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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零抢夫记》 第1章 抢人 女尊国的战神王爷觉得自己的大限将至，就把家人都叫回来吩咐了吩咐，吩咐完家人又到皇宫和女皇唠了唠家常。回来沐浴一番就歇息了。 朦胧一间，王爷听到有两个人在身说话。王爷心想：谁这么大胆？竞在本王寝宫聊天？本王倒要听听这些人说什么？ 听了几句，王爷的眉头就邹了起来。又听了会，王爷明白了。她死了，又活了。活在了一个叫王小满的女孩身上。 从这些人的话中，她了解到原主的爷爷给原主在村里定了一门娃娃亲。那男的很聪明，考上了县里的高中。那家供不起，就来找原主的爷爷。王爷爷觉得那孩子是自己的孙女婿，就决定和那家一起供那男的念高中。 那男的运气好，高中毕业那年新华国成立，各个地方都缺人，那男的在县里找了个好工作。 王小满和他从小定亲，王家又供他读书。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会成亲。村里的姑娘们都羡慕王小满，王小满也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没想到，那男的一上班就和厂长的侄女好上了，怕家里反对，就先和那女的领了结婚证，领完证才告诉家里。 原主知道后一下子就病倒了。 今天，那男的成亲，原主听到喜乐后气得吐了好多血，生生把自己吐死了。 原来的女尊国王爷，现在的王小满，一面替原主觉得不值，一面觉得不能轻易放过那男的。她虽然没有继承王小满的记忆，可她接收了王小满的身体。 既然她现在是王小满，那就不能让人这么欺负。敢给本王戴绿帽子！啍！ 王小满试了试，发现自己的功夫还在。 刘桂花看到女儿醒了，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小满，你醒了？娘给你煮个鸡蛋，你等着。” 王大柱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爹再给你找个好的。” 王小满笑了笑：“我没事了。对了，那女的是哪的来着？” “韩家庄。” “从咱这怎么去？” “顺着村口的那条大路往北走三十多里就到了。” 王小满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你病还没好呢。” “没事。” “那……让你娘和你一起去。” “不用。” 从家里出来，王小满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全村就一匹马，关在一个大院里，院子里除了马棚还有几间房。院门上写着红旗村生产大队。院子里没人，房间里倒是有说话声。 王小满进去站在院子里喊道：“有人吗？本……本姑娘用一下马。” 房间里正在商量事情的村长愣了一下：“这谁呀？还本姑娘？” “我出去看看。”会计站起来走了出去：“小满，你好了？” 小满不认识会计，就嗯了一声。 “你要用马？” “嗯。” “你爹让你来的？” “嗯。” “你爹要用马干什么？” “不知道。” “那你回去问问，问清楚了再来。” “我不会让马累着的。” “那也不行，咱村可就这一匹马。” 再磨蹭下去，那两人该入洞房了。 王小满径直朝马走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 会计还没说完，小满已经把马从马棚里牵出来了。会计想把马牵回去，刚准备过去，小满在马背上按了一下，马就把前蹄扬了起来。 会计不敢过去了。 小满牵着马从会计身边走了过去。想从她的手里把马牵走，呵呵。 “你这孩子，用完马上还回来啊。” “嗯。” 出了村，小满就骑着马往韩家村赶。跑了十几里，小满就听到了锁纳声和锣鼓声。一会，小满就追了前面的人。 这伙人一共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 众人惊讶的看着小满，这女人骑马竟然不用马鞍，太厉害了。 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小满觉得自己找对了。这伙人虽然没有抬轿子，可那男的戴着大红花，还奏着喜乐，去的方向又是韩家庄。至于身上的衣服，也许这的人成亲就穿绿衣服。不过，还是问一句吧：“你们这是要去哪？” 戴红花的男人先反应了过来：“韩家庄。” 小满一把把男人揪到了马背上。 “你……” 啪！ 小满在男人的背上拍了一下，男人一下子就晕了。 剩下的人刚回神就又蒙了。 小满朝四周看了看，指了指南面的山。“让那女人到那找我。” 说完后，小满就骑马去了。 过了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 “咱们这是遇到土匪了？” “她把我哥抢走了？” “她让谁去找她？” “咱现在怎么办？” “报警？” “咱要是报警，她会不会杀了我哥？” …… 另一边，韩斌醒了。