪自己卤莽,竟然没顾着师妹。“你把我师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她现在还没事,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就难说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怎么样?”东方宏恨不得马上冲上去跟他拼命,却不得不顾虑师妹的安全。

“告诉我,那本东西你们是从何处得来?”木其然之所以跟他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想多套些话出来,再就是,东方宏武功不弱,能够扰他心神,自己也便多一分胜算。

“我已经说过,那是我们碧潮岛历代相传的”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师妹的性命了。”木其然摇了摇头,续道:“刚刚还见你们同居一室,还以为你们感情有多好,唉!如今看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得到了,便弃之如糟糠”

东方红和傲红映对视一眼,果然对木其然的说法深表怀疑。【全文字阅读.】如果他们不知道木其然的武功,那便罢了,偏偏那日他们还切磋过,木其然的武功尤在他们两人之上。要瞒过这样一个人,在他眼皮底下杀人而不惊动他,这得多高的武功啊?

不过,即便他们再不信,考虑到木其然的武功,东方宏和傲红映也不敢在此时难。而且,说到底,他们也没有证据,碧潮岛怎么说也是隶属于名门正派,可不能只凭猜测便诬陷好人。因此,思滤再三,东方宏和傲红映还是决定先行禀报师傅再作打算。当下,两人再问了几个问题,便告辞离去。木其然早对他们的咄咄逼人不满,假意挽留了几句便让他们走了。

“其然,看来他们不信,如何是好?”朱烟玲对于碧潮岛甚为忌惮,担心他们不会就此作罢,因此倒没有因此对木其然起疑。

“朱姨,这事总会水落石出的,你无需担心。”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道:“不过,我还是跟去和他们解释几句,免得大家闹出什么事来。”

“好,你要小心!”

木其然出门之后,便急急往前追赶了一段路,好在东方宏和傲红映并没有走多远,此刻正边走边谈着什么。当下他并没在追上前去,而是悄悄跟在后面。木其然这是要跟踪他们,看他们这是要到那里落脚,好想办法对付他们。为防他们现,木其然也不敢跟得太近,因此对于他们在谈论什么,一点也听不到。好在跟不了多久,他们或是看天色不早了,便在村中一家客店里住了下来。木其然等他们跟着店小二往客盏的后院走去,这才进去,花了点银子从客店掌柜处打探出两人所住的房间。

耽搁了这么一阵,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不便在此久留,转身便匆匆回去了。回到家中,朱烟玲看来还在担心,因此一直在厅中等待。木其然只是跟她说没有追上东方宏两人,说他们很可能已经离开黄家寨了。最后还好言安慰了她几句,直到朱烟玲回房后,木其然这才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饭时候,朱烟玲看来依然有点闷闷不乐,惹得木子模不断问长问短,关切异常。而白清婷也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因此也显得更加寡言少语。

当晚,木其然待他们三人都睡了后,便早早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带上迷香和那柄装饰用的配剑,当然,那裂风刀自然也是藏在袖中的,最后再蒙上面孔。他一路小心奕奕地来到那家客盏,施展绝世轻功躲在客店门楼顶的阴暗之处。而对面那栋房子,便是东方宏师兄妹所居住的房间了。

现在,时间还不到子时,除了东方宏两人所居住的那两间房外,其余客房中还有些亮着灯光的。木其然并没有因此而显得不耐烦,他这次之所以这么早来,本来就是打算先好好观察观察的。东方宏师兄妹两人跟洪威两人不同,搞不好会载在他们手里的,因此,一开始他就显得格外小心的。

今晚并没有下雪,但天空中乌云压顶,看来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雪。而村民们所饲养的家犬,可能都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而躲起来了,因此周围显得异常安静,而漆黑的环境,更是为木其然今夜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子时将过,整个客盏中,就剩东方宏并在一起的两间客房还亮着灯了。这不禁让木其然暗暗咒骂起来,难道他们都喜欢点着灯睡觉?正当木其然犹豫着要不要悄悄过去看看时,左边那间房却已经从里面轻轻地打开了。里面正走出一人,赫然正是那刚刚被他咒骂过的东方宏。只见他出来后,径自走到右边那间房并推门走了进去,关好房门后,没等多久,两个房间的灯光就先后灭了。

草!东方宏这家伙,莫非刚才一直在跟傲红映鬼混?哼,这两个狗男女,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名门正派,我呸!等一下老子让你们好看!木其然心中忍不住愤愤的咒骂起来。但他骂归骂,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急噪。在所有人都睡下后,他硬是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他确定那两人是真的睡下了,这才轻轻从楼顶上跃了下去。

有了上次对付宏威和白英挺的经验,他这次心中也没有那么慌乱了。悄悄来到左边那间客房,贴耳在窗边凝神细听,房中果然传来一声声均匀的鼾声。木其然心下一喜,从怀中摸出一支迷香管,先用口涎湿了手指,然后慢慢捅破窗纸,把迷香管插了进去。随后就是轻轻往里吹气了,直到感觉竹管里的迷香粉已经燃尽后,他才把竹管收了起来。贴耳在房中再一听,一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他并不急于去对付傲红映,而是一转身,轻轻来到东方宏房间的窗边。如法附耳在窗上细听一会,只觉里面的人鼾声略重,但每一次呼吸的时间间隔都稍微长一点。由此看来,东方宏的内功确实比他师妹要深厚得多了。

木其然并没有使用迷香来对付东方宏的打算,因为迷香毕竟是低级药物,对付内功有点根基的人,效果会差得多。再就是,东方宏这人看似老实,但其实却甚为老成,行事非常谨慎,因此迷香未必能对付得了他。因此,木其然觉得,把他引出外面去,再收拾他会更加稳妥。反正他的武功,木其然已经试过了,他有信心对付得了他。

心中主意早定,就不再犹豫,木其然故意在窗上弄出点轻响出来,果然,随着那“吱”的一下响声,房间里马上传来一声低喝:“谁!”

木其然当然不会答话,只是展起轻功向客盏外纵身跃去,度不算快,并故意带起一丝风声。果然,东方宏反应奇快,刚才陡然听到窗外有声,便已经坐了起来。如今听到有人施展轻功朝远处遁去,更是想也没想,便一踏地上的便鞋,推窗追了出去。

他本来想招呼师妹出来再一同追击,但一出来,见一道黑影已经越过客店的围墙向外掠去,恐怕稍慢一刻便会让那人跑了。便朝着师妹房间的方向喊了一句:“师妹!有敌人。”说完,也顾不得等房间里的动静,纵身向黑影的方向追赶而去。

东方宏跟这个师妹一同闯荡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两人彼此配合惯了的,傲红映虽然功力不及他,但警觉性和轻功都不比他差。在他想来,自己那么大声叫唤,她自然会听到,然后追赶而来。那会想到,他这个师妹,已经遭人暗算了?

木其然一直保持着自己脚下的度,好让东方宏看到,并且像是渐渐追近的样子,其实是要把他引到事先想好的地方去。

终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小山上。这里,就是当年那个木其然捡柴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遇上了两只狼,被追赶之下,慌不择路而摔下山从而被李文夺了身体的地方。多年没有来这里了,今天,他才特意地来这里勘探过地形,为的,就是对付眼前的东方宏。

“你究竟是谁?为何鬼鬼祟祟到我房中?”东方宏终于追赶上了这个黑衣人,当即喝问道。

“你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木其然努力压低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难以分辨。

“这与你何干?”听到眼前之人竟然问起这件事,东方宏不由得更加警惕起来。“难道那东西在你手上?”

“哼,那东西恐怕也不是你们的吧?”木其然对于《阴阳气典》的来历一直很感兴趣,可惜,今天从他们师兄妹两人那里一点也问不出来。

“你那是从我岛中盗出的东西,怎么不是我们的了?”东方宏毕竟是个老实人,被人一套便露出了马脚。他这么说,无疑证实了那东西原本并不是他们碧潮岛的了。

“嘿!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为何却说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来?据我看,你连那东西的样子也没见过吧?”

“那是我们碧潮岛历代相传的秘籍,我一个末代弟子,没见过也不出奇”东方宏说到这里,不由得奇怪起来,怎么师妹还没来?想到这里,不由得往来路上望了几眼。

“嘿嘿!你在找你的小情人吧?不用看了,刚刚我的人已经把她抓走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得意地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阴森森的,让人毛。同时,却不得不提防东方宏陡然难。

“你说什么?”东方宏一惊,暗怪自己卤莽,竟然没顾着师妹。“你把我师妹怎么样了?”

“你放心,她现在还没事,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就难说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怎么样?”东方宏恨不得马上冲上去跟他拼命,却不得不顾虑师妹的安全。

“告诉我,那本东西你们是从何处得来?”木其然之所以跟他说那么多话,无非是想多套些话出来,再就是,东方宏武功不弱,能够扰他心神,自己也便多一分胜算。

“我已经说过,那是我们碧潮岛历代相传的”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师妹的性命了。”木其然摇了摇头,续道:“刚刚还见你们同居一室,还以为你们感情有多好,唉!如今看来,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得到了,便弃之如糟糠”

017--杀人绑架

“你胡说,我我和师妹一向以礼相待,那有你说的那那般?”老实人便是老实人,感觉被人诬陷,瞬间便涨红了脸。【风云阅读网.】

“哦?刚刚我们十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你从那小丫头的房间出来,难道还有假?”听到东方宏否认跟傲红映有做过那事,木其然心中一喜,但还是不阴不阳地道。

“我们我们只是在商量事情。”东方宏喘着粗气争辩着,突然又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师妹?”

“哼!看来你这小子知道得并不多,那好,老子再问别的问题。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从东海一路追踪洪威到此,就是因为知道他会逃回凉山去。只是万没想到他会易容,而且在逃跑之时,竟然还带上一大群家眷以作掩饰。因此,那次我们才会看漏了眼。之后我们一路向西急赶,却再也没有半点他的信息,于是我们不得不回头一路搜索最后,我们想起了那许非常一家。原本我们并不肯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洪威,只是那天我们沿着你们走过的路,到达刘家集的那家客盏。一经打探后,竟然得知他已经死了,之后我们在那店家的带领下找到了山上的新坟,挖开一看,死的两个人里面,竟然就有洪威在内。他身上的东西当然已经不在了,因此我们才一路追赶而来。”东方宏心中记挂着师妹,对于这些事倒是没有隐瞒,一口气说完之后,怔怔地看着蒙面的木其然道。

“你们碧潮岛的剑法,施展之时,为何会出霞光?”这是木其然一直记挂的事,值此时候,不问就笨了。

“这是我们碧潮岛不传之秘,你死了这条心吧!”想不到东方宏对师门如此忠心,听他问起此事,一证之后,竟然一口拒绝了。木其然不禁暗恨,这她妈的门户之见实在可恶,中国的功夫就是被你们搞啊搞失传的。

“哼,你一个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不肯说,看来,你师妹是不能还给你了。”木其然见没什么可问了,也不想再跟他罗嗦。原本他还对这东方宏挺有好感的,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就怪不得他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装作就要走的样子。果然,那东方宏见他要走,那里肯依?忙纵身追来,同时喊道:“快放我师妹!”

木其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他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拔出手中长剑便刺了过去。东方宏人在空中,已经无法变招,也忙一拔长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木其然故意示弱,他的长剑被荡了开去。他趁势一个转身,未等东方宏双脚着地站稳,便一剑横扫了过去,赫然是雪岭十八式的其中一式拨雪寻梅。只是这一招用得似是而非,莫说东方宏没见过雪山剑法,就算是白门松亲至,也未必能一下认出来。

东方宏不等脚踏实地,便脚尖一点,借力向旁边转身跃去,同时双腿张开从木其然头上一下横扫过去。木其然也不抬头,不等剑势用老,便连人带剑凌空翻滚,在避过东方宏两脚的同时,长剑一撩,已经向他腿根划去。

东方宏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在转身的同时,长剑已经把下体的要害部位守住。木其然一剑无功,却不气馁,他的目的只是有两个,一就是故意示弱,让东方宏麻痹大意,二就是出其不意之下,招招紧逼,先让他疲于应对,没有喘息之机。因此,刚一上来,便一招接一招,完全不让他有缓气的机会。

木其然本来就不擅长于剑,这次又故意放水,只求拖住他,因此东方宏除了有点狼狈外,并没有什么危险。在自以为摸清楚了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底细之后,他便使出自己的碧潮岛绝学--霞光剑法!只见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山头上,突然闪耀出阵阵霞光,不但晃得木其然眼花缭乱,更是把一个铺满积雪的山头映衬得绚丽非常。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必定会以为有神仙降临于此了。

东方宏的霞光剑法一经施展,便逼得对手转攻为守,手忙脚乱。眼看再过不了几招便能擒下这个黑衣人,东方宏不由得心中暗喜,手上更是催动长剑一招接一招攻去。终于,在黑衣人眼不能视的情况下勉强一剑刺来的时候,东方宏施展出碧潮岛独门身法浪行百变,一下子绕到对方身侧,长剑朝他手腕处划去。黑衣人来不及收招,只好尽力地一缩手,勉强以长剑护腕抵挡了一下东方宏的这一招,但随着东方宏剑势一带,黑衣人再不弃剑,眼看便会被削断手腕了。

果然,黑衣人为了保住手腕,只好脱手丢弃了长剑。正在东方宏以为已经胜卷在握,欲以长剑指着黑衣人胸口,逼他就犯的时候。突然从黑衣人刚刚丢下长剑的右手中,一点寒光闪现,东方宏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抹寒光已经如闪电一般掠过了他的喉咙。他只觉颈中突然一凉,这个世界也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东方宏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明明睁大着眼睛,却感觉越来越暗,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尤如睡眠前的黑暗一般,慢慢把他吞没了。他想挣扎,却现黑暗是那么难以抵挡

木其然看着东方宏慢慢软瘫着倒在雪地上,脖子上的血液渐渐染红了身下的白雪,那一刻,他却没有计谋得逞之后的兴奋,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摇了摇头,他蹲在地上在东方宏的尸体上搜索一翻,却没有什么收获。抬头看看这个熟悉的小山,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狼想起客盏中还有个傲红映,从施放迷香至今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不再耽搁,身形一闪,便原路返回客盏而去。

来到傲红映的房门外,谨慎起见,木其然还是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房中没有异动,甚至连那轻微的鼾声也一如既往,他这才安下心来。

依然从窗户翻身入内,这次他直接点燃了油灯,先四周看了看,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床上的美人身上。

只见傲红映正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在灯光下,小脸显得有点通红,从轻微的呼吸来看,她正睡得甚香。木其然坐在床上,伸手轻轻地抚摩着她那嫩滑的俏脸,只觉入手柔软而细腻,一如丝般滑溜。也许是他的手太冰冷,让熟睡中的美人忍不住侧头避让。

木其然说到底还只是个处男,鼻子中闻着从傲红映身上传来淡淡的女儿香,早已经让他一阵心跳耳热了。忍不住欣开遮挡住她的厚厚棉被,还以为会欣赏到一副迷人春色,却不想被子下,傲红映除了穿在外面的那件厚棉衣已经脱了之外,其他的衣服几乎一件都没脱。想想,人在江湖走,那能不小心,跑惯江湖的碧潮岛弟子自然紧记着这点了。在客店投宿,都是和衣而睡的。

木其然正要解开她的腰带,却突然想到,如果等一下弄出太大的动静,难免会引起客盏里其他人的注意,还不如把她带到别处再作计较。想到这里,眼珠一转,便想起了个理想的地方。就是刚刚击杀东方宏的那个小山了,记得离那里不远处,正好有个小山洞,因为地处偏僻,加上如今天气寒冷,想来也不会有人会到那里去。

心中有了计较,木其然也不急于离开,而是环视房中一会儿。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到东方宏所居的房间里,把他的所有东西都带上,回来之后,连带着傲红映的东西一并用薄被包好。甚至还帮傲红映穿上了鞋子,等房间里面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了,这才把傲红映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提着那大包袱,从门口走了出去,一纵身离开了客盏。

他这么做,其实是想让客店里的人以为,东方宏两人是半夜里自行离去的。即使以后碧潮岛的人追查到这里,也无法确定东方宏他们两人究竟遇到了什么、如今是生是死。

木其然身负百斤重的装备苦练多年,基本与现在的傲红映的体重相当,因此虽然肩膀上扛着个人,但他的度依然快极。他一手搂着傲红映的双腿,让她的身子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路纵跃而行,感受着手中棉裤下修长而紧致的双腿,以及背后柔软的**因震动而不时挤压着他的肩背,这一切都让木其然心悸不已。要不是另一只手正提着包袱,必定在路上之时,就已经忍不住上下其手了。好在不久后,便来到了那个记忆中小山洞。

先在洞外凝神细听,确认里面真的没有人后,他便放下肩上的傲红映,点着从客盏里带来的油灯,进到洞里查看一翻。之后,他把包袱中的衣物都铺在干燥之处,这才把傲红映抱了进去。

来到这里,木其然反而不再心急了,证证地看着地上的美人,想起还有些问题想问,算算时间,以她的功力,应该不久后迷香的药力便会散去。不如干脆把她弄醒,问几个问题先。再就是,能够在她清醒的时候跟她欢爱,岂不是更加有趣?

想到这里,木其然邪恶地笑了起来。并起食中二指,朝她气海、肩井、曲池等几处大穴一点,封住她的内力之余,更是让她手软脚麻。这样一来,即使她醒来,也已经手无搏鸡之力了。

“你胡说,我我和师妹一向以礼相待,那有你说的那那般?”老实人便是老实人,感觉被人诬陷,瞬间便涨红了脸。【风云阅读网.】

“哦?刚刚我们十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你从那小丫头的房间出来,难道还有假?”听到东方宏否认跟傲红映有做过那事,木其然心中一喜,但还是不阴不阳地道。

“我们我们只是在商量事情。”东方宏喘着粗气争辩着,突然又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师妹?”

“哼!看来你这小子知道得并不多,那好,老子再问别的问题。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从东海一路追踪洪威到此,就是因为知道他会逃回凉山去。只是万没想到他会易容,而且在逃跑之时,竟然还带上一大群家眷以作掩饰。因此,那次我们才会看漏了眼。之后我们一路向西急赶,却再也没有半点他的信息,于是我们不得不回头一路搜索最后,我们想起了那许非常一家。原本我们并不肯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洪威,只是那天我们沿着你们走过的路,到达刘家集的那家客盏。一经打探后,竟然得知他已经死了,之后我们在那店家的带领下找到了山上的新坟,挖开一看,死的两个人里面,竟然就有洪威在内。他身上的东西当然已经不在了,因此我们才一路追赶而来。”东方宏心中记挂着师妹,对于这些事倒是没有隐瞒,一口气说完之后,怔怔地看着蒙面的木其然道。

“你们碧潮岛的剑法,施展之时,为何会出霞光?”这是木其然一直记挂的事,值此时候,不问就笨了。

“这是我们碧潮岛不传之秘,你死了这条心吧!”想不到东方宏对师门如此忠心,听他问起此事,一证之后,竟然一口拒绝了。木其然不禁暗恨,这她妈的门户之见实在可恶,中国的功夫就是被你们搞啊搞失传的。

“哼,你一个是不知道,另一个是不肯说,看来,你师妹是不能还给你了。”木其然见没什么可问了,也不想再跟他罗嗦。原本他还对这东方宏挺有好感的,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就怪不得他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装作就要走的样子。果然,那东方宏见他要走,那里肯依?忙纵身追来,同时喊道:“快放我师妹!”

木其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他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拔出手中长剑便刺了过去。东方宏人在空中,已经无法变招,也忙一拔长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木其然故意示弱,他的长剑被荡了开去。他趁势一个转身,未等东方宏双脚着地站稳,便一剑横扫了过去,赫然是雪岭十八式的其中一式拨雪寻梅。只是这一招用得似是而非,莫说东方宏没见过雪山剑法,就算是白门松亲至,也未必能一下认出来。

东方宏不等脚踏实地,便脚尖一点,借力向旁边转身跃去,同时双腿张开从木其然头上一下横扫过去。木其然也不抬头,不等剑势用老,便连人带剑凌空翻滚,在避过东方宏两脚的同时,长剑一撩,已经向他腿根划去。

东方宏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在转身的同时,长剑已经把下体的要害部位守住。木其然一剑无功,却不气馁,他的目的只是有两个,一就是故意示弱,让东方宏麻痹大意,二就是出其不意之下,招招紧逼,先让他疲于应对,没有喘息之机。因此,刚一上来,便一招接一招,完全不让他有缓气的机会。

木其然本来就不擅长于剑,这次又故意放水,只求拖住他,因此东方宏除了有点狼狈外,并没有什么危险。在自以为摸清楚了这个黑衣人的武功底细之后,他便使出自己的碧潮岛绝学--霞光剑法!只见刚刚还漆黑一片的山头上,突然闪耀出阵阵霞光,不但晃得木其然眼花缭乱,更是把一个铺满积雪的山头映衬得绚丽非常。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必定会以为有神仙降临于此了。

东方宏的霞光剑法一经施展,便逼得对手转攻为守,手忙脚乱。眼看再过不了几招便能擒下这个黑衣人,东方宏不由得心中暗喜,手上更是催动长剑一招接一招攻去。终于,在黑衣人眼不能视的情况下勉强一剑刺来的时候,东方宏施展出碧潮岛独门身法浪行百变,一下子绕到对方身侧,长剑朝他手腕处划去。黑衣人来不及收招,只好尽力地一缩手,勉强以长剑护腕抵挡了一下东方宏的这一招,但随着东方宏剑势一带,黑衣人再不弃剑,眼看便会被削断手腕了。

果然,黑衣人为了保住手腕,只好脱手丢弃了长剑。正在东方宏以为已经胜卷在握,欲以长剑指着黑衣人胸口,逼他就犯的时候。突然从黑衣人刚刚丢下长剑的右手中,一点寒光闪现,东方宏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抹寒光已经如闪电一般掠过了他的喉咙。他只觉颈中突然一凉,这个世界也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东方宏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明明睁大着眼睛,却感觉越来越暗,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尤如睡眠前的黑暗一般,慢慢把他吞没了。他想挣扎,却现黑暗是那么难以抵挡

木其然看着东方宏慢慢软瘫着倒在雪地上,脖子上的血液渐渐染红了身下的白雪,那一刻,他却没有计谋得逞之后的兴奋,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摇了摇头,他蹲在地上在东方宏的尸体上搜索一翻,却没有什么收获。抬头看看这个熟悉的小山,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狼想起客盏中还有个傲红映,从施放迷香至今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那么快醒过来。不再耽搁,身形一闪,便原路返回客盏而去。

来到傲红映的房门外,谨慎起见,木其然还是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房中没有异动,甚至连那轻微的鼾声也一如既往,他这才安下心来。

依然从窗户翻身入内,这次他直接点燃了油灯,先四周看了看,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床上的美人身上。

只见傲红映正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在灯光下,小脸显得有点通红,从轻微的呼吸来看,她正睡得甚香。木其然坐在床上,伸手轻轻地抚摩着她那嫩滑的俏脸,只觉入手柔软而细腻,一如丝般滑溜。也许是他的手太冰冷,让熟睡中的美人忍不住侧头避让。

木其然说到底还只是个处男,鼻子中闻着从傲红映身上传来淡淡的女儿香,早已经让他一阵心跳耳热了。忍不住欣开遮挡住她的厚厚棉被,还以为会欣赏到一副迷人春色,却不想被子下,傲红映除了穿在外面的那件厚棉衣已经脱了之外,其他的衣服几乎一件都没脱。想想,人在江湖走,那能不小心,跑惯江湖的碧潮岛弟子自然紧记着这点了。在客店投宿,都是和衣而睡的。

木其然正要解开她的腰带,却突然想到,如果等一下弄出太大的动静,难免会引起客盏里其他人的注意,还不如把她带到别处再作计较。想到这里,眼珠一转,便想起了个理想的地方。就是刚刚击杀东方宏的那个小山了,记得离那里不远处,正好有个小山洞,因为地处偏僻,加上如今天气寒冷,想来也不会有人会到那里去。

心中有了计较,木其然也不急于离开,而是环视房中一会儿。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到东方宏所居的房间里,把他的所有东西都带上,回来之后,连带着傲红映的东西一并用薄被包好。甚至还帮傲红映穿上了鞋子,等房间里面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了,这才把傲红映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提着那大包袱,从门口走了出去,一纵身离开了客盏。

他这么做,其实是想让客店里的人以为,东方宏两人是半夜里自行离去的。即使以后碧潮岛的人追查到这里,也无法确定东方宏他们两人究竟遇到了什么、如今是生是死。

木其然身负百斤重的装备苦练多年,基本与现在的傲红映的体重相当,因此虽然肩膀上扛着个人,但他的度依然快极。他一手搂着傲红映的双腿,让她的身子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路纵跃而行,感受着手中棉裤下修长而紧致的双腿,以及背后柔软的**因震动而不时挤压着他的肩背,这一切都让木其然心悸不已。要不是另一只手正提着包袱,必定在路上之时,就已经忍不住上下其手了。好在不久后,便来到了那个记忆中小山洞。

先在洞外凝神细听,确认里面真的没有人后,他便放下肩上的傲红映,点着从客盏里带来的油灯,进到洞里查看一翻。之后,他把包袱中的衣物都铺在干燥之处,这才把傲红映抱了进去。

来到这里,木其然反而不再心急了,证证地看着地上的美人,想起还有些问题想问,算算时间,以她的功力,应该不久后迷香的药力便会散去。不如干脆把她弄醒,问几个问题先。再就是,能够在她清醒的时候跟她欢爱,岂不是更加有趣?

想到这里,木其然邪恶地笑了起来。并起食中二指,朝她气海、肩井、曲池等几处大穴一点,封住她的内力之余,更是让她手软脚麻。这样一来,即使她醒来,也已经手无搏鸡之力了。

018--逼供

从洞外抓了一大把雪进来,运起体内纯阳内力将雪融化,让冰冷的雪水滴在傲红映脸上。【风云阅读网.】眨眼间,傲红映便惊醒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借着油灯的光亮,傲红映一醒,便现一个人正微笑着望着她,略微一证后,已经认出是木其然了。

“呵呵,小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傲姑娘,因此只得冒昧把姑娘请来了。”

“什么?”傲红映听了他的话,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已经不在客店里了。惊慌之下就想坐起来,却觉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丝毫力量,几经挣扎,只能勉强用胳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喝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嘿嘿!姑娘无须惊慌,小弟只是点了你几处穴道罢了,只要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自然不会为难傲姑娘的。”

“你你想问什么?”傲红映看到自己的衣衫并无异样,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暗暗想着目前自己的处境。

“你们碧潮岛丢失的究竟是什么?”那本《阴阳气典》本来就在他身上,这件事原本木其然是不用问的。但他知道盘问俘虏的一点技巧,就是要从简单的问题着手,一来可以考验一下犯人是不是老实,二来,让她降低警惕之心。

“这与你无关,你问这个干什么?”傲红映一向娇横惯了,那怕如今身为阶下囚,也仍然改不了这性格。

“傲姑娘,这是小弟在问你问题,如果你不肯回答,小弟只好”说到这里,木其然一只已经搭在她修长的小腿上了。

“放手!你这个无耻小人,淫贼”除了师兄之外,傲红映还从来没让男子碰过自己的身子,眼看木其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偏生她又提不起劲甩开,只能勉力地抖动几下,忍不住就叫骂起来。而心中,也渐渐害怕起来。

“你回答我的问题,小弟自然就不碰你了。”木其然心中得意,对付女人,比对付男人简单多了。

“我说,我说,你先把手拿开!”只是挣扎了一阵,被连封了几处大穴的傲红映便气息混乱起来。喘息中,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羞辱还是气愤而涨红起来。

“我们丢的是一本书”见木其然果然拿开了手,傲红映气呼呼地道。

“什么书?”

“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木其然说着,又把手伸了过来,作势就要放在她大腿上。

“我真的没见过,爹说那个那个是武功秘籍,但却不适合女儿家练,因此并没有让我看。”

“关于那本书,你还知道什么?”《阴阳气典》本来就是记载双修和采补的奇书,他爹不让女儿看,也情有可原。因此,木其然倒是相信了傲红映的话。

“我听爹说,那是从前朝皇宫流传出来的。”

“前朝?大宋?”

“是的,十几年前,据说大宋被灭之时,一个太监从宋朝皇宫的宝库里偷了一本书出来。但他没练过武功,也看不懂那本书,因此辗转流传到我爹手上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样,竟然被洪威这个大盗知道了,悄悄潜入我们碧潮岛把书偷走了,我就知道那么多了。”

“太监?呵呵,我看他不是没练过武功看不懂,而是练不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练不了?”傲红映实在听不明白。

“这个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问你,你们碧潮岛的霞光剑法的奥秘是什么?”

“你你是堂堂雪山派弟子,竟然窥视别派武功,难道不怕成为武林公敌?”一说到武功,傲红映的反应竟然跟东方宏出奇的一致。

“嘿,那你是不说了?”木其然眼中凶光毕现,冷笑道。

“你最好马上放了我,要不然”可能是想到师兄东方宏也不是他对手,因此忙把自己的爹搬了出来。“要不然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那可不一定。”说到这里,木其然从她的身子一路望了下来,眼中满是猥亵地道:“如果我成为了他的女婿,别说他不会为难我,恐怕还会求着把那霞光剑法教给我呢!”

“你你别乱来,你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不会放过你的。”傲红映心里一片慌乱,但嘴里却尤自硬撑着。

“是嘛?”随着木其然一声冷笑,大手一伸,已经抓住了她了纤细的脚踝,未等傲红映惊呼出声,已经把她拉了过来。一跨步,已经骑坐在她的柳腰上了。

“啊~~淫贼,快滚开!”傲红映一声惊呼,扬起白皙的手掌,也不管是拳还是掌,一古脑儿地往木其然身上招呼。可惜如今的她,别说没有一丝内力了,甚至连寻常女子的力气都没有。打在木其然身上,也只不过是搔痒而已。

木其然早已经忍耐多时,如今骑坐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在她挣扎而扭动的娇驱上不断摩擦,慢慢膨胀起来,心中的**也渐渐燃起。当下再不迟疑,右手扣住傲红映两只纤细的浩腕,往她头上一压,左手便一下盖在了她胸前一只坚挺的乳峰上揉搓起来。

“啊~~淫贼,拿开你的臭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向娇生惯养,从小受人宠爱的傲红映,那里受过如此侮辱?无奈身体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双手被紧握在头上,腹部也压着如大山一般的木其然,根本难动分毫,除了咒骂之外,就只有徒劳地蹬几下腿了。

木其然对她的漫骂毫不在意,只是细心地感受着不断在他手掌下变幻着不同形状的**。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触摸女子的敏感部位呢!只觉入手柔软,弹性十足,而尺寸,竟然一只手也握不过来,想来也算不小了,不愧是练武之人。玩了右乳一会儿,又换成左乳继续把玩,然后一扯傲红映的腰带,拔开她的衣禁,终于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

“放开我!淫贼,你一定不得好死!”感受到腰带被扯开,身下的美女更是大惊,把自己知道的恶毒之言都叫了出来。木其然听得不耐烦,再一想,也怕她咬舌自尽,因此随手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布,塞到了她樱桃小嘴里。这下,她连骂人也不能了。

“唔唔”看着身下,激动地摇头晃脑的女子,木其然兽性大,一把抓住她的小衣、以及下面的抹胸猛地扯了下去。只听“哧”的一声,洁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陡然失去束缚的**随着它主人的扭动,不断晃动着,好似在邀请着木其然染指一般。

“唔~~唔~~~”傲红映只觉胸前一凉,前面的衣禁便不翼而飞了,任她再娇横、再屈犟,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儿。如今最隐蔽、最私密的部位已经暴露在淫贼的眼前,再也忍不住声嘶力歇地叫唤起来,可惜!嘴里的那块布却连她这点自由也剥夺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框而出,瞬间从两边的面郏淌了下去。

木其然证证地看着眼前雪白的乳峰,仿如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一般,让人爱不惜手。尤其是当中的那两点嫣红的蓓蕾,犹如画龙点睛一般让这件艺术品趋于完美。轻轻地一摸,身下的女孩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屈辱,也是她如今仅能作出的反应了。

木其然松开了扣住她的双腕的右手,改而用两只手紧抓着眼前因呼吸而上下抖动的**。看着两只雪白的肉团在他手下变换着各种形状,还不时地用手心摩擦着那两粒仍然柔软的葡萄。

傲红映的双手陡然间重获自由,却感觉温暖而柔软的胸乳正被两只冰冷的大手肆意抓捏、搓揉着。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急于脱离这种困境,甚至忘了用手扯开堵在嘴里的布块,拼命地用双手抓住木其然的狼爪,企图阻止它的肆虐,但却忘了自己如今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了。此刻的傲红映,柔弱的双手不但不能制止木其然的行动,甚至让人看起来,像是她正在抓住情郎的手爱抚自己一般。

感觉手里那两点蓓蕾已经挺立起来,木其然左右双手各用手指一捻,轻轻地扭动和拉扯起来。

“唔”敏感的蓓蕾受袭,即便如傲红映般娇横,也难于忽视身体的本能反应,一阵酸麻的快感向她大脑冲去,让她忍不住一声轻吟。木其然见她已经动情,离开了她柔软的腹部,大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抓住她还算整齐的棉裤扯了下去。

“唔!!”刚刚的一刹那失神,让傲红映倍感羞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觉裤子也被脱了,忙挣扎着紧夹双腿,便要坐起身去拉扯已经滑到小腿部位的棉裤。可她那里还有力气?等她勉力侧身弯下腰肢时,那条可怜的棉裤已经被木其然丢在一边了。

“你不用挣扎了,今晚你注定是我的人了。”木其然看着地上那可怜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自己的衣衫。

“不要!求你求你放过我。”眼看木其然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傲红映这才想起要扯开嘴里的布块,小嘴刚一获自由,便哀求起来。这个样子,那里还有半点娇横的样子?

“我说过没用的,今晚你注定是我的。”木其然终于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挺着硕大的男性象征一步一步走去。

从洞外抓了一大把雪进来,运起体内纯阳内力将雪融化,让冰冷的雪水滴在傲红映脸上。【风云阅读网.】眨眼间,傲红映便惊醒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借着油灯的光亮,傲红映一醒,便现一个人正微笑着望着她,略微一证后,已经认出是木其然了。

“呵呵,小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傲姑娘,因此只得冒昧把姑娘请来了。”

“什么?”傲红映听了他的话,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已经不在客店里了。惊慌之下就想坐起来,却觉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丝毫力量,几经挣扎,只能勉强用胳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喝问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嘿嘿!姑娘无须惊慌,小弟只是点了你几处穴道罢了,只要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自然不会为难傲姑娘的。”

“你你想问什么?”傲红映看到自己的衣衫并无异样,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暗暗想着目前自己的处境。

“你们碧潮岛丢失的究竟是什么?”那本《阴阳气典》本来就在他身上,这件事原本木其然是不用问的。但他知道盘问俘虏的一点技巧,就是要从简单的问题着手,一来可以考验一下犯人是不是老实,二来,让她降低警惕之心。

“这与你无关,你问这个干什么?”傲红映一向娇横惯了,那怕如今身为阶下囚,也仍然改不了这性格。

“傲姑娘,这是小弟在问你问题,如果你不肯回答,小弟只好”说到这里,木其然一只已经搭在她修长的小腿上了。

“放手!你这个无耻小人,淫贼”除了师兄之外,傲红映还从来没让男子碰过自己的身子,眼看木其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偏生她又提不起劲甩开,只能勉力地抖动几下,忍不住就叫骂起来。而心中,也渐渐害怕起来。

“你回答我的问题,小弟自然就不碰你了。”木其然心中得意,对付女人,比对付男人简单多了。

“我说,我说,你先把手拿开!”只是挣扎了一阵,被连封了几处大穴的傲红映便气息混乱起来。喘息中,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羞辱还是气愤而涨红起来。

“我们丢的是一本书”见木其然果然拿开了手,傲红映气呼呼地道。

“什么书?”

“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木其然说着,又把手伸了过来,作势就要放在她大腿上。

“我真的没见过,爹说那个那个是武功秘籍,但却不适合女儿家练,因此并没有让我看。”

“关于那本书,你还知道什么?”《阴阳气典》本来就是记载双修和采补的奇书,他爹不让女儿看,也情有可原。因此,木其然倒是相信了傲红映的话。

“我听爹说,那是从前朝皇宫流传出来的。”

“前朝?大宋?”

“是的,十几年前,据说大宋被灭之时,一个太监从宋朝皇宫的宝库里偷了一本书出来。但他没练过武功,也看不懂那本书,因此辗转流传到我爹手上了。之后,不知道怎么样,竟然被洪威这个大盗知道了,悄悄潜入我们碧潮岛把书偷走了,我就知道那么多了。”

“太监?呵呵,我看他不是没练过武功看不懂,而是练不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练不了?”傲红映实在听不明白。

“这个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问你,你们碧潮岛的霞光剑法的奥秘是什么?”

“你你是堂堂雪山派弟子,竟然窥视别派武功,难道不怕成为武林公敌?”一说到武功,傲红映的反应竟然跟东方宏出奇的一致。

“嘿,那你是不说了?”木其然眼中凶光毕现,冷笑道。

“你最好马上放了我,要不然”可能是想到师兄东方宏也不是他对手,因此忙把自己的爹搬了出来。“要不然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那可不一定。”说到这里,木其然从她的身子一路望了下来,眼中满是猥亵地道:“如果我成为了他的女婿,别说他不会为难我,恐怕还会求着把那霞光剑法教给我呢!”

“你你别乱来,你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不会放过你的。”傲红映心里一片慌乱,但嘴里却尤自硬撑着。

“是嘛?”随着木其然一声冷笑,大手一伸,已经抓住了她了纤细的脚踝,未等傲红映惊呼出声,已经把她拉了过来。一跨步,已经骑坐在她的柳腰上了。

“啊~~淫贼,快滚开!”傲红映一声惊呼,扬起白皙的手掌,也不管是拳还是掌,一古脑儿地往木其然身上招呼。可惜如今的她,别说没有一丝内力了,甚至连寻常女子的力气都没有。打在木其然身上,也只不过是搔痒而已。

木其然早已经忍耐多时,如今骑坐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在她挣扎而扭动的娇驱上不断摩擦,慢慢膨胀起来,心中的**也渐渐燃起。当下再不迟疑,右手扣住傲红映两只纤细的浩腕,往她头上一压,左手便一下盖在了她胸前一只坚挺的乳峰上揉搓起来。

“啊~~淫贼,拿开你的臭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向娇生惯养,从小受人宠爱的傲红映,那里受过如此侮辱?无奈身体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双手被紧握在头上,腹部也压着如大山一般的木其然,根本难动分毫,除了咒骂之外,就只有徒劳地蹬几下腿了。

木其然对她的漫骂毫不在意,只是细心地感受着不断在他手掌下变幻着不同形状的**。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触摸女子的敏感部位呢!只觉入手柔软,弹性十足,而尺寸,竟然一只手也握不过来,想来也算不小了,不愧是练武之人。玩了右乳一会儿,又换成左乳继续把玩,然后一扯傲红映的腰带,拔开她的衣禁,终于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

“放开我!淫贼,你一定不得好死!”感受到腰带被扯开,身下的美女更是大惊,把自己知道的恶毒之言都叫了出来。木其然听得不耐烦,再一想,也怕她咬舌自尽,因此随手抓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布,塞到了她樱桃小嘴里。这下,她连骂人也不能了。

“唔唔”看着身下,激动地摇头晃脑的女子,木其然兽性大,一把抓住她的小衣、以及下面的抹胸猛地扯了下去。只听“哧”的一声,洁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陡然失去束缚的**随着它主人的扭动,不断晃动着,好似在邀请着木其然染指一般。

“唔~~唔~~~”傲红映只觉胸前一凉,前面的衣禁便不翼而飞了,任她再娇横、再屈犟,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儿。如今最隐蔽、最私密的部位已经暴露在淫贼的眼前,再也忍不住声嘶力歇地叫唤起来,可惜!嘴里的那块布却连她这点自由也剥夺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框而出,瞬间从两边的面郏淌了下去。

木其然证证地看着眼前雪白的乳峰,仿如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一般,让人爱不惜手。尤其是当中的那两点嫣红的蓓蕾,犹如画龙点睛一般让这件艺术品趋于完美。轻轻地一摸,身下的女孩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屈辱,也是她如今仅能作出的反应了。

木其然松开了扣住她的双腕的右手,改而用两只手紧抓着眼前因呼吸而上下抖动的**。看着两只雪白的肉团在他手下变换着各种形状,还不时地用手心摩擦着那两粒仍然柔软的葡萄。

傲红映的双手陡然间重获自由,却感觉温暖而柔软的胸乳正被两只冰冷的大手肆意抓捏、搓揉着。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急于脱离这种困境,甚至忘了用手扯开堵在嘴里的布块,拼命地用双手抓住木其然的狼爪,企图阻止它的肆虐,但却忘了自己如今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了。此刻的傲红映,柔弱的双手不但不能制止木其然的行动,甚至让人看起来,像是她正在抓住情郎的手爱抚自己一般。

感觉手里那两点蓓蕾已经挺立起来,木其然左右双手各用手指一捻,轻轻地扭动和拉扯起来。

“唔”敏感的蓓蕾受袭,即便如傲红映般娇横,也难于忽视身体的本能反应,一阵酸麻的快感向她大脑冲去,让她忍不住一声轻吟。木其然见她已经动情,离开了她柔软的腹部,大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抓住她还算整齐的棉裤扯了下去。

“唔!!”刚刚的一刹那失神,让傲红映倍感羞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觉裤子也被脱了,忙挣扎着紧夹双腿,便要坐起身去拉扯已经滑到小腿部位的棉裤。可她那里还有力气?等她勉力侧身弯下腰肢时,那条可怜的棉裤已经被木其然丢在一边了。

“你不用挣扎了,今晚你注定是我的人了。”木其然看着地上那可怜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自己的衣衫。

“不要!求你求你放过我。”眼看木其然一件一件地脱下衣服,傲红映这才想起要扯开嘴里的布块,小嘴刚一获自由,便哀求起来。这个样子,那里还有半点娇横的样子?

“我说过没用的,今晚你注定是我的。”木其然终于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挺着硕大的男性象征一步一步走去。

019--先奸后杀

“不要!不要过来,只要你放过我,我我可以把霞光剑法的秘诀告诉你。【全文字阅读.】”傲红映泪流满脸,眼看木其然一步一步逼近,只得用仅余的力量向后一点一点挪开。

“现在已经太迟了。”木其然看着身上只剩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胸前和下体都光溜溜的美丽女子,那里还忍得住?不等傲红映再说什么,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了过来,在她的哭喊声中,压了下去。

木其然没有急于行事,他知道此刻傲红映还没有进入状况,贸然行事,犹如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而且,这还是他的第一次,怎么说也得留下个美好回忆吧?

他紧紧地压着傲红映,让她再难于动弹,也不管她的叫骂,一低头就欲强吻她的红唇。可惜傲红映一侧头避了过去,木其然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一口叼住那晶莹的耳朵,肆意**起来。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到傲红映敏感

的耳朵上,让她奇痒难忍,可偏偏又躲避不开。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最好杀了我,否则哦~~”无论哭喊叫骂,挣扎求饶都没有用,傲红映现在就只希望能一死以保清白了。可耳朵、**以及从那顶在下腹处火热的**上,传来的阵阵刺激却让她说不下去了。

木其然还真怕她会做出咬舌自尽的事来,于是赶紧威胁道:“如果你死了,我便把你的尸体光溜溜地吊在成都城门上,让江湖上的人看看碧潮岛的美女究竟长得怎么样。”

“你无耻”傲红映听木其然这么说,心中一惊,竟然一时间忘了应该用什么恶毒的话来骂他了。

“嘿嘿,我是无耻,那又怎么样?你师兄是正人君子,那就不会半夜跑到你房间里去了。”

“你,你胡说,我和师兄什么也没做过。”

“是嘛?那你还是处女了?”

“”对于他这个问题,傲红映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只好选择了沉默。

木其然也不管那么多,见已经吓住她了。于是大手又朝她的双峰摸去,知道挣扎和求饶也没有用,死却又不敢,傲红映于是干脆闭上双眼,一言不犹如死尸般躺在那里,任他鱼肉。只是,从她紧闭的双眸中,热泪依旧不停地流

淌而下。

木其然见她不再反抗,心中得意,一低头,便吻在傲红映樱桃小嘴上,尽管她紧紧地咬着牙根,但一通吮吸下,还是几乎把她体内的空气抽干了。在她呼吸急,脸上泛起红霞之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歇过,木其然施展出从小电

影中学来的各种**手段,从她纤细的手指到肩膀、耳朵、樱唇、脖子、乳峰一路吻去。趴在他上面的身躯也不断在身上轻磨,尤其是身下充血后涨得如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武器,不时地在傲红映的小腹、大腿内侧轻点和摩擦。

连翻施为下,原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再出声的傲红映,终于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渐渐进入了状况。身体在木其然长时间的抚弄下,不住地扭动,继而热,渐渐酥麻难忍起来,最后从紧闭的小嘴中出一声声愤人的轻哼。

当木其然的手终于覆盖在她已经泥泞不堪的处女地之时,娇横的傲红映终于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呜不要求你放过我吧!呜呜”

木其然早已经忍无可忍了,此刻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不过总算他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分开那道紧窄的缝隙,中指慢慢插了进去。

“不好痛”即便那里已经泛滥着洪水,平生第一次有异物进去,还是让傲红映皱着眉头呼痛起来,这中疼痛有别于身体上的伤痛,这是一种耻辱、犹如要把她撕裂般的疼痛。

木其然的手指果然摸到一块薄膜,终于确认了她是黄花闺女的事实,大喜之下,那里还肯迟疑?心中按照《阴阳气典》第一层导引的运功法门,默默施为,让体内的纯阳真气缓缓地循环起来。

他直等体内的真气运转一圈,这才抓住傲红映两只**,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扶起长枪抵在紧窄粉红的缝隙上。

傲红映见终于还是无法避免被强暴的一刻,刚刚流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这次却没有再出声求饶,反而紧紧地闭上了眼,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希望在下一次睁开眼之时,这一切已经结束。

木其然扶着长枪,轻轻地在肉门关研磨,让上面的**充分湿润他的枪头,然后,缓慢但却一刻不停地刺了进去。粗大的枪头努力挤开窄小的**,把两边的嫩肉撑得溜圆,当枪头抵在那层薄膜上时,傲红映也死命地咬着自己的

下唇,拼命忍住那撕裂的痛感。好在,木其然在门口略停了片刻,没有再深入。正当她以为疼痛已经结束之时,木其然已经虎腰一沉,瞬间贯穿了她身体。更大的痛苦让傲红映失声惨呼起来,在这个小小的山洞中显得尤为凄厉。

木其然没有急于挺动腰身,根据《阴阳气典》的记述,要夺取女子元阴,必须在女子达到**的同时催动体内真气,按照导引之法施为,方可成功。因此他才花费那么多时间在前戏上。如今傲红映刚刚破身,如果急于行动,很可

能会因此恰得其反,痛苦会让她忘却快感的。

他双手又放在了她挺拔的双峰上,温柔地抚摸起来,此举除了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之外,也能让傲红映尽快兴奋起来。当他感觉傲红映已经适应了体内的**,并渐渐释出**之时,这才尝试着慢慢抽出那巨大的肉根,在留意到她

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后,这才又慢慢地挺动起来。

随着他的度慢慢加快,傲红映似乎也渐渐放开了心神,婉转娇吟之声也渐渐响亮起来。这不缔于是对木其然的最大鼓励,他开始尝试着变换各种各样的姿势,而傲红映除了断断续续的娇吟之外,竟然没有再徒劳地反抗,甚至后

来还挺动雪白的翘臀配合起他的挺动来。

“哦~~”也不知道两人折腾了多久,随着傲红映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身体无意识地一阵抽搐,木其然终于感觉到她**内一阵痉挛和收缩,大量的**喷涌而出。看来那就是传说中的**了,一直极力忍耐的木其然然心中一喜,

忙催动体内已经运转多时的纯阳真气,导引起来。

长枪顶端突然生出一阵强大的吸力,将傲红映被封多时的内力急急扯向下阴两人那结合之处。刚刚**过后,还精神恍惚的傲红映,还没反应过来,内力已经如潮水一般被吸走,连带着那宝贵的处女元阴,因为刚刚破瓜而积聚在

**内,如今也一并从交合之处被吸干。

“啊”终于,傲红映感觉到自己沉寂多时的内力,竟然失去了控制,向着两人结合之处汹涌而去,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木其然一边催动着真气,感受着从下体传来的丝丝阴凉气息,让它们在体内按照《阴阳气典》的导引所示之法循环一周天,转换成自己的内功,之后便汇入丹田,融入了他的春阳决纯阳真气中。不过奇怪的是,一阴一阳的真气并

没有真正融合,也没有出现排斥,而是像情人一般,两者互相拥抱,相依相存。

木其然来不及过多地去体会这股新的真气,睁开眼,见傲红映已经瘫软在地上,看来如今她已经武功全失了。他们两人的下体依然紧紧地抵在一起,想起自己还没有出精,如今正好玩个痛快。

想到这里,他右手再一次攀上那迷人的**,粗鲁地揉搓起来,使那只雪白的**现出一道道指痕,同时虎腰轻提,拔出那**的枪体,在快退到门外之时,再狠狠地一顶。原本已经有气无力的傲红映,被他一顶,忍不住又低

吟起来。木其然已经完成了采补工作,如今也不必忍耐,在一通狂抽**后,终于把炽热的阳精灌入了身下女子的体内。

忙了大半夜,木其然终究不是铁打的,在得到元阴的同时,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累了。相反,为了让傲红映释出元阴,他可谓是施展出浑身解数了。如今终于大功告成,不禁浑身一软,趴在柔软的女体上喘息起来。良久,气息平服

下来的他,正想抬起头来看看傲红映。谁知道,就在他一抬头,跟傲红映面对面相隔不足一尺的时候,原本已经瘫软如泥的的女人,却陡然难。原本就垂放在头侧的右手突然抬起,食中二指分开直插向木其然双眼。她虽然内功

尽失,但两只尖尖的指甲插在脆弱的眼珠上,也足于让木其然双目失明了。

木其然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着,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欲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得右手一扬,一掌向她拍去,同时借助这一拍之力,竭力侧颈扬头躲闪她的双指。

“砰”的一声,木其然情急之下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傲红映的前额上,当场把她打得七孔流血而亡,而木其然也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望着死不瞑目的傲红映,木其然一阵后怕,刚才见她已经不再反抗,还以为她已经臣服在自己的胯下了呢。谁知道,原来她是在等候机会,刚才自己运用导引法吸干她内力的同时,也冲破了她被封的穴位,尽管她后来已经武功全

失,但以一个普通人的力气,要废掉敌人的双眼,还是能办到的看来以后得吸取教训了。

看着眼前刚刚还跟自己合体欢娱的女子,如今已经渐渐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木其然没有太多的感触。原本他就在犹豫着应该怎么处置她,东方宏已经死在他手上了,而她的内力也被自己吸干,放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要木其

然下手杀死刚刚还跟自己合体的女人,又有点难于下手。如今倒好,虽然刚刚实在是很凶险,但却不用因此而再烦恼了。只是最终也没有得到那霞光剑法的秘决,实在有点可惜,早知道就先问清楚好了。

想起她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木其然也不想她死得太难看。于是,从地上捡起刚才从她身上脱下的衣裤,一件件帮她穿了起来。完了后,又想起她师兄东方宏还在附近,就再做一次好人,把他找了过来,两人并放在一起。最

后,从山上找了一大堆干柴填满了这个小小的山洞。

在点火之前,想起他们长剑是烧不掉的,于是只得又走进洞里,把长剑带了出来,这才点了一把火,离开了这里。

“不要!不要过来,只要你放过我,我我可以把霞光剑法的秘诀告诉你。【全文字阅读.】”傲红映泪流满脸,眼看木其然一步一步逼近,只得用仅余的力量向后一点一点挪开。

“现在已经太迟了。”木其然看着身上只剩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胸前和下体都光溜溜的美丽女子,那里还忍得住?不等傲红映再说什么,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了过来,在她的哭喊声中,压了下去。

木其然没有急于行事,他知道此刻傲红映还没有进入状况,贸然行事,犹如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而且,这还是他的第一次,怎么说也得留下个美好回忆吧?

他紧紧地压着傲红映,让她再难于动弹,也不管她的叫骂,一低头就欲强吻她的红唇。可惜傲红映一侧头避了过去,木其然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一口叼住那晶莹的耳朵,肆意**起来。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到傲红映敏感

的耳朵上,让她奇痒难忍,可偏偏又躲避不开。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最好杀了我,否则哦~~”无论哭喊叫骂,挣扎求饶都没有用,傲红映现在就只希望能一死以保清白了。可耳朵、**以及从那顶在下腹处火热的**上,传来的阵阵刺激却让她说不下去了。

木其然还真怕她会做出咬舌自尽的事来,于是赶紧威胁道:“如果你死了,我便把你的尸体光溜溜地吊在成都城门上,让江湖上的人看看碧潮岛的美女究竟长得怎么样。”

“你无耻”傲红映听木其然这么说,心中一惊,竟然一时间忘了应该用什么恶毒的话来骂他了。

“嘿嘿,我是无耻,那又怎么样?你师兄是正人君子,那就不会半夜跑到你房间里去了。”

“你,你胡说,我和师兄什么也没做过。”

“是嘛?那你还是处女了?”

“”对于他这个问题,傲红映答又不是不答又不是,只好选择了沉默。

木其然也不管那么多,见已经吓住她了。于是大手又朝她的双峰摸去,知道挣扎和求饶也没有用,死却又不敢,傲红映于是干脆闭上双眼,一言不犹如死尸般躺在那里,任他鱼肉。只是,从她紧闭的双眸中,热泪依旧不停地流

淌而下。

木其然见她不再反抗,心中得意,一低头,便吻在傲红映樱桃小嘴上,尽管她紧紧地咬着牙根,但一通吮吸下,还是几乎把她体内的空气抽干了。在她呼吸急,脸上泛起红霞之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歇过,木其然施展出从小电

影中学来的各种**手段,从她纤细的手指到肩膀、耳朵、樱唇、脖子、乳峰一路吻去。趴在他上面的身躯也不断在身上轻磨,尤其是身下充血后涨得如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武器,不时地在傲红映的小腹、大腿内侧轻点和摩擦。

连翻施为下,原本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再出声的傲红映,终于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渐渐进入了状况。身体在木其然长时间的抚弄下,不住地扭动,继而热,渐渐酥麻难忍起来,最后从紧闭的小嘴中出一声声愤人的轻哼。

当木其然的手终于覆盖在她已经泥泞不堪的处女地之时,娇横的傲红映终于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呜不要求你放过我吧!呜呜”

木其然早已经忍无可忍了,此刻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不过总算他还保有一丝理智,知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食指和无名指轻轻分开那道紧窄的缝隙,中指慢慢插了进去。

“不好痛”即便那里已经泛滥着洪水,平生第一次有异物进去,还是让傲红映皱着眉头呼痛起来,这中疼痛有别于身体上的伤痛,这是一种耻辱、犹如要把她撕裂般的疼痛。

木其然的手指果然摸到一块薄膜,终于确认了她是黄花闺女的事实,大喜之下,那里还肯迟疑?心中按照《阴阳气典》第一层导引的运功法门,默默施为,让体内的纯阳真气缓缓地循环起来。

他直等体内的真气运转一圈,这才抓住傲红映两只**,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扶起长枪抵在紧窄粉红的缝隙上。

傲红映见终于还是无法避免被强暴的一刻,刚刚流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这次却没有再出声求饶,反而紧紧地闭上了眼,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希望在下一次睁开眼之时,这一切已经结束。

木其然扶着长枪,轻轻地在肉门关研磨,让上面的**充分湿润他的枪头,然后,缓慢但却一刻不停地刺了进去。粗大的枪头努力挤开窄小的**,把两边的嫩肉撑得溜圆,当枪头抵在那层薄膜上时,傲红映也死命地咬着自己的

下唇,拼命忍住那撕裂的痛感。好在,木其然在门口略停了片刻,没有再深入。正当她以为疼痛已经结束之时,木其然已经虎腰一沉,瞬间贯穿了她身体。更大的痛苦让傲红映失声惨呼起来,在这个小小的山洞中显得尤为凄厉。

木其然没有急于挺动腰身,根据《阴阳气典》的记述,要夺取女子元阴,必须在女子达到**的同时催动体内真气,按照导引之法施为,方可成功。因此他才花费那么多时间在前戏上。如今傲红映刚刚破身,如果急于行动,很可

能会因此恰得其反,痛苦会让她忘却快感的。

他双手又放在了她挺拔的双峰上,温柔地抚摸起来,此举除了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之外,也能让傲红映尽快兴奋起来。当他感觉傲红映已经适应了体内的**,并渐渐释出**之时,这才尝试着慢慢抽出那巨大的肉根,在留意到她

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后,这才又慢慢地挺动起来。

随着他的度慢慢加快,傲红映似乎也渐渐放开了心神,婉转娇吟之声也渐渐响亮起来。这不缔于是对木其然的最大鼓励,他开始尝试着变换各种各样的姿势,而傲红映除了断断续续的娇吟之外,竟然没有再徒劳地反抗,甚至后

来还挺动雪白的翘臀配合起他的挺动来。

“哦~~”也不知道两人折腾了多久,随着傲红映的一声长长的叹息,身体无意识地一阵抽搐,木其然终于感觉到她**内一阵痉挛和收缩,大量的**喷涌而出。看来那就是传说中的**了,一直极力忍耐的木其然然心中一喜,

忙催动体内已经运转多时的纯阳真气,导引起来。

长枪顶端突然生出一阵强大的吸力,将傲红映被封多时的内力急急扯向下阴两人那结合之处。刚刚**过后,还精神恍惚的傲红映,还没反应过来,内力已经如潮水一般被吸走,连带着那宝贵的处女元阴,因为刚刚破瓜而积聚在

**内,如今也一并从交合之处被吸干。

“啊”终于,傲红映感觉到自己沉寂多时的内力,竟然失去了控制,向着两人结合之处汹涌而去,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木其然一边催动着真气,感受着从下体传来的丝丝阴凉气息,让它们在体内按照《阴阳气典》的导引所示之法循环一周天,转换成自己的内功,之后便汇入丹田,融入了他的春阳决纯阳真气中。不过奇怪的是,一阴一阳的真气并

没有真正融合,也没有出现排斥,而是像情人一般,两者互相拥抱,相依相存。

木其然来不及过多地去体会这股新的真气,睁开眼,见傲红映已经瘫软在地上,看来如今她已经武功全失了。他们两人的下体依然紧紧地抵在一起,想起自己还没有出精,如今正好玩个痛快。

想到这里,他右手再一次攀上那迷人的**,粗鲁地揉搓起来,使那只雪白的**现出一道道指痕,同时虎腰轻提,拔出那**的枪体,在快退到门外之时,再狠狠地一顶。原本已经有气无力的傲红映,被他一顶,忍不住又低

吟起来。木其然已经完成了采补工作,如今也不必忍耐,在一通狂抽**后,终于把炽热的阳精灌入了身下女子的体内。

忙了大半夜,木其然终究不是铁打的,在得到元阴的同时,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累了。相反,为了让傲红映释出元阴,他可谓是施展出浑身解数了。如今终于大功告成,不禁浑身一软,趴在柔软的女体上喘息起来。良久,气息平服

下来的他,正想抬起头来看看傲红映。谁知道,就在他一抬头,跟傲红映面对面相隔不足一尺的时候,原本已经瘫软如泥的的女人,却陡然难。原本就垂放在头侧的右手突然抬起,食中二指分开直插向木其然双眼。她虽然内功

尽失,但两只尖尖的指甲插在脆弱的眼珠上,也足于让木其然双目失明了。

木其然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着,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欲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得右手一扬,一掌向她拍去,同时借助这一拍之力,竭力侧颈扬头躲闪她的双指。

“砰”的一声,木其然情急之下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傲红映的前额上,当场把她打得七孔流血而亡,而木其然也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劫。

望着死不瞑目的傲红映,木其然一阵后怕,刚才见她已经不再反抗,还以为她已经臣服在自己的胯下了呢。谁知道,原来她是在等候机会,刚才自己运用导引法吸干她内力的同时,也冲破了她被封的穴位,尽管她后来已经武功全

失,但以一个普通人的力气,要废掉敌人的双眼,还是能办到的看来以后得吸取教训了。

看着眼前刚刚还跟自己合体欢娱的女子,如今已经渐渐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木其然没有太多的感触。原本他就在犹豫着应该怎么处置她,东方宏已经死在他手上了,而她的内力也被自己吸干,放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但要木其

然下手杀死刚刚还跟自己合体的女人,又有点难于下手。如今倒好,虽然刚刚实在是很凶险,但却不用因此而再烦恼了。只是最终也没有得到那霞光剑法的秘决,实在有点可惜,早知道就先问清楚好了。

想起她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木其然也不想她死得太难看。于是,从地上捡起刚才从她身上脱下的衣裤,一件件帮她穿了起来。完了后,又想起她师兄东方宏还在附近,就再做一次好人,把他找了过来,两人并放在一起。最

后,从山上找了一大堆干柴填满了这个小小的山洞。

在点火之前,想起他们长剑是烧不掉的,于是只得又走进洞里,把长剑带了出来,这才点了一把火,离开了这里。

020--代父提亲

把那两柄长剑丢弃在深涧里之后,天已经快亮了。【全文字阅读.】木其然运转内息,展开轻功,往家中飞掠而去。期间,越走就越让他惊讶,那股刚从傲红映身上导引而来的阴凉内息,原本并没有多少,但跟他原来的纯阳内息结合后,竟然让他的内功运转更加快捷,更加圆润。原本他的纯阳内功运转之时,只会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如今,在温暖中竟然夹杂着丝丝清凉,让木其然感觉更加舒畅。除此之外,他原有的纯阳内功,似乎也在那股阴凉内息的刺激下,增进了不少。按照如今的情形,要突破春阳决的第六层,根本就用不了一年时间了。如果能多采几个武功如傲红映般的女子的话,想必要一举越师傅白门松也非难事。

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让木其然忘却了刚刚杀人所带来的阴郁情绪,奔掠中,几乎忍不住就要狂啸起来。

第二天,木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而朱烟玲表面上看来,也已经渐渐忘却碧潮岛弟子所带来的担忧了。木其然吃完早饭之后,原本还想邀她们母女到街上逛逛的。来黄家寨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朱烟玲除了在过年前出去过一次之后,便一直留在木家深居简出的,木其然还真怕他们会闷出病来。可朱烟玲说什么都不愿出去,说是她怕冷。这跟她女儿不久前所用的借口居然一模一样,看来白清婷的内向跟其母的深闺也是有关的。

木子模自从儿子那次跟他说帮他提亲后,便显得浑身不对劲,仿佛总是坐立不安的,木其然自然知道,他这是心里着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整个人的行为就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一向知书达礼、温文儒雅的他,有时候竟然对长工啊三也起脾气来。让这个在木家帮佣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实人变得诚惶诚恐起来。

木其然也知道他着急的原因,自己当初跟师娘说起要回家过年,顺便过寿的时候,说是正月初十前后便会动身回去。秀才老爹这是怕他一旦走了,这事就会有始无终。

木其然也明白,这件事还是尽早跟朱烟玲说明的好,也不用她老是当自己是女婿看待,还不时的制造机会给自己和白清婷独处。

大年初七这天早上,木其然好不容易现朱烟玲正一个人独自在小院中赏雪,于是赶紧也迎了出去。

“朱姨,早啊!”

“其然,你也早啊!是不是要出去了?”朱烟玲看来心情还不错。

“不,我是看你在这,特意过来的。”木其然知道内向的白清婷一向很少出门,来到木家之后,自其母当面提亲的事后,她一看到木其然便会脸红耳赤,而见到木子模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此更是连房间门都很少出,没事就会躲在房间里做些女红打时间。而朱烟玲虽然有江湖背境,但嫁人之后,也是一心相夫教子,不太出门了。在木家,她们母女两总是形影不离,很少有机会能够见到朱烟玲独处的,因此,今天难得见到朱烟玲一个人在,他不得不把握机会,长话短说了。

“哦?你有事找朱姨?”朱烟玲美目流转,疑惑地看着木其然。

“朱姨,你觉得黄家寨这里怎么样?”

“虽然我很少出去,但经常听三哥说起村中的事,觉得这里地方虽然不大,人也不多,但因为离成都城不远,却不显偏僻,而民风也很淳朴,应该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朱烟玲不愧是走过江湖的,谬谬几句话,便把木其然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她口中的三哥,自然是长工啊三了。

“那,朱姨,你有没有想过要长居此地呢?”木其然努力让自己将要说的话婉转一点。

“其然,你是不是考虑好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了?”朱烟玲一喜,还以为木其然终于答应女儿的婚事,在向她提亲呢!

“呃!不是的朱姨,其实,我对清婷妹妹,就好像亲妹妹一般,并无非份之想。”木其然一阵尴尬,想不到一开口,朱烟铃又想到了这件事。

“你,唉!算了,这事也勉强不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也知道木其然对女儿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因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朱姨,明天我的生日过后,我就要回雪山派了。我在雪山派学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以后,还想出去闯荡一翻,恐怕短期内也不会回来定居的了。若然娶了清婷妹妹,只会负了她而已”

“唔,我明白了,那你刚才问的”朱烟玲既然知道木其然和女儿不可能了,那么她们孤儿寡妇,跟木家非亲非故,也不便长居于此了,想起他刚才所问,不禁疑惑起来。

“咳咳,是这样的,不知道朱姨觉得我爹如何?”

“啊?其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爹自我娘去世后,便独身至今,他虽为一介文弱书生,但却是一个至情至圣之人,那怕我在山上学艺多年,也一直未曾续弦再娶。直到他见到你。”木其然看的肥皂剧不少了,此刻声情并茂,把自己的秀才老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知道人家听了会不会心动?

“其然,别说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又如何不明白?只是,陡然听到木其然说出这样的话,朱烟玲不禁脸上一红,心中慌乱之下忙背过身去,制止他说下去。

“朱姨,我也明白,女子都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所谓的三从四德其实在我看来,实在是可笑之极。唉!想出这翻话的人着实害人不浅。我还以为朱姨是江湖儿女,不会在意这些虚名。”木其然观察着朱烟玲的反应,觉她并不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般抵触。

“这跟虚名无关,而是,我心中只有亡夫,根本就放不下别人。其然,你不必再说了。”朱烟玲依然背着身,轻声道。她对这个件事,实在没有心理准备。以往,她师兄洪威曾多次纠缠于她,也只是惹她厌憎而已。想起那木子模,他虽然与洪威不同,但她心里还从来没想过要与他生些什么。

“死者已矣,朱姨,你如今年纪还轻,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为清婷妹妹想想呢?而今,你们可谓是举目无亲,难道你真忍心让清婷妹妹跟你一起,漂泊江湖?”

“唉!也正因此,我才想要把清婷许配于你,希望你能照顾她,可惜”想起女儿,那可是朱烟玲如今唯一的牵挂了。

“清婷妹妹年纪尚小,未必能分得清好恶,何况朱姨你可曾问过她的意愿?”

“这个”朱烟玲一楞,对于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不曾想过。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当事人的意愿反而没有人会在意的。而且,白清婷也从没表示过反对。

“朱姨,我自小丧母,见到你,就如见到娘一般,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但却不能因此而昧着良心,娶了清婷妹妹,从而误了她的终身。”木其然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才道:“所谓男儿志在四放,我在山上学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艺成下山。之后,还想到江湖上闯一翻事业,但想到爹一人孤零零一个守在家中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如果朱姨能留下,那该多好啊!”

“其然”朱烟玲心下感动,她也想不到木其然会说出这么一翻话出来。但对于他提出的事,还是接受不了,于是转过身,摇了摇头道:“你可以帮你爹再找一个人啊!必定比我还好!”

“可爹只属意你一个,朱姨,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非常微妙的。如果你当真对我爹全无好感,其然绝不勉强,如若如若你也觉得我爹是个可付托终生的人,或是你对他有丁点好感的话,那就请你留下吧!”

“不”

“要不这样。”木其然不等朱烟玲拒绝,马上道:“你先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就当代我照顾爹好不好?等夏天,我再赶回来,如果那时你还是要走,我亲自护送你们去辽东。”

朱烟玲还有个堂弟在辽东,这事木其然早就知道了,只是值此严冬,书信难通,于是托人送信这事就拖了下来。加上朱烟玲也不想去到那边寄人篱下,因此希望女儿能嫁于木其然,那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留在此地了。至于她自己原本所居之处,早在他师兄的胁迫下变卖了。

“朱姨,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叫上清婷妹妹和爹,大家一起在村里四处逛逛,午饭就到村里的‘黄四酒馆’里吃,你说好吗?”木其然不想让朱烟玲有开口拒绝的机会,因此忙岔开话题。

朱烟玲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而木其然,也飞快地跑回去找爹和白清婷去了。

这一天,他们四人少有地一起,在这个古朴的村庄里闲逛了起来。因为明天是大年初八,正是木其然的生日,因此在逛街时,其余三人都各挑了件礼物送给他。中午时候,四人果然在那家名为“黄四酒馆”的小店里吃饭,在木其然的着意营造之下,气氛良好,大家的心情都似乎不错,推杯换盏之间,其乐融融。外人看来,还真像一家四口。

把那两柄长剑丢弃在深涧里之后,天已经快亮了。【全文字阅读.】木其然运转内息,展开轻功,往家中飞掠而去。期间,越走就越让他惊讶,那股刚从傲红映身上导引而来的阴凉内息,原本并没有多少,但跟他原来的纯阳内息结合后,竟然让他的内功运转更加快捷,更加圆润。原本他的纯阳内功运转之时,只会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如今,在温暖中竟然夹杂着丝丝清凉,让木其然感觉更加舒畅。除此之外,他原有的纯阳内功,似乎也在那股阴凉内息的刺激下,增进了不少。按照如今的情形,要突破春阳决的第六层,根本就用不了一年时间了。如果能多采几个武功如傲红映般的女子的话,想必要一举越师傅白门松也非难事。

体内前所未有的舒畅,让木其然忘却了刚刚杀人所带来的阴郁情绪,奔掠中,几乎忍不住就要狂啸起来。

第二天,木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而朱烟玲表面上看来,也已经渐渐忘却碧潮岛弟子所带来的担忧了。木其然吃完早饭之后,原本还想邀她们母女到街上逛逛的。来黄家寨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朱烟玲除了在过年前出去过一次之后,便一直留在木家深居简出的,木其然还真怕他们会闷出病来。可朱烟玲说什么都不愿出去,说是她怕冷。这跟她女儿不久前所用的借口居然一模一样,看来白清婷的内向跟其母的深闺也是有关的。

木子模自从儿子那次跟他说帮他提亲后,便显得浑身不对劲,仿佛总是坐立不安的,木其然自然知道,他这是心里着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整个人的行为就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一向知书达礼、温文儒雅的他,有时候竟然对长工啊三也起脾气来。让这个在木家帮佣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实人变得诚惶诚恐起来。

木其然也知道他着急的原因,自己当初跟师娘说起要回家过年,顺便过寿的时候,说是正月初十前后便会动身回去。秀才老爹这是怕他一旦走了,这事就会有始无终。

木其然也明白,这件事还是尽早跟朱烟玲说明的好,也不用她老是当自己是女婿看待,还不时的制造机会给自己和白清婷独处。

大年初七这天早上,木其然好不容易现朱烟玲正一个人独自在小院中赏雪,于是赶紧也迎了出去。

“朱姨,早啊!”

“其然,你也早啊!是不是要出去了?”朱烟玲看来心情还不错。

“不,我是看你在这,特意过来的。”木其然知道内向的白清婷一向很少出门,来到木家之后,自其母当面提亲的事后,她一看到木其然便会脸红耳赤,而见到木子模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此更是连房间门都很少出,没事就会躲在房间里做些女红打时间。而朱烟玲虽然有江湖背境,但嫁人之后,也是一心相夫教子,不太出门了。在木家,她们母女两总是形影不离,很少有机会能够见到朱烟玲独处的,因此,今天难得见到朱烟玲一个人在,他不得不把握机会,长话短说了。

“哦?你有事找朱姨?”朱烟玲美目流转,疑惑地看着木其然。

“朱姨,你觉得黄家寨这里怎么样?”

“虽然我很少出去,但经常听三哥说起村中的事,觉得这里地方虽然不大,人也不多,但因为离成都城不远,却不显偏僻,而民风也很淳朴,应该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朱烟玲不愧是走过江湖的,谬谬几句话,便把木其然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她口中的三哥,自然是长工啊三了。

“那,朱姨,你有没有想过要长居此地呢?”木其然努力让自己将要说的话婉转一点。

“其然,你是不是考虑好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了?”朱烟玲一喜,还以为木其然终于答应女儿的婚事,在向她提亲呢!

“呃!不是的朱姨,其实,我对清婷妹妹,就好像亲妹妹一般,并无非份之想。”木其然一阵尴尬,想不到一开口,朱烟铃又想到了这件事。

“你,唉!算了,这事也勉强不得”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也知道木其然对女儿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因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朱姨,明天我的生日过后,我就要回雪山派了。我在雪山派学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以后,还想出去闯荡一翻,恐怕短期内也不会回来定居的了。若然娶了清婷妹妹,只会负了她而已”

“唔,我明白了,那你刚才问的”朱烟玲既然知道木其然和女儿不可能了,那么她们孤儿寡妇,跟木家非亲非故,也不便长居于此了,想起他刚才所问,不禁疑惑起来。

“咳咳,是这样的,不知道朱姨觉得我爹如何?”

“啊?其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爹自我娘去世后,便独身至今,他虽为一介文弱书生,但却是一个至情至圣之人,那怕我在山上学艺多年,也一直未曾续弦再娶。直到他见到你。”木其然看的肥皂剧不少了,此刻声情并茂,把自己的秀才老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知道人家听了会不会心动?

“其然,别说了!我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又如何不明白?只是,陡然听到木其然说出这样的话,朱烟玲不禁脸上一红,心中慌乱之下忙背过身去,制止他说下去。

“朱姨,我也明白,女子都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所谓的三从四德其实在我看来,实在是可笑之极。唉!想出这翻话的人着实害人不浅。我还以为朱姨是江湖儿女,不会在意这些虚名。”木其然观察着朱烟玲的反应,觉她并不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般抵触。

“这跟虚名无关,而是,我心中只有亡夫,根本就放不下别人。其然,你不必再说了。”朱烟玲依然背着身,轻声道。她对这个件事,实在没有心理准备。以往,她师兄洪威曾多次纠缠于她,也只是惹她厌憎而已。想起那木子模,他虽然与洪威不同,但她心里还从来没想过要与他生些什么。

“死者已矣,朱姨,你如今年纪还轻,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为清婷妹妹想想呢?而今,你们可谓是举目无亲,难道你真忍心让清婷妹妹跟你一起,漂泊江湖?”

“唉!也正因此,我才想要把清婷许配于你,希望你能照顾她,可惜”想起女儿,那可是朱烟玲如今唯一的牵挂了。

“清婷妹妹年纪尚小,未必能分得清好恶,何况朱姨你可曾问过她的意愿?”

“这个”朱烟玲一楞,对于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不曾想过。在这个时代,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当事人的意愿反而没有人会在意的。而且,白清婷也从没表示过反对。

“朱姨,我自小丧母,见到你,就如见到娘一般,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但却不能因此而昧着良心,娶了清婷妹妹,从而误了她的终身。”木其然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才道:“所谓男儿志在四放,我在山上学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艺成下山。之后,还想到江湖上闯一翻事业,但想到爹一人孤零零一个守在家中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如果朱姨能留下,那该多好啊!”

“其然”朱烟玲心下感动,她也想不到木其然会说出这么一翻话出来。但对于他提出的事,还是接受不了,于是转过身,摇了摇头道:“你可以帮你爹再找一个人啊!必定比我还好!”

“可爹只属意你一个,朱姨,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非常微妙的。如果你当真对我爹全无好感,其然绝不勉强,如若如若你也觉得我爹是个可付托终生的人,或是你对他有丁点好感的话,那就请你留下吧!”

“不”

“要不这样。”木其然不等朱烟玲拒绝,马上道:“你先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就当代我照顾爹好不好?等夏天,我再赶回来,如果那时你还是要走,我亲自护送你们去辽东。”

朱烟玲还有个堂弟在辽东,这事木其然早就知道了,只是值此严冬,书信难通,于是托人送信这事就拖了下来。加上朱烟玲也不想去到那边寄人篱下,因此希望女儿能嫁于木其然,那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留在此地了。至于她自己原本所居之处,早在他师兄的胁迫下变卖了。

“朱姨,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叫上清婷妹妹和爹,大家一起在村里四处逛逛,午饭就到村里的‘黄四酒馆’里吃,你说好吗?”木其然不想让朱烟玲有开口拒绝的机会,因此忙岔开话题。

朱烟玲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而木其然,也飞快地跑回去找爹和白清婷去了。

这一天,他们四人少有地一起,在这个古朴的村庄里闲逛了起来。因为明天是大年初八,正是木其然的生日,因此在逛街时,其余三人都各挑了件礼物送给他。中午时候,四人果然在那家名为“黄四酒馆”的小店里吃饭,在木其然的着意营造之下,气氛良好,大家的心情都似乎不错,推杯换盏之间,其乐融融。外人看来,还真像一家四口。

021--离家

第二天,正月初八,正是木其然的生日。没有大排宴席,没有高朋满座,有的只是浓浓的温磬和亲情。朱烟玲母女两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寿包,大家一同分享。

这些年来,木其然一直生活在怨恨中,对当初热心帮人,却惨遭遗弃而一直耿耿于怀。对身边的人一直很冷漠,乃至到了雪山派,无法融入众弟子的圈子中,从而为后来被众师兄欺辱埋下了根由。而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变强后为自己讨回公道,因此这十几年来,其实他还没有真正快乐过。

如今,短暂的家庭温暖,总算又唤回了他前生的记忆,想起以前虽然不富裕,但却无时无刻都能沉溺在父母之爱中,生活充实无比,木其然再看看围坐在自己身边的三人,还真的有一种再也不回雪山派的冲动。那一晚,他居然出奇地喝醉了。

在这一世,他从来不相信身边的人,因此他从来不敢真正的把自己柔弱的一面置于人前,就如他不会在别人面前真正喝醉一样。因为,他害怕,他不敢再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别人手里,无论任何时候,他都必须保持最起码的保命底牌。但今天,他却不知不觉间喝醉了。

原本,木其然还想在家中多留几日,但第二天,家中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首发021--离家

“哟!小师弟,回家几天,想不到变得白白嫩嫩了!”得到啊三通报,木其然知道雪山派来了两个师兄,尽管心中有点厌恶,但还是不得不出来一见。一进大厅,毛坚那刻薄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木其然习惯性地把毛坚的话过滤掉了,对着兀自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行礼道。

“哼!小师弟,你面子还真大的,竟然让ǒ men两个等你这么久!”黄涛海瞥了木其然一眼,冷着脸道。

“怠慢之处,望两位师兄见谅。”好在木子模今天一早便出去了,而朱烟玲母女也没有出来,否则,面对这两个家伙的冷言冷语,木其然还真是一点颜面也没有了。

“哼,为了你,竟然让ǒ men长途跋涉,一路急赶而来,实在让人气愤。”

“两位师兄特意赶来,是不是师傅师娘有什么吩咐?”

“ǒ men是受师傅之命,前来通知你,让你赶去成都醉仙楼跟他们汇合的。”黄涛海喝了口茶,不冷不热地道。

“师傅叫我去成都?这是为什么?”

黄涛海斜眼瞪了木其然一眼,似乎有点不耐烦,但还是道:“ǒ men雪山派接到张盟主的邀请,前去河南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要不是师娘坚持要带上你,师傅也不会让ǒ men来了。”首发021--离家

“武林大会?”木其然心中一喜,终于能够有机会出去见识见识了。

“喂,小师弟,ǒ men长途跋涉来找你,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起码得明天才能上路了,但住店投宿需要不少银子啊,你说,是不是...”毛坚说着,一脸贱像地伸出三个手指头捻了几~我~们~爱~看~~下。

“是,应该应该!只是,小弟家中也不富裕,我这里只有三两银子,还是小弟下山的时候,师娘给的...”木其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钱包,还没等话说完,已经被毛坚一手夺了过去。

“哼,刚过完年就只有这么一点?真是穷鬼!算了,二师兄我将就将就吧!”毛坚一脸不爽地把银子连同那个钱包也一并收了起来,这才道:“你也知道,ǒ men雪山派在玉仙峰下的方公镇寄养了四匹马。其中两匹已经被师傅套在马车上开往成都去了,我和大师兄各骑了一匹过来。明天,你自己想办法找一匹马过来汇合ǒ men吧,记住了!”

看着黄涛海和毛坚离开的背影,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真想今晚就到客盏中解决他们。但想起他们这是奉师傅之命而来,如果死在这里,自己百词莫辩。只好暂时放过他们,强忍住这个诱人的主意了。

转身回到屋里,木其然径直来到朱烟玲房中,把自己明天随师兄们去成都,再跟师傅等人汇合去河南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事跟她说了,之后更是诚恳地请她认真考虑与父亲的婚事。!首发021--离家

说起来,朱烟玲对木子模的印象也不差,经过这两天的考虑,其实心中也有点意动了。只是却碍于颜面,怕别人笑话她,同时也不得不顾虑女儿的感受,因此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木其然见她没有再拒绝,已经知道有戏,剩下的事,就只有靠秀才老爹了。

从朱烟玲房中出来,正好遇到父亲回来,当下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最后,把朱烟玲刚才的反应告诉了他。木子模心中愉悦,竟然把儿子即将离家的伤感也冲淡了。

“爹,朱姨毕竟是女子,面皮子薄。而且身边还有个女儿,她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你可得好好处理,既要多点关心人家母女两,却也别把她们吓跑了。剩下这一步,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啊!那...怎么办?”见儿子说得那么复杂,木子模反而不知所措了。

“没事,只要你待她们以诚,自然可以打动人家芳心,太过着意,反而不美,顺其自然吧!”木其然心中好笑,自己活了两世也未曾谈过恋爱,今天居然当了爱情专家。“对了,如果你们的事成了,写封信通知我一下便可,我能赶回来的就赶,赶不回来的话...你就不必等我了,打铁就要趁热,你尽管择日成婚就是了。”首发021--离家

“臭小子,那有这么快啊!”木子模被他说得老脸一红,悻悻然地道。

第二天一早,木其然从后院的牛栏中牵出那匹从山贼那里抢来的红马,告别了一早起来相送的秀才和朱烟玲母女,向村里的客盏纵马而去。

这次回来,虽然不足一个月,但是跟木子模此翻相处下来,却去掉了以往一直在他们父子之间的那层莫名的沟壑。自从他的灵魂穿越过来开始,一直对这个家、这个爹、甚至这个时代都缺乏认同感,可以说木其然,或者说李文,他一直当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就好像一个玩游戏的人,因此他很少有真心对待过身边的人,甚至连第一次杀人,也没有多少负罪感。无论是本来就该死的山贼,还是跟他有一夕之欢的傲红映,他都杀得毫不犹豫。但如今,他却渐渐对这个爹,这个家有了认同感,那他...以后会如何呢?

来到村里那家小客店的时候,黄涛海和毛坚已经起来了,正施施然地在那里吃早点。见到木其然过来,也没有招呼他过去一起吃。木其然反正也不想跟他们靠得太近,而且他在家中已经吃过了,因此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径自坐到旁边的桌子上了。

尽管木其然很想杀了这两人,但是只要一天不能出手,他就不得不极力忍让,以期能继续麻痹他们,将来好出其不意,一击必杀。木其然才不会跟他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击杀敌人,就像那晚杀死东方宏一样。他尽管武功强于东方宏,但依然选择了示弱之后突然袭击的方法,让其一招致命。首发021--离家

成都城,古之名都,那时被城为“天俯之国”,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巴蜀地区最大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宋元以后,成都更是该地区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政府在成都设置“四川等处行中书省”,这也是后来“四川省”的由来。

木其然转生到这个时代之后,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也可以说是首次来到这样的大城市。对于这里的繁华,还是有点慨叹的。

蒙古人虽然残暴,但占领天下十几年后,也渐渐地开始了一些利民政策,安抚地方百姓就是其中之一。对于像成都城这样的大城市,他的再生能力还是很强的,那怕曾经受过重创,可过不了几年,也还是能够繁荣起来。毕竟,能够保持地方的平稳,对谁都有好处。

城里人多,进城后就不能再纵马狂奔了。于是木其然不得不放慢了马匹,跟着黄涛海和毛坚身后缓步前行。!

他们似乎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了,对于纵横交错的街道,竟是了如指掌,带着木其然左绕右绕,最后来到一家较大的客盏前。等木其然抬头看清“醉仙楼”三个字的时候,黄涛海两人已经跃下马来了,而门口自有店里的小撕照看好马匹。首发021--离家

木其然紧跟在他们身后,问过接待的店小二之后,便在那店小儿的带领下,朝后院走去,那里有一间间的小院子,专门供一些付得起钱而人数又比较多的人客居住的。

在院子里,木其然三人见到了师傅白门松正和一个和气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而师娘正坐在旁边为他们煮着茶,看来正谈着什么。身边还有几个雪山派弟子,正是“黄毛小子”的另外两人,排行第三的肖丁山和老四莫子豪。

当中的肖丁山之前也下山了,因此并没有参加雪山派上次的校武。他今年二十八岁,虽然是众弟子中年纪最大的,但由于入门较晚,只能排在第三位。他为人冷漠,阴沉小气,心狠手辣,曾经借着一点点小事而对木其然猛下重手,所以也是木其然最为忌惮的的一个人。最后,还有一个正站在李颜身后的,却是白门松的独子白儒生。

那和气男子,正是雪山派上代弟子之一,排行第四的白清风。据说他是木其然的师祖、也就是白门松的死鬼老爹自小收养的,因此跟他们姓白。他也是最常回玉仙峰的上代弟子之一,因此木其然等人都认识他。

!

022--新的目标

“弟子见过师傅、师娘、四师叔。【全文字阅读.】”木其然三人紧走几步,一起向院中三人行礼道。

“唔!你们总算赶回来了,路上没遇上什么事吧?”白门松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

“回师傅,弟子一路赶来,并没有遇上什么事。”答话的是黄涛海。

“其然,这次回家,一切顺利吧?你爹可好?”李颜见到木其然,微笑着问起了他。

“回师娘,一切顺利,爹也还好,多谢师娘关心。”木其染随口应了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这次下山的遭遇肯定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当中还涉及碧潮岛。

“呵呵!那好,现在总算人齐了,只是如今天色却不早了,不如再休息一天,赶明儿我们再上路吧?”白清风爽朗一笑,向白门松看去。

“好,也只能如此了!”白门松应了一声,转头对木其然道:“其然,今晚你就和子豪一间房吧!”

“是!”木其然应了一声,在师娘的示意下跟着莫子豪到院中最后的一间房间里去了。

在玉仙峰多年,木其然还未与人同房过,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出门在外,他一个末流小弟子,能有张床睡就不错了。好在房间里有两张床,不必跟心中厌恶之人挤在一起,不然的话,恐怕他宁愿睡在地上了。

现在还只是下午,离晚饭时间尚有一个多时辰,众弟子无所事事,都相约出去逛逛成都城。莫子豪自然没有叫上木其然了,而木其然见他们都出去了,心中一动,想起这成都城这么大,应该有自己要找的一些药材,何不趁机找找看?

等“黄毛小子”和白儒生走了后,木其然这才若无其事地出了小院,向店小二打探一翻后,便离开了这醉仙楼。

一开始他还担心会迷路,因此只是沿着醉仙楼所在的大街一路前行。好在这里便是成都城的主要大街之一,两边店铺林立,基本上卖什么的都有。行不多久,便找到了一家药材铺,可惜拿着药方进去一问,自己所缺的药材一样都没有。连续逛了几间都是如此,木其然心下疑惑,药方里所列的药材并不都是非常名贵或是罕见的,为什么在黄家寨找不到,连成都这样的大城都找不到?

想起黄家寨的掌柜说帮自己到附近的大城市订购,看来就是在这里提货的了。那么之前买不到的药,自己如今再来找,自然也是没有的了。

摇了摇头,木其然一面失望地离开了药材铺,抬头看看天色,犹豫着是不是再找几间时,却被迎面而来的四人吸引了视线。

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年龄大概二十出头,她身材修长婀娜,翠绿的绸衫贴在玲珑有致的玉体上,套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显得娇躯曼妙如画。那张俏脸艳若桃花,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目波光流转,顾盼生姿。一边迈着细碎的脚步在街上走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左顾右盼。性感的红唇正轻轻张合着,似乎正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不时的还会露出洁白的贝齿轻笑一下,却又被她优雅地用衣袖遮挡住了。但却因此而从袖子中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柔荑,趁上她那同样白皙却在寒风中显得微红的小面蛋,让人有一种要不顾一切扑上去亲上几口的冲动。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得较为简洁,身形也较为矮小的女子,手里正提着点什么,看来是她的丫鬟了。因侧身向着那女子,看不清摸样。而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样貌平庸,粗衣麻布的男子,其中一个手里也提着大包买来的东西,看来应该是家丁之类的人了。

自那天开了荤腥后,木其然便食髓而知味,一直想再寻几个美貌的女子采补一翻。可一直呆在小村子里,周围皆是庸脂俗粉,实在提不起兴趣,想不到今天刚一来到成都城,便能见到如此绝色,不由得色心大动。

只不过,那女子虽然还是少女打扮,头上丝也没有盘起,但年纪却稍微大了一点,在这个时代,二十以上还未出阁的,少之又少,该不会是有什么暗病又或是那勾栏女子吧?

那女子在一个卖饰的店铺中停留了片刻,虽未购买东西,但那店老板却依然显得客气非常,看来是老主顾了。木其然见她们离开,忙走到那饰店里,装作是那些风流公子一般,向那店老板打探那女子的事来。

“呵呵,这位公子,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王小姐下个月就成亲了。”收了木其然一锭银子,那店老板眉开眼笑地道。

“哦,不是吧!本公子看那位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何以迟不嫁早不嫁,偏偏本公子见到她这时候就说嫁。老板,你该不会是忽悠本公子吧?”

“一看公子就知道你不是成都人,因此有所不知了,那位王姑娘乃是我们这里的富商王乾王员外的千金。她本来跟尚文龙都慰大人早有婚约,原本在三年前也就是王小姐十八岁满就准备完婚的,谁知道,那一年却刚好王小姐的母亲李氏过世,按照本地俗例,得守孝三年,方可成婚,因此才一直拖到现在。”

“唉,那真是可惜了!本公子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呢!”木其然故意大摇其头,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是啊,别说王员外是这一带的富商,有财有势了,单是那王小姐的未婚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他可是成都指挥使大人身边最宠信的人,谁敢碰他未婚妻,那真是嫌命长了。”

退出饰店后,木其然急急向前赶了一程。还好,那王小姐并不急于赶路,仍然在街上闲逛,偶尔买些东西,却是随手递给了丫鬟,看来根本就不在意买了些什么。

木其然一路远远地跟在后面盯踪,一直过了一个时辰,眼见要天黑了,那王小姐才在丫鬟的提醒下,在一个街口转了方向。之后,不再留恋于两边的店铺,而脚步也明显加快了。木其然心中一喜,看来她们这是要回家了。

木其然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走过的路,以防在这个古城迷了路。好在那王俯离此并不远,加上正处在大街上,高门大户的,非常好找。在见到她们一行四人进了家门之后,木其然若无其事地绕着这座大院转了一圈。细心地观察完地形后,这才往醉仙楼走去。

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吃过饭了,木其然只是说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不小心迷路了。少不得又被白门松责骂了几句,好在李颜在旁边劝阻,这毕竟是小事,骂过也就罢了。最后,木其然在师娘的示意下,自行到前院的酒楼吃饭了。

醉仙楼在成都城已经有不段的历史了,酒菜都甚是有名。可木其然根本就无心品尝,只是要了一碗面,匆匆填饱肚子了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子豪还在隔壁跟师兄弟们闲聊。木其然悄悄地把新制好的蒙汗药放在房间的茶壶里,之后便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调息。直到戍时将尽之际,莫子豪才回到房间里来。

“哟!小师弟,看不出你还真勤奋啊!”见木其然在床上闭目打坐,莫子豪也不管修炼内功时不能被打扰,一进门便叫道。在他看来,凭木其然的那点微末功夫,想走火入魔都难吧!

“四师兄晚安。”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木其然便倒在床上,不再理会他。但眼帘却迷着一条缝悄悄地观察着莫子豪的行动,直到见他向自己瞥了瞥嘴,然后捧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杯子,就这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凉茶,然后才往床上倒去。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勤奋的人,难怪武功会这么差。

木其然按照《阴阳气典》配置的蒙汗药,虽然跟迷香一样,同属低级药物,但由于是内服之药,效果要好得多。即便是身具内功的人,服下之后,也会昏昏沉沉,一睡不起。按照所下的份量,不睡个两三个时辰也别想醒过来,不过缺点是容易被有经验的人察觉。

静静地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时辰,别说莫子豪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了,即便是隔壁房间那些师兄们也已经安静多时了。

木其然悄悄起了床,来到莫子豪的床前,提起脚用鞋底在他脸上嘴上搓了几下,聊以解恨。那家伙在睡梦中,可尤自眨巴了几下嘴唇,就像在添蜜糖一般,木其然看得不禁哑然。之后便小心奕奕地从窗口离开了房间,原本他也有点害怕会被白门松等人觉,好在自己这个房间是院子里最偏僻的,这可为他的出入提供了方便。

虽然以内功而论,他跟师傅还差了点,但轻功却已经是雪山派第一人了,因此悄悄离开房间一段距离后,再几个纵跃,便轻松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出了醉仙楼。

来到大街上,不愧是成都城,即使如今已经过了亥时,街上仍然偶有人经过。木其然因此也不必鬼鬼祟祟,尽管大摇大摆向着王俯的方向走去。

待得到达目的地,只见若大的王俯门前,正吊着两个硕大的灯笼。木其然低着头沿着王俯围墙转入了一条横巷,慢悠悠地来到了后面。

按照木其然今天的观察,这里应该是距离王家内堂最近的地方了。抬头看看这三丈多高的围墙,解下裤带,叉开腿,先向着墙脚撒了泡尿,同时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在一泡尿撒完后,他也确认了四周没有其他人了。

“弟子见过师傅、师娘、四师叔。【全文字阅读.】”木其然三人紧走几步,一起向院中三人行礼道。

“唔!你们总算赶回来了,路上没遇上什么事吧?”白门松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

“回师傅,弟子一路赶来,并没有遇上什么事。”答话的是黄涛海。

“其然,这次回家,一切顺利吧?你爹可好?”李颜见到木其然,微笑着问起了他。

“回师娘,一切顺利,爹也还好,多谢师娘关心。”木其染随口应了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这次下山的遭遇肯定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当中还涉及碧潮岛。

“呵呵!那好,现在总算人齐了,只是如今天色却不早了,不如再休息一天,赶明儿我们再上路吧?”白清风爽朗一笑,向白门松看去。

“好,也只能如此了!”白门松应了一声,转头对木其然道:“其然,今晚你就和子豪一间房吧!”

“是!”木其然应了一声,在师娘的示意下跟着莫子豪到院中最后的一间房间里去了。

在玉仙峰多年,木其然还未与人同房过,虽然心中万分不愿,但出门在外,他一个末流小弟子,能有张床睡就不错了。好在房间里有两张床,不必跟心中厌恶之人挤在一起,不然的话,恐怕他宁愿睡在地上了。

现在还只是下午,离晚饭时间尚有一个多时辰,众弟子无所事事,都相约出去逛逛成都城。莫子豪自然没有叫上木其然了,而木其然见他们都出去了,心中一动,想起这成都城这么大,应该有自己要找的一些药材,何不趁机找找看?

等“黄毛小子”和白儒生走了后,木其然这才若无其事地出了小院,向店小二打探一翻后,便离开了这醉仙楼。

一开始他还担心会迷路,因此只是沿着醉仙楼所在的大街一路前行。好在这里便是成都城的主要大街之一,两边店铺林立,基本上卖什么的都有。行不多久,便找到了一家药材铺,可惜拿着药方进去一问,自己所缺的药材一样都没有。连续逛了几间都是如此,木其然心下疑惑,药方里所列的药材并不都是非常名贵或是罕见的,为什么在黄家寨找不到,连成都这样的大城都找不到?

想起黄家寨的掌柜说帮自己到附近的大城市订购,看来就是在这里提货的了。那么之前买不到的药,自己如今再来找,自然也是没有的了。

摇了摇头,木其然一面失望地离开了药材铺,抬头看看天色,犹豫着是不是再找几间时,却被迎面而来的四人吸引了视线。

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年龄大概二十出头,她身材修长婀娜,翠绿的绸衫贴在玲珑有致的玉体上,套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显得娇躯曼妙如画。那张俏脸艳若桃花,一双脉脉含情的美目波光流转,顾盼生姿。一边迈着细碎的脚步在街上走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左顾右盼。性感的红唇正轻轻张合着,似乎正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不时的还会露出洁白的贝齿轻笑一下,却又被她优雅地用衣袖遮挡住了。但却因此而从袖子中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柔荑,趁上她那同样白皙却在寒风中显得微红的小面蛋,让人有一种要不顾一切扑上去亲上几口的冲动。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得较为简洁,身形也较为矮小的女子,手里正提着点什么,看来是她的丫鬟了。因侧身向着那女子,看不清摸样。而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样貌平庸,粗衣麻布的男子,其中一个手里也提着大包买来的东西,看来应该是家丁之类的人了。

自那天开了荤腥后,木其然便食髓而知味,一直想再寻几个美貌的女子采补一翻。可一直呆在小村子里,周围皆是庸脂俗粉,实在提不起兴趣,想不到今天刚一来到成都城,便能见到如此绝色,不由得色心大动。

只不过,那女子虽然还是少女打扮,头上丝也没有盘起,但年纪却稍微大了一点,在这个时代,二十以上还未出阁的,少之又少,该不会是有什么暗病又或是那勾栏女子吧?

那女子在一个卖饰的店铺中停留了片刻,虽未购买东西,但那店老板却依然显得客气非常,看来是老主顾了。木其然见她们离开,忙走到那饰店里,装作是那些风流公子一般,向那店老板打探那女子的事来。

“呵呵,这位公子,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王小姐下个月就成亲了。”收了木其然一锭银子,那店老板眉开眼笑地道。

“哦,不是吧!本公子看那位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何以迟不嫁早不嫁,偏偏本公子见到她这时候就说嫁。老板,你该不会是忽悠本公子吧?”

“一看公子就知道你不是成都人,因此有所不知了,那位王姑娘乃是我们这里的富商王乾王员外的千金。她本来跟尚文龙都慰大人早有婚约,原本在三年前也就是王小姐十八岁满就准备完婚的,谁知道,那一年却刚好王小姐的母亲李氏过世,按照本地俗例,得守孝三年,方可成婚,因此才一直拖到现在。”

“唉,那真是可惜了!本公子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呢!”木其然故意大摇其头,一副痛苦不已的样子。

“是啊,别说王员外是这一带的富商,有财有势了,单是那王小姐的未婚夫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他可是成都指挥使大人身边最宠信的人,谁敢碰他未婚妻,那真是嫌命长了。”

退出饰店后,木其然急急向前赶了一程。还好,那王小姐并不急于赶路,仍然在街上闲逛,偶尔买些东西,却是随手递给了丫鬟,看来根本就不在意买了些什么。

木其然一路远远地跟在后面盯踪,一直过了一个时辰,眼见要天黑了,那王小姐才在丫鬟的提醒下,在一个街口转了方向。之后,不再留恋于两边的店铺,而脚步也明显加快了。木其然心中一喜,看来她们这是要回家了。

木其然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走过的路,以防在这个古城迷了路。好在那王俯离此并不远,加上正处在大街上,高门大户的,非常好找。在见到她们一行四人进了家门之后,木其然若无其事地绕着这座大院转了一圈。细心地观察完地形后,这才往醉仙楼走去。

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吃过饭了,木其然只是说自己第一次来这里,不小心迷路了。少不得又被白门松责骂了几句,好在李颜在旁边劝阻,这毕竟是小事,骂过也就罢了。最后,木其然在师娘的示意下,自行到前院的酒楼吃饭了。

醉仙楼在成都城已经有不段的历史了,酒菜都甚是有名。可木其然根本就无心品尝,只是要了一碗面,匆匆填饱肚子了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莫子豪还在隔壁跟师兄弟们闲聊。木其然悄悄地把新制好的蒙汗药放在房间的茶壶里,之后便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调息。直到戍时将尽之际,莫子豪才回到房间里来。

“哟!小师弟,看不出你还真勤奋啊!”见木其然在床上闭目打坐,莫子豪也不管修炼内功时不能被打扰,一进门便叫道。在他看来,凭木其然的那点微末功夫,想走火入魔都难吧!

“四师兄晚安。”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木其然便倒在床上,不再理会他。但眼帘却迷着一条缝悄悄地观察着莫子豪的行动,直到见他向自己瞥了瞥嘴,然后捧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杯子,就这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凉茶,然后才往床上倒去。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勤奋的人,难怪武功会这么差。

木其然按照《阴阳气典》配置的蒙汗药,虽然跟迷香一样,同属低级药物,但由于是内服之药,效果要好得多。即便是身具内功的人,服下之后,也会昏昏沉沉,一睡不起。按照所下的份量,不睡个两三个时辰也别想醒过来,不过缺点是容易被有经验的人察觉。

静静地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时辰,别说莫子豪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了,即便是隔壁房间那些师兄们也已经安静多时了。

木其然悄悄起了床,来到莫子豪的床前,提起脚用鞋底在他脸上嘴上搓了几下,聊以解恨。那家伙在睡梦中,可尤自眨巴了几下嘴唇,就像在添蜜糖一般,木其然看得不禁哑然。之后便小心奕奕地从窗口离开了房间,原本他也有点害怕会被白门松等人觉,好在自己这个房间是院子里最偏僻的,这可为他的出入提供了方便。

虽然以内功而论,他跟师傅还差了点,但轻功却已经是雪山派第一人了,因此悄悄离开房间一段距离后,再几个纵跃,便轻松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出了醉仙楼。

来到大街上,不愧是成都城,即使如今已经过了亥时,街上仍然偶有人经过。木其然因此也不必鬼鬼祟祟,尽管大摇大摆向着王俯的方向走去。

待得到达目的地,只见若大的王俯门前,正吊着两个硕大的灯笼。木其然低着头沿着王俯围墙转入了一条横巷,慢悠悠地来到了后面。

按照木其然今天的观察,这里应该是距离王家内堂最近的地方了。抬头看看这三丈多高的围墙,解下裤带,叉开腿,先向着墙脚撒了泡尿,同时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在一泡尿撒完后,他也确认了四周没有其他人了。

023--故技重施

系好腰带后,木其然突然身形一矮,便如一缕轻烟般飘向了墙头。虽然以他的轻功,大可一跃而上,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在升上墙头的时候,便以一手搭在墙上,只让头颈露出围墙之外,向王家内院望去。

木其然正月初十出门,赶了两天才来到成都,如今是正月十二,原本应该有月亮才对,但却被厚厚的乌云遮挡了个密实,一点光亮也透不过来。好在王家到处都灯火通明,不至于让从未来过这里的木其然如瞎子一般乱摸。

木其然所处的这段围墙,果然是紧靠着内堂一个小花院的。透过对面的灯光,甚至能看到下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积雪都没有。不过值此严冬,一些花草都被搬走了。花园中,只余一些耐寒的植物,不过也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凝神倾听一会儿,木其然便发觉花园一边的假山里,有几道气息,看来是王家安排的暗哨了。在如此光溜溜的花园里,又是灯活通明,要想瞒过假山里的人进入对面的内堂,一般人还真的难以办到。

不过木其然可不是一般人,他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这里到对面的距离,发现只要以那假山为中转,应该可以直接跳跃过去而无须下地。以木其然的观察,假山里的人呼吸杂乱,应该不是武功高强之辈,而他们的视线也只能从里面看到花园里的各个角落,却不能看到头顶。以自己的轻功,即使踩在他们头上,谅他们也发现不了。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被他们发现,大不了走人便是,木其然才不相信这王家里面有人能留得住自己。

主意一定,木其然不再犹豫,先以肘支着身体,再从怀里摸出一块黑布,蒙住嘴脸,然后挽住围墙边的手轻轻一压,人已经借力升了起来。双脚又微微一蹬,在墙头上稍微一借力,一道黑影犹如夜莺般悄无声息地向花园中的假山上掠去,只不过转眼间便又一闪而没,最后从对面一栋小楼的屋檐下消失了。

木其然在一条回廊上左转右转,这里看看那里听听,总是难以确定那王小姐究竟住在那一间。在转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迎面走来两个拿着灯笼和长棍的家丁,木其然眼珠一转,便决定找这两人问问路。当下便腾身跃起,躲藏在走廊上面的横梁上。

待那两个家丁走过他下面的时候,木其然便轻轻跳了下来,从后面向其中一个家丁的后颈穴位点去,那人一声不吭便软了下来。还未等他落地,木其然便一伸手,捂住了另一个家丁的嘴,冰冷的裂风刀同时抵在他喉咙上,吓得他想叫又叫不出声,浑身如筛糠般狂抖。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地回答本大爷的问题,如果你敢弄出半点声响,本大爷就马上杀了你,明白了吗?”木其然冰冷的声音从后传来,那家丁拼命的想点头,可惜头颈都被箍紧了,动弹不得,只得慢慢举起手来,示意自己明白了。

木其然轻轻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但那手却不移开,手掌离他的嘴巴依然极近。只要他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木其然便可以马上又堵上他的嘴,并一刀割断他喉咙。

“大...大爷,不要杀...杀我,小人上有八十高堂...”那家丁果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嘴巴一轻,便轻声求饶起来。

“你再敢说一句废话,大爷我便砍下你一只手。”

“不要...”那家丁看来人还挺机灵,除了浑身发抖之外,果然不敢再废话。

“我问你,你家小姐住在那间房里?”

“啊!大...大爷,你要问的是那个小姐?”

“你家老爷有几个小姐?”木其然一愕,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想过。

“八个。”

“草!”木其然低骂一声,今天居然忘了打探人家名字,乃至闹出笑话来了。“对了,是那个跟都慰大人有婚约的那一个,她今年应该是二十一岁。”

“哦,那是五小姐,她姓王单名一个蓉字。”

“唔,王蓉,她的房间在那儿?”

“大爷,我说了出来,你真的不杀我?”那家丁脸色煞白,却不敢回过头来。

“你放心,本大爷说一是一。”木其然急于知道那王蓉的所在,也不想跟他罗嗦。

“从...从这里一直走,前面的走廊右转,再左转,一直走,就能见到一栋两层的小楼,五小姐便住在二楼。”那家丁保命要紧,还真的说得够详细的,难得的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好,现在本大爷先把你绑起来,如果你敢骗我,本大爷等一下再回来杀你,知道了吗?”木其然这么说,无非是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刚刚说的话是假的,自然会害怕,甚至在知道自己可能还会因此被杀后,马上就会改口。但如果是真的,自然就不怕了。

“大爷,小人句句属实,不信你大可以去看看。”

木其然看他没有露出太过惊慌的神色,甚至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因此也相信了他。照样在他后颈点了一下,然后把这两人拖到旁边的房间里。这里他刚刚已经寻找过了,只是一间杂物房而已,从里面的灰尘来看,应该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而这两个人一点内功都不懂,那一指足够他们睡到天亮的了,因此木其然很放心。

依着那家丁所指,木其然果然找到了那栋小楼,这里四周环境清幽,旁边还有个凉亭以及假山,几棵没有叶子的树下,甚至还有个秋千架,看来确实是女孩子的居所了。

小心奕奕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里没有明岗暗哨后,他才一跃而起,附耳在二楼的一个窗口上倾听里面的动静。发现里面果然有一个人的气息,从那轻轻的鼾声看来,应该是个女孩。木其然心下一喜,从怀里抽出迷香管,照样用口涎湿了窗纸后,把迷香管捅了进去。

等迷香烧完,又等了一盏茶时间,贴耳在窗边倾听一下,一无异状后,这才在鼻子里塞了块树叶,用裂风刀调开窗门,悄悄爬了进去。那树叶是能够解除迷香的,因为相隔的时间还太短,他怕自己也会误中自己的迷香,因此备了这东西。虽然以他的内力,大可不必如此,但小心点总没错。

由于第一次进入陌生的环境,木其然不敢把窗关严,任由一点点光线射进来,从而观察房中的情形。

房间里的布局较为传统,分为前后两间,前面的是起居室,中间有一张圆桌,可以在这里吃饭喝茶。靠墙壁的一边是一张可卧可坐的软塌,古时的女子三步不出闺门,她们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房间里,不管是做些女红,又或是家中来了外客,她们一般都不出去的。除了那一间,隔着门帘的才是卧室,那里是她们休息以及便溺的地方,即使是家中的男性成员一般也是不允许进去的。

木其然进来的地方恰好就是卧室,透过薄薄的纱帐,他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床中的玉人身影了。他知道时间宝贵,在确认没有危险后,便大步来到床前。一欣纱帐,眼中所见的正是今日遇到的王小姐。

此时的王蓉正披着长长的秀发,安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一面素容的睡美人,皎洁的玉脸少了白天那种淘气中娇艳迷人的春色,却增添了不少淡雅如诗的气质。

木其然忍不住俯身在她娇嫩的面庞上亲了一口,王蓉一无所觉,朱唇上轻轻儒动了几下,也不知道她是否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

木其然一下揭开丝绸被子,底下的人儿毕竟不是江湖儿女,又是在自己家中,自然不会如傲红映般和衣而睡了。只见王蓉身上穿着一件丝质宽松睡袍,裤子似乎是一套的,无论颜色和材质都一般无异。整套睡衣虽然把她的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但薄薄的丝衣紧贴在她玲珑浮凸的驱体上,更引人暇思。两只硕大的玉乳犹如两只包子一般立在胸前,只看一眼便知道体积比傲红映还要大,而隔着这薄薄的睡袍,甚至能看到里面桃红色的肚兜。

木其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伸手盖在那肉包上,只能勉强盖住顶端一小半。轻轻揉了几下,不禁跟傲红映的比较了起来。这王蓉应该是没有练过武功,单这乳球的触感便显得不一样。傲红映的更加结实坚挺,尺寸也稍微小一点。而王蓉的更大更柔软,说不出那个好一点,或者是各有各的好吧!

轻揉了几下,在王蓉轻蹙黛眉的时候,木其然已经忍不住了。懒得去解她的衣扣,只是两手抓住薄薄的睡袍轻轻一分,随着一声“哧”的闷响,丝袍的前禁后背都被撕开,一下子便成了两件。随手往身后一丢,也不管王家小姐那件肚兜是多么可爱,多么精致,一抬手又已经扯了下来。

一对肥乳应手跳出,带着新雪般媚艳的肉光在身前震颤不已。她的下裳仍然整洁,只是上身却已经寸缕无存了。或许是感觉到寒冷,王蓉轻哼一声,一双玉臂环抱在胸前,却把那本来就肥大的肉团挤压得变形。让看到这一幕的木其然不禁血脉愤张。再也忍不住,转身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狠狠地扑压在了王蓉身上,紧紧拥着身下的美人,一口叼住那点樱桃小嘴,使劲吮吸起来,同时双手疯狂地感受着这光洁嫩滑的肌肤。

睡梦中的人也是有感觉的,王蓉在木其然的挤压爱抚下,身体也渐渐火热起来,不时地从口鼻中传来一声声娇吟。木其然见时机也差不多了,顺手脱下她仅剩的丝绸长裤,一把扯下那同样柔软的亵裤后,之后更是略嫌粗鲁的揉搓下面的紧致的肉门关,迷糊中的王家小姐仿佛瞬间被点燃了欲望之火,身体激烈的扭动起来,同时小嘴的哼哼之声,也提升了几拍。

024--买一送一

“小姐,你怎么啦?”就在木其然准备提枪上马之时,房门之外竟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木其然不禁心中一惊,随后才想起,像王蓉这样的富家千金,房间旁边都会有个小房,供伺候她的丫环居住,方便她们照顾小姐。只要轻声一

唤,便能过来伺候。看来刚刚王蓉的叫声太大,把一向醒睡的丫环吵醒了,因此起来询问。

木其然心思急转,便决定把那丫鬟放进来。当下一跃下床,也不穿衣服,只眨眼间便来到房门口,一下把房门打开。那丫环张嘴正想再问,却不料房间突然打开,心中吓了一跳,不等她看清开门的是什么人,便被木其然伸手连点

了几处穴道。身体一软,不等摔倒便被圈住了纤腰,抱进了房间里,“吱”的一声轻响,房门已经被关上了。从开门到关门,前后不过一个呼吸间的事,她甚至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便被人放到了床边的地上了。

“咦?”木其然放下那丫环,正想上床继续刚才的游戏,不想却被地上的这个丫环吸引了目光。只见这丫环年约十六七岁,皮肤嫩白,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那肉感的红唇长得居然不比她家小姐差。自己今

天只顾着看王小姐,竟然忽略了这个小美人儿,实在是该死。

此时,那丫环也看清了房间里的情景,一个浑身光溜溜的男子,正挺着吓人的长枪站在她的面前,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打量着她。刚才木其然脱衣服的时候,连蒙面的黑巾也脱了,因此现在是真正的一丝不挂。

那丫环想叫却叫不出,只是睁着骇然的眼光望着木其然,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女孩子哭的本能都忘了。

“唔”床上的王小姐,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满木其然突然离她而去,有所不满,还是因为少了个人肉被子,觉得寒冷,轻扭着腰肢轻哼着。

木其然一笑,弯腰抱着这个娇俏的丫环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与王家小姐并排放在一起。

那丫环不知道是被木其然的举动所惊,还是因为看到自家小姐被脱光,直到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可惜她被木其然点了哑穴和麻穴,张开嘴,却只能轻哼几句而已。眼看木其然一面淫笑着拉扯着自己的衣衫,不由得就哭了起来。

“小妹妹乖!大爷不会伤害你的,一会儿就让你们舒服。”木其然心情好极,想不到今晚能够买一送一。因此嘴里哄着小丫环,可手里却半点也不停歇,不一会儿便把这小丫环也剥得如白羊般光溜溜了。

“唔唔”那丫环见自己被脱光了,眼泪飙得更快,只因说不了话,只得轻轻摇着头,这也是她如今仅能做到的动作了。

“你先等等,大爷我先伺候好你家小姐,再来陪你,嘿嘿!”木其然刚才已经挑逗起王蓉的了,他不想待会儿又要重来,于是还是选择先搞定小姐,再对付丫环。

再一次压在王蓉身上,瞥眼看到旁边的小丫环正睁着美目看着自己两人,眨巴着晶莹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若人怜爱。木其然因此更显得兴奋,一侧头在她肉感的红唇中亲了一下,这小丫头居然刷地一下便脸红了。惹

得木其然心如猫抓,差点连运转《阴阳气典》的过程也忘记了。

那丫环一羞之后似乎又醒悟过来,见木其然抬起小姐一条白生生的,挺着那根吓人的东西就要插进去,虽然她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但料想必定不是好事,忙激动地呜呜起来。

“小妹妹别急,等一下就到你。”木其然看小丫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说着,身下的玉根轻轻抵在王家小姐那道紧致的裂缝上,同时腰臀轻移,两人的私密之处相互研磨起来。

“唔!”王蓉被木其然直逗得娇吟喘息、爱-液横流,欲罢不能,腰肢轻轻扭动着,连圆臀也忍不住在睡梦中挺了几下,似乎在追逐着木其然那火热的长枪。

木其然见时机已到,于是跪坐在王蓉的胯间,捧起她两条,大大分开,让旁边的小丫鬟也能清楚看到两人将要结合的部位。瞥眼看了小丫环一下,见她停止了哭泣,此时正睁着仍挂着泪痕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似乎有点不明

所以。但从她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出,她身体潜藏的本能还是被激起了。

木其然只觉全所未有的兴奋,连肉根也似乎涨大了几分。再也忍不住,往王蓉幽深的缝隙一挺,感觉突破了一层薄薄的东西,而七八寸长的家伙也瞬间没入大半,同时从王蓉的小嘴中也传来声声痛苦的低呼。

看着自家小姐被插入而露出的痛苦表情,那丫环吓得又哭了起来,看着木其然不住地摇头,同时,一只小手也费力地举起,搭住木其然的手腕,似乎想阻止他。

“小妹妹,你放心,痛过一阵之后便会舒服起来了。”嘴里安慰着,木其然一只手攀上王蓉傲人的乳峰肆意揉搓着,让她尽快从破体的疼痛中转移开来。看着那只如羊脂白玉般白嫩的肉团在自己手上变形,而另一只手却抓住旁边小

丫环的一只椒乳轻捏起来。

小丫环小乳的分量比起她小姐差得多,感觉就像是刚育一样,但却更加结实而且有一种青涩,连那小小的蓓蕾也几乎与白嫩的肌肤同色,看起来惹人怜爱。感受着手里一大一小,一个柔软一个结实的两只肉球,木其然身下也渐渐活动起来。

小丫环还是第一次被抚摩,胸前感觉犹如触电一般,瞬间酥麻起来。她刚刚看木其然跟自家小姐缠绵许久,早已经情动,如今再被摸了几下,便浑身麻痒起来。忍不住从高挺的鼻子里哼了几下,随即醒觉,原来刚刚小姐就是这个感觉

木其然看这小丫环居然如此敏感,不禁心中爱极。不由得加快了腰身的挺弄,王蓉休息了一阵,已经适应了异物的进入,不一会儿又已经轻哼起来。

木其然存心在小丫环面前显摆,见这王小姐已经进入状况,于是把她拉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抱着她的纤腰挺动起来,不时地还在丫环身上摸几下,直弄得两人叫声此起彼落,吟声不绝。激战期间,睡梦中的王蓉居然还

会挺动圆臀配合,让木其然喜出望开。

当王蓉再也忍不住泄出元阴,木其然运功吸收之后,他并没有再继续在她身上驰骋,一把仍下元阴被采而显得气若游丝的王家小姐,转而压在了那个让他心痒难耐、爱不释手的小丫环身上。

小丫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逗弄,早已经欲罢不能了。被木其然一压,虽然因麻穴被制而浑身软,但仍然忍不住四肢一紧,整个人附在了身上的男子身上。木其然心中一乐,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丫头,却因自己点了她的

穴道而无法尽兴,实在太过可惜。反正谅她也威胁不了自己,何不解开她的穴道,好尽情享受一翻。

“啊”当木其然食中二指并起,在小丫环身上轻点几下后,陡然解脱的丫环忍不住把心中压抑已久的激情狂呼而出,差点让木其然以为她这是要求援,但随即见她有了力气之后,疯狂地紧箍着自己扭动腰肢,下体向着自己肉根胡乱挤压,便又释然。木其然伸手在她下面摸了几下,觉早已经泛滥成灾了,看来这小丫环真的忍不住了呢!

当下再也忍不住,调整好自己的身姿,轻轻一挺,在泥泞的沼泽中,巨大的长枪也顺利地滑入了那道紧窄的缝隙中。

“唔痛好痛!”一开口,小丫环才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忙哀求道:“大大爷!轻点。”

“好,只要你听话,大爷疼死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木其然听到她求饶,心中一乐,看来还是清醒时候的女人有趣。

“我我叫小燕,啊!!”正当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木其然下身一挺,已经突破了那层障碍,直捣黄龙。小燕忍不住一声低呼,十只手指紧紧地在木其然背上一抓,划出道道红痕。“痛痛啊!”

“小燕乖,马上就好了!”木其然一边说着,一边叼起她肉嘟嘟的小嘴来了个深吻,开始时候,小燕有点害怕的躲避,可后来,似乎尝到了甜头,小香舌也主动伸了出来,让木其然肆意吮吸。

看到小丫环忘却了下身的疼痛,木其然才轻轻抽动起来。小燕轻蹙着眉头,似乎还有点痛,但活动了几下,便渐渐舒服的轻哼起来。随着木其然不断变着法儿的玩弄,刚刚还是懵懂少女的小燕,很快便无师自通地呻吟起来,之后更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了

同样吸采了她的元阴之后,木其然终于在她身上爆了。之后见天色不早了,也不敢多留,忙下床穿衣。回头看看脸色潮红未退,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的小燕,木其然不禁犹豫起来。这个小丫头看到了自己的面目,原本应该杀了灭

口的,但刚刚欢好一场,就这么杀了,实在有点可惜,而且木其然现,自己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可人的小丫环了。如果不是要跟着师傅等人去参加武林大会,或许把她带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025--传功

“大爷...”刚刚被采了元阴的小燕同样虚弱不堪,但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只以为行房之后都是如此的。她见木其然要走,怕以后都见不到自己刚刚委身之人,顾不得浑身乏力,也顾不得少女的娇羞,扬起白嫩的小手,紧抓住木其然的衣摆。

“怎么啦?是不是还想要?”木其然心中还没决定如何处置她,但脸上还是坏笑着问道。

“不...不是!”小燕羞怯万分,声音也几不可闻,但随后还是抬起头一面认真地道:“大爷,求你带小燕走吧!”

“哦?你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吗?”对于这小丫环的话,木其然觉得甚是意外。

“知...知道!大爷是...”那些话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不错,本大爷是采花大盗,也就是淫贼,你既然知道,还想跟我走?”木其然目光炯炯地望着小燕,真想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我...小燕已经是你的人了....只求你以后对小燕好,小燕别无所求。”小燕紧咬着性感的下唇,坚定地道。

木其然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想着她所说的是真是假,心里面考虑着要不要真的带她走,不过,杀人灭口之意却已经放心了。良久,这才道:“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

听到木其然这么说,小燕眼中泪光一闪,埂咽道:“如果大爷不答应,那就杀了小燕吧!反正小燕也没脸再见人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木其然一手放在她嫩滑的面颊上,轻轻拭去她的泪痕,见她静静地看着自己,这才接着道:“我还有事要办,暂时不能带着你。你先留在这里好好生活,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你...你真的会来找我?”小燕紧抓着木其然放在她脸上的大手,疑惑的问道。

“唔,不过我还得看看你的表现,如果本大爷发现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不会的!小燕今生今世都是大爷的人...真的!”未等木其然说完,小燕便急忙表态道。

“那好,今晚的事,你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唔。”小燕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回头看看旁边沉沉睡去的小姐,忙问道:“那小姐...”

“也不能说,要知道,她早就跟人有婚约了,这事传了出去,对她也不好。”木其然想了一下,便道:“等一下我走后,你帮她穿好衣服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等你小姐醒来之后,即使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声张的。而你就装作全不知情的样子好了。”

木其然想了想,遂伸出一只手按在小燕的*上,而另一只手则按在她小腹丹田的位置。一道细不可闻的真气缓缓地注入其中,按照《阴阳气典》的养气法决,在她体内循环。

小燕见他突然又来摸自己的身子,还以为他又想要。刚想说话,便发觉从他掌心传来一阵阵暖洋洋的气息,让她觉得浑身舒泰,刚刚被采了元阴的身体似乎也精神了不少。正在这时,木其然轻声对她说道:“你用心记住这道气息所经过的地方,以后按照此法每天勤练,不可终止,对你有莫大的好处,明白吗?”

虽然不太明白,但小燕还是轻轻答应一声,努力去记忆真气走过的路线。

其实,小燕并没有修炼过“养气”,即使木其然注入再多的元阳之气,也无法在她体内保存,木其然此举只是教导她自行修炼罢了,如果以后再有机会回来找小燕,也不至于让她再受虚脱后大病之苦。

又过了半个时辰,眼看不久就要天亮了,小燕才总算记住了养气修炼之法,木其然正急于离去。

“大爷!你...能够告诉我名字吗?”

“我叫李文!”看到小燕巴巴的表情,木其然心中一软,便把自己前世的名字告诉了她,这也不算骗她吧?

说完之后,不等小燕再说什么,一推窗户,已经如轻烟般消散在房间里了。

依着进来的路轻松离开了王家,来到大街上。如今天还未亮,加上浓雾缭绕,木其然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因此也不怕有人见到,当下展开轻功一路往醉仙楼飞掠而去。小心奕奕地回到房间,看看另一张床上的莫子豪依然沉睡未醒,这才放下心来。

躺在自己的床上,木其然回想着今晚的收获,不禁兴奋难言。能够一下子采了两个绝色女子的元阴,本来就不枉此行了,更何况那小燕还心甘情愿要跟自己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是何等虚荣啊。不过这当中也有点让木其然感到不安,那就是小燕见到自己的真面目。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小燕为求自保,很可能会出卖自己。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成都城的官俯全力缉拿自己这个采花大盗。自己虽然不怕,但如果到时全城都贴满自己的画像,最后也肯定瞒不过雪山派的人了,到时可就热闹了。

木其然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好以后尽量小心点了。突然,他想起不久前,自己从洪威脸上扯出来的那张人皮面具。当日,自己只是略为看了一下,便被那《阴阳气典》吸引住了,乃至一直把那东西贴身收着,却不知道拿来用。

木其然想到这里,慌忙翻身下床,拿出自己的小包袱。一通寻找,总算在一件棉衣里面找到了那张人皮面具。自从下山之后,他为了刺激春阳决在体内快速运行,身上的衣衫已经穿得很少了,除了外面还是原来的那件白色棉袍之外,里面只有贴身的单衣,因此平时穿在夹层的棉衣一直放在包袱里。

拿着这张精巧的人皮面具,轻轻地套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抚平,再从桌子上拿起铜镜一照。只见镜中一个平凡的男子影入眼前,跟当日见到的洪威又有所不同。除了整体脸形有所差异外,连皮肤的颜色也有些出入。从样貌看,这摸样应该属于一个年约二十多三十岁的男子的。只是,配上木其然那双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显得年轻一些,整体看去,倒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木其然摆弄了一翻,越看越满意。作为掩饰,这个普通的样子的确很适合,以后有了他,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了。随手揭开面具,从新躺到床上,木其然又想起了今晚的事。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观察过体内的情况了,虽然王蓉和小燕都没有修炼过内功,木其然因此也没有吸收到丁点内力。但《阴阳气典》所记载的双修之法,并不是以吸收女子内力为目的的。

从别人那里吸收而来的内力,虽然短期内对自己的实力提升较快,但是从不同的人身上吸收到的各种不同的真气,纳于同一个丹田里,终究是个祸患。而且无论如何提纯、精炼终究无法像自己所修炼出来的真气那般如臂使指,也无法彻底融入自己所修炼的内力里。可以说,吸收内力,是武学的大忌,也是《阴阳气典》的下乘之法。

想比而言《阴阳气典》所提倡的是“阴阳双修”,即书中总纲中所提到的“阴阳平衡,乾坤可达,五行方可稳”,说到底,也就是强调“阴阳”二字。只要阴阳平衡,练什么武功都能事半功倍。木其然原本内力便颇有根基了,如今在元阴的加入后,更是产生了质的变化。就犹如面粉加入酵母一样,迅速膨胀起来。而此举,却没有根基不稳的问题,阴气的积累,会刺激阳气的增长,两者互相刺激,相辅相成,而最后,只是把他原本的纯阳内力渐渐转变为阴阳真气。

发觉丹田里加入了两股阴寒之气后,越发刺激得自己原来的纯阳内功增长不少,两者互相萦绕之下,未见排斥,反而运行得更顺畅。木其然心中越发兴奋,他内功本来就有相当基础了,如今只不过采了三个女子的元阴,已经能感觉到明显的进步,这是非常不可思义的。而这,也更坚定了他继续寻找美人练功的决心。

心中糊思乱想一翻,不久便沉沉睡去。直到房间被人敲响,这才把木其然惊醒。坐在床上,看到莫子豪也已经被惊醒,坐起之后却在揉着自己的前额,露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

“木碳子,还不去开门。”木其然正心里暗笑,莫子豪却已经发话了。

“怎么半天才开门?”敲门的是毛坚,一见开门的是木其然,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随即看到坐在床边的莫子豪,才喊道:“四师弟,师傅叫我们赶紧去吃早饭,等一下就出发。”

“知道了!二师兄。”莫子豪一边揉着头,一边答道。

“你不舒服吗?”

“恩,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不过现在好多了。”

木其然对他们说些什么,毫不在意,自己径自去找店小二要热水洗脸去了。

等到吃完早饭,黄涛海在白门松的吩咐下,让客店里的小厮把原来雪山派养的四匹马分别绑在两辆马车上,独留下木其然骑来的那一匹,只好带着上路,由众弟子轮流骑乘。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学习在前方探路,增加江湖经验,一方面也不能让他们一路上太过安逸了。 [本章结束]

026--荒山扎营

他们一行,白门松夫妇、师叔白清风、“黄毛小子”四人、白儒生加上木其然一共是九人。除了一人骑马,两人负责驾驶马车外,剩下的六人分剩两辆马车,倒也宽松。

出了成都城后,由于天气寒冷,加上路上都积了不少雪,因此他们一天赶不了多少路程,好在武林大会的时间定在三月十五,他们这一路过去,有一个月也就足够了,有充分的时间,因此也不必太赶。马车里面带了不少马匹的饲料以及食物和御寒之物,那怕在如此恶劣天气下在野外过夜也没有问题。

自从知道寒冷的天气有助以修炼春阳决后,木其然身上就穿少了很多衣服,甚至有时还故意停留于寒风最盛的地方,这一路走来,他更是主动提出要骑着马在前面探路。说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希望增长见识。当然,这里面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不想坐在车厢中对着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

白门松见他那么“长进”,自然没意见了,而其他的师兄们,见不用自己去吹风,当然也乐意之极。只有李颜见他衣衫单薄,原本不想木其然在外吹风,但见他坚持,最终也只好也同意了。可是李颜怕他冻坏了,硬是从马车的行旅中翻出一件厚披风,要他披在身上。

这一路走来,巴蜀境内,山路崎岖难行,其中一些山谷天险之地驻有不少山贼和强盗。他们刚开始见来的是两辆马车,身边只有一骑相伴,还以为是什么肥羊。于是纷纷上前意欲抢掠,但一见从马车出来的都是手持长剑的武林中人后,大都乖乖让道了。但也有些不开眼的,还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一上来便动手,结果三几下便被雪山派众人收拾了。在这些小战中,木其然只是装模作样地拿着长剑比划了几下而已,反正雪山派众人也没指望过他能有什么作为,倒让他落得清闲了。

这一天,他们刚刚越过了一座大山的山头,甚至还来不及下山,天便黑了下来,不得已,只得在半山腰找了处避风的山岩边,准备扎营休息。

依着山壁塔了个简易帐篷,把马匹栓在里面后,各人便按照分配好的工作各忙各的了。

木其然负责捡拾干柴,因此在那树林中转悠着,回来时已经天黑了。众人围坐在篝火边一边等候着食物煮好,一边取暖。

人一多便热闹,白儒生最是好动,不断缠着白清风说些江湖见闻。而雪山派的其他几个弟子也都表现得兴趣昂然,不时问上几句。唯独木其然独自坐在一角,静静看着篝火,似乎正在听着,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师叔,你说当今武林谁的武功最高?”白儒生紧挨着李颜色,向白清风问道。

“呵呵,儒生,你这可是问倒我了。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想做天下第一,但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有谁真正能够力压群雄,做到公认的武林至尊的。”白清风从雪山派出来后,便一直在江湖上行走,他的武功虽然在武林中未必能排得上号,但为人和气,十几年来,可谓相识满天下。对于武林中的事,也是知之甚详,可以说是一个江湖百事通。这次河南无极门召开武林大会,雪山派的请帖便是他带上山的。

“不是吧...听说无极门的张盟主武功刚猛无匹,一手罡雷掌独步天下,二十岁起便少有敌手,十年前更是被六大派推举为盟主,难道他的武功还不是天下第一?”白儒生虽然年纪尚小,但白门松只有这一个儿子,为了培养他做接班人,除了把雪山派的武功倾囊相授之外,一有闲余时间便跟他谈起一些武林中的奇闻趣事。因此他对武林中的事,比诸其他师兄们知道得也更多。

“呵呵,那你就错了。不说少林武当封山多年,山门之内高手如云,就说那些江湖隐士,也多有高手。”说到这里,白清风认真道:“远的就不说了,单说那逍遥魔宫的宫主古玉楼,他虽然近年来甚少出现,但以往死在他手上的高手,却也不在少数。如今多年不出,传闻他一直在闭关修炼,武功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就没人知道了。”

雪山派众弟子大多甚少下山,“黄毛小子”四人跟白儒生偶尔跟着白门松在江湖上走动,也没见过什么高手。虽然常听师傅师叔说起一些成名人物的事迹,但在他们心中,大都认为武功在白门松之上的,少之又少,如今听说世上还有这么多高手,大多心中都抱怀疑态度。

“师叔,那就是说,如今在白道上,武功最好的是张盟主,而邪派最厉害的人是古玉楼了?”看来白儒生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非要问得清清楚楚。

“唔,应该是这样的。”

“那后面的呢?除了他们之外,都有那些高手?厉害些的又有谁?”

“这就难说了,要知道,武功修炼到一定程度,再要提升一丝一毫也是困难无比的。因此到了他们那个高度,大都相差无几。”看来这个问题也把这个江湖百事通难倒了,底头沉思片刻,这才道:“除了张盟主和古玉楼之外,他们下面排得上号的太多了。六大派的掌门武功也都不差,而逍遥魔宫自古玉楼之下,还有十二堂主、六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那左右使者。武功也都不在各门派掌门之下,非要把他们分个高低,那就得让他们打过才知道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年轻一辈的高手,却也有不少呢!”

“那爹呢?比他们如何?”白儒生急了,说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提到自己雪山派的掌门。

“儒生,你这话在这里说便是了,如果在外人面前提出来,徒增别人笑话罢了。”儿子这一问,让旁边的白门松心中一阵羞恼,当即低喝道。

“爹,你也是堂堂雪山派掌门,武功断不会比那些人差吧?”白儒生自小被白氏夫妇宠惯了,因此并不如何惧怕白门松。

“哼,你知道什么!江湖上能人异士不少,单是那六大派,他们武功就各有所长,非寻常门派可比。即便论历史渊源,也不比我们雪山派差多少。”说到这里,白门松似乎也觉得有点长他人志气,于是口气一缓随即才道:“我们雪山派,立派百年,自然也有我们优胜之处。但内功方面...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个功说的便是内功,咱们的春阳决修炼太过缓慢,以至在其他方面的成就受到了限制。这也就导致了本派一直以来,名声不显,难于晋身一流门派之列。不过,只要春阳决一旦修炼到第七层以上,便能挤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从此扬眉吐气了。”

众弟子听到白门松这样说,心中都有点泄气,白松如今四十六岁,春阳决才练到第六层,要练到第七层,也不知道还要几年时间。他们这些大多还只修到第三层的弟子,又要何年何月才能修到第七层?

“呵呵,其实你们也无须气馁。那些前辈高手,那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天资聪敏之人?即使如此,他们也是经过艰苦修行,方有今日的成就。他们年轻之时,未必便比你们厉害多少,只要你们勤加练习,终有一日会赶上去的。”白清风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不由得安慰道。

“四师叔,那你知道江湖中年轻一辈的高手都有那些吗?”要达至六大派掌门那样的高度,对于年轻一辈的人来说还不太实际,因此黄涛海想起了这个问题。

“呵呵,年轻一辈的高手倒也有不少,其中比较出色的有:无极门张盟主入室大弟子金少游、百花宫的梅幼君、逍遥魔宫的朱休、玉石观的白石...他们都是近年来,风头最盛的几个人了。”说到这里,白清风暧昧地一笑:“对了,其中一个人你们可不能不知道。”

“哦?师叔,那是谁啊?他很厉害?”白儒生最忍不住嘴,一听白清风这么说,马上问起来。

“呵呵,那就是张盟主的关门弟子林若兰了。”

“啊!她?”白儒生似乎早对这个林若兰早有所闻,神情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大师兄黄涛海,后者陡然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禁神色微变,随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五师弟。白儒生这才接着对白清风问道:“师叔,她的武功有这么厉害吗?”

“她的武功么...虽然也是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但跟刚刚提到的那几个人比却还有点距离的。我之所以提到她,乃是她的名号比诸前面的几个人还要响亮。”

“师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她的名号是什么?”

“她的名号么...就是武林第一美女!”白清风存心想看看他们的反应,于是一字一顿地道。

“啊?”果然,雪山派众弟子都为之一愕,那怕是坐于一角的木其然,也忍不住心中一动。美女耶!那个年轻男人不是趋之若骛?其中白儒生更是大叫一声,随即转过头对身边的大师兄黄涛海道:“大师兄,原来那林姑娘那么漂亮啊!你的眼光不错嘛!”

“啊!!”这话一出,不但是弟子们,连李颜和白门松、白清风都惊讶起来。

“五师弟,你...你可别乱说!”黄涛海被人当面点破心事,不禁有点恼羞成怒。

“哈哈哈,大师兄,去年你从河南回来后,便常常一个人躲着发呆,原来是在想那林姑娘啊?怎么都不早说啊!让师弟帮你计量计量啊!”毛坚一听说大师兄居然喜欢上武林第一美女,忍不住取笑起来。

“你...你这小子!别听五师弟糊说,我才见过那林姑娘一次,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了。”黄涛海少有地露出一副缅碘的样字,做着徒劳的辩解。可这话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当下又惹来众师弟们的一阵大笑,只有木其然一个在心中冷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武林第一美女可是你能配得起的?一有机会,等老子把她采了,气死你。

今天出去玩了大半天,回来拼命赶,终于出了这章,大家可要多多支持啊!

027--路见不平

白门松有见及此,却是满面担忧。去年他去河南高家庄向那高育成老英雄祝寿的时候,带上了大弟子黄涛海。而无极门也派了四个弟子前往,那次,林若兰一露面,便惹来无数人的触目,年轻一代的更是如失了魂一般。当时连白门松自己也忍不住一度心跳加剧,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弟子,竟然自此念念不忘。

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原本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想起雪山派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二流门派,跟人家无极门地位相差甚远,那林若兰如此人材,人家会看上自己的这个弟子么?恐怕到头来只会徒惹旁人耻笑而已。

想到这里,白门松正想好好劝劝黄涛海,却被旁边的妻子暗地里阻止了。李颜自然也知道自己徒弟配不上人家,但她深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以后找个机会,私底下单独跟他说的好,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当夜,便在那几个雪山派弟子的打闹中过去。第二天,他们一早便离开了这个山头,因为按照白清风和白门松所说,今天之后,他们便算离开巴蜀境内了。这一路上过去,都没有什么村镇,如果不赶快点,晚上恐怕还得露宿在荒山雪地里。木其然今天依然担任探马的工作,由于天气甚好,路上的积雪也不多,于是他骑着红马越行越远,跟两辆马车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难得一个人在野外纵马狂奔,不用再见到那几个讨厌的师兄,木其然乐得其所。就在他一夹马腹准备再行加速时,却听到左侧方向传来一阵“咙咙”之声,就像是千军万马同时奔行一般。那声音向自己的方向响了一阵却突兀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许多人的诧喝、怒骂和妇女孩子的哭叫声。

木其然心中疑惑,不会是又遇上山贼了吧?听声音,那些人离这里应该不远,为免被发现,他毅然放弃了马匹跃下身来,任由那马儿停在路边,自己则向声音的方向纵去。

那匹马跟了他这些时日,已经熟悉,知道它不会独自离开。因此他倒不用担心,正好让它在路边等候师傅等人,不过想到白门松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赶来,木其然也不敢表现得太好,甚至还故意放重放慢脚步踩在雪地上,好让一路上留下脚印,免得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深浅,再就是,也方便白门松等人追踪过来。

不一会儿,木其然悄悄掩到一处断崖上面。向下面看去,那里正好有一块空地,那里如今正站满了人。断崖大概有近十多丈,表面如刀削斧劈一般,加上还有不少冰雪覆盖,因此光滑异常,想要从下面上来,即便以木其然的轻功也不易办到。因此,他对自己的安全也放心了不少。

举目望去,只见下面的空地上正有两帮人马互相对视。人数较多的一方竟有两百多人,他们虽然打扮各异,但木其然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左胸前面,都佩带着一个如鸡蛋般大小的胸饰,上面清一色都是如白云一般的图案,看来是什么组织的标记了。

而被他们紧紧包围在中间的,大概有七八十人,不但衣着打扮各异,甚至男女老幼都有。此刻,他们正惊恐地看着包围着他们的人。除此之外,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都插着几支利箭,看来已经死了,而且死了没多久,鲜血正从他们身下迅速渗到雪地上。

让木其然诧异的是,在如今马匹匮乏的年代,这近三百人里面,除了一些孩子和妇女合骑一马之外,居然人人都是骑在马上的,这不能不说是一大奇闻。

这时,从那佩带胸饰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脸红光头带风帽的汉子,对着被围困的人傲慢地扬声喊道:“铁如风,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跑到这里来了,让本堂主追了你们好几天的。”

这时,从被包围的人里面,一个满脸胡须年约四十多的大汉纵马上前,冷冷地注视着那红脸汉子道:“我铁如风一介草莽,何德何能竟然劳驾到李堂主亲临?”

“哈哈哈...”红脸汉子昂天大笑一阵,这才一扬手指着那铁如风道:“铁如风在江湖上或许没什么名气,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硬汉子、真英雄,对于你这样的人,李某人是最敬佩的。只是,铁帮主,这次不告而别,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铁如风从关外而来,如今只是想回关外去。在下已经甘愿放下一切,李堂主何以一定要强留在下、苦苦相逼?”说到这里,铁如风眼中精芒一闪,气势陡然攀升,仿佛心中怒火瞬间便要爆发。

就在这时,木其然听到身后风声乍起,有两人正向他这边急速而来。他知道那是他师傅白门松和师叔白清风来了,因此他并没有回头,装做不知,仍然凝神向下方察看。

“其然!”果然,不到两个呼吸后,身后便传来师傅的声音,随后他和白清风也相继矮身蹲在木其然身边,惊疑的看着下面,嘴里却轻声询问道:“下面怎么回事?”

“师傅,师叔,弟子也不知道,弟子来到的时候,他们便是这样了。”

“咦!”白清风看清下面的情况后,不禁惊咦一声,随即低声道:“那是逍遥魔宫的人。”

“什么?师弟,你说的可是那人多的一方?”白门松执掌雪山派门户十多年,甚少下山,而逍遥宫的势力一向集中在中原地区,因此并没有接触过他们。

“是的,你看!那些人虽然衣着打扮各异,但左边胸口都带着‘白云’胸章,意思是‘白云随风飘,任君自逍遥’,那正是逍遥魔宫的标记。”

白门松往下一看,还真的如此,随即又问道:“那领头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魔宫十二堂主之一的李大祁...”隔了一段距离,那家伙又穿得密实,白清风也不敢肯定。

“那被他们包围的呢?又是什么人?”

“师傅,刚才弟子听他们说,那大胡子叫铁如风,是从关外来的。”木其然也只知道这点了。

“哦?铁如风!那就是走马帮帮主?”不说白门松和白清风了,即使木其然也听说过这走马帮,只是不知道他们帮主是谁而已。因为这走马帮正是目前巴蜀地区最大的帮派之一,传闻他们以前是靠贩马起家的。之后,蒙古人得了天下,马匹匮乏,元朝管制甚严。走马帮便转而贩卖私盐、粮食、甚至药材和日用品。可以说,凡是能赚钱的事,他们都会干。近年来更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垄断了巴蜀地区的相关经营,听说还在向西南发展。要不是亲眼看到,木其然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如此庞大的帮派,竟然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刻。他们又是如何得罪了逍遥魔宫,最终落得个带着家眷连夜潜逃的下场?

“师傅,他们真的是走马帮?”木其然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大胡子与那个高高在上,一呼百应的一帮之主联系在一起。

“应该没错了!先别说这个,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下面情景没什么变化,只见那铁如风疾声道:“李堂主,我铁如风自问从来没得罪过你们逍遥宫,只因你们看上我的走马帮,如今我已经甘愿远走关外,把惹大的山门相送,难道你们当真不肯放我们一马?”

“嘿嘿,铁帮主,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玩虚的了,跟你明说了吧!我们宫主看上你们走马帮,为的是你这个人,以及你们的才干,而不是你们那捞什子山门。一坐空空如也的走马帮,在我们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文。所以说,你还是乖乖地留下来当你的帮主,替我们圣宫办事吧!”那李堂主这话一说,众人终于都明白了原因。逍遥宫原来是看上人家走马帮风光,因此派出大批人马,意欲把他们收归旗下,要人家帮他卖命的同时,还得帮他赚钱。

铁如风听了李堂主的话,一时间,气愤难平,只觉这家伙实在欺人太甚。但形势比人强,欲要反抗,恐怕自己连同身后的数十兄弟及其家眷今日都得死在这里。难道真的要自己替魔宫卖命?他脸色忽阴忽晴,目光闪烁,一时间委实难于决断。

“风哥!”这时从铁如风身后走出一骑,马背上坐着一中年妇人,半边俏脸被风帽遮挡,因此难辨其真容。黑白分明的双眸,露出坚毅的目光,她怀中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却被一件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她们来到铁如风的身边,娇声道:“我们是大漠出来的儿女,没有一个是怕死的,无论风哥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会无怨无悔地追随你的脚步,虽死尤荣!”

“帮主,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身后跟随铁如风逃亡至此的七八十人,在开始的惊恐过后,也被激起了游牧民族的凶悍。不但没有被眼前形势所吓,反而激发出一股势死如归的斗志。

“好!兄弟们,今天,逃得一个是一个,要咱们替他们卖命,做他的春秋大梦去!跟他们拼了。”铁如风被兄弟们一豪情所感染,陡然间所有的犹豫都不见了,此刻眼中就只有无边的杀气,不等逍遥宫的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拔出一柄斩马刀当先向北方冲去。那里,是他们的家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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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见死不救

看着断崖下瞬间厮杀成一团,上面一直暗中看着的雪山派三人不禁暗暗佩服。【最新章节阅读.】任谁都知道,铁如风他们能够成功突围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不说他们人数差了一大半,还有妇孺拖累,甚至连个体实力也相差甚远。

走马帮除了铁如风和少数几个勉强能算得上江湖上二三流的高手外,剩下的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普通角色。对上逍遥宫这些杀人如麻的邪派中人,根本就不堪一击,只不过一照面,便被斩杀十几人,其中不泛一些妇女和儿童。场面之惨烈,实在骇人听闻。

“师傅,我们不救他们吗?”木其然自己说过再也不做好人,因此并没有想过要下去救那些人。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雪山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何以白门松和白清风这么沉得住气?见死不救。

“唉!其然,你以为凭我们几个人,有机会从下面两百多个魔宫妖人手里救人吗?”白门松只是紧皱着眉头,答话的却是白清风。“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姓李的,武功就不在我之下”

木其然对他们的话有点不以为然,以雪山派的武功,要力敌下面两百多的魔宫弟子,自然是以卵击石,但别忘了,雪山派最擅长的是轻功。别的不说,以白门松和白清风的轻功修为,要下去救一两个妇孺然后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们所需顾虑的,无非是救人之后,怎样才能躲过敌人的追踪而已。好在如今还没出巴蜀地区,周围山多林密,马匹难行,要躲过大队人马的追击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不到堂堂雪山派,枉为武林正道,也会见死不救。木其然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为了抓贼而挨了几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那些围观的人明知道打一个电话便能救回一条人命,却因为可能惹出的麻烦,硬是见死不救,乃至自己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下面走马帮的人一个个倒下,白门松和白清风除了露出点点不忍和气愤之外,却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断崖下的战况已经接近尾声,除了铁如风和十几个武功较强的帮众之外,还有七八个女子混在自己那点人里面拼命往前冲去,而其中两个的怀中甚至还护着两个孩童。不过很明显,在那十几个走马帮的人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这些妇女之所以没被杀,显然是因为逍遥宫的人还没有痛下杀手之故。

“铁如风,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再不投降,就别怪本堂主辣手无情了!”那李大祁一直骑在马背上停驻在外围,并没有参战。此时,见对方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再一次扬声道。

铁如风正带头向外冲杀,企图撕开一道突破口,连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都顾不得了,那里还有空去理会那李堂主的话?反正动手之时,他们便抱着必死之心了,因此并没有因为李堂主的话而再有半点犹豫。

“哼,那就别怪本堂主了。来人,把那些女人全都拿下,要活的!”李堂主一声令下,围攻之人当即一拥而上,收紧了包围圈,瞬间又连杀了几个走马帮众。同时打开一道缺口,把原先被他们保护在里面的女人和孩子暴露了出来。

一些人从马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长绳,打了个活结,在头上转了几圈,便扬手向前方马背上的女人套去。数十人一起行动,霎时间大圈小圈一起从头顶上套落,那些大多不懂武艺的妇孺那里躲得开?只不过第一下,便全都被绳圈套紧,有几个女人甚至同时被几个绳圈套中。

不等她们惊呼中把绳索解下,便被人一扯绳子从马背上拉了下来。那些被绳子套中腰肢的还好点,摔到雪地上也只不过屁股痛一阵子而已。那些被套中脖子的可就惨了,她们露在外面的娇嫩肌肤不堪粗麻绳的摩擦,不但被瞬间磨破了皮,而且还得忍受绳索套紧后,窒息的痛苦中被人拖行一段距离。

好在混战中,她们并没有被马蹄踏中,不然的话,恐怕这一下便能让她们香消玉殒了。而她们当中,那抱着两个孩子的,因为孩子坐得较矮,刚好绳索套在她们母亲的同时,都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两个孩子也因此而受了不轻的伤,幼嫩的脖子上都被绳索勒出血来了。一时间,地上孩子妇女的哭叫声响起一大片,让前面仅剩的几个走马帮众心神皆颤。

掉在地上的女人很快就被人五花大绑按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至于那两个孩童却没有人理会。在此期间,往回冲杀意图救人的几个走马帮众又死在混战中。场中,仅剩下铁如风以及紧跟在他身后的妻子和儿子了。李堂主一扬手,让手下停止攻击,团团围在四面八方,把铁如风夫妻堵得密密实实。

此时的大漠英雄,浑身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头上的结早已经散开,在寒风中一飘一飘,仿佛一只走到末路的狼王。赤红的双眼扫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回妻子和儿子的身上。随即向高据马上的李堂主道:“李堂主,铁如风死不足惜,但女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只求你放我妻儿离去,铁某立刻自刎于此。”

“铁如风,枉你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却还如此天真。须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你答应为我圣宫效命便罢,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说到这里,李大祁淫笑道:“当然,你的妻子和那几个女人,样子还算不错,我们圣宫一向缺少女奴,等一下自会把她们带回去‘物尽其用’!嘿嘿!”

“魔宫妖人,你”回头看了看妻子儿子,铁如风心痛欲绝,心思急转,随即忍着满腔悲愤问道:“是不是我答应加人逍遥宫,你们便会放了他们?”

“哼,你还真是当本堂主是三岁孩童,放了她们,以你的性格,恐怕就得马上自尽了吧?”李大祁冷笑一声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为我圣宫效命,本堂主自会好好照顾她们。你每年到圣宫述职之时,当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

“风哥,要死一起死,我不要跟你分开!”不愧是大漠草原上的儿女,生死关头,依然一面坚定、毫不惊慌。

看着妻子泛起泪光,目光却依然坚定的妻子,以及只有五岁,吓得瑟瑟抖的儿子,铁如风只觉无论是死还是分离,都是那么艰难。

李大祁见铁如风久久不肯答应,渐渐显得不耐起来,于是,向身边的手下扬起一只手,那两个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小孩当即被人一把抓住高高举了起来,惹得他们的母亲一阵惊呼。

“铁如风,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答应,本堂主只好把这两个小孩杀了!或许,你只在乎自己的妻儿?”李大祁紧盯着铁如风,看他如何抉择。

“放开我孩儿,你们这些畜生!”眼看自己的孩儿被一个精壮汉子横着高举过顶,旁边正有一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正架在她稚嫩的脖子上。五岁的孩儿正吓得手足无措,那小孩的母亲不顾自己被人紧紧按在地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向逍遥魔宫的人怒骂着。当此时候,竟然也不求饶,让在场之人也为之敬佩。

“师弟,或许我们能救下那两个小孩”白门松执掌雪山派多年,甚少下山,那里见过如此残酷的情景?心中一软,正考虑着救人的可能性。

“师兄,千万不可!逍遥魔宫凶残成性睚眦必报,如果我们救下那两个孩童,即使能逃得一时,也难于摆脱他们的追踪。如果只有我们两个,或许不怕,但别忘了,嫂嫂和众弟子还在后面,在他们的大规模搜索之下,必定无所遁形。”所谓越老越怕死,白清风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顾虑也比别人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只怕他也活不到今天吧?

只此片刻之间,下面的情势急转直下。铁如风面对逍遥宫李大祁的步步进逼,终于忍受不住,艰难地朝妻儿看了一眼。然后暴喝一声,手执斩马刀向着李大祁冲去,口中厉声喊道:“既然你不让我们活,那就一起死吧!”

“哼!简直是愚不可及!”李大祁冷笑一声,心中对铁如风暗自敬佩的同时,再也再容情,对手下扬声道:“杀!”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两个被高举着、尤自哭喊着的孩童瞬间被砍下了稚嫩的头颅,鲜血在奔涌而出的同时,他们幼小的身躯也被丢在了雪地上。

铁如风看到这一幕,暴喝一声,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向李大祁直冲过去。两人原本相差还有一段距离,而李大祁身边也围着不少手下,铁如风此举已经是抱着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打算了,因此一路冲杀过去,竟是只攻不守,在瞬间砍杀数人后,他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

见他如疯子一般冲来,逍遥宫弟子在李大祁的一声令下,也纷纷纵马迎了上去。说到勇猛,这些魔宫出来的都是亡命之徒,比诸大漠而来的铁如风也是毫不逊色。眼见他铁如风此翻冲杀过来,尽是拼命的招数,这些魔宫弟子却也没有、或是不敢有半点退缩,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兵器尽力砍劈厮杀起来。

看着断崖下瞬间厮杀成一团,上面一直暗中看着的雪山派三人不禁暗暗佩服。【最新章节阅读.】任谁都知道,铁如风他们能够成功突围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不说他们人数差了一大半,还有妇孺拖累,甚至连个体实力也相差甚远。

走马帮除了铁如风和少数几个勉强能算得上江湖上二三流的高手外,剩下的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普通角色。对上逍遥宫这些杀人如麻的邪派中人,根本就不堪一击,只不过一照面,便被斩杀十几人,其中不泛一些妇女和儿童。场面之惨烈,实在骇人听闻。

“师傅,我们不救他们吗?”木其然自己说过再也不做好人,因此并没有想过要下去救那些人。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雪山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何以白门松和白清风这么沉得住气?见死不救。

“唉!其然,你以为凭我们几个人,有机会从下面两百多个魔宫妖人手里救人吗?”白门松只是紧皱着眉头,答话的却是白清风。“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姓李的,武功就不在我之下”

木其然对他们的话有点不以为然,以雪山派的武功,要力敌下面两百多的魔宫弟子,自然是以卵击石,但别忘了,雪山派最擅长的是轻功。别的不说,以白门松和白清风的轻功修为,要下去救一两个妇孺然后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他们所需顾虑的,无非是救人之后,怎样才能躲过敌人的追踪而已。好在如今还没出巴蜀地区,周围山多林密,马匹难行,要躲过大队人马的追击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不到堂堂雪山派,枉为武林正道,也会见死不救。木其然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为了抓贼而挨了几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那些围观的人明知道打一个电话便能救回一条人命,却因为可能惹出的麻烦,硬是见死不救,乃至自己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下面走马帮的人一个个倒下,白门松和白清风除了露出点点不忍和气愤之外,却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断崖下的战况已经接近尾声,除了铁如风和十几个武功较强的帮众之外,还有七八个女子混在自己那点人里面拼命往前冲去,而其中两个的怀中甚至还护着两个孩童。不过很明显,在那十几个走马帮的人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这些妇女之所以没被杀,显然是因为逍遥宫的人还没有痛下杀手之故。

“铁如风,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再不投降,就别怪本堂主辣手无情了!”那李大祁一直骑在马背上停驻在外围,并没有参战。此时,见对方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再一次扬声道。

铁如风正带头向外冲杀,企图撕开一道突破口,连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都顾不得了,那里还有空去理会那李堂主的话?反正动手之时,他们便抱着必死之心了,因此并没有因为李堂主的话而再有半点犹豫。

“哼,那就别怪本堂主了。来人,把那些女人全都拿下,要活的!”李堂主一声令下,围攻之人当即一拥而上,收紧了包围圈,瞬间又连杀了几个走马帮众。同时打开一道缺口,把原先被他们保护在里面的女人和孩子暴露了出来。

一些人从马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长绳,打了个活结,在头上转了几圈,便扬手向前方马背上的女人套去。数十人一起行动,霎时间大圈小圈一起从头顶上套落,那些大多不懂武艺的妇孺那里躲得开?只不过第一下,便全都被绳圈套紧,有几个女人甚至同时被几个绳圈套中。

不等她们惊呼中把绳索解下,便被人一扯绳子从马背上拉了下来。那些被绳子套中腰肢的还好点,摔到雪地上也只不过屁股痛一阵子而已。那些被套中脖子的可就惨了,她们露在外面的娇嫩肌肤不堪粗麻绳的摩擦,不但被瞬间磨破了皮,而且还得忍受绳索套紧后,窒息的痛苦中被人拖行一段距离。

好在混战中,她们并没有被马蹄踏中,不然的话,恐怕这一下便能让她们香消玉殒了。而她们当中,那抱着两个孩子的,因为孩子坐得较矮,刚好绳索套在她们母亲的同时,都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两个孩子也因此而受了不轻的伤,幼嫩的脖子上都被绳索勒出血来了。一时间,地上孩子妇女的哭叫声响起一大片,让前面仅剩的几个走马帮众心神皆颤。

掉在地上的女人很快就被人五花大绑按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至于那两个孩童却没有人理会。在此期间,往回冲杀意图救人的几个走马帮众又死在混战中。场中,仅剩下铁如风以及紧跟在他身后的妻子和儿子了。李堂主一扬手,让手下停止攻击,团团围在四面八方,把铁如风夫妻堵得密密实实。

此时的大漠英雄,浑身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头上的结早已经散开,在寒风中一飘一飘,仿佛一只走到末路的狼王。赤红的双眼扫视周围一圈,最后落回妻子和儿子的身上。随即向高据马上的李堂主道:“李堂主,铁如风死不足惜,但女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只求你放我妻儿离去,铁某立刻自刎于此。”

“铁如风,枉你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却还如此天真。须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你答应为我圣宫效命便罢,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说到这里,李大祁淫笑道:“当然,你的妻子和那几个女人,样子还算不错,我们圣宫一向缺少女奴,等一下自会把她们带回去‘物尽其用’!嘿嘿!”

“魔宫妖人,你”回头看了看妻子儿子,铁如风心痛欲绝,心思急转,随即忍着满腔悲愤问道:“是不是我答应加人逍遥宫,你们便会放了他们?”

“哼,你还真是当本堂主是三岁孩童,放了她们,以你的性格,恐怕就得马上自尽了吧?”李大祁冷笑一声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为我圣宫效命,本堂主自会好好照顾她们。你每年到圣宫述职之时,当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

“风哥,要死一起死,我不要跟你分开!”不愧是大漠草原上的儿女,生死关头,依然一面坚定、毫不惊慌。

看着妻子泛起泪光,目光却依然坚定的妻子,以及只有五岁,吓得瑟瑟抖的儿子,铁如风只觉无论是死还是分离,都是那么艰难。

李大祁见铁如风久久不肯答应,渐渐显得不耐起来,于是,向身边的手下扬起一只手,那两个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小孩当即被人一把抓住高高举了起来,惹得他们的母亲一阵惊呼。

“铁如风,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答应,本堂主只好把这两个小孩杀了!或许,你只在乎自己的妻儿?”李大祁紧盯着铁如风,看他如何抉择。

“放开我孩儿,你们这些畜生!”眼看自己的孩儿被一个精壮汉子横着高举过顶,旁边正有一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正架在她稚嫩的脖子上。五岁的孩儿正吓得手足无措,那小孩的母亲不顾自己被人紧紧按在地上,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向逍遥魔宫的人怒骂着。当此时候,竟然也不求饶,让在场之人也为之敬佩。

“师弟,或许我们能救下那两个小孩”白门松执掌雪山派多年,甚少下山,那里见过如此残酷的情景?心中一软,正考虑着救人的可能性。

“师兄,千万不可!逍遥魔宫凶残成性睚眦必报,如果我们救下那两个孩童,即使能逃得一时,也难于摆脱他们的追踪。如果只有我们两个,或许不怕,但别忘了,嫂嫂和众弟子还在后面,在他们的大规模搜索之下,必定无所遁形。”所谓越老越怕死,白清风在江湖上行走多年,顾虑也比别人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只怕他也活不到今天吧?

只此片刻之间,下面的情势急转直下。铁如风面对逍遥宫李大祁的步步进逼,终于忍受不住,艰难地朝妻儿看了一眼。然后暴喝一声,手执斩马刀向着李大祁冲去,口中厉声喊道:“既然你不让我们活,那就一起死吧!”

“哼!简直是愚不可及!”李大祁冷笑一声,心中对铁如风暗自敬佩的同时,再也再容情,对手下扬声道:“杀!”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两个被高举着、尤自哭喊着的孩童瞬间被砍下了稚嫩的头颅,鲜血在奔涌而出的同时,他们幼小的身躯也被丢在了雪地上。

铁如风看到这一幕,暴喝一声,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向李大祁直冲过去。两人原本相差还有一段距离,而李大祁身边也围着不少手下,铁如风此举已经是抱着有去无回、同归于尽的打算了,因此一路冲杀过去,竟是只攻不守,在瞬间砍杀数人后,他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

见他如疯子一般冲来,逍遥宫弟子在李大祁的一声令下,也纷纷纵马迎了上去。说到勇猛,这些魔宫出来的都是亡命之徒,比诸大漠而来的铁如风也是毫不逊色。眼见他铁如风此翻冲杀过来,尽是拼命的招数,这些魔宫弟子却也没有、或是不敢有半点退缩,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兵器尽力砍劈厮杀起来。

029--逍遥宫

说到底,铁如风的武功仅属一般,刚才突围之时,原本就耗去了不少体力,此刻虽然仗着斩马刀以及纯熟的骑术连砍了几人,但对方却是杀人如麻、经验老道的魔宫弟子,终因双拳难敌四手,还未冲杀到李大祁面前便被人一刀削断了脖子,头颅横飞数丈远之后,落在了身后他妻儿的马前。

那铁夫人早知丈夫这一去,必死无疑,早已经暗暗握着一把匕首藏在袖中。如今一见铁如风身首异处,也不见她如何伤心,只是低头默默地看了儿子一眼。原本她是打算先杀了儿子再行自杀的,但这一看之下,心中一软,却再也下不了手,眼中泪水,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滚滚而下。那怕儿子只有万分之一的活命机会,她也不忍扼杀,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想到这里,铁夫人双目一闭,便欲举起那匕首朝自己的胸窝刺去。

谁知道,玉手刚刚扬起,便被人一把握住,随即觉得手腕一痛,忍不住纤手一松,把匕首便掉到雪地中去了。

“啊!”铁夫人心中一惊,刚睁开眼还不待看清抓她的人是谁,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放到了另一人的坐骑上了。她的儿子原本一直坐在她身前,如今被这一拉之下,竟被带得摔下马去。

“孩子...”铁夫人兀自挣扎,企图跳下马去紧抱儿子。

“哈哈哈,这么可爱的美人儿,死了太可惜了。不就是一个丈夫么,天下男人多的很,不如跟哥哥回去,咱们逍遥宫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包你满意就是!”出手的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他一把拉过铁夫人,把她紧按在马鞍上,顺手封了她几处穴位后,一手楼住她的身子,让其横卧在自己的身前调笑道。

“放开我...我的孩子...”铁夫人浑身动弹不得,心中却只记挂着落马的儿子。

“美人儿不必担心,不就是一个孩子么?丢了便丢了吧!你若喜欢,回到咱们逍遥宫,你想生几个都行,哈哈哈!”那男子不但样子猥琐,竟然连心肠也歹毒至此。

“刘三哥出手够快的嘛!刚刚老子一动,这娘们就到你怀里去了。”旁边一男子酸酸地嚷道。

“自家兄弟有什么相干?等我玩够了,还不是你们的?”那刘三一边说着,一边扯开铁夫人的风帽,仔细端详怀中女子的样貌。“哎哟!不错嘛!你看这娘们,长得白白嫩嫩的,那里像大漠草原上的婆娘?”

“放开我娘!你这坏蛋...”这时一把稚嫩的嗓音自脚下响起,原来是刚刚落下马去的孩子。此时他正死命扯着那刘三的裤脚,大声叫嚷着。可惜以他五岁的年纪,又能有什么作为?

“小畜生,滚开!”刘三一扬腿,便把那小孩踢得连翻了几个筋斗摔倒在雪地上。

“不要...别伤害我儿子!求你们放过我孩儿!”虽然仰躺在刘三怀里的铁夫人看不到儿子的情况,但都说母子连心,刚刚目睹丈夫惨死以及自己被擒都没有求饶过的铁夫人,听到儿子的哭叫后,忍不住终于哀求起来。

“好了!带上战利品,我们离开这里!”眼见该做的事已经结束了,李大祁大声吩咐道。

逍遥宫众弟子应了一声,开始打扫起战场来。他们带上走马帮所携带的所有财物后,再摘下自己一方战死之人所佩带的胸饰后,便带着那几个姿色较好尤自哭喊不休的女俘虏纵马向东而去了。

正当山崖上雪山派的三人,都在奇怪逍遥宫的人竟然会就此放走铁如风那个孩子时,可怕的一幕却发生了。在没有人下令的情况下,几十个没有携带战利品的人,竟然留了下来,他们骑着马径自朝坐在雪地上哭喊的孩子奔去。在白门松等人的低喝怒骂中,那孩子被数十铁蹄踏过,瞬间踩成了肉泥。最后在一阵哈哈大笑中,这数十人才纵马扬蹄向大队赶去。

望着犹如炼狱一般的战场,雪山派的三个人,久久也无法言语。

“想不到逍遥魔宫,凶残至此...”白门松望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口中喃喃地道。

“其然,你先回你师娘那里,跟她说一声,免得时间一长,让她担心。”白清风毕竟久闯江湖,最先恢复过来。

“师叔,你们...”木其然声音也有点沙哑,虽然他不想做好人,但也没想过要做恶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尽管也杀过人,杀人的时候也可以连眼都不眨一下。但却无法像逍遥魔宫的人那般,视人命如草芥。他杀人,只因对方威胁到自己,又或是有利可图,而逍遥魔宫这种完全为了取乐而杀人的做法,恐怕他是一辈子也无法认同也无法做到的。

“我和你师傅去下面看看。”白清风摆了摆手,不再多说。

木其然点了点头,原路返回马匹停放的路边,见到几个师兄正于四周戒备,李颜也下了马车,正左右眺望。见他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木其然把刚才所见到的事,如实向他们说了一遍,听得李颜激愤不已。而白儒生等人虽然也显得气愤,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他们更多的却是因为未能亲眼目睹那场景而感觉不甘。尤其是白儒生,听完之后还嚷嚷着要去看看,要不是李颜叫住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刚说完没多久,白门松师兄弟两人也已经回来了。

“松哥,四师弟,怎么样?有找到幸存者吗?”李颜见他们神色凄然,其实也猜到结果了。

“没有,那些魔宫妖人显然对杀人已经异常熟悉了,在他们手下,那里还有生还的希望?”白门松摇了摇头,心情还有点沉重,众人一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师兄,再不走,今晚就赶不到前面的村镇了...”沉默半响,白清风轻声道。

白门松点了点头,于是众人重新上了马车,而木其然也依然骑着自己的红马。在白清风的特意交代下,木其然一路留意逍遥宫人众的行踪,尽量不跟他们走同一条路。

这一路走去,气氛显得略为沉闷,而木其然也再没有离开过大伙独自前行。天黑前,他们终于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不过,他们努力想避开魔宫妖人,却不想,刚来到村中的客盏,就又遇上了他们。

还好雪山派的人甚少在江湖中露面,逍遥宫的人也不认识他们。虽然见他们手持长剑从外面进来,一面警惕地望着,却不曾发生冲突。

村里较大的两家客盏几乎都已经被他们所占满,于是雪山派众人只好九个人合住在两间大房里,不能睡觉,那怕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也总胜过在外受寒风之苦。

在白门松的吩咐之下,这一夜,他们吃完饭后,便留在房中,一步也不敢出去。可即便如此,他们晚上也丝毫不敢大意,也无法休息。只因客盏里,整个晚上都充斥着女人的痛哭,叫骂和呻吟之声。不用说也知道,自然是那几个走马帮被掳走的妇女正在遭受无边的淫辱了。

李颜身为女子,最是看不惯这种事,忍不住就要提着长剑杀过去,却被白门松阻止了。

为免再留在这里会惹出什么事端,最后白门松和白清风一商量,决定趁天还没亮,便先离开这里。谁知道,刚一出房门,那些正在大厅里喝酒,等候着进入房间玩弄那几个女俘的魔宫妖人。一见美貌的李颜,仿佛猫看到了鱼,借着酒劲上来,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一下就围了上来,欲要非礼。

雪山派诸人大惊,拔出长剑与他们对视,就在情势一触即发的时候,好在魔宫中一个头目走了出来,见雪山派这些人不是寻常之人,当即喝止了手下,这才让一场大战消于无形。

从客店中出来,众人一刻不停,由毛坚和肖丁山分别驾着两辆马车,立刻离开了这个小村庄。为了赶路,这次换了黄涛海打着灯笼在前骑马引路。而木其然则坐在了师叔白清风的那辆马车上,跟他们一起的还有莫子豪。

“可恶,逍遥魔宫真是无法无天!”出得村庄,莫子豪这才愤愤不平地骂道。

“唉,近年来随着少林和武当的封山,道消魔长,白道武林人士已经很少有人敢跟他们直接对抗了,因此以魔宫为首的邪派组织行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白清风对于魔宫的事可谓是听得多了,想起刚才的事还真是一阵后怕,看来以后得小心点才行了。

“师叔,那难道就任由他们嚣张下去?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莫子豪毕竟年轻,心中难于藏得住话,对于今日所见,实在让他这个自幼接受正派教育的人难于接受。

“那当然不是了!我想,这正是无极门张盟主这次召开武林大会的目的。相信集合我们这么多武林同道的力量,必定能够跟魔宫抗衡的。”

“张盟主率领的六大派,跟魔宫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日半日了,为什么等到现在还没办法消灭他们呢?”

030--信阳城

“子豪,你想得太简单了。两大势力对抗,比的可不单单是个人实力,还有人力、财力和手段。要把一个如魔宫般庞大的组织连根拔起,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顿了顿,白清风接着道:“况且,魔宫的综合实力本来就不比六大派差,近年来更是发展迅速。别的不说,单论人数,他们就比六大派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得多。乃至明面上,单个门派已经不敢跟他们正面冲突了。”

“嘿!难怪他们这次要劳师动众派了一个分堂的人马来收服走马帮,要支持这么多人吃饭,没有钱可不行啊!”木其然低声喃喃道。

“其然说得不错,魔宫这次行动,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说到这里,白清风叹了一口气。“逍遥魔宫的势力一向集中在中原,如今突然把魔手伸向西南,对于ǒ men雪山派来说,可是个警号啊!这次去无极门,得把此事跟张盟主汇报一下才行了。”

“师叔,这次武林大会,究竟有多少人会参加啊?”听了白清风的分析,莫子豪对于白道能否对付得了魔宫也是有点疑虑,于是才有此问。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所知,凡是白道有名的人物、帮派都会接到请帖,到会的人,应该不会少的。”首发030--信阳城

“天气这么冷,那些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去呢...”木其然心中冷笑,所谓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话放在那里都有其道理。要不是危及到自己,木其然才不相信这些武林中人会真心共同抗敌。再就是,这些武林中人门户之见甚深,要他们甘心听命于人,只怕太阳从西边升起吧?不过想归想,这样的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的。

离开巴蜀境内后,地势变得平坦,他们怕再被逍遥魔宫的人追上。那怕是偶然碰上,也不希望。因此更是一路急行,饶行夜宿,即便是路上投盏之时,也是吃饭休息,在房中紧守不出,一待天亮便即离开。庆幸的是,在以后的行程中再也没遇见过那些人了。

十几日间,他们匆匆穿越了湖北,进入河南境内。此时已经过了二月,天气虽然依旧寒冷,但下雪的时候已经明显减少,这为雪山派诸人赶路提供了方便。

进入河南境内开始,路上不时能够碰到些武林中人,他们或步行或乘车或骑马,不一而足,看来都是前往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人。

白清风不愧是江湖百事通,相识满天下,途中所遇的人中,有不少都是他认识的,即使没有交集,也能一口道出他们的身份和来历。首发030--信阳城

一直来到这里,他们才渐渐放下心来,不用再担心被逍遥魔宫的人追上。马速也渐渐放缓,白清风甚至欣开久闭的马车窗帘,遇有武林中人经过,就为雪山派诸人介绍一翻,而众人也渐渐忘却这路上犹如逃亡的憋屈和沉闷。

这一日,他们来到信阳城,信阳位于河南省南部,东邻安徽,南接湖北,三省通衢,是江淮河汉间的战略要地,豫南经济的命脉,也是鄂豫皖区域性中心城市。信阳山水秀丽,气候宜人,素有“江南北国、北国江南”之美誉,自古以来人杰地灵、英雄辈出,是中华文明最重要的发祥地之一。

去年白门松带着黄涛海来河南给高育成老英雄○○贺寿,那高育成所居的高家庄便是在信阳附近。一路赶了近二十天路,白门松不说,门下众弟子也已经心身具疲了。难得来到信阳名城,以白儒生为首的众弟子,一致请求在此歇息几天,好好散散心。

感觉也没什么危险了,而且他们本来就预早了时间,此翻急赶之下,更是比计划中早到了不少。如今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正好让他们到处看看也无妨,于是白门松和白清风也都同意了。

在信阳找了家较大的客盏住下来后,第二天,年轻的弟子们也不等白氏夫妇交代几句,便匆匆结伴出去了。木其然心中记挂着要炼药之事,自然也不甘落后了,在众师兄离开了客盏后,他也独自离开了。在这家客店里,客房众多,因此他们每人都有独立的房间,反正白门松已经首肯了他们出外的事,因此他要出去也不必遮遮掩掩的。!首发030--信阳城

由于这次有了充足的时间,木其然随口问了下店小二后,便在街上闲逛起来。见到药材铺之时,自然进去询问一翻。这里离成都已远,还真的让他找不到不少之前一直找不到的药材。只是要凑齐一张药方炼制其中一种丹药,还是有所不足。

一直逛到午时,突然觉得腹中饥饿,刚好前面有家不小的酒楼,楼高三层,看样子装饰还不错,于是信步走了进去。门口自有店小二招呼,见木其然衣饰不凡,知道是位有钱的主,忙把他引到三楼。

来到这个世界后,木其然一向信奉低调原则,因此在三楼,他并没有如店小二所引,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而是挑了一张紧靠着墙角的桌子坐下,这里能够看到整个三楼大厅的情形,却又不太引人注目。自从那次抢了山贼和东方宏的银子之后,他就再也不缺钱花了,因此任由店小二帮他点了几个酒菜,独自品尝起来。

三楼的客人不多,除了木其然独占一桌外,也只有谬谬四伙人,看起来都不像武林中人。因此木其然并没有在意,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品尝着河南地道的美食,而心中却在为找不到配置其他丹药的药材而苦恼。

正在此时,从楼下走来几个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木其然抬头看了一眼,却是心中陡然一亮,只见来的人竟然是四个绝丽的女子。年龄最小的只有十六七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这四个人站在一起,只觉让人一阵眼花缭乱,竟然有点迷迷蒙蒙的感觉。难得的是,她们四人都是一般的打扮,身上穿着紫色纱裙,雪白玉颈围着雕皮围巾,头上带着彩色羽毛装饰,脚蹬小蛮鞋,甚至手中都各自提着的长剑也都是同一款式。但从剑鞘到剑柄却都有着雕功精致的图案,显然出自名师之手。而这身行头,穿戴在她们四个不同年纪不同样貌的女子身上,竟显出不同的气质和美态,让木其然一度忘了饮下手中的美酒。首发030--信阳城

木其然的视线好不容易才从她们婀娜的身姿移开,在她们雪白无暇的面庞上一一看过,只觉皇帝选妃,只怕也不过如此。只见她们四人中,由小到大,分别演绎出娇憨、纯真、抚媚以及冷艳四种绝然不同的美态。木其然从来不知道,从一个人的外貌中,居然可以把一种特质演绎的如此彻底。在这一刻,他甚至在考虑,今晚如何把这几个美人儿得到手了。

“哼!”就在木其然目光呆呆地看着这四个姑娘,直至人家落坐后,那年纪最大的“冷艳”女子终于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瞥了他一眼,同时高挺的琼鼻中,轻轻一哼。这包含内力的一声轻哼,让失神之中的木其然心中一颤,忍不住一阵心血翻涌,手中的杯子也差点掉了下来。

木其然这才清醒过来,暗道厉害!虽然他刚刚陷入失神之中,全没提防,但能够单凭一下轻哼,就能让即将突破第六层春阳决的自己几乎出丑,看来这几个女子不简单啊!

殊不知,那边的几个女子见木其然受了这一击,除了手中微颤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异状,也是暗暗称奇,不由得对他暗暗留心起来。

木其然心思略转,便离座向那四个女子走了过去。向着她们一拱手道:“在下雪山派弟子木其然,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四位姑娘恕罪。”首发030--信阳城

那四个女子见木其然走来,还以为是要找回场子,想不到他一开口竟然是向她们道歉,四人不由得一阵愕然,面面相视,一时间竟然忘了答话了。

“四位姑娘才貌出众,实在是世上少见,在下一时没忍住,以至...以至唐突了佳人,还请见谅!”木其然见她们不答,还以为她们还没消气,因此又一面真挚地说道。

“原来是木少侠,刚才多有冒犯!”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世上又那有女孩儿不喜欢人家说她漂亮的?而且见人家已经道了歉,四名女子刚刚的不快也已经烟消云散了。于是那“纯真”少女,礼貌地站了起身,按照江湖规矩,拱手为礼,客气起来。!

“姑娘言重了,只怪在下第一次下山,不识大体,实在失礼!”说到这里,木其然尴尬地笑了笑,那样子还真的像足了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傻小子。

“咯咯,原来如此!刚才是ǒ men不对了。”其余三个女子听到这里,也对木其然大为改观起来。她们都站了起来,向木其然拱手施礼,那年纪最小的“娇憨”少女说道:“刚才听木少侠说是雪山派的?”

“是的,家师正是雪山派掌门,名讳上白下门松。”顿了顿,木其然这才问道:“看几位姑娘气质非凡,想必肯定是名门之后,不知道各尾师承何派?”首发030--信阳城

三个年纪较小的人望向那冷艳女子,别人问起师承,这自然应该由年纪或身份最大的来回答较为合适。那冷艳女子这才淡淡地道:“小女子梅幼君,乃是百花宫弟子,这三位都是我师妹,赵依依、杜婷和卓烟。”

那冷艳女子一开口,声音清脆动听,犹如出谷黄莺,比起刚刚那声蕴涵内力的轻哼可谓不可同日而语。木其然一听之下,差点又再度失神,好在神志迷糊之间,他还是听到了人家说的话,否则可又要出丑了。

“原来是百花宫的梅姑娘,失敬失敬!百花宫之名如雷惯耳,想不到竟然在此偶遇,实在是在下几生修来的福份。”木其然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转生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一向沉默寡言,即便是对着白门松那家伙,也不曾拍过他的马屁,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这几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

031--遇见行家

“木少侠客气了,刚才之事,我们大家都有不是之处,不如就此揭过,木少侠以为如何?”梅幼君嘴里说得客气,但显然是不想再跟木其然纠缠了。

木其然自然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音,反正他打听她们来历身份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刚刚建立的好印象被破坏,因此再客气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为免惹人嫌疑,这次他匆匆吃完之后,便向仍在进餐的四女打了声招呼,径自离开了。

他深知自己现在还不是打百花宫弟子主意的时候,而那百花宫虽同列六大派之一,但跟其他五派却有所不同。她们自宫主李纹君以下,全都都是绝色女子,但江湖中却鲜有人敢招惹她们。而她们能够位列六大派之一,武功自然不差。

百花宫虽然也跟正派人士交往,但却从不以正派自居。做事但凭一已喜恶,有仇必报,为人在亦正亦邪之间。这也是江湖中人面对她们的时候,最头痛的事,因为人家可不会跟你讲江湖规矩,为女子与小人难养呀啊!随叫人家都是女人,而且都是绝色的?说起来,百花宫门下的美女并不禁婚嫁,但择婿极严,非年轻才俊,武功高强之辈也休想成为百花宫乘龙快婿。因此,数十年来,江湖中跟她们扯上关系的成名人物可不少,也正因如此,更加没有人敢小看她们。

这些都是从白清风那里听来的,单从刚刚梅幼君所现露出来的功力看,就不在木其然之下,现在去招惹她们,实为不智。

摇了摇头,木其然强行将那几个绝美的容颜抛诸脑后,趁着时间尚早,在这信阳名城逛了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渐渐穿过了繁华的商业街道,来到一处宽阔而静谧的大道上。

在这里,除了偶尔能看到的一些衣着华贵的行人外,诺大的街道上空空旷旷,显得有点清冷。道路两边林立着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庄园,预示着能够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则贵。

木其然见这里没什么好看,原本正想转身离去,却不想从街角突然转出三顶软轿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三顶软轿由各由四人所抬,矫子本身并不甚大,却显得美轮美奂,不单轿的四角都挂着黄金饰物,连门帘所使用的都是用上等波斯羊毛毯,上面秀上了各种精美图案。

软矫前后簇拥着十几个腰悬长剑或单刀的侍卫,从他们刚毅的表情,整齐的步伐,以及顾盼之间流露出的精光来看,竟然每一个都有不错的武学修为。当软轿和木其然错身而过的一刻,几个带头的侍卫不意间的一瞥,让他生出一种赤裸裸地被一群猎犬盯住的感觉。

木其然感觉非常不舒服,正想远离这些人,却在经过其中一顶软轿的时候,随风飘来一阵阵淡淡的幽香,使他情不住禁的被吸引了。那是女儿香,还是处女独有的幽香。不错,从之前接触过的几个女子中,他就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

他小心地斜眼朝软轿的侧窗看了眼,但轿里光线太暗,从外面往里看,除了一个依稀的人影外,什么也看不到,只得作罢。等木其然和三个轿子错开一段距离,正要穿过横街,离开这里时,却看到两个目光闪烁的人,正装作若无其事地迎面走过,在离开木其然一段路之后,更是陡然加快脚步朝刚刚软轿的方向跟去。

木其然心中一动,突然停下脚步,躲在一间房屋的樯根上,暗暗留意着这两个人的举动。见他们一门心思放在前面的软轿上,并没有留意自己这个“过客”,他也转身隔着老远悄悄跟了上去。他之所以突然留意到这两个人,说起来纯属是一种感觉,他觉得这两个人,身上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想起刚刚经过那三顶软轿时所闻到的女儿幽香,木其然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是要行那窃玉偷香的勾当了。

从刚刚察身而过的那一刹那间,他已经见过那两人的容貌了,只觉两人无论身材样貌都属于非常平凡的类型,即便看过几次,也很容易会忘记,因为他们身上实在没什么能让人记住的特征。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后世,恐怕是最适合当特务的了。

木其然从成都俯一路走来,已经有二十多天未近女色了,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而且是刚尝过女儿香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煎熬。奈何跟在师傅身边,一直没有机会,而且他可是一个异常挑剔的人,姿色稍微差点的也难入他法眼。

刚才经过软轿之时,闻到那阵阵幽香,确实勾起了他的色欲,可终究没没看过内里之人的摸样,贸然摸上门去,万一是个丑八怪,岂不可笑?如今可不同了,从这两人的举止看来,他们必定是见过那轿中之人的。能够入得了行家法眼,看来那轿中之人绝非庸脂俗粉了。而且,有他们带路,自然可以省却许多麻烦的。

想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阵兴奋,看来今晚又能够大快朵颐了。

一路跟在后面,直到不久后,前面的三顶软轿被连人带轿抬入了一处府邸中,那两人也悄悄交谈几句后,径自离开了那里。

木其然不禁心中疑惑,按照道理,这两人如果准备入俯偷香,必定要先行探察地形才对。何以看也不看便离开了?难道自己猜错了?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脚步却没有停留,也没有中途改变方向,而是一路向着那处府邸走过。当经过那里的时候,才装做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高大的门楼上,一横匾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这一看之下,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将军俯!那刚刚软轿之人必定是将军之女了!也不知道刚刚那两人有什么本事,居然敢打这里的主意。这一刻,木其然几乎都想放弃了。可一想想能搞上将军之女,那是何等滋味啊!

思虑再三,一时间还是难以决断,看看天色不早了,只好先回客盏再作计较。

回到落脚的客盏之时,正好是傍晚时分。一行九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期间,尽是几个师兄在大谈日间的所见所闻、游览过的地方景色以及此处的地道美食,他们还商量着,晚饭后再去看看信阳夜境。连李颜也被他们说得意动起来,她原本是名门之女,自嫁于白门松后,便呆在玉仙峰一心相夫教子,甚少下来。但她毕竟是女人,那有不喜欢逛街的?于是一听儿子和弟子们说得开心,也拉着白门松跟着去了。

木其然自然不会跟着他们去凑那个热闹了,只是借口今天逛过了,想留在房间里休息,众人也知道他素来都不合群,因此也没有在意,只好留下他一个在房间里。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在房间里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从今天观察来看,那两个“行家”武功似乎并不如何高明,他们敢打将军府的主意,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自己只要守侯在一旁,等他们出现,悄悄跟在后面,有机会的话就拣拣便宜好了。如果他们不出现,自己只好放弃行动了。毕竟,那将军府里面的什么情形,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甚至软轿中的“目标”都没见过,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主意打定,他不再迟疑。悄悄来到自己的房门,倾听片刻,肯定雪山派诸人都还没回来。于是他脱下身上白色的棉袍外衣,换了一件黑色紧身长衫,再摸出那张精巧的人皮面具戴上。

原本木其然的摸样承袭了木子模的特点,身材修长,样貌清奇,甚至还带点书生气。而带上这个人皮面具后,一个面容普通的青年人出现在铜镜中,配上那袭黑色长衫,竟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带齐东西后,木其然想到师娘回来时,或许会来找自己,如果自己紧闭房门却不应门,必定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因此,他放弃了从窗口出去的打算。改而光明正大地从门口出去,顺便跟店小二交代了一声,说是自己突然想起要出去买点东西,如果有人找,就让她们不必担心。安排妥当之后,他急步向将军府的方向赶去。而今时间尚早,信阳毕竟是大城,繁华程度不比成都差,因此街上依然行人不绝。

他一路急赶,来到将军府所在的街道后,这才放缓脚步,悠然地在宽阔的大道上行走着,期间竟然遇到两队蒙古兵在巡逻。看来这一带,除了将军府之外,还有不少重要人物居住于此,因此才显得那么重视!

木其然轻易地躲开这些巡逻兵,一路来到将军府。左右看看没人,依着上次的办法,装作在日间便看好的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小解起来。凝神倾听片刻,确定附近都没有人后,这才闪身一跃,在大树浓密的枝叶间躲藏起来了。北方天气寒冷,冬天很少有树木是不落叶的,而这里居然有这么一棵,着实让木其然疑惑。不过他对自己的轻功甚有自信,不说如今还在将军府外,即便是在将军府里面被人发觉,他也能安然脱险。因此,他除了小心奕奕地注意四周情况外,并不如何担心。

木其然其实并不肯定日间那两个人会在今夜行动,但他猜测那两人不会久等。这是将心比己的想法,采花不同于偷窃,干这种事的人除了都是好色之徒外,大都是胆大妄为之辈,他们一般都是临时见色起心,继而付诸行动。因此一般不会像一些惯偷那样,某定而后动的。即便事前会去踩点观察一翻,也不会耽误太久,最多两三天,实在不行的话一般都会放弃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子时一过,天气越见寒冷,木其然也只得暗暗运转春阳决,以抵御寒冷。这段时间,他默默地计算着那些巡逻蒙古兵的经过时间,发觉他们每半个时辰才有一队人经过,非常准时。对于轻功超绝的他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他逃得无影无踪了。

032--夜探将军府

正当木其然以为那两人今晚或许不会来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踏入二月,信阳已经有近十天不曾下过大雪了。在这条达官显贵所居住的街道上,积雪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如此轻微的脚步声,也很少人能够注意到。

如今正是二月初,天上一轮残月发出惨淡的光芒,在这个没有积雪的地面上,根本不足以照明。两道黑影悄悄从远处摸了过来,渐渐接近木其然所在的大树,木其然心中一阵紧张,他们不会也看中了这棵树吧?

好在那两人来到树下后,并没有跃上去,而是在树下轻声商量了几句。随后,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轻轻打开,两人低头看了一阵,由于环境太暗,加上他们几乎把脸贴在纸上看,挡住了木其然的视线,因此他并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些什么。只听一人低声道:“老大,图上所示,应该是这里最接近那贝儿小姐厢房的了。”

木其然心中惊疑,这两人居然能弄到将军俯的地图,看来本事不小嘛?

“老二,图上只有府中建筑格局,却没有守卫情况的说明,等一下我们千万要小心点。这将军府可是高手如运的。”那老大叮嘱一句,然后从腰上的包袱中,取出钩索,先贴耳在围墙上凝神静听片刻,这才把钩索甩了上去,勾住三丈高的墙头,借力轻纵了上去。而老二在下面稍微等了一下,直到老大点头示意,也跟着攀爬了上去。两人翻过墙头后,便消失在木其然的视野中了。

木其然心中感叹,看他们的动作,轻功只能算一般,但行事还算谨慎,看来已经是惯犯了。自己跟着他们,看来今晚必有所收获。

为免跟丢了他们,木其然在他们翻墙进去后,也顺着树干重新滑到了地面,然后才腾身跃起,双手抓住墙头,小心观察了下,除了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外,一无可疑之处,这才跃了进去。之所以不直接从树桠上直接掠向墙头,是因为怕枝叶的声响会惊动了那两人,因此木其然才不得不绕了个弯,先下地,然后再跃上来。反正以他的轻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那两个同行,甚至都还没走远。

那两人看来在出发前已经看熟了地图,因此在进来之后,片刻也不停留,轻车熟路的一路前行,在将军府密布的亭台楼阁中左转右转,就如在自己家中一般。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得不时躲避一些巡逻的家丁护院。不过他们看起来确实经验丰富,往往在不起眼的地方或是阴影中一站,便能轻易躲避别人的目光。要不是木其然一直紧盯着他两,有好几次,还以为他们凭空消失了呢!

只不过,一路走来,木其然心中并没有庆幸,反而隐隐中有一点不安,至于是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那两人躲开几个站岗的守卫,穿过一个小花院时,木其然才陡然想了起来。

这里守卫未免太松了,沿途除了一些巡逻的寻常家丁和护院外,堂堂将军府,竟然一个高手都没有,而且,将军府比诸当日的成都府王家,身份不可同日而语,那王家里面尚且设有暗岗,这将军府中,何以会没有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陷阱!

木其然越想越是心惊,暗怪自己太笨,也太过莽撞。竟然跟着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夜闯将军俯。他们是什么人,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他们手里的地图从何而来的,也不知道。就连这将军府中是不是真的有美貌女子,自己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木其然心中惊惶,再也无心再跟在那两人身后了,如今是脱身要紧。他有心马上离开,但想起如果这真是陷阱的话,恐怕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即便自己凭借高绝的轻功,成功闯出去,也会打草惊蛇的。这还是小事,木其然最怕的是,将军府中很可能伏有高手,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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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激战

将军府中扰攘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庆幸的是,木其然所选的这间药房竟然无人注意,他也因此安心地留在此处,等候着混乱的过去。

终于,等将军府渐渐归于平静后,时间也已经来到寅时末了,再不走,可就要天亮了。木其然不想再等下去,只好期望将军府经过这一闹,那些人都已经疲倦而去休息了。

背起装满药材的麻袋,轻轻从进来的窗口出去。如今正是黎民前最黑暗的时候,木其然正好趁这个时候离开。他不敢再朝原路回去,想起将军府虽大,刚才自己走了这么一会儿,这个药房就算不是在将军府边沿,想必也离围墙不远,因此他选择从屋后离开。

也不知道是那些守卫真的已经累了还是怎么的,这一路走来,木其然除了遇上一些明岗和暗哨之外,竟连巡逻的也少了许多。他一路小心躲避,在一些房檐树影之间轻掠,终于再又走了一盏茶时间后,来到了一道高墙边,想来这后面就是将军府范围外了。

围墙高近四丈,寻常人根本难于逾越,而且这一带并不是将军府的防卫重地,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

木其然心中一喜,提气一纵,施展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一跃而起。正待他快要登上墙头的时候,却异变陡生。

黑暗中,一点寒光夹着破空之声,从身侧急射而来,速度之快,比木其然的身法犹有过之,而时机的把握也计算精密,就在木其然离墙头还有三、四尺高,一口真气将尽之时,便电射而至。

木其然想不到竟然有人埋伏于此,陡遇偷袭,不禁心下大骇。他身在空中,无从躲避,仓促之间,只得抽出裂风刀一挡。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好在木其然出刀够快,堪堪在那暗器射到胸口之前将之挡开。虽然如此,他一口真气耗尽,身形再也无法继续攀升,慢慢落了下来。感受到薄薄的裂风刀上传来一阵抖动,他知道来人武功不弱,不等落地,便双脚在围墙边上一蹬,人已经借力向后倒掠而去。

“小贼,休想逃跑!”当此时候,一道纤细的人影从黑暗处掠来,同时口中娇诧一声。来人竟然是个女子,随着她的喊声,身后的屋子里,潮水般一下子涌出大批官兵。他们有的手持火把,有的提着弓箭,也有的执刀带剑,来势汹汹,行动却整齐划一,显然训练有素。

木其然心中一颤,也管不了偷袭自己的到底是何人。脚一沾地,便重新跃起,向另一边围墙下掠去。他知道那偷袭之人必定追来,因此这次也不敢立刻向墙头上跃去。只在旁边一个凉亭中一借力,先翻身上了亭顶。

那女子显然也想不到木其然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刚刚被自己暗器偷袭而从墙上落下,转眼间便又翻身上了凉亭。眼看他马上便要跃上墙头了,如果任由他出了将军府,以他的轻功,就再难追上了。因此,她不等木其然双脚在亭顶落定,便纤手一扬,两抹寒光疾射而去,不求伤敌,只求能阻住对方片刻,同时自己也是身形急闪,向凉亭掠去。

木其然心知,如果被这女子缠上,等那些官兵赶来,乱箭齐发,恐怕自己就麻烦大了。因此一刻不停,将自己速度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至。只不过眨眼间,便从地上跃上了凉亭,不等那女子的暗器射到,又已经借力掠向了傍边一棵叶子已经落尽的大树。无论刚才的凉亭还是如今的大树,离围墙都有一段距离,他眼看那女子暗器厉害,不敢贸然直接向墙上掠去,只好采用迂回曲折的路线,寻找缝隙脱身,同时也拉开与那些官兵的距离,争取时间。

可惜身后的女子紧缠不舍,虽然她轻功不及木其然,但她每隔一阵,便扬手发射暗器。虽然在木其然全神戒备之下,难于伤到他,但也让木其然躲闪的同时,速度受到了不小影响。

木其然见前面再没有高处可供他踏足,心中恼怒,决定先干掉这身后偷袭后穷追猛打的婆娘。

当那女子又一次扬手射出暗器之时,木其然脚下一重,装作躲闪的同时,不小心踩断了一节树枝,身形一滞,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那女子武功虽高,但似乎没什么江湖经验。刚刚追了这么久,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让她心中也有点焦急。如今一见他失足,以为有机可趁,大喜之下,不及多想便抢了过去。人在半空,便拔出腰间长剑,从木其然后心刺去。

木其然被她追得狼狈,早已恨她入骨,见她果然中计,心中冷笑。等她一剑刺来之时,刚好还身在空中,刚刚自己被偷袭之时,也是吃了这个亏,如今正好一报还一报。

当下他把握好时机,待那女子一剑将要刺到自己之时,陡然矮身,让过背心要害。同时,不等她变招,裂风刀已经反手向那女子胸腹划去。这一招突然回身从下而上撩去,正是从回马枪中变化而来,当真是出其不意,而且不可谓不歹毒,一旦划中,很可能便是开膛破肚的结果。

那女子身在空中,欲要闪躲已经不及,而木其然出招之快,直如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容她收回长剑。当此时候,直吓得她花容失色。在那一刻,借着周围的火光,木其然已经能够看清她的容颜,发觉她年纪竟然与自己相仿,皮肤白皙,高挺的鼻梁不似中土人士,而惊骇之下圆睁的双目,也不似自己那般乌黑,看来是个蒙古人。

只听“嗤嗤”连声,木其然恨她偷袭自己,也顾不得辣手摧花,出手毫不容情,一眨眼间,便已经在她身上来回划了十数刀。正当木其然以为这女子要被自己生生分尸,鲜血狂涌之时,却不想那女子虽然痛得直皱眉头,却不见有鲜血涌出,而被自己裂风刀划得支离破碎的紫色紧身绸衣里面,隐约可见到一件漆黑的衣甲,瞥眼看去,却是丝毫无损。

木其然心中明了,不及细想,马上就欲回刀朝她白嫩的脖子上补上一刀。而那女子见木其然出手快捷无伦,刀峰过处,简直如电光火石。当此时候,知道自己的长剑,无论如何也不及木其然手中之刀变招快,因此趁他一伦快刀过后,惊诧于自己身上软甲的短暂空隙,果断地放弃长剑之利,一扬左掌向他当胸拍来。

“见鬼!!”木其然心下大骇,来不及多想,当那只在火光中显得晶莹白皙的玉掌当胸印来之时,他也只得仓促间举起自己的左掌迎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双方在两股掌力的作用下,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而去。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的事,那些赶来的官兵,眼见那女子倒飞而去,大惊之下,忙向她涌去,同时下令向贼人放箭。霎时间,密布的箭雨纷纷朝木其然的方向射去。

雪山派一向就不以拳掌功夫见称,白门松也一直以为,木其然的春阳决还停留在第三层的境界,而没有深厚的内力,再高明的掌法也只是花拳秀腿罢了,因此他并没有传受木其然掌法。故此,木其然根本就没学过掌法,刚刚仓促间,举手相迎,完全是出于本能而已。所用的内力不足三成,跟那女子玉掌一对,也不知道对方那掌法有什么名堂。他只觉从掌心处传来一阵冰寒之气,犹如针刺入肉一般,瞬间沿着手心经脉向体内侵蚀而来。同时感觉五脏一震,喉中一甜,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

他知道那些官兵马上便会围攻上来,因此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人还在空中倒飞,便一提真气翻身站在了另一棵树上。听得下面有人下令放箭,不等那密集的箭雨射来,便即向墙头急跃而去。一上了墙头,便展开轻功飞掠而去,消失在夜色中之了。

那些官兵里面也没什么高手,眼见贼人远去,他们却没有翻越这四丈高围墙的本事。扰攘一阵,只得从门口出去,一路沿途搜索,希望那贼人会在受伤之下,留下什么线索!

那跟木其然交手之人,正是将军之女哈纳贝儿小姐。蒙古人一向重武轻文,而她这个将军之女,更是从小跟一个江湖异人在山中习艺,不久前才下山归来。数日前,她陪母亲和妹妹出门,却被两个淫贼暗暗盯上。一时间,惊为天人,乃至一直在后尾随。她缺少江湖经验,原本并不知道。但那两个淫贼自知道这美人儿是将军之女后,一直不敢下手,却又舍不得放弃,因此直跟踪了两天。最后还好死不死,意图收买府中丫环,绘出将军府的地形图,好等晚上潜入这里窃玉偷香。

那丫环对将军府异常忠心,一转头便把此事向贝儿小姐禀报了,于是便有了今晚的请君入瓮了。

原本她们也不知道除了那两个淫贼之外,还有木其然这条大鱼的,怪只怪木其然运气太差了。那贝儿小姐今晚自抓了两个小贼后,一直感觉心神不属,难以入眠,眼看就快天亮,便想到府后面的花园中练剑。却不想刚巧遇到潜行至此的木其然,以至引发一场激战。

那贝儿小姐虽然以独门寒心掌击伤木其然,但说到底,她的内力跟木其然也只是在伯仲之间,因此木其然那一掌的反震之力也让其受了点伤,以至从树上倒飞下来。好在她刚刚出掌之时,占了先机,因此所受之伤比诸木其然要轻得多。

她轻功不如木其然,因此在落地时,不能做到如对方那般轻巧,只在着地的一刹那,以长剑在地上稍微借力一荡,这才翻了个身,避免头背先落地而摔伤。

怔怔地看着被划成了布条的紧身绸衣,想起对方那直如鬼魅一般的轻功,还有那可怕的快刀以及刚才的凶险,贝儿不由得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身上有这件软甲护体,只怕今天便要陨命与此了。

“他究竟是谁?没听师傅说起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啊...”

034--突破

木其然离开将军府后,一路急掠,直到一柱香后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全文字阅读.】只觉左手冰寒入骨,僵硬不堪,连动一动也难。心中愤愤地咒骂着贝儿,也不知道那婆娘用的是何掌法,竟然如此歹毒。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丹丸服下。吸了几口气,这才好了点。这是上次自己下山的时候,师娘李颜交给自己的雪山派独门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是以玉仙峰上的雪莲和冰蚕炼制而成。功效卓著,据说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保你不死。可以说,是武林中的数一数二的灵丹妙药。不过,这种雪心保心丹材料太过难寻,而且炼制不易,即便是雪山派自己,也是不多。除了自己人能分到一些外,根本就不可能送给外人。因此武林中,知道有此药的人少之又少。而木其然,也是在上次下山的时候,得师娘李颜给了他一枚而已。

他害怕将军府的人不会就此罢休,或许很快就会从后追来。因此略一休息后,觉这里并不是回自己客盏的方向,便决定先找个地方运功疗伤,再作计较。

他在信阳城里左转右转,迂回前行了一段路后,现前方正有一座红楼,在此黎明时分依然灯火明亮。极目望去,竟是一处名为“红心兰”的妓院,当此时候,门口已经没有妓女在招揽客人了。

心思电转之间,木其然便即决定暂时在此落脚。于是一擦嘴边的血迹,再借着前方的灯光,细心检查了一翻自己的衣着打扮,觉并无异常后,忙举步走了过去。

“公子早啊!你是来找奴家的吗?”刚进门,一个脸上盖满脂粉看不清年龄的妖娆女子一见木其然,虽然见他背着个麻包袋有点奇怪,但见他年轻英俊,衣着也不差,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纤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用自己的一对酥胸轻轻磨了几下,同时腻声道。

木其然左边胳膊已经麻木了,头上也渐渐显出了冷汗,因此不想跟他纠缠。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道:“我需要一个房间休息,不想别人打扰。”

“那女子一见那锭银子,当即双眼放光,也不管别人是要人还是要房,自然都满口答应,慌忙把他引进了二楼一间厢房里。

打走那女子后,木其然再也忍不住,浑身一软,瘫坐在充满脂粉香味的床上。喘息了几下,这才解下麻包,盘膝坐好,运转春阳决,徐徐在体内循环,以修复受损的经脉。

雪心保命丹功效显著,在木其然运转内功的同时,药效也渐渐挥了作用。在纯阳真气的带动下,迅在全身滋养着他的身体,而刚刚被贝儿的掌力所震伤的内俯,也安稳了下来。

只有那“寒心掌”所带的寒气有点麻烦,一般人如果内功稍有不及,中者即会浑身抖,一个时辰内,全身僵硬,难以动武。好在木其然内力不比那贝儿差,而且他所习的春阳决,乃纯阳内功,正好是这“寒心掌”的克星,这才能在中掌之后安然逃脱。饶是如此,刚刚被贝儿的“寒心掌”所伤的左手,也一度被冻僵,不得不说,这门掌法确实厉害了。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静坐疗伤,木其然的左臂终于渐渐恢复了知觉。那股侵入他经脉中的寒气,也在他纯阳真气的驱逐下,沿着左臂的毛孔慢慢排出和消融。正当木其然打算集中内力,一股作气把剩余的寒气驱除时。丹田内那道从处女身上采来的阴冷之气竟然自地运转起来。片刻间,便游遍全身,最后沿着左臂上的经脉向着那点寒气涌来。

正在木其然不知所措之际,那阴冷之气跟那股外来的寒气相遇,竟然瞬间把它包容起来,并迅将之消溶,最后融为一体了。

木其然心中一惊,也不知是福是祸。在那道已经融合在一起的阴冷之气重新跟自己的纯阳真气结合在一起后,他尝试着把他们导引回丹田,却现它一无异常,依然运转如意。只在途经一些经脉之时,感觉异常舒服,仿佛就如久旱而干裂的河床突然有清澈的河水涌过而滋润着一般。

木其然心中一动,尝试着把这股阴阳结合之气,按照那《阴阳气典》第一层的导引之法,让这道新的内息在体内先行循环一周天。感觉运行顺畅之后,再引入春阳决第六层所经穴位里。

从气海至天枢、中注再至期门,乃至引入带脉,期间能否顺利、畅通,这是春阳决第六层的关键。一旦打通其中的穴位,即可突破第五层,达至新的高度。

以往木其然也尝试过冲穴,但每次都痛得冷汗直冒,却纹丝不动。如今有了这一股阴气的加入,同时阳气也壮实了许多,当可一试。

这股阴阳之气一路运行,沿途经脉在它的扩张下涨大了不少,同时却没有以往纯阳真气的暴烈,经脉在扩张的同时,竟然还带着一丝丝阴凉之感,在阳气冲击之后,迅让经脉舒缓下来。当经过天枢之时,竟然一举通过,毫不阻滞,木其然心中狂喜。不等它稍有减缓,便催动它向前挺进。

在到达中注时,略一迟缓,竟然也顺利通过。然而真气通过这里之后,却已经有所减缓,似是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木其然心中一突,暗吸一口气,缓缓将真气集中于最后的期门穴前,积蓄力量,意图一举冲关。当真气慢慢越积越多之时,这里的经脉也渐渐被撑大,传来阵阵剧痛。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则经脉阻塞可大可小,一下不小心,可能会因此而造成终身残废的结果。

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这道阴阳之气缓缓旋转,同时迫使它向前冲去。期门穴遭到压迫,让木其然产生强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有别于身体之外的感觉,他想,女人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他痛得冷汗直冒,浑身抽搐之时,终于感觉淤塞的穴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木其然不敢大意,当即运转所有真气,同时旋转着挤压而去。

终于,木其然感觉眼前一亮,就如那腹中的孩子终于诞生了一般,那种疼痛过后难言的畅快,以及春阳决突破之后,真气沿着带脉运转全身,仿佛开辟了一翻新天地。这种突如期来的、对新力量的感悟,让他兴奋莫名。要不是还记着身在妓院之中,他真想腾身而起,狂啸一声。

冷静过后,他紧握着拳头,感受着身体里面澎湃的力量。不单如此,由于有了那丝阴凉之气的加入,每此运转之时,他体内既有纯阳之气的暖洋洋,又有凉丝丝的阴气,让他舒爽之极。

兴奋过后,他抬头从窗外看去,天色既然大亮,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正当他从床上下地,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疑惑间,却听到隔壁房中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女人妖媚的声音喊道:“盈盈快开门。”

其后,房间门被“吱”的一声打开,一女子庸懒的声音道:“妈妈,什么事啊?人家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呢!”

“盈盈,快起来吧!外面来了一队蒙古兵,说是将军府遭了贼,怀疑贼人藏在咱们这儿了。他们说要搜查这里,你赶快穿好衣服,到下面去,没准儿还得接受问话呢!”

“哎,一大早的搜什么贼啊?知道了!我马上下来。”那女子嘟囔了一句,这才答应一声关上房门,似乎又回去穿衣服去了。

木其然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想不到将军府竟然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小蟊贼,在城中大肆搜索。他们之所有没有一下子便冲进来找人,那是因为还不知道贼人真的在这里而已。如之所以来这里,应该是例行搜查罢了。但搜查之时,外面必定有官兵把守的。

想起昨夜天色昏暗,而且还蒙着脸带着人皮面具,木其然倒是不怕他们能认出自己来。只是自己带着一个大麻包袋,却是非常显眼,黎明时候进来这里之时,有许多妓女都曾经目睹。等一下一经盘问,必定无所遁形。当即沉思着脱身之法。

以他的轻功,如果要直奔而走,谅他们这些官兵也奈何不了自己,只是如此一来,必定闹得街知巷闻,全城皆乱。

看着旁边的麻包袋,木其然心中有了计较。他们无非是认得这个袋而已,只要自己先行把这袋药材藏好,只身一人,谅他们也认不出自己来。

轻轻来到房间后面的窗边,打开一道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后面是一片空地,大概有两三丈宽,而后就是一堵围墙,比这二楼的厢房略高。探头望去,可以勉强看到后面是一条小街。如今天色尚早,像这等花街柳巷,白天没什么人来,一般都是午后才营业,因此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在青楼宿夜后离开的人之外,整条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在离此较远的街口处,可以看到几个蒙古兵在那里把守,截查过往行人,提防有人在他们搜查期间从这里逃跑。

木其然也不管他们,迅打开窗门,拿起那麻袋药材,闪身出去。他并没有落在后面的小街上,而是沿着二楼的窗沿潜到隔壁房间里。他刚刚已经听到那叫盈盈的女子已经出去了,如今房中一个人都没有。因此毫不犹豫地翻身从虚掩的窗户跃了进去。仔细看了看房中的摆设,甚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衣柜,以及几张凳子,却没什么地方能够藏得住东西的。

目光一转,望向了那张床上,妓女接客,床是最为重要的道具,因此这房间里也数这张床最为讲究。不但铺满了厚厚的棉花,让其显得柔软舒适,而且床单棉被还是新簇簇的。

木其然一把欣开床单下摆,向床下看去,里面却是藏污纳疚之所,不但积满了灰尘,甚至还有不少垃圾。其中有几块破布,仿似就是女人的内衣亵裤之类的,但看来都有些时日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里面熏来,让木其然直皱眉头。不过这样也好,把药材藏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现。

木其然离开将军府后,一路急掠,直到一柱香后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全文字阅读.】只觉左手冰寒入骨,僵硬不堪,连动一动也难。心中愤愤地咒骂着贝儿,也不知道那婆娘用的是何掌法,竟然如此歹毒。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丹丸服下。吸了几口气,这才好了点。这是上次自己下山的时候,师娘李颜交给自己的雪山派独门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是以玉仙峰上的雪莲和冰蚕炼制而成。功效卓著,据说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能保你不死。可以说,是武林中的数一数二的灵丹妙药。不过,这种雪心保心丹材料太过难寻,而且炼制不易,即便是雪山派自己,也是不多。除了自己人能分到一些外,根本就不可能送给外人。因此武林中,知道有此药的人少之又少。而木其然,也是在上次下山的时候,得师娘李颜给了他一枚而已。

他害怕将军府的人不会就此罢休,或许很快就会从后追来。因此略一休息后,觉这里并不是回自己客盏的方向,便决定先找个地方运功疗伤,再作计较。

他在信阳城里左转右转,迂回前行了一段路后,现前方正有一座红楼,在此黎明时分依然灯火明亮。极目望去,竟是一处名为“红心兰”的妓院,当此时候,门口已经没有妓女在招揽客人了。

心思电转之间,木其然便即决定暂时在此落脚。于是一擦嘴边的血迹,再借着前方的灯光,细心检查了一翻自己的衣着打扮,觉并无异常后,忙举步走了过去。

“公子早啊!你是来找奴家的吗?”刚进门,一个脸上盖满脂粉看不清年龄的妖娆女子一见木其然,虽然见他背着个麻包袋有点奇怪,但见他年轻英俊,衣着也不差,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纤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用自己的一对酥胸轻轻磨了几下,同时腻声道。

木其然左边胳膊已经麻木了,头上也渐渐显出了冷汗,因此不想跟他纠缠。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道:“我需要一个房间休息,不想别人打扰。”

“那女子一见那锭银子,当即双眼放光,也不管别人是要人还是要房,自然都满口答应,慌忙把他引进了二楼一间厢房里。

打走那女子后,木其然再也忍不住,浑身一软,瘫坐在充满脂粉香味的床上。喘息了几下,这才解下麻包,盘膝坐好,运转春阳决,徐徐在体内循环,以修复受损的经脉。

雪心保命丹功效显著,在木其然运转内功的同时,药效也渐渐挥了作用。在纯阳真气的带动下,迅在全身滋养着他的身体,而刚刚被贝儿的掌力所震伤的内俯,也安稳了下来。

只有那“寒心掌”所带的寒气有点麻烦,一般人如果内功稍有不及,中者即会浑身抖,一个时辰内,全身僵硬,难以动武。好在木其然内力不比那贝儿差,而且他所习的春阳决,乃纯阳内功,正好是这“寒心掌”的克星,这才能在中掌之后安然逃脱。饶是如此,刚刚被贝儿的“寒心掌”所伤的左手,也一度被冻僵,不得不说,这门掌法确实厉害了。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静坐疗伤,木其然的左臂终于渐渐恢复了知觉。那股侵入他经脉中的寒气,也在他纯阳真气的驱逐下,沿着左臂的毛孔慢慢排出和消融。正当木其然打算集中内力,一股作气把剩余的寒气驱除时。丹田内那道从处女身上采来的阴冷之气竟然自地运转起来。片刻间,便游遍全身,最后沿着左臂上的经脉向着那点寒气涌来。

正在木其然不知所措之际,那阴冷之气跟那股外来的寒气相遇,竟然瞬间把它包容起来,并迅将之消溶,最后融为一体了。

木其然心中一惊,也不知是福是祸。在那道已经融合在一起的阴冷之气重新跟自己的纯阳真气结合在一起后,他尝试着把他们导引回丹田,却现它一无异常,依然运转如意。只在途经一些经脉之时,感觉异常舒服,仿佛就如久旱而干裂的河床突然有清澈的河水涌过而滋润着一般。

木其然心中一动,尝试着把这股阴阳结合之气,按照那《阴阳气典》第一层的导引之法,让这道新的内息在体内先行循环一周天。感觉运行顺畅之后,再引入春阳决第六层所经穴位里。

从气海至天枢、中注再至期门,乃至引入带脉,期间能否顺利、畅通,这是春阳决第六层的关键。一旦打通其中的穴位,即可突破第五层,达至新的高度。

以往木其然也尝试过冲穴,但每次都痛得冷汗直冒,却纹丝不动。如今有了这一股阴气的加入,同时阳气也壮实了许多,当可一试。

这股阴阳之气一路运行,沿途经脉在它的扩张下涨大了不少,同时却没有以往纯阳真气的暴烈,经脉在扩张的同时,竟然还带着一丝丝阴凉之感,在阳气冲击之后,迅让经脉舒缓下来。当经过天枢之时,竟然一举通过,毫不阻滞,木其然心中狂喜。不等它稍有减缓,便催动它向前挺进。

在到达中注时,略一迟缓,竟然也顺利通过。然而真气通过这里之后,却已经有所减缓,似是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木其然心中一突,暗吸一口气,缓缓将真气集中于最后的期门穴前,积蓄力量,意图一举冲关。当真气慢慢越积越多之时,这里的经脉也渐渐被撑大,传来阵阵剧痛。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则经脉阻塞可大可小,一下不小心,可能会因此而造成终身残废的结果。

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这道阴阳之气缓缓旋转,同时迫使它向前冲去。期门穴遭到压迫,让木其然产生强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有别于身体之外的感觉,他想,女人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他痛得冷汗直冒,浑身抽搐之时,终于感觉淤塞的穴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木其然不敢大意,当即运转所有真气,同时旋转着挤压而去。

终于,木其然感觉眼前一亮,就如那腹中的孩子终于诞生了一般,那种疼痛过后难言的畅快,以及春阳决突破之后,真气沿着带脉运转全身,仿佛开辟了一翻新天地。这种突如期来的、对新力量的感悟,让他兴奋莫名。要不是还记着身在妓院之中,他真想腾身而起,狂啸一声。

冷静过后,他紧握着拳头,感受着身体里面澎湃的力量。不单如此,由于有了那丝阴凉之气的加入,每此运转之时,他体内既有纯阳之气的暖洋洋,又有凉丝丝的阴气,让他舒爽之极。

兴奋过后,他抬头从窗外看去,天色既然大亮,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正当他从床上下地,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疑惑间,却听到隔壁房中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女人妖媚的声音喊道:“盈盈快开门。”

其后,房间门被“吱”的一声打开,一女子庸懒的声音道:“妈妈,什么事啊?人家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呢!”

“盈盈,快起来吧!外面来了一队蒙古兵,说是将军府遭了贼,怀疑贼人藏在咱们这儿了。他们说要搜查这里,你赶快穿好衣服,到下面去,没准儿还得接受问话呢!”

“哎,一大早的搜什么贼啊?知道了!我马上下来。”那女子嘟囔了一句,这才答应一声关上房门,似乎又回去穿衣服去了。

木其然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想不到将军府竟然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小蟊贼,在城中大肆搜索。他们之所有没有一下子便冲进来找人,那是因为还不知道贼人真的在这里而已。如之所以来这里,应该是例行搜查罢了。但搜查之时,外面必定有官兵把守的。

想起昨夜天色昏暗,而且还蒙着脸带着人皮面具,木其然倒是不怕他们能认出自己来。只是自己带着一个大麻包袋,却是非常显眼,黎明时候进来这里之时,有许多妓女都曾经目睹。等一下一经盘问,必定无所遁形。当即沉思着脱身之法。

以他的轻功,如果要直奔而走,谅他们这些官兵也奈何不了自己,只是如此一来,必定闹得街知巷闻,全城皆乱。

看着旁边的麻包袋,木其然心中有了计较。他们无非是认得这个袋而已,只要自己先行把这袋药材藏好,只身一人,谅他们也认不出自己来。

轻轻来到房间后面的窗边,打开一道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后面是一片空地,大概有两三丈宽,而后就是一堵围墙,比这二楼的厢房略高。探头望去,可以勉强看到后面是一条小街。如今天色尚早,像这等花街柳巷,白天没什么人来,一般都是午后才营业,因此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在青楼宿夜后离开的人之外,整条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在离此较远的街口处,可以看到几个蒙古兵在那里把守,截查过往行人,提防有人在他们搜查期间从这里逃跑。

木其然也不管他们,迅打开窗门,拿起那麻袋药材,闪身出去。他并没有落在后面的小街上,而是沿着二楼的窗沿潜到隔壁房间里。他刚刚已经听到那叫盈盈的女子已经出去了,如今房中一个人都没有。因此毫不犹豫地翻身从虚掩的窗户跃了进去。仔细看了看房中的摆设,甚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衣柜,以及几张凳子,却没什么地方能够藏得住东西的。

目光一转,望向了那张床上,妓女接客,床是最为重要的道具,因此这房间里也数这张床最为讲究。不但铺满了厚厚的棉花,让其显得柔软舒适,而且床单棉被还是新簇簇的。

木其然一把欣开床单下摆,向床下看去,里面却是藏污纳疚之所,不但积满了灰尘,甚至还有不少垃圾。其中有几块破布,仿似就是女人的内衣亵裤之类的,但看来都有些时日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里面熏来,让木其然直皱眉头。不过这样也好,把药材藏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现。

035--欺师

木其然先是从麻袋中挑出几样自己一直寻找的药材,然后把麻袋再扎好,藏在那妓女大床之下。然后探头在后窗一望,见没人注意,这才轻身跃了下去。

后面这条小街里面,还有不少较小的风月场所以及赌档,像木其然这般年轻的男子,在此出入非常平常,因此他并不担心会惹人怀疑。他来到街上,就装作寻常人一般,信步向街口走去。

昨晚在将军府中被人发现后,木其然一路急于逃跑,脚下轻功施展到极至,可谓速度奇快。加上那时漆黑一片,除了那名偷袭自己的女子之外,那些从后追赶的官兵连放箭的机会都没有,离他这么远,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容貌。即便是衣衫的样式,他们也未必能看清。再就是,这守侯在街口的蒙古兵,未必便是从将军府中抽调而来,因此木其然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如今他这个样子。

果然,在街口,被几个蒙古兵拦住稍微盘问了几句后,木其然便轻松离开了。他心中暗自得意的同时,也为刚刚的突破而兴奋不已。原本以自己的估计,起码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突破到第六层的春阳决,想不到在得到那本《阴阳气典》之后,一路突飞猛进。而昨夜跟那女子对了一掌,被她掌中的寒气所侵,竟然还因此而因祸得福,在那股寒气的刺激下,体内的那股阴凉之气竟然被击活,在它的帮助下,一举突破了春阳决第六层的障碍,不但出乎自己的一年之后突破的预期,比起《阴阳气典》里记载的进度也要快得多。

《阴阳气典》里面有云,要突破第一阶段的导引,即使有内功根底,起码也要双修半年以上。如果是单方面采补的话,视乎采补对象的体质和内功深浅的不同,也起码要采够十名女子的元阴,才能进阶到第二阶段的“交泰”。但自己突破之前,以如今的真气按照“导引”之法运行真气,却显得迎刃有如,跟《阴阳气典》书中所术的,能够修习第二阶段的条件已经相符。如今所差者,唯有找个女人来试试而已。

一路轻行,中途找了个地方,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细心查看并无异样后,这才向客盏走去。回到客盏之时,已经接近午时。昨晚自己以购物为名,离开客盏之后,一夜不归,也不知道师傅师娘那边怎么样了,等一下得小心应对才好。自己刚刚突破,还需要时间稳固,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们闹翻了。

刚踏入客盏前楼,木其然还在低头思考如何应对等一下的责问。不想,前楼的饭厅中已经有人喊他了。

“小师弟,这边!”

木其然转头看去,竟然雪山派众人都围坐在厅中一角,看来正在吃午饭,招呼他的正是大师兄黄涛海。虽然在背地里,他们都叫木其然木炭子,但当着师傅师娘的面,总还要留着三分客气的。

木其然应声走了过去,暗中却留意着白氏夫妇的脸色,见他们只是面现疑惑,却不像生气的样子,当下心中稍安。

“师傅师娘、师叔,各位师兄早!”木其然来到他们桌前,恭敬地道。

“其然,你昨晚出去,至今一夜未归,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刚才还出去找你了呢!”李颜迎了上来,扯住他衣袖,严然一副慈祥的母亲样。一边关心地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皱着眉头道:“大冷天的,怎么才穿这一件长衫?”

木其然这才留意到师兄们大都脸色不善地瞥着他,大概是为一大早要找自己而心生不忿吧!随即心思一转,顺着李颜的话道:“对不起,师娘!徒儿让你们担心了。徒儿昨晚也是想出去买件厚衣服穿的,只是中途发生了点事...”

“什么事?先坐下再说。”李颜指着一张凳子道。

“买件衣服,会遇到什么事?以至去了整晚?”白门松也是很好奇,这徒弟究竟遇上了什么事。

“回师傅,昨晚弟子在房间里打坐完毕,觉得有点凉,而平常穿的那件棉袍又已经许久没换,上面已经有了点异味,因此想出去买一件...谁知道,信阳城太大了,弟子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木其然一边坐下,一边面现不安地道。

“哼,一个大男人的,也会迷路!”当着白门松夫妇的面,也只有他们的儿子白儒生敢放肆。

“然后呢?一个晚上也找不到路回来?”白门松显然也有点不满了。

“不是的,弟子在外转了许久,才想起要找个人问路。却不想,突然见到一道黑影从一座大宅的房顶中掠过,弟子知道那必不是什么好人,心中好奇之下,便悄悄跟了上去。谁知道,那人轻功也是不弱,弟子费尽力气也只是勉强跟在他后面而已。”

“其然,那你看清那人的模样没有?”一直未说话的白清风突然插话道。

“没有,师叔,那人蒙着脸,天色又暗,他一直跑在前头,弟子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子。”

“说下去,后来如何了?”白门松也被木其然的话勾起了兴趣,竟然忘了应该生气了。而其他的师兄们也是不由得转头望着他,想知道后来的事。

“弟子一路从后追赶而去,一直跟到信阳城外。那人显然早就知道弟子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了一个僻静之地,便突然转身向弟子一掌打来。弟子出门之时,并没有带剑,仓促之间,也只好举掌相迎。那人的掌力阴寒噬骨,弟子一触之下,当即受了点伤,从手掌至肩膀都被冻僵,难动分毫...”

“啊!!”听木其然说到这里,李颜心中一惊,抓起他的手便仔细查看起来,果然在他左手心看到一点被冻伤的痕迹。“你受了伤?如今觉得如何了?”

“回师娘,幸好上次下山之时,师娘给了弟子一枚雪心保命丹,加上那人显然并没有加害弟子之心,掌力留有余地,而一掌之后,更是转身便走。因此,弟子服下丹药之后,原地调息了半天,伤势已经无碍了。”

“没事便好,等一下师娘再给你两枚雪心保命丹,你若觉得不适,就再服下一枚。”

“多谢师娘!”

“师弟,你怎么看!”白门松听完木其然的话,转头问起了白清风的意见。

“其然,那个黑衣人,身形如何?所用的武功有什么特点,你仔细想想!”白清风并没有回答师兄的话,而是又转而问起了木其然。

“回师叔,那人身穿黑色紧身长衫,身形...略为瘦削,他所施展的轻功快捷不下于我们的踏雪无痕,至少比弟子要好,但却无法做到无声无息。而他那掌法...恕弟子孤陋寡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在坐的人都是雪山弟子,他们自然知道,拳掌并非雪山派所长,木其然年纪轻轻,更是连学都没有学过,要他去品评人家的掌法,无疑是强人所难,因此白清风只得换一个问题问道:“你刚才说中掌之后,整只胳膊都被冻僵,这是怎么回事?”

“弟子当时见那人突然转身一掌打来,躲闪已经不及,因此只得举掌相迎。之后,只觉他的掌力带着一股阴寒之气,在与弟子双掌相交之时,那寒气仿佛瞬间凝聚成一支细小的冰针,沿着弟子掌心一路侵蚀而来,让弟子的整条胳膊也为之冻僵,动弹不得。那一刻,弟子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呢!”木其然这一翻话道来,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连他自己也有点佩服自己了。

“你这孩子,为何要逞强呢?连剑也不带就跑去多管闲事。”李颜听得直皱眉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木其然也好生感动。

“如此说来,那应该是辽东天池派的寒心掌了。”白清风低着头,喃喃道。

“天池派?师弟,这个天池派是什么来历?”陡然听说这么一个门派,在座的人没有不好奇的,尤其是刚吃了一掌的木其然,对那女子的这门掌法也是非常好奇。而白门松显然也没听过,因此疑惑地问道。

“天池派据说源于百年之前,历史比诸咱们的雪山派还要悠久。曾经在辽东半岛盛极一时,但他们一向甚少涉足中原,因此中原武林知道的却不多。”白清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道:“说起他们的武功,寒心掌、冰心剑还有寒冰真气,都是武林一绝,曾经威名远播,让人谈之色变。”

“辽东的名门大派?离这里怕没有千里之遥,他们晚上鬼鬼祟祟跑来干什么?难道...”说到这里,白门松突然道:“对了,今早听说信阳的将军府遭了贼,难道就是昨晚打伤其然的人?”

“看来有这个可能,听说那天池派近年已经式微,比诸我们雪山派还要不如。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信阳将军府,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将军府里面有什么宝贝呢?”白儒生突然兴趣勃勃地道。

“五师弟所言有理,今早看那将军府的人在信阳大肆搜索,如果只是一般的窃贼,应该用不着如此劳师动众才对,莫非将军府真的丢了什么贵重物品?”毛坚最会吹牛拍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几天有点感冒,加上孩子上学了,少了时间码字,今天或许只有这一章了。

036--逛窑子

第一章 雪山学艺 036--逛窑子

众人又谈论了一阵,自然是没什么结果,好在也没有人再就这事而为难木其然,而木其然也自然乐得他们自己去猜测了。

事后,白门松和白清风分别把过木其然的脉门,在木其然的极力压制下,两人都没能探出他的内力深浅,而这事也算告一段落。至此,木其然还得到了李颜交给他的两枚雪心保命丹,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当天,在李颜的叮嘱下,木其然一直留在客盏房间打坐疗伤。当然,事实上,他却是在修炼内功,稳固刚刚突破的第六层春阳决之修为。

第二天一早,他借口出去买棉衣,要出去一趟。李颜见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千叮万嘱他不可再多管闲事,之后更是塞了十两银子到他手上,这才放他出去了。临行前,还让他带着长剑,当此乱世,身上不带着兵器可不行,木其然自然一一应允。

出了客盏大门,木其然先是在衣物店买了件棉袍随意地套在身上。之后见天色尚早,便到那天遇见百花宫四女的那间酒楼上用饭,期望还能遇到那几个美女。可惜!世上之事,又那有这么如意的?

在那里直坐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人,木其然这才离开了那家酒楼。刚过了午时,他便独自来到那家名为“红心兰”的妓院。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而且身上也穿着刚买来的白色棉袍,这里自然没有人能够认得出他了。而他来这里,自然是为了那袋药材的。同时,木其然还想找个女子试试《阴阳气典》第二阶段的“交泰”。那日他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修炼第二阶段的条件,但毕竟自己修炼的时日太短。这么快便能修练第二阶段,木其然实在有点不敢置信。

当然,对于跟妓女上床,他还是有点排斥的,那种半点朱唇千人尝的女子,想想就让人恶心。而且她们破身时日已久,之后更是频繁与人交合,体内元阴不纯,对木其然来说,没多少好处。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修练,采补的对象是不是处女,倒是不再那么讲究了。

虽然他有心想再找一个目标,但是昨晚闹的动静太大了,轻举妄动殊为不智,最后考虑再三,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这位公子,可是来找姑娘的?”刚踏入门口,一名身材瘦小的龟奴当即迎了上来,神态谦恭,笑容委琐地道:“我们红心兰今日才刚开门呢!看来公子是迫不及待了吧!”

“唔!”严格来说,木其然还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来妓院,对这里的规矩也不甚明了,只得轻哼一声,以示回答。同时放眼望去,这红心兰大厅里确实有点冷清,除了有几个独自前来,各自占据一桌搂着女伴喝酒的客人外,就空空如也了。

“公子是想先在厅里坐坐呢?还是进房间?可有相熟的姑娘?”

木其然听那龟奴这么问,想了想才问道:“你这里可有未曾接过客的处女?”

“有的有的,我们这里还有几个小琵琶,样貌不错,经过我们‘红心兰’的妈妈悉心教导,保证让公子满意。”

“那好,都叫出来让本公子挑挑。”

“那公子是坐在那里?”

“就这里吧!”反正今天有充足的时间,而且是花钱消费,不必担心有什么问题,因此木其然还真想好好体验一把这逛窑子的感受。

“公子,这边请!”龟奴朝前一引,把木其然带到大厅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毕竟不是酒楼吃饭,一般人都不想让熟人认出来,因此龟奴们都习惯优先把他们带到隐蔽的角落安坐,而木其然对此自然也是乐意之至。

丢了一块碎银给龟奴,木其然安坐于此。片刻后,自有侍女送上美酒和几个下酒菜。木其然暗暗注视着大厅另一边的那几个客人的举动,发觉他们才喝几杯酒,便已经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更有甚者,把女伴的外袍也扯了,两只手正在那半裸的女子身上肆意抚摸。好在厅中自有碳炉取暖,否则,那娇滴滴的女孩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抵御这寒冷的天气。

正当木其然看得兴趣勃勃之时,一名半老徐娘正带着三名小女孩从内堂款款而来,在木其然身前敛衽一礼道:“公子,奴家是这红心兰的妈妈,贱名红兰。公子面生得紧,恐怕是第一次来我们红心兰吧?敢问公子贵姓?

“本公子姓木。”

“原来是木公子,听说木公子指名要小琵琶陪侍,公子请看这几个可还满意?”

“啊?”木其然一愕,看着眼前这三个十二三岁,身高还不到自己胸腹的小女孩儿,不禁有点无言以对。良久,才没好气地道:“那个,红兰妈妈是吧?”

“不敢当,木公子叫奴家红兰就行了,公子对她们可是不满意?”能够当这妓院的老鸨,莫不是挑通眼眉,见识过人的。这红兰一见木其然这副表情,自然也猜到他不满意了,于是,忙陪着笑脸道。

“不,本公子是要处女,她们年纪也太小了吧?”

“呵呵,看来木公子是第一次来烟花之地吧?”那红兰一听,当即用手里的丝巾掩着半边嘴咯咯一笑,现出眼角几条鱼尾闻,显示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样子却不难看。随即才解释道:“在这里的很多姑娘,都是在小的时候被她们父母或亲人卖到此地来的。在第一次接客之前,都一率称为小琵琶,因此,公子想要处女的话,就唯有她们了。她们从小接受奴家的教导,如果一直没有客人主动找她们,等到十四五岁之时,也是要开始接客的。因此,如今的她们,也不算小了。”

“不,让她们回去吧!”木其然看了看那几个小女孩,实在提不起兴趣。“难道除了她们,若大的红心兰就没有其他处女了?”

“这...”红兰一听木其然问起这个,不由得露出一点为难之色。

“哼!这什么这?莫非以为本公子付不起银子?”木其然最讨厌这种势利小人,当即脸色一变,就要发作。说起来,原本的李文还是个斯文人,自从含冤而死之后,便心中气愤难平,再加上如今有了嚣张的本钱,自然不会跟这些人客气了。

“木公子误会了。”那红兰一听木其然这么说,眼中忍不住一阵闪烁,但还是装作害怕的神情道:“实不相瞒,本院确实还有一名未曾接客的姑娘,那是前几天才来的。只是...”

“不用只是了,把她带过来让本公子看看。”

“木公子有所不知,那些娘家妇女刚卖到咱们这种地方的,那有肯心甘情愿地接客的?在还没驯服她们之前,贸然把她带出来,一怕她伤了客人,二怕她寻死觅活的...”

“哼!你们做这行的,对付这样的人,办法还会少了吗?给她灌几杯酒,甚至拿条绳子一绑,她们还能飞到天上去?”木其然对这老鸨的话可是嗤之以鼻,见她罗里罗嗦不由得一阵烦躁起来。“少罗嗦,马上把人带出来。”

“这办法倒是可以,只是如此用强,奴家怕她事后要是寻死...”

“那你说怎么办?”

“说起来,这女孩芳龄十八,姿色甚佳,奴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把她买来的。如果只接了一次客便...那奴家可就亏死了。”

“哼!开个价吧?”说了半天,还不是为了银子?木其然心中冷笑。

“不多不多...只要五百两!”红兰老鸨娇笑一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五百两?”木其然着实被吓了一跳,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半拍,让厅中另外几个客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也难怪他惊诧,这个价钱,买几个漂漂亮亮的丫环回去慢慢玩都够了,而且说到底,木其然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啊。到最后,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地道:“老鸨,你这是要卖身还是过夜?”

“哎哟,木公子,人家红心兰打开门做生意,那里敢乱收费?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色,如果你看过那姑娘,包你觉得物有所值的!原本奴家还打算过几天,帮她开个花魁大会,想必那时候客人们出价会更高呢!”

“哼,那好!你把人带过来,看看是否真值这个价钱。”木其然心中冷笑,既然你要不仁,可就别怪本少爷不义了。

“那好,请木公子稍待,奴家马上把她带来。”红兰见木其然答应,屁颠屁颠地往内堂跑去了。

就这片刻间,厅中又来了几个客人,他们早已经听到木其然和那老鸨的谈话了,因此,对这将要出来的姑娘,也甚是好奇。他们也纷纷向着这边翘首以盼,看看是何等样貌的姑娘,这初夜竟能够值得五百两银子。

良久,在红兰的带领下,两名龟奴簇拥着一名少女步履瞒珊地走了出来。那女子身穿粉色纱裙,绸带簇腰,显得苗条纤瘦。双手在长袖的遮掩下,紧握于腰间,似乎正竭力掩盖心中的彷徨。而深深抵在胸前的臻首,让人难观其真容。看着她细碎的脚步,瘦弱的香肩,让人唏嘘和叹息,仿佛她是那么柔弱和需要呵护。

“木公子,让你久候了,这就是我们的凤儿姑娘了。公子你看,可还满意?”当众人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那姑娘的,为她的柔弱娇美而神游物外之时。老鸨已经带着那姑娘来到木其然身前了。而红兰似乎对这凤儿的样貌甚有信心,神色间,难掩她的一丝得意。

昏了,原本今天起了个早,想多赶两章,谁知道天有不测之风云...唉!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

037--妓院争风

那凤儿姑娘虽然站在木其然面前,但她深深把头埋在胸前,让人难于一堵其真容,因此,木其然只好侧着头去看。

侧面看去,只觉那姑娘脸若桃花,肌肤胜雪,红唇似火,眼带迷离,看来被精心装扮过。此刻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害怕,在木其然的注视下,香肩微微轻颤,透过那一溜被精心梳理过的乌黑秀,耳根子也已经红得像要滴血一般。而高挺的鼻子尖上,还能看到点点汗迹,模样娇俏可人,确实能算得上一个美人儿。

只是,小身板实在有点纤弱,如果木其然按照《阴阳气典》第一阶段的“导引”之法将其元阴采去,恐怕还真的会脱阴而亡。

“唔!相比她的价钱而言,只能算差强人意了。”木其然点了点头,随即对那姑娘道:“你叫凤儿吧?来,坐下陪本公子喝一杯。”

那姑娘一听木其然这话,急得马上就想转头就走,只是碍于老鸨和两个龟奴,却不敢轻举妄动。一瞬间,眼眶就溢满了泪水。

“来,女儿乖!陪木公子坐坐,慢慢就习惯了。”红兰见凤儿不语,忙对她又哄又推的。只是那凤儿却是被人越推,反抗就越激烈,眼看马上就要哭闹起来了。

“凤儿姑娘,如果你不喜欢在大厅坐的话,那我们就马上到房间里去歇息如何?”木其然戏虐地道。

那姑娘一听,还真的害怕起来,犹豫了半响,这才在红兰老鸨的推桑下,可怜兮兮地坐在了木其然身边的椅子上。

“女儿这才乖呢!你好好在这里陪木公子喝几杯,有事再叫妈妈哦!”红兰先是安慰了凤儿两句,一转头,又对木其然媚笑道:“木公子,如今凤儿已经带到了,你是不是”

“少罗嗦!本公子若是满意了,自然不会少了你银子。”木其然朝那红兰挥了挥手,满脸不耐地道。

红兰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退了开去。她们打开门做生意,也不能真个把客人得罪了。再就是,看木其然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人。她深知,这些携刀带剑的武林中人,可是个个脾气比天还大的,一言不合往往就是生死相见,这老鸨还不想这么快关门大吉呢!只得着人暗暗盯着吧。

“凤儿姑娘,来,先喝杯酒。”木其然见那烦人的老鸨终于远去,转头轻笑着帮身边的佳人斟了一杯酒。

可惜那姑娘虽然人已经坐下了,但看起来,却还无法释怀,木其然跟她说话,也是兀自低着头,两双紧扣,一言不。

“凤儿姑娘若是不喜欢喝酒,那咱们到房间里去做些别的事如何?”木其然眼珠一转,坏笑着道。

果然,那女孩听他这么说,身子轻颤,长袖下的双手紧张地搓动起来。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微侧着头轻声道:“是不是我喝酒,就就不用进房间去?”

木其然一听她宛若如丝,甜腻若蜜的声音,不由觉得身体一阵昏乎,差点忍不住就要答应她了。

“姑娘身在此处,即便本公子今日不碰你,难道你以为以后就能相安无事?”

那凤儿姑娘一听木其然的话,心中一阵暗然,随即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柔夷执起桌上的酒杯,刚送到唇边,却又忍不住哽咽起来,晶莹的泪珠沿着嫣红的面郏滚滚而下。虽然木其然还没见过她的正面,但也忍不住怜惜之情悠然而生。

“听说姑娘是数日前才被送来此地,只不知道个中因由却是为何?”木其然有心跟她拉近一下距离,因此只得先跟她扯上几句。

这时,厅中又来了几个客人,他们大都作文士打扮,当中也不泛一些商人又或是公子哥儿。他们在龟奴的接引下,或径自在大厅落坐,或是干脆往厢房而去,显然都是本地的寻常客人。只有其中两人是手执长剑的,木其然不禁多望了两眼。只见这两人身材相当,一个穿着黑色名贵锦袍,年纪大概在二十三四上下,长得长眉大眼,面如冠玉,倒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而另一人,身穿皮衣,头上也戴着一顶材质相似的皮冒。按面貌看,年纪应该不足三十,但衬着下颔留着的一寸多长粗胡,看起来却成熟得多,一副粗豪大汉的形象。

从他们刚劲有力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练武多年,并且修为不低的人物,两人或许还是师出同源。

那两人在大厅中瞄了几眼,也被木其然挂在腰间的长剑吸引,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眼。随后,便在在厅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身边的凤儿半天也不答话,显然不想多言。木其然也不在意,反正在这里的女人,那个背后没有一段辛酸史?他其实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刚才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木其然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一边拿起酒壶添上,一边浑不在意地道:“不知道姑娘还想不想离开此处?”

“你可以带我走?”凤儿一听,竟忘了羞耻,陡然抬起头来,证证地望着木其然,这还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男子的模样。想不到他是如此年轻,而清秀的面庞让人看着放心,仿佛身边的这人本来就是一名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

木其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正面,只见尖尖的下巴上镶嵌着一点犹如滴血般红润的朱唇,此刻正因激动而轻颤不已。水汪汪的大眼睛犹自带着泪痕,更添凄美。只觉正面看来,比诸刚才侧面更要胜上几分。

凤儿见木其然正望着自己,距离是如此之近,小脸刷地红了起来,但心中记挂着脱离此地的希望,只得强忍着低头避让的冲动,贝齿轻咬着下唇等待着木其然的回答。

“咦?”木其然正要再逗逗她,却不料,大厅中突然传来一声惊疑之声,转头看去,原来正是刚刚进来的那个提着长剑,身穿黑色名贵锦袍的人。只见他此刻正目露惊艳之光,色迷迷地看着这边的凤儿。看那模样,跟刚刚美男子的形象可是天差地别,甚至可以说是猥琐之极。而厅中刚刚听到木其然和红兰对话的客人,此刻一见凤儿真容,也是张大了嘴,轻哗起来。

木其然原本也不想理他们,但那锦袍公子却一耸身站起,急不及待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让他也不得不皱着眉头暗中戒备着了。

那锦袍公子来到木其然的桌前,依然注视着凤儿,目光在她身子上上下下一通扫瞄,让后者羞得紧抵臻,不敢再多言。那棉袍公子如此表现,实在无礼。

木其然心中气极,一扬眉便要作,不想,与那锦袍公子一起来的粗豪汉子也急步跟了过,向着木其然一拱手,礼貌地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家少爷不懂规矩,如有冒犯,万望恕罪!”

“啊!那不是欧阳公子么?”这时厅中人客渐多,已经有人认出了那锦袍公子了。

“咦!那姑娘好标致,怎么以前没见过?”

“刚刚听红兰说,那是刚来的雏儿,这第一夜便要价五百两银子,你要得起么?”

“这么说来,那坐在她旁边的公子能出得起五百两银子,看来也是有些来头了。”

“看来是这样了,只是不知道他跟欧阳公子比,又如何?”这声音听来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嘿嘿,欧阳公子素来见猎心喜,他见到的女人,那个逃得掉的?”

“”

木其然听了那粗豪汉子的话,以及周围传来的只言片句,沉思着目前的情势。

“本公子与两位素不相识,只不知两位有何指教?”在未明对方身份之前,木其然只好选择了暂时的隐忍。

“呵呵!小兄弟,本公子看中了这位姑娘,不若你把她让于我,花了多少银子,本公子双倍奉还,如何?”未等粗豪汉子答话,那锦袍公子已经开了口,只是语带轻浮,有点盛气凌人的味道。

“哈哈哈!这位公子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区区几百两银子,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如果你当真对这姑娘有兴趣,不妨明天请早!”

“哦?”那棉袍公子似乎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拒绝,不禁一证,随即才恍然道:“哈哈哈,难怪难怪,看来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本公子欧阳明,乃是‘三英帮’二公子,在这信阳城里,没有人不认识的。小兄弟,你把这姑娘让给我,本公子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的。”

木其然一听,想不到这锦袍公子竟然还真的有点来头,反正女人是不能让的,但怎么处理这事,却也是麻烦。正思滤之间,不想,身边那凤儿听到那欧阳明的话,却急了起来,伸手在桌下轻扯着木其然衣摆,似乎还真的害怕木其然会答应。

那凤儿刚刚才听木其然说能把她救出去,刚刚才燃起一丝希望。此刻却又突然跑了个花花公子出来,说要她相陪,她自然是死活不肯的。

“欧阳公子是吧!真是抱歉,在下刚刚才跟这位姑娘培养出感情,实在无意相让,公子还是请便罢。”放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木其然此刻还真不想跟这个纨绔公子生起冲突。因此只得放低姿态,客气起来,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

038--比武夺魁(修正)

“哦?小兄弟真的不肯相让?”一听木其然竟然拒绝,那欧阳明不禁目光一寒,好在他见木其然腰悬长剑,对他的身份还有所顾虑,才没有马上作,随即眼珠一转,冷声道:“看小兄弟带着长剑,不知道是那一派的高足,尊姓大名?”

“好说,在下天池派弟子,木悟天!”众目睽睽之下,木其然也无法行那杀人灭口之事,见无法善了,也只好耍了个滑头。反正知道这个门派的也没多少,他们的武功如何,不见得有人认得,等一下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大不了让他们去找那个天池派的麻烦便是,谁叫那次在将军府那妞儿得罪了自己呢!

“天池派?”欧阳明果然没听说过,心中一宽,只道是个不入流的门派,看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而对于“目无天”这个名字,反倒是没怎么在意。原本欧阳明还想仗势压他,如今一听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且年纪轻轻,武功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胆敢拒绝自己,看来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晃头青,有心想在众人面前显显本事,当即轻笑道:“既然我两都喜欢这个姑娘,不若请木兄弟下场赐教几招,如若本公子能够有幸赢得一招半式,还请把这位姑娘让出,如何?”

“少爷,这不妥吧!万一让帮主知道...”那穿皮衣的粗豪汉子一听自家少爷要与人比武,不由得急起来。在妓院中,为了一个婊子,与人比斗,即便赢了,传了出去,对名声也是有损。如若是输了,或是有个什么损伤,回去更是无法向帮主交代,因此他忙出言想要阻止。

“行了!本公子自有主张。”欧阳明挥手打断了手下的劝止,回头又向木其然道:“木兄弟,如何?”

“在下这点微末道行,又岂敢在欧阳公子面前献丑?”木其然嘴里虚应着,沉思着是否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呵呵,如果木兄弟甘愿认输,自然不用比了,只是这位姑娘,可就得到我那边去了。”木其然越是谦让,欧阳明便越是看他不起,语气中,已经颇为不客气。

“既然如此,在下也只好免为其难了。”木其然尴尬地笑笑,随即道:“只是...比武较技,讲究个彩头。在下若输了,这位凤儿姑娘自然该陪欧阳公子了,如若在下嚣幸赢得一招半式...”

“那好,如果木兄弟赢了,今晚阁下在此的消费,本公子包了!”欧阳明一拍胸口,大方地道。

“这个...小弟来找姑娘,却让欧阳公子出资,这不太好吧?”说着,木其然拍了拍自己怀中的钱包,接着道:“小弟虽然不是什么富有之人,但一向只喜欢花自己的银子。”

“哦?木兄弟的意思是?”

“这好办,欧阳公子刚才言道,愿以两倍的价钱请这位姑娘过去。刚刚小弟跟红兰谈妥,以五百两银子买这姑娘一夜,咱们就以一千两银子为赌注。万一小弟真的赢了,欧阳公子付小弟一千两银子便可。”木其然已经打定注意不付嫖资了,当然不会答应由对方付帐的建议了,还是折合成白花花的银子装在自己口袋里的好。

“哼,木兄弟看来很有信心嘛!”欧阳明并不是笨人,听木其然这么说,分明就是认为赢定自己了,心中不禁有点气愤。不过他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即使想要更改,也抹不下这脸。反正他对自己的武艺也是甚有信心,自问不会比同龄人差了。而且他们欧阳家财大气粗,区区一千两银子,他还还是付得起的。当下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数也不数,往桌上一丢,道:“这里一千两,只多不少,木兄弟请!”

两人正要向大厅中心走去,却不想旁边一个女高音突然扬声叫了起来。

“哎哟!欧阳公子,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鸨红兰其实早已经听到消息,从内趟赶了过来了。只是她怕夹在两个客人中间难做人,因此一直躲在一边注意事态的展。如今一看这两人真的要打起来,怕会惹出事端,只好硬着头批迎了过来。

“哼!老鸨,本公子平日也没少光顾红心兰,你竟然藏着这么好的货色也不通知一下。”欧阳明正在气头上,面对这由他们“三英帮”看场的“红心兰”主事,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冤枉啊欧阳公子!你一个多月没来,奴家那里料到会这么巧啊!那凤儿也是才来了几天而已,刚好今天这位木公子指名要了她,我这‘红心兰’打开门口做生意,总不能把姑娘都藏着掖着吧?”红兰一扬丝巾,声情并茂,仿佛有天大的冤情似的。

“行了,现在已经没你的事了,躲一边去吧!”

“呃!!欧阳公子,木公子,你们是打算在这里比试么?”红兰出来,就是怕他们把事闹大,那里肯让他们就在厅中比剑?

“那你有什么意见?”欧阳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不敢!这大厅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且地方狭窄,那里够两位施展的。不如...咱们后院有一块花院,不若就到那里去如何?”按照红兰的意思,自然是让他们出去比最好了,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用负责。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临时改了口,离开了大厅,起码还不用怕损坏这里的桌椅啊。

“恩,木兄弟以为如何?”

“释随尊便!”木其然随口应了一句,随后示意凤儿收起桌上的银票,反正等一下,赢得比武之人,自然可以人财两得了。

当下两人在红兰的引领下,穿过大厅后面的拱门,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一处不小的庭院中。当此寒冬,这里已经没什么花草了,一些矮树也都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而且十几天不下雪,这里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显得异常冷清。跟大厅中的春意昂然,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凤儿是这事的起因,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只得跟在众人身后,向花院走来。她自从被卖到这里来之后,便一直被关在小房中,小心看管着,已经好几天未曾见过天了。此刻被寒风一吹,反而觉得舒爽无比,同时,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气息--那是自由的感觉!想到这里,凤儿神情复杂地望着木其然,他真的能带自己离开么?

那些原本在厅中打算看热闹的嫖客,见两人要比武夺魁,自然不甘落后,纷纷拥着怀中女伴跟了出来。只是他们大都只是一些孱弱书生,商贾纨绔,陡然从温暖的花厅出来,被寒风一吹,让人颇感不适。身体稍微差点的忍不住就颤抖起来,更有甚者,搂着身边的女人连打喷嚏,嘴里更是唧唧喳喳嘟囔叫嚷起来。一时间,花园中显得热闹无比。

欧阳明站于花园一角,凝望着木其然,轻轻拔出长剑,当即一声龙吟之声轻响,显然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

“木兄弟,本公子这柄长剑名为碧水剑,乃是家父花费万金求名师所铸,削铁如泥,你可要当心了!”欧阳明执剑轻抖,空气中传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随后手腕一旋,挽了个剑花,眉飞色舞地道。

“多谢欧阳公子提醒。”木其然点了点头,也把腰间长剑拔了出来,只是这柄雪山派弟子所配的寻常铁剑,与对方的碧水剑一比,实在是相形见拙。

“木兄弟请!”看到木其然那柄破剑,欧阳明自忖赢面又大了几分,因此也不在乎让对方先出手。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其然也一挽剑花,长剑置于眉侧,遥指欧阳明,这是江湖中最寻常的长剑起手式,根本看不出门派来。“小心!”

言罢足下一蹬,疾掠而去,直指欧阳明右肩。木其然剑法并不高明,对于繁复的剑招,也是不爱习练。因此在雪山派这些年,他并没有太着重于雪山剑法的练习,倒是把大部分时间在思考如何简化招式上。虽然最终在剑术上并没有太大的成就,但如果配合他如今的度优势,一些简单的招式,依然有着不菲的杀伤力。寻常高手,往往在一个照面之间,便会为他所伤。就像上次将军府的贝儿一样,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软甲,恐怕在木其然第一击时便要香消玉陨了。

好在他今日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因此这一剑刺去,还不算太快。但这也只是相对于木其然来说的,在欧阳明看来,这一剑也是快若闪电了。

见对方一剑方出,眨眼间便跨越四、五丈距离,疾刺而至,欧阳明不敢大意,忙仰身后退,同时碧水剑一撩一拔,手腕轻抖,剑光一闪,已然向木其然还了一招。这招“拨草寻蛇”原是攻守兼备的招式,配合他手中锋利的宝剑,威力大增,如果木其然不收招,恐怕两剑一碰之下,他那柄寻常铁剑便要被削断。

木其然早就有所提防了,一见他宝剑削来,不等两剑相交,疾掠的身型半转,俯身前冲变为仰身疾刺。乍看起来就像“铁板桥”那救命招式一般,但却是攻势不改,连人带剑向欧阳明倒掠而去。不但避开了欧阳明的宝剑威胁,更是让其手足无措之下,狼狈躲避。

想不到一招之间便遇险境,欧阳明感觉有点挂不住脸,同时也暗暗诧异于木其然那怪异的剑招,于是,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应对。

不得不说,这欧阳明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要不然刚刚一照面,恐怕便要败于木其然怪招之下了。

039--人财两得

欧阳明之父欧阳富,年轻之时便在信阳这块龙蛇汇集的地方打出了若大的地头,武艺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事实上,他仗以成名的剑法乃是家传,早在他爷爷的那一代起,在这一带便享负盛名。要不是信阳城武林名宿众多,关系错纵复杂,欧阳富早已经统一信阳这块富庶之地了。而作为他的儿子,欧阳明自小耳儒目染,见惯了不少前辈高人,因此自小就勤练武功,不敢稍有懈怠。因此,才二十多岁便也成了信阳城有名的人物,他刚刚所说信阳城无人不识,倒也不全是夸口了。他敢找木其然比剑,也不全是浮夸之举,而是确有真材实学的。

欧阳明见一招之间,便被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一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逼退,羞恼之余,也不敢大意。在躲开木其然刚刚那一下疾刺之后,并没有急着进攻,反而抽身再退。在见识到对方的度之后,拉开距离无疑对自己更有利。

围观之人虽然大多都不懂武艺,但他们大多听过欧阳明和三英帮之名。在交战之前,他们还以为欧阳明会轻易胜出。暗道木其然这样一个外乡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与三英帮的二少爷抢女人,恐怕会被狠狠地教训一翻。谁知道,才一交手,结果却出人意表。

场中,欧阳明满以为拉开距离,便可缓冲对方的高优势。可惜,对于木其然来说,一步和十步的距离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好在他一心隐藏实力,也没有紧迫而上,而是等他退开之后,略为站稳脚跟,这才闪身追来。

这次,他并没有采用直线疾刺方法。同一个招式,连续使用的话,很容易被人破解,也太过愚蠢。因此,他这次是之字形掠去的,而手上之剑,在身法的带动下,也不住虚晃,人未到,却已经变招数次了。让前面的欧阳明心下骇然,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好,最后只得在木其然一剑攻来之前,再次斜刺里掠开。

如此一退再退,乃是比武的大忌,常言道,两军对垒勇者胜。两人之间的比斗也同样如此,假如一方失了锐气和斗心,失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更何况,对于欧阳明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不敌一个黄毛小子,实在是奇耻大辱。因此,在木其然再一次疾攻过来之时,欧阳明决心不再退避,紧握碧水剑,誓要把木其然的铁剑削成两段,这样一来,对方就只得认输一途了。

木其然也不想一开始就压着对方打的,事实上,他已经竭力压制自己的度了。自从上次突破春阳决第六层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交手。就好像他上次离开玉仙峰之时,刚刚脱下那套百斤负重装备一般,陡然间只觉得身体一轻,力量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有一种难于控制之感。就在刚刚出手的那几招,一举手一抬足,他甚至有种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差点失控而伤了对方。这种感觉,让他兴奋的同时,也不得不小心奕奕起来。

眼见欧阳明屹立于前,双目寒光闪闪,显然是要跟自己硬拼了。木其然也不愿太伤他自尊,让他难于下台,陡然树立强敌,于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因此,心中也有了计较。

果然,当木其然再一次近身之时,欧阳明运起全身功力,在气势暴涨的同时,全身衣衫也仿如气球般瞬间鼓起。单看他能以真气激荡衣衫,便知道他修为确实不弱,之所以一直落于下风,只是因为木其然度太快,让他无用武之地而已。

欧阳明真气运转到极至之时,木其然也刚好来到他身侧,长剑一挥,便欲朝他右侧胳膊处划去。这也是木其然有意相让,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对方持剑的右侧,而度,自然也不会这么慢了。

只见欧阳明真气激荡之余,马步一挫,身子一矮,同时把身体重心左移,碧水剑一拨一撩,竟然还是那招“拨草寻蛇”,只是,这一招在他全身真气的带动下,气势非凡。在剑势翻转之间,带起一阵旋风,仿佛如黑洞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欲吞噬进去。

如果两人兵器相当,木其然自然不怕,大可于长剑相触,随他旋转之势,卸去剑上的劲力。但是他的碧水剑锋利无比,只怕一触之下,自己这劣质长剑就要马上报销了。输赢事小,但这一千两银子和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可就得双手奉送了,这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当此千均一之时,木其然要避免两剑相交,就唯有使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以最快的度脱离对方的“剑气旋涡”,又或是以第六层的春阳决内功,强行破解他的招式,以终止欧阳明的后招了。

木其然如奔行的野马一般,向欧阳明的剑气旋涡撞去,仿佛已经收招不及了,只听“叮”的一声,场中瞬间风止云息。只见木其然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刚买的棉袍也被剑气划破了一角,显得狼狈非常。而手中的长剑也正如大家所预料一般,从中断为了两截。

而欧阳明,却依然衣冠楚楚,神情木然,静立原地,证证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少爷!你没事吧?”跟欧阳明一起来的粗豪汉子深怕少爷有什么损伤,见他们“胜负已分”,忙上前询问。

“没事”欧阳明摇了摇头,但却一直没有看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木其然,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木兄弟武艺非凡,在下甘拜下风。”

“啊??”围观之人还以为是欧阳明赢了,却不想他此时竟然会出口认输。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惘然地跟身边之人轻声讨论起来。事实如何,也只有当事人双方知道了。

就在刚刚,木其然一招刺去,眼见就要撞上欧阳明的剑气旋涡之时,身上阴阳真气突然暴。在木其然真气的灌注下,长剑光芒隐现,而度也在瞬间提升了数倍。不但一下子撕破了欧阳明的剑气,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剑脊在他喉咙处轻点了一下。之后,木其然一触即分,随即收回灌注于长剑上的真气,以至这柄劣质铁剑终于在欧阳明的那柄碧水剑形成的旋涡中被绞断。这一切,也都是生在一刹那间的事,旁观之人自然不明所以了。

“欧阳公子客气了,这一战在下实在是赢得嚣幸,再打下去,在下这条小命非留在此地不可。”木其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刚刚真的是运气使然。

“不管如何,输就是输,赢就赢。”欧阳明转头看了看凤儿,眼中尽管满是不舍,但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手腕一转,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起手中的碧水剑,对木其然道:“木兄弟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在下败在你手中,也是不冤。”

“惭愧惭愧!所谓惜英雄重英雄,欧阳公子人中龙凤,能够跟欧阳公子结识,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只不知道欧阳公子可肯跟在下交个朋友?”

“木兄弟客气了,能够有木兄弟这样的朋友,也是欧阳明的福气,就是不知道木兄弟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手下败将呢!”不管如何,欧阳明跟在父亲的身边多年,这点表面功夫还是有的。他既然选择了比武夺魁,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输了,自然也不会再以势压人。

“哈哈哈!既然当小弟是朋友,那大家就别提这个了,欧阳兄,不若我们再回去喝上几杯如何?”能够得到美人,又不至于得罪信阳城这个地头蛇,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木其然不禁心中愉悦。

欧阳明回头看了看凤儿一眼,苦笑着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木兄弟有美相伴,做朋友的那能不通气?来日方长,还是下次吧!”

凤儿听他这么说,不禁羞红了脸蛋,忍不住再次把美好的容颜深深埋在胸前了。

木其然知他对凤儿之事还无法释怀,当下也不勉强,再客气几句后,便把他送到门口,两人拱手作别了。那红兰见两人冰释前嫌,没有闹出什么事端,自然也是喜出望外,跟在木其然身边,好话说尽,把欧阳明送了出去。

木其然见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欧阳明一走,忙偌有深意地望了凤儿一眼,然后对红兰道:“红兰,时候已经不早了,麻烦你安排个厢房,本公子要跟凤儿姑娘好好亲热亲热。”

原本凤儿一听木其然这话,就想要出言拒绝,但想起他那满含深意的眼神,以及刚才说要带她离开的话,于是樱唇轻张,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呵呵呵,木公子好本事!”红兰见凤儿居然没有拒绝,因此语带双关地说了一句,然后向旁边的龟奴吩咐一声,让他把人带到厢房去。木其然刚刚在众人面前显了这么一手功夫,不但击败了欧阳明,更是跟三英帮攀上了关系,她言语之间自然更加恭敬,不敢得罪了。

木其然一牵凤儿的柔夷,惹得她一阵羞涩,但当着老鸨的面,却不敢挣扎。两人在厅中一群嫖客的羡慕和议论声中,向着后院二楼的厢房走去。

刚上了楼梯,木其然没有再管那领路的龟奴,而是径直朝那名叫盈盈的妓女房中走去,一推虚掩的门,头也不回地对龟奴道:“本公子就要这间房吧!”

040--诱拐美女

在妓院中,这些厢房原本并没有指定谁属的。一般而言,那些姑娘如果没有客人,又或是月事来了不能接客之时,都会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而把这里让给其他姐妹使用。此刻,这房间里便空无一人,也许是昨天官兵搜查,导致生意不好,因此把这里空了出来。

“请问公子,还要不要准备点酒菜?”那龟奴见木其然已经走了进去,反正那个房间也都一样,因此他也没有表示异议。

“恩,也好!”木其然在房间打量一下,点了点头,随即自怀中拿出一锭约二十两的银子出来,交给了龟奴,说道:“本公子的长剑断了,你帮我去买一把来。记住,要一模一样的。有剩的就打赏给你了,记得要快!”

“是是!公子放心,小的马上就去,必定妥妥当当。”那龟奴刚才也有份去看热闹,木其然的那柄铁剑样式非常普通,大概也值不了几两银子。这里二十两,自己起码能得一大半,自然满心欢喜了。

待那龟奴关上房门离开后,凤儿马上便挣脱木其然的大手,退后几步,警惕地望着他。木其然见她这个反应,也不以为意。只是径自坐在房中的小圆桌前,倒了杯清茶喝了起来。

“请问公子,刚才所言,是不是真的?”凤儿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来。此刻,她当真是心如鹿撞,紧张异常,真怕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会幻灭。

“本公子从不虚言!”木其然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她,只觉这个凤儿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她虽然没有傲红映的英姿,也没有小燕的娇媚,论风雅,也不及那成都王蓉。但却自有一种柔弱,以及惹人怜爱的丰姿。

“真的?”凤儿一喜,连木其然色迷迷的眼光也忽略了,大喜之下,忙走到他身前敛衽一礼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哈哈哈姑娘未免太天真了。”

“公子公子难道在戏弄我?”凤儿一听木其然这话,小脸刷地白了。

“不!本公子说过,从不虚言。”顿了顿,木其然才接着道:“以本公子的本事,要带你离开这里,易如反掌。只是”

“只是什么?”凤儿心肝乱颤,她感觉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可不可靠。

木其然并没有马上答她,而是施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指着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正在凤儿犹豫之间,房门却被敲响了。

“公子,你要的酒菜来了。”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木其然朝她看了一眼,再转头瞄了一下椅子。凤儿无奈,只得小心奕奕地坐了下去。

“进来吧!”等凤儿落坐后,木其然这才扬声道。

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小厮捧着酒菜走了进来。木其然和凤儿也没有再说话,直等那小厮摆好酒菜,退出房间,木其然这才拿起酒壶,各满了一杯,柔声道:“刚才在花园里冻着了吧?先喝杯酒暖暖身。”

“公子”凤儿正想说话,谁知道却被木其然挥手打断了。就在她感到疑惑之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公子,小人帮你买来长剑了!”

“进来吧!”木其然不禁心下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龟奴的度竟能如斯快捷。

那龟奴轻轻推开房门,手中果然托着一把长剑,木其然接过,抽出剑身看了看,确实跟自己那装饰用的那柄一模一样。点了点头,打龟奴走了。

“不知道凤儿姑娘想过没有?以你的姿色,那老鸨会轻易放过你这棵摇钱树么?寻常人想要帮你赎身,尤其是在你破身之前,恐怕没有上万两银子也是休想。”木其然慢悠悠地把长剑在腰间系好,这才转头对旁边急坏了凤儿道。

“那那你刚刚说,能带我离开?”凤儿一急,眼眶也溢出泪光了。

“凭本我的本事,要带姑娘离开,一点也不难。但这是非正常途径”木其然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满了一杯,这才接着道:“能够开设妓院的人,莫不是手眼通天的角色,贸然把你带走,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呢!你说,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为何要救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救我出去,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以作报答!”被木其然一说,凤儿也终于知道要生离此地是件多么困难的事,而她也吃不准木其然话里的意思,只好这么说了。

木其然摇了摇头,木然道:“我不要你的来生,本公子只要你今生今世跟着我,为奴为婢。”说着,一只手搭在她白皙嫩滑的小手上。

“啊!”凤儿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触摸身体,一惊之下,忙把手抽开。而木其然也不在意,只是拿起酒杯,静静地喝着酒,他有信心,这小妞必定会答应的。

“公子,能不能换一个条件?”凤儿心中慌乱,恨不得马上离开。但她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一辈子就得留在这里了。

“唉!不知道姑娘觉得本公子如何?”

凤儿也想不到他突然会这么问,一时间也答不上来。

“本公子自问样貌不差,武功也是过得去。虽然我不知道姑娘以前的身份是什么,但想来,本公子也衬得起姑娘吧?姑娘跟了我,难道就委屈了?”

凤儿一听,不由得向木其然暗暗打量一翻。确实,木其然相貌清奇,直眉大眼,目光有神,身材也修长,颇有几分书生气,而武功也是不弱。别说如今自己身陷红尘,即便是以前,能够攀得如此良配,确实也是不冤了,只是

“那姑娘认为,是跟着我好呢?还是留在此地,过那迎来送往、对人欢笑背人垂泪的日子好?”木其然见她不说话,知她已经意动,忙打铁趁热地道。

“公子!”凤儿抬起头来,证证地望着木其然,两行晶莹的泪珠轻轻滑落嫩白的面郏,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无奈。轻声道:“只要公子能带我离开,小女子小女子但凭公子吩咐。”

“好!”木其然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抹去她的泪痕。凤儿浑身一颤,但这次却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迷离的双眸。让木其然一阵迷醉,低头就欲向那湿润的朱唇印去。

凤儿似心有所觉,忙侧头让开,羞怯地道:“公子,这里并非久留之地,不若等离开这里后,我我再伺候公子”说到最后,已经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木其然想了想,既然要走,早点离开也好。况且,那欧阳明被自己打败,刚刚虽然没什么,但江湖险恶,难保他不会回去之后,再纠集人手来找自己麻烦,看来还是早走早着。

心中有了决定,木其然也没再迟疑,离座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窄缝向外看去。这间厢房他昨天才来过,因此对外面的情形还记忆犹新。距离围墙的那三丈距离,对别人来说是难于愉悦的沟壑,但对于木其然来说,却是形都虚设。

透过那堵围墙看去,后面那条小街依然冷冷清清,没多少行人。而楼角下却站着两人,看来是专门监视这里的。木其然一阵好笑,那里与这里的距离足有十丈以上,即使他们能看到这边的动静,又能如何?

回到房间里,见凤儿正紧张地望着自己,隧问道:“本公子现在就带你离开,你还有东西要带的吗?”

“没有了,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我的!”凤儿听这这么说,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立刻就离这里远远的。

木其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举步来到那张大床前面,矮身欣开下垂的床单,里面的那包药材果然还好好地放在那里。虽然透过麻袋散出点点草药香味,但却敌不过床下那污猥难闻的恶臭,而厚厚的、洒满脂粉香味的床单,更是很好地把这两者的气味阻隔在床下了。

拖出那包药材,用上面的绳子挽在一边的胳膊上,再次来到窗边,向外望去,依然如故,这才向凤儿招了招手。

凤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木其然从床下拖出的麻袋,见他招手,忙迎了上去。

木其然伸手一圈,搂住了她的纤腰,只觉柔软细致,不堪一握,真有点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弄折了?突听她一声娇呼,忙松了松手,以为弄痛了她。

“痛吗?”

“不不是!”凤儿还是第一次跟男子如此亲近,不禁俏脸绯红,心如鹿撞。

木其然一见,心中好笑,暗道古代的女孩就是爱脸红。换了是自己的那个年代,十来岁的男女当街亲嘴也不见有什么难为情的。

回头向街上看去,见此刻正好没什么人,而楼角下面的两人似乎也正在聊着什么。

“别出声,抱紧了!”木其然不再犹豫,臂弯一紧,不等凤儿再有什么反应,一把推开窗子,人已经如惊鸿般向外掠去,甚至都不必在围墙上借力。只眨眼间,便已经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后面的小街上。稍微借力一纵,随即紧贴着地面横掠出一大段距离,度之快,比之刚刚跟欧阳明比试之时,还要快上数倍。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度,或许当真能瞬息万里呢。

凤儿刚刚只觉柳腰一紧,随后感觉窗子被打开,一阵寒风掠过面庞之际,感觉身子向后一折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好在她知道这是在逃命,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她本能地紧紧搂住木其然。只不过才一个呼吸间,便觉身体轻震一下,抬头看时,两人已经好好地站于小街上了。

041--收为奴婢

离开了那条小街后,光天化人之下,木其然也不便搂着个大姑娘在街上施展轻功,因此只好放开了她。【无弹窗.】两人一前一后急步前行,不久在大街上拦了一驾马车,直奔信阳城郊而去。

直到上了马车,凤儿喘息稍定,这才感觉冷得难受,不由得紧抱双臂瑟瑟抖。她身上所穿的纱衣,是妓院所提供,原本便是为了勾引客人所设,单薄异常。在红心兰有碳炉取暖,还不觉什么,如今一出来,被寒风一吹,以她柔弱的身子自然会感觉难受了。

木其然一见,想也不想,便脱下身上新买的棉袍披在了的她身上。

“多谢公子!”带着对方体温的厚实棉袍披在身上,凤儿只觉身心皆暖。虽然刚才对他施恩望报,以自己屈身为奴为条件才肯相救,有点鄙视和怨怼。但这一刻,对于他的温柔,还是有点感动,只觉跟了此人,也不算委屈了。

木其然也想不到自己的举动,会让这女孩想得这么多。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脱衣给怕冷的女伴御寒,是件很平常的事。即便他不是好人,但对于以前所经历的事,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的行为,以至有时自自然然的便做了出来,也不知道,有些事,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义的。

马车在木其然的催促下,很快便来到城西郊区。随便租了个民宅,并且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把半老的房东夫妇高兴了半天。

“凤儿对了!你姓什么?”打房东夫妇走后,木其然向凤儿问道。

“我奴婢原名柳清清,凤儿这名字是红兰所取的艺名。”她答应过只要离开红心兰,便会终身相侍,为奴为婢,如今也算兑现诺言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俏面一红,而眼眶却泛起了泪光,心里着实五味杂陈。

“恩!”木其然点了点头,似是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又或是对她的名字的认可。随即道:“我还有事,需要离开一阵,你暂时先留在此地,不要出去,这个时候,想必红心兰已经知道我们离开的事了。如果让她们找到你,恐怕谁也救不你了。”

“你公子要去那里?”清清一惊,如今她已经把木其然当成了主心骨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弱女子独留于此,实在让她害怕。

“我出来大半天了,怕家人记挂,需要回去一躺,晚上自会再来。到时候帮你带点食物和衣衫,也免得冻坏了。”木其然说完这些,收回她身上的一千两银票以及披在她身上的棉衣,把麻袋里的药材放在屋里干爽的所在,叮嘱几句后,便急急离开了。

其实木其然也害怕这丫头会偷偷溜了,这样的话,还真的白干一场了。但他出来已经一整天了,眼看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师傅师娘又会记挂,甚至少不得一顿责罚,只得在安顿好柳清清后匆匆离开了。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甚至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外面又有红心兰的人四处寻找,木其然相信,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应该不至于独自逃跑才对。

城西郊区离他们落脚的客盏不太远,这也是木其然选择这里,而不选其他地方的原因。当他急急赶回的时候,刚好是掌灯时分,而其他师兄们也早已经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李颜果然关切地问起他今天晚归的原因,而白门松虽然没问,但还是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回师娘,信阳城的棉衣好贵,弟子想多走几家,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所以就回来晚了。”木其然在回来之前,早便想好了借口了,他家中虽然比一般老百姓富裕,但也远没到任他挥霍的程度,因此这么说来,应该不会惹人怀疑才对。

“傻孩子,今天师娘不是给你银子了吗?该花的就花吧!”果然,李颜一点也没怀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认真打量着木其然那件新买的棉衣,突然“咦”道:“其然,你这件棉衣怎么破了?之前没注意看吗?”

“不是的,师娘!弟子走了许多地方,价钱都差不多,只有这件破了一个角的便宜点,所以”木其然的演技可谓越来越精湛了,说完,还低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李颜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而其他人自然懒得关心木其然这个小人物去过那里,穿着什么衣服了。因此,晚饭就这么轻轻带过。而随后,木其然声称今日走得累了,早早便回房间歇息。而事实上,却是从后窗偷偷地溜了出去。

刚吃完晚饭,时间尚早,他们所住的客盏,位于信阳城的繁华街道,周围店铺林立,如今也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木其然走了没多远,便买齐了一应物品,除了熟食和干粮还有米盐、衣物、棉被等等,只要能想到、能带上的都买了一些。之后便急急朝城郊赶去。那样子,还真的有点归家心切的游子。

来到今天租的民宅前,看着漆黑一片门窗紧闭的小屋子,木其然没来由的心中一紧,莫非那丫头还真的跑了?

轻轻敲了几下门,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声熟悉而又轻微的声音:“谁啊?”

“是我!”木其然心中一宽,急忙应道。

“公子!”柳清清急忙打开房门,黑暗中轻呼一声,竟然显得异常亲切。

“唔!怎么不亮灯?”木其然一边提着东西走了进去,一边问道。

“我奴婢怕那些人找来,因此不敢亮灯。”

“也好,小心点也没错!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木其然把东西放在厅中的粗木四方桌上,摸到油灯点了起来,这才续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点卤肉和烧鸡,先吃点。”

“多谢公子!”从上午开始,柳清清便再没吃过东西。来到这里后,她身无分文,也不敢外出,而这民房里,除了谬谬几件家具之外,什么也没有,自然也谈不上做饭了。

木其然拿出一个油纸包解开之后递给她,然后提着一大包衣物来到房间,在炕上铺好新买的棉被床单。待一切布置好后,柳清清也已经吃完了晚饭了。

“公子我奴婢以后都住在这里吗?”柳清清今天听木其然说要回去见见家人,还以为他要把自己养在这里呢。

“不!这只是暂时的。”木其然端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示意她坐过来。

柳清清小脸通红,虽然心中紧张莫名,但还是低着头走了过来。

“先说说你的事吧?你是如何被卖到红心兰的?”木其然见她紧张,因此并没有急于行事。

柳清清见木其然问起自己的事,神情变得黯然,脸上刚刚升起的红瞎也渐渐退去。似乎被触动了久藏心底的痛处,柔弱的身驱微微一颤,良久,才幽幽地道:

“奴婢的家原本在新野,那里是一处小城,我们柳家原本在那里也算个富户。不说良田千顷,但是每年的田租也够我们一家过得滋滋润润的了。我们一家相亲相爱,日子平淡中,也过得非常惬意。两年前,我娘过世后,爹不久后就娶了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姨娘回来,自那之后,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木其然静静地听着,一只手伸过去,轻轻地搂着柳清清柔弱的纤腰。她似乎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轻轻扭动了几下,回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后便柔顺地低头挨在了他怀里。待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才继续道:“爹心中渐渐就只有姨娘了,他不再疼我和姐姐了。他甚至听信姨娘之言,把姐姐嫁给了一个傻子”

说到这里,柳清清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而身子,也忍不住轻轻耸动着。

木其然前世读的书和报纸都不少,像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背后那些辛酸故事,也听过不少了。因此他早就猜到,那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故事。听到这里,他有心想制止柳清清再说下去。搂住她纤腰的大手慢慢地摩擦着,企图引开她的注意力。

可惜,柳清清似乎已经沉浸于往事中,浑然不觉腰间的色手已经展开了行动。

“半年前,爹突然身染重病,竟然一病不起!正当我心中起疑的时候,姨娘却借故回娘家散心,让我作陪,谁知道却是把我骗来此处”柳清清终于没能忍住,以手掩脸痛哭起来。

“这么说来,是你那姨娘害死了你爹,还把你卖到青楼来了?”

“是的!”柳清清点了点头,挨在木其然怀里,声音也有点哽咽。

“那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惘然地抬头望着木其然,说到底,柳清清只是个柔弱的女子,或许她恨那个姨娘,但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报仇。

“不错!你不是说过她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么?或许,回去后,你也可以把她卖到青楼去啊!”木其然如魔鬼般的笑容泛起,但让此刻的柳清清看来,却是那么的亲切。

“公子,你可以帮我?”柳清清一喜,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红心兰受了多少委屈?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便是在心中咒骂那个女人了。想到能够惩罚那个女人,她心中就一阵快意。

“我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但却希望,你能自己亲手去报这个仇。”

“我?不行的”摇了摇头,柳清清惊慌地道。

“我可以传你武功,然后你自己去把她抓来,丢到妓院里去便是。”

“学武功?”想起日间木其然与那欧阳明交手的情形,那鬼魅般的度,醉人的丰姿,实在让人看之心慕不已。如果能学到他的武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了,但是随即又担心道:“公子,我奴婢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听说学武功要从几岁开始的,我现在学不会太迟了吗?”

“一般的武功自然是晚了。”说到这里,木其然一阵坏笑道:“但学本公子的武功,今晚刚刚好。”

离开了那条小街后,光天化人之下,木其然也不便搂着个大姑娘在街上施展轻功,因此只好放开了她。【无弹窗.】两人一前一后急步前行,不久在大街上拦了一驾马车,直奔信阳城郊而去。

直到上了马车,凤儿喘息稍定,这才感觉冷得难受,不由得紧抱双臂瑟瑟抖。她身上所穿的纱衣,是妓院所提供,原本便是为了勾引客人所设,单薄异常。在红心兰有碳炉取暖,还不觉什么,如今一出来,被寒风一吹,以她柔弱的身子自然会感觉难受了。

木其然一见,想也不想,便脱下身上新买的棉袍披在了的她身上。

“多谢公子!”带着对方体温的厚实棉袍披在身上,凤儿只觉身心皆暖。虽然刚才对他施恩望报,以自己屈身为奴为条件才肯相救,有点鄙视和怨怼。但这一刻,对于他的温柔,还是有点感动,只觉跟了此人,也不算委屈了。

木其然也想不到自己的举动,会让这女孩想得这么多。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脱衣给怕冷的女伴御寒,是件很平常的事。即便他不是好人,但对于以前所经历的事,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的行为,以至有时自自然然的便做了出来,也不知道,有些事,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义的。

马车在木其然的催促下,很快便来到城西郊区。随便租了个民宅,并且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把半老的房东夫妇高兴了半天。

“凤儿对了!你姓什么?”打房东夫妇走后,木其然向凤儿问道。

“我奴婢原名柳清清,凤儿这名字是红兰所取的艺名。”她答应过只要离开红心兰,便会终身相侍,为奴为婢,如今也算兑现诺言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俏面一红,而眼眶却泛起了泪光,心里着实五味杂陈。

“恩!”木其然点了点头,似是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又或是对她的名字的认可。随即道:“我还有事,需要离开一阵,你暂时先留在此地,不要出去,这个时候,想必红心兰已经知道我们离开的事了。如果让她们找到你,恐怕谁也救不你了。”

“你公子要去那里?”清清一惊,如今她已经把木其然当成了主心骨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弱女子独留于此,实在让她害怕。

“我出来大半天了,怕家人记挂,需要回去一躺,晚上自会再来。到时候帮你带点食物和衣衫,也免得冻坏了。”木其然说完这些,收回她身上的一千两银票以及披在她身上的棉衣,把麻袋里的药材放在屋里干爽的所在,叮嘱几句后,便急急离开了。

其实木其然也害怕这丫头会偷偷溜了,这样的话,还真的白干一场了。但他出来已经一整天了,眼看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师傅师娘又会记挂,甚至少不得一顿责罚,只得在安顿好柳清清后匆匆离开了。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甚至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外面又有红心兰的人四处寻找,木其然相信,如果她不太笨的话,应该不至于独自逃跑才对。

城西郊区离他们落脚的客盏不太远,这也是木其然选择这里,而不选其他地方的原因。当他急急赶回的时候,刚好是掌灯时分,而其他师兄们也早已经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李颜果然关切地问起他今天晚归的原因,而白门松虽然没问,但还是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回师娘,信阳城的棉衣好贵,弟子想多走几家,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所以就回来晚了。”木其然在回来之前,早便想好了借口了,他家中虽然比一般老百姓富裕,但也远没到任他挥霍的程度,因此这么说来,应该不会惹人怀疑才对。

“傻孩子,今天师娘不是给你银子了吗?该花的就花吧!”果然,李颜一点也没怀疑。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认真打量着木其然那件新买的棉衣,突然“咦”道:“其然,你这件棉衣怎么破了?之前没注意看吗?”

“不是的,师娘!弟子走了许多地方,价钱都差不多,只有这件破了一个角的便宜点,所以”木其然的演技可谓越来越精湛了,说完,还低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李颜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而其他人自然懒得关心木其然这个小人物去过那里,穿着什么衣服了。因此,晚饭就这么轻轻带过。而随后,木其然声称今日走得累了,早早便回房间歇息。而事实上,却是从后窗偷偷地溜了出去。

刚吃完晚饭,时间尚早,他们所住的客盏,位于信阳城的繁华街道,周围店铺林立,如今也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木其然走了没多远,便买齐了一应物品,除了熟食和干粮还有米盐、衣物、棉被等等,只要能想到、能带上的都买了一些。之后便急急朝城郊赶去。那样子,还真的有点归家心切的游子。

来到今天租的民宅前,看着漆黑一片门窗紧闭的小屋子,木其然没来由的心中一紧,莫非那丫头还真的跑了?

轻轻敲了几下门,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声熟悉而又轻微的声音:“谁啊?”

“是我!”木其然心中一宽,急忙应道。

“公子!”柳清清急忙打开房门,黑暗中轻呼一声,竟然显得异常亲切。

“唔!怎么不亮灯?”木其然一边提着东西走了进去,一边问道。

“我奴婢怕那些人找来,因此不敢亮灯。”

“也好,小心点也没错!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木其然把东西放在厅中的粗木四方桌上,摸到油灯点了起来,这才续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点卤肉和烧鸡,先吃点。”

“多谢公子!”从上午开始,柳清清便再没吃过东西。来到这里后,她身无分文,也不敢外出,而这民房里,除了谬谬几件家具之外,什么也没有,自然也谈不上做饭了。

木其然拿出一个油纸包解开之后递给她,然后提着一大包衣物来到房间,在炕上铺好新买的棉被床单。待一切布置好后,柳清清也已经吃完了晚饭了。

“公子我奴婢以后都住在这里吗?”柳清清今天听木其然说要回去见见家人,还以为他要把自己养在这里呢。

“不!这只是暂时的。”木其然端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示意她坐过来。

柳清清小脸通红,虽然心中紧张莫名,但还是低着头走了过来。

“先说说你的事吧?你是如何被卖到红心兰的?”木其然见她紧张,因此并没有急于行事。

柳清清见木其然问起自己的事,神情变得黯然,脸上刚刚升起的红瞎也渐渐退去。似乎被触动了久藏心底的痛处,柔弱的身驱微微一颤,良久,才幽幽地道:

“奴婢的家原本在新野,那里是一处小城,我们柳家原本在那里也算个富户。不说良田千顷,但是每年的田租也够我们一家过得滋滋润润的了。我们一家相亲相爱,日子平淡中,也过得非常惬意。两年前,我娘过世后,爹不久后就娶了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姨娘回来,自那之后,这一切就都改变了”

木其然静静地听着,一只手伸过去,轻轻地搂着柳清清柔弱的纤腰。她似乎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轻轻扭动了几下,回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后便柔顺地低头挨在了他怀里。待心跳慢慢平复下来才继续道:“爹心中渐渐就只有姨娘了,他不再疼我和姐姐了。他甚至听信姨娘之言,把姐姐嫁给了一个傻子”

说到这里,柳清清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而身子,也忍不住轻轻耸动着。

木其然前世读的书和报纸都不少,像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背后那些辛酸故事,也听过不少了。因此他早就猜到,那不会是什么愉快的故事。听到这里,他有心想制止柳清清再说下去。搂住她纤腰的大手慢慢地摩擦着,企图引开她的注意力。

可惜,柳清清似乎已经沉浸于往事中,浑然不觉腰间的色手已经展开了行动。

“半年前,爹突然身染重病,竟然一病不起!正当我心中起疑的时候,姨娘却借故回娘家散心,让我作陪,谁知道却是把我骗来此处”柳清清终于没能忍住,以手掩脸痛哭起来。

“这么说来,是你那姨娘害死了你爹,还把你卖到青楼来了?”

“是的!”柳清清点了点头,挨在木其然怀里,声音也有点哽咽。

“那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惘然地抬头望着木其然,说到底,柳清清只是个柔弱的女子,或许她恨那个姨娘,但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报仇。

“不错!你不是说过她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么?或许,回去后,你也可以把她卖到青楼去啊!”木其然如魔鬼般的笑容泛起,但让此刻的柳清清看来,却是那么的亲切。

“公子,你可以帮我?”柳清清一喜,这些日子以来,她在红心兰受了多少委屈?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便是在心中咒骂那个女人了。想到能够惩罚那个女人,她心中就一阵快意。

“我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但却希望,你能自己亲手去报这个仇。”

“我?不行的”摇了摇头,柳清清惊慌地道。

“我可以传你武功,然后你自己去把她抓来,丢到妓院里去便是。”

“学武功?”想起日间木其然与那欧阳明交手的情形,那鬼魅般的度,醉人的丰姿,实在让人看之心慕不已。如果能学到他的武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了,但是随即又担心道:“公子,我奴婢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听说学武功要从几岁开始的,我现在学不会太迟了吗?”

“一般的武功自然是晚了。”说到这里,木其然一阵坏笑道:“但学本公子的武功,今晚刚刚好。”

042--阴阳交泰

待木其然详细地解释一翻关于《阴阳气典》的双修之法后,柳清清早已经羞得俏脸绯红了。【风云阅读网.】

“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便马上开始吧!”木其然早已经忍耐多时了,见柳清清半天也不应声,只好伸手过去,径自脱起她的衣裙来。

“唔!公子”柳清清羞怯难言,虽然已经决定要兑现诺言,但事到临头,还是让她手足无措紧张不已。木其然见他还是无法释怀,低头在她如珍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吻。灼热的气息呼呼涌来,让柳清清麻痒不已,浑身软,渐渐沉浸其中,任他施为了。

木其然还是第一次在女子自愿的情况下与之交合,竟然有点不习惯起来。一扯柳清清腰带,便粗鲁地解起她上身纽扣,但这个时代女子的衣扣跟前世的可不一样。而他以往采花,都是一把扯开对方衣衫的,那里知道如何解扣?结果直忙了半天,也没成功。正当他心生不耐,准备以暴力除去之时,不想,柳清清却自己伸手解开了。

柳清清背过身,一件件脱下了衣裙,当剩下一件大红肚兜和亵裤之时,才双手紧掩酥胸,侧身坐了下来。

木其然盯着那一片雪白的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还有那白色丝质亵裤紧缚下的翘臀,忍不住吞了口涎水。伸出双手搭着那瘦弱的香肩,把这个柔顺的女子轻轻拉了过来。只觉怀中玉人喘息加快,似乎不堪忍受寒冷的天气,又或是紧张所至,当此时候,却是浑身轻颤不止。

木其然在她修长柔嫩的颈脖之处轻轻吸了一口气,一阵处女的幽香传来,让人迷醉。忍不住在那光洁白嫩的肌肤上深深地一吻,然后渐渐上移。随着他的动作,柳清清颤动的娇驱也渐渐酥软下来。精致的小鼻孔里传来阵阵消魂的气息,如兰的芳香,让木其然忍不住追逐过来,厚唇从修长的脖子上一路掠过,在滑腻绯红的小脸蛋上留下点点涎水,最后一把堵住了那紧闭的红唇。

“唔”初吻的感觉,让柳清清忘记了少女的娇羞,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情不住禁睁开了迷蒙的双眸。

木其然用舌头顶开了那道紧闭的门户,在她整齐合一,阻挡自己前进的贝齿上一阵扫荡。同时一只手掌沿着那蹦紧的肚兜下摆滑了进去。

“哦!”终于,在他的手口并用,两相突击之下,柳清清彻底地沦陷。一条湿滑的舌头,在她香甜的口腔中肆意游荡,追逐着她卷缩退避的小香舌。就在她沉浸于口舌之争时,却不知道,自己那件薄如蝉翼的大红肚兜已经被悄悄解了下来。

“啊~!!”木其然一只手毫无遮掩地盖在了那柔嫩的**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他忙于在她口腔中攻城掠地,无暇低头去望望下面那诱人的风光。只觉手中所握的肉球,竟然也是不小,刚好供他一只手掌盖住,肆意玩弄。玩得兴起之余,也不禁感叹古代的人子身材之好了,想象不出,以柳清清如此瘦弱的身型,还有如此规模的山峰。

他灼热的掌心不断刺激着顶峰那点敏感而细小的蓓蕾,让它渐渐挺立的同时,怀中玉人的娇吟也渐渐濒密起来。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木其然轻轻扯开那条柳清清身上仅剩的亵裤,在她紧蹦的双腿间一摸,浓密的荒草之间,那条紧窄的小沟沟已经湿滑非常了。

木其然终于停止了继续蹂躏她的樱唇,抱着这个火热桃红的身子放在了刚铺好被垫的床上,顺手扯下犹自挽在她脚踝的亵裤。这才以最快的度,把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

终于,这一刻要来临了柳清清紧闭着美眸,紧张地想着。

“求公子怜惜!”当木其然终于压了上来时,柳清清紧闭的双眸中,两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过白嫩而绯红的俏脸。

“你放心,公子我会非常温柔的。”木其然一边爱抚着身下紧蹦的身驱,舌头添着她沾染着泪珠的耳垂,轻声地安慰道。良久,终于让她放松了下来。

木其然轻移身驱,用膝盖顶开柳清清紧夹的双腿,手指轻轻地在那腿间的花丛中滑过。滑溜的液体湿润了他的整只手掌,他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一只手指慢慢滑了进去。虽然有着丰富的汁液润滑,但木其然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紧致和狭窄。即便是他的一节中指插进去,也让柳清清秀眉轻皱。

木其然没有再强行紧入,而是中指一滑,转而抚上了上面那颗小小的豆芽。

“啊!!”刚刚一触,想不到身下的玉人便高叫一声,浑身痉挛。而下身更是涌出一阵狂潮,不但喷湿了木其然的大手,甚至刚买来没多久的床垫也被染湿了一大片。

木其然一见之下,不禁大喜,想不到这柳清清如此敏感,轻轻一碰便出现传说中的**了。眼见她**未退,此刻正好行事,也可减少她不必要的疼痛,同时也能让她在下一刻,尽快泄出元阴。

当下不再迟疑,大手依然轻一下慢一下地在她嫩滑的花瓣上揉搓,同时飞快地运转《阴阳气典》的第二阶段之心法。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交泰”之法行功,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行与不行。虽然之前他已经试着运转过两次,但那只是轻尝即止,毕竟没有伴侣,他也不敢作深度尝试。双修之法,可不同一般,必须要在具体进行修练之时,才能知道功效。而他从地一阶段,到如今的第二阶段,所花的时间比诸书中所述,实在相差太远,这不由得他小心奕奕的。

顺利运转心法后,柳清清也渐渐从刚才的**之中恢复过来,木其然早有准备,手指捻住那颗小豆芽轻轻一捏,果然,刚刚喘息稍缓的玉人,又攀上了另一处高峰。而木其然也不再迟疑,提着硬如铁石的长枪轻抵在那道紧窄的缝隙上,沉腰一顶。

“啊~~!!”枪头瞬间突破了因**而微张的玉门关,一路杀过脆弱的薄膜,六七寸长的铁枪,一口气插入过半。让沉浸于快感中的美人痛呼一声,浑身一僵,紧紧地搂住木其然颈项,似乎怕他再有异动,同时,刚刚停歇的眼泪再一次狂涌了出来。

木其然轻轻地趴在她身上,温柔地在那油滑的肌肤轻抚。待柳清清渐渐平静下来,而体内真气在体内“交泰”法决模式下运转,竟然丝毫无碍。这一刻,木其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内息在全新的运转模式下,在体内循环不息。最后沿关元、中极再到会阴等穴一路下行,在这股气的影响下,甚至连长枪也为之涨大不少。

火热的下阳沉浸在柳清清汹涌而出的爱潮下,为他带来舒爽清凉的感受,同时,那股真气经过长枪之时,却并没有就此终止,反而沿着枪身源源不绝地朝对方花心涌去。尽管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但身下娇驱似乎在这股内息的影响下,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啊!!”就在柳清清破身之痛稍微退去的那一刻,她竟然在木其然纯阳真气的冲击下,再一次迎来了**。但这次由于玉门已经被粗大的长枪紧塞,潮水无法宣泄,竟被生生堵在了里面,传来一阵阵“汩汩”的怪声!

木其然知道时机已到,忙催动真气,以枪体为媒,把这股淤积于柳清清体内的元阴释数吸尽。同时,按照《阴阳气典》第二阶段的心法,凝聚部分元阳注入她体内,于补柳清清失去元阴之虚。直等了一盏茶时间,柳清清渐渐平静下来。至此,这次双修才算功得完满。

木其然细心地留意着柳清清的样子,觉她虽经历多次**而显得有些疲惫,但却并没有出现如王蓉和小燕般的虚弱,看来自己确实是已经掌握了“交泰”之法了。他意念一动,只觉丹田之内,真气充盈,运转如意,比诸刚突破春阳决第六层的时候,也要凝实和圆润。而刚刚从柳清清提内所采集的元阴,也已经在刚刚的“阴阳”互补之间,融入了自己真元之中。

感受到体内那股阴凉之气又壮实了不少,同时也刺激着本身纯阳真气的增长,木其然心中大喜。见身下的玉人已经恢复过来,忍不住轻轻挺动腰身,纵情淫乐起来。

柳清清身体柔弱却天生敏感,加上木其然心情愉悦,放手施为,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便泄身数次。饶是她已经被木其然注入元阳,以补其虚,但如此濒繁的颠峰感受,依然让她这小身板难于承受。最后在她连连告饶之下,木其然才匆匆缴械收兵。

柳清清刚刚破身,便经历如此疯狂的房事,实在是疲惫不堪,正要沉沉入睡,却还是被木其然叫醒了。

“清清,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信阳了。”

“啊?公子要走?”迷糊之间,一听木其然要走,柳清清一惊,还以为他要始乱终弃。虽然一开始,他就说得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奴婢,并非妻妾,但刚刚委身于他,此刻便要离开,让柳清清一阵彷徨。“公子不要我了?是不是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好?”

“呵呵呵,傻瓜,这于你无关!”木其然见她泪眼盈框,忙安慰她道:“我这次之所以来河南,实因无极门在平顶山召开了个武林大会,我和师傅等人这是受邀前往的。在信阳只不过是暂时停留而已,明日一早便要出了。”

“那公子!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让奴婢跟着你吧!”柳清清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我的同门都是男子,与你同行,甚为不便。而且,你不是武林中人,一点武功都不会,没必要参与进来。”

“那公子还会回来吗?”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但凡女子**之后,恐怕都会如此刻的柳清清一般,对自己的男人难舍难离了。

“你放心吧!武林大会是三月十五召开,如今已经是二月初十了,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月,我必回来接你。”从平顶山到这里,也花不了几天时间,因此木其然才这么说。

待木其然详细地解释一翻关于《阴阳气典》的双修之法后,柳清清早已经羞得俏脸绯红了。【风云阅读网.】

“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便马上开始吧!”木其然早已经忍耐多时了,见柳清清半天也不应声,只好伸手过去,径自脱起她的衣裙来。

“唔!公子”柳清清羞怯难言,虽然已经决定要兑现诺言,但事到临头,还是让她手足无措紧张不已。木其然见他还是无法释怀,低头在她如珍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吻。灼热的气息呼呼涌来,让柳清清麻痒不已,浑身软,渐渐沉浸其中,任他施为了。

木其然还是第一次在女子自愿的情况下与之交合,竟然有点不习惯起来。一扯柳清清腰带,便粗鲁地解起她上身纽扣,但这个时代女子的衣扣跟前世的可不一样。而他以往采花,都是一把扯开对方衣衫的,那里知道如何解扣?结果直忙了半天,也没成功。正当他心生不耐,准备以暴力除去之时,不想,柳清清却自己伸手解开了。

柳清清背过身,一件件脱下了衣裙,当剩下一件大红肚兜和亵裤之时,才双手紧掩酥胸,侧身坐了下来。

木其然盯着那一片雪白的背肤,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还有那白色丝质亵裤紧缚下的翘臀,忍不住吞了口涎水。伸出双手搭着那瘦弱的香肩,把这个柔顺的女子轻轻拉了过来。只觉怀中玉人喘息加快,似乎不堪忍受寒冷的天气,又或是紧张所至,当此时候,却是浑身轻颤不止。

木其然在她修长柔嫩的颈脖之处轻轻吸了一口气,一阵处女的幽香传来,让人迷醉。忍不住在那光洁白嫩的肌肤上深深地一吻,然后渐渐上移。随着他的动作,柳清清颤动的娇驱也渐渐酥软下来。精致的小鼻孔里传来阵阵消魂的气息,如兰的芳香,让木其然忍不住追逐过来,厚唇从修长的脖子上一路掠过,在滑腻绯红的小脸蛋上留下点点涎水,最后一把堵住了那紧闭的红唇。

“唔”初吻的感觉,让柳清清忘记了少女的娇羞,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情不住禁睁开了迷蒙的双眸。

木其然用舌头顶开了那道紧闭的门户,在她整齐合一,阻挡自己前进的贝齿上一阵扫荡。同时一只手掌沿着那蹦紧的肚兜下摆滑了进去。

“哦!”终于,在他的手口并用,两相突击之下,柳清清彻底地沦陷。一条湿滑的舌头,在她香甜的口腔中肆意游荡,追逐着她卷缩退避的小香舌。就在她沉浸于口舌之争时,却不知道,自己那件薄如蝉翼的大红肚兜已经被悄悄解了下来。

“啊~!!”木其然一只手毫无遮掩地盖在了那柔嫩的**上,轻轻地揉捏起来。他忙于在她口腔中攻城掠地,无暇低头去望望下面那诱人的风光。只觉手中所握的肉球,竟然也是不小,刚好供他一只手掌盖住,肆意玩弄。玩得兴起之余,也不禁感叹古代的人子身材之好了,想象不出,以柳清清如此瘦弱的身型,还有如此规模的山峰。

他灼热的掌心不断刺激着顶峰那点敏感而细小的蓓蕾,让它渐渐挺立的同时,怀中玉人的娇吟也渐渐濒密起来。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木其然轻轻扯开那条柳清清身上仅剩的亵裤,在她紧蹦的双腿间一摸,浓密的荒草之间,那条紧窄的小沟沟已经湿滑非常了。

木其然终于停止了继续蹂躏她的樱唇,抱着这个火热桃红的身子放在了刚铺好被垫的床上,顺手扯下犹自挽在她脚踝的亵裤。这才以最快的度,把自己也脱得光溜溜的。

终于,这一刻要来临了柳清清紧闭着美眸,紧张地想着。

“求公子怜惜!”当木其然终于压了上来时,柳清清紧闭的双眸中,两滴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过白嫩而绯红的俏脸。

“你放心,公子我会非常温柔的。”木其然一边爱抚着身下紧蹦的身驱,舌头添着她沾染着泪珠的耳垂,轻声地安慰道。良久,终于让她放松了下来。

木其然轻移身驱,用膝盖顶开柳清清紧夹的双腿,手指轻轻地在那腿间的花丛中滑过。滑溜的液体湿润了他的整只手掌,他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一只手指慢慢滑了进去。虽然有着丰富的汁液润滑,但木其然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紧致和狭窄。即便是他的一节中指插进去,也让柳清清秀眉轻皱。

木其然没有再强行紧入,而是中指一滑,转而抚上了上面那颗小小的豆芽。

“啊!!”刚刚一触,想不到身下的玉人便高叫一声,浑身痉挛。而下身更是涌出一阵狂潮,不但喷湿了木其然的大手,甚至刚买来没多久的床垫也被染湿了一大片。

木其然一见之下,不禁大喜,想不到这柳清清如此敏感,轻轻一碰便出现传说中的**了。眼见她**未退,此刻正好行事,也可减少她不必要的疼痛,同时也能让她在下一刻,尽快泄出元阴。

当下不再迟疑,大手依然轻一下慢一下地在她嫩滑的花瓣上揉搓,同时飞快地运转《阴阳气典》的第二阶段之心法。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交泰”之法行功,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行与不行。虽然之前他已经试着运转过两次,但那只是轻尝即止,毕竟没有伴侣,他也不敢作深度尝试。双修之法,可不同一般,必须要在具体进行修练之时,才能知道功效。而他从地一阶段,到如今的第二阶段,所花的时间比诸书中所述,实在相差太远,这不由得他小心奕奕的。

顺利运转心法后,柳清清也渐渐从刚才的**之中恢复过来,木其然早有准备,手指捻住那颗小豆芽轻轻一捏,果然,刚刚喘息稍缓的玉人,又攀上了另一处高峰。而木其然也不再迟疑,提着硬如铁石的长枪轻抵在那道紧窄的缝隙上,沉腰一顶。

“啊~~!!”枪头瞬间突破了因**而微张的玉门关,一路杀过脆弱的薄膜,六七寸长的铁枪,一口气插入过半。让沉浸于快感中的美人痛呼一声,浑身一僵,紧紧地搂住木其然颈项,似乎怕他再有异动,同时,刚刚停歇的眼泪再一次狂涌了出来。

木其然轻轻地趴在她身上,温柔地在那油滑的肌肤轻抚。待柳清清渐渐平静下来,而体内真气在体内“交泰”法决模式下运转,竟然丝毫无碍。这一刻,木其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内息在全新的运转模式下,在体内循环不息。最后沿关元、中极再到会阴等穴一路下行,在这股气的影响下,甚至连长枪也为之涨大不少。

火热的下阳沉浸在柳清清汹涌而出的爱潮下,为他带来舒爽清凉的感受,同时,那股真气经过长枪之时,却并没有就此终止,反而沿着枪身源源不绝地朝对方花心涌去。尽管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但身下娇驱似乎在这股内息的影响下,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啊!!”就在柳清清破身之痛稍微退去的那一刻,她竟然在木其然纯阳真气的冲击下,再一次迎来了**。但这次由于玉门已经被粗大的长枪紧塞,潮水无法宣泄,竟被生生堵在了里面,传来一阵阵“汩汩”的怪声!

木其然知道时机已到,忙催动真气,以枪体为媒,把这股淤积于柳清清体内的元阴释数吸尽。同时,按照《阴阳气典》第二阶段的心法,凝聚部分元阳注入她体内,于补柳清清失去元阴之虚。直等了一盏茶时间,柳清清渐渐平静下来。至此,这次双修才算功得完满。

木其然细心地留意着柳清清的样子,觉她虽经历多次**而显得有些疲惫,但却并没有出现如王蓉和小燕般的虚弱,看来自己确实是已经掌握了“交泰”之法了。他意念一动,只觉丹田之内,真气充盈,运转如意,比诸刚突破春阳决第六层的时候,也要凝实和圆润。而刚刚从柳清清提内所采集的元阴,也已经在刚刚的“阴阳”互补之间,融入了自己真元之中。

感受到体内那股阴凉之气又壮实了不少,同时也刺激着本身纯阳真气的增长,木其然心中大喜。见身下的玉人已经恢复过来,忍不住轻轻挺动腰身,纵情淫乐起来。

柳清清身体柔弱却天生敏感,加上木其然心情愉悦,放手施为,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便泄身数次。饶是她已经被木其然注入元阳,以补其虚,但如此濒繁的颠峰感受,依然让她这小身板难于承受。最后在她连连告饶之下,木其然才匆匆缴械收兵。

柳清清刚刚破身,便经历如此疯狂的房事,实在是疲惫不堪,正要沉沉入睡,却还是被木其然叫醒了。

“清清,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信阳了。”

“啊?公子要走?”迷糊之间,一听木其然要走,柳清清一惊,还以为他要始乱终弃。虽然一开始,他就说得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的奴婢,并非妻妾,但刚刚委身于他,此刻便要离开,让柳清清一阵彷徨。“公子不要我了?是不是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好?”

“呵呵呵,傻瓜,这于你无关!”木其然见她泪眼盈框,忙安慰她道:“我这次之所以来河南,实因无极门在平顶山召开了个武林大会,我和师傅等人这是受邀前往的。在信阳只不过是暂时停留而已,明日一早便要出了。”

“那公子!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让奴婢跟着你吧!”柳清清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我的同门都是男子,与你同行,甚为不便。而且,你不是武林中人,一点武功都不会,没必要参与进来。”

“那公子还会回来吗?”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但凡女子**之后,恐怕都会如此刻的柳清清一般,对自己的男人难舍难离了。

“你放心吧!武林大会是三月十五召开,如今已经是二月初十了,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月,我必回来接你。”从平顶山到这里,也花不了几天时间,因此木其然才这么说。

043--武林动荡

“公子,那奴婢怎么办?”一想到将要自己独居此地近两个月之久,柳清清就一阵不安。

“我已经帮你买了些米粮和衣物,再给你留些银两,为防那些人找到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如若有什么需要购买的,大可找那房东夫妇代劳便是。”顿了顿,木其然才接着道:“我如今先传你‘养气’之法,这两个月,你正好闭门不出,勤加修练。那双修之法奥妙无方,只要你打好了根基,日后我们再合体双修,自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了。”

“公子,那你一定要早日来接人家...”听到木其然提到双修,柳清清想起刚才自己的媚态,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又想到离别在即,忍不住紧紧依偎在木其然坚实的胸怀里。

木其然随即把那“养气”法决传与她,把当中修练的要点和难点解释一遍,然后再以手掌抵在柳清清腹下,让真气按照导引之运行路线循环一周天,让她紧记在心。

《阴阳气典》的养气之法本来就不复杂,经过木其然的讲解和示范,柳清清很快就心中明了。说起来,木其然也想不到柳清清体质柔弱,学起武功来,却是天资聪敏,木其然只不过讲解示范了两遍,便紧记于心,比起那娇媚的小燕却是要快上许多。

待一切交代清楚,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木其然从床上坐起,正要穿衣,不想,那柳清清虽然下体依然肿痛,浑身酸软,却还是挣扎着从温暖的床上爬了起来,为木其然穿上衣衫,温柔地系好衣扣。

看着大冷天,依然光着身子伺候自己穿衣的女子,木其然心下也是有点感动。看着洁白嫩滑的肉团在眼前晃荡,他忍不住再一次把柳清清轻拥在怀里,擒住一只柔软的肉团轻抚起来。

“唔!公子...”感受着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意,还有他下身那刚刚让自己欲仙欲死的东西又有了抬头的迹象,柳清清忍不住浑身一颤,轻声娇吟起来,但下体还肿痛未消,实在难于再受恩宠。

“天气寒冷,穿好衣服吧!”木其然自然也知道她需要休息,而且这个时候也快天亮了。于是让她穿上件小衣,躺回床上休息。原本柳清清还想送他出门,但也被木其然拒绝了。

悄悄摸回客盏房间里,在床和衣躺了一阵,天便亮了。按照白门松的意思,今天便要离开信阳城,前往平顶山了。由此而去,路程不足五百里,而且沿途道路宽阔,村镇不少,他们也不必急赶。每日里只行三、四十里,也是十天左右便可到达。

平顶山,位于河南省中部,四季分明,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有沙河、汝河、澧河、甘江河等数十条河流。境内丛林叠嶂,山峦起伏,无论水路陆路都四通八达,因此这里也成为整个河南最繁荣的地区之去。

宋元时期,平顶山县城规模当然无法与现今相比,但也是少有的繁华之地了。而无极门,就建立于平顶山县西郊五里之处。

无极门耸立于一个小山上,说是山,其实高不过十数丈,但它占地却甚为广阔,方圆五里内,都在它的覆盖范围内。因此称之为山坡或山丘也许更为贴切。据说原先这里并没有名称,但自从无极门建立于此后,从此,便被称为“扬名山”,由此可见,无极门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和决心了。

扬名山自山腰之下,都被茂密的林木覆盖,其中不泛一些百年老树,其高甚至有超过扬名山山顶的。而此山山腰以上,树木则全部被铲光,因此由远看来,可以看到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屹立于扬名山最顶峰处。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一见之下,往往会以为,这座庄严宏伟的大殿是那代君王的宫殿。

武林大会举行在即,此刻,身为武林盟主的无极门掌门张啸天却正自烦恼。在一间避静的书房里,他正与大弟子金少游商议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师傅,今天早上,祁山黑风寨寨主曹霸天和他带来的属下,共计十一人,被人发现死在东郊十里亭附近。弟子带人去看过,全都是被人用强横的内力震碎心脉而死,胸口留有一黑色掌印,应该是同一人所为。”金少游面容刚毅,五观分明,年仅二十八岁,乃无极门张啸天的入室大弟子,不但为人稳重,处事精明,论武功更是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人物。近年来,为张啸天处理了不少烦琐事务,而张啸天也很放心地把大部分门内之事都交给他处理,俨然是无极门的未来接班人了。

“哼!又是逍遥魔宫!”张啸天一拍书桌,气愤地道。从他充满威严的脸上释出丝丝王者气势,即便不是有意为之,也让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子诚惶诚恐。

“师傅,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看来魔宫这次是冲着我们来的了。”金少游低着头,避开那犀利的目光,一面担忧地道。

“自从我们发出邀请函,召开武林大会开始,逍遥魔宫便不断在背后滋扰生事,看来早就知道我们这次是要对付他们的了。”

“那怎么办?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会对我们无极门的声誉影响颇大的。”

“唉!为师又何尝不知道?我们这次召开武林大会,无非是为了对付魔宫妖人,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咱们眼皮底下杀人。传了开去,被人笑话事小,最怕就是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会以此为由,不来参加大会,那就麻烦了。”张啸天摇了摇头,似乎正为此事而伤脑筋。“唯今之计,就只有增加弟子,于山外加紧巡防了。”

“师傅,咱们无极门门下弟子三百多人,除了一百多个弟子负责山中防务之外,有六十人在县城四周负责接待各方来客,剩下的已经不足一半了。一百多个弟子,最多只能分成数个小队,让他们在县城内外巡查,所起的作用非常有限,即使再加派人手,也没有多大作用。如果再从山上调派人手,那本门的防御也会变得太过薄弱了。万一魔宫妖人来袭,岂不是更加危险?”这些事本来是金少游负责安排,他自然清楚其中的得失。要在县城里外日夜巡查,别说一百多个弟子,即便再增加十倍,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少游,你说的这些,为师又岂会不知?昨晚我已经跟提蓝庵了因主持、白沙帮严苏严帮主、飞影山庄余长龄余庄主商讨过。他们已经答应在这段时间,让门人弟子协助我们巡防。只不过...”