发现自己被吊在一棵大树上。嘴里还塞着一团布。韩斌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该死，回到家乡就放松警惕了。懊悔完，韩斌就开始琢磨。那女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当兵的来的？ 他还没想明白，小满就提着只兔子回来了，那匹马也跟着回来了。不过，马身上的缰身不见了。韩斌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吊着自己的绳子。这女人竟然用栓马的绳子栓他。“唔唔唔。” 小满撇了他一眼：“本……本姑娘不想听你费话，等那女人来了再说。” 韩斌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人还有同伙。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要不今天真交待在这了。 他想把手上的绳子解开，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没办法，韩斌转而和口里的布团作斗争。 兔子快烤熟的时候，韩斌终于把口里的布团吐了出来。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绳子又解不开。韩斌只能先和对方套近乎：“你手艺真好。这兔子烤的真香。” 小满没理他。 “可以给我吃点吗？” 小满没说话。 “这兔子这么肥，你一个人也吃不了。给我吃点吧。” “我就是喂了狗也不给你这种人吃。” 这种人？看来这姑娘是冲着当兵的来的。韩斌想了想，决定先把对方稳住。既然想把对方稳住，那就得让对方觉得自己有价值。 韩斌看了看胸口的大红花：“姑娘，不瞒你说，我在部队立了个一等功，回去就升团长。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绕我一命，我保你平安富贵。” 第2章 抢个男人回家成亲 小满撕了条兔腿边吃边想：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难道我抓错人了？ 韩斌看小满吃上了，以为自己没说动小满。就想用武力解决。他觉得，要是凭武力，小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把小满骗过去，他就能把小满制住。“姑娘，我身上有五根金条。” 小满从地上站了起来。 韩斌觉得有门，双手抓紧了绳子。 “你去韩家庄干什么？” 韩斌愣了一下。不问金条问去韩家庄干什么？ 小满又问了一遍。 “探亲。” “探亲？”探望亲戚吗？ “嗯。我在战场上立了功，部队给了我半个月假，让我回家看看。” 原来探亲的意思是回家看看。 战场？难道这里是男人上战场？那女人干什么？做饭绣花吗？ 小满指了指韩斌的胸口。“戴红花奏喜乐？”回家看看需要这样吗？这的风俗真奇怪。 韩斌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立了个一等功吗？村长觉得这么光荣的事得上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知道我今天回来，就带着红花和鼓乐队接我去了。我们村的乐队是个草台班子，就会两种音乐，一种喜乐一种哀乐。姑娘，我的金条都给你，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们也没活路了。” 王小满看了看韩斌。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有力，看着像个当兵的。既然搞错了，那就不能再吊着人家了。小满朝韩斌走了过去。 韩斌心中暗喜。 小满一靠近，韩斌就想用自己的双腿夹住小满的脖子。 韩斌快，小满更快。他的腿刚抬起来，小满已经把他头上的绳子弄断了。 碰！韩斌掉到了地上。 小满顺手把他扶了起来。至于韩斌对她的攻击，小满一点没放在心上。这人虽然是个男的，可好歹是个当兵的，还立过功，要是被人逮了还不反抗，那就见了鬼了。 韩斌是既惊又喜。 惊的是他都没看清，小满就把他放下来了。喜的是看样子还有得谈。还有，小满这么历害，要是能把小满策反了就好了。 “我不杀你，也不要你的金条。” 幸福来的太突然，韩斌有点懵。“那你想要什么？我回去才能升团长，就是升了团长，也不可能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放心，本王……本王姑娘不会难为你的。”解开韩斌手上的绳子后小满给了他一条兔子腿：“吃吧。” “啊？！” “怎么？