金少游大喜道:“有他们三家施于援手,自然是好,师傅还担心什么?”

“他们毕竟是外人,也是我们无极门请来的客人,我们总不能让人家在外奔波,置于危险之地。为免招人口舌,为师决定,只让他们负责扬名山一带的防务。而山中本门弟子,除了少数几个防守重地以及接待来客之外,就全都派出去吧!”

“师傅,如此一来,山上岂不是只有外人在了?会不会太过冒险?”

“这倒不用担心,提蓝庵了因主持虽然是出家人,但为人急功好义,深明大义,一心为武林正道劳心劳力。所以,她这方面,为师一点也不担心。而白沙帮和飞影山庄一向与我们无极门关系密切,严帮主和余庄主更是为师的至交好友,因此这次才会来得这么早。如果连他们也信不过,为师也不会作此安排了。”张啸天对徒弟的顾虑显然有点不以为然。“只是,为师所担心的是,提蓝庵虽为六大派之一,武艺自是不必说了,可惜人丁单薄。这次来此,也只带了四名弟子跟随。而白沙帮和飞影山庄虽然来的人不少,但却缺少高手。即便有他们三家相助,仍然有点势单力薄啊!”

“如今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还有不足一个月,已经有不少与我们无极门关系较好,又或是离得较远的门派已经陆续到达。师傅,要不要请他们也出点力?”

“暂时就不必了,先看看形势吧!”张啸天低头考虑了片刻,摇了摇头,随即道:“接待客人方面,安排得如何?”

“回师傅,我们山中客房只能够安排二百人左右。弟子已经在平顶山县城包了十家最大的客盏,住的方面应该足够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有些人可能不喜欢住在客盏,又或是嫌那里不方便。少游,你再命人在扬名山脚搭建一些临时小屋,以免怠慢了客人。还有,你吩咐弟子们,让他们注意客人们的身份。行走江湖,那个没有仇家的?那些人不碰面便罢,一旦见了面,恐怕就会生出事端来。所以,一定要尽量把他们分开。而你们,把人安排好后,也要经常去看看,可别等出了事才来补救。”

“是!弟子明白!”

这次武林大会意义重大,不由得张啸天不紧张,最后,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弟子离开了。这些年来,他登上盟主之位,原本应该意气风发才对,但那也只表面上的风光罢了。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压力?逍遥魔宫近年来发展迅速,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一些小门小派已经到了敢怒不敢言的地步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武林正道,会从此湮没。

044--武林第一美人

二月二十日,平顶山县城以南十里外的官道上,一匹红马踏着路上残余的雪水轻纵而来。马上一身穿白色棉袍的年轻人,他面容英伟,神情愉悦,奔行间正一面惬意地左顾右盼,仿似游山玩水一般。午时温暖的阳光,加快了积雪的消融,至使路上显得有点湿滑,马匹奔行间,贱点污迹。但这一切,似乎都对青年没有半点影响。

官道旁边有一凉棚,当此严寒未尽,春意乍来的时节,实在有点突兀。可里面却偏偏坐了不少人,仔细看去,他们竟都是携刀带剑的武林中人。

此处正是无极门所设立,接待受邀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客人的接待处。像这样的凉棚,平顶山县城四周还有五处,都设立于来此的主要道路上。而此间的负责人,正是张啸天排行第二的弟子金少军。他今年刚满二十八岁,跟师兄金少游同年,虽然武功比其有所不及,但在同龄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了。之所以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一来是被大师兄盖过了风头,二来是因为金少军为人沉默寡言,行事内敛,因此才会被人所忽略。

离远听到马蹄声向,金少军便携着两名师弟从凉棚中迎了出来。

“在下无极门弟子金少军,敢问阁下可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金少军一见马上之人的丰姿,便知道也是武林中人,等他临近,遥遥拱手一礼,扬声问道。

马上之人见金少军三人迎来,已经放缓了马,此刻一听,忙翻身下马,手执马缰,也拱手还礼,扬声道:“原来是金少侠,在下雪山派弟子白儒生,正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原来是雪山派高足,幸会幸会!我们奉家师之命在此恭候各位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方好友,敢问贵派还有人同行吗?”金少军随手召来一名杂役,接过白儒生那匹红马,同时问道。

“有,在下父母和师兄弟都在后面,片刻就到。”白儒生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指着身后道。

白儒生坐了一个多月马车,因此从信阳城出来后,便吵着要骑马。白门松见这里已是一马平川,也没什么危险,因此就同意了。从信阳城到此,不足五百里路,雪山派众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般,却硬是花了十天才到达。

蹄声得得,远处果然有两台马车缓慢使来。驾驶马车的肖丁山和莫子豪早已经看到师弟在前停下,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们还是打马紧赶而来。

“五师弟,这几位是?”车刚停稳,莫子豪已经扬声问起。

“四师兄,这几位是无极门的高足,特意在此迎接我们的。”白儒生一边回答莫子豪的问话,一边朝马车走来,径自打开马车门,招呼爹娘去了。

片刻后,白门松携夫人李颜以及另一辆马车上的几人鱼灌而出,木其然自然是躲在最后面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他。而白清风跟金少军显然已经照过面,有他在,倒是少了许多拘谨。

“白掌门,因敝派地方有限,安排不下这么多人,因此在平顶山县城包下了几家客盏,以供各位暂住。失礼之处,万莫见怪。”金少军等人上前行了晚辈之礼,众人客套一阵后,这才解释道。

“金少侠太客气了,咱们江湖中人大多行无定址,居无定所,行事当不拘小节,出门在外,那里有这么多讲究?住那里也是一样的。”白门松倒是无所谓,而他那几个弟子,久居深山,能够住在城里热闹之地,却是更加乐意。

“既然如此,各位是想在此喝杯热茶先,还是想马上进城?”

“不忙,金二侠,不知道张盟主如今可有空闲?我等有些事,想跟他商议一下。”白清风看天色尚早,因此急于跟张啸天见上一见,把路上所遇之逍遥魔宫的动向告知。

“家师正坐镇本门,主持事务,如若各位想见,自当遵从,就由在下引领大家过去如何?”

“那就有劳金二侠了。”

于是,众人重又登上马车,跟在金少军身后,转而往城西扬名山驰去。白儒生依旧骑着红马,与金少军并骑而行,一路上问些关于武林大会的事。凉棚与无极门本就相距不远,他们在金少军的带领下,又是走的近路,不一刻已经来到扬名山脚。

刚到达山脚,便遇上迎面而来,在此巡山的一队人。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这里有所布防,是很自然的事。奇怪的是,这队人不但是打扮各异,手中各色武器都有,更有甚者,里面既然还混着几个尼姑,着实让雪山派众人不解。

“金二侠,刚刚那些也是贵派弟子么?”眼见那队巡逻之人已经走远,跟金少军并骑走在前面的白儒生才忍不住问起。

“不,白少侠见笑了,因为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既要安排接待事宜,又要加紧布防,本派人手有限,一时难于兼顾。最先来到此间的几位前辈、掌门才主动让门人和弟子帮忙的。刚刚各位见到的是提蓝庵、白沙帮以及飞影山庄的弟子。”

白儒生毕竟初涉江湖,听了金少军之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身后马车中的白清风和白门松,觉得此事有点匪夷所思。如果这事生在一般的小门小派,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对于号称武林第一大派的无极门来说,似乎有点不合常理了。试问谁有那个胆量敢来此撒野?而且还是当此武林大会召开之际,这里不说高手如云,但满山片野都是武林中人,用得着如此紧张?除非是生了一些事,又或是知道有强敌来袭吧!

扬名山山势平坦,道路宽阔,马车一路从山脚驶来,连颠簸也少。当他们来到无极门前院的广场时,无极门大弟子金少游早已经接到消息,在此恭候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个师弟师妹。

雪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毕竟是立派百年,而且人家毕竟是掌门之尊,此次更是受邀前来,无极门声势即便再大,由一个大弟子在此恭候,并不为过。

下得马车,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随后陷入痴呆之中。皆因前来相迎的几人,都是男材女貌。金少游身材高壮,面容刚毅,留着两瞥胡须,显得成熟稳重,双目有神,顾盼之间,精光闪闪,显然内功精湛。无论站在那里,都会是颗耀眼的明星。而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也都是人中龙凤,仪表堂堂,可惜,跟旁边的一名少女站在一起,却有点黯然失色。

只见那女子年若十八,一眼看去,便让人惊艳不已,不说那及腰的长,美玉无瑕的面庞,单单那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其中,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她身穿白衣,款色简洁而大方,虽然没有过多的修饰,但合体的剪裁,精细的做工,却很好地把她婀娜的身影表露的淋漓尽至。陡然见到这名少女,即便是对自己容颜色一向自信的李颜,她这个大家闺秀,竟也一时陷入失神之境。

身处后方的木其然一见此女,便仿似胸口被人重击,直欲死去一般。呆呆地看着她,只觉以往见过的傲红映、王蓉之流,都只是路边野花一般,难以攀比。就算是那百花宫的梅幼君,与之相比,恐怕也要略逊一筹。

那少女见他们一行近十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竟也如此失态,美目一转,似是有点不屑。但即便如此,那神情举止,无不显出一种艳绝群芳的丰姿,让人痴迷。

“无极门弟子金少游,见过白掌门,白夫人、白叔叔以及众位雪山派高足。”金少游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师妹的杀伤力,原本接待的工作并没有让她参与,只是最近本派弟子都已经派出去了,加上师傅有意让她多认识武林同道,这才让她跟着自己一同出来。金少游对雪山派众人的反应早有所料,因此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出言招呼,以免他们太过失态。

“呵呵,金世侄,别来无恙吧?”白清风早已认识他们几个,因此对那身后女子的魅力才有了抗体,只不过微微失神,便已经醒悟过来。

“多谢白叔叔关心,少游还好,只是白叔叔自上次一别,已经半年没来无极门了,还以为你老人家贵人多事忙呢!”

“哈哈哈,叔叔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喜欢到处乱跑,那有什么好忙的?”

“看来这位就是张盟主的席大弟子,金少游大侠了,果然是年轻有为,人中之龙。”经过白清风和金少游的几句客套,众人也终于从后面那女子的惊世容颜清醒过来。白门松忙也上前客套几句,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掌门客气了,我是晚辈,白掌门叫我少游便可,大侠之名,却是不敢当的。”金少游既然跟白清风认识,自然不能跟雪山派众人太过生分。

“金大侠,你身后的几位可是令师弟和师妹?可否介绍一下?”白儒生也不管那么多,心中着实想知道那少女是谁,因此也不管自己的举动多么失礼,径自跑出来问道。

“这位是?”果然,金少游眉头一皱,似是对这人的孟浪有点不悦。

“咳咳,儒生,不得无礼!”白门松板着脸轻喝一声,这才转头尴尬地对金少游介绍道:“这是犬儿儒生,都是被他娘宠坏了,少游莫要见怪。”

“原来是白兄弟,幸会幸会!”金少游见他是白门松之子,加上白儒生一副讪讪的表情,不似作伪,因此对他刚才的举动没再表示什么,转头指着身后的一男两女道:“这一是在下的八师弟高进,九师妹叶红以及排行十六,也是最小的一位师妹林若兰。”

“啊!这位就是林若兰”白儒声一惊,忍不住转头望着一面尴尬的大师兄黄涛海。

045--武林盟主

“儒生,不得无礼!”众人一听林若兰之名也是心中释然,暗道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果非浪得虚名。白门松对自己儿子的一再无礼,甚感面上无光,忍不住喝斥起来。

林若兰本就不愿来迎接这些人,但碍于师傅之命,只好硬着头皮而来。见眼前这个白儒生,一再对自己无礼,也不禁心中羞恼,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便发作,只得则着头,望向别处,眼不见为净。

“对不起!只因林姑娘名头太响,以至一见之下,有点忘乎所以了。”白儒生也知道自己惹人嫌了,他并非不知好歹之辈,因此不等白门松再说什么,径向无极门几人道歉道。

金少游毕竟老成持重,这事也并非什么大事,而且人家也已经道歉了,自己作为主人家,可不能失了气度,因此转头看了一眼林若兰后,便点了点头,表示不再计较。为免大家尴尬,他也不想再纠缠于此事,于是忙道:“听说白掌门和白叔叔有要事找家师,他老人家已经在大殿相候,请各位跟我来吧!”

金少游说完侧身举手邀请后,当先朝大殿行去,众人紧随其后。走过青石铺垫的宽大广场,再登上九级石阶,跟在后面的雪山派弟子,不禁左顾右盼,为无极门建筑的恢弘气势而叹服。

黄涛海自下了马车,见到林若兰后,便变得目光呆滞,心神恍惚。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身后的木其然,他不禁暗暗冷笑,想不到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扯高气扬、颇为自负的他,也有如此失态之时。

木其然眼看前面的那个林若兰,见面至今,一言未发,甚至连正眼也不曾看过他们几眼,便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想想以她的绝色容颜,以及无极门关门弟子、天之娇女的身份,必定是一位自小被男人围在身边,受惯别人百般吹捧,以至被惯坏的千金大小姐了。像这样的人,脾气自不会好到那里去,又怎么可能会看得起区区雪山派的弟子?

想到这些,木其然不禁露出一丝戏虐的笑意,不管如何,能够看到黄涛海吃憋,总能让他心情愉悦。

越过台阶,大殿正门口处,正分站着两排共十名弟子,男女皆有,具都身穿一色黄衫。他们持剑笔直站在那里,显得英姿勃勃。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穿杏黄长袍,居中一站,自有一威严气势自然流露,让人不敢直视。走近一看,却又觉得这老者相貌平平,和蔼可亲,与刚刚感受斐然不同,实在是让人难以将之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白掌门、白老弟,两位远道而来,无极门深感荣幸。多年不见,白掌门可还好吧?”张啸天大步迎来,张嘴便笑,显得两人甚是熟络。其实,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多年来也只是有过数面之缘而已。

“张盟主客气了,门松这山野之人,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张盟主,心系武林,事务繁多,自上次一别,头发也白了,可要好好保重啊!”白门松拱手一礼,随即转身对弟子们道:“都来见过张盟主。”

“见过张盟主!”众人向张啸天一拱手,齐声道。

“哈哈哈,白掌门,这些年原来都在忙于调教弟子啊,一下子出了这么多杰出精英,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以后,武林可都是他们的了。”

“张盟主可别赞坏了他们,这些小崽子们不闯祸就算不错了。说到收徒弟,小弟那里及得上张盟主你,不说弟子众多,随便出来一个,也非是我这几个小崽子可比,着实让人羡慕啊!”

“呵呵呵,师兄,张盟主,我看你们就别再客套了,再说下去可就要天黑了。”白清风跑惯江湖,喜欢直来直去,显然对他们这吹来吹去的行事作风不太习惯,因此忙打断道:“张盟主,其实这次来,我等是有要事要跟你商议的。”

“哦!对对对!你看我,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夫与白掌门多年没见,心中开怀,以至失了礼数,万莫见怪。白老弟所言甚是,大家请进来,喝杯热茶,有什么事,等一下慢慢说。”说着,张啸天,忙侧身一让,带着众人鱼灌而入。

众人在张啸天的亲自引领下,来到无极门大厅,分宾主坐下,那些不相干的无极门弟子,自行散去,只余下张啸天以及首徒金少游作陪。目送着林若兰离去的身影,雪山派弟子们失落之情溢以言表。木其然虽然也是心动不已,但他善于隐藏,倒是没有太过惹人注意。而观之黄涛海,一直目送着林若兰远去的倩影,半响之后,依然不肯收回目光,那痴情样,实在让一边的李颜和白清风暗自叹息。

喝了口热茶,白门松和白清风也不再客套,把此行路上所见,向张啸天一一道来,让其直皱眉头,摇头不已。

“唉!实不相瞒,逍遥魔宫近年,发展迅速,势力暴涨,分舵已经遍及大江南北,而且,更有向全国各地延伸的趋势。随着魔宫势力的暴涨,他们行事也越见嚣张,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放火,**虏掠,无所不为。一些当地门派或是势力,稍有微言,也都遭到他们的报复。逍遥魔宫人数众多,一旦实施报复,又无所不用其极,实在让人防不胜防。以至于现在,一些名门正派,面对他们的行为,敢怒不敢言,甚至避而远之。长此以往,恐怕......”张啸天听完白门松的叙述,也觉头痛不已。

“张盟主这次召开武林大会,想必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魔宫妖人吧?我等愿闻其详。”白门松来此之前,原本也是抱着趁热闹的心态而来的,毕竟,他们雪山派势孤力弱,又地处西南偏僻之地,要跟逍遥魔宫为敌,实在是与卵击石。只是路上见闻,让他深为担忧,魔宫如今已经向西南发展了,自己一味退避和忍让,未必是长远之计。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这次武林大会,大家能够众志成城解除逍遥魔宫这个威胁。

“说来惭愧,张某虽为武林盟主,但目睹魔宫壮大,却是一筹莫展,这次召开武林大会,也是想集思广益,想一个能够抗衡魔宫妖人的办法。如果可以的话,能够选出一位才德兼备的人出来,统领大家,也总比张某如此碌碌无为之人好。”

“张盟主竟然想辞去盟主之位?”白门松一惊,与师弟白清风对视一眼,不禁为武林正道担忧起来。而木其然则暗暗注意着这个张盟主,见他一副落寞的神情,倒不似作伪。只是,一个尝到权利滋味的人,真的能轻易放手么?

“承蒙武林同道抬举,推举张某为盟主,可是你们也看到了,逍遥魔宫日益涨大,张某除了保住河南这一带平安之外,就再无建树。如今,连这一方太平也要保不住了...张某还有何颜面再担当此要职?”

“张盟主何出此言?莫非,魔宫的势力已经延伸到此地了?”白清风一惊,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们雪山派岂不是危险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实不相瞒!近日,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各方同道纷纷云集到此。可是,魔宫妖人却累次在暗处偷袭,意图破坏此次的大会,至今为止,已经杀伤多人了。张某一心想着号召各方,同心同德必可抗衡魔宫,可说是满含雄心壮志的。但是,如今面对魔宫区区数人的滋扰,竟然力不从心,实在让张某惭愧不已。试问,张某还有何面目做这个盟主?”张啸天一面痛苦的神情,让雪山派众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张盟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清风和白门松相视一眼,想起刚刚在山脚见到的巡逻小队,不禁疑惑地问道。

“就在我们发出武林大会的邀请帖之后没多久,一些热心的武林同道纷纷响应。他们出于多种原因,很早就到了平顶山了,只是由于距离大会召开的日子还有不少时日,他们大都没有住在我无极门本院,闲暇之余,在附近游玩,又或是拜访亲友。直到半个多月前,湖南洞庭湖陈渊一家八口,被人发现伏尸平顶山县城北郊灵台寺外,无一幸免。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意外。可才隔了两天,江西白云寨寨主陆行天,以及他十三名手下,也被发现死于城东汝河边...直至昨天,祁山黑风寨寨主曹霸天和他带来的属下,共计十一人,被人发现死在东郊十里亭附近。”说到这里,张啸天抚须摇了摇头,才黯然道:“这半个多月来,被杀的人已经有近百人了。”

“张盟主,这些人确实都是死在魔宫妖人之手?”白门松一面骇然地问道。

“事实上,并没有人见过凶手,只是,除了他们还有谁胆敢于此时,在我无极门势力范围内杀人?”说到这里,张啸天眼中寒光一闪,愤怒中丝丝霸气袭来,跟刚才那个一面黯然的老头,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让雪山派众人,也不觉心中一寒。

似乎发觉自己的失态,张啸天忙一整仪容,道:“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日子来,张某才劳师动众,不但派出了本门全部弟子,于平顶山县城四周巡逻,更是跟提蓝庵、白沙帮和飞影山庄借调人手,协助防守扬名山。”

046--半步香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在山下,见到提蓝庵、白沙帮以及飞影山庄三家弟子,联手巡防。”白门松心下释然,猝安慰道:“张盟主,魔宫妖人暗施毒手,证明他们对这个武林大会也是有所忌惮。只要我们提高警惕,他们自然无从下手,张盟主又何必为了一时的得失,而失了自信?”

“唉!话虽如此,但是死的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张某连自己的客人都保不住,又何谈带领他们对抗敌人?”

“张盟主,如果只是巡逻守山,我雪山派弟子虽然不济,但装装样子吓唬一下敌人还是行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雪山派弟子但凭盟主差遣。”白门松之所以有此决定,其实也有他的私心的。莫说那逍遥魔宫已经向西南伸出魔手,雪山派危在旦夕。而此时出点力气,大伙一起在此扬名山中巡逻,也不见得有什么危险,死的那些,都是在外落单之人而已。而雪山派参与进来,却卖了无极门一个人情。以后如果雪山派有事,换得无极门这一方援手,可是有赚没赔的买卖。再就是,让自己几个弟子在此武林大会露露面,结识多点江湖人物,也是好的。

“白掌门,这怎么可以呢!你们远来是客...”

“张盟主既然可以向提蓝庵、白沙帮和飞影山庄借调人手,却不肯用我们的人,莫非是瞧不起我雪山派?”

“白掌门言重了,张某绝无此意。”

“呵呵呵,张盟主,我师兄既然有心出一分力,你就成全了我们吧!能够在武林大会露一露面,也算不枉此行了。再就是,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让那些年轻人活动活动,也总好过闲着惹事生非。”白清风也猜到师兄的用意,因此在旁游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各位了。”张啸天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随即道:“对了,各位远来,还没安排住地吧?不若就住在本院,也好方便照应。”

“一切就但凭张盟主安排。”白门松自是没有异议。

张啸天转头向大弟子金少游道:“少游,等一下你带雪山派的各位进去,安排一个独立的小院,好生照应。对了,玉仙峰离此有千里之遥,想必各位长途跋涉,也是非常劳累了。你交代下去,让人好生伺候,巡逻的事,就等各位先休息几天再作安排吧!白掌门,你们觉得如何?”后面那句,自然是问白门松的了。

“呵呵呵,张盟主太客气了。我等一路游山玩水而来,又那里累了。”话虽如此,但他们初到此地,还是应该好好适应一下,于是,双方客套一翻,最后还是决定,等雪山派众人休息过后,再行安排。

木其然一直冷眼旁观,对于这些武林正道的所为,实在是不屑之极。白门松的心思,作为他的弟子,他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不是为名,便是为利了。为名者,无非是想趁此武林大会,让雪山派弟子有露面的机会而已。至于为利,却有很多种,或许是为了那个废物黄涛海制造机会,让他接近那大美人林若兰?再就是,如果白门松私心重一点,或许是为自己的儿子制造机会也未可知,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说到这个武林盟主,木其然怎么看他,也不似是个大公无私之徒。嘴里说得好听,什么辞去盟主之位云云,单听无极门所处的这座山的名字,就知道无极门并不是那淡薄名利的地方。才不过几句话之间,便多了几个免费打手,恐怕他暗地里也要笑破肚皮吧?不过这些事,与木其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他自然不会笨到去点破。

在金少游的安排下,雪山派一行九人住进了无极门山后的一处幽静小院里。这里房间甚多,即便再多上几个人,也是住得下有余。因此各人都有了自己的房间。

略为整理了一下行装,吃过无极门奴仆送来的晚饭,那些师兄们一窝蜂地溜出去,说要参观无极门去了。木其然却二话不说,借口要打坐休息,躲在自己房间里了。

自从那天在将军府得到不少药材之后,他便一直想着要找机会炼制新药了,无奈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总算安静下来,自然要抓紧时间了。

之前,他按照《阴阳气典》所书,炼制过两种药物,分别是迷香和蒙汉药。《阴阳气典》里面所记载的这两种药,虽然配方跟江湖上流传的有点不同,而药效也要好得多,但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一些寻常药物而已。之所以能记载在《阴阳气典》这样的奇书当中,继而被收入前朝皇宫宝库里,却是有他的原因的。

事实上,迷香和蒙汗药这两种药物,并不是作为独立的药物而被记载在《阴阳气典》里,而是被当作一种丹药的材料而收录的。也就是说,制作的迷香和蒙汗药,只是一种材料,而不是成药。用它们配合其他更高端的药材,加以炼制,就能够制作出更具神效的真正丹药了。比如迷香加上乌灵参、海鲨骨、田七粉、藏红花和天竺香等等材料,能够炼制出一种名为“半步香”的毒粉。使用时,直接向敌人挥洒而出,只要对方不小心吸入少许,即使身具内功之人,也会在片刻间感觉头重脚轻,内力不继。而内功不济者,甚至倒地不起,比起迷香的功效可不是高了一星半点而已。

如果再加上磷粉,在挥洒出去时,毒粉甚至会瞬间燃烧起来,那时毒粉演变成毒烟烈火,更让人防不胜防,如果近距离使用,对方的皮肤也会为之烧伤的,而火烟中所含的毒性也会沿着伤口血液上行,没有解药的话,三日之内,就会伤口溃烂而亡,相当歹毒。因为有了这种特性,甚至还能把这种半步香涂抹在兵器上,不说被它所伤之人会中毒,甚至在交手过程中,无意中吸入刀中香气的人,也会变得昏昏糊糊,难于抗敌的。

这种半步香用途广泛,而炼制也是不难,但却颇费时日,当中的海鲨骨和天竺香需要在药炉里不断熬制,直等里面的材料熬成糊状才行。这个过程,没有十二个时辰是不可能的。而在熬制过程中,要掌握好火候,还得避免药味散发出去,从而影响最终的药效。可以说,炼制这种半步香,名副其实是一件苦差。尤其是,木其然还不想被人知道,这还是一件颇伤脑筋的问题。

思前想后,木其然还是决定马上炼制半步香,像这种用途广泛的药粉,说不定以后会发挥重要作用的。反正自己等人三日后才要参与巡逻守山的工作,时间相当充裕,只要在这段时间不让人进房就行了。

想到就做,反正材料都已经齐备,只要找个药炉就行了。当下召来负责伺候这个小院的下人,连借口都不用,那下人便乖乖跑去拿了。考虑到材料太过珍贵,木其然不得不审慎从事,先是从怀里取出个油布小包,从中翻出那本《阴阳气典》细细查看一翻。熟记于心后,这才按照里面的记述先把海鲨骨和天竺香丢到药炉里,生火熬制起来。

海鲨骨本身并没什么气味,但天竺香烧起来,可以香传十里,要防止它的气味挥发流失,是炼制的关键。刚好,木其然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因此,他不但把门窗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更是在药炉和炉盖之间垫了几层密实的棉布。之后,等里面的水烧开后,更是以稀泥把大部分缝隙填堵,转而使用文火熬制。如此,气味确实轻多了。最后,木其然想了想,又以湿布盖在药炉之上,这样一来,除了丝丝蒸汽外,能够外泄的香味已经几不可闻了。唯一要注意的是,药炉里面的水份难以判断,只能估摸着,隔一段时间,便以尖嘴壶小心奕奕地往缝隙里加水。以后,便是注意火候,以及时时更换上面被烤干后的盖布了。

来到无极门的第二天,木其然都是在房间中度过的,甚至连吃饭都没有出去。在他跟下人要药炉的时候,他便找过李颜,说是有点水土不服,想留在房间里休息,因此这一天,谁也没有起疑。直到第三天一早,李颜便来看他,这时候,半步香炼制到达紧要关头,木其然当然不肯半途而废了,只好隔着房门,应对几句,勉强塘塞过去。

这一天来,他甚至连打坐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因此显得相当疲惫,双眼犹如火眼金睛一般,紧盯着那小小的药炉。终于,时辰一到,深呼吸一口气,他便急不及待地揭开盖布和炉盖上的泥巴,迅速打开炉盖,不等药香散发,便一古恼儿把其他材料丢了进去。他甚至来不及看看那海鲨骨和天竺香被熬制得如何了,便又迅速把药炉盖得严严实实的。

直到重新封好药炉,他才轻舒了一口气。从刚刚所泄露出来的浓烈香味,之前熬制的药引应该是没问题的,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得多了,材料已经都放了进去,只要用文火熬制小半个时辰,再把药炉的温度控制在略微温热的程度便行了。要保持温热,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把整个药炉浸泡在开水中了,而要保持外面的水温,却是简单得多了,就当煮茶一般,找个碳炉,温养着即可。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半天时间,如此,木其然在房间里直呆到晚饭时刻,这才一面疲惫地出现在雪山派众人之前。

047--教坏师兄

吃晚饭时,看到木其然通红的双眼,和疲惫的神情,李颜自是虚寒问暖一翻。木其然表面上无精打采,一副病相,其实心中却是兴奋莫名。就在刚刚,他打开药炉,查看里面花了他一天一夜时间所炼制的半步香,陡一开盖,他便心中一振,不用看,他便知道成功了。

根据《阴阳气典》所述,天竺香是一种非常浓烈而霸道的香料,即使烧成灰状,依然会留下浓烈香味的。像如此浓烈的香气,自然难于持久,但一经炼制成半步香后,天竺香就会跟其他材料混合相融,最后只会留下淡淡的气味,经久不散,能够持久保存。而木其然打开药炉的时候,只闻到淡淡的气味,就证明这炉半步香炼制成功了。只要等药炉里面的糊状药膏变干变硬,再研磨成粉状,收入皮囊中,就能使用了。如果在此之前,取出少许,加入樟脑、丁香酚等材料,即可成为以后半步香的解药了。

木其然心情愉悦之下,一连吃了三大碗饭,让一旁看着的李颜宽慰不少。这一夜,木其然也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这才起来。这也是他自到雪山派学艺以来,不曾有过的。

第一次走出无极门的这个小院,才感觉外面已经春意撩人了。外面因冬天而枯黄的野草和树木也已经长出了嫩芽,让人心神舒爽。首发047--教坏师兄

吃过早饭后,他的那几个师兄们忙于在这无极门寻幽探秘,早已经不知所踪。木其然有心到平顶山县城里逛逛,但白门松自听说这附近有逍遥魔宫的人伺机偷袭武林中人后,便严令弟子们不得离开这扬名山范围。因此,木其然也只得在附近信步游荡起来。

从后院出来,迎面正碰到一队巡逻的人,从衣着打扮看来,当先领头的四个正是无极门弟子。而身后的,无论衣着打扮、兵器甚至气质也不相统一,看来都是从各门各派借调而来的。

由于木其然来的时候一直躲在雪山派众人之后,其后的几天,都一直未曾出过房门,跟他们自然不认识,少不得被对方询问了几句,以确保木其然不是从外面混进来的。而木其然也顺便问了下最近的情况,只是,对方似乎有所保留,并没有详细讲述。

被这些人不冷不热地样子打扰了兴致,木其然也无心观赏,兜了半圈便往回走了。却不想,转过一处庭院,迎面却遇到两人,正是大师兄黄涛海和四师兄莫子豪。木其然实在不愿见到他们,有心想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木炭子!”眼尖的莫子豪离远已经见到了他,似乎出于本能,张嘴便叫住起来。

“见过大师兄、四师兄!”这些年,木其然在演技上已经浸淫得炉火纯青了,知道还不是跟他们反脸的时候,因此心中纵然千般不愿,但还是装作一面恭敬的与他们见礼。首发047--教坏师兄

“哟!木炭子,听说你病得快死了啊!怎么这么快又爬起来了?”莫子豪依然是那么嘴贱,师傅师娘不在面前,他一向无所顾忌。

“小弟病确实未好,正要回去休息,如果两位师兄没别的事的话...”

“急什么!师兄我正感无聊,你大病初愈,正好活动活动,ǒ men来切磋一翻吧!”莫子豪说完,也不等木其然答应,便一举手中长剑挑拔起来。

“四师兄,如今无极门正是多事之秋,附近有不少人在巡逻,如果ǒ men在此弄出什么动静,恐怕会若起他们注意的。”

“不错!四师弟,木炭子说的也有理,还是下次吧,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黄涛海这几天心中就只有那林若兰,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听木其然这么说,还真怕若出事端,被师傅责骂之余,也让那林姑娘厌恶,因此阻止了莫子豪的举动。

木其然正要告辞离去,突然见黄涛海和莫子豪身后不远处,一道倩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即便只见过一次,也是那么让人难忘,不是那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林若兰又是谁?木其然不禁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大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林若兰姑娘啊?”木其然一侧身,好让远处的林若兰以为自己看不到她。而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即便离得略远,身负内功的林姑娘自然能听到。首发047--教坏师兄

果然,一听到木其然这话,那边的丽人一证之下,忙闪身躲在一道假山后面,小心奕奕地摸了过来。

“你说什么?”黄涛海正感心烦,一听木其然这么问,不禁一愕,随即气愤地道:“哼,关你什么事,没事还不快滚?”

“大师兄,小弟这是出于一翻好意!”木其然如今内功比诸黄涛海还要深厚得多,又是事先知道,因此,能够听到林若兰轻微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三人相隔不远的地方了。于是忙小声道:“如果大师兄真的喜欢那林姑娘,小弟倒有些主意...”

“哼,黄毛小子,你连毛都没出齐,知道个屁!”还没等木其然说完,莫子豪已经不屑地嚷了起来。一时间,倒忘了自己四个人的绰号了。

“木炭子,你在山上这么多年,功夫没学好,倒是学会追求女子了?”黄涛海也不信木其然能有什么办法帮自己,只道他这是揶揄自己。

“大师兄,所谓旁观者清,小弟自问,以自己的这点人才武功,与那林姑娘八竿子也扯不到一起去,因此从一开始就不敢生出什么非份之想,这才看得透彻一点而已。”

“哼,有什么看法?说来看看!”不管如何,能有万份之一的机会,黄涛海也不愿放弃。首发047--教坏师兄

“那林姑娘天姿国色,号称武林第一美女,想必自小就不泛俊男才子在身边打转,受人吹捧。而她身为无极门张盟主的入室弟子,也是天之娇女,武艺不凡。多少名门大派,欲攀上这门恩亲而不可得。”木其然一改往日在同门面前的沉默寡言,分析得头头是道,夸夸而谈。“一个受惯吹捧,被人百般呵护的人,性情高傲是一定的了,正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那些男子越是在乎她,就越是百般讨好,却不知,自古英雄陪美人。那林若兰见多了这些没骨气的男子,只会越来越看不起他们,心中鄙视乃至不屑一顾...大师兄!那天ǒ men刚来之时,你们也见到了,她根本就不曾正眼望过ǒ men一眼,这不正是看不起ǒ men么?”

假山后面的林若兰,听这个被称为木炭子的男子,竟然这么说自己,不禁心中有气,但转念一想,自己难道当真如此?

“这么说...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芳心?”被木其然这么一说,黄涛海眼中一亮,似乎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首先,大师兄你以后见到她,可不能再一味的迁就她,甚至正眼也不要看她一眼,要让她觉得师兄你跟别人不同。慢慢的,自然就会注意你了。”木其然心中好笑,就你这货色,恐怕死了也没人会注意吧!首发047--教坏师兄

“大师兄,木炭子不会是戏弄你吧?不去看她,她会理你?不讨好她,那又如何接近她?”莫子豪瞥了瞥嘴,一面不屑地道。那林若兰一听,也是心中冷笑不已,想到平时在她身边打转的男子何其之多,他们或是讨好,或是故作矜持,又或是装作对自己不屑一顾,再借故吸引自己的注意...对于这样的人,她早已经见得多了。如今亲耳听到有人还想要以////此来追求自己,实在感觉好笑。

“这是第一步而已!”木其然举着一只手指道。

“恩...木炭子,你说,接着又怎么办?难道等她来接近我?”

“大师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付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就是要先去掉她高傲的外衣,把她彻底驯服,才好下手。大师兄你贸然去接近她,不说那林若兰会不会理你,即便最终让你娶了她又如何?如此眼高于顶,刁蛮任性的女子,空有一副好皮相,却不解温柔、不事丈夫,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好看点的花瓶而已。”木其然这话,原本就是特意说给背后的林若兰听的,说到要去掉她的高傲外衣,引起她的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狠狠的臭骂她一顿,把她贬得一文不值才好。虽然他没想过要正正经经去追求这个天下第一美女,但能够引起美女注意,却是男人埋藏在心底的本能。就像猫看了会动的东西,就会扑过去一般,这是潜意识的动作。首发047--教坏师兄

果然,藏在假山后的林若兰,一听这话,竟气得浑身打颤,小脸通红,差点就忍不住冲出去杀了这个背后道人是非的无耻小人。正如木其然所说,她自小娇生惯养,受尽百般宠爱,那里被人如此轻视过?竟然还说自己是花瓶,实在是欺人太甚!

“哼!不准这你这么说林姑娘!”那边听了这话的黄涛海也是一阵气恼,他自第一次见过林若兰之后,心中就把她当成了下凡的仙女,自然不容许木其然这么说自己心中的女神了。

“对不起!是小弟失言了,不过...呵呵,大师兄,我说的没错吧?你们越是在意她,越是把她奉若神明,就越是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她自然也越是瞧不起你们了。”

“哼!”黄涛海心中虽然已经认同了他的话,但还是兀自嘴硬。“那你说,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赢得林姑娘的芳心?”

“其实,有一个办法,非常直接有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怕大师兄你不敢!”

“哼,有什么敢不敢...说来听听。”原本他是想说,有什么是自己不敢做的?但一句话到了嘴边,不禁有点底气不足,可要先问清楚才好。

“很简单!只要大师兄你能够找到跟林姑娘独处的机会,然后趁她不注意,强吻她一下便行了!”首发047--教坏师兄

!

048--扬名山巡防

林若兰躲在假山后面,听着雪山派这几个人在商量着怎么追求自己,原本也是一时好奇而已。毕竟,见过自己,而又对自己有非份之想的人,数也数不过来,相比而言,雪山派这几个人,也只是其中的小角色而已。因此林若兰并没有太在意。谁知道,木其然越说越是离谱,不但骂自己是花瓶,更是教自己的师兄非礼自己,实在让人气愤。不过为了想知道他们的“阴谋”,她还是强行忍住冲出去杀了这个无耻之徒的想法。

“什么!你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分明是想害我...”黄涛海一听,几乎吼了起来,可见他心中也是气愤异常。

“大师兄,我就说嘛,木炭子会有这么好心给你出主意呢,原来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想煽动你去做坏事,好等你自食其果的。”一边的莫子豪冷眼旁观许久,终于找到机会进言。

“大师兄,你先别激动,且听小弟慢慢道来。”木其然高举双手,装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道。

“哼!你要是解释不清,就别怪我今天出手不知轻重了。”

“大师兄,小弟且问你,如果你是林姑娘,陡然间被人吻了一下,你会如何?”

“还会如何?当然是拔剑相向了。”

“呵呵,那林姑娘武功如何,小弟不知道,但想来她年纪轻轻,即便有名师指点,也不会比大师兄你高上多少,大师兄难道就怕了她?至不济,咱们雪山派轻功名闻天下,逃跑总没问题吧?”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哼,即使林姑娘杀不了我,不会跑去告诉张盟主?这事传了开去,就算张盟主大量,不与我一个小辈计较,师傅也不会饶我,你说还不是存心靠害?”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被木其然一笑,黄涛海倒是冷静了下来,但还是不明所以。

“大师兄,你不明白女儿家心思,也难怪你会这么说。”木其然一面得意地道:“女孩子最重名节,那林若兰是武林第一美女,受万人触目,更是如此。如果让人知道,她被一个男子吻了,试问,以后她还怎么见人?所以说,这事之后,她可能会气愤、会怨恨、会羞恼甚至会芳心窃喜,但却绝对不会张扬!只要大师兄你能过得了这关,以后...嘿嘿!”

听到这话的三个人都不禁一呆,黄涛海和莫子豪是面面相视,信疑参半。而躲在假山背后的林若兰,却是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得不说,这个“木炭子”说的还真是大有可能。林若兰心高气傲,但毕竟女孩子面皮子薄,这事如果真的发生了,很可能自己还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呢!木其然这条毒计,还真是歹毒可恶之极。想到这里,林若兰心中思量着,要如何好好教训此人一翻才好。

“即便...即便林姑娘奈何不了我,我调戏了她,以后她岂不是恨死我了,又怎么跟她和解呢?”良久,黄涛海才从惊疑中醒悟过来,似乎木其然说的都合情合理,这才接着问道。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为何要跟她和解呢?大师兄难道没听说过,因恨成爱这句话?”

“难道让她恨我一辈子?”

“大师兄言重了,只不过亲了一下而已,又何须恨一辈子?此举,只不过让林若兰心中有你而已。一个女子,不管是爱还是恨,只要她心中有了你,以后自然会处处留意你,注意你了。只要你日后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她自然会从中发现你的优点,假以时日,还不美人在抱?”木其然深怕再说下去,会把后面的美人儿激了出来,于是忙一拱手道:“小弟言尽于此,至于敢不敢去做,就但凭大师兄了,失陪!”

抛下身后木然立于原地的三人,木其然大踏步离去。心中暗暗偷笑,经过今天这一席话,那林若兰自然会恨自手机站※.com※己入骨。但同时,也不会给黄涛海好脸色看,无论黄涛海会不会采纳自己的办法,也再没有机会亲近那林若兰了。再就是,有了今日的提议,黄涛海应该会一门心思放在林美人身上,短期内也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这确实是一举数得的好办法。想到这里,木其然是越来越是佩服自己了。!

一夜无话,这一天,天一亮,无极门大弟子金少游便来到雪山派众人入住的小院子里。拜会完白氏夫妇后,便领着白清风和雪山派六名弟子来到无极门前面的广场前面。而此刻,广场中,已经站了不少人,应该还在等候着金少游的安排。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今天,是白门松和张啸天约好,相助巡防的日子。白门松身为掌门,需要注重身份,因此并没有参与,只派了师弟和弟子们来此,接受金少游的调遣。

“世侄,最近可有魔宫妖人的消息?”白清风先自问起金少游这事。

“实不相瞒,就在昨天,江南双侠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袭击。”金少游神色凝重的答道。

“啊?江南双侠?他们死了?”白清风一惊,对于这名扬江南一带的两位大侠,他是知之甚详,并且曾有过接触的。江南双侠,原是同门师兄弟,任何一人武功都不在他和白门松之下,两人联手,更是旱逢敌手,如果说,他们也被袭身亡,那行凶之人,武功该是何等高明啊?

“那倒没有,幸好,在他们遇袭之时,南拳王蔡子峰蔡大侠与其弟子刚巧赶到,江南双侠只是受了点伤,其中王照王大侠伤得较重,短期内恐怕难于复原,而李显李二侠伤势较轻,治疗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哦?这么说来,他们必定看到凶手的模样了?”最近发生的血案,受害人都无一幸免,因此,对于凶手是谁、有几个人,都一无所知,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有点憋屈。如果王照和李显能够提供点线索,自然对他们防守此地有莫大的帮助。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恩,据江南双侠所说,袭击他们的人一共有八个,全都黑布蒙头,难于辨认。而且他们衣饰各异,连兵器也是不同,其中有两人赤手空拳还善使暗器。幸好江南双侠一开始就有了防备,要不然,恐怕一个照面之间,便会伤在他们手上,自然也就等不到南拳王的援助了。”

“这么说来,要找到他们也是不容易啊...”白清风摇了摇头,刚刚还以为有了转机,甚至转被动为主动,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谨慎,只知道这些,看来还是没用啊。

“是的,只知道他们武功高强,王大侠所受的伤,正是那个没带武器的人所为,他的掌法霸道之极,要不是王大侠内功不弱,恐怕单那一掌,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说到这里,金少游才道:“时候也不早了,白叔叔,不如小侄先说说这次巡逻的安排吧!”

“哦,好的!但凭世侄安排。”

“因为江南双侠被袭击的事,虽然ǒ men未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对于对方的人数和武功也总算有了个大致的认识。因此,今天开始,巡防队伍会有所调整,不再以各个门派为单位,而是按照对方人数和武功,有针对性的把我方的队伍打散和组合。也就是说,同一个门派的,会被分开,比如说,雪山派的众位。大家都知道雪山派的轻功冠绝江湖,如果每个队伍里面都有一名雪山派弟子,对于侦测敌人,或是遇敌后,求缓也更有把握了。不知道白叔叔以为如何?”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世侄,这恐怕不妥吧?我雪山弟子虽然轻功不错,但是却缺少江湖经验,让他们独自去侦测敌人,实在让人难于放心。”白门松就这么几个弟子,就算缺少一个,对于雪山派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尤其是当中还有他的独子白儒生在内。当初他之所以主动提出要帮忙,那是觉得,只在扬名山巡逻,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如今要他的弟子,去做斥候这么危险的工作,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事实上,早在昨晚,白清风就受过白门松的叮嘱,要好好看着这群弟子,绝不能让他们去面对危险了。而今一听金少游要打散自己这群人,当即就提出了异议。

“白叔叔放心,危险的事情,小侄又怎么敢让各位师兄师弟去做?事实上,他们还是在扬名山一带巡查,而外围,还有ǒ men无极门好几队弟子在,当真让敌人闯进来的话,我无极门也无颜面对江湖同道了。”

“世侄言重了,既是如此,做叔叔的也不好坚持。要不这样吧!儒生就跟我一组,而其他人则还是由世侄安排,世侄意下如何?”无论如何,白清风总要把白儒生带在身边的,要不就无法跟师兄交代了。

“既然白叔叔这么说,小侄自当从命。”金少游答应一声。首发048--扬名山巡防

等其他人浩浩荡荡聚集过来后,广场中站满了人,大致一数,竟不下五六百人。当下金少游细致作了安排,白清风带着白儒生跟飞影山庄和白沙帮一起,再加上两名无极门弟子,凑够二十人为一队。而黄涛海、毛坚、肖丁山、莫子豪也分别安插在另外两个队伍里。最让人讶异的是,木其然竟然独自被安排到了武林第一美人林若兰的那队里。一时间,着实让雪山派众人,乃至不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看得眼红。

而木其然,却是暗暗叫苦,从林若兰那诡异的神情中,他似乎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味。该不会是林若兰昨天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故意让他的大师兄金少游,把自己安排在她那一边,同时准备了什么招数来“招呼”自己吧?所谓古语有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可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可别一世英明,到头来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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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找茬

跟林若兰一组的,还有五名无极门弟子,其余的都是别派的弟子。听说是什么无锡赤剑门、君山鹰愁寨和河南信阳李家...甚至还有两个无门无派的。除了原来的提蓝庵、白沙帮和飞影山庄之外,看来张啸天在这几天又拉了不少帮手过来。

依照金少游的安排,这一组的领队,正是张啸天排行第八,名叫谷飞云的师弟,从他一面戏虐打量木其然的样子来看,显然林若兰早已经私底下跟他串通好的了,最起码也是在他面前提到过木其然这人的。

“你是雪山派弟子,木其然吧?”见木其然走来,谷飞云一面不怀好意地笑问道。

“是的,谷少侠!”

“不管你是什么人,当值时要叫我领队,而且要服从命令,明白吗?”果然,刚一来到,谷飞云便给了木其然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明白了,领队!”木其然忍辱负重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兵来将挡吧!

“你叫木其然?不是木炭子吗?那天我好像听到你师兄这么叫你的啊!”这时,旁边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清脆而动人,犹如出谷黄莺一般,让人一听,便觉精神一颤。可惜!当中却蕴含一丝得意和戏虐。木其然转身一看,原来正是林若兰,这还是木其然第一次听她说话。他们两人表面上只见过一次面,林若兰这么说,分明是要暗示木其然,“我听到你们的话了”。由此看来,林若兰显然是摆明了要找他麻烦的了。首发049--找茬

“木炭子这个名字是相熟之人才会喊的,林姑娘爱这么叫,在下自然求之不得。”既然已经得罪了她,即使再怎么退让也是没用,只要小心点,别中了人家的圈套便是,木其然才不相信她林若兰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乱来。

“是嘛!听说你这人最是诡计多端,那魔宫妖人在此出没多时,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能找到他们?”林若兰一听木其然这么说,美目一瞪,仿佛就要发作,但想起等下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于是眼珠一转,揶揄道。

“想不到林姑娘貌若天仙,原来却是没怎么读过书,可惜可惜!”木其然摇了摇头,似乎真的有点惋惜。

“你...你说谁没读过书?”林若兰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当面说过她,如今一听,气得粉脸也红了,右手紧扣剑柄,似乎差点就要拔剑相向了。旁边之人一听木其然如此讥讽林若兰,都纷纷注意起他来。只是眼神却颇为复杂,有惊讶的、有愤怒的、有不解的,当然,也不泛看热闹的。

“哦,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眼看队伍里其他男子也有点不悦,木其然忙道了句歉,以缓和气氛,随即才道:“诡计多端是用来形容坏人的,在下跟林姑娘站在同一条线上,林姑娘这么说,岂不是连自己也说成是坏人了?你应该说是足智多谋才对。不过在下自问只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可当不起这几个字。”首发049--找茬

“扑哧”一声,队伍中两名别派女子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他这样子,还叫老实巴交!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而林若兰却是脸红过耳,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最后,无言以对的她,一跺玉腿,狠狠地瞪了木其然一眼,转入队伍中去了。

“好了,大家跟我来!”谷飞云身为领队,不便多言,只好阴沉着脸,低声喝了一句,瞥了木其然一眼,这才当先朝扬名山下走去。

木其然心中苦笑,跟女子斗嘴,原本就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斗争,如今看来,却是得罪了在场所有男子了,恐怕接下来的时间,不会很轻松了。心中这么想着,正要跟着队伍行去,却突然被撞了一下,回头一看,正迎来一双杀气腾腾的目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边又被人撞了一下。随即,耳中传来一声警告:“小子,有种!胆敢得罪林姑娘,等一下让你好看!”

听到这句话,木其然心中恍然,想不到才刚刚顶了林若兰几句,这么快便有人为她出头了。当下也懒得去看那是谁,反正大家都有一样,凡是公的,都与自己对上眼了吧?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等数个人撞在他身上,并且走远之后,木其然才慢慢从后跟了上去。!首发049--找茬

依照安排,他们一队人负责沿着扬名山腰的树林巡逻,而越过树林,山脚下自然有别的人守卫。江湖上,自古就有逢林莫入的说法,因此,无极门并没有安排人手在里面巡逻和搜索。反正树林前后都有人看守和搜索,想来敌人也进不去,即便进去后也没什么作为。但今天,谷飞云却没有遵循这条安排。

“木少侠,听说你们雪山派轻功冠绝武林,麻烦你到树林中查看一翻。”谷飞云领着人在树林边沿停了下来,招呼在队伍最后面望天打卦的木其然道。

木其然第一次参与巡逻,自然不知道底细,见谷飞云这么说,只好答应一声。越过人群,这才朝树林中轻纵而去。木其然虽然不知道无极门有不入林搜索的规定,但他也知道树林里危险的常识,反正他也没想过要为这些人卖命,因此他并没有走多远,只是离开了众人视线后,便躲在一棵树上坐了下来。心中暗道,让你们慢慢等吧!

此时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积雪早就融尽,泥土却还保持湿润,树林中披上了一层嫩绿。闻着这股新春的气息,让人精神也为之振奋。木其然坐在树桠上,感觉惬意之极,如果不是真的担心逍遥魔宫的人躲在这里,他还真想挨在树干上睡上一觉呢!首发049--找茬

“领队,金大侠不是说过,ǒ men不用进树林的吗?怎么还让木少侠进去?”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似乎对谷飞云的做法有点不满,见木其然走了一阵,还没有动静,害怕他出事,这才向领队提醒道。

“洪夫人所说的是之前的安排,自从昨天江南双侠出事之后,计划便有了调整,大师兄交代过,如果有需要,最好还是到树林里查看清楚的好。”

既然人家这么说,那个洪夫人毕竟也跟木其然没什么交情,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些人等了许久,都有点不耐,纷纷坐在草地上聊起天来。

“八师兄,那家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林若兰深怕闹出事来,来到谷飞云身边轻声道。

“小师妹,那家伙这么说你,死了不是更好?”谷飞云愤愤地说了一句,随即才安慰道:“放心吧,那有这么巧,一进去就能遇到魔宫妖人?那ǒ men也不用巡逻了,直接杀进去就好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他还不出来...”

“按我说,那家伙很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偷懒吧!”谷飞云随口说说,想不到还真的说对了。

直到过了近一个时辰,木其然才施施然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木...木其然,你死到那里去?怎么半天才回来?”林若兰一见他回来,腰肢一扭,便急急迎了上去一顿数落。刚才她还以为这家伙出了事,正自担忧了半天。如今一见木其然回来,自是不肯善罢干休了。首发049--找茬

木其然刚出树林,便觉眼前一花,面前便出现了一张绝色娇颜,不禁一呆。随即被林若兰的叽喳声惊醒过来,只觉这小妞儿连骂人也这么好看,真是个祸水。

林若兰一见他的表情,便惊觉到自己有点失态,而且,两人此刻相隔不足两尺,已经能够彼此闻到对方的气息了,不禁俏脸一红,忙退后两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犹自狠狠地登着木其然。但芳心里,却还是有点得意,哼,你不是旁观者清么?还不是色狼一样看着本姑娘?

“木少侠,你在树林里可有发现?怎么去了这么久?”谷飞云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言语之间也显得不那么客气了。

“领队,树林里异常潮湿,也没路可通,在下又要提防敌人偷袭,只得小心奕奕一路查看过去了。”木其然一副认真的表情,还真的找不到丝毫破绽。

“那你可有发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谷飞云也不好表现得太过着迹。

“没有!在下一路过去,近一里远的范围,也不见什么异常。”

“既然如此,那ǒ men继续巡逻吧!”谷飞云看了小师妹一眼,无耐招呼起其他队员继续巡查去了。!

这一日,虽然林若兰和谷飞云不断找茬,或是让木其然探这里探那里,或是对他冷言冷语,木其然表面恭谨有礼,但背地里阳奉阴为,装疯卖傻,倒也没发生什么事。首发049--找茬

一日无事,当傍晚回到小院之时,那些师兄们却一个个虎目圆瞪,凶神恶煞地挡在了小院门口。

“木炭子,你今天真是艳福无边啊!竟然能够跟武林第一美女林姑娘一组,想必心情很好啦!”毛坚率先发难,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你今天跟林姑娘说过什么?”莫子豪最是浮躁,直接便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各位师兄,小弟只是个小人物,那林姑娘又怎么会注意到我?今天一整天,我都跟在队伍后面,而林姑娘却跟她的那个谷师兄走在前面,ǒ men连话都没说上半句呢!”木其然一脸惶恐地道。

“哼!少来了,今天之前,ǒ men都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可是昨天你跟ǒ men说的那些话,才让ǒ men明白,你这家伙原来是扮猪吃老虎,ǒ men甚至怀疑,你之所以能跟林姑娘编在一起,背地里是不是做过什么了呢!”毛坚这人虽然势利,但无疑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单凭黄涛海和莫子豪的复述,便猜度到木其然的伪装。不过,不得不说,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运气成份,因此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而这次,也只是来蒙木其然而已。

众人听毛坚这么一说,也是纷纷盯着木其然,似乎只要他眨一眨眼,就要被定刑一般。首发049--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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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继续找茬(一)

中秋放假了,这几天忙于走亲戚,可能没办法保证每天两章了,请大家多多包涵

“各位师兄,小弟在山上十一年了,有什么本事,你们还不知道么?我昨天跟大师兄说的那些,都是书上学来的罢了。”木其然一面可怜兮兮地道:“小弟自知资质有限,怎么苦练也达不到各位师兄的高度,因此每晚回房后,便在房间里看些杂书,打时间。那些男女之事,《西厢记》、《风尘三侠》、《隋唐演义》之类的都多有描写,小弟只是信口道来罢了。不信,你们可以回去看看的。”

木其然面对这几个家伙的纠缠,随口念了些书名出来,也不知道这些书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这些情爱描写,他也只是在父亲木子模书房里见过而已。反正眼前这几个武夫也不会知道,他也不必担心。

果然,一席话下来,把四个不学无述的家伙耍得面面相视一晃一晃的,还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你今天真的没跟林姑娘说过一句话?”看来黄涛海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没有啊,大师兄,那林姑娘什么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整天,她不是跟那个谷师兄并排而行,便是被队伍里那些自命风流的人围着,她又怎么会留意到我这样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武功没武功的无名小卒?”

“你说有好多人围着她?那些人都说些什么?”果然,黄涛海一听,便紧张起来。

“他们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过些什么,小弟那里记得那么多?不过都是些阿谀奉承、吹牛拍马之言罢了。”这些事,木其然说的确有其事,倒也不必他杜撰了。“对了,那个浙江杭州什么贤惠山庄的杜大昭,今天还送了一件玉饰给林姑娘,她似乎很喜欢呢!”

“什么?林姑娘收了他的礼物?那她还说过什么?”黄涛海一惊,他对林若兰的事留意已久,听说她为人高傲,不轻易接受别人礼物。而今听木其然一说,今天竟收了那个什么杜大昭的东西?如何不让他吃惊?

“他们离得较远,小弟也没听真,大概是多谢他赠送礼物的话吧!”木其然见已经成功转移了黄涛海的注意力,心中暗自得意。随即道:“大师兄,我看你对那林姑娘一往情深,不若去跟那金大侠说说,明天你跟我调换一下位置,岂不是能够接近林姑娘了?”

“哼,你你以为我不想啊!”一听木其然这话,黄涛海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道:“今天午时,我便找过那金大侠了,那家伙说已经安排好的事,没有特别的理由,不给调换。难道让我跟他说,‘我想接近林姑娘,你帮帮我吧’是不是啊?”

众师兄弟听了黄涛海这话,竟是少有的一起窃笑起来,惹得黄涛海老面一红,讪讪地道:“算了,木炭子,你这段时间,记得留意林姑娘的一举一动,看看有什么是她喜欢的,一定要回来告诉我。还有,看看她对什么人特别好这事办好了,大师兄请你喝酒。”

“是,多谢大师兄!”木其然装作面上一喜,心中却是冷笑不止。哼,一杯酒便想打本少爷,做梦吧!随即告辞离去,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上会餐之时,白门松问起各人第一天参与无极门巡防的事,除了白清风提到众人被打散安排在不同队伍的事之外,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白门松似乎也认为,只要在这扬名山中,便没什么危险,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众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卤莽。

第二天,依旧按照之前的安排,木其然跟在林若兰的队伍后面,优哉游哉地顾盼四周,只当自己是在游山玩水。他虽然特意要与林若兰离得远远的,但人家却没想过要放过她。第一日无功而返,她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今天,她又想了别的方法来整治这个说自己是花瓶的男子。

“大家累不累?不若在此稍事歇息!”谷飞云早已经得了小师妹的指示,才走了半个时辰,便在一处小山凹中停了下来。

众人来巡山,大多也是受师门之命罢了,能够坐着休息,自然不愿多走了。当下众人呼拉拉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双双对对聊天的有之,一个人坐着呆的有之,甚至有干脆躺在柔软的青草上打瞌睡的。当然,也有不少年轻男子如苍蝇一般,围着大美人林若兰大献殷勤了。

林若兰对这些人虽然心中厌恶,但也总得顾着他们三分颜面,不敢把话说得太过份。但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进退,赶都不赶不走,林若兰只好不再理他们,转过身,径直朝木其然走去。

“木其然,听说雪山派轻功冠绝武林,昨天你一下子便串到树林子里去了,我们都没看真,你能不能在此表演一下啊?”林若兰一屁股坐在了木其然旁边,若得刚才粘着她的几个男子一阵妒忌,望着木其然的目光,也不由的犀利起来。

木其然感受到那些敌意的目光,不禁暗暗鄙视这些男子,难怪男人会被喻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么容易便被人利用,他们真是其中的代表啊!“林姑娘客气了,说起本门轻功,确实有其独特之处,但也没有江湖同道所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在下是雪山派最末的弟子,入门最晚,天资有限,学不到其中一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又岂敢在各位之前献丑?”

“怎么会呢!昨天见你一眨眼间,便跑得没影了,轻功之高,恐怕在场也没人比得上。你就随便露两手,让我们见识一下嘛!”林若兰本来就天姿国色,如今有意卖弄,娇嗔一声,那眉眼皓齿,樱唇星目,柔顺婉约的美态,跟她平时的高傲姿容,绝然不同。直把周围几个围着她打转的苍蝇迷得神魂颠倒,心痒难搔。

“难得林姑娘想看,你就表演一下又有何妨,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果然,那些苍蝇们为讨美人芳心,对木其然的左推右托,甚为不满,其中一个,竟恶言相向起来。看情形,木其然再不知趣,恐怕在群情汹涌之下,难保不会被人大揍一顿了。

木其然瞥了林若兰一眼,见她正嘴角微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得暗暗气苦。

“既然大家这么有雅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其然眼看推脱不过,只得站了起来,心中打定注意,等一下随便跑两圈,敷衍了事。

“等等,雪山派轻功这么厉害,你就这么跑来跑去,我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林若兰美目一转,长长的睫毛闪烁不定,娇声道:“不如这样,我们每人拿几块小石子,以本门的暗器手法向你射去,而你,就在这个小山凹里以轻功躲避。如此一来,就能充分展示你们雪山派轻功的威力了。”

“什么?”木其然一惊,这个小山凹长不过十丈,宽不过五六丈,这里二十个人,即便每个人只射一块石子,二十个石子齐,犹如天女散花。即使能最终能躲得掉,也能让自己疲于奔命了,而且,他还不想显露实力呢!这不是存心想要他的命么?“林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在下这点微末道行,那里躲得掉你们所射的暗器。”

“木少侠太谦虚了,只不过几块小石子而已,又伤不了人。你不会是怕了吧?除非,雪山派轻功是浪得虚名了。”林若兰嘴角一扬,双目含情,虽然是顾作姿态,但也尽显无限风情,单是这副媚态,天下能抵挡的男子就没有几个。而所说的话,自然让人难于拒绝了。江湖中人最重师门荣誉,往往为了一句话,便与人拼命,虽然雪山派的名誉对木其然来说,狗屁不如,但当此时候,却不能置之不理了。

“好!展示便展示吧,只是,”木其然心中一狠,向前两步,离林若兰只有一尺之遥,让后者没来由的芳心一紧,但要强好胜的她却硬是没有躲开。而木其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也是一阵色授魂与。顿了顿,这才接着道:“这本来就是一件难于达成的事,只因林姑娘想看,在下只好舍命陪美人了!只是,林姑娘得依我三个条件,不然,就当我木其然是缩头乌龟好了!我是决不献丑的。”

“什什么条件?”跟一个男子这么贴近,这对于林若兰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硬撑着没退半步,但却忍不住小脸微红,连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第一,你们每人最多只能使用三颗石子,不然没完没了,在下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是疲于奔命。”

“行!”林若兰与师兄互视一眼,心道就算只有三颗石子,十九个人,五十七颗,也够他受的了,因此微一考虑便点了点头。

“第二,所有人都只能站在这山凹范围之外,否则近距离射,恐怕就算神仙也难躲吧?”

“行!”这点合情合理,在场所有人都没意见。

“第三,你们每人每次只能射一颗石子,并且只能轮流出手,否则,十九个人,从不同角度,不同手法,不同力度一起向我射来,即便是张盟主,也未必能躲得开吧?”

众人左看右看,都觉确是如此,最后也只得同意了。

051--继续找茬(二)

双方商议妥当,当下众人便忙着四下捡拾小石子。而木其然也没闲着,一边注意着那些人所捡的石子大小和形状,一边暗暗调匀气息。好在这些人并不是恶毒之人,比试而已,他们都自觉地寻找一些既趁手而又不会太大和尖锐的石子,以作暗器之用。

当看到所有人都以小山凹的界线站好之后,木其然也迈步走到山凹中心。环视周围一圈,除了谷飞云之外,还有几个人武功似乎都不弱,因此,木其然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这他们身上。至于那林若兰,尽管她一直在冷笑不止,但木其然却不认为她有多大威胁。

“木少侠,你准备好了么?”谷飞云朝分列不同方位的几个同门看了一眼,扬声向木其然询问道。

“领队,不知道你们等一下出手的顺序可安排好了?不会混乱中,大家都一起射吧?”

“呵呵,你放心,这个我们已经商量妥当了,自然不会混乱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如此,可以开始了。”木其然话音刚落,不知道那个缺德鬼已经一扬手,把小石子射了过来,位置正好处于木其然身后。

好在木其然的内功修为已算不错了,此刻又是全神贯注之下,尽管这小石破空之声甚微,仍然瞒不过他的耳目。当石子堪堪射到之时,便一矮身横移了开去,度不算快,却是恰到好处。

小山凹地势比周围略低,因此虽然十九人分列四周,但角度控制得好的话,也不必担心会伤到对面的人。就在木其然刚躲开了第一颗小石子后,不等他身型站稳,另一个小石子却又射了过来。却是刚刚木其然心中想好要重点关注的其中的一个。让木其然感到纳闷的是,这人射来的石子无论劲力还是度都不怎么样,而他所射的部位,竟然是木其然的腰眼,看来这人要不是故意想麻痹自己,就是有心相让,又或是,在不知道木其然的深浅之下,存心试探而已。

轻易躲过这一击,在那石子刚掠过身侧之时,下一颗石子已经疾掠过来了,度之快,竟然不下于当初在信阳将军府遇到的那个贝儿所的暗器。木其然来不及看清是何人所,只知道这人相当阴损,这一石,竟然是直冲他面庞而来,如果打中,不破相也得面青鼻肿,无脸见人了,这分明是存心让木其然好看。

他刚刚躲过一击,身体还没调整过来,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眼见石子临门,忙顺着刚才之势,仰身便倒。就在众人都以为他是要以一招“铁板桥”避让之时,林若兰早已经蓄势待。她早已经跟师兄商量好,最好能让自己亲手出这口气,因此刚刚那一击,正是由谷飞云所,即便不能一下射中木其然,也势必让其在狼狈之下,无法躲避下一次由林若兰出的石子。

不等木其然身体仰平,甚至刚刚那颗石子还没越过他面门之际,林若兰就已经纤手一扬,紧接着手中小石便疾射了过去。度虽然比刚刚的那颗有所不及,但时机却掌握得刚刚好,而选择的投射角度也妙到毫厘。

林若兰本来就在木其然身侧,如今石子所射位置,正是木其然将要仰身倒下的所在,除非木其然能生生止住仰身倒地的势头,倒也可以躲过,但无处借力之下,试问谁又可以做到?

好在,木其然虽然不能凭空止住倒下的身形,但却可以改边去势,就在他堪堪倒在地上,承受那石子一击的同时,双脚已经猛然一蹬,身体平仰,几乎贴着地面,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后方急射而去。未及射远,却又陡然伸手在地上一撑,躲过另一颗石子的追击,身形一转,便翻身而起。

这一仰一跳,再翻身而起,不但躲过了配合无间的三颗石子,而且行云流水,仿似预先排练好的一般,当即赢来四周数人的喝彩。而木其然却无暇开心,因为下一轮的石子一个接一个射来,不但更急更快,而且,偶尔还有几个是无声无息从后射来的。

暗器之所以称为暗器,正是因为它有其隐蔽的特性。正如轻功一样,要兼顾快和轻是非常困难的。因此,像雪山派踏雪无痕那样能够同时兼顾快和轻的轻功,在武林中实在是凤毛磷角,也因此踏雪无痕才能冠绝武林。而射暗器也是一样,要想快和劲,势必就会出声响,即便是细如银针也是一样。对于那些武林高手来说,一丁点的声息也足以让它无功而返。也正因为如此,江湖上才有那么多不同射暗器的手法。凭借这些独特的手法,它们或许能够大大减小暗器射之时的声音,又或是追求更快的度,甚至有的会独辟蹊径,以诡异的飞行轨迹来达到击倒敌人的目的。可谓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了。

现在,木其然面对的十九人,因为他们来自各门各派,至少手法就不尽相同。虽然像雪山派那样,没有使用暗器的门派也有不少,但并不代表人家就不会射暗器。练武之人,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无论度、力量或是眼力等等都会相应提高,即便没有千垂百炼的独门手法,也不影响他们射一颗小小的石子吧?

因为众人射石子的度颇快,只不过片刻之间,已经丢完了第二颗石子了。林若兰眼见将要无功而返,气恼的同时,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木其然的轻功之高,以及应变之快。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射石子,几乎毫不停歇,竟然硬是一个都没中。

事实上,不但是她和几个师兄们急,木其然也同样急。他一开始便打定注意,随便躲几下,便装作本事不济而被击中几颗石子的。可这些人射石子一个接一个,他根本就无暇去分辨那些劲力稍弱,搞不好,如果被那谷飞云之流射的石子击中一两个的话,不在床上躺上几天才怪。因此后来的他,根本是骑虎难下,不敢停下来去挨石子了。

正思虑不知道如何收场之际,一颗小石子呼啸着从左侧射来,木其然瞥眼看去,正是那个被成为“洪夫人”的中年女人所。就在刚刚,木其然刚好在她射石子之时,便注意到了这人,因此这么多密集射来的石子中,就数这洪夫人射来的那颗石子出手最迟,手劲也是最弱,分明是故意放水。

木其然虽然不知何故,但还是把握了这个良机,见那石子射来,忙侧身后仰,同时,装作脚下一个踉跄,一下站立不稳,身形一顿之间,便被那石子击中了肩膀。

“哎哟!!”一声,他加向后倒去的同时,卸去了石子上的大部分劲力。好在那石子所附的力道确实不怎么强劲,木其然当此时候也只是觉得微微一痛而已。就在倒地之时,紧接而来的一颗石子,似乎因为收势不及,依然呼啸着射了过来。而目标,居然还是他的右边面郏,木其然心中暗恨,但戏还得演下去,忙装作无力躲闪的样子,双手紧紧抱着头脸,提起体内春阳决内功,硬受了这一击。

只听“唔”的一声,石子毫无意外地射中了木其然的胳膊,虽然有内功护体,木其然依然觉得痛彻心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大家住手!”眼见木其然倒地痛呼,那洪夫人忙扬声制止了大家继续射石子,向着木其然急纵而来。他身边一名汉子,似乎就是他的丈夫,紧跟在她后面也奔行过来。其他人见此情形,自然不好再继续施放石子,互视之后,也纷纷停了下来

“木少侠,你怎么样了?”洪夫人一面紧张地来到木其然身边,但碍于男女有别,她却没有上前挽扶。

“多谢洪夫人关心,在下没事!”木其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揉着被石子击中的部位,苦笑道:“在下武功低微,让大家见笑了。”

“木少侠言重了,年纪轻轻便有此修为,实在是不可多得,刚刚木少侠的武功和机智,已经让我等叹为观止了。”洪夫人轻笑一声,真心赞誉道。站在她身边的丈夫,似乎也颇为赞同,忙真挚地点了点头。

“木少侠,你真的没受伤么?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这时候,谷飞云也走了过来,装作一面关心地道。只是他的表情和演技,跟木其然可差得远了,在场众人,恐怕有一大半都知道他刚刚是故意的。

“在下没事,刚刚只是有点内力不继,这才失足摔倒,受了两颗石子,虽然有点痛,却不碍事,休息一阵子便好了。”木其然虽然也想走人,但却不想被他们看扁了,只好这么说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雪山派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木少侠内功再好一点,恐怕再给我们多几颗石子,大家同时射,恐怕也奈何不了木少侠了。”

“在下有点口渴了,想到前面喝点茶,不知可否?”木其然也不管谷飞云此话里面有什么含意,不置可否地道。

“也好,大家想必也累了,不若就一起到前面的凉棚喝点茶水吧!”

无级门让大家帮忙守山,自然不能让人家受苦了,因此在各个巡逻要点,都设立了临时凉棚,提供热茶和点心。巡逻到此的人,都可到那里去休息。当下,众人在谷飞云的带领下,朝另一侧山腰的凉棚走去。

052--陷阱

就在他们一队人转过山侧的时候,一个眼利的人“咦”的一声,随即道:“领队nǐ kàn,前面有个人!”

果然,前面不远处的树林边,正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也不知是生是死。谷飞云作为领队,自然得身先士卒,眼见及此,忙对众人招呼一声,提身赶去。

等众人来到近前,这才看出,躺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妇人。只见她面色苍白,紧闭双目,嘴角处犹有点点血迹,看来是受了伤。

谷飞云俯身上前,小心奕奕地伸手在她鼻子下一探,见还有气息,忙转头向身后的林若兰招呼一声:“师妹,她还没死,你先扶她坐起。”

林若兰轻轻扶起那妇人,而那洪夫人也热心地凑了过来,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谷飞云先是伸出两指,在那妇人白皙的手腕上一探。见她脉搏略见微弱,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枚黑色的小药丸,交给师妹,等林若兰喂那妇人服下后,谷飞运以掌抵住她的后心,以内功助其化开药力。良久,那妇人才幽幽醒转。

“夫人,在下是无极门弟子谷飞云,请问发生什么事?”谷飞云见那妇人醒转,已经松开了手掌,关切地问道。

“啊!无极门,谷...谷少侠,快!快去救我夫君,他还在树林里。”那妇人神志清醒后,看清眼前之人,便激动地叫嚷起来。首发052--陷阱

“夫人,你冷静点,究竟发生什么事?”

“ǒ men在附近散步,突然听到树林里有人求救的声音,便跑了进去,正好看到两个魔宫妖人在行凶。于是,ǒ men便战了起来,我武功不济,十数招一过,便伤在他们手上。我丈夫情急之下,跟他们拼命,最后伤了一人后,掩护我逃走,希望到此求援...求你们马上去救他吧!”那妇人说着,已经急得哭了起来,抓住谷飞云的手臂拼命的摇晃。

“对方只有两个人?”谷飞云陡然听说这事,也是心急火撩,但他身为领队,不得不谨慎一点,多问几句。

“是啊,那两人一个拿刀一个拿剑。我出来的时候,丈夫已经身中多刀了,求你们快点吧!”

“领队,救人如救火,ǒ men马上去看看吧!迟了恐怕来不及了。”一向热心的洪夫人,见那黑衣妇人心焦的样子,身同感受,忙催促谷飞云道。

“那好,十师弟小师妹,你们留在此地照顾这位夫人...”

“且慢!”谷飞云正要交代一声,领着众人进入树林,木其然却突然扬声阻止道。

“木少侠,有什么事?”

木其然并没有回答谷飞云的话,而是径来到那黑衣妇人面前问道:“敢问妇人,你丈夫是谁,可是住在无极门本院?”首发052--陷阱

“我丈夫姓陆,乃是安徽六安陆家庄少庄主,暂时住在扬名山脚。求你们快去救我丈夫吧!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那黑衣妇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们夫妇在那里遇袭?离这里有多远?”

“从这里进去,大概一里左右...”那妇人指着一个方位说道。

“一里远...你刚刚受伤昏迷,看来伤得不轻吧?从一里远的地方逃过来,花了多长时间?”木其然紧盯着那妇人双眼,一句接一句地问着,不让她有丝毫考虑的时间。

“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只记挂着丈夫,只是拼命向前跑...”

“木少侠,我看这位陆夫人的伤不似假的,ǒ men还是快点去看看吧!”洪夫人也明白木其然的顾虑,但她心地良善,顾不得这许多了。

“在场各位,可有认识安徽陆家的?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她片面之词...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众人一听这话,都是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

“你们...枉ǒ men夫妇千里召召从六安赶来,参加你们的武林大会,如今出了事,你们却见死不救,枉称名门正派!如果我丈夫有什么事,即便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妇人听了木其然的话,心中悲愤,竟然脱口咒骂起来。!

“陆夫人,你别激动,ǒ men马上去救你丈夫出来。”林若兰本来就对木其然看不顺眼,如今见那妇人悲痛哭骂、激动至斯,心中早已经信了她说的话,于是站了出来安慰几声,随即一瞪木其然,道:“姓木的,你自己贪生怕死,见死不救便罢了,可别连累了ǒ men。师兄,救人要紧!ǒ men赶紧过去吧!”首发052--陷阱

谷飞云原本便对林若兰心慕已久,对这个小师妹的话一向言听计从。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刚刚心中还有的一点点迟疑,早就抛诸脑后了。但想起林若兰也要进去,还是犹豫道:“小师妹,那你...”

“我又不是某些贪生怕死的人,才不要留在这里,就让九师兄和十师兄在此照顾陆夫人吧!”林若兰瞥了木其然一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甚是养眼。可惜,当此时候,也没有人顾得上欣赏了。

“见死不救!”这个词可谓触动了木其然心底埋藏已久的痛处,他目中一寒,差点便要发作,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最后阴沉着面,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尽管心中对此还有所疑虑,但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九师弟十师弟,你们在此照顾陆夫人,其他人跟我来。”谷飞云看了木其然一眼,见他不再多言,便下了决定。一挥手,领头向树林里奔去。

其他人见谷飞云这个领队已经作出了决定,也没人再多言,纷纷跟了过去。毕竟是名门正派,他们谁也不愿担上“贪生怕死,见死不救”的罪名。

林若兰看着木其然不屑地道:“哼,木少侠,如果你害怕的话,ǒ men也不会勉强,请回吧!”首发052--陷阱

看着说完这话后转身跟上大队的林若兰婀娜的背影,木其然回头瞥了那陆夫人一眼,只见她正翘首以盼,神色间颇为急切,倒不像是作假。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木其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向着大队所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如今已经是二月底,天气渐见和暖,树上都长出了嫩芽,一派新春气息。只是积雪初融,林中略见潮湿,当中还有不少泥泞之地,为各人的前行,添了不少麻烦。

一队人小心奕奕地在树林间穿行,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林若兰听到身后的动静,回来见是木其然跟来,得意地一笑,娇声道:“怎么木少侠又有兴致跟来了?该不会是怕人家陆夫人骂你吧?”

木其然并没理会林若兰的调侃,只是径自道:“你最好提醒一下你那个领队师兄,让他把人分散开来。在树林中紧跟在一起,只会更容易被人包围,也难于发现敌踪。”

“哼,说你不懂,明知道树林里可能有敌人隐藏,还把人手分开,岂不是更容易被逐个击破?”林若兰对木其然的话,完全不屑一顾。

木其然听她这么说,不再多言,只是仔细留意周围的点点滴滴,同时,故意放缓脚步,跟前面的众人拉开了一点距离。而林若兰,似乎不想跟他呆在一起,紧走几步,追上谷飞云去了。这里的人,毕竟都是江湖儿女,不会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在进入树林的同时,早已经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凝神警戒,以防发生什么变故了。首发052--陷阱

随着一行人深入树林中,四周显得异常安静。大家都在凝神戒备,没有人多说一句什么,除了众人轻微的脚步声之外,因为天气尚冷,也不闻虫鸟的声音,甚至连树林中常有的风鸣之声都没有,让周围的气氛更见紧张。但众人渐行渐远,走得一里左右,却依然不见什么异状。

“领队,怎么办?林子这么大,不好找啊!”那洪夫人救人心切,见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人,不由得急了起来,追上几步,向谷飞云问道。

“大家再向前找找看,如果再找不到,只好另想办法。”谷飞云早已经没了主意,只得这么说了。

正当众人欲再向前行去之时,木其然突觉背后一阵轻微的破风之声响起。这种声音,他刚刚才经历过,自然不会陌生,一听之下,便神色一变。来不及多想,猛然沉腰侧身一让,瞥眼间,只见一道寒光从肩后掠过。手机站■ap■omenaikan■com■他吓出一阵冷汗之余,正想警告前面的队友,却听前面已经传来两声惨叫。!

就当木其然被偷袭之时,前面也有人于暗中发射了暗器,两个巡逻队员却没有木其然那么好的本事,当场被射中,这两声惨叫向起,让刚刚还寂静一片的树林里,增添了几分凄厉。

“小心,有埋伏!”谷飞云醒觉之时,那两个中了暗器之人已经抽搐着倒了下去。这名无极门派来的领队心中一惊,向插在那两人身上的暗器一看,却是两支泛着蓝光的袖箭,一看就知道是喂了剧毒的,谷飞云一看之下,更是惊骇欲绝,拔出长剑护住一面骇然的林若兰,扬声道:“暗器有毒,大家小心!”首发052--陷阱

众人本来就心弦紧绷,一听到同伴惨叫,不及细想,便已经纷纷拔出了各自的兵器。一阵乒乒乓乓之声过后,虽然把大部分暗器击落,但还是有两个倒霉鬼被射中后倒在了地下。

“谁?究竟是谁,有本事的就出来一较高下,躲在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待一轮暗器射完,巡逻队员中,一名短须汉子显然脾气最是粗暴,见对方如此歹毒,惊怒之下暴喝一声,以壮胆色。

“嘿嘿,死到临头,还敢嚣张!”话音刚落,在众人的四周,已经转出八名黑布蒙头的黑衣人,其中六人皆手握长刀,他们分列四周,刚好形成了包围圈。而在木其然他们刚刚走来的路上,更是并肩站着两名赤手空拳,一高一矮的黑衣人,说话的正是其中较矮的一个。从他略显低沉的声音听来,应该是经过刻意伪装的。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出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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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生死之间

木其然早在第一次被偷袭过后,便贴着一棵大树的树干站好,以遮挡自己的后心。分析着眼前的形势,沉思着脱身之计。

他一路行来,已经是非常小心在意的了,却还是发现不了这些偷袭之人,证明他们武功必不在自己之下。看来今日自己这方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自己欲要脱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那两个赤手空拳的人,想来应该是他们当中的领头人,武功也必是最高的。如今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断了自己这方的退路。要想从那边离开,恐怕不易。唯今之计,只有等双方打起来之时,再趁机向树林深处逃去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ǒ men?”谷飞云紧紧护着林若兰,沉声问道。

巡逻小队的成员自刚刚被暗器偷袭开始,便知道自己一方中了埋伏了。想起木其然的警告,不禁暗自懊悔。从人数上来看,自己一方虽然占优,但却没有人认为对方可欺。相反,从这些黑衣人能够消无声息埋伏于此,而不被自己等人发现这点来看,武功自然不会弱到那里去。而对方又是早有准备,今日想要由此逃得命去,恐怕难上加难了!

“嘿嘿,你们这是明知顾问!”答话的依然是刚才发话的那人,从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里,尽是戏虐的光芒。首发053--生死之间

“废话少说,给我杀!”站在他旁边的另一名略高的黑衣人似乎不想浪费时间,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其余六名黑衣人没有一丝迟疑,手执长刀,向着中间被包围的十四人杀来。巡逻小队这一边早已经知道对方武功不弱,不敢大意,当即分成六个小组,或是两人或三是人各迎上一个敌人与之厮杀起来。

木其然本来身处一侧,为恐落单之下,被黑衣人先行攻击。因此在那六人冲杀过来之时,便率先回到了大队,与队友一同抗御对手起来。在他身边,正好是那洪氏夫妇。两人的武功看来并不怎么样,但好在他们夫妇配合无间,合两人之力,竟然抵挡住了一名蒙面人的攻击。木其然抽空在侧攻上几招,却不敢显出武功。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势,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如今,八名黑衣人,只有六个动手,武功看来最高的两人,依然站在原地没动。而场中已方十四人力战对方六人,却还是处在下风。自己这方,武功最高的应该是那个谷飞云和另一个中年短须汉子。其中,谷飞云如今正手执长剑与另一名无极门弟子合战一名黑衣人。林若兰正身处他们身后,抽空攻上一两招,虽然有些惊惶,但举手投足间,还是能看得出她剑上的修为不弱,一招一式皆法度森严。可惜她限于年纪,内功还差了点火候,而临敌经验也是有所欠缺,许多时候,大好的时机放在面前,也不懂把握。让她两名师兄看在眼里,却又不便说她,只有干着急的份。首发053--生死之间

另一名短须汉子手持一柄九环大刀,挥手之间,“啷啷”作响,而招式也是直上直下,刚猛无比,声势吓人。单是他一人,便堪堪抵挡住了一名黑衣人。但跟他在一起的那年轻人,却是武功太差,不但帮不了手,反而是在黑衣人手下连遇凶险,让那短须汉子忙于帮他解围,渐渐处于下风。

相比于以上几人,其他巡逻小队的成员武功都是平平。他们三三两两合战对手,却也是守多攻少,看来用不了多久,便有人要遭殃了。

“咦!”就在这时,站于场外一直未曾动手,那个身材较矮的黑衣老人突然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标致美貌的小妞儿,刚才怎么没看到!差点就错过了。老大,就把她给我吧!”

“哼,你老毛病又犯了吧?”那个比他略高的黑衣人似乎颇为不悦,但却没有出言阻止。

“为了那妞儿,我就先出点力吧!”说着,那矮老头突然如雄鹰展翅一般,向着场中跃去。人未到,便扬起右掌向着边缘处三名无锡赤剑门的弟子袭去,这一掌下去,犹如卷起涛天巨浪,向着三人席卷而去。赤剑门的三名弟子剑术不凡,但内功却是平平,受这一掌声势影响,气息已乱。心中骇然之下,无暇顾及跟他们动手的黑衣人,各自虚晃一招,只想抽身后退。却不想那矮老者已经欺近身来,双足才一着地,便旋身弯腰,如猛虎扑食般一掌朝边上一名赤剑门弟子拍去。!首发053--生死之间

三名赤剑门弟子原本便受他掌风影响,气息不畅,那矮老者出手又是奇快,他们那里抵挡得住。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名赤剑门弟子已经胸口中掌,张嘴“哇”的一声鲜血狂涌着朝后倒飞了出去。

“师弟!!”剩下两名赤剑门弟子见同门师弟被击飞,惊惶之下,张嘴呼唤。却不想,矮老者一招得手,毫不停留,又已经如影随形贴地掠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手足情深,老夫送你们一程吧!”狂笑声中,矮老者飞身疾掠,双手左右开弓,一招“双龙吐珠”朝他们胸门印来。那两人想要躲闪,却是无能为力。生死关头,唯有拼尽全力,举起手中长剑,向着矮老者胸腹疾刺而去,使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矮老者见两柄长剑刺来,竟是怡然不惧,依然掌势不改,直向前拍去。只是长剑及身之时,双掌一翻,斜掌向着剑脊拍去。强劲的掌风把两柄长剑震得向外一分,向着矮老者两侧擦身而过,没等那两名赤剑门弟子反应过来,已经欺身而上,两掌毫无意外地印在了他们胸口上。两人惨呼一声,向后倒飞而去,情形跟他们的师弟一般无二,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陡一出手,便连毙三人,矮老者武功之高,让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也是心中骇然。跟木其然联手的洪氏夫妇也是难免慌乱,原本他们依靠相互紧密配合才能堪堪抵挡住对手,如今这一慌乱,竟出现了一丝破绽。那些黑衣人乃都是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见有机可趁,自然不会放过。长刀拦腰横扫过来,让夫妇二人慌乱之下,收腹后退避让,见洪氏夫妇两人相距一远,无法兼顾之时,黑衣人便猛然向洪夫人奔掠过去。首发053--生死之间

洪夫人武功本来就有所不及,如今两人一进一退之间,孰快孰慢,可想而知了。只见黑衣人手中尖刀寒光乍现,已经朝洪夫人腹部疾刺而去了。

洪夫人抽身后退,还未及站稳,那里躲得开?慌乱之际,只得横剑格挡。可惜,长剑本就不如长刀力猛,而洪夫人又是女流之辈,一剑架去,只能让长刀微微一偏,原本刺向她小腹的一刀却是刺在了腰侧上。

“啊~~”长刀瞬间贯穿了洪夫人盈盈一握的细腰,洪夫人惨呼一声,似想举起手中长剑攻向黑衣人,最众却是手中一软,跌落地上。

“夫人!”洪先生见夫人中招,惊慌之下,直扑而去。

黑衣人见一招得手,怕长刀被夹紧,不及多想,便力灌双臂,使劲拔出。柳叶尖刀为了便于挥砍,原本刀头便设计得较宽且重。那黑衣人又是用力拔刀,刀头拔出之时,如泉涌一般的鲜血,带着点点碎肉和刮破的衣服碎屑瞬间冲刷而出。那洪夫人再闷哼一声,不及丈夫赶到,便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夫人!!”洪先生双眼通红,举起长剑疾风一般向黑衣人刺去,同时口中不忘呼唤着爱妻。

他们的武功原本与黑衣人还有段距离,要不是夫妻两配合无间,守得严密,也不可能抵挡得了这么久。如今洪夫人倒下,只剩洪先生一人,又是心情激奋之下,那里敌得过黑衣人?正当他一剑刺来之时,黑衣人却是轻轻松松侧身让过,顺势一刀朝他颈中砍了过来。首发053--生死之间

洪先生激动之下,刚才那招乃是全力施为,如今一招用老,还里还有余力躲闪?眼见他便要一命呜呼,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幸得旁边一柄长剑疾刺而来,及时架住了这致命一刀,却是木其然出的手。

就在刚刚,那矮老者一出手,连毙赤剑门三人,木其然便知道自己这一方大势已去,不可能取胜,沉思着是否该离开。但对方还有一个首领没出手,虽然表面看来只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但木其然看得出,他是在提防有人逃脱,如果自己贸然突围,很可能会马上引来这个强者的追击,实在是得不尝失。因此,他只得强行忍耐,寻找最佳时机。

就在木其然犹豫之间,不想这边却是变故陡生,洪氏夫妇的防线竟然瞬间被攻破,那洪夫人更是生死不明。眼见洪先生马上也要命丧当场,未及多想,忙出手救下了他。

另一边,那矮老者如却如虎入羊群,在杀了赤剑门三人后,一刻不停,疾冲向林若兰那边,途中又挥掌杀了两人。

巡##逻小队中,有两个君山鹰愁寨的门人,见对方势猛,知道再留在此地,必定凶多吉少。见那矮老者冲杀过来,不敢应敌,互视一眼,纵身一跃,想要突围而逃。不想,才掠出数丈,身后风声乍响,两支袖箭便射向了他们背心,并瞬间没入他们体内。两人闷哼一声,便双双从树顶上掉了下来,一动不动了。首发053--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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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绝望

刚刚那一幕,木其然看得真切,心中更觉骇然。【风云阅读网.】就在刚刚,那两个君山鹰愁寨的人逃跑之时,他便加倍留神了。站在场外的那名高老者,见到有人逃跑之时,只是目光微微一转,随即手中一扬,两支袖箭便寒光一闪,夹带着一丝轻微的啸声,向着逃亡的两人电射而去,三四寸长的袖箭瞬间没入他们的体内,连箭尾也见不到。那名高老者功力之高,实在让人骇然。目睹这一切,木其然不禁沉思着,以自己的轻功,成功逃脱的可能性。

转眼之间,无极门一方,除了留在树林外面照顾那“陆夫人”的两人外,原有的十八人就只剩下六人,而最先动手的六个黑衣人,如今已经腾出手来,瞬间又合力杀伤了一人。场中,除了木其然、洪先生、林若兰、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外,竟都无一幸免。

木其然见情势危急,心思电转,只有兵行险着了。他一剑架开黑衣人血淋淋的长刀之时,当即一触即退,毫不恋战。那黑衣人原本一刀砍不死洪先生,正要迁怒于木其然,不想他竟然溜得贼快,才交手几招,便又闪得远远的。黑衣人无奈,只好手腕一翻,微微转身,重又把目标转向了那洪先生,沉思着先斩杀了这条小鱼,再对付跑得贼快的木其然。

黑衣人一刀向洪先生下盘削去。洪先生记挂夫人生死,本就无心恋战。凌空翻身避过后,虚晃一招,正要纵身向妻子那边掠去,谁知道那黑衣人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一刀卷过后,不等刀势用老,便已经矮身疾掠,仗刀追来,仿如追星赶月一般,度虽然比诸木其然有所不及,但也是快极。

洪先生身在空中,没注意到身后的微机,也无力躲闪,眼看便要被黑衣人一刀捅个对穿。但他快,有人却比他更快。就在他矮身疾掠,快要触及那洪先生背影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附骨之蛆般疾赶而来。黑衣人感觉身后有异,大惊之下,不及伤敌。生死关头,这亡命之徒自然拼出一股凶悍之劲,脚下一刻不停,而上身却旋身扭腰,手腕一翻,长刀一转,已经从自己肋下穿过,向身后的白色身影闪电般刺去。拼着背门不顾,也要伤敌于刀下。

身后那人,自是木其然了,他似乎也想不到黑衣人有此一着。身在空着,无从躲闪之下,被长刀刺中腰间,而他手中的长剑,也是一往无前地刺穿了黑衣人背心,最后两人竟双双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木其然与那黑衣人同归与尽之时,那洪先生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一心记挂夫人的生死,没留意四周的情势,结果刚到达爱妻身边,便被从侧面挥来的一柄长刀砍掉了头颅。鲜血喷涌间,尸身软软地倒在了妻子冰冷的身体上。

林若兰虽然系出名门,武功也是不弱,但终究是个柔弱少女。自从强敌出现后,便显得手足无措,惊慌不已。目堵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连拿剑的手也感觉重俞千斤。不知道为何,大战当中,她却一直在注意着一个人,那个曾经把她称之为花瓶的男子--木其然!

面对如此强敌,虽然理智上她也明白,不可能指望这个区区雪山派的弟子。但当此生死关头,她却忍不住期望他的表现,期望他会救自己出去。直到,目睹木其然终于倒在了血泊中不知为何,那一刻,林若兰竟有一种莫名的悲痛从心底涌来。这种感觉,比起刚刚一直保护着她的那个师兄,被黑衣人一刀斩杀之时,还要强烈得多。甚至不知不觉间,她美丽的眼眸中,已经洋溢着两滴晶莹的泪光。或许,连她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起,这个可恶的人竟然悄悄闯进了她的心扉,于心底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身影。

眼见如今只剩自己三人,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对视一眼,心中皆觉一阵绝望。

“对不起!师妹,是师兄没用,没办法保护你。”一向意气风的谷飞云,回头深情地看了林若兰一眼,语带哽咽地道。

“师兄,别说了,事到如今,大家死在一起便是!”事到临头,林若兰也渐渐忘却了当初的惊惶,平静地道。

“不!师妹,就算死,师兄也要助你离开这里。”谷飞云刚刚听到那矮老者的话,情知自己这个貌若天仙的师妹若是落在对方手里,只怕马上便要受尽凌辱,比死还要凄惨。因此,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这个心慕已久的小师妹。

“不错!林姑娘,等一下我和你师兄阻挡他们之时,你马上转身朝树林深处逃去,无论生什么事,也别回头!”短须汉子姓霍,刚刚与他并肩抗敌的年轻人是他的独子,早在他儿子惨死之时,他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了。只是有点可惜,看来临死前,也不能杀得一个黑衣人,帮儿子报仇了。

“霍大侠”林若兰原本也想留在这里力拼至死,但情知自己武功低微,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怕一不小心,真的被他们所擒,那就当真生不如死了。想到这里,不禁犹豫起来。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想逃跑,除非是长了翅膀吧!”自从木其然跟一个黑衣人同归于尽后,剩下的黑衣人便没再动手,而是静静地站立于四周,在等领示下。此时,那矮老者一见眼前这三条小鱼还想着怎么逃跑,忍不住一阵戏虐地笑道。

“看你们的武功,恐怕在魔宫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何以如此卑鄙,不但以诡计引我们进来,还暗施偷袭,实在是不要脸之极。”见他们没有急于进攻,谷飞云自然乐得拖延时间。

“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个屁,也敢来教训你家大爷?”那矮老者一扬头,似对谷飞云的话不以为然,随即淫笑着向林若兰道:“嘿嘿!小姑娘,不想死的便过来大爷这里,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大爷答应,绝不会伤害你的。”

“无耻淫贼!有本事便杀了我们,在这里罗哩罗嗦,满嘴污言猥语,徒惹人笑话而已。”林若兰当此时候,已经无所顾忌,只觉眼前这矮老者,让人厌恶之极,忍不住便出言讥讽起来。神色间,自有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的气势悠然而生,让人觉得,矮老者在她面前所说的这些话,确是一种罪过。

“哼!竟然敢如此跟本大爷说话,说不得,大爷只好教训教训你了。等一下,看你这小丫头还能不能说得出这翻话来。”林若兰的一席话,让矮老者恼羞成怒。挥手间,旁边两名黑衣人便向林若兰三人奔来。

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早有提防,见两名黑衣人分别从两边袭来,忙迎了上去,四人徒一交上手,谷飞云便轻喝道:“师妹,快走!”

林若兰情知机会稍纵即逝,也不再犹豫,一听师兄之言,便腰肢一扭,疾风一般,朝身后密林中掠去。

“哈哈哈哈!小妞儿那里逃!乖乖回来陪大爷玩玩。”那矮老者早有提防,见林若兰转身想跑,当即矮身跃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向她扑来。

谷飞云一心记挂着师妹,见矮老者纵身跃起,度奇快,情知一旦让他追上,师妹势必难有生机。因此,急急让过对手的大刀挥砍之时,不顾一切地扬手把自己的长剑投掷了出去,以图暂缓矮老者前进的势头,让师妹多一分逃跑的机会。

矮老者身在空中,见一柄长剑夹带呼呼风声射来,心中一颤。那可是谷飞云情急之下,聚集十成功力所,自然劲道十足,即便武功高强如矮老者,也不敢大意。于是,他慌忙一提真气,在空中旋身侧让,长剑呼啸着从他胸肩上疾风般掠过,越过了远处树梢,射向天际,最终又没入了树林中。

矮老者虽然躲过了长剑惯体之危,但身形一顿,一口真气也将耗尽,眼看便要从空中落下。只听他大喝一声,陡然于空中再侧翻了一个筋斗,在空中的身形生生横移了三尺,双腿朝旁边的树干上一蹬,人已经借力飞起,如离弦之箭般向林若兰射去。

疾奔中的林若兰,虽然不知道身后生的事,但矮老者追近她后背,她还是知道的。慌乱之下,不及细想,纤手执起长剑,看也不看,朝身后削去。矮老者身形未落,见林若兰长剑攻来,不慌不忙地一掌向她手腕切去。矮老者不欲伤了这个绝色少女,因此掌中并没有多少力道。但一切之下,抵住她长剑去势的同时,依然让这白皙柔弱的皓腕泛起了红印。

林若兰忍住玉腕处的酸痛,生怕长剑脱手,见一击不中,紧握手中之剑的同时,也不敢恋战。脚下微一用力,向旁边疾掠而去。她知道以自己的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矮老者,因此决定充分利用树林中的地势,迂回躲避。“哈哈小姑娘,原来你喜欢玩躲猫猫啊?本大爷便陪你玩玩又如何?”矮老者似乎也乐于陪她玩玩,追近她后,也不急于动手,只是一味在她身边辗转腾挪,不时调戏几句,如猫戏老鼠一般。

林若兰心中气极,在树木间躲避之余,不时仗剑攻矮老者几招,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不但伤他不了,反而累得自己香汗淋漓,娇喘不止。眼看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待自己内力耗尽,就真的要落在这淫贼之手了。

“啊!!”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赫然是失去长剑之后,苦苦支撑至今的谷飞云。刚刚他为了阻缓矮老者追近林若兰,把自己手中长剑投掷而出,赤手空拳对上黑衣人,支撑至今,终于一个不慎,被对方的尖刀砍断了右臂。

“师兄!”林若兰惊呼一声,见师兄倒在地上,痛苦地翻转。瞥眼看了矮老者一眼,深知逃跑无门的她,为免受辱于人,心中一阵决然,一举长剑,便朝自己雪白的柔颈架去。

刚刚那一幕,木其然看得真切,心中更觉骇然。【风云阅读网.】就在刚刚,那两个君山鹰愁寨的人逃跑之时,他便加倍留神了。站在场外的那名高老者,见到有人逃跑之时,只是目光微微一转,随即手中一扬,两支袖箭便寒光一闪,夹带着一丝轻微的啸声,向着逃亡的两人电射而去,三四寸长的袖箭瞬间没入他们的体内,连箭尾也见不到。那名高老者功力之高,实在让人骇然。目睹这一切,木其然不禁沉思着,以自己的轻功,成功逃脱的可能性。

转眼之间,无极门一方,除了留在树林外面照顾那“陆夫人”的两人外,原有的十八人就只剩下六人,而最先动手的六个黑衣人,如今已经腾出手来,瞬间又合力杀伤了一人。场中,除了木其然、洪先生、林若兰、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外,竟都无一幸免。

木其然见情势危急,心思电转,只有兵行险着了。他一剑架开黑衣人血淋淋的长刀之时,当即一触即退,毫不恋战。那黑衣人原本一刀砍不死洪先生,正要迁怒于木其然,不想他竟然溜得贼快,才交手几招,便又闪得远远的。黑衣人无奈,只好手腕一翻,微微转身,重又把目标转向了那洪先生,沉思着先斩杀了这条小鱼,再对付跑得贼快的木其然。

黑衣人一刀向洪先生下盘削去。洪先生记挂夫人生死,本就无心恋战。凌空翻身避过后,虚晃一招,正要纵身向妻子那边掠去,谁知道那黑衣人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一刀卷过后,不等刀势用老,便已经矮身疾掠,仗刀追来,仿如追星赶月一般,度虽然比诸木其然有所不及,但也是快极。

洪先生身在空中,没注意到身后的微机,也无力躲闪,眼看便要被黑衣人一刀捅个对穿。但他快,有人却比他更快。就在他矮身疾掠,快要触及那洪先生背影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附骨之蛆般疾赶而来。黑衣人感觉身后有异,大惊之下,不及伤敌。生死关头,这亡命之徒自然拼出一股凶悍之劲,脚下一刻不停,而上身却旋身扭腰,手腕一翻,长刀一转,已经从自己肋下穿过,向身后的白色身影闪电般刺去。拼着背门不顾,也要伤敌于刀下。

身后那人,自是木其然了,他似乎也想不到黑衣人有此一着。身在空着,无从躲闪之下,被长刀刺中腰间,而他手中的长剑,也是一往无前地刺穿了黑衣人背心,最后两人竟双双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木其然与那黑衣人同归与尽之时,那洪先生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一心记挂夫人的生死,没留意四周的情势,结果刚到达爱妻身边,便被从侧面挥来的一柄长刀砍掉了头颅。鲜血喷涌间,尸身软软地倒在了妻子冰冷的身体上。

林若兰虽然系出名门,武功也是不弱,但终究是个柔弱少女。自从强敌出现后,便显得手足无措,惊慌不已。目堵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早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连拿剑的手也感觉重俞千斤。不知道为何,大战当中,她却一直在注意着一个人,那个曾经把她称之为花瓶的男子--木其然!

面对如此强敌,虽然理智上她也明白,不可能指望这个区区雪山派的弟子。但当此生死关头,她却忍不住期望他的表现,期望他会救自己出去。直到,目睹木其然终于倒在了血泊中不知为何,那一刻,林若兰竟有一种莫名的悲痛从心底涌来。这种感觉,比起刚刚一直保护着她的那个师兄,被黑衣人一刀斩杀之时,还要强烈得多。甚至不知不觉间,她美丽的眼眸中,已经洋溢着两滴晶莹的泪光。或许,连她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起,这个可恶的人竟然悄悄闯进了她的心扉,于心底间,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身影。

眼见如今只剩自己三人,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对视一眼,心中皆觉一阵绝望。

“对不起!师妹,是师兄没用,没办法保护你。”一向意气风的谷飞云,回头深情地看了林若兰一眼,语带哽咽地道。

“师兄,别说了,事到如今,大家死在一起便是!”事到临头,林若兰也渐渐忘却了当初的惊惶,平静地道。

“不!师妹,就算死,师兄也要助你离开这里。”谷飞云刚刚听到那矮老者的话,情知自己这个貌若天仙的师妹若是落在对方手里,只怕马上便要受尽凌辱,比死还要凄惨。因此,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保住这个心慕已久的小师妹。

“不错!林姑娘,等一下我和你师兄阻挡他们之时,你马上转身朝树林深处逃去,无论生什么事,也别回头!”短须汉子姓霍,刚刚与他并肩抗敌的年轻人是他的独子,早在他儿子惨死之时,他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了。只是有点可惜,看来临死前,也不能杀得一个黑衣人,帮儿子报仇了。

“霍大侠”林若兰原本也想留在这里力拼至死,但情知自己武功低微,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怕一不小心,真的被他们所擒,那就当真生不如死了。想到这里,不禁犹豫起来。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想逃跑,除非是长了翅膀吧!”自从木其然跟一个黑衣人同归于尽后,剩下的黑衣人便没再动手,而是静静地站立于四周,在等领示下。此时,那矮老者一见眼前这三条小鱼还想着怎么逃跑,忍不住一阵戏虐地笑道。

“看你们的武功,恐怕在魔宫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何以如此卑鄙,不但以诡计引我们进来,还暗施偷袭,实在是不要脸之极。”见他们没有急于进攻,谷飞云自然乐得拖延时间。

“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你一个黄毛小子懂个屁,也敢来教训你家大爷?”那矮老者一扬头,似对谷飞云的话不以为然,随即淫笑着向林若兰道:“嘿嘿!小姑娘,不想死的便过来大爷这里,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大爷答应,绝不会伤害你的。”

“无耻淫贼!有本事便杀了我们,在这里罗哩罗嗦,满嘴污言猥语,徒惹人笑话而已。”林若兰当此时候,已经无所顾忌,只觉眼前这矮老者,让人厌恶之极,忍不住便出言讥讽起来。神色间,自有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的气势悠然而生,让人觉得,矮老者在她面前所说的这些话,确是一种罪过。

“哼!竟然敢如此跟本大爷说话,说不得,大爷只好教训教训你了。等一下,看你这小丫头还能不能说得出这翻话来。”林若兰的一席话,让矮老者恼羞成怒。挥手间,旁边两名黑衣人便向林若兰三人奔来。

谷飞云和那短须汉子早有提防,见两名黑衣人分别从两边袭来,忙迎了上去,四人徒一交上手,谷飞云便轻喝道:“师妹,快走!”

林若兰情知机会稍纵即逝,也不再犹豫,一听师兄之言,便腰肢一扭,疾风一般,朝身后密林中掠去。

“哈哈哈哈!小妞儿那里逃!乖乖回来陪大爷玩玩。”那矮老者早有提防,见林若兰转身想跑,当即矮身跃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向她扑来。

谷飞云一心记挂着师妹,见矮老者纵身跃起,度奇快,情知一旦让他追上,师妹势必难有生机。因此,急急让过对手的大刀挥砍之时,不顾一切地扬手把自己的长剑投掷了出去,以图暂缓矮老者前进的势头,让师妹多一分逃跑的机会。

矮老者身在空中,见一柄长剑夹带呼呼风声射来,心中一颤。那可是谷飞云情急之下,聚集十成功力所,自然劲道十足,即便武功高强如矮老者,也不敢大意。于是,他慌忙一提真气,在空中旋身侧让,长剑呼啸着从他胸肩上疾风般掠过,越过了远处树梢,射向天际,最终又没入了树林中。

矮老者虽然躲过了长剑惯体之危,但身形一顿,一口真气也将耗尽,眼看便要从空中落下。只听他大喝一声,陡然于空中再侧翻了一个筋斗,在空中的身形生生横移了三尺,双腿朝旁边的树干上一蹬,人已经借力飞起,如离弦之箭般向林若兰射去。

疾奔中的林若兰,虽然不知道身后生的事,但矮老者追近她后背,她还是知道的。慌乱之下,不及细想,纤手执起长剑,看也不看,朝身后削去。矮老者身形未落,见林若兰长剑攻来,不慌不忙地一掌向她手腕切去。矮老者不欲伤了这个绝色少女,因此掌中并没有多少力道。但一切之下,抵住她长剑去势的同时,依然让这白皙柔弱的皓腕泛起了红印。

林若兰忍住玉腕处的酸痛,生怕长剑脱手,见一击不中,紧握手中之剑的同时,也不敢恋战。脚下微一用力,向旁边疾掠而去。她知道以自己的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矮老者,因此决定充分利用树林中的地势,迂回躲避。“哈哈小姑娘,原来你喜欢玩躲猫猫啊?本大爷便陪你玩玩又如何?”矮老者似乎也乐于陪她玩玩,追近她后,也不急于动手,只是一味在她身边辗转腾挪,不时调戏几句,如猫戏老鼠一般。

林若兰心中气极,在树木间躲避之余,不时仗剑攻矮老者几招,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不但伤他不了,反而累得自己香汗淋漓,娇喘不止。眼看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待自己内力耗尽,就真的要落在这淫贼之手了。

“啊!!”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赫然是失去长剑之后,苦苦支撑至今的谷飞云。刚刚他为了阻缓矮老者追近林若兰,把自己手中长剑投掷而出,赤手空拳对上黑衣人,支撑至今,终于一个不慎,被对方的尖刀砍断了右臂。

“师兄!”林若兰惊呼一声,见师兄倒在地上,痛苦地翻转。瞥眼看了矮老者一眼,深知逃跑无门的她,为免受辱于人,心中一阵决然,一举长剑,便朝自己雪白的柔颈架去。

055--逃生

“不可!”矮老者一见她神情,便知要遭,如今一见她要自刎,想也不想,大手一挥,五指箕张朝林若兰持剑的玉腕抓去。两人本就离得不远,矮老者又是全力施为,终于在林若兰长剑割断喉咙之前,堪堪抓住了那只让人又爱又狠的洁白皓腕。

可还不等矮老者松一口气,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一道寒光如流星般掠来,在矮老者和林若兰之间,一闪如过。随即,林若兰觉得刚刚还被矮老者如铁钳般紧紧箍着的玉腕一轻,正当她不明所以时,一道腥臭而且灼热异常的液体,向着她的娇颜喷涌而来,慌乱之下,她本能地侧头一让,但头颈还是不免被喷上了不少。

矮老者刚刚抓住林若兰手腕,正要举起右手封住她的穴位,以防她再轻生。谁知道,就在此时,一抹寒光掠过,他只觉手腕处一凉,抓着林若兰的左掌已经被整只砍了下来。他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的感觉,也没看清砍断手腕的究竟是什么。只见那道寒光一掠而过之后,突然于两人面前一转,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后,便又向着自己的颈脖喉咙处掠来。速度之快,实为平生仅见。矮老者反应也是奇快,生死关头,未及多想,见寒光袭来,慌忙一侧身意欲避让。同时,右手一翻,匆忙之间聚集为数不多的真气,一掌朝那道寒光拍去。当此危急关头,也管不得那寒光会否切断他这只手掌了。只求一掌拍中后,能缓得一缓那东西的来势,只要有了一丝喘息之机,矮老者深信,必可解脱此危机。首发055--逃生

可惜,那抹寒光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见矮老者一掌拍来,竟于极速中,突然一转,竟贴着矮老者的掌沿,巧妙地滑过,不但避过了他的掌势,甚至一往无前、顽固地朝矮老者的喉咙处电闪而去。

寒光过处,矮老者圆睁着双目,注视着眼前仿佛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黑布蒙着的嘴唇努力蠕动了几下,仿佛想说什么,但随着他喉咙处的一道血痕渐现,鲜血从中喷涌而出,他终于身形一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唔...”林若兰身处矮老者面前,目睹如此诡异的一幕,正感诧异,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闷,原来竟是被刚刚那矮老者拍出那掌的掌风击中。虽然矮老者情急之时,并没有聚集到多少真气,但在如此近距离下,被这道掌风击中,依然让林若兰一阵气血翻涌。就在她一阵头晕目眩之间,突然感觉纤腰一紧,已经被人拦腰抱起,并迅速向后倒掠而去。

“是我,别怕!”林若兰惊慌之下,正要脱口惊呼,不想耳中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那本应跟黑衣人同归于尽的木其然。

原来,木其然自知要在强敌环视之下,施展轻功脱身,也是不易,尤其是那一直未曾出手的高老者,单是那一手袖箭,便让木其然深为忌惮。因此,思前想后之下,他才想出这条诈死之法。首发055--逃生

就当那黑衣人一刀向后疾刺而来之际,原本以木其然的速度,要躲开,一点儿也不难,但他并没有这么做。面对那一刀,他只是微微侧身一闪,让刀尖堪堪贴着自己的腰侧穿过,让人以为自己中招了。随后,木其然一剑刺死了那黑衣人,两人便双双掉到了地上。那黑衣人的鲜血喷涌间,也染红了他的白色棉袍,看起来,就像两人皆中招一般,果然瞒过了所有人。

之后,木其然一直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寻找最佳时机脱身。直到林若兰飞身逃跑,却又被矮老者从后追赶,脱身不得之下到处躲避,竟渐渐来到他的身边。木其然知道,林若兰一旦被擒,谷飞云和短须汉子一死,黑衣人必定会清场,自己再要逃跑,恐怕会更为困难。而且,他也不忍看着林若兰这绝色美少女落入旁人手里,因此,心思电转间,便决定动手。其时,刚好林若兰听到师兄的惨呼,绝望之下,竟欲举剑自刎,正好分开了矮老者的注意力,木其然陡然暴起偷袭之下,果然一举击杀了他。!

远处的高老者一直在注视场中的变化,突见一抹白影朝矮老者袭去,只觉寒光一闪而没,眨眼间矮老者便木然而立,不见动静了。因矮老者其时正背对着他们,因此高老者根本看不见他的伤口,只见场中多了个木其然,便知道要遭。暴喝一声,便急掠而去。首发055--逃生

这时,林若兰和木其然正好被矮老者身躯遮挡了大半,使后面的高老者无法释放袖箭。因此,一击得手之后,不等矮老者身形软倒,木其然伸手一抄,圈起林若兰纤细的腰肢,飞身向后倒掠退去。他害怕林若兰慌乱之间,会暴起伤人,因此在她耳边轻声表明身份。

那高老者武功之高,反应之快远超木其然所料,他才刚刚圈起林若兰的纤腰,对方便贴地急掠而来,速度之快,比诸抱着一人、倒掠而去的自己,也是相差无几。两人相距已近,即便高老者一时无法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木其然最怕的就是他突施暗器。当此时候,他无暇细思,裂风刀瞬间交到左手,右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刚刚炼制而成的“半步香”,朝面前紧追而来的高老者扬手挥洒而去。

高老者心惊于木其然的速度,正要摸出袖箭,不想,对方竟突然扬出一把红色的粉雾,兜头挥洒下来。他不知这粉末有什么名堂,不敢贸然靠近,只得强行一顿身形,横移开去,远远避开了那股红色烟尘。

木其然趁此良机,翻身一转,由倒掠变为向前飞奔,速度更是发挥到极至,在树林间闪得几闪,便消失在高老者的眼前。

高老者看着木其然两人消失的方向,情知再也追赶不及,不禁对木其然那绝世轻功一阵骇然。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甚为自负,却不想,今日竟然连一个抱着女子的年轻人也追赶不上!想不到当今武林,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不但使得一手快愈奔雷的刀法,轻功之高,更是匪夷所思,恐怕再过得几年,天下再无人能制了。高老者定定地望着树林深处,目光闪烁不定,只觉心中难于平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首发055--逃生

场中,因谷飞云断臂倒地后,六名黑衣人合力之下,那短须汉子终于也支持不住,数招一过,便被击杀当场。谷飞云静静地躺在地上,断臂后又身中多刀的他,鲜血已经渐渐●●流尽,望着木其然和小师妹远去的方向,脸上泛起一丝丝宽慰,良久,终于也闭上了眼。

“大哥,现在怎么办?”一名黑衣人迎了上来,恭身对高老者问道。

高老者终于收回远去的目光,转头望了下死不瞑目的矮老者,随即道:“把许媚娘召回,收拾战场,准备离开!”

“是!”那黑衣人答应一声,转达各人去了。

良久,那名诱骗木其然等人进入树林的中年妇人赶了过来,径自来到高老者面前,施礼道:“大哥,不是要多引几批人过来么?这么快便要离开?”

“计划有变!刚才跑了两个人,恐怕很快就会有大批人马赶来,因此ǒ men得马上撤离。”

“什么?竟然有人能从大哥手上逃跑?”中年妇人一面诧异,眼前这个大哥的武功如何,她们非常清楚,即便对上六大派的掌门,也相差无已。刚刚那队人,她暗中留意过,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物而已,能够从这位“大哥”手里逃脱,实在是不可思义。

“不错,连老二也死在他手里了,他的武功之高,实在是老夫近年所仅见,即怕比起张啸天的首徒也是不遑多让...”高老者面上仍带着黑布头套,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语气听来,却有一丝丝赞许。首发055--逃生

“什么?二...二哥死在那人手里?”中年妇人这下是真的吓了一跳,她刚才处理完外面两个无极门弟子的尸体,听到信号,匆匆赶来。只见地上满布尸体,却不曾细看,在他看来,以自己这八名高手去对付十几个黄毛小子,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了。怎么想到,竟然还会损失人手,而且还是武功派行第二的“二哥”?

“别说了,带上他们的尸体,ǒ men马上离开这里。”高老者说着,忍不住再一次朝木其然逃跑的方向望了一眼。

木其然抱着林若兰一路急纵,只觉身边风声呼呼,两旁景色不住倒退,片刻间便已经远离刚才血战之地。回头看看,见没人追来,心下稍安,这才低头看去。只见怀中美人,不知何时竟已经昏迷过去,嫣红的小嘴溢出一丝鲜血,原本娇嫩的脸蛋也有点苍白。木其然心中一惊,想起刚才她近距离之下,受了那矮老者一掌,虽然只是掌风,但那矮老者武功高强,临死前拼命一击,也不知力道如何。

他担心林若兰的伤势,原本打算带着她直接穿过树林,只要找到另一边巡逻之人,自可安全了。可如今不知道林若兰伤势如何,生怕耽搁之下,害了她的性命,只得缓下身形,转了个方向,朝树木更加浓密之处掠去。首发055--逃生

木其然担心留下足迹,被敌人追踪赶到,于是把林若兰紧拥于身前,腾身跃上树顶,于树木枝桠为踏足之地,飞奔急掠。过得盏茶时间,离他原先逃跑的方向已远,估计再不会被人从后追踪找到,这才放慢速度,寻找着藏身之所来。不久,终于在一棵百年老树下,找到一处半人多高的树洞,大喜之下,身似轻烟般落了下去。

!

056--好人难做

今天安排好了节目,早点吃饭,带上月饼灯笼去赏月,可能只传一章咯,大家体谅体谅!

那树洞不深,一目可见,木其然先在洞外小心观察,见里面并无什么毒虫猛兽,这才抱着林若兰弯腰走了进去。进洞之后,再细致打量,发觉这里的地上竟铺着不少枯草,似是什么猛兽所居。只是看来已经空置多时,里面并没有动物所残留的腥臭之味。

他轻轻放下怀中美人,接着把自己那件染血的白色棉袍铺在旁边,这才重又抱起林若兰,放了上去。

当此时候,木其然才有时间好好观察她的伤势。他以手指往那嫩滑如玉的小鼻子上一探,只觉林若兰气息平稳,绵长而有劲,看来并无生命危险,这才轻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想起此时还没脱离危险,木其然忙奔出树洞,于附近找了一堆枯枝回来,把洞口遮挡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来,一无异常,这才安下心来。

重回树洞,在林若兰身边坐下,回想起刚刚的凶险,实在是心有余悸。那矮老者的武功,比起木其然,只高不低,他之所以能够一击而杀,当中实在有太大的运气成份。要不是林若兰绝望之下,举剑自刎,分了他的心,木其然最多也只能伤他之后,夺路而逃。想要杀他,可就悬之又悬了,即便成功,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至于说到后来,从那高老者手上逃脱,则纯属运气了。别的不说,木其然危急之时,挥洒半步香,对于内功精湛,黑布蒙头的高老者来说,能起到多少作用,实在是难以预料。如果高老者闭住呼吸,迎着半步香紧追不舍,自己未必有机会转身飞奔。而他那时再扬手释放暗器...

想到此处,木其然不禁一阵后怕!想到自己下山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无往而不利,还以为以自己如今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此刻看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遇到的都是年轻的对手罢了。对上那些成名的老家伙,自己那点本事,根本就不值一提。看来,要在这个混乱的时局中生存,还得努力才行了。

想起提升实力,不禁想起了《阴阳气典》。回头向昏迷中的林若兰看去,只觉这个号称武林第一的美女,沉睡中自是另有一翻景致。刚刚还略显苍白的面庞,经过这一阵子的休息,竟已渐渐现出一丝血色。凝目细看,只觉她小脸蛋冰肌玉肤,滑腻如酥。让人忍不住要伸手过去,好好抚弄一翻。

她今天身穿一件紫色丝绵外衣,内里,却是一条粉色绣花长裙。裙摆在刚刚的血拼中,贱了不少泥泞,而精心挽起的发髻也略见凌乱,自然飘散在肩头两侧。此刻看来,自有一种迷人的凄美。不着一丝凡俗气息的绝世容颜,还有那显得有些冷傲的表情,与那孤高绝世的气质,此刻,更是让木其然为之疯狂,忍不住就想把这高贵和冷傲狠狠地撕裂、践踏。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此时候,他所顾虑的,也只是林若兰背后的无极门而已。如果有办法能够略过此节,美女在前,他自是不会有丝毫迟疑。

“唔...!”正当木其然思前想后,欲火难耐,举起一只狼抓,就要落在那诱人的肉峰上狠狠蹂躏之时,林若兰却轻哼一声,睁开眼来。

“你...是你!”迷糊中的林若兰终于看清眼前之人,以手抵着自己光洁的前额,努力回想起昏迷之前的点点滴滴...她记得当时,听到谷师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自己情知逃跑无望,为免受辱,绝望之下,举剑自刎。却不想,还是被那淫贼抓住。正当她感到彷徨无依之时,一抹寒光掠过,不但一下子斩断了那只肮脏的大手,更是把那个武功奇高的矮老者击杀当场。而自己,却被那人临死前的一下掌风击中,气息混乱之间,被人抱着,倒掠而去。同时耳中,似乎正有一个人在说话,当时,她只觉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在那人怀中,她觉得非常安全...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若兰原本在连翻激斗,以及同门和队友惨死等刺激之下,身心具疲,内力几乎耗尽,之后更是受了矮老者一掌,自被木其然救下之后,心神一松,便昏迷过去了。

“这是那里?”想明白过中的情形,林若兰挣扎着坐了起来,虚弱地问道。

“还在树林里,我见你受了伤,因此找了这处树洞,暂时躲避一下。”木其然早在她醒来时,便迅速缩回色手了。如今见她问起,淡淡地应道。

“你不是死了吗?”林若兰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翻,除了腰侧衣服一处破口外,却不见血迹。定定地看着木其然,声音渐渐变冷道:“你是装死的,对么?”

“不错!要不是如此,我们那里逃得掉?”木其然见她露出如此神情,转过头不悦地道。

“你...你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竟如此贪生怕死!”林若兰柳眉一蹙,小脸瞬间因激动而变得通红,想起那些惨死的同伴,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哼,要不是我,你如今恐怕正躺在那魔宫妖人身下,婉转承欢呢!你醒来之后,连一句多谢都没有,反而对我恶言相向,难道这便是名门正派所为?”木其然也是怒了,心中想到什么,就冲口而出,却不知这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难听。

“你...你!我情愿死,也不要你这无耻小人相救!”林若兰激动之下,也是说的气话。眼眸中,大串大串的泪水,汩汩而下,她只觉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突然,想起木其然救她之时,所显露的武功,不禁力歇声嘶地道:“你...你一直隐藏实力的对不对?你明明有能力击杀那个淫贼,带领大家突围,甚至把那些黑衣人全都杀光,却选择了装死,让所有人都死在了那里!你这杀人凶手!”

“哼,你未免太瞧得起在下了。凭我的武功,要不是偷袭,根本就杀不了那个人。别忘了,还有个武功最强的人在后面,要不是刚刚我跑得快,死的必定是我们。”

“你连试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打不过?我看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

“闭嘴!”木其心中气极,疾声道:“当初我已经警告在先,要他们不要进入树林,是他们不听,如今自己武功不济,被人杀了,怨得了谁?”

“你这无耻小人,贪生怕死,见死不救!”林若兰自小娇生惯养,被人百般讨好,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听过,又那里懂得骂人?憋屈之下,仿如小孩子打架输了一般,一边哭泣,一边重复着那几句骂人之话。

“够了!再要罗嗦,别怪我不客气!”木其然被她唠唠叨叨地骂得心烦,尤其是那句“见死不救”,实是他埋藏心底的痛处。

“我偏要说,我不单在这里说,回去还要告诉天下人,告诉他们,雪山派的木其然卑鄙无耻,贪生怕死,见死不救!...”林若兰只顾低头痛哭,那里注意到木其然眼中的凶光?被他一喝,屈脾气一犯,反而骂得更凶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木其然暴喝一声,朝林若兰扑去。树洞里本来就不大,林若兰又是重伤未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被木其然一扑,倒在了地上,紧紧压在了身下。

一旦动手,木其然再也不管不顾,大手一张,便抓住她胸前衣襟一扯。只听“哧”的一声,紫色丝绵外衣的纽扣全被扯掉,欣到一边,木其然翻身骑坐在林若兰柔软的小蛮腰上,两手朝她内里的粉色绣花长裙急扯。

“啊!!”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林若兰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尖叫一声,死命抓住木其然撕扯自己长裙的大手,扬声阻止道:“你干什么?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怜的林若兰,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当木其然是在吓唬自己。在她的印象中,那些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男子,尽管也会色迷迷地注视她,甚至千方百计的想要亲近她,但却没有一个真正敢非礼自己的,除了今天遇到的那个矮老者之外,她从来没想过有人胆敢打自己的注意。

随着木其然大手撕开那条粉色绣花长裙的胸襟,林若兰才真的害怕了。她原本内力便不如木其然,此刻受伤后,更是连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可说跟寻常女子无异。眼见木其然撕开长裙,一双大手侵入衣襟,一把盖住自己傲人的乳峰凭命揉搓,剧痛和羞耻之下,刚刚止歇的眼泪奔涌而出,失声道:“不要,快放开我!你这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

木其然红着双眼道:“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说着,抽出左手,朝她腰带抓去。腰带本来就是系的活结,一扯之下,轻松将之脱了下来。

“啊!!”眼见木其然正脱她下裳,林若兰心中大惊,但几经挣扎之下,早已经耗尽了她所余不多的体力,此刻正浑身酸软,两手泛力,只能徒劳地抓住自己长裙的边沿,哭喊道:“不要!求你不要啊!我...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吗?放过我吧!”

057--兰花开

看着天真的林若兰,木其然忍不住心中一阵好笑,事已至此,即使他肯罢手,事后,难道你林若兰就能够放过自己了?再就是,木其然对她,早已经垂涎已久,那里会因为她几句话,便轻易放过如此绝色美人?

向着梨花带雨的林若兰淡淡一笑,正当林若兰以为他终于罢手之时,木其然柔声道:“你放心吧,很快就好的!”

话音刚落,木其然迅速抓住那条长裙用力一扯,林若兰惊呼一声,只觉下体一凉,脑中轰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木其然似也想不到这美人儿这么脆弱,只不过一吓,便又昏迷过去。不过想想,能够在昏迷中度过那种剧痛,对她来说,也算是好事。当下木其然放缓了手脚,轻轻扯下被自己撕开的衣裙,生怕惊醒了她。

随着林若兰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去,羊脂般肌肤渐渐显露,他暗暗赞叹一声,伸手挽起林若兰的秀发,手指在她娇美的脸蛋细细摸挲,如欣赏艺术品一般,细细轻抚。

知道她快要醒转了,他不想柔弱的林若兰再承受一次苦痛,忙迅速脱下自己的衣衫,挨了过去。林若兰当此迷糊之间,情动之时,本能地轻张玉臂素手,轻抵于木其然颈侧。

“啊.....”林若兰原本在迷糊中,只觉浑身酥麻,正享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仿如飘摇在云雾之间,虽隐隐中有一股不安,却不愿醒来。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终究还是让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美目一睁,刚好对上近

在咫尺的面庞,就是那个曾经让自己生气,让自己迷惘,让自己寄于厚望,却又让自己鄙视的无耻小人。

“你...恶贼!滚开...”短暂的空白过后,林若兰终于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愤怒、羞耻、伤悲、厌恶以及...痛心!萦绕在心头,泪水如潮水般喷薄而出。她紧握着粉拳,一下一下向着那强壮的胸膛锤去。

木其然没有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发泄,只觉她无论微笑、愤怒、哭泣还是娇嗔都是那么迷人。等林若兰终于发泄够了,又或是打累了,他才一把抓住那两只柔弱的皓腕,一低头,在她嫣红的朱唇上亲了下去。

一晃神之后,林若兰便张嘴一咬。随着木其然一声痛呼,她只觉咬在了一片温热柔软的唇瓣上,由于用力过度,舌尖传来点点微咸,显然已经咬破了他的嘴唇。

木其然没想到她还会咬人,大意之下被林若兰咬伤了嘴唇,忍不住低吼一声,扬起手便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只是,一抬头间,看到她那布满泪花,哭得红肿的双眸,不由得心中一软,这一巴便打不下去了。

林若兰刚刚只是本能之举,原本也没想到一咬之下,会伤了他,当即便被他的一声低吼,以及那杀人的目光吓了一跳,那一瞬间,竟忘了哭闹。

“啊!!”木其然心中郁闷,却没动手打她,却是紧紧趴在她身上。一低头,吻向了林若兰那嫩红的耳垂...

随着木其然运转“交泰”之法,真气在体内缓缓循环,分身渐渐炽热起来。让扭动中的林若兰也渐渐受到刺激,身体深处,一阵悸动,由最初的温热,到后来的暖洋洋,舒爽无比,到最后,更是如融化一般。

《阴阳气典》从第二阶段的“交泰”开始,便能够以己之气,诱导女方潜藏的**,带动女子的**,以使其迅速释出元阴。木其然经过上次跟柳清清结合,已经摸索出了门道,如今一经施展,果然陡生奇效,让身下的林若兰在极

短的时间内,便进入状况。

木其然目睹身下美人的转变,不禁心中得意,待吸纳对方的处女元阴,待功行圆满之时,低头注视着身下喘息稍平的林若兰,在那点如滴血般红润的朱唇上,献上温柔的一吻。如今的林若兰,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头脑中浑浑噩

噩,只觉唇瓣被一双温热的物事包裹,也无暇细辩,只是在本能地驱使下张开红唇,吸取着里面的津液,以填补自己嘶喊之后,干渴的口腔和咽喉。

“唔...啊!”可惜,才几下之后,林若兰便醒觉过来,美目一睁,发现自己在舔的竟然是木其然的舌头,忙扭头让开,羞恼之下,玉脸绯红,正想破口大骂,以掩饰自己的窘境。可木其然一低头,又堵住她小嘴,缠绵起来。

这一夜,不管林若兰愿不愿意,小小的树洞里,依然留下了他们爱的见证。木其然面对这武林第一美人,只觉越看越爱,难舍难离。从下午至晚上,再由晚上直到黎明,把一个艳若桃花,冠绝武林的第一美人,直折磨得死去活来

,最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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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同门相残

搂着怀中沉睡中的美人,静静地望着那熟睡后犹自轻蹙的秀眉,被自己蹂躏得红肿不堪的朱唇,以及那挂着泪珠的长长睫毛...木其然却面临痛苦的抉择,只觉左右为难。

原本强暴一个少女,也没什么,木其然本来就做过不少。只是,林若兰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的。强暴了这个武林第一美人,无极门的关门弟子,这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可以说,江湖虽大,恐怕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偏偏林若兰对他的事知道得清清楚楚,即使想否认都不可能。按照木其然的想法,最妥当的做法,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思前想后,木其然轻轻放开了熟睡中的玉人,坐起了身。从旁边自己的衣物中,摸出那柄裂风刀,缓缓地举了起来,遥指着那令人迷醉的左乳。里面的心脏,正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只要自己轻轻一下......武林从此将不再有第一美人,不再有林若兰。

只是,仔细注视着那只白皙柔嫩的乳球,那上面,甚至还有着自己昨夜激情之时,残留于斯的齿痕。而旁边,那枚粉红色的蓓蕾,甚至还微微凸起,见证着两人欢愉的痕迹。

不知不觉间,木其然执刀的手轻颤起来,昨夜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真的能下得了手,把这个刚刚承受自己欢爱的少女厄杀?但如果不杀她,以她高傲的性格,必定不会放过自己,无极门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派,木其然可惹不起。首发058--同门相残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正当木其然犹豫不决,思绪如潮之时,林若兰不知几时已经醒转了过来。此刻,她正静静地看着这个毁了她清白,而又意欲杀人灭口的男子。让人意外的是,她脸上既没有愤恨,也没有惊恐,只是一面平静地注视着木其然。

“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的。”林若兰注意到木其然手中那柄造型奇特的短刀,那是昨天斩杀了矮老者,救她脱魔爪的武器。但如今,它很快也将刺入她的心脏,以掩饰它主人对自己做过的罪恶之事。林若兰仿佛是要坚定木其然杀死自己的心,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平静,一种死前的平静。

“是吗?”木其然依然手执裂风刀,悬在她心脏之上,不足一尺的高度。目光闪烁之间,心中却着实难于决断。

两人都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仿佛连呼吸也停顿了。就在这种让人窒息的落叶可闻的寂静当中,木其然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手腕一翻,掌中裂风刀寒光一闪,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却瞬间消失在他手中了。

木其然低头凑近林若兰的玉容前,有力而迅速地在那朱唇上一吻,豪气地道:“哼!我木其然虽非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未必便怕了你无极门,今日之事,做便做了,我也不怕你的报复。”首发058--同门相残

“你会后悔的!”看着木其然开始起身穿上衣服,林若兰紧咬着红唇,紧咬着他刚刚吻过的地方。仿佛要记住这个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以及耻辱,随后冷冷地道。

“是吗?”木其然穿好衣服,站在树洞门口,头也不回地道:“我你要记住,你是我木其然的女人,无论生或死,一辈子也是!!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找你,重温今日的激情,到那时,将不会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做任何事,你好好等着吧!”

林若兰静静地看着那道消失在树林中的身影,晶莹的泪珠,再一次滑过嫩滑的面庞,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太过不真实,仿佛如梦如欢,让她一时间无法与现实相连。

木其然大踏步离开了那个令人难忘的树洞,直到离得远远的,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决定,林若兰不死,自己转眼间便会成为无极门的仇人,武林的公敌。天下之大,已经//不知何处容身了。不过,话已经放了出来,让他现在去而服返,干那杀人灭口的事,他实在做不出来。好在,这些人自命正道中人,即便自己犯下弥天大罪,他们当不至于跑去跟自己那个不懂武功的秀才老爹为难。大不了,以后也不回家便是。!首发058--同门相残

叹了口气,木其然不禁为即将面对的问题,伤起脑筋来。如今林若兰还在树洞里没有出来,自己做下的事还没有人知道,此刻离开扬名山还来得及。只是,昨日自己的一队人自巡逻开始,至今未归,想必谷飞云等人的尸体已经被人找到了。他们没发现自己和林若兰两人的踪迹,很可能还在寻找。自己陡然间现身,自然会被扣查问话。二十个人里面,只有自己一个无恙,还一夜未归,搞不好,甚至会被当成内奸扣下审问,时间拖得一阵,待那林若兰回来,自己的罪行便会暴露,到时,恐怕就死无全尸了。

木其然想起那块人皮面具,戴上它,自然没人认得。但是,如今扬名山巡逻之人刚被灭了一队,恐怕四周已经草木皆兵了。陡然间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从树林里跑出去,被人发现的话,就更加麻烦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木其然正感觉一阵心烦。心神不宁之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面密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细微而清脆,显然来人轻功不弱。

“啊!是他,是木炭子!”正当木其然犹豫着要不要躲避之时,前面已经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与木其然相识多年,一听可知,正是那个贱嘴毛坚。首发058--同门相残

木其然心中一惊,他还没想到对策,想不到会这么快便会遇上人,而这几人,还是他多年的冤家--“黄毛小子”四人一个不落。

“木炭子,林姑娘呢?”风声过处,黄涛海已经率先掠了过来。他身为雪山派大弟子,轻功自不会差到那里去,虽然比诸木其然还有段距离,但放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了。紧跟他身后的,自是毛坚、肖丁山和莫子豪了。

“各位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在未想好对策之前,木其然只有静观其变了。

“昨天不见你们回来,扬名山就乱了。张盟主派人四处搜查,在树林里找到谷飞云等人的尸体,就只有你和林姑娘不知所踪。快说,林姑娘怎么样了?”黄涛海瞪着血红的双眼,大手紧抓着木其然的肩膀,看来他已经一夜没睡了。此刻,他大声责问的同时,却生怕从木其然口中听到的是噩耗。

“大师兄,你冷静点,林姑娘...”木其然见黄涛海这么激动,心思电转间,决定只好暂时安抚着他,随即道:“林姑娘应该没事!”

“什么应该没事?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

“大师兄,你冷静点,先听木炭子慢慢说。”旁边的莫子豪,虽然也对木其然不满,但还是抓住黄涛海的手臂劝慰道。首发058--同门相残

“是这样的...昨天,ǒ men在树林边遇到一个妇人,当时她正受了伤,ǒ men救下她之后,她声称丈夫姓陆,正在树林里被逍遥魔宫的妖人围攻,求ǒ men去救。等ǒ men进到树林的时候,却被早已经埋伏在那里的八个蒙面人袭击。那八人武功太高,林姑娘在ǒ men的掩护下,向树林深处逃跑了,之后,我仗着轻功比其他人好点,也逃脱了。”前半段,木其然倒不用作假,只是把后半段略为修改了一下,此刻说来,合情合理,不由得四人不信。“我生怕那些人会在树林里搜索,因此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一夜,这才回来了。”

“这么说,林姑娘没事了?”黄涛海好不容易听完木其然的叙述,这才略为放心了。

“她比我早离开,应该没事的。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ǒ men那一队人,是不是都死了?”木其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为的是要打听扬名山此刻的情况。

“昨晚知道你们失踪之后,张盟主便派人四处寻找了。直到在树林里发现了谷飞云等人的尸体,二十个人,只少了你们两个。因此,张盟主下令,在树林中搜索。刚好那时,有人举报,说昨天傍晚时分,见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下了山。张盟主怀疑他们便是凶手,因此派出大批人马追截而去。而ǒ men侧在树林中搜索,希望还能找到你们。可找到天亮,也没什么发现。”可能是刚刚获知林若兰安全的信息,黄涛海竟然破天荒地对木其然和颜悦色起来,慢慢把昨天至今,扬名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首发058--同门相残

“你们只有四个人便贸然进树林搜索?如果遇到逍遥魔宫的凶手怎么办?师傅和师叔呢?”木其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ǒ men原本是有三百多人一起进树林搜索的,只是搜了一夜也没有收获,他们都认为你们不是被杀了就是被魔宫妖人劫走了。天亮之后,便停止了搜索。只有我和几个师弟还在寻找,终于找到了你!”黄涛海虽然一面疲敝,但得知林若兰没事,正觉心中宽慰。

这片树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百个人要在这里寻找两个存心躲藏的人,没有四、五天功夫,那是休想。他们只搜寻了一晚便放弃了,实在让人气愤。

“木炭子,你真的是等林姑娘跑了之后才逃的?”对于木其然的话,黄涛海自是从心底里希望那是真的,因此他是深信不疑了。但不代表其他人都相信,毛坚便是其中之一。“那你怎么不往山上跑,反而在密林里躲起来?”

“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而且一开始便堵住了ǒ men的后路,ǒ men根本没机会往山上跑。”这事确是事实,木其然也无须作假。

“那之后呢?你既然能从那些人手中逃脱,为什么不一口气跑到山下去,直接去找山下的人求援岂不是更胜于躲在树林中?从这里到山下,以你的轻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毛坚咄咄逼人地道。首发058--同门相残

“唉!小弟武功不济,胆子也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那里能想得到这许多?”木其然低头叹了口气,目光却渐渐泛起丝丝杀气。

!

059--短暂轻松

木其然叹了一口气,似是非常惭愧的样子,随即抬起头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朝远处望去,道:“林姑娘?”

四人听木其然这么一喊,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身后空空如也,那里有什么林姑娘?毛坚反应最快,心道要遭,正想飞身后退,可还未及他们有所反应,随即感到颈中一凉。四个人回过头来,惊骇地望着这个同在雪山派学艺多年,一直被他们欺负,却从不敢有半句不敬的小师弟。

此刻,木其然正反手握着一柄不过一尺余长造型独特,刀身宽不过两指,刀头位置略宽,如今却正沾着丝丝血液的小刀,那血液慢慢地沿着刀尖滴下。

虽然以木其然如今的本领,要光明正大地击杀这四个讨厌鬼,一点也不难,但他却选择了更加直接和保险的方法。

就在刚刚,他先借故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便迅速出刀,割断他们的喉咙,虽然四人站得极近,但他们并不是站在一条直线上,而身高也是各异,能够在一刀之间,把他们四人同时杀死,也是挺考功夫的呢!想到这里,木其然不禁一阵得意。

他轻笑一声,对着眼前四个紧捂着自己喉咙,兀自可笑地瞪着眼看自己的师兄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们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死在我手里吧?”

木其然等这一天确实等了很久了,就在刚刚之前,他还在为即将亡命天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报这么多年来的受辱之仇而伤脑筋,想不到转眼之间,上天便给了自己这个机会,从今以后,自己在对雪山派便再无牵挂了。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浑身一松、心满意足呢!

尽管把喉咙捂得紧紧的,但黄涛海四人最终还是倒下了,木其然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因为,他还得抓紧时间,离开扬名山,他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四个死人身上。刚刚从他们口中,木其然知道了一个重要信息,那伙袭击自己等人的凶徒已经逃走了。临走之前,还让人发现了行踪,正好把张啸天的注意力引开了。如今扬名山上,应该还不至于太过紧张。只要自己小心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此地。

木其然心思电转间,便有了主意。他知道,从一开始,许多参与巡逻的门派,都是分开于不同队伍中的。就比如自己队伍里面那几个无锡赤剑门的。从这几天巡逻时,偶然从他们口中听来的信息中,木其然知道赤剑门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着实不少,跟自己一队的也只是其中三人而已。只要自己戴上人皮面具,冒充赤剑门的弟子,然后慌称受师门长辈所遣,回山报丧,只要不是真正遇到赤剑门的人,想来不会有人认得每一个赤剑门的弟子吧?如此一来,还能够光明正大到山下的马棚里领马,只要一出了扬名山,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思量片刻,见没什么漏洞,当即决定下来。好在他一向都把重要的东西贴身收藏,《阴阳气典》和那张人皮面具都在身上,也不必再回无极门小院里去取了。

从身上摸出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贴在面上,仔细摸弄片刻,从一个融雪后留下的小水潭中一照,只见水中显现出一个五观端正、面貌平庸、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像这样的人,就算看上十次,也很难让人记住的。左看右看见没什么破绽,木其然这才举步朝山侧出口的方向奔去。

扬名山四周自山腰之下都被树林覆盖,只有向东南方向的树木被铲除,以作道路。从这里一路过去,就是平顶山县城,当然,出了树林之后,道路四通八达,要去那里都可以。而马棚,就安排于山下的树林边上。

木其然并没有选择直接穿过树林离开扬名山,因为树林里发生了昨天的袭击事件后,恐怕山下的人会把这里列为重点注意对象,自己贸然从树林里跑出去,必定会惹人怀疑。因此,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从进来的地方出去最好,反正有黄涛海等人进来的先例,再有人出去,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了。只要自己小心应对,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最好还是不要遇上人的好。

木其然一路小心奕奕地来到树林边缘,没再发现有什么人于树林中出现。直到在树林边潜伏片刻后,才见有一队四、五十人的巡逻队伍经过。看来经过昨天的事之后,他们再不敢小视敌人,连每队人数都增加了一倍之多。

等那队人走了之后,木其然又等了近半个时辰,直到另一队人经过后,这才从树林中出来。回头望着远去的巡逻小队,木其然暗暗瞥了瞥嘴,每队之间相隔半个时辰,如此巡逻,还不如都回去围着无极门站岗更好。

一路朝下山的道路走去,不久,又遇上了一队人。只是,对于没有携带兵器、孑然一身、年纪轻清、如闲庭信步的木其然,他们都以为是住在山上,出来闲逛的别派弟子,因此只是离远打了个招呼,便错身而过了。一直来到下山的林中小道,才见有不少人在此把守。

“这位少侠,请问你是要下山吗?”把守小道的一名中年人,见木其然一个人从山上过来,礼貌地拱手问道。

“是的,在下赤剑门弟子何驱,昨日有几个师兄不幸遇袭身亡,奉师傅之命,下山回去报丧的。”说着,木其然还露出一面难过的样子。

“哦!原来是何少侠,对于贵派师兄的事,我们无极门深感歉疚。只是,如今山外并不安全,少侠何以独此一人,连兵器都不带?”

“哦,是这样的...”木其然心中一慌,竟没想到此则,心思电转之间,只得叹了口气,一面黯然地道:“师傅只是派我到平顶山找人发封书信,因此只有在下一人就足够了。至于长剑,唉..昨天死的三位师兄与在下感情最好,他们死后,我一夜未曾阖眼...竟然连这贴身之物也忘记了...”

“何少侠请节哀...”木其然原本便跟林若兰连翻鏖战,一夜未睡,如今看去,确实双眼通红,发丝凌乱,再配合他如今的表情,竟让那中年人深信不疑,一阵同情。“我这里有柄长剑,不若何少侠暂时拿去防身,待回来时再还给我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

“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况且你们是我无极门的客人,何须客气?”

“那就多谢了!对了,还未请教老哥贵姓呢!”

“哈哈,何少侠客气了,我姓莫,莫少风!”那中年人一笑,显出一丝豪迈之情。

“原来是莫大侠!失敬失敬!”木其然不愿与他在此多浪费时间,接过他递过来的长剑,客套几句后,便称师傅之命为重,告辞离去。一直来到山下,于马棚中跟守侯在此的人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便顺利的领到了马匹,扬蹄离开,表面看来,似是向平顶山县城而去,但在进入县城范围之前,却一转马头,向南急纵而去。

他已经决定,先去信阳城接了柳清清之后,就马上离开河南境内。至于去那里,只有到时再说了。

“啊~~”刚刚还郁结难舒的心情,随着马匹的奔行,犹带寒凉的微风一吹,仿佛瞬间被带走,只觉天大地大,何处不可容身?离开了雪山派这个枷锁,正好一展抱负,在江湖上闯一翻名堂。无极门又如何?天下第一大派又如何?面对区区几个逍遥宫的人,还不是一筹莫展?自己武功虽然不算高,但孑然一身,来去无踪,谅他们也找不到自己。按照自己目前的武功进度,只要接了柳清清,想办法再去多找几个美人儿,日夜双修,过不了几年,不说天下无敌,即使遇上六大派的掌门,想必也有一战之力。

木其然越想越是快意,身下马匹似乎也受他影响,越跑越快,不久,便离开了平顶山范围。

此时,离武林大会的日期渐近,路上不时能见到赶赴平顶山的武林中人。木其然为免惹人注目,出了平顶山后,便在一个小镇中,买了两件青色书生袍和厚棉衣。穿在身上,头上扎了儒巾,再配上他如今的面孔,十足一个文弱书生。他早已经把莫少风所增的长剑丢弃,而裂风刀又收于袖内,看起来手无寸铁,一见之下,再也没有人当他是武林中人了。至此,木其然干脆又买了把折扇,一路坐在马上,虚摇几下,还真的有种儒雅之气呢!

踏入三月,天气和暖,木其然又是单骑独行,虽然没有刻意急赶,但由平顶山到信阳区区五百里,路途畅顺,依然比来时少花了近半时间。一到信阳境内,他便放马扬蹄,向着城郊安置柳清清的所在赶去。

待来到他当日所租的民宅之时,已经是午后了,木其然跃下马背,急步行去,想像着柳清清见到自己之时,会是如何高兴。

直等来到那民宅之前,木其然不禁心中“咯噔”一下。只见那屋子木门虚掩,寂静无声了无炊烟,跟自己当日来租屋之时,所见一无异样。他记得当安置好柳清清之后,她因害怕被红心兰的人所寻获,待自己离开后,便紧闭门户,甚至连入夜之时,也不敢点灯。自己还曾经交代过她,在这段时间尽量少露面。照说,她是不会离开这处民宅,也不会任由大门虚掩而不顾的。

难道出事了...木其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060--噩耗

“清清!”木其然放开马匹的缰绳,心情忐忑地走近木门,轻声喊道。过得片刻,仍旧没有人应门,木其然伸手一推,木门“吱”的一声,应手而开,入目之处,一无异状。

他侧耳一听,没发现里面有任何声息,这才举步走了进去。厅中谬谬几件家具如常摆设,只是,边角处却出现了几处损折。从折口看来,似是近日才出现的。木其然心中越发不安,伸手在厅中的四方桌上一摸,入手微带灰尘,看来已经有数日没人打扫过了。

木其然面色微沉、进蹙眉头,转身奔入房间查看。当日自己新买的棉被和衣物倒还好好地叠在床上,而自己放在房中的那包名贵药材却已经没了。正思疑之间,门口的马匹似是被什么所惊,嘶叫一声,随后,门外传来两道粗重的脚步声,进来之人显然不通武功。木其然赶紧迎了出去,正是此屋的房东夫妇。

“啊!公子,是你...”在进入信阳时,木其然已经脱下了人皮面具,因此房东一眼便认出了他。

“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清清呢?”木其然面身一沉,疾声问道。

“呃!是...是这样的,差不多十天前,有一帮人来到这里,说柳姑娘是...是...”房东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于出口。首发060--噩耗

“是什么?”

“他们说...说柳姑娘是他们窑子里走失的姑娘,二话不说,便把人给带走了。”房东生怕木其然追究,这话说得胆颤心惊的。“你不知道,他们好凶啊,我只不过上来多问了几句,便被他们踢了一脚,争持之间,连屋里的东西都欣翻了,这是ǒ men后来才收拾好的。”

“十日前?”木其然心中一惊,事隔多日,如果真是红心兰的人把柳清清抓走了,恐怕早就逼着她接客了。

“是的,差不多是十日前。”

“我这马匹暂时先留在这里,劳烦你们照看,我去去就回。”木其然阴沉着面,转身便要离开。

“公子...公子!你是不是要去找柳姑娘?”那房东见他要走,忙拉着道。

“不错!”

“公子,去不得啊!我原本还想去报官的,可是,听说那些人是三英帮的。他们在信阳城势力可是很大的,连官府都怕了他们,所以...所以我后来才没去。你一个人去找他们,怕是自讨苦吃,不如...不如算了吧!”

“三英帮?我明白了...”木其然不再多言,当务之急,是要先去红心兰找回柳清清,希望这段时间,她没吃什么苦头才好。至于三英帮这笔帐...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找他们算便是。

木其然一路朝红心兰走去,途经一处小巷的时候,把那张人皮面具重新套在脸上。那次从将军府出来,他虽然也是这个样子躲在红心兰里疗伤,但那时正值黎明时份,妓院里人不多,也是人们最疲惫的时候。当时也只有门口一个妓女真正见过自己,想来事隔多日,即使真的那么巧,又遇上那个妓女,她也未必认得出自己来。首发060--噩耗

“帮我安排一间厢房。”午时刚过,虽然妓院已经开门,但客人依然很少。踏入红心兰,木其然径对一名龟奴道。

“好的,请公子随小的来。”龟奴一如既往地陷笑道。

这次,木其然没再要上次收藏药材的房间,而是让龟奴带到一个较为僻静的小厢房里。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叫你们红兰妈妈过来,我有事找她。”木其然随手赏了龟奴一锭碎银,一边打量着房间头也不回地地道。

“好的,请公子稍等!”所谓有奶就是娘,龟奴接过银子,声音也陡然高了半拍。

这里的房间,与自己上次来时所选的那两间都同处一栋小楼,因此后面也依然是那条小街。站在窗边,木其然暗暗思索着,等一下如何应对。不久后,房门处响起一阵娇媚的声音,木其然转身一看,正是那个红兰。

“公子早啊!一大早就找奴家来,莫非有什么吩咐?”红兰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书生,从刚刚的背影来看,似乎有点熟悉,但这面孔又不像见过。!

“呵呵,红兰妈妈请坐!小生想替一个相好的姑娘赎身,因此才特意请你过来商量商量。”木其然说着,朝屋里的圆桌一指。正好此时,外面小厮送来了酒菜。首发060--噩耗

“原来如此!”红兰一听,想到又有大笔钱财进帐,笑得更欢了,随即在一张椅子上落坐。随口问道:“请赎奴家眼拙,公子面生得紧,不知道阁下贵姓?又是那个姑娘这么幸运,被公子看中了?”

木其然笑而不语,从小厮手中接过酒壶,挥手打发他走了。倒满了两杯酒,一举酒杯道:“在下姓木,想要的正是凤儿姑娘。”

“木...”红兰一晃,随即愕然道:“凤儿?那个凤儿?”

“红兰真是贵人事忙,难道你们红心兰有许多叫凤儿的?我要的正是半个多月前,从这里逃跑了的凤儿,也就是柳清清!”说到后来,木其然目光渐冷,柳清清三个字,更是一字一顿。

“你...你是谁?”红兰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正想离座退后,不想,眼前一花,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便架在了她白皙丰腴的脖子上。

“别乱动!也别乱叫,我这刀可是很锋利的,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划破你娇嫩的脖子了。”

“公...子,大侠!饶...饶命!”红兰一介女流,那里见过如此阵仗?这时候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如筛糠一般乱抖起来了。

“别废话,我只说一遍,如果你要我多说一遍,那就从你身上切一块肉出来,明白么?”木其然一只手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冷冷地道。首发060--噩耗

“大侠饶命,你想要什...什么,尽管拿去...”

“我问你,柳清清在那里?”

“清...清清,没啊,她早就走了,ǒ men一直没找到...啊!~!”没等红兰可怜兮兮地说完,木其然手腕轻扬,手中的裂风刀如风般掠过她的耳边,还没等她明白过来,感觉脖子上有什么流过。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鲜血,这时,红兰才感觉到耳朵的疼痛,惊呼一声,用手掌一按,耳朵早已经不翼而飞。

发觉自己的左耳不见了,红兰心中又惊又怕,张嘴欲喊,却突然发觉嘴里多了一块又冷又硬的东西。凝神一看,竟是木其然的短刀。

“你要是再敢乱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啊...”红兰一手按住耳朵,又痛又惊之下,那里还敢喊叫,只是嘴里塞了柄染着自己鲜血的刀头,让她既不敢乱动而又恶心,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我再问你一次,柳清清在那里?”木其然收回裂风刀,淡淡地问道。只是,这平淡的声音,此刻听在红兰的耳中,却如魔鬼的勾魂曲一般。

“我...我真的不知道...”见木其然双眼一瞪,红兰吓得半死,忙接着道:“自从她那天跟着...一位公子走了后,我让■■人四处寻找过,却一直没有找到。真的,我没骗你!”首发060--噩耗

“哼!就在十日前,明明有人看到你们的人把她抓了回来,竟然敢睁着眼睛撒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木其然眼中杀气一现,举起裂风刀重又架在了红兰的脖子上。眼见她再不说真话,就要身首异处了。

“等等...!”红兰听了他的话,生死关头,灵光一触,总算想起了什么。“我明白了,我...我知道她在那里,我真的没骗你,我确实不曾找到柳清清,ǒ men这里是三英帮看的场,自清清走后,我便把这事跟他们说了,他们答应帮我找人的。呜...之后,我去问过几次,他们都说没找到人...一定一定是他们把人藏起来了,一定是的。”

“你当真没再见过她?”木其然一听红兰这么说,便相信几分了,据那个房东所说,带走红兰的人,确实是三英帮的人,而红兰生死关头,却还矢口否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欧阳明见色起心,找到人之后,并没有送回红心兰,而是把人私自扣下了。想到这里,木其然的心更是沉到了谷低。清清落在欧阳明手中十天时间,那里还保得住清白?!

“真的真的,要是我骗你,就...就...就保佑我一辈子做婊子好了!”

“那好,三英帮在那里?”木其然也不知道她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许,她做婊子做上了瘾也未可知,但他此刻却没有时间就此事深究下去。首发060--噩耗

“城东第九街,你到那里自然就能找到了,那里很大,屋顶还竖着支长长的旗杆的。”见木其然相信了自己的话,红兰脸色稍微平静了些,她怕再惹愤这个煞星,如今可谓是知无不言了。

“三英帮里还有些什么人?欧阳家都住在那里面?”

“不,三英帮只是他们的帮会所在,欧阳家在城东第十二街,离得不远。至于三英帮里,平时有很多帮众,我..我也记不得这许多,欧阳帮主的两个弟弟倒是经常留在那里,平时都是他们打理一般的帮务。”红兰一口气说到这里,捂着流血的耳朵痛嘶一声,接着献媚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ǒ men那个林总管,跟三英帮来往密切点,如果少侠还想知道些什么,不若我去把他找来?”

“不必了!”木其然一句话说完,裂风刀已经如电光般闪过她雪白的脖子,直接把这个老鸨的人头砍了下来,转身走出了房门。可怜的老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突然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飞上了天去,随后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木其然虽然知道了这次的事与她无关,但三英帮去找柳清清,起因还是因为她红心兰。眼看清清被那个色狼带走近十天,那里还能保得住清白?不杀这个老鸨,实在难平他的怨气。首发060--噩耗

!

061--被盯踪了

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家妓院,木其然按照老鸨所说的地址,来到了第九街。果然,一到这里,离得远远,便已经看到了一张大旗飘扬在空中,上书三个“英”字,当真是气势非凡。

如今时候还早,光天化日之下,木其然也不好直闯进去,只得在三英帮门口对面找了家小茶楼。坐下后,要了一壶茶和几个包子,这才仔细地观察起这个信阳城最大的帮会来。

高门大户,两边还各放了只一人多高的石狮子,讲究的是“气势”。而看那门楼,高三丈有余,青色琉璃瓦顶,侧围雕龙画凤,精雕细琢,由此看来,却有点像是书香门第。木其然暗暗纳闷,印象中的这种帮派,应该跟电视上看到的黑帮或是山贼差不多才对,但眼前所见,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难道那欧阳富还是个读书人不成?

刚坐下不久,木其然便留意到,出入三英帮的人着实不少,而对象却是五花八门,有做生意的,有走江湖的,有附近普通老百姓的,甚至还有道士、流莺出入的,可谓是三教九流,什么样人都有。木其然暗暗沉思,要不要找人打听一下,又或是找个由头直接混进去看看?

正在他沉思之间,却突然心中一动。在此小小茶楼的一角,坐着两个人,他们身穿灰色长衫,头戴宽边戎帽,正低着头低声交谈着什么,而且宽大的帽沿遮挡住了鼻子以上的大半面部,木其然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就这么看去,倒不像有什么异常,但就在刚刚,木其然只顾着侧头打量三英帮之时,却分明感觉到有人正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而方向,正是他们所在的这一角。首发061--被盯踪了

木其然暗暗纳闷,如果不是自己看错,那就是被盯踪了。究竟是什么人,会留意自己呢?如今的自己正戴着人皮面具,一身书生打扮,照说应该是没有人认识才对,难道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为上,先离开这里再说。

结了帐后,木其然装成一般无聊的书生模样,边摇着折扇,边在街上溜达起来,偶尔还对看到的漂亮姑娘调戏几句,还真的像那些吃抱了没事干,自命风流的读书人。暗地里,他不时地留意着身后的情况。果然,自他离开茶楼之后,那两个人便远远地跟在后面,虽然也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木其然既然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自然不会被他们轻易瞒过。

原本,木其然还想把他们引到避静之处,再把他们抓住,好好盘问一翻。但是,从他们跟踪自己时候的轻盈步伐中看出,这两人似乎武功不弱,贸然行动,恐怕会恰得其反。因此,还是选择了稳妥点的方法。他考虑着,如果他们是受人指使而跟踪自己的话,在失去自己的踪迹后,很可能会马上回去向主谋禀报的,到时岂不就可以来个反跟踪了?

主意打定之后,木其然开始在街上左转右转,不时地还停在小摊前选购些小物品,让那两个人保持在紧张的状态,时时担心跟丢了人,但又不敢过于接近。终于,在转过一条横街的时候,他突然施展轻功,跃上旁边一栋小楼的屋檐上躲了起来。首发061--被盯踪了

果然,那两个人转过横街之后,发觉不见了目标,紧张的四处张望。也正是这时,木其然才看清了“他们”的样貌: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瞳孔灰歇....这,分明就是蒙古人。而细看他们面貌轮廓,其中一个,竟与那晚木其然在将军府中所遇的外族女子一般。木其然心中思疑之间,仔细辨认,果然发觉他们所穿的长衫又宽又大,活动之间,颇为张扬,一看就是身材瘦削之人,如此打扮,分明就是女伴男装。不用说,自然就是那晚所遇的少女了。而跟她一起的另一个人,仔细看去,竟也同为女子,只是身形略高,看起来,年纪稍大点而已。她们如此装扮,悄悄跟在自己后面,分明是早就发现自己的了。!

木其然实在想不明白,那晚他去将军府时,不但戴了人皮面具,而且还蒙着脸。照说,那外族少女无论如何不应该认得自己的,如今竟然乔装改扮后,暗自尾随,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木其然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自己那里露了马脚,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下。从当前的形势来看,是来者不善。那晚与自己对掌的少女,武功已是不弱,而她所邀之人,恐怕更不好对付。再就是,她们身为将军府里的人,整个信阳城都是她们的势力范围,搞不好,身后还有一大队人马随时等着对付自己。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暂时先避开她们,先赶紧找到柳清清,然后离开信阳为妙。首发061--被盯踪了

待那两个女子四处张望寻找无果,转身一面不甘地离开之后,木其然才纵身跃了下来,朝街道的另一边走去。心中思虑,他觉得欧阳明抓到柳清清后,不应该带到三英帮来才对,这里毕竟是办公之处,所谓人多嘴杂。因此,他很可能会把人直接带回家里去,又或是带到一些别院之类的地方,较为恰当。不管如何,这样盲目去找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人问问最好,至于这个人,当然最好是欧阳明本人了...

是夜,当大部分人都入睡之时,一道黑影从夜空中一掠而过,投入了一处大宅中,这处大宅,自然是欧阳府了。

木其然小心奕奕躲过院子四周巡查的守卫,直接向屋主人所居住的后院摸去。他已经不是地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做起来,可谓轻驾就熟。一路摸去,他发觉,这里的防卫实在不怎么样。不说比不上将军府,甚至连成都城王家也略有不如。除了随处可见的巡查守卫,和站着聊天的家丁之外,竟连一个暗岗都没有。开始木其然还担心是陷阱,但仔细留意那些守卫的言行举止之后,发觉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仿佛平日就是这么做的。木其然可不相信,他们这么多人,都在演戏给自己看,如果这么多人,都能演得这么好,自己栽在这里也不算冤了。首发061--被盯踪了

一路近乎大摇大摆地来到后院,陡然觉得耳中一静,似乎有点突兀。这里比起府中的其他地方,确实安静多了。欧阳府四周,都有不少巡查小队以及站岗的。他们看起来三山无岳、五湖四海无所不包,半夜里说起话来,也是粗着嗓门又叫又喊的。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后院里休息之所,除了少数几个安静地守在门口的人外,竟然没多少人把守。

尽管如此,木其然来到此处之后,面对如此安静的环境,却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安静,意味着落叶可闻。而人数少了,也就证明这些人都是精英。三英帮贵为信阳城最大的帮派,仇人必定不少,能够屹立至今,依然不倒,可不是仅靠运气就能办到的。

凭借超绝的轻功,木其然小心奕奕地躲过了一个个守卫,飞身从一栋小楼掠过,来到一个小花园里。花园的另一边,有一处独立的小楼,显得安静而幽雅。花园虽然不大,却是麻将虽小,五脏具全。不但有花木、有凉亭、有荷花池、有假山,还有个面积不大不小青石铺垫的练武场。木其然之所以知道那是练武场,皆因旁边一排架子上放着不少兵器以及几个大圆石,看来都是练功之用。借着微弱的月光,木其然把这些一一看在眼里。首发061--被盯踪了

从这里的摆设来看,居住在此的人必定是个好武之人,很可能便是那欧阳明。

如今子时已过,大部分人都已经安寝,当此时候,对面的小楼中却还点着灯火,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

木其然仔细观察四周,发现花园中一个守卫之人都没有,想来,要不是这里的主人爱静,就是对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乃至不再需要守卫了。

轻轻一跃,从楼顶处飘了下来。当真是轻于鸿毛,片尘不扬,就凭这手轻功,恐怕其师白门松见到,也要大叹自愧不如了。双足甫一着地,木其然便身化虚影,仿佛轻烟被微手机站[.com]风掠过一般,片刻后,便已经掠过十丈左右距离,来到了对面小楼的屋檐下。

凝神一听,屋内清晰传来阵阵男子的喘息以及女子如诉如泣的娇吟,当中甚至还夹带着“砰砰”之声,甚有节奏。不问可知,屋中之人,正在行那男欢女爱之事了。听到这种声音,如果还猜不出屋里之人正在干什么,那木其然就真是枉为穿越而来的人了。

原本这是很平常的事,但一想起屋内的女子很可能便是失踪的柳清清,木其然便觉心烦气燥、五内如焚,恨不得马上破门而入。从房中的声音听来,似乎相隔颇远,里面的人应该正身处里间。因此,木其然也不再多滤,抽出裂风刀贴着门逢悄悄插了进去,感觉刀尖已经贴上了门闩,便运起内力,轻轻一切,门闩无声无息地被切断。首发061--被盯踪了

!

062--死了

木其然的内功,比诸当初已经精进不少,切割区区一条门闩,已经能够做到举重若轻、无声无息了。【风云阅读网.】他深吸一口气,暗暗留意着屋里的动静,见一无异状,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他知道屋中之人身负武功,因此每一个动作都特别小心,单单一个推门的动作,便花费了不少时间,生怕期间出声响,被里面的人听到。

当房门的缝隙张开到能够容他身体进去时,他便一闪身,滑了进去。因为外面并没有人,而屋里似乎还有一道门,因此,木其然没再关上这道房门。

进屋后一看,此地果然是一处起居室,桌椅和软塌也是寻常之物,眼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里面的寝室上。

从虚掩的小门处,透出明亮的灯光,从木其然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房中的一角。只从声音中隐隐传来的些许回音可以知道,里面空间应该颇大。他轻轻来到小门旁边,就着缝隙探头看去,只见近三丈见方的房间里,只有谬谬几件摆设。除了一个摆放装饰品的架子外,就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子了。

一张足以容纳十人平躺的大床占据了房间一角,而此刻,床上正有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纵情淫乐。因隔着轻纱帐子,木其然只能看到他们正以男上女下的正常姿势在交合,对于他们的容貌却是看不清楚。床上之人,正在盘肠大战,也正因如此,大床才传来阵阵“砰砰”之声。

片刻后,那男子喘息渐粗,挺动度也越见快捷和频繁,木其然知道他快要完事。于是看准时机,待他一泄如注之时,轻轻一震房门,如电般射去。未及靠近,便疯狂挥动手中短刀,让其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光幕,仿佛一面光之护盾,一则以此划破并粉碎纱帐,二则提防里面之人突然难。

就在纱帐被划得支离破碎之时,木其然同时也左臂一探,并起食中二指,出手如风,点了床上两人的数处大穴。那男子浑身一软,便趴在女子身上一动不动了。而那女子,刚经历**,如今还兀自喘息不止,还没缓过气来,甚至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呢。

木其然从进房开始,掠向床边、挥刀划破纱帐、伸手点翻床上的两人,一系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如电光。别说床上两人全无提防,即便早有准备,恐怕也难逃此劫。

可惜这个时候,木其然却来不及得意。他面沉如水,伸手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头,往后一甩,只听“波”的一声,还未来得及软化的玉柱从湿润的幽深之处拔出,出一声**的声音。木其然眼中杀气大盛,但暂时也顾不得这些,只是朝床上女子看去。

那女子红潮未退,紧闭双目,玉体横陈,此刻犹自喘息不止。嫣红的小舌头微微伸出唇边,轻轻舔舐,一副满足的神情。木其然凑前细看,只见那女子二十上下,淡扫蛾眉、素齿朱唇、桃腮杏面,也算是个难得的美女,但却非自己所要找寻的柳清清。

他心中一宽,在那女子光溜溜的身子上略瞄了几眼,这才回头向那男子看去。

“嘿嘿!欧阳公子好兴致,半夜三更还在此挑灯夜战,如果你们欧阳家男女老幼人人如此,那么想不人丁兴旺也难啊!”见此刻四仰八叉躺在床尾,一脸惊怒交加地盯着木其然看的,正是三英帮二公子,欧阳明,木其然不禁冷笑着道。

欧阳明想不到自己正在行欢之时,会被人闯了进来。如今穴道被封,混身**地躺在床上任人鱼肉,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自是羞愤欲绝。真恨不得飞身而起,跟眼前这个黑衣人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全身大穴被封,连手指头也难动分毫,即便他神功盖世,也难有作为,只能愤愤地望着木其然。

木其然并起食中二指,在他颈边一点,解了他的哑穴,随即道:“如果你想喊人的话,尽管叫便是,只是我保证,在你的人来之前,阁下必定已经身二处!欧阳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言了。”

“你究竟是谁?胆敢闯进我欧阳家撒野!”欧阳明果然不敢声张,只是脸色甚是难看,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这里,是有些问题想问你。”木其然冷冷地盯着欧阳明道:“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

“哼!别以为我欧阳明好欺负,有本事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翻!”

“哼!本大爷时间宝贵,可没空跟你做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木其然顿了顿,回头看去,见刚刚那名女子已经清醒过来,不由得嘴角一翘,坏笑了起来。她同样被封了穴道,因此除了眼睛之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想要张嘴呼叫也是不能。想到自己如今大字型躺在床上,身无寸缕地供人随意欣赏,羞恼之下,小脸竟然比刚刚**之时还要红上几分,偏偏又动不了,只能一脸骇然地盯着这个不之客。

“这是欧阳公子的妻子呢?还是侍妾?”木其然在那女子高挺的乳峰处一捏,轻声问道。

从刚刚欧阳明的表现来看,似乎颇为傲气。这样的人,对他贸然用刑,未必能收到效果。因此,木其然才把注意打在了刚刚与他欢爱的女子身上,借此试试欧阳明的反应而已。

“哼!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出乎木其然的意料,欧阳明竟是不为所动。倒是那女子,被木其然摸得几下,除了依然害怕之外,竟还略带几分羞意,似乎对木其然的行为并没有多大的抵触。由此可见,这女子要不是妓女也定非良家妇女。

“那好,我也不想浪费大家时间,柳清清在那?”木其然见他不为所动,也不打算跟他兜圈,松开那女子柔软的**,直接问道。

“什么柳清清?我没见过!”

“十日前,你在城西一间民宅里带走的女子,她还有个名字,叫凤儿!”木其然紧盯着欧阳明双眼,冷冷地道。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欧阳明有没有亲自参与,这么问,只不过是要诓他罢了。

“凤儿?你,你是木悟天?”欧阳明一愕,他之前就已经感觉这蒙面人声音挺熟,如今听他提起凤儿,一下便想了起来。

“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确实曾经见过凤儿姑娘,那是红兰托我们三英帮寻找的,但在我们带她回来的途中,又被她跑了,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知道了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欧阳明仿佛再也硬气不起来,只得斟酌着回答道。

“哼!欧阳公子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吧!”原本木其然一听柳清清跑了,正是心中一喜,可一见这欧阳明说话之时,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随即冷声道:“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够在你欧阳二公子手中逃脱,说出去,恐怕连白痴也不会相信。”

“真的!当时当时有条河,她趁我们不注意,一下便跳了下去。我们都不懂水性,加上天气又冷,所以就让她跑了。”

木其然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手中短刀一扬,在欧阳明毛茸茸的大腿上割了一下。伤口不深,血流得也不多,却是离他的命根子相差不远,让欧阳明轻声痛呼的同时心中也是吓得不轻,即使没有直接伤到那要害,但如果其中的经脉被割伤的话,很可能也要成为废人的。木其然随即冷笑道:“欧阳公子,我的耐性有限,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只好把你这条人鞭切下来了。”

“不要不要!我真的没骗你哎哟!”刚刚还硬气十足的欧阳明,一听到对方以命根子相要挟,一向自命风流的他,那里还有半分底气?

木其然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眼见他还不松口,于是又挥刀在另一条大腿的根部割了一刀。这次,几乎是贴着欧阳明那宝贝下手了,吓得他脸色剧变,忙讨饶道:“别乱来,我说我说”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眼见欧阳明目光闪烁,犹犹豫豫,就是不肯干脆点,分明是在酝酿另一个谎言,木其然心中大怒。

“别!!我说。”眼见没有退路,欧阳明脸色惨然地道:“我告诉你也行,但你得答应放过我。”

“少废话,再敢罗嗦,我马上就阉了你。”

“我她她死了!”欧阳明一咬牙关,轻声道。

“什么?”木其然心中一颤,他有想过柳清清被抓来之后,很可能被侮辱,甚至被殴打折磨,却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死,陡然听到此噩耗,脸色也为之一变。

“不关我的事!”欧阳明生怕木其然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于是赶紧解释道:“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的,我我可以赔偿,你要多少银两都可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裂风刀一扬,便架在了欧阳明脖子上,木其然强忍着马上砍下他脑袋的冲动问道。

“你你们从红心兰走了之后没几天,红兰来三英帮求助,刚好我在那里,听她说那个凤儿被你带走了,要我们帮忙寻找。你知道,红心兰是由我们三英帮负责的”

“废话少说,我要知道后来生的事!”

“是是是!我们找到凤儿之后,把她带了回来。我想反正送回去也是接客,不若先先留下玩几天再说,就把她关在对面的小楼里。”欧阳明一面留意着木其然的反应,一边道:“当晚我去找她,想让她陪我喝喝酒。谁知道,她一见到我,就害怕得什么似的,拼命后退。一不小心,就从窗口掉了下来,死了”

木其然的内功,比诸当初已经精进不少,切割区区一条门闩,已经能够做到举重若轻、无声无息了。【风云阅读网.】他深吸一口气,暗暗留意着屋里的动静,见一无异状,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他知道屋中之人身负武功,因此每一个动作都特别小心,单单一个推门的动作,便花费了不少时间,生怕期间出声响,被里面的人听到。

当房门的缝隙张开到能够容他身体进去时,他便一闪身,滑了进去。因为外面并没有人,而屋里似乎还有一道门,因此,木其然没再关上这道房门。

进屋后一看,此地果然是一处起居室,桌椅和软塌也是寻常之物,眼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里面的寝室上。

从虚掩的小门处,透出明亮的灯光,从木其然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房中的一角。只从声音中隐隐传来的些许回音可以知道,里面空间应该颇大。他轻轻来到小门旁边,就着缝隙探头看去,只见近三丈见方的房间里,只有谬谬几件摆设。除了一个摆放装饰品的架子外,就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子了。

一张足以容纳十人平躺的大床占据了房间一角,而此刻,床上正有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纵情淫乐。因隔着轻纱帐子,木其然只能看到他们正以男上女下的正常姿势在交合,对于他们的容貌却是看不清楚。床上之人,正在盘肠大战,也正因如此,大床才传来阵阵“砰砰”之声。

片刻后,那男子喘息渐粗,挺动度也越见快捷和频繁,木其然知道他快要完事。于是看准时机,待他一泄如注之时,轻轻一震房门,如电般射去。未及靠近,便疯狂挥动手中短刀,让其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光幕,仿佛一面光之护盾,一则以此划破并粉碎纱帐,二则提防里面之人突然难。

就在纱帐被划得支离破碎之时,木其然同时也左臂一探,并起食中二指,出手如风,点了床上两人的数处大穴。那男子浑身一软,便趴在女子身上一动不动了。而那女子,刚经历**,如今还兀自喘息不止,还没缓过气来,甚至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呢。

木其然从进房开始,掠向床边、挥刀划破纱帐、伸手点翻床上的两人,一系列动作,仿佛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如电光。别说床上两人全无提防,即便早有准备,恐怕也难逃此劫。

可惜这个时候,木其然却来不及得意。他面沉如水,伸手一把抓住那男子的头,往后一甩,只听“波”的一声,还未来得及软化的玉柱从湿润的幽深之处拔出,出一声**的声音。木其然眼中杀气大盛,但暂时也顾不得这些,只是朝床上女子看去。

那女子红潮未退,紧闭双目,玉体横陈,此刻犹自喘息不止。嫣红的小舌头微微伸出唇边,轻轻舔舐,一副满足的神情。木其然凑前细看,只见那女子二十上下,淡扫蛾眉、素齿朱唇、桃腮杏面,也算是个难得的美女,但却非自己所要找寻的柳清清。

他心中一宽,在那女子光溜溜的身子上略瞄了几眼,这才回头向那男子看去。

“嘿嘿!欧阳公子好兴致,半夜三更还在此挑灯夜战,如果你们欧阳家男女老幼人人如此,那么想不人丁兴旺也难啊!”见此刻四仰八叉躺在床尾,一脸惊怒交加地盯着木其然看的,正是三英帮二公子,欧阳明,木其然不禁冷笑着道。

欧阳明想不到自己正在行欢之时,会被人闯了进来。如今穴道被封,混身**地躺在床上任人鱼肉,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自是羞愤欲绝。真恨不得飞身而起,跟眼前这个黑衣人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全身大穴被封,连手指头也难动分毫,即便他神功盖世,也难有作为,只能愤愤地望着木其然。

木其然并起食中二指,在他颈边一点,解了他的哑穴,随即道:“如果你想喊人的话,尽管叫便是,只是我保证,在你的人来之前,阁下必定已经身二处!欧阳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言了。”

“你究竟是谁?胆敢闯进我欧阳家撒野!”欧阳明果然不敢声张,只是脸色甚是难看,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这里,是有些问题想问你。”木其然冷冷地盯着欧阳明道:“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

“哼!别以为我欧阳明好欺负,有本事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翻!”

“哼!本大爷时间宝贵,可没空跟你做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木其然顿了顿,回头看去,见刚刚那名女子已经清醒过来,不由得嘴角一翘,坏笑了起来。她同样被封了穴道,因此除了眼睛之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想要张嘴呼叫也是不能。想到自己如今大字型躺在床上,身无寸缕地供人随意欣赏,羞恼之下,小脸竟然比刚刚**之时还要红上几分,偏偏又动不了,只能一脸骇然地盯着这个不之客。

“这是欧阳公子的妻子呢?还是侍妾?”木其然在那女子高挺的乳峰处一捏,轻声问道。

从刚刚欧阳明的表现来看,似乎颇为傲气。这样的人,对他贸然用刑,未必能收到效果。因此,木其然才把注意打在了刚刚与他欢爱的女子身上,借此试试欧阳明的反应而已。

“哼!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出乎木其然的意料,欧阳明竟是不为所动。倒是那女子,被木其然摸得几下,除了依然害怕之外,竟还略带几分羞意,似乎对木其然的行为并没有多大的抵触。由此可见,这女子要不是妓女也定非良家妇女。

“那好,我也不想浪费大家时间,柳清清在那?”木其然见他不为所动,也不打算跟他兜圈,松开那女子柔软的**,直接问道。

“什么柳清清?我没见过!”

“十日前,你在城西一间民宅里带走的女子,她还有个名字,叫凤儿!”木其然紧盯着欧阳明双眼,冷冷地道。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欧阳明有没有亲自参与,这么问,只不过是要诓他罢了。

“凤儿?你,你是木悟天?”欧阳明一愕,他之前就已经感觉这蒙面人声音挺熟,如今听他提起凤儿,一下便想了起来。

“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确实曾经见过凤儿姑娘,那是红兰托我们三英帮寻找的,但在我们带她回来的途中,又被她跑了,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知道了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欧阳明仿佛再也硬气不起来,只得斟酌着回答道。

“哼!欧阳公子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吧!”原本木其然一听柳清清跑了,正是心中一喜,可一见这欧阳明说话之时,眼珠滴溜溜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随即冷声道:“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够在你欧阳二公子手中逃脱,说出去,恐怕连白痴也不会相信。”

“真的!当时当时有条河,她趁我们不注意,一下便跳了下去。我们都不懂水性,加上天气又冷,所以就让她跑了。”

木其然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手中短刀一扬,在欧阳明毛茸茸的大腿上割了一下。伤口不深,血流得也不多,却是离他的命根子相差不远,让欧阳明轻声痛呼的同时心中也是吓得不轻,即使没有直接伤到那要害,但如果其中的经脉被割伤的话,很可能也要成为废人的。木其然随即冷笑道:“欧阳公子,我的耐性有限,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只好把你这条人鞭切下来了。”

“不要不要!我真的没骗你哎哟!”刚刚还硬气十足的欧阳明,一听到对方以命根子相要挟,一向自命风流的他,那里还有半分底气?

木其然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眼见他还不松口,于是又挥刀在另一条大腿的根部割了一刀。这次,几乎是贴着欧阳明那宝贝下手了,吓得他脸色剧变,忙讨饶道:“别乱来,我说我说”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眼见欧阳明目光闪烁,犹犹豫豫,就是不肯干脆点,分明是在酝酿另一个谎言,木其然心中大怒。

“别!!我说。”眼见没有退路,欧阳明脸色惨然地道:“我告诉你也行,但你得答应放过我。”

“少废话,再敢罗嗦,我马上就阉了你。”

“我她她死了!”欧阳明一咬牙关,轻声道。

“什么?”木其然心中一颤,他有想过柳清清被抓来之后,很可能被侮辱,甚至被殴打折磨,却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死,陡然听到此噩耗,脸色也为之一变。

“不关我的事!”欧阳明生怕木其然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于是赶紧解释道:“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的,我我可以赔偿,你要多少银两都可以!”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裂风刀一扬,便架在了欧阳明脖子上,木其然强忍着马上砍下他脑袋的冲动问道。

“你你们从红心兰走了之后没几天,红兰来三英帮求助,刚好我在那里,听她说那个凤儿被你带走了,要我们帮忙寻找。你知道,红心兰是由我们三英帮负责的”

“废话少说,我要知道后来生的事!”

“是是是!我们找到凤儿之后,把她带了回来。我想反正送回去也是接客,不若先先留下玩几天再说,就把她关在对面的小楼里。”欧阳明一面留意着木其然的反应,一边道:“当晚我去找她,想让她陪我喝喝酒。谁知道,她一见到我,就害怕得什么似的,拼命后退。一不小心,就从窗口掉了下来,死了”

063--杀人泄愤

第二章 闯荡江湖 063--杀人泄愤

“木兄弟,这事可不能怪我,红心兰是我们三英帮管辖的,她们来求助,我们总不能不理...我也想不到最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请你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可以补偿的。”欧阳明见木其然脸色阴晴不定,半响也不说话,只得轻声求饶道。

“补偿?你打算如何补偿?”木其然一面木然地道。

“我...我床底下有一万多两银子,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银子尽管拿去便是。”如今欧阳明就怕木其然不肯甘休,一万多两虽然不少,但总及不上小命重要,因此也顾不得心痛银子了。

“好!银子我就收下了,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就...”木其然不等欧阳明脸色一喜,眼中寒光一闪,续道:“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话音一落,手腕一翻,掌中裂风刀已经垂直插向了欧阳明的心窝。

“啊~~”欧阳明穴道受制,动弹不得,当场被一刀刺了个透心凉。临死之前,一面骇然地望着木其然,嘶声道:“你...太...狠...了...”

木其然轻轻拔出裂风刀,冷冷地看着断气后,犹自抽搐了几下的尸体,淡淡地道:“怪只怪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欧阳明临死之前的那一声惨嚎声音不小,木其然恐怕会引来房间外面的人注意,因此并没有再耽搁下去,随手把吓得面无人色的女子也一并杀了。紧接着,连着床上两人与床板一并欣起,果然在底下发现了个两尺见方的木箱。翻开盖子一看,里面放着不少金锭银锭以及面值不小的银票。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不少珍珠玛瑙和玉石。

木其然无暇细数,伸手扯下床单,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上面,一古脑儿都包了起来,负于背上。此时,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声音,显然有大批人马正向这里赶来。

木其然眼中杀气一现,不等来人接近,便冲出了小楼,施展轻功直向人群掠去。

他陡闻柳清清惨死的消息,心中气愤,虽然刚刚杀了欧阳明和那女子,但依然无法平息他的怒火,急于找人发泄,因此一改往日隐忍的性格,决定大开杀界。刚刚他进来之时,已经发现这里的人数虽然众多,但都是乌合之众,根本就威胁不了自己,因此,一出房门,便直接朝他们掠去。

刚刚欧阳明那一声惨叫,惊醒了住在不远处的一名仆人,因此才赶到外面去找了人来。那些巡逻的家丁守卫,一向骄横跋扈、安逸惯了,心中根本就不信有人胆敢夜闯欧阳家,因此接到消息后,才一边嘟嘟囔囔吆五喝六地跑了过来。那里知道,刚接近欧阳明居住的小楼,一道黑影便迎头激射了过来,甫一近身,便寒光乍现,首当其冲的数人悄无声息间便突然矮了一截。

木其然如一道闪耀着寒光的黑影,直线向人群扎了进去。所过之处,这些欧阳家的喽罗们成片倒下。有站在旁边的,还未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旁边的同伴突然矮了一截,转头看去,正好那些人软软地倒下,脖子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淋了他们一头一身都是,疾喷的热血总算让他们反应了过来,纷纷惊呼着向后退去。

木其然一个照面间便一连杀了五六个人,心中觉得一阵舒畅和解恨。脚下不停,在小花园里又转了一个来回,而手中的裂风刀,在身法的带动下,来回闪烁,根本就不必如何挥舞。在那些喽罗的第一声惊呼发起之前,瞬息之间,死在他短刀之下的已经有十数人了。

这里的混乱之声,惊醒了外面的守卫,他们纷纷执起兵器疾冲而来。可不等赶到,第一批人早已经成了木其然的刀下亡魂。木其然杀得性起,手执染满鲜血的裂风刀已经率先迎着汹涌而来的人群杀去。

来的人是不少,但大都只是一些粗通武艺的莽汉,平日里仗着三英帮之名欺压一下平民百姓还可以,但对上木其然,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挡得了他一招半式的。木其然沿着花园,一路杀过一条条甬道,穿过一栋栋楼房,一路杀到欧阳家的大厅。途中洒下了无数鲜血和人头,惨呼哀号之声不绝于耳。无论在空旷或是狭窄的地方,又或是墙壁、屋梁、桌椅上,他随意疾驰纵掠,身形半点没有停留,那些粗懂武艺的家丁守卫,别说阻挡,连他的样貌身影也无法看清。即使偶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当此混乱之时,也是难有作为,不是在一个照面之间,便成了木其然的刀下亡魂,便是及时醒悟过来,远远躲了开去。

自从放过了林若兰,逃下了扬名山,他心知自己的恶行马上便要人所共知,行事竟是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当此时候,他只想杀人泄愤,因此,杀了欧阳明后并没有就此逃去,反而迎身杀向了人群。

“大家退后,离开大厅!”正当木其然杀得性起,欧阳府中鸡飞狗跳,喽罗们惊慌逃亡之时,一道雄浑的男声响起。

随着这一声呼喝,喽罗们似乎有了主心骨,纷纷涌向了大厅门口。有的继续向门外黑暗中跑去,也不知道是逃离此地,还是躲在什么地方去了。而一小部分人却站在了两个刚刚来到厅中的中年人身后,似乎有他们在,便可有持无恐了。

木其然冷冷地注视着这两名中年人,刚刚命令守卫退后的是一个身穿青色大褂,皮肤略黑的精瘦汉子,他生得方头大耳,一面正气,手中提着一柄已经离鞘的长剑,寒光闪闪,显然不比欧阳明的那柄碧水剑差。而另一个不曾说话的人则身穿黑色棉袍,身型粗壮,手中提着一柄长枪。他们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眼看去,样貌相差无几,显然是亲兄弟,隐隐中与欧阳明也有几分相似,看来就是欧阳明的亲叔叔--欧阳贵和欧阳荣了。

在来此之前,他已经探明了欧阳家的情况。欧阳明的父亲欧阳富,刚好带着他的大儿子赶赴扬名山参加武林大会去了。因此这里,除了欧阳明之外,应该就剩下欧阳富的两个弟弟了。

“阁下是谁?何以到我三英帮行凶?”说话的依然是刚才的那个精瘦汉子,他见木其然速度快绝,出手无情,根本就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他。因此心思电转间,便决定先暂时稳住他,希望能等到外面的人马部署好再说。

“你是欧阳贵?”木其然身上的黑衣已经被鲜血沾湿,此刻正傲然站立于大厅中正中的太师椅上,不答反问道。

“不错!我正是欧阳贵,你是为了我而来?”

“嘿嘿,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今天,便要你们为自己子侄做过的事而付出代价!”木其然深知,在此待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因此,话音刚落,便挺刀疾掠而来。

双方相隔五六丈距离,木其然的身影却是转眼即至。欧阳贵兄弟两知刀他速度快,因此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凝神戒备了。只是想不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刚刚一句话说完,只见他脚下的太师椅一晃之间,木其然已经如电射至,短刀直指其中的欧阳贵胸腹之间。他大骇之下,身形急退,同时长剑疾卷,一拨一撩,竟然还是那招欧阳明曾经使用过的“拨草寻蛇”。

在如此短的一瞬间,他根本就来不及细想应对之法,随手一剑划来,自是他最为熟悉的招式了。原本以他的速度,这一招根本就不足于抵挡木其然的快刀,但他胜在宝剑锋利,以及比木其然短刀长得多的优势,希望能够迫使对方撤手,否则,自己中剑的同时,木其然的短刀也必将不保,甚至还会伤及持刀的右手。

木其然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但他一招既出,可不打算无功而返。一旦纠缠不清,旁边还有个手持长枪的欧阳荣,可不是吃素的。两相夹击之下,自己便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因此,面对欧阳贵两败具伤的一招,全然不顾,手中裂风刀疾刺而去的同时,手腕一翻,转了个半圆,裂风刀由正持变成了横握。虽然只是微微移动了数寸,接触到对方的时机也略缓了缓,却已经躲过了对方宝剑的撩拨,而刺向欧阳贵喉咙的一刀,也变成了横削。

虽然木其然翻转手腕,躲过了刀剑相交的一幕,但对方宝剑并没有就此停歇,木其然身体疾射而去,就相当于自己往欧阳贵的剑尖撞去。裂风刀只有一尺余,远不及宝剑之长,此刻又横握在手,在割断他喉咙之前,木其然便得首当其冲被这一剑穿肠破肚。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欧阳贵反应和速度都不及他,刚刚只是危急之际,本能地出招而已。木其然在瞬息之间变招,他和旁边的欧阳荣都根本未及看清。

就在剑尖堪堪刺中木其然肚腹之时,右手轻震,拼起全身功力于一点,竟以裂风刀的刀柄一砸,刚好砸在欧阳贵的剑尖上。长剑本就不以力量为重,他的内力甚至比起木其然还有所不如,被木其然集合全身功力一砸之下,欧阳贵只觉右手如遭电击,虎口当即被震裂,长剑更是被远远荡开。不等他受力之下,身形疾退,木其然短刀余势不减,紧接着已经在他喉咙之处一掠而过。

“贼子休要伤人!”欧阳荣一见二哥长剑被荡开,便知要糟,长抢一挺便大喝一声疾刺而去。可惜,等他这一声喊出之时,却不知道为时已晚,其兄已经中刀了。

064--穷追不舍

第二章 闯荡江湖 064--穷追不舍

长枪的招式威猛刚劲,速度却是不快,见欧阳荣一枪刺来,木其然已经侧身让过。顺势翻身掠向旁边,把刚才躲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几个喽罗料理了。

“二哥!!”过得这片刻,欧阳贵才颈中喷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欧阳荣瞥眼见到,痛呼一声,但强敌当前,他却不敢抢上前去扶住哥哥,只是双目血红地紧盯着木其然。

木其然再杀得几个喽罗,其他人已经惊呼着四散逃跑了。这些人,杀与不杀本来也没什么相干,因此他并没有追击而去。正想转身先杀了欧阳荣,好尽快离开,不料,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他心中骇异,不及多想,便即俯腰翻身,让过暗器的同时,也转身面向着身后漆黑之处。

“恶贼,休要伤人!”随着一声诧喝,两道人影从大厅之外的围墙上一跃而下,速度竟是一点都不慢。木其然心下一惊,同时发觉这黑暗中出现的两人,竟隐隐中似曾相识。

“是你们?”虽然厅外光线尚暗,但木其然已经从她们的身影,以及声音中,认出了她们。皆因这两个人,于日间才刚刚跟踪过他,其中一个,正是将军府跟木其然对了一掌的外族女子。

“哼!既然你知道,还不促手就擒?”那外族女子似乎满怀信心,站在大厅门口得意地道。

“这位姑娘,在下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以你们要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不管如何,先问清楚对方的来历身份再说。

“哼!还敢说往日无仇?你那天闯进我将军府,所为何来?”

“哦?为什么姑娘一口咬定在下曾去过将军府?”对此,木其然是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那里露了行藏。

“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那外族女子得意地笑了笑,这才道:“你那天从将军府出来,一路逃到红心兰,躲在妓院的厢房中。之后,更是把那从将军府中偷来的一包药材,藏在甲字二号房里,真以为没人知道吗?哼!我们在那里随便一搜,便找到那包药材了。知道你肯定会回去取的,因此那天搜到东西后,并没有取走,而是派了人在那里守着。同时,让那个曾经见过你真面目的妓女负责在暗处守侯,只要你一出现,便把你指出来。只是,等了多日,却一直未见你再出现,我的人在那房间查看之下,发觉那包药材竟然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正当我以为再也抓不到你这个小贼的时候,却不想,那个妓女今天竟然跑来报告,又见到你在那家妓院出现了...哼哼,这是不是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听着这外族女子滔滔不绝地说完,木其然才心下恍然,原来她们早就在布局等候自己了,难怪能够找过来了。好在,自己上次去红心兰,用的是本来面目,显然那个妓女并不认识,等自己拿走药材并拐跑柳清清时,她们也没意识到,这是同一个人所为,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去取回药材的。

“两位跟将军府究竟是什么关系?在下只不过是拿了一包药材而已,何以穷追不舍?”

“哼!本小姐是哈纳贝儿,而她就是我的师姐冷月孀,哈纳将军正是家父。你跟在两个淫贼后面,来我家偷东西,你说,本小姐不应该追究?”这外族女子看来并没有什么机心,木其然问什么,她便答什么,确实傻得可爱。偏偏旁边那个被她称为师姐的女子,也不出言提醒。或许她真的是冷得连话也不愿说?

“贝儿小姐,这小贼在我们三英帮行凶,杀了我们数十人,连我二哥也被他杀了,请两位仗义帮忙,擒杀此贼!”欧阳荣情知自己不是木其然的对手,于是向这两个女子求援道。

“你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这个小贼逃脱!”哈纳贝儿自心满满地道。

“哈哈哈哈!贝儿小姐武功是不错,但说到能抓我,未免言过其实吧!”

“哼,上次只不过是我一时大意,才会被你所趁,这次我专门请了师姐来助阵,你是跑不掉的!”贝儿高挺的鼻子老是一哼一哼的,偏偏又对木其然的话有问必答,让他越来越觉得这少女娇憨可爱。想起上次跟她对了一掌,便糊里糊涂地突破了春阳诀第六层。她一身阴寒内功,似乎正是自己纯阳内功的绝配,如果能把她拿下,一同双修,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木其然也深知如今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也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后手,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里再说吧!

“哼!想要抓我,等你们追上我在说吧!”木其然既已问明心中的疑问,知道这两个女子不好对付,而外面也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欧阳家的守卫似乎已经在外部署了什么来对付自己了,那里还敢停留?话音一落,便飞身横掠,闪身在厅中的一跟大柱子后。

他知道那贝儿暗器犀利,跟她师出同门的冷月孀想必也善于此道。而厅外又有不少人把手,因此早已经想好了,要从屋顶离开。果然,见木其然话音一落,便想逃走,贝儿和她师姐便各自甩手射了两支暗器过来,笃笃连声,皆插在了木柱上。借着厅中灯火一看,竟都是拇指大小的精巧飞刀。

“小贼,休想逃跑!”哈纳贝儿两师姐妹眼见暗器落空,便抽出手中长剑朝厅中急掠而来。

“哈哈哈哈!姑娘有本事,追来便是!”

木其然自然不会轻易就犯,见哈纳贝儿两人奔掠过来,已经一腾身,沿着木柱子飞身而起。眼看大厅楼高三丈,他硬是一跃而上,身后的欧阳荣虽然知道他要逃,却也是追之不及。当他一挺长枪,飞身而刺之时,木其然早已经飞身上了横梁,略一借势,撞破瓦顶,向外飞掠而去了。

哈纳贝儿与冷月孀毫不犹豫,轻身追上。由此可见,她们武功虽高,但显然江湖经验却不多,如果在她们穿过屋顶的破洞之时,木其然回身发射暗器,她们势必难以躲避。好在,木其然并没有暗器,而且急以离开欧阳家,因此并没有想到要回身暗算她们。

跃上屋顶,木其然脚下不停,向着不远处欧阳家的大门门楼处掠去。

“在上面,快放箭!”下面的院子里早已经站满了手持各试兵器的人,其中数十人竟都拿着强弓弩箭,显然是早有准备了。欧阳荣眼见木其然和哈纳贝儿已经先后从屋顶逃了出去,他轻功不济,情知追赶也是徒劳,因此急奔向大厅门口,发号施令,让院子里的人向上放箭。

如今残月西斜,天空中一片漆黑,木其然身穿黑衣急掠而过,那些守卫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大部分人抬头搜寻,发现不了敌人踪迹之下,并没有依言马上放箭。少数几人倒是听从了欧阳荣的命令,胡乱朝着天空弯弓射了几箭,但当此时候,木其然早已经掠过门楼,逃出欧阳府了。而这一轮乱箭,却是为后面追赶的哈纳贝儿两人造成了不少麻烦。

“快住手,人都跑了,还放什么箭!”哈纳贝儿以长剑拨开几支流箭,向着木其然远去的方向急追,同时扬声娇诧道。

木其然逃出欧阳家之后,一路朝城郊纵跃而去。现在已经是丑时将过,即使是信阳这样的繁华大城,也是一片寂静,灯火寥寥无几。他肆无忌惮地在街道上奔行,偶尔翻过低矮的民房,急掠而去。不久,便身边房屋渐少,原来已经到了城郊了。

“小贼休要跑!有本事,停下来跟本小姐一较高下。”身后的哈纳贝儿和冷月孀一路从欧阳家追来,眼见与前面的贼子距离越拉越远,时间一久,自己的气息也有点乱了,不禁一阵气苦,忍不住扬声喝道。

木其然原本还担心她们在欧阳家门外驻扎了大批人马对付自己,这才急于逃跑。如今跑了这一程,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想起这外族女子刚才那自信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看来她也是个眼高手低的角色。眼见已经出了繁华的信阳城区了,不由得放慢脚步,考虑着要不要回身收拾了她们。那次,要不是哈纳贝儿身穿一件刀枪不入的皮甲,早就死在他手上了,因此木其然所忌惮的,无非是她请来的那个冷月孀罢了。

“你要我别跑,我就不跑,岂不是很没面子?”听得哈纳贝儿在身后大喝,木其然忍不住回头戏虐地道。

哈纳贝儿原本正感泄气,想不到木其然还敢答话,想也不想,便接口道:“那你快跑,本小姐定能追上你!”

木其然一个趔趄,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的话逗笑了,随即转身停了下来,一面戏虐地看着身后的两个女子。

刚刚由于光线问题,他并没有看清两人的衣着打扮。此刻,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哈纳贝儿一身粉色紧身纱衣,将丰满的娇驱衬托得越加玲珑浮凸。下身颜色略浅的宽身长裤,配上长筒小蛮靴,苗条而高挑。一条长及膝弯的紫色腰带紧束盈盈一握的纤腰,在夜风之下,丝质腰带轻轻摇摆,自有一股出尘之感。由于奔行了一段时间,她气息略沉,粉红色的小脸蛋在月光下的斜照下,显得淡雅脱俗。长长的发丝在头顶上盘起,一条小辨子斜斜从后挽下,置于右肩之前,小辨子下,以同样的紫色纱带,扎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增添了几分娇艳可爱。

相比于哈纳贝儿娇憨圣洁,她身旁的冷月孀却人如其名,冷如孀、皎如月,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年纪在二十五六上下。虽然木无表情冷若冰霜,但一举一动,无不尽显傲人丰姿,却是个外冷内媚的女子。只是一身黑色劲装,未免太过简约,而且当此月黑风高之时,也看不清她身上的妙处。由于日间相隔太远,木其然未及看清,想不到这哈纳贝儿找来的师姐,竟也是个美人儿。

065--博取同情

“两位姑娘,不就是一包药材么?东西已经被三英帮拿去了,你们找她们要便是,又何以苦苦相逼?”木其然见她们也已经顿住身形,扬声问道。【最新章节阅读.】

“哼,你跟在两个淫贼身后到我家偷东西,显然跟他们蛇鼠一窝。今晚又见你在欧阳家行凶杀人,不把你抓回去正法,岂不是天理难容?”

“我去将军府只不过是拿些药材而已,至于那两个淫贼,我根本就不认识,一起出现在你家,只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至于今晚在欧阳家的事,乃是事出有因,贝儿姑娘可不能以此就说我不是好人啊!”木其然之所以说那么多,也是有他的打算的。这个哈纳贝儿乃是将军之女,而且修炼的内功属阴寒一路,如果能跟她套上交情,继而合体双修,必定对自己的纯阳内功大有助益。但双修可不同于采补,得你情我愿才行。因此他不得不尝试着先化解双方的矛盾,徐徐图之!

“好,那你说,你拿那么多药材干什么?为什么又来欧阳家杀人?”哈纳贝儿早就审问过那天抓到的两个淫贼,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人跟踪,因此在酷刑之下,也是矢口否认还有同伙。也因此,哈纳贝儿才会轻易相信了木其然的话。

“我去将军府寻找药材,只不过是为了救患病的义妹罢了。”木其然心思电转,知道女人最是心软,不若就杜撰个凄惨点的故事出来好了。“我义妹身患奇疾,大夫说要很多名贵和稀有的药材治理。我在几个大城市都找过,总是找不齐全,最后迫于无奈,这才挺而走险,到将军府里碰碰运气罢了。”

“那你找齐药材,治好你义妹的病了吗?”哈纳贝儿早就找人清点过被盗的药材,知道都是名贵的种类。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像木其然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跑来将军府什么都不偷,却偏偏跑去偷药材,如果他不是有特殊用途,单单是为了钱的话,何不直接偷银子更好?因此,她对木其然如今的解释没有多少怀疑,反而一面好奇地问起了木其然那个“义妹”的事。

“师妹!”旁边的冷月孀眼见哈纳贝儿竟如此轻易相信对方,不禁一阵担忧,于是在旁边轻呼一声,示意她提防之心不可无。她的声音,一如她的表情般清冷。

“师姐,我看他不像撒谎,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没有!还差好几样”木其然对冷月孀的怀疑并没有什么介怀,如果她们当真一点也不怀疑,倒是不正常了。随即低头叹了口气,心中暗笑的同时,摇头道:“在那天之后,我又辗转到其他地方找了许久,可关键的几样,一直都找不到”

“需要什么药材,这么难找?或许我能想到办法”连她们将军府都没有的药材,哈纳贝儿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药这么难找。

“唉~~不必了!!我义妹已经去世了”想起柳清清的不幸,木其然还真的有几分黯然。

“什么”哈纳贝儿一面可惜,小嘴微张,似乎受木其然的情绪所感染,想安慰他几句,但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随即却问道:“那你今晚为何要到欧阳家杀人?”

“正是因为我义妹之事。”说到这里,木其然是真的一阵气愤:“我从将军府离开之后,急于去别的地方寻找缺失的药材,于是把义妹安置在城郊一家民宅之中。谁知道,被三英帮的欧阳明无意中见到,竟见色起心,把我义妹掳掠到欧阳府中,意图意图染指!可怜我义妹原本便身患隐疾,为保清白,更是宁死不屈,最后死于欧阳府中!”

木其然这话有真有加,深得撒谎之要义,莫说哈纳贝儿只是一个天真率直的千金小姐,就算老江湖,一听之下,恐怕也会信了三分。而木其然更是故意把柳清清的死因说得语焉不详,就更增加听众的激愤之情。

“可恶!想不到我爹爹管辖的信阳城里,竟有如此恶贼!”哈纳贝儿身为女子,对于这种淫贼最是痛恨,一听之下果然义愤填胸。随即道:“这事也只是欧阳明一个人的错,你要报仇也不用杀那么多人啊!”

“我确实是冲动了点,只是,三英帮原本便蛇鼠一窝,要不是他们帮主欧阳富教子无方,欧阳明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强抢民女?我看这事,他们平时肯定就没少干过。”木其然心中暗喜,如果将军府出手收拾了三英帮,正好可以帮自己去了个心腹大患。

“师妹,这话全是他一面之词,不可尽信!”哈纳贝儿正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冷月孀轻扯了一下胳膊,提醒道。冷月孀原本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她生性便不喜多言,但当此时候,却不得不再三提醒这个娇憨的师妹。

“不错,你刚刚说的可有证据?”哈纳贝儿也知道这种事可不同儿戏,还是搞清楚再说,免得帮了坏人害了好人。

“我把义妹名叫柳清清,之前我把她安置在城西郊区一户姓李的夫妇家中,义妹被抓走之时,那对房东夫妇也是在场的,他们都可以作证。而我义妹被抓到欧阳府之后的事,想来欧阳家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贝儿姑娘大可派人去调查。这是十日前的事,想必那些人还记忆犹新。”这后来生的事,确有其事,木其然自然不怕她们去查。至于柳清清的出身来历,他并没有多说,即便哈纳贝儿最终能查出她是从妓院中逃出来的,也是无妨,到时他大可以说是在妓院中遇到柳清清之后,同情她的遭遇,这才出手相助,之后才义结金兰,说不定,还能在哈纳贝儿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呢!

“这事我自会回去禀报爹爹,让他派人彻查。”木其然所说,有名有姓,不到哈纳贝儿不信。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贝儿姑娘了。如果姑娘没有别的吩咐,时候不早,在下也该告辞了!”

“且慢!刚刚你所说的,我们自会调查,但你偷东西在前,杀人在后,却都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你离开的。”

“那贝儿小姐的意思是?”木其然暗皱眉头,想不到这小妞儿还挺有原则的嘛!刚才明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如今竟然还不肯罢休。

“很简单,跟我们回去!待查明你所说的属实,那就是情有可原了,到时本小姐自会与爹爹说情,从轻落!”

“姑娘这不是为难我么?听说三英帮跟官府颇有关系,我刚刚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现在跟你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我自由惯了,可不想坐牢。”

“哼,那可由不得你,正好,本小姐还想领教你的高招,如果你能胜得了我和师姐,那么要去要留,自当由你!否则,你就跟我回去好好在牢里呆着。”她刚刚下山,第一次出手,便在木其然手中失利,早就心中不愤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想讨回场子。只是她对上次的交锋记忆犹新,知道对方厉害,也不敢夸下海口,因此才把师姐算了进来。

俗话说,本性难移。想不到三句话不过,哈纳贝儿的本相又显露了出来,只是如今,这一副扯高气扬的模样,看在木其然的眼中,却是颇为养眼。

“贝儿姑娘当真不肯放过我?”木其然沉思着,是应该转身离去呢,还是跟她们斗上一场好。

“哼!男子汉大丈夫,那来的这么多罗嗦?手底下见真章!”

“是不是我赢了你之后,你便不再追究我入将军府行窃的事?我报私仇的事,你们也不管?”

“错!不是我一个,而是我和师姐!只要你能分别赢我们两个,以后你的事,我们都不管了。”哈纳贝儿嫩面一扬,一副小女孩的嘴脸,让人忍俊不禁。

“那好,我也想领教你们天池派的绝学!”对上哈纳贝儿,木其然有必胜的把握,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她师姐冷月孀而已,思虑片刻,觉得这笔买卖做得过,因此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天池派的?”哈纳贝儿一惊,脱口而出道。连她旁边的冷月孀,也是一面愕然。

“天池派武功为武林一绝,昔年曾经在江湖上轰动一时,在下虽然年轻,但也是早有所闻,仰慕已久。当日能够有幸与贝儿姑娘一战,正是让在下获益非浅。”木其然这翻话虽然有讨好之嫌,但也并非全属虚言。那日他正是跟哈纳贝儿对了一掌,为她阴寒之气所侵,最后竟因此而突破了春阳决第六层,也正因如此,他才处心积虑要想得到眼前的外族美人欢心,想与之双修,好快提升实力。

“哼,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天池派,是不是也应该报出身份来历了?我们可是至今还没见到你的真面目呢!”

“哦!确实是在下失礼了!”木其然略一犹豫,便扯下了面上的黑巾,现出戴着人皮面具那副平庸的模样来。

“两位姑娘,不就是一包药材么?东西已经被三英帮拿去了,你们找她们要便是,又何以苦苦相逼?”木其然见她们也已经顿住身形,扬声问道。【最新章节阅读.】

“哼,你跟在两个淫贼身后到我家偷东西,显然跟他们蛇鼠一窝。今晚又见你在欧阳家行凶杀人,不把你抓回去正法,岂不是天理难容?”

“我去将军府只不过是拿些药材而已,至于那两个淫贼,我根本就不认识,一起出现在你家,只不过是事有凑巧罢了。至于今晚在欧阳家的事,乃是事出有因,贝儿姑娘可不能以此就说我不是好人啊!”木其然之所以说那么多,也是有他的打算的。这个哈纳贝儿乃是将军之女,而且修炼的内功属阴寒一路,如果能跟她套上交情,继而合体双修,必定对自己的纯阳内功大有助益。但双修可不同于采补,得你情我愿才行。因此他不得不尝试着先化解双方的矛盾,徐徐图之!

“好,那你说,你拿那么多药材干什么?为什么又来欧阳家杀人?”哈纳贝儿早就审问过那天抓到的两个淫贼,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人跟踪,因此在酷刑之下,也是矢口否认还有同伙。也因此,哈纳贝儿才会轻易相信了木其然的话。

“我去将军府寻找药材,只不过是为了救患病的义妹罢了。”木其然心思电转,知道女人最是心软,不若就杜撰个凄惨点的故事出来好了。“我义妹身患奇疾,大夫说要很多名贵和稀有的药材治理。我在几个大城市都找过,总是找不齐全,最后迫于无奈,这才挺而走险,到将军府里碰碰运气罢了。”

“那你找齐药材,治好你义妹的病了吗?”哈纳贝儿早就找人清点过被盗的药材,知道都是名贵的种类。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像木其然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跑来将军府什么都不偷,却偏偏跑去偷药材,如果他不是有特殊用途,单单是为了钱的话,何不直接偷银子更好?因此,她对木其然如今的解释没有多少怀疑,反而一面好奇地问起了木其然那个“义妹”的事。

“师妹!”旁边的冷月孀眼见哈纳贝儿竟如此轻易相信对方,不禁一阵担忧,于是在旁边轻呼一声,示意她提防之心不可无。她的声音,一如她的表情般清冷。

“师姐,我看他不像撒谎,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没有!还差好几样”木其然对冷月孀的怀疑并没有什么介怀,如果她们当真一点也不怀疑,倒是不正常了。随即低头叹了口气,心中暗笑的同时,摇头道:“在那天之后,我又辗转到其他地方找了许久,可关键的几样,一直都找不到”

“需要什么药材,这么难找?或许我能想到办法”连她们将军府都没有的药材,哈纳贝儿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药这么难找。

“唉~~不必了!!我义妹已经去世了”想起柳清清的不幸,木其然还真的有几分黯然。

“什么”哈纳贝儿一面可惜,小嘴微张,似乎受木其然的情绪所感染,想安慰他几句,但想了想,不知从何说起。随即却问道:“那你今晚为何要到欧阳家杀人?”

“正是因为我义妹之事。”说到这里,木其然是真的一阵气愤:“我从将军府离开之后,急于去别的地方寻找缺失的药材,于是把义妹安置在城郊一家民宅之中。谁知道,被三英帮的欧阳明无意中见到,竟见色起心,把我义妹掳掠到欧阳府中,意图意图染指!可怜我义妹原本便身患隐疾,为保清白,更是宁死不屈,最后死于欧阳府中!”

木其然这话有真有加,深得撒谎之要义,莫说哈纳贝儿只是一个天真率直的千金小姐,就算老江湖,一听之下,恐怕也会信了三分。而木其然更是故意把柳清清的死因说得语焉不详,就更增加听众的激愤之情。

“可恶!想不到我爹爹管辖的信阳城里,竟有如此恶贼!”哈纳贝儿身为女子,对于这种淫贼最是痛恨,一听之下果然义愤填胸。随即道:“这事也只是欧阳明一个人的错,你要报仇也不用杀那么多人啊!”

“我确实是冲动了点,只是,三英帮原本便蛇鼠一窝,要不是他们帮主欧阳富教子无方,欧阳明又岂会如此明目张胆强抢民女?我看这事,他们平时肯定就没少干过。”木其然心中暗喜,如果将军府出手收拾了三英帮,正好可以帮自己去了个心腹大患。

“师妹,这话全是他一面之词,不可尽信!”哈纳贝儿正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冷月孀轻扯了一下胳膊,提醒道。冷月孀原本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她生性便不喜多言,但当此时候,却不得不再三提醒这个娇憨的师妹。

“不错,你刚刚说的可有证据?”哈纳贝儿也知道这种事可不同儿戏,还是搞清楚再说,免得帮了坏人害了好人。

“我把义妹名叫柳清清,之前我把她安置在城西郊区一户姓李的夫妇家中,义妹被抓走之时,那对房东夫妇也是在场的,他们都可以作证。而我义妹被抓到欧阳府之后的事,想来欧阳家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贝儿姑娘大可派人去调查。这是十日前的事,想必那些人还记忆犹新。”这后来生的事,确有其事,木其然自然不怕她们去查。至于柳清清的出身来历,他并没有多说,即便哈纳贝儿最终能查出她是从妓院中逃出来的,也是无妨,到时他大可以说是在妓院中遇到柳清清之后,同情她的遭遇,这才出手相助,之后才义结金兰,说不定,还能在哈纳贝儿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呢!

“这事我自会回去禀报爹爹,让他派人彻查。”木其然所说,有名有姓,不到哈纳贝儿不信。

“既是如此,那就多谢贝儿姑娘了。如果姑娘没有别的吩咐,时候不早,在下也该告辞了!”

“且慢!刚刚你所说的,我们自会调查,但你偷东西在前,杀人在后,却都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你离开的。”

“那贝儿小姐的意思是?”木其然暗皱眉头,想不到这小妞儿还挺有原则的嘛!刚才明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如今竟然还不肯罢休。

“很简单,跟我们回去!待查明你所说的属实,那就是情有可原了,到时本小姐自会与爹爹说情,从轻落!”

“姑娘这不是为难我么?听说三英帮跟官府颇有关系,我刚刚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现在跟你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我自由惯了,可不想坐牢。”

“哼,那可由不得你,正好,本小姐还想领教你的高招,如果你能胜得了我和师姐,那么要去要留,自当由你!否则,你就跟我回去好好在牢里呆着。”她刚刚下山,第一次出手,便在木其然手中失利,早就心中不愤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想讨回场子。只是她对上次的交锋记忆犹新,知道对方厉害,也不敢夸下海口,因此才把师姐算了进来。

俗话说,本性难移。想不到三句话不过,哈纳贝儿的本相又显露了出来,只是如今,这一副扯高气扬的模样,看在木其然的眼中,却是颇为养眼。

“贝儿姑娘当真不肯放过我?”木其然沉思着,是应该转身离去呢,还是跟她们斗上一场好。

“哼!男子汉大丈夫,那来的这么多罗嗦?手底下见真章!”

“是不是我赢了你之后,你便不再追究我入将军府行窃的事?我报私仇的事,你们也不管?”

“错!不是我一个,而是我和师姐!只要你能分别赢我们两个,以后你的事,我们都不管了。”哈纳贝儿嫩面一扬,一副小女孩的嘴脸,让人忍俊不禁。

“那好,我也想领教你们天池派的绝学!”对上哈纳贝儿,木其然有必胜的把握,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她师姐冷月孀而已,思虑片刻,觉得这笔买卖做得过,因此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天池派的?”哈纳贝儿一惊,脱口而出道。连她旁边的冷月孀,也是一面愕然。

“天池派武功为武林一绝,昔年曾经在江湖上轰动一时,在下虽然年轻,但也是早有所闻,仰慕已久。当日能够有幸与贝儿姑娘一战,正是让在下获益非浅。”木其然这翻话虽然有讨好之嫌,但也并非全属虚言。那日他正是跟哈纳贝儿对了一掌,为她阴寒之气所侵,最后竟因此而突破了春阳决第六层,也正因如此,他才处心积虑要想得到眼前的外族美人欢心,想与之双修,好快提升实力。

“哼,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天池派,是不是也应该报出身份来历了?我们可是至今还没见到你的真面目呢!”

“哦!确实是在下失礼了!”木其然略一犹豫,便扯下了面上的黑巾,现出戴着人皮面具那副平庸的模样来。

066--比试

哈纳贝儿眼神闪烁之间,仔细打量着木其然,似乎对他的模样有点失望,随即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门派的?”

“在下我姓木,名字么,暂时不便相告。【全文字阅读.】等我赢了你们,你们不再抓我了,再行相告吧!”木其然见哈纳贝儿生性率直,他也不想文邹邹的惹人嫌,因此干脆以我自称。

“哼!你以为自己一定能赢吗?”哈纳贝儿挺翘的鼻子一扬,招牌式表情又现了出来。

“呵呵!在天池派高足面前,我可不敢这么说。我是说,如果我赢了,你们遵守承诺,不再抓我的话,再相告名字。如果我输了呢!就只好溜之大吉了,你们之后还想抓我,名字自然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了。”

“哼!你如果输了,自然是跟本小姐回去了,竟然还想着跑?”

“贝儿妹妹,我可没答应过你,输了就要乖乖跟你回去吧?”木其然只觉逗这个娇憨的千金小姐说话,颇为有趣。因此不知不觉间,便轻浮了起来。

“哼!我答应输了之后不再抓你,你输了自然就应该跟我回去了!”哈纳贝儿一剁小蛮靴,气恼道。她甚至都没注意木其然对她的称呼都变了。说起来,哈纳贝儿的年纪比木其然还要大上一岁。只是木其然戴着人皮面具,看起来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再就是,如果算上他上辈子活的十八年,论心理年龄,他确实是比哈纳贝儿大得多了。

“贝儿妹妹,这不公平吧!我赢了,你们不抓我,我输了就要跟你回去。那我何不转身就走,以我的轻功,你们也追不上吧!”

“哼!如果本小姐不讲公平,会与师姐一个一个跟你打?如果不是要公平,我早就把三英帮外面的人马都调过来了,到那时,你真以为你跑得了?”

“什么三英帮的人马?”木其然心中一动,疑惑地问道。

“哼!你今天在三英帮门口出现,本小姐便猜到你要做坏事了,因此早就派了一队精英埋伏在那里,只等你一出现,便要把你围住,然后再慢慢收拾你!谁知道,你后来却跑到欧阳家去了。不过,三英帮离欧阳家本就不远,如果本小姐自现你的行踪开始就把人马调过去,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逃出来吗?”哈纳贝儿一脸戏虐的神情,灰歇色的眼珠闪烁不已,得意地解释道。

木其然越听越心惊,想不到这个哈纳贝儿表面看似娇憨,天真率直,却原来是心思慎密,自己还真是差点就栽在她手里了。

“原来如此,那我确实应该要感谢你才对呢!”

“哼!算你知道好歹!”贝儿脸上一喜,随即拔出手中长剑,踏前几步道:“废话就不说了,赶紧动手吧!”

“请!”既知一战难免,木其然也不再多言。从上次交手后,他内力已经是更上一层,自问不会输于哈纳贝儿,因此干脆大方点,举手邀请道。

哈纳贝儿知道他度快,因此没有再多言,一抖手,长剑斜指前方地面,左手挽了个剑诀于眉间,侧遥指对方,乃是天池派天池水舞的起手式。

两人相距五丈有余,此刻凝神对望,目不斜视,当真有几分高手的风范。而冷月孀自刚刚起,便退后了几步,手握剑柄全神戒备,为师妹掠阵!

哈纳贝儿原本还想侍机寻找对方的破绽,方才动攻击,但木其然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她只觉对方处处都是破绽,反而不知如何进攻是好。时间悄悄流逝,月已西沉,眼见马上便要进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她少女心性,年轻而好动,先便忍奈不住,一蹬小蛮靴朝木其然奔掠而来。

木其然早就于刚才逃出欧阳家之时,便把裂风刀收回袖子内。此刻身穿黑衣静立在那,就如黑夜中一只幽灵一般,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眼见哈纳贝儿急奔而来,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对于上次交手之时,一个照面间自己身上的衣衫便被划得支离破碎,哈纳贝儿记忆犹新,知道比度,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木其然的对手,因此奔掠而来的度并不算太快,生怕待会儿木其然一出手,自己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也没有直接向木其然直冲而去,在接近对方一丈范围内时,边微微错身,玉腕轻转,长剑在堪堪能刺到他的地方划了个半圆,一招“水幕天华”紧贴着木其然的肩膀攻去。

木其然存心让她,因此并没有出手,见长剑划来,只脚步往后一错,微微沉腰侧身让过。

哈纳贝儿见他轻视自己,不禁柳眉一翘,不等刚刚的那招用老便腰肢轻扭,如舞蹈般一转身,同时带动长剑从后倒卷了回来,却是一招“长袖善舞”。她手中之剑,在一进一退之间,竟是毫不突兀,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天池派的武功能够在江湖上传诵一时,自有它的过人之处。这套名为“天池水舞”的剑法,以灵巧为主的,共有三十六式,每一式都如舞蹈般优雅,三十六式一招一招使来,如行云流水,浑圆天成,而且仪态万千。可谓将女子婀娜丰姿,飘逸美态,表露无遗。三十六式使完,就仿如跳完一支舞般。

如果以为这套剑法只是好看,那就错了。须知道,玫瑰虽灿,却是暗藏荆棘。而这套剑法虽然看似优雅,但当中杀机处处涌现,而且一招接一招,一招紧似一招,连绵不绝,稍一不慎,恐怕就得饮恨当场。

木其然见哈纳贝儿黛眉轻蹙,脸色不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再次闪身躲过她一招“飘渺人间”后,寒光一现,裂风刀也已经从衣袖中抽了出来。为了获得更快的出招度,他特意设计了一个扣子,把裂风刀固定在右前臂上,只须轻按机簧,短刀自会弹出,右手一抓,便可反握于掌中。配合他如鬼魅般的身法,闪电般的挥刀度,往往在刀光乍现之时,也是敌人中刀毙命之日。

以往与人对敌,木其然要不是以长剑作掩饰,就是在交手之时,突然出刀,暗施偷袭,而今天还是木其然第一次堂堂正正亮出裂风刀迎战对手。只见刀中寒光一现,却没有直接攻向哈纳贝儿,而是纵身倒跃而退。

哈纳贝儿早就对他那柄怪异的短刀提防已久,所以刚才每一剑都只使一半劲,之后便随即变招,为的是预留后劲,以作应变。如今见木其然陡然亮出裂风刀,正是心中一紧,准备迎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谁知道,木其然竟然不进反退,让她心中一阵愕然。

“小心!”木其然一声轻喝,同时,倒跃的身形甫一着地,便足下一蹬,施展出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来,而地上只留下点点尘土。一退一进之间,竟是眨眼间完成。当哈纳贝儿听到木其然的提醒之后,便已经全力提防,却还是在转瞬之间便被他欺到身前来。

眼见木其然一刀刺来,哈纳贝儿斜身疾退,同时脚步交错,腰肢轻扭,如穿花蝴蝶一般躲了开去。正当她疾退之后,沉腰定气准备还击之时,木其然一招击虚,飞掠过哈纳贝儿身边之时,竟并不停留,直向前串出四、五丈远,方才站定,转身定定地望向她。

正当哈纳贝儿一面不解之时,木其然微笑着轻扬左手,指上捻着一小段紫色的丝质布碎,一眼看去,竟是有些眼熟。

“啊!”哈纳贝儿陡然一惊,伸手扯起自己的小辨子一看,小小的蝴蝶结早已经不知所踪,而今剩下的,也仅能绑住丝的那一圈而已,在她玉手轻触下,剩下的那段带也随即绷断,小辨子顿时披散开来。

“你!不算,我们再来!”哈纳贝儿小嘴一嘟,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恼地道。

“师妹,你赢不了他。”旁边的冷月孀依然木无表情,淡淡地道。

“哼!那师姐你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哈纳贝儿小孩子心性,自己赢不了,就让家中大人出马了。

“我也赢不了他!”她刚刚一直凝神静观,手握剑柄,以防不测。但刚刚木其然飞身掠过哈纳贝儿的度,实在太快。她只隐隐中看到木其然在接近师妹的时候,似乎手中短刀曾有过异动。那一刻,如果木其然真是有心伤害哈纳贝儿,冷月孀根本就来不及相救。思滤片刻,终究是暗叹了一口气,自叹不如。

“啊?师姐,你又没跟他打过,先试试啊!”

“不用试了,刚刚那一刀,我也躲不过,再打下去,结果也会是一样!”

“哼”哈纳贝儿心中不忿,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片刻,这才道:“不可能的,我的武功不至于这么差吧,连一招都接不住。”

“贝儿妹妹,其实你无须闷闷不乐的。我的武功平平无奇,所强调的只不过是一个快字而已,与人对敌,全凭度取胜。如果有人能挡得了我第一招,恐怕落败那个就将会是我了。”木其然深怕哈纳贝儿对此耿耿于怀,于是轻言解释道。他深知要讨一个女孩子欢心,故意示弱,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能够彻底击败对方,反而更能够赢取她的芳心,因此才选择了一击取胜。

哈纳贝儿眼神闪烁之间,仔细打量着木其然,似乎对他的模样有点失望,随即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门派的?”

“在下我姓木,名字么,暂时不便相告。【全文字阅读.】等我赢了你们,你们不再抓我了,再行相告吧!”木其然见哈纳贝儿生性率直,他也不想文邹邹的惹人嫌,因此干脆以我自称。

“哼!你以为自己一定能赢吗?”哈纳贝儿挺翘的鼻子一扬,招牌式表情又现了出来。

“呵呵!在天池派高足面前,我可不敢这么说。我是说,如果我赢了,你们遵守承诺,不再抓我的话,再相告名字。如果我输了呢!就只好溜之大吉了,你们之后还想抓我,名字自然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了。”

“哼!你如果输了,自然是跟本小姐回去了,竟然还想着跑?”

“贝儿妹妹,我可没答应过你,输了就要乖乖跟你回去吧?”木其然只觉逗这个娇憨的千金小姐说话,颇为有趣。因此不知不觉间,便轻浮了起来。

“哼!我答应输了之后不再抓你,你输了自然就应该跟我回去了!”哈纳贝儿一剁小蛮靴,气恼道。她甚至都没注意木其然对她的称呼都变了。说起来,哈纳贝儿的年纪比木其然还要大上一岁。只是木其然戴着人皮面具,看起来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再就是,如果算上他上辈子活的十八年,论心理年龄,他确实是比哈纳贝儿大得多了。

“贝儿妹妹,这不公平吧!我赢了,你们不抓我,我输了就要跟你回去。那我何不转身就走,以我的轻功,你们也追不上吧!”

“哼!如果本小姐不讲公平,会与师姐一个一个跟你打?如果不是要公平,我早就把三英帮外面的人马都调过来了,到那时,你真以为你跑得了?”

“什么三英帮的人马?”木其然心中一动,疑惑地问道。

“哼!你今天在三英帮门口出现,本小姐便猜到你要做坏事了,因此早就派了一队精英埋伏在那里,只等你一出现,便要把你围住,然后再慢慢收拾你!谁知道,你后来却跑到欧阳家去了。不过,三英帮离欧阳家本就不远,如果本小姐自现你的行踪开始就把人马调过去,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逃出来吗?”哈纳贝儿一脸戏虐的神情,灰歇色的眼珠闪烁不已,得意地解释道。

木其然越听越心惊,想不到这个哈纳贝儿表面看似娇憨,天真率直,却原来是心思慎密,自己还真是差点就栽在她手里了。

“原来如此,那我确实应该要感谢你才对呢!”

“哼!算你知道好歹!”贝儿脸上一喜,随即拔出手中长剑,踏前几步道:“废话就不说了,赶紧动手吧!”

“请!”既知一战难免,木其然也不再多言。从上次交手后,他内力已经是更上一层,自问不会输于哈纳贝儿,因此干脆大方点,举手邀请道。

哈纳贝儿知道他度快,因此没有再多言,一抖手,长剑斜指前方地面,左手挽了个剑诀于眉间,侧遥指对方,乃是天池派天池水舞的起手式。

两人相距五丈有余,此刻凝神对望,目不斜视,当真有几分高手的风范。而冷月孀自刚刚起,便退后了几步,手握剑柄全神戒备,为师妹掠阵!

哈纳贝儿原本还想侍机寻找对方的破绽,方才动攻击,但木其然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她只觉对方处处都是破绽,反而不知如何进攻是好。时间悄悄流逝,月已西沉,眼见马上便要进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她少女心性,年轻而好动,先便忍奈不住,一蹬小蛮靴朝木其然奔掠而来。

木其然早就于刚才逃出欧阳家之时,便把裂风刀收回袖子内。此刻身穿黑衣静立在那,就如黑夜中一只幽灵一般,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眼见哈纳贝儿急奔而来,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动。

对于上次交手之时,一个照面间自己身上的衣衫便被划得支离破碎,哈纳贝儿记忆犹新,知道比度,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木其然的对手,因此奔掠而来的度并不算太快,生怕待会儿木其然一出手,自己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她也没有直接向木其然直冲而去,在接近对方一丈范围内时,边微微错身,玉腕轻转,长剑在堪堪能刺到他的地方划了个半圆,一招“水幕天华”紧贴着木其然的肩膀攻去。

木其然存心让她,因此并没有出手,见长剑划来,只脚步往后一错,微微沉腰侧身让过。

哈纳贝儿见他轻视自己,不禁柳眉一翘,不等刚刚的那招用老便腰肢轻扭,如舞蹈般一转身,同时带动长剑从后倒卷了回来,却是一招“长袖善舞”。她手中之剑,在一进一退之间,竟是毫不突兀,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天池派的武功能够在江湖上传诵一时,自有它的过人之处。这套名为“天池水舞”的剑法,以灵巧为主的,共有三十六式,每一式都如舞蹈般优雅,三十六式一招一招使来,如行云流水,浑圆天成,而且仪态万千。可谓将女子婀娜丰姿,飘逸美态,表露无遗。三十六式使完,就仿如跳完一支舞般。

如果以为这套剑法只是好看,那就错了。须知道,玫瑰虽灿,却是暗藏荆棘。而这套剑法虽然看似优雅,但当中杀机处处涌现,而且一招接一招,一招紧似一招,连绵不绝,稍一不慎,恐怕就得饮恨当场。

木其然见哈纳贝儿黛眉轻蹙,脸色不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再次闪身躲过她一招“飘渺人间”后,寒光一现,裂风刀也已经从衣袖中抽了出来。为了获得更快的出招度,他特意设计了一个扣子,把裂风刀固定在右前臂上,只须轻按机簧,短刀自会弹出,右手一抓,便可反握于掌中。配合他如鬼魅般的身法,闪电般的挥刀度,往往在刀光乍现之时,也是敌人中刀毙命之日。

以往与人对敌,木其然要不是以长剑作掩饰,就是在交手之时,突然出刀,暗施偷袭,而今天还是木其然第一次堂堂正正亮出裂风刀迎战对手。只见刀中寒光一现,却没有直接攻向哈纳贝儿,而是纵身倒跃而退。

哈纳贝儿早就对他那柄怪异的短刀提防已久,所以刚才每一剑都只使一半劲,之后便随即变招,为的是预留后劲,以作应变。如今见木其然陡然亮出裂风刀,正是心中一紧,准备迎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谁知道,木其然竟然不进反退,让她心中一阵愕然。

“小心!”木其然一声轻喝,同时,倒跃的身形甫一着地,便足下一蹬,施展出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来,而地上只留下点点尘土。一退一进之间,竟是眨眼间完成。当哈纳贝儿听到木其然的提醒之后,便已经全力提防,却还是在转瞬之间便被他欺到身前来。

眼见木其然一刀刺来,哈纳贝儿斜身疾退,同时脚步交错,腰肢轻扭,如穿花蝴蝶一般躲了开去。正当她疾退之后,沉腰定气准备还击之时,木其然一招击虚,飞掠过哈纳贝儿身边之时,竟并不停留,直向前串出四、五丈远,方才站定,转身定定地望向她。

正当哈纳贝儿一面不解之时,木其然微笑着轻扬左手,指上捻着一小段紫色的丝质布碎,一眼看去,竟是有些眼熟。

“啊!”哈纳贝儿陡然一惊,伸手扯起自己的小辨子一看,小小的蝴蝶结早已经不知所踪,而今剩下的,也仅能绑住丝的那一圈而已,在她玉手轻触下,剩下的那段带也随即绷断,小辨子顿时披散开来。

“你!不算,我们再来!”哈纳贝儿小嘴一嘟,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恼地道。

“师妹,你赢不了他。”旁边的冷月孀依然木无表情,淡淡地道。

“哼!那师姐你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哈纳贝儿小孩子心性,自己赢不了,就让家中大人出马了。

“我也赢不了他!”她刚刚一直凝神静观,手握剑柄,以防不测。但刚刚木其然飞身掠过哈纳贝儿的度,实在太快。她只隐隐中看到木其然在接近师妹的时候,似乎手中短刀曾有过异动。那一刻,如果木其然真是有心伤害哈纳贝儿,冷月孀根本就来不及相救。思滤片刻,终究是暗叹了一口气,自叹不如。

“啊?师姐,你又没跟他打过,先试试啊!”

“不用试了,刚刚那一刀,我也躲不过,再打下去,结果也会是一样!”

“哼”哈纳贝儿心中不忿,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片刻,这才道:“不可能的,我的武功不至于这么差吧,连一招都接不住。”

“贝儿妹妹,其实你无须闷闷不乐的。我的武功平平无奇,所强调的只不过是一个快字而已,与人对敌,全凭度取胜。如果有人能挡得了我第一招,恐怕落败那个就将会是我了。”木其然深怕哈纳贝儿对此耿耿于怀,于是轻言解释道。他深知要讨一个女孩子欢心,故意示弱,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能够彻底击败对方,反而更能够赢取她的芳心,因此才选择了一击取胜。

067--神秘老头

“速度?”哈纳贝儿一阵愕然,随即恍然道:“对啊!上次你还被我一掌打伤了呢!”

想到这里,哈纳贝儿面色才稍微好转,但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脸色微红着道:“对了!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快天亮了,你师姐既然不想跟我动手,那你们就不能再抓我了吧?”木其然故意岔开话提道:“三英帮之事,就有劳贝儿妹妹了,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木其然知道,保持适当的神秘感,对于吸引女孩有时能够收到意想不到效果,因此,一句话说完,便转身纵跃而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眼见木其然走得匆忙,哈纳贝儿也忘了要质问他称呼的问题,只是扬声问道。

“下次有缘再见,会告诉你的!”转眼间,远处已经失去了木其然的身影,空旷的郊野中,只留下一句悠扬的话语。短短一句话,开头还清晰可闻,可到得后来几个字,却已经渐渐消失,乃至难以辨清了。可想而知,他轻功之高,速度之快了。

“可恶的家伙,不守信用!”哈纳贝儿一剁小蛮靴,娇嗔地道。

离开哈纳贝儿两女已远,木其然才放慢了身形。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他缓缓行进之间,思虑着今后的打算。

原本还想接了柳清清尽快离开河南境内,一边在江湖上历练,一边双修,等实力提升到一定境界之后,再作打算。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柳清清居然被欧阳明害死了。想到这里,木其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她离开红心兰,又或是带她出来后,能够好好安置她,也不至于被三英帮找到,以至后来香消玉陨...

如今人已经死了,多想也是无益,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行止才对。现在离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已经不远,河南正是各门各派精英云集的地方,但木其然却没有多担心自己的安危。一来,无极门正忙于准备武林大会的事,根本就不可能腾出手来找自己的麻烦。二来,无极门身为天下第一大派,必定会注重名声,不会把林若兰的事对外宣扬,最多会找雪山派掌门白门松质问而已。其他武林中人,不知道这事,自然也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自己带上人皮面具,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了。

突然想起,柳清清还有个姨娘,她之所以沦落风尘,全因这个恶毒的后母所至,如今柳清清人已经不在了,不若就帮她报了这个仇吧!再就是,等料理完那个毒妇,最好还是趁武林大会结束前,回木家一躺,否则,等白门松等人回成都之后,恐怕会找上门去。无论如何,得回去知会老爹一声。至于哈纳贝儿这边,既然不能用强,短时间内恐怕也拿不下来,只得暂时缓一缓了。

木其然回到城西郊区,胡乱找了家小店用了早饭,这才返回那户民宅。尽管房东夫妇一面关切地问长问短,但木其然不愿多言,只是对他们说,自己已经向信阳将军府报了案,恐怕日内就会有人上门调查,叮嘱他们将所知道的据实回报即可。

牵了寄放在他们那里的马匹,木其然离开了城西。但却没有直接离开信阳城,昨晚闹出这么多事端,又激战了几场,他已经相当疲倦了。

骑着马匹一路向西北而行,离开原来的民宅颇远之后,木其然便找了家不大不小的客盏投了店,一整天都留在房间里歇息。于第二天早上,换过一身青色书生袍后,才一路骑马离开了信阳这座古城。

他急于早日办完这事之后好赶回黄家寨,因此一路上纵马扬蹄,急向西行。好在而今已经是阳春三月,天气和暖,而且一路上村镇不少。当木其然停下歇息之时,马匹也能够得到照应。

新野,位于河南省西南部,与湖北省襄樊市接壤,历史悠久。三请诸葛、火烧新野等三国故事使新野声名远播,闻名遐迩。

新野离信阳并不远,急赶之下,不过两日路程。木其然踏入新野城范围之后,首先找了家最大的客盏投了店,休息了一晚,这才好整以暇地打探起柳家的事来。

新野城确实如柳清清所言不是很大,大型的客盏也才三家,好在得益于这里的地势以及特殊的历史背景,来往客商不少,街道尚算繁华。

柳清清之前提及的家中住址语焉不详,木其然要寻找她的后娘,还得花费点功夫。在这个时代,女子的闺名很少会告诉外人的。未出阁的女子通常被称呼为某家小姐。而出嫁之后,会随夫家姓氏,再在后面加上自己的姓。比如柳清清,她出嫁之前,外人会称她为柳家小姐,嫁了之后,如果丈夫姓木,即会被称呼为木夫人,或是木柳氏,又或是柳氏。正因如此,柳清清之名,恐怕整个新野城也没几个人知道的,木其然想用她的名字去打探她确实的住址,自然不是那么容易了。好在新野城姓柳的虽然不少,但称得上富裕门第的却没有几家,木其然略一打听,便锁定了其中两家。

按照之前打听好的地址,木其然在那两家柳府四周转了几圈,却依然无法确认究竟是那一家。好在他们都只是一般的富户,远不及成都的那个王家那么家大业大,这柳家除了几个家丁丫环外,甚至连护院都没有。木其然大可以晚上从容摸进去,一间一间慢慢找。

心中有了计较,眼看时候尚早,当即不在虚逛下去,在附近找了家酒馆,要了壶酒和几个下酒菜,慢慢品尝起来。

日已西斜,这家酒馆临河而建,从窗边望去,夕阳斜照,水天一色,倒也颇有意境。木其然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如潮,不时想起一些往事。回想前尘,上一世的点点滴滴似乎已经渐渐模糊,仿佛昨日南柯。而今世匆匆十八载,自己又是如果过来的?

“小兄弟,一个人喝酒未免太闷,可否请老朽喝一杯?”举着酒杯,远眺夕阳,一丝落寞正萦绕在心头。突然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回头看去,一个矮胖的老头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木其然对面。

“小兄弟年纪轻轻,何以一副晚年迟暮的样子?”矮胖老头一身洗得发白灰色短衣,头发凌乱不堪,好在并没有异味,并不惹人讨厌。脸白无须,皮肤略黑,但细看之下,竟是长得细皮嫩肉,甚至还有点红润。跟他花白的乱发配起来,刚好能称之为“鹤发童颜”,而年纪却是不好辨认了。

木其然肯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但面对这老头如此孟浪无礼的举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不着痕迹地暗暗提防着,举起酒壶替他斟了一杯,然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后便举起自己的酒倍喝了起来。

“好!多谢小兄弟了。”老头也不客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大刺刺地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小兄弟,几个菜太少了,不如加多几个吧?”老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随即抱怨道。

“请便!”木其然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淡淡地道。

“小二!”老头一听,还真的扬手招呼店小二了。

“客馆有什么需要?”站在旁边的店小二速度可谓飞快,见有人招呼,忙跑了过来。

“要两斤卤牛肉,白切大肥鸡,糖醋鲤鱼,酥炸虾仁,再来十只大肉包...还有还有,加多两壶酒,要年份最早的女儿红,知道吗?”老头似乎有点意犹未尽,但仿佛一时间又想不出别的了,只得作罢。最后,在店小二临走之前,突然又道:“对了,是这位小兄弟请的客,你记得哦!”

“哦...知道了!”那小二转头望了木其然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当即应了一声,进去张罗去了。

“小兄弟,人生匆匆数十栽,就是要吃好、喝好、玩好,想要什么,只要你有能力,就得尽力争取,可别虚度了光阴,到时可就后悔莫及了。”那老头似乎被木其然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在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然而,木其然却总觉得他似乎是意有所指,甚至怀疑他是看穿了自己刚刚的迷茫?

“前辈说的很有道理,还未请教!”

“什么前辈不前辈,我只不过比你年长几岁罢了,我姓安,你叫我安老哥便是!”老头仰首喝了杯酒,这才问道:“对了小兄弟,你又是叫什么?”

“姓木,你可以叫我小木!”木其然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老头难于触摸了。

“小木?呵呵!不错!来,我们干一杯,就当是为我们相识而干的。”安老头似乎很高兴,举起酒杯向木其然敬酒道。

两人干了一杯,刚刚所点的酒菜也陆续送了过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那安老头几杯酒下肚,更加变得无所顾忌,挽着木其然的手腕,天南地北,糊吹大气,却是绝口不提其他。木其然早对他早有所提防,原本是不会让他握住手腕的。但不知道为何,安老头借敬酒为名,勾肩搭背,直如老朋友所为一般自然,他有心想躲避,却是每每中招。

对此,木其然是一面骇然,他的武功原本没有什么特别,全凭一个快字,出道至今,在速度上可谓从不输人。可面对这个神秘的老头,却是连一招都躲不过,如果是以前,他是绝不会相信的。在惊骇之余,也不禁暗暗为之折服。

068--狐媚大小姐

开始,木其然以为他要暗施偷袭,对自己不利,但手腕脉门被他一搭,混身酸麻,挣扎不得之时,对方却又陡然松手,一触即分,似是无意之举。接连几次,皆是如此!木其然躲又躲不掉,见他没有恶意,便不再徒劳反抗,到得后来,他全身几乎都被安老头摸了个光。

木其然惊异于他的武功的同时,对他的目的和身份实在好奇。难道自己遇到了个老玻璃?想自己采了几次花,不会是报应这么快就降临,让一个邋遢老头来采了自己吧?

眼看天色不早,木其然纵然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安老头颇为好奇,但面前的安老头只顾着喝酒,越喝越是迷糊,说话颠三倒四。不时还在他身上摸上几把,让他浑身不舒服。眼看再呆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深怕这老头再喝得几杯,发起酒疯来,自己招架不起,木其然实在坐不下去。略为客套了几句后,便掏出银子付了帐,离开了酒馆。

来到街上,细心留意身后,好在没见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老头武功虽高,但要跟踪木其然,也是不易。确定他没有跟来,他这才在街上转得几转,来到了其中一处柳家门前。

看看四下无人,闪身来到房屋侧面围墙的阴影处。从怀中扯出一块黑布,正要蒙上嘴脸,进去查探。柳家只不过是一户普通人家,木其然并没有显得特别小心在意,不但没有换上夜行衣,甚至也没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来。在他认为,对付一个区区的民妇,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突然,从远处一间民房的瓦顶上,两道黑影飞身掠过,正向着西面急赶而去。木其然心中一动,从那两人的身影来看,似乎正急于赶着去什么地方,莫非前方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从他们的轻功看来,比木其然相差甚远,因此他

只是思虑片刻,便有了决定。对付那个恶妇,什么时候都可以,但错过了看热闹的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了。

一扬手中黑布,蒙着嘴脸,纵身跃上旁边小屋的瓦顶,向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追去。以木其然的轻功,要追上他们一点也不难,但为免被对方发现,他还是着意保持着能够堪堪看到他们身影的距离,遥遥跟着。

三人一前一后,从新野城中心直向西奔去。前面那两人一边奔行,不时地以内力发出点点轻微的哨声,声音虽小,却传出甚远。不久后,从周围黑暗中,又奔出六七个黑衣人来。他们似乎是应哨声所引而来,到了之后,却是谁也没有多言,跟最先出现的那两人汇合之后,甚至连速度也没有慢下来,便一同向西急奔而去。

木其然远远跟在后面,小心留意四周,提防再有别的人来汇合他们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好在此之后,再没有人来,而前面的那些人,轻功有强有弱,参差不齐,因此拖累了整队人的行进速度,木其然跟得相当轻松。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出了新野城,来到一处山丘树林边沿,前面的人群终于停了下来,慢慢向前行去。木其然悄悄跟上一段路,希望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直到潜行到距离他们五六丈距离远处,以矮树杂草掩护近身跟着,却不见他们说话。就这样,众人默默地行了盏茶时间,直至来到一个山凹前面,前面突然穿来一声轻哨,与之前木其然听到的一般无二,显然是他们约好的信号了。

前面那队黑衣人略停片刻,当中一人也如此轻哨了三声,却是一长两短,直等前方暗处又传来一声轻哨,他们这才急展身形向前赶去。

木其然小心奕奕地跟在后面,待进入树林后,发现周围竟埋伏了不少人。他们或是躲在树顶上,或是躲在草丛中,又或是岩石后面。好在木其然轻功高绝,加之有前面的那群人掩护,轻易躲过了他们的侦察。

穿过这面树林,前面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让木其然惊讶的是,这里竟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一眼望去,竟不下百人之多。因全都身穿黑衣,也没有人说话,离远看去,还以为是树木和岩石的阴影呢。

木其然心中惊异的同时,迅速找了处长满杂草的隐蔽之所躲藏好。留心细看,也不知道这些人深更半夜,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何。

在木其然前面过来的那群人,跟几个守在旁边的人低语几句之后,便迅速与这里的黑衣人站到了一起,连一句多余的话和动作都没有。草地上近百人,除了呼吸之声外,竟是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显得寂静而诡异。

时间静悄悄地过去,期间,又有几批人先后赶到。直到月上中天,月光越过周围高大的树木,影照在草地中的人群里面。木其然刚好从新近赶来的一批人胸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一朵云的标志。

竟是逍遥魔宫!木其然早就应该想到了,身穿黑衣,行动诡秘,组织严密,人多势众,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新野只是个小地方,有什么值得他们劳师动众赶来这里?按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忙于去无极门搞破坏才对,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跑来这里晒月光?

正当木其然思疑之间,一道黑影从密林中一跃而起,掠过众人头顶,长袍轻轻一张,直如夜莺又如奔月的嫦蛾、或如黑暗中的梦魇般突然从虚空中缓缓落了下来。木其然心中一紧,来人速度虽然不快,但能够一跃之间,跨越近十丈距离,落下之时,轻若鸿毛,片尘不惊,单论轻功中的这个“轻”字,已经是木其然出道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人了。当下屏声静气,更加小心起来。

那黑影径自落在了人群的前面,一扬身后黑色的披风,转过身来。趁着淡淡的月色看去,竟是个美貌少女。那女子微微侧过脸来,露出一点艳红的唇瓣和一条妩媚的纤眉。看上去年约二十,或许还要年轻一点,只因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因此显得略微成熟。眉眼间别有一种柔顺婉约的美态,透过黑色的薄纱长袍,依稀能看出腰肢细软,体态动人。头上几可及腰的发丝,竟一点装饰都没有,就如此任由它飘洒在肩后,妩媚中又添了几分出尘。

那少女的到来,让刚刚还死寂一片的草地,陡然生动了起来。百多号人,突然齐齐单膝跪地,低头恭声道:“拜见大小姐!”

“都起来吧!”那女子美眸一转,扬声娇呼的同时,看向身边刚刚唯一没有下跪的一个黑衣人。

“大小姐,人都齐了!”黑衣人只是微微一拱手,向那女子恭声道。木其然一听那声音,发觉竟是颇为熟悉,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那里听到过。

“李堂主辛苦了,可有她们的准确位置?”那女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性感的红唇似欲滴血一般,不但是站在他前面的李堂主,即便是躲在远处的木其然也不禁心中为之一窒。片刻后才醒觉过来,暗道厉害!他自问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了。论姿色,林若兰与她也不相上下,两女可谓各具特色。但木其然对上林若兰,却不曾试过如此失魂落魄的。难道这个黑袍女子练有什么媚功?如果不是,那就是天生媚惑了。

木其然离得这么远,尚且如此,站在那黑袍女子面前的李堂主自是更加不济。他被那女子一望,便如失了魂一般,呆呆地望了她好久,这才醒悟过来,心中慌乱之下,忙低头答道:“回大小姐,我们的探子刚刚回报,目标正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上。”

木其然听那女子称他李堂主,想起在离开巴蜀境内的时候,曾经见过的那个李大祁,他当时正在围杀走马帮帮主铁如风一家,看来就是他了,难怪声音会觉得熟呢!只是,比起上次,如今的逍遥宫不但派出了李大祁,更有那个什么大小姐坐镇,他们的目标会是什么人呢?

“她们有什么举动?”那大小姐似是对他们的反应早已经习惯,因此并不以为意,只是扭着腰肢缓缓地走了几步,随意地问道。

“她们似是在追踪什么人,在这一带已经转了一整天了,如今看来是累了,正在那里升起篝火休息。”李大祁为免再失态,不敢再抬头看大小姐,犹自低头回答道。

“哦?”那大小姐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娇呼之声,简直如美人在床第之间那般婉转腻人,让人听之,浑身酥软,心痒难搔。“那你可有派人在附近找过?”

“咳咳....”李大祁冷汗也飙了出来,极力忍耐着那种难言的煎熬,回答道:“回...回大小姐,属下已经暗暗派人在周围查找过,确实见到过一些人为的踪迹,只是一直到目前都没有进一步的发现。”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办?”

069--被偷袭

“百花宫的弟子武功不低,要集合我们的力量击杀一个半个,应该没问题,但是,如果想要将她们四个一网成擒,恐怕不太易办。”李大祁似乎早有计较,因此这话说来,却不见慌张。

“不行!本小姐要的是活人,可不要死的!想想,百花宫四大绝色,都成了本小姐的奴婢,那多好玩啊!”大小姐举起两只白皙的玉掌轻拍几下,仿佛小孩子在期待新玩具一般。

躲在后面的木其然心中一动,百花宫四大绝色?该不会是自己曾经在信阳遇到过的那四个吧?

“大小姐放心,不能力敌,我们可以智取。属下已经准备了大量迷烟,到时只要我们包围那个小山坡,然后在山下点燃枯草,添上迷香,他们在山上即使闭住呼吸,也不能长久,我们再以弓箭和暗器牵制她们的行动。就算她们内力再强,时间一长,也要支持不住而中毒昏迷,到时候,要绑要杀,还不是由得我们?”

“好计策!那还等什么,你马上派人去办。记住,我要活的,要是把人熏死了,你可要赔我。不过...李堂主,这事要是办好了,回去本小姐自会好好赏你!”那大小姐心中欢喜,忍不住又向李大祁抛了个媚眼,不单惹得李大祁一阵失魂落魄,甚至连远处的木其然也要一呆。而站在大小姐和李大祁身前的百多人,似乎得过严令,自始自终竟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过。木其然甚至恶毒地想,如果这些人都看上那女子一眼,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一涌而上,把那大小姐按趴在地上就地正法?

“属下遵命!”那李大祁唯恐自己抵受不住诱惑对这个大小姐做了什么,答应一声,便低呼一声,带着手下人马朝西而去。

百多号人,静极而动,除了脚下的声音外,竟是毫无别的声息,让木其然一阵暗叹。

等所有黑衣人都走得远了,木其然正准备等那少女离开之后,迅速跟上。谁知道,那女子目送自己的手下离开后,却是突然回身朝着木其然所在的方向诡异地一笑。

木其然心知要糟,不想那女子已经扬声喊道:“喂!人都走光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啊?”

声音娇媚夺魄,酥软糯腻,仿佛正在招呼情郎一般,但这个时候,木其然可没有半分欣悦,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露了行藏,这少女又为何直到如今才点破?

他缓缓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一翻身,落在了草地上,离那女子,尚有十丈左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内,他有把握在任何情况下逃跑,也有能力迅速发动攻击。不知为何,面前明明是个美女,但木其然却感觉心里非常不塌实,甚至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有别于面对张啸天时候的霸气,也有别于面对高老者的杀气。这是一种**裸站于人前,毫无秘密可言的不安。

“你是什么人啊?来这里干什么?能告诉人家么?”那女子轻提玉足,缓缓而来,步履轻盈,踩在草地上珊珊作响。随着她的接近,那雪般的玉容也越见清晰。但是...

“你再接近一步,我会杀了你!”当此时候,木其然只觉心中忐忑难安,一种危险的感觉隐隐中袭向心头,让他无暇顾及那女子绝世芳容,不得不出言威胁,阻止她据悉靠近。

“你很怕我?人家又不会吃了你。”话虽如次,但那女子还是停下了脚步。明眸上下打量着木其然,似乎觉得他挺有趣,娇声道:“你还没回答人家呢!你是什么人啊?”

“一个男人!”面对这个女子,木其然始终无法放松,只得随口答道。

“扑哧!”那少女一听之下,忍不住掩嘴一笑,惹得木其然心中一阵悸动,随即道:“人家又不是瞎子,早就看出来啦!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啊?”

“这个似乎与姑娘无关吧?姑娘又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木其然有心追上前面的人,看看他们要对付的是不是梅幼君四女,可这女子似乎存心缠着自己,不禁暗暗着急。以他的轻功,离开自是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先解决了她,即便追上前面的人,也是没用。

“我啊?一个女人啊!”那少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随即伸出莹白如葱的小指头轻点着自己白嫩的面郏想了想,突然道:“刚才我问你,你又不说...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告诉人家啊?”

“可以!”木其然想起,反正得罪了无极门,得亡命天崖。自己的只是个无名小卒,什么身份来历,对于逍遥魔宫来说,无足轻重,告不告诉这女孩,原本也没什么大关系,反正她也认不出自己来。再不然,干脆起个绰号糊弄她一把?如果能够从她嘴里,知道一些魔宫的事情,却是挺化算,因此干脆地点了点头。

“刚才离开的,想必你也猜到他们是什么人吧?”那少女见木其然点头,媚眼往远处一瞥,娇声问道。

“不错!他们是逍遥宫的人!当先那个,应该是十二堂主之一李大祁。”

“你连李大祁的身份都知道,那怎么会猜不到人家的身份啊?”那少女似乎不满木其然竟然不认识她,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道。

“我对逍遥宫的事知道得不多...听他们刚才叫你大小姐,难道你是逍遥宫宫主古玉楼的千金?”

“嘻嘻!不错!算你有点见识,本小姐正是逍遥宫大小姐古珍楠。怎么样?听说过吧?”那少女似乎颇为得意,随即问道:“那你呢?还蒙着块破布,还不扯下来让人家看看!”

“我并没有答应你,让你看真面目吧?”那少女越是表现的娇媚,木其然就越是小心谨慎。虽然心中也是为她的一颦一笑所触动,但却不敢表于颜色。

“你...那有这么赖皮的啊!你刚刚答应过...”

“我只答应过,你告诉我什么,我就回答你相应的问题。”木其然打断了她的话,随即淡淡地道:“我无门无派,江湖上人称黑面书生,在人前,从来都是黑布蒙面的。”

“黑面书生?小女子从没听说过这名号,莫非是你在骗人家吧?哼...那好,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古珍楠眼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那得你先告诉我,这是我们的约定!”

“哼!小气鬼!”古珍楠似乎还真没遇到这种油盐不进的男人,柳眉紧蹙,低声骂了一句,这才道:“我们是来抓丫鬟的,我有四个丫鬟跑了,所以人家就追来了。”

“那四个还不是你的丫鬟吧?”木其然依然冷着声音,不紧不慢地道。

“马上就是的啦...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她们?”

木其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娇媚却处处透着古怪的少女,沉思着如何才能摆脱她的纠缠。这是木其然第一次在得到《阴阳气典》之后,见到美女而没有想着如何得到对方。

“不说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刚才没有称我们为魔宫妖人,一看可知起码就不是六大派的,但却认识那四个女人...”古珍楠似乎真的很好奇,眨着大眼睛迈着细碎的脚步向前走了几步。随即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对她们有意思,想打人家的主意对不对?”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一个男人,自然对女人有兴趣了!”木其然对此,不置可否!

“哼!你对着我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谁知道竟然喜欢百花宫的狐媚女子...人家有什么及不上她们的?我很好奇,你是对所有女子都是这个面孔,还是,只对我如此?你这黑面书生的绰号可是因此而来?”古珍楠说着,急走几步,美目一瞪,小嘴微翘,正如小娘子身受委屈朝自己情郎撒娇一般。

木其然给她一瞪,心中微荡,暗道你才是狐媚子,正觉再留在这里跟她纠缠下去,实在是浪费时间。只是,对于刚才古珍楠是如何发现自己的,木其然一直耿耿于怀,他自问轻功不在当世任何一人之下,如果被那些成名老怪物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姑娘发现踪迹,实在是心中不忿。当即问道:“敢问古姑娘,刚才是如何发现我的?”

“哼!人家的话你一句都不答,却一个接一个问,我才不会那么吃亏呢!”古珍楠说着,两手挽在身后,身姿摇曳地走近了点,随即道:“你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就告诉你。”

木其然沉思着,自己带了人皮面具,即使扯下面上的黑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要答应知时,却突然感觉迎面一阵劲风袭来,当木其然惊觉之时,劲风已经临近面门。他心中骇然,不及多想,忙侧身仰头避让开去。但那东西不但速度快极,堪堪擦着他肩上面侧掠过之时,竟如灵蛇一般猛然一转,再次朝木其然面门横扫而来。

070--找回场子

当此时候,木其然躲无可躲,右手一翻,裂风刀已经如电光一般由下而上迎向了灵蛇“七寸”之处。

“咦?”古珍楠似是想不到木其然竟能躲过自己的暗算,惊讶之下轻呼一声。而玉腕轻翻,出手却是毫不停歇。

那东西不但又细又长,而且软绵绵毫不着力,木其然一刀挥砍下去,竟没能切断,只是让它微微转过了点方向,向着他头顶掠来。木其然趁机再一矮身,总算堪堪让过这一击。正要松一口气,横跃躲远一点,却突觉眼前黑影一闪,古珍楠竟在刚刚轻呼一声之后,已经悄无声息地欺身掩来。右手兀自执掌挥舞着那东西,白皙的左掌向着木其然当胸拍来,看似软绵绵毫无力道。但木其然吃过哈纳贝儿一次闷亏,可不敢再胡乱去接。手腕翻转间,于身前幻化出一道道寒光形成的护盾,如果古珍楠不撤掌后退,势必把她白嫩嫩的玉掌整只砍下。

古珍楠也想不到他出刀如此之快,自己已经看准了他刚刚架开自己软索,空门大开之时偷袭,谁知道转瞬之间,不但已经回刀自救,更是在身前形成了一张刀网。当此时候,自然不能硬拼,只得腰肢轻扭,旋身撤掌退了开去。

虽然如此,可她还不死心,娇驱如凌波仙子般甫进甫退,旋身疾舞之间,手中长长的软索便如蛟龙般翻腾,不但在古珍楠身周形成一道道索网,索尾更是再次朝木其然袭卷而来,直如灵蛇吐信一般。

木其然无暇追击,只得飞身退避,让过了长索的纠缠。持刀倒掠之时,速度比之软索的进袭还要快上几分。古珍楠原本一退之后,还想再欺近身来,但见木其然如此神速,只得右臂一扬,收回了长索。木其然直退到五丈开外,方才站定,微风吹来,只觉左边面郏凉飕飕的。用手一摸,方才发现,蒙面黑布的左边已经少了一角。想起刚刚的凶险,不禁冷汗直冒,心有余悸!

“嘻嘻!你的武功很厉害嘛!黑面书生,恩!有意思!”古珍楠似乎刚刚只是跟别人开了个玩笑般,轻吐着粉红的小舌,娇憨地笑道。

木其然这才有余暇注意刚刚古珍楠袭击自己时所用的软索,只见古珍楠右臂袖内,软软垂下一截绳索,比诸女子小拇指还要纤细,在月光下隐隐泛起莹光,似是金属所制,但却柔软非常。刚刚自己以裂风刀砍削,竟是不伤分毫。而今露在长袖之外的一截,只有两尺余,但刚刚向自己袭来之时,起码有两丈长短。

原本木其然就一直暗自提防,一开始,甚至保持在十丈距离,以策安全,不想还是差点着了她的道。想起古珍楠一边说话引自己分神,再慢慢向前靠近,木其然虽然保持警惕,但在她绝色美貌之下,自己只顾着抵挡她的媚功,却是顾此失彼,居然让她不知不觉间欺了上来,实在是险之又险。

“刚刚跟你开个玩笑啦,你不会生气吧?”嘴里说着,古珍楠不知不觉间又举步走了过来。

“承蒙古姑娘看得起,想与我亲近,我又如何会生气!”木其然轻笑一声,身形一矮,陡然间帖地向着古珍楠疾掠而去。他自出道以来,还没吃过如此闷亏,想起自己一见她之下,便被她道破行藏,乃至心中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差点还被她暗算得手。如今心中实在气愤难平,当即把一切顾虑抛下,誓要讨回场子。

古珍楠原本还想故技重施,想不到木其然会突然一反常态,不退反进,速度更是快极,她一惊之下,忙扭身后翻,同时袖中软索一扬,如灵蛇般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索网,意图阻隔对方的进攻。

木其然见长索卷过,嫩草纷纷被带起,知道古珍楠内功也是不弱,不敢与她硬拼,紧帖着长索外沿侧身横移,绕着古珍楠疾奔而去。古珍楠一边急退,一边御使长索驱敌,但木其然速度快绝,在她身周急奔之时,身形渐渐幻化成虚影,几乎让古珍楠无法辨认,她软索虽长,却是无法同时兼顾身体四周,只得渐渐收拢防线,两丈余长的软索,只能被压制在身周一丈左右远近。

木其然并非单纯围绕着古珍楠身边疾奔,而是时快时慢,有时跳跃,有时翻身倒掠,继而狂冲过来,不时的还以短刀轻轻撩拨软索尾端,却又一触即分,犹如猫戏老鼠。弄得古珍楠长索的挥舞不时被中断或是脱离她的掌控,只得不断虚耗内力去维持和纠正。以至左支右拙,疲于奔命。不太会儿,便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心中暗暗叫苦。

木其然见时机已到,身形急转之时,短刀微扬,卷起软索尾端,让漫天索网为之一窒,同时身化虚影,朝索网中间的狐媚女子欺身而去。

古珍楠心中一惊,长索在外,不及回防,只得举起左手纤掌,朝木其然当胸拍去。这一掌乃情急之下所发,她也不求能够一举击中木其然,只求能阻得对方片刻,待与他两掌相交之时,借力后退,便可乘机脱身。谁知木其然根本就没打算过要与他对掌,更没想过要后撤。见她左掌一扬,便身形微微一顿,同时脚下微错,矮身扭腰,从她玉掌旁边如清风般一掠而过。

“啊~~”古珍楠想不到木其然急奔而来之时,犹可瞬间转向。正想转身急退,不想,木其然已经出手如风,以裂风刀柄在她后腰上砸了一下。木其然暗恨她刚刚偷袭自己,因此这一下,不但瞬间封住古珍楠的腰椎大穴,更是用劲不轻,一砸之下,让她感觉痛彻心扉。

古珍楠腰椎大穴被封,浑身一软,就欲倒地,木其然左臂一卷,已经把她柔软的纤腰圈在臂弯里。口鼻贴在她长长的袖发下一吸,只觉清香宜人,让人沉醉不已。

“啊!!”古珍楠只觉浑身酸麻,使不上力,纤腰被紧紧圈住,让她一阵羞恼,而木其然紧贴在她面郏的头脸,更是传来阵阵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古珍楠一阵心悸,小脸涨得通红。但她毕竟不是常人,略一慌乱,便定下心来。眼珠一转,当即娇声道:“喂,你刚刚还说喜欢百花宫那四个狐媚子,还以为你是个多情种子,谁知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出手竟然这么重,刚刚那一下弄得人家疼死了。”

“哼!是你偷袭我在先的,现在,我还在生气呢!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好?”

“人家都说了,是跟你开个玩笑啦!你先放开我,人家再好好跟你赔罪好么?”

“不行,我得先打你一顿屁股才能气消!”木其然说着,圈住她纤腰的大手顺势而下,眼看便要按在古珍楠挺翘的圆臀上。

“住手!”古珍楠大急,沉声一喝,随即意识到什么,续又娇声道:“你不是喜欢那四个小丫头么?刚刚还对人家冷冰冰的,如今怎么转眼又要欺负人家了?

“我说过,我是一个男人,喜欢找女人,你不正好是一个美女么?我又何必舍近求远?”木其然收起裂风刀,右手扬起,轻轻托起古珍楠嫩滑尖细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

天色昏暗,刚刚所见,自不及如今近在咫尺。眼前玉人,芳菲妩媚,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实在是风情万种。

“你...你可要想清楚哦!刚刚吗个李大祁连看人家一眼都不敢,还从来没男人敢跟人家如此亲近呢!”古珍楠被木其然如此轻薄,目光一阵闪烁不定,似是媚眼,又似是心虚。

其实木其然心中也是犹豫不决,自己侮辱了林若兰,已经惹了白道第一大派,如果今天再搭上个**至尊,恐怕真是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所了。得罪无极门,还没什么,怎么说,人家也是武林正道,无论如何,还得顾虑名声,

也不怕他们会去找自己的家人。但逍遥宫可不一样,别人没招惹他们,尚且要打要杀的,自己如果真的搞了他们的大小姐,还不倾尽全力,挖地三尺,把自己及家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古珍楠被他看得玉面绯红,心跳如潮,暗地里却是羞怒交加,暗地里却不断催动内力,冲击被封的穴道。面对木其然如火的目光,她正想低头避让,却偏偏浑身酥软,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下巴更是被他粗壮的手指紧紧扣着,根本

就反抗不得,只得垂下双眸,不敢再看。木其然面对如此绝色,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心中一恨,忍不住揭开蒙面的黑布,低头向那如滴血般嫣红的朱唇印去。

“嘤咛...”古珍楠想不到木其然会如斯大胆,红唇陡然受袭,忍不住芳心一紧,明眸圆睁,挣扎着道:“唔...不要!”

木其然一旦开始,那有这么容易罢手?大嘴追逐她香甜的红唇使劲吸吮的同时,左臂一紧,已经把古珍楠柔软芳香的身驱紧紧按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右手轻抚着如玉粉腮,掠过如丝的秀发、纤长的柔颈,正要顺势向下滑去。

就在此时,古珍楠娇驱剧震,原本软软垂在身侧的左手突然扬起,一掌拍在木其然右胸上。

“砰!”木其然想不到穴道被制的古珍楠,只不过短短时间里便已经冲破了穴道,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拍中。总算他见机得快,被一掌拍中之后,便身形暴退,从而卸去了不少劲力。尽管如此,右胸乃是要害部位,还是在全未提防

的情况挨了这一掌,还是让他喷出了一口鲜血,看来伤得不轻。

071--英雄救美

古珍楠脸色绯红,犹自站在原地喘息不止,也不知道是激情被挑起,还是因为被调戏而气愤难平。恨恨地看着木其然身形暴退之后,瞬间隐入对面的树林,转眼间不见所踪。她刚刚冲破穴位,气血未畅,想追赶也是徒劳。慢慢调匀了气息后,犹自看着那淫贼逃去的方向,良久,才神色复杂地转身往西而,追赶李大祁等人去了。

其实,木其然刚刚并没有受多重的伤,虽然猝不及防之下中了古珍楠一掌。但当时她受辱之下,一冲开了穴位便急于发难,根本就未曾提起多少真气,因此那一掌的力道还不及她平时功力的两成。木其然陡然受袭,还是胸口要害中掌,一时气血翻涌难忍,这才吐了一口鲜血出来。那一刻,他如果要回头对付古珍楠,在她穴道刚解,血气未畅之时,自是稳操胜卷。但他没有这么做,只因他思前想后,觉得于自己当前的处境,还是不要与逍遥宫正面为敌是妙。因此中掌之后,装成受了重伤的样子,飞身急退。

不过,此时的木其然并没有就此远离,而是隐藏在远处的一丛杂草之中,直等古珍楠转身而去,这才走了出来。擦干嘴角的一抹鲜血,身形一动,向着古珍楠及李大祁等人远去的方向追去。

他此举有两个目的,一则,跟在他们身后,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他原本就对百花宫四女垂涎已久,如果可以的话,来个英雄救美,以此赢得美人芳心,自是最好。虽然无可避免地还是要得罪逍遥宫,但比起百花宫四女,这笔买卖算来,还是值得。而且,在他想来,救走四女,怎么也不及凌辱逍遥宫的大小姐罪名大吧?而二则,木其然对于古珍楠能够发现自己藏身之处一直耿耿于怀,他这次悄悄跟上去,也是存心要再试试,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发现自己。

不过,让木其然疑惑的是,他一路追赶古珍楠,一度把双方的距离缩短到十丈不到,她竟是依然一路前行,似是毫无所觉。难道她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好引自己到李大祁那里,好进行围杀?

两人一前一后向西疾奔,古珍楠似乎因为被木其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奔行甚急,也全没注意身后。不久后,来到一处小山前,离远看去,自山腰以上,已经燃起山火,就像一个大火环把整个小山头都圈在里面一般。借着火光看去,离火环略低的山腰上围着不少人,他们都清一色身穿黑衣,手持弓弩,不用说,自是那个李大祁和他的手下了。

古珍楠离远看见,径向山腰上的人群迎了上去。而木其然,在未清楚形势之前,自是不敢贸然现身。他左右四看,在山下找了处隐蔽的所在躲藏好。这边有不少一人多高的岩石,想来应该没人会注意。他放下心来,偷偷注视着古珍楠和李大祁的一举一动。

李大祁见到古珍楠来到,马上从人群中迎了出来,恭身施礼后,似乎在汇报着进展,而古珍楠一边听着,一边仰头看着山上,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李大祁的表现颇为满意。因离得太远,木其然自是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仰头朝山顶看去,只见浓烟滚滚,加上夜色已深,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是从李大祁和古珍楠的举动猜测,百花宫四女应该还在山顶,木其然也因此耐下心来,静静地等着。

当此阳春三月,又是北方积雪初融,山上都披上了一层嫩绿。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并不易生火。但李大祁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大量枯草和干柴,使得大火借着夜风迅速蔓延,虽然后来遇上湿绿的嫩草,有点后继无力,但李大祁的目的并不是要烧死上面的人,只要能产生大量的浓烟,以配合他掺上迷香便即够了。

每当看到山火就要熄灭的时候,李大祁便命人加上一把枯草和干柴,以及迷香粉末。浓烟借着地势和夜风,慢慢飘上山顶,不时有一些耗子和蛇被熏得胡乱串跑,除了一部分往山上跑去之外,大多都死在烟雾和山火之下。

如此,山火又烧了片刻,正当木其然心中猜测,山上的人会不会被熏死之时,小山的背面隐隐若若传来刀剑交击之声。李大祁不等手下禀报,便带领着几个手下,沿着山火的痕迹,从山腰急速赶去。古珍楠思滤片刻,唯恐落后似的,也是迅速跟而上。

躲在暗处的木其然正自犹豫,要不要绕过去看看,突然,从山上人影一闪,从滚滚浓烟中跃出两人...不!是三人才对!只因其中一人正被人负于身后,紧闭双眸,看来已经昏迷不醒。当先冲出烟雾的人,身上穿着紫色纱裙,雪白玉颈围着貂皮围巾,头上带着彩色羽毛装饰,脚蹬小蛮鞋...正是那日所见百花宫四女的装簇。

在火光的映照下,木其然极目细辩,总算看清此刻一面烟尘,发丝凌乱的正是原本应该一面抚媚的赵依依。而她身后所负,却是娇憨小妹妹卓烟。紧随她两冲出烟雾的是杜婷。然而此刻的杜婷那里还有半点往日纯真的样子?她明显比赵依依还要狼狈得多,不但衣衫被刮破多处,发丝凌乱,甚至连气息都有点不稳。一路脚步踉跄,紧跟着赵依依的步伐奔跑下山,不时的还低咳几声。三女看来,处境着实不妙。

四女只见其三,木其然略一思索,便知道刚才听到的打斗声,必定是那个冷艳的梅幼君诱敌之所至。木其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迷香所影响,但想到古珍楠和李大祁都一同赶了过去,想来她很难能够突围了。

这边,赵依依当先跃下山腰,不少逍遥宫弟子已经纷纷呼喝着围了上去,他们武功不怎么样,但似乎受过指示,只是不断游斗,意图拖住三女。赵依依左手托住背上的卓烟,只余右手抗敌,面对展转腾挪,不断在身周游斗的黑衣人,显得有点左支右拙。而身后的杜婷比她更是不堪,她原本便比赵依依年轻一点,内功也是略差,在山上之时吸了不少浓烟和迷香,早已经浑身发软,气息不畅。如今被七八个黑衣人围攻,尽管对方没有猛下杀手,但她也已经油尽灯枯,恐怕一个不慎,就会昏迷倒地。

木其然暗暗思量,自己冲出去,要杀光这边四五十人,必定会耽误大量时间,但如果不杀光这些黑衣人,以自己一个人两只手,又如何能带得了三个少女离开?

正自犹豫之间,远处听到这边动静的黑衣人纷纷赶来,渐渐把三女团团围在中间,眼见再过得片刻,即便古珍楠和李大祁不回转,她们也必定会失手被擒。木其然思虑再三,觉得赵依依还有突围的机会,只要自己帮他杀出一条血路,救走杜婷,赵依依没了后顾之忧,必可尾随而来。至于另一边的梅幼君,那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心中有了决定,木其然情知每拖延一刻,对三女就更为不利,当即不再犹豫,整理好自己的蒙面黑巾,向着场中暴射而去。经过这许久的调息,刚刚被古珍楠一掌所伤的地方也已经无碍。他为争取时间,无论内力轻功都运转到极至,当真是势若奔雷,行如电闪,数十丈的距离转眼即逝。

就在所有人均把注意力放在赵依依三女之时,木其然已经欺身而上,如一道利刃一般,直插向密密麻麻的人群,霎时间,血光乍现,惨呼连声。从山下到赵依依三女的所在,片刻间便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木其然在势若奔雷的身法带动下,手腕连翻挥砍,站在他前面的黑衣人未及转身,便被裂风刀一掠而过,全都是颈部中刀,鲜血狂涌。一些喉咙被割断的,只是捂住伤口,莫名地看向旁如疾风般掠过的身影,然后慢慢倒下。那些被割断颈部大动脉的人,在陡然中刀之后,惨呼之余,鲜血如喷泉一般四贱开来,把身边的同伴也染成了血色,场面也渐渐变得混乱和血醒。

就在所有人的不解、恐惧、混乱、疑惑中,木其然已经出现在了赵依依三女身旁。不待赵依依和杜婷反应过来,寒光如幻影般划破虚空,围攻三女的人便有七八个被斩杀,让她们压力为之一轻。

“赵姑娘、杜姑娘,我们在信阳酒楼见过面,在下是来救你们的!”木其然深怕她们不肯相信,在她们身边急声表明身份道。

“你...你是木少侠?”赵依依早已经发觉前面的异常,见一蒙面人出现在自己身边,转眼间斩杀了几个魔宫妖人,解了自己的围困,知道他是友非敌,如今听他一说,亏她记性不错,一下便记起了木其然,当即心中一喜。

“是的...如今不是叙话的时候,杜姑娘似是支持不了多久,事急从权,不若由在下背着她在前开路,赵姑娘你从后跟上来?”木其然说话之间,手中却没有停歇,短刀飞扬间,又杀了四人,砍了两人持刀的胳膊。

“有劳少侠!”赵依依也知道形势不容乐观,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杜婷,当即点头同意。

木其然对身旁的杜婷道了声得罪了,便一矮身,抓住她一支玉臂挑在肩上,微一用力,便把她柔软的身驱负于背上。只觉背上两团柔软的肉团在身后一顶,让他心中大乐,忍不住轻轻一整身姿,把杜婷往上一托,左臂弯到身后,扶住她腿根轻声道:“坐稳了!”

072--有便宜就占

杜婷早就听到木其然和赵依依的话,她虽然知道情势危急,但身为女子,要将身子托付于一个男子,终究拉不下脸,因此刚刚并没有接口,对木其然的举动算是默认。因之前吸入的迷香不少,刚刚还勉力支撑,如今被木其然负在背上,羞怯之下,面上绯红,心跳加速,似乎连迷香的药力也加快发作,顿觉混身乏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方了。

木其然招呼赵依依一声,当先向山下冲去,脚下奔行间,手腕连翻,简直挡着披靡。跟在他后面的赵依依暗暗称奇,只觉这名不见经传的雪山派弟子,武功居然不在梅师姐之下,不单如此,身后背着一人,脚下竟也是不慢,要不是要顾虑自己,恐怕他转眼间便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早就听闻雪山派轻功冠绝天下,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木其然可没有赵依依想得这么多,他一路向山下疾奔之余,心思却放在了身后杜婷的身子上,以他的武功,李大祁和古珍楠走后,原本这边便没有他一合之敌,他要直线向山下飞奔,原本是很容易的事,但为了多享受片刻身后温柔娇驱的磨蹭,却故意左一下右一下,不但把前面阻路的敌人斩杀,更是把旁边略远的黑衣人也一并收拾了。可怜杜婷身中迷香,迷迷糊糊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大肆轻薄了个够。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终于,木其然背着杜婷,带着赵依依和卓烟一路击杀数十人,让山腰上流下了无数敌人的血迹,以及残肢断臂,来到了山下。他回首看去,只见赵依依也已经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显然已经内力透支,体力不继了。

“赵姑娘,把手给我!”木其然不再理会身后犹自追赶的黑衣人,把裂风刀收好,伸出右手轻言一声却不容质疑道。

赵依依知道他是要拉自己,略一迟疑,便与他一样,把配剑收在腰间剑鞘内,一手扶着背上的卓烟,另一手递了过来。木其然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掌,心中窃喜,只觉这四个百花宫弟子,真是各有各的好,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们得到手。心中思虑之间,一道纯阳真气沿着右手缓缓传了过去,同时拉着她的玉手,脚下奔行越发急速。赵依依得他真气之助,只觉浑身暖洋洋,非常舒服,刚刚几欲耗尽的真气也渐渐运转起来。而脚下,似浑不着力,仿如腾运驾雾般,被木其然拖着越走越快。转眼间,便离开了这几座小山。而身后,也渐渐听不到敌人追赶而来的声音。

“等等!”木其然带着三女一路疾奔,片刻间已经越过了几个山头,眼看敌人已经追赶不及了,心中正考虑着到在何处落脚。不想,赵依依却突然喊道。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木其然心中一惊,还以为有什么情况,顿住身形,向身后望去,不见异状,这才疑惑地问道:“赵姑娘,怎么回事?”

“我...我师姐还在后面,她刚刚率先从山的另一边下去,为ǒ men吸引魔宫里面的高手,现在...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赵依依似是想木其然回去救梅幼君,但一时之间,又开不了口,只得婉转地道。

“实不相瞒,刚刚在下正是跟在魔宫大小姐古珍楠身后而来,之前在下还被她发现了踪迹,被她打了一掌。她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况且,她身边还有个魔宫十二堂主之一的李大祁。令师姐在他们联手之下,恐怕...”木其然虽然也想救梅幼君,但是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师姐...那我师姐岂不是...”刚刚情势凶险,赵依依也不曾露出半点怯弱,但当她听到梅幼君凶多吉少之时,竟然双目一红,掉了泪来。可想而知,她们的感情有多好了。

“赵姑娘放心,我听到那古珍楠和李大祁说要生擒你们,想来梅女侠不会有事。你两位师妹似乎中毒颇深,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替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要不然,再让他们追上来,可就麻烦了。”!

赵依依看了看趴在木其然身后早已经昏迷不醒的杜婷,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么办了...”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想起木其然还牵着自己的手,赵依依不禁脸色羞红,有心想要摆脱这种窘境,可木其然已经拖着她转身疾走。无奈之下,只有默默地跟上。

“如果是他,应该没问题吧?”赵依依心头没来由的冒出这个想法,让她一阵心慌,暗怪自己,师姐生死未卜,这个时候居然想到这些事。

百花宫弟子大部分都是自小收养的孤女,婚姻大事均由宫主作主。因此,李纹君才有非年轻才俊不嫁的规定。像赵依依和梅幼君这般,虽然皆属绝色,但到了适婚年龄,依然没有对象的,宫中大有人在。她们并非是{}没有人追求,归根到低,而是李纹君所设的门槛太高。既要出身名门,又要武功出众,还得年轻英俊。能够符合这些条件的已经谬谬可数,能够被她们自己看得上眼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百花宫中自来就不泛待嫁闺女,年纪到了三十之后,还找不到配偶的,通常就会长留宫中,盘起发丝,终生不嫁了。

赵依依今年已满十九,按照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过了适婚年龄了,虽然身边不泛追求的男子,但能够符合百花宫要求,而又让她看得上眼的,却一个都没有。如今见到木其然,他年纪似是比自己还要略小,却已经武功卓绝,于年轻一代中,恐怕也是有数高手之一了。武功和年龄这两项,想来已经没问题了,而出身...雪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总算是正道名门,因此也算勉强相符,至于样貌...如今木其然正蒙着嘴脸,看不真切,但想起那天在酒楼中所见,那略带书生气,温文腼典的模样也是不错...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木其然紧握着赵依依白皙柔软的小手,一路前行,他并不知道赵依依心中所想,也无暇他顾,而是一门心思放在背后的杜婷身上。杜婷昏迷已久,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背后上,全凭木其然左手扶持。他不得不微微俯身,不时颠上几下,以调整杜婷的位置。左手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大腿滑向了她弹性十足的圆臀上。奔行中,不时摸上几把,着实让他心摇神驰。加之背上两团规模不小的肉峰顶着,随着木其然的奔行,不时的弹跳几下,实在让人难于消受。走不多时,下面的分身已经如标枪一般翘了起来。好在如今还是深夜,赵依依又被他牵着小手跟在侧后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秘密,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路上,木其然和赵依依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前行。木其然真希望这一段路能够一直走下去,可惜,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穿过一片小树林,前面已经是新野城郊了。稀稀落落的民房当中,偶尔有一两间饭馆和茶楼。

折腾了大半夜,天色已经微明,他们好不容易找了家客盏,却还没有开门营业。木其然正想上前拍门,不想,身后的赵依依突然一扯玉手,轻声道:“木少侠...!”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赵姑娘,怎么啦?”木其然这次却非故意,皆因一路走来,心神都放在背后杜婷身上,竟至忘了还抓着人家的小手。

“我...”赵依依一脸羞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低头忸怩了半响,这才突然道:“你还蒙着面,别吓着店家了。”

“哦!对!是我大意了。”木其然确实这时才想起,自己面上还蒙着黑布。只是,他里面还戴着人皮面具,当着赵依依的面,却不好扯下黑布。想了下,松开赵依依嫩滑的小手,这才转过身,黑布连着人皮面具一把摸了下来,胡乱往怀中一塞,这才转头道:“好了,我去敲门。”

“恩!”赵依依看着那张略带书卷气的面庞,俏脸忍不住又是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应道。

这里地处新野城偏僻之地,来往住宿的人不多,店家平时并没有这么早起,被木其然大力拍门的声音吵醒,脸色自是颇为不善,但在木其然的银子攻势下,瞬间便土崩瓦解、笑脸相迎了。虽然惊疑于这一男三女的模样,但还是热情地把他们领进了客房。

依依不舍地把杜婷放在客房的床上,木其然回头看了眼赵依依,见她也已经把卓烟放在了旁边的另一张床上。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留在房中多有不便,于是轻声道:“赵姑娘,我去吩咐店家准备点热水,你们梳洗一翻,随后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首发072--有便宜就占

“此翻承蒙木少侠相救,小女子没齿难忘。”赵依依理了下略显凌乱的发丝,柔声感激道。

“大家同属江湖儿女,赵姑娘又何须客气?”

“木少侠,有一件事...”

“莫非是关于梅女侠?”见赵依依点了点头,木其然这才道:“赵姑娘放心,我这就回去找找看,如果见到她,自会设法把她带来。”

“不能让木少侠一个冒险,ǒ men一起去!”

!

073--寻觅芳踪

“不,你体力还没恢复,跟着来也帮不上忙。【最新章节阅读.】而且,你两位师妹还需要人照顾,留着她们两人在此,太过冒险,还是我一个去吧!”无论出于什么想法,木其然当然都不愿赵依依跟来,一则自己轻功好,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如果带着赵依依,即便找到梅幼君,也难于相救。二则,他根本就没把握能够在古珍楠和那个比她武功还高的李大祁手中救人,如果此去带着赵依依,无论情势如何,她都会设法救人,那样一来,只会把自己也陷入危险之地当中。只有自己一个的话,一旦现事不可为,他完全可以调头就走,一点负担都没有。

赵依依听他这么说,再回头看了两个师妹一眼,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对木其然道:“那木少侠一切小心!”

木其然答应一声,出了房间,找到店家,吩咐他准备热水和稀饭,然后洗了把脸,这才出了客盏。

来到街上,随便找了家卖包子的,买了几个,边走边吃,直到远离了城郊,包子也吃完了,这才展开轻功朝昨夜那个山头疾奔而去。

这一来一回,所花的时间不少,等木其然来到那个山头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看着被大火焚烧过后,一片荒芜的山头,木其然依然显得小心奕奕。

绕过昨夜自己藏身的那面山脚,来到背面,在一片杂草被践踏得异常凌乱的山腰处停了下来。从方位判断,这里应该是梅幼君昨夜先冲下山去的地方。地上除了杂乱无章的脚印外,还有不少已经变了颜色的血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衣物的碎片。

从血量看来,应该死了不少人,看来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否则总应该留下几件兵器之类的东西的。

木其然在附近找了几遍,见没什么现,于是沿着山腰往下搜索。一路上依然有不少脚印和血迹,显然梅幼君已经成功从山腰处突围,并且一路杀了下来。想到这里,木其然也不禁精神一振。百花宫四女中,以梅幼君最为美艳,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冷艳的美人儿,不但其余三女对自己更加感激涕零,甚至还能赢取梅幼君本人的芳心。

木其然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心中美滋滋地想着,突然,路边的一块碎布引起了他的注意。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伸手捡起布碎仔细查看。布碎呈紫色,入手轻柔,显然是上等杭州丝绸。只有巴掌大小,一半切口平整,另一半参差不齐,似是被利器划破了一点,之后在矮树上一刮,从而撕了下来。紫色的布碎上,贱上了几滴朱红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衣物主人的还是被别人染上去的。

逍遥宫的人都身穿黑衣,甚至连古珍楠也不例外,而赵依依三人,是从另一边下山的,因此,这衣碎只可能是梅幼君的了。

顺着脚印一路前行,走不多久,从一条小河边开始,脚印不再显得凌乱,而是整齐地沿着河的下游方向而去。也是从这里开始,再也没有现打斗的痕迹。向着足迹远去的方向望去,木其然不禁暗自担忧,难道梅幼君已经失手被擒,从这里被带走了?

不管如何,总得跟上去看看。木其然暗叹一声,想了想,重新把人皮面具戴好,向着小河的下游小跑着赶去。

由于此时已经是白天,纵然身处荒山野地,木其然也不敢纵身急奔。一来怕被人看到,二来,为等一下可能遇到的战斗节省体力。

奔行小半个时辰,已经离开了山地,地势变得平坦,荒野中已经有了道路。平整而坚实的道路上,再难看到足迹,木其然只得沿着小路前行。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密林,大路只是沿着树林边沿延伸到远处。而进入密林的一边,依稀还有条小道。思虑片刻,木其然决定先入林查看,如果没什么现,再回归大路,继续追踪。

江湖上自古就有缝林莫入的说法,像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实在是暗算偷袭的良所。木其然进入树林后,并没有依道路而行,而是纵身跃上树顶,悄悄在树木间跳跃穿行。他轻功绝,加上如今只是初春,树木刚长出绿芽,因此并没有出什么声响。再就是,如此嫩叶,不会遮挡视野,对于他在树上观察下面的地形甚是方便。

如此小心奕奕地纵跃片刻,前方的景色突然一变,刚刚茂密的树木,变成整片的绿竹。古时的人常言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可想而知,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竹是一种优雅之物,一直以来,受到不少文人雅客的亲昵,他们不但喜欢用竹来做家具,更喜欢在园林中栽种各种竹子,以作观赏。

眼前的竹林,错落有致,分布合理,而且种类并不单一。除了寻常的绿竹外,更有楠竹、桂竹、墨竹、等等。如果是野生的话,很少有这种情况,很显然,这里的竹子是有人特意种植的。

在这样一个地方,种植这么多竹子,如果是后世,木其然可以看作是专业种植,但这个时代是不会有人专门种植竹子去卖的。因此,能够在这个荒山野地,栽种出这片竹林的,必定不会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木其然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好在竹林虽然不小,但并不茂密,而且错落有致,因此并不阻挡视线,木其然一路细心观察,也不见有人把守或是巡逻。只走了盏茶时间,转过一处弯道,眼前突现一座白色的庄园。

庄园大门紧闭,门上有一匾,上书“听竹山庄”四个大字,显然是这片竹林的主人了。木其然朝四周张望,却是了无人声,而围墙甚高,遮挡了里面大部分景致,从前面看去,只露出青色的屋顶部分。如今正是日照当空,光天化日之下,木其然对于如何进去,倒是伤起了脑筋。

他一边装作游历四方的书生,四下张望,一边沿着那高愈五丈的白色围墙转了起来。木其然脚下看来没甚特别,但实际上却是暗含轻功步法,似慢实快,一步跨过,几有近丈距离。如此转了一圈,竟也花了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庄园之大实是出乎意料。

木其然转得有点不耐烦,见没人注意,一咬牙,轻轻一跃,已经翻身上了围墙。他不知道庄园内的情形,因此一上来,便即趴伏在墙顶上,先仔细打量庄园里的情况,再作计较。

庄园里面一如外面般寂静无声,看来,要不是屋主人喜欢清静,就是这里面没人。从围墙顶上望去,里面除了前院一处较为恢宏的建筑是用土木结构之外,其它均以竹构建,显得雅致而别具一格,乍看去,有点像后世那些渡假山庄一般。而那栋恢宏的建筑,似是用来接待外客的大殿。

凝神倾听半响,一无声息,他这才从围墙上小心奕奕地落了下去。不等站稳,便贴着地面矮身向那栋大殿飞掠而去。大殿四周有许多门窗,可通向庄园各处。木其然矮身来到其中一个窗下,先侧耳倾听片刻,现里面有微弱的气息,似是有一人正静静地待在里面。

而今正处光天化日,木其然不敢贸然探头张望,只得静静地呆在窗边,希望能听到点什么。良久,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流水声,看来里面的人正在泡茶。

觉这么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木其然直感郁闷,犹豫着是否到别的地方看看。恰好这时,从大殿外传来一把男声,木其然一听之下,心中大喜,正是那李大祁的粗嗓门。

“大小姐,属下回来了。”

“进来!”原来一直静静地坐在大殿喝茶的,正是逍遥宫大小姐古珍楠。只是,原本应该娇媚糯腻的声音,此刻听来,却有点清冷。

“见过大小姐!”李大祁迈步进了大殿,向着当中的古珍楠恭手行礼道。

“人呢?”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找到她们。”

“哼!好啊,之前你怎么说来着?还说十拿九稳,如今四个小女孩竟然一个都抓不到,说!该当何罪?”古珍楠一拍茶几,怒声叱骂道。

“属下知罪!只是这次要不是有那两个神秘人从中作梗,至不济,那个梅幼君也跑不了,请大小姐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李大祁见古珍楠怒,慌忙低下头,紧声辩解道。

木其然身处窗下,听到这里,不禁一阵疑惑,自己明明只有一人,何以李大祁会说有两个?难道是他存心想脱罪,因此故意虚报数目?

“哼!跑了就是跑了,你身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任务失败,难持其疚。”古珍楠说到这里,突然语气一转,柔声道:“哼,念在你替我圣宫效命多年,本小姐也不会为难你,不过”

“但凭大小姐责罚。”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大祁眼看一顿责罚是少不了,只好一面坦然地道。

“原本我想抓那四个小丫头,就是要收她们为奴婢的。而今人跑了,这奴婢自然得着落到你身上了。”古珍楠说到这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声道:“听说李堂主有个女儿,长得娇俏乖巧,不若,就让她跟着我两年好了。本小姐自会待她如亲姐妹一般,不会待薄了她的。”

“难得大小姐看上了小女,那是小女几生修来的福份。回宫之后,属下马上把她送到大小姐的别院里。”从语声中,听不出这个李大祁有什么异状,也不知道是她不心痛女儿,还是他不敢表示什么。

木其然不禁暗暗咋舌,以一堂之主的女儿为奴,亏这个古珍楠想得出。那李大祁居然也不反对,可见逍遥魔宫规矩森严,作为属下,恐怕根本就不敢反抗。

“不,你体力还没恢复,跟着来也帮不上忙。【最新章节阅读.】而且,你两位师妹还需要人照顾,留着她们两人在此,太过冒险,还是我一个去吧!”无论出于什么想法,木其然当然都不愿赵依依跟来,一则自己轻功好,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如果带着赵依依,即便找到梅幼君,也难于相救。二则,他根本就没把握能够在古珍楠和那个比她武功还高的李大祁手中救人,如果此去带着赵依依,无论情势如何,她都会设法救人,那样一来,只会把自己也陷入危险之地当中。只有自己一个的话,一旦现事不可为,他完全可以调头就走,一点负担都没有。

赵依依听他这么说,再回头看了两个师妹一眼,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对木其然道:“那木少侠一切小心!”

木其然答应一声,出了房间,找到店家,吩咐他准备热水和稀饭,然后洗了把脸,这才出了客盏。

来到街上,随便找了家卖包子的,买了几个,边走边吃,直到远离了城郊,包子也吃完了,这才展开轻功朝昨夜那个山头疾奔而去。

这一来一回,所花的时间不少,等木其然来到那个山头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看着被大火焚烧过后,一片荒芜的山头,木其然依然显得小心奕奕。

绕过昨夜自己藏身的那面山脚,来到背面,在一片杂草被践踏得异常凌乱的山腰处停了下来。从方位判断,这里应该是梅幼君昨夜先冲下山去的地方。地上除了杂乱无章的脚印外,还有不少已经变了颜色的血迹,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衣物的碎片。

从血量看来,应该死了不少人,看来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否则总应该留下几件兵器之类的东西的。

木其然在附近找了几遍,见没什么现,于是沿着山腰往下搜索。一路上依然有不少脚印和血迹,显然梅幼君已经成功从山腰处突围,并且一路杀了下来。想到这里,木其然也不禁精神一振。百花宫四女中,以梅幼君最为美艳,如果能够找到这个冷艳的美人儿,不但其余三女对自己更加感激涕零,甚至还能赢取梅幼君本人的芳心。

木其然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心中美滋滋地想着,突然,路边的一块碎布引起了他的注意。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伸手捡起布碎仔细查看。布碎呈紫色,入手轻柔,显然是上等杭州丝绸。只有巴掌大小,一半切口平整,另一半参差不齐,似是被利器划破了一点,之后在矮树上一刮,从而撕了下来。紫色的布碎上,贱上了几滴朱红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衣物主人的还是被别人染上去的。

逍遥宫的人都身穿黑衣,甚至连古珍楠也不例外,而赵依依三人,是从另一边下山的,因此,这衣碎只可能是梅幼君的了。

顺着脚印一路前行,走不多久,从一条小河边开始,脚印不再显得凌乱,而是整齐地沿着河的下游方向而去。也是从这里开始,再也没有现打斗的痕迹。向着足迹远去的方向望去,木其然不禁暗自担忧,难道梅幼君已经失手被擒,从这里被带走了?

不管如何,总得跟上去看看。木其然暗叹一声,想了想,重新把人皮面具戴好,向着小河的下游小跑着赶去。

由于此时已经是白天,纵然身处荒山野地,木其然也不敢纵身急奔。一来怕被人看到,二来,为等一下可能遇到的战斗节省体力。

奔行小半个时辰,已经离开了山地,地势变得平坦,荒野中已经有了道路。平整而坚实的道路上,再难看到足迹,木其然只得沿着小路前行。不多时,已经来到一处密林,大路只是沿着树林边沿延伸到远处。而进入密林的一边,依稀还有条小道。思虑片刻,木其然决定先入林查看,如果没什么现,再回归大路,继续追踪。

江湖上自古就有缝林莫入的说法,像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实在是暗算偷袭的良所。木其然进入树林后,并没有依道路而行,而是纵身跃上树顶,悄悄在树木间跳跃穿行。他轻功绝,加上如今只是初春,树木刚长出绿芽,因此并没有出什么声响。再就是,如此嫩叶,不会遮挡视野,对于他在树上观察下面的地形甚是方便。

如此小心奕奕地纵跃片刻,前方的景色突然一变,刚刚茂密的树木,变成整片的绿竹。古时的人常言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可想而知,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了。竹是一种优雅之物,一直以来,受到不少文人雅客的亲昵,他们不但喜欢用竹来做家具,更喜欢在园林中栽种各种竹子,以作观赏。

眼前的竹林,错落有致,分布合理,而且种类并不单一。除了寻常的绿竹外,更有楠竹、桂竹、墨竹、等等。如果是野生的话,很少有这种情况,很显然,这里的竹子是有人特意种植的。

在这样一个地方,种植这么多竹子,如果是后世,木其然可以看作是专业种植,但这个时代是不会有人专门种植竹子去卖的。因此,能够在这个荒山野地,栽种出这片竹林的,必定不会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木其然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好在竹林虽然不小,但并不茂密,而且错落有致,因此并不阻挡视线,木其然一路细心观察,也不见有人把守或是巡逻。只走了盏茶时间,转过一处弯道,眼前突现一座白色的庄园。

庄园大门紧闭,门上有一匾,上书“听竹山庄”四个大字,显然是这片竹林的主人了。木其然朝四周张望,却是了无人声,而围墙甚高,遮挡了里面大部分景致,从前面看去,只露出青色的屋顶部分。如今正是日照当空,光天化日之下,木其然对于如何进去,倒是伤起了脑筋。

他一边装作游历四方的书生,四下张望,一边沿着那高愈五丈的白色围墙转了起来。木其然脚下看来没甚特别,但实际上却是暗含轻功步法,似慢实快,一步跨过,几有近丈距离。如此转了一圈,竟也花了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庄园之大实是出乎意料。

木其然转得有点不耐烦,见没人注意,一咬牙,轻轻一跃,已经翻身上了围墙。他不知道庄园内的情形,因此一上来,便即趴伏在墙顶上,先仔细打量庄园里的情况,再作计较。

庄园里面一如外面般寂静无声,看来,要不是屋主人喜欢清静,就是这里面没人。从围墙顶上望去,里面除了前院一处较为恢宏的建筑是用土木结构之外,其它均以竹构建,显得雅致而别具一格,乍看去,有点像后世那些渡假山庄一般。而那栋恢宏的建筑,似是用来接待外客的大殿。

凝神倾听半响,一无声息,他这才从围墙上小心奕奕地落了下去。不等站稳,便贴着地面矮身向那栋大殿飞掠而去。大殿四周有许多门窗,可通向庄园各处。木其然矮身来到其中一个窗下,先侧耳倾听片刻,现里面有微弱的气息,似是有一人正静静地待在里面。

而今正处光天化日,木其然不敢贸然探头张望,只得静静地呆在窗边,希望能听到点什么。良久,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流水声,看来里面的人正在泡茶。

觉这么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木其然直感郁闷,犹豫着是否到别的地方看看。恰好这时,从大殿外传来一把男声,木其然一听之下,心中大喜,正是那李大祁的粗嗓门。

“大小姐,属下回来了。”

“进来!”原来一直静静地坐在大殿喝茶的,正是逍遥宫大小姐古珍楠。只是,原本应该娇媚糯腻的声音,此刻听来,却有点清冷。

“见过大小姐!”李大祁迈步进了大殿,向着当中的古珍楠恭手行礼道。

“人呢?”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找到她们。”

“哼!好啊,之前你怎么说来着?还说十拿九稳,如今四个小女孩竟然一个都抓不到,说!该当何罪?”古珍楠一拍茶几,怒声叱骂道。

“属下知罪!只是这次要不是有那两个神秘人从中作梗,至不济,那个梅幼君也跑不了,请大小姐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李大祁见古珍楠怒,慌忙低下头,紧声辩解道。

木其然身处窗下,听到这里,不禁一阵疑惑,自己明明只有一人,何以李大祁会说有两个?难道是他存心想脱罪,因此故意虚报数目?

“哼!跑了就是跑了,你身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任务失败,难持其疚。”古珍楠说到这里,突然语气一转,柔声道:“哼,念在你替我圣宫效命多年,本小姐也不会为难你,不过”

“但凭大小姐责罚。”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大祁眼看一顿责罚是少不了,只好一面坦然地道。

“原本我想抓那四个小丫头,就是要收她们为奴婢的。而今人跑了,这奴婢自然得着落到你身上了。”古珍楠说到这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声道:“听说李堂主有个女儿,长得娇俏乖巧,不若,就让她跟着我两年好了。本小姐自会待她如亲姐妹一般,不会待薄了她的。”

“难得大小姐看上了小女,那是小女几生修来的福份。回宫之后,属下马上把她送到大小姐的别院里。”从语声中,听不出这个李大祁有什么异状,也不知道是她不心痛女儿,还是他不敢表示什么。

木其然不禁暗暗咋舌,以一堂之主的女儿为奴,亏这个古珍楠想得出。那李大祁居然也不反对,可见逍遥魔宫规矩森严,作为属下,恐怕根本就不敢反抗。

074--寻上门去

古珍楠似乎对李大祁的表现很满意,没再就此事而为难于他,转身坐回椅子,依然保持着一惯的娇媚声音问道:“对于昨晚出现的神秘人,李堂主可有印象?”

“对于救走赵依依三个女人的蒙面人,属下未曾亲见,只是听手下说,他身穿青色书生袍,轻功绝顶,来去如风。【全文字阅读.】手中所使,乃是一炳短刀。而刀法手下们都说看不清,只说很快,快得手起刀落,必有人伤,以至近百手下里,竟都无一合之敌。属下实在想不起,江湖上有那个门派能够有此轻功而又擅使快刀的。”

“你可有听说过黑面书生此人?”古珍楠提起这个名字时,一面神色古怪,可惜木其然躲在窗下,却是看不见。

“没有!大小姐的意思是,昨晚那刀客叫黑面书生?”

“我也不肯定,这事你负责派人去查,一有消息马上回报。”古珍楠说完,随即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记住,不得擅自行动。”

“是,属下遵命!”

木其然在窗下听得明白,看来这个逍遥宫大小姐是要亲自找自己算帐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却了自己不少麻烦,起码不怕那些小喽罗隔三差五地找上门来。

“还有救走梅幼君的黑衣人,你怎么看?”听得古珍楠提起梅幼君,木其然不禁竖起了耳朵。

“请恕属下无能,那人,武功之高,不在六大派掌门之下,有此武功的人,江湖上寥寥可数,每一个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看身型,却又都不像是他们其中一个,属下实在是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他的武功呢?你也看不出名堂?”

“大小姐当时也是在场的,那人当时只是凌空朝属下拍了一掌,掌法本身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内力之强,世所罕见。属下在他三丈之外拍来的掌风之下,尚且站不住脚,无暇对重伤之后的梅幼君动手。好在那人无意伤人,否则,恐怕属下也回不来了。”李大祁提起这事似乎还有点犹有余悸,语气之中,也不乏对那人的敬佩之情。

暗处的木其然听到这里,也不禁暗暗咋舌,三丈之外,以掌力逼退李大祁?这是什么修为?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三丈之外,即便以他而今达到第六层的春阳决内力,全力一掌拍出,所刮出来的掌风恐怕连一只蚂蚁也难于吹走。

众所皆知,距离越远,掌力就越是难于集中。要隔空挥掌而释出掌风,以雪山派的春阳决为例,起码就得到达第三层境界才行。也因此,白门松才一直没有传他们几师兄弟掌法。即便如木其然一般,春阳决达到第六层,出其不意拍出一掌,或许能让一丈以外的人吓上一跳,想要伤敌,根本就不切实际。要想在三丈以外逼退如李大祁这般高手,恐怕得把春阳决练到极至,也就是第九层才行了。

大殿当中的两人,对那神秘人的身份,又讨论了片刻,始终没有什么结果。于是,终于转换了话题。

“李堂主,无极门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古珍楠似乎对这事也不是非常关心,问完之后,捧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回大小姐!日前白堂主曾来信息,他已经在平顶山一带击杀了近百武林人士,着实让无极门吓破了胆!”说起这事,李大祁似乎颇替同僚的壮举感到高兴。

“恩!白贵办事,向来可靠,也因此言左使这次才会派他去。他们如今可好?”

“原本一切顺利,但上次传来的消息说,林副堂主和六鬼之一的严大风数日前,在一次行动中死在一个年轻人手上了。”

“什么年轻人?”古珍楠一证,似乎最近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高手跑出来。随即轻笑道:“林刚武功不弱,居然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莫不是他又看到什么漂亮的女孩儿,色迷心窍才被人杀的吧?信里可有提及,杀他们的人是什么门派,叫什么名字?”

看来,古珍楠对那个林刚还真是非常了解,一下子就猜着了他的死因。

李大祁对林刚之死,也不想多提,只是道:“属下也不知道!信里并没有提及!”

窗外的木其然听得真切,他们所提及的那个白贵,看来就是在扬名山树林中,带人暗算自己等人的那个高老者了。而那个什么六鬼之一,显然是之前自己为了逃跑,装作与他同归于尽的那个倒霉鬼吧!真是的,取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叫什么六鬼,如今倒真的成了自己手中之鬼了。剩下的那个什么林副堂主,不用说,也就是那个被自己偷袭杀死的矮老者了。

屋里的两人再聊了几句,李大祁便告辞离开了。木其然见大殿中又陷入了寂静,正想找个机会悄悄离开,不想,那古珍楠却迈步来到了木其然所藏身的这边窗前。

“哼!黑面书生!可别让本小姐找到你,胆敢轻薄于我,迟早我要把你身上触碰过本小姐的地方,以及那命根子一点一点的切下来,再丢到蛇窝里喂蛇。”古珍楠远眺山色,美丽的眼眸中,尽是怨毒。

说起这个古珍楠,她表面虽然行为放荡,但内里,却是孤独高傲。她知道在逍遥宫里,无人胆敢对自己不敬,因此,平日里才肆无忌惮,表现得放荡形骸,为的,却是吸引自己的爹爹古玉楼的关注而已。

逍遥宫崇尚自由,讲究逍遥自在,不拘小节,于礼教不屑一顾,教中弟子,也是荒淫不羁,杀人放火,男盗女娼,也视作等闲。因此,在外人看来,逍遥宫之人,无不是淫邪妖异之辈。古玉楼虽然身为**至尊,逍遥宫之主。但平生却只爱过两个女人,而两女却都先后身故。古玉楼自此以后,都没再亲近过其他女色。他平生最渴望的,是能有个儿子膝下承欢,承继衣钵。因此,第一个女儿出生之时,为她取名“珍楠”,意为“真男”,可惜,之后爱妻接连生下两胎,都是女婴。之后,两个妻子便先后去世,他悲痛之余,最遗憾的,是未能得一子嗣!之后,对三个女儿更是爱理不理。

古珍楠自小失了母爱,爹爹又不太关心她们,虽然身为逍遥宫的千金大小姐,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其实童年过得并不快乐。为了引起爹爹古玉楼的注意,因此后来才渐渐的变得放荡。可惜,古玉楼自爱妻死后,便一门心思放在了武学上,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根本就留意不到女儿的变化。

眼见自己的行为没能引起爹爹的注意,古珍楠渐渐地有点自暴自弃,越变本加厉起来,有几次,引得古玉楼的几个近侍**难忍,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却都被她定了一条以下犯上之罪,砍断了手脚,切了男根,丢到蛇窝里喂蛇去了。自此,逍遥宫里,都没人敢再对这个大小姐有半点非芬之想。

逍遥宫虽然崇尚自由,视礼教如粪土,但并不代表宫中便没有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上下分明,如有以下犯上者,必处于极刑。因此,宫中弟子,尽管在外横行霸道,逍遥自在,但面对上级,却从来不敢有半点不敬。否则,犯了宫规,任你是长老、护法,也没情面可说。从这点看来,也就不难明白,李大祁对上这个一面娇媚,秀色可餐的大小姐,为何反而胆颤心惊了。他是怕一不小心忍不住碰了这个大小姐的身子,被她逮住之后大造文章,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古珍楠这些年来的放荡行为,没能引起其父古玉楼的注意,反而在逍遥宫中,树立了不轻的威信和恶名,这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不管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表面上的淫荡行径,反正宫中没人敢碰自己。而宫外之人,不说碰了,眼神稍有不对,便被她击杀于含情带笑之间了。因此,她骨子里,其实对这些男人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但昨晚,竟出现了一个人,不但碰了自己的身子,而且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在人前,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暗地里,其实早已经羞愤不已,誓必定要把这个轻薄自己的狂徒付出代价。

木其然躲在窗外,与古珍楠相隔不过三四尺距离,听他骂得恶毒,不禁一阵恶寒。心中恼怒之下,不及细想,便突然现身,食中二指连点,瞬间封了她胸前数处大穴。

他此翻出手,距离既近,又是偷袭,古珍楠也实在没想到身边躲得有人,根本未及反应,眨眼间便被封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虽然木其然依旧蒙着嘴脸,但她瞥眼一看,已经认出来人正是自己刚刚咒骂的黑面书生。那种背后道人是非,被人当场抓住后的感觉袭来,不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与恐惧并存。有心想要娇笑几声,以缓和气氛,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大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早知道你想我,本公子应该早点来才对的,你说是吗?”看到古珍楠的神情,木其然一阵得意,不由得戏虐地道。

“咯咯,黑面公子真是无处不在啊,刚刚人家才念叨着你,你便出现了!”转瞬之间,古珍楠便恢复了过来,眨巴着媚眼,轻笑着道,仿佛木其然真是来探望她的。“只是,你一来便封了人家穴道,未免太有点太过无礼吧?”