不吃？” “吃。”韩斌大口吃了起来，吃完找了些树叶擦了擦手：“姑娘，你姓王？” “嗯。” “你是哪的？”韩斌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小满好不好策反。没想到小满很痛快的就告诉他了：“红旗村。” “啊？”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的老家说出来了？！骗人的吧？“王姑娘，你真是红旗村的？” 小满点了点头。 “那……”韩斌觉得小满也想弃暗投明：“姑娘，你是对岸的人？” 对岸的人？小满朝红旗村的方向看了看，没河呀？看来这话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还有，她刚不是说了吗，她是红旗村的。 小满不说话，韩斌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那……姑娘是土匪？” 小满瞪了韩斌一眼，什么眼神？她哪里像土匪？真不该把他放下来。 韩斌摸了摸鼻子。看来不是：“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小满看了韩斌一眼。心想：绳也解了，肉也吃了，这人怎么还不走？他要是不走，自己也不好赶他走。毕竟是她把人抓来的。还吊了人家半天，什么都不说就让人家走也不合适。 “姑娘，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你是什么人，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抓我吗？” 小满心想：因为我没有原主的记忆，不认识原主的未婚夫，所以抓错人了。可……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别人还不把她当妖怪烧了。小满又给了韩斌一条兔腿：“吃肉。” “噢，好。姑娘，你为什么抓我呀？” 看来不给个说法这人是不会走的。小满想了想：“韩家庄的人抢了本……本姑娘未婚夫，本姑娘气不过，准备抢一个韩家庄的人回去成亲。” 啪！韩斌手里的兔腿掉到了地上：“姑……姑娘，你说什么？” “我说，韩家庄的人从我手里抢了一个男人，我也要从韩家庄抢一个男人回来。” “你的意思是你要抢我回家当丈夫？” 丈夫是什么？“我要抢你回去成亲。” “成亲？！” “嗯。”这下该跑了吧？ 韩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满看了看韩斌。怎么还不跑？不会是吓傻了吧？还是……小满又看了看韩斌，又黑又壮，很难嫁出去。不会……小满又看了看韩斌，抢人的时候真该好好看看的。不过，人是自己抢回来的，认了。“走吧，跟本……嗯……跟本姑娘回家吧。” “什么？！”韩斌觉得他以前受的惊吓加起来也没今天一天受的多。“跟你回家？” “对呀。你不是想跟……嗯……我，跟我回家吗？” “我什么时候说想跟你回家了？” 小满困惑的眨了眨眼：“你没跑呀。” “我没跑是因为我太震惊了。不对，我为什么要跑？” “我要抢你回去成亲，我跟你说了，你还不跑，不是想和我成亲是什么？” “是……哎呀，我不是说了吗，我太震惊了。” “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震惊的？” “抢个男人回家成亲还不让人震惊呀？我跟你说，现在是新社会，抢人是犯法的。” “是吗？” “嗯。” “那你走吧。” “啊？！” “啊什么啊，你走吧，我是好人，不犯法。” “你……你……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呀。既然你说现在是新社会，抢人犯法，那我就不抢了。你走吧。”可算是有理由把这个丑男人弄走了。 “你！你！”韩斌指着小满的鼻子吼道：“你是不是耍我玩？啊？！” “不是。”小满的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哪有人？” 小满朝山下指了指。 韩斌回头看了看：“你走不了，警察来了。” 第3章 特殊训练 小满双眼一眯：“一群男人，还想拦住我？啍！” 韩斌觉得这话有点怪。可……没时间了：“王姑娘，我知道你厉害。可你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子弹。” 子弹？什么鬼？“我已经把你放了。” “你是把我放了。可，村长他们已经报了警，警察不仅要救我，还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查清楚。你现在就是走了，他们也会去你家找你的。” 小满邹了下眉头：“你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我不说警察也能找到你。