上次木其然只封了她一个腰椎大穴,结果被古珍楠轻易便冲开了。这次,木其然一连点了她胸前肩井、乳根、气海数处大穴,短时间内,她根本无计可施。再就是,她一向好静,来到这座山庄后,把李大祁的人都赶得远远的,即便呼叫,也未必有人能听见。当前形势,实在是让她心中彷徨着急,可表面上,还却依然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求麻痹对方,又或是拖延时间,好另想办法。

古珍楠似乎对李大祁的表现很满意,没再就此事而为难于他,转身坐回椅子,依然保持着一惯的娇媚声音问道:“对于昨晚出现的神秘人,李堂主可有印象?”

“对于救走赵依依三个女人的蒙面人,属下未曾亲见,只是听手下说,他身穿青色书生袍,轻功绝顶,来去如风。【全文字阅读.】手中所使,乃是一炳短刀。而刀法手下们都说看不清,只说很快,快得手起刀落,必有人伤,以至近百手下里,竟都无一合之敌。属下实在想不起,江湖上有那个门派能够有此轻功而又擅使快刀的。”

“你可有听说过黑面书生此人?”古珍楠提起这个名字时,一面神色古怪,可惜木其然躲在窗下,却是看不见。

“没有!大小姐的意思是,昨晚那刀客叫黑面书生?”

“我也不肯定,这事你负责派人去查,一有消息马上回报。”古珍楠说完,随即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记住,不得擅自行动。”

“是,属下遵命!”

木其然在窗下听得明白,看来这个逍遥宫大小姐是要亲自找自己算帐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却了自己不少麻烦,起码不怕那些小喽罗隔三差五地找上门来。

“还有救走梅幼君的黑衣人,你怎么看?”听得古珍楠提起梅幼君,木其然不禁竖起了耳朵。

“请恕属下无能,那人,武功之高,不在六大派掌门之下,有此武功的人,江湖上寥寥可数,每一个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看身型,却又都不像是他们其中一个,属下实在是猜不出他的身份来。”

“他的武功呢?你也看不出名堂?”

“大小姐当时也是在场的,那人当时只是凌空朝属下拍了一掌,掌法本身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内力之强,世所罕见。属下在他三丈之外拍来的掌风之下,尚且站不住脚,无暇对重伤之后的梅幼君动手。好在那人无意伤人,否则,恐怕属下也回不来了。”李大祁提起这事似乎还有点犹有余悸,语气之中,也不乏对那人的敬佩之情。

暗处的木其然听到这里,也不禁暗暗咋舌,三丈之外,以掌力逼退李大祁?这是什么修为?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三丈之外,即便以他而今达到第六层的春阳决内力,全力一掌拍出,所刮出来的掌风恐怕连一只蚂蚁也难于吹走。

众所皆知,距离越远,掌力就越是难于集中。要隔空挥掌而释出掌风,以雪山派的春阳决为例,起码就得到达第三层境界才行。也因此,白门松才一直没有传他们几师兄弟掌法。即便如木其然一般,春阳决达到第六层,出其不意拍出一掌,或许能让一丈以外的人吓上一跳,想要伤敌,根本就不切实际。要想在三丈以外逼退如李大祁这般高手,恐怕得把春阳决练到极至,也就是第九层才行了。

大殿当中的两人,对那神秘人的身份,又讨论了片刻,始终没有什么结果。于是,终于转换了话题。

“李堂主,无极门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古珍楠似乎对这事也不是非常关心,问完之后,捧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回大小姐!日前白堂主曾来信息,他已经在平顶山一带击杀了近百武林人士,着实让无极门吓破了胆!”说起这事,李大祁似乎颇替同僚的壮举感到高兴。

“恩!白贵办事,向来可靠,也因此言左使这次才会派他去。他们如今可好?”

“原本一切顺利,但上次传来的消息说,林副堂主和六鬼之一的严大风数日前,在一次行动中死在一个年轻人手上了。”

“什么年轻人?”古珍楠一证,似乎最近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高手跑出来。随即轻笑道:“林刚武功不弱,居然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莫不是他又看到什么漂亮的女孩儿,色迷心窍才被人杀的吧?信里可有提及,杀他们的人是什么门派,叫什么名字?”

看来,古珍楠对那个林刚还真是非常了解,一下子就猜着了他的死因。

李大祁对林刚之死,也不想多提,只是道:“属下也不知道!信里并没有提及!”

窗外的木其然听得真切,他们所提及的那个白贵,看来就是在扬名山树林中,带人暗算自己等人的那个高老者了。而那个什么六鬼之一,显然是之前自己为了逃跑,装作与他同归于尽的那个倒霉鬼吧!真是的,取什么名字不好,偏要叫什么六鬼,如今倒真的成了自己手中之鬼了。剩下的那个什么林副堂主,不用说,也就是那个被自己偷袭杀死的矮老者了。

屋里的两人再聊了几句,李大祁便告辞离开了。木其然见大殿中又陷入了寂静,正想找个机会悄悄离开,不想,那古珍楠却迈步来到了木其然所藏身的这边窗前。

“哼!黑面书生!可别让本小姐找到你,胆敢轻薄于我,迟早我要把你身上触碰过本小姐的地方,以及那命根子一点一点的切下来,再丢到蛇窝里喂蛇。”古珍楠远眺山色,美丽的眼眸中,尽是怨毒。

说起这个古珍楠,她表面虽然行为放荡,但内里,却是孤独高傲。她知道在逍遥宫里,无人胆敢对自己不敬,因此,平日里才肆无忌惮,表现得放荡形骸,为的,却是吸引自己的爹爹古玉楼的关注而已。

逍遥宫崇尚自由,讲究逍遥自在,不拘小节,于礼教不屑一顾,教中弟子,也是荒淫不羁,杀人放火,男盗女娼,也视作等闲。因此,在外人看来,逍遥宫之人,无不是淫邪妖异之辈。古玉楼虽然身为**至尊,逍遥宫之主。但平生却只爱过两个女人,而两女却都先后身故。古玉楼自此以后,都没再亲近过其他女色。他平生最渴望的,是能有个儿子膝下承欢,承继衣钵。因此,第一个女儿出生之时,为她取名“珍楠”,意为“真男”,可惜,之后爱妻接连生下两胎,都是女婴。之后,两个妻子便先后去世,他悲痛之余,最遗憾的,是未能得一子嗣!之后,对三个女儿更是爱理不理。

古珍楠自小失了母爱,爹爹又不太关心她们,虽然身为逍遥宫的千金大小姐,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其实童年过得并不快乐。为了引起爹爹古玉楼的注意,因此后来才渐渐的变得放荡。可惜,古玉楼自爱妻死后,便一门心思放在了武学上,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根本就留意不到女儿的变化。

眼见自己的行为没能引起爹爹的注意,古珍楠渐渐地有点自暴自弃,越变本加厉起来,有几次,引得古玉楼的几个近侍**难忍,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却都被她定了一条以下犯上之罪,砍断了手脚,切了男根,丢到蛇窝里喂蛇去了。自此,逍遥宫里,都没人敢再对这个大小姐有半点非芬之想。

逍遥宫虽然崇尚自由,视礼教如粪土,但并不代表宫中便没有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上下分明,如有以下犯上者,必处于极刑。因此,宫中弟子,尽管在外横行霸道,逍遥自在,但面对上级,却从来不敢有半点不敬。否则,犯了宫规,任你是长老、护法,也没情面可说。从这点看来,也就不难明白,李大祁对上这个一面娇媚,秀色可餐的大小姐,为何反而胆颤心惊了。他是怕一不小心忍不住碰了这个大小姐的身子,被她逮住之后大造文章,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古珍楠这些年来的放荡行为,没能引起其父古玉楼的注意,反而在逍遥宫中,树立了不轻的威信和恶名,这是她自己始料未及的。不管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表面上的淫荡行径,反正宫中没人敢碰自己。而宫外之人,不说碰了,眼神稍有不对,便被她击杀于含情带笑之间了。因此,她骨子里,其实对这些男人是非常不屑一顾的。但昨晚,竟出现了一个人,不但碰了自己的身子,而且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在人前,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暗地里,其实早已经羞愤不已,誓必定要把这个轻薄自己的狂徒付出代价。

木其然躲在窗外,与古珍楠相隔不过三四尺距离,听他骂得恶毒,不禁一阵恶寒。心中恼怒之下,不及细想,便突然现身,食中二指连点,瞬间封了她胸前数处大穴。

他此翻出手,距离既近,又是偷袭,古珍楠也实在没想到身边躲得有人,根本未及反应,眨眼间便被封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虽然木其然依旧蒙着嘴脸,但她瞥眼一看,已经认出来人正是自己刚刚咒骂的黑面书生。那种背后道人是非,被人当场抓住后的感觉袭来,不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与恐惧并存。有心想要娇笑几声,以缓和气氛,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大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早知道你想我,本公子应该早点来才对的,你说是吗?”看到古珍楠的神情,木其然一阵得意,不由得戏虐地道。

“咯咯,黑面公子真是无处不在啊,刚刚人家才念叨着你,你便出现了!”转瞬之间,古珍楠便恢复了过来,眨巴着媚眼,轻笑着道,仿佛木其然真是来探望她的。“只是,你一来便封了人家穴道,未免太有点太过无礼吧?”

上次木其然只封了她一个腰椎大穴,结果被古珍楠轻易便冲开了。这次,木其然一连点了她胸前肩井、乳根、气海数处大穴,短时间内,她根本无计可施。再就是,她一向好静,来到这座山庄后,把李大祁的人都赶得远远的,即便呼叫,也未必有人能听见。当前形势,实在是让她心中彷徨着急,可表面上,还却依然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求麻痹对方,又或是拖延时间,好另想办法。

075--再次调戏

第二章 闯荡江湖 075--再次调戏

“没办法啊!古大小姐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本公子可不想命根子被人一点点的切下来,再拿去喂蛇呢!”木其然隔着窗台,手指轻轻托起古珍楠的玉面,似欣赏一件绝世珍品一般,仔细打量着她的面上的一切。此时正当午后,光线充足,只觉眼前美人玉颜如雪,楚楚动人,实在是百般难描。

“人家早就知道你来了,只是公子却一直不肯出来相见,所以,刚刚那些话都是故意气你的。公子该不会当真吧?”三翻四次遭他轻薄,古珍楠纵然心中恨极,面上也是不改娇容。

“你早就知道我来了?”想起昨夜她竟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藏身之所,木其然不禁一阵怀疑。“你的武功最多与我在伯仲之间,说说看,你是如何发现本公子的?”

“还能怎么样,你一动,人家就知道了。”古珍楠眸含秋水暗送秋波,媚声若腻地道:“公子一场来到,可否先解了人家的穴道,然后进来,让人家亲手泡壶茶,好好款待公子?”

制住古珍楠穴道之后,木其然戒心渐弱,虽然知道她不怀好意,但眼见四下无人,进去喝杯茶,再享受软玉在怀,倒也不枉自己奔波了一夜之苦。而且,他对古珍楠的话还有怀疑,最好能知道她看出自己藏身之所的秘密,以解自己的困惑。因此,犹豫片刻后,便哂笑道:“既是古大小姐相邀,本公子敢不遵从?”

窗台只有两尺余高,木其然话音刚落,未见他如何动作,身形一晃之间,便如闲庭信步一般,从外面跨了进来,站在了古珍楠的身旁。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片尘不惊,即便站在他旁边,亲眼看着他进来的古珍楠,也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让古珍楠不禁又是一阵叹服,昨晚虽然也见识过木其然如鬼魅般的速度,但从没想过,对方也能如此举重若轻。

“你...你要干什么?”木其然进来之后,并没有解开古珍楠的穴位,而是矮身把她横抱在身前,惹来她一阵惊呼,竟忘了要伪装下去了。

“解开姑娘的穴位太危险了,不如就这样相拥而坐,岂不是更有情趣?”木其然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转身来到大厅中间的圆桌前,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而古珍楠自然是坐在他大腿上了。

古珍楠那里遇过这样的事?气恼之余,不禁脸色一红,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总算她修养功夫了得,知道现在反脸,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几经挣扎,最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木其然一手扶着古珍楠柔软的背腰,一手执起茶壶,把余茶倒去,重新在旁边的茶罐里捻起几片茶叶,先是在鼻子下一闻,赞叹道:“上等雨前龙井,古大小姐好享受!”

“是嘛?喜欢就好。”古珍楠红霞渐退,一边竭力调动丹田真气,试图冲破穴位,一面不动声色地道。

木其然也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捻了几片茶叶丢在紫沙茶壶里,再从余火未熄的碳炉上拿下烧开的热水,冲泡起来。片刻后,大厅中便飘起阵阵茶香,当真渗人心脾。他略一犹豫,便扯下面上的黑布,随手往怀中一塞。先自己喝了一杯,静静地体味一翻上等龙井的滋味,以及这难得的片刻悠闲。这才为古珍楠斟上一杯,轻吹上几口,待茶稍冷,这才递向她唇边,笑咪咪地看着,却并不多言。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张平庸中略带书卷气的面庞,古珍楠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木其然依然微笑着与她对视片刻,这才轻声道。

古珍楠玉面一红,印象中,自己在很小的时候,生病了,尚在人世的娘亲就是这么抱着自己,哄自己吃药的。但自从娘亲去世之后,便没人这么做过了。身边的人都对她敬若神明,因此面对她时,都是颤颤惊惊,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而受到酷刑。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喝茶...这一刻,古珍楠心中对他的恨意竟是陡然间淡了。

虽然还是千般不愿,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这杯是毒茶,也得暂时咽下去了。想到这里,古珍楠红唇轻张,任由木其然把一杯龙井茶缓缓倒在了她小嘴里。心中剧跳之余,一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咳咳”地咳嗽了起来。

木其然赶紧放下茶杯,用自己的衣袖轻轻为她擦去唇边的水迹,而另一只手滑向她背心,轻拍了几下,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古珍楠刹那间感觉一阵委屈,忍不住秀眸一红,眼泛泪光,幽怨地白了木其然一眼,片刻后,才轻声道:“你就不能先解开人家穴位么?”

“不行!解了你穴位,恐怕本公子就得溜之大吉了。”

“扑哧!”古珍楠见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美人浅笑,媚态百生,让眼前的木其然不禁看得一呆。

“喂!其实,我们并不一定要做敌人的对不对?”古珍楠见惯了男子的失态,因此也不以为意,反而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确实无意与你们逍遥宫为敌,只是你刚一见面,便暗算我而已。”木其然说的倒是大实话,当时他跟着去,也只是抱着看有没有便宜可捡的心态而去的,根本就没想过要与逍遥宫的人为敌。自从冤死过一次之后,他便立誓不做好人,而今自然也不会跑去行什么武林正道,锄强扶弱的,儆恶惩奸之类的勾当了。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的信条便是利益大于一切!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但从你的举止看来,你并不是六大派的。因此,与我们逍遥宫并没有冲突。不若,你加入我们逍遥宫,之后,我们便是自己人了,自然也不用相互提防了。”古珍楠刚刚还对木七然欲杀之而后快,想不到竟突然邀请起他来,如此大的转变,让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加入逍遥宫?”木其然一听之下,不禁一阵愕然。他虽然对逍遥宫没有抵触,但却从没想过要投靠进去。单是想想那个李大祁,他在大小姐面前,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可想而知,逍遥宫,并不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能让弟子们逍遥自在的。

“不错!凭你的武功,加上有本小姐引荐,入宫之后,要弄个亲使当当,想来是没问题的。”古珍楠虽然对他还犹有余恨,但而今自己还受他所制,如果能说服他加入圣宫,不管以后如何,起码能解自己目前的困境。至于日后,反正他入了逍遥宫,总得听命于自己,怎么整治他,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因此嘴上是越发甜腻起来。

“我只听说过逍遥宫有十二趟主、六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那左右使者,这个亲使是做什么的?”木其然虽然不愿加入他们逍遥宫,但能够对他们多一分了解也是好的,因此装作好奇地问道。

“堂主和长老那些是正职,亲使是客卿,因为你还没立过功,因此武功再高,也只能暂时给个虚衔。但即便如此,由本小姐引入的客卿,地位也是不低,那怕是堂主见到,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呢!况且,以你的人才武功,想要立功,还不是举手之劳?”

“地位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只是不想受人羁绊,听命于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做逍遥宫的女婿呢!”木其然说着,搂住她纤腰的大手轻轻一捏,目露淫光地在古珍楠高挺的胸乳上瞄了几眼,坏笑道。

“你如果真有那个心,就不会三翻四次欺负人家了。”古珍楠让他看得一阵不舒服,强撑道:“你如果真是在意人家,加入圣宫后,大家自然可以朝夕相处了。日后你立下功劳,再求...求爹爹那个,岂不是更好?”

虽然知道这女人说话没几分是真,但木其然还是给他说得一阵心痒难搔,真想就在此时此地,把她给办了。但如此一来,恐怕真的得与逍遥宫成为生死之敌了。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暂时忍耐为好。虽然古珍楠所说未必真心,但如果自己此翻放过了她,给了她一个人情,日后她纵使还怀有敌意,也不至于太深,或许真能籍此化解自己救走百花宫三女以及轻薄她的仇怨呢!

“加入逍遥宫之事,可以考虑!我而今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要古大小姐老实回答,本公子拍拍屁股就走,绝不为难你!”

“什么事,你问吧!”知道自己清白可保,古珍楠少有的干脆。

“我昨晚藏身在隐蔽之处,你是如何发现的?”

“扑哧!”似乎感觉木其然问了个非常好笑的问题,古珍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连她也没有发觉,自己今天笑得似乎比平时都要多,也笑得更加真实。良久,才娇声道:“你念念不忘,居然还是这个问题啊?难道就不能是因为人家听到你的声息了?”

“不是本公子自负,我的轻功即便不是天下第一,起码也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了。连你们的李堂主也发现不了,古大小姐年纪轻轻,又是如何知道我当时正藏身在远处的草丛里的?”

076--又载了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解开人家的穴位?”笑过之后,古珍楠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本公子说话算数。”木其然这话说得一本正经,让古珍楠一阵心安,谁知道话音刚落,他接着又道:“如果我存心为难古大小姐,早就把你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了,想必,这样问话会更加直接。”

“哼!你...”古珍楠一听他这话,忍不住就想发作,说上几句威胁的话。可想到自己还在他手上,深怕弄巧反拙,只得强行忍住,深吸了口气,这才道:“那好,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之前已经看到你了!”

“什么?你看到我?你是说,你看到我躲在草丛里?”木其然一阵愕然,他还没听明白古珍楠的话,想起藏身之处,非常隐蔽,周围杂草有半人多高,又是黑暗中,何以会被人看到?

“我是说,之前已经看到你跟踪我们的部下了。”古珍楠眨巴着大眼睛,睫毛颤动之间,显出丝丝得意。“你进入树林之时,就从人家身边掠过,我又不是瞎子,又岂会看不到?”

“什么?我从你身边经过?”木其然这才真的吓了一跳,昨晚进入树林之时,自己已经小心在意,发现并躲开不少暗哨的了,想不到还有一个古大小姐藏在那里。不过想起古珍楠的轻功也是不弱,自己未能发现她的声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轻功虽高,但内力还未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发现不了她,也不算希奇了。

明白自己被发现,并非自己轻功问题,木其然还是轻舒了一口气。而今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眼前的这个大美人。

“喂,你的问题,人家已经回答了,你还不解开我穴位?”古珍楠见他目光闪烁,还真的怕他反悔,于是急忙催促道。

“可以!但你如何保证,本公子解开你穴位之后,不会再偷袭我?”

“哼,亏你是个男人,武功又比人家还高,却怕我偷袭,说出去,就不怕人家笑话?”

“让人家笑话,总比被人一片片切下来的好。”

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古珍楠也不禁一阵尴尬,但事已至此,说出的话自然收不回来,只得媚笑道:“人家都说了,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以逍遥宫大小姐的名誉保证,只要你立刻解开人家穴位,我绝不再偷袭你。”

江湖中人最重信誉,木其然想她堂堂逍遥宫大小姐,应该不至于食言而肥,加上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希望你别骗我,否则...”说着,目光在她诱人的双峰上瞄了一眼。

古珍楠并没有答话,只是含情带俏地看了木其然一眼,惹得他心神一荡,差点了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片刻后,木其然才依依不舍地把古珍楠柔软的香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稍一迟疑,还是举手疾点,解开了她被封的穴位。

古珍楠穴位一解,暗暗舒了一口气,随即朝木其然嫣然一笑道:“你真是坏死了,下次可不准再这样对人家了。”

“只因古大小姐太过迷人,每次得见,总让我情难自禁。”原本解开她穴位之时,木其然就应该离去,但心中却又隐隐有点不舍,犹豫之间,只得暗暗戒备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

“哼!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么说的?”她坐在椅子上,略为活动了一下婀娜的身姿,随即伸手拿起茶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

“那得看对方是谁了,起码也得有古大小姐这样的绝丽容颜才行。”事情已经了结,再待下去,恐有麻烦,木其然也不想多留,正想告辞离去,古珍楠却已经递来一杯热茶。

“为了我们化敌为友,小女子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木其然不好拒绝,只得接过茶杯,小心奕奕地仰首一饮而尽。那边,古珍楠也眼含其秋波,举杯饮了一杯。随即又为各自的杯子里再添了一杯,素手同样举起那杯茶对木其然道:“刚刚公子喂人家喝了一杯,不若就由小女子回敬一杯...”

古珍楠说到这里,眉目含情,面若桃花,白皙的小手举着茶杯,腰肢轻扭,上半身已经堪堪依偎在木其然身上。

木其然一见之下,不禁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猿臂一伸,又重新圈住了那盈盈蛇腰。口鼻之中,传来阵阵如兰幽香,只觉美女主动投怀,比诸刚刚强行拥抱要有滋味多了。下身一阵异动间,分身已经硬了起来,微微顶在古珍楠腰侧上。

隔着衣衫,古珍楠依然感受到那根火热的棍子微微脉动,不禁娇驱轻颤,羞愤欲死。却依然强笑着,顺势举起杯子凑到他口唇上。

有了第一杯茶,如今木其然是戒心渐轻,见古珍楠整个身躯依偎过来,早已经被迷得不知天南地北了。本能地张开嘴,正当香茶堪堪喂入一半之时,古珍楠似是娇驱一软,失了平衡,整个人靠在了他胸膛上,素手轻抖,半杯茶水倾倒在木其然胸前衣襟之上。

木其然然一惊,伸手接过快要掉到地上的紫沙茶杯,突觉胸前一麻,古珍楠已经玉指连点,封了他数处大穴。

“呵呵呵呵!”古珍楠一招得手,随即轻扭腰肢从木其然怀中站了起来,侧头望着对方,得意地笑道:“公子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木其然苦笑一声,这才道:“古大小姐,你说过不偷袭我的,何以又食言了?传了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哼!我们逍遥宫做事,讲究我行我素,逍遥自在,从不受那些世俗礼法羁绊。谁敢笑话,本小姐马上杀了他便是。”对木其然的话,古珍楠是一面不屑,她如今只有得意和快意。随即优雅地坐回旁边的椅子上道:“况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谁又会知道?”

“哼!看来本公子是难逃劫数了,只是不知道,古大小姐要如何处置我?”木其然心中黯然,上辈子为帮一个女人,死得冤屈,想不到这辈子还是死在女人手里。想起古珍楠所说,要把自己切片之后喂蛇,他不禁一阵悔恨,早知如此,管他什么逍遥宫大小姐、二小姐,把她采了再说...

“恩,这个问题问得好!本小姐原本还想把你触碰过我的地方一片一片切下来的...”古珍楠在木其然身上一阵乱瞄,最后在他胯下略一停留。她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想到那东西刚刚还顶着自己,也不禁小脸微红,忙转过了视线。但她刚刚的一瞥,却让木其然心中一颤,冷汗也冒了出来。古珍楠见他如此,不禁一阵快意,随即轻笑道:“哎,你身上碰过本小姐的地方这么多,一刀一刀切下去,恐怕还没切完,你就得死了,人家又怎么舍得!”

“既然如此,古大小姐不若就放了我吧!在下可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为敌,要不,刚才就不会放你了。”

“哼,谁叫你三翻四次轻薄本小姐?不杀了你,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恨?”说到这里,古珍楠已经娇脸一寒,杀机涌现了。

“面对古大小姐如此人间绝色,谁又能管得住自己呢!”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但木其然说的也是事实。

“按你这么说,倒是本小姐不对了?”果然,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称赞的。

“不敢!只是,开始古大小姐对在下言笑晏晏,我还以为古大小姐是对在下有意思,以至言行之间,有些失了分寸。如今看来,却是在下误会了。如果在下的行为伤害了古大小姐,在下愿意赔礼道歉,并为此负上责任。”

“你...”听木其然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自己勾引他在先,古珍楠始终是女孩儿家,即便当真如此,被人宣之于口,总是听着不舒服。神色变幻之间,恨声道:“好,你说如何道歉?嘴上说说吗?又是如何负责?”

“姑娘貌若天仙,冰清玉洁,若真因在下之过,而至名节受损,在下何以心安?”木其然先是说尽好话,观察着古珍楠的脸色,最后才道:“这事是在下的不对,在下愿意对姑娘的终身负责,聘请媒人上门,向古宫主提亲,三书六礼、明煤正娶,如此就能...”

“放屁!”还未等木其然说完,古珍楠已经已经气得脸色绯红,诧喝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我古珍楠堂堂逍遥宫大小姐,要你来娶,你这是濑蛤蟆像吃天鹅肉!”

其实,木其然说这话,还是有点激将的成分在内。与期好话说尽,苦苦哀求,只会让古珍楠觉得痛快,何不干脆气她一气,然后再图后计?不知为何,木其然面对那个含情带笑,娇媚入骨的古珍楠总有点恐惧,相比之下,面对如今这个喜怒形诸于外,有血有肉的要更加真实一点。或许,也只有在古珍楠失去理性的前提下,自己才有活命之机。

“在下自见到姑娘起,便心生爱慕,难于自拔。在下自知你我身份悬殊,难于般配,这才...楠楠,你真的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

“住嘴!楠楠是你叫的?”自己的小名只有爹爹和娘亲才会叫,自娘去世后,也很少听到古玉楼叫她了。见木其然叫得如此亲热,古珍楠此刻真是又羞又恼,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忍不住便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077--胁迫

这只听“拍”的一声,木其然数处大穴受制,根本就动不了分毫,被古珍楠一个耳光打得离开椅子,摔在地面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木其然这辈子除了在玉仙峰上被众师兄殴打欺负之外,还没被人如此欺辱过,只觉左边脸火辣辣地痛。心中暗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道今日若是不死,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咦?”古珍楠一气之下,扇了木其然一个大耳光,见他摔在地上,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后悔。瞥眼看去,见木其然正侧身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左边脸瞬间浮肿起来。可让人惊异的是,面郏周围却拱起了一层皱折。她一见只下,当即起疑。

莲步轻移,来到木其然身边,玉手在他脸上轻抚,随后捻起一层薄膜撕了下来。

望着此刻木其然白皙清秀、温文儒雅的面庞,一面书卷气质配上一身书生袍,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的外表,古珍楠实在不敢相信,他竟是那个身如鬼魅、刀法狠辣的黑面书生?仔细看来,他年纪似是比自己还要略小,古珍楠忍不住一阵暗叹,如此武功人才,配上自己也是不差了...想到这里,古珍楠忍不住俏脸微红随即寒声道:“哼!好一个黑面书生,难怪你敢在本小姐面前扯下面巾,原来内里,却还有一层面具。”

事已至此,木其然也顾不得这么多,自己浑身大穴被封,短时间内誓难冲破,唯有见一步行一步,多说些话,希望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尽量拖延时间之余,能够让她暂时忘了折磨自己也好。当然,如果能够找到方法打动这个小妖女的芳心,让她放了自己就更好了。

“楠楠,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当真不愿嫁我?”

“哼,你少来了,把你这些话,留给百花宫那几个狐媚子吧!你来这里,想必也是为了那个姓梅的小贱人吧?”怎么听,古珍楠这话都像是醋意十足,偏生她自己却一无所觉。

“我与百花宫四女有过一面之缘,听到有人对她们不利,跟来看看罢了,与她们并无深交。自从见到你后,我便为你所迷,这才巴巴地跟了来的。”

“好了,本小姐不想听你花言巧语。我来问你,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叫什么名字?来这究竟是因为什么?”自见到木其然的真面目起,古珍楠便对他的身份来历越发好奇起来。因此按下那些虚言妄语,认真地问道。

“你既然对我无意,又何必问我的名字,我在江湖上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知道了,也只是徒若自己烦恼罢了。”

“哼,你少跟本小姐兜圈了,告诉你,我们逍遥宫对用刑逼供可是专家,可别逼本小姐动手。”眼见这家伙还在胡扯,古珍楠恼怒之余,五只葱白如玉的小手一伸,抓住木其然胸前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寒声道。

“我早就说过了,我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而已,昨晚与你相见,纯属偶然。或许这就叫做缘分,茫茫人海,荒山野岭,竟也会让我们认识...”

“哼!你这个样子,还真像一个多情的书生。要不是见识过你的武功,本小姐还真的要被你骗去了呢!”古珍楠一瞥小嘴,对木其然的话是不以为然。

说到他的武功,随即想到他那炳造形古怪,却快如电闪可怕之极的短刀。当即右手一松,重新把木其然摔在地上,伸手朝他右臂上一摸,翻起那宽大的袍袖,正露出一炳寒光闪闪的怪刀来。

从木其然右臂上的扣子上取下裂风刀,仔细看去,古珍楠却一面失望。这炳刀造形独特,长不过尺余,宽不过两指,又薄又轻。不说材质普通,做工更是粗劣,连护腕都没有。刀刃上布满大大小小十数道缺口,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卷了起来,实在不能算是一炳刀了。

“这就是你用的兵器?”古珍楠实在疑惑,木其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买不起一炳好刀的人,何以要用这样一炳...破铁?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无门无派的穷小子,那里用得起什么宝刀利剑?只是为求就手,便胡乱找人铸了此刀,也是图个便宜而已。”那炳列风刀,本来就是木其然在玉仙峰下的方公镇找人铸造的。方公镇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城镇,镇里只有一家打铁铺。店里的师傅技术也只属一般,加上木其然当时确实没什么余钱,因此,打造此刀所用的材质非常普通。为了追求更快的挥刀速度,木其然所设计的裂风刀更是又薄又窄,可想而知,此刀是如何脆弱了。

下山之后,木其然连翻激战之余,这炳劣质薄刀早已经蹦坏不少。要不是他内功有了不俗的修为,刀法又够精绝,面对敌人,总能一击而中,这炳粗劣的薄刀,恐怕早已经蹦坏了。

“哼,亏你还是个刀客,竟然用这样的破刀。”古珍楠自小娇生惯养,吃的喝的,什么都是要最好的。对于身边一些破旧之物,都是垂手丢弃,那里知道人间疾苦?面对这炳拙劣丑陋的短刀,自是嗤之以鼻,顺手就丢在一边的地上了。

“楠楠,你丢了我的刀,那以后我用什么啊?”

“呵呵,你连本小姐的问题都不肯回答,还想有以后?”不知不觉间,古珍楠竟然已经习惯了木其然对她的称呼。

“那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曾几何时,古珍楠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风水轮流转,想不到,眨眼间,会轮到他问这句话。

“恩...你这人虽然对我无礼,不过...”古珍楠娇媚地望了他一眼,续道:“留下你的小命也未尝不可!”

“楠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的...”这个世界上,只要能够活着,就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木其然还死过一次。听古珍楠这么说,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

“呸!谁舍不得你死了?本小姐恨不地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古珍楠见他嘴里兀自不干不净,不禁有点羞恼。但随即脸色略宽,续道:“还记得刚刚本小姐说过的么?只要你加入我逍遥宫,自是我圣宫之人了。你对本小姐所犯下的罪名,可于日后立下功劳之时,将功赎罪。”

其实,刚刚古珍楠之所以邀他入逍遥宫,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并非真心。脱身之后,已经一度忘了这事了。只是当此时候,一下又想不到如何处置木其然,杀之有点不舍,心中七上八下,放之又有点不甘,只好逼他加人逍遥宫,以后慢慢找他算帐好了。

“原来你是为了留住我,才点我的穴位的,我刚刚已经答应考虑了,想不到楠楠你这么心急。”如果能够活命,加入逍遥宫也无不可,只是,这事还得细思一翻,因此嘴上犹自胡说八道一翻。

“那你是答应了?”面对木其然的厚颜无耻,古珍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是,美人的白眼,可也是别有一翻风情。

“楠楠,你要是真心邀请我,何不解开我的穴位,让我回去考虑几天?在这样的情况下,纵然我答应了你,也非心甘情愿啊!”

“呵呵,你放心,本小姐只要你嘴上答应就够了。”古珍楠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瓶,看着木其然,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似不怀好意。

“这是我逍遥宫的至补灵丹,服下后,对你的内力修为,颇有助益。”古珍楠说着,从小瓶中倒出一枚黑色的丹丸,两指夹着递到木其然眼前。

“厄!我知道楠楠对我好,可我一介文人,实在是虚不受补!”开玩笑,吃了这东西,这辈子恐怕也完了。

“这是人家对你的一翻心意呢!”古珍楠诡异地一笑。“难道你不想以后每天都见到我?”

“吃了这东西,恐怕我也不会再是我了。老实说吧,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名堂?”

“这是我们逍遥宫秘制的丹丸,名为‘虎胆熊心丸’,用数十种大补药材精炼而成,吃了它之后,能让你浑身是劲,功力大增。”

“这么好的东西,恐怕也有不少副作用吧?”木其然暗自苦笑,这种东西,听得多了,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自然,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所谓努力等来的东西,才会持久。这‘虎胆熊心丸’吃了之后,确实会让人功力大增,精神百倍,并且能够持续一个月之久。只是,一个月后,如果不服食解药接除药效,身体就会因承受不住持续的压力而筋脉寸断而死。”

“那你还让我吃,岂不是存心让我死?”

“只要你没有异心,一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你又如何会死?”

木其然心中不禁一阵迟疑,吃下这东西,恐怕这辈子就得为他们卖命了。而且,这个小妖女说话不尽不实,不说这药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服下解药便没事,即便真的如此,自己的小命抓在别人之手,解药给与不给,或是这段期间,这小妖女存心折辱自己一翻,也是大有可能。为求活命,自己就只得逆来顺手了。但如果不吃,眼下就难以脱身...思前想后,终究难以下定决心。

078--洞中奇缘

“不行,恕难从命!”思虑良久,木其然终究一咬压,拒绝了古珍楠。【风云阅读网.】想自己堂堂男子汉,死便死了,如果以后言行举止都要听命于人,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不吃,本小姐现在就杀了你。”古珍楠目光闪烁,心中也是复杂之极,对木其然的选择,既感敬佩也觉可惜。

“大丈夫,死便死吧,我只是有个遗憾就是未能在死之前,一亲芳泽!”这是木其然的真心话,早知道要死,他就不会顾虑那么多,而是早就把眼前的小妖女压在身下,肆意狂欢了。

“哼!死到临头,还敢妄想?”古珍楠一阵气恼,随手捡起地上的裂风刀,架在木其然的脖子上,寒声道:“再问你一次,吃还是不吃?”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木其然会死在自己精心打造的裂风刀下,如此这般,也算死得其所了。”明知难逃一死,木其然心中悲苦,情不住禁大喊起来。

“哼!原来你叫木其然,好!等你死了本小姐就大慈悲,帮你立个碑,让你不至于做了个游魂野鬼。”古珍楠明眸杀机陡现,迟疑之间,举起短刀,就欲往木其然心窝插去。

就在此时,窗外一道人影,突然向着大殿袭来,度之快,直如奔雷。人未到已经一甩衣袖,卷起一道劲风,朝着大殿当中,举刀欲要行凶的古珍楠远远拂去。可怜的古珍楠,受这股庞大的劲气所袭,还未及明白生什么事,已经被这道袖劲卷起并狠狠撞在了墙上,昏迷过去。

木其然自知必死,早已经闭目待毙了。当听到一声暴响,心生惊异而争开眼之时,竟然觉身形一轻,却原来已经被人夹在了肋下,向着庄园外疾奔而去。度之快,竟犹在自己之上。惊骇之余,正要出言询问,却不想,一道真气突然从那人夹着自己的大手传来,瞬间点了他的昏穴,木其然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子传来阵阵芳香,木其然才幽幽醒来,睁眼欲观四周,却是漆黑一片,头脑迷糊之间,渐渐回想起之前所生的事,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思疑之间,正想翻身坐起。他原本正趴在一团柔软温暖的物事上,昏迷之时还不自知,此刻身体一动,觉有异,伸手一摸,手掌正好盖在一团弹性十足的球型物体上。隔着一层柔软绵薄的丝绸,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一个小点微微凸起。

“啊!!”木其然如今已经不是晃头小子了,一触之下,便已知道那是女子**,心中正觉惊异,谁知道身下的女子已经惊呼起来。只是声音略为沙哑低沉,惊呼之余,身体却是没有多大的挣扎,看来身体颇为虚弱。

“你是谁?”惊疑之间,木其然手掌缩了回来,随即又探了过,沿着对方的**上移,抚上她的面庞,只觉入手滑腻如丝,显然这人年纪不大。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刚刚的一刹那之间,木其然甚至怀疑过,就是身下的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但从她虚弱的声息中听来,又不太像。

“你放放开手”那女子身体虚弱,无力抗拒,连说话也是颇感吃力。

木其然先是暗暗运转体内真气,觉一无异状,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依言松开了她嫩滑的面庞,却又摸索着扣住她左手脉门,只觉她纤细的手腕上,肌肤竟与面上一般细致柔软。他强忍住细细把玩的冲动,感受着对方的脉搏。木其然虽不懂医理,但一个人的身体强弱,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刚刚才吃了古珍楠的亏,行事不得不更加谨慎小心起来。

“你你是谁?”那女子看来实在虚弱,连说句话也要休息许久。

木其然没有答话,只是细细把着她的脉门,直到确定她果真脉搏疲软,身体虚弱,这才松开了手。他心中有鬼,自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轻易表露身份,因此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在此?”

努力想打量四周,但周围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从刚刚两人说话之时,声音的回响来看,这里应该是个密闭的空间。

等了许久,都得不到那女子的回答,木其然想起,自己身上有火折子,正想取出,摸索一翻,怀内竟是空空如也。心中一惊,也不知道是被救来之时,路上遗失,还是被那人搜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在身周摸索起来。

“恩”木其然在四周摸索良久,除了地上的沙石之外,竟是一无所获,一不小心,竟又碰到了那女子的身子。可能因为身体实在虚弱,黑暗当中,那女子身体动了一下,最后竟又归于沉寂。

“姑娘,你怎么样了?”木其然见她似是有点神志不清,不由得轻声问道。

“我我受伤了。”

“伤在何处?”

“”

“你不说,我如何帮你?”木其然并非出于好心,只是身处这不知名的环境中,身边多一个人相伴,也是好的。而且,从刚刚触摸她身子之时,木其然觉,对方必是个年轻女子,虽不知道样貌如何,但起码身材不差。要不是身处这个陌生的地方,吉凶未明,他早就凑上前去,探摸一翻,好一解手足之欲了。

“我受了剑伤”那女子看来是不想被陌生男子触碰身子,因此犹豫许久,这才沙着嗓子说道。

“在那里?”木其然似乎也因那女子的犹豫而有点紧张起来,莫不是在什么敏感部位吧?

“”

“你不说,我就自己找了!”黑暗中,木其然嘴角泛起丝丝淫笑,虽然不知道对方样貌是美是丑,但摸一摸,总不会吃亏。

“在在腿上和肋下,你不用管我!”那女子似乎真怕木其然上来动手,终于犹豫着说出伤处。但最后又因太过羞恼,而欲拒绝对方的援手。

“我看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木其然可不管那么多,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伸手过去摸索起来。

“不啊!”那女子正要拒绝,但木其然手双手已经摸了上来。右手按在她膝盖上,而左手,却握上了一只纤细的脚踝。

“是在这里吗?”木其然听她惊呼,以为是自己触动了伤口,因此停下动作问道。

“不,你放开我!”

木其然一听她说不是,于是沿着她修长而结实的纤腿一路向上摸去,只觉两人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也不知道是裤子还是裙子。感受着其中滑溜的手感,动作越轻柔,而他的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

“别!不不是那只腿”觉察出木其然一双灼热的大手已经攀上自己的大腿,女子一阵羞恼偏生身体虚弱,无法挪动。情急之下,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哦,对不起!”木其然心中暗笑,依言双手抚上了另一只**,再次细细抚摩起来。

“在在大腿外侧!”女子怕他乱摸,只得提醒道。

“好!”木其然依言轻轻往她大腿出摸去,却是两手齐施,一只左手在外侧,而另一只手却轻轻按在了她腿根之处。

“啊你,你放手!”

“可是这里?”木其然听出她声音有异,而左手触碰之处,丝绸略为湿粘,把手指放在鼻子下一嗅,一阵血腥气味袭来,显然已经触到伤处了。

“不用你管我。”那女子看来甚是屈犟,伤成这样,还不愿别人触碰身子。

“你伤了多久了?伤口竟然还在流血?”

“”

“你再不止血,很可能会死的。”

“不知道!”

“你身上可有伤药?”

“”

“你血再流下去,真的会死的。”木其然也知道她的顾虑,因此接着道:“你要再不配合,我就把你衣服全都脱了,用来包扎伤口。”

“你”那女子本就虚弱,说了这许久的话,更是疲惫,再被木其然的话一气,当即一阵头昏目眩。

“你怎么样了?”木其然也真的怕她就此死去,见她一句话没说完,便没了声息,忙身手在她挺翘的鼻子下一探,黑暗中难辩方位,一不小心,竟把手指塞到了她柔软的嘴唇里了。

“啊”女子本就失血过多,嘴唇干裂,迷糊中,感觉嘴边有异,本能地伸出舌头一舔,只觉入口微咸。待醒悟过来时,才惊呼一声。最后,竟因激动之下,昏迷了过去。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等了许久,不见那女子回应,木其然才又探手过去,往鼻子下一探,觉还有微弱的气息。在她嫩滑的面郏上轻拍几下,不见反应,情知她是伤势太重,已经昏迷过去,再不施救,恐怕得就此一睡不起。当下也顾不得别的,在她怀中摸索起来。

触手之处,只觉单薄的衣衫下,光溜溜的身子一片冰凉,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心中一惊,不及体味其中美妙滋味,当即在她胸腹之间一阵摸索,最后才现,这女子竟只有一层衣衫,而且薄得夸张,甚至连腰带都没系。木其然回想以往脱过的女子衣衫,这才明白,这女子如今身上所穿的,竟是亵衣裤。

“不行,恕难从命!”思虑良久,木其然终究一咬压,拒绝了古珍楠。【风云阅读网.】想自己堂堂男子汉,死便死了,如果以后言行举止都要听命于人,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你不吃,本小姐现在就杀了你。”古珍楠目光闪烁,心中也是复杂之极,对木其然的选择,既感敬佩也觉可惜。

“大丈夫,死便死吧,我只是有个遗憾就是未能在死之前,一亲芳泽!”这是木其然的真心话,早知道要死,他就不会顾虑那么多,而是早就把眼前的小妖女压在身下,肆意狂欢了。

“哼!死到临头,还敢妄想?”古珍楠一阵气恼,随手捡起地上的裂风刀,架在木其然的脖子上,寒声道:“再问你一次,吃还是不吃?”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木其然会死在自己精心打造的裂风刀下,如此这般,也算死得其所了。”明知难逃一死,木其然心中悲苦,情不住禁大喊起来。

“哼!原来你叫木其然,好!等你死了本小姐就大慈悲,帮你立个碑,让你不至于做了个游魂野鬼。”古珍楠明眸杀机陡现,迟疑之间,举起短刀,就欲往木其然心窝插去。

就在此时,窗外一道人影,突然向着大殿袭来,度之快,直如奔雷。人未到已经一甩衣袖,卷起一道劲风,朝着大殿当中,举刀欲要行凶的古珍楠远远拂去。可怜的古珍楠,受这股庞大的劲气所袭,还未及明白生什么事,已经被这道袖劲卷起并狠狠撞在了墙上,昏迷过去。

木其然自知必死,早已经闭目待毙了。当听到一声暴响,心生惊异而争开眼之时,竟然觉身形一轻,却原来已经被人夹在了肋下,向着庄园外疾奔而去。度之快,竟犹在自己之上。惊骇之余,正要出言询问,却不想,一道真气突然从那人夹着自己的大手传来,瞬间点了他的昏穴,木其然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子传来阵阵芳香,木其然才幽幽醒来,睁眼欲观四周,却是漆黑一片,头脑迷糊之间,渐渐回想起之前所生的事,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思疑之间,正想翻身坐起。他原本正趴在一团柔软温暖的物事上,昏迷之时还不自知,此刻身体一动,觉有异,伸手一摸,手掌正好盖在一团弹性十足的球型物体上。隔着一层柔软绵薄的丝绸,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一个小点微微凸起。

“啊!!”木其然如今已经不是晃头小子了,一触之下,便已知道那是女子**,心中正觉惊异,谁知道身下的女子已经惊呼起来。只是声音略为沙哑低沉,惊呼之余,身体却是没有多大的挣扎,看来身体颇为虚弱。

“你是谁?”惊疑之间,木其然手掌缩了回来,随即又探了过,沿着对方的**上移,抚上她的面庞,只觉入手滑腻如丝,显然这人年纪不大。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刚刚的一刹那之间,木其然甚至怀疑过,就是身下的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但从她虚弱的声息中听来,又不太像。

“你放放开手”那女子身体虚弱,无力抗拒,连说话也是颇感吃力。

木其然先是暗暗运转体内真气,觉一无异状,这才渐渐放下心来。依言松开了她嫩滑的面庞,却又摸索着扣住她左手脉门,只觉她纤细的手腕上,肌肤竟与面上一般细致柔软。他强忍住细细把玩的冲动,感受着对方的脉搏。木其然虽不懂医理,但一个人的身体强弱,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刚刚才吃了古珍楠的亏,行事不得不更加谨慎小心起来。

“你你是谁?”那女子看来实在虚弱,连说句话也要休息许久。

木其然没有答话,只是细细把着她的脉门,直到确定她果真脉搏疲软,身体虚弱,这才松开了手。他心中有鬼,自然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轻易表露身份,因此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在此?”

努力想打量四周,但周围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从刚刚两人说话之时,声音的回响来看,这里应该是个密闭的空间。

等了许久,都得不到那女子的回答,木其然想起,自己身上有火折子,正想取出,摸索一翻,怀内竟是空空如也。心中一惊,也不知道是被救来之时,路上遗失,还是被那人搜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在身周摸索起来。

“恩”木其然在四周摸索良久,除了地上的沙石之外,竟是一无所获,一不小心,竟又碰到了那女子的身子。可能因为身体实在虚弱,黑暗当中,那女子身体动了一下,最后竟又归于沉寂。

“姑娘,你怎么样了?”木其然见她似是有点神志不清,不由得轻声问道。

“我我受伤了。”

“伤在何处?”

“”

“你不说,我如何帮你?”木其然并非出于好心,只是身处这不知名的环境中,身边多一个人相伴,也是好的。而且,从刚刚触摸她身子之时,木其然觉,对方必是个年轻女子,虽不知道样貌如何,但起码身材不差。要不是身处这个陌生的地方,吉凶未明,他早就凑上前去,探摸一翻,好一解手足之欲了。

“我受了剑伤”那女子看来是不想被陌生男子触碰身子,因此犹豫许久,这才沙着嗓子说道。

“在那里?”木其然似乎也因那女子的犹豫而有点紧张起来,莫不是在什么敏感部位吧?

“”

“你不说,我就自己找了!”黑暗中,木其然嘴角泛起丝丝淫笑,虽然不知道对方样貌是美是丑,但摸一摸,总不会吃亏。

“在在腿上和肋下,你不用管我!”那女子似乎真怕木其然上来动手,终于犹豫着说出伤处。但最后又因太过羞恼,而欲拒绝对方的援手。

“我看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木其然可不管那么多,根据记忆中的位置,伸手过去摸索起来。

“不啊!”那女子正要拒绝,但木其然手双手已经摸了上来。右手按在她膝盖上,而左手,却握上了一只纤细的脚踝。

“是在这里吗?”木其然听她惊呼,以为是自己触动了伤口,因此停下动作问道。

“不,你放开我!”

木其然一听她说不是,于是沿着她修长而结实的纤腿一路向上摸去,只觉两人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也不知道是裤子还是裙子。感受着其中滑溜的手感,动作越轻柔,而他的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

“别!不不是那只腿”觉察出木其然一双灼热的大手已经攀上自己的大腿,女子一阵羞恼偏生身体虚弱,无法挪动。情急之下,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哦,对不起!”木其然心中暗笑,依言双手抚上了另一只**,再次细细抚摩起来。

“在在大腿外侧!”女子怕他乱摸,只得提醒道。

“好!”木其然依言轻轻往她大腿出摸去,却是两手齐施,一只左手在外侧,而另一只手却轻轻按在了她腿根之处。

“啊你,你放手!”

“可是这里?”木其然听出她声音有异,而左手触碰之处,丝绸略为湿粘,把手指放在鼻子下一嗅,一阵血腥气味袭来,显然已经触到伤处了。

“不用你管我。”那女子看来甚是屈犟,伤成这样,还不愿别人触碰身子。

“你伤了多久了?伤口竟然还在流血?”

“”

“你再不止血,很可能会死的。”

“不知道!”

“你身上可有伤药?”

“”

“你血再流下去,真的会死的。”木其然也知道她的顾虑,因此接着道:“你要再不配合,我就把你衣服全都脱了,用来包扎伤口。”

“你”那女子本就虚弱,说了这许久的话,更是疲惫,再被木其然的话一气,当即一阵头昏目眩。

“你怎么样了?”木其然也真的怕她就此死去,见她一句话没说完,便没了声息,忙身手在她挺翘的鼻子下一探,黑暗中难辩方位,一不小心,竟把手指塞到了她柔软的嘴唇里了。

“啊”女子本就失血过多,嘴唇干裂,迷糊中,感觉嘴边有异,本能地伸出舌头一舔,只觉入口微咸。待醒悟过来时,才惊呼一声。最后,竟因激动之下,昏迷了过去。

“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的。”等了许久,不见那女子回应,木其然才又探手过去,往鼻子下一探,觉还有微弱的气息。在她嫩滑的面郏上轻拍几下,不见反应,情知她是伤势太重,已经昏迷过去,再不施救,恐怕得就此一睡不起。当下也顾不得别的,在她怀中摸索起来。

触手之处,只觉单薄的衣衫下,光溜溜的身子一片冰凉,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心中一惊,不及体味其中美妙滋味,当即在她胸腹之间一阵摸索,最后才现,这女子竟只有一层衣衫,而且薄得夸张,甚至连腰带都没系。木其然回想以往脱过的女子衣衫,这才明白,这女子如今身上所穿的,竟是亵衣裤。

079--春色无边

木其然无暇去思索这女子为何只穿着亵衣裤躺在这里,见在她身上实在找不出东西,只得摸索着,往她大腿伤口四周并指点了几下,暂时止住了血流。【无弹窗.】但这种方法不能持久,否则会让她因长时间血脉不肠而伤及她的筋脉。

紧接着,木其然以右掌抵在那女子挺翘的胸部上,心念一动,真气流转之间,缓缓向她体内渡去。

“唔”迷糊中,那女子突然感觉一阵暖洋洋的气息自胸口传来,瞬间温暖了渐渐冰凉的肢体。口中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木其然见她已经援过一口气,也不再浪费内力,当即撤了手。过了许久,随着那女子再一声轻吟,终是幽幽醒转过来。

木其然刚刚听她说,在肋下还有处伤口,知道她面皮子薄,如今问她也是没用,于是径自往她身子摸索起来。

“住住手”那女子这次醒转后,似乎身子更加虚弱,声音几不可闻。木其然却没有管她,只是以两手在她**外侧轻轻摸索。果然在右侧乳根之处,摸到了处粘湿之所,从她衣衫破口处伸指进去,细辩着她伤口的轮廓。触手之处,果然还有轻微的渗血,随即并指在旁边轻点了几下,总算暂时把血止住了

“姑娘!姑娘!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伤药,只好暂时封住了你两处伤口附近的穴位,但这方法不能持久,你可有办法?”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木其然有心想救她,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他也是一筹莫展。

“我外衣应该在在附近。”事已至此,该摸的也已经让他摸了,那女子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抵触他的帮助。

木其然一听之下大喜,当即在附近重新摸索起来,终于,在女子身侧靠近墙壁的地方找到了几件衣物,细辩之下,竟是破碎不已了。好在衣衫里面,还真的找到了个小包裹。里面有不少东西,从中翻出两个小瓶子模样的东西,回到那女子旁边。问道:“这里有两个小瓶子,可是伤药?”

“恩,大的外敷,小的内服。”

木其然依言打开那瓶较小的,拔开瓶塞,黑暗中朝手心倾倒,落下的竟是粉末。想起刚刚无意中触碰到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了,这种药粉,如何吞咽?不得已,又把药粉灌回小瓶里,拿出另一个小瓶,拔开瓶塞,伸上摸到她伤口处,不禁又犯难起来。无论是下面的腿侧还是肋下,都在身侧,黑暗中,只怕药粉未撒中伤口,便已经落在地上了。即便扶起她的身体,让她侧卧,在眼不能见的情况下,也是难以掌握药量,一不小心,整瓶药洒下去了可能也不知道。

“我我衣服中,有有火折”

“哦,你怎么不早说?”身处漆黑一片,毫无半点光线的地方,滋味可不好受。木其然心中大喜之余,随口埋怨了一句,这才重新拾起那个小包裹,重新翻找,果然摸到了一支圆管,拔开盖子轻轻一吹,火光一亮,原本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终于迎来了光明。虽然只有一点点火光,却已经足够木其然看清眼前的环境了。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木其然先打量起身处的环境来。只见四周全都是山岩峭壁,方圆不过十尺,只有身后有一长长的甬道通往远处,因火折子光线有限,往前一段路后,便看不真切了,两人身处之地看来是一处山洞了。

强忍着出洞查看的**,木其然低头向那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上身果然穿着一件白色紧身亵衣,刚好裹住玲珑浮凸的娇驱,只因亵衣实在太薄,而且还是白色和紧身设计,那怕火折子的光线微弱,木其然依然能够清楚看到胸前双峰的轮廓,以及峰顶颜色略深的部位。右胸乳根之处,亵衣被划破了一处三四寸长的裂口,从中能看到皮肉已经翻开的伤口。周围的衣料更是已经被染红了一片,显然已经流了好多血了。好在伤口似乎不深,并没有露出肋骨。

再看看下身,同样是白色的亵裤,大腿之处,微微收紧,把女子浑圆的臀部和紧致的大腿勾勒了出来,腿根之处,一丛黑影,在白色薄裤中看来,相当明显,甚至还有几根卷曲的毛不安分地跑了出来。

木其然艰难地咽了口垂液,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她受伤的大腿外侧上。只见白色的亵裤上,同样被划开了一道裂口,长约四五寸,周围被染得一片朱红,比起肋下要大得多,看来这里才是出血量最多的地方。手指轻轻拨开伤口边沿的布料,只见伤口不大,却已经红肿外翻,甚至还有点流浓的迹象。

打量完女子的伤口,木其然这才举着火折子,照在她的脸上,看看她长得是何模样。

“咦?是你?”那女子也知道自己身上只穿着亵衣实在不宜让人看见,因此一开始并没有说出自己包裹里有火折子的事来。待见木其然在黑暗中无法施救,这才免为其难,说了出来。当火折亮起之时,羞恼之余,早已经紧闭双眸,不敢看木其然一眼了。待到木其然举火折一看,这才觉,躺在这里之人,竟就是他寻找多时,百花宫那个冷艳美人梅幼君。

听到木其然的话,梅幼君疑惑之下,始争开双眼,辨认起这个摸光自己身子的男人来。陡遇光明,她也是一翻适应,良久,这才沙声道:“你你是那个”

她的记性显然没有赵依依好,又当此虚弱之时,头脑迷糊,虽觉眼前之人颇为面熟,却又一时叫不出名字。

“在下是木其然,那天与你们在信阳城酒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木其然说完,随即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可找了你许久。”

“木木少侠,你找我?”

“现下先别说这个,我先帮你敷药。”木其然见她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因此忙道。

“恩,有有劳!”说完这话后,随即又再次闭上了双眸。

“我先帮你翻个身,才好用药。”木其然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望着手中的火折一阵头痛。小小的火折根本就烧不了多久,经过这一阵叙话耽搁,火苗轻晃,光亮已经弱了不少。四下一看,周围只有梅幼君被撕碎的外衣可供燃烧,只好随手捡起几块,裹成一团堆在一起,然后以火折点燃。山洞之中,光线陡然间亮了许多。

他这才放下火折,双手分别伸到梅幼君肩下和大腿下,轻轻把她托起。梅幼君黛眉紧蹙,显然触动了伤口,但却强忍住没有声张。

木其然翻转她软绵绵的身驱,让她侧身躺好,因梅幼君转了个身,原本处于右侧肋下的衣服裂缝,如今已经顺到了她右乳上,距离中间的蓓蕾也是相差无几。木其然一手拿着瓶子,一手以指勾开梅幼君亵衣的裂缝。手指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右乳上的雪白肌肤,让她娇驱微微抽动。木其然一见之下,心中暗自得意,想你一代女侠,此刻还不是躺在这里,任我轻薄?

木其然有心挑逗梅幼君,手指故意一阵哆嗦,在她柔软的右乳上轻点了几下。见她身子微微一紧,但却紧闭双眸强忍着没有出声。木其然知道她江湖经验丰富,这事可一不可再,否则只会弄巧反拙。当下,故意粗着声音深深吸了口气,装成紧张不已的样子。随后,才重新以手指扣着她右乳上的亵衣裂缝慢慢往肋下拉去。如此拉扯得几下,亵衣不但牵动了整只右乳,更是轻轻摩擦着梅幼君细小的蓓蕾,不经不觉间,竟已经让站立了起来。透过薄薄的丝质亵衣,竟是如此明显。

木其然**愤张,却不得不强行忍耐。他颤抖着手指,终于拉下亵衣裂口,露出肋下伤口。因周围穴道被封,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了。木其然正想朝上面撒下金创药,谁知道,正在此时,被紧紧扣住的薄衣竟“吱”的一声,忍受不住强力拉扯而被撕裂开来。裂缝瞬间扩大了数倍,变成了一道由她掖下延伸到亵衣下摆的裂口。不但把梅幼君整边右肋露了出来,甚至在丝衣一弹之下,连右乳也整个暴露在木其然的眼前。

“啊~~”梅幼君显然也明白生了什么事,一惊之下,忙以手抱胸,试图遮掩,但她虚弱之余,仅能让胳膊在身上滑动,除了让失去遮掩的右乳在玉臂挤压下更显突出之外,根本就阻挡不了木其然**的目光。并且,因玉臂的滑动,还触动了伤口,让她又轻呼一声,痛得冷汗直冒。

“对不起,梅姑娘,是我冒失”好半天,木其然总算从惊艳中清醒了过来,于是忙道起歉来。“你的伤口又出血了,事急从拳,还是先上药再说吧!”

果然,在刚才梅幼君的突然举动中,刚刚被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却无法冲淡梅幼君羞愤欲绝的心情。直等了许久,她才缓缓移开了夹住乳根和肋下的右臂,自此至终,都没有再睁开眼过。

木其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肆无忌惮地盯着那只裸露出来,浑圆雪白的**。暗暗赞赏之余,捡起一块衣碎,投人火中,让差点熄灭的火堆重新燃起。这才就着火光,往梅幼君雪白肌肤中,那道触目的伤痕撒下了金创药。

随后,木其然依法施为,同样在她大腿外侧的那道伤口上,撒下了药粉。他生怕梅幼君羞恼之下,日后找自己麻烦,这次倒没再耍花招,三几下便放完了药。

木其然无暇去思索这女子为何只穿着亵衣裤躺在这里,见在她身上实在找不出东西,只得摸索着,往她大腿伤口四周并指点了几下,暂时止住了血流。【无弹窗.】但这种方法不能持久,否则会让她因长时间血脉不肠而伤及她的筋脉。

紧接着,木其然以右掌抵在那女子挺翘的胸部上,心念一动,真气流转之间,缓缓向她体内渡去。

“唔”迷糊中,那女子突然感觉一阵暖洋洋的气息自胸口传来,瞬间温暖了渐渐冰凉的肢体。口中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木其然见她已经援过一口气,也不再浪费内力,当即撤了手。过了许久,随着那女子再一声轻吟,终是幽幽醒转过来。

木其然刚刚听她说,在肋下还有处伤口,知道她面皮子薄,如今问她也是没用,于是径自往她身子摸索起来。

“住住手”那女子这次醒转后,似乎身子更加虚弱,声音几不可闻。木其然却没有管她,只是以两手在她**外侧轻轻摸索。果然在右侧乳根之处,摸到了处粘湿之所,从她衣衫破口处伸指进去,细辩着她伤口的轮廓。触手之处,果然还有轻微的渗血,随即并指在旁边轻点了几下,总算暂时把血止住了

“姑娘!姑娘!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伤药,只好暂时封住了你两处伤口附近的穴位,但这方法不能持久,你可有办法?”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木其然有心想救她,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他也是一筹莫展。

“我外衣应该在在附近。”事已至此,该摸的也已经让他摸了,那女子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抵触他的帮助。

木其然一听之下大喜,当即在附近重新摸索起来,终于,在女子身侧靠近墙壁的地方找到了几件衣物,细辩之下,竟是破碎不已了。好在衣衫里面,还真的找到了个小包裹。里面有不少东西,从中翻出两个小瓶子模样的东西,回到那女子旁边。问道:“这里有两个小瓶子,可是伤药?”

“恩,大的外敷,小的内服。”

木其然依言打开那瓶较小的,拔开瓶塞,黑暗中朝手心倾倒,落下的竟是粉末。想起刚刚无意中触碰到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了,这种药粉,如何吞咽?不得已,又把药粉灌回小瓶里,拿出另一个小瓶,拔开瓶塞,伸上摸到她伤口处,不禁又犯难起来。无论是下面的腿侧还是肋下,都在身侧,黑暗中,只怕药粉未撒中伤口,便已经落在地上了。即便扶起她的身体,让她侧卧,在眼不能见的情况下,也是难以掌握药量,一不小心,整瓶药洒下去了可能也不知道。

“我我衣服中,有有火折”

“哦,你怎么不早说?”身处漆黑一片,毫无半点光线的地方,滋味可不好受。木其然心中大喜之余,随口埋怨了一句,这才重新拾起那个小包裹,重新翻找,果然摸到了一支圆管,拔开盖子轻轻一吹,火光一亮,原本漆黑一片的环境中,终于迎来了光明。虽然只有一点点火光,却已经足够木其然看清眼前的环境了。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木其然先打量起身处的环境来。只见四周全都是山岩峭壁,方圆不过十尺,只有身后有一长长的甬道通往远处,因火折子光线有限,往前一段路后,便看不真切了,两人身处之地看来是一处山洞了。

强忍着出洞查看的**,木其然低头向那女子看去。只见那女子上身果然穿着一件白色紧身亵衣,刚好裹住玲珑浮凸的娇驱,只因亵衣实在太薄,而且还是白色和紧身设计,那怕火折子的光线微弱,木其然依然能够清楚看到胸前双峰的轮廓,以及峰顶颜色略深的部位。右胸乳根之处,亵衣被划破了一处三四寸长的裂口,从中能看到皮肉已经翻开的伤口。周围的衣料更是已经被染红了一片,显然已经流了好多血了。好在伤口似乎不深,并没有露出肋骨。

再看看下身,同样是白色的亵裤,大腿之处,微微收紧,把女子浑圆的臀部和紧致的大腿勾勒了出来,腿根之处,一丛黑影,在白色薄裤中看来,相当明显,甚至还有几根卷曲的毛不安分地跑了出来。

木其然艰难地咽了口垂液,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她受伤的大腿外侧上。只见白色的亵裤上,同样被划开了一道裂口,长约四五寸,周围被染得一片朱红,比起肋下要大得多,看来这里才是出血量最多的地方。手指轻轻拨开伤口边沿的布料,只见伤口不大,却已经红肿外翻,甚至还有点流浓的迹象。

打量完女子的伤口,木其然这才举着火折子,照在她的脸上,看看她长得是何模样。

“咦?是你?”那女子也知道自己身上只穿着亵衣实在不宜让人看见,因此一开始并没有说出自己包裹里有火折子的事来。待见木其然在黑暗中无法施救,这才免为其难,说了出来。当火折亮起之时,羞恼之余,早已经紧闭双眸,不敢看木其然一眼了。待到木其然举火折一看,这才觉,躺在这里之人,竟就是他寻找多时,百花宫那个冷艳美人梅幼君。

听到木其然的话,梅幼君疑惑之下,始争开双眼,辨认起这个摸光自己身子的男人来。陡遇光明,她也是一翻适应,良久,这才沙声道:“你你是那个”

她的记性显然没有赵依依好,又当此虚弱之时,头脑迷糊,虽觉眼前之人颇为面熟,却又一时叫不出名字。

“在下是木其然,那天与你们在信阳城酒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木其然说完,随即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可找了你许久。”

“木木少侠,你找我?”

“现下先别说这个,我先帮你敷药。”木其然见她脸色苍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因此忙道。

“恩,有有劳!”说完这话后,随即又再次闭上了双眸。

“我先帮你翻个身,才好用药。”木其然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望着手中的火折一阵头痛。小小的火折根本就烧不了多久,经过这一阵叙话耽搁,火苗轻晃,光亮已经弱了不少。四下一看,周围只有梅幼君被撕碎的外衣可供燃烧,只好随手捡起几块,裹成一团堆在一起,然后以火折点燃。山洞之中,光线陡然间亮了许多。

他这才放下火折,双手分别伸到梅幼君肩下和大腿下,轻轻把她托起。梅幼君黛眉紧蹙,显然触动了伤口,但却强忍住没有声张。

木其然翻转她软绵绵的身驱,让她侧身躺好,因梅幼君转了个身,原本处于右侧肋下的衣服裂缝,如今已经顺到了她右乳上,距离中间的蓓蕾也是相差无几。木其然一手拿着瓶子,一手以指勾开梅幼君亵衣的裂缝。手指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右乳上的雪白肌肤,让她娇驱微微抽动。木其然一见之下,心中暗自得意,想你一代女侠,此刻还不是躺在这里,任我轻薄?

木其然有心挑逗梅幼君,手指故意一阵哆嗦,在她柔软的右乳上轻点了几下。见她身子微微一紧,但却紧闭双眸强忍着没有出声。木其然知道她江湖经验丰富,这事可一不可再,否则只会弄巧反拙。当下,故意粗着声音深深吸了口气,装成紧张不已的样子。随后,才重新以手指扣着她右乳上的亵衣裂缝慢慢往肋下拉去。如此拉扯得几下,亵衣不但牵动了整只右乳,更是轻轻摩擦着梅幼君细小的蓓蕾,不经不觉间,竟已经让站立了起来。透过薄薄的丝质亵衣,竟是如此明显。

木其然**愤张,却不得不强行忍耐。他颤抖着手指,终于拉下亵衣裂口,露出肋下伤口。因周围穴道被封,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了。木其然正想朝上面撒下金创药,谁知道,正在此时,被紧紧扣住的薄衣竟“吱”的一声,忍受不住强力拉扯而被撕裂开来。裂缝瞬间扩大了数倍,变成了一道由她掖下延伸到亵衣下摆的裂口。不但把梅幼君整边右肋露了出来,甚至在丝衣一弹之下,连右乳也整个暴露在木其然的眼前。

“啊~~”梅幼君显然也明白生了什么事,一惊之下,忙以手抱胸,试图遮掩,但她虚弱之余,仅能让胳膊在身上滑动,除了让失去遮掩的右乳在玉臂挤压下更显突出之外,根本就阻挡不了木其然**的目光。并且,因玉臂的滑动,还触动了伤口,让她又轻呼一声,痛得冷汗直冒。

“对不起,梅姑娘,是我冒失”好半天,木其然总算从惊艳中清醒了过来,于是忙道起歉来。“你的伤口又出血了,事急从拳,还是先上药再说吧!”

果然,在刚才梅幼君的突然举动中,刚刚被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却无法冲淡梅幼君羞愤欲绝的心情。直等了许久,她才缓缓移开了夹住乳根和肋下的右臂,自此至终,都没有再睁开眼过。

木其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肆无忌惮地盯着那只裸露出来,浑圆雪白的**。暗暗赞赏之余,捡起一块衣碎,投人火中,让差点熄灭的火堆重新燃起。这才就着火光,往梅幼君雪白肌肤中,那道触目的伤痕撒下了金创药。

随后,木其然依法施为,同样在她大腿外侧的那道伤口上,撒下了药粉。他生怕梅幼君羞恼之下,日后找自己麻烦,这次倒没再耍花招,三几下便放完了药。

080--诉说情由

往梅幼君身上的两处伤口撒下金创药后,仔细看着没有再渗血,这才轻轻把她身子仰面放好,脱下自己的书生袍给她盖上。【无弹窗.】想起她这两处伤口均非要害,她明明有药在身,却没能自行敷上,看来是另有内伤。但在此山洞中,并没有水,她失血之余,樱唇也是干裂,难以吞服药粉,看来得出去寻些水来才行了。

“梅姑娘,我去找找,看看能否找到水源,弄些来给你服药,你暂时留在此处,千万别乱动。”

“唔。”梅幼君失血过多,咽喉干枯,确实需要补水,但想起自己刚刚几乎裸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羞愤之下,一直紧闭双眸,听到木其然所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木其然再投了几块布碎在火堆上,捡起火折,借着微弱的光芒朝甬道走去。行得几步,突然现脚下似有一个小包,拿起一看,竟然是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油纸包,里面的《阴阳气典》和一万多两银票竟是一点不少。也不知道是救自己来此的人看不上眼,还是别的原因,翻看之后,竟丢弃在此了。旁边的地上,还散落了些杂物,包括火折子和一些碎银,以及师娘李颜所给的“雪心保命丹”,都是自己身上之物。木其然一一捡起这些东西,回头看了梅幼君一眼,见她依然紧闭双目,躺在地上,这才向着甬道尽头走去。

这条甬道四壁大小并不规则,时大时小,时高时矮,身周还有不少凸起的岩石,看来是天然形成,木其然要不是有火折子在手,恐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或肩膀。走了四五丈远,前方往右一转,迎面吹来一阵清风。木其然大喜之下,向前急走几步,眼前阔然开朗,竟是毫无阻碍地来到了山洞外面。

如今外面正是夜晚,天上乌云密布,透过云层,依稀能看到一点月亮的痕迹,除此之外,一点星光也没有,难怪洞里会漆黑一片。

野外虽然也是昏暗无比,但总比山洞要好,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大致看清地面上树木和山石的轮廓。夜晚的山风颇大,木其然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熄灭。他仔细地在附近查看,总算他运气不太差,在距离山洞不远的低洼地方,找到一个小水潭,也不管潭中之水是否干净,用手滔起一些喝了。冰凉中,略带清甜,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救走后,在山洞中呆了多久,如今是腹中饥饿,但这附近显然没什么好吃的,只好多喝了些水,灌饱肚子先。

随后,在附近摘了两片较大的树叶,折成漏斗状,装了些水,急赶而回。回到山洞之时,内里的火堆已经熄灭,木其然依着记忆一路摸索着前行,总算回到了之前的洞穴中。

“梅姑娘?”黑暗中,木其然轻声呼唤,希望得到梅幼君的回应,以辨认她的位置。可惜等了许久,也没有半点动静。也不知道是又昏过去了,还是不愿回答。

他一手拿着树叶,另一只手小心奕奕地俯身下探摸索,却一下子便碰到了一团软肉上,依稀便是梅幼君的一只**。感觉她的身躯在自己的触碰下微微一颤,但却没有出声。木其然一惊之下,慌忙移开。吞下口涎液,这才沿着刚刚触碰到的乳峰位置,略向上探索,终于摸到了她柔软的颈部。摸索着辨明梅幼君小嘴的位置,这才大手伸到她颈背,轻轻托起,让梅幼君的头颈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管她是昏迷还是清醒,以手捏开她干裂的小嘴,把另一只手中,树叶里面的水倒了过去。

经过这一路颠簸和黑暗中的摸索,水早就所余无几,灌到梅幼君小嘴中,还不及填满,便没有了。梅幼君缺水多时,如今清水入口,本能地咽了下去。随即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木其然这才知她没有昏迷。当即道:“我再去取些水来。”

他想了想,丢下树叶,从怀中取出自己刚刚失而服得的火折子,再收集了些梅幼君的衣衫碎片,点燃了之后,马上飞身掠出山洞。由于洞中有了光明,山洞的甬道也已经走过一次,这次他以轻功飞掠而出,度快上不知多少。片刻后,不但重新取了水来,另一只手中,甚至还捡了些干树枝。

等洞里升起柴火之时,木其然喂梅幼君服下疗伤药粉,之后紧接着又取了几次水,灌她喝下。直到她摇头表示够了,这才罢手。在这期间,木其然有意无意间,在她嫩滑的身子上摸了几次,甚至连盖在她身上的书生跑滑了下来,春光外泄,梅幼君竟都没有再声张。让木其然心下暗自疑惑,难道这个冷艳美人在刚刚自己看到她身子之后,已经决定了要以身相许,从而不再矜持了?

为了试探梅幼君的心思,木其然借口伤口的穴位不能久封,再次欣开那件书生袍,一饱眼福之余,见她伤口上的金创药已经干糊,不再渗血,当即帮梅幼君解了两处穴道。自此至终,她都没表示过什么,只是紧闭着双眼,任木其然施为。

“梅姑娘,你好点了吗?”就着火光,木其然见她呼吸已经渐见均匀,脉搏也平稳许多,这才轻声问道。

“好了有劳木少侠!”经过这一翻施为,梅幼君声音总算不再沙哑,只是说起话来,还是有气无力的。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能否找到些吃的。”

“等等”木其然正想动身,梅幼君却突然喊道:“你之前说在找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见梅幼君问起这事,木其然重又回身,坐在了她身旁,这才道:“那晚,我在新野城无意中遇到两个黑衣人,他们鬼鬼祟祟召集了不少人,朝城郊飞奔而去。我一时好奇,于是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直至追到一处树林中”

“什么?你你见到我三位师妹?她们怎样了?”木其然将自己在树林中的经历说了一遍,直至说到赵依依三女狼狈逃奔下山,梅幼君终于忍不住紧张起来。她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引开逍遥魔宫的高手,无非是想掩护几个师妹平安脱险,如今一听到她们的消息,又怎能不紧张?

“你放心,自你引开了古珍楠和李大祁后,逍遥魔宫留在那边的人手虽多,却没有什么高手。我见到她们出现,而杜姑娘和卓姑娘却都身中迷烟,于是冲出去接应她们。好在,我虽然武功不济,轻功还算过得去。带着她们一翻厮杀,总算逃出险境。”在雪山派多年的隐忍,木其然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实力。

“原来如此!好在有木少侠施于援手,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梅幼君听到这里,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感激地道。

回想那天,她们四人正在那小山上休息,想不到山下却突然燃起烽烟。当她们意识到不对,想要冲下山时,却几次都被大批敌人的弩箭和暗器逼了回去。不大片刻,山上已经遍布浓烟了。那浓烟中夹杂着大量迷香,熏得她们四女一阵头晕脑涨。杜婷和卓烟内力不济,不久便意识模糊,手脚软了。

梅幼君情知再待得片刻,师姐妹四人势必落入敌手,逍遥魔宫平日种种淫邪作为世人皆知,四女一旦落入他们之手,绝无幸理。于是,梅幼君决定孤注一择,以身诱敌,先行独自一人往北而逃,一路上肆意斩杀敌人,好引开逍遥魔宫的高手,让另三个师妹趁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但那时,四女几经冲杀之下,内力更是消耗不少。而杜婷和卓烟已经中毒颇深,能否成功逃脱,实在是难于预料。想不到,危急之际,这个与自己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雪山派弟子,竟会突然出现,从而救了她们。对此,梅幼君心中确实非常感激,但是,想到刚刚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梅姑娘太客气了,大家份属武林同道,那有见死不救之理?想必换了任何人,也会如此的。”木其然嘴里谦虚着,心中可是暗自得意。暗道你们四女都是我救的,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呢?

“我三个师妹,如今在那?”

“我把她们安置到新野城郊的一家名为‘四方客盏’的小店里,等你的伤势稳定点后,我们马上就可以去找她们。”

“是,谢谢木少侠援手之恩,来日,我百花宫必当图报。”

“梅姑娘客气了,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在此出现?我那日偷听古珍楠和李大祁的话,你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救走了,那人究竟是谁?”木其然对此是相当好奇,对于梅幼君竟然会与自己出现在同一个山洞百思不解。

“那天”梅幼君极力回想,却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究竟过了多久,只好如此说道:“我原本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拼死冲杀下山,好在那些人没再释放暗器和弩箭,只是一直在身周游斗,消耗我的体力。我见他们没有伤人之心,也不再顾虑,只攻不守,直往山下而去。谁知道,突然来了个高手,把我挡了回去。如今想来,他应该是你所说的魔宫十二堂主之一的李大祁了。他手持利剑,招式精微,我久战之下,早已经气息不畅,根本就敌不过他,眼见又来了个厉害的女子,手执长索向我卷来。我情知再打下去,必会被他们所擒。因此拼着肋下挨了那李大祁一剑,向远处急逃。”

“我曾经到过你们交手的山腰查看,觉一路上都是杂乱的脚步,一直延伸到数里之外的地方,还以为你已经冲出重围了呢!谁知道,再走了不多久,却现了你的一片衣碎,上面还染了些血迹”

往梅幼君身上的两处伤口撒下金创药后,仔细看着没有再渗血,这才轻轻把她身子仰面放好,脱下自己的书生袍给她盖上。【无弹窗.】想起她这两处伤口均非要害,她明明有药在身,却没能自行敷上,看来是另有内伤。但在此山洞中,并没有水,她失血之余,樱唇也是干裂,难以吞服药粉,看来得出去寻些水来才行了。

“梅姑娘,我去找找,看看能否找到水源,弄些来给你服药,你暂时留在此处,千万别乱动。”

“唔。”梅幼君失血过多,咽喉干枯,确实需要补水,但想起自己刚刚几乎裸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羞愤之下,一直紧闭双眸,听到木其然所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木其然再投了几块布碎在火堆上,捡起火折,借着微弱的光芒朝甬道走去。行得几步,突然现脚下似有一个小包,拿起一看,竟然是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油纸包,里面的《阴阳气典》和一万多两银票竟是一点不少。也不知道是救自己来此的人看不上眼,还是别的原因,翻看之后,竟丢弃在此了。旁边的地上,还散落了些杂物,包括火折子和一些碎银,以及师娘李颜所给的“雪心保命丹”,都是自己身上之物。木其然一一捡起这些东西,回头看了梅幼君一眼,见她依然紧闭双目,躺在地上,这才向着甬道尽头走去。

这条甬道四壁大小并不规则,时大时小,时高时矮,身周还有不少凸起的岩石,看来是天然形成,木其然要不是有火折子在手,恐怕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或肩膀。走了四五丈远,前方往右一转,迎面吹来一阵清风。木其然大喜之下,向前急走几步,眼前阔然开朗,竟是毫无阻碍地来到了山洞外面。

如今外面正是夜晚,天上乌云密布,透过云层,依稀能看到一点月亮的痕迹,除此之外,一点星光也没有,难怪洞里会漆黑一片。

野外虽然也是昏暗无比,但总比山洞要好,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大致看清地面上树木和山石的轮廓。夜晚的山风颇大,木其然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熄灭。他仔细地在附近查看,总算他运气不太差,在距离山洞不远的低洼地方,找到一个小水潭,也不管潭中之水是否干净,用手滔起一些喝了。冰凉中,略带清甜,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救走后,在山洞中呆了多久,如今是腹中饥饿,但这附近显然没什么好吃的,只好多喝了些水,灌饱肚子先。

随后,在附近摘了两片较大的树叶,折成漏斗状,装了些水,急赶而回。回到山洞之时,内里的火堆已经熄灭,木其然依着记忆一路摸索着前行,总算回到了之前的洞穴中。

“梅姑娘?”黑暗中,木其然轻声呼唤,希望得到梅幼君的回应,以辨认她的位置。可惜等了许久,也没有半点动静。也不知道是又昏过去了,还是不愿回答。

他一手拿着树叶,另一只手小心奕奕地俯身下探摸索,却一下子便碰到了一团软肉上,依稀便是梅幼君的一只**。感觉她的身躯在自己的触碰下微微一颤,但却没有出声。木其然一惊之下,慌忙移开。吞下口涎液,这才沿着刚刚触碰到的乳峰位置,略向上探索,终于摸到了她柔软的颈部。摸索着辨明梅幼君小嘴的位置,这才大手伸到她颈背,轻轻托起,让梅幼君的头颈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也不管她是昏迷还是清醒,以手捏开她干裂的小嘴,把另一只手中,树叶里面的水倒了过去。

经过这一路颠簸和黑暗中的摸索,水早就所余无几,灌到梅幼君小嘴中,还不及填满,便没有了。梅幼君缺水多时,如今清水入口,本能地咽了下去。随即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木其然这才知她没有昏迷。当即道:“我再去取些水来。”

他想了想,丢下树叶,从怀中取出自己刚刚失而服得的火折子,再收集了些梅幼君的衣衫碎片,点燃了之后,马上飞身掠出山洞。由于洞中有了光明,山洞的甬道也已经走过一次,这次他以轻功飞掠而出,度快上不知多少。片刻后,不但重新取了水来,另一只手中,甚至还捡了些干树枝。

等洞里升起柴火之时,木其然喂梅幼君服下疗伤药粉,之后紧接着又取了几次水,灌她喝下。直到她摇头表示够了,这才罢手。在这期间,木其然有意无意间,在她嫩滑的身子上摸了几次,甚至连盖在她身上的书生跑滑了下来,春光外泄,梅幼君竟都没有再声张。让木其然心下暗自疑惑,难道这个冷艳美人在刚刚自己看到她身子之后,已经决定了要以身相许,从而不再矜持了?

为了试探梅幼君的心思,木其然借口伤口的穴位不能久封,再次欣开那件书生袍,一饱眼福之余,见她伤口上的金创药已经干糊,不再渗血,当即帮梅幼君解了两处穴道。自此至终,她都没表示过什么,只是紧闭着双眼,任木其然施为。

“梅姑娘,你好点了吗?”就着火光,木其然见她呼吸已经渐见均匀,脉搏也平稳许多,这才轻声问道。

“好了有劳木少侠!”经过这一翻施为,梅幼君声音总算不再沙哑,只是说起话来,还是有气无力的。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能否找到些吃的。”

“等等”木其然正想动身,梅幼君却突然喊道:“你之前说在找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见梅幼君问起这事,木其然重又回身,坐在了她身旁,这才道:“那晚,我在新野城无意中遇到两个黑衣人,他们鬼鬼祟祟召集了不少人,朝城郊飞奔而去。我一时好奇,于是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直至追到一处树林中”

“什么?你你见到我三位师妹?她们怎样了?”木其然将自己在树林中的经历说了一遍,直至说到赵依依三女狼狈逃奔下山,梅幼君终于忍不住紧张起来。她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引开逍遥魔宫的高手,无非是想掩护几个师妹平安脱险,如今一听到她们的消息,又怎能不紧张?

“你放心,自你引开了古珍楠和李大祁后,逍遥魔宫留在那边的人手虽多,却没有什么高手。我见到她们出现,而杜姑娘和卓姑娘却都身中迷烟,于是冲出去接应她们。好在,我虽然武功不济,轻功还算过得去。带着她们一翻厮杀,总算逃出险境。”在雪山派多年的隐忍,木其然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实力。

“原来如此!好在有木少侠施于援手,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梅幼君听到这里,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感激地道。

回想那天,她们四人正在那小山上休息,想不到山下却突然燃起烽烟。当她们意识到不对,想要冲下山时,却几次都被大批敌人的弩箭和暗器逼了回去。不大片刻,山上已经遍布浓烟了。那浓烟中夹杂着大量迷香,熏得她们四女一阵头晕脑涨。杜婷和卓烟内力不济,不久便意识模糊,手脚软了。

梅幼君情知再待得片刻,师姐妹四人势必落入敌手,逍遥魔宫平日种种淫邪作为世人皆知,四女一旦落入他们之手,绝无幸理。于是,梅幼君决定孤注一择,以身诱敌,先行独自一人往北而逃,一路上肆意斩杀敌人,好引开逍遥魔宫的高手,让另三个师妹趁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但那时,四女几经冲杀之下,内力更是消耗不少。而杜婷和卓烟已经中毒颇深,能否成功逃脱,实在是难于预料。想不到,危急之际,这个与自己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雪山派弟子,竟会突然出现,从而救了她们。对此,梅幼君心中确实非常感激,但是,想到刚刚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梅姑娘太客气了,大家份属武林同道,那有见死不救之理?想必换了任何人,也会如此的。”木其然嘴里谦虚着,心中可是暗自得意。暗道你们四女都是我救的,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呢?

“我三个师妹,如今在那?”

“我把她们安置到新野城郊的一家名为‘四方客盏’的小店里,等你的伤势稳定点后,我们马上就可以去找她们。”

“是,谢谢木少侠援手之恩,来日,我百花宫必当图报。”

“梅姑娘客气了,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在此出现?我那日偷听古珍楠和李大祁的话,你被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救走了,那人究竟是谁?”木其然对此是相当好奇,对于梅幼君竟然会与自己出现在同一个山洞百思不解。

“那天”梅幼君极力回想,却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究竟过了多久,只好如此说道:“我原本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拼死冲杀下山,好在那些人没再释放暗器和弩箭,只是一直在身周游斗,消耗我的体力。我见他们没有伤人之心,也不再顾虑,只攻不守,直往山下而去。谁知道,突然来了个高手,把我挡了回去。如今想来,他应该是你所说的魔宫十二堂主之一的李大祁了。他手持利剑,招式精微,我久战之下,早已经气息不畅,根本就敌不过他,眼见又来了个厉害的女子,手执长索向我卷来。我情知再打下去,必会被他们所擒。因此拼着肋下挨了那李大祁一剑,向远处急逃。”

“我曾经到过你们交手的山腰查看,觉一路上都是杂乱的脚步,一直延伸到数里之外的地方,还以为你已经冲出重围了呢!谁知道,再走了不多久,却现了你的一片衣碎,上面还染了些血迹”

081--反脸无情

“我一路逃跑,却终因内息紊乱而被他们追上。(请记住我们的.)一翻交手之下,大腿再被刺了一剑,之后便再也跑不动了。我不想落入敌手,遭他们凌辱,因此招招拼命。最后更是被那使长索的女子打了一掌,横身飞起。就在我落地之前,却感觉被一双大手抱住了。我以为是那李大祁...绝望之下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梅幼君说到这里,身体虚弱的她忍不住轻声咳嗽了起来。

“梅姑娘,你没事?”见她气息不稳,木其然真想伸手过去,帮她拍拍背揉揉胸,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想起她说挨了古珍楠一掌,忍不住问道:“你说被打了一掌,伤在那里?现在好点了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罢了!服药之后,内伤也已经好多了。”想起刚才疗伤之时,自己全身几乎都让木其然看过了,现在即便中掌的地方还痛,她也不敢声张了。

“那就好!”木其然微感失望,随即问道:“对了,之后又生什么事了?那个抱住你的人,既然是救你的,何以又把你丢在此处不闻不问?”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之间,我被带到了这里。之后,那人简单查看了下我身上的伤处之后,便喂我吃了一枚药丸。我的伤势虽然暂时稳住了,但中剑之处还在流血,因此身子一直虚弱。他走了之后,我也无法自行疗伤。就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又突然回来,并且...撕开我的衣衫,直到...”说到这里,梅幼君轻瞥了木其然一眼,神色间满含复杂。

“直到我被带来这里?”想起醒来之时的情景,不禁心中一真悸动,看来救自己之人,也正是救梅幼君的同一人。只是不知道,他把梅幼君的衣服撕开,再把自己丢在她身上,有什么深意。

“是的,黑暗中,我原本也不知道他丢了什么过来,直到感觉你有呼吸,才知道是个人。”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似是也想到了木其然压在她身上的情形。随即轻声问道:“木少侠,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是这样的,我受赵姑娘所托,回去找你,一路沿着你们的足迹,最后找到一座位于竹林中的白色庄园里。偷听古珍楠和李大祁的对话,知道你被人救走了,正想离开,谁知道,却被他们现了,差点死在那姓古的女子身上了。”想到古珍楠,木其然就恨得牙痒痒。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恐怕就是找这个女人算帐了。“危急之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出手救了我,却又点了我昏穴,醒来之后,便在这里了。”

“这么说来,救你和我的人,应该都是同一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之后,见梅幼君陷入了沉思,木其然这才道:“梅姑娘,你伤势还没稳定,不宜走动。我先出去找些吃的,你在此好好休息,千万别乱动。”

梅幼君点了点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眸,似是休息,又似是在想事情。木其然拨弄了几下火堆,出去又捡了些干柴出来,添了上去,让火势烧得旺些,这才转身出了山洞。

经过这一阵时间,天色已经微明,但却下起了绵绵细雨。仰头看天,木其然任由细雨打湿面庞,双手轻搓几下,权当洗脸。深吸一口气,看看周围景色,只见细雨朦胧中,别有一翻景致,只觉阳春三月,理当如此。

借着晨光,遥望远处,突然现了一处漆黑的山头。仔细看去,竟是那天被逍遥宫的人纵火焚烧,围捕百花宫四女的地方。如此看来,这个山洞,距离那里,竟是不远。知道身处何地,木其然心中大定。随即在周围的树林和山头中转了起来,不久后,便提了三只野鸡回来。

虽然身上的裂风刀已经遗失在古珍楠那座白色的庄园中,但木其然内力已经有相当火候,徒手拔毛,运气于指,以指甲剖开鸡肚,还是不在话下。不一会儿,便已经在河边把野鸡剥细干净了。

梅幼均的剑伤不算太严重,敷上金创药后,伤口已经解了痂。之所以虚弱,大部分原因是失血过多所至,因此在木其然的悉心照顾之下,第二天便恢复了行动能力,而内功也已经恢复了五成。木其然见无法再籍由照顾梅幼君而在她身上占些便宜,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因此提议离开这里,去跟她三个师妹汇合。

木其然之所以没有强行占有梅幼君,是他觉得,一味单方面采补,不是长久之计。不说可能遇到的凶险,单说目标,一个月也未必能遇到一个,尤其他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非处女不采,非美女不要。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高手?因此,按照《阴阳气典》的说法,找几个固定的女子一同双修,才是王道。

虽然他也可以花银子去买几个奴婢,或是找几个像柳清清那样的,沦落风尘却又还没破身的女子。但是,她们都是未练过武功的,不说等她们熟习《阴阳气典》第一二层需要多久了,即便练好了,单论内功,她们便与自己相差太远,实在难于配合自己。

有了以上种种考虑,木其然才想着要安安份份找几个江湖女子。有了之前哈纳贝儿的例子,如今他在一见百花宫四人之下,才百般讨好,希望能赢取她们的芳心。

“木少侠,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烦请你过来一下。”梅幼君穿着木其然的生袍,靠坐在洞壁上,向木其然轻声呼唤道。

木其然见梅幼君脸色缅典,一阵迟疑,与她平日里的冷艳绝然不同,似是有什么难于决断。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她要以身相许?想起自己不但救了她三个师妹,更是救了她本人,以情以理,梅幼君都应该好好报答自己。而自己又是看了她的身子,按照这个时代女子的行为准则,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确实应该委身下嫁。

“梅姑娘,有什么吩咐?”木其然虽然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息,缓步走上前来,蹲在梅幼君旁边轻声问道。

“小女子师姐妹四人,为木少侠相救,这份恩情,实在无以为报。”木其然一听之下,差点就要裂嘴笑了起来,暗道来了!

可惜,梅幼君紧接着右手突然一翻,一掌拍在了木其然胸前,同时疾声道:“可惜,我的清白也让你毁了!”

随着“砰!”的一声,梅幼君这一掌蓄势已久,又是突然偷袭。木其然想不到,刚刚救下的女子会突然偷袭。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打了个结实。

“呃”的一声,口喷鲜血朝身后倒飞了出去。山洞本来就不大,这一掌来势又猛,他倒飞之余,背心狠狠撞在了对面的洞壁上。“哇!”的一声,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这才沿着石壁滑了下来,趴在了地上。

“呃”吐出残余的血后,木其然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抬起头,痛苦地望着慢慢依着那边洞壁站起来的梅幼君。

“你...咳咳..好狠!”良久,才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梅幼君想不到自己全力一掌,竟然未能把木其然击毙。在她印象中,雪山派只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即便他们的掌门白门松,武功想必也与她在伯仲之间,眼前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受自己一掌而不死,实在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其实也难怪梅幼君觉得惊讶,毕竟她还未见识过木其然的武功,换作是其他人,想来也不会把一个雪山派的黄毛小子放在眼里。不过,也正因为江湖中人对雪山派的轻视,梅幼君才会从心底里看不起木其然。可惜,偏偏这样一个她看不起的人,不但救了她,还看了、摸了她的身子,这是高傲的她无法忍受的。也正因如此,当木其然帮她敷药之后,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去此人了。

惊讶过后,梅幼君缓缓向木其然走了过去。淡淡地道:“这可怪不得我,不杀你了你,我清白难保!”

“为..为了你所谓的清白,你...你便连救命恩人都...都杀?”木其然睁着血红的双眼,望着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子。想自己虽然曾经立誓不做好人,这辈子也做过不少坏事,但却尚算本份,恩怨分明。而这女子,竟然恩将仇报。反脸无情,实在让他气愤难当。

“不错!我的清白,怎能坏在你这种人手上?”梅幼君突然声色俱厉地指着地上的木其然道:“我堂堂百花宫当代徒,多少青年才俊,名门贵胄拜倒在我石榴裙下。而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雪山派的无名小卒,我的清白又怎能毁在你这样的人手上?”

“哈哈哈哈....咳咳!”木其然大笑一声,随即惨然道:“好一个梅幼君,你是说我木其然配不上你?”

“不错!你是癞蛤蟆想吃...”木其然趁梅幼君答话之事,突然一动,双脚在洞壁上轻轻一撑,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她疾射而去。山洞本来就不大,两人相距又近。梅幼君虽然知道雪山派轻功,天下有名,但也想不到木其然重伤之下竟然还有余力偷袭,更想不到他度竟然一快至斯。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木其然连点了三处大穴。而木其然重伤之余,为恐度不够快,这一下已经是他尽力之举了。封住梅幼君穴位之后,余势不减,竟一头撞在了她胸腹之间,两人一直翻滚着又撞在对面的洞壁上。

082--再见安老头

好半天,木其然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弹窗.】又吐了一口鲜血,顾不上查看梅幼君那贱人的情形,吃力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雪白的丹丸吞下。这是上次师娘李颜所给的,雪山派独门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想不到时隔不久,自己又须用到它了。

缓了口气,木其然瞥眼看了梅幼君一眼,只见她双目紧闭,竟然被自己一撞之下昏迷了过去。木其然虽然心中恨极,但这个时候还是疗伤要紧,等一下再慢慢找她算帐好了。

艰难地盘膝坐好,默运春阳决,以体内真气化开雪心保命丹的药力。渐渐觉得一道温暖的气息在体内循环,所经之处,气血渐通,胸口郁结翻涌也渐渐平服。说起来,这次还是梅幼君轻敌了。在她想来,木其然只是个无名小卒,以自己五成功力,又是偷袭之下,击中他的要害,木其然即便不死,也必定能够震断他经脉,让他武功尽失,伤重难愈。可梅幼君怎么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木其然,内功之深竟已不在她之下了。她自己重伤初愈,功力减半,虽然偷袭得手,成功击中木其然胸口要害,但也只是让他重伤倒地而已。离一击毙命,还差得尚远。如果梅幼君能忍耐多一日,等功力多恢复一两成,或许,死的就是木其然了。但这个世上,又那来的那么多“如果”呢?

木其然直让纯阳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大周天,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睁开眼来。再瞥眼看向梅幼君之时,觉她竟然已经醒了。

“呵呵,梅女侠,你好啊!”木其然对她可是恨得牙痒痒,见她醒了,当即冷笑着道。

“想不到你武功还不错!这次是我轻敌了。”梅幼君一面木然,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说吧?你想如何?”

“如何?”木其然大声吼道:“你刚刚想杀我,如今你还问我想如何?”

“好吧!看在你救过我和三个师妹的份上,只要你放了我,今日之事,就当全没生过,我也不追究你辱我清白的事。”

“哈哈哈哈!”木其然听了梅幼君的话,怒极反笑道:“好一个梅幼君,在你看来,我木其然的命便不值钱?你要杀便杀要放便放?你百花宫弟子便注定要比我们高人一等?”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在梅幼君看来,百花宫贵为六大派之一,而她自己更是师傅座前最宠爱的弟子,武功卓绝,可谓天之娇女。平日围在她身边阿谀奉承之辈,不知凡几。黑白两道青年才俊无不又敬又爱,除了这次对上逍遥魔宫,可以说,她出道至今,从来还未吃过半点亏的。她的高傲已经深入骨髓了,在她看来,像雪山派木其然这样的小角色,能够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她才不信,这样的小角色,敢对自己怎样。

“哼!你的命原本便是我救的,如今再取回来,也没什么!”

“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了我,百花宫不会放过你的。”

“哼!可你忘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杀了你,谁又能知道?”木其然冷笑一声,随即道:“不过,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下的,刚刚还打了我一掌,就这么杀了你,我还是要吃亏。”

“你想怎么样?”梅幼君眉头一跳,眼看木其然神色不善,才真的有点慌了。

“嘿嘿!我想怎么样?你梅女侠的清白可是比我的性命还重啊,我差点为此而死在你手上了,却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实在有点不值。你说是吗?”木其然淫笑一声,慢慢来到梅幼君身边。

“你你别乱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梅幼君纵然高傲,但也敌不过女子的天性,听木其然这么说,连声音都颤了。

木其然看着梅幼君身上穿的书声袍,冷笑道:“哼,你身上还穿着我的衣衫,却恩将仇报,像你这种心如蛇蝎之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又有什么用?”

木其然不待梅幼君再说什么,伸手解开书生袍前襟的扣子。这衣服本来就是他的,等一下还要穿,可不能弄破了。好在衣服是自己的,脱起来也不像女子的衣衫那般繁复,可说毫不碍事。

“住手!我说过可以既往不咎,你何必还要来辱我?要知道,错了之后,就再无”

“拍!”的一声,木其然对梅幼君可谓恨极,当此时候,那里还肯放过她?见她犹自喋喋不休,心中烦躁之下,扬手便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你以为你是谁?我木其然要你来饶恕?别说你如今落在我手上,生死由我,即便你生龙活虎站在我面前,我木其然也未必制不了你。再要吵闹,小心本大爷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巴还真的把梅幼君打懵了,连木其然扯下书生袍,观赏着她破碎亵衣之下的玉体半天,也不曾反应过来。

“哧!”的一声,浑身的衣物都被撕下,木其然面目狰狞地扑了上去。梅幼君“啊!”的一声,终于醒悟过来,但这时,无论哭喊、辱骂都已经无补于事。而全身大穴被封,根本就动弹不得,任她是六大派之一、百花宫名门女侠,此刻也只能如一般弱女子一般,无助地承受着男人的凌辱。

木其然差点死在她手上,自然不会怜香惜玉,粗暴的动作,直欲把梅幼君折磨至死。最后才及时运转“交泰”之法引动对方的**,从而吸取了她的元阴,但却没有再渡元阳于梅幼君体内。不但把她元阴吸尽,更是连她的内功也全都吸了过来。结果,在木其然从她身上爬起之时,梅幼君已经气若游丝,离死也已经不远了。

梅幼君的内力本就不在木其然之下,虽然在吸收之时,会有所流失,但两相结合之下,依然让他内力提升不少。他从春阳决第五层突破到第六层才过不多久,融合了梅幼君的内力后,竟又有再次突破的迹象。感受着体内鼓胀的真气,木其然渐渐从亢奋中冷静下来

穿好自己的衣服,木其然冷冷地看着这个冷艳的美人。想起自己短短两天之内,便先后载在两个女人之手,两次都几乎没命,不禁暗自后怕。当即决定,以后当干得干,当杀得杀,绝不手软。

心中有了如此决定,当下再不手软,一举手,便朝着瘫软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梅幼君当头一掌拍去。随着一声闷响,可怜一代冷艳美人梅幼君,便即七窍流血、香消玉殒。

“哈哈哈哈哈!好!做得好!”正当木其然思虑着下一步该当如何之时,身后竟然传来一声大笑。这一下,当真让他惊骇欲死,想必,无论是谁,在刚杀完人后,陡然觉身后有人,反应也会如此吧!随即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数步之外,山洞靠近出口的甬道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木其然缓慢地退了几步,试图离这个人远点,但在这个小小山洞中,最远之处,也只不过十尺方圆,对方既然能躲过自己的耳目,悄悄来到这里,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木其然心思电转,衡量着来人的武功强弱之余,也在计算这动手之后,活着离开这里的可能。对方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欺近自己身边,可想而知武功必定远胜自己。如今裂风刀已经遗失,拳脚功夫并非自己所长,如此狭窄的山洞中,也不利施展轻功,看来前景实在不容乐观。

“阁下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不必紧张,木老弟难道你连老哥我都不认得了?”那人说着,前行了几步,从黑暗的甬道中走了出来,借着山洞里的篝火之光,木其然终于认出,来的,竟是那天在新野城小酒馆里遇到的神秘老头。

“是是安老哥?”木其然心下一凉,那天这个老头借故与自己坐在一起,并趁机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曾极力抵抗,却是连他的一招也抵挡不过,可说,他的武功之高,实为自己平生所仅见。在他手下,恐怕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是巧合,恐怕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又何必这么怕见到我?”安老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尸,依然笑容不减,向着木其然道:“你放心吧,我既然救了你,对你自不会有什么恶意。”

“是你救了我?”木其然这才真的惊讶了,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素昧平生的神秘老头救了自己。当初,自己还一度以为他是个老玻璃呢!

“这里已经脏了,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跟我出来吧!”安老头说着,一转身自顾自往山洞外走去了。留下一面惊疑的木其然,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有什么用意。好在目前来看,他都不似有什么恶意,姑且跟去看看好了。

心心忐忑地出了山洞,见安老头正坐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块石头上,木其然也跟了上去。

如今正是清晨,天空中依然密布乌云,但下了一整天的绵绵细雨却已经停了。

“怎么?你很怕见到我?”见木其然在离自己七八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安老头不悦地道。“哼,刚刚还见你有点出息,谁知道原来也是个胆小怕事,迂腐守旧之人。你要真是怕,大可以马上滚。”

木其然被他的话一激,心中豪气顿现,当即挺起胸膛大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扬声道:“多谢安老哥救命之情!”

“多谢就不必了!我来这里,是想问你,想不想当天下第一?”

好半天,木其然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无弹窗.】又吐了一口鲜血,顾不上查看梅幼君那贱人的情形,吃力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雪白的丹丸吞下。这是上次师娘李颜所给的,雪山派独门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想不到时隔不久,自己又须用到它了。

缓了口气,木其然瞥眼看了梅幼君一眼,只见她双目紧闭,竟然被自己一撞之下昏迷了过去。木其然虽然心中恨极,但这个时候还是疗伤要紧,等一下再慢慢找她算帐好了。

艰难地盘膝坐好,默运春阳决,以体内真气化开雪心保命丹的药力。渐渐觉得一道温暖的气息在体内循环,所经之处,气血渐通,胸口郁结翻涌也渐渐平服。说起来,这次还是梅幼君轻敌了。在她想来,木其然只是个无名小卒,以自己五成功力,又是偷袭之下,击中他的要害,木其然即便不死,也必定能够震断他经脉,让他武功尽失,伤重难愈。可梅幼君怎么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木其然,内功之深竟已不在她之下了。她自己重伤初愈,功力减半,虽然偷袭得手,成功击中木其然胸口要害,但也只是让他重伤倒地而已。离一击毙命,还差得尚远。如果梅幼君能忍耐多一日,等功力多恢复一两成,或许,死的就是木其然了。但这个世上,又那来的那么多“如果”呢?

木其然直让纯阳真气在体内循环一大周天,这才轻舒了一口气,睁开眼来。再瞥眼看向梅幼君之时,觉她竟然已经醒了。

“呵呵,梅女侠,你好啊!”木其然对她可是恨得牙痒痒,见她醒了,当即冷笑着道。

“想不到你武功还不错!这次是我轻敌了。”梅幼君一面木然,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说吧?你想如何?”

“如何?”木其然大声吼道:“你刚刚想杀我,如今你还问我想如何?”

“好吧!看在你救过我和三个师妹的份上,只要你放了我,今日之事,就当全没生过,我也不追究你辱我清白的事。”

“哈哈哈哈!”木其然听了梅幼君的话,怒极反笑道:“好一个梅幼君,在你看来,我木其然的命便不值钱?你要杀便杀要放便放?你百花宫弟子便注定要比我们高人一等?”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在梅幼君看来,百花宫贵为六大派之一,而她自己更是师傅座前最宠爱的弟子,武功卓绝,可谓天之娇女。平日围在她身边阿谀奉承之辈,不知凡几。黑白两道青年才俊无不又敬又爱,除了这次对上逍遥魔宫,可以说,她出道至今,从来还未吃过半点亏的。她的高傲已经深入骨髓了,在她看来,像雪山派木其然这样的小角色,能够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她才不信,这样的小角色,敢对自己怎样。

“哼!你的命原本便是我救的,如今再取回来,也没什么!”

“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了我,百花宫不会放过你的。”

“哼!可你忘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杀了你,谁又能知道?”木其然冷笑一声,随即道:“不过,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下的,刚刚还打了我一掌,就这么杀了你,我还是要吃亏。”

“你想怎么样?”梅幼君眉头一跳,眼看木其然神色不善,才真的有点慌了。

“嘿嘿!我想怎么样?你梅女侠的清白可是比我的性命还重啊,我差点为此而死在你手上了,却只是看了几眼而已,实在有点不值。你说是吗?”木其然淫笑一声,慢慢来到梅幼君身边。

“你你别乱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梅幼君纵然高傲,但也敌不过女子的天性,听木其然这么说,连声音都颤了。

木其然看着梅幼君身上穿的书声袍,冷笑道:“哼,你身上还穿着我的衣衫,却恩将仇报,像你这种心如蛇蝎之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又有什么用?”

木其然不待梅幼君再说什么,伸手解开书生袍前襟的扣子。这衣服本来就是他的,等一下还要穿,可不能弄破了。好在衣服是自己的,脱起来也不像女子的衣衫那般繁复,可说毫不碍事。

“住手!我说过可以既往不咎,你何必还要来辱我?要知道,错了之后,就再无”

“拍!”的一声,木其然对梅幼君可谓恨极,当此时候,那里还肯放过她?见她犹自喋喋不休,心中烦躁之下,扬手便打了她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你以为你是谁?我木其然要你来饶恕?别说你如今落在我手上,生死由我,即便你生龙活虎站在我面前,我木其然也未必制不了你。再要吵闹,小心本大爷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巴还真的把梅幼君打懵了,连木其然扯下书生袍,观赏着她破碎亵衣之下的玉体半天,也不曾反应过来。

“哧!”的一声,浑身的衣物都被撕下,木其然面目狰狞地扑了上去。梅幼君“啊!”的一声,终于醒悟过来,但这时,无论哭喊、辱骂都已经无补于事。而全身大穴被封,根本就动弹不得,任她是六大派之一、百花宫名门女侠,此刻也只能如一般弱女子一般,无助地承受着男人的凌辱。

木其然差点死在她手上,自然不会怜香惜玉,粗暴的动作,直欲把梅幼君折磨至死。最后才及时运转“交泰”之法引动对方的**,从而吸取了她的元阴,但却没有再渡元阳于梅幼君体内。不但把她元阴吸尽,更是连她的内功也全都吸了过来。结果,在木其然从她身上爬起之时,梅幼君已经气若游丝,离死也已经不远了。

梅幼君的内力本就不在木其然之下,虽然在吸收之时,会有所流失,但两相结合之下,依然让他内力提升不少。他从春阳决第五层突破到第六层才过不多久,融合了梅幼君的内力后,竟又有再次突破的迹象。感受着体内鼓胀的真气,木其然渐渐从亢奋中冷静下来

穿好自己的衣服,木其然冷冷地看着这个冷艳的美人。想起自己短短两天之内,便先后载在两个女人之手,两次都几乎没命,不禁暗自后怕。当即决定,以后当干得干,当杀得杀,绝不手软。

心中有了如此决定,当下再不手软,一举手,便朝着瘫软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梅幼君当头一掌拍去。随着一声闷响,可怜一代冷艳美人梅幼君,便即七窍流血、香消玉殒。

“哈哈哈哈哈!好!做得好!”正当木其然思虑着下一步该当如何之时,身后竟然传来一声大笑。这一下,当真让他惊骇欲死,想必,无论是谁,在刚杀完人后,陡然觉身后有人,反应也会如此吧!随即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数步之外,山洞靠近出口的甬道前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木其然缓慢地退了几步,试图离这个人远点,但在这个小小山洞中,最远之处,也只不过十尺方圆,对方既然能躲过自己的耳目,悄悄来到这里,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木其然心思电转,衡量着来人的武功强弱之余,也在计算这动手之后,活着离开这里的可能。对方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欺近自己身边,可想而知武功必定远胜自己。如今裂风刀已经遗失,拳脚功夫并非自己所长,如此狭窄的山洞中,也不利施展轻功,看来前景实在不容乐观。

“阁下究竟是谁?”

“哈哈哈哈!不必紧张,木老弟难道你连老哥我都不认得了?”那人说着,前行了几步,从黑暗的甬道中走了出来,借着山洞里的篝火之光,木其然终于认出,来的,竟是那天在新野城小酒馆里遇到的神秘老头。

“是是安老哥?”木其然心下一凉,那天这个老头借故与自己坐在一起,并趁机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曾极力抵抗,却是连他的一招也抵挡不过,可说,他的武功之高,实为自己平生所仅见。在他手下,恐怕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是巧合,恐怕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又何必这么怕见到我?”安老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尸,依然笑容不减,向着木其然道:“你放心吧,我既然救了你,对你自不会有什么恶意。”

“是你救了我?”木其然这才真的惊讶了,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素昧平生的神秘老头救了自己。当初,自己还一度以为他是个老玻璃呢!

“这里已经脏了,可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跟我出来吧!”安老头说着,一转身自顾自往山洞外走去了。留下一面惊疑的木其然,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有什么用意。好在目前来看,他都不似有什么恶意,姑且跟去看看好了。

心心忐忑地出了山洞,见安老头正坐在离洞口不远的一块石头上,木其然也跟了上去。

如今正是清晨,天空中依然密布乌云,但下了一整天的绵绵细雨却已经停了。

“怎么?你很怕见到我?”见木其然在离自己七八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安老头不悦地道。“哼,刚刚还见你有点出息,谁知道原来也是个胆小怕事,迂腐守旧之人。你要真是怕,大可以马上滚。”

木其然被他的话一激,心中豪气顿现,当即挺起胸膛大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另一块石头上,扬声道:“多谢安老哥救命之情!”

“多谢就不必了!我来这里,是想问你,想不想当天下第一?”

083--神功绝学

“什么?”安老头一开口,便吓了木其然一跳,要不是知道他武功高强,还真以为他是个疯子。

“哼!别告诉我,你不想?”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试问,谁又不想当这个天下第一。只是,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有谁真的能做到的。”木其然始终对这个神秘的老头颇为顾忌,说话也是棱模两可之间。

安老头凝视着木其然良久,随即道:“自从那天见到你起,我便一直跟着你。原本见你调戏那姓古的丫头,以及救走百花宫三个小女娃,还以为你是要把她们收于囊中,谁知道,却是因循守旧,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次摸入‘听竹山庄’,你明明已经制服了姓古的丫头,却是不敢碰她,最后竟还愚蠢到放了她,导致自己差点死在人家手里。要不是我最后关头救了你,后果还真是难料。”

“你...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木其然大惊,这么长时间,有个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竟懵然不知,如果他有心加害,自己死一百次都不止。

“要不然,我又怎么会遇到里面那个姓梅的丫头?”安老头从背后解下一个布袋,打开之后,从中取出两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递了一只给木其然,随后又从袋里掏出两瓶酒,一人一瓶分了。

木其然心中,对这个老头的作为是越发的疑惑起来,按照他的话,分明就是因为自己才会救梅幼君的。但自己分明就跟他没任何关系,何以他要跟着自己、救自己?不管如何,知道面前这个老头没有加害之意,木其然也不再客气,伸手接过鸡和酒吃喝起来,等他说下去。

“我把你带来这里,甚至把那丫头的外衣都撕了,就是想试试你。谁知道,你这都忍得住,那一刻,我真怀疑你体内的阴阳真气是从何而来的了。”

“什么?你知道阴阳真气?”木其然惊骇之心,远甚以往任何一次。他从洪威身上得到《阴阳气典》,继而杀了碧潮岛两个弟子灭口,以至后来采阴补阳,祸害良家妇女...这些都是木其然心中自以为最大的秘密,想不到此时此地,竟会被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老头一语道破。他心中震惊之余,目光不由得一阵闪烁,心中想着,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出手偷袭,不知道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在这个女子名节备受重视的年代,淫贼的罪过比起一般杀人放火还要大上几分。因此这些事如果传了出去,自己一夜之间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哈哈哈哈!你不必紧张,《阴阳气典》本就是我所著,我知道这个,又有什么出奇?”

“啊???”木其然今天所受的惊骇已经够多了,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瓜也不够用了。最后,只得拿起酒瓶,胡乱灌了几口,让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安老头也是仰首喝了口酒,随手撕下一只鸡腿慢悠悠吃了,用衣袖一擦无须的嘴巴,这才道:“你也无须惊讶,且听我慢慢道来。”

“老哥请说!”木其然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虽然吃了两只野鸡,但自己做的淡而无味,怎么也不及这买来的好。而且现在也是饿了,拿起那只烧鸡啃了起来,静静地听他述说。

“老哥我全名叫安南天,前朝时期曾在皇宫里面做御前侍卫。年纪轻轻,家传的武功便练得颇有火候,在皇宫里,一路晋升。二十二岁那年便当上了中卫大夫,可谓意气风发,前途无量。可惜,俗话说得好,不招人妒是庸才。”说到着里,安老头猛灌了一大口酒,随即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事隔多年,看来那些事,仍然难以以让他释怀。

“一日,我于**当班,在御花院偶遇丽贵妃那贱人。她是度宗皇帝的宠妃,却不甘寂寞,对我眉目传情。当时也正当年少,可谓血气方刚,也没曾见过如此绝色,那里抵受得住诱惑?忍不住与她聊了几句,几次之后,我们关系渐熟,以至渐渐有了身体接触。我本以为此事做得隐蔽,正暗自得意之时,谁知道,这一切,却一直落入了一个一直跟我称兄道弟的人眼里。他偷偷向度宗那昏君密报,以至在我跟丽妃幽会之时,当场被抓了起来。”

木其然听到这里,不禁一阵佩服而又感觉心惊。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搞,比起自己,确实有出息得多。想起自己,最近几次,明明有几个绝色摆在眼前,却是畏首畏尾,不但错失了良机,还好几次差点死了。实在是窝囊。但是,搞皇帝的女人,能有好结果么?果然...

“丽妃那贱人,为求自保,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我身上。说成是我强迫她的。度宗那昏君一怒之下,原本是想把我拉去砍头的。但幸得当时同在朝中为官的父亲求情,而且**宫闱这种事,也不宜张扬。特别是,我与丽妃还未铸成大错,因此才得于保住性命。可惜,死罪虽免,活罪却是难饶。度宗那昏君恨我打他女人的主意,竟然命人把我拉去太监宫...净了身!”

“啊....你...?”木其然虽然也猜到此事必不会轻易了结,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度宗皇帝也太狠了吧?不过,此时木其然的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像这样的事,当事人应该唯恐别人知道才对,何以安老头要对自己说呢?

安南天似乎沉浸于往事的追忆中,却没有在意木其然心中想些什么。仰手喝下一口酒,径自道:“之后,我便被安排在皇宫做了一名太监。宫中原本认识我的人,他们尽管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但不管是之前一同当御前侍卫的同撩,还是宫中的妃宾以及那些宫女太监,都不断嘲笑和愚弄我。那段日子,当真是度日如年。有几次,我真想一死了之。”

“安老哥...”木其然总算知道,为何事隔多年,安老头说起此事,还无法释怀了。关系到男人的本能,想必,无论隔上多久,也是放之不下的。见安老头一副落寞的样子,本想安慰他几句,但却无从开口。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对你说起这些?”落寞过后,安南天终于平静了下来。盯着木其然,轻笑着道:“因为我有一个心愿,需要你来帮我完成!”

“心愿?安老哥武功之高,恐怕天下也难寻第二人,还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刚出道的小子去办的呢?”木其然心中一颤,这老家伙的武功,他算是见识过了,连他也做不了,想来必定不简单,因此木其然一听之下,先是客气地推托起来。

“我武功再高,也生不出儿子。世上之事,并不都能以武功解决的。”顿了顿,安南天似是怕木其然误会,随即道:“我并不是要你帮我生儿子,而是关系到那本《阴阳气典》的事。刚刚我已经说过了,《阴阳气典》乃我所著,但你可知道,它并不是一本完整的武学典籍?”

“它不完整?”木其然回想《阴阳气典》的内容,似乎并没有短缺和遗漏之处。心中正自不解,当即从怀中把它取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不用看了,这书原本就是我特意为度宗那昏君所设,你又岂能从这里看出什么名堂来?”

“安老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你说明。”木其然听说这是为度宗皇帝所设,心中隐隐中有些不安。

安南天举起那只烧鸡,一边吃一边道:“我自从被迫净身做了太监后,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所犯的罪,因此并没有被安排侍侯那些宾妃娘娘,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当值。也因此,数年间,我一直都是在**做一些杂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呆在太医院和御书房当值。闲暇之余,遍阅医书和御书房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典籍。其中,道家的书籍是我看得最多的。众所周知,道家自古就有养气炼丹和修仙的传说...”

安南天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灌了口酒,这才淡淡地道:“曾经一段时间,我梦想着,能够凭借自学医术以求让自己重新成为一个男人。结果...唉~~之后,我又把希望放在道术上,希望能通过研究道家的丹药甚至修道成仙,从而修补自己的残缺之驱。但修仙之术原属虚妄,实在误人误己。时间匆匆,一晃便是十年,我依然是个太监...”

“事隔多年,安老哥也不必太难过了,以老哥如今的武功,天下少有,大可逍遥自在,纵横天下。何不把握有生之年,闯一翻事业,以求千秋万载,名垂千古!”木其然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为靠山,以后还用怕什么无极门、逍遥宫?尤其,他还对自己采阴补阳之事,持赞誉的态度。

安老头看了木其然一眼,没好气地道:“千秋万载?我一个太监,举目无亲,让我做皇帝又如何?退朝之后,回**一个人数手指头玩?”

木其然听他说得有趣,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冷哼一声,安南天突然眼现精光,得意地道:“好在,我那十几年可也不是白过的,皇宫之中藏书之丰,外人根本难于想象。虽然一直未能找到修仙之法,但十几年的的苦读,我对于医理和道学也算是颇有研究了。综合这十几年所学,以及我家传的武学根基,终于让我闯出了一门神功绝学。”

注:对于宋元时期的历史,为配合书中情节,会有一些调整,跟原来的会有些出入,大家看书娱乐,可不要太较真,以后也是一样,大家注意了。

084--阴阳无极功

穿越古代江湖行 084--陰陽無極功

“那就是《陰陽氣典》了?”木其然似乎也被安南天的得意勁影響,對自己所學,也充滿信心起來。

“陰陽氣典?哈哈哈哈...”安南天一聽,仰天狂笑起來,直笑得木其然渾身不自在,這才接著道:“《陰陽氣典》只不過是我所著的‘陰陽無極神功’的一部分而已。當初,我創出《陰陽無極功》后,又是興奮又是遺憾,興奮的是,我所創的這門神功,很可能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絕學。而遺憾的是...我卻是個太監,永遠也不能修煉!哇啊啊哇嗚嗚...”

說到這里,安南天竟似個小孩子一般,坐在大石上,雙手錘胸,嚎啕大哭起來,直哭得眼淚鼻涕長流,連手中的燒雞和酒壺掉了,也似渾不知覺。

木其然聽他說起《陰陽氣典》的事,急于想聽下去,可一見他如今滑稽的樣子,就一陣想笑,想起他所經歷的事,是對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太過悲慘,當下也有點黯然。等他哭了半響,這才輕聲道:“老哥,你剛才說,需要我來幫完成心愿,莫非是要我把這門神功煉好?”

“不錯!”安南天似是剛想起了這個問題,用衣袖一擦眼淚鼻涕,疾聲道:“我原本就是一直想找個傳人,可惜以前身在皇宮,一直沒機會,之后又沒了這心思...你知道嗎?《陰陽氣典》可是我專門獻給度宗那昏君的。”

“安老哥,為什么你要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理宗..那個昏君?”理宗皇帝把安南天變成了太監,按說,他應該非常恨這個昏君才對。而剛剛安南天又說,《陰陽氣典》并不完整,難道里面還有什么名堂?

“嘿嘿!度宗那昏君,終日只知縱情聲色,耽于逸樂,還把我弄至殘疾。我狠不得親手也把他變成太監,讓他每日里,看著自己中的美人兒,卻只能看不能吃。因此我把《陰陽無級功》略為修改以及刪減,更名為《陰陽氣典》呈獻給他。他一見書中所術,能讓人鎖精固陽,夜御百女而不倒,果然龍顏大悅,急急修煉起來。哈哈哈哈...”

木其然聽到這里,卻是心中暗驚,急忙問道:“安老哥,莫非,經你刪改之后的《陰陽氣典》有什么不妥之處?”

“不妥?哈哈哈哈....當然不妥了!”說到這里,安南天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最后甚至抱住肚子狂笑起來。

木其然真擔心,他還沒把話說完就此笑死了。趕緊把自己手中,只喝了幾口的酒遞了過去,安南天順手接過,當即昂頭牛飲起來,急喘了幾下,這才算笑夠了。

“安老哥,你快告訴我,《陰陽氣典》究竟怎么了?”

“很簡單,《陰陽氣典》是我專門為了報復度宗那個昏君而設的。如果依書中之法雙修或是采補,短時間內,確實能增加功力,精神百倍。但是,從女子身上所采來的元陰之氣,入體之后,就會轉化為一股陰寒氣息,依附在體內,既不與自己的內力融合,也不相排斥,而是獨自運行。看起來,對自身是沒什么危害,但時日一長,這股陰寒氣息漸漸漲大,不甘屈身于己身的內力之下,終有一日會反噬。”

“反噬?結果會如何?”木其然一聽就急了。

“反噬的結果有三個。其一,如果你本身的內力比諸那股陰寒之氣深厚得多,自可以內力強行壓制。那樣一來,可保一時無礙,但這只是暫時的,時日一久,終究還是會再反噬。而其二,陰寒氣息和你的內力相持不下,兩股內息相沖,其中的痛苦,沒試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如果單是這樣,還不會讓人死于非命,只是陰陽交錯,痛苦莫名而已。到最后,就會出現第三種情況。而其三,陰寒氣息日漸渾厚,沖散了你原本的內力,你內力既失,固然會成為廢人,能否保住性命還是未知之數。即便能有幸保住一條殘命,嘿嘿!也會成為一個陰人。”

“陰人?什么是陰人?”聽到這里,木其然已經冷汗直冒,心驚膽顫了。

“陰人者,即外表是個男人,而內里,卻是個女人---無論生理心理!”

“什么?”木其然可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對于女性生理,他自然知道得多。想起女人每個月都要來的“大姨媽”,就覺渾身一陣惡寒,只覺真是如此的話,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安老哥!必定有化解之法的對不對?”木其然這個時候,可是什么都顧不上了,從石頭上站起來,一把緊握住安南天的胳膊,急切道:“你一定有辦法把這股陰寒之氣驅出體外的吧?要不,我以后也不再煉《陰陽氣典》了,想必應該沒問題了吧?”

“呵呵,你想得倒是簡單!陰寒氣息,乃是女子元陰所化。它與男子的元陽一樣,都是人體與生俱來的東西,又那里有這么容易驅除出體外?至于你想停止修煉,那也是沒用的。陰寒之氣原本便不受你控制,即便你不刻意去運轉和修煉,它也會自行在你體內循環不息,并漸漸漲大,假以時日,一樣會反噬的。”說到這里,安南天撿起那只燒雞,隨手拍了幾下,除去上面粘著的泥沙,張嘴咬了一口,嘴里嚼著雞肉,饒有趣味地看著木其然,似乎看著他彷徨無依的樣子,頗覺有趣。

“安老哥,你既然救了我,告訴我這些,必定是有化解之道的,對不對?”這老家伙的樣子,分明是就是故意吊人胃口,但這關系到性命,木其然也不得不低聲下氣了。

“《陰陽氣典》是我所創,我自然有化解之法。只是...你說說,我為何要救你?”

“要不...我拜你為師?”木其然說著,就欲向安難天跪下,不說安難天武功高強,即便只為了活命,磕幾個頭也值得。

安南天衣袖一拂,一股勁風向著木其然襲去,木其然下跪的身形不但被生生止住,甚至還被這股勁風拂得仰面倒去,總算他輕功了得,迎著袖風腳下一錯,把這個勁力化去,但也因此退后了五六步,落在了石頭下面。

“免了吧!我說過,已經沒心思收徒弟了,要收也不用等到今日。你只需答應我三件事,我不但傳你化解之法,甚至還把完整的《陰陽無極功》傳給你,讓你成為天下第一。”

“前輩請說!”木其然大喜,連稱呼都變了。想安南天武功已經這么強了,他把這套《陰陽無極功》夸得這么厲害,想必真有通天徹地之能。再就是,木其然只不過煉了《陰陽氣典》幾個月,便有此成就,完整版的《陰陽無極功》威力如何,實在讓人期待。

“你還是叫我安老哥吧!”安南天對他的瞥了瞥嘴,隨即才道:“第一,你幫我找一個人,就是當日曾與我一起在皇宮當御前侍衛,后來又暗地里通風報信,害我做了太監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住在那里?”

“哼!我要是知道他住在那里,還用得著你幫我找?”安南天瞪了木其然一眼,沒好氣地道:“他出賣我之后,之后便一直平步青云,數年間,便當上了個侍衛統領。宋亡之前,更是混了個副將,陪同大軍抵御蒙古人。之后,蒙古人揮軍南下,宋庭就亡了。我一直以為,他在與蒙古人的大戰中,早已經死了,但直到幾年前,我聽一個朋友說,曾經見到一個蒙古將領,樣子與他張得一模一樣。因此,我懷疑他根本沒死,可惜!卻一直未能找到他。”

“那他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我該去那里找他?”

“他原名李建忠,年紀比我小幾歲,如今算來,也應該差不多有六十歲了。他右頸側有一道巴痕,乃是我們以前閑來無事,切磋之時留下的。還是我一不小心,以手指爪傷的。巴痕的樣子,就像三條平衡指印,長約三分,非常好認。幾年前,我的朋友說在大都見過他,說當時他正身穿蒙古人的軍服,因此我懷疑,他已經投靠了蒙古人。我曾經在大都找了一年多,可惜卻一無所獲。”

“好!這件事就交給小弟,如果他真的沒死,我挖地三尺,也一定把他找出來。”事關自己的性命,木其然自然把胸脯拍得“乓乓”響。

“第二件事...”安南天證證地望著木其然,頓了頓,才接著道:“這《陰陽無極功》乃我一生精研所得,可惜我既無法采得元陰,本身的元陽也所余無幾,致使,一生修煉無望。但我對這門自己所創的神功,期望甚高,因此,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它的威力。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等你八脈齊通,神功大成之時,來我隱居之處,顯露其威力讓我看看。那怕到時我已不在人世,你也得在我墓前施展一遍,好等我了此心愿。”

“前輩...老哥!我很奇怪,你既然無法修煉《陰陽無極功》那你所煉的又是什么武功?”自被安南天一嚇,面對這門沒人煉過的所謂神功,木其然已經不是那么想學了。反而對安南天而今所修煉的武功,頗感興趣。一掌能把三丈之外的李大祁逼退,出手比自己快,似這樣的武功,恐怕比起那《陰陽無極功》也不差吧?最重要的是,安老頭自己已經修煉過的了,必定是沒有危險的,總比讓自己去學那沒人煉過的神功安全吧! 084--陰陽無極功

085--臭味相投

“哈哈哈哈...你想学?哈哈哈哈!我这门功夫,称之为《混元无极功》,乃是我闯下《阴阳无极功》之后,发觉无法修炼之下,另行开辟出来的。这门功夫,乃是我为自己所量身打造的。你想学,除非你先净身吧!”

“呃!那还是不用了。”木其然一听,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这不会是《葵花宝典》的前身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来学《阴阳无极功》?天下之大,资质比你好的人不是没有。我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跟着你?而又要救你?任由你死在那姓古的小妖女手里,又或是修炼《阴阳气典》反噬而亡岂不是好?”

“老实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安老哥,究竟是为何呢?”

“我原本一心想着,要把这本删改过的《阴阳气典》献给度宗那昏君,好等他反噬之后,看看他成为阴人的苦况的。谁知道,那短命鬼,还没等炼到第二层的‘交泰’,蒙古人便长驱直入,杀入临安城,灭了宋朝...度宗死后,我本想取回《阴阳气典》,谁知道,混乱之下,那书竟已被人盗出了皇宫。原本,这本害人的书,落在谁手上,纵使修炼之下反噬而死了,也是与我无干。但反噬的后果,我也只是推测。我实在想知道,修炼之后结果会否真如我所想那般。因此,我一直追查《阴阳气典》的下落,但带走那书的太监,早已经不知所踪,我找了几年,可惜却一直没有消息。”说到这里,安南天向木其然问道:“小子,你这书是从何而来的?”

“我也是从一个窃贼身上所得,据说,他是从东海碧潮岛那里偷来的。详细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恩,算了!这点并不重要。事隔多年,我都以为再也找不到那书了。想不到,那天在新野城,居然会让我遇到你。我一见之下,便看出你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气,因此借故亲近你,在你身上一翻检查。果然发觉你正在修炼《阴阳气典》。哈哈哈哈!你说,这是巧合呢,还是我两有缘?”

“原来如此!”想起那天在新野城的酒馆里,几乎被这个老头摸遍了全身,木其然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奇怪!看你的样子,似乎修炼《阴阳气典》的时间并不长,但竟然已经突破了第一阶段,达到第二阶段的‘交泰’了,这一点,实在让我惊讶。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照着书本修炼的。”木其然对此也是颇为费解。

“你突破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木其然的修炼速度如此之快,实在让安南天意外,这也是他自见到木其然之后,暗中尾随,并最终决定要选择木其然来修炼自己的《阴阳无极功》的一大诱因。

“恩,那次...我与一个天池派的女子对了一掌,被她掌中的寒气所侵,整只手臂都几乎被冻僵。之后,我运功疗伤,伤好之后,我所修炼的春阳决内功便突破了。”

“天池派?寒气?”安南天出身官家,对江湖上的事知道得不多,尤其,天池派已经消声匿迹多年,他就更加没听过了。当即道:“你把手伸过来看看。”

木其然此时对他已全没有戒心,依言伸出左手,让他把脉。良久安南天才点了点头,松开手道:“看来你之所以会因祸得福,全因你所修炼的内功心法。江湖上的一般采花贼所修炼的采补之术,要不是以吸取别人的内功为目的,便是吸取女子身上的元阴,以滋养自己的身体,达至阴阳调和。但这种方法,对自身的功力并无多少帮助。而直接吸取别人内功的行为,更是不可取。要知道,江湖这么大,门派那么多,他们的武功都各具特色,强行把各种不同的内力集于一体,迟早都会出事。”

“是的,老哥在《阴阳气典》里已经提及过,也因此,我一直避免吸取她们身上的内力。”木其然想起,第一次吸取傲红映的内力之时,那种功力突然提升所带来的莫大满足,实在让人迷醉。要不是明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有害,他还真的忍不住把以后遇到的几女内力也吸取过来。但就在刚刚,他不但吸干了梅幼君的元阴,甚至连她的内力也一同吸取了。那一刻,他正的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要不是吸取之后,安南天突然出现,木其然就要马上打坐调息,以彻底转化这股内力的。

“你既然知道,那我也不再多言。”安南天看了木其然一眼,接着道:“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从别人身上吸取而来的内力,即使能够凭借我的《阴阳无极功》让你转化和融合,但终究不及自己所修炼的精纯。现在或许还不觉什么,但日后,随着你的修为提升,达至一定高度之时,体内的异种真气即便不反噬,也会防碍你更进一步,从而影响你最终的成就,你自己好自为之。”

“多谢老哥提醒!要不是那贱人实在让人痛恨,我也不会把她吸干...”想起梅幼君恩将仇报,暗算自己的行为,木其然依旧愤愤不平。

“行了!言归正转。你原本所修炼的乃是纯阳真气,与那股从女子体内吸取的阴寒之气,恰好相生相克,也就是暗合了《阴阳无极功》里面阴阳平衡的条件。也因此,你修炼此功,才会比常人更加快捷。而那个天池派的女子,她的掌力也是以阴寒为主,与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一般无异,两者相融之后,瞬间涨大了不少,也因此刺激了你纯阳之气,乃至迅速突破。凡此种种,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安南天说完,摇头感叹道。

“我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想,甚至,还想着回去,把她弄来,与她一同双修呢!”

“哦?那女子也长得不错吧?此法确实可行!你为何还不付诸行动?”

“唉,安老哥,这事那有这么容易?要单方面采补倒是简单,只须武功胜于她,把她制服便行了,要人家心甘情愿与我双修,那里有这么简单?”

“哼!对付一个黄毛丫头又有何难?只不过区区一炼功炉鼎而已,也没叫你非得要跟她真心相爱吧?《阴阳气典》里面,我已经记载了数种丹药,只要善加利用,要她就犯,又有何难?”看来安南天对女人没什么好感,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其实,安南天自受丽妃勾引,之后为求自保,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致使他被阉割做了太监起,她便对女人痛恨起来。再就是后来,在皇宫中被那些宾妃宫女嘲笑作弄,无不让身体残缺的安南天引以为耻。从此之后,他便没对一个女人和颜悦色过。甚至,一个看不顺眼,随手杀掉的,也有不少。想想他之前救了梅幼君,也只是看在木其然份上而已。丢到山洞后,也只给了她一枚丹药吊命,却没有为她疗伤。之后,救了木其然来此,更是出手撕了梅幼君的外衣,就是为了看看木其然美女当前,会有什么反应。由此可见,他对女人的生死,是全不放在心上。

“安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药材有多难找。我费尽心机,也只是集齐了其中一些较为常见的,炼制成了‘半步香’这一种成药而已。”木其然摇头苦笑,他从成都一路走来,找的药材铺怕有数十家了,当中的一些药材,连人家的掌柜也未曾听过,叫他去那里找?

“‘傀儡丹’的材料是难找了点,但‘噬心丹’的材料应该不难找啊!”

“老哥,不瞒你说,我连噬心丹里面的‘蒙虫’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去问药材铺,他们也都说没听过。”

“哈哈哈哈!你这小家伙,真是没用,蒙虫,其实是苗人用来炼蛊的一种小虫,你到苗僵去找找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多谢老哥提醒,过段时间,我就去找找!”木其然一听之下大喜,随即道:“老哥,你还没告诉我第三件要我办的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我暂时还没想到,想到了自会告诉你,你只需要记住你还欠我一件事便是了。”

“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推搪。”木其然此刻是一心想着保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看着对方灼热的目光,安南天也知道木其然是急于要学《阴阳无极功》,但他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原本对你这人也不甚满意。当初跟在你后面,见你调戏逍遥宫的那个小妖女,还以为你多有出息。谁知道,却是畏首畏尾,不敢走出那最后一步。甚至在制住她之后,还愚蠢到又放了她,为此还差点死在人家手里。实在是胆小迂腐。”

“呃!”一心以为马上便能学到神功,谁知道这安老头临了还来这一套。看来,他是喜欢做事干脆直接的人。木其然心中一紧,当即解释道:“老哥有所不知,我之前已经搞了无极门的弟子,得罪了白道第一大派。我武功低微,不想一下树敌这么多,所以...”

“哦...无极门?不错,呵呵!这么说来,我倒没有救错你了。”安南天一听,还真的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要成就大事,就该当如此!可不能迂腐拘礼,因循守旧,当杀得杀,当干得干!”

“是是是....”木其然一听,也是大喜,只觉这个安老头为人有趣,两人臭味相投。

086--得授神功

“我所着的《阴阳决》与《阴阳气典》最大的不同,是当中还有一编阴阳融合的法决。【全文字阅读.】”既然已经决定了,安南天也没再罗嗦,话风一转,已经解释起阴阳无极功来。“我之前已经说过,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乃是女子元阴所化,元阴与元阳均为人体之所生,既不能运功逼出,也不能强行化解。你的阴寒之气是由交合采集而来,也只有通过阴阳交合才能互相转移,但即使有女子也学了类似的采补之术,与你交合,也只不过是采你的阳补她的阴而已。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到另一个男人来采集你的元阴了吧?即便有,难道你愿意让一个男人来与你交合?又如何交合?”

“啊!!当然不,打死我也不干,除了这个方法呢??”木其然只不过是想一想,便感一阵恶寒。

“所以,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通过我所创的法决,彻底与本体的纯阳真气融合。”

“融合?”

“不错!你使用《阴阳气典》采集别人元阴之后,元阴会转化为成阴寒之气。但缺少了融合之法,这股阴寒之气只会郁结在体内,依附在你本身的纯阳真气当中,既不融合,也不排斥,不受你自己控制。在你动用真气的时候,它会一同运行,但在你不使用真气的时候,它亦会自行运转。仿佛你体内多了一条无害的寄生虫般。融合,就是要把这条寄生虫彻底融入你本身的真气当中,使它真正成为你真气的一部分,为你所用。如此一来,你的纯阳真气,就会生转变,化为阴阳无极真气。所谓无极生两仪,两仪即为阴阳。反之,阴阳融合,即为无极,这就是我《阴阳决》的奥义。”

“无极两仪”木其然低头沉思,口中喃喃地道。随即抬头问道:“安老哥,那我要怎样融合?”

“别急!”安南天从地上捡起掉在那里的酒壶,仰头喝了口残酒,这才接着道:“你如今阴寒之气尚浅,跟你的纯阳真气相差太远,如果现在进行融合,就相当于把一碗水泼到熊熊山火之中,除了冒点烟之外,一点用也没有,那你之前在那几个女子身上的努力也就等于白费了。因此,最好等你阴寒之气涨大之后,再进行融合才好。这也是为什么我用那姓梅的小女娃来试你的原因,如果你是个迂腐守礼的人,不敢行那淫亵之事,那这门功夫传给你也没用。”

“原来如此!但是,如果在融合之前,生反噬,那我如何是好?”木其然最担心的可就是这个了,按照安南天的说法,当阴人,比做太监恐怕还要不堪。

“呵呵呵呵!你忘了,我说过,《阴阳气典》是经过我删减和修改的?你还记得,在修炼第一阶段的‘导引’之前,还有一遍‘养气’之法?事实上,‘养气’之法虽然简单,但却是全本《阴阳决》的精粹。用它来温养阴寒之气,是在阴阳融合之前,所必须的,也是避免反噬的关键。也因此,在《阴阳气典》里面,除了删减了阴阳融合之法外,我还把前面的‘养气’略为修改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只要在日后,持续以‘养气’之法温养这股阴寒之气,在融合之前,它就不会反噬了?”木其然心中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一点就通,孺子可教,哈哈哈哈!”安南天似乎为找到如此传人颇为高兴,随即补充道:“不过,你所修炼的‘养气’之法已经过我的修改,你只要纠正过来,以后只要每次采补之后以及每个月都依法运行一遍,即可保阴寒之气不反噬了。”

“是,求老哥指点。”

“你开始修炼‘养气’之时,按照《阴阳气典》,需要把真气沿关元、中极、曲骨几处穴位一路下行。再经任脉、会阴、阴廉、气冲等穴而回,最后再转入自己所修内功运行路线。如今只需要反其道而行,先沿着你的内功运行路线运转。因为阴寒之气已经依附在你纯阳之气当中,因此,在你修炼本身内功之时,那股阴寒之气也会跟随运行,继而涨大。之后,你再依养气之法引导这两股真气便可。如此,两气当可同步增长,等你以后因持续采补又或是双修,阴寒之气加涨大,直至与你的纯阳内力两者不相上下之时,你再用我传授给你的融合法决,将这两股气一举融合,成就阴阳无极,那就大功告成。”说着说着,安南天也不禁兴奋起来,似乎眼前已经看到了这幕一般。

“这么说,只要阴阳之气相融,我就能天下无敌?”木其然也不禁眼前一亮。

“臭小子,你想得倒美!”安南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两相融合,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纯阳之气与阴寒之气达到一致,但别忘了,你本身的内功实在不怎么样,即使与阴寒之气融合,离天下第一也还差得远呢。

“啊!”安南天牛皮吹得这么大,着实让木其然兴奋了半天,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吧!如果以年龄来论强弱。你如今体内的纯阳真气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阴寒之气是个一岁的婴孩。日后你一边采补或双修,一边勤修内功,两者同步增长。阴寒之气增长得快些,在纯阳真气到达八岁时,终于追赶了上来。两个八岁的孩童互相融合,必定能够得到加倍的提升,或许能强过十六岁甚至三十二岁的人。但是,别忘了,你的起点低,总不能奢望能够一举战胜四十岁又或是六十岁的人吧?所以说,对如今的你来说,勤修内功也是不可或忘的事,世上可没有一步登天的事。不过,我敢保证,如果你能找到适合的双修对像,你修炼我的《阴阳无极功》,必定是突飞猛进,无人无比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木其然听完安南天的话,不禁有些微微失望。

当即,安南天把把全套《阴阳无极功》重新传给了木其然,相比起《阴阳气典》而言,除了多了一遍融合两种真气的法决之外,细微之处也是有所不同,同时也更加详细。尽管木其然已经把整本《阴阳气典》记得七七八八了,但要重新记下一整遍《阴阳决》依然花了一整天时间,才算记下了。最后,在安南天的提议之下,木其然把《阴阳气典》一把火烧了。

“我的事已经了解,之后,便会回江西庐山参研道术,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剩下第三件事,如果我想起的话,会让人带信给你。信中,会以太极阴阳鱼为印记,切不可忘了。”离别在即,安南天忍不住叮嘱了木其然几句。他一生孤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今,跟这个传授他衣钵的人,相处了一天,竟渐渐生出一份感情出来。

“老哥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忘记。”安南天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还教会了自己绝世神功,如果有能力,木其然确实愿意帮他办好那几件事,以作报答。

“对了,我差点忘了,阴寒之气郁结在体内,虽然有我教你的养气之法温养,暂时不用担心会反噬,但对你的身体总是有些阻碍。这点,对你来说,或许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什么阻碍?”木其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不由得又抽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用于温养阴寒之气的经脉,正处于你的下体,对于你的阳气,总是有些影响。在阴阳融合之前,恐怕你暂时是不能让女子怀孕了。”

“什么?”木其然心中一惊,急问道:“老哥你说清楚点,是阴阳融合之前,还是以后都是如此?”

“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双修,原本便是建立在男女欢爱之事中,有得自然有失。况且,女方一旦怀孕,也就不能再双修了,否则会对胎儿有损。因此,暂时不能让女子受孕,对你来说,应该算好事。你还年轻,过个几年,等你神功大成,在武林中扬名立万了,再考虑传宗接代,岂不是好?”

木其然倒是还没想过现在就要当爹,只要以后能生,那就行了。于是,听了安南天的话,也就释怀了。

目送安南天离去之后,木其然静静地站在山洞口。回头望了一眼,梅幼君的尸体已经被他丢到附近的深涧里了,这个山洞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暗暗计算一下时间,觉自从与赵依依三女分开至今,已经有有三天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在那家小客盏等自己。不管如何,总得回去看看,反正她们又不知道梅幼君已经死在自己手里了,见到她们,就说听到古珍楠他们的话,梅幼君已经被神秘人救走了就好。以后百花宫的人与逍遥宫的人相见,一对质,也只会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至于梅幼君之后去了那里,是生是死,可就与自己无关了。

思虑妥当后,木其然便不再迟疑。辩明了方向,展开轻功便朝新野城奔掠而去。

“我所着的《阴阳决》与《阴阳气典》最大的不同,是当中还有一编阴阳融合的法决。【全文字阅读.】”既然已经决定了,安南天也没再罗嗦,话风一转,已经解释起阴阳无极功来。“我之前已经说过,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乃是女子元阴所化,元阴与元阳均为人体之所生,既不能运功逼出,也不能强行化解。你的阴寒之气是由交合采集而来,也只有通过阴阳交合才能互相转移,但即使有女子也学了类似的采补之术,与你交合,也只不过是采你的阳补她的阴而已。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到另一个男人来采集你的元阴了吧?即便有,难道你愿意让一个男人来与你交合?又如何交合?”

“啊!!当然不,打死我也不干,除了这个方法呢??”木其然只不过是想一想,便感一阵恶寒。

“所以,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通过我所创的法决,彻底与本体的纯阳真气融合。”

“融合?”

“不错!你使用《阴阳气典》采集别人元阴之后,元阴会转化为成阴寒之气。但缺少了融合之法,这股阴寒之气只会郁结在体内,依附在你本身的纯阳真气当中,既不融合,也不排斥,不受你自己控制。在你动用真气的时候,它会一同运行,但在你不使用真气的时候,它亦会自行运转。仿佛你体内多了一条无害的寄生虫般。融合,就是要把这条寄生虫彻底融入你本身的真气当中,使它真正成为你真气的一部分,为你所用。如此一来,你的纯阳真气,就会生转变,化为阴阳无极真气。所谓无极生两仪,两仪即为阴阳。反之,阴阳融合,即为无极,这就是我《阴阳决》的奥义。”

“无极两仪”木其然低头沉思,口中喃喃地道。随即抬头问道:“安老哥,那我要怎样融合?”

“别急!”安南天从地上捡起掉在那里的酒壶,仰头喝了口残酒,这才接着道:“你如今阴寒之气尚浅,跟你的纯阳真气相差太远,如果现在进行融合,就相当于把一碗水泼到熊熊山火之中,除了冒点烟之外,一点用也没有,那你之前在那几个女子身上的努力也就等于白费了。因此,最好等你阴寒之气涨大之后,再进行融合才好。这也是为什么我用那姓梅的小女娃来试你的原因,如果你是个迂腐守礼的人,不敢行那淫亵之事,那这门功夫传给你也没用。”

“原来如此!但是,如果在融合之前,生反噬,那我如何是好?”木其然最担心的可就是这个了,按照安南天的说法,当阴人,比做太监恐怕还要不堪。

“呵呵呵呵!你忘了,我说过,《阴阳气典》是经过我删减和修改的?你还记得,在修炼第一阶段的‘导引’之前,还有一遍‘养气’之法?事实上,‘养气’之法虽然简单,但却是全本《阴阳决》的精粹。用它来温养阴寒之气,是在阴阳融合之前,所必须的,也是避免反噬的关键。也因此,在《阴阳气典》里面,除了删减了阴阳融合之法外,我还把前面的‘养气’略为修改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只要在日后,持续以‘养气’之法温养这股阴寒之气,在融合之前,它就不会反噬了?”木其然心中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一点就通,孺子可教,哈哈哈哈!”安南天似乎为找到如此传人颇为高兴,随即补充道:“不过,你所修炼的‘养气’之法已经过我的修改,你只要纠正过来,以后只要每次采补之后以及每个月都依法运行一遍,即可保阴寒之气不反噬了。”

“是,求老哥指点。”

“你开始修炼‘养气’之时,按照《阴阳气典》,需要把真气沿关元、中极、曲骨几处穴位一路下行。再经任脉、会阴、阴廉、气冲等穴而回,最后再转入自己所修内功运行路线。如今只需要反其道而行,先沿着你的内功运行路线运转。因为阴寒之气已经依附在你纯阳之气当中,因此,在你修炼本身内功之时,那股阴寒之气也会跟随运行,继而涨大。之后,你再依养气之法引导这两股真气便可。如此,两气当可同步增长,等你以后因持续采补又或是双修,阴寒之气加涨大,直至与你的纯阳内力两者不相上下之时,你再用我传授给你的融合法决,将这两股气一举融合,成就阴阳无极,那就大功告成。”说着说着,安南天也不禁兴奋起来,似乎眼前已经看到了这幕一般。

“这么说,只要阴阳之气相融,我就能天下无敌?”木其然也不禁眼前一亮。

“臭小子,你想得倒美!”安南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两相融合,只不过是因为你的纯阳之气与阴寒之气达到一致,但别忘了,你本身的内功实在不怎么样,即使与阴寒之气融合,离天下第一也还差得远呢。

“啊!”安南天牛皮吹得这么大,着实让木其然兴奋了半天,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么说吧!如果以年龄来论强弱。你如今体内的纯阳真气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而阴寒之气是个一岁的婴孩。日后你一边采补或双修,一边勤修内功,两者同步增长。阴寒之气增长得快些,在纯阳真气到达八岁时,终于追赶了上来。两个八岁的孩童互相融合,必定能够得到加倍的提升,或许能强过十六岁甚至三十二岁的人。但是,别忘了,你的起点低,总不能奢望能够一举战胜四十岁又或是六十岁的人吧?所以说,对如今的你来说,勤修内功也是不可或忘的事,世上可没有一步登天的事。不过,我敢保证,如果你能找到适合的双修对像,你修炼我的《阴阳无极功》,必定是突飞猛进,无人无比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木其然听完安南天的话,不禁有些微微失望。

当即,安南天把把全套《阴阳无极功》重新传给了木其然,相比起《阴阳气典》而言,除了多了一遍融合两种真气的法决之外,细微之处也是有所不同,同时也更加详细。尽管木其然已经把整本《阴阳气典》记得七七八八了,但要重新记下一整遍《阴阳决》依然花了一整天时间,才算记下了。最后,在安南天的提议之下,木其然把《阴阳气典》一把火烧了。

“我的事已经了解,之后,便会回江西庐山参研道术,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了。剩下第三件事,如果我想起的话,会让人带信给你。信中,会以太极阴阳鱼为印记,切不可忘了。”离别在即,安南天忍不住叮嘱了木其然几句。他一生孤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今,跟这个传授他衣钵的人,相处了一天,竟渐渐生出一份感情出来。

“老哥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忘记。”安南天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还教会了自己绝世神功,如果有能力,木其然确实愿意帮他办好那几件事,以作报答。

“对了,我差点忘了,阴寒之气郁结在体内,虽然有我教你的养气之法温养,暂时不用担心会反噬,但对你的身体总是有些阻碍。这点,对你来说,或许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什么阻碍?”木其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不由得又抽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用于温养阴寒之气的经脉,正处于你的下体,对于你的阳气,总是有些影响。在阴阳融合之前,恐怕你暂时是不能让女子怀孕了。”

“什么?”木其然心中一惊,急问道:“老哥你说清楚点,是阴阳融合之前,还是以后都是如此?”

“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双修,原本便是建立在男女欢爱之事中,有得自然有失。况且,女方一旦怀孕,也就不能再双修了,否则会对胎儿有损。因此,暂时不能让女子受孕,对你来说,应该算好事。你还年轻,过个几年,等你神功大成,在武林中扬名立万了,再考虑传宗接代,岂不是好?”

木其然倒是还没想过现在就要当爹,只要以后能生,那就行了。于是,听了安南天的话,也就释怀了。

目送安南天离去之后,木其然静静地站在山洞口。回头望了一眼,梅幼君的尸体已经被他丢到附近的深涧里了,这个山洞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暗暗计算一下时间,觉自从与赵依依三女分开至今,已经有有三天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在那家小客盏等自己。不管如何,总得回去看看,反正她们又不知道梅幼君已经死在自己手里了,见到她们,就说听到古珍楠他们的话,梅幼君已经被神秘人救走了就好。以后百花宫的人与逍遥宫的人相见,一对质,也只会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至于梅幼君之后去了那里,是生是死,可就与自己无关了。

思虑妥当后,木其然便不再迟疑。辩明了方向,展开轻功便朝新野城奔掠而去。

087--再救依依

木其然奔行速度飞快,不久便越过了数个山头。眼看便要接近新野城郊,谁知道,在来到一片树林外面时,却突然听到里面有刀剑相碰之声,当中还夹杂着不少人的吆喝和偶尔的惨呼。

木其然的裂风刀已经在“听竹山庄”遗失,如今可谓是手无寸铁,拳脚功夫又非他所长,当此时候,实在不愿多管闲事。于是施展轻功,掠上树顶,几经纵跃,来到战场不远处的一棵较大的树上,打算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激战,之后便绕过他们,朝新野城郊赶去。

只见树林下面,一大群黑衣人正在追堵一个紫衣女郎。由于有树叶遮挡,看不清面目,但木其然一看这架势,便心中一动。黑衣和紫衣,这不正是逍遥宫和百花宫的装簇么?难道是...

木其然身形一闪,直如一片枯叶般向地面落去。悄无声息之间,来到那些人侧方。透过新绿的枝叶,只见当先极力逃跑之人,正是赵依依。只见她右手执着离鞘的长剑紧捂着左臂,上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衣衫更是被枝桠刮破多处,却无暇顾及。奔行之间,不单气息凌乱,而且显得脚步沉重,而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木其然一见之下,有心想上前搭救,但他如今手无寸铁,行事还得谨慎点,起码得看清形势。朝赵依依身后看去,只见后面追赶她之人,并没有什么高手,可即便如此,赵依依竟依旧无法摆脱他们,看来她受的伤不轻。

眼见没什么高手,木其然正想现身相救,就在此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身穿黑色纱衣,背戴披风的女子如仙女一般凌空飘来。速度不算快,但在空中的姿势,却是优美无比,直如凌波仙子,虚空善舞一般,说不出的飘逸和高雅。可她的出现,却让被她追赶之人,吓得花容失色,让躲在暗处的木其然心中暗恨。

来人正是逍遥宫大小姐古珍楠,她一边在树梢之间轻点,凌空虚渡而来。一便咯咯地笑道:“呵呵!依依,你还想跑去那里?做本小姐的奴婢又有什么不好?只要你乖乖过来,我答应,绝不让那些臭男人碰你。这在我们圣宫,可是绝无仅有的待遇哦!”

木其然一见到古珍楠,想起被她暗算之事,不禁暗自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把她擒下,折磨至死。可如今自己手无寸铁,要与她对上,实在没有把握能制得住这个小妖女。想起她的那条长愈三丈的软索,木其然便感一阵头痛。但赵依依可是自己内定的美人,怎么也不能落在古珍楠手里,如何是好?

这边,木其然对于古珍楠的到来暗自神伤,而场中,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赵依依,更是一阵绝望,连脚步也迈不下去了。想不到,她们这次百花宫出来的四女,转眼间,便一个失踪,两个被擒,剩下自己,恐怕也逃生无望了。想到这里,赵依依慢慢举起了手中之剑,神情一阵凄然。与其落在逍遥魔宫之手徒惹凌辱,还不如自行了断,来得干脆。只是,在此生死关头,心中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救他们脱离敌手的年轻男子......他离开之后,便一去不返,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看来,我们是有缘无份了...”赵依依暗暗叹息一声,毅然将长剑架在了雪白的脖子上。

“住手!”就在这时,古珍楠一见她欲寻断见,忙出声喝道。可怪的是,与她一同开声的,还有一人。

木其然眼见赵依依要自尽,再也管不得这许多,于藏身之出扑出,同时大喝一声,希望阻止她自尽。

在那千均一发之际,陡然听到这一声熟悉的断喝,赵依依娇驱一震,就在这犹豫之间,一条人影已经闪现在她眼前,一把夺过那炳长剑。凝目看去,不是木其然又有谁。

这一刻,赵依依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如果这是梦,她当真不想醒来。只是,激动之余,疲弱的身体一软,往后便倒。木其然一惊之下信手一抄,圈住她纤纤细腰。细看她雪白的柔颈,不见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大敌当前,他可无暇体会软玉在怀的滋味。目光一转间,凝视着远处的古珍楠。

数十个逍遥宫的喽罗见木其然出现,不待古珍楠下令,已经团团把他和赵依依围了起来。只是在大小姐没有表态、以及对方身份未明之前,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

“是你!”古珍楠见他突然出现,也是一证,随即瞥了瞥小嘴,讪讪地道:“你这人,怎么每次都在不合适的时候出现啊?”

“哼哼!只因我又想你了。楠楠,不知道那天之后,你还有没有想起我?”木其然冷笑着道。

“有啊!那天你走得匆忙,竟然连刀都没来得及拿,人家正想着怎么还给你呢!”一笑之后,古珍楠已经恢复了常态,盯着木其然手中的长剑,似乎在暗示木其然,你可是使惯刀的。

那些喽罗听他直喊自家大小姐闺名,而大小姐竟然处之泰然,不禁面面相视,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什么来头。

“不必了!那刀就留给你作个纪念吧!也不枉我们亲热一场。”木其然故意在她手下面前这么说,让人去猜想。之后,一抖手中赵依依手中夺来的长剑笑道:“我用什么都一样,无论一草一木,皆可为我所用。”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啦!”古珍楠虽然对木其然的话暗自羞恼,却不肯落了下风。“你既然这么大方,何不把那小丫头也交给我吧!”

论年纪,古珍楠也只比赵依依大一岁,她口口声声叫人家小丫头,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上次我差点连命也给了你,也算大方过头了,如今你又来抓我的女人,怎么不就想想,要先回报一二?”木其然话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暗自计较着,是战是退好。要他以这长剑与古珍楠长鞭相斗,凭借轻功,自保或许没问题,但要获胜,却是悬了。不说,身旁还抱着个昏迷的赵依依,实在让他一阵头大。

不知为何,当听到木其然说怀中那个是他的女人,古珍楠心中顿感酸酸的。不禁一阵气恼道:“哼,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这都舍不得...上次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本小姐又没真个伤了你。说起来,还是你欠我的多呢!只要你把她交给我,以后我们就两清怎么样?”

“我跟你的关系这么深刻,怎么可能说清就清。”木其然这一句话说着,突然身形一动,朝侧面的几个靠得稍前的黑衣人飞掠而去。他在玉仙峰本就习惯了百斤负重,如今虽抱着赵依依,但速度依然快极。手中长剑随手挥砍,那几个逍遥宫弟子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便已经倒在地上了。

木其然杀伤数人后,并没有停留,突又倒掠而回,甫进甫退之间,快若惊鸿。古珍楠自木其然出现之后,一直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因此并不如何怕他偷袭,谁知道木其然会突然杀向她的那些手下,一晃神之间,竟至连招呼也来不及打。

“楠楠,你还是叫他们回去吧!有他们在,我们要亲热也诸多不便。”木其然此举,只不过是要证明给古珍楠看,即使自己手中抱着个人,拿的是长剑,也一样进退自如。

“你们都退开!”木其然的意思,古珍楠也猜到几分,虽然对他说的话暗自恼怒,但不能否认,木其然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让她顾虑,知道这些喽罗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只得下令让他们退开。

那些逍遥宫弟子,早已为木其然如鬼魅般的速度所惊,得大小姐之命,如蒙大赦,争相退避,唯恐木其然又突然袭来。

木其然看了怀中的赵依依一眼,见她紧闭着双眼,犹自昏迷,随即一抖手中长剑,甩开上面的血迹,微笑着对古珍楠道:“楠楠,你不是说想我了吗?怎么还不过来我这里?”

古珍楠看了木其然手中长剑一眼,目光闪烁间,衡量着双方的形势,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万难在他手上讨得了好,只得轻笑着道:“算了吧!你身边已经有那个小丫头了,人家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木其然答话,随即转身一跃,飞身上了远处一棵大树上,回首娇声道:“另两个丫头,我已经命李大祁送回逍遥宫去了,如果你想要,就来星云湖找我吧!在此期间,我必定代你好好照顾她们的。”

说完之后,再次转身轻掠,天空中,树梢间,眨眼间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只流下一串银玲般的笑声。那些逍遥宫弟子,见大小姐已经离去,那里还敢停留?当即“哄”的一声,四散逃命去了。

木其然目睹他们走得一个不剩,暗自松了一口气,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看了怀中赵依依一眼,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左臂上的伤口还未止血,知道得先找个地方帮她疗伤。抬头看看天色,经过这一阵耽搁,日已西斜。这里离新野城郊不远,古珍楠等人此翻离去,想必不会再来。当即决定还是带赵依依去上次那家小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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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美人芳心

搂着赵依依蹲在地上,长剑轻掠,从自己书生袍的下摆划了一块布条下来,先草草帮她伤口包扎好。【最新章节阅读.】把那炳长剑插在腰间,这才双手抱起她,朝新野城郊奔掠而去。

“客官!客官!你你们”那家客店的老板,日间被赵依依三女和逍遥宫人的激战所惊,此刻还惊疑未定,见木其然抱着昏迷中的赵依依回来,脸上满是苦楚。

“少罗嗦!那些黑衣人已经走了,马上帮我安排一间干净清净的房间。”

“啊哦!好好吧!”那掌柜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木其然腰间插着那炳没鞘的长剑上,还沾着血迹,当即闭上了嘴,头前带路去了。

木其然在掌柜的带领下,抱着赵依依来到一处房间,把她放下后,当即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吩咐道:“帮我准备点热水和稀饭。”

“是”掌柜也知道眼前这些人自己惹不起,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得接过银子,退了出去。

待掌柜离开后,木其然才拉过赵依依玉腕,把起脉来。略略一探,当即放下心来。她的伤,比起梅幼君要轻得多,之所以昏迷,看来是筋疲力尽,加上心情激荡所至。休息过后,应该很快就能醒转。想起梅幼君随身所带的伤药,似乎颇具功效,当即伸手在她怀中摸索起来。

“唔”也许是觉身体被触摸,赵依依竟然在此时,轻呼一声,醒了过来。

“哦,赵姑娘你醒了”木其然虽然感觉有点尴尬,但却并没有多在意。经过古珍楠和梅幼君之事后,他已经放开了,所谓生命无常,得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别等错过了,才来后悔。因此,在救下赵依依之时,木其然已经决定,即便这美人儿不愿意,今天也得把她得到手了。

“恩”想起迷糊之间,木其然似乎正在抚摩自己,赵依依苍白的面庞,泛起一阵红霞。

“对了,我身上并没有伤药,你身上有么?”木其然转身,在床头的桌子上倒了杯凉茶,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的”原来是为了这个,赵依依一听,随即对木其然的行为一阵释然。随即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起来。由于身体虚弱,动作也不太灵活,直摸了半响,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出来。

木其然坐在床边,一手持杯,一手垫到她颈背之后,也没请示过人家是否愿意,便径自把赵依依轻轻托了起来,仿佛是非常自然的事般。

“赵姑娘,先喝点水。”

“恩”赵依依脸色更红,却是依言轻张略显干涩的小嘴,把一杯凉茶喝了下去。

待赵依依一杯水喝完,木其然才拉过棉枕,垫在她身后,让她可以半卧在床上,随手接过那小布袋。

“咦?好别致的小包”木其然正要翻开布包,寻找伤药,但瞥眼看去,这小袋上面竟锈着一只鸳鸯,造型别致,秀眸凤目,竟是栩栩如生。只是,鸳鸯素来都是成双成对,这小袋上面的,形单影只,未免显得孤寂和凄凉。

“那那是人家闲来无事,随便随便锈上去的。”仿佛心事被现一般,赵依依一阵羞窘,忙低下头,轻声解释道。

她如此作态,实在很难把她将一个江湖女侠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木其然一见之下,不禁心中一阵好笑,暗忖这小丫头莫不是早就思春了吧?

“恩,锈得很好!赵姑娘武功已经这么好了,想不到刺绣的功夫更是出色。”

正在此时,店小二端来热水和稀饭,木其然打开房门,让他放在床头的桌上。随手赏了一锭银子打他走后,关上房门,对赵依依道:“赵姑娘,我先帮你洗干净伤口,再上药吧!”

“这”赵依依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伤口,上面已经被木其然用长袍的布条草草包扎,血已经止住了,但衣衫之下,被血迹沾染的地方一阵黏糊,非常不适。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也想尽快包扎好伤口,再换件衣服。但是,如果由木其然动手,岂不是

古时的女子,对自己的贞节非常看重,除手和面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绝不外露。如被人看了,就等于清白受损。更有甚者,如明朝著名清官海瑞,小女儿在饥饿之时,接受了一个男仆人给予的一块饼,之后被父亲海瑞看见了。认为她失贞,最后竟让其活活饿死。可见,那时的封建思想,礼教大防,实在让人指。

木其然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对这种事,自来都不以为意。加上他转世之后,只与父亲木子模两个男人居住,不到七岁之时,便上了玉仙峰学艺,山上除师娘李颜和她的陪嫁丫鬟之外,一个女子都没有。乃至身居这个时代十几年,也没有真正地融入这个时代的觉悟。

说起来,木其然下山之后,遇到的女子,大多都是江湖女侠,她们相对于一般人,要显得不拘小节,落落大方。再不就如王蓉主仆般,糊里糊涂地**于他的,因此,木其然心中,确实没多少礼节的概念。

当然,木其然对女子表现得如此轻浮,并不全因他对礼节的漠视。他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还是因为,他对这些女人不怀好意,已经把这些女子视为囊中之物了。

不等赵依依答话,木其然已经坐在床侧,轻轻挽住她一只柔软的玉臂,就欲解开伤口上面的布条。

“木公子不若不若我自己来”赵依依实在羞怯难当,右手遮挡着自己的伤口,轻声道。

“你的血刚刚止住了,乱动的话,伤口很可能会裂开的。”美色当前,木其然如何肯错过。不容分说,抓住她皓腕移开,轻轻解开了她左臂上的布条。

赵依依见无法拒绝,只得转过头去。回想起刚昏迷之时,隐隐约约之间,听到木其然和古珍楠的对话,听他说“我的女人”不禁芳心大颤。那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不成想,在最后一刻木其然竟又赶了来那一刻,她只觉能呆在他怀中,是多么幸福和安全。

“你先脱下外袍,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才好上药。”木其然一边说着,一便翻开赵依依的小布袋,从一堆女儿家的用品中,找出两个小瓶,与梅幼君所带的一般无异。他害怕赵依依怀疑,同时,也为了消除她的羞怯,不等她开口拒绝脱衣,当即拔开瓶塞问道:“你说的伤药是这些吗?怎么用?”

赵依依一听木其然要她脱衣服,不禁一阵慌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听木其然问起,只得答道:“是的,大的外敷,小的内服。”

“恩,那你先服下这个。”木其然说着,倒了些药粉到杯子里。想起凉水送药不太好,只得道:“你先把外衣脱了,我去外面找小二要点热开水。”

赵依依朱唇轻张,不等喊出话来,木其然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看了看自己染血的紫衣,犹豫半响,想起他那句“我的女人”,终究一咬牙把它脱了下来。

当此阳春三月,地处北方,天气还有点寒冷,紫色纱裙之下,赵依依还穿了件棉衣,左臂上所流的血液,大部分已被这件棉衣吸收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液已干,染血的长袖上,已经一片干硬,紧贴着下面的紧身短衫,非常不适,赵依依想了一下,把棉衣也脱了下来。轻轻拉过床上的被子,把大半个身子都遮掩,只余两只手臂在外,这才略略放松了点。

不久,木其然端着一壶热茶进来,在桌上放好后,回头看赵依依已经脱好衣服,心中暗喜,回身关好房门之后,才以热水开了药粉,送到床前来,伺候赵依依喝了。

“赵姑娘,我帮你看看伤口。”木其然把杯子放好,当即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挨过身子道。

“木公子,不若还是我自己来吧”事到临头,赵依依不禁又心慌起来,近乎哀求道。

“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赵姑娘又何须拘谨?而且,自从在信阳见到赵姑娘起,我便为姑娘的风采所迷。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难于配得上你,但还是忍不住日夜思念。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木其然深情地看着依在床上的美人,真挚地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赵依依虽然也明了木其然的心思,但陡然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眼眶渐渐液溢出晶莹的泪珠,那是喜悦之泪。

“当然是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永远照顾你。”木其然也想不到赵依依会如此激动,当即抓住她的玉腕凑到唇边轻轻一吻。深情地保证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吻手礼,赵依依白皙的小手被他抓着,已经一阵娇羞,此刻被他一吻,更是羞得小脸绯红,娇驱轻颤起来。之后,更是忍不住一把搂住木其然,轻轻地哭泣起来。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处。这些年来的孤寂,也终于找到了慰藉。

木其然也想不到赵依依会如此顺服,只不过谬谬几句话,便拿了下来。原本,在他心中已经决定,如果她不肯就犯,说不得即便霸王硬上弓也在所不惜了。不过,如今看到赵依依竟然对自己有意,木其然反倒不急了。

搂着赵依依蹲在地上,长剑轻掠,从自己书生袍的下摆划了一块布条下来,先草草帮她伤口包扎好。【最新章节阅读.】把那炳长剑插在腰间,这才双手抱起她,朝新野城郊奔掠而去。

“客官!客官!你你们”那家客店的老板,日间被赵依依三女和逍遥宫人的激战所惊,此刻还惊疑未定,见木其然抱着昏迷中的赵依依回来,脸上满是苦楚。

“少罗嗦!那些黑衣人已经走了,马上帮我安排一间干净清净的房间。”

“啊哦!好好吧!”那掌柜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木其然腰间插着那炳没鞘的长剑上,还沾着血迹,当即闭上了嘴,头前带路去了。

木其然在掌柜的带领下,抱着赵依依来到一处房间,把她放下后,当即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吩咐道:“帮我准备点热水和稀饭。”

“是”掌柜也知道眼前这些人自己惹不起,纵然千般不愿,也只得接过银子,退了出去。

待掌柜离开后,木其然才拉过赵依依玉腕,把起脉来。略略一探,当即放下心来。她的伤,比起梅幼君要轻得多,之所以昏迷,看来是筋疲力尽,加上心情激荡所至。休息过后,应该很快就能醒转。想起梅幼君随身所带的伤药,似乎颇具功效,当即伸手在她怀中摸索起来。

“唔”也许是觉身体被触摸,赵依依竟然在此时,轻呼一声,醒了过来。

“哦,赵姑娘你醒了”木其然虽然感觉有点尴尬,但却并没有多在意。经过古珍楠和梅幼君之事后,他已经放开了,所谓生命无常,得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别等错过了,才来后悔。因此,在救下赵依依之时,木其然已经决定,即便这美人儿不愿意,今天也得把她得到手了。

“恩”想起迷糊之间,木其然似乎正在抚摩自己,赵依依苍白的面庞,泛起一阵红霞。

“对了,我身上并没有伤药,你身上有么?”木其然转身,在床头的桌子上倒了杯凉茶,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的”原来是为了这个,赵依依一听,随即对木其然的行为一阵释然。随即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起来。由于身体虚弱,动作也不太灵活,直摸了半响,才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出来。

木其然坐在床边,一手持杯,一手垫到她颈背之后,也没请示过人家是否愿意,便径自把赵依依轻轻托了起来,仿佛是非常自然的事般。

“赵姑娘,先喝点水。”

“恩”赵依依脸色更红,却是依言轻张略显干涩的小嘴,把一杯凉茶喝了下去。

待赵依依一杯水喝完,木其然才拉过棉枕,垫在她身后,让她可以半卧在床上,随手接过那小布袋。

“咦?好别致的小包”木其然正要翻开布包,寻找伤药,但瞥眼看去,这小袋上面竟锈着一只鸳鸯,造型别致,秀眸凤目,竟是栩栩如生。只是,鸳鸯素来都是成双成对,这小袋上面的,形单影只,未免显得孤寂和凄凉。

“那那是人家闲来无事,随便随便锈上去的。”仿佛心事被现一般,赵依依一阵羞窘,忙低下头,轻声解释道。

她如此作态,实在很难把她将一个江湖女侠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木其然一见之下,不禁心中一阵好笑,暗忖这小丫头莫不是早就思春了吧?

“恩,锈得很好!赵姑娘武功已经这么好了,想不到刺绣的功夫更是出色。”

正在此时,店小二端来热水和稀饭,木其然打开房门,让他放在床头的桌上。随手赏了一锭银子打他走后,关上房门,对赵依依道:“赵姑娘,我先帮你洗干净伤口,再上药吧!”

“这”赵依依侧头看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伤口,上面已经被木其然用长袍的布条草草包扎,血已经止住了,但衣衫之下,被血迹沾染的地方一阵黏糊,非常不适。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也想尽快包扎好伤口,再换件衣服。但是,如果由木其然动手,岂不是

古时的女子,对自己的贞节非常看重,除手和面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绝不外露。如被人看了,就等于清白受损。更有甚者,如明朝著名清官海瑞,小女儿在饥饿之时,接受了一个男仆人给予的一块饼,之后被父亲海瑞看见了。认为她失贞,最后竟让其活活饿死。可见,那时的封建思想,礼教大防,实在让人指。

木其然原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对这种事,自来都不以为意。加上他转世之后,只与父亲木子模两个男人居住,不到七岁之时,便上了玉仙峰学艺,山上除师娘李颜和她的陪嫁丫鬟之外,一个女子都没有。乃至身居这个时代十几年,也没有真正地融入这个时代的觉悟。

说起来,木其然下山之后,遇到的女子,大多都是江湖女侠,她们相对于一般人,要显得不拘小节,落落大方。再不就如王蓉主仆般,糊里糊涂地**于他的,因此,木其然心中,确实没多少礼节的概念。

当然,木其然对女子表现得如此轻浮,并不全因他对礼节的漠视。他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还是因为,他对这些女人不怀好意,已经把这些女子视为囊中之物了。

不等赵依依答话,木其然已经坐在床侧,轻轻挽住她一只柔软的玉臂,就欲解开伤口上面的布条。

“木公子不若不若我自己来”赵依依实在羞怯难当,右手遮挡着自己的伤口,轻声道。

“你的血刚刚止住了,乱动的话,伤口很可能会裂开的。”美色当前,木其然如何肯错过。不容分说,抓住她皓腕移开,轻轻解开了她左臂上的布条。

赵依依见无法拒绝,只得转过头去。回想起刚昏迷之时,隐隐约约之间,听到木其然和古珍楠的对话,听他说“我的女人”不禁芳心大颤。那时,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不成想,在最后一刻木其然竟又赶了来那一刻,她只觉能呆在他怀中,是多么幸福和安全。

“你先脱下外袍,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才好上药。”木其然一边说着,一便翻开赵依依的小布袋,从一堆女儿家的用品中,找出两个小瓶,与梅幼君所带的一般无异。他害怕赵依依怀疑,同时,也为了消除她的羞怯,不等她开口拒绝脱衣,当即拔开瓶塞问道:“你说的伤药是这些吗?怎么用?”

赵依依一听木其然要她脱衣服,不禁一阵慌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听木其然问起,只得答道:“是的,大的外敷,小的内服。”

“恩,那你先服下这个。”木其然说着,倒了些药粉到杯子里。想起凉水送药不太好,只得道:“你先把外衣脱了,我去外面找小二要点热开水。”

赵依依朱唇轻张,不等喊出话来,木其然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看了看自己染血的紫衣,犹豫半响,想起他那句“我的女人”,终究一咬牙把它脱了下来。

当此阳春三月,地处北方,天气还有点寒冷,紫色纱裙之下,赵依依还穿了件棉衣,左臂上所流的血液,大部分已被这件棉衣吸收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液已干,染血的长袖上,已经一片干硬,紧贴着下面的紧身短衫,非常不适,赵依依想了一下,把棉衣也脱了下来。轻轻拉过床上的被子,把大半个身子都遮掩,只余两只手臂在外,这才略略放松了点。

不久,木其然端着一壶热茶进来,在桌上放好后,回头看赵依依已经脱好衣服,心中暗喜,回身关好房门之后,才以热水开了药粉,送到床前来,伺候赵依依喝了。

“赵姑娘,我帮你看看伤口。”木其然把杯子放好,当即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挨过身子道。

“木公子,不若还是我自己来吧”事到临头,赵依依不禁又心慌起来,近乎哀求道。

“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赵姑娘又何须拘谨?而且,自从在信阳见到赵姑娘起,我便为姑娘的风采所迷。我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难于配得上你,但还是忍不住日夜思念。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木其然深情地看着依在床上的美人,真挚地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赵依依虽然也明了木其然的心思,但陡然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眼眶渐渐液溢出晶莹的泪珠,那是喜悦之泪。

“当然是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永远照顾你。”木其然也想不到赵依依会如此激动,当即抓住她的玉腕凑到唇边轻轻一吻。深情地保证道。

这个时代,还没有吻手礼,赵依依白皙的小手被他抓着,已经一阵娇羞,此刻被他一吻,更是羞得小脸绯红,娇驱轻颤起来。之后,更是忍不住一把搂住木其然,轻轻地哭泣起来。仿佛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之处。这些年来的孤寂,也终于找到了慰藉。

木其然也想不到赵依依会如此顺服,只不过谬谬几句话,便拿了下来。原本,在他心中已经决定,如果她不肯就犯,说不得即便霸王硬上弓也在所不惜了。不过,如今看到赵依依竟然对自己有意,木其然反倒不急了。

089--终于得手

“赵姑娘...依依,我先帮你上药,好么?”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木其然也不禁暗自好笑。

“恩...”赵依依兀自抱着木其然的胳膊,轻轻喘泣之余,点了点头。

放她靠在枕头上,木其然举手替她擦干泪痕。赵依依如小猫般柔顺,只是羞怯地垂下眼眸,惹得他一阵心痒。好不容易转过视线,向她左臂伤口看去。此时,赵依依只穿着粉色紧身短衫,一只薄薄的衣袖上,染满血迹,一直延伸到袖口。看来,似是流了不少血。

木其然执起她的柔臂,向她靠近肩膀的伤处看去。只见衣衫之上,被划破了一道长约三分的裂口,薄薄的衣料正被鲜血黏糊在伤口上,而鲜血,早已经干结。

“依依,这件衣服已经不能要了。不若...我把袖子撕下来,再清洗伤口?”按照木其然的意思,自然是整件脱了的好,但他也知道女子面嫩,必定不肯的。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赵依依侧头看了一眼,也觉确是如此。抬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即羞怯地道:“按...按你的意思吧!”

木其然一见她的样子,不禁心中大乐。为防扯动伤口,又再流血,他先出手封了附近几处穴道,想了想,从旁边取来她的长剑,轻轻在伤口对上一点的位置划了几下,丢下长剑,这才双手分别抓住衣袖上下两边一拉。

赵依依的紧身衣本就极薄,在木其然略一用力下,只听“吱”的一声,整只袖子已经被撕了下来。顺着手臂把断袖扯下,木其然在水盆中拿来毛巾,扭得半干,轻轻帮她抹拭起来。

一只重来没曾暴露在男子眼前的玉臂被木其然轻轻握早手中,赵依依芳心狂跳,当即侧过头,向着床里不敢看他。随着玉臂上的血迹被擦干净,雪白娇嫩的肌肤渐渐显现。如今天色渐暗,房间中还未点灯,昏暗的环境中,这只玉臂仿佛漆黑中的荧火,让人迷醉。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中的气氛渐渐显得暧昧。木其然一只手握着赵依依裸露的玉臂,另一只手拿起药瓶,轻轻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

“唔...”或许是伤药有些刺激,赵依依失神之下,猝不及防,竟一下没忍住,轻呼起来。

“怎么样,很痛吗?”木其然关心地问道。

“没...没有!”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

“那你忍着点,我帮你包扎一下。”木其然虽然也是心动难忍,但却不可半途而废,只得强打着精神。这个时代还没有专用的纱布,他一时找不到什么东西可用,只得再在书生袍下摆撕了一块下来,轻轻包扎好伤口。

看着那这光洁嫩滑的玉臂,木其然终究难于舍却。伤口包扎好后,犹自紧握着,并轻轻摩裟起来。赵依依被她摸得心痒不已,却不忍出言拒绝,只得低着臻首,无言以对。木其然一见,那里还忍得住?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女人伤病之时,最是脆弱,赵依依离开百花宫后,连遭变故,师姐失踪,两个师妹又在自己眼前被掳走,自己更是差点死了。这一连串的变故早就让她身心具疲,木其然恰在此时出现,多翻相救之下,早已经赢得她的芳心。面对自己心仪男子的亲昵举动,也就没了多少抵触。

柔软的红唇被吻,赵依依娇驱一颤,头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那里还懂得反抗?而木其然,早已经验丰富,此刻趁势而为,三几下便把这个不懂人事的少女压在了身下,肆意怜爱了...

一夜无话,清晨,赵依依静静地趴在木其然的胸膛上,抬头望着熟睡中的木其然。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禁一阵脸红。她自小便为师傅收养,在百花宫中生活了十九个年头,宫中尽是女子,除了偶尔有师姐带着夫君又或是未婚夫回宫面见师傅之外,若大的百花宫里,连一个男子都没有。因此,赵依依平时别说跟异性接触,即便偶尔跟着师姐出去,遇上些江湖上的少年侠客,也从没试过单独与他们相处。想不到,只不过跟木其然见过三次,便与之发生了这种事,想起这是无媒苟合,就不禁一阵心慌。如果这事让师傅知道了,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你醒了?”木其然一张开眼,见赵依依目光散换,直视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当即搂住她光洁的玉背轻轻爱抚,柔声问道。

尽管经过一夜的欢娱,赵依依一时间还是难于适应这种感觉。在木其然的抚摸之下,俏脸一红,埋首在他胸膛上,轻轻“恩”了一声,算做答应。

“你伤还没好,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出去吩咐小二准备点热粥。”想起昨夜的那碗白粥还放在桌上,木其然不禁一阵好笑。

“等...等一下!”见木其然要起来,赵依依急忙搂紧了他。

“怎么啦?”

“我两个师妹被抓走了,你能帮我去救她们回来吗?”赵依依被救起之后,便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又被木其然弄得失魂落魄,之后又经历一夜的缠绵,竟至差点就忘了如此重大的事。

“对不起依依,昨天救你回来之时,那妖女已经说了,你两个师妹已经被他派人送回逍遥宫去了。即便此刻我们马上起程,也是追赶不上了,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走的是那条路。”想起昨天古珍楠临走之前的话,木其然知道,她是故意想引自己去逍遥宫的。

“那怎么办?师姐...你说帮我找师姐,她怎么样了?”赵依依无助彷徨之余,不禁想起了师姐梅幼君,再也顾不得春光外泄,一下从木其然身上爬了起来。

“冷静点,你的伤口还没好,再裂开就不好了。”木其然看着眼前的春色,忍不住又是心中一阵悸动。总算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强行压下欲火,坐起来,扶着赵依依的瘦弱的香肩,轻声安抚道:“你先躺下,我慢慢告诉你。”

赵依依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只得依言躺回床上。木其然与她并排躺好,胳膊垫在她颈下,扯过被子盖好,这才轻搂着她说起了那天之后的事。“那天我与你们分开之后,便赶回那个小山头寻找,去到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沿着足迹和打斗的痕迹一路追踪而去,一直找到几里外的地方,在那里发现了你师姐的几片衣碎和血迹。之后便再没见到有打斗过的痕迹了...”

木其然所说的,前半段均是事实,因此,也无须伤神去杜撰。直到说起在“听竹山庄”偷听古珍楠和李大祁的对话后,便略为修改。把自己调戏古珍楠的事略过,直接说自己被她和李大祁发现并围攻,之后受伤之下,被人救走,然后在一个山洞中养了几天伤云云。关于后来遇到梅幼君的事,自然只字不提,至于安南天的身份也是没说,只说他传了自己一遍武功口决。因为木其然还想与赵依依一同双修,因此才在这个时候把《阴阳决》的来历略为一提,免得以后传她法决之时,难于解释。

“那我师姐会被什么人救走了?”赵依依并没有在意什么武功口决,只是听说木其然受了伤,颇为紧张。待确定木其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安下心来。随即又想起了梅幼君的事,当即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古珍楠和李大祁所说,那人武功之高,不下于六大派掌门。我想,如果是六大派掌门,他们救人之余,应该不会放过古珍楠他们两个魔宫妖人才对。而且,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看来救你师姐的只有那些隐世高人了。”

“如果师姐没事,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她并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呢!”木其然说到这里,突然问道:“对了,我之前偷听古珍楠和李大祁的话,说你们已经在这一带转了几天了,你们是在寻找什么人吧?”

赵依依先是侧头看了木其然一眼,大概是觉得,他已经是自己关系最密切的人了,有什么事自然不应该瞒他,这才道:“我们是奉了师傅之命,来这里找一位师姐的。”

“哦?你还有别的师姐被逍遥宫的人抓走了?”

“不!那位师姐,她肖,是我师伯的弟子。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被师门认可的人,因此跟那个男子离开了。”说到这里,赵依依不得不叮嘱木其然道:“原本这是我师门的事,是不应该告诉别人的,但是...你已经不是外人了,因此人家才告诉你。你记得千万别对外说出去。”

“原来如此!这种事,我一个男人,才不会去说呢!”说到这里,木其然为了赵依依那句“你已经不是外人”心中大悦,凑过头,在她性感的红唇上吻了一下,惹得对方一阵羞窘。随后才好奇地问道:“对了,为什么你师门不认可那个男子?他是个坏人?”

090--百花宫

“那倒不是,我们百花宫从不以正道自居,因此,对于那些男子的为人并不如何在意。只要他与我们百花宫没有仇怨,那怕他是个枭雄,也不会受到歧视。”对于木其然的亲热之举,赵依依虽是欣然承受,但娇羞之下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即才幽幽地道:“只因那个男子,武功并不怎么样,而且也并非出身名门,这有违我们百花宫的宗旨,因此师傅和师伯并不同意。”

“哦?看来你们百花宫的要求还挺高的嘛!也是因为这样,你那个姓肖的师姐才跟着那个男子跑了?”

“恩,据说,肖师姐与那男子认识已久,也曾经试图带他回去见师傅和师伯,但是,他连宫中第一道考验都过不了。”说到这里,赵依依又叹了口气。“其实也难怪,肖师姐已经二十七岁了,按照宫中规矩,再过得三年,如果她再找不到符合要求的夫婿,就得长留宫中,永世不得嫁人了。”

“那岂不是跟做尼姑一般?”木其然暗暗咋舌,随即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宫中,过三十而未嫁的人多不多?”

赵依依美目白了他一眼,似是怪他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回答道:“除了我师傅之外,还有师伯和师叔六人,师姐八人。据说还有一个是我们师叔祖,但她从来未露过脸,我们也不知道宫中是否真有这个人。我们百花宫的弟子,大都是自小收养的孤女,收养前后,均经过千挑万选,无论资质、样貌、年纪、性格都必须上上之选,才会被收为弟子。因此,过三十而未嫁的,实在不多。那些经过入门前筛选而不合格的,就只能送走,或是留在宫中做记名弟子了。”

“何谓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就是没有师傅指导,也不能学习宫中高深武学的人。虽然也居住在百花宫中,但身份地位都要差上好多,宫中的杂务也都由她们来做的。”

“那不是相当于杂役或奴仆?”

“差不多了!”赵依依对木其然的形容不置可否。

“这些记名弟子,也非年轻才俊不能嫁么?”

“那倒不用,她们人数较多,而已身份低微,对于她们的终身大事,师傅并不如何在意。但她们要成亲,也得宫主,也就是我师傅允许才行。只是,她们很少有机会出宫,却是没什么机会见到外面的男子的。”

“哦?既没有心仪的对象,那她们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那就得看她们的因缘了,一般而言,师傅是很少去理会她们的。偶尔遇有较为出色的男子,被那些入室弟子带回时,师傅或许就会把那些记名弟子作为陪嫁一并送出去了。只是,记名弟子的人数比诸入室弟子要多得多,宫主又那里管得了那许多?也因此,这么多年来,没有机会出嫁的记名弟子,着实不少。”

说到这里,赵依依突然笑道:“正因为宫中有这许多师姐妹待嫁,因此我们莺鸣谷门口,经常都会有一些青年男子徘徊其间,期望能够得一如花美眷呢!”

“那你们现在百花宫有多少弟子?”木其然听了赵依依的介绍,不禁心中一动,既然都是千挑百选,那么最起码姿色都是不错的了,那百花宫,岂不是等于是美女如云了?

“我们百花宫贵为六大派之一,弟子自然不少。与我们同属一个师傅的就有二十多人,其他师叔师伯座下,每个都有数十人不等。因此,单是入室弟子,就有一百三十八人。”

“这么多孤女,从何处找来?”木其然心中不禁恶毒地想到,该不会是拐来的吧?

“宋元大战多年,孤儿寡妇众多,我们宫中所收纳的,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赵依依说到这里,也有些许黯然,似是被触动了心底的往事。

“依依,你也是孤女?那你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吗?”

“恩,我是四岁时被收入百花宫的,因此对儿时的事,尚有些印象。”不待木其然问起,赵依依便径自道:“那是蒙古人灭了大宋后的第三年,蒙古人还在各处大肆平乱,闹得民不聊生。我父母被迫背井离乡,远走他乡,最后却死在马贼之手了”

“对不起”木其然也不想惹她伤心,因此沉默过后,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在这附近,没找到那个肖师姐么?”

“没有!我们奉了师傅之命,要擒拿肖师姐回去。一直展转走了许多地方,最后打探到她们似乎曾经在新野城逗留过,我们这才一路追了过来。在新野城打听了一下,果然有人见过他们,因此才在这一带转悠了几天。想不到”

“对了,这几天,你们在这客盏中等我,怎么会被逍遥魔宫的人现的?”木其然对此也甚是好奇,逍遥宫虽然势力庞大,但河南这里还是无极门的势力范围。他们也不是官府,总不能明目张胆四处搜索吧?

“自你那天走了后,我们一直在房间里等你。可惜等了一整天也不见你回来,我担心之下,就不时到窗前张望”说到这里,赵依依羞怯地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即低头继续道:“可能是因此而被他们现了吧!昨天,突然就来了大批魔宫妖人,为的,正是那个李大祁。两位师妹中的迷香甚深,隔了一天,还有点手脚软,几招之间,便被他所擒。我见势不对,就夺路而逃,几经冲杀之下,好不容易跑到树林中,却已经内力耗尽了。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木其然说着,又低头拥着她亲吻起来,良久,才在赵依依的喘息和娇嗔之下停了下来。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师姐失踪了,两位师妹又被魔宫妖人抓走了。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赵依依红霞未褪,望着木其然,真希望他能给自己个主意。

“如今他们想必已经走远了,即便追上去,我们也没把握能在他们这么多人手中救人。不若等你养好伤,再从长计议?”想起杜婷柔弱的身躯,娇憨可爱的卓烟就这么落在古珍楠手里,木其然也是一阵不甘,但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轻举妄动,尤其是,他的裂风刀又不在了,得找个时间去让人重新铸造一把才行。

“魔宫妖人行事荒淫,就怕就怕两位师妹落入他们手中”想到关于逍遥宫的传闻,赵依依就一阵担忧,真是难于想像,两位师妹落入他们之手,会遭受什么折辱。

“你放心吧!我听古珍楠所说,她之所以要抓你们,是想要你们当奴婢”说到这里,木其然看了赵依依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不愉,这才道:“想必杜姑娘和卓姑娘不至于会遭到侮辱。”

“那妖女说的话,又岂能当真?”

“我跟她交过几次手,觉那妖女虽然行为放荡,但却不似言行不一的人。而且,像昨天那样的情形,她也无须撒谎骗你啊!”虽然木其然也不相信古珍楠会说话算数,但这个时候,也只有极力安慰赵依依了。

“希望如此吧!”

“你由昨天至今也没吃过东西,我去找人准备点早饭吧!”木其然自己也是饿得紧了,因此赶紧提议道。

“恩”

三月十八,河南平顶山无极门。扬名山后,一处斜坡上正静静地坐着一人。她身穿湖绿翠衫,身型婀娜,肌肤胜雪,面容绝丽,那眉眼皓齿,已经充满了国色天香的韵味,吹弹可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如云的秀只简单盘起,于一支兰花玉簪相挽。清丽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圣洁。只是,原本晶莹水润的秀眸,却透出丝丝落寞,绝丽的容颜之中,也是略显憔悴。看上去,着实让人心酸和怜惜。

“小师妹!你真的在此。”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关切的男音,让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向何方的伊人突然醒悟过来。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那女子微微回,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倾国之容,却是尽展无遗。综观整个无极门,不是那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的林若兰还有谁?此刻,见大师兄金少游来此,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之后,便又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我刚送了一批人下山,本想去看看你,谁知道却遍寻不着,就猜到你会来这里。”金少游说着,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林若兰瘦弱的香肩上,道:“这里风大,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多谢大师兄!”似乎不想纠缠于自己的事情,林若兰随口问道:“武林大会如何了?”

“唉!不太好!”金少游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林若兰旁边,这才道:“来的人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来凑热闹的而已。真的让他们出力之时,却是推三阻四。尤其,当听说大会期间,这里被逍遥魔宫暗算偷袭,死伤百多人后,他们更是霜打的茄子那般。”

“这次武林大会,来的人怕不有上千,难道都是如此?”

091--离别

“那倒不是!至少六大派、四大世家之二以及一些曾经与逍遥魔宫有仇的人就响应热烈。这些人也起码占了这次来参加大会的人数近一半了,可想而知,魔宫妖人平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了。”

“那不就行了?有这些人同心合力,难道还不足于跟魔宫抗衡?”

“唉!小师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面,也并不是人人都是一条心的。就如四大世家之一的福建莫家,这次就以大会期间,无级门安排不周,害得百多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同道殉命为由,逼师傅让出武林盟主之位。”金少游说起此事,还忍不这紧握拳头,可想而知,他对此是多么气愤了。

“啊?竟有此事?”林若兰也是一惊,在她看来,当今武林,无论武功、名望,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的师傅。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不上道,竟敢当众捋师傅虎须。于是忙追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呵呵,小师妹无须担心,师傅无论武功、名望,当今武林,无出其右。即便师傅愿意退位,试问,又有那个自问比得上他老人家的?那个莫家虽然有这野心,但支持他们的,也是谬谬无几,根本就成不了气候。”顿了顿,金少游才又叹气道:“只是,经过逍遥魔宫这事,以及莫家这一闹,师傅的颜面也着实受损不少...”

“那,现在怎么办?师傅有何打算?”

“师傅和几大门派的掌门商量过,觉得以如今的人手,要与逍遥魔宫以及他们手下的邪派正面对抗,赢面不大。而逍遥魔宫发展迅速,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更加被动。因此,几经商议,决定分头行动。由几大派组成的高手,分列四方,多方牵制魔宫在各地的发展。而我们,则前往各地,联络那些因各种原因未能出席这次武林大会的人。当中,还有不少已经隐居的奇人异士,也在此列。希望他们能够加入进来,以涨我们的实力。”

“师兄,你要下山?”林若兰听得金少游要下山,不由得意动起来。

“不单是我,其他弟子,大半也会被派出去。因为这次要联络的人,着实不少,而且,有不少,还没有确实住址,能不能找到,或是要多久才能找到,实在是未知之数。”看来金少游对于去寻找江湖隐士的事,实在是不怎么热中。

“大师兄,不若...让我跟你一起下山。”

“小师妹,你也想下山?”金少游一阵愕然,林若兰自上次被魔宫妖人袭击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不拘言笑,日渐憔悴。这些日子里,除了闭门苦炼武功之外,连房门也甚少踏出。大家都认为,她很可能是对谷飞云的死,心存内疚,又或经历生死而被吓坏了。如今一听她竟主动提出要跟随下山,金少游自然是感觉奇怪了。

说起来,上次林若兰自被木其然沾污之后,原本是想一死了之。可在那树洞里呆了一天之后,已经渐渐想通。觉得如此死了,实在对不起危急之际,依然抛出长剑阻挡敌人,以至死在魔宫妖人手上的谷飞云。还有就是,想起木其然,这个占有了自己的无耻之徒。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于是,在山洞中躺了一天一夜后,她又重新站了起来,并且回到了无极门。

其时,扬名山上,大家都以为她和木其然已经遇害,又或是被魔宫掳走了。突然见她回来,自是惊喜交加。待问起这事的经过,林若兰只是把前面的事据实说了。至于后来的事,她只说是谷飞云等人拼死相护,换得自己的逃生机会,之后便躲在树林中,直至见没人追来,这才返回无极门。

与林若兰一同失踪的,还有木其然,大家自然也问起过。她对木其然恨极,因此不愿多提。只说混乱之中,无暇顾及,因此并没有发现他。李颜虽然对此耿耿于怀,但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也是没办法。之后,林若兰似变了一个人般,要不是在炼功房里苦炼武功,便是终日躲在房中不肯见人。终日闷闷不乐,满怀心事,一段时间过去了,不但未见过她笑,就连三月十五武林大会她都没有出席。着实让那些暮名而来,打算一睹武林第一美人风采的青年好不失望。

对于林若兰的转变,大家都认为,她是受惊过度,以及对几位师兄的死,心中内疚,因此,并没有往深处去想。虽然知道魔宫行事荒淫,但想到如果林若兰当真受过他们侮辱,绝不可能安然归来。因此,大家都不愿相信,这个貌若天仙般的小师妹曾遭人奸污。

“是的,我在山上这么久,实在有点闷了。因此,也想出去走走。”林若兰一心想找木其然报仇,但她知道自己武功不济,根本就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因此回来之后,就一直苦炼武功。但是,学习武艺,除了熟能生巧之外,还得讲求领悟。她心有郁结,既无法敞开心扉,又如何能够获得进步?这些天苦炼下来,不但毫无寸进,甚至还有点陷入牛角尖的意味。那些平日耍得好好的剑招,如今总是难于施展,着实让她心中忧急。如今,一听大师兄说要下山,当即表示,也要一同下山,一来散散心,二来,心中暗暗祈求,能让她找到那淫贼...

“也对,你自回来之后,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迟早会闷出病来。”金少游虽然已经成婚多年,但有这个美貌的小师妹同行,任何男子也不会拒绝的。因此并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回头我跟师傅说说,带上你一起下山。反正这次只是找人,应该没什么危险,而我们要去的地方甚多,正好让你游历一翻。”

“多谢大师兄!”林若兰面上一喜,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远方,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其然和赵依依在那家小客盏中呆了三天,直等她的伤口结巴,身体也已经基本无碍,才走出房门。当然,这段期间,两人自有了一次关系之后,自然没再避忌。在这三天里,直如新婚夫妇一般,同床共枕恩爱缠绵自少不免。木其然待赵依依伤势略好之时,已经把《阴阳决》养气和导引之法传了给她。对她说,这是那神秘的救命恩人所传,还把当中的神妙之处,说了一遍。

赵依依开始听说那是双修之法,原本是不肯学的,但通过木其然的一翻解说,以及在床上亲自以“交泰”之法演练,让尝到个中滋味的赵依依终于答应了下来。可惜,要熟习养气和导引之法,并不是一两天时间就能完成的。木其然心急之余,也是没什么办法。

想起而今已经过了三月十五,武林大会想必已经结束。自己留在河南,实在危险。加上还有些事要处理,有赵依依在身边,甚为不便。虽说百花宫行事在亦正亦邪之间,但有些事,暂时还是不要让赵依依知道的好。单是柳清清后母的事,木其然就不能让她知道。因此心中暗自决定,最好还是暂时与赵依依分开的好。

这一天,木其然见赵依依伤势已经无碍,于是带上她上街购买新衣。两人的衣衫都已经破损,几天来,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赵依依早就嚷着要去买几件了。能够与自己的男人一起逛街,想来,是每个女子都会感到愉悦的事。也因此,赵依依这一天显得特别高兴,甚至连师姐师妹的事都暂时抛诸脑后了。木其然也顺道找了家打铁铺,让人重铸裂风刀。

新野城只是个小地方,逛了半天,谬谬几条热闹的街道已经让他们逛过了,勉强买了几套合意的衣衫,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找了家较大的酒楼吃起饭来。

“依依,如今你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关于你师姐和师妹的事,看来应该尽早向你师傅禀报才行。”吃饭期间,木其然趁着赵依依性情不错,当即提出暂时分别的建议。

“我也知道,多耽误一天,两位师妹就多一分危险。”提到师姐师妹的事,赵依依从愉悦中沉寂了下来。“只是,我们四人一起出来,如今就剩我一个了,也不知道如何跟师傅交代。”

木其然轻轻握着她的柔夷,安慰道:“这非你之过,又何须内疚?据实禀报便是。”

“恩...”得木其然的安慰,赵依依心中略定,随即娇羞着道:“那,你是与我一起去面见师傅吗?”

想起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自然是尽早带他回去,让师傅见上一见,从而尽早确立关系的好。

“不!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办,这次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啊?你在这里有什么事?要我留下帮你吗?”听木其然说不能与她同行,赵依依一愕之下,慌忙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之所以独身来此,是因为师傅要我寻找一个人,但这人的身份比较特别,师傅并不想别人知道。所以,这次只派了我一个来。如果你日后见到我雪山派的人,千万别问起我的事,否则,我就难于向师傅他老人家交代了。”这个借口,木其然早就想好,既可以杜绝赵依依继续追问,也防止日后她见到雪山派的人,问起自己的事,从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092--新刀

穿越古代江湖行 092--新刀

“原來如此!那...你們雪山派也有參加武林大會吧?我師傅她們也去了那里,不如我等你找到那人,我們再一起去平頂山?”

“我在這里找了一些時日了,依然沒有著落,恐怕還得耽誤上不少時間。你師姐和師妹的事卻不能耽擱,萬一你師傅問起,何以隔了這么長時間你才趕去向她稟報,你如何回答?”

“但是...”不管如何,趙依依終究是不愿與木其然分開。說到這里,不由得嘟著小嘴,如小女孩般悶悶不樂地道:“只有我一個人上路...”

“依依,我也不愿與你分離,但師門之命難違。好在這里離平頂山并不遠,你騎馬急趕,兩天內即可到達。如今已經過了三月十五,我是怕遲了,你師傅她們就要離開無極門了。那你豈不是就與她們錯過了?”木其然其實就算準了時間,等過了武林大會的日子才放趙依依離去的。如此就能避免她與雪山派的人相遇了。

趙依依一想,木其然所說的,也確是事實,心中縱然千般不愿,但也不得不同意了。

“那你什么時候來找人家?”想到馬上就要分開,趙依依實在不舍。

“放心吧!等我的事處理好,就馬上來百花宮找你。你一個女孩獨自上路,千萬得小心,對了,最好改扮成男裝,這樣比較不引人注目。”

“恩!”點了點頭,趙依依突然道:“對了,如果你來找我,到達江西泰和縣時,去找一家‘宜和堂’藥鋪投書即可。我收到信,自會出來見你,可千萬別獨自跑去鶯鳴谷。”

“這是為何?”木其然詫異,找人還有這么麻煩的?

“我們百花宮平日是不會接待外客的,尤其還是男子。因此,你得先投拜帖,得到宮主許可,才能進入鶯鳴谷。”

“還有這樣的事?你上次不是說,你們入室弟子偶爾也會帶自己心儀的男子或是丈夫回去的么?難道他們都不能進去?”

“那是得到宮主認可的對象,才準許進去,但也只限于谷中少數地方。像你這樣...”趙依依美目一轉,嬌羞地道:“還未得到師傅認可的人,可不能直闖進去的呢!”

木其然想起,前世學校的那些女生宿舍,好像也差不多吧!于是,當即一笑置之,不再談論這個問題。

吃完飯后,兩人沒再回那家小客盞,而是在城里再找了一家較大的。離別在即,兩人自然依依不舍,難舍難離。當晚,自然又是一翻盤腸大戰,徹夜未眠了,直讓趙依依第二天差點起不來。

在房間里吃完早飯之后,木其然便讓她穿上自己的書生袍,把一個嬌俏可人天生撫媚的美少女,裝扮成一個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翩翩美少年。木其然本身頗為瘦削,趙依依在下面墊上件棉衣,略為收緊腰帶,再穿上他的書生袍倒也合適。之后,木其然花了不少銀子,終于在店小二的幫助下買了一匹瘦馬。雖然多有不滿,但身處新野城這樣的小地方,能買到馬匹便算不錯了。在沒得選擇下,兩人也只得接受。

在一步三回頭中,送走了趙依依。木其然看看天色,已經接近響午。想起訂制的裂風刀應該已經鑄好,于是轉身朝城中的打鐵鋪走去。

“老板,我所訂購的短刀可鑄好了?”轉過幾條街道,來到一偏僻之地,打鐵鋪的老板正于屋檐下的融煉爐旁邊敲打著什么。木其然上去之后,直接問道。

“咦?公子,你的短刀,剛剛不是已經取走了么?”那老板精赤著上身,聽有人喊話,回頭見是木其然,一面錯愕地道。

“什么?取走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對老板的話,木其然也是一陣愕然。

“不,我認得你是要訂制一炳短刀的,那刀我昨夜已經連夜鑄好了。剛剛有一個人,他說是你派來的,付了銀子之后,我就把刀給他了。他接過刀后,還邊走邊嘟囔著說要去‘上客樓’吃早飯呢!”老板說著,從旁邊的一個木盒子里摸出一塊碎銀道:“你看,銀子還在這里呢!”

“他樣子長得如何?有什么特征?”木其然心下驚疑,斷定那人必定是故意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為的是什么,但敢奪自己的刀,顯然來者不善。不管如何,總要去看看,因此急問道。

“哦...那人穿著一件黑色長衫,大概三十左右,長得普普通通...恩....也沒什么特征。不過那短刀我用灰色粗布包好,他帶在身上,應該很好認的。”那老板顯然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因此仔細描述了一翻。

“黑色長衫?”這段時間,與逍遙宮的人接觸得多了,因此對身穿黑衣的人特別敏感。一聽之下,就想起了他們來。

雖然沒有趁手的兵器,但憑自己的輕功,只要小心點,想必也沒什么人能留得住自己。他這段時間,不但吸了梅幼君一身內力,功力大進。而且修習了正宗的《陰陽決》,再與趙依依纏綿了幾日,修為更顯精純,即便是遇上昔日在揚名山襲擊自己等人的那名矮老者,他自信也能夠光明正大與之一戰。思慮片刻,當即轉身離開了打鐵鋪,朝店老板所說的“上客樓”走去。

上客樓雖然不是新野城最大的酒樓,但在這一帶也頗有名氣。尤其,位置并不偏僻,因此,木其然輕易便找到了。

“敢問這位可是木公子?”剛踏入上客樓,迎面已經走來一個黑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見木其然左顧右盼,芒恭身施禮道。

木其然見他手無寸鐵,年紀不大,還以為是這里的尋常客人,見他走來,正要讓過大門位置讓他出去。不想,他竟是沖著自己而來。警惕之余,當即疑惑地問道:“是你拿了我的刀?”

“小人豈敢!木公子的刀就在里面,請隨小的來!”那年輕人一面謙恭,朝后面的雅間一指,隨即向木其然邀請道。

“好!帶路!”木其然見他們疑神疑鬼,心中滿是不屑。不愿墮了自己的威風,因此并沒有多言,舉步便跟了上去。

轉過大廳的屏風,那年輕人打開了一扇房門,木其然進去一看。雅間并不大,卻是舒適大方。當中一張柳木大圓桌上,已經擺滿了美酒佳肴。而面對門口的位置上,正坐著一年約三十,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樣貌,正如打鐵鋪的老板所描述一般,普普通通,沒什么特征。

他一見木其然進來,當即客氣地站起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木公子了,果然是少年英杰,一表人才。”

“閣下究竟是那位?我們應該從沒見過面吧?”對方雖然表現得異常客氣,但木其然吃過古珍楠和梅幼君的大虧,可不會因此而麻痹大意。

“呵呵,是在下失禮了。在下陸安堂,此翻前來,實是受人所托,前來一會。木公子千萬莫要見怪!”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唐突,難怪人家會見怪。因此,對木其然的態度,不但不惱怒,反而更加獻媚。

“哦?不知道托閣下來的人,會是那位朋友,陸大俠能否見告?”

“這個...木公子,一場來到,不如先坐下,我們再慢慢說?”

“我看陸大俠也是江湖中人,理當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你我素不相識,閣下說話又吞吞吐吐,實在讓在下難以心安。”木其然既然認定他們不懷好意,因此并不買這個陸安堂的帳。

“哎,這個...請恕陸某不能告知,只因那位...那位大人曾交代,不得泄露他的身份。因此...請木少俠見諒!”陸安堂一面尷尬,卻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請閣下歸還那炳短刀。”

“如此...”陸安堂見木其然目光凜凜,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樣子,因此嘆了口氣,這才道:“好吧!既然木公子不愿多留,那陸某也不勉強。”

說罷,陸安堂轉過身,從旁邊的小幾上取來一布包,看了木其然一眼,這才雙手托著,遞了過去。

木其然一直留意他的一舉一動,防止他耍什么花招,直到接過布包,摸到里面的刀柄,這才放松下來。雖然對這個陸安堂的身份來歷頗為好奇,但他不說,木其然也沒辦法。不愿在此多留,當即一拱手,與之告別。

一直回到住處,木其然才扯開粗布,查看起這新鑄的裂風刀來。

木其然回到客房之后,并沒有打開窗門,因此房中光線并不強烈。小心奕奕地扯開外面的粗布,只見刀身以一個簡陋的木鞘套著。木其然順手一拔。突覺迎面一陣寒氣襲來。

木其然心下暗驚,凝目看去,只見這炳新刀造型與自己之前所用的一般無異,只是做工明顯要精細得多,原本他自己設計的裂風刀,為求更快的揮刀速度,以及出刀無聲,連護腕也已經去掉了。但這一炳,護腕之處卻有一微微凸起,不但與刀身同寬,而且以流線型設計。保護持刀右手之余,卻對速度不會有多少影響。揮刀之時,也不會帶起多余的氣流。再就是,看上要美觀得多。 092--新刀

093--清清后母

再看刀身之中,隐隐泛起一道流光,直如水纹一般。【风云阅读网.】随着木其然举起短刀细看,从不同角度中,竟似有不同形态。时而似云雾飘渺,时而似龙腾飞跃。

木其然越看越欢喜,忍不住手腕轻抖,在房中挥舞起来。随着他手中动作,内力灌注而入,这炳新刀突然变得寒光大盛,让昏暗的房间,突然被照亮了一大片,但木其然出刀奇快,寒光一闪而没,仿佛雷雨之夜,电光一闪。同时间,房间里面竟似隐隐传来一阵龙吟之声,让木其然的快刀,更增声势。兴奋中的木其然也不禁吓了一跳,手中动作一顿,这一声龙吟便突然中断,仿如被人扼住喉颈一般,甫响甫止,竟是如此干脆。

“好刀!好刀!”木其然握着这炳新刀,只觉无论大小轻重均与自己以前那炳无异。无论横斩、直辟、斜削均挥洒自如。而它的做工、用料和铸造技术都无与伦比。想不到这新野城一个小小的铁匠,竟有如此手艺,实在让人意外和叹服。

看到此刀如此不凡,如果再沿用以前的名字,未免有点难为了它。因此,一翻思索之下,当即为它取名为“寒星”。

看着这炳“寒星刀”,木其然满心欢喜之余,不禁想起刚刚见过的那个陆安堂。难道他是见此刀如此不凡,因此才心生贪念,欲要据为己有?只因自己追了上去,无奈之下才交还?摇了摇头,实在不像,但除此之外,木其然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之前虽然也怀疑过他们是逍遥宫的人,但自己与古珍楠势成水火。如果真是他们的人,断不会这么简单地把刀交还,甚至还会派上大批人马来对付自己的。

在房间里摆弄“寒星刀”半天,木其然终于想起了正事。眼看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无极门恐怕很快就会派人来追杀自己,河南可是人家的势力范围,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看来还是早日完成柳清清的遗愿,把她后娘处理后,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木其然找到店小二,托他再去买匹马。之后,便回房休息,没再离开过客店,准备养精储锐,今晚再去找那个把柳清清卖到青楼的恶毒女人。

是夜,木其然早早出了客房,一路朝上次去过的城北柳家走去。上次他已经打听过,新野城两户柳家都只是寻常小富人家,家中除了谬谬几个丫鬟奴仆之外,并没有什么护院武士之类的。因此,木其然对于里面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

来到目的地,从后巷中一跃,轻松翻身上了一丈来高的围墙,直接朝着后院走去。而今时辰尚早,屋里许多房间还亮着灯火。木其然一间一间找去,不时见到个丫鬟或是家丁在闲聊或是做着自己的事,看来相当清闲。

据柳清清所述,他父亲已经死了,唯一的姐姐也已经嫁了人。那么,她家中应该只剩下那个后娘一个了。想了片刻,觉得还是抓个下人询问一下比较保险,免得找错了人!

转过一条走廊,前面一个厢房里也正亮着灯。木其然探头从张开的窗户看去,见一年约二十四五的女子正坐在梭妆台前,凑着铜镜梭头。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侧,上面犹带湿润。两只白皙柔腻的小手轻轻抚弄,仿佛手下抚摩的是稀世珍品,稍一用劲,就会被破坏一般。

那女子似是刚刚沐浴,一张娇嫩的素颜略现微红,正是美人浴后我见犹怜之相。迷离的目光正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注视,长长的睫毛不时闪烁几下,也不知道正为自己的绝丽容貌所陶醉,还是沉浸于心底的往事当中。

木其然轻身从窗户飘入,虽无声无息,但屋里的女子,似是心有所感,回头一看,见自己窗前正站着一青年书生,以为是错觉,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

木其然缓步来到女子面前,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那女子身上穿着一袭白色轻纱,前襟松散,露出一片白皙的嫩肉,内里紫色肚兜隐约可见。木其然面泛喜色,想不到随便遇到一女子,也有如此姿色,正想上前调戏,却不想那女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你你是谁?”那女子美目圆睁,从方凳上站了起来,本能的退开了几步。

“嘿嘿,小姑娘不必慌张,本公子有事相询,见这里有灯,才来到此处。”木其然色迷迷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女子婀娜的身形上梭巡着,而嘴里却是说得平平淡淡,似乎他摸进人家房间,并不什么大不了事。只是,他而今的年纪也只不过刚满十八,那女子大他甚多,叫人家小姑娘,实在是够无礼的。

“你你一个男子夜闯闺房,显然不是好人。再不走,我我可就要叫人了。”那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沐浴完毕,衣衫不整。手中抓着两片衣襟死命捂紧,同时慌张地喊道。

“只要你据实回答本公子的问题,我自不会为难你。”木其然说着,向着那女子一步步走去。

“救救命”眼见木其然来者不善,那女子侧身绕过他,想从旁边冲出房门,同时张嘴呼救。

木其然虽不怕这屋里的人,但却不愿太麻烦,因此,不等那女子绕过自己,便闪身横移,挡在她前面。那女子想不到他度会这么快,只不过眼前一花,木其然便拦在了前面。她收势不及,正一头撞在了对方怀里。

猿臂一伸,木其然便搂住女子纤纤细腰,同时,袖中的寒星刀已经亮出,不等那女子再喊,已经架在了她雪白柔嫩的脖子上。他既要问话,自然不能封了这女子的哑穴,用刀子威吓,想必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啊!”那女子陡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里,正想挣扎,不想,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经架在自己颈上。一声惊呼后,小脸已经吓得刷白,浑身轻抖起来。

“现在已经是夜深了,姑娘又何必去扰人清梦?还是乖乖在房里呆着的好!”

“不不要不要杀我!”那女子恐惧之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过娇嫩的面庞,一面哭腔地求饶道。

木其然右手一翻,寒星刀于手中一闪而没,随即用手指托起女子尖嫩的下巴,用拇指替她擦去泪痕,轻声道:“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伤害你?”

那女子见他举手摸来,正想躲开,但柳腰被紧紧搂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刚刚那炳刀子的威胁,犹在眼前,因此,躲了一下没躲过后,便不敢再动了。

木其然搂着那女子来到刚刚她坐过的方凳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闻着她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清香,一面陶醉地道:“唔!不错,小姑娘真是香啊!告诉本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公公子,你放过我好吗?”被一个陌生男子搂着,那女子心中越想越害怕,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本公子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不喜欢同一句话说两次,如果你再不止哭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木其然说着,搂住她纤腰的左手往上挪了挪,堪堪抵在她乳根下面。那女子一惊,扭身就要挣扎,但随即想到他那炳寒光闪闪的短刀,最后不得不强行逼自己安静下来。但还是情不住禁地坐直腰身,挺起胸膛,以躲避他左手的触碰。

木其然看着眼前高挺的胸部,心中欲火渐高,好在总算他还没忘记今天的任务,在问完话之前,还是暂时压下心头的悸动。目光强行上移,望着一面不自然的女子道:“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闺名婉儿。”

“全名!”木其然说着,在她大腿上轻捏了一下,以表示对她回答的不满。

“唔!”女子一惊,眼泪又欲淌下,总算他记得木其然的话,生生忍住了这股屈辱之情,脆声道:“我姓叶,叶婉儿。”

“几岁?”

“二十四岁!”

“你姓叶,这里是柳家,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木其然一愕,原先遍寻不着,正想着要随便找个丫鬟或是家丁问问,想不到却又无意中找到这屋里的女主人了实在是出人意表。“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可有儿女?”

“我家老爷名叫柳云龙,两个女儿。”说到这里,叶婉儿小心奕奕地道:“公子,求你放了我吧!如果你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只求你别伤害我。”

“你家老爷如今何在?”木其然对她的身份已经渐渐确定,因此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径自问道。

“他他已经过世了。”

果然,听她这么说,看来这次并没有找错地方了。随即问道:“你两个女儿呢?”

“她们她们都已经出阁了。”

木其然心下暗叹,如此艳丽的女子,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不过,要把她卖到青楼,依然觉得一阵可惜。为免搞错,他不得不多问几句道:“你年纪轻轻,女儿就都嫁了?”

再看刀身之中,隐隐泛起一道流光,直如水纹一般。【风云阅读网.】随着木其然举起短刀细看,从不同角度中,竟似有不同形态。时而似云雾飘渺,时而似龙腾飞跃。

木其然越看越欢喜,忍不住手腕轻抖,在房中挥舞起来。随着他手中动作,内力灌注而入,这炳新刀突然变得寒光大盛,让昏暗的房间,突然被照亮了一大片,但木其然出刀奇快,寒光一闪而没,仿佛雷雨之夜,电光一闪。同时间,房间里面竟似隐隐传来一阵龙吟之声,让木其然的快刀,更增声势。兴奋中的木其然也不禁吓了一跳,手中动作一顿,这一声龙吟便突然中断,仿如被人扼住喉颈一般,甫响甫止,竟是如此干脆。

“好刀!好刀!”木其然握着这炳新刀,只觉无论大小轻重均与自己以前那炳无异。无论横斩、直辟、斜削均挥洒自如。而它的做工、用料和铸造技术都无与伦比。想不到这新野城一个小小的铁匠,竟有如此手艺,实在让人意外和叹服。

看到此刀如此不凡,如果再沿用以前的名字,未免有点难为了它。因此,一翻思索之下,当即为它取名为“寒星”。

看着这炳“寒星刀”,木其然满心欢喜之余,不禁想起刚刚见过的那个陆安堂。难道他是见此刀如此不凡,因此才心生贪念,欲要据为己有?只因自己追了上去,无奈之下才交还?摇了摇头,实在不像,但除此之外,木其然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之前虽然也怀疑过他们是逍遥宫的人,但自己与古珍楠势成水火。如果真是他们的人,断不会这么简单地把刀交还,甚至还会派上大批人马来对付自己的。

在房间里摆弄“寒星刀”半天,木其然终于想起了正事。眼看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无极门恐怕很快就会派人来追杀自己,河南可是人家的势力范围,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看来还是早日完成柳清清的遗愿,把她后娘处理后,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木其然找到店小二,托他再去买匹马。之后,便回房休息,没再离开过客店,准备养精储锐,今晚再去找那个把柳清清卖到青楼的恶毒女人。

是夜,木其然早早出了客房,一路朝上次去过的城北柳家走去。上次他已经打听过,新野城两户柳家都只是寻常小富人家,家中除了谬谬几个丫鬟奴仆之外,并没有什么护院武士之类的。因此,木其然对于里面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

来到目的地,从后巷中一跃,轻松翻身上了一丈来高的围墙,直接朝着后院走去。而今时辰尚早,屋里许多房间还亮着灯火。木其然一间一间找去,不时见到个丫鬟或是家丁在闲聊或是做着自己的事,看来相当清闲。

据柳清清所述,他父亲已经死了,唯一的姐姐也已经嫁了人。那么,她家中应该只剩下那个后娘一个了。想了片刻,觉得还是抓个下人询问一下比较保险,免得找错了人!

转过一条走廊,前面一个厢房里也正亮着灯。木其然探头从张开的窗户看去,见一年约二十四五的女子正坐在梭妆台前,凑着铜镜梭头。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侧,上面犹带湿润。两只白皙柔腻的小手轻轻抚弄,仿佛手下抚摩的是稀世珍品,稍一用劲,就会被破坏一般。

那女子似是刚刚沐浴,一张娇嫩的素颜略现微红,正是美人浴后我见犹怜之相。迷离的目光正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注视,长长的睫毛不时闪烁几下,也不知道正为自己的绝丽容貌所陶醉,还是沉浸于心底的往事当中。

木其然轻身从窗户飘入,虽无声无息,但屋里的女子,似是心有所感,回头一看,见自己窗前正站着一青年书生,以为是错觉,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

木其然缓步来到女子面前,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那女子身上穿着一袭白色轻纱,前襟松散,露出一片白皙的嫩肉,内里紫色肚兜隐约可见。木其然面泛喜色,想不到随便遇到一女子,也有如此姿色,正想上前调戏,却不想那女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你你是谁?”那女子美目圆睁,从方凳上站了起来,本能的退开了几步。

“嘿嘿,小姑娘不必慌张,本公子有事相询,见这里有灯,才来到此处。”木其然色迷迷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女子婀娜的身形上梭巡着,而嘴里却是说得平平淡淡,似乎他摸进人家房间,并不什么大不了事。只是,他而今的年纪也只不过刚满十八,那女子大他甚多,叫人家小姑娘,实在是够无礼的。

“你你一个男子夜闯闺房,显然不是好人。再不走,我我可就要叫人了。”那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沐浴完毕,衣衫不整。手中抓着两片衣襟死命捂紧,同时慌张地喊道。

“只要你据实回答本公子的问题,我自不会为难你。”木其然说着,向着那女子一步步走去。

“救救命”眼见木其然来者不善,那女子侧身绕过他,想从旁边冲出房门,同时张嘴呼救。

木其然虽不怕这屋里的人,但却不愿太麻烦,因此,不等那女子绕过自己,便闪身横移,挡在她前面。那女子想不到他度会这么快,只不过眼前一花,木其然便拦在了前面。她收势不及,正一头撞在了对方怀里。

猿臂一伸,木其然便搂住女子纤纤细腰,同时,袖中的寒星刀已经亮出,不等那女子再喊,已经架在了她雪白柔嫩的脖子上。他既要问话,自然不能封了这女子的哑穴,用刀子威吓,想必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啊!”那女子陡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里,正想挣扎,不想,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经架在自己颈上。一声惊呼后,小脸已经吓得刷白,浑身轻抖起来。

“现在已经是夜深了,姑娘又何必去扰人清梦?还是乖乖在房里呆着的好!”

“不不要不要杀我!”那女子恐惧之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过娇嫩的面庞,一面哭腔地求饶道。

木其然右手一翻,寒星刀于手中一闪而没,随即用手指托起女子尖嫩的下巴,用拇指替她擦去泪痕,轻声道:“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伤害你?”

那女子见他举手摸来,正想躲开,但柳腰被紧紧搂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刚刚那炳刀子的威胁,犹在眼前,因此,躲了一下没躲过后,便不敢再动了。

木其然搂着那女子来到刚刚她坐过的方凳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闻着她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清香,一面陶醉地道:“唔!不错,小姑娘真是香啊!告诉本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公公子,你放过我好吗?”被一个陌生男子搂着,那女子心中越想越害怕,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本公子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不喜欢同一句话说两次,如果你再不止哭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木其然说着,搂住她纤腰的左手往上挪了挪,堪堪抵在她乳根下面。那女子一惊,扭身就要挣扎,但随即想到他那炳寒光闪闪的短刀,最后不得不强行逼自己安静下来。但还是情不住禁地坐直腰身,挺起胸膛,以躲避他左手的触碰。

木其然看着眼前高挺的胸部,心中欲火渐高,好在总算他还没忘记今天的任务,在问完话之前,还是暂时压下心头的悸动。目光强行上移,望着一面不自然的女子道:“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闺名婉儿。”

“全名!”木其然说着,在她大腿上轻捏了一下,以表示对她回答的不满。

“唔!”女子一惊,眼泪又欲淌下,总算他记得木其然的话,生生忍住了这股屈辱之情,脆声道:“我姓叶,叶婉儿。”

“几岁?”

“二十四岁!”

“你姓叶,这里是柳家,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是这里的女主人。”

“哦?”木其然一愕,原先遍寻不着,正想着要随便找个丫鬟或是家丁问问,想不到却又无意中找到这屋里的女主人了实在是出人意表。“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可有儿女?”

“我家老爷名叫柳云龙,两个女儿。”说到这里,叶婉儿小心奕奕地道:“公子,求你放了我吧!如果你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只求你别伤害我。”

“你家老爷如今何在?”木其然对她的身份已经渐渐确定,因此并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径自问道。

“他他已经过世了。”

果然,听她这么说,看来这次并没有找错地方了。随即问道:“你两个女儿呢?”

“她们她们都已经出阁了。”

木其然心下暗叹,如此艳丽的女子,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不过,要把她卖到青楼,依然觉得一阵可惜。为免搞错,他不得不多问几句道:“你年纪轻轻,女儿就都嫁了?”

094--罪魁祸首

“她们并非我所出,而是老爷与前妻所生。”叶婉儿似是猜到他要问,因此这次回答,却是异常干脆。却不知,她的命运,正因这两个挂名女儿而改变。

“她们分别叫什么名字?”

“大女儿名叫柳清仪,小的名为柳清清。”

一听柳清清之名,木其然面色也为之一沉,知道再没有搞错,随即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怀中玉人,冷笑道:“本公子见你端庄秀丽,姿容出众,还道是个心善之人。却不想,竟是个蛇蝎毒妇。”

“啊~!”叶婉儿想不到木其然会突然推开她,猝不及防之下,未及站稳,惊呼一声,倒在冰冷的地上。

“公子...公子,此话何解?”眼见木其然脸色不善,叶婉儿也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慌忙问道。

“哼哼!你丈夫是怎么死的?他两个女儿,又是嫁向何方?”木其然说着,行前几步,一把抓住她柔弱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并一下把她甩向了里间的床上。

“你...你究竟是谁?”叶婉儿这才惊了,她原本还以为,木其然只是个窃贼,或是是个采花淫贼。那她损失点银钱甚至是清白,反正她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妇,只要小命无碍,别的也还能忍受。但如今看来,对方显然是有所为而来,事情可就不简单了。顾不得身子撞得疼痛,恐惧地问道。首发094--罪魁祸首

“哼!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为柳清清而来就行了。”木其然说着,一脚踏在床沿上,低头绕有趣味地在叶婉儿身上肆意观赏起来。叶婉儿刚刚沐浴后,本来就有点衣衫不整,经木其然几翻推搡,更是衣衫凌乱。原本松散的前襟更是已经松开,紫色的肚兜整个露了出来,上面秀着一只展翅欲风的凤凰,是那么鲜艳夺目。可惜,如今它的主人,却有点花容失色了。

“公子...公子饶命!”原本就恐慌不已的叶婉儿,在木其然的注目下,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外泄,正想整理衣衫。但想起木其然的来意,不禁心中一动,为求活命,即便是牺牲色相,如今也是在所不惜了。于是,不但不拉好衣襟,更是从床上慢慢坐起,贴近木其然挺起自己骄人的酥胸颤声解释道:“不...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一妇道人家,当日之举也是被逼的。”

“被逼?”木其然一声冷笑,目光在她故意贴近自己的胸前一瞄,随即问道:“谁逼你毒杀丈夫?谁又逼你把女儿卖到青楼?”

“公子冤枉啊,老爷不是我毒死的。”叶婉儿一听,当即大呼起来,看样子还真像有天大的冤情一般。

“哼!你这是想要叫人救你吧?”木其然一语道破叶婉儿的心思。随即道:“你多引一个人来,也只是多一人陪葬而已。你再不收声,我就先砍了你手脚,然后割了你舌头。”首发094--罪魁祸首

“不...不要!老爷真的不是我毒死,求公子明鉴!”叶婉儿刚刚大喊,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但被木其然一吓,当即禁若寒蝉,不敢再乱叫了。只是忍不住轻声解释之余,眼泪却又忍不住一串串淌了下来。那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当然!前提是不知道她曾做过的事。

“那你说,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木其然对这事,其实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叶婉儿确实是柳清清的后娘,这就足够了。他这么问,极其量,也只是好奇而已。

“老爷是...是我师兄背地里瞒着我做的。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爹是个大夫,我自小跟着他行医,又岂会如此恶毒,谋害亲夫?”说到这里,叶婉儿又嘤嘤哭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妾身原籍江西,与父亲两人自小离家,四处行医。两年前,ǒ men来到此处,家父却不幸突染急病过世。我一个女子,举目无亲,彷徨无依之下,昔日我父亲曾经救治过的柳云龙向我提亲。我见他虽然年纪大些,但家中颇为富裕,而且结发妻子已经过世,能够让我当正妻,因此没多考虑,便答应了他。”说到这里,叶婉儿抹了一把眼泪道:“天地良心,我跟随父亲漂泊江湖多年,也实在厌倦了,能够落地生根,安稳过日子,实在是渴望已久。因此,对老爷可是一心一意。却不想...却不想,我那师兄会突然找来。”!首发094--罪魁祸首

“按说,你师兄与柳家老爷素不相识,他何以要毒杀柳云龙?”

“我师兄名叫何灰,自小就跟着我爹学医,可惜爹嫌他心术不正,欺骗病人,滥收医药费。因此,几年前已经赶走了他。但他一直垂涎我的美色,不时出现,纠缠不清...这次,他不知如何收到消息,听说我爹已经去世,赶来找我。在知道我已经嫁人之后,心生不忿,暗中毒杀了我家老爷,逼我跟他离开。”

“那你何以没有跟他走,反而把柳清清卖到青楼?”木其然一只脚依然踏在床上,却转身紧挨着叶婉儿坐下,鼻子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时瞥眼看几眼那紫色肚兜,心中不时掠过猥亵的念头。

“面对何灰的苦苦相逼,我原本是打算收拾细软,带上清清去外地躲一躲。谁知道,何灰又从后追了上来。他知道柳家如今只剩下我和清清两女之后,便改变了注意。他逼我把清清卖到青楼,说如果我不答应,就要连她也一并毒死,我没办法之下,只得招办。之后,他又挟持着我回到了新野,意图霸占这里的田产,以此,人财两得...”

“哼!原来罪魁祸首是他。”木其然一声冷笑,他对这个何灰的作为并不如何气愤,想起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人?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谁叫柳清清与自己夫妻一场?说不得,这个仇,得自己帮他报了。于是问道:“那他如今何在?”首发094--罪魁祸首

“我...我不知道!”

“哼!说了半天,莫不是你随便杜撰一个人出来,意图脱罪吧?”木其然说着,以手指钩住叶婉儿光洁如玉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欺骗公子?实在是,妾身对他的事,知道的确实不多。”见木其然眼神不善,叶婉儿慌忙辩解道:“何灰霸占了我和柳家的财产之后,对我还是不放心,因此平时很少跟我说起他的事。这几年,他在外面做过什么,我一无所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木其然冷着面打量着她,见她不像撒谎,于是接着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知道?”

“真的!公子,我没骗你。自从占有了我,控制了柳家财产之后,何灰也不再怕我逃跑了,因此,平时并不居住在这里。有时十天半月也不见人,最长的一次,离开了一个多月,害得我...我连家中丫鬟和家丁的月钱都发不出。”

“哼!那你刚刚还说,要给我银子,看来你这女人说话也是不尽不实。”

“我..我不是有心骗你,实在是,我太害怕了!”说着,叶婉儿怯生生地看了木其然一眼,生怕他会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

木其然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没辙了,沉思着要如何处置她。如果现在就把她卖入青楼,那罪魁祸首何灰,只怕再也不会出现。但如果就这么放过了叶婉儿,又有点不甘。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可不能长留此地等待。这么一来,实在让人头痛。首发094--罪魁祸首

叶婉儿见木其然不再问话,目光却闪烁不定,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心中实在害怕。想不到当日一念之差,竟惹来木其然这个杀星。实在是她始料未及,随即把心一横,轻声道:“公子...妾身这里已经没有银子了,如果...如果公子肯放过妾身,妾身愿意...愿意侍奉公子!”

“哦?你打算如何侍奉我?”虽然还未决定如何处置叶婉儿,但能够享受一下如此美人服侍,却是却之不恭、再好不过了。

“只要公子不嫌弃...妾身...妾身愿以此残败之驱,侍奉公子...安寝...”叶婉儿虽不是贞节烈妇,但说出这样的话,依然让她羞怯难当,最后那两个字,已经几不可闻了。

“哈哈哈哈!好!只要你侍侯的本公子舒舒服服,万事好商量!”面对如此诱惑,木其然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当即大手一伸,便把酥胸半露的叶婉儿搂入怀中,凑上她嫩滑的小脸蛋一通狂吻。

叶婉儿虽是早已经下定决心,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躲避起来。但随即,在木其然一声轻哼声中,不得不回首配合起来。

木其然有心考验叶婉儿的功夫和诚意,因此亲了她几下后,便停手不动,只是色迷迷地看着她。叶婉儿无奈之下,只得在床上坐好,犹豫片刻后,终于轻咬着朱唇,脱下了凌乱的白色纱衣...首发094--罪魁祸首

木其然与这么多女子欢爱过,但全都是自己主动甚至是强迫。此次能够有机会尝试一下被人侍侯的滋味,正是好好享受之时。却不想,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

095--审问

听那脚步声,正疾步而来,步伐沉重而快捷,显然是个武功平凡的男子。【无弹窗.】木其然这次夜闯柳家,时间预得比较早,但经过一翻寻找,以及跟叶婉儿这一耽搁,如今已经接近午夜了。这个时候来到府中女主人房间的,必定不会是寻

常家丁。如果说是刚刚叶婉儿的喊声所引,那也隔得太久了吧?

木其然内力已经达到江湖上的一流境界,他听到脚步声之时,那人还离得尚远。因此,叶婉儿并不知道,此刻还在径自脱着衣服。她沐浴过后,原本身上便只穿着内外两袭衣裳。只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正当叶婉儿手捂着身上重要部位,侧看着木其然,不知道如何开始是好之时。木其然却一扬手点了她胸前几处大穴,瞬间让她软倒在床上。

叶婉儿心中大惊,可就在她惊疑未定之时,木其然已经飞身从床上跃起,转眼间,已经出现在房门后面。此时,外面的人已经来到了房前。举手拍门之余,扬声喊道:“婉儿,是我,开门吧!”

木其然听他如此称呼,便猜测应该是叶婉儿的那个师兄姘头回来了。心中一喜,刚刚还在头痛如何去找他,想不到片刻之后便送上门来。于是不等他喊第二次,便拔开了门拴。

门外之人,正是叶婉儿的师兄何灰,他深夜归来,一见师妹房中竟然还亮得有灯,以为她在等自己,心中一喜,离得尚远,便疾步而来。突然见门拴被拉开,房门虚张,却不见师妹人影,还以为是叶婉儿跟他闹着玩,因此想不也不想,便推门而入。

何灰刚一踏入房中,还未待看清师妹躲在何方,却突觉腰间一麻,已经被木其然点了穴位。他心中大惊,正想大喊,不想,一炳寒气逼人的短刀已经横架在喉咙位置上,一看便知道是一炳锋利无比的宝刀。当此时候,别说喊,即便是惊骇之余,想咽口垂沫也是有所不敢,片刻间冷汗已经渗湿了面庞。

木其然从房门后面亮出身来,寒星刀在何灰眼前一晃,随即收了起来,轻笑道:“我不喜欢大嗓门,如果你敢大声叫嚷,我马上便把你舌头割掉。”

“公子少侠,不,大侠!饶饶命!”何灰想不到出来的居然会是个少年书生,一时慌张之下,也不知道如何称呼。

“闭嘴!”木其然不耐烦地轻喝一声,随即左手一探,抓住何灰高举起来,顺手把房门关好,转身朝里面走去。

那何灰身高体壮,比起木其然,起码要高上半个头,重上三四十斤。但木其然只以左手,便轻易把其举起,直如无物。何灰久闯江湖,知道遇上了高人,更加怕得厉害,自然是不敢声张了。

木其然把他往床前的地上一丢,直把这个大老粗摔得眼冒金星,疼痛不止。但饶是如此,他却紧记木其然的话,除了轻哼几声之外,竟是不敢喊出声来。

木其然坐在床前,打量着来人,只见这人身高几近六尺,长得膀大腰圆,面上留着短须,加上牛眼粗眉,看起来倒有几分威猛。可从刚刚他的脚步声,以及木其然轻易制服他这点来看,这个人却只是个略懂武艺的纸老虎而已。

“大大侠!如果你是求财的话,小人身上还有些银票,都给你了,只求你拿了之后,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何灰倒在地上,瞥眼看见床上的木其然旁边,露出一截白生生的**。不用问,他就是师妹叶婉儿了。见她身子光溜溜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让何灰担忧之余,更加胆颤心惊。

“少罗嗦!我问你答,要是敢有半句谎言,嘿嘿”说到这里,木其然阴笑着在他身上慢慢瞄过,可不待他再说出什么恐吓的话,何灰已经抢着道:“不敢!不敢!大侠有话请问,要有半句谎言,小人不得好死。”

“那好!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人”何灰虽然刚刚喊得慷慨,但事到临头,眼神却一阵闪烁,犹豫着要不要据实回答起来。他不知道木其然来此的目的,可不敢乱说话,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小命就要不保了。

“哼!”木其然冷笑一声。“看来,对付你这种人,不用点刑是不行了。”

不待何灰反应过来,木其然手腕一翻,寒星刀已经从长袖中亮了出来,寒光掌中一闪而没,躺在地上的何灰只觉右手一凉,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木其然竟已经切下了他的右手大拇指了。

“啊”所谓十指连心,何况这个何灰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一痛之下,忍不住就张嘴惨呼起来。木其然反应奇快,不待他一声喊出,已经左腿一伸,以鞋底堵住了他的大嘴。把这一声惨叫,生生厄杀在半途之中。

“唔唔唔”何灰痛得眼泪狂涌,却又叫不出声,知道反抗不得,只好唔唔着,表示不会再叫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不要让本公子问你第三遍!”木其然松开堵住何灰大嘴的脚,举着寒星刀,看着上面沾着的点点血迹慢慢沿着刀尖滑落,之后便光亮如新,不留些许痕迹,不禁暗暗赞叹。他这还是次使用寒星刀,对它的锋利,以及削骨无声,着实是满意非常。

“我叫何何灰!”何灰哭丧着脸,为了不让身上再少点什么,面对木其然的问话,是再也不敢迟疑了。

“嘿嘿!何灰,好!说说你是什么人?”木其心中一喜,面上不期然便显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何灰一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个恨辣的家伙。

“我我我是婉儿的师兄,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看完她就走了,大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哦,你只是她的师兄,那何以半夜三更跑来人家闺房里?”不知为何,木其然觉得审问别人,也是一种有趣的事。原本,在证实了对方身份后,他大可以手起刀落,迅解决了他。但木其然并没有这么做,此刻,只是一面戏虐地望着这个外貌勇猛,而内里却是胆小如鼠的家伙浑身颤抖,痛哭流涕的样子,内心充满了快意。

“我我知道婉儿的丈夫死了,所以才才跑来看她,真的,看完就走了!”

“哼,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寒星刀贴着何灰面前转了一圈。眨眼之间,何灰高挺的鼻尖便被片了下来。由于木其然出手奇快,寒星刀又太锋利,因此被片下的鼻尖依然好好地安放在原地。

何灰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知道要糟,随即鼻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在伤口溢出鲜血之时,他也忍不住痛呼起来。木其然早有准备,依然迅伸出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大嘴上,让何灰连一个字也喊不出。经过这一连串动作,原本还在原位的鼻尖在鲜血的喷涌下,才从鼻梁上掉了下来,更是把何灰吓得够呛。

床上的叶婉儿,刚刚脱了衣服,就被木其然点了穴位,还以为他要杀自己,正吓得花容失色之时。不料,却听到了师兄何灰的声音,这才明白过来。她自被这个师兄占有后,心中着实对他又恨又惧,知道他这个时候撞上门来,必定没有好结果。正是觉得心中一阵快意,但想起自己如今正赤身**,横陈在床上,有心想要找件衣物遮挡,却又动弹不得,不禁暗暗羞恼。

之后,瞥眼见木其然单手举着何灰进来,一把丢在床边的地下。随后不久,便听到那家伙的惨呼,虽然心中记恨,但她一个女儿家,终究是胆怯,情不住禁便害怕起来。又想木其然是为清清而来,何灰自是罪魁祸,但自己也是同犯,也不知道等一下,木其然会如何处置自己正想到这里,又传来何灰的闷哼,似乎颇为痛苦。

叶婉儿穴位受制,躺在床上根本就看不到地下生的事,耳中听着这恐怖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娇驱轻颤起来。

“如何?肯老实了吧?”等了许久,何灰总算从剧痛中平静下来,木其然这才抬起脚掌,微笑着问道。

“大大侠,不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据实相告”何灰嘴里,似乎被木其然的脚掌带入了些许泥沙,但现在他心中正自恐惧,竟不敢当着木其然的面把沙子吐出。感受着鼻端火辣辣的痛楚,何灰暗怪自己,都已经大半夜了,为何还要回来,真是倒霉。

“哼,你记住,本公子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如果你让我问第三遍的话,我就把你命根子一点一点片下来,明白了吗?”身为男人,木其然自然知道男人的弱点。那次偷听到古珍楠要这么对付自己,木其然自己也是被吓得浑身一颤。

“不敢不敢了,大侠,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言无不尽!”

“哼!你跟叶婉儿有奸情的事,还真以为是什么秘密吗?本公子之所以问你,是要考验一下你而已。再不老实,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听那脚步声,正疾步而来,步伐沉重而快捷,显然是个武功平凡的男子。【无弹窗.】木其然这次夜闯柳家,时间预得比较早,但经过一翻寻找,以及跟叶婉儿这一耽搁,如今已经接近午夜了。这个时候来到府中女主人房间的,必定不会是寻

常家丁。如果说是刚刚叶婉儿的喊声所引,那也隔得太久了吧?

木其然内力已经达到江湖上的一流境界,他听到脚步声之时,那人还离得尚远。因此,叶婉儿并不知道,此刻还在径自脱着衣服。她沐浴过后,原本身上便只穿着内外两袭衣裳。只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正当叶婉儿手捂着身上重要部位,侧看着木其然,不知道如何开始是好之时。木其然却一扬手点了她胸前几处大穴,瞬间让她软倒在床上。

叶婉儿心中大惊,可就在她惊疑未定之时,木其然已经飞身从床上跃起,转眼间,已经出现在房门后面。此时,外面的人已经来到了房前。举手拍门之余,扬声喊道:“婉儿,是我,开门吧!”

木其然听他如此称呼,便猜测应该是叶婉儿的那个师兄姘头回来了。心中一喜,刚刚还在头痛如何去找他,想不到片刻之后便送上门来。于是不等他喊第二次,便拔开了门拴。

门外之人,正是叶婉儿的师兄何灰,他深夜归来,一见师妹房中竟然还亮得有灯,以为她在等自己,心中一喜,离得尚远,便疾步而来。突然见门拴被拉开,房门虚张,却不见师妹人影,还以为是叶婉儿跟他闹着玩,因此想不也不想,便推门而入。

何灰刚一踏入房中,还未待看清师妹躲在何方,却突觉腰间一麻,已经被木其然点了穴位。他心中大惊,正想大喊,不想,一炳寒气逼人的短刀已经横架在喉咙位置上,一看便知道是一炳锋利无比的宝刀。当此时候,别说喊,即便是惊骇之余,想咽口垂沫也是有所不敢,片刻间冷汗已经渗湿了面庞。

木其然从房门后面亮出身来,寒星刀在何灰眼前一晃,随即收了起来,轻笑道:“我不喜欢大嗓门,如果你敢大声叫嚷,我马上便把你舌头割掉。”

“公子少侠,不,大侠!饶饶命!”何灰想不到出来的居然会是个少年书生,一时慌张之下,也不知道如何称呼。

“闭嘴!”木其然不耐烦地轻喝一声,随即左手一探,抓住何灰高举起来,顺手把房门关好,转身朝里面走去。

那何灰身高体壮,比起木其然,起码要高上半个头,重上三四十斤。但木其然只以左手,便轻易把其举起,直如无物。何灰久闯江湖,知道遇上了高人,更加怕得厉害,自然是不敢声张了。

木其然把他往床前的地上一丢,直把这个大老粗摔得眼冒金星,疼痛不止。但饶是如此,他却紧记木其然的话,除了轻哼几声之外,竟是不敢喊出声来。

木其然坐在床前,打量着来人,只见这人身高几近六尺,长得膀大腰圆,面上留着短须,加上牛眼粗眉,看起来倒有几分威猛。可从刚刚他的脚步声,以及木其然轻易制服他这点来看,这个人却只是个略懂武艺的纸老虎而已。

“大大侠!如果你是求财的话,小人身上还有些银票,都给你了,只求你拿了之后,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何灰倒在地上,瞥眼看见床上的木其然旁边,露出一截白生生的**。不用问,他就是师妹叶婉儿了。见她身子光溜溜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让何灰担忧之余,更加胆颤心惊。

“少罗嗦!我问你答,要是敢有半句谎言,嘿嘿”说到这里,木其然阴笑着在他身上慢慢瞄过,可不待他再说出什么恐吓的话,何灰已经抢着道:“不敢!不敢!大侠有话请问,要有半句谎言,小人不得好死。”

“那好!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人”何灰虽然刚刚喊得慷慨,但事到临头,眼神却一阵闪烁,犹豫着要不要据实回答起来。他不知道木其然来此的目的,可不敢乱说话,要是一不小心,可能小命就要不保了。

“哼!”木其然冷笑一声。“看来,对付你这种人,不用点刑是不行了。”

不待何灰反应过来,木其然手腕一翻,寒星刀已经从长袖中亮了出来,寒光掌中一闪而没,躺在地上的何灰只觉右手一凉,随即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木其然竟已经切下了他的右手大拇指了。

“啊”所谓十指连心,何况这个何灰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一痛之下,忍不住就张嘴惨呼起来。木其然反应奇快,不待他一声喊出,已经左腿一伸,以鞋底堵住了他的大嘴。把这一声惨叫,生生厄杀在半途之中。

“唔唔唔”何灰痛得眼泪狂涌,却又叫不出声,知道反抗不得,只好唔唔着,表示不会再叫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不要让本公子问你第三遍!”木其然松开堵住何灰大嘴的脚,举着寒星刀,看着上面沾着的点点血迹慢慢沿着刀尖滑落,之后便光亮如新,不留些许痕迹,不禁暗暗赞叹。他这还是次使用寒星刀,对它的锋利,以及削骨无声,着实是满意非常。

“我叫何何灰!”何灰哭丧着脸,为了不让身上再少点什么,面对木其然的问话,是再也不敢迟疑了。

“嘿嘿!何灰,好!说说你是什么人?”木其心中一喜,面上不期然便显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何灰一看,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个恨辣的家伙。

“我我我是婉儿的师兄,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看完她就走了,大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哦,你只是她的师兄,那何以半夜三更跑来人家闺房里?”不知为何,木其然觉得审问别人,也是一种有趣的事。原本,在证实了对方身份后,他大可以手起刀落,迅解决了他。但木其然并没有这么做,此刻,只是一面戏虐地望着这个外貌勇猛,而内里却是胆小如鼠的家伙浑身颤抖,痛哭流涕的样子,内心充满了快意。

“我我知道婉儿的丈夫死了,所以才才跑来看她,真的,看完就走了!”

“哼,你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寒星刀贴着何灰面前转了一圈。眨眼之间,何灰高挺的鼻尖便被片了下来。由于木其然出手奇快,寒星刀又太锋利,因此被片下的鼻尖依然好好地安放在原地。

何灰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知道要糟,随即鼻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在伤口溢出鲜血之时,他也忍不住痛呼起来。木其然早有准备,依然迅伸出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大嘴上,让何灰连一个字也喊不出。经过这一连串动作,原本还在原位的鼻尖在鲜血的喷涌下,才从鼻梁上掉了下来,更是把何灰吓得够呛。

床上的叶婉儿,刚刚脱了衣服,就被木其然点了穴位,还以为他要杀自己,正吓得花容失色之时。不料,却听到了师兄何灰的声音,这才明白过来。她自被这个师兄占有后,心中着实对他又恨又惧,知道他这个时候撞上门来,必定没有好结果。正是觉得心中一阵快意,但想起自己如今正赤身**,横陈在床上,有心想要找件衣物遮挡,却又动弹不得,不禁暗暗羞恼。

之后,瞥眼见木其然单手举着何灰进来,一把丢在床边的地下。随后不久,便听到那家伙的惨呼,虽然心中记恨,但她一个女儿家,终究是胆怯,情不住禁便害怕起来。又想木其然是为清清而来,何灰自是罪魁祸,但自己也是同犯,也不知道等一下,木其然会如何处置自己正想到这里,又传来何灰的闷哼,似乎颇为痛苦。

叶婉儿穴位受制,躺在床上根本就看不到地下生的事,耳中听着这恐怖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娇驱轻颤起来。

“如何?肯老实了吧?”等了许久,何灰总算从剧痛中平静下来,木其然这才抬起脚掌,微笑着问道。

“大大侠,不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据实相告”何灰嘴里,似乎被木其然的脚掌带入了些许泥沙,但现在他心中正自恐惧,竟不敢当着木其然的面把沙子吐出。感受着鼻端火辣辣的痛楚,何灰暗怪自己,都已经大半夜了,为何还要回来,真是倒霉。

“哼,你记住,本公子说话不喜欢说两遍,如果你让我问第三遍的话,我就把你命根子一点一点片下来,明白了吗?”身为男人,木其然自然知道男人的弱点。那次偷听到古珍楠要这么对付自己,木其然自己也是被吓得浑身一颤。

“不敢不敢了,大侠,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言无不尽!”

“哼!你跟叶婉儿有奸情的事,还真以为是什么秘密吗?本公子之所以问你,是要考验一下你而已。再不老实,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096--出尔反尔

“是是是小人该死!”原本何灰也是个聪明人,只是陡然被制,加上看到师妹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他两是什么关系,因此才一时犯了糊涂,不敢直说而已。

“你是什么人?来新野城做什么?一一道来,如有遗漏,少一件,我就切下你一个部位,明白么?”

“明明白”何灰把鼻端流进口里的鲜血吐出,颤声道:“小人何灰,是个江湖郎中,自小跟婉儿的爹学医。之后,因为多收了病人一点医药费,便被他爹赶走了。我一直很喜欢师妹,因此并没有远离,一直暗暗跟在他们父女的后面。希望有朝一日,师傅能回心转意那段时间,我曾多次向师傅提亲,但他老人家都没答应。于是,我把心一横,就把师傅师傅毒死了!”

床上的叶婉儿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她一直以为,父亲是急病而死,想不到,竟是这个贼子暗中下毒害死。叶婉儿实在是心中悔恨,早知道如此,即便是死,也不会屈从于他想到这个何灰,自小便被父亲收养,传授医术,当他如亲子一般,却不想,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禽兽不如。

木其然对此,却没有太过惊诧,瞥眼看了一眼浑身轻颤,凤目圆睁的叶婉儿,便回头向何灰道:“恩,你师傅是你所杀,我并不意外。我只是奇怪,你既然毒杀了师傅,为何还不马上带你师妹离开,反而等到她嫁人之后,才去找她?”

“我我知道师妹对师傅父女情深,师傅刚死,她必定是伤心欲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她心烦。再加上加上我自己心中有鬼,怕师傅刚一死,我就出现,会让师妹怀疑。因此过了一段时间才来找她。谁知道,她已经嫁人了。”

木其然见他说这话之时,目光闪烁,吞吞吐吐,显然不尽不实。于是,举起寒星刀在他身上一阵浏览,直让何灰心寒,这才问道:“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吧?你即便怕师妹怀疑,也必定会从后暗暗盯着,何以她嫁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大大侠英明!”何灰真是被吓怕了,这个时候那还敢迟疑?“只因,那几天刚好生了点事。我之前医治过的一个病人突然死了,他们的家属找上门来,我迫不得已,才在外面躲了几天。等风声过后,这才准备回来,带师妹离开的,谁知道”说到这里,何灰瞥眼看了床上那截白生生的大腿,想来,他对叶婉儿确实是用情至深,想起当时的事,如今心中却还满不是滋味。

“之后呢!你在新野城做的事,可远不止于此啊!”

“我我知道师妹嫁人之后,伤心欲绝,为了迎回师妹,我只好只好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丈夫也毒死了。”说到这里,何灰看着木其然,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猜测他不会是为柳家老爷的死而来,当即心下稍安。

“之后,你又逼着叶婉儿,把柳家二小姐卖入青楼,然后趁机把柳家的财产都霸占了,是么?”木其然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心中不耐,这才把之后的事一语道破,看他有什么反应。

“是是的!”眼见什么都瞒不过,何灰也不得不承认了。

“那好!你把柳家的钱财都藏在那里了?”

“大侠,我我说出来,你能放过我么?”这可是何灰唯一的的机会了,不由得他不紧紧抓住。

“那得先看看柳家的钱财还剩多少了,万一被你花光了”木其然心中冷笑,他从来没想过要放过何灰,这么说,只是要转移他的注意而已。

“不不不,我只是把那些银子和田契屋契收好了,一点也没花。”眼见活命有门,何灰赶紧说道。

“那好,马上把东西交出来,本公子答应不杀你!”

“公公子,你能先解开小人的穴位,让小人先止血么?”何灰也不是笨人,那里会因木其然一句话,便什么都交代了?如今他手指和鼻子上的血依然流个不停,虽然不指望木其然马上能放了他,但起码换得片刻的自由也是好的。

“哼!”木其然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伸手在他胸前一拍,内力过处,已经解了何灰被封的穴位。

何灰穴道一解,慢慢从地上坐起身来,可能触动了伤口,嘴里轻嘶了几声。左手捂着已经没有鼻尖的鼻子,同时举起右手查看被削掉的大拇指。之后,便哼哼叽叽地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木其然一眼,然后才移过视线,看向床上光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叶婉儿。眼中有关切、有担忧、有**。待看到叶婉儿一双愤怒的目光正瞪着他时,何灰却又满含内疚地低下了头。

“对了!像你这样的人,为何当初不干脆把柳清清占有,甚至把她也杀了,反而要那么麻烦,把她卖到青楼去?”想起柳清清姿色并不比叶婉儿差,像何灰这种人,木其然实在不明白,他何以会白白放过近在眼前的美色?

“我对婉儿师妹一往情深,这些年来,为了她,我不迟劳苦地偷偷跟在他们父女后面,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她结成连理”说到这里,何灰忍不住又望向了床上的师妹,但换来的,依然是愤怒的目光。随即转过目光,这才接着道:“我不愿当着她的面与别的女子欢好,同时,我毒杀柳云龙之后,也有点内疚,不想面对到他女儿。所谓眼不见为净,所以,干脆就把柳清清卖了”

“嘿嘿,像柳清清这样的绝色,又是处女,想必价钱不低吧?”想起那红心兰的老鸨,单是一个初夜便要自己五百两银子,实在是骇人之极。要知道,这个年代,寻常百姓一家子一个月也花不了几十文钱的。而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千文钱了。五百两银子,对于许多人来说,可是天价了。

“是,卖卖了三百两银子。”

“哦?三百两,哼,不少了!”木其这才知道那个红兰有多黑心,三百两银子买来的女子,一个初夜便向自己要价五百两,看来她还真是死有余辜啊。他不想再跟这个何灰罗嗦,当即问道:“那好!现在就告诉我,银子究竟在那?”

“公子!银子并不在这里,不如你放了小人,让我去取来给你吧!”何灰胡乱在身上撕了块布把右手拇指缠住,捂住鼻子哀求道。

“哼!你真当本公子是三岁小孩?放了你,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不不会的!我师妹还在这里,我不会跑的!”何灰往床上的叶婉儿看了一眼,一面情深地道。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那些钱财,别说女人?”说到这里,木其然也转头看着床上一丝不挂,动弹不得,却兀自维持着之前姿势,以手捂着自己重要部位,一动不动地躺着的叶婉儿,微笑着道:“就算是亲娘也能够抛弃,何灰!你说是么?”

“公子,不会的”

“少罗嗦,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木其然说着,举起那炳已经重新变得光洁如新的寒星刀,眼神不善地道。

“你你答应过,我交出银子便不杀我的,是么?”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何灰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道。

木其然并没有回答,只是手腕轻翻,一抹寒星在对方面前掠过,已经把何灰紧捂着鼻子的左手小拇指削了下来。他知道,对何灰这样的人,就是不能让他有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

何灰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但面对木其然的快刀,他依然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只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一阵熟悉的刺痛又已经传来。忍不住就要惨呼之时,这次他可学乖巧了,紧捂住鼻子的手迅下移,和着小拇指处的鲜血一同堵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紧捂着自己的嘴,痛得呜呜低叫的何灰,木其然只觉相当搞笑,微笑着道:“我说过,不喜欢一句话说两次,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懂好好把握,可是怨不得本公子了。”

“我说我说”强忍着痛楚,何灰只想早点远离这个恶魔,再也顾不得讨价还价了。“银子和田契都在这屋子的祠堂里。”

“哼!你刚刚不是说不在这里么?怎么突然又在了?”

“我我是想想”

“哼!放在祠堂什么地方?”

“就在柳云龙牌位下面,我用刀在那里挖了个坑,把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这么多东西,你就放在那里,不怕被人拿了?”

“我知道婉儿对柳老爷心存内疚,平时是不去那里的。而丫鬟和家丁,平时自然也不会跑到祠堂这样的地方去,所以才选了那里。”

“嘿嘿,看来你也挺聪明的嘛!”木其然一笑之间,手指已经他身上连点几下,何灰刚站起不久的身驱,又软软地倒了下去。他惊骇之下,徒劳地张开嘴,似乎想质问木其然几句,为何要出尔反尔。但木其然这次已经顺手封了何灰的哑穴,他想说话却也是不能了。

097--逼杀

“本公子言出如山,说了不会杀你,自然不会食言。【全文字阅读.】”木其然看着躺在地上的何灰,眼看他听了自己的话,刚放下心来,这才接着道:“只不过,我不杀你,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杀你。”

木其然一句话说完,已经转身在叶婉儿的光溜溜的娇驱上轻拍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不等木其然说什么,叶婉儿穴道甫解,已经翻身坐起,也顾不得穿上衣服,便扑到何灰身上叫骂撕扯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恶魔,枉我爹对你这么好,待你如亲子一般,你竟然毒死了他,你还是人么?”

何灰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无默默地承受着叶婉儿的怒火。面对这个心爱之人的打骂,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有何感受。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终于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两个丫鬟。她们手持灯火围了过来,在房门外关心地问道:“夫人,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们走,不要过来。”在丫鬟的叫喊之下,叶婉儿总算冷静了下来。知道她们进来,与事无补,很可能还会木其然杀了灭口。即便木其然不杀她们,让她们见到自己光溜溜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怎么解释也是没用,因此,还是把她们赶回去的好。

等丫鬟们的脚步声远去,木其然随手拿起梭妆台上的剪刀丢在她身旁,冷声道:“杀了他,为你爹报仇吧!”

叶婉儿还没反应过来,地上的何灰一听木其然这话,已经恐惧起来,张嘴想说什么,却扁又开不了声,只能焦急地眨着眼,期望师妹能念在昔日的情份,放过自己。

叶婉儿捡起地上的剪刀,呆呆地望着一脸鲜血的何灰,一时间犹豫起来。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人不但毒杀了自己的父亲,更毒杀了自己的丈夫,强行占有了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他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师兄了,而且自己还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尽管那并不是自己所愿,但这个时代,讲究从一而终,先夫已亡,难道现在又得亲手杀了这个现任丈夫?

“哼!叶婉儿,我既是为柳清清而来,跟她关系自是不一般。但你知道为何只有我一个来找你们么?只因柳清清在被你们卖入青楼之后,有恶人意欲强占,她为保贞节,含恨从高处堕下而死了。这一切,都只因你们两人之过,你固然难逃罪责,何灰这个罪魁更是不能放过。你如果不杀他,那就是同流合污,两个都要死!”木其然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何灰,如今之所以逼着叶婉儿动手,只不过是因为他答应过和灰不会动手杀他,不想食言而已。

“啊清清死了?”叶婉儿听了木其然的话,心中着实吓了一跳,连手中的剪刀也掉到了地上。她不但是为柳清清的死而感觉意外,更是为自己如今的处境担忧。他虽然不知道木其然与柳清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木其然口口声声说是为柳清清而来,现在得知她死了,难保木其然不会杀了自己,为柳清清报仇的。

躺在地上的何灰听他们这么说,那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惧之余,也不禁一阵绝望,目光定定地望向天上,毫无焦距。

“不错!清清是被你们害死的,我来,就是为了帮她报仇的!”

叶婉儿刚刚被解开穴位,从床上爬起之时,见到何灰的惨状,本就吓得不轻,如今知道木其然很可能也会这么对自己,恐惧之余,她再也顾不得找何灰算帐,也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从何灰身上爬起之后,膝行而前,抱住木其然的双腿哭着哀求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何灰逼我做的,求你别杀我。”

“嘿嘿,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所以才给你机会,只要你杀了他,我便饶你不死。”看着叶婉儿这个大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木其然也不忍再吓她。弯下腰轻抚着她娇嫩的面庞,微笑着道。

“杀杀了他?”回头看着一面绝望的何灰,叶婉儿心中一阵犹豫,有心想替何灰求情几句,但想他是自己的杀父杀夫仇人,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最后,只得重新抓起地上的剪刀慢慢转到何灰身边。

何灰见师妹拿着剪刀爬了过来,明白她是要杀自己。知道难逃一死,他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再难表达他如今的心情。最后,只好缓缓闭上了眼睛。

“朝着他的心脏部位用力刺下去,他就不会有痛苦了!”木其然大抵也能理解叶婉儿的心情,因此,在这个时候善意地提醒道。

“啊!!”叶婉终于鼓起勇气闭上了眼睛,朝着何灰的心脏狠狠插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湿了她的双手,甚至贱上了她的面庞。叶婉儿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和刺激,晕了过去。

木其然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既没有报仇的快意,也没有杀人之后的难受。只是觉得,因果循环,理当如此罢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端,他已经没有了与叶婉儿行欢的心情,正想着在房中找个布袋之类的东西把她套上,然后离开。依照当初自己对柳清清的提议,是要把她的这个后娘卖入青楼,这可是柳清清的遗愿。如今虽然知道叶婉儿并没有毒杀柳云龙,卖柳清清入青楼也并非她自己所愿。但是,这不等于她就没罪了。

房间并不大,装饰也甚为简单,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布袋之类的东西。正当木其然苦恼之际,却在一个架子上,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件木雕,大概有成人胳膊粗,高约一尺。上面所刻的图案非常独特,乃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面孔,上面甚至有四只粗大的獠牙。怎么看,都像是恶鬼的形象。按照木其然的认识,中原人是不会把这么恐怖的东西放在家中的。只有那些,有着特殊信仰的少数民族才会有这种木雕。

木其然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叶婉儿说过的话,她自小就跟父亲离家,四处行医,莫非想到这里,木其然拿起木雕细细看了一翻,随即轻轻一笑,似乎有了什么现。

当叶婉儿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微亮了。大脑短暂的迷茫过后,想起之前生的事,不禁惊呼一声,坐了起来。这才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回了床上,而身边,也正躺着一个人。

木其然见她醒了,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她,微笑着道:“还以为你得多睡一会儿呢!如今天色尚早,不若再躺下,多睡片刻?”

“你你你”叶婉儿这才现,不但是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她旁边的木其然身上也是寸褛无存。她昨夜虽然答应以身相侍,但昏迷之后陡然间醒来,现两人这副样子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忍不住惊慌。以手紧捂着自己傲人的酥胸之余,一把扯过被子,遮挡自己迷人的春光。却不想,她这一扯,原本木其然被盖住的下半身却因此而露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被叶婉儿迷人的娇驱所刺激,还是男人早上应有的本能,如今那要命的东西正如旗杆一般怒挺着。

“啊!”叶婉儿一惊之下,慌忙转过头,双手紧捂着脸不敢再看。

“哈哈哈,怎么?被看的是我,本公子都还没叫,你叫什么?”

叶婉儿没有理会木其然的话,只是突然想起昨夜生的事,心中一惊,拿开贴在脸上的双手,一翻查看,觉上面并没有想象当中的血迹,再看看地上,也一无异常。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昨夜的事全都不是真的?那旁边这个恶人又是怎么会事?

“你的身子,我已经替你抹干净了。”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木其然淡淡地道。

“你你说过要放过我的?”叶婉儿娇驱轻颤,似是被无情的现实所惊醒。片刻后,她依旧紧搂住被子,头也不会地问道。

“哼!你何尝不是说过要侍侯本公子?结果呢?却是倒头便睡!”

“我没有,我是太害怕才才晕的。”

“不管如何,说过的话就要做到,否则,我也收回要放过你的话。”

“不要!”叶婉儿听他这么说,被吓了一跳,反正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转过身,对着木其然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做了,你便真的会放过我了?”

“哼!你这话已经问了不止一次了,是要本公子再说一遍么?”

“不不用了,我信你!”想起昨夜师兄何灰只不过多问了几句,便被木其然切了两只手指和鼻子,叶婉儿那里还敢罗嗦?

“那还不快点,我可是难受了一晚上了。”

“是是是!”叶婉儿虽然自小离家,跟着父亲漂泊江湖多年,但她生性柔弱,总是逆来顺受。因此,才会在父亲死后,彷徨无依之时,便下嫁于柳云龙这个花甲之年的老头。之后,被何灰略一恐吓,便甘心从命,委身侍奉。如今见木其然强势,那里还敢反抗?

松开遮挡着胸前的被子,叶婉儿慢慢挪动着光滑的身子,小心奕奕地趴在了木其然**的胸膛,玉手环绕着他的虎腰轻轻磨蹭起来。

这两天都有事,每天只能上传一章了,哎!!!

“本公子言出如山,说了不会杀你,自然不会食言。【全文字阅读.】”木其然看着躺在地上的何灰,眼看他听了自己的话,刚放下心来,这才接着道:“只不过,我不杀你,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杀你。”

木其然一句话说完,已经转身在叶婉儿的光溜溜的娇驱上轻拍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不等木其然说什么,叶婉儿穴道甫解,已经翻身坐起,也顾不得穿上衣服,便扑到何灰身上叫骂撕扯起来。“你这个该死的恶魔,枉我爹对你这么好,待你如亲子一般,你竟然毒死了他,你还是人么?”

何灰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无默默地承受着叶婉儿的怒火。面对这个心爱之人的打骂,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有何感受。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终于惊动了住在附近的两个丫鬟。她们手持灯火围了过来,在房门外关心地问道:“夫人,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们走,不要过来。”在丫鬟的叫喊之下,叶婉儿总算冷静了下来。知道她们进来,与事无补,很可能还会木其然杀了灭口。即便木其然不杀她们,让她们见到自己光溜溜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男人,怎么解释也是没用,因此,还是把她们赶回去的好。

等丫鬟们的脚步声远去,木其然随手拿起梭妆台上的剪刀丢在她身旁,冷声道:“杀了他,为你爹报仇吧!”

叶婉儿还没反应过来,地上的何灰一听木其然这话,已经恐惧起来,张嘴想说什么,却扁又开不了声,只能焦急地眨着眼,期望师妹能念在昔日的情份,放过自己。

叶婉儿捡起地上的剪刀,呆呆地望着一脸鲜血的何灰,一时间犹豫起来。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人不但毒杀了自己的父亲,更毒杀了自己的丈夫,强行占有了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他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师兄了,而且自己还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尽管那并不是自己所愿,但这个时代,讲究从一而终,先夫已亡,难道现在又得亲手杀了这个现任丈夫?

“哼!叶婉儿,我既是为柳清清而来,跟她关系自是不一般。但你知道为何只有我一个来找你们么?只因柳清清在被你们卖入青楼之后,有恶人意欲强占,她为保贞节,含恨从高处堕下而死了。这一切,都只因你们两人之过,你固然难逃罪责,何灰这个罪魁更是不能放过。你如果不杀他,那就是同流合污,两个都要死!”木其然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何灰,如今之所以逼着叶婉儿动手,只不过是因为他答应过和灰不会动手杀他,不想食言而已。

“啊清清死了?”叶婉儿听了木其然的话,心中着实吓了一跳,连手中的剪刀也掉到了地上。她不但是为柳清清的死而感觉意外,更是为自己如今的处境担忧。他虽然不知道木其然与柳清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木其然口口声声说是为柳清清而来,现在得知她死了,难保木其然不会杀了自己,为柳清清报仇的。

躺在地上的何灰听他们这么说,那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惧之余,也不禁一阵绝望,目光定定地望向天上,毫无焦距。

“不错!清清是被你们害死的,我来,就是为了帮她报仇的!”

叶婉儿刚刚被解开穴位,从床上爬起之时,见到何灰的惨状,本就吓得不轻,如今知道木其然很可能也会这么对自己,恐惧之余,她再也顾不得找何灰算帐,也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从何灰身上爬起之后,膝行而前,抱住木其然的双腿哭着哀求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何灰逼我做的,求你别杀我。”

“嘿嘿,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所以才给你机会,只要你杀了他,我便饶你不死。”看着叶婉儿这个大美人哭得梨花带雨,木其然也不忍再吓她。弯下腰轻抚着她娇嫩的面庞,微笑着道。

“杀杀了他?”回头看着一面绝望的何灰,叶婉儿心中一阵犹豫,有心想替何灰求情几句,但想他是自己的杀父杀夫仇人,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出口。最后,只得重新抓起地上的剪刀慢慢转到何灰身边。

何灰见师妹拿着剪刀爬了过来,明白她是要杀自己。知道难逃一死,他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再难表达他如今的心情。最后,只好缓缓闭上了眼睛。

“朝着他的心脏部位用力刺下去,他就不会有痛苦了!”木其然大抵也能理解叶婉儿的心情,因此,在这个时候善意地提醒道。

“啊!!”叶婉终于鼓起勇气闭上了眼睛,朝着何灰的心脏狠狠插了下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湿了她的双手,甚至贱上了她的面庞。叶婉儿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和刺激,晕了过去。

木其然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既没有报仇的快意,也没有杀人之后的难受。只是觉得,因果循环,理当如此罢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端,他已经没有了与叶婉儿行欢的心情,正想着在房中找个布袋之类的东西把她套上,然后离开。依照当初自己对柳清清的提议,是要把她的这个后娘卖入青楼,这可是柳清清的遗愿。如今虽然知道叶婉儿并没有毒杀柳云龙,卖柳清清入青楼也并非她自己所愿。但是,这不等于她就没罪了。

房间并不大,装饰也甚为简单,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布袋之类的东西。正当木其然苦恼之际,却在一个架子上,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件木雕,大概有成人胳膊粗,高约一尺。上面所刻的图案非常独特,乃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面孔,上面甚至有四只粗大的獠牙。怎么看,都像是恶鬼的形象。按照木其然的认识,中原人是不会把这么恐怖的东西放在家中的。只有那些,有着特殊信仰的少数民族才会有这种木雕。

木其然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叶婉儿说过的话,她自小就跟父亲离家,四处行医,莫非想到这里,木其然拿起木雕细细看了一翻,随即轻轻一笑,似乎有了什么现。

当叶婉儿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微亮了。大脑短暂的迷茫过后,想起之前生的事,不禁惊呼一声,坐了起来。这才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回了床上,而身边,也正躺着一个人。

木其然见她醒了,双手垫在脑后看着她,微笑着道:“还以为你得多睡一会儿呢!如今天色尚早,不若再躺下,多睡片刻?”

“你你你”叶婉儿这才现,不但是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她旁边的木其然身上也是寸褛无存。她昨夜虽然答应以身相侍,但昏迷之后陡然间醒来,现两人这副样子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忍不住惊慌。以手紧捂着自己傲人的酥胸之余,一把扯过被子,遮挡自己迷人的春光。却不想,她这一扯,原本木其然被盖住的下半身却因此而露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被叶婉儿迷人的娇驱所刺激,还是男人早上应有的本能,如今那要命的东西正如旗杆一般怒挺着。

“啊!”叶婉儿一惊之下,慌忙转过头,双手紧捂着脸不敢再看。

“哈哈哈,怎么?被看的是我,本公子都还没叫,你叫什么?”

叶婉儿没有理会木其然的话,只是突然想起昨夜生的事,心中一惊,拿开贴在脸上的双手,一翻查看,觉上面并没有想象当中的血迹,再看看地上,也一无异常。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昨夜的事全都不是真的?那旁边这个恶人又是怎么会事?

“你的身子,我已经替你抹干净了。”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木其然淡淡地道。

“你你说过要放过我的?”叶婉儿娇驱轻颤,似是被无情的现实所惊醒。片刻后,她依旧紧搂住被子,头也不会地问道。

“哼!你何尝不是说过要侍侯本公子?结果呢?却是倒头便睡!”

“我没有,我是太害怕才才晕的。”

“不管如何,说过的话就要做到,否则,我也收回要放过你的话。”

“不要!”叶婉儿听他这么说,被吓了一跳,反正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转过身,对着木其然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做了,你便真的会放过我了?”

“哼!你这话已经问了不止一次了,是要本公子再说一遍么?”

“不不用了,我信你!”想起昨夜师兄何灰只不过多问了几句,便被木其然切了两只手指和鼻子,叶婉儿那里还敢罗嗦?

“那还不快点,我可是难受了一晚上了。”

“是是是!”叶婉儿虽然自小离家,跟着父亲漂泊江湖多年,但她生性柔弱,总是逆来顺受。因此,才会在父亲死后,彷徨无依之时,便下嫁于柳云龙这个花甲之年的老头。之后,被何灰略一恐吓,便甘心从命,委身侍奉。如今见木其然强势,那里还敢反抗?

松开遮挡着胸前的被子,叶婉儿慢慢挪动着光滑的身子,小心奕奕地趴在了木其然**的胸膛,玉手环绕着他的虎腰轻轻磨蹭起来。

这两天都有事,每天只能上传一章了,哎!!!

098--收服

她虽然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但也从没试过在床上主动侍侯男人,此翻被逼而为,实在是让她羞愧之余,紧张莫名。

看着叶婉儿生硬的动作,木其然心中欲火也渐渐被点燃。昨晚他搂着这个绝色尤物,纵然没有刻意触碰,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美人在抱,如何忍耐得住?要不是为了彻底驯服叶婉儿,他早就睡梦中,就把她给办了。如今被她不痛不痒动作所挑拨,那里还管谁主动?低吼一声,便一把搂住叶婉儿狂吻起来...

等木其然打坐运转“养气”之法,把叶婉儿身上采来的元阴温养转化过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看着身旁犹自沉睡的叶婉儿,木其然一阵得意。由天亮直至如今响午,叶婉儿实在是被他折腾得够腔。想起之前她的浪态,想必,她那花甲之年的丈夫,以及情夫何灰也没有让她这么享受过吧?

“叶婉儿!起来吧!”时候不早,木其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于是轻拍着身边犹自甜睡的美人,把她叫醒过来。

“不...不要,我不行了...”叶婉儿刚刚睡着没多久,见木其然又叫醒了她,以为他还要,忍不住轻声求饶起来。

“哼!我说过,只要你让我满意,就会放过你。但如今看来...”首发098--收服

“啊!不...不是的,我...”

“不必多说了,看在你还算尽心的份上,本公子也不杀你了,只是,你的床上工夫太差,实在是难让我满足。所以我决定,把你卖到妓院好好学习。”

“不!不要,我...我不要,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把我卖到妓院!”叶婉儿大惊之下,也不管身体还酸痛疲惫,忙搂住木其然的胳膊哀求道:“要不,我再试试?”

“就你这本事,再试多少次也是一样。”木其然一甩手,把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推到床上,从床上起来,捡起衣服就要穿上。

“不要!公子,我不要去妓院!求你啊...”知道一旦被卖到妓院,这辈子就算完了。叶婉儿大急之下,从床上爬下,跪在地上紧抱着木其然双腿,泪眼婆娑地哀求着。

“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本公子也舍不得把你送去让人糟蹋。只是...”木其然重又坐在床沿,一面为难地道。“就这么放了你,我难以向清清交代。”

“我...我...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公子别把我卖去那种地方。公子...公子...”

“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听到自己想要的话,木其然目光一亮,回头问道。

“是...是!”即便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什么阴谋,女子,在木其然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首发098--收服

“那好,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什么是蒙虫?”

叶婉儿实在是想不到木其然怎么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但还是答道:“蒙虫是苗僵独有的一种寄生虫,据说许多苗人都喜欢用它来炼蛊的。”

“你去过苗僵?”木其然一喜,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的,数年之前,我和爹曾到过苗僵采药,之后还认识了几个苗人。”说到这里,叶婉儿朝架子上的木雕一指:“那个山神像便是苗人朋友所送的,说是能保ǒ men平安...”

“那好,看在这个山神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把你卖入妓院,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以尝还你的罪孽。二、就是跟在我身边,为奴为婢,自此之后,尽心侍侯,不得再有异心。”

“啊!公子,不要,求你放过我吧!要不...你把那些银子都拿走,我一分不要,只求你放过我!”两个选择都太过艰难,叶婉儿以前纵然漂泊江湖,吃了不少苦头,但总算自由自在,如今当了几年少奶奶,过惯了舒适的日子,要她陡然间去当奴婢,确实难以接受。

“哼!你想过没有?纵然我答应你,把银子都拿了,在这个乱世当中,你一个妇道人家,身无分文,以后又凭什么生活?想必,最后要不是饿死街头,也是被人抓去做个禁脔,甚至被人拐卖去妓院。嘿嘿!按我说,你还不如干脆选第一条,起码不用受那么多苦!”!首发098--收服

“不不...不...”被木其然一吓,叶婉儿还真的六神无主了,她生性柔弱,每遇绝境,总是选择屈服。木其然也正是看准了她这一点,才步步进逼,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你如果肯跟了我,本公子答应,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忠心侍主,我自不会亏待于你。”说到这里,木其然又站了起来,拿过衣服又穿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淡淡地道:“本公子时间有限,在这里已经耽误得太久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当我的奴婢,我纵然不舍,也只得把你卖到妓院去了。”

“不!我不要去妓院!”说到这里,叶婉终于抬起头,含泪屈辱地道:“我..我愿跟着公子...”

“哦?你可想好了?一旦跟了本公子,如若再有异心,下场,可能比去当婊子更凄惨,别说我没提醒你。”木其然回头定定地望着她,知道她必定会选择这第二天路,因此并没有太过喜悦。

“我...我愿尽心竭力侍侯公子,绝无异心。”既已作出了选择,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叶婉儿低着头,轻声说着,两行清泪淌过娇嫩的面庞,滴到地上,代表着她的屈辱和不甘。

“那好!你马上穿好衣服,出去谴散仆人,只留一两个忠心点的留守家中便可!”早在昨夜看到那座木雕开始,木其然便计划着要诱拐叶婉儿。因为按他的观察,那座木雕正是出自苗疆,他自听了安南天说起蒙虫之事后,便急欲到那苗疆去寻找了。只是,苗疆可是一处半封闭之地,周围大山环绕,丛林密布。里面不但遍布野兽和毒虫,许多地方,更是终年弥漫着有毒的沼气、瘴气。不懂门路的人硬闯进去,十死九生。再有就是,苗人一向排外,汉人在那里,可谓寸步难行。要想在苗人手里,得到蒙虫,恐怕更是艰难。如今有了叶婉儿这个懂得医术,又去过苗僵之人相助,自是最好不过了。因此,他才费那么多心机,驯服了她。首发098--收服

“为...为何要谴散仆人?”叶婉儿得木其然允许,从地上站起,寻找自己的衣衫,但对于木其然的话,却是一阵疑惑。

“哼!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主人的决定,岂容你质疑?”

“是!对不起,公子...”

见叶婉儿低头认错,木其然也不为己甚,解释道:“念在你是初犯,ǒ men这是要暂时离开新野,至于要去那里,你就不必多问了。”

“是...”叶婉应了一句,默默地穿衣打扮起来。她昨夜至今,饱受惊吓和折辱,实在是已经疲惫不堪了,一双布满红丝的大眼睛看着让人心痛。

“对了,你们的祠堂在哪儿?”

叶婉儿知道他是要去取柳家的钱财,当此时候,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为他指引一翻,便不再声张了。

柳家这间大宅不算大,房舍二十几处,只要有了大致的方向和目的,要找到地方还是很容易的。木其然在叶婉儿的指引下,不大一会儿便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一间独门小楼,推门进去,正看到前面供桌上摆满了牌位,自然都是柳家列代先人了。他在其中一个写着“柳云龙”的新牌位下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暗格。

因为是在原来的供桌上直接用刀划开的,因此上面的盖子与供桌颜色一致,加上这里平时并没有人打扫,上面铺了点灰尘,不刻意去找,根本难以发现端倪。从这点来看,木其然也不得不佩服何灰的狡诈,居然想到把东西藏在这里。首发098--收服

以寒星刀轻轻撬开盖子,朝这个长不足一尺的洞口看去,里面漆黑一片,隐约中似是有个黑色的布包。木其然伸手一探,抓住后取出,只觉入手轻便,不像有什么金银财宝的样子。信手打开布包,里面却还有一层皮革包裹,想来是何灰怕里面的东西被虫蚁蛀了,才会如此小心。

再打开皮革一看,只见面头厚厚一叠皆是银票,随便翻翻,竟都是面额五十两或一百两的,加起来大致也有五六千两的样子。再下面的,都是一些田契和屋契。除此之外,便没其他了。看来,那些现银要不是被何灰取走了,便是兑换成银票收藏在此了。原本按照木其然的想法,最好自然是把这些田契和屋契都变卖了。但他急于离开河南,可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了,因此,只好让叶婉儿留两个忠心的仆人在此看守房屋。

收好银票,把剩下的那些田契和屋契重新用那张皮革包好,想了想,当即决定,还是把这些东西存放在这里的好。但原先的地方却是不行了,一来太容易取得,二来,叶婉儿已经知道了所在,如果让她知道还有财物收在这里,难保不会生出异心。

在这个祠堂里一翻打量,他突然飞身跃起,在供桌左侧的一根木柱子顶端攀住。取出寒星刀在背光的一面一插,锋利的短刀轻易便在木柱上插入四五分深。他内力灌注其中,手腕一转,已经在木柱靠近顶端的地方剜了一个四五分大小的圆孔。首发098--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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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离开河南

随后,木其然把挖出的部分取出,再将布包放进去,然后刀光一掠,把挖出的那一块呈圆柱状的木块靠内的一边切去一截,等重新放回木柱的时候,正好成了一个盖子。不说人在祠堂下面不可能看到这里的异样,即便如今木其然依附在柱子上,在屋顶阴暗的光线下,也是难以看出端倪。

轻身飘下地面,左右看看,一无异常,木其然甚觉满意。随手清理好地上飘落的木屑,再把灵位还原,便离开了这栋祠堂。

他大模大样地穿过堂屋,一路旁若无人的向大厅走去。进入大厅之时,刚好见到叶婉儿正坐在厅中主位上,面前站着十几个家丁丫鬟,似是正在遵照木其然的吩咐,谴散他们。

见木其然来到,叶婉儿一面尴尬地从主位上站起,低着头不敢看他。其他仆人见这个陌生的少年进来,都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他。木其然也不管这些,只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客位上。向叶婉儿问道:“事情交代得如何了?”

“都跟他们说了,只是...需要点银两...”

“恩!”木其然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一百两面值的交给叶婉儿,随即问道:“你打算留那两个人看守?”

“是福伯和东姨,他们是夫妇,在柳家已经呆了几十年了,无儿无女,正好让他们留在这里。”叶婉儿朝两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一指,轻声道。首发099--离开河南

“那好,其他人拿了银子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天黑之前离开。至于你们两个...”木其然又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指福伯和东姨道:“我再给你们五十两,算是你们这段时间的工钱,以后这你便是你们的家,好好看着屋子,田租和屋租你们可以另外找相熟的人去收,除了其中八成必须存到钱庄外,其余的两成你们看着办,可以用作房屋的维修或管理,剩下的就算是打赏给你们两老的。”

一屋子的人均面面相视,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何来历,对他的话自然也是不敢听信,最后,只得望向叶婉儿,等这个夫人发个话。

“他...他以后便是这里的主人,他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话。”叶婉儿至今还不知道木其然的姓名,只能这么说了。

“是!”听了夫人的话,众人答应一声,除了福伯夫妇之外,其他人在接过叶婉儿所给的银票之后,便自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少爷、夫人!你们是要离开这里么?”福伯接过木其然的五十两银票,gāo xìng之余,不禁疑惑地问道。

“不错!我现在有几件事要交代你们。”木其然以主人的身份应道:“第一,你们二小姐在外不幸过世,ǒ men走后,由你们负责帮她收拾点遗物,找人做个衣冠冢,好好照应。”首发099--离开河南

“啊!二小姐过世了?”福伯夫妇一面惊愕地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夫人,似是想听听她怎么说。但叶婉儿自木其然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即便看到了,她心中有愧,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是被一个恶霸害死的,只是那恶霸已经被我杀了,这事也已经过去了,你们无须多问。”木其然说着,又抽出一张百两银票出来,交给了福伯,接着道:“这是给你们修坟的,刚才不给你们,是怕ǒ men走后,你们仆人当中有人见财起意,回来找你们麻烦。这里这么大,只有你们两个,我不太放心。以后,你们大可以多找两个亲人或是相熟之人过来帮忙,反正一成的田租和屋租也够你们用的了。只是一定要找信得过的,如果这屋子有什么问题,我可不会轻饶你们,你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那...少爷,你们要离开多久?要去那里?万一大小姐回来,ǒ men怎么说?”

“这个你们不必多管,等一下,你夫人会留封信在家,你们大小姐回来的话,你就交给她便是。”木其然说着,又交代道:“我昨天托‘天升客盏’的店小二买马,也不知道如今买好没有。福伯,等一下,你过去看看,要是还没买到,就加紧去办,最好能买两匹来。”!首发099--离开河南

“公子...我...我不会骑马!”不等福伯答应,站在旁边的叶婉儿赶紧说道。

“这个...”木其然一心想着要尽快离开河南,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片刻,只好道:“那就干脆找一辆马车吧!这事得抓紧去办,无论如何,明天一早,ǒ men就离开这里。”

“少爷,新野城卖马的很少,要是租个马车的话,倒是易办。”福伯在这里土生土长,对这里的一切可谓了如指掌。

“那好,你去问问,有谁愿意跑远路的,价钱高点没关系,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办妥。”

如今已经是午时了,福伯答应一声,便出去张罗去了。至于他的老伴东姨,则回厨房准备午饭。

“公子,给清仪的信,我应该怎么写?”柳清仪是柳清清的姐姐,早在她们父亲柳云龙尚在人世之时,便已经嫁出去了。夫家是离这里近一百里远的富户,但她的丈夫是个傻子。当初,也不知道柳云龙何以会赞成这庄婚事的。柳清仪自嫁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怨恨娘家,因此两年多来,也只在她爹过世的时候曾回来过一躺。对于她妹妹清清的事,也仍旧蒙在鼓里。木其然和叶婉儿此翻离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甚至回不回来也是个未知之数。即便回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因此,有必要留封信在此,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首发099--离开河南

叶婉儿心中愧疚,实在不知道怎么**写这封信好。因此,只得向木其然求助。

“这是你自己搞出来的,要怎么说,自己想去。”顿了顿,木其然才接着道:“反正人已经死了,个中因由,还不是随你怎么说?”

当晚,福伯回来禀报,说天升客盏并没有找到马匹,因此他已经租了一辆马车,说好明天一早就会在大门外等候。木其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吃完东姨做的晚饭后,便回到了叶婉儿的房间。这一天来,木其然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一方面不想她离开自己之后,糊思乱想,生出异心。另一方面,让她端茶递水,熟悉一下如何当个奴婢,好等她适应身份的转变。

晚上,木其然自然也是搂着叶婉儿睡的。期间自不免又逼着她学习如何主动求欢,只是,这次木其然再没有对她施展《阴阳决》。一来,是因为叶婉儿已经不是处女,体内元阴本就不纯,昨晚已经采过一次,如今再采,也没什么效果。二来,叶婉儿并没有学过武功,身体孱弱,即便木其然已经能够以“交泰”之法渡元阳于她,也难于填补她多次元阴被采之后的亏虚。时间一长,叶婉儿的身体必定会越来越虚弱,最后脱阴而亡的。首发099--离开河南

虽然已经收服了眼前这个小妇人,但木其然对她并不怎么放心,因此没有急于传她《阴阳决》里面的功法。或许,等以后再看看她的表现如何再说吧!

天一亮,木其然和叶婉儿便起了个早,吃过早饭之后,马车也已经到了。赶车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高五尺多一点,古铜色的皮肤,看来颇为健壮。样貌也是一面精练,算是短小精悍。木其然见到他之时,他正坐在柳家门前的阶级上抽着水烟。

“少爷夫人好!小人王六,在新野城赶车已经十多年了,无论是河南境内,还是安徽、湖北小人都去过的。听说你们要用车,就由小人相送可以吗?”车夫一见木其然带着叶婉儿出来,后面还跟着福伯夫妇,便知道主顾来了,赶紧从台阶上爬起,收好水烟,嘴里热情地招呼道。

“王六,那就劳烦你了。”木其然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不劳烦不劳烦,少爷客气了。”王六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打开马车门道:“请两位贵客上车。”

“福伯、东姨,你们好生看住门户,千万别让陌生人进来了。”等木其然进了马车,叶婉儿忍不住回身叮嘱两老几句。虽然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但在这里住了两年多,还是有些感情的。首发099--离开河南

“夫人放心,家中一切,ǒ men自会看好,夫人路上小心!早去早回。”福伯夫妇都是老实人,虽然对于柳家最近发生的事感觉莫名其妙,甚至有点不可思义。但他们还是忠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从不多言。

“少爷夫人,请问你们要去那里?小的好起程了。”见木其然和叶婉儿已经在马车上坐好,福伯夫妇也已经把手中提着的几件行旅放了上去,车夫王六这才问道。他赶车十多年,自知有些有客人不想被人知道行踪,因此,昨夜福伯租车的时候,虽然没有说出要去那里,但他知道是城中的柳家,而且出的车资颇丰,这便足够了。以后他也没有多问什么,直至如今要起行了,才问起这个问题。

“你出了新野城之后,先向南行,等出了河南,我自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走。这一去,可能要一两个月,你可有问题?”木其然急于离开河南,因此,这条路线是早就想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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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威严

“好的,小的没有问题。”王六应了一声,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一扬马鞭“拍”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马车便朝街道尽头奔去。

新野城原本便处在河南边境,离邻省湖北只有百多里远。王六驱使着马车,离开新野城区之后,一路急赶,中午之时,已经堪堪越过边界。

眼看前面山路渐渐变得难行,山野之地,越显荒芜,木其然反倒安下心来。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最怕的莫过于遇上无极门中人了,至于会否在此荒山野地,遇上山贼路匪什么的,他却是全不在意。

“公子,如今已经出了河南境了,马儿跑了这一程,也已经累了,要不,先停下歇息一阵?”从早上到中午,虽然王六已经时快时慢,让马匹不至于太劳累,但跑了半天,也已经很勉强了,再跑下去,恐怕马匹会受不了。

“就依你之言,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吧!”出得河南,木其然渐渐放下心来。眼看旁边的叶婉儿已经有些受不住颠簸了,正好停下车,吃些东西,休息一下。

王六得到木其然的允许,在前面不远处找了个有树阴遮挡的地方停了下来。马匹喘息着站在原地休息片刻,随即啃起了路旁的嫩草,车夫却拿了个木盆忙着找水源去了。

木其然领着叶婉儿来到树下,找了处干爽的地方坐了下来。叶婉儿手中提着个白布包裹,打开之后,里面却都是些食物。

“公子...”素手拿起一个包子递给木其然,叶婉儿面上无悲无喜,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接过包子,一边吃着,一边斜眼看着这个刚收来的婢女。她今天穿了件紧身花布劲装,下面是一条白色宽松的裤子,乍看上去,倒像是裙子,但却远比裙子利于出行。头上挽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意味着她已经嫁作人妇了。上面只有一块丝巾装点,显得素雅宜人。这身打扮,想来应该是她当初跟着父亲走江湖时的装簇了。只是,如今过了几年少奶奶生活的她,冰肌玉肤,滑腻如酥,略现憔悴的面容,一面柔弱之态,那里有半点江湖儿女的样子?

“婉儿!累不累?”几口吃了一个包子,木其然见她一面倦容,无精打采,轻声问道。

“不!公子,我没事!”

“公子我并不是一个刻薄之人,你既然跟了我,我也不能让你太过委屈。有什么事,你只管直说。”

“是!婉儿明白了...”叶婉儿答应一声,又拿了一个包子递了过来。

“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事。你身为我的人,总不能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姓木,名其然,乃是江湖中,一名采花大盗。”

“啊?”叶婉儿吓了一跳,她自然知道何谓采花大盗,那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臭名昭著的角色,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跟了这样一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惊是悲。

“怎么?很意外?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木其然之所以坦白跟叶婉儿说起这些,一来是觉得自己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叶婉儿的跟随,她心中必定有所怨怼,既然已经做了怀人,干脆就让形象再恶一点,就让她惧怕自己,从而不敢背叛自己好了。再就是,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些事,她迟早也会知道,何不现在早点说出来,免得遮遮掩掩,徒惹烦恼。

“我...婉儿不敢!”叶婉儿心中慌乱,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过,只要你忠心对我,我自不会待薄于你,但如果你胆敢有异心,可就别怪本公子反脸无情了。”

“不...不会的,婉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绝不敢有何异心。”果然,叶婉儿知道木其然的身份之后,只有更加畏惧,更加不敢反抗了。

“如此甚好!吃东西吧,可别饿坏了。”

另一边,王六从附近的小溪找来了一盆水,放在两匹马的面前,细心照顾着他们,看着两匹马有滋有味地喝水,王六露出一面宽慰的神情,仿佛那是自家的孩子一般。

“王六,你吃过东西了没有?我这里有食物。”木其然见他只顾着照顾马匹,自己反倒累得满头是汗,于是招呼着。

“公子不必客气了,我刚刚在车上已经吃过东西了。”王六在那边抹了把汗,微笑着道。

就在这时,在他们来的方向,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木其然心下一惊,暗道不会是为我而来的吧?

蹄声得得,从老远就能听出来人不少。木其然站起身,举目望去,大概百丈之外尘土飞扬,只是由于有树木遮挡,来的是什么人,却是看不到。

这时,叶婉儿和王六也注意到有人来了。王六没有多想,赶紧端起木盆,移向路旁,然后牵着两匹马向路边让过一点,以免阻挡别人的前进。而叶婉儿见木其然站起,她自觉身为奴婢,也不好坐着,于是,包好食物也站了起来。

时间不大,远处的骑队已经转过弯路,急驰而来。来到三人眼前,大概是见前面有人,警觉地放慢了马速。一边缓慢奔跑,一边打量着木其然三人。

来的大概有十数人,每个人均骑着马,服饰虽然各异,但腰间或背上都挂着长剑,显然都是武林中人。从他们来的方向看,大概是刚参加完武林大会之后,从平顶山过来的。

木其然虽然估计无极门不会把自己沾污林若兰的事公诸武林,但也不得不小心在意。见这些武林中人接近,已经暗暗握住了袖中的寒星刀,严加提防。

来人在到达木其然三人身边之时,速度更慢,但却没有停留下来。为首之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左脸上有一疤痕,从眉角一直延伸到嘴边,样子却不现狰狞。他见木其然一介书生打扮,手无寸铁,而叶婉儿只是个孱弱女子,甚至还一面倦容,不足为道。至于王六,一看便知是个赶车的,于是放下心来。虽然对于木其然这两个文弱之人独自坐车上路,颇觉奇怪,但却不愿多管。在与木其然相视一眼之后,便错身而过了。

那疤痕汉子身后的年轻人,却没有他们师长的定力。见到叶婉儿如此美女,都不免侧头多看了几眼,有的,甚至轻浮地朝她眨眨眼挥挥手。叶婉儿一见,羞恼之余,也怕木其然不悦,当即退到他身后,低头看着地面了。

直到这些人在前面消失不见,木其然才放松下来。虽然如此作为,显得有点过于紧张和胆小,但无极门可是如今白道第一大派,到扬名山一行,让他见识到这些名门大派的风范。尤其是那个张啸天,无意中散发出来的霸气,实在让木其然心怀忌惮。他知道,像这样的人,绝不是如今的自己所能抗衡的。因此,不由得他不格外小心。

对于占有林若兰这事,木其然并不后悔。只是,让他颇为苦恼的是,自己形单影只,自离开扬名山后,便耳目闭塞,消息不通,对天下之事,更是一无所知。即使想打听一下武林大会的情况也不可得,这让曾经生于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的他,甚为烦恼。

休息过后,他们重新上路,这一路上还算顺利,越过河南边境之后,地势渐渐变得平缓。木其然不想再遇到武林中人,因此让王六加快速度。即便遇有村镇,也只是略作停留,便急匆匆上路了。

王六这人颇为精明,一路上虽然嘴巴闲不住,不时要与木其然说上几句话,有时甚至自个儿唱几句地方小调,但对于木其然为何急于赶路,以及目的地在那,却是从不刻意打探。而叶婉儿,她对木其然是甚为忌怕,这一路上,除了越发小心地奉行自己作为奴婢的职责之外,也很少说话。这一日,马车来到位于湖北的襄阳城。

襄阳,位居中华腹地,扼守汉水中游,自古即为交通要塞,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也正因如此,一直以来,它都是兵家和商家必争之地。

木其然对于这样一座历史名城自然不会陌生,在后世,许多书籍、文学典籍都有它的记录。如果是换作其他时候,木其然还真的想在这里好好游览一翻。只是,随着武林大会的结束,像襄阳城这样可连接四方的交通枢纽,必定会有许多武林中人途经此地。木其然不想与他们相遇,自然是远远避开为妙了。因此,他打算趁着天色尚早,坐着马车直接穿过襄阳,在到达襄阳城南郊之时,再寻一处客盏休息一晚。接着就转而向西,不走宽敞的官道,改而向偏僻无人的山区驶去。

“少爷,你打算出襄阳之后转向西而行?”王六听了木其然的吩咐,放缓了马速,转头问道。

“是的,有何不对?”

“请恕小人直言,从襄阳向西,便是一片太行山茫茫山区,数百里内,渺无人烟。不说地势险要,崎岖难行,而且山上更有山贼土匪为患。就我们三人这么去,实在是凶多吉少啊!”王六虽然不怕山高路远,不怕崎岖颠簸,但对于凶残的山贼,却是顾忌非常。

“我们只是绕山而行,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于那些武艺平庸的山贼,木其然倒是不怎么惧怕,只是担心马车无法通过罢了。于是问道:“那里可有路通向成都?”

101--夜逛襄阳

“少爷想去成都的话,不若我们再向南走一程,到达荆门之时,再转而向西,那样,不仅路大好行,而且也安全得多。算算时间,或许比走大行山还要快上少许。”

“那由此到荆门需要多久?”木其然现在不单是急于远离河南,躲避武林中人,还想赶在雪山派诸人前面,先一步到达黄家寨的家中,与木子模见上一面。因此,听王六说走荆门要快上一些,也就不再坚持了。

“由襄阳至荆门,大概有四百里路,沿途的道路平坦,如果顺利的话,我们的马车一天能赶百里左右路程。这么算来,最多四五天可到。”

“那好,就照你的意思。”

......

当天,他们的马车来到襄阳,按照计划,他们是要从北门而入,直接穿越过去,然后在城南找一处小客店过夜。却不想,襄阳对来往的商旅盘查甚密。进城的人于城门前大排长龙,木其然的马车因此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在进入襄阳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城中随意找了处客盏住了下来。

既然无法避免在襄阳城过夜,木其然便想起了要寻找药材的事来。这里虽然离信阳不远,但地处河南和邻近几省的交通要道,物流丰富,想必更容易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在客盏的房间里吃过晚饭后,木其然便寻思着要易容改扮一翻,以免被人认出。他的人皮面具在“听竹山庄”被古珍楠揭了下来,当安南天救出他之时,并没有取回,因此,木其然才不得不为乔装的事而烦恼。

想起古珍楠,木其然便一阵痛恨,恨她多次暗算自己,想着有一朝一日,定要讨回场子。想着想着,心中不期然又掠过她那风骚迷人的模样,以及那柔软芳香的娇驱。心中悸动之余,忍不住在旁边为她添茶的叶婉儿圆臀上轻扭了一把。

自离开柳家之后,木其然便再没碰过叶婉儿了,因此,对于木其然今夜的突然之举所吓了一跳,本能地扭腰躲避。但被木其然一瞪,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不得不再次移步靠近,好让他继续施展禄山之手。

木其然感受着手上的柔软,很快便忘却了刚刚的不块,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古珍楠身上。突然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曾在她面前随口杜撰了个“黑面书生”的别号。何不就以此为名,乔装一翻?

略一思虑,木其然会心一笑,吩咐叶婉儿取来墨砚,磨了点墨,放在杯子里加上点水略为稀释。用布在里面沾湿,再取来铜镜,然后凑在镜前,便在自己面上涂抹起来。叶婉儿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待涂抹了一阵,木其然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已经变为了灰黑,简直比诸车夫王六还要黑上三分。感觉略为过了,于是再让叶婉儿取来面盆清出,一把洗去。之后想了想,只是脸色变黑,熟悉之人仔细看来,还是容易认出。于是让叶婉儿找店小二要来一点面粉,混在杯子里,再加水调淡一点,才重新在脸上涂抹起来。

面粉混在水里,粘着皮肤,让木其然颇感不适。待脸上的水份渐渐干了之后,面粉也凝结在脸上。在木其然脸部肌肉活动之下,掉下不少,但剩下的却牢牢粘附在上面。对镜一照,原先白皙滑腻的面庞,已经变得淡灰、干裂并且满布豆皮了。一个白白嫩嫩、一表人才的少年书生,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皮肤坳黑外貌略丑的小子。要不是木其然精致对称的五官还放在那,恐怕会让人见之即避。

“哈哈哈哈,不错!这个样子,应该无人认识了吧?”木其然得意地大笑着,拖住叶婉儿白嫩的小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她说道:“走,我们到外面逛逛。”

叶婉儿这才知道他是在易容改装,想起他之前说起,自己是个采花大盗,看来是怕人认出,不禁一阵释然。心中暗自苦笑之余,也不得不跟在他后面,朝门外走去。

襄阳城不愧为繁华之地,入夜之后,街上反倒更显热闹。木其然带着叶婉儿在街上信步而行,不时与行人摩肩接踵,竟似别处过年或赶圩一般。当此热闹繁华之地,武林中人自不少见,木其然细心留意,发觉那些人要不只是把注意力放在容颜娇燕的叶婉儿身上,便是对他这个黑小子不屑一顾。这让他暗暗放下心来。心情也渐渐为周围热闹的气氛所感染,不时在一些小摊上徘徊起来。甚至还指着一些卖胭脂水粉、手帕香巾之类的小物品让叶婉儿挑选。

叶婉儿自遇到木其然的那一天起,便饱受惊吓和凌辱,之后更是跟在他身边一路颠簸来到此地,心中着实难于平静。如今见他心情不错,一直战战兢兢的叶婉儿也不禁放松下来。在这处陌生的环境中,人总是特别依赖熟悉之人。叶婉儿自然也不例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她一个女子如果走失,想必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因此,她不得不紧紧扯着木其然的衣袖前行。无形中,让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之后,每遇上药材铺,木其然都会进去询问一翻,看有没有自己所要的炼丹材料。还真别说,襄阳不愧是商贸之地,只不过走了几家,木其然便找到了几样别处没有的药材。其中一样称为八香根的树根,它本身无色无味,可经过晒干磨成粉状之后,便能产生一种特殊的奇香,让人闻之精神爽利。这种八香根对于一般人来说,除了用来制作香囊带在身上,或是直接喷洒在身上让自身散发香味之外,可谓一无是处。但木其然得之,却是妙用无穷。

《阴阳决》里面有多种丹药都需要用到这种药材,比如,木其然之前所炼制的“半步香”,如果加上八香根,即可在迷香的基础上,增加春药的功效。让中者迷迷糊糊之间,欲火高涨,情动难熬。妙的是,中了此药之后,虽然依旧保持清醒,但做过的事,仿佛做梦一般,朦朦胧胧,如梦亦如幻。往往在第二天醒来之时,便会忘得一干二净。即便记得一星半点,也会以为是在做梦,分不清究竟是不是真的。

从药材铺出来,木其然心情更是大好。牵着叶婉儿的小手,找了处临河的街边小食店坐下,吃起消夜来。

“婉儿,这里的地道美食似乎不错,你以前可有来尝过?”坐下后,木其然四处张望,闻着邻桌食物的香味,食欲大振,扯着叶婉儿聊了起来。

“没有,我以前跟着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爹忙着采药研究医理,对这些声色犬马,并不如何在意。闲来,也只是带着我在白天之时,随意逛逛。饿了,就随意找个地方胡乱填饱肚子。之后,我嫁了老...柳家老爷,也是甚少出门,家中的伙食,都是由东姨和另一个奴婢负责。她们只会做些寻常菜色。”逛了半夜,叶腕儿心情似是轻松不少,她一个妇道人家,甚少在夜间外出,不禁为襄阳城夜晚的繁荣和境色所感染。竟至暂时忘却了屈身为奴的不快,话也多了起来。

“两位一看就知是外地来的了,说起我们襄阳城的美食可是远近驰名,尤其是这里的红烧蹄膀、糖醋白菜、泡菜牛肚丝、可是鄂北一绝,两位难得到来,可不能不试试哦!”邻桌的两个男子似是襄阳城的本地人,早就为叶婉儿的美色所吸引。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搭讪起来。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酒糟鼻的中年人。

“哦?那还真的不能不试呢!”木其然一笑之间,转头对叶婉儿道:“婉儿,你喜欢吃什么?”

“公子不必顾虑我,我什么都吃的。”自见木其然之后,叶婉儿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和颜悦色。当下也微微一笑,为将来的日子憧憬起来。

所谓美人浅笑,百媚丛生,叶婉儿容颜虽不及林若兰那般倾国倾城,也不及古珍楠那般祸国殃民。但清丽脱俗,柔顺婉约自有其迷人之处。这一笑,直让邻桌的两人,怔怔然地发起呆来。一时间,竟至忘了手中的酒杯、桌上的美食。

“老板,你这里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木其然没有理会那两人,举手招来了店家。

“呵呵,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河边小馆’在这里经营多年,远近驰名,在襄阳城也是首屈一指的...”

“行了行了!你就介绍几个小菜吧!”见这老头滔滔不绝,自卖自夸,跟后世的导游倒有几分相似。如果不制止他,很可能说上半个时辰也不会停,木其然不耐烦地阻止了他。

“呵呵,不好意思,公子,人老了,就特别罗嗦。我这里的菜色很多,鄂北地道名菜都有一些,只不知道,公子能吃得辣不?”

“不要紧,你就随便写三四道菜过来吧!”木其然前世虽然是南方人,但这一世却转生到巴蜀地区,这十八个念头,却都是被辣椒泡大的,试问又岂有不吃辣之理?

“那好,我就替你写夹沙肉、红烧蹄膀、糖醋白菜、泡菜牛肚丝这四个菜,不够了你再叫我。”老头说着,跑进去张罗去了。

“公子,这位夫人如此美艳,直如仙女下凡,公子真是好福气。”过得这片刻,邻桌的两个男子总算醒悟过来,忍不住出言赞叹道。

102--再遇同行

木其然从二十一世纪转生而来,这一辈子又是个采花贼,因此,对这两名男子的无礼之言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置之。但叶婉儿只是妇道人家,当面被男子如此点评,总觉羞怯。当即转过面去,不看他们。

那两人似是全无所觉,一边饮酒吃菜,不时找木其然说上几句,内容,自然都环绕在叶婉儿身上。木其然除了偶尔点点头,虚应几句之外,再没多言。片刻后,他们点的菜就送了过来。木其然虽然胃口不减,但叶婉儿对邻桌的滋扰,颇觉厌恶,不肯举筷。

木其然也知道她面嫩,正想开声安慰几句,突然瞥眼间,见到侧面隔着一张桌的位置上,一道闪耀着**光忙的目光掠过,随即一闪而没。当木其然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去之时,那人却自顾自低头吃着东西,似乎根本未注意到这边一般。

木其然心中冷笑,如此作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即不动声色,放开胸怀吃起菜来。

巴蜀荆楚地区的人们生性嗜辣,几乎所有的菜都要用辣椒,与麻辣的川菜、猛辣的湘菜不同,鄂菜讲究的是鲜辣。木其然对此并不怎么在乎,也不太讲究,吃得开心便是。但叶婉儿面对邻桌的滋扰,一直颇感厌恶,无形中也影响了他的心情,加上旁边还有道不时掠过的目光,木其然无奈之下,才吃了一半,便弃筷不吃,带着叶婉儿结帐而去。

不出所料,身后那道人影依然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木其然对他的跟踪毫不在意。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于是径自朝落脚的客盏走去。

叶婉儿回来后,便跟店小二要了热水,于房间里的小间里沐浴去了。而木其然,则破天荒地拿了本诗经,在灯下仔细阅读起来。不久,穿着贴身小衣的娇俏人儿含羞带怯地走了出来。发丝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柔颈,让人**大动。两鬓略带湿润,俏面更是被热气蒸得绯红,好一副出浴美人之境...

尽管两人已经坦呈相对多日,但木其然见到此翻光景,依然忍不住为之着迷。

“婉儿,刚刚逛了这么远,想必你也累了,今晚你就先睡吧!”正当叶婉儿要如往日一般上前侍侯木其然喝茶就寝之时,不想,木其然却拒绝了她。

虽然感觉奇怪,但叶婉儿还是依言躺到床上,糊思乱想之间,渐渐进入了梦境。

木其然看看天色不早,放下手中的书卷,吹息灯火,在叶婉儿身边躺了下来。直等了近一个时辰,街外敲过三更鼓许久,就在木其然也暗自佩服对方的耐性之时,那人终于摸了过来。

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外。那人先是以涎液沾湿窗纸,接着用手指轻轻一捅,弄了个小孔,凑着眼睛往里张望一阵。房中漆黑一片,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如此这般,只不过是要确认没有异常而已。接着他把一根竹管插了进来,片刻后,一阵阵烟雾便于房中飘散开了。

木其然嘴角一翘,随后取出两个丸状的东西,分别塞到睡梦中的叶婉儿和自己的一个鼻孔里。那可是他炼制“半步香”之时,顺手制成的解药,对一般的迷香都有克制作用。使用时,只要塞到其中一个鼻孔里便行,甚至不会影响呼吸。

安南天在皇宫的太医院学习多年,之后又熟读宫中藏书,无论是医道又或是道家炼丹之道都有其独到之处。虽然他从不替人治病,但论到医术和药理,也是当世首屈一指。而他所著的《阴阳决》里面,虽然只记述着谬谬十数种丹药,却无一不是同类药物中的颠峰之作。书中最后记载的一种“傀儡丹”,更是夺天地之造化,创前人之先何,其中玄妙,暂不细表。

木其然首次试用“半步香”的解药,也不知道它的功效如何,因此,为保万无一失,他暗暗闭住了呼吸,直等外面那人一支竹管的迷香喷完,房中的烟雾稍淡,这才轻喘了几口气。

外面的人喷完迷香之后,侧耳在窗边静听半响,房间里除了轻轻的鼾声之外,一无异状,这才扯块黑布蒙着面孔。等上片刻,让房中的迷香消散得七七八八,再留意四周并没有人,这才拿着一炳薄刃匕首往窗缝里塞去。

木其然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有同行光顾,对这人甚是好奇,一直等到他摸到床边,以长剑欣开纱帐,也没声张。

黑暗中,那人的目光略略在木其然坳黑的脸上扫过,不屑地瞥瞥嘴,然后便转身把房中的油灯燃亮。再回到床前之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犹在熟睡中的叶婉儿身上。

只见叶婉儿身穿白色贴身小衣,侧颈而眠。胸部以下被棉被所掩盖,虽难窥全貌,但她身上小衣颇为单薄,隐隐能看到内里的一截红紫色的小肚兜。虽然房中昏黑,但叶婉儿娇嫩白皙的肌肤却像一面光滑的镜子一般,把淡淡的灯光反射。跟旁边坳黑的木其然一对比,简直是一个嫦蛾,一个夜叉。

“真是个绝色尤物,可惜落在这个丑陋的黑小子手里,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那人以为房中两人已被迷香所制,肆无忌惮地轻叹道。

“是么?那阁下必定是一表人才了?”静谧的房间中,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似是从地狱中幽幽地传来,让正准备举手扯开棉被的采花贼吓了一大跳。不及细想,便本能地向后倒掠而去,站在房中惊疑地看着缓缓坐起的木其然。

“啊!!”木其然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乃至惊醒了旁边的叶婉儿,当看到房中多了一个蒙面人之时,想起了木其然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致,不由得张嘴惊呼起来。

那蒙面人见情况不对,不敢再停留,身形一矮,便施展轻功向虚掩的窗口急掠。“砰!”的一声,撞开窗门,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在房间里等我!”木其然叮嘱一声,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蒙面人远去的方向射去。叶婉儿惊恐中,只得死命抱住棉被,躲在床角里望着洞开的窗口瑟瑟发抖了。

那蒙面之人轻功竟也是不弱,这一耽搁之间,人已经飞奔十余丈远。眼看便要消失在夜色中,木其然足下生风,施展出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急起直追。陡然间,身化幻影,直如夜幕下的幽灵一般向前电射而去。眨眼之间,便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前面之人只觉身后有异,回首一看,见木其然竟已经追至身后不远之处。借着路上偶尔经过的灯火看去,甚至能看到木其然丑黑的面上,正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仿佛他就是从地狱中出来的黑无常,直让蒙面人吓破了胆。

那人一惊之下,奋力急奔,把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极至,甚至,还仗着自己对襄阳城的熟悉,不时在大街小巷中来个急转弯。他知道遇上了高人,不敢心存侥幸,当此时候,为求保命,只得尽展所长,甚至不敢回头再去看一眼,只是一昧在襄阳城中的窄街暗巷绕来绕去。

襄阳城毕竟是军事重地,蒙古人以前也曾在此地吃过不少宋人的亏,因此,得了天下之后,更是在此驻守重兵。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这里平日的防守依然不见松懈。木其然等人进城之时,依然得接受盘查,由此可见,蒙古人对此地的重视了。

如今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城中有不少地方还亮着灯火,其中好一些都是官兵营地,街上也不时会见到小队元兵在巡逻。蒙面人对襄阳城异常熟悉,因此一直都小心奕奕地绕开那些危险地段。

“呼~~妈的!总算甩开了他!”大概奔行了一炷香时间,蒙面人终于喘息着在一条暗巷中停了下来。回头看去,不见那黑鬼的身影,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甩开谁了呀?”正当喘息稍顺的蒙面人站直腰,准备慢慢找个地方先休息片刻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如幽灵一般的声音。

“啊...”蒙面人大惊之下,不及回身,手持长剑反手削去。同时身形疾风一般向斜前方急速转移,以防遭到对方的毒手。

无惊无险移开身形,黑衣人终于有时间回头看去,黑暗中,夜风静静掠过,带来一阵寒意,可寂静的小巷中,那里有人的影子?

“出来!”见不到对方的踪影,蒙面人反而更加不安,低喝一声,四处搜索着敌人的身影。

“你找我?”随着蒙面人的低喝,那声音又出现在了他身后,这一刻,蒙面人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气息吹到自己的颈脖上,让他冷汗直冒之余,却一刻也不敢停留。身体突然向前一翻,一个筋斗纵身扭腰,同时也转过身来。在他想来,无论对方身法有多快,这一下必定无所遁形。可让他傻眼的是,不等他这个筋斗翻完,瞥眼向后看去,却依然不见半个人影。

难道是幻觉?蒙面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吞了口唾液,眼睛慌张地四处扫描的同时,不得不如此想道。

103--交损友

“你...你在那里?”蒙面人低声向着虚空中问道,别人看来,似是在喃喃自语,但是,却意外地,真的有人回应了他。

“我正在你身后。”

蒙面人双目圆睁,心跳也为之一窒。对于这个事实,他虽然不愿相信,但却不得不接受。他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再徒劳地闪躲,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夜行衣,即使知道身后之人随时都会在他背后捅上一刀,但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逃避,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逃避了。

“怎么?不跑了?”身后的声音依然是那么阴森,最起码蒙面人是这么认为的。

“......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你深夜闯进我的房间里来,难道就是为了与我捉迷藏?”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蒙面人叹了一声,绝望地道。在身后这人面前,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想死?”他身后之人自然是木其然了,他已经听出,梦面人的话语当中,蕴涵着绝望。

“不!没有人想死...阁下,能放过我么?”

“这点我可以考虑,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木其然自己也是个采花贼,因此并没有非杀这蒙面人不可的理由。事实上,他发觉,自己一个人,无论武功再高,总有难于顾及的地方。比如对于武林时事,他一直想知道无极门的动向,却不可得。再就是,关于去苗疆的事,他也不得不依仗叶婉儿。所谓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因此,在他来说,目前最好还是在这方面多多努力。木其然已经得罪了白道第一的无极门,以及**至尊逍遥宫,能够与他相交的也只有那些无门无派的散兵游勇了。这么说来,还有什么人比眼前这个采花贼更适合当他朋友的?

“你想知道什么?”蒙面人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声音也不经不觉间提高了半拍。

“一切!”木其然淡淡却不容质疑地道:“首先,拿下你的面布,告诉我,你的名字!”

蒙面人略一迟疑,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得一把扯下面巾,轻舒一口气道:“我叫林辛,人称黑猫。”

“好一个偷腥的黑猫...”木其然说着,缓步从他身后转了过来,斜眼打量着他。只见这黑猫年约二十四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竟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只是刚刚被木其然所惊吓,脸上还淌着冷汗,神色间略现慌张。他一见木其然从身后转出,当即退开几步,一面戒备地看着这个无论身法和样貌都如鬼魅一般的人。

“算了吧!我要杀你,也不必等到如今了。”木其然见他一面紧张地看着自己,不屑地笑道:“刚刚见你对襄阳城如此熟悉,想必你是本地人?”

“不,我是杭州人。”见木其然并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意思,林辛渐渐放松下来,但对他的问题,还是不敢不答。

“刚才见你轻功不错,不知是师承何门?”

“在阁下面前,我的这点本事何足挂齿?”林辛说这话之时,一面失落,对刚刚木其然所表现出来的轻功实在是又敬又怕。随即答道:“我师傅只是个江湖游侠,无门无派,说出来,恐怕你也不会认识的。”

“这个,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那你如何会来到这里?不会是专门来这里偷腥吧?”木其然一边说着,径自在旁边一个被人遗弃的破箱子上坐了下来,对面前的林辛竟似全不提防。

“我一向居无定所,去到那里便算到那里。今晚...纯属偶然。”去偷别人的妻室而被抓了个现行,想必,任谁都会心虚的。林辛说这话之时,也是紧盯着木其然,试图从他的脸色当中,去猜测对方的态度。

“呵呵,如果你不是个惯犯,何以会懂得用迷香?”

“那...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见被人识破,林辛也不辩解。他知道江湖中人对采花贼的态度,那可是人人深恶痛绝的角色,不管是黑白两道,均欲除之而后快。因此,在他看来,木其然或许会信守诺言不杀他,但恐怕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什么?”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林辛,想不到木其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大家份属同行,交个朋友又有何妨,林兄不会不答应吧?”

“什么?”这个事实着实大出林辛意料之外,惊疑之间,连声音也震颤起来。“你...你你也是...”

“不错!在下绰号黑面书生,至于名字,请恕暂时不便相告。”既然要交朋友,木其然总不能一直保持强势,当下客气地道。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林辛口中喃喃地说着,随后才总算反应过来。拱手一礼,客气地道:“刚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至冒犯了同行,实在该死!”

“呵呵!不必客气,说起来,刚刚的女子,也是在下日前所得,样子还算过得去,难怪林兄会看上眼。”

“呵呵,原来如此!黑面兄竟能得此绝色美人,果然好福气。”不管如何,眼下总算危机解除,林辛见木其然有意结交,也不再客气,不几句便跟着称兄道弟起来。反正他的命也是抓在木其然手里,当下也管不了许多,与他并肩坐在破箱子上。木其然虽然今年只有十八,跟林辛差着好几年,但如今他擦得一面灰黑,年龄也难以辨认,因此林辛才称他为黑面兄。

两人在这暗巷之中互相吹捧,客套虚礼几句后,林辛当即提出要找一处酒馆喝上几杯。

“林兄不必客气了,如今耽搁得这一阵,也快天亮了。客盏里还有人等着,刚刚又被你一吓,可不能让她太过担心了。”

“不错不错!这是刚刚小弟所至。不若,明日由小弟作东,请黑面兄和那位姑娘喝上两杯,以作赔罪?”既然知道木其然也是同行,而叶婉儿也是偷来的,林辛言语之间便不似对朋友的妻子那般尊敬了。

“不必了,实不相瞒,小弟并不是本地人,今日只是路过,明日还有远行,林兄的好意,小弟只有心领了。只是不知,以后如何能够找到你?”

“原来如此!”林辛得知木其然明日还要远行,也不再勉强,他两人毕竟是刚相识,也不便打听人家的事,只得道:“我一向居无定所,如今虽然身在襄阳,但也不知道何时会离开。黑面兄如果日后想找小弟,大可在城中当眼之处画个黑色的猫爪印,下面再写上时间和日期,只要我见到,必定前来相会。”

“哈哈哈,这个方法甚妙,不若你以后找我也用这方法!只是要把猫爪改为黑色面谱,你说如何?”木其然一听林辛的联络方法,颇觉有趣,于是也插上一脚。

“不错不错!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城市,便依此法画上一画,哈哈!说不定,我两很快又会碰面了。”说到这里,林辛突然凑过头,神神秘秘地道:“其实,这方法并不是小弟首创,那是我的几个朋友所用的,我也只是学自他们的而已。”

“哦?莫非...他们也是...”

“不错,下次见面,有机会必定介绍与黑面兄认识。想必,到时候,他们对于黑面兄的超绝轻功也必定要大为惊叹的。”

“哈哈哈,林兄过奖了,小弟就只有这轻功能上得了大雅之堂,却让林兄见笑了。”木其然依然贯彻深藏不露的原则,刚刚之所以展露绝顶轻功,只是为了折服林辛,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适当的藏拙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对了,林兄一这段时间都在襄阳,不知道对于平顶山武林大会的事,知道的多少?”客套过后,木其然当即转移了话题,这也是目前他最为关心的事情了。

“武林大会?呵呵,一场闹剧而已!”

“哦?何以见得?”自离开扬名山之后,木其然对于武林大会的事便一无所知,因此,听了林辛的话,不禁奇怪道。

“嘿嘿,那张啸天打算召集正道人士一同对抗以逍遥宫为首的邪派,可惜!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平顶山上便被逍遥宫闹得一团糟。你说,不是闹剧又是什么?”

“哦!逍遥宫暗中派人到平顶山刺杀到会的武林中人这点,我倒是听说过,据说,白道因此而死了不少人。但是,不是听说后来那些刺客已经被惊走了么?武林大会怎么还会一团糟?”

“嘿嘿,无极门号称白道第一大派,张啸天更是当今武林的盟主,在他自家门前被杀了那么多客人,最后还被刺客安然逃跑了。你说,他颜面何存?武林大会之时,听说便有不少人嚷嚷着要他退位让贤呢!”林辛似乎对无极门并无好感,言语之间,也不甚恭敬。

“竟有这样的事?那后来如何了?”木其然心中一喜,无极门如今可谓是自己最大的心腹大患,如果他们自此之后,一阙不振,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104--歧途

“后来嘛,也没什么,张啸天毕竟在这个位子上多年,虽然如今略有挫折,但一时之间也很难撼动他的位置。只是,自此之后,他注定要声名大损了。就以武林大会为例,他想要号召各方共同对抗逍遥宫,也是颇感吃力。据说与会的人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不为所动。逼不得已之下,他们也只得重新去联络一些隐居的奇人异士,以及因为各种原因,接到请贴而没去参加大会的人,以期让他们出山帮忙。”林辛说到这里,显得有点眉飞色舞,似乎见到无极门吃鳖,他心中也觉愉快。

“这么说来,黑白两道暂时是打不起来了?”木其然所关心的是,无极门会不会在这段期间,腾出手来对付自己。对于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自然是没多在意的。

“应该是吧!”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鸡啼,东方也略见发白,看来快要天亮了。

“想不到这么快就天亮了,林兄,你如今这个样子,让人看见不好,不若ǒ men就此别过吧!”木其然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担心客盏中的叶婉儿,当即向林辛告辞。

“也是!我与黑面兄一见如故,可惜未能共醉一翻,实在可惜!”林辛如今还穿着夜行衣,让人见到,确实麻烦。首发104--歧途

“呵呵,来人方长,总有机会的!”

“是极!”当下,两人拱手作别,各朝一个方向纵跃而去。转眼间,已经消失在暗巷中。

之前林辛虽然奔行了一段时间,但他为求脱身,只是不断在大街暗巷之中兜圈,实际上并没有走多远,加上木其然速度奇快,回到客盏之时,并没有花上多少时间。

见之前出来的那扇窗门依然洞开,木其然一跃而起,如飞鸟投林一般闪身而入。回到房中之后,举目向床上看去,却不见叶婉儿身影,只有床上棉被高高窿起,寂静无声。

“婉儿!”感觉被窝里有微弱的气息,木其然轻声喊道。

“公子?”听到木其然的呼唤,棉被轻颤几下,从里面传来轻轻的回应,却不见叶婉儿现身。

“婉儿,是我回来,出来吧!”木其然心中好笑,轻拍着棉被道。

“呼啦”一声,被子被从里面欣开,叶婉儿一把拥住木其然未,及说话,便先哭泣起来。

“呵呵,没事了,不必害怕!”搂住怀中柔弱的女子,木其然一阵感叹,曾几何时,自己还是她的恐惧对象,想不到短短几天时间,自己便化身成了她的守护者。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公子,吓死我了,他...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叶婉儿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首发104--歧途

看着她披散的发丝,红肿的眼眶,木其然轻笑着道:“只不过是一个同行罢了!有我在,不必担心。”

“同行?”

“恩!难道你忘了本公子是什么人?”说到这里,木其然邪恶地笑道:“以你的姿色,在江湖上行走,遇上窃玉偷香的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当初我就说过,即便我放过了你,而只带走柳家钱财。你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在江湖上漂泊,不是被人收做禁脔,便是为人拐卖,最终必是沦落风尘的命运。如今,你可相信?”

“是...”想起昨夜的经历,叶婉儿心有余悸,也不及细想木其然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此。只觉如今靠在他胸怀,能够得到片刻的安宁,也就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如今快天亮了,如果你还觉得倦,就再睡一会儿吧!否则赶路之时,会很辛苦的。”

“公子,你不休息?”受了一夜惊吓,她感觉心中还不塌实,如果能搂住木其然睡,想必会安心点。

“不了!我想找小二要点热水,沐浴一翻。上路之后,未必能每晚都找到客盏。”

“那,公子要我侍侯吗?”说到这里,叶婉儿还是忍不住俏脸微红。

“不必了,你休息吧!”木其然说着,突然想起昨晚塞到她鼻孔里的解毒丸,于是又问道:“对了,昨晚我在你鼻子上塞了一枚解毒丸,如今可还在?”!首发104--歧途

“啊?那是公子放进来的?”叶婉儿说着,忙在床上寻找起来。许久,才在枕头边找找了个散发出淡淡幽香的丹丸出来。“公子,是这个吗?”

“恩!”木其然接过解毒丸,重新收好,这才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庞亲了一口,把叶婉儿好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打开房门出去了。

怔怔地看着木其然出去之后,关上房门消失在外的身影,叶婉心中复杂之极。这个男人不单强行占有了自己,霸占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柳家财产,更威迫自己做他的奴婢。自己本应很痛恨他才对。但她却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或许,是因为木其然帮他识破了师兄何灰的阴谋,让她报了杀父之仇?又或是对于木其然前往柳家的初衷,是为了替柳清清报仇,而自己恰好对柳清清有愧,因此对于他在自己身上的作为恨不起来?还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如幽灵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所吸引?

叶婉儿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自从知道平顶山武林大会开得并不顺利之后,木其然放下了多日来的心事,心情变得愉快。而叶婉儿在经历了那晚的惊吓之后,似乎因此而放下了被迫为奴的心结,不但一路上尽心尽力侍侯这个少年主人。甚至不时还与心情愉悦的木其然在马车中调情一翻,让这段旅程变得充满旖旎和欢乐。首发104--歧途

离开襄阳之后,天气变得阴沉,不久,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阳春三月,细雨连绵,大有下个痛快的意思。如此朦胧雨境,为车上的两人增添了几许情调,但却苦了车夫王六。在连日来的雨天中,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奔行得快些,马蹄会贱起淤泥和污水。如果奔行的慢些,车轮又要不时陷入泥沼当中,难于自拔。无形中,也增加了两匹马的负担。在这样的天气下,一日也赶不了三、四十里路。

“少爷!雨势越来越大了,路也不好走,不如先找个地方避雨?”自从下雨天开始,他们便把早上赶路的时间延迟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启程。这一日,赶了半天路,才前行十多里,雨势渐大,连路都看不清了,车夫无奈之下,只得向木其然请示道。

雨点叭啦叭啦地落在马车顶蓬上,木其然也知道雨下得大,因此没多考虑便同意了王六的建议,让他在前面找处地方避雨。回想之前,自己还打算出了襄阳后,向西而去。幸好听信了王六的话,没有这么做,要不然,在这样的天气下,于山道上赶路,不说遇上山洪爆发了,一不小心,遇上塌方,甚至有可能摔下山崖万劫不复呢。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面前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条小路,延伸向右侧一处稀疏的树林里。原本像这样的岔道,一路走来也都有不少,王六很少会在意。但如今他正在寻找避雨之处,不时于四处打量。见地面上有不少马蹄践踏过的痕迹,一直沿小道而去,在大雨中,这些脚印显得颇新,应该是不久之前留下的。王六猜测那些人必定也是为了寻找避雨之处才走的这条道,这么说来,沿着这条小道前行,不远之处必定有地方落脚,于是,不及请示木其然便径自驱使马车向了小道奔驰而去。首发104--歧途

转入小道后,一路沿着马蹄的足迹前行,两旁的树林渐渐浓密。在这个阴雨连绵,乌云密布的日子里,即使还是下午,林中的光线也渐渐昏暗下来。除了雨点打在车顶以及两旁的树叶上的声音外,林中一片寂静,让赶车的王六心中渐渐紧张起来,希望不会跑到贼窝里去了才好。

木其然在马车中盘膝而坐,细细感受着体内真气的运转。自从吸收了梅幼君的内力之后,他便感觉内力增长了一大截,隐隐中已经到了要突破到春阳决第七层的境界。但他自从听了安南天的警告之后,却不急于行功冲关,甚至在吸收到这些内力之后,也没有特意使用《阴阳决》把这些内力提纯转化和吸收。从别人身上吸收而来的内力,毕竟不是自己所修炼的,不但杂而不纯,而且易以流失。木其然正是利用这一特点,在吸收到这些内力之后,并不刻意去提纯和转化,让它在自己体内△△自行游走一段时间,等它渐渐衰竭和减弱之后,再进行提纯和转化,继而融入自己的真气当中。

对于一般人来说,木其然此举,实在是暴殄天物,从别人身上吸收而来的内力,经过七除八扣,本就所余无几了。不及时提纯,转化为自己的真气,那还吸收来干嘛?但木其然不是这样想的。一来,他当时之所以吸收梅幼君的内力,大多是出于对对方偷袭自己,恩将仇报的报复。让她尽可能地感受恐惧和痛苦,这正是木其然当时的心态。首发104--歧途

之后,当听安南天说起,从别人身上吸收而来的内力,尽管有《阴阳决》这无上神功转化提纯,反噬的机会甚微,但依然会影响自己将来的成就。于是,木其然便决定,以后也不会再吸收别人内力了。对于之前吸收的这股真气,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置之不理,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枯竭和减弱。让它在这段不算短的时间里,慢慢失去菱角,然后再一举将之转化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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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相遇

当然,任由这股异种真气在自己体内游荡,事实上是非常危险的。一旦失控,很可能会与自己原本的真气起冲突,轻侧,会因这两股真气冲撞而激起内伤。重则,两气相争,有可能导致木其然体内的经脉受损,武功尽废甚至危及性命。

好在,这段时间总算有惊无险,异种真气在体内运行了这么一段时间,渐渐枯竭的同时,锐气也尽减,平和中正,正与自己的纯阳真气贴合。这两天,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安静的环境,闭关冲穴,将之彻底转化和融合,必定能够突破春阳决第七层境界。

轻舒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来,木其然从轻度入定中醒了过来,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马上便要突破了。忧的是,如今正身处路途当中,不说难以找到一处安静的环境,即便是身边的叶婉儿也难以让他放心。

叶婉儿毕竟是他强行掳掠而来,即便这几天已经渐渐变得温纯乖巧,但也不得不提防。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木其然曾多翻被女人暗算偷袭,从最初的傲红映,到后来的梅幼君,那一个不是在含情带笑中,突施偷袭?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木其然可不相信运气每次都这么好,能够保得住小命。说得难听点,如果让叶婉儿知道,木其然在闭关之时,只要轻轻一吓,便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叶婉儿会不会心生歹念?

“公子,喝点水。”叶婉儿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他醒来,忙端过一杯清水脆声道。

木其然接过茶杯,侧头看着这个容貌秀丽,温腕迷人的小婢。目光闪烁中,心中杂七杂八,最终也是不能尽信于她。

叶婉儿只道他又想着那些男女之事,心中羞怯,小脸微红,却是端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也没有再说什么。

“公子,前面有一个废弃的石屋,应该可以躲雨。”正当木其然喝下杯中清水时,前面赶车的王六突然贴着车窗喊道。

其时雨势正大,马车被雨点打得贼响,王六怕木其然听不到,因此声音叫得颇大。

“知道了,就到那里去吧!”把杯子递给叶婉儿,木其然拉开马车侧窗挡水的帆布窗帘向外看去,只见旁边树木林立,光线昏暗,还以为是黄昏了。待马车向前驶了一段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马嘶,似是有不少马匹停在那边。

正当疑惑之间,马车突然转了个方向。木其然透过车窗,已经看到几棵大树下,竟绑着十多匹马儿。虽然树叶浓密,但大雨之中,这些马匹依然被淋了个透心凉,不时抖动皮毛,甩走身上的雨水,不时还嘶叫几声,以表不适。

不久,马车继续转向,似是掉了个头,终于也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从木其然的视线中,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两层高的石质建筑,屹立在树林中。透过朦胧的大雨看去,这那里是什么石屋,分明是一座高塔的底基。底下两层为石质结构,三层以上应该是以木材所建。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的木质部分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两三根木柱依然插在底基上。

正皱眉间,车夫王六已经把马缰缠在了大树上,打着油纸雨伞来迎接两人下车了。木其然虽然不想与其他武林中人见面,但如今身处荒山野地,想要找到其他避雨之地也是不易。反正都到这里了,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挽着叶婉儿柔软的玉手,两人带上细软物品下了车。好在雨伞颇大,雨势虽大。要遮住他们两人还是足够了,王六自己穿着蓑衣,只要挡住他们两人便行。三人踏着地下的泥泞,脚下急行,不一刻便来到废塔下。

推开遮挡塔门的破门,里面已经燃起篝火,借着火光看去,十几个男子呈扇形站在靠墙壁的地方,大都衣衫半湿,显然也是来了没多久。他们显然早已经看到有人过来,如今都站在一边,手中均提着自己的兵器,警惕地看着木其然三人。

“各位大爷有礼,小的等人路过此地,因雨势太大,只得到此躲避。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王六见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心中也有点不安,忙上前施礼道。

对方看进来的三人也不像江湖中人,甚至连兵器都没带,似是感觉没什么威胁,终于放松下来。其中一人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坐下,上前两步道:“出门在外,自有不便之时,你们随意吧!”

“多谢大侠。”王六道谢一声,这才脱下蓑衣,选了个离对方远点的地方,招呼木其然两人过去。

木其然早已经留意到刚刚那说话之人,正是那日他们在河南边境遇上的那个刀疤脸。想不到那日匆匆一瞥,相隔数日后,竟又在此遇上,暗道这世界还真小。从刚刚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不记得自己三人了。

塔里的地方颇大,直有三丈见方,呈圆形。虽有近二十人在此,却并不显得如何拥挤。刀疤脸那一伙人占据了门口右边的一角,木其然三人则来到左则。王六把蓑衣放在一边,略为打扫了下地方,三人便就此坐了下来。

叶婉儿胆小,见屋里有这么多的陌生男子,一直吓得不敢抬头,只是默默地跟在木其然身后,倒像个羞怯的小媳妇。只是,她的艳丽,不管在那里,都是如此显眼。所谓干柴裂火,饱暖思**。如今若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又长得如此美貌,所以难免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面十几个人总把目光向她身上汇集。

叶婉儿虽然一直未曾抬起过头,但凭女子天生的直觉,又岂能感觉不到这点。心中忍不住砰砰乱跳之余,不时挪动身驱一再靠近木其然,最后,几乎半个身子都藏在了他身后。

木其然坐下之后,便默默地盘膝坐着,低垂着眼帘,直如老僧入定一般。他深知这些武林中人,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一点点事或许也能引发生死相斗,因此干脆看都不看他们。

看了片刻,对面的十多人总算在一个长须汉子几声干咳之中醒悟过来,知道这么盯着人家看,实在太过无礼,于是都转过了头去,围着火堆三三两两,低声聊着什么,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

见那些人不再盯着自己看,叶婉儿暗自舒了口气,抬头瞥了眼木其然,轻声道:“公子,要吃点东西吗?”

“我不饿,你和王六吃吧!”

王六的衣服显然在赶车之时便被雨水打湿了,真难为他还强撑着赶了半天路。叶晚儿侧头见王六正脱下湿透的外袍在沥水,于是打开包袱取出些路上买的卤肉和包子,招呼他过来吃。

外面雨渐渐小了,但天色也越来越昏暗,眼看今晚也得在此过夜了。木其然和叶婉儿两人心中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对面的人谈话之声越来越大,之后,有人拿出食物和着烈酒吃了起来,几杯下肚,这些人更是嗓门渐大无所顾忌起来。

就这样,时间渐渐过去。直至日落之后,雨才停了下来。王六见今夜走不了,于是走出外面,解下马车的绳套,牵着两匹马到附近寻找嫩草去了。

“小兄弟小姑娘,坐在那边太过无聊,不若过来一起饮两杯如何?”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酒恬耳热之际,捧着酒壶从对面走了过来,对木其然和叶婉儿招呼道。

木其然眉头暗皱,只道这些人要见色起意,当即客气地道:“这位大哥客气了,小弟酒量浅薄,恐有失体面,因此出门在外,从不喝酒。大哥请自便吧!”

叶婉儿见那大汉醉眼惺忪,不时在自己身上瞥几眼,显然不怀好意。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忙扯着木其然的衣袖低着头不敢声张。

“哎!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喝酒,所谓酒色财气,乃男人的挚爱,难道你不是男人?”那大汉一瞪牛眼,扯着破桑门大喊大叫,似是恨铁不成钢一般。

身后之人一听,当即哈哈大笑,闹哄起来。有的干脆喊道:“老六,是你的模样,把人家吓着了,不敢过来呢!”

“哼!老子的模样怎么啦?这才是真汉子,真英雄呢!”名叫老六的大汉回头顶了一句,随即又对木其然道:“老子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大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木其然一只手,硬把酒壶塞了过来。木其然心下恼怒,正要发作,不想,正在此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马蹄和马嘶之声。

屋内的十多个人脸色微变,再也顾不得饮酒作乐,纷纷握着自己的兵器从地上站了起来。刚刚要灌木其然喝酒的大汉也顾不得发酒疯,奔回原地抓起自己的长剑系在腰带上。刀疤脸一举手,示意他们不必慌张,随即和其中两人凑到小窗前向外张望着。

木其然也被他们紧张的样子弄得疑惑不已,站起身,也想到另一个小窗上看一看。叶婉儿刚刚被那些人一吓,如今正紧张着,自是紧紧扯着他的衣衫亦步亦趋。

黑暗中,只见一道人影从外面慢步奔来,离远便听到他沉重的脚步以及略为急促的呼吸,怎么看都不似武林中人。正当众人惊疑之间,那人已经一把推开了挡门的木板,走了进来。

106--无妄之灾

众人一看,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刚刚出去的车夫王六,当即舒了一口气,刀疤脸那伙人更是狠狠地瞪着他,怪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王六刚一进来,见大家都瞪着牛眼望着自己,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讪讪地笑了笑,移步到木其然这边,轻声问道:“少爷,怎么啦?”

“没事,如果你忙完的话就先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是!”忙活了大半天,车夫也确实累了,因此也没有多想,瞥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便在屋里的一个角落里躺了下来。

刀疤脸那伙人虚惊一场,看了木其然三人一眼之后,嘴里骂骂咧咧中,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正当他们抓起酒壶又要继续喝酒之际,岂知,外面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众人忍不住心中一揪,像是突然都被人点中了穴位一般,纷纷停止了动作,即便是刚说了半句话的,也都住了口,屋里从吵闹中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诡异起来。刚刚躺下的王六,也紧张地坐起身,眼睛睁的溜圆,一时望着对面的人,一时望着木其然。

木其然正准备回身坐下,见到此情形,忙再次扭头凑近小窗,向外看去。蹄声得得,声音渐近,漆黑的夜色中,远处的林中小道上,果然见到一排黑影正在接近。由于距离尚远,也看不真切,只是从蹄声听来,远不止一骑,而他们的速度也是快极,片刻之间,已经依稀能分辨出人□□□□影来。首发106--无妄之灾

另一边的刀疤脸也正从小窗上向外张望,有见及此,忙向身后一招手,轻声道:“来了许多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大家小心。”

难道是他们的仇家追来了?木其然听了刀疤脸的话,又见他们如此紧张,因此暗自猜测着。身后的叶婉儿早已经被吓得脸色刷白,如今整个人都躲在木其然侧背,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上。

木其然感受着叶婉儿柔软的娇驱,心中微荡,回身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紧张。

说起来,叶婉儿怎么说也是走过江湖的人,竟然表现得如此胆小,着实让木其然诧异。岂知,其实大部分还是他造成的。叶婉儿原本便是个柔弱的女子,自从父亲突然暴毕之后,她便感到彷徨无依,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嫁了柳云龙。原本以为,日后总算能过上些安定的日子了。谁知道,她师兄何灰竟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毒死她丈夫之余,还强行占有了她。那一段日子,她可是过得惶恐不安,终日活在恐惧、内疚、痛苦以及羞耻当中。之后,木其然的出现,更是把她这种负面情绪充分释放了出来。继而,变得胆小、多疑、不安和没有安全感。可以说,而今的叶婉儿是非常脆弱的,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仗的人,恐怕她会支持不下去,最终彻底崩溃也未可知。首发106--无妄之灾

外面的人奔行甚速,不一刻便来到废塔前面,透过门窗,见到里面的火光,以及塔旁绑在树下的马匹,为首之人一扬手,身后的人马上四散开来,包围了面前的石塔。

塔内众人不由得心中一紧,却听外面已经有人扬声喊道:“里面的可是宜都千义帮龙严威龙副帮主等人?”

“副帮主,真的是他们,怎么办?”塔里,一个长须汉子一听外面之人指名道姓,显然就是他们一直所避忌的人了,于是略显慌张地向刀疤脸问道。

“他们来的人不少...”刀疤脸紧皱着眉头,望着外面,沉思着对策。随即回头对另一人问道:“老余,你对这里熟悉,附近可有地方可供ǒ men撤退?”

“副帮主,树林的后面可是山崖,而左右两侧一边是山,一边是河,唯有ǒ men来的路可走...”

“哼,你怎么不早说?”刀疤脸一听,狠狠地骂道。

.......

“少爷,ǒ men怎么办?”王六悄悄来到木其然身边,紧张地问道。

见叶婉儿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木其然知道她也是惊恐不已,于是轻声安慰道:“不必紧张,那些人似是为了对面的人而来,ǒ men只是不相干的,谅来不至于被连累。等一下,ǒ men只要留在塔里,不要与他们混在一起即可。”!首发106--无妄之灾

两人听了木其然的话,虽然心中颇觉不以为然,但当此情形,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好强自安静下来,紧紧地与木其然站在一起。

“想不到千义帮的龙严威竟是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妻子怀中耀武扬威,出得门来,便连一句话也不敢回应了,想必,是把男人的蛋都留在了家中吧?”外面喊话之人见塔里许久都未见有人回应,于是冷笑一声,激起将来。与他同行之人一听之下,都哄然大笑起来。

刀疤脸听得脸上阵红阵白,却又实在不敢冲出去,只得紧咬着牙根,强忍下来。旁边的手下虽然也听得气愤不已,但头儿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声张。况且,对方的来头,他们都很清楚,贸然行事,只会是送死而已。

“副帮主,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ǒ men不出去,他们也会冲进来的。”长须汉子凑向刀疤脸,轻声道。

“三哥,那你说怎么办?”刀疤脸早已经没了主意。

“我看他们并没有携带弓弩,不如ǒ men先出去,虚应着他们,再见机行事,一有机会ǒ men就突围而出。那些马匹自是顾不得了,突围之时,ǒ men就朝左边的树林里冲去,只要过了不远处的小河,他们就难于追来了。”

刀疤脸看了看旁边几人,见他们都再没好的建议,当即一点头,同意了长须汉子的办法。首发106--无妄之灾

“来的可是逍遥宫的朋友?”长须汉子在刀疤脸的示意下,凑到小窗前喊话道。

木其然听得对方竟然是逍遥宫的人,心中一颤,沉思着他们当中会不会有人认得自己。

外面的人见塔内久久没有人回应,正感不耐,听得长须汉子的话,当即回应道:“正是我圣宫青龙神将亲临,千义帮还不出迎?”

喊话之人实在嚣张,但千义帮众人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瞥了木其然三人一眼后,刀疤脸便领着手下推开木板走了出去。

木其然只知逍遥宫里有十二堂主、六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那左右使者,听外面的人说什么青龙神将亲临,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待千义帮的人都出去之后,又凑到小窗前向外看去。

“我千义帮自问从未与贵宫为敌,敢问逍遥宫的各位,找我千义帮何故?”问话的依然是那个长须汉子,出来之后,他们便向四周暗暗打量,以求寻找到力量薄弱之处,等一下好突围而出。

“哼!你可是龙严威本人?若不是,那就赶紧让开,叫你家副帮主出来答话。”此时双方距离拉近,千义帮的人已经看清了喊话之人的大致样貌。只见那人高坐在马背之上,身形瘦削,嘴边留着两瞥短须,年纪在四十之间,与同来的人一般,均是身穿黑色长袍,左胸有一白云标志。首发106--无妄之灾

值得注意的是,在短须中年人旁边,有一青年人正手持折扇一脸冷漠地注视着千义帮众,一言不发,似是他们都不配与他说话一般。众人之所以注意到他,只因来人之中,也只有他身上所穿的并非逍遥宫弟子惯常所穿的黑袍,而是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在这黑衣人群中,即便是夜间,也是显得如此鹤立鸡群,与别不同。

“在下便是龙严威,阁下找我何事?”一再被人指名道姓,任刀疤脸再怕死,也得站出来了。

“嘿嘿,原来你便是龙严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短须中年人抚须大笑,旁边的手下当即附和起来。

“敢问阁下如何称呼?”被人一再侮辱揶揄,龙严威虽然脸色难看之极,却还是不敢发作。

“本座是逍遥宫鄂北分堂堂主马无声,旁边这位,便是ǒ men圣宫四神将之一的青龙神将,也是ǒ men逍遥宫的少主,朱休。”短须中年人自我介绍之后,便一指旁边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道。

场中众人都吓了一跳,逍遥宫十二堂主之名,他们可是耳闻已久。如今,不但亲临,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古玉楼的儿子,如此大阵仗,看来今日是难以善休了。

躲在塔里的木其然因离他们较远,并没有看到朱休本人,待听得那中年人介绍,也是吓了一跳。当初,在来平顶山之时,师叔白清风便曾经对他们介绍过当今武林年轻一代的高手,其中便有这个朱休的份,想来,他的武功必定不差。首发106--无妄之灾

木其然曾与古珍楠交过手,古珍楠虽然最终败在木其然手里,但其实她的武功并不比木其然差多少。想起她那条三丈长的软索,木其然便觉一阵头痛。就如上次,他失了短刀之后,见到古珍楠,也不敢贸然动手,真的打起来,谁胜谁败还是两说。古珍楠尚且如此,这个逍遥宫的少主,还会差了么?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个逍遥宫的少主竟然姓朱而非姓古,难道他不是古玉楼的儿子?

!

107--十招之约

就在木其然惊疑之间,外面的千义帮众人也已经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龙严威吞了口唾液,讪讪地拱手一礼道:“原来是朱神将和马堂主来了,有失远迎,万莫见怪!”

“废话就不必多少了,龙副帮主,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了?”马无声半点情面也不给,依然大模大样地端坐在马背上,神情傲慢地道。

“呃”龙严威向旁边的长须老者和那个被称为老余的看了一眼,随即硬着头皮道:“请马堂主和朱神将恕罪,在下只是个副帮主,并入逍遥宫这么大的事,在下实在做不了主。”

“哈哈哈哈,贵帮杨帮主与你可是夫妻两,虽说你是个副的,但关上房门之后嘿嘿!要如何,还不是凭你一句话?”

木其然听到这里,心下恍然。原来逍遥宫劳师动众,还是为了收拢这些帮派。只是,对于这个千义帮,木其然颇感好奇,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力压丈夫,坐上帮主之位?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男尊女卑,可是铁律!即便江湖中,不泛女中豪杰,受人赞颂。但一般成亲之后,也是万事以丈夫为先。让一个妻子压在头上,想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好过的。

“马堂主见笑了。”面对马无声的揶揄,龙严威只能讪讪地笑了一下,随即试探地问道:“这事儿,在下回去一定好好跟夫人商量,不知道马堂主和朱神将能否”

“哼!龙副帮主,今天本座和青龙神将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回,答不答应,阁下还是一言而决吧!”马无声话音刚落,包围在周围的逍遥宫弟子大喝一声,齐齐向前迈了一步,声势实在骇然。千义帮的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不禁被吓了一大跳,原本按在剑炳刀炳上的手一抖,兵器全都拔了出来,惊恐地望着四周。

“副帮主,看来今日之局,难于善了,不如不如先答应他们吧?”站在龙严威身旁的老余被吓得面无人色,胆颤心惊,当即附在刀疤脸耳边轻声说道。

“这”

“不行的!这事一旦答应了,恐怕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正当龙严威犹豫之间,被称为三哥的长须汉子忙抢着道。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那如何是好?”龙严威急得满头大汗。

“副帮主,不若由我们护着你,依照计划行事,他们人手虽多,未必能够一口气把我们都灭了。只要能够冲入树林,逃离此地机会还是有的。”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就不必痴心妄想了,以你们的本事,想要突围而出,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吧!”凭借深厚的内力,马无声还是听到了千义帮几人的只言片语,当即大笑起来,随即接着道:“也罢!所谓不见黄河心不死,本堂主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当中,有人能在我手中的银月弯刀下走出十招而不败,今日便放你们离去。”

自己等人的心思被看破,千义帮众人脸上正是阵红阵白。听到马无声这么说,都不禁眼前一亮,最后,都把目光放在了“三哥”身上。

千义帮这次出来的十多个人当中,以他的武功最好,要说,这里有人能够与马无声一战,也只有他一个了。

长须汉子面对众人期盼的目光,略一犹豫,便向龙严威请示道:“副帮主,你怎么看?”

“三哥,你可有信心?”龙严威此时也是心中忐忑,简直六神无主了。

“素闻逍遥宫十二堂主每一个都有其独特的本领,武功比诸六大派掌门也差不了多少,我自是万万不及的。但要支持十招或许”说到这里,长须汉子突然降低声音道:“要不这样,我依约和他较量,当双方一动上了手,副帮主,你们便伺机突围,即便我挡不了他十招,也能够牵制他一时,这样一来,你们逃走的机会就更大了。”

“三哥,那你呢?”

“这个时候,顾不得这许多了,能逃的话,我自会赶来与你们汇合,逃不了的话”长须汉子说到这里,露出逝死如归的神情道:“就当是把命还给了帮主吧!”

“不就是十招么?看你们千义帮如此婆婆妈妈,实在是叫人鄙视。”马无声瞥了瞥嘴,满脸不屑地道。

“既然马堂主这么说,就由在下刘三怀领教阁下的高招!”长须汉子一转身,朝马背上的马无声拱手道。

“哼!早该如此!”马无声脚在马蹬上一踩,身形便轻飘飘地跃了起来,略一翻身,便已经落在了刘三怀面前三丈之处。

这时,围在四周的逍遥宫弟子,不待别人示意,都纷纷取出火把点燃,让原本漆黑的荒野顿时亮堂起来。躲在塔内的木其然,总算看清了外面的情形。他特意留意那个叫马无声的堂主和朱休,只见火光环绕中,马无声身穿黑色长袍巍然而立,乍看起来,与其他逍遥宫弟子无异,但腰带和衣襟都镶着黄边,而长袍左胸的白云标志也更加醒目和华丽。

马无声大约四十多岁,唇边留着两瞥胡子,四方脸,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显得禀禀有神,显然内功修为不弱。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丝丝微笑,似是不屑,又似是傲慢,随意往那里一站,便显得威风凛凛。

而此刻仍旧端坐在后马背上的朱休,由始至终,都不曾开声说过一个字。见马无声和刘三怀马上便要动手,如今正侧着头,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场中。从他半闭的眼帘中,总是显得那么从容和莫不关心。正当木其然盯着他看之时,朱休似是心生感应,竟瞥眼向他这边看了过来。那一刻,木其然心中没来由的心中一颤,情不住禁便眨了下眼。感觉上,仿佛自己正被一条饿狼盯着一般,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朱休一瞥之间便收回了目光,因为,场中的两人已经拔出了彼此的兵器了。

刘三怀手执长剑,目光凝视着三丈外的马无声,马步微错,长剑一抖之间,泛起丝丝轻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面对这逍遥宫十二堂主之一,即便有十招之约,他也半点不敢大意。

马无声从腰间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炳三尺余长的弯刀,刀头虽没真个呈半圆形,但也比起江湖中人一般所用的单刀都要弯得多。此刻,银白的刀身在火光下,却映衬出一股冷冽之气,让人为之心寒。

“来吧!让本堂主看看,千义帮‘灵蛇义士’刘三怀的高招!”马无声由始至终,表情都未曾变过,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嘲弄一般。

刘三怀想不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号,眉头微跳,但他可是身经百战之人,知道大战之时,绝不能心神动摇,当即宁神静气,抱元归一。手中长剑再一抖,气势随即攀上颠峰。他知道对方自持身份,不会率先动手,因此不再迟疑,大喝一声:“看招!”人便如隐伏在洞中的灵蛇一般,向着猎物扑去。

刘三怀所习剑法,称为“灵蛇百变”,一经动手,便如狡诈的毒蛇一般,滑不溜手。如今全力向对手扑击,度更胜真正的毒蛇。短短三丈距离,转眼即逝。马无声虽然自负,但面对这迅若奔雷的度,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未得他近身,已经一扬手中弯刀,一道冷烈的刀气已经朝对方劈了过去。

马无声内功虽然不差,但说到能够以刀气隔空伤人,还是略有不及,此举,只不过是要阻挡刘三怀前冲势头而已。

刘三怀被称为灵蛇义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眼见已经冲到马无声身前,见他一刀虚空劈来,当即如狡诈的毒蛇一般,旋身避让,同时,前冲之势竟是不减,不但避过了刀气,更不可思义地绕到了马无声左侧,长剑如蛇信一般向他肋下刺去。

所谓刀擅砍劈,剑于刺长,马无声的弯刀弧度太大,却不擅于格档别人的兵器。因此,面对刘三怀出其不意的一剑,只好闪身避让。

“第一招!”刘三怀口中大喝一声,面对马无声的避让,好不容易占得先机,不敢稍有迟疑。剑势一扬,身随剑动,便向着对方横扫而去。同时脚步一错,竟是不进反退,如此一来,整个人犹如突然失去平衡一般,人拿着剑直挺挺地向地面扑了下去。

正当马无声诧异之时,刘三怀的长剑也上下飘忽地横扫而来。面对如此怪异的招式,即便如马无声这般高手,也是一时手足无措。忙乱中,只得再斜身退了一步。

木其然躲在石塔之中,看得真切,面对这个刘三怀的奇招怪式,也是暗暗赞叹。长剑本来就又薄又窄,除刺之外,偶尔也会用来轻切或挥削,但很少有人会用力砍劈。如果马无声手中所持的是普通的单刀,格挡之下,长剑肯定要吃亏。再就是,刘三怀那种如灵蛇一般的身法。虽然度上,比起自己要差得远,但若论灵活多变,却要胜过自己许多。

108--两雄相遇

不过,木其然也知道,世上,任何一种事物,都有一个极限,也自己当初舍弃了长剑,就是因为剑招灵活有余,度和杀伤性却不如刀直接。因此,即便如今看了刘三怀的“灵蛇百变”,他也不会因此而动摇。唯快不破的至理,已经深入他的认知当中。事实上,出山以来,他所面对的许多敌人,有许多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木其然之所以能胜,甚至一击而杀,所凭借的,就是那让别人难以企及的度。

正当木其然看得有滋有味之时,刘三怀嘴里也喊到了第五招。但是,似他这种怪异的招式,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又或是出奇不意之间,或会收到奇效,可一旦遇上马无声这样身经百战,武功远胜于他的人,便会显得一文不值了。刘三怀显然也知道这点,因此才一招紧似一招,希望能够在对手措手不及之下,尽快打完十招,或是以此尽力缠住对方,让他无力追赶等一下自己的人逃跑。

就在马无声准备反击之时,石塔之外却陡生奇变。就在刘三怀口中喊到第五招之时,仿佛一个口号,原本退在一边的千义帮十几人,在龙严威的一声令下,不顾一切地向着左边的树林冲去。

原本手持火把,骑在马上堵在旁边的逍遥宫弟子,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们砍杀了几个。千义帮众人偷袭得手,毫不停留,向着不远之处的树林中冲去。

异变陡生,但马无声却不为所动,弯刀一扬,便从刘三怀灵蛇一般的剑网中穿过,在他右手的衣袖上划了一下。刘三怀还以为自己人的突围,起码会让对方有所分心,想不到他不但不为所动,反而于此时反击。总算他见机得快,于千均一之际,强行抖手,把出了一半的剑招收了回来,保住了右手。

虽然一时无碍,但经此之变,他先前所占的先机已失,面对马无声无声无息的弯刀攻势,再无力反击。

马无声一招反击,反占了上风,他恨这些人不知好歹,竟敢食言偷走,决意杀一儆百,因此出手毫不留情。

他见刘三怀一招被逼退,长剑收回之时,右手一翻一转,弯刀如风车一般转个不停,贴着对方咽喉胸腹要害袭去。一招鸳鸯连环斩直逼得刘三怀狼狈躲避,脚下步伐也已经凌乱,长剑在外,不及回救,只得急步疾退。

马无声暴喝一声,弯刀突然银光大炽,反手一撩,在刘三怀的惨叫声中,一条左臂已经挥洒着血液飞上了半空。马无声一招得手,身形向前掠去,不待重伤的刘三怀稳住身形,已经抢前一步,从他身侧矮身掠过。弯刀在他身形的带动只下,于刘三怀喉管一划。

“呵~~~”刘三怀刚刚的惨叫还未及停歇,当即呻吟一窒,肚子里的空气都由破开的咽喉中漏走了。那怪异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一听之下,不禁让听闻之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龙严威带着手下疾奔向树林,虽然听到刘三怀的惨叫声,让逃亡中的他们,更是心惊胆颤。可当此时候,他们知道,即便回去也救不了人,反而会白白错失了刘三怀以性命换来的机会。因此,他们头也不回,拼着自己全部的力量前行。这一刻,他们只恨自己的娘不多生两只脚,让他们跑得更快。

就在他们即将迈入树林之际,一道青色虚影突然从众人头上一掠而过,“呼”的一声落在了他们前面。看着眼前这青色的背影,龙严威知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青龙神将的朱休了。

机会稍纵即逝,虽然心中惧怕,但千义帮的众人也知道,一旦让身后的逍遥宫弟子追来,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因此,面对前面的强敌,他们竟是毫不犹豫。

“冲过去!”龙严威心中一狠,暴喝一声,仗剑冲了过去。其余人等也尽展平声所学,如狼似虎一般扑杀过去。所谓狗急了也要跳墙,如今正是拼命之时,那里容得了他们怕死不前?

不待朱休转身,龙严威的长剑已经夹着劲风朝他背心刺了过去,只要朱休略一躲避,他们便汹涌而过,逃入树林。

朱休冷笑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手中折扇轻扬,竟轻苗淡写地拨开了龙严威全力攻来的一剑。龙严威正全力奔驰,长剑的方向一转,骤然失了重心,竟一头向朱休撞去。总算他武功也是不弱,大骇之下,忙侧身翻转,长剑在地上顺势一点,人已经借力稳住了身形。可朱休不等他稳住阵脚,已然朝他背后拍了一掌。好在朱休并没有打算取他性命,这一掌虽然让龙严威摔了个够吃屎,却没受到多重的伤。

就在此时,身后的几个千义帮之人,兵器也先后袭到,分别攻向朱休上中下三路,誓要逼他移身让路。

朱休右手向前一指,折扇在内力的灌注之下,朝攻他上路的一剑点去,直把那一剑震得向后微弯,几欲折断,让持剑之人身形不得不为之一缓。同时左足一提,不但躲过了攻他下路的一剑,更以足底在攻他中路的一炳单刀刀身上一踢,竟以一招简简单单的“仙人指路”潇洒从容地化解了三人的联手。

让过攻来的三招之后,朱休身形翻转,借势手中折扇一扬,在张开的同时,夹着一股劲风向刚刚持剑刺他下盘的人面门扇去,正是一招“盘龙伏虎”。那人刚刚一招刺他下盘而不中,正要变招,不想朱休身形一转,竟一招又朝他攻来。只听“拍”的一声脆响,那人像被人重重扇了个耳光,左边面庞被扇得血肉模糊,人更是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另一边飞射了出去,直落在数丈之远,一动不动,眼见是不活了。

朱休手中不停,左拨右扇,东指一下,右踢一脚,把十余个冲过来的千义帮众击得东倒西歪。这十几个人,能够护送龙严威来参加武林大会,自是千义帮挑选出来的精英,想不到,集合众人之力,也冲不破人家一个人的防线。甚至连人家一招都抵挡不过,可想而知,这个青龙神将武功之高了。

龙严威刚刚从地上爬起,正想趁着朱休被自己手下缠着之时逃跑,不想,竟被百忙之中的朱休顺势又踢了个狗吃屎。等他又再爬起之时,只不过一阵间的工夫,其他人已经都趴在地上了。

“像你这种只会依附女人的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丢男人的脸。”朱休一步一步向龙严威走去,一字一顿地道。他自出现在此之后,还是第一次说话。嘴角虽微微扬起,却殊无笑意,面对着他,别人只会感觉恐惧。

“别别杀我!”龙严威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手下拌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冷汗涔涔而下。最后,恐惧之下,只得咬牙道:“我我答应加入逍遥宫,别杀我”

“哼!早知如此,也不必我们动手了,真是贱骨头。”说话的是料理完刘三怀之后,慢慢走来的马无声。

“是是是!”看着地上辗转呻吟的手下,以及那些已经不会动的,龙严威脸色惨然。

朱休见马无声过来,也不说话,丢下眼前的龙严威,转身朝马匹那边走去。正要翻身上马,先行回去,突然想起先前感受到的那道目光,不禁回头朝石塔望去。

木其然一直便在看着外面的事态展,如今见事情已经完结,朱休却突然望过来,忙收回目光。

“少爷,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为难我们?”王六也站在木其然身边,自然也见到朱休了,那道目光,实在是让人胆寒。

“放心吧!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想必不会找我们麻烦的。”木其然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右手却已经暗暗扣住了袖里的寒星刀。从刚刚的战斗来看,不管是那个马无声,还是这个朱休,都未尽全力。真的跟他们打起来,木其然也没有把握能胜得过他们。必要时,也只得带着叶婉儿离开了。

马无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漆黑的丹药仍到龙严威身前,扬身道:“吃了他!”

“这这是什么?”一见这东西,龙严威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情知这必定不是好东西。

“哼!这是我们逍遥宫的‘虎胆熊心丸’,乃是用数十种大补药材精炼而成,吃了之后,会让人功力大增,精神百倍,并且能够持续一个月之久。要不是刚刚你们趁比试之时,妄想突围,本堂主还舍不得用呢!”

“这这东西既然这么好,马堂主还是留下吧,在下怕虚不受补啊!”虽然不太明白马无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龙严威可不敢胡乱吃对方的东西,因此推委道。妙的是,他说的话,竟与当初木其然拒绝古珍楠之时,所说的话如出一辙。

“嘿嘿,你以为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妨告诉你吧!,我刚才所说的功效,并无虚言。服食之后,的确会让人功力大增。只是,一个月后,如果不服食解药解除药效,身体就会因承受不住压力而筋脉寸断而死。原本,像你这样的小人物,是没资格服用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作聪明,竟敢妄想逃跑。哼!如今,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了看渐渐从地上爬起,重伤难愈的手下,龙严威无奈之下,只得捡起那药丸,闭着眼睛吞了。

等马无声回到马匹之处,正准备带人回去之时,朱休轻笑道:“塔里似乎还有人,不若我们过去看看?”

他虽然嘴里说的是商量的话,但说这话之时,只是怔怔地望着石塔,说完之后,更是径向前行去,那里有商量的样子?

“哦?莫非千义帮还有人胆敢躲在那里?”马无声一愕之下,领着几个手持火把的手下,与朱休一同向石塔走去。

看着木其然三人,马无声等人颇觉意外,据他们的情报所指,千义帮这次出来的人当中,并无女子在内。他们都知道,龙严威虽然不学无术,但他非常惧内,根本就不敢在外乱搞女人。即便如今出门在外,他的手下之中,有不少也是忠于他的妻子的。因此,他断不敢公然带着女人上路的。

而朱休,自进来之后,便始终望着一个人,那就是木其然!

108--两雄相遇

不过,木其然也知道,世上,任何一种事物,都有一个极限,也自己当初舍弃了长剑,就是因为剑招灵活有余,度和杀伤性却不如刀直接。因此,即便如今看了刘三怀的“灵蛇百变”,他也不会因此而动摇。唯快不破的至理,已经深入他的认知当中。事实上,出山以来,他所面对的许多敌人,有许多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木其然之所以能胜,甚至一击而杀,所凭借的,就是那让别人难以企及的度。

正当木其然看得有滋有味之时,刘三怀嘴里也喊到了第五招。但是,似他这种怪异的招式,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又或是出奇不意之间,或会收到奇效,可一旦遇上马无声这样身经百战,武功远胜于他的人,便会显得一文不值了。刘三怀显然也知道这点,因此才一招紧似一招,希望能够在对手措手不及之下,尽快打完十招,或是以此尽力缠住对方,让他无力追赶等一下自己的人逃跑。

就在马无声准备反击之时,石塔之外却陡生奇变。就在刘三怀口中喊到第五招之时,仿佛一个口号,原本退在一边的千义帮十几人,在龙严威的一声令下,不顾一切地向着左边的树林冲去。

原本手持火把,骑在马上堵在旁边的逍遥宫弟子,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们砍杀了几个。千义帮众人偷袭得手,毫不停留,向着不远之处的树林中冲去。

异变陡生,但马无声却不为所动,弯刀一扬,便从刘三怀灵蛇一般的剑网中穿过,在他右手的衣袖上划了一下。刘三怀还以为自己人的突围,起码会让对方有所分心,想不到他不但不为所动,反而于此时反击。总算他见机得快,于千均一之际,强行抖手,把出了一半的剑招收了回来,保住了右手。

虽然一时无碍,但经此之变,他先前所占的先机已失,面对马无声无声无息的弯刀攻势,再无力反击。

马无声一招反击,反占了上风,他恨这些人不知好歹,竟敢食言偷走,决意杀一儆百,因此出手毫不留情。

他见刘三怀一招被逼退,长剑收回之时,右手一翻一转,弯刀如风车一般转个不停,贴着对方咽喉胸腹要害袭去。一招鸳鸯连环斩直逼得刘三怀狼狈躲避,脚下步伐也已经凌乱,长剑在外,不及回救,只得急步疾退。

马无声暴喝一声,弯刀突然银光大炽,反手一撩,在刘三怀的惨叫声中,一条左臂已经挥洒着血液飞上了半空。马无声一招得手,身形向前掠去,不待重伤的刘三怀稳住身形,已经抢前一步,从他身侧矮身掠过。弯刀在他身形的带动只下,于刘三怀喉管一划。

“呵~~~”刘三怀刚刚的惨叫还未及停歇,当即呻吟一窒,肚子里的空气都由破开的咽喉中漏走了。那怪异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一听之下,不禁让听闻之人毛骨悚然。

另一边,龙严威带着手下疾奔向树林,虽然听到刘三怀的惨叫声,让逃亡中的他们,更是心惊胆颤。可当此时候,他们知道,即便回去也救不了人,反而会白白错失了刘三怀以性命换来的机会。因此,他们头也不回,拼着自己全部的力量前行。这一刻,他们只恨自己的娘不多生两只脚,让他们跑得更快。

就在他们即将迈入树林之际,一道青色虚影突然从众人头上一掠而过,“呼”的一声落在了他们前面。看着眼前这青色的背影,龙严威知道,这就是那个被称为青龙神将的朱休了。

机会稍纵即逝,虽然心中惧怕,但千义帮的众人也知道,一旦让身后的逍遥宫弟子追来,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因此,面对前面的强敌,他们竟是毫不犹豫。

“冲过去!”龙严威心中一狠,暴喝一声,仗剑冲了过去。其余人等也尽展平声所学,如狼似虎一般扑杀过去。所谓狗急了也要跳墙,如今正是拼命之时,那里容得了他们怕死不前?

不待朱休转身,龙严威的长剑已经夹着劲风朝他背心刺了过去,只要朱休略一躲避,他们便汹涌而过,逃入树林。

朱休冷笑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手中折扇轻扬,竟轻苗淡写地拨开了龙严威全力攻来的一剑。龙严威正全力奔驰,长剑的方向一转,骤然失了重心,竟一头向朱休撞去。总算他武功也是不弱,大骇之下,忙侧身翻转,长剑在地上顺势一点,人已经借力稳住了身形。可朱休不等他稳住阵脚,已然朝他背后拍了一掌。好在朱休并没有打算取他性命,这一掌虽然让龙严威摔了个够吃屎,却没受到多重的伤。

就在此时,身后的几个千义帮之人,兵器也先后袭到,分别攻向朱休上中下三路,誓要逼他移身让路。

朱休右手向前一指,折扇在内力的灌注之下,朝攻他上路的一剑点去,直把那一剑震得向后微弯,几欲折断,让持剑之人身形不得不为之一缓。同时左足一提,不但躲过了攻他下路的一剑,更以足底在攻他中路的一炳单刀刀身上一踢,竟以一招简简单单的“仙人指路”潇洒从容地化解了三人的联手。

让过攻来的三招之后,朱休身形翻转,借势手中折扇一扬,在张开的同时,夹着一股劲风向刚刚持剑刺他下盘的人面门扇去,正是一招“盘龙伏虎”。那人刚刚一招刺他下盘而不中,正要变招,不想朱休身形一转,竟一招又朝他攻来。只听“拍”的一声脆响,那人像被人重重扇了个耳光,左边面庞被扇得血肉模糊,人更是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另一边飞射了出去,直落在数丈之远,一动不动,眼见是不活了。

朱休手中不停,左拨右扇,东指一下,右踢一脚,把十余个冲过来的千义帮众击得东倒西歪。这十几个人,能够护送龙严威来参加武林大会,自是千义帮挑选出来的精英,想不到,集合众人之力,也冲不破人家一个人的防线。甚至连人家一招都抵挡不过,可想而知,这个青龙神将武功之高了。

龙严威刚刚从地上爬起,正想趁着朱休被自己手下缠着之时逃跑,不想,竟被百忙之中的朱休顺势又踢了个狗吃屎。等他又再爬起之时,只不过一阵间的工夫,其他人已经都趴在地上了。

“像你这种只会依附女人的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丢男人的脸。”朱休一步一步向龙严威走去,一字一顿地道。他自出现在此之后,还是第一次说话。嘴角虽微微扬起,却殊无笑意,面对着他,别人只会感觉恐惧。

“别别杀我!”龙严威退了几步,一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手下拌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冷汗涔涔而下。最后,恐惧之下,只得咬牙道:“我我答应加入逍遥宫,别杀我”

“哼!早知如此,也不必我们动手了,真是贱骨头。”说话的是料理完刘三怀之后,慢慢走来的马无声。

“是是是!”看着地上辗转呻吟的手下,以及那些已经不会动的,龙严威脸色惨然。

朱休见马无声过来,也不说话,丢下眼前的龙严威,转身朝马匹那边走去。正要翻身上马,先行回去,突然想起先前感受到的那道目光,不禁回头朝石塔望去。

木其然一直便在看着外面的事态展,如今见事情已经完结,朱休却突然望过来,忙收回目光。

“少爷,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为难我们?”王六也站在木其然身边,自然也见到朱休了,那道目光,实在是让人胆寒。

“放心吧!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想必不会找我们麻烦的。”木其然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右手却已经暗暗扣住了袖里的寒星刀。从刚刚的战斗来看,不管是那个马无声,还是这个朱休,都未尽全力。真的跟他们打起来,木其然也没有把握能胜得过他们。必要时,也只得带着叶婉儿离开了。

马无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漆黑的丹药仍到龙严威身前,扬身道:“吃了他!”

“这这是什么?”一见这东西,龙严威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情知这必定不是好东西。

“哼!这是我们逍遥宫的‘虎胆熊心丸’,乃是用数十种大补药材精炼而成,吃了之后,会让人功力大增,精神百倍,并且能够持续一个月之久。要不是刚刚你们趁比试之时,妄想突围,本堂主还舍不得用呢!”

“这这东西既然这么好,马堂主还是留下吧,在下怕虚不受补啊!”虽然不太明白马无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龙严威可不敢胡乱吃对方的东西,因此推委道。妙的是,他说的话,竟与当初木其然拒绝古珍楠之时,所说的话如出一辙。

“嘿嘿,你以为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不妨告诉你吧!,我刚才所说的功效,并无虚言。服食之后,的确会让人功力大增。只是,一个月后,如果不服食解药解除药效,身体就会因承受不住压力而筋脉寸断而死。原本,像你这样的小人物,是没资格服用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作聪明,竟敢妄想逃跑。哼!如今,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了看渐渐从地上爬起,重伤难愈的手下,龙严威无奈之下,只得捡起那药丸,闭着眼睛吞了。

等马无声回到马匹之处,正准备带人回去之时,朱休轻笑道:“塔里似乎还有人,不若我们过去看看?”

他虽然嘴里说的是商量的话,但说这话之时,只是怔怔地望着石塔,说完之后,更是径向前行去,那里有商量的样子?

“哦?莫非千义帮还有人胆敢躲在那里?”马无声一愕之下,领着几个手持火把的手下,与朱休一同向石塔走去。

看着木其然三人,马无声等人颇觉意外,据他们的情报所指,千义帮这次出来的人当中,并无女子在内。他们都知道,龙严威虽然不学无术,但他非常惧内,根本就不敢在外乱搞女人。即便如今出门在外,他的手下之中,有不少也是忠于他的妻子的。因此,他断不敢公然带着女人上路的。

而朱休,自进来之后,便始终望着一个人,那就是木其然!

109--激荡

“各各位大爷,我们只是在此避雨,与他们并不认识,请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开吧!”王六平日出门在外,最怕就是这些三山五岳的人物了,因此,不等他们问话,便打拱作揖径自解释起来。【无弹窗.】

“哦?你们不是一路的?”这倒大出马无声等人意料之外。他们仔细打量着木其然三人,只见木其然一介书生打扮,身形瘦削,手无寸铁,确实不像武林中人。而王六,皮肤粗糙,浑身灰黑,一看就是经历风吹雨打的人。至于叶婉儿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在他们色迷迷的目光注视下,这个柔弱的姑娘,甚至瑟瑟抖地躲在木其然身后,怎么看,他们都不想武林中人。

朱休自进来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木其然身上,见他正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淡然,即没有寻常武林中人的锐气,也不像一般的孱弱书生一般,见到他们便惊慌失色。因此颇为起疑。

“你是什么人?”朱休并没有指名道姓,他知道,木其然会听懂的。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刚从家中出来,带着奴婢游历四方,增长见闻的。”木其然面对朱休如野兽一般的目光,也是心中戚戚,但他一向隐忍惯了,虽然手中暗暗紧握着寒星刀,但脸上依然古井无波。

“哦?刚出门的书生何以见到我们,还如此镇静?”

“古语有云,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在下等人确实不是与那些人同路,如果阁下真的要为难我等,我们即使害怕也是枉然。”

“好一句‘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朱休目光闪烁之间,突然向旁边手执火把的一名手下道:“你去把龙严威叫来。”

“是!”那人领命而去,不一刻,便把垂头丧气心中戚戚的龙严威带了进来。

“不知道青龙神将和马堂主找在下有什么吩咐?”龙严威怎么说也是一帮的副帮主,自来意气风惯了,陡然间成了别人的手下,还有点不习惯。

“本神将问你,你可认识这几个人?”

“呃!他们乃是黄昏之时,为避雨而来,我在下并不认识他们。”

“哦?”疑惑之间,朱休缓步向木其然走去。在场诸人,都不禁为之紧张起来。

马无声心中颇觉奇怪,这个朱休生性孤傲,即便是平日对着他们这些堂主,也是不假辞色。刚刚面对千义帮之人,他便一言不,只因,那些人还无法引起他的重视。但他如今偏偏对这个文弱书生紧咬不放,实在是让人不解。

事实上,别说马无声,即便是朱休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个“小白脸”般的少年如此在意。就在刚刚,他在外面感受到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的时候,便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朱休身为古玉楼的养子,年轻一代的高手,自小便意气风。除了逍遥宫中,年长一辈的高手外,可谓从未遇到过对手。而他们,自然不会威胁到朱休的安危。因此,木其然的出现,正正就填补了这一个空缺。能够威胁到他的人本就不多,而当朱休看到,木其然竟是如此一个少年书生之后,不安之中,更是激起了他心底的傲气,继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当然,这只是木其然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一种威压,是一种属于高手的气势。只因木其然并不是有意为之,而且,他也只是刚刚迈入高手的行列,因此,朱休这种感觉也是非常之淡。淡到,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也正因如此,他才一再试探木其然。

叶腕儿紧紧地抓住木其然的背后的衣衫,脸色早已经吓得刷白。而车夫王六还好一点,只是退后几步,一面不安地望着朱休。

朱休来到木其然三步之外,突然隔空扬手一掌拍来,掌风如浪涛一般向木其然迎面袭去。木其然早就暗暗提防,此时见他突然出手,正想躲开,但随即心思电转,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将体内真气尽数收敛,迎着这阵掌仰面便倒,同时口中“啊!”的惊呼一声。身后的叶婉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撞,也是“啊!”的一声,踉跄而倒。木其然在倒下之时,略一轻移,这才没有压在她柔弱的娇驱上。但陡然这么摔上一下,对于她这种弱质纤纤的女子来说,也是颇觉痛苦。

“哎哟!都都说了我们不认识了,你你怎么还要打人啊!”木其然一面狼狈地爬起来,再弯身扶起揉着臀部却不敢声张的叶婉儿,愤愤不平地嚷道。

看着眼前的两人,竟在自己轻轻一掌之下,摔得七荤八素,痛得哼哼唧唧,朱休却是一面愕然。他刚才的一掌虽然也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只是虚空遥相而拍,根本就伤不了人。只要是稍微学过几年武功的人,也不至于被打伤。极其量,也只是让对方站立不稳罢了。他之所以突然出手,无非是想试试木其然的反应而已。只要他学过武功,在被突然偷袭之下,必定会露出破绽的。却不想,这个刚刚面对自己,还能一面镇定的少年,竟是个纸糊的孱弱书生。

“哼!”朱休冷哼一声,对如此废物,简直是不屑一顾。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之时,头也不回地道:“马堂主,你这个新属下,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免得他不懂尊卑。”

“哼!真是野蛮人。”斜眼看着朱休离去的背影,木其然嘴里嘟囔着,十足一个受了气又没处讨回公道的小书生。只是,逍遥宫的人却再也懒得理会他了。

马无声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朱休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之后,才对旁边一面茫然的龙严威道:“嘿嘿!龙副帮主,你可是好本事,第一天加入圣宫,便惹来青龙神将关注。”

“啊?关注我?”龙严威还没反应过来。

“嘿嘿!他说你不懂尊卑呢!难道你这也听不懂?你刚加入圣宫,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位青龙神将心高气傲,平常根本就不会搭理我们这些属下。今日居然会在意你的举止,你说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马无声心中好笑,他早就对朱休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颇为不满,但碍于他的身份,却是不敢表露半分。刚刚见他一反常态,去盘问木其然,还以为这个孱弱书生有什么特别,岂知一试之下,竟然觉那家伙只是个草包。朱休想必是自觉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失了颜面,因此才迁怒于龙严威的吧。

“啊?我我没啊!”虽然马无声脸上满带笑意,但龙严威还是知道不妙了。

“不必多言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刚刚朱公子早出手杀你了。回去后,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当一卑微的奴才!别说本堂主不提醒你,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让你家的婆娘答应加入逍遥宫,你知道后果如何了?”说这话之时,马无声虽依然脸上带笑,但谁都能看出,他目光中的冷芒!“还有,刚刚朱公子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为了让你好好紧记自己的身份,你的解药,会迟三天送过来,当然,前提是你办妥了自己的事。”

“啊!马马堂主,你不是说,一个月没有解药就会死么”

“你放心,迟上几天,只是让你受点苦罢了,一时半下还死不了。”说到这里,马无声瞥眼看了一边的叶婉儿。要不是这次出来有朱休跟着,他还真的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带回去好好玩玩。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便转头离开了石塔。

“马堂主马堂主”龙严威听说要迟几天给他解药,急得什么似的。眼看马无声要走,忙追了出去。

“公子,夫人你们没事吧?”见所有人都出去了,王六这才轻声问候木其然两人。

木其然摇了摇头,看着叶婉儿,见她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并无大碍,于是把目光放在了废塔之外。逍遥宫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办完要办的事之后,略略打扫战场,便翻身上马,纵骑而去。剩下的千义帮众人,除了龙严威外,死伤各半。在悲伤彷徨过后,带着同伴的尸体,也骑着马匹悄悄离去了。

“我到楼上去,你们留在这里等我,记住!我不叫你们,绝不能上来,也不能在此弄出太大的动静,明白吗?”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木其然突然面色凝重地对叶婉儿和王六道。

“公子,你要做什么?”叶婉儿见所有人都走了,正松了口气,不想,木其然竟突然有此一举,不禁疑惑地问道。

“别问!记住我的话,我不下来,你们不准上去,否则可别怪我!”木其然说这话之时,脸色严厉,甚至有点狰狞。说完之后,不待他们再问,便纵身一跃,如轻烟般飘向了石塔二楼。

这座塔,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剩下一二层。第二层也只剩下了一半,只能略为遮挡雨水,却不能阻挡寒风,木制的楼梯也早就没了,因此之前并没有人上来。

木其然轻跃上来之后,略一打量,便在角落里找到了个干爽的所在,不及清理地上的尘土,便急急盘膝坐了下来。

“各各位大爷,我们只是在此避雨,与他们并不认识,请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开吧!”王六平日出门在外,最怕就是这些三山五岳的人物了,因此,不等他们问话,便打拱作揖径自解释起来。【无弹窗.】

“哦?你们不是一路的?”这倒大出马无声等人意料之外。他们仔细打量着木其然三人,只见木其然一介书生打扮,身形瘦削,手无寸铁,确实不像武林中人。而王六,皮肤粗糙,浑身灰黑,一看就是经历风吹雨打的人。至于叶婉儿就更不用说了,如今在他们色迷迷的目光注视下,这个柔弱的姑娘,甚至瑟瑟抖地躲在木其然身后,怎么看,他们都不想武林中人。

朱休自进来之后,便把目光锁定在木其然身上,见他正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淡然,即没有寻常武林中人的锐气,也不像一般的孱弱书生一般,见到他们便惊慌失色。因此颇为起疑。

“你是什么人?”朱休并没有指名道姓,他知道,木其然会听懂的。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刚从家中出来,带着奴婢游历四方,增长见闻的。”木其然面对朱休如野兽一般的目光,也是心中戚戚,但他一向隐忍惯了,虽然手中暗暗紧握着寒星刀,但脸上依然古井无波。

“哦?刚出门的书生何以见到我们,还如此镇静?”

“古语有云,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在下等人确实不是与那些人同路,如果阁下真的要为难我等,我们即使害怕也是枉然。”

“好一句‘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朱休目光闪烁之间,突然向旁边手执火把的一名手下道:“你去把龙严威叫来。”

“是!”那人领命而去,不一刻,便把垂头丧气心中戚戚的龙严威带了进来。

“不知道青龙神将和马堂主找在下有什么吩咐?”龙严威怎么说也是一帮的副帮主,自来意气风惯了,陡然间成了别人的手下,还有点不习惯。

“本神将问你,你可认识这几个人?”

“呃!他们乃是黄昏之时,为避雨而来,我在下并不认识他们。”

“哦?”疑惑之间,朱休缓步向木其然走去。在场诸人,都不禁为之紧张起来。

马无声心中颇觉奇怪,这个朱休生性孤傲,即便是平日对着他们这些堂主,也是不假辞色。刚刚面对千义帮之人,他便一言不,只因,那些人还无法引起他的重视。但他如今偏偏对这个文弱书生紧咬不放,实在是让人不解。

事实上,别说马无声,即便是朱休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个“小白脸”般的少年如此在意。就在刚刚,他在外面感受到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的时候,便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朱休身为古玉楼的养子,年轻一代的高手,自小便意气风。除了逍遥宫中,年长一辈的高手外,可谓从未遇到过对手。而他们,自然不会威胁到朱休的安危。因此,木其然的出现,正正就填补了这一个空缺。能够威胁到他的人本就不多,而当朱休看到,木其然竟是如此一个少年书生之后,不安之中,更是激起了他心底的傲气,继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当然,这只是木其然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一种威压,是一种属于高手的气势。只因木其然并不是有意为之,而且,他也只是刚刚迈入高手的行列,因此,朱休这种感觉也是非常之淡。淡到,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也正因如此,他才一再试探木其然。

叶腕儿紧紧地抓住木其然的背后的衣衫,脸色早已经吓得刷白。而车夫王六还好一点,只是退后几步,一面不安地望着朱休。

朱休来到木其然三步之外,突然隔空扬手一掌拍来,掌风如浪涛一般向木其然迎面袭去。木其然早就暗暗提防,此时见他突然出手,正想躲开,但随即心思电转,不但没有躲开,反而将体内真气尽数收敛,迎着这阵掌仰面便倒,同时口中“啊!”的惊呼一声。身后的叶婉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撞,也是“啊!”的一声,踉跄而倒。木其然在倒下之时,略一轻移,这才没有压在她柔弱的娇驱上。但陡然这么摔上一下,对于她这种弱质纤纤的女子来说,也是颇觉痛苦。

“哎哟!都都说了我们不认识了,你你怎么还要打人啊!”木其然一面狼狈地爬起来,再弯身扶起揉着臀部却不敢声张的叶婉儿,愤愤不平地嚷道。

看着眼前的两人,竟在自己轻轻一掌之下,摔得七荤八素,痛得哼哼唧唧,朱休却是一面愕然。他刚才的一掌虽然也用了五成的功力,但只是虚空遥相而拍,根本就伤不了人。只要是稍微学过几年武功的人,也不至于被打伤。极其量,也只是让对方站立不稳罢了。他之所以突然出手,无非是想试试木其然的反应而已。只要他学过武功,在被突然偷袭之下,必定会露出破绽的。却不想,这个刚刚面对自己,还能一面镇定的少年,竟是个纸糊的孱弱书生。

“哼!”朱休冷哼一声,对如此废物,简直是不屑一顾。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之时,头也不回地道:“马堂主,你这个新属下,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免得他不懂尊卑。”

“哼!真是野蛮人。”斜眼看着朱休离去的背影,木其然嘴里嘟囔着,十足一个受了气又没处讨回公道的小书生。只是,逍遥宫的人却再也懒得理会他了。

马无声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朱休留下一句话走了出去之后,才对旁边一面茫然的龙严威道:“嘿嘿!龙副帮主,你可是好本事,第一天加入圣宫,便惹来青龙神将关注。”

“啊?关注我?”龙严威还没反应过来。

“嘿嘿!他说你不懂尊卑呢!难道你这也听不懂?你刚加入圣宫,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位青龙神将心高气傲,平常根本就不会搭理我们这些属下。今日居然会在意你的举止,你说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马无声心中好笑,他早就对朱休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颇为不满,但碍于他的身份,却是不敢表露半分。刚刚见他一反常态,去盘问木其然,还以为这个孱弱书生有什么特别,岂知一试之下,竟然觉那家伙只是个草包。朱休想必是自觉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失了颜面,因此才迁怒于龙严威的吧。

“啊?我我没啊!”虽然马无声脸上满带笑意,但龙严威还是知道不妙了。

“不必多言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刚刚朱公子早出手杀你了。回去后,好好学习一下,如何当一卑微的奴才!别说本堂主不提醒你,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让你家的婆娘答应加入逍遥宫,你知道后果如何了?”说这话之时,马无声虽依然脸上带笑,但谁都能看出,他目光中的冷芒!“还有,刚刚朱公子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为了让你好好紧记自己的身份,你的解药,会迟三天送过来,当然,前提是你办妥了自己的事。”

“啊!马马堂主,你不是说,一个月没有解药就会死么”

“你放心,迟上几天,只是让你受点苦罢了,一时半下还死不了。”说到这里,马无声瞥眼看了一边的叶婉儿。要不是这次出来有朱休跟着,他还真的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带回去好好玩玩。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便转头离开了石塔。

“马堂主马堂主”龙严威听说要迟几天给他解药,急得什么似的。眼看马无声要走,忙追了出去。

“公子,夫人你们没事吧?”见所有人都出去了,王六这才轻声问候木其然两人。

木其然摇了摇头,看着叶婉儿,见她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并无大碍,于是把目光放在了废塔之外。逍遥宫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办完要办的事之后,略略打扫战场,便翻身上马,纵骑而去。剩下的千义帮众人,除了龙严威外,死伤各半。在悲伤彷徨过后,带着同伴的尸体,也骑着马匹悄悄离去了。

“我到楼上去,你们留在这里等我,记住!我不叫你们,绝不能上来,也不能在此弄出太大的动静,明白吗?”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木其然突然面色凝重地对叶婉儿和王六道。

“公子,你要做什么?”叶婉儿见所有人都走了,正松了口气,不想,木其然竟突然有此一举,不禁疑惑地问道。

“别问!记住我的话,我不下来,你们不准上去,否则可别怪我!”木其然说这话之时,脸色严厉,甚至有点狰狞。说完之后,不待他们再问,便纵身一跃,如轻烟般飘向了石塔二楼。

这座塔,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剩下一二层。第二层也只剩下了一半,只能略为遮挡雨水,却不能阻挡寒风,木制的楼梯也早就没了,因此之前并没有人上来。

木其然轻跃上来之后,略一打量,便在角落里找到了个干爽的所在,不及清理地上的尘土,便急急盘膝坐了下来。

110--入门高手

刚刚朱休那一掌,虽然没有真正伤到木其然,但他的掌风也无意中触动了木其然体内一直未曾真正融合的异种真气。【最新章节阅读.】之前已经说过,木其然自吸收了梅幼君的内力之后,为免日后反噬,以及阻碍自己的展,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之转化和融入自己的纯阳真气当中,一直任由这股异种真气在自己体内肆意游荡。

最近感觉到这股真气已经去除了往昔的锐气,正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糠彻底融入己身的时候,却一直为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伤脑筋。不想,今日居然无意中,被朱休的掌力激活,让这股渐渐安稳的真气突然暴动起来。如今,这股异种真气正于木其然体内横冲直撞,要是不能尽快将之平服,一旦让它伤了自己的经脉,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强行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木其然一直等到逍遥宫和千义帮的人离去,这才急不及待地来到二楼,打坐调息。至此临危之际,他再也顾不得身处之地不甚安全,也顾不得叶婉儿这个不安定份子,陪侍在侧的危险。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先是把自己的纯阳真气强行收敛于丹田之中,不溢出一丝一毫,避免两股真气相冲。然后才慢慢运转玄功法决,尝试调动这股暴躁不已的真气,将之纳入正轨。但这个过程实在不是件易办的事。这股异种真气原本便不是他的,在他体内放纵了这么长时间,如今控制起来异常艰难。开始,他不得不一点一点挤压自己的经脉,让这股真气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起来。即便花了半天时间,效果也并不明显,这股真气,就像野牛一般,桀骜不驯。有时踢一脚也才动一动,再不就是在木其然的催逼之下,突然狂暴起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木其然不得不忍受着如无数利针刺体的感受,慢慢把它重新安抚下来。

忙活了许久,总算一点点将之驱入预定的经脉之中。之后,以《阴阳决》养气之法,将之导入一圈又一圈!终于,这股异种真气,在木其然不断稳养之下,渐渐平静下来,重新变得中正平和。

至此,木其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也才是转化融合的开始。

把真气沿关元、中极、曲骨几处穴位一路下行。再经任脉、会阴、阴廉、气冲等穴而回,最后温养一遍。之后,按照春阳决运行路线从气海至天枢、中注再至期门,再至带脉,渐渐将这股异种真气转化为纯阳之气。待感觉真气慢慢变得温热,木其然知道,融合的最后时刻到来。

因为之前他吸收傲红映的内力之时,已经做过同样的事,因此如今施展起来,也不算陌生,所须的,只是小心奕奕,不让真气走入歧途而已。

当那股新的真气终于能够自主按照春阳决的路线运行,木其然才把压抑在丹田许久的本源之力导出,一口气冲入同一条经脉,让两者汇集并融合在一起。感受到真气陡然增大对经脉造成的激荡,木其然激动之余,也不得不异常小心,不但时刻引导和注意着它的动向,同时,为突破做好准备。

内力的修炼,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略为改变。就如雪山派的春阳决,第五层和第六层会略有不同。不但表现在新的运行路线上,凭借更充裕的真气,原本的经脉也会成为制约。因此,必须开辟新的路线,让真气有更充分运转的余地。当然,随着真气的增加,经脉本身也会得到扩张和加强,但这种程度相对于内力提升的幅度,有点微不足道。人的身体,到达成年之后,一般就不会再变化。因此,经脉自然也不能无休止地扩张下去。到了这时候,冲破原本淤塞的穴位,开辟新的运行路线成为了必然的选择。如今,木其然所要做的,也是要冲击和突破新的穴位。

叶婉儿怔怔地望着失去楼梯的二楼,心中不期然担忧起来。之前木其然虽然语气略显狰狞,但她分明感受到,那一刻,他心中的焦急。木其然前额隐隐泛起的虚汗,在火光中,能够瞒得过所有人,但对于她这个近在咫尺、心细如尘的女子来说,是那么的明显。因此,即便当时,木其然语气不善,也并没有让叶婉儿太过在意。

“夫人,少爷在上面干什么呢?”眼看木其然已经在二楼呆了一夜,如今太阳已经越过周围密布的树林,照射到石塔大门来了。木其然依然没有下来,甚至连一丝声息都没有,车夫王六不禁疑惑起来。“他会不会是昨夜被那人的一掌打伤了?”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弄点吃的吧!看来今天得留在这里了。”叶婉儿虽然不知道木其然武功如何,但想来他不至于如此不济,被人轻轻一掌便击垮。

“那好!夫人先休息一阵,小的马上去做饭。”马车里面有简便的炊具、大米和一些蜡肉,做几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时光流逝,午饭的香味,似乎对木其然一点影响也没有。看着寂静的二楼,叶婉儿几次想张嘴呼唤。但想起木其然的话,最后终于忍耐了下来。她和车夫王六吃过午饭之后,便又无聊地等待起来。王六还好,隔不了许久,便出去照看一下马匹,也不觉得时间如何难过。可怜叶婉儿,饭也吃不下,一整天都眼巴巴地望着二楼。要不是楼梯没了,她早就忍不住悄悄上去看看了。

到了傍晚,依然不见木其然的动静,焦急的叶婉儿甚至怀疑,木其然是不是还在上面。他是不是弃她而去了?

晚餐就在她的糊思乱想当中过去,直到日落时份,王六在塔内生起了篝火。外面又下起了绵绵细雨,让不安中的叶婉儿更增添了不少惆怅。

“啊~~~~”漆黑的夜色中,寂静的荒地里,突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厉啸。让原本相对无言的叶婉儿和王六两人,为之一颤。原本身处二楼的木其然,在这一声厉啸之声中,忽而由塔内电射而出,从他们头上的塔中,向树林掠了出去。随之而来,远处的树木像是被收割的麦苗般纷纷倒下。细雨蒙蒙之中,轰隆之声不绝。一排排的树木瞬间倒塌,不少原本栖息在树林中的大小鸟儿纷纷逃散。

叶婉儿和王六一惊过后,想起刚刚那一下叫声,乃木其然所,恐惧之情立减,不顾外面还在下这雨,飞奔到大门外,向树林看去,不禁为眼前的光景所震惊。

“啊!!!”昏暗的树林中,依稀有一道道寒光环绕在一个青色的虚影周围,跟随虚影在一棵棵大小不等的树木之间飞掠而闪耀。在他的狂嚎声中,以及身影的远离之后,树木才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只不过是在转眼之间,甚至在木其然的一声狂啸结束之前,眼前浓密的树林,便生生被砍削出了一个足有近十丈左右的缺口。如此光景,实在是声势惊人,也是骇人听闻。

“哈哈哈哈!!”感受着体内澎湃激荡的真气,手中寒星刀疾若奔雷的快意,再看看眼前光凸凸的树林,木其然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止不住心中激动以及对力量的提升带来的自信,木其然纵意长笑起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不蟹努力,他终于冲破了春阳决第六层的障碍,一举达成第七层之境。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算是终于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也难怪木其然会如此骄傲,他今年才十八岁,如此年轻,便达至这样的高度,可是雪山派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

缓缓舒了口气,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木其然收起寒星刀,身形一闪,便从树林中飘了过来。无声无息之间,便出现在了石塔门前目定口呆的叶婉儿两人面前。

“啊!!”突破春阳决第六层之后,木其然的踏雪无痕轻功,更加精微。可谓行如闪电,纵跃无声。叶婉儿和王六正惊异于眼前不可思义的一幕,竟没注意到木其然是何时来到眼前的。只觉眼前视线突然受阻,这才惊觉起来。

“呵呵!你们两个,没吓着吧?”木其然心情大好,微笑着问候道。

“公子”叶婉儿担心了一天一夜,如今终于又见木其然出现在眼前,眼泪止不住喷涌而出,一下扑到他怀里,哽咽起来。

“呵呵,担惊受怕一晚,想必你也累了吧?”木其然搂着叶婉儿纤纤细腰,一手抚过她幽香的秀,转儿道:“正好我有点饿了,不如就煮个消夜吧!”

“少爷,你你好厉害!”好半天,王六才反应过来,激动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他赶马车跑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武林中人了,能够像这个少爷这样厉害的人,着实不少。之前,他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也正因如此,能看出王六这句话可是自真心,这让木其然更感飘飘然。

“公子!你在上面一天一夜了,人家还以为以为你走了”叶婉儿抬起头,含着眼泪巴巴地说道。

“什么?一天一夜了?”木其然一阵愕然,他醒来之时,见天色还是昏暗,以为还没天亮,想不到竟是过了一天一夜了。

“是啊!你在上面这么久,夫人就担心了这么久,连饭都吃不下。我们都以为你身体不适,可记着你的话,又不敢打扰,只好巴巴地等着了。”王六是一个精明之人,说几句话便能同时讨好木其然和叶婉儿,他自然不会吝啬。

“呵呵!是嘛?那婉儿你一定饿了,等一下就多吃点。”木其然也想不到叶婉儿会如此关心自己,对此着实有点意外。

刚刚朱休那一掌,虽然没有真正伤到木其然,但他的掌风也无意中触动了木其然体内一直未曾真正融合的异种真气。【最新章节阅读.】之前已经说过,木其然自吸收了梅幼君的内力之后,为免日后反噬,以及阻碍自己的展,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之转化和融入自己的纯阳真气当中,一直任由这股异种真气在自己体内肆意游荡。

最近感觉到这股真气已经去除了往昔的锐气,正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糠彻底融入己身的时候,却一直为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伤脑筋。不想,今日居然无意中,被朱休的掌力激活,让这股渐渐安稳的真气突然暴动起来。如今,这股异种真气正于木其然体内横冲直撞,要是不能尽快将之平服,一旦让它伤了自己的经脉,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强行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木其然一直等到逍遥宫和千义帮的人离去,这才急不及待地来到二楼,打坐调息。至此临危之际,他再也顾不得身处之地不甚安全,也顾不得叶婉儿这个不安定份子,陪侍在侧的危险。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先是把自己的纯阳真气强行收敛于丹田之中,不溢出一丝一毫,避免两股真气相冲。然后才慢慢运转玄功法决,尝试调动这股暴躁不已的真气,将之纳入正轨。但这个过程实在不是件易办的事。这股异种真气原本便不是他的,在他体内放纵了这么长时间,如今控制起来异常艰难。开始,他不得不一点一点挤压自己的经脉,让这股真气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起来。即便花了半天时间,效果也并不明显,这股真气,就像野牛一般,桀骜不驯。有时踢一脚也才动一动,再不就是在木其然的催逼之下,突然狂暴起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木其然不得不忍受着如无数利针刺体的感受,慢慢把它重新安抚下来。

忙活了许久,总算一点点将之驱入预定的经脉之中。之后,以《阴阳决》养气之法,将之导入一圈又一圈!终于,这股异种真气,在木其然不断稳养之下,渐渐平静下来,重新变得中正平和。

至此,木其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也才是转化融合的开始。

把真气沿关元、中极、曲骨几处穴位一路下行。再经任脉、会阴、阴廉、气冲等穴而回,最后温养一遍。之后,按照春阳决运行路线从气海至天枢、中注再至期门,再至带脉,渐渐将这股异种真气转化为纯阳之气。待感觉真气慢慢变得温热,木其然知道,融合的最后时刻到来。

因为之前他吸收傲红映的内力之时,已经做过同样的事,因此如今施展起来,也不算陌生,所须的,只是小心奕奕,不让真气走入歧途而已。

当那股新的真气终于能够自主按照春阳决的路线运行,木其然才把压抑在丹田许久的本源之力导出,一口气冲入同一条经脉,让两者汇集并融合在一起。感受到真气陡然增大对经脉造成的激荡,木其然激动之余,也不得不异常小心,不但时刻引导和注意着它的动向,同时,为突破做好准备。

内力的修炼,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略为改变。就如雪山派的春阳决,第五层和第六层会略有不同。不但表现在新的运行路线上,凭借更充裕的真气,原本的经脉也会成为制约。因此,必须开辟新的路线,让真气有更充分运转的余地。当然,随着真气的增加,经脉本身也会得到扩张和加强,但这种程度相对于内力提升的幅度,有点微不足道。人的身体,到达成年之后,一般就不会再变化。因此,经脉自然也不能无休止地扩张下去。到了这时候,冲破原本淤塞的穴位,开辟新的运行路线成为了必然的选择。如今,木其然所要做的,也是要冲击和突破新的穴位。

叶婉儿怔怔地望着失去楼梯的二楼,心中不期然担忧起来。之前木其然虽然语气略显狰狞,但她分明感受到,那一刻,他心中的焦急。木其然前额隐隐泛起的虚汗,在火光中,能够瞒得过所有人,但对于她这个近在咫尺、心细如尘的女子来说,是那么的明显。因此,即便当时,木其然语气不善,也并没有让叶婉儿太过在意。

“夫人,少爷在上面干什么呢?”眼看木其然已经在二楼呆了一夜,如今太阳已经越过周围密布的树林,照射到石塔大门来了。木其然依然没有下来,甚至连一丝声息都没有,车夫王六不禁疑惑起来。“他会不会是昨夜被那人的一掌打伤了?”

“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弄点吃的吧!看来今天得留在这里了。”叶婉儿虽然不知道木其然武功如何,但想来他不至于如此不济,被人轻轻一掌便击垮。

“那好!夫人先休息一阵,小的马上去做饭。”马车里面有简便的炊具、大米和一些蜡肉,做几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时光流逝,午饭的香味,似乎对木其然一点影响也没有。看着寂静的二楼,叶婉儿几次想张嘴呼唤。但想起木其然的话,最后终于忍耐了下来。她和车夫王六吃过午饭之后,便又无聊地等待起来。王六还好,隔不了许久,便出去照看一下马匹,也不觉得时间如何难过。可怜叶婉儿,饭也吃不下,一整天都眼巴巴地望着二楼。要不是楼梯没了,她早就忍不住悄悄上去看看了。

到了傍晚,依然不见木其然的动静,焦急的叶婉儿甚至怀疑,木其然是不是还在上面。他是不是弃她而去了?

晚餐就在她的糊思乱想当中过去,直到日落时份,王六在塔内生起了篝火。外面又下起了绵绵细雨,让不安中的叶婉儿更增添了不少惆怅。

“啊~~~~”漆黑的夜色中,寂静的荒地里,突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厉啸。让原本相对无言的叶婉儿和王六两人,为之一颤。原本身处二楼的木其然,在这一声厉啸之声中,忽而由塔内电射而出,从他们头上的塔中,向树林掠了出去。随之而来,远处的树木像是被收割的麦苗般纷纷倒下。细雨蒙蒙之中,轰隆之声不绝。一排排的树木瞬间倒塌,不少原本栖息在树林中的大小鸟儿纷纷逃散。

叶婉儿和王六一惊过后,想起刚刚那一下叫声,乃木其然所,恐惧之情立减,不顾外面还在下这雨,飞奔到大门外,向树林看去,不禁为眼前的光景所震惊。

“啊!!!”昏暗的树林中,依稀有一道道寒光环绕在一个青色的虚影周围,跟随虚影在一棵棵大小不等的树木之间飞掠而闪耀。在他的狂嚎声中,以及身影的远离之后,树木才不甘地倒在了地上。只不过是在转眼之间,甚至在木其然的一声狂啸结束之前,眼前浓密的树林,便生生被砍削出了一个足有近十丈左右的缺口。如此光景,实在是声势惊人,也是骇人听闻。

“哈哈哈哈!!”感受着体内澎湃激荡的真气,手中寒星刀疾若奔雷的快意,再看看眼前光凸凸的树林,木其然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止不住心中激动以及对力量的提升带来的自信,木其然纵意长笑起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不蟹努力,他终于冲破了春阳决第六层的障碍,一举达成第七层之境。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算是终于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了。也难怪木其然会如此骄傲,他今年才十八岁,如此年轻,便达至这样的高度,可是雪山派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

缓缓舒了口气,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木其然收起寒星刀,身形一闪,便从树林中飘了过来。无声无息之间,便出现在了石塔门前目定口呆的叶婉儿两人面前。

“啊!!”突破春阳决第六层之后,木其然的踏雪无痕轻功,更加精微。可谓行如闪电,纵跃无声。叶婉儿和王六正惊异于眼前不可思义的一幕,竟没注意到木其然是何时来到眼前的。只觉眼前视线突然受阻,这才惊觉起来。

“呵呵!你们两个,没吓着吧?”木其然心情大好,微笑着问候道。

“公子”叶婉儿担心了一天一夜,如今终于又见木其然出现在眼前,眼泪止不住喷涌而出,一下扑到他怀里,哽咽起来。

“呵呵,担惊受怕一晚,想必你也累了吧?”木其然搂着叶婉儿纤纤细腰,一手抚过她幽香的秀,转儿道:“正好我有点饿了,不如就煮个消夜吧!”

“少爷,你你好厉害!”好半天,王六才反应过来,激动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他赶马车跑江湖多年,也见识过不少武林中人了,能够像这个少爷这样厉害的人,着实不少。之前,他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也正因如此,能看出王六这句话可是自真心,这让木其然更感飘飘然。

“公子!你在上面一天一夜了,人家还以为以为你走了”叶婉儿抬起头,含着眼泪巴巴地说道。

“什么?一天一夜了?”木其然一阵愕然,他醒来之时,见天色还是昏暗,以为还没天亮,想不到竟是过了一天一夜了。

“是啊!你在上面这么久,夫人就担心了这么久,连饭都吃不下。我们都以为你身体不适,可记着你的话,又不敢打扰,只好巴巴地等着了。”王六是一个精明之人,说几句话便能同时讨好木其然和叶婉儿,他自然不会吝啬。

“呵呵!是嘛?那婉儿你一定饿了,等一下就多吃点。”木其然也想不到叶婉儿会如此关心自己,对此着实有点意外。

111--王家主仆

一夜无话,第二日恰好是个好天气,三人重新上路,一路向南而行。虽然不时遇上些武林中人,但却没有再发生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毕竟,能受邀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是白道一边。讲究的,可是仁义礼让。即使见叶婉儿长得漂亮些,多望了几眼,但也都仅止于此。而木其然,自从由林辛那里打听到武林大会的事之后,更加放下心来。除了让王六加紧赶路之外,也没再特意躲避武林中人了。

成都府王家,三年前原本就应该出嫁的王员外第五之女王蓉,却因为母亲的意外去世而不得不受孝三年。如今好不容易三年届满,正准备大办喜事的王家,这段时间却毫无声息,甚至有点冷清。正当外人猜测,王家小姐与都慰大人的婚事延误的原因之时,却意外地,王家竟办起了白事。

消息很快传出,新丧之人,竟就是那原本应该当新娘子的王蓉。说起这个王家大小姐,成都府中,许多人都认识。不但是她的艳名远播,更是她与都慰大人的关系,让她成为城中富商和官场中人所触目的人物。加上王员外,妻子早丧,他对这个女儿痛爱有加,平常难免宠溺,并不如寻常人家般,严加管束。王家小姐因此经常会外出,不少人都因此而见过她。正因以上种种,她成为了成都府的有名的人物。

想不到,就这么一个活拨可人、千娇百媚的少女,竟如此短寿,着实让成都府不少人唏嘘不已,暗道天妒红颜。

小燕是王蓉的近婢,自小便负责侍侯这个五小姐,虽然说不上情如姐妹,但相处多年,总是感情不薄。如今,主子逝去,她这个丫鬟也显得憔悴不已。此时,她刚刚替王蓉化好妆,正准备寻找小姐生前喜爱的衣物和玩艺,帮她穿戴好后,便可以等候入敛了。

望着小姐干枯瘦削的面容,小燕难掩心中的伤悲,眼泪忍不住又慢慢淌了下来。

“小燕,你这边忙完没有?”正在此时,王蓉房间外,传来梅姨的声音。

梅姨是以前大夫人的丫鬟,自大夫人死后,便一直留在王家担当管事。王家的下人里面,除了管家之外,便属她最大了。因此丫鬟和家丁们也都挺怕她的。

“梅姨,我正在为小姐寻找衣物,帮她更换。”擦干眼泪,小燕忙转身应道。

“暂时不用忙,五小姐要三日后才会入敛,你先帮我去外面买些白绫,挂在大厅用的,之前买的那些不够。”梅姨瞥眼看了下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王蓉,忙移开了视线。无论如何,见到死人,总不会让人感到愉快的。也因此,整理王蓉遗物的事,除了小燕之外,也没人愿意来帮忙。

“知道了!我这就去。”小燕答应一声,随梅姨去帐房拿钱去了。

一个人脸色木然地来到大街上,小燕心中除了记挂着小姐之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命运。原本,按照惯例,她作为王蓉的丫鬟,会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一同过府到都慰府的。但如今小姐出嫁不成,反而身故,她这个近身丫鬟,也不可能守着个空房过日子。原本王家的那些小姐、少爷,都已经有丫鬟奴仆了,因此,她可能会被安排去做些府中的粗活。

但是...王家里面,有几个少爷,对她垂涎已久。往昔有小姐护着,小燕还可保无碍,但是如今...唉!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名叫李文的人。自那夜强行占有了小姐和自己之后,便离开了。他说过会再回来找自己的,可如今一等就是两个月了,那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已经忘却了自己?

想起那夜的激情,还是忍不住让她一阵脸红耳赤。小燕才十六岁,正是青春少艾、白璧无暇。不想,竟突然被一个采花贼沾污了。但她并没有如一般女子一般怨恨和痛苦,她原本便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这么多年的奴婢生涯,造就了她这种能屈能伸的个性。在她小小的脑袋瓜里,想着的是,这些无法改变的事,那就是她的命。既然被那个“李文”占有了,那以后就跟着他吧!只要他对自己好,即便他是个淫贼,那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么?自己的那个老爷,甚至还娶了十多房妻妾呢!

只是,小燕尽管还是个小女孩,但对于女子的三从四德,她还是懂的。在她想来,如今自己已经是“李”家的人了,如果再被让别人占有,那就是不守妇道,以后将如何面对“李文”?如何面对自己?

“哎哟!”正糊思乱想之间,竟迎面撞在一个人的怀里。小燕痛呼一声,抬头欲骂,却突然间证住了。只因,她所撞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所记挂的郎君--李文!

“啊!你.....你你...”惊愕之后,小燕激动起来,这个人终于来到面前了。

来的自是木其然了,那次温存过后,小燕问起他的名字,谨慎起见,这才报了前世的名字出来。他与叶婉儿一路顺当地赶路,终于于日前回到了成都府。王家是这里的大户,王蓉和都慰大人的事,也是被传诵已久。因此,他只是略一打听,便听说王家并没有如期举行婚礼,反而于昨夜,传出王家五小姐身故的消息。

之后,木其然着重打听了一下王家近来发生的事,并没有听说王蓉**之事,想来自己两个月前闯入王家窃玉偷香之事,并没有传出。因此,才决定要见一见那个小丫鬟。

那一夜王家之行,与王家主仆一夕缠绵偷欢,让他印象深刻。尤其是那个敏感而娇俏的丫鬟小燕,更是让木其然难舍难离。如果当时不是要随师傅去平顶山,他早就带着这个小女孩走了。

在不远之处找了个客盏,安顿好叶婉儿之后,木其然来到王家门前。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贸然闯入别人家中。因此,只得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边观察王家的情况,一边等候夜晚的到来。却不想,才等了片刻,小燕竟自己跑了出来。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身处大街,俊男美女,相当碍眼,因此,木其然轻说一句,便转身向一条横街走去。

“啊!”待小燕回过神来,木其然已经走得颇远了。轻呼一声,慌忙跟了上去。好不容易等到他出现,可不能再错失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雅致而不张扬的酒馆中。木其然直接要了个小包间,带着小燕躲了进去。

进来之后,小燕反而局促起来,坐在一边,头深深地抵在渐渐成长起来的胸乳上。两人虽有肌肤之亲,但说到底,还陌生得很。

“小燕,有想我么?”直待小二拿了几盘小菜酒菜以及两壶酒过来,离开之后,木其然才一边斟酒,一边柔声道。

“唔!”虽然羞怯,但小燕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小脸却忍不住绯红起来。

木其然看得心痒难搔,拉着凳子挨在她身边,轻轻把她柔软和瘦小的身子拥入怀中。小燕虽然娇驱一震,浑身绷得紧紧的,但却没有反抗。

“来!庆祝我们久别重逢,喝一杯。”拿过桌上的酒杯递到小燕面前,微笑着道。

“我...我不会...不会喝酒。”

“那我叫人冲壶茶进来...”

“不用了!我...我不渴...”

“那,吃些菜?”木其然感觉自己像在哄不肯吃东西的小孩子。

小燕依然摇了摇头,木其然只好说些别的。

“对了,听说你的小姐....她过世了?”

“是...是啊!昨晚的事。”提起王蓉,小燕双眼一红,遇到木其然的紧张之情,也放到一边了。

“哦...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木其然其实隐隐中已经猜到原因了。

“恩....”小燕微微点头,略为臻首,平视着前方,轻声道:“自从你...你那晚走了之后,第二天,小姐的事还是让老爷知道了。他很生气,逼问小姐你的事。可小姐根本就说不出来,只能一味伤心痛哭。好在他们不晓得我知道内情,要不然,肯定会打死我的。”

小燕说着,总算抬头看了眼木其然。木其然顺势问道:“恩,让你受苦了。你家老爷怎么会知道这事的?难道是你小姐告诉他的?他们有没有问过你?”

“小姐并没有说,事实上,天还未亮,老爷就来了。好像是有家丁发现了什么,向他禀报了。老爷问我之时,我只说那晚一切如常,我早早就睡了,因此什么都不知道。”

木其然思索良久,这才心中释疑,知道有人闯入王家,以及要找王蓉的,只有那两个被他打昏的家丁,一定是他们醒来之后,跑去报告的。王老爷知道此事之后,跑到女儿房中一看,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那之后呢?”想清楚了事情的因由,木其然也没太过在意,只是接着问道。

“老爷见问不出什么,又怕事情传了出去,因此下了封口令,不让任何人再提起这事。而小姐,在那天之后,便终日以泪洗脸,饭也不肯吃,而身子也变得虚弱不堪。之后,更是大病一场,老爷怕事情败露,趁机向都慰大人提出将婚期顺延。但直至昨晚..小姐却不幸去世了。”

112--夜半回家

小燕说完之后,便趴在木其然身上失声痛哭起来。而木其然,他听了小燕的叙述之后,大致猜到,王蓉的死,应该不止是因为知道**的事实后,伤心之下才大病的。其中主因,必定是因为自己采了她的元阴所至。王蓉主仆都只是寻常人,未曾学过武艺。元阴被采,身子必定会变得虚弱,而自己当时修习《阴阳气典》只有到第一层导引阶段,不能渡元阳滋补对方,她们大病一场,正是脱阴所至。想到这里,木其然问道:“小燕,那你自那晚之后,有没有感觉身子虚弱?”

小燕正沉浸于伤痛之中,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又问起自己的事,但还是答道:“恩,那晚之后,我...浑身酸软,尤其...尤其那里又肿又痛。之后几天,我都感觉头重脚轻的,差点起不了床...”

“恩,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么?”

小燕只道他是关心自己,并不起疑,道:“之后,我记起你...你传给我的那段功法,说每天勤加修炼,对我有好处。于是,一有空闲,我便躲在房中修炼了。之后,身子真的慢慢好了,到后来,更是感觉越来越精神了。”

“恩!”木其然点了点头,他刚刚见小燕从王家出来之时,虽然神思不属,但却步伐沉稳。虽不如武林中人轻捷,但比起寻常人,也是略为优胜,想来,是修炼养气之法颇有成效。对于小燕这么听话,木其然更感欢喜,情不住禁在她嫩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想起那夜的缠绵,小燕“嘤咛”一声,瞬间羞红了俏脸。

木其然望着这个迷人的小丫头,只觉越看越喜欢,只是,王蓉可是因为自己而死,小燕与王蓉两人主仆关系不知如何,从她出王家至今的表现来看,想必不会差了。那小燕会不会记恨自己,这可不得不防。于是问道:“小燕,对于你家小姐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见木其然问起这个问题,小燕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幽幽地道:“我...之前见小姐日渐憔悴,小燕也曾埋怨过公子,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木其然一面严肃地问道,如果小燕真的冤屈难舒,他情愿放弃这个可人的小丫头,免得带着个祸胎在身边。

“小燕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有...那有妻子埋怨丈夫的道理?无论公子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小燕都不敢有半句怨言的。”似乎感受到木其然眼中的不愉,小燕纵使羞怯,仍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最怕的,莫过于这个占有了自己的人,一气之下,离己而去,一去不返,那真是后悔莫及了。

木其然想不到这小丫头居然是如此传统,竟能说得出这么一翻话来。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岂不是再也不怕她背叛了?当下,面泛笑容,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小燕,那你可愿意跟我走?”

“唔!”小燕脸上一喜,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却突然又道:“公子,你能不能等我几天?”

“哦,你还要回去?”

“恩,小燕想等小姐入敛之后再离开,公子,你说好不好?”关系确立,小燕自是万事以木其然为先,因此才征求他的同意。

木其然略一考虑,便点头同意了。原本,自从发生柳清清那事之后,他便决定要把握好身边每一个人。也正因如此,他虽明知道此去苗疆,危机重重,也要先来找小燕,并把她带上。按照他原本的意思,一旦确定小燕可靠,便要带她离开。但在去苗疆之前,木其然还得先回家见见父亲木子模,从成都过去,只有一两天路程。一来一回,也差不多是王蓉“头七”了,他不忍拂逆了小燕的忠心,这才同意了。

之后,木其然问起小燕修炼“养气”功法的进度,得知她不但早就有了气感,并且已经能够运转自如了。

小燕因为之前并没有炼过内功,因此要修习养气之法,首先得有“气”,好在〈阴阳决〉的养气之法里,已经包含了一套修炼内功的法门。因此,小燕每日里勤加修炼,短短两个月时间里,竟已经有了不错的内功根基。只要以后再修炼好导气,就能与木其然合体双修,进展自是能够一日千里了。

不过,之前木其然所修炼的〈阴阳气典〉并不完整,连带着他传给小燕的“养气”之法也有所缺失,因此,木其然在询问了她的修炼进度,以及练习中遇到的问题之后,便当即纠正了小燕原来的缺陷,重新传了她完整的养气之法。

两人在酒馆中又聊了许久,木其然面对这个乖巧诱人的小丫头爱不释手,自不免亵渎一翻,直到日落时份,相约好再见之期,才急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木其然依然把叶婉儿留在客盏中,叮嘱她不要出门,只说自己有事要办,得离开几日,又留下些银两给她,便骑着王六的其中一匹马离开了成都。叶婉儿虽然对木其然的独自离开,颇为忧虑,但却不敢违拗。

经过这一路上的相处,以及经历过的事,木其然相信,叶婉儿已经离不开他了。因此,对于留她一个人在客盏中,很是放心。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来是因为不方便带着她去木家。二来,反正要回来接小燕,自己一个人先回家,也免得带着叶婉儿来回奔波。三来,自己单骑而行,速度更快。最后就是,把叶婉儿独自留在此地,甚至再给她一些银两,还能以此考验考验她的忠诚。

如果叶婉儿真的就此跑了,就证明她并不安分,早早放她离去,那么木其然也只是损失一个领路之奴婢而已,总好过她在去苗疆的途中暗地里使坏,如果真的那样,就危险了。相反,如果叶婉儿能安心在客盏中等候他回去,那就证明她的心是真正向着自己了,以后也可以不必再处处提防着她,甚至,木其然还能传授她和小燕〈阴阳决〉。

出得成都城,木其然纵马扬蹄,向黄家寨急赶而去。如今已经四月初九,算算时间,如果师傅白门松等人在武林大会一结束,便离开平顶山的话,想必也快回到巴蜀了。木其然虽然不肯定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是否清楚,但无论如何,总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家一躺,以免木子模被惊吓。

木其然如今真正心中忧虑的,是见到木子模之后,如何去跟他说。木子模虽然疼他,但他这个便宜老爹,可是个酸秀才,迂腐得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背叛师门,杀害同门,如此大逆不道,必定会勃然大怒的。至于强暴妇女这种人所共愤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唉!唯今之计,只好暂时瞒着他了。回去之后,只说自己遭人陷害,不容于师门,让他见到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见过自己便是。

王六的马儿虽然不是什么良驱,速度不甚快捷,但胜在拉惯马车,耐力好。从天亮到天黑,中途休息了几次,总算赶到了距离成都两百余里的黄家寨。

眼看马匹已经筋疲力尽,加上木其然并不想遇到村中熟悉之人。因此,早在离家十数里远,便寻了户人家,寄存好马匹。趁着夜色,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向家中奔跃而去。

赶了一天路,纵然木其然内力日深,也已经颇觉疲惫。因此并没有全力施展轻功,待回到家门之前,已经是午夜过后。整个黄家寨已经一片寂静,灯火阑珊。在四周略一打量,不见异常,木其然也没叫门,径自绕到后院,从自己房间后面的围墙翻了进去。几经转折,便来到了父亲房门之前。

凝神倾听片刻,听到房间里一道轻微的鼾声,木其然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啊?”良久,房中才传来木子模懒洋洋的声息。

“爹...是我!”凑着门缝,木其然轻声应道。

“啊?是其然?”房间里,一阵异响,似是木子模在摸索什么。片刻后,房中油灯已然被点亮,随即房门也吱地一声被拉开。

“爹!”木其然不想被朱烟玲母女知道自己回来的事,因此,一等房门拉开,便先一步进去,其后一转身又把门掩上了。

“其然,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跑回来?”木子模披着件长衫,头发略见凌乱。见儿子进来,刚刚的欢喜之情,却换上了疑惑。

“爹,你轻声点,不要惊醒了朱姨。”木其然拉着老秀才在床上坐下,轻声道:“爹,你过得还好么?”

“爹很好,只是,你为什么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跑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恩,爹,我说出来,你别动气...”木其然略为斟酌着用词,缓慢地道:“孩儿这次上平顶山,遇到了一些事。那些邪派中人为了破坏武林大会,派了人在背后暗杀与会的人。我们去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啊?那你们雪山派,是不是也遇到了那些杀手?”

“恩,这只是其中之一,爹你听我慢慢说,我要说的并不只这些...”木其然为使木子模放松下来,斟了杯凉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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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仇家上门

木其然自己也喝了杯茶,这才缓缓道:“我师傅一听说平顶山有人被暗杀,义愤填胸,当即表示要派人协助无极门巡逻守山。于是,孩儿和几个师兄,便与其他几个自愿帮忙的武林中人一道,组成了一个小队,在无极门所在的扬

名山巡防。那天,果然遇到了袭击...”

“啊?那你有没有受伤?”木子模心中一惊,想不到儿子出去见识一下,也会这么危险。问这话之时,当即在木其然身上摸捏起来。

“爹,孩儿没事,不过...”

“不过什么?”见儿子说话吞吞吐吐,木子模预感总没好事。

“正因为孩儿没事,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些人竟然怀疑孩儿竟是与那些邪派中人勾结,欲要杀我泄愤。”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他们凭什么这样诬捏你?跟你一起巡逻的人难道都睁着眼睛撒谎?”一听儿子被冤枉,木子模气愤中,声音不其然地提高了几拍。

“爹,轻点,吵醒了朱姨就不好了,孩儿等一下还得赶着离开呢!”

“什么?你要走?要去那里?”木子模虽然担心,但好歹声音是降下来了。

“唉!那次巡逻,我们二十个人,只有两个人没死,其中一个便是孩儿。另一个,是无极门中的女弟子,之前弟子可能对她有所不敬,因此...因此她趁此说我的坏话。死无对证,孩儿现在说什么也没人相信的。所以,我连师傅也

来不及见上一面,偷偷离开了扬名山,就是要先回来找你,让你知道其中的因由,可别听了别人的话,担心或生孩儿的气。”

“哼!想不到堂堂无极门的弟子,竟也是如此阴险无耻。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其然,你怎地如此不小心?竟会招惹了那女人?”

“唉!这事说来话长,原本只是大师兄喜欢人家,想人家堂堂天下第一大派、名门之后,那里看得上大师兄?那姑娘自然是恼羞成怒,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竟然绕到孩儿头上来了,孩儿这是无妄之灾啊!”木其然摇了摇头,一面

委屈地道。

“那,你怎么不跟白掌门说说?他是你师傅,难道也不相信你?”

“只因这次,死的不单有其他门派的人,连我四个师兄也死光了...出了这事,我那里还敢去见他。”

“啊....”木子莫一听,还真的没了主意,他一面焦急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渡步,嘴里喃喃地道:“那怎么办好.......怎么办好?”

“爹,你也不必担心,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孩儿没做过,这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木其然强拉着老爹坐回床沿,淡淡地道。

“唉!其然,爹真后悔送你上玉仙峰学艺,要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无极门,可是天下第一大派,他们如果真的认定你是邪派奸细,必定不会放过你的。”木子模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自从把儿子送去学武之后,他就开始关注起

武林中事来,因此,对于无极门之名,一点也不陌生。“要不这样,其然你想去那里?爹和你一块走,咱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重新安家,不让他们找到便是。”

“爹,孩儿没事的,孩儿之所以急急赶回来,除了要跟你说这些之外,就是怕师傅那边,听信了无极门的话,从而找上门来。他们是正道门派,应该不至于为难于你。孩儿只是怕你听了些什么,从而担心我罢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孩儿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跟你见过之后,孩儿便再入江湖,打探那几个杀手的行踪。只要能够杀了他们,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你疯了?你们二十个人,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只剩你一个,能做得了什么?”木子模一听就急了。

“爹,难道你想孩儿一辈子躲躲藏藏地做人?男子汉大丈夫,活得如此窝囊,还不如死了的好!”木其然一面慷慨激昂地说到这里,怕秀才老爹担心,随即话风一转,又道:“不过爹你放心,孩儿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能够在那次

的暗杀当中活下来,就足以证明你儿子我并非吴下阿蒙。孩儿自知,如今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只是暗中查探罢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父子两为此争执了许久,木子模终究无法改变儿子的主意,说这话之时,是一脸无奈,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孩儿也想多留,只是算算时间,恐怕师傅等人也快要回来了。所以,还是连夜离开的好。”说到这里,木其然也是颇为不舍,虽然与木子模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这个秀才老爹对自己,还真的没话说。

“你赶了一日路,不如明天再走?”

“不,孩儿不想村里的人见到,还有朱姨母女。如果师傅等人真的来了,爹你千万别说见过我。”

“你连...连朱姨也不见?”

“不了,所谓人多嘴杂,而且,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让她们知道了,孩儿怕会露出马脚,那就麻烦了。”提起朱烟玲母女,木其然当即问起她们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来。之后,又问起他们两人的事如何。木子模总

算从儿子的事中略为转移。神色略为缅典,说他们关系正好,已经到了谈论婚事的时候了,原本还想着要等木其然回来,如今...

“爹,孩儿恐怕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在此先预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皆老。只要找到凶手,证明了清白,孩儿必定回来,侍奉你们两老。”父子两于房中低语半宿,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再不走就要天亮了。

无奈之下,木其然只好辞别了眼框含泪的老秀才,趁着夜色翻窗而去了。

赶了一天,没有休息过片刻,尽管疲惫不堪,木其然也不得不强打精神上路。一路出了村门,木其然正想略略休息,再行赶路。不想,身后竟有人追了过来。

木其然听到声息,回头一看,只见晨光之下,四道身影正飞掠而来,速度竟也是不慢。木其然只不过略一停留,对方便已经追了上来。

来人中,有三男一女,年纪大的,大概在四十开外,小的也有二十好几。他们速度虽快,但如果木其然想要离开,谅这些人也追不上来,只是,这几人竟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并且追赶自己,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和来意,木其然

实在不放心。

惊疑之间,四人已经来到木其然面前不远之处,一句话不说,便骤然分据四方把他围在中央,提防木其然逃跑,显然来者不善。

“几位究竟是谁,追赶在下意欲何为?”木其然向着四周一拱手,扬声问道。

“你可是雪山派弟子木其然?”说话的是那个四十多岁的半老男儿,此刻正冷冷地打量着木其然,话里颇为无礼。

“几位是??”这些人既然出现在这里,必定事出有因,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奇怪,因此,木其然也不打算否认。他所担心的是,他们是无极门派来的。

“我姓傲,人称浪里蛟龙傲百川便是。我们都是碧潮岛来的,想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木其然心中一惊,想不到他们竟能找到这里来,只是不知道,他们知道多少。于是装作一脸淡然地道:“原来是碧潮岛的傲前辈,失礼失礼!”

“你既然知道我们碧潮岛,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木其然看了一眼围在自己四周的其余三人,一脸愕然地道:“难道几位是专程为在下所来?只是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几位?”

“哼!我问你,你可认识我碧潮岛弟子傲红映和东方宏?”傲百川问这话之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木其然,想看看他有何异色。岂不知,木其然一向隐忍和言惯戏的,那有这么容易让他看出什么来?

“东方少侠和傲姑娘,在下确实认识,他们于三个多月前,还来找过在下。只是不知,这事与他们有何关系?”木其然深知撒谎得看时机,对方既然能够找到这里来,必定掌握了什么线索,一味否认只会坏事。

“那好!我问你,他们如今人在那里?”傲百川说到这里,眼中冷芒闪烁,向前踏了一步,大有一触即发的意味。

“前辈冷静点!在下...那日匆匆一别,在下离家近四个月,再也没见过他们,前辈是不是有所误会了?莫非他们出了事?”木其然见傲百川一面不善,一面慌张茫然的样子,似是全不知情一般。

“哼!误会?我们碧潮岛的弟子,去到那里,都会留下记号。黄家寨是红映和宏儿最后留下记号之处,之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信息留下,想必是在这里被害了,这里,就只有你一个见过他们,不是你又还有谁?”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傲姑娘和东方少侠的确来找过在下,但那日见过一面之后,他们便告辞离开了。他们去了何处,遇上什么事,又岂能怪到我头上来?”

“师叔,何必跟他罗嗦,先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不怕他不老实交代。”站在木其然左侧的一个脸色灰黑,皮肤粗糙的汉子突然拔出配剑,对傲百川说道。

傲百川和另外一名男子人听黑面汉子之言,也纷纷把长剑拔了出来。只有一直站在木其然身后的年轻妇人犹豫了一阵,脆声道:“这不大好吧!如果冤枉了好人,岂不是有碍我们碧潮岛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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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巧言脱身

“是啊是啊!有话慢慢说,何必动武呢!在下真的是无辜的。”想不到碧潮岛的人这么谨慎,行走江湖,也要沿途留下记号。当日之举,竟然祸沿至今,实在让木其然懊恼不已。今天,他纵然有心杀人灭口,但不知道碧潮岛的记号究竟是什么,即便杀了这几个人,难保日后又会有人追寻而来。再说这次,是不是只有眼前的四人前来,也还没确定,若是还有人留在后面,岂不是更加麻烦?

“大师嫂,话不能这么说。傲师妹和东方师兄已经失踪多时,而最后就见过他一个,即便不是他所为,也必定与他有关,不把他擒下,恐怕难于问出什么。如果之后证实与他无关,再向他赔礼道歉便是。”刚刚主张先擒下木其然的黑面汉子依然坚持己见,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根本就没把木其然放在眼里。

“阁下,未...未免太霸道了吧?”对方越是看不起他,便对木其然越是有利,因此,木其然故意颤声装作恐惧之状。

“小子,我问你,我那两位师侄找你究竟所为何事?”傲百川总算老成持重,见木其然一面无辜的样子,为审慎起见,不由得多问几句。

“他...他们是要向我打听一个叫洪威的人的下落。”首发115--巧言脱身

“什么?你认识洪威?”傲百川等人虽然知道傲红映和东方宏是在追踪一个叫洪威的窃贼,但并不知道他们一路追踪下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何以会来找这个小小的雪山派弟子。因此,一听洪威之名,他们四人都不禁脸色一变。

“呃...这事说来话长,各位请冷静点。”木其然还真怕他一个谎言没说完,这几个人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哼!那你快说,胆敢有半点遮瞒的,小心你人头不保。”黑面汉子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吃定面前这个孱弱小子了。

“是.是.是!说起来,这还是四个多月前的事,我回家的途中,遇到一伙山贼在围攻几个过路的人。师傅一直教导ǒ men,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也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一见之下,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虽然杀得几个贼人,但...但是在下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差点救人不成,反伤在那些山贼手上。幸好,危急之际,东方少侠和傲姑娘经过,不但救了在下,还把那些山贼都杀跑了。之后...在下见那几个路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仗着对附近的地方熟悉,就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到附近的村里治疗,还邀请东方少侠两人同行。可惜他们说身有要事,不便停留,接着便匆匆离去了...”言语之间,木其然故意把自己说成是一个饭桶,连几个山贼都应付不了,以麻痹面前的几个人。首发115--巧言脱身

“这事与洪威何干?”傲百川见木其然罗罗嗦嗦,满脸不耐地问道。

“这...这自然是有关的,请几位听在下慢慢道来。”木其然心中暗暗好笑,随即一面认真地接着道:“我与东方少侠两人别过之后,便带着受伤的那几个路人带到了附近一个叫刘家集的地方投了店。他们原是一家四口,我为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谁知道,当晚竟然有人潜入客盏,把他们两个男的都杀了....唉!当时可正当年关,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痛惜。”

傲百川等人依然听不出这事与洪威有什么关系,对于木其然的话自然有点不耐烦。只是这次,却没再催促。

“之后,在下回到家中,还深自内疚,同处一间客盏,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真是枉为武林正道,枉为学武之人...”木其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的无能,颇为懊恼。

“哼!你说这些,究竟与那洪威何干?我那傲师妹和东方师兄为何又要来追问你洪威的下落?”黑面汉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沉声喝问道。

“呃...只因...只因...死了的两人之中,其中就有一个是洪威啊!”木其然似是忍受不了黑面汉子的威吓,慌张地解释道。!

“你说什么?...”听木其然着么说,四人皆是一惊,傲百川正待再问,却突然转口道:“不对!你说那一家人被山贼围攻之下受了伤,也是我两位侄子救的,那我两位侄子如何会不认得洪威?”首发115--巧言脱身

其他几人一听,也想起了这个问题,都纷纷注视着木其然,看他如何解释。

“因为,洪威当时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的。他还自称名叫许非常呢!说起来,那张人皮面具做得还真是巧夺天工啊!要不是洪威死了,人皮面具也被揭了下来,在下根本就看不出来呢...”

“你说的是真的?”自《阴阳气典》被窃之后,碧潮岛派了不少人四处追截,想不到那个洪威竟如此奸狡,不但易容改装,甚至还带着家室以作掩饰....想到这里,傲百川急忙追问道:“洪威既然死了,那他...他的遗物呢?”

“被凶手带走了!”这次木其然倒是说得干脆,甚至碧潮岛的四人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片刻后,傲百川才惊骇地叫起来。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离木其然只有四五步之遥了。

“真的,洪威死了之后,房间有被搜掠过的痕迹,房中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所以,在下猜测,很可能是ǒ men日间所遇的那些山贼,请了什么厉害的人来报仇的。”

“那我两个侄子后来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来找你,说了些什么?”略为平静之后,傲百川才问起这事。

“我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三,他们两位找上门来。在下还以为他们是回头的时候,路过我这里,来探望我的呢!谁知道...却是询问洪威的事,我就照直跟他们说了。”首发115--巧言脱身

“然后呢?”

“然后,我邀请他们在家做作客,他们不肯,说要去确认一下洪威的尸体。我看他们的意思,是还要去找那伙山贼的窝点,寻找失物呢!我问他们这么紧张,是要寻找什么,可惜他们又不肯^_^^_^说。甚至也不肯在我家吃顿饭,便匆匆而走了。”

“之后,你便再没见过他们了?”

“是的!过得几天,我几个师兄过来,说要去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我就急急离家跟着他们走了。这不,才刚刚回来呢!”

“哦?你回自己家中,何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傲百川冷笑一声,他们在失去傲红映两人的消息之后,便一路寻来了。之后,在黄家寨的客盏找到他们最后留下的记号,向店家一打听,知道东方宏曾经向店小二打听过木其然这人,这才怀疑他们两人的失踪与他有关。其时,木其然早已经离家多时了。

黑面汉子名为黄笑天,乃是碧潮岛傲阳的第五弟子。按照他的意思,是要杀上木家去,逼问木子模,他儿子的下落。但同行的另外三人都不同意,傲百川是碧潮岛岛主的弟弟,他自持身份,不愿去为难一个手无博鸡之力的书生。而另外两人,一个是碧潮岛岛主傲阳的大弟子林峰,最后一个,却是他的结发妻子张纤枚。首发115--巧言脱身

张纤枚觉得,要打听木其然的下落并不难,无须惊动那些无辜之人,于是略施小计,便从木家的长工啊三那里得知木其然是去平顶山参加武林大会去了。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武林大会早已经召开了,因此四人一商量,决定留在黄家寨守株待兔,等候木其然回来。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月,只是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木其然竟然会半夜三更偷偷摸回来,而且黎明前又要离开。要不是他们一直住在木家附近的一户农家里守侯,还真的要错过了呢!

木其然面对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好回答。心思电转之间,脸色也颇为难看,傲百川四人一见,心中生疑,手更是紧握在剑柄上。大有木其然解释不清,便即动手的意思。

“其...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木其然一时之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突然想起前世那些电视电影明星,涉及诽闻之事,只好也来这么一下,以一些无伤大雅的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当即用手抓着后脑,一脸尴尬地道:“我...我在路上结识了一个姑娘,原本只是萍水之交,但不知道怎么的,那姑娘竟...竟喜欢上了我,还说非我不嫁。我...我对她实在没那个意思,偏偏那姑娘武功比我好,为人又泼辣,蛮不将理。我实在忍受不了,只好偷偷跑了。”首发115--巧言脱身

“什么?就因为这事?”见木其然如此吞吞吐吐,傲百川还以为他必定是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谁知道竟是这种男女之情。

“扑哧!”站在木其然身后的张纤枚一听,觉得甚是好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她度着莲步从木其然身后转了过来,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不好意思的少年,微笑着道:“小兄弟,你不喜欢人家,跟她说清楚就好了啊!何必要像要做贼一般,偷偷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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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一波三折

穿越古代江湖行115--一波三折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这才第一次看清张纤枚的样貌,只见这妇人年约二十五六,身穿米色紧身长衫,身形健美,五官清秀。比起当初遇到的傲红映也差不了多少,倒也是个难得的美女。只是皮肤略黑,大概是长年住在海岛,受海风吹袭所至。这么看来,倒也显得别有风味。头上挽着髻,上面插着一支珍珠簪,莹白的珠光,与她古铜的肤色,竟是毫不冲突。

“让夫人见笑了,并不是在下没说,只是那位姑娘出身豪门,认定的事,自来便难以更改。我说又说不清楚,打又打不过她”要一个男人承认打不过一个女子,别人看来,可是要很多勇气的,当然,这是正常情况。木其然如今藏拙尚且不及,自然是另当别论了。他说到这里时,以内功相逼,顿时俊脸一红,仿佛非常难堪。这才讪讪地接着道:“只好只好跑啦!要不是我雪山派的轻功还算过得去,恐怕如今还脱不了身呢。”

“呵呵!我真的很好奇,是那家的姑娘如此厉害,竟把小兄弟逼得如斯田地?”张纤枚瞄了眼站在侧面一直不曾说话的丈夫,轻笑着道。

“呃这个,是是信阳城将军府的千金,她叫哈纳贝儿。”木其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人,只好把那个曾经伤了自己的蒙古美女摆了出来。“原来如此,将军之女难怪!那小兄弟你既然回来了,何以又要连夜出走?”张纤枚似是已经相信了木其然的话,这么问,只是还有所疑惑罢了。

“那位贝儿姑娘知道我的身份,说无论天崖海角,都要找到我。在下无奈,只好拼命急赶,先回来跟爹爹打声招呼,然后打算找个地方先躲一阵,希望她找不到我,会死心吧!”

四人见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眼中更是布满红丝,确实像是连续赶了很长路途的模样,并不是因为现了自己几人在附近守侯,才急急逃离。于是,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师叔,峰哥,五师弟,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不像撒谎,不如,让他走吧!”张纤枚虽然心地善良,但并不是愚味无知的妇人。她见雪山派也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门派,而木其然年纪轻轻,想来武功也高不到那里去。要说他能够杀得了东方宏和傲红映,实在让人难于置信。加上木其然一翻说词,合情合理,并无破绽,于是选择了相信他。

“小兄弟,你说与洪威同行的,一共有三人,死了一个,那还有另外两个呢?”傲百川也觉得木其然不似撒谎,于是收起长剑,转而问起了洪威的事,而话里也客气了几分。“是,那日与洪威同行的,还有一对母女。自洪威死后,在下还道她们会伤心欲绝,但岂料却不是如此,在下情知有异,追问之下,这才知道她们都是洪威在路上虏掠而来,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之后,在下便请了一辆马车,给了她们一些银子,送她们回家了。”

傲百川听到这里,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师叔,弟子认为,应该去找那些山贼问问,或许会有别的线索。”一直不曾出声的林峰与妻子的意见相同,他也觉得木其然不太可能伤得了东方宏和傲红映,于是向傲百川提议道。

“大师兄,师叔,就这么放了这小子,如果日后证实他撒谎了,我们又到那里去找他?”在黄笑天看来,似木其然这样的无名小卒,杀错了抓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宁枉勿纵,实在不应该放了他。

“几位,我木其然虽非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这事虽然与在下无关,但东方少侠和傲姑娘总算救过我。如果日后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来玉仙峰找在下便是。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自当尽力而为。”木其然见这个黑面汉子依然紧咬不放,虽然心中暗恨,但也不得不表现得慷慨激昂一翻,以提醒他们,要找自己并不难。

穿越古代江湖行115--一波三折第2页内容如下:

傲百川一听,心想雪山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门下弟子不应该是什么奸诈之徒,自己无凭无据,就这么把人扣下,确实不太妥当。而且,他的家就在这里,玉仙峰虽然偏僻,但也不难找,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此,只是略一犹豫,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强留,如果这事日后还有什么疑惑,我等自要再上玉仙峰,麻烦小兄弟了。”

“傲前辈客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木其然心中暗喜,兵不血刃便摆脱了这几个人的纠缠,实在太好不过。至于他们说要去找那些山贼,不说他们还有没有余党,即便还有,能让他们找到,那些山贼也是一无所知。要想查到自己身上,那是难如登天。

双方“误会”解除,木其然自是不敢多留,告辞一声,转身便展开轻功离开。当着他们的面,他自然不敢全力施为,加上他实在疲惫,因此只是略略加快了度,向着寄存马匹的农户家中而去。

被碧潮岛的人耽误了这一阵,来到那户农家之后,尽管已经到了响午,但木其然不欲在黄家寨多留,尽管疲惫欲死,还是强撑着取了马匹,向成都城方向急赶。直至下午离黄家寨数十里远,再也支持不下去了,才找了个小客店暂住一宵,刚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在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因怕叶婉儿担心,便又踏上了回成都的路途。

一路无话,当回到成都府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办妥了家中的事务,他心情轻松,但想起师傅他们回城之时也会经过成都。为免遇上他们,木其然在成都城外即找了个地方,重新用墨汁和面粉涂黑了面庞,再一次打扮成黑面书生的模样,这才进了成都府。

回到客盏,寄了马匹,径往里走,在客盏大堂的酒馆里,突然现今日多了不少客人,比起往日,明显要热闹得多。木其然略一打量,见满堂客人竟都是年轻男子,虽然衣着打扮各异,但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刚毅和严肃。若大的一厅人,怕不有三四十个,但竟然并不吵闹。而且,当见到木其然进来,这些人竟都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

木其然心中一突,当即若无其事地在厅中找了张靠近墙角的小桌坐了下来。那些人瞥了一眼木其然后,便不再多看,纷纷转过头去闷头喝自己的酒了。偶尔有人说话,也都是轻声交谈,酒馆中,气氛显得寂静而诡异。

木其然暗暗倾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却都是一些无聊之语,有些甚至是鸡毛蒜皮之事。虽然再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但木其然总是难于心安,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应该是为他而来。从他们的表现看来,不似寻常武林中人,倒似那些有组织有纪律的帮派,跟那些军人又或是前世的那些警察倒是挺像。不管如何,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喝着小二送来的女儿红,木其然似是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而心中,却是在担心住在后院的叶婉儿。终于,在喝了半个时辰闷酒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借口尿急,脚步虚浮地朝后院走去。

不见有人监视,木其然施展绝世轻功,一闪身,从院中消失,沿楼梯往客房二楼掠去。在走廊的转角处,见到竟然有四人守在两间房门前,赫然就是叶婉儿和车夫王六所居的房间。木其然的心直往下沉,略一思滤,便转身回到楼下。重新绕到院子后面,见上面的窗门虚掩,不再犹豫,提气一跃,在空中略一翻身,便消无声息地打开了窗门,闪身而入了。

不出意料,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床上,衣物凌乱,显然是被搜掠过了。叶婉儿的衣衫散落在四周,甚至连一些亵衣裤也被翻开看过,值钱的东西自是一件也无了。

看着这一切,木其然眼中冷芒连闪,柳清清的事,尤在眼前,如今居然又有人把手伸向了自己身边之人,实在是罪不可恕。不杀光这些人,实在难泄心头之恨!

恨归恨,但对方的身份未明,叶婉儿也不知道被带到何处了,总得先探明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再说。从他们抓走叶婉儿之后,又派出大批人马守侯在此这点来看,显然目的不会是叶婉儿,而是自己。刚才要不是自己恰好涂黑了面才进来,想必在进门之时,已经大打出手了。从刚刚那些人的举止看来,不像是碧潮岛的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知道自己来历,又与自己有仇?想了许久,没有头绪,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了门外,心中当即有了计较。

轻身来到房门之后,拿着一个杯子往地上轻轻一抛,只听“砰”的一声脆香。门外四人听到动静,果然冲了进来。木其然如鬼魅一般,闪身到他们身后,双手齐举,并指如风,几乎同时封了四人身上大穴。让他们如木雕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他们进来之时,虽然有前后之分,但在木其然的刻意暗算之下,根本就防不胜防。未及看清房中情况,便被点了麻穴和哑穴。

顺手关了房门,木其然这才转到了他们面前,一面冷然地看着这四个一面恐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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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挟持

第1页内容如下:

“本公子时间不多,不想与你们废话,我只问一遍,不回答,或是有一句别的废话,马上便杀了你们,明白吗?”木其然说着,举起寒星短刀,在他们面前慢慢晃过。

四人感受到寒星刀上的冷芒,脸上更显惧色,眨巴着双眼,表示明白。

木其然随手抓了一个人,丢在里间,让他远离房门,防止解开他的穴位之后,大声叫嚷,让下面的人听到。脚尖在那人颈侧一踢,内力到处,已经解开的他的哑穴。随着内力的精深,木其然点穴和解穴也更显得举重若轻了。待对方穴位一解,他便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官兵,奉命来抓居住在这两个房间里的人的。”那人也不知道是怕木其然伤了他,还是怕外面的人听到自己如此不争气,对敌人有问必答,竟是着意压着声音说道。

“官兵?”木其然心中惊疑,随即问道:“这间房里的人犯了什么罪,让你们这么多人来捉拿?”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这么多。”

“奉谁之命?”

“我们直属成都府尚文龙都尉大人,是他直接向我们下令的。”

木其然实在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得罪那个什么都尉大人了?想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都尉大人,岂不是王蓉的未婚夫么?他怎么会找到自己这里来的?还有,小燕不是说过,王家老爷已经下了封口令,不让女儿**的事外传了么?这么丢脸的事,按说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那个尚文龙还是他的未来女婿。难道是小燕骗了自己?这事,他们早已经知道了?“这两个房间里原本住的两个人,你们把她们抓到那里去了?”不管如何,先把叶婉儿救回来再说。

“被带回都尉衙门去了。”

木其然接着又问了都尉衙门的所在,以及里面的人手情况。之后,为求审慎,再点了他的哑穴之后,又提了另一个人来询问。这些官兵颇为怕死,木其然问什么,他们便答什么。在确认了上一个人所说大致属实之后,他不再浪费时间,挥手间,把四人都杀了。

既已打草惊蛇,木其然也顾不得如今正是光天化日,依然从后窗翻身跃了出去,之后,便直往都尉衙门赶去。他要赶在客盏那些官兵现楼上四具死尸并回报之前,到衙门里把叶婉儿救出来。所谓艺高人胆大,他不相信区区一个衙门里,能有什么高手能够留得住自己。以木其然如今的武功,他确实有这个自信了。

从小街暗巷中一路急掠,虽然不时遇上些人,但情势紧急,他也顾不得这许多。街上之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阵虚影掠过,眼睛不好的,还以为是阵风。眼睛较好的,能勉强看到是个人,直吓得脸色苍白,以为见了鬼,惊呼着争相走避...

都尉衙门虽然也在成都城区,但地处偏僻,离客盏略远。木其然虽然以轻功赶路,但遇上大街之时,不得不减慢行,又或是绕路而奔,因此,等到达那里之时,已经是午后了。离远望着那高大恢弘的门楼,木其然颇觉头痛,虽然已经从客盏四人中得知里面的大致景况,但要在大白天闯进去救人,却也是不易。

里面地方颇大,如果一路硬闯,即便无人能挡得了自己,但要等见到叶婉儿之时,恐怕也已经引来大批官兵了。要想偷偷进去,也是不易,别的地方不提,单说牢房门口,便有不少人把守,如何能够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救得里面之人?

想来想去,总是没有一个周全的办法。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恐怕客盏里的死尸已经被现了。

正当木其然急得满头大汗之时,突然见一小队官兵簇拥着一名威武的将军从远处缓缓行来。那将军一身戎装,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坚毅而英伟。木其然细一打量,只见那将军年约二十七八岁,面容沉稳,粗眉大眼,顾盼之间,英气逼人。木其然虽为男人,但一见之下,仍然忍不住暗赞一声,果然是个好汉!想来,能有如此人才的,也只有那个尚文龙都尉大人了。

第2页内容如下:

眼见那年轻将军在都尉衙门翻身下马,在手下的簇拥之下,就欲入内,木其然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当即大步朝他奔去。

“站住!什么人?”还没近大门,木其然便被几名官兵拦了下来。“小...小生有事要...要找都尉大人。”木其然一抹脸上虚汗,装作气喘吁吁地道。台阶上的年轻将军一听,当即回过头来,一面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削的黑面书生。

“你是谁,找我们大人有什么事?”官兵依然尽忠职守,严加盘问。

“小生是城南住民,名叫李家诚,知道都尉大人在通缉一名淫贼,因此特来报信。”一时之间,木其然也想不出什么名字,只好借用了后世一著名富商的名字用用了。

那年轻将军自是尚文龙了,他一听木其然这么说,心中马上警觉起来。自己要抓的人,乃是侮辱未婚妻的凶手,为免损及王蓉的名声,他对外并没有说要抓的是什么人和什么罪名。眼前之人居然知道自己要抓的是个淫贼,实在叫人怀疑。

“你说要报信,究竟报什么信?”不管如何,总不能让他走了,于是尚文龙隔着老远,扬声问道。

“小生知道那淫贼的下落...”木其然仓促之间,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接近他,逼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哦?说,他在那里?”

“实不相瞒...”木其然说到这里,以手掩眼,呜呜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那...那该死的淫贼,呜呜...正在小生家中。”

“什么?在你家中?那你岂非窝藏罪犯?”尚文龙一听,不禁疑惑起来,情不住禁往前走了几步。“不不不...给小生一个瓮做胆,小生也不敢啊!实在是....实在是...呜呜....”木其然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装作抽泣不止,趁机拖延片刻,希望能够引得官兵们放自己过去,又或是他自己再过来一点。

“实在是什么?再不说清楚,本将军就治你的罪!”尚文龙一介军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最是不奈这种婆婆妈妈之人。见木其然罗里罗嗦夹缠不清,当即踏前两步大喝道。

“不...不要啊!”木其然趁机冲破两名官兵的阻挡,向前跨了几步,向着尚文龙打躬作揖,泪眼婆娑地道:“大人请听小生说....实在是,小生也是受害人啊!”

“什么受害人?难道那淫贼还有断袖分桃之僻?”

“呃....不!不是啊!”饶是木其然只是做戏,也不禁被尚文龙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忙解释道:“受害人不是小生本人,而是小生的妹妹啊!就在昨夜,那淫贼摸进我妹妹房中,把...把她侮辱了,小生手无博鸡之力,虽然在房外听得真切,却不敢进去。正想去报官,却听得那淫贼说起他的风流韵事,说他...说他...与王...王...”

“住嘴!”尚文龙一听木其然要报出自己未婚妻子的丑事,再也顾不得怀疑什么。大喝一声向着木其然冲去,伸手抓住对方书生袍的前襟,正欲说什么,突然觉得手中一麻,竟已经被木其然封了穴位。木其然见他过来,早已经有所准备,如今一招得手,飞快地在尚文龙胸前疾点了几下,让他张嘴难言。“难得大人如此体恤,小生知道了,这事确实不宜宣扬,小生这就跟大人进去慢慢述说吧。”

木其然故意这么一说,然后夹着浑身动弹不得的都尉大人,一边向衙门内走去,一边凑过头,低声诉说着什么。旁边之人一见,也不便走得太近,只好退开一点,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有些精明的手下见尚文龙圆争着双眼,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心中生疑,想要过来看看。木其然当即夹着他快步而行,一边大声道:“大人,你也觉得那人无耻啊!呜呜,可不是么...”

那几个人一见大人果然像是不悦的样子,当即讪讪地闭上了嘴,怕惹大人再生气,远远退开了。

一路来到正厅,木其然轻轻在尚文龙的手肘上点了一下,让他那手不受控制地向后一挥,木其然再趁机回头红着眼道:“各位军爷,小生妹妹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请各位暂时避让一下可以么?”

“是!我们在此守侯!”众人见大人都这么说了,当即答应一声,转身守在了门口。

木其然扶着一脸愤然的尚大人,向大厅中走去。转过屏风,见厅中并无别人,于是抓着他后领随后往正中的大师椅仍去。“砰”的一声轻响,尚文龙整个人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尚大人,你可知道,小生此来,意欲何为?”凑近脸,两人相距不足一尺,木其然冷笑着问道。

尚文龙争和血红的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脸小子,他大概已经猜到,此人就是那侮辱自己未婚妻子的淫贼了。

“啊....!小生忘了,大人不能说话。”木其然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随即认真地道:“我可以解开你的哑穴,但如果大人要大声叫人,小生只好...恩!在你身上切几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寒星刀已经出现在手中,在尚文龙面前略一比画。虽然感受到上面的寒意,但尚大将军却硬是不眨一下眼。这份定力,实在让人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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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君子协议

穿越古代江湖行117--君子协议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随手在尚文龙身上一点,解开了他的哑穴,同时,暗暗准备好,只要他敢喊上一声,马上便再封了他的穴位。【风云阅读网.】

“是你沾污了蓉儿的?”尚文龙并没有大声呼喊,只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哦?小生不明白尚大人在说什么。不知为何,大人竟派手下抓了我的家人。小生这次来,只为救人,只要大人放了他们,我也不会为难大人的。”不管如何,在人还没救到之前,木其然可不想把话说得太尽。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就没人知道?从你刚刚能够说出淫贼这事来看,你必定就是我要找的人。”尚文龙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木其然,似是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哦?那个蓉儿应该是大人你的未婚妻吧?不是听说她刚刚病逝了吗?何以竟会扯到小生头上了?”

“哼!敢做不敢当,你枉为男人,既然如此,你也休想我会放了那车夫和女人!”

木其然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硬气,来了这么一套,不禁头痛起来。正考虑要不要给他动点刑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军士的禀报。

“大人,王山等人从客盏回来了,要向大人回报。”

木其然心中一惊,暗道来得好快,要是自己慢得半步,他们有了防备,只怕再也难于救到人了。至于如今的话看了看半躺在太师椅上的尚文龙,以及他身后的屏风上,马上便有了计较。伸手抓起这位都尉大人,让他在椅子上坐好,随后身形一晃,便从他眼前消失了。正当尚文龙惊疑之间,身后传来木其然的声音。

“尚大人,让你手下进来吧!记住,小生不想见到太多人,如果你想你手下陪你死的话,小生只好辛苦一点了。”

尚文龙见他身法如此之快,知道手下们救不了自己,呼救的话,不单自己难逃一死,也会累及无辜。于是一咬牙,对外面喊道:“进来吧!”

木其然躲在屏风之后,透过缝隙暗暗打量着进来的人。只见来人身穿便衣,样貌平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客盏中见过。为免被现,他看了几眼,便即矮下身,整个人都掩在高大的太师椅背后了。

“参见大人!”来人抖数精神,大步前行,在离尚文龙不远之处单膝而跪,朗声道。

“起来吧!事情办得如何?可有抓到人?”虽然明知道淫贼就是自己身后的人,但尚文龙还是问道。

“回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不久前,‘来往客盏’里来了一个满脸灰黑的年轻书生,属下见他长得瘦弱,模样也与情报不符,因此并没有太在意。谁知道,那人在厅中喝了点酒,装做尿急,往后院而去,半天也不见回来,属下等才起了疑心。待到后院查看,也不见人影,之后,便在疑犯的房间里找到了四个部下的尸体。”“这么说来,那个又瘦又黑的书生,就是凶手了?”尚文龙一向对手下不薄,听说死了四人,心中悲愤之余,对木其然更是恨极。

“是的!”回报之人讪讪地答道。

“你先出去吧!”

“呃?是”那人还以为尚文龙会重新部署,或是再有别的指示,至少,对于殉职的属下,总也会有所表示,谁知道他竟是什么也没说,实在于他平日的为人不符。

看到那手下离开,尚文龙冷冷地道:“哼!你还有何话说?”

“是你抓我的人在先,怨不得我啊!”木其说着,人已经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淡淡地看着面沉如水的都尉大人,接着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她们放了?”

“你还没回答本将的话!”

“尚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何以认定是我侮辱了王蓉?”这事让木其然颇为困扰,究竟是不是小燕出卖了自己,得先搞清楚。

“哼!我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蓉儿临死之前,什么都跟我说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17--君子协议第2页内容如下:

“哦?”木其然一听他这么说,终于心中释然,暗道原来如此。随即又问道:“她跟你说,是我做的?”

“不用装模做样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蓉儿并没有看到你的样子。所以,根本就说不出是什么人所为。我自知道这事之后,便暗中派人在成都府各处切查了。事之前,对于有谁打听过她的事,我也是查得一清二楚。而王家上下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在本将的掌握之中了。小燕是蓉儿的亲近之人,当然不在话下”“原来你一直派人在跟踪她,难怪”木其然口中喃喃地道,知道不是小燕出卖自己,心中着实为之一松。随即心中一动,问道:“那你自然也抓了小燕了?”

“小燕这小贱人,私通淫贼,出卖主人,罪该万死!”

“你杀了她?”木其然一惊,喝问道。

“哼!还没抓到你之前,杀了她又有何用?”

木其然一听,暗松了口气,当即道:“那好,她们人在那儿?”

“她们自然是在大牢里了。不过嘿嘿,大牢有重兵把守,即便你有本事杀进去,也休想把人带出来。”尚文龙似是对此颇为自信,满脸冷笑地道。

“呵呵,有尚大人在手,小生何至于自己去?你命人把他们带来便可。”

“哼!你害死蓉儿在先,如今又杀我四名部下在后,你以为我会放你过你们?”

“难道你不怕死?”举起寒星刀在他脖子上一架,木其然沉声道。

“有本事便杀了我,反正有人陪葬!”尚文龙双眼一闭,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对如此硬气之人,木其然一时之间,还真的没什么办法。眼珠一转,想起从客盏的那四个小兵那里得知的情报,随即笑道:“听说尚大人还有个母亲,她就住在城南第六街,不若,小生先去拜访一下她老人家”“你敢!”尚文龙一听之下,双目圆睁,当即勃然大怒,他自小丧父,全凭老母帮人洗衣做饭,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之后才有今日,如果因为自己之事,连累了老母,那就后悔莫及了。

“唉!没办法,所谓祸不及家人。小生做的事,你不来找我,却找了那些无辜之人,小生只好以其人之道了。”

“你哼!”尚文龙脸上忽阴忽沉,终于,一咬牙道:“好!我可以放了她们,但是,你得答应,在我放了她们之后,你今生今世不得再找我母亲,不得以任何方法伤害她。”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孝义之人,木其然不禁为之感动,略一思虑,便即道:“可以!我们可以来个君子协议。今天,你放了我的人,我也不为难你们母子。今后,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全属你我两人之间的事,不得祸及身边之人。你要报仇,大可以找本公子,如何?”

木其然之所以有此提议,除了因为敬佩尚文龙之外,也是顾及木子模和身边几个女子。木家离成都太近,如果任由这个都尉大人查下去,难保他日不会找上门去。当然,木其然也可以在救人之后,把他杀了。但是,对方毕竟是个都尉,一旦这事闹大了,让蒙古人盯上,可就麻烦了。王蓉的事,尚文龙不敢声张,这事就注定了只能是两人的私怨,而且,到目前为止,对方还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因此,木其然是有持无恐。“好!就如你所言。”报仇之事,来日方长,尚文龙最怕的就是对方转过头来,对付自己母亲,以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轻功,实在是防不甚防。因此,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他。

木其然一来敬他孝义,二来也不怕他反抗,出手解了他其余的穴位,两人当即击掌为誓。

“来人!”既然已经有了决议,尚文龙也没再说什么,大喝一声,召来两名近侍,沉声道:“把昨日抓来的三人带来。”

木其然一直站在他身边,也不怕他耍花样。不知为何,虽然对方是他的敌人,但木其然却觉得这人可堪信任,不似奸狡之人。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压着两女一男进来。木其然一见,三人衣衫破烂,披头散,神情委顿。也不管那些侍卫还在场,当即眉头一扬,沉声向尚文龙质问道:“尚大人,你对她们用过刑?”

“公子”一听木其然说话,原本低着头的叶婉儿猛抬起头来,惊喜地叫道。

站在旁边的王六,也是一阵惊喜,但他们被侍卫控制着,手上均带着手铐,却无法走上前来。至于小燕,她虽然觉得木其然声音颇熟,但抬头一看,见是个丑黑的男子,一时却不敢相认,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解开她们的枷锁,然后你们先退下。”面对木其然的质问,尚文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几个一面疑惑的手下吩咐道。“公子!”枷锁被打开,叶婉当即泪眼滂沱地奔了过来,拥住木其然失声痛哭起来。

“只不过是最寻常的审问罢了,相比起你所做的一切,这只是小惩大戒!”尚文龙侧头望着别处,冷冷地道。

“哼!那我得多谢尚大人手下留情了。”见叶婉儿三人起码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能走能跑,确实伤得不重,木其然也没再纠缠下去。当即道:“有劳尚大人送我们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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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17--君子协议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随手在尚文龙身上一点,解开了他的哑穴,同时,暗暗准备好,只要他敢喊上一声,马上便再封了他的穴位。【风云阅读网.】

“是你沾污了蓉儿的?”尚文龙并没有大声呼喊,只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哦?小生不明白尚大人在说什么。不知为何,大人竟派手下抓了我的家人。小生这次来,只为救人,只要大人放了他们,我也不会为难大人的。”不管如何,在人还没救到之前,木其然可不想把话说得太尽。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就没人知道?从你刚刚能够说出淫贼这事来看,你必定就是我要找的人。”尚文龙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木其然,似是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哦?那个蓉儿应该是大人你的未婚妻吧?不是听说她刚刚病逝了吗?何以竟会扯到小生头上了?”

“哼!敢做不敢当,你枉为男人,既然如此,你也休想我会放了那车夫和女人!”

木其然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硬气,来了这么一套,不禁头痛起来。正考虑要不要给他动点刑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军士的禀报。

“大人,王山等人从客盏回来了,要向大人回报。”

木其然心中一惊,暗道来得好快,要是自己慢得半步,他们有了防备,只怕再也难于救到人了。至于如今的话看了看半躺在太师椅上的尚文龙,以及他身后的屏风上,马上便有了计较。伸手抓起这位都尉大人,让他在椅子上坐好,随后身形一晃,便从他眼前消失了。正当尚文龙惊疑之间,身后传来木其然的声音。

“尚大人,让你手下进来吧!记住,小生不想见到太多人,如果你想你手下陪你死的话,小生只好辛苦一点了。”

尚文龙见他身法如此之快,知道手下们救不了自己,呼救的话,不单自己难逃一死,也会累及无辜。于是一咬牙,对外面喊道:“进来吧!”

木其然躲在屏风之后,透过缝隙暗暗打量着进来的人。只见来人身穿便衣,样貌平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客盏中见过。为免被现,他看了几眼,便即矮下身,整个人都掩在高大的太师椅背后了。

“参见大人!”来人抖数精神,大步前行,在离尚文龙不远之处单膝而跪,朗声道。

“起来吧!事情办得如何?可有抓到人?”虽然明知道淫贼就是自己身后的人,但尚文龙还是问道。

“回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力不久前,‘来往客盏’里来了一个满脸灰黑的年轻书生,属下见他长得瘦弱,模样也与情报不符,因此并没有太在意。谁知道,那人在厅中喝了点酒,装做尿急,往后院而去,半天也不见回来,属下等才起了疑心。待到后院查看,也不见人影,之后,便在疑犯的房间里找到了四个部下的尸体。”“这么说来,那个又瘦又黑的书生,就是凶手了?”尚文龙一向对手下不薄,听说死了四人,心中悲愤之余,对木其然更是恨极。

“是的!”回报之人讪讪地答道。

“你先出去吧!”

“呃?是”那人还以为尚文龙会重新部署,或是再有别的指示,至少,对于殉职的属下,总也会有所表示,谁知道他竟是什么也没说,实在于他平日的为人不符。

看到那手下离开,尚文龙冷冷地道:“哼!你还有何话说?”

“是你抓我的人在先,怨不得我啊!”木其说着,人已经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淡淡地看着面沉如水的都尉大人,接着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她们放了?”

“你还没回答本将的话!”

“尚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不过,我倒是奇怪,你何以认定是我侮辱了王蓉?”这事让木其然颇为困扰,究竟是不是小燕出卖了自己,得先搞清楚。

“哼!我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蓉儿临死之前,什么都跟我说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17--君子协议第2页内容如下:

“哦?”木其然一听他这么说,终于心中释然,暗道原来如此。随即又问道:“她跟你说,是我做的?”

“不用装模做样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蓉儿并没有看到你的样子。所以,根本就说不出是什么人所为。我自知道这事之后,便暗中派人在成都府各处切查了。事之前,对于有谁打听过她的事,我也是查得一清二楚。而王家上下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在本将的掌握之中了。小燕是蓉儿的亲近之人,当然不在话下”“原来你一直派人在跟踪她,难怪”木其然口中喃喃地道,知道不是小燕出卖自己,心中着实为之一松。随即心中一动,问道:“那你自然也抓了小燕了?”

“小燕这小贱人,私通淫贼,出卖主人,罪该万死!”

“你杀了她?”木其然一惊,喝问道。

“哼!还没抓到你之前,杀了她又有何用?”

木其然一听,暗松了口气,当即道:“那好,她们人在那儿?”

“她们自然是在大牢里了。不过嘿嘿,大牢有重兵把守,即便你有本事杀进去,也休想把人带出来。”尚文龙似是对此颇为自信,满脸冷笑地道。

“呵呵,有尚大人在手,小生何至于自己去?你命人把他们带来便可。”

“哼!你害死蓉儿在先,如今又杀我四名部下在后,你以为我会放你过你们?”

“难道你不怕死?”举起寒星刀在他脖子上一架,木其然沉声道。

“有本事便杀了我,反正有人陪葬!”尚文龙双眼一闭,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对如此硬气之人,木其然一时之间,还真的没什么办法。眼珠一转,想起从客盏的那四个小兵那里得知的情报,随即笑道:“听说尚大人还有个母亲,她就住在城南第六街,不若,小生先去拜访一下她老人家”“你敢!”尚文龙一听之下,双目圆睁,当即勃然大怒,他自小丧父,全凭老母帮人洗衣做饭,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之后才有今日,如果因为自己之事,连累了老母,那就后悔莫及了。

“唉!没办法,所谓祸不及家人。小生做的事,你不来找我,却找了那些无辜之人,小生只好以其人之道了。”

“你哼!”尚文龙脸上忽阴忽沉,终于,一咬牙道:“好!我可以放了她们,但是,你得答应,在我放了她们之后,你今生今世不得再找我母亲,不得以任何方法伤害她。”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孝义之人,木其然不禁为之感动,略一思虑,便即道:“可以!我们可以来个君子协议。今天,你放了我的人,我也不为难你们母子。今后,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全属你我两人之间的事,不得祸及身边之人。你要报仇,大可以找本公子,如何?”

木其然之所以有此提议,除了因为敬佩尚文龙之外,也是顾及木子模和身边几个女子。木家离成都太近,如果任由这个都尉大人查下去,难保他日不会找上门去。当然,木其然也可以在救人之后,把他杀了。但是,对方毕竟是个都尉,一旦这事闹大了,让蒙古人盯上,可就麻烦了。王蓉的事,尚文龙不敢声张,这事就注定了只能是两人的私怨,而且,到目前为止,对方还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因此,木其然是有持无恐。“好!就如你所言。”报仇之事,来日方长,尚文龙最怕的就是对方转过头来,对付自己母亲,以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轻功,实在是防不甚防。因此,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他。

木其然一来敬他孝义,二来也不怕他反抗,出手解了他其余的穴位,两人当即击掌为誓。

“来人!”既然已经有了决议,尚文龙也没再说什么,大喝一声,召来两名近侍,沉声道:“把昨日抓来的三人带来。”

木其然一直站在他身边,也不怕他耍花样。不知为何,虽然对方是他的敌人,但木其然却觉得这人可堪信任,不似奸狡之人。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压着两女一男进来。木其然一见,三人衣衫破烂,披头散,神情委顿。也不管那些侍卫还在场,当即眉头一扬,沉声向尚文龙质问道:“尚大人,你对她们用过刑?”

“公子”一听木其然说话,原本低着头的叶婉儿猛抬起头来,惊喜地叫道。

站在旁边的王六,也是一阵惊喜,但他们被侍卫控制着,手上均带着手铐,却无法走上前来。至于小燕,她虽然觉得木其然声音颇熟,但抬头一看,见是个丑黑的男子,一时却不敢相认,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解开她们的枷锁,然后你们先退下。”面对木其然的质问,尚文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几个一面疑惑的手下吩咐道。“公子!”枷锁被打开,叶婉当即泪眼滂沱地奔了过来,拥住木其然失声痛哭起来。

“只不过是最寻常的审问罢了,相比起你所做的一切,这只是小惩大戒!”尚文龙侧头望着别处,冷冷地道。

“哼!那我得多谢尚大人手下留情了。”见叶婉儿三人起码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能走能跑,确实伤得不重,木其然也没再纠缠下去。当即道:“有劳尚大人送我们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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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离开成都

“哼!本将说过放你们走,自然说话算数,你又何必非要我送?”

“我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能以ǒ men几个人的性命相博。还是劳烦大人,让人备辆马车,ǒ men一道出城逛逛吧!”

“哼!来人,备马车!”虽然对于木其然的为人,尚文龙实在不怎么相信,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抗拒不得。反正事已至此,只好再信他一回吧!

“大人,马车已经备妥!”良久,门外传来亲兵的声音。

“王六,等一下你来驾车,ǒ men往东出城。婉儿,你带着小燕。”木其然说到这里,看着一面惊疑,却不敢上前相认的小燕,不再多言,对尚文龙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两人并肩在前,走向了门外。

外面的侍卫并不是愚蠢之人,早已经看出情况有异,大批人马正围在都尉衙门外。见木其然夹着尚文龙出来,忙迎前几步,喊道:“大人...”

“这里没你们的事,大家谨守岗位,如果晚上我还没回来,马上禀报指挥使大人,以及护送我母亲离开成都。”看得出,尚文龙平时军纪严明,虽然那些官兵都情知大人被劫持,愤愤然地望着木其然,但还是齐声答应一句,让开了道路。

木其然一行人出得衙门,果见门外停了一辆四马大车。把原先的车夫赶了下来,王六挪着屁股,坐在了驾驶位上。木其然几人鱼贯而上,马车当即绝尘而去。首发118--离开成都

一路奔出几条街外,依然不见有人跟来,木其然不禁对尚文龙的胆色和魄力、以及治军之道暗暗敬佩。待马车终于驶出成都城外,木其然也信守承诺,让王六停下了车。

“尚大人,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若,ǒ men就此别过吧!”离开险地,木其然心情也为之一松,不禁幽默起来。

“哼!ǒ men会有再见之日的。”深深地看了木其然一眼,尚文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看着尚文龙落寞的背影,木其然心情复杂,似乎在为没能结交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英雄人物而感到惋惜。不过回头想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正直的军官,又岂会与他这样一个淫贼为伍?不禁自嘲地一笑。

“公子...”马车重新起行,叶婉儿当即坐到了原先尚文龙的位置上,与木其然并排一起,紧紧地拥抱着他,低声痛哭起来。“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们是我的人,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罪?”轻抚着叶婉儿凌乱的秀发,木其然柔声安慰道。随即将目光望向对面的一面憔悴的小燕,轻声道:“小燕,是我连累你了。”

“你...你真的是李公子?...”小燕喃喃低语,似是梦呓一般,眼泪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滚下来。首发118--离开成都

木其然点了点头,随即向她招了招手道:“来,你先过来,我再慢慢告诉你。”

小燕本就对小姐的死颇为内疚,自被尚文龙抓走后,不但受了点刑,更是终日彷徨无依,如今终于见到自己的男人,那里还忍得住?当即一把扑了过去,嘤嘤痛哭起来。

叶婉儿虽然不知道小燕是什么身份,但见她与木其然关系亲密,也不敢表示什么。之后,受她的情绪影响,刚刚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小燕,其实我的本名叫木其然,之前告诉你的,只是化名,你不会怪我吧?”过得许久,见两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木其然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这才对小燕道。

小燕望着木其然坳黑的面庞,摇了摇头,这才道:“只要你还是你便是了,叫什么名字不重要。”

“那就好,她叫叶婉儿,以后你们多亲近。”木其然趁机介绍了叶婉儿,这才问道:“告诉我,你们是如何被尚文龙抓去的?他又对你们做了什么?小燕你先说。”

“恩!”小燕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婉儿,这才道:“那日,跟...跟公子分别之后,回到府中,不久,官兵就来了。我被抓到都尉衙门里,尚大人逼问我,跟我见面的男子是谁?是不是你沾污小姐的。我只说你是...是我的未婚夫,别的都说不知道。之后,他便命人打了我一顿板子,好痛...小燕忍受不住,就昏了过去。之后,隔了没多久,尚大人又问了我一次,之后,还找了稳婆来...来来...给我验身...”!首发118--离开成都

“哦?验身?为什么?”木其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燕看了叶婉儿一眼,小脸一红,纳纳地道:“是...是要看看小燕还是否....完壁...”

“原来如此!哼,想不到这个尚文龙,一介武将,竟也如此心细。”这个时代,人们把礼法看得颇重,未婚性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因此,尚文龙找稳婆来替小燕验身,以此来推测木其然是否正人君子,结果,自然是否定了。“那你的伤怎样了?如今还觉得痛吗?”

小燕俏脸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等找个地方落脚,公子我再帮你好好看看。”木其然说着,轻轻在她结实的圆臀上轻抚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触动了伤处,小燕浑身一紧,头抵在了胸前。

“婉儿,那你呢?他对你做过什么?”转头看着如小猫一般依偎在自己另一侧的叶婉儿,其实她的遭遇,木其然大致也能猜得到,只是想听她亲口说说而已。再就是,叶婉儿被抓之后,究竟说了自己多少事出来,这让木其然非常在意。

119--南下路上

“既然如此,那公子稍等。”见天色渐暗,王六一个人在荒山驱车而行,也是有点心惊,于是不敢耽搁时间,手脚也利落起来。不一会儿,便解下两匹马,把缰绳递给了木其然。

“对了,那尚文龙说过,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所以这一路上,你也不必担心,专心赶路便是。我给你的银子,足够你回家买几亩地的了,当此乱世,最好还是别赶车了。”接过马缰,木其然对这个精明能干的车夫善意地提醒道。即便不是敬佩尚文龙的为人,木其然也相信,他不会愚蠢到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贸然去找他们的麻烦。想必,他赶回去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重新安顿好自己那年迈的老母吧!

“是,多谢公子提醒!小的也正有此打算。”

看着王六驾车远去,木其然转头看着两个衣衫破烂的女子,柔声道:“你们的伤重不重?能骑马么?”

“慢慢走,应该没问题...”叶婉儿隔着衣服伸手摸了下臀部,点了点头。而小燕,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还觉得伤处颇痛,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那好!婉儿,我先扶你上马...”木其然说着,搂住叶婉儿揉若无骨的纤纤细腰,轻轻放在了马背上。这才接着道:“我和小燕共骑一匹,你自己坐稳了...”

叶婉儿一听就急了:“公子,我怕...”

“放心吧!我会牵着缰绳,让马匹慢慢步行,你只需要自己扶稳一点,别摔下来就行了。”木其然说着,已经转身抱起了小燕,把轻若鸿毛的她放在了另一匹马背上。

翻身也跃了上去,朝一脸委屈的叶婉一点头,便驱马而行了。

自那夜被木其然占有之后,小燕还是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近。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以及搂在自己纤腰上大手的火热,小燕不禁有些迷糊起来。感受着马匹的颠簸,仿如梦境一般。

三人两骑并没有依官道而行,出了成都府管辖范围之后,便转而向南,进入了大山密林之中。不久,天色就彻底暗了下来。木其然顾虑她们身上有伤,也不想太奔波,于是早早在山林中找了个山洞,住了下来。附近的河里有不少大小鱼类,木其然在水中炼功多年,水性颇佳,要徒手抓几条上来,实在是易如反掌。

木其然连续赶了几天路,早已经身心具疲,而两女被关了两天,又被打了几顿,更是没少受惊吓,如今一旦放松下来,心情都是不错。连带着胃口也好,当晚,在山洞中,三人便海吃了起来。

木其然身上带有不少药材,原本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其中一些也是具有活血化淤作用。吃饱之后,他挑了一些出来,让两女一半生服,一半磨成粉末,涂在伤处。两女都已经与木其然有了肌肤之亲,虽然羞怯,但也没抗拒木其然为她们敷药。在他的示意下,并排趴在了山洞中。

看着两女红肿不堪的翘臀,木其然强忍着欲火,在两手掌心各放了些药粉,分别按在两女四片臀瓣上。一边缓慢揉摸,一边暗运体内纯阳真气,促使药力融入她们体内。

“唔...”小燕体质最是敏感,感受到臀部传来的阵阵温热,以及药力化开,体内淤血渐渐消散而产生的麻痒,忍不住便舒服得轻哼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尤其,身边还有个叶婉儿,不禁觉得羞愤不已,忙以手紧紧捂住小嘴,不敢声张了。

“唔...”叶婉儿见小燕如此媚态,似乎也不甘落后,感觉舒服,便也轻哼起来,大有跟小燕争宠的意味。木其然有见及此,实在是忍无可忍,原本按在臀尖的大手,忽然滑落,往身下潮湿的幽谷探去。一场荒野肉欲大战,当即展开...

“小燕,你的‘养气’已经炼得差不多了,明日开始,我就传你‘导引’之法。只要你能熟习这《阴阳决》第一层,以后内功就能一日千里了。”许久,风止云息,木其然搂住两女,满足地躺了下来。从刚刚与小燕的合体中,木其然已经感受到,小燕体内的真气虽然浅薄,但却非常凝实,并且运转如意。可谓根基牢固,修炼“导引”之法是没问题了。

“唔!其实,只要能跟在公子身边,学不学武功也没关系的。”小燕脸上红霞渐散,庸懒地靠在木其然怀中,轻声道。

“不行!所谓江湖险恶,你跟在我身边,要是没有一点自保之力,万一再遇上今日之事,如何是好?”木其然可不愿带着个手无博鸡之力,又对自己修炼《阴阳决》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人在身边。因此,自然不允许小燕抱有如此消极态度。

“恩,小燕明白了,公子要我学,小燕便学!”

“这才是我的好小燕。”木其然对这乖巧的小丫头是越看越喜欢。当瞥眼看到旁边一面怔怔地看着山洞顶,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叶婉儿时,木其然才微笑着问道:“婉儿,你想学武功么?”

“公子...我...我也能学?”叶婉儿猛然抬起头,惊喜地问道。刚刚听了他们的话,她感觉自己受到冷落,正为木其然的扁心而觉闷闷不乐,不过又想,自己年纪已经不小,或许是不能再学武了,不禁落寞地发起呆来。想不到木其然竟突然问起自己这个,怎能让她不意外?

“呵呵,为什么不能?我说过,只要你对公子忠心,我自会对你好的。”

“可...可是我听说,炼武得从小开始,我年纪已经不小了...”

“恩,你年纪是大了点,要学别的武功自是不行了,但要学本公子的武功,却是没有这个问题。”随即,木其然对她解释起《阴阳决》的奥秘来。

“合体双修?”听到木其然这么说,叶婉儿不禁又羞又喜。羞的是,竟然做那种事也能修炼上乘武功。而喜的是,木其然将这个传给自己,岂不是说,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当夜,木其然便将“养气”之法传给了叶婉儿,而小燕虽然已经学过,但在一旁也专心地聆听。小燕以前并没有学过武功,对于道家学说,也只是停留在道士画符捉鬼的民间认知上。之前能够修炼,只因木其然当初曾经以真气惯入她体内,为她示范所至。小燕本就对这玄奥的功法不明所以,能够自学而成,究其原因,除了“养气”之法简单易学之外,不能不说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了。如今,左右无事,木其然也解释得相当详细,让原本便天资不凡的小燕有阔然开朗之感。《阴阳决》原本便包含武学至理,这一夜,经过木其然的解说,可以说,才真正为小燕打开了武学大门,让她真正体会到武学的奥秘。

相比而言,已经二十四岁的叶婉儿天资便有所不及了。即便是一遍简短的《阴阳决》总纲,她连续听了好几遍,也还记不了一半。幸好,她以前跟父亲学过医术,对人体经脉和穴位颇为了解。因此,对于“养气”之法的学习,在木其然的解说之下,却是理解得更深,也更容易上手。在木其然同样以真气为她示范两次之后,她便彻底掌握了真气运行路线。只是要修炼出微弱的真气,还得花上不少时间罢了。

这一夜,木其然一边解释《阴阳决》总纲的奥义,不时言传身教,在两女身上指指点点,大逞手足之欲。惹得两女为武学的知识而伤神之余,也不得不为身体被挑起的**修羞恼。最后,在黎明之际,三人终于忍不住又抱作一团盘肠大战起来...

安徽,位于江南富庶之地,长江淮河之间、巢湖之滨,通过南淝河通江达海,具有承东启西、接连中原、贯通南北的重要区位优势。而这里,恰恰就是当今武林邪派至尊逍遥宫的所在。自蒙古人灭了南宋,建立元朝政府之后,随着少林和武当封山,逍遥宫势力增长迅速,十数年间,已经力压白道第一大派无极门,成为江湖第一。而安徽首府合肥,元朝时期,被称作庐州。作为逍遥宫的驻地,更是渐渐成为了白道武林人士的禁地。寻常白道江湖中人,等闲也不会踏足此地了。

位于庐州西北面百里之外,有一美丽的湖泊,只因湖水清澈,平静无波,每当夜色降临,繁星密布之际,湖面便似一面镜子般,把天上的星星,反映在湖上,因此,此湖便被命名为星云湖。

山水清秀,林木葱郁,清净幽雅,正是星云湖的真实写照。如此美境,加上地处合肥繁华之地旁边,本应游人如织,热闹异常才对。但事实并不如此!除了偶尔见到一些身穿黑衣的男子往返进出之外,整个湖区,连绵三十里,竟是一个游人都没有。只因此处,正是逍遥宫总堂所在,外人擅自闯入,十死无生。

在星云湖中心之处,有数个小岛,其中最大一个,便是逍遥宫所在。一个白衣女子冷然立于岛上一处悬崖上,脚下的树枝嫩草随风飘摇,她却如石雕般凝立在草海之上,仿佛风再大,也于她无关一般。强风掠过,那女子白衣飘扬,直欲凌空飞去。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樱唇星目,眉枝如画,白衣飘扬中,依稀能看出腰肢细软,体态动人。胸前一双嫩乳,傲然而立,身上单薄的白衣在强风下,紧贴娇驱,婀娜迷人的丰姿一览无遗。

事实上,古珍楠并不喜欢穿着黑色衣袍。要不是逍遥宫以黑袍为标记,她即使要外出,也不会这么穿的。在星云湖中,她就素来爱穿白衣,在别人看来,却与她一向狐媚浪荡的个性不太相符了。

“禀大小姐!西南分堂陆坛主有信息传回。”一名黑衣弟子,见古珍楠在此,急奔而来,远远便低下了头,不敢看她,朗声报告道。

120--沦落

“哦?”思绪被打断,古珍楠却没有生气,反而扭着纤细的腰肢转过身来,媚声道:“他怎么说?”

“呃...是!”听着那娇媚的声音,鼻子里一不小心吸了点从风中卷来的阵阵幽香,那弟子差点把持不住,不禁吓得冷汗汩汩而下。吞了口唾沫,把头紧抵在胸前,低垂着眼帘道:“陆坛主信中说,黑面书生与当地的尚文龙都尉起了冲突,那都尉派人抓了他三个人。之后,那黑面书声劫持了都尉,又把人救走了。”

“哦?信中可有说那都尉为何要对付他?”古珍楠侧着柔颈,一脸不解地道。

“回大小姐,信中没说。”

“那黑面书生如今人呢?”

“已经离开了成都,据信中所说,他与车夫分手,跟两个女子一道骑着两匹马转而向南而去了。”

“两个女子?哼!之前,不是说那个百花宫的小丫头已经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两个贱人出来了?”古珍楠竟一改平日的狐媚,脸色稍有不愉地问道。

“回大小姐,信中没说。”那弟子听出古珍楠神色不对,更加紧张起来。随即问道:“陆坛主在信中问,是否还要跟下去,又或是,直接把人抓回来听候大小姐发落?”

“叫他继续派人跟着,可别多管闲事。本小姐说过,要亲自对付他。”首发120--沦落

“是!如果大小姐没事,那属下告退...”

“等等...”古珍楠目光闪烁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媚态,娇声道:“对了,你叫姓陆的,查一查那木其然与那尚文龙的关系,还有,那家伙身边那两个女子也要关注...本小姐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属下马上便回复陆坛主。”那弟子见古珍楠再没别的吩咐,忙一恭身,飞也似的跑了。在逍遥宫,上上下下,谁也知道这个大小姐是个带刺的玫瑰,触之即死。因此,即便她再美艳,再狐媚,众人也只有惧怕的份。

看着那弟子落慌而逃的身影,古珍楠感觉一阵好笑,但随即,又觉得一阵落寞。一个人,如果没有朋友,连一个说得上话的知心人也没有,实在是太过无趣。回首看向悬崖之外的星云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胆敢轻薄自己的淫贼。“哼!姓木的,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本小姐还得跟你慢慢玩呢!”

日落之后,古珍楠迈着细碎的步伐,从悬崖顶向行宫走去。一路上,不时遇上不少身穿黑衣的逍遥宫弟子。他们或是执行职务,守山巡逻,或是三五成群,闲逛聊天。虽见大小姐走来,目光露出一时的色欲,但随后都胆怯地转过头去,不敢正视。

每当见到这些没用的男人,古珍楠都从心底升起不屑和鄙视。她越是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放荡,他们便越是惧怕。因此,心情好之时,古珍楠也会去逗逗他们,看着他们那副如猪哥般的嘴脸,却又扁生不敢对自己稍有不敬,实在是有趣得紧。首发120--沦落

可惜今日古珍楠没什么心情,瞥了他们一眼,便径自往自己房间走去。房中,可还有两个更有趣的人在呢!

“大...大小姐...”陡然见到古珍楠,房间里两名娇俏的女子慌忙从里间迎了上来,嘴里轻声唤道。

“怎么?当本小姐的奴婢,很为难你们么?”古珍楠看着两个丫鬟,微笑着道。

房间中,只见两名年轻少女,身穿紫色薄纱衣裙,内里,黑色紧窄亵衣裤相当显眼,也只有在它们的遮掩下,要害部位才免于暴露。玉臂和小腿莹白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如此装簇,却是比诸全裸更为诱人。瞥眼看去,这两人竟是不久前,被古珍楠掳掠而来的百花宫弟子,四美之二的杜☆☆婷和卓烟。

自从那日,她们在新野城郊的‘四方客盏’里被逍遥宫的人抓走后,便被人送来了这里。古珍楠回来之后,便喂她们吃了化功散,让她们内力暂时失效。之后,带她们在星云湖逛了一遍,见识过逍遥魔宫的淫邪狠辣之后,她们便屈服了。!

逍遥宫身为邪派之首,树敌自然不少,历年来,所杀所擒的人不胜繁举。其中,一些年轻女子,通常都会被掳掠回来,供弟子淫辱。一来杀鸡儆猴,二来,拉拢人心。逍遥宫威名显赫,加上规矩不多,这些年来,以逍遥自在之名,荼毒江湖,威逼利诱,着实收拢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与之卖命。首发120--沦落

看着这片小岛上,逍遥宫弟子旁若无人,肆意凌辱那些奴仆,以及残忍地折磨那些敌人,杜婷和卓烟毕竟年轻,那里见识过这些?要不是有古珍楠带着,她们两人在岛中陡一亮相,恐怕便被那些淫邪之徒啃得渣都不剩了。恐惧之余,没多挣扎抗拒,只得答应做古珍楠的贴身侍婢,委屈求全了。被迫换上如妓女般的暴露装簇,即便没有枷锁在身,两女甚至都不敢离开这间房里半步。一旦让外面的逍遥宫弟子见到,后果不堪设想。

“奴...奴婢...不敢...”杜婷和卓烟尽管心中羞愤欲死,但也不得不轻声答应。要是让这妖女一个不悦,把自己两人推出门来,恐怕马上便要大祸临头了。

“本小姐站得累了,还不过来帮我按按...”古珍楠侧色躺在软塌上,媚眼如丝地看了两女一眼,庸懒地道。

“.....”杜婷和卓烟面面相视,终究还是拉不下脸做这种事。想她们堂堂百花宫四美,何等尊荣?想不到今日竟沦落至此,实在让她们羞耻不已。有时甚至想着,不如一死了之的好。好在,古珍楠虽然喜欢羞辱她们,但总算这妖女并不常在,一日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除此之外,她们两人独处于房中,虽然局闷,倒也不觉如何难过。首发120--沦落

“怎么?两位大小姐不愿意?”见她们没有依言而为,古珍楠却不生气,反倒是嘴角微扬,仿佛又有好玩的了。

“不...不是,奴婢不敢!”杜婷年纪较大,见古珍楠脸色不善,知道君子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忙轻轻一碰身边的卓烟,迎了过去。

“如果两位实在不愿意,本小姐可不会勉强。”看着两人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一脸苦相地半蹲在地上,揉捏着自己修长的美腿,古珍楠得意中不无揶揄。

“奴婢不敢!”杜婷和卓烟低着头,默默地帮她按着双腿,心中却在滴血。

“唉~~可惜,原本还有两个,却让她们跑了。要不,有她们帮忙分担,你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古珍楠半闭着双眸,喃喃地道。

两女互视一眼,却不敢答腔,但古珍楠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烟烟,我渴了...”

“是...”卓烟默然应了一句,转身在房中的桌上倒了杯茶过来,小心奕奕地递了过去。但古珍楠却没接,仍旧半闭着美眸,仿佛在打瞌睡一般。卓烟只好默默地端着茶杯站在一旁,心中思潮起伏,黯然落泪。

“对了...”古珍楠调整了一下睡姿,平躺在软塌上,一双修长的美腿自然地叠在一起。足尖一摇,示意杜婷为她脱鞋。杜婷略一犹豫,便即照做了,古珍楠这才接着道:“刚刚收到消息,你们那个赵依依师姐,已经跟你师傅来到安徽了。想必,再过几日,就能到达星云湖了。嘻嘻,到时候,你们就又能多两个伴啦!”首发120--沦落

“我...我师傅要来?”杜婷和卓烟一听,不禁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有机会离开这里了。而惊么,这里可是魔宫的老剿,连无极门也不敢轻言进犯,只有百花宫一派,如何能与他们正面为敌?

“对呀,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要迎接她们呢!”古珍楠诡异地一笑,随即自言自语地道:“那李宫主年纪也应该有四十好几了吧?让她做本小姐的近身,似乎有点不太适合呢!不如,把她献给爹...”

“你...你这是休想!我师傅武功盖世,又岂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她老人家一来,必定能把你们这些妖孽杀个片甲不留!”卓烟年少气盛,听古珍楠全不将她最尊敬的师傅放在眼里,不禁心中有气,再也忍不住驳斥起来。

“哎哟!小丫头好大的威风,你这是要吓唬本小姐呢?”古珍楠抚媚一笑,赤着小脚丫从软塌走了下来,凝望着小脸涨得通红的卓烟娇声道:“看来这些日子还没调教好。唔...不如把你交给图总管,让他帮忙管教几天...”

“不要...大小姐,我烟师妹还年幼,不懂礼数,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回!”杜婷一听卓烟说那些话,便知道要遭,听古珍楠说要把她交给那个掌管逍遥宫内务的图鸿,便吓得脸色苍白,慌忙求饶道。首发120--沦落

图鸿是逍遥宫的内务总管,宫中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归他关,而他,最喜欢做的事,莫过于虐待俘虏,尤其是那些被抓进逍遥宫,当了奴婢的美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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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屈辱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古珍楠带着杜婷和卓烟在逍遥宫“参观”,实际上,便是看图鸿如何虐待囚犯。

那些男的就不用说了,抽筋剥皮、挖眼钩舌是最常见的,而扎针火刑什么的也只是寻常。在逍遥宫的地牢里,甚至有烧烤、蒸煮活人的。而对付女人,花样就更多了,被强暴**是必然的,遇有胆敢反抗的,很可能会被处于种种极刑。男犯人在受刑之后,很多直接就死了。但女犯人却不然,能够被抓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姿色不错的美女。因此,也注定了她们不能轻易得到解脱。其中可怕之处,实在难于一一道来。那一天,杜婷和卓烟只不过随便看了几眼,便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软,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了。

可以说,落在图鸿手里,绝没有好结果。也无怪乎杜婷一听图鸿之名,便吓得脸色发白了。

瞥眼看了一眼同样被吓得浑身发软的卓烟,古珍楠冷笑道:“哼哼!没办法,本小姐不懂管教,自然得请别人帮忙啦!”

杜婷知道古珍楠是要卓烟亲口求饶,忙轻扯她小手,示意她君子不吃眼前亏。

“大...大小姐,对不起!我...奴婢错了...”卓烟也是害怕得不行,忙低头轻声道。

“哦?你错了?那里错了?”首发121--屈辱

“奴...奴婢不该对小姐无礼。”

“是么?既然你知道错了!本小姐也就算了。不过...”古珍楠纤腰一扭,又坐在了软塌上,瞥眼看了一面紧张的两人,眼珠一转,娇声道:“为免再有下次,即便不重责,也得轻罚,你们说是么?”

“是...请大小姐责罚。”不管如何,能够留在房中,保住清白,即便受些皮肉之刑,也总比出去让那些淫徒凌辱的好。

“那好,今晚你就跪在这里,没到天亮,不准起来。”古珍楠两只晶莹的玉足又叠在一起,轻轻晃动起来,得意地道。

卓烟看了一眼旁边的师姐,无奈之下,缓缓跪了下去。双眼一红,泪珠却忍不住淌了下来。

“我渴了...”古珍楠仿似没看到她们的样子,半闭双眸,庸懒地道。

卓烟所跪的位置离古珍楠尚远,手中还捧着刚刚所倒的热茶,听她一叫,只得低着头,一手捧茶,一手提着裙子下摆膝行而前,再双手举着茶杯递了过去。

古珍楠并没有接杯,而只是凑过红唇,浅吸了一口,随之又躺回了塌上。这次,干脆闭上了双眼,叫道:“婷婷,继续按脚,本小姐不叫你停,就得一直按,明白了么?”

“是!”杜婷答应一声,蹲在塌前,看了一眼举着茶杯跪在身边的师妹,暗叹一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何时才到头。首发121--屈辱

“楠妹!你可在房中?”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一把男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古珍楠身份特殊,而且行为放荡,宫中弟子避之唯恐不及,因此,她的闺房平时甚少有人到来,而男人就更是稀罕了。

一听门外的唤声,古珍楠猛然睁开眼,黛眉一皱。刚刚言笑晏晏的她,好心情仿佛瞬间便被破坏殆尽,甚至久久也不愿答应一句。而杜婷和卓烟,一听到门外来了男子,也是脸色一变。依她们如今身上暴露的衣着,即便躲在房间里,只有古珍楠一人见到,也已经让她们羞愤欲死了,如果让别的男子进来看到,情何以堪?

“楠妹,我有事找你,你可在房中?”门外的男子,似是明知古珍楠在房间里,不依不饶地喊道。同时,伴随着他的喊声,还轻轻地敲着房门。

“有什么事?说吧!”古珍楠似乎非常讨厌此人,既不愿见他,也不想他进来。

“楠妹,能让我进来再说么?”

“哼!”古珍楠犹豫了片刻,这才愤愤然地闷哼一声,冷声道:“穿鞋子!”

杜婷自然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但如今她正为衣衫的问题彷徨,忙抬头道:“大小姐,能否让ǒ men回避一下?”

“怎么?难道还让本小姐亲自去开门?”古珍楠正为门外之人的到来心烦,似没有意识到杜婷两人的尴尬。!首发121--屈辱

||“不!大小姐,我...ǒ men这个样子...他可是男人。”杜婷比卓烟年纪大点,来到这里之后,为了照顾卓烟,一直表现得很坚强,但当此时候,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哼!你们的样子怎么啦?不是挺好看的么?况且,本小姐已经特意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见外面的奴婢,有穿亵衣裤的?”

“是...奴婢知道大小姐待ǒ men不薄...求大小姐再帮ǒ men一次。”杜婷一急之下,再也忍不住,一把跪了下来。她和卓烟在逍遥宫参观过,知道古珍楠说的是事实。那些被抓来的女子,在此地为奴,确实只能穿着薄纱衣裙,内里大都是真空的。偶有待遇好点的,也只能穿着跟外衫同样材质的薄纱所制的内衣而已。但材料太薄,即便再多上一层,也不能完全遮掩身体。像杜婷和卓烟这般,有件黑色紧窄亵衣裤,能够完全遮挡要害部位的,却是绝无仅有的。

“哼!你们还知道本小姐待你们好,但你们却到现在还不肯真心顺服,有时候,本小姐真的打算把你们交给图总管了呢!”见她们怕成那个样子,古珍楠反倒不急了,仿佛,已经忘了门外的那个惹她讨厌的人。能够趁机驯服这两个

名门高足,倒也不错!

“大小姐,ǒ men知道错了!”两女对视一眼,再也顾不得许多,跪在地上,低头道:“ǒ men以后必定唯大小姐之命是从,绝不敢违抗,求大小姐开恩。”首发121--屈辱

“这可是你们说的,要是他日你们胆敢违抗本小姐,那就....”顿了顿,古珍楠故意问道:“就如何是好?”

“就罚ǒ men...ǒ men长跪不起!!”两女竟似心有灵犀一般,竟齐声道。

“不行!这太便宜你们了。要罚就罚一些你们最怕的...恩,就交给图总管好了。”

两女脸色一白,但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古珍楠的意思了,要不然,眼下便要以此半裸之驱暴露在那些淫徒之下了。于是低声应道:“是...”

看着两女通红的双眸,古珍楠心满意足地伸出玉足,让杜婷套上绵鞋,一挥手,让她们两人躲在了寝室里。自己这才迈着细步,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青袍男子,年约二十五六,五官端正,模样俊俏,气势不凡。只是神色间略显阴沉,让人见之,颇感不适,赫然便是与木其然有过一面之缘的朱休。

在门外等候这么久,朱休似是全不介意。在古珍楠打开房门之后,便微笑着迎了上来。但古珍楠却不领他的情,房门一开,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转身朝房里走去。一屁股坐在圆椅上道:“这么晚了,找我何事?”

“楠妹,听说你抓了百花宫两个女子回来?”知道古珍楠不耐烦,待进了房后,朱休也不敢罗嗦,直奔主题。首发121--屈辱

“怎么?本小姐的事,猪神将也要管?”她故意把“朱”念成“猪”,以表示心中对此人的厌恶。在逍遥宫中,古珍楠只有对着两个男人才不会露出淫荡模样。一个是她爹古玉楼,而另一个,便是眼前的义兄朱休了。

“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朱休目光闪烁之间,露出痴迷的神色,但他也知道古珍楠不喜欢自己,只不过一瞬间,便把目光收了回来,随即道:“百花宫宫主李纹君可不是好惹的,听说她为了这事,已经赶来安徽了。”

“只不过一个李纹君而已,难道我堂堂逍遥宫还会怕了她?”古珍楠自己倒了杯热茶,就着红唇,一口饮尽,不屑地道。

“楠妹...话不是这么说,ǒ men逍遥宫之所以成为当今武林第一大派,除了因为ǒ men高手如云,无人敢犯之外。对付别人,能够无所不用其极,也是让人惧怕的原因之一。哪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凡事都讲求道义和面子,行事拘泥不化,迂腐可笑,说什么都要名正言顺,ǒ men自是不用怕的。但百花宫却不同,她们虽是女流之辈,但向来不以正派自居,行事更是但凭自己喜好,一旦惹了她们,睚眦必报。正面为敌,ǒ men自是不怕,怕就怕她们来阴的,所谓明枪易挡...”首发121--屈辱

“够了!”古珍楠不耐烦地打断了朱休的话,随即问道:“枉你还是逍遥宫四大神将之一,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无极门召集天下武林人士,开那武林大会,ǒ men逍遥宫也没怕过,如今会怕了区区一个百花宫?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抢了人家的弟子?那本小姐是不是应该把人送回去?”

“楠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要你小心提防罢了。”尽管已经极力忍让,无奈古珍楠就是不领他的情,朱休也是颇感无奈。暗叹一声,轻声道:“我已经就这事向义父禀报过了,义父决定派西北两位护法和白虎、玄武两位神将一同去对付李纹君了。”

古珍楠一听他已经把这事禀报给爹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哼!你既然都安排好了一切,那还来找我干吗?”

“楠妹,百花宫来犯,这事非同小可,为兄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自然要禀报义父的。我这回来找你,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

“行了!不用你猫哭老鼠,本小姐自求多福便是,不用你操心,猪神将请便吧!”古珍楠转过气得通红的俏脸,不再看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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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又遇山贼

朱休离开之后,古珍楠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却犹自不解气,扯着窗边软塌上的鹅毛毯子使劲撕扯。直把一张名贵的毯子撕成了碎片,充斥整个房间才罢休。

“你们两个贱人,给本小姐出来!”想起寝室中,还躲着两个小丫头,想必,她们听到自己师傅的消息,必定很gāo xìng吧!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杜婷和卓烟知道古珍楠心情不好,一听她召唤,不敢迟疑,慌忙迎了出来,低头问道。

“谁让你起来的?本小姐不是叫你跪到明天么?”一见卓烟与杜婷并肩站在一起,古珍楠感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当即指着她便骂了起来。

眼见势色不对,卓烟那里还敢触这霉头?“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古珍楠面前,颤声道:“对不起!奴婢知错了...”

“哼!知错知错,就会说这句,你们什么时候把本小姐的话放在心里了?”古珍楠说着,转入寝室,不知道从那里摸了一根棍子出来,丢在杜婷脚下,厉声道:“给我教训一下这小贱人,让她把本小姐的话记在心里。”

“大小姐,求你绕了烟师妹吧!”杜婷一听要她打卓烟,忙也跪了下来,求情道。

“是不是连你也不把本小姐的话放在心里了?刚刚说过的话转个头便忘了?是不是要我把你们送去图总管那里?”首发122--又遇山贼

“不...不要...”看了看古珍楠,这次看来是无可避免了,迟疑着捡起棍子,望了卓烟一眼...

“婷师姐,你打吧!我不要紧的。”说到这话时,卓烟已经双眼通红,委屈地哭了起来。百花宫虽然管教甚严,但她们四美天资聪颖,各具灵气。其中卓烟更是娇憨可爱,甚得李纹君喜欢,别说打了,即便是略重的话语,也不曾遇到过。如今要她跪在地上任人毒打,实在是心中难堪。

“那...那你忍着点...”杜婷无奈,从地上站起,举起棍子就要打。

“且慢!”古珍楠冷哼一声,道:“隔着衣服这么打,哪里会觉得痛?小贱人,把裙子拉上来,挺起屁股来。”

“不不...”被打已经够屈辱的了,更何况还得拉开裙子?卓烟一听,双手紧按在圆臀上,摇着头,死命也不肯。

“是么?你不想在这里打,那就到门外去,让那些圣宫弟子好好看看。”古珍楠说着,作势就要往门外走去。

“不要!”杜婷一看就急了,慌忙拉住古珍楠,说道:“大小姐,我师妹一时没想通而已,你千万别当真。烟师妹,你就听话吧!反正房中就ǒ men三人...”

卓烟刚刚只是一时的自然反应而已,如今略一冷静,也知道那妖女的命令抗拒不得。听师姐一劝,略一迟疑,便哭着点了点头。首发122--又遇山贼

“哼!真是贱骨头,还不快点!”古珍楠狠狠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指着对面另一张椅子道:“趴在这椅子上,屁股挺高点。”

卓烟泪眼滂沱地看了杜婷一眼,默然地转身趴在了椅子上,挺起浑圆的臀部,闭着双眼,任由泪水滑落,同时背手挽起薄纱长裙的下摆,慢慢拉了起来,直到裙子挽到腰上。房间中,一片寂静,仿佛时间也为之静止。杜婷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就如做梦一般。可惜,古珍楠的话,再一次打破了这个沉寂的梦境。

“还有亵裤呢!不扒下来,如何能打到肉?”

卓烟一听之下,娇驱微颤,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双眼哭得红肿,却已经无言以对。这一刻,她已经连求饶的勇气也没有了。就当自己死了吧...

素手颤抖着扯下那条紧窄的黑色亵裤,光溜溜的圆臀暴露在房间的空气当中,屈辱和羞耻,让这个芳龄十六的小姑娘刹那间,仿佛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拍!”那棍子划破空气无情地敲打在雪白柔嫩的肌肤上。但卓烟仿佛已经没有感觉了一般,全然无动于衷...

“禀大小姐,宫主有请!”就在房间里气++氛一度陷入沉闷之时,门外却又传来奴婢的声音。这里毕竟是古珍楠的闺房,除了少数几个男人之外,寻常人根本不容许靠近。因此门外传话的,也只能是那些奴婢了。不过,即便没有如此规定,想来也没有那个寻常弟子胆敢过来吧?!首发122--又遇山贼

“知道了,我这便过去。”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一刻,古珍楠不禁又咒骂起那该死的“猪”休起来。不知道为何,古珍楠自小便不喜欢这个父亲收养的义子,总觉得他是那么讨厌,甚至每次见到他,总是忍不住发脾气。

古珍楠为了吸引古玉楼的注意,放荡形骸,淫荡不羁,曾经在逍遥宫中,勾引过不少男人,上有堂主,下有寻常弟子。但就是不会去勾引这个朱休,甚至从来都对他不假辞色。究其原因,不说朱休想不明白,即便是古珍楠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这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等我回来再继续!”古珍楠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整理了一下衣裙,心情忐忑的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一面凄然的女子,相对无言。良久,才拥抱着哭泣起来。

在南下的官道上,蹄声得得,两匹健马急奔而行。前面的马背上,一年轻少女纵马扬蹄,肆意狂奔,乍一看去,还以为被歹人追截。可奔行之际,却不时传来她银玲般的笑声,原来竟是两骑之间,相互追逐嬉戏。

木其然带着叶婉儿和小燕一路南下,好不容易出了山林,寻了处村镇,替衣衫破烂的两女换了一身行头。随着两女身上的伤势好转,她们在木其然的指点下,也渐渐学会了控马之术。小燕毕竟年轻,刚学会骑马,便央着木其然坐到叶婉儿那边,自己独骑一匹。叶婉儿对木其然依赖日深,能够与木其然相拥而行,自是求之不得。于是,便有了如今这一幕。首发122--又遇山贼

自出了巴蜀境内,不但不必担忧遇上雪山派之人,也不必在意尚文龙的追截,地势更是日渐平坦。木其然心情轻松,去苗疆之事,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便没如何限制两女的行动,偶尔还找个城镇停留数日,与她们两欢娱一翻,顺便指点两女修炼《阴阳决》。

当然,木其然这翻作为,也有他的打算。自己此翻前去苗疆,可是为了取得蒙虫,炼制“噬心丹”,以便控制别人,双修合体,从而提升实力。如今小燕和叶婉儿虽然已经在修炼“养气”和“导引”,但她们以前毕竟没学过任何武功,要等到她们能助自己提升功力,还需要不少时日。在此期间,自己的《阴阳无极功》却不能停滞不前。要想继续快速精进,自是使用采补之法了。

叶婉儿和小燕已经是自己的人,单方面采吸她们的元阴,殊不可取,不单会影响她们修炼《阴阳决》的进度,更会有害她们的身体健康。而且,两女已非完壁,可谓元阴不纯。在她们身上行采补之术,效果不大。因此,目前唯一的方法,便是寻找新的目标了。

一路走来,途径不少村镇,但所见不是丑女便是已婚妇人,实在难以符合木其然的要求。而且,随着他们一路南行,出了巴蜀,迈入贵州中部,地区也日渐荒芜,人烟稀少,偶尔路过一些村落,都贫穷落后。看着那些又瘦又黑的妇女,木其然实在提不起兴趣。首发122--又遇山贼

小燕和叶婉儿不知道木其然心中所想,自是没管那么多。小燕自小便在王家长大,从来未曾离开过成都,能够有机会在外游历,看什么都是新奇,竟一改以往乖巧伶俐的个性,一路上不时拉着木其然看看这里,走走那里,俨然一个进了玩具商店的小女孩。

而叶婉儿,自离开成都之后,她一路走来,受了不少惊吓,如今得木其然传授武功,正是心中兴奋。她原本就对木其然颇为惧怕,这几日,对着和颜悦色的他,除了多一份亲近之外,对于他的话,却也不至于胆敢违背。加上木其然对小燕的宠溺,让她觉得不甘,因此,竟是比诸以前,更家乖巧起来。赶路之时,如小猫一般,依偎在木其然身上。停下之时,更是事事服侍周到,直让木其然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啊!”这一日,三人正于一荒野中赶路,正在前面策马奔驰的小燕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几日之前,木其然刚在市集上收购了一匹良马,因此现在他们是三个人各自独骑一匹。木其然一听有异,忙一夹马腹,急忙赶上前去。叶婉儿骑术不精,但也紧紧跟上。

前面一山谷转折处,小燕骑在马上,正惊惶地望着四周。只因,两旁山腰之上,正有十几个男子,开弓挽箭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而正前方的道路中间,赫然站立着七八名手持各式武器的人。首发122--又遇山贼

木其然一看这架势,便知道遇上剪径的小贼了。策马而前,环顾四周,发觉这些人竟都衣衫褴褛,又瘦又弱,甚至连手中所持的兵器弓箭都颇为简陋。显然,这些人都是附近贫困潦倒之下,被迫落草为寇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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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山贼丛中一点红

穿越古代江湖行123--山贼丛中一点红第1页内容如下:

“前面的三人,聪明的,就赶快下马,交出身上的财物。我们只求钱财,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自不会伤害你等。要是胆敢反抗,可就怪不得我们了。”拦在路中央的一名高瘦汉子,提着大刀,对着木其然三人扬声喊道。

木其然心中冷笑,正觉旅途单调,想不到这些瞎眼的小贼便送上门来。正想纵身跃起,先解决山谷两旁的弓箭手,突然瞥眼看到前面,山贼群中,竟有两道靓丽的身影。

路的正中,站着八个匪徒,刚刚喊话是,似是他们的领。站于他斜后方的,正有两名妙龄少女,并排而立。大的年约二十,身材矫健,虽然皮肤略嫌灰黑,却不显粗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如黑暗中的猎豹般注视着这边。由此可见,她年纪虽小,却是此绿林丛中的惯匪了。妙的是,她身材略显瘦削,却长得高佻无比,比诸站在她前方的山贼领,竟还要高上少许,偏偏胸前还长着一对高挺的双峰,在她如此高佻的身形下,显得如此突兀,却又无比引人触目。

而她旁边的少女,年纪略小,大概在十七八岁之间。身高自是无法与前一个相比,而皮肤也要白皙得多。跟她旁边的高瘦女子站在一起,一翻比较,可谓细皮嫩肉,引人暇思。她的视线与木其然一对,竟羞怯地垂下臻,却又那里有半点悍匪的模样?两女虽然身上皆穿着粗布麻衣,但却无法掩盖那出尘的丰姿,让木其然一见之下,便忍不住勃然心动。

“哼!”那高瘦女子见木其然色迷迷地看着她们,不禁心中恼怒。闷哼一声,侧头向旁边的山贼头领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小子!我数三下,再不下马,我就让人放箭了。”山贼头领双目圆睁,一举手中大刀,便即怒喝道。

木其然回看了一眼略显慌张的小燕和叶婉儿,微微点了点头,便回应道:“别!大哥,有话好说,我们这便下来,千万别放箭。”

木其然故意做出一副文弱书生之态,慢吞吞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随即分别伸手挽住小燕和叶婉儿柔若无骨的小手,把她们也扶了下来,向着前面的山贼走去。

“站住!”眼看木其然三人渐行渐近,山贼领马上喝止了他们。一扬手,从山腰处跑下几个喽罗,先把马匹牵走,这才另外派了几个人过去,欲要收缴他们身上的财物。

木其然想不到这些山贼竟是如此谨慎,正沉思着要如何行动。却听其中一个山贼轻声对领道:“大哥,那两个小姑娘长得标致水嫩,不如把她们留下?”

山贼领转头打量着小燕和叶婉儿,也不禁为她们的美貌所倾倒,正自犹豫之间,那个高瘦女子已经反对道:“不行!小狗叔叔,你忘了我们的宗旨?”“我自然没忘,但是,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讨到媳妇呢!就这一次,把她们留下,我只要其中一个,这次得的银子,我更是一个不要,好不?”

“啊花,兄弟们都是人,在山上跟当和尚一样过日子,实在不好受,不如,这次就这么定吧!只要我们日后好好待她们,也就是了。”山贼领转头对高瘦女子说这话之时,还不时回头看几眼叶婉儿和小燕两女。他们这些山中的莽汉,连女人都少见,何曾见过小燕和叶婉儿这等城中美女?甚至,除了身边的这两个本族后辈女子之外,山中可堪一看的女人都没有。面对小燕和叶婉儿,他们这是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痴迷,实在是难以舍却如此美貌的女子啊。

“你们这么做,跟蛇山那边的土匪有何分别?难道你们忘了以前我们受了他们多少冤屈?我们村里的钱财和女人,都被抢走了,如今反过来又去抢别人的,为了生存,抢钱抢物也就算了。如今连女人都抢,这算什么?”名叫啊花的高瘦女子一面愤然,却生怕木其然等人听到,努力压着嗓门,试图说服这些人。

穿越古代江湖行123--山贼丛中一点红第2页内容如下:

“不用吵了,我们跟你们回去便是。”以木其然的功力,自是对面前这些人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里。他已经对对面的两个女子生出了兴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于是,才一改刚才的示弱,淡然地道。正在商量争辩的三人听得木其然这话,都是一阵惊异,除了因为对方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外,更是为木其然的话而不解。

“你说什么?你要跟我们回去?”山贼头领不解地问道。

“不错!这里方圆百里,了无人烟,马匹和财物都让你们抢了,即便你们放了我等,恐怕也难以活着走出这片山区。这么说来,倒不如跟你们走,到山上去,起码还能混顿饱饭。”

“哼!你倒是想得长远,但你可曾想过,跟我们上山的后果?”山贼领可不是愚蠢之人,相反,能当得了领,起码得有过人的胆色和头脑。他对木其然的话,一点也不相信。事实上,自离远见到纵马而来的三人开始,他便在心中犹豫,要不要拦下他们。眼前的一男两女,表面看来,手无寸铁,柔弱纤瘦,看似毫无威胁。但敢于闯入这片大山的,会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么?也正因如此,他们一经实施堵截,便显得如此小心奕奕,严加提防。如今一见木其然说出如此反常的话,更是让山贼领警觉起来。

“本公子看你们不像坏人,抓我们回去,应该不至于就杀了吧?据我估计,无非是女的做压寨夫人,男的做苦力奴仆,又或是跟着你们一起落草为寇罢了。总比饿死山中,或是被野兽吃了的好啊!”木其然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有点惊世骇俗,无论怎么说,也难以让他们相信,因此,并不着意伪装,反而一面微笑着道。站于他身后的小燕和叶婉儿,虽然不知道木其然的用意,但也知道他不会真的让她们去做别人的压寨夫人,但听他她么说,也不禁互视一眼,微微不安起来。叶婉儿甚至轻轻扯了几下木其然的衣袖,以求得到些许安慰。

“哦?那你是愿意把她们献出来了?”山贼头目侧头与那个名叫小狗的山贼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

“三叔,别相信他,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背后必定有什么阴谋。”不等木其然回话,名叫啊花的女子便抢着对山贼头目道。“不如这样,叫他们把财物交出,只给他们留下一点点,三匹马也给他们留一匹,让他们走吧!这样,就不用饿死山中了。”

“呵呵,这位啊花姑娘心肠倒是挺好,跑来做山贼,实在是不该。不知道姑娘可有婚配?不若,就跟了本公子如何?”木其然目光始终不离啊花和她旁边的少女左右,这话更是说得无礼,让在场之人一阵惊愕。

小燕和叶婉儿一听木其然的话,看着对面这个美貌的啊花,这才明白木其然的目的,惊愕过后,互视一眼。两女虽然都知道木其然是个采花淫贼,但自与他相识以来,从不曾见他对别人行那淫亵之事,还以为他之前所说的,是开玩笑,又或是有了她们两女之后,已经修心养性。想不到今日,竟然会露出真面目来了。面对木其然的无耻,两女心情又自不同。小燕可是木其然半夜闯进房间里,占有之后所收的。在她心中,本就认定了木其然是她的男人,决定要对他从一而终。因此,虽然对木其然今日之举,颇为心酸,同时想起小姐王蓉的遭遇,微感内疚,对眼前两个少女,更是泛起丝丝同情。但除此之外,却没多少抵触。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女人不敢干涉男人的事。

而叶婉儿,她本是个良家妇女,自丈夫死后,被师兄强占,已感不该。之后,又被木其然威迫,强收为奴。初时,确实彷徨惊恐,幸好,木其然之后待她不错,让她感觉渐渐心安。之后一路走来,累经惊吓,更是对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日渐依赖。以至竟慢慢生出情素来,自从由成都出来之后,这一路上,三人轻行慢赶,欢声不断。叶婉儿竟一度忘却了自己是个被掳掠而来的奴婢身份,而眼前的,是一个采花淫贼。如今梦境突然破灭,不禁心中一酸,泪珠黯然而下。

“哼!臭小子,死到临头,竟敢大言不谗,难道你当真不怕死?”山贼头目好不容易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不禁为木其然的狂妄所激怒,一扬大刀,便想冲杀过去。

“三叔!小心,这人不像普通人!”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保持着冷静的,竟是被人出言调戏的啊花。面对木其然轻浮之言,啊花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看不出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良生,你们干站着干嘛?还不把他们的钱财都收过来?”山贼领毕竟是个领袖,刚刚只是一时冲动,经啊花一提醒,却已经醒悟过来。见刚才派去收缴财物的两个手下如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里,不禁疑惑地喊道。

“这两位大哥心肠不错,见我们身上的钱财不多,不忍收去呢!”木其然一阵好笑,那两个来收钱的人,刚才甫一近身,便被他出指封了穴位,出手之快,即便是身后的小燕和叶婉儿也没看清。远处的山贼们,又那里能够现?

“臭小子,我劝你马上束手就擒,否则我便让他们放箭,把你们都射成刺猬。”那边的山贼们都意识到不对,远远地望着木其然,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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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罗红花(上)

“呵呵,本公子并无恶意,各位又何必紧张?”木其然话音刚落,便身形一晃,竟突然间从众人眼前消失无踪。只听“扑通”“扑通”连响,山腰之上,原本手持弓箭,立于山道两旁的山贼,竟相继倒地,让山下目睹这一切之人,尽皆骇然,直如见鬼。

其实,此处地势本就不如何陡峭,贼人手中所持,也只是粗陋的弓箭,也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站得太远,否则,以他们的弓箭射程根本就难以到达。按照以往他们拦途截劫的经验,只要他们一亮相,便能把目标吓得乖乖交钱了,根本就用不着真个出手。因此,这些由普通村民所扮演的山贼,站在道路两旁,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木其然只须短暂空暇,要掠上如此之近的山腰,继而制服他们,实在是易如反掌。只不过转眼之间的时间,便已经收拾干净,反身跃了回来。

望着眼前或是目定口呆,或是惊骇欲绝,随时准备逃跑的几个匪徒,木其然轻笑道:“让人拿着弓箭指着,总觉不太舒服,如今就安心得多啦!”

“你...你把他们都怎么样了?”山贼领总算认清了形势,知道这回是踢到铁板了。以这人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度,自己几人根本就跑不了。想起山腰上的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只好强打精神颤声问道。

“刚刚本公子才说过,我并无恶意...对了,怎么称呼?”

“我...我叫罗三根!”

“罗三根...”木其然略一考虑,便道:“你们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罗三根目光闪烁,在未明白眼前这少年的目的之前,他自然不会随意暴露了自己的底细,以免累及山中老小。

“不想说吗?...”原本堵在路中央的,一共有八人,除了刚刚过去收缴财物而被木其然封了穴位的,如今还剩六个。木其然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让每一个被他看到的人一阵心寒。就当他看向那个名字叫小狗的人身上之时,身形一动,便如疾风一般,突然间直向前飞掠而去。

就在众人皆觉眼前一花,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之际,木其然竟又回到了原地。而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个名叫小狗的山贼。

叶婉儿和小燕此刻可是心中砰砰狂跳,就在刚才,木其然从她们面前消失,瞬间制服了山腰上的弓箭手,已经让她们眼前一亮了。这可是木其然第一次在她们面前展露武功,见识到他如此非凡的本事,又怎能不让两女倾心景仰?如果说,刚刚那次木其然的出手,是偷袭暗算,完全是毫无征兆。那这一次,小燕和叶婉儿明明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了,木其然仍然在她们眼皮底下甫进甫退,快若奔雷。只不过瞬息之间,便陡然往返,甚至竟已经抓了一个人回来,实在让两女惊异。想起她们如今可正在修习木其然所传授的武功,炼好了,也能有这么厉害,兴奋之情,更是溢以言表。

剩下的几个山贼,见木其然一只左手正扣着小狗的颈脖,早已经吓得慌了神,面对木其然如鬼似魅的身法,他们实在是防不胜防。

“不...不要伤害他!”眼见木其然五指紧扣,小狗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双只手紧紧抓住捏着自己咽喉要害的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试图挣扎。可那只大手就是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小狗瘦黑的面庞眨眼之间已经成了朱红色,口中哦哦轻响,就是说不出话,眼看倾刻之间,便要毙命当场,山贼领忙阻止道。

“没办法啊!所谓人微言轻,本公子说的话,总是没人愿听,只好出此下策了。”随手一丢,小狗摔到地上,咳嗽几声,马上便贪婪地喘息起来。木其然对这些人,根本就不屑一顾,杀与不杀,并没有多在意。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那两个美貌的小姑娘罢了。

“我说...只要你放了他...他们,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山贼领还不知道山腰上的十几个同伴是生是死,但眼前形势比人强,能救得一个是一个吧!

“你刚刚拒绝回答本公子的话,所以,就不用再说了。”木其然说着,目光往那个啊花身上一瞄,道:“啊花姑娘,你过来!”

目睹这一切的啊花,早已经手足冰凉,浑身微颤起来,有心想要逃跑,但又舍不下同伴,而且也难以逃脱。见木其然指名要她过去,露出恐惧之色,却在犹豫许久之后,一咬红唇,依言缓缓走了过来。

“对了!那位小姑娘...”木其然一指跟啊花并肩而立的那名白净少女,道:“你也一并过来吧!”

“啊!我...我不要!”那少女明显没有啊花那么有气魄,刚刚见木其然左一下右一下,把自己的人都打趴在地,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如今听他相召,不但不敢过去,反而一步步后退。

“公子,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啊花尽管也是怕得要死,但还是一闪身,挡住了木其然的视线,甚至挺起傲人的酥胸,以吸引他的目光。

“哦?”木其然视线果然忍不住往她那尺寸惊人的双峰上聚集,随即戏谑地问道:“是不是我问什么问题,你都肯照实回答?”

“是,你问吧!”虽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啊花还是回答道。

“先,本公子想知道,你的胸围是多少?”

“什么??”啊花一时之间,竟没听明白。

“呵呵呵呵!是本公子糊涂了...”木其然刚刚想起,这个年头,还没有文胸,她们里面一般都只是穿着抹胸,或是肚兜。而这些贴身之物,通常都是她们自己亲自动手制作的。因此,并没有胸围尺寸之说。试问,哪个古代女子敢拿着尺子丈量自己胸部大小的?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探讨好了。”知道再问也不会得到结果,木其然只得回归正事上。“先告诉我,你的全名,当然,还有她。你们是什么关系?”指了指那个退得已经有段距离的女子。

“我...我叫罗红花,她叫罗小花,是我堂妹。”

招了招手,木其然示意她走近一点,随即皱着眉头说道:“你该不会是随意按个名字糊弄本公子吧?怎么都是花?”

这时,刚刚被木其然抓来的小狗,已经回过气来,从地上爬起,向着山贼领罗三根那边退去,眼见啊花还要依言向那个恶魔走去,想要阻止,但想起刚刚自己才死里逃生,只得默默地走开了。

“我没骗你,这都是真名。”来到木其然面前,啊花反而平静了下来,她侧头打量着小燕和叶婉儿,希望同样身为女性的她们,能够替她们说句好话,好让木其然放过他们。但两女要不是对木其然愚忠,要不就是惧怕,那里会帮她说话?

“她是你堂妹啊?难怪你那么维护她呢!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都是同族宗亲了?”木其然向前几步,让两人相隔不足三尺,甚至,已经能够闻到彼此的气息了。

“你...你能放过我们么?”啊花本能地退了一步,慌乱地道。

“行!”木其然颇为干脆地道:“只要你和你的小花堂妹留下,其他人大可自行离去。”

“你...你休想!”似是早已经料到木其然的心思,啊花立刻便拒绝了。

“呵呵,本公子还以为你有多伟大,刚刚能为了堂妹而强出头,想不到,还是自私寡情之人。”木其然踏前一步,紧贴着这个刚刚还英姿飒爽,如今却一脸凄然的美女,冷笑着道:“你就不怕我把他们都杀了?”

“公子...”小燕虽然一心向着木其然,但终究心软。见这女子可怜,忍不住轻扯他的衣袖道:“不若...”

就在小燕拉着木其然衣袖,让他分心回之时,刚刚还一面凄然的啊花,却突然从身后掏出一炳匕,纤手一扬,向着木其然直刺过来。度之快,行事之果断,实在让人为之咋舌。

木其然与她本就相距甚近,而啊花的度,也是不下于一般武林中人,这一刀又是如此突兀。在场诸人,都以为木其然必死无疑。可惜,木其然最擅长的就是度。

就在匕寒光一闪,身旁小燕眼露惊骇之情时,甚至还来不及惊呼,木其然也已经醒觉过来。不及细想,慌忙一侧身,如光似影一般,不但躲过了至命一击,更是瞬势把旁边的小燕也撞开,让匕堪堪擦着他胸前一掠而过。

正当匕疾刺而过,不及收回,啊花为不能一击而中而暗自懊恼之时,木其然已经一伸手,搭住了她握刀的小手上。拇指在她脉门轻点,啊花只觉手中一麻,匕已经落在了木其然手里。

木其然恨她偷袭自己,出手自不容情。在啊花陡然失去匕,身形依然止不住前冲之势时,伸出一只脚绊了她一下。

“啊!”啊花突然失去平衡,一下趴在了地上。而木其然却没就此罢手,随手一扬,手中刚夺来的匕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不远之处的山贼电射而去。随着一声惨叫,当其冲的小狗,便惨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125--罗红花(下)

穿越古代江湖行125--罗红花(下)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刚杀了一人,正要回头威吓啊花几句,不想,这女子竟是凶狠异常,刚刚一击不中,并不罢手。【最新章节阅读.】摔到地上之后,马上便爬了起来,迅向站在后面的叶婉儿扑去。寒光一现,不知从那里又拔了炳匕出来。在她想来,只要能制服他们其中一个,总能扭转形势,赢得生机了。

“哼!”木其然冷哼一声,脚下微错,如影随形跟上,猿臂一伸,已经抓住了啊花后领,顺手在她颈背大穴一捏,内力过处,瞬间封了啊花的大穴,扬手便向相反方向甩了过去。

“跟他们拼了!”罗三根目睹这一切,知道今日难以善了。暴喝一声,扬起大刀便冲了过来。其余几人,也不敢犹豫,拿着各式武器紧跟其后。

“简直是愚不可及!”面对这些人的凶悍,木其然不再留手。身形一矮,已经如疾风一般飞身迎了上去。手中久不沾血的寒星刀寒光乍闪,已经从长袖中激射而出,五指一扣,短刀反握在手。

冲在最前面的罗三根,见木其然正面掠来,不及看清对方来势,扬起手中大刀便劈了过去。

面对这些山野莽汉的粗陋把式,木其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脚下微错,已经侧身让过,同时手中的寒星刀略一飘扬,随着木其然身法带动,如幻影一般掠过。罗三根身形微顿,便惨呼一声,颈侧中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罗三根前冲之势未尽,直到跑出数步之外,才浑身一软,扑倒在地上。紧跟其后冲杀过来的三个山贼,虽然见领被杀,但还来不及恐惧,木其然的寒星刀也已经袭到。凭他们的本事,甚至连人影也未及看清,便身中致命之击,纷纷倒卧在地了。

既然已经动手,木其然没再顾及别的,身形一转,顺手把两个之前已经被他封住穴位,干站在那里的匪徒,一并解决。两人的身影如镰刀下的小麦一般,眨眼间倒在了地上。

“啊!!”一直站于远处的罗小花,目睹同伴纷纷倒在血泊中,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忍不住惊呼起来。而跟她一样,同样惊呼而起的,还有小燕。今天,她可是第一次目睹木其然杀人。这血腥的场面,看在她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眼里,又岂能不害怕?相比如言,叶婉儿由于已经亲手杀过人,对木其然的狠辣也是早有体会,从啊花出手偷袭开始,她就料到结果了。因此,对如今的场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如此,但心中恐惧之下,她还是以手掩面,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了。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啊花自偷袭不行,被木其然封了穴位之后,一直躺在地上,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场中的情况。只是脸上被几滴灼热的液体贱上,已经知道不妙,再听到堂妹和小燕的惊呼,芒恐惧地问道。“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木其然瞥了啊花一眼,随即把目光放在远处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罗小花身上。微笑着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本公子过去?”

“不不”罗小花双脚打颤,想要逃离,但面对木其然如恶狼般的目光,实在控制不住软的双脚。但要她就此听话过去,也是难以做到,只能拼命摇着头,眼泪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滚滚而下。

“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过来,后果自负!”面对柔弱的人,就要恐吓。面对坚强之人,就要折辱。这是木其然从以往的经历中,体会出来的。

“一二”木其然的话语,如利箭一般,狠狠地刺入罗小花心中。眼泪和着汗水汩汩而下,此刻,仍能够屹立不倒,已经不容易了,那里还能挪得动脚步向前行去?

“三!”随着这最后的三字落幕,木其然举步向前行去。缓慢的脚步声,敲响了罗小花脆弱的心灵。

“不要!恶贼,有本事便来找我,不要去欺负我堂妹。”躺在地上的啊花,知道木其然马上就要对付堂妹罗小花,大急之下,也顾不得引来木其然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25--罗红花(下)第2页内容如下:

“不急,等一下,自有你的份儿。”木其然脚下不停,淡淡地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脚步一缓,回头对小燕和叶婉儿道:“婉儿、小燕,你们牵着马匹到前面找个地方等我。”小燕和叶婉早已经被现场的惨像吓怕了,她们对于木其然将要做的事,都心中明了,听他这么说,也不愿在留在此处,相挽着到山腰牵回马匹,默默地走开了。

“不不要过来”见木其然一步步走来,罗小花终于意识到什么,惊呼一声,便欲转身逃命。可等她转过身,迈开脚步就要跑开之时,木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身体本就因恐惧而疲弱不堪,如今慌乱之下,那里躲得开?才刚跑得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木其然怀里。

“啊!!”惊呼一声,恐惧之下,罗小花终于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木其然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脆弱,自己还没动手,便被吓昏了过去。这样的人居然也跑来做山贼,实在是好笑。随手一圈,把这具柔软的娇驱搂在怀里,细致打量。却见昏迷中的少女,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挺翘的鼻尖上,残留着点点汗斑,红唇微张,颇为动人。她的皮肤其实并不算太好,起码比起小燕和叶婉儿都要相差甚远,刚刚之所以觉得白皙,只是与啊花相比而已。但好在五官精致,身材均称,总体还算是个美女。

瞥眼看了四周一眼,见血流遍洒,殷红一片,知道这里不是行欢之处。当即搂着罗小花来到罗红花跟前,也不管她嘴里辱骂叫嚷,将之拉起,连同罗小花各放在一边肩膀上,朝侧面山腰背风之处走去。“淫贼!你你想干什么?”被放在草丛里,看着木其然淫亵的目光,虽然已经意料到对方的企图,啊花也忍不住激动地问到。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害怕被侵犯的。

“嘿嘿,你既然都骂我淫贼,又何以会猜不到我想干什么?”木其然淫笑一声,慢慢扯下罗小花的腰带。之所以先找上昏迷中的罗小花,是因为刚刚罗红花偷袭自己,木其然存心要折磨她,先让她看着自己如何凌辱她一直维护着的堂妹也好。

“不要你你不能这样,她我堂妹快要成亲了,你放过她吧!”眼看堂妹外衣已经被欣开,罗红花大急之下,眼泪也溢了出来。那样子,看起来实在楚楚可怜,跟之前凶悍的样子比较,实在是相差甚远。

“哦?马上便要当新娘子了啊?那就更要试试了。”木其然使劲一扯,把罗小花胸前衣襟一把扯开,露出内里大红肚兜,大手覆盖在高耸而柔软的所在,狠抓起来。

“不要!求求你放了她是我不对,刚刚不应该暗算你求你放过她吧!”这个罗红花想必与堂妹感情甚好,见她受辱,竟激动得犹如被凌辱的是她自己一般。

“哼!你也知道不该偷袭我么?本公子本就不欲伤人性命,这全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我还有点本事,如今已经死在你手上了。你现在才来说这些,不嫌迟了么?”“是,是我不对,只要你放过我堂妹,我我愿意任你处置。”眼见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幸免了,如果能够换得堂妹安全,罗红花也只好屈服了。

“你?你年纪大了点,皮肤又黑,跟你这堂妹可差得远,而且,**这么大,恐怕已经不是处女了吧?”木其然存心羞辱她,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不!我我我”啊花俏脸一红,那些话,她一个大姑娘实在难以启齿。

“哼!残花败柳,只能做陪衬。”木其然冷笑一声,拉开自己腰带,利落地脱下外面的书生袍和内衣,精赤着上身,往罗小花身上压去。

“不要,我我还未嫁人!”

“哦!未嫁人就已经这么大个**,看来是偷过人咯?”木其然手上不停,慢慢扯开罗小红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裳,一边戏谑道。

“不是的,我还是黄花闺女,让我让我陪你,你放过我堂妹。”说出这样的话,啊花简直羞愤欲死,但形势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样嘛”木其然故作考虑的样子,而心中却是在暗笑不已。其实,如果只是采集元阴,大可不必搞那么多花样,即便对方不愿意,凭借《阴阳决》第二层的“交泰”之法,一样能够轻易引动女子的**,让她们在到达激情颠峰之时,吸取元阴。但是,能够在对方清醒甚至主动的情况下结合,却更有乐趣,这可是木其然经过这么多次采花得出的经验。“如今你们两个可都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你说,我为何要因小失大?”“”罗红花一阵默然,木其然说的是事实,自己两个人如今都已经在他手中,他又如何肯白白放走一个?见木其然又动手拉扯堂妹粗布麻裤,罗红花一急之下,只得道:“只要你肯放过我堂妹,无论你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

“是!”看着木其然如饿狼一般的目光,罗红花心中滴血之余,只得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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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25--罗红花(下)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刚杀了一人,正要回头威吓啊花几句,不想,这女子竟是凶狠异常,刚刚一击不中,并不罢手。【最新章节阅读.】摔到地上之后,马上便爬了起来,迅向站在后面的叶婉儿扑去。寒光一现,不知从那里又拔了炳匕出来。在她想来,只要能制服他们其中一个,总能扭转形势,赢得生机了。

“哼!”木其然冷哼一声,脚下微错,如影随形跟上,猿臂一伸,已经抓住了啊花后领,顺手在她颈背大穴一捏,内力过处,瞬间封了啊花的大穴,扬手便向相反方向甩了过去。

“跟他们拼了!”罗三根目睹这一切,知道今日难以善了。暴喝一声,扬起大刀便冲了过来。其余几人,也不敢犹豫,拿着各式武器紧跟其后。

“简直是愚不可及!”面对这些人的凶悍,木其然不再留手。身形一矮,已经如疾风一般飞身迎了上去。手中久不沾血的寒星刀寒光乍闪,已经从长袖中激射而出,五指一扣,短刀反握在手。

冲在最前面的罗三根,见木其然正面掠来,不及看清对方来势,扬起手中大刀便劈了过去。

面对这些山野莽汉的粗陋把式,木其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脚下微错,已经侧身让过,同时手中的寒星刀略一飘扬,随着木其然身法带动,如幻影一般掠过。罗三根身形微顿,便惨呼一声,颈侧中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罗三根前冲之势未尽,直到跑出数步之外,才浑身一软,扑倒在地上。紧跟其后冲杀过来的三个山贼,虽然见领被杀,但还来不及恐惧,木其然的寒星刀也已经袭到。凭他们的本事,甚至连人影也未及看清,便身中致命之击,纷纷倒卧在地了。

既然已经动手,木其然没再顾及别的,身形一转,顺手把两个之前已经被他封住穴位,干站在那里的匪徒,一并解决。两人的身影如镰刀下的小麦一般,眨眼间倒在了地上。

“啊!!”一直站于远处的罗小花,目睹同伴纷纷倒在血泊中,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忍不住惊呼起来。而跟她一样,同样惊呼而起的,还有小燕。今天,她可是第一次目睹木其然杀人。这血腥的场面,看在她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眼里,又岂能不害怕?相比如言,叶婉儿由于已经亲手杀过人,对木其然的狠辣也是早有体会,从啊花出手偷袭开始,她就料到结果了。因此,对如今的场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如此,但心中恐惧之下,她还是以手掩面,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了。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啊花自偷袭不行,被木其然封了穴位之后,一直躺在地上,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场中的情况。只是脸上被几滴灼热的液体贱上,已经知道不妙,再听到堂妹和小燕的惊呼,芒恐惧地问道。“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木其然瞥了啊花一眼,随即把目光放在远处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罗小花身上。微笑着道:“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本公子过去?”

“不不”罗小花双脚打颤,想要逃离,但面对木其然如恶狼般的目光,实在控制不住软的双脚。但要她就此听话过去,也是难以做到,只能拼命摇着头,眼泪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滚滚而下。

“我数三声,如果你再不过来,后果自负!”面对柔弱的人,就要恐吓。面对坚强之人,就要折辱。这是木其然从以往的经历中,体会出来的。

“一二”木其然的话语,如利箭一般,狠狠地刺入罗小花心中。眼泪和着汗水汩汩而下,此刻,仍能够屹立不倒,已经不容易了,那里还能挪得动脚步向前行去?

“三!”随着这最后的三字落幕,木其然举步向前行去。缓慢的脚步声,敲响了罗小花脆弱的心灵。

“不要!恶贼,有本事便来找我,不要去欺负我堂妹。”躺在地上的啊花,知道木其然马上就要对付堂妹罗小花,大急之下,也顾不得引来木其然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25--罗红花(下)第2页内容如下:

“不急,等一下,自有你的份儿。”木其然脚下不停,淡淡地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脚步一缓,回头对小燕和叶婉儿道:“婉儿、小燕,你们牵着马匹到前面找个地方等我。”小燕和叶婉早已经被现场的惨像吓怕了,她们对于木其然将要做的事,都心中明了,听他这么说,也不愿在留在此处,相挽着到山腰牵回马匹,默默地走开了。

“不不要过来”见木其然一步步走来,罗小花终于意识到什么,惊呼一声,便欲转身逃命。可等她转过身,迈开脚步就要跑开之时,木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身体本就因恐惧而疲弱不堪,如今慌乱之下,那里躲得开?才刚跑得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木其然怀里。

“啊!!”惊呼一声,恐惧之下,罗小花终于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木其然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脆弱,自己还没动手,便被吓昏了过去。这样的人居然也跑来做山贼,实在是好笑。随手一圈,把这具柔软的娇驱搂在怀里,细致打量。却见昏迷中的少女,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挺翘的鼻尖上,残留着点点汗斑,红唇微张,颇为动人。她的皮肤其实并不算太好,起码比起小燕和叶婉儿都要相差甚远,刚刚之所以觉得白皙,只是与啊花相比而已。但好在五官精致,身材均称,总体还算是个美女。

瞥眼看了四周一眼,见血流遍洒,殷红一片,知道这里不是行欢之处。当即搂着罗小花来到罗红花跟前,也不管她嘴里辱骂叫嚷,将之拉起,连同罗小花各放在一边肩膀上,朝侧面山腰背风之处走去。“淫贼!你你想干什么?”被放在草丛里,看着木其然淫亵的目光,虽然已经意料到对方的企图,啊花也忍不住激动地问到。说到底,她终究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害怕被侵犯的。

“嘿嘿,你既然都骂我淫贼,又何以会猜不到我想干什么?”木其然淫笑一声,慢慢扯下罗小花的腰带。之所以先找上昏迷中的罗小花,是因为刚刚罗红花偷袭自己,木其然存心要折磨她,先让她看着自己如何凌辱她一直维护着的堂妹也好。

“不要你你不能这样,她我堂妹快要成亲了,你放过她吧!”眼看堂妹外衣已经被欣开,罗红花大急之下,眼泪也溢了出来。那样子,看起来实在楚楚可怜,跟之前凶悍的样子比较,实在是相差甚远。

“哦?马上便要当新娘子了啊?那就更要试试了。”木其然使劲一扯,把罗小花胸前衣襟一把扯开,露出内里大红肚兜,大手覆盖在高耸而柔软的所在,狠抓起来。

“不要!求求你放了她是我不对,刚刚不应该暗算你求你放过她吧!”这个罗红花想必与堂妹感情甚好,见她受辱,竟激动得犹如被凌辱的是她自己一般。

“哼!你也知道不该偷袭我么?本公子本就不欲伤人性命,这全是你自己造成的。要不是我还有点本事,如今已经死在你手上了。你现在才来说这些,不嫌迟了么?”“是,是我不对,只要你放过我堂妹,我我愿意任你处置。”眼见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幸免了,如果能够换得堂妹安全,罗红花也只好屈服了。

“你?你年纪大了点,皮肤又黑,跟你这堂妹可差得远,而且,**这么大,恐怕已经不是处女了吧?”木其然存心羞辱她,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不!我我我”啊花俏脸一红,那些话,她一个大姑娘实在难以启齿。

“哼!残花败柳,只能做陪衬。”木其然冷笑一声,拉开自己腰带,利落地脱下外面的书生袍和内衣,精赤着上身,往罗小花身上压去。

“不要,我我还未嫁人!”

“哦!未嫁人就已经这么大个**,看来是偷过人咯?”木其然手上不停,慢慢扯开罗小红身上为数不多的衣裳,一边戏谑道。

“不是的,我还是黄花闺女,让我让我陪你,你放过我堂妹。”说出这样的话,啊花简直羞愤欲死,但形势如此,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样嘛”木其然故作考虑的样子,而心中却是在暗笑不已。其实,如果只是采集元阴,大可不必搞那么多花样,即便对方不愿意,凭借《阴阳决》第二层的“交泰”之法,一样能够轻易引动女子的**,让她们在到达激情颠峰之时,吸取元阴。但是,能够在对方清醒甚至主动的情况下结合,却更有乐趣,这可是木其然经过这么多次采花得出的经验。“如今你们两个可都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你说,我为何要因小失大?”“”罗红花一阵默然,木其然说的是事实,自己两个人如今都已经在他手中,他又如何肯白白放走一个?见木其然又动手拉扯堂妹粗布麻裤,罗红花一急之下,只得道:“只要你肯放过我堂妹,无论你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

“是!”看着木其然如饿狼一般的目光,罗红花心中滴血之余,只得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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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三人行

穿越古代江湖行126--三人行第1页内容如下:

“哈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木其然一面得意,扬手在罗红花身上一点,解开她穴位。想了想,又在昏迷的罗小花身上点了几下,以防她半途醒来,坏了自己的兴致,随即对坐起来的罗红花命令道:“自己把衣服脱了,本公子要先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换得了你堂妹。”

虽然从刚刚的偷袭中,木其然已经知道,这个罗红花炼过武功,但却只是粗鄙的外门功夫,失了武器,根本就对自己毫无威胁可言。因此,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再敢反抗。

罗红花先是看了地上的堂妹一眼,之后转而凝视着木其然,眼中尽是怨恨,冷声道:“希望你信守诺言,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不能让本公子满意,只好再找她了。”

罗红花迟疑许久,终究一咬红唇,缓缓解下粗布长衫,以及那与男子相同款式的麻布长裤。屈辱的泪水,默默地流淌下来。

小燕和叶婉儿默默地坐在一棵大树下,怔怔的望着远方,不时瞥眼看一下对方,但两人终究什么也没说。

想起自己的男人正在对别的女人施暴,想必,换作任何女人也不会舒服的,那怕小燕早已经知道木其然是个淫贼。

“婉儿姐姐,你是如何认识公子的?”小燕目光依然望着远方,似是自言自语地问道。她们两人虽然已经相处了不少时日,但对彼此的事并不清楚。即便偶然触及这个话题,但当着木其然的面,她们也不敢往下说。

“我是被公子抓来的。”叶婉儿略一侧头,看了小燕一眼,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一大截,与木其然关系犹胜自己许多的小丫头,叶婉儿总是自觉有所不及。

“啊?”小燕虽然也曾经作个许多猜想,但依然为这个答案所惊愕。在她看来,叶婉儿对木其然体贴入微,温存乖巧,一看便知,她是心中有情。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木其然抓来的。

“婉儿姐姐,你你恨公子么?”

“我也不知道”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可恨的。但想起他是为了柳清清而来,又帮自己报了杀夫杀父之仇,却又恨不起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叶婉儿如今已经无所依归了。不跟着木其然,她还能如何?

“小燕,你呢?你又是如何认识公子的?”

“我我原本是成都王家五小姐的丫鬟。那一晚,公子偷偷摸进小姐房中我听到动静,便去查看。之后,便被他”尽管已经事过境迁,而且她和叶婉儿共同侍侯一个男人也不止一次半次了,但小燕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小脸一红。“之后,是我求公子带我走的。”“哦”叶婉儿一阵默然,想不到两人的遭遇竟也如此相似。这么说来,木其然当初说他是个采花淫贼,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除她们两人之外,还有多少女子曾经被他坏了贞洁?

除了身后的马匹偶尔低嘶几声之外,树林中,一片寂静,好长时间,小燕和叶婉儿都没再说话。直到,日向西山,斜阳直照,木其然缓缓来到她们身边。

“公子”两女好不容易才从糊思乱想中,察觉到木其然的到来,从树根上站起,轻声呼唤道。

看着无精打采的两女,木其然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思,但他却依然如是。对于目前的木其然来说,没有什么比增强实力更加重要的了,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就在刚刚,他逼着罗红花自动献身,肆意享受这山村美女屈辱的侍侯之余,自不免要吸取她的处女元阴。之后,更是不理失去元阴,孱弱不堪的罗红花苦苦哀求和咒骂。把醒转过来,却无法动弹的罗小花也一并强暴了。

能够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子,实在太难得。木其然又岂会白白放过?以他的话来说,自己刚刚并没有亲口承诺过什么,因此,享受完罗红花的侍侯之后,再侵犯她的堂妹,也不算食言。要怪,就怪罗红花没有说清楚吧!

穿越古代江湖行126--三人行第2页内容如下:

说起来,木其然之所以对女人如此痴迷和执着。除了因为修习《阴阳决》之须外,自然也有着他身为男人的好色成份。

说起《阴阳决》,他已经许久不曾采集过处女元阴了。随着他春阳决的精进,体内的女子元阴所转化的阴寒气息却停滞不前,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进行阴阳合一,炼成“阴阳无极功”?

当初,安南天传他真正的《阴阳决》之前,之所以一路跟踪,多翻考察,最后更是抓了百花宫的梅幼君,脱下其外衣以作试探。直到木其然奸杀了她,这才现身传授神功。究其原因,除了安南天对女子不屑一顾之外,最大的原因,却是为了试探木其然的为人,是否适合修炼这门别人看来,万恶无耻的功夫。

如果木其然是个正人君子,行为拘泥守旧,不愿去行淫亵之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采集到足够的元阴之气以作融合。那么,即便安南天传了他《阴阳决》也不可能修炼成那“阴阳无极功”的。

元阴转化为阴寒之气,积累在体内,虽然有“养气”之法温养,短时间内,不会反噬。但如果一直无法与本身的真气融合,终究是个祸患。就如上次木其然突破春阳决之前,真气激荡,只不过被朱休略一刺激,竟差点弄至走火入魔。那次只不过是从梅幼君体内吸收而来,经过七除八扣之后,剩下的一小股真气而已。比起木其然采集数女并且温养数月之久,凝实之极的阴寒之气,却是差之甚远。一旦这股阴寒之气反噬,后果可能非常严重。综上几点考虑,最妥当的方法,还是要尽快让阴寒之气提升上来,达至与体内纯阳真气相当的程度,一举而将之融合,那就可一劳永逸了。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得再向前赶一程,看看可有适合休息之处。”木其然没有出言安抚两女,他觉得,既然自己不可能停止修炼《阴阳决》,她们短时间内又无法与之双修,采阴补阳是必不可少的。让她们认清事实,也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一味娇纵她们,只怕她们会持宠生娇,无法控制了。

“是!”两女答应一声,转身牵过马匹,三人继续向南而去。

“公子,对不起!”前行不远,小燕才轻声道。

“为什么道歉?”木其然淡淡地应道。

“小燕刚刚不该扯住你,害你差点被那姑娘暗算”

“既然你知道错,那以后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就是了。”

“是”小燕轻声答应一句,微微一笑,便沉默下来。

木其然看了她一眼,再向堕在身后的叶婉儿看去,不再说什么。

经过今日之事,似乎又换醒了叶婉儿对木其然潜藏的恐惧。一路上,她都是默默无言,对这个主人也更加服侍周到,甚至有点诚惶诚恐。而小燕,虽然表面没说什么,甚至跟木其然说话之时,也依然保持笑脸。但暗地里,却也对木其然多了几分惧怕。路上,也不似之前那么放肆,一路纵马扬蹄,在前面狂奔了。作为一个小女人,她乖巧地跟在木其然身边,不时为木其然擦把汗,递点水,大有相敬如宾的味道。木其然对两女的转变,看在眼里,但却没有明说,或许,对他来说,在两女面前,保持着一份威严,也是不错。

之后几日,木其然刻意迂回行走,赶路之余,特意往附近的村寨落脚,让两女不至于太辛苦之余,也继续寻找着适合的女子。

贵州向来土地贫瘠,生活在这里的人民,也多是贫困人家。木其然他们所经村寨,大多都是落后无比,人口更是稀少。虽然期间他又看上了一个村姑,并且将之沾污。但更多时候,却是那些山野村民,看上了叶婉儿和小燕,有几次,那些愚蠢的山民竟敢纠集人手来强抢,实在让木其然始料未及。面对这样的人,木其然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不但把为之人击杀,更是把那些帮凶伤成残废。

叶婉儿和小燕虽然也对那些垂涎她们美色的人厌恶之极,但见木其然出手无情,也是深感不忍。但两女却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对木其然却疑惧日深。

这一日,三人终于穿过贵州,来到边境莽莽群山之中。

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山脉,木其然就一阵头痛。走了半个月,都是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实在让人烦躁。再加上,数日之前,便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山路湿滑,潮湿不堪,想要找处干爽的地方休息都颇为困难。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供容身的山洞,里面蚊虫成群,却不得不为躲避雨天,一留多日。像这种像似野人般的生活,实在让人烦闷。“公子,雨越下越大了,怎么办?”小燕虽然披着蓑衣,但跨坐在马背上,一双裤脚早早便被雨水打湿,她也知道身处荒山,这也是无可避免。但如今见雨势越来越大,不说视线模糊,连穿着蓑衣的上身也要湿透了,这才忍不住向木其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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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荒山老寨

木其然看看另一边的叶婉儿,景况也是差不多,只是不敢多说什么而已。再看看天色,乌云密布,这雨眼看一时半下也停不下来,于是道:“ǒ men再向前走一程,如果再找不到避雨之处,只好砍些树木,搭个帐篷了。”

“公子,nǐ kàn!”三人冒雨前行,边走边四处张望,期望能找到个山洞之类的地方。叶婉儿却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喊了起来,言语中,不泛惊喜之意。

木其然随着叶婉儿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前面山峰之上,一道浓烟冉冉升起,随风飘扬。如此梅雨天气,不可能是山火,照此看来,必是别人做饭所起的炊烟。

“ǒ men去看看!”不管如何,有烟火就有人,去看看总比在此冒雨前行的好。木其然招呼一声,夹起马腹,当先朝炊烟奔去。

三人催马前行,不久,越过两座略矮的山峰,遥望炊烟升起之处,正处于对面山腰的凹陷之所。周围树木茂密而高大,也看不到内里的情景,木其然不禁心中起疑。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居住,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善类。但他艺高人胆大,不愿仅凭猜测,便停滞不前。因此并没有多说,略打量了下地形,选定了一条行进路线,便一马当先缓步奔行。

三骑迂回前行,不久,转过一处山坳,在一片连绵的茂密树林之中,出现一道狭窄的山谷,而谷口竟有一座土石结构的城墙耸立在三人眼前。举目望去,炊烟正是从内里飘出。隔着老远,看到城墙中似有几个小窗口,里面隐隐传来灯光。首发127--荒山老寨

“公子,这地方好阴森...”小燕策马而前,紧靠着木其然,担忧地道。

“事到如今,总要上前看看。纵然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木其然也看出这地方不似善地,很可能是山贼的窝点。但他自持武艺高强,寻常山贼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对方不长眼,胆敢打他们主意,木其然也不介意做一回善事,帮这地方除却一害。再就是,但凡贼窝,那些抢来的金银都不少,或许,还能顺手发一笔横财呢!

一夹马腹,马匹长嘶一声,向前缓缓奔去,小燕和叶婉儿紧随其后。

马蹄声和马嘶声都是不小,木其然三人未及来到城墙门前,里面的人已经有所警觉,从小窗之中探出头来。

“外面的是谁?”如此大雨,寨中根本就没有人外出,见有人过来,内里的人颇觉惊异。待见得只有三骑,渐渐放下心来。里面的人沉声喝问一句,夹在大雨滂沱之中,却还是难于听清。

“ǒ men是过路的,眼见雨大,见这里有人,于是过来躲避,阁下可否行个方便?”说话之间,三人已经来到近前。木其然不想过早暴露武功,于是也大声回答到。

“避雨的?”里面的人仔细打量三人一翻,叶婉儿和小燕虽然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但还是能看出是女儿身。那人一见之下,不禁眼前一亮,随即大声道:“你们等等!”首发127--荒山老寨

眼见小窗内的人消失了踪影,似是进去向话事之人禀报了,木其然三人只好骑在马背上,原地等候。直等了一盏茶时间,方才见城墙的松木大门缓缓打开。

见之前守门的人打着油纸伞挥手示意,木其然回头向两女一点头,让她们紧跟在自己身后。翻身下马之后,来到守门人面前。

“这位大哥,打扰了!请问如何称呼?”一推斗笠,露出清秀的面庞,木其然微笑着道。

“呵呵,小兄弟客气了。我姓许,你叫我老许便是。”似想不到木其然如此年轻,那人一愕之下,这才道:“ǒ men当家的已经同意你们在此避雨了,你们把马匹拴在这边就行。”

木其然依着他所指一看,只见城墙后面,正好有一排马棚,里面拴着二十几匹颜色各异、大小不等的马匹。当即笑道:“如此甚好!”

于马棚拴好马,在老许的引领之下,三人穿过城墙,向里走去。穿过弯弯曲曲的林中小道,眼前出现一座木制大楼,虽然简单,但占地面积却颇为广阔,起码能容纳百人以上。!

心中惊叹之间,脚下不停,转眼间,四人来到大楼前檐。木其然三人脱下蓑衣斗笠,随手挂在旁边的竹架之上。回头看时,却见老许正目光呆滞地看着叶婉儿和小燕。首发127--荒山老寨

木其然三人在山间穿行多时,身上衣衫早已经尽湿。小燕和叶婉儿玲珑浮凸的身驱,在湿衣的紧贴之下,无所遁型。加之两女姿色皆是上上之选,老许这山野之人,一见之下,自是难免失态。

小燕和叶婉儿也意识到自己两人的处境,慌忙以手遮掩,转过身去,略整理了下衣衫,好至衣料不再如此服帖。在这之前,小脸也红透了。

“咳咳!许老哥,敢问,可有地方供ǒ men更衣?”木其然行前一步,挡住那家伙的视线,淡淡地道。

“哦?哦!不好意思,几位请跟我来。”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老许带着三人沿着大楼侧面的走廊前行,不时还要回头瞥几眼。

转过几间房舍,途中,遇见好几拨人在远处张望,当着木其然的面,眼光也尽朝小燕和叶婉儿两女身上瞄,竟是如此肆无▲▲忌惮。木其然只是心中冷笑,并不多言,只是却难为了两女。她们身上虽然穿着不少衣衫,但如今都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行走之间,身上的动人柔软之处,不住颤动,让这些男人肆意观赏,自是难堪。除了紧贴在木其然身后,急急而行之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四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里,老许打开一个房间,对木其然道:“小兄弟,ǒ men这里只有两个空房,一个是这间,另一间在对面。这间比较大,就让两位姑娘使用,小兄弟用对面的如何?”首发127--荒山老寨

“不必如此麻烦,ǒ men三人共用一间即可。”木其然刚来到门前,就听到房间里有两道气息。想来,是有人预先躲在里面,想要行偷窥之举吧!随即道:“只是换个衣服罢了,也不必如此大的房间了,不若,都用对面的那间房吧!”说着,也不等老许说什么,当先向对面走去。

小燕和叶婉儿虽然不知道过中内情,但她们均对木其然唯命是从,他说什么,她们自都是照办。

“啊...”老许也想不到他们一男两女居然要共用一个房间换衣服,刚想说什么,木其然已经走出老远了。无奈之下,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在老许的指引下,三人进入另一间房。细心留意四周,不见异状,这才朝两女点点头。

他们的行旅用油布包裹,由叶婉儿带着,此刻,三人各自换了干爽的衣衫,整理好仪容,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

老许一直在门外守侯,见他们出来,忙迎了上去。对三人细致打量,尤其小燕和叶婉儿,换上干净的衣衫,更显艳丽,让他直看得痴呆,浑不知今夕何夕,丑态尽露,就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许老哥,是否向ǒ men引见你们当家的?”对着老家伙的猪哥样,木其然颇感不耐,出言提醒道。首发127--荒山老寨

“是是是...ǒ men当家的知道来了贵客,已经让人准备了酒席,要好好款待三位呢!”老许也知道自己失态,忙一抹嘴角唾液,笑道。

“如此甚好,有劳引路!”

四人原路向大楼返回,一路上,站在附近的喽罗向三人不住眺望。人数比诸刚刚,竟有增无减。有胆大的,甚至吹个口哨,鬼叫几句。木其然细细一数,竟有三十多人,看来,这些家伙是按耐不住了。

进入大楼,里面原来竟是一处大厅,正面向着大门之处,七级阶梯之上,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居中而放。而椅子后面,一个三人多高的帆布上,写着一个“义”字,乍看起来,确是气势不凡。可惜那个义字,写得略嫌秀气了些,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台阶之下,两排矮几分列两旁,而长条矮几之后,却只有两张小凳子摆在那里。竟是尊卑分明,犹如皇帝与大臣的位置一般。

“三位,ǒ men当家的马上便要出来,你们请稍待。”老许指着左首两张摆放了杯筷的矮几,示意木其然三人落坐,随即便离开了大厅。

“公子,我总觉得这里让人很不舒服,不如ǒ men走吧!”叶婉儿紧挨着木其然,慌张地四处张望,轻声道。

“既来之则安之,小心点便是了。呆会儿你们跟在我旁边,我让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这里的东西什么也不准吃,知道么?”木其然随意在大厅四周走了几步,淡淡地道。首发127--荒山老寨

厅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三人回首看去。只见四名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手捧托盘走了进来。她们先是对木其然微微蹲身施礼,道了声“公子、小姐有礼!”便分别举着托盘迈步走向矮几和台阶上的首位。

托盘里乃是一些酒菜,四女将之摆好之后,却不离开,只是侍立在矮几和太师椅旁边,等候入席。

“几位姑娘,请问你们当家什么时候出来?”木其然见这四名侍女容貌竟也是不差,只是面容略为憔悴,见厅中颇为沉闷,于是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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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盘蛇寨

“三位请稍待,主人马上便要出来了。”站在矮几旁边的一名侍女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正在这时,大厅侧门传来一阵囔囔靴声,不等三人回头,已经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余某正要看看,今日来的是何方贵客!”

四名侍女一听这声音,一言不发,恭敬地跪在地上,头脸更是深深埋于胸前,似是对来人又敬又怕。

未见其人先显其势,木其然对这人也是非常好奇。回首看去,只见侧门中,大步走来三人。当先一个,赤面红须,身披长袍,却前禁尽解,坦胸露腹,尽显粗豪汉子本色。一头长发半花,如雄狮一般随意披散在肩背上,加上六尺余高的身躯,如此形象,实在让人触目。

紧随其后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有余,面容清翟,身穿黑布长衫,却是颇为斯文,乍看上去,竟有几分木子模的气质。而那女的,年约三十左右,却是眉如柳,眼如杏,肤如霜光艳逼人。最让人触目的,是她体态丰腴,走起路来,乳波臀浪,摇曳生姿,虽走在最后,却一点也不会因此而被另两个人抢了风头。

看到出来的三人,竟是各具特色,却又浑圆天成,迈步走来,虽有快有慢,有急有缓,竟显得如此合拍,实在让人惊异。首发128--盘蛇寨

木其然在打量别人,对方自也一样,早就听说山中来了一男两女,女的似乎颇为艳丽,只是不曾想,竟是如此绝色。而木其然,竟也是如此年轻。见他一副书生打扮,文质彬彬,但却胆敢闯入此地,足见他必非寻常之人。

“想必,几位就是此间的主人了。在下三人路过贵地,不料雨势渐大,无法前行,不得已,才前来打扰,万望恕罪。”木其然对着眼前三人一拱手,不卑不亢地道。

“哈哈哈哈,小兄弟客气,ǒ men这里地处偏僻,好不容易有人来了,gāo xìng还来不及,说什么打扰。”面对木其然的客套,红须汉子一挥手,豪迈地道。随即介绍道:“我姓余,余万年,虚长了几岁,小兄弟如若不嫌弃,叫我余老哥便是,身后的这两个,是ǒ men盘蛇寨的二当家叶松龄和三当家云箩。”

“原来是余大当家,叶二当家,云三当家,木其然有礼。”

“原来是木公子,有礼了!”叶松龄和云箩皆回了一礼,随后,余万年将目光投向后面的小燕和叶婉儿两女,见她们姿色不凡,正要好好认识,却是疑惑木其然不为他们引见这两位绝色佳人。

“呵呵,这两个是在下随行的婢女,让各位见笑了。”木其然说着,回首对两女道:“小燕、婉儿,还不与三位当家见礼!”首发128--盘蛇寨

“是...见过三位当家!”两女前行两步,对余万年三人敛衽道。

“两位姑娘国色天香,竟是木公子婢女,木公子好福气啊。出门在外,尚且带着两位如花美眷。实在是羡煞旁人,不过,木公子怎么不知道江湖险恶,就不怕别人见色起心?”叶松龄进门之后,目光在木其然身上略一停留,便在小燕两女身上梭巡,此时便忍不住打趣道。

“呵呵,叶二当家见笑了。两个贱婢,只是蒲柳之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叶松龄看似斯文有礼,想不到一开口,就是一副猥琐淫亵之态,让木其然大叹人不可貌相。

“哦?难道木公子对她们还不满意?果真如此,不如送给叶某如何?”

想不到叶松龄如此无耻,这话一出,不但让木其然为之皱眉,小燕和@@叶婉儿为之一惊,甚至连余万年也感觉太过无礼。于是,赶紧出言解围道:“哈哈哈哈,nǐ kàn,贵客上门,竟让你们干站着,实在无礼,木兄弟,不必拘礼,请坐!”

木其然趁势带着两女,在矮几上落坐,不再理会叶松龄。余万年瞥了叶松龄一眼,转身朝台阶上的太师椅走去。而不怎么说话的云箩,也瞥了叶松龄一眼,露出戏谑的神情,转身朝木其然对面的第二张矮几坐了下来。剩下的叶松龄,只好讪讪地在木其然对面的第一张矮几旁坐下。!首发128--盘蛇寨

直到四人落坐,捧托盘进来的侍女这才从地上站起,为各人杯中注满美酒。

见小燕和叶婉儿只是站在木其然身后,并不落坐,没怎么说话的云箩疑惑道:“咦!两位姑娘何以不坐下?”

叶婉儿本就是木其然收的奴婢,按照规矩,是不能与主人同席吃饭的。但这一路走来,木其然并没有在意这点。而叶婉儿自己,从前可是个贵妇,也没多少身为奴婢的意识,因此,两人一直同台吃喝。倒是小燕,她本就是王家的奴婢出身,对这些规矩可是知之甚详。但自从跟了木其然之后,她的身份却颇为模糊。木其然既没有说要娶她为妻,也没说要她当侍妾,只是无名无份地跟在他身边。

直到如今,木其然在外人面前,介绍她的身份为奴婢,虽然明知道今日事出有因,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酸。随即回归本职,站在他身后,做好奴婢的本份了。

木其然原是对这些虚礼不怎么在意,但他之前已经吩咐两女不要吃东西,刚刚又说她们是奴婢,如今两女自觉站在一旁,正是适得其所。面对云箩的疑问,木其然颇感疑惑,所谓尊卑有序,这个道理她不可能不懂,如今这么问,自是别有用心,于是也不辩解,只是趁机道:“云三当家客气了,在下正感歉然。我等路经此地,承蒙三位收留,并且盛情款待,实在是不胜感激。只是如此美酒佳肴,在下等恐怕无福消受了。”首发128--盘蛇寨

“哦?小兄弟何以这么说?莫非ǒ men盘蛇寨有什么待慢之处,让小兄弟你感到不满意?”余万年正要举杯敬木其然,想不到他竟已经先一步拒绝了,不禁脸色不悦地道。

“余大当家言重了,实不相瞒,只因在下身患奇疾,不但不能沾惹酒肉,甚至连稍微油腻的东西也是不能进食。此间远来,实是为了到苗疆寻医问药的。”木其然早已经想好了借口,想必以病为由,对方便不能再说什么了吧!

“哦?世上竟有如此怪异的疾病,木公子,你不会是开玩笑吧?看你气色良好,能走能言,实在不像有病啊!”叶松龄左看右看,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模样。“我看这是木公子你的借口吧?”

“叶二当家言重了,在下等一路行来,经历风雨,早已经疲累交加,面对如此美酒佳肴,实是垂涎不已,如若不是怪疾缠身,在下又岂有推辞之理?”

“小兄弟不知道身患何疾?竟然不能饮酒吃肉,难道是和尚病?”云箩虚掩着小嘴,娇笑着道。

“唉!要是在下知道是何病,也不叫奇疾了。只因我一吃油腻的东西,或是唇边沾上酒水,便要作呕,找过不少名医,都找不到病根。听说苗人擅于用毒治病,对于一些奇顽怪疾有其独特之处,这才不远千里而来。”面对那艳妇的耻笑,木其然只是苦着脸,摇了摇头,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他身后的小燕和叶婉儿见他说得七情上脸,有板有眼,也感暗暗好笑。想不到她们这个公子,竟然还如此会撒谎。自与他相识以来,还从不曾见过他这一面呢!首发128--盘蛇寨

“木公子,叶某略懂医理,不若,让我为你把把脉看看,或许能找到个中因由?”叶松龄目光犀利地看向木其然,静待他如何反应。

“叶二当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这是顽疾,许多名医都曾诊治过,都毫无结果,叶二当家也不必为我耗费心神了。”开玩笑,手腕脉门可是人身要害大穴,又岂能轻易付托于人?

“木公子难道信不过叶某?或是木公子根本就没病,只是虚言欺骗我等?”叶松龄见木其然只是一面推托,心中冷笑,说话间,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木其然走来。

“在下与三位当家素未谋面,又如何会欺骗三位?”见叶松龄走来,木其然却怡然不惧。倒是他身后的小燕和叶婉儿,见谎言马上便要被拆穿,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

“既是如此,让我把把脉又有何防?”叶松龄说着,不等木其然答应,右手一探,便欲扣住木其然手腕。

木其然早有准备,见他五指其张如鹰爪般迅捷扣来,当即手腕一翻,食中二指向上一竖,正对准叶松龄掌心。这一下变故,颇为突然,刚巧在叶松龄五指堪堪抓到他手腕之时,方才动手,让叶松龄难于中途撤手。总算这叶松龄武功也是不弱,感觉掌下有异,来不及缩手,仓促之间,只得化爪为拳,夹着刚才一爪之势向下击去。首发128--盘蛇寨

木其然手势不变,只是微微前伸,原本向着叶松龄掌心的两指,已经点向他手腕脉门。

“呃!”叶松龄只觉右手一麻,半身酸软,想要撤手已是不能。木其然趁势手腕一翻,两指紧扣之余,大手扣压在他手腕之上,反而替他号起脉来。

“呵呵,二当家实在客气,所谓百病成医,在下患病已久,对医理也有颇有心得,大家研究研究。”

那边的余万年和云箩见叶松龄转眼间便为对方所制,心中大惊之下,便要上前施救。待见木其然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才放下心来。驻足原地,没有再轻举妄动,以免惹急了对方,危及叶松龄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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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一言不合

穿越古代江湖行129--一言不合第1页内容如下:

“哈哈哈哈,小兄弟原来是真人不露像,余某真是看走眼了。”惊疑之间,余万年豪气不减,哈哈大笑着,意图化解眼前的困局。

“余大当家客气了,在下只是略懂皮毛罢了。”木其然随意应答余万一年一句,随即微笑着回对着被自己所制,脸上阵青阵白,却又难于抽身的叶松龄道:“二当家脾气郁结,心火太盛,阴阳失衡,可要注意了。”

想不到试探不成反被制,叶松龄那里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之势?短暂的惊恐过后,深吸一口气,勉强陪着笑脸道:“想不到木公子本领如斯高强,倒是叶某班门弄斧了。”

见他认载,木其然也不为己甚,觉得目前还不是反脸的时候。于是松开了他的右腕,一拱手道:“二当家客气了,彼此切磋而已,不必当真。”

叶松龄讪讪然地笑了几声,告罪之后,便退回自己的位子上了。

“木公子武功高强,想必是系出名门,不知道是那一派的高足?”云箩举起杯子,浅浅一沾红唇,媚笑着问道。

“雕虫小技而已,那里当得三当家如此盛赞?”木其然自不会将出身随意暴露,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倒是方才见二当家出手凌厉,招式法度森严,似是一门高深的武学。不知道二当家能否指教?”“呵呵,木公子见笑了,叶某没什么所长,唯年轻时学得一套功夫,名为‘鬼仔无影手’,颇为不俗。只是叶某限于天资,虽修炼多年,却还是难于炼到上乘之境,倒惹客人见笑了。”叶松龄昂然喝了杯酒,对方才之事,似是还无法释然,淡淡地道。

“鬼仔无影手?”木其然细思刚才动手之时的每一个细节,当时叶松龄,由爪变拳,虽事出仓促,但却圆润随意。两人虽匆匆交手一招,叶松龄便已落败,但观他那招威力未显,余势不减,显然叶松龄所言非虚。他之所以会败,只因自己学艺不精,以及度不如自己罢了。“哈哈哈哈,好有趣的名字,不知道这是传自何门何派?”

“这只是叶某年轻时,从偶然所得的一本武学残本中所学的而已,叶某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见木其然竟然对自己这套功夫如此在意,叶松龄不禁有点疑惑。随即目光一转,在小燕和叶婉儿两女身上一瞥,不由得又被她们吸引了目光,随即道:“既然木公子不能喝酒吃肉,不如把酒席撤去,另设一桌斋饭,大家同台而食,木公子认为如何?”

木其然见他目光闪烁,提出这样的建议,显然是死心不息,意图不轨。于是赶紧拒绝道:“三位不必客气了,刚刚我们在路上已经用过干粮了,而今天色已晚,赶了一日路,只想早早休息,如若三位肯,正要借一处地方,好好歇息,明日好起行。”“小兄弟这是那里话?客人一场来到,岂能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传了出去,说我盘蛇寨如此待客,我余万年的老脸往那里放?”见木其然滴水未沾,就要离开,余万年瞥了叶松龄和云箩一眼,顾作不悦地道。

“余大当家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今日实在是在下身子不便,无法作陪,改日,若是顽疾得治,路经此地,定当要登门拜访。届时,必定陪三位痛饮一翻,以作赔罪。”木其然说着,已经从矮凳上站起,竟是不想继续陪他们纠缠下去。

“木公子,我大哥甚少对人如此礼让,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过不给面子?”叶松龄见木其然想走,那里肯依,忙从座位上站起,一面森然地道。他虽刚刚在对方手上吃了点亏,但想这里毕竟是自己地盘,而大哥和三妹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真个动起手来,区区三个小娃,难道真有通天本事?

“木公子,一场来到,也不差那点时间啊,即便你不吃,两位姑娘想必也饿了,不若再多坐一会,喝杯热茶也好啊!”云箩一直缓缓站起,扭着腰肢来到木其然面前,直到两人相距不足两尺,气息相对,这才停了下来。美眸秋光流转之间,媚声劝道。

穿越古代江湖行129--一言不合第2页内容如下:

面对这丰腴的美妇,木其然却是暗自戒惧,多次被女人暗算,可是血的教训,不由得他不小心在意。而他身后的小燕和叶婉儿,对此等妖媚的女子,天生便有一种抗拒,自是更加警惕。“呵呵,三当家言重了,走了一日路,在下也自觉冷落了她们,正要回去,好好安抚。”木其然一面淫笑地望着眼前的美妇,直白地道。

小燕和叶婉儿听木其然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羞红了俏脸。而云箩,似也想不到木其然竟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哈哈哈哈,小兄弟真是好艳福,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余某见小兄弟气色甚佳,虽说有怪疾缠身,却是豪气不减,两位姑娘,恐怕也无法消受吧?”余万年见木其然一意要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心思一动,指着大厅中的几个侍女道:“我们山寨也有几个样子还过得去的丫头,小兄弟既然不肯用饭,不若,就带几个丫头回去,好好侍侯。如此,也算是余某尽了地主之宜,小兄弟可不能再推脱了。”

瞥眼看了那几个侍女一下,木其然当即意兴阑珊。她们姿色虽然不错,但观之形容憔悴,气色不佳,行走之间,姿态别扭,显然是纵欲过度,阴气不足所至。对于这样的女子,木其然实在没什么兴趣。于是淡淡地道:“余大当家盛情,在下愧不敢当。就让她们准备点热水,让我等沐浴休息也好!”

“哼,我大哥一翻美意,木公子总是左推右唐,分明是不当我们是朋友,既然如此,我们盘蛇寨也不欢迎阁下,就请阁下离开吧!”叶松龄嘴里虽然如此忿忿然地说着,但却有意无意堵在大厅门口,脸色冷然。大有对方再不妥协,便要动手的意味。“呵呵,朋友可不会强人所难的。”木其然说着,在腹部一摸,苦笑着道。

“二哥不必动气,我看木公子是看不上厅中几个丫头。相比如言,她们确实难以跟木公子的两为侍婢相比,只是不知道我又如何?”云箩美眸含情,轻移玉步,向着木其然靠了过来。眼看便要依偎在他怀里,嫩白的双手自然地挽向木其然腰间。

木其然对她早有提防,见她靠近身来,忙退后一步,与云罗保持着两尺距离。正在此时,前见的叶松龄一晃身,向着木其然左侧的小燕欺身而来,右臂轻扬,五指一张,便朝她左肩抓去。

木其然眉头一皱,横身阻隔,左臂一荡,便格开了叶松龄的禄山之爪。另一边,红须大汉余万年,与云箩和叶松龄配合默契。见木其然横身移开,也已经伸手抓向叶婉儿,意图先制服两女,以作要挟。

“退开!”觉到他们的意图,木其然反应奇快,一边喝退小燕和叶婉儿,一边已经错身回掠,迎向了余万年。

身处其间的云箩,想不到木其然身法这么快,刚刚在左边格开老二的一抓,转眼间又跑到右边去阻挡老大,自己站在中间,竟是不及阻挡。心惊之余,娇声咤喝一句,向木其然冲了过去。小燕和叶婉儿想不到双方刚刚还说得好好的,竟突然动起手来,险些遭受池鱼之殃,芳心剧颤,听木其然一喝,这才醒悟过来,退到大厅一角,紧张地注视着场中变化。

余万年眼前人影一闪,木其然已经一拳向着他右肋击来,只得撤回托塔般的巨掌,右肩一耸,手肘迎着木其然拳头向下压去,乃是一招“罗汉伏虎”。

木其然出招虽快,却也是收自如,见这余万年身高体壮,所用招式也是刚猛一路,加上小燕和叶婉儿已经退开,不想与他硬拼。于是环身一转,避开他势大力猛的沉肘一击,绕着余万年转了半圈,又一拳朝他左侧空门击去。

木其然本就没怎么学过拳脚功夫,因此这几招全凭深厚的内力,以及过人的度施展。招式虽简单,但打起来,倒也拳风呼呼,气势逼人。

云箩原本便从后追击,想不到木其然眨眼间已经绕到余万年另一边,气恼之下,从裙下一翻,左右双手各执起一炳两尺左右长短,细若拇指的分水刺,直朝余万年后侧刺去。

木其然瞥眼见此,正自惊疑,不想,自己的拳头和云箩的分水刺堪堪攻到余万年之时,他庞大的身躯竟生生折起,仿佛突然间从中而断了一般。不但躲开了两人的攻势,同时扬起沙锅大的拳头向木其然腰侧撞来。余万年躲开之余,木其然的拳头便直掠而过,而对面云箩的分水刺竟也迎面刺到。他两人竟是如事先商量好一般,实是让木其然大出意料。

木其然本就不擅拳脚,这一下招式已经用老,再难撤招。危急之际,只好斜身向右倒去,以一个横身“铁板桥”堪堪躲过疾刺而来的分水刺。同时,也拉开了与余万年巨拳的距离。可惜,木其然的处境并没好转,身体处在将倒未倒之击,蓄势已久的叶松龄,竟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弓身疾行,左手朝后微扬,右爪如扑兔之鹰般,直朝木其然背心插去,却是一招“鬼影摄魂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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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鬼仔无影手

木其然刚刚与叶松龄略一交手,便轻易制服他,还道他们武功并不怎么样。想不到这三人联手,竟是如此合拍,不但配合无间,而且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竟似是事先演练好的一般。如今他上有云箩的分水刺堪堪掠过,前有余万年势若千均的重拳待击,后又有阴险歹毒的叶松龄偷袭,可谓四面楚歌。

无奈之下,手婉一翻,寒星刀赫然已经出现在掌中。不待出刀,已经左脚微抬,膝部一下撞在了余万年狠砸而来的巨拳上,借着这股撞击之力,身形陡然加快向后倒去。远离云箩的分水刺的同时,右腕中的寒星刀已经陡然转向,朝背心叶松龄的右爪迎去,如果他不撤招,以寒星刀的锋利,必能让其断腕当场。

果然,叶松龄见寒光一现,一炳短刀已经向着自己右爪刺来,不得已之下,只得施展移形换影之法,横身侧让,趁势收回右爪。

“啊!”直到这时,厅角的小燕和叶婉儿才惊呼而起。但场中已经瞬息之间,形势逆转。木其然甫失后患之后,身体继续向地面倒去,不待后背着地,刀尖略为在地板上一拨,人已经如水中游鱼一般,贴着地面滑了开去。一旦脱离险境,腰身一扭,不待三个对手追击而来,已经翻身而起。

云箩一见木其然脱身,便旋身侧让,撤了分水刺,把位置让于老大余万年。

这余大当家刚刚一拳砸在木其然膝盖上,满以为凭自己的开山裂石之劲,必定能把对方一只脚废掉。不想,木其然年纪轻轻,内力便如斯了得,不但硬受了他包含数十年苦炼的一击,更是震得他硕大的身形一晃。要不是木其然要借势急退,或许还能把他弹开,直让他一阵惊异。但惊归惊,大敌当前,这时候也顾不得想别的。眼见一拳没凑效,毫不犹豫地进身追击。沉腰坐马,一招“双龙抢珠”双掌齐举,向着木其然直扑而去。以他如此身形,能有这样的速度,也着实难为了他。

叶松龄刚刚让了一招,如今趁老大直仆而去,竟突然腾身跃起,蹲立于余万年肩上。等他扑近木其然身前之时,大喝一声,一招“鬼影临头”从空中分身扬爪,向对方头顶压来。

木其然心中冷笑,置头顶看似威胁最大的叶松龄于不顾,身形一矮,脚下微蹬,竟向着正面扑来的余万年飞身掠去。

余万年见木其然速度陡然快了数分,直向自己冲来,心中微颤,但却并不退避,当此时候,只是下盘一稳,暴喝一声,原本直推而出的双掌一翻之下,突然并指如刀,直向下砍去。看似“力劈华山”,但却左右双手,分击两边。如果木其然仍旧直撞过来,必定被砍中双肩,重伤倒地。

木其然的目标并不是眼前的大块头,从刚刚的交手中,他已经看出端倪。眼前的三人武功虽高,但于自己尚有距离。之所以能逼得自己疲于应对,只是三人配合无间,难分彼此。他们一出手,先是两人合击,陡然之间,威力已然倍增,让对手难以招架。剩下一人再于暗中偷袭,当可一击而中。木其然既已看通了这点,这次见余万年和叶松龄明目张胆地冲来,便已经对他们身后的云箩留上了心。果然见她娇驱微侧,借着余万年庞大的身躯所掩饰,躲在后面,意图等自己应付前面两人时,再行偷袭。

眼见余万年巨大的双掌夹着劲风劈来,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不退反进,施展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速度陡然加快数倍,生生从余万年掌刀之下穿过。只不过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他身后。

云箩正处身在老大身后,等候时机,想不到眼前突然一花,木其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刹那间,云箩娇艳的面庞变得刷白,不及退避,即觉腰间一麻,已经被木其然刀炳撞了一下,内力过处,瞬间封了她的麻穴。“叮当”一声,分水刺掉在地上。随之,云箩丰腴的身躯也软了下来。

木其然无暇顾及这妖娆的美妇,一招制服了她,便翻身回头,一个侧腿踢向余万年腰间。

余万年刚才陡然之间,失去对手的踪影,已经知道不妙,不及细想,慌忙翻身一个筋斗向着旁边翻去,恰好让过了木其然踢击。

也是木其然不愿杀他们,刚刚这一下,要是以他所擅长的快刀攻击,余万年那里还能躲得了?刚刚见他翻身跃开,想不到叶松龄一招“小鬼难缠”却又突然贴着地面铲来,用的竟是蹴鞠比赛中,平常抢球的姿势。

木其然一晃之下,也不得不佩服这三人配合之妙,一进一退竟是严丝合缝,毫无间隙。扁生三人的武功个性都大相径庭,可谓各有特长。余万年无疑走的刚猛一路,大开大合,力沉势猛,夺人心魄。叶松龄圆滑阴险,飘忽无定,灵活多变,让人防不胜防。而云箩,看似武功最差,又是个女子,容易使人忽略,但她却机智狠辣,行事果敢,分水刺的招式凌厉,往往一击而杀,更是可怕。

等叶松龄双脚如利剪一般袭到,木其然腾身让过,依然向余万年扑去,右手下压,左手后扬,竟如刚刚叶松龄那招一般向着那庞然大汉压去。只是比起叶松龄,他速度更快,手中寒星刀却更加犀利。

余万年并不如速度见长,刚刚一翻身,如今身形还未及站稳,原本还指望叶松龄的攻击能为他争取到一点时间,不料,木其然根本就不理叶松龄,只是对他穷追不舍。面对木其然如此凌厉的一击,只得疾步退后,以期缓得喘息之机。

可惜木其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扑之下,已经离余万年三尺不到的距离,如果这时继续以寒星刀递前几分,必能将之伤在刀下。面对寒星刀的森寒之气,以及木其然疾若流星的速度,余万年此刻,只觉一阵绝望。

寒光乍失,却是木其然把短刀收入袖中,同时,人在空中,低喝一声,右腿向后虚踢,身驱陡然又向前探长尺余,左手并指在余万年胸前疾点了几下,已然封了他的穴位。

眼见老三和老大相继被擒,老二叶松龄心也慌了,略一犹豫,便翻身跃起,朝厅外奔去。

而今正是晚上,外面大雨滂沱,只有谬谬几个巡逻守夜之人,即使把他们唤来,面对木其然这样的高手,也是于事无补。因此,叶松龄并没有徒劳地召唤他们进来帮忙,身形疾奔而出,只求出得大厅,仗着对山寨的熟悉,找个地方躲起来,谅来对方也找不到他。

可惜,想法是好,现实却是残酷的。试问,木其然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他堪堪奔出大厅之时,木其然大喝一声,如奔雷般向他直掠而来,人未到,已经夹着劲风一拳向叶松龄背心袭去。

叶松龄自知比速度,自己万万不是木其然的对手,听得背后风声一起,也没见他如何动做,身影竟陡然横移三尺,直如在冰面上滑行一般,让木其然暗暗诧异。他这一移,不但躲开了木其然袭来的一拳,甚至前奔之势也不减,依然向厅门外奔去。

踏雪无痕可是武林一绝,木其然更是以速度见长,如果这也能让目标跑了,那才是笑话。叶松龄一只脚已经踏出厅门,突觉眼前一花,木其然竟已贴着他身旁,先一步掠出了厅外。叶松龄心胆具丧,见木其然一个旋身,又一拳捣来,那里还敢应战?不得已之下,只得退回大厅。

按照木其然之前的想法,如果这些匪徒胆敢打自己主意,便欲把他们杀了,来个黑吃黑。但自见到这三人起,他却又改变了主意,之所以不杀他们,自是有他的考虑。

如果这些山贼只是乌合之众,杀了自也是无妨。但余万年三人,作为山贼头领,武功竟是颇为高明,联手合击,更是堪比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杀之可惜。如能与之结交,甚至将之收服,当为他的一大助力。之前木其然正为无法探得江湖上的信息而苦恼,感觉一个人总是势单力孤,能够结交多一些朋友总是好的,因此,才有了与林辛相交之举。

当然,单是这些,还不足于让木其然花那么多功夫在他们身上。皆因,这个叶松龄所用的“鬼仔无影手”威力不凡,从刚刚的交手中看来,区区一套武功里面,竟包含了爪法、掌法、身法甚至擒拿手。越是打下去,越是感觉精微奥妙。

木其然自出江湖,多翻激战之后,正感武艺匮乏,除了一身快绝江湖的轻功和自创的快刀之外,再无与之对敌之法了。如今一见这套“鬼仔无影手”,感觉与自己所学,颇为贴合。如果能将之学过来,必定能够大大增强自己的实力。也正因如此,在先后点倒了老三云箩和老大余万年之后,他并不急于拿下叶松龄,而是放缓身法,与他周旋,逼他尽展所学,多看上一些对方的招式。

两人于厅中拳来脚往,闪转腾挪,打得好不热闹,原本见到两个山贼被制服之后,以为木其然很快就会拿下这个手下败将的小燕和叶婉儿,见他们打了半天,还没停下来的迹象,不禁一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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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结拜

穿越古代江湖行131--结拜第1页内容如下:

叶松龄而今可是暗暗叫苦,他自知凭一己之力绝难胜得了对方。【无弹窗.】逃跑无门,战之又不胜,正感诅丧,不料,木其然只是不住在他身周奔掠,不时攻上几招,逼他招架,让他难于脱身之余,又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与之周旋。虽觉疑惑,但能暂时保住一命,也顾不得这许多。当即施展全力,与之抗衡,寻求机会,以图后计。

木其然心中暗喜,身形忽快忽慢,攻势渐渐收紧,试图把对方压箱底的本事也榨取出来。

但叶松龄除了一套“鬼仔无影手”能算得上精妙之外,内力却是平平,甚至连这套“鬼仔无影手”的许多精妙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勉强在木其然的攻击之下抵挡得数十招,却已经大汗淋漓,手脚也不禁慢了下来。

待又过了十数招,叶松龄衣衫已经被汗水染湿,面对木其然的攻势,也只能勉力硬挡,再也无力躲闪了。木其然见他确实技穷,不想再浪费时间,疾走几步,并指封了他胸前大穴。叶松龄浑身一软,便倒在了大厅的地板上呼呼地喘息起来。

“公子,你好厉害!”小燕见战斗终于结束,欢快地迎了过来,抓着木其然胳膊娇笑道。叶婉儿自也紧跟而来,微笑着掏出汗巾,默默地为主人擦去头上点点汗迹。自进来这个贼窝开始,两女便提心吊胆,坐立难安了。如今见木其然终于把贼制服,她们如何不欢喜?

“哈哈哈哈,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此修为,我们‘盘蛇三英’载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想不到余万年当此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看他模样,却又不像顾作镇静,不禁让木其然暗暗叹服。

“余大当家见笑了,些许本事,没让几位失望,已是万幸。”

自厅中四人激战开始,那四个侍女便吓得躲在大厅柱子后面。如今见激战结束,那‘盘蛇三英’竟已被眼前这年轻书生制服,四女中有两人脸上一喜,慌忙迎了出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公子,我们都是这些山贼从附近的村镇抓来的,求你救救我们!”

“哦?是么?”木其然淡淡地应了一句,瞥眼朝余下的两女望去。

另两个依然躲在柱子后的侍女一见,总算反应过来,也纷纷奔出,跪到了木其然面前,哀声道:“求公子大善心,救救我等!”

木其然望着其中一名女子,问道:“你可是姓罗?罗红花你认识么?”

“啊?”那女子想不到木其然竟突然有此一问,一晃之后,随即喜道:“是是红花妹妹让你来救我的么?我是她姐姐,名叫罗艳花”小燕和叶婉儿一听之下,不禁为之愕然,细意打量这女子一翻,这才觉,她果真与那罗红花颇为相似,只是皮肤没那么黑而已。想来是被掳来这盘蛇寨之后,不见天日所至。想起罗红花等人的遭遇,两女又颇觉黯然,

木其然其实在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了,当时只是没说而已。当遇到罗红花那伙贼人的时候,木其然就隐隐中听到她们提到过什么“蛇山”,后来又听余万年说这里叫“盘蛇寨。想来那罗红花说的,便是此地了。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兜兜转转,居然又让他们无意中闯进了这个地方来,还遇上了罗红花被掳走的姐姐。

得到答案,木其然并没有再理会那几个女子,转身抓起躺在地上三英,让他们靠在矮几上,并肩坐好。矮身面对他们笑道:“三位盛情款待,在下却让你们坐地板,三位当家不会见怪吧!”

“所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木公子,是杀是剁,还是干脆点吧!”想不到余万年还是那副昂然不惧的模样,仿佛世上没什么事能让他惧怕一般。

“果然是条好汉”侧头看着旁边的叶松龄和云箩,木其然又问道:“两位以为如何?”

“木公子要杀我等,只是举手之间的事,之所以没动手,莫非还有什么目的?”叶松龄虽然好色,但却是三人中最聪明的。之前只因身在局中,无法看破,如今失手被擒,反而冷静下来,这才有此一问。

穿越古代江湖行131--结拜第2页内容如下:

云箩虽然美艳,却不多言,之前还以为木其然是在打自己的注意,还想以此为机,换取三人的性命,如今一听叶松龄的话,不禁柳眉暗蹙,沉思起来。

“哈哈哈哈二当家果然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兜圈子了。”木其然爽朗一笑,随即道:“我们此来,本来只是避雨,与三位之间,并无过节,实在没有必要生死相争。虽然你们出手在先,但在下却不愿为难三位。只要你们交出两样东西,在下马上便放了你们。如何?”

“公子”刚刚被晾在一边的四名女子,一听木其然说要放了这几个三贼,不禁脸色一变,齐声嚷起来。那个罗艳花更是道:“公子,他们是山贼,在这一带无恶不作,杀人劫财,掳人勒索”

“那又如何?”木其然不屑地道:“好人和坏人只是一线之隔,谁能保证好人便一辈子不做坏事?而坏人便一辈子不会做好事?更何况本公子可也是个坏人!”

“啊!!!”四女一听之下,尽皆一惊,她们原本见木其然和小燕两女长得郎才女貌,又与“盘蛇三英”为敌,还道他们都是好人,想不到

“公子,你不是不是我妹妹请来的?”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裂,罗艳花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脸凄然地问道。“你妹妹?嘿嘿,按照你们刚刚的说法,山贼便是坏人。那么,你妹妹和那些族人,也都是山贼,自也是坏人了,那我为何又要帮她?”

“啊?不可能,你一定搞错了。”罗艳花被掳来此地已经有不少时日,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自她们这些美貌的女子以及村中的钱粮被抢光之后,剩下的人无以为生,竟也落草为寇,当了山贼了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你们还是安心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吧!”不再理会这几个一面凄然的女子,木其然转身对三英道:“三位,考虑得如何?”

“哈哈哈哈小兄弟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我盘蛇寨的朋友了。对于朋友,自不能小气,只要我寨中有的,别说两样,就算十样,小兄弟尽管拿去便是。”见木其然已经表明了立场,余万年瞥眼看了下身旁的叶松龄和云箩,已然有了决定,当即朗声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朋友,就凭这一句话,在下也不能再让你们坐冷地板了。”木其然大笑一声,扬手便解开了三人穴道,伸手挽起余万年和叶松龄。

三人想不到事情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所适从,呆呆地看了木其然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小兄弟,你都还没说要什么东西,就解开我们穴道,难道不怕我等突然反悔?”

“哈哈哈哈,余大当家,你也何尝不是没问我要什么,便一口答应?难道你便不怕我来个狮子大开口?”

“那可不一样,我们那是受制于你”

“没什么不一样,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下对余大当家的为人,可是心中仰慕,能够与之结交,正是求之不得。”

“结交?”三人又是一阵愕然,不明白木其然怎么会突然又冒出这话来。

“余大当家刚刚答应的事,难道算不得数?”看着三人的诧异,木其然不由得心中暗笑了,顾作不悦地道。

“余某答应的事,自不会反悔,只是”

“那就是了,在下所要的,第一样,便是三位的友谊!”

不但是余万年三人,即便是在场所有人,也为木其然话所疑惑和惊愕。

与叶松龄和云箩略一对视,余万年便有了决定,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有意思,从这一刻起,你木其然便是我‘盘蛇三英’的挚交不!是好兄弟才对!只不知,小兄弟会不会嫌弃我们几个手下败将?”

“余大当家言重了,小弟毕竟年幼,那里敢与几位称兄道弟?”木其然嘴里说不敢,但却已经自称小弟了。余万年三人自是心照不宣,于是,四人客套一翻之后,便就此定了下来。“对了,四弟,你刚刚说要两样东西,第一样已如此独特了,第二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如今我们已经是兄弟,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能够与木其然这样的年轻高手结为兄弟,对于盘蛇三英来说,也是一笔有赚无赔的买卖,因此,对于他的要求,也没多大抵触。因此,虚礼过后,余万年便问起了此事。

“这个嘛”木其然沉吟片刻,随即望向叶松龄道:“这事还得二哥答应才行。”

“哦?难道这件东西,在我身上?”叶松龄先是望了云箩一眼,原先他们都以为,木其然是要她这个艳妇,如今看来,却是全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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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31--结拜第1页内容如下:

叶松龄而今可是暗暗叫苦,他自知凭一己之力绝难胜得了对方。【无弹窗.】逃跑无门,战之又不胜,正感诅丧,不料,木其然只是不住在他身周奔掠,不时攻上几招,逼他招架,让他难于脱身之余,又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与之周旋。虽觉疑惑,但能暂时保住一命,也顾不得这许多。当即施展全力,与之抗衡,寻求机会,以图后计。

木其然心中暗喜,身形忽快忽慢,攻势渐渐收紧,试图把对方压箱底的本事也榨取出来。

但叶松龄除了一套“鬼仔无影手”能算得上精妙之外,内力却是平平,甚至连这套“鬼仔无影手”的许多精妙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勉强在木其然的攻击之下抵挡得数十招,却已经大汗淋漓,手脚也不禁慢了下来。

待又过了十数招,叶松龄衣衫已经被汗水染湿,面对木其然的攻势,也只能勉力硬挡,再也无力躲闪了。木其然见他确实技穷,不想再浪费时间,疾走几步,并指封了他胸前大穴。叶松龄浑身一软,便倒在了大厅的地板上呼呼地喘息起来。

“公子,你好厉害!”小燕见战斗终于结束,欢快地迎了过来,抓着木其然胳膊娇笑道。叶婉儿自也紧跟而来,微笑着掏出汗巾,默默地为主人擦去头上点点汗迹。自进来这个贼窝开始,两女便提心吊胆,坐立难安了。如今见木其然终于把贼制服,她们如何不欢喜?

“哈哈哈哈,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此修为,我们‘盘蛇三英’载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想不到余万年当此时候,竟然还笑得出来,看他模样,却又不像顾作镇静,不禁让木其然暗暗叹服。

“余大当家见笑了,些许本事,没让几位失望,已是万幸。”

自厅中四人激战开始,那四个侍女便吓得躲在大厅柱子后面。如今见激战结束,那‘盘蛇三英’竟已被眼前这年轻书生制服,四女中有两人脸上一喜,慌忙迎了出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公子,我们都是这些山贼从附近的村镇抓来的,求你救救我们!”

“哦?是么?”木其然淡淡地应了一句,瞥眼朝余下的两女望去。

另两个依然躲在柱子后的侍女一见,总算反应过来,也纷纷奔出,跪到了木其然面前,哀声道:“求公子大善心,救救我等!”

木其然望着其中一名女子,问道:“你可是姓罗?罗红花你认识么?”

“啊?”那女子想不到木其然竟突然有此一问,一晃之后,随即喜道:“是是红花妹妹让你来救我的么?我是她姐姐,名叫罗艳花”小燕和叶婉儿一听之下,不禁为之愕然,细意打量这女子一翻,这才觉,她果真与那罗红花颇为相似,只是皮肤没那么黑而已。想来是被掳来这盘蛇寨之后,不见天日所至。想起罗红花等人的遭遇,两女又颇觉黯然,

木其然其实在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察觉了,当时只是没说而已。当遇到罗红花那伙贼人的时候,木其然就隐隐中听到她们提到过什么“蛇山”,后来又听余万年说这里叫“盘蛇寨。想来那罗红花说的,便是此地了。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兜兜转转,居然又让他们无意中闯进了这个地方来,还遇上了罗红花被掳走的姐姐。

得到答案,木其然并没有再理会那几个女子,转身抓起躺在地上三英,让他们靠在矮几上,并肩坐好。矮身面对他们笑道:“三位盛情款待,在下却让你们坐地板,三位当家不会见怪吧!”

“所谓成王败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木公子,是杀是剁,还是干脆点吧!”想不到余万年还是那副昂然不惧的模样,仿佛世上没什么事能让他惧怕一般。

“果然是条好汉”侧头看着旁边的叶松龄和云箩,木其然又问道:“两位以为如何?”

“木公子要杀我等,只是举手之间的事,之所以没动手,莫非还有什么目的?”叶松龄虽然好色,但却是三人中最聪明的。之前只因身在局中,无法看破,如今失手被擒,反而冷静下来,这才有此一问。

穿越古代江湖行131--结拜第2页内容如下:

云箩虽然美艳,却不多言,之前还以为木其然是在打自己的注意,还想以此为机,换取三人的性命,如今一听叶松龄的话,不禁柳眉暗蹙,沉思起来。

“哈哈哈哈二当家果然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兜圈子了。”木其然爽朗一笑,随即道:“我们此来,本来只是避雨,与三位之间,并无过节,实在没有必要生死相争。虽然你们出手在先,但在下却不愿为难三位。只要你们交出两样东西,在下马上便放了你们。如何?”

“公子”刚刚被晾在一边的四名女子,一听木其然说要放了这几个三贼,不禁脸色一变,齐声嚷起来。那个罗艳花更是道:“公子,他们是山贼,在这一带无恶不作,杀人劫财,掳人勒索”

“那又如何?”木其然不屑地道:“好人和坏人只是一线之隔,谁能保证好人便一辈子不做坏事?而坏人便一辈子不会做好事?更何况本公子可也是个坏人!”

“啊!!!”四女一听之下,尽皆一惊,她们原本见木其然和小燕两女长得郎才女貌,又与“盘蛇三英”为敌,还道他们都是好人,想不到

“公子,你不是不是我妹妹请来的?”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裂,罗艳花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脸凄然地问道。“你妹妹?嘿嘿,按照你们刚刚的说法,山贼便是坏人。那么,你妹妹和那些族人,也都是山贼,自也是坏人了,那我为何又要帮她?”

“啊?不可能,你一定搞错了。”罗艳花被掳来此地已经有不少时日,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自她们这些美貌的女子以及村中的钱粮被抢光之后,剩下的人无以为生,竟也落草为寇,当了山贼了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劝你们还是安心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吧!”不再理会这几个一面凄然的女子,木其然转身对三英道:“三位,考虑得如何?”

“哈哈哈哈小兄弟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我盘蛇寨的朋友了。对于朋友,自不能小气,只要我寨中有的,别说两样,就算十样,小兄弟尽管拿去便是。”见木其然已经表明了立场,余万年瞥眼看了下身旁的叶松龄和云箩,已然有了决定,当即朗声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朋友,就凭这一句话,在下也不能再让你们坐冷地板了。”木其然大笑一声,扬手便解开了三人穴道,伸手挽起余万年和叶松龄。

三人想不到事情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所适从,呆呆地看了木其然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小兄弟,你都还没说要什么东西,就解开我们穴道,难道不怕我等突然反悔?”

“哈哈哈哈,余大当家,你也何尝不是没问我要什么,便一口答应?难道你便不怕我来个狮子大开口?”

“那可不一样,我们那是受制于你”

“没什么不一样,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在下对余大当家的为人,可是心中仰慕,能够与之结交,正是求之不得。”

“结交?”三人又是一阵愕然,不明白木其然怎么会突然又冒出这话来。

“余大当家刚刚答应的事,难道算不得数?”看着三人的诧异,木其然不由得心中暗笑了,顾作不悦地道。

“余某答应的事,自不会反悔,只是”

“那就是了,在下所要的,第一样,便是三位的友谊!”

不但是余万年三人,即便是在场所有人,也为木其然话所疑惑和惊愕。

与叶松龄和云箩略一对视,余万年便有了决定,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有意思,从这一刻起,你木其然便是我‘盘蛇三英’的挚交不!是好兄弟才对!只不知,小兄弟会不会嫌弃我们几个手下败将?”

“余大当家言重了,小弟毕竟年幼,那里敢与几位称兄道弟?”木其然嘴里说不敢,但却已经自称小弟了。余万年三人自是心照不宣,于是,四人客套一翻之后,便就此定了下来。“对了,四弟,你刚刚说要两样东西,第一样已如此独特了,第二样,不知道会是什么?如今我们已经是兄弟,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能够与木其然这样的年轻高手结为兄弟,对于盘蛇三英来说,也是一笔有赚无赔的买卖,因此,对于他的要求,也没多大抵触。因此,虚礼过后,余万年便问起了此事。

“这个嘛”木其然沉吟片刻,随即望向叶松龄道:“这事还得二哥答应才行。”

“哦?难道这件东西,在我身上?”叶松龄先是望了云箩一眼,原先他们都以为,木其然是要她这个艳妇,如今看来,却是全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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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坦承

“大哥、二哥、三姐,你们觉得小弟武功如何?”面对叶松龄的疑问,木其然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了这个问题。

“四弟武功那还用说,不但轻功高明,那炳短刀...老哥我到现在还没看清是什么样子呢!实在是快得让人心胆具丧。再来一次,恐怕老哥我也还是看不清呢!”余万年最是爽朗,当先感慨道。

“是啊,四弟的速度,当真是快得不可思义,我看也没看清,便被点翻了。四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炼的?”云箩想起木其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幕,不禁心有余悸。

面对余万年和云箩的盛赞,木其然却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叶松龄。

“四弟的轻功和刀法,确实高明,只是...”叶松龄与木其然交手时间最长,为人也最为机智,略一沉吟,便接着道:“只是拳脚功夫,却颇为粗劣。”

“不愧是二哥,果然英明,简直是一语中的。实不相瞒,小弟从来没学过拳掌功夫,因此,一旦失了趁手兵器,恐怕连寻常江湖人士也不如。因此...”说到这里,木其然不禁面露尴尬之情。首发132--坦承

“因此你想要学我的‘鬼仔无影手’?”

“是,小弟是有这样的想法,但如今ǒ men已经是兄弟了,二哥如若不肯,做弟弟的也不敢勉强,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叶松龄沉吟许久,一时间,也是难于抉择。倒是老大余万年,见老二如此,当即劝道:“老二,四弟是自己人,这套武功既然适合他,给了他又何妨?更何况,为兄刚刚已经答应,只要寨中有的东西,都任他取去,你总不能让为兄失信于兄弟吧?”

“大哥,不必勉强二哥了,小弟也明白,要把自己的成名绝技传给别人,对武林中人来说,是多么为难之事...”所谓有得就有失,既然木其然不想与他们为敌,那么只好忍痛放弃武功了。

“四弟,不必多说了,二哥答应你。”思虑良久,叶松龄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啊?二哥,你...你真的愿意?”木其然以为叶松龄不肯,正感失望,想不到,他却又突然一口答应下来,实在大出他的意料。

点了点头,叶松龄这才道:“唔!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转身欲向大厅侧门外走去,叶松龄突然对那几个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女道:“今天看在四弟份上,对于你们刚才之举,不于计较,要是再有下次,便把你们送去喂狗,知道了吗?”首发132--坦承

“是是是...”四名侍女求救不成,正担心被秋后算帐,如今一听叶松龄不打算追究,自然千恩万谢。“扑通”连声,便跪在了地下,磕起头来。

“你们出去,让人重新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过来,ǒ men四兄弟姐妹,同台痛饮。”吩咐完四女,叶松龄突然转头对木其然道:“四弟,这次你不会再推托了吧?”

“二哥言重,小弟正要舍命随君子。”

“哈哈哈哈,好!等我回来。”叶松龄答应一声,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四弟,你学的武功究竟是那一门那一派的,为兄似是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什么门派擅使快刀的?”待叶松龄出去后,余万年携着木其然的手,亲热地问道。

“呵呵,大哥见笑了,小弟所使的刀法,只有谬谬几招,甚至算不得是一套完整的刀法,乃是小弟自创的。”对此,木其然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想不到,四弟你年纪轻轻,竟能自创武功,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敬服。为兄有你这样的兄弟,可是荣幸万分啊!”说着,余万年抚须大笑起来。首发132--坦承

“不错!四弟的武功别具一格,虽然简单,却是快绝无论,在你面前,恐怕再奥妙的招式也无用武之地。”想起之前,他们三人合力迎击木其然,却连他的衣摆都没碰着,云箩便一阵感叹。随即,心中灵光一现,道:“对了,四弟的刀法既然是自创,那如此超绝的轻功,当不会是籍籍无名,该不会是...雪山派的踏雪无痕?”

“想不到三姐也如此渊博,不错!小弟本就是雪山派弟子,所学的自然是踏雪无痕了。”既然被识破,木其然也不便否认,光棍地承认了。!

“哦?四弟真是雪山派弟子?”云箩和余万年对视一眼,心中颇觉疑惑,雪山派虽然不是什么名震江湖的大派,但也算是名门正道,木其然既然出身于此,何以不耻下交,与他们这些山贼为伍?

“四弟,请恕大哥愚味,你既是雪山派弟子,可谓师出名门,何于肯与ǒ men结交?”余万年最先忍不住,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呵呵,只因,小弟已经不是雪山派弟子了。”

“哦?”余万年和云箩尽皆一惊,要知道,尊师重道,可是武林首戒,被踢出师门的人,无论去到那里,都会受人唾骂,木其然竟然直言承认已经不是雪山派弟子,在他们看来,确是不可思义。首发132--坦承

小燕和叶婉儿默默地站在木其然身后,听他这么说,也是颇觉惊异。对于木其然的出身来历,他一向不提,两女只知道他是个淫贼,名声已经够臭的了,想不到他还是个名门正派的弃徒。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正道少年,变成一个采花淫贼的?

看到他们的反应,木其然苦笑一声,随即道:“我刚才就说过,小弟我并不是好人,这事一点不假。我在山中学艺十年,却一直学不好师门剑法,于是常常受同门排挤。小弟逼不得已,只好偷偷苦炼刀法。最近,感觉颇有成就,再也不堪忍受那几个同门的欺凌,于是,便手起刀落,把他们杀了,这才跑了出来的。”

“哦...哈哈哈哈,杀得好,他们排挤你,便是对同门无义,这样的人,杀之无妨。”余万年虽觉木其然就这么杀了自己的同门,有些不义,但如今他可是自己的兄弟,自然是站在自己人这边说的。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山贼而已,是非曲直的观念,却是模糊得很。

“对了,四弟,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听你刚刚说要去苗疆,不会是真的吧?”说到底,这些都是不光彩的事,云箩怕引起木其然的不快,因此转移了话题。首发132--坦承

“不错!小弟确实想到苗疆一行。”木其然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下巴接着道:“小弟正要向你们打听一下路途呢!”

“哦?四弟,你去苗疆所为何事,能否告知?”余万年心直口快,对木其然去那种地方,颇觉好奇。

木其然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毕竟,炼丹制药的事,他连小燕两女都没说呢!正好此时,叶松龄从侧门走了进来,见三人在聊得欢快,离得尚远,便扬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啊?也不等我来再说。”

“哈哈哈哈,ǒ men正在说你的坏话呢!”余万年见老二进来,当即揶揄道。

“哦!大哥,你不会又在抖我的老本吧?”叶松龄苦笑一声,走了过来。木其然已经留意到,他手中正托着一个黑色的雕花木盒,比一本书略大,看来,里面应该是自己要的东西了。

叶松龄正要将木盒递给木其然,厅侧另一个门却进来一名侍女,她站在厅门曲膝下蹲,娇声道:“禀三位主人,扁厅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叶松龄一听,当即不悦地喝骂道:“什么三位主人?你不见还有一位么?以后四弟也是ǒ men盘蛇寨的四当家,你可记住了!”首发132--坦承

“是!奴婢知错了!”那侍女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四弟,ǒ men先过去坐下再说吧!”叶松龄自答应将“鬼仔无影手”传给木其然,自此竟对他更加亲热起来,大有无分彼此的意味。这时,更是一手托着木盒一手拉着木其然,就向侧门走去。

穿过大厅右侧的大门,转过一道迂回的走廊,几人来到一个竹木所建,雅致的小厅。除了四周摆放了几张竹制交椅之外,就只余厅中心一张圆台以及旁边的小凳了。如今,桌上正摆满了酒菜,酒肉的香味,离得远远的已经可闻到了。

分主次之位坐好,余万年一言不发,便率先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先尝了一口,以示菜中并没有下毒。再仰首喝了一杯酒之后,才把自己喝过的杯子换给了木其然。

“大哥,不必如此...”木其然刚刚还在思虑这个问题,如今见他这么光棍,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余万年却举起杯子敬酒道:“四弟无须多言,这是ǒ men第一次共饮,理当如此。以后,饮过这一杯之后,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哥也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日后,要是有谁对自家兄弟做出不义之举,天打雷劈,万劫不复!”首发132--坦承

“好!能得两位哥哥和姐姐垂青,小弟感激不尽。饮过这杯之后,大家肝胆相照,无分彼此!”木其然站起身,对三人各敬了一杯,四人这才重新坐好。

“对了,四弟,你两位近婢想必也饿了,既不方便让她们一起,不如姐姐让人在隔壁准备点酒食,让她们过去自行享用?”云箩毕竟是女子,比较细心。见小燕和叶婉儿依旧站在木其然身后,不禁提议道。

木其然回首看了两女一眼,赶了一天路,想来两人也已经饥累交加了,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有劳三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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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武功的搭配

等小燕和叶婉儿在盘蛇寨一名侍女的引领下,离开之后,叶松龄才将面前的木盒打开,小心奕奕地从里面拿出一册发黄的书出来,递给了木其然,口中道:“四弟,这就是‘鬼仔无影手’的秘籍了。”

接过这本薄薄的书册,木其然略看了下封面,只见上面果真写着《鬼仔无影手》五个大字,于是向叶松龄问道:“二哥,这本书,你是如何得来?”

“恩!”叶松另点了点头,举起手中之杯,一饮而尽,随即,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缓缓地道:“这本秘籍,乃是我十九岁那年,从一个行商的身上得来的。当时,我还以为他带着什么宝贝呢!谁知道,竟是这么一本书册。”

“哦?二哥之前竟是不知道这些?”

“哈哈哈哈,他当然不知道了,只因那时,他一心想发一笔横财,好上门迎娶一个他心仪已久的小妞。谁知道,几经波折,却是弄了这么一本破书过来。”余万年几杯酒下肚,说话嗓门也大了起来。

“原来如此!不过,这本秘籍,可是比起黄金白银更加珍贵呢!”木其然轻抚着书的封皮,对于余万年说的话,已经听明白了。想来,叶松龄是想弄钱娶老婆,把主意打到那个什么行商身上。把他杀了之后,却没找到他意料中的金银,却无意中得了这本秘籍。看叶松龄如今的神情,想来,他对那个姑娘,用情挚深,乃至时事隔多年,仍然难以忘怀。不过,由此也可以想见,他没弄到银子,后来,必定没有娶到那姑娘了吧!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呵呵,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二哥,你无意中得了这么一本秘籍,炼成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上乘武学,也应该感觉安慰了。”木其然随手翻开书册,看了两眼,嘴里却安慰道。

“唉!其实,如果让我选,我还真希望得的是黄金,娶了雅儿...”叶松龄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世上又岂有如果?”

喝了杯酒,叶松龄突然问道:“对了,四弟,你可知道,为何我肯答应将这套武功交给你?”

“哦?”木其然见他有此一问,心中不禁沉思起来。许久,才摇了摇头道:“小弟不知。”

“这其中,有几个原因。第一,如大哥所言,你已经是ǒ men的兄弟,将这秘籍交给你,也不算什么。第二,我在得到这本秘籍之前,只是一介文人,之前并没有学过武功。得到这本书之后,已经过了炼武的最佳年龄了。虽然我已经百般努力,但无耐,天资所限,书中所载,也只能学得十之七八。其中一些精微奥妙之处,我想学也是不能...留在我这里,实在是埋没了它,正好,如今交给你了。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我并无传人,而这本秘籍,我也只是偶然得来,如果换作是我师傅给的,自然不敢贸然传给别人了。四弟,你说是不是?”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不错!江湖中人,对独门武功看得重愈性命,确实不会轻易传给外人。”想起曾经逼问过碧潮岛弟子,关于他们那套“霞光剑法”的奥秘之事。那时,他们就宁死也不肯说。木其然对武林中人的敝帚自珍,可是深有体会。

再翻看几页,木其然突然轻咦一声道:“二哥,这书何以少了几页?”

“不错,这本‘鬼仔无影手’我得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了。”对于这事,叶松龄并没有隐瞒,淡淡地道:“这本书册虽然看起来很薄,其中的招式也不算多,但当中所记载的内容却是博奥之极。其中,包含了拳法、掌法、爪法和擒拿手法,甚至,后面还有身法,可谓空手搏击的总成。每页纸上各记载一招,而每一种手法有六招,但最后到记载身法的部分,却只余两页,我想,丢失的,应该有四页,但已经无从查找了。”

“这么说来,二哥你所用的内功,并非出自这本秘籍了?”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要不是叶松龄的内力平平无奇,想必也不会这么快便无力再战了。!