你抢我的时候又没蒙脸。” 该死！小满看着韩斌问道：“你想让我束手就擒？”韩斌要是点头，小满就淮备吊他十年！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刚才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我想抢你回去成亲。你说抢人犯法，我就不抢了。” 韩斌哀怨的看着小满：“不能这么说。我一个大男人，还是当兵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被一个女人抢回家当丈夫。我以后也不用出门了。你抢了我，还把我吊在树上，现在还想让我以后没脸见人，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 “停。”小满怕他以“我不活了”结束这段抱怨，赶紧打断了他：“那你想怎么说？” “你吊了我半天，还……” “停！”她后院的那些男人们想跟她要好处的时候都是这个调调：“你想要什么？” 警察快上来了，韩斌没时间绕圈子：“我想让你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 “嗯。” “我要是去了，能当将军吗？” “啊？！” “能还是不能？” “你听我说，现在虽然解放了，可敌人贼心不死，以你的身手，肯定能立功，立了功就能升职。说不定……说不定你真能当上将军。”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韩斌有点心虚。 小满一听就明白了。“大局已定。剩下的那些残敌你们自己就能解决。不必本王……本姑娘出马。” “不是。你听我说……” 小满摇了摇手：“你不必说了，我不去。你要是没有别的要求，我就走了。” “有。” “说。” 韩斌想了想，决定退一步：“我要是遇到难事，你得帮我。”有她帮忙，好多棘手的任务都能完成。 “几次？” “啊？” 小满看了看韩斌，这人不会想有难事就找她吧？我又不是你娘。“帮你可以。几次？” 韩斌不想说：“你看，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认识了，咱们就是同志，既然是同志，那就别这么见外了。王同志，我跟你说。我上次出任务的时候见到一种手表，可漂亮了。下次探亲我给你带一块。” 小满笑了笑：“不说，那我走了。” “你把我吊……” 小满抬脚就走。 “十次。” “好。” 韩斌愣了一下：“我要是说二十次，你会答应吗？” “会。” “我要是说三十次你会答应吗？” “会。” “我要是说五十次你会答应吗？” “会。” “我要是说一百次你会答应吗？” “会。” “我能改吗？” “不能。” “你耍我？” “对。” “你……你……你气死我了。” 小满撇了韩斌一眼：“做人不能太贪，太贪，会什么都得不到。” “知道了。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跟你说……” “停！那些人上来了。我走了。” “你不能走。” 小满有点不高兴：“我已经答应帮你了。” “我知道。你走了，他们也会去找你了解情况的。等会警察上来，你什么都不用说，”韩斌指了指小满刚才烤兔子的地方。“坐那就行了。” 韩斌边点火边说：“光想着说服你了。把警察给忘了。” 烤完兔子后，小满就把火灭了。 刚才那只兔子还没吃完，火点起来后，韩斌就把剩下的兔子架到了火上。 警察闻着香味就过来了。一过来就愣了。 带队的警察看了看烤兔子的韩斌，吃兔肉的小满，回头把跟在后面的韩家庄的村长和韩斌的三弟韩壮叫了过来：“这就是那个被绑架的战士？这就是那个绑人的女匪？” 村长有点懵：“是。可这俩人怎么……怎么坐在这一起吃肉呀？” 韩壮揉了揉眼：“哥，你怎么跟土匪坐在一起？” 韩斌把手里的烤肉递给小满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别瞎说。这姑娘不是土匪。是组织上找来给我上课的。” 村长：“上课？” “嗯。” 韩壮：“教你怎么抢人吗？” 韩斌真想把韩壮的嘴给堵上。“不是。” 带队的警察仔细观察了一下，也觉得小满不像土匪：“这姑娘是组织上找来的？” “嗯。” “哪个村的？” “红旗村。” “叫什么？” “王小满。” 带队的警察看了看韩斌身上的军装：“同志，我个人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我得按程序来，我得找人核实一下这姑娘的身份。” “应该的。” 带队的警察派了个人去叫红旗村的村长。“同志，组织上让这位姑娘来给你上什么课呀？” 韩斌摸了摸鼻子：“教我时刻保持警惕。” “时刻保持警惕？这我们不是早就学过了吗？怎么还用人教？还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是呀。早就学过了。我也以为自己学会了。没想到……”韩斌把小满抢人的过程说了一遍：“回到家乡，我的警惕心就低了。我要是时刻保持警惕，她一个姑娘家能把我掳走？” 小满撇了韩斌一眼。本王要抢人，警惕也没用。 带队的警察看了看小满：“不能。” 韩斌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志，敌人还没死心，咱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你说的对。” 韩斌指了指小满：“她要是土匪或敌特，兄弟的这条小命就没了。你说，今天这课该不该上？” “该上。” “今天这课上的好不好？” “好。这可比嘴说耳朵听深刻多了。这方法好。回去我就和领导说说。看能不能加到我的训练课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红旗村村长来了。一来就看到小满了：“小满，你怎么在这？” 警察找他的时候没跟他说什么事。 “你爹和你娘以为你去了韩家庄了，怕你吃亏，找你去了。对了，会计去了。他怕你把马丢了。” 小满从地上站了起来。村长来了，她的身份也核实了。“我不会吃亏，马也不会丢。我走了。”她该去给那两个成亲的人送“礼”去了。 第4章 有胆抢，还得有命享。 红旗村村长想让小满把马留下，还没来得及说，小满已经骑着马窜出去了。村长吓了一跳：“慢点。” “知道了。” “这孩子。”村长冲带队的警察笑了笑：“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把事情说了一遍。“既然那姑娘的身份没问题，那您就回去吧。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看着韩斌问道：“小满真把您劫到这了。” “嗯。” “她还有这本事？” 韩斌也觉得怪：“应该是组织上教的。” 事情搞清楚了，大伙就散了。 另一边，小满到了韩家庄后把上辈子刺探敌情的本领拿了出来。找准地方认准人，小满牵着马往那女的家走。 小满的父母和村里的会计最先发现了小满。他们一直在那女的家附近转悠。 小满爹：“跟爹回家。” 小满娘：“你快把娘吓死了。” 会计：“把马给我。” 小满把马给了会计：“我不会白用你的马。” “你这孩子，快跟你爹娘回家去吧。” 小满朝那女的家看了看：“办完事就回去。” 小满爹：“你想干啥？” 小满娘：“乖，咱回家吧。那样的人。咱……咱不稀罕。” 会计：“对，咱不稀罕。” 小满撇了撇嘴：“这样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小满爹：“那你来干什么？” 小满娘：“那咱回去吧。” 会计：“回去吧。” 小满摇了摇头：“这不是稀罕不稀罕的事。” 小满爹娘和会计在那女的家附近转悠了很长时间，韩家庄的人早就注意到了。现在又多了个小满，一个胖大嫂忍不住走了过来：“你们是他家的亲戚？” 小满娘：“不是。” “你们一直在这转悠，我还以为你们是他家亲戚。他家今天有喜事，他女儿找了个好女婿，高中生，现在在县里上班，羡慕死我了。” 小满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小计爹哼了一声。 会计尴尬的笑了笑。 胖大嫂愣了一下：“你们……你们跟他家有仇？” 小满娘：“对！” “啊？那你们今天来……” “我娘逗你哪。我们跟他们家没仇。” 胖大嫂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跟他们家有仇。” 小满娘：“我没逗你，我们跟他们家真的有仇。” 小满爹心里也憋着气，就没拦小满娘。 胖大嫂向后退了两步：“你们……你们……” 小满：“我们跟他们没仇。只不过，他女儿找的那个男人和我定过娃娃亲。他考上高中后他家供不起，就去找我爷爷，因为我和他定了娃娃亲，我爷爷就给他出了一半的学费。他是我家和他家一起供出来的。他高中毕业后没和我退亲就和这家的女儿领了结婚证。” 胖大嫂心想：这还叫没仇？“那你们今天来？” “送礼。” “啊？！”胖大嫂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抢了你男人，你还给她送礼，你是不是傻？” 小满笑了笑。 “你要送她啥？” “想知道？” “嗯。” “那就跟我进去吧。” “好。” 小满娘：“小满，你……” 小满爹抹了把脸：“别说了，孩子想闹就让她闹吧。孩子心里有气，不发出来会憋坏的。” 小满娘瞪了小满爹一眼：“都怨你爹，你爹要是不供他，他也不会跟别人跑了。” “我爹也是想让小满过好日子，没想到……唉！” 会计不想掺合。可……他是村干部，既然赶上了，就不能往后缩。还有，要是两家闹的太厉害，他就得想办法制止。“小满进去了，咱们也进去吧。” 院子里有不少人。小满进去就往那女的呆的那屋走。