“不错!我的内功,乃是跟大哥学的。”叶松龄坦然承认道。

听到他们这么说,旁边的余万年却是只顾大块吃肉,大杯喝酒。

“这就难怪了...”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四弟这话何解?”看了看停下饮酒,也是一面不解的余万年,叶松龄问道。

“据我观察,大哥的武功扁向刚猛一路,所修内功也是如此。二哥你生性文弱,修炼他的内功法门,本就颇为不合。用如此刚猛的内力御使这套飘忽和灵变的...的功夫,自是更加大大不妥了。”木其然可是知识时代的青年,比起而今的人,可喂见多识广。自转世到这个时代,投入雪山派之后,便日夜思索如何迅速提升实力。之后,得到《阴阳气典》之后,对武学的知识,也是提高了一大截。他知道,世间万物,都有相生相克,武功也是一样。《阴阳决》中就提到,要想事半功倍,必须贴合阴阳。修炼内功如此,学习外门招式也同样如此。

以雪山派的武功为例,春阳决虽为纯阳内功,但中正平和,毫不暴烈。配合踏雪无痕这种轻便和快捷的轻功,可谓相得益彰。如果换了修炼其他内功的人去学踏雪无痕,效果,可能就要差得多了。踏雪无痕如此,木其然所使的快刀也如此,它们两者均强调速度,与春阳决搭配,正是绝配。这一点,当初木其然决定要苦炼快刀时,却是不曾考虑的。如今看来,却是误打误着了。

“难怪我一直进展缓慢,想不到...学武之道,还有这么多避忌,四弟不说,ǒ men都还不知道呢!”叶松龄沉吟许久,释然道:“我自修炼武功之后,脾气也有所转变。以前的我,可是一介书生,遇事也不会如此冲动的。我还道是因为雅儿...使得自己连性情也变了呢!”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唔!确实有此可能。小弟就知道,江湖上,有一些偏向阴柔的内功,是不适合男子修炼的。如果炼了,一般会进展缓慢。如果强行修炼下去的话,会脱去胡子,人也变得如女子一般阴柔,甚至变得不男不女。所以说,武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确实是有的。”

“这么说来,我如何是好?”听木其然说得如此可怕,一向好色的叶松龄不禁担忧起来。

“二哥也不必担心,大哥的内功,只是太过刚烈而已,对于同为男人的你来说,问题不大。再有就是,你已经炼了这么多年了,即使不太适合,也无可奈何了。要改而修炼别的内功,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小弟建议你,不如改学一些简单刚直的招式,以配合如今的内功,或许还能收到奇效。”

“艾,那就简单了,二弟,你以后就学为兄的‘百合拳法’如何?”余万年听说自己的内功不适合叶松龄修炼,不禁为当初自己的卤莽行事,传了给他而感到懊恼。如今一听木其然要他改学刚猛的招式,赶紧献宝似的喊道。

“呵呵,其实,也不用如此麻烦。”木其然喝了一杯酒,微笑着道:“以小弟看,这本‘鬼仔无影手’里面的拳法,便颇为适合二哥。反正二哥已经学了这么多年了,也已经非常熟悉了。所谓博而不精,二哥的情况正是如此,刚刚二哥不是说,一些精妙的招式炼了这么多年,也依然炼不好么?既然学不好,那就干脆放弃好了。”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可是...”叶松龄略一思量,疑惑地道:“可是‘鬼仔无影手’里面,只有区区六招拳法。如何用之于对敌?”

“呵呵!二哥可知道小弟的刀法有几招?”

“哦?四弟,我也很好奇,你所创的刀法究竟有几招?”见木其然这么说,云箩忍不住问道。

“砍、劈、削、撩、刺,一共五招!”木其然举起一只巴掌微笑着道:“所谓贵精不贵多,只要运用得好,五招足已。”

听到这里,叶松龄不禁兴奋起来,当即{}道:“好!以后我就专心炼好拳法,如果他日有所成就,那就是拜四弟你所赐。来,二哥敬你一杯!”!

余万年三人的武功都非出自名师,对于一些武学上的精深道理,实是一知半解。今日听木其然一翻解释,实是获益良多。三人gāo xìng之下,对木其然这个兄弟,更是心生感激。这一晚,四人杯来盏往,直喝到午夜才散席。

木其然毕竟身处陌生之地,不敢放松警惕。因此一直以催动内力解酒,因此,除了小解了几次之外,醉意倒是甚轻。只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了酩酊大醉,以免让盘蛇三英不快。

回到云箩为他们安排的房间,小燕和叶婉儿还在房中等候。身处贼窝,总是让她们难于心安,因此并没有就寝。首发133--武功的搭配

见木其然进来,两女乖巧地迎了过去,一个斟茶,一个递毛巾,可谓服侍周到。

“你们两个,想必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洗了把脸,木其然依旧精神健旺。

“公子不休息?”小燕虽然困倦,但依然想等着木其然一起休息。

“刚刚得到的这本秘籍,我想先看看。”跟叶松龄交手,对这套武功略有感悟,因此,木其然想趁此看看秘籍里面的内容,以作对照。

“既然如此,那公子可不要太晚了。”

“唔!”木其然应了一声,正翻开这本‘鬼仔无影手’,却突然又道:“对了,我打算在这里暂时住上几日,好好演习这套武功,明天你们大可不必这么早起来。”

“哦...是!”两女对视一眼,虽然不喜欢留在这里,但却没敢反对。应了一声之后,便在房间的床上和衣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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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精妙之处

如今虽然已经四月底了,但荒山之中,晚上寒气颇重,加上外面还下着雨,两女虽然在床上盖着薄绵被,依然觉得有点清凉。叶婉儿睡在外侧,瞥眼看着窗侧靠椅上夜读的木其然,怕他着凉。于是,翻身而起,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长袍欲要为他披上。

“怎么还不睡?”木其然正全副心神放在秘籍手机站◎.com◎上,突觉有人靠近,抬起头,正看到叶婉儿,于是疑惑地问道。

“公子,晚上天气清凉,披件衣服吧!”

“不必了!你睡吧!”春阳决是御寒之功,正是要在寒冷之中修炼,方能勇猛精进。因此,即使冬天,大雪分飞之时,木其然也特意少穿衣,多吹风。以促进体内纯阳真气的自主运转。可惜,这些事叶婉儿并不知道,而木其然也并不明说。

叶婉儿见他不领情,颇觉委屈,她本就对木其然颇为惧怕,自是不敢多说什么。见他说完之后,又低头继续看书了,于是暗叹一声,收好长袍,回到了床上。虽然疲惫,但这一晚,她却切夜难眠。

木其然一边翻看秘籍,一边对照之前叶松龄所施展的武功。发觉书中所栽,与叶松龄所炼,竟是颇有出入,让他甚是疑惑。首发134--精妙之处

秘籍每一页都记载了不同的招式,一半图画,一半文字讲解,却都甚是粗陋,甚至可以说,语焉不详。对此,木其然是颇为疑惑,看着看着,甚至怀疑叶松龄故意给了他一本假秘籍又或是从中抽出了一些。可是看下去之后,却又不这么认为了。

就以那招“鬼影摄魂爪”为例,叶松龄曾经用它来偷袭木其然。虽然木其然当时正背对着他,但对于这一招却是记忆犹新。皆因就是这一招,逼得木其然亮出寒星刀的。

当时,叶松龄左手朝后微扬,右爪如扑兔之鹰般直向木其然背心插去。招式凌厉,速度也颇快,加上他与余万年和云箩两人配合无间,出手的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好。让木其然感觉难于躲避,这才迫不得已,以快刀逼他撤招的。但是,按照手中这本秘籍所描述,这招“鬼影摄魂爪”应该弯身低腰,侧身扬爪,配合秘籍中最后一页的“恶鬼当道”身法直向前快速滑去才对。

木其然细细读罢最后那一页,名为“恶鬼当道”身法的简单描述,知道这一招与之前叶松龄躲避自己追击,从大厅门口横向滑行三尺的那招“鬼影迷踪”如出一撤。只是,一招是横移,一招是直进而已。只要速度够快,运使得当,滑行时,甚至能够在身周幻化成数道虚影,以迷惑敌人的视野。当然,凭今晚的交手来看,叶松龄显然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只是让木其然奇怪的是,叶松龄为何在偷袭自己的时候,不使用“恶鬼当道”?即便他功力太浅,使不出这招,但为何连偷袭自己的那一招“鬼影摄魂爪”也使得似是而非?首发134--精妙之处

虽然疑惑,木其然却没有为这个问题而烦恼。他细读这本秘籍,越看越觉得奥妙无穷,比诸叶松龄所使,实是玄妙得多。其中许多地方,强调速度和灵活,这与自己所习的轻功和刀法正好同属一路。可以说,这套武功,正好是木其然快刀和绝世轻功的延续或补充。

世间万物凡事都有个极限,武学之道也是一样,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木其然不是神,不可能永远无限度地快下去。到了一定程度,总会有其极限的。等到他速度再也无法比别人快,或是快得不多时,简单直接的招式,就会成为他的致命伤。因此,快之外,灵活变招也是一种延续。所谓刚极易折,正是这个道理。

木其然越看越是欢喜,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起来。不经意间,抬头看向窗子,原本因为大雨而紧闭的窗纸,投射进来的光线,已经盖过油灯了。推开窗门一看,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

木其然兴趣正浓,也不管眼中满布红丝。轻身一跃,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子中。深深吸了一口早上清新的自然气息,沉腰坐马,双手轻扬,缓缓地向下虚压,内息瞬间被调动,沿着周身几条主要经脉流动。!首发134--精妙之处

待气息运行片刻,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右手一收屈指如爪,侧身反手向前一抓。同时,身随意动,陡然间如溜冰一般,横移数尺。正是那招“鬼影迷踪”,而配合这招所使的,却是爪法六式中,其中一式,名为“幽盟鬼爪”。右手带动周围气流婉转而动,形成一道诡异的声息。这套功夫本就诡异,这招一经使出,竟能带动周遭气流,发出这种怪异的声音,出其不意之下,甚至能让对手心胆具寒。不但如此,由木其然施展出来,速度之快,比诸昨夜叶松龄所使,自不可同日而语。

木其然一招既出,不再停留。翻身腾跃,一招“鬼影临头”,右爪凌空下压,左手后扬,但双腿却没有如叶松龄般紧缩在一起。而是左腿屈膝在前,右腿微伸向外,竟呈弓步之状。

一般而言,凌空扑击对手,并不明智,身在空中,虽然势大力猛,但却难于变招。就以当初木其然在信阳,意图进入将军府窃玉偷香,却在逃走之时,被那哈纳贝儿偷袭一样。木其然当时正是吃亏在空中无法躲避,差点被对方的暗器所伤。如今,虽然从被动变作主动,使用“鬼影临头”,从空中扑下,情况也并没有多少改善。换作实力相当的对手,完全可以在地上以逸待劳,待势而攻,甚至以暗器隔空射击,或是以长兵器对攻,身在空中之人,都难于躲避。首发134--精妙之处

所以,按照木其然的理解,这招“鬼影临头”其实并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诸于诱敌的。如果按照叶松龄所使的姿势,就只能强攻到底。但如果换了木其然如今的姿势,情况就有所不同。

面对“鬼影临头”这样凌空扑击的招式,大多数人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凌厉的右爪之上,而忽略了其他。双腿一前一后,不单可以凌空踢击。同时,也可以使用虚空踏步的高超轻功作短距离腾挪。不说木其然的踏雪无痕可以轻易做到这点,即便是“鬼仔无影手”这本秘籍之中,也有此功法。不错!就是书册中最后那两招。身在空中,也依然可以使用最后两页的身法,凭空滑行,也正因如此,木其然对最后这两页所记载的身法才推崇备至,叹服不已。可以说,这本“鬼仔无影手”的精华所在,正是后面所记载的身法。

由此可见,这本《鬼仔无影手》书中记载的,无论是拳法、爪法、掌法又或是擒拿手,虽然均属上乘,但如果不配合后面的身法,也只是死招而已。

木其然毕竟是第一次演练,一招一式使来,难免生硬。有时使完一招,还不得不停下来苦思片刻。而有时候,同一招式,耍上几遍,却都不满意,不得不从怀中取出秘籍,翻阅之后,思索片刻,接着再炼。如此,不经不觉之间,时间悄悄过去。直到书中二十四招全部使完,已经日上三竿了。首发134--精妙之处

“好!好!好!”正当木其然停下身,轻擦着额上汗迹之时,院子门外,传来激动的声音。

木其然回首看去,不知何时,叶松龄和云箩,以及一些盘蛇寨的小山贼,已经站于门口那里了。

“二哥,三姐,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一阵愕然,木其然太过醉心于“鬼仔无影手”了,乃至门外来了这么多人,竟都懵然不知,在他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

“哈哈哈哈!真是...二哥真是又妒又恨啊!枉我花了半生时间在这套武功身上,却还没有四弟你这一夜所领会的多,二哥真是惭愧啊!”叶松龄大步走来,脸上表情有悲有喜,有激动有惭愧,简直是七情上脸,让人无所适从了。

“二哥那里话,小弟我也只是胡乱炼炼罢了,也不知道对不对。”

“怎么可能不对?我一看你使出这套武功,便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炼所悟,全是垃圾。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武学,什么是天才呢!”叶松龄摇了摇头,对欲言又止的木其然道:“你不必安慰二哥了,我没事,只是太感触罢了。”首发134--精妙之处

“小弟不是安慰二哥你。”木其然也摇了摇头,随即道:“而是,这书中所记,颇为笼统,其中许多地方,不甚详细。想来,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悟。而且,对于这套功夫,我发觉,关键全在于后面那几招身法上。只是,秘籍中,只余两招,对于许多拳掌和爪法的配合,难于周全。我不得不以自己所学的轻功与之搭配,但使起来,还是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实在让人遗憾。如果能够找齐那余下的身法,那就好了。”

“呵呵,那最后的几页,失去至今,已经多年了,想要找齐,恐怕很难了。或许,这就是缺陷美吧!四弟,你就知足吧!”云箩一直站在那里,见木其然一脸难过的样子,于是取笑道。

如今虽然已经四月底了,但荒山之中,晚上寒气颇重,加上外面还下着雨,两女虽然在床上盖着薄绵被,依然觉得有点清凉。叶婉儿睡在外侧,瞥眼看着窗侧靠椅上夜读的木其然,怕他着凉。于是,翻身而起,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长袍欲要为他披上。

“怎么还不睡?”木其然正全副心神放在秘籍手机站◎.com◎上,突觉有人靠近,抬起头,正看到叶婉儿,于是疑惑地问道。

“公子,晚上天气清凉,披件衣服吧!”

“不必了!你睡吧!”春阳决是御寒之功,正是要在寒冷之中修炼,方能勇猛精进。因此,即使冬天,大雪分飞之时,木其然也特意少穿衣,多吹风。以促进体内纯阳真气的自主运转。可惜,这些事叶婉儿并不知道,而木其然也并不明说。

叶婉儿见他不领情,颇觉委屈,她本就对木其然颇为惧怕,自是不敢多说什么。见他说完之后,又低头继续看书了,于是暗叹一声,收好长袍,回到了床上。虽然疲惫,但这一晚,她却切夜难眠。

木其然一边翻看秘籍,一边对照之前叶松龄所施展的武功。发觉书中所栽,与叶松龄所炼,竟是颇有出入,让他甚是疑惑。首发134--精妙之处

秘籍每一页都记载了不同的招式,一半图画,一半文字讲解,却都甚是粗陋,甚至可以说,语焉不详。对此,木其然是颇为疑惑,看着看着,甚至怀疑叶松龄故意给了他一本假秘籍又或是从中抽出了一些。可是看下去之后,却又不这么认为了。

就以那招“鬼影摄魂爪”为例,叶松龄曾经用它来偷袭木其然。虽然木其然当时正背对着他,但对于这一招却是记忆犹新。皆因就是这一招,逼得木其然亮出寒星刀的。

当时,叶松龄左手朝后微扬,右爪如扑兔之鹰般直向木其然背心插去。招式凌厉,速度也颇快,加上他与余万年和云箩两人配合无间,出手的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好。让木其然感觉难于躲避,这才迫不得已,以快刀逼他撤招的。但是,按照手中这本秘籍所描述,这招“鬼影摄魂爪”应该弯身低腰,侧身扬爪,配合秘籍中最后一页的“恶鬼当道”身法直向前快速滑去才对。

木其然细细读罢最后那一页,名为“恶鬼当道”身法的简单描述,知道这一招与之前叶松龄躲避自己追击,从大厅门口横向滑行三尺的那招“鬼影迷踪”如出一撤。只是,一招是横移,一招是直进而已。只要速度够快,运使得当,滑行时,甚至能够在身周幻化成数道虚影,以迷惑敌人的视野。当然,凭今晚的交手来看,叶松龄显然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只是让木其然奇怪的是,叶松龄为何在偷袭自己的时候,不使用“恶鬼当道”?即便他功力太浅,使不出这招,但为何连偷袭自己的那一招“鬼影摄魂爪”也使得似是而非?首发134--精妙之处

虽然疑惑,木其然却没有为这个问题而烦恼。他细读这本秘籍,越看越觉得奥妙无穷,比诸叶松龄所使,实是玄妙得多。其中许多地方,强调速度和灵活,这与自己所习的轻功和刀法正好同属一路。可以说,这套武功,正好是木其然快刀和绝世轻功的延续或补充。

世间万物凡事都有个极限,武学之道也是一样,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木其然不是神,不可能永远无限度地快下去。到了一定程度,总会有其极限的。等到他速度再也无法比别人快,或是快得不多时,简单直接的招式,就会成为他的致命伤。因此,快之外,灵活变招也是一种延续。所谓刚极易折,正是这个道理。

木其然越看越是欢喜,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起来。不经意间,抬头看向窗子,原本因为大雨而紧闭的窗纸,投射进来的光线,已经盖过油灯了。推开窗门一看,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

木其然兴趣正浓,也不管眼中满布红丝。轻身一跃,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子中。深深吸了一口早上清新的自然气息,沉腰坐马,双手轻扬,缓缓地向下虚压,内息瞬间被调动,沿着周身几条主要经脉流动。!首发134--精妙之处

待气息运行片刻,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右手一收屈指如爪,侧身反手向前一抓。同时,身随意动,陡然间如溜冰一般,横移数尺。正是那招“鬼影迷踪”,而配合这招所使的,却是爪法六式中,其中一式,名为“幽盟鬼爪”。右手带动周围气流婉转而动,形成一道诡异的声息。这套功夫本就诡异,这招一经使出,竟能带动周遭气流,发出这种怪异的声音,出其不意之下,甚至能让对手心胆具寒。不但如此,由木其然施展出来,速度之快,比诸昨夜叶松龄所使,自不可同日而语。

木其然一招既出,不再停留。翻身腾跃,一招“鬼影临头”,右爪凌空下压,左手后扬,但双腿却没有如叶松龄般紧缩在一起。而是左腿屈膝在前,右腿微伸向外,竟呈弓步之状。

一般而言,凌空扑击对手,并不明智,身在空中,虽然势大力猛,但却难于变招。就以当初木其然在信阳,意图进入将军府窃玉偷香,却在逃走之时,被那哈纳贝儿偷袭一样。木其然当时正是吃亏在空中无法躲避,差点被对方的暗器所伤。如今,虽然从被动变作主动,使用“鬼影临头”,从空中扑下,情况也并没有多少改善。换作实力相当的对手,完全可以在地上以逸待劳,待势而攻,甚至以暗器隔空射击,或是以长兵器对攻,身在空中之人,都难于躲避。首发134--精妙之处

所以,按照木其然的理解,这招“鬼影临头”其实并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诸于诱敌的。如果按照叶松龄所使的姿势,就只能强攻到底。但如果换了木其然如今的姿势,情况就有所不同。

面对“鬼影临头”这样凌空扑击的招式,大多数人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凌厉的右爪之上,而忽略了其他。双腿一前一后,不单可以凌空踢击。同时,也可以使用虚空踏步的高超轻功作短距离腾挪。不说木其然的踏雪无痕可以轻易做到这点,即便是“鬼仔无影手”这本秘籍之中,也有此功法。不错!就是书册中最后那两招。身在空中,也依然可以使用最后两页的身法,凭空滑行,也正因如此,木其然对最后这两页所记载的身法才推崇备至,叹服不已。可以说,这本“鬼仔无影手”的精华所在,正是后面所记载的身法。

由此可见,这本《鬼仔无影手》书中记载的,无论是拳法、爪法、掌法又或是擒拿手,虽然均属上乘,但如果不配合后面的身法,也只是死招而已。

木其然毕竟是第一次演练,一招一式使来,难免生硬。有时使完一招,还不得不停下来苦思片刻。而有时候,同一招式,耍上几遍,却都不满意,不得不从怀中取出秘籍,翻阅之后,思索片刻,接着再炼。如此,不经不觉之间,时间悄悄过去。直到书中二十四招全部使完,已经日上三竿了。首发134--精妙之处

“好!好!好!”正当木其然停下身,轻擦着额上汗迹之时,院子门外,传来激动的声音。

木其然回首看去,不知何时,叶松龄和云箩,以及一些盘蛇寨的小山贼,已经站于门口那里了。

“二哥,三姐,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一阵愕然,木其然太过醉心于“鬼仔无影手”了,乃至门外来了这么多人,竟都懵然不知,在他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

“哈哈哈哈!真是...二哥真是又妒又恨啊!枉我花了半生时间在这套武功身上,却还没有四弟你这一夜所领会的多,二哥真是惭愧啊!”叶松龄大步走来,脸上表情有悲有喜,有激动有惭愧,简直是七情上脸,让人无所适从了。

“二哥那里话,小弟我也只是胡乱炼炼罢了,也不知道对不对。”

“怎么可能不对?我一看你使出这套武功,便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所炼所悟,全是垃圾。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武学,什么是天才呢!”叶松龄摇了摇头,对欲言又止的木其然道:“你不必安慰二哥了,我没事,只是太感触罢了。”首发134--精妙之处

“小弟不是安慰二哥你。”木其然也摇了摇头,随即道:“而是,这书中所记,颇为笼统,其中许多地方,不甚详细。想来,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的感悟。而且,对于这套功夫,我发觉,关键全在于后面那几招身法上。只是,秘籍中,只余两招,对于许多拳掌和爪法的配合,难于周全。我不得不以自己所学的轻功与之搭配,但使起来,还是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实在让人遗憾。如果能够找齐那余下的身法,那就好了。”

“呵呵,那最后的几页,失去至今,已经多年了,想要找齐,恐怕很难了。或许,这就是缺陷美吧!四弟,你就知足吧!”云箩一直站在那里,见木其然一脸难过的样子,于是取笑道。

!

135 苗疆

“好一个缺陷美,哈哈哈,也许真是小弟太过贪心了。哈哈哈哈!”木其然想起自己能够凭空得到这本绝学,确实是福星高照,心中当即释然,心情也爽快起来。

“二弟,你能不能教教我?”那边,失落过后的叶松龄,拉着木其然央求道。

“呵呵,二哥这是那里话?这本来就是你传给我的,如今ǒ men两人一起研习,正是相得益张,只不过...”

听木其然说一起研习,叶松龄忍不住心中一喜,可听到后面那句,不禁急了起来,忙问道:“不过什么?可有什么为难?”

“为难,当然为难了。”木其然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原本,小弟是打算在这里避雨的,如今,雨已经晴了...”

“啊?你急着要走了?”

“小弟是不急,就怕大哥二哥三姐你们嫌我在这里碍事,要赶我走啊!”

“呸呸呸...”知道木其然在耍自己,叶松龄大骂道:“臭小子,敢耍我,罚你在这里长住,但每顿饭只能吃半饱!”

“哈哈哈哈,行,半饱就半饱!只要能留在这里就行!”木其然许久也不曾如此轻松了。得了如此绝学,心情愉快是主要原因。赶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多见树木少见人,也实在憋得难受了。因此,一放松下来,人自然也感觉愉悦了。首发135苗疆

“呵呵,四弟,昨晚ǒ men已经说过了,你木其然是ǒ men盘蛇寨的四当家。今后,你爱在这里住多久都行,绝没有人敢赶你走的。”见木其然和叶松龄两个笑得如此开心,云箩也娇笑着附和道。

“呃...”正在此时,叶松龄突然瞥眼看到小燕和叶婉儿迈步走了出来,不禁色眼一瞪,老毛病又犯了。

木其然心中疑惑,回首看去,只见两女并肩站于檐下,身穿红黄两色丝衣,迎着朝阳显得英气勃勃。由于刚刚睡醒,小脸微红,朱唇也略显丰盈,一副庸懒的姿态,让人迷醉。犹为突出的是,丝衣之下,婀娜的身形,瞬间成为在场众人的触目的焦点。甚至,连同为女子的云箩,也不禁心生妒忌。小燕的青春气息,叶婉儿的娇柔,可是她所没有的。难怪,木其然会看不上其他女子呢!

想起昨晚,当他提出要两样东西时,云箩与叶松龄,还以为木其然是要她,谁知道,却并非如此。如今回想起来,云箩心中不由得有点酸楚。

“二哥,你不会想撬小弟的墙脚吧?要真是如此,小弟可要提前开溜了。”相处这段时间,木其然已经知道叶松龄好色成性。因此,对于他的这些小动作并不太在意。

“呃!四弟,你千万别误会,二哥绝没有这个意思。这...这只是老毛病罢了...”一听木其然说要走,叶松龄还真的怕了起来。首发135苗疆

“哈哈哈哈,小弟跟你开玩笑的呢!”木其然拍拍叶松龄的肩膀,眉头一扬,笑道:“看看倒是无妨,可别乱动哦!”

听他们竟然拿自己取笑,小燕和叶婉儿羞怯难当,想要回房,却又怕木其然不悦,只好红着脸,低着头,干站在那里了。

“哈哈哈哈,是是是...四弟你放心,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更是如此。二哥可不是那种人...”叶松龄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道:“对了,时候也不早了,ǒ men先去吃早饭吧!大哥恐怕等急了。”

木其然三人在盘蛇寨住了五天,期间,自是每日与叶松龄精研这套“鬼仔无影手”。叶松龄得木其然指点,武功自是精进许多。虽然碍于内力不足,无法灵活运用一些高深招式,但对于这套他修炼多年的武功,却已经领会颇多。与人交手,每招之间的转换也更加圆润,对于他的战斗力,无疑提升许多。而木其然,得叶松龄之助,对这套武功的心得体会,也是日益加深。

木其然在这几天之中,也已经基本熟习了这套武功的使用。虽然缺了四招关键的身法,但他胜在思想灵活,懂得变通,加上还有踏雪无痕这门绝学相扶,对于整套“鬼仔无影手”的运使已经基本无碍。!首发135苗疆

住了这么几天,山寨里面的小山贼,也已经知道他们多了一个武功不凡的四当家。而对这个四当家身边的两个绝色美女,虽然每次见到,不住多瞧几眼。但是,碍于这个四当家的身份,他们已经收敛得多了。除了偷偷看之外,那敢兴什么淫念?

同样,木其然在这里居住几天,对这个位于贵州和云南边境的蛇山贼窝,也已经有了些了解。大当家余万年有三个儿女,因为其父不想他们蜗在寨中当山贼,已经早早送到别处学艺去了。叶松龄自年轻时失恋之后,虽然出于好色的本性,每日里,无女不欢,但却没有娶妻生子。看他的样子,可以一句话形容--感情失意,纵情声色。最后是云箩,这个美艳的妇人,其实早已经成亲,只是丈夫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亲几日后,便离她而去。十几年来,全无音信,她已经当那人死了。

云箩虽然长得美艳,但不喜多言,对于男女之情,并不如何避忌。盘蛇寨经常会下山去附近掳掠,许多时候会抓回来一些美女。这些美女自是充作山寨中,众山贼们的娱乐道具了。像木其然看过的那四人,因为长得优秀,人又听话,因此留下来做侍女。其他的,一般是关在后山的山洞中,供山贼们淫玩。对于这些,云箩从来都不干涉。甚至,她有时寂寞起来,也曾经试过下山时,抓一两个看得顺眼的男子上来淫玩。但事后,这些男子都无一例外被她杀了。首发135苗疆

对于盘蛇寨这些事,木其然无意过问。他自从死过一次之后,便决意不做善事,也不多管闲事。除非对自己有利,否则绝不插手。而小燕和叶婉儿,在山寨数日,却是颇不习惯。尤其,叶松龄和那些山贼们的目光,总是让她们提心吊胆。于是,她们只好选择紧紧跟在木其然身边,以躲避那些人目光的滋扰。也只有如此,她们才会感觉有些许的安全感。

在蛇山的第六日,木其然三人终于再次踏上了苗疆之行。对于木其然去苗疆的目的,自那次没得到答复之后,盘蛇三英便没有再追问。见他决意要走,虽然有些不舍,却没有多留。一直送到山下之后,这才依依惜别。

这几天,天气出奇的好,而木其然的心情亦是如此。接下来的旅程,可谓轻松而愉快。一路无话,这一日,终于来到了苗疆“七毒林”外的三架村。

苗疆,位于云南腹地中西部。外围有连绵百里的山林所环绕。里面有蝎子、毒蛇、蜈蚣、蟾蜍、蜘蛛五种为数最众多的毒虫,以及那些带毒的瘴气、沼气,因此,那里被合称为“七毒林”。正因为有这七毒林在,苗疆自古以来,都处于半封闭状态。除了少数苗人偶尔出来之外,外人很难穿越这些毒物进入苗疆腹地。首发135苗疆

三架村,是“七毒林”外少数村庄之一。这里,也是苗人和汉人交换物资的所在,同时,也是外人进入苗疆的必经之所。

相传,在很久以前,苗疆完全处于封闭状态,苗民一向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偶然之下,有人离开了苗疆,来到外面。他们为汉人丰富的物资所吸引,于是,有了第一次的汉苗交易。

苗人的的珍稀药材、毒虫、手工品,是汉人商旅垂涎的物品,而汉人的日用品和铁器也是苗人所喜爱的东西。之后,双方相约每隔一段时间便在七毒林外交换。最开始的时候,只有谬谬几个汉人参与。那时,他们总是拉着三驾马车到这里来等候。之后,闻风而来的人迅速增加。这片地方,也渐渐形成了集市,继而成为了一片村庄。而三“架”村之名,就沿用了下来。

可惜,好境不长,汉人商旅多属贪婪之辈。他们见苗人诚实可欺,于是便变着法子欺骗和压榨他们。久而久之,苗人对汉人,便痛恨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苗人甚至拒绝与汉人再作交易。

但是,尝试过汉人的那些好东西之后,苗人再也无法离开那些各种各样的丰富日用品了。于是,隔了不多久,交易再次恢复。但自此之后,苗人也变得警惕起来。接触中,双方依然时有摩擦,对汉人的态度,也随着双方日益积累的矛盾而渐渐变得冷漠,甚至抱有敌意。首发135苗疆

苗人生活一向简洁,除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之外,对身外之物,并不如何奢求。因此,他们一般不会拿着大量的苗疆物品去跟汉人交易。而随着汉苗双方的矛盾日益严重,苗人本就不多的物资价格,更是一提再提。有汉商见此,认为有利可图。便沉思着,进苗疆,亲自去采集那些希缺物品。可惜,这些人在冒险进入七毒林之后,大都有去无回。偶然有些侥幸能够通过七毒林而进入苗疆腹地的,也因为得不到苗人的支援和帮助,不是死于苗疆恶劣环境之中,便是一无所获地出来的。

虽然如此,但这些首次进入苗疆而侥幸没死的人,却成为了这里的向导。在那之后,许许多多的汉人,在他们的带领下,成功穿越了七毒林。并且,开始带回了不少苗**有的天然物资。

有见及此,其他的汉人便如星火撩原之势,纷纷涌向了苗疆这块平静而封闭的地区。

!

136 前路崎岖

见识到那些汉人的贪婪和疯狂,苗人意识到,再任由这些汉人肆意妄为,很快就会毁了苗疆。于是,发生了第一次汉苗之间的大规模冲突。

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虫,能够穿越七毒林进入苗疆的人,本就不多,他们又岂是当地擅长驱使毒物的苗人的对手?不久,他们便死伤惨重。剩下的少数人,也被苗人永远驱逐出了苗疆。自此之后,已经很少有汉人胆敢贸然进入苗疆了。而三架村的两族交易,却又渐渐火热了起来。

对于以上这些信息,木其然自然也听说过。他如今正与小燕和叶婉儿在三架村的一家茶楼中喝茶,看着窗外那些来来往往的汉商,以及偶然出现在视野中,背着藤篓的苗人,沉思着该如何进入苗疆。

“婉儿,你不是说,你曾经到过苗疆么?可记得如何进去?”品味着这里独有的山茶,木其然转过头,朝右侧的叶婉儿问道。

“公子,我上次来之时,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而且,那次是我爹和一个苗族朋友一同引路的,我...我其实并不认得路。”面对木其然的询问,叶婉儿看来颇为彷徨。虽然还不知道木其然为何那么热切地想进苗疆,但她还是为不能帮木其然引路而感到不安。首发136前路崎岖

木其然眉头轻皱,随后又问道:“我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认识几个苗人朋友,如今还能找到他们么?”

“虽然事隔多年,但苗人一向是定居在一个地方的,只要能进入苗疆腹地,要找到他们,应该不难。”言下之意,最大的问题,还是穿越七毒林。叶婉儿对此,却是颇觉忐忑。

“恩!”木其然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说事隔多年,那几个苗人,还能否认得你?他们会因为你的关系,而帮助ǒ men么?”

“我爹曾帮那几个苗人治过病,之后,跟他们在苗疆住了不少时日,关系不错。那时候,我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想必,他们应该还记得我。只是...”说到这里,叶婉儿疑惑地问道:“公子,你想找他们帮什么忙呢?”

“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蒙虫之事么?我此来,正是要寻找这种东西。或许,还有别的一些药材。”反正已经来到这里,木其然也没打算瞒着两女,于是,坦白地说了出来。

这个三架村,虽然是苗人与汉人交易的所在,但苗人并不是什么都肯拿来做交易的。而且,有些东西,大多数汉人也并不见得会稀罕。因此,苗人带出来的东西,大都是一些草药和一些毒蛇毒虫等等可以用来入药的东西。其中,一些野山人渗和灵芝、兽皮等等,最受汉商的欢迎。但这些东西,虽然珍稀,对木其然却是没有多大用处。在刚刚来到三架村的时候,木其然已经在这里寻找过了,并没有自己所需要的炼丹材料。因此,木其然才坐在这里,沉思着该如何进入苗疆。首发136前路崎岖

“对不起!三位,刚才听说,你们要去苗疆?”正当木其然低头苦恼之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桌前,声音低沉地问道。

抬头看去,只见来人年约二十四五岁,身型瘦削,样貌清秀,肤色有点暗黄,唇边留着两瞥短短的胡须。头上挽着文士发髻,看起来,颇觉斯文。只是,如今已经是五月天,云南已经微觉闷热了。来人却身穿灰色粗布长衫,外面甚至还套着一件无袖短卦,像是一个怕冷之人。

在刚见到此人时,木其然却无端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认真一看,却又全无印象。他识人的本事不差,再三打量,却肯定没有见过此人,于是,便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随后,他又留意到,来人腰间竟挽着一卷软鞭。按照木其然的估计,起码有两丈长短。对此,木其然颇觉惊异。

“阁下有何指教?”并没有正面回答,木其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心生警觉,于是反道。

“是这样的,在下正要去苗疆,刚才无意中听到你们说也要进去。因此,我想...能够多几个人结伴同行,是最好不过了。”!首发136前路崎岖

“你是武林中人?”木其然与无极门和逍遥宫都有仇怨,因此对武林中人颇为敏感。但如果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一点武功都不懂的孱弱之士,那带着也只能是个累赘。

“在下确实炼过几年武功,但却甚少与武林中人来往,所以,手机站※.com※应该不算。”

面对这个不明来历的人,木其然心中略显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参与进来好。苗疆是个凶险之地,自己身边只有两个柔弱的女子,万一有什么情况,实在难于兼顾。正如对方所说,能够多几个人一起,总是比较保险的。

那人似乎也看出木其然的犹豫,忙一脸真挚地道:“这位兄弟,能否让我坐下来慢慢说?”

“请坐!”不管如何,先听听对方怎么说,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苦恼的好。

小燕和叶婉儿原本正坐于木其然两边,如今见来了陌生人,轻轻挪动位置,紧靠着木其然身边,一言不发。小燕自觉地帮来人倒了一杯热茶,换来对方友善的微笑。

“在下金风,敢问兄台贵姓?”坐在木其然对面,来人一拱手,客气地道。首发136前路崎岖

“在下姓木,名其然!”木其然道出自己的名字之时,细细留意对方的神色,见他听了自己的介绍之后,无动于衷,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木兄!”金风向左右两侧的小燕和叶婉儿看了一眼,微笑着道:“木兄真是好福气,能够有两位国色天香的姑娘相伴。”

“金兄客气了。”木其然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即问道:“不知道金兄何以要一个人独闯苗疆?”

“诶,是这样的。不久前,在下的一位朋友,突然身患急病,浑身发软,呕吐不止。不但难以进食,全身更是起满了红点。为此,ǒ men找了许多名医,都无法诊治。正当ǒ men都感束手无策之时,得一位老人指点,ǒ men追问之下,那位朋友果真说,他曾经在三架村这里,得罪了一个苗人...为了救他,在下只好来这里寻找了。可惜,一翻打听之下,那人已经回到苗疆去了。逼不得已之下,在下只好冒险往苗疆一行了。”

“想不到金兄竟是个仁义之人,为了朋友,甘冒奇险,只身闯入苗疆,实在让人佩服。只是,苗疆可不小,即便能够进去,金兄又如何寻找那个下蛊的苗人?找到之后,如何让那人出手相救?”木其然因做好事而死过一次,见尽了人间冷暖,如今见眼前这人说得如此大义凛然,颇有点不屑一顾。首发136前路崎岖

“唉!实不相瞒,在下其实也是尽人事,看天命罢了。木兄说的那些问题,在下何尝不知道?只是,朋友一场,在下可不愿枯坐在旁,眼光光地看着他死。我这次往苗疆一行,不管成与不成,好歹,也算尽了朋友的义务了。”

木其然刚刚只不过是看不惯他那副大义凛然的嘴脸,随意说说而已,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回答,不禁为之哑然。

“对了,金兄可有办法穿越七毒林?”木其然不禁对眼前这个小胡子生出一丝好感,如果他真有办法进苗疆,与他同行,也未尝不可。

“恩!”金风举杯喝了面前的热茶,这才答道:“在下在三架村徘徊数日,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一个老向导。在我的再三请求之下,他已经答应,只要在下能够找到足够的人手,再作好万全的准备,他便带在下进七毒林。”

“哦?”木其然眼前一亮,与叶婉儿互视一眼,随即问道:“金兄,所谓万全的准备,和足够的人手,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七毒林号称连绵百里。虽然不见得真的有那么大,但为了安全起见,ǒ men必须按照前人所走过的路,迂回前行,避开那些危险地段。途中,要走的地形颇为复杂,里面包含悬崖、山谷、河流、峭壁等等...因此,实际要走的路,或许真的有上百里。而七毒林中,山高林密,马匹难行。因此,ǒ men只能靠自己的双脚缓缓前进。要穿过百里山林,所须废时,起码粮食和清水,是必不可少的。而林中毒虫猛兽遍布,药物也是不能不带,至于攀山所须的绳索、过夜的帐篷等等。单是携带这一系列的东西,没有十个八个人便不成了,更别说,在深山老林中,要随时应付猛兽和毒虫的袭击。即便你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长时间不休息吧?凡此种种,所以说,要进入苗疆,没有十几个人是不行的了。当中,还得有几个武艺不凡的人跟着,否则,贸然进去,纯属送死。”首发136前路崎岖

听了这个金风之言,木其然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苗疆凶险,他是知道的,原本木其然还以为,只要找到个熟悉道路的人领路,进入七毒林之后,躲避那些有毒沼泽和瘴气区域,便没什么问题了。谁知道,听这人一分析,才知道自己所想,还是太过简单了。

!

137 考验

穿越古代江湖行137考验第1页内容如下:

“不知道,金兄准备得如何了?”沉默片刻,木其然才凝声问道。【全文字阅读.】言下之意,自是答应要与这金风同行了。

“为了尽快找到那个苗人,挽救我的朋友,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在下已经命人去准备了。只是”说到这里,金风打量着木其然和小燕两女,迟疑着问道:“敢问木兄,你们可懂武艺?”

“跟金兄一样,也是学过几年,为何有此一问?”

“是这样的,苗疆虽然危险,但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在我的人连日来的筹备之下,所须物资和人手都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那些都只是普通人。想必木兄也知道,能够以银子请来的人,本事还能强到哪里去?因此,如今我们所缺的,是懂武之人,最好还是高手。木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木其然又岂会不明白。所谓你挑别人时,别人也要挑你。刚刚木其然还在考虑要不要带上这家伙,想不到如今转眼之间,却逆转过来,变成人家在考虑你了。

“呵呵,在下虽然不算什么高手,但对上那些毒虫猛虎,也不会含糊。如果金兄只是担心这个,自可放心。”想到马上便可以出,木其然对这小胡子的挑剔,也只好忍了。“木兄,并不是在下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关系到十几人的性命,不由得在下不谨慎从事。”

“然则,金兄认为如何?要不,我两切磋一翻?”面对小胡子的疑忌,木其然脸色微微不悦。他一向隐忍,惟恐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小看而心中动气。

“能得木兄指教,正是小弟的荣幸。”金风一拱手,爽快地道。对于木其然脸色的转变,他似乎全没看在眼里。

“此地不是动手的地方,不若,我们到村北外的树林里比试?”放下手中的茶杯,木其然当即道。

“一切但凭木兄吩咐。”

丢下一块碎银,四人离开了茶楼,举步向着村北而去。

“对了木兄,小弟见你,身上并没有携带兵器,难道木兄是专精拳脚功夫?”离开村子之后,眼见北面的小树林已经在望,金风突然则头问道。

“只是切磋而已,又何必非要动刀剑?”木其然不置可否地道。

“木兄所言甚是,只不过在下一身功夫全在这条软鞭之上。拳脚功夫,非小弟之所长,木兄可介意小弟占这个便宜?”金风说着,拍拍腰间卷成数圈的软鞭,不好意思地笑道。“随便!”在木其然看来,这小胡子脸形削瘦,身子柔弱,脚步细碎,一举一动,隐隐透着秀气。说得难听点,就是娘娘腔。怎么看,都不似一个武林高手,即便让他占着兵器的便宜,木其然也不认为他能赢得了自己。

“对了!木兄,你这两位红颜知己,是否也是武林高手啊?”金风眨巴着双眼,则头看着另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燕和叶婉儿,好奇地问道。

木其然回过头来,正不知该不该回答他这个问题。与金风的目光一对,突觉心中微荡,只见这金风,样貌清秀而平凡,但竟然拥有一双迷人的双眸,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一看之下,为之深陷进去,难以自拔。

木其然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禁为刚刚生起的感觉所惊异。同时,对于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生出这样的心思而恶寒。

见木其然表情有异,金风也没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四人来到小树林中,举目四望,只见这小树林地势平坦,树木稀疏,寂静无人,用之于比武较量,正当合适。对小燕两女挥挥手,让她们离得远些,木其然和金风两人来到其中一块较大的空地上,相距约三丈之遥站好。金风解下腰间的软鞭,微微一抖,软鞭微微一摆,便如一蛇般铺在身侧地上了。

“金兄请!”木其然见对方已经准备好,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穿越古代江湖行137考验第2页内容如下:

金风微微一愕,随即道:“木兄,小弟所用,乃是长鞭,长一丈八尺,正是擅长于远攻。你只是赤手空拳,如果我先动手,对你太过不公吧?”

“不必客气,我们此翻只是比试,谁占了便宜,又有何妨?金兄动手便是。”木其然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以自己的轻功,这点距离,瞬息可至。既然要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木其然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让对方先出手,也没什么。

“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金风说着,手腕又是一抖,软鞭在地上一卷,扬起滚滚沙尘,随即喝道:“木兄小心!”

随着金风话音一落,右臂一圈,软鞭卷起地上沙尘陡然向木其然射去。他们两人相距三丈,软鞭虽长,但也难以企及。自来使长鞭的人,交战之中,身法都难以带动,要一边奔掠,一边驾御如此长的兵器,恐怕会顾此失彼。因此,金风先以沙尘相扰,再飞奔前行丈余。等木其然躲避飞溅而来的沙子的同时,视线也为尘土干扰,难于动攻势之机,金风已经进入长鞭攻击范围,扬手挥鞭而来。木其然想不到这小胡子如此机灵,动作如此干脆,确实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即便这些沙尘伤不了他,如若一开始,便被弄了个灰头土脸,起码颜面就过不去。于是,赶紧翻身纵跃,向旁边闪去。身形刚刚站稳,对方的长鞭已经带着呼啸之声袭了过来。于是,忙扭腰侧身让过。

金风长鞭挥舞之间,劲风呼啸,声势浩大,但却灵活异常。才刚刚掠过木其然上空,便手腕连抖,长鞭已经如灵蛇一般,倒卷了回来。

面对金风的连绵攻势,木其然也不禁暗暗诧异。想不到这小胡子外貌平平,年纪似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武功却已经如此了得,实是大出他的意料。

思疑之间,长鞭刚刚卷过,想不到鞭梢竟又突然转了个方向,如毒蛇一般,仰吐信而来。木其然刚刚仰身躲避,如今腰都还未站直,难于躲避,只好右掌一扬,朝这毒蛇的“七寸”之处一掌拍去,正是“鬼仔无影手”中,名为“阴风黑煞”的一掌。这招看似出手平平无奇,迎面一击,掌风更是轻柔,没甚杀伤力,但其实掌中藏着连绵三式暗劲,柔中带刚,敌人一旦被前面的掌风迷惑,大意轻敌,必定要伤在此掌之下。经过刚刚的横扫,长鞭大部分的劲力都集中在中段,鞭梢虽然迅捷,但却后劲不足。如今用这”阴风黑煞“于之格当,正当适合。

果然,鞭梢在掌风之下微微一顿,之后,便又随着长鞭原来的走势卷回。木其然趁此良机,矮身踏足,向着金风掠去。度虽非极至,但也是不慢。眼看丈余距离,转眼便至,谁知道,金风却突然闪身急退,同时,长鞭左一下右一下,如写八字一般向木其然劈头盖脸抽来。

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小胡子除了鞭法了得之外,轻功竟也是不凡。无耐之下,只得侧身躲避。

小燕和叶婉儿一直站在树边,她们对于木其然的武功,颇有信心。只道几个照面之间,便能分出胜负,不想,次反击,竟然无功而回,对于那个小胡子竟有如此武功,也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有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金风长鞭呼啸着又卷了过来。木其然身形微微一顿,忙矮身让过。软鞭虽长,但在金风的手下,却是异常灵敏。一旦攻势开始后,便毫不停歇,劈、卷、扫、甚至尾梢倒刺,无不迅捷无比。木其然身在丈外,一时间,竟是无法近身,只得不断以轻功辗转腾挪,扭腰旋身躲避。有时候,甚至不得不以刚刚学会的“鬼仔无影手”里面的招式格档。或掌或爪,或拳或身法。木其然许久不曾与实力这么强的对手过招,如今,正好试试自己这套刚刚上手的武功。

小树林中,软鞭带起的呼呼风声,以及不时扬起的沙尘,还有木其然如疾风般的身影,让小燕和叶婉儿看花了眼。与此同时,两女见木其然久久不曾反击,不由得担忧起来。

场中,一个攻势连绵,一个身法如风,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近三十招,木其然决定再次出手反击。当再一次矮身让过直扫而来的软鞭之后,木其然当即身形一稳,蓄势而。他知道对方的攻势一旦开始,便连绵不绝,一浪接一浪,因此,这次他并没有急于近身反击。

果然!长鞭刚刚掠过头顶,不待远离,在虚空之中划了个半圆,竟又朝他下盘扫来。木其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长鞭毕竟软绵,次挥劈,借势而来,确实劲道十足。但似金风这般,连绵攻击,长鞭虽然在他手下娇若灵蛇,但在这么短的范围内,突然倒卷回来,必定后劲不足。刚刚木其然只是以掌风格挡,便能轻易让鞭梢撤回,已经充分说明了这点。因此,木其然此刻一见长鞭掠过头顶之后,又倒卷而回,再不迟疑。双脚微微一蹬,离地而起,斜斜向金风飞掠而去,同时,脚底在恰巧扫来的长鞭虚点,不但缓住软鞭走势,更是就此借势急掠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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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37考验第1页内容如下:

“不知道,金兄准备得如何了?”沉默片刻,木其然才凝声问道。【全文字阅读.】言下之意,自是答应要与这金风同行了。

“为了尽快找到那个苗人,挽救我的朋友,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在下已经命人去准备了。只是”说到这里,金风打量着木其然和小燕两女,迟疑着问道:“敢问木兄,你们可懂武艺?”

“跟金兄一样,也是学过几年,为何有此一问?”

“是这样的,苗疆虽然危险,但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在我的人连日来的筹备之下,所须物资和人手都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那些都只是普通人。想必木兄也知道,能够以银子请来的人,本事还能强到哪里去?因此,如今我们所缺的,是懂武之人,最好还是高手。木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说得如此直白,木其然又岂会不明白。所谓你挑别人时,别人也要挑你。刚刚木其然还在考虑要不要带上这家伙,想不到如今转眼之间,却逆转过来,变成人家在考虑你了。

“呵呵,在下虽然不算什么高手,但对上那些毒虫猛虎,也不会含糊。如果金兄只是担心这个,自可放心。”想到马上便可以出,木其然对这小胡子的挑剔,也只好忍了。“木兄,并不是在下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关系到十几人的性命,不由得在下不谨慎从事。”

“然则,金兄认为如何?要不,我两切磋一翻?”面对小胡子的疑忌,木其然脸色微微不悦。他一向隐忍,惟恐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小看而心中动气。

“能得木兄指教,正是小弟的荣幸。”金风一拱手,爽快地道。对于木其然脸色的转变,他似乎全没看在眼里。

“此地不是动手的地方,不若,我们到村北外的树林里比试?”放下手中的茶杯,木其然当即道。

“一切但凭木兄吩咐。”

丢下一块碎银,四人离开了茶楼,举步向着村北而去。

“对了木兄,小弟见你,身上并没有携带兵器,难道木兄是专精拳脚功夫?”离开村子之后,眼见北面的小树林已经在望,金风突然则头问道。

“只是切磋而已,又何必非要动刀剑?”木其然不置可否地道。

“木兄所言甚是,只不过在下一身功夫全在这条软鞭之上。拳脚功夫,非小弟之所长,木兄可介意小弟占这个便宜?”金风说着,拍拍腰间卷成数圈的软鞭,不好意思地笑道。“随便!”在木其然看来,这小胡子脸形削瘦,身子柔弱,脚步细碎,一举一动,隐隐透着秀气。说得难听点,就是娘娘腔。怎么看,都不似一个武林高手,即便让他占着兵器的便宜,木其然也不认为他能赢得了自己。

“对了!木兄,你这两位红颜知己,是否也是武林高手啊?”金风眨巴着双眼,则头看着另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燕和叶婉儿,好奇地问道。

木其然回过头来,正不知该不该回答他这个问题。与金风的目光一对,突觉心中微荡,只见这金风,样貌清秀而平凡,但竟然拥有一双迷人的双眸,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一看之下,为之深陷进去,难以自拔。

木其然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禁为刚刚生起的感觉所惊异。同时,对于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生出这样的心思而恶寒。

见木其然表情有异,金风也没再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四人来到小树林中,举目四望,只见这小树林地势平坦,树木稀疏,寂静无人,用之于比武较量,正当合适。对小燕两女挥挥手,让她们离得远些,木其然和金风两人来到其中一块较大的空地上,相距约三丈之遥站好。金风解下腰间的软鞭,微微一抖,软鞭微微一摆,便如一蛇般铺在身侧地上了。

“金兄请!”木其然见对方已经准备好,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穿越古代江湖行137考验第2页内容如下:

金风微微一愕,随即道:“木兄,小弟所用,乃是长鞭,长一丈八尺,正是擅长于远攻。你只是赤手空拳,如果我先动手,对你太过不公吧?”

“不必客气,我们此翻只是比试,谁占了便宜,又有何妨?金兄动手便是。”木其然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以自己的轻功,这点距离,瞬息可至。既然要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木其然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让对方先出手,也没什么。

“如此,小弟就不客气了。”金风说着,手腕又是一抖,软鞭在地上一卷,扬起滚滚沙尘,随即喝道:“木兄小心!”

随着金风话音一落,右臂一圈,软鞭卷起地上沙尘陡然向木其然射去。他们两人相距三丈,软鞭虽长,但也难以企及。自来使长鞭的人,交战之中,身法都难以带动,要一边奔掠,一边驾御如此长的兵器,恐怕会顾此失彼。因此,金风先以沙尘相扰,再飞奔前行丈余。等木其然躲避飞溅而来的沙子的同时,视线也为尘土干扰,难于动攻势之机,金风已经进入长鞭攻击范围,扬手挥鞭而来。木其然想不到这小胡子如此机灵,动作如此干脆,确实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即便这些沙尘伤不了他,如若一开始,便被弄了个灰头土脸,起码颜面就过不去。于是,赶紧翻身纵跃,向旁边闪去。身形刚刚站稳,对方的长鞭已经带着呼啸之声袭了过来。于是,忙扭腰侧身让过。

金风长鞭挥舞之间,劲风呼啸,声势浩大,但却灵活异常。才刚刚掠过木其然上空,便手腕连抖,长鞭已经如灵蛇一般,倒卷了回来。

面对金风的连绵攻势,木其然也不禁暗暗诧异。想不到这小胡子外貌平平,年纪似是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武功却已经如此了得,实是大出他的意料。

思疑之间,长鞭刚刚卷过,想不到鞭梢竟又突然转了个方向,如毒蛇一般,仰吐信而来。木其然刚刚仰身躲避,如今腰都还未站直,难于躲避,只好右掌一扬,朝这毒蛇的“七寸”之处一掌拍去,正是“鬼仔无影手”中,名为“阴风黑煞”的一掌。这招看似出手平平无奇,迎面一击,掌风更是轻柔,没甚杀伤力,但其实掌中藏着连绵三式暗劲,柔中带刚,敌人一旦被前面的掌风迷惑,大意轻敌,必定要伤在此掌之下。经过刚刚的横扫,长鞭大部分的劲力都集中在中段,鞭梢虽然迅捷,但却后劲不足。如今用这”阴风黑煞“于之格当,正当适合。

果然,鞭梢在掌风之下微微一顿,之后,便又随着长鞭原来的走势卷回。木其然趁此良机,矮身踏足,向着金风掠去。度虽非极至,但也是不慢。眼看丈余距离,转眼便至,谁知道,金风却突然闪身急退,同时,长鞭左一下右一下,如写八字一般向木其然劈头盖脸抽来。

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小胡子除了鞭法了得之外,轻功竟也是不凡。无耐之下,只得侧身躲避。

小燕和叶婉儿一直站在树边,她们对于木其然的武功,颇有信心。只道几个照面之间,便能分出胜负,不想,次反击,竟然无功而回,对于那个小胡子竟有如此武功,也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有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金风长鞭呼啸着又卷了过来。木其然身形微微一顿,忙矮身让过。软鞭虽长,但在金风的手下,却是异常灵敏。一旦攻势开始后,便毫不停歇,劈、卷、扫、甚至尾梢倒刺,无不迅捷无比。木其然身在丈外,一时间,竟是无法近身,只得不断以轻功辗转腾挪,扭腰旋身躲避。有时候,甚至不得不以刚刚学会的“鬼仔无影手”里面的招式格档。或掌或爪,或拳或身法。木其然许久不曾与实力这么强的对手过招,如今,正好试试自己这套刚刚上手的武功。

小树林中,软鞭带起的呼呼风声,以及不时扬起的沙尘,还有木其然如疾风般的身影,让小燕和叶婉儿看花了眼。与此同时,两女见木其然久久不曾反击,不由得担忧起来。

场中,一个攻势连绵,一个身法如风,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近三十招,木其然决定再次出手反击。当再一次矮身让过直扫而来的软鞭之后,木其然当即身形一稳,蓄势而。他知道对方的攻势一旦开始,便连绵不绝,一浪接一浪,因此,这次他并没有急于近身反击。

果然!长鞭刚刚掠过头顶,不待远离,在虚空之中划了个半圆,竟又朝他下盘扫来。木其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长鞭毕竟软绵,次挥劈,借势而来,确实劲道十足。但似金风这般,连绵攻击,长鞭虽然在他手下娇若灵蛇,但在这么短的范围内,突然倒卷回来,必定后劲不足。刚刚木其然只是以掌风格挡,便能轻易让鞭梢撤回,已经充分说明了这点。因此,木其然此刻一见长鞭掠过头顶之后,又倒卷而回,再不迟疑。双脚微微一蹬,离地而起,斜斜向金风飞掠而去,同时,脚底在恰巧扫来的长鞭虚点,不但缓住软鞭走势,更是就此借势急掠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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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金风的身份

穿越古代江湖行138金风的身份第1页内容如下:

金风正攻得起劲,万万想不到,木其然竟虚空踏着自己的长鞭飞掠过来,即便两人相距丈余,但对方度如风,依然眨眼即至,金风大骇之余,正待弃鞭倒掠躲避,不想,木其然突然之间便来到面前。【最新章节阅读.】心情激荡之余,只来得及吸了半口气,已被木其然一招“鬼影临头”扑了个正着,五指紧扣在他略显纤细的脖子上。

木其然不禁微微惊异,想不到这个小胡子人长得娘娘腔,竟连皮肤也这么滑腻随即心中一颤,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泛起这种旖旎的想法,不禁汗毛直竖,不待金风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他已经松开了右手。

“呃!咳咳”直到木其然缩回了手,金风才反应过来,伸手柔着刚刚木其然掐住的地方,干咳几声。等神色恢复之后,信手一扬,收回长鞭,这才一拱手,对木其然道:“木兄果然了得,小弟不是对手。”

木其然依然沉醉在刚才的手感,瞥眼之间,留意到金风的手虽然也如皮肤的颜色般,略显灰黄,但却甚是纤细,不禁心中起疑。于是踏前一步,伸手一拍他右肩,朗声道:“侥幸而已,金兄过奖。”金风身体微微一震,似乎不疑有他,继续道:“不!小弟虽然不常与别人交手,但自觉自己的武功已经颇具火候。如今只不过瞬息之间,便败在你手上,可想而知,木兄是个真正的高手。”

木其然哈哈一笑,顺势在对方胸部拍了几下,这才道:“我看咱们两人也不必客气了,如果金兄觉得小弟武功还过得去,那去苗疆之事,就此说定了。”

金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有此一举,突然被木其然拍了几下,本能地退步躲避,脸色一愕之间,但随即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小弟自幼独处惯了,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

“哦既是如此,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刚刚出奇不意地在金风胸前拍得几下,只觉对方胸膛宽广,肌肉结实,确实是男儿之身,不禁为刚刚生出的感觉而惭愧。随即道:“对了!如果此事就此作实,不若我们找处地方,坐下商议一下行程,如何?”

“是,正该如此!有木兄这样的高手同行,想来,苗疆之行,必定能够安然往返。”随即,四人重又回到三架村,找了一处酒馆坐下。由小燕和叶婉儿斟酒相陪,木其然和金风酒来杯干,酒过数巡之后,这才谈起行程中的事来。

“金兄,你一共找了多少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否可靠?”

“除了小弟和一个老向导之外,还有八个人。他们有的是长期在三架村讨饭吃的贩夫走卒,有的是刚刚从外地来此混饭吃的。要说可靠,不知道木兄的意思,是那方面?如果是人品方面,应该问题不大,如果是本领方面,可就差强人意了。关键时候,或许还得靠我们自己。因此,小弟才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几个高手同行。”金风几杯酒下肚,脸色微见暗红,但说话依旧流利。

“哦?那些长期在三架村讨饭吃的便罢了,何以金兄会找那些刚刚从外地来的人?”

“实不相瞒,只因七毒林太过凶险,本地人知之甚详,很少有人敢于进去。小弟也是好不容易才找了几个,他们还是在此混得不太如意,囊中羞涩的。迫不得已,小弟只好找了几个刚刚来此的人凑数。不过,说起来,那几个人都略懂武艺,说到自保能力,应该不下于那些在此久居的人。”木其然点了点头,赞道:“看来金兄考虑得相当周全,也不用小弟费心了。”

“木兄客气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木兄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之前听金兄你说,物资方面已经备妥,如今加上我们,是否足够?当然,花费银子方面,自然我们也应该出一份。”

微笑着瞥了替他斟酒的小燕,金风举杯轻吮了一口,这才道:“这一点,无须木兄担心,因为苗疆之行,非同小可。不但路途遥远,地势崎岖,而且此处天气多变,没有人能知道,实际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因此,小弟这次准备的物资比较充裕,即便再加几个人,想来也足够了。只是如此一来,可苦了那几个脚夫苦力了,哈哈哈哈。”

穿越古代江湖行138金风的身份第2页内容如下:

“确实如此!”木其然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起来。随即问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起行?”

“唔我那朋友身中蛊毒,度日如年,如果木兄没有问题的话,小弟想明日一早起行,木兄认为如何?”金风略一沉吟,便如此提议道。木其然侧头向酒馆窗外望去,现如今已经夕阳西沉,略一思虑,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起行吧!我等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在西边村口等,如何?”

“好!一言为定,我也得先去通知那些人了。明日一早,村西出口等。”金风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分别朝木其然三人一拱手,转身离去。

见时间不多,木其然领着两女,也朝街外而去。听金风说了这么多,他对苗疆之行有了新的认识,不好好准备一翻,还真的不敢贸然进去。

晚上,金风回到落脚的客盏房中,掩好门窗,缓缓坐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中,时而冷笑,时而郁闷,时而目露凶光,时而面现凄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眼见夜色渐浓,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却是他回来之时,交代要的热水好了。

此去苗疆,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山水,花费多少时间。途中,自是不可能有热水洗藻的了,当然要趁此时候,好好洗刷一翻了。

等小二出去之后,金风重新检查一翻门窗,这才走近大浴盆,伸手试了下水温。感觉刚刚好,这才轻轻一扯腰带,把外面的夹衣脱了下来。随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脱下,内里竟然还有一件黑色厚皮短衣。轻轻抚摩着日间,木其然拍过的地方,金风微微一笑,目光中,却尽是嘲弄的光芒。费劲地脱下这层柔软的皮衣后,裸露出来的双臂,白皙嫩滑的肌肤赫然在目。除此之外,纤柔的躯体,却被一条宽边丝带层层包裹。

当最后的这道裹胸布脱下之后,一双坚毅挺拔的酥胸当即弹跳而起。似乎不甘被紧压了一整天,正微微摇晃着,以抗议主人的虐待。盈盈一握的纤腰,少了丝布缠绕,更显柔弱。随着金风的动作,不时轻轻地扭摆,荡人心魄,引人遐思。

终于,当金风下身也一丝不挂时,“他”轻轻跨步沉入热水之中。想起脸上还蒙着一层东西,于是,嫩白的素手,在面夹中轻轻一抹,便扯起一层薄皮。随着玉指的动作,终于揭下了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下来。

一张宜喜宜嗔,绝色无暇的娇颜终于露了出来,如果木其然于此刻见到她,必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差点要了他命,夺了他裂风刀和人皮面具的古珍楠。一扯头上巾,轻摆臻,如云的秀从头上轻轻滑下,莹白的素手,执起毛巾,和着上面的热水,孵在娇嫩的脸上。古珍楠仰靠在桶边,闭起美目,想起前事来。

那晚,她正于逍遥宫房中折磨百花宫的杜婷和卓烟,却被她父亲古玉楼召去。一心以为会招致责骂的她,心情忐忑地来到父亲房中。不想,古玉楼并没有因她招惹百花宫而有半句责骂,反而一改往日的冷淡,与女儿谈起了心事。甚至,问起古珍楠,可有属意的男子。

古珍楠心中欢悦,多年以来,为了吸引父亲的关注,她做过无数努力,甚至不惜一改大家闺秀的形象,与宫中男子,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甚至主动去引诱男人。为此,她被人说是**荡妇,毫无廉耻。但她毫不在意,只要能引得父亲关注,一尝失去的父爱,古珍楠在所不惜。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古玉楼不但对女儿的转变,视而不见,甚至对一些忠心部下的好意提醒,也全不理会。他只是一门心思放在了武功的修炼之上,一年当中,闭关的时间,倒占了六七个月。那怕是宫中的大小事务,也交给了几个亲信去处理。古珍楠失望之余,更心生自暴自弃之念,不但人前人后,行为更加放荡。个性也变得喜怒无常,稍有不如意者,杀人泄愤也是小事。因此,逍遥宫中,那些人才会对她畏之如虎,避而远之。

时间匆匆,一晃多年,古珍楠对古玉楼,早已经没有了多少期望,谁知道,今晚,他竟一改常态,找她过来,谈起心事,这实在是前所未有。

正当古珍楠因心中激动而小脸微红,美滋滋地坐在父亲旁边,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父爱之时。想不到,古玉楼话风一转,说道想让女儿与宫中长老,到大都一行。言语之间,竟是让古珍楠想办法亲近一个蒙古什么王子。还说,能够跟蒙古皇族联姻最好,即使不行,也要将之牢牢抓住。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古珍楠以美色勾引迷惑对方,即便最终不能成为皇妃,也要将之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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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38金风的身份第1页内容如下:

金风正攻得起劲,万万想不到,木其然竟虚空踏着自己的长鞭飞掠过来,即便两人相距丈余,但对方度如风,依然眨眼即至,金风大骇之余,正待弃鞭倒掠躲避,不想,木其然突然之间便来到面前。【最新章节阅读.】心情激荡之余,只来得及吸了半口气,已被木其然一招“鬼影临头”扑了个正着,五指紧扣在他略显纤细的脖子上。

木其然不禁微微惊异,想不到这个小胡子人长得娘娘腔,竟连皮肤也这么滑腻随即心中一颤,自己竟然对一个男人泛起这种旖旎的想法,不禁汗毛直竖,不待金风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他已经松开了右手。

“呃!咳咳”直到木其然缩回了手,金风才反应过来,伸手柔着刚刚木其然掐住的地方,干咳几声。等神色恢复之后,信手一扬,收回长鞭,这才一拱手,对木其然道:“木兄果然了得,小弟不是对手。”

木其然依然沉醉在刚才的手感,瞥眼之间,留意到金风的手虽然也如皮肤的颜色般,略显灰黄,但却甚是纤细,不禁心中起疑。于是踏前一步,伸手一拍他右肩,朗声道:“侥幸而已,金兄过奖。”金风身体微微一震,似乎不疑有他,继续道:“不!小弟虽然不常与别人交手,但自觉自己的武功已经颇具火候。如今只不过瞬息之间,便败在你手上,可想而知,木兄是个真正的高手。”

木其然哈哈一笑,顺势在对方胸部拍了几下,这才道:“我看咱们两人也不必客气了,如果金兄觉得小弟武功还过得去,那去苗疆之事,就此说定了。”

金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有此一举,突然被木其然拍了几下,本能地退步躲避,脸色一愕之间,但随即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小弟自幼独处惯了,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

“哦既是如此,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刚刚出奇不意地在金风胸前拍得几下,只觉对方胸膛宽广,肌肉结实,确实是男儿之身,不禁为刚刚生出的感觉而惭愧。随即道:“对了!如果此事就此作实,不若我们找处地方,坐下商议一下行程,如何?”

“是,正该如此!有木兄这样的高手同行,想来,苗疆之行,必定能够安然往返。”随即,四人重又回到三架村,找了一处酒馆坐下。由小燕和叶婉儿斟酒相陪,木其然和金风酒来杯干,酒过数巡之后,这才谈起行程中的事来。

“金兄,你一共找了多少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否可靠?”

“除了小弟和一个老向导之外,还有八个人。他们有的是长期在三架村讨饭吃的贩夫走卒,有的是刚刚从外地来此混饭吃的。要说可靠,不知道木兄的意思,是那方面?如果是人品方面,应该问题不大,如果是本领方面,可就差强人意了。关键时候,或许还得靠我们自己。因此,小弟才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几个高手同行。”金风几杯酒下肚,脸色微见暗红,但说话依旧流利。

“哦?那些长期在三架村讨饭吃的便罢了,何以金兄会找那些刚刚从外地来的人?”

“实不相瞒,只因七毒林太过凶险,本地人知之甚详,很少有人敢于进去。小弟也是好不容易才找了几个,他们还是在此混得不太如意,囊中羞涩的。迫不得已,小弟只好找了几个刚刚来此的人凑数。不过,说起来,那几个人都略懂武艺,说到自保能力,应该不下于那些在此久居的人。”木其然点了点头,赞道:“看来金兄考虑得相当周全,也不用小弟费心了。”

“木兄客气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木兄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之前听金兄你说,物资方面已经备妥,如今加上我们,是否足够?当然,花费银子方面,自然我们也应该出一份。”

微笑着瞥了替他斟酒的小燕,金风举杯轻吮了一口,这才道:“这一点,无须木兄担心,因为苗疆之行,非同小可。不但路途遥远,地势崎岖,而且此处天气多变,没有人能知道,实际需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因此,小弟这次准备的物资比较充裕,即便再加几个人,想来也足够了。只是如此一来,可苦了那几个脚夫苦力了,哈哈哈哈。”

穿越古代江湖行138金风的身份第2页内容如下:

“确实如此!”木其然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起来。随即问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起行?”

“唔我那朋友身中蛊毒,度日如年,如果木兄没有问题的话,小弟想明日一早起行,木兄认为如何?”金风略一沉吟,便如此提议道。木其然侧头向酒馆窗外望去,现如今已经夕阳西沉,略一思虑,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明日起行吧!我等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在西边村口等,如何?”

“好!一言为定,我也得先去通知那些人了。明日一早,村西出口等。”金风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分别朝木其然三人一拱手,转身离去。

见时间不多,木其然领着两女,也朝街外而去。听金风说了这么多,他对苗疆之行有了新的认识,不好好准备一翻,还真的不敢贸然进去。

晚上,金风回到落脚的客盏房中,掩好门窗,缓缓坐在椅子上,目光闪烁中,时而冷笑,时而郁闷,时而目露凶光,时而面现凄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眼见夜色渐浓,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却是他回来之时,交代要的热水好了。

此去苗疆,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山水,花费多少时间。途中,自是不可能有热水洗藻的了,当然要趁此时候,好好洗刷一翻了。

等小二出去之后,金风重新检查一翻门窗,这才走近大浴盆,伸手试了下水温。感觉刚刚好,这才轻轻一扯腰带,把外面的夹衣脱了下来。随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脱下,内里竟然还有一件黑色厚皮短衣。轻轻抚摩着日间,木其然拍过的地方,金风微微一笑,目光中,却尽是嘲弄的光芒。费劲地脱下这层柔软的皮衣后,裸露出来的双臂,白皙嫩滑的肌肤赫然在目。除此之外,纤柔的躯体,却被一条宽边丝带层层包裹。

当最后的这道裹胸布脱下之后,一双坚毅挺拔的酥胸当即弹跳而起。似乎不甘被紧压了一整天,正微微摇晃着,以抗议主人的虐待。盈盈一握的纤腰,少了丝布缠绕,更显柔弱。随着金风的动作,不时轻轻地扭摆,荡人心魄,引人遐思。

终于,当金风下身也一丝不挂时,“他”轻轻跨步沉入热水之中。想起脸上还蒙着一层东西,于是,嫩白的素手,在面夹中轻轻一抹,便扯起一层薄皮。随着玉指的动作,终于揭下了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下来。

一张宜喜宜嗔,绝色无暇的娇颜终于露了出来,如果木其然于此刻见到她,必定会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差点要了他命,夺了他裂风刀和人皮面具的古珍楠。一扯头上巾,轻摆臻,如云的秀从头上轻轻滑下,莹白的素手,执起毛巾,和着上面的热水,孵在娇嫩的脸上。古珍楠仰靠在桶边,闭起美目,想起前事来。

那晚,她正于逍遥宫房中折磨百花宫的杜婷和卓烟,却被她父亲古玉楼召去。一心以为会招致责骂的她,心情忐忑地来到父亲房中。不想,古玉楼并没有因她招惹百花宫而有半句责骂,反而一改往日的冷淡,与女儿谈起了心事。甚至,问起古珍楠,可有属意的男子。

古珍楠心中欢悦,多年以来,为了吸引父亲的关注,她做过无数努力,甚至不惜一改大家闺秀的形象,与宫中男子,眉目传情,打情骂俏,甚至主动去引诱男人。为此,她被人说是**荡妇,毫无廉耻。但她毫不在意,只要能引得父亲关注,一尝失去的父爱,古珍楠在所不惜。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古玉楼不但对女儿的转变,视而不见,甚至对一些忠心部下的好意提醒,也全不理会。他只是一门心思放在了武功的修炼之上,一年当中,闭关的时间,倒占了六七个月。那怕是宫中的大小事务,也交给了几个亲信去处理。古珍楠失望之余,更心生自暴自弃之念,不但人前人后,行为更加放荡。个性也变得喜怒无常,稍有不如意者,杀人泄愤也是小事。因此,逍遥宫中,那些人才会对她畏之如虎,避而远之。

时间匆匆,一晃多年,古珍楠对古玉楼,早已经没有了多少期望,谁知道,今晚,他竟一改常态,找她过来,谈起心事,这实在是前所未有。

正当古珍楠因心中激动而小脸微红,美滋滋地坐在父亲旁边,感受着这份久违的父爱之时。想不到,古玉楼话风一转,说道想让女儿与宫中长老,到大都一行。言语之间,竟是让古珍楠想办法亲近一个蒙古什么王子。还说,能够跟蒙古皇族联姻最好,即使不行,也要将之牢牢抓住。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古珍楠以美色勾引迷惑对方,即便最终不能成为皇妃,也要将之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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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出发

古珍楠一听这话,顿觉犹如晴天霹雳。想不到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会让女儿以美色勾引男人。这一翻话,直如刀风一般,狠狠地捅进了她那颗渴望得到父爱的脆弱心灵。也是这一刻,她彻底地对父亲死了心。

如何离开古玉楼房间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她只知道,她不想再留在逍遥宫。于是,第二天,她把两个新收的奴婢交给了二妹,之后,便偷偷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星云湖。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安徽。

开始,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纵马而行。路上,有几个不长眼的淫徒竟敢上前调戏,当即成为了古珍楠泄愤的工具。软索过处,只留下了片片碎肉。看着地上的残尸,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曾经多翻调戏,甚至非礼自己的人,那个自称叫黑面书生的木其然。左右无事,于是,她便依据之前得到的情报,向西急赶而去。

依据情报,木其然带着两个美女,出了成都之后,便一路南下,穿越贵州境内,似乎要去苗疆。因此,古珍楠马不停蹄地赶路,希望早于木其然一步,到达三架村,好筹备一翻。可惜,古珍楠不曾料到的是,木其然到达贵州边境之后,不但为大雨所阻,期间,更是在盘蛇寨住了几日,以至迟了好多天才到达三架村。古珍楠急急赶来,却于此苦得了数天,这才见他们缓缓而来。首发139出发

心中恼怒之余,她开始实施自己路上已经想好的计划。戴上从木其然脸上撕下来的人皮面具,将如花的面容遮掩,一个骚媚入骨的美女,瞬间变成了一个脸色灰暗,留着两瞥胡须的青年。为免被木其然怀疑,她甚至连双手和脖子都以颜料漂染,做到几乎与脸色相当。

说起那张人皮面具,着实精巧,尤其,戴在不同的人脸上,竟会衍化出不同样貌,就连木其然这个曾经使用过它的人见到,除了颇觉面熟之外,竟也一点都认不出来,实在是玄妙。

之后,为免在以后的相处之中,身体发生碰触,从而被认出女儿之身。古珍楠不但以丝带裹胸,更是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件又厚又软的皮衣来,穿在里面。之后,更是不顾五月闷热的天气,在外面再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物,原本纤细的身形,也变得如男子般壮实起来。如此一来,不但从外观看,甚至两人身体相触碰,也不会感觉到什么了。

之后,她将自己平常所用的软索藏好,买了条一丈八尺长短的软鞭挽在腰间,以作武器。甚至她还特意改了个名,所谓金者,五行克木啊!首发139出发

当然,在来此之前,对于苗疆的情形,她也确实了解过一翻。为此,还利用逍遥宫的关系网,找了个向导,以及安排了几个人随行。

待一切妥当,古珍楠才暗暗跟在木其然三人身边。其时,木其然正为穿越七毒林的问题而烦恼,四处询问当地人。也因此,竟没有注意到她。其后,古珍楠适时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一翻说词,果然让木其然排除了对她的怀疑和警惕,答应与她一同进入七毒林了。

至于,在以后的比试切磋,则纯属试探而已。之前虽然与木其然几翻交手,但双方要不是互相暗算,便是匆匆几招,就已分出胜负。古珍楠对于木其然的武功,除了感觉他轻功快刀法更快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了解。正好趁这个时机,好好见识一下,以为日后再度交手而准备。

此翻动手,让古珍楠暗自心惊,昔日虽对木其然的武功不太理解,但总还有个底。但此翻再度动手,木其然并没有动用那炳狠辣快绝的短刀,但古珍楠却反而感觉,自己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深浅了。原本快若奔雷的身法,如今变得飘逸难测。那忽而爪,忽而掌,忽儿拳的怪异武功,更是让她难于捉摸。尤其,当木其然施展出“鬼仔无影手”最后那两招身法之时,身边幻化出几道虚影,古珍楠甚至不能有效判断对方的位置。!首发139出发

虽然此翻只是比试,双方都没有尽全力,但是,古珍楠感觉,自己与他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想到这里,她就一阵暗恨!自己的武功,可是得自那个狠心的爹爹啊!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个淫贼?

一把扯下盖在脸上的毛巾,用力砸在水面上。古珍楠神色变幻不定,随即,狠声道:“哼!这次的苗疆之行,必定能让你终生难忘的。就算打不赢你,本小姐也要整死你,让你后悔,曾经对本小姐无礼!”

木其然经过日间的试探,并没有发现这个金风有什么可疑,因此,才答应与他同行。此刻,他才刚刚与小燕和叶婉儿从外面回到早已经订好的客房。三架村本就不大,过得去的客盏谬谬无几。巧的是,他们与古珍楠正好都选择了同间,甚至相隔才几间房而已。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这点,要不然,恐怕会马上打起来吧?

第二天,木其然背了一个大包袱,早早便带着小燕和叶婉儿来到了村西出口。五月的清晨,三架村还有点清凉。知道往下的行程,路途艰巨,因此,小燕两女特意换下了平时所穿的纱衣,身穿粗布长衫。过膝的长度,下身再配一条扎脚宽裤,脚蹬牛皮小靴。不但利于出行,更能防止虫蚁噬咬。两女本就姿色出众,身材娇好,即使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她们的绝丽。首发139出发

正当木其然看着两女,心中怡然自得之时,一队人缓缓朝村口走来。居中一人,正是化名金风的古珍楠。

“木兄来得好早啊!”见到木其然三人,离得尚远,金风已经紧走几步,赶了过来,嘴里招呼道。

“也是刚到而已!”木其然目光随意掠过金风身边的人,微笑着道:“不若,先介绍一下ǒ men双方认识。”

“是!”金风说着,首先指着身旁一个年约五十岁,身子硬朗,目光有神的老人道:“这位是客牧老爹,是ǒ men这次苗疆之行的向导。七毒林的路,他已经走了不下十数次了,可谓经验丰富,闭着眼睛也能走得过去。”

“客牧老爹是苗人?”见这老人身穿苗人服饰,身后背着个藤篓,木其然不禁疑惑地问道。

“呵呵,客牧老爹虽然不是苗人,但他深爱苗人文化,而且与苗人关系不错,因此,平时也喜欢身穿苗人的服饰。”说完之后,金风这才回头对客牧老爹介绍道:“这位兄弟姓木,名其然,会与ǒ men同行,他的武功犹在我之上。有他一起,途中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首发139出发

“哦?小兄弟年纪轻轻,竟也是个武林高手?”客牧老爹等人刚一来到,见这次同行的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少年书生,以及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虽觉他们样貌可亲,但却对于他们能否抵受得住七毒林恶劣的环境,都抱着怀疑态度。如今一听金风介绍,才知道这个少年书生,竟是个高手,自然是大出意料之外了。

“这只是金兄抬举罢了,在下那敢称什么高手!接下来的旅程,还要各位多多照顾呢!”在这之后,大家将要相处一段时间,无论如何,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的。

紧接着,金风又介绍了其余八人与木其然认识。这些人,除了三个确实是三架村找(我)(们)(爱)(看)[]来的脚夫之外,剩下的五个,自然都是古珍楠带来的逍遥宫人马了。只是,为免古玉楼找到,古珍楠也是来到云南境内之后,才在此地找到这些人的。在这些人面前,她甚至没有表露身份,而只是手持逍遥宫信物,表示要到苗疆办事,要他们同行而已。

逍遥宫虽然规矩不多,但对于违抗上级命令,处罚甚严,从来都是毫不含糊的。因此,这些人虽然对于要他们冒险进入苗疆颇为不愿,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便都按照古珍楠的意思,扮成寻常走江湖的保镖参与进来。首发139出发

等众人介绍一翻之后,客牧老爹这才简单介绍了一下路线,以及途中要注意的事项。为了要在日落之前,赶到第一个休息点,他们不久便出发了。

三架村,原本便位于七毒林边沿,因此,众人行不多时,便已经一头轧进了深山密林之中。

随着太阳的高升,林中不但潮湿,而且闷热,其他人倒还不觉得如何,只是苦了身穿数层衣服的古珍楠。走不多时,便已经香汗淋漓了。但当着木其然等人的面,她却不能表现得太不寻常。因此,除了不断以内力调息,以保持体温之外,也只能放缓速度,坠在队伍后面偷偷抹汗了。

木其然虽然身上背着个大包,但他在玉仙峰时,已经习惯了背负百斤重物。而且,如今他的功力,也不能与当初同日而语。因此,这一路走来,是毫不费力。倒是他身边的小燕和叶婉儿,虽然身上只带了些轻便之物,但两女毕竟才开始炼武。从成都出来之后,她们一路之上,都是骑马,何曾走过这么远和崎岖的山路?不够一个时辰,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首发139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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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阴招

两女中,叶婉儿犹为不堪。她虽然自小便与父亲走惯江湖,但嫁人之后,养尊处优了这么久,早已经不惯远行了。加上,她修炼木其然所传的“养气”之法时日尚短,功力比起小燕还要差得多。在这山间密林之中走不多时,已经浑身酸软,步履艰难了。在经过一些陡峭山路时,要不是木其然挽着,恐怕早已经趴在地上了。

身处队伍最后面的古珍楠,见木其然一时挽着这个攀山,一时抱着另一个涉水,好不风流,想到自己只能一个人跟在后面,热得汗流夹背,不禁狠得牙痒痒。随即眼珠一转,见前面的树上,有一条盘踞在那里的青蛇。于是不动声色地紧走几步,来到树下时,一掌轻轻印在树干上。内力过处,一人合抱的大树悄无声息地震颤了几下,青蛇“嘶”的一声直从树梢上掉了下来。

其时,小燕正一个在前面当先而行,而木其然却挽着叶婉儿略为堕后。古珍楠计算好了距离,青蛇落下之处,正是小燕头顶。

眼见小燕马上便要遭毒蛇之吻,木其然察觉有异,瞥眼一见之下,心中微颤。也不及扬声提醒,松开叶婉儿的手,便即向小燕飞掠而去。总算两人相距不远,而他速度也是够快,在青蛇落到小燕头顶之时,堪堪以“鬼仔无影手”里的擒拿手法,抓住了青蛇的七寸之处。首发140阴招

“啊!”小燕听得头顶有异,抬头见一条拇指粗的青蛇正被一只手抓着,蛇身正努力在大手上盘转。惊呼一声,忙侧身退来。

这时候,突然被木其然瞥开,正感愕然的叶婉儿,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忙上来,一扯小燕玉臂,看了木其然手中的毒蛇一眼,急切地对小燕问道:“小燕,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吓死我了...多谢公子!”

“没事就好,以后别离我太远。”木其然也是心有余悸,想不到刚刚进来七毒林没有多久,便遇到这样的事,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点才行。随手将青蛇往远处一丢,叮嘱道。

“小燕姑娘没事吧?”古珍楠跟在后面,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不能装做看不到。于是,忙上前假惺惺地问候道。

“没事!多谢金公子关心。”

“木兄,ǒ men哪里,有些雄黄,要不,让她们带上一点?”古珍楠早就料到这难不到木其然,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聊以解闷罢了。见两女吓得脸色发青,而木其然也是一紧张不已,古珍楠可是心中暗乐。“哼!看你们还怎么风流快活?”首发140阴招

“也好!有劳金兄。”木其然因为要照顾小燕和叶婉儿,因此与前面的人拉开了点距离。因此,小燕遇险的事,并没有惊动到他们。

几人紧走几步,金风在前,赶上前面的队伍,对其中一个背着大包的汉子说了几句什么。那汉子点了点头,解下大包,从里面摸出一包雄黄粉,分了一些出来,交给了金风。

金风随手在身上掏出一条手帕,撕成两块,把雄黄包成两份,回头交给了小燕和叶婉儿。

两女谢了一声,也不起疑,将雄黄包挂在腰间。

这事在行程中,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客牧老爹知道之后,重又叮嘱了一翻,让大家小心点。之后,没再引起其他人的在意。在七毒林中,每一棵树,或许都藏着毒蛇和毒虫。甚至,连人们走过的草丛中,也隐藏着不少危机。因此,除了小心再小心之外,并没有什么太有效的办法。

第一天的行程很快结束,山中的夜晚来得特别快,太阳还没下山,森林中,便弥漫起了淡淡的雾气。因此,他们在下午的时候,赶得甚急。早早赶到第一个休息点,便止步扎营。首发140阴招

这是一处被峭壁覆盖了半边的山洞,说是山洞,有点不太相符。因为它除了靠里的一边能够遮风档雨之外,另外半边,却是毫无遮掩的。因此,只能看作是山脚下一道横向的裂缝。好在这道裂缝不小,足够他们十三个人逗留。!

走了一天山路,叶婉儿和小燕早就累得够呛,一来到这里,便找了块石头瘫坐了下来。连侍侯木其然的事,也顾不得了。

见她们如此,木其然也不以为意。放下行旅之后,在周围随意看了看,见那些苦力脚夫正忙于整理帐篷,检拾柴薪,起火做晚饭。而金风,则坐在另一边,拿着个水壶喝水。他见左右无事,便向外走去,想找个地方吹吹风。天气闷热,虽然他内功了得,但在这密林中走了一整天,身上也渗了不少汗水,颇为难受。

“啊~~!”突然,身后传来小燕和叶婉儿的惊呼,从声音听来,是如此惊惶。木其然不禁心中一惊,转身便朝营地奔掠而去。

离得尚远,已经见到小燕和叶婉儿脸色惨白,身子在地上疯狂跳跃,并在自己身体上竭力拍打着什么。她们周围,已经围了几个人。他们有的在指手划脚,怪叫着什么,有的在拿着树枝,帮助两女在身上拍打。首发140阴招

待飞身来到小燕和叶婉儿身边,木其然一见两女身上,竟然爬满了大大小小数十只蜘蛛时,也不禁头皮发麻。那些蜘蛛小的只有苍蝇大小,似是刚刚孵化出来。大的有橘子大小,全都是背上长着颜色艳丽的花纹,显然都是身具剧毒的品种。

“公子救命....!!”两女见到木其然过来,早已经急得泪眼婆娑的她们当即叫嚷道。

“别动!”不待细想两女身上何以会出现这么多蜘蛛,木其然暴喝一声,右手微抖,寒星刀已经出现在掌中。刀风过处,几只较大的蜘蛛已经应手被劈成了两边,喷着绿色的血液从两女身上掉了下来。

小燕和叶婉儿虽然听到木其然的命令,但女子生性便害怕虫子。如今身上有这么多蜘蛛在爬来爬去,在心胆具丧,汗毛直竖的同时,那里还能定得下身来?

木其然有见及此,也不再多言,寒星刀的光芒在两女身周飞掠闪现,却不伤两人分毫,而每一下都带走几只小蜘蛛,他身形绕着两女转了几卷,在两女不住跳动的情况下,依然快速将他们身上的小蜘蛛清理了下来。首发140阴招

围观之人依稀只能见到一道身影在小燕和叶婉儿身周不住打转,短刀的寒光甫现甫收之下,蜘蛛便如雨点般纷纷落下,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前,他们听金风介绍,说木其然是个高手,他们还不信,如今见识到他如鬼魅般的速度,以及那快若奔雷并且百发百中的刀法,那里还敢有半点怀疑?直叹人不可貌相。

“没蜘蛛了,快停下!”转瞬之间,两女身上的蜘蛛已经清楚干净。但小燕和叶婉儿依然不肯定下身来,木其然还道她两是惊吓过度,因此,忙提醒道。

“不不...里面还有...救命...”两女不断在身体上下抓拍,脸色也已经变得刷白。

木其然一听,眉头紧皱。当这这些人的面,他总不能解开小燕和叶婉儿的衣服,帮她们抓蜘蛛吧?待瞥眼看已经撑起来的帐篷,便心中微动。手腕一翻,先收回寒星短刀,两手分别搂住小燕和叶婉儿的纤腰,身形一晃,便朝帐篷疾掠而去。

“把衣服脱了!”陡一踏足帐篷内,木其然便吩咐一声,夹手便去拉扯小燕腰带。首发140阴招

躲在远处的古珍楠,目睹这一切,在惊讶于木其然的武功的同时,嘴角微翘,得意地阴笑着。她日间给小燕☆☆和叶婉儿的雄黄并没有什么不妥,有问题的,是她用来包裹雄黄的那块手帕,上面可是沾染了一种食虫花花粉的。

在自然界中,有许多鲜花都会发出幽香和分泌花蜜,用之于吸引昆虫光顾采集,从而,利用它们来达到受粉的目的。但有一些花,却不是这样。它们虽然也发出芳香的气味,但花芯之中,并不分泌花蜜。它们分泌出来的,是一种能够迅速杀死昆虫的一种液体。那些昆虫死了之后,便成为这些花的肥料了。这种被称为食虫花的独特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比诸于一般的鲜花要浓郁得多。

昆虫是一种低等动物,它们即便明知道靠近这些花很危险,但它们也无法阻止自己靠近。只因这些食虫花发出的气味,对它们那些昆虫来说,具有致命的诱惑。而古珍楠在手帕上沾染的,正是食虫花的花粉。

这些花粉,是一些人为了吸引和诱捕昆虫而制的。而古珍楠,却以之用在了小燕和叶婉儿身上。如果只是在外面使用,这些东西,并无多大作用。大不了,只是引来一些苍蝇、蟑螂又或是一些家宅里面,无毒的蜘蛛而已。但在这个处处遍布毒虫的七毒林里,却是致命的。首发140阴招

“客牧老爹!”木其然终于在帐篷里替两女清除了身上的蜘蛛,但是,脱光了两女身上的衣衫之后,木其然才发现,小燕和叶婉儿身上,已经被蜘蛛咬伤了多处。而今,那些伤口,有的已经开始变成青色和肿涨起来了。于是,他慌忙跑出帐篷,大声叫唤那个老向导,希望他有办法救治。

!

141 救治

“客牧老爹到河边洗脸去了。”一个从三架村请来的脚夫见木其然从帐篷出来,神色紧张,于是忙应道。

“那个方向?”

“那边...”那人转头朝一个方向一指,再回头看时,却已经不见了木其然的身影。

木其然心中惶急,不及多说什么,朝着那脚夫指引的方向奔掠而去。好在,营地与水源的所在离得并不远,木其然速度如风,转眼即至。在河边四处张望,见到那老头正坐在不远处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泡脚,于是急奔而前,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将之提了起来。

“啊!...你...你干什么?”客牧老爹陡然间被人提了起来,心中骇然,待看清是木其然时,才颤声问道。

“我的女人被蜘蛛咬伤了,需要你救治。”木其然一边说着,也不等客牧老爹答应,便夹着他飞身朝营地奔去。

“喂喂...喂!我的鞋子...”

木其然夹着客牧老爹飞奔而回,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中,一头钻进了帐篷里。

“啊!”帐篷里,小燕和叶婉儿脸色青紫,已经昏迷。为了扑杀蜘蛛,她们两个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木其然脱光,如今身上只是各自用一件外衣覆盖。白皙嫩滑的玉臂和纤长的美腿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客牧老爹虽是一◇◇把年纪,但哪里见过如此光境?一见之下,便目光圆睁,惊呼起来。首发141救治

对于木其然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来说,女人露出胳膊大腿,那是寻常之极的事,因此并不如何在意。加之,小燕和叶婉儿除了手和脚都有蜘蛛的齿痕之外,身上也有数处。穿着衣服,如何让人诊治?因此,刚才只是用一件外衣盖着,便急于去找客牧老爹了。

这个时代,讲究非礼勿视。除脸和手指外,就算多露一分也是罪过。因此,客牧老爹才会表现得如此大惊小怪。

“客牧老爹,快看看,她们都被蜘蛛咬伤了。”木其然见这老头好半天还没回过神来,于是催促道。

“啊?哦...她...她们怎么没穿衣服啊?”客牧老爹被木其然一催,这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以袖掩面,侧过头为难地道。

“穿着衣服怎么看伤口?”木其然心中记挂着两女的伤势,见这老家伙这个时候,还在意这个,实在感觉气苦,声音也大了起来。

帐篷外,那些保镖和脚夫听得木其然这么说,不禁脸泛异色,面面相觑起来。古珍楠这时已经走了过来,装模作样地询问大家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得里面的话,正是心中暗笑。首发141救治

在木其然的再三催促下,客牧老爹这才磨蹭着凑近两女,大致看了看她们的微现青紫的面容,以及手脚上蜘蛛的咬痕。最后,又小心奕奕地在地上捡起一只被木其然拍死的蜘蛛看了看。

“如何?”见这老头总是慢吞吞的,半天也不吭一声,木其然追问道。

“哦...这种蜘蛛名为‘白纹花蛛’,虽然毒性颇强,但由于它们体内储藏的毒液不多。因此,被一只两只咬伤的话,并不会致命,只要吃点解毒药,再休息几天便没事了。但是如今,两位姑娘全身被咬伤多处,中毒已深...”

“那会怎么样?”

“唉!老夫也不知道...先让她们吃点解毒丹吧!”客牧老爹从腰间的布袋里摸出几瓶药,挑了一个浅绿色的瓶子,从中倒出十几枚药丸递给木其然道:“这些解毒丹能够有效解除蜘蛛的毒性,内服外敷。如果明天她们能够醒转,那便没事了。如果不醒...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木其然看着手中的解毒丹,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小燕和叶婉儿,不敢迟疑,捏开她们的小嘴,先各自喂了一枚。然后找到帐篷里的水囊,喝了一口,以嘴相对,帮小燕和叶晚儿吞下药丸。首发141救治

“她们服下解毒丹之后,今晚可能还会发烧,你好生看着她们。”客牧老爹把药丸交给木其然后,心知不便久留,便叮嘱一句后悄然出了帐篷。

待喂二女服下丹药之后,木其然再将剩下的解毒丹融在清水之中,仔细涂抹在小燕和叶婉儿的伤口上。!

看着脸色灰黑的小燕和叶婉儿神色渐渐安稳下来,木其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才进入七毒林的第一天,便遇上这样的事,他实在气恼,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带她们进来呢?

他知道山中晚上天气会很冷,于是,等药水干了之后,便帮她们重新穿好衣服,盖上棉被。见两人睡得挺沉,这才走出了帐篷。

经过这一翻变故,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远之处,已经生起一堆篝火,其余的人都围坐在那里,默默地吃着晚饭。见木其然出来,金风忙起身迎了上来。

“木兄,两位姑娘如何?”

“吃了药,还没醒。”木其然突然想起一事,忙向金风问道:“对了!日间,你不是给了她们两包雄黄粉了么?何以竟会有蜘蛛袭击她们,还一下出来这么多?”首发141救治

“木兄,实在抱歉!小弟刚刚出去小解,未能保护好两位姑娘,等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们被蜘蛛咬伤了。”古珍楠早已经想好了说词,因此忙道:“小弟刚刚到她们坐过的那块石头看过,发觉那里下面,竟是一个蜘蛛窝。雄黄粉虽然能避虫,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效的。很可能是两位姑娘触动了那块石头,让那些蜘蛛以为被侵犯,所以才群起而攻...”

“蜘蛛窝?”木其然一惊,向着不久前,小燕和叶婉儿坐过的那块石头走去。夜色中,借着营地的篝火之光,木其然见到,那石头已经被烟火熏得发黑,上面还留着不少火烧的痕迹。

“发现了这是个蜘蛛窝之后,小弟已经让人用火熏烧过了。”说起来,这事还真是事有凑巧。古珍楠给小燕和叶婉儿雄黄粉,上面所用的手帕沾染了食虫花粉。原本,只是想在沿途吸引一些毒虫不时去袭击她们罢了。古珍楠怎么也想不到,两女才戴上雄黄包没多久,便一屁股坐在了蜘蛛窝上面,导致瞬间被上百只蜘蛛围攻,实在大出古珍楠意外。不过这样一来,能够让两个搔女人受点罪,再以此打击木其然,古珍楠心底可是乐翻了天。首发141救治

“小燕和婉儿伤势严重,金兄,你可有好的办法?”见石头下果然有个小洞口,木其然也没再细看,站起身,随口问道。

“刚才已经听客牧老爹说过了,小弟对此,也不甚在行。”金风一面歉然,随即劝慰道:“而今已经不早了,不如先过去吃点东西吧!晚上,你还得照顾两位姑娘呢!”

“唔!”走了一整天,中午只是在路上吃了点干粮,木其然确实饿了。

“木公子,你也不必担心,两位姑娘鸿福齐天,必定没事的。”那些人见木其然过来,忙让了让位置,七嘴八舌地安慰起他来。只是,其中谁是真心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点了点头,木其然胡乱吃了点东西,因心系小燕两女,便急着回帐篷去了。

夜晚,山中风声呼啸,营地里更是寒冷异常。小燕和叶婉儿从半夜起,果然发起了高烧。木其然请来客牧老爹看了看,在附近采了点草药,熬了点汤给她们服下,便又回去休息了。

木其然整晚守在她们身边,见两女脸色黑气虽然渐渐淡了,但高烧却不见退却,小脸红通通的,他真担心两女熬不过今晚。想起以前看过不少武侠电视电影,那些人的内功似乎无所不能。不但能运功治疗内伤、更能运功逼毒,他还真的想试试。首发141救治

但是,在雪山派学艺多年,从来没听白门松说过内功能够逼毒,是白门松没教,还是他也不知?如果能,又当如何施为?春阳决里面,只有运功御寒,或是自我治疗内伤。至于如何去治疗别人,木其然实在不知。

苦思许久,也是毫无头绪,最后又想起安南天传给自己的《阴阳决》来。

《阴阳决》乃是双修功法,能够两人同使,相辅相成。而当只有一个人使用的时候,也能以自己的气息,引导对方内息运行,从而吸收他人的内功。那么,是不是说,如今与小燕和叶婉儿合体,运行“交泰”之法,也可以唤起她们为数不多的真气,让它按照木其然的意思运行,在自己体内行功逼毒?

不对!木其然突然想起,客牧老爹说过,小燕她们服食的解毒丹,本来是能够化解蜘蛛毒的,之所以她们没能醒过来,是因为中毒太深之故。既然解毒丹有效,那小燕两女之所以没醒,一则,可能是余毒未清,二则,也可能是蜘蛛毒入体之后,破坏了她们的身体组织。首发141救治

看看小燕和叶婉儿的模样,黑气已散,那证明毒已经解了。那么,应当算是第二种可能,蜘蛛毒破坏了她们的身体组织,让她们未能醒转。如果真是如此,那应该可以算做是内伤的一种。如果自己以双修之法,引动她们体内的内息,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思运行,治疗内伤,岂不是有望能够治好她们两个了?

!

142 阴阳双,修

穿越古代江湖行142阴阳双,修第1页内容如下:

想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喜,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枚雪山派的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那是当初师娘李颜给他的,如今是剩下最后一枚了。【最新章节阅读.】此刻,也顾不得它有多珍贵。马上从身上搜了出来,放在大碗中以水化开,分别喂小燕和叶婉儿服下一半。

之后,见两人气色果然略好,木其然再不迟疑,三几下便扯下小燕和叶婉儿以及自己的衣衫,随即朝小燕趴了下去

古珍楠特意让手下把自己的帐篷扎在了木其然三人旁边,整个晚上,她都竖着耳朵在倾听着旁边的动静。初时,听得木其然稀稀索索的忙前忙后,一时喂水,一时盖被子,心中颇为自己的杰作得意之余,又甚是心烦,恨不得小燕和叶婉儿早早死了,免得扰自己清梦。但随即,木其然的帐篷真的安静了,她又心中疑惑,一门心思放在人家那边,心想那家伙不是睡着了吧?

“哦”突然,宁静的山洞中,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正在侧耳倾听的古珍楠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小燕或是叶婉儿要不行了呢!可是,随着那声叹息,紧接而来的,是一阵轻轻的呻吟。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声若蚊嘤,可后来,声音渐渐高昂而且急促起来。

原本,古珍楠还以为小燕和叶婉儿身上的毒性作,忍受不住痛苦而呻吟。正想起身,朝他们帐篷走去,好歹也去安慰一下人家。但是,她越听便越觉得不对。虽然古珍楠还是黄花闺女,但这种声音,对她来说,太熟悉了。每日里,逍遥宫中,那些奴婢在被人凌辱的时候,便是出这种声音的。

“难道?”想不到木其然这个死淫贼,连快死的人也不放过。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行那无耻之举!古珍楠便脸色一阵铁青。

“啊!!”随着木其然帐篷里的声息渐高,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吵醒了。他们有的是碍于木其然的武功,不敢多言,就如古珍楠带来的那五个逍遥宫弟子便是。有的,是怕有伤风化,一听明白声音的含义,便脸红耳赤,躲在被窝里暗骂木其然无耻了,就如客牧老爹便是如此。只有那三个从三架村找来的脚夫,对于木其然在此时此地,还逼身中剧毒的两个小美人行鱼水之欢,颇为气愤。那个曾经为木其然指引客牧老爹所在的脚夫,名为三根。当听到小燕激情高昂的声音终于停下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从自己的帐篷里冲了出来,直冲到木其然帐篷外停下,喝骂道:“你姓木的,你怎么能这样啊?那两位姑娘都中毒快死了,你还不放过她们,你还是人不是人?”

“这里没你的事,少多管闲事!”帐篷中,传来木其然的声音。

“我真替那两位姑娘不值,竟然跟了你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要是她们因此而死了,你于心何忍?”

其余两个脚夫听三根越骂越大声,想到木其然武功非比寻常,怕三根惹恼了他,遭至杀身之祸。于是,忙走了出来,劝他回去。三人在木其然帐篷外扰攘许久,不见木其然答话,正觉疑惑。谁知道,里面安静了片刻后,竟又传来一阵“拍拍”之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喘息,继而轻声娇吟。不用说,那“拍拍”之声,自是木其然又在行那淫亵之举了。

见木其然一意孤行,不但三根气恼,甚至连劝他回去的两个脚夫也是气愤难平。“姓木的,你再不停止,我我们便要冲进来了!”三根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帐篷沉声喝道。

“我自与自己的女人行欢,与你等何干?胆敢进来,休怪本公子不客气!”木其然刚刚与小燕结合,行双修之法,引动她体内薄弱的内息,让其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果然,不但迅化开了解毒丹和雪心保命丹的药力,而且合两人内力修复了她体内受损的经脉。虽然一时间,高烧还没全退,但随着小燕脸上**的红霞渐渐消散,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比起之前,实是大为好转。

穿越古代江湖行142阴阳双,修第2页内容如下:

蜘蛛毒液是一种神经毒素,在进入人体之后,便会沿着血液运行,破坏途经的所有经脉和组织。之前,解毒丹已经化去了小燕和叶婉儿体内大部分的毒性,如今,在木其然喂下雪心保命丹之后,以双修之法带动她的内力,让药力迅到达身体每一个地方,自然能够驱散残余的白纹花蛛毒液了。而且,夹着疗伤圣药的内息,把沿途的受损经脉都一一修复或滋润。

不但如此,之前木其然一直以小燕修炼“导引”时日尚浅为由,没有急着与之合体双修。而自成都接了她出来之后,木其然便一直没有再在小燕身上施展“阴阳决”了。而今,正是两人次双修,效果却是出乎木其然意料。虽然因为两人功力相差太远,木其然所得好处有限,但小燕的功力却因此而陡然增长了一大截。皆因蜘蛛毒,是一种神经毒素,一旦入体,就以侵蚀经脉和神经为主。原本受损的经脉,得木其然和小燕两股真气的迅修复,损伤不太严重。同时却在这股内力的冲击下,小燕体内的经脉得以扩张,功力自然是水涨船高了。可以说,小燕这次是因祸得福了。

木其然见小燕气息绵长,已经没事,便转而对上了叶婉儿。谁知道,外面的那个三根却一味在那里恬噪,实在让他恼怒。《阴阳决》可是木其然最大的秘密,他自然不会向这些人透露半句。因此,虽然知道外面的家伙也是出于好心,也不得不出言恐吓。

“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或许,这是那两位姑娘的意思呢!”就在三根和另两个脚夫进退为难之际,金风走了出来,劝解道。没办法,尽管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古珍楠住在木其然旁边,可不能装做视而不见。要不,往后,可就再难跟他走在一起,伺机算计他了。“金公子,这太气人了吧?两位姑娘身中剧毒,奄奄一息,那家伙,却”三根气愤难消,期望金风能阻止木其然的淫行。

“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我看,你们就别管了。我相信,木兄不是那种人。”古珍楠说这话之时,瞥了木其然的帐篷一眼,里面****依然不断,实在让她难堪。要不是她见惯了这种场面,说不定还真忍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三根,我们回去睡吧!”与三根一起的另外两个脚夫趁势也劝道。

“哼!真是斯文败类。”忿忿地骂了一句,三根终于还是跟着两个同伴回自己帐篷去了。

看着木其然的帐篷,古珍楠瞥了瞥嘴,真想仍把火将他的帐篷烧了,让他们这三个狗男女“欲火焚身”!

第二天,众人不约而同地挂着黑眼眶出来,相互对视几眼,不禁苦笑起来。那几个古珍楠带来的几个逍遥宫弟子,更是一边朝河边走去,一边畅谈着昨夜的风流韵事。说到激动之处,更是偷偷淫笑起来。

等营地里的篝火重新燃起之时,木其然也正好从帐篷之中出来。众人一见,神色各异。三个脚夫是鄙视,古珍楠是装作若无其事,五个逍遥宫弟子是一脸暧昧,客牧老爹是视而不见,闷头抽水烟。虽然如此,但大家似乎都相约好的一般,面对木其然,谁也没提昨夜之事半句,只是默默地扒着碗中的早饭。“木兄,小燕姑娘和婉儿姑娘怎么样了?”金风见气氛沉闷,问起了大家都甚是关心的问题。

“金兄有心了,她们两个已经没事,只是,今天大概不能赶路了。”木其然的话,出乎大家意料。

“哦?她们真的没事了?”

“唔”木其然喝了口稀饭,含糊地应了一句。随即道:“昨晚已经退烧了,只是今天身子还有点虚弱,需要休息。”

众人听他这么所,不禁都脸色古怪起来,他们心中,不由得都在想,该不会是木其然昨夜一现两女退烧,便忍不住与她们行欢起来,乃至她们今天无法起来吧?想起昨夜木其然竟然隔着一块帐篷,便与自己的女人纵情行欢,致使****不断,扰人清梦,实在让人惊叹。如此的壮举,想来,也只有逍遥宫中才有吧?

“哦那就太好了!”古珍楠呆呆地应了一句,便低头吃自己的早饭去了。

“客牧老爹,麻烦你等一下再过去帮我看看她们。”木其然自己吃完一碗稀饭,便侧头对不理不采的老头说道。随后他帮小燕和叶婉儿两人在锅里各盛了一碗,起身朝自己帐篷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怎么去看待这件事的。

“公子”见木其然端着两个碗进来,小燕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刚刚才好,别乱动!”将热稀饭放在旁边,木其然蹲身扶着小燕,拉过一袋衣物垫在她背后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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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42阴阳双,修第1页内容如下:

想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喜,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枚雪山派的疗伤圣药“雪心保命丹”,那是当初师娘李颜给他的,如今是剩下最后一枚了。【最新章节阅读.】此刻,也顾不得它有多珍贵。马上从身上搜了出来,放在大碗中以水化开,分别喂小燕和叶婉儿服下一半。

之后,见两人气色果然略好,木其然再不迟疑,三几下便扯下小燕和叶婉儿以及自己的衣衫,随即朝小燕趴了下去

古珍楠特意让手下把自己的帐篷扎在了木其然三人旁边,整个晚上,她都竖着耳朵在倾听着旁边的动静。初时,听得木其然稀稀索索的忙前忙后,一时喂水,一时盖被子,心中颇为自己的杰作得意之余,又甚是心烦,恨不得小燕和叶婉儿早早死了,免得扰自己清梦。但随即,木其然的帐篷真的安静了,她又心中疑惑,一门心思放在人家那边,心想那家伙不是睡着了吧?

“哦”突然,宁静的山洞中,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正在侧耳倾听的古珍楠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小燕或是叶婉儿要不行了呢!可是,随着那声叹息,紧接而来的,是一阵轻轻的呻吟。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声若蚊嘤,可后来,声音渐渐高昂而且急促起来。

原本,古珍楠还以为小燕和叶婉儿身上的毒性作,忍受不住痛苦而呻吟。正想起身,朝他们帐篷走去,好歹也去安慰一下人家。但是,她越听便越觉得不对。虽然古珍楠还是黄花闺女,但这种声音,对她来说,太熟悉了。每日里,逍遥宫中,那些奴婢在被人凌辱的时候,便是出这种声音的。

“难道?”想不到木其然这个死淫贼,连快死的人也不放过。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行那无耻之举!古珍楠便脸色一阵铁青。

“啊!!”随着木其然帐篷里的声息渐高,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吵醒了。他们有的是碍于木其然的武功,不敢多言,就如古珍楠带来的那五个逍遥宫弟子便是。有的,是怕有伤风化,一听明白声音的含义,便脸红耳赤,躲在被窝里暗骂木其然无耻了,就如客牧老爹便是如此。只有那三个从三架村找来的脚夫,对于木其然在此时此地,还逼身中剧毒的两个小美人行鱼水之欢,颇为气愤。那个曾经为木其然指引客牧老爹所在的脚夫,名为三根。当听到小燕激情高昂的声音终于停下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从自己的帐篷里冲了出来,直冲到木其然帐篷外停下,喝骂道:“你姓木的,你怎么能这样啊?那两位姑娘都中毒快死了,你还不放过她们,你还是人不是人?”

“这里没你的事,少多管闲事!”帐篷中,传来木其然的声音。

“我真替那两位姑娘不值,竟然跟了你这样的男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要是她们因此而死了,你于心何忍?”

其余两个脚夫听三根越骂越大声,想到木其然武功非比寻常,怕三根惹恼了他,遭至杀身之祸。于是,忙走了出来,劝他回去。三人在木其然帐篷外扰攘许久,不见木其然答话,正觉疑惑。谁知道,里面安静了片刻后,竟又传来一阵“拍拍”之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喘息,继而轻声娇吟。不用说,那“拍拍”之声,自是木其然又在行那淫亵之举了。

见木其然一意孤行,不但三根气恼,甚至连劝他回去的两个脚夫也是气愤难平。“姓木的,你再不停止,我我们便要冲进来了!”三根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帐篷沉声喝道。

“我自与自己的女人行欢,与你等何干?胆敢进来,休怪本公子不客气!”木其然刚刚与小燕结合,行双修之法,引动她体内薄弱的内息,让其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果然,不但迅化开了解毒丹和雪心保命丹的药力,而且合两人内力修复了她体内受损的经脉。虽然一时间,高烧还没全退,但随着小燕脸上**的红霞渐渐消散,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比起之前,实是大为好转。

穿越古代江湖行142阴阳双,修第2页内容如下:

蜘蛛毒液是一种神经毒素,在进入人体之后,便会沿着血液运行,破坏途经的所有经脉和组织。之前,解毒丹已经化去了小燕和叶婉儿体内大部分的毒性,如今,在木其然喂下雪心保命丹之后,以双修之法带动她的内力,让药力迅到达身体每一个地方,自然能够驱散残余的白纹花蛛毒液了。而且,夹着疗伤圣药的内息,把沿途的受损经脉都一一修复或滋润。

不但如此,之前木其然一直以小燕修炼“导引”时日尚浅为由,没有急着与之合体双修。而自成都接了她出来之后,木其然便一直没有再在小燕身上施展“阴阳决”了。而今,正是两人次双修,效果却是出乎木其然意料。虽然因为两人功力相差太远,木其然所得好处有限,但小燕的功力却因此而陡然增长了一大截。皆因蜘蛛毒,是一种神经毒素,一旦入体,就以侵蚀经脉和神经为主。原本受损的经脉,得木其然和小燕两股真气的迅修复,损伤不太严重。同时却在这股内力的冲击下,小燕体内的经脉得以扩张,功力自然是水涨船高了。可以说,小燕这次是因祸得福了。

木其然见小燕气息绵长,已经没事,便转而对上了叶婉儿。谁知道,外面的那个三根却一味在那里恬噪,实在让他恼怒。《阴阳决》可是木其然最大的秘密,他自然不会向这些人透露半句。因此,虽然知道外面的家伙也是出于好心,也不得不出言恐吓。

“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或许,这是那两位姑娘的意思呢!”就在三根和另两个脚夫进退为难之际,金风走了出来,劝解道。没办法,尽管心中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古珍楠住在木其然旁边,可不能装做视而不见。要不,往后,可就再难跟他走在一起,伺机算计他了。“金公子,这太气人了吧?两位姑娘身中剧毒,奄奄一息,那家伙,却”三根气愤难消,期望金风能阻止木其然的淫行。

“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我看,你们就别管了。我相信,木兄不是那种人。”古珍楠说这话之时,瞥了木其然的帐篷一眼,里面****依然不断,实在让她难堪。要不是她见惯了这种场面,说不定还真忍不下去了。

“既然如此,三根,我们回去睡吧!”与三根一起的另外两个脚夫趁势也劝道。

“哼!真是斯文败类。”忿忿地骂了一句,三根终于还是跟着两个同伴回自己帐篷去了。

看着木其然的帐篷,古珍楠瞥了瞥嘴,真想仍把火将他的帐篷烧了,让他们这三个狗男女“欲火焚身”!

第二天,众人不约而同地挂着黑眼眶出来,相互对视几眼,不禁苦笑起来。那几个古珍楠带来的几个逍遥宫弟子,更是一边朝河边走去,一边畅谈着昨夜的风流韵事。说到激动之处,更是偷偷淫笑起来。

等营地里的篝火重新燃起之时,木其然也正好从帐篷之中出来。众人一见,神色各异。三个脚夫是鄙视,古珍楠是装作若无其事,五个逍遥宫弟子是一脸暧昧,客牧老爹是视而不见,闷头抽水烟。虽然如此,但大家似乎都相约好的一般,面对木其然,谁也没提昨夜之事半句,只是默默地扒着碗中的早饭。“木兄,小燕姑娘和婉儿姑娘怎么样了?”金风见气氛沉闷,问起了大家都甚是关心的问题。

“金兄有心了,她们两个已经没事,只是,今天大概不能赶路了。”木其然的话,出乎大家意料。

“哦?她们真的没事了?”

“唔”木其然喝了口稀饭,含糊地应了一句。随即道:“昨晚已经退烧了,只是今天身子还有点虚弱,需要休息。”

众人听他这么所,不禁都脸色古怪起来,他们心中,不由得都在想,该不会是木其然昨夜一现两女退烧,便忍不住与她们行欢起来,乃至她们今天无法起来吧?想起昨夜木其然竟然隔着一块帐篷,便与自己的女人纵情行欢,致使****不断,扰人清梦,实在让人惊叹。如此的壮举,想来,也只有逍遥宫中才有吧?

“哦那就太好了!”古珍楠呆呆地应了一句,便低头吃自己的早饭去了。

“客牧老爹,麻烦你等一下再过去帮我看看她们。”木其然自己吃完一碗稀饭,便侧头对不理不采的老头说道。随后他帮小燕和叶婉儿两人在锅里各盛了一碗,起身朝自己帐篷走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怎么去看待这件事的。

“公子”见木其然端着两个碗进来,小燕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刚刚才好,别乱动!”将热稀饭放在旁边,木其然蹲身扶着小燕,拉过一袋衣物垫在她背后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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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难道是报应?

穿越古代江湖行143难道是报应?第1页内容如下:

经过昨夜的“治疗”,小燕不单余毒尽消,功力更是凭空增添了一大截。【无弹窗.】如今,单以内力而论,已经不下于那些苦修近十年功力之人了。比诸当初木其然的几个师兄,身怀第三层春阳决的莫子豪等人也是相差无几了。当然,小燕除了修炼木其然传授的《阴阳决》的“养气”和“导引”之法外,并没有学过其他的武功,对于体内的功力还不懂运用。真的与人打起来,恐怕比一个壮实点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的。

相比起小燕而言,叶婉儿虽然也在木其然的双修**之下,功力大进。但这所谓的大进,与她本身几乎微不可察的内力成正比,也就是说,增长的那部分,对于武林中人来说,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极其量,也只是让叶婉儿提前结束“养气”阶段罢了。但因为“养气”之法,是整个《阴阳决》的基础,即使她体内已经有了不错的内力,也必须熟悉真气的运行之法。就如当初木其然开始修炼一样,即便他已经有了不错的内功根基,也仍然需要花费几天时间来熟习此法。所以,叶婉儿离可以修炼《阴阳决》第一层的“导引”还有段距离。喂小燕吃完稀饭,看着她红润的娇脸,木其然彻底放下心来。转儿扶起了叶婉儿,喂她吃起余下的那碗。

与小燕相比,叶婉儿身体要更加柔弱。一来,是因为小燕功力比她深,二来,小燕也更加年轻,恢复能力自然更好。

“公子,昨晚昨晚我们是不是很大声?”昨晚受剧毒影响,浑身疼痛酸软。迷迷糊糊之间,被木其然压着,还以为在做春梦。其时,木其然为了帮她们两人治疗,特意运转真气,以“交泰”之法,引动她们体内真气的同时,也带动了二女的**,使两女在意识朦胧之中,不顾一切地纵情欢叫。如今清醒过来,想起身处之地,以及相隔不远的人,不禁羞愧欲死。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小燕还是希望能从木其然这里证实,昨夜之事,只是南柯一梦。可惜

“呵呵!所谓食色性也,男欢女爱,乃是寻常,你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见小燕问起,木其然自然知道她心中的顾忌,于是轻笑一声,安慰道。

“噗咳咳咳咳”却不知,他这么说,不但让小燕羞得无地自容,更是让一口一口吃着稀饭的叶婉儿吓了一跳。她刚刚才醒过来,虽然对昨夜之事,也有所知觉,但却还没往深处想,如今一听两人的话,不禁吓得一呛,小嘴里的稀饭也喷了木其然一身。“对对不起!公子”叶婉儿一见,慌忙举手,欲以衫袖抹拭。

“算了!”木其然一把抓住她软绵绵的皓腕,阻止了她的行为,道:“你先把稀饭吃了,等一下我自己去河边洗洗就是。”

“公子,如何是好?今后我们我们怎么去面对那些人啊?”小燕心中仍然记挂昨夜之事,不禁愁苦了脸。

“都说不用管了,我们自己爱做什么,与他们何干?要不这样,你们真的介意,那就等从苗疆回来之时,把他们全杀了就是。”虽然这话赌气的成分大些,但木其然此刻说来,倒不似开玩笑,着实把小燕二女吓了一跳。随着这段日子以来,杀的人渐多。或许,连木其然自己也不曾觉,人命在他眼里已经渐渐变得不值一提了。

“公子,千万不要,这事这事是我们不对,怎能因此而杀了他们?”

“那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可别再糊思乱想。”木其然说着,举起婉里的瓷羹盛了点稀饭送到叶婉儿嘴边,示意她张嘴。

叶婉儿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樱桃小嘴,把稀饭接了过去。当天,由于小燕和叶婉儿身子虚弱,一直留在帐篷里休息。客牧老爹在早饭之后,来看过她们,见她们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大碍。甚至,连脸色竟也甚是红润,心中暗暗纳闷,难道做那种事也能治病?

穿越古代江湖行143难道是报应?第2页内容如下:

一日无话,第二天,小燕已经没事。而叶婉儿虽然还有点脚步虚浮,但有木其然挽扶而行,也能上路了。于是,众人重又上路,向着苗疆进。

众人对木其然三人态度虽然不尽相同,但面对他们,都有点无所适从。因此,起行之后,都选择默默走在前面。而小燕和叶婉儿,就更加不用说了,从伤好走出帐篷的那一刻起,见到别人,便脸红耳赤,不敢抬头。见他们先行,自是求之不得。

小燕虽然不懂运用内功,但脚步沉稳,步伐有力。从早上开始,一路跟在木其然身边,不但不见累,反而有越走越快之势。木其然有见及此,拉着她慢慢越坠越后,直到与前面的队伍拉开有一段距离时,便一边走,一边沉声将轻功的一些运使窍门传授于她。

木其然所学的踏雪无痕乃是独步江湖的绝世轻功,学起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小燕功力尚差,想要一下学好,谈何容易?因此,木其然此刻,也只是传给小燕调动体内真气,气聚丹田,沉凝于足的方法而已。这也是寻常轻功所修炼的入门第一步,毕竟,要在行走之时,分心控制内力,已经不易,这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慢慢熟习,实在没有什么成之法。叶婉儿一路上还需要木其然挽扶而行,尽管如此,随着功力的增进,相比前日而言,她的表现也要好上一点点了。在木其然传授小燕轻功的时候,她自然也从中学习,慢慢体会。

如此走了两日路,小燕轻功渐渐熟悉,脚步渐见轻盈,就如当初刚学骑马一般,不时在木其然身周跳来跳去,真如一只快乐的小燕一般。木其然为免再生毒虫袭击的事,不得不约束着她,不让其离开自己太远。而叶婉儿,身体自然也已经痊愈,而且轻功也是略有所成,只是不如小燕般轻快罢了。尽管如此,她生性胆小,自被蜘蛛围攻过一次之后,便整日里提心吊胆,左顾右盼,生怕哪里再窜出些毒虫来。因此,这几天可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木其然身边的。

古珍楠送给她们的雄黄包,早就在被蜘蛛袭击的时候掉落。之后,古珍楠为免木其然怀疑,早早收了起来,并且毁尸灭迹了。因此,这几天,小燕和叶婉儿反倒没再受到毒虫的袭击了。

古珍楠见小燕和叶婉儿转眼就伤好了,整日里围着木其转,心中满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因为暗算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心中恼怒。还是因为看不惯他们三人终日粘在一起,让她心中嫉妒。为此,这几天古珍楠也不断在沉思着如何再整她们一把。可惜,木其然让二女整日里寸步不离他左右,古珍楠实在没什么机会下手。眼看着,原本为整个队伍累赘的小燕和叶婉儿二女,得木其然指点,轻功越来越好,度也越来越快,连带着整个队伍行进的度也快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走出七毒林了,那岂不是再没机会了?

正当古珍楠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去算计木其然三人时,心神恍惚的她,渐渐从前面的队伍中落了下来。前面山坳之处,突然转了个弯,一条五彩花蛇因前面的人惊动而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并且一口朝心不在焉的古珍楠咬去。

“哎哟!”古珍楠毕竟是武林高手,觉有异已经移身躲闪,谁知道,那花蛇度甚快,还是在她大腿后侧处噬了一口。

古珍楠本就心情不爽,被这花蛇一咬,更是气极。见它咬完自己后,便转身欲逃,便一把扯下腰间的软鞭横空劈去。花蛇度虽快,又那里敌得过古珍楠手中的软鞭?转眼之间,便被分尸成好几段。

“唔”正觉解气的古珍楠,突觉大腿一阵僵麻,轻呼一声,差点软倒在地。伸手扶着旁边树干朝腿后一摸,短短时间内,被咬的右腿竟已经麻木起来,心中一惊,暗道那蛇毒性好猛。拼指在腿根之处点了几下,封住气血,依着树干侧坐了下来,想要查看伤处。但花蛇所咬之处,恰好在腿后,差着几分便到圆臀下围,她虽然极力将右腿往后伸,扭腰去看,却终是难于企及。就这一会儿,感觉右腿已经肿涨起来。古珍楠心中气苦,她为了掩饰女儿之身,身上穿了不少衣服,但除了外面这件之外,其余的都是短衫。下身就只有内外两条裤子,如果那毒蛇咬的是上身,或许一时半下还咬不进去。而今却是咬的下身实在是倒霉!

前面的人本来相距不远,如果张嘴呼喊,自是能让他们回转,但想到自己所伤之处如此敏感,实在不想让客牧那个老头看到。好在她自己身上也带得有解毒丹,胡乱吞了两粒,希望能解得蛇毒。

“咦?金兄,你怎么了?”等得片刻,后面木其然三人已经赶了上来。刚转过山坳,便见到古珍楠蹬着一条腿侧坐在树下,于是,木其然疑惑地问道。

“哦是木兄”

古珍楠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不想,旁边的叶婉儿眼尖,已经惊呼起来。

“啊!公公子,有蛇!!”

[]

穿越古代江湖行143难道是报应?第1页内容如下:

经过昨夜的“治疗”,小燕不单余毒尽消,功力更是凭空增添了一大截。【无弹窗.】如今,单以内力而论,已经不下于那些苦修近十年功力之人了。比诸当初木其然的几个师兄,身怀第三层春阳决的莫子豪等人也是相差无几了。当然,小燕除了修炼木其然传授的《阴阳决》的“养气”和“导引”之法外,并没有学过其他的武功,对于体内的功力还不懂运用。真的与人打起来,恐怕比一个壮实点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的。

相比起小燕而言,叶婉儿虽然也在木其然的双修**之下,功力大进。但这所谓的大进,与她本身几乎微不可察的内力成正比,也就是说,增长的那部分,对于武林中人来说,也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极其量,也只是让叶婉儿提前结束“养气”阶段罢了。但因为“养气”之法,是整个《阴阳决》的基础,即使她体内已经有了不错的内力,也必须熟悉真气的运行之法。就如当初木其然开始修炼一样,即便他已经有了不错的内功根基,也仍然需要花费几天时间来熟习此法。所以,叶婉儿离可以修炼《阴阳决》第一层的“导引”还有段距离。喂小燕吃完稀饭,看着她红润的娇脸,木其然彻底放下心来。转儿扶起了叶婉儿,喂她吃起余下的那碗。

与小燕相比,叶婉儿身体要更加柔弱。一来,是因为小燕功力比她深,二来,小燕也更加年轻,恢复能力自然更好。

“公子,昨晚昨晚我们是不是很大声?”昨晚受剧毒影响,浑身疼痛酸软。迷迷糊糊之间,被木其然压着,还以为在做春梦。其时,木其然为了帮她们两人治疗,特意运转真气,以“交泰”之法,引动她们体内真气的同时,也带动了二女的**,使两女在意识朦胧之中,不顾一切地纵情欢叫。如今清醒过来,想起身处之地,以及相隔不远的人,不禁羞愧欲死。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小燕还是希望能从木其然这里证实,昨夜之事,只是南柯一梦。可惜

“呵呵!所谓食色性也,男欢女爱,乃是寻常,你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见小燕问起,木其然自然知道她心中的顾忌,于是轻笑一声,安慰道。

“噗咳咳咳咳”却不知,他这么说,不但让小燕羞得无地自容,更是让一口一口吃着稀饭的叶婉儿吓了一跳。她刚刚才醒过来,虽然对昨夜之事,也有所知觉,但却还没往深处想,如今一听两人的话,不禁吓得一呛,小嘴里的稀饭也喷了木其然一身。“对对不起!公子”叶婉儿一见,慌忙举手,欲以衫袖抹拭。

“算了!”木其然一把抓住她软绵绵的皓腕,阻止了她的行为,道:“你先把稀饭吃了,等一下我自己去河边洗洗就是。”

“公子,如何是好?今后我们我们怎么去面对那些人啊?”小燕心中仍然记挂昨夜之事,不禁愁苦了脸。

“都说不用管了,我们自己爱做什么,与他们何干?要不这样,你们真的介意,那就等从苗疆回来之时,把他们全杀了就是。”虽然这话赌气的成分大些,但木其然此刻说来,倒不似开玩笑,着实把小燕二女吓了一跳。随着这段日子以来,杀的人渐多。或许,连木其然自己也不曾觉,人命在他眼里已经渐渐变得不值一提了。

“公子,千万不要,这事这事是我们不对,怎能因此而杀了他们?”

“那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可别再糊思乱想。”木其然说着,举起婉里的瓷羹盛了点稀饭送到叶婉儿嘴边,示意她张嘴。

叶婉儿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樱桃小嘴,把稀饭接了过去。当天,由于小燕和叶婉儿身子虚弱,一直留在帐篷里休息。客牧老爹在早饭之后,来看过她们,见她们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大碍。甚至,连脸色竟也甚是红润,心中暗暗纳闷,难道做那种事也能治病?

穿越古代江湖行143难道是报应?第2页内容如下:

一日无话,第二天,小燕已经没事。而叶婉儿虽然还有点脚步虚浮,但有木其然挽扶而行,也能上路了。于是,众人重又上路,向着苗疆进。

众人对木其然三人态度虽然不尽相同,但面对他们,都有点无所适从。因此,起行之后,都选择默默走在前面。而小燕和叶婉儿,就更加不用说了,从伤好走出帐篷的那一刻起,见到别人,便脸红耳赤,不敢抬头。见他们先行,自是求之不得。

小燕虽然不懂运用内功,但脚步沉稳,步伐有力。从早上开始,一路跟在木其然身边,不但不见累,反而有越走越快之势。木其然有见及此,拉着她慢慢越坠越后,直到与前面的队伍拉开有一段距离时,便一边走,一边沉声将轻功的一些运使窍门传授于她。

木其然所学的踏雪无痕乃是独步江湖的绝世轻功,学起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小燕功力尚差,想要一下学好,谈何容易?因此,木其然此刻,也只是传给小燕调动体内真气,气聚丹田,沉凝于足的方法而已。这也是寻常轻功所修炼的入门第一步,毕竟,要在行走之时,分心控制内力,已经不易,这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慢慢熟习,实在没有什么成之法。叶婉儿一路上还需要木其然挽扶而行,尽管如此,随着功力的增进,相比前日而言,她的表现也要好上一点点了。在木其然传授小燕轻功的时候,她自然也从中学习,慢慢体会。

如此走了两日路,小燕轻功渐渐熟悉,脚步渐见轻盈,就如当初刚学骑马一般,不时在木其然身周跳来跳去,真如一只快乐的小燕一般。木其然为免再生毒虫袭击的事,不得不约束着她,不让其离开自己太远。而叶婉儿,身体自然也已经痊愈,而且轻功也是略有所成,只是不如小燕般轻快罢了。尽管如此,她生性胆小,自被蜘蛛围攻过一次之后,便整日里提心吊胆,左顾右盼,生怕哪里再窜出些毒虫来。因此,这几天可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木其然身边的。

古珍楠送给她们的雄黄包,早就在被蜘蛛袭击的时候掉落。之后,古珍楠为免木其然怀疑,早早收了起来,并且毁尸灭迹了。因此,这几天,小燕和叶婉儿反倒没再受到毒虫的袭击了。

古珍楠见小燕和叶婉儿转眼就伤好了,整日里围着木其转,心中满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因为暗算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心中恼怒。还是因为看不惯他们三人终日粘在一起,让她心中嫉妒。为此,这几天古珍楠也不断在沉思着如何再整她们一把。可惜,木其然让二女整日里寸步不离他左右,古珍楠实在没什么机会下手。眼看着,原本为整个队伍累赘的小燕和叶婉儿二女,得木其然指点,轻功越来越好,度也越来越快,连带着整个队伍行进的度也快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走出七毒林了,那岂不是再没机会了?

正当古珍楠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去算计木其然三人时,心神恍惚的她,渐渐从前面的队伍中落了下来。前面山坳之处,突然转了个弯,一条五彩花蛇因前面的人惊动而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并且一口朝心不在焉的古珍楠咬去。

“哎哟!”古珍楠毕竟是武林高手,觉有异已经移身躲闪,谁知道,那花蛇度甚快,还是在她大腿后侧处噬了一口。

古珍楠本就心情不爽,被这花蛇一咬,更是气极。见它咬完自己后,便转身欲逃,便一把扯下腰间的软鞭横空劈去。花蛇度虽快,又那里敌得过古珍楠手中的软鞭?转眼之间,便被分尸成好几段。

“唔”正觉解气的古珍楠,突觉大腿一阵僵麻,轻呼一声,差点软倒在地。伸手扶着旁边树干朝腿后一摸,短短时间内,被咬的右腿竟已经麻木起来,心中一惊,暗道那蛇毒性好猛。拼指在腿根之处点了几下,封住气血,依着树干侧坐了下来,想要查看伤处。但花蛇所咬之处,恰好在腿后,差着几分便到圆臀下围,她虽然极力将右腿往后伸,扭腰去看,却终是难于企及。就这一会儿,感觉右腿已经肿涨起来。古珍楠心中气苦,她为了掩饰女儿之身,身上穿了不少衣服,但除了外面这件之外,其余的都是短衫。下身就只有内外两条裤子,如果那毒蛇咬的是上身,或许一时半下还咬不进去。而今却是咬的下身实在是倒霉!

前面的人本来相距不远,如果张嘴呼喊,自是能让他们回转,但想到自己所伤之处如此敏感,实在不想让客牧那个老头看到。好在她自己身上也带得有解毒丹,胡乱吞了两粒,希望能解得蛇毒。

“咦?金兄,你怎么了?”等得片刻,后面木其然三人已经赶了上来。刚转过山坳,便见到古珍楠蹬着一条腿侧坐在树下,于是,木其然疑惑地问道。

“哦是木兄”

古珍楠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不想,旁边的叶婉儿眼尖,已经惊呼起来。

“啊!公公子,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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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吮毒

穿越古代江湖行144吮毒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随着叶婉而所指的方向看去,见不远之处的草丛中,果然有一条黑白相间的花蛇,只是,那蛇已经断成了数截,显然已经死了。【无弹窗.】于是,转头向古珍楠道:“金兄,那蛇是你杀的吧?有没有受伤?”

“恩被它咬伤了右腿”事已至此,反正也瞒不过了,古珍楠只好据实相告。

“我帮你找客牧老爹来!”木其然说着,就欲转头向小燕两女说些什么,古珍楠却阻止了他。

“木兄,不必了,小弟已经服下解毒丹,休息一下便会好的,无须惊动他们了。”

“你服下解毒丹有多久了?”见古珍楠脸色不太对劲,木其然不由得追问道。

“有半盏茶时间了,咳咳”说话之间,感觉右腿涨痛不已,气息也已经有点急促起来。

“我看那解毒丹未必能解得了此蛇之毒,不若,让我看看伤处?”木其然说着,蹲下身查看金风的大腿,但小小的蛇吻,在裤子上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从外观看,木其然实在看不出那里才是伤处。

“不不用了!”见木其然凑了过来,古珍楠心中彷急,慌忙用手遮挡住伤处,拒绝道。想要缩回伤腿,却是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是怕木其然见到自己的伤处,一时紧张,还是蛇毒上行,让她难受,古珍楠说话也有点不畅了。“金兄,你脸色也黑了。想必,蛇毒已经上行,再不施救,恐怕就来不及了。”见金风如此作态,木其然实在难以理解,不由得恶心地想道,难道伤到小弟弟了?

“真的不用什么?我的脸黑?”正要拒绝,古珍楠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上面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虽然也能透露肤色,但也程度有限。既然木其然能从中看出她脸色黑,那就是说,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

“正是,看来那条蛇的毒性颇为厉害。你伤在何处?让我看看。”

“我”听木其然说得严重,古珍楠一阵犹豫。毕竟,小命要紧啊!

木其然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害羞,略一思疑,以为他是介意小燕和叶婉儿在场。于是,便转头对身后的小燕二女道:“小燕、婉儿,你们去前面跟客牧老爹说一声,让他过来一下”

“不要!”古珍楠一听还要找那老头过来,当即慌了神,随即道:“我真的不要紧,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木其然实在想不透这金风为何如此,只好道:“那,不如这样,让小燕两人到前面去,让他们原地等一会。由我先帮你把毒血放出来再说,可好?”古珍楠其实是想让小燕或叶婉儿帮她,只是,而今她的身份可是个男人,如果她提出让人家的女眷帮忙治疗,别人会怎么想?迟疑片刻,头脑已经一阵昏沉,恐怕再不施救,小命就真的不保了。最后,只得一咬牙,默默地点了点头,希望不会露出马脚吧!

见他点头,木其然当即对小燕和叶婉儿叮嘱道:“你们先赶上去,记住小心点!”

“是,公子,你也要小心!”在她们眼中,金风是个男子,身为女子的她们确实不方便留在此地。因此,早就有了退避之意,答应一声,便朝着前人的足迹,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这里吗?”见二女离去,木其然知道耽误不得,于是,指着刚才金风捂着的地方道。

“唔”古珍楠轻轻点了点头,便侧向一边,不再看木其然。

右手一翻,木其然摸出寒星刀,朝金风右腿后,靠近臀沿的地方轻轻一挥,“吱”的一声,古珍楠的薄绵长裤便被划了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从中可见,内里还有一层白色丝质内裤,上面有两点血迹,显然正是毒蛇噬咬之处。看到这层丝裤,木其然只当是金风的内裤,也不以为意。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不管男女,都应该穿内裤的,他自己便是如此。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只有冬天才会穿两条裤子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44吮毒第2页内容如下:

古珍楠听得裤子裂开的声音,羞愤欲死,但却不敢表示什么,也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在她想来,木其然看到她的亵裤,不知道心中会如何看她。即便不怀疑她的身份,也必定会当她是一个爱穿女人亵裤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吧?

白色的内裤紧紧地贴着大腿,木其然不得不以左手捻起一角,继而挥刀割开,这才终于看到了被毒蛇咬伤的部位。

凝目看去,金风臀部下侧不远之处,皮肤已经又黑又肿,当中两个小孔,除了开始时渗出的点点血迹外,而今只剩下两个紫黑的小点。

“看来那条蛇的毒性颇为厉害,伤口已经肿得非常厉害了。如果不及时将毒血放出来,这里的肌肉很快就会坏死,到时,即便能保住性命,也得把这里的肉剜掉了。”

“啊?”还以为木其然看到自己雪白的大腿,会有所怀疑,正暗暗留意木其然反应的古珍楠,想不到她自己的伤处已经又肿又黑,面目前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在暗舒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所中的毒而惊怕。听说要把肉剜掉,当即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那那木兄,你快点帮我放血吧!”“唔!那你忍着点。”木其然说着,右手微微一扬,被反握的寒星刀便沿着两个黑点快掠过,伤口当即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约一寸多长的裂缝。伤处的血液因为肌肉的肿涨,以及古珍楠封住腿根的穴位而流动缓慢。隔了许久,才慢慢渗出血丝出来。

古珍楠整只右腿也已经麻木,因此,虽然被划了一刀,但却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听到木其然轻扬右臂的风声,知道他已经动手,于是问道:“木兄,如何了?”

“不太好”看着伤处慢慢渗出的黑色血液,木其然摇了摇头道:“你的右腿肿得厉害,虽然我已经割开了伤处,但毒血却流得太慢。这么下去,恐怕毒气上行的度比流出来的还要快。”

“那那怎么办?”

“这”为今之计就只有用嘴吮吸了,但是,对方可是个男人,伤处还贴近臀部,木其然说什么也是不愿意的。思量许久,这才道:“现在,只有用嘴吮吸伤口,才有望把毒血吸出来。要不,我去找客牧老爹来?”

“不不要!”一听要叫那老头来吸自己的大腿,古珍楠就浑身毛直竖。心中大急之余,只得轻声道:“木兄,要不让你身边的的两为姑娘帮忙”古珍楠也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说到最后,已经语不成声了。果然,木其然一听

“哼!姓金的,你当我的女人好欺么?竟然胆敢打她们的主意!”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古珍楠大急,可惜,这个时候,更是不能透露身份,否则,于木其然跟她的恩怨,恐怕二话不说,便要把她杀了。想要他救自己,那更是休想。但古珍楠又实在不想让那些臭男人触碰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好?

“不是这样的意思最好,否则,哼!”木其然轻哼一声,想起这一路以来,对这金风印象还不差,于是脸色一缓,这才道:“这样吧!你想让谁替你吸毒,我帮你找来,大家都是男人,有何为难的?”

“我”除了小燕和叶婉儿两个女子,剩下的都是男人,选谁也是为难啊!

“既然你这么为难,就由我去帮你找一个过来吧!”对金风的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木其然颇感不耐,于是,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欲行。

“不!木兄且慢”古珍楠一咬牙,与其让那些粗鄙之人碰自己的身子,不如便宜眼前这淫贼算了。反正自己的身子他已经看过、摸过了。反正也要找他报仇的,就让两人之间的仇怨再深一点吧!于是道:“木兄,就不必找他们了,能否麻烦你你帮我?”“什么?”竟然让自己去吸他屁股,木其然目光一瞪,就欲作,但随即看到他脸色灰黑,身躯微颤,眉头紧皱,似乎颇为痛苦,火气便消了三分。随即又想起那日两人切磋武功,自己以一招“鬼影临头”掐住金风的脖子,感觉入手柔软,滑腻无比。那大腿,是不是也一样滑溜呢?

猛然摇了摇头,暗怪自己居然会想到这样的问题。随即冷哼一声,道:“算了,总算我两同路一场,我便帮帮你。”

“是多谢多谢木兄!”经过这段时间的磨蹭,古珍楠头更晕了,即便靠坐在树干上,也是摇摇欲坠。想不到自己竟然要求着这淫贼来吸自己的大腿,古珍楠一想到此,便羞愤欲绝,心情激荡之下,身子一软,便真个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木其然一见,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尽管还有点抗拒,但还是踏前一步,扶着她的身子,让其在地上趴好。鼻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幽香,让他一阵陶醉,不由得抽动鼻子,多吸了两下。略一迟疑,双手穿过金风裆部,抬起他受伤的右腿,低头在伤口处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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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44吮毒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随着叶婉而所指的方向看去,见不远之处的草丛中,果然有一条黑白相间的花蛇,只是,那蛇已经断成了数截,显然已经死了。【无弹窗.】于是,转头向古珍楠道:“金兄,那蛇是你杀的吧?有没有受伤?”

“恩被它咬伤了右腿”事已至此,反正也瞒不过了,古珍楠只好据实相告。

“我帮你找客牧老爹来!”木其然说着,就欲转头向小燕两女说些什么,古珍楠却阻止了他。

“木兄,不必了,小弟已经服下解毒丹,休息一下便会好的,无须惊动他们了。”

“你服下解毒丹有多久了?”见古珍楠脸色不太对劲,木其然不由得追问道。

“有半盏茶时间了,咳咳”说话之间,感觉右腿涨痛不已,气息也已经有点急促起来。

“我看那解毒丹未必能解得了此蛇之毒,不若,让我看看伤处?”木其然说着,蹲下身查看金风的大腿,但小小的蛇吻,在裤子上并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从外观看,木其然实在看不出那里才是伤处。

“不不用了!”见木其然凑了过来,古珍楠心中彷急,慌忙用手遮挡住伤处,拒绝道。想要缩回伤腿,却是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是怕木其然见到自己的伤处,一时紧张,还是蛇毒上行,让她难受,古珍楠说话也有点不畅了。“金兄,你脸色也黑了。想必,蛇毒已经上行,再不施救,恐怕就来不及了。”见金风如此作态,木其然实在难以理解,不由得恶心地想道,难道伤到小弟弟了?

“真的不用什么?我的脸黑?”正要拒绝,古珍楠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上面戴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虽然也能透露肤色,但也程度有限。既然木其然能从中看出她脸色黑,那就是说,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

“正是,看来那条蛇的毒性颇为厉害。你伤在何处?让我看看。”

“我”听木其然说得严重,古珍楠一阵犹豫。毕竟,小命要紧啊!

木其然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害羞,略一思疑,以为他是介意小燕和叶婉儿在场。于是,便转头对身后的小燕二女道:“小燕、婉儿,你们去前面跟客牧老爹说一声,让他过来一下”

“不要!”古珍楠一听还要找那老头过来,当即慌了神,随即道:“我真的不要紧,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木其然实在想不透这金风为何如此,只好道:“那,不如这样,让小燕两人到前面去,让他们原地等一会。由我先帮你把毒血放出来再说,可好?”古珍楠其实是想让小燕或叶婉儿帮她,只是,而今她的身份可是个男人,如果她提出让人家的女眷帮忙治疗,别人会怎么想?迟疑片刻,头脑已经一阵昏沉,恐怕再不施救,小命就真的不保了。最后,只得一咬牙,默默地点了点头,希望不会露出马脚吧!

见他点头,木其然当即对小燕和叶婉儿叮嘱道:“你们先赶上去,记住小心点!”

“是,公子,你也要小心!”在她们眼中,金风是个男子,身为女子的她们确实不方便留在此地。因此,早就有了退避之意,答应一声,便朝着前人的足迹,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这里吗?”见二女离去,木其然知道耽误不得,于是,指着刚才金风捂着的地方道。

“唔”古珍楠轻轻点了点头,便侧向一边,不再看木其然。

右手一翻,木其然摸出寒星刀,朝金风右腿后,靠近臀沿的地方轻轻一挥,“吱”的一声,古珍楠的薄绵长裤便被划了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从中可见,内里还有一层白色丝质内裤,上面有两点血迹,显然正是毒蛇噬咬之处。看到这层丝裤,木其然只当是金风的内裤,也不以为意。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不管男女,都应该穿内裤的,他自己便是如此。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只有冬天才会穿两条裤子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44吮毒第2页内容如下:

古珍楠听得裤子裂开的声音,羞愤欲死,但却不敢表示什么,也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在她想来,木其然看到她的亵裤,不知道心中会如何看她。即便不怀疑她的身份,也必定会当她是一个爱穿女人亵裤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吧?

白色的内裤紧紧地贴着大腿,木其然不得不以左手捻起一角,继而挥刀割开,这才终于看到了被毒蛇咬伤的部位。

凝目看去,金风臀部下侧不远之处,皮肤已经又黑又肿,当中两个小孔,除了开始时渗出的点点血迹外,而今只剩下两个紫黑的小点。

“看来那条蛇的毒性颇为厉害,伤口已经肿得非常厉害了。如果不及时将毒血放出来,这里的肌肉很快就会坏死,到时,即便能保住性命,也得把这里的肉剜掉了。”

“啊?”还以为木其然看到自己雪白的大腿,会有所怀疑,正暗暗留意木其然反应的古珍楠,想不到她自己的伤处已经又肿又黑,面目前非,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在暗舒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所中的毒而惊怕。听说要把肉剜掉,当即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那那木兄,你快点帮我放血吧!”“唔!那你忍着点。”木其然说着,右手微微一扬,被反握的寒星刀便沿着两个黑点快掠过,伤口当即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约一寸多长的裂缝。伤处的血液因为肌肉的肿涨,以及古珍楠封住腿根的穴位而流动缓慢。隔了许久,才慢慢渗出血丝出来。

古珍楠整只右腿也已经麻木,因此,虽然被划了一刀,但却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听到木其然轻扬右臂的风声,知道他已经动手,于是问道:“木兄,如何了?”

“不太好”看着伤处慢慢渗出的黑色血液,木其然摇了摇头道:“你的右腿肿得厉害,虽然我已经割开了伤处,但毒血却流得太慢。这么下去,恐怕毒气上行的度比流出来的还要快。”

“那那怎么办?”

“这”为今之计就只有用嘴吮吸了,但是,对方可是个男人,伤处还贴近臀部,木其然说什么也是不愿意的。思量许久,这才道:“现在,只有用嘴吮吸伤口,才有望把毒血吸出来。要不,我去找客牧老爹来?”

“不不要!”一听要叫那老头来吸自己的大腿,古珍楠就浑身毛直竖。心中大急之余,只得轻声道:“木兄,要不让你身边的的两为姑娘帮忙”古珍楠也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说到最后,已经语不成声了。果然,木其然一听

“哼!姓金的,你当我的女人好欺么?竟然胆敢打她们的主意!”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古珍楠大急,可惜,这个时候,更是不能透露身份,否则,于木其然跟她的恩怨,恐怕二话不说,便要把她杀了。想要他救自己,那更是休想。但古珍楠又实在不想让那些臭男人触碰自己的身子,如何是好?

“不是这样的意思最好,否则,哼!”木其然轻哼一声,想起这一路以来,对这金风印象还不差,于是脸色一缓,这才道:“这样吧!你想让谁替你吸毒,我帮你找来,大家都是男人,有何为难的?”

“我”除了小燕和叶婉儿两个女子,剩下的都是男人,选谁也是为难啊!

“既然你这么为难,就由我去帮你找一个过来吧!”对金风的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木其然颇感不耐,于是,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欲行。

“不!木兄且慢”古珍楠一咬牙,与其让那些粗鄙之人碰自己的身子,不如便宜眼前这淫贼算了。反正自己的身子他已经看过、摸过了。反正也要找他报仇的,就让两人之间的仇怨再深一点吧!于是道:“木兄,就不必找他们了,能否麻烦你你帮我?”“什么?”竟然让自己去吸他屁股,木其然目光一瞪,就欲作,但随即看到他脸色灰黑,身躯微颤,眉头紧皱,似乎颇为痛苦,火气便消了三分。随即又想起那日两人切磋武功,自己以一招“鬼影临头”掐住金风的脖子,感觉入手柔软,滑腻无比。那大腿,是不是也一样滑溜呢?

猛然摇了摇头,暗怪自己居然会想到这样的问题。随即冷哼一声,道:“算了,总算我两同路一场,我便帮帮你。”

“是多谢多谢木兄!”经过这段时间的磨蹭,古珍楠头更晕了,即便靠坐在树干上,也是摇摇欲坠。想不到自己竟然要求着这淫贼来吸自己的大腿,古珍楠一想到此,便羞愤欲绝,心情激荡之下,身子一软,便真个从树干上滑了下来。

木其然一见,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尽管还有点抗拒,但还是踏前一步,扶着她的身子,让其在地上趴好。鼻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幽香,让他一阵陶醉,不由得抽动鼻子,多吸了两下。略一迟疑,双手穿过金风裆部,抬起他受伤的右腿,低头在伤口处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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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暴露一半

穿越古代江湖行145暴露一半第1页内容如下:

一想到自己居然帮一个男人吮毒,并且还是屁股虽然离臀部还有点距离,但心理上总是难于释怀。因此,尽管嘴上在吸,却不愿去看,甚至对嘴唇传来的滑腻感觉、以及旁边那个浑圆而挺翘的女子臀部竟也视而不见。

“呃!!”木其然的大手正托在古珍楠的大腿内侧,虽然如今她那只腿已经麻木了,但古珍楠还是羞得要死,趴在地上,轻微地抖动起来。而今的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昏迷过去,也不用忍受这淫贼的轻薄了。

木其然一口一口地把略带腥臭的黑血吸出,再吐到旁边的地上。为防自己也因此而中毒,他已经服下一粒从客牧老爹那里要来的解毒丹,同时,暗运真气,闭住口舌的气血,小心奕奕地吸吮。过得许久,直到吐出来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这才停了下来。

“金兄,你还好么?”见金风许久不曾动过,木其然怕他已经昏迷,于是问道。

“我我没事,呃!”大腿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丝知觉,古珍楠知道蛇毒已经清除,正想从地上爬起,不想,刚刚一动,伤口却开始剧痛起来。木其然一听,赶紧扶他起来,从他脸色看出,黑气已经淡了许多,于是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需要包扎,你可带有金疮药?”

“恩,有的”古珍楠应了一声,想伸手到怀里取药,却因流血过多,身子虚弱,难于为之。

“我来吧!”木其然见状,想也没想,便伸手朝他衣襟处钻了进去。

古珍楠想要出言阻止,已经不及,不禁有点欲哭无泪。好在上身的衣衫甚多,他也摸不出什么名堂来,这才稍微心安。任由他在自己怀中胡乱摸索,终于掏出几个小瓷瓶来。

“是那一个?”看着手中几个小瓷瓶,木其然却不知道这个金风的苦恼,只是疑惑地问道。

“白白色的那个。”

“那你先趴好,我帮你包扎。”木其然说着,重又将金风放在地上,伸手将他右腿的裤管用力一撕。只听“吱”的一声,内外两条裤子,几乎都被他一把撕了下来。

“啊!”古珍楠实在没料到木其然会如此粗鲁,惊呼一声,伸手朝大腿处摸去。只觉入手之处光溜溜一片,整条右腿的裤管几乎被撕断,只余前面不足数寸还连在一起。不禁一阵气苦,眼眶里,不知不觉已经溢出了两点晶莹的泪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忍不住埋怨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啊?”木其然没好气地应道:“不这样,怎么包扎?”

确实,如果不把裤管扯开,就只能把裤子也一起包起来了。这样一来,又岂会牢固?只是这时,古珍楠整只大腿也已经露了出来,木其然终于也现,金风这只大腿,对于男人来说,似乎太过纤小了。略一比划,也只是勉强比他的胳膊大点而已。

“咦?你的腿好小,该不会是太少走路之故吧?”

“关你什么事!不用你包扎了!”古珍楠一听,不知从那里来的怒火,瞬间点燃起来,厉声叫嚷起来。迅缩起刚刚恢复了点知觉的右腿,扯着断了大半的裤管对木其然瞪起了牛眼。

“哼,要不是我,你恐怕已经死了。”没来由地被对方喝骂,木其然也是气极。想起当初救人之后,反而冤死,如今也是如此,不由得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一甩手,将伤药扔回他身上,便站了起来。

“喂对对不起!”见木其然脸色狰狞,古珍楠也不禁为自己的行为而后悔。小嘴一张,竟然道起歉来,尽管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但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全所未有的了。“哼!不敢当,既然阁下不用我包扎,那就失陪了。”见这个金风性情反复,十足女人,加上他的皮肤和大腿又白又小,木其然还真怀疑过对方是个女的。但随即想起,曾经先后两次在金风胸前怀里摸过,全没有女人的特征,不禁摇摇头又否认了这点。不想与这个娘娘腔多作纠缠,于是,说完之后,便转身欲走。

穿越古代江湖行145暴露一半第2页内容如下:

“喂喂喂我我走不了啊!”古珍楠也是实在没办法,伤口自己勉强还能包扎,但如今整只右腿是又肿又痛,不休养个一两天,恐怕也难于行走了。让她一个人留在这荒山密林,必死无疑。无奈之下,只得仍旧求助于木其然。

“哼!”木其然实在不想在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只得回转身,抢过刚刚扔回给他的金疮药,一言不地板转金风的身子,揭开药瓶封口,为他敷起药来。

虽然心中万二分不愿木其然再碰她的身子,但见他脸色不善,古珍楠也只得默然不语,任他为自己上药了。

木其然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再温柔从事,甚至连正眼也不曾看那渐渐恢复肉色的大腿。随便洒下药粉,问也不问,顺手在金风外衣上割了一块布条下来,再草草包扎好伤处后,也不管对方眉头紧皱,痛苦莫名,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胳膊,便将之拉了起来。“你还能走么?”挽着金风的胳膊,木其然冷淡地问道。

古珍楠一手撑着树干,一手被木其然挽着。随着右腿渐渐恢复知觉,痛楚也越来越明显。见木其然问起,尝试着轻轻抬起伤腿,马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连冷汗也飙了出来。

木其然见状,自然也知道他难于行走了。于是,一言不地转身弯腰,右手扯着金风的胳膊,左手自然往后面一操,夹着大腿往上轻轻一耸,便把他负在了背上。

“啊!!”也不知道是木其然触动了她的伤处,还是被木其然的突然举动吓的,古珍楠惊呼一声,随即,为自己的失态而懊悔欲死。这可是真正的出其不意,因此,连声音也没再顾作低沉,纯碎是女子声音。

“你是女人?”木其然一惊之下,竟一把将古珍楠扔了下来。如果他现在还猜不到对方是女儿身,那就真的枉为采花贼了。好在,刚刚古珍楠出的惊呼,非常短暂,而女人的惊呼之声,大都差不多。木其然并不能以此听出,这是他的对头古珍楠所。不过,说起来,木其然和古珍楠也只是见过两次面,对于她美貌和狐媚印象深刻。但对于她刻意做出来的娇媚声音,却没有太过在意,这才让如今的古珍楠瞒骗过关。

“唔”一下被率在地上,古珍楠疼痛欲死,好在她还知道如今形势凶险。要是让木其然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恐怕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一边侧身挺起受伤的右臀,古珍楠心思电转,沉思着应对之策。

“我”古珍楠努力压低着声音,意图瞒骗过关,但木其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要是敢否认,我现在就脱光你的衣衫,慢慢查证。”

“不”古珍楠心中一惊,一咬牙,轻声道:“我我不是有心骗你的。”

虽然这次是恢复了女声,但却依然尖着嗓子,她知道,绝不能让木其然听出自己原来的声音。

“哼!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苗疆?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木其然已经随时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我除了我的身份之外,我没骗你,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来苗疆,只是为了救人。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怎么会对你有什么目的?”眼见生死关头,古珍楠只好死咬不放了。“我之所以女扮男装,也只是为了路上方便点罢了。”“哦那好,先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让我看看。”

“不行的”开玩笑,一旦露出真面目,那里还有命在?为此,古珍楠急道:“我这易容术非常奇特,只有用酒才能洗掉的。”

“是么?”木其然目光不住闪烁,自然不会轻信对方的话了。但他也不想一下子把对方逼急了,毕竟,从目前来看,这个金风,还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出来。至于小燕和叶婉儿所遇到的事,他却还没将之联系到对方身上。事实上,他也确实不认为这个易容之后,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会与自己有关。刚才之所以如此紧张,也只是突然现事实,而做出的本能反应罢了。

“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叫金玲”古珍楠知道,面对木其然的盘问,不能有一丝的迟疑,否则,定会让他怀疑。因此小嘴一张,便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你的鞭法是跟谁学的?”木其然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双眼,接着问道。从那次切磋开始,木其然便对这个人的武功颇为赞赏,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必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是当初人家不说,他也就不好去问而已。就像他自己一样,他如今可是最忌讳人家问他出身来历的。“我师傅叫李原,外号‘游龙浅水’,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的。”古珍楠所言,确是事实。李原是逍遥宫六大长老之一,擅长使鞭。古珍楠的软索,也是由他所传,只是,此人很少在外行走,江湖中人多不认识。因此,古珍楠才会如此放心报出了他的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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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情素暗生

从对方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木其然正想多问几句,正于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却是小燕和叶婉儿等人久等不至,带着客牧老爹和几个逍遥宫弟子赶来了。

“公子...”小燕脚步轻盈,远远看到木其然,便当先奔了过来,望了坐在地上的古珍楠一眼,向木其然问道:“公子,金公子没事了吧?”

“咳咳...我没事了,多谢小燕姑娘关心。”古珍楠见这些人来到,暗松一口气,当即声音一转,变为之前那个低沉的男音道。

“金公子,听说你被毒蛇咬伤?如今感觉如何了?”客牧老爹年纪虽大,但行动却不慢,紧跟着小燕也赶了过来。见金风还坐在地上,当即紧张地问道。

刚才小燕二女追上去,对他们说金风被蛇咬了,但伤势不重,很快便会赶来,让他们在原地等候片刻。客牧老爹听她们这么说,便留在原地等候,谁知,等了许久都不见木其然和金风赶上来,终究放不下心来。于是,便往回赶了过来。

“我没事,已经服下解毒丹,只是腿还有点痛罢了。”见木其然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古珍楠才真的放下心来。远远见他们过来之时,她已经紧张地扯起自己断了大半的裤管,以遮掩那雪白而粉嫩的肌肤了。首发146情素暗生

“既然如此,那便好了。身处七毒林,可要时刻小心,半点也大意不得啊!我看,以后大家还是走在一起,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金公子,你说是吗?”见古珍楠脸色如常,客牧老爹也就放下心来,但队伍里面,接连有人被毒虫咬伤,实在让他担忧。因此,这才语重心长地提起这事。

“客牧老爹说的对,以后,ǒ men会加倍小心的。”古珍楠瞥了木其然一眼,随口应道。

“时候不早了,ǒ men先赶路吧!否则,今晚可要在这里过夜了。”木其然最受不了别人罗里罗嗦,尽管他对这个“金玲”还有所怀疑,但却不愿让这些人掺和进来。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询问便是。于是,说了这么一句,转头朝古珍楠问道:“对了,金兄,你是让我背你走呢?还是由其他人帮忙?”

见木其然这样问,虽然明知道他不安好心,但古珍楠实在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碰自己的身子。至于让小燕二女帮忙,那是想也不用想了。想想,反正已经让木其然摸过不少了,也不差在这一次。因此,略一思虑,只好仍旧便宜这死淫贼了。首发146情素暗生

“如此,就有劳木兄了。”

“呵呵,小弟乐意之至。”木其然得意地笑道,随即移步迎了过去。

一把背轻“金玲”,这个时候,木其然才算感觉到她身子异常轻盈,不禁对之前自己的愚笨而感到惭愧。大手托在对方大腿上,忍不住往臀丘上摸了一把。只觉入手柔软而又弹性十足,而且又大又圆。于是,毫不客气地捏了几把。

古珍楠虽然早就猜到这淫贼不怀好意,但总以为他只是偷偷占点便宜什么的,那曾想到,一上来,他便如此明目张胆?虽然心中恨极,但此时此地,却偏偏又声张不得,实在瞥屈。

“好了,你们前面引路吧!”木其然故意轻轻一耸身,调整背上女子的姿势,两只大手分别抓着对方两边的腿根。站在原地,向众人说道。

其余人等,不疑有他,纷纷转身前行。木其然背着古珍楠堕在最后,回首朝对方微微一笑,轻声道:“金兄,可要坐好了!”

古珍楠早已经紧张得全身绷紧,眼看这淫贼的双手在她腿根上蠕动,经过木其然的一系列动作,断裂的裤管早已经滑了下来,加上如今阙着臀部的姿势,不但半边大腿,甚至连臀部下沿都露了出来。极力拉扯好裤子,古珍楠终究忍不住贴着他耳根轻声低喝道:“你可不要太过份了!”首发146情素暗生

“哦?我这就算过分了?那如果...这样呢?”木其然说着,一只大手已经顺着裤子的裂缝滑了进去,抓着古珍楠右边的臀丘摸了起来。!

“你...”古珍楠欲哭无泪,微微挣扎了几下,只觉伤处又火辣辣痛了起来。知道他受软不受硬,于是语气一转,温言相求起来:“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骗你是不对,这也是情非得意,我并不是有心的。”

“是么?”在没证实对方(我)(们)(爱)(看)[]有什么不良企图之前,木其然也不想太过为难于她。再就是,即便对方是个女子,但毕竟还没见过她的真容,要是这个金玲是个丑八怪,自己非礼了她,恐怕到最后,恶心的还是自己。于是,略一思虑,便把手抽了出来,却仍旧托在她腿根之处。随即道:“希望你说的是事实,否则。让我知道你撒谎,必定让你后悔莫及。”

“是是是...我不会骗你!”古珍楠自小娇生惯养,身份尊崇,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方面死命拉回裤管,另一方面,嘴里如此虚应着,目光闪烁之间,心中却是在沉思着日后如何找回场子。首发146情素暗生

虽然古珍楠受了伤,但众人所处之地毒蛇遍布,并不安全,而木其然也表示背着她赶路并无问题。于是,客牧老爹略一考虑,便提议继续前行,等赶到预定的营地才休息。于是,等木其然与前面的人汇合之后,并没有多作停留,便又继续赶路了。

按照客牧老爹之前的提议,在此之后,他们一行人没再分开过。而木其然,总算看在古珍楠有伤在身的份上,没再故意非礼,这让她暗暗放下心来。

古珍楠受伤之后,本就身子虚弱,之后又流了许多血。而今心神一松,竟趴在木其然背上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又回到了童年时候,她的娘亲那时并没有死,而父亲古玉楼也对她疼爱有加。时常抱着她在星云湖畔玩耍,娘在旁边看着父女两,总是露出幸福的笑容。之后,玩累了,娘想接过女儿,可古珍楠却赖在爹身上不肯下来。于是,古玉楼便把她负在背上,陪着她娘在湖边散步,古珍楠慢慢便睡着了...

山风吹过,古珍楠失血之后,异常怕冷,忍不住在木其然背上微微卷缩着身子,紧紧靠在“爹”温暖的背上,嘴角流出一丝唾液的同时,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首发146情素暗生

背后传来轻微的鼾声,自然瞒不过木其然,见她身子微微颤抖,知道是冷了。于是,吩咐旁边的叶婉儿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长衫,披在古珍楠背上。

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古珍楠舒服的蠕动了几下,玉臂紧紧地搂着“爹”的肩脖,嘴巴张合几下,梦呓道:“爹,你好久...没背我了...”

木其然一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瞥了旁边的叶婉儿一眼,显然,她也有同感。只是,她还以为这个金公子是个男人,因此,更觉特别滑稽,笑得颇为欢愉。

古珍楠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由午后,直睡到黄昏。到达预定的营地后,在那些脚夫和保镖的吵杂声中,才蓦然被惊醒。睁眼一看,自己还趴在木其然背后,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男子长衫。想起刚刚只是南柯一梦,不禁一阵怅然若失。同时,抬头看着木其然的侧面时,不经不觉间,竟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想起当初,在听竹山庄,他抱着自己,喂自己喝茶时候的情景,忍不住俏脸一红,芳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首发146情素暗生

“你醒了吧?已经到营地了,我放你下来。”感觉到背后的异动,木其然侧头向古珍楠道。

“唔...咳咳,有劳木公子!”

这次选择扎营的地方,乃是一处由岩石组成的小山,四周树木稀梭,连杂草也是不多,确实比密林中安全得多。木其然在四周略一打量,便朝一块颇为平整的石头走去。为免再发生小燕和叶婉儿的事,他先是低头在石下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这才转身轻轻将古珍楠放了上去。

“唔...”被木其然背负太久,古珍楠双腿气血不畅,而今一放下,伤处又剧痛起来,忍不住便轻呼起来。

“等帐篷准备好,我再扶你进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洗一下伤口,重新包扎一下,换条裤子了。”在没清楚这个金玲的身份之前,木其然不想小燕和叶婉儿接近她。因此,只好这样安排了。

“恩,谢谢...”古珍楠轻声道谢一句,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如木其然所言,在帐篷中重新上了点药,包扎好伤口后,古珍楠才小心奕奕地换起裤子来。为免再次触动伤口,她不得不缓慢从事。在终于换好两条裤子之后,想起木其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了,上身也就没必要再穿着如此多的衣服。于是,除了胸部依然用丝带扎紧外,夹层的数件短衫,以及那件厚皮衣都脱了下来,身上陡然感觉舒畅了许多。首发146情素暗生

想了想,她怕木其然明天再逼她以真面目相示。于是,思虑再三,便揭下人皮面具,拿着一些颜料在脸上涂抹起来。许久之后,才就着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对照一翻,感觉满意了,才重又将面具戴了起来。

晚上,除了古珍楠之外,木其然等人全都围在篝火旁边,吃着香喷喷的腊肉野菜饭。

“客牧老爹,而今离苗疆还有多远?”放下碗筷,木其然这才转头向不远之处的老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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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狼来了

“之前ǒ men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到目前为止,大概走了三份之一的路程,如果顺利的话,ǒ men每天能走上十多里山路。那么,不出五天,定能到达苗疆。”客牧老爹这时也已经放下了大碗,喝了点山茶,答道。

“不知道苗疆那里的情况如何?听说客牧老爹与苗人关系不错,是否能找到地方让ǒ men暂时落脚?”

“苗人一向对汉人比较冷漠,但如果你们进去之后,不惹事,他们一般是不会随意动武的。只是,我虽然与部分苗人关系不错,但他们也言明,只有我一个人进去的话,他们会很欢迎,但如果带人进去,他们就恕不招待了。这一点,在来之见我已经对金公子说过,希望你明白。”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木其然不禁眉头暗皱。客牧老爹经常到过来,尚且如此,叶婉儿多年不曾到过苗疆,进去之后,能否找到相熟的那几个苗人,也是未知之数。而且,按照客牧老爹的说法,苗人对他们的朋友,还算热情,但对于朋友的朋友,可就是另一种态度了。即便能找到叶婉儿相熟的苗人,他们会否看在她爹的份上,给自己提供帮助,实在是难说之至。首发147狼来了

“木公子,请恕老夫多事,金公子当初说,是要进苗疆找人。不知道,木公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哦...”木其然略一犹豫,便即道:“我来苗疆,是为了寻找一些药材。不为贩卖,只是自用,不知道客牧老爹可有办法?”

“药材?”客牧老爹老于世故,略一沉吟,便即明了:“寻常药材,外面总能找到,木公子既然选择涉险而来,必定是因为那些药材只有这里才有。木公子,我说得对么?”

“不错!我要的药材确实只有苗疆才有。不知道,客牧老爹可有办法?”木其然点了点头,直言不讳。

“苗人生性率直,如果只是一般的药材,凭老夫与他们的关系,跟他们求一点点过来,并不太难。就怕,木公子所要的东西,涉及他们炼蛊方面的话,那就难了。”隐隐中,客牧老爹已经猜到木其然所须之物了。因此,摇了摇头,微笑着道。

“苗人的蛊术,究竟有何特别?”木其然对于这点,一直很好奇,总感觉这些蛊术和某处地方传言的降头术有些玄乎。于是,趁机问道。首发147狼来了

见两人谈起这事,其余的人,都不禁安静下来,好奇地转过头来。

客牧老爹又摇了摇头,答道:“苗人对自己的蛊术非常重视,非本族人不得外传,对外人更是甚少会提起。我即便与他们关系不错,但也不敢随意打探。而▲▲且,苗疆这么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这种神奇的本事的。”

“哦...”木其然眉头暗皱,看来要得到蒙虫恐怕不易啊!

当晚,吃完晚饭之后,木其然在帐篷中指点小燕和叶婉儿武功。随着内功的精进,小燕也应该要学上一些保命的招数了。在此之前,木其然特意问她,想要学什么武功。小燕侧着头想了许久,可爱的样子,虽让木其然感觉赏心悦目,但直等了半天,她却是尴尬地说自己并不知道应该学什么。

木其然为此颇为头痛,小燕身材娇小玲珑,虽是刚刚学了一些轻功的入门之法,但已经颇为敏捷。如果让她学习自己的轻功和刀法,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刀,一向讲求的可是快、狠、猛。小燕虽然有“快”的潜质,但她身为女儿之驱,威猛是不用说了,而说到狠,显然也是有点不沾边的。首发147狼来了

这么看来,让她学剑,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剑,所谓剑走偏风,剑讲究的是灵敏刁钻。配上小燕,应该是相得益章。可问题是,木其然并不擅于使剑,要他教小燕学剑显然有点为难了。

当然,木其然在雪山派多年,尽管他对剑法并不感兴趣,但为了应付白门松,以及按照剑招去摸索和创造刀法,他也曾经下过一翻苦功,只是并不精通罢了。要将雪山剑法传给小燕,自然也是可以。但是,雪山派的剑法并不算高明,即便小燕学得再好,恐怕也难以成为武林高手。既然如此,实在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上面。!

说起来,木其然所学,其实非常有限。除了从雪山派学的踏雪无痕轻功和春阳决内力之外,就只有自创的几招快刀了。之后,得安南天所传,修习《阴阳决》这门双修奇功,再就是后来学的“鬼仔无影手”了。比起那些名门大派,又是暗器又是拳掌刀剑什么的,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

“小燕,以你的条件,我看学剑是最合适。只是,公子我却不擅于使剑,无法教你。要不,你先学‘鬼仔无影手’吧!等以后再想办法帮你找一门高深的剑法来,在行学习。”思虑良久,木其然这才道。首发147狼来了

“唔!公子要我学什么,小燕就学什么。”小燕微笑着点了点头,样子乖巧伶俐,实在惹人怜爱。

木其然一见之下,忍不住搂着小燕纤小的身躯,低头在她红嫩的面郏上亲了一口。尽管现场只有她和叶婉儿在,但她还是忍不住俏脸一红。就在小燕幸福的娇笑声中,木其然开始将“鬼仔无影手”里面几招功夫传给她。

而今小燕的内力尚浅,学习掌法没多大作用。还有就是,她身形娇小,拳头幼小白嫩,学习拳法一来没什么气势,二来也容易让皮肤变粗,骨节变大。于是,木其然就只传她爪法和擒拿手。

“鬼仔无影手”里面,包含爪法、掌法、拳法、擒拿手、身法于一身,除身法有所缺失之外,每一样功夫都只有六招。小燕只学习爪法和擒拿手的话,那就只有一十二招了。招式虽然少,但每一招里面,都包含许多武学至理。小燕从来没学习过武功,一时之间,要领悟其中的精妙之处,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对于这些,木其然却没多在意,因为学习武艺,除了熟能生巧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个人领悟。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能把这门功夫运用到何种程度,只有靠小燕自己以后慢慢摸索,以及从实战当中去领悟了。首发147狼来了

“哦呜....”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让帐篷中的三人警觉起来。

“公子,那是不是狼叫?”一直安静地坐在木其然旁边的叶婉儿,胆子最小,一听外面的动静,便吓得心肝都跳了起来,紧张地挽着木其然的胳膊问道。

“没事!我出去看看。”进七毒林这么多天,一直很少见到大型动物。都说七毒林毒虫遍布,野兽成群,看来今晚要见识一翻了。

“公子,让ǒ men跟着你吧!”见木其然要出去,小燕也站了起来。

“不必了,如果真的有狼群要来,你们留在帐篷里会安全一点,前面便是篝火堆,野兽最怕火了,我去看看就来。”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一阵嚎叫,距离似乎近了不少。木其然不再多言,转身弯腰走出了帐篷。

“木公子,ǒ men好像被狼群包围了。”见木其然出来,一个负责守夜的保镖当即迎了上来,一面严肃地道。

凝目向营地外围望去,借着新月的光辉,只见远处的草丛中,影影绰绰不住有东西在窜动,其中,还夹杂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数量似乎还不少。以木其然的功力,甚至已经听到那些东西轻微的脚步声正在接近。首发147狼来了

“客牧老爹呢?”见狼群的数量不少,木其然侧头向那个古珍楠带来的逍遥宫弟子问道。

“我在这里。”动静这么大,客牧老爹自然也已经知道了。不等那人回答,已经一边披着外衣,一边从自己的帐篷里走了出来。

“客牧老爹,看来ǒ men已经被狼群包围了。它们数量还不少,你有什么办法?”以木其然的武功,要自保自是没问题。但如果狼的数量太多,他就无法保障别人的安危了。对于狼的凶残,他可是向有所闻的。一旦见了血,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眯着浑浊的目光,客牧老爹向远处打量片刻,沉吟道:“这里很少会出现如此大批野狼的,看来ǒ men这次有麻烦了。”

“不管如何,ǒ men总不能坐以待毙。”说话之间,那些没有参与守夜的脚夫和保镖也纷纷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嘴里吵闹着慌张地围了过来。

“大家不必紧张,听我指挥!”面对大披狼群的围攻,客牧老爹显然也有些心中没底。直到这时,才勉强镇静下来,大声叫道。首发147狼来了

他们人数并不太多,因此,虽然有点慌张,但还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大家先去把能够燃烧的东西都般过来,集中在一起,野兽怕火。等一下把火堆弄大一点,亮一点,相信能阻挡它们一时,只要挨到天亮,它们就会退走了。”

众人一听,纷纷四散开来,把傍晚时候收集的干柴,以及附近能找到的杂草也一并抱了过来。

“木公子,木公子...”就在众人忙于收集柴草,木其然思虑着应对之策时,古珍楠拖着伤腿,从帐篷中探出头来,向着木其然喊道。

听闻那假小子呼喊,木其然转身走了过来,站在她帐篷门外问道:“你身上有伤,还出来干嘛?”

!

148 突围

“我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你们能应付得了吗?”同样是中毒,古珍楠既没有雪心保命丹于之治疗,也没有木其然高深的内力辅助,自然好得也要慢点。虽然经过一段时间休息,但古珍楠整个伤腿依然软绵无力,眼见狼群袭击,不由得担忧起来。她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是个女子,当此时候,难免心虚。

“难说,野狼的数量不少,这些野兽一旦见了血,就会变得更加凶残,并且不死不休,实在让人头痛。你可有办法?”

“这个地方太空旷,即使你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兼顾。最好能找一处利于防守的所在,一夫当关,那就无所畏惧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古珍楠如今是担心得要死,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能够躲在木其然身后,什么也不用管。

“恩,不错!我去找客牧老爹问问。”得古珍楠提醒,木其然当即转身朝客牧老爹走去。

“客牧老爹,这附近可有山洞之类的地方,可以让我们暂时躲避狼群?”

客牧老爹正忙着指挥脚夫和保镖们做好防御工作,听木其然之言,沉思片刻,这才道:“这个山头,地势平坦,根本就没什么山洞能让我们这么多人躲避啊!”

“也不一定非要山洞,只要能找个利于防守的地方也好,总比留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强啊!”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而今我们已经被狼群包围,如何能够出去?”

“你先告诉我,那里有这样的地方,剩下的,由我考虑。”

“这样的话...”客牧老爹略一沉吟,便道:“在我们身后的山上,接近山顶的位置,有几块大石头堆在一起,当中正好有个半圆形的小空间,应该够我们十几个人躲进去了。”

听客牧老爹这么说,木其然转身朝山上望去,就着新月的微弱光辉,果然见山顶有个凸起的白点,看来是岩石反射月光的光芒引起的。略为判断了一下距离,大概离他们扎营的地方有百丈左右。而狼群,正处于中间位置,挡在其中。

就这一会儿,外围狼的数量似乎又多了不少,密密麻麻围在营地外,呈一个椭圆型把他们围住了。保守估计,起码有三四百只之多。远处,依然能听到头狼的嚎叫,似乎还在召集同类过来。而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加,也慢慢朝着营地迈近,期间不断发出一些低嚎和粗重的喘息。借着篝火个光芒,甚至能看到当中一些野狼阴森、贪婪的目光。

木其然知道,它们很快就会发动攻击了。营地中,保镖和脚夫们显得有点不安,其中一些甚至吓得挤在别人背后。而客牧老爹,显然也没见过数量这么多的野狼,神色间,也不再有平日里的冷静了。

“大家听我说!”木其然略一沉吟,便决定要先行突围,于是扬声道:“狼群数量太多,留在这里,太过凶险。山上有个地方利于我们防守,所以,我们要赶在野狼发动攻击之前突围,赶到那里去。”

“要突围?”听木其然这么说,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再声张了。

“木公子,那些狼就挡在那里,我们如何过去?”还是客牧老爹问起了这个问题。

“野狼怕火,我们每人点几根干柴拿在手上,一路驱赶,缓慢前行。如果遇有个别野狼胆敢靠近,由我对付,你们不必理会。只要到了山顶,我们就安全了。”

“如果那些狼一涌而上怎么办?”一个保镖急问道。

“哼!那就只有提前开战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留在这里更加糟糕的了。”时间不等人,这些人还在磨蹭,实在让人厌烦。木其然不等他们再有人说什么,当即安排道:“等一下,你们左手拿火把,右手拿着自己武器,保护好客牧老爹、受伤的金公子和我两个女眷。他们会走在队伍中间,大家注意不得走散。谁胆敢擅自行动,只顾自己的,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即使野狼要不了他的命,本公子也不会放过他,明白了没?”

自前世冤死之后,木其然深深明白人性的丑恶。别说这些人只是以金钱雇佣而来,即便亲如兄弟,生死关头,也只会顾着自己的。

众人都已经见识过木其然的武功,听他说得严厉,那里还敢有表示什么。而且,他们也知道时间紧急,于是,不待木其然再说什么,便纷纷准备火把去了。有的人还想去拿行旅,都被木其然阻止了。反正这些狼又不是强盗,不会对那些财物衣衫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就先留在这里,等狼群退走之后,再回来取便是。

就在众人准备的当儿,木其然也已经把小燕和叶婉儿召了出来,吩咐她们两人扶着难于行动的古珍楠,准备离开。

小燕和叶婉儿还不知道这位金公子是个女子,听到木其然要她们扶着她走路,虽然有点不愿,但还是免为其难上前,一左一右抓着古珍楠双臂。

看到小燕和叶婉儿两人只是以手相扶,身子与古珍楠相隔却几有一尺。这那里是扶?只能算是拖吧?木其然一阵好笑,只好上前几步,轻声将这个金风的身份告诉了二女。

“哦呕~!”随着不远之处一声狼嚎,狼群开始逼近。好在,众人也已经准备妥当,除了木其然、小燕、叶婉儿和古珍楠之外,每人手上都拿着自制的火把。其中,客牧老爹年纪较大,也不懂武功,反正不能参战,因此,左右两手都各握住一根火把。

大家都对这些野狼怕得要死,因此,火把是尽可能做得大些。如木其然所言,围成一个小圈之后,显得声势大涨,光亮无比。小燕和叶婉儿挽扶着古珍楠站在人群中间,而木其然则抽出寒星刀,当先而行。

他知道,在狼群发动攻击之前,适当的威吓比大战之后,雷霆一击更为有效。因此,木其然才提前将寒星刀抽了出来,就是希望野狼会对之心生惧意,而不敢妄动。

众人在木其然的引领之下,缓缓朝山顶走去。随着与山腰的野狼渐渐接近,都紧张地抓紧了手中的火把和刀剑。

“木公子,那些狼,似乎不为所动,不肯让路啊!”

“是啊,它们会不会等我们靠近之后,便一下扑上来。”

眼见人与狼群一步步接近,挡路的野狼已经清晰可见。除了露出更为狰狞的獠牙和肆虐的目光,以之恐吓之外,更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于是,人群中,有人便担忧起来。

“狼是一种欺善怕恶而又凶残的动物。在它们面前,你们不能露出一丝懦弱或是挑拨,只有坚定和一往无前,才能让它们慑服。”木其然一边说着,脚步没有半点犹豫,依然朝着眼前半人高,阻挡在他面前的野狼走去。

十步...八步...五步...大家紧紧地跟在木其然身后,盯着野狼,随着距离的缩短,不经不觉间,冷汗也让这些人的衣衫湿透。其实,如果一开始狼群就发动攻击,这些人或许不会表现得如此不堪,战便战吧!死便死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紧张了。孰不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人的心智考验就越是严峻。不说那些脚夫、小燕二女以及那几个逍遥宫弟子,就连一向镇静的客牧老爹,甚至武功高强的古珍楠,也不免被眼前的情势所感染,变得心情忐忑起来。

终于,木其然来到几只野狼面前,它们灰黑色的皮毛,在火光之下,清晰可见。面对木其然的步步进逼,几只灰狼目光闪烁间,无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躁动。当先几只最接近木其然的,突然身形一矮,似乎就要扑过来。

身后的人,目睹这一幕,都屏住呼吸,感觉心也要跳出胸框了。可木其然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叶婉儿甚至差点叫出声来。只因,面对野狼蓄势待击的行动,木其然不但没有停歇又或是退避,而是依然径直走了过去,并且一脚朝它颈脖踢去。

那只灰狼哀嚎着飞出老远,硕大的身躯在地上滚了几下,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睁着绿油油的狼眼看着木其然,一时间竟没有冲上前来。

就当众人以为,旁边的野狼必定会汹涌而上,发动攻击时。让人意外的是,旁边几只大灰狼竟然露出了一丝胆怯,在木其然毫不停歇的脚步下,甚至慢慢退开,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

第一次面对这些比小牛犊相差无几的野狼,木其然其实也是紧张得要死,但他知道,面对这些它们,他不能有一丝退却,否则,只会让它们以为你弱小可欺,可能马上便会发动攻击了。

他前世曾经养过狗,对狗的性情颇为了解。家犬在看到有陌生人靠近时,就会上前大吠,其此警告。如果你作贼心虚,转身就逃的话,必定会被其追赶,甚至会因此被咬伤。相反,如果你不为所动,站在原地,或是径向前行,它反而不敢贸然袭击了。

狼和狗,同出一源,习性相差不多,只是狼更加凶残罢了。

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关键。从刚刚的那声狼嚎来看,那只狼的首领,也就是头狼并不在附近。否则,让它在场的话,木其然等人要想过去,绝对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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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据山而守

“跟上来!”木其然穿过狼群的封锁线,脚步微微放缓,转头低声对身后的人道。

身后之人被刚刚木其然的举动所吓,如今正停在原地。狼群碍于木其然的气势,逼不得已放了他过去,如今都纷纷转头望着他们,龇牙咧嘴似乎正在酝酿着攻势。

听了木其然的话,再看到这些恶狼的神情,他们都知道再犹豫片刻,恐怕这些畜生就会扑上来。因次,虽然心中怕得要死,但众人还是举步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前行,人群中,开始有人发抖,有人左顾右盼,有人喃喃低语。有人闭着眼睛,拉着旁人,冷汗潺潺而下中,慢慢前行。

古珍楠右手紧紧地按在腰间的软鞭上,目光却越过前人的身影,投向远处的木其然,心中出其的平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淫贼的身影,仿佛突然之间高大了起来。相比如言,与她在一起的小燕和叶婉儿,虽然不如古珍楠这个江湖儿女,但在紧紧地抓着古珍楠胳膊的同时,目光也同样放在了木其然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忽略身边的危险,获得心灵的慰籍。首发149据山而守

“哦呕~~”就在众人堪堪走出野狼的包围圈时,身后不远之处,终于传来狼王的嚎叫。

木其然一听这声音,便知道要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转过身来,扬声喝道:“快跑!”

就在大家晃神之间,原本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野狼们,听到这声狼嚎,仿如接到命令的军人一般,纷纷朝人群合围而去。离得较近的两只大灰狼,已经露出狰狞的獠牙飞身扑了过来。

“啊!!”站在侧后方,首当其冲的人大惊之下,本能地举起手中火把捅去,意图阻吓它。其中一只灰狼被吓得往旁边让开,但另一只却依旧朝他扑了过去。

眼看又一只灰狼飞身扑到,那人乃是古珍楠找来的逍遥宫弟子,总算还有点本事。之前的慌乱,只是太过压抑所至。如今一旦开战,反而变得敏捷起来。左手的火把刚刚驱赶开一只灰狼,右手的柳叶单刀已经朝扑来的这只砍了过去。

“呕呕呕...”灰狼颈侧被砍了一刀,哀嚎着翻身倒了下去。

其他的野狼在狼王的命令之下,没再迟疑,纷纷奔跑而来。小山之上,黑压压的狼群顿时如潮水般涌来。大家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前面的人急速向前跑去,后面的人则转身扬起手中火把恐吓逼近的野狼,同时飞速后退。首发149据山而守

刚刚受伤的那只灰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意外地被身边其他的狼扑了下去,分而食之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刺激着狼群的嗜血情绪。原先还对火把颇为畏惧而停滞不前的它们,在闻到同类的血腥味之后,终于不顾一切地向人群扑了过去。

“快跑啊!!”眼看黑压压的一片野狼如潮水般涌来,那几个保镖那里还敢与之对抗?纷纷惊呼着将火把投了出去,转身便向山上跑去。不一会儿,便越过行动缓慢的客牧老爹和受伤的古珍楠几女,迅速跑远。关键时候,却只余那三个不懂武功的脚夫依然紧紧握住火把护在古珍楠四人身边。

木其然一直看着事态的发展,见狼王已经赶到,野狼也已经见了血,情势再难控制。于是,回身护在小燕等人身后,慢慢退后。见有跑得快的野狼靠近,再不容情,挥臂扬刀之间,连杀数头。后面赶来的狼群,见同伴倒下,当即扑了上去,分而食之。这样一来,反而为木其然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就这样,众人且战且退,终于在木其然的掩护下,退到山上的大石之处。首发149据山而守

木其然回头看去,这些大石头,大的有两人多高,小的只有人头般大小,堆在起,刚好成一个半圆。里面的空间大概有两丈见方,十几个人躲在这里,刚刚好。

木其然是最后一个来到此处的,在解决了几只追过来的大灰狼后,转身看去。那几个保镖,因为最先来到,如今正躲在最里面。而小燕和古珍楠、叶婉儿、客牧老爹站在稍微出一点的地方,最外面的,竟是那三个连武功都不懂的脚夫。!

“哼!最先跑上来的几个人,都给我出来,由你们负责在外围防守。”木其然脸色一沉,当即扬声喝道。要不是还要利用他们对付狼群,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就要杀了这几个人了。

那些人显然对木其然的话颇不以为然,但碍于他的武功,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在nǐ kàn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

头也不回地挥刀解决了几只赶来的野狼之后,木其然身形一晃,竟如游鱼一般,硬是在拥挤的人堆里钻了进去。左手一扣,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往外面仍去。首发149据山而守

“啊...不要!”那人惊呼一声,从众人头顶飞了出去,被仍得老远,正好落在急奔而来的十几只灰狼面前。那些狼在惊骇之余,待看清是一个人后,便迅速向他扑了过去。

那人刚从地上翻身跃起,在十几只如牛犊般大小的灰狼围攻之下,竭力抵挡。手中单刀砍翻了四五只狼之后,终因寡不敌众,被绕到背后偷袭的一只红狼咬住了脚根。随后,便被前赴后继的野狼们淹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旷野中,传来声声凄厉的惨嚎,让山上的人,闻之胆寒。

“你们到底出不出去?”木其然冰冷的话语,让在场诸人都感觉犹如掉入了冰洞里。

“你们都出去,只要能守到天亮,便绕你们不死!”古珍楠刚刚被他们丢在路上,也是恼怒异常,因此,也如此命令道。

“是...是...”剩下的四个逍遥宫弟子,知道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

||等这四个人站在石堆外围时,刚才被丢出来的那个,已经被啃得只剩皓皓白骨了。一阵风吹过,血腥味更加浓郁了。首发149据山而守

木其然站在这四人身后,一方面监督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作为第二道防线。

透过四人的身侧向外望去,远处的狼群已经纷纷赶到,它们在分食了那个倒霉蛋,以及死伤的同伴之后,又围在了石堆前面十丈之外。人和狼,再一次成了对峙之局。

木其然留意到,在他们的左前方,一处凸起的大石上,一只异常高大的灰狼正凝望着这边,看来那就是狼王了。

“木公子,nǐ kànǒ men能否支持到天亮?”这时候,客牧老爹才从刚才那个倒霉蛋的惨呼声中恢复过来。虽然他也对那几个人丢下他们,独自逃亡有些不满。但总觉得,生死关头,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木其然就这样把他仍到外面去喂狼,实在有些过分了。

“放心吧!这里应该很安全。”木其然之所以这么肯定,一来是对于自己武功的自信,二来是为了安慰小燕和叶婉儿。不管如何,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这么说,还能怎么样?

“哦呕....”就这当儿,狼王也终于下达了攻击指令,包围线上的狼群开始朝这里涌来。开始,只是慢步而行,之后,在靠近石堆时,便渐渐加速,最后,已经是全力飞奔而来了。首发149据山而守

“谁敢退后一步,我就先杀了他!”虽然站在背后看不到这四个人的表情,但木其然还是能从他们微微震颤的身躯中看出了他们的怯弱。于是,忙不失地出言警告道。

“木公子,ǒ men顶不住啊!”其中一个人,语带哭腔地道。

“少罗嗦!顶不住也得顶!难道你们想让后面的老弱妇孺替你们抵挡?”木其然心中冷笑,从这几个人敢独自逃跑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如今只是废物利用罢了。

四人的前面,石堆还向前延伸了一段距离,因此,狼群虽多,却不能一涌而上。在最先飞奔而来的七八只野狼逼近的时候,四个逍遥宫弟子也只得仗着手中的刀剑迎了上去。总算这几个人武功不太差,在第一轮的攻击中,还能守得住,冲上来的七八只狼,三死三伤,剩下一只,居然狡猾地想从石边窜进来。木其然手起刀落,寒星刀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从它额头上直插了进去,吭都不吭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在狼王的持续嚎叫声中,狼群的第二次攻势又开始了。这次来的,一共有九只,与前次不同,它们并没有排成一列飞奔而来,而是前四后五之势。当前面四只较大的野狼朝四个保镖的下盘噬咬之时,后面的五只略小的野狼竟然腾身跃起,朝四人的上身扑来。首发149据山而守

面对这种有组织有预谋的攻击,四个保镖当即难于招架。其中一人顾得了下盘,顾不得上身,被飞跃过来的一只野狼咬伤了肩膀。总算木其然出手及时,在狼牙入肉的一刹那间,寒星刀从后掠过,直朝狼眼之处插了进去。一尺余长的刀身,直至入柄。这只野狼还不及合嘴,便从空中一个翻身,掉了下来。

剩下三人,只有一个能成功击杀两只野狼。而另两个保镖,每人杀了一只狼的同时,只能狼狈躲避。其中一个人,在杀了一只狼之后,还得同时应付另两只飞扑而来的,实在勉强。虽然最终躲过了狼口的威胁,但衣衫也被撕裂了几道口子。

眼见两个保镖躲开,让出一条道路,在后面久候的几只野狼想趁机突袭。但在木其然寒星刀的光芒之下,只不过眨眼之间,便哀嚎着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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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击杀狼王

“木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ǒ men支持不了多久啊。”保镖们眼见又一批野狼奔来,脸色惨然地叫嚷道。

见他们确实是尽力了,木其然转头道:“金公子,你还能再战么?”

在场之人,除了木其然之外,就只有古珍楠武功最高,因此,她能否再战,可是决定全局的关键。

“我的腿伤还没好,不能走动,最多只能在原地防守,但也支持不了多久。”古珍楠也不想躲在别人身后,但日间那条花蛇实在剧毒无比,即使毒性已解,她的右腿依旧伤痛无力。

“这就够了,你负责防守二线,一但有野狼突破他们的防线,便出手攻击。如果他们胆敢放水,就先杀了他们。”

四人正跟几只野狼在纠缠,听木其然这么说,都是冷汗潺潺,那里还敢虚应其事?

“那你呢?”

“我去把狼王解决掉,相信狼王一死,狼群便会退走了。”

“木公子,狼王身处之地,离这里甚远,中间隔着数百只狼,你..”客牧老爹也已经看到对面大石上的高大灰狼了,听木其然说要去,忙劝阻道。首发150击杀狼王

“公子...”小燕一听木其然要冒险越过这么远距离去杀狼王,也急了起来。

“放心好了,这点事还难不到我,你们不必替我担心。”

在场之人,只有古珍楠对木其然的武功最为清楚,因此,她对这个淫贼能够击杀狼王,并没有多少怀疑。于是一把抽出腰间的软鞭点了点头,道:“那好!这里就交给我了。”

“你们守好这里,如果背后的人有什么损伤,回头我第一个先杀了你们,明白了没有?”四个保镖刚解决了几只汹涌而来的恶狼,木其然沉声警告道。这话,虽然是向着四个保镖而言,但古珍楠听在耳里,也不禁有点心有戚戚焉的感觉,恐怕这里,也包含了木其然对她的警告吧!

“木公子,那你得快点...”尽管心中又怕又恨,但形势如此,他们也是没办法,四个保镖只好哭丧着脸道。

不再多说什么,遥望对面大石上的狼王一眼,略为判断了一下距离。木其然纵身一跃,在身旁石块上略一借势,人已经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石堆外,狼群密密麻麻地堵在出口,不时暴躁地与身边别的狼龇牙咧嘴叫上几声,场面甚为混乱。突然见头顶有一道青色的身影掠过,都不禁抬头看去。木其然这一跃,足有十余丈远,堪堪越过最密集的狼群聚集之地,等一口真气耗尽,身形略缓,将要落下之时,忙有深吸一口气,运起踏雪无痕的轻字决,下落之势当即一缓。他双手平举,如展翅的雄鹰一般,借着刚才前行余劲硬是又向前滑行了数丈距离。首发150击杀狼王

狼王早已经看到这个仿佛御风而来,声势浩大的人。就在其他野狼因此而骚动不已,不知所措的时候,它已经仰首向天,嚎叫起来。它身边原本一直如守卫般站着的,手机站◎.com◎数十只野狼当即如向着木其然飞速扑去,那些刚刚还如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转的,也纷纷赶来。

一时间,木其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周围各色野狼纷纷涌至。眼看他马上便要落在饿狼群中,在石堆上的众人,刚刚还在惊叹木其然一飞十数丈的绝世轻功,如今见他身形落下,众狼竞相扑击,都不禁将心都提了起来。

“哼!”木其然冷哼一声,将落未落之时,见一只异常高大的白狼当先飞扑而来。拇指长的獠牙透着白森森的光芒,眼看就要噬咬在他腿上。木其然虎腰一扭,身形一旋,双腿在空中竟如风车般转过,一脚狠狠地踢在白狼的长嘴之上。

待白狼哀嚎一声向外飞去之时,木其然也终于落到地上来。右手一转,随手解决另一只近身而来的灰狼,不等其余的恶狼扑近,已经身形一矮,马上又向狼王所在的大石飞掠而去。那些刚刚奔近的各色野狼,只觉眼前一花,目标已经消失在它们面前了。!首发150击杀狼王

石堆里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喝起彩来。小燕和叶婉儿,更是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古珍楠,似乎早就料到结果将会如此,因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如此这般,木其然接连纵跃几次,正向狼王扑去,谁知,狼王竟是异常狡猾。见木其然如此神威,直飙而来,竟侧身跳下它的督军台--那块大石头,纵身跃到狼群里面。

木其然大急,这里数百野狼,除了少数是红狼和白狼外,基本都是灰狼。狼王虽然看起来要高大不少,但在这朦胧夜色当中,一旦让它混入狼群里面,再想找到他,那就难了。

眼见狼王跃下,木其然身在空中,不及落下,当即施展“鬼影迷踪”。身体在空中陡然幻化出几道模糊的虚影,随着真身硬生生横移七尺,并且余势不减直向着狼王飞射而去。

当日,叶松龄在盘蛇寨,以数十年的练习,也只能横移三尺。如今这招,在木其然使来,却是能够横移七尺,不得不让人感叹,木其然对武学的天资。

狼王刚刚跃入狼群之中,木其然也已经随后赶到。手中寒星刀光芒乍现,便将阻挡在他面前的几只狼“护卫”格杀当场。首发150击杀狼王

狼王心中大骇,转身弯腰,就欲躲在它的子民群中。木其然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它左右,右手时砍时劈,时而微微侧身,躲避那些不顾死活飞扑而来的恶兽。在它们飞掠而过的同时,手腕一翻,寒星刀轻轻插入它们腹部,在它们飞扑而过的势头当中,将自己开膛破肚。

面对木其然的强势,以及那种属于强者散发出来的威压,这个时候,野狼们已经顾不得去抢食殉命的同类了。甚至,在木其然疾步奔行之中,它们开始出现了一丝犹豫。

狼王耳听着身后手下的惨呼和哀嚎,略略回头看了看,便夹着尾巴低身向前狂奔而去,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般。就这样,一狼一人,一前一后,直向山下奔去。期间,又有数十只野狼死在木其然短刀之下。眼看前面已经再没有别的野狼阻隔,而不远之处,已经是七毒林无边的茂密林海了。木其然不再迟疑,踏雪无痕展开,脚下如风,直向狼往赶去。

狼王来到空旷之地,眼见再无遮掩,速度也是快到极至。四脚交替,直如御风而奔一般。可惜!它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木其然。首发150击杀狼王

踏雪无痕轻功一经施展,木其然身如幻影,疾如奔雷。转眼之间,已经贴身追了上去。

狼王听觉灵敏之极,虽不曾回首,也已经知道敌人已经逼近。于是,脚下一顿,急忙转了个方向,朝左边奔去。地上被狼爪翻起大片草屑,尽管如此,它的速度竟是没多少影响,依然直向左侧飞奔而去。木其然也是反应奇快,一见狼王转向,也已经施展“鬼影迷踪”横身跟了上去。

狼王刚刚转向,正要扬爪急奔,想不到木其然已经近身。大骇之下,正待再转向逃亡。可惜!木其然的快刀已经向着它身侧心脏部位直插了进去。

“呕....”哀嚎一声,狼王硕大的身躯,借着狂奔的余势轰然倒地。在这个小山头里,兴起一阵草屑灰尘。直滑出数丈之遥,这才停了下来。勉强侧头在木其然脸上看了几眼,四肢抽搐了几下,便茫然地闭上了双眼。

山顶上,众人眼见木其然追着狼王向山下奔去,直到离开了他们视线。小燕忍不住踏前几步,想要举头眺望。不想,围攻的野狼又再发起了攻击,查点便越过前面四人咬到了她。幸好古珍楠发觉得快,一手将她拨开。首发150击杀狼王

“不想活了?”古珍楠正举鞭朝一只恶狼当头抽去,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原本,她也想过要趁这个时候,放一两只狼过来,好将这两个搔女人除掉。但一想起木其然的警告,又不得不谨慎起来。毕竟,自己的伤还没好,这个时候与木其然冲突,实在太过不智。而且,隐隐中,她也已经不想再与木其然为敌了。

“对...对不起!”小燕也是心有余悸,退回几步后,纳纳地道歉道。

“放心吧!木公子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刚才ǒ men不是见他一直追着狼王跑么?”在场之人,只有客牧老爹最为悠闲,于是,出言安慰道。

“唔!”

“啊....”所谓久守必失,就在小燕点头之际,前面的四个保镖终于被狼群冲乱。之前已经受伤的那个,疲惫之下,动作稍微慢了一点,被一只半人多高的红狼趁机咬住了右脚。惨呼之声,正是由他所发。

身旁的三人正被其他野狼缠住,无暇分身。而古珍楠正处于他们身后,腿上有伤的她,却是难于绕过前人攻击到对面的恶狼。虽然那人已经极力挣扎,但还是被那只红狼拖了出去。久候在外的狼群当即一涌而上,朝他身上各处咬去。古珍楠终于窥到机会进招,软鞭划了个半圆,呼啸着劈头盖脸朝其中两只灰狼抽去,却是为时已经晚。首发150击杀狼王

“啊啊啊啊....”随着凄厉的惨嚎,那人的身影终于淹没在“狼潮”之中。

“啊~~”小燕和叶婉儿眼见惨剧发生在咫尺之间,早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两人相拥而泣了。

!

151 临阵退缩

眼见同伴身死,原本便被几只恶狼缠住的另外三名逍遥宫弟子,分身之下,又有两人被咬伤。虽然拼命之下,将伤人的那两只恶狼杀死,但也已经筋疲力尽了。

“金公子,救ǒ men啊!”当此时候,这几个人也只能向同属逍遥宫的古珍楠求救了。他们不是不想退,而是,退了之后呢?不说没人阻挡狼群,他们也得死。即便一时半下死不了,木其然回来,也必不会放过他们。左右是死,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可想了。

“撑住,木公子想必快要回来了。”古珍楠虽然杀过不少人,但目睹发生在眼前,一个人活生生被饿狼撕裂分食的惨境,也不禁头皮发麻。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子啊!最让她愤恨的是,面对这些平日里任她蹂躏的小小野狼,如今受伤的她,竟是束手无策。

她的软鞭,本就是长兵器,擅长远攻,对于近身肉博,实在非她所长。加上而今行动不便,一旦让野狼近身,即便是她,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

“客牧老爹,你想想办法吧!”小燕目睹这一切,心中暗自着急,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朝身边的客牧老爹问道。首发151临阵退缩

“没办法了,而今这些狼见到血腥,已经红了眼,除非是狼王下令撤退,否则...”客牧老爹深皱着眉头,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们的火把没丢,或许还能阻挡它们一下。”

言下之意,自是怪这几个保镖,之前若非他们只顾自己逃跑,将火把都投向狼群,如今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了。那三个逍遥宫的人,听了客牧老爹的话,也是一阵悔恨。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跑了。可如今,那里还有可是??只有客牧老爹和三个脚夫的火把,除了照明之外,实在起不了多少作用。

“小心!”就在这些人心中后悔不已的时候,那些恶狼可不会因此而停歇。在刚刚被击杀了几只之后,随后而来的饿狼,有的叼起同伴血淋淋的尸体往后拖去,分而食之。有的干脆踏着它们的犹在抽搐的身体往前直窜,直攻向已经浴血淋漓的几个保镖。

保镖们只不过略一分神,便又添了新伤。其中一个,甚至整只左手手腕也被咬了下来,在他惨呼着往后倒了下去的同时,那只恶狼依然咬着那只断腕,往后退去。嘴里的手腕,却还有一些筋骨与他的主人相连,于是,那人就这手机站[.com]样被向外拖曳了一段距离,直到古珍楠长鞭卷住他右臂,才止住了他滑行的身形。最后,在人和狼的较劲之下,断腕之处的筋骨,终于被拉断。古珍楠使劲一拉,将之拖了回来。只是,那人早已经昏死过去了。首发151临阵退缩

顾不得查看他的伤势,古珍楠手腕一抖,长鞭呼啸着又向石堆外挥去,一只红狼刚从侧面探出头来,脑袋便被这一鞭之劲砸得如西瓜般爆开。古珍楠玉臂再一扬,长鞭余势不改,竟又朝旁边的另一只灰狼卷去。当缠住它脖子时,古珍楠使劲一扯,鞭子直勒得灰狼鲜红的舌头长伸。不等它回身拉扯,长鞭竟如有生命一般,中间的鞭身一翻,竟又将另一头狼的脖子圈了进去。

古珍楠运劲展臂向外甩去,两只恶狼加起来,怕有近两百斤,竟被她这一下扯得离地而起,向旁边的大石头砸去。“呕呕呕呕~~”哀嚎连声,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另一边,先后失了两名同伴的逍遥宫弟子,本已经伤痕累累,得古珍楠之助,总算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两人再合力击杀了另外一只大灰狼,也顾不得狼群会不会再冲过来,慌忙退回石堆里。

“金公子,ǒ men实在不行了,求你帮忙吧!”两人瘫坐在地上,以手捂住各自身上的伤口,一面凄然地道。

古珍楠眼见他们退回之后,外面有十几只狼汹涌着冲来,心中虽然不快,但也顾不得责怪他们。扬起手,长鞭便呼啸着划去,在石堆出口翻卷,形成一道旋风,总算那些野狼知道好歹,暂时止住了身形,警惕地遥望着这鞭网,不敢前行。但如此施为,颇为耗费内力,不是长久之计。古珍楠于是头也不回地对那两人喊道:“我支持不了多久,你们马上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回来帮忙。”!首发151临阵退缩

两人面面相觑,明知道有死无生,有心想要退缩,但这个时候,实在无处可逃,不说木其然回来,必杀他们。即便是眼前的金公子,乃是逍遥宫高层,违抗他的命令,他们也活不下去了。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只好先包扎好伤口,再作打算了。

两人心中思虑着,在客牧老爹和两个脚夫的帮忙下,磨磨蹭蹭地包扎起伤口来。虽然痛得要命,但这个时候,他们却是希望,包扎的时间越长越好。而小燕和另一名脚夫却正忙于照顾那个断臂的保镖,无暇顾及这边了。

古珍楠伤势未愈,体力原本便颇为不济,长鞭挥舞许久,早已经累得香汗淋漓。鞭势只不过略为一缓,十几只恶狼竟又纷纷踏前几步,除了几只只顾在地上捡食同类的尸体之外,大都虎视眈眈地望着石堆这边。

眼见再这么下去,等体力耗尽之时,再被它们冲进来的话,那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于是,古珍楠对身后沉声喝道:“马上回来,我要撤除鞭网了。”

“啊!再...再支持片刻吧!ǒ men的伤口还没包扎完!”首发151临阵退缩

“少罗嗦!你们难道想抗命?”古珍楠这也是逼不得已,再这么下去,恐怕等一下她连举手的力气都没了。靠他们两个小喽罗,根本就阻挡不了下一波的攻势,还不如现在就撤手,三人合力,先杀掉这批恶狼再说。

“不...不敢!”两人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动作却没有一丝马上奉命行事的意思。只是对视之间,两人都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们还不过来?”

“是!马上便来。”两人在地上,“小心奕奕”地爬了起来,痛苦地呻吟了几下,这才慢慢移了过来。

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客牧老爹,可是人老成精,见他们如此作态,早已经猜到几分。正要说些什么,头上却突然传来一句冷若冰霜的话,让在场之人,都吓得半死。

“哼!我看,你们已经忘了本公子说过的话了。”

“公子!”小燕最先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木其然正傲然站于众人头上的大石之上。而手中,正提着一只庞然大物。细看之下,被抓住后颈,垂直而立的狼尸竟比木其然还要高上许多。由这边看去,只见它的胸前,有一道如新月般形状的白色毛发。即使已经死了,它的威势依然让人不寒而栗,如此高大的灰狼,不是那只狼王还有谁?首发151临阵退缩

木其然击杀狼王之后,便提着狼尸回往山顶,但路上有不少零散的狼群,为免拖延时间,木其然便先绕到山侧,辗转而回。凭他的轻功,即便多走一些路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在那两个逍遥宫弟子退回来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回来了。只是,早就对这几个人心生杀意的他,并不急于现身。为的就是想借恶狼之口,除去他们。又或是,以此找到一个杀他们的借口而已。

不过,让木其然感到意外的是,由古珍楠刚刚与他们的对话来看,他们的关系,显然并不只是雇佣关系那么简单。那这个女扮男装的“金风”究竟是什么身份,她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那就耐人寻味了。这次现身,他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这两个人了。除了因为这几个人贪生怕死,违背自己的话之外,木其然还想借此看看,“金玲”会有什么反应。她会否为了他们,而向自己妥协,从而坦白自己的来历?

“木...木公子!我...ǒ men不是存心偷懒的,ǒ men是无力再战啊...”两名逍遥宫弟子见木其然突然出现,并且目露凶光,早已经吓破了胆。随即,一个略为机灵的突然转而向古珍楠哀求道:“金公子,救ǒ men一命!”首发151临阵退缩

古珍楠听得木其然回来,刚刚心中一松,但随即,为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暗暗后悔。目光一转,手中的长鞭“嗖”的一声收了回来,一边提防着外面的野狼扑来,一边急道:“木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支持不住了。”

“呵呵,金公子武功如此高强,对付几只畜生,何足道哉。”木其然轻轻一跃,人已经如轻烟一般飘了下来,当真是片尘不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场之人,恐怕也难以相信呢!

外面的狼群,显然已经看到狼王了,在古珍楠撤去鞭网之后,不但没有冲杀过来,反而在凝望片刻之后,渐渐退去了。

见狼群退去,客牧老爹、那三个脚夫还有小燕二女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古珍楠和那两个逍遥宫弟子,却不敢大意。

“呵呵,在木公子面前,小弟那敢说武功高强?这不,还得靠你击杀狼王,吓退狼群呢!”古珍楠心神忐忑之中,却是暗暗戒备。木其然偷袭她,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们两个,刚刚居然以伤为由,临阵退缩,不在前面抵挡狼群,实在是罪该万死。”木其然随手将狼王的尸体丢在石堆入口之处,将剩余在此,徘徊不去的野狼吓得四散而去。随即望着那名保镖道:“你们还有何话可说?”首发151临阵退缩

!

152 灭口

穿越古代江湖行152灭口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公子木公子!”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鼻涕都奔涌而出,大叫道:“木公子,我们也不是有心的啊,实在是是我们已经尽力了。【风云阅读网.】你看,我们都伤成这样了”

“木公子,他们确实是尽力了,不如就算了吧!”客牧老爹在他们身后看得真切,两人虽然贪生怕死,但期间确实是尽力了。

三名脚夫实在是老好人,眼见危机已经过去,这时也走上前来,纷纷为那两人求情。

“公子不如放过他们吧!”小燕从来不干涉木其然的行动,但而今,见两人伤势不轻,哭得伤心,也忍不住为他们求起情来。

木其然瞥眼看了古珍楠一眼,颇有意味地道:“金公子认为如何?”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确实罪不至死!”被木其然看得浑身不舒服,古珍楠只好纳纳地道。

“哦!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听木其然这么说,大喜之下倒头便拜,直待他们前额着地,木其然才慢悠悠接着道:“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啊!”两人一恍,随即问道:“木公子此话何解?”

“我来问你们,你们真的只是寻常保镖?”木其然语气一转,冷冷地道:“你们可想好了,机会可不会常常都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身子不由得剧颤起来。关于身份的问题,那可是涉及逍遥宫的秘密,也是古珍楠再三说过要保密的,如果说了出来,那就是叛徒。对于叛徒,逍遥宫可是从来都不会放过的。但如果不说的话,眼下恐怕就难逃此劫了。木其然一开始,将他们一个同伴丢到狼群里的情景,可是历历在目啊!

左右为难之际,两人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古珍楠。

“木兄,你为何要这么问呢?他们可是我聘请而来的啊,难道咳咳,难道木兄不相信小弟?”古珍楠也是暗暗着急,这事如果暴露了,恐怕今日自己也难逃一死。因此,虽然知道要遭,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掩饰道。

“是么?可他们刚刚却是连你的生死也不管了呢!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实在让我不放心。对于他们的身份,小弟也是颇有疑虑。像这样的人,我一向是主张宁杀错一千,不放走一个的。”“既然如此”古珍楠说着,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叹了口气,随即道:“那就杀了吧!”

话音一落,古珍楠纤掌一扬,竟已经朝两人头顶拍去。不但场中诸人想不到她会有此一举,即便是木其然,也没想到这个扮成男装的女子居然如此狠辣,说动手便动手。想要阻止之时,已经不及了。

“砰!”的一声,两掌同时印下,却只有一下闷响,两名保镖吭也不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良久,七窍才慢慢渗出鲜血来。

就在众人都在呆的时候,叶婉儿突然一声惊呼,竟是迎身晕了过去。她伤势刚好,今晚又惊吓连连,本就胆小的她,终于还是不堪承受。还好,身边有小燕挽扶,不至于摔伤。

“金公子,你你这是何必?”客牧老爹实在想不到这个一面文静的金风,会突然出手杀人。不禁有点怀疑,当初答应当他们的向导,究竟是对是错!至于另外三个脚夫,也是吓得不轻,面对这些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江湖人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了。那个名叫三根的,想起之前自己曾经辱骂过木其然,不禁冷汗也飙出来了。“他们既是我聘请而来,有什么问题,自是由我解决。木公子,你说是吗?”

最后这句话,自是对木其然说的了。

“人已经死了,多说也是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行进吧!”眼见两名保镖已死,木其然却对这个金玲的身份更加好奇。沉思着,是不是撕开她的面具,看看她的容貌。

“木公子说得对,客牧老爹,你怎么看?”为了尽快转移大家的视线,古珍楠当即向客牧老爹问道。

穿越古代江湖行152灭口第2页内容如下:

“而今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不如,我们就下去拿些行旅上来,在这里歇息吧!眼下还有个重伤的人,看来今天也不能动身了。”

“既然如此,三根,你们下去,收拾一下行旅,把有用的集中起来,那些没用的就丢了吧!反正也带不了这么多了。”古珍楠忙向后面的三个脚夫吩咐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哎哟,刚才内力消耗过度,似乎伤口也裂开了,得先打坐休息一会儿了。”

木其然正想拉住她问个清楚,可小燕却对他道:“公子,婉儿姐姐吓晕了,怎么办好?”“恩,你先扶她在石边坐下,我下去把帐篷和行旅拿上来。”眼见如今也不是寻求真相的时候,木其然只好暂时将“金玲”的身份问题放在一边了。反正,那几个保镖已经死了,剩下的一个也断手重伤,几个脚夫和客牧老人一点武功也不会,而且,看来不是她的手下。只剩下她一个,谅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暂时让她快活几天吧!

等木其然和三名脚夫收拾好东西上来之后,已经是寅时末了。略为清理了一下现场,留下两名脚夫守夜,大家累了一整天,倒在帐篷中,都沉沉睡去。只有古珍楠,心中不安,辗转难眠,随着谎言的一再被拆穿,她知道,木其然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份。到时候,如何是好?经历了这一路上以来生的事,隐隐中,她已经不想与木其然为敌了。但是,木其然会放过她么?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透过帐篷顶,望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弯月,古珍楠不禁兴起一丝落寞。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以往逍遥宫的大小姐,如今可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想到她竟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离开了逍遥宫后,连一个可供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实在凄凉。如此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心中竟涌起一阵酸楚。眼眸中,一丝晶莹的泪珠悄悄地从俏脸上滑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行人并没有急于前行。昨夜的一场混战,十三人当中,死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加上古珍楠腿伤未愈,实在难于前行。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暂时在此休养几天,再作计较。

在昨夜的狼群袭击中,他们留在营地的东西,大都被野狼撕烂了。能够使用的谬谬无几,那些干粮和腊肉更是一点也没有了。好在,现场留下了为数不少的狼尸。他们以此制作了不少腌肉,又将狼皮剥下。未来几天,倒也不虞会挨饿受冻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只狼王的尸体异常庞大,小燕对此,颇为喜欢,说要将它制成皮衣,送给木其然穿。倒是叶婉儿,受了一夜的惊吓,最后还因此而昏迷。今晨醒来之后,脸色也颇为苍白难看。尽管有小燕相陪,却也郁郁寡欢。木其然对此,也没太过在意。认为过得些日子,自然会好的。

石门县,地处湘鄂边陲,人杰地灵,风光秀丽,四季如画。吸引不少闲人远道而来,在此长居短住,避暑或休闲。此刻的石门县“隐贤山庄”的大厅中,正坐着四人。庄主石中天,今年五十余岁,乃湖南有数的武林名宿,一手判官笔法使来,神鬼莫测。曾在年轻时,一举击杀**著名吸血魔头“大头蝙蝠”而扬名。之后,辗转大江南北,途经之处,让**闻风而遁,风头一时无两。只是近年来,他收心养性,躲在这“隐贤山庄”中,载花种草,已经不太愿意在江湖上行走了。

而今天,他的家中,却迎来了几个人。正是奉了师傅之命,奔走各方,寻求能人异士协助对抗逍遥宫的金少游等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师弟和师妹。无极门中,排行第四的铁少江,以及排行最末的林若兰。

“几位少侠、女侠,石某安定已久,早已经不闻窗外之事。对于江湖中的恩怨,实在不想再管,几位还是请回吧!”石中天听金少游道明来意,婉言拒绝道。

金少游与师弟师妹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地道:“石大侠,而今江湖纷争不断,逍遥魔宫日益涨大,荼毒四方,几有只手遮天之势。身为正道中人,岂能坐视?如果我们都不管,那天下还有公义么?素闻石大侠侠义过人,疾恶如仇,如今,何以冷眼旁观?”“金少侠,你听过‘人力有时尽’这句话么?”石中天叹了一口气,续道:“石某自十八岁艺成出道,三十年来,四处行走,杀尽多少**枭雄,多少鼠窃狗偷。但是,天下之大,任是我心比天高,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也终难以灭尽天下罪恶。石某自问,已经尽力了。如今,我老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实在无意再入江湖了。”

“但是”

“金少侠,不必多说了,石门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几位一场来到,有暇的话,不若四处看看。若有需要,大可在蔽庄多留几日,好让石某一尽地主之宜。其他的事,就不必多说了。”石中天看来甚是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打搅,就此拜别!”金少游一面失望,说罢,已经站起身,拱手道。

铁少江和林若兰一言不,也纷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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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52灭口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公子木公子!”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鼻涕都奔涌而出,大叫道:“木公子,我们也不是有心的啊,实在是是我们已经尽力了。【风云阅读网.】你看,我们都伤成这样了”

“木公子,他们确实是尽力了,不如就算了吧!”客牧老爹在他们身后看得真切,两人虽然贪生怕死,但期间确实是尽力了。

三名脚夫实在是老好人,眼见危机已经过去,这时也走上前来,纷纷为那两人求情。

“公子不如放过他们吧!”小燕从来不干涉木其然的行动,但而今,见两人伤势不轻,哭得伤心,也忍不住为他们求起情来。

木其然瞥眼看了古珍楠一眼,颇有意味地道:“金公子认为如何?”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确实罪不至死!”被木其然看得浑身不舒服,古珍楠只好纳纳地道。

“哦!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一听木其然这么说,大喜之下倒头便拜,直待他们前额着地,木其然才慢悠悠接着道:“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啊!”两人一恍,随即问道:“木公子此话何解?”

“我来问你们,你们真的只是寻常保镖?”木其然语气一转,冷冷地道:“你们可想好了,机会可不会常常都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身子不由得剧颤起来。关于身份的问题,那可是涉及逍遥宫的秘密,也是古珍楠再三说过要保密的,如果说了出来,那就是叛徒。对于叛徒,逍遥宫可是从来都不会放过的。但如果不说的话,眼下恐怕就难逃此劫了。木其然一开始,将他们一个同伴丢到狼群里的情景,可是历历在目啊!

左右为难之际,两人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古珍楠。

“木兄,你为何要这么问呢?他们可是我聘请而来的啊,难道咳咳,难道木兄不相信小弟?”古珍楠也是暗暗着急,这事如果暴露了,恐怕今日自己也难逃一死。因此,虽然知道要遭,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掩饰道。

“是么?可他们刚刚却是连你的生死也不管了呢!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实在让我不放心。对于他们的身份,小弟也是颇有疑虑。像这样的人,我一向是主张宁杀错一千,不放走一个的。”“既然如此”古珍楠说着,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叹了口气,随即道:“那就杀了吧!”

话音一落,古珍楠纤掌一扬,竟已经朝两人头顶拍去。不但场中诸人想不到她会有此一举,即便是木其然,也没想到这个扮成男装的女子居然如此狠辣,说动手便动手。想要阻止之时,已经不及了。

“砰!”的一声,两掌同时印下,却只有一下闷响,两名保镖吭也不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良久,七窍才慢慢渗出鲜血来。

就在众人都在呆的时候,叶婉儿突然一声惊呼,竟是迎身晕了过去。她伤势刚好,今晚又惊吓连连,本就胆小的她,终于还是不堪承受。还好,身边有小燕挽扶,不至于摔伤。

“金公子,你你这是何必?”客牧老爹实在想不到这个一面文静的金风,会突然出手杀人。不禁有点怀疑,当初答应当他们的向导,究竟是对是错!至于另外三个脚夫,也是吓得不轻,面对这些动不动就要杀人的江湖人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什么了。那个名叫三根的,想起之前自己曾经辱骂过木其然,不禁冷汗也飙出来了。“他们既是我聘请而来,有什么问题,自是由我解决。木公子,你说是吗?”

最后这句话,自是对木其然说的了。

“人已经死了,多说也是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行进吧!”眼见两名保镖已死,木其然却对这个金玲的身份更加好奇。沉思着,是不是撕开她的面具,看看她的容貌。

“木公子说得对,客牧老爹,你怎么看?”为了尽快转移大家的视线,古珍楠当即向客牧老爹问道。

穿越古代江湖行152灭口第2页内容如下:

“而今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不如,我们就下去拿些行旅上来,在这里歇息吧!眼下还有个重伤的人,看来今天也不能动身了。”

“既然如此,三根,你们下去,收拾一下行旅,把有用的集中起来,那些没用的就丢了吧!反正也带不了这么多了。”古珍楠忙向后面的三个脚夫吩咐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哎哟,刚才内力消耗过度,似乎伤口也裂开了,得先打坐休息一会儿了。”

木其然正想拉住她问个清楚,可小燕却对他道:“公子,婉儿姐姐吓晕了,怎么办好?”“恩,你先扶她在石边坐下,我下去把帐篷和行旅拿上来。”眼见如今也不是寻求真相的时候,木其然只好暂时将“金玲”的身份问题放在一边了。反正,那几个保镖已经死了,剩下的一个也断手重伤,几个脚夫和客牧老人一点武功也不会,而且,看来不是她的手下。只剩下她一个,谅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暂时让她快活几天吧!

等木其然和三名脚夫收拾好东西上来之后,已经是寅时末了。略为清理了一下现场,留下两名脚夫守夜,大家累了一整天,倒在帐篷中,都沉沉睡去。只有古珍楠,心中不安,辗转难眠,随着谎言的一再被拆穿,她知道,木其然迟早会知道她的身份。到时候,如何是好?经历了这一路上以来生的事,隐隐中,她已经不想与木其然为敌了。但是,木其然会放过她么?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透过帐篷顶,望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弯月,古珍楠不禁兴起一丝落寞。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以往逍遥宫的大小姐,如今可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想到她竟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离开了逍遥宫后,连一个可供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实在凄凉。如此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心中竟涌起一阵酸楚。眼眸中,一丝晶莹的泪珠悄悄地从俏脸上滑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行人并没有急于前行。昨夜的一场混战,十三人当中,死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加上古珍楠腿伤未愈,实在难于前行。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暂时在此休养几天,再作计较。

在昨夜的狼群袭击中,他们留在营地的东西,大都被野狼撕烂了。能够使用的谬谬无几,那些干粮和腊肉更是一点也没有了。好在,现场留下了为数不少的狼尸。他们以此制作了不少腌肉,又将狼皮剥下。未来几天,倒也不虞会挨饿受冻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只狼王的尸体异常庞大,小燕对此,颇为喜欢,说要将它制成皮衣,送给木其然穿。倒是叶婉儿,受了一夜的惊吓,最后还因此而昏迷。今晨醒来之后,脸色也颇为苍白难看。尽管有小燕相陪,却也郁郁寡欢。木其然对此,也没太过在意。认为过得些日子,自然会好的。

石门县,地处湘鄂边陲,人杰地灵,风光秀丽,四季如画。吸引不少闲人远道而来,在此长居短住,避暑或休闲。此刻的石门县“隐贤山庄”的大厅中,正坐着四人。庄主石中天,今年五十余岁,乃湖南有数的武林名宿,一手判官笔法使来,神鬼莫测。曾在年轻时,一举击杀**著名吸血魔头“大头蝙蝠”而扬名。之后,辗转大江南北,途经之处,让**闻风而遁,风头一时无两。只是近年来,他收心养性,躲在这“隐贤山庄”中,载花种草,已经不太愿意在江湖上行走了。

而今天,他的家中,却迎来了几个人。正是奉了师傅之命,奔走各方,寻求能人异士协助对抗逍遥宫的金少游等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师弟和师妹。无极门中,排行第四的铁少江,以及排行最末的林若兰。

“几位少侠、女侠,石某安定已久,早已经不闻窗外之事。对于江湖中的恩怨,实在不想再管,几位还是请回吧!”石中天听金少游道明来意,婉言拒绝道。

金少游与师弟师妹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地道:“石大侠,而今江湖纷争不断,逍遥魔宫日益涨大,荼毒四方,几有只手遮天之势。身为正道中人,岂能坐视?如果我们都不管,那天下还有公义么?素闻石大侠侠义过人,疾恶如仇,如今,何以冷眼旁观?”“金少侠,你听过‘人力有时尽’这句话么?”石中天叹了一口气,续道:“石某自十八岁艺成出道,三十年来,四处行走,杀尽多少**枭雄,多少鼠窃狗偷。但是,天下之大,任是我心比天高,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也终难以灭尽天下罪恶。石某自问,已经尽力了。如今,我老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实在无意再入江湖了。”

“但是”

“金少侠,不必多说了,石门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几位一场来到,有暇的话,不若四处看看。若有需要,大可在蔽庄多留几日,好让石某一尽地主之宜。其他的事,就不必多说了。”石中天看来甚是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打搅,就此拜别!”金少游一面失望,说罢,已经站起身,拱手道。

铁少江和林若兰一言不,也纷纷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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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埋伏

“哼!还说什么‘正贤大侠’,按我看,还不是耽于逸乐,贪生怕死之辈?”出了“隐贤山庄”,无极门三人并没有再在石门停留,翻身上了马匹,直向南纵骑而去。00铁少江似是对石中天拒绝出山之举,颇为不屑。自出了石门之后,便冷声道。

“四师弟,不可无礼!石大侠被称为正贤大侠,可不是别人胡乱叫出来的。据说,他年轻之时,确实杀过不少**成名人物。正如石大侠所说,他自十八岁出道之后,行走江湖,见有不平之事,总是挺身以出。他为人公义,不偏不倚。因此,才赢得‘正贤大侠’的美名。至二十五岁时,曾经盛极一时。为此,他还与当时被称为‘白玉观音’的宫白妮女侠心心相印,结为夫妇。一时间,被江湖传为佳话。可惜...”金少游对这些武林名宿的典故,似是知之甚详。于是,对于师弟的妄言,及时纠正。

“可惜什么?”铁少江听得这些,也是颇觉意外,但随即瞥嘴道:“难道是越老越怕死?”

“不是这样的。”金少游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林若兰,接着道:“他就是为人太热心,凡事都爱强出头。自闯下若大的名头之后,更是年少气盛。为此,不但结下了无数**仇家,甚至也得罪了不少正道中人。有一天,他夫妇二人突然被袭击,身负重伤之际,向附近一个正道中颇具盛名的人求助。可惜,那人之前就与石大侠有过不愉快的经历。生死关头,那人竟只记挂着往日的恩怨,拒绝伸出援手。乃至石大侠夫妇不得不转而逃往别处,途中却又被**的仇家追上。石夫人就是因为如此,才被杀的。”

“哦?那个拒绝伸出援手的人究竟是谁?竟然妄顾武林正道,如此决绝?”

“唉!那人事后,已经被石大侠杀了。为此,有许多正道中人,指责石大侠的不是!认为别人虽然见死不救,但也不算大恶,罪不至死。石大侠因此而杀了他,实在不该。也是自那时起,石大侠心灰意冷,从此悄然退出了江湖,不再管人闲事了。”

“原来个中,竟还有这么多因由...”铁少江低头沉思片刻,随即道:“大师兄,那我们如今怎么办?出来这段时间,已经找了好几个人了,他们都不肯出来,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不太好办啊!”

金少游没有答他,而是转而对林若兰道:“小师妹,你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哦...”林若兰虚应一声,许久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似是忘了自己身在何方。随即问道:“大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去那里?”

“小师妹,这段时间,你总是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若说出来,让大师兄为你分担?”见林若兰如此,金少游心中暗叹。

所谓美人垂眸惹人怜,眼见林若兰日渐清减,郁郁寡欢,他们做师兄的,也颇感难受。但小师妹不说,他们也没什么办法。隐隐中,金少游觉得,这事追根朔源,应该还是与那次逍遥魔宫袭击之事有关。

难道...金少游猛摇了摇头,不敢去想。虽然他已经成亲多年,但他们无极门上下,对这个小师妹都是疼爱有加,何曾有人大声责骂过她一句。如果真的有人胆敢伤害了林若兰,恐怕无极门上下,都不会放过那人的。

“我没事啊!”见大师兄问起,林若强行展颜笑道:“只是找了好几个人,都不肯答应出山,人家有点郁闷罢了。”

“是啊!别说小师妹了,连我也郁闷呢!”铁少江为人粗枝大叶,那里想到那么多?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我多想早点完成任务,好找个地方,好好游玩一翻呢!”

“你就知道玩...”金少游正说着,突然心生警觉。一勒缰绳,沉声道:“小心!”

铁少江和林若兰一听,也勒缰停马,三人警惕地四处张望。

三人刚刚离开石门,如今身处之地,是南下长沙的官道路上。右侧是一片农田,如今已经是五月中旬,水田里面,稻谷青黄,沉甸甸地挂满了累累果实,差不多可以收割了。在他们左侧却是一片松树林,里面杂草丛生,要是躲上百来个人,并不为难。刚刚金少游就是心有所觉,因此,才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不愧是无极门大弟子,金少侠好厉害!”随着一声大笑,一道黑色的人影从草丛中纵身跃起。翻了个身,稳稳地站在了三人前面的官道上。

不待看清来人的样貌,紧接着,草丛里,数十道身影鱼贯而出,将金少游三人团团围在了中间。

眼看来人全都身穿黑衣,左胸上秀着白云标记,无极门三人,那里还有不知道对方身份?

“哼!魔宫妖人,难道就只会鬼鬼祟祟,躲在暗处?”面对数十敌人的包围,金少游依然面无惧色。只是,为免等一下动手之时,碍手碍脚,也为免误伤马匹,三人一声不响地翻身下了马。

马匹颇具人性,眼看突然窜出这么多人,也是受惊不小。低嘶几声,径向旁边的草地上走去。那些逍遥宫的人,却不阻拦。

“金少侠此言差矣!我们要不躲在暗处,岂非离远就把你们吓跑了?那多不好啊!”为首之人年约四十,头发半秃,样貌猥琐,对金少游的讽刺毫不理会。出来之后,便一门心思放在了林若兰身上。

在秃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大概在三十上下的女人。从年纪看,已经不小了,但却发丝下垂,扎着两条小辫子,仿佛十来岁的小丫头一般,拢在肩膀之前。肤色红润,模样尚算娇俏,只是神色颇为冷傲,站在那里,却是一言不发。

在这个时代,但凡成亲的妇人,都会盘起发丝,以表示嫁为人妇,但这女人年纪这么大,竟还以此装扮,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婚。

林若兰身穿杏黄色箩衫,头挽同色丝带,腰带过膝,轻纱乘风而起,加上倾国容颜,飘飘若仙,实在引人触目。想必,无论走到那里,也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何况,如今她们面对的,可是以淫邪著称的逍遥宫人?

林若兰自被木其然沾污之后,对同门师兄还算好,但对上别的男子,却是心生厌恶拒而远之。如今被这秃子有如实质的目光盯着,心中不免有气。也不等两位师兄发言,便踏前一步,将配剑拔了出来,娇诧道:“无耻妖人,你们躲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金少游和铁少江见师妹拔剑向前,深怕她有所闪失,也忙跟了上来。长剑也纷纷出鞘,斜指着周围众人。

“哟!小姑娘好大的火气。叔叔只是见你长得标致,多看几眼罢了,这就生气了?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生气,可是很容易老的。”高身淫笑几声,随即又道:“对了,莫非你就是那个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那个林若兰?”

“少罗嗦,阁下究竟是谁?报上名来!”金少游再踏前一步,隐隐中将林若兰护在身后。眼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54 走散

穿越古代江湖行154走散第1页内容如下:

他们两人所使,正是无极门成名已久的“朝阳剑法”,据说这门剑法与少林寺的达摩剑法颇为相似,同样也是以刚猛为主。【无弹窗.】一经施展,往往是先声夺人,一往无前。

高身轻敌在先,如今失了先机,被金少游一轮快攻,打得手忙脚乱。林若兰招招狠辣,从旁疾攻,也让他头皮麻,再也无暇调笑,只能一退再退。

眼看何红艳那贼婆娘还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处,高身气极,疾声道:“臭婆娘,还不过来帮忙,难道你真想看我死啊!”

“哼哼!你不是喜欢出头么?那小姑娘那么标致,我是看你喜欢得紧,就让你玩个痛快啦!”何红艳冷笑一声,依然负手而立,说起风凉话来。

“老子是喜欢小姑娘,可不喜欢小白脸,他们一起来,我就吃不消啦!”高身一边急躲避,嘴里犹自毫不吃亏。

林若兰见他们说得刻薄,俏脸一寒,长剑一分为三,使出一招“朝霞落雾”向高身上中下山路刺去。这一招,乃是从日出晨光之中悟来。据说炼到高深之处,能够一剑化九,犹如朝阳划破晨雾一般。但林若兰功力不济,只能一分为三。但有金少游从旁助攻,声势竟也是不差。高身忙于应付金少游,虽然见林若兰一剑刺来,但匆忙之间,也不及分辨那一剑才是真。躲闪之余,竟是被她剑尖划破了黑衣。

“臭婆娘,我死了不打紧,任务搞砸了,看你回去如何交代!”高身被林若兰一剑吓得冷汗潺潺,不得不出言喊道。

“哼!搞不定了吧!看你日后还敢糊吹大气!”何红艳眼见高身遇险,知道再不帮忙,恐怕这次真的难于完成任务了。于是,朝另外一边的铁少江瞥了一眼,见他正被十几个手下缠住,短时间之内,难于脱身。于是一声不响便举起右手朝金少游后心抓去。

何红艳所炼的武功,名为“夺命追风爪”,由于她玉指纤细,又不想苦炼之后,皮肤变粗。因此,平日里,都戴着一双铁手套作为武器。手套乃是逍遥宫中的能工巧匠所铸,精巧无比,刀剑难伤。指尖附有一段数寸长的尖刺,不但能够在上面抹毒,而且能让内力透入其中,增加破坏力!别说是人,即便是大水牛,被她一抓,也是非死即伤。

金少游老成持重,虽然与高身缠斗,却留着三分劲,一直在暗暗提防这个妇人,不曾松懈。如今听得身后风起,便知道她偷袭。于是翻身而起,暂缓对高身的攻势,躲开了何红艳歹毒的利抓。长剑往后一划一引,一招“晨钟暮鼓”朝何红艳刺去。何红艳刚才那一下也只是虚招,如今见金少游轻易躲过,竟马上朝自己反击,心中暗暗佩服。见长剑夹着劲风刺来,她也不敢大意。忙侧避让,同时,右手铁爪朝剑身抓去。

她的铁爪乃是宫中巧匠以寒铁所铸,宝刀利刃也难伤分毫,自是不虞金少游的长剑能削断。只要能抓住对方的剑身,即便不能折断对方的兵器,仗着自己年长些,功力比金少游强,也能将长剑一举夺下。

金少游见何红艳分指抓来,那肯如她所愿?一招剑势未老,迅变招。手腕轻抖,长剑突然一分而七,真身却是向着何红艳裸露的右腕削去,正是刚刚林若兰所使的“朝霞落雾”。

金少游的武功,比林若兰高出不少,同样一招使来,高下立分。仓促之间,何红艳也难于分辨那一剑才是真,不得已之下,只得飞身倒掠而去。

另一边,少了金少游这个强敌,高身危机立消。见林若兰依然不知死活地攻来,忍不住淫笑着道:“小姑娘,待叔叔来疼你!”

一边说着,高身长剑虚划,先架开对方一招疾刺。待两人错身而过之时,左手屈指如爪,向前疾伸,朝林若兰香肩扣去。林若兰并非无知小儿,她也知道以自己的武功,万万不是这个秃子的对手。见师兄被引开,早已经冷静下来,凝神应敌了。眼见高身淫爪探来,忙顺着刚刚高身招架之力,向前疾闪。堪堪躲过高身必中的一招,婀娜的身影如舞蹈般转了半圈,已经带动长剑转了回来,一招“晨钟暮鼓”又朝秃子刺去。

穿越古代江湖行154走散第2页内容如下:

“哈哈哈哈,小妞儿不错嘛!看来是叔叔小看你了!”高身长剑垂直一竖,一招“君子若定”轻易架开林若兰的疾刺,不忙调笑几句。

面对这秃子的无耻,林若兰可是恨极,但当此时候,她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东一招西一招与对方游斗起来,绝不再与对方硬拼。高身武功虽高出她许多,但不想伤她之余,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将之拿下。

而另一边,铁少江长剑奔走之间,已经伤了四人。那些寻常逍遥宫喽罗们,武功并不甚高明,要不是仗着人多,哪能抵挡得了无极门的高足?只是,铁少江要想尽快解决他们,从而协助林若兰,却也有所不能。这些人,不但手中兵器各异,而且武功颇杂,高低不一。一同联手,竟让铁少江有点难于适从的感觉。尤其是,其中有一些,一直躲在远处释放暗器,有飞刀、铁痢疾、金钱镖甚至还有一些铁少江都叫不出名堂的,实在让他头痛异常。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高手,否则,哪里还能容得他铁少江活到现在?

“啊~~”长啸一声,铁少江举剑格开一枚不知名的暗器,身影一矮,贴地而奔,飞身向前一剑刺去,终于出其不意将身后一棵大树下偷放暗器的人击杀。可不等他得意多久,另一个方向竟又呼啸着射来一枚铁痢疾。

“哼!”铁少江本就心浮气躁,被这些人滋扰多时,早已经颇感不奈!冷哼一声,侧身让过暗器。正要寻找释放暗器之人,却突然听到身后风声乍起。原来,竟是还有人躲在树后。

两人距离已近,铁少江又全没料到背后有人,虽然觉有异,拼命急跃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哧”的一声,一炳钢刀从铁少江背后砍来,直向左腰下劈去,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啊!!”铁少江惨呼一声,朝地上跌去。挣扎着就欲起身,却被身旁围攻之人迅补了一脚,结果,又飞身朝大树这边摔了过来。闷哼一声,就此昏了过去。要不是他见机得快,刚刚那一刀就能将他劈成两半了。

金少游听得师弟惨呼,知道不妙。但他面对之人,武功不比他差,两人交锋正急,无暇分身他顾。只得头也不回地对林若兰道:“师妹,敌人势大,我阻挡他们片刻,你马上离开。”

林若兰与高身游斗,已经甚感吃力,虽然也听到铁少江惨呼,却是不敢回头。如今听大师兄一喊,想起当日在扬名山的树林里被逍遥魔宫伏击,那时候八师兄谷飞云也是这么叫她的。心中想着,难道自己就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师妹快走!”

正自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金少游的呼叫犹如当头棒喝,林若兰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再留在此地,只会害死师兄,于是一咬银牙,虚晃一招,纵身急退,朝官道旁边的松树林奔去。

“小姑娘那里走!”高身听金少游呼喝,早就有所准备,如今果然见林若兰想跑,那里肯依?右手一抖,长剑响起一阵龙吟之声,朝她背后刺去。他这招如此声势,实在是想先扰乱林若兰心神,让她分心躲避,从而无法逃离。却不想,林若兰自那次树林一战之后,对逃亡已经有了经验。听得身后动静,左手后扬,头也不回地喊道:“看暗器!”

高身正要追近林若兰,陡然见对方向后扬手,说什么暗器。心中一惊,宁可信其有,身形一顿,侧身躲避。待知道中了对方之计,想要追击之时,不料,金少游一招逼退对手何红艳,竟朝他疾刺而来。剑声呼啸,迅捷如风,显然已经是全力施为。

金少游年纪轻轻,但被誉为年轻一代的高手代表,可不是浪得虚名。他的武功之高,与何红艳和高身这两个逍遥宫的舵主也是不相伯仲。面对他的全力一击,高身那里敢大意?不得已,只好放弃追赶林若兰,转身迎敌了。

林若兰奔入松树林后,一刻也不敢停留,径向前飞奔而去。越过几座山头,直到力气渐竭,这才停了下来。回头望去,不见有人追赶,这才瘫坐在草地上,喘息起来。

想起又一次经历生死逃亡,想起大师兄和四师兄生死不明,她怔怔地落下泪来。许久,抬头看看天色,知道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禁沉思着接下来的去向。突然想起,如今正身处湖南。离长沙不远,那里可是丐帮的总舵所在。如果能赶到那里,得他们帮助,安全自是无碍,说不定,还能救出两位师兄。

说起如今的丐帮,他们一直致力与蒙古人对抗,虽然自蒙古人得了天下之后,倍受打压,势力大不如前。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前号称十万帮众的丐帮虽然没落,但依然与无极门并列为六大派之一。而他们这一代的帮主叶诚,人如其名,为人忠义诚恳,急功好义,乐善好施,实在是老好人一个。如果找到他,相信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林若兰不再迟疑,辨明了方向,略为休息片刻,当即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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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54走散第1页内容如下:

他们两人所使,正是无极门成名已久的“朝阳剑法”,据说这门剑法与少林寺的达摩剑法颇为相似,同样也是以刚猛为主。【无弹窗.】一经施展,往往是先声夺人,一往无前。

高身轻敌在先,如今失了先机,被金少游一轮快攻,打得手忙脚乱。林若兰招招狠辣,从旁疾攻,也让他头皮麻,再也无暇调笑,只能一退再退。

眼看何红艳那贼婆娘还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处,高身气极,疾声道:“臭婆娘,还不过来帮忙,难道你真想看我死啊!”

“哼哼!你不是喜欢出头么?那小姑娘那么标致,我是看你喜欢得紧,就让你玩个痛快啦!”何红艳冷笑一声,依然负手而立,说起风凉话来。

“老子是喜欢小姑娘,可不喜欢小白脸,他们一起来,我就吃不消啦!”高身一边急躲避,嘴里犹自毫不吃亏。

林若兰见他们说得刻薄,俏脸一寒,长剑一分为三,使出一招“朝霞落雾”向高身上中下山路刺去。这一招,乃是从日出晨光之中悟来。据说炼到高深之处,能够一剑化九,犹如朝阳划破晨雾一般。但林若兰功力不济,只能一分为三。但有金少游从旁助攻,声势竟也是不差。高身忙于应付金少游,虽然见林若兰一剑刺来,但匆忙之间,也不及分辨那一剑才是真。躲闪之余,竟是被她剑尖划破了黑衣。

“臭婆娘,我死了不打紧,任务搞砸了,看你回去如何交代!”高身被林若兰一剑吓得冷汗潺潺,不得不出言喊道。

“哼!搞不定了吧!看你日后还敢糊吹大气!”何红艳眼见高身遇险,知道再不帮忙,恐怕这次真的难于完成任务了。于是,朝另外一边的铁少江瞥了一眼,见他正被十几个手下缠住,短时间之内,难于脱身。于是一声不响便举起右手朝金少游后心抓去。

何红艳所炼的武功,名为“夺命追风爪”,由于她玉指纤细,又不想苦炼之后,皮肤变粗。因此,平日里,都戴着一双铁手套作为武器。手套乃是逍遥宫中的能工巧匠所铸,精巧无比,刀剑难伤。指尖附有一段数寸长的尖刺,不但能够在上面抹毒,而且能让内力透入其中,增加破坏力!别说是人,即便是大水牛,被她一抓,也是非死即伤。

金少游老成持重,虽然与高身缠斗,却留着三分劲,一直在暗暗提防这个妇人,不曾松懈。如今听得身后风起,便知道她偷袭。于是翻身而起,暂缓对高身的攻势,躲开了何红艳歹毒的利抓。长剑往后一划一引,一招“晨钟暮鼓”朝何红艳刺去。何红艳刚才那一下也只是虚招,如今见金少游轻易躲过,竟马上朝自己反击,心中暗暗佩服。见长剑夹着劲风刺来,她也不敢大意。忙侧避让,同时,右手铁爪朝剑身抓去。

她的铁爪乃是宫中巧匠以寒铁所铸,宝刀利刃也难伤分毫,自是不虞金少游的长剑能削断。只要能抓住对方的剑身,即便不能折断对方的兵器,仗着自己年长些,功力比金少游强,也能将长剑一举夺下。

金少游见何红艳分指抓来,那肯如她所愿?一招剑势未老,迅变招。手腕轻抖,长剑突然一分而七,真身却是向着何红艳裸露的右腕削去,正是刚刚林若兰所使的“朝霞落雾”。

金少游的武功,比林若兰高出不少,同样一招使来,高下立分。仓促之间,何红艳也难于分辨那一剑才是真,不得已之下,只得飞身倒掠而去。

另一边,少了金少游这个强敌,高身危机立消。见林若兰依然不知死活地攻来,忍不住淫笑着道:“小姑娘,待叔叔来疼你!”

一边说着,高身长剑虚划,先架开对方一招疾刺。待两人错身而过之时,左手屈指如爪,向前疾伸,朝林若兰香肩扣去。林若兰并非无知小儿,她也知道以自己的武功,万万不是这个秃子的对手。见师兄被引开,早已经冷静下来,凝神应敌了。眼见高身淫爪探来,忙顺着刚刚高身招架之力,向前疾闪。堪堪躲过高身必中的一招,婀娜的身影如舞蹈般转了半圈,已经带动长剑转了回来,一招“晨钟暮鼓”又朝秃子刺去。

穿越古代江湖行154走散第2页内容如下:

“哈哈哈哈,小妞儿不错嘛!看来是叔叔小看你了!”高身长剑垂直一竖,一招“君子若定”轻易架开林若兰的疾刺,不忙调笑几句。

面对这秃子的无耻,林若兰可是恨极,但当此时候,她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东一招西一招与对方游斗起来,绝不再与对方硬拼。高身武功虽高出她许多,但不想伤她之余,一时之间,竟也难以将之拿下。

而另一边,铁少江长剑奔走之间,已经伤了四人。那些寻常逍遥宫喽罗们,武功并不甚高明,要不是仗着人多,哪能抵挡得了无极门的高足?只是,铁少江要想尽快解决他们,从而协助林若兰,却也有所不能。这些人,不但手中兵器各异,而且武功颇杂,高低不一。一同联手,竟让铁少江有点难于适从的感觉。尤其是,其中有一些,一直躲在远处释放暗器,有飞刀、铁痢疾、金钱镖甚至还有一些铁少江都叫不出名堂的,实在让他头痛异常。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高手,否则,哪里还能容得他铁少江活到现在?

“啊~~”长啸一声,铁少江举剑格开一枚不知名的暗器,身影一矮,贴地而奔,飞身向前一剑刺去,终于出其不意将身后一棵大树下偷放暗器的人击杀。可不等他得意多久,另一个方向竟又呼啸着射来一枚铁痢疾。

“哼!”铁少江本就心浮气躁,被这些人滋扰多时,早已经颇感不奈!冷哼一声,侧身让过暗器。正要寻找释放暗器之人,却突然听到身后风声乍起。原来,竟是还有人躲在树后。

两人距离已近,铁少江又全没料到背后有人,虽然觉有异,拼命急跃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哧”的一声,一炳钢刀从铁少江背后砍来,直向左腰下劈去,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啊!!”铁少江惨呼一声,朝地上跌去。挣扎着就欲起身,却被身旁围攻之人迅补了一脚,结果,又飞身朝大树这边摔了过来。闷哼一声,就此昏了过去。要不是他见机得快,刚刚那一刀就能将他劈成两半了。

金少游听得师弟惨呼,知道不妙。但他面对之人,武功不比他差,两人交锋正急,无暇分身他顾。只得头也不回地对林若兰道:“师妹,敌人势大,我阻挡他们片刻,你马上离开。”

林若兰与高身游斗,已经甚感吃力,虽然也听到铁少江惨呼,却是不敢回头。如今听大师兄一喊,想起当日在扬名山的树林里被逍遥魔宫伏击,那时候八师兄谷飞云也是这么叫她的。心中想着,难道自己就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师妹快走!”

正自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之中,金少游的呼叫犹如当头棒喝,林若兰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再留在此地,只会害死师兄,于是一咬银牙,虚晃一招,纵身急退,朝官道旁边的松树林奔去。

“小姑娘那里走!”高身听金少游呼喝,早就有所准备,如今果然见林若兰想跑,那里肯依?右手一抖,长剑响起一阵龙吟之声,朝她背后刺去。他这招如此声势,实在是想先扰乱林若兰心神,让她分心躲避,从而无法逃离。却不想,林若兰自那次树林一战之后,对逃亡已经有了经验。听得身后动静,左手后扬,头也不回地喊道:“看暗器!”

高身正要追近林若兰,陡然见对方向后扬手,说什么暗器。心中一惊,宁可信其有,身形一顿,侧身躲避。待知道中了对方之计,想要追击之时,不料,金少游一招逼退对手何红艳,竟朝他疾刺而来。剑声呼啸,迅捷如风,显然已经是全力施为。

金少游年纪轻轻,但被誉为年轻一代的高手代表,可不是浪得虚名。他的武功之高,与何红艳和高身这两个逍遥宫的舵主也是不相伯仲。面对他的全力一击,高身那里敢大意?不得已,只好放弃追赶林若兰,转身迎敌了。

林若兰奔入松树林后,一刻也不敢停留,径向前飞奔而去。越过几座山头,直到力气渐竭,这才停了下来。回头望去,不见有人追赶,这才瘫坐在草地上,喘息起来。

想起又一次经历生死逃亡,想起大师兄和四师兄生死不明,她怔怔地落下泪来。许久,抬头看看天色,知道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禁沉思着接下来的去向。突然想起,如今正身处湖南。离长沙不远,那里可是丐帮的总舵所在。如果能赶到那里,得他们帮助,安全自是无碍,说不定,还能救出两位师兄。

说起如今的丐帮,他们一直致力与蒙古人对抗,虽然自蒙古人得了天下之后,倍受打压,势力大不如前。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前号称十万帮众的丐帮虽然没落,但依然与无极门并列为六大派之一。而他们这一代的帮主叶诚,人如其名,为人忠义诚恳,急功好义,乐善好施,实在是老好人一个。如果找到他,相信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林若兰不再迟疑,辨明了方向,略为休息片刻,当即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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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真真假假

穿越古代江湖行155真真假假第1页内容如下:

从石门到长沙,有六百余里。【风云阅读网.】林若兰失了马匹,又怕被逍遥魔宫的人现,不敢走官道,甚至连大一些的城镇也不敢去。因此,一路上,只是认准了方向,尽选一些荒山野地朝南而去。每日里,也只能走上二三十里。她从来没试过单独一人行走江湖,此翻独自上路,实在是吃尽了苦头。但想起两位师兄生死不明,为求尽快找到丐帮帮主,协助救人,也只得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了。

木其然等人在原地休息了两天,直等古珍楠的伤势痊愈,那个逍遥宫唯一剩下来的弟子也能行动了,这才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人数少了许多,但累遭变故的他们,却更显警惕。一路上按照客牧老爹的建议,小心躲避那些瘴气沼泽区域。扎营时,也是尽量找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心住下。如此,又走了五天。他们终于穿越了七毒林,来到了苗疆。

苗疆,说起来,倒像是被万千大山环绕着的盆地。当然,论地势,并没有低多少,之所以说像个盆地,而是因为这里相对比较平坦,而且林木覆盖的密度较低之故。也正因如此,这里聚集着无数的苗民居住。他们生活朴素,本性率直。又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多少年来,他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直至如今,都保持着他们独特的文化。据客牧老爹说,苗疆虽然地方不大,但这里居住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不同的部落。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不少都有着竞争关系。为了争夺更多的地盘和资源,许多时候都会时常生冲突。外人来到此地,很容易因为不明真相,莫名其妙地得罪其中的一些人,又或是卷入他们的是非中去。因此,客牧老爹再三叮嘱,让木其然等人,如非必要,千万别跟陌生的苗人搭讪。

看到木其然等人的到来,一向封闭在此的苗人,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或是好奇,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们要不是悠闲地坐在家门口聊天抽烟、喝茶乘凉,就是瞥了他们一眼之后,径自走开。一路走来,甚少有人会跟他们主动说话。

“客牧老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面对冷漠的苗人,木其然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不由得转头向客牧老爹问道。

“这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大可安心在此扎营。然后,你们就各忙各的吧!”客牧老爹左右看了看,淡淡地道:“当初,我只答应带你们进苗疆,至于进来之后,你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老夫就恕不奉陪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暂时住在朋友那里。你们只需要在离开的时候,叫上我就行了。”木其然还想说什么,正在这时,远处走来几个苗人。其中一个,老远便喊道:“是老客么?”

“是啊!哈哈哈哈,老朋友,我一来你就知道了,是不是闻到我带来的梅子酒味了啊!”客牧老爹眯眼一看,当即大笑着迎了过去。

“哈哈哈哈,可不是么!你才一到村口啊!我就知道了!”来人身穿一套洗得白的,蓝黑相间的苗服,年约六十,却是声若洪钟,步履快捷,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他身后也跟着的三个中年男子,装扮相差无几。显然跟客牧老爹也是旧相识了,与那老苗人一起,热情地跟客牧老爹客套起来。

“怎么样,这次打算呆多久?”老苗人瞥了一眼木其然等人,并不以为意,拍着客牧老爹的肩膀问道。

“还不知道,得看他们吧!”指了指身后,客牧老爹尴尬地道:“只是这次,看来还得打扰你了。”

“哼,那是当然!你不住我那里,我跟你没完!”说着,老苗人拉起客牧老爹的手转身就走,竟是理都不理木其然等人。客牧老爹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前面一直走,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间两层高的木屋。你们走的时候,到那里找我吧!”

穿越古代江湖行155真真假假第2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想不到他们说走就走,甚至连介绍一下的打算都没有,看来苗人对外来陌生人的冷漠,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了。

眼见几人已经走远,余下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公子,我们怎么办啊?”小燕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木其然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三名脚夫道:“你们先在这里扎好帐篷,这段时间,不要乱跑,也不要跟苗人说话,明白吗?”

如今他们身处之地,乃是走出七度林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小山坡。山坡下面,正好有一眼山泉可供他们使用。看来,这里是苗人特意划给外人暂居之地了。

“知道了,木公子!”经过这些天的所见所闻,三名脚夫以及那个受伤的保镖,对木其然和古珍楠是心生恐惧,他们的话,自然是一点也不敢违拗了。

见三名脚夫已经转身忙活去了,木其然才回对古珍楠道:“金公子,如今已经到苗疆了,你要如何去找人?”“哦我,还没想好,走了这么远的路,小弟想,还是休息一天,明日再行打算。”古珍楠来苗疆,本就是为了木其然,说什么为朋友求药,纯属胡扯。加上,如今五名手下,四死一伤。剩下的这个,眼看是指望不上了,在苗疆这个处处透着危险的地方,她那里还敢到处乱逛?见木其然问起,只好胡乱应付着先。

“是么?”怔怔望着古珍楠,木其然戏虐地笑了笑,随即转头对向叶婉儿问道:“婉儿,你还认得路么?”

自那夜被狼群吓过之后,叶婉儿就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见木其然问起,这才道:“这里变化不大,应该不成问题。”

“好!而今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去吧!”

“是公子!”

“对了”古珍楠见木其然转身想走,忙喊道。

“金公子有何贵干?”木其然特意将“公子”二字叫得响亮。

“唔,是这样的,我刚刚想了下,我要找之人,也不知道住在哪里。我知道,你们也是要找人,不若能否让我跟着?或许能让我顺便打听到那人的下落。”古珍楠感觉脸上一烫,有点不之所措,吞吞吐吐地道。“你要跟着我?”木其然回身看着一脸缅典的古珍楠,实在想像不出,她会是那晚,突然出掌杀死两个保镖的狠辣之人。

“是啊!之前客牧老爹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糊乱去向那些苗人打听的话,不说会否有人理会。甚至,很可能会招至苗人的恶意对待的。”

木其然略一考虑,便道:“让你跟着也可以!但我要先看看你的真容,否则”

“没问题!”古珍楠早就想找个机会亮出“真面目”了,也免得木其然总是心中不安,暗中提防。因此,这次回答得是异常干脆。目光一转之间,见脚夫们在远处已经竖好了一个帐篷,古珍楠于是朝那一指,道:“我暂时还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看,希望你明白!”

“行!那就到帐篷里去!”尽管旁边的小燕也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但木其然还是答应了古珍楠这个要求。自从那天之后,他可是一直记挂着这个身子柔软,皮肤嫩滑的女子,究竟长得是何样子呢!“婉儿姐姐,你说这个‘金玲’姐姐长得会是什么样子?”自从那晚木其然告诉过她们二女,这个金风是个女子之后,小燕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了。虽然从身体的接触中,能够确定对方确实是个女人。但对于戴着人皮面具的古珍楠的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如今听说她终于要露出真容了,自然好奇得不得了。

可惜,旁边的叶婉儿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在意,并没有回答小燕的话。

“木公子,请稍等!”来到帐篷门口,古珍楠拦住了木其然。

“为什么不能让我一起进去?”

“我说过,这个需要用酒”瞥眼看了旁边的三名脚夫,古珍楠这话说得颇为含糊。“需要花费点时间,请木公子见谅!”

木其然对易容之术其实并不在行,听她这么说,略一考虑,便点头同意了。

古珍楠进帐篷之后,转身将帘门紧紧拉上,确认没有一丝缝隙之后,这才快揭下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先行收好。再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的铜境看了看,脸上,日前所作的改装已经有点褪色了。赶紧找出染料重新补了一翻,之后,想了想,又用酒在脸上擦了几下,以迷惑木其然,这才放下心来。为了让木其然彻底释疑,她虽然已经一切就绪,却并没有马上唤对方进来。而是收好铜镜之后,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她对木其然太了解了,知道这家伙不是个规矩的人,必定不会那么听话,乖乖在外等候的。果然

木其然站在外面,不断转着念头,一方面心中着实不耐,另一方面,也担心古珍楠有什么古怪。于是,等了片刻之后,便悄悄渡步来到帐篷门口,先是侧耳倾听。只觉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隐隐中,飘来一阵酒香。看来这个金玲确实在以酒洗脸了。

略一迟疑,木其然终于还是欣开帐篷的帘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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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55真真假假第1页内容如下:

从石门到长沙,有六百余里。【风云阅读网.】林若兰失了马匹,又怕被逍遥魔宫的人现,不敢走官道,甚至连大一些的城镇也不敢去。因此,一路上,只是认准了方向,尽选一些荒山野地朝南而去。每日里,也只能走上二三十里。她从来没试过单独一人行走江湖,此翻独自上路,实在是吃尽了苦头。但想起两位师兄生死不明,为求尽快找到丐帮帮主,协助救人,也只得咬紧牙关,硬撑下去了。

木其然等人在原地休息了两天,直等古珍楠的伤势痊愈,那个逍遥宫唯一剩下来的弟子也能行动了,这才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人数少了许多,但累遭变故的他们,却更显警惕。一路上按照客牧老爹的建议,小心躲避那些瘴气沼泽区域。扎营时,也是尽量找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心住下。如此,又走了五天。他们终于穿越了七毒林,来到了苗疆。

苗疆,说起来,倒像是被万千大山环绕着的盆地。当然,论地势,并没有低多少,之所以说像个盆地,而是因为这里相对比较平坦,而且林木覆盖的密度较低之故。也正因如此,这里聚集着无数的苗民居住。他们生活朴素,本性率直。又由于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多少年来,他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直至如今,都保持着他们独特的文化。据客牧老爹说,苗疆虽然地方不大,但这里居住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不同的部落。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不少都有着竞争关系。为了争夺更多的地盘和资源,许多时候都会时常生冲突。外人来到此地,很容易因为不明真相,莫名其妙地得罪其中的一些人,又或是卷入他们的是非中去。因此,客牧老爹再三叮嘱,让木其然等人,如非必要,千万别跟陌生的苗人搭讪。

看到木其然等人的到来,一向封闭在此的苗人,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或是好奇,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他们要不是悠闲地坐在家门口聊天抽烟、喝茶乘凉,就是瞥了他们一眼之后,径自走开。一路走来,甚少有人会跟他们主动说话。

“客牧老爹,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面对冷漠的苗人,木其然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不由得转头向客牧老爹问道。

“这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大可安心在此扎营。然后,你们就各忙各的吧!”客牧老爹左右看了看,淡淡地道:“当初,我只答应带你们进苗疆,至于进来之后,你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老夫就恕不奉陪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暂时住在朋友那里。你们只需要在离开的时候,叫上我就行了。”木其然还想说什么,正在这时,远处走来几个苗人。其中一个,老远便喊道:“是老客么?”

“是啊!哈哈哈哈,老朋友,我一来你就知道了,是不是闻到我带来的梅子酒味了啊!”客牧老爹眯眼一看,当即大笑着迎了过去。

“哈哈哈哈,可不是么!你才一到村口啊!我就知道了!”来人身穿一套洗得白的,蓝黑相间的苗服,年约六十,却是声若洪钟,步履快捷,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他身后也跟着的三个中年男子,装扮相差无几。显然跟客牧老爹也是旧相识了,与那老苗人一起,热情地跟客牧老爹客套起来。

“怎么样,这次打算呆多久?”老苗人瞥了一眼木其然等人,并不以为意,拍着客牧老爹的肩膀问道。

“还不知道,得看他们吧!”指了指身后,客牧老爹尴尬地道:“只是这次,看来还得打扰你了。”

“哼,那是当然!你不住我那里,我跟你没完!”说着,老苗人拉起客牧老爹的手转身就走,竟是理都不理木其然等人。客牧老爹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前面一直走,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间两层高的木屋。你们走的时候,到那里找我吧!”

穿越古代江湖行155真真假假第2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想不到他们说走就走,甚至连介绍一下的打算都没有,看来苗人对外来陌生人的冷漠,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了。

眼见几人已经走远,余下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公子,我们怎么办啊?”小燕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木其然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三名脚夫道:“你们先在这里扎好帐篷,这段时间,不要乱跑,也不要跟苗人说话,明白吗?”

如今他们身处之地,乃是走出七度林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小山坡。山坡下面,正好有一眼山泉可供他们使用。看来,这里是苗人特意划给外人暂居之地了。

“知道了,木公子!”经过这些天的所见所闻,三名脚夫以及那个受伤的保镖,对木其然和古珍楠是心生恐惧,他们的话,自然是一点也不敢违拗了。

见三名脚夫已经转身忙活去了,木其然才回对古珍楠道:“金公子,如今已经到苗疆了,你要如何去找人?”“哦我,还没想好,走了这么远的路,小弟想,还是休息一天,明日再行打算。”古珍楠来苗疆,本就是为了木其然,说什么为朋友求药,纯属胡扯。加上,如今五名手下,四死一伤。剩下的这个,眼看是指望不上了,在苗疆这个处处透着危险的地方,她那里还敢到处乱逛?见木其然问起,只好胡乱应付着先。

“是么?”怔怔望着古珍楠,木其然戏虐地笑了笑,随即转头对向叶婉儿问道:“婉儿,你还认得路么?”

自那夜被狼群吓过之后,叶婉儿就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见木其然问起,这才道:“这里变化不大,应该不成问题。”

“好!而今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去吧!”

“是公子!”

“对了”古珍楠见木其然转身想走,忙喊道。

“金公子有何贵干?”木其然特意将“公子”二字叫得响亮。

“唔,是这样的,我刚刚想了下,我要找之人,也不知道住在哪里。我知道,你们也是要找人,不若能否让我跟着?或许能让我顺便打听到那人的下落。”古珍楠感觉脸上一烫,有点不之所措,吞吞吐吐地道。“你要跟着我?”木其然回身看着一脸缅典的古珍楠,实在想像不出,她会是那晚,突然出掌杀死两个保镖的狠辣之人。

“是啊!之前客牧老爹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糊乱去向那些苗人打听的话,不说会否有人理会。甚至,很可能会招至苗人的恶意对待的。”

木其然略一考虑,便道:“让你跟着也可以!但我要先看看你的真容,否则”

“没问题!”古珍楠早就想找个机会亮出“真面目”了,也免得木其然总是心中不安,暗中提防。因此,这次回答得是异常干脆。目光一转之间,见脚夫们在远处已经竖好了一个帐篷,古珍楠于是朝那一指,道:“我暂时还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我只能让你一个人看,希望你明白!”

“行!那就到帐篷里去!”尽管旁边的小燕也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但木其然还是答应了古珍楠这个要求。自从那天之后,他可是一直记挂着这个身子柔软,皮肤嫩滑的女子,究竟长得是何样子呢!“婉儿姐姐,你说这个‘金玲’姐姐长得会是什么样子?”自从那晚木其然告诉过她们二女,这个金风是个女子之后,小燕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了。虽然从身体的接触中,能够确定对方确实是个女人。但对于戴着人皮面具的古珍楠的样子,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如今听说她终于要露出真容了,自然好奇得不得了。

可惜,旁边的叶婉儿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在意,并没有回答小燕的话。

“木公子,请稍等!”来到帐篷门口,古珍楠拦住了木其然。

“为什么不能让我一起进去?”

“我说过,这个需要用酒”瞥眼看了旁边的三名脚夫,古珍楠这话说得颇为含糊。“需要花费点时间,请木公子见谅!”

木其然对易容之术其实并不在行,听她这么说,略一考虑,便点头同意了。

古珍楠进帐篷之后,转身将帘门紧紧拉上,确认没有一丝缝隙之后,这才快揭下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先行收好。再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的铜境看了看,脸上,日前所作的改装已经有点褪色了。赶紧找出染料重新补了一翻,之后,想了想,又用酒在脸上擦了几下,以迷惑木其然,这才放下心来。为了让木其然彻底释疑,她虽然已经一切就绪,却并没有马上唤对方进来。而是收好铜镜之后,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她对木其然太了解了,知道这家伙不是个规矩的人,必定不会那么听话,乖乖在外等候的。果然

木其然站在外面,不断转着念头,一方面心中着实不耐,另一方面,也担心古珍楠有什么古怪。于是,等了片刻之后,便悄悄渡步来到帐篷门口,先是侧耳倾听。只觉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隐隐中,飘来一阵酒香。看来这个金玲确实在以酒洗脸了。

略一迟疑,木其然终于还是欣开帐篷的帘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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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五宝峰

穿越古代江湖行156五宝峰第1页内容如下:

“啊!”古珍楠惊呼一声,双手掩面,似乎对木其然的突然闯入,颇为意外。

地上,放着一个酒壶,眼前所见,一个身穿男装脸泛桃红,双目圆睁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颜,但从那明亮的双眸,以及长长的睫毛中,似乎隐隐透出一股狐媚。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迷人,让人不知不觉便深陷其中。对此,木其然感觉颇为熟悉。但是,随着女子双手移开,这种感觉又荡然无存。只因,面前的女子,看起来,是那么陌生,那么的平庸。

原本性感的红唇异常丰满,配上樱桃小嘴,有点突兀。月牙形的眉毛略显粗短,乃至掩盖了美眸的晶莹。似乎因酒精的擦拭而显得通红的脸蛋异常可爱,皮肤却太过粗糙。但偏偏这样一个女子,却让木其然一阵失神。是因为那双眼?还是因为精致的五观?木其然不得而知。

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木其然在想,究竟对方那一点吸引了自己?

一声惊呼之后,古珍楠也怔怔地看着这个不守规矩的男人。面对他痴迷的目光,她心中得意的同时,却忍不住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轻轻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凝望着这个乍看起来平庸粗俗,却对自己有一股无可匹敌吸引力的面孔。木其然只觉入手滑腻,并不如表面看来那般粗糙。但当此意乱情迷之时,他也无心细辩。情不住禁地低下头,在那两片略嫌肥厚的红唇上一吻。

“唔”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让古珍楠终于醒悟了过来,奋起全身之力,将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推开。伸手摸了下沾着对方口水的红唇,直等了许久,似乎才想到,自己又被轻薄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木其然一时没注意,被推坐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略带清香气息的嘴唇,回味了一下,这才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叫做异性相吸吧!”

古珍楠羞恼之极,暗道这个色狼还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已经着意把容貌弄得尽量丑的了,想不到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狠狠地用手背擦拭着嘴唇,随即意识到,上面还擦了颜料,可别让这家伙看出来了才好。于是,忙转过身,装作气愤的样子道:“你如今已经看过我的样子了,可以出去了吧!”“不行!刚刚时间太短了,那里能看清?再就是,你的身子怎么还是一副男人的打扮呢?”

自从木其然识破了她的女儿之身后,古珍楠便将大部分的夹衣和内里的皮衣都脱了。虽然还使用丝带裹着胸部,但端坐在地上的古珍楠,还是能从中看出,那盈盈一握的扦腰,以及那浑圆的翘臀了。也是从这时开始,木其然才悄然现,这个金玲的身材或许不至以此呢!

“我只答应让你看样子,却没答应穿着女装让你看,你可别贪得无厌。”

“是啊!你确实没答应过要穿女装让我看。而我,也没说要看你的女装啊!”木其然已经好长时间不曾碰过别的女人了,如今,既然知道身边就有一个身材不错,样子还过得去的女子,自然欲念丛生,想要一亲芳泽了。因此,终于露出一丝淫笑道。

听出木其然不怀好意,古珍楠恨极,转过头,一面坚定地望着对方,冷声道:“哼!木公子,如果你想动什么歪主意,我劝你还是尽早收起来。或许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我有许多方法能够与你同归于尽,不知道你信也不信?”看到此刻古珍楠的目光,木其然忍不住心中一颤。随即认真看着她那颇为平庸的面孔,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亲了她。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才笑着道:“金姑娘言重了,刚刚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动气?”

“是么?”目光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淫贼,直到对方露出讪讪然的神情,古珍楠这才道:“既是如此,木公子可以出去了吧?”

穿越古代江湖行156五宝峰第2页内容如下:

“还不行”

“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真的叫金玲?”

“是!”古珍楠实在是怕了木其然,为了不引起任何对方的怀疑,她只好一口咬定这点。

“那便好,得罪了!”点了点头,木其然从帐篷当中,退了出来。远处的小燕马上迎了过来,身法轻快,还真的像是一只快乐的燕子。对于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来说,确实没什么值得她烦恼的。

“公子,怎么样,那金姐姐的样子好看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在古珍楠面前吃了瞥,木其然有点悻悻然。如果说,木其然是因为对方的狠话而退缩的话,其实也不尽然。关键是,这个金风,似乎对木其然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他不忍去伤害她。“小燕可以进去?公子,她不是说,只让你一个人看么?”

“你是公子我的人,我看得,你自然也看得了。”说了这么一句,木其然不再理她,径直朝水潭的那边走去。

进入七毒林这段时间,他很少有机会洗刷身体。如今已经五月底了,天气日渐酷热,身上的灰尘混着汗水,紧贴在身上,异常难受。他急于清洗一翻,换件干净的衣服。

水潭是由山中的泉水冲刷形成,大小不过两丈余。好在,由于落差的原因,有上下两个池子,木其然在下游的那个水池洗刷,并不会弄赃他们食用的水。

天色渐渐昏暗,木其然浑身地坐在池边的一块石头上,任由叶婉儿帮他擦背。

“婉儿,你最近怎么总是不说话?是不是还在为那晚的野狼而惊怕?”

“没有我只是来到这里,想起已故的爹罢了。”

“那就好!”木其然心中一松,随即安慰道:“你爹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应该放下了。”

“是!”坐在木其然背后,叶婉儿抬头朝天空望去,只见繁星密布,天朗气清,思绪不由得越飘越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二天,木其然如约带上了古珍楠,与小燕一起,跟在叶婉儿背后,朝西北一座山走去。只留下三名脚夫,以及那个断了左腕的逍遥宫弟子看守营地。

一行四人,穿过一片空地,越过两条山涧,不时与一些早起的苗人碰面,却又错身而过。直到来到那座,被叶婉儿称为五宝峰的山前。四人正要进去,却突然被人喝止了。

“五宝峰乃是我苗族重地,外人止步!”

四人一惊,朝声之处望去。只见三个苗族汉子正从前面的树林中缓缓转出,他们腰间悬着弯刀,步履轻盈,看来是身具武功之人。待来得近了,才渐渐看清容貌。

三人年纪大约在四十至五十之间,脸形各异,一个圆,一个方,一个长,甚好辨认。

“三位前辈有礼!我们此来,是为了找人,并非有意冒犯,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在场之中,只有木其然一个男人,自然由他应对了。面对这三个脸色不虞的苗人,他踏前一步,拱手道。

“你们要找谁?竟然找到五宝峰这里来?”居中长脸的那个,似是他们的头儿。听了木其然的话,对他们上下打量一翻,神情淡然地问道。“婉儿”木其然还没问过叶婉儿,她的那几个苗人朋友叫什么。于是,转头向她问道。

一直身处木其然身后的叶婉儿,这才上前两步,说道:“三位好!我们是来找麦根大叔、哈蓝大叔和天风伯伯的。”

“哦?”三人一听,不禁面面相觑,长面汉子随即对叶婉儿问道:“你们谁要要找他们?找他们又是为了何事?”

“是这样的”叶婉儿正要回答,却被木其然打断了。

“是这样的,我们的长辈名叫叶河,乃是麦冬大叔几人的挚交。而这位”指了指叶婉儿,木其然接着道:“是叶河的女儿,多年之前,他们曾到苗疆作客,正是住在麦冬大叔那里的。今日,我们是奉了前辈之命,特来拜访故人,有些话,需要当面转达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56五宝峰第3页内容如下:

叶河,正是叶婉儿的父亲,木其然之所以这么说,是怕连人都见不到,便被人赶走,那就头痛了。

“你是叶河的女儿?”长脸汉子似乎也听说过叶河之名,于是,对着叶婉儿上下打量,上前问道。

“是的,还请三位代为引见三位叔叔伯伯。”“那好,你们在此稍等!”瞥眼看了其余的几个人,三个苗人这才转身离去。

“婉儿,从前这里也是有人看守的么?”木其然对此颇为疑虑,待三个苗人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密林中,这才侧头向叶婉儿问道。

“没有!以前我们在此,居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从来不见有人把守的。”叶婉儿黛眉轻蹙,也是颇感疑惑。

“既是如此,我看,等一下我们要小心点!那三个人武功看来不弱。”古珍楠见此,也提出自己的意见。

“公子,他们会不会放蜘蛛咬我们啊?”自那次被蜘蛛围攻之后,小燕可是最怕蜘蛛了。

“小心点便是,总不行,来到这里,还退回去!”木其然对蒙虫是势在必得,他已经暗暗决定,必要之时,动武也是在所不惜。

四人正自糊思乱想,刚才进去的三人中,那个圆面的汉子复又走了出来。对木其然四人道:“你们跟我来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提醒你们,五宝峰里面,毒虫遍布,如果你们不慎被咬伤,可怪不得旁人。再有就是,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得对那些毒虫动手,否则,可别怪我们反脸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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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黑苗族长

穿越古代江湖行157黑苗族长第1页内容如下:

“什么!难道毒虫咬我们,也不能反抗?”一听那圆脸汉子的话,古珍楠便忍不住叫嚷起来。【无弹窗.】

“你们可以躲避,但不能伤害它们。要知道,此山名为五宝峰,里面的毒虫,对于我们苗人来说,都是宝,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尽早离去吧!”

古珍楠还想说什么,却被木其然阻止了。他一脸淡然地对圆脸汉子道:“明白了,有劳阁下带路。”

目光在木其然四人脸上一一扫过,没再见旁人表示什么。圆面汉子这才挥挥手,转身朝林中走去。

四人紧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向四周打量。小燕和叶婉儿,恐惧之下,更是紧紧地挽住木其然的胳膊。却不知道,她们此举,是多么愚蠢。要真是有毒虫突然袭击,而木其然双臂又被他们紧紧抓着,那时,又将如何保护她们?

许久之后,叶婉儿似乎也意识到这点,这才放开了木其然的手,悄悄退后了一步,改而牵着他书生袍的一角,慢慢跟在后面。

古珍楠走在最后,看着二女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酸,随即惊觉,自己竟然会为这个淫贼而吃醋,实在不该。一行人小心奕奕地穿过成片的密林,长及腰际的杂草。直走了盏茶时间,这才终于走出了树林,不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木质大楼。与山外略嫌简陋的苗居相比,这里显然要豪华得多。不但木柱和门梁上雕满了各色图案,甚至连楼顶和门外的围栏上,也是装饰得美轮美奂。

在圆面汉子的引领下,木其然四人终于来到大楼前的院子里。大楼的门前,正站着刚才所见的另外两个苗人。

“几位,请进!”长面汉子见木其然四人近前,这才一指身后的大楼,邀请道。

“有劳!”木其然与古珍楠对视一眼,示意对方要小心提防。这才迈步朝大楼正厅走了进去。

苗人的木屋建筑,从外面看来,颇有特色,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但内里,却是颇为粗陋,也不甚合理。即便眼前这座堪称豪华的大楼,也是如此。刚踏入其中,转入一道帘门,便能闻出一股霉味。如今才接近响午,内里的光线却是非常有限,即便木其然内功已经不弱,夜中也能勉强视物,刚踏人屋中,也不得不先行适应一翻,才能看清里面的景致。只见若大的一个空间中,昏昏暗暗,极目看去,里面连一件家具也没有。空空荡荡的,破为阴森。

“几位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大厅中,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由于厅中太过空旷,说话之时,也带有回音。木其然好一会儿,才看到声音的出处。

原来,大厅的正中,有张长桌,就如现代的会议桌一般,又长又大。只是,比起那些会议桌,如今木其然所见的,要矮得多。想来,苗人也是习惯席地而坐的。只因,刚刚话之人,正盘膝坐于矮桌(或许可以说是矮几)的主人位上。

因为此间光线太过昏暗,而苗人大多身穿深色衣装,木其然刚才,居然没有看到他。

“请问阁下是?”觉对方的年龄似乎不大,木其然颇为疑惑。因此,并没有依言坐下。

“你们要见的哈蓝正是家父!”

“你是多蓝大哥?”一听那人的介绍,叶婉儿当即记起他来。忙上前一步,辨认道。

“不错你是婉儿?”那人抬头看来,微笑这道:“多年不见,你不说,我还真的认不出来。”“是啊,都差不多快十年了。”叶婉儿见到故人,总算暂时忘却了路上的不快,娇笑一声,问道:“哈蓝叔叔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在此?”

“说来话长,一场来到,怎么不先坐坐?他们几位是”

“哦”叶婉儿这才想起这个问题,忙转身指着木其然道:“这位公子姓木,名其然,是是我家主人!另一位公子,是他的朋友,姓金名风,”

穿越古代江湖行157黑苗族长第2页内容如下:

“哦?”多蓝一面疑惑,刚刚见叶婉儿和小燕两女,乃是牵着木其然的手和衣摆进来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关系,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是主仆。他虽然对叶婉儿居然做了别人的奴婢有点意外,但也知道不便询问。

“先坐下再说吧!”

“恩!”点了点头,叶婉儿朝木其然看去。

“多蓝大哥,在下木其然,此翻打搅,实在过意不去。”客套过后,木其然才在多蓝左侧坐了下来。由于叶婉儿与对方关系亲密,所以,木其然让她坐在了多蓝和自己中间。小燕坐在他左侧,而古珍楠,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离得近了,木其然才总算看清,这个多蓝脸形干瘦,肤色有点苍白,年纪看不真切,大概在三十上下。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弯腰坐在木地板上,连双脚也遮掩住了。因此,对于他的身高也很难估计。

“山野之地,没什么好招待各位的,这里有些山茶,乃是我苗疆特产,请几位尝尝。”

矮桌之上,放了一个硕大的铜制茶壶,壶的四周,摆着好几个木制的大杯。只是,多蓝虽然这么说,但却全没有起身,为客人倒茶的意思。

叶婉儿身为木其然的奴婢,又与主人家关系较好,斟茶的工作,自然落到她头上了。

为各人都倒了一杯浓郁的山茶,叶婉儿这才重又问道:“对了,多蓝,怎么不见麦根大叔、哈蓝大叔和天风伯伯啊?难道他们都出去了?”

“事隔多年,他们早就不在了”

“什么?”不但是叶婉儿,在场几人一听,也不禁一阵愕然。任他们怎么想,也无法料到,要找之人竟都已经死了。

“对了,叶大夫这次怎么没有来?”不理众人的惊愕,多蓝转而问道。“我爹,他也故去了。”

“哦是这样啊!”多蓝露出一丝落寞,随即感叹道:“想不到数年不见,当初的故人都已经逝去了。”

“是啊”想起老父乃是被师兄下毒而死,叶婉儿心中就一阵难过。

“对了,刚才寒星长老几人说,你们有话带来,究竟是什么?”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多蓝问道。

“这个”叶婉儿略显尴尬地回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即才纳纳地道:“是这样的”

“还是我来说吧!”事到如今,无论成与不成,总得试试。因此,木其然接过了话茬。“其实,是在下有事,想寻求你们的帮助,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希望多蓝大哥万莫见怪。”

“哦!原来如此。”多蓝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因此,捧起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是这样的”木其然顿了顿,认真地道:“在下想寻找一些药材,但在外面寻了许久,都一无所获,听说苗疆这里有,因此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的。”

见多蓝依然没什么反应,木其然只得硬着头皮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接着道:“就是这些了,希望多蓝大哥能帮帮忙。”纸上写的,除了蒙虫之外,还有黑沼根、沽寒花芯、古尸泥、连心草、火蜥蜴羽毛、七色蛇信和它的眼珠等七样。这些都是木其然久寻不获的东西,除了蒙虫能够确定在苗疆能找到之外,木其然并不肯定其他那七种能够在这里找到,之所以一并写出来,纯属碰碰运气罢了。

瞥眼看了指上写的几样东西,多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木其然,缓缓地道:“虽然我不知道阁下要这些东西何用,但是,这当中涉及我们苗人炼蛊的东西,所以,请恕我爱莫能助。”

“多蓝大哥,在下也知道苗人对蛊术甚为重视,所以,在下可以出重金购买,又或是,用别的东西交换。还请多蓝大哥,看在叶大夫的份上,帮在下这个忙。”

“不用多说了,炼蛊之术不得外泄,而当中的材料,自然也不能外传了。这是我们苗人千百年来的规矩。我身为黑苗族的现任族长,不能坏了规矩。”

木其然等人,现在才知道眼前一脸病容的人居然是黑苗族的族长。不禁一阵意外。一路之上,已经听客牧老爹大致介绍过苗疆的情况,他们自然知道,苗疆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族群。其中,黑苗族是这里最大的一个族群之一。势力也是最大的,而眼前之人,居然就是黑苗族族长,怎能不让人奇怪?即便是叶婉儿,也从没想到过。“原来多蓝大哥是黑苗族的族长,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木其然一拱手,一面恭敬地道:“对于炼蛊之术不得外泄这点,是否有通融之处,或是有别的折中办法?实在是这些东西于在下有大用,要不然,在下不会冒险前来,请多蓝大哥认真考虑一下。”

多蓝摇了摇头,严肃地道:“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也不得更改!阁下如果真的非要这些东西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木其然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除非你成为我们苗人的一份子,那就不算外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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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57黑苗族长第1页内容如下:

“什么!难道毒虫咬我们,也不能反抗?”一听那圆脸汉子的话,古珍楠便忍不住叫嚷起来。【无弹窗.】

“你们可以躲避,但不能伤害它们。要知道,此山名为五宝峰,里面的毒虫,对于我们苗人来说,都是宝,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尽早离去吧!”

古珍楠还想说什么,却被木其然阻止了。他一脸淡然地对圆脸汉子道:“明白了,有劳阁下带路。”

目光在木其然四人脸上一一扫过,没再见旁人表示什么。圆面汉子这才挥挥手,转身朝林中走去。

四人紧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向四周打量。小燕和叶婉儿,恐惧之下,更是紧紧地挽住木其然的胳膊。却不知道,她们此举,是多么愚蠢。要真是有毒虫突然袭击,而木其然双臂又被他们紧紧抓着,那时,又将如何保护她们?

许久之后,叶婉儿似乎也意识到这点,这才放开了木其然的手,悄悄退后了一步,改而牵着他书生袍的一角,慢慢跟在后面。

古珍楠走在最后,看着二女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酸,随即惊觉,自己竟然会为这个淫贼而吃醋,实在不该。一行人小心奕奕地穿过成片的密林,长及腰际的杂草。直走了盏茶时间,这才终于走出了树林,不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木质大楼。与山外略嫌简陋的苗居相比,这里显然要豪华得多。不但木柱和门梁上雕满了各色图案,甚至连楼顶和门外的围栏上,也是装饰得美轮美奂。

在圆面汉子的引领下,木其然四人终于来到大楼前的院子里。大楼的门前,正站着刚才所见的另外两个苗人。

“几位,请进!”长面汉子见木其然四人近前,这才一指身后的大楼,邀请道。

“有劳!”木其然与古珍楠对视一眼,示意对方要小心提防。这才迈步朝大楼正厅走了进去。

苗人的木屋建筑,从外面看来,颇有特色,甚至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但内里,却是颇为粗陋,也不甚合理。即便眼前这座堪称豪华的大楼,也是如此。刚踏入其中,转入一道帘门,便能闻出一股霉味。如今才接近响午,内里的光线却是非常有限,即便木其然内功已经不弱,夜中也能勉强视物,刚踏人屋中,也不得不先行适应一翻,才能看清里面的景致。只见若大的一个空间中,昏昏暗暗,极目看去,里面连一件家具也没有。空空荡荡的,破为阴森。

“几位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大厅中,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由于厅中太过空旷,说话之时,也带有回音。木其然好一会儿,才看到声音的出处。

原来,大厅的正中,有张长桌,就如现代的会议桌一般,又长又大。只是,比起那些会议桌,如今木其然所见的,要矮得多。想来,苗人也是习惯席地而坐的。只因,刚刚话之人,正盘膝坐于矮桌(或许可以说是矮几)的主人位上。

因为此间光线太过昏暗,而苗人大多身穿深色衣装,木其然刚才,居然没有看到他。

“请问阁下是?”觉对方的年龄似乎不大,木其然颇为疑惑。因此,并没有依言坐下。

“你们要见的哈蓝正是家父!”

“你是多蓝大哥?”一听那人的介绍,叶婉儿当即记起他来。忙上前一步,辨认道。

“不错你是婉儿?”那人抬头看来,微笑这道:“多年不见,你不说,我还真的认不出来。”“是啊,都差不多快十年了。”叶婉儿见到故人,总算暂时忘却了路上的不快,娇笑一声,问道:“哈蓝叔叔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在此?”

“说来话长,一场来到,怎么不先坐坐?他们几位是”

“哦”叶婉儿这才想起这个问题,忙转身指着木其然道:“这位公子姓木,名其然,是是我家主人!另一位公子,是他的朋友,姓金名风,”

穿越古代江湖行157黑苗族长第2页内容如下:

“哦?”多蓝一面疑惑,刚刚见叶婉儿和小燕两女,乃是牵着木其然的手和衣摆进来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关系,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是主仆。他虽然对叶婉儿居然做了别人的奴婢有点意外,但也知道不便询问。

“先坐下再说吧!”

“恩!”点了点头,叶婉儿朝木其然看去。

“多蓝大哥,在下木其然,此翻打搅,实在过意不去。”客套过后,木其然才在多蓝左侧坐了下来。由于叶婉儿与对方关系亲密,所以,木其然让她坐在了多蓝和自己中间。小燕坐在他左侧,而古珍楠,则坐在了他们的对面。离得近了,木其然才总算看清,这个多蓝脸形干瘦,肤色有点苍白,年纪看不真切,大概在三十上下。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弯腰坐在木地板上,连双脚也遮掩住了。因此,对于他的身高也很难估计。

“山野之地,没什么好招待各位的,这里有些山茶,乃是我苗疆特产,请几位尝尝。”

矮桌之上,放了一个硕大的铜制茶壶,壶的四周,摆着好几个木制的大杯。只是,多蓝虽然这么说,但却全没有起身,为客人倒茶的意思。

叶婉儿身为木其然的奴婢,又与主人家关系较好,斟茶的工作,自然落到她头上了。

为各人都倒了一杯浓郁的山茶,叶婉儿这才重又问道:“对了,多蓝,怎么不见麦根大叔、哈蓝大叔和天风伯伯啊?难道他们都出去了?”

“事隔多年,他们早就不在了”

“什么?”不但是叶婉儿,在场几人一听,也不禁一阵愕然。任他们怎么想,也无法料到,要找之人竟都已经死了。

“对了,叶大夫这次怎么没有来?”不理众人的惊愕,多蓝转而问道。“我爹,他也故去了。”

“哦是这样啊!”多蓝露出一丝落寞,随即感叹道:“想不到数年不见,当初的故人都已经逝去了。”

“是啊”想起老父乃是被师兄下毒而死,叶婉儿心中就一阵难过。

“对了,刚才寒星长老几人说,你们有话带来,究竟是什么?”随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多蓝问道。

“这个”叶婉儿略显尴尬地回头看了木其然一眼,随即才纳纳地道:“是这样的”

“还是我来说吧!”事到如今,无论成与不成,总得试试。因此,木其然接过了话茬。“其实,是在下有事,想寻求你们的帮助,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希望多蓝大哥万莫见怪。”

“哦!原来如此。”多蓝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因此,捧起茶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是这样的”木其然顿了顿,认真地道:“在下想寻找一些药材,但在外面寻了许久,都一无所获,听说苗疆这里有,因此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的。”

见多蓝依然没什么反应,木其然只得硬着头皮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接着道:“就是这些了,希望多蓝大哥能帮帮忙。”纸上写的,除了蒙虫之外,还有黑沼根、沽寒花芯、古尸泥、连心草、火蜥蜴羽毛、七色蛇信和它的眼珠等七样。这些都是木其然久寻不获的东西,除了蒙虫能够确定在苗疆能找到之外,木其然并不肯定其他那七种能够在这里找到,之所以一并写出来,纯属碰碰运气罢了。

瞥眼看了指上写的几样东西,多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木其然,缓缓地道:“虽然我不知道阁下要这些东西何用,但是,这当中涉及我们苗人炼蛊的东西,所以,请恕我爱莫能助。”

“多蓝大哥,在下也知道苗人对蛊术甚为重视,所以,在下可以出重金购买,又或是,用别的东西交换。还请多蓝大哥,看在叶大夫的份上,帮在下这个忙。”

“不用多说了,炼蛊之术不得外泄,而当中的材料,自然也不能外传了。这是我们苗人千百年来的规矩。我身为黑苗族的现任族长,不能坏了规矩。”

木其然等人,现在才知道眼前一脸病容的人居然是黑苗族的族长。不禁一阵意外。一路之上,已经听客牧老爹大致介绍过苗疆的情况,他们自然知道,苗疆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族群。其中,黑苗族是这里最大的一个族群之一。势力也是最大的,而眼前之人,居然就是黑苗族族长,怎能不让人奇怪?即便是叶婉儿,也从没想到过。“原来多蓝大哥是黑苗族的族长,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木其然一拱手,一面恭敬地道:“对于炼蛊之术不得外泄这点,是否有通融之处,或是有别的折中办法?实在是这些东西于在下有大用,要不然,在下不会冒险前来,请多蓝大哥认真考虑一下。”

多蓝摇了摇头,严肃地道:“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也不得更改!阁下如果真的非要这些东西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木其然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除非你成为我们苗人的一份子,那就不算外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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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苗女丝丝

穿越古代江湖行158苗女丝丝第1页内容如下:

“苗人的一份子?”木其然一时之间,没想明白,难道,种族也能更改?看了叶婉儿一眼,疑惑地问道:“多蓝大哥的意思是?”

“很简单,只要与我们苗族的女子成亲,入赘苗族,那自然就是我们苗族的一份子了。【无弹窗.】”

“啊?”不单木其然,就连在场的小燕、叶婉儿,甚至古珍楠,也被多蓝这话吓了一跳,她们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木其然。

“除此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开什么玩笑,入赘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愿意的。木其然深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缓声问道。

多蓝缓缓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良久,将目光重投叶婉儿身上,道:“婉儿,多年不见,今日回来,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不若就多留些时日。你可以暂时住在我这里,大家一起细诉别来之情。”

多蓝说这话之时,有意无意朝木其然瞟去。意思似乎是说,让叶婉儿不必顾虑什么,如果有人反对,自有他作主。即便那人是她名义上的“主人”。叶婉儿一听,目光一阵闪烁,似是颇为意动。但回头瞥了木其然一眼,想起他从前的威胁,不禁又是一阵惧怕。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对于多蓝的此翻举动,实在颇为无礼。怎么说,叶婉儿都是木其然的人,如果他是先邀请木其然留下,那是合情合理。但而今,当着他这个主人的面,只邀请奴婢,实在是让人气愤。

“今日,承蒙多蓝大哥款待,在下感激不尽。时候不早,我等也应该离开了。”眼看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木其然只得告辞了。蒙虫之事,只有回去之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收回桌上的纸条,木其然四人当即站了起来,略一施礼,转身欲走。多蓝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连站起来相送的意思都没有。

“哥哥,你看我找到什么”正在此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随着这女声,门帘一下子被欣开,屋里本就昏暗,陡然之间被这道强光射进来,让正要离开的木其然等人一阵不适,纷纷闭上了眼。那女子跑得挺快,却没想到门帘后面站得有人,大意之下,竟是一头撞进了当其冲的木其然怀里。

“啊!!”那女子软绵绵的身躯一下撞在木其然身上,轻呼一声,仰头向后倒去。

自听到声音,木其然已经知道来的是个少女,因此并没有在意。但却没料到她会跑得如此之急。闭眼之时,感觉一道人影夹着劲风撞来,本能地以手相扶。一只手揽住了少女柔软而纤细的后腰,而另一只手,却不小心抓在了她饱满的左乳上。而少女,也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随着少女的进入,门帘已经悄然合上。屋内,又回到了黑暗的环境。木其然睁眼一看,只见怀中少女,竟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长着娃娃脸,双眼溜圆的小美人。如刻,稳住身形的她,正睁着如宝石般晶莹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刚从外面光亮地方进来的她,一时间,也无法适应室内黑暗的环境。

“你是谁?”眨巴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看了木其然许久,等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之后,才觉这人并不认识,小姑娘才以稍显稚嫩的声音问道。木其然的右手还抓住少女的左乳之上,但少女似乎浑不知觉,而他也自然乐得多摸几下。于是,木其然也装作不知,只是微笑着道:“我是你哥哥的客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丝丝,你呢?”这少女看起来,天真无邪,难得的是,竟没有半点其他苗人的冷漠。

“咳咳”看到她可爱的模样,让木其然一阵好笑。正想再说什么,但屋里的多蓝,却突然大声咳嗽。想必,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非礼,也会不悦吧?

木其然似乎刚刚意识到什么,大手在少女与年龄不太相符的胸乳上捏了一把,这才把手缩了回来。歉然道:“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58苗女丝丝第2页内容如下:

“啊!你好坏!”直到木其然的手拿开,丝丝这才现自己被摸了。轻呼一声,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以手捂住自己刚刚被摸之处,小脸也红了起来。但从她的表情和语气看来,却不似生气的样子。

小燕和叶婉儿见此,不禁颇为尴尬。而古珍楠,看到这个小苗女的样子,心中暗骂了一句,小搔货。为恐多蓝生气,叶婉儿回身向着他道:“对不起,多蓝大哥,我家公子不是有意的。”

“恩,我知道。”多蓝点了点头,没什么表示,只是望着刚进来的丝丝道:“是丝丝莽撞之故。”

“咧~!”丝丝调皮地朝多蓝吐着小舌头,对他的责怪浑不在意。

“多蓝大哥,丝丝好可爱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同为女人,叶婉儿也不禁对这个名叫丝丝的少女暗赞一声。回想当初,在此居住的时候,似乎从没见过她,于是,疑惑地问道。

“呵呵,她是我的堂妹,以前并不住在这里,你自然没见过了。”

丝丝对他们的话不为所动,只是转过身来,径自走近木其然,上下打量着她,侧头问道:“对了,你刚刚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木其然,刚来到苗疆的!”

“我知道,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汉人了。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汉人来过了。”

看丝丝的样子,似乎对汉人并不如别的苗人那般反感。言语之间,似乎还透着点点仰慕之情。木其然还留意到,她身上所穿,虽然还是苗人平常所穿的深蓝色土布。但样式,却与传统的苗服有所不同。苗人所穿的衣服,大都以宽松为主,甚少有紧身设计的。最少,进来这么久,木其然是没有见过。而这个丝丝,身上所穿,竟然与汉家女子的服饰一般。紧凑而贴身的剪裁,精细的做工,正好也将她玲珑浮凸的身材展露无遗。除此之外,她细长嫩白的脖子上,挂满了银圈饰,加上她大得略有些夸张的耳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看起来颇为庸俗。但衬上她那张精致无暇的娃娃脸,以及火暴的身材,却是如此迷人。“丝丝,你刚才说找到什么了?”那边,多蓝似乎不想丝丝与木其然等人太过亲近,不等木其然再说什么,沉声对丝丝问道。

“哦,你看。”丝丝说着,从腰侧的布待里,摸出一个小竹筒,奔过长桌,递给了多蓝。

“咦?这是”

多蓝打开竹筒的盖子,朝里看去,轻呼一声。可后面,似乎因为木其然等人在场,又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可丝丝这小丫头,却不管那么多,径自道:“想不到吧?这是积弱虫,我找到的,厉害吧?”

木其然虽然也很好奇那是什么,但见多蓝心中介意,多留也是无益,于是扬声道:“我们不便打搅,就此告辞了!”

“喂喂喂”丝丝听木其然说要走,当即又跑了过来,直到两人相距不足尺余。这才仰着小脸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是我哥哥的客人吗?干吗不住在这里?”

丝丝比木其然矮近一个头,此刻如此接近,对方又仰着脸,闻着她传来的阵阵处子幽香,木其然几有低头亲她一口的冲动。面对这个小丫头的疑惑,正要解释,那边的多蓝已经话了。“丝丝,木公子远道而来,在苗疆还有别的事,住在这里,多有不便,你就不要防碍人家了。”

“你还有事?”丝丝似乎有点失望。

“是啊!不过我们没那么快离开苗疆,如今就住在村口的水潭边,如果你想找我们玩,随时欢迎。”面对如此迷人的小姑娘,木其然自然不想放过,于是眼珠一转,忙又道:“我们带了一些小玩意,或许你会喜欢的。等你过来,就送给你!”

“是不是真的啊?可不许骗人啊!听说你们汉人最喜欢骗人了。”

“呵呵,汉人也有好有坏的,你看我像坏人么?”

上下看了看木其然,丝丝认真地答道:“像!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大坏蛋,刚刚还摸人家。”

“呃”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提起刚刚的事。而且,一点难为情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苗人生性大胆,与汉人实在是大有不同了。于是道:“我刚刚都道歉了啦!难道丝丝还不肯原谅我?”

“嘻嘻!人家要是生你的气,早就丢几只虫子在你身上啦!刚刚只不过跟你开玩笑而已!”“哼!”看这两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一边的古珍楠情不住禁的冷哼一声,暗骂一声无耻!孰不知,以往的她,在别人看来,又何尝不是**荡妇?至于小燕与叶婉儿二女,她们深知木其然为人,他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淫贼,跟小姑娘当众调笑,自然不算什么。小燕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不会说什么。而叶婉儿,对木其然心存惧怕,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她所顾虑的是,后面的多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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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58苗女丝丝第1页内容如下:

“苗人的一份子?”木其然一时之间,没想明白,难道,种族也能更改?看了叶婉儿一眼,疑惑地问道:“多蓝大哥的意思是?”

“很简单,只要与我们苗族的女子成亲,入赘苗族,那自然就是我们苗族的一份子了。【无弹窗.】”

“啊?”不单木其然,就连在场的小燕、叶婉儿,甚至古珍楠,也被多蓝这话吓了一跳,她们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木其然。

“除此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开什么玩笑,入赘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愿意的。木其然深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缓声问道。

多蓝缓缓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良久,将目光重投叶婉儿身上,道:“婉儿,多年不见,今日回来,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不若就多留些时日。你可以暂时住在我这里,大家一起细诉别来之情。”

多蓝说这话之时,有意无意朝木其然瞟去。意思似乎是说,让叶婉儿不必顾虑什么,如果有人反对,自有他作主。即便那人是她名义上的“主人”。叶婉儿一听,目光一阵闪烁,似是颇为意动。但回头瞥了木其然一眼,想起他从前的威胁,不禁又是一阵惧怕。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对于多蓝的此翻举动,实在颇为无礼。怎么说,叶婉儿都是木其然的人,如果他是先邀请木其然留下,那是合情合理。但而今,当着他这个主人的面,只邀请奴婢,实在是让人气愤。

“今日,承蒙多蓝大哥款待,在下感激不尽。时候不早,我等也应该离开了。”眼看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木其然只得告辞了。蒙虫之事,只有回去之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收回桌上的纸条,木其然四人当即站了起来,略一施礼,转身欲走。多蓝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连站起来相送的意思都没有。

“哥哥,你看我找到什么”正在此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随着这女声,门帘一下子被欣开,屋里本就昏暗,陡然之间被这道强光射进来,让正要离开的木其然等人一阵不适,纷纷闭上了眼。那女子跑得挺快,却没想到门帘后面站得有人,大意之下,竟是一头撞进了当其冲的木其然怀里。

“啊!!”那女子软绵绵的身躯一下撞在木其然身上,轻呼一声,仰头向后倒去。

自听到声音,木其然已经知道来的是个少女,因此并没有在意。但却没料到她会跑得如此之急。闭眼之时,感觉一道人影夹着劲风撞来,本能地以手相扶。一只手揽住了少女柔软而纤细的后腰,而另一只手,却不小心抓在了她饱满的左乳上。而少女,也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随着少女的进入,门帘已经悄然合上。屋内,又回到了黑暗的环境。木其然睁眼一看,只见怀中少女,竟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长着娃娃脸,双眼溜圆的小美人。如刻,稳住身形的她,正睁着如宝石般晶莹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只是,刚从外面光亮地方进来的她,一时间,也无法适应室内黑暗的环境。

“你是谁?”眨巴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看了木其然许久,等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之后,才觉这人并不认识,小姑娘才以稍显稚嫩的声音问道。木其然的右手还抓住少女的左乳之上,但少女似乎浑不知觉,而他也自然乐得多摸几下。于是,木其然也装作不知,只是微笑着道:“我是你哥哥的客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丝丝,你呢?”这少女看起来,天真无邪,难得的是,竟没有半点其他苗人的冷漠。

“咳咳”看到她可爱的模样,让木其然一阵好笑。正想再说什么,但屋里的多蓝,却突然大声咳嗽。想必,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妹妹被人非礼,也会不悦吧?

木其然似乎刚刚意识到什么,大手在少女与年龄不太相符的胸乳上捏了一把,这才把手缩了回来。歉然道:“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58苗女丝丝第2页内容如下:

“啊!你好坏!”直到木其然的手拿开,丝丝这才现自己被摸了。轻呼一声,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以手捂住自己刚刚被摸之处,小脸也红了起来。但从她的表情和语气看来,却不似生气的样子。

小燕和叶婉儿见此,不禁颇为尴尬。而古珍楠,看到这个小苗女的样子,心中暗骂了一句,小搔货。为恐多蓝生气,叶婉儿回身向着他道:“对不起,多蓝大哥,我家公子不是有意的。”

“恩,我知道。”多蓝点了点头,没什么表示,只是望着刚进来的丝丝道:“是丝丝莽撞之故。”

“咧~!”丝丝调皮地朝多蓝吐着小舌头,对他的责怪浑不在意。

“多蓝大哥,丝丝好可爱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同为女人,叶婉儿也不禁对这个名叫丝丝的少女暗赞一声。回想当初,在此居住的时候,似乎从没见过她,于是,疑惑地问道。

“呵呵,她是我的堂妹,以前并不住在这里,你自然没见过了。”

丝丝对他们的话不为所动,只是转过身来,径自走近木其然,上下打量着她,侧头问道:“对了,你刚刚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木其然,刚来到苗疆的!”

“我知道,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汉人了。我们这里,很久没有汉人来过了。”

看丝丝的样子,似乎对汉人并不如别的苗人那般反感。言语之间,似乎还透着点点仰慕之情。木其然还留意到,她身上所穿,虽然还是苗人平常所穿的深蓝色土布。但样式,却与传统的苗服有所不同。苗人所穿的衣服,大都以宽松为主,甚少有紧身设计的。最少,进来这么久,木其然是没有见过。而这个丝丝,身上所穿,竟然与汉家女子的服饰一般。紧凑而贴身的剪裁,精细的做工,正好也将她玲珑浮凸的身材展露无遗。除此之外,她细长嫩白的脖子上,挂满了银圈饰,加上她大得略有些夸张的耳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看起来颇为庸俗。但衬上她那张精致无暇的娃娃脸,以及火暴的身材,却是如此迷人。“丝丝,你刚才说找到什么了?”那边,多蓝似乎不想丝丝与木其然等人太过亲近,不等木其然再说什么,沉声对丝丝问道。

“哦,你看。”丝丝说着,从腰侧的布待里,摸出一个小竹筒,奔过长桌,递给了多蓝。

“咦?这是”

多蓝打开竹筒的盖子,朝里看去,轻呼一声。可后面,似乎因为木其然等人在场,又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可丝丝这小丫头,却不管那么多,径自道:“想不到吧?这是积弱虫,我找到的,厉害吧?”

木其然虽然也很好奇那是什么,但见多蓝心中介意,多留也是无益,于是扬声道:“我们不便打搅,就此告辞了!”

“喂喂喂”丝丝听木其然说要走,当即又跑了过来,直到两人相距不足尺余。这才仰着小脸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是我哥哥的客人吗?干吗不住在这里?”

丝丝比木其然矮近一个头,此刻如此接近,对方又仰着脸,闻着她传来的阵阵处子幽香,木其然几有低头亲她一口的冲动。面对这个小丫头的疑惑,正要解释,那边的多蓝已经话了。“丝丝,木公子远道而来,在苗疆还有别的事,住在这里,多有不便,你就不要防碍人家了。”

“你还有事?”丝丝似乎有点失望。

“是啊!不过我们没那么快离开苗疆,如今就住在村口的水潭边,如果你想找我们玩,随时欢迎。”面对如此迷人的小姑娘,木其然自然不想放过,于是眼珠一转,忙又道:“我们带了一些小玩意,或许你会喜欢的。等你过来,就送给你!”

“是不是真的啊?可不许骗人啊!听说你们汉人最喜欢骗人了。”

“呵呵,汉人也有好有坏的,你看我像坏人么?”

上下看了看木其然,丝丝认真地答道:“像!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大坏蛋,刚刚还摸人家。”

“呃”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小丫头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提起刚刚的事。而且,一点难为情的样子都没有。看来,苗人生性大胆,与汉人实在是大有不同了。于是道:“我刚刚都道歉了啦!难道丝丝还不肯原谅我?”

“嘻嘻!人家要是生你的气,早就丢几只虫子在你身上啦!刚刚只不过跟你开玩笑而已!”“哼!”看这两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打情骂俏,一边的古珍楠情不住禁的冷哼一声,暗骂一声无耻!孰不知,以往的她,在别人看来,又何尝不是**荡妇?至于小燕与叶婉儿二女,她们深知木其然为人,他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淫贼,跟小姑娘当众调笑,自然不算什么。小燕是一个传统的女人,不会说什么。而叶婉儿,对木其然心存惧怕,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了。她所顾虑的是,后面的多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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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美男计

眼见在场众人脸色各异,木其然也不便做得太过火,与丝丝打了声招呼,叮嘱她一定要来。之后,便带着三女离开了这栋木楼。

外面,圆面汉子等三人依然站在门口。见木其然等人出来,当即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便当先领路而走了。

直将四人送出五宝山范围之后,圆面汉子才止步不前。似乎是怕他们四人去而复返,一直注视着他们远离,这才回转了。

“木公子,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入赘苗族吧?”一路朝营地走去,古珍楠终于瞥不住,微笑着问道。只是话语之中,似乎有点酸酸的味道。

“入赘苗族?为什么这样说?”木其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刚刚一再勾引那位丝丝小姑娘,难道不是如此打算?”

“啊?”木其然停下脚步,一证之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见木其然笑得莫名其妙,不单是古珍楠,就连小燕和叶婉儿,也甚感疑惑,纷纷停下身来。

“我在笑,你金姑娘未免太过小看我木其然了。你以为我会为了区区几条虫子,而卖身入赘苗族?”

“哼!谁知道你。”说这话之时,古珍楠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这淫贼还有点骨气。

“对了!”木其然突然疑惑地道:“你不是说要找人的么?为什么刚才不趁机打听一下?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说?”

“啊?我...我...”古珍楠还真的忘了这码事,如今被木其然问起,竟一时哑口无言。

“我真怀疑,你进苗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木其然一边围着古珍楠转圈,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在对方身上不住打量,紧蹙着眉头道。

“我...我刚才是一时忘了罢啦!现在回去问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古珍楠说着,就欲转身而去。

木其然一把抓住她柔若无骨的皓腕,微笑道:“既然离开了,人家想必也不会再让你进去了。反正那个丝丝姑娘很快会来,你向她打探不是一样的么?”

“是..是么!我怎么想不到...”无力地挣扎着,古珍楠强笑着道。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说着,放开她的手腕,但大手一张,却搂住了她的纤瘦的香肩,就似亲兄弟一同走路般,边走边道:“金兄,我们认识这么久,似乎对彼此的事,还不太了解。你看,是不是趁这个时候,大家敞开心扉好好聊聊?”

古珍楠双手抱胸,紧紧地护住要害部位,浑身僵硬地被木其然搂着,暗暗叫苦!想不到刚才只顾着吃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小燕紧跟在他们身后,对木其然的举动,颇为不解。昨天,她听了木其然的话,真的跑到古珍楠的帐篷里去看过她的样子。也正因如此,小燕才不明白,以木其然的性格,何以会对这个样貌平庸的女子如此亲密?

至于叶婉儿,自从由五宝峰离开之后,便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样子。一路走来,还不时回首看一看这个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对于木其然的举动,自是熟视无睹了。

“木兄,求你别问了好吗?我承认来苗疆是有别的目的,至于是什么事,却不能说。总之...总之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的!你相信我吧!”被木其然缠得没办法,古珍楠只好如此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当初你说要进苗疆是为了救朋友,我相信你。你女扮男妆,我也没怀疑。甚至,你找来的那些人,说是请来的保镖,但其实是你自己的手下,我也没追究。可而今,我越来越发觉,你这人太不可靠,甚至随时随地都在撒谎。你说,凭什么让我再相信你?”

“我...”面对木其然的质问,古珍楠也有点词穷,心中惶急之际。只得道:“起码,我这一路之上,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事啊!我是真的对你没敌意,木公子,你相信我吧!”