小满都快到门口了，那女的的娘才发现了她：“姑娘，姑娘，你是我女儿的同学？” “不是。” “那……” “你女儿抢了我男人。” “你男人？”女人挑衅的看了看小满：“你们有结婚证吗？” 小满笑了笑：“你女儿抢了我男人，你很自豪？” 女人笑了笑：“我女儿比你好看，比你有学问。” “你很自豪？” “对。你连我女儿一根手指头都……” 啪！ 小满一巴掌把眼前的女人扇到墙上，“我力气大，我也挺自豪。” 碰！女人从墙上掉到了地上：“你……你……” 小满刚要进屋，和她定过亲的那个男人从隔壁房间冲出来把地上的老女人扶了起来：“王小满，你怎么打人？” “她自找的。” “你！”刘成气的脸都黑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送完礼就走。” “你不用给我们送礼。” “这礼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你！王小满，你到底想干什么？” “送礼。” “不要。” “由不得你。”小满准备进去把屋里的那个女人揪出来。后面冲过来两个男人。 刘成：“有事冲我来。” 韩二柱：“别动我女儿，我女儿没错。” 碰！ 碰！ 小满把刘成和韩二柱踢到了大门外：“不自量力。” 韩二柱躺在地上冲院子里喊道：“她来咱们韩家庄撒野，咱们就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大伙一起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打个女娃娃，丢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我怕她把我扇到墙上去。” 刚才胖大嫂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大伙了。韩二柱媳妇这几天又到处显摆。知道内情后，大部分人就不想帮他们了。想帮的怕别人说他们，也怕打不过小满。 刘成从地上爬了起来：“王小满，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动小丽。” 小满没理他，揪着韩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韩丽边挣扎边说娃娃亲是封建残余。 小满把韩丽扔到了地上。 刘成跑过来把韩丽从地上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小满围着他俩转了两圈：“你们两情相悦？” 刘成、韩丽：“对！” “你们情比金坚？” “对。”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情有多坚？” “啊！”韩丽捂着手坐到了地上：“你……你放蛇咬我！” “对。”小满把蛇缠到了手腕上：“你的胳膊是不是麻了？” 韩丽惊恐的瞪大了眼：“这蛇有毒？” “有。巨毒，”小满看了看刘成：“你不是心悦她吗？那就帮她把毒吸出来吧。” “你！” “帮人吸毒也是有风险的。她中的可是巨毒。风险更大。” “你……” 小满蹲下拍了拍韩丽的脸：“有胆抢，还得有命享。” 第5章 以退为进 大家都以为小满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发现丈夫或未婚夫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就跑去骂那个女人一顿，厉害点的就再打那个女人一顿。没想到小满直接放毒蛇。 大家都傻了。 韩丽的娘最先反应了过来：“刘成，快帮丽丽把毒吸出来。” 她一喊，大家回神了。 小满娘：“我帮她吸。”韩丽和刘成要是死了，她闺女就的给人赔命。 小满爹：“我来。” “人家是女娃，我来。” “我来。” 重生后，小满嫌原主的爹娘没用。养熟的鸭子都能飞了。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现在他们争着给韩丽吸毒。小满觉得：可以为孩子去死的父母是值得尊重的。 “别争了。”小满指了指刘成：“除了他，我不会让任何人给这个女人吸毒。” 小满娘：“你怎么这么拗？” 小满爹抬腿就住小满那走：“我是你爹，有本事你把我也踢出去？” 小满拖着韩丽往屋里走，惹不起我躲得起。 小满爹：“你给我站住。” 韩丽娘：“刘成，快把毒吸出来。”她生的几个孩子，韩丽最聪明，她还指着韩丽过好日子呢。“要不是……” 她本来想说：“要不是你，丽丽也不会中毒。”刚起了个头，韩二柱就扶着腰走了进来：“要不是那女人不让，我和她娘就帮丽丽把毒吸出来了。” 刚才小满爹娘要帮韩丽吸毒，刘成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小满不让。“王小满，你是不是疯了？” 小满看了看韩丽：“情比金竖？” 韩丽深情的看着刘成：“刘成哥，我不要你帮我吸毒。我只要你记得我。记一辈子。刘成哥，咱下辈子再做夫妻。” 小满笑了笑。以退为进。这招不错。 韩丽娘急了：“刘成，你……” 韩二柱：“住口，别逼孩子。” “我……” “闭嘴。” 刘成使劲咬了咬牙：“丽丽，我不会让你死的。” “刘成哥，我……” 韩丽娘：“别说了，再说就晚了。” 刘成握了握拳头。 小满推了韩丽一把，韩丽顺势扑到了刘成身上：“刘成哥，你要是中毒了，我就不活了。” 听到这话，刘成心里舒服了点：“我们不会有事的。” “嗯。” 刘成吸了一下就赶紧把嘴里的血吐到了地上。 一口、两口、三口……吸到第七口的时候，一个大爷觉得不对：“这血怎么这么艳？” 胖大嫂：“对呀？这血怎么这么红？” 小满把手腕上的蛇解了下来：“因为她根本没中毒，这蛇没毒。” 韩丽：“没毒？！那我的胳膊怎么麻了？” 小满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还麻吗？” “不麻了。这蛇真没毒？” “嗯。” 刘成虚脱的坐到了地上。 小满娘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满爹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是来送礼的，又不是来杀人的。”小满撇了刘成一眼，为这样的男人杀人，她的脑袋又没被驴踢。 知道蛇没毒，韩家庄的妇女主任哎呀了声：“我让韩贵报警去了。” 知道不是毒蛇，胖大嫂的同情心又回来了：“快把他追回来。这姑娘心眼不坏。” “这还叫心眼不坏？”听到小满说她不杀人，韩丽娘又厉害起来了，指着小满的鼻子吼道：“有你这么送礼的吗？啊？有你这么送礼的吗？” 小满指了指墙，韩丽娘立马怂了。“我……你不是来送礼的吗？礼哪？” 小满晃了晃手里的蛇。 “你送我闺女一条蛇。” “嗯。” “你……你……” “要不是这条蛇，你闺女能知道这个男人可以为她去死？要不是这条蛇，你们能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爱你们的闺女？不能。” 小满看着韩丽和刘成问道：“我这份礼好不好？” 韩丽：“我们的情确实比金坚。” “嗯。我这份礼好不好？” 韩丽咬了咬牙：“好。” 小满看着刘成问道：“我这份礼好不好？” 刘成不想回答。可他知道，他要是不答，小满还会问：“好，很好。” “既然你俩都觉得好，那你俩是不是该谢谢我？” 韩丽心想：你差点把我吓死我还得谢谢你？ 刘成恨不得把小满撕了。 “怎么？收了礼连谢都不说？” 韩丽和刘成快呕死了。 韩丽：“谢谢。” 刘成想让小满赶紧走，咬着牙说了声谢。 这下，大家以为小满该走了，没想到小满看着韩丽的娘问道：“我们坐哪？” “什么？！” “我给你女儿送了份好礼，你不请我吃席？” “你……你……”韩丽娘想说：你还有脸吃席？又怕小满把她拍墙上。 韩二柱看出来了，他们今天要是不让小满满意，他闺女今天就别想嫁出去。“该，该。” 小满看了韩二柱一眼：“这没你说话的份。” 韩二柱愣了一下，他是一家之主，这怎么就没他说话的份了？ 小满看着韩丽娘问道：“怎么？你不想请我吃席？” 韩二柱赶紧给老婆使眼色：咱要是不请这瘟神吃席，这瘟神肯定收拾咱。 韩丽娘缩了缩脖子：“请。请。” “我只坐上席。” “你……”她想说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可她不敢。 韩二柱推了她一下，她只好领着小满往上席走。小满回头把爹娘和会计都叫过去：“爹、娘，”小满看着会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他加了进去：“会计，你们先坐。” 小满娘有点不好意思，小满爹直接坐下了。“闺女让咱坐咱就坐。” “这……” 小满爹大声说道：“他闺女抢了咱女婿，咱吃他一顿咋了？” 小满娘立马坐下了：“吃！” 会计本来不想坐，听了这话也坐下了。 小满也坐下了。 韩二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这下满意了吧？ 没想到，小满刚坐下就问道：“娘，咱供刘成读书花了不少钱吧？” “嗯。” “刘家还给咱了吗？” “没。他娘说，刘成刚上班，没挣到多少钱。等刘成挣到钱了再还咱。” 啪！ 小满拍了下桌子：“岂有此理！有钱成亲却没钱还帐？刘成，你给我过来。” 刘成不想过去。可……他不过去小满也不会放过他：“小满，钱我一定还。” “我家为什么供你读书？” “小满，钱我一定还。”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和你定了娃娃亲。” “既然这样，那你要和别的女人成亲是不是该把钱还了？” “是。可……” “既然你没还钱，那这亲是不是还没退完？” “这……退亲和还钱是两码事。” “我家为什么供你读书？”