眼见对方双眼中已经泛起泪光,想起昨天在帐篷中,见到的那一双迷人的双眸,忍不住,与眼前所见的,对照起来。发觉其中,还真的能找到那一丝感觉。连双眼也能通过易容而改变,真不知道这个金玲,是如何做到的。

回想起这一路之上,对方确实不曾对自己做过什么,木其然不禁心中一软,冷哼道:“哼!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如果让本公子知道,你还有事瞒着我,定不饶你!”

古珍楠一听,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破涕为笑道:“那是...那是自然!谢谢你!”

木其然转身朝营地走去,望着他的背影,小燕一面不解。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在小燕看来,这男人是一个行事果敢,出手无情的人。但自从与这个金玲相遇之后,竟然对她的一再欺骗多翻容忍。如果,对方是个绝色女子,或许还情有可原,可她偏偏只是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何以如此?实在让人不解。

“婉儿姐姐,你觉不觉得公子对这个金玲姐姐很不寻常?”见木其然与古珍楠已经走远,小燕悄悄拉着叶婉儿问道。

“不寻常?没有啊!”

“还说没有!公子往日,可是经常说宁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你看,如果换了别人,如此欺骗公子,他还会放过对方么?”

“是啊!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不会容忍别人对他不忠。”叶婉儿怔怔地看着木其然远去的身影,口里喃喃地道。

回到营地之后,木其然连午饭也没吃,便砍了一段木头,一头扎进了帐篷里面。小燕、叶婉儿以及古珍楠只道他是因为之前被欺骗之事而心中气恼,三女都不敢去吵他。而三个脚夫,自然也不会去自找麻烦。于是,这一天,都在沉闷而寂静的气氛当中过去了。

第二天,木其然便让小燕亲自制作早饭。不久之后,营地里,就迎来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正是那个名叫丝丝的苗族小丫头。

“木哥哥,我来啦!”离得尚远,小姑娘便叫嚷开了。与昨日所见一样,她依然是奔跑而来的。只是与昨天相比,如今可是“光天化日”,小姑娘奔跑之间,紧身贴腰的苗服上,胸前一对玉兔也似不安分地跳动起来。惹得营地里,几个男人一阵痴呆。木其然还好,对女人已经见惯了,而昨天还曾经摸过那里,免疫力自然强上不少。只不过一恍神之间,便恢复过来。而三个脚夫,就逊色多了。尤其那个断了一腕的保镖,他本就是不是什么好鸟,见到如此艳丽的小女娃,连唾液都流了不少了。

“咧~~!”眼见那四人露出如此丑态,丝丝小舌头一伸,当即对他们露出一个鄙视的鬼脸。却不知道,她这个表情,对那些男人,杀伤力更大。

“丝丝你来啦!”木其然一面热情地迎了上来。

“是啊!你说有什么小玩意给我,天一亮,人家就来了。东西在那儿?”丝丝说着,已经伸出莹白如葱的小手,老实不客气地向木其然讨要。

“呵呵,不急!先坐下再说。”木其然若无其事的抓住她的小手,牵着丝丝往火堆走去。那里,正在煮着早饭。

阵阵香气飘来,让丝丝这个天真的小姑娘瞬间忘却了玉手被抓的羞怯。娇声道:“好香啊!你要请我吃饭吗?里面煮的是什么啊?”

“有客人来到,自然不能怠慢,这是我们汉人的规矩。”木其然说着,已经揭开了锅盖。里面满满一大锅鲜红的稀饭,正熬得起泡。一阵浓浓的香甜气息传来,让人食欲大振,尤其,那种鲜红的颜色,更是让伸颈张望的丝丝直咽口水。

“木哥哥,这是什么啊?辣椒煮稀饭吗?怎么闻不到辛辣的味道?”

苗人喜欢吃辣椒,几乎每家每户的屋檐下都长年挂着一串串的辣椒。吃的菜式,也大多以红色为主。因此,丝丝这么问,自然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早餐不宜吃太刺激的东西,我们今天煮的是八宝粥,你尝尝!”木其然微笑着,取过一只大碗,亲自为丝丝盛了一碗。

“八宝粥?没听说过耶!”接过大碗,丝丝凑到鼻子下,先是用力嗅了几下,随即嘟起肉感十足的樱桃小嘴吹了吹,喝了起来。

“唔...是甜的?”

“是啊,八宝粥就是甜的,这是我特意让小燕为你做的,喜欢吗?”

木其然为了讨好这个丝丝,可真是挖空心思了。自从昨天见过她之后,在惊叹于这小丫头娇俏可人之余,心中也顿时升起了一个主意。他此来的目的可是为了蒙虫,但从客牧老爹的介绍,以及多蓝的态度来看,要想循正常途径从这些苗人手里,得到蒙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为此,木其然心中暗暗苦恼。但昨天,丝丝的出现,为他打开了一扇窗。

他自然不会如多蓝的意思那般,真的考虑去入赘苗族了。但是,从女人方面入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木其然就将目标,放在了丝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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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迷情

穿越古代江湖行16o迷情第1页内容如下:

从昨天的偶然相遇来看,这个丝丝不但长得貌美如花,年纪轻轻便有一副好身材。【最新章节阅读.】更重要的是,她是多蓝的堂妹,在苗人当中,有着不低的身份。要取几条虫子出来,想来应该不难。只要自己能够得到她,自然,也就相当于得到蒙虫了。

从昨天多蓝看到那张纸的反应来看,隐隐中,木其然还觉得,苗疆这里,应该还有不少自己所须要的材料。甚至,纸上所写的八种材料,或许都有呢!

最让木其然庆幸的是,这个丝丝,竟然不如别的苗人那般,对自己等人表现得冷漠,甚至,对自己也表现出颇有好感。而从她的衣着打扮中,还能看出,她对汉人的文化,颇为钟情。于是,今天,木其然才特意让小燕煮了这一锅“八宝粥”。果然,丝丝这个小丫头,不但喜欢汉人的美食,更是个喜欢甜食的主。刚刚喝下一口,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小嘴,而海吃了起来。直让木其然担心,她会不会一日之间,便长成一个大肥妹!

“对了,丝丝,你哥哥知道你来这里么?”想起多蓝似乎对自己颇为不满,如果知道丝丝来找自己,会不会不悦?但丝丝的回答,却出乎木其然意料之外。“知道啊!”丝丝喝着热气腾腾的八宝皱,小嘴含糊不清地道:“昨天你请我来的时候,他也听到的嘛!”

“恩,我是说,之后,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木其染婉转地问道:“比如说,他有没有叫你别来?”

“没有啊!”丝丝一抹小嘴,自顾自的在锅里盛着第四碗,头也不回地道:“你这八宝皱真好吃啊!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喜欢就多吃点吧!说起这八宝粥,对女人可是很有好处的。不但有健脾养胃,消滞减肥,益气安神的作用。而且还有治疗失眠以及体虚乏力、补血的功效。经常吃,连皮肤也会变得光滑红润的。”

“真的吗?那我真要多吃点了。”

眼看丝丝真的大口大口的在吃,旁观之人都有点忍俊不禁。

“哎呀!好饱啊!”许久,直到一大锅八宝粥都见底后,丝丝才抚着微微窿起的肚皮叹道。

“你是吃得太多,这样暴饮暴吃可不好!”看着眼前这个如大孩子般的少女,木其然心中暗暗好笑。

“是你叫人家多吃点的啊!”“呵呵,那也要量力而为吧!”木其一边说着,仿佛非常自然一般,牵起丝丝如婴儿般嫩白的小手站了起来,道:“吃饱了,最好就去散散步。正好我刚刚来到苗疆,你能带我到处走一走么?”

面对木其然的亲密之举,丝丝并没有抗拒。说起来,苗人与汉人的习俗差距甚大。在这里,他们信奉婚姻自由。只要大家相互爱慕,父母一般是不会干涉的。

以丝丝的条件,原本也是追求者众的。但一来,碍于她的身份,一般苗人不敢心生妄想。二来,丝丝自小仰慕汉人文化,对本族的男子总是生不出那份亲昵之感。直到,与木其然相遇,那种仰慕已久的汉族文化修养、衣着打扮、俊郎不凡以及那种与苗人徊异的气质,无不深深吸引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苗女对感情一向开放大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主动求爱也不少见,对于木其然的亲密之举,自然也是毫不为意了。

“好啊!”或许是小肚子涨得难受,或许是心中欢喜,丝丝爽快地答应一声,小脸微红地拖着木其然就朝营地外走去。古珍楠看着两人的亲密劲,嘴巴嘟得老长,被旁边的小燕看到,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被人取笑,古珍楠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俏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小燕一眼,随即又疑惑地走了过去,问道:“你家公子跟别人在那里谈情说爱,你怎么一点也不吃醋?”

小燕依然脸不改容地道:“从第一天跟着公子起,小燕就知道他的为人了,你说,还有什么好吃醋的?倒是你,如果也喜欢公子的话,可不能太在意哦!”

穿越古代江湖行16o迷情第2页内容如下:

“什什么!谁说我喜欢他,你可别乱说”虽然心中也已经明了,但陡然之间,被人当面道破,还是让古珍楠无所适从。兀自嘴硬道:“像他那样的淫贼,谁会喜欢啊!”

“哎!不喜欢最好,像你这样的性格,爱上公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呢。”小燕似乎存心戏弄古珍楠,转过头,偷偷瞥着她,故意幽幽地道。

“是啊,喜欢他有什么好”似乎是自言自遇,古珍楠轻声道。想起与木其然相遇、相斗、相争,明知道他是一个无耻的淫贼,真不明白自己喜欢他什么。随即,想起自己逍遥宫里面的那些男人,他们那一个又不是淫贼,不是无耻之徒?看来男人都是那德行了。想到这些,心中才终于释然。只是,突然又想到自己与木其然之间的恩怨,不知道他能否放下,不禁又忐忑不安起来。小燕见她神色不住变幻,时而脸红羞恼,时而嘴角含笑,时儿蹙眉不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小燕,你家公子急着找的那个什么蒙虫,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他那么在意?”以古珍楠对木其然的了解,那淫贼见色起心是有可能,但绝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单纯长得漂亮的女孩身上。恐怕,最终还是为了那什么蒙虫。

早在三架村跟踪木其然三人的时候,古珍楠就听到他们说起蒙虫的事了。经过这些天来的了解,她自然知道,那是苗人用之于炼蛊的东西。只是,对于木其然要它何用,却是想不明白。于是,希望从小燕这里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公子没跟小燕说过。”

“那你怎么不问问?”

“男人做事,总有他的原因的麻!小燕什么都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面对这小丫头的答复,古珍楠瞥了瞥嘴,赏了她一个大白眼。随即话风一转,问道:“那你知道他其他的事么?他武功这么好,师傅是谁啊?”

古珍楠只知道那家伙自称“黑面书生”,名叫木其然,刀法和轻功绝。虽然之前已经派了人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但其时,木其然并没有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行动。对于他的来历,确实一直都不甚清楚。好不容易见他不在,正好问问这个傻傻的小丫头。“公子是这些事,你还是问公子吧!小燕可不敢乱说。”小燕小嘴一张,差点就冲口而出。但随即,想起木其然的所作所为,身份来历,实在不宜随便对旁人说出。于是,忙改了口。

“真是的,我对你们又没恶意,告诉我又何妨?”古珍楠眼珠一转,想起路上,木其然偷偷传她和叶婉儿轻功的事,于是便道:“只要你肯告诉我,我教你鞭法,如何?”

江湖中人,无不对上乘武学唾涎三尺。古珍楠的鞭法,虽算不上绝顶,但也算一门绝艺,能够学得一二,别人也是梦寐以求。在古珍楠想来,以这么一门绝艺换取木其然的身份情报,实在是以大换小。而且,自己对那家伙又没恶意,在情在理,小燕都不应该拒绝的。想来,小燕必定双眼光,大喜过望,求着告诉自己的。可惜,小燕却摇了摇头。

“公子说,小燕应该学剑,你的鞭法,小燕怕是学不会,也学不好。”

“你”古珍楠一阵气结,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平静地道:“你家公子要你学剑,你就只能学剑了?他又没叫你别学其他武功。多一门功夫,对你只有好处啊!”小燕又摇了摇头,眨巴着大眼睛道:“公子说,武艺在精不在多。要学就学上乘的,免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没用的武功上。”

“什么叫没用的武功?我的鞭法没用吗?”想不到小燕如此不知好歹,古珍楠差点吐血。心中一恼,就冲口叫道。

“小燕不是这个意思,是公子说的啊!要学就只能学适合自己的”

“什么都是公子说的,你难道自己就没半点主见?”面对这个样貌娇俏,却是傻呼呼的小丫头,古珍楠实在没辙了。

木其然与丝丝两人手挽着手,一直朝西走去。不时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他们穿过一片草地后,来到一处小村庄。见到有人,丝丝羞怯地抽回了一直被木其然抓住的小手,瞥了对方一眼,径自朝前走去。

一路上,所遇的苗人,都热情地与丝丝打着招呼。而面对跟在丝丝旁边的这个少年汉人,似乎也少了些许敌意和冷漠。当然,这只是年长的苗民的态度。他们两人一直走着,不时遇上的年轻苗族小伙子,面对与丝丝亲密地走在一起的木其然,却都不甚友好。从他们的眼神中,木其然读到了“妒忌”两个字。看来,丝丝在苗族年轻一辈中,可是追求者众呢!

“丝丝,你要去那里啊这个汉人是谁?”一个看来又黑又壮的,身高与木其然相当的年轻苗人,似是听闻丝丝来了,突然从村子的另一头奔了过来。一见到她,便如猫见了鱼一般扑了过来。可随即,便对丝丝身边的木其然露出了敌意的眼光,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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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6o迷情第1页内容如下:

从昨天的偶然相遇来看,这个丝丝不但长得貌美如花,年纪轻轻便有一副好身材。【最新章节阅读.】更重要的是,她是多蓝的堂妹,在苗人当中,有着不低的身份。要取几条虫子出来,想来应该不难。只要自己能够得到她,自然,也就相当于得到蒙虫了。

从昨天多蓝看到那张纸的反应来看,隐隐中,木其然还觉得,苗疆这里,应该还有不少自己所须要的材料。甚至,纸上所写的八种材料,或许都有呢!

最让木其然庆幸的是,这个丝丝,竟然不如别的苗人那般,对自己等人表现得冷漠,甚至,对自己也表现出颇有好感。而从她的衣着打扮中,还能看出,她对汉人的文化,颇为钟情。于是,今天,木其然才特意让小燕煮了这一锅“八宝粥”。果然,丝丝这个小丫头,不但喜欢汉人的美食,更是个喜欢甜食的主。刚刚喝下一口,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小嘴,而海吃了起来。直让木其然担心,她会不会一日之间,便长成一个大肥妹!

“对了,丝丝,你哥哥知道你来这里么?”想起多蓝似乎对自己颇为不满,如果知道丝丝来找自己,会不会不悦?但丝丝的回答,却出乎木其然意料之外。“知道啊!”丝丝喝着热气腾腾的八宝皱,小嘴含糊不清地道:“昨天你请我来的时候,他也听到的嘛!”

“恩,我是说,之后,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木其染婉转地问道:“比如说,他有没有叫你别来?”

“没有啊!”丝丝一抹小嘴,自顾自的在锅里盛着第四碗,头也不回地道:“你这八宝皱真好吃啊!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喜欢就多吃点吧!说起这八宝粥,对女人可是很有好处的。不但有健脾养胃,消滞减肥,益气安神的作用。而且还有治疗失眠以及体虚乏力、补血的功效。经常吃,连皮肤也会变得光滑红润的。”

“真的吗?那我真要多吃点了。”

眼看丝丝真的大口大口的在吃,旁观之人都有点忍俊不禁。

“哎呀!好饱啊!”许久,直到一大锅八宝粥都见底后,丝丝才抚着微微窿起的肚皮叹道。

“你是吃得太多,这样暴饮暴吃可不好!”看着眼前这个如大孩子般的少女,木其然心中暗暗好笑。

“是你叫人家多吃点的啊!”“呵呵,那也要量力而为吧!”木其一边说着,仿佛非常自然一般,牵起丝丝如婴儿般嫩白的小手站了起来,道:“吃饱了,最好就去散散步。正好我刚刚来到苗疆,你能带我到处走一走么?”

面对木其然的亲密之举,丝丝并没有抗拒。说起来,苗人与汉人的习俗差距甚大。在这里,他们信奉婚姻自由。只要大家相互爱慕,父母一般是不会干涉的。

以丝丝的条件,原本也是追求者众的。但一来,碍于她的身份,一般苗人不敢心生妄想。二来,丝丝自小仰慕汉人文化,对本族的男子总是生不出那份亲昵之感。直到,与木其然相遇,那种仰慕已久的汉族文化修养、衣着打扮、俊郎不凡以及那种与苗人徊异的气质,无不深深吸引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苗女对感情一向开放大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主动求爱也不少见,对于木其然的亲密之举,自然也是毫不为意了。

“好啊!”或许是小肚子涨得难受,或许是心中欢喜,丝丝爽快地答应一声,小脸微红地拖着木其然就朝营地外走去。古珍楠看着两人的亲密劲,嘴巴嘟得老长,被旁边的小燕看到,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被人取笑,古珍楠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俏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小燕一眼,随即又疑惑地走了过去,问道:“你家公子跟别人在那里谈情说爱,你怎么一点也不吃醋?”

小燕依然脸不改容地道:“从第一天跟着公子起,小燕就知道他的为人了,你说,还有什么好吃醋的?倒是你,如果也喜欢公子的话,可不能太在意哦!”

穿越古代江湖行16o迷情第2页内容如下:

“什什么!谁说我喜欢他,你可别乱说”虽然心中也已经明了,但陡然之间,被人当面道破,还是让古珍楠无所适从。兀自嘴硬道:“像他那样的淫贼,谁会喜欢啊!”

“哎!不喜欢最好,像你这样的性格,爱上公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呢。”小燕似乎存心戏弄古珍楠,转过头,偷偷瞥着她,故意幽幽地道。

“是啊,喜欢他有什么好”似乎是自言自遇,古珍楠轻声道。想起与木其然相遇、相斗、相争,明知道他是一个无耻的淫贼,真不明白自己喜欢他什么。随即,想起自己逍遥宫里面的那些男人,他们那一个又不是淫贼,不是无耻之徒?看来男人都是那德行了。想到这些,心中才终于释然。只是,突然又想到自己与木其然之间的恩怨,不知道他能否放下,不禁又忐忑不安起来。小燕见她神色不住变幻,时而脸红羞恼,时而嘴角含笑,时儿蹙眉不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小燕,你家公子急着找的那个什么蒙虫,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他那么在意?”以古珍楠对木其然的了解,那淫贼见色起心是有可能,但绝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单纯长得漂亮的女孩身上。恐怕,最终还是为了那什么蒙虫。

早在三架村跟踪木其然三人的时候,古珍楠就听到他们说起蒙虫的事了。经过这些天来的了解,她自然知道,那是苗人用之于炼蛊的东西。只是,对于木其然要它何用,却是想不明白。于是,希望从小燕这里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公子没跟小燕说过。”

“那你怎么不问问?”

“男人做事,总有他的原因的麻!小燕什么都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面对这小丫头的答复,古珍楠瞥了瞥嘴,赏了她一个大白眼。随即话风一转,问道:“那你知道他其他的事么?他武功这么好,师傅是谁啊?”

古珍楠只知道那家伙自称“黑面书生”,名叫木其然,刀法和轻功绝。虽然之前已经派了人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但其时,木其然并没有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行动。对于他的来历,确实一直都不甚清楚。好不容易见他不在,正好问问这个傻傻的小丫头。“公子是这些事,你还是问公子吧!小燕可不敢乱说。”小燕小嘴一张,差点就冲口而出。但随即,想起木其然的所作所为,身份来历,实在不宜随便对旁人说出。于是,忙改了口。

“真是的,我对你们又没恶意,告诉我又何妨?”古珍楠眼珠一转,想起路上,木其然偷偷传她和叶婉儿轻功的事,于是便道:“只要你肯告诉我,我教你鞭法,如何?”

江湖中人,无不对上乘武学唾涎三尺。古珍楠的鞭法,虽算不上绝顶,但也算一门绝艺,能够学得一二,别人也是梦寐以求。在古珍楠想来,以这么一门绝艺换取木其然的身份情报,实在是以大换小。而且,自己对那家伙又没恶意,在情在理,小燕都不应该拒绝的。想来,小燕必定双眼光,大喜过望,求着告诉自己的。可惜,小燕却摇了摇头。

“公子说,小燕应该学剑,你的鞭法,小燕怕是学不会,也学不好。”

“你”古珍楠一阵气结,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平静地道:“你家公子要你学剑,你就只能学剑了?他又没叫你别学其他武功。多一门功夫,对你只有好处啊!”小燕又摇了摇头,眨巴着大眼睛道:“公子说,武艺在精不在多。要学就学上乘的,免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没用的武功上。”

“什么叫没用的武功?我的鞭法没用吗?”想不到小燕如此不知好歹,古珍楠差点吐血。心中一恼,就冲口叫道。

“小燕不是这个意思,是公子说的啊!要学就只能学适合自己的”

“什么都是公子说的,你难道自己就没半点主见?”面对这个样貌娇俏,却是傻呼呼的小丫头,古珍楠实在没辙了。

木其然与丝丝两人手挽着手,一直朝西走去。不时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他们穿过一片草地后,来到一处小村庄。见到有人,丝丝羞怯地抽回了一直被木其然抓住的小手,瞥了对方一眼,径自朝前走去。

一路上,所遇的苗人,都热情地与丝丝打着招呼。而面对跟在丝丝旁边的这个少年汉人,似乎也少了些许敌意和冷漠。当然,这只是年长的苗民的态度。他们两人一直走着,不时遇上的年轻苗族小伙子,面对与丝丝亲密地走在一起的木其然,却都不甚友好。从他们的眼神中,木其然读到了“妒忌”两个字。看来,丝丝在苗族年轻一辈中,可是追求者众呢!

“丝丝,你要去那里啊这个汉人是谁?”一个看来又黑又壮的,身高与木其然相当的年轻苗人,似是听闻丝丝来了,突然从村子的另一头奔了过来。一见到她,便如猫见了鱼一般扑了过来。可随即,便对丝丝身边的木其然露出了敌意的眼光,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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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属意

“撒波,这是多蓝哥哥的客人,不准你对人家无礼!”面对这黑小子的挑拨举动,丝丝毫不客气地道。

“哦?多篮族长的客人?”一听丝丝这么说,名叫撒波的年轻苗人当即脸色一缓,随即回头赔着笑脸对丝丝道:“丝丝,那你要去那儿啊?让我陪你?”

“不用了,我陪木哥哥四处走走,你跟来干吗?”丝丝说着,侧身走过撒波身边,不再理他。一把抓住木其然的手,便朝远处走去。

见他们如此亲密,撒波双目圆睁,突然又急奔了过来,挡在两人面前。

“撒波,你拦住我的路干吗?”

“丝丝,你...你干吗拉着他的手?”看得出,这个撒波并不擅于言词,面对丝丝的质问,竟涨红了脸。指着木其然,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木其然暗自好笑,这么一个楞头青,根本就不足为惧。但他乐得看看丝丝对自己的态度,因此,并没有说什么。

“撒波,我拉着谁的手,与你何干?要你管!”丝丝似乎也对这个黑小子没什么好感,最起码,是没有男女之情。对于他没来由的阻拦,有些羞怒。此刻,正仰着俏脸,如斗鸡一般,狠瞪着对方。首发161属意

“我我...我...”

“你再挡着路,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哼!”丝丝说着,一把推开大山一般的撒波,径拖着木其然向前走去。

原本,以撒波的身形,单凭丝丝一只手是无论如何都推不开的。但撒波怕她生气,只得趁势让了开来。虽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再纠缠不休,最后,目光闪烁之间,恨恨地瞪了两人的背影一眼,之后,便迅速转身离开了。

“丝丝,他是什么人啊?”回头看到撒波已经走了,木其然这才问道。

这个黑小子,一看就是爱慕丝丝的人,也就是自己的情敌。从他刚刚的举止来看,显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木其然不得不提防着他。先行在丝丝这里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总不会错。

丝丝显然不理解木其然的心思,甚至都不想多提那个撒波一句。面对木其然的询问,只是头也不回地道:“别理他,那家伙从小就是这样子,烦死了!”

“恩,那,丝丝,ǒ men这是要去那儿啊?”

“前面...”丝丝果然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只不过眨眼之间,被撒波带来的不快便烟笑云散了。她回头娇笑着道:“前面有条瀑布,景色在ǒ men苗疆,也是非常有名的,可不能不去看看。”首发161属意

“哦,是吗?那ǒ men走快点!”木其然说着,猿臂一伸,突然圈住丝丝盈盈一握的柳腰,施展轻功,向前纵去。这一次,木其然所使的,却是踏雪无痕的“轻”字决。一纵之间,飞跃十数丈,再如一只风筝般,轻轻飘了下来。

“啊!”丝丝一惊之下,就紧紧地搂住了木其然。随后,见木其然跳得既高,跃得更稳,掠得也远。丝丝毕竟是小女孩心性,渐渐放下心神,紧拥对方的同时,格格娇笑起来。两人悠然自得,竟如神仙驾风腾云一般。

木其然有心哄这小女孩开心,自是绞尽心思、百般讨好。不时变换着法子,在树梢山顶之间穿行。时而轻掠,时而急纵,时而直飞,时儿旋身翻转。惹得丝丝死命紧抱他的同时,不住兴奋得大叫大嚷。期间,木其然自是大吃了一翻豆腐。面对年纪轻轻的丝丝,居然有如此傲人的身材,不紧暗自疑惑,苗人究竟是吃什么大的?

就在木其然糊思乱想之间,树林中,一群鸟儿被惊起,丝丝当即嚷嚷着要追。木其然自是不会拒绝,脚下微微用力,快字决瞬间施展出来,夹着丝丝迷人的身躯,陡然间直冲而起,直如离弦之箭般,向着鸟群飞射而去。首发161属意

“哎哟!!”突然之间的加速,让丝丝一无准备,只不过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已经一头轧进了正在飞跃的鸟群里。几只鸟儿躲避不及,瞬间被撞中。猝不及防的丝丝,头上、身上,挂满了脱落的鸟毛。而那几只鸟儿,也因此而一头载了下去。!

木其然生怕撞痛了她,身形一顿一缓,人已经轻轻落了下来。见丝丝正揉着一边的额头,忙问道:“丝丝,你没事吧?”

“疼...”

“让我看看。”扯开那只白皙的小手,木其然凑前看去。

只见丝丝粉嫩滑腻的前额上,泛起一小面红色,大小就如指甲一般,但却没有破损。木其然微微一笑,伸手帮她揉了几下。问道:“好点了吗?”

“疼!”也不知道是撒娇还是真的很疼,丝丝只是低着头扁着小嘴喊疼。

木其然眼珠一转,凑过头,在那块红点上亲了一口。问道:“还疼吗?”

想不到木其然会有此举动,丝丝俏脸一红,小心肝砰砰地跳了起来。瞥眼望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却是轻嗔道:“你坏死了!那有...那有这样治疼的...”首发161属意

“我只问你,还疼不疼?”

“好...好一点了。”紧泯着小嘴,丝丝的声音,几不可闻。

再次仰头在那块红点上深深吻了一口,木其然再问了一道:“现在呢?还疼不疼?”

“唔...”丝丝小脸已经红到耳根子,面对木其然的询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还疼呢,还是好多了。

面对这个娇俏可人的苗族小姑娘,木其然也是心痒难挠。刚刚带着她一轮急纵,两人身体紧贴,不但丝丝春心荡漾,木其然自己也是情难自控。如今见小姑娘这副表情,那里还能忍得住?左手一紧,将她绵软的身躯紧紧拥抱,右手扶起丝丝光洁如玉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媚眼如丝、气息也渐渐粗重的佳人。木其然缓缓低下了头,就欲朝那嫣红的朱唇印去。

“不行!”关键时刻,丝丝却伸出柔若无骨的玉掌,抵住了色狼之吻。在木其然的错愕当中,扭着纤腰,挣脱了木其然的怀抱,娇笑着退了开去。

“你这人好坏,就会欺负人家。”

“丝丝,你这是冤枉好人吧!是你说疼,我才疼的。”木其然说着,又欲上前抱住她。面对刚刚那种诱人的感觉,想必,任何男人也不会轻易错失吧?首发161属意

“人家是头上疼,不是要你疼...”丝丝刚要争辩,见木其然又搂住了她的纤腰,忙以手抵着对方胸膛,不让他的身体贴近。急忙道:“不来啦,你尽欺负人家。”

“好啦!我也是跟你玩玩罢了!你不是说带我去看瀑布么?”见丝丝已经有了抵触,木其然只得放开了她。毕竟,这不是单纯的采补炼功,也不是只为男女情欲,还得利用她得到蒙虫呢!

“瀑布...”因为刚刚是从天上飞掠而来,加上刚刚的意乱情迷,丝丝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今身在何方了。四处张望许久,却是突然回头问道:“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小玩意要给人家的吗?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怎么会?我骗谁也不会骗丝丝你啊!”不愧是小女孩,思想跳跃得太快,木其然都差点跟不上她的节拍了。一愕之下,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出来。

丝丝一见果然有小玩意,不待木其然解开布包,已经伸手将之抢了过来,并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

“啊!好可爱!”布包里,是一个木制的娃娃。仿照真人比例,身高半尺,手工精致,面部表情生动,栩栩如生。它身上穿着汉人女子轻纱罗衣,头上有一小撮黑亮的头发,挽成了条可爱的马尾辫。最让丝丝惊讶的是,它的全身关节,都如真人一般,可以弯曲。因此,丝丝可以轻易将它摆成不同的姿势,做出不同的动作。首发161属意

面对娃娃的面容,乍一看去,颇觉熟悉。细细看去,竟有几分与自己相似。丝丝当即举起这个娃娃兴奋地问道:“木哥哥,这是你亲手做的?”

“喜欢吗?”见对丝丝这副表情,木其然就知道,自己的辛勤,没有白费。

自从昨天答应要送丝丝礼物的那一刻开始,木其然就在沉思着,要送什么东西了。这个世界的小孩子,大多没什么玩具。富裕人家的公子,或许还能玩上木马、弹弓或摇鼓之类的小玩意。至于小女孩,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大都不会有什么玩具。即便是富裕人家的千金小姐,她们很可能自小便被逼着去做女红,或是习文学琴。想要玩耍,只有自己偷偷去玩泥巴,磋面粉了。

想起前世那个风靡全世界的芭比娃娃,几乎陪伴过每一个女孩的成长,木其然就知道,丝丝必定也会喜欢它的。于是,昨晚便连夜做起了这个木偶娃娃了。

说起这个木偶娃娃,它的全身每一个部分,都是木其然独立雕刻出来的。完成之后,再于钢钉相连,这样一来,自然能够活动了。至于身上的那件缩小数倍的轻纱罗衣,却是小燕以自己的衣裳割下一块之后,连夜赶制出来的。之所以不采用苗服,那是木其然见丝丝喜欢汉人文化,所以才特意这么做的。当然,以后如果丝丝喜▲▲欢,自己做衣服给它换了就是。玩“芭比娃娃”的乐趣,却正在于此啊!首发161属意

最后,娃娃头上的那一小撮头发,因为这时代有“身体发肤,受诸父母”的说法,木其然也不想勉强小燕,最后,只得用了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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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两宫对阵

穿越古代江湖行162两宫对阵第1页内容如下:

“喜欢啊!”丝丝轻轻抚摩着娃娃身上的轻纱,小脸兴奋得嫣红无比,久久也不能将目光从娃娃身上移开。

许久,当丝丝几若透明的玉指抚上娃娃头上的那条小辫子时,怔怔地道:“这是你的头?”

“是啊?”木其然毫不以为意,随口应道。却不曾注意到,丝丝的激动。

“谢谢你”丝丝幸福地一笑,轻轻投入木其然的怀里,紧紧拥着他。

想不到区区一小撮头,这小丫头便如此感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木其然微微一笑,也紧紧将这具诱人的,圈了进来。其实,是木其然不曾想到,这个时代,送头给别人,意味着什么。在汉人间,这可以算作是“结之约”!而在苗人来说,却是更加意义重大。因为头是身体的一部份,将身体交托给对方,也就是寓意为,生死之约,至死不渝了

安徽安庆,一处荒芜的山头上,正传来激烈的金铁相交之声,以及,不时传来的一声声惨呼。只因如今,林中正有两批人马在激斗。李纹君,年约四十出头,乃是百花宫现任宫主。生性高傲,做事但凭一已喜恶,有仇必报。月前,平顶山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她正领着七名弟子回返。不想,刚出得平顶山,便遇上了独自赶来的赵依依。得知自己最为疼爱的四个弟子,被逍遥宫袭击。两个被擒,一个下落不明。心中大怒。

想她百花宫,虽然与无极门并列为六大派,与其他五派关系也是不差。但是,却从没有与之一起,与逍遥宫正面起过冲突。可以说,双方一直以来,尚算得上河水不犯井水。

此翻之所以来参加武林大会,也只是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来充一下场面罢了。在李纹君心中,实在没有与无极门一起,跟逍遥宫大动干戈的意思。说到底,百花宫上下也只是女流之辈,并没有什么野心。反正她们也从没有自称过什么武林正道,更没兴趣做什么锄强扶弱、英雄侠客的事。什么名声,什么武林至尊,实在难于让她们动心。只要不惹到她们头上,旁人爱做什么,与自己何干?可惜,今天逍遥宫却真的惹到头上来了。李纹君听罢赵依依的哭诉,勃然大怒。也不管逍遥宫势力庞大,也没想回头去找无极门相助。一言不,便带着赵依依,以及身边的七名弟子,朝安徽星云湖赶去。

其时,逍遥宫早就因为古珍楠的私下所为,暗中作了调配。对于百花宫等人的举动,自是严密监视。李纹举领着弟子们,一到达安徽,已经惊动了朱休了。

依照之前的安排,逍遥宫这次派出了不少人马,意图在路上截击。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李纹君的老练。作为六大派之一,百花宫宫主李纹君又岂是卤莽之辈?

她一得到弟子被擒的消息之后,便急急朝安徽赶来。看似行色匆匆,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其实,却是早在路上,已经先行派人快一步进入了安徽境内,打听消息了。虽然不能尽释逍遥宫的行动,但从对方的一些人手调动中,李纹君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知道前途凶险。

于是,李纹君看似若无其事的朝安徽赶来,却在刚进入安徽境内之时,突然转向而行。不走官道,改而朝一些穷山恶水的地方钻。她们轻车简从,行动如风,身后盯踪之人,很快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待又收到她们的消息时,百花宫众人竟已经饶到了合肥南面。不但如此,她们甚至一举而挑了位于洪桥的一处逍遥宫分舵,灭杀该处逍遥宫弟子六十余人。其中,还包括了当时留守在那里的一名舵主和副舵主。朱休惊怒之余,急忙派人赶去。但百花宫众人,却又不知道遁向了何处。现场,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言道,要逍遥宫马上释放三名百花宫弟子,否则,就要一路杀往星云湖。

之后,几乎是每隔几天,便传来安徽某处逍遥宫的据点被袭击的消息。为此,朱休不得不急急忙忙与宫中几名护法和长老商议对策。最后决定,暂时收拢外面的势力。将舵主以上的人员撤回又或是集中。将原地的事务,暂时交给副舵主打理。即便遇到袭击,也能减少损失。对于逍遥宫来说,最大的资本,不是那些数以万计的喽罗,而是高手。所以,只要保住了那些骨干,余下的小喽罗,死多少,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穿越古代江湖行162两宫对阵第2页内容如下:

李纹君又荡平了几处逍遥宫分舵之后,自然也察觉到这点。对于那些虾兵蟹将,她也确实提不起什么兴趣。而且,这事一旦传了出去,说她堂堂的百花宫之主,只会去找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气,她也脸上无光。眼看这么瞎闹下去,也实在不成体统。最后,再三思量,只得改变了策略。那一天,李纹君带着八名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逍遥宫处于合肥以西的六安城分堂扑去。那里,果然躲藏着不少从附近抽调而来的舵主。甚至,该分堂的堂主丁和也在此。一翻激战之下,虽然击杀了几个舵主,以及重伤了丁和。但是,却被闻讯赶来的几个高手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今武林,李纹君的武功,仅在古玉楼和张啸天之下,单打独斗,她自是不惧。但逍遥宫高手众多,联手合击,李纹君却也占不到便宜。缠斗之际,眼见带来的弟子眨眼间便被伤了几个,李纹君不得不暂避锋芒,带着弟子们迅撤离。

可惜,在此之后,她们的行踪也已经败露,敌人不断从后追赶和滋扰。百花宫数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孤军深入,终难持久。如此这般,练翻恶战,即便对方没有高手赶来,也是疲于应对。何况,每当她们停下身来,认真对敌之时,逍遥宫的高手,也会迅赶来。

如此,经过多翻追逐和缠斗,李纹君带来的八名弟子,被伤了三人,牺牲了两人。另外,还有两人失手被擒。如今跟在身边,还完好无损的,也唯有赵依依一人而已。李纹君眼见再这么下去,杜婷和卓烟两人没救出来,自己身边的弟子便要损失殆尽。思虑再三,欲要先寻一处地方,让几个受伤的弟子先行养伤,之后再作计较。于是,便在安庆府以南,找了这么一处树林。

可惜,逍遥宫不愧是邪派至尊,势力庞大,安徽,更是他们的地盘。在他们的全力搜索围捕之下,李纹君几人才刚刚在此逗留了一日,便再次暴露了行踪。于是,树林中,才又上演了这一场激战。

这一次,逍遥宫派来的人中,包括西方护法钟剑,北方护法江别离,白虎神将周进,玄武神将万力山,正是之前古玉楼就派了来对付李纹君的。四人皆是逍遥宫总坛的精英,换作旁人,对上他们其中一个,也是难以抵挡。而李纹君,以一敌四,竟是不落下风,实在让人佩服。

但是,即便如此,百花宫原本有伤在身的三名弟子,在赵依依一人的掩护下,面对逍遥宫数十人的合击,却是难以抵挡了。

逍遥宫的喽罗,虽然大都武功一般,但胜在人数众多。在他们的连翻围攻之下,赵依依早已经累得香汗淋漓,疲惫不堪。而她身后的三个师姐妹,更是不堪,勉强提起手中长剑抵挡,也是疲软无力,脚步虚浮。“啊!”一个姓柳的百花宫弟子,双手无力,一个不慎,长剑被人以重兵器砸掉,飞向远处。就在她一个脚步踉跄,向后倒去之时,竟被远处一个逍遥宫的人飞索卷来,一下套住了白嫩的颈脖。惊呼之声,只来得及出一半,便被迅收紧的绳圈勒得无法叫嚷了。

不待旁边的同伴惊呼相救,她便被敌人奋力一拉,摔倒在地上,拖行而去,五花大绑了。

赵依依正被五六个魔宫妖人围攻,已经甚是狼狈。虽然听得身后三位师姐妹的惊呼,却是无暇回头。手中长剑圈转,阻挡敌人的近身,之后,东一下西一下,却已经章法凌乱,难以成招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正自心急,身后又传来一个姐妹的惨呼,却是其中一人被从背后砍了一刀,倒在地上了。

“师傅!”眼看再着么下去,她们几师姐妹便要命丧于此。无奈之下,赵依依只好呼喊远处,正与逍遥魔宫四大高手激战的李纹君了。

在觉敌人踪迹的时候,李纹君便特意将他们的高手压制在远处,于此为弟子们争取脱身的机会。可惜,四个弟子,三人都受了重伤,赵依依自然不肯独自逃生,于是,缠斗半天,竟是一个都没能脱身。耳听得爱徒呼喊,李纹君美目寒光乍闪,罗裙挥舞之间,手中长剑如蝴蝶一般幻起片片彩光和虚影。就在她的一生娇喝之下,脱手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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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退走

(今天有朋友投了更新票,刚好这些天多存了些稿,今天就多传一章吧!算是感谢朋友们支持!晚一点就放上来,敬请期待哦!)

李纹君的四个对手,面对这个美貌的百花宫主,纠缠至今,也是暗暗佩服。想他们四人,武功在逍遥宫里面,虽说不是最强的,但也算有数的高手之一。合他们四人之力,天下已难有人敌。如今眼前的百花宫宫主,以四十岁的年纪,又是个女流之辈,竟能与他们拼了个棋鼓相当,怎能不让他们佩服?

眼见李纹君一声娇诧之下,手中之剑居然生出异相,脱手飞来。四人虽不知道其中厉害,却也不敢大意,招式一缓,就欲先行退避。

李纹君的长剑直朝前射去,北方护法江别离首当其冲,眼见长剑来势甚急,加上李纹君功力浑厚,这一剑夹着无边气势而来,江别离不敢相接。身形一顿之间,已经翻身横移开去。

李纹君这炳长剑,名为“碧玉断肠剑”,剑身通体莹绿,仿如玉石。却偏生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乃是江湖中,闻名已久的神兵利器。与李纹君对敌的四人,见她将如此宝剑脱手飞来,正自疑惑,不想,李纹君一剑射出,已经飞身倒掠,朝她几名弟子那边而去。首发163退走

逍遥宫四大高手一恍之下,只道她是要弃剑而逃。不及细想,当即急展轻功追赶而去。可惜,四人身形陡动,李纹君突然身形一顿,右手食中二指相并如剑,口中娇声诧喝一句,猛然朝前指去。

四大高手正自疑惑之间,突闻身后风声乍起,情知要糟。惊惶之际,不及回头一看,便各施其法,欲行躲避。

李纹君这招,名为“扑蝶迷离”,乃是她百花宫绝技“蝶影仙踪”里面的其中一式。手中兵器,脱手飞出之时,能够以秘法隔空驾御,端的是奥妙无穷。可惜,虚空御剑,对内力的要求甚巨。即便如李纹君此等成名高手,也只能勉强使出。比诸江湖上那些隔空摄物的技能,要困难百倍。再就是,这招的威力和驾御距离,与内力消耗成正比。离身丈余,已经是此刻李纹君的极限了。因此,非到必要之时,她实在不愿使出这招。

逍遥宫四人虽然已经极力躲避,可惜,此招乃是李纹君的必杀绝技,又是先行急退以迷惑他们,可说是偷袭。四人听得背后声响之时,“碧玉断肠剑”已经夹着无边威势袭到了。首发163退走

只听“哧哧”连声,武功稍弱而略为滞后的白虎神将周进,玄武神将万力山,闷哼一声,竟瞬间被电射而至的“绿芒”从后射穿。“砰砰”两声,两人内力一泄,闷哼两声便从地上摔了下来。“碧玉断肠剑”余势略减,如一条绿蛇般,堪堪贴着逍遥宫两大长老身边掠过,直让两人心悸不已。

见一招之间,连伤对方两大高手,李纹君却不敢再迟疑,玉指虚画几下,宝剑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形又回到了她手中。虽是只有一招,她的内力却也消耗甚巨,精致的面庞也渗出点点汗迹。比诸刚才,与四人激战半天,犹有过甚。

收回碧玉断肠剑,李纹君在两大长老惊疑之间,已经飞身急纵而去。离弟子们尚远,回首看去,只见自己的四名弟子,如今已经只剩两人了。赵依依正左支右绌地抵挡逍遥宫数人的合击,而另一个名叫许安然的小弟子,更是已经伤痕累累。此刻,正依在一棵树旁,作徒劳的抵挡。要不是有赵依依挡在她身前,许安然恐怕早就$$被杀或被擒了。首发163退走

“妖人休要猖狂!”李纹君一掠而至,宝剑绿芒连闪,轻轻一挥,已经将围攻赵依依的四个喽罗拦腰斩杀。随后,玉指连点,以内里注入几人的死穴,连毙数人。

“师傅!”赵依依内力几乎已经耗尽,见师傅赶到,心神一松,差点就软了下来。忙于长剑驻地,才勉强站稳身形。

李纹君随手解决了正欲攻击许安然的几个逍遥宫弟子,瞥眼四周,见另一个爱徒已经倒在血泊中,而最后一个,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生怕逍遥宫两大长老赶来,那她们就难于脱身了。银牙一咬,只得左手夹起已经无法站稳的小弟子,对赵依依道:“趴在为师背上!”!

赵依依也情知此地不宜久留,想也不想,便奋力跳到师傅背上。

李纹君一手夹着小弟子,一手持剑,急奔而行。那些站在她前面的倒霉蛋,只因阻挡了她的去路,都被随手被决。逍遥宫的两大护法江别离和钟剑,相视一眼,再看了看倒身而亡的两个神将尸体。都忌惮于李纹君那招神鬼莫测的剑法,不敢再追。首发163退走

李纹君带着两名弟子,一路急奔,越过几座山头之后,见身后没人追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气息已乱,但她江湖经验丰富,知道此地还不安全,等逍遥魔宫重新召集了高手,必定又会追赶而来。于是,稍微歇了口气,当即转了个方向,朝着江西边境急掠而去。

刚才那招“扑蝶迷离”消耗实在庞大,虽然一招之间,出其不意连毙了两大高手,但李纹君也是无以为继了。眼见敌人已经掌握了主动,再留在安徽也没什么作为。只得暂时退避,徐图后计。

看着身边发髻凌乱、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许安然,以及趴在自己背上,浑身软绵、气喘吁吁的赵依依,想起在逍遥魔宫手中殒落的几个弟子,李纹君银牙紧咬,暗暗发誓,不将逍遥宫铲平,就枉为百花宫之首!

木其然这几天,都与丝丝腻在一起。自从那天收到他所送的娃娃之后,小丫头就一门心思寄托在了木其然心上。两人在苗疆出双入对,足迹遍历各处山林。可惜,丝丝虽然对木其然爱慕日深,两人搂抱亲吻,无所不为。却终究紧守大防,不肯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木其然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首发163退走

闲暇之余,木其然自是趁机打听蒙虫之事,但丝丝虽然天真,却甚是遵规守矩。对于蛊术的事,总是以木其然不是苗人为由,不肯多提。言语之间,似是想要他去向族长提亲。对此,木其然自是含糊其事,而心里面,却是毫不考虑的。其实,木其然此刻的心中,却正暗暗着急,眼见一天天过去,留在苗疆这块弹丸之地,守着一个吃不到嘴边的小丫头,实在是了无乐趣。正沉思着要如何速战速决,不想,麻烦却找上门来。

这一日傍晚,木其然刚刚送走了丝丝,正依在帐篷门外的一块石头上,吃着小燕喂来的水果。心中,却是想着,是否使用半步香将丝丝迷倒之后,待两人行了夫妻之实后,再诱骗她交来蒙虫。

古珍楠坐在不远之处,不时偷偷望他几眼,目光闪烁之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几个苗人。居中先行的,长得又黑又壮。离得老远,木其然已经认出,他就是那日,自己与丝丝去看瀑布时,遇到的那个名叫撒波的楞头青。见他来势汹汹,怕是来者不善了。首发163退走

“喂!小子,我是撒波,你记得吧?”撒波来到木其然前面,大刺刺地嚷道。瞥眼之间,见到挨在对方身边,娇俏可人的小燕,不由得一窒。咽了口唾液,这才勉强定下神来,随即愤愤地道:“小子,你已经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了,为什么还去招惹我的丝丝?”

木其然实在不愿与这样的浑人多浪费唇舌,头也不抬淡淡地道:“撒波,我与丝丝之间的事,似乎与你无关吧?”

“谁说与我无关?”撒波一听木其然的话,便脖子一粗,上前一步,低头嚷道:“我与丝丝自小相识,感情挚深。丝丝是我撒波的,全苗疆的人,都知道这点。你一个汉人,竟然跑来苗疆,坏我的好事,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正在这时,叶婉儿缓缓从远处走来,见有苗人在此,不禁一恍。随即,低头来到木其然身边轻声道:“公子,我回来了。”

这段时间,木其然忙于追求丝丝,叶婉儿甚感无聊,于是,便软言相求木其然,请他准许自己白天到多蓝那里去。木其然还没想到办法取得蒙虫,抱着万一的想法,觉得叶婉儿与多蓝搞好点关系,也是好的。于是,没有多想,便点头同意了。如今黄昏,也正是她回来之时了。首发163退走

撒波见又来了一个美貌的女子,与叶婉儿视线一接触,脸上微微一红,竟然忘了再找木其然的麻烦。尴尬地站在那里,好一阵子,才在带来的同伴的提醒之下,又转而面向了木其然。

“小子!你...你已经有两位美丽的姑娘相伴了,何必还要来跟我抢丝丝?只要你答应离开她,离开苗疆,我可以给你宝石,你说如何?”

听他这么说,木其然心中一动,这家伙或许可堪利用,蒙虫的事,或许能够着落到他身上呢!于是,微笑着道:“宝石虽好,但却及不上丝丝的万一,你说是吗?”

“那你想怎样?要不,ǒ men两人决斗,谁输了,就得离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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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送虫子的人

穿越古代江湖行164送虫子的人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心下一阵哑然,看来这个黑小子,真的没什么心机。【全文字阅读.】他从地上站起,对着撒波笑道:“小兄弟,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丝丝,不如,我们两人到那边单独淡淡?”

撒波见木其然站起,还以为他是要答应与自己决斗,慌忙退后几步,暗暗提防。不想,木其然却一脸微笑地迎了上来。撒波脑筋转得慢,不明所以地问道:“淡淡什么?”

“淡丝丝的事啊!”木其然说着,举手搭在这黑小子的肩膀上,边朝外走,边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你答应将丝丝让给我?”这段时间以来,撒波不断听到关于丝丝和木其然出双入对,神态亲昵的消息。他曾经找过丝丝多次,想要她放弃这个汉人。但堕入情网的少女,是盲目的,那里会因为他几句话,而改变心意?为此,撒波却是心中焦急不安,彻夜难眠。最后,还求他爹帮忙,去找多蓝说项,欲要阻止丝丝与木其然来往。

撒波是白苗族族长的儿子,他与丝丝两人的未来,受到众多苗人的关注。其中,作为白苗族的族长,撒波的父亲云雾,也是甚为看重。黑苗族在苗疆,势力庞大,比诸仅排在它下面的白苗族,要强得太多。因此,云雾一直希望儿子能够得到丝丝,好与黑苗族联姻,拉近两族的关系。

丝丝和撒波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旁人也一直以为,他们最终也会顺理成章的结合在一起。谁知道,竟突然之间,杀出一个汉人。眼见多年的期盼,将要落空,云雾自然不肯坐视不理。听完儿子的诉苦,当即便携着撒波找上了多蓝。

可惜,多蓝的态度让父子两颇为气恼。他竟然以婚姻自由,长辈不应干涉为由,婉言拒绝了云雾的请求,任由丝丝与木其然来往。甚至,多蓝还暗暗警告云雾,不要以长辈之尊,去找木其然的麻烦。无奈之下,云雾父子两,只得忿忿地离开了五宝峰。

云雾总算还沉得住气,但撒波却越想越是不甘。这日,终于带了几个人,找上了木其然,欲行恐吓一翻,让木其然离开丝丝。

木其然带着撒波一直走了很远,直到营地的人再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为止。“撒波,我知道丝丝是个好女孩,有很多人喜欢她,所以,我并不怪你!”木其然瞥了营地一眼,见其他人都站在原地遥望,于是微笑着对撒波道。

“这么说,你愿意离开她?”撒波虽然长得高大,如今却只有十七岁,还算得上是个大孩子。见木其然这么说,还以为他要成全自己,脸上不禁一喜。

“不!”木其然摇摇头,认真地道:“我说过,丝丝是个好女孩,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也不愿放弃她。”

“什么?那你找我过来谈什么?”仿佛被人蒙骗,撒波马上又变了脸,疾言厉色地嚷道。

“你冷静点,唉!像你这么不成熟,丝丝又如何会将终身付托于你?”

“你一会儿说不会放弃她,一会儿说什么终身付托于我。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木其然语气一缓,静静地看了撒波一眼,沉吟片刻,这才接着道:“我是个汉人,而丝丝是个苗人。汉苗之间,有很多缝隙,如果我要跟丝丝在一起,必定要面对很多问题。你明白吗?”“我当然知道了,你们汉人,没一个是好人,也不知道你跑来我们苗疆是要干嘛!”

“所以了,苗疆并不适合我,而我在外面,还有父母,有家。终有一日,我是要离开这里的。只是不知,到时候,丝丝是跟我离开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木其然一副怜悯的面孔,幽幽地道。

“自然是留在这里了!”撒波一听说丝丝要跟木其然离开,马上便急了起来,想也不想,便大声道。随即意识到什么,突然又道:“那那丝丝岂不是变成弃妇?不行,你不能离开不不不,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丝丝一定不喜欢外面的生活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64送虫子的人第2页内容如下:

面对撒波的语无伦次,木其然不禁暗自好笑。

“撒波,我知道你很爱丝丝,而我,也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有时候,我真想自己一走了之算了,也不用丝丝越陷越深,日后伤心。”

“你要走?”撒波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纳纳地道:“你走,你舍得丝丝了?”

“不舍得又如何?我与丝丝本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既然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勉强下去,徒惹伤悲?”木其然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惜”“可惜什么?”

“实不相瞒,我此次来苗疆,乃是专门来寻药救人的。而今药还未找到,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啊!”

“你要找药?找什么药?”

眼见撒波这个傻小子一步一步跌进自己的陷阱里,木其然心中暗笑的同时,却又卖起了关子。

“这”

“这什么啊?说出来听听。我们苗疆没什么多,除了虫子外,就是草药多,或许我能为你找到呢!”撒波现在是一门心思要送木其然走了。

“撒波,你可听说过蒙虫?”

“蒙虫!当然听过啦,那只是”撒波虽然单纯,却并不傻。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望着木其然,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要药材吗?怎么问起了蒙虫?”

“唉!我说用来救人的药当中,蒙虫正是其中之一。之前,我已经找过多蓝大哥了。可惜,他以蛊术不能外传为由,拒绝了我。”木其然说到这里,瞥了撒波一眼,解释道:“其实,我对蛊术一无所知,要蒙虫,只为炼药救人,作用与你们炼蛊,却是全无干系。与‘蛊术不可外传’这话,一点冲突也没有。真不明白,多蓝大哥何以铁石心肠,见死不救!”撒波听了木其然之话,也觉有理,再就是,蒙虫在炼蛊材料当中,甚是平常,想来,送一些给木其然,打他离开,也是无妨。只是,苗族对蛊术的重视程度,大于一切,如果日后,出了什么事,让人知道自己曾经送过炼蛊的材料给外人,还不知道要担多大的险。但是,如果木其然得不到蒙虫,势必不肯离开。那他与丝丝每日里见面,感情日深,那自己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思前想后,迟疑许久,终究是难于抉择。

“撒波,我也知道这事为难,你也不必为此烦恼了。就让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好在我要救的人,虽然身患怪疾,但想来,一时半下还能撑得下去。我相信,只要有恒心,在此耐心守侯,总能打动多蓝大哥,让他答应赐药的。”说到这里,木其然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落寞地道:“只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罢了。”

听得木其然这么说,撒波心中苦恼,只得一咬牙,问道:“是不是你得到蒙虫后,就会马上离开苗疆?”

木其然脸上一喜,不答反问道:“撒波兄弟,你肯帮我?”“蒙虫并不是什么珍奇之物,如果你要得不多的话”

“不多,不多,我只要一千只就够了。”

说起来,蒙虫是一种肉眼几乎也难以看到细微之物,说它是微生物也不为过。所以说,木其然要一千只,看起来,也只是如一只成年苍蝇那么大一堆罢了,确实不算多。

听得木其然这么说,撒波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不想,木其然却又拉住了他。

“撒波兄弟,我知道蒙虫是寄生在食人蜂体内的。你要取蒙虫,必定要捕杀食人蜂吧?能不能顺便帮我弄一些食人蜂来?”这些事,安南天早就于《阴阳气典》当中详细记载了,因此,木其然才知道得如此清楚。

对于木其然的这点要求,撒波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随即。转过身,向留在营地向这里张望的几个同伴召了召手,便径自朝来时的方向去了。

看了撒波等人的背影一眼,想到终于能得到所须之物了,不禁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笑着回到了营地。

“公子,你们没事吧?”小燕见刚刚撒波还来势汹汹,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因此,一直隔远观望。见木其然回来,忙迎了上来,关心地问道。“看他的样子,自然是没事了。”没等木其然回答,古珍楠已经在旁边酸酸地嚷开了。“看来,那个傻小子答应你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木其然心情正好,见小燕问起,正要回答,不想,却被古珍楠一语道破,忍不住疑惑地道。

“你来苗疆,可不是为了那些东西么?难得有个傻小子送上门,不好好利用,就真是笨了!”古珍楠瞥了瞥嘴,不屑地道。

“呵呵,看来金公子很了解我呢!只是,本公子对你,却是一知半解。要不,我们进帐篷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想起在帐篷中生的事,古珍楠不禁俏脸一红。好在,有人皮面具阻隔,不甚明显。在感觉脸上烫之余,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木其然一眼,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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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64送虫子的人第1页内容如下:

木其然心下一阵哑然,看来这个黑小子,真的没什么心机。【全文字阅读.】他从地上站起,对着撒波笑道:“小兄弟,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丝丝,不如,我们两人到那边单独淡淡?”

撒波见木其然站起,还以为他是要答应与自己决斗,慌忙退后几步,暗暗提防。不想,木其然却一脸微笑地迎了上来。撒波脑筋转得慢,不明所以地问道:“淡淡什么?”

“淡丝丝的事啊!”木其然说着,举手搭在这黑小子的肩膀上,边朝外走,边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你答应将丝丝让给我?”这段时间以来,撒波不断听到关于丝丝和木其然出双入对,神态亲昵的消息。他曾经找过丝丝多次,想要她放弃这个汉人。但堕入情网的少女,是盲目的,那里会因为他几句话,而改变心意?为此,撒波却是心中焦急不安,彻夜难眠。最后,还求他爹帮忙,去找多蓝说项,欲要阻止丝丝与木其然来往。

撒波是白苗族族长的儿子,他与丝丝两人的未来,受到众多苗人的关注。其中,作为白苗族的族长,撒波的父亲云雾,也是甚为看重。黑苗族在苗疆,势力庞大,比诸仅排在它下面的白苗族,要强得太多。因此,云雾一直希望儿子能够得到丝丝,好与黑苗族联姻,拉近两族的关系。

丝丝和撒波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旁人也一直以为,他们最终也会顺理成章的结合在一起。谁知道,竟突然之间,杀出一个汉人。眼见多年的期盼,将要落空,云雾自然不肯坐视不理。听完儿子的诉苦,当即便携着撒波找上了多蓝。

可惜,多蓝的态度让父子两颇为气恼。他竟然以婚姻自由,长辈不应干涉为由,婉言拒绝了云雾的请求,任由丝丝与木其然来往。甚至,多蓝还暗暗警告云雾,不要以长辈之尊,去找木其然的麻烦。无奈之下,云雾父子两,只得忿忿地离开了五宝峰。

云雾总算还沉得住气,但撒波却越想越是不甘。这日,终于带了几个人,找上了木其然,欲行恐吓一翻,让木其然离开丝丝。

木其然带着撒波一直走了很远,直到营地的人再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为止。“撒波,我知道丝丝是个好女孩,有很多人喜欢她,所以,我并不怪你!”木其然瞥了营地一眼,见其他人都站在原地遥望,于是微笑着对撒波道。

“这么说,你愿意离开她?”撒波虽然长得高大,如今却只有十七岁,还算得上是个大孩子。见木其然这么说,还以为他要成全自己,脸上不禁一喜。

“不!”木其然摇摇头,认真地道:“我说过,丝丝是个好女孩,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也不愿放弃她。”

“什么?那你找我过来谈什么?”仿佛被人蒙骗,撒波马上又变了脸,疾言厉色地嚷道。

“你冷静点,唉!像你这么不成熟,丝丝又如何会将终身付托于你?”

“你一会儿说不会放弃她,一会儿说什么终身付托于我。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木其然语气一缓,静静地看了撒波一眼,沉吟片刻,这才接着道:“我是个汉人,而丝丝是个苗人。汉苗之间,有很多缝隙,如果我要跟丝丝在一起,必定要面对很多问题。你明白吗?”“我当然知道了,你们汉人,没一个是好人,也不知道你跑来我们苗疆是要干嘛!”

“所以了,苗疆并不适合我,而我在外面,还有父母,有家。终有一日,我是要离开这里的。只是不知,到时候,丝丝是跟我离开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木其然一副怜悯的面孔,幽幽地道。

“自然是留在这里了!”撒波一听说丝丝要跟木其然离开,马上便急了起来,想也不想,便大声道。随即意识到什么,突然又道:“那那丝丝岂不是变成弃妇?不行,你不能离开不不不,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丝丝一定不喜欢外面的生活的。”

穿越古代江湖行164送虫子的人第2页内容如下:

面对撒波的语无伦次,木其然不禁暗自好笑。

“撒波,我知道你很爱丝丝,而我,也不愿意伤害她。所以,有时候,我真想自己一走了之算了,也不用丝丝越陷越深,日后伤心。”

“你要走?”撒波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纳纳地道:“你走,你舍得丝丝了?”

“不舍得又如何?我与丝丝本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既然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勉强下去,徒惹伤悲?”木其然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惜”“可惜什么?”

“实不相瞒,我此次来苗疆,乃是专门来寻药救人的。而今药还未找到,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啊!”

“你要找药?找什么药?”

眼见撒波这个傻小子一步一步跌进自己的陷阱里,木其然心中暗笑的同时,却又卖起了关子。

“这”

“这什么啊?说出来听听。我们苗疆没什么多,除了虫子外,就是草药多,或许我能为你找到呢!”撒波现在是一门心思要送木其然走了。

“撒波,你可听说过蒙虫?”

“蒙虫!当然听过啦,那只是”撒波虽然单纯,却并不傻。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望着木其然,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要药材吗?怎么问起了蒙虫?”

“唉!我说用来救人的药当中,蒙虫正是其中之一。之前,我已经找过多蓝大哥了。可惜,他以蛊术不能外传为由,拒绝了我。”木其然说到这里,瞥了撒波一眼,解释道:“其实,我对蛊术一无所知,要蒙虫,只为炼药救人,作用与你们炼蛊,却是全无干系。与‘蛊术不可外传’这话,一点冲突也没有。真不明白,多蓝大哥何以铁石心肠,见死不救!”撒波听了木其然之话,也觉有理,再就是,蒙虫在炼蛊材料当中,甚是平常,想来,送一些给木其然,打他离开,也是无妨。只是,苗族对蛊术的重视程度,大于一切,如果日后,出了什么事,让人知道自己曾经送过炼蛊的材料给外人,还不知道要担多大的险。但是,如果木其然得不到蒙虫,势必不肯离开。那他与丝丝每日里见面,感情日深,那自己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思前想后,迟疑许久,终究是难于抉择。

“撒波,我也知道这事为难,你也不必为此烦恼了。就让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好在我要救的人,虽然身患怪疾,但想来,一时半下还能撑得下去。我相信,只要有恒心,在此耐心守侯,总能打动多蓝大哥,让他答应赐药的。”说到这里,木其然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落寞地道:“只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罢了。”

听得木其然这么说,撒波心中苦恼,只得一咬牙,问道:“是不是你得到蒙虫后,就会马上离开苗疆?”

木其然脸上一喜,不答反问道:“撒波兄弟,你肯帮我?”“蒙虫并不是什么珍奇之物,如果你要得不多的话”

“不多,不多,我只要一千只就够了。”

说起来,蒙虫是一种肉眼几乎也难以看到细微之物,说它是微生物也不为过。所以说,木其然要一千只,看起来,也只是如一只成年苍蝇那么大一堆罢了,确实不算多。

听得木其然这么说,撒波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去。不想,木其然却又拉住了他。

“撒波兄弟,我知道蒙虫是寄生在食人蜂体内的。你要取蒙虫,必定要捕杀食人蜂吧?能不能顺便帮我弄一些食人蜂来?”这些事,安南天早就于《阴阳气典》当中详细记载了,因此,木其然才知道得如此清楚。

对于木其然的这点要求,撒波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随即。转过身,向留在营地向这里张望的几个同伴召了召手,便径自朝来时的方向去了。

看了撒波等人的背影一眼,想到终于能得到所须之物了,不禁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笑着回到了营地。

“公子,你们没事吧?”小燕见刚刚撒波还来势汹汹,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因此,一直隔远观望。见木其然回来,忙迎了上来,关心地问道。“看他的样子,自然是没事了。”没等木其然回答,古珍楠已经在旁边酸酸地嚷开了。“看来,那个傻小子答应你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木其然心情正好,见小燕问起,正要回答,不想,却被古珍楠一语道破,忍不住疑惑地道。

“你来苗疆,可不是为了那些东西么?难得有个傻小子送上门,不好好利用,就真是笨了!”古珍楠瞥了瞥嘴,不屑地道。

“呵呵,看来金公子很了解我呢!只是,本公子对你,却是一知半解。要不,我们进帐篷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想起在帐篷中生的事,古珍楠不禁俏脸一红。好在,有人皮面具阻隔,不甚明显。在感觉脸上烫之余,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木其然一眼,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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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吃了苗女

木其然没有理会古珍楠,伸手扯着小燕嫩滑的小手,便朝篝火走去。00那边,脚夫们已经差不多准备好晚餐了,叶婉儿正在旁边等候呢。不久,等饭菜做好后,古珍楠也回来了。

“喂,明天,如果那小子拿着你要的东西来,我们是不是马上就离开苗疆?”坐在小燕旁边,古珍楠想起了这个问题,忍不住侧头向木其然问道。

“或许吧!苗疆这里景色虽然不错,但生活太过单调,可不是久留之地。”木其然心情不错,对于古珍楠的无礼之举,也没怎么计较。面对她的问题,据实回答道。

“公子,我们要离开啦?”小燕听说可以走了,一脸喜色地问道。

“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苗疆了。”木其然嘴角微笑,想到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丝丝,他自然不会放过的...想着想着,不禁**大动,忍不住伸手圈住小燕柔软的小蛮腰,轻轻摩擦起来。

小燕想不到木其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有此举动,娇驱微微一僵,小脸瞬间羞得通红。瞥眼看了木其然,以及旁边之人,默默地低下了头。

正在忙于为众人盛汤的叶婉儿听得木其然之言,却是娇驱微微一震,神色也颇为复杂。可转瞬之间,又强行将心中的悸动压了下来,转身将汤碗第一个递给了木其然。

这一晚,木其然吃完晚饭之后,早早便拉着小燕和叶婉儿进了帐篷。不久之后,里面便传来丝丝轻微的喘息之声,以及那让人血脉贲张的“拍拍”之声。尽管已经竭力压抑,但那动人的娇吟,还是渐渐浓重和急促起来。

古珍楠见木其然拖着小燕和叶婉儿进去,便猜到那死淫贼又要行欢了。心中虽然羞恼,却已经不及开始之时那般厌恶了。待听得里面的动静渐响,忙将竖着耳朵倾听的三名脚夫、以及那个断腕的手下躯赶开去。

回头看向帐篷,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那家伙行欢作乐之时,站岗守门之人,古珍楠暗暗苦笑。

第二天,丝丝依然一早便来到了营地。自从第一次尝过八宝粥后,每日里,她都要来这里吃早饭。而木其然,也特意让小燕多做一些地道的汉人美食让丝丝品尝。甚至,有时候,木其然会将自己知道的一些点心的做法,告诉小燕,让她去张罗。像是各种口味的汤圆,饺子、烧饼等等。好在苗疆虽小,各种食材却是一样也不缺,做起来,也并不为难。

至于叶婉儿,从前是跑江湖,四海为家,很少有静下心来,自己下厨的时候。之后,嫁了新野城的柳家老爷,当了少奶奶,养尊处优的她,就更少进厨房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只是负责照顾木其然的起居、穿衣服和递茶倒水而已。

“丝丝,今天要带我去那里啊?”吃过早饭,木其然随即问起了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将这个小丫头吃了,以免夜长梦多。

说起来,自从那日在贵州边境采了两个女山贼的红丸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处女元阴了。体内的阴寒之气,虽然在温养过程中,也能够缓慢增长。但是,这样程度的进步,与自己所修炼的春阳决内功相差不大,甚至还要慢上一些。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达至阴阳平衡,两气合一?

“唔...苗疆就这么大,这些天都带你走过了啦!除了五宝峰和后面的毒龙潭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丝丝放下大碗,抹了一把小嘴上的食物汁液。两条秀气的眉毛紧蹙在一起,苦恼地道。

“哦!毒龙潭?”木其然心中一动,从这些天与丝丝的交往中,他已经知道,五宝峰,也就是多蓝所住的那座大山,是黑苗族的据地。别说是汉人,即便是别的苗人,未得允许,也是不得进去的。因为那里,正是苗人收集、驯养和炼蛊的地方。正因为五宝峰是如此重要的地方,所以,它也被苗疆最有势力的黑苗族所占据。至于毒龙潭,却是木其然第一次听闻了。

“毒龙潭在五宝峰后面,那里是一个沼泽,里面不但有很多很多毒虫,也是苗人进行试炼或惩罚叛徒的地方。据说,历年来,进去之后,没有出来的人,多不胜数。那里的地上都遍布骸骨,好可怕的。”

“听你的语气,应该也是没进去过吧?怎么就知道得这么清楚?”见小丫头说得认真,神色之间,还透着一丝惧怕,木其然忍不住在她挺翘滑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取笑道。

“是真的,我小时候,曾经偷偷进去过,在沼泽边,就看到好多骨头。真的,不骗你!”丝丝小女孩心性,见木其然不信她,当即急了起来。一挺丰满的胸脯,争辩起来。

“好了好了,我也相信我的丝丝不会撒谎。那如今我们去哪里好?”

“恩!”似乎对木其然那一句‘我的丝丝不会骗我’甚感满意,丝丝得意地仰起了脑袋,随即沉吟起来。“要不,还是去那天去过的瀑布?我觉得,苗疆里面,要数那里的景色最好了,你说呢?”

“既然丝丝喜欢,那我们就去那里。”想起那处瀑布确实景色不错,最重要的是,那边人迹罕至,正好方便了他。木其然想也没想,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路前行,在穿过白苗族的村子时,这次却没有再遇到撒波,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去寻找蒙虫去了。

“木哥哥...”坐在瀑布旁边的大石上,丝丝侧头靠在木其然的肩膀上,轻声道。

“是!怎么啦?”木其然正寻思着,要如何开始,并没有留意到丝丝的表情,与平日有所不同。

“我爹...我爹回来了。”

“哦?”两人相识至今,木其然还没听丝丝提过她亲人的事。而木其然,一心想着要将丝丝“吃”了之后,顺势从她身上得到所须之物。因此,对于她背后的故事和人物关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打听。如今听她主动提起,不禁疑惑起来。随口问道:“他从前不在家么?”

“唔!”丝丝摇摇头,侧首看了一眼木其然,随即脸上一红,低着头轻声道:“你...你要不要见见他?”

木其然听到这里,不禁眉头暗皱。丝丝说得如此直白,他又岂会不明?无非是要自己去见‘家长’罢了。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要娶丝丝为妻之心,自然也不想去应付那什么老头子了。眼珠一转之间,却不直接回答,搂住丝丝纤腰的手稍微用力,将她柔软的身子紧靠在自己胸膛。道:“丝丝,你想我去见他么?”

“见不见他,是你的事,问人家做什么?”丝丝脸上红霞密布,嘴上却兀自强撑。

“恩,我跟他非亲非故,贸然拜访,恐怕,人家未必会欢迎吧?”

“什么非亲非故...你...你是存心气我的。”丝丝说着,小嘴一嘟,起身欲走。

木其然随手一抓,已经紧握着那柔若无骨的嫩滑小手,将她扯了下来。

“啊...”丝丝陡然之间,失了重心,惊呼一声,仰身坐倒在木其然腿上。恼怒之余,想要重新站起,却已经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拥住了。

“你坏死了,就会欺负人家。”丝丝握着粉拳,轻轻在宽大的胸膛上擂了几下,便扭过头,不理他了。

“丝丝,我疼你还来不及,那里会舍得欺负你?”木其然说着,在那白里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让丝丝一阵麻痒,格格地笑了起来。

“不来了不来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见还是不见?”竭力推开那张火热的嘴唇,丝丝气息微喘地问道。

“不见!”

“啊...?”丝丝一惊,乌溜溜的大眼睛睁的浑圆,正要质问他,木其然已经径自说了。

“你们苗人一向不喜欢我们汉人,我这么贸然上门,他会喜欢么?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以什么身份去见他啊?”最后一句,木其然是凑过头,紧贴着丝丝的敏感的耳朵说的。

“唔...”丝丝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忍不住轻声娇吟一句。对他最后这个问题,却又羞于回答,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木其然见她不语,大嘴一张,以牙齿轻轻咬住了对方半透明的耳垂,舌头在上面摩擦了起来。

“啊...快放开我...”丝丝想要挣扎,可惜耳垂被咬住,脱身不得,只好娇声求饶起来。往日里,他们也在无人的地方,试过如此亲昵之举。只是那时,每当丝丝出言阻止,木其然也会听话罢手的。那知道,今日木其然一反常态,不但不松口,反而将她身子紧紧地拥在了怀里。甚至,大手已经朝她与年龄不符的胸器攀了上来。她自然不知道,木其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吃”她了。

“啊...坏人...不要啊...”嘴里兀自挣扎,但浑身软绵的丝丝已经无力挣扎,或许,也是不愿挣扎。不一会儿,瀑布旁边的石头上,便多了一对“白羊”。

就在两人结合的一刹那,丝丝从撕裂般的疼楚中,恢复了一点清醒。似是略一迟疑,便重又紧紧地抱住了木其然,张开嫣红的小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本章结束]

166 得一想二

穿越古代江湖行166得一想二第1页内容如下:

鲜血从她的唇边溢了出来,而更多的,却是随着丝丝的吮吸,而流入了她的口腹之中。

木其然只道这是她剧痛难忍之下的自然之举,并不放在心上,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运起《阴阳决》交泰法决,开始行功运气起来。瀑布旁边,光天化日之下,娇吟之声,渐渐兴起,并且,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当木其然回到营地之时,已经是傍晚了。离得尚远,便看到那又黑又壮的身影,不是撒波还有谁?

“撒波兄弟,你来了啊!”木其然心中暗喜,离得尚远,便打起招呼来。

“木公子,听说你今天跟丝丝出去了?”

“呃!”想不到这家伙一来,便兴师问罪,木其然眉头暗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好。

“请到那边说话!”撒波朝前一指,径直举步走开了。

木其然朝营地里的几人望去,小燕一面茫然,显然不知道生什么事。而叶婉儿,刚刚回来,正在帐篷里休息。

古珍楠倒是摇了摇头,朝远处的几名脚夫瞥了瞥嘴。看来,是那几个家伙,在不知情之下,将木其然的行踪暴露了的。“哼!”木其然轻哼一声,朝撒波走了过去。

“这是你要的一千只蒙虫,还有百多只食人蜂的尸骸,应该够你用的了。”撒波见木其然靠近,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以及一个小布袋。

期盼多时,终于到手。木其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小布袋,借着夕阳的霞光,朝袋里看去,只见里面装满了拇指大小的黄歇色毒蜂。外形与一般的毒蜂没什么分别,只是肚子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斑点,相当显眼。

木其然点了点头,面上一喜,这与《阴阳气典》里面的描述相符,看来是没错了。随即揭开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掌心上。

“你要小心,蒙虫是非常嗜血的虫子,虽然如今还是卵的形态,但如果让它们见到血,就会马上孵化,继而迅侵入人体之内,清除起来颇为麻烦。”见木其然如此莽撞,撒波忍不住好心地提醒道。

“是,多谢提醒!”木其然心中一颤,竟然忘记了这点,慌忙将那些细微的红色“粉末”重新灌进了瓷瓶里。将之收好后,高兴地道:“撒波兄弟,这次多得有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在此耽误多久呢!”“东西已经给你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撒波显然对木其然今天还与丝丝出去,并且玩到天黑才回来的事,有点耿耿于怀,不冷不热地问道。

“这”木其然露出为难之色。

“难道你想反悔?”见木其然如此神情,撒波当即急了起来。

“不,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只是”眼见撒波已经上了贼船,木其然心中暗笑之余,正准备要走第二步。

“只是什么?为了帮你取得蒙虫,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难道你又舍不得丝丝,想要留在这里了?”撒波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木其然胸前的衣襟,问恐远处的人听到,却不得不努力压制着嗓门质问道。

“撒波兄弟,你冷静点,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木其然在他手上一扫,小拇指暗暗在他腕口脉门上轻轻掠过,撒波便情不住禁松开了手。

“那你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撒波略为冷静了一点,没再动手动脚,但还是脸色不善地问道。

“是这样的,事实上,除了蒙虫之外,我还需要黑沼根、沽寒花芯、古尸泥、连心草、火蜥蜴羽毛、七色蛇信和它的眼珠等七样东西。”“什么?你之前并不是这么说的。”撒波一听这些东西,脖子便粗了起来,忍不住便又要上前抓木其然的衣襟,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了。

“撒波,我之前之所以没说,是没料到你真的能为我找到蒙虫。如今一见,你果然不负所托,并且,这么快便将之找了过来。因此,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把,将剩下的七样东西”

穿越古代江湖行166得一想二第2页内容如下:

“不可能!”撒波挥了挥手,声音也大了起来。“别说你提到的七样东西里,有几种我根本没听过,就算是我所知道的那几种,也难以得到手。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早点遵守诺言,离开苗疆吧!”

“七种材料当中,那些是你认识的?它们为什么就难于找到?”事实上,木其然当初来苗疆,只不过是为了炼制“噬心丹”而已。找到蒙虫和食人蜂就已经足够了。之前他将另外七种材料一并写在纸上,交给多蓝过目,也纯属碰碰运气罢了。

但从多蓝的反应当中,木其然却意识到,这里必定还有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在里面。因此,他才得一想二,先要撒波为他寻找较为寻常的蒙虫和食人蜂。之后,等撒波为他犯了戒之后,再让他寻找其他的几种材料。想必,撒波为求早点打木其然,并且将自己私送炼蛊材料给别人的事尽力掩盖,迫于无奈之下,定会答应帮忙的。面对木其然的疑问,撒波想也不想,便直言道:“黑沼根、连心草、七色蛇信和它的眼珠在毒龙潭就有,但是那里,我无力进去,你也不用想了。”

“哦?”七种材料,这里居然有四种,已经大出木其然的意料之外了。他心中暗喜的同时,却在沉思着如何得到它们。

“撒波,黑龙潭有什么特别之处,你竟然这么害怕?”

“毒龙潭是我们苗族的禁地,除了得到五宝峰现任主人,也就是黑苗族的多蓝族长同意之外,别人只有两种情况下才能进去。”

“那两种情况?”木其然急问道。

“第一种,是每年由各族自行挑选并推荐出来的精英。他们会在黑苗族的安排之下,进入毒龙潭进行试炼。因为里面太过凶险,十之都是有去无回。所以,能够进去,以及肯进去的人本就很少。而第二种,就是犯了大错之人了,他们会被直接禁锢武功丢到里面喂虫。所以历年来,死在毒龙潭里面的人,多不胜数,里面可谓遍地尸骸,寻常人别说进去了,即便远远看上一眼,也会被吓个半死的。”木其然略一沉吟,见撒波与丝丝所言,非常吻合,看来里面的凶险,是无庸置疑了。随即问道:“除了毒龙潭之外,苗疆之中,别的地方难道就没有这些东西?”

“苗疆本就不大,如果有其他地方有,我不会不知道。所以,你就不用想了。”

“那蒙虫,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蒙虫在我们炼蛊的材料当中,甚为平常。你也知道,它是寄生在这里独有的一种食人蜂身上的,而这种食人蜂,在五宝峰里面就有。”

“五宝峰你刚才说过,五宝峰而今的主人是黑苗族,这是怎么回事?那里一直都有人把守的么?你又是如何进去的?”

“五宝峰是我们苗疆毒虫最为密集的地方之一,因此,它也成为了我们苗人要争夺的地方。这么多年来,苗疆的大小各族,不断兴衰变迁,争斗不断。只有最强大的族群,才能驻守在那里。而最近的数十年来,黑苗族都是苗疆的王者。以前那里是没有人把守的,只是,大概在十年前开始,现有人偷偷进去,采集毒虫卖给汉人,黑苗族才开始派人守在那里的。”说到这里,撒波顿了顿,接着道:“尽管五宝峰由黑苗族把守,但他们也不敢独自占有,只要是各族有点身份的人,想要进去,他们也会放行的。而我,我爹可是白苗族的族长,进入里面取几只虫子,自是不在话下了。”“这么说,你要穿过五宝峰,进入毒龙潭,也是毫不困难了?”来一次苗疆,甚是不易,木其然始终不想放弃。

“你你想也不用想了!毒龙潭如此凶险,我是不会进去的。”面对木其然的要求,撒波可是又惊又怒,甚至情绪也有点激动。

面对撒波的歇斯底里,木其然也是颇为伤脑筋。不禁低头沉思着,如果让他带自己穿越五宝峰,再独自进入毒龙潭的可行性。略一思虑之后,便摇头否定了。擅长使毒的苗人,尚且对毒龙潭谈之色变,自己贸然闯入,实在是十死无生。再就是,他对剩下的四种材料,其实也并不迫切。大不了,以后想到办法之后,再进来取便是。

“撒波,黑龙潭虽然凶险,但我所要的材料,不会都在深处吧?”无论如何,木其然还是想再尝试一下。

眼见木其然死心不熄,撒波虽然气愤,但想为了快点打走他,略一迟疑,还是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据说七色蛇生活在黑龙潭的边缘,但我并没进去过,因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木其然眼前一亮,随即喜道:“那好,我也不想你太过冒险,只要你能再帮我将七色蛇取回,我马上便离开苗疆,如何?”

“这次,你可要遵守诺言,否则”

“你放心,大丈夫一言九鼎,蛇一到手,我马上离开,绝不食言!”

[]

167 遍寻不获

穿越古代江湖行167遍寻不获第1页内容如下:

送走一面郁闷的撒波,木其然阴阴地笑着。【全文字阅读.】此翻不但吃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得到了蒙虫,甚至马上还能获得七色蛇,实在是收获颇丰啊!

“得尝所愿了吧?”步履轻盈地回到营地,见木其然如此风骚,古珍楠自不免又揶揄几句。

“一点点”木其然微笑着随口答应一句,随即,瞥眼往古珍楠挺翘的圆臀瞄了几眼,调笑道:“如果能和你到帐篷里去独处一晚,就真的得尝所愿了。”

面对木其然的调戏,古珍楠已经习惯许多了,脸上微红之余,芳心甚至还有点窃喜。但当此时候,她还是美目一瞪,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往昔放荡的一面,道:“什么时候木公子竟然喜欢与男人独处了?”

“呃”面对这似曾相识的妩媚,让木其然出现了一刹那间的失神。之后,想起那张平庸的面孔,木其然摇了摇头,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头也不回地嚷道:“累了,婉儿,进来替公子按按脚。”

“扑哧!”看着木其然吃瘪的背影,古珍楠忍不住欢快地笑了起来。旁边听到他们说话的几个脚夫和保镖,不禁疑惑地对视起来。第二天一早,丝丝便如约而至。其时,木其然却依然窝在帐篷里,没有醒来。这是他打算追求丝丝以来,所不曾有的。或许,是因为昨夜,心情兴奋的他,与小燕和叶婉儿彻夜鏖战之故。又或许,是因为他昨日已经得到丝丝的**,乃至感觉再也不用刻意讨好对方之故。事实如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小燕,你家公子今天怎么还没起来?是不是身体不适?”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看着小燕烹煮早餐,不时看看木其然所住,毫无动静的帐篷,丝丝忍不住问道。

“哦,丝丝小姐,小燕也不知道耶!要不,小燕去看看?”这段时间,与木其然双修,小燕的功力增长迅。因此,尽管昨晚被折腾了一夜,小燕还是坚持早起。而木其然之所以不起来,只是偶尔的放纵罢了。对于这点,小燕自是不敢言明的。

“我看他是昨晚太辛苦了。”正在这时,古珍楠从自己的帐篷中钻了出来,一面酸味地道。

“哦,昨晚太辛苦?为什么啊?”丝丝侧着脑袋,一面不解地问道。“他昨晚在炼功啊!你不知道,木公子可努力了。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上进心,实在难得啊!”对于木其然阴阳双修的事,古珍楠自是不知。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随口道来,意有所指罢了。却不想,事实还真的如此。

“啊!金金公子,你你”小燕天真淳朴,只道古珍楠早就知道了她们的事,怕她向丝丝泄露,当即脸色一变,神色慌张地叫了起来。

“丝丝,你来了?”木其然功力修为已是不浅了,那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此刻从帐篷中出来,一面跟丝丝打招呼,一面疑惑地看着古珍楠。似是在猜测,她到底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

古珍楠给他望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以往,她也经常揶揄木其然的,但可从没有见他以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啊!

“木哥哥”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丝丝一见木其然出来,当即脸色一喜,欢快地迎了上去,伸出纤纤玉手拖着对方,娇声笑道:“听金哥哥说你昨晚在炼功,是不是真的?你炼的是什么功啊?能不能教教我?”“呵呵,好,等有机会,我就教你。”说到这里,木其然忍不住嘴角一扬,心中邪邪地想着,等一下,必定找个地方好好“教”你。

小燕在旁边一见,还道木其然也要将丝丝收了,从而传她双修之法,不禁露出了会心地一笑。对于古珍楠刚刚泄露他们练功的事,也不再在意了。

“真的吗?是不是学好了,就能像上次那样飞了?”想起第一次带木其然到白苗族后面的瀑布游玩,木其然便施展轻功带着她在天上飞,丝丝一阵兴奋地问道。

穿越古代江湖行167遍寻不获第2页内容如下:

“不错!比那个还要厉害,简直像腾云驾雾一般,快活似神仙啊!”

“好啊好啊!”丝丝一蹦老高,像个小孩子一般欢呼起来。随即,一把搂住木其然的脖子,嚷嚷道:“现在,现在就教我吧!好不好?”

“呃!”木其然瞥眼看了小燕和古珍楠一眼,尴尬地道:“现在还早呢,我们早饭都还没吃”

“那是人家好饿了。今天,小燕煮的东西好香”丝丝说到这里,突然道:“其实,我爹也经常说要教我武功的,可是那时,我就是不想学。现在好了,我跟木哥哥学,他必定也很高兴的。”“呵呵,是嘛?那你可要努力了哦!”对于丝丝老爹的事,木其然可没什么兴趣,随口应了一句,便转头望向了小燕。

“小燕,婉儿呢?”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木其然想起一大早,叶婉儿就起来了,而今却不见身影,不禁有点疑惑。

“婉儿姐姐”小燕瞥眼看了一下丝丝,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半天,才纳纳地道:“出去了。”

木其然点了点头,想来,叶婉儿是听了自己说,这两天便要离开苗疆,有点不舍,所以,才一大早就向五宝峰那边去了。原本,木其然已经得到蒙虫,还想着要阻止她再去那里的。以免叶婉儿和多蓝接触得太多,从而泄露了自己的意图。毕竟,多蓝是丝丝的堂兄,让他知道自己占了有了丝丝,却又要离开苗疆的话,可就麻烦了。只是,一时忘了这点,乃至婉儿一大早,又过去了。

“木哥哥”正在木其然沉思之际,丝丝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唤道。

“什么事?是不是早饭做的不合适?”今天小燕煮的,是在北方盛行的一种小吃--煎饼。里面有咸肉、香葱或是芝麻,丝丝吃不惯也不奇怪。“不是的。”丝丝摇了摇头,耳垂下的硕大耳环一晃一晃的,甚是引人触目。“你今天,去见见我爹吗?”

“哦是这个啊!”木其然差点将这事忘了,想起昨天两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再也没借口不去了。而今听丝丝重提,不禁一阵头大。略一思疑,便道:“自然是要去见见他老人家的。只是”

“只是什么?”丝丝急问道。

木其然凑到她晶莹地耳朵旁边,轻声道:“面见未来岳父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我得准备准备,看送什么东西给他好,你说对么?”

丝丝给他热气一喷,敏感的耳朵一阵麻痒,脸色微微泛红。听他这么说,当即心中一喜。抬头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两人,不禁又是一阵羞怯,忙将木其然推开,娇声道:“你你记得就好,可别让他老人家等得太久!”

“唔!”木其然答应一声,拿起一个煎饼就着热汤胡乱往嘴里塞去。不经意间,却见到古珍楠正一面戏谑地望着他。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暗道回头再找你算帐。长沙,林若兰到此,已经有两天了。可惜,这里乞丐虽多,却没有一个是丐帮的。她打听了许久,居然一无所获。让林若兰一阵气馁,原本她还以为,丐帮身为六大派之一,又是从前的天下第一大帮,在长沙必定很出名。来到这

里,一问便知,谁知道打听了两天,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有时甚至在想,这里究竟是不是长沙。

坐在一间茶居里,依窗而望,林若兰一时之间,还真是无计可施了。她出来之时,与两位师兄同行,身上带的银两不多,一路之上,都是由师兄们张罗的。如今独自一人,吃喝住行都要钱。林若兰才第一次觉,银子是那么不经

花。身上带的十几两银子,转眼之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再次跟这里的跑堂打听了丐帮的事无果后,她不禁暗自彷徨起来。

“这位姑娘,在下马六民有礼!”正在此时,一个身穿锦衣的贵公子面泛笑容地来到面前,施礼道。

这些天来,像这样的狂风浪碟,林若兰已经遇过不少,其中有不少想要用强的,但都被林若兰轻易打了,但这实在让她烦不胜烦。厌恶地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你我素不相识,阁下请吧!”“姑娘误会了”那贵公子神色不变,上前一步道:“方才听得姑娘打听丐帮之事,在下正好得知,因此特意前来,希望能为姑娘解疑释惑而已,绝无不良之心,姑娘切不可误会。”

“哦?你知道丐帮?”林若兰脸色一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随即想到,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于是警惕地道:“阁下姓马?”

“是的,在下马六民,乃是长沙本县人氏,因此,对于这一带的风土人情,江湖帮派,知道一点。”那人见林若兰问起,一面真挚地道。

“那请问马公子,丐帮总舵在那?”

“嘘”马六民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禁声。随即,向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姑娘可知,丐帮可是朝廷通缉的帮派,你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听,让蒙古人得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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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一面郁闷的撒波,木其然阴阴地笑着。【全文字阅读.】此翻不但吃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得到了蒙虫,甚至马上还能获得七色蛇,实在是收获颇丰啊!

“得尝所愿了吧?”步履轻盈地回到营地,见木其然如此风骚,古珍楠自不免又揶揄几句。

“一点点”木其然微笑着随口答应一句,随即,瞥眼往古珍楠挺翘的圆臀瞄了几眼,调笑道:“如果能和你到帐篷里去独处一晚,就真的得尝所愿了。”

面对木其然的调戏,古珍楠已经习惯许多了,脸上微红之余,芳心甚至还有点窃喜。但当此时候,她还是美目一瞪,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往昔放荡的一面,道:“什么时候木公子竟然喜欢与男人独处了?”

“呃”面对这似曾相识的妩媚,让木其然出现了一刹那间的失神。之后,想起那张平庸的面孔,木其然摇了摇头,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头也不回地嚷道:“累了,婉儿,进来替公子按按脚。”

“扑哧!”看着木其然吃瘪的背影,古珍楠忍不住欢快地笑了起来。旁边听到他们说话的几个脚夫和保镖,不禁疑惑地对视起来。第二天一早,丝丝便如约而至。其时,木其然却依然窝在帐篷里,没有醒来。这是他打算追求丝丝以来,所不曾有的。或许,是因为昨夜,心情兴奋的他,与小燕和叶婉儿彻夜鏖战之故。又或许,是因为他昨日已经得到丝丝的**,乃至感觉再也不用刻意讨好对方之故。事实如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小燕,你家公子今天怎么还没起来?是不是身体不适?”坐在火堆旁边,一边看着小燕烹煮早餐,不时看看木其然所住,毫无动静的帐篷,丝丝忍不住问道。

“哦,丝丝小姐,小燕也不知道耶!要不,小燕去看看?”这段时间,与木其然双修,小燕的功力增长迅。因此,尽管昨晚被折腾了一夜,小燕还是坚持早起。而木其然之所以不起来,只是偶尔的放纵罢了。对于这点,小燕自是不敢言明的。

“我看他是昨晚太辛苦了。”正在这时,古珍楠从自己的帐篷中钻了出来,一面酸味地道。

“哦,昨晚太辛苦?为什么啊?”丝丝侧着脑袋,一面不解地问道。“他昨晚在炼功啊!你不知道,木公子可努力了。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上进心,实在难得啊!”对于木其然阴阳双修的事,古珍楠自是不知。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随口道来,意有所指罢了。却不想,事实还真的如此。

“啊!金金公子,你你”小燕天真淳朴,只道古珍楠早就知道了她们的事,怕她向丝丝泄露,当即脸色一变,神色慌张地叫了起来。

“丝丝,你来了?”木其然功力修为已是不浅了,那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此刻从帐篷中出来,一面跟丝丝打招呼,一面疑惑地看着古珍楠。似是在猜测,她到底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

古珍楠给他望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以往,她也经常揶揄木其然的,但可从没有见他以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啊!

“木哥哥”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丝丝一见木其然出来,当即脸色一喜,欢快地迎了上去,伸出纤纤玉手拖着对方,娇声笑道:“听金哥哥说你昨晚在炼功,是不是真的?你炼的是什么功啊?能不能教教我?”“呵呵,好,等有机会,我就教你。”说到这里,木其然忍不住嘴角一扬,心中邪邪地想着,等一下,必定找个地方好好“教”你。

小燕在旁边一见,还道木其然也要将丝丝收了,从而传她双修之法,不禁露出了会心地一笑。对于古珍楠刚刚泄露他们练功的事,也不再在意了。

“真的吗?是不是学好了,就能像上次那样飞了?”想起第一次带木其然到白苗族后面的瀑布游玩,木其然便施展轻功带着她在天上飞,丝丝一阵兴奋地问道。

穿越古代江湖行167遍寻不获第2页内容如下:

“不错!比那个还要厉害,简直像腾云驾雾一般,快活似神仙啊!”

“好啊好啊!”丝丝一蹦老高,像个小孩子一般欢呼起来。随即,一把搂住木其然的脖子,嚷嚷道:“现在,现在就教我吧!好不好?”

“呃!”木其然瞥眼看了小燕和古珍楠一眼,尴尬地道:“现在还早呢,我们早饭都还没吃”

“那是人家好饿了。今天,小燕煮的东西好香”丝丝说到这里,突然道:“其实,我爹也经常说要教我武功的,可是那时,我就是不想学。现在好了,我跟木哥哥学,他必定也很高兴的。”“呵呵,是嘛?那你可要努力了哦!”对于丝丝老爹的事,木其然可没什么兴趣,随口应了一句,便转头望向了小燕。

“小燕,婉儿呢?”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木其然想起一大早,叶婉儿就起来了,而今却不见身影,不禁有点疑惑。

“婉儿姐姐”小燕瞥眼看了一下丝丝,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半天,才纳纳地道:“出去了。”

木其然点了点头,想来,叶婉儿是听了自己说,这两天便要离开苗疆,有点不舍,所以,才一大早就向五宝峰那边去了。原本,木其然已经得到蒙虫,还想着要阻止她再去那里的。以免叶婉儿和多蓝接触得太多,从而泄露了自己的意图。毕竟,多蓝是丝丝的堂兄,让他知道自己占了有了丝丝,却又要离开苗疆的话,可就麻烦了。只是,一时忘了这点,乃至婉儿一大早,又过去了。

“木哥哥”正在木其然沉思之际,丝丝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唤道。

“什么事?是不是早饭做的不合适?”今天小燕煮的,是在北方盛行的一种小吃--煎饼。里面有咸肉、香葱或是芝麻,丝丝吃不惯也不奇怪。“不是的。”丝丝摇了摇头,耳垂下的硕大耳环一晃一晃的,甚是引人触目。“你今天,去见见我爹吗?”

“哦是这个啊!”木其然差点将这事忘了,想起昨天两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再也没借口不去了。而今听丝丝重提,不禁一阵头大。略一思疑,便道:“自然是要去见见他老人家的。只是”

“只是什么?”丝丝急问道。

木其然凑到她晶莹地耳朵旁边,轻声道:“面见未来岳父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我得准备准备,看送什么东西给他好,你说对么?”

丝丝给他热气一喷,敏感的耳朵一阵麻痒,脸色微微泛红。听他这么说,当即心中一喜。抬头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两人,不禁又是一阵羞怯,忙将木其然推开,娇声道:“你你记得就好,可别让他老人家等得太久!”

“唔!”木其然答应一声,拿起一个煎饼就着热汤胡乱往嘴里塞去。不经意间,却见到古珍楠正一面戏谑地望着他。不禁狠狠瞪了她一眼,暗道回头再找你算帐。长沙,林若兰到此,已经有两天了。可惜,这里乞丐虽多,却没有一个是丐帮的。她打听了许久,居然一无所获。让林若兰一阵气馁,原本她还以为,丐帮身为六大派之一,又是从前的天下第一大帮,在长沙必定很出名。来到这

里,一问便知,谁知道打听了两天,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有时甚至在想,这里究竟是不是长沙。

坐在一间茶居里,依窗而望,林若兰一时之间,还真是无计可施了。她出来之时,与两位师兄同行,身上带的银两不多,一路之上,都是由师兄们张罗的。如今独自一人,吃喝住行都要钱。林若兰才第一次觉,银子是那么不经

花。身上带的十几两银子,转眼之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再次跟这里的跑堂打听了丐帮的事无果后,她不禁暗自彷徨起来。

“这位姑娘,在下马六民有礼!”正在此时,一个身穿锦衣的贵公子面泛笑容地来到面前,施礼道。

这些天来,像这样的狂风浪碟,林若兰已经遇过不少,其中有不少想要用强的,但都被林若兰轻易打了,但这实在让她烦不胜烦。厌恶地瞥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你我素不相识,阁下请吧!”“姑娘误会了”那贵公子神色不变,上前一步道:“方才听得姑娘打听丐帮之事,在下正好得知,因此特意前来,希望能为姑娘解疑释惑而已,绝无不良之心,姑娘切不可误会。”

“哦?你知道丐帮?”林若兰脸色一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随即想到,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于是警惕地道:“阁下姓马?”

“是的,在下马六民,乃是长沙本县人氏,因此,对于这一带的风土人情,江湖帮派,知道一点。”那人见林若兰问起,一面真挚地道。

“那请问马公子,丐帮总舵在那?”

“嘘”马六民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禁声。随即,向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姑娘可知,丐帮可是朝廷通缉的帮派,你如此明目张胆地打听,让蒙古人得知,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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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醉依楼

第1页内容如下:

“马公子所言甚是。”林若一听,这才释然,想来,自己多翻打听无果,必定是丐帮躲藏太深之故。想到丐帮因与蒙古人对抗,自元朝建立以来,就备受打压,这事,天下皆知。自己之前,居然忘了这点,实在不该。于是忙降低声音问道:“请问,他们在那儿?”

“这个...”马六民略一迟疑,又上前一步,直到两人相距一尺左右,口鼻之中,闻到林若兰身上的阵阵幽香,这才小心奕奕地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如果姑娘信得过在下,请随在下另寻一处所在详谈,可好?”

陡然之间,跟一个陌生男子如此接近,林若兰颇不习惯。待听得对方说,要移步他处,心中颇觉为难。但她急于找到丐帮,以解救两位师兄,如果错失了这人,恐怕再难找到他们。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马六民脸上一喜,也不等林若兰说什么,便径自掏出银子帮她结了帐。

林若兰心中暗暗感激,觉得此人甚有风度,对他的态度,也有了些许改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居,在长沙城的街道上左转右转,直行了大半个时辰,眼看日已西斜,天色渐暗,这才来到一家名为“醉依楼”的酒馆里。从外面看,这家酒馆规模倒是不小,当此黄昏之时,门口人来人往,客似云来。只是,让林若兰疑惑的是,刚才马六民还说丐帮之事,不宜声张,要找一处安全的所在才能说。如今,何以又要来此热闹繁华之地?

“马公子,在这里...恐怕不太妥当吧?”眼见马六民就要举步进去,林若兰慌忙叫住了他。

“姑娘何以这么认为?”马六民一面愕然地问道。

“我们要说之事...不是应该寻一处僻静所在才对么?”常言道,江湖险恶,如果马六民真的带林若兰去僻静之地,她必定要怀疑对方居心不良,从而加倍提防。但是,如今姓马的却带她来这等热闹的地方,却又让林若兰不懂了。

酒馆,可是品流最复杂的地方啊!在这里说秘密之事,不是太不合常理了么?

“哈哈哈,姑娘难道没听说过,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么?这醉依楼这么热闹,人来人往的,谁又会注意到我们呢?”

“马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吧!”马六民见她同意,便一举手,朝前领路而行。两人并肩来到“醉依楼”大厅,一阵声浪袭来,让人颇为不适。若大的厅中,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桌椅,竟是座无虚席。

而今,正是酒楼饭市最热闹的时刻。此间,更是针插不入。如此众多的人挤在一起,两杯烈酒下肚,大着嗓门叫嚷、呼喝,甚至拍台敲碗的大有人在。尤其当中,还充斥着各种酒水、食物、汗臭、甚至呕吐的气味,乌烟瘴气,实在叫人难于忍受。

见此环境,林若兰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掩住嘴鼻,紧蹙了眉头。

酒楼的小二,离远见到马六民,当即急跑了过来,大着嗓门招呼道:“马公子,喝酒么?”说话之间,瞥眼看到旁边的林若兰,不禁一阵痴呆。

“可还有雅间?”马六民见林若兰难受的样子,赶紧向小二问道。

“......啊!二...二楼没了,只有三楼,马公子要吗?”好不容易从林若兰的惊世容颜当中醒悟过来,店小二慌忙答道。

醉依楼楼高四层,一楼为普通大厅,价格便宜,为大众选。而二楼,是雅厅,虽然也是厅,但装饰要比一楼豪华得多。而且,桌与桌之间,距离要远得多。每隔几张,甚至还以屏风阻隔。所以,在二楼吃饭喝酒,要安静得多。当然,价格要要贵上不少。至于三楼,就全是雅间了,一间一间的房里,只有一到两张圆桌,装饰得美轮美奂,环境清幽,洁净舒适。而价钱,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得了的。

朝林若兰看了看,见她没什么表示,马六民才点了点头,让小二带路。

第2页内容如下:

穿过闹哄哄的大厅,许多人都注意到了林若兰,对于这个风姿卓约、温婉迷人的武林第一美人。他们都纷纷停止了喧闹,神情痴呆地望了过来。这个现象,就如瘟疫一般,迅蔓延了整个醉依楼。一个热闹吵杂的环境,竟然转眼之间,变得哑雀无声。不...声音还是有的,偶尔有几个手中正拿着东西的客人,在突然陷入的失神之下,东西纷纷掉落地上。一时间,杯子摔碎的乒乓声、筷子落地的脆响声,此起彼落。而他们原先的主人,却懵然不知。

对于这样的情况,林若兰早就习惯了。只是,当此独身一人的时候,面对数百人的目光,还是让她颇为不安。不由得紧走了几步,与马六民迅登上了楼梯。

直到此迷人的倩影消失许久,一楼之中,才“哄”的一声,又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打听,对方是何家姑娘、可曾婚配。“刘公子,你看到了吗?那位姑娘好漂亮啊!简直是仙女下凡。”一个酒客大着舌头叫嚷道。

“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长沙城里,居然有此绝色佳人,我竟然至此才得见,实在是...实在是...该死啊....”邻坐上的一位自命风流的书生,举着酒杯,神情痛苦地叫道。随即,越想越是激动,竟一边垂着胸口,一边痛苦地嚎叫起来。

“老周,在长沙城里,你人面最广,可知道那姑娘的来历?”一个中年汉子色心未绝,扯着旁边的一个貌似江湖中人的同伴问道。

“唉!我要知道她,怎么会不跟你们提起。我看,那姑娘不似长沙人吧...”老周也不太肯定地道。

“老大,如此佳丽,错过了,恐怕要遗憾终身啊!不若我们跟上去看看...”一个相貌猥琐的小胡子凑向一个坦胸露乳的虬髯大汉,轻声道。

“唉,老大我也想,可惜...”虬髯大汉拿起桌上的海碗,昂一饮而尽,随即摇头道:“你们只顾看那姑娘,可曾看到,在她前面的,却是何人?”

“哦?前面...这倒没留意。老大,那是什么人,难道很有来头?”“哼!那可是长沙最大的帮会,白河帮的少帮主,人称流氓公子的马六民,被他看上的女子,又怎么轮得到你我染指?”

.......

一楼大厅里,众人的议论,林若兰自是听不到了。此刻,她正与马六民来到三楼的雅间。她急于得知丐帮的消息,对于此间的环境装饰,浑不在意。当马六民点了酒菜,递了一大锭银子给小二,将之打之后,便急不及待地问起了此事。但她却没有觉,打商银子之时,马六民与小二所传递的眼色。

“马公子,这里应该安全了。你能告诉我,丐帮总舵如今的位置吗?”

“呵呵,此地乃是在下常来之地,安全自是没问题的,姑娘大可以放心。”直至而今,马六民还是表现得彬彬有礼,他先是为彼此各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客气地道:“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是小女子失礼了...”虽然对于马六民的迟疑不答颇为不悦,但林若兰还是客气地道:“小女子林若兰。”

“林若兰...”马六民轻声念叨着,随即赞叹道:“好名字,人如花,花如人,人又胜花,姑娘的风姿,让人心折。”“马公子客气了...不知道,丐帮的总舵,可在此长沙县内?”

“确实如此!”见林若兰一心记挂丐帮之事,马六民也不敢再左右其事,眼珠一转,问道:“不知道林姑娘急于寻找丐帮,却是为了何事?”

“这...”林若兰一阵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将师兄的事告知。

“林姑娘勿怪!只因丐帮中人,乃朝廷重犯,即便是一般的乞丐,在此也被盘查甚严,在下也是出于谨慎,才有此一问。”

“马公子所言甚是,确实应该如此。只是,不知道马公子,与丐帮可有关系?”

“在下与丐帮虽无深交,但也总算认识当中几人,因此对于他们的行踪,知道一点。也正因如此,不得不更加小心。要是因在下之故,让朋友蒙难,那在下就十死不足以弥补了,姑娘说是么?”

“公子行事审慎,让小女子佩服。”见对方说得慷慨激昂,一面正气,想来,也是正道中人,林若兰不禁对他心生好感,警惕之意,也淡了几分。略一迟疑,便道:“是这样的,小女子与两位师兄,路过石门的时候,被仇家暗算,乃至彼此失散。小女子一人,势孤力弱,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想起丐帮总舵就在长沙,素闻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侠义为怀,于是一路赶来,希望找到他们,相助一二。”林若兰毕竟是江湖儿女,虽然经验尚浅,但也知道缝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在不知道马六民的身份来历之前,不敢贸然将自己的师门,以及对头的名字道出,以免惹出事端。逍遥魔宫势力庞大,谁知道,他们在长沙是否有线眼。而眼前之人,又是否与他们有关?即便无关,无极门和逍遥魔宫的名头太响,如非必要,还是不提为妙。

(最近票好像有点少了!是不是写得不好呢?眼看这书进V没什么希望了,如果连你们的支持都没了,真不知道还怎么写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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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差点失身

穿越古代江湖行169差点**第1页内容如下:

“原来如此!”

正在此时,点小二端着酒菜,从外面敲门而入。【风云阅读网.】两人当即停止了交谈,直到小二重又离开,掩好了房门。

“林姑娘一路孤身前来,想必受苦了。在下先敬姑娘一杯,当作是帮姑娘定惊。”马六民说着,举起酒杯道。其实,马六民东拉西扯,不过是拖延时间,好等小二端来酒菜而已。

“马公子客气!”自进来之后,林若兰便与马六民片刻不离,自然不虞他会在酒中做什么手脚。眼见人家敬酒,只得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问道:“敢问马公子,现在能告知丐帮的所在了吗?”

“林姑娘勿怪,方才只是在下不明所以,这才不得不审慎从事。而今既已得知,姑娘急于寻找丐帮,乃是求援,在下自当相告。”马六民说到这里,拿起酒杯自然一举,昂一饮而尽。林若兰不疑有他,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丐帮总舵,确实在长沙县,只是,却不在城内。只因,蒙古人对出入城区的乞丐,盘查甚严。他们在此,活动诸多不便,因此,早就在许久之前,便将总舵般了出去了。”林若兰心中一喜,难怪自己遍寻不获,原来是在郊外。忙问道:“原来如此!那他们如今在那里?”

“就在长沙西门城外,约十几里之处的一个树林里。”眼见林若兰已经喝下酒水,马六民目光露出一丝几难察觉的笑意,说话也变得干脆起来。

“太好了!得马公子想告,小女子无以为报,就容小女子敬公子一杯。”终于得知丐帮的消息,林若兰大喜之下,伸出纤纤玉手,为彼此添满酒,微笑着敬了马六民一杯。

自见到林若兰起,马六民便惊为天人,他自问阅女无数,却不曾见过如此绝色雍容、洁净无暇的美女。那时,林若兰正为找不到丐帮而苦恼。那种美人垂眸、黛眉轻蹙暗自神伤的模样,也似感染了他,让马六民这风流情种也不禁为之感到落寞。

而今,面对林若兰的展颜欢笑,绝世芳华,顿如久历连绵阴雨,乍见娇阳,马六民目光一凝,竟是不懂举杯就唇了。

也不知道是因马六民的目光,还是酒精的作用,林若兰俏脸微红,臻低垂,却是更惹人遐思了。雅间中,气氛也突然变得暧昧起来。“马公子,小女子还急于拜访丐帮,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既然已经打听到丐帮所在,再留在此地,已经没有意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终究不妥,林若兰说罢,离席准备离开。只是,刚刚站起,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竟似站立不稳。不得已,扶着桌子摇了摇头,强自提起精神。

听林若兰说要走,马六民总算回过神来。见她站起之后,一阵摇晃,心中暗喜,看来药力作了。

其实,早在带林若兰进来之时,他便暗使眼色,让小二于杯子当中,下了迷药。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药液。滴在杯底,一般人根本难于察觉。林若兰只顾看着马六民与她同饮一壶酒,却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杯子。乃至大意之下,将含有迷药的酒饮尽。如今药性作,自然感觉头晕眼花了。

“林姑娘,如今天色已晚,由此去城西树林,有十几里远。不若先行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见林若兰星眸半掩,摇摇欲坠,马六民心中暗喜。但他知道对方乃炼武之人,身具武功,为防万一,还是强行按奈下那份色心,一本正经地道。“我”原本还想坚持,但敌不住阵阵迷糊睡意,身子摇晃了几下,林若兰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坐了下来。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喝了两杯,何以竟如此不胜酒力了?难道

就在林若兰软身坐下后,马六民当即移步过来,俯身轻声道:“林姑娘,你醉了?要不,在下帮你安排一间客房休息?”

“我我要走”林若兰挣扎着要离开这里,可惜勉强站起后,却又浑身一软,几欲摔倒。

穿越古代江湖行169差点**第2页内容如下:

马六民顺势扶起她,一只大手紧紧圈住那柔若无骨的纤腰,凑过头,嗅着那迷人的体香,淫笑道:“林姑娘一路走来,看来实在是太累了,就让在下好好招待你吧!嘿嘿”

“放开我”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子一轻,似是被人横身抱起。口鼻之中,传来一阵男子气息,这让林若兰想起在扬名山树洞中的一幕。那个无耻的淫贼,将她压在身下时,身上似也有这种气味。为此,她感到一阵恐惧,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又从心底被钩起。

“不放开我”腿弯之处传来一阵灼热的感受,让她更是难堪。只是她如今的声音几若梦呓,根本难以分辨。面对如此绝色,马六民强忍着先呈手足之欲的想法,抱着林若兰,走出了房间,一路朝四楼走去。那里有几间专为贵宾设置的客房,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今,却是正好供马六民淫乐。

三楼本就没什么人,出得门来,竟是一个人也见不到。面对如此绝色美人,他**大涨,一边低头审视着怀中玉人,不及到达四楼房间,在她轻微得几可忽略的挣扎当中,搂着对方的色手已经不规矩起来。单单只是揉捏着对方酥软而又弹性十足的大腿,已经让马六民血脉贲张,几难把持了。好不容易来到四楼,正要踢门而入,不想,正在这个时候,却异变陡生。

身后突然风声乍起,不待马六民反应过来,已经“扑扑”两声闷响,竟已经被人从后封了穴位。

心中大骇,刚刚兴起的**荡然无存。马六民颤声问道:“谁?”

“哼!无耻淫贼,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随着一声清冷的声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身穿土黄色劲装的青年从马六民身后转了过来。“我我看阁下是误会了。我与这位姑娘乃是朋友,她刚刚多喝了两杯,在下正要抱她入房休息。”一听对方所说之话,马六民便知道遇上了那些所谓的正义侠士,于是,赶紧解释道。

劲装青年朝马六民怀中犹自蹙眉梦呓,却已经陷入昏迷的林若兰看去。只觉眼前的姑娘,淡雅脱俗,楚楚动人,不禁暗暗为对方的绝丽容颜所倾倒。但随即神色一整,冷冷地瞥了马六民一眼,将林若兰接了过来。

“喂!你你想将我的朋友怎么样?”眼见到手的美人儿跑了,马六民一阵大急,竟是忘了眼前自己的处境。

“无耻淫贼,自你在茶居接近这位姑娘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因此,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如今一看,这位姑娘显然中了迷药,你还敢说没有企图?”劲衣青年怒冲冠,大骂之后,一脚朝马六民胸腹之间踢去。

“啊!!”马六民大穴被封,难以动弹,被对方的一脚踢得鲜血喷涌,飞身往楼道的另一边飞了过去,看来伤得不轻。

劲衣青年不再理他,抱着昏迷的林若兰踢开了刚刚马六民欲进的房间。进去之后,略一巡视,便朝另一边的窗口跃了出去。林若兰绝色容颜,刚才上来之时,已经引起了大厅当中,无数人的注意。加上此间的小二、甚至老板都与马六民蛇鼠一窝。如果此时劲衣青年抱着她朝正门出去,很可能会惹出别的事端来。因此,劲衣青年才会抱着林若兰从后面翻窗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若兰终于幽幽醒转。缓缓睁开双眼,头脑一阵白,感觉涨痛难忍。凝目四望,觉身处之地,是一个雅致洁净的小房间。

她努力回想之前生的事,突然“啊!”的一声惊呼。马上从床上坐起,紧张地抱着胸乳,在身上四下检查起来。待见身上衣衫完整,一如昏迷之前,这才喘息着慢慢冷静下来。

“嗝嗝嗝”正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林若兰紧张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却一时没站稳,虚晃了几下。只觉头脑当中,还有点昏涨,伸手抚摸前额,转头四顾,见自己的配剑正放在床头的矮凳上,马上伸手抓了起来。

“姑娘,在下是救你回来之人,请问而今我可以进来么?”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救我之人?”林若兰口中喃喃低语,心中惊疑之间,紧握着长剑,沉声道:“你进来吧!”

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土黄色劲装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见林若兰紧握长剑,一证之后,便微笑着拱手道:“看来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下曲寒,姑娘有礼!”

林若兰紧盯着来人,只见他年约二十出头,身材高瘦,一表人才,双目有神。脚步沉稳,显然是身具武功之人。对于他刚才说的话,颇为疑惑,因此双手依然紧握长剑,全神戒备,丝毫也不敢放松。

“你你说是你救我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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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69差点**第1页内容如下:

“原来如此!”

正在此时,点小二端着酒菜,从外面敲门而入。【风云阅读网.】两人当即停止了交谈,直到小二重又离开,掩好了房门。

“林姑娘一路孤身前来,想必受苦了。在下先敬姑娘一杯,当作是帮姑娘定惊。”马六民说着,举起酒杯道。其实,马六民东拉西扯,不过是拖延时间,好等小二端来酒菜而已。

“马公子客气!”自进来之后,林若兰便与马六民片刻不离,自然不虞他会在酒中做什么手脚。眼见人家敬酒,只得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问道:“敢问马公子,现在能告知丐帮的所在了吗?”

“林姑娘勿怪,方才只是在下不明所以,这才不得不审慎从事。而今既已得知,姑娘急于寻找丐帮,乃是求援,在下自当相告。”马六民说到这里,拿起酒杯自然一举,昂一饮而尽。林若兰不疑有他,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丐帮总舵,确实在长沙县,只是,却不在城内。只因,蒙古人对出入城区的乞丐,盘查甚严。他们在此,活动诸多不便,因此,早就在许久之前,便将总舵般了出去了。”林若兰心中一喜,难怪自己遍寻不获,原来是在郊外。忙问道:“原来如此!那他们如今在那里?”

“就在长沙西门城外,约十几里之处的一个树林里。”眼见林若兰已经喝下酒水,马六民目光露出一丝几难察觉的笑意,说话也变得干脆起来。

“太好了!得马公子想告,小女子无以为报,就容小女子敬公子一杯。”终于得知丐帮的消息,林若兰大喜之下,伸出纤纤玉手,为彼此添满酒,微笑着敬了马六民一杯。

自见到林若兰起,马六民便惊为天人,他自问阅女无数,却不曾见过如此绝色雍容、洁净无暇的美女。那时,林若兰正为找不到丐帮而苦恼。那种美人垂眸、黛眉轻蹙暗自神伤的模样,也似感染了他,让马六民这风流情种也不禁为之感到落寞。

而今,面对林若兰的展颜欢笑,绝世芳华,顿如久历连绵阴雨,乍见娇阳,马六民目光一凝,竟是不懂举杯就唇了。

也不知道是因马六民的目光,还是酒精的作用,林若兰俏脸微红,臻低垂,却是更惹人遐思了。雅间中,气氛也突然变得暧昧起来。“马公子,小女子还急于拜访丐帮,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既然已经打听到丐帮所在,再留在此地,已经没有意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终究不妥,林若兰说罢,离席准备离开。只是,刚刚站起,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竟似站立不稳。不得已,扶着桌子摇了摇头,强自提起精神。

听林若兰说要走,马六民总算回过神来。见她站起之后,一阵摇晃,心中暗喜,看来药力作了。

其实,早在带林若兰进来之时,他便暗使眼色,让小二于杯子当中,下了迷药。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药液。滴在杯底,一般人根本难于察觉。林若兰只顾看着马六民与她同饮一壶酒,却不曾注意到自己的杯子。乃至大意之下,将含有迷药的酒饮尽。如今药性作,自然感觉头晕眼花了。

“林姑娘,如今天色已晚,由此去城西树林,有十几里远。不若先行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见林若兰星眸半掩,摇摇欲坠,马六民心中暗喜。但他知道对方乃炼武之人,身具武功,为防万一,还是强行按奈下那份色心,一本正经地道。“我”原本还想坚持,但敌不住阵阵迷糊睡意,身子摇晃了几下,林若兰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坐了下来。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喝了两杯,何以竟如此不胜酒力了?难道

就在林若兰软身坐下后,马六民当即移步过来,俯身轻声道:“林姑娘,你醉了?要不,在下帮你安排一间客房休息?”

“我我要走”林若兰挣扎着要离开这里,可惜勉强站起后,却又浑身一软,几欲摔倒。

穿越古代江湖行169差点**第2页内容如下:

马六民顺势扶起她,一只大手紧紧圈住那柔若无骨的纤腰,凑过头,嗅着那迷人的体香,淫笑道:“林姑娘一路走来,看来实在是太累了,就让在下好好招待你吧!嘿嘿”

“放开我”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子一轻,似是被人横身抱起。口鼻之中,传来一阵男子气息,这让林若兰想起在扬名山树洞中的一幕。那个无耻的淫贼,将她压在身下时,身上似也有这种气味。为此,她感到一阵恐惧,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又从心底被钩起。

“不放开我”腿弯之处传来一阵灼热的感受,让她更是难堪。只是她如今的声音几若梦呓,根本难以分辨。面对如此绝色,马六民强忍着先呈手足之欲的想法,抱着林若兰,走出了房间,一路朝四楼走去。那里有几间专为贵宾设置的客房,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而今,却是正好供马六民淫乐。

三楼本就没什么人,出得门来,竟是一个人也见不到。面对如此绝色美人,他**大涨,一边低头审视着怀中玉人,不及到达四楼房间,在她轻微得几可忽略的挣扎当中,搂着对方的色手已经不规矩起来。单单只是揉捏着对方酥软而又弹性十足的大腿,已经让马六民血脉贲张,几难把持了。好不容易来到四楼,正要踢门而入,不想,正在这个时候,却异变陡生。

身后突然风声乍起,不待马六民反应过来,已经“扑扑”两声闷响,竟已经被人从后封了穴位。

心中大骇,刚刚兴起的**荡然无存。马六民颤声问道:“谁?”

“哼!无耻淫贼,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随着一声清冷的声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身穿土黄色劲装的青年从马六民身后转了过来。“我我看阁下是误会了。我与这位姑娘乃是朋友,她刚刚多喝了两杯,在下正要抱她入房休息。”一听对方所说之话,马六民便知道遇上了那些所谓的正义侠士,于是,赶紧解释道。

劲装青年朝马六民怀中犹自蹙眉梦呓,却已经陷入昏迷的林若兰看去。只觉眼前的姑娘,淡雅脱俗,楚楚动人,不禁暗暗为对方的绝丽容颜所倾倒。但随即神色一整,冷冷地瞥了马六民一眼,将林若兰接了过来。

“喂!你你想将我的朋友怎么样?”眼见到手的美人儿跑了,马六民一阵大急,竟是忘了眼前自己的处境。

“无耻淫贼,自你在茶居接近这位姑娘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因此,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如今一看,这位姑娘显然中了迷药,你还敢说没有企图?”劲衣青年怒冲冠,大骂之后,一脚朝马六民胸腹之间踢去。

“啊!!”马六民大穴被封,难以动弹,被对方的一脚踢得鲜血喷涌,飞身往楼道的另一边飞了过去,看来伤得不轻。

劲衣青年不再理他,抱着昏迷的林若兰踢开了刚刚马六民欲进的房间。进去之后,略一巡视,便朝另一边的窗口跃了出去。林若兰绝色容颜,刚才上来之时,已经引起了大厅当中,无数人的注意。加上此间的小二、甚至老板都与马六民蛇鼠一窝。如果此时劲衣青年抱着她朝正门出去,很可能会惹出别的事端来。因此,劲衣青年才会抱着林若兰从后面翻窗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若兰终于幽幽醒转。缓缓睁开双眼,头脑一阵白,感觉涨痛难忍。凝目四望,觉身处之地,是一个雅致洁净的小房间。

她努力回想之前生的事,突然“啊!”的一声惊呼。马上从床上坐起,紧张地抱着胸乳,在身上四下检查起来。待见身上衣衫完整,一如昏迷之前,这才喘息着慢慢冷静下来。

“嗝嗝嗝”正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林若兰紧张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却一时没站稳,虚晃了几下。只觉头脑当中,还有点昏涨,伸手抚摸前额,转头四顾,见自己的配剑正放在床头的矮凳上,马上伸手抓了起来。

“姑娘,在下是救你回来之人,请问而今我可以进来么?”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救我之人?”林若兰口中喃喃低语,心中惊疑之间,紧握着长剑,沉声道:“你进来吧!”

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土黄色劲装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见林若兰紧握长剑,一证之后,便微笑着拱手道:“看来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下曲寒,姑娘有礼!”

林若兰紧盯着来人,只见他年约二十出头,身材高瘦,一表人才,双目有神。脚步沉稳,显然是身具武功之人。对于他刚才说的话,颇为疑惑,因此双手依然紧握长剑,全神戒备,丝毫也不敢放松。

“你你说是你救我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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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准备离开

穿越古代江湖行17o准备离开第1页内容如下:

“是这样的,在下南海派弟子曲寒。【风云阅读网.】日间,正好也在那间茶居喝茶,见那马六民上前搭讪,显然居心可测,意图不轨。在下本想现身示警,却碍于我两素不相识,恐怕姑娘不信,又怕冤枉了好人,于是便暗暗注意。后来见姑娘跟着他走了,当即跟在后面。只道那人真有歹意,也好出手襄助。不想,那淫贼竟真的在酒中下药,意图不利于姑娘。在下这才出手,将姑娘救来。”

“原来如此!”想起自己居然轻信陌生男子之言,以至差点被侮辱,林若兰冷汗潺潺而下,瞬间湿透了丝衣。目光一转,望向曲寒,蹲身敛衽,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曲少侠相救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姑娘言重了,请起!”见林若兰行此大礼,曲寒慌忙向前一步,虚张手臂,遥相扶持。

“不,若非曲少侠及时出手,小女子定难逃淫贼魔手”林若兰缓缓站起,脸色凄然。想起当初,扬名山的树洞里,如果也有人相救,那该多好啊!

“大家皆是江湖儿女,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必太在意。”为免对方再客套,曲寒赶紧转移了话提。道:“姑娘身中迷药,想必身体还会有些不适,在下已经让人准备了渗茶,不若,我们到外面厅中一坐?”此处房间太小,而且孤男寡女,终究不甚方便,曲寒这么说,足见他是守礼之人。

“有劳少侠!”

两人出了房间,穿过一道回廊,来到一个不大,但同样雅致的客厅,分坐于中间圆桌旁边。在曲寒的吩咐下,一名老仆很快端来了一盅渗茶。

“曲少侠,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喝下渗茶,林若兰感觉头脑渐渐清晰,于是问起了此间的所在。

“这里地处长沙城北,乃是在下的别院。我听说那姓马的,乃是此地白河帮的少帮主,怕他死心不息,还要来寻。于是,从他手中救下你之后,便马上赶回来了。”

“哼,那个淫贼,让我再见到,定不饶他!”想起自己差点便**于那无耻之徒,林若兰当即恨恨地道。

“白河帮在长沙的势力不小,姑娘孤身一人,我看,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妙。况且,在下已经教训过他了。”说到这里,想起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虽然之前暗中偷听到马六民称她为林姑娘,但总不能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对了,我见姑娘带着长剑,独身而行,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吧?只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贵姓芳名?”“是小女子失礼了。”林若兰略一迟疑,想起对方与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实在不便相瞒。于是,便据实而言了。“小女子林若兰,河南无极门弟子。”

“啊!你竟是竟是林若兰,林姑娘!”武林第一美人之名,曲寒自是听过,想不到竟会在此相遇。一时之间,竟是难掩惊愕之情。

“曲少侠听过小女子的名字?”对于武林第一的名头,林若兰自是知道,对于这样的称号,她曾经也是沾沾自喜过。但是自被木其然沾污之后,对于这些身外虚名,她已经看得甚淡了。甚至有时她会想,如果她不是长得这么漂亮,或许也不会招来横祸。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练好武功,手刃仇敌。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先找到两位师兄。

“何止听过林姑娘的美名简直如雷惯耳。”细致打量眼前的绝色佳人,暗暗感慨,江湖传言,果然所传非虚。为此,曲寒不禁感到一阵失神。

“对了,林姑娘,你何以会独此一人,来长沙寻找丐帮?”其实,早在林若兰一个人在茶居独自喝茶的时候,便已经成为周围之人触目的焦点了。只是这样的事,对林若兰这个武林第一美人来说,太过寻常,她并没有在意罢了。那时候,曲寒自也是其中的一员。因此,林若兰向小二打听丐帮之事,在场之人,大都知道,曲寒自也不例外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7o准备离开第2页内容如下:

“是这样的,小女子本是与两位师兄一同南下的。但路过石门时,被人伏击,两位师兄为了掩护我套跑,与歹人缠斗,如今却是生死不明。小女子想起长沙正是丐帮总舵所在,于是特意赶来,希望能找到他们,向他们求助的。”接连的变故,以及遇人不淑,林若兰实在是没了主意。因此,而今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否萍水相逢了。

“原来如此!看来林姑娘要扑个空了。”

“曲少侠此话何解?”

“不久之前,在下就曾经收到消息。说丐帮为了躲避蒙古人的搜捕,已经将总舵迁走了。现在长沙县城之内,也只有寻常乞丐了。”

“什么?”林若兰一阵气苦,想不到千辛万苦赶来,又差点遭人侮辱,却于现在才知道,丐帮竟然已经不在此间了。试问,她又如何不气恼、气馁?

“林姑娘,无极门乃是天下第一大派,他们的弟子,又岂是泛泛之辈?我看,令师兄未必会有事的,你也无须太过担心。”面对林若兰幽怨的神情,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忍目睹的。曲寒一见之下,不由得一阵心痛,于是,忙安慰道。“谢谢”林若兰心中暗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才这么说的吧?逍遥魔宫的名头,比诸无极门,是只高不低了

“林姑娘,你如今有什么打算?”见安慰没有作用,曲寒忙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林若兰是真的没了注意了。

“要不在下帮你传书回无极门,让他们派人来援助?”

“唉!如今事隔多日,传书回去,师傅再派人来,又要一段时间,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想起两位师兄为了自己,竭力阻挡敌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林若兰不禁暗然神伤,痛恨自己的不争。

“曲少侠就有劳你为小女子传一封信回去吧!”想了许久,实在无计可施,林若兰只好采纳了曲寒的建议。

“没问题,明天你将书信写好,我找人帮你快马加鞭送去河南。这段时间,如果林姑娘没地方可去,不若就暂时住在寒舍吧!”能够与林若兰这样的绝色佳人多相处些时日,想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乐意的。只是,曲寒却不知道,自己今日之举,会为将来的祸患,埋下伏笔。当然,这是后话,谁也预料不到的。黄昏,再次送走了丝丝,木其然站在水潭边,静静地凝立着。三天了,撒波自答应帮他寻找七色蛇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木其然曾经试过向丝丝打听毒龙潭的情况,据她所说,毒龙潭就在五宝峰后山,离此不及二十里。以撒波对五宝峰的熟悉,自是不会在山中有什么意外,而七色蛇就在毒龙潭的边沿,那何以会去了如此之久?

这三天,丝丝不时催促木其然去见她爹,虽然在木其然的哄骗之下,暂时安抚了下来。但她神情之间似乎颇为迫切,对木其然的故意拖延,也有点不满了。

“公子”正思疑之间,营地的方向,传来小燕的叫唤声。“撒波少爷来找你了。”

“哦?终于来了。”木其然大喜,忍不住脚下微微用劲,朝营地掠去。

“你终于回来了,东西到手了吗?”撒波的外形颇为狼狈,不但衣衫破损了不少,头蓬松,一面疲惫,而且左手胳膊上还缠着白布。从旁边裸露出来的皮肤来看,有点灰黑,似是中毒的症状。但木其然一心记挂七色蛇,却无暇理会,一见面,便急切地问道。对于木其然是否关心自己,撒波也不太在乎。两人朝帐篷外走出一段距离,直到旁边再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撒波才一面凝重的地望着对方,沙着嗓子道:“你答应过我,只要得到七色蛇信和眼珠,就会马上离开苗疆,可要遵守诺言。”

“当然,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苗疆,你不会再见到我了。”见撒波这么说,木其然情知对方已经得到七色蛇了,当即微笑着保证道。

撒波没再多说什么,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从腰间的布袋里,摸出一个与钱袋大小相当的小皮囊出来,丢给了木其然。

“这是蛇头?”打开皮囊一看,里面有三个拇指大小的蛇头,鳞片随着光线,隐隐泛起不同的颜色,看起来颇为美丽。

“你不是说只要蛇信和蛇眼么?给你蛇头自己切挖吧!”撒波似乎相当疲惫,黑着眼眶道:“别说我不提醒你,七色蛇的毒性非常猛烈,中毒者,片刻间就会死亡,你可要小心它的牙齿。”

“多谢提醒!”木其然望着皮囊中的蛇头,一面喜色地道。“不用多谢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如果明天我还在此地见到你,必定不会放过你的。另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和我也性命难保。”

“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自找麻烦。等一下我便命人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连丝丝,也再见不到我了,你就放心吧!”

点了点头,撒波转身朝白苗族的村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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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7o准备离开第1页内容如下:

“是这样的,在下南海派弟子曲寒。【风云阅读网.】日间,正好也在那间茶居喝茶,见那马六民上前搭讪,显然居心可测,意图不轨。在下本想现身示警,却碍于我两素不相识,恐怕姑娘不信,又怕冤枉了好人,于是便暗暗注意。后来见姑娘跟着他走了,当即跟在后面。只道那人真有歹意,也好出手襄助。不想,那淫贼竟真的在酒中下药,意图不利于姑娘。在下这才出手,将姑娘救来。”

“原来如此!”想起自己居然轻信陌生男子之言,以至差点被侮辱,林若兰冷汗潺潺而下,瞬间湿透了丝衣。目光一转,望向曲寒,蹲身敛衽,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曲少侠相救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姑娘言重了,请起!”见林若兰行此大礼,曲寒慌忙向前一步,虚张手臂,遥相扶持。

“不,若非曲少侠及时出手,小女子定难逃淫贼魔手”林若兰缓缓站起,脸色凄然。想起当初,扬名山的树洞里,如果也有人相救,那该多好啊!

“大家皆是江湖儿女,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必太在意。”为免对方再客套,曲寒赶紧转移了话提。道:“姑娘身中迷药,想必身体还会有些不适,在下已经让人准备了渗茶,不若,我们到外面厅中一坐?”此处房间太小,而且孤男寡女,终究不甚方便,曲寒这么说,足见他是守礼之人。

“有劳少侠!”

两人出了房间,穿过一道回廊,来到一个不大,但同样雅致的客厅,分坐于中间圆桌旁边。在曲寒的吩咐下,一名老仆很快端来了一盅渗茶。

“曲少侠,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喝下渗茶,林若兰感觉头脑渐渐清晰,于是问起了此间的所在。

“这里地处长沙城北,乃是在下的别院。我听说那姓马的,乃是此地白河帮的少帮主,怕他死心不息,还要来寻。于是,从他手中救下你之后,便马上赶回来了。”

“哼,那个淫贼,让我再见到,定不饶他!”想起自己差点便**于那无耻之徒,林若兰当即恨恨地道。

“白河帮在长沙的势力不小,姑娘孤身一人,我看,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妙。况且,在下已经教训过他了。”说到这里,想起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虽然之前暗中偷听到马六民称她为林姑娘,但总不能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对了,我见姑娘带着长剑,独身而行,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吧?只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贵姓芳名?”“是小女子失礼了。”林若兰略一迟疑,想起对方与自己可是有救命之恩,实在不便相瞒。于是,便据实而言了。“小女子林若兰,河南无极门弟子。”

“啊!你竟是竟是林若兰,林姑娘!”武林第一美人之名,曲寒自是听过,想不到竟会在此相遇。一时之间,竟是难掩惊愕之情。

“曲少侠听过小女子的名字?”对于武林第一的名头,林若兰自是知道,对于这样的称号,她曾经也是沾沾自喜过。但是自被木其然沾污之后,对于这些身外虚名,她已经看得甚淡了。甚至有时她会想,如果她不是长得这么漂亮,或许也不会招来横祸。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练好武功,手刃仇敌。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先找到两位师兄。

“何止听过林姑娘的美名简直如雷惯耳。”细致打量眼前的绝色佳人,暗暗感慨,江湖传言,果然所传非虚。为此,曲寒不禁感到一阵失神。

“对了,林姑娘,你何以会独此一人,来长沙寻找丐帮?”其实,早在林若兰一个人在茶居独自喝茶的时候,便已经成为周围之人触目的焦点了。只是这样的事,对林若兰这个武林第一美人来说,太过寻常,她并没有在意罢了。那时候,曲寒自也是其中的一员。因此,林若兰向小二打听丐帮之事,在场之人,大都知道,曲寒自也不例外了。

穿越古代江湖行17o准备离开第2页内容如下:

“是这样的,小女子本是与两位师兄一同南下的。但路过石门时,被人伏击,两位师兄为了掩护我套跑,与歹人缠斗,如今却是生死不明。小女子想起长沙正是丐帮总舵所在,于是特意赶来,希望能找到他们,向他们求助的。”接连的变故,以及遇人不淑,林若兰实在是没了主意。因此,而今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否萍水相逢了。

“原来如此!看来林姑娘要扑个空了。”

“曲少侠此话何解?”

“不久之前,在下就曾经收到消息。说丐帮为了躲避蒙古人的搜捕,已经将总舵迁走了。现在长沙县城之内,也只有寻常乞丐了。”

“什么?”林若兰一阵气苦,想不到千辛万苦赶来,又差点遭人侮辱,却于现在才知道,丐帮竟然已经不在此间了。试问,她又如何不气恼、气馁?

“林姑娘,无极门乃是天下第一大派,他们的弟子,又岂是泛泛之辈?我看,令师兄未必会有事的,你也无须太过担心。”面对林若兰幽怨的神情,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忍目睹的。曲寒一见之下,不由得一阵心痛,于是,忙安慰道。“谢谢”林若兰心中暗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才这么说的吧?逍遥魔宫的名头,比诸无极门,是只高不低了

“林姑娘,你如今有什么打算?”见安慰没有作用,曲寒忙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林若兰是真的没了注意了。

“要不在下帮你传书回无极门,让他们派人来援助?”

“唉!如今事隔多日,传书回去,师傅再派人来,又要一段时间,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想起两位师兄为了自己,竭力阻挡敌人。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林若兰不禁暗然神伤,痛恨自己的不争。

“曲少侠就有劳你为小女子传一封信回去吧!”想了许久,实在无计可施,林若兰只好采纳了曲寒的建议。

“没问题,明天你将书信写好,我找人帮你快马加鞭送去河南。这段时间,如果林姑娘没地方可去,不若就暂时住在寒舍吧!”能够与林若兰这样的绝色佳人多相处些时日,想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乐意的。只是,曲寒却不知道,自己今日之举,会为将来的祸患,埋下伏笔。当然,这是后话,谁也预料不到的。黄昏,再次送走了丝丝,木其然站在水潭边,静静地凝立着。三天了,撒波自答应帮他寻找七色蛇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木其然曾经试过向丝丝打听毒龙潭的情况,据她所说,毒龙潭就在五宝峰后山,离此不及二十里。以撒波对五宝峰的熟悉,自是不会在山中有什么意外,而七色蛇就在毒龙潭的边沿,那何以会去了如此之久?

这三天,丝丝不时催促木其然去见她爹,虽然在木其然的哄骗之下,暂时安抚了下来。但她神情之间似乎颇为迫切,对木其然的故意拖延,也有点不满了。

“公子”正思疑之间,营地的方向,传来小燕的叫唤声。“撒波少爷来找你了。”

“哦?终于来了。”木其然大喜,忍不住脚下微微用劲,朝营地掠去。

“你终于回来了,东西到手了吗?”撒波的外形颇为狼狈,不但衣衫破损了不少,头蓬松,一面疲惫,而且左手胳膊上还缠着白布。从旁边裸露出来的皮肤来看,有点灰黑,似是中毒的症状。但木其然一心记挂七色蛇,却无暇理会,一见面,便急切地问道。对于木其然是否关心自己,撒波也不太在乎。两人朝帐篷外走出一段距离,直到旁边再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撒波才一面凝重的地望着对方,沙着嗓子道:“你答应过我,只要得到七色蛇信和眼珠,就会马上离开苗疆,可要遵守诺言。”

“当然,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苗疆,你不会再见到我了。”见撒波这么说,木其然情知对方已经得到七色蛇了,当即微笑着保证道。

撒波没再多说什么,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从腰间的布袋里,摸出一个与钱袋大小相当的小皮囊出来,丢给了木其然。

“这是蛇头?”打开皮囊一看,里面有三个拇指大小的蛇头,鳞片随着光线,隐隐泛起不同的颜色,看起来颇为美丽。

“你不是说只要蛇信和蛇眼么?给你蛇头自己切挖吧!”撒波似乎相当疲惫,黑着眼眶道:“别说我不提醒你,七色蛇的毒性非常猛烈,中毒者,片刻间就会死亡,你可要小心它的牙齿。”

“多谢提醒!”木其然望着皮囊中的蛇头,一面喜色地道。“不用多谢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如果明天我还在此地见到你,必定不会放过你的。另外,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和我也性命难保。”

“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自找麻烦。等一下我便命人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连丝丝,也再见不到我了,你就放心吧!”

点了点头,撒波转身朝白苗族的村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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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伯海阻路

穿越古代江湖行171伯海阻路第1页内容如下:

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木其然才将皮囊小心奕奕地收入怀中,步履轻快地回返营地。【最新章节阅读.】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古珍楠对于整天呆在苗疆这块弹丸之地,也是甚感无聊。见撒波来找木其然,已经猜到事情办妥了。如今一见他回来,慌忙问道。

“不错!现在就让他们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苗疆。”说到这里,木其然转而朝不远之处的脚夫和保镖吩咐几句,又让三根去找客牧老爹。期间,还再三叮嘱,让他不得张扬。

“公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小燕对此,也是颇为喜悦。自从那次被蜘蛛咬过之后,她对苗疆这里,就有一种无言的恐惧。眼见众人都已经开始忙着收拾行装,小燕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了,难道小燕舍不得这里?”心情大好,木其然不禁拿小燕取笑起来。

“不啊!小燕最怕蜘蛛了,还是快点离开好!”

面对小燕娇憨的模样,木其然和古珍楠,都欢快地笑了起来。

“公子,丝丝小姐那边,你不打算告诉她了?”想起丝丝离去时,那种恋恋不舍的神情,小燕心中,满不是滋味的。如果让她知道,情郎不辞而别,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了这个打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不可能为了她而留在苗疆,也不方便带着她离开,就只好分开了。”人非草木,如果说木其然对丝丝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为了一个女人,而长居苗疆,过着这种简单无聊的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哼!还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不是这么好色,诱骗人家小姑娘,那来的这么多烦恼?”见木其然这么无耻,说得冠冕堂皇,古珍楠忍不住在旁边酸酸地道。

“我们的金公子这么专情,如果谁爱上了你,那就有福气了。”面对古珍楠的讽刺,木其然也毫不示弱地道。

营地的一角,叶婉儿却一脸凄然,显得心神不安。

“公子”

“怎么啦?”见叶婉儿欲言又止,木其然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问公子,是不是现在就收拾东西?”自从撒波答应帮忙寻找炼蛊的材料开始,木其然便禁止叶婉儿再到多蓝那里,以防止她泄露了自己的计划。此刻,听说明天便要离开,忍不住偷偷向五宝峰的方向望去。是夜,为了明日有好精神赶路,木其然没再与小燕和叶婉儿一起练功,而是改而打坐修练春阳决。

这段时间,为免体内的纯阳真气增长太快,与另一股阴寒之气差距越远,木其然不得刻意减少了春阳决的修炼。乃至较长的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内力一直无甚增长。不过,为了尽早达至阴阳平衡,两气合一,却也是无奈之举了。而今晚,为了明日有更好的精神赶路,尽快穿越七毒林,他也只好打坐一回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客牧老爹便如约赶了过来。为躲避即将到来的苗女丝丝,木其然当即催促着众人收拾剩余的行装,准备起程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迎着朝阳,他们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向来时的道路走去。可就在堪堪到达七毒林边沿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

那人一身黑色苗服,脸色冷然。如丝的白,在晨风中飘荡,趁着那红润的面庞,隐隐透出一点出尘的气质。年龄,却是不好判断。从他红润的脸色看来,似是不出三十岁。但那雪白的散,却又如风烛残年的老头。在此迷雾笼罩的树林边缘,遇见这样一个人,实在叫人不安,甚至恐惧。面对这个人,古珍楠也没来由地感觉一阵紧张。好在,那人由始至终,目光都向着木其然,相比如言,古珍楠所感受到的,要轻得多。

木其然陡然之间见到这人,便忍不住心头剧震。对方虽然看似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隐隐中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那看似平淡的眼神,总让他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压力。木其然知道,对方是一个高手。

穿越古代江湖行171伯海阻路第2页内容如下:

举起手,制止了众人前行的脚步,木其然当先迎了上去。保持着一段他自认为适合的距离,沉声问道:“前辈于此,可是为了我等?”

“既然你也知道,那还不赶紧回头?”那人声音清奇,却是冰冷如石,让在场之人,也为之肃然。

“在下等人,与前辈素不相识,只不知道,前辈为何要阻拦我们?”木其然从来没试过,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表现得如此紧张。此刻,他的右手已暗暗扣着寒星刀的刀柄,谨慎地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知?”

“请前辈言明!”

“你如此偷偷摸摸地离开,难道不是做了亏心事?”“前辈这是哪里话,在下身为汉人,自外面而来,而今回到汉地,光明正大,凭什么说我等偷偷摸摸?”眼见这家伙来得突兀,木其然不禁暗暗纳闷。言语之间,却是半点也不愿退让,

“哼!好一个光明正大。那你走之前,可曾对丝丝说过半句?”

在场之人,听得白苗人这么说,尽皆一惊,尤其,客牧老爹之前因为一直没在营地居住,根本就不知道木其然做过什么。至于丝丝是谁,身为半个苗人的他,却也是听闻过的。而古珍楠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木其然一眼,暗怪都是这家伙惹的祸。

“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与丝丝又是什么关系?”木其然也是暗暗头痛,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要离开的事,究竟是如何泄露的。所谓来者不善,既然他这么质问自己,必定是为丝丝的事而来。而从气势来看,对方显然是个高手,如何打他,实在是个难题。

“老夫伯海,至于跟丝丝是什么关系,你回去问她便是。”白苗人依然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是伯海前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木其然心思电转。

“怎么,难道你还不想回去?”

“前辈见谅,实在是在下身有要事,必须先行赶回。我与丝丝的事,回头自会向她交代。”

“哼,你既然不打算在苗疆长居,何以又招惹我们苗女?既与丝丝私定了终身,何以又想离开?你这人分明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伯海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已经动怒。

听了伯海的话,除了小燕和古珍楠之外,众人这才释然,纷纷露出一副异样的目光看着木其然。难怪人家紧咬不放,原来是这家伙占有了那个苗女。

客牧老爹暗暗摇头,他熟知苗人的习俗,深知这事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前辈这话就不对了。”面对伯海的怒容,木其然怡然不惧,上前一步道:“按我们汉人的习俗,女子与男子成婚,是要嫁鸡随鸡的。何以你非要我留在苗疆?”

“哼!老夫不管你们汉人有什么规矩,你入得我苗疆,与我苗女在一起,就得遵守我们苗人的习俗,入赘苗族,永世不得再娶,也不能离开。”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下去,也是枉然。木其然眼珠一转,便向着伯海身后叫道:“丝丝,你怎么说?”

就在众人诧异,伯海忍不住回头的时候。木其然陡然身形一动,将度运到极至,人顿如一支炮弹一般向对方射去,虽是如电光疾掠,偏生又悄无声息,让人难于察觉。

古珍楠早就注视着事态的展,见木其然向树林叫唤,已经知道他要有所行动了。此刻见他出手,也不禁为他的武功,居然精进至斯,而心生惊佩。要是当日次见面之时,木其然就有这样的度,那她根本就无从抵挡。

就在众人惊愕之间,木其然已经闪身来到伯海面前,寒光一闪,袖中早已经蓄势多时的寒星刀已然亮出。手腕轻翻,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伯海脖子上划去。

“啊”就在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伯海身后的树林中,竟传来一声惊呼。

“哼!”对方似也料不到眼前的少年度居然一快若斯,就在木其然的短刀堪堪掠过脖子时,伯海轻哼一声,举手扬掌,朝着寒星刀刀柄之处拍来。看似缓慢,实则快极,竟然后而先至,封住了木其然致命的一击。非但如此,伯海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竟然蕴涵无匹的掌势,一掌未到,掌风已经让木其然的气息也为之一窒,此时他想变招也是不能了。“砰!”的一声,这一掌毫无意外地击中了木其然握刀的右手。将如箭般射来的木其然,生生震退。

心下大骇,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自己偷袭之下,竟然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要知道,论度,他可是从不输人的。

不过,尽管如此,今日不闯过此关,眼见是难以脱身,于是,不等被震退的身形站稳,便一咬牙关,强忍着右手五指传来的剧痛,化身为数道虚影,竟然脚不沾地凭空又朝伯海疾射而来。

“咦?”想不到眼前的无耻少年,居然有此武功修为,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即便如伯海这样的高手,也不禁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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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江湖行171伯海阻路第1页内容如下:

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木其然才将皮囊小心奕奕地收入怀中,步履轻快地回返营地。【最新章节阅读.】

“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古珍楠对于整天呆在苗疆这块弹丸之地,也是甚感无聊。见撒波来找木其然,已经猜到事情办妥了。如今一见他回来,慌忙问道。

“不错!现在就让他们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苗疆。”说到这里,木其然转而朝不远之处的脚夫和保镖吩咐几句,又让三根去找客牧老爹。期间,还再三叮嘱,让他不得张扬。

“公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小燕对此,也是颇为喜悦。自从那次被蜘蛛咬过之后,她对苗疆这里,就有一种无言的恐惧。眼见众人都已经开始忙着收拾行装,小燕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了,难道小燕舍不得这里?”心情大好,木其然不禁拿小燕取笑起来。

“不啊!小燕最怕蜘蛛了,还是快点离开好!”

面对小燕娇憨的模样,木其然和古珍楠,都欢快地笑了起来。

“公子,丝丝小姐那边,你不打算告诉她了?”想起丝丝离去时,那种恋恋不舍的神情,小燕心中,满不是滋味的。如果让她知道,情郎不辞而别,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了这个打击。“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不可能为了她而留在苗疆,也不方便带着她离开,就只好分开了。”人非草木,如果说木其然对丝丝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他为了一个女人,而长居苗疆,过着这种简单无聊的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哼!还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要不是这么好色,诱骗人家小姑娘,那来的这么多烦恼?”见木其然这么无耻,说得冠冕堂皇,古珍楠忍不住在旁边酸酸地道。

“我们的金公子这么专情,如果谁爱上了你,那就有福气了。”面对古珍楠的讽刺,木其然也毫不示弱地道。

营地的一角,叶婉儿却一脸凄然,显得心神不安。

“公子”

“怎么啦?”见叶婉儿欲言又止,木其然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问公子,是不是现在就收拾东西?”自从撒波答应帮忙寻找炼蛊的材料开始,木其然便禁止叶婉儿再到多蓝那里,以防止她泄露了自己的计划。此刻,听说明天便要离开,忍不住偷偷向五宝峰的方向望去。是夜,为了明日有好精神赶路,木其然没再与小燕和叶婉儿一起练功,而是改而打坐修练春阳决。

这段时间,为免体内的纯阳真气增长太快,与另一股阴寒之气差距越远,木其然不得刻意减少了春阳决的修炼。乃至较长的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内力一直无甚增长。不过,为了尽早达至阴阳平衡,两气合一,却也是无奈之举了。而今晚,为了明日有更好的精神赶路,尽快穿越七毒林,他也只好打坐一回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客牧老爹便如约赶了过来。为躲避即将到来的苗女丝丝,木其然当即催促着众人收拾剩余的行装,准备起程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迎着朝阳,他们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向来时的道路走去。可就在堪堪到达七毒林边沿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那里。

那人一身黑色苗服,脸色冷然。如丝的白,在晨风中飘荡,趁着那红润的面庞,隐隐透出一点出尘的气质。年龄,却是不好判断。从他红润的脸色看来,似是不出三十岁。但那雪白的散,却又如风烛残年的老头。在此迷雾笼罩的树林边缘,遇见这样一个人,实在叫人不安,甚至恐惧。面对这个人,古珍楠也没来由地感觉一阵紧张。好在,那人由始至终,目光都向着木其然,相比如言,古珍楠所感受到的,要轻得多。

木其然陡然之间见到这人,便忍不住心头剧震。对方虽然看似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隐隐中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那看似平淡的眼神,总让他感觉到一种无言的压力。木其然知道,对方是一个高手。

穿越古代江湖行171伯海阻路第2页内容如下:

举起手,制止了众人前行的脚步,木其然当先迎了上去。保持着一段他自认为适合的距离,沉声问道:“前辈于此,可是为了我等?”

“既然你也知道,那还不赶紧回头?”那人声音清奇,却是冰冷如石,让在场之人,也为之肃然。

“在下等人,与前辈素不相识,只不知道,前辈为何要阻拦我们?”木其然从来没试过,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表现得如此紧张。此刻,他的右手已暗暗扣着寒星刀的刀柄,谨慎地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知?”

“请前辈言明!”

“你如此偷偷摸摸地离开,难道不是做了亏心事?”“前辈这是哪里话,在下身为汉人,自外面而来,而今回到汉地,光明正大,凭什么说我等偷偷摸摸?”眼见这家伙来得突兀,木其然不禁暗暗纳闷。言语之间,却是半点也不愿退让,

“哼!好一个光明正大。那你走之前,可曾对丝丝说过半句?”

在场之人,听得白苗人这么说,尽皆一惊,尤其,客牧老爹之前因为一直没在营地居住,根本就不知道木其然做过什么。至于丝丝是谁,身为半个苗人的他,却也是听闻过的。而古珍楠却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木其然一眼,暗怪都是这家伙惹的祸。

“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与丝丝又是什么关系?”木其然也是暗暗头痛,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要离开的事,究竟是如何泄露的。所谓来者不善,既然他这么质问自己,必定是为丝丝的事而来。而从气势来看,对方显然是个高手,如何打他,实在是个难题。

“老夫伯海,至于跟丝丝是什么关系,你回去问她便是。”白苗人依然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是伯海前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木其然心思电转。

“怎么,难道你还不想回去?”

“前辈见谅,实在是在下身有要事,必须先行赶回。我与丝丝的事,回头自会向她交代。”

“哼,你既然不打算在苗疆长居,何以又招惹我们苗女?既与丝丝私定了终身,何以又想离开?你这人分明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伯海眼中精光一闪,似是已经动怒。

听了伯海的话,除了小燕和古珍楠之外,众人这才释然,纷纷露出一副异样的目光看着木其然。难怪人家紧咬不放,原来是这家伙占有了那个苗女。

客牧老爹暗暗摇头,他熟知苗人的习俗,深知这事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前辈这话就不对了。”面对伯海的怒容,木其然怡然不惧,上前一步道:“按我们汉人的习俗,女子与男子成婚,是要嫁鸡随鸡的。何以你非要我留在苗疆?”

“哼!老夫不管你们汉人有什么规矩,你入得我苗疆,与我苗女在一起,就得遵守我们苗人的习俗,入赘苗族,永世不得再娶,也不能离开。”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下去,也是枉然。木其然眼珠一转,便向着伯海身后叫道:“丝丝,你怎么说?”

就在众人诧异,伯海忍不住回头的时候。木其然陡然身形一动,将度运到极至,人顿如一支炮弹一般向对方射去,虽是如电光疾掠,偏生又悄无声息,让人难于察觉。

古珍楠早就注视着事态的展,见木其然向树林叫唤,已经知道他要有所行动了。此刻见他出手,也不禁为他的武功,居然精进至斯,而心生惊佩。要是当日次见面之时,木其然就有这样的度,那她根本就无从抵挡。

就在众人惊愕之间,木其然已经闪身来到伯海面前,寒光一闪,袖中早已经蓄势多时的寒星刀已然亮出。手腕轻翻,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伯海脖子上划去。

“啊”就在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的时候,谁也没有察觉,伯海身后的树林中,竟传来一声惊呼。

“哼!”对方似也料不到眼前的少年度居然一快若斯,就在木其然的短刀堪堪掠过脖子时,伯海轻哼一声,举手扬掌,朝着寒星刀刀柄之处拍来。看似缓慢,实则快极,竟然后而先至,封住了木其然致命的一击。非但如此,伯海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竟然蕴涵无匹的掌势,一掌未到,掌风已经让木其然的气息也为之一窒,此时他想变招也是不能了。“砰!”的一声,这一掌毫无意外地击中了木其然握刀的右手。将如箭般射来的木其然,生生震退。

心下大骇,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自己偷袭之下,竟然也占不到丝毫便宜。要知道,论度,他可是从不输人的。

不过,尽管如此,今日不闯过此关,眼见是难以脱身,于是,不等被震退的身形站稳,便一咬牙关,强忍着右手五指传来的剧痛,化身为数道虚影,竟然脚不沾地凭空又朝伯海疾射而来。

“咦?”想不到眼前的无耻少年,居然有此武功修为,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即便如伯海这样的高手,也不禁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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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心蛊

眼见对方厉害,木其然也不敢托大,这次未及近身,便身形一转,如一道虚影般饶着伯海转了半圈,刚刚那招“恶鬼当道”未完,竟又连续施展出“鬼影迷踪”。只见憧憧身影,在伯海身周一晃,便忽然于他眼前消失了。

木其然刚及对手背后,重心一矮,短刀已经疾刺而去。

可惜,对手武功,显然胜他太多。不待刀尖及身,伯海头也不回右臂一弯,竟然自不可思义中,伸出食中二指,等在背心之处了。

虽然木其然的几次攻击,均收不到成效,但面对他如此快捷灵敏的身形,和狠辣无常的刀法,伯海也不敢大意。一个疏忽,恐怕就得伤在他手里。于是,他决定要速战速决。

如果是换了旁人,木其然自是不屑一顾,但从刚刚那一掌中,他已经知道,这个伯海,功力之深,非是自己能敌。自己这招再刺下去,寒星刀必定为对方所夺。于是,想也不想,便将短刀撤了回来。身形一转,已经旋身绕回了伯海侧前方了。

木其然正要借着转身之势,举手出刀,不想,伯海的左掌,似是早就等候在此一般,不待木其然身形站稳,已经一掌拍来了。

这一掌,明明速度就不快,但当中夹着滚滚如来的滔天气势,却让木其然气息不稳。大骇之下,有心想要躲避,却已经难以如愿了,仿佛无论他怎么动,都无法离开这一掌的攻击范围。此刻,寒星刀犹在身侧,想要以之拒敌,也是不能。不得已,只好举起左掌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木其然如断线风筝一般,朝后倒飞了出去。人未着地,“哇!”的一口鲜血,已经喷涌而出。

“公子!”“木公子!”,眼见木其然被击伤,古珍楠和小燕惊呼一声,急急朝他落地之处奔去。

“呜...”伯海的这一掌,直将木其然震飞了数丈之遥,之后贴着地面犹自滑行了丈余,这才停了下来。木其然右手兀自紧握着寒星短刀,而左手,却因与伯海对了一掌,整只胳膊,也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虎口之处,更是已经被震裂开来。此刻,鲜血正从中慢慢渗出。

“公子,你怎么样?”古珍楠最先赶到,与从后而来的小燕一左一右,将之扶了起来,眼见木其然鲜血喷了不少,脸色更是如纸一般雪白,小燕更是脸带哭腔地喊道。

“我...咳咳...我没事!”用衣袖擦拭着嘴边的鲜血,缓缓摇了摇头,木其然紧盯着伯海。

出道至今,还是首次遇到如此强敌。木其然不禁生出一股无力之感,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

“想...想不到苗疆这弹丸之地,竟然有如此高手,让在下佩服。”既然不能力敌,为有智取了,无论如何,还是先拖延时间的好。木其然一边催动体内纯阳真气,运转全身,以平息翻涌的气血,一边随口赞誉着。

“哼,要不是为了丝丝,老夫不会手下留情的。”

“既然如此,咳咳咳...前辈何不就此放在下离开?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即便你以武力强行将在下留在苗疆,对丝丝也未必就好。还不如让大家好来好去,让丝丝忘记了我。”

“混帐!”伯海脸色一拉,疾言厉色地骂道:“你辱了丝丝的清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天下间,那有此等便宜之事?”

木其然深吸一口气,气息终于渐渐顺畅,随即道:“这么说来,前辈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老夫最想的,是一掌杀了你这个无耻之徒,免得再惹我女儿伤心。”说着,伯海扬起紧握的拳头,目光也是闪烁着骇人的冷芒。

众人听说他竟然是丝丝的父亲,不禁尽皆一惊。难怪对方如此激动,女儿被人欺骗了感情,做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不气愤?

“原来...原来竟是伯父...”木其然这时真的是无计可施了,想要说些什么,以平息对方的怒气,却又无言以对。想不到,丝丝竟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父亲,早知如此,在得到蒙虫之后,马上离开便是了。

想到这里,木其然又是一阵后悔,没有打听清楚丝丝的背境,以至今日陷入如此险境。

“哼!废话少说,你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跟我回去,与丝丝成亲,入赘苗族,并且,永远不得离开苗疆半步。如有不允,老夫将你四肢折断,废了武功,永远囚禁在黑暗的地牢之中,不见天日。”

“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听得伯海之言,不但是木其然,在场诸人,也不禁一阵头皮发麻。思疑再三,木其然只得道:“要不这样吧!让丝丝跟我回汉地,我必定好生待她,如何?”

“想要离开苗疆,你是休想。”说到这里,伯海突然冷笑道:“哼,即便我此刻放你离开,不久之后,你也终须如丧家之犬一般,急跑回来。要不是不忍见女儿痛苦,老夫也懒得理你!”

“啊!!”听到伯海之言,身在人群之中的客牧老爹,突然惊呼起来。“难道...难道...”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伯海已经径自道:“难道你是真的不知,自己已经中了‘心蛊’?”

“啊?”木其然一惊,急问道:“什...什么心蛊?”

“哼,你看看你自己的胸口,是不是有一个红点?”

木其然心中惊悸,慌忙丢下寒星刀,一扯胸前衣襟。如今已经是六月初了,他身上就只有一件单薄的书生袍,一扯之下,当即露出里面结实而宽广的胸肌。就在心脏的部位上,赫然有一点如红豆般大小,嫣红的小点。

“这...这是什么?”尽管还不知道这红点意味着什么,但木其然也已经冷寒潺潺而下了。

“这就是中了心蛊的证明。”伯海冷冷地道:“就在你占有丝丝的同时,就已经中了她的心蛊了。”

“不...”想起在第一次得到丝丝的身子之后,木其然在随后与她亲热的几次中,也曾经在丝丝左乳上见到过这样的红点,当时他还以为那是丝丝的胎记,不以为然,却不曾想,自己身上居然也有这么一点嫣红。

“公子...那怎么办?”身边的小燕眼见自己的男人中了那什么心蛊,也不禁急出了眼泪。而古珍楠,也是黛眉紧蹙,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心蛊...究竟是什么?”好半天,木其然总算冷静下来,目光怔怔地望着伯海,颤声问道。

“心蛊,那是我们苗族的少女,打小开始,就以自身的精血喂养的一种蛊虫,原本是一对的,它们分雌雄两条。当苗家女子遇到心仪的男子时,便会将体内的雌虫种入男方体内。自此,两人便生死相连,也不能再分开了。”

“生死相连,不能再分开?什么意思?”

“生死相连的意思,就是中蛊的男女双方,只要有其中一个先死,另一个也得跟着死去,不能独活。即便相隔万里,也不能例外。”

“啊!”古珍腩和小燕一听,都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

“这么说来,我死了,丝丝岂不是也活不成?这么愚蠢的事,何以竟有人会去做?”想不到自己的性命已经与丝丝连成一线了,木其然心中悲苦,忍不住就气愤起来。

“哼!我们苗人,用情专一,一旦爱上了对方,就会至死不渝,那像你们汉人,这般无情无义?”说到这里,伯海才不屑地道:“若非如此,知道你对我女而不忠的那一刻起,老夫就要将你斩杀了。”

木其然心中一寒,收回寒星刀,在小燕和古珍楠的挽扶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问道:“你刚才说,中蛊双方,不能分开,究竟又是怎么回时?”

“你和丝丝体内的心蛊本就是一对,虽然如今已经分属你们两人身体,但通过...通过夫妻间的亲热,还是能让蛊虫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从而一直保持安定。倘若你们分开的时间一长,蛊虫无法再感受到彼此,就会在你们的身体之内躁动起来...”

“那将会怎样?”木其然急急问道。

“哼,怎样?如果你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见不到挚爱之人,那会如何?不过...”说到这里,伯海目光在小燕身上瞄了一眼,嘲讽道:“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恐怕也不会怎样。但是心蛊却不同,它会不断在你体内横冲直撞,随意噬咬。那滋味,绝不是你能想像的。”

“一...一定有办法解除的,对么?”木其然已经听得满头大汗了,怀着最后一分希望,颤声问道。

可惜,面对木其然期盼的目光,伯海却摇了摇头,冷声道:“心蛊是蛊术当中,唯一无法拔除的,所以...你和丝丝,是永远也无法分离了。”

“不...不...”木其然嘴里喃喃地道,他无法想像,让他永远留在苗疆,会是怎样的光景。随即目光一转,缓声道:“伯父,让丝丝更我走吧!我答应一定好好对她,好么?”

173 背叛

“我不会让丝丝跟你走的,说到底,老夫根本就不相信你。像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出了苗疆,怎么知道你会如何对待我女儿?”

“这是我和丝丝的事,ǒ men的未来,应当由ǒ men自己决定。”无论如何,木其然也不愿留在苗疆,因此,说这话之时,已经有点声嘶力竭了。

静静地望着木其然,许久,伯海突然沉声道:“那好,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伯海突然侧头朝身后的树林扬声喊道:“丝丝,你出来吧。”

“啊!”随着伯海的声音,他身后的一棵大树后,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迈了出来,小燕首先忍不住便惊呼了起来。对于木其然始乱终弃,玩弄丝丝感情之举,小燕是最为不忍的。

“木哥哥...你别走了好不好?”来到父亲的身前,迷雾渐淡。丝丝凄然的神情,泪眼婆娑的样子,实在叫人心酸。

“丝丝...”突然又见到这个纯真的苗族少女出现在眼前,木其然也是一阵愧疚。就在刚刚,木其然为了分散伯海的注意,好偷袭于他,还故意向树林喊丝丝的名字。想不到,丝丝竟然真的在树林里。面对现在尴尬的情景,木其感觉一阵无力,心思电转,思虑着如何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首发173背叛

“丝丝,你不是很喜欢ǒ men汉人文化和汉人的食物么?跟木哥哥走,好不好?”

“不...我不要你离开,出了苗疆,你便不会对丝丝好的了。”木其然的不告而别,早就伤透了丝丝的心,刚才又听了他和伯海说的话,那里还肯轻信于他?无论如何,丝丝也要将这个与自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生死相连的男人留在身边的。

“丝丝,木哥哥是汉人,在外面还有父母,有妹妹,我不能永远留在这里的。你先跟我离开,如果你不习惯外面的生活,木哥哥再陪你回来,好么?”

“不!你骗人的...”丝丝不断摇着头,泪珠滚滚而下。

“我没骗你,丝丝,木哥哥先带你回家,跟父母禀明一切,ǒ men便成亲,ǒ men在外面会过得很好的。”

“你..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我?”说到这里,丝丝已经有点心软了。

“当然有,我若非喜欢你,又岂会跟你在一起?ǒ men这些日子,不是过得很开心么?木哥哥之前,只是一时回家心切,没来得及对你说而已。我一直在想,要送什么东西给伯父,可惜,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这才想着,要趁这次出去,带点什么回来,要送给我的未来岳父...”首发173背叛

“真的...?”丝丝的娃娃脸上,晶莹的泪珠,挂在圆睁的大眼睛上,实在让人怜惜。

“丝丝,这个男人,谎话连篇,不值得信任!”女儿天真,不代表做父亲的也无知,伯海才不会轻易相信木其然所所的话。

“爹...”

“丝丝,如果你爱木哥哥的话,那就跟我走吧!苗疆这里,我实在住不惯啊!如果伯父信不过我,也可以一起来的。”眼见丝丝已经心软,木其然不得不打铁趁热。目前最要紧的,是先离开苗疆,至于其他的任何事,也得先放在一边了。

“这...爹...”眼见木其然已经这么说了,如果真的有爹相陪,丝丝自然是安心得多的。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无法离开木其然了。

“不要相信他!”就在众人沉默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如此喊道。

“婉儿?”回首看去,竟是一直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叶婉儿。

“丝丝小姐,不要相信他,他...”指着木其然,叶婉儿疾声道:“他是个无耻之徒,他根本就是个淫贼,他接近你,追求你,无非是为了得到蛊虫,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的。”首发173背叛

“什么?”丝丝和伯海一听,不禁又惊又怒。而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却是听得一面愕然。

“婉儿,你疯了?”眼见即将脱身,却被叶婉儿突然道出一切,木其然急怒道。!

“我没疯!如果再跟在你身边,我就真的会疯的。”说到这里,叶婉儿情绪也激动起来,伸出葱白的玉手遥指着木其然。

“我原本家境富裕,生活安定,是你...是你半夜里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将我侮辱。还逼我为奴,还让我带你来苗疆。为此,我每日里,担惊受怕,绕行夜宿,受尽风霜。不但遇到山贼,遇到恶狼,还要被蜘蛛围攻。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这一切,可都是你逼我的。”

说着说着,叶婉儿已经痛哭起来。

“婉儿姐姐...不要说了好么?”对于叶婉儿的事,小燕是知道的,但当此时候,她实在不想木其然有事。于是,试图阻止她说下去。

“你...你这个贱人...”木其然被气得手足冰凉,虽然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叶婉儿也已经生出了感情。木其然实在无法接受,被身边亲近之人出卖。急怒攻心之下,“扑~!”的一声,刚刚压下的气血,又翻涌起来,一口鲜血,忍不住狂喷出来。首发173背叛

“公子!”“木公子!”小燕和古珍楠大惊,慌忙扶着木其然坐在了地上。

古珍楠也顾不得效果如何,也顾不得现场危险还没过去,举起嫩滑的手掌,抵在木其然背心上,为他抚顺气息。

“木哥哥...”丝丝一见木其然喷血,也是担忧不已,情急之下,想要冲过去,却被伯海抓住了皓腕。

“我看这人太不可靠,女儿,不若还是让爹废了他的武功,打断他的双脚,将之留在苗疆吧!”

“不要!爹,那样木哥哥太可怜了。”

“小姑娘,你是叫叶婉儿吧?你知道他要蛊虫究竟何用?”伯海转头对已经躲在他身旁的叶婉儿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从来没对ǒ men说过。”说到这里,叶婉儿神色凄然地道:“一直以来,他只是利用我罢了,根本就从来没信任过ǒ men,更不会管ǒ men的生死的。”

“不!公子不是这样的!”那边的小燕,听叶婉儿这么说,无力地争辩道。

“他就是这样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丝丝始乱终弃。不但如此,他一路之上,祸害了多少良加妇女?你何曾见过,他对哪些女人有过半点情义?”首发173背叛

“不..不是这样的...”小燕怔怔地看着木其然,喃喃地道。

木其然身旁的古珍楠,听得叶婉儿之言,也不禁手机站[.com]轻叹一声。只不过,她自小于逍遥宫长大,对男人的**,可谓见惯不怪。她深信,木其然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还没遇到一个他真心相爱的女子而已。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还默默地爱着他,他会否...

“木哥哥...难道你一开始,就是骗我的?”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淌了下来,丝丝一面凄然地道。

“哼!不说ǒ men苗人重情重义,即便是汉人里面,似你这般的淫贼,也是少见。今日,就让老夫杀了你算了。”伯海说着,已经缓缓朝木其然几人走来。

“你...你别过来,难道你想害死丝丝?”木其然脸色惨白,强撑着道。

“嘿嘿,老夫说过,心蛊是无法拔除的。但是,那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如果我以秘法引动你的心蛊活动,确定它的位置后,再快速剖开你的身体,在你死之前将之取出,重新放回丝丝体内,那丝丝就可以无恙了。”首发173背叛

“你...”木其然心下大骇,勉强从地上站起,想要施展轻功逃离,却又牵动内伤,“呜~!”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小子,你就认命吧!”伯海说着,他的人已经来到木其然三人身前不远之处。

“爹!不要...”丝丝终究深爱着木其然,无法亲眼看着父亲杀死爱郎,之前的略一迟疑,终于还是敌不过感情的拘绊,飞身奔了过来。

“准备!”眼见丝丝冲过来,阻在伯海身前,古珍楠朝木其然和小燕低喝一声,腰间的长鞭已经呼啸着朝伯海父女劈了过去。

“小心!”伯海突见软鞭袭来,慌忙抓住女儿胳膊,将之扯向一旁。隔空一掌,朝鞭梢拍去。

古珍楠这条软鞭只是寻常货色,那堪伯海沉凝的掌力之击?只听“砰~!”的一声,已经被他这一掌拍得四分五裂,碎片分飞了。

正当伯海以为危机已经解除之时,不想,呼啸之声又起,另一条乌黑细小的鞭影竟又接踵而来。目标,竟是他身侧的丝丝。

伯海又惊又怒,不及细想,右掌微振,又是一掌朝鞭影拍去。可惜,比起刚才的长鞭,这条更加细软的“鞭子”却是异常结实和滑溜,居然在他的掌风之下,突然转了个方向,“鞭梢”如灵蛇般转了半个圈,卸去伯海沉凝的掌劲,竟又重新袭了过来。首发173背叛

如果这鞭的目标是伯海,他自是不会惧怕,但爱女全无武功,略一及身,非死即伤。无奈之下,他只好夹起丝丝,疾步而退。

“就在此时!”眼见终于逼退伯海,古珍楠低喝一声,矮身将重伤的木其然背在身后,夹起小燕便朝七毒林飞身掠去。

!

174 身份败露

“那里走!”伯海断喝一声,就欲追赶。可古珍楠早有准备,头也不回,玉臂一甩,手中久不使用的乌金软索,“啪!”的一声,劈在身侧地上,卷起无数尘沙朝后射去。若说,凭这招要想伤得了伯海,自是不可能。但沙尘胜在数量众多,呈扇形射去,伯海却不得不顾着身旁的女儿。无奈之下,只得顿住身形,挥掌疾拍,以掌风将射来的沙尘拒之身外。

“爹!放他走吧!”眼见木其然三人已经一头轧进了七毒林,伯海还想去追,却被丝丝扯住了胳膊。

伯海大急,疾声道:“丝丝,你可知道他这一走,不久,你的心蛊就会发作?”

“可女儿实在不忍见到你伤害他啊!”丝丝怔怔地看着木其然消失的方向,凄然地道:“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古珍楠轻功本就不弱,虽然身上带着两人,但依然速度不减。一进入七毒林,便跃上树顶,借着树梢纵掠而飞。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毒蛇毒虫了,只有远离伯海这个强敌才是当务之急。

好在,以她的速度,寻常毒物,根本就难以近身。即便是刚好在树上擦身而过的,也大都被惊跑,短短时间之内,那想到要※※袭击?因此,她们飞奔半天,总算有惊无险。首发174身份败露

回头看去,不见有人追来,古珍楠才找了个地方,将两人放了下来。先是小心奕奕地打量四周,以防有什么毒物隐藏。

“看来ǒ men已经安全了。”喘息稍顺,古珍楠才回身对木其然道。

“咳咳咳...”

“你怎么了?”木其然突然激烈地咳嗽起来,小燕和古珍楠忙俯身查看。但是,眼前寒光一闪,不经意间,木其然的短刀竟已经无声无息地架在了古珍楠纤细的脖子上了。

“啊!公子...”小燕想不到木其然会突然对古珍楠动手,惊吓之下,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这是干吗?”感受到短刀的寒气,古珍楠也不禁心慌起来。

“你那条...软索,将你的身...身份暴露了。”木其然虽然气息不畅,还还是冷冷地逼视着古珍楠。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古大小姐?”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还问什么!”古珍楠语气一顿,恢复了久不曾使用的本来声音。那种娇媚,让重伤之下的木其然,心神一荡,感觉骨头都软了。

“嘿,咳咳..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逍遥宫大...大小姐,居然会为了对付我一个无名小卒,而易容改...改扮,亲历其险,前来找我。我木其然,是否应该感到荣幸?咳咳咳咳咳...”一声冷笑,牵动了伤患,木其然忍不住又咳嗽起来。首发174身份败露

“你...我如果要害你,又何须救你?”古珍楠还真的怕他不问情由,便一刀将自己杀了,于是,慌忙解释道:“我这一路之上,可曾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这点..咳咳...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当初,我可是差点...差点死在你手上的,如今,你为何又要救我?”木其然伤得甚重,说话之间,持刀的右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当初,我只不过是想吓你一下罢了,谁知道,转眼间你却被人救走了,还把人家打伤。”想起当日之事,古珍楠还觉得异常憋屈。

“哼!你古大小姐的话,我还敢...咳咳咳咳...敢相信么?”刚刚才被叶婉儿出卖,木其然那里还肯轻信古珍楠。

“公子,你别说了,我相信金...金..古小姐不会害ǒ men的。”小燕虽然不知道逍遥宫是什么,也不知道古珍楠是什么身份。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相信古珍楠是真的没有恶意。而今见木其然伤势恶化,气息不畅,赶紧轻拍着他的背心,劝解道。

“小心!”古珍楠突然惊呼一声,纤手一扬,就朝木其然一掌拍来。首发174身份败露

木其然只道她又要偷袭,右手的寒星刀就要在她细长的脖子上抹去。原本古珍楠易容之后,脖子和手臂外露的部分,都以颜料染得灰黑,看起来,与男子的皮肤无异,甚至还要黑上不少。但是,此刻,木其然瞥眼之间,见到她扬手之间,衣襟突然露出的一丝缝隙里面,那白嫩的肌肤。在此千均一发的时候,想起帐篷中的旖旎,想起听竹山庄里面的暧昧,竟是有了一丝不忍。右手微颤,在划破了对方的一点外皮之后,便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古珍楠玉掌毫无停歇地拍在了木其然颈侧。他背后靠着的树干旁,一条绿色的草蛇应声被震飞,在树干上一撞,马上又弹了回来。在地上卷了几下,便即死了。

“啊!有蛇!”小燕惊呼一声,本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对...对不起!”见到身旁的死蛇,在回头看着古珍楠脖子上的血痕,木其然歉然道。

“你现在总算相信人家不会害你了吧?”刚刚情急之下,不及解释,经历了一回生死,古珍楠也是吓了一大跳。摸着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委屈地叫道。眼框中,甚至已经溢出两滴晶莹的泪珠。首发174身份败露

“是...想不到...我...我实在想不到...你竟然会救我...。而婉儿那贱人,却出卖了我...”想起叶婉儿,木其然便觉怒火无处发泄。咬牙切齿地低嚎道:“终有一日,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求死不能。”

“公子,你...你不要怪婉儿姐姐好不好?她也很可怜的。”小燕与叶婉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实在不愿见到她有什么不测,于是,替她求情道。

“你还替她...她说话...若非她,我又岂会如此狼狈?咳咳咳...我现在想来,丝丝和她父亲,之所以能知道ǒ men今日离开,一早守在林边,必定是婉儿那贱人通风报...报信的。”

“......”

“是不你连你也怪我?”见小燕不再言语,木其然瞥眼看去,质问道。

“小燕不敢...”

“我看你就算了吧!你自己也说过,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那叶婉儿生性胆小,吃不得苦,你将她强留在身边,让她跟着你闯荡江湖,她又岂会开心?出卖或背叛,那是迟早的事。至于小燕,我却相信,她对你是一条心的。”眼见小燕脸色凄然,双眼通红,古珍楠忍不住为她说起话来。毕竟,大家同为女人,眼见木其然一味责怪她们,古珍楠心里也颇不舒服。首发174身份败露

“哼,婉儿...她知道我的事太多,不杀了她,终究是个祸患。”

“不会的公子,婉儿姐姐在外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又胆小怕事,必定不敢再离开苗疆的,公子你就放过她吧!”要是往日,小燕也不会再三顶撞木其然,只因,一来婉儿与她感情不浅。二来,听了叶婉儿的话,她也感觉木其然对自己的女人太过冷漠了。

“但愿...但愿如此吧!我现在自身难保,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明天...”想起自己身中心蛊,木其然就一阵绝望。目前,确实没有余暇去管叶婉儿了。

“其实,你也无须如此担心。那伯海虽说你与丝丝分开之后,那蛊虫会在你体内到处游荡,却没有说你就会因此而死。想来,痛苦是有的,死却未必。”古珍楠冷静分析道。

“那...那还不是一样?日复一日,年复...年复一年的痛苦,恐怕比死还要...还要难受。况且,就算我能忍受得了,丝丝...丝丝恐怕也不行,她会不会因忍受不住心蛊的折磨而自尽?”

“所以,ǒ men要趁早找出破戒心蛊的方法。天下之大,我不信找不到一个能够解除心蛊之人。”首发174身份败露

望着一面坚定的古珍楠,木其然默默地点了点头。要他一辈子住在苗疆,无论如何他是不愿意的,即便有万一的机会能够治好,木其然也不愿放弃。

“你的手如何?”蹲下身,古珍楠握着木其然的左臂查看起来。

“唔...”皱着眉头,木其然强忍着那钻心的痛楚,缓声道:“伤...伤了经脉,一时半下...恐怕好不了。得先找个地方,调息几日...”

“那ǒ men看能不能先找个山洞,让你养好伤再说。”看着木其然左手虎口之处,那已经干枯的血迹,古珍楠从身上扯了一块手帕,轻柔地帮他包了起来。

“楠楠,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两人相隔如此之近,口鼻之中,传来对方阵阵体香。木其然看着那被人皮面具掩盖的面庞,感受着她手上的轻柔和滑腻,他不禁有点心神荡漾。

“哼...谁喜欢你了?不要脸!”突然之间,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古珍楠实在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木其然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虽然对于感情的经验不多,但却还是比这时代的人阅历丰富得多。要说他如今还看不出古珍楠的心思,那就真的枉为木其然了。首发174身份败露

“......哼!那你就当是好了。”古珍楠毕竟是魔宫出身,比起寻常江湖女子,也要大胆开放得多。见无法抵赖,只好棱模两可地道。

“太好了,公子又多一个红颜知己了。”小燕是个传统的小女孩,对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多少个女人,并不如何太在意。只要木其然对她们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

175 打算

即便是魔宫妖女,此刻,也难免羞红了脸,好在有面具阻隔,不太明显,但古珍楠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这小妮子一眼。

“咳咳咳咳...”木其然想笑,却牵动了伤势,不住口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样了?”见木其然又咳嗽起来,隐隐中,还带着点点血丝,古珍楠和小燕都担忧起来。

片刻后,木其然总算喘顺了气,轻声道:“先找...找地方让我调...调息...”

可惜身上已经没有“雪参保命丹”了,要不然,此刻虽伤得重,却也无甚大碍,但如今,却是麻烦了。

下午,木其然三人在一个小山洞里面住了下来。这里虽然小,却总算能够遮风挡雨,在这里住上两三天,应该无碍。

木其然被古珍楠背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了。好在,休息片刻后,勉强还能提起精神,自行运功疗伤。在仔细检查过山洞里面没有什么毒物后,古珍楠和小燕才退出了山洞,坐在洞口轻声交谈起来。

“古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才好?没有客牧老爹,我们怎么走出七毒林?”看着洞外一望无际的森林,小燕不由得担忧道。“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逍遥宫的大小姐了,古珍楠感觉颇为落寞。反而忘了小燕所问的问题了。

“那怎么行?你是公子的红颜知己,而小燕,只是个丫头罢了。”自从木其然那日,对外人声称自己是他的奴婢开始,小燕就已经以延缓自居了。虽然如此,她却没有怪过木其然,毕竟,她的出身本就是个丫鬟而已。

“你跟他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想,他也不只当你是丫头而已,要不然,又怎么会传你武功?”

“小燕知道公子对我好,什么身份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够跟着公子,便是小燕最大的福气了。”

“虽然被叶婉儿背叛了,但还有你在身边,那家伙想必也应该知足了。”看着这个乖巧的小丫头,古珍楠不禁感慨道。

“其实,婉儿姐姐也很可怜的。”想起叶婉儿曾经在路上对自己说过的事,小燕忍不住为她开脱起来。“她只是适应不了这种漂泊江湖的生活罢了。”

“那你呢?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我?”说到这里,小燕笑了笑,转头向山洞看去,柔声道:“公子去哪里,小燕便去哪里!”

古珍楠摇了摇头,想不到这个才十六岁的小丫头,居然这么痴情。或许,这不叫痴情,而是忠诚。

“古小姐...”

“叫我楠楠姐姐吧!他...他也是叫我楠楠的。”

“恩!”小燕没再坚持。叫道:“楠楠姐姐,你是怎么认识公子的?他不是看过你的真容么?怎么那天却没认出你来?”

“噗嗤!”想起这点,古珍楠就一阵得意。随即,一言不地揭开了那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这...这面具好精巧,难道...你还有一层这样的面具?”眼看古珍楠揭开面具之后,露出的面容,与自己那日,在她的帐篷内看到的,一模一样,小燕紧盯着古珍楠自作聪明地道。

“不!这张人皮面具,事实上,是从你家公子脸上撕下来的,我也找不出第二张来。而你们看到的这副模样,却是经过我自己改扮的。”

于是,古珍楠拿出随身的小铜镜,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颜料,一边将自己与木其然之间相识、相遇、相争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终于,掩盖月余的逍遥宫大小姐真容,慢慢显了出来。“哇!楠楠姐姐,你好漂亮...”看着眼前绝世无暇的面容,小燕忍不住惊呼起来。尤其,那双妩媚妖娆的眼神,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小燕,也忍不住一阵失神。

“小丫头就会哄人!”易容改装这么长时间,如今总算恢复了本来面目。古珍楠感觉一阵轻松,面对小燕的赞赏,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多年之前已经形成的狐媚和妖异,不经不觉间,又绽放出来,让小燕感觉一阵惊叹和自惭。

“小燕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子那么纵容你了。”许久之后,小燕才低声道。

“什么纵容我?”面对小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古珍楠是一面不解。

“呵呵,楠楠姐姐,你想想,你从三架村来到这里,一共骗了公子几次?你的谎言一次又一次被识穿,公子可曾真正为难过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照公子的性情,觉被人欺骗了,那里会善罢甘休?恐怕二话不说,马上便要杀了骗他的人了。可他对你,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了。甚至,他都不曾为难过你。小燕之前见过你面具下的假样子,还以为你是个样貌平庸的女子。因此,我和婉儿姐姐都在奇怪,公子何以对你欺骗他的行为,一再忍让。如今看到你真正的模样,小燕才真的明白了。一定是公子早就知道你的样子很美,甚至是,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吧?”听了小燕的话,古珍楠心中暗惊。想起一路之上,木其然对她的态度,以及每次识破自己的谎言时的模样。最后,回想起他在帐篷中,看到自己刻意让他看到的平庸面孔,木其然当时的表情和举动。思虑良久,古珍楠终归是摇了摇头,对小燕的分析不敢苟同。

“他不可能知道我的真正模样的,要不然,以我和他以往的恩怨,他那里还会放过我?”

“那就必定是你身上有某种东西吸引了公子,让他不忍伤害你了。”说着,小燕忍不住在古珍楠身上打量起来。

而今古珍楠身上,还穿着件男式灰色粗布长衫,而内里,还以丝带裹胸。甚至,连脖子和纤手上也还染成了灰黑色,实在难以看出,当中有那一点能够吸引得了木其然那个大色狼。

“看来,只有以后再问问公子了。”看了半天,除却那张光艳逼人的容颜,小燕实在是想不到了。不能不说,古珍楠易容改装的本领实在高强。

“我看那家伙是一心记挂那苗女,以及那什么蒙虫,无暇理我罢了。”古珍楠自嘲地笑了。“不会的,那时候公子又不知道丝丝小姐她爹这么厉害。对此,他并没有必要太着急的。”

“算啦!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多想无益。而今,要想想如何帮他去除心蛊才最重要。”

“楠楠姐姐,你忍得路出去么?这里到处都是毒虫和毒气,没有客牧老爹带路,就我们三人,公子又受了伤,如何是好?”想起这个问题,小燕就感觉忐忑不安。被蜘蛛围攻的一幕,历历在目啊!

“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我自小的记性就很好,只要走过一遍的路,就能记得十之**。况且,毒气和瘴气,都只是集中在接近苗疆这边。只要我们绕过了这一段路,剩下的,只要小心毒物就行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小燕可就放心了。”

“呵呵,看你高兴的样子?别忘了,我们还得在此呆上几天。而今我们身上,只有随身物品,什么吃的都没有。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有楠楠姐姐在,相信什么难题都难不到我们的。”

“啊?小丫头,想不到你这么会拍马屁啊!”古珍楠揶揄几句,两女在山洞门口,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极门自收到林若兰的传书之后,便迅派出了人马,朝湖南赶来。一路快马加鞭,不过才两日,竟然就来到了石门。而林若兰,在南海派的曲寒陪同下,也早早守侯在此。

“若兰见过周师叔和众位师兄!”

这次无极门派出的人马一共八人,为的,正是张啸天的师弟周墙。他在同门之中,排行第四,而对上便是张啸天本人了。与他同行的,有六个都是周墙自己的弟子,剩下两个,都是林若兰同门师兄。一个是排行第五的丁少仁。而另一个,是排行第六的伍放。

在无极门众多的弟子当中,名字带个“少”字的,都是自小被收养的孤儿。至于另一些,却都是自外而来,经过选拔之后,投入无极门拜师学艺的了。

“若兰...”一见面,周墙便急着要问及金少游两人的事,但瞥眼见到曲寒这个陌生人在旁,只得暂时按奈了下来。疑惑地问道:“这位少侠是?”“回周师叔,这位是南海派高足,曲寒曲少侠。这次幸好得曲少侠出手相助,要不然,若兰恐怕见不到你们过来了?”说着,林若兰回头感激地望了曲寒一眼。

“林姑娘客气了,在下也只是略尽绵力罢了,何足挂齿?”曲寒说着,上前一步,向周墙见礼道:“晚辈曲寒,见过周前辈,以及无极门众位!”

“原来是南海派的高足,果然是一表人才。周某在三年前,也曾经见过尊师一面,不知道云掌门别来无恙否?”周墙文质彬彬,一点也看不出是江湖中人。只是眉宇之间,颇有一股仙风侠骨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承蒙周前辈记挂,师尊一向安好!之前贵派召开武林大会,恰好有事缠身,不能前来,家师深感歉意。家师命弟子们,如若遇到无极门的前辈们,一定要代为至歉,希望各位不要见怪!”曲寒应对得宜,一派名门风范,直让在场之人挑不出毛病,不禁对这人生出一份好感来。甚至,无极门本来与林若兰关系较好的,都忍不住对林若兰露出了一副暧昧的神情,还道这个小师妹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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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流氓也多情

“如此就好!曲贤侄见到尊师之时,务必要代周某向她问好。”

“谨遵周前辈之命!”曲寒慌忙恭身施礼道。

客套几句,周墙还是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金少游的事。“若兰,你两位师兄的事,究竟怎样了?他们如今可有消息?其中经过如何,你且仔细说与我听。”

“弟子无能!”林若兰将与金少游和铁少江一起遇敌,乃至之后失散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至于后来,遇到淫贼,被曲寒所救之事,就说得略为简洁。因为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她也就不欲多说了。

“这么说来,你两位师兄失踪至今,已经有大半个月了,看来是...”周墙摇了摇头,不想说这些晦气的说话。于是,略一沉吟,便道:“丐帮不久之前,已经去信我无极门,说明了迁出长沙之事了。虽然信中并没有道明他们确实的所在,但想必仍在湖南境内。我们先设法联络到他们,想来,以他们在此的人脉,必定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少游两人的。”

“是!一切但凭周师叔安排。”林若兰答应一声,以往明艳的容颜,却忍不住暗淡下来。长沙既然无须再找,他们一行人也不再徒劳南下。当天,他们依旧留在石门。一方面,打听金少游和铁少江的消息,而另一方面,却是暗中注意“正贤大侠”石中天的一举一动。按照周墙的分析,林若兰三人刚刚离开石门的“隐贤山庄”,便遭到伏击,这个石中天的嫌疑最大。虽然不相信堂堂的正贤大侠会与逍遥魔宫勾结,但周墙却不肯放过任何线索。

因为林若兰太过引人注目,而且隐贤山庄的人也已经见过她。因此,在石门找了家小客盏住下后,周墙并没有让林若兰出去。而是把外出打听消息的任务,交给了其余的弟子去办。至于曲寒,他既然不愿离开,自然就应该出一分力了。虽然他想陪伴在林若兰身边,但别人都出去了,他那能厚着脸皮蜗在美人身边?无奈之下,只得跟着无极门的弟子们一同出去了。

周墙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望,认识他的人不少。况且,只留林若兰一个人在客盏,他也不放心,于是,他自己便留了下来。

如此过得数日,隐贤山庄那边,毫无动静。负责监视那边的人,都说石中天一直深居简出,甚少出门,实在查不出什么。从心底里,周墙也不愿相信这个石大侠与此事有关,于是,对于弟子们的探察结果,并没有表示太过失望。倒是负责查找丐帮的弟子,在石门县城内外查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个丐帮之人,让周墙觉得,不太寻常。

丐帮乃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帮,弟子众多。即便十几年来,遭受蒙古人的连翻打压,有所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丐帮的强大,仍然不是一般帮派可比的。他们在湖南经营多年,如今虽说被逼离开了长沙,但是,绝不可能一个弟子都不留的。长沙尚且如此,石门这里,竟然找不到一个丐帮弟子,那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么?

对此,周墙是颇觉头痛。

“周师叔,我们怎么办好?”见听完众弟子的回报后,周墙紧蹙眉头,沉吟不语,林若兰只得问道。眼见两位师兄失踪日久,至今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心里面实在不好受。

“看来,再留在石门,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了...”

“周前辈,晚辈在长沙有个族叔是当城门官的,要不,晚辈去找他询问一下?”这时候,曲寒站了出来。“哦?”周墙略一沉吟,问道:“你的族叔自然是汉人了,但他在元庭为官,是否信得过?你去向他打听丐帮之事,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我以探访为名,再随意问问,晚辈自小在南海学艺,这点,他是知道的。想来,他不会怀疑什么的。”顿了顿,曲寒又道:“丐帮举帮迁移这么重大的事,他们总会知道点的。”

“话虽如此,丐帮一心要躲避蒙古人的眼线,我想,你那个族叔未必会知道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低头想了片刻,一时间,周墙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道:“这样吧!我陪你走一躺,总好过在这里什么也做不成。”

“是,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说着,周墙望着房间里的弟子们,安排道:“三弦、少冲,你们继续留在石门监视隐贤山庄的一举一动。”

“是!”两名无极门弟子答应一声。

“森儿,你和杜元到石门附近在找找看。无论有没有消息,三日后,都得回到这里集中。这段时间,你们每到一处地方,都记紧要做好记号,时刻保持与三弦和少冲的联络,以防止生什么事。”“是!”另两名弟子也答应一声。

“少仁、伍放、学年、余威还有若兰,都与我一起,跟曲贤侄一同回长沙。”

曲寒对周墙的安排颇为不解,疑惑地问道:“周前辈,这次只是回去见见在下的族叔,似乎,不用这么多人吧?就他们四人留下,不怕...”

“这里暂时查不出什么,留他们四人在此,也只是尽人事罢了。至于我们与你一起去长沙,却不是为了见你的族叔。事实上,这事交给你,我甚为放心,多了我们这些陌生人去,反为不妥。我们之所以要去,是为了那个姓马的。”

“周师叔,你是说....”林若兰心中一动,迎上前来问道。

“不错!”周墙眼中寒芒一闪,冷冷地道:“我们无极门的弟子,又岂能任人欺凌?那个马六民胆敢打你的主意,不好好惩治,日后,我无极门还能在江湖上立足么?”

“但是,周前辈!白沙帮在长沙,帮众上千,势力不小,我们如果与之正面冲突,恐怕...”曲寒毕竟是初涉江湖,对于如此大动干戈,他还是心存顾虑。“哼!白沙帮纵子行凶,这事也脱不了干系。这次,我们就名正言顺找上门去,誓要他们交出人来。如若不然,铲平他的白沙帮。”

“周师叔,这...”林若兰虽然也恨极那个淫贼,但她身为女子,毕竟面嫩。这么一来,自己的事岂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到时候,还不知道外面的人会如何猜测呢!

曲寒见林若兰一面为难,略一沉吟,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反正他也不愿将此事闹大,于是,赶紧提议道:“周前辈,不如这样吧,我们偷偷潜入白沙帮,将马六民杀了就是了。如果闹得太大,恐怕对往后我们查探丐帮以及金少侠两人的行踪会有所不便。前辈意下如何?”

周墙老于世故,见两人脸色有异,略一思虑,便也猜到其中关键。于是,狠狠地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先去长沙看看,先暗中观察白沙帮。我想,他们的少帮主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这个白沙帮的帮主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让我知道,他们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定要将之荡平!”马六民自那天被曲寒踢了一脚后,在床上躺了两天。他心中既恨曲寒伤了自己,更恨他将自己到手的美人儿夺走。一想起林若兰淡雅脱俗、百般难描的姿容,他便觉得心痒难搔,以至那几天,躺在家中的床上,都茶饭不思。甚至于,连那六房小妾都没心情去碰一碰。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为此,马家上下,还一度猜测,他们的这位流氓公子,是不是被那一脚伤了命根子了,导致不能人事了。

马六民可没心思去管那些闲人的流言蜚语,伤势刚刚略好一点,便急急忙忙派人四出搜寻林若兰,以及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曲寒下落。

这一日,他正在茶居中喝茶。这里,正是那天他遇到林若兰的地方。

虽然明知道对方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但患了单相思的马六民,还是忍不住来到了此处,并且,还一坐半天。

坐在当日林若兰坐过的位置上,目光不住朝窗外经过的人们搜索,但眼里,却偏偏又全无焦距,似乎整个人的灵魂都不知道飘向何方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飘过。马六民心神一颤,双目圆睁,半响,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觉,那人已经离得甚远了。

“啊!”大叫一声,马六民犹如疯子一般,别说结帐了,他甚至连正门也来不及奔去,便从窗口翻身跃了出去。那道靓丽而熟悉的背影,正转过一道横街,消失了。

“林...林姑娘!”马六民不顾一切地叫喊着,朝那横街的街口奔去。

虽然他拼命叫嚷,但前面的人儿似乎一无所闻,只是自顾疾行。马六民顾不得自己曾经对人家做过什么,也顾不得大街之上,喧哗吵闹惹得行人纷纷驻足凝望。

终于,马六民追上了她。心神激荡的他,伸出颤抖的右手,就朝她的肩膀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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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因爱成怨

“你是谁?”前面的女子终于察觉身后的异状,突然回身,注视着马六民,一面警惕地问道。

“啊!”眼前之人,那里是林若兰?不说她没有林若兰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也没有林若兰清丽脱俗、绝代芳华的气质。更没有林若兰丰容靓饰、倾国倾城的容貌。

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也算婀娜,衣着打扮与林若兰无异,甚至手中,也提着长剑,但容貌却不可同日而遇,甚至略显平庸的少女。马六民是一脸的沮丧,继而突然心中怨念丛生目露凶光。

“嘿嘿,既然你跟她打扮得一模一样,那就跟本公子回去吧!”马六民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搭在那女子握剑的左腕上。只觉入手柔滑,跟林若兰还真没多少分别。

“淫贼尔敢?”

那女子见马六民突然闯来,却默然不语。在他神色变幻之间,已经暗暗提防了。此刻见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欲行非礼,马上气得娇容色变。怒喝一声,右手并指如刀,当即就朝马六民抓着自己左腕的色手砍去。

马六民身为白沙帮的少帮主,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见对方一掌砍来,当即举起左掌相格。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略一碰撞,震得女子手腕隐隐作痛。两人武功相差无几,但女子的力气毕竟不如男子,加上一开始,左手便即被制,两人只能近身相博,女子因此而吃了大亏。当即纤腕一翻,施展擒拿手法,朝马六民左手脉门抓去。

“嘿!”马六民淫笑一声,收回左臂,避开对方的擒拿手。同时,右手一扯,将对方身子朝自己这边猛拉,打算将之抱在怀里先逞一翻手足之欲再说。不想,那女子甚为泼辣,一惊之下,情知比拼力气,自己不是对手,因此并没有徒劳挣扎,反而趁势朝马六民倒去。右手护住胸前要害部位,暗地里,却右膝一抬,对准马六民胯下顶去。

马六民一见,心中又惊又怒,顾不得占便宜,只得放开了女子,先行转身避让。旋身之后,已经来到女子身后。

那女子一击落空,便失了平衡,见敌人已经到了身后,心下大惊。想要沉腰站稳,再拔剑拒敌,却已经迟了。

马六民恨她歹毒,出手也不容情。一招黑虎掏心,便对准女子后心击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女子惨呼一声,本就不稳的身形,猛然向前扑去。“扑!”的一声,趴在了前面一个水果摊上,将半丈长的半车水果压得稀烂。

看着面前沾满果计,狼狈不堪地欲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女子,马六民并没有就此罢休。尽管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不少路人围观,但他这个“流氓公子”之名,可不是凭白叫出来的。长沙城内,不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多。试问,有谁敢管他的事?

马六民一把抓住女子已经略显凌乱的秀发,将她强行拉了起来。一面戏虐地看着对方那沾满果计和果肉的面庞,正要羞辱几句。谁知道,那女子甚是硬气。手中一直紧握的长剑,突然连剑带鞘朝后捅来。

“喔!”马六民一个不慎,被剑鞘捅中胸口。那里,正是数日之前,被曲寒踢伤之处。新伤加旧患,顿时让他感觉一阵钻心的剧痛,至此,不得不松开了抓住对方秀发的大手,弯腰痛呼起来。

那女子虽然一招得手,但也身形踉跄,往后退去。“噔噔噔...”直退得五六步,才堪站稳,而马六民却又暴怒一声,直冲了过来。

眼见马六民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双眼通红直扑过来,女子顿感心慌意乱,竟是忘了拔剑。忙乱中,只得竭力躲避。两人在闹市之中,你追我逐,不时交上几招,辗转腾挪,打得好不热闹。

周围被吸引而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众人指指点点,询问之声不绝于耳。数百人里面,却是没有一个敢于上前阻止的。

待两人纠缠得半天,女子渐渐力竭,动作稍慢,被马六民一拳打中胸乳,痛得弯腰干呕起来。此时的她,早已经鬓发凌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了。而马六民却还不愿放过她,暴喝一声,竟又朝前冲来。

大骇之余,女子终于想起手中的长剑,抖手一抽,长剑虚空一划。只听“哧!”的一声,将马六民胸前衣衫划了道半尺长的裂口。裸露出来的胸膛,也能够见到一道淡淡的血痕。

“少帮主!!”人群中,有几个白河帮的人马,他们早在外旁观多时,见自己的少帮主打得兴起,而且占了上风,因此并没有上前插手。如今见他受伤,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查看。

怔怔地看着胸口的伤痕,马六民心有犹悸,若非刚刚躲得及时,恐怕如今已经被开膛破腹了。

“给我抓住她!”惊悸过后,是爆怒的发泄。马六民一手按着伤口,向身旁几个帮众命令道。

“是!”几个小喽罗应声向那少女扑了过去。

一剑伤了马六民,那女子也是略一失神,持剑站在愿地喘息不已。如今见对方来了帮手,一言不发便朝她冲来。只得强自提起精神,抖手挽了个剑花,向几人划去。她与马六民纠缠已久,早已经体力不继。尽管剑法不错,但面对这些虽然略懂拳脚,但孔武有力,龙精虎猛的喽罗,也只能自保而已。

那几个白河帮众,见女子子大汗淋漓,喘息不止,一味站在原地应敌,却不上前。知道她已经气力不继,当即围着她游斗起来。这么一来,那女子就更加狼狈了。尽管长剑舞得好看,却是徒具架势,没甚力气了。因此常常瞻前不顾后,不时被对方从后打上一拳,踢上一脚。不久之后,便浑身淤黑,伤痕累累了。

但这女子颇为屈强,尽管处于下风,却由始至终,都不曾求饶过一句,只是默默地防守抵抗。

“哧!”的一声,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抽空在女子身后狠狠抓了一把。女子原本就已经略见破损的纱衣,应声被扯了一块下来。

“啊!!”感觉背后一凉,女子终于惊呼起来。伸手欲要遮掩,但破损的部位太大,加上是在背后部位,她一只手根本难以掩盖。

如今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她身上除了外面的薄纱罗衣外,下面就只有一件细小柔软的亵衣,根本无法有效遮掩什么。此刻外衣被撕破,马上便露出了内里白嫩眩目的肌肤来。

“哇!!”围观之人,一片哗然,尽管对女子的遭遇,甚感同情,却又忍不住伸长脖子,一瞬不瞬地朝那眩目之处张望起来。

白河帮的几个帮众瞥眼看了马六民一眼,见他只顾淫笑,却没出言阻止。似乎受到启发,几人因此纷纷效仿,围攻那少女之时,不再一味拳打脚踢,而是东一下西一下地撕扯起来。待见到女子白嫩的肌肤越露越多,色心陡起,更是不时上前摸上一下,捏上一把,过过手瘾再说。

那女子身上的衣衫本就单薄,被人刻意撕扯,那有不破之理。眼见外衣渐渐被撕成布条,光天化日之下,数百人之前,裸露着身子让人围观。任那女子再屈强,也不紧惊惶起来。在最后被一个白沙帮的帮众一脚踢翻在地后,便娇呼一声,趴在地上痛哭求饶起来。

“啊...不要...不要打了...呜呜...不要啊...”

“嘿嘿,胆敢与我们少帮主对抗,实在不知死活。”几个喽罗淫笑着,围了过去,其中一个,依然提脚在女子后腰上踩了两下。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呜呜呜...”当此时候,女子只能护住头脸,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们,先把她带回去再说!”眼见这里,因自己之故,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马六民低声吩咐一句,就转身先行回去了。

在白河帮的人夹着半裸的女子离开之后,人群才纷纷低声议论着离开了此地。对于这样的事,不说长沙城,当此乱世,想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上演。因此,今日这一幕,最后也只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过得几天,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再记起那一个姿色一般,却身形婀娜,肌肤胜雪的少女是如何被当众虏走的了。

“啪!”

是夜,一家酒楼之中,刚刚来到长沙城,正于此地用饭的无极门几人,听得邻桌的人谈论起此事。周墙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桌上。尽管没有使上内力,但结实的木桌还是被拍得裂开了一道缝隙。如此动静,自然引得旁边的食客纷纷闭口不言,举首注目了。

“师傅,冷静点!”周墙的一个名叫纪学年的弟子,见师傅激动如斯,忙劝解道。

等得片刻,直待旁人转过头去,不再注意这边了,林若兰才狠声道:“那个淫贼当真好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虏民女,实在岂有此理。”

“是啊,看来林师妹的事,并非偶然。那白河帮上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师傅...”

“唔....”眼中精芒闪烁,周墙略一沉吟,便当机立段道:“好,我们马上赶去,迟了,恐怕那位姑娘清白难保。”

“是!”几人应了一声,连饭也顾不上吃,便又离开了酒楼,朝白沙帮长沙的总舵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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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夜闯白河帮

有曲寒带路,他们一行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白河帮的所在。00

“周师叔,我们是直接冲进去,还是先礼后兵?”面对白河帮硕大的门楼,丁少仁向周墙请示道。

“时间紧逼,我们就直接冲进去好了!”反正他们已经认定白河帮非良善之辈,周墙也没打算跟对方客气。

“什么人?”见周墙一行人手握兵器,来势汹汹,把门的门丁沉声喝道。

“劈啪...砰砰砰...啊啊..啊...啊..”二话不说,跟在周墙两边的纪学年和余威,一个照面之间,便将几个胆敢阻挡他们去路的人放倒了。

他们一刻不停地朝内里走去,不时有闻讯赶来的人,呼喝着上前阻挡。当中不泛有点武功根底的,但面对无极门的高足,全都显得不堪一击。甚至,除了周墙这次带来的两名亲传弟子之外,林若兰三师兄妹和曲寒都不曾动过手。还好,在正主没有出现之前,纪学年和余威自持武林正道,没有伤人性命。要不然,恐怕一路之上,早已经尸骸遍布了。

“站住!”就在他们堪堪来到白沙帮正厅之时,他们的帮主,马六民的父亲马昌也在百多帮众的簇拥之下,闻讯赶来了。

“你可是白河帮帮主?”

“正是!你等究竟是谁?为何擅闯我白河帮?”马昌年约五十,身穿蓝色锦袍,脸色蜡黄,略显瘦削。他手中提着一炳九环大刀,气势却也不凡。顾盼之间,双目精光隐现,显然武功不弱。

“我们是无极门弟子,你儿子马六民做过什么,你这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答话的,依然是周墙的弟子余威。

“无极门?”马昌闻言,脸色大变,天下第一大派的名头,他又岂能不知。想不到自己那个宝贝儿子,终究还是闯祸了。脸色一转,随即陪笑着道:“原来是无极门的大侠们大驾光临,我儿一向奉公守礼,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之处吧!”

“哼!你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事长沙城里,数百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对于今日之事,马昌确实全不知情,因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但儿子风流成性,做这种事也非一次两次了,马昌略一沉吟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事,看来几位是真的误会了。”

见他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林若兰等人也不禁疑惑起来,暗道,莫非这事还真的冤枉他了?不等他们动问,那边的马昌已经径自说起了。

“这事实在是个天大的误会...对了,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马昌老于世故,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明知道无极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因此,只好先行示好一翻,再作计较。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管如何,无极门乃名门正派,自然不能藏头露尾。于是,周墙踏前一步,沉声道:“我乃无极门周墙,你还有何话可说?”

“原来是周四侠亲临,马昌有礼!”见无极门当代元老之一的周墙也来了,马昌心中暗暗叫苦。但这个时候,却不由得他退缩,于是,面不该容地上前,见礼道。

他年纪比周墙为大,但人家是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元老,马昌也不得不恭身行礼。

“哼!你儿子马六民强抢民女的事,证据确凿。但我无极门乃名门正派,不会不给你辩解的机会。马帮主,你马上带我们去见他,界时自然会给你机会解释。如若再刻意拖延时间,我们只好自行寻找了。”周墙乃是老江湖,他知道要在理字上站稳脚根,就得先找到日间被虏来的女子。如果先让对方出来,再行对质,那只会给对方毁尸灭迹的机会。再就是,时间拖得越久,那名女子失节的机会便越大。因此,他一上来,便即言明这点。

“这个...”明知难以掩饰,但这个时候,马昌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请周四侠见谅,犬儿应朋友之邀,出去后至今未返,要不,几位先行到客厅一坐,待马某先行将个中因由慢慢解释给各位听听?”

“嘿,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了。既然如此,那只好得罪了。”周墙冷笑一声,扬声道:“我们搜,谁敢阻拦,杀!”

“且慢!”马昌大惊,如果让他们搜出点什么,恐怕到时就真的百口莫辩了。于是,不得不强硬起来。“周四侠,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马某敬重你们无极门,但你们毕竟不是官府,根本无权搜查我们白河帮的。”

“哼!越是掩饰,便越显得你们白河帮心中有鬼。今日,你交出马六民和日间被虏的女子便罢,否则,莫怪我周墙铲平你白河帮!”

林若兰是无极门上下人众的宠儿,上至张啸天,下至末流小弟子,都将之当成心肝宝贝。因此,单是林若兰差点被**一事,便足以让白河帮上下死上几回了。所以这次,即便没有日间发生在大街上的事,无极门众人也不会放过马六民的。相较而言,那名女子的事,其实倒像是借口而已。

“姓周的,既然你不给我面子,可就别怪我白河帮了。他日这事传了出去,也是你无极门无礼在先,怨不得人。”眼见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马昌惊怒交加,一挥手,总舵上下,围在四周的百多人已经将无极门众人逼了过来。

“冲!”不愿再与对方废话,周墙一声令下。

纪学年、余威这两名周墙的亲传弟子,一听师傅之令,便一马当先,朝正面的人群冲了进去。紧跟其后的,是伍放和丁少仁这两位林若兰的师兄。他们原本还想护在师妹身旁,但见到曲寒亦步亦趋地守在林若兰旁边,而周墙也留在后面掠阵,他们便放心向前冲了进去。

“杀!”事到如今,眼见是不能退缩了。马昌一挥手,下令手下迎了上去。而他自己,略一迟疑,目光一转,便朝身边的几名亲信低声吩咐几句,让他们朝内堂而去了。

周墙一直紧盯着马昌的一举一动,这时见他派人进去,要不是毁尸灭迹,就必定是通风报信。于是,侧头朝林若兰道:“若兰,跟着我。”

“是!”林若兰随手解决了几个以为她可欺而冲近身来的人,答应一声,跟着周墙向着内堂的方向杀去。身后,有个曲寒默默地为她断后,倒是省了她不少顾虑。

曲寒是南海派弟子,手中所使,乃是一支两尺长的铜萧。招式轻灵,变幻无方,以点穴打穴为主。虽然年纪轻轻,也已经深得师傅真传。一举手一投足,皆显得从容不迫,潇洒自如。

林若兰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手,不禁暗暗点头。对于曲寒的武功,以及儒雅的风姿,都深表赞赏。两人在周墙的带领下,势如破竹,白河帮这些寻常人物,那里能够抵挡得住?

眼见周墙左一剑右一剑,仿似闲庭信步,所遇者,根本难有一合之敌。凡是阻挡在前的,都纷纷惨呼着倒了下去。马昌心中惊骇,犹豫半天,总是不敢迎上前去,毕竟,无极门的威名太盛了。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得弃手下于不顾,急急朝内堂奔去。

见马昌逃跑,周墙并没有阻拦,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随手斩杀几个不知死活跑上来的喽罗后,已经随着他的身影转入了内堂。

经过回廊,穿过花园,再越过一处后厅。终于,四人先后来到一处类似厢房的地方。

眼见马昌慌慌张张地窜入一间房中,随手关上了门。周墙冷笑一声,紧跟着过去,一脚将房门踢了开来。只见内里,果然是一间睡房,一如寻常富户的格局。只是如今,若大的房间里,却空空如也。马昌的身影,却是消失了。

“到处找找,这里必定有什么暗道。”见房间里面的窗户都关得好好的,周墙料定,马昌必定是从房间里什么密室或暗道跑了。于是,急忙吩咐道。

“是!”林若兰和曲寒答应一声,细心查察着房间里面的一台一凳。

房间分里外两进,外面是起居室,约有三丈见方,除了几张桌椅外,就只有几个书架了。林若兰小心奕奕地用长剑在这些桌椅上点拍,留意着它们发出的声音。绕着外间转了半圈,与曲寒碰头,两人均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什么发现了。

这时候,周墙还在里间搜索,林若兰见在此没有什么发现,于是,举步朝里走去,谁知道,在经过墙边太师椅前的地毯之时,脚下突然一空,“啊!”的一声,便朝一处漆黑的洞口落去。

刚刚这处地方,他们三人都走过几次,根本就一点异状都没有,林若兰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突然下陷。大意之下,不及反应,便向下掉了下去。

“林姑娘!”

曲寒离她本就不远,一见此情景,想也不想,便朝前扑去,欲要救她。却在此时,墙边竟突然“嗖嗖嗖”的传来破空之声,三支短箭竟然朝曲寒疾射而来。

眼见林若兰马上便要落入漆黑一片的地洞里,曲寒如果先行躲避短箭,必定无法及时施救。但如果要救人,势必为暗箭所伤。 [本章结束]

179 为情舍身

千均一发之际,曲寒牙关一咬,毅然不顾一切地朝林若兰冲去。

三支短箭呈品字形同时射来,眼见已经临身,曲寒扬起右手一抓,紧紧扣住了其中一支,只觉入手沉重,短箭竟是来势威猛,以曲寒的功力,差点还扣不住手中之箭。可当此时候,已经不容他细想,头微微一低,总算于电光火石间险险避过了较高的那一支。

只听“哧”的一声闷响,曲寒虽然左手堪堪抓住了林若兰惊惶之间,随意挥舞的右手。但他自己,却终于还是被第三支短箭射中了左肩。

“啊!”林若兰身子撞在下面的洞壁上,惊呼一声。几经喘息,也惊疑未定。

她全身悬在半空之处,口鼻之中,闻到底下的阵阵霉臭,想起自己差点死在这里,不禁对又救了她一命的曲寒心生感激。抬头想说句感激的话,不料,却被一拨又热又腥的东西贱在了嫩滑的脸上。

短箭是机簧所射,非常人之力可比,曲寒左边的肩膀几乎被射穿,鲜血正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大部分沿着他的胳膊,一直流向被他紧握着的柔夷。有不少,甚至贱射在林若兰娇嫩的面孔上。一瞬间,曲寒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可他紧记着,手中还握着林若兰性命,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开的。

“曲少侠,你怎么啦?”林若兰一恍之后,当即明白了过来,焦急地询问起来。

曲寒左肩受伤,如今是全凭一口气支撑,怕自己一开口,林若兰就性命不保,那里还能答得上话。好在,室内的周墙听到动静,已经马上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先探身抓住林若兰的玉臂,略一提气,就欲将之拉上来。

可惜,就在这节骨眼上,靠在墙边的太师椅下,突然一炳柳叶单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周墙刺来。

原来,早在无极门等人闯入大厅之时,马昌见势不妙,已经着人通知儿子马六民,让他先行躲避。其时,马六民正在自己房中,意图**白天抓回来的那名女子。听得父亲传来的信息,马上带着那女子躲入了房间里面的暗道里。之后,马昌见敌人势大,自己也一路朝自己房间奔去。

他们父子两房间里的暗道本就相连,马昌在暗道里见到儿子还没有逃跑,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在调戏那名女子,不禁又气又恨。痛骂几句后,便想让马六民收拾好在暗道收藏的财宝,先行离开这里再说。

正忙乱间,马六民却从暗道用于监视的小洞口里,见到日思夜想的林若兰,当即陷入痴呆、状若癫狂,不理父亲的劝解,非要得到对方不可。

他本是想趁林若兰踏入陷阱入口的时候,猛然打开陷阱的机关,待林若兰摔下来的时候,猛然发动袭击,将之擒拿。然后再带着她远走高飞,从此逍遥快活。但与林若兰亦步亦趋的曲寒却是个障碍,因此,他在发动陷阱的同时,也启动了房间里面的暗箭,意图阻挡他救人。不想,曲寒竟然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下林若兰,让马六民的计划落空。

眼看林若兰马上便要被周墙拉上去,马六民竟不顾死活地从太师椅下的暗道口里,探出身来偷袭。可惜,周墙乃无极门的元老,武功非曲寒所能比,听得椅下有微弱的声息,已经有所提防。

果然,当他左手抓着林若兰之时,一炳柳叶刀也迅速刺了过来。周墙不慌不忙,右手五指朝身侧一探,已经稳稳扣住了刀背,柳叶刀当即如附磐石,难动分毫。

马六民一刀捅不下去,本能地抽刀欲退,周墙也不与他争夺,抓着刀背顺势向前一送。

“噢...”周墙的功力,比马六民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这下又是顺着对方抽刀之势,可说是势大力沉,马六民那里还能把握得住?右手一滑,柳叶刀已经脱开马六民的掌握,向着他自己撞了过来,“砰!”的一声闷响,已经狠狠撞在了他右胸上。马六民闷叫一声,俯身趴在了地上,痛苦地抽搐起来。

躲在他身后的马昌,看不到前面发生什么事,听得儿子惨呼,情知不妙,当即扯着他的双脚,欲向里拉去。可惜,周墙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一举击伤了马六民后,周墙已经微一发力,将悬在陷阱入口的林若兰拉了上来,不及查看她是否受伤,已经马上矮身抓住了马六民的衣领,将之如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马六民痛过之后,还要反抗,捡起掉在身旁的柳叶刀,抬头就朝周墙削去。

“哼!”周墙冷哼一声,信手在他手腕上一挡,将这歹毒的一招化解,随即并起食中二指,在马六民身上疾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穴位。一甩手,“砰!”的一声,将他丢在了房间的另一边。

“若兰,你们没事吧?”一面小心提防暗道里面马昌的偷袭,周墙微微侧头向林若兰问道。

“弟子没事...啊!”林若兰刚刚被拉上来,刚稳住身形,便见到周墙将马六民曳了出来,这时候,见他问起,才想起脸上和手上的血液。回头看去,见曲寒兀自趴在地上。他的左肩上,插着一支半尺左右的短箭。鲜血,正从伤口喷涌而出,不但染湿了整条左臂,甚至还不断朝陷阱下滴去。而曲寒本人,早在林若兰被周墙救出之后,便已经昏迷过去了。

“曲少侠,曲少侠...”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曲寒,林若兰一阵惊惶和愧疚,要不是自己,他就不会受伤了。想到他两度相救之情,不禁泪眼盈框。

总算她心中还留着一丝清明,知道再不施救,曲寒必死无疑。于是,并起两只葱白莹莹的纤长玉指,在曲寒伤口四周疾点几下,暂时止住了血流。

“马帮主,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难道忍心看到你儿子身死,而独自逃亡?”眼见曲寒有林若兰照顾,周墙将注意力又放在了暗道里的马昌身上。

“......阁下身为无极门元老,武林正道,难道还要伤害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略一沉默,马昌终究还是难舍父子之情,身在暗道里,扬声喊道。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外人影一晃,进来了几个人,正是无极门在外应敌的四名弟子。白河帮那些帮众,只不过是乌合之众,被杀伤二十几人后,再见自家帮主已经不在,那里还敢作徒劳的抵抗?因此,在无极门四名弟子的冲杀下,不一会儿便作了鸟兽散了。

“师傅!”“师叔!”四人分别与周墙见过礼,瞥眼见到林若兰蹲在地上,身边正躺着身中短箭,血迹淋漓的曲寒,脸色一变,迅速迎了上来。

“少仁、伍放,你们照顾好曲贤侄,学年、余威你们看好马六民。”见到弟子们进来,周墙依然一点也没有大意。紧盯着暗道出口,向弟子们吩咐道。

“是!”四人答应一声,分别过去查看起马六民和曲寒的情况来。

“五师兄六师兄,快看看曲少侠,他伤得好重。”男女授受不亲,林若兰尽管心中着急,但也不敢贸然上前为曲寒疗伤。

“唔!师妹放心,我们必定不会让曲少侠有事的。”见林若兰一面关切,伍放和丁少仁还道她是心怀爱慕,才会如此,当即温言安慰起来。

“马帮主,令郎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你身为人父,纵子行凶,亦难辞其疚。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免得祸延其他家人。”

四名无极门弟子刚刚进来,并没有见到马昌的人影。此刻,听到周墙说的话,不禁疑惑地朝他前方看了过来。果然见太师椅下,有个坳黑的洞口。

“如果我出来,你能放过我父子两么?”

周墙略一沉吟,朝林若兰看去。这次他们来此,其实大部分是为了她。

就在刚刚,马六民还偷袭暗算他们,这样的人,自是不能放过的。至于马昌,他做过什么,周墙并不清楚,一条纵子行凶的罪名,似乎还不至于定他的死罪。但就此饶恕了马昌,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留着此人,总是个祸患。但眼下如果不有所承诺,他必定会从暗道逃走,再想要找他,也是难了。

周墙堂堂无极门元老,名门正派,最重信誉,自是不能言而无信。面对马昌的讨价还价,他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林若兰见周墙为难,想起他们的来意,当即朝暗道入口娇声喊道:“马帮主,日间你儿子虏了一位姑娘来此,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她很好,如今正在我身旁。”听林若兰问起,马昌这才想起被儿子带进来的那名女子,心中不禁燃起了希望。或许,能够于此为筹码,换取父子两的性命呢!

“那好,你把她交出来,只要看到她没事,我们答应不为难你。”

听得林若兰之言,周墙眉头一皱,总觉得就此放了马昌,实在不智。但想归想,周墙却没有出言反对。

“那我儿六民呢?姑娘能否一并放了他?”

“他祸害良家妇女作恶多端,死有余孤,今日之事,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因此,他是万万不能放的。”林若兰身受其害,对马六民这样的淫贼,可谓深恶痛绝,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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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马家父子之死

“各位,六民是我马家唯一的男丁,如果他死了,我们马家便要绝后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马昌教子无方,我愿意将万贯家财献上,只求各位大侠能够饶过我们这一次。马昌定必感激大恩,从此严加管教,不让他再生事端的。”眼见儿子小命不保,马昌声音也有点梗咽了。

眼见马昌躲在暗道里罗里罗嗦,周墙颇为不奈,冷哼一声,沉声道:“马昌,你不要不知好歹,若非看在那位姑娘份上,今日你白沙帮上下,鸡犬难留。你再躲在暗处讨价还价,小心周某一把火将你白沙帮烧得干干净净,片瓦不留。”

“......”马昌知道无极门乃名门正派,说话算数,自己的性命当可无碍,再躲在暗道已经没什么必要。要是激怒了对方,恐怕真的要遭来灭门之祸。但儿子的也不能不救,沉默许久,终于一咬牙,决定冒险一次。战战兢兢地从暗道里爬了出来。

“那位姑娘呢?”周墙紧紧盯着马昌,见他身后并没有人跟着,马上问道。

“我想看看六民,与他说几句话。”马昌怔怔地望着儿子,红着双眼哀求道。

见到马昌凄苦的模样,当真让人感动,想起这已经是他们父子两最后一次话别,林若兰不忍拒绝。只好朝周墙道:“周师叔,就答应他吧!”

“哼!早知结果,何必当初!让你们说几句话倒是无妨,但如果那位姑娘有什么问题,别怪我们出手无情。”周墙说着,朝看守马六民的两位弟子点了点头。两人当即退开了两步,让马昌过来。

“六民,六民...”眼见马上就要白头人送黑头人,马昌蹲在儿子身旁,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马六民只是被周墙封了穴位,事实并无大碍,听得他们的话,早已经吓得要死。如今见父亲过来,马上狂眨着眼睛,渴望马昌救他一命。

“唉~~孩儿,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马昌轻轻抱着儿子,呜咽着诉说着,可一句话没说完,却突然就地一滚,夹着儿子朝身旁陷阱的入口处滚去。刚才马六民打开机关,差点让林若兰落入其中,此刻,洞口还好好地张开着。谁也不知道下面有些什么。想不到马昌竟然想利用它,救儿子离开。

“啊!拦住他们。”两名负责看守马六民的无极门弟子,发觉不对时,马家父子已经滚到洞口。他们除了出口呼叫之外,竟是来不及阻拦了。

“哼!”那边厢,周墙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马昌两人。见他抱着儿子,已经暗自提防。如今见他们朝陷阱滚去,当即冷哼一声,其快无比地抽出配剑,脱手向他们两人射了过去。

“呃~~”长剑灌注了周墙深厚内力,如闪电般地射中了马昌背心,并且余势不减,一剑穿心,连带将马六民也刺了个透心凉。马六民穴道被制,难以出声,因此,房间里,只有马昌的一声惨叫。随后,父子两人串连在了一起,朝陷阱落了下去。片刻后,才传来“砰!”的一声。从声音听来,这个陷阱,怕是有数丈之深。看来马家父子,是难于活命了。

纪学年和余威凑近陷阱入口,向下查看,只觉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而林若兰,却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所惊呆了。

“学年,你由太师椅下面进去找找,看有没有那位姑娘的踪影,要小心点。余威,你找个火把投入陷阱下面,看一看马家父子死了没有,最好能下去确认一下,顺便将为师的长剑取回来。”周墙对自己的那一剑甚有信心,知道马家父子定难活命,但他的长剑跟了他多年,却不能不取回,于是才这么吩咐下去。

“是!师傅。”两人答应一声,各自忙活去了。

“伍放、少仁,曲贤侄伤势不轻,你们先将他送回客盏去。我们忙完此间的事,自会回去。”

“是!周师叔。”伍放和丁少仁刚才已经粗略包扎好曲寒的伤口,听得周墙吩咐,答应一声,两人便合力将昏迷的曲寒抬了起来。

“周师叔,曲少侠是因我而受伤,我想跟五师兄和六师兄一起回去。”林若兰心中记挂曲寒的伤势,于是,向周墙请示道。

“好!你们回去之后,尽快找个大夫过去看看,我们随后就回。”

答应一声,林若兰三人当即带着曲寒一路小心奕奕地往客盏而回。至于周墙三人,并没有在白河帮多作逗留。在暗道中,找到被五花大绑,差点遭到侮辱的那名女子,以及在陷阱下面寻到周墙的配剑,确认了马家父子身亡的事实之后,无极门三人并没有再为难马昌的家眷。而若大的白河帮里,也早已经人影杳然。

随意四处看看,确认再没有被强行虏来的女子之后,他们便离开这里,回客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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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五宝峰木楼里,此时正坐着两人。一个是此间的主人多蓝,而另一个,却是丝丝的父亲,黑苗族的三长老,伯海!

而今正是夜晚,原本光线显得幽暗的木楼里,反而要比白天光亮许多。只因此时,室内已经燃起了几盏油灯。

多蓝依然坐在长桌的正前方,只是此刻,他的坐姿有所不同。那次被黑色苗服遮掩的下身,而今也外露出来。只是,他那双呈不正常扭曲的腿,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原来,他竟是一个双腿早有残疾的人。

“对不起!三长老,当初,若非是我,丝丝就不会跟那小子扯上关系了。”多蓝双手捧着木制茶杯,佝偻着身子,神情愧疚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怎么能怪得了族长你。”话虽如此,见唯一的女儿被人欺骗,痴心错投,伯海心中自是不好受的。

“当初见到那小子,觉得他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内功已颇有火候,还以为是个良才。谁知道,却是不知好歹、始乱终欺的无耻小人。早知道如此,任由丝丝与撒波那小子一起算了。”

原来,黑苗族和白苗族之间,表面看似和谐团结,其实暗地里,却是各怀鬼胎。白苗族一直想超越黑苗族,成为苗疆新的主宰。而丝丝的父亲伯海,是黑苗族的三长老,也是目前苗疆的第一高手。如果撒波能够得到丝丝,对于白苗族的未来,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云雾才一力促成此事。而作为黑苗族的族长,这样的事,自然不是多蓝所乐意见到的。

可惜一直以来,苗族里面,能够配得上丝丝而又让她看得上眼的男子,实在太少,再不就是存在各种各样的厉害关系。毕竟苗疆里面,族群太多了,他们大都各怀鬼胎,难以驾御。丝丝的未来,也就成为了各族之间,一个敏感的话题。

见到木其然开始,多蓝就突然生起了要促成他与丝丝结合的心思。一个武功高强,在苗疆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人,确实是个理想的人选。只要木其然肯答应入赘黑苗族,对于他们巩固实力,平衡各方矛盾有着非凡的意义。

本来,在木其然拒绝他之后,多蓝对这事也没抱多大的期望。谁知道,后来木其然与丝丝偶然之间的相遇,表现出来的亲热,却让多蓝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后,多蓝不但任由他们交往,甚至,还阻止了云雾对他们的干涉。

眼见两人的感情日深,多蓝还以为,木其然最终必定会答应入赘苗族的。谁知道,那晚,叶婉儿却突然找来,说那小子准备逃走...

虽然对忘情负义的木其然深恶痛绝,但想起他的武功,伯海也是颇为认同。只是,他抛弃了女儿的所为,却是无法容忍。但他对于多蓝后面的话,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撒波是云雾的儿子,白苗族一直对苗疆第一大族的宝座虎视眈眈,如果任由丝丝与他在一起,实非我黑苗族的幸事。”

“算啦!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多蓝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三长老,丝丝如今可好?”

“怎么会好?虽然心蛊还没发作,但她对那小子用情已深,整日里,就抱着那个木娃娃发呆,连饭也不肯吃。再这么下去,恐怕等不到心蛊发作,就支持不下去了。”

“唉!是我害了她...”

“对了,族长,你对木其然这小子的事,知道多少?”

多蓝似是对伯海的问题颇为诧异,怔怔望着他,片刻后才回答道:“据婉儿所说,木其然曾经是雪山派的弟子,因与几个同门不合,杀了他们之后,便一个人跑了出来,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人颇为无耻,一路之上,**虏掠,不但与别的淫贼结交,甚至与贵州一带的山贼关系也不差。可以说,是个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

“雪山派?”伯海看来对中原各门各派,也有所耳闻。而他对木其然的所作所为,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对于他的出身来历,却颇为疑惑。于是向多蓝问道:“雪山派应该是巴蜀一个小门派,轻功据说是不错。但他们似乎只擅长于用剑,可那日看来,木其然却是用刀的。”

181 东行求医

“这点,我也不太清楚。 00要不,找婉儿来问个清楚?”

“不必了,他是否雪山派的弟子,已经不重要了。”伯海不想在这个问题多作纠缠,话风一转,问起了撒波的问题。“族长,撒波私自将蛊虫交予外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终究是白苗族族长的儿子,而蒙虫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单凭这点来看,我也不好将他罚得太重。”

“也是,云雾就这一个儿子,逼急了他,恐怕会狗急跳墙。”伯海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沉默许久,多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三长老,你是否打算离开苗疆?”

望着多蓝,伯海对他能洞察自己的心思并不奇怪。沉默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们有办法压制心蛊的发作,但是丝丝对那小子痴心一片,我做父亲的,实在不忍见她如此痛苦下去。”

“那小子既然宁死也不愿留在苗疆,纵然让你们找到他,又能如何?难道你真的愿意,让丝丝跟着一个淫贼,在外漂泊?”多蓝实在不明白,以往那个充满威严,言出如山的伯海三长老,竟然会选择妥协?

“再说吧!一切,还得等找到那小子之后再说。”伯海说完,便即辞别了多蓝,离开了这栋木楼。再离开苗疆之前,他还得找叶婉儿好好问问木其然的事,以便能早日找到他。

叶婉儿自从背叛了木其然,摆脱了他的控制之后,并没有如之前想像的那般浑身轻松。反而因为想起木其然与她的点点滴滴,而终日落寞不安。其中,有对他的恐惧,还有对他的爱。

数月以来的相处,经历了这么多事,说他们之间没有丁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连叶婉儿也不知道,她是对木其然依赖多点、惧怕多点,痛恨多点,还是爱慕多点。

木其然在七毒林休养了两日之后,总算已经稳住了伤势。他们不知道心蛊会在什么时候发作,因此,两日之后,便又急急忙忙启程回中原了。

虽然身上有伤,但木其然一向坚韧,为了早日离开危险的七毒林,一路上皆咬牙苦撑,到晚上时,便打坐调息。好还,一路上有古珍楠照应,他和小燕才不至于太过艰辛。

对于恢复了绝色妩媚样貌的古珍楠,木其然自是**大动,不时出言挑逗几句。尤其,他已经知道古珍楠对自己有意,举止也没什么顾虑了。不时借着身上的伤为借口,让她挽扶之机,在这个妖娆迷人的女子身上沾点便宜。古珍楠对此,表面上是颇为恼怒,而心底却是不如何在意,甚至还有点窃喜。

不过,对于木其然的过分之举,她还是坚决拒绝的。按招她的话就是,在确定木其然真正爱上她之前,她是不会委身于对方的。毕竟,丝丝的遭遇,可是历历在目啊!对此,木其然虽然有点无奈,但能够享受这种暧昧而纯洁的关系,感觉倒也不错。因此,他也并没有太过花费心思在这件事上面。毕竟,如今他身上,还有心蛊在时刻威胁着他呢!

这一日,经历千山万水后,三人终于走出了闻名遐迩的七毒林。看着三架村来往的人流,当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在村里面找了个客盏,好好梳洗和休息了一晚之后,他们在房间里用起了早饭。

“楠楠,你逍遥宫势力庞大,人数众多,你知道哪里有出名的大夫么?”经过这么多天的运功调息,虽然木其然的伤势还没痊愈,但起码左臂已经活动自如了。

“名医我是知道得不少,但离这里最近的...有了,我们直接去找湖南的石中天吧!由这里去石门,只要穿过贵州的山区,用不了多久,便能到达了。”对于自己离开逍遥宫的事,古珍楠并没有对木其然和小燕说起。这事毕竟涉及她和父亲古玉楼的关系,并不是她有心隐瞒,只是不愿多提而已。

“石中天...”木其然皱着眉头思索许久,终于想了起来。“对了,石中天,可是那个人称正贤大侠的石大侠?”

之前木其然与雪山派上下同赴扬名山参加武林大会,一路之上,白清风曾经给他们讲解过不少武林奇闻,以及江湖上不少有名望的人物事迹。其中,便提及过这个正贤大侠的事。木其然记性不错,还隐若记得此人。

“不错!看不出你原来也有点见识麻!”恢复了本来面目后,古珍楠不经不觉间,又变回了以往那个行为放荡,妖冶迷人的狐狸精了。如今,她可是最喜欢见到木其然为她现出痴迷的有趣模样呢!只不过,痴迷过后,木其然这个色狼,往往也忍不住要对她动手动脚一翻。到最后,到底谁吃了亏,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你喜欢的男人,难道会是花瓶?”

“什么花瓶?”

“呃...花瓶就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啦!”不经不觉间,木其然居然将前世的名词拿了出来。时隔多年,前世的事,也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为免古珍楠再问,木其然赶紧问道:“我记得那个石中天,已经退隐江湖了,而且,没听说过他懂医术,他可肯为我诊治?”

“嘻嘻,他不但懂得医术,而且还有肉白骨,活死人的本事。别的人他自是不会治的,你是我带去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哦?”见到古珍楠一副得意的模样,木其然疑惑地道:“正贤大侠可是正道中人,他与你这个魔宫妖女怎么会扯得上关系?难道他是你的姘头?”

“呸!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他们两人一个是淫贼,一个是**,言语之间,自是没什么顾忌。因此,经常会拿些无伤大雅的事来开玩笑。其实,这也算是无奈之举,身中奇蛊的事,想来,总是让人担忧。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因此,为免念及心蛊的事而烦恼,两人都默契地说着笑,又或是打情骂俏。木其然甚至觉得,与古珍楠一起,无拘无束,颇为惬意,他已经越来越享受与古珍楠在一起的日子了。倒是旁边的小燕,常常会因为他们的话,而闹个大红脸。

“哼!我这是吃醋了,还不快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木其然板着脸,假装生气地道。

“告诉你们,可不能泄露出去了。”说到这里,古珍楠一改刚才的放荡形骸,一面认真地道:“石中天,表面上,虽然是白道中人,其实,是我...逍遥宫四大护法之一的南方护法。”

“四大护法?”木其然听得一惊,逍遥宫十二堂主、六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那左右使者威名远播,他闻名已久。只是,对于具体是那些人,当日为他们讲解江湖奇闻的白清风也多有不知。因此,木其然也并不清楚。如今听古珍楠说这个归隐已久,侠命远播的正贤大侠,竟然是逍遥宫的四大护法之一,他又如何不惊讶?

“他的武功如何?”对于这些成名人物,木其然早就有心要见识一翻了。

自从由雪山派下来,学了《阴阳决》,内力大进之后。他除了安南天和这次遇到的苗人伯海之外,还没有遇到一个真正让他惧怕的对手。他实在想知道,自己的快刀,究竟能在江湖上排在那一个位置。久闻逍遥宫的那些精英们,武功与六大派掌门不相伯仲,好奇之下,当即问了起来。

“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古珍楠不答反问道。

“你的武功...”略一沉吟,想起第一次在新野城郊外相遇的情景。木其然才道:“很不错!在我所遇到的年轻一代的人里面,已经是数一数二了。如果我不用刀的话,恐怕会输的。”

“是麻!”对木其然的赞誉,颇为满意,古珍楠瞪着媚眼瞟了他一眼,娇声笑道:“我的鞭法,就六大长老之一的李原教的。我在李原手中,大概能支持三十招。而他的武功,比起石中天,要略逊一筹。你说他的武功如何?”

“嘿,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得知结果,木其然并没有沮丧,反而激起了他无穷的斗志。

两人又聊了不少别的话题,吃完早饭后,便准备离开客盏,买马东行了。

“公子,由这里一路向东,不久,就会经过盘蛇寨了,我们要在那里逗留吗?”小燕想起那些山贼丑恶的面孔,以及每次见到她和叶婉儿后,露出的色迷迷目光,颇为反感,这么问,其实是不想去那里。

木其然略一思虑,便摇了摇头,道:“不了!他们毕竟是山贼,以往我强势之时,还没什么。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现在有伤在身,而身边,又偏偏跟着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恐怕他们当中会有人见色起心,反脸无情呢!”

“哼,怕什么,他们真敢打本小姐的主意,大不了灭了他们就是。”之前古珍楠一直有派人监视木其然,因此,对于他路上的所为也知道一些。因此,听他们提起那些山贼,并没有太过疑惑。

182 感情的负担

第三章 强者之路 182 感情的负担

“呵呵,知道你古大小姐厉害。毕竟跟他们磕过头喝过酒,不到逼不得已之时,我也不想与他们反脸。再就是,留着他们,对我还有用处。所以呢,我们现在最好还是避开他们的好。”

“真不明白,一伙山贼而已,能够有什么用?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就听你的好了。”

“呵呵,这才乖呢!对了!楠楠,你为什么总是你啊你啊的叫啊!来声亲热点的好不好?”

“哼,难道像丝丝一样,叫你木哥哥?别忘了,人家可是比你大两岁的。”古珍楠媚眼一瞪,随即道:“最多...叫你木弟弟好了。”

“呃?木弟弟...没弟弟?”木其然一恍,大叫道:“不行不行,改一个,就叫...亲亲弟弟好了。”

“扑哧!”听木其然说得粗鄙而好笑,小燕和古珍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狐媚,一个娇俏,实在让人心痒难搔。若非小命要紧,要急着寻医问药,木其然必定抱着她们不走了。

三架村虽是个小地方,但好在这里是商旅聚集之地,要买三匹劣马代步并不如何困难。三人买了些干粮之后,便向东急赶而去了。

为免被逍遥宫的人发现,以及在路上惹来别的麻烦,古珍楠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而木其然自己,也擦黑了面庞,就像之前,化名“黑面书生”的时候一样。不过,这次有了古珍楠这个易容大师在旁,自不会再用面粉加墨汁这种幼稚和拙劣的方法了。

因心中惦记着木其然体内的心蛊不知道何时会发作,三人马不停蹄,绕行夜宿。如此,一路急行,穿过了贵州贫瘠的山区,一刻不停地来到了湖南。

长沙一处客盏里,曲寒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的伤已经由大夫处理过了,虽然短箭入肉颇深,好在并没有伤及要害,如今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好好休养,十天半月便可恢复过来了。

林若兰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看着那原本红润生动的面庞,变得苍白而虚弱,她心中甚是愧疚。若非为了救她,曲寒根本不会受伤的。

“咳咳咳...”几声轻咳嗽后,曲寒终于幽幽醒转。

“曲少侠,你觉得怎样了?”见他醒来,林若兰面上一喜,站在床边俯身问道。

“林姑娘...”短暂的空白过后,想起在白沙帮的凶险,曲寒沙着嗓子紧张地问道:“林姑娘,你...你没事吧?”

到这个时候,他还一心记挂着自己,林若兰心中感动,柔声道:“我没事,倒是你,伤得颇重呢!我倒杯茶给你喝。”

看着那婀娜丰腴的背影,曲寒脸上泛起一阵幸福的笑意。能够在醒来之后的第一眼,便见到这个让他日夜记挂的女子,即便受再重的伤也是值得的。

“来,你流了好多血,大夫叮嘱,要多喝水。”捧着茶杯,见曲寒还躺在床上,林若兰有点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只好将茶杯先置于床边的矮凳上,柔软的小手垫在曲寒肩颈上,小心奕奕地将他扶坐起来,再拿了绵枕垫好。

闻着对方诱人的体香,曲寒苍白的面上,泛起一阵红云,心脏似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若兰...我能够这样叫你吗?”

听他这么称呼,林若兰微微一颤,抬头遇上他期盼的目光,脸上一红。对于这点小小的要求,实是不忍拒绝的。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凑到曲寒嘴边,轻声道:“曲少侠,你先喝水。”

“唔...”满含微笑地喝下这杯清甜的白水,曲寒随即轻声道:“叫少侠太见外了,你可以叫我曲寒,又或是直接叫寒也可以的。”

对于曲寒的心意,林若兰又岂会不知?对于他的两度相救之情,其实她也是颇为感动的。只是,想起自己已非完壁之身,如何能够接受别人的爱?因此,面对曲寒的柔情密意,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咯咯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伍放的声音。“师妹,曲少侠醒了吗?我们和周师叔过来看他了。”

“他醒了。”林若兰如释重负,慌忙过去拉开虚掩的房门,将无极门一干人等迎了进来。

自处理完白河帮的事后,周墙等人就已经赶回来了。其时,伍放和丁少仁已经请大夫帮曲寒诊治过了。见曲寒未醒,他们便先行在外面用饭了。

“曲贤侄,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见曲寒靠坐在床头,周墙迎上来关心地问道。

“有劳周前辈关系,晚辈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唔,如此就好了,要不,周某还真不知如何向贵派云掌门交代呢!”

“周前辈客气了。”说到这里,曲寒偷偷朝站在外侧的林若兰看了一眼,随即问道:“对了,白沙帮那边如何?你们找到马昌了吗?”

在林若兰被周墙从陷阱中救出之后,曲寒便心神一松,昏迷过去了。因此,对于后面的事,他都还不知道。

“呵呵!不但马昌,还有在秘道里面暗算你的马六民,都已经死了,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原来如此!”想起林若兰查点落入漆黑的陷阱内,曲寒还是有点心惊。又问道:“那,日间被抓的那位姑娘呢?”

“马家父子死后,我们已经在秘道里面找到她了。幸好,她只是受了点伤和惊吓,倒是不曾被那淫贼糟蹋。这点,可算是万幸了。”这事能够完满解决,周墙看来也甚觉满意,因此,心情也很不错。

“听说那女子带着长剑,还懂得武功,不知道,她可是武林中人?”

“不错!据她说,她乃是衡阳天星派的弟子,这次只是路经此地。想不到会突遭横祸,差点被奸人侮辱了。”

看了看旁边的林若兰,曲寒气愤地道:“像马六民这样的淫贼,真是死有余辜。可惜,当初我没有早早杀了他,乃至差点又害了一个姑娘。”

“算了,如今事过境迁,多说也是无益,以后行走江湖,多注意这点便是。你身上还有伤,还是早点休息吧!”

“是!有劳周前辈挂心。”

“对了,我心中记挂石门那边的事,明日一早,就欲先行赶回去。你的伤一时半下也好不了,不如就让伍放和少仁在这里照顾你几天,等好些了,再过来吧!”

“哦...”曲寒一听周墙要先行离开,只留两个弟子在此。目光当即投向了林若兰,不舍之情,溢以言表。

曲寒毕竟是为自己受伤,此刻对上他期盼的目光,心中颇觉难受。但略一犹豫后,还是对周墙道:“周师叔,曲..少侠是因我而受伤,我想暂时留在这里,请师叔准许。”

在场之人,都是明眼人。曲寒对林若兰的痴迷苦恋,他们又岂会不知?见林若兰主动提出留下,他做师叔的,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与众弟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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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周墙一个人独自回到了石门。在客盏里,与留在此地监视石中天的两名弟子汇合了。

在得知“隐贤山庄”一如之前,并无什么异常之后,周墙不禁沉吟起来。眼看再呆在这里,也难有收获,他不得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了。

“森儿和杜元可有消息回来?”在去长沙之前,周墙派了陈森和杜元两名弟子到石门周边地区查找丐帮的消息。现在已经是第三日,按之前的安排,他们应该是今日便要回来的了。

“回师傅,两位师弟昨天曾派人送信回来,说已经有丐帮的消息了。他们信中所说,要赶去湘西进一步查探。说今天应该回不来的,让我们不必担心。”周墙的弟子之一,都三弦回答道。

“湘西?难道丐帮总舵竟会迁到那里去了?”周墙先是自言自语一翻,随即点了点头,道:“那好,反正若兰她们还没到,我们先在这里多等两天。你们就再辛苦一下,继续监视隐贤山庄的一举一动。等森儿他们回来,再作计较。”

“是!”都三弦和岳少冲答应一声,脸上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总蹲在一个地方守侯,实在无聊。而且,他们也不认为那个石中天会有什么古怪。

这天,都三弦和岳少冲依然坐在隐贤山庄门前几棵大树下,装成在此乘凉看书的书生。

而今正是六月大暑的时候,天气炎热,不少老人和小孩都会选择在树下避暑。而这里,也渐渐汇聚了不少人。有说书的,有卖凉茶的,有卖水果的。甚至,还有拉二胡唱小曲的。而像都三弦和岳少冲这样,作书生打扮,在此看书的也并不少见。因此,应该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正午时分,天气尤其酷热,即便是大树下面,也是一点风也没有。树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树下面一片寂静。偶尔有人拿着扇子轻轻地虚扬几下,感受一下微风吹拂的清凉,但怕出汗,却都不敢太使劲,在这样的时候,人们也都昏昏欲睡。只有树上的知了叫得甚欢,似是为底下的人们唱着催眠曲。就在这样的正午时分,谁也不会愿意出门的。

185 机会

见她如此紧张,石中天已经肯定,这位逍遥宫大小姐,是真的爱上那个男子了。

“如果是寻常人,让蛊虫随处噬咬,一旦伤了心脉,自是必死无疑。好在,你那朋友看来,内功不弱,大可以用内力护住心脉,性命倒是不用担心的。只不过,其中的痛苦,也是无可避免了。”

听到这里,古珍楠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那你说,能够压制他心蛊发作时的痛苦,是怎么回事?那个‘宁心丹’难道也不行?”

“宁心丹只能在现阶段压制他的麻痒,过一段时间,如果他再无法与那苗女相会,蛊虫开始在他体内噬咬的话,宁心丹也没用了。”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压制那种痛楚?”

面对古珍楠期盼的目光,石中天却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道:“大小姐,请问,那个年轻人,他是什么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这...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只须告诉我,如何压制他的痛苦便行了。”

“大小姐,宫中的规矩,你也明白。你那朋友来历不明,又跟苗人扯上了关系,老朽医治他,已是不该。若是因此,为逍遥宫惹上了苗族这个强敌,老朽如何面对宫主?况且,老朽可是护法,知法而犯法,可是罪加一等啊!”首发185机会

“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他不是正道中人。之所以身中苗蛊,也只是风流所至,苗族不会为了他而大动干戈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略一沉吟,石中天还是道:“那大小姐总得告诉老朽,他是来历,与你是什么关系吧?如果日**主问起...老朽如何回答?”

“你帮助他压制痛苦,之后,就当作没见过ǒ men,这不是更好么?又何须与...与爹交代?”想起那个恨心的爹,古珍楠嘟着小嘴,不悦道。

“那是不可能的,只因这事,老朽一个人也办不到。要压制你那朋友的痛苦,还得去找另一个人。”石中天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哦?还要找谁?”

“大小姐,你还没告诉我,那人的事呢?”石中天对此,却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都说了他是我朋友啦!他外号叫黑面书生,是个...是个独行大盗,武功也是自学自创的,行了吧!”古珍楠一面不耐烦地道。她说的话,也不全是谎言,木其然的刀法和阴阳决确实算是自学自创的。

对于木其然的身份来历,她觉得还是不要让逍遥宫知道的好,免得再惹出什么事端出来。但是,面对石中天的疑问,古珍楠却不得不答。说起来,这些护法和长老,表面上虽然也对她甚为客气,但其实并不如何惧怕于她。如果石中天坚决不帮木其然治疗,她也是没辙。因此,才不得不妥协了。首发185机会

皱着眉头想了想,似是没听过这号人物,石中天也没再问下去。毕竟,他并不是真的关心这些,之所以要问,只是为免日后古玉楼问起而已。

“唔!既然他不是出自正道门派,那便好办了。”点了点头,石中天才接着道:“要压制他心蛊发作时的痛苦,其实需要一样东西。而这东西,如今正在李大祁手上。”

“李大祁?那岂不是要回巴蜀去找他?”在离开逍遥宫前,古珍楠就知道李大祁奉命又回到巴蜀地区,收复一些有利用价值的帮派了。“那倒不必!两日前,他才刚从这里路过,向南而去,据说他这次的目标是衡阳的天星派。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想来,现在应该在长沙附近。”“长沙?”古珍楠眼前一亮,由此到长沙,快马加鞭的话,也只须一两日路程。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疑惑地道:“石护法,由你传信让他将东西派人送过来,岂不是更好?长沙也有ǒ men的联络点的啊!”摇了摇头,石中天笑道:“大小姐,你想得太简单了。虽然老朽身为护法,职位比李大祁为高,但也无权让他交出私有财物的。况且,那东西可是个宝物,派人送来,想必,谁也不会放心的。如果是大小姐你跟他要,情况又自不同了。”!首发185机会

“那究竟是什么宝物?”“那是一块天山寒玉精魄,名为‘寒玉珠’,具有镇痛宁神的功效,乃是千年难遇的宝物啊!”说到这里,一向淡薄名利的石中天,也不禁露出一副神往的表情。“寒玉蛛...”古珍楠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亲自去找李大祁好了。而木其然,虽然心蛊发作时的麻痒暂时被压制了,但他毕竟不是逍遥宫的人,没必要去见李大祁,就让他暂时留在石门等候好了。于是,抬头对石中天道:“石护法,我的朋友暂时住在这里,可不可以?”

“那是大小姐的朋友,自是没问题。不过,寒玉珠是不世奇珍,就你一个人去取,老朽不太放心。左右无事,不若就由老朽陪你走一遭吧!”石中天这么说,其实也有点私心。对于寒玉珠,他闻名已久,早就想见识见识了。正好趁这个时候,拿到手之后,好好把玩几天。“有石护法同行,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有了决定之后//,古珍楠当即离开了大厅,在另一个丫鬟的带领下,寻到木其然暂住的客房中,将此事与他说了。首发185机会

古珍楠的决定,木其然自是没有异议。事实上,连续赶了这么久的路,不但是他自己,小燕也已经疲惫不堪了。如今两人正好在此落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自从得知木其然就在隐贤山庄后,林若兰便主动提出要与师兄们一同监视。众人只道她是急于寻回金少游两人,而要出一分力而已,因此并没有怀疑。

于是,由第二天起,林若兰便换了件寻常村妇所穿的粗布短衣,头戴凉帽出现在了隐贤山庄的门口。而曲寒,自是也陪伴在侧了。

其实,为免自己与木其然的事被人知道,她倒希望夜里一个人悄悄潜入庄里,刺杀那个淫贼。只是,那个“正贤大侠”可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贸然潜入他的山庄,实在危险。于是,林若兰才选择了在门口守侯。只要等到木其然离开,再尾随而行,必定能够找到更好的机会,将之除去。首发185机会

想起木其然那厮身患重疾,必定无力再战,自己的大仇,马上就能够得报,林若兰是激动得一夜未睡,几次想半夜起来,去与仍然监视着山庄的师兄们汇合。最后,总算还是强行忍耐下来了。“师妹,其实你不必这么早便过来的。这里有ǒ men看着,难道你不放心么?”坐在林若兰旁边的,是她的师兄伍放。自从由长沙赶回后,他和丁少仁便一起参与监视隐贤山庄的行动了。也是因为昨天发现了木其然三人的到来,有了伍放和丁少仁的加入后,他们便连在夜里,也轮流盯着这里,一刻也不肯松懈。“反正也睡不着,坐在这里,比客盏里要凉快多了。”虽然将绝世的容颜掩盖,但那银铃般清脆桑音,依然让人迷醉。

“师妹你还在担心大师兄他们?”“他们失踪这么久了,又怎么可能不担心?”林若兰嘴里这么说着,但目光却一刻不离隐贤山庄大门。如今,她的心神,却是全放在了这里。

突然,隐贤山庄的大门“吱哑”一声,打了开来。在场四人,不禁精神一振,齐齐闭上了嘴,将目光放在了大门之中。首发185机会

只见洞开的大门之处,两名家丁打扮的人,各自牵了一匹壮马出来,站在门边,似是正在等待什么人。

“看来庄中有人要出行,师兄,你说怎么办?”伍放轻声对丁少仁问道。

略一考虑,丁少仁觉得,这或许是一个突破点,于是果断地道:“六师弟,你马上赶回客盏,禀报师叔,看他有什么指示。如果要跟上去的话,最好马上带着马匹,在附近等候。”

“是!我明白了。”伍放答应一声,悄悄退走了。

为了方便监视,他们所居住的客盏,离隐贤山庄并不远。而他们自己所用的马匹,都寄养在客盏里,所以,尽管时间紧迫,要准备这些事,并不困难。

不久之后,两个熟悉的身影也从隐贤山庄门内走了出来。一个是一面福态的石中天,而另一个,正是昨日刚来的小胡子。

石中天当先而行,一边走,还一边对身旁一个五十上下,管家模样的人吩咐着什么。待来到马匹之旁,他和小胡子便翻身上了马背,纵马向南而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林若兰心中激荡不已。最大的障碍已经离开,连同木其然身边的小胡子也走了,如今,就只剩那个小姑娘在他身边了,看来真是天助她啊!首发185机会

对于隐贤山庄的情况,她们之前就有所了解了。石中天自妻子死后,一直没有再娶。因此,这座隐贤山庄里面,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寻常家丁和丫鬟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对付一个“大病缠身”的淫贼,林若兰有着绝对的自信。

正在林若兰心神激荡的时候,刚刚回客盏报信的伍放已经回来了。

“六师弟,如何了?”丁少仁急忙问道。

伍放看来跑得甚急,呼吸也有点急促地道:“刚才ǒ men从客盏出来,一发现走的是石中天和那个小胡子后,师叔已经带着都师弟和岳师弟跟上去了。临行前,他让ǒ men小心行事,有什么发现,就等他回来再处理。”

丁少仁刚点了点头,林若兰已经急急道:“师兄,庄里应该没有高手了,不如ǒ men进去看看?”!

183 识破行藏(修)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正迷着双眼假寝的人,微微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道儒雅靓丽的倩影从眼前飘过。短暂的愕然过后,他们都如遭雷击般,疆立当场。只因,他们看到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光景。一个身穿绿色花裙,丰姿绰约而国色天香的少女,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就在他们恍神之间,却又已经飘身离他们远去。那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之极。不由得,都如猫见了腥般,目光追逐那身影而去。甚至,连灵魂

也要相随那女子离开了。

“都师兄、岳师兄,原来你们在此!”离远见到都三弦和岳少冲两人,女子脸上一喜,轻摆腰肢,脚步轻盈地迎了上去,蹲在他们身边轻笑道。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重伤初愈的曲寒。这段时间,他可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林若兰的。

“是林师妹啊!”两人在这里守了多日,正感无聊,想不到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师妹竟然会来,实在让他们意外。好在,他们总算还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说话之时,也不敢太大动静。只可惜,有林若兰在此,实在很难不让人注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目。

“唔,我刚刚从长沙赶来,感觉有点无聊,便出来看看了,你们辛苦了。”其实,林若兰也是有苦自己知。这几天,出于感激和报恩的想法,她留在长沙照顾曲寒。眼见曲寒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对自己也是日渐依恋,她心中着实矛盾。对于曲寒此人,其实她也甚为欣赏。武功不弱,一表人才,温文有礼,而出身,也是不差,最重要

的是,曲寒对自己有两度救命之恩。对此,林若兰总有一种不愿辜负他的想法。如果没有木其然的事,她还真有可能会考虑他的。可如今,一想到自己已非完壁之身,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她又怎么能够跟曲寒在一起?

眼见曲寒终日亦步亦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就越加感觉压力沉重。于是,一等他伤势稍好,便急着赶回石门,与师叔汇合。之后,也不愿呆在客盏房间里,而选择出来走走,以图挥散心中的烦恼。“是嘛!”都三弦随口答应一声,对站在林若兰身边,脸上犹显苍白的曲寒道:“曲少侠,听说你受伤了,如今可好?”“有劳都少侠关心,你还是直接叫我曲寒就行了,这样亲切点。”这么说的时候,曲寒悄悄瞥了林若兰一眼,脸上甜孜孜的。“呵呵,那ǒ men就不客气了,大家自己人,你也别叫什么少侠了,叫名字便好!”他们同来的几师兄弟,对于这个曲寒的心思,都知之甚详。因此,对于他总是跟在林若兰身边,并没有太过讶异。说起来,虽然林若兰被称为当今武林第一美人,美貌无庸置疑,在无极门中,也是受到上下人等的爱戴和宠溺。但除了部分师兄明恋暗恋之外,大部分的人,倒真的当她如亲女儿、亲妹子一般,毫无私心。这点,除了因为他们大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都是一起长大,感情早已经定型之外。还是因为,林若兰不但有外在美,更有内在美。她聪明乖巧、纯洁善良,实在让人不忍伤害。也因此,对于白河帮马六民之流,他们都是深恶痛绝的。

听到他们说的话,林若兰不敢应声,而只能心中暗自叹息。“对了师妹,你还是戴上这个吧!”瞥眼看到后面,正眼巴巴向着林若兰死命狠盯的人,岳少冲赶紧递来一顶宽边凉帽。如果任由这个师妹如此呆着,恐怕会惹来骚动的。“是!”林若兰答应一声,接过凉帽,戴在头顶,将花容月貌遮掩。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朝这里驰来。“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赶路?”都三弦望着声音的方向,喃喃低语道。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大家都正举头张望,无言应对。随着蹄声接近,三匹黑马渐渐奔驰而来。马蹄分飞之间,扬起阵阵被太阳灼烤得冒烟的尘土。在经过树阴下的时候,震动的地皮,飘扬的烟尘,让在此剩凉的人心中暗自咒骂。但这种情绪,也只能暗埋心底罢了。对于这种骑马之!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人,寻常百姓是不敢得罪的。

“嘘....”马匹从林若兰四人身边,急驰而过,为首一骑在靠近隐贤山庄大门时,人立而起,长嘶几声,停了下来。马儿粗重的喘息,濡湿的汗迹,让人明白,马上之人,必定有什么急事而赶了很远的路。林若兰四人,早在马匹驰来的时候,便将注意力放在马背上之人身上了。只见,三骑之中,有两个年轻男子,年龄大概在二十上下,其中一个嘴边留有短须。在停马之后,便一跃而下,显得身手敏捷,显然身具武功。而另一男子,脸色灰黑,一脸痛苦之色。此刻,甚至佝偻着身子,半伏在马背上。连

马匹的缰绳,也是由那个“小胡子”牵着的。显然,是身有不适。如此☆☆,在身下马匹停下后,他也并没有马上下来。

最后那个,却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美丽娇俏的小姑娘。她身穿粉红色薄纱罗衣,下裳配一条宽松的杏黄色裤子。既显得温文儒雅,又活泼可人。小姑娘待马匹停下后,便也一跃而下,急步前行,与那小胡子一起,将黑面无须的青年扶了下来。他们站在马匹的同一边,一左一右,抓住黑面无须的青年两臂,小心奕奕地将之挽住,让黑面青年慢慢从马背上滑下来。两人紧抓住黑面青年的胳膊,导致他的衣袖被自然挽起,而缩了起来,露出与脸色不符的白皙皮肤。看到这一幕,林若兰如遭雷殛,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如失去了魂魄一般,陷入了痴呆。只因,她看到了熟悉的一件东西。就在黑面青年被人挽扶着从马背上滑下之时,卷起的衣袖中,露出了一截漆黑的铁器。那造型,与当初在树洞中,木其然脱下衣服而显露出来的那炳短刀之炳,如出一辙。加上,对方也是同样将那东西藏在右臂衣袖之内,林若兰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脸色灰黑,一面病容的青年,就是那个沾污了自己的无耻之徒,木其然!不错!眼前快马而来的三人,正是木其然、古珍楠和小燕三人。尽管他们一路奔行甚速,但在进入湖南境内开始,木其然已经开始感受到心蛊的悸动了。

那时候,距离与丝丝最后一次亲热,刚好半个月时间。好在,刚开始,心蛊的躁动并不明显,木其然也感受不到什么痛苦。只是隐隐约约中,感觉不安而已。为此,他们已经加快了行进速度,每日里催马急行了。甚至,在途经

城镇中,一旦发现有贩卖马匹的,他们都花点钱更换马匹,以求赶上更多的路程。可惜,在到达石门之前的一日,心蛊还是发作了。从刚开始,手脚发软,心悸不安,到后来的浑身酸痛,头晕眼花,让木其然吃尽了苦头。万幸的是,心蛊发作的初期,只是每天两次,分别是正午和午夜。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

,也就好了。这还是第一阶段的感觉,随着他与丝丝分开的时日渐久,心蛊发作的频率以及痛苦,也会随之增加。直到,痛苦终日缠绕着中蛊之人为止。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隐贤山庄的门房,早已经听到声息,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古珍楠悄悄从怀里摸了一件东西出来,让那人看了看,那人一见之下,也没等通传,便将他们三人请了进去。随即,那门房鬼鬼祟祟在门外张望了几下,见没什么可疑,

这才回身关上了大门。“师兄,看来这三人有古怪!”岳少冲轻声朝身旁的都三弦道。“不错!看来这个石中天果然有古怪。”都三弦精神也为之一振。等了多日,终于有了点眉目,不由得他们两人不兴奋。“林师妹,麻烦你马上回去禀报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都三弦侧头朝另一边的林若兰道。“......”

“林师妹?”见林若兰没有答应,都三弦疑惑地喊道。此刻的林若兰,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凉帽,将整个头颈都遮掩了,旁人根本就无法看到她的模样。对于她此刻,陷入痴呆的表情,自也无法得见了。在确定了那个黑面青年就是木其然之后,林若兰思潮起伏,心中猛然欣起了滔天波澜。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他,实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原本,她还在担心,这一辈子,也无法找到此人。就算找到,以自己的武功,也胜不过他。自己的失身之仇,又不能假手于人,那岂不是一辈子也无法报这个仇?万幸,天可怜见,不但让她找到了这个人,而且,从他刚刚的模样首发183识破行藏(修)

看来,显然身上有伤,又或是有病。他连下马也需要别人搀扶,要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林若兰心中不由得激动万分。这个萦绕在心头的恶魔,终于还是要在她手中授首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这刻,她甚至眼中已经擒满了泪...

!

184 心蛊发作(修)

“若兰?”见林若兰久久不语,连身旁都三弦的叫唤也没回应,曲寒不由得轻声唤了起来。【全文字阅读.】两人相隔既近,此刻曲寒又是凑头过去,口鼻之中,当即传来对方如兰似麝的幽香,让曲寒忍不住心中微荡。

“啊?”曲寒的声音,就从她耳旁传来,不由得林若兰听不到,轻呼一声,总算反应了过来。回头向曲寒问道:“怎么啦?”

“若兰,你没事吧?刚才都三弦兄在叫你呢!”

“哦!”林若兰呆呆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总算醒悟过来,转头向都三弦问道:“都师兄,你叫我?”

“是啊,林师妹,你是不是身子不适?叫你几次都没听见?”都三弦和另一边的岳少冲都担心地看着林若兰,但对方被凉冒遮挡,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有点昏昏欲睡。”

“恩,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身旁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都三弦这才又道:“刚才那三人,你也看到了吧?看他们的样子,甚是可疑,而他们来到隐贤山庄后,居然不经通传,便直接进去了。可想而知,他们与石中天关系非浅。林师妹,你马上和曲寒一起,回客盏禀报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何指示。”

“是,我明白了,那你们小心点。”林若兰答应一声,朝曲寒一点头,两人便朝落脚的客盏赶回了。----------------------------------------------

隐贤山庄里面,木其然正紧缩着身子,坐在大厅的交椅上,脸上已经布慢了汗迹。小燕正站在他身旁,拿着一面手帕,帮他擦拭着脸庞。那些用于易容的颜料,也因此而脱落不少,渐渐现出了木其然的本来面目。

原本,以木其然的内力,即便如今六月三伏天气,也不至于会流汗。但心蛊作起来,实在让人难以忍受。那种浑身酸酸痛痛的感觉,比起身体某一处地方的剧痛,更让人痛苦。他不得不运起全部的心神,强忍着不伸手到身上去

抓去搔,以及大喊大叫的冲动。

见石中天迟迟没有出来,古珍楠也急得在大厅中来回踱起步来。看她如今着急的样子,跟那些男人在房外等待妻子分娩的模样,倒是颇为相似呢!不久后,期盼已久的囔囔靴声,终于从内堂的方向传来。不待来人现身,古珍楠便即迎了上去。

“石石前辈,我是古珍楠,麻烦你赶紧看看我的朋友。”一见到来人的样子,情急之下的古珍楠,张嘴便喊。随即,意识到身份的问题,客厅里,还有奉茶的丫鬟在场。后面的几个字,却是声音轻了许多。

“你是大小姐?”石中天身穿青色长衫,袖大衫长,趁上他略显福气的身材,一副仙风侠骨的模样。

他刚才听得身边亲近之人回报,说是宫中来了人。于是,赶紧从午睡中醒来,匆匆披衣而出。一见来人并不认识,已经颇为诧异。待见古珍楠开口,这才敢认。

“是,我朋友中了苗人的心蛊,你赶紧看看。”眼见情郎痛苦不堪,古珍楠感同身受,也顾不得与石中天客套了。

“哦?”石中天一惊,朝坐在交椅中的木其然一看,疑惑地迎了上来。

“快看看他!”眼见石中天只顾打量木其然的样貌,古珍楠急忙催道。旁边的小燕自也心急,但她丫鬟出身,与石中天也不熟,却不敢贸然开声。“恩,大小姐莫急!”挥手让捧茶的丫鬟退出后,石中天才抓起木其然的左腕,号起脉来。

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中倒了一枚方香扑鼻,黑色的小药丸出来,递给了小燕,让她伺候木其然就着茶水服下。

“他是不是好了?”虽然明知道心蛊不会这么容易便能解得了,但见到木其然眉头渐渐舒张,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古珍楠还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大小姐,你既然知道这人中的是心蛊,又岂会不知道心蛊不是寻常药物可解?老朽刚刚让他服下的,只是宁神止痛的药物罢了。”

“那就是说,他只是暂时止住痛苦而已?石护法,你可有办法医好他?”

摇了摇头,石中天苦笑道:“大小姐,你这可是为难老朽了。老朽只懂医病,但这位这位公子,中的是蛊。苗人的蛊与病和毒都有所不同。事实上,老朽从他的脉像当中,根本就查不出这位公子的身子有何不适。若非大小姐你

说他中了心蛊,老朽还会以为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呢!”“那怎么办?”古珍楠眉头紧皱,苦恼地道。

“石石前辈,你帮忙想想办法吧!”千辛万苦跑来这里,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小燕不禁感到一阵气苦。尤其,刚刚还见识到木其然心蛊作的模样,实在让人见之心痛。

“石前辈,多谢刚才的赐药。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将心蛊作的痛苦,暂时压住?”服下石中天所给的药丸后,木其然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知道心蛊不易解,他原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如果能压制那种痛苦,也未尝不是一

个暂时的解决方法。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痛痒,凭老朽这瓶‘宁心丹’的药效,应该还可以压制得住的。这里还有十多枚,就先给你吧!”虽然不知道木其然是什么人,但他既然是古珍楠带来的,石中天也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因此,想也没想,石中天

便将那白色的小瓷瓶递了过去。

“多谢!”小燕一面感激地接过瓷瓶,轻声道谢了。

“对了,大小姐,你们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不若,老朽先让人带他们两位到客房休息吧!”石中天这么说,显然是有话要跟古珍楠说了。对于他要说的事,古珍楠又何尝不知?其实,早在决定来此之前,她便有心理准备了。

古珍楠离开逍遥宫,眨眼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逍遥宫又岂有不急的。恐怕早已经广布人手,来寻找她的踪影了。

“好吧!有劳石护法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先听听他怎么说吧!反正,古珍楠已经决定不回去的了。

木其然自然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在石中天重又召回那捧茶的丫鬟后,与小燕一起跟着她走了。

“大小姐,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前一段时间,宫里传来消息,说你失踪了,要我们全力搜寻呢!”见木其然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厅中,石中天急问道。

“哦?”古珍楠扭着腰肢,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不答反问道:“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他们怎么说?”

“消息自然是宫主亲自的了,你不知道,他老人家有多着急,在出消息后,短短一个月内,又连续派人催促了我们两次。”“哦?”古珍楠心中一喜,但随即想道,这或许是古玉楼急着要她去大都,才会如此着急吧!想到这里,脸色一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人家只不过是有点闷,出来玩玩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面对古珍楠的回答,石中天一阵愕然。他虽然不常在逍遥宫,但对这个大小姐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古珍楠虽然行为放荡,妖媚不羁,但却不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她做事从来不会这么没分寸的。这次的失踪,总坛那边,虽然

没有细说因由,但按照外界的忖测,古珍楠是自行从宫中偷偷出走的,当中或许涉及她和宫主之间的什么事也不定。

“不管如何,既然大小姐你来了,那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老朽亲自送你回宫吧!”

“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还有就是,我也不希望你将我来过的事传回去。”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刚才那个男子?”

“那就当是吧!如你所知,他中了苗人的心蛊,我得想办法帮他治好。”捧起身边的茶杯,古珍楠模凌两可地答道。

“大小姐,请恕老朽直言。你既然知道他中的是苗人的心蛊,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的事,石护法就别过问了,我只问你,可有办法治好他?”

“苗人的蛊术隐蔽玄奥,与毒术和病理迥然不同,外人难明其中一二,而心蛊据说更是其中最高深的”

“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古珍楠这是真的急了。

“要彻底解除心蛊,老朽是没办法了。不过”

“不过什么?”

“要暂时压制心蛊作所带来的痛苦,老朽倒是有办法。”

“哼!这话你刚刚就说过了,不就是那个‘宁心丹’么?”听到这里,古珍楠一阵晦气,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压在了茶几上。

“不,大小姐,你还不明白。”说到这里,石中天朝古珍楠身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好整以暇地道:“心蛊是苗女种在情郎身上,以防对方变心的。一旦种下,彼此就只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了。如果男女双方分开一段时间

之后,两人体内的蛊虫就会躁动不安。开始,只是在他们体内四处游荡,令宿主身体感到不适。就如刚才那位公子一样,浑身麻痒,四肢无力。而作的时间,也比较短暂。而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如没事般了。但是,如若两人分开的时间再长一点,蛊虫就会从躁动不安中,开始四处噬咬,那就不是麻痒那么简单了。”

“那会死吗?”听到这里,古珍楠脸色也变了。

[]

“若兰?”见林若兰久久不语,连身旁都三弦的叫唤也没回应,曲寒不由得轻声唤了起来。【全文字阅读.】两人相隔既近,此刻曲寒又是凑头过去,口鼻之中,当即传来对方如兰似麝的幽香,让曲寒忍不住心中微荡。

“啊?”曲寒的声音,就从她耳旁传来,不由得林若兰听不到,轻呼一声,总算反应了过来。回头向曲寒问道:“怎么啦?”

“若兰,你没事吧?刚才都三弦兄在叫你呢!”

“哦!”林若兰呆呆地应了一声,片刻后,才总算醒悟过来,转头向都三弦问道:“都师兄,你叫我?”

“是啊,林师妹,你是不是身子不适?叫你几次都没听见?”都三弦和另一边的岳少冲都担心地看着林若兰,但对方被凉冒遮挡,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有点昏昏欲睡。”

“恩,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身旁的三人都松了一口气。都三弦这才又道:“刚才那三人,你也看到了吧?看他们的样子,甚是可疑,而他们来到隐贤山庄后,居然不经通传,便直接进去了。可想而知,他们与石中天关系非浅。林师妹,你马上和曲寒一起,回客盏禀报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何指示。”

“是,我明白了,那你们小心点。”林若兰答应一声,朝曲寒一点头,两人便朝落脚的客盏赶回了。----------------------------------------------

隐贤山庄里面,木其然正紧缩着身子,坐在大厅的交椅上,脸上已经布慢了汗迹。小燕正站在他身旁,拿着一面手帕,帮他擦拭着脸庞。那些用于易容的颜料,也因此而脱落不少,渐渐现出了木其然的本来面目。

原本,以木其然的内力,即便如今六月三伏天气,也不至于会流汗。但心蛊作起来,实在让人难以忍受。那种浑身酸酸痛痛的感觉,比起身体某一处地方的剧痛,更让人痛苦。他不得不运起全部的心神,强忍着不伸手到身上去

抓去搔,以及大喊大叫的冲动。

见石中天迟迟没有出来,古珍楠也急得在大厅中来回踱起步来。看她如今着急的样子,跟那些男人在房外等待妻子分娩的模样,倒是颇为相似呢!不久后,期盼已久的囔囔靴声,终于从内堂的方向传来。不待来人现身,古珍楠便即迎了上去。

“石石前辈,我是古珍楠,麻烦你赶紧看看我的朋友。”一见到来人的样子,情急之下的古珍楠,张嘴便喊。随即,意识到身份的问题,客厅里,还有奉茶的丫鬟在场。后面的几个字,却是声音轻了许多。

“你是大小姐?”石中天身穿青色长衫,袖大衫长,趁上他略显福气的身材,一副仙风侠骨的模样。

他刚才听得身边亲近之人回报,说是宫中来了人。于是,赶紧从午睡中醒来,匆匆披衣而出。一见来人并不认识,已经颇为诧异。待见古珍楠开口,这才敢认。

“是,我朋友中了苗人的心蛊,你赶紧看看。”眼见情郎痛苦不堪,古珍楠感同身受,也顾不得与石中天客套了。

“哦?”石中天一惊,朝坐在交椅中的木其然一看,疑惑地迎了上来。

“快看看他!”眼见石中天只顾打量木其然的样貌,古珍楠急忙催道。旁边的小燕自也心急,但她丫鬟出身,与石中天也不熟,却不敢贸然开声。“恩,大小姐莫急!”挥手让捧茶的丫鬟退出后,石中天才抓起木其然的左腕,号起脉来。

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从中倒了一枚方香扑鼻,黑色的小药丸出来,递给了小燕,让她伺候木其然就着茶水服下。

“他是不是好了?”虽然明知道心蛊不会这么容易便能解得了,但见到木其然眉头渐渐舒张,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古珍楠还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大小姐,你既然知道这人中的是心蛊,又岂会不知道心蛊不是寻常药物可解?老朽刚刚让他服下的,只是宁神止痛的药物罢了。”

“那就是说,他只是暂时止住痛苦而已?石护法,你可有办法医好他?”

摇了摇头,石中天苦笑道:“大小姐,你这可是为难老朽了。老朽只懂医病,但这位这位公子,中的是蛊。苗人的蛊与病和毒都有所不同。事实上,老朽从他的脉像当中,根本就查不出这位公子的身子有何不适。若非大小姐你

说他中了心蛊,老朽还会以为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呢!”“那怎么办?”古珍楠眉头紧皱,苦恼地道。

“石石前辈,你帮忙想想办法吧!”千辛万苦跑来这里,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小燕不禁感到一阵气苦。尤其,刚刚还见识到木其然心蛊作的模样,实在让人见之心痛。

“石前辈,多谢刚才的赐药。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将心蛊作的痛苦,暂时压住?”服下石中天所给的药丸后,木其然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下来。知道心蛊不易解,他原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如果能压制那种痛苦,也未尝不是一

个暂时的解决方法。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痛痒,凭老朽这瓶‘宁心丹’的药效,应该还可以压制得住的。这里还有十多枚,就先给你吧!”虽然不知道木其然是什么人,但他既然是古珍楠带来的,石中天也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因此,想也没想,石中天

便将那白色的小瓷瓶递了过去。

“多谢!”小燕一面感激地接过瓷瓶,轻声道谢了。

“对了,大小姐,你们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不若,老朽先让人带他们两位到客房休息吧!”石中天这么说,显然是有话要跟古珍楠说了。对于他要说的事,古珍楠又何尝不知?其实,早在决定来此之前,她便有心理准备了。

古珍楠离开逍遥宫,眨眼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逍遥宫又岂有不急的。恐怕早已经广布人手,来寻找她的踪影了。

“好吧!有劳石护法了。”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先听听他怎么说吧!反正,古珍楠已经决定不回去的了。

木其然自然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在石中天重又召回那捧茶的丫鬟后,与小燕一起跟着她走了。

“大小姐,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前一段时间,宫里传来消息,说你失踪了,要我们全力搜寻呢!”见木其然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厅中,石中天急问道。

“哦?”古珍楠扭着腰肢,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不答反问道:“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他们怎么说?”

“消息自然是宫主亲自的了,你不知道,他老人家有多着急,在出消息后,短短一个月内,又连续派人催促了我们两次。”“哦?”古珍楠心中一喜,但随即想道,这或许是古玉楼急着要她去大都,才会如此着急吧!想到这里,脸色一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人家只不过是有点闷,出来玩玩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面对古珍楠的回答,石中天一阵愕然。他虽然不常在逍遥宫,但对这个大小姐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古珍楠虽然行为放荡,妖媚不羁,但却不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她做事从来不会这么没分寸的。这次的失踪,总坛那边,虽然

没有细说因由,但按照外界的忖测,古珍楠是自行从宫中偷偷出走的,当中或许涉及她和宫主之间的什么事也不定。

“不管如何,既然大小姐你来了,那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老朽亲自送你回宫吧!”

“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还有就是,我也不希望你将我来过的事传回去。”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刚才那个男子?”

“那就当是吧!如你所知,他中了苗人的心蛊,我得想办法帮他治好。”捧起身边的茶杯,古珍楠模凌两可地答道。

“大小姐,请恕老朽直言。你既然知道他中的是苗人的心蛊,为何,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的事,石护法就别过问了,我只问你,可有办法治好他?”

“苗人的蛊术隐蔽玄奥,与毒术和病理迥然不同,外人难明其中一二,而心蛊据说更是其中最高深的”

“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古珍楠这是真的急了。

“要彻底解除心蛊,老朽是没办法了。不过”

“不过什么?”

“要暂时压制心蛊作所带来的痛苦,老朽倒是有办法。”

“哼!这话你刚刚就说过了,不就是那个‘宁心丹’么?”听到这里,古珍楠一阵晦气,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压在了茶几上。

“不,大小姐,你还不明白。”说到这里,石中天朝古珍楠身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好整以暇地道:“心蛊是苗女种在情郎身上,以防对方变心的。一旦种下,彼此就只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了。如果男女双方分开一段时间

之后,两人体内的蛊虫就会躁动不安。开始,只是在他们体内四处游荡,令宿主身体感到不适。就如刚才那位公子一样,浑身麻痒,四肢无力。而作的时间,也比较短暂。而过了这段时间,也就如没事般了。但是,如若两人分开的时间再长一点,蛊虫就会从躁动不安中,开始四处噬咬,那就不是麻痒那么简单了。”

“那会死吗?”听到这里,古珍楠脸色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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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尾随

“这似乎太冒险了吧?”

正当丁少仁犹豫之间,刚才送石中天和小胡子两人出门的那个管家,从庄中走了出来。【无弹窗.】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家丁,他们径自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为免引起注意,林若兰四人都低着头,不再声张了。

隐贤山庄与市集之间的这处路边树阴,聚集着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些小贩。那管家和家丁,正向其中一档卖犁的果摊走去。

他们两人来到果摊前,只听那个家丁说道:“洪管家,庄主一年到头也难得出门一趟,你就行行好,放我一天假吧!我已经有半年没回过家了。”

“小东,不是我不肯放你回家,你刚才也听到了,庄里还有一个客人。庄主吩咐我们,要好好招待他,你走了,那些粗活找谁干去?”管家一边挑选着水果,一边虚应道。

“那个叫黑面书生的人?不是我说,他来的时候,那个病样你又不是没见到,连走路也得别人搀扶,来了一天了,也没出过房门。想必,不会到处走的,我在不在,又有什么相干?”“话虽如此,但谁能保证他这几天就不会出来?万一他有事要人伺候,庄里只剩几个丫鬟,和我们几个老头子,谁能忙得过来?”管家态度颇为强硬,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听着两人的谈话,林若兰四人面面相觑,似是有所默契一般。

不久,那管家和家丁,买好水果后,便回转山庄里面了。只是他们刚踏入庄门的时候,却遇到了迎面走出来的两个人。

林若兰一看,心中狂跳,这不正是那个脸色擦得灰黑的木其然么?从刚刚那家丁和管家的口中,她已经知道,这厮已经化名为黑面书生了。在他身边,自然是那个小姑娘了。

由于脸上擦得灰黑,旁人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病。只是,从昨天刚来的样子,以及刚才管家和家丁的口中,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点了。而林若兰,也不想再多去考虑这个问题。她只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不知道何时才有再杀他的机会了。

眼见那淫贼在小姑娘的“搀扶”下,与管家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什么,便出了隐贤山庄大门,向东而去。林若兰心思电转,沉思着,如何才能撇开身边的人,独自去对付他。虽然有师兄们的帮忙,要杀木其然是更有把握,但是一来,林若兰想亲手做这件事,二来,她也不想此事被旁人知晓。因此,如何支开身边的人,成了一大难题。“师妹,你和曲寒留在这里,我和六师弟进庄去看看。”正在林若兰思虑之间,丁少仁已经忍耐不住了。

“少仁兄,刚才出去的两个人,我们不跟去看看吗?”不等林若兰答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曲寒却疑惑地问了出来。

“你们也听到那管家的话了,那两个人还会在此住上不少时日的。如今他们轻车简从,慢悠悠地从这里出去,想来,只是出去闲逛罢了,看来没什么跟踪的价值。况且,他们一个是小姑娘,一个是病人,又能做得出什么?所以我觉得,进山庄里面查探,会更有可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丁少仁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心思慎密。从只言片语中,便能想到这么远,实在让人佩服。

“师兄,既然如此,外面反正没什么事,不如让曲寒跟你们一块进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个照应啊!”林若兰心中一喜,顺势提出这个建议。

“不行!只留你一个在此,我怎么放心?”不等丁少仁说什么,曲寒已经反对了。

“曲寒,我知道你关心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武功不济,也必定要跟着进去的。但你想过没有,如今山庄里面,只有谬谬几个下人,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们不趁此机会,进去探探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曲寒还想说什么,但林若兰却不给他机会,紧接着道:“山庄这么大,即便没有高手能够现五师兄和六师兄,任由他们两人搜索,也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你就帮帮忙吧!”

听得林若兰软语相求,曲寒实在硬不起心肠坚持。迟疑片刻,最终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

“既然如此,师妹,我看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不如先回客盏休息吧!”见曲寒都同意了,丁少仁也不再多说什么。

“唔,我知道了,我先在这里看看,如果累了,再先行回去好了。倒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眼见木其然两人已经走得远了,林若兰心中暗暗着急起来,言语之间,已经催促他们行动了。

如今正是光天化日,为免引起怀疑,曲寒、丁少仁以及伍放三人,起身之后,并没有直朝隐贤山庄而去。他们先是朝对面的矮树林走去,打算离开人们视线之后,再绕着山庄围墙转到后面,找一处无人的地方,再翻墙而入。

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林若兰当即转身沿着木其然两人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木其然拖着小燕嫩滑的小手,离开隐贤山庄之时,向庄中的管家打听到,在山庄的东面,有一条河,那里的风景,据说非常不错。他自从知道自己中了心蛊之后,心境反而渐趋平和。往日为求迅提升实力,不断催逼自己,压榨自己的潜力。从开始在玉仙峰上,负上百斤重衣,在严寒的冬天,潜入冰水之中苦练刀法和内功。到后来,为了修炼阴阳无极功,肆意奸污女子,采阴补阳。甚至,还为此杀了不少人。如今,想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禁一阵怅然。往日种种,仿佛,就像一场梦一般。

常言道,生命无价。木其然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比起一般人,他更能够深切体会到这点。也因此,之前他才拼命去提升实力。他想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最多的事,他要活得轰轰烈烈。因为他深信,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身死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乃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补偿。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得知自己中了心蛊之后,他开始恐惧了。可那时,他并没有太绝望,因为他深信,上天的补偿,不会这么少的,他是上天的宠儿,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直到,来这里的路上,心蛊开始作了。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明白,他也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之后,再听完石中天的话,木其然的心,是沉到了谷底。那一刻,他甚至有抬头骂天的冲动。他想问问,为什么让他来到这里,却又要扼杀他的未来?“公子公子”

“啊怎么啦?”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被小燕强行拉了回来,木其然茫然地问道。

“你怎么啦?是不是又不舒服?小燕叫了你好多遍你都没听见。”小燕一面担心地看着木其然,伸出如玉的小手,往他前额摸了摸。

“我没事!小燕,你有没有恨过公子?”抓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木其然突然如此问道。

他们两人,如今正身处石门锡林河的河畔上。只是,木其然神思不属,对身边宜人的景色,已经视若无睹了。

“公子,你为什么这样问?”在小燕的心目中,木其然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他是那种,英雄果敢,出手无情的人。尽管,他是一个淫贼,祸害过不少女子,也曾经对丝丝之流,忘情负义,但是,小燕却没有后悔过跟着他。因为,他是小燕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如此,便足够了。

“没有!我随口问问罢了。我就知道,小燕你是最可爱的人。只有你,才是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说着,木其然轻轻将这个娇小柔弱的小丫头拥入了怀中。尽管不明白他今天为何如此感触,但小燕还是很享受木其然对自己的温存。微笑着,将略现羞红的粉脸,紧紧贴在了那宽厚的胸怀里。

离远看到这一幕,林若兰不禁心中涌起一阵嫉恨与凄苦。想起自己的一生,就被这个淫贼毁了。就在自己不敢接受别人的爱,一个人独自承受**的苦果之时,这个**了自己的淫贼,居然抱着另一个女子在此风花雪月、风流快活,林若兰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人撕成无数的碎片。

双手紧紧握着长剑,原本便白皙的小手,因失血而变得更加触目。林若兰终于按耐不住,一步一步朝着眼前两个在河边相拥着的身影走去。

木其然心绪如潮,紧拥着小燕,享受着河边微弱的凉风吹拂。对于来自身后的危险,竟是全然未觉。

十步八步五步林若兰慢慢抽出长剑,朝着淫贼后心缓缓举了起来。眼看着,大仇将要得报,眼看着,他们还抱得紧紧的,眼看着,还有几步距离她忍不住气息渐渐沉重起来。终于,她颤抖着右手,举起突然变得沉重的长剑,鼓起全身的力气,朝木其然后心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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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太冒险了吧?”

正当丁少仁犹豫之间,刚才送石中天和小胡子两人出门的那个管家,从庄中走了出来。【无弹窗.】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家丁,他们径自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为免引起注意,林若兰四人都低着头,不再声张了。

隐贤山庄与市集之间的这处路边树阴,聚集着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些小贩。那管家和家丁,正向其中一档卖犁的果摊走去。

他们两人来到果摊前,只听那个家丁说道:“洪管家,庄主一年到头也难得出门一趟,你就行行好,放我一天假吧!我已经有半年没回过家了。”

“小东,不是我不肯放你回家,你刚才也听到了,庄里还有一个客人。庄主吩咐我们,要好好招待他,你走了,那些粗活找谁干去?”管家一边挑选着水果,一边虚应道。

“那个叫黑面书生的人?不是我说,他来的时候,那个病样你又不是没见到,连走路也得别人搀扶,来了一天了,也没出过房门。想必,不会到处走的,我在不在,又有什么相干?”“话虽如此,但谁能保证他这几天就不会出来?万一他有事要人伺候,庄里只剩几个丫鬟,和我们几个老头子,谁能忙得过来?”管家态度颇为强硬,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听着两人的谈话,林若兰四人面面相觑,似是有所默契一般。

不久,那管家和家丁,买好水果后,便回转山庄里面了。只是他们刚踏入庄门的时候,却遇到了迎面走出来的两个人。

林若兰一看,心中狂跳,这不正是那个脸色擦得灰黑的木其然么?从刚刚那家丁和管家的口中,她已经知道,这厮已经化名为黑面书生了。在他身边,自然是那个小姑娘了。

由于脸上擦得灰黑,旁人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病。只是,从昨天刚来的样子,以及刚才管家和家丁的口中,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点了。而林若兰,也不想再多去考虑这个问题。她只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不知道何时才有再杀他的机会了。

眼见那淫贼在小姑娘的“搀扶”下,与管家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什么,便出了隐贤山庄大门,向东而去。林若兰心思电转,沉思着,如何才能撇开身边的人,独自去对付他。虽然有师兄们的帮忙,要杀木其然是更有把握,但是一来,林若兰想亲手做这件事,二来,她也不想此事被旁人知晓。因此,如何支开身边的人,成了一大难题。“师妹,你和曲寒留在这里,我和六师弟进庄去看看。”正在林若兰思虑之间,丁少仁已经忍耐不住了。

“少仁兄,刚才出去的两个人,我们不跟去看看吗?”不等林若兰答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曲寒却疑惑地问了出来。

“你们也听到那管家的话了,那两个人还会在此住上不少时日的。如今他们轻车简从,慢悠悠地从这里出去,想来,只是出去闲逛罢了,看来没什么跟踪的价值。况且,他们一个是小姑娘,一个是病人,又能做得出什么?所以我觉得,进山庄里面查探,会更有可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丁少仁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心思慎密。从只言片语中,便能想到这么远,实在让人佩服。

“师兄,既然如此,外面反正没什么事,不如让曲寒跟你们一块进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个照应啊!”林若兰心中一喜,顺势提出这个建议。

“不行!只留你一个在此,我怎么放心?”不等丁少仁说什么,曲寒已经反对了。

“曲寒,我知道你关心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武功不济,也必定要跟着进去的。但你想过没有,如今山庄里面,只有谬谬几个下人,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们不趁此机会,进去探探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曲寒还想说什么,但林若兰却不给他机会,紧接着道:“山庄这么大,即便没有高手能够现五师兄和六师兄,任由他们两人搜索,也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你就帮帮忙吧!”

听得林若兰软语相求,曲寒实在硬不起心肠坚持。迟疑片刻,最终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

“既然如此,师妹,我看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不如先回客盏休息吧!”见曲寒都同意了,丁少仁也不再多说什么。

“唔,我知道了,我先在这里看看,如果累了,再先行回去好了。倒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眼见木其然两人已经走得远了,林若兰心中暗暗着急起来,言语之间,已经催促他们行动了。

如今正是光天化日,为免引起怀疑,曲寒、丁少仁以及伍放三人,起身之后,并没有直朝隐贤山庄而去。他们先是朝对面的矮树林走去,打算离开人们视线之后,再绕着山庄围墙转到后面,找一处无人的地方,再翻墙而入。

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林若兰当即转身沿着木其然两人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木其然拖着小燕嫩滑的小手,离开隐贤山庄之时,向庄中的管家打听到,在山庄的东面,有一条河,那里的风景,据说非常不错。他自从知道自己中了心蛊之后,心境反而渐趋平和。往日为求迅提升实力,不断催逼自己,压榨自己的潜力。从开始在玉仙峰上,负上百斤重衣,在严寒的冬天,潜入冰水之中苦练刀法和内功。到后来,为了修炼阴阳无极功,肆意奸污女子,采阴补阳。甚至,还为此杀了不少人。如今,想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禁一阵怅然。往日种种,仿佛,就像一场梦一般。

常言道,生命无价。木其然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比起一般人,他更能够深切体会到这点。也因此,之前他才拼命去提升实力。他想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最多的事,他要活得轰轰烈烈。因为他深信,自己之所以能够在身死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乃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补偿。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得知自己中了心蛊之后,他开始恐惧了。可那时,他并没有太绝望,因为他深信,上天的补偿,不会这么少的,他是上天的宠儿,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直到,来这里的路上,心蛊开始作了。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明白,他也是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之后,再听完石中天的话,木其然的心,是沉到了谷底。那一刻,他甚至有抬头骂天的冲动。他想问问,为什么让他来到这里,却又要扼杀他的未来?“公子公子”

“啊怎么啦?”不知飘向何处的思绪,被小燕强行拉了回来,木其然茫然地问道。

“你怎么啦?是不是又不舒服?小燕叫了你好多遍你都没听见。”小燕一面担心地看着木其然,伸出如玉的小手,往他前额摸了摸。

“我没事!小燕,你有没有恨过公子?”抓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木其然突然如此问道。

他们两人,如今正身处石门锡林河的河畔上。只是,木其然神思不属,对身边宜人的景色,已经视若无睹了。

“公子,你为什么这样问?”在小燕的心目中,木其然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他是那种,英雄果敢,出手无情的人。尽管,他是一个淫贼,祸害过不少女子,也曾经对丝丝之流,忘情负义,但是,小燕却没有后悔过跟着他。因为,他是小燕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如此,便足够了。

“没有!我随口问问罢了。我就知道,小燕你是最可爱的人。只有你,才是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说着,木其然轻轻将这个娇小柔弱的小丫头拥入了怀中。尽管不明白他今天为何如此感触,但小燕还是很享受木其然对自己的温存。微笑着,将略现羞红的粉脸,紧紧贴在了那宽厚的胸怀里。

离远看到这一幕,林若兰不禁心中涌起一阵嫉恨与凄苦。想起自己的一生,就被这个淫贼毁了。就在自己不敢接受别人的爱,一个人独自承受**的苦果之时,这个**了自己的淫贼,居然抱着另一个女子在此风花雪月、风流快活,林若兰恨不得将眼前这两人撕成无数的碎片。

双手紧紧握着长剑,原本便白皙的小手,因失血而变得更加触目。林若兰终于按耐不住,一步一步朝着眼前两个在河边相拥着的身影走去。

木其然心绪如潮,紧拥着小燕,享受着河边微弱的凉风吹拂。对于来自身后的危险,竟是全然未觉。

十步八步五步林若兰慢慢抽出长剑,朝着淫贼后心缓缓举了起来。眼看着,大仇将要得报,眼看着,他们还抱得紧紧的,眼看着,还有几步距离她忍不住气息渐渐沉重起来。终于,她颤抖着右手,举起突然变得沉重的长剑,鼓起全身的力气,朝木其然后心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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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仇人见面

林若兰沉重的气息,终于还是让木其然察觉到了。【无弹窗.】突如其来的警兆,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及明白生什么事,他已经拥着小燕施展鬼仔无影手的“鬼影迷踪”,向左横移开去。

只听“哧”的一声,右臂的衣袖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幸好,木其然躲避及时,这一招,并未伤及皮肤。饶是如此,但也将他和小燕吓得够呛。

“什么人?”回身看着林若兰,木其然一边放开小燕,让她退后一些,一边沉声问道。

“你问我什么人?”林若兰一招不中,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缓缓地摘下凉帽,目光冷冷地盯着木其然,一面凄然地道:“想必,你已经忘记了我吧?”

“你你是”看到眼前这副白璧无暇、绝色无双的面庞,木其然一时之间,也是惊呆了。他实在无法料知,竟然会在这里遇上她。

“哼!怎么?上次一别,只不过数月而已,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木-其-然!”林若兰还道他是要掩饰身份,故意不认自己,因此,一字一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惊愕过后,木其然总算冷静了下来。在确认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后,他也就没什么顾虑,同时也不打算否认什么了。

看着眼前身穿粗布衣裳,一派农妇打扮的林若兰,不但无损她的娇颜,更添一了份宜人的清秀。比起往昔的武林第一美女,如今的林若兰少了一份少女的纯真,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脸型看来,是有所清减,但身姿却更加丰腴了。那怕是粗布麻衣,也无法将之掩盖和抹杀。

目光在林若兰身上梭巡,木其然想起在扬名山,那个树洞里的那一个晚上,他就曾经在这具迷人的身躯上驰骋,为此,忍不住眼中露出一丝淫邪与迷恋。

“淫贼,受死吧!”见到木其然不但毫无悔意,还敢用如此目光看自己,林若兰满腔愤恨,终于无法再忍受。手中长剑一扬,直朝对方心窝刺去。

木其然对林若兰的武功甚为了解,见她长剑刺来,只是微微侧身,便让过了剑尖。随即脚步一错,转到了对方身后。

见一剑无果,林若兰想也不想,剑势一转,向右画个半圆,继而扭转腰肢朝对方拦腰斩去,正是无极门的成名绝技“朝阳剑法”中的一招--“剑气扬名”!她如今正值盛怒,竟把木其然应该“重伤”而无法再战的事抛之脑后,而一心要将这个淫贼杀死,以泄心头之恨。木其然那次占有了林若兰后,原本应该将她灭口,但他没有这么做。只因,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实在太过迷人,让他难以下手。当初既然放过了她,而今更是一样。此刻,见她双目泛红,咬牙切齿,一招紧似一招全是拼命的招式,木其然也没急着还手,只是在她的剑势下,绕着她身周腾挪辗转。因为他觉得,让林若兰将这些情绪泄出来,对她只有好处。而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那日扬名山树洞里,被木其然奸污之后,林若兰一直心存郁结。即便努力苦练武功,想要找那淫贼报仇,却因为心境的问题,最终毫无寸进。迫不得已,才跟着师兄下山,以求摆脱这种困境。可是,心境的问题,就像一层纸一般,看破了,也就破了,看不破,任你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下山数月以来,跟着两位师兄在各方奔走,累遭冷遇,他们寻找的人,没有一个同意出山相助。这无形中,也让林若兰心中多了一丝憋屈之情。之后,他们在石门这里,遇到逍遥魔宫的埋伏,两位师兄为掩护她而身历险境,到如今,还下落不明。之后遍寻丐帮而不获、遭遇马六民后,差点被**凡此种种,可说是没有一件能让人舒心的。再后来,面对曲寒的爱慕,而她却因自己的问题而不敢接受。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和遭遇,充斥着不安、彷徨、愧疚与失落,试问,林若兰又如何能够从中得到解脱?

可这些事,她都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不敢对别人说起,不敢表现出来。终于,今日全都泄在木其然身上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因眼前这个淫贼而引起的。

“啊~~”林若兰举起了长剑,不顾一切地朝木其然砍去,招已不成招。此刻的她,那里还有半点文雅?那里还有半点秀气?或许,她要砍的不是木其然,而是要将数月来的憋屈、郁闷和痛苦都泄出来。

终于,当她再一次举起长剑,重重地朝眼前的淫贼砍去,却被对方闪开之后,因再也无力止住长剑的去势而一下砍在了地上。本就已经酸软无力的玉手一震,再也抓不住剑柄,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呜”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长剑,断断续续的抽泣抽泣最终演变成痛哭。林若兰如今心中,最痛恨的人不是木其然,而是自己。以往那个天下第一大派,武林第一美女,何等风光?但如今的她,却只能任人鱼肉,面对敌人的时候,只是师兄们的累赘,面对仇人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那怕是伤他一分一毫也做不到。就在她感觉茫然无措,彷徨无依之时,一只大手缓缓伸了过来,轻轻将失去灵魂的她拥入了怀里。

这是一个宽厚,结实而温暖的胸怀。林若兰在这里,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港弯,仿佛找到了依靠。迷糊中,一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一丝亲切,林若兰忍不住将头靠了过去。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一张厚唇朝她那湿润的小嘴贴了上来。温热的舌头扫过,将她嘴角的泪痕也一一舔干。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小嘴情不住禁就张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接纳了那待势而起的长舌。

正当林若兰渐渐迷醉之时,一只大手攀上了迷人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心神一颤,清醒了过来,猛然将身边的人推了开去。

“你你你”看着木其然微带笑意的目光,林若兰愤怒中,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淫贼身上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不禁羞愤欲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若兰,我知道你心里面其实是有我的,你无须否认。”木其然说着,大手一伸,将浑身酸软无力的林若兰再次圈在了怀里。“放开我!你这死淫贼,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失去了长剑,此刻的林若兰,与寻常女子无异。尽管竭力挣扎,却是显得如此无力。

“若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你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这事实。既然如此,何不就此从了我?”

“无耻之徒,枉你还是名门正派出身,竟然对我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我恨你!”林若兰嘴里骂着,眼眶里,刚刚停歇的眼泪,再次淌了下来。

“是么?”木其然认真地看着怀中的美人,想起曾经在她身上体验到的快乐,不禁邪邪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再恨我一次吧!”

说着,木其然矮身托起了林若兰的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瞥眼四周,见不远的河岸边,有一处草丛,于是,举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徒劳的挣扎,并不能止住木其然的步伐。但高声的辱骂,却引来了救星。

“大胆淫贼!快放开我师妹!”远处,三条人影正急急赶来。人未到,已经扬声大喝。微微一证,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遇上别人。木其然转身一看,见到三个年纪在二十开外的男子,正飞奔而来。度倒也不慢,由此看来,武功似是不差。

“五师兄六师兄,救我!”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五师兄丁少仁、六师兄伍放,以及,跑在最前面的曲寒。林若兰脸上一喜,马上张嘴求救道。只是随即,想到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她实在不愿让他们见到。尤其,还有曲寒。

“无耻淫贼,竟敢对若兰无礼,你最好马上放了她,否则,让你死无全尸。”见心上人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丝凌乱,长剑也丢在一边。曲寒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抽出腰间的铜萧,血红着双眼,暴喝道。

他们三人,刚刚与林若兰分手后,进入隐贤山庄搜查。山庄原本甚大,他们还以为要花费不少时间查看,但进去后,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若大的一座隐贤山庄内,除了花花草草外,根本就没有多少地方可供搜索。而目前,山庄里面也只有谬谬几个下人。他们见主人离庄,甚至连木其然这个客人也出去游玩去了,正好乐得清闲,竟全都聚在一起聊天打马吊。这无形中,也方便了丁少仁三人的行动。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三人就将整个隐贤山庄搜了个遍。自然,他们是一无所获了。之后,一行三人原路退出。在树下没见到林若兰,还道她已经回客盏去了,正也要回去于之汇合。临行之前,伍放却多嘴向旁人问了几句。结果,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

林若兰沉重的气息,终于还是让木其然察觉到了。【无弹窗.】突如其来的警兆,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及明白生什么事,他已经拥着小燕施展鬼仔无影手的“鬼影迷踪”,向左横移开去。

只听“哧”的一声,右臂的衣袖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幸好,木其然躲避及时,这一招,并未伤及皮肤。饶是如此,但也将他和小燕吓得够呛。

“什么人?”回身看着林若兰,木其然一边放开小燕,让她退后一些,一边沉声问道。

“你问我什么人?”林若兰一招不中,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缓缓地摘下凉帽,目光冷冷地盯着木其然,一面凄然地道:“想必,你已经忘记了我吧?”

“你你是”看到眼前这副白璧无暇、绝色无双的面庞,木其然一时之间,也是惊呆了。他实在无法料知,竟然会在这里遇上她。

“哼!怎么?上次一别,只不过数月而已,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木-其-然!”林若兰还道他是要掩饰身份,故意不认自己,因此,一字一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惊愕过后,木其然总算冷静了下来。在确认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后,他也就没什么顾虑,同时也不打算否认什么了。

看着眼前身穿粗布衣裳,一派农妇打扮的林若兰,不但无损她的娇颜,更添一了份宜人的清秀。比起往昔的武林第一美女,如今的林若兰少了一份少女的纯真,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脸型看来,是有所清减,但身姿却更加丰腴了。那怕是粗布麻衣,也无法将之掩盖和抹杀。

目光在林若兰身上梭巡,木其然想起在扬名山,那个树洞里的那一个晚上,他就曾经在这具迷人的身躯上驰骋,为此,忍不住眼中露出一丝淫邪与迷恋。

“淫贼,受死吧!”见到木其然不但毫无悔意,还敢用如此目光看自己,林若兰满腔愤恨,终于无法再忍受。手中长剑一扬,直朝对方心窝刺去。

木其然对林若兰的武功甚为了解,见她长剑刺来,只是微微侧身,便让过了剑尖。随即脚步一错,转到了对方身后。

见一剑无果,林若兰想也不想,剑势一转,向右画个半圆,继而扭转腰肢朝对方拦腰斩去,正是无极门的成名绝技“朝阳剑法”中的一招--“剑气扬名”!她如今正值盛怒,竟把木其然应该“重伤”而无法再战的事抛之脑后,而一心要将这个淫贼杀死,以泄心头之恨。木其然那次占有了林若兰后,原本应该将她灭口,但他没有这么做。只因,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实在太过迷人,让他难以下手。当初既然放过了她,而今更是一样。此刻,见她双目泛红,咬牙切齿,一招紧似一招全是拼命的招式,木其然也没急着还手,只是在她的剑势下,绕着她身周腾挪辗转。因为他觉得,让林若兰将这些情绪泄出来,对她只有好处。而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那日扬名山树洞里,被木其然奸污之后,林若兰一直心存郁结。即便努力苦练武功,想要找那淫贼报仇,却因为心境的问题,最终毫无寸进。迫不得已,才跟着师兄下山,以求摆脱这种困境。可是,心境的问题,就像一层纸一般,看破了,也就破了,看不破,任你如何努力,也是枉然。

下山数月以来,跟着两位师兄在各方奔走,累遭冷遇,他们寻找的人,没有一个同意出山相助。这无形中,也让林若兰心中多了一丝憋屈之情。之后,他们在石门这里,遇到逍遥魔宫的埋伏,两位师兄为掩护她而身历险境,到如今,还下落不明。之后遍寻丐帮而不获、遭遇马六民后,差点被**凡此种种,可说是没有一件能让人舒心的。再后来,面对曲寒的爱慕,而她却因自己的问题而不敢接受。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和遭遇,充斥着不安、彷徨、愧疚与失落,试问,林若兰又如何能够从中得到解脱?

可这些事,她都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不敢对别人说起,不敢表现出来。终于,今日全都泄在木其然身上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因眼前这个淫贼而引起的。

“啊~~”林若兰举起了长剑,不顾一切地朝木其然砍去,招已不成招。此刻的她,那里还有半点文雅?那里还有半点秀气?或许,她要砍的不是木其然,而是要将数月来的憋屈、郁闷和痛苦都泄出来。

终于,当她再一次举起长剑,重重地朝眼前的淫贼砍去,却被对方闪开之后,因再也无力止住长剑的去势而一下砍在了地上。本就已经酸软无力的玉手一震,再也抓不住剑柄,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呜呜”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长剑,断断续续的抽泣抽泣最终演变成痛哭。林若兰如今心中,最痛恨的人不是木其然,而是自己。以往那个天下第一大派,武林第一美女,何等风光?但如今的她,却只能任人鱼肉,面对敌人的时候,只是师兄们的累赘,面对仇人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那怕是伤他一分一毫也做不到。就在她感觉茫然无措,彷徨无依之时,一只大手缓缓伸了过来,轻轻将失去灵魂的她拥入了怀里。

这是一个宽厚,结实而温暖的胸怀。林若兰在这里,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港弯,仿佛找到了依靠。迷糊中,一种熟悉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一丝亲切,林若兰忍不住将头靠了过去。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一张厚唇朝她那湿润的小嘴贴了上来。温热的舌头扫过,将她嘴角的泪痕也一一舔干。让她感到一阵酥麻,小嘴情不住禁就张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接纳了那待势而起的长舌。

正当林若兰渐渐迷醉之时,一只大手攀上了迷人的**,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心神一颤,清醒了过来,猛然将身边的人推了开去。

“你你你”看着木其然微带笑意的目光,林若兰愤怒中,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淫贼身上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不禁羞愤欲绝,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若兰,我知道你心里面其实是有我的,你无须否认。”木其然说着,大手一伸,将浑身酸软无力的林若兰再次圈在了怀里。“放开我!你这死淫贼,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失去了长剑,此刻的林若兰,与寻常女子无异。尽管竭力挣扎,却是显得如此无力。

“若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你杀了我,你也改变不了这事实。既然如此,何不就此从了我?”

“无耻之徒,枉你还是名门正派出身,竟然对我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我我恨你!”林若兰嘴里骂着,眼眶里,刚刚停歇的眼泪,再次淌了下来。

“是么?”木其然认真地看着怀中的美人,想起曾经在她身上体验到的快乐,不禁邪邪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再恨我一次吧!”

说着,木其然矮身托起了林若兰的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瞥眼四周,见不远的河岸边,有一处草丛,于是,举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徒劳的挣扎,并不能止住木其然的步伐。但高声的辱骂,却引来了救星。

“大胆淫贼!快放开我师妹!”远处,三条人影正急急赶来。人未到,已经扬声大喝。微微一证,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遇上别人。木其然转身一看,见到三个年纪在二十开外的男子,正飞奔而来。度倒也不慢,由此看来,武功似是不差。

“五师兄六师兄,救我!”见来人正是自己的五师兄丁少仁、六师兄伍放,以及,跑在最前面的曲寒。林若兰脸上一喜,马上张嘴求救道。只是随即,想到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她实在不愿让他们见到。尤其,还有曲寒。

“无耻淫贼,竟敢对若兰无礼,你最好马上放了她,否则,让你死无全尸。”见心上人被别的男子抱在怀里,丝凌乱,长剑也丢在一边。曲寒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抽出腰间的铜萧,血红着双眼,暴喝道。

他们三人,刚刚与林若兰分手后,进入隐贤山庄搜查。山庄原本甚大,他们还以为要花费不少时间查看,但进去后,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若大的一座隐贤山庄内,除了花花草草外,根本就没有多少地方可供搜索。而目前,山庄里面也只有谬谬几个下人。他们见主人离庄,甚至连木其然这个客人也出去游玩去了,正好乐得清闲,竟全都聚在一起聊天打马吊。这无形中,也方便了丁少仁三人的行动。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三人就将整个隐贤山庄搜了个遍。自然,他们是一无所获了。之后,一行三人原路退出。在树下没见到林若兰,还道她已经回客盏去了,正也要回去于之汇合。临行之前,伍放却多嘴向旁人问了几句。结果,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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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合力掩饰

虽然林若兰头上戴着硕大的凉帽,将花容月貌遮掩,而且身上换了一套村妇的打扮。但她迷人的身段,儒雅的举止,依然吸引了不少树下的闲人目光。对于她的离去,那些人自是记忆犹新了。伍放略一打听,得知林若兰竟然没有回客盏,反而朝着木其然与小燕离去的方向走了。三人一惊,担心她会有所闪失,于是,慌忙跟了上来。想不到,刚刚来到河边,就听到林若兰的呼救之声了。

木其然听得他们的话,才知道来的竟是无极门的弟子。好在,来的只是三个年轻人,不足为惧。以他目前的武功,早已经远超同辈,只要不遇上那些成名老家伙,他完全有能力应付得了。

面对三人的怒目,木其然兀自抱着林若兰,微笑道:“嘿嘿,本公子自与美人亲热,与你等何干?我看,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免得惹人讨厌吧!”

“无耻之徒,我等是无极门弟子,你可知道,冒犯ǒ men师妹的后果?聪明的,马上放了她,否则,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在场三人,伍放的年纪最轻,为人也最为浮躁。眼见木其然还不放开林若兰,当即将无极门的大名也搬了出来,逼对方先放人再说。首发188合力掩饰

“哦?”听了伍放之言,木其然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曾经对林若兰做过的事,无极门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如今,林若兰找上门来,而他的三个师兄,竟似不认识自己。难道林若兰竟是从没透露过,她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想到这里,于是试探地道:“原来是无极门的高足,难怪都长得如此英武不凡。只是,你们可知,本公子又是谁?”

伍放还想骂上两句,却被素来沉稳的丁少仁挥手阻止了。

眼看对方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至今,都还没有放下林若兰的意思,于是丁少仁强忍着愤怒,上前一步,拱手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呵呵,若兰,原来你并没有向他们提及过ǒ men的事。”得知真相,木其然当即心情一松,对丁少仁的问题,全没理会,只是微笑着对怀中的林若兰说道。

“若兰,你认识他?”原本一直顾虑林若兰的安全,不敢轻举枉动的曲寒,见木其然这么说,不禁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林若兰竟与这个淫贼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首发188合力掩饰

“你..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眼见丑事马上便要被揭破,林若兰一阵慌乱,一时间,竟是忘了再挣扎。

“呵呵,是么?”木其然一边说着,心中却在盘算着眼前的局势,该如何了结。

“不管如何,请你先将我师妹放下!如此样子,成何体统?”在这里,如今最冷静的,恐怕要算丁少仁了。

“不错!是我失礼了。”木其然说着,竟然当真将林若兰放了下来。只是,在放下之时,色手悄悄在她挺翘结实的臀部上捏了一把,不等她出声,已经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若兰,你说他们的武功与我相比如何?”

林若兰陡然被非礼,刚想张嘴呼叫,听得木其然之言,不禁心中一颤。见识过木其然武功的她,自然明白,自己的两位师兄,即便加上曲寒,也不会是木其然的对手的。木其然的武功,快绝无伦,无惧别人的围攻。一旦打起来,恐怕死的,只能是自己一方。思虑至此,不禁冷汗如潮,瞬间湿透了内衣。如果他们因自己之故,而死在这淫贼手里,那她就真的百死莫赎了。首发188合力掩饰

“你放心,只要他们不率先对我动手,我也不想将ǒ men的事捅出去,明白么?”木其然说完这话,随即面向伍少仁三人,扬声道:“呵呵,刚刚只是一场误会,得罪莫怪!”

“误会?你对若兰如此,难道还有假?”曲寒说着,就欲朝木其然冲来。不想,却被林若兰阻住了。

“曲寒,这事...这事真的是误会。”

“什么误会?难道你真的认识他?”想到这个,曲寒更觉难于接受,因此,忍不住声音也大了起来。自认识林若兰以来,这却是从所未有的。!

木其然眼见这小子叫林若兰叫得如此亲热,不禁眉头一皱,冷声道:“不知道,这@@位少侠如何称呼,可也是无级门的高足?”

“我是南海派弟子,曲寒!你究竟是谁?”曲寒素来对人彬彬有礼,如今,见心上人与眼前之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竟然失了理智。

“南海派?”木其然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门派,嘴里喃喃念叨着。

眼见情势不对,一旦打起来,木其然这个淫贼,必定不会放过他们,林若兰当即急道:“曲寒,我真的不认识他,刚刚...刚刚来到这里,又遇到...遇到几个无耻之徒,幸好有他相助,才将他们打跑了。我耗力太甚,一时站不住脚,ǐ kàn,那边还有个小姑娘看着呢!试问,他又怎么可能当着自己...自己女眷的面,对别的女子无礼?”首发188合力掩饰

听林若兰这么说,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了旁边的小燕身上。自林若兰出现之后,她便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了。对于木其然与别的女子的关系,她是不会管的。

“是真的?”见林若兰说得合情合理,而现场,也确实有打斗的痕迹。硬说林若兰与木其然相识,似乎有点牵强,曲寒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原来如此,那还真得感谢这位少侠呢?只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即便还有所怀疑,但丁少仁还是客气地问道。

“在下自小长得灰黑,因此于脸为名,人称黑面书生,几位是?”有林若兰替自己掩饰,木其然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态度就也客气了点。

“在下无极门弟子,丁少仁,身后的这位,是我的师弟伍放。至于曲寒和林师妹,你已经认识了,在下也就不多废唇舌了。”

见木其然只透露了一个外号,名字和出身都只字不提,再加上他如今寄住在隐贤山庄,这一切,都让丁少仁颇为疑虑,心中一直未曾放松警惕。

他们四人,之前就已经在隐贤山庄门口,听那管家和家丁提到黑面书生之名。对此,倒是没有再纠缠。只是,对于此人来这里的目的,却是异常好奇。首发188合力掩饰

“既然若兰已经有你们几位照顾,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等等...”眼见木其然说走就走,他们还正想打听对方来此的意图呢!

“几位还有什么事?”木其然实在不愿与这几个不相干的人,在此浪费时间。

“看阁下似乎不是本地人...”

“不错!在下刚刚来到石门,听闻这里风景不错。今日,正好与女伴同来,游玩一翻。如今日已中天,天气炎热,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等对方多问什么,木其然已经把话堵死了。说完之后,朝他们拱手做别,领着小燕,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其然之所以如此急着离开,确实也是因为快要到中午,到那时,他的心蛊就要发作了。虽然已经有石中天送的“宁心丹”压制麻痒,但发作之时,四肢无力,却也无可避免。如果让对方四人看出端倪,那可就麻烦了。

看着木其然与小燕的身影渐渐走远,曲寒终于忍不住一把上前,抓住林若兰的皓腕,紧张地问道:“若兰,你没事吧?刚才那黑面书生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首发188合力掩饰

陡然之间被握住了手,林若兰刚刚因木其然的离开,而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本能地,就欲挣扎。可惜,经过一轮奋战,她已经内力耗尽浑身发软了,那里还能争得开曲寒的大手。待见到曲寒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眼神,林若兰才心中一软,放松下来,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我没事!”

“咳咳...”见林若兰的脸色不太自然,丁少仁不得不轻咳几声,提醒曲寒先放开她的手。随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ǒ men先回客盏再说吧!”

见身后没有人跟来,小燕亲昵地拖着木其然的大手,想要问问林若兰的事。但触手之处,感觉冰冷一片,木其然手心之处,竟已经冒出了不少的虚寒。小燕微微一惊,想起如今已经是正午了。忙侧头问道:“公子,是不是心蛊发作了?”

“唔!ǒ men先回去再说。”尽管已经偷偷服下了“宁心丹”,没有之前的麻痒难忍,但手脚发软,依然让木其然举步维艰。而且,为恐让人见到,他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大踏步前行。首发188合力掩饰

“公子,要小燕扶你吗?”

“不必,让人见到,那就麻烦了。”

强忍着坐下休息的欲望,木其然紧咬着牙根,一言不发地与小燕并肩而行。好在,他们之前走得并不算远。盏茶时间后,便已经见到隐贤山庄的院墙了。当迈入庄中,自己那间客房时,木其然几乎累得趴了下来。比诸当初,在玉仙峰上,身负百斤重衣,潜入水底苦修刀法还要吃力得多。

!

189 改变主意

“公子,那位姑娘,不知道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楠楠姐姐又不在,我们要不要暂时找个地方躲避?”见木其然如此情况,小燕着实心中难安。

“从她改装跟踪我们这点来看,显然她早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好在,她并不知道我中了心蛊的事,要不然,恐怕刚才就会追上来了。”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木其然也是颇为苦恼。唯今之计,只好赌林若兰在吃过一次亏之后,暂时不敢再来了。要不然,如果刚好在心蛊发作之时,被她撞了进来,那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心蛊的悸动终于慢慢停歇。木其然马上起来,命小燕拿来笔墨,写了十几种药材,可写完之后,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将之撕去,看得旁边的小燕一面不解。

“公子,你在写什么啊?为什么又撕了?”

抬头看了小燕一眼,木其然问道:“还记得我们去苗疆是为了什么吗?”

“记得,公子是要去寻找一种叫蒙虫的东西。”

“不错!蒙虫是用来炼制‘噬心丹’的主要材料。如今既已得到了它,我是想在这段时间,将它炼制出来,刚才所写的,便是一些辅药。”

“噬心丹是什么东西?难道它能治好公子的心蛊?公子为什么又把药单撕了?”

木其然摇了摇头,解释道:“噬心丹并不是治病用的,它是一种毒药,是用来控制别人用的。”

“啊?”小燕惊呼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掩住小嘴,羞怯地低下了头。

见她如此,木其然微微一笑,抓住小燕的嫩手,将她拉了过来,道:“小燕,你先坐下。”

原本站在旁边替他磨墨的小燕,应声乖巧地坐了下来。

“你是公子最信任的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当初,公子我一心想要去苗疆,寻找蒙虫,就是要将之炼成噬心丹,用诸于控制一些人,一些能够帮助我快速提升功力的女人。”

“公子,你是要用噬心丹控制很多的女人,跟你一起练阴阳无极功?”小燕至此,才终于明白了木其然的打算。如果只要一个人与木其然合体双修,那小燕自己也已经练到阴阳决第一层的“导引”了,木其然还要以毒药去控制别的女子,那是不是说,要很多女子一起练才行呢?

“不,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其实有一两个就足够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凝望着眼前的可人儿,问道:“小燕,你会不会觉得,公子很卑鄙很无耻?”

小燕默然地摇了摇头,两条小辨子一甩一甩,甚是可爱。随即轻声问道:“公子,是不是小燕不适合与你双修?”

“不,也不能这么说。只因,小燕你的功力还太浅了。要假以时日,才能对我有所帮助。而且,你从一开始练的,就是纯碎的阴阳无极功,如果我日后体内阴阳平衡,两气融合了,再与你一起双修,效果自然是好。但目前,要与我纯阳真气相配,就得先找一个修炼纯阴真气的女子才好。如此,才能迅速提升我体内的阴寒之气,达至阴阳平衡,融合两股真气了。”

小燕对这些是听不太明白,但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忙,不禁微感失望。随即问道:“那公子,你既然想炼制噬心丹,为什么刚才又撕了那张纸?”

“唉~~!”木其然深深叹了口气,随即,抬头望着窗开,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之所以撕了那张纸,原因有二。第一,目前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已经被无极门的人所注意了。如果我贸然让你拿着那张纸,到外面去采购药材,恐怕会让人怀疑,公子我是有什么疾病,就怕他们因此,而闯进来,要我的命啊!”

“啊!那...那也是哦...”听闻这点,小燕也是一惊。

“除此之外,还有第二点...”回头望着小燕,落寞地道:“婉儿的事,让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即便我能借助噬心丹将别人控制一时,别人心中不服,迟早也会有背叛我的一天。别的人也就罢了,跟我双修的对象,如果心怀怨念,那不是要日夜提防?那样一来,又还有什么意思?日后,如果双方功力都高了,岂不是等于培养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出来?”

听木其然提起叶婉儿,小燕也忍不住有点黯然了。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公子,那你是不是不炼那个噬心丹了?”

“不,噬心丹还是得炼,只是,不能用在身边的人身上。”说到这里,木其然望着小燕,伸手在她娇嫩的玉脸上轻抚着。微笑着道:“对于那些无法信任的人,我情愿不要,也不要将她们留在身边。”

听得木其然这么说,小燕幸福地笑着,紧紧搂着他的腰,轻声道:“无论公子做什么,小燕都会一直留在公子身边的。”

在此后的几日中,木其然始终小心提防着。好在,林若兰在第一次刺杀之后,还真的不敢再来惹他了。而隐贤山庄,已经被曲寒等人搜过,他们也没想过要再次进来。虽然对木其然这人心生怀疑,但在周墙没有回来之前,丁少仁几个也不想贸然行事。

于是,木其然得于安然度过了几天。直到,古珍楠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楠楠,你可回来了。”见石中天没有跟进来,木其然一把将古珍拥入怀中,伸手在她柔软的腰背之处肆意爱抚起来。

古珍楠脸上一红,娇媚地笑道:“让人看到你抱着个男人,还真不知道怎么想呢?”

“扑哧!”小燕一听,见古珍楠还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两个男人的模样,紧拥在一起,还真的挺恶心的,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小丫头,笑得这么淫荡,是不是想大爷了?”见小燕笑得这么放肆,古珍楠粗着嗓子调戏道。

“才没...没呢!”见古珍楠不怀好意的样子,小燕不禁害怕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躲在了木其然身后。

“好了,楠楠,说正经事,你这次出去,可有找到那李大祁?”

其实,见到古珍楠如此轻松,木其然就知道,她不但已经找到李大祁,恐怕宝物也到手了。果然,面对木其然的疑问,古珍楠得意地笑了。

“本大小姐出马,怎么会找不到他?而且,我才一开声,他就乖乖地将东西交出来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出来,在木其然面前晃了晃。

搂着古珍楠,两人双双坐在椅子上,木其然这才接过锦盒,小心奕奕地打了开来。当锦盒打开一条细缝的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一阵寒气,从内里蔓延出来了。

“这...好漂亮...”当整个盒盖打开后,一粒如龙眼大小的碧绿色珠子映入三人眼前,隐隐泛起一阵绿色的流光,让人惊叹。站在木其然身后的小燕,忍不住赞叹起来。

“这就是寒玉蛛?”伸出一只手指轻轻触摸,顿觉如触寒冰,小小一枚珠子,竟蕴涵如斯冰寒之气,实在让人咋舌。木其然忍不住叹道:“果然寒气逼人。”

“是啊,据说,这枚珠子,可是千年难寻的宝物。那个李大祁,捧着它的样子,就像是他儿子一样呢!”想起那李大祁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寒玉珠交出来的样子,古珍楠一阵好笑。

“楠楠,真是难为你了。如此宝物,若非你出面,恐怕旁人杀了他,也未必能得到呢!”

“可不是!那你要如何报答人家?”

“本公子只有孑然一身,实在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木其然说着,搂着古珍楠纤腰的手,就欲朝她敏感之处攀去。

“呵呵呵...”古珍楠娇声笑着,腰肢一扭,就脱离了淫贼之手,走开几步,才回头笑道:“好,是你说的。以后,你黑面书生,就是我古大小姐的...小厮吧!”

“也行,不过我要做暖床的。”

“不要!!”

........

两人笑闹一阵,木其然才拉着古珍楠,还有小燕,重新在椅子上落坐,一本正经地道:“楠楠,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了。”

随即,木其然将无极门的人曾经在此出现过的事,对古珍楠说了。当然,对于他与林若兰过去的事,木其然却是没有细说。

“这么说来,那几天跟在我们后面的,很可能就是无极门的人了!”

以石中天的本事,对于身后一连几天,跟着几个人,又岂会不知道?只是,他们急于赶路,不想多生枝节,没有去理会而已。当然,为免在逍遥宫的身份泄露,他们在追上李大祁之前,已经想办法将身后的人甩掉了。因此,周墙等人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这次出门的目的。

“这么说来,石中天的身份很可能已经遭到无极门的人怀疑了。”木其然说着,沉吟起来。

原本,林若兰的出现,就让他颇为费解。试问,他们自苗疆出来之后,便一直向东而来,中间休息的时间甚短。照算,林若兰要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也不会认出他来才对。但自己刚来到此地,她便悄悄跟了上来,欲要刺杀他,这么说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一直在监视石中天,发现自己的踪迹,只是偶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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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再遇将军之女

“那我马上去通知石护法,让他早做准备。”古珍楠说着,就欲起身出去。

木其然却阻止了她:“楠楠,我看你就不必去了。石中天如果不是老糊涂,应该早就想到了。恐怕,他如今已经在安排退路了。倒是我们,得想个办法,避开无极门的眼线,早点离开这里为妙。”

“其然弟弟,那你有什么打算?离开这里后,那我们去哪里?”

见古珍楠这么问,木其然颇为感动。他还不知道古珍楠已经离开了逍遥宫,不打算回去了。还道她是为了要照顾自己,才选择跟着他呢!

“我突然想起,或许有一个人能够帮我解除心蛊”

“啊!真的?”两女听说有人能解得了心蛊,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古珍楠更是急切地问道:“其然弟弟,你快说说,他究竟是谁?”

见两人对自己如此关心,木其然颇为感动,于是,也没隐瞒。先是将“噬心丹”与《阴阳气典》的事跟她们两人说了,随后才解释道:“那天我自与小燕说起蒙虫的事之后,才猛然想起,这噬心丹的配方,乃是由《阴阳气典》所列的。既然那著此书的人能够知道以蛊虫炼制丹药,那他必定对苗人的蛊术有所了解,甚至曾经精研过才对。这么一来,只要我们找到他,解除心蛊的事,或许就有希望了!”“不错!那你知道那人如今在那里吗?”古珍楠急问道。小燕虽然也急欲知道,但她在这种场合,一般是甚少言的,因此,只是默默地望着木其然,等待他的解答。

木其然点了点头,想起安南天说过,他会到江西庐山隐居,虽然他没去过那里,但想来不会太难找。于是道:“他说过,会去江西庐山,只要我们到达那里,想必就能找到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我们得尽快赶去。”古珍楠想起外面还有无极门的人在监视,紧蹙黛眉,沉思起来。

“不如这样,今晚,午夜过后,等你心蛊的作时间过了之后,我们便连夜离开。以其然弟弟和我的轻功,要躲过那些人的耳目,想必不会太难。你们说好不好?”

古珍楠之所以急着离开,除了因为她真的急欲帮木其然解除心蛊的威胁之外,其实,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她这次为求“寒玉珠”,已经在李大祁面前暴露了行踪。如果她们不赶紧离开石门的话,逍遥宫的人接到消息之后,不久之后,便会派人来迎。那时,恐怕她不想回去也不行了。沉吟片刻,木其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古珍楠的办法。好在,由此到江西并不太远,有了宁心丹以及寒玉珠的帮助,尽可以压制心蛊的作。

古珍楠连日来,急于赶路,早已经颇为疲惫了。于是,在商量妥当之后,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客房休息了。

是夜,三人汇合之后,便即离开了隐贤山庄。临行前,古珍楠只是在房间里,留了张字条,表明自己等人离开的事,除此之外,并没有多说。

隐贤山庄的外面,尽管有无极门的四名弟子监视,但若大一座山庄,区区四人,根本不可能看守得住。而且,他们为防不侧,只能够每两人一组,分守前后两门。因此,对于木其然三人的离开,也未曾察觉。

一路东行,木其然背着小燕,依然保持着与古珍楠相当的度奔驰。不但如此,木其然的功力,比古珍楠也要深厚不少,加上以前多年来的负重训练,练就了一身惊人的耐力。带着个人,由子时过后,直到黎明,居然也只是略为**。而古珍楠,却终于支持不住了。“不行了其然弟弟先休息一会儿吧!”眼看木其然大有一直奔行下去的势头,原本还想要与他比试一场古珍楠,终于放弃了。在一处小树林里,她**着停了下来。“真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一直跑,还带着人呢”

“呼”放下小燕之后,先调匀了气息,木其然才笑道:“楠楠,你的功力并不比我差多少。只因,你的度时快时慢,这样自然不能持久了。”

“这这还有讲究?”

“那是自然了,长奔不同于短跑,度快并不等于耐力好。所以,要想跑得远,就要学会节省体力。保持适当的奔行节奏,是非常重要的。”有着丰富现代知识的木其然,说起这些,自然头头是道了。

“节奏?”古珍楠侧着头,若有所思。

“好了,这个你慢慢想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吃点干粮再上路。走了这一程,想必无极门的人即便有所觉,也应该追不上来了。”

石门本就地处湖南北部,向东一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岳阳了。岳阳为江南最早的古城之一,以“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著称于世。境内风景名胜无数,自来就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的莅临。木其然三人,急于赶路,自是不会在此多作停留了。出得岳阳再向东行,便是湖南、湖北和江西三地交汇之处。

这一日,他们三人刚刚越过“两湖”边境,到达通城镇。眼看就要到达江西了,却突然下起了阴雨来。

眼看这天气时晴时雨,天空中的乌云,却不见散去。看来一时间是难于停歇了。不得已,三人只得留在通城镇暂时住了下来。

这晚,他们找了一家较大的酒楼用饭。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连绵细雨,只觉颇为沉闷,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不久之后,邻桌几人的谈话,却引起了木其然和古珍楠的注意。

“师妹,我看我们还是别去江西吧!你也知道,如今那边可是乱极了。”一个略嫌清冷的女子声音道。

这声音,听在木其然耳中,却是颇为熟悉。忍不住侧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年约二十五六,脸容一如她的声音般清冷。虽然不施粉黛,却也风雅迷人。她身上,穿这一袭简约的黑色劲装,从侧面看去,却是玲珑浮凸,惹人遐思。木其然只觉此女甚是眼熟,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不禁怔怔地望着她,陷入了沉思。

“怎么,又看上了人家?那女人可是有丈夫的哦,什么时候,我们的黑面公子,竟喜欢有夫之妇了?”古珍楠见木其然紧紧盯着那黑衣妇人,忍不住揶揄道。

听古珍楠这么说,木其然才注意到那黑衣女子身边,还坐着的两人。一个是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长得倒也帅气,只是眉宇之间,隐现一丝狂傲。坐在那里,犹自抬头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身上穿着一套米色锦衣,颇为华贵。腰间,却挂着几块碧绿色的玉配,看起来,一副纨绔公子的行头。只是,他椅子边上却靠着一炳长剑,显得颇为突兀。

这男子与刚才说话的女子挨得甚近,神态亲昵,看来果真如夫妻一般。

瞥眼朝他们对面的另一名女子看去,木其然一恍,暗道,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原来,身旁所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河南信阳将军府的千金哈纳贝儿。这么说来,那个黑衣美妇,自是她的师姐冷月孀了。只听哈纳贝儿道:“好不容易来到此处,眼见便要踏入江西了,就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么?”

“你刚刚也听到了,如今安徽和江西不甚太平,我们现在过来,太不是时候。”冷月孀依然劝说着师妹。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若非木其然和古珍楠内力不浅,还真的听不真切呢。

“不就是逍遥宫和百花宫火拼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哈纳贝儿嘟着小嘴,万般不愿地说道。

原本见木其然又将视线投向哈纳贝儿身上的古珍楠,正要再揶揄几句,听得她们这话,不禁竖起耳朵,倾听起来。而木其然,为免被人家现,已经回过头来了。他与古珍楠默默地对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贝儿师妹,话就不能这么说了。”这时,冷月孀旁边的傲慢男子开声了。

“百花宫素来以美女众多而著称,而你和月孀,又是如此美貌,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江西,很容易会成为逍遥宫的目标的。要是被他们误当百花宫弟子而伤了,岂不是冤啦?”

“真是的,他们两宫往日不是相安无事的么?怎么偏偏在人家来玩的时候,便火拼起来了?”哈纳贝儿之言,似是怪人家没选好时间火拼,从而打扰了她的雅兴呢!“听说百花宫主李纹君前一段时间,在安徽杀了不少逍遥宫的人。当中还有不少是舵主之流,甚至,还在安庆一举杀了逍遥宫的两大神将。可说,他们两宫如今是水火不容了。”傲慢男子似是对江湖上的事颇为关注,如今说起这些来,如自己亲自目堵一般。只是神色之间,对逍遥宫和百花宫的开战颇有一丝幸灾落祸的意味。

古珍楠自离开逍遥宫后,便跟着木其然到了苗疆,之后,石中天也并没有对她提及此间生的事。因此,对于近来生的事,古珍楠也是次听闻。对于一个李纹君居然能将安徽闹得鸡犬不宁,对于她之前抓了她们两个弟子的行为,也是有一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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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一掌之仇

只听哈纳贝儿向傲慢男子道:“董师兄,你武功不弱,有你保护我和师姐,难道还不行么?”

傲慢男子还没答话,冷月孀已经率先拒绝了。

“师妹,你就别再任性了。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江西和安徽好玩,我们不如先行南下,到湖广两地去看看。”

“唉,好吧!既然师姐这么说了,那就先去湖广好了,等逍遥宫和百花宫打完,我们再绕回来。”

听哈纳贝儿说得有趣,姓董的傲慢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神色之间,却颇具意味。

突然,哈纳贝儿心有不甘地道:“唉,如果师傅肯将那‘寒冰内丹’借给我几天,让我将寒冰真气再突破一层,或许,我们就不必怕这怕那的了。”

“师妹,你功力尚浅,还无法承受寒冰内丹的阴寒之气,师傅也是怕你欲不达,走火入魔,这才暂时不借给你的。这事,你怎么能怪师傅呢?”冷月孀对这个师妹的不懂事,颇为头痛。

邻桌上,木其然听得他们说起的“寒冰内丹”,还说什么阴寒之气,不禁微微动容。想起哈纳贝儿她们,乃是天池派的弟子。所修练的,是阴寒一路的内功。当初自己只不过与她对了一掌,就成功突破了春阳决第六层。也因此,木其然曾一度想着要将她弄上手,好与之合体双修。为此,木其然才想到要去苗疆寻找蒙虫,炼制噬心丹的。如今,经过心蛊以及叶婉儿的事生之后,木其然的心态已经有所转变,他已经放弃了要以毒药控制女人的想法了。想不到,竟然又会在此遇到她们,还听到关于这“寒冰内丹”的事,难道,冥冥中,真的上天已经作好了安排?或许,这东西真能够助他迅融合两气,提升功力呢!

邻桌还说了些什么,木其然已经无心聆听,连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也一无所觉。心中所想,尽是“寒冰内丹”之事。

“其然弟弟,人家都走啦,你还在恍,要不,本小姐追上去,帮你把那两个美女抓回来?”见木其然神不守舍,半天也没反应,古珍楠还道他又在打什么淫亵的主意,忍不住碰了他一下,酸酸地道。“哦?呵呵,好啊!有楠楠你为我搜罗美女,以后本公子就有福了。”这自然是戏言,尽管这次再见到哈纳贝儿,木其然依然心动不已,但心蛊未除,他实在没有闲暇去想这些事了。

“对了,楠楠,那次你在新野城,抓的两个百花宫弟子,她们如今怎样了?”话风一转,木其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古珍楠时,便是在新野。其时,她正连同李大祁围捕百花宫四美。之后,由于有自己的干预,古珍楠那次只抓到了杜婷和卓烟两个小丫头,而为的梅幼君却独自跑了。剩下的赵依依,却与自己生了一段情。眨眼数月过去,不知道当时沦陷的两个丫头,如今都怎样了。

“怎么?刚刚想完旁边的两个美女,如今又打本小姐丫鬟的主意了?”古珍楠可不知道木其然的心思,见他一面色胚的模样,就忍不住揶揄。

木其然对此,却是不以为意,只是奇道:“你那次说要抓她们回去当奴婢,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不是真的?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说到这里,古珍楠才正色道:“我出来的时候,将她们交给我二妹了。想来,应该还好吧!”“什么叫还好?”

“呵呵,你不知道,在我们逍遥宫,那些被抓来的女子,比妓女还不如。不但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甚至,连性命也由不得她们做主。好在,她们落在我手上,只是当个正常的丫鬟,起码还能保住清白。你说,是不是还好?”

听到这里,木其然苦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代她们多谢你呢!”

“怎么?你不会是真的想打她们的主意吧?本小姐可是指望她们当陪嫁丫鬟的。”说到这里,古珍楠也忍不住俏脸一红。好在如今她还带着人皮面具,外人难以察觉。也是古珍楠这样的妖女,若是换了别的寻常女子,这种话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在他们身边的小燕听得此话,也是兀自偷笑不已。

“是么?看来本公子要想得到那两个小丫头,还得先吃了你这个大小姐呢!”木其然说着,手悄悄伸到桌下,朝她结实修长的大腿摸去。

感觉到对方掌心上传来的灼热,古珍楠也忍不住呼吸为之一窒,耳根也有点微红了。只是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羞怯不已。不待木其然再有别的动作,已经在他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第二天一早,虽然天空依然灰蒙蒙一片,但总算已经放晴了。木其然出奇的,并没有想起哈纳贝儿之事。三人急于赶路,没再多作停留,领了马匹,又起程了。出了通城后,却没再沿官道继续向东,而是转而向东南而行,沿着最接近江西的方向而去。响午之时,总算踏入了江西边境。

在刚刚途经一个名为沈家源的小村庄后,来到一片松林之时,他们赫然现,这片荒凉偏僻的地方,小道前方,早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守侯了。

放眼望去,除了当头一人之外,竟是全都一色黑衣,胸前都秀着白云标记。不用说,自然都是逍遥宫的人马了。而领头之人,木其然也认得,正是那个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朱休。

见到他在此,古珍楠心中暗叹。想不到,跑了这么远的路,最终还是让他们找到了。

朱休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见三人来到,当即策马而前,环视眼前三人,对于古珍楠易容为一个长胡子的青年男子,他显然已经知道了。目光在她身上微一停留,便转向了木其然和小燕。对于小燕这样一个小丫头,尽管长得娇俏迷人,却也难于引起朱休的注意。而对于木其然这个一面灰黑的模样,他也是颇为陌生。只是,当对上他的眼神之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油然而起。思疑之间,想到古珍楠已经易容,再看木其然那灰黑的模样,当即恍然。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见过的,是么?”

“或许吧!在下的记性时好时坏,对于一些无关紧要之人,一向难以忆起。”再次对上这双如野兽般的眼神,想起那次,委屈求全,依然被朱休隔空拍了一掌,导致体内真气激荡,差点走火入魔,木其然也是颇为有气。

朱休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望向古珍楠,道:“楠妹,义父派我来接你回去的,跟我走吧!”

“如果我不肯呢?”古珍楠一向对这个朱休毫无好感,对他,自也是不假辞色。

木其然一直不曾刻意去打听过古珍楠,关于逍遥宫的事。对于她为何一个人独自到三架村寻找自己,也是不甚明白。还道她早就对自己心存爱慕,千里昭昭,专程去找他的呢!如今听得朱休奉了什么义父之命而来,想起曾经听那个马无声介绍过朱休,说他是逍遥宫的少主。木其然还在奇怪,古玉楼的儿子,怎么会是姓朱,而今看来,原来他竟是古玉楼收养的义子。“楠妹,你应该知道,义父之命不可违,你还是听话吧!”

“我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无须多言,要不就动手,要不就让路。”古珍楠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右臂一抖,藏在袖中的乌金软索露出一截,“啪”的一声,抽在地上,激起一阵沙尘。

“既然如此,我们兄妹二人,也许久不曾切磋了。”朱休轻轻一跃,从马背上飘身落了下来。他的轻功,想来与古珍楠一样,都是古玉楼亲穿,落地无声,片尘不惊。单以这轻字而论,也是江湖一绝了。

“呵呵,楠楠,你且让开,就让本公子来会一会逍遥宫的青龙神将。”一直没有说话的木其然,早就看朱休不顺眼了,趁这时候,正好报当日一掌之仇。

话音刚落,也不见他如何动做,只是大腿内侧肌肉微微使劲,人已经离开马鞍,向上飘飞如起。上升之势未止,突然化身数道虚影,直朝朱休身前俯冲而来。度之快,直如奔雷。正是一招鬼仔无影手的“恶鬼当道”。

朱休见他直朝自己冲来,还道他要偷袭,慌忙退身躲避。但木其然俯冲之势未绝,竟又突如雨伞张开一般,原本紧贴身体的四肢突然大字形扬起,前冲的身影在朱休身前不远之处生生顿住,最后竟是轻轻落了下来。这一连串的动作,由轻至快,再由快而止,最后,竟又落地无声,片尘不惊。单于这份轻功而论,恐怕也是当世无匹了。“好!其然弟弟好厉害!”古珍楠一来自真心,二来,存心激怒朱休,当即鼓掌叫起好来。而小燕,见是称赞自家公子,自也是附和一翻的。

“阁下好果然本事,只是,这是我逍遥宫的事,似乎阁下不应该插手吧?”虽然朱休对木其然也是心生敌意,但见这人与古珍楠在一起,而且神态亲密,他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之前,暂时还不想与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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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与朱休之战

“这是你逍遥宫的事,但也是楠楠和我的事。你想带她走,就要先过我这关。”木其然负手而立,意气风发,一面淡然。自突破春阳决第七层之后,他不曾试过痛快一战。那日见朱休出手,颇为不凡,如今,正好在他手上一试。

“既然如此,我也想看看,阁下的武功,究竟如何!”朱休本就是高傲自负之辈,若非顾虑旁边的古珍楠,又岂会放任别人在他面前放肆?如今,见木其然一心求战,他自也乐得顺水推舟。

眼见两人之间,大战一触即发,身后之人,都自觉退开,让出了一片空地。

木其然本就非正人君子,默然片刻,便率先而动。脚下微一用力,便朝对方直射而去。只眨眼之间,便越过数丈距离直欺朱休身前。

早在木其然下马之时,朱休见识到他绝世轻功,便暗暗提防,如今见他只不过晃眼之间,便来到身前,也并不意外。右手一扬,手中折扇展开,向前反手一挥。在内力灌注下,一股劲风向对方袭去。同时,脚下微错,施展小巧步法移形换影,先避开对方锋芒。

单凭折扇的劲风,自然伤不了木其然,这招,只是意在干预而已。只要能阻得了他前冲之势,让他速度放缓,朱休也就有了还击之机。可惜,他忘了木其然刚刚下马之时,所施展的鬼仔无影手。

眼见劲风临门,木其然身影一虚,已然以一招“鬼影迷踪”横移开去。同时,脚下踏雪无痕轻功不绝,依然向前疾掠而去。手中寒光一闪,寒星刀已经亮了出来。

他这次横移,距离并不远,虽然错开了原有路线,到挥刀扬臂,依然能及对方身前。

眼见木其然速度不减,欲从身侧掠过,劲风之中,带着一抹寒芒,朱休未及看清是什么兵器,大骇之余猛然折腰后仰,总算在短刀掠过之前,堪堪避了过去。

只不过一个照面,便陡遇险招,朱休也惊出一身冷汗。低喝一声,借助后仰之势,向后翻身而去。同时折衫贴地狂舞,激起无数碎石沙尘向木其然卷去。木其然一击不中,正要回身继续进逼,不想,却迎面刮来一阵沙尘,不得已之下,只好微微一顿,错步躲避。

朱休得此喘息之机,那里还肯放过?算准木其然避让的方位,折衫一抖,“啪”的一声合了起来。同时矮身弓步,以扇作剑,直朝对方刺去。

朱休本就较木其然年长不少,内力自也不差,他的武功乃是古玉楼亲传,在年轻一辈的人当中,也是数屈一指。一举手一投足,莫不是章法有序,法度森严。如果他一意防守,木其然短时间内,也未必能耐他何。可朱休向来自负高傲,又岂肯在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人面前示弱?

只见他折扇在内力灌注下,顿时坚如盘石,风声呼呼。直如一支无坚不摧的利箭般,连人带扇向木其然射去。隐隐中,甚至响起一阵风雷之声。

朱休所练,乃是古玉搂的成名绝技“血影神功”,这套内功霸道无匹,比诸少林寺金刚伏魔功犹有过之。练到高深处,摘叶飞花,也能轻取敌人性命。虽然朱休如今只练到第六层,但在这套霸道内功的灌注下,即便是古珍楠的乌金软索,也能当成长枪使用。何况,他手中的折扇,并不是寻常材料所制?

可惜,这套内功虽然霸道厉害,却不适合女子修练,古珍楠三姐妹,便没有得到传授。也因此,古玉楼一直以没有儿子,而深表遗憾。

眼见折扇声势惊人,木其然也不敢贸然相接,不待身形站稳,脚步连转,不但让过了对方的进袭,身影更是已经绕到朱休侧后方去了。

趁对方一招未了,木其然双手向外一张,借着旋转之势,短刀已经朝朱休背心直劈下去,竟是一招“力劈华山”。

见自己一招落空,朱休便知道不妙,只是木其然的身法速度,远较他想象为甚。只不过眼前一花,对方已经转到自己身后去了。如今听得耳后风声,想要回身自救,已经不及。慌乱中,只得一咬牙,决定一刺到底。不待木其然寒星刀劈到,已经弯腰矮身,脚下一蹬,再次朝前冲去。

只听“嗖”的一声轻响,朱休背后青袍被劈开一道半尺长的裂缝。但是,他向前直窜之时,脚下那一蹬,激起的尘土,却也让木其然不得不狼狈退避,无暇追击。

出道至今,还从来没有人让自己如此狼狈过,朱休惊骇于刚刚木其然那一刀之余,却是盛怒不已。陡一脱险,便又飞身朝木其然扑来。血影神功运到极至,身周泛起阵阵红光以及护体劲风,声势着实不小。

虽然论速度,木其然大占优势,但面对这门刚猛无铸的神功,短刀及身之时,往往也会受对方护体劲风影响,刀刃总是微微扁向一边。致使他无法顺心随意,缚手缚脚,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刚猛沉凝,一个轻快无比。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不过,似朱休这般,将内力外放,功行极至,总是消耗颇大,难于持久。由此可见,两人首次对阵,却是木其然略占上风了。

“楠楠姐姐,你说公子能赢么?”小燕还从来没见过木其然与人打这么久,毕竟,木其然向来以速度著称。通常一个照面之间,便能分出胜负。就算那次面对苗族三长老伯海那样的大高手,纵然不敌,也没有打这么久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即便赢不了,其然弟弟也不会有事的。”古珍楠对她爹的这门血影神功,也是知之甚详,对于木其然能否胜得过朱休,着实没有什么把握。但她知道,以木其然的速度,进可功退可守,不会轻易伤在别人手里的。

就在场中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从逍遥宫弟子的身后,传来一阵啸声。啸声来得突兀,却绵长而有劲,单只闻其声,便知道对方武功不弱了。

就在众人惊疑之间,两道人影已经展开轻功,先后从逍遥宫弟子头顶跃了过来。

见又有人来,木其然无心再与朱休相争,虚晃一招,身形已经急退而回。

“咦?”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约六十岁,头发花白,身形高瘦,面貌清癯,身穿黑色长袍,外镶白边。目光有神,看来内功修为不弱。他一来到场中,见到木其然手中短刀的样式,再看看木其然的模样,忍不住轻咦道。

另一个身穿青袍,年纪与之相当的人,原本见朱休在此与人相争,竟是久战不下,本想出来取笑几句,但闻得身边高瘦老者之声,不禁侧头问道:“老白,你认识他?”

见到来人的样子,古珍楠心中暗叹,看来这次,想不回去也难了。

来的两人,在逍遥宫均是大有身份之人。穿黑袍的高瘦老者,正是木其然在扬名山遇到过的,逍遥宫十二堂主之一的白贵。当时他奉命带着手下,到平顶山刺杀参加武林大会的正道人士。而木其然和林若兰,正是他手下唯一逃得性命的人。

如今的木其然,已经过易容化装,原本,白贵是认不出他的。但他对木其然所使的那炳短刀的样式,记忆犹新,一见之下,便惊呼起来。

说起来,木其然如今的寒星刀,虽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炳裂风刀了。但这炳新刀,却是依招旧刀所铸,样式可谓相差无几,白贵能认出来,自然是不奇怪了。

如果只有白贵来到,古珍楠还不怎么在意。毕竟,他只是个堂主,论武功,跟如今的木其然,恐怕也相差无几。但身穿青袍的人,却是逍遥宫的护宫左使,言寒!论地位,也仅在古玉楼之下,见他亲来,试问,古珍楠那里还有机会?恐怕这次,想不回去也难了。

白贵似乎与言寒关系甚好,面对他的疑问,并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向木其然道:“小子,我认得你的刀。如果老夫没记错,你就是在扬名山,杀我手下林天成的人吧。”

“什么?”不但是在场之人,即便是木其然,也是一惊,听得白贵之言,回想起在扬名山的事,隐约记得,当时带人暗算自己等人的,就是一个高瘦老者。看来,便是眼前之人了。

“白堂主,你能够确定?”朱休久战之下,不但无法收拾木其然,更被对方弄得狼狈异常,早就脸上挂不住了。本来,见到言寒和白贵来到,更是难堪,但如今听白贵这么说,却是眼前一亮。木其然与古珍楠关系不浅,武功又如此高明,自己是万难对付得了他的了。但如果证实木其然是逍遥宫的敌人,言寒肯出手,自然是不在话下。只因他觉得,留着此人,终究是个祸患。

“从他刚才的身法速度来看,当是此人无疑。”虽然他们两人来的时候,木其然就抽身后退了,但匆匆一瞥,但木其然的身法速度依然引起了白贵两人的触目。

“哼!原来你是白道武林人士。”朱休冷笑一声,随即转向言寒,恭声道:“言左使,此人武功厉害,不在我之下,还请由你出手吧!”

193 祸事连连

“哟,堂堂朱神将,竟然也有承认不济的时候啊!”言寒一面戏谑地笑着,但心中,却在暗暗思疑木其然的出身来历。他生性诙谐,游戏人间,倒不是有意让朱休难堪。

“言左使,你们可是为了我而来?”因为言寒和白贵的出现,古珍楠正感头痛。想不到,木其然竟然还牵涉到平顶山林天成之死。如果任由言寒对他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当此时候,也不到她不站出来了。

“啊?”言寒和白贵,只知道朱休来此,是寻找古珍楠,却不知她已经易容改装。如今听得她招呼,这才转头看去。“你...你是大小姐?”

“不错!你们难道不是为了我而来?”

“是啊!我们听说大小姐你在这里,特意赶来看看的。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之后,宫主却是有多着急呢!”言寒说着,也不再理会朱休与木其然,径朝古珍楠走来。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脚下微微一错,看似寻常的一步,却突然出现在丈余之外。如此跨得几步,竟已经来到古珍楠面前了。

木其然心中一惊,暗道逍遥宫左右使者果然名不虚传。

见言寒来到,古珍楠也不敢再端坐马上。不得已,扭腰旋身,跃了下来。而一直呆在她身旁的小燕,自也不敢独自一人,高坐马背之上,随即跟着跳了下来,默默朝木其然走去。她与木其然双修已经有一段时日,功力和轻功也已经颇具火候了。

“大小姐,你这次失踪,该不会是为了那小子吧?”言寒上下打量古珍楠,笑着道。“对了,你的易容术,是越来越高明啦,连我老头子也看不出来呢!”

“言左使见笑了。”古珍楠暗叹一声,看了木其然一眼,随手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本来妖娆绝世的芳颜。随即向言寒问道:“我爹,他是不是很生气?”

“气是有一点,不过见到你回去,什么气也会消啦!”

“那...如果我现在跟你们回去,你能不能不要为难他们?”

“楠楠...”不待言寒答话,木其然已经抢先叫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古珍楠为何从逍遥宫“失踪”,也不知道逍遥宫发生什么事。但眼看着她不愿回去,却又被强行带走,他也不得不站出来了。“楠楠,如果你不愿回去,没有人可以带你走。”

印象中,除了古宫主之外,言寒还没听过有谁会如此称呼古珍楠的。对此,言寒是颇为好奇。

“大小姐,你这个小朋友,他是什么人啊?白贵说他在平顶山杀了林天成,难道他不是白道武林的?”

“不,他不是白道武林的。”古珍楠说着,朝木其然望去,随即道:“他外号黑面书生,是个独行大盗而已。平顶山的事,想必是个误会。看在我份上,你就不要为难他吧!”

“是么?小家伙武功倒是不差,难怪能够杀得了林天成。不过...既然他不是白道中人,又有大小姐说情,此事就算了吧!”

后面的朱休一听,虽然万般不甘,但也不敢得罪言寒,更不敢惹怒古珍楠,因此,只能选择了沉默。而白贵,虽然那林天成是他手下,但却并没有深交,言寒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唔,多谢言左使。我想单独与他说几句话。请你们稍等。”说着,古珍楠转身扯着木其然,将他拉到一边。

“楠楠,你真的要回去?”相处日久,木其然早已对这个风骚迷人,而又对自己情根深种的魔宫妖女迷恋不已。见她即将离己而去,自是万般不舍的。

“唔,我爹派了这么多人来找我,不回去是不行了。可惜,不能陪你去求医,看着你痊愈了。”离别再即,古珍楠也有点凄然。

“要不,我们突围?以你和我的轻功,未必便不能摆脱他们的。”

摇了摇头,古珍楠幽幽地道:“你忘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过得片刻,你的心蛊便要发作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与他们再动手了。”

抬头看看天色,不经不觉间,已近午时,木其然一阵默然。

将人皮面具塞进了木其然手里,古珍楠道:“这个对你更有用,你拿着吧!我走后,你自己要小心。等你解除心蛊后,一定要来找我。”

看着双眼泛红的古珍楠,木其然也颇觉难受。默默接过人皮面具,上面犹自带着对方的一丝体温,以及阵阵体香。

古珍楠向来到身旁的小燕叮嘱道:“小燕,好好照顾其然弟弟。”

“楠楠姐姐,小燕会的。”点了点头,小燕已经忍不住率先落下泪来。

为恐再多留片刻,会忍不住哭了起来,古珍楠朝木其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木其然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拉了回来。也不管逍遥宫上百人还在远处看着,将她娇弱柔软的香驱紧紧拥在怀里。古珍楠再也忍不住,无声哭泣起来。

言寒、白贵和朱休等人,目睹这一幕,都是甚为诧异。一向放荡不羁的古珍楠,居然会对一个男子露出如此痴迷之态,实在是大出他们意外。尤其,对木其然这人,却是更加好奇了。而朱休,看着木其然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天空中,突然又下起雨来。就在木其然和古珍楠的相拥之中,雨势渐大。仿佛,就像为这对小情人的离别,而黯然落泪一般。

终于,古珍楠跨上自己的坐骑,跟着逍遥宫众人离开了。目送着她的离开,木其然却只能默默凝望。他第一次觉得,面对这些真正的强者,面对这些庞大的组织,自己是多么渺小。乃至,连自己的女人也无法保住。看来,真应了那一句话,人力有时尽啊!

一个人的实力再强,也敌不过人家千人、万人。就如他的武功一样,速度再快,也无法弥补功力的差距。面对苗人伯海之时如此,甚至面对朱休之时,也是如此。尽管朱休的护体罡气还未成气候,却已经对自己无往不利的快刀造成不小的影响了。

午时已到,四肢渐觉酸软,甚至内息,运转起来,也不再如从前一般顺畅。但木其然心中,却渐渐炽热起来。一个个念头,油然而生,变强的更是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而这一刻,也是他首次有了要建立自己势力的念头。

“公子,雨越来越大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避吧!”不知过了多久,小燕才说道。

“唔!”点了点头,木其然再朝逍遥宫等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便欲朝在路边啃草的马匹走去。

“公子等等...”小燕说着,自怀中摸出一条手帕,在木其然脸上擦拭着。“雨水将你脸上的颜料冲掉了。”

“哦!”伸手一摸,果然是一片灰黑,木其然讪笑道:“那我如今的样子,岂不是很难看?”

小燕格格一笑,说道:“公子本来就长得好看,脸上脏点有什么相干?况且,就着雨水,洗一洗就好啦!只是可惜,楠楠姐姐帮你改的模样是没了。”

“不要紧,她临走之前,已经将人皮面具给我了。等找到地方避雨,再戴上就是。”

两人说说笑笑,倒是将古珍楠离开的不快,冲淡了不少。待木其然脸上被擦拭干净后,便牵了各自的坐骑,翻身上马,继续朝前而去。

心蛊每次发作,都会持续半个时辰左右。因此,尽管雨势不小,两人也不得不放缓了马速,慢步奔行。好在有寒玉珠之助,心蛊发作之时,各种症状比起之前已经轻微得多了。如今,即便不服用石中天所送的“宁心丹”,也能安坐马上,坚持赶路。想起之前,在到达隐贤山庄之时,没有药物和寒玉珠,木其然甚至连坐骑的缰绳,也得古珍楠牵着呢!

行不多时,依然不见有什么地方可供躲避,好在,雨势却渐渐小了下来。正当云雾渐渐散去,眼见放晴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得得蹄声。

两人既无法快骑,便即拨转马头,让到路旁,以供来骑通过。却不想,身后之人一见到他们的身影,马上快马加鞭赶了上来。

木其然回头看去,见所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日之前,以为已经摆脱的无极门中人。心中大惊,想不到当此时候,他们竟会追赶上来。有心想要躲避,却已经迟了。

两骑纵马而前,迅速越过木其然和小燕两人,在他们前面勒住了马缰。马匹嘶叫几声,于道路正中停了下来,将前路阻挡。举目望去,正是之前见过的丁少仁和伍放。

“咦?”本来见到两人的背影,丁少仁和伍放已经确定木其然和小燕正是自己等人要追赶之人,如今趋身上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木其然的模样,与前已有不同,伍放不禁惊疑道。

“原来如今这个样子,才是阁下真容。”丁少仁心思细密,一恍之间,已经明白过来。

正在此时,身后三骑,也已经赶到。正是林若兰、曲寒和周墙。至于周墙的另两个弟子,却是被留在石门,等待去湘西还未回来的同门了。

见到木其然回复样貌,林若兰也是颇为意外,但她于此时,却没有表示什么。

“各位阻住在下去路,不知道所为何事?”眼见无法躲避,木其然只得硬着头皮道。不管如何,目前最好还是尽量拖延时间,只要心蛊发作的时间一过,要战要逃,也不在话下。当然,如果能够虚言几句,就能将他们打发,那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几人,为何竟能追到这里来,但只要林若兰不泄露自己做过的事,想必,他们不会对自己如何吧。

194 勉强应战

“阁下到隐贤山庄,究竟所为何事?”丁少仁当先问道。

“在下只不过是路过石门,暂时在石大侠那里落脚罢了。几位千里昭昭赶来,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哼!你不用抵赖了。石中天归隐多年,从不轻易接待外客,他居然留你住宿,你与他关系自是不差罢?”

“哦?”木其然听他口气,对石中天颇为不善,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石中天的身份?看来麻烦了。心念电转,随即道:“在下本不认识石大侠,只是在下的朋友与他相熟罢了。隐贤山庄庄主侠名远播,在下在他那里暂居,不知有何问题?”

“是么?嘿嘿,石中天表面假仁假义。其实,却是与逍遥魔宫勾结。我们师兄上门拜访,出来之后,便即遭到魔宫妖人伏击。此事我们已经查明,是他通风报信所至。你与他关系非浅,想来,也是邪道妖人。”

“哦?石大侠居然与逍遥...魔宫勾结?这事在下着实不知,若非丁少侠告知,在下还蒙在鼓里呢!”木其然说着,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

林若兰听得这淫贼满口谎言,心中暗自鄙视,却又偏偏不便插言。就在众人都搞不清木其然所说孰真孰假之时,前面的伍放却突然叫嚷起来。

“啊!!我...我记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在我们扬名山失踪的那个雪山派弟子!”

众人听得伍放之言,尽皆大惊。木其然实在想不到,以自己一个小人物的身份,当日到无极门参加武林大会,事隔多月,居然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不禁暗暗叫苦。

听得伍放之言,一直默然不语的周墙,向伍放问道:“伍放,你是说,他就是那次在树林被魔宫妖人袭击,最后失踪了的那个雪山派弟子?”

“是的师叔,他们来扬名山之时,我就见过他一面了。之后,大师兄将他们雪山派与师妹安排在一队,一起在扬名山巡逻,我不会认错的!”

听到这里,周墙转而向身旁的林若兰问道:“若兰,你可认得此人?”

“不错!师叔,他确实是与我们一组,后来失踪的那人。”事到如今,林若兰也只好装作才想起的样子。“事隔多月,弟子都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哼!我明白了。”听到这里,丁少仁愤然道:“这小子必定是早就与魔宫妖人勾结在一起的。那次袭击,或许就是他暗地里通风报信之故。而他事后之所以逃去无踪,必定是因为师妹逃走了。他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不敢再回我无极门的。”

“各位,你们毫无证据,可不能含血喷人!”眼见他们目露凶光,木其然也不禁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初,他回家之时,还以此为籍口,跟秀才老爹撒谎呢!想不到真的被人如此冤枉了。

“哼!你既然当初没死,何以不敢回去?之后,见到我等,却又装神弄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分明是作贼心虚!”伍放说着,已经跃下马来,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了。

无极门众人一见,恐他有失,也都纷纷亮出兵器,落马后朝木其然围了上来。

见大战一触即发,在马上无法施展,木其然只好强自振作,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只是脚步微虚,身子也有点晃了。而小燕见此,慌忙跟着下来,依在他身边,不动声息地扶着他。

“各位,请听我解释!”无论如何,如今动手只有死路一条,木其然只有尽量拖延时间了。

“哼!我们已经证实石中天与逍遥魔宫有所勾结,而你,恰好在此时住在他家,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说,你将我们大师兄如何了?”伍放最是冲动,在隐贤山庄守侯多日,他早感憋闷,好不容易发现木其然这个奸细,那里还会跟他客气。

原来,那日木其然、小燕和古珍楠三人离开隐贤山庄后,不久,石中天也秘密离开了。周墙之前跟踪石中天和古珍楠,虽然被瞥开,但事后却遇见几个逍遥宫的喽罗。擒下一问,得知刚刚确实有两个人找过李大祁,细问之下,样貌与石中天和古珍楠一般无异。至此,石中天与逍遥宫有所勾结的事实,已经无庸置疑了。

周墙生性谨慎,对上石中天,他自问并没有必胜的信心。于是,只得先行传信回无极门,等候同门来援,而自己与几个弟子,依然于暗中监视。谁料到,古珍楠等人和石中天竟是先后秘密逃离了隐贤山庄了。

凭借着高超的追踪术,他很快锁定了木其然三人的逃离方向。于是,留下都三弦和岳少冲两名亲传弟子,于石门等候在湘西还没回来的另两个弟子后,便急急追踪而来了。

“不必多说了,伍放、少仁,先将这小子拿下再说。”一直旁观的周墙,眼见木其然满口谎言,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给他机会圆慌而已。于是,果断地向两名弟子下令了。

在场除了林若兰之外,无极门等人都不知道木其然的武功如何。大家见他年轻,而且雪山派的武功,他们也是见识过的,因此并没有太在意。周墙自持身份,不想亲自动手,这才让伍放和丁少仁出手的。

“等等...”眼见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木其然只得举手喝道。

“哼!如果你怕了,那就快将我们大师兄的下落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伍放长剑遥指,毫不客气地道。

“我身边的丫头,不懂武功,几位可否先让她走开点?”

“公子!小燕要与你一起。”不等无极门的人答应,小燕已经拒绝了。她知道木其然如今功力还未恢复,根本就不是他们对手的。

“小燕乖!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事,他们是名门正派,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你先在前面等我,一会儿,公子自会来找你。”

“哼!”见木其然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伍放忍不住冷哼一声。但对于放小燕离开的事,他们却都没有提出反对。在他们看来,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实在无足轻重。

“不!公子,小燕要与你一起。”任木其然说什么,小燕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她如今是急得双眸微红,眼泪盈框了。

“哼!别想拖延时间,再不走,两个都留下!”丁少仁在那边看得不耐,扬声喝道。同时,手中长剑虚晃,呼呼几声,似是马上就要攻上来一般。

“小燕,你难道不听公子的话了?再不走,公子以后也不要你了。”木其然情知不能再拖了,心中一狠,便推开小燕,沉声喝道。

“公子...”小燕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对上木其然发狠的目光之后,只得擒着泪缓缓转身,牵着两匹马朝前走去了。

目睹这一切,林若兰颇觉诧异。以木其然的武功,即便不如周墙,但以他雪山派的轻功,要逃离此地,应该不难才对。何以两人如此作态,竟似生离死别一般?

“哼!再问你一句,我大师兄如今何在?”丁少仁耐性似也被磨光,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我并没有见过你们什么大师兄,自离开无极门之后,那天在河边才首次见到你们无极门的人,何以你们一定要认为我见过你们大师兄?”

“既是如此,亮出你的兵器吧!”丁少仁手中长剑虚晃,挽了个剑花,沉声喝道。

木其然右手悄悄握紧寒星刀,凝立于前,心中暗叹一声,随即,将短刀抽了出来。而今他功力最多只余一小半,四肢也不甚灵便,不提前将刀取出,恐怕等一下未必有机会了。

见木其然所使,居然是如此一炳造型独特的短刀,众人也是颇觉诧异。而林若兰,却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看到。

“五师兄,对付这小子,何须你动手?不如让我来吧!”伍放说着,踏前一步,长剑一扬,斜置胸前,朝前指去,使了一个起手式。

“六师兄,你要小心!”林若兰素知木其然的武功,怕伍放有危险,当即出言提醒。随即又对木其然喊道:“恶贼,你如果伤了我师兄,我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伍放却不明白林若兰好意,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点头,并不如何在意。而木其然,却是暗暗叫苦。以自己如今的状况,能够在这个莽撞小子的手下保持不败就不错了。

他的武功,向以速度取胜,招式简单而直接。如今手脚无力,四肢不灵,真的与人打起来,恐怕比起功力相当的普通人,也要有所不如呢。

“小子,看招!”名门正派,讲究名正言顺,即便是遇到大奸大恶之人,轻易也不会偷袭和围攻。伍放虽然莽撞冲动,却也依然不敢忘了这点,出招之前,都要打声招呼。

话音一落,伍放脚步轻抬,踏着独特步伐向前疾走,同时右手一晃,长剑轻吟一声,划了道弧线,朝木其然削去。

遇上不知深浅的敌人,伍放此举,实是稳妥的打法。如此脚踏虚步,剑走偏锋,进可攻,退可守,不但符合初战的要决,同时也是剑法的主旨。

眼见对方长剑划来,速度不快,剑势也不算凌厉,想来,这个伍放的武功,应该与林若兰相差无几。但偏偏此时,木其然应付起来,也是颇为勉强。不想暴露自己手足无力的事实,木其然只好疾退数步,先行让过对方的剑招了。

195 虎落平阳

一招击虚,伍放长剑一收,脚下也微微加快,直朝木其然刺去。这一下,依然是试探成份居多。

想不到伍放为人卤莽,动手之时却是如此谨慎,木其然逼不得已,只好再退数步,先让对方剑势一衰,再扬起寒星刀,将长剑拨开。

刀剑相击,发现木其然出手无力,还道他功力平平,伍放终于放下心来。脚下一蹬,弯身低腰,直朝木其然斜右方掠去,右手一扬,带转长剑向他勒下削去。

若是平日,对于伍放如此稀松平常的一剑,木其然自是能轻易避开。但如今心蛊发作,至使他四肢无力,根本难以辗转腾挪。不得已,只好手腕一翻,欲要以寒星刀先行刺向伍放持剑的手腕。但他手脚无力,虽然扬刀出手,却难于随心所欲。刀尖未至,伍放的剑身已经划了过来。匆忙之际,只好刀身微沉,欲要先行格当长剑。

只听“叮”的一声,短刀总算及时挡住了长剑。可惜,这一招乃是伍放借助前冲之势而发,从方才的试探中,他就知道木其然“功力浅薄”,因此,这一招已经使上了真功夫。而木其然又是匆忙变招,此消彼长之下,如此结结实实的碰撞,木其然那里还能抵挡?

只觉手臂一震,寒星刀竟已经被撞得脱手飞了出去。只闻“哧”的一声,木其然腰间书生袍,便即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

“呜...”虽然已经在发觉有异之时,木其然已经微微侧身退避,但动作缓慢之下,还是被伍放这一剑所伤。踉跄退后数步后,总算勉强稳住了身形。木其然右手按压着腰间伤口,鲜血依然溢出不少,片刻之间,便染湿了青色的书生袍。

“啊?”场中,最感意外的,要属林若兰了。她曾两度见过木其然出手,论武功,木其然绝不在大师兄金少游之下,或许还要高上少许。刚才,她见木其然脚步虚浮,出手无力,还以为他是先行示弱,麻痹敌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数招之间就会落败。如此,实在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乃至,她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若兰,你怎么啦?”一直不曾出声的曲寒,见林若兰神色有异,忙近前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惊叹于六师兄的武功竟然进步得这么快罢了。”

眼见木其然兵器离手,而且还受了伤,伍放却没有就此罢手,身形疾奔而前,欲要先行将之制服。

失了兵器,木其然自是更加难以抵挡。不待伍放近身,已经探手入怀,扣了一把“半步香”朝对方兜脸撒去。眼见生死一线,不及细看,慌忙转身疾逃。

“六师弟小心!”丁少仁一直留心他们的争斗,见木其然撒出一把粉色药抹,生怕那是剧毒,慌忙出言提醒。

伍放虽然生性莽撞,却不是无知之辈,见这红色粉雾来的突兀,心中一惊,顾不上对付木其然,慌忙闭住呼吸,翻身侧跃,躲避开去。

曲寒对木其然曾经抱着林若兰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他想逃走,马上纵身朝他疾跃而去。

木其然本就手足发软,如今腰侧受伤,更是难以施展轻功。几个纵跃之间,便被曲寒追了上来。

“恶贼,那里逃?”

听得身后劲风临身,木其然心中暗恨。要不是当此心蛊发作之时,他又何以会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你们几个小家伙打得狼狈逃窜?不过,恨归恨,听得曲寒逼近,不得已,只好又扣了一把半步香,头也不回地扬手朝后撒去,希望能暂时阻挡对方的追赶。

曲寒早有准备,脚步微错,已然让过“红雾”,脚下使劲,如一支箭般直向木其然射去。嘴里冷哼一声,手中铜萧一振,已经直朝木其然背心点来。

“呜~~”曲寒这下夹势而来,出手颇重,铜萧点在木其然背心大穴上,不但瞬间封住了他的麻穴,更在一撞之间,将他重伤。闷哼一声,木其然应声倒了下去。

伍放记恨木其然施放毒粉暗算,让他狼狈躲避,这时已经疾奔而来,朝木其然踢了一脚,狠声道:“哼!无耻恶贼,还敢说你不是邪道妖人?竟然以毒粉暗算大爷,枉你还曾经是雪山派弟子!”

木其然受了一脚,却强行忍住,没有声张。他心思电转,想要想一条脱身之计,但无奈,身份被识破,如今他是百口莫辩。知道致此大势已去,他实在无言以对了。

这时,周墙等人也纷纷走了过来。丁少仁对木其然暗算之举,也是颇为气愤。痛骂几句后,随即又问起金少游的事来。

木其然只是麻穴被封,并不影响他开声说话,但当此时候,他也知道解释和掩饰都已经没用了。于是,干脆选择了沉默。

见对方口硬,丁少仁俯身抓住木其然衣襟,将他上身抽起,扬手就刮了他几个耳光。嘴角瞬间溢出鲜血,但换来的,却是木其然怨愤的目光和无边的恨意。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难道,真的天要亡我?木其然心中不忿。早知如此,当日在石门河畔,就应该将这些人杀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辱了。

林若兰实在想不到木其然会如此轻易被制服,眼见他被两位师兄痛殴逼供,却只能默默地承受,不禁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想起他刚去到隐贤山庄的时候,痛苦虚弱的模样,难道,他真的身负病伤?

“既然他什么都不肯说,伍放,那就杀了他吧!”周墙虽然是以名门正派自居,但却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既已证实,木其然与逍遥宫有关,自是不会放过。

木其然闻言,心中一颤,难道,真的难逃此劫?

“是!”伍放答应一声,长剑一举,就欲朝木其然刺去。

“等等...”正在此时,林若兰却上前制止道。

“师妹,这家伙口硬得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丁少仁还道林若兰有话要问,于是想劝她不必浪费时间了。而曲寒,听得林若兰阻止,也转过头,望了过来。

“不!这恶贼勾结逍遥魔宫,害死谷师兄等人,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师兄,不如让我亲自动手,以报谷师兄等人的大仇吧!”林若兰望着地上萎靡不振浑身血迹的木其然,狠声说道。

“不错!这个仇,自当留给师妹你。”伍放点点头,答应一声,退开了几步。

看着林若兰一步步走来,手中的长剑也缓缓抽出。木其然凄然一笑,说道:“呃...能够...死在你手里,却也不冤...冤了!”

看着这个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林若兰此刻,却出奇地平静了下来。目光闪烁之间,突然咬牙骂道:“恶贼,你坏事做尽,简直是百死莫赎。今天,我就杀了你,替死去的人报仇!”

说着,林若兰纤足一抬,猛然朝躺在地上的木其然踢去。“砰”的一声,木其然顿时被踢飞丈余之远,落在地上后,又“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林若兰疾奔而前,长剑虚划,挽出朵朵剑花,夹着呼呼剑啸之声,直朝木其然刺去。

别说木其然穴道被制,即便行动自如,重伤之下,也是难于躲避。只听“哧”的一声,利剑毫无意外地刺中了他胸口。木其然双目圆睁,似是不信般,恍恍地望着林若兰,最后,双眼一闭,躺在地上,再无声息了。

林若兰匆匆俯身,在他鼻端一探,确认他已经没有气息,这才转身,朝走过来的丁少仁几人迎了过去,双眼微红地道:“师兄,他死了。我已经为谷师兄等人报仇了。”

“师妹,大仇既已得报,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人死如灯灭,待师兄埋了那恶贼,我们就离开这里吧!”丁少仁安慰了林若兰几句,便欲举步朝木其然走去。

“师兄,算了吧!我不想再对着那恶贼。那个小姑娘就在前面,久等不下,想必很快就会回转。就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吧!之后,她自会处理那恶贼尸体的,我们不如现在就离开这里吧!”林若兰轻轻擦拭着眼框的泪痕,声音微颤,似乎颇为伤感。

丁少仁和伍放见此,也有所不忍,瞥眼看了木其然的尸体一眼,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周墙那边走去。曲寒见林若兰伤心,自是迎上来,好言安慰。

这时候,刚才已经停歇的雨水,又开始落了下来。

既然知道石中天并没有朝这边走,他们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地浪费时间了。毕竟,石门那边,还有两个弟子等着。几人商量了几句,便翻身上马,朝来路上走了。

雨势渐大,不久,小燕果如林若兰所言,牵着两匹马往回赶了过来。冒着朦胧的水雾,离远见到木其然的身影,孤零零地躺在泥泞的草地上。小燕心中大惊,放开马缰便朝这边奔来。

“公子...公子...”小燕不顾一切地朝木其然扑来,人未到,眼泪已经忍不住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公子,你千万别死啊!小燕不能没有你,你死了,小燕可怎么办啊?公子...”抱着木其然微觉冰凉的身体,小燕止不住痛哭起来。“呜呜啊...不要啊....”

她凄厉的哭喊之声,在此山林间,不住回响。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阵震耳的雷鸣之声,响撤云宵。似乎,也为小燕的悲伤而难过。想必,当年孟姜女哭长城,声势也不过如此吧......

196 林若兰的心

“咳咳咳”就在小燕的狂呼惨叫声中,原本应该身死的木其然,却突然轻轻咳嗽起来。【全文字阅读.】

“公子公子”一恍之后,还以为自己做梦,小燕怔怔地问道:“你没死?”

“咳咳咳小燕,公子舍不得你咳咳,阎王还不肯收我”惨笑一声,木其然虚弱之极,牵动伤口,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公子呜呜呜小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确认木其然是真的没死之后,小燕激动之下,紧紧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在木其然失血之余,又被雨水冲刷得越来越冰凉的胸膛上,灼热的泪花,却温暖了他的心。

“小燕,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眼见小燕娇驱激颤,大有一直哭下去的势头,木其然不得不无力地抬起手,轻抚着她纤瘦的肩背道。

“呜唔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擦了一把眼泪,小燕终于醒悟过来。

抬起身,见木其然在雨水的冲刷下,身上还有几处地方在渗血,一时间,不禁又有点慌张起来。他们身边,并没有什么治疗外伤的药。即便是有,在现在的雨势下,估计也难以敷得上去了。最后,小燕只得从木其然的书生袍下罢割了一大块布下来,胡乱在他胸部和腰部缠了几圈。在拿回木其然丢在不远之处的寒星刀之后,这才轻轻将他扶到马背上了。小燕虽然身形娇小,但好在木其然也不算魁梧,而且,如今的小燕已经有了一定的内功根底,要扶起木其然,并不太困难。

这次木其然伤得甚重,自己一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马匹了。小燕只好与他共乘一骑,剩下那只马,只要牵在身后了。

“公子,我们朝那边走?”小燕一向唯木其然之命是从,而今要她拿主意,一时间,是有点慌神了。

“向向前走,看看有没有人家”

“唔”见木其然伤势如此之重,如果再持续淋雨,病了就麻烦了。小燕不敢再犹豫,一夹马腹,朝前路缓缓奔去。

雨势时大时小,却不见停。而木其然也模模糊糊,神智不太清晰了。小燕暗自着急,却又不敢催马快行,怕让木其然伤上加伤。好在,奔行一个多时辰后,总算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在来到第一家农居后,小燕便急不及待地扶着木其然下了马,上前拍门。

屋里是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近十岁的儿子,以狩猎为生,因雨天并没有出门。见一个小姑娘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过来,善良而淳朴的山民二话不说,便将他们让进了屋里,腾出一间房让木其然睡在了床上。热心的中年夫妇不待小燕多少什么,便当即忙活了起来,中年汉子披上蓑衣,就出门去找大夫。而他的妻子,却拿来两套干衣给小燕和木其然更换。最后,更是杀了只山鸡,熬了一锅粥给他们吃了。

木其然其实并没有伤及要害,除了受了两此剑伤之外,伤得最重的,反而是曲寒铜萧在背后的那一下点击。要不然,等不到小燕来到,他恐怕就死了。在村子里唯一的大夫看过之后,当即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以及开了一些养气补血的药,在喝过这些药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燕怕他伤势有变,由黄昏开始,便一直守侯在他的床边。直到,午夜心蛊作,心悸和轻微的酸痛将木其然唤醒。

“小燕”

“公子,你怎么样了?”见木其然醒来,小燕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了,你先休息吧!”虽然全身酸痛泛力,说话也中气不足,但他却是真的没什么事了。这次居然能够活下来,连木其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唔公子没事就好”微微点了点头,小燕却是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木其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着小燕柔软的小手。想起今日生的事,真是出人意表,峰回路转。任木其然怎么想,也料不到,林若兰居然会在最后关头,救了他。

就在伍放长剑欲要刺来的那一刻,林若兰竟然出言阻止,并且,扬言要亲自动手。面对这个毁了她清白的淫贼,她确实有理由要亲自动手的。而且,她也是早就有过这样的心思的。那日在石门河畔,林若兰就曾经独自一人持剑偷袭过他,那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木其然并没有奢望林若兰能够放过他,也因此,他没有出言哀求。

当林若兰一脚将他踢出丈余远之后,执剑冲来之时,木其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他甚至在想,这次死后,自己还会不会再穿越一回?又或是从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毕竟,他前世之所以能带着记忆转世,很可能是因为他做过的好事。而这辈子,他却是坏事做尽了。

就在木其然思绪如潮,慢慢闭上双眼的时候,林若兰虚划着长剑,挽起剑花,借着剑声呼啸之声掩饰,却突然轻声说一句:“闭住呼吸!”自知必死的木其然陡然睁开了双眼,就在此时,长剑却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里。伤口很痛,却不深,看着林若兰那痛恨却又不忍的矛盾目光,那一瞬间,木其然总算明白了。于是,他依言闭住了呼吸,静静地躺在了泥泞的草地之中。

木其然实在想不明白,不久之前的林若兰,还拿着剑要杀他,事隔才几日,却又要救他。女人还真是让人难明啊!不过,他能够肯定,林若兰对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木其然不明白林若兰为什么要救他,而林若兰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迷惘?此刻,她们正在赶往石门途中的一家客盏里。

彻夜难眠的她,如今正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迷蒙月色。回想今天生的事,只觉难以置信。

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痛恨木其然的。自从扬名山树洞里,被那淫贼占有之后,林若兰便誓,要亲手杀了木其然。为此,她回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闭门不出,苦练武功。那段时间,她心中充满了痛苦。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眼见武功毫无进展,迫不得已,她只好跟着师兄下了山。之后,风餐露宿,奔走各方,去寻找那些隐退又或是不愿出面对抗逍遥宫的成名人物。可惜,那些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说词,最终却都是拒绝援手。之后,他们在石门遇到逍遥宫的埋伏暗算。不得已,林若兰再次成为了师兄们的累赘,在他们的掩护下当了逃兵。再之后,寻找丐帮、遇淫贼、再到被救,这一切,都让她心中充满了憋屈。她最终,都将这一切,归咎到木其然身上了。因此,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之后,皇天有眼,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了这个淫贼,林若兰于是不顾一切地向他展开了报复。

那次在石门河畔,虽然没有伤到木其然一条毫毛,但通过疯狂的攻击,将数月来郁积的负面情绪,都泄出来。之后,迷糊之际,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以及后来两人四片唇瓣的接触。竟然让她觉,自己其实并不如何抗拒,那一刹那间从心头涌起熟悉的感觉,甚至让林若兰兴起一丝怀念的感觉。

那天从河边回来之后,林若兰只觉心中害怕,她害怕这种感觉,这与她数月来一直所坚持的信念相违背。于是,她选择了强行将这种感觉深埋心底。就像她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曾被木其然奸污过的事一样。可惜,今天,眼看着木其然即将被杀,林若兰却突然生出一种悲痛和不忍的感觉出来。之前隐隐中,萦绕在心头的感觉,刹那间又清晰起来。那一刻,林若兰忘却了木其然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她只知道,她不想他死。于是,她救了他。救了那个辱了她清白的淫贼

这一切,直到如今想来,还有点不真实。

“唉”想不通,再想也是徒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她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仇恨的负担了。

随后的几日,林若兰跟着周墙、伍放和丁少仁,向石门赶去。当然,身边还有个曲寒。

虽然一夜不曾合眼,但今天的林若兰,却显得异常轻松。甚至,一扫数月来的阴郁。一路上,不时跟闲不住嘴的伍放聊个不停。不时于马背上,展现出丝丝迷人的笑貌。那银玲般的笑声,不但让同行的师兄师叔展颜同欢,也让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愉悦地笑过的曲寒惊艳,甚至,连路旁边,树上的鸟儿也为之雀跃。

终于,当他们回到石门原来居住的客盏时,不但见到了一直在此守侯的周墙两个弟子,还有去湘西打听丐帮消息,名叫陈森和杜元的另两名弟子。而最让几人振奋和激动的,竟然还有与他们一同回来的,失踪数月的金少游和铁少江。

见到他们,林若兰激动不已,紧紧拥着两位师兄痛哭起来。直到周墙上前劝止,才笑着退了开来。对于一直跟在林若兰身后的曲寒,金少游和铁少江也颇为好奇,少不免要介绍和客套一翻。最后,众人这才纷纷问起他们,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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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就在小燕的狂呼惨叫声中,原本应该身死的木其然,却突然轻轻咳嗽起来。【全文字阅读.】

“公子公子”一恍之后,还以为自己做梦,小燕怔怔地问道:“你没死?”

“咳咳咳小燕,公子舍不得你咳咳,阎王还不肯收我”惨笑一声,木其然虚弱之极,牵动伤口,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公子呜呜呜小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在确认木其然是真的没死之后,小燕激动之下,紧紧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在木其然失血之余,又被雨水冲刷得越来越冰凉的胸膛上,灼热的泪花,却温暖了他的心。

“小燕,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眼见小燕娇驱激颤,大有一直哭下去的势头,木其然不得不无力地抬起手,轻抚着她纤瘦的肩背道。

“呜唔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擦了一把眼泪,小燕终于醒悟过来。

抬起身,见木其然在雨水的冲刷下,身上还有几处地方在渗血,一时间,不禁又有点慌张起来。他们身边,并没有什么治疗外伤的药。即便是有,在现在的雨势下,估计也难以敷得上去了。最后,小燕只得从木其然的书生袍下罢割了一大块布下来,胡乱在他胸部和腰部缠了几圈。在拿回木其然丢在不远之处的寒星刀之后,这才轻轻将他扶到马背上了。小燕虽然身形娇小,但好在木其然也不算魁梧,而且,如今的小燕已经有了一定的内功根底,要扶起木其然,并不太困难。

这次木其然伤得甚重,自己一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马匹了。小燕只好与他共乘一骑,剩下那只马,只要牵在身后了。

“公子,我们朝那边走?”小燕一向唯木其然之命是从,而今要她拿主意,一时间,是有点慌神了。

“向向前走,看看有没有人家”

“唔”见木其然伤势如此之重,如果再持续淋雨,病了就麻烦了。小燕不敢再犹豫,一夹马腹,朝前路缓缓奔去。

雨势时大时小,却不见停。而木其然也模模糊糊,神智不太清晰了。小燕暗自着急,却又不敢催马快行,怕让木其然伤上加伤。好在,奔行一个多时辰后,总算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在来到第一家农居后,小燕便急不及待地扶着木其然下了马,上前拍门。

屋里是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近十岁的儿子,以狩猎为生,因雨天并没有出门。见一个小姑娘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过来,善良而淳朴的山民二话不说,便将他们让进了屋里,腾出一间房让木其然睡在了床上。热心的中年夫妇不待小燕多少什么,便当即忙活了起来,中年汉子披上蓑衣,就出门去找大夫。而他的妻子,却拿来两套干衣给小燕和木其然更换。最后,更是杀了只山鸡,熬了一锅粥给他们吃了。

木其然其实并没有伤及要害,除了受了两此剑伤之外,伤得最重的,反而是曲寒铜萧在背后的那一下点击。要不然,等不到小燕来到,他恐怕就死了。在村子里唯一的大夫看过之后,当即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以及开了一些养气补血的药,在喝过这些药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燕怕他伤势有变,由黄昏开始,便一直守侯在他的床边。直到,午夜心蛊作,心悸和轻微的酸痛将木其然唤醒。

“小燕”

“公子,你怎么样了?”见木其然醒来,小燕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了,你先休息吧!”虽然全身酸痛泛力,说话也中气不足,但他却是真的没什么事了。这次居然能够活下来,连木其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唔公子没事就好”微微点了点头,小燕却是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木其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着小燕柔软的小手。想起今日生的事,真是出人意表,峰回路转。任木其然怎么想,也料不到,林若兰居然会在最后关头,救了他。

就在伍放长剑欲要刺来的那一刻,林若兰竟然出言阻止,并且,扬言要亲自动手。面对这个毁了她清白的淫贼,她确实有理由要亲自动手的。而且,她也是早就有过这样的心思的。那日在石门河畔,林若兰就曾经独自一人持剑偷袭过他,那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木其然并没有奢望林若兰能够放过他,也因此,他没有出言哀求。

当林若兰一脚将他踢出丈余远之后,执剑冲来之时,木其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一刻,他甚至在想,这次死后,自己还会不会再穿越一回?又或是从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毕竟,他前世之所以能带着记忆转世,很可能是因为他做过的好事。而这辈子,他却是坏事做尽了。

就在木其然思绪如潮,慢慢闭上双眼的时候,林若兰虚划着长剑,挽起剑花,借着剑声呼啸之声掩饰,却突然轻声说一句:“闭住呼吸!”自知必死的木其然陡然睁开了双眼,就在此时,长剑却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里。伤口很痛,却不深,看着林若兰那痛恨却又不忍的矛盾目光,那一瞬间,木其然总算明白了。于是,他依言闭住了呼吸,静静地躺在了泥泞的草地之中。

木其然实在想不明白,不久之前的林若兰,还拿着剑要杀他,事隔才几日,却又要救他。女人还真是让人难明啊!不过,他能够肯定,林若兰对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木其然不明白林若兰为什么要救他,而林若兰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迷惘?此刻,她们正在赶往石门途中的一家客盏里。

彻夜难眠的她,如今正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迷蒙月色。回想今天生的事,只觉难以置信。

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痛恨木其然的。自从扬名山树洞里,被那淫贼占有之后,林若兰便誓,要亲手杀了木其然。为此,她回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闭门不出,苦练武功。那段时间,她心中充满了痛苦。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眼见武功毫无进展,迫不得已,她只好跟着师兄下了山。之后,风餐露宿,奔走各方,去寻找那些隐退又或是不愿出面对抗逍遥宫的成名人物。可惜,那些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说词,最终却都是拒绝援手。之后,他们在石门遇到逍遥宫的埋伏暗算。不得已,林若兰再次成为了师兄们的累赘,在他们的掩护下当了逃兵。再之后,寻找丐帮、遇淫贼、再到被救,这一切,都让她心中充满了憋屈。她最终,都将这一切,归咎到木其然身上了。因此,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之后,皇天有眼,好不容易让她遇到了这个淫贼,林若兰于是不顾一切地向他展开了报复。

那次在石门河畔,虽然没有伤到木其然一条毫毛,但通过疯狂的攻击,将数月来郁积的负面情绪,都泄出来。之后,迷糊之际,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以及后来两人四片唇瓣的接触。竟然让她觉,自己其实并不如何抗拒,那一刹那间从心头涌起熟悉的感觉,甚至让林若兰兴起一丝怀念的感觉。

那天从河边回来之后,林若兰只觉心中害怕,她害怕这种感觉,这与她数月来一直所坚持的信念相违背。于是,她选择了强行将这种感觉深埋心底。就像她不敢让人知道,自己曾被木其然奸污过的事一样。可惜,今天,眼看着木其然即将被杀,林若兰却突然生出一种悲痛和不忍的感觉出来。之前隐隐中,萦绕在心头的感觉,刹那间又清晰起来。那一刻,林若兰忘却了木其然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她只知道,她不想他死。于是,她救了他。救了那个辱了她清白的淫贼

这一切,直到如今想来,还有点不真实。

“唉”想不通,再想也是徒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她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仇恨的负担了。

随后的几日,林若兰跟着周墙、伍放和丁少仁,向石门赶去。当然,身边还有个曲寒。

虽然一夜不曾合眼,但今天的林若兰,却显得异常轻松。甚至,一扫数月来的阴郁。一路上,不时跟闲不住嘴的伍放聊个不停。不时于马背上,展现出丝丝迷人的笑貌。那银玲般的笑声,不但让同行的师兄师叔展颜同欢,也让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愉悦地笑过的曲寒惊艳,甚至,连路旁边,树上的鸟儿也为之雀跃。

终于,当他们回到石门原来居住的客盏时,不但见到了一直在此守侯的周墙两个弟子,还有去湘西打听丐帮消息,名叫陈森和杜元的另两名弟子。而最让几人振奋和激动的,竟然还有与他们一同回来的,失踪数月的金少游和铁少江。

见到他们,林若兰激动不已,紧紧拥着两位师兄痛哭起来。直到周墙上前劝止,才笑着退了开来。对于一直跟在林若兰身后的曲寒,金少游和铁少江也颇为好奇,少不免要介绍和客套一翻。最后,众人这才纷纷问起他们,失踪这段时间的经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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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尴尬的见面

原来,当日林若兰离开之后,高身与何红艳几次想要避开金少游的纠缠,上前追击林若兰。可惜,他们原本武功便与金少游相当,分心之下,几次差点被对方伤在剑下。逼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追赶林若兰,转而专心对付金少游了。

纠缠得片刻,眼见林若兰已经逃远,金少游却又无心恋战了。他展开轻功,先将高身与何红艳引入旁边的树林。之后,借助地形优势,不断游走,在高身与何红艳心浮气燥,气得破口大骂之时,突然回身,刺伤了高身。之后,一刻不停,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出其不意,瞬间将守在外面,已经将重伤的铁少江五花大绑的逍遥宫喽罗杀伤数人,之后,夹起铁少江便朝着与林若兰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其时,高身受了剑伤,无法追赶。如果只有何红艳一人,即便追上去,也难以将金少游拿下,权衡之下,何红艳只得放弃了追赶,致使金少游最终成功逃脱。

之后不久,逍遥宫的人,又重新纠集了人手,从后追去。金少游带着重伤的铁少江,走走停停,一路向西而去,不久,竟然遇到了丐帮中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总算逼退了强敌。之后,金少游便带着铁少江,暂时留在丐帮于湘西刚刚安稳下来的地方养伤了。

铁少江这次伤得甚重,之后,又被金少游带着逃亡,差点因此而死了。将养数月,这才能够下床走动。其间,虽然金少游记挂林若兰,也想设法联络本门,但无奈湘西地处偏僻山区,难通音信,又要照顾铁少江,不能离开。而丐帮,恰好于那时,刚刚被迫从长沙迁出,蒙古人犹在步步紧逼,他们也是自顾不暇。实在帮不上忙,这才会失去联络达数月之久。直到陈森和杜元走出石门,偶然遇到几个丐帮弟子,得知湘西有两个无极门弟子在,他们这才急急赶去确认。最终他们一起结伴而回了。

谈起这事的经历,众人都唏嘘不已。商量了一夜,他们都不愿在此多留。尤其,林若兰心结已经解开,自觉这段日子以来,太过颓废。希望能够尽快返回无极门,好好练武,以求将来,能够在与逍遥宫的斗争中,出一分力。再就是,认清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她也不愿与曲寒纠缠太深。回去闭门苦炼,也可避免再与他日夜相对,致使他日后伤心难过。

第二天,无极门一行人当即启程北上,回河南平顶山了。至于曲寒,尽管也想跟着林若兰,但人家没有邀请他同行,他也不好意思跟着。而且,他离开师门已久,也不得不回返南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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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其然在那猎户家中,休养了三天,待伤口愈合之后,眼看心蛊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得不辞别了猎户,匆匆上路了。这次死里逃生,对木其然的心境影响颇大。尤其,能够活下来,对小燕和林若兰几女的态度也有了更大的转变。

以往,木其然对小燕,除了之外,大多是抱着培养一个双修伴侣提升实力,以及能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多一份助力的想法。但经历苗疆一行,以及这次死里逃生。其中,叶婉儿的背叛,小燕的不离不弃,古珍楠和林若兰的突然转变,让木其然心中,多了许多想法和羁绊。木其然无法想象,如果小燕也背叛了他,那他将如何去面对将来。

小燕的忠诚,古珍楠的情意,都是如今的木其然最不愿失去的。还有林若兰,木其然已经决定,待武功大成之后,便去找她,他要好好对她,以弥补以前对她造成的伤害。

江西北部,有一处山脉,附近的人,都称为庐子山。相传,很久以前,有仙人曾在此地,结庐炼丹。因此,山脚有几处庙宇,长年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而庐子山,与江西鄱阳湖相邻,境色也是美绝。常年都有游客在此徘徊游逛。不过,由于庐山连绵数百里,山峰落差甚大,悬崖山谷无数。根本没有一条能够有效通行的道路。因此,倒是甚少有人会冒险深入其间。

木其然和小燕在此山转了不少时日了,都没有见到一处有人居住的痕迹。由于山高谷深,明明看来很近的地方,往往要走上半天才能到达。以至,这几天来,着实让他们走了不少冤枉路。

“公子,我们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光了。要不,我们先行下山,买上一些,顺便向山脚的人打听打听?”两人而今正坐在一条山涧的石头上,小燕抖着装干粮的布包,担忧地道。

“山下的人也说没见过有人在此居住,问了也是白问。吃的问题,倒是不必担心。你看,这河里不是有许多鱼么?还有螃蟹呢!”木其然指着清澈见底的河里,微笑着说道。

自从玉仙峰下来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玩过水了,趁这时候,好好玩玩也好。

虽然他心蛊发作的时间,有延长的趋势。但有寒玉珠之助,木其然除了感觉那段时间四肢无力,内力运行有点不畅之外,倒也没感觉有多痛苦。

“吃鱼吗?”小燕以指点脸,侧着头想了想,娇声道:“可小燕不会游泳啊?这河水这么深,鱼游得这么快,怎么抓呢?”

“哈哈哈,正好这里没人,不如就让公子教你?”木其然说着,伸手就要扯下小燕的腰带。

“不...不要啦!现在还是大白天,在这种地方,要是让人看到岂不是羞死人了?”小燕原本一向很听木其然的话,但自从木其然心境转变之后,对她越来越好,没事的时候,就逗逗她。乃至,如今小燕都不像开始之时,将他当主人般,唯命是从了。

如今刚刚过了午时,木其然也刚从心蛊发作的时间恢复过来。好不容易生出兴致,那里会轻易放过?不管小燕死死扯着自己的腰带,几下之后,便将她剥成了一只白羊了。

转眼间,小燕也快踏入十七岁了。原本青涩的小姑娘,因为过早的享受男人的滋润而变得早熟。原本娇小的身驱,也在频繁的双修交合之下,日渐丰腴。在午后的阳光下,白皙嫩滑的肌肤毫无瑕疵。泛着青春气息的坚实胸乳,让人迷醉...

由于数日之前的受伤,以及心蛊的折磨,木其然已经许多天不曾体味过这具了,如今那里还忍得住?瞬间将自己也脱得精光,抱着俏脸羞红的小丫头,投入了湖中。

正当木其然准备来一场鸳鸯戏水之时,河边却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小子,许久不见,你是越来越有出息啦!”

“啊!”水中的两人陡然听得河岸上有人,尽皆一惊。小燕惊呼一声,也不管自己不会游泳,慌忙松开木其然的脖子,两手拼命遮掩着日渐丰满的胸脯。最后,身躯一沉,竟是喝了几口河水。慌张之余,只得再重新紧抱着木其然,躲在他怀里了。

木其然之所以惊,是因为,以自己如今的内功,来人居然能够瞒过他,而欺近身来。那可想而知,对方必定是高手了。

待抬头看去,却是惊喜不已,大喊道:“安老哥,可让我找到你了。”

“你来找我,不会是存心气我的吧?一来就带着个女娃在这里显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近不得女色。”嘴里虽然这么说,安南天却没有真个生气。其实,能再次见到木其然,他也是颇为高兴。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与他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了。

“安老哥,我...”木其然高兴之余,正想上岸,却想起怀中还有个一丝不挂的小燕,只得笑道:“安老哥,你能否退避一下,让我们先穿好衣服?”

“哼!你以为我想看?”忿忿不平地瞥了水中的光屁股一眼,安南天嘟囔着,转身朝远处走了。

“安老哥,你可别走远啊!小弟有事找你...”生怕这救星一去不返,木其然赶紧喊了起来。

得不到回应,木其然赶紧爬上岸来。而小燕,知道刚才那老头就是他们要找之人,生怕耽误了公子治疗,也顾不得他是不是还在附近。跟着木其然赤条条地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安老哥,你还在么?”

“在这儿呢,别鬼叫鬼叫的。”被木其然叫得不耐烦,安南天才懒洋洋地应道。

得到回应,木其然这才心中一松,外衣也没扣好,便朝声音的来处奔去。只见安老头正依在一棵大树下,以一片脑袋大的树叶扇着凉风。

瞥眼见木其然和小燕衣衫不整地奔来,安南天忍不住揶揄道:“我还道你们要在水里活动活动呢!这么快便完事了?”

小燕第一次见他,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太监。被他说得俏脸绯红,躲在木其然身后,径自紧紧拉着衣襟,不敢声张了。

“安老哥,你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好多天呢!”木其然可不管那么多,涎着脸拉着安南天略显残旧的青袍道。

198 封印心蛊

“哦?是不是我交代你做的两件事,都完成了?”安南天说着,上下打量着木其然,随即摇头道:“不对,你的样子,分明就是还未达至两气合一。距离练成阴阳无极功,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木其然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黯然,歉然道:“安老哥,其实小弟这次来,是找你救命的。”

“救什么命,你小子不是好好的吗?刚刚还有心情在河里风流快活,难道是这个小丫头让你吃不消?”安南天似乎对木其然带个女子在此幕天席地,旁若无人的野合,颇为不满。言语之间,也总是不忘冷嘲热讽几句。不过,其实也难怪,对于一个太监来说,见到别人亲热,感怀身世,又岂能无动于衷?

“不是的...你...你记得上次,跟我说过蒙虫的事吗?”木其然心中感慨,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好了。

“自然记得了,你是说,要去苗疆找蒙虫的事吧”说到这里,安南天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转而道:“对了,天色不早了,先到我的洞府再说吧”

“呃...是”

“我这里有两个桶,先去提两桶水来再说,记得要上游的。你们的洗澡水,老哥我可没兴趣喝。”安南天指着旁边两个木桶,吩咐一声,转身就走。

“是...”木其然知道安南天武功远甚于他,即便他对自己的轻功再有自信,也不敢枉言一定能追得上他。于是,半点也不敢迟疑,挽着两个木桶,在山涧打满水之后,便招呼小燕一声,急急忙忙追着安南天去了。

安南天看似信步而行,却是速度奇快,在树丛之间,左转右转,总离着木其然数丈之遥。偏生又悄无声息,让木其然无法以声音判断他的位置。有几次,差点因此而跟丢了。为此,他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在后急追。至于小燕,却也顾不上等她了。为恐丢了这小丫头,他只得一边在前面奔行,一边扬声招呼。

小燕一个小女孩,在密林中独自前行,心中害怕,不得不全力追赶。好在她这段时间,得木其然指点,轻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与木其然还相差甚远,但与一般江湖中人,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好在,安南天的洞府离那山涧并不远,如此奔行半盏茶时间,当小燕快要听不到木其然的声音之时,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中了。

站在山谷口,举目望去,到处繁花似锦,鸟语花香。一阵风吹来,谷中幽幽草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山谷并不甚大,站在谷口,已经能够看到左边山岩上,有一间简陋的木棚。依山而建,悬于半壁。

既已到达安南天所居之处,木其然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站在谷口,直到小燕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赶来,休息片刻后,两人方才举步而入。

山谷看似不大,却到处长满奇花异草。几乎每走上两步,就能见到一些。野山人参是最常见的,灵芝、血竭、龙涎草、人参果...这些,也仅是木其然认识的,至于那些不认识的,就多不胜数了。其中有一些,甚至,还盘结着一些毒蛇,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物了。

除了药材之外,这里还不泛一些名贵茶树,如普洱、猴儿采、高山龙井...而水果,这里自然也是不缺的。

木其一边走着,一边暗暗惊讶,真不知道安南天是怎么找到如此一个地方的。

从远处看,岩石半壁上的木棚并不起眼,但来到近处,发现它却也不小,宽度几有四五丈之多。横列在一起,共有三间。距离地面大概有五丈余高,底下以木桩支撑。从建筑方式来看,倒有点像某处地方的“悬棺”。

这样的高度,自然难不到木其然。而小燕,要上去却有点勉强。因此,他示意小燕趴在自己背上,提着两桶水运气一跃,便如一片云彩般,轻轻飘了上去,落在了凸出来的屋檐下了。满满的两桶水,甚至都没有溢出一点。

安南天正坐于檐下的竹椅上抽着水烟,见他们上来,只是指了指屋里,示意他将水倒在里面。

小燕虽然已经从木其然背上滑下,但她对于这个古怪的老头颇为忌惮,不敢与他独处,因此,也跟着木其然进了屋。

进来之后,两人才发现,这木棚比起外面看来,还要大得多。只因,其中有一大半,竟然是从山壁凹进去的。估计连上加建的那部分木棚,纵深起码有十多丈。再深入点,光线太暗,已经看不真切了。

称这里为山洞,或许更加贴切。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却不难闻,反倒有一种提神益气之效。

木其然打量片刻,总算在偏东的一角,找到一间类似厨房的地方,放下两桶水后,才与小燕一道走了出去。

屋檐下有两张竹椅,木其然知道安南天不是个拘礼之人,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犹在抽烟的安南天,沉吟着如何开口。而小燕,也是静静地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上次一别,都好几个月了,怎么,才收了这么一个小丫头?”抽完烟后,安南天瞥了小燕一眼,淡淡地向木其然问道。

“安老哥,我不久之前才从苗疆回来...”

“恩,那你找到蒙虫了?”

“是的,还有七色蛇信和它的眼珠。”说着,木其然从怀里将这两种东西拿了出来,自然,还有食人蜂都一并递给了安南天。道:“安老哥,你看看对不对”

“东西没错了你这次来,是想让我帮你炼制?”安南天随手拿出一个七色蛇的头出来,在手中把玩着,头也不回地问道。

“安老哥如果肯帮我,那是最好了。不过,我这次来,其实是找你救命的。”接着,木其然将自己身中心蛊的事,说了出来。

“哦?”安南天这才回头上下打量着木其然,诧异地道:“你小子中了心蛊?”

“是啊,这不,找你老哥救命来了。”生怕安南天说不会治,木其然神色忐忑地道。

“哎也怪我,当初怎么就没提醒你别碰苗女呢”摇了摇头,安南天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木其然与小燕对视一眼,两人也不敢打扰安南天,因此,只得静静地待在一旁。

“对了,你中心蛊有多久了?发作了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安南天突然问道。

点了点头,木其然坦言道:“快两个月了,每天正午和午夜都要发作一次。”

“不对啊刚刚怎么不见你小子有事?还跟这丫头在河里风流快活的。”

见安南天又提起了这事,饶是木其然面皮较厚,也忍不住脸上微红,解释道:“刚刚已经过了午时了,而且,我因为有寒玉珠压制,所以...”

“你有寒玉珠?”不待木其然说起,安南天眼前一亮,当即催促道:“快,拿出来我看看。”

虽然不知道安南天为何如此激动,但木其然还是依言将贴肉收藏的寒玉珠取了出来。

泛着莹绿流光的珠子一经拿出,檐下顿觉一阵阴凉。将此珠置于掌心,安南天连眼睛也绿了。

“果然是寒玉精魄所制的寒玉珠...”安南天感叹一声,把玩良久,这才转头向木其然问道:“这东西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是逍遥宫的大小姐从别人手上要来的。”对此,木其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逍遥宫?大小姐?”安南天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逍遥宫之名,还是听过的。听木其然这么说,取笑道:“肯将如此宝物给你的,想必也是你小子的情人了吧?”

“安老哥,你就别逗我了,心蛊的事,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木其然实在忍耐不住了。

“哼如果你是想要我帮你拔除心蛊的话,那老哥我也是没办法。”

听到这里,木其然和小燕一阵失落,想不到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来,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嘛...”安南天接下来的话,让木其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拔除心蛊我是没办法了,如果只是将你体内的蛊虫封印起来,让你免受心蛊发作的煎熬,还是可以办到的。”

“将蛊虫封印?那是不是它以后就不会再发作了?”

“不错蛊虫太小了,即使放在眼前,也是难以察觉。在人的体内,根本是无从查找。而且,它早就在你体内落地生根,甚至产卵繁衍了。所以要拔除它,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是以阴寒一类的武功,将它冻结起来。”

“它还会产卵繁衍?那我体内岂不是越来越多蛊虫了?”木其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倒不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如果你和给你下蛊的苗女,以及你们两人体内的蛊虫,任何一方死亡的话,其余的三方都会活不成了。对此,多年之前,我就曾经研究过。可惜,至今还是一知半解。我猜测,当心蛊种入人体之后,就会产卵,但在第一条蛊虫死去之前,它所产下的卵,是不会孵化的。也正因为有这个特点,有些人妄图以切除肢体的方法,要将蛊虫脱离出去,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的。最终,只会让中蛊的两个人,以及两条蛊虫同时死亡而告终。”

199 两个条件

“那安老哥,封印蛊虫的方法,是否有效呢?这会不会让那些虫卵孵化?”

“那倒不会,我刚才已经说了,只有蛊虫死亡,才会促使它的卵孵化。只是封印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木其然听到这里,一阵兴奋,当即抓着安南天的胳膊,激动地道:“那太好了,安老哥,你马上帮我封印吧!”

“帮你逢印蛊虫是没问题,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啊?”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安老头居然跟他要起好处来了。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问道:“安老哥,我可是身无长物,你看,你你想要什么?”

“哼!你小子好不容易千里昭昭跑来找我一趟,却只是为了治病,两手空空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安南天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要找茬。

“安老哥,是小弟不对,这次,我不单中了心蛊,在来此地的途中,还差点被人杀了。试问,那里还能想到要备礼物?下次,下次小弟一定好好准备!”

“哼!就你这点武功,不好好练功,被杀也只是迟早的事。”斜眼瞥了木其然和小燕一眼,安南天不悦地道:“俗语有云,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这小丫头就这点功力,与她双修,根本就是无补于事。我看,你还是不要太浪费时间在她身上的好。”听到这里,木其然总算是明白过来。安南天是被女人陷害,才会成了太监的。因此,他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见自己这段时间功力并没有多大提升,认为自己是沉迷于小燕这个“温柔乡”里了。这是恨铁不成钢,不满自己的不争啊!

“安老哥”

“不必多言了,你要我帮你封印蛊虫,除非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是,请安老哥吩咐。”小命要紧,木其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什么条件,还是先答应他好了。

“第一,作为报酬,这枚寒玉珠,以后就归我了!”

“哦行!只要心蛊不再作,这寒玉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难得安老哥你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第二,这个小丫头要留在我这里。”

“什么?”木其然和小燕尽皆一惊。

木其然回头望着小燕,后者拼命摇头,说什么也不愿与木其然分开。

“安老哥,这个你能不能换一个条件?”刚刚才与小燕建立了深厚感情,木其然当然也不愿失去她。“哼!不答应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冷哼一声,安南天又拿起旁边的水烟,点了起来。良久,见木其然迟迟疑疑,这才又道:“你想过没有?凭小丫头这点微末功夫,跟在你身边,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你的累赘罢了!除非,你打算一辈子就守着她,庸碌一生!”“安老哥,我知道你对小弟期望甚高,但小燕与我,有生死之情,我如何忍心,将她留在此地?”木其然紧紧地握着小燕微觉冰凉的小手,沉声说道。“况且,你将她留在此处,又是何苦?”

“嘿,老哥我如今正在研究丹药,正缺个烧火的道童,她的样子,正好合适。”

“可是”

“不用可是了,老哥我可是为你好。让她在这里留上两年,等你阴阳合一,而她武功也有点成就了,你再来接她,岂不是好过如今跟着你在江湖浪荡?”

“老老哥你是说,你要教小燕武功?”听得安南天之言,木其然眼前一亮。

“哼!老哥我可不会白用你的人。只要她能做好我交代的事,教她一招半式,又有何难?”安南天说完,拿着水烟朝屋里走去了。片刻后,屋里又传来他的声音:“快天黑了,小丫头快做饭。”木其然与小燕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是难于决断。尽管木其然已经颇为心动了,能够让小燕跟着安南天学武,对她来说,自是莫大的机缘。但让小燕留在一向不喜欢女人的安老头这里,他实在不太放心。最后,还是小燕想通了。

“公子,不如就答应他吧!”

“你真的愿意?”

“如果只是留在这里两年的话,小燕愿意!”小燕点了点头,蹲身将头靠在了木其然大腿上。依恋和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小燕,公子也舍不得你。”轻轻抚摸着她头上如云的秀,木其然柔声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夜,晚饭自然是由小燕准备的。至此为止,安南天没将寒玉珠还给木其然,说是要看看他心蛊作之时的症状,以便明日为他治疗。如此,却苦了木其然了。

距离最后一次与丝丝亲热,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木其然心蛊作的时间,由之前的半个时辰,延长到现在差不多要一个时辰才结束。原本只是浑身酸软,加上一点点疼痛而已。可现在,少了寒玉珠,午夜里的木其然却是痛得冷汗直冒,浑身抽搐不止。比起后世那些染上毒瘾之人,作起来,犹要痛苦许多。好在,安南天只是要看看他作的症状,等上片刻,便将寒玉珠还给了木其然,要不然,恐怕心蛊作的时间过后,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至此,小燕也更坚定了要留在这里,换取木其然治疗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安南天在这个被他名命为“药仙谷”的地方,采了不少药材,命小燕煎了一服药给木其然服下。然后,让他将寒玉珠含在嘴里,着身整个人泡在一个大缸里。小燕不断在下面添柴加草,而安南天,站在旁边,不时加上一些不知名的药草。

尽管有寒玉珠之助,木其然泡在滚烫的水缸里,依然痛苦不已。但为了一劳永逸,他也只好咬牙苦忍。

如此,直到一大缸水只剩一半时,屋内也充斥着浓郁的药香。安南天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并起食中二指,在木其然全身各处疾点。先是头颈,继而胸肩,然后是双腿,最后是腰腹。

“服下的那副药,能够护住你全身经脉,而经过药液浸泡之后,你体内的蛊虫会显得燥热不安,继儿在你体内乱窜。如今我封住你全身大穴,将它驱赶至你腹下一个小范围里。你马上运起阴阳决,驱动那股阴寒之气,在腹下方寸之地运行。如此,就能将它暂时冻住,减缓它的活动了。”听到安南天吩咐,木其然马上以言而为。全力运转真气,在丹田之处游戈。由于全身大穴已经被封住,不但蛊虫无法离开这片区域,就连木其然的真气也无法冲出去。在这一小片范围内,原本在平日里不太受他控制的阴寒之气,也容易操控得多。随着这股阴寒之气的运转,身在药缸之中,原本酷热难当的木其然,竟也渐渐感觉舒服起来。

“你控制着这股真气运转,待正午之时,再看看你的心蛊还有没有作,以确认它如今是否真的在你腹部。”安南天在一旁叮嘱着,并示意小燕可以略为减小火势,以免煮干了药水。

木其然正全力运转真气,无法答话,听得安南天的吩咐,只得默默依言施为。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小燕小心奕奕地看着火候,不时抬头抹几下热汗,关切地观察着木其然。

安南天坐在屋檐下,抽着水烟,不时抬头看看天色。直到午时一至,才回进屋里,问起木其然的情况。

木其然满头大汗,却无法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心蛊并没有作。连续运转真气几个时辰,他也已经感觉到疲惫了。安南天地点了点头,脸上一喜,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一枚白色的丹丸塞到木其然嘴里,同时,将他嘴里的寒玉珠取了出来。随即伸掌在他后心拍了几掌,以强横的内力,迅化开药力。又过得半盏茶时间,这才又伸掌拍在了木其然腹下。这次,他并没有再抽离手掌,一股阴柔之极的真气,缓缓从掌心渡了过去。

自感受到这股真气开始,木其然感觉,似是突然从热水里,掉入了冰池里面一般。他浑身一颤,热汗瞬间从张开的毛孔里又吸了进来,整个人也变得浑浑噩噩,头脑迷糊了。

不久之后,当身体渐渐又感觉到炽热之时,腹部突然感觉一寒。就像大雪天突然吞下一大块冰一般,丹田之处,被冻得一阵剧痛。紧接着,木其然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当木其然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山洞里一张木床上了。小燕就如上次木其然受伤之时一般,正趴在他身边。从外面透进的光线看来,如今应该是响午时候了。想起自己开始治疗时,是在早上。而昏迷之前,却已经过了午时了。那么而今,应该是第二天了。小燕想必,是彻夜守侯在身边吧!暗暗运起真气,在体内探察,觉丹田之下,有一小团寒冷异常的区域。在体内那股阴寒之气的温养之下,安静地悬在那里。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但若不注意,倒不会对真气流转造成影响。想来,蛊虫就被封印在那里面了。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山谷里的夜晚颇为清凉,小燕衣衫单薄,就这样趴着,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

缓缓从床上坐起,感觉身体除了有点无力之外,并无大碍。随即,欣开身上的薄被,轻轻盖在了小燕瘦弱的身躯上。小丫头看来已经相当疲惫了,如今正睡得安稳,木其然之举,并没有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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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噬心丹

第四章 扬名立万 200 噬心丹

套上衣服,来到山洞外面,安南天一如既往,坐在屋檐下抽着水烟。目光正望着对面,那里,有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正盘在树上,晒着阳光。

“感觉如何了?”见木其然出来,安南天回头瞥了他一眼,问道。

“除了点头泛力之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木其然说着,朝安南天身边的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你昏迷三天了,三天没吃东西,自然感觉泛力了。”

“什么?我已经昏迷三天了?”木其然大觉意外,他还以为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天呢!

“安老哥,我体内的心蛊是不是再也不会发作了?”

“如今我以混元真气,模拟寒冰掌劲将蛊虫冻结在你体内。因你体内本就有一股阴寒之气,只要不受到刺激,应该不会让它跑出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等你阴寒之气提升,达至阴阳平衡,两气融合之时,或许,会受到冲击,那时候,你可要好好注意了。”说到这里,安南天又将寒玉珠取了出来,交回了木其然,道:“这东西暂时交还给你,万一你融合两气之时,不慎触动了心蛊,就用它暂时抵御吧!如果你能安然度过,下次回来的时候,再将他还给我。”

“是...”想到蛊虫或许还会发作,木其然就一阵不安。

“哼!你的功夫还是太差了,连我那一掌也受不了。”想到木其然的不争气,安南天甚是不悦地问道:“你说,自己有多久不曾采过元阴了?”

“对不起!安老哥,是小弟辜负你的期望了。”对此,木其然也是颇觉无奈。要他如一个色魔般,不管老幼好丑,都一股脑儿采了,他实在办不到。

“哼!这么下去,没个十年八年,恐怕你也无法达至阴阳平衡了。”摇了摇头,安南天随即问道:“对了,记得你小子上次不是说有个什么天池派的女娃,修炼的正是阴寒真气么?难道你没去找她?”

“恩,我在苗疆耽误了点时间,出来之后,因心蛊的事,还没有机会去找她呢!”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心中一动,问道:“安老哥,你听说过‘寒冰内丹’么?”

“寒冰内丹?”安南天一愕,随即喜道:“自然听说过,难道你有?”

“不,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安老哥,你说,那东西对我是否有用?”

“有用,自然有用了。寒冰内丹,据传乃是修炼阴寒之气至大成的处女,死后遗留下来的,类似于佛家舍利的东西。有了这枚内丹,能够大大加快修练阴寒之气的速度。可以说,它是一件绝世珍宝。若非它只对修炼阴寒之气有帮助,恐怕会成为无数武林中人争夺的目标呢!”

“这么说来,如果我得到它,岂不是也能迅速提升阴寒之气?”木其然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错!这点是无庸置疑。快说,你小子在哪里听说有这件宝贝?”安南天似乎对这些奇珍异宝有着一股狂热执着,寒玉珠如此,寒冰内丹亦如此。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就曾经碰到过那个天池派的女子,这是从她嘴里知道的。”

“那还等什么?你马上追上去,将那女子收了,再逼她交出寒冰内丹就是。”

“呃!安老哥,我与她匆匆一瞥,如今也不知道人家去了何处,人海茫茫,如何寻找?”

“哼!没出息,一个小丫头,只不过相隔数日,有何难找?你不会沿着她走的方向一路追过去?”

“是...”现在也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木其然答应一声,略一沉思,转而道:“可我听她们的语气,寒冰内丹并不在她们身上,恐怕找到她们也没用吧!”

“笨!你找蒙虫是干吗的?现在不是正有用武之地了。只要给她吃下一枚噬心丹,别说要她交出寒冰内丹,即便是身子,也任由你采摘了。”

被安南天一说,木其然也不禁心动起来。当初,他之所以要去苗疆寻找蒙虫,不就是要炼制噬心丹用来对付哈纳贝儿么?如今虽然目的不一样了,但与初衷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想到这里,木其然顺势道:“安老哥,噬心丹方面,能否麻烦你待为炼制?”

“这有何难?反正有了蒙虫,其他的辅药,山谷里面随便就能找到,叫你那小丫头看火,举手之劳而已。”

也不知道是为了使木其然迅速变强,还是能尽快得到寒冰内丹,安南天对此,竟是毫不推迟,一口答应了下来。而木其然,对即将能够融合阴阳两气,提升实力,也是充满了期盼,两人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山洞里面的小燕,也因此被吵醒了。

“公子,你好了吗?”

看见小燕连衣衫也不及整理,头发也略见凌乱,心中只是想着自己,木其然忍不住一阵感动。牵着她的小手,起身将她渐见丰腴的身躯拥入怀中。轻声道:“我好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了。”

当着安南天的面被木其然搂着,小燕甚觉尴尬,忍不住小脸绯红,忙侧过了头,望向了别处。

好在,安南天心情大好,这次并没有出言嘲讽,只是转过头,也望向了另一边。

当天午后,安南天便开始着手炼制“噬心丹”,主要的材料已经有了,他只是在药仙谷中逛了一圈,其余所须的辅助材料也齐了。

噬心丹其实并不难炼,其中最重要的,是要保证在炼制的过程当中,确保蒙虫不能死去。而辅助药材的炼制,却是关键。

如之前撒波告诉过木其然的一般,蒙虫只是一种虫卵,它是寄生在苗疆一种独特的食人蜂体内的微生物。这种寄生虫,对于它原本的宿主,也就是食人蜂本身是没有害处的。在食人蜂啃咬其他动物或人的时候,蒙虫也会因此而得到所须的食物补充。

有的时候,蒙虫甚至还会随着食人蜂咬过的,动物或人的伤口进入他们体内。一旦离开了原本的宿主,食人蜂的体内,蒙虫就会迅速孵化,并且变得嗜血如命。它们会疯狂地进食,继而繁衍后代。直到将新的宿主吃得一点也不剩为止。以蒙虫的体积来算,这个过程,会持续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而在此期间,为它们那些新宿主带来的痛苦,也是无法想像的。

单以杀人或是折磨人的角度来说,直接在敌人身上灌入蒙虫,效果或许会好一些。但安南天和木其然之所以炼制噬心丹,却是为了控制别人。因此,他们对于控制蒙虫的攻击性,以及蒙虫所能够造成的伤害,必须得彻底掌握在手里。

噬心丹,正是由此研究出来的。安南天所要做的,是使用一些辅助药材,控制蒙虫的繁殖能力,以及它们在人体之内的活动能力。使之炼成之后,既能够让人感觉到痛苦,却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死亡。再就是,经过炼制之后,蒙虫进入人体之时,其性质已经被改变。原本苗人用之于对付蒙虫的办法,也会失去效用了。这一点,对控制中了噬心丹的人,非常有必要。否则,被控制之人,只要找一个能解蛊虫的苗人帮助,就能驱除蒙虫了。如此辛苦炼制噬心丹,也会变得毫无意义了。

为了控制别人,解药,自然也是需要炼制的。至此,那些食人蜂的尸体,也正好派上了用场,将之磨成粉末之后,正好用作药引。

应木其然的要求,安南天将解药的分量减少了三份之二。原本应该如花生米大小的解药,被炼制得比绿豆还要小。这样一来,即使别人强行在他手中夺得解药,不懂得使用的分量,在服下一枚,感觉痛苦被解除之后,便以为没事了。其实,按照分量和用法,必须连服三枚,才能彻底清楚体内的蒙虫,以及噬心丹附带的毒性。无论多服了,或是少服了,也都没用。服食两枚解药,只能延迟噬心丹发作的时间。而服用四枚以上,却又会引发丹毒发作,五脏腐烂而亡,实在随意不得。

看着手中两大瓶药,木其然心中充满了期盼。虽然他已经不想以此方法控制女人,籍以双修阴阳无极功了,但寒冰内丹对他太过重要,必要时,也只得使用它了。

“公子,你要保重...”为免失去哈纳贝儿等人的踪影,噬心丹炼制出来的第二天,木其然便准备离开药仙谷了。小燕将之送到谷口,一面依依不舍地道。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自己也一样,要好好听安老哥的话,他武功天下无双,你一定要努力学习。”

“唔...”小燕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对于武功,其实她并不在意。但如果能成为木其然的一大助力,她却是义无返顾的。

轻轻为她拭去泪痕,木其然也颇为不舍,纵使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离别之情。至此,木其然毅然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那天在通城镇,木其然沉浸于“寒冰内丹”的憧憬之中,并没有细心留意哈纳贝儿她们还说了些什么。好在,小燕却是一直留意着她们的谈话。据她说,那几个天池派的弟子,说要先去岳阳看看。于是,木其然在离开庐山之后,便火速朝那里赶去。

201 洞庭湖上

来到这里,木其然才有点茫然,岳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漫无目的地寻找几个人,实与大海捞针无异。坐在洞庭湖畔的一家酒馆里,木其然头痛着如何下手好。

突然想起,哈纳贝儿既是来游玩,那么,来到岳阳这里,自是会去一些著名景点去看看的。或许,在那些地方能够找到他们的踪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木其然当即找来酒保,向他打听此处风景名胜。可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似岳阳这个古城,风景名胜实在多不胜数。酒保信口道来,就不下十数处之多。像著名的岳阳楼、圣安古寺、三山十洞八平湖、湘妃祠等等。听得木其然一阵头大。

丢了块碎银,打发酒保之后,木其然不紧又烦恼起来。

唉!如果自己有点势力,像什么帮,或是什么门派,那该多好啊!像这样的事,随便吩咐一句,自有手下的人代劳,何必一个人烦恼?

思绪飘飞之间,木其然想起在襄阳结识,外号黑猫的一名采花贼。当日,他们分别之时,曾经相约,可以在大城市里,以“黑色猫爪”为记号,寻找他的。

尽管没多少期望,但木其然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帮得了自己。于是,他再次唤来酒保,许下不少银两,让他找人在城里当眼的地方作下记号。在此,木其然扬言,如果酒保做不到自己的要求,定不轻饶。

那酒保见木其然出得起银子,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看来甚有自信,显然他有他的办法。

之后,木其然便离开了那家酒馆,信步在街上游逛起来。

黄昏,他来到洞庭湖畔,见河岸上,正停泊着不少舟船。有小艇、有大型画舫,自然,也有不少提供湖鲜给客人在船上食用的鱼船。

闻得不知从那里飘来的阵阵香味,木其然才想起,从早上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了。于是,信步朝一艘正向着他招揽生意的鱼船走了过去。

“这位少爷是要用饭么?我们这里舒适豪华,名厨巧手,保证你满意的...”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脸色坳黑,显是地道的鱼民。他见木其然衣饰华贵,一派斯文,还道是文人雅士。这类客人最易伺候了,于是,忙堆着笑容招呼道。

木其然而今,脸上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因此,并没有再将脸擦黑。要不然,恐怕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他第一次在这种地方用餐,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再就是,他还在为寻找将军府的大小姐而烦恼,因此,只是朝黑脸少年点了点头,朝船上走去,没有多言。

这是一艘由中型鱼船改装的小舟,长有三丈余,最宽之处也有一丈多,在平静的湖面上,显得颇为平稳。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船后,黑脸少年恭声问道:“请问少爷,你可还有别的朋友要来?”

“没了!就我一个。”

“哦,好的,请少爷进舱宽坐吧!我们马上开船。”黑脸少年向前招呼一声,随即介绍自己道:“小的名叫黑虾,有什么需要,少爷尽管吩咐。”

点了点头,木其然径自朝船舱内走去,里面,已经有一位少女立于舱门前,等候客人了。

“这位少爷请坐!”那少女年约十五六岁,与方才的黑脸少年有几份相似,看来是兄妹。脸色也是略为粗黑,但五官端正,明眸洁齿,倒也让人看着舒服。而身形,却是比寻常女子较为壮实,显得青春活泼。她穿着粗布衣裙,也是别有一翻丰姿。而声音,还略嫌稚嫩。

船舱之中,只有一张于三尺余宽的四方矮桌。显然是为防摇曳的舟船,让酒菜倾倒而设计。固此,客人只能坐着矮凳子用餐了。

木其然随意往矮凳上坐下,向那少女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听木其然这么问,少女爽朗地笑道:“少爷看来是第一次在船上用餐吧?”

“不错!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讲究?”

“这倒不是,只因,我们这里是鱼船,来得这里的,大都是为了品尝最鲜美的湖鲜。少爷既包了我们这艘船,那么,今天船上的所有鱼获,就都是少爷的了。”少女说到这里,续建议道:“少爷只有一个人,可能也吃不了太多,不如就先将每一样都来上一些,若是不够了,或是少爷尝过之后,喜欢吃哪道菜,再多做一些,如何?”

“好吧!就如你所言。”

“那敢问少爷要不听曲?”

“听曲?小姑娘难道还会唱曲?”

见木其然问得可笑,少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小脸嫣红一片,倒也颇为动人。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该取笑客人,当即赔礼道:“对不起,少爷,小鱼不是有心笑你的。”

“没关系?你叫小鱼?”少女的天真率直,倒让木其然暂时忘却了寻人的烦恼。

“是的。”小鱼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洞庭湖里,有不少画舫,是由艺人开设的。就如陆地上酒馆中经常见到的那些卖艺之人一般,客人可以坐在船上听曲、看戏,甚至,还有陪夜的呢!如果少爷有需要,小鱼可以帮少爷找几个来的。”

说到这里,小鱼似是怕木其然误会什么,紧接着,又解释道:“因为鱼虾是要新鲜才好吃的,因此,烹饪须时,我是怕少爷你等得闷了...”

抬头朝船舱之外望去,此刻,这艘鱼船已经在那个黑虾和船头那边另一个人的掌控之下,渐渐远离湖岸了。

“也好,既然来了,见识一下也不错!小鱼,你就帮我找一位唱曲的来。”木其然也不知道此地的价格如何,随手从怀里抽出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出来,交给了小鱼。

小鱼接过银票,一面欢喜,手脚麻利地帮木其然端来酒水,便朝前舱去了。

以木其然的内力,小小的鱼船之中,自是早就发现,除了黑虾和小鱼之外,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他们的父母,一个在船头掌舵,一个在前舱烧菜,一家四口,分工明确。

不久,鱼船向着湖中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靠了过去。木其然正在喝着闷酒,寂静的湖面中,却突然传来了打斗声。声音似是从前面的画舫传来,只是,两船相隔还有段距离,鱼船里的一家子,显然还没有察觉,依然驾着船朝前方驶去。

好奇之下,木其然放下酒杯,向船头走来,向声音的来处凝望过去。

在船头的一名中年汉子,看来是黑虾和小鱼的父亲,见客人出来,还道木其然是要看风景,忙招呼道:“这位少爷,前面的画舫,是我们洞庭湖一带,最知名的歌姬‘仙儿’姑娘的。每到夜幕降临之时,她的画舫四周,都会引来不少文人雅客,隔水聆听呢!”

“哦?只能隔水聆听,而不能到她画舫去,又或是邀请她过来献唱?”

“仙儿姑娘的画舫素来只接待两种人,一种是熟人,一种是女客,至于邀请她过船献唱,倒是不曾听说过。”

“呵呵,是么?”木其然暗自冷笑,在这个年头,出来抛头露面的女子,居然还如此清高,感觉实在有点自欺欺人。除非你长得难看,无人问津,否则,任你有大势力在后撑腰,总有遭人惦记的时候。如今画舫之中,传来的打斗声,很可能就是因次而起的呢!

“咦?仙儿姑娘的画舫,怎么有这么大动静?”随着两船渐渐接近,中年汉子也已经注意到对面的异常了。

正在此时,画舫中间的一个大窗子里,突然有一道人影飞了出来,“扑通”一声,掉到了湖里,贱起大片水花。而画舫里面的打斗声,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有更加激烈的倾向。

“不好了,那边有人在打架。”中年汉子终于意识到这点,随即大声朝船尾喊道:“虾子,停下...”

“船家,划过去。”木其然正感无聊,那能有热闹不看?

“少爷,这不好吧!万一要是殃及池鱼,那可就糟了。”

“有我在,没事的,你照我的吩咐,划过去便是。”木其然的话,无庸置疑。

或许是因为他刚才给的银子多,中年汉子朝画舫的方向看了看,略一迟疑,还是点头答应了。在他的再次叫喊之下,船尾的黑虾继续划动船浆,朝前驶去。

画舫中,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样貌端好,身穿锦衣的男子正手持长剑,独斗四个黑衣人。画舫里,原本装饰华丽,典雅宜人。可而今,已经有点不堪入目了。只因,五人之间的争斗,已经将大部分船舱之中的摆设都毁坏殆尽。两名妙龄女子,正一脸惊惶,相拥着躲在舱中一角之中。其中一个,脸上蒙着面纱,身穿彩丝纱裙,丰姿绰约,婀娜迷人。

她虽然面容有薄纱遮掩,看不真切,但单凭那能够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也已经能够肯定,不会是庸脂俗粉。而她身边紧拥着的那位姑娘,年纪与之相当,容貌虽非绝色,但姿色竟也是不差。虽然脸上也是一片惊惶,但清澈的美眸,却隐隐透出一丝飒爽英气。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下等之人。

202 画舫争风

锦衣男子虽是以一敌四,却犹显从容,长剑挥舞之间,不时以左手穿插着几招掌法迎敌。掌风呼啸之间,让画舫里面,刮起阵阵寒风,让四名黑衣人不敢近身。

锦衣男子的剑招轻柔,却是连绵不绝,不但将门户守得严实,让对手无法进袭。而且,一招接一招,渐渐将黑衣人逼向了船舱的一角。终于,当退无可退之时,其中两名黑衣人暴喝一声,贸然仗剑向锦衣男子的剑网攻来。

锦衣男子不急不徐,右臂一转,带动长剑旋了一圈,将两名黑衣人的兵器卷向一边。随即身形微矮,剑势一送一划,就如舞蹈一般。几乎不分先后,连伤两人。

“啊!”两名黑衣人惨呼之声未绝,已经被锦衣男子随后而来的左掌连拍推向身后大窗。“扑通扑通!”两声,载进了湖里。

木其然的鱼船,已经驶近。看到画舫里的情景,不禁心中大喜。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只因,那名锦衣男子,正是与哈纳贝儿一起,曾经在通城镇出现过的姓董的师兄。

画舫里,还剩下的两名黑衣人,见同伴被击下湖里,并没有一丝退避,也没有下湖中救他们上来的意思,各执兵器,呼喝一声,又朝姓董的锦衣男子冲去。

“回来!”正在此时,画舫舱门之处,突闻一人冷声喝道。

木其然刚靠近画舫,便被锦衣男子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此时才留意到,原来画舫中,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年约四十,头发半秃,样貌猥琐。这个时候,虽然对手下的无能颇为不满,但目光,却依旧流连在船舱角落的两名女子身上。

如果林若兰在此,必定能认出,这个猥琐的中年人,就是数月之前,在石门袭击她们的,什么八大舵主之一的高身了。

“真是废物,连一个小子都收拾不下。”召回剩下的两名黑衣人,高身一面不快地道:“你们下去看那几个家伙死了没有?没死的就捞上来。”

“是!”面对高身的责骂,两名黑衣人不敢露出丝毫不悦之情。答应一声,便“扑通”一声,跳进湖里,搜寻同伴去了。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中,木其然已经隐隐猜到,这是逍遥宫的人了。而今,他真沉思着,要如何在这个姓董的锦衣男子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哈纳贝儿和她的师姐并没有同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难道,他是背着妻子,一个人偷偷出来寻花问柳的?

“嘿,小子,你究竟是何门何派?竟敢管你家大爷的事?”高身瞥了舱中两名女子一眼,随即对董姓男子冷笑道。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人家仙儿姑娘已经说了,此画舫不接待男宾,你偏要强闯,分明是居心不良。似你这种人,只会欺负弱小,实在枉自为人!”董姓男子一面冷傲,面对高身的责问,依然抬头挺胸。配上他不俗的相貌,华贵的长袍,倒也显得俊朗不凡,正气凛然。只是,这翻话听在木其然耳里,却有点显摆的味道。

“嘿嘿,好一个天下人,大爷看你是不敢说出自己的师承门派吧?”高身似是完全不将眼前的小子看在眼里,对他的辱骂,竟是一点也不生气。

“哼!有什么不敢的。”董姓男子一心在美人面前表现,自是受不得别人贬斥。当即踏前一步,长剑一抖,左手负于身后,一面傲然地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池派董飞是也!”

“哈哈哈哈,什么天池派,大爷我从没听过,原来是个九流门派出来的楞小子,还敢在这里充大头。别说大爷我以大欺小,只要你从大爷的胯下爬过去,大爷就发发善心,放你离开好了。”高身似乎也对董飞的傲慢和故作姿态颇为反感,说出这话,自是存心让他难堪的了。

董飞大怒,长剑轻抖,隐隐泛起一阵龙吟之声,显是一炳宝剑。随即踏前一步,冷喝道:“大胆狂徒,竟敢辱我师门,报上名来!”

“嘿嘿,大爷我姓高名身,逍遥宫湖广分堂旗下,八大舵主之一。怎么样?小子,怕了吧?”

“哦?”董飞似是不曾想到这个猥琐的中年人竟会是逍遥宫的什么舵主,微微一惊,但想到这梁子既已结下,也不容他退避了。于是,暗中一咬牙,淡淡地道:“哼!原来是逍遥魔宫的人,难怪如此猖狂。”

船舱里面,两名女子显然也听说过逍遥宫。听得高身竟然是逍遥宫之人,也不禁脸色微变,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嘿嘿,猖狂又如何?只因本大爷有这个本事。小子看不过眼,尽管放马过来,让大爷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管本大爷的事。”高身说着,一面阴笑地朝舱内走来。

“哼!无耻之徒,看剑!”董飞见高身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于是,不再迟疑,低喝一声,长剑一提,便朝对方刺去。

高身左手正提着自己的配剑,见董飞一剑刺来,并不如何在意。他刚刚已经从董飞与自己几个手下交战中看出,眼前这小子虽然武功不弱,但与自己还有点差距。尤其是那一套剑法,在高身看来,阴柔连绵,全无半分威力。倒是他的掌法,颇让人难以捉摸。

眼见对方剑尖刺到,高身左手向前一拨,连剑带鞘格住对方剑身,继而顺势手腕一翻,右手握着剑把,左手依然紧握剑鞘直朝董飞撞去。

董飞剑尖被格开,左手正要运起天池派独门寒心掌朝高身印去。却不想,高身一格之后,已经夹剑近身撞来。

天池派武功,以阴柔为主,本就适合女子修炼多些。董飞这套“冰心剑”以寒冰真气驱动,不以速度见长,剑招也不如何凌厉。倒是其中所蕴涵的寒气,相当阴毒,能够让对手交战当中冰冷不适,内息不畅。即便交战双方,功力相当,对手也是难以持久。所以,对上使这“冰心剑”之人,必须速战速决。

高身武功比董飞高出不少,一个照面之间,便转守为攻,让董飞一时之间,也是慌了神。匆忙之际,只得将提起的左掌,拍在对方剑鞘之上,借着这一掌之力,飞身侧退。同时宝剑挽起朵朵剑花,阻住了高身追击。

高身一击不中,也不如何意外。右臂一振,左臂轻扬,剑鞘“噌”的一声,朝董飞射去。同时脚下疾行,微微矮身,持剑朝他胸腹之处划去。

身后便是舱壁,穿过船窗,便是洞庭湖了。董飞无处可退,只得行险一击。他宝剑一绞,先将高身射来的剑鞘卷开,手中一沉,剑势已经受阻,微微一顿了。见对方凌厉的一剑已经刺到,双脚顿时往后,在窗沿上一蹬,一个鸽子翻身,总算堪堪躲过了高身的一剑。待翻到对方头顶之时,顺手并起左掌,朝他脑后拍去。

高身只觉眼前人影一花,脑后寒风乍起,心中一惊。慌忙借着刚才前冲之势,低头转身避让。同时,长剑圈转,不待看清董飞的位置,已经朝后削去。

眼看这一掌已经无法伤到高身,再往前送去,只会伤在对方剑下。董飞只得收回左掌,他人在空中,右手宝剑朝前一划,“叮”的一声,架开了高身剑招,这才落下地来。

至此,两人刚好换了个位置。董飞脚步刚刚站稳,便又弓身疾奔,持剑朝高身掠去。

“哼!”高身自持武功比对方高,刚才一下大意,竟被眼前的小子占得先机,心中正自恼怒。见董飞又一剑攻来,冷哼一声,长剑倒转,剑柄朝上,剑尖朝下,身形微侧,以剑身格开对方一招。随即手腕一翻,长剑划了一道圆弧,朝董飞头顶直劈而去。

这一下,是高身从“剑指南山”中演化而来,于防守中进攻,招式刚猛沉凝,速度也是奇快,董飞宝剑刚刚被架开,不及回身,大骇之余,只得奋力朝右边疾闪。他身形直直朝地板摔去,只听“砰”的一声,右肩狠狠撞在地板上,虽然疼痛狼狈,却总算躲过了高身这盛怒之下的一击。可惜,也仅此而已了。高身不待他起身,已经左脚扬起,朝他腹部猛然踢去。

“砰”的一声,这一下,董飞再也无力躲避,被重重踢中腹部朝对面舱壁滑去。狠狠撞在舱壁发出一声巨响后,又弹了回来。如煮熟的虾一般,董飞痛苦地弯着腰,干呕不止。

“嘿嘿,小子,看你还敢管人闲事不!下辈子投胎,记得放聪明点了。”高身显然不打算放过对手,说完后,举起长剑,就欲朝兀自无力反抗的董飞刺去。

木其然还得依靠董飞找到哈纳贝儿,又或是直接从他口中问出“寒冰内丹”之事,自然不会如此看着他死。见高身举起长剑,没敢再犹豫,身形一动,脚踏在船头上,微一借势,便如箭矢般向画舫中射去。待得高身发现,他已经穿过画舫侧面的大窗,五指一屈,一招“鬼影临头”向他脑后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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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出手相救

画舫当中的动静,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似木其然这艘鱼船般,停靠在画舫周围看热闹的小船,不下七八艘。但他们害怕惹祸上身,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有木其然这一艘,与画舫相距不及十丈。因此,站在船头上的木其然早就引起了高身的注意。只是心底里,他并不如何将这个青年书生放在眼里罢了。而今,任他怎么想,也料不到这么一个人,会来得如此之快。

陡然之间,听得耳后风声,高身心下大骇,再顾不上下手杀董飞,想也不想,便先行弯腰低头避让。同时,一招“神龙拜尾”,扬起右腿,直向后踢去。

如此仓促之际,依然能够躲过木其然偷袭,甚至还能撩腿反击,高身的武功,已经不弱了。不过,这也是木其然还没想好是否该取他性命,否则,寒星刀一出,再配合鬼影身法,偷袭之下,高身绝难幸免。

就目前来看,木其然与古珍楠关系非浅,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愿再得罪逍遥宫。因此,见高身躲过了自己一击,反身一脚踢来。当即朝他踢来的右腿跟上一踏,微微借势,已经翻身向后退开,落于船舱板内了。

高身想不到木其然一击之后,会突然退开,脚步一错,旋身退回舱门之处,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偷袭自己的人来。想起刚刚的凶险,他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木其然的突然而至,让画舫中几人也为之意外。两名女子自是不用多言了,刚刚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向高身袭来,两人匆匆交手一招,竟又突然停了下来。船舱之中,已经多了个青衣书生了。至于董飞,刚刚发生的事太快,他也无力反抗,如今死里逃生,回想起来,才觉后怕,脸色也是一片刷白。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先向两名女子的方向退入几步,待离高身远了,这才转头朝木其然施礼道谢。

“这位...少侠,刚才承蒙相救,董飞不盛感激。”木其然虽然戴上人皮面具之后,年纪看起来大了几岁,但比起董飞,依然要小。因此,一向高傲的董飞,感激之余,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难堪。

“董公子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木其然一边虚应着,一边瞥眼看了舱内两名女子几眼。想不到这里,居然有此美貌女子,难怪会惹来高身之流了。

“哼,阁下为何要偷袭于我?”眼见木其然武功高强,高身言语之间,也客气了几分。

望着这个猥琐的家伙,木其然一阵厌恶。不想与之多费唇舌,只得淡淡地道:“看不惯阁下的所为而已,本公子也不想为难你,尽早离开这里吧”

“什么?”高身年纪不小,武功也是不弱,虽然只是个舵主,但比起逍遥宫十二堂主武功较差的几个,也是差之不远了。想不到今日,会被一个黄毛小子如此看轻,实在是奇耻大辱。

“小子,别以为你有几份本事,就能在大爷面前耀武扬威。要知道,大爷在江湖上扬名之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那里呢”

“那又如何?没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么?你都一把年纪了,最好还是有所收敛的好,免得被人将你的老骨头拆了。”

“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那就让大爷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高身努极大笑,手中长剑朝前一指,右臂轻颤,长剑突如灵蛇一般,嗡嗡作响,直朝木其然刺去。

木其然眼中精光一闪,待对方长剑及身,右手一翻,寒星刀赫然出现。他左肩微侧,右手反握着短刀向左一拨,于千均一发之间,已然化解了高身轻灵快捷的一剑。待高身长剑一偏,欲待变招之时,手腕一翻。寒星刀已经转了一圈,由刚才反握之势变为正持。木其然顺势一刀,当头朝高身劈去。

“啊”这一招,正是刚才高身用之于对付董飞的一下变异的“剑指南山”。木其然刚刚看了一眼,正好如今反施其身。只是,他本就以速度擅长,寒星刀的变招也比长剑要快得多。这一招,在木其然使来,速度直比高身还要快上陪余。高身虽然对这一招异常熟悉,但大惊之余,已经不及躲避了。

只听“哧”的一声,高身的左肩已经被结结实实砍了一刀。

“啊”船舱之内,董飞和两名女子,似也想不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高身,只不过一个照面之间竟然就被人伤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看着还掐在自己左肩上,寒光闪闪的短刀,高身脸部抽搐,强忍着剧痛,却不敢再有所举动。从刚刚的那招中,他已经知道木其然已经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恐怕他的左边胳膊已经被齐根砍断了。

“你可愿离开?”木其然一面平静地看着高身,淡淡地问道。

“既是技不如人,高某还有何话可说”既知道木其然没有杀他之心,高身也不愿再自取其辱,“叮当”一声,将长剑丢弃,沉声道。

手腕微微使劲,将短刀收回,带起点点血花,朝舱门一指,木其然不再多言。

退后几步之后,高身望着木其然,一面不甘地问道:“今日一败,高某心服口服,只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木其然微微一笑,知道高身这是心有不甘,想要找回场子,于是,随口答道:“黑面书生”

而今的木其然,戴着人皮面具,虽算不上白皙,却也与黑面扯不上边。听他这么说,高身是一面疑惑。但想起人家已经手下留情,再不欲多言,强忍着左肩剧痛,一点头,便转身朝外走去。他们的小舟正静静地停泊不远之处。他在船头纵身一跃,身型已经向远处射去了。

“少侠好武功,堂堂逍遥魔宫的一个舵主,一招之间,就败在阁下手中,实在让人佩服”见高身离去,董飞忙上前恭维道。

“董公子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出奇不意而已,算不得什么。”其实,木其然的武功虽然要胜过高身少许,但也相差不大。之所以能够一招之间,便将之击败。除了出其不意,使了对方的招式之外,全因木其然武功的特点,那就是快。面对不如他的对手,往往数招之间,便能分出胜负。因此,只凭一招,便伤了高身,其实并不奇怪。像高身刚才攻来那招,外人看来,木其然应付起来,似是轻描淡写,其实,却是颇为凶险。

高身出手本就不慢,那一招如灵蛇吐信,飘忽无定。只因木其然目光精准,出手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才能轻轻一拨,将之化解。当中若有半点差错,恐怕就是血贱当场命运了。

这时,船舱内的两名女子,见狂徒已经离去,忙相搀着走了过来。

“幸得两位公子相助,将恶人赶走,否则,恐怕不堪设想。仙儿在此,多谢两位公子。”脸上蒙着薄纱的女子,向着木其然和董飞盈盈一福。声音清脆润甜,娇柔婉转,确实动人心魄。

“仙儿姑娘客气了,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中人应为,姑娘无须客气。”

俗语说,好了伤疤忘了痛,用来形容此刻的董飞,恐怕是最恰当不过了。见得仙儿姑娘亲自道谢,他似乎将刚才的狼狈和凶险,忘得一干二净。面上一阵得意,嘴里说着冠冕堂皇之词,而目光,却是在这位闻名岳阳的名ji身上细致打量起来。

木其然见得他的丑态,不禁暗暗摇头,真不明白,那个冷艳美人冷月孀,何以竟会嫁给这样的人?

“这位公子,方才听闻,你与那狂徒说,外号黑面书生,只不知,公子大名,能否见告?”仙儿见木其然不语,于是转而问道。

“大家萍水相逢,贱名何足挂齿。”这个名叫仙儿的女子虽然气质高雅,身材婀娜,但木其然如今一心放在寒冰内丹之事上,对这个连面孔也看不真切的名ji,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致。倒是她旁边的那位姑娘,从衣着打扮、气质样貌来看,不似丫鬟奴婢之流。因此,对于她,木其然倒是多看了几眼。

“这位是妾身妹妹环儿。”见木其然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女子,仙儿赶紧为他介绍道。“环儿,还不见过恩公。”

“环儿见过恩公”

仙儿旁边的这名女子,年约二十二、三岁,虽身穿纱裙,却总难掩其中的一丝刚强英姿。即便向人施礼,也只是微微屈身,相较起来,她比起名ji仙儿更多了一份孤傲。

微微点了点头,若非有董飞在场,木其然倒是愿意与这两个美貌女子多作交流。而今么,却是没这个心思了。

眼见董飞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木其然当即拱手道:“此间事了,在下也不便久留,告辞”

“恩公且慢”多少男人想登上此画舫,与自己亲近而不可得,想不到木其然转身便要离开,仙儿感觉甚是意外。她知道木其然速度奇快,生怕一句话没说完,对方便离开了,于是急道:“恩公救命大恩,妾身无以为报,不若留在此间,共进一餐如何?”

204 拦途截问

“呵呵,此画舫损坏严重,我看,还是改日吧!”木其然说着,瞥了董飞一眼,后者正为受到仙儿的冷落颇觉尴尬。木其然不再多言,身形一展,向着自己所乘的鱼船掠去。

“啊...”鱼船的船头上,真站着黑虾、小鱼和那个中年汉子。原先中年汉子见木其然一晃之间,已经飞到对面画舫里,惊骇之余,慌忙将船舱里的女儿和儿子召了过来,大家一同看热闹呢!如今,只觉眼前一花,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三人一惊之下,这才看清是木其然回来了。

“少爷好厉害啊!飞来飞去,几下子便将那恶人砍伤了。”黑虾最是多话,待看清是木其然回来,慌忙赞誉道。

木其然无心答理他们,虚应几句后,让他们将鱼船驶远一点,之后,他坐在船舱里面,一边享用鲜嫩的洞庭湖水产,一边暗中监视画舫中的情况。

鱼人生性憨厚率直,那小鱼负责伺候客人进餐,她女孩儿心性,对木其然这个武林高手仰慕不已,虽明知不该打扰客人用饭,也忍不住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或许是如今的画舫确实不是久留之地,又或许是感觉夜色已深,董飞不久之后,便走出了画舫,跳上停泊在旁边的一艘小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画舫中,两位美貌的姑娘相送至船头,看着董飞所坐的船远去,回头朝木其然这边看了过来。

木其然惟恐失去董飞的踪影,淡淡望了画舫这边一眼,招呼也不打,便吩咐船家跟着董飞的船而去了。此举实在让身后的两女忿忿不平,只道这人傲慢无礼,全不将她们放在眼里呢。

跟着董飞的小船上岸之后,很快,来到一处僻静的小树林中,木其然没再隐藏身影,马上腾身一跃,拦住了他的去路。

突闻风声一起,前路已经多了一个人,董飞心中一惊,待看清面前之人,竟是刚刚在画舫之中救下自己的人,又不禁疑惑起来。

“是你?阁下...何以阻住我的去路?”

“没什么,在下突然想起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因此,只得冒昧打扰了。”

“哦?什么问题?”董飞也不是初涉江湖的小毛孩了,眼见木其然来得突兀,早就暗暗提防了。而且,木其然的武功,他可是见识过的,实在容不得他不忌惮。

“我记得,董公子说过,你是来自天池派的?”

“不错!那又如何?”

“呵呵,董公子无须紧张。”木其然微微一笑,打算来个先礼后兵,看能否套出点什么。“在下与贵派的贝儿姑娘早就相识,不久之前,还到信阳将军府中,拜访过她。只不知道,她而今是否与董公子一起?”

“哦?你认识我贝儿师妹?”董飞颇觉意外,随即上下打量着木其然,疑惑地问道:“阁下与我师妹是什么关系?”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与贝儿姑娘虽然相识不久,但我两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她还说,要带我去找她师傅呢!只是,日前在下有事,出了趟远门,回来之后,据说她已经南下游玩了。”

“她说要带你去见师傅?”董飞似是有点不信,目光一阵闪烁,随即道:“那恐怕阁下要失望了,只因董某乃是一个人而来,贝儿师妹如今的行踪,却是不知。”

“哦?是么?”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董飞何以要撒谎,也不知道自己那里露了破绽,心思电转,也不打算跟他客气了。当即向前几步,一拱手,微笑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便打搅,看来,只能怪在下与贝儿姑娘有缘无份了。”

“客气!”董飞还道三言两语就讲他打发,心中暗乐,也拱手回礼。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木其然身形微晃,幻化出数道人影,在黑暗中,仿佛鬼魅一般,直向董飞欺近身身来。待董飞一惊之下,欲要退避之时,突然觉得后腰一痛,而正面袭来的黑影,原来竟是个幻像。不知何时,木其然的真身竟已经转到他身后去了。

“啊!”剧烈的痛楚,让董飞忍不住张嘴惨呼起来。正在此时,木其然出手如风,两指夹着个豆大的药丸迅速投入他口中。不待董飞反应,已经轻轻一掌,朝他喉咙砍了一记。

“呃”的一声,董飞已经将药丸吞进肚子里了。

“咳咳...”董飞骇然不已,顾不上出手反击,慌忙弯腰干呕咳嗽起来。可惜,木其然又岂能让他如意。阴笑一声,伸手按在他背心上,渡出一丝纯阳真气于他体内,将噬心丹的药力迅速化开。

“你...你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知道再也无法吐出那东西,董飞转身退开几步,紧抓着腰间宝剑的剑柄,却不敢贸然动手,一面愤然地问道。

“嘿嘿,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对你方才之言,有所怀疑。故此,做个测试罢了。”噬心丹发作需要点时间,木其然耐心地等待着。

“你...我与你无冤无仇,董某又岂会骗你。”

“人心隔肚皮,难说得很啊!”

“你...”董飞心中惊疑不已,沉思着,是否出手,先行制服这家伙,逼他拿出解药再说。可是,一想到对方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根本就毫无胜算,不禁迟疑起来。

正在此时,腹中隐隐传来一阵不适。开始,只是如肌饿的感觉一般。随后,渐渐痛痒起来。

皮肤的痛痒,人人都试过,但对于这种来自体内的痛痒,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激烈,痒的感觉渐渐退却,随后而来的,就是越来越盛的痛楚。董飞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他知道,该是刚才吞下的药丸发作了。

“少侠...你...你究竟给我吃的是什么?”双手按压着腹部,企图缓解这种如孕妇阵痛般的感觉,董飞恐惧渐增,颤声问道。

“这是一种我刚刚炼制而成的噬心丹,你可是第一个品尝的呢!不知道滋味可好?”木其然一面戏谑地问道。

“不...啊!”就在说话之间,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迅速增强,继而向着全身扩散了。刚刚还只是腹部,而今已经蔓延至胸肺了。董飞惨呼一声,终于忍不住趴在地下,颤抖和抽搐起来。

“啊哦...啊...求你...给我解药...啊....”

木其然也料不到这噬心丹居然有如斯威力,只不过短短时间,便将一个高傲如董飞的武林中人,也折磨得全没脾气了。不过,首次使用噬心丹,木其然为了清楚它的药效,同时,也为了让懂飞彻底记住这种感觉,他并没有急于将解药拿出来。

盏茶时间过后,董飞在痛苦的折磨下,不住在地上辗转、哀求甚至痛哭。最后,在无法可忍下,竟拿起地上一块石头,想要往自己头上撞去。

木其然随意一脚,便将石头从董飞手上踢开,感觉也差不多了,才说道:“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

“啊...我...我什么都答应,求你了...求你快给我解药...呃...”董飞不及听完木其然的条件,他已经被痛苦折磨得不似人形了。一把抱住木其然的脚,便哀求起来。只要能够不死,谁也不会愿意去死的。

“嘿嘿,那好,这是解药。”说着,木其然夹着一枚与小红豆般酷似的丹丸,丢了下去。这是应他要求,安南天炼制的,分量为三份之一的噬心丹解药。吃了之后,十日内,可保无恙。但如果想要彻底解除毒性,却必须连续服用三枚才行。如果在此期间,服用第二枚,就能使得噬心丹发作的时间延长至一个月。

董飞现在就如毒瘾发作的人见到毒品一般,捡起滚落地上的解药,也顾不上想想解药的真假,甚至,连解药上沾着的泥巴也来不及清理,便“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里。片刻之后,董飞感觉身上的痛楚果然渐渐减弱,直到能够承受的时候,他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看着刚刚还痛得在地上疯狂滚动,甚至试图自尽的人,吃下解药之后,只不过眨眼之间,便渐渐恢复过来。木其然对这解药的功效,也不紧暗暗赞叹起来,心道安老头果然了得。有机会,一定要他多制几种这样的丹药出来。

“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是...”董飞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脸上兀自沾满泥土,样子狼狈已极。刚刚的竭力挣扎,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此刻看着木其然,就如见到魔鬼一般,对他的话,却是不敢有半分违抗了。

“你叫什么名字?”木其然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淡淡地问道。

董飞一愕,讪讪地道:“阁下...阁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哼!我问什么,你最好马上回答。否则,等你的噬心丹再发作起来,可是没有人再给你解药了。”

“啊?你...你刚刚给我吃的,难道不是解药?”

“那是解药没错!但却不是全部,只吃一枚,只能暂时解除你的痛苦而已。十日后,毒性会再度发作的,到时候,嘿嘿...”

205 尾随而归

“不不要!这位少侠大侠,求你给我解药吧,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大慈悲吧!”刚刚的痛苦还记忆犹新,董飞听说十日后还会作,不禁脸色一阵惨白。【无弹窗.】以往的高傲荡然无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木其然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想不到这个董飞如此没骨气,木其然一阵鄙视,对他,再也不那么客气了,于是冷冷地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该好好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是是是,”董飞想要起来,却又不敢,只好一直跪在那里,说道:“我我叫董飞,今年二十八岁,天池派弟子,排行第二”

“住嘴!本公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得罗嗦!”

“是”

“冷月霜可是你妻子?”

“是的。”

“你们是如何相爱,什么时候成亲的?”木其然一直很不明白,以冷月霜的模样,何以竟会选了这么一个丈夫,因此,籍着这个机会,正好问问。

“这”董飞还道木其然看上他妻子了,略一迟疑,还是答道:“我与霜儿是指腹为婚的,之后,更是一起投入天池派学艺,成亲已经五年了。”“指腹为婚?难怪”点了点头,木其然没再就这个问题浪费时间,于是转而问道:“你们天池派据说曾经盛极一时,而今却是没落了。现在门中,可还有些什么人?”

“有我师傅妙云真人,师叔炼云真人,我师姐月霞仙子,五师妹上官飞凤,六师妹纪微。”

“你师傅和师叔都是出家人?”这点,木其然颇觉意外。

“是的,我天池派历来都是很少男弟子的,至于掌门之位,也必定是要处子之身。因此,她们当选掌门之后,通常都干脆出家修道了。”

“这么说来,你是天池派目前唯一的男弟子了?”

“是的”

“那你们天池派的山门,是否还在天山?”这是如今木其然最为关心的。

“不!自许多年前,我们天池派开始式微,有不少曾经的对头找上门来开始,我们的那些前辈们,就已经撤离天山了。如今,山门设在太行山云影峰。”面对木其然的问题,董飞可算是真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云影峰?”木其然沉吟片刻,问道:“你师傅师叔武功如何?”“我也不知道,平日练功的时候,如果师傅认真点,自师姐以下,我们都接不下师傅三十招的。”

别说三十招,堂堂正正的比试,要在数招之内击败董飞,木其然也可以做到。但这并不代表木其然的武功就比那妙云真人高了,这是因为木其然具有度优势,而天池派的武功,讲究绵密悠长,一旦施展开来,木其然就未必能赢得了。况且,还有最为关键的内力。如果对方功力远胜于己,那纵然度快不过木其然,也能轻易击败他的。

想到这里,感觉还是无法以此作为参照,于是,话风一转,问起了别的问题。

“你们天池派是否有一件宝物,名作寒冰内丹?”

“啊!是是的。”董飞似也想不到木其然竟对他们天池派的事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是贝儿师妹告诉他的?想到这里,董飞就更加不敢撒谎了。

“那寒冰内丹如今可在哪里?”

“在在我师傅那里。”

“那就是说,在太行山云影峰?”

“这”

见董飞迟疑不答,眼神闪烁,木其然冷笑道:“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本公子自有办法证实,如果你胆敢有半句假话,得不到解药,可不要怪我。”“不,不要!我说便是”眼前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被木其然一吓,刚刚生起的点点心思,马上便烟消云散了。

“我师傅如今并不在云影峰,她不久之前,到大都去了。”

“哦?她去大都干什么?寒冰内丹如此重要,难道她出门也要带在身上?”

“我师傅总是将寒冰内丹贴肉收藏的,说是这样,能够帮助提升功力。因此,去到哪里,都要带着的。”说到这里,董飞不安地道:“至于她去大都,应该是去见见朋友,她与当朝夏乐太师的夫人关系不浅。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她的。”

“太师府”木其然嘴里喃喃地说道,心中却在思虑着到大都的风险。

“大侠,你要问的事,我都说了,请问,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吗?”见木其然半天没再说话,董飞小心奕奕地问道。

“你如今在何处落脚?”

“啊,在在岳阳城南,如归客盏。”想起刚刚还骗木其然说没与哈纳贝儿同行,如果现在让木其然知道他的师妹目前正在客盏里,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给自己解药。因此,董飞说这话时,却是忐忑不安。“贝儿真的没与你在一起?”

“是是是的。”当此时候,董飞只得一口咬定了,至于事后,会不会露出马脚,也顾不了这许多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一拿到解药,回去后,便连夜离开岳阳,远离这个恶魔了,反正打是打不过他的。

“那好,你先行回去,过几天,只要查明你所说的属实,本公子自会派人将解药送去。”

“啊?这位大侠,求你行行好,现在就给我解药吧!我对你说的话,没半句假话,求你放过我吧!”

“少罗嗦!再不走,永远也别再提解药两字。”哼,明知道这家伙说话不老实,木其然岂会给他解药?至于为何不当场揭穿他,木其然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那好吧!少侠,你一定要来啊!有什么问题,你再来问我好了。”无论如何,总不能现在改口,董飞犹豫半响,只得哭丧着脸,一步一回头,慢慢离开了。

木其然心中暗笑,似董飞这样的人,死上多少,他也不会在意。他心中所想,还在哈纳贝儿身上。虽然如今有噬心丹可以直接控制哈纳贝儿,但非到迫不得已,木其然还是不想用到它。只因,哈纳贝儿对自己太有用了。除了她修炼寒冰真气之外,还因为她将军之女的身份。这对于他日后建立自己的势力,有莫大的帮助。

自从离开雪山派之后,木其然就深感一个人太过势单力薄。不但消息封闭,就连找个人也得自己一个人挖空心思、殚心竭虑,实在太过辛苦。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感觉一个人无论武功再强,总有衰弱的时候。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为无极门所知,虽然他们以为自己死了,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但对方必定会将此事通传雪山派,继而越传越广。除非木其然以后不再露面,否则,总有对上那些正道门派的时候。因此,建立自己的势力,非常有必要。

木其然也不是没想过要依仗古珍楠的关系,投身逍遥宫的事。只是,逍遥宫势力太过庞大和复杂了,里面可谓高手如云,元老众多。即便他能够依仗古珍楠的关系,在其中站稳脚跟,但那些成名的老家伙,是否会心服于他不得而知。与其在那里熬上数十年,还得卑躬屈膝,听命于人,受人白眼,还不如组建自己的势力,由自己作主。这样的想法,可谓由来已久,只是从前并没有这么系统和迫切罢了。当初他与贵州边境的盘蛇三英结交,其实就已经隐隐中有这个想法了。也因此,木其然那次经过贵州边境的时候,才会过而不入,避免古珍楠和那些山贼的冲突的。

心中想着这些,身形却不曾停歇,踏雪无痕轻功一展,顿如轻烟鬼魅般,摄在董飞身后。随着他穿过树林,越过山冈,转入街道,董飞虽然不时回张望,却根本难以现木其然的踪影。

夜色渐沉,木其然悄悄跟在懂飞身后,终于来到城南的“如归客盏”里。对于自己的住址,董飞自是不敢撒谎的,否则,木其然找不到他,解药自也不必奢望了。

让木其然奇怪的是,董飞回到如归客盏后,并没有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反而站在豪华庭院的一角,向着左侧燃着灯火的房间张望,却不见他进去。直到又等了许久,他顾盼四周片刻,不见人影,这才像是一咬牙,垫起脚跟,轻手轻脚地朝前走去。

这里是一处独立的小院,是一些大形客盏专为尊贵的客人准备的。院子里一共有四间客房,董飞而今,正朝最左侧的一间摸去。透着虚掩的窗门,能够看到房间里还亮着灯。董飞屏着呼吸,蹑手蹑脚来到走廊下,凑头朝房间内张望。待看清内里的情形之时,不紧神色一喜,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里面。

木其然心中好奇,见那房间另一侧还有个小窗,于是,脚下轻点,如鬼魅一般,从董飞身后绕过,眨眼之间,便来到房侧。当真是快如电闪,轻若鸿毛,连一丝声息也无。

天气炎热,此处窗子也没关严,木其然于窗外朝里望去,一瞬间,也不禁为房中的景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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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这位少侠大侠,求你给我解药吧,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大慈悲吧!”刚刚的痛苦还记忆犹新,董飞听说十日后还会作,不禁脸色一阵惨白。【无弹窗.】以往的高傲荡然无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木其然面前,苦苦哀求起来。

想不到这个董飞如此没骨气,木其然一阵鄙视,对他,再也不那么客气了,于是冷冷地道:“既是如此,那你就该好好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是是是,”董飞想要起来,却又不敢,只好一直跪在那里,说道:“我我叫董飞,今年二十八岁,天池派弟子,排行第二”

“住嘴!本公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得罗嗦!”

“是”

“冷月霜可是你妻子?”

“是的。”

“你们是如何相爱,什么时候成亲的?”木其然一直很不明白,以冷月霜的模样,何以竟会选了这么一个丈夫,因此,籍着这个机会,正好问问。

“这”董飞还道木其然看上他妻子了,略一迟疑,还是答道:“我与霜儿是指腹为婚的,之后,更是一起投入天池派学艺,成亲已经五年了。”“指腹为婚?难怪”点了点头,木其然没再就这个问题浪费时间,于是转而问道:“你们天池派据说曾经盛极一时,而今却是没落了。现在门中,可还有些什么人?”

“有我师傅妙云真人,师叔炼云真人,我师姐月霞仙子,五师妹上官飞凤,六师妹纪微。”

“你师傅和师叔都是出家人?”这点,木其然颇觉意外。

“是的,我天池派历来都是很少男弟子的,至于掌门之位,也必定是要处子之身。因此,她们当选掌门之后,通常都干脆出家修道了。”

“这么说来,你是天池派目前唯一的男弟子了?”

“是的”

“那你们天池派的山门,是否还在天山?”这是如今木其然最为关心的。

“不!自许多年前,我们天池派开始式微,有不少曾经的对头找上门来开始,我们的那些前辈们,就已经撤离天山了。如今,山门设在太行山云影峰。”面对木其然的问题,董飞可算是真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云影峰?”木其然沉吟片刻,问道:“你师傅师叔武功如何?”“我也不知道,平日练功的时候,如果师傅认真点,自师姐以下,我们都接不下师傅三十招的。”

别说三十招,堂堂正正的比试,要在数招之内击败董飞,木其然也可以做到。但这并不代表木其然的武功就比那妙云真人高了,这是因为木其然具有度优势,而天池派的武功,讲究绵密悠长,一旦施展开来,木其然就未必能赢得了。况且,还有最为关键的内力。如果对方功力远胜于己,那纵然度快不过木其然,也能轻易击败他的。

想到这里,感觉还是无法以此作为参照,于是,话风一转,问起了别的问题。

“你们天池派是否有一件宝物,名作寒冰内丹?”

“啊!是是的。”董飞似也想不到木其然竟对他们天池派的事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是贝儿师妹告诉他的?想到这里,董飞就更加不敢撒谎了。

“那寒冰内丹如今可在哪里?”

“在在我师傅那里。”

“那就是说,在太行山云影峰?”

“这”

见董飞迟疑不答,眼神闪烁,木其然冷笑道:“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本公子自有办法证实,如果你胆敢有半句假话,得不到解药,可不要怪我。”“不,不要!我说便是”眼前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被木其然一吓,刚刚生起的点点心思,马上便烟消云散了。

“我师傅如今并不在云影峰,她不久之前,到大都去了。”

“哦?她去大都干什么?寒冰内丹如此重要,难道她出门也要带在身上?”

“我师傅总是将寒冰内丹贴肉收藏的,说是这样,能够帮助提升功力。因此,去到哪里,都要带着的。”说到这里,董飞不安地道:“至于她去大都,应该是去见见朋友,她与当朝夏乐太师的夫人关系不浅。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她的。”

“太师府”木其然嘴里喃喃地说道,心中却在思虑着到大都的风险。

“大侠,你要问的事,我都说了,请问,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吗?”见木其然半天没再说话,董飞小心奕奕地问道。

“你如今在何处落脚?”

“啊,在在岳阳城南,如归客盏。”想起刚刚还骗木其然说没与哈纳贝儿同行,如果现在让木其然知道他的师妹目前正在客盏里,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给自己解药。因此,董飞说这话时,却是忐忑不安。“贝儿真的没与你在一起?”

“是是是的。”当此时候,董飞只得一口咬定了,至于事后,会不会露出马脚,也顾不了这许多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一拿到解药,回去后,便连夜离开岳阳,远离这个恶魔了,反正打是打不过他的。

“那好,你先行回去,过几天,只要查明你所说的属实,本公子自会派人将解药送去。”

“啊?这位大侠,求你行行好,现在就给我解药吧!我对你说的话,没半句假话,求你放过我吧!”

“少罗嗦!再不走,永远也别再提解药两字。”哼,明知道这家伙说话不老实,木其然岂会给他解药?至于为何不当场揭穿他,木其然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那好吧!少侠,你一定要来啊!有什么问题,你再来问我好了。”无论如何,总不能现在改口,董飞犹豫半响,只得哭丧着脸,一步一回头,慢慢离开了。

木其然心中暗笑,似董飞这样的人,死上多少,他也不会在意。他心中所想,还在哈纳贝儿身上。虽然如今有噬心丹可以直接控制哈纳贝儿,但非到迫不得已,木其然还是不想用到它。只因,哈纳贝儿对自己太有用了。除了她修炼寒冰真气之外,还因为她将军之女的身份。这对于他日后建立自己的势力,有莫大的帮助。

自从离开雪山派之后,木其然就深感一个人太过势单力薄。不但消息封闭,就连找个人也得自己一个人挖空心思、殚心竭虑,实在太过辛苦。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感觉一个人无论武功再强,总有衰弱的时候。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为无极门所知,虽然他们以为自己死了,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但对方必定会将此事通传雪山派,继而越传越广。除非木其然以后不再露面,否则,总有对上那些正道门派的时候。因此,建立自己的势力,非常有必要。

木其然也不是没想过要依仗古珍楠的关系,投身逍遥宫的事。只是,逍遥宫势力太过庞大和复杂了,里面可谓高手如云,元老众多。即便他能够依仗古珍楠的关系,在其中站稳脚跟,但那些成名的老家伙,是否会心服于他不得而知。与其在那里熬上数十年,还得卑躬屈膝,听命于人,受人白眼,还不如组建自己的势力,由自己作主。这样的想法,可谓由来已久,只是从前并没有这么系统和迫切罢了。当初他与贵州边境的盘蛇三英结交,其实就已经隐隐中有这个想法了。也因此,木其然那次经过贵州边境的时候,才会过而不入,避免古珍楠和那些山贼的冲突的。

心中想着这些,身形却不曾停歇,踏雪无痕轻功一展,顿如轻烟鬼魅般,摄在董飞身后。随着他穿过树林,越过山冈,转入街道,董飞虽然不时回张望,却根本难以现木其然的踪影。

夜色渐沉,木其然悄悄跟在懂飞身后,终于来到城南的“如归客盏”里。对于自己的住址,董飞自是不敢撒谎的,否则,木其然找不到他,解药自也不必奢望了。

让木其然奇怪的是,董飞回到如归客盏后,并没有直接进入自己的房间,反而站在豪华庭院的一角,向着左侧燃着灯火的房间张望,却不见他进去。直到又等了许久,他顾盼四周片刻,不见人影,这才像是一咬牙,垫起脚跟,轻手轻脚地朝前走去。

这里是一处独立的小院,是一些大形客盏专为尊贵的客人准备的。院子里一共有四间客房,董飞而今,正朝最左侧的一间摸去。透着虚掩的窗门,能够看到房间里还亮着灯。董飞屏着呼吸,蹑手蹑脚来到走廊下,凑头朝房间内张望。待看清内里的情形之时,不紧神色一喜,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里面。

木其然心中好奇,见那房间另一侧还有个小窗,于是,脚下轻点,如鬼魅一般,从董飞身后绕过,眨眼之间,便来到房侧。当真是快如电闪,轻若鸿毛,连一丝声息也无。

天气炎热,此处窗子也没关严,木其然于窗外朝里望去,一瞬间,也不禁为房中的景色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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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挑拨离间

只见房中,有一女子,正身穿雪白小衣,端坐于床头梭妆台前,凑着铜镜细致梭理着满头青丝。从她微湿的发丝,泛红的俏脸看来,似是刚刚沐浴过后。而身上的小衣,薄如蝉翼,柔软细腻,一看便知道是上等湖州丝绸。套在那女子身上,甚至连内里莹白的肌肤,嫣红的肚兜都一目了然,尽显婀娜娇人的风姿。

房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其然所要寻找的哈纳贝儿。她和师姐冷月孀刚刚才去逛过岳阳夜境,因为她们想要选购一些女性用品,不方便让董飞跟着。所以,冷月孀特意将丈夫支走的。至于丈夫竟然趁机跑去洞庭湖寻芳问柳,她却是始料未及了。

木其然一边肆意欣赏着这蒙古女子动人的身姿,一边在想,董飞这家伙,不但独自去寻花问柳,刚刚经历生死,夜归之时,不回房间找自己的妻子,竟然还跑来偷窥自己的师妹,果然是个**熏心的家伙!心中想着,是否好好利用他?

房中,哈纳贝儿梭完头之后,俏然而立,对着铜镜微微转动身子,似是对自己的容颜和身姿颇觉满意,一笑之后,却又突然肃容。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落寞地转身,朝床上走去。依坐在床边,怔怔地望着前方,可眼中却又全无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木其然心思电转,眉头一跳,不禁计上心来。

他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支久不使用的迷香竹管,朝里面塞了一点加了八香根粉末的半步香,然后轻轻将竹管插入窗缝中,凑嘴朝里吹气。

房间的油灯本就不甚明亮,哈纳贝儿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侧面小窗中飘来的淡淡烟雾,以及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来的轻香,竟是毫无所觉。

过得片刻,待木其然的一管迷香堪堪吹完,哈纳贝儿的呼吸,也在不经不觉间,沉重起来了。不自觉间,修长的**,竟是慢慢磨蹭起来。

也怪哈纳贝儿江湖经验太浅,对自己身体的异常,竟是一点也没发现。在感觉身子渐渐发热的同时,她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迷蒙的双眸中,尽是醉人的媚态。原本脸上因为沐浴而泛起的红霞,不但没有退却,隔得这许久,反而更显艳红起来。

“唔...”不经意间,挺翘的鼻端,传来一声诱人的声息。哈纳贝儿伸手在火烫的娇脸上抚摸,突然发现有点唇干舌燥,本能地伸出细嫩的舌头,在红唇上舔了几下,却发觉有一阵无名的欲火从腹下传来。玉手忍不住沿着衣领朝下抚去,本就单薄的小衣,领口应手翻开,露出大片娇嫩的肌肤。

目睹如此诱人的一墓,木其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忍继续看下去的**,轻移脚步,来到墙角之处。只见董飞正依在廊下窗边,色眼圆睁,死命盯着房里。想必,如今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未必能察觉呢!

见时机成熟,木其然施展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身如幻影,悄无声息地掠过董飞身边,奇快无比地将迷香的竹管插在了对方腰间。同时,飞快越过他身后,朝另一边的厢房闪去。

如木其然所料,董飞一门心思放在了房间里的无边春色当中,根本不曾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多了些东西了。木其然心中好笑,贴身来到右侧房间外,凝神倾听片刻,确定最右侧的房间里,有微弱而悠长的气息。知道是董飞妻子冷月霜的房间,于是,忙举手在窗边轻轻一刮。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在寂静的夜里,如此近距离,再轻微的声音也逃不过她们的耳目。木其然可以确定,这点声音,只会让房间里的冷月霜听到,而不会惊动隔着两间房的董飞,以及房间里正受迷香影响,春情勃发的哈纳贝儿。

果然,指甲刮过窗眉之后,房间里的微弱鼾声突然一窒,随即传来冷月霜的轻声质问。

“谁?”

木其然知道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不再多留,急展轻功,翻身上了屋顶,身形一晃之间,已经绕了一圈,躲在更远之处了。

冷月霜没听到回应,当即翻身而起,一手抓过挂在床头的长剑,朝窗边掠来。出门在外,她本就和衣而睡,尽管衣衫单薄,倒不虞会被人看到什么。

透过窗缝,不见外面有人,凝神倾听,也没发现有何不妥。冷月霜心中起疑,不敢就此罢休。轻轻将窗推开一半,探头向外望去。只见左侧第一间房外,竟真的有一个黑影弓身弯腰,似在往里张望。

原本,出门在外,为了互相照顾,冷月霜夫妻本应该与哈纳贝儿紧邻而居的。但董飞恐两人的夫妻夜话为人听去,坚持要分开一点距离。冷月霜外表冰冷,其实也是脸嫩,听得丈夫这么说,也只得同意了。至于哈纳贝儿,虽然芳龄十九,也不算小了。但对于男女情事,却是懵懵懂懂,不甚明白的。对此,却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听凭师姐和师兄安排罢了。

冷月霜心中暗惊,担心师妹有所不测,想也不想,便推开窗门,一跃而出。一边拔出长剑疾向廊下窗前的黑影奔去,一边已经已经愤而冷喝道:“大胆淫贼!看剑!”

董飞正看得有滋有味,房间里的哈纳贝儿受迷香影响,已经小衣轻解,酥胸半露了。如今,正一只手抚在胸前,一手笨拙地在腿根摸索着。突闻一声娇诧,房间内外两人,均是一惊。

房外黑暗,董飞听得声息,转头看去,正好冷月霜的长剑已经兜脸刺到。慌乱之下,忙侧头避让,总算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随即大喊道:“霜儿,是我!”

冷月霜一剑击空,玉腕一翻,正欲举剑平削,誓要将这个淫贼毙于剑下。听得对方大喊,竟是丈夫的声音,大惊之下,劲力也为之一泄,这一剑便削不下去了。

“怎么是你?”冷月霜一抖手,收回长剑,凝目望去,眼前之人,不是丈夫董飞还有谁?对此,她自是又气又恨,忍不住便责问起来。

房间内的哈纳贝儿,尽管中了迷香,但一来她内功本就不差。二来,木其然使用的半步香份量并不多。因此,在冷月霜大叫的同时,她便醒悟过来了。正要从床上站起之际,却突然发觉一阵头晕,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随后使劲摇了摇头,低头看到自己衣衫凌乱,这才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不禁一阵羞愤。强忍着身体的微微不适,她慌忙枪过床边外衣,套在身上,来到窗前,猛然推开廊下的大窗。

董飞和冷月霜正站在窗外,两人一个尴尬内疚,一个愤怒羞愧。见哈纳贝儿推窗露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霜儿,贝儿师妹,我...我只是路过...”尽管知道这话没人会信,但董飞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毕竟,这种淫亵勾当,人所共愤啊!

“你...你这是什么?”窗户推开之后,借着房间里的灯光,董飞怀中露出半截竹支无所遁形,哈纳贝儿一眼便看到了。一举手,将之抽了出来,在他面前一晃,恨恨地瞪着这个同门学艺多年的师兄,责问道。

当日,与木其然一同进入将军府的两名淫贼,身上便藏有这类迷香,这已经是淫贼惯用的装备之一,哈纳贝儿自不会陌生。

“师兄,你...你怎么能这样?”冷月霜还道董飞只是一时糊涂,在此偷窥罢了。但从他身上发现了这迷香来看,就不只是偷窥这么简单了。激愤之下,冷月霜一改平日的冰冷,双目怔怔地落下两行清泪,疾言厉色地质问起他来。

其实,对于董飞平日里,似有意似无意,将目光投向哈纳贝儿,冷月霜也是知道的。但她生性冷漠,不喜多言。而且,她觉得男人看看女人,不算什么。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冷月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做出淫贼的勾当,对同门师妹使用迷香,那他的意图,自是不言而喻了。试问,她又怎么可能不气愤羞辱?

“不...不!这不是我的。”见到从自己身上找出这东西,董飞一时之间也慌神了。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一想起刚才的丑态,已经被对方看尽,哈纳贝儿那里还忍得住?那日,闯入她将军府中的两个淫贼,可是被她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呢!对于这种人,即便是蒙古人,也是深恶痛绝的。

“枉我一向当你是师兄,你竟然如此对我。你...”越想越羞愤,哈纳贝儿转身提起长剑,出得房外,就欲拔剑杀了董飞。

“贝儿师妹,你冷静点,那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刚刚从外面回来,见你房间里还有灯,这才过来看看,真的,你相信我...”

“哼,你去死吧!”哈纳贝儿如今是失去理智了,那里还听得进什么话?长剑一抖,便向董飞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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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趁虚而入

董飞心中有鬼,哪里还敢还手?慌乱之间,只得飞身退避,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解释着。

木其然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切,差点笑了出来。按照他心中所想,要想得到这个蒙古美人芳心,唯有先让她失去平常心,再就是分化她和身边之人的关系,那就容易趁虚而入了。再就是,董飞纵然有千般不是,他总也是冷月霜的丈夫,冷月霜不可能不理他的。只要她一介入,哈纳贝儿自是连她也恨上了。在湖南这个地方,她举目无亲,又跟师兄师姐反目,到时候,要接近她,那就简单得多了。

果然,院子里,哈纳贝儿与董飞一追一退,纠缠了许久。眼见丈夫狼狈逃窜,冷月霜终于还是忍不住,长剑一举,架开了哈纳贝儿的利剑。

“师姐,连你也要帮他是么?”哈纳贝儿已经满腔热火,无处发泄了。见冷月霜架开自己的长剑,马上扬声质问道。

“不是的,师妹...”瞥眼朝那不成器的丈夫看了下,冷月霜不禁也有点愧疚,但总不能就此看着哈纳贝儿杀了丈夫的。于是,柔声劝道:“师妹,这事是他不对,不如,等与师傅汇合之后,将他交由师傅处置?”

“不我非要杀了他不可,否则,我清白难保”哈纳贝儿自小娇生惯养,使惯了性子,如今受了这么大委屈,那里肯善罢甘休?

“师妹,他总是我丈夫,看在师姐的份上,这事,你就暂且放下好么?反正...反正这事发觉得早,你也没...没什么事...”

“什么?难道还要我让他...让他侮辱了才算?你可是我的师姐啊你怎么能这样?”

木其然见她们越吵越凶,不禁心中暗自得意。至此,天池派三人的所为,正一步一步落入他的算计之中。只要自己把握得当,往后,要籍此亲近哈纳贝儿,想来,必定不难了。

院子里的争吵,已经引起了客盏中不少人的注意。最先闻讯赶来的,是此间的几个小二和掌柜。随后,一些多事的房客也披衣凑了过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眼见再吵下去,只会让所有人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哈纳贝儿说到低,也是个黄花闺女,自然得有所顾忌。眼见冷月霜不肯退让,当即恨恨然地一跺脚,回到房间里,紧闭门窗独自痛哭生气了。

冷月霜狠狠地瞪了董飞一眼,转身便朝自己房中走去。一言不发地从内里栓紧了门窗,摆明了是不想见丈夫了。董飞对于今晚发生的事,也是想不通。将那些好事者赶走后,见无法回房间,只得在中间随意挑了一个空房,独自睡了。

这一晚,自傍晚以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尽管心中憋屈,但董飞确实是心身具疲了。躺在床上,不一刻,便睡着了。至此,倒是难为了他旁边的两个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又哪里睡得着?

哈纳贝儿在房中哭了一夜,越想越觉羞辱和委屈。心道今后,是很难再与师姐两人结伴而行了。于是,天一亮,便匆匆收拾行装,抹了把眼泪,悄悄离开了如归客盏。

哈纳贝儿一夜未睡,面容憔悴,从客盏出来之后,连马匹也没领,便径自向南而行,匆匆离开了岳阳。

似她这等美人,一个人独自在路上走动,总是特别容易引人触目的。这不,刚刚来到一个小镇,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个流氓拦住了去路。

“小妹子,一个人去那里啊?要不要哥哥陪你?”领头之人满脸络腮胡子,大眼粗眉,一看就是粗鄙之人。虽然见哈纳贝儿手持利剑,但敌不过她如此美貌,想她一个小姑娘,纵然身具武功,恐怕也高明不到那里去。于是,便仗这是自己的地方,以及身后兄弟的人气,上前调戏了。

“滚开”哈纳贝儿心情最自不爽,想到连自己的师兄也要用迷香对自己,对这些yin贼流氓自是痛恨不已了,哪里还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哎哟,小妹子脾气不小哦是不是被情郎气着了?不要紧,让哥哥疼疼你...”大胡子说着,凑前几步,就欲动手非礼。

一直跟在背后的木其然,早就在等着这个机会了,如今见几个小蟊贼送上门来,那里还会客气?一幕英雄救美的戏,就由此上演了。

“住手”木其然大喝一声,急步从后赶来,不待哈纳贝儿出手,已经率先一把抓住了那大胡子的禄山之爪。“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啊”那大胡子只是小村镇中的流氓,连粗浅的拳脚也不会,仗着模样吓人,平日欺压乡里还行,遇上木其然这等武林高手,那堪一击?看似粗壮的手腕,被木其然一抓,当即“咯吱咯吱”地叫了起来,痛得如杀猪般叫了起来。

大胡子身后的几个小混混,见老大被制,还不知死活,想要涌上前来对付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可惜身形甫动,便被木其然抬脚踹飞了。一时间,在此乡村道路上,几个小流氓横七竖八躺满一地,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那大胡子早已经痛得眼泪狂飙,难以动弹了。见木其然如此厉害,正张嘴求饶。木其然懒得与他废话,右手轻甩,将他硕大的身驱往后丢去。

只见那大胡子大叫一声,于半空中画了一道弧形,重重掉在数丈远处,哼也不哼一声,就此摔昏过去。

木其然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头,想要对哈纳贝儿说几句场面话,装作碰巧遇上。不想,哈纳贝儿看也不看他一眼,默不作声,竟径自朝前走了。

木其然一楞之下,慌忙叫道:“贝儿妹妹”

听得来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哈纳贝儿一证,这才回过身来,正眼望向了木其然。

“你...是你?”她心情不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刚才虽然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但自觉自己能应付了这钟场面,因此,对来人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反而感觉对方太过多管闲事了。她无心理会这人,正想离开,想不到,来人竟然认识自己。感觉颇为意外,回首上下打量一翻,总算认出了木其然。

“是啊,真的好巧,竟然会在此地遇上你。”哈纳贝儿的反应大出木其然意料之外,乃至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好了。好在,对方总算还认得他这副样子,否则,这场戏,木其然都不知道如何演下去好了。

“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恩...是这样的,自从我义妹的事发生之后,我心情不好,于是,便出来游历,当作散心了。倒是你,贝儿妹妹,你怎么一个人来到此地?”

听木其然一口一个妹妹,喊得亲热,哈纳贝儿又不好当面拒绝。不禁俏脸一红,忍不住娇嗔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上次说,有缘见面,就会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

“呵呵,是我失礼,上次这么说,实在是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想不到,天下这么大,还是能让我们碰到了一起。”木其然一翻感触之后,这才尴尬地道:“对了,我姓木,名其然,你可以叫我木哥哥的。”

“哼臭美...”嘴里这么说,哈纳贝儿却没有就此事多作纠缠。遂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不一定,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你呢?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可是非常危险的啊”

“要你管就凭那些小蟊贼,来多少死多少。”跟木其然聊得这一阵,哈纳贝儿的心情似是好多了。

“是么?那我这个小蟊贼,岂不是自投罗网?”

一听着话,哈纳贝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即美目流转,轻轻瞪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这人还挺风趣的呢上次怎么没发现?”

“因为上次你要抓我啊试问,一个小蟊贼,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要抓自己的女将军开玩笑?”见到躺在地上的几个小流氓已经慢慢爬了起来。木其然眉头一皱,道:“如果贝儿妹妹不急于赶路,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

自离开岳阳之后,哈纳贝儿一直闷闷不乐,因此也没怎么吃东西。而今这一笑,却也真的感觉到饿了。听木其然邀请,毕竟与他不太相熟,哈纳贝儿还是有所迟疑。

“贝儿妹妹,如果你怕不好意思,不如,这顿就由你作东,如何?”

“哼哪...哪又何妨”

在这个年头,让女子请客,这是非常不可思义的事。但木其然这看似无赖之举,却反而去除了哈纳贝儿的疑虑。她是将军之女,自小锦衣玉食,钱财看得甚淡。而且,她与一般的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一样,就是好面子之人,怎么也不能在木其然这个“小蟊贼”面前丢了颜面的。

两人相伴来到镇里一间两层高的酒楼里,依窗而坐,点了酒菜之后,慢慢聊了起来。

“对了,贝儿妹妹,你这是要上那儿去啊?刚才见你一个人好像闷闷不乐的。”木其然故意撩起她的伤心事,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最好哈纳贝儿在伤心中,多喝几杯,那他就有机可趁了。

208 天池派师徒

果然,刚刚还淡笑风生的哈纳贝儿,经木其然一问,不禁又想起师兄和师姐的事来,脸上不由得一阵黯然

“不想说就算了,就当哥哥没问”不经意间,木其然为两人斟满了杯中之酒:“你想去哪儿,左右我没啥事,不若由我陪你?”

“你陪我?”怔怔地望着木其然片刻,哈纳贝儿这才一拉小脸,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呃”木其然正举杯就唇,想不到哈纳贝儿会突然有此一问,差点被噎着,清了清嗓子,忙问道:“贝儿妹妹,何以有此一问?”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如果你不是对我有企图,何以对我这么好?还有,我们真的这么巧,在这么一个小镇,也会碰上?”

“为什么这么巧,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或许,这就是缘分至于说,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木其然说到这里,一面深沉落寞地道:“他乡遇故知,难道这也有罪?”

“真的是这么简单?”斜眼看这木其然戴上人皮面具之后的平庸面孔,总觉得这个样子比起那些英俊侠士、皇公贵族要亲切得多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才低着头轻声道:“我这是要上长沙找师傅”

木其然一听之下,不由得一阵愕然董飞不是说,他们师傅在大都的么?何以突然又在长沙了?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像,木其然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师傅,是天池派的现任掌门罢?她在长沙?”

“是的,我师傅道号妙云真人,前一段时间,南下长沙了,据说是去探访一位多年不见的故友我也是最近才收到消息,特意赶来,看能否碰到她老人家的”

“是么?从天山来到湖南,想来,你师傅那位朋友,交情非浅呢”木其染一边套问着天池派的信息,心中却已经肯定,之前董飞是在对他撒谎了哼想不到凭借噬心丹的灵效,竟然还是被董飞这小子耍了看来以后,得多几个心眼了这么说来,他跟着哈纳贝儿南下,没有送解药去给他,倒也是他罪有应得了

木其然本就没有打算过要给董飞解药,心中这么想,只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罢了

想起由此去长沙,不到一日路城这么说来,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与哈纳贝儿发生点什么,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好在知道那妙云是在长沙,这倒省了自己长途跋涉去大都找她了

“我们师傅不是从天山来的啊...”说到这里,哈纳贝儿似突然想起什么,忙举杯就饮,将下面的话生生咽了下来

“哦?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对了,你师姐呢?她不是与你在一起的么?知道你师傅南下,她怎么不一起来寻?”木其然一边夹菜送入口中,一边似是随意地问着

“她...她有别的事了”提到冷月霜,哈纳贝儿还是忍不住一阵伤感,随即,马上转移了话题“别尽说我的事啊,说说你一别数月,你去过哪些地方?”

“哦,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自离开河南之后,我还到过湖北、江西、巴蜀、贵州等地,这几个月,可是游遍了大江南北呢”

“就你一个人?”

“是啊...”于是,木其然将路上的见闻,摘要跟她说了

两人这么边聊边吃,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沉不得已,他们在这个无名小镇中,找了处小地方住了下来昨晚监视哈纳贝儿一整晚,木其然一刻也不曾合眼如今好不容易接近了她身边,这一晚,木其然并没有什么动作直至第二天,两人结伴南行,向长沙而去

由岳阳到长沙,本就不远若非哈纳贝儿没骑马,根本就用不了两天时间

这一日两人来到长沙城外,正要进城却突然见到城门之外,一群官兵正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不住推搡甚至有些,正举起鞭子和棍棒在后不住抽打那些乞丐,有老有小,全都骨瘦如柴在官兵们的殴打驱赶之下,纷纷痛哭哀嚎着四散走避,从长沙城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城门内外,一些平民百姓都露出一丝不忍的神情,但这个年头,汉人在蒙古人面前,毫无地位可言尽管看不过眼,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说上一句什么

木其然和哈纳贝儿见此情形,只得站在城门侧面,以防被那些乞丐人潮冲撞

好奇之下,木其然在旁边逮着一个准备进城的年轻生问起了这事的因由

那生看了看木其然和哈纳贝儿,惊艳于后者美貌的同时,朝那些官兵看了一眼,这才悄悄地道:“不久之前,长沙城来了一个汉人大官和一个蒙古大官,说要清剿丐帮,可不知道怎么搞的,行动之前,消息居然走漏了丐帮一千多人众,一夜之间,居然逃得干干净净,如今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普通乞丐了城守大人下令,要将所有乞丐都赶出城去,一个都不准留呢”

木其然和哈纳贝儿对视一眼,想不到丐帮与蒙古人的斗争竟然已经如此激烈了

看着不少乞丐被赶出城门之后,还想偷偷回来,却又被那些手持软鞭和棍棒的官兵一顿饱打后,丢了出去看来,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是长沙城土生土长的人呢

木其然不想管这种闲事,也无从管起而哈纳贝儿,虽说是将军之女,但她自己并无官衔,而且这里也不是她父亲辖区,根本就插不上手于是,两人只好相视无言,待城门口的事件过后,这才随着人流进了城这件事,只是两人旅途中所见到的一件寻常事,并没有让木其然太过在意进城之后,两人也很快将之忘却了

经城门口的事耽搁,他们进城之后,已经日落西山找了几个人问过路之后,两人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据哈纳贝儿说,她师傅此行是与她的大师姐一同来的所要拜访之人知道她们爱静,因此准备了一处别院让她们暂居,哈纳贝儿是照着地址直接找来的

“你,要与我一同进去见师傅?”站在门口,哈纳贝儿不甚肯定地问道

木其然自是想跟着进去,好先行看看这妙云真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是,说起来,他与哈纳贝儿并没有什么关系此刻,也只是结伴而行而已见哈纳贝儿这么问,只好道:“我对天池派闻名已久,能够当面拜见你师傅,固所愿也只是,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师傅和师姐都是女子,我确实不便进去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想过些时日再登门拜访你说可好?”

想起自己与师兄和师姐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哈纳贝儿这次见到师傅,不知道如何开口之后,不知道后面会如何发展在这个时候,哈纳贝儿实在不愿木其然贸然上门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出言拒绝木其然,最后,只好点了点头,免为其难地答应了

木其然送她到门口,便告辞转身,往长街另一头走去了在哈纳贝儿见不到的地方,他迅闪身躲进一条横街转角之处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黑色紧身衣换上,再取一块黑巾蒙住嘴脸看看四周无人,迅轻身复又朝那家小院子奔去

这个时候,哈纳贝儿已经在一名中年仆妇的引领之下,进入别院当中了

木其然看准一处离门口较远的围墙,翻身跃了上去瞥眼间,正好见到那名仆妇和哈纳贝儿一前一后,朝正厅中走去

深知那天池派掌门武功不弱,木其然显得小心奕奕虽然以他的轻功,大可以直接掠过花园,直接落入大厅屋顶偷窥但小心起见,他还是先轻轻跃下花园中,这才贴着地面,悄悄来到厅外

“两位仙姑还在内堂,请姑娘稍等”

当木其然来到窗边,正好听到那名仆妇的声音木其然一听之下,再无顾忌上下打量四周,见大厅檐下有几条凸出的木梁,正好可供藏身于是,脚下微微一沉,人已经如轻烟般飘了上去以哈纳贝儿的本事,木其然实不虞她会发现外面的动静

他所藏身之处,正好有一排雕花缕空的透气小窗,可以观察到厅内的情景如今,哈纳贝儿正端坐椅中,怔怔地望着地面,看来正在想着,稍后应该怎么跟师傅说起那事

不久之后,后堂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哈纳贝儿从沉思中醒觉,马上盈盈起立,恭候在旁

让哈纳贝儿和木其然感觉意外的是,从内堂出来的人,竟然有三个之多其中一人,正是她的三师姐冷月霜另外两人,均身穿道袍年轻的那个,若在三十上下姿色还算不错,只是轻冷之情,比起冷月霜还犹有过之她身穿一件杏黄色道袍,身形瘦削的她,在宽松道袍的衬托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起一般这人看来,应该是她们的大师姐月霞仙子了

最后那位,身穿灰色道袍的女子,看起来,比月霞仙子年纪大不了多少,身形略为丰腴可能是久处北方,脸色白净之余,隐含两片红云,就如少女般娇嫩总体来说,却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只是眉宇之间,除了天池派修练寒冰真气之人一惯的清冷之外,顾盼之际,还有一股脱俗高清的儒雅气质让人一见之下,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虽说隔着不少距离,但木其然竟然没有听到这人的脚步声,可想而知,对方必定是个高手无疑了而她双眸之中,隐隐透出的凛然精光,也证明这人内功修为不弱

209 白河帮之乱

哈纳贝儿想不到冷月霜竟然会这么快便跟了上来,甚至还早她一步来到师傅这里。意外之下,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贝儿拜见师傅!大师姐!”不管如何,见到师傅,总是要先见礼的。哈纳贝儿低着头,故意不看冷月霜。

“贝儿,你总算来了,霜儿说你一个人走了,我们等了你一整天,正在担心你呢!”妙云一开口,却不似冷月霜那般清冷,倒让人有一种慈母般的感觉。

“贝儿师妹,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以后可不要如此任性了。”身穿杏黄道袍的月霞仙子看来对哈纳贝儿这个师妹,也是颇为疼爱。见她到来,已经迎了上来,亲切地拉起她的玉手,温柔地责怪起来。

“师傅,大师姐...”

哈纳贝儿正不知道如何开口,那边的冷月霜却已经赶紧跑了过来,抢先开口了。

“贝儿师妹,是师姐不对,不该为了一点小事与你争吵。你知道吗,自发现你一个人离开之后,我是多么担心啊!昨天我一大早起来之后,便匆匆追来了。来到这里后,见你还没到,我和师傅、大师姐也不知道多么担心呢!”

原来,那天早晨,自发现哈纳贝儿一个人悄悄走了之后。冷月霜略一思索,便猜到师妹是到长沙来找师傅了。她一方面担心这个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师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而另一方面,是怕她见到师傅之后,将师兄的事说了出来。

天池派向来甚少收男弟子,只因董飞的父母,与妙云真人颇有交情。妙云才会破格将董飞这个男子收入门墙。如果知道董飞居然对同们行此淫亵之举,即便不杀了他,也会将之逐出师门的。

于是,冷月霜大骂了董飞一顿之后,便急急忙忙从后追了上来。董飞因记挂着噬心丹解药的事,自是不敢轻易离开如归客盏。而发生哈纳贝儿这事之后,他更加不敢将中毒之事,与妻子说起了。于是,他对冷月霜说,怕师妹见到自己更加生气,决定暂时不过去了。

冷月霜一想,也觉有理,反正她自己,也是心中有气,不想再对着董飞,因此,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如归客盏。如果让董飞知道,木其然已经跟着哈纳贝儿走了,想必,拼着小命不要,他也必定会跟着来吧?

看着冷月霜一面内疚和歉然的面容,原本便难于启齿的话,就更加不知道如何说起了。最终,几师徒在叙了一会儿话后,便一同到后堂用饭去了。

眼见这个妙云真人武功修为不弱,木其然实在没什么把握。听董飞提过,寒冰内丹乃是其师贴肉收藏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事有几分真假,但想要得到东西,总得将妙云彻底制服才行。

想了片刻,没什么好的注意,木其然只好暂时从这座别院中,退了出来。

眼见天色不早,决定先行找个地方落脚再说。

这附近颇为安静,周围都是一些院落和居民住地,并不繁华,想要找客盏,只得先行走远一些了。

进城至今,花了不少时间。木其然从那座别院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踏入亥时了。而长沙城里,因为丐帮之事,弄得鸡飞狗跳,入夜之后,街上就已经行人谬谬了。此刻,木其然一路走来,竟是一个人影也无。

木其然第一次来长沙,对此地可谓人生地不熟,在街上信步而行,不久,转入一条大街。这里,除了街道两旁挂着的灯笼,照亮了街道之外,空空荡荡的街上,显得冷冷轻轻。

就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突然从侧面一座房屋里传来打斗之声。隐隐约约之间,还夹杂着不少女人的哭叫。

木其然心下好奇,抬头朝这房屋门楼上望去,只见上面有一横匾,上书“白河帮”。

木其然本不是个好事之人,也无心管他人闲事。但走了这许久,依然不见客盏,而街上一个可供打听路途的行人都没有。如今见有热闹可看,没多想,便腾身朝连接门楼的围墙上跃了进去。

他对这里并没有太过顾虑,直接施展轻功掠过前院,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掠去。在规模宏大的正厅中,如今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斗。交战双方,人数在近百之间。其中人数较多的一方,清一色都是男子,他们正手持各式兵器围攻二十几人。被围攻的一方,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武功也是参差不齐。不少人已经受了伤,但他们依然奋勇抗敌,毫不退缩。

躲在门外,木其然留意到,被围攻的一方,为首之人,居然是个美貌女子。她年约二十,身穿紫色锦裙,薄粉敷面,显得清腕动人,如今正手持一炳两尺长的薄刃小刀力抗数人的围攻。

细心观察下,此女不但样貌出众,身段儿迷人,就连刀法,也颇为不俗。虽身穿锦裙,但刀势使来,依然不失狠辣刚猛,可谓尽得刀法之精髓。她的对手,是一名年近五十,左侧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而今,与刀疤脸一起联手攻击的,还有两名年纪略轻的中年男子。尽管此三人均武功不弱,配合有度,但竟然仍旧无法奈何得了那锦裙女子,甚至还是守多攻少。

但是,除了那少女之外,她的一方,其余的人就差得远了。本来她们人数便要少得多,武功又有高有低。一些武功较好之人,不得不在应付自己对手的同时,兼顾着身边一些同伴的安危,不时为他们化解随时遇到的凶险。如此一来,那少女的一方,就注定了只能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了。

再看得片刻,女方已经有不少人受伤之后,被对手生擒或是无法再战了,局面正呈一面倒去。

“啊...”一名中年妇人原本一直留在那锦裙少女身后对敌,见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被攻得手忙脚乱,忙侧身抢上,为她抵挡。不料,远处竟然有人突然扬手射来一支袖箭,正中那中年妇人右胸,惨呼一声,身子一软,便仰身倒地。

“娘!”锦裙少女听得中年妇人惨呼,心中慌乱。横削一刀,逼退三名对手之后,忙回首叫唤。

见中年妇人倒地,少女正要抢近母亲身旁,突然身后风声一起,竟是那三个老家伙又复攻来。无奈之下,只得回身迎敌。但当此时候,母亲受伤,她心中已乱,出刀已经不及方才有度。虽然竭力迎战,却已经守多攻少了。

过得片刻,那刀疤脸突然狰狞地笑道:“嘿嘿,灵儿小侄女,你母亲已经被我们擒下了。难道你还想顽抗下去?”

锦裙少女心中一惊,举刀格开敌人的一招攻势后,抽空回首望去。果然,身后的交战已经达至尾声。受伤的母亲早已经被敌人制服之后,拖到了一边。剩下还在抵抗的,也只有谬谬几人,而且大都有伤在身,眼看再过得片刻,便也难逃被擒的命运了。

就在锦裙少女心神不稳之时,刀疤脸突然欺近身来,扬起左掌,轻飘飘地向她击去。

刀疤脸看来是不想伤那女子性命,这招只是想要制服她而已。因此特意放轻力度,出掌之时,全无声息。那少女只顾想念母亲的处境,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发觉,乃至着了道儿。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少女当胸中掌,痛呼一声,踉跄退后几步。总算这下伤得不算重,她还能保持站立。

“你...王风,你好卑鄙!”锦裙少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满目皆是愤恨。此刻,犹自紧握着薄刃小刀狠狠指着刀疤脸。

“嘿嘿,兵不厌诈,灵儿小侄女,你还嫩得很呢!”虽然一招偷袭成功,但刀疤脸却还不敢贸然上前。

“你...”少女心潮起伏,微微回首,看了此刻在敌人控制之下,委顿在地的母亲,银牙一咬,放下小刀,恨声道:“好!你赢了,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白河帮就是你的了。”

“呵呵,灵儿小侄女,看来,你还不明白眼前的形势呢!白河帮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你答不答应,其实也没多少分别。我所要的可不止这些。”

那边厢,锦裙少女灵儿一方剩下的几人,显然是唯她马首是瞻。见这边停下了手,他们也都放弃了抵抗,被王风一边的人控制起来了。

“你还想要什么?”

“嘿嘿...”直到此时,王风才上前一步,露出淫邪的目光,在灵儿身上一阵梭巡,道:“白河帮终归是你老子建立的,虽然他现在死了。但外面还有不少人心中还是向着他,向着你们马家的。如果我就此当了帮主,他们必定不服。所以...”

“哼!总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篡夺帮主之位,人心难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来反我们马家?”

“要彻底接管白河帮,其实不难,只要我将反抗之人全都杀了,自然就没问题了。但我并没有这么做,灵儿小侄女,我也是不忍心啊!”

马灵儿心中一惊,看了看那边受伤被擒的人,还真怕王风这卑鄙小人动手杀人。于是,神色一整,冷声道:“少罗嗦,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很简单,只要灵儿你嫁给我,你我结成姻亲,我自然就名正言顺执掌白河帮了。那一样一来,我也无须伤害他们了。”

210 白河帮之主

“你...你做梦”马灵儿一听王风之言,不禁气怒交加

“哈哈哈哈...”王风早就料到马灵儿会有此反应,正欲答话,不想,厅外突然传来一声长笑

木其然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到马灵儿绝艳风姿,正觉心动听闻那王风居然想要老牛吃嫩草,忍不住便狂笑起来

“是谁,给老子滚出来”王风也有自知之明,若非大局已定,自信马家再无力反抗,他也不会将野心暴露想不到,身后居然有人胆敢耻笑于他,自是暴怒不已

“哈哈哈哈..无耻、无耻啊本公子见过无耻之人,却还没见过像你这般的...”木其然负手而行,大笑着缓缓进入厅中堵在门口之人纷纷持刀执剑,遥指着他,见他进来,渐渐让出一条路来

“想不到你一把年纪,长得又丑,居然还妄想强娶人家小姑娘为妻,实在可笑之极”

“臭小子,竟敢管我白河帮之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快报上名来,本大爷不杀无名之辈”王风久闯江湖,见木其然虽是一介生打扮,年纪也甚轻但想对方既然敢于耻笑自己,必定大有来头因此,即便盛怒之下,也要先搞清楚对方身份再说

“管不管你白河帮之事,本公子还没决定呢”木其然全没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举步来到马灵儿身前,上下打量着她,缓缓点了点头,坏笑道:“不错果然国色天香,难怪连老家伙也要动心”

“阁下究竟是谁?”马灵儿见突然来了个年轻生,为自己仗义执言,还道是救星到了想不到这人一上来,便在自己身上放肆地浏览,还出言轻薄马灵儿不禁心中气恨,娇声质问起来

“在下只不过是一江湖浪子,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只是看不得如此艳丽的花儿,遭人垂涎、妄图糟蹋罢了”木其然说着,斜眼瞥了王风一眼,阴阴地笑着

“可恶,给我剁了这小子”任王风修养再好,也受不了木其然的一再侮辱一扬手,便招呼手下上前攻去

七八个喽罗在王风的命令之下,当即朝木其然扑了过来这些人武功只属一般,兵器也是各异,有刀有剑,有棍有枪,出手之际,是杂乱无章,木其然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眼看他们趋近身来,甚至连双手,还依然负于身后只是在他们兵器堪堪及身之时,看准时机躲避

只见他在这些人的攻势下,只是微微侧身、弯腰、抬腿、跨步躲避,总是能及时将敌人的招式化解大厅在场之人,都不禁露出惊异的神情

那七八人开始还一招一式攻击,但到得后来,见无法伤及木其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其中两个,开始大叫大喊,也不管什么章法,只是举着兵器劈头盖脸朝木其然攻去剩下的人见此,也依样画葫芦分散四周,将对手围在中间,纷纷举起手中兵器,朝木其然攻去

木其然存心折辱他们,也有心在这些人面前卖弄因此,至今依然没有出手,甚至也没有施展轻功脱出那八人的包围圈只是依仗绝快的反应和度,在众人的围攻之中,辗转腾挪、移形换影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木其然许久不曾如此痛快淋漓的运动过了,在如此快绝的动作当中,感觉心情舒爽,忍不住便大笑起来

一时间,八人围成的圈子内,众人都再难以看到木其然的身影所能见到的只有一道如影似幻般的烟雾,又似是从地狱中飘来的恶魔尤其,听着那笑声,让在场之人,不禁生出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风知道这下大事不好,眼前之人,武功远非自己等人可敌,心中不禁萌生退意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木其然和那八人身上时他的脚步,已经渐渐向门口移了过去

正当场中,攻击木其然的八个人体力几乎耗尽,却因为连对方的衣边都无法碰着而心中恐惧至不可言喻的地步时他们竟骇然地发现,那个如鬼魅般的身影竟然消失在他们眼前了

“呵呵,这位大叔,你要去哪里啊?”眼见王风想开溜,木其然只不过身形一晃,便轻易脱出那八个小喽罗的围攻,似乎凭空出现在大厅门口,将王风堵了个严实

见木其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王风心胆俱寒,双腿一软,差点便站立不住跪了下来

“这...这位大侠,小...小小人见厅中气闷,想到外面透透气罢了难得大侠光临我们白河帮,我们应该一尽地主之宜才对小人马上命人去准备设宴,必定好好款待大侠”

木其然实在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软蛋,只不过略显本事,便将他吓成这样,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本公子刚才就说过,管不管你们的事,还没决定大叔你放着这么个如花似玉般的姑娘不娶,这么早就走了,不是太可惜了么?”

“啊...这个...”王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木其然到底是什么意思怕一个不慎,惹祸上身现在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阁下,如果你是来与我马家为难的话,尽管挑明,我马灵儿接着便是如此侮辱于我,非君子所为”马灵儿虽惊悸于木其然的武功,但对于他言语间的无理实在恼怒不已,情不住禁便出言斥责起来

木其然听了马灵儿之言,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回头对着王风笑问道:“刚才听你们说,你们这白河帮的帮主刚刚死了,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又自己人打起来了?”

原来,木其然自刚刚所见,这里两方人马之所以火拼起来,全因原来的帮主死了老帮主的女儿,也就是眼前的锦衣少女,想要继承父志,接掌帮主之位可惜,手下的人却不服气其中,这个名叫王风的刀疤脸不单想篡夺帮主之位,想人财两得,将这个貌美如花的马家小姐弄回去

知道这点后,木其然不仅心中一乐,有这么好的便宜事,让自己遇上,不插一脚,实在对不起自己况且,他早有组建势力的想法了,如今眼前正是个机会一个美若桃花的少女,还有一个现成的帮主之位...嘿嘿,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嘛

“这...是...是这样的,我们白河帮的帮主,不久之前,被人杀了小...小人深感他们平日的恩德,想要帮他们报仇但以小人这点微薄之力,实在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因此,想...想要协助帮主的遗孤整顿帮务,等发展壮大后,再为帮主报仇有些人不明白小人的苦衷,有所误会,这才...才打起来罢了”

也真亏王风这人还有点急才,眼见形势不对,竟突然之间想了这么一套说词出来实在让木其然佩服

“无耻王风,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张着眼睛撒谎我爹居然重用你这种人,实在是瞎了眼了”马灵儿听得王风之言,气得脸色通红,差点便忍不住仗刀扑了过来

木其然没有理会马灵儿,只是对王风的话有所疑问,于是向他问道:“首先,刚刚你提到‘他们’,你们白河帮究竟有几个帮主?”

“啊...只...只有一个,我们原来白河帮的帮主,名叫马昌,只是,跟他一起被杀的,还有少帮主,也就是灵儿侄女的哥哥”

“唔,原来如此”木其然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他们是被谁杀的?”

“是...是...是无极门”说到最后,王风显得中气不足

“什么?你说的,可是河南的无极门?”木其然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实在想不到,这事居然会与无极门有关于是,忙将前因后果问了个清清楚楚

王风见木其然这么大反应,还道他与无极门有关,心中加惧怕对于他的问题,半点也不敢隐瞒,当即竹筒倒豆般,将他们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白河帮之人,只知道马六民后来抓了天星派那个女子回来之事,对于他们父子被杀的真正原因,也就是马六民之前差点**了林若兰的事,并不知情因此,木其然听了这事的经过之后,并没有如何在意

另一边的马灵儿,听他们说起父亲和哥哥的丑事,不禁露出一副黯然的神情木其然看了她一眼,略一沉吟,便对王风道:“你先让你的手下到外面去,本公子有话与你们密谈”

“这...这位公子,小人突然觉得有点累了,能否...”王风一句话没说完,对上木其然那副阴笑的深情,当即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迟疑许久,终于还是乖乖照办了

看着数十人鱼贯而出,若大的厅中,只剩下王风、马灵儿,以及马灵儿一方,之前已经受伤被擒的人

因王风只想得到白河帮和马灵儿,因此并不想把事情做绝在来之前,他已经暗地里吩咐手下,出手要有分寸,不得已,也不要伤及人命因此,马灵儿一边的人并没有出现一个死亡的人

211 强势

眼见大厅中,王风的人都走了,马灵儿尽管不知道木其然的意图,但她知道,眼前的形势已经不由她掌握了。【最新章节阅读.】因此,干脆收回小刀,回身查看母亲的伤势去了。

“你叫王风吧?”木其然淡淡地问道。

“是的!”王风忐忑不安地应道。

“你想死还是想活?”面对这样的小人,木其然也不想多费唇舌,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王风大惊,目光微转,心中一狠,当即身形一矮,突然飞身朝厅外奔掠而去。反应和度,竟都不差。而行事之果敢,却也让木其然暗暗叹服。

但是,木其然既然敢将话挑明,又岂会全没提防?就在王风身形甫动之间,木其然已经跟随而起,并后而先至,堵在了厅门之前了。

“啊!”王风一惊之下,就欲难。刚才已经收起的单刀刚刚拔出一半,却已经被木其然出手封住了。

木其然左手挡住王风抽刀的右手,另一只手已经捻起一枚噬心丹飞快地塞进了王风张开的大嘴中了。

在投入噬心丹的同时,五指虚张,一把捂住对方嘴脸,防止王风将丹丸吐出,紧接着,左手并指成拳,狠狠在他肚子上打了一下。

“呃!”王风闷哼一声,情不住禁便将口中之物吞了进去。

直到确定他再也无法吐出噬心丹了,木其然才松开了右手,退开几步,施施然于厅中一张椅子上坐下。

马灵儿一方的人,目睹这一切,都露出不解和骇然的神情。不明白他们何以一战之下,又停了下来。

刚才木其然出手太快,又是正面向着她们这边,身形都被王风遮挡了。因此,马灵儿等人不但看不清他的出手,甚至也不知道木其然已经喂王风服下毒药了。

王风此刻,可谓面如死灰。从刚刚木其然那个问题中,他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倒霉了。为此,他才不顾一切地要逃跑。但木其然的度太快了,在这人面前,他根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在被灌下那不知名的药物之时,就明白自己是再也不能反抗了。

见木其然坐在一边,王风一阵凄然,却再也没了逃跑的勇气。迟疑片刻,终于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侠,求你绕了小的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不敢做坏事,不敢逃跑了。”

看着王风的举动,马灵儿一面不解。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似是丫鬟的女子,正帮受伤之人做简单的治疗和包扎。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呵呵呵呵,本公子并没有说过要杀你,你又何必紧张?”

“那那求大侠给小的解药吧!”

“解药自是会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木其然说完,没再理会王风,转而对马灵儿道:“小姑娘,可否过来一谈?”

听了王风和木其然的话,马灵儿已经隐隐中猜到了什么。想起刚才木其然也是这么对王风说的,结果,转眼之间,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于王风身上下了药。如今木其然又如此叫她,难道他也要给自己吃什么毒药?

思疑之间,马灵儿终究是不敢过来。面对这个武功深不可测,行事歹毒并且意图不明的人,她实在是心中没底。

“你不过来,看来是要本公子过去了?你身边还有这么多亲人,可不好办啊”木其然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道。

“你你别过来!”马灵儿心中一惊,看了看正对她摇头示意的母亲,以及,想阻止她,却又不敢的几个近身丫鬟。终究还是一咬牙,缓缓起身,朝木其然走去。不知不觉间,双脚也哆嗦起来。

正在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王风,突然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腹部露出丝丝痛苦的神情。

“大侠,你你给小人吃的究竟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一种吃了之后,能够让人听话的药罢了。”

“我听话我听话,求你给我解药吧!”王风贪生怕死,既知无法反抗了,还是赶紧表态的好,免得多吃苦头。从腹中传来的,越来越剧烈的痛楚中,他早就有这种觉悟了。

“现在还不够的,我必须确定,你是百份之百的听话,才会给你解药。”木其然说着,朝旁边另一张交椅指了指,示意正一面惊惶的马灵儿坐过来。

“呃啊好痛啊”就在马灵儿颤颤巍巍地坐下之后,王风终于忍受不住越来越盛的痛苦,大声惨呼起来。

这种声音,凄厉而带着惊惶,让厅中数十人听得毛骨悚然。他们越是见识到王风目前的惨状,对木其然就更增惧意。一时间,大厅中,除了王风渐见高亢的痛呼和求饶的声音之外,竟是连半点声息也无。

终于,一盏茶时间过去,眼见王风在地上不住翻滚,痛苦哀嚎之中,已经将上身的衣衫撕成了碎片,而身上也渐渐抓出不少伤痕之时,木其然终于大慈悲,丢了枚解药给他。

吞服解药之后,痛楚片刻之间就已经解除,王风却依然躺在地上喘息抽搐着。甚至,还像刚被人凌辱过的小女孩般痛哭起来,似乎正为将来的命运感到伤悲。

“刚才你所服用的解药,只能暂时抑制你体内毒性的。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受这样的苦头,就好好替本公子办事吧!”

听了木其然之言,王风混身一颤。随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跪在木其然脚边,犹带哭音地道:“是,小人小人对大侠忠心不二,绝无异心!”

木其然点了点头,从进来至今,他已经现,王风这人,虽然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卑鄙无耻。但却聪明、机智,行事果敢,只要将之牢牢控制在手中,将来必有大用。

“刚才与你联手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什么身份?”

“回回大侠,他们与小人一般,都是如今白河帮的骨干。因他们是由小人引进来的,因此对小人颇为忠心。”

“那好,你先行出去,整顿好帮务,这段时间,白河帮的上下事务,仍由你负责,有什么差池,你知道后果如何了?”

木其然连问都没问旁边马灵儿一句,便作了如此安排。让马氏母女相对无言,却是半点异议都不敢有。

“是!那小人先行告退。”王风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脚步虚浮地向厅外行去。

“且慢!”木其然见此,略一沉吟,便阻止了王风远去的脚步。

“敢问大侠还有何吩咐?”听得木其然召唤,王风慌忙转身弯腰,恭敬地问道。

“先,以后称我为公子,其次你这个样子,让手下看到,不太妥当。”说到这里,木其然指着与马灵儿母亲挤在一起的人道:“你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吧!可不能堕了你的对了,你在白河帮是什么身份?”

“回回公子,小人是衡阳分舵舵主。”

“哦?白河帮在外还有分舵?那好,由今天起,你就是白河帮副帮主。其他的事情,你调度好。穿好衣服出去,关于你身中剧毒的事,不得泄露半句。否则,休想再得到解药,明白了吗?”

“是!小人明白。”王风答应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想着,今天之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祸事。

在大厅里,挑了个身材与自己相当,而他的衣服,又不会太寒酸的换上。此刻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摄于木其然的淫威,别说脱他一个男子的衣衫,即便是脱女子的衣裳,恐怕也没人敢反抗吧!

“你叫马灵儿?”待王风出去之后,木其然这才转身望向了身边这个,虽身穿锦裙,却难掩其爽朗气质的娇美女子。

“不错!”原本,对木其然进来之后,连翻举动,颇为不满的马灵儿,在见到王风服食毒药之后,所露出来的那副惨状之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火气了。如今她的心中,对眼前之人,就只余畏惧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谈谈罢了。如果你担心家人的伤势,大可以先让她们进去休息。”

在回看了母亲一眼之后,马灵儿却没有依言而行。

“你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吧!”

点了点头,木其然也没多言,正视着眼前的美人儿,认真地道:“想必你已经明白,白河帮已经不由你掌控了。但是,正如王风所言,外面还有不少人是忠于你们马家的。所以,我想这个帮主之位,还是由你来当最为适合。”

“你说什么?”眼见大势已去,马灵儿原本就没想过还能要回白河帮,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一家人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但如今,木其然却突然对她说,可以将帮主之位交回给自己。不但是她,在场每一个人都感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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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厅中,王风的人都走了,马灵儿尽管不知道木其然的意图,但她知道,眼前的形势已经不由她掌握了。【最新章节阅读.】因此,干脆收回小刀,回身查看母亲的伤势去了。

“你叫王风吧?”木其然淡淡地问道。

“是的!”王风忐忑不安地应道。

“你想死还是想活?”面对这样的小人,木其然也不想多费唇舌,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王风大惊,目光微转,心中一狠,当即身形一矮,突然飞身朝厅外奔掠而去。反应和度,竟都不差。而行事之果敢,却也让木其然暗暗叹服。

但是,木其然既然敢将话挑明,又岂会全没提防?就在王风身形甫动之间,木其然已经跟随而起,并后而先至,堵在了厅门之前了。

“啊!”王风一惊之下,就欲难。刚才已经收起的单刀刚刚拔出一半,却已经被木其然出手封住了。

木其然左手挡住王风抽刀的右手,另一只手已经捻起一枚噬心丹飞快地塞进了王风张开的大嘴中了。

在投入噬心丹的同时,五指虚张,一把捂住对方嘴脸,防止王风将丹丸吐出,紧接着,左手并指成拳,狠狠在他肚子上打了一下。

“呃!”王风闷哼一声,情不住禁便将口中之物吞了进去。

直到确定他再也无法吐出噬心丹了,木其然才松开了右手,退开几步,施施然于厅中一张椅子上坐下。

马灵儿一方的人,目睹这一切,都露出不解和骇然的神情。不明白他们何以一战之下,又停了下来。

刚才木其然出手太快,又是正面向着她们这边,身形都被王风遮挡了。因此,马灵儿等人不但看不清他的出手,甚至也不知道木其然已经喂王风服下毒药了。

王风此刻,可谓面如死灰。从刚刚木其然那个问题中,他就知道,自己今晚要倒霉了。为此,他才不顾一切地要逃跑。但木其然的度太快了,在这人面前,他根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在被灌下那不知名的药物之时,就明白自己是再也不能反抗了。

见木其然坐在一边,王风一阵凄然,却再也没了逃跑的勇气。迟疑片刻,终于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侠,求你绕了小的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不敢做坏事,不敢逃跑了。”

看着王风的举动,马灵儿一面不解。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似是丫鬟的女子,正帮受伤之人做简单的治疗和包扎。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呵呵呵呵,本公子并没有说过要杀你,你又何必紧张?”

“那那求大侠给小的解药吧!”

“解药自是会给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木其然说完,没再理会王风,转而对马灵儿道:“小姑娘,可否过来一谈?”

听了王风和木其然的话,马灵儿已经隐隐中猜到了什么。想起刚才木其然也是这么对王风说的,结果,转眼之间,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于王风身上下了药。如今木其然又如此叫她,难道他也要给自己吃什么毒药?

思疑之间,马灵儿终究是不敢过来。面对这个武功深不可测,行事歹毒并且意图不明的人,她实在是心中没底。

“你不过来,看来是要本公子过去了?你身边还有这么多亲人,可不好办啊”木其然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道。

“你你别过来!”马灵儿心中一惊,看了看正对她摇头示意的母亲,以及,想阻止她,却又不敢的几个近身丫鬟。终究还是一咬牙,缓缓起身,朝木其然走去。不知不觉间,双脚也哆嗦起来。

正在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王风,突然脸色一变,双手捂着腹部露出丝丝痛苦的神情。

“大侠,你你给小人吃的究竟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一种吃了之后,能够让人听话的药罢了。”

“我听话我听话,求你给我解药吧!”王风贪生怕死,既知无法反抗了,还是赶紧表态的好,免得多吃苦头。从腹中传来的,越来越剧烈的痛楚中,他早就有这种觉悟了。

“现在还不够的,我必须确定,你是百份之百的听话,才会给你解药。”木其然说着,朝旁边另一张交椅指了指,示意正一面惊惶的马灵儿坐过来。

“呃啊好痛啊”就在马灵儿颤颤巍巍地坐下之后,王风终于忍受不住越来越盛的痛苦,大声惨呼起来。

这种声音,凄厉而带着惊惶,让厅中数十人听得毛骨悚然。他们越是见识到王风目前的惨状,对木其然就更增惧意。一时间,大厅中,除了王风渐见高亢的痛呼和求饶的声音之外,竟是连半点声息也无。

终于,一盏茶时间过去,眼见王风在地上不住翻滚,痛苦哀嚎之中,已经将上身的衣衫撕成了碎片,而身上也渐渐抓出不少伤痕之时,木其然终于大慈悲,丢了枚解药给他。

吞服解药之后,痛楚片刻之间就已经解除,王风却依然躺在地上喘息抽搐着。甚至,还像刚被人凌辱过的小女孩般痛哭起来,似乎正为将来的命运感到伤悲。

“刚才你所服用的解药,只能暂时抑制你体内毒性的。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再受这样的苦头,就好好替本公子办事吧!”

听了木其然之言,王风混身一颤。随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跪在木其然脚边,犹带哭音地道:“是,小人小人对大侠忠心不二,绝无异心!”

木其然点了点头,从进来至今,他已经现,王风这人,虽然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卑鄙无耻。但却聪明、机智,行事果敢,只要将之牢牢控制在手中,将来必有大用。

“刚才与你联手的另外两个人,都是什么身份?”

“回回大侠,他们与小人一般,都是如今白河帮的骨干。因他们是由小人引进来的,因此对小人颇为忠心。”

“那好,你先行出去,整顿好帮务,这段时间,白河帮的上下事务,仍由你负责,有什么差池,你知道后果如何了?”

木其然连问都没问旁边马灵儿一句,便作了如此安排。让马氏母女相对无言,却是半点异议都不敢有。

“是!那小人先行告退。”王风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脚步虚浮地向厅外行去。

“且慢!”木其然见此,略一沉吟,便阻止了王风远去的脚步。

“敢问大侠还有何吩咐?”听得木其然召唤,王风慌忙转身弯腰,恭敬地问道。

“先,以后称我为公子,其次你这个样子,让手下看到,不太妥当。”说到这里,木其然指着与马灵儿母亲挤在一起的人道:“你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吧!可不能堕了你的对了,你在白河帮是什么身份?”

“回回公子,小人是衡阳分舵舵主。”

“哦?白河帮在外还有分舵?那好,由今天起,你就是白河帮副帮主。其他的事情,你调度好。穿好衣服出去,关于你身中剧毒的事,不得泄露半句。否则,休想再得到解药,明白了吗?”

“是!小人明白。”王风答应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想着,今天之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祸事。

在大厅里,挑了个身材与自己相当,而他的衣服,又不会太寒酸的换上。此刻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摄于木其然的淫威,别说脱他一个男子的衣衫,即便是脱女子的衣裳,恐怕也没人敢反抗吧!

“你叫马灵儿?”待王风出去之后,木其然这才转身望向了身边这个,虽身穿锦裙,却难掩其爽朗气质的娇美女子。

“不错!”原本,对木其然进来之后,连翻举动,颇为不满的马灵儿,在见到王风服食毒药之后,所露出来的那副惨状之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火气了。如今她的心中,对眼前之人,就只余畏惧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谈谈罢了。如果你担心家人的伤势,大可以先让她们进去休息。”

在回看了母亲一眼之后,马灵儿却没有依言而行。

“你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吧!”

点了点头,木其然也没多言,正视着眼前的美人儿,认真地道:“想必你已经明白,白河帮已经不由你掌控了。但是,正如王风所言,外面还有不少人是忠于你们马家的。所以,我想这个帮主之位,还是由你来当最为适合。”

“你说什么?”眼见大势已去,马灵儿原本就没想过还能要回白河帮,只要能够保住性命,一家人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但如今,木其然却突然对她说,可以将帮主之位交回给自己。不但是她,在场每一个人都感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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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威逼利诱

过得片刻,直到马灵儿心情平复,明白了自己并没有听错之后,木其然才接着道:“不知道你听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没有?”

“你想说什么?”冷静下来之后,马灵儿自也知道,对方不会白白将白河帮交还给自己,这当中,必定还有什么条件的

“我不会长久留在长沙这里,因此,白河帮还是需要一个帮主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幽幽地叹了口气,马灵儿才道:“你是需要一个傀儡帮主,而你自己,却退居幕后,掌管一切”

“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只是...你得让我放心才行”

一听这话,马灵儿娇驱微颤,想起王风的惨状,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不灵儿别答应他”因受伤而一直坐在大厅一角地上的马夫人,也从木其然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她已经失去丈夫和儿子了,可不想连这个女儿也失去,因此,在那里一边哭嚷一边挣扎着站起来

“娘”深怕母亲触动伤口,马灵儿慌忙迎了上去,扶住了她两人相拥对视着,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木其然叹了口气,他心中明白,单靠药物,要将一个帮派牢牢控制在手中,太不实际再就是,经过叶婉儿的事之后,他也不想再对自己属意的女子使用强迫的手段如果单纯为了采补,自是不同但眼前的马灵儿,却是对他还有用,木其然还是希望,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了自己

“你不是要我...要我服用那药物?”双眸之中,犹带清泪,马灵儿愕然地问道

木其然再次摇了摇头,随即一面诚恳地道:“那个王风虽然卑鄙无耻,但却聪明睿智他想出来的,确实是最为妥当的办法了”

“你...你的意思是...”马灵儿心中一颤,想不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对象,却换了个比王风年轻,但却可怕得多的神秘人马灵儿强忍着马上拒绝的冲动,回首看着母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强迫于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翻”

“如果...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否放了我们?”

“很抱歉,你对我太过重要,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只好委屈你服下噬心丹了”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问道:“马姑娘,可否与你单独一谈?”

听说木其然要她服用那什么噬心丹,马灵儿已经吓得够呛了,如今又听他说要与自己独自倾谈,不禁心中剧颤浑身哆嗦起来摇了摇头,就欲拒绝但想起对方的武功和手段,违抗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在母亲的反对下,与木其然走出大厅之外了

如今白河帮厅外,花园之中,王风和他带来的人,都走光了透过银白的月色,寂静的花园里,显得颇为凄凉

在确定厅中的人再也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木其然才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一面忐忑不安和警惕之情的马灵儿

“马姑娘无须紧张,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之所以逼你作出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不知道,马姑娘可想过,如果没有我在,你们的命运会如何?”

“我知道,不外乎两个结果其一,就是被迫嫁与王风,做他的小妾,为他巩固白河帮的地位其二,那就是死了”马灵儿说这话之时,已经少了几分惧怕,只是,脸上却显凄凉

“或许还有第三个可能...如果让你胜过了王风,之后呢?”

“胜过王风,我自然就接掌白河帮,继承爹和哥哥的事业了”

“再然后呢?”木其然一步一步诱导着“然后,白河帮经此大变,从此精英尽散,一蹶不振或许很快会为别的帮派吞并,又或许,能够苟延残喘最后...呵呵,马姑娘,不知道你想过报仇没有?”

“你...”想不到木其然竟会有此一问,马灵儿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想起无极门的强势,迅将这种情绪掩饰起来

“你大可放心,我并不是正道中人与无极门也无甚关系,只是,说句大实话,以姑娘的武功,以及白河帮的势力,想要找无极门报仇,实在是蚍蜉撼树可笑之极”

“你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本的马灵儿,对白河帮之事,其实并不如何在意她一个女流之辈,实在无意抛头露脸,终日与那些粗鄙之人混在一起但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她虽明知道找无极门报仇,几乎是没可能的事,但她还是站出来了为的,就是那连万份之一都不足的机会而木其然的话,正好将马灵儿这种报仇的**,挑了起来

“哈哈哈哈,老实说,我也很不喜欢无极门,如果你成为了我的人,那你的仇,自然也有我的一份了至于白河帮,那是你和我共同拥有的无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你都还是帮主,我可以在背后为你荡除一切障碍以我的武功,别说帮你统一长沙城的帮派,即便是整个湖南,也不在话下马姑娘,你认为呢?”

其实,木其然与无极门之间,早就结下难于化解的仇怨那日在去寻找安南天的路上,他就差点死在周墙几人手上不杀了那几个人,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在这点上,木其然可说与马灵儿有着共同的敌人

在木其然的一翻话下,马灵儿确实心动不已只是,让她就此答应,嫁给眼前之人,却还是难以决断

木其然见她思虑再三,犹豫不定,遂决定再加一把火伸手在面郏上微微一摸,随即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自己真正的容貌出来

一个皮肤白皙,容貌清奇,犹带一丝卷气息的英俊少年当即展露在马灵儿面前

看着这个年纪似是比自己还要小上一点的美少年,马灵儿不禁微微心动刚刚被木其然凌厉手段所吓的心,也渐渐隐去

片刻后,在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同时,马灵儿忍不住脸上一红为此,她慌忙低下头去,唯恐被木其然窥破心事

木其然见她表情,心中一喜,微笑着上前,轻轻执起马灵儿柔软嫩白的小手

马灵儿心中一慌,而脸色却是红,羞怯之下,用力一争,将手抽了回来转过身,不敢看他了

木其然也知道对方面皮子薄,于是,眼珠一转,悄悄从怀中用指甲挑了一点半步香出来凑向她身后,闻着她身上的清香,手指轻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半步香沾在马灵儿颈边衣领上而嘴里,却柔声说着情话,以分开她的注意力

“马姑娘,虽然我今日之所为,有些趁人之危但是其实,也是因为...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之故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翻假若,我两真的能够结成连理,我必定会好好对待你,爱护你的”

木其然固有的男子气息,与若有若无的香味让马灵儿粉腮桃红,气息渐粗至此加不敢回首以对了

木其然见差不多了,举手轻轻抓住对方两边香肩,将马灵儿身子板了过来

娇驱在微微震颤中,面向着木其然,感觉对方的气息浓瞥眼向他看了一眼,迅即又低下头去

此刻的马灵儿,只觉脑中昏昏沉沉,身子也一阵酥软她实在想不明白,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想,自己为何如此不堪可是这种感觉,偏偏又让她迷醉不已,让她不愿去反抗

木其然伸手捻住那娇嫩精致的下巴,轻轻托起马灵儿的臻首只觉眼前的少女,风娇水媚、芳菲媚惑,让人情难自禁

木其然见马灵儿没有多作抵抗,甚至连迷离的目光,也怔怔地望着自己,显然已经迷失了当下不再客气,低头向着那如火艳般的红唇上吻了下去

“唔...”迷糊之间,一种全所未有的触感,让马灵儿激情动荡,心醉难持

木其然已经算是此道中的高手了,在半步香的辅助下,要将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征服,实是简单至极

只不过,为免马灵儿事后怀疑,就此而生出怨怼之情他却不得不见好就收最后,在马灵儿峰峦起伏的娇驱上,大呈一翻手足之欲,让对方欲火渐高之时,木其然毅然住了手

“灵儿,你答应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以及保护好你的身边之人的相信我,好么?”过得片刻,在马灵儿红霞渐退、神智渐复,面露迷蒙却犹带羞怯的表情之中,木其然柔声问道

“唔...你...你先放开我...”发觉到自己正被木其然搂在怀里,马灵儿大感羞窘,忙低着头,双手无力地推拒着

“咳咳...对不起...我不该...不该如此无礼”尽管心中正乐,木其然却不得不扮出一副情难自禁的模样

马灵儿也不明白自己何以对一个首次见面的男子,如此失态,但刚刚的感觉,又让她迷醉不已因此,并没有细想下去羞怯之余,忙转过身去,走前几步,让芳心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213 答应

“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木其然一听大喜,这么说来,马灵儿是答应了。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我姓木,名其然,无门无派,乃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卒,希望你莫要嫌弃才好。”

马灵儿一证,随即转过身,疑惑地问道:“你的武功这么好,难道都是自学的?”

“那倒不是,我有个忘年之交,武功甚好,却不是武林中人。我大部份武功,都是他所传。只是,他不太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因此并没有让我拜他为师。”这话说来,有真有假。木其然所说的,自是安南天了。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奇人...”马灵儿说到这里,抬起臻首,看了木其然一眼,俏脸一红,忙又低下了头,轻声道:“那事...还得母亲作主,不若...我们先回去吧”

“好自该如此,我这便与你一同进去见见...咳咳,见见伯母。”

木其然此刻,可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不到今晚,竟会突然遇上如此好事。不但凭白得了个美人儿,更是兵不血刃,得到一个帮会。看来多管闲事,也未必不好当然,这还得建立在实力,以及上天的眷顾上。

至今为止,木其然依然相信,自己之所以能够死后重生于这个年代,乃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和补偿。为此,他更加对未来充满了期盼。想必在不久的将来,他必定能够在这个世界,大放光彩。

复又回到白河帮大厅之时,离天亮,也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厅中,那些一直与马灵儿并肩作战,明知道寡不敌众,依然力抗王风等叛乱者的人,均是对马家忠心耿耿的。他们虽然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势,但见到马灵儿跟着木其然出去。都不愿独自离开,全都选择在此默默地等候。

“灵儿...”

“小姐...”

见两人进来,马夫人和一些马家家人当即叫唤起来。待又见到马灵儿身后的木其然时,他们便又住了嘴。原本正要迎上来的人,也止住了步伐,一面警惕地望着后者。

此时,跟在马灵儿身后的木其然,已经将人皮面具重新戴好了。

“娘...”马灵儿快步上前,扶起母亲,柔声问道:“你的伤势还好么?”

“娘没事,皮外伤罢了。倒是你...”瞥眼朝木其然看了一眼,马夫人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女儿没事,娘不必担心。”说到这里,马灵儿回身面对那二十几个忠心部下、家人和亲人诚挚地道:“这次幸得各位联手抗敌,我们马家才能渡过难关。各位的恩情,我马灵儿记在心里。如今天色不早,大家有伤在身,还是先行到内堂休息治疗吧”

众人闻听马灵儿之言,看了看一面微笑的木其然,再看看马灵儿,在确定他们的小姐真的没事,又在众人一翻寒暄虚礼过后,这才缓缓散去。

他们知道,马灵儿必定已经与木其然商定了什么。只是于此情此境,却不是询问这事的时候。

大厅内,除了木其然和马灵儿之外,如今就只剩下马夫人和两个,年纪分别在十七八岁和四十多岁的女子了。这两人里面,年幼的那个,名为春桃,是马灵儿的近身侍奴。而年长的那个,却是马夫人的陪嫁丫鬟。马家上下,都称她为梅姨。

“在下木其然,见过伯母”见闲人尽去,木其然当即上前,与马夫人见礼。

“这...”实在难以适应木其然的前倨后恭,马夫人一时之间,竟是张口无言。

“娘...”马灵儿已经从刚才的迷糊和羞窘之中,恢复过来,回首看了木其然一眼。一时之间,感觉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随即,暗自叹了口气,轻声道:“木公子,这事,我还得与娘独自商议,不若...”

“无妨反正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需要休息。明日,你再答复我不迟。只是今晚,在下只得在此打搅了。”

“是”点了点头,马灵儿对身边的丫鬟道:“春桃,你先带木公子到客房休息,好生侍侯,明白么?”

“是奴婢明白。”

在春桃的带领下,木其然向马家母女告退,向内堂走去。

马家经此连翻大变,白河帮总堂这里,也已经冷轻得多了。一些人唯恐被无极门的人清剿,早早便离开了。今晚,又经历王风作乱,不少人见风转舵,纷纷转投王风那一方去了。如今虽然叛乱已平,但那些人自是不敢留下的。原本住着上百人的白河帮中,如今,也只有刚才在厅中拼死抗敌的那二十多人而已。

木其然看着春桃远去身影,并没有躺到床上休息。只因,他对马灵儿还不放心。虽说从刚刚她的样子来看,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但毕竟,两人才第一次认识。人心难测,自叶腕儿之事后,他已经不会轻易相信人了。尤其,之前就被女人暗算过几次。

见左右无人,他一路轻身而行,疾奔回大厅,意图听听马家母女在谈些什么。

可当他原路返回到大厅之后,里面灯火依旧,却已是人影杳然。木其然心中一惊,还道她们母女已经连夜逃走了。及至细想片刻,又似不像,难道是回房间疗伤去了?

心中存疑,但木其然却不好向人打听马夫人的房间。好在白河帮虽大,要找到主人房并不难,尤其现在若大一座大屋里,只才二十几个刚刚受伤而回去休息的人,院子里花园中,一个人都没有。

木其然施展轻功,迅速在后堂中穿行,不久,就来到一处装饰别致,豪华幽静的独立院子。从窗中透出的灯光来看,显然里面还有人。

木其然身形一晃,便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从窗缝中,隐隐传来女子的话语,凝神一听,正是马灵儿那悦耳动听的声音。

“....娘,这事你怎么看?”

“那人武功确实深不可测,但是,看他对付王风的手段,显然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与他一起,将来也不知道会如何。灵儿,你可得想好才行。”

木其然只听得片言只语,便明白她们如今正在谈论自己的事。只是看来,那马夫人似乎并不如何赞成这事。

“这点,女儿又何尝看不出来。不过...”马灵似乎心中已有了决定,正试图说服母亲。

“无极门是正道第一门派,要找他们报仇,本就不能奢望有什么正道人士帮忙。或许这人...正是上天派来帮我们的呢”

“灵儿,你爹和哥哥的仇,为娘也很想报。只是,为此而搭上自己的幸福,值得么?”

“不管如何,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他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幽幽地叹了口气,马灵儿才接着道:“女儿本就无心打理白河帮,只因这是爹的心血,也为了要报仇。女儿才勉为其难接手的。但帮中几个元老,根本就瞧不起我这女流之辈,就算女儿做得再好,也难于震得住他们。今日王风作乱,就有一个舵主,两个副舵主参与。另两个舵主,由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如果说他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房间中,传来轻微的脚步,似是马灵儿正在踱步。

“只有胡伯伯一个在身边支持我,根本就独力难支。我们马家,就只剩你我两人了。能够依仗的,一个都没有。以联恩的方式,找个靠山,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

见母亲还要反对,马灵儿这才道:“其实...其实女儿早就想过,如果有人能帮我们报仇,委身下嫁,也是在所不惜的...娘,你就答应了吧”

“唉...既然你都决定了,娘还有何话可说。只是,可苦了你了...”

得知马家母女的想法,木其然终于放下心来。为免别人撞见,眼见天色渐明,他不再多留,脚下如风,迅速离开,朝自己的客房掠去。

回来之后,木其然依旧没有休息的打算。只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寒冰内丹,可是他目前最迫切想得到的。为此,尽管已经奔波了一整天,他也只是坐在床上,打座调息。

天色大亮之后,木其然缓缓收功,从轻度入定中醒来。只觉一天来的疲劳,已经尽数清除。以他目前的功力,一两个晚上不睡,根本不成问题,只要事后略为打坐调息,便能将疲劳消除。

从客房中出来,见到不少人正在忙于清理昨日大乱的痕迹。他们见到木其然,都纷纷驻足恭身行礼,因他们都还不知道木其然之名,只好口称公子。

“公子,早饭快准备好了,请随奴婢到偏厅吧”离远看到木其然,马灵儿的近身侍女春桃慌忙迎了上来。

春桃左边脸上还有些淤痕,应该是昨晚留下的。木其然随口问道:“你家小姐和夫人醒来没有?”

“回公子,夫人有伤在身,还得在房中休息。小姐已经醒了,正在盥洗。应该很快会出来了,请公子先行到偏厅。”

点了点头,木其然跟着春桃行去,虽然心中着急天池派那边,但总得用完早饭,顺便与马灵儿见个面,听听她的答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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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以命交换

在偏厅等不多时,马灵儿已经从内堂出来了。这让木其然颇为意外,原本,他还以为女人盥洗装扮,会花不少时间呢

今日,马灵儿换了一件杏色紧身花衫,外面再套上件短小的女式马夹,下身粉色纱裙,显得庄重却不沉闷,以她一帮之主的身份,倒是颇为般配。而且,看起来,清新迷人,比之昨日的盛妆,别有一翻风姿。

昨晚见面之时,已经深夜,虽然厅中灯火明亮,但终究不及白天看得真切。如今看去,只觉这马灵儿面容洁净,肌肤胜雪,一丝瑕疵也无。一见之下,顿有一翻清新宜人之感。既有富家小姐的白嫩娇柔,亦有江湖儿女的飒爽英姿。

她美目溜圆,黑白分明,琼鼻高挺,嘴唇艳红,只觉无处不美。虽没有林若兰的倾城容貌,也没有古珍楠那来自骨子里的骚媚,却自有其高雅清爽之处,让木其然也不禁为其迷醉。

见木其然怔怔地看着自己,马灵儿忍不住一阵脸红。想来,她身为白河帮的二小姐,虽平日并不参与帮务,但接触过的三教九流之人,也是不少,比之那些三步不出闺门的富家千金已是绝然不同。可一见到木其然,想起昨夜两人于前院中发生的一幕,却是忍不住芳心颤动,脸红耳赤。

一翻虚礼客套过后,两人在偏厅内的餐桌上,相对而坐。旁边,自有丫鬟端来早点。

“等一下我会出去一躺,可能晚上再回来...”眼见气氛沉闷,木其然不得不找些话题。

“唔...”马灵儿兀自低着头,手里拿着个小羹匙不住搅拌着碗里的稀粥,轻声应道。白玉般的小手,只觉比那白瓷小碗也一般洁净白皙。

“你们,商量过了吗?”

虽然已经听到她们母女的谈话,但木其然还需要听到马灵儿亲口答复。

“恩...”马灵儿头垂得更低了。“我娘,已经答应了。”

“真的吗?”木其然大喜,要不是桌子太大,两人相距太远,他必定要忍不住将马灵儿搂在怀里,好好爱抚一翻。

旁边侍侯的春桃,以及另一名侍女,听得两人的对话,虽不明真像,却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可能想到木其然昨夜的可怕,因此,并没有表现出替自家小姐高兴的神情。

“你刚才说要出去?”见木其然高兴的样子,马灵儿也泛起笑意。为免尴尬,她才问起这事。

“是的,我来长沙这里,本就是有事在身。日后有时间,我再与你详细说说。”说到这里,木其然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心情愉悦之下,想起马夫人的伤,遂问道:“伯母的伤,好些了吗?”

“恩,昨夜敷上伤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白河帮之事,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之处,你尽管说。想必,那王风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了。至于其余的事,因我对白河帮之事,不甚清楚,还得你自己看着办了。等有时间,你再与我详细说说吧”

“这点,我也明白...你现在就要出去?”见木其然吃得甚急,马灵儿很好奇,木其然究竟要做什么。

“不错这事,还得我自己亲自去办,你不必为我担心。”

刚才马灵儿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却被木其然说成是担心他。瞥眼看了身旁两个丫鬟一眼,马灵儿心虚之下,不禁脸色又微微一红。

离开白河帮之后,木其然依着记忆,一路寻向天池派落脚的别院里。

由于附近都是民居,并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能够供他监视之用。无奈之下,木其然只好将对面的一家民房以重金买了下来,暂时用作监视之用。

天池派的妙云真人武功不弱,木其然实在没有赢她的把握。力敌这条路不可取,而说到使用**之流,就更不用想了。以对方内力之深,别说半步香难以将之迷倒,甚至连在夜里走近她的房间也是不容易。

思来想去,木其然总是没想出个妥当的办法。于是,只好暂时在这处民房之内暗中监视,看看能否找到机会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别院中,除了那个半老的仆妇之外,其他人都不曾离开过半步。木其然也不禁焦躁起来。心中不其然又想着,强抢的可能性。

到了下午,随着别院大门“吱哑”一声张开,从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冷月霜。

因为害怕哈纳贝儿向师傅道出丈夫的丑行,冷月霜自岳阳急急赶来之后,一直陪伴在师傅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去。希望过段时间,师妹心情平服之后,再找机会跟她赔礼。

可惜,今日午后,妙云真人突然打发冷月霜出去办事。迫不得已,冷月霜只得离开了别院。

见到她的身影,木其然心中思虑片刻,犹豫再三,不想再徒劳等候下去。于是,悄悄跟了上来。

由于冷月霜见过木其然戴人皮面具的样子,为免泄露身份,他特意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以本来面目跟在她身后。

或许是心中记挂哈纳贝儿的事,冷月霜并没有多注意身后,只是一路匆匆而行。不久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沙西城,向郊外行去。

眼见这里行人渐少,木其然也不敢跟得太近,渐渐放慢了脚步,拉开一段距离。

眼见冷月霜向着西城外一座山上走去,在山下向一个樵夫问过路后,便沿着山脚的小路向上而去了。

终于,等四下无人后,木其然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再扯出一块黑巾蒙住头脸,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虽然没见过冷月霜真正动过手,但木其然已经分别与哈纳贝儿和董飞交过手。而上次遇到冷月霜之时,她也曾经自认不是木其然的对手,如今他比之前又有了不少提升。因此,木其然并没太将她放在眼里,追近之后,他便直接对其出手偷袭了。

木其然的轻功举世无双,这一下,又是从后偷袭。待冷月霜察觉到身后有异之时,木其然已经离她身后不及三尺距离了。

时间稍瞬即逝,这么短的距离之下,冷月霜仅仅来得及回身看上一眼,便被木其然并指点了穴位了。

心中骇异过后,冷月霜不愧“冷艳”之名,只不过眨眼之间,便冷静了下来。怔怔地望着木其然片刻,却不曾开口。

木其然对冷月霜的冷静,也觉诧异。顿了顿身形,才近身来到她身边。见她正圆争双目望着自己,木其然不禁感到一阵心虚。

“你是冷月霜姑娘吧”为免冷月霜认出自己,木其然尽量压着嗓子。

“......”

“咳咳...”冷月霜的反应大出木其然预料,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不想,冷月霜突然开声说话了,而所说之话,却让木其然大惊。

“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曾经到过我师妹府中偷窃药材的人。”

“你...咳,你说什么?”

“不用装了,我见过你的轻功,世上有这速度的人本就不多,尤其,你的身形,只要见过你的人,并不难认出。”冷月霜说这话之时,脸上依旧清冷如故,好像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般。

“哼难道你不怕,我会杀人灭口?”

想不到一现身,就被人家认了出来。事已至此,木其然也不想装下去了。

“要杀要剐,反正我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冷月霜将目光投向远方,那神情,就如一个得道高僧一般,无悲无喜,无所畏惧。

“呵呵,冷姑娘言重了。”木其然说着,随手扯下脸上黑巾,塞进怀里,微笑着道:“在下今日来,并无恶意,只不过想向姑娘借一件东西罢了。”

“只要是我身上有的,你尽管取去便是。”

冷月霜自知身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对方此翻前来,必定是有重大图谋,因此才会这么说的。

“那好,在下也不废话了。在下想借的,是贵派的寒冰内丹。”

“什么?”饶是冷月伤已经心静如水了,听到木其然竟是为寒冰内丹而来,也不禁微微动容。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在下知道那是贵派重宝,自然不会空口言借,因此,在下已经准备了交换之物。”

“无论是什么事物,寒冰内丹是不会交给外人的。”

“呵呵,如果是你丈夫的性命呢?”

木其然跟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冷月霜这样的人,未必能够用噬心丹控制。但如果用她丈夫的性命相要挟,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还有就是,从之前在通城偷听到的内容来看,妙云真人将寒冰内丹视若珍宝,连哈纳贝儿都不肯轻借,说是她功力太浅,但如果对象换了冷月霜呢?

不管如何,木其然总要试试。再不行,就只好靠强抢了。以他的速度优势,未必便不能在偷袭之下,以弱胜强。

“你...你说什么?”

果然,得知木其然竟以丈夫性命相要挟,冷月霜便失了冷静。

“你将他如何了?”

“也没如何,他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岳阳么?在下只不过是给他吃了一枚丹药罢了。一时半下,还死不了。”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木其然既然能道出董飞在岳阳的事,冷月霜心中其实已有一半相信了。但她生性谨慎,还是得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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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 长沙五大帮会

“呵呵,三天前,你丈夫在黄昏之时,一个人到洞庭湖寻花问柳,还为了一个歌姬,与逍遥宫的人大打出手若非刚巧遇到在下,恐怕早就被丢进洞庭湖去了说来,冷姑娘还得感谢我才对呢”

木其然故意将董飞的所为夸大,以期能让冷月霜失去冷静

此刻,围着冷月霜转了半圈,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她的表情只见冷月霜脸色阵红阵白,紧咬着下唇,似在强忍着羞恼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但木其然也猜到她此刻的心情虽说,这个年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寻常但冷月霜这种正派江湖女子来说,或许可以容忍丈夫纳妾,却不能容忍丈夫到那些风月场所偷欢寻乐尤其,董飞不久之前,还意图师妹因此,此时的冷月霜,可谓心伤欲绝,难过至极

“自从见到董飞之后,在下一直想不明白,以冷姑娘如此人物,何以会嫁了这么一个人?”

“别说了”冷月霜脸色渐渐恢复,可惜,通红的双眸,却瞒不了人

“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

在这个年代,身为女子,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尤其,已经成亲的女人无论丈夫好坏,也是既成定局,无法改变了

“噬心丹,七日后便会发作到时候,如果得不到解药,恐怕你丈夫未必能熬得住”木其然知道冷月霜已经有所动摇,因而径自说道:“如今已经快要黄昏了,从这里到岳阳,起码也要大半天时间,因此,你还有不到六天的时间拿寒冰内丹换取解药”

“我如何相信,你在得到寒冰内丹之后,会给我解药?”果然,冷月霜脸色一片黯然中,冷声问道

“对于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发誓,不将我的事透露出去我也不想与你天池派为敌在得到寒冰内丹之后,解药必定双手奉上再就是,除了相信我之外,你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么?”

迟疑许久,冷月霜终究无法置丈夫性命于不顾,于是只得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请你解开我的穴位”

“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冷姑娘服下此药”木其然说着,已经取出一枚噬心丹出来,送至冷月霜樱桃小嘴之前

“这就是你所说的噬心丹?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为何还要我服食?”

“这只是对在下的一个保障而已毕竟,你丈夫如此不堪,在下还真怕你会舍他而去,置他性命于不顾呢”

“哼”冷月霜冷笑一声,似是对木其然以小人之心度她之腹颇为不屑瞪了他一眼,默默地张开了樱唇,一口将噬心丹吞了下去

对此,木其然不禁暗暗佩服看来冷月霜,确实是那种,能够为了别人,置生死于不顾的人

“冷姑娘如此为他,在下真有点妒忌那董飞呢”木其然一边说着,伸手点开冷月霜被封的穴道

“哼少罗嗦,得到东西之后,如何找你?”

穴道解开之后,冷月霜转过半身,连正眼也不看木其然一下

经她一问,木其然这才沉吟起来,白河帮将是自己兴起的地方,自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至于今日刚买下的那间民房,与她们距离太近、太不安全,而木其然初次到长沙这个地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

“我知道长沙城中,有一处著名的食府,名为天香楼,不若,我们就于三日后午时在那里见面?”

这是今早吃早饭的时候,木其然听春桃所说的他们吃的早点中,就有一款年糕以及几个木其然叫不出名堂的小食,据说就是从天香楼买来的

点了点头,冷月霜不再多言,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服下的噬心丹,很快就会发作,这里有一枚解药,你可以先行服下如此,才能将毒发之期,延至十日后”木其然说着,已经取出一枚解药递了过去

过得这片刻,冷月霜也确实已经感觉到腹中痛痒了只是刚才没有在意而已,听得木其然之言,那种感觉,也已经增强了不少

强忍着不适,脸上虽没有表露出来,但冷汗却已经潺潺而出了,冷月霜一边接过解药,暗地里,却是惊诧于这噬心丹的厉害

服下解药之后,片刻之间,痛楚退去,冷月霜这才复又转身朝山上走去,她还得完成师傅的交托呢

当木其然回到白河帮之时,已经日落西山了让他意外的是,马灵儿竟独自一人在厅中相侯

“你你回来了”

见到木其然进来,马灵儿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时的白河帮总舵,上下人等都已经知道木其然是他们真正的帮主了,进出之时,自是无人敢阻

“灵儿,你在等我?”

听木其然呼她小名,马灵儿忍不住俏脸一红低着头,双手捻着衣摆柔声道:“你用过饭没有?”

被马灵儿一问,木其然才想起自己确实已经饿了于是摸摸肚皮,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那我们一起用饭”

“恩”

两人并肩来到偏厅,那里早已经摆好了碗筷,显然晚饭早就准备好了,如今正等着他们过来呢

“对了,刚才进来之时,发现这里似乎多了不少人”吃饭时,木其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于是问道

“是的,总舵这里,原本有一百多人驻守,单是防卫的人就有八十多个的自从爹和哥身故之后,许多人都被无极门的人吓跑了,再经王风一闹,剩下的也跑得七七八八因此,今天我从外面又调了些人来否则,总舵这里就太空虚了”

“原来如此,百多人”

想起以前独闯三英帮,那里的人只怕比这里多,但那些寻常武夫,其实对真正武林中人来说,来多少都没用他们的真正作用,其实是吓唬寻常人罢了

不过,像这种江湖帮派,经营的,大多都非正行生意,平时与之打交道的,都是一些三山五岳的人物与别的帮会争地盘,斗智斗力,那是常事仇人自也不少,加强防卫,却是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木其然好奇地问道:“你们白河帮,主要是做些什么生意?”

见他问起,马灵儿放下手中的瓷碗,认真地道:“我们白河帮真正自己经营的生意,其实不多不外乎车马、船运、赌坊和妓院,有的时候,还会运些私货但说到最大的经济来源,还是收取保护费所以,地盘的大小,直接影响了我们的收益自从爹和哥哥身故之后,仅在长沙城,我们的地盘,明面上,暗地里,都已经被别的帮会占去不少了”

“哦都是什么人做的?”木其然可没有太在意什么规矩,一边扒着饭,一边问道

“长沙城最大的帮会,除了我们白河帮之外,一共还有四个分别是小刀会、长鹰帮、湘乡帮和大义帮其中,大义帮与我们白河帮从前关系不错,目前还没什么举动,占我们地盘的,主要还是其他三个帮会

“他们背后,可都有什么靠山?”木其然知道,像这种帮会,要不是自身实力过人,要不就是背后有靠山,否则,绝难生存

“小刀会的帮主,是衡阳天星派弟子,因为距离不远,常有来往,因此也一直无人敢动他们而长鹰帮,据说是四大家族之一---广东叶家的远亲而湘乡帮,他们由七个武功都不错的人共同把持没听说过有什么靠山,只知道他们与长沙官方关系不错最后,大义帮方面,他们帮主以义取人,可谓相识满天下,朋友多,敌人少,因此地位也是稳如泰山”

见自己随口一问,马灵儿便娓娓道来,毫不含糊,木其然不禁疑惑道:“灵儿,不是说,你从前并没有插手白河帮务的么?怎么竟知道得如此清楚?”

得木其然赞誉,马灵儿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些,其实都是胡升叔叔跟我说的,他也是唯一支持我接掌帮主之位的舵主了”

“这么短时间内,便将这些事记在心中,可想而知,你是确实有领袖之才了”木其然先又赞了一句,这才又问道:“对了,那个王风,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他这人贪生怕死,若非以为我们孤儿寡妇可欺,也不会冒险作反而今受了你的制肘,那里还敢有异心?今日午前,还来过这里在得知得知你的安排之后,便向我请罪,发誓再不敢有异心了”

说到木其然的安排,自是两人结合之事了也难怪她一提到这点,便要脸红,连话也说不顺了

木其然微微一笑,也不管还有两个丫鬟在旁,起身坐到马灵儿身旁,抓住她滑嫩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起来

216 一触即发

虽说两人已有婚约,但木其然此举,依然让马灵儿羞极尤其,还当着两名丫鬟的面于是,身子一颤之下,她还是极力将手抽了回来

瞥眼朝木其然看了一眼,见他微微一证,似是有些不悦,马灵儿忙低声道:“我我娘想见你,吃完饭后,你能去见见她么?”

“好,我也确实应该去看望一下她的”

木其然其实已经吃饱,见马灵儿没有再吃的意思,于是,两人便离座,朝后堂走去

马夫人其实年纪并不大,在这个习惯于早婚的年代,尽管已经有一个二十四岁的儿子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儿,但马夫人自己,其实也才四十出头而已

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马灵儿容貌秀丽,姿容出众,她的母亲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昨晚因忙于算计,加上夜中视线不好,木其然并没看清马夫人的样貌如今一见,才惊叹于这对母女花的美貌

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居然像是三十出头一般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有的,只是另一种成熟美感虽然生过一对儿女,但因身具武功,并常于练习,身形一点也没有走样比起女儿的青涩,马夫人也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和丰腴罢了

好在,木其然见惯美女,见到如此尤物,并没有太过失态

虽然已经答应了女儿与木其然的婚事,但马夫人还是要亲自见见他而这个时候,木其然自也不能再戴着人皮面具了

看着原本二十四五岁,相貌平庸的男子,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白脸少年马夫人以及同侍在侧的春桃和梅姨,也不禁为之惊讶

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犹带卷气的少年,马夫人赞叹的同时,瞥了女儿一眼,暗道难怪灵儿会答应下来呢

碍于木其然的实力,和眼前的形势,马夫人也不敢以长辈身份欺他这次见面,主要还是询问一些对方的身份和家境问题罢了

对此,木其然倒也老实回答除了隐瞒了雪山派弟子,以及秀才老爹所居之处没说之外,其他的事,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之所以隐瞒木子模的居所,其实是不想他卷入江湖这个是非圈中来

在见识过昨夜木其然的手段之后,再与今晚显得和颜悦色的他见面,马夫人对他的印象有了大大的改善对女儿嫁于木其然的事,已经不再抗拒了

最后,马夫人是直接问起了婚期的问题原本,木其然不打算行什么婚礼的但马夫人表示,如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了,而且她作为一帮之主,不能无名无份地跟着木其然,以招人话柄再就是,木其然日后要在公开场合与马灵儿一起,以及名正言顺参与帮务,总不能没个身份

木其然实在没想过要这么早婚,他还有很多大事要做而且,心中沉吟,觉得自己要成婚,总不能太寒酸和草率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其他的女人若要成婚,可不能落下了她们

结果,经过再三思量,木其然提议,三日后,也就是中秋之夜,在白河帮召集帮中骨干举行会餐,籍此宣布木其然和马灵儿订婚的消息

一来,让白河帮上下,知道木其然这个人物,日后直接或暗地里处理帮务,也要方便得多二来,以此分清哪些还忠于白河帮,哪些是有异心的,甚至胆敢不来的,就趁机铲除

马夫人与女儿相视一眼,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他,竟然有如此心机略一思虑,觉得此法可行再加上,她们对木其然,还是有点惧怕,实是不敢太过违拗于他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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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宫,古珍楠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原本她还以为,父亲古玉楼劳师动众找她回来,事后,必定会重罚于她谁知,事实证明,古珍楠又一次估计错了

自她回来之后,见了女儿一面之后,古玉楼居然没如何责怪她甚至,大都方面的事,他是只字不提为此,古珍楠心中异常复杂既有庆幸,也有疑惑而多的,却是失落与失望,让古珍楠越来越难明白这个父亲的心思了

后来,从言寒的口中,古珍楠知道原来,自她失踪之后,因找了许久都没有她的消息怕事情有变,古玉楼已经另外派人去大都了

从言寒口中,古珍楠还知道,目前逍遥宫和百花宫的争斗,并没有丝毫平息的迹象相反,自李纹君那次从安徽退回之后,百花宫是全面对逍遥宫进行报复

论势力和整体实力,百花宫自是无法与逍遥宫比肩的但她们不像那些名门正派,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她们偷袭、暗算、下毒甚至不惜以同归于尽的打法相拼,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说起来也难怪,逍遥宫向以淫邪著称,偏生百花宫上下都是女子为保清白,交战之前,她们大都抱有必死的决心那怕是死,也不肯落入逍遥宫的手中因此,在知道不敌之时,百花宫弟子大都选择了以命相博的招式

这段日子以来,逍遥宫尽管大占上风,击杀和生擒了不少百花宫直系弟子,或是外门弟子但逍遥宫自己,也是损手烂脚,伤亡不少为此,他们感到头痛不已偏生百花宫所在的莺鸣谷,有地形优势,里面设了不少迷宫和机关,根本就难以攻入若非如此,逍遥宫早就大举攻入百花宫了

即便如此,百花宫依然没有半点消停的迹象言寒表示,他们已经收到消息,有不少与百花宫有姻亲关系的世家、门派,也纷纷参与进来让这场两宫之间的斗争,有渐渐升级的迹象

不单如此,白道之首的无极门,一直就想拉拢百花宫一同对抗逍遥宫了如今见两宫打起来,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反击逍遥宫,以及彻底与百花宫绑在一起的机会目前已经在召集白道精英,准备动身前往江西支援百花宫了

古珍楠实在想不到,当日一时的举动,抓了两个百花宫弟子,竟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端出来

碍于面子,古玉楼自是不会将人交回百花宫的因此,两宫之间的斗争,注定要一直打下去,直到有一方败亡为止

尽管古玉楼不曾亲口指责过女儿,但是,古珍楠却想为自己所惹下的麻烦负责因此,她决定亲自参与对付百花宫的战斗

“姐姐,你果然在这里”月色下,古珍楠站在星云湖畔,一个人静静的望着远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

一个身穿浅红色纱裙,年约十岁的少女漫步而来,月色下,秀挺的峰峦随着步伐微微跳动着,尽展无限的青春气息只见美丽的肌肤盈白如粉雕玉琢,衬着晕红的血色份外可人

她的长像与古珍楠有着四五分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如果说古珍楠是狐媚,那此女就是率直和娇憨了实在让人奇怪,以逍遥宫这个,一直被外人称之为淫邪之所的地方,竟然会有此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

“珍珍,你找我?”回首一看,见是自己二妹,古珍楠随口问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玉楼三个女儿之中,排行第二的古珍珍

“还说呢早就听说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会来找人家,谁知道,等了那么久,你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来到古珍楠身边,少女嘟着小嘴,一面娇嗔地埋怨起姐姐来

“呵,姐姐有事在忙嘛”

自回来之后,古珍楠一直为两宫之间的斗争烦恼,日间一直跟在逍遥宫几个首脑身边,听取情报,希望能尽上自己一分力因此,确实忙昏了头

虽然古玉楼上次让她去大都的事,确实让古珍楠伤透了心但心底里,其实她还是想有所表现,一方面将功赎罪另一方面,想得到父亲的关注,赢取他的关爱

“嘻,我看姐姐你不是忙,是在想着心上人,没空来看我才是真的”

“啊?你你是听谁说的?”

被人说中心事,古珍楠脸上一红但多的,却是诧异于这个妹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事

“呵呵,人家自然知道了听说,你们还当着言伯伯和数十逍遥宫弟子的面,相拥在一起呢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人啊?”古珍珍侧着小脑袋,斜看着姐姐,一面好奇那样子,就像一个问题少女般

“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吗?搂搂抱抱的事,宫里每天都能看到啊”

虽然有点心虚,但古珍楠可不像外面的女子那般脸嫩,反正是瞒不住,她也不打算狡辩了

“那些人搂搂抱抱,人家才不管呢我就想看看,与姐姐搂在一起的,会是什么样的男人”

“好啊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我看珍珍你并不是想看看他,而是我们的小珍珍长大了,也想试试跟男子拥抱的感觉?”

“啊,那有啊你可别冤枉人家”

看样子,古珍珍并没有古珍楠看得开,被姐姐这么一说,腿在地上一跺,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了

两人笑闹一阵,古珍楠想起她上次出走之前,交给妹妹看管的两个百花宫弟子,于是脸容一整,问道:“珍珍,那两个小丫鬟现在如何了?”

“很好啊有珍珍看着,宫里那些色鬼也碰不了她们而且,她们也乖得很呢”

“是么?那就把她们带回来我也想看看,小珍珍将她们调教得如何了”

“嘻,姐姐,你一定会满意就是了”古珍珍对此,似乎满怀信心姐妹两人说着,回身往逍遥行宫走去

217 小玩意儿

星云湖由主岛和其他周边许多大小不等的小岛组成,古珍楠姐妹并不是住在一起。

古珍楠住的,是主岛东边一个被称为浮萍的小岛。而古珍珍,却是住在主岛南面,一个载满花草的所在。那里,被古珍珍取名为芳香花园。

这里岛与岛之间,自有逍遥宫弟子日夜划着小船巡逻。因此,她们来往各小岛之间,也不会显得如何不方便。只要来到湖边,自有附近的人驾船接送。

“奴婢见过二小姐...见过大小姐!”芳香花园中,一栋雅致的竹建小院里,古珍楠和妹妹珍珍刚来到门口,竹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丫鬟,正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头向进来的两人见礼。

“你们起来吧!姐姐来看你们了。”古珍珍对二女的表现显然很满意,微笑着道。

“是!谢谢二小姐,谢谢大小姐。”两名丫鬟答应一声,这才敢从地上占起。

古珍楠已经认出,此两人正是自己交给二妹的那两个百花宫弟子—杜婷和卓烟。

事隔几月,二女看来,除了略有清减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到是她们的态度,已经没有了初来逍遥宫时的那种被迫为奴的屈辱和抗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以及对古氏姐妹的敬畏。

“姐姐,怎么样?她们没少块肉吧?人家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将她们留在身边,不曾让那些色鬼碰过的。”古珍珍一边扯着姐姐往屋里走去,一边自夸着。“还有,你看到没有,她们多乖巧啊!你让她们往东,绝不敢往西的。要不然,你可以考较一下她们的哦!”

“行啦行啦,我的好妹妹,难道姐姐还不相信你么!”面对妹妹的邀功,古珍楠无奈地笑道。随后,又解释道:“姐姐留着她们还有用,所以才特意交给你看管的。”

两人在屋内坐下之后,杜婷和卓烟已经利落地奉上了香茶。手脚之麻利,动作之快捷,让古珍楠一阵诧异。

“妹妹,她们的武功,恢复了吗?”

“是啊,我见她们这般听话乖巧,就给了她们化功散的解药了。以前没了功力,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叫她们捧杯茶也得半天,烦死了。”

朝杜婷和卓烟二女看了看,古珍楠疑虑地问道:“多久之前的事了?”

“唔...”古珍珍侧头想了许久,似是记不起来,随即转头望着杜婷问道:“杜杜,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给你解药的吗?”

“回二小姐,差不多有一个月了。”面对古珍珍的疑问,杜婷颇为自然地躬身弯腰答道。

“是啊!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了。”古珍珍吐着小香舌,一脸不好意思地道。

古珍楠心下一松,既然都一个多月了,看来她们是真的不敢反抗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她们有没有反抗过?”

“有啊!给她们解药之后,人家故意卖个破绽给她们,嘻嘻,她们居然真的信了,笨死了!后来,被我抓住后,教训了一顿,从此之后,就老实啦!”

听古珍珍这么说,古珍楠不由得转头看向了杜婷和卓烟,发觉她们这个时候,居然微微发抖,似乎心中正被勾起什么恐惧的回忆。

“好妹妹,你是怎么惩罚她们的啊,让两个小丫头这么听话?”

“也没什么啦!姐姐交代过,不能让那些色鬼碰她们身子,所以呢!我让人搬来一个大笼子,将她们关在里面,放在主岛码头上。嘻,她们那时候,哭得可厉害了。只不过在里面呆了两天,便都听话啦。”

“哦?就这么简单啊?”

古珍楠再次转头望向杜婷和卓烟,见她们一副不堪回忆的模样,看来确是如此。心中暗道,看来是她们太脸嫩,单是精神上的折辱,便让其恐惧至斯,彻底屈服了。

其实,古珍楠并没有想到的。被人像野兽一般,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心理上的折辱,固然让杜婷和卓烟羞愧不堪,但说到真正让她们无法忍受的,却是生理问题。

开始时,被关在笼子里的二女,不堪忍受周围淫亵的目光,和不堪的耻笑。她们只能将身子紧缩在一团,遮住轻纱衣裙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身躯以及头脸。虽然耻辱,但也总算能够忍受。但是,紧随而来的生理问题,却不是苦忍就可以的。

在两天的时间里,不吃不喝还死不了。但是,不排泄却是不行。但是,在无遮无掩的铁笼子里,周围皆是不住周观和说着淫言亵语的逍遥宫弟子。试问,她们又那有机会行此人常之事?

无法可想之下,两人只有苦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腹中的不适转换成剧痛,遍生周围的人不但丝毫没有减少。在知道她们乃是百花宫弟子之后,更是引来更多的色狼围观和指点谈论。

还好,笼子外面被古珍珍恶趣味地挂了个牌子,上书“只准看不准碰”。这样一来,虽然更加让杜婷和卓烟感觉耻辱。但却总算没人敢将色手伸入笼子里,行猥亵之举。

最后,在堪堪苦忍到天黑之时,脸色扭曲而苍白的二女终于还是在羞辱中,失禁了。虽然有衣裙和夜色掩盖,但恼人的气味,还是让周围存心看戏的人发现并喧哗叫嚷起来。

那一刻,羞愤欲绝的两人,几乎崩溃。要不是古珍珍警告过她们,如果她们死了,就将她们美丽的尸体交给图鸿做什么实验。恐怕两女早就在不堪折辱之下,选择自绝身亡了。

饶是如此,二女还是在极度耻辱之中,昏迷了过去。直到第二天黄昏,古珍珍来到,两女马上不顾一切地跪地求饶,发誓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心了,古珍珍才大发慈悲,放了她们出来。

也至此,杜婷和卓烟,也彻底放弃了反抗,死心了。

“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跟我走吧!”古珍楠除了烦恼百花宫问题外,还在记挂着木其然,也不知道他的心蛊解除了没有。因此,无心在这里呆下去。

“姐~姐~!”见古珍楠要走,古珍珍慌忙拉着她同样滑腻的玉手,嘟着小嘴撒娇道:“你就这么走啊?”

“怎么啦?”

“我帮你看着两个小丫鬟,又帮你将她们调教得服服帖帖,你总得给些奖励吧?”

“哼,小丫头,帮姐姐做点事也要报酬,看姐姐以后还疼你不!”嘴里这么说着,古珍楠柔柔地白了这个娇憨纯真的妹妹,撇着小嘴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是姐姐没良心,出去玩了这么久,也不给妹妹带点什么有趣的玩意回来。”说到这里,古珍珍侧头苦思,还真的想不到该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动的。毕竟,逍遥宫的二小姐,还能缺了什么呢?最后,只得把这个问题丢回给姐姐。

“不管了,姐姐你自己想去,人家要好玩有趣,又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这不是为难姐姐么?”

古珍楠一阵头大,如今,她心里面除了百花宫和木其然,还能装得下什么呢!想起木其然,随即心中一动。那家伙在苗疆,为了哄骗那个苗女,不是做了个什么娃娃么?

想起那种造型可爱,四肢关节都能像真人一样活动,又能换上不同衣裳的玩偶,想必,每一个女孩儿都会心动不已吧?

当时,古珍楠也是看得颇觉有趣,不住在旁边偷看。在随后的日子里,丝丝总是将那个娃娃带在身边,不时拿出来摆弄一翻,露出一副甜蜜幸福、乐趣无穷的模样。要不是古珍楠当时是男装打扮,她还真的想趁木其然离开之时,跟丝丝要过来玩玩呢!

“珍珍,姐姐想起一个好玩的玩意儿,明天找人做一个给你,包你觉得好玩。”

古珍楠想到,逍遥宫里面,各种能工巧匠多不胜数,画个草图,找他们依样照做一个便是。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珍珍听到好玩的东西,简直双目放光了,毕竟,平日里,在星云湖里,连一个玩伴都没有,太过无聊了。随后想了想,心急地问道:“姐姐,那是什么玩意儿啊?现在找人做不行吗?”

“不行,现在太晚了。那是...姐姐也只看过几次,回去还得想想。做好了,再给你吧!”

八月十五中秋,长沙天香楼。

今日,是木其然与冷月霜约好见面的日子。因心中记挂寒冰内丹,他早早便来到了这里。在二楼要了一张桌后,一个人独饮独酌起来。

木其然来得太早,虽然心中焦急,却也只能强自平静心情。每一个上得二楼来的人,他都忍不住要抬头看上一眼,直到,二楼中,渐渐多起人来。

时近中午,楼梯中,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按照木其然的估计,来人当是女子无疑。而从楼下的一瞬间寂静,以及随后而来的口哨声中看来,来的人必定还是个美女。

木其然心中一喜,还道来的是冷月霜。将目光投在楼梯之处,直到来人露出真貌,却是一阵失望。

来人确实是个女子,身穿湖绿罗衣,身形婀娜,妖娆迷人。步履之间,摇曳生姿,惹人瑕思。头上挽着相似髻,却只有一支珍珠凤簪为饰,淡雅宜人。

最为动人之处,莫过于那张白里透红,无暇透亮的面庞上,镶嵌的晶莹美眸。站在楼梯口,顾盼寻觅座位之时,那双犹如会说话般的深邃的美目,简直勾魂摄魄。

自她上来之后,继一楼之后,二楼也瞬间陷入了寂静。客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美女,而站在楼道上的小二,却也陷入痴呆之中,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

虽然也同样惊艳于此女的美貌,但木其然可不是一般人。一证之间,已经恢复过来。在失望于来人不是冷月霜之余,也忍不住对这名女子多看了几眼。

就在众人都只着眼于眼前美人的时候,不想,那绿衣女子身后,居然又上来一名身穿蓝色劲装,年纪相约的女子。

木其然心中一动,暗道竟会是她...

218 寒冰内丹

后面上来的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木其然在洞庭湖的画舫中,见过的那名叫环儿的姑娘。

有了她在场,不难想像,前面上来的那位绿衣女子,必定是那个仙儿姑娘无疑了。

当日,她一直戴着面纱,因此木其然并没有见过她的真容。如今一见之下,确实是不负盛名。

此刻正值午时,天香楼中,已经座无虚席。两名女子左顾右盼之间,也难觅得一席之位。最终,她们都将目光投向了木其然这边。只因,若大的二楼中,也只有他这里只坐了一个人。

见到木其然,两女都不禁眼前一亮。略一迟疑,便举步朝这边走来。

“原来恩公在此,仙儿、环儿有礼。”两女于木其然身边站定,微微躬身,显得大方有礼。

“两位姑娘有礼”出于礼貌,木其然只得起身还礼。

“那日洞庭湖一别,还道再也见不到恩公了,想不到只不过隔了数日,竟能在此得遇恩公,实乃仙儿福气。”

见到木其然,仙儿似乎颇为高兴,言语之间,脸上尽是笑意,让周围目睹之人,为之迷醉。

“仙儿姑娘客气了。”

若在平日,有如此绝色美人送上门来,木其然必定笑脸相迎,可惜,此刻,他一心记挂寒冰内丹,实不愿招惹旁的麻烦。因此,一句话答完之后,便没了下文,应对之间,竟是显得颇为冷淡。

“素闻天香楼乃长沙城有名的食府,仙儿特意携妹妹来试试,不想,却是客满了。恩公,不知道,能否搭个方便?”

如此小小要求,又是出自美人之口,原本是义不容辞。但此刻,木其然实在不方便与人同台。因此,略一迟疑,还是拒绝了。

“对不起,两位姑娘,在下还有朋友要来,实在不方便让两位一起。”

仙儿虽是出身风尘,但容貌出众,自来多受男人追捧,原本以为,此情此境,见到自己两人过来,木其然必定会主动邀请。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那好吧你既然不开口,自己屈尊开声,你总不好拒绝吧?谁知,世上竟还真有如此不识趣之人,竟是一点颜面也不给,将如此千娇百媚的姑娘,拒之门外。

仙儿实在想不到木其然会如此直接的拒绝了,一时之间,竟是僵立当场,尴尬不已,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姐姐,既然人家不欢迎,那我们还是走吧”旁边的环儿,却是受不住如此冷遇,忍不住扯着仙儿的袖子就欲转身离开。

“两位姑娘,在下等人已经吃完了,不若,你们就坐这边吧”

邻桌的四个书生,颇为斯文,见两女如此美绝人鬟,早就暗暗留意了。见了木其然的所为,均觉愤愤不平。他们未必对眼前的两为美人有什么企图,此举,只不过是出于男人维护女人的心理罢了。说完之后,还一脸不屑地瞥了木其然一眼,似是存心气他一般。

“如此,就多谢四位公子了。”一场来到,就此离去,总有点悻然,因此,向四人道谢。之后,回身对木其然道:“如此,仙儿就不打扰恩公了。”

木其然无言以对,只得微微点头,算作回礼,等两女走开之后,才又坐回了位子上。

正要拿起酒壶斟酒,此时,楼梯之处,竟又传来脚步声。木其然回首看去,不禁一阵愕然。想不到,于此处又见到熟人。

来人年约二十四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比起刚刚起身让座于仙儿和环儿的四个书生,还像书生。只可惜,木其然知道,他并非真的读书人。

这人赫然正是自己不久之前,在岳阳想要寻找的采花贼--黑猫林辛。

那日,木其然在岳阳,为寻找哈纳贝儿、冷月霜和董飞三人,无计可施之下,让一家酒馆的小二在城中显眼之处画上联络信号,以图寻找林辛帮忙。后来,却是无意中在洞庭湖遇到了董飞,乃至,事后竟然都忘了这件事。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处遇上。

此刻,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年纪约在三十之间,脸色略显苍白,一看就知道是酒色过度的男子。那人身穿灰色长衫,走动之间,衣摆隐现一长条形的物事,看来是长剑之类的兵器了。

他们两人上来之后,在楼上环顾一圈,目光在仙儿两女身上略一停留,便又迅速转向了别处。在看到木其然这边之时,微微一顿,却终是没有在意。最后,朝墙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走去了。

那边早就有人了,只是,木其然见到,他们从怀里摸了锭银子出来之后,那桌人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当日木其然与林辛在襄阳结识之时,脸上用墨水加面粉化过妆,如今,却是戴着人皮面具,因此,林辛并不认得他。

见他两人落座之后,迅速点好了几道酒菜,之后,便默默地相对而坐。而目光,却是不时往仙儿和环儿身上瞟,木其然不禁一阵哑然。想必,这家伙又盯上了那两个著名歌ji了吧

思虑片刻,他决定不上前相见,毕竟,他身边还有更重要的事。

又等了许久,眼见天香楼的客人也渐渐少了,木其然正自气恼,以为冷月霜不会来时,木制的楼梯中,才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以木其然的经验,自是听得出,来人若非身轻如燕的女子,便是身具武功之人了。或许是,两者皆有可能。

直到来人从楼道中露出样貌,木其然不禁心中一喜,也不等那人上来,当即起身,朝她招了招手。不用说,此人正是冷月霜了。

冷月霜相貌也是不差,自踏入天香楼,自也引来不少人触目。仙儿环儿,以及那躲在墙边的两个采花贼自然也留意到了。

见到木其然一面欣然地招手,仙儿是露出一副好奇的神情。而她身边的环儿,却是撇了撇嘴,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冷月霜见到木其然,脸上依然一片冷淡,看不出喜恶。不理旁人目光,径自来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呵呵,冷姑娘可算来了。”虽然此刻已经过了用饭时间,二楼之中,不算多人。但鉴于冷月霜这样的美貌女子太惹人注目,木其然不得不尽量压低声音。

“解药呢?”冷月爽实在不愿与木其然多说废话,一来到,便直入正题。好在,她还知道顾虑,此话说的,也甚是小声。

“总得先让在下看看货吧?”

冷月霜略一迟疑,最后,还是从怀中摸了一个小小的锦盒出来。轻轻置于桌上,推了过去。

木其然心中狂喜,急不及待将之夺了过来,正要打开,却突然心中一动。怕里面有甚机关,于是,瞥眼看了看冷月霜的脸色,不见有异,这才将锦盒重新置于桌上,将盖子朝向窗外,缓缓打开。

“哼”见木其然如此小心,冷月霜不屑地冷哼一声,侧头望向了别处。

不及掌心大的锦盒打开后,并无异状,木其然才将之转了过来。

只见盒子中央,一团柔软的绸布半裹着,一枚如汤丸般大小,灰黑色毫不起眼的珠子。外表看来,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轻触之下,连半点阴寒之气都感觉不到。

见木其然眉头紧皱,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冷月霜知他没见过,于是解释道:“寒冰内丹,乃我派代代相传的宝物。经历了多少个年头,已经无从稽考。风化之下,自是这个模样了。”

“寒冰内丹,总应该有阴寒之气吧何以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哼你还真当它是寻常之物了。”冷月霜狠狠地鄙视一翻,这才道:“此内丹,经历多年,如果还像那些冰块或玉石般散发出寒气,早就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能量散尽,成为废物了。”

“那我又如何得知,它是我所要之物?”

“很简单,只要你将此丹置于双掌之间,以内力催动,自能引发出它的功用了。”

木其然思疑再三,还是决定要马上试试。于是,也不管此刻还身在酒楼,身边还有不少人在用饭。甚至,还有不少人,正在看着他们这边。

依言将这枚灰黑色,犹如石卵般的东西置于左手掌心,右手盖在其上。深吸一口气,运转真气,沿双臂导于黑丹内。片刻之间,只觉掌心之内,一片冰寒,就如此刻,手中正紧扣着大块坚冰一般。

只是,相比于真正的冰块,这种阴寒之气却是有所不同。它只沿着掌心传导,却不于四周散发。而传入掌心之后,如水如雾,缓缓随经脉流动。而真正的坚冰寒气,却是只会让皮肤和肌肉感觉到彻骨的冷意。木其然身上,所带的寒玉珠便是如此。

感觉到其中不同之处后,木其然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此乃真正的寒冰内丹了。

微微一笑,散了功力,将这枚貌不惊人的寒冰内丹珍而重之地放回了锦盒之内,塞入怀中之后,才觉心安。

“现在,你可以给我解药了?”

“你放心,在下答应姑娘的事,自不会食言。”

木其然心情大好,从怀中,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瓷瓶,举起手,就欲递给冷月霜,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冷月霜伸手欲取时,又缩了回去。

219 被算计了

“难道你想反悔?”眼见到手的解药又被收回,冷月霜不禁心中又惊又怒。

“冷姑娘别紧张,在下只不过想问问,你可有将我的事,告诉过别人?”

“哼我既然将本派重宝交给你,自是不会对旁人说起,这点,你可以放心。”

“如此就好”点了点头,木其然这才将瓷瓶递了过去。

冷月霜实在对他不太信任,小心奕奕地接过瓶子后,还兀自一面戒备地望着木其然。

木其然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是一副诚挚地道:“这里面,有两枚丹药,你和丈夫各服一枚,当可清楚余毒了。”

打开瓶子一看,冷月霜愕然道:“怎么与上次你给我服用的,竟是一样,你有没有骗我?”

“冷姑娘大可放心,此解药是真的,只因炼制之时,我将分量减半了。服用一枚,只能暂时压制毒性,只有服用两枚才能尽解你们身上之毒。”说到这里,木其然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两枚解药服用的时间,最好不要相隔太久,否则,药力很可能不足于尽除毒性。这点,冷姑娘可要切记了。在下建议,冷姑娘最好还是现在服下解药,然后尽快赶去岳阳找尊夫吧”

“你怎么现在才说?那我师兄隔了这么多天,再服用此药,有用么?”听得木其然之言,冷月霜不禁一阵动容,事关丈夫生死,不到她不紧张啊。

“你丈夫服用第一枚解药至今,只不过六日,冷姑娘如今赶去,还是没问题的。”

“哼,如果我师兄有什么事,我必定不会放过你的。”冷月双愤愤地说了一句,急急忙忙起身离开了。想必,是赶往岳阳吧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木其然不禁摇了摇头。瞥眼看了邻桌上正细嚼慢咽的仙儿和环儿,以及远处墙角上的林辛和同伴,木其然也起身结帐了。

怎么说也是一场相识,木其然与仙儿两女打了声招呼,便迅速离开了天香楼。

出来之后,冷月霜的背影才堪堪转过对面长街,木其然急急追了过去。

冷月霜看来是太过紧张于丈夫了,又或许是惧怕惊动了师傅和师姐妹,甚至都不及等到回别院中取出寄养的马匹,便直朝长沙城北而去。

自木其然离开之后,仙儿和环儿对视一眼,露出一副奈人寻味的神情。随后,她们也匆匆结了帐,离开了此间。

一直在暗中打她们注意的两名采花贼,自是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了。

木其然一直紧随冷月霜之后,直到出了长沙城。出门不久,眼见她转入一条偏僻的岔道。木其然略一迟疑,便也快步跟了上去。

正要展开轻功,拉近距离时,不想,冷月霜竟于此时突然转过身来,冷冷地对着木其然。

正心中惊觉之间,从两边树林中转出三人,赫然正是天池派的妙云真人以及她另外两名弟子---月霞仙子和哈纳贝儿。

眼见此阵仗,木其然那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们算计了。

“想不到,你竟是这么卑鄙的人。”哈纳贝儿圆争着双目,愤愤地道。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今确实是说什么都没用了,木其然只是暗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废工夫了。

“小贼,将寒冰内丹交出来,贫道留你全尸。”

妙云真人如今的模样,早已经没了那日见到徒儿时候的慈祥。换来的,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木其然听到这话,不惊反喜。这么说来,自己身上的寒冰内丹自是真的了。想来,是她们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东西代替。为了能从他手中换取解药,不得不以真的镇派之宝来交换,意图在得到解药之后,再行夺回。

想到这里,木其然再无所畏惧。若说将天池派众人,全都杀了,实是不太现实。但是以自己的轻功,要全身而退自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除了这妙云真人之外,其余几个天池派弟子,木其然并不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在下如果想要离开,量你们也拦不住我。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走,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面对眼前的小贼,妙云其实并不如何在意。即便如哈纳贝儿和冷月霜所言,他的轻功很好,但以自己的武功,难道还留不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

“是么?那就由在下证明给你看。”

“看”字才刚落音,木其然已经身形一动,直朝哈纳贝儿疾射而去。

在面前这些人里面,以哈纳贝儿武功最差,而且离木其然最近,选择她下手,最为稳妥。

“贝儿小心”一见木其然有所异动,妙云便知道不好。当即出言提醒,同时,身形急掠,不待抽出长剑,已经朝木其然阻击而去。

可惜,木其然的速度,远超妙云想象。原本她们为恐被木其然逃脱,呈半扇形之势挡住了他的退路。想不到,如今反而方便了木其然的出手偷袭。一句话方落,木其然已经欺近哈纳贝儿面前了。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哈纳贝儿也不及抽剑,见眼前人影一晃,木其然已经袭到,脸色微变之下,只得右手一扬,运起寒心掌朝前推去。

木其然此举,只为制敌,不想耽搁时间。而且,他也见识过哈纳贝儿掌法的厉害,虽说如今他的功力已经今非昔比,但还是不愿接她这一掌。

身形一晃,幻化成数道虚影,脚步微微一滑,已经横身移向左侧,不但避过了哈纳贝儿纤纤玉掌,同时,袖中的寒星刀一现,已经架在了对方细长的颈脖之上。

“站住再要向前一步,你三个徒儿便要殉命于此。”

眼见一招之间,徒儿便被对方制住,饶是妙云真人平日修心养性,也不禁扬眉冷目,勃然大怒。对于木其然武功之高,也总算有了重新的认识。

“小贼,马上放了她,不然的话,贫道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冷月霜和那边一直不曾说话的月霞仙子,见师妹受制,也是心中大惊,纷纷拔出长剑围了过来。

“木其然,快放了我师妹”

“嘿嘿,放了她,等着你们来杀我么?”虽强敌环视,但木其然依然谈笑风生,毫不为所惧。

“木其然,原来你一直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我真是有眼无珠,识错了你”

感觉到脖子上的短刀寒气逼人,却不及心中的冰冷。那种被朋友利用和出卖的羞愤,差点让哈纳贝儿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朝这个无耻小人动手。

“贝儿妹妹,我也不想如此,只因寒冰内丹于我有大用,这才迫不得已的。要知道,哥哥我可是对你心仪已久啊”木其然说着,低头在哈纳贝儿已经气得通红的脸郏上轻轻亲了一口。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而对妙云真人道:“妙云道长,不若,我们做个商量如何?”

“恶贼,你还有何话可说?聪明的,就马上放了我徒儿,交出寒冰内丹,或许,贫道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木其然当众轻薄哈纳贝儿之举,让在场之人愤怒不已。而妙云对他的称呼,也由小贼,上升到恶贼的地步了。

“呵呵,妙云道长,如果我一心要逃,贫你一人之力,恐怕还留不住在下吧更何况,如此一来,你三个徒儿的性命,可就难保了。何必呢”

之前就听到木其然提起“三个徒儿”,当时妙云真人还不如何在意,如今又听他提起,不禁心中疑惑。

“你说什么三个徒儿,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给霜儿的解药,并不是真的?”

“解药确实是真的,不过,分量和用法,却有讲究,不懂的话,恐怕你是得物无所用啊”木其然还真怕这些人不顾一切地强抢,因此,不得不将话说在前面。

“如此说来,你之前给霜儿的分量,并不对?”

听木其然这么说,不但是妙云真人和冷月霜本人,就算是被制住的哈纳贝儿和不曾说过话的月霞仙子也忍不住一阵紧张。

为谨慎起见,她们已经将真正的寒冰内丹拿了出来,换取解药了。想不到木其然居然还留了一手,甚至,在给了解药之后,还尾随冷月霜身后而来。由此可见,他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呵呵,你们既然能够埋伏于此,等候在下的光临,那我自然也得留个保障了。”

“无耻”

“哼,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木其然虽然自己不安好心,但对于被人算计之事,依然深感不忿。

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妙云真人回复了冰冷的模样。问道:“好吧只要你将寒冰内丹和解药交出,告诉我们用量,同时放了我徒儿。贫道答应,放你离开,今日之事,也不再追究,如何?”

220云林阁

“哈哈哈哈,妙云道长,按你这么说,这笔买卖,在下岂不是亏了?在下忙活了这么久,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哼那你说该当如何?”

“其实事情很简单,在下本就不欲与你天池派为敌,之前种种,只为寒冰内丹。只要你答应,将此丹送给我,并且,日后不再追究,那在下自也不愿伤了你的弟子,与天池派为敌了。交出解药,释放贝儿妹妹,自是不在话下,你说是么?”

之前之所以紧随冷月霜而来,木其然确实有杀人灭口之心。但是,如今天池派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什么灭口云云,自也没什么必要了。如果能够籍此来个城下之盟,自是最好不过。

“寒冰内丹乃是我天池派重宝,你...你这是做梦”

“是么?道长你如果真有把握能够一举而制服我,救下贝儿妹妹,以及你那两个身中剧毒的弟子,只管动手便是如若不然,恐怕你弟子和镇派之宝,也要一同失去了。”木其然说着,微微转动手中的寒星刀,让它在阳光下,泛起阵阵冷芒,以示警告。

纵然对木其然狠之入骨,妙云真人却不得不强行忍耐,权衡起目前的形势起来。如对方所言,她确实没有把握能够制得了眼前的小贼。

要说之前,她没见过木其然的武功,那也罢了。但刚刚,见到木其然出手制服哈纳贝儿,那神鬼莫测的速度,实在匪夷所思。即便自己,也难及其一半。至此,妙云不得不从新估量目前的形势。

如果只是自己一条性命,冷月霜和哈纳贝儿自己,想必情愿死,也不愿师傅为了自己,供手让出镇派之宝的。但如今,可是涉及到三条人命,哈纳贝儿和冷月霜,也不敢声张了。

脸上阵红阵白之间,妙云也是芳心大乱,俨然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如今天池派本就人丁单薄了,一下失去三名弟子,无论如何,也是她难于承受的。而寒冰内丹,日后还可以想办法夺回来。最后,看了看哈纳贝儿和冷月霜,只得一咬牙答应了。

“好寒冰内丹你可以带走,将人和解药留下。”

“以天池派一派之尊的名义,希望你言行一致”

“废话少说,马上放人,否则,纵然来个鱼死网破,贫道也誓要将你击杀。”

眼看妙云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来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木其然也不想逼她太甚。木其然一抖手,收回寒星刀的同时,迅速飞身后退三丈有余,这才停了下来。

“师妹,你没事吧?”见木其然退去,冷月霜和月霞仙子慌忙迎了上去。一边关心地问着,同时,犹自提防着木其然。

摇了摇头,脱离危险后,哈纳贝儿摸着自己雪白的粉颈,转身愤恨地望着木其然。想起第一次见面,这个小贼就是在自己家中偷东西的。真不明白,何以自己这么天真,竟然会相信他是好人。

“解药呢?”妙云还记挂着这事,一刻也不敢放松。万一让木其然就这么跑了,那冷月霜和董飞可就死定了。

木其然也不愿留在此地面对哈纳贝儿怨毒的目光,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五枚解药出来,扬手朝妙云真人射去。

这一下,已经运足了五成功力,为的,是震慑对方,让她不至于得到解药之后,心生异心。

果然,妙云眼见木其然倒出几枚丹丸扬手射来,虽然没什么巧妙的手法,但速度奇快,夹着呼啸之声而来,显然当中含有不弱的内力。于是忙运功于掌,举手接下。

入手之处,只觉一阵轻微的疼痛,对这小贼的内功修为,也是颇为惊讶。之前还道他只不过是速度快而已,想不到年纪轻轻的他,功力已经如此不俗了。

“董飞服用第一枚解药已久,必须再连续服用三枚,冷姑娘服两枚即可,之前所给的解药,混有**,不能再用了。多谢寒冰内丹。”在解药脱手飞出之时,木其然已经飞身疾退了。毕竟,首次遇到哈纳贝儿之时,她那一手暗器手法,却是让他记忆犹新。在解释解药用法之时,他人已经如疾风雷电般,掠过十数丈远了。

在说到“多谢寒冰内丹”之时,整个人身影也已经消失在丛林远处了。声音远远传来,几不可闻。即便妙云有心追赶,也不可能追得上了。面对这一幕,天池派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顿感一阵无力。

而冷月霜,想起木其然在天香楼之时,所给的解药里面,居然也混了**。如果自己真如他所言,拿到解药之后,便即吞服,来到此地之时,必定为他所害了。想起这一切,忍不住又怕又恨。

因为还要在长沙城呆上一段时间,木其然不想被天池派的人知道他的行踪。他退走之时,特意向东而去。直到肯定,天池派的人没有跟来之时,这才转儿向南而行,回转长沙城而去。

他不敢肯定天池派的人会否再回长沙,于是,特意绕了段路,向长沙东城门而去。

扰攘多时,转眼已经时近黄昏了。在临近长沙东向城门之时,为免惊动了守城的官兵,木其然放慢速度,状若闲人般走去。

在远远能够望见城门之时,他突然心中一动,脚下微微用劲,眨眼之间,竟是消失在原地了。

身后数丈之外,两道靓丽的身影悄悄摸了过来,在转过几棵树之后,突然发觉失去了跟踪的目标,不禁面露惊讶。

正当两人顾盼四望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木其然同样诧异的声音。

“竟然是你们?”

两人大惊,慌忙转身,同时,各自朝一个方向飞身疾退。

木其然并没有出手,原本,当发觉有人跟踪之时,他就准备出其不意,将之解决了。只不过,待看清跟踪而来的两人之后,他却因太过惊讶,乃至错过了大好机会。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在天香楼相遇的名ji仙儿和她那个名叫环儿的妹妹。

“啊...恩...恩公,真巧啊想不到用完饭,出来散步也会遇上你。”

见到木其然竟出现在她们身后,仙儿和环儿均吓出一身香汗。仙儿反应还算快,竟想了这么一个借口。只是,此情次境,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

暗中跟在木其然身后,目睹到他与天池派的人动手之后,两女对木其然的武功,也有了新的认识,自问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因此,不到她们不忌惮若斯。

看过木其然偷袭哈纳贝儿,知道两人分开,只会更容易被木其然偷袭。于是,说话之间,两人又慢慢聚到了一起。

“想不到,你们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不错竟然能够跟在我们背后,瞒过了我和妙云的耳目。这么说来,今日发生的一切,你们是一清二楚了?”

从木其然的话中,两女听出了对方已动了杀机,不禁吓得俏脸刷白。

“恩公,你误会了,我们姐妹只是偶然路过此地...”眼见小命顷刻之间就会不保,环儿早就没有之前的脾气,在木其然神鬼莫侧的速度面前,她们根本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于是,慌忙掩饰道。

“嘿嘿,你真当本公子是三岁孩童?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你们的身份来历和目的,否则,别怪我快刀无情。”木其然并非怜香惜玉之人,此话绝非虚言恐吓。说话之间,宽大的书生袍袖之下,寒星刀已经缓缓亮了出来。

“别...木公子,请容我们解释吧”眼见再不说实话,两人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无奈之下,仙儿只好放弃了掩饰。

“小女子本名燕双双,乃是‘云林阁’的人。而她...”仙儿指了指旁边的环儿道:“叫陈环,也是‘云林阁’中人。”

“我从没听说过什么‘云林阁’,该不会是你们随意杜撰的吧?”

“我们云林阁,是一个收钱杀人以及贩卖情报的组织,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杀手组织?”木其然眉头一皱,遂问道:“有人请你们来杀我?”

“不不不这次我们之所以跟着木公子,只因在天香楼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好奇之下,这才跟了过来。实在并无恶意,纯属偶然罢了。”说到这里,燕双双似是害怕木其然动手杀人,赶紧补充道:“不过,自那日在洞庭湖见识过木公子的武功之后,我们组织对木公子是非常欣赏的。如果木公子肯答应加入,‘云林阁’必以礼相待。”

“嘿,做一个杀人换取酬劳的杀手,本公子没兴趣,倒是,你们知道我的事太多。留着你们,却是个祸患。”

“木公子,我们姐妹发誓,绝不会泄露你的事情的。”眼见木其然一步步走来,燕双双和陈环不禁大惊。

“哼本公子只相信两种人不会泄密。一种是死人,一种是自己人。”木其然说着,举起寒星刀在夕阳中,缓缓把玩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你的意思是?”

“死人自不必多言了,而自己人么...没有什么比情人的关系更加密切的了。”

木其然早就对这两个美人儿垂涎已久,只因之前,记挂着寒冰内丹之事,无暇他顾而已。如今宝物已得,人家又送上门来,他自没有拒绝之理。至于说什么泄露秘密云云,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反正天池派的人已经知道一切了,这两个女杀手传不传出去,他已经不如何在意了。

221 中秋之夜

如今木其然既已得到寒冰内丹,如无意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大幅度提升体内的阴寒之气,达至阴阳平衡。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再将两气融合,即便还无法与那些绝顶高手比肩,起码,他也不必再忌惮于妙云真人之流了。

这么说来,他还需要顾虑什么呢?

说什么?”想不到木其然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燕双双与陈环不禁面面相觑,慌乱起来。

木其然没有再答话,缓缓举步朝她们走来,相距已经不足丈余了。

“等等木公子,只要你放了我们,或许,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交换。”这一刻,恐惧已经萦绕在两女心头。事实证明,纵然是杀手,也依然会怕死的。

“哦?有什么东西,能够比两位姑娘的身子,更加吸引人的?”

“木公子难道忘了,我们‘云林阁’除了杀人之外,还可以出卖情报的?只要木公子放了我们,以后木公子就是我们云林阁的朋友了。你需要什么情报,我们都会竭力为木公子提供的。”

燕双双之言,确实让木其然心动不已。对于他这个穿越人士来说,最是清楚消息的重要性了。曾经不知道多少次,他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而苦恼过呢。

“可我如何确定放你们离开之后,还能再找到你们?本公子甚至不确定‘云林阁’是否存在呢”

于木其然这个问题,燕双双和陈环确实无法回答。

就在两女茫然无措之时,木其然已经来到她们面前了。

“不若如此,你们服下我的噬心丹,其中一人留在我身边,以作联络之用。日后我有所须,也可以找到你们组织。如何?”

公子,你又何必非要留下我们?”听木其然这么说,燕双双都快急哭了。

“木公子,纵然你武功不弱,但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与我们‘云林阁’为敌,恐怕,不是你能承担得起后果的。”事到如今,陈环不禁被激起了硬脾气,公然威胁起木其然来。

听了她的话,木其然也不禁心中一惊,暗怪自己竟然**熏心,连这点都想不到。如此留一个,放一个,确实不妥。心中沉吟之间,这才留意到,两女一直将手藏于袖中,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想起她们是杀手,武功或许不怎么样,但讲到杀人的办法,必定不少,不由得,有了些许顾忌。想到这里,随即心中杀机又起。

燕双双见木其然目露凶光,已知道不妙,不待发生什么,赶紧抢着道:“木公子,我妹妹年幼无知不懂事,出言无状,请你原谅。只要你肯放过我们二人,小女子答应,为你免费提供十条情报。但有所命,绝不推搪。”

刚才一时冲动,差点惹来杀身之祸,陈环也不禁后悔不已,见姐姐求情,她只得低下了头,不敢声张了。

经陈环的话提醒,木其然思虑再三,确实不想再多结仇怨。尤其,还是这种神秘的组织。尽管没听说过‘云林阁’之名,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尽管对眼前两个美人儿还有些舍不得,但见燕双双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好顺坡下驴了。

“呵呵,方才只不过与两位姑娘开个玩笑罢了。既然燕姑娘都这么说了,在下也不为己甚,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姑娘见谅”

想不到木其然的态度竟然会转变得这么快,燕双双和陈环反而证立当场,片刻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公子,你是说放我们离去?”燕双双还有点不敢相信。

木其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甚至随手将寒星刀收了起来。道:“对于如何能够找到贵组织,还请燕姑娘见教。”

“是”

直到木其然进入长沙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燕双双和陈环,依然无法相信这突然的转变。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感觉之前被冷汗浸湿的背心,一片冰寒,两人才醒觉,这不是梦。

想不到事情竟会如此多波折,但总算,寒冰内丹顺利到手。木其然心情愉悦,一路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白河帮而去。

站在门口的丫鬟春桃,离远见到木其然的身影,大喜之下,慌忙急奔而前,迎向了木其然。

“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小姐和大家都在等你呢”

“哦?糟糕,竟然忘了此事,里面如今是什么情况?”

被春桃一提,木其然这才想起,今晚是中秋之夜。应自己提议,马灵儿将白河帮的骨干都请了来。一来,宣布与自己的关系,二来,欲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个下马威,甚至杀一儆百。

“本帮该来的人都来了,甚至”

“甚至什么?”两人一边快步行去,木其然急问道。

“甚至连一些不该来的都来了。”

“哦?”

白河帮正厅里面,如今正摆了十张大圆桌。基本上,白河帮有点身份的人都来了。其中,五大分舵舵主正与马灵儿坐在为首那一席上。

马灵儿今晚,身穿一袭华丽的深红色锦裙。脸上薄粉敷面,唇彩淡瞄,艳光四射之余,却不失一帮之主的英雌。

如今,她正端坐于首座之上。右侧之人,正是刀疤脸王风。再之后,依次是岳阳分舵的胡兴、永州分舵的江三义、江西宜春分舵的温耀扬,还有一个长驻在长沙的胡升。

因王风被木其然提拔为副帮主,衡阳分舵舵主一职悬空,由原来王风手下的副舵主陈连海接任衡阳舵主。如今,也坐在这张桌上。

在马灵儿的左侧,还有一个位置悬空,那是特意为木其然准备的。

原本,有王风这个元老倒戈支持,以及一直支持马家的胡升在,马灵儿这个前帮主遗孤接任帮主之事,已经没有悬念了。但是,偏生今晚,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小刀会的帮主岳善云,长鹰帮帮主张标,湘乡帮帮主陈东和老2陈南如今都是白河帮的坐上客。

“哈哈哈哈,灵儿小侄女,听说你招了个小白脸做夫婿,岳叔叔还想来帮帮眼,看看那家伙是不是配得起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还得敲锣打鼓,三催四请不成?”

岳善云是个大老粗,早在来到之时,便出言无状了。只是碍于他们小刀会的势力,无人敢顶撞他罢了。好不容易让他坐了下来,安静不了片刻,如今又发起疯来。

“岳帮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马帮主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儿,人家脸皮子薄,可经不起你的玩笑啊”见岳善云站了起来,张标也不甘寂寞,捧着一杯酒跟了过来。这话,看似在为马灵儿说话,其实,是在提醒大家,马家姑娘还嫩着呢

说完这话,紧接着,张标转而又对马灵儿道:“唉我说,灵儿妹子,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帮主呢像你如此水灵的姑娘,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便算了,偏生还出来折腾,一帮之主,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相比而言,湘乡帮的陈氏兄弟为人要深沉得多。听闻马灵儿今日宴请帮中骨干,还要宣布大婚(传言有误)。最奇怪的,还是一直蠢蠢欲动的王风,居然在大肆作乱之后,莫名其妙地平息了下来。

对此,陈氏兄弟直觉与那个即将与马灵儿成亲的男子有关,于是,他们今晚便不请自来,试图探探这马家姑爷的底细。在未见到那名神秘人之前,陈氏兄弟都颇为英明地,选择了谋定而后动,因此,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多说什么。

马灵儿面对这个不请自来,言语刻薄的家伙,纵然气恨交加,但木其然不在,她也不敢发作,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胡升。

胡升一直对马家忠心耿耿,这次王风作乱,也幸得有他在旁,马家母女这孤儿寡母才能与王风对抗。

面对小刀会和长鹰帮的咄咄逼人,他也最是气愤。但是,所谓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敢贸然开声。如今,得马灵儿示意,忙站了起来,将渐渐靠近马灵儿大喷口水的两个帮主挡了下来。

“两位帮主,今日是我白河帮聚会的日子,两位还请稍坐,等到开席之时,再多喝两杯水酒”

被人阻了兴致,岳善云老脸一拉,嚷道:“我们从黄昏等到现在,你看,天色都全黑了。不是我老岳说,那有你们这样待客的?难道,老马死了,你们这些后辈,连这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了么?”

“是啊,灵儿妹子,你家郎君是不是在外面哪个窑子里喝多了?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等他一个,太不像话了吧如此夫君,不要也罢。不如让哥哥帮你再物色一个好男人,你说好么?”张标本就是个色胚,说这话之时,越过了阻拦在他和岳善云面前的胡升。一副色迷迷的嘴脸,凑向马灵儿。

王风尽管贪生怕死,也不想强出头,但是马灵儿如今已经和木其然连在一起了。生怕再不站出来,待木其然回来,责怪于他,那就麻烦了。见张标越凑越近,不得不站了起来。

“张帮主,岳帮主,两位如果有什么要紧事,无法等下去,不若先行请回吧恕我白河帮招呼不周了。”。

222 收礼

“好个王风,你这是什么话啊?枉我老岳从前还当你是一号人物,想不到竟如此小气。是不是我们四大帮会,来恭贺一下你们新帮主登位也不欢迎?如果你说一句是,我们拍拍屁股走人。”

岳善云仿佛一个喝醉了酒的疯汉般扯着嗓门叫嚷着,在桌子上猛拍几下,将台面上的碗筷也震得跳动不已。有些,甚至直接掉到地上,摔成了粉碎。

至此,岳善云好像还越说越气,似乎不闹个天翻地服绝不罢休般,兀自指着王风的鼻子嚷道:“我老岳来你白河帮,乃是给死鬼马昌面子,要不然,请我还不到呢”

眼看再任由这两人闹下去,不说马灵儿这个帮主当不下去了。即便是白河帮,只怕也得从此解散了。这边厢,下面一直目睹这一幕的白河帮中低层骨干,见白马帮被人欺到头上来了,居然还不敢反抗,他们也不禁郁闷不已。只觉,再留在白河帮,也没甚作为了。

正当王风和胡升气得七窍生烟,马灵儿脸上阵红阵白之时,门外,终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谁胆敢到我白河帮撒野?”

木其然这一句话说得并不大声,却是传遍了全场。原本闹得一塌糊涂的场面,也为之安静下来。

听到他的声音,马灵儿双目一红,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她无法想像,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她还能不能继续坐在这里。

木其然缓步走入大厅,马上成为了众人触目的目标。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一向竭力隐藏实力,信奉低调原则的他,确实有些不太习惯。

但是,在对自己绝对实力的同时,这种轻微的怯场心理,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不待他来到身边,马灵儿已经情不住禁,一脸激动地迎了上去。

“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意外呢”众目睽睽之下,马灵儿能够说出这么一句话,也真难为她了。

“我没事”微笑着点了点头,侧头看向犹自站在席间的岳善云和张标。目光微微一冷,道:“第一次与大家见面,灵儿,你帮我引见一下。”

“是”

即便如今马灵儿已经是一帮之主了,在此之前,胡升多次提醒她,在外人面前,要保持江湖气节和威严。但是,在木其然面前,她却不经不觉间,又露出了小女儿之态。

在轻声答应一句之后,当即为他介绍起身边之人来。最后,她又小脸微红,却也坚定地对众人介绍起了木其然。

“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姓木,名其然。日后,帮中事务,他也会参与进来。他说的话,就如我说的一般,凡我白河帮中弟子,不得违抗。”

底下的人听完这一切,都好一阵沉默。似乎都觉得,马灵儿对于木其然的介绍太过简单。乃至,除了一个姓名之外,他们对此人出身来历还是毫无头绪。

“哈哈哈哈,灵儿小侄女,你怎么好找不找,找了个秀才回来啊难道你打算供他读书好考取状元?可惜现在是元朝,已经没有科举了哦”

岳善云早就想找岔了,刚见到木其然进来,已经颇觉诧异了。就这么一个身穿书生袍,样貌平庸,看似手无博鸡之力的小子居然胆敢斥骂自己,暗道莫非他有什么来头?

谁知道,听完马灵儿的介绍,却不是那么回事。至于木其然进来那一声叱喝,隐含高深内功,他这个大老粗,却自动忽略了。

“灵儿,我记得,日前商议宴请帮中兄弟之时,并没有说过要邀请外人的吧不知道这几位帮主,何以竟会在此?”

木其然正愁找不到人开刀,这个什么小刀会的帮主,正好适合。

之前在石门隐贤山庄里面,他就听古珍楠提过,说逍遥宫的李大祁正前往衡阳,意图收服天星派,这么说来,天星派如今还在不在,也是难说得很。即便还在,想必也已经被逍遥宫收服了,那里还有余暇来管这个小刀会之事?如今拿他们开刀,正感合适。

“他们说,是来祝贺我们订婚之喜呢”有木其然在,马灵儿芳心大定,言语之间,也显得无所畏惧了。

“哦?既然是客人,应该好好招待才是。”木其然点了点头,紧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向马灵儿大声问道:“对了,几位帮主送了什么礼物?让人拿出来我看看。早就听闻,几位帮主义气过人,既然登门到贺,这礼物自是隆重非常的。拿出来,让自家兄弟见识一下也好。”

“恩...”马灵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也明白木其然这是纯心羞辱那几个家伙,于是,忙配合道:“木...木郎,几位帮主从没见过你,非要等到你出来,才肯拿出礼物呢”

第一次如此称呼木其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灵儿忍不住芳心剧颤,脸儿一片通红。

“哦?啊哈哈哈...几位帮主太客气了,在下乃是后辈,得你们眷顾,备下重礼到贺,已感荣光。怎么还敢让你们苦等啊”木其然一面笑着,逐一向岳善云、张标和陈氏兄弟拱手行礼,目光在他们脸上死死盯着,似乎真的很期待那份“重礼”。

三帮帮主今晚来,只不过是捣乱和看戏,上门祝贺云云,只不过是借口罢了,那曾备得什么礼物?如今被木其然这么一嚷,却不知道如何应对好了。

最后,脸色阵红阵青的岳善云被看得尴尬,一发狠,扬声道:“礼物自是有的,只怕你小子收不起”

“哈哈哈哈,这么说来,在下更要见识见识了。只要是你岳大帮主拿得出来的,在下就收得起。”

“是么?年轻人,可别太狂妄”岳善云说着,果真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红色檀香雕花木盒出来。

只见檀香木盒在岳善云如蒲扇般的手掌中,显得颇为小巧,大小只如他半个掌心。不过,单从那木盒精致的雕功来看,里面所装必非凡品。

木其然只不过想戏弄这几个家伙罢了,那想到岳善云身上真的带着东西。一楞之下,看了看岳善云那不怀好意表情,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缓缓举起手,朝木盒伸去,在修长而洁白的手指堪堪摸到木盒之时,岳善云右臂一沉,五指紧扣着盒子躲开木其然。正要露出得意的神情,顺便取笑对方几句,突觉掌中一轻,低头看去,盒子竟已不翼而飞。

“岳帮主,有心了”木其然抬起的右手间,正捧着那个精致的木盒。一边把玩,一边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岳帮主亲身携带,非要等在下到来,方才献出,看来此物必定不俗。”

盒子内的东西,岳善云备来另有大用,此刻之所以拿出来,只不过碍于面子而已。他怎么也想不到,木其然竟能自他手中夺去。一证之下,就欲伸手夺回。

只见他蒲扇般的大手屈指如爪,疾向木盒抓去。也不知道是他武功了得,还是因为手掌太大,一抓之下,竟也响起呼呼劲风,声势不小。

木其然正怕他沉得住气不出手,见他出手抢夺,不惊反喜。左手负于背后,只于捧着木盒的右手,微微一收,避过对方手爪,紧接着手持着木盒朝岳善云掌背上撞去。

论速度,岳善云如何能跟木其然相比,只觉一抓落空,紧接着,便感到右臂一沉。右爪非但没夺到盒子,更是被木其然一撞之下,一股无可匹敌的暗劲涌来,右爪不及变招,便转了个方向,以去时更快的速度,撞在了自己左胸上。

“呃”的一声,岳善云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右爪。

他所练的乃是鹰爪功一类的外门功夫,讲究的,是刚猛和迅速。刚才出手,唯恐不够快。此刻,被木其然携着木盒一撞,顺势加了把劲,狠狠地抓在自己左胸上,不但五指入肉,更是被木其然暗暗传来的内力震伤了心脉。一口鲜血溢出嘴边,看来伤得不轻。

目睹这一幕,厅中众人尽皆一惊。那些白河帮的人自不必说了,就连靠得最近,以为这次终于好戏要上场的张标和陈氏兄弟,想不到岳善云如此不济。竟在一个照面之间,便伤在木其然手下。

只是,对于木其然使的什么手法,他们也看不真切,如此,不禁暗暗纳闷起来。

“岳帮主看来是喝多了,还是先请坐下吧”木其然这般说着,但目光却是看也没看岳善云一下,只顾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盒子。

那边厢,已经有岳善云带来的人,将他扶到座位上了。

“啪”的一声,不待岳善云气怒交加中,再要说什么,木盒已经被木其然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突然泛起一阵莹白的光辉。这道光芒虽然柔和,但照在此刻为众人触目的木其然脸上,只觉是如此耀目。

只见此檀香木盒里面,一枚如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好岳帮主真是大手笔,此夜明珠,看来价值不下千金吧?”