问题又绕回来了。 “因为……小满……” “亲还没退完，就和别的女人成亲，合适吗？” 第6章 冤大头 另一边，韩斌几个离韩家庄还有三里地。 韩斌跟着部队走了就没回过家。“村长，咱这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不。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您可别这么说。没有你们支持，我们也打不了胜仗。” “哈哈……” “村长，那是不是韩贵叔？” “我看看。”村长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你韩贵叔。” 韩贵是韩家庄跑的最快的，人们要是有急事，都喜欢找她帮忙。 村长大声问道：“韩贵，你这帮谁家跑腿呢？” 韩贵边跑边回道：“主任让我去把警察叫来。” 叫警察，村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啥？桂香让你把警察叫来？”韩家庄的妇女主任姓王，叫桂香。 “嗯。” 村长跑着迎了过去：“出啥事了？” 韩贵停下来喘了口气：“二柱家的丽丽今天嫁人，有个女娃跑来说丽丽抢了她男人。丽丽嫁的那男的和她定过娃娃亲。大伙都以为她哭一哭，闹一闹就算了。没想到她放蛇咬人。那蛇有毒，丽丽的胳膊一下子就麻了。主任看要出人命了，就让我去把警察叫来。” 韩斌拔腿就往韩家庄跑。心里一个劲想：那个女人不是王小满，不是王小满。她没那么傻，她没那么傻。抢人犯法，放毒蛇咬人更犯法，韩丽要是死了，放毒蛇咬她的人也别想活。 村长在后面大声喊道：“别让那人跑了。” 韩斌早没影了。 韩贵咂吧了咂吧嘴：“当兵的就是不一样，跑的比我还快。村长，我走了啊。” “等一下，桂香有没有让人去找大夫？” “有。村长，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这都什么事？” 韩贵走了以后，村长就加快了脚步。韩壮赶紧跟了上去。“村长，大夫能把毒解了吗？” “应该能。就怕……”就怕大夫去了丽丽那丫头已经……村长叹了口气：“快走。” “嗯。” 韩斌一路狂奔。到了韩二柱家看到小满一下子就炸了：“王小满，你是不是傻？” 小满正盯着刘成问他不还钱就娶别的女人合适吗？听到有人吼她就偏头看了一下。发现是韩斌就瞪了他一眼：“闭嘴。” “你……” 小满没空搭理他，继续问刘成：“你觉得合适吗？” 韩斌发现情况好像和韩贵说的不一样：“小满，你怎么坐在上席？” 小满没理他。 “小满，他就是和你定亲的人？” 小满撇了他一眼：“闭嘴。” 韩斌的爹娘也在韩二柱家吃席。见韩斌一进来就吼小满，现在又缠着小满问问题，生怕小满把他踢出去。 韩斌娘姓汤，叫慧慧。汤慧慧赶紧过来拉韩斌拉。 韩斌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就跟着他娘走了。 找了个地方坐下后，汤慧慧小声问道：“你认识那姑娘？” “嗯。韩丽没事吧？” “没事。娘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后，韩斌放心了。开始看戏。 那边，韩二柱站了出来：“姑娘，他欠你们家多少钱？我替他还。”饭点都过了还没法开席。这女人耗得起，他们耗不起。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丽丽要是再嫁不出去，就更丢人了。还有，他也没脸让大家给他嫁两次闺女。 刘成不想让韩家帮他还这个钱。可……这离红旗村三十多里，来回六十多里，就是骑马也得不少时间。何况家里还没多少钱。还得出去借，借来还给玉小满再从韩家庄把韩丽抬回去，天肯定黑了。这样不仅不吉利，还丢人。“谢谢爹，我会尽快把钱还给您的。” “先不说这个，你欠她们家多少钱？” “我不知道。我娘知道。” 韩二柱看着小满问道：“姑娘，我女婿欠你多少钱？” “你没资格问。” “你……是你让我们还钱的，现在又不说欠你多少钱，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还钱好一直巴着我女婿？” “你想多了。你借我家钱了？” “没，我女婿借了。” “既然你没借，那你有什么资挌问？” “你！好，我不问，刘成，你问。” “嗯。小满，我欠你们多少钱？” 小满看了看小满娘，小满娘说了个数。 韩丽娘一听就急了：“你骗人。上高中根……”她想说上高中根本花不了这么多钱。何况你家才出了一半。 韩二柱也觉得不对。可她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满娘不可能骗人：“闭嘴。拿钱。” 小满娘：“我没骗人，不信你去问你亲家。” “问什么问，我女儿也……”她想说我女儿也上过高中，还没说完就被韩二柱吼住了：“拿钱。” 韩丽