木其然取出夜明珠,拿在手里,在厅中走了几步,让众人也能得见。随即,转身朝马灵儿走去。

“灵儿,难得岳帮主如此有心,备下如此重礼,你可要好生收好了。”

223 运筹帷幄

马灵儿心中欢喜,脸上泛起红霞。夜明珠虽然璀璨,但也不及此刻木其然为她争取的荣光。默默地点了点头,收起木其然递来的夜明珠。

岳善云不但口中吐血,连心中也在滴血。那枚夜明珠其实乃是他花重金买来,准备送给长沙知府,意图打通关节,好在今日之后,逐步蚕食白河帮地盘的。怎么也想不到,竟会被木其然一把夺了去,偏生他还无法反对。试问,他又如何不气狠交加?

最后,眼见夜明珠再没机会要回,只得在手下搀扶下,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见情势不对,张标欲要不动声色地朝座位上一坐,闷声发大财了。可惜,木其然却不会如他的愿。

原本他便想着要立威,只是之前还有所顾虑,对上白河帮那些桀骜不驯的老臣子,可不能出手太重,为免适得其反,这个分寸得掌握好。

但如今可不一样了,有送上门来的外人,既不必担心出手太重,伤了和气,又能给那些心存异心的人一个警告,木其然又如何肯放过?

“哈哈哈哈,张帮主,刚才我们已经看过岳帮主的礼物了。该轮到你老哥了吧还不快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可不能遮遮掩掩敝帚自珍啊”

张标年纪大约三十多岁,比起岳善云要小得多。因此,之前一直管马灵儿叫妹子。此刻,见木其然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因刚才木其然和岳善云只匆匆交手一招,而且出手太快,他实在看不出此人的深浅,倒是不敢贸然翻脸了。

“呵呵,木小兄弟见笑了,刚才见得岳帮主那份重礼,实在让人叹服。相比之下,老哥这份薄礼实在拿不出手。不若,容老哥我改日再换一份见得人的,再行命人送来?”

话虽如此,今日之后,张标是否还记得这送礼之事,实在是难说得很。木其然本就志不在礼,自是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他的。

“所谓物轻情义重,张帮主一心送来的东西,那怕是狗屁不通,一文不值,在下也总得接下来的,老哥你说是么?”

木其然说着,一掌轻拍在张标肩膀上,五指紧扣。看似亲热之举,但看张标五官瞬间扭曲,显得痛苦莫名的神情,任谁都知道,他此刻正在受到折磨。

原本,见木其然走来,双方本就不对口,张标岂会全没提防?只是,木其然出手太快,又悄无声息。任是张标步步提防,也是难以抵挡。眨眼之间,便受制于人。

好在,木其然这一下,还顾虑着如今的场合,这一下所用力量,既能让张标感受到痛苦,让旁边之人看得出来,但也不会让他难过之下,惨呼出声,影响了此间的气氛。

张标一招受制,欲要反抗,可惜木其然的手爪,犹如泰山一般,紧紧扣在他左肩上,不但让他痛彻心扉,更让其半身酸麻、动弹不得。挣扎之下,身下的椅子甚至传来“吱吱”之声,恐怕再动上几下,椅子破了,张标就要当场出丑了。

“啊...啊我...我想起来了,老...老哥我竟然忘了带礼物,那东西如今还在我府...府中,我马上回去取来。”

冷汗潺潺而下,偏生张标身上什么也拿不出来。他贵为一方豪强,出门习惯白拿白吃,连银子也是没有的。不得已,只得强忍着痛楚,如此说道。

“哦?既是如此,那小弟送你出去。”

木其然右手一提,在张标的一声惊呼之中,已经将他硕大的身驱抛上半空,再于他后腰微微一送。张标便在在哇哇大叫之中,被丢出门外了。而他几个手下,也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抢出去,赶着看他们帮主去了。

如果说刚才木其然抢夺岳善云木盒之举,太过快捷短暂,在场之人还看不真切。那这下制服张标,将之丢出门外的一幕,就太过浅显了,由不得大厅之内的人看不明白。不少对白河帮还忠心耿耿的人,更是站起来拍手叫好。

湘乡帮帮主陈东与二弟陈南对视一眼,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待木其然过来,早就暗暗从怀中摸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块不知从那弄来的红布包裹起来,权当作红包了。

“呵呵,木兄弟不但一表人才,更是本领过人,实在让陈某佩服。此间来得匆忙,不及准备什么礼物,只得俗套一回,以一个小小的红包聊表心意,希望木兄弟不要见怪。”

陈氏兄弟年纪与张标差不多,只是为人却更显深沉。今晚来到白河帮至今,甚少说话。

接过“红包,悄悄一看,都是面值一百两的银票,粗略一算,起码有十几张。木其然见这两人如此上道,同时也不想一次过得罪太多人,于是顺手递给了身旁的马灵儿,哈哈大笑着,与两人客套虚礼一翻,请他们入了座。

与马灵儿相携于主位上坐好,白河帮众人纷纷起身敬酒。木其然特地留意了几个舵主,发觉他们都堆满了笑容,一面巴结之相,显然是被木其然的威势所震慑。想必,有了今晚发生的事,他们是不敢再有异心了。

酒过三巡,马灵儿这个现任帮主起身发言。只是,原先忐忑难安的她,此刻,却显得容光焕发。言语之间,泛起丝丝笑意,还不时朝木其然看上几眼。只觉有他在此,自己当这个帮主,才心中塌实了。

事实上,白河帮之所以能够在长沙崛起,并列五大帮会之一,除了因为马昌武功不弱,有领袖之才,再加上苦心经营之外。还有不少运气成分在内。

毕竟,如他们这般,没什么靠山的帮会,要想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江湖中生存下去,实属不易。可惜,万世功名一朝丧。只因马六民好色成性,累犯yin戒。最后更是犯到了无极门头上,最终,惨遭杀身之祸。

在如此环境下,马灵儿想要接手白河帮,其难度,可想而知了。但为了报仇,马灵儿终于还是挑起了大旗,毅然肩负起这个大任。只因她认为,帮中还有不少人,是忠于她马家的。

后来发生的事,虽然表明了这点,但是,王风的发难,以及其他四大帮会的举动,也远超马灵儿的预料之外。

可以说,她以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还有人支持她,她便能稳坐这个帮主之位,再慢慢稳固势力。想不到,父亲和哥哥死后不久,她才坐上帮主之位,第一次召集帮中骨干会餐,便引来其余三到帮会的捣乱。若非有木其然坐镇,恐怕今晚之后,白河帮也就名存实亡了。

为此,马灵儿对木其然当初以强势手段,逼自己就犯的些微抗拒之心,也已经荡然无存了。如果木其然现在说要离开,她反而会感觉彷徨无依呢

酒席散后,木其然将几个舵主留了下来。

几个白河帮的元老,面对这个年纪轻轻,却武艺非凡的新姑爷,都是又敬又怕。毕竟,除了胡升之外,其余人等,都有反叛之心。如果木其然要找他们算帐,他们还真的无法反抗呢

“你们不必担心什么从今天开始,白河帮将迎来一个新的开始。过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究,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对白河帮忠贞不二,我不会待薄于他的。”

见除了胡升之外,其余四人都显得有点忐忑不安,木其然先安抚一翻。

“姑爷放心,我等对白河帮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任何异心。”事到如今,这些人自是纷纷站起来表态了。

“我与灵儿还未正式成亲,大家还是叫我一声公子好了。”

刚刚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马灵儿,原本就已经脸色泛红。听得大家这么叫木其然,更是娇羞不已。若非还记得自己才是帮主,早就忍受不住,躲回房间里去了。

“王风。”

“是公子。”王风听得木其然叫唤,不敢有半点迟疑,刚刚才坐下,马上又起身应道。

“今晚之后,其余帮会想必会有所异动,你派人好好监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报。”在木其然看来,这些帮会绝不是坐于待毙之流。在探清自己的虚实之后,不会什么也不做的。如今,正是及早提防的时候。

“是”

“胡升。”

“是,公子”

看着这个一直对马家忠心耿耿的老将,木其然对他也是最为敬重和信赖。

“如今白河帮历劫重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负责招揽人手,但一定要注意身份和来历。不能信任的人,再有本事也不能用。”

“是”

“对了,王风”木其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王风叫了起来。

“是,公子还有何吩咐?”

“之前灵儿说,我们有不少地盘已经被别的帮会占去了。你明天安排人手,全部去收回来,如有反抗,不必留情。”

“这...公子,属下觉得,这事实是不宜太过心急和激烈,毕竟,我们白河帮如今还是百废待兴之时。如果激起了其余三帮的敌意,恐怕我们招架不住。”

王风虽然贪生怕死,但却聪明老炼,对长沙的形势,更是了如指掌。如今,知道木其然不会对他们秋后算帐,也大胆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单凭这一点,就不难明白,前帮主马昌为何如此重用这人了。

224 马家姑爷

他的话,也引来其他几个舵主的认同。而胡升生怕木其然不明就里,当即从旁解释起来。

“公子,小刀会、长鹰帮和湘乡帮势力都不小。其中,小刀会背后有衡阳天星派的支持。而长鹰帮帮主也与广东叶家有亲...”

木其然挥手制止胡升,自信地道:“这点你们无须顾虑,在不久之前,逍遥宫已经派人对收服天星派了。想必如今,他们正自顾不暇,又或是干脆投靠了逍遥宫,那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些帮会之争?”

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木其然沉吟着道:“至于长鹰帮,那些大家族倒有些麻烦。你们姑且尝试去收回地盘,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说吧而剩下的湘乡帮么,呵呵,从今晚陈氏兄弟的反应来看,他们是识时务之人。想必,他们今晚回去之后,已经在商量暂避锋芒,交还地盘之事了。”

“关于逍遥宫的事,公子能确认么?他们在收服天星派后,会不会再来对付我们?”涉及到逍遥宫,在场之人,也不得不有所顾虑。

“关于逍遥宫的事,你们无须怀疑,也不必顾虑,照本公子的话去做便是。”

木其然对逍遥宫的行事方式早有了解,知道他们不会在意小刀会这样的小帮会。再就是,木其然与古珍楠的关系,想必已经为逍遥宫的人所知了。有这一层关系在,逍遥宫即便注意到这边,那些上层人物也不会愿意插手的。对于

这种微妙的关系,木其然是颇有自信。

“公子算无遗策,自是不会有错的。属下明日一早,就安排人手去办。”见木其然如此自信,王风那里还敢有所怀疑?

“灵儿,你可还有补充的?”马灵儿毕竟才是白河帮的帮主,木其然可不愿她太过孤立了。

“恩,暂时...就这些了。”酒劲发作,马灵儿已经有点昏昏沉沉,连声音也有点庸懒了。

“既是如此,各位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一些杂务和细节,王风,你和胡升两人商量着办吧”

“是公子晚安,帮主晚安。”众人答应一声,就欲离开。

“王风,胡升,你们暂且多留片刻。”木其然想起王风服下噬心丹已经有四天了,也该给他第二枚解药了。于是,将这两人留了下来。

“不知道公子还有何吩咐?”见其他三个舵主已经离开,王风和胡升才躬身问道。

“王风,这是噬心丹的解药,可保你一个月无恙。只要这段时间,你能证明自己的忠心,本公子自会将其余的解药给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是多谢公子”王风脸上一喜,他还以为,永远都得受这药控制呢如今听得木其然这么说,那还不高兴?

打发王风走后,木其然才转而对胡升道:“胡舵主,白河帮里面,你是对马家最为忠心的,我升王风为副帮主,而没有升你,你不会见怪吧”

听木其然这么说,胡升慌忙躬身应道:“公子言重了,马老帮主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深感大恩,这才主动提出,留在总舵效力。只要能够为马家效力,身居何位,对属下来说,并不重要。”

木其然回头看着马灵儿,两人都会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就好虽然我现在升王风为副帮主,但是,对我们来说,最值得信任的,仍然是你。所以,我将招揽人手的事,交到你手里。就是怕王风任人为亲,独揽大权,将来终又成祸患,希望你明白我们的用心。”

“公子和帮主对属下的信任,让属下深感容光,属下必定对马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到胡升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木其然暗暗得意。

看过那么多电视电影,对于一些权谋和所谓的帝王之术,木其然也知道不少。明白到用人之道,最重要是一个平衡。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都不能让他一家坐大,必须要留个人制衡。否则,终有一日,自己的地位便要不保了。

送走胡升后,回身看向马灵儿。如今,若大的厅中,就只余木其然和马灵儿,以及身边的春桃了。

也不知道是酒劲作用,还是害羞,如今的马灵儿,已是脸色绯红、迷眼如丝了。

舔着略显干涩的嘴唇,木其然缓缓回到她身边坐下。紧贴着她迷人的娇驱,凝望着那桃红酥嫩的面庞,感受着她火烫以及略显粗重的气息。

伸手握住那腻人的玉腕,这次,马灵儿只是微微挣扎了几下,便没再动,任由他在春桃的目光下,摩裟玩弄着那只酥麻的小手。

“我这么安排,你觉得如何?”木其然低沉的声音,在马灵儿耳边响起。只是,此刻的马灵儿还能否听到,又或是听到后,能否明白思考,就难说了。

“唔...”

一丝暧昧的声音,从马灵儿沾着虚汗的琼鼻中传来,让木其然心痒难搔。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眼见马灵儿已经迷迷糊糊,木其然不再迟疑。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微微用力,已经将马灵儿半抱半搂地扶了起来。

越是与木其然贴近,马灵儿便越觉身子酥软无力。明白到将要发生的事,她干脆闭上了迷蒙的水眸,任木其然摆布了。

其实,早在遇到木其然的那一天起,马灵儿就已经明白,他不是那种谦谦君子。因此,自答应与木其然结合,共同打理白河帮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随时献身的准备了。

只是,经过今晚的事后,马灵儿才真正将心彻底放开了。一来,两人已经有了“名份”使她再无顾虑。二来,木其然的强势,正正是如今的马家所需要的,马灵儿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因此,献身,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看着相拥着朝内堂而去的两人,春桃不禁面色绯红。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的她,正迟疑着,不知道是否应该跟着进去侍侯...

自与小燕分开之后,木其然已经很久没有近过女色了。之前对着燕双双和陈环那两个女杀手,就差点把持不住。此刻,面对这个已经闭上美眸,一副任君采摘模样的马灵儿,木其然那里还会客气?

不待进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浑身发软的美人儿横抱而起,一路急奔而行,瞬间掠过花园,来到马灵儿闺房之中了。

房间里面,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

直到第二天响午时分,浑身一丝不挂的马灵儿,仍旧如散了架般,趴伏在木其然身上不肯起来。嘴角兀自带着凌晨时候,临睡之前,包含着幸福和满足的笑意。

“灵儿,该起来了。”手掌轻轻在她光滑的背肌上爱抚,尽管木其然也想多享受片刻的温存,但想起寒冰内丹,他就心痒难搔,不得不叫醒了沉睡中的马灵儿。

“唔...”

懒洋洋地蠕动了几下身子,马灵儿才从甜睡中醒转。待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孔,意识才渐渐恢复。

在注意到自己还不着寸缕时,小脸刷地变得通红,马上要转身扯来薄被遮掩,却牵动了痛处,不禁黛眉紧蹙,轻嘶起来。

木其然看得好笑,猿臂一圈,紧搂着马灵儿,不让她再动。另一只手扯过被子,为她盖上。

“灵儿,你身子不适,今天就不要起床了。待会儿我让春桃炖点补品给你,补补身子。”

怪你...”被木其然固紧紧搂在怀里,不能动弹,但马灵儿的俏脸却是更显艳红了。

“呵呵,这个过程是必不可免的。”说到这里,木其然一顿之后,才接着道:“灵儿,今天我准备暂时离开长沙。”

“什么?”听得木其然说要走,马灵儿从甜蜜中清醒过来。

虽然木其然曾经提到过,他不会长久留在长沙,而他来这里,是有什么事要办。但马灵儿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在刚刚有了夫妻之实之后,他便要离开。

“你冷静点...”木其然怕她乱动,又牵动了伤痛处。轻抚着马灵儿身子,又抬头在她红唇上轻吻了一下,才接着道:“当初,我来到长沙,其实是为了一件能够提升我功力的宝物。如今,宝物已经到手,我得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心闭关修炼。长沙这里,太多是非,也太不安全,因此,我才要暂时离开的。”

“修炼?”听到这里,马灵儿才松了口气。只要木其然不是一去不返,那就好。随即,想到一件事,赶紧道:“我们房间下面,有个密室。如果你只是要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那里应该可以的。”

听到这里,木其然微微一恍,随即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次闭关,非同小可,我还得找一个人帮忙。”

“是谁?”

“传我武功的人啊还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那个武功高强,却不爱管江湖之事的人么?”

木其然说的,自然是安南天了。只是,他对马灵儿说的话有真有假。

这次他要使用寒冰内丹修炼,确实要有人襄助,但不是安南天,而是小燕。

寒冰内丹,是天池派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位前辈,修炼寒冰真气大成之后留下来的。里面蕴涵着庞大的包含处女元阴的阴寒之气。

天池派历代弟子,以此丹为助,修炼寒冰真气,功效无比。但她们修炼的寒冰真气,与木其然使用采补之术,自女子体内采集的元阴还是有所不同,木其然也不懂寒冰真气的修炼之法。

如此一来,木其然想要将寒冰内丹里面所蕴含的能量,转化至与自己体内的那股阴寒之气一致,并将之吸纳,那就得以“阴阳决”行功,使用采补之术施为了。。.。

225 杀手护驾

欲行采补之术,就得先将寒冰内丹置于女子体内,以女体为媒介,进行转化和吸收,方能有效。

之前安南天将寒玉珠交还给木其然,就是怕这小子甫得到寒冰内丹之后,忍不住就随便找个女子行功了。但木其然左思又想,觉得此事,还是找小燕最为妥当。一来,药仙谷环境清幽,又有安南天坐镇,安全自是无庸置疑。二来,小燕同样习有“阴阳决”,对木其然的帮助更加大。与她一起使用寒冰内丹,更为妥当。

最后,木其然还有点私心。使用寒冰内丹双修,木其然固是能够迅速提升阴寒之气,而女方,也能借此,大幅度提升功力。小燕是木其然到现在为止,最为在意的女人。有好处,自是第一个想起她了。

“那你这一去,需要多久?”见木其然去意已决,马灵儿难掩心中失落之情。

“如无意外,一个月内,应该可以赶回了。到那时候,嘿嘿!你木郎我的武功,就更进一步,到时候,就可以助你一举荡除长沙四大帮会了。”

木其然对此,充满了信心。虽然安南天说过,以他目前的功力,即使两气融合,离绝顶高手还有一段不短的路。但木其然相信,融合两气之后,他的功力,起码不下于春阳决第八层了。到时候,除了六大派那些顶尖高手和安南天这些变态之外,他再也无须顾虑任何人了。

“一个月...”不经不觉间,马灵儿已经拥紧了木其然,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撕磨。似乎,要将这种感觉,深印脑中。

“如果,在此期间,那几个帮会再来闹事怎么办?”

听马灵儿这么说,木其然也不得不沉吟起来。片刻后,他柔声劝慰道:“据我看,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昨晚已经警告过他们了。如果他们不识好歹,只是自取奇辱而已。”

说到这里,木其然目光一转,又道:“你放心,我会另外找人暗中帮助你。在此期间,你只要安心处理好帮务即可。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你就先躲在密室里面好了,万事有我回来为你解决。”

“唔...”自昨晚宴会之后,马灵儿对木其然这副自信的模样,充满了迷恋。觉得在他面前,什么疑难也可轻易解决。

这一天,木其然并没有急于离开长沙。在午饭之后,他先是听取了王风和胡升,关于收复地盘的汇报。而其他三个舵主,今天一早,已经各自返回自己的分舵去了。

如木其然所料,小刀会、长鹰帮以及湘乡帮,见到白河帮的人去接管地盘,都一言不发地退走了,期间并没有遇到抵抗。甚至,长鹰帮的张标,还派人送来了一尊玉观音,说是补回昨日“忘了带”的贺礼的。

木其然对此非常满意,交代他们,这段时间,就专心整顿帮务,暂时不要与他们冲突,同时,却又不能表现得太过软弱。一切,等他出关再说。

木其然并没有对他们说自己要远行,只说自己要闭关练功,以防刚刚安稳下来的人心,再有异变。

“公子,属下昨晚连夜派人去衡阳查探过天星派,今日那边飞鸽传书,说逍遥宫川贵分堂堂主李大祁确实到过衡阳。但是...”王风迟疑许久,终于忍不住将刚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但是什么?”

“但是逍遥宫的人并没有对天星派如何,在到达那里后不久,他们就急急退走了。事后属下派人了解过,原来他们是被逍遥宫召回的。”

“哦?”

木其然对于王风的自作主张并没有感到不悦,相反,更加看重这个人了。试想一下,身中噬心丹,性命也掌握在别人手里。这样的情况之下,一般人只会有两种反应。

其一,就是宁死不屈,以保尊严。其二,就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低头屈服。但心中,必定心存怨怼。不说阳奉阴违,必定也会成为一个唯命是从,以求不过不失的人,那里还会真心听命?

但这个王风,在认清事实之后,居然还表现得如此积极,实在大出木其然意料之外。

“逍遥宫为何急于召回李大祁?”对于天星派是否还会支持小刀会,木其然其实并不如何在意。如今,他最好奇的,反而是逍遥宫那边的举动。

“听说目前逍遥宫和百花宫的斗争,越打越激烈,牵涉也越来越广。不但百花宫那些姻亲世家都参与进去了,属下还收到消息,无极门已经在召集各派精英,意图赶赴江西,支援百花宫了。”

“呵呵,想不到...哈哈哈哈...看来江湖而今,却是热闹非常啊!”

所谓乱世出英雄,江湖纷乱,正是他出世之时。如今逍遥宫既是分身不暇,而无极门也忙于收拢人心,两方自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小人物。只要把握好时机,或许还能从中捡到便宜呢!

对于木其然来说,白河帮,只不过是一个起点而已。这样的帮会,无论人数再多,财力再雄厚。对于一些名门大派来说,也只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或许,还会因此,召来别人的窥视。就如他第一次离开巴蜀,在边境遇到的那个走马帮铁如风一般,最后,还不是被逍遥宫灭了?

因此,要建立真正的势力,还得如那些大派一般,有着一群武功非凡的中坚力量。

不过,要木其然去建立一个门派,再收几个弟子,慢慢调教,不说所须费时,木其然没有这样的耐性。等弟子们武功有成之时,恐怕也得数十年后了。

从收服白河帮这一点来看,木其然可谓尝到了甜头。既然可以凭空得到一个帮会,为何就不能收服一个门派?

胡升和王风自不会知道木其然如今的心思,见他如此高兴,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挥手让两人退下后,木其然再次回到马灵儿房间里,与她密谈了许久,又留了几枚噬心丹和一些解药给她。将使用方法告诉她之后,这才悄悄离开了白河帮,向长沙城西而去。

在城门附近,找了一家悬挂着“云”字招牌的小酒馆,木其然信步走了进去。与掌柜说了几句话后,便由他领着,朝后门走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后面的货仓,出得后门,再左拐又弯,最终,来到一个小宅院里。

进入院门,隔着一个小花园,已经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前厅门口,正是那个叫陈环的小姑娘。

见木其然这么快又找上门来,陈环显然有点诧异。

“原来是木公子大驾光临,陈环有礼。”或许是对昨天的惊吓还尤有余悸,陈环显得不太自然。

“陈姑娘客气,在下今日来,正有事相求,不知道此间,是由谁主事?”

再见到这个略有脾气的小姑娘,木其然还是忍不住色迷迷地看上几眼。反正自己本就是个淫贼,昨天还差点要强迫她们就犯,如今,在她们面前,也不必装作正人君子了。

“如今小女子和姐姐正暂时留在此地,木公子有事,大可与我姐姐说。”

“如此,就有劳陈姑娘代为引见。”

点了点头,面对木其然**裸的目光,陈环只觉浑身不自在。侧过头纤手一挥,将方才为木其然引路的酒馆掌柜打发走了。之后,将木其然引入厅中坐下。

此处小院并不大,这边木其然和陈环的对话,早就惊动了房间里面的燕双双了。随后不久,不必通传,她便迎了出来。

“想不到昨日一别,木公子这么快就来了。”

迈入厅门的同时,燕双双那清甜爽脆的嗓音也已经传来。相比于陈环,她似乎已经忘了昨日木其然带给她的惊恐和不堪了。

此刻,盈盈而来,悄然端坐于木其然身边椅中,显得落落大方。似乎全然忘了,眼前之人,昨日还以命相逼,以图一亲芳泽呢!

再次闻听她的声音,目睹她的真颜,木其然暗叹,这燕双双不真的跑去做歌妓,实在太可惜了。

“是啊!自昨日见过燕姑娘真容后,在下一直念念不忘,昨夜更是辗转难眠,只好今日再登门一见,于慰相思之苦呢!”

反正什么丑脸都让对方看过了,木其然是身斜不怕影子歪,讨些嘴皮子上的便宜也好。可惜,才不过隔了一夜,此刻的燕双双似乎并不如何在意了。

秀眉一弯,“扑哧”轻笑,燕双双玉手虚掩着小嘴,揶揄道:“木公子,你昨夜辗转难眠或许是真,恐怕,却不是为了小女子吧?”

“哦?燕姑娘何以这么说?难道,在下心中所想,姑娘也知道?”木其然说着,在自己胸口摸了几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燕双双与站在身边的陈环相视一笑,遂道:“木公子昨晚才与白河帮帮主马灵儿姑娘订婚,这事,已经传遍了长沙城五大帮会。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们就枉为‘云林阁’了。”

“哈哈哈哈!这点,倒是在下不曾想到的了。早知道如此,昨日就应该邀请两位姑娘过府喝上两杯水酒才对,看来,是在下失礼了。”

“这个...小女子一介女流,又身无长物,恐怕,出不起那贺礼啊!”说到这里,燕双双明眸一转,笑道:“木公子实在好本事,只不过略施手段,便从小刀会、长鹰帮和湘乡帮手中,收了三份大礼。想来,当一个帮主姑爷,实在比一个杀手好多了。”

“燕姑娘和陈姑娘若是想转行,又或是想洗手不干,安定终身,在下或许是个良配,同时,也是乐意之至。不知道两位姑娘是否有意,大可考虑?”

想不到木其然如此厚颜,饶是燕双双在以歌妓的身份作掩饰,见惯了男人的丑态,听惯了淫言亵语,也不禁为之气窒。

而燕双双旁边的陈环,早在门口就被木其然色眼调戏过。这时,除了偷偷赏他几个白眼之外,却是没了脾气了。

燕双双脸色一红,终究还是无法与他胡扯下去。而碍于木其然昨日的威势,却又不便发作,只好转入了正题。

“木公子,今日你来此,必定是有什么吩咐吧?还请道明。”

“咳咳...呵呵,终身大事,慢慢再谈不迟。这次在下过来,确实有事相托。两位既已知道我与白河帮之间的关系,那我也不必多言了。”说到这里,木其然直接道:“在下想请你们暗中守护马家一段时间。”

226 淫贼当保镖

“什么?”饶是燕双双和陈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木其然找她们,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目的。

燕双双一面疑惑地问道:“木公子,你莫不是与小女子开玩笑吧?”

木其然微笑着问道:“莫非你们云林阁有规定,只做杀人的买卖,不做保护人的工作?”

“这倒没有,只是...小女子不明白,木公子何以有此要求?以木公子的武功,长沙城内,难道还有人能够让你忌惮?”

“那倒不是,只因,如今五个帮会关系复杂,表面上看来没什么,背地里,却是暗潮汹涌。而我...想要出门一趟,暂时无暇兼顾这边,所以才会来找两位姑娘帮忙的。”既然知道无法隐瞒,木其然也只得大方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燕双双知道不该随意打听别人的行踪,因此,只是沉吟着,是否接下这个任务。

“木公子,昨日...我们只答应,免费为你提供十条信息。而这个保护马家的任务,可不在此列,希望你明白。”

“酬金需要多少?”

“这个,敢问木公子,你是要我们保护整个马家呢,还是只有马家母女?时间又是多长?”

木其然略一沉吟,问道:“时间未定,直到我回到长沙城为止。如果只是马家母女,需要多少银子?”

“如果只是保护两个人,那么人手需要的不多...”燕双双沉思片刻,这才说道:“每日三百两银子便可!”

“什么?”木其然吓了一跳,他这一去,来回起码得一个月,那岂不是要九千两银子?情急之下,木其然一把握住燕双双的皓腕问道:“燕姑娘,你也太狠了吧?”

被他灼热的大手紧握,燕双双心中一乱,使劲抽回,柳眉一竖,就欲发作,但想起木其然的威势,只好强忍着不敢多言。及后冷静下来,知道他是无意,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小嘴微扁,言语之间,也不再那么客气了。

“这是我们云林阁的报价,木公子如果觉得贵,大可另聘高明。”

“呃...”自燕双双抽回小手,木其然便知道对方生气了。只是他心中,却没有太过在意。只觉这美人儿生气,也自有一翻不同的滋味。随即涎着脸地道:“这个,燕姑娘,怎么说,大家这么熟了,在下又是第一次来找你们,怎么着,也应该给我一个折扣吧?”

“哼!木公子,我报给你的,可是平静无事的价格,如果在这段期间,马家母女有什么意外,需要我们的人出手。甚至,还造成伤亡,这是要另外算的。这点,希望你明白。”

“草!这不是吃人不吐骨头么?”木其然忍不住低声咒骂着。

自从由雪山派下来之后,虽然他也曾经发了几笔横财,但总数也才一万多两。这一路使来,也花了一小半了。如此一来,聘请这些杀手个把月,自己就得变成穷光蛋了。看来,得想想怎么争钱才行了。否则,何谈做什么大事?

“木公子,不知道你考虑得如何了?”尽管听到木其然在低声咒骂,燕双双和陈环也只得装聋扮傻了。

“如果,我不要你们提供十条消息,能否折现点银子?”尽管以前不算富裕,但木其然来到这个世界至今,还不曾为银子的问题而烦恼过。想不到,如今居然沦落得要与两个小女子讨价还价了。

“这...”燕双双实在想不到木其然会无赖到,将昨日她们为了保命如许下的条件,拿来换银子,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好。

叹了口气,燕双双最终还是松了口。

“好吧!既然如此,就以一个月为期,只要你在一个月内撤消任务,我们就不收你的银子了。如果木公子在一个月后还不来撤消任务,我们还是得按每日三百两银子结算,如何?”

思虑片刻,能够省下九千两银子也算不错了。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一笔交易。

“环儿,你去叫林辛和孙义过来,告诉他们有任务了。”见木其然同意,燕双双当即安排起来。

“等等...你说林辛?”木其然正在沉思着去那里多发点横财,不成想,居然听燕双双提到林辛。

“木公子难道认识他们?”燕双双一脸诧异地问道。

旁边,正欲离去的陈环,也不禁脚步一缓,望向了木其然。

“这...你所说的林辛,可是昨日在天香楼跟在你们身后的那个?”

“不错!原来,你真的认识他。”说到这里,燕双双一脸气愤地道:“哼,木公子明知道他们跟在我和妹妹身后,图谋不轨,何以竟视若无睹?”

“这个...”木其然一阵尴尬地,伸手摸着后脑道:“在下虽知道他们跟在你们身后,却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啊!”

“嘿,木公子既然认识他,又何以不知道林辛乃是有名的采花淫贼?你任由他们跟着我们两个弱女子,岂不是...岂不是太过见死不救?”

“呵呵,燕姑娘,你这话不对吧!一来,在下昨日有要事在身,你们是知道的。二来,两位也不是弱女子吧?”说到这里,木其然不由好奇地问道:“对了,那家伙既是个采花贼,昨日还在打你们的主意,何以今天,就成了你的手下了?”

被木其然一顿抢白,燕双双一时间,也无言以对。倒是她旁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陈环得意地道:“哼!木公子既然能够用那个什么噬心丹控制天池派的人,那我们云林阁,难道便不能?”

木其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原来如此...难怪了!”

“对了...”木其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燕姑娘,林辛可是个采花贼,你派他和那个什么孙义去保护我的女人,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果他胆敢违反我们云林阁的规矩,对客人下手,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不行!真到那时候,绿帽子都戴上了,你纵然将他碎尸万段,那也是没用的了。”

见他说得有趣,燕双双忍不住嘴角一扬,微微笑道:“那木公子以为如何才妥当?”

“如果,能让两位姑娘亲自去白河帮贴身保护马灵儿,在下自是最为放心了。”

“那不可能,我们此翻只是路过此地,过几日便要离开了。这个任务,只能交给这边的人负责。”

“是么?那就太可惜了,在下回来之时,岂不是见不到两位姑娘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凑过头,在燕双双脸上、胸前一阵浏览,似乎,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记着她每一处美妙之处。

燕双双纵然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心中恼怒。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声道:“如果木公子没别的指教,就请吧!”

“唉!怎么说,本公子也是你云林阁的客人吧?刚刚才达成一桩价值万两银子的买卖,还道两位姑娘会留在下吃顿便饭呢!”摇了摇头,木其然一边低头往门外走去,一边无赖地道。

“真是无赖、色胚!”看着木其然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陈环忍不住愤愤地骂道。

“妹妹,你忘了,他是认识林辛的?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大家都是淫贼?”

“这么说来,昨日我们能脱大难,岂不是太过侥幸?”

想起偷偷跟在后面的林辛和孙义,以及后来被木其然发现她们两人的踪影后,意图威迫她们姐妹就犯之事,陈环一脸后怕。

想起木其然那快如疾风雷电的身法,燕双双至今还记忆犹新。虽然事隔一日,依然提不起抵抗之心。

望着木其然消失的方向,幽幽地道:“谁说不是呢?林辛那两个小蟊贼还好,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意图染指我们,反被我们姐妹制服。但是,木其然可不是我们能够应付得了的。如果不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昨日,不但你我的清白不保,以他的为人,恐怕还会在事后杀人灭口呢。别忘了,他当时跟着天池派的冷月霜,不就是想灭口么?”

尽管天色不早,木其然还是就此离开了长沙城。而此刻的西城门外,已经有白河帮的弟子,牵着一匹白马,等候多时了。

从长沙一路东行,途经浏阳,再过不久,就能进入江西地界了。

木其然一路纵马扬蹄,沿官道急赶。一路上,只觉越来越多携剑带刀的武林中人。他们或三五成群,或数十人结伴而行。甚至,偶尔还能遇到一些身上带伤的人。

在不时从他们身上听到的只言片语之间,听到不少都是关于逍遥宫和百花宫的冲突。其中,那些受伤的人,倒也不全是在两宫的战斗中,直接造成的。

这段时间以来,百花宫尽管在与逍遥宫的对抗中,处于下风。但是,她们那些朋友、姻亲和盟友纷纷从各地赶赴江西。为此,逍遥宫也不敢大意。除了召回分散在各地的堂主、长老、护法之外,也召集了不少分列各方属下的帮派前来支援。

这些人在进入安徽和江西之时,难免会有碰面的时候,于是,未等汇合两宫各自的主力,便自己先行打了起来。因此,这才会在沿途出现那么多受伤的人。让木其然暗叹,这场逍遥宫和百花宫之间的斗争,竟已经演变至斯。

为了在接下来的大混乱之中,多增加点本钱,好趁机捡便宜。木其然对于尽快使用寒冰内丹,融合阴阳两气,显得更加迫切。于是,在到达宜春之后,并没有打算就近去百花宫凑热闹,又或是去看看赵依依。而是改而向北,直朝庐山而去。

尽管如今江西纷争不断,但对于木其然这样一人独行的武林人士来说,反而不怎么引人注目。因此,沿途却也相安无事。

227 百花宫的立场

在江西南部,泰和县以西,有一山脉,名为井冈山,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峰峦起伏,地势险峻。

其中一座名为五指峰的山头南面,有一处峡谷,四季如画,鸟语花香,一派世外桃园之境,因此,取名为莺鸣谷,六大派之一的百花宫,正建于此。

谷内分前后两进,一前一后,一小一大正好如葫芦般形状。而两边山壁高愈百丈,人兽难攀。而谷口之处宽却不过丈余,正好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如果只是地形险峻,当然不足于阻挡逍遥宫那些一流高手进袭的步伐。但直到如今,百花宫还好好的。只因,百花宫并不是就此建立在莺鸣谷里面。

在山谷的尽头,如刀削斧砍的峭壁上,有一大小不过丈余的洞口。里面九曲十三弯,纵横交错,岔道无数,机关遍布。那,才是百花宫的人口。

只有通过这一系列的障碍,才会发现,真正的百花宫,原来是建立在山腹里面。

相传,这里原是五指峰的一个整体,在山腰之处,有一眼清泉,泉水不但清澈无暇,饮之能够医治百病,偶尔还会有天上的仙女来这里沐浴。

于是,经常有一些附近的樵夫和猎人有意无意就会闯到这里来。

他们开始,只是怀着虔诚之心,在这里取些水饮用。希望能够强身健体,百病不生。可是,后来却渐渐变了味。

随着到这里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不但在这里取水饮用,还在这里洗脚、沐浴,继而谈天说地,辱及仙女。最后,终于触怒了此处的山神和仙女。

突然有一天,这里发生了一场地震。从山泉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泉水瞬间干枯了,而那道裂缝,后来也就形成了如今的莺鸣谷。及后,也成就了如今的百花宫。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整个五指峰、莺鸣谷,甚至百花宫内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裂缝。位于山腹之内的百花宫里面,甚至有不少裂缝能够越过数百丈的山壁,见到头上的阳光。

不过,可能也因为这些裂缝,使得百花宫虽处山腹之内,却丝毫不显潮湿和阴暗。某些能见到阳光的所在,甚至如外面的莺鸣谷般,长满了奇花异草。让这里,环境更显清幽雅净,舒适宜人。

百花宫正厅,以百花之王命名,称为牡丹庭,乃是百花宫商议正事之所在。如今,内里正是百花林立,美女如云。只因,李纹君正召集门人商议大事。

原本性情刚烈的李纹君,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袭紫纱宫装,微微侧身,端坐于七级台阶之上,那张宽大的石椅上。长愈丈余的柔软裙摆,越过修长的,自然垂摆至台阶之下。

那张本就洁净无暇的面庞,略施薄粉,加上红唇水眸,以及高高挽起的发髻。此刻的李纹君,就如一位母仪天下的圣母一般。

七级台阶之下,还有七张略显简洁的木椅。除了为首的一张之外,如今都端坐着六名中年女子。只因这些人均长得貌美如花,而且功力精深。因此表面看来,除了从气质上略显成熟之外,竟都看不出她们的实际年龄。

牡丹庭中,除了以上几人之外,还有数十年轻女子。她们如今,正分列厅中两旁,安静地翘首凝眸,望着自己的宫主——李纹君。

俗语有云,三个女人一台戏。很难想象,如此众多的女子聚在一起,居然能够保持安静。

“小钱,鄱阳湖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寂静过后,略显空洞的牡丹庭传来李纹君清冷而威仪的嗓音。只因,这段时间以来,百花宫已经损失了不少弟子了。不由得李纹君,以及在场百花宫门人不感到心情沉重。

站在台阶下面,左边第一位女子,乃是李纹君大师姐柳纤纤的弟子。此刻,应声而出。

“回宫主,据事后几位姑爷过去查探之后说那边经过剧烈的交战之后,本宫十二名弟子,已经全军覆没。”

“都死了?”从李纹均的面容中,看不出她此刻究竟是怒是悲。

“姑爷们说,战场已经被魔宫妖人打扫过了,现场除了一些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之外,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姑爷们已经搜索过四周,只能肯定,没有人逃出来。至于她们是牺牲了,还是被擒了,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台阶之下,最后的一位,乃是目前百花宫七名元老之中,排行最小的一个——九师妹任如月。此刻,听得又有十二名弟子牺牲,忍不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宫主,据无极门张盟主传来的信息,他们已经召集了不少正道门派,赶赴江西来支援我们了。不若,我们还是等他们来到,再一同与逍遥魔宫算总帐吧”

“是啊,宫主,开战至今,本宫弟子已经损失三分之一了。虽然击杀魔宫妖人十倍之多,但我们却消耗不起啊”七师妹汪晴也站起来附和道。

“宫主,如今正赶赴过来的,本宫姻亲和关系较好的人也都不少。不若先行召回弟子们,等大家汇聚在一起,再想办法给逍遥魔宫致命一击”八师妹汪雨是汪晴的亲妹妹,自是站在姐姐一边的。

面对几位师妹的提议,李纹君没有直接回应。流光般的水眸,掠过大师姐柳纤纤和二师姐莫红宜,见她们并没有表态。于是,从石椅上站了起来。迈着雍容的步姿,拖着长裙缓缓下了台阶。

“唉几位师妹,本宫又何曾不心疼弟子们的牺牲?只是,等待无极门以及那些正派人士支援,真的可取吗?”望着眼前几位师妹,李纹君一改方才清冷的面容,幽幽地道。

“我们百花宫,虽然位列六大派之一,与其余五派,尽管也有来往,但从不与他们混相为谈,就是因为,不想如他们一般卷入江湖是非当中。毕竟,我等乃女流之辈,自强、自立才是我们的追求。若非这次逍遥魔宫惹到我们头上来,你们以为,本宫就想挑起战端?”

“可是,如今我们既已和逍遥魔宫结下了生死之仇,这场斗争,已经不能终止了。与正道武林连成一线,已是大势所趋啊”关于百花宫的宗旨,身为这一代元老的几位师姐妹又如何不知?与其眼看着弟子们一个一个死去,任如月情愿选择与正道门派联手。

“哼几位师妹,难道你真的以为,那些正道人士对抗逍遥宫,真的毫无私心?六大派之中,无极门为的是名,丐帮为的是忠,五形门为的是权,玉石观为的是名,提蓝庵为的是义。一旦与他们捆绑在一起,即便将来真的能够灭了逍遥魔宫,恐怕我们百花宫,永远也不能脱出江湖是非当中了。”

其实,李纹君和几位师姐妹都知道,除了不想因为此刻受人恩惠,而在日后卷入武林是非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百花宫一向奉行的中立原则,为此,曾经多次拒绝无极门等正道门派相邀一同对抗逍遥宫。如果现在接受他们的援助,百花宫实在难于拉下脸面。

这也是当初,李纹君知道杜婷和卓烟被擒后,情愿独自领着几名弟子前往安徽,而不转而向无极门求助的原因。

“宫主,那等他们来到之后,我们如何应对?难道不理不采?”对此,汪晴觉得,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

“那倒不是,毕竟,我们百花宫与他们总算是相交一场。”说到这里,李纹君文雅地转过身,重新迈着细碎的步伐,登上台阶。一撩宫裙长摆,俏然坐回石椅中,垂下眼帘细思片刻。

“这样好了,等他们来到之后,在外面准备个地方接待,除了略尽地主之宜外,其余的事,暂且不提,先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假若他们是真心相助,倒是可以考虑与之联盟。如果张啸天以此为由,要我百花宫许下什么承诺或条件,那就不必管他们了。”

“宫主,对于正道门派的态度,我们大可以慢慢再考虑。倒是如今宫外的弟子,我觉得,还是先召回的好。如今安徽和江西两地,太过混乱,弟子们实在已经很难找到可趁之机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大师姐柳纤纤,虽然辈分比李纹君大,但在这样的正式场合,也得称这个五师妹为宫主。

见大师姐都这么说了,李纹君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就如大师姐所言好了。”

随即,转首朝下面扬声叫道:“依依”

“弟子在”虽然位属李纹君第二弟子,但在赵依依之上,还有不少师叔师伯所收,入门较早,辈分在她之上的师姐。因此,她只能站左侧第五个位置。此刻,听得师傅叫唤,马上应声站了出来,垂手躬身听命。

“奉本宫之命,将在谷外的弟子,全部召回来。”

“弟子遵命”

赵依依答应一声,便迅速退出了牡丹庭,向下传达命令去了。

是夜,当离莺鸣谷不远的弟子陆续赶回的时候,赵依依正身处谷中一条山溪之旁练剑。

只见一道苗条曼妙的身影,随着道道剑光,在幽静的山溪旁边,翻腾起跃。长剑呼啸声中,一招一式,皆悠闲典雅,莫不姿态优美、引人瑕思。

这套剑法名为“幽兰”,意为空谷中的幽兰,优美、幽雅,虽脆弱,两旁却有万古盘石守护,乃是一套着重防守的剑法。即便面对武功远胜于自己的敌人,也总能支撑下来。

女子体力天生就不如男子,如果一开始就急攻快进,很快就要力竭受制。因此,对于功力不深的百花宫年轻一辈的弟子,修习这套幽兰剑法是最为适合的了。

自大师姐梅幼君失踪之后,赵依依已经是李纹君座下的大弟子了。为此,她不得不更加努力练功,以期能够代替大师姐,为师傅分忧。

练了一阵,身上香汗淋漓,赵依依便即收剑罢练了。

拿出一条秀花香巾在光洁的脸上轻轻印去汗迹,提着长剑,她来到小溪旁边,小心奕奕地提着裙摆,弯身将汗巾洗净。之后,一个人坐在河边一个大石边上歇息起来。

望着天上密布的繁星,以及那渐渐亏蚀的圆月,想起刚刚过去的中秋,赵依依的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一丝黯然。玉手于腰间一摸,里面有一个小巧布袋,上面,是她亲自秀上去的鸳鸯

与木其然分开,已经数个月之久了。当初,他说有事要办,还说,办好之后,就会来找她。可如今,日子一天天过去,总不见情郎踪影。

从当初的担忧,到后来的恼怒,再到如今的期盼,赵依依经历了寻常女子或许一辈子也不会经历的相思之苦。

若非百花宫和逍遥宫激战正浓,她可能早就忍不住,上玉仙峰找他去了。

听说无极门正率领不少正道武林人士赶来,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雪山派?木其然会否身在其中?

心中想着这些,赵依依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点也没有发觉,有一道人影,正姗姗而来。

“依依,你在想些什么?”

“啊”赵依依一惊,从石上站起,待看清来人之时,心中更是慌乱。

傅”

来人正是百花宫主李纹君,此刻,她已经换下了那套雍容华贵的紫色宫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雪白的纱裙,而发髻也略有改变。

原本高高挽起的“天仙髻”,如今已经微微放下,一小撮及腰长发,从雪白修长的颈脖旁边自然垂下,在香肩之处一转,置于胸前。比起之前,少了一份威仪,却是多了一份圣洁和娇艳。连赵依依这个弟子,一见之下,也不得不自惭形秽。

“依依,你是不是已经有意中人了?”

李纹君虽然还是黄花闺女,但宫中自她亲手撮合的姻缘不少,如赵依依这般,怀春少女的痴态,她又如何会看不出来?

“师傅有”陡然之间被问及心事,赵依依那里敢承认?只是,脸上却忍不住悄悄飘上了两朵红云。

“你不用瞒师傅了,自你上次一个人回来之后,便经常在一个人独处之时,流露出这副神情。开始,为师还以为你在思念君儿和婷儿、烟儿呢。”李纹君说到这里,在方才赵依依坐过的大石上坐下,向徒儿招了招手。赵依依乖巧地坐到了她旁边。

“唉,也不知道她们如今都如何了?”想起三个爱徒,李纹君也忍不住一阵落寞。梅幼君、赵依依、杜婷和卓烟都是她最疼爱的四名弟子。想不到,出去一趟,就只剩下赵依依一个回来了。

“师傅,徒儿相信,大师姐和两位师妹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将她们救出来的。”

“希望如此吧”尽管李纹君为了三名弟子(她们还不知道梅幼君已经死在木其然手上),不惜与逍遥宫开战,但是,心底里,其实她对于能否救回她们,也是清楚得很。恐怕拼上百花宫最后一兵一卒,也难于撼动逍遥宫的根基。

“这短日子里,难为你了。”

“师傅为何这么说?”仰首看着这个养育和教导自己十多年的师傅,赵依依疑惑地问道。

“为师知道,自你大师姐失踪之后,你一直很努力练功,想要分担为师的重担。”说到这里,伸手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李纹君微笑道:“为此,连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耽搁下来了。”

“师傅”心中羞怯之余,此刻赵依依的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扯着李纹君衣袖,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尽管知道师傅对她们四名弟子爱护有加,但李纹君身为百花宫之主,以前却很少会如今晚一般,跟她们说话的。看来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触动了师傅的情感了。

“好了,告诉师傅,他是谁?”。

228 阴阳融合

是雪山派的弟子木...木其然...”尽管心中忐忑,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赵依依还是不得不将情郎的名字报了出来。深怕师傅嫌弃他的出身,赵依依偷偷注意着师傅的神情。

“雪山派?”好在李纹君总算听说过这个小门派,虽然不尽人意,但却没有出言反对。

“他的武功如何?能够配得起我李纹君的弟子?”

见师傅只问武功,赵依依当即松了一口气。马上点了点头,急忙道:“他武功不错的,那天就是他从逍遥魔宫那个妖女手中,救了我和两位师妹出来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

当日,李纹君一听说自己三名弟子遇上逍遥魔宫的人,大弟子失踪,两名弟子被擒。盛怒之下,不及细问,便领着人直朝星云湖赶去了。如今听赵依依说,木其然还救过她们,自然是好奇了。

赵依依于是将她们如何在信阳认识木其然,如何在新野为他所救之事,细细说了一遍,随后,还认真的道:“师傅,他的轻功和刀法都好厉害的,那次背着杜师妹着我的的手,依然奔行如飞那些魔宫妖人难于追赶呢”

说到两人身体的接触,赵依依忍不住声音微颤,差点说不下去了。

“唔,雪山派轻功,为师也是早有所闻。只是,不曾听说过雪山派有用刀的...”所幸,李纹君并没有注意到徒儿的窘样。

“对了,那次你们既已脱险,何以后来你两位师妹重又落入妖人之手?”

“回师傅,那次脱险之后,我们在一处客盏里暂为歇息。徒儿三人身中迷香,身子半点力气也无,想起师姐还生死不明,所以弟子就求他帮忙去寻找了。谁知道...他走后没多久,魔宫妖人又追了上来,徒儿不得已之下,只能独自逃跑了。最后,幸得他及时回返,才又救下徒儿的,可惜两位师妹却已经被抓走了。”

想起若非自己站在客盏窗边张望,期盼木其然早归,或许也不会泄露了行藏,赵依依芳心羞怯之余,也不禁有点内疚。

“想不到当中,还发生了这么多事。”点了点头,李纹君对此颇为感触。随后,握住爱徒玉手,轻声问道:“那次之后,他可有来找你?”

这正是赵依依正感凄苦之处,被师傅问及,不禁黯然地摇了摇头。

“那他可知你的心意?”见赵依依这副神情,李纹君还道这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道的,他还说过,待办完事后,就会来找徒儿的。”

“既是如此,待此间事了,让为师为你做主。”如今在她身边,就只剩下这一个可心的徒儿了,李纹君自是将全副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了。

“多谢师傅...”

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独身,虽贵为百花宫之主,高贵无比。但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独守空帏那种寂寞空虚又有谁知道?至此,李纹君是真心希望,自己的爱徒,能够得到幸福。

轻轻抚着爱徒芳香四溢的秀发,李纹君眼中,充满了慈爱。

庐山,药仙谷中。木其然回到此处,已经三日了。安南天的洞府,俨然已经成了他和小燕“练功”的专属之地。

在这三日之中,木其然和小燕没日没夜的合体**,传来的yin亵声浪,让不能人道的安南天气苦之极,偏生又不能发作。最后,只得任由他们鸠占鹊巢,而自己,远远躲在药仙谷另一边的小山洞之中了。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到第四天时,木其然已经从置于小燕体内的寒冰内丹吸纳到足够的阴寒之气了。

说到底,只因木其然所修炼的“阴阳决”与天池派的寒冰真气虽然类似,却不甚相同,而他所需要的,其实是处女元阴,而非寒冰真气。所以,欲从寒冰内丹里面,吸纳到自己所需要的真元,必须以小燕这个少女为媒介。

好在,小燕自一开始,所修炼的,就是阴阳决,这是一种中正纯和的道家真元。可说,没有阴阳之分。而且,男为阳,女为阴,由小燕先将寒冰内丹置于体内,先行以“阴阳决”引动和吸收,是最为合适的。

当然,小燕毕竟学习内功不久,功力浅薄。如果任由她吸收的话,毕定会承受不住寒冰内丹庞大的真气,走火入魔的,这就是为何当初妙云不肯将寒冰内丹借给哈纳贝儿的原因了。

而木其然与小燕合体双修,正好就解决了这个疑难。

寒冰内丹,本就是天池派先辈修练寒冰真气大成的处女,死后所留下的。当中除了包含浑厚的阴寒真气之外,还有着最为纯正的处女元阴,这也正是木其然所需要的。

原本庞大的真元,同时被木其然和小燕两人分而噬之,正好各取所需,而且化解了其中的凶险。

木其然为小燕平衡能量,而小燕却为木其然过滤真元。在此基础上,短短三天的合体双修,其效果,比起木其然这大半年来,所采集的所有女子元阴还要多得多了。而小燕,却也如修炼了十数年内功一般。这还得归功于她上次去苗疆之时,被蜘蛛噬咬,阴差阳错之下,经脉被拓宽了的事有关。否则,任寒冰内丹如何神奇,也不可能让小燕这个,刚开始修练内功不到一年的人,功力提升得这么多的。

单于内功浑厚程度来算,目前的小燕,比之木其然也是相差无几了。当然,这是木其然还没有融合阴阳两气的前提下。要知道,他为了平衡体内的阴寒之气和纯阳真气,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修炼过内功了。而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的阴寒之气,与自己苦炼了十年的纯阳真气相当了。

接下来,是最激动人心,也是最为凶险的一刻—融合两气

安南天自创下“阴阳无极功”之后,自己并没有修炼过,因此,在这之后,只能靠木其然自己摸索了。

“小丫头,终于好了?”

瞥眼看到小燕从内洞房间里走出来,脸色兀自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步履之间,更是别扭之极,安南天这三日来,受到的折磨,终于有了发泄之处。

“是...”

听得安南天问起,小燕羞极。本想转身逃回洞内,但想起木其然正准备融合两气,不敢打扰他,只得强忍着尴尬,低头轻声应了一句。

“既然如此,还不将寒冰内丹给我?”

也不管小燕尴尬欲死,安南天伸手就要。

疑片刻,小燕还是颤抖着手,将东西交给了安南天。

“怎么还是湿的?你没洗?”

“啊洗...洗了...的...”

寒冰内丹放在小燕体内三天,如今才刚刚取出来。因刚刚洗过,还没等干,安南天就急着要了过去。如今听他问起,小燕那张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乎要昏阙过去。

安南天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到不是有意让小燕难堪。此刻,他全副心神已经放在了这枚圆球形的小东西上。

只见,原来因长年风化,已经变得灰黑色的寒冰内丹,也不知道是长时间置于人体之内,受**浸泡,还是因为当中所蕴含的真元被吸收了大半,使得它颜色也有了很大转变。此刻,原本灰黑色的珠子,已经变成了米白色。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一枚硕大的珍珠呢。

看着安南天一副爱不惜手的模样,小燕脸上一阵火辣,告罪一声,便回洞里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木其然如今感觉身体阵冷阵热,两股旗鼓相当的真气,正在他体内运转不息。

按照安南天所授的阴阳融合之法,须当让两股真气充分运转,让它们在体内奔流不息,才能进行下一步。但这里面有一个难题,阴寒之气,一直蛰伏于木其然体内,平时并不随着他动用纯阳真气而随意运转,最多只不过“响应”而已。

如何让阴寒之气活跃起来,并且按照自己的意图,在各条经脉运行,可谓是融合的关键。

当初,安南天为了封印他体内的心蛊,曾经将木其然全身穴位封闭,迫使他的真气只能在一个小范围内运转,如此,调动指挥起来,也才容易得多。

如今,要将陡然涨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阴寒之气调动,在全身经脉运行,难度可想而知了。

好在,因为现在木其然体内的阴寒之气涨大,也比以前要活跃得多。不用木其然刻意催动,也已经蠢蠢欲动了。为此,木其然只须顺势而行,略加引导即可。如此,也省了他不少工夫。

当两股真气在体内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暴躁,几有失控之时,木其然赤luo的身体,也泛起一阵红一阵青之暗芒。

在这忽冷忽热的煎熬中,木其然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但他知道如今是最为凶险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在两股真气的冲撞中,经脉受损,导致融合失败。因此,无论多么艰难和痛苦,都得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注意真气运行,在适合的时候,进行融合。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木其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被冷热两种感觉,折磨得几近麻木的时候,阴阳两股真气,也终于在暴动中,迎来了它们的颠峰时刻。

至此,木其然马上把握时机,将两股真气,同时引导向“阴阳无极功”所指引的全新经脉之中。

虽然之前阴寒之气也有依附在纯阳真气之下的情况,但因先前两股真气的强弱不一,而阴气又是独立于木其然的控制之外,因此倒也相安无事。如今,两股旗鼓相当,而又偏生截然不同的真气,陡然之间相遇,并且在木其然刻意鼓催之下,它们发生了猛烈碰撞。

“轰”的一声,犹如烈炎遇上了火油。两股真气在木其然体内,迅速引发了猛烈爆炸。巨大的能量,瞬间冲破了原本处于封闭状态的璇玑、天突诸穴,打通了从任脉到督脉的玄关。。.。

229 无为而为的心境

因两股真气融合的势头太猛,饶是木其然早有准备,依然忍受不住其中的冲击。【全文字阅读.】“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幸好,他及时收拾心神,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将这股将要失去控制的真气竭力引导回丹田之处。至此,才避免了经脉在强力冲击之下受损。

感受到真气在流入丹田之后,渐渐归于平静。木其然将心神沉人体内,细致体察着如今真气和之前的不同。

这一感悟,才发现如今的真气,无论与自己本来的纯阳真气和之前的阴寒之气都略有不同。在不刻意调动的时候,真气流动的速度似乎比以前要缓慢一些,而且也少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而比起阴寒之气,又少了一种让人精神为之舒爽的清凉感觉。乍看起来,有点平平无奇、若有若无的感觉。

木其然试着吸了一口气,气聚丹田,然后缓缓催动真气在体内流动。这一调动,木其然才发觉这股新的真气的不凡之处来。

似有似无,却浑厚无比。不急不燥,却运转如意。不阴不阳,却也包含阴阳。原本,木其然体内的纯阳真气,需要在本人调动的时候,才能维持快速运转。如今,融合阴阳之后的这股真气,只要略一催动,便源源不绝地在体内自动快速运行。既不会走入岔路,也不必刻意凝神聚气,加以克制。这种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自然无为,返璞归真才真的是贴合道家思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其然缓缓睁开了双目。依然清澈的双目中,比起之前少了一份凌人的气势,却更显深邃了。

伸手在自己身体上轻轻抚摸,似乎少了些什么。木其然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自嘲一翻。如今的他,不是少了什么,而是还不习惯这种感觉而已。这是一种,心境

安南天依然坐在檐下抽着水烟,每当木其然来到这里,他总习惯坐在这里。炼丹自有小燕看火,而修道,讲究的是心境。

一味躲在洞里打座,并不就是最好的。有的人,随随便便在闹市中一站,就能入定,感悟天地。而有的人,坐在密室里十年八载,也未必能静得下心来。

安南天研究道术数十年,知道万法自然、无为而为的道理。对于他来说,坐在这里,望着眼前一花一草,比之坐在漆黑的洞府之中,要有效得多。

突然,刚刚还半掩着的眼帘猛然一抖,一向沉着冷静的他,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回首向洞门望去,不知道何时,木其然已经悄然立在了那里。

此刻的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山谷中,微风拂过,数日不曾盥洗过,自然披散下来略显凌乱的长发,在山风之中微微飘荡。

“哈哈哈哈”安南天一楞之下,大笑着从竹椅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在木其然身周左看右看,上瞄下扫。仿佛一个艺术家,完成了一件必生难以企及的杰作一般。

“小子,看你的样子,真的融合成功了?”

感受到木其然的不同,安南天难掩心中的得意和兴奋。毕竟,“阴阳无极功”只是他凭空所创,自己也不曾练过。如今,虽然木其然才刚刚踏出了第一步。但对于安南天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而且,隐隐中,安南天已经从木其然目前的样子,看到了这门神功日后的成就了。

“多谢安老哥成全。”木其然虽然一面平静,但来自骨子里的自信和喜悦,却难于掩饰。

“不错以前你的轻功虽然不错,但要瞒过老哥我还不行。但现在,若非看到你站在这里,我还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万法自然万法自然如今的你,已经能够与周围融为一体了,想必,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达至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虽然木其然对这些道家学说不甚明了,但如今的他,确实感觉很好,全所未有的好。他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力究竟到达何种境界,于是,举起右手,合指为掌,沉腰坐马,宁神凝气,朝屋檐左侧,长在悬崖边的杂草推去。

只听“呼”的一声,一股凝若有质的真气,直朝丈外之处卷去。悬崖本就是岩石为主,那些杂草长在其上,本就不如何牢靠。此刻,竟被木其然一掌之劲,连根带径欣起,直卷到数丈之外了。

看着山壁之处,露出的一大块光秃秃的岩石,木其然有点不敢置信。而安南天,在旁边已经点评起来。

“掌劲还差了点,不过,你小子才二十岁不到,也算难得了。”说到这里,安南天突然一惊,大声叫嚷道:“糟糕,我那几棵猝心草哎呀,你这个败家子,那里不好拍,竟然拍到这边来了”

“公子公子你出来了?”这边安老头在骂骂咧咧,小燕正在里面做饭,也被惊动了。见到正站在门口的木其然,惊喜之下,马上跑了出来。

“小燕,这几天辛苦你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见小燕大汗淋漓,手中,还拿着个汤勺,想起连续与小燕在洞中双修了三日,木其然心痛地道。

“我已经修息四日了,早就没事了。”怕木其然沾上自己身上的火灰和油烟,小燕躲开了他的怀抱。

“什么四日?难道我在里面已经七日了?”

“是啊小燕正担心,你会不会饿坏了,要煮点东西放在你门口呢糟了我的鱼要糊了”说到这里,小燕转身就朝里面跑去,脚下生风,快如疾风。比起寻常江湖高手,也只快不慢了。“我多煮两道菜,公子,你们多等一下就能吃了”

“臭小子,你过来。”安南天也不管木其然还望着洞内小燕的背影发楞,拉着他就朝屋檐下的竹椅坐下。

“小子,你如今阴阳真气是融合了,心蛊可有异常?”

“小弟正要问老哥你呢我融合两气之后,发觉本应该在腹下被封印的心蛊,竟然不见了。”

“什么?”安南天一惊,伸手在木其然肚脐下探去。真气过处,确实感觉不到心蛊的踪影了。

“你如今可有什么不适?”松开手之后,安南天疑惑地问道。

如今日上中天,已经近午时了,照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心蛊还会发作,那发作的时间,应该要长得多了才对。

“没有,一切如常。”

“那就怪了,难道它只是被你的真气激荡之下,移了位置,而并没有解除封印?”

“安老哥,要不我们依照上次封印之法再试一次,如果它没冲破封印自是最好。要是它已经出来了,也好重新封印一回啊”

“傻蛋”安南天气得在他头上拍了一记,骂道:“你以为那方法与江湖卖艺人所贩卖的铁打丸一般?有病治病,没病也可以补身?如果蛊虫没有冲破封印,你随便乱动,搞不好就会把它弄死,又或是让它重新跑出来的。”

木其然听得也是一惊,道:“那怎么办才好?”

“无法确定蛊虫的位置,老哥我也没办法了。”安南天一耸肩膀,不副责任地道。

“什么?老哥想想办法。”

木其然一听连他也没办法了,不禁脸色也变了。刚刚才融合了两气,如果现在就死了,那就真的冤了。

“你小子其实也不必如此绝望,起码你现在还好好的嘛”安南天拿起靠在墙边的水烟,塞了点烟丝,又点了起来。

见木其然一副苦瓜脸,久久也不说一句话,安老头还是给他出了个主意:“我看你不如回苗疆一趟,是抢也好,偷也好,好歹将那个苗女弄到身边来,否则,你体内的心蛊终究是个祸患。”

来只好如此了”想起那个伯海的武功如此高明,木其然刚刚因融合两气而升出的自信,就一阵动摇。

原本见小燕功力大进,木其然还想跟安南天商量一翻,让他提前放人。但如今,想起自己体内的心蛊,木其然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实在不想小燕再陪他去苗疆涉险,再面对那些毒虫一次。

第二天,在确定心蛊没再发作后,木其然再次告别了安南天和小燕,离开了药仙谷。

在庐山的丛林中漫步而行,木其然心中考虑着,是直接回长沙,看看马灵儿,再去苗疆找丝丝。还是趁这个时候,先去看看古珍楠。

还有,赵依依那边,那次离别,他曾答应过办完事去找她。可惜眨眼之间,就是半年之久,本来还想趁顺路去百花宫看看。心中想着,或许有什么便宜可趁可惜,萦绕在心头的蛊虫,将木其然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正自叹息之间,前方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当中,还夹杂着兵器碰撞声、男女惨呼声。看情形,前面应该有不少人正在混战。

庐山外,如今确实有两方人马在撕杀。一方,是无极门周墙为首的正道门派。他回扬名山之后,奉张啸天之命,又急急往西南而去,先汇合了贵洲五形门、陕西玉石观、湖南天星派、湖北奇连山庄以及几个位于西南的大小帮会,然后沿另一条路先行赶来。不想,在刚进入江西边境,便遇上了早就埋伏于此的逍遥宫大批人马。

这次逍遥宫派来的人也着实不小,为了在这些人与百花宫汇合一处之前,尽可能先歼灭多一些敌人,这次逍遥宫派出了十二堂主之四;李大奇、白贵、丁和以及马无声。还有六大长老之一李原,甚至,连久不出宫门的护法钟剑也过来了。加上事先埋伏在庐山山脚丛林中的五百逍遥宫弟子,如此规模,即便在两宫开战至今,也是罕有见闻的,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方人马陡一对上,便是一场混战。

因两股真气融合的势头太猛,饶是木其然早有准备,依然忍受不住其中的冲击。【全文字阅读.】“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幸好,他及时收拾心神,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将这股将要失去控制的真气竭力引导回丹田之处。至此,才避免了经脉在强力冲击之下受损。

感受到真气在流入丹田之后,渐渐归于平静。木其然将心神沉人体内,细致体察着如今真气和之前的不同。

这一感悟,才发现如今的真气,无论与自己本来的纯阳真气和之前的阴寒之气都略有不同。在不刻意调动的时候,真气流动的速度似乎比以前要缓慢一些,而且也少了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而比起阴寒之气,又少了一种让人精神为之舒爽的清凉感觉。乍看起来,有点平平无奇、若有若无的感觉。

木其然试着吸了一口气,气聚丹田,然后缓缓催动真气在体内流动。这一调动,木其然才发觉这股新的真气的不凡之处来。

似有似无,却浑厚无比。不急不燥,却运转如意。不阴不阳,却也包含阴阳。原本,木其然体内的纯阳真气,需要在本人调动的时候,才能维持快速运转。如今,融合阴阳之后的这股真气,只要略一催动,便源源不绝地在体内自动快速运行。既不会走入岔路,也不必刻意凝神聚气,加以克制。这种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自然无为,返璞归真才真的是贴合道家思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其然缓缓睁开了双目。依然清澈的双目中,比起之前少了一份凌人的气势,却更显深邃了。

伸手在自己身体上轻轻抚摸,似乎少了些什么。木其然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自嘲一翻。如今的他,不是少了什么,而是还不习惯这种感觉而已。这是一种,心境

安南天依然坐在檐下抽着水烟,每当木其然来到这里,他总习惯坐在这里。炼丹自有小燕看火,而修道,讲究的是心境。

一味躲在洞里打座,并不就是最好的。有的人,随随便便在闹市中一站,就能入定,感悟天地。而有的人,坐在密室里十年八载,也未必能静得下心来。

安南天研究道术数十年,知道万法自然、无为而为的道理。对于他来说,坐在这里,望着眼前一花一草,比之坐在漆黑的洞府之中,要有效得多。

突然,刚刚还半掩着的眼帘猛然一抖,一向沉着冷静的他,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回首向洞门望去,不知道何时,木其然已经悄然立在了那里。

此刻的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山谷中,微风拂过,数日不曾盥洗过,自然披散下来略显凌乱的长发,在山风之中微微飘荡。

“哈哈哈哈”安南天一楞之下,大笑着从竹椅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在木其然身周左看右看,上瞄下扫。仿佛一个艺术家,完成了一件必生难以企及的杰作一般。

“小子,看你的样子,真的融合成功了?”

感受到木其然的不同,安南天难掩心中的得意和兴奋。毕竟,“阴阳无极功”只是他凭空所创,自己也不曾练过。如今,虽然木其然才刚刚踏出了第一步。但对于安南天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而且,隐隐中,安南天已经从木其然目前的样子,看到了这门神功日后的成就了。

“多谢安老哥成全。”木其然虽然一面平静,但来自骨子里的自信和喜悦,却难于掩饰。

“不错以前你的轻功虽然不错,但要瞒过老哥我还不行。但现在,若非看到你站在这里,我还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呢万法自然万法自然如今的你,已经能够与周围融为一体了,想必,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达至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虽然木其然对这些道家学说不甚明了,但如今的他,确实感觉很好,全所未有的好。他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力究竟到达何种境界,于是,举起右手,合指为掌,沉腰坐马,宁神凝气,朝屋檐左侧,长在悬崖边的杂草推去。

只听“呼”的一声,一股凝若有质的真气,直朝丈外之处卷去。悬崖本就是岩石为主,那些杂草长在其上,本就不如何牢靠。此刻,竟被木其然一掌之劲,连根带径欣起,直卷到数丈之外了。

看着山壁之处,露出的一大块光秃秃的岩石,木其然有点不敢置信。而安南天,在旁边已经点评起来。

“掌劲还差了点,不过,你小子才二十岁不到,也算难得了。”说到这里,安南天突然一惊,大声叫嚷道:“糟糕,我那几棵猝心草哎呀,你这个败家子,那里不好拍,竟然拍到这边来了”

“公子公子你出来了?”这边安老头在骂骂咧咧,小燕正在里面做饭,也被惊动了。见到正站在门口的木其然,惊喜之下,马上跑了出来。

“小燕,这几天辛苦你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见小燕大汗淋漓,手中,还拿着个汤勺,想起连续与小燕在洞中双修了三日,木其然心痛地道。

“我已经修息四日了,早就没事了。”怕木其然沾上自己身上的火灰和油烟,小燕躲开了他的怀抱。

“什么四日?难道我在里面已经七日了?”

“是啊小燕正担心,你会不会饿坏了,要煮点东西放在你门口呢糟了我的鱼要糊了”说到这里,小燕转身就朝里面跑去,脚下生风,快如疾风。比起寻常江湖高手,也只快不慢了。“我多煮两道菜,公子,你们多等一下就能吃了”

“臭小子,你过来。”安南天也不管木其然还望着洞内小燕的背影发楞,拉着他就朝屋檐下的竹椅坐下。

“小子,你如今阴阳真气是融合了,心蛊可有异常?”

“小弟正要问老哥你呢我融合两气之后,发觉本应该在腹下被封印的心蛊,竟然不见了。”

“什么?”安南天一惊,伸手在木其然肚脐下探去。真气过处,确实感觉不到心蛊的踪影了。

“你如今可有什么不适?”松开手之后,安南天疑惑地问道。

如今日上中天,已经近午时了,照说,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心蛊还会发作,那发作的时间,应该要长得多了才对。

“没有,一切如常。”

“那就怪了,难道它只是被你的真气激荡之下,移了位置,而并没有解除封印?”

“安老哥,要不我们依照上次封印之法再试一次,如果它没冲破封印自是最好。要是它已经出来了,也好重新封印一回啊”

“傻蛋”安南天气得在他头上拍了一记,骂道:“你以为那方法与江湖卖艺人所贩卖的铁打丸一般?有病治病,没病也可以补身?如果蛊虫没有冲破封印,你随便乱动,搞不好就会把它弄死,又或是让它重新跑出来的。”

木其然听得也是一惊,道:“那怎么办才好?”

“无法确定蛊虫的位置,老哥我也没办法了。”安南天一耸肩膀,不副责任地道。

“什么?老哥想想办法。”

木其然一听连他也没办法了,不禁脸色也变了。刚刚才融合了两气,如果现在就死了,那就真的冤了。

“你小子其实也不必如此绝望,起码你现在还好好的嘛”安南天拿起靠在墙边的水烟,塞了点烟丝,又点了起来。

见木其然一副苦瓜脸,久久也不说一句话,安老头还是给他出了个主意:“我看你不如回苗疆一趟,是抢也好,偷也好,好歹将那个苗女弄到身边来,否则,你体内的心蛊终究是个祸患。”

来只好如此了”想起那个伯海的武功如此高明,木其然刚刚因融合两气而升出的自信,就一阵动摇。

原本见小燕功力大进,木其然还想跟安南天商量一翻,让他提前放人。但如今,想起自己体内的心蛊,木其然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实在不想小燕再陪他去苗疆涉险,再面对那些毒虫一次。

第二天,在确定心蛊没再发作后,木其然再次告别了安南天和小燕,离开了药仙谷。

在庐山的丛林中漫步而行,木其然心中考虑着,是直接回长沙,看看马灵儿,再去苗疆找丝丝。还是趁这个时候,先去看看古珍楠。

还有,赵依依那边,那次离别,他曾答应过办完事去找她。可惜眨眼之间,就是半年之久,本来还想趁顺路去百花宫看看。心中想着,或许有什么便宜可趁可惜,萦绕在心头的蛊虫,将木其然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正自叹息之间,前方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当中,还夹杂着兵器碰撞声、男女惨呼声。看情形,前面应该有不少人正在混战。

庐山外,如今确实有两方人马在撕杀。一方,是无极门周墙为首的正道门派。他回扬名山之后,奉张啸天之命,又急急往西南而去,先汇合了贵洲五形门、陕西玉石观、湖南天星派、湖北奇连山庄以及几个位于西南的大小帮会,然后沿另一条路先行赶来。不想,在刚进入江西边境,便遇上了早就埋伏于此的逍遥宫大批人马。

这次逍遥宫派来的人也着实不小,为了在这些人与百花宫汇合一处之前,尽可能先歼灭多一些敌人,这次逍遥宫派出了十二堂主之四;李大奇、白贵、丁和以及马无声。还有六大长老之一李原,甚至,连久不出宫门的护法钟剑也过来了。加上事先埋伏在庐山山脚丛林中的五百逍遥宫弟子,如此规模,即便在两宫开战至今,也是罕有见闻的,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方人马陡一对上,便是一场混战。

230 混战之中的相逢

看到如此壮观的情景,木其然也感到震撼。

所谓兵过千无边,人过万无沿。这里双方人马加起来,起码也有一千多人马了。尽管离真正的万人军队还差得远,但由于双方都是武林中人,不时跳跃腾挪,高来高去。整个战场,就犹如装满活蹦乱跳鱼虾的池塘,热闹极了。

木其然正站在山边悬崖上,居高临下,视野良好。举目四望,山下,逍遥宫的人马大都身穿黑衣,非常显眼。即便那些从外面召集的外门帮会,胸前也都挂着白云标示,绝不会出现误伤自己人的情况。

突然,山下一道身穿鹅黄丝衣,紧身白裤的苗条身影,引起了木其然的注意。凝神望去,不是逍遥宫大小姐古珍楠还有谁?

只见她手持乌金软索,左卷右甩,身形轻扭之间,四周三丈范围内,索影重重,飞沙走石,无人能近得她身。

当然,这只因对方高手,都被逍遥宫那些堂主、长老和护法瓜分了。剩下的那些正道年轻一辈的弟子,根本不足于威胁到她。

只是,女子终究体力不如男子,此间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古珍楠毕竟年轻,功力有限。而软索虽然攻击范围极广,但比起一般短兵器,却也更为消耗内力。如今的古珍楠,已经气息渐粗,香汗淋漓了。

见到她在此,木其然大喜过望,也不用专程跑到逍遥宫去找她了。至此,他也不管下面正打得热火朝天。纵身一跃,从半山的峭壁上,轻轻飘了下去。

场中有不少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只是,见到他身穿青色书生袍,胸前没有白云标记。众人都只道他是正派一方。因此,倒有不少逍遥宫的人,见他临近之际,扬手射来暗器。

见寒星射来,木其然长袖轻扬,一股紊乱的气流瞬间于身周形成。那些武功低微之辈所射来的暗器,纷纷改道。不是被卷向一边,就是干脆失去势头,从半路上掉了下去。

木其然脚不沾地,人在空中,左足在右脚面上一点,双臂朝后虚空一拨继而负于身后。原本下落的身形,竟然斜斜向前掠去,仿佛脚踏虚空,御风而行一般。在宽大的书生袍映衬下,尽现潇洒风姿,让人为之倾倒。现场目睹这一幕的人,都不禁暗自惊叹起来。

在堪堪掠过三四十丈距离后,木其然这才踏足场中。举步朝古珍楠所在的方向行去,身周撕杀拼斗之声不绝,但木其然却似闲庭信步,忘然唯我。虽有不少逍遥宫的人见到他走近,意图攻击,但木其然看似缓慢,实则快极。不待那些人刀剑加身,便即晃眼而过,期间,不带半点尘埃,仿佛从不曾出现一般。

“大小姐小心!”身在远处,正对上五形门金镇北的逍遥宫长老李原,早就被木其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引起注意了。见他直朝古珍楠走来,慌忙出言提醒。

古珍楠听到声音之时,软索正卷起敌方一名男子持剑的右臂,抖手朝旁边几个敌人甩去。随即身形微仰,正要翻手将乌金软索收回,不想,自己的纤腰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落入别人的掌握之中。

心中大惊之下,顾不得收回软索,左手食中二指一分,迅速朝自己右肩之上向后疾插而去,誓要将轻薄自己的淫贼罩子废了。

“楠楠,是我!”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之时,莹白的左手,已经被人扣住了。

“啊...是你!”

来人正是木其然,方才下山之时,正想着古珍楠,不想,竟然在山下就遇到了。木其然心情愉悦之下,也顾不上人家双方还在撕杀,便急急赶了过来。不想,还引出这许多误会。

“楠楠,想我了么?”大手微微使劲,将这具柔软芳香的躯体,紧紧贴向了自己。

古珍楠正要答话,不想,身后却传来李原的暴喝。

“无耻小人,放开她!”

紧随声音而来的,是李原的身影。原来,他见木其暗一直朝古珍楠而来,心中早已暗暗留意。见他对自己这个没有师徒名分的弟子出手,急忙出言提醒。同时,长鞭急攻数招,逼开于他缠斗的金镇北,急速赶来。

但木其然不但速度奇快,不待他赶及,已经迅速欺近古珍楠身边,并且,一举而“制服”了她。李原大惊之下,不及细想,展起轻功,运起平生绝学,飞身朝木其然面门一掌击来。

“李叔叔不要...”

可惜古珍楠提醒得太迟,李原一掌临门,尽管听到她的呼叫,可惜一来不明就里,二来,也已经不及撤掌了。危机之际,只来得及收回三成功力,却余威不减地向木其然推去。

眼见李原这一掌夹着狂风劲道而来,人未至,掌风已经吹得皮肤生痛。木其然为恐伤及古珍楠,只得举掌相对。

“砰”的一声闷响,木其然顺势震开古珍楠,而自己,却也被这股强大的掌力震退。双脚在地下划出两道长长的沟壑,直至丈余远处,才堪堪停了下来。感觉体内真气激荡,慌忙运起阴阳决,将之压了下去。

而李原,尽管占了先机,如且夹势而来,却也没占得多少便宜。竟在木其然这一掌之下,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倒飞丈余之后,才落了下来。从他潮红的脸色之中可以看出,他的情况比木其然恐怕也好不了许多。

“其然弟弟,你怎么样?”李原教导古珍楠鞭法多年,他的功力如何,古珍楠自是知之甚详。见木其然硬接了他一掌,当即慌了神,马上抢过去,扶住了木其然,脸色刷白地急问道。

“呵呵,我没事,看来,是这位李前辈手下留情了。”真气微微运转,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胸口的疼痛也已经消失,木其然微笑着道。

“你..可别骗我...真的没事?”看着木其然在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下,依旧红润的面庞,古珍楠略为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肯定地问道。

“呵呵,你的男人可不是纸糊的。”说着,木其然也不管还有上千人在场。伸手又搂住了古珍楠。

“色鬼,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尽管行为放荡,古珍楠还是忍不住俏脸绯红,低声嗔骂起来。手上微微挣扎,却没有真个推开他的手,所谓久别胜新婚,恐怕就是他们此刻的映照了。

那边厢,李原也总算将翻涌的气血压了下来。目睹他们两人如此神态,那里还不明白?尽管他也已经听到过古珍楠有心上人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到,木其然居然有此武功,单于内功而论,已经不下于他了。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是如何修炼的。

李原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打扰这两个小家伙,却突然从不远之处,传来一声暴怒的骂声。

“畜生,真的是你!”

周围不少人都目睹了木其然的出现,对古珍楠的举动,以及和李原的短暂冲突。他们都一一看在眼里,如今,尽管在各自捉对撕杀,但目光和心思,都不时放在了这个紧拥在一起的年轻男女的身上。如今听得有人大骂,都纷纷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木其然和古珍楠虽然也沉浸在重逢的喜悦当中,但当此危险纷乱的环境,自然不会对身边的事不闻不问。听得这声音颇为熟悉,木其然也不禁转头看去。

“师傅...”

眼前横眉怒目,一面森然的人,竟是木其然许久不见的,雪山派掌门--白门松。

想起自己正戴着人皮面具,一时间,正犹豫着是否承认身份。

说起来,木其然乃是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并没有这个时代之人那种自小培养、刻在骨子里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观念。在他木其然心目中,白门松并不是一个好的师傅。因此,面对这个对自己算不得好的师傅,他丝毫不会感到愧疚。

“畜生,你不必想抵赖。本派的轻功,我又岂会认不出来?张盟主说你勾结魔宫妖人,毒害同道,我还不大相信。如今...如今...”染血的长剑遥指着古珍楠,白门松红着双目嘶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白门松所言,木其然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认得,木其然所使,乃是踏雪无痕了。只是,当时,木其然速度太快,距离还远,一时间,还不知道来人是谁。

直到,木其然来到古珍楠身边...这个他自小教导的弟子,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但一起相处十几年,那怕是一个背影,或是一举手一投足,也能将之认出来了,那里还会有错?于是,白门松也顾不得惊异于这个叛徒的武功何以会进步若斯,当即冲了出来,破口大骂了。

不远之处,闻听白门松之言的周墙,也摆脱了对手,赶了过来,看着眼前与古珍楠搂在一起的书生,颇为疑惑。

他所见过的木其然并没有带着人皮面具,因此,对于他这个样子,却是不大认得了。

“白掌门,你说他是木其然?你能确认?”想起木其然已经死在林若兰手中了,周墙不得不进一步确认。

“哼!这个畜生化成灰我也认得。”

事到如今,否认也没有用。虽然这个人皮面具薄如蝉翼,但整天戴在脸上,总觉得不太舒服,加上如今,他功力大进,顾虑渐小。于是,木其然决定恢复真面目。

伸手在脸颊上轻轻一抹,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顺手塞进了怀里。

木其然向古珍楠笑了笑,松开了她的腰肢,踏前两步,一面轻松地道:“师傅,好久不见了,你老人家还好吧!”(未完待续)

231 师徒之战

“畜生,你还有脸叫我?”见木其然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白门松肺都气炸了。【全文字阅读.】

“师傅你这是哪里话呢你教育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一声师傅,还是应该叫的。”

“呸如果你还记得我的教导之恩,那就不会做出此等为武林正道所不容的事。”说到这里,白门松一抖长剑,遥指着木其然狠声道:“说你几个师兄是不是你害死的?”

“师傅,我只不过是爱上了楠楠而已,说什么武林正道所不容。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与他们何干?说到几位师兄他们的事,徒儿也听说了,那与徒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木其然心中暗笑,他们的死确实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撞入扬名山树林里,实在怨不得自己啊。

“畜生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马上杀了那妖女,叩头认错如果扬名山之事真与你无关,师傅念你年幼无知,还能饶过不杀。”

此间发生的事,早就为四周的人所触目。见他们这些为首之人罢了手,四周还在鏖战的人也纷纷撤了战,各自退回自己一方去了。

如此,仿佛有人发号施令般,刚刚还上千人的激战,片刻变得零零落落,最后也慢慢止歇下来。并且,渐渐归于各自阵营,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而木其然和白门松等人,正好身处中间。

“师傅,我看你还是罢手吧雪山派本就人才凋零,如今四位师兄又死了。只余我们几个。我看,雪山派实在不宜卷入这些江湖是非之中。所以,我劝你还是趁现在还来得及,早早回玉仙峰安享晚年去吧”

白门松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此刻,被木其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再顶撞,那里还能忍得住?

“畜生,看来你是色迷心窍了。今日,我就当着天下英雄面前,杀了你这个叛逆”

不再多言,手中长剑虚空一划,挽了朵剑花,白门松已经矮身贴地急掠而来。

踏雪无痕这套轻功,在白门松手中,已经浸yin了数十年,论速度,自不会差。如今又是盛怒之下出手,自是全力施为。

只见脚下尘土飞扬间,一道人影已如疾风奔雷般向木其然袭到。人未到,手臂一长,剑尖轻晃之间,直指木其然心窝,正是一招“拨雪寻梅”。

面对白门松含愤而出的一招,木其然却没打算出手。只在剑尖临身之际,脚下微错,向右横移开去,这一剑堪堪贴着他左肩半尺多的距离一掠而过。

一击不中,白门松怒喝一声,手腕一翻,剑势一旋,不待错身而过,已经由直刺变成横削,而脚下,一顿之间,已经向着木其然侧转过来,正是一招“半山见雪”。

木其然对本门武功招数,知之甚详,而白门松此刻的武功,已经难以威胁得到他了。于是,在对方再一招攻来之时,也只是微微仰身侧步,便轻易躲了过去。

白门松见木其然居然轻松躲过自己的剑招,心中惊诧之余,却更是怒不可遏。

眼下当着黑白两道,天下英雄面前,自己这个雪山派掌门,居然连一个弟子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有何颜面行走江湖?

越想越怒之下,出手更是毫不容情。一招接一招,连绵挥洒,誓要将木其然这个叛徒毙于剑下。

旁观之人,都暗暗诧异于眼前的一幕。白门松所使的雪岭十八式,虽不是什么高明剑法,但他胜在轻功修为不弱。在眼前这些人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因此,速度的优势,大大弥补了剑招的不足。在一连串的快攻快进之下,倒也显得声势骇人。

而让围观之人更感到不可思义的是,木其然这个雪山派弟子。看似不过二十的年纪,轻功已经不在其师之下。而且,躲闪避让之间,显得从容不迫,甚至,两人交手数十招之后,依然没有还手。

非但如此,一些明眼之人已经留意道,在这一轮急攻之后,白门松已经气息渐粗,额上微见汗迹。相较之下,他的对手,自己的弟子木其然,却显得潇洒从容,完全不见勉强之处。凡此种种,已经高下立判了。

对于站在场外不远之处的周墙来说,心中更是多了一份疑惑。那日,他见木其然年纪轻轻,因此不屑于自己动手。但那次的木其然,连伍放都敌不过,甚至才交手数招,便伤在他手中。想不到才事隔不久,这个小贼非但没死,武功比起前次,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想起方才,他更是与逍遥魔宫的长老李原对了一掌,双方竟是不分胜负。实在想不明白,木其然只不过才二十岁不到,即便从娘胎开始练起,也不可能如此吧难道,世上真有练武天才?

“畜生,快还手一味躲闪,你还是不是男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耻辱,白门松手下不停,怒喝道。

“师傅,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听弟子的话,莫管江湖上的是非了,早点回玉仙峰去吧”

“可恶,有本事就拿出你的剑,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至今为止,白门松还不知道木其然弃剑而练刀的事。

“怎么说,你也教了弟子十年武功,弟子可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嘴里这么说着,木其然其实对白门松的纠缠,也有点心烦了。

眼见他又一剑刺来,目标,却是自己面门。于是,木其然微微侧头,避过剑锋,身形却是不退。

白门松久攻不下,锐气已失。心中其实也有点不安,实在不知道如何收场。如今见木其然让过自己长剑,身下却是不退,想也不想,便提起左掌,直朝对方胸前拍去。

“砰”的一声闷响,木其然借势向后倒掠丈余。趁机将白门松大半掌力卸去,随即,咬破舌尖,逼了一丝血液出来。

“啊”,见木其然受伤,古珍楠心中一惊。马上抢前几步,搀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起他的伤势起来。

“我没事”摇了摇头,木其然先是在古珍楠玉手上轻轻拧了一把,随即才转向了白门松。

“师傅,这是春阳融雪掌吧?”

一掌击中了木其然,白门松反而一楞,半天反应不过来。似乎这个结果,太过出人意表。随后,听木其然问及掌法。当即冷哼一声,道:“是有如何?”

“没什么,弟子只是想说,这掌法比起雪岭十八式要厉害得多呢”

“哼木其然,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雪山派弟子,以后,别再叫我师傅”

冷静过后,白门松自是知道木其然此乃有心相让。虽然心中怒极,却已经不敢再缠斗下去了。只好就此顺坡下驴,一句话说完,长剑一抖,拂袖转身而去。

看着白门松的身影消失在对面人群之中,木其然目光转向了一侧的周墙。眼中寒光闪烁,沉思着,是否趁这个机会一报当日之仇。

片刻后,摇了摇头,此间是逍遥宫和正道武林的战场。虽然他如今身份彻底暴露,已经不容于白道武林了。但木其然却不愿参与到他们两方的斗争中来,他还等着要做个鱼翁呢如果现在出手,只不过是当了逍遥宫的免费打手罢了。

“楠楠,这里看来没我们的事了,不若,我们先找个地方亲热一下?”

“啊”

不等古珍楠嗔怒抗议,木其然身形一动,左臂已经圈住了这狐媚美女的纤腰,向后山跃去。

在空中,迈步而行,仿似脚下生风,虚空踏步般,向着庐山浓密的树林飞掠而去。宽大的书生袍,以及古珍楠轻柔的鹅黄纱裙,在半空之中迎风飘荡,就如那奔月的常娥一般。

逍遥宫在场的高手虽然不少,但他们既已知道古珍楠和木其然的关系,确定他们的大小姐不会有事,自不会出手阻拦。因此,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也只是微微失神,惊叹于木其然的轻功罢了。

在峭壁凸起的山岩略一借势,木其然带着古珍楠,轻易翻身上了三十多丈高的悬崖。随即轻身纵跃,两人来到一棵枝叶浓密的百年老树上。

背靠着树干,木其然坐在横枝上,将古珍楠搂放在大腿上,一低头,就欲朝她性感的红唇吻去。

“不”古珍楠尽管已经脸泛桃红,但对于木其然二话不说,就将她带来这里,颇为不满。此刻,见他猪嘴凑过来,忙以胳膊抵住他胸膛,不让木其然得逞。

“你呀当着那么多人的脸,说话这么露骨,也不怕人家以后被笑话。”

“古大小姐从前不也常常勾引男人的么?什么时候害羞过了?”

“哼人家勾来勾去,不就勾了你一个臭男人么?”

“既是如此,勾了回来,就得好好使用啊”木其然yin笑着,大手一紧,让对方软绵绵的香驱紧贴在自己胸前,同时,迅速低头,在古珍楠粉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谓久别胜新婚,古珍楠隔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再见到木其然,其实也有点心猿意马了。在他的拥吻下,也不由得浑身燥热,软麻起来。

木其然想乘胜追击,一只色手悄悄从她腰间移了上去。正欲攀上那迷人的峰峦之时,却终究还是被古珍楠嫩滑的玉手抓住了。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古珍楠轻声道:“你听”

此地离悬崖下面并不远,山下千余人众,又撕杀起来,木其然又岂会听不到?只是,他不想理会而已。

“放心吧你们逍遥宫这次来了这么多高手,即便赢不了,也不会输得太惨。况且,多你一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木其然还道古珍楠想回去帮忙,于是,忙劝慰道。

“那你呢?难道就没想过要帮我?”。

“畜生,你还有脸叫我?”见木其然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白门松肺都气炸了。【全文字阅读.】

“师傅你这是哪里话呢你教育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一声师傅,还是应该叫的。”

“呸如果你还记得我的教导之恩,那就不会做出此等为武林正道所不容的事。”说到这里,白门松一抖长剑,遥指着木其然狠声道:“说你几个师兄是不是你害死的?”

“师傅,我只不过是爱上了楠楠而已,说什么武林正道所不容。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与他们何干?说到几位师兄他们的事,徒儿也听说了,那与徒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木其然心中暗笑,他们的死确实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撞入扬名山树林里,实在怨不得自己啊。

“畜生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马上杀了那妖女,叩头认错如果扬名山之事真与你无关,师傅念你年幼无知,还能饶过不杀。”

此间发生的事,早就为四周的人所触目。见他们这些为首之人罢了手,四周还在鏖战的人也纷纷撤了战,各自退回自己一方去了。

如此,仿佛有人发号施令般,刚刚还上千人的激战,片刻变得零零落落,最后也慢慢止歇下来。并且,渐渐归于各自阵营,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而木其然和白门松等人,正好身处中间。

“师傅,我看你还是罢手吧雪山派本就人才凋零,如今四位师兄又死了。只余我们几个。我看,雪山派实在不宜卷入这些江湖是非之中。所以,我劝你还是趁现在还来得及,早早回玉仙峰安享晚年去吧”

白门松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主,此刻,被木其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再顶撞,那里还能忍得住?

“畜生,看来你是色迷心窍了。今日,我就当着天下英雄面前,杀了你这个叛逆”

不再多言,手中长剑虚空一划,挽了朵剑花,白门松已经矮身贴地急掠而来。

踏雪无痕这套轻功,在白门松手中,已经浸yin了数十年,论速度,自不会差。如今又是盛怒之下出手,自是全力施为。

只见脚下尘土飞扬间,一道人影已如疾风奔雷般向木其然袭到。人未到,手臂一长,剑尖轻晃之间,直指木其然心窝,正是一招“拨雪寻梅”。

面对白门松含愤而出的一招,木其然却没打算出手。只在剑尖临身之际,脚下微错,向右横移开去,这一剑堪堪贴着他左肩半尺多的距离一掠而过。

一击不中,白门松怒喝一声,手腕一翻,剑势一旋,不待错身而过,已经由直刺变成横削,而脚下,一顿之间,已经向着木其然侧转过来,正是一招“半山见雪”。

木其然对本门武功招数,知之甚详,而白门松此刻的武功,已经难以威胁得到他了。于是,在对方再一招攻来之时,也只是微微仰身侧步,便轻易躲了过去。

白门松见木其然居然轻松躲过自己的剑招,心中惊诧之余,却更是怒不可遏。

眼下当着黑白两道,天下英雄面前,自己这个雪山派掌门,居然连一个弟子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有何颜面行走江湖?

越想越怒之下,出手更是毫不容情。一招接一招,连绵挥洒,誓要将木其然这个叛徒毙于剑下。

旁观之人,都暗暗诧异于眼前的一幕。白门松所使的雪岭十八式,虽不是什么高明剑法,但他胜在轻功修为不弱。在眼前这些人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因此,速度的优势,大大弥补了剑招的不足。在一连串的快攻快进之下,倒也显得声势骇人。

而让围观之人更感到不可思义的是,木其然这个雪山派弟子。看似不过二十的年纪,轻功已经不在其师之下。而且,躲闪避让之间,显得从容不迫,甚至,两人交手数十招之后,依然没有还手。

非但如此,一些明眼之人已经留意道,在这一轮急攻之后,白门松已经气息渐粗,额上微见汗迹。相较之下,他的对手,自己的弟子木其然,却显得潇洒从容,完全不见勉强之处。凡此种种,已经高下立判了。

对于站在场外不远之处的周墙来说,心中更是多了一份疑惑。那日,他见木其然年纪轻轻,因此不屑于自己动手。但那次的木其然,连伍放都敌不过,甚至才交手数招,便伤在他手中。想不到才事隔不久,这个小贼非但没死,武功比起前次,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想起方才,他更是与逍遥魔宫的长老李原对了一掌,双方竟是不分胜负。实在想不明白,木其然只不过才二十岁不到,即便从娘胎开始练起,也不可能如此吧难道,世上真有练武天才?

“畜生,快还手一味躲闪,你还是不是男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耻辱,白门松手下不停,怒喝道。

“师傅,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听弟子的话,莫管江湖上的是非了,早点回玉仙峰去吧”

“可恶,有本事就拿出你的剑,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至今为止,白门松还不知道木其然弃剑而练刀的事。

“怎么说,你也教了弟子十年武功,弟子可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嘴里这么说着,木其然其实对白门松的纠缠,也有点心烦了。

眼见他又一剑刺来,目标,却是自己面门。于是,木其然微微侧头,避过剑锋,身形却是不退。

白门松久攻不下,锐气已失。心中其实也有点不安,实在不知道如何收场。如今见木其然让过自己长剑,身下却是不退,想也不想,便提起左掌,直朝对方胸前拍去。

“砰”的一声闷响,木其然借势向后倒掠丈余。趁机将白门松大半掌力卸去,随即,咬破舌尖,逼了一丝血液出来。

“啊”,见木其然受伤,古珍楠心中一惊。马上抢前几步,搀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起他的伤势起来。

“我没事”摇了摇头,木其然先是在古珍楠玉手上轻轻拧了一把,随即才转向了白门松。

“师傅,这是春阳融雪掌吧?”

一掌击中了木其然,白门松反而一楞,半天反应不过来。似乎这个结果,太过出人意表。随后,听木其然问及掌法。当即冷哼一声,道:“是有如何?”

“没什么,弟子只是想说,这掌法比起雪岭十八式要厉害得多呢”

“哼木其然,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雪山派弟子,以后,别再叫我师傅”

冷静过后,白门松自是知道木其然此乃有心相让。虽然心中怒极,却已经不敢再缠斗下去了。只好就此顺坡下驴,一句话说完,长剑一抖,拂袖转身而去。

看着白门松的身影消失在对面人群之中,木其然目光转向了一侧的周墙。眼中寒光闪烁,沉思着,是否趁这个机会一报当日之仇。

片刻后,摇了摇头,此间是逍遥宫和正道武林的战场。虽然他如今身份彻底暴露,已经不容于白道武林了。但木其然却不愿参与到他们两方的斗争中来,他还等着要做个鱼翁呢如果现在出手,只不过是当了逍遥宫的免费打手罢了。

“楠楠,这里看来没我们的事了,不若,我们先找个地方亲热一下?”

“啊”

不等古珍楠嗔怒抗议,木其然身形一动,左臂已经圈住了这狐媚美女的纤腰,向后山跃去。

在空中,迈步而行,仿似脚下生风,虚空踏步般,向着庐山浓密的树林飞掠而去。宽大的书生袍,以及古珍楠轻柔的鹅黄纱裙,在半空之中迎风飘荡,就如那奔月的常娥一般。

逍遥宫在场的高手虽然不少,但他们既已知道古珍楠和木其然的关系,确定他们的大小姐不会有事,自不会出手阻拦。因此,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也只是微微失神,惊叹于木其然的轻功罢了。

在峭壁凸起的山岩略一借势,木其然带着古珍楠,轻易翻身上了三十多丈高的悬崖。随即轻身纵跃,两人来到一棵枝叶浓密的百年老树上。

背靠着树干,木其然坐在横枝上,将古珍楠搂放在大腿上,一低头,就欲朝她性感的红唇吻去。

“不”古珍楠尽管已经脸泛桃红,但对于木其然二话不说,就将她带来这里,颇为不满。此刻,见他猪嘴凑过来,忙以胳膊抵住他胸膛,不让木其然得逞。

“你呀当着那么多人的脸,说话这么露骨,也不怕人家以后被笑话。”

“古大小姐从前不也常常勾引男人的么?什么时候害羞过了?”

“哼人家勾来勾去,不就勾了你一个臭男人么?”

“既是如此,勾了回来,就得好好使用啊”木其然yin笑着,大手一紧,让对方软绵绵的香驱紧贴在自己胸前,同时,迅速低头,在古珍楠粉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谓久别胜新婚,古珍楠隔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再见到木其然,其实也有点心猿意马了。在他的拥吻下,也不由得浑身燥热,软麻起来。

木其然想乘胜追击,一只色手悄悄从她腰间移了上去。正欲攀上那迷人的峰峦之时,却终究还是被古珍楠嫩滑的玉手抓住了。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古珍楠轻声道:“你听”

此地离悬崖下面并不远,山下千余人众,又撕杀起来,木其然又岂会听不到?只是,他不想理会而已。

“放心吧你们逍遥宫这次来了这么多高手,即便赢不了,也不会输得太惨。况且,多你一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木其然还道古珍楠想回去帮忙,于是,忙劝慰道。

“那你呢?难道就没想过要帮我?”。

232 大阴谋

“这是黑白两道的大事,本公子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恐怕不宜插手吧”

“如果我让你插手呢?”古珍楠不依不饶地问道。【全文字阅读.】

其然眼珠一转,微笑着道:“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行了吧?”

“哼”明知道木其然口不对心,但听到这个答案,古珍楠还是满意地笑了。随即,认真地问道:“还记得,以前我提议过,让你加入逍遥宫的事么?”

“自然记得,可是”木其然心中暗暗叫苦,在这个节骨眼加入逍遥宫,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心中这么想着,亲热的兴致也轻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老实了下来。

“记得上次,人家邀请你加入,对于当个客卿亲使,你说没兴趣,现在不一样了。自与百花宫开战以来,我们逍遥宫损失了不少高手。如果你趁这个时候加入,有我保举,当副堂主,甚至更高的职位也不难的。”

将俏脸轻轻贴在木其然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古珍楠柔声劝道。

“楠楠,实话说吧,其实,我是不想屈居人下。你们逍遥宫等级森严,令出如山,让我毫无条件的听命于人,实在不习惯。”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今,雪山派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白道一方,已经难于容得下你了。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做个独行大盗?”

“呵呵,那倒不会,在跟你分开这段时间,我已经在长沙收服一个帮会了。那里,将会是我木其然崛起的地方。”说到这里,木其然遥望着远方,自信之情,溢以言表。

“帮会?怎么回事?”

古珍楠疑惑地抬起了头,她还道木其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庐山这里治疗心蛊呢为此,她才在一听说逍遥宫要来此截击白道武林中人,便迫不及待地跟了过来的。为的,是想在这里碰碰运气,看能否打听到木其然的消息。谁知道,竟是一下便遇上他了。

想起心蛊,古珍楠赶紧问了出来。于是,木其然将两人分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当说到差点死在无极门几个小毛孩手里时,古珍楠不禁又惊又怒。

“岂有此理,无极门枉称名门正派,竟然趁人之危,实在可恶。我现在就下去杀了他们。”说着,古珍楠就欲起身,向山崖下而去,却被木其然拉住了。

“楠楠,不必动气,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有一天,我要他们十倍奉还。”说到这里,木其然也是一面森然。

“对了,现在你身上的心蛊治好了吗?你的武功似乎比之前,提升了不少呢为什么刚才不动手杀了他们?”古珍楠好歹又重新坐回木其然的大腿上。

木其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要杀他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至于心蛊我如今都不知道心蛊究竟好了没有。”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手之后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对于跟马灵儿定婚之事,却是一笔带过,没有多提。古珍楠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苗疆,是不得不再去一次了?”想起那个伯海的武功,古珍楠不禁担忧起来。

“我正在犹豫,毕竟,这里还有很多事放不下。白河帮才刚刚站起来,如果我不在,很可能会被其他人吃了。”

“那个小帮会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建一个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自己小命要紧啊”

“先不说这个,楠楠,你能将杜婷和卓烟交给我么?”

“哼,怎么突然又打起她们主意来了?”

“呵呵,我的小楠楠吃醋了?”大手在她修长紧致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木其然坏笑道。

“哼,你知道就好说好,她们是我的陪嫁丫鬟的。想要他们,除非哼”毕竟是大姑娘,对自己心上人说起这话,古珍楠还是忍不住羞怯。

“呵呵,放心吧就算日后我要了她们,也只是做我们两人暖床的丫鬟罢了,你说好不好?”口中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木其然微微一顿,这才认真起来:“楠楠,你想过没有,你们逍遥宫和百花宫这么打下去,结果会怎么样?”

“怎么样?把她们灭了啊”

“如果只有百花宫一个,我毫不怀疑这点。只是,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白道其他门派已经介入此事了。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对逍遥宫来说,总不是好事。所以,我看,最好你们两宫还是暂时停战的好。”

“你是说,将那两个丫鬟交回百花宫?不可能的,我爹他不会答应的,这关系到颜面问题。”

对于这点,古珍楠又何尝不知道?事实上,并不是逍遥宫想打,而是百花宫死不放手而已。

对于逍遥宫来说,一步一步稳步发展,慢慢蚕食天下武林,比起如今一下子面对整个白道,要有利得多。

“就这么交回去,自是不可取。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了”

面对逍遥宫和百花宫之战,木其然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对于要发展势力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收服一个门派来得快捷的。只是,黑道大部分帮派已经被逍遥宫收服蚕食了。而白道,门户之见太深,那些门人弟子,尊师重道,而且行事迂腐。不说难以收服,即便勉强收服了,也很难驾御。思来想去,就只有那些在正邪之间的门派了。

而百花宫,贵为六大派之一,势力不比无极门差。最重要的是,里面都是女子。在木其然看来,控制女子总比控制男子要容易得多。因为,女子比起男子重感情,而轻理智。只要控制了为首的几个人物,再要控制下面的人,就要简单容易得多了。

只是,如今的木其然,只是孑然一身,可谓势孤力弱。要一口气吃下百花宫,谈何容易?

好在,木其然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赵依依。这个已经成为他女人的百花宫弟子,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如果能得她里应外合,这事或许就不难办了。

只不过,计划总跟不上变化。今日之后,木其然之名,已为天下人所知。而他公然与古珍楠这个魔宫妖女一起,也势必被人传扬出去。赵依依知道之后,会不会因此而嫉恨于他?木其然与古珍楠这个抓走她两个师妹的人一起,她会如何去想?

为此,木其然想起了杜婷和卓烟。

如果自己能救出了那两个小丫头,那赵依依,乃至整个百花宫,会不会感激自己?

以上种种,木其然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已,至于具体如何行事,还得慢慢推敲。对于这个还不完善的计划,木其然暂时还不打算告诉古珍楠。

“如果我有办法,在既不损你逍遥宫的颜面,又能平息百花宫的继续纠缠。楠楠,你肯将杜婷和卓烟交给我么?”

“要不损颜面,除非是她们自己跑了吧”说到这里,古珍楠眼中一亮。“难道你想”

“不错”木其然低头在古珍楠的红唇上吻了一口,以示奖励。随即认真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其中细节,我也得好好思量。”

之所以说不是时候,原因可谓有多方面。一来,木其然的心蛊威胁未除,实在定不下心实行这项大计。

二来,赵依依那边,还得先去见见,探探她的态度。否则,将人交出去了,而赵依依却不肯原谅自己,岂不是白忙活?

最后,就是人手问题。若大一个百花宫,即便如今都举手投降,也总得有人拿绳子捆绑吧?难道要木其然这个光杆司令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问道:“楠楠,你有没有一些,只听令于你一个人的手下?”

“自然是有的,虽然本小姐在逍遥宫没有担任什么正职,但手底下,还是有一批直接听命于我的私兵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此,木其然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急问道:“他们武功如何?人数有多少?”

“武功一般,比起寻常江湖三流角色要强一点吧人数约有五百左右。如今,都驻守在星云湖外围呢”

“那,能否借我两百人?”

“你想要将他们放在白河帮?问题倒是没有,只是”说到这里,古珍楠撇着小嘴道:“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白河帮虽然目前还只是个小帮会,但有了本公子,以及你那两百人马,要在短时间内,成为湖南第一大帮,并不困难,难道你对我没信心?”伸手在古珍楠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皱着眉头道:“不过这事,不宜让你们逍遥宫的人知道,能否瞒得住他们?”

“只要不让总坛的人见到,身份倒不是问题。只是,如果你要统一湖南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逍遥宫的耳目?白道方面,可也不是傻瓜呢”

随着与木其然相处的时间日久,对这个yin贼的亲昵之举,不经不觉间,已经慢慢习惯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古珍楠总是放之任之的。

“呵呵,这只是比喻罢了。我又岂会天真到,用一个帮会,统一湖南,继而在武林中占一席位?”

“嘻,那你是还有更大的阴谋了?”古珍楠也毫不示弱地在他腰间扭了一把,以为报复。“快说,有什么大计?”

“什么阴谋,本公子这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是,这里面,还有不少地方没想明白,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哼臭美”

两人在树上打闹半天,直到山崖下面的战斗也结束了,双方人马损失过半,各自退走之后,这才下了山。

“这是黑白两道的大事,本公子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恐怕不宜插手吧”

“如果我让你插手呢?”古珍楠不依不饶地问道。【全文字阅读.】

其然眼珠一转,微笑着道:“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行了吧?”

“哼”明知道木其然口不对心,但听到这个答案,古珍楠还是满意地笑了。随即,认真地问道:“还记得,以前我提议过,让你加入逍遥宫的事么?”

“自然记得,可是”木其然心中暗暗叫苦,在这个节骨眼加入逍遥宫,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心中这么想着,亲热的兴致也轻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老实了下来。

“记得上次,人家邀请你加入,对于当个客卿亲使,你说没兴趣,现在不一样了。自与百花宫开战以来,我们逍遥宫损失了不少高手。如果你趁这个时候加入,有我保举,当副堂主,甚至更高的职位也不难的。”

将俏脸轻轻贴在木其然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古珍楠柔声劝道。

“楠楠,实话说吧,其实,我是不想屈居人下。你们逍遥宫等级森严,令出如山,让我毫无条件的听命于人,实在不习惯。”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今,雪山派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白道一方,已经难于容得下你了。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做个独行大盗?”

“呵呵,那倒不会,在跟你分开这段时间,我已经在长沙收服一个帮会了。那里,将会是我木其然崛起的地方。”说到这里,木其然遥望着远方,自信之情,溢以言表。

“帮会?怎么回事?”

古珍楠疑惑地抬起了头,她还道木其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庐山这里治疗心蛊呢为此,她才在一听说逍遥宫要来此截击白道武林中人,便迫不及待地跟了过来的。为的,是想在这里碰碰运气,看能否打听到木其然的消息。谁知道,竟是一下便遇上他了。

想起心蛊,古珍楠赶紧问了出来。于是,木其然将两人分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当说到差点死在无极门几个小毛孩手里时,古珍楠不禁又惊又怒。

“岂有此理,无极门枉称名门正派,竟然趁人之危,实在可恶。我现在就下去杀了他们。”说着,古珍楠就欲起身,向山崖下而去,却被木其然拉住了。

“楠楠,不必动气,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总有一天,我要他们十倍奉还。”说到这里,木其然也是一面森然。

“对了,现在你身上的心蛊治好了吗?你的武功似乎比之前,提升了不少呢为什么刚才不动手杀了他们?”古珍楠好歹又重新坐回木其然的大腿上。

木其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要杀他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至于心蛊我如今都不知道心蛊究竟好了没有。”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手之后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对于跟马灵儿定婚之事,却是一笔带过,没有多提。古珍楠听后,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苗疆,是不得不再去一次了?”想起那个伯海的武功,古珍楠不禁担忧起来。

“我正在犹豫,毕竟,这里还有很多事放不下。白河帮才刚刚站起来,如果我不在,很可能会被其他人吃了。”

“那个小帮会没了就没了吧大不了以后再建一个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自己小命要紧啊”

“先不说这个,楠楠,你能将杜婷和卓烟交给我么?”

“哼,怎么突然又打起她们主意来了?”

“呵呵,我的小楠楠吃醋了?”大手在她修长紧致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木其然坏笑道。

“哼,你知道就好说好,她们是我的陪嫁丫鬟的。想要他们,除非哼”毕竟是大姑娘,对自己心上人说起这话,古珍楠还是忍不住羞怯。

“呵呵,放心吧就算日后我要了她们,也只是做我们两人暖床的丫鬟罢了,你说好不好?”口中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木其然微微一顿,这才认真起来:“楠楠,你想过没有,你们逍遥宫和百花宫这么打下去,结果会怎么样?”

“怎么样?把她们灭了啊”

“如果只有百花宫一个,我毫不怀疑这点。只是,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白道其他门派已经介入此事了。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对逍遥宫来说,总不是好事。所以,我看,最好你们两宫还是暂时停战的好。”

“你是说,将那两个丫鬟交回百花宫?不可能的,我爹他不会答应的,这关系到颜面问题。”

对于这点,古珍楠又何尝不知道?事实上,并不是逍遥宫想打,而是百花宫死不放手而已。

对于逍遥宫来说,一步一步稳步发展,慢慢蚕食天下武林,比起如今一下子面对整个白道,要有利得多。

“就这么交回去,自是不可取。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了”

面对逍遥宫和百花宫之战,木其然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对于要发展势力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得上收服一个门派来得快捷的。只是,黑道大部分帮派已经被逍遥宫收服蚕食了。而白道,门户之见太深,那些门人弟子,尊师重道,而且行事迂腐。不说难以收服,即便勉强收服了,也很难驾御。思来想去,就只有那些在正邪之间的门派了。

而百花宫,贵为六大派之一,势力不比无极门差。最重要的是,里面都是女子。在木其然看来,控制女子总比控制男子要容易得多。因为,女子比起男子重感情,而轻理智。只要控制了为首的几个人物,再要控制下面的人,就要简单容易得多了。

只是,如今的木其然,只是孑然一身,可谓势孤力弱。要一口气吃下百花宫,谈何容易?

好在,木其然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赵依依。这个已经成为他女人的百花宫弟子,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如果能得她里应外合,这事或许就不难办了。

只不过,计划总跟不上变化。今日之后,木其然之名,已为天下人所知。而他公然与古珍楠这个魔宫妖女一起,也势必被人传扬出去。赵依依知道之后,会不会因此而嫉恨于他?木其然与古珍楠这个抓走她两个师妹的人一起,她会如何去想?

为此,木其然想起了杜婷和卓烟。

如果自己能救出了那两个小丫头,那赵依依,乃至整个百花宫,会不会感激自己?

以上种种,木其然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而已,至于具体如何行事,还得慢慢推敲。对于这个还不完善的计划,木其然暂时还不打算告诉古珍楠。

“如果我有办法,在既不损你逍遥宫的颜面,又能平息百花宫的继续纠缠。楠楠,你肯将杜婷和卓烟交给我么?”

“要不损颜面,除非是她们自己跑了吧”说到这里,古珍楠眼中一亮。“难道你想”

“不错”木其然低头在古珍楠的红唇上吻了一口,以示奖励。随即认真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其中细节,我也得好好思量。”

之所以说不是时候,原因可谓有多方面。一来,木其然的心蛊威胁未除,实在定不下心实行这项大计。

二来,赵依依那边,还得先去见见,探探她的态度。否则,将人交出去了,而赵依依却不肯原谅自己,岂不是白忙活?

最后,就是人手问题。若大一个百花宫,即便如今都举手投降,也总得有人拿绳子捆绑吧?难道要木其然这个光杆司令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问道:“楠楠,你有没有一些,只听令于你一个人的手下?”

“自然是有的,虽然本小姐在逍遥宫没有担任什么正职,但手底下,还是有一批直接听命于我的私兵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此,木其然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急问道:“他们武功如何?人数有多少?”

“武功一般,比起寻常江湖三流角色要强一点吧人数约有五百左右。如今,都驻守在星云湖外围呢”

“那,能否借我两百人?”

“你想要将他们放在白河帮?问题倒是没有,只是”说到这里,古珍楠撇着小嘴道:“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了?”

“白河帮虽然目前还只是个小帮会,但有了本公子,以及你那两百人马,要在短时间内,成为湖南第一大帮,并不困难,难道你对我没信心?”伸手在古珍楠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皱着眉头道:“不过这事,不宜让你们逍遥宫的人知道,能否瞒得住他们?”

“只要不让总坛的人见到,身份倒不是问题。只是,如果你要统一湖南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逍遥宫的耳目?白道方面,可也不是傻瓜呢”

随着与木其然相处的时间日久,对这个yin贼的亲昵之举,不经不觉间,已经慢慢习惯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古珍楠总是放之任之的。

“呵呵,这只是比喻罢了。我又岂会天真到,用一个帮会,统一湖南,继而在武林中占一席位?”

“嘻,那你是还有更大的阴谋了?”古珍楠也毫不示弱地在他腰间扭了一把,以为报复。“快说,有什么大计?”

“什么阴谋,本公子这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是,这里面,还有不少地方没想明白,等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哼臭美”

两人在树上打闹半天,直到山崖下面的战斗也结束了,双方人马损失过半,各自退走之后,这才下了山。

233 声名鹊起

木其然并没有与古珍楠多呆在一起,在约定了一些事宜,将她送到鄱阳湖北面,逍遥宫人马暂驻之地后,便迅速南下了。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在去苗疆之前,先去百花宫一趟。好歹,也与赵依依见上一面,将今日发生的事,向她解释一翻,略做掩饰。毕竟,能否取得百花宫,赵依依可是关键。

由庐山至泰和,还有近千里路途。为免被人认出来,木其然特意在九江略作停留,重新改了身行头。

他将原先挽在头顶的发髻放下,只随意在脑后以发带缠绕。又将书生袍换下,买了一套灰色长衫套上。将原先那略显文弱的形象遮盖,少了一分书卷气息,而多了一份江湖中人飘洒随意的风度。再配了一炳普通的长剑,与如今江西随处可见的江湖侠客放在一起,确实不太引人注目。

只是,本就白皙的面庞,因长时间戴着人皮面具,皮肤竟如女子般白嫩。加上阴阳两气融合后,木其然如今是气色甚佳,脸色红润了。乍看上去,让人生出惊艳之感。

在此略作休息之后,木其然于第二天才买了匹红马,向南而去。为免惹人注目,他不得不放缓了马速赶路。

即便如此,一路上依然遇上了不少武林中人。在惊叹于木其然这副英俊小生模样的同时,都不禁多留意了几眼。

这一日,来到高安村时,日已偏西。在闻得旁边一家饭馆传来的阵阵菜香后,感觉腹中饥饿,于是,木其然策马行去。

只见门口停满了过往人士的坐骑,站在门外,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热闹气息,显然里面正有不少人。当此时候,很可能还是武林中人。

木其然本不欲与武林中人照面,毕竟,自己的身份才刚刚被人认了出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宜少一事。因此,一路之上,他都尽量避开武林中人。

就在木其然迟疑之间,饭馆里面已有一名小厮跑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他了。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自己的武功也算小有成就了,一味躲藏,也不是味儿。思虑至此,木其然翻身下马,提着长剑信步走了进去。

店里,自有其他跑堂小二招待。甫一进门,木其然便于此间打量开了。

此饭馆算不得大,厅中,只大概有二十桌左右。里面果然坐了不少人,好在,如今已经过了饭市,却也有不少空位留了下来。

撇眼掠过厅中这些人,虽然大都是携刀带剑的武林中人,但并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木其然心下略松,在小二的带领下,在墙边坐了下来。

木其然的到来,显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虽然惊异于木其然的尊容和年岁,但都没多惹事端,打量一翻之后,都转过头去,径自喝酒吹牛去了。

“老李,听说张盟主等人已经离开河南平顶山了,是不是真的?”

以木其然如今的功力,只要他愿意,整个大厅之中,任何一个人的谈话,都难于逃过他的耳目。因此,尽管这边谈话之人离得甚远,而中间又有不少吵闹的声音,木其然依旧能轻易寻到自己想听的内容。

而方才那张声音,正由窗边那一桌传来。

“陈兄,小声点。而今江西这边,有不少魔宫的耳目,我们在这里说话,还是小心一点。”

那被称为老李的人,为人较为谨慎,先是四下看了看,见周围的人都径自喝酒吃饭,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轻声道。

“是极是极...”

木其然一边向小二点了几个小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谈话。

只听老李压着嗓门轻声道:“你方才说的没错听说,无极门已经于两日前,启程向这边赶来了。”

“不知道,与他们同来的,可有什么人?”那‘陈兄’凑过头,轻声问道。

“那就多了,六大派之一的提蓝庵、四大世家之二的山西胡家、山东慕容家。还有,与无极门关系一向很好的山东白沙帮、信阳李家等等,全都是在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呢”

老李似乎有意卖弄自己的博闻,一口气说起这些,声音却又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甚至,连邻桌也被吸引了过来。

一个喝得有四五分醉意的大汉转过头,答嘴道:“咦这么说来,除了先前来的五形门和玉石观,六大派现在除了丐帮之外,岂不是全都来了?

这大汉人壮,嗓门也粗。这话借着酒意说来,更是肆无忌惮。闹轰轰的大厅里面,倒有一半人听到了。

这些人里面,大都来自五湖四海,而且都是一些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小角色。此翻来江西,未必是想帮那一方,很多都是存着凑热闹的心态而来的。如今见有人谈起这事,都纷纷讨论起来。

原先那两人,见自己的话被人听去,一惊之下,发觉没有人表现出敌意,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你们说,逍遥宫这次,还能不能占到便宜?”

“那就难说得很了,六大派来了五派,其他的世家,帮会也来了不少。甚至,比上次无极门召集武林大会还要热闹,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是啊无极门早就想领袖群伦,对抗逍遥宫了,这次,可是逮到机会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谈论之时,木其然所点的酒菜也上来了。

“你们知道吗?上次鄱阳湖一战,听说出了一个年轻的高手。”

“哦?是那个门派的?”

“据说是什么雪山派的。”

“雪山派?难道是玉仙峰的那个雪山派?”

“不错,据说那个家伙,便是雪山派弟子,好像叫什么木机然的。”

“呸不懂就别乱嚷,人家叫木其然。”

想不到这事左扯右扯,竟扯到自己头上来,木其然不禁留意起来。

“哼一个背叛师门的好色之徒而已,什么‘人家人家’,你与人家很熟吗?”

人显然多喝了几杯,脸涨得通红,被人斥责,却说不出话来。

“大家说事,别动气。”对于这种口角引发争斗的事,江湖上并不少见。一个人忙站了起来,为他们调停,并且迅速将话题扯了开去。“那个木其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他是背叛师门的好色之徒?”

“是这样的...”一个人将一大碗酒喝干,忙抢过了话茬。

“那家伙原本戴着个人皮面具,在逍遥宫和无极门等人在鄱阳湖打起来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跃了出来。哇不得了啊雪山派的轻功,果然了得。那家伙竟然从三十多丈高的悬崖峭壁飘身而下,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一般。在斜斜掠下二十余丈远后,也不知道他如何作势,在贴近地面之时,竟又生生向前滑行了十余丈距离,实在让人惊叹。”

“老兄,你是不是吹牛啊?一个人轻功再好,一口气从三十多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不摔个半死就不错了。落下之势,必定也是大得惊人的。竟然还能在贴近地面之时,向前再飞掠十余丈,那还是人么?”

“哼当时在场的双方人马加起来,起码有一千多人。目睹这一幕的,起码也有一小半,你不信,随便找个人问问看?”

“这位老兄说的应该不假,只因,小弟之前也听说过这事了。据说,在那木其然飞身掠下之时,因身穿书生袍,胸前也没有白云标记,为此,还有不少逍遥宫的人临空向他发射暗器呢只是,被他轻轻一挥长袖,那些暗器便无一能近身了。”

“世上竟有如此绝顶轻功?”有人作证,原先怀疑的人也不由得信了。“不知道,后来如何了?他是帮那一方的?”

“那家伙谁也没帮,他那日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原来竟是为了逍遥宫那个狐媚大小姐呢”说这话的人,想到那情景,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续道:“那家伙一来到,就径直朝古珍楠那个小妖女奔去,一声不响就将她搂在怀里了。”

“哦?听说那妖女长得美艳无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什么环境下,关于女人的话题,总是最引男人关注的。

“那妖女何只长得美艳,简直是骚媚入骨,想必任何男人见到,也是难以把持的。”先前那男子说起这个,连咽了几口唾沫,仿佛古珍楠就在他眼前一般。

“是啊听说那妖女最喜欢勾引男人了,但好像从没听说过,她对什么人真心过。曾经有不少人,被他迷得团团转,最后,还不是被她一脚踢开了?”

“逍遥宫本就是yin邪之地,古玉楼的女儿,难道还会是正经人家?”一人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左顾右盼,深怕这话被逍遥宫的人听去了。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也醒悟过来,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谈论古珍楠的事了。

而木其然,对这些流言蜚语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了,那个雪山派的木其然,他搂住那古大小姐之后怎么啦?”安静片刻过后,有人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呵呵,还能怎么样?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欺近古珍楠,还出手轻薄。当时在他们身边的,还有逍遥魔宫的长老李原,他开始还以为木其然欲要对他们大小姐不利,马上丢开自己的对手,向木其然攻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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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江湖是非

那人说得口干了,抓起大碗昂头喝了一大口,不待别人问起,便又接着说下去。

“说起来,那木其然看似年纪在二十来岁左右,在场目睹之人,都道他死定了,谁叫他如此色胆包天呢”

“唔...那李原贵为逍遥魔宫六大长老之一,武功自是不弱的。想必,那木其然不死,也得身受重伤吧”

“不会吧雪山派的轻功据说很不错的刚刚不是说他从山崖上跳下来么?我看,他必定能够躲过李原这一轮攻击的。”

“我看就不行了,雪山派的轻功虽好,但其他武功却是平平,而且你们别忘了,那时他怀里,还搂着个千娇白媚的古珍楠。要是我啊,恐怕也不愿放手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嘿嘿,女人再好,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一人摇了摇头,不太认同,随即,突然又问道:“对了,那古珍楠被他搂在怀里,难道竟然一点也不反抗?”

“呵呵,那妖女本就骚得要命,被男人一抱,恐怕浑身都软了,那里还舍得反抗?”

“不对吧我听说那木其然长得并不如何,可谓相貌平庸,难道那妖女这也看得上?”

“呵呵,都说那妖女骚得要命,恐怕是男人都行的,或许,是木其然那方面很行也说不定。”这家伙人长得猥琐,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之极。

在场之人虽说不一定都是正道中人,但似他如此猥亵的,却也少见。不经不觉间,众人都暗自鄙视他,对他的话,也不愿搭理。

“呵呵,其实,说起那木其然的相貌,正好相反,据说他脸上长得唇红齿白,貌若潘安。只因脸上戴了个面具,才会显得相貌平庸的。“

“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他的真容?”众人闻听这个,都纷纷转头望向了那人。

“那倒不是不过当时在场的人都见到过的。因为当时在场的,还有雪山派的掌门白门松。正是他,将木其然这个弟子认了出来的。”

“呵呵,见到自己的弟子与逍遥宫的妖女搂在一起,恐怕那白掌门要气疯了吧?”

“对了,这位仁兄,你方才不是说那李原攻击木其然的么?那后来如何了?”

“说起来,或许你们都不信。那李原见木其然接近古珍楠,还道他要对他们的大小姐不利,因此,暴喝一声,就一掌向他拍去。那木其然竟是不避不让,与之对了一掌。”

“啊那不是找死么?那李原的武功,恐怕比六大派掌门也差不了多少吧?”

“呵呵,可不是么?可结果呢实在让人难于置信。他们两人对了一掌,竟是平分秋色,各退了几步而已。你们说,是不是太不可思义了?”

“哇”的一声,在场之人,都是一副惊诧之情,不少人纷纷站起来质疑,说方才说这话的人在吹牛。扰攘许久,那人才又接着说下去。

“这事千真万确,也是那时,雪山派的白掌门才将木其然认了出来。后来,还逼他杀了古珍楠,木其然那里肯听?于是,两师徒便当着千余人面前,打了起来。”

“结果如何?”众人纷纷伸颈动问。

“还能如何?那木其然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年纪轻轻,武功便凭地了得,面对他的受业恩师,竟是打不还手,只是一味躲避,白掌门硬是奈何他不得。最后虽说木其然被打了一掌,但在场之人,均是老江湖,早就看出,那是木其然有心相让罢了。”

“这么说来,那木其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啊看来,只是沉迷女色罢了。”

“那还不够么?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说到这里,厅中众人又纷纷惋惜起来。感叹这么一个有为青年,竟自甘堕落,而此间,有不少人,却是暗暗羡慕呢。

想不到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还不算太差,对此,木其然反倒觉得有点意外了。

“这位老哥,听你们方才说,无极门的张盟主,正率领群雄干来江西。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到?又会在哪里落脚?”相比而言,木其然还是更为关心这个问题,见众人没再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便出言想邻桌询问道。

见一直不曾说话的木其然问起,一些人转而望了过来。

先前被问及的人在打量木其然一翻之后,答道:“张盟主等人据说两日前已经离开了平顶山,算算路程,大概会在六至十日内到达吧至于说,他们会在哪里落脚,那就不清楚了。很可能会先去泰和与百花宫汇合,商讨接下来的计划吧”

听到这里,其他人不由得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木其然摇了摇头,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无心再听下去,匆匆吃了饭,便离开了此地

..........................

在贵州边境的盘蛇寨,这里到处满布颓垣败瓦、满目疮痍。原本盘踞在此的二百余山贼,如今大都鼻青脸肿,身上带伤。不少,甚至还趟在山寨里面的床里起不了身。就连他们的三位当家,也无一幸免。

在山贼后面的一间石屋里,他们的大当家余万年兀自躺在床上,起不得身。此刻,老2叶松龄正坐在床边,而老三云箩则坐在稍远点的椅子上。两人身上,同样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

“大哥,那家伙一看就不好惹,你还拼命往前冲,那不是自讨苦吃么?”看着床上的老大,脸郏肿得像猪头一样,叶松龄埋怨道。

“哼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没交手,就跪地求饶么?”或许是说话之时,牵动了伤势,余万年眉头一皱,轻嘶起来。

“二哥,你还说呢那个苗人一路从外面冲进来,遇上的兄弟,全都在一个照面之间,便被放倒了。你还兀自朝他后面的小姑娘望,我们三个这次能够不死,也算福气了。”

云箩的右手用白布挂在脖子上,表面看来,倒似三人中伤得最轻的了。

“哎呀,不就看看而已么?我又没多说什么,是那苗女太可爱了嘛”

白了叶松龄一眼,云箩转而幽幽地道:“也不知道四弟在苗疆做过了什么,竟然惹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家伙。”

“我看,一定是四弟把人家女儿给搞了,你们没见到,那个小姑娘,样子多凄凉啊眼眶都陷下去了,瘦得皮包骨似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抛弃的啦。”

“哼你以为四弟是你?他自己身边不就有两个美貌的小姑娘么?怎么还会去沾花惹草?”

“三妹,在这里当山贼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啊?没听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女人再多,男人也不会满足的。”说到这里,叶松龄摇了摇头,一副神往的表情道:“说起来,那小苗女不但模样水灵,就连身子,也是上上之选,别说那臭小子了,恐怕任何男人也抵受不住诱惑吧”

“唉如果真是这个原因,也就罢了。大不了,让四弟收了那苗女便是。就怕,四弟在苗疆不知道做过什么,惹得这么一个大高手从后追杀他呢我们要不要派人通知他一声?”

“那家伙离开苗疆之后,并没有经过我们这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如何去找?”叶松龄似乎对此事并不如何在意,一副没办法的神情。

“听说,最近百花宫和逍遥宫闹出了很大的事端。你们说,老四会不会到那边凑热闹去了?”

“老三,你不是想去吧?不行不行,这事你能想到,那个苗人自也能想到。在我们这里问不出什么,他很可能会去那边找的。万一再碰上了他,那怎么办?再就是,如今那边正是多事之地,我们这些小山贼跑去那里凑什么热闹?”

眼见老2老三意见不合,余松龄沉声道:“怎么说,大家都是结义兄弟,既已知道这事,不尽力通知他,有点说不过去。而我们,却不方便亲自过去。不如,让方儿和圆儿打听一下,不管能否找得到他,也算尽了我们的结义之情了。”

“老大,你是说,让你那在宜春八卦门学艺的三个孩子去找?会不会太冒险了?如今江西可都不太平啊”

“不,芬儿年纪太小,还是让她留在八卦门的好。我写信给老大和老2,让他们留意一下便是。”

花了几日时间,木其然终于来到江西泰和。

说起来,这里离百花宫所在的莺鸣谷还段不短的距离。只是,赵依依曾经说过,外人欲要拜山,不能直接去莺鸣谷,否则,要不就不得其门而入,要不就被当成登徒子处理。因此,木其然不得不按照赵依依所说的方法,先行在泰和这里投书。

宜和堂在泰和名气不小,在这里坐堂开诊的大夫,据说医术高明,而且对病人颇有耐心。因此,吸引了不少远近闻名的人来此求医。

站在这宜和堂的门口,看着这里络绎不绝的病人,木其然几欲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235 香满园

原本,他还以为,百花宫在此所设的联络地点,必定是挂个名号,装装样子罢了。(请记住我.)那里想到,这里竟会是真的卖药治病的所在?

适逢如今江西这多事之秋,进来求诊的人,许多都是受了刀剑外伤的武林中人。也不知道,逍遥宫的人真的徘徊在这附近,杀伤了这边的人。还是他们之间,因往日的恩怨,在这里相遇,而自己打了起来。

来到临近大门的柜台前面,木其然思虑着,如何通传。

“这位少侠,可是看病?”见木其然站在门口,却不进去,坐在柜台的一名中年男子客气地问道。

“我不是来看病的。”

“那可是来买药?可有药方?”

木其然摇了摇头,直到从门口的带伤的几个人进了内堂后,他才轻声道:“在下想见百花宫弟子,赵依依,赵姑娘。”

柜在木其然身上打量一翻,随即也轻声问道:“不知道少侠,何门何派,可有拜贴?”

木其然摇了摇头,道:“还请告知赵姑娘,就说在下有她两位师妹的消息,想要与她面谈。”

木其然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现在表明身份,恐怕等不到赵依依出现,自己先便会惹来李纹君的注意,前来收拾自己了。而赵依依,在得知自己与古珍楠这个抓走她两个师妹的元凶当众搂搂抱抱之后,会如何反应,会不会来见他,也是木其然难于估计的。

见木其然不肯表露身份,那掌柜一面思疑。原本,像这种自己摸上门来,向百花宫弟子求爱、求亲的人,不在少数。像这样的人,他们一向是不予理会的。但木其然却提到赵依依两个师妹的事,不得不引起了掌柜的重视。

“这位少侠,由这里传讯到百花宫,需要不少时间,不知道,阁下如今在何处落脚?”沉吟许久,掌柜还是决定将此事报上去,如何处理,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这个在下刚来到泰和,还没有落脚之处。”

“如此离这里不远,有一家香满园,那是一家兼营客盏生意的酒楼,在我们泰和甚有名气。不若,就定在那里联络?”

“需要等待多久?”

“一来一回,起码要一天多的时间。最好,少侠能留张字条,让我们代为传递,那就方便得多。”

略一沉吟,木其然觉得在纸上写不明白,也不敢写得太明白,于是拒绝了对方留字的建议。只说道:“我就在那香满园要个房间,等待她两天,如果赵姑娘到时候不来,我自离去便是。”

离开宜和堂之后,木其然没再于街上乱逛。为免遇到认得他的人,他早早来到那家香满园要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其实,说起来,认得木其然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比起认得他真容的人,还要多得多。因此,如今恢复真面目后,别人除了惊艳于他这张“小白脸”的容颜之余,多看几眼外,被人认出的风险,反倒小了。

这间香满园其实规模并不算大,装饰也不算豪华。因此,尽管如今这里江湖中人众多,但选择住在这里的人,却并没有太多。对此,木其然颇为满意。

那药店掌柜说这里颇有名气,应该是指这里所烹饪的食物木其然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楼面坐满了人。而酒菜的芳香,离得远远的,也能闻到。

木其然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特意等到午时饭市最热闹的时间过了,才到前楼用饭。到这里之后,觉这时在此用饭的人竟是少不了多少。楼高两层,三四十张桌子,居然只有谬谬几张空着。

“少侠,请问想吃些什么?”

在二楼靠近墙边的方桌上坐下,店小二略显急促的问道。

“这里最出名的是什么?”见这里生意这么好,木其然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决定要好好品尝一翻。

“呵呵,那就多了。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有秘香烤鸭、麻婆豆腐、九转大肠、八宝仙汤、还有奇鲜鲟鱼汤。至于其他的菜式还有数百种以上,要看客人的需要了。基本上,只要是名菜,我们这里都会做,只是由于材料问题,未必都能供应得上而已。”

“呵呵,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将你方才说的几道菜都来一个”

“好的,少侠还要喝点什么酒么?”

“可有竹叶青?”

“有的,请少侠稍待。”

小二答应一声,急冲冲奔下楼去了。想必,因这里生意长年都这么好,他们不得不以这种忙碌而急的方式办事。

等不多时,酒菜都陆续上来了。木其然急欲品尝,夹了一块烤鸭便往嘴里送去。随即,却眉头一皱。等尝过其他几味菜之后,他不得不将店小二找了过来。

“少侠,请问你有何吩咐?”

“你们的烤鸭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是的,请问少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店小二一面疑惑,这几道菜都是本店名菜,从来没听说过不对的啊。

“秘香烤鸭香则香矣,只是肉太老,太硬了。还有这奇鲜鲟鱼汤,甜是有了,但‘鲜’却差了一点,鱼里的鱼籽哪里去了?”

“呃,这个”店小二一面为难,木其然所说的几点,他还是第一次听闻。于是,只好道:“少侠,小的马上请掌柜来看看”

其实,木其然对于吃,并不太挑剔,可以说,只要味道不太差,能入得了口,也便是了。今日之所以如此吹毛求疵,只因这家酒楼名气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而已。再就是,方才店小二的口气,也让他颇为不满,不品出个三六九等,有点不甘心而已。

片刻后,木其然等来的,不但有香满楼的掌柜,还有一个披着围裙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其实不太老,看上去,大概在六十岁左右。脸上略见皱纹,身形略显丰满,而行为举止,更是一点老人的模样也没有。若非从她的眼瞳之中,能看出老年人那种特有灰黑色,还真的以为她只有四十左右。

“小家伙,是你说我的菜有问题?”

听说有人说她烧的菜不好,这老太婆走起路来,雷厉风行。三几步便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木其面前了。

与老太婆一起来的掌柜,在看了看摆在木其然桌上的几道菜之后,也是露出一面疑惑的神情。

“这位婆婆,这里的菜都是你做的?”一般酒楼食市很少聘请女厨师,对于这老太婆居然是这里的大厨,颇让木其然意外。

“不错是我做的,怎么?瞧不起我这老太婆?”

老太婆大刺刺的话,引来旁边不少客人的注意,都纷纷转过头,望了过来。整个二楼大厅中,突然间安静了许多。

“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怎么说我这几道菜做得不对?难道味道不好?”

眼见这老太婆充满火气,木其然却没有在意。他知道,但凡有点名气的人,往往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环境使然,那是周围的人惯出来的。

“先说你这道秘香烤鸭四个字—皮脆肉香”木其然拿着筷子在烤鸭上轻轻一压,只听鸭皮上传来“吱”一声轻微的脆响,看来确实是够脆。

闻听木其然之言,不但老太婆一楞,连周围的食客也不明所以。心道,这不是好么?难道皮脆肉香还不对?

“小家伙,你是存心揶揄我老太婆是不是?既然你都说好了,怎么还说我做得不对?”

“这位婆婆,在下并没有说你的烤鸭做得不好,但是”说到这里,木其然故意一顿,喝了一杯竹叶青,这才接着道:“我也没说这鸭做得好”

“什么意思?”老太婆显然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主,见木其然说话不痛不快,脾气就来了。双手叉在丰腴的腰间,圆争着双眼,问道:“你刚刚不是说‘皮脆肉香’吗?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

“在下是说皮脆肉香,味道也不错但是,烤鸭做到这个份上,不就错了么?”

“什么?”

不但老太婆本人,连四周闻听此言的人,都不禁傻眼了。

“我老太婆做烤鸭做了几十年,从没听说过有说不对的。你这小家伙今天不说个明白,老娘跟你没完”老太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木其然对面,信手捻起一只烤鸭腿就吃了起来。

“这位婆婆,难道,你不觉得你这肉太老了么?”

见这老太婆如此难缠,木其然不禁有点后悔起来。俗语说,好男不与女斗,尤其是这种上了年纪,不顾颜面的老女人,起疯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臭小子你敢说老娘的肉老?想死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带着把破剑,老娘就怕了你”

老太婆说着,将咬了一口的鸭腿往木其然脸上仍来,好在,木其然最擅长的,就是度了。微微侧头,便躲过了这只油腻的鸭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烤鸭的肉太老,而不是说你。”。.。

236 跟依依的相逢

“噗嗤哇哈哈哈...”想不到一时的口误,竟惹来厅中众人的笑话,木其然不禁大窘。也无心再与这老太婆继续卖弄下去。

“婆婆,烤鸭应该做得皮脆肉嫩才对吧你这烤鸭,皮脆肉香,肉香则香矣,可干巴巴的,不是太老了么?”

“皮脆肉嫩?”

不等老太婆反应过来,木其然接着又道:“还有这个奇鲜鲟鱼汤,名字既然叫‘奇鲜’,那就应该突出这个‘鲜’字对吧?但我仔细品尝过后,鲜是有了。但比之寻常的鱼汤,也只是略胜一筹而已。说到这是你们的招牌名菜,可就有点名不符实了。再就是,鲟鱼籽鲜甜美味,营养价值高,但在这汤里,固然没有鱼籽了,那这鱼籽哪里去了?不会是你自己吃了吧?”

“营养?什么是营养?”

“呃这个...就是对身体很好,就像人参对人有大补的道理一样。”

“小家伙,你不会是讹我老太婆吧?烤鸭如何可做得皮脆肉嫩?这火一烤,还不都干了?还有这个鱼籽,太腥了,谁会喜欢吃啊”

“这还不简单,你烤鸭的时候,在鸭肚子里面,灌入调配好的汤料,然后把腹部的切口缝好,再放到碳火上烤就是。外面火烤,内里水煮,自然就皮脆肉嫩了。至于鲟鱼籽,放在鱼里面一起做,自是不好。做法很简单,要不就用油炸或干炒,要不就干脆生吃,口感还好”

“生吃?鲟鱼籽可以生吃?岂不是要吃坏肚子?”老太婆一面不信。

“鱼可以生吃,为什么鱼籽不能生吃?”

说完这话,看到老太婆以及旁边之人惊愕的神情,木其然才有点恍然。想必,这个年头,还没有人会吃鱼生吧于是,忙解释道:“只要将鱼肉切成薄薄的一片,沾上酱油,就能吃了。虽然多少有点腥味,但喜欢吃鱼的人,自是可以忍受的。不信,你自己回去尝尝就知道了。”

“好老娘这便回去试试,小家伙,你可别走,要是敢讹老娘,老娘跟你没完”

眼看着老太婆急急忙忙的下楼去了,而二楼的人客都还在谈论着自己的事,木其然这才意识到,如此太过引人触目。于是,胡乱吃了点菜,便赶紧回房间去了。

可惜,安静不了多久,在日落之时,那老太婆竟又寻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几盘菜的店小二。

“小家伙,老太婆我按照你的方法做了几只烤鸭,你看看对不对?”

对这样的结果,木其然实在始料不及。

“婆婆,你既然是一个厨师,成与不成,味道如何,自己就能试啦,为何还要来问我?”

“人老了,味觉就差了,就连牙齿都不好使了,老娘也只能舔舔味道而已。至于口感什么的,还得你来试,这可是按你的方法做的啊”

看得出,老太婆是一面虔诚。木其然无奈,只好拿起筷子尝了几快。

“怎么样?嫩不嫩?”

其实,在厨房里,老太婆就找人试过了。对于如此做法,他们也是第一次品味,除了觉得新奇之外,也试不出个所以然来。

木其然摇了摇头道:“鸭肉是软了,但肉质太霉太烂,就好像放了几天的肉一样,口感太差”

虽然这么说,但一来这鸭调的味道确实不错,而木其然方才也没吃饱,于是,拿起一只鸭腿,坐在椅子上啃了起来。

“不对呀这可是今早才淹制的鸭子,肉怎么就霉了呢?难道是火候没掌握好?”

“你灌入鸭肚子的汤料是冷的还是热的?”一边啃着鸭腿,木其然不经意地问道。

“自然是冷的...难道是要放热的?”

“不错你如果放冷水,为了等鸭肚子里面的水烧开,煮熟鸭肉,你烤鸭子的火就只能尽量小了,而火小了,烤的时间自然就长了。等到鸭皮脆了,肉自然就烂了。”

“原来如此好小子,你是跟那个师傅学的,竟然懂得这么多?”得知烤鸭的新做法,老太婆似乎很高兴,一屁股坐在木其然身旁,亲切地问了起来。

“也没什么,吃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那你还懂些什么菜,告诉我一下,老娘请你吃个够”

见老太婆一面讨好的模样,木其然随口说了几个他知道的菜。只因他上辈子并不是有钱人,大多数只是闻其名,并没有真正尝过。听闻老太婆请他吃,也不禁生起了品尝之心。

于是,出奇地耐心为她说了不少。像什么法国的鹅肝、松露、蜗牛,日本的鱼生片、吉品鲍鱼,巴西的烤牛肉,乳酪火锅,还有印度伽哩。东拉西扯,只要记得的,都说上一些。直听得老太婆一楞一楞的。

最后,心神恍惚的走了出去。口中兀自喃喃低语着什么“白活了...”之类的话。

看着这老太婆的背影,木其然暗暗好笑。当一个人的执念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时,总是让旁人难以理解的。不管是对名利、权利还是单单为了个人爱好的追求。

到了晚上,木其然正在房中打坐养气。

自从阴阳两气融合之后,他体内的纯阳真气,已经衍化为阴阳无极真气了。如今他任督二脉已通,真气可谓源源不绝,生生不息了。

即便不打坐,真气也能自行在体内循环运转。而道家自来都倡导自然,无为而为。因此,平日打坐练气,其实不必太过刻意。只要保持心境平和,率性而为之,自然可以了。

当然,如果因为懒惰,不肯下功,那就另当别论。这个尺度如何,还得自己把握了。

就在木其然收功,准备上床休息之时,不想,房门又被敲响了。

以为又是那个老太婆,木其然不禁一阵苦笑。不会这么快,就做好那些珍馐百味让自己品尝吧?

开房门,借着房内微弱的灯火,只见来人身穿绿色丝绸花衫,头挽相思髻,脸色娇艳,神情却是清冷。手中提着一炳长剑,金丝缠绕,颇为触目。

依”

来人竟是木其然所寻,数月不见的百花宫弟子赵依依,木其然心中又惊又喜。

郎...”赵依依似乎也没想过,此翻要见她的,会是木其然。而且,两人自上次新野一别,已经过了半年有余了,此刻的木其然,不单样貌,就连气质也改变甚多。让赵依依乍见之下,差点认不出来。

“依依...咳咳...这位姑娘是?”醒悟过来的木其然,正想上前拥抱,却突然发觉,原来赵依依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的姑娘。

“小女子...百花宫陈红琳。”那女子年约二十出头,长得唇红齿白,肌肤胜雪,也不失为一个小美人。只是,比起赵依依和梅幼君三女,却是差了一筹。见赵依依与木其然认识,忙自我介绍道。

“陈姑娘有礼两位,先请进来吧”

如今已经是夜深,按照礼仪,是不应该到异性房中的。但木其然一来与赵依依关系非浅,二来,前世的观念已经刻了灵魂之中,不经不觉间,总是难以更正过来。

红琳毕竟是第一次与木其然见面,对于深夜里进入他的房间,自是颇为顾虑的。

“陈师姐,不若,你先行回宜和堂,让我与...木公子独自谈谈。”千言万语萦绕在心头,赵依依急欲问清木其然,有别人在此,总是有所不便。

“师妹,他...”

“我与木公子早就相识,师姐无须担心。”

见赵依依坚持,陈红琳也不欲多言,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先回去了。木公子,告辞”

“陈姑娘慢行”

目送着陈红琳的身影离开视线,木其然才一把握住赵依依的玉腕,将之拉进了房间。转身欲关房门之时,却瞥眼见到黑暗中,那个老太婆似乎正站在远处。

木其然微微一证之后,迅速关上了房门,没有理会。回身见赵依依正静静地站在房中,忙上前一把将之拥入怀中。

“依依,我好想你”

赵依依没有挣扎,反而将娇脸深埋在他结实的胸怀里。

“依依,你怎么啦?”见赵依依进来后,一言不发,木其然心中有鬼,不安地问道。

“他们...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的玉人已经泪眼盈眶了。

是说...”

“你与古珍楠那妖女,是不是在一起了?”赵依依终于忍不住,抬头望着木其然,眼泪如泉水般,狂涌而下。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木其然扶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擦拭着那晶莹的泪珠。

“傻瓜,我就是怕你听了那些传言,会糊思乱想,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向你解释的。”

不是真的了?”

其然微微一顿,将想好的说词拿了出来。

“还记得当初我救你的时候,面对古珍楠时候的情景么?”

“情景?”赵依依擒着泪珠,一面不解。“当时,我好像晕过去了...”

“唔,其实,自我救下你之后,并没有与古珍楠动上手。那时候我兵器不在,真的动起手来,还真的不敢保证,能胜得过她。但她却没有攻击我们。在那之后,她也再没有找人来对付我们。那时我就想,如果他找李大祁过来,我们恐怕都难以逃脱了。因此,那时我就觉得,她似乎对我...咳咳,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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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变故

“什么?那...那你就真的与她在一起了?”赵依依闻言,不禁气为之窒。一把推开木其然,质问道:“她将我两个师妹抓走了,大师姐如今还下落不明。你...你怎么能与她在一起?”

“依依,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将激动不已的赵依依重新拥入怀抱,木其然才缓缓地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两个师妹啊”

“你说什么?”刚刚涌出的眼泪为之一滞,闻听这事与两个师妹有关,赵依依总算冷静下来。

“不错当日,古珍楠说将你两个师妹带走了,我就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将她们救回来。想起她似乎对我有点意思,我...我这才悄悄跟了上去。只因怕你不赞成,所以当时才没对你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救我师妹?”

“是的”说到这里,木其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眼看你们百花宫和逍遥宫撕杀多时,损兵折将,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么?”

“真的?”刚刚止歇的眼泪,忍不住又淌了下来。赵依依忍不住一把拥挽住木其然的脖子,痛哭起来。“木郎...呜...你知道吗?当听到你...你和那妖女一起的时候,我...我有多害怕啊你这么久也不来找人家,人家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赵依依这一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哭得迷迷糊糊,想来,她忍受了半年的相思之苦,又陡然听说爱郎已经与敌人一起相宿相栖了,心中的伤悲和苦痛,是何其深刻了。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因,如今什么话,也不及灵欲的交缠来得更炽热。木其然轻轻将哭累了的赵依依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不知道何时,赵依依手中的长剑,已经遗落在椅子下。就连身上的衣裳,也一件一件飘落至床边...

凌晨时分,两人终于从激情当中分了开来。休息过后,赵依依红霞渐退,想起两位师妹的事,不禁追问起来。

“木郎,你说要救我两位师妹,她们如今人呢?”

“唉”木其然轻拂着她披散的青丝,沉声道:“原本,古珍楠已经答应,带我回逍遥宫,面见古玉楼的。只要能进星云湖,那援救你两位师妹,那就简单得多了。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天,我在鄱阳湖畔被师傅认了出来。之后,我的事,更是传诵江湖。我怕你听到消息后,伤心难过,所以急忙赶了过来,找你解释的。”

“木郎,只要你心中有我,依依便心满意足了。”闻听木其然对她如此在意,赵依依不禁幸福地笑了起来。随即,紧张地问道:“那,古珍楠有没有怀疑你的意图?”

“那倒没有,她对我信任得很,还几次三翻,邀请我加入逍遥宫。说是最近逍遥宫损失了不少高手,逍遥宫求贤若渴,得她举荐,或许能弄个堂主当当呢”木其然笑说着,色手忍不住又在赵依依娇驱上梭巡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们百花宫和逍遥宫的斗争日渐紧张,古珍楠如今也离开了逍遥宫,救你师妹的事,,我暂时是没办法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据我了解,杜姑娘和卓姑娘而今在逍遥宫都还算好,并没有受到折辱,只要一有机会,我自会再设发将她们救出来的。”

听得两位师妹无恙,赵依依也松了一口气,随即问道:“这么说来,如果我们这边再打下去,古珍楠不回逍遥宫,你自也不能救人了?”

“不错这次我一路过来,听闻了不少关于你们百花宫的事。因此我想,让你回去之后,最好劝劝你师傅,让她有所收敛。毕竟,以你们那点人力,实在消耗不起。”

“好回去之后,我马上将你的事禀明师傅...”

“不依依,我刚刚才被师傅逐出门墙,如今江湖上正闹得沸沸扬扬。你师傅...如果知道你与我的事,她...她会如何去想?”

“其实...师傅早就知道你和我的事了。”说到这里,忍不住脸上一红,续有幽幽地道:“那日,我们听到关于你的传闻,她还专门找我问过话呢”

“哦?原来你早跟她说了,那她听到我的事后,如何反应?”

“她很生气...说你既然迷上了那妖女,自是我们百花宫的敌人了。”

“唉这是情理中的事啊这么说来,关于我的事,你还是暂且不要在她面前提起的好。等我救回你两位师妹,自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木郎...难为你了,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两人相拥在一起,过不多时,木其然的色手,又不安分起来。弄得赵依依脸上潮红,呼吸急促。正要翻身上马,木其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对了你们宜和堂的掌柜,不是说,这里离莺鸣谷有一段路程。一来一回,起码需要一天多的时间么?怎么你们来得如此之快?”

“扑哧”一声,赵依依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动为他献上红唇,亲了一口之后,这才皱着琼鼻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一来一回需要一天多。那单程,自是半天可达了。”

木其然略一思疑,随即恍然,原来,宜和堂并没有派人回百花宫通传。而是使用了飞鸽传书这个办法,难怪赵依依来得如此之快。

探明赵依依对自己的态度,木其然心中大定。沉思着,下一步应该如何部署。

“糟了”木其然正欲拥着赵依依再行鱼水之欢,不想,赵依依突然惊呼起来。也顾不上欢娱过后,身子绵软。一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啦?”

“我...我师姐...陈师姐还在宜和堂等我。我这么晚还不回去,也不知道她如何去想呢”

“那我送你回去”虽然不舍,但木其然也知道留赵依依在此过夜,确实不妥。于是,没再多说什么,下床帮她捡起衣衫,穿戴起来。

等穿戴整齐,重新挽好发髻之后,已经是寅时三刻了。离天亮,也只有一个时辰不到而已。

两人离开客栈,走进长街。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街上一片漆黑,人影皆无。

木其然趁此有限的时间,握住赵依依略现冰凉的小手。而赵依依,借着夜色的掩盖,也大胆地将臻首靠在了他胳膊上。两人都特意将脚步放缓,以期,这段路能多走片刻。

“谁?”

以木其然如今的武功,即便身处漆黑的环境中,也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十丈范围内的些微声息,也难逃他灵敏的听觉。但偏偏,如今他们面前,不足五丈距离之外,竟突然多了一个人。木其然很肯定,方才这里,还是空无一人的。因此可以肯定,来人必定是位高手。

闻听木其然之言,赵依依松开了他的大手,在竭力凝视前方之余,紧握了手中长剑。

来人无声无息地迈着细碎的步伐,缓缓行来。木其然心中微颤,暗暗握紧了袖中的寒星短刀。向前两步,将赵依依护在身后。

“师...师傅”

直到眼前之人来到不及三丈之外,赵依依终于认出了这道迷人的身影。相处多年,那怕只见到对方一个轮廓,或是仅仅衣衫一角,也能够轻易将之认出的。

“你是...李宫主?”

黑暗中,只见到来人身穿落地长裙,颜色样式也难以分辨,至于面容就更是看不清了。木其然不得不沉声动问,以作确认。

“依依,你过来”清冷婉转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来,不是百花宫主李纹君又是谁?

“师傅...”低着头,赵依依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缓缓朝李纹君走去。经过木其然身边时,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晚辈...木其然,拜见李宫主。”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李纹君,木其然不由得一阵忐忑。

“无耻之徒,你既与魔宫妖女一起,何故还来招惹我百花宫弟子?”见赵依依回到身边,李纹君也不再客气了。

“师傅,不是的...”

“闭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师傅么?刚才你们都做过什么了?”

李纹君越想越气,想不到赵依依不但不听自己之命,与这小贼夹缠不清。甚至,还做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若非顾念颜面,方才在客栈里,她就出手将木其然击杀,将赵依依抓回来了。

“师傅,弟子知错了求你别为难木郎...”

被李纹君识破丑事,赵依依双目一红,眼泪便如泉水般喷涌而来。但她担心木其然为师傅所伤,不得不为他求起情来。

“你...你想要气死我这个师傅是不是?再要多言,我就...逐你出师门。”

从来没见过师傅如此疾言厉色的赵依依,不禁心中一惊,身子也忍不住一阵哆嗦。泪眼巴巴地望着木其然,却不敢多言了。

“李宫主,这里有些误会,请你听晚辈解释。”眼见李纹君满含敌意,木其然不禁沉思着,是否先行退走。但一言不发,就此离去,往后,只会更加难以解释了。因此,不得不硬着头皮,欲行解释道。

“不必多言,你那些谎言,用来骗依依还行。想要欺瞒本宫,却是休想。”说到这里,李纹君举起左手的“碧玉断肠剑”,沉声娇喝道:“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本宫动手?”

“师傅,不要啊木郎与那妖女一起,真的只是为了救杜师妹和卓师妹的,你不能杀他啊”

眼见李纹君要杀自己的爱郎,赵依依那里还顾得了什么逐出师门的话?当即扯着师傅右臂,求起饶来。

238 对阵李纹君

眼见赵依依拖住了李纹君,木其然如果要趁此机会离开,她自是难以追赶。但是,就这么离去,木其然却不太甘心。

一来,在此之后,要再接近赵依依,进而利用她得到百花宫,那是千难万难。二来,自功力大进之后,木其然信心空前高涨,就这么闻风而遁,感觉有点憋屈。为此,心中也着实犹豫。

“李宫主,在下甘冒天下之大不违,只为救人,为何你总不肯相信?”

“哼单凭你今晚的所作所为,便知道你乃好色贪花之徒,似你这样的人,何来信用可言?你今日既能坏我徒儿清白,与那魔宫妖女的关系,自也是不清不楚。如果本宫信了你的鬼话,就枉自为百花宫之主了。”

赵依依见师傅说此话之时,咬牙切齿,显然是真的准备动手了。而她所说之言,听在赵依依耳中,也不禁让其深思起来。

回首定定地望向木其然,赵依依似乎在等他确切的回应。

“哈哈哈哈,我与依依一起,只因我们彼此相爱。情到浓时,自是难以自控。李宫主未曾婚配,不懂男女之情。以此为凭,认定我木其然为无耻之徒,未免可笑。”

“你小贼,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今日,不将你斩杀于此,本宫不姓李”

李纹君盛怒之下,也不顾什么一派之尊的颜面,右臂一颤,将紧扣她右臂的赵依依震开。“锵”的一声,将手中“碧玉断肠剑”拔了出来。

“小贼,受死吧”

夜色中,只见李纹君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欺近身来。手中宝剑莹绿如鬼火,让人见之胆寒。

一言既出,木其然早就暗自提防,但李纹君的火烈,仍然大出他意料之外,说动手就动手,全没有一派之尊的风范。

眼见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狠,直欲将自己一招格杀于此,木其然心神一振。先以“鬼影迷踪”向右横移三尺,躲过此致命一击。

李纹君盛名在外,木其然也丝毫不敢大意。寒光乍现,袖中短刀已经亮了出来。弓身矮腰,猛然向她侧面掠去。

三尺距离,举手可及。木其然竟连人带刀撞来,李纹君大是诧异。顷刻之间,不及细想,身影微向后撤,同时“碧玉断肠剑”划了道弧形,向着木其然手中,那一抹寒星削去。

木其然情知李纹君武功高强,如果放开手脚,自己必难讨得了好,因此才会选择近身缠斗。以自己短刀容易变招的优势,压制她长剑之利。

再就是,木其然虽是不曾听闻“碧玉断肠剑”的威名,但见这炳碧绿色的长剑外型奇特,想来不会是凡铁,因此,出招之间,也竭力避免刀剑相碰。

此刻,见她仰身后退,一剑削来,便即变招。

身形微微一晃,前冲之势不减,竟是又突然向左横移了三尺。右手紧握着寒星刀,直朝对方右臂削去。

李纹君心中一惊,想不到这小贼不但速度奇快,变招也是如此迅速。不得已,只得脚步一错,下盘微微使劲,身形已经飞速向左让去。不待木其然如附骨之疽般跟来,玉腕一翻,宝剑从下至右划了半个圆,一招“拒蜂扑蝶”将对方阻住。

百花宫这套“幽兰剑法”招式虽然看似柔弱,但剑势绵密,乃是以守为攻、以弱胜强的剑法。饶是木其然以速度见称,善于从别人招式之间,寻隙而击。一时间,也难以从李纹君手中得觑破绽。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乘胜追击的打算。

不过,以木其然这个初出道的少年,居然能够在数招之间,迫使一派宗师李纹君回剑防守,也足见他武可自豪了。

场外,赵依依见李纹君一言不合,便即出手。还道木其然此翻定必性命不保。眼泪汩汩而下,惊恐欲绝,及后,见得木其然居然能够在师傅的一轮攻势之下,不受损伤。并且,还进退有序,有攻有守,实在让人诧异。

眼见情郎武功高明,赵依依自是满心欢喜。但随即,见两人越战越烈,大有不分生死不罢休的势头,她不禁又担忧起来。

场中,李纹君虽竭力拉开距离,但木其然仗着超绝的轻功,以及诡异的身法,总能寻到机会纠缠上来,让她颇为恼怒。不得已之下,只得以“幽兰剑法”阻挡。

如此守多攻少的情景,即便是那日在安庆,面对逍遥魔宫四大高手的围攻,也不曾有过的。如果让外人见到,必定难以置信。对此,李纹君也是恨得牙痒痒。

再这么打下去,即便能胜得过这小贼,传了出去,自己也是颜面无存。心中如此想着,在两人交手在五十招上,李纹君眸中精忙闪烁,玉手轻抖,“碧玉断肠剑”突然绿芒大炽,声势也变得骇人无比。

“木郎小心此乃‘蝶影仙踪’”眼见师傅使出杀招,场外的赵依依惊恐之下,也顾不上欺师之罪,慌忙出言提醒。

虽然不知道“蝶影仙踪”是什么,但见李纹君剑势突然一变,从方才的柔若无力的守势,转而变成声势骇人的杀招,木其然也不得不谨慎起来。眼见对方宝剑夹着莹绿剑气,直向自己横削而来,当即放弃了继续进袭。脚下一蹬,斜斜向后掠开。

李纹君见这个缠人的家伙终于离己远去,心中快意丛生。不待木其然有喘息之机,纤腰微扭,旋身斜划,一招“花仙弄碟”直朝木其然削去。

木其然刚刚飞身躲避,转瞬之间,就已经与对方拉开两丈有余的距离。见李纹君依然一剑削来,情知有异。待见那炳碧绿色的宝剑尖端,竟冒出一道淡淡的虚影,不禁心下大骇--剑气

以强横内力,灌注于刀剑之上,使得自己的兵器无坚不摧,甚至于刀刃剑尖之处,形成一道虚无的刀影或剑影,延伸刀剑的长度或破坏力,是为刀气或剑气。

以木其然如今的功力,要使用刀气,自也可以。只是,木其然的武功,向以速度为胜,贴身攻击,才是他的优势所在。因此,他从不使用刀气。

再就是,此刻的他,即便将全身功力灌注于寒星刀上,最多也只能形成三尺余长的刀气,再远点,就威力大减,无法伤敌了。三尺远的距离,对木其然来说,还不如欺身进袭,来得简单直接呢

如今,目睹李纹君竟然在两丈之遥使用剑气,木其然如何不惊?

眼见李纹君遥相一剑划来,木其然不待稳住身形,当即以一招“鬼影迷踪”向左横移五尺。

眼见对方宝剑虚空划过,原本所处位置,青石铺就的街面上,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木其然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心道要不是方才见机得快,恐怕已经被李纹君一剑分尸了。

可惜,不待木其然心中冷静下来,甚至连下盘也不及安稳,李纹君脚下微微使劲,飘身而前。同时手中利剑以“幽兰剑法”在身周形成一道剑网,连人带剑,直向木其然进袭而来。

看似姿态曼妙,含情带俏,但此刻,以防御见称的“幽兰剑法”,在她丈余长的剑气带动下,直如一个无坚不摧的搅肉机般,木其然根本无法及身,甚至连躲避也变得艰难起来。

“师傅,求你放过木郎吧他...他真的是好人...”场外,赵依依欲哭无泪。两人的武功远甚于她,根本就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李纹君置若罔闻,只一招紧似一招,向木其然攻去。直至木其然再一次使出“鬼影迷踪”,向左横移开去躲过她一招“寻幽探秘”后,手中“碧玉断肠剑”突然脱手射去。

木其然下盘未稳,见对方居然将宝剑射来,不及多想,慌忙昂头折腰,以“铁板桥”之态躲避。

莹绿色的宝剑堪堪贴着他面门掠过,木其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想起李纹君失了长剑,正是自己还击之时。于是,不待腰背落地,双臂向后一扬,借助袖劲后摆之势,竟于铁板桥的姿势,突然直挺挺回过身来。正欲飞身痛击李纹君,身侧不远之处,却突然传来赵依依惊惶的声音。

“木郎,小心后面”

木其然心中一凛,不及多想,甚至连鬼影身法也来不及施展。便即沉肩弯腰,欲要躲避来自身后的危机。

只听“哧”的一声,木其然虽已尽力躲避,无奈,李纹君这套“蝶影仙踪”太过诡异,也太过迅捷,饶是他速度为先,大意之下,还是躲避不及,被“碧玉断肠剑”掠过之时,划伤了左肩。

这一招,乃灌注了李纹君全身功力之所在,不但剑势凌厉,速度迅猛,更是夹着无边剑气而来。木其然虽避过了一剑穿心之厄,但“碧玉断肠剑”所含劲道,在他左肩掠过之时,其势甚猛。不但在他肩背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伤,更让木其然在剑势带动之下,翻身载倒在地上。

“啊”赵依依脸色吓得刷白,忍不住便惊呼起来。

李纹君一招得手,却不打算罢手。食中二指遥相一指,“碧玉断肠剑”掠过身侧,在她娇驱绕转一周,竟又朝木其然直射而去。

239 趁人之危

木其然被李纹君一剑所伤,并且为剑势带动,翻身倒在地上。肩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却不敢多作停留,腰背陡一着地,全身肌肉一蹦,便如鲤鱼般翻身跃起。

一口气喘不上来,眼见李纹君一剑又至,其速度之快,直如电光火石一般。不得已,腾身后跃,同时腰身急扭,如陀螺般自转起来。在“碧玉断肠剑”堪堪袭到之际,借着旋身之力,以寒星刀在对方剑身之上奋力一挑。

“叮”的一声脆响,总算于危激之际,将这么炳可怕的修罗之剑拨开。至此,刀剑才第一次相交。而木其然虽借势而为,手中短刀却也差点被李纹君这一剑震开。

感受着右臂上传来的酸麻,木其然心下凛然,终究也认清了形势,不敢再作停留。不待“碧玉断肠剑”去而复返,已经身形一沉,迅速落下地来。随即,矮身弓步,脚下一蹬,施展出平生最快速度,直朝远处电射而去。

李纹君见他要逃,慌忙凝劲于指,遥相控制着宝剑,划了道弧形,倒掠而回,直向木其然背后追去。只是,木其然身法之快,远超她的预料。即便“碧玉断肠剑”散发着莹绿光芒,如流星赶月一般,速度也是快绝,却总是无法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经过赵依依身边之时,略一迟疑,木其然还是决定将她带走。于是,脚步微顿,错身侧掠,朝她急奔而去。

如果木其然一味逃跑,李纹君还真奈何不了他。这一招“蝶影仙踪”本就损耗甚巨,李纹君连翻出招,已经让她功力难于维持。距离一远,更是威力大减。

此刻,见木其然身形微顿,竟朝赵依依掠去,连逃走也要带走自己的爱徒,李纹君既怒且喜。当即催动全身功力,遥相灌注在“碧玉断肠剑”上。宝剑顿即光芒大炽,速度陡然加快两倍,直向对方射去。

“啊”赵依依目睹这一幕,惊骇欲绝。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自己安危,于千均一发之际,矮身弯腰,躲过近身欲要抱着她远遁的木其然,闪身横阻在他身后。

“啊”眼见爱徒突然挡在木其然身后,马上便要被自己的宝剑洞穿。饶是李纹君刚强自若,也不禁被吓得脸色大变。

木其然方才只顾疾奔而前,唯恐速度不够快而被身后利剑追及,那曾想到李纹君的剑势会突然变得凌厉?更不曾料到赵依依竟会突然躲开自己双臂环抱。待觉得眼前一花,一扑而空之时,两人已经错身而过,于瞬息之间,掠过丈余之远了。此刻想要回身相救,也是不及了。

当此时刻,即便是李纹君自己,想要变招或撤招,也是不可能了。

眼见绿光临门,赵依依片刻间便要香消玉殒,在此千均一发之际,李纹君银牙一咬,强行将功力提升至十二成,脚步虚晃。一边于极快的速度向自己的宝剑追去,以图尽量拉近彼此的距离。同时,左手捏了个剑决,迅速在右臂几处大穴上连点数下。一直控制着宝剑的右手食中二指,猛然回身一收,朝天指去。

刚刚还夹着一往无前之势直射而去的“碧玉断肠剑”,竟于间不容发之际,内中所含剑气一散,剑身突然倒转,以剑柄狠狠地撞在赵依依胸前。

“噗”的一声,尽管宝剑势头被阻,略为一缓。但其所携无边劲道,依然让赵依依伤得不轻。一撞之下,一口鲜血喷出,仰身便倒。

宝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依依”好在木其然回转得快,总算在她倒地之时,将之扶住。

“呃”,另一边,李纹君接连强用御剑之术,早就内力不继。之后,更是强使十二成功力,经脉也为之损伤。喉头一甜,也忍耐不住,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目睹这一幕,木其然心中一喜,那里肯白白错失如此良机?迅速将赵依依放下,直向李纹君奔掠而去。

论速度,李纹君本就不及木其然,又失了长剑,那里是木其然的敌手?眼见对方袭来,又惊又怒。虽竭力提起剩余不多的真气侧身避让,却因牵动了内伤而无法运转如意。

在堪堪躲过一招之后,娇驱只不过微微一顿,终究慢了一步,被木其然觑准机会,并指如风,疾点了身上七处大穴。闷哼一声,便软瘫下来。

木其然信手一抄,圈住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只觉入手柔软,引人瑕思。一阵轻微的处女芳香,扑鼻而来,让木其然心神一荡。想起怀中之人,乃是百花宫之主,只觉心中得意。差点便忍不住想大笑,总算他还记得如今还身在闹市,只得将兴奋之情强行压下。

纠缠至今,东方已经微微发白。借着晨光,只见李纹君正凝眸注目,咬牙切齿,直欲杀人一般。

其实想来也是,李纹君何许人也?乃堂堂百花宫之主,可谓高贵无比,身份显赫。今日,竟被木其然这个小贼趁人之危,搂在怀中,又岂容她不怒?

直至如今,木其然才第一次看清李纹君的容貌。只觉此女眉如弯月,眸如春水,脸若桃花,实乃一副绝代美人之貌。

两人此刻相隔在咫尺之间的细看,给予木其然的震撼,实在无以复

论相貌之清雅,不在林若兰之下,偏生又久居上位,自来养成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让人难生亵渎之念。

再就是,按年龄算,李纹君应在四十之外,偏生却长得如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般娇嫩。比之赵依依之流,也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和雍容而已。

若非明知道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木其然还真的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而此刻么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李纹君几欲喷火的美眸凝视之下,木其然心神剧颤。而圈在她纤腰之上的大手,微一哆嗦,感受到其中的紧致和柔韧,差点让他失控。

在李纹君面前,木其然就如一个卑微的乞丐见到一个高贵的女王般,既渴望得到她,却又自惭形秽。如果现在李纹君开声斥责,或许,木其然这个小yin贼,会因而被吓得惊慌失措,继而落慌而逃也说不定。

与古珍楠那种极具诱惑的媚惑不同,李纹君这种高贵而清雅的气质,对男人更具致命的吸引力。

在亵玩与敬仰之间选择,木其然只觉如此艰难。不经不觉之间,掌心已经渗出了大量汗水的同时,渐渐火热起来,让李纹君更感不堪。

孔之中,喷出火热的气息。发觉到天色已经微亮,木其然不敢再多作停留。先将李纹君往怀中一紧,在感受到对方胸前震撼触觉的同时,才发觉左肩还火辣辣地痛。

将李纹君移向左手拥紧,强忍着刺痛,探手至后面,勉强封住伤口上沿的几道穴位,木其然左手下移,圈住怀中美人大腿,将之抗在肩上。

捡起李纹君遗落在一边的“碧玉断肠剑”,插在腰间。紧接着,来到赵依依身边,如此这般,将她放在右肩之上,急展轻功,朝香满楼掠去。

将师徒两人并排放在床上,木其然急忙回身关好房门。及后,回到床前,见赵依依脸色苍白,仍旧昏迷不醒,慌忙检查起她的伤势起来。

探过鼻息,总算呼吸均匀,而脉搏虽然微弱,却也算平稳。之后,木其然解开她胸前衣襟查看伤处。只见赵依依的**之间,一片淤黑。

再伸手在上面轻轻探摸,还好,没见骨折。想来,应该是被李纹君那一招所含的劲道,震伤了内腑,将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好转了。

木其然微微叹了口气,想起方才的凶险,只觉犹有余悸。从开始的近身肉博中,木其然还一度心怀得色。心道连六大派之一的百花宫主,在他手下,也守多攻少,怎么不让他为之自傲?

可惜,斗到后来,李纹君那驭剑之术,让木其然大为震撼。好几次,差点死在她剑下,最后还是赵依依救了他。如今想来,只觉太过侥幸。

此刻,看着脸色苍白的赵依依还兀自昏迷,偏生自己身上一点疗伤之药也没有,实在不该。想起雪山派的“雪参保命丹”奇效无比,暗自决定,日后有空,得再回师门一趟,无论如何,也得弄些回来旁身才好。

李纹君哑穴被封,无法开口,见木其然将自己放在床上,及后,又当着自己的面,解开徒儿衣衫,脸色早已经涨得通红。紧接着,见木其然目光呆滞,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于是,赶紧闭上双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利用这段时间,暗自运功,以期冲开穴位。

过不多时,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美目,却见木其然居然坐在她身边,脱起衣服来。

惊怒之余,方才强行提起的一丝真气随即一散,片刻间荡然无存。如果现在她能说话,想必,也顾不上一派之尊的身份,破口大骂吧

木其然轻轻解下外袍,只觉左肩之处,血迹已经干枯,跟衣衫一起,沾在伤口上。为此,他不得不放缓动作,以免伤口再次破裂。

终于,当上身完全**之后,木其然取过床头的一面铜镜往肩后查看起来。

床上的李纹君,见木其然居然坐在自己身边裸露身躯。从没见过此情景的她,赶紧闭上了双眸,即便如此,仍旧忍不住俏脸羞红。

木其然一心查看自己的伤势,却是没有留意到李纹君的模样。

见伤口颇深,如果不好好处理,或许会留下祸根。正自伤脑筋,突然想起,那次在新野,赵依依身上,就带得有伤药,何不在她身上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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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色胆包天

回头看到紧闭双眸的李纹君,木其然心中一动。徒弟有的药,想必师傅也是有的,何不在她身上找找?

想到这里,木其然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后,身上缺水,还是因为想到马上要出现的香艳之情。他只觉此刻的自己,倍觉唇干舌燥。

“咳咳...”干咳两声,不见李纹君争开眼。木其然遂伸出色手,颤抖着,轻轻按在李纹君腰间。

感受到娇驱受袭,李纹君身子一颤,猛然睁开眼。那种,直若杀人的目光,让木其然心中发悚,差点就被吓得将色手缩了回来。

“呵..呵呵,李宫主,在下身上没带伤药,只得在你身上找找,借你的用用..”

虽然明知道自己怎么说,李纹君也不会容许自己触碰她的身子的。但木其然只觉,有个借口说出来,总能让自己心安点。

色手颤抖着,勉强在她柔若无骨的腰间摸索了几下,终究无法忍受李纹君那可怕的目光而停了下来。木其然目光一转,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面的一个道士,就是蒙着一位姑娘的眼睛,方才行奸的,何不,自己也效仿一翻。

想到这里,木其然毅然捡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外袍,将之盖在李纹君头上,将她自鼻子以上全部遮盖,只余小嘴露在外面。如此,感受不到她的目光,果然心下大定。

李纹君发觉眼前一暗,鼻息中,传来一阵浓郁的男子汗味,以及木其然沾在上面的血腥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已经察觉到一只可恶的色手,已经放肆地在她腰间探索起来。

想到自己居然正在被一个小贼亵渎身子,李纹君几欲气昏。呼吸随着激动的情绪而急促,随后而来的急促呼吸,却带来盖在脸上那件脏衣服浓烈的气味。

有心要闭住呼吸,但木其然的色手已经钻入她怀内,掏摸起来。在此情景之下,性情刚烈的李纹君,如何能冷静得下来?越是激动生气,越是呼吸急促。而口鼻之间,传来的男性气息便越见浓重。

木其然终于从李纹君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强忍着继续在李纹君身上“搜寻”的欲望,从中翻出几个小药瓶。

他见过赵依依身上所携带的伤药,认得内里,确实是治疗内外两种伤势的药粉。于是,赶紧在自己肩膀伤口洒下其中一种药粉,并包扎起来。随即,将治疗内伤的药粉融入水中,灌赵依依喝了一点。

见李纹君红唇边上,还挂着几滴干枯的血迹。木其然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颈下,托起那诱人的俏脸,喂她喝起药来。

如自己所料,李纹君紧闭着红唇白齿,根本就不肯开口。

“李宫主,这是伤药,你如果不肯喝,我只好以嘴喂你了。”

反正以李纹君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的了,木其然也不奢望能够与之和解。既然如此,还不如好好占占便宜。

他本就对百花宫垂涎已久,但却一直想不到办法。本来之前,木其然计划着,利用赵依依做内应,偷偷引他入百花宫,暗中下毒,以噬心丹将她们控制。

但是,从李纹君不惜为了杜婷和卓烟这两个弟子,毅然与逍遥宫开战这点来看。她的性格刚烈非常,恐怕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作瓦存的人。

想要以噬心丹控制她,希望实在太过渺茫。至此,木其然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想不到,今日居然在全无准备之下,遇上了她。

想起她对自己成见已深,直欲杀之而后快,想要用任何正常的方法均不可能了。木其然只得采用最为直接简单的办法,自古以来,控制女人,无外乎身与心。只要得到她的身与心,别说一个百花宫,即便天上的星星,也必定为你采来。

只是,如李纹君这种女人,真的能够被男人收服么?到了这个时候,木其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哪怕最终事败,起码自己也尝过她的滋味了。

果然,即便木其然于此相要挟,刚烈的李纹君依然不肯妥协。朱唇依旧紧闭如前,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木其然邪邪一笑,将杯子里面的药水含在口中,低头吻在李纹君从未被男子、甚至女子触碰过的红唇上。

从她陡然变得更加急促的呼吸来看,李纹君必定是气坏了,可现在的木其然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以手捏开那娇艳的红唇,那整齐洁白的贝齿虽然仍旧紧紧咬合,但根本阻挡不了药液的进去。

“噗”李纹君无法动弹,但还能将口中之物喷出。木其然猝不及防,被喷了一面。不得已,他重新用药粉冲了些药液含在嘴里。

这次,他将药液度入李纹君口内之时,自己的大嘴紧紧地睹着。在她喷了几次,依旧无法将口腔之内的东西喷出来之后,并起食中二指,点在她颈侧控制咽喉的穴位上。

“咳咳”几声闷咳,药液成功灌入肚子里。因有衣衫遮挡,看不出李纹君此刻的表情,想必,一定精彩之极吧?

想到这里,木其然心中欲念更盛,低头又吻在那迷人的唇瓣上。尽管牙根紧咬,但却无法完全阻挡木其然的舌头舔弄,最后,李纹君竟突然张开牙齿一口咬了过来。

幸好木其然早有准备,在她张开牙齿的时候,便迅速将舌头收了回来,并且,五指一扣,捏住李纹君粉嫩的面颊,让她张开的牙关无法再合拢。至此,大嘴重又堵了上去。这次,可是长驱直进了。

这一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木其然感觉再也忍耐不住之时,便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将仅深的长裤褪下,朝这具高贵傲慢的身躯压了下去。

深怕行事之时,旁边的赵依依会突然醒转,顺手点了她的睡穴...

饶是李纹君武功高强,性格刚烈,也敌不过来自肉体的本能。她这一辈子守身如玉,从不曾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

此刻,面对木其然这个老于此道的yin贼,百般**之下,也忍不住引发了深埋在体内的情欲。再就是,阴阳决里面,本就有专门用于引发女子yin欲的法门,李纹君武功虽高,但这方面,却还是懵懵懂懂、稚嫩得很,根本就不是木其然的对手。

“唔...”

撕裂般的疼痛、无言的搔痒、醉人的快意,还有那来自理智的煎熬,屈辱的伤悲,对yin贼的愤恨,这一系列的感觉不住萦绕和冲击之下,高贵圣洁的李纹君,也变得恍惚起来。不经不觉间,心神也为之失守了。

努力耕耘了半天,终于从李纹君高傲的琼鼻中,传来这声如天籁般的微弱娇吟,木其然激动之下,终于也在一声满足的叹息中,松弛了下来。

木其然不敢扯开掩盖在李纹君眼帘上的衣衫,深怕又对上那让人心悸的眼神。只静静地趴在那如少女般嫩滑、让他迷醉不已的身躯上,轻轻爱抚着。

似这般百战不厌的感觉,也只有那次跟林若兰在扬名山树洞之内,才有所体会。片刻之后,这yin贼忍不住情欲又生,马上翻身而上,准备新一轮的征战。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房门居然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木其然大惊,回头看去,只觉一道人影微微一晃,便瞬间出现在他床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把扣住了他胳膊,将之甩向了身后。

“砰”的一声,木其然赤luo裸的身驱狠狠地摔在地上,将房间内的桌椅撞得支离破碎。可想而知,这一下摔得有多猛了。好在,木其然功力也已不差,虽摔得金星乱冒,却不曾受到什么伤害。

使劲摇了摇头,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待看清房中之人时,木其然不禁呆在当场。

“老...老婆婆?”

来人居然是此间香满楼掌厨的那个老太婆,这个结果,实在让木其然惊诧。

“小贼,快穿上衣服”

老太婆自将木其然摔下床后,依然面向着床内,不曾回头看上一眼,似是深怕被木其然肮脏的身体污了眼睛。说这话之时,自有一股摄人的威势。信手拿起盖在李纹君头上的衣衫,向后摔向了木其然。

看着李纹君浑光溜溜躺在床上,身上阵红阵青满布被蹂躏过的痕迹。下身更是一片狼藉,似在述说着主人刚刚的遭遇。老太婆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扯过床上薄薄的被单,盖在李纹君身上。老太婆双肩微微起伏耸动,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胸中的怒火。

接过衣衫的木其然,呆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偷偷注视着床上李纹君的神情,一边暗自思量着眼前的形势。

“婆婆,我...我自与自己的妻子行欢,与你何干,为何你要闯进来干涉?”

从刚刚发生的事来看,这老太婆显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武功甚至不在李纹君之下,而她又出手阻拦自己,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敌非友了。自己能否从她手中逃脱,却是未知之数了,最好能够暂时稳住她。

“你...呵呵,百花宫主是你妻子?”听到木其然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老太婆气极而笑。

想不到这个老太婆居然认识李纹君,这个决果,让木其然始料未及。一时间,楞在当场。

见到出现在房间内的老婆婆,李纹君血红着双眸,神情复杂之极。有羞愧、有愤恨、有不甘,甚至,还有绝望...

老婆婆轻轻在李纹君胸前一怕,内力过处,将她被封的穴位瞬间冲开。感觉身后的木其然还没有穿上衣服,不由得冷声道:“再不穿上衣服,老娘把你那东西连根拔掉。”

“师...师叔,求...求你...杀了他”被解开穴位的李纹君,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手扯着被单,一手指着木其然,咬牙切齿地道。

听到李纹君居然叫老太婆师叔,木其然的惊骇之情,比起听到那老太婆说要拔掉他的命根子之言尤有过之。

原本,木其然还想仗着赤身裸体老太婆不敢转身看他之机,或许有脱身甚至偷袭的可能,如今一听李纹君喊她师叔,不禁胆为之丧。

心思电转,木其然突然一抖衣袍,迅速披在身上,同时,极速向房门外电射而去。

241 蒙救

“哼,还想跑?”老太婆似是早有准备,又似是背后长眼一般。就在木其然披上衣衫的一刹那间,右臂就向后一拂,原本因桌椅被撞翻而散落在地上的茶具,竟然被她袖劲所引,突然向门**去。

这一下,出手既快,料敌之准,即便速度快如木其然,也不得不先避其锋。刚刚急掠而起的身形生生顿住,以躲避呼啸而过的茶具。

就这么一顿,木其然已经失去了全身而退的机会。只觉身旁风声乍起,一只与老太婆年纪不相符合的白嫩手掌,已经印在了木其然胸前。

“啊”

庞大的掌劲,让木其然心生绝望,惨呼一声,半裸的身躯,已经撞破了侧面的木窗,如箭般倒飞了出去。

口中喷着鲜血,木其然几欲昏迷。但求生的**,让他强行保住最后一份神志。

在穿过窗边,一头栽向外面的院子时,双臂猛力后扬。袖劲过处,竟然生生从下落之势突然翻身而起,直如乳燕滑过地面一般,又斜斜攀升,直向对面掠去。

在临近对面楼墙之时,脚步在墙面一点,微微借势,便如轻风般飘上了三层高的楼面上,再一晃身,竟已经消失在青天白日之下。

透过被撞破的门窗,老太婆和李纹君目睹木其然离去的身影,神情骇然之余,却也神态各异。

老太婆对于木其然伤重之下,居然还能脚不沾起逃得如此之快,深感诧异。但是,此刻的她,却没有再行追赶。

“纹君,是我来迟了”

当此时候,老太婆也无言以对。原本,昨夜她见赵依依跟着木其然进房,就应该阻止才对。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只因这是赵依依自愿的。既是你情我愿,情投意合,老太婆自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当然这里面,还有个原因,她对于木其然这个小家伙,也心存好感。

老太婆原名甄惜香,乃百花宫前任弟子。只因自小沉迷烹饪之道,在过了适婚年龄之后,便离开了百花宫,在江湖上游历。为的,是品尝人间美食。及后,过了多年,便又回到泰和,开了这家香满楼。

只要看到客人开心地品尝她做的美食,她便能从中感觉到满足。平静的岁月就这么悄悄流逝,不想,木其然的出现,又勾起了她曾经炽热的心。

那些从未听闻过的菜名,不曾想过的烹饪和品尝方式,一个个从木其然口中信口道来。让甄惜香赞叹的同时,对木其然这个小家伙,也好奇起来。

昨晚见赵依依跟木其然挽手走进房间后,甄惜香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不曾料到,不久之后,李纹君却摸上门来。

对于宜和堂传书,说有人欲见赵依依的事,李纹君自是知道的。原本像这样的事,并不少见,百花宫里,可谓每日都会出现。而信中提到杜婷和卓烟两个被逍遥宫擒去的弟子,却不能不引起了李纹君的注意。因此,在赵依依和陈红琳离开之后不久,李纹君也跟了出来。

在宜和堂等了许久,却只等到陈红琳独自回去,李纹君已经心中起疑,于是,等了不久,便寻了过来。不想,却于木其然房外,听到两人苟合行欢之声。

李纹君说到底,还是处子之身,脸嫩得很。即便盛怒之下,依然不敢贸然冲入房间里面。于是,不得不气急败坏地退了出来,于门外守侯了

甄惜香其实在天亮不久后就来了,在发现木其然房中还有那羞人的声音后,便想转身离去。不想,却无意中发现,躺在木其然身下的竟是另有其人。

那怕是匆匆一瞥,那怕是当时李纹君已经被掩盖了半截面孔,甄惜香依然一眼将之认了出来。那一刻,甄惜香的惊讶和愤怒实在无以复她实在想不通,木其然是如何将李纹君弄上床的。那时,她还一度认为,是李纹君自愿的,暗骂她们师徒厚颜无耻共侍一夫,实在让人气愤。

后来想了又想,知道这不太可能。于是,有心想冲进去救人,但其时木其然正压在李纹君身上纵情yin乐,老太婆实在抹不下脸。最后,只得留在房外等候,等他们完事之后,再进去收拾木其然。

不想,木其然这yin贼,对李纹君的身子迷恋不已,竟是乐此不疲。从天亮到正午,一遍又一遍地在李纹君身上驰骋,似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般。

好不容易等他软趴下来,房中安静了片刻,甄惜香忙偷眼往内张望。谁知道,木其然竟又翻身而起

甄惜香忍无可忍,终于一脚踢开了房门,闭着双眼,将这个yin贼丢了下来

泰和这里,是百花宫的势力范围,木其然尽管身受重伤,却也不敢多留。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息,也顾不得大白天引人触目。一路尽展轻功,直朝泰和北面而去。

他知道,只要出得泰和县,往北走不多远,再转而往东,不久就能到达宜春,那里有白河帮唯一设在湖南省之外的分舵。尽管还不敢肯定,那里的舵主温耀扬会否趁他之危而对付他,但木其然如今,是别无他法了。

“呃”好不容易出了泰和县城,伤重之下强行施展轻功的后遗症终于爆发。

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木其然脸色如纸一般苍白。这次所受的伤,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那老太婆的功力之高,恐怕还在苗人伯海之上。那次,伯海还顾虑着与心蛊联系在一起的女儿,不敢出手太重。而这次,甄惜香可没有这个顾虑了。

不过,木其然还不知道,其实老太婆甄惜香当时也并没有尽全力。尽管木其然奸污了李纹君,让她怒不可竭,但是,想起那只美味的烤鸭出手之时,不由得有了些许的迟疑。

如果木其然知道,就是因为昨日一时兴起,告诉了老太婆制作烤鸭的方法,而捡回了一条小命,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唔”

在一处无人的树丛里,木其然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重重趴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突然觉得,体内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召唤他。那种,让他心中勃然悸动的感觉,非常微妙。痒痒的,伴随着轻微的疼痛,有点像是心蛊最初发作时的感觉。但却让木其然感到舒服和迷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抚摩。那次被无极门的人伤了之后,小燕就是这么在他脸上抚摩的。

争开迷蒙的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脑袋昏昏沉沉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无法思考。

终于,当他侧过头,看到趴在他床边的一个娇小的身影后,木其然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小燕”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木其然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在记忆当中,只有小燕才会如此。每次当他受伤昏迷的时候,小燕总是如现在一般,彻夜陪伴在他身边的。

身边的人儿看来是太累了,乃至听不到木其然的呼唤,依然趴在原地沉沉睡着。为此,木其然没有再尝试叫醒她。

静静地打量着房间,看来,这里应该只是寻常农居。房间很小,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之外,只有一桌、一椅、一柜。透过小窗,看到外面不远之处,种了一囤芭蕉树,而再远点,就看不真切了,只能感觉到这里,异常安静,应该不会是在城里。

心中想着,只不知,小燕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咳咳”

看来有点缺水,喉咙感觉干涩难受,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趴在身边的人儿终于被惊醒。

“木哥哥,你醒了”发觉木其然醒了,小姑娘抬起头来,一面惊喜的道。

“啊是是是你?”

木其然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还头重脚轻眼脑昏花,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那里是小燕?趴在他床边的娇小人儿,竟是苗女丝丝这一刹那间,他还道自己在做梦。

“木哥哥你的伤势还没好,别乱动。”见木其然要起来,丝丝慌忙按住了他,关切地道。随后,倒了一杯清水喂他喝了下去。

“丝丝真的真的是你?

“是啊”

丝丝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原本红润娇嫩的肌肤,也变得灰暗苍白。以前黑白分明,晶莹闪烁的大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眼眶更是深深凹了进去。

看到这些,木其然突然觉得一阵内疚。不管如何,丝丝可是一心向着自己的,自己在得到她的身子之后,便狠心抛弃了她,是不是太过太过可恶了?

“丝丝,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歉然的话,木其然还是说不出口。但能够在这里碰上她,却也免却自己再进苗疆了。只是,丝丝既然在这里,那她的父亲岂不是

“是我爹带我来的”果然,丝丝的话,让木其然一阵惊悸。“我们找了你很久”

爹如今在哪里?”

“哼你找我?”

随着一声冷哼,伯海也迈步进了房间。目光中,尽是气恨。似乎,正在考虑着如何折磨这个抛弃自己女儿的薄幸之徒。

此刻的伯海和丝丝,都已经换上了汉人的装簇,想必,是为了方便在江湖上走动都之故。

“伯父”

见伯海出现,虽明知道他要杀现在的自己,轻而易举,但木其然依然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挣扎着再次从床上爬了起来,胸中一阵气闷之余,左肩上的伤口也剧痛起来。丝丝慌忙上前,坐在床沿扶住了他。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跟我回苗疆,还是死在这里?”

“伯父”木其然脸上冷汗潺潺而下,望着身旁的丝丝,又望望一面冷然的伯海,实在不知道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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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重归于好

【风云阅读网.】 “爹,你不要逼木哥哥他已经伤得很重了”眼见木其然一面为难,丝丝心中一痛,忙为他求情道

“哼丝丝,你先出去我要与他单独谈谈”

本还想留在这里,但见到伯海一面严厉的目光,丝丝还是妥协了“爹,你得答应,不伤害木哥哥”

“哼”

回首看了木其然一眼,丝丝还是心怀忐忑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剩下一面冷然的伯海,以及不敢正视他的木其然也不知道是出于恐惧,又或是伤势还没好转,他的气息也有点凌乱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压制心蛊发作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任何方法,都不可能长久压制得了心蛊而你压制得它越久,他日,它发作起来,也越是猛烈哼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你能忍受得了的了”

闻听伯海之言,木其然自恐惧不已

“伯父,求你让丝丝跟我一起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绝不会让她吃一丝一毫的苦头”

“嘿嘿~”面对木其然的保证,伯海冷笑道:“听说,你不久之前,还与逍遥宫的古大小姐在庐山山脚下,当众亲热算上之前与你一起的叶腕儿和那个叫小燕的小丫头,想必,你已经有不少女人了?像你这样的风流之人,如何让人相信,你会对我女儿好?”

“伯父”面对伯海的质疑,木其然心思电转,慌忙解释道:“伯父,我自于丝丝分开之后,便再没找过别的女人了与古珍楠一起,也是在认识丝丝之前她为了我,甘冒危险,一起进入苗疆,在上次遇到你之时,救我一命,可谓对我有情有义因此,我不能不能抛弃她的,正如我不该抛弃丝丝一般”

这个时候,平息伯海的怒火最要紧,只要过得此关,日后如果丝丝真的跟了自己,难道伯海还能将自己这个女婿杀了不成?

“哦?她与你一同进入苗疆?”

当初,古珍楠是扮成男装出现在苗疆的,因此,别说伯海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便是与她们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老向导,以及几个保镖和脚夫,也都不知道呢也因此,听了木其然的话,伯海才感到疑惑

“是的,那日,使用长鞭的那个,就是她所乔装的”

“原来如此”

不管如何,知道木其然在离开丝丝之后,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伯海总算心中舒服了许多要知道,当数日之前,他们听说木其然和另一个女人当着上千群雄的面前亲热时,伯海可是气得脸都绿了

“伯父,当日在下之所以狠心离开苗疆,也是迫不得已我在外面,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和亲人了,求你成全我咳咳”

见伯海脸色略为缓和,木其然当即趁热打铁也不知道是做戏,还是说话太急,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木其然,伯海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遂转移了话题

“你是如何受伤的?”

“这”

木其然实在想不到伯海竟然会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应答,难道,告诉他,自己刚刚才奸污了百花宫之主,因此被人打伤的?

“伯父,实不相瞒,自从我与楠楠的事被我师傅知道后,便被逐出了雪山派如今,还让白道武林人士所唾骂昨日,遇到几个白道高手,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这才受的伤”

见木其然说话吞吞吐吐,伯海一阵疑惑

“你说,是因为与那个古珍楠一起,才被逐出师门但是叶婉儿却不是这么说的,出来之前,老夫特意找过她她说,你是因为杀了几个同门,很久之前,就被逐出师门了,此事究竟如何,你可要说清楚”

想不到叶腕儿连这事都说了,木其然一阵暗恨,但对此,他却并不慌张,只是照实说道:“我杀了几个同门不假,但我我只是出于心虚,才从雪山派逃出来的这事,我师傅并不知道”

这事看来合情合理,而伯海也不是太过在意于是,点了点头,遂问道:“你既已成为雪山派的叛徒,为白道武林所不容,何不就此跟我回苗疆?”

“伯父,不知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伯海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拉长脸照实回答道:“哼不差”

“那便是了,想我木其然虽不是天纵奇才,也是天资过人自拜师至今,经历多少艰苦修练,今日,总算有了些许成就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创一翻事业我而今才十八岁,如果让我就此屈身于苗疆弹丸之地,实在不甘求伯父你成全”

木其然这翻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不由得伯海不为之心折,对此,也有有些许理解

望着木其然,伯海心思如潮,最后,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相比而言,木其然此刻的心中,却是砰砰而跳,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翻话,是否打动这老家伙了

片刻后,丝丝端着个青花碗走了进来

“木哥哥,我煮了点八宝粥,你趁热喝”

你亲手做的?”

当初去到苗疆,木其然请丝丝吃的第一顿早饭,便是八宝粥了

“唔”用小羹轻轻搅拌,朱唇凑在碗边微微吹拂,待粥凉了点,这才勺了一些喂入木其然口中

“好吃吗?”

“好甜”这是木其然的真心话,无轮何时何地,有人侍侯,总是一件美事尤其,在你病或是受伤的时候,而侍侯自己的,又是深爱自己的女人

人非草木,谁孰无情?木其然虽说不是好人,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知道,丝丝是真心爱他,这便足够了尽管,当初知道自己中了心蛊之后,木其然曾经恨过丝丝,但事过境迁,这一点点恨,早就烟消云散了尤其,两人还有心蛊维系,他根本不可能对丝丝如何

想起心蛊,木其然突然问道:“对了,丝丝,你的心蛊发作过了吗?”

了点头,丝丝继续喂着木其然,轻声道:“第一次发作之后,爹在我身上下了隔世蛊,将心蛊暂时压制住了”

“隔世蛊?”想起苗人对蛊的忌讳,木其然没再就此问下去,只是道:“对不起”

摇了摇头,丝丝没再多言只是眼眶之中,泛起了迷蒙的水汽

木其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放在床上,将丝丝拥入怀中,尽管因此而牵动了伤势,让他一阵难受,却没有就此放开而怀中的丝丝,也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由开始的轻轻抽泣,到后来的放声痛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伤悲和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丝丝,对不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让我好好补偿你”

了点头,丝丝依然嚎啕大哭道:“丝丝再也不要离开木哥哥了”

这一天,伯海没再进过木其然的房间而丝丝,也没有离开过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直到天明

到了第二天,经伯海提醒,丝丝才走出了房间,留下木其然运功调息

这一次,他伤得颇重,老太婆的那一掌,几乎打得他五脏离位而经脉,也轻微受损之后,还强运真气,急急施展轻功逃跑若非昏迷之后,遇到伯海和女儿,得这个大高手出手理顺了紊乱的真气,也不知道会否落下什么病根呢

说起来,伯海自和丝丝离开苗疆之后,便一路北上,寻找叶婉儿提到过的,贵州边境的盘蛇寨

可惜,盘蛇三英根本就不知道木其然去了哪里饶是伯海几乎毁了整个盘蛇寨,打伤他们近百个山贼,也是问不出什么

后来,迫不得已,伯海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表面上看,问不出什么,就愤愤然地离开了其实,却是暗地里藏在后面的山头上

等不多时,果然见有山贼放出了信鸽以伯海的本事,要拦截一只从身边飞过的小鸟,自非难事

从信鸽所携带的信中,他知道这是给余万年两个儿子的信,信中还让他们打听木其然的下落于是,伯海便领着女儿一路向江西而去了

却不曾想,行至半途,竟听到木其然在庐山山脚下出现过的消息,于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了

至于来到江西之后,他们是如何找到木其然的,这其实很简单只因心蛊,除了维系夫妻两人的关系之外,还有一个项不为人知的功能那就是,只要中了心蛊的两人,只要出现在一定范围内,就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和存在的模糊位置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木其然在昏迷之时,才会有所感应的

木其然在床上昏迷了两日,得伯海之助,伤势才稳固下来再后来,日夜打坐调息,总算慢慢好了起来,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小子,你有什么打算?”

这一日,木其然的伤势好了大半,而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伯海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木其然已经知道,伯海算是答应自己与丝丝一起留在汉地了只是,对于伯海的问题,木其然却是颇为伤脑筋

以伯海的武功,如果能留在自己身边,那是最好但是,自己所牵涉的女人太多,难保他不会知道之后,反脸无情因此,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

“伯父,你是否还要回苗疆?”无论如何,还是先确认这点才好

“老夫是苗人,自该回苗疆了只是,你如今名声如此之响,恐怕往后的日子不会平静,我如何放心将丝丝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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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丝丝,你先出去我要与他单独谈谈”

本还想留在这里,但见到伯海一面严厉的目光,丝丝还是妥协了“爹,你得答应,不伤害木哥哥”

“哼”

回首看了木其然一眼,丝丝还是心怀忐忑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剩下一面冷然的伯海,以及不敢正视他的木其然也不知道是出于恐惧,又或是伤势还没好转,他的气息也有点凌乱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压制心蛊发作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任何方法,都不可能长久压制得了心蛊而你压制得它越久,他日,它发作起来,也越是猛烈哼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你能忍受得了的了”

闻听伯海之言,木其然自恐惧不已

“伯父,求你让丝丝跟我一起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绝不会让她吃一丝一毫的苦头”

“嘿嘿~”面对木其然的保证,伯海冷笑道:“听说,你不久之前,还与逍遥宫的古大小姐在庐山山脚下,当众亲热算上之前与你一起的叶腕儿和那个叫小燕的小丫头,想必,你已经有不少女人了?像你这样的风流之人,如何让人相信,你会对我女儿好?”

“伯父”面对伯海的质疑,木其然心思电转,慌忙解释道:“伯父,我自于丝丝分开之后,便再没找过别的女人了与古珍楠一起,也是在认识丝丝之前她为了我,甘冒危险,一起进入苗疆,在上次遇到你之时,救我一命,可谓对我有情有义因此,我不能不能抛弃她的,正如我不该抛弃丝丝一般”

这个时候,平息伯海的怒火最要紧,只要过得此关,日后如果丝丝真的跟了自己,难道伯海还能将自己这个女婿杀了不成?

“哦?她与你一同进入苗疆?”

当初,古珍楠是扮成男装出现在苗疆的,因此,别说伯海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便是与她们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老向导,以及几个保镖和脚夫,也都不知道呢也因此,听了木其然的话,伯海才感到疑惑

“是的,那日,使用长鞭的那个,就是她所乔装的”

“原来如此”

不管如何,知道木其然在离开丝丝之后,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伯海总算心中舒服了许多要知道,当数日之前,他们听说木其然和另一个女人当着上千群雄的面前亲热时,伯海可是气得脸都绿了

“伯父,当日在下之所以狠心离开苗疆,也是迫不得已我在外面,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和亲人了,求你成全我咳咳”

见伯海脸色略为缓和,木其然当即趁热打铁也不知道是做戏,还是说话太急,牵动了伤势,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木其然,伯海一时间,也是难以抉择,遂转移了话题

“你是如何受伤的?”

“这”

木其然实在想不到伯海竟然会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应答,难道,告诉他,自己刚刚才奸污了百花宫之主,因此被人打伤的?

“伯父,实不相瞒,自从我与楠楠的事被我师傅知道后,便被逐出了雪山派如今,还让白道武林人士所唾骂昨日,遇到几个白道高手,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这才受的伤”

见木其然说话吞吞吐吐,伯海一阵疑惑

“你说,是因为与那个古珍楠一起,才被逐出师门但是叶婉儿却不是这么说的,出来之前,老夫特意找过她她说,你是因为杀了几个同门,很久之前,就被逐出师门了,此事究竟如何,你可要说清楚”

想不到叶腕儿连这事都说了,木其然一阵暗恨,但对此,他却并不慌张,只是照实说道:“我杀了几个同门不假,但我我只是出于心虚,才从雪山派逃出来的这事,我师傅并不知道”

这事看来合情合理,而伯海也不是太过在意于是,点了点头,遂问道:“你既已成为雪山派的叛徒,为白道武林所不容,何不就此跟我回苗疆?”

“伯父,不知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伯海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拉长脸照实回答道:“哼不差”

“那便是了,想我木其然虽不是天纵奇才,也是天资过人自拜师至今,经历多少艰苦修练,今日,总算有了些许成就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创一翻事业我而今才十八岁,如果让我就此屈身于苗疆弹丸之地,实在不甘求伯父你成全”

木其然这翻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不由得伯海不为之心折,对此,也有有些许理解

望着木其然,伯海心思如潮,最后,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相比而言,木其然此刻的心中,却是砰砰而跳,也不知道方才的一翻话,是否打动这老家伙了

片刻后,丝丝端着个青花碗走了进来

“木哥哥,我煮了点八宝粥,你趁热喝”

你亲手做的?”

当初去到苗疆,木其然请丝丝吃的第一顿早饭,便是八宝粥了

“唔”用小羹轻轻搅拌,朱唇凑在碗边微微吹拂,待粥凉了点,这才勺了一些喂入木其然口中

“好吃吗?”

“好甜”这是木其然的真心话,无轮何时何地,有人侍侯,总是一件美事尤其,在你病或是受伤的时候,而侍侯自己的,又是深爱自己的女人

人非草木,谁孰无情?木其然虽说不是好人,但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知道,丝丝是真心爱他,这便足够了尽管,当初知道自己中了心蛊之后,木其然曾经恨过丝丝,但事过境迁,这一点点恨,早就烟消云散了尤其,两人还有心蛊维系,他根本不可能对丝丝如何

想起心蛊,木其然突然问道:“对了,丝丝,你的心蛊发作过了吗?”

了点头,丝丝继续喂着木其然,轻声道:“第一次发作之后,爹在我身上下了隔世蛊,将心蛊暂时压制住了”

“隔世蛊?”想起苗人对蛊的忌讳,木其然没再就此问下去,只是道:“对不起”

摇了摇头,丝丝没再多言只是眼眶之中,泛起了迷蒙的水汽

木其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放在床上,将丝丝拥入怀中,尽管因此而牵动了伤势,让他一阵难受,却没有就此放开而怀中的丝丝,也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由开始的轻轻抽泣,到后来的放声痛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伤悲和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丝丝,对不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让我好好补偿你”

了点头,丝丝依然嚎啕大哭道:“丝丝再也不要离开木哥哥了”

这一天,伯海没再进过木其然的房间而丝丝,也没有离开过两人静静地相拥在一起,直到天明

到了第二天,经伯海提醒,丝丝才走出了房间,留下木其然运功调息

这一次,他伤得颇重,老太婆的那一掌,几乎打得他五脏离位而经脉,也轻微受损之后,还强运真气,急急施展轻功逃跑若非昏迷之后,遇到伯海和女儿,得这个大高手出手理顺了紊乱的真气,也不知道会否落下什么病根呢

说起来,伯海自和丝丝离开苗疆之后,便一路北上,寻找叶婉儿提到过的,贵州边境的盘蛇寨

可惜,盘蛇三英根本就不知道木其然去了哪里饶是伯海几乎毁了整个盘蛇寨,打伤他们近百个山贼,也是问不出什么

后来,迫不得已,伯海来了一招以退为进表面上看,问不出什么,就愤愤然地离开了其实,却是暗地里藏在后面的山头上

等不多时,果然见有山贼放出了信鸽以伯海的本事,要拦截一只从身边飞过的小鸟,自非难事

从信鸽所携带的信中,他知道这是给余万年两个儿子的信,信中还让他们打听木其然的下落于是,伯海便领着女儿一路向江西而去了

却不曾想,行至半途,竟听到木其然在庐山山脚下出现过的消息,于是,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了

至于来到江西之后,他们是如何找到木其然的,这其实很简单只因心蛊,除了维系夫妻两人的关系之外,还有一个项不为人知的功能那就是,只要中了心蛊的两人,只要出现在一定范围内,就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和存在的模糊位置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木其然在昏迷之时,才会有所感应的

木其然在床上昏迷了两日,得伯海之助,伤势才稳固下来再后来,日夜打坐调息,总算慢慢好了起来,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小子,你有什么打算?”

这一日,木其然的伤势好了大半,而功力,也恢复了六、七成,伯海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木其然已经知道,伯海算是答应自己与丝丝一起留在汉地了只是,对于伯海的问题,木其然却是颇为伤脑筋

以伯海的武功,如果能留在自己身边,那是最好但是,自己所牵涉的女人太多,难保他不会知道之后,反脸无情因此,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才好

“伯父,你是否还要回苗疆?”无论如何,还是先确认这点才好

“老夫是苗人,自该回苗疆了只是,你如今名声如此之响,恐怕往后的日子不会平静,我如何放心将丝丝交给你?”.

243 原来早就露底了

其然左思又想,还是觉得,如果现在就让伯海知道自己的一切,恐怕不太妥当。于是,忙道:“伯父,关于这点,你倒可以放心。虽然我如今为白道所唾骂,但说到底,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也没什么大仇人。那些人,并不会特意来找我的麻烦。凭我这点武功,要保护丝丝还是不成问题的。”

“哼希望武动乾坤 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 神印王座 遮天 将夜 凡人修仙传 杀神 大周皇族 求魔 修真世界 官家 全职高手 锦衣夜行 超级强兵 仙府之缘 造神 楚汉争鼎 不朽丹神 最强弃少 天才相师 圣王 无尽武装如此吧”伯海对木其然的武功,也是颇为认同。再就是,他也不太喜欢在江湖上浪荡,既然丝丝的事已经定了下来,他也想回苗疆了。总不成,嫁女儿之余,他这个做爹的,还跟上门去吧?

不过,女儿就此跟了木其然,可也不能就此没了踪影,今后,总还得来看看她的。

“那你们今后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难道就此浪迹天崖?”

“我与湖南长沙的白河帮关系不错,无论如何,也会与他们保持联络的。等我安定下来,必定派人通知伯父,在此之前,伯父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伯海看看女儿丝丝,心中叹息一声,这才一面严肃地对木其然道:“小子,我可以将丝丝交给你,但你得答应老夫三个条件。少一条,你也别想如意。如何?”

“是伯父请说。”当此时候,无论是打是骂,木其然也得接下来了。

“第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能让丝丝有半点委屈,要是让老夫知道你欺负她,老夫定不饶你”

木其然点了点头,握住丝丝的小手道:“伯父可以放心,那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丝丝受到伤害的。”

开玩笑,丝丝有事,自己也活不成了,木其然自是不会让人伤害她的。

“第二,今后每年,你都必须带丝丝回苗疆一趟。”

到七毒林,木其然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伯父,一年时间太短了。即便是由这里到苗疆,也起码得走上一个月时间。一来一回,岂不是要两个月了?不若,改为三年吧?”

木其然所言也是事实,于是,伯海略一考虑,也就同意了。

“第三,老夫就丝丝一个女儿,将来你和丝丝有了子嗣后,第一个孩子,得入我苗籍。”

丝丝互视一眼,见她脸色羞红低头不语,木其然只得道:“这个没问题,只是,入苗籍可以,伯父你却不能强迫他居住在苗疆。毕竟,让孩子与父母分开,总是不好吧?”

对于这点,伯海也没再坚持,于是,木其然和丝丝的事,就此定了下来。

苗人的婚嫁风俗与汉人不同,可以很简单,送几件定情信物,喝几杯酒,便可以搬到一起住了。隆重的,得拜祭神明,吹吹打打,请客宴席等等,不一而足。

而此翻,伯海知道木其然不愿去苗疆,而这一刻他在江湖上又臭名远扬,伯海自是更不会提出搞什么婚宴了。

于是,三人在这户农家摆了一桌宴席,请上此间的主人一起,吃了顿饭,木其然与丝丝,便正式以夫妻称呼了。

再住了几日,木其然的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伯海见他们两人终日粘在一起,恩恩爱爱的,他这个做爹的,留在这里,反倒有点尴尬了。于是,不欲多留的他,便与女儿女婿辞别,回苗疆去了。

原本,木其然要返回长沙,可以顺道与伯海一起走。但是,他怕伯海知道自己在那一边还有个女人,因此,当伯海还在的时候,绝口不提离开这里的话。直等他离开了,这才带着丝丝先向北而行,顺道先去宜春白河帮分舵看看,权当考察,之后再转而往东,如此绕个小弯才回长沙。

宜春,古称袁州,很早以前就是江西主要城市之一,位于江西省西北部,这里,也是中国佛教“禅林清规”的发祥地。

这一日,木其然和丝丝并骑来到,只觉这里,比之长沙的繁华,也是相差无几。

自这次与木其然再见之后,丝丝显得乖巧了许多,没像以前那样,如一个大姑娘般终日唧唧喳喳问东问西的。就像这次,木其然说要起程北行,她就不曾问过什么。一如一个贤惠的妻子,默默地跟在丈夫后面。或许,这是成熟的象征吧

“丝丝看已经进入了宜春城,丝丝迟早会知道自己与马灵儿的事,木其然不得不硬着头皮,想跟她说清楚。

“恩,木哥哥,什么事?”

自伯海同意她与木其然的事之后,原本憔悴不堪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渐渐恢复了昔日动人的风采。不但脸色红润了,就连原本还有点青涩的身板,也慢慢变得丰腴起来。

“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们。”说到这里,木其然顿了顿,忐忑地道:“之前跟你们说,我与白河帮关系不错,那是不假。只因只因他们帮主,她是个女孩”

“你成亲了?”听木其然这么说,丝丝有点黯然,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没,没有我与她,只是只是订婚了。”

叹了口气,丝丝强笑道:“其实,腕儿姐姐已经将你的事,都对我和爹说了。你无须瞒我们的。”

“啊你爹也知道了?”木其然心中一惊,暗骂叶腕儿竟将自己的老底都供了出来。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她。

不过,让木其然奇怪的是,伯海既然知道他是个yin贼,竟然还是答应将丝丝交给他,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原因?为了进一步确认,木其然不得不问清楚。

“丝丝,当初腕儿她她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她说你本就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女人很多。”

丝丝没有直接说出“yin贼”两个字,已经算是顾虑木其然的面子了。听到这里,木其然那里还不知道,自己在她们父女面前,是一点秘密也没有了。

“丝丝,那你你和伯父,不会怪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叫他伯父?”丝丝白了他一眼,这才低着头,幽幽地道:“爹不提这事,其实也是不想逼你太甚。你们汉人男子,三妻四妾,本属平常。只要只要你以后对人家好,那也就是了”

“丝丝,谢谢你”听到丝丝之言,木其然大为感动。奉行一夫一妻制的苗女,就如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一样,很难会接受别的女人与自己分享丈夫的。丝丝能够接受自己是个yin贼,还有众多的女人,实在是不容易。说到这里,木其然也顾不得两人正分乘两骑,拨过马头,探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丝丝是苗女,没有汉人那种非礼勿动的规矩。面对自己男人的亲密举动,不但坦然接受,还反手握住了木其然的大手。

而今,他们已经进入了宜春城,路上有不少行人。那些人见到他们公然在大街上拖拖拉拉,都露出好奇和鄙视的目光。

有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流氓的家伙,见到他们两人,一个是年轻英俊的小白脸,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以为可欺,便心生歹念,上前拦住了他们的马匹。

自从由香满楼逃出来之后,木其然之前买来掩饰的长剑早就失落了。好在,藏在袖中的寒星刀,以及外衣夹层里的重要物品倒是一件也不少。

这些流氓没见到他们两个带得有兵器,还道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公子小姐呢

“哟哟哟好标志的小姑娘啊与情郎幽会啊?”一个歪嘴的家伙最先笑道。

“吱吱,小姑娘,这小白脸样子好看,但未必中用,就他那小身板,恐怕过不了几年就得一命呜呼了。你看哥哥就不同了”一个胖子说着,拍打着自己壮实的胸膛道:“你看,保证中看又中用,你跟了哥哥哎哟”

木其然两人还跨坐在马背上,见这胖子说得难听,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臭嘴上。那胖子惨呼一声,仰身便倒。从捂在嘴上的肥手指间,喷出大口鲜血,看来几个门牙是保不住了。

几个小混混想不到木其然一言不发,便即动手,一楞之后,便要发作。其中两人跑木其然和丝丝身边,欲要将他们拉下马来。

“哎哟啊”

拉木其然那个,自是没有好果子吃,也不知道木其然如何出的手,那人惨呼一声,竟已经凭空倒飞了出去。

木其然回头正要对付那个欲拉丝丝的家伙,不想,那家伙的右手还没伸及丝丝一尺范围内,就突然大叫一声,如触电一般,马上又将手缩了回来。

只见那人左手握着右腕露出一面痛苦的神情,随即,脸色一变,竟翻身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哇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呼声响彻整条长街,引来不少路人的触目。

在旁之人,已经注意到,那人的右手,在这眨眼之间,已经变得灰黑,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涨起来。不一会儿,已经涨得像个圆球一般了。

那几个没受伤的小流氓见到这情景,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总算他们还有点义气,尽管怕得要死,还是伸手拖起那中毒之人,转身欲逃。

“站住,难道你们想他死?”

说话的,不是木其然,而是丝丝,木其然此刻,还在惊诧于丝丝的手段呢

那几人听得丝丝之言,对视一眼,乖乖地扶着同伴回过身来。

“女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赐予解药,放过我们吧”说话的,还是那个歪嘴的家伙。看来,他是这伙人领头的了。

丝丝从怀中取出一小包东西丢向了他,道:“用它融在水里,清洗伤处。”

“多谢女侠,多谢少侠”想不到丝丝如此好说话,几个小流氓异口同声地大声道。

“且慢”那几人捡起药包正欲离开,却又被木其然叫住了 [本章结束]

244 宜春分舵

【风云阅读网.】 “你们可知道白河帮的所在?”木其然对这些小混混也没有如何在意,叫住他们,只是为了问路罢了

“啊”那歪嘴的家伙听木其然打听白河帮,不禁脸色一变随即,颤声道:侠不知道白河帮有何贵干?”

“哼你们只管回答问题便是”说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动,遂问道:“莫非,你们就是白河帮的?”

眼见这些人大眼瞪小小眼,说话吞吞吐吐,木其然哪里还不明白?

“哼不必多少了,前面带路”

“是”几人没办法,只得磨蹭着转身而行不久,在转过两条大街之后,一干人等,终于来到一家大院门前

见门楼上果然写着“白河帮”三个大字,而横匾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宜春分舵”木其点了点头

“你们进去,叫温耀扬出来迎接本公子”

问公子贵姓?”如果就这么进去,将舵主叫出来,也不知道事后舵主会如何对付自己,那歪嘴的家伙只得大着胆子问道

“木”

木其然与丝丝依然端坐马背之上,对这些人的磨蹭,颇为不耐

“是木公子请稍待”答应一声,几人鱼灌而入,进去通报去了

“丝丝,方才真的吓了我一跳,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呢”趁这个空档,木其然笑对着丝丝道

“嘻人家自小不喜欢学武,但对于蛊术和毒术,却是觉得颇为有趣,所以就跟爹爹学了一些,倒是让木哥哥见笑了”得爱郎赞赏,丝丝满心喜悦

“你爹武功这么厉害,我还道他是专心学武的呢想不到,原来毒术和蛊术也这么了得啊”

“是啊,我爹他天资过人,早在十几年前,便被誉为苗疆第一高手了”

听到这里,木其然不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数日之前,他还担心伯海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有其他女人而心中不快,因此,没有挽留他谁知道,他和丝丝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底了,早知道如此,就将这个大高手留在身边,好好利用了

想必,有他这样一个,集武功、毒术和蛊术于一身的大高手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别说建帮立派了,以他的蛊术和毒术,真的用来控制百花宫,也未必不行?

想起百花宫,不说那个老太婆自己对付不了,就是那个刚刚被自己奸污了的李纹君,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呢而今,只得期望,她们和逍遥宫的战事,能够持续久一点,打得激烈一点,让她们无暇分身来对付自己了

有了林若兰的例子,木其然敢肯定,像李纹君这样的孤傲之人,必定不会将自己**于人的事说出去的而百花宫中,能够对付得了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谬谬几人只要李纹君和那老太婆不亲自找上门来,木其然尽可应付得了因此,他对百花宫,倒也没有太过担忧

木其然如今,最为记挂的,反倒是赵依依如果她知道自己侮辱了她的师傅,不知道将会如何?而李纹君,会不会将自己**之事,归咎到她身上?

正思虑之间,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见到身穿黑袍的温耀扬大步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簇拥着二十多人,全都携刀带剑显然,他听了那歪嘴的话,以为自己是上门找麻烦的

“是阁下要找温某?”

木其然与马灵儿订婚那晚,还戴着人皮面具,如今,却是以真面目示人因此,温耀扬并不认识他

木其然一楞之后,方才想起了这点

“哈哈哈哈温舵主,我是木其然,你可还记得?”

见木其然大笑,温耀扬还道他要动手,及后听得他之言,才感诧异起来

他只见过木其然一次,但对他印象颇深,对他的声音,自也是认得的

“无须多疑,那晚我易容改装了”木其然径自下了马,伸手牵着丝丝的玉臂,将她也扶了下来,这才对还楞在一边的温耀扬道:“此处不是叙话的地方,进去再说”

公子请”到了这个时候,温耀扬对木其然的身份,已经不敢再怀疑了于是,芒弯腰躬身,将他们两人迎了进去

温耀扬带来的手下,尽管还不太明白,但见舵主没有吩咐动手,还将来人客气地迎了进去,自也不敢多言

在大厅中坐定,丫鬟奉上香茗后,温耀扬知机地挥手屏退了闲杂人等,站在木其然身边,这才恭声问道:“不知道公子大驾,属下未曾远迎,万望公子恕罪”

“温舵主无须多礼,先坐下再说”

“是谢公子”温耀扬小心奕奕地坐在椅子上,身子绷的端正,一副惶恐的模样

对于这个白河帮的主事人竟突然到访,温耀扬心中自是颇感不安,暗道,莫非他是来秘密巡查的?想起刚才几个手下还得罪过他,忍不住冷汗潺潺而下

“宜春分舵这边,可有什么问题么?”

木其然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只是随意地问道

“回公子,宜春虽然不比长沙小,但好在这里帮会不多,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之前老帮主故世的事发生之后,他们没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属下与这里的八卦门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别的帮会倒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说到这里,温耀扬突然道:“对了,公子,数日前,八卦门的人曾经向属下打听过公子的事,公子此翻前来,要不要见见他们?”

“哦?他们如何会知道向你打听我的事?”

“呃这”温耀扬一面不安地道:“那次从长沙回来之后属下曾经向他们提及的”

刚才温耀扬就说,他与八卦门关系不错,想必,应该相交颇深了对于白河帮帮主成婚这样的大事,温耀扬并没有瞒着朋友了

对此,木其然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问道:“他们为何问起我?”

“八卦门的门主赵机,是属下老朋友,他门下有三个弟子,说是与你有亲因此,听说公子的事后,便向属下打听你的行踪了”

“与我有亲?”

木其然一阵疑惑自己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秀才老爹,何来亲人?倒是身旁一直不曾说话的丝丝,听得温耀扬这么说,掩嘴轻笑起来

“丝丝,你笑什么?”

“木哥哥,你忘了盘蛇寨了?”

原来,那日截看了盘蛇寨放出的信之后,伯海一直好声收着那只信鸽本是打算在到达宜春的时候,再让其带着信去八卦门的

但在半路上,却听得木其然出现在庐山脚下的消息于是,他们父女也没再留着那只信鸽了让他携着信继续飞往八卦门,而他们,则迅赶去庐山

伯海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怕一旦自己找不到木其然,也有余家那三个小家伙帮忙寻找的不想,在刚进入江西境内不久,丝丝便感应到了木其然的位置,从而救了他

想必,余家三小接到他们老子的信后,便四处打听起他们这个四叔的消息来恰好他们八卦门与白河帮关系不错,知道木其然与马灵儿之事,这才没有在听到庐山的消息后,赶去那边的

“想不到,我这几个结义兄弟,还挺关心我的呢”木其然感叹一声,然后对温耀扬道:“温舵主,那你派人通知他们一声,今晚过来见见”

“是,属下这便派人去”温耀扬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丝丝,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食物方面,你能否确保里面没毒?”见厅中没人,木其然这才对丝丝道

“放心木哥哥,经丝丝的手,绝不会有问题的”说到这里,丝丝疑惑地道:“木哥哥担心他们会暗算我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是好的”

“哦”点了点头,丝丝端起茶杯,略一查看,再递给木其然接着,再端起他的那杯看了看,确认一无异状

温耀扬回来之后,木其然向他询问了一下这边的帮中事务除了收入不太理想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温舵主,刚才发生的事,想必你几个部下已经跟你说了?”谈完例行公事之后,木其然不忘这件事

“是属下必定好好教训他们”温耀扬心中一惊,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恐地保证道

“昔日老帮主和少帮主的事,可是前车之鉴,你们可别步他们的后尘才好如果今日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别的武林高手,你说,后果如何?”

“是是属下往后,必顶会尽力约束好手下,绝不让他们再犯”

“你知道便好”

木其然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说到这里,话风一转,突然道:“不久之后,我们白河帮将会成为湖南、乃至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帮会到时候,名成利就,可谓指日可待你们这些元老自是前途无量,希望温舵主能够好自为之,莫要错失良机了”

“是属下定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公子和帮主厚望”

看到温耀扬一副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模样,木其然暗自好笑随即,淡淡地道:“我们此翻远来,也有点累了,劳烦温舵主安排个地方休息”

“不知道公子在此间会留多久,让属下大排宴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不必了,本公子不想张扬,这种事,日后有的是机会”木其然刚刚才色名远播,不久之前,还将百花宫主给吃了他可不想引来太多人的注意,因此,行事还是低调点的好

“对了,本公子在庐山下的事,你可有听闻?”.

【风云阅读网.】 “你们可知道白河帮的所在?”木其然对这些小混混也没有如何在意,叫住他们,只是为了问路罢了

“啊”那歪嘴的家伙听木其然打听白河帮,不禁脸色一变随即,颤声道:侠不知道白河帮有何贵干?”

“哼你们只管回答问题便是”说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动,遂问道:“莫非,你们就是白河帮的?”

眼见这些人大眼瞪小小眼,说话吞吞吐吐,木其然哪里还不明白?

“哼不必多少了,前面带路”

“是”几人没办法,只得磨蹭着转身而行不久,在转过两条大街之后,一干人等,终于来到一家大院门前

见门楼上果然写着“白河帮”三个大字,而横匾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宜春分舵”木其点了点头

“你们进去,叫温耀扬出来迎接本公子”

问公子贵姓?”如果就这么进去,将舵主叫出来,也不知道事后舵主会如何对付自己,那歪嘴的家伙只得大着胆子问道

“木”

木其然与丝丝依然端坐马背之上,对这些人的磨蹭,颇为不耐

“是木公子请稍待”答应一声,几人鱼灌而入,进去通报去了

“丝丝,方才真的吓了我一跳,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呢”趁这个空档,木其然笑对着丝丝道

“嘻人家自小不喜欢学武,但对于蛊术和毒术,却是觉得颇为有趣,所以就跟爹爹学了一些,倒是让木哥哥见笑了”得爱郎赞赏,丝丝满心喜悦

“你爹武功这么厉害,我还道他是专心学武的呢想不到,原来毒术和蛊术也这么了得啊”

“是啊,我爹他天资过人,早在十几年前,便被誉为苗疆第一高手了”

听到这里,木其然不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数日之前,他还担心伯海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有其他女人而心中不快,因此,没有挽留他谁知道,他和丝丝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底了,早知道如此,就将这个大高手留在身边,好好利用了

想必,有他这样一个,集武功、毒术和蛊术于一身的大高手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别说建帮立派了,以他的蛊术和毒术,真的用来控制百花宫,也未必不行?

想起百花宫,不说那个老太婆自己对付不了,就是那个刚刚被自己奸污了的李纹君,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呢而今,只得期望,她们和逍遥宫的战事,能够持续久一点,打得激烈一点,让她们无暇分身来对付自己了

有了林若兰的例子,木其然敢肯定,像李纹君这样的孤傲之人,必定不会将自己**于人的事说出去的而百花宫中,能够对付得了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谬谬几人只要李纹君和那老太婆不亲自找上门来,木其然尽可应付得了因此,他对百花宫,倒也没有太过担忧

木其然如今,最为记挂的,反倒是赵依依如果她知道自己侮辱了她的师傅,不知道将会如何?而李纹君,会不会将自己**之事,归咎到她身上?

正思虑之间,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后,便见到身穿黑袍的温耀扬大步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簇拥着二十多人,全都携刀带剑显然,他听了那歪嘴的话,以为自己是上门找麻烦的

“是阁下要找温某?”

木其然与马灵儿订婚那晚,还戴着人皮面具,如今,却是以真面目示人因此,温耀扬并不认识他

木其然一楞之后,方才想起了这点

“哈哈哈哈温舵主,我是木其然,你可还记得?”

见木其然大笑,温耀扬还道他要动手,及后听得他之言,才感诧异起来

他只见过木其然一次,但对他印象颇深,对他的声音,自也是认得的

“无须多疑,那晚我易容改装了”木其然径自下了马,伸手牵着丝丝的玉臂,将她也扶了下来,这才对还楞在一边的温耀扬道:“此处不是叙话的地方,进去再说”

公子请”到了这个时候,温耀扬对木其然的身份,已经不敢再怀疑了于是,芒弯腰躬身,将他们两人迎了进去

温耀扬带来的手下,尽管还不太明白,但见舵主没有吩咐动手,还将来人客气地迎了进去,自也不敢多言

在大厅中坐定,丫鬟奉上香茗后,温耀扬知机地挥手屏退了闲杂人等,站在木其然身边,这才恭声问道:“不知道公子大驾,属下未曾远迎,万望公子恕罪”

“温舵主无须多礼,先坐下再说”

“是谢公子”温耀扬小心奕奕地坐在椅子上,身子绷的端正,一副惶恐的模样

对于这个白河帮的主事人竟突然到访,温耀扬心中自是颇感不安,暗道,莫非他是来秘密巡查的?想起刚才几个手下还得罪过他,忍不住冷汗潺潺而下

“宜春分舵这边,可有什么问题么?”

木其然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只是随意地问道

“回公子,宜春虽然不比长沙小,但好在这里帮会不多,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之前老帮主故世的事发生之后,他们没什么异常举动?”

“没有,属下与这里的八卦门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别的帮会倒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说到这里,温耀扬突然道:“对了,公子,数日前,八卦门的人曾经向属下打听过公子的事,公子此翻前来,要不要见见他们?”

“哦?他们如何会知道向你打听我的事?”

“呃这”温耀扬一面不安地道:“那次从长沙回来之后属下曾经向他们提及的”

刚才温耀扬就说,他与八卦门关系不错,想必,应该相交颇深了对于白河帮帮主成婚这样的大事,温耀扬并没有瞒着朋友了

对此,木其然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问道:“他们为何问起我?”

“八卦门的门主赵机,是属下老朋友,他门下有三个弟子,说是与你有亲因此,听说公子的事后,便向属下打听你的行踪了”

“与我有亲?”

木其然一阵疑惑自己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秀才老爹,何来亲人?倒是身旁一直不曾说话的丝丝,听得温耀扬这么说,掩嘴轻笑起来

“丝丝,你笑什么?”

“木哥哥,你忘了盘蛇寨了?”

原来,那日截看了盘蛇寨放出的信之后,伯海一直好声收着那只信鸽本是打算在到达宜春的时候,再让其带着信去八卦门的

但在半路上,却听得木其然出现在庐山脚下的消息于是,他们父女也没再留着那只信鸽了让他携着信继续飞往八卦门,而他们,则迅赶去庐山

伯海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怕一旦自己找不到木其然,也有余家那三个小家伙帮忙寻找的不想,在刚进入江西境内不久,丝丝便感应到了木其然的位置,从而救了他

想必,余家三小接到他们老子的信后,便四处打听起他们这个四叔的消息来恰好他们八卦门与白河帮关系不错,知道木其然与马灵儿之事,这才没有在听到庐山的消息后,赶去那边的

“想不到,我这几个结义兄弟,还挺关心我的呢”木其然感叹一声,然后对温耀扬道:“温舵主,那你派人通知他们一声,今晚过来见见”

“是,属下这便派人去”温耀扬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丝丝,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晚,食物方面,你能否确保里面没毒?”见厅中没人,木其然这才对丝丝道

“放心木哥哥,经丝丝的手,绝不会有问题的”说到这里,丝丝疑惑地道:“木哥哥担心他们会暗算我们?”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是好的”

“哦”点了点头,丝丝端起茶杯,略一查看,再递给木其然接着,再端起他的那杯看了看,确认一无异状

温耀扬回来之后,木其然向他询问了一下这边的帮中事务除了收入不太理想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温舵主,刚才发生的事,想必你几个部下已经跟你说了?”谈完例行公事之后,木其然不忘这件事

“是属下必定好好教训他们”温耀扬心中一惊,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恐地保证道

“昔日老帮主和少帮主的事,可是前车之鉴,你们可别步他们的后尘才好如果今日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别的武林高手,你说,后果如何?”

“是是属下往后,必顶会尽力约束好手下,绝不让他们再犯”

“你知道便好”

木其然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说到这里,话风一转,突然道:“不久之后,我们白河帮将会成为湖南、乃至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帮会到时候,名成利就,可谓指日可待你们这些元老自是前途无量,希望温舵主能够好自为之,莫要错失良机了”

“是属下定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公子和帮主厚望”

看到温耀扬一副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模样,木其然暗自好笑随即,淡淡地道:“我们此翻远来,也有点累了,劳烦温舵主安排个地方休息”

“不知道公子在此间会留多久,让属下大排宴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不必了,本公子不想张扬,这种事,日后有的是机会”木其然刚刚才色名远播,不久之前,还将百花宫主给吃了他可不想引来太多人的注意,因此,行事还是低调点的好

“对了,本公子在庐山下的事,你可有听闻?”.

245 余家兄妹

“是,属下早有所闻。【最新章节阅读.】”温耀扬不知道木其然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想必你也知道,本公子的名声并不太好,因此,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向人提起我的名讳,你明白么?”

应一声,温耀扬才改而道:“其实,公子也不必太多虑,那只不过是江湖上一小撮人的想法罢了。许多人,都觉得公子至情至圣,武功了得,让人敬佩呢”

虽明知道温耀扬这话马屁的成分颇大,但木其然还是忍不住看了丝丝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这里,本公子还有一事要交代于你的。”

“公子请吩咐”

“从今天开始,你多派人手留意江西这边武林中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逍遥宫和百花宫。如果李纹君一离开百花宫,你得马上通知我。”

耀扬一面为难地道:“公子,我们白河帮人手有限,要关注这么大范围,当中还涉及那些高手。恐怕”

“那你集中关注李纹君那边的举动好了。”木其然也知道,如今的白河帮,还只算是个小帮会,让他们去监视那些高手的一举一动,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于是,略一沉吟,便将焦点放在了李纹君身上。毕竟,现在的李纹君,是木其然最大的顾虑。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百花宫离宜春不远,而且宫中都是美女,监视起来,却是不难。

再谈了几句,木其然正准备与丝丝一起到温耀扬安排的厢房休息。不想,却有人传报,八卦门余家三小前来拜会。

想不到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无奈,木其然让丝丝先到房间休息,自己一人留在厅中面见他们。

在温耀扬的接引下,木其然见到了余万年的三个儿女。

大儿子余圆,年约二十三四岁,长得膀大腰圆,面容刚毅,果然如他老子余万年一般粗壮。

二儿子余方,身形也是颇为魁梧,只是略为瘦削,而且头上挽着文士髻,看起来,颇为斯文。与他哥哥一般,相貌酷似余万年。而兄弟两人,此刻均身穿深蓝色劲装,腰悬弯刀,看来,这是八卦门的常规装簇了。

三女儿余芬年约二十,长得倒也颇为标致,肤色红润亮泽,眸如明灯,相貌也是上佳。只是,身材看来也是继承了余万年的特点,身高比之两位哥哥也相差无几,丰乳肥臀,让人有一种母老虎的感觉。

看着木其然这个比他们三妹年纪还要小,样貌清秀,肤色亮白,几如姑娘的少年。余家兄妹三人诧异之余,却是一面尴尬。

“余圆、余方、余芬拜见四叔。”

不管如何,这个礼还是要见的,尽管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为叔,有点尴尬,三兄妹还是依足了规矩向木其然行了晚辈之礼。

“呵呵,三位三位无须多礼,咱们坐下叙话。”见到三个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人向自己磕头,木其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贤侄”两个字,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口。

待四人在厅中坐定,温耀扬自行退了出去,留下他们自己面谈。

“三位可是令尊让你们来找我的?”虽是明知如此,但眼见气氛尴尬,木其然只好找些话题了。

“是的”余圆是老大,性格也与他老子颇为相似。总算从尴尬中恢复过来。

“我爹不久之前,飞鸽传书,让我们兄弟留意留意四叔的行踪,说有人要对你不利。”

“可是两个苗人?”

“是的四叔难道已经见过他们了?”

“不错”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爹他们吧?”

“爹在信中只说那苗人很厉害,却没有提及自己如何了。想来,应该不至于有事的。”

“恩,那便好回头,帮我多谢你爹的关心,说我一有时间,就回去拜会他们。”木其然点了点头,随即如长辈般问起了他们的一些事。

“听温舵主说,你们在八卦门中学艺?”

“是的,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这期间,可有回过山寨?”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木其然随意问道。

想起自己在玉仙峰,也是学艺十年,期间却很少回家的。虽然在山上谈不上有什么快乐的回忆,但如今事过境迁,回想起那段日子,却也是颇为怀念。尤其,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师娘,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背叛师门的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回去过几次,但爹不喜欢我们呆在山寨,住不了多久,便赶我们回来了。”说到这里,余圆有点无奈地苦笑了。

“这也是你爹良苦用心呢”说到这里,木其然好奇地问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成亲?”

个”

看不出,余圆看起来粗壮豪爽,说到男女之事,竟是颇为面嫩。被木其然问及,竟然还会脸红。这点让木其然暗暗诧异,要知道,盘蛇寨可不泛被抓来的女子。难道,余家三小,竟是没见过那些山贼欺凌她们?

这时候,面对老大的尴尬,反倒是老2余方答话了。

“四叔,我爹说,让我们自己在这边咳咳,这边寻找,只要有师傅准许就行了。也不必带回山寨去。所以,我们兄妹三人,还没成家。”

“呵呵呵呵,你们那爹也是,不让你们回山寨,连你们的终身大事也不管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动,遂问道:“对了,你们在八卦门学艺十多年,想必,也学有所成了吧?不回山寨,难道你们打算一辈子留在八卦门?”

“这个”余家兄妹面面相觑,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与白河帮的关系,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可愿过来帮四叔?”

圆余方看似颇为意动,只是一时之间,却难以决定。倒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余芬,偷偷扯了一下二哥的袖子。从她兴奋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她的态度来。

木其然在庐山之举,已经传遍江湖,虽然外人对他的所为有些不齿,但却无法否认和抹杀他的武功成就。一些年轻人,甚至以他为奋斗目标呢当然,是以他的武功为目标,还是以他的艳遇为目标,就不一而足了。

对此,余家三兄妹却也颇感容光。能够跟在木其然身边,功成名就,何乐而不为?

“呵呵,这个你们无须马上决定,你们可以回去先考虑清楚,又或是问问你们爹的意思再说。日后,若是你们考虑好,直接来长沙找我即可”

“四叔,你这便要回长沙了?”见木其然这么说,余芬慌忙问道。

“我这次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宜春分舵罢了,明日就会回去了。”

想起自己离开长沙早已经过了一个月之期,再不回去,云林阁那笔帐,也不知道如何支付呢

了两位哥哥一眼,余芬才犹豫着道:“那我们也不打扰四叔休息了,回去之后,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看到余芬拉着两位哥哥急着回去的神情,木其然略一沉吟,便猜到,余芬这丫头,必定是赶着回去游说余圆余方去了。如无意外,他们将很快又会回来的吧

当晚,温耀扬遵照木其然的意思,并没有大排宴席,只是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自己携同妻子作陪。

有丝丝在,木其然倒不虞饭菜有什么问题,因此席间颇为轻松、愉快,木其然不时问上一些帮中事务,直至月上中天,这才散去。

一夜无话,木其然记挂云林阁的那笔费用,于是,天一亮便带着丝丝准备离开宜春返回长沙。

临行前,温耀扬拿了五千两银票出来,交给了木其然,说是这几个月的进帐。

原来,自马昌父子死后,白河帮几个舵主各怀异心,一直拖着没将收益上交。那次匆匆被马灵儿召回长沙,其实也是抱着观望的心态,因此并没有带上银子。

及后,木其然虽然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但几个舵主还是心有余滤,怕木其然和马灵儿新官上任,会对他们秋后算帐。因此,都留了个心眼,一直拖着没有将银子上交。直到如今,见木其然没有对他如何,温耀扬才将如数将银票交了上来。

木其然摸着怀里的五千两银票,心中不禁算起了帐来。

一个分舵,几个月才有五千两进帐,如今白河帮共有一个总舵和四个分舵。平均一个分舵每个月才有一千两进帐,或许某些分舵还达不到这个数。

马家虽然如今只剩马灵儿和母亲两人,但丫鬟奴仆不少,加上那些家丁护院,可谓家大业大。即便都是买来的奴婢,不用给月钱,单吃饭,也得花费不少。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木其然既想发展白河帮,这钱财收入,自是第一要务,如何才能一本万利呢?

正自思量之间,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木其然正要拨转马头,让他们先过,却不想,来人却扬声喊了起来。

“四叔,等等我们”

“呵呵,原来是他们。”见到追来的,正是余家兄妹,木其然一阵哑然。想不到,他们竟会如此心急。

“四叔,让我们跟你去长沙好么?”余氏兄妹各骑了一匹马,刚刚奔到木其然两人身前,余方便急不及待地道。

“是,属下早有所闻。【最新章节阅读.】”温耀扬不知道木其然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想必你也知道,本公子的名声并不太好,因此,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向人提起我的名讳,你明白么?”

应一声,温耀扬才改而道:“其实,公子也不必太多虑,那只不过是江湖上一小撮人的想法罢了。许多人,都觉得公子至情至圣,武功了得,让人敬佩呢”

虽明知道温耀扬这话马屁的成分颇大,但木其然还是忍不住看了丝丝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这里,本公子还有一事要交代于你的。”

“公子请吩咐”

“从今天开始,你多派人手留意江西这边武林中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逍遥宫和百花宫。如果李纹君一离开百花宫,你得马上通知我。”

耀扬一面为难地道:“公子,我们白河帮人手有限,要关注这么大范围,当中还涉及那些高手。恐怕”

“那你集中关注李纹君那边的举动好了。”木其然也知道,如今的白河帮,还只算是个小帮会,让他们去监视那些高手的一举一动,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于是,略一沉吟,便将焦点放在了李纹君身上。毕竟,现在的李纹君,是木其然最大的顾虑。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百花宫离宜春不远,而且宫中都是美女,监视起来,却是不难。

再谈了几句,木其然正准备与丝丝一起到温耀扬安排的厢房休息。不想,却有人传报,八卦门余家三小前来拜会。

想不到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无奈,木其然让丝丝先到房间休息,自己一人留在厅中面见他们。

在温耀扬的接引下,木其然见到了余万年的三个儿女。

大儿子余圆,年约二十三四岁,长得膀大腰圆,面容刚毅,果然如他老子余万年一般粗壮。

二儿子余方,身形也是颇为魁梧,只是略为瘦削,而且头上挽着文士髻,看起来,颇为斯文。与他哥哥一般,相貌酷似余万年。而兄弟两人,此刻均身穿深蓝色劲装,腰悬弯刀,看来,这是八卦门的常规装簇了。

三女儿余芬年约二十,长得倒也颇为标致,肤色红润亮泽,眸如明灯,相貌也是上佳。只是,身材看来也是继承了余万年的特点,身高比之两位哥哥也相差无几,丰乳肥臀,让人有一种母老虎的感觉。

看着木其然这个比他们三妹年纪还要小,样貌清秀,肤色亮白,几如姑娘的少年。余家兄妹三人诧异之余,却是一面尴尬。

“余圆、余方、余芬拜见四叔。”

不管如何,这个礼还是要见的,尽管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为叔,有点尴尬,三兄妹还是依足了规矩向木其然行了晚辈之礼。

“呵呵,三位三位无须多礼,咱们坐下叙话。”见到三个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人向自己磕头,木其然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贤侄”两个字,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口。

待四人在厅中坐定,温耀扬自行退了出去,留下他们自己面谈。

“三位可是令尊让你们来找我的?”虽是明知如此,但眼见气氛尴尬,木其然只好找些话题了。

“是的”余圆是老大,性格也与他老子颇为相似。总算从尴尬中恢复过来。

“我爹不久之前,飞鸽传书,让我们兄弟留意留意四叔的行踪,说有人要对你不利。”

“可是两个苗人?”

“是的四叔难道已经见过他们了?”

“不错”说到这里,木其然突然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爹他们吧?”

“爹在信中只说那苗人很厉害,却没有提及自己如何了。想来,应该不至于有事的。”

“恩,那便好回头,帮我多谢你爹的关心,说我一有时间,就回去拜会他们。”木其然点了点头,随即如长辈般问起了他们的一些事。

“听温舵主说,你们在八卦门中学艺?”

“是的,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这期间,可有回过山寨?”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木其然随意问道。

想起自己在玉仙峰,也是学艺十年,期间却很少回家的。虽然在山上谈不上有什么快乐的回忆,但如今事过境迁,回想起那段日子,却也是颇为怀念。尤其,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师娘,不知道,当她得知自己背叛师门的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回去过几次,但爹不喜欢我们呆在山寨,住不了多久,便赶我们回来了。”说到这里,余圆有点无奈地苦笑了。

“这也是你爹良苦用心呢”说到这里,木其然好奇地问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成亲?”

个”

看不出,余圆看起来粗壮豪爽,说到男女之事,竟是颇为面嫩。被木其然问及,竟然还会脸红。这点让木其然暗暗诧异,要知道,盘蛇寨可不泛被抓来的女子。难道,余家三小,竟是没见过那些山贼欺凌她们?

这时候,面对老大的尴尬,反倒是老2余方答话了。

“四叔,我爹说,让我们自己在这边咳咳,这边寻找,只要有师傅准许就行了。也不必带回山寨去。所以,我们兄妹三人,还没成家。”

“呵呵呵呵,你们那爹也是,不让你们回山寨,连你们的终身大事也不管了。”说到这里,木其然心中一动,遂问道:“对了,你们在八卦门学艺十多年,想必,也学有所成了吧?不回山寨,难道你们打算一辈子留在八卦门?”

“这个”余家兄妹面面相觑,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与白河帮的关系,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可愿过来帮四叔?”

圆余方看似颇为意动,只是一时之间,却难以决定。倒是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余芬,偷偷扯了一下二哥的袖子。从她兴奋的神情之中,不难看出她的态度来。

木其然在庐山之举,已经传遍江湖,虽然外人对他的所为有些不齿,但却无法否认和抹杀他的武功成就。一些年轻人,甚至以他为奋斗目标呢当然,是以他的武功为目标,还是以他的艳遇为目标,就不一而足了。

对此,余家三兄妹却也颇感容光。能够跟在木其然身边,功成名就,何乐而不为?

“呵呵,这个你们无须马上决定,你们可以回去先考虑清楚,又或是问问你们爹的意思再说。日后,若是你们考虑好,直接来长沙找我即可”

“四叔,你这便要回长沙了?”见木其然这么说,余芬慌忙问道。

“我这次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宜春分舵罢了,明日就会回去了。”

想起自己离开长沙早已经过了一个月之期,再不回去,云林阁那笔帐,也不知道如何支付呢

了两位哥哥一眼,余芬才犹豫着道:“那我们也不打扰四叔休息了,回去之后,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看到余芬拉着两位哥哥急着回去的神情,木其然略一沉吟,便猜到,余芬这丫头,必定是赶着回去游说余圆余方去了。如无意外,他们将很快又会回来的吧

当晚,温耀扬遵照木其然的意思,并没有大排宴席,只是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自己携同妻子作陪。

有丝丝在,木其然倒不虞饭菜有什么问题,因此席间颇为轻松、愉快,木其然不时问上一些帮中事务,直至月上中天,这才散去。

一夜无话,木其然记挂云林阁的那笔费用,于是,天一亮便带着丝丝准备离开宜春返回长沙。

临行前,温耀扬拿了五千两银票出来,交给了木其然,说是这几个月的进帐。

原来,自马昌父子死后,白河帮几个舵主各怀异心,一直拖着没将收益上交。那次匆匆被马灵儿召回长沙,其实也是抱着观望的心态,因此并没有带上银子。

及后,木其然虽然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但几个舵主还是心有余滤,怕木其然和马灵儿新官上任,会对他们秋后算帐。因此,都留了个心眼,一直拖着没有将银子上交。直到如今,见木其然没有对他如何,温耀扬才将如数将银票交了上来。

木其然摸着怀里的五千两银票,心中不禁算起了帐来。

一个分舵,几个月才有五千两进帐,如今白河帮共有一个总舵和四个分舵。平均一个分舵每个月才有一千两进帐,或许某些分舵还达不到这个数。

马家虽然如今只剩马灵儿和母亲两人,但丫鬟奴仆不少,加上那些家丁护院,可谓家大业大。即便都是买来的奴婢,不用给月钱,单吃饭,也得花费不少。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木其然既想发展白河帮,这钱财收入,自是第一要务,如何才能一本万利呢?

正自思量之间,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木其然正要拨转马头,让他们先过,却不想,来人却扬声喊了起来。

“四叔,等等我们”

“呵呵,原来是他们。”见到追来的,正是余家兄妹,木其然一阵哑然。想不到,他们竟会如此心急。

“四叔,让我们跟你去长沙好么?”余氏兄妹各骑了一匹马,刚刚奔到木其然两人身前,余方便急不及待地道。

248 余氏兄弟

“方才,你们帮主,与这位余芬姑娘切磋了一翻。对她的武功,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了。如今,我帮正是用人之际,可谓求贤若渴。如果在场有哪位自问武功过得去的,也可以上来,表现一翻。只要有真才实学,我和你们帮主,可量才而用。”

说着,木其然指着余圆和余方,道:“他们两位,是余芬姑娘的哥哥,武功跟余芬姑娘相当,谁若有意,大可上来与他们较量一翻。”

闻听木其然之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无人敢于上前的。这些人均有自知之明,从方才见识到马灵儿和余芬的比试来看,那是他们能够比肩的?

余圆和余方听木其然这么说,都相视扮了个鬼脸。

有见及此,木其然微微笑道:“你们不必为难,也不必害怕比不过他们,即便是败了,只要能表现出你们真正的实力,也能择优重用。如何?难道你们连这个挑战都不敢面对?”

或许是木其然最后那句话激起了众人的斗志,站在下面的人,渐渐热闹起来。不大一会儿,某些平日关系较好的人,更是互相推搡鼓励起来。

不久,果然从人群中,走出了十一个人。他们年纪老小不一,最小的一个,看来也只有十七八岁。而身材,也是相差甚远,甚至,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哈哈哈哈好单凭你们这份勇气,也值得本公子另眼相看了。”木其然说完,目光在他们身上略一梭巡,回头看着余圆余方,笑道:“余圆余方,你们可肯下场?”

“四叔有命,那敢不从?”余圆挺起胸膛,上前一步,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而弟弟余方自也不甘落后。

“如此甚好”木其然有心看看余家兄弟的武功,于是,向台阶的十一人看了一眼,遂道:“不如这样,一个一个来,太浪费时间了。不若,让他们十一个人跟你兄弟来一场混战,只比一场,如何?”

不待余家兄弟回答,身旁的马灵儿却担忧起来,轻声向他道:“木郎,这不太适合”

“有什么问题?”

们,均是胡叔叔自帮中挑选出来驻守总舵的,虽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十一个对两个,我怕”

“这只是切磋罢了,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没什么关系的。余方余圆,你们说呢?”

“就依四叔的意思”余圆余方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那好,去”

得木其然示意,余圆余方举步朝台阶下走去。

“哥哥,加油”余芬站在马灵儿身旁,娇声喊道。

见余氏兄弟走来,那十一人互视一眼,执起自己的兵器,向四周散去,默契地将他们兄弟两包围起来。

余圆余方抽出腰间长刀,分成两边,注视着这些对手。以他们魁梧的身形,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对于他们的对手来说,也是一份无形的压力。

那十一个人都见识过余芬的武功,他们自知不是对手。这个时候,想好好表现,自然都不愿先行动手了。于是,大家都慢慢在余氏兄弟身周绕起圈子来。

余圆余方侧头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挽起长刀,暴喝一声,猛然向各自对面的人冲去。人未到,已经先声夺人。比起妹妹的守势,哥哥两人却显得更为进取。

两人夹势而来,长刀高举至头顶,竟都以一招“力劈华山”为起手式。

这招本就是一往无前的招式,配上他们的暴喝和魁梧的身形,让他们的对手不禁心惊胆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避其锋芒,纷纷朝后急退。

余圆并没有追赶,在眼前的对手退走后,便力贯双臂,一招未了,已经刀势一沉,止住下砍之势,横刀向右边另一人削去。

那人原本以为有便宜可占,那里想到余圆会突然收招转而攻向自己?大意之下,躲避已经不及,只得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格挡。

只听“叮”的一声,长剑被对方庞大的劲力叩向身侧,当即空门大露。余圆夹刀而前,竟以肩膀直向他怀中撞来。

“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当即被身形庞大的余圆撞得仰身倒飞出去,狠狠摔到地上去了。

余方那边,一刀没有劈中对手,并没有停止,而是顺着刀势,斜斜划了道弧形,往身后挥砍,同时身体趁势翻转,不但封住了侧后方另一人的偷袭,更是一往无前地朝先前那人追去。

长刀转了一圈,无论度和威力,比之方才那招“力劈华山”也要强上不少,夹着余方庞大的身形凌空翻起,直有一种开天劈地、泰山压顶的凌人气势。

他的对手,方才躲避之人,虽然离着余方还有段距离,但面对他如此摄人的威势,却生出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不得已之下,只好闭上眼睛,蹲身大喊投降了

好在如今只是切磋,余方自是留了三分劲力,见对方无力抵挡,双臂微微一收,刀尖贴着那人胸前掠过,直砍在青石板上。

只听“砰”的一声,数块尺余见方的青石板,在长刀的一阵猛力碰撞当中,火花四贱,被劈为了碎片。

“好”目睹余氏兄弟的勇猛,场外围观之人,纷纷叫起好来。

木其然与马灵儿对视一眼,再回头看看一面兴奋的余芬,暗暗点了点头。

原本,木其然还道八卦刀法,是一门善于防守的武功。不想,在余氏兄弟的手中,却有如此威势。显然,他们的师傅懂得因材施教的道理,而余圆和余方的武功,自是比他们的妹妹要优胜许多了。

场中,十一人的队伍,在一个照面之间,便去了两个。余下九人,却是更为谨慎了。只是,面对余氏兄弟积极进取的凌厉攻势。一味躲避闪让的九个人,最终,也只能是被逐一攻破罢了。

转眼之间,余氏兄弟的对手,已经锐减到只剩四人了。让人惊诧的是,这四人当中,不但有年纪最小,仅有十七八岁的那个少年,更有那个三十余岁的妇人。

那少年身高几与余圆余方相差无几,肤色灰黑,一面刚毅。而手中所使,竟是一炳数十斤重的砍马刀。挥舞起来,比余芬要快,比余圆和余方要沉。面对余氏兄弟的摄人威势,剩下的四人里面,也只有他能凛然无惧了。而仗着砍马刀的优势,以及不输于对方的身形,余圆的大部分攻势,倒都是他强顶下来的。

那三十余岁的妇人,身穿黑色劲装,身形瘦削,样貌只能算是秀丽。手中所使的,却是三尺长的双刀。

她的度不算快捷,刀势也不显凌厉,但面对余方的猛烈攻势,就如暴风雨中的一叶轻舟,随波逐浪而不沉没。任是余方如何强攻,那妇人虽看似狼狈,却总能从对方凌厉招式中,保持不败。

除了这两人之外,剩下的两个,年纪约在四十之外,均使长剑。

他们似乎是旧识,只进进退之间,颇有默契,往往在那少年抵挡住余圆的攻势,又或是余方只顾着追击那妇人的间隙当中,抽空偷袭几下。之后,又急展身法,躲在那少年或妇人身后去,直让余氏兄弟气得牙痒痒。

六人之间的较量,持续了一段时间,终因那少年功力不足,后继无力之下,被余圆一刀砸下砍马刀。之后,剩下的三人,也抵挡不住余氏兄弟的夹击而败落。

“哥哥好厉害啊”余芬见两位哥哥丝毫无损,终赢得这场比试而高兴。

“哈哈哈哈,好太精彩了”木其然想不到,在这小小的白河帮总舵里面,竟然也能找到几个好手,实在让他感觉愉悦。

“灵儿,你觉得如何?”

“唔,余圆余方武功高强,比起我爹和我哥也是不差了。至于最后落败的四人,也是不错,可堪大用。”

“不错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不若,晚上摆下宴席,把他们都叫上?”

木其然还不太清楚帮会的运作情况,也不知道让这些人做什么好,只得将这个问题抛回给马灵儿了。

“好就依你的意思。”马灵儿答应一声,上前一步,扬声对下面道:“刚才切磋而受伤的,稍后可到帐房领取一百两银子。而刚刚支持到最后的四人,晚上到大厅来,与我等共进晚膳。其余人等,都散去”

下面的人答应一声,轰然散去之后,却都纷纷讨论起此间的事来。马灵儿叫过下人,先安排余氏兄妹的住宿,并叮嘱他们晚上记得到大厅聚餐。

等此间只剩丝丝、马灵儿以及她贴身的丫鬟春桃之后,木其然从怀内取出温耀扬交来的五千两银票,递给了马灵儿,与她说起了宜春分舵的事。之后,挽起丝丝和马灵儿的玉手,往厅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起了自己的疑问。

“灵儿,你爹和哥哥去世已经有几个月之久了,何以宜春那边,若大一个分舵,才只有五千两的收益?”

“平均每月一千两左右,已经不算少了。毕竟,我们自己的生意并不多,其他的收入并不稳定。”说到这里,马灵儿略显尴尬地瞥了丝丝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与两人相携着,在厅中坐了下来。

“宜春那边算不错的了,像长沙这里,尽管比那边要繁华,但这里帮会也更多,我们白河帮所占的份额也就低了。再就是,我们这些帮会,只能依附官府而存在。每个月起码有三份之一的收益,得交给各级官员。”

“那还有三分之二呢?”木其然皱着眉头问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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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挑逗女杀手

马灵儿摇了摇头,道:“像我们这样的帮会,人员的多少,直接关系到势力的大小。但人数一多,开支也就大了。以目前我们白河帮的情形来说,单是手下们的薪酬,也占去三分之一的收入了。余下的三分之一,还得应付一些杂项开支,诸如打架斗殴的伤药补贴等等。如此一来,最终能够收入到我们马家的,实际上已经不多了。”

“灵儿,这样可不行啊...”木其然还想大肆发展呢听了马灵儿之言,当即心中一凉。

站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木其然沉吟许久,觉得要在短时间内,增加收入,不太容易。要想积聚财力,目前最稳妥的方法,还是从节省开支上着手。但考虑到接下来要快速发展,人员非但不能减少,还得继续增加。

于是,木其然眉头一扬,阴笑道:“官府那边,所占的三份之一,实在太冤。他们每月只管收钱,但有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不管,如果能将这一份省下来,我们每月的纯利起码可以增加一倍多了。”

“不行的我们帮会做的,本就是偏门生意,没有官府的默认,根本难以在此立足啊除非我们有什么大靠山吧否则,不交钱,恐怕我们白河帮,马上便要从长沙消失了。”

“嘿嘿,你忘了我给你的噬心丹?”

“噬心丹?你是想...”

“不错既然我能够控制王风,为何不能控制那些肚满肥肠的贪官?也无须太多,只要将本地几个掌控实权的人,牢牢控制住。呵呵不但不用交钱给下面那些小鱼小虾,甚至,还能让他们倒贴呢”

“话是不错...但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这事败露...”

马灵儿也有点心动了,只是还有点顾虑。毕竟,民不与富敌,富不与官争的至理,可是深入民心。在这个蒙古人统治的天下,犯上作乱,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啊

“灵儿你想过没有?我们要想快速发展势力,在长沙,扫除其余四帮,是志在必行的事。但他们当中,必定有些人跟官府的关系非常要好的。我们既没有来自官方的靠山,又没有大量的钱财贿赂这里的权官,你说,我们能够如何?”

“木郎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事干系重大,你容我先想想好么?”

木其然伸手捏着她粉嫩的面颊,笑道:“呵呵,我又不是让你现在下决定,你大可以找你母亲商量一下,再行决定。不过,正如你所说,这事关系重大,除了你母亲之外,就不要再与旁人提起了。”

马灵儿与木其然相处的时日尚短,还无法习惯他的亲昵之举。被他捏了一把后,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刹是迷人。

回头斜眼瞥了一下身旁同样面红耳赤的春桃以及木其然身侧的丝丝,心慌意乱之下,就欲起身回房。

“等等...”木其然一把拉住了她的玉腕。

“怎...怎么啦?”

“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带丝丝先进去休息吧记住,你替我照看好她。你们两人,要好好相处,明白么?”木其然这话,既是对马灵儿说的,也是对丝丝说的。

“木哥哥,你要去哪里?丝丝也想陪你去”

初来乍到,小丫头自是不习惯。尤其,马灵儿又是木其然的另一个女人。一向活泼灵动的她,进来之后,竟是少有的沉默不语了。如今听说木其然要出去,丝丝自也不想一个人留在此地。

“丝丝乖”木其然同样捏着她的粉脸,就如哄小女孩一般的语气道:“木哥哥要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你们是亲姐妹,正好趁这个时候,联络一下感情。木哥哥一个男人在场,反而不便,你说是么?”

虽然不知道木其然急着出去办什么事,但马灵儿比丝丝却要懂事得多,尽管也是有点为难和尴尬,但她还是主动挽住丝丝的小手,劝解起来。

“丝丝妹妹,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你也累了。不若,姐姐带你进去沐浴休息?”

见马灵儿一面和蔼可亲,丝丝紧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看了木其然一眼,终究是点了点头,叮嘱木其然要早点回来。

在两女的目送下,木其然趁着天色还早,只身离开了白河帮总舵。

心中记挂着银子的事,木其然不经意间,脚步也快了几分。仿佛,早到一刻,就能省下今日的费用般。直至来到那日与燕双双和陈环见面的院子前面,木其然才突然想起,那两个美人儿说过,不久就会离开长沙。想必,如今在里面的,已经不是她们了吧?

正这么想着,突然从内里传来一阵婉转圆润,又如莺啼燕语般清脆甜腻的歌声。这所院子本就不甚大,木其然功力已算深厚,略一凝神,便能听出,内里正在唱曲的,正是那燕双双无疑。

山一重 水一程

纵寻觅几世又何从

看北燕东南飞 冬来春又归

落缨飞 繁花颓

上碧落 下黄泉

天地茫茫无我归处

听战鼓震天响 君傲视城墙上

血殷媚 定乾坤

......

木其然对这些古曲没怎么深究过,也听不太懂这词里的意思。但见燕双双唱来,凄怨缠绵,也不禁为其影响,心中颇觉黯然。

想起前世种种,今生那个久未看望之父亲,以及那几个让自己曾经为之动情,而又离离合合的女子,只觉人生甚是无奈。

不过,木其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楞神之间,已经恢复了过来。心思一转,四下望望,见附近没人留意,也没上前敲门,便施展轻功翻墙而入了。

院子本就不大,木其然落入院墙之后略一张望,前面是正厅,两侧已经是偏厅和几个小房间。由其中的过道进去,已经是来到歌声传出的厢房了。

恰好这时,房中伊人歌声一顿,似是唱完了一段,只余伴揍的琵琶若有若无的悠扬旋律。

木其然微微一笑,唱道:

独唱恋歌的心谁人知

从自觉放弃了爱情开始

逝去一首首歌

仿似一声声讽刺

唯独爱过痛过才能知

喔...

随着木其然的歌声响起,房内的琵琶声突然一哑。略过片刻之后,待木其然一段唱完,房门才“吱呀”的一声打了开来。

“你...你是谁?为何闯入此间?”原本听到声音,燕双双还道是木其然来了。不想,打开房门一看,却是个陌生男子。至此,燕双双才惊觉起来。

“呵呵,在下木其然,燕姑娘这么快便将我忘记了?”木其然已经脱下了人皮面具,也难怪燕双双会认不出自己来。

“是...是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木其然并没有答话,面对此刻发丝披散,双颊酡红,身上薄纱半掩,似是刚刚午睡起来的燕双双。他迈步而行,直走了过去。

穿越屋檐,踏入房门,眼见木其然竟没有止步的打算,燕双双芳心一惊,本能地往后退去。

可惜木其然依然不依不饶,仍旧紧迫而去。直到她退入房间,腰臀顶在对面靠墙的长桌边沿上。

“你...你想要做什么?”

面对木其然的进犯,此刻的燕双双,那里还有半点女杀手的模样?在面对这yin贼逼近身前不足一尺之后,双手掩胸,呼吸急促,一面惊惶地质问起对方来。

“无他,在下只不过是以行动告诉双双姑娘,我是如何进来的罢了。”

“你...这里是我房间,请你出去”

“哦?”木其然若无其事地侧头于房中各处梭巡一翻,一点也没有退出去的打算。似是突然想起一般,问道:“对了,方才姑娘所唱,不知是何曲?”

见木其然脸皮如此之厚,燕双双不禁为之气结,但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得自己移开身子,来到房门之处,迎着外面的阳光,这才略为镇定。一面不悦地道:“木公子有事,请到客厅再谈。”

“这里不错啊进来之后,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为之精神一振。”说到这里,木其然故意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续道:“能够在此多待片刻,也是好的。”

“木公子,请你自重”

燕双双显然是真的怒了,脸色从刚刚的惊慌羞红,继而涨红再转而铁青。

“唉双双姑娘,不知道,可有人告诉过你,女子情绪多变,可是很容易老的?”木其然摇了摇头,缓缓从她身边走过,向客厅而去。

燕双双脸上阵红阵白,作为杀手的沉着冷静,在如今她的身上,是荡然无存了。

片刻之后,想起自己如今的装簇,不由得脸色一变。急回房中,提起硕大的铜镜对照起来。

刚才午睡之时,作了个梦。醒来之后,一时感触不已,不及整妆,便抱起琵琶唱起曲来,不想,竟让那yin贼闯进房中看到了...

想起木其然方才唱的那段歌曲,燕双双感觉甚是好奇,那yin贼唱得虽不算好听,而歌词也太过粗鄙。但是那歌旋律曲调新奇,与自己所熟知的任何曲调风格都有所不同,乍听之下,觉得怪异,可听下来,又觉得颇为悦耳。

再就是,如木其然这个须眉男子低沉的嗓音唱来,竟也别有一翻意味。如此格调韵味的歌,可是自己从没听到过的,难道是那yin贼自己所作?

想起刚才两人咫尺之间的相对,那张英俊白皙的面庞,燕双双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其实,也难怪燕双双觉得这歌词粗鄙,古代男人,受礼法所熏陶,凡事谨行慎言。所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即便是夫妻之间,也很少有直接将感情宣之于口的。像现代这些流行歌渠般,一张口就是情情爱爱的,自然被认为是粗鄙和不堪了。

木其然在厅中等了片刻,首先进来的,却是陈环。她似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对于陡然之间,在此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看来颇感意外。站在厅门口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要进来。

“敢问阁下有何贵干,可是找我姐姐?”

“呵呵,陈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250 形势的转变

【无弹窗.】 只因木其然带给陈环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一听那声音,便忍不住大惊,本能地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一遍之后,才尴尬地道:“原来是木公子,许久不见了”

“是啊许久不见两位姑娘,在下心中思念得紧,不知道陈姑娘可有想我?”

不知道为何,木其然每次见到这两个女杀手,就想逗逗她们或许,正因为她们是杀手,让木其然有一种危险而刺激的感觉

“公子远来是客,小女子先为公子奉茶”尽管心中恼怒,陈环却不敢发作,只好装作没听到,找个借口,先行退避

原本与燕双双在洞挺湖以风尘女子的身份为掩饰,两女对于一些男人的调笑已经听得多,也算习惯了但自从第一次被木其然威迫恐吓过一次之后,陈环对于这yin贼,却是有一种从内心深处生来的恐惧因此,对于他的调笑,也格外敏感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说着说着,突然又生出yin念来

“不忙”木其然依旧坐在靠椅上,伸手拦住了陈环,贱笑道:“你姐姐大概还在妆身,想必没那么快出来,不若,我们先在此联络一下感情?”

“木公子,你你来找我姐姐,必定是有什么事?不若,我进去叫一下她”单独与木其然待在一起,陈环根本难以心安,那里待得下去?不等木其然再说什么,已经一头冲出了客厅,往姐姐的厢房奔去了

木其然微微一笑,没有再纠缠于她,相比起前两次见面,此刻的他,对燕双双和陈环,已经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难控的感觉了除了因为他已经融合了阴阳两气,心境平静之外他如今伤神之处颇多,在这里调戏燕双双和陈环,多的,却是调剂一下心神罢了

终于,在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燕双双终于携同妹妹陈环出来了

看着衣冠整齐,面容洁净的燕双双,木其然忍不住捉狭地笑了笑,起身迎了上去

一双色眼在燕双双身上梭巡片刻,木其然故意舔着嘴唇道:“双双姑娘为在下精心打扮,实在让在下过意不去要在下看来,方才双双姑娘的那身打扮,就已经很好啦”

“木公子这次来,可是要取消任务?”

隔了这许久,燕双双看来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面对木其然的调笑,视若无睹,径自在厅中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而陈环,紧跟姐姐之后,也朝另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在进来之后,竟是看也不看木其然一眼

“咳咳,我既已回来,任务自是要取消了”不管如何,银子可不能再继续累计下去了

“那好自接下木公子的任务至今,已经五十六天了扣除前面三十天,每天三百两,木公子还应支付我们七千八百两银子”

“这个双双姑娘,能不能少收点?”

原本,木其然预算只须一个月便可返回的谁知道,陡出庐山,便遇上了古珍楠,之后,为了见赵依依,遇上了李纹君,最后还被她的师叔打伤这一连串的事加起来,竟耽搁了近一个月之久这笔帐,可是不小啊

“木公子,这是我们事先商妥的价钱我们工作已经完成了,马家母女如今可是毫发无损,难道你想赖帐?”

见燕双双一面冷然,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木其然不禁暗暗后悔,方才调戏她们姐妹,看来有点不智啊

撇了瞥嘴,木其然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出来细细数了两三遍,这才放到了两人身侧的茶几上

燕双双似乎并不怕木其然在这银票里似诈,看也没看,便将之交给了另一边的陈环

“木公子,我这里还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你可有兴趣?”

刚刚才损失了一大笔,木其然心中颇为不爽,没好气地道:“什么买卖?不会是,双双姑娘念我刚花了笔冤枉钱,想让本公子帮你们杀几个人,好赚点外快?”

随着双方的熟络,燕双双已经习惯了木其然的口没遮拦只要这家伙别太过份,她也不会太过在意,权当没听到便是了

“是关于长沙四大帮会目前最消息,不知道木公子可有兴趣购买?”

“哦?”木其然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只不过,不是对这消息本身,而是眼前这女子的心思

“我很好奇,双双姑娘你,是无意中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呢?还是,为了我,而特意去打听的?”

“小女子只想知道,木公子是否有意购买这条消息?”

“不知道价钱如何?要知道,本公子刚刚才花了一大笔,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不多三千两”

“咳咳,你不是与我开玩笑?”木其然满脸不悦地道:“当初,我以十条消息换取你们原本值九千两的保护任务如今,你一条消息,就要向我收三千两?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木公子,这条消息可不一般,我们云林阁可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的小女子可以保证,你听了这条消息之后,必定会觉得物所值的到时候,别说三千两、甚至三万两,也能轻易赚回来”

眼见燕双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木其然侧头看了陈环一眼,颔首道:“好姑且说来听听,如果发现姑娘言过其实,本公子可不会付款的”

似乎早就料到木其然会答应,燕双双微笑道:“木公子可知道,不久之前,你于江西庐山那一次亮相,已经名扬四海了?”

“那与长沙几个帮会又有何干系?”

“呵呵,如果说上次木公子在白河帮第一次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是让小刀会和长鹰帮、湘乡帮有所顾虑,而不敢轻犯的话那么这次庐山扬名,可就是直接逼迫他们联合起来,坚定了要除去你之决心了”

木其然心中微微一惊,对于燕双双之言,他自然听得明白

对于一个自己无法抗衡,让自己寝食难安的敌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除之而后快了先前自己虽然表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但小刀会那些人,在没确定自己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尤其,还不清楚木其然的身份来历之前,暂时是不敢有所异动的甚至,还刻意讨好,以图日后彼此有合作的空间

但是,自庐山那次出名之后,情况就不同了

木其然的实力,根本就不与他们处在同一层面这就代表了,大家根本就不可能站在对等的位置和平共存

如果单是这个原因,或许那些帮会,还会选择依附又或是干脆退避,来保存自己偏生,他们都知道,木其然是雪山派的叛徒,与逍遥宫勾结,为白道武林所不容凡此种种,都让这些人生起了对抗之心因为,木其然有了这层身份,他们要寻求白道高手襄助,将之除去,也就成为了可能

想到这里,木其然不得不重视起来,于是,向燕双双问道:“双双姑娘,你们查探到什么?”

“不久之前,小刀会、长鹰帮、湘乡帮,甚至还有一直没有跟你们白河帮有过冲突的大义帮,都曾经秘密会过面自此之后,他们四帮,就不断有人员调动总括来说,大多数外围的高手,都已经调回来了”

“单从这些来看,未必便是针对我们白河帮?”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警惕,但木其然可不想单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便支付三千两银子给云林阁

“未经证实的消息,我们是不会卖给客人的”对此,燕双双依然信心十足侧头瞟了木其然一眼,这才接着道:“我们派人跟踪过他们四帮的一些重要人物,发觉小刀会正派人联络天星派,长鹰帮也派人去广东叶家了除此之外,湘乡帮还准备了几份大礼,去找过长沙几个大官凡此种种,都预示着,他们四帮,正在合谋一件大事呢”

“还有具体点的么?”

“有据最近我们查探所得,他们四帮应该还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动手只因,天星派的高手还在江西,广东叶家的主要成员,也应无极门所邀,到泰和去了所以,长沙四大帮会这段时间才会显得小心奕奕,因为他们还不想打草惊蛇”

“可还有补充?”木其然双目精光闪烁,似正在思虑什么问题

“没了”

木其然从怀内摸出一叠银票,这次却数都没数,便放到了燕双双面前

“燕姑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在下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见惯了木其然yin亵的模样,燕双双和陈环,反倒不习惯他如今一面严肃的面孔

“木公子请说”

“帮我留意百花宫主李纹君,还有泰和香满楼一个年约六十岁,掌厨的老太婆如果她们离开泰和境内,马上通知我”对于如今的木其然来说,最为忌惮的,不是什么四大帮会,也不是天星派和广东叶家,而是百花宫这两人了

对于他的要求,燕双双和陈环都觉一阵惊异她们原本还以为,木其然会让她们留意长沙四大帮会的一举一动,以作应变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突然交托了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任务

而最让两女奇怪的是,一个掌厨的老太婆,何以竟会与百花宫主并为一提,让木其然如此关心?

不过,云林阁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客人的事,她们不会无故去打听因此,在点算了桌面的银票后,燕双双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木公子”

木其然正欲起身离开,不想,燕双双还有话要说

“鉴于我们第一次合作,我们还有一条消息免费奉送,是关于天池派的”

“哦她们如何了?”

【无弹窗.】 只因木其然带给陈环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一听那声音,便忍不住大惊,本能地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一遍之后,才尴尬地道:“原来是木公子,许久不见了”

“是啊许久不见两位姑娘,在下心中思念得紧,不知道陈姑娘可有想我?”

不知道为何,木其然每次见到这两个女杀手,就想逗逗她们或许,正因为她们是杀手,让木其然有一种危险而刺激的感觉

“公子远来是客,小女子先为公子奉茶”尽管心中恼怒,陈环却不敢发作,只好装作没听到,找个借口,先行退避

原本与燕双双在洞挺湖以风尘女子的身份为掩饰,两女对于一些男人的调笑已经听得多,也算习惯了但自从第一次被木其然威迫恐吓过一次之后,陈环对于这yin贼,却是有一种从内心深处生来的恐惧因此,对于他的调笑,也格外敏感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说着说着,突然又生出yin念来

“不忙”木其然依旧坐在靠椅上,伸手拦住了陈环,贱笑道:“你姐姐大概还在妆身,想必没那么快出来,不若,我们先在此联络一下感情?”

“木公子,你你来找我姐姐,必定是有什么事?不若,我进去叫一下她”单独与木其然待在一起,陈环根本难以心安,那里待得下去?不等木其然再说什么,已经一头冲出了客厅,往姐姐的厢房奔去了

木其然微微一笑,没有再纠缠于她,相比起前两次见面,此刻的他,对燕双双和陈环,已经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难控的感觉了除了因为他已经融合了阴阳两气,心境平静之外他如今伤神之处颇多,在这里调戏燕双双和陈环,多的,却是调剂一下心神罢了

终于,在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燕双双终于携同妹妹陈环出来了

看着衣冠整齐,面容洁净的燕双双,木其然忍不住捉狭地笑了笑,起身迎了上去

一双色眼在燕双双身上梭巡片刻,木其然故意舔着嘴唇道:“双双姑娘为在下精心打扮,实在让在下过意不去要在下看来,方才双双姑娘的那身打扮,就已经很好啦”

“木公子这次来,可是要取消任务?”

隔了这许久,燕双双看来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面对木其然的调笑,视若无睹,径自在厅中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而陈环,紧跟姐姐之后,也朝另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在进来之后,竟是看也不看木其然一眼

“咳咳,我既已回来,任务自是要取消了”不管如何,银子可不能再继续累计下去了

“那好自接下木公子的任务至今,已经五十六天了扣除前面三十天,每天三百两,木公子还应支付我们七千八百两银子”

“这个双双姑娘,能不能少收点?”

原本,木其然预算只须一个月便可返回的谁知道,陡出庐山,便遇上了古珍楠,之后,为了见赵依依,遇上了李纹君,最后还被她的师叔打伤这一连串的事加起来,竟耽搁了近一个月之久这笔帐,可是不小啊

“木公子,这是我们事先商妥的价钱我们工作已经完成了,马家母女如今可是毫发无损,难道你想赖帐?”

见燕双双一面冷然,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木其然不禁暗暗后悔,方才调戏她们姐妹,看来有点不智啊

撇了瞥嘴,木其然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出来细细数了两三遍,这才放到了两人身侧的茶几上

燕双双似乎并不怕木其然在这银票里似诈,看也没看,便将之交给了另一边的陈环

“木公子,我这里还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你可有兴趣?”

刚刚才损失了一大笔,木其然心中颇为不爽,没好气地道:“什么买卖?不会是,双双姑娘念我刚花了笔冤枉钱,想让本公子帮你们杀几个人,好赚点外快?”

随着双方的熟络,燕双双已经习惯了木其然的口没遮拦只要这家伙别太过份,她也不会太过在意,权当没听到便是了

“是关于长沙四大帮会目前最消息,不知道木公子可有兴趣购买?”

“哦?”木其然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只不过,不是对这消息本身,而是眼前这女子的心思

“我很好奇,双双姑娘你,是无意中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呢?还是,为了我,而特意去打听的?”

“小女子只想知道,木公子是否有意购买这条消息?”

“不知道价钱如何?要知道,本公子刚刚才花了一大笔,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不多三千两”

“咳咳,你不是与我开玩笑?”木其然满脸不悦地道:“当初,我以十条消息换取你们原本值九千两的保护任务如今,你一条消息,就要向我收三千两?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木公子,这条消息可不一般,我们云林阁可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的小女子可以保证,你听了这条消息之后,必定会觉得物所值的到时候,别说三千两、甚至三万两,也能轻易赚回来”

眼见燕双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木其然侧头看了陈环一眼,颔首道:“好姑且说来听听,如果发现姑娘言过其实,本公子可不会付款的”

似乎早就料到木其然会答应,燕双双微笑道:“木公子可知道,不久之前,你于江西庐山那一次亮相,已经名扬四海了?”

“那与长沙几个帮会又有何干系?”

“呵呵,如果说上次木公子在白河帮第一次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是让小刀会和长鹰帮、湘乡帮有所顾虑,而不敢轻犯的话那么这次庐山扬名,可就是直接逼迫他们联合起来,坚定了要除去你之决心了”

木其然心中微微一惊,对于燕双双之言,他自然听得明白

对于一个自己无法抗衡,让自己寝食难安的敌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除之而后快了先前自己虽然表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但小刀会那些人,在没确定自己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尤其,还不清楚木其然的身份来历之前,暂时是不敢有所异动的甚至,还刻意讨好,以图日后彼此有合作的空间

但是,自庐山那次出名之后,情况就不同了

木其然的实力,根本就不与他们处在同一层面这就代表了,大家根本就不可能站在对等的位置和平共存

如果单是这个原因,或许那些帮会,还会选择依附又或是干脆退避,来保存自己偏生,他们都知道,木其然是雪山派的叛徒,与逍遥宫勾结,为白道武林所不容凡此种种,都让这些人生起了对抗之心因为,木其然有了这层身份,他们要寻求白道高手襄助,将之除去,也就成为了可能

想到这里,木其然不得不重视起来,于是,向燕双双问道:“双双姑娘,你们查探到什么?”

“不久之前,小刀会、长鹰帮、湘乡帮,甚至还有一直没有跟你们白河帮有过冲突的大义帮,都曾经秘密会过面自此之后,他们四帮,就不断有人员调动总括来说,大多数外围的高手,都已经调回来了”

“单从这些来看,未必便是针对我们白河帮?”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警惕,但木其然可不想单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便支付三千两银子给云林阁

“未经证实的消息,我们是不会卖给客人的”对此,燕双双依然信心十足侧头瞟了木其然一眼,这才接着道:“我们派人跟踪过他们四帮的一些重要人物,发觉小刀会正派人联络天星派,长鹰帮也派人去广东叶家了除此之外,湘乡帮还准备了几份大礼,去找过长沙几个大官凡此种种,都预示着,他们四帮,正在合谋一件大事呢”

“还有具体点的么?”

“有据最近我们查探所得,他们四帮应该还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动手只因,天星派的高手还在江西,广东叶家的主要成员,也应无极门所邀,到泰和去了所以,长沙四大帮会这段时间才会显得小心奕奕,因为他们还不想打草惊蛇”

“可还有补充?”木其然双目精光闪烁,似正在思虑什么问题

“没了”

木其然从怀内摸出一叠银票,这次却数都没数,便放到了燕双双面前

“燕姑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在下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见惯了木其然yin亵的模样,燕双双和陈环,反倒不习惯他如今一面严肃的面孔

“木公子请说”

“帮我留意百花宫主李纹君,还有泰和香满楼一个年约六十岁,掌厨的老太婆如果她们离开泰和境内,马上通知我”对于如今的木其然来说,最为忌惮的,不是什么四大帮会,也不是天星派和广东叶家,而是百花宫这两人了

对于他的要求,燕双双和陈环都觉一阵惊异她们原本还以为,木其然会让她们留意长沙四大帮会的一举一动,以作应变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突然交托了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任务

而最让两女奇怪的是,一个掌厨的老太婆,何以竟会与百花宫主并为一提,让木其然如此关心?

不过,云林阁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客人的事,她们不会无故去打听因此,在点算了桌面的银票后,燕双双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木公子”

木其然正欲起身离开,不想,燕双双还有话要说

“鉴于我们第一次合作,我们还有一条消息免费奉送,是关于天池派的”

“哦她们如何了?”

251 凤老香

听说是免费的,听听也是无妨。还有就是,木其然对于筹谋许久,都无法得到那蒙古异族美女哈纳贝儿,心中总有点不甘。因此对于她们的行踪,也确实想知道。

只不知,她们是否还在长沙,她们的存在,又会不会对即将面临的长沙混乱,有所影响。

“原本,天池派妙云真人师徒赶去岳阳救了懂飞之后,还想寻找你的下落。后来,听到你在庐山出现过,便都急急赶去了。”

这么说来,如今她们应该还在江西了。

想起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于古珍楠拥抱在一起。天池派的人在找不到自己后,很可能会跑去寻找古珍楠吧

虽说逍遥宫势力庞大,古珍楠如今身边高手众多,天池派的人应该不敢打她主意才对。但为防万一,木其然还是打算,设法通知她的好。

“多谢燕姑娘相告,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这yin贼什么时候这么好礼貌了?”见到木其然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陈环嘟囔道。

“只因,这两条消息对于他来说,都非常有用。”燕双双也望着门口,淡淡地道。

“姐姐,那你应该多收点银子才对呀,关于天池派的消息,怎么就白送了呢?”

闻听陈环这么问,燕双双回过身来,微笑道:“上面要我们留在这里,尽量与他搞好关系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大方的主,赚他那七千多两银子,好像割了他一块肉似的。不给他点甜头,别的不敢说,起码下次见面之时,就不是如此和颜悦色了。”

“那倒也是...那家伙既好色又无耻又小气又卑鄙,除了武功好点之外,几乎是一无是处了。”

“噗嗤”见妹妹在细数木其然的缺点之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燕双双忍不住就发笑。于是调笑道:“那你可错了那家伙除了武功好之外,起码还有一个优点的。”

“是什么?”

“就是长得好看啊你没见他刚才的模样,简直比我们姐妹两还要‘漂亮’,你说是么?”

“哦...我明白了,姐姐你是对那yin贼心生妒忌,亦或是干脆动了春心呢?”见燕双双取笑自己,陈环也毫不客气地反击。

“对了,我进来之时,他就坐在这里了。当时他还说,你正在妆身。那时我还不信,可进到你房间之时,姐姐你确实是在梳妆更衣。那时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进来的呢?又是如何知道姐姐你正在妆身的呢?”

被陈环提起这事,燕双双想起木其然闯进自己房中的事,不禁俏脸一红。心中羞恼之余,伸手在陈环玉臂上捏了一把。骂道:“小妮子,你想到那里去了?刚才...刚才是酒馆掌柜带他来的,这里就这么大地方,他一叫,我就听到啦我让他在外面等,他自己猜到我在房中休息的,有什么奇怪?”

“是么?咯咯...那你怎么脸红啦?”陈环一边娇笑着躲避,一边毫不示弱地问道。

整个小院子里,都传来两女如银玲般的娇声笑骂。

.......

木其然无心在街上多作停留,出了这小院之后,便急急回到了白河帮。

直接来到马灵儿闺房里,欲寻她商量一下。谁知道,她却不在此。问起门外正在打扫的奴婢,说是在东厢房。于是,木其然依言朝那边走去了。

所谓的东厢房,原本是马灵儿的哥哥马六民所居住。因他好色成性,不时会带上些女子回来yin乐,因此,这里不但是个独立的小院,而且远离马灵儿所居的房间。

自从马六民死后,这里便一直空着了。之前木其然让马灵儿带丝丝进来,她便命人将这里重新打扫了一翻,让丝丝住了进来。

踏入这座独立的小院子,见到丝丝和马灵儿正围坐在院内的石椅上,旁边,自有马灵儿的贴身丫鬟春桃相陪。

见两女正低着头,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对于木其然的到来,竟是懵然不知。

“见过公子”当木其然缓步过来之时,站在旁边的春桃率先发现了他,裣衽施礼道。

“木哥哥,你回来啦”丝丝面泛喜色,赶紧起身迎了上来。

“木郎...”有别人在场,马灵儿表现得最为端庄。见木其然回来,也只起身轻唤。

见马灵儿手中,拿着一个穿着白色纱裙,小巧可爱的娃娃。木其然认得,那正是自己在苗疆之时,亲手做来送给丝丝的。

“呵呵,原来你们正在玩这个啊?”

“是啊,灵儿姐姐方才还在问,丝丝在哪儿买的呢”丝丝一边拖着木其然在石凳上坐下,一边笑道。就这么小半天时间,看来她已经跟马灵儿相当熟络了。

“是么?灵儿若是喜欢,改日有暇,我再做一个给你吧”

马灵儿一听,只默默点了点头,看模样,也是颇为高兴。

见春桃已经径自从房间里捧了一杯茶过来,放在了他面前,木其然让她先行退下。

“木郎,是不是有什么事?”

木其然那怕是要与自己亲热,也不会避讳旁人的。对于他此刻竟然屏退春桃,马灵儿猜测,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吧

“不错...”木其然略一沉吟,将方才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当然,对于云林阁的事,他并没有透露,而马灵儿,似是对消息的来源并不在意。如今,她却是对眼前的形势,慌了神。

“木郎,那如何是好?四大帮会,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根本抵挡不住的。”

“灵儿,你也无须妄自菲薄。长沙四大帮会,人数是不少,但说到真正的高手,却是一个也没有。所持者,也只不过背后的那些人罢了。”

木其然捧起茶杯,润了下唇腔,续道:“即便是他们背后所谓的靠山,如天星派之流,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门派罢了。放在湖南,或许有点名气,但说到要威胁到本公子,却还差得远。”

以木其然如今的武功,在整个武林当中,也排得上号了。若非如张啸天、李纹君之流,其他人,他确实可以不放在眼内了。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最大的烦恼,是人手。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他只有一个人,仗着绝顶轻功,自是可以来去如风、傲视天下了。但要在这么多敌人手中,守住一个白河帮,单凭他一个,却是太过为难了。

“木郎,有你在此,一个天星派,确实不足为惧。但是,广东叶家可不简单。武林四大世家,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说得不错这也是我最感为难的。像这些大家族,不但源远流长,历史悠久,势力庞大。而且关系盘根错节,一旦动了他们,或许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木其然在回来之时,已经想过许多了,对于如何对付叶家,是他最感头痛的。

“灵儿,胡升和王风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如无意外,应该快了...要不,我马上派人去找他们回来?”

“恩,也好不过,你得让他们小心,最好不要惊动了四大帮会。”

“好”马灵儿答应一声,也不迟疑,径自离开了。

“木哥哥,有什么事丝丝能帮得上忙的?”见木其然皱着眉头,身旁的丝丝不禁关心地问道。

摇了摇头,木其然正想拒绝。突然想起了什么,遂问道:“丝丝,之前刚来到这里之时,我以内力发出吼声,震退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当时你正在我身旁,难道没感到不舒服?”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呢”丝丝说着,伸出小舌头,不好意思地道:“不过,可能是因为人家跟爹学过内功吧,所以并不觉得难过。”

“哦?你学过武功?我怎么不知道?”木其然想起在苗疆之时,自己带着丝丝施展轻功,那时的丝丝,还嚷着要学呢

“没,人家只学了内功,并没有学别的...打架的武功。”说到这里,丝丝解释道:“因为我小时候吃不得苦,所以不想学武功。但对蛊术和毒术,却很有兴趣。想着、看着那些虫子爬来爬去,好好玩的。但没有内力,许多蛊术都施展不了,所以迫不得已,我才跟着爹学了几年了。”

“原来如此用蛊还得有内力...”木其然心中一动,忙问道:“丝丝,你善于用蛊用毒,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够迅速制服大批人马?”

“木哥哥你是想用来对付那什么四大帮会?”丝丝也并不笨,一下就猜到了木其然的想法。

木其然赞许地往她琼鼻上点了一下,圈住她的纤腰,亲了一口。

“丝丝真聪明那你可有办法?”

“有自然是有的...”羞怯之余,左右瞄了几眼,见没有别的人在场,丝丝也温驯地将臻首靠在丈夫怀里。问道:“木哥哥,你只是想制服他们呢?还是想直接杀了?”

木其然略一沉吟,觉得那些帮会的人一向利字当头,应该没多少忠诚可言。只要将为首之人杀了,其他的人,杀不杀应该没什么关系,因此,也不必多伤人命。

再就是,长沙这么大,要灭了四大帮会之后,迅速控制这片地盘,需要不少人手。将四大帮会的中下层人员尽数接收过来,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木其然并不知道那四大帮会旗下都有些什么产业。没有熟悉的人帮忙,可是麻烦得很。

“丝丝,我不欲多伤人命,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唔...可以用‘安眠散’直接下在那些人的食物或水里,那他们就能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过去。寻常人中了此药,就算用鞭子揍他们,都不会醒来的。”

“在食物里面下毒太麻烦,而且,那些武功高强之人呢?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又或是迷不倒他们?”

“我特制的安眠散无色无味的,只要事前没有警觉之心,即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得乖乖躺下。”丝丝木其然怀疑她的东西,颇感不悦。

木其然不以为意,沉声道:“那还有别的办法么?”

“那干脆用‘凤老香’吧,简单、直接”

252雅然山庄

“那是什么?”

“顾名思义,凤老香,就是一种迷香了。只不过,比一般的迷香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可说,凤凰闻了,也得老去。”说到这里,丝丝还怕木其然不明白,解释道:“凤凰又叫不死鸟,据说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

“这么厉害?那这凤老香有什么特点?是不是会致命?”

“凤老香是用黑龙潭独有的蟾蜍分泌的毒液,和其他几种剧毒之物混合之后,再加上十数种珍贵香料加在一起炼制而成的。但它的香味并不浓郁,只有在近距离之下,才能闻得出来。如果只吸入一点点的话,是不会致命的,最多,也只是让人浑身发软,一日之内无法动武,内力也不起作用的。”

“这么厉害?”不等丝丝说下去,木其然已经急问道:“这么说来,吸多了,还是会死的了?”

“是的”

“那你身上可有这种迷香?”

“没”

木其然正感失望,不想,丝丝接着道:“出来的时候,爹生怕我被人欺负,所以给了我不少毒物和材料,凤老香的材料,也是有的。只要花点时间,就能炼制出来了。”

“真的?”木其然大喜,在丝丝脸上亲了一口,急问道:“那需要多久?”

就在木其然计划着如何对付四大帮会的时候,江西的泰和县城,正感热闹。

在泰和县城西郊,一座规模宏大的庄园里,如今,正聚集着近千武林中人。

这座庄园名为“雅然山庄”,乃百花宫所有。今日,正以它招待各方武林豪杰。

除了周墙最先引领而来的贵洲五形门、陕西玉石观、湖南天星派、湖北奇连山庄以及几个位于西南的大小帮会为首之人外。后面,与张啸天同来的,还有河南灵台山提蓝庵,山西胡家,山东慕容家,山东白沙帮等等。

除此之外,应无极门所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以及往日与逍遥宫有仇的,也来了不少。像岳阳君山鹰愁寨,广东叶家,无锡赤剑门等等。

来的这些大小门派、帮会,竟不下近百之数。比之当日扬名山武林大会,也要热闹得多。只因,这些人也都对逍遥宫的座大,深感疑虑。

在武林大会之上,他们碍于逍遥宫的强势,或是不敢站出来,又或是迟疑未决,所以才表现冷淡。但当见到百花宫与逍遥宫开战,打得热火朝天。并且,那么多门派、帮会都参与进来,觉得这是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因此,才又热情起来。所谓墙倒众人推,恐怕就是这个意思了。

如今这“雅然山庄”里面,除了丐帮之外,可以说当今武林最负盛名的六大派都来人了。加上其他各派、各帮、各大家族的高手,可谓精英云集了。

张啸天如今,正身处“雅然山庄”的一个偏厅之中。与他一起的,还有五形门的金镇南和金镇北兄弟两,玉石观掌门青松道长,提蓝庵主持了因师太。

“几位,我们在此已经两天了,李宫主还不露面,当中会不会有什么疑难?听说她曾经带着数名弟子,直闯安徽逍遥魔宫的大本营,还与他们的高手照过几次面。会不会身上有伤还没好?”青松道长虽是出家人,但脾气不太好,在此干等了两日,自是颇为不耐了。忍不住出言猜测道。

“那事距今已经有些时日了,即便当时真的有伤,想必也已经好了。李宫主不来,很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吧”张啸天虽然心中也是颇有疑惑,但还是如此说道。

在张啸天看来,六大派之中,李纹君虽为女流之辈,但论武功,比起丐帮帮主叶诚,也是不遑多让,可说仅在他之下。张啸天实在不愿相信,区区几个逍遥宫的长老、护法,就能伤得了她。

“我看,如果李宫主再不出现,我们得自己计划一下日后的行动了。”金镇南与弟弟互视一眼,不咸不淡地道。

他们五形门一直对屈身于无极门颇为不甘,因此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发展势力。为此,广招门徒,论门下弟子数量,除了丐帮之外,各大门派之中,无出其右。

只是,他们择徒不严,导致门下弟子良莠不齐,经常生出些事端来。因此论名声,却又是六大派之中,最差的一个了。

“阿弥陀佛贫尼方才问过百花宫的钱姑娘,她说李宫主今日会过来的,各位不必胡乱猜测。”

了因师太乃提蓝庵主持,虽是佛门弟子,但禀承本门前人遗愿,带领门徒行侠仗义,除魔伏妖,一心为武林正道劳心劳力。可说,是六大派之中,最无私奉献的一个了。

“但愿如此吧”青松道长捻着胡须说道。

眼看日已中天,雅然山庄花园里,摆下近百宴席,群雄聚集于此,与自己关系较好之人,三五成群,谈论着此间之事。场面可谓吵闹之极。一直久不露面的李纹君,却于此时,带着宫中弟子,默默走了进来。

与往日相比,李纹君神情更显清冷。脸色无悲无喜,虽然一如既往的美绝人寰,比之往日,也是让人更难生出亲近之情。一路由门口走来,与渐渐发现她们,并与之见礼的人微微点着头,却是脚下不停,朝前走去。

在李纹君身旁,还有她的两位师妹汪晴和汪雨。除了几个不常在外露面的弟子之外,赵依依赫然也身在其中。

自那日被李纹君误伤,继而昏迷之后,赵依依便再没见过木其然了。在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已经发觉回到百花宫之中了。

李纹君以她身上有伤为由,不准赵依依离开百花宫,因此,自那日之后,一直派人照顾她的伤势,同时也是紧盯着,不让她出宫。至于李纹君自己,却是不再露面。

赵依依担心木其然已经被师傅所杀,待伤势略好,便吵着要见师傅。

为免赵依依的吵闹引来其她人的注意,李纹君不得已才在自己房中,见了她一面。

那一次,赵依依吓了一跳。只不过数日未见,李纹君不但眼窝深陷,双目无神,肤色暗淡,一派憔悴之色。更有甚者,竟是发丝凌乱,衣履不洁,似是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一般。她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师傅,竟会生出如此神态的。

“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傅,今后,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小贼。否则,我们师徒之情,就此恩端义绝。”不待赵依依开口,李纹君已经如此说了。

“扑通”一声,赵依依跪在了地上,眼泪如泉水般,默默地淌了下来。但是,面对李纹君从所未有的决绝口吻,那将要问出的话,最终,还是不得不强自咽了回来。

“李宫主,你总算来了。”

随着李纹君一行人的进入,花园里面,见到她们的人,均渐渐安静下来。一些年轻英豪,首次见到她们的,大都忍不住露出痴呆的表情。暗道,百花宫之美名,果然传言非虚。

方才打招呼的,正是青松道长,他与张啸天、周墙、了因和金氏兄弟,正坐在为首的一张圆桌上。

见李纹君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迎了上来。

“让各位久候,本宫抱歉。”李纹君微微颔首,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份显赫,而显得要热情一些。

“李宫主客气了,我们长途跋涉而来,大都有些疲惫了,正好在此,多休息两日,却是劳烦贵宫接待了。”张啸天此言,似是对李纹君的怠慢毫不介怀。但是当中所含意思,却是提醒对方,他们此来,可也为了百花宫而辛苦的。

“阿弥陀佛李宫主此翻迟来,必定事出有因。对抗逍遥宫之举,不在一日两日,大家也不必急在一时。”了因双手合十,缓声道。

“各位请坐”李纹君似是对他们的话全不在意,挥手邀请他们入座之后,微微回首,对负责此间接待事宜的钱香莲道:“吩咐下去,开席吧”

待李纹君也坐下之后,张啸天道:“李宫主,听说贵宫两位弟子被逍遥魔宫掳去之时,正是扬名山武林大会之后。为何当初你不通知我们一声,好歹,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此事实在义不容辞啊”

“此乃本宫私事,实不敢劳烦各位。”

“李宫主此言差矣”不待张啸天再说什么,金镇南已经抢着道:“逍遥魔宫乃邪魔外道,对付他们,我们正道门派,责无旁贷。李宫主这么说,实在太过见外了。”

“不错逍遥魔宫近年发展迅速,分舵遍布大江南北。一些帮会和较小的门派,已经被他们消灭又或是吞并。如果我们不趁早将之消灭,恐怕过不了多久,连我们六大派也要仰其鼻息了。”青松对此,也是颇为担忧。

面对他们的话,李纹君不欲正面回应,正好此时,酒菜陆续端了上来。于是,轻言道:“各位请起筷。”

回头与身旁的师弟周墙对视一眼,张啸天对于李纹君的态度,一时间,也是难以忖度。

“李宫主,不知道你对于日后,有什么打算?”席间,沉默过后,张啸天不得不提起这事。毕竟,这次前来,乃是他们自发而为。如果百花宫不领他们的情,那他们就会变成多管闲事了。

尽管如今来此的人数,已经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张啸天尽可顺势领着这些人,直接攻击逍遥宫。以此消灭敌手之余,巩固自己的武林霸主地位。但是,百花宫如果不参与,那他们的士气,将会大受打击。一些左摇右摆之辈,很可能会趁机打退堂鼓的。

在坐众人,听张啸天这么问,都纷纷望向了李纹君,等待她的回答。

美目流转之间,李纹君在这些人脸上巡视,随后,缓声道:“本宫三位徒儿,为逍遥魔宫所擒。此事,乃我百花宫之耻,本宫发誓,有朝一日,总要逍遥魔宫尝还这笔帐的。”

张啸天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只听李纹君已经接着道:“只是,此乃我百花宫与逍遥魔宫的私怨,实在不敢劳烦各位操心”

“李宫主”听到这里,张啸天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如今天下正道云集于此,正是我们团结一致,消灭魔宫妖人之时。他们多行不义,为祸武林。消灭他们之举乃武林大事,怎么会是你百花宫的私事?”

了因也忍不住道:“李宫主,张盟主所言有理,难得各门各派,如此热心,纷纷赶赴而来。只要百花宫一声令下,我们定必于逍遥魔宫,分个生死。”

对于了因来说,此间大家既是为了百花宫而来,她们是事主,自是由她们为首,领袖群伦了。却不想,张啸天乃武林盟主,那里会听命于人?

“李宫主,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见李纹君如此不识体面,青松略含怨气地问道。

按照日前,李纹君与师姐妹商量的结果,是要看看这些人的态度,再决定是否同盟一起,对付逍遥宫。但是,如今的李纹君,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

自被木其然趁她之危,将之侮辱之后,李纹君可谓万念俱灰了。

对于两个爱徒被逍遥宫这个yin名在外的邪派掳掠一事,其实,李纹君自己心底,对于能将徒儿安然无恙地救回来,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与逍遥宫撕杀争斗,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杀人泄愤而已。

但是,如今连她自己也被人奸污了,一向高贵孤傲的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连几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敢出来,也不愿见人。

每当在想到她连自己的都保护不了的时候,就感一阵黯然,全无斗志。甚至,如今的李纹君,最想的,是将宫主之位,让于师姐妹,自己寻个地方隐居避世呢

试问,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那里还兴得起救出徒弟,报复逍遥宫之念?

“各位的美意,本宫心领了。我百花宫近来伤亡不少,已经无力再战。本宫已经决定,暂时闭宫休战,等来日,再与逍遥魔宫讨回这笔血债。”说到这里,李纹君不欲多留,盈盈起身,对众人道:“各位远来是客,大可在此多留些时日。本宫会命人好好款待,请恕本宫不能作陪了。”

“李宫主”眼见李纹君竟是说走就走,让张啸天等人也是大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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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潜入官府

下面的人,见李纹君来到此间,呆了没多久,便又领着人离开。似是与同桌的张啸天等人不欢而散,都纷纷转首朝她们望了过来。

直到李纹君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庄园门口,此间突然“轰”的一声,数百人纷纷聚首猜测谈论起来。

“哼说走就走,实在太不赏脸了吧”青松一口喝尽杯中之酒,愤愤不平地道。

“我看,这些女人就是靠不住。张盟主,你说是么?”金镇南早就对盟主之位垂涎已久,此时,更是趁机冷嘲热讽。

张啸天脸上阵红阵白,感觉被人愚弄了一般。这次他大事铺张,劳师动众而来,如果就此不欢而散,他的老脸往哪儿放?

“师兄,我们怎么办?”周墙见师兄脸色不善,也知道这次不好收场,轻声问道。

看了看金镇南等人,张啸天没有多言。只是,在场谁都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心情必定奇差。

对于张啸天和金镇南等人的心思,了因不太在意。她是可惜,一个能够消灭逍遥魔宫,又或是重创他们的机会,眼看就要白白错过了。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

是夜,湖南白河帮的总舵里面,木其然等人,正在此密谋着什么。

“王风,要你做的事,可都完成了?”在白河帮后面,通常只有马家之人才能进入的内堂里。马昌从前所用的书房之内,坐了不少人。木其然正身穿黑色劲衣,坐在八仙桌后面沉声问道。

“回公子,你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完成。四大帮会里面,那几个指定的人,都已经以公子交给属下的噬心丹,控制在我们手上了。如今,就等着公子对他们发号施令了。”

“那就好,你让他们密切注意自己所属帮会的情况,一有动静,马上回报。”

“公子,既然已经部署妥当,为什么我们还不马上对那几个帮会动手?若是他们在此期间率先发难,如何是好?”胡升对于四大帮会竟敢打他们的主意,颇感气愤,心中想着,要先下手为强呢。

“不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打与不打,我们都得先控制官府,免得受制于人。”木其然于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着,沉声道:“只要将官府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进可攻,退可守。及后,再赶在天星派的人回转之前,将他们收拾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胡升点了点头,没敢再多言。

“王风,官府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公子,刚刚在天黑之前,属下接到消息。长沙参领都三额,刚好于今晚到知府衙门去了。他与知府纳兰牧似乎有事商议,在那里吃完饭后,至今也不曾离开。”

“如此再好不过,正好将这两个长沙实权人物,一起收服。”木其然点了点头,遂问道:“那知府衙门里,可有什么高手?”

“除了都三额自己武功不错之外,纳兰牧身边,还有几个据说武功还算不错的手下。属下见过他们其中一人,觉得他最多与属下在伯仲之间,因此,公子无须担心。”

“好王风你做得不错,果然不负我所望。本公子答应,待不久之后灭了四大帮会,便给你拔除噬心丹,甚至,还让你名成利就。”

“多谢公子提携”眼见这一日已经不远了,王风自然高兴。

眼看已经到了子时,木其然回首向一旁的余氏兄弟问道:“余圆余方,你们可准备好了?”

“四叔,我们随时可以出发”余氏兄弟身上,同样已经换上了黑色紧身衣,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今晚有行动,并且获准参与了。

“四叔,我也想跟着去。”余芬见哥哥有任务,唯独她被留在此间,心有不甘。

“余芬,之前可是说好了,要你留在灵儿身边的,这么快就忘了?”

“可是...”

“三妹,听四叔的吩咐。”见余芬还要多言,余圆这个大哥忙阻止道。

“是...”余芬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木郎,你一定要小心”马灵儿正坐在木其然旁边的小椅上,见他们要去涉险,不由得叮嘱道。

“是啊,木哥哥,我要等你回来才睡,你可得早点回来。”

丝丝本没有别的意思,不想,这话却让人遐想连篇。房内之人,都露出了尴尬的神情,马灵儿甚至脸色也红了。

“放心吧花不了多少时间。”木其然也想与这小丫头调笑一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得不有所收敛。

“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从后门出去。”

知府衙门位于长沙最中心的地段,离白河帮有点距离。当木其然四人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子时将尽了。

除了木其然与余圆余方两兄弟之外,同行的,还有曾经进过衙门,熟悉里面情形的王风。

衙门之内,虽然官兵不少,巡逻甚密,但这些寻常之辈,对于武林高手,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木其然四人毫不废力就摸了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余圆余方以及王风,才对木其然的轻功,有了大致的认识。木其然明明就站在身前,但他们三人饶是无法听到他发出的丝毫声息。若非一直盯着他,三人还道前面的,只是个幻影呢

想起传闻,木其然在庐山初次出现的那一幕,实在神往不已。

四人在衙门内小心奕奕地找了许久,都不曾发现那知府和参领的踪迹,让他们一阵疑惑。按说,参领在此,两人应该有事商议。不在厅中,就应该在书房才对。但他们连厢房里也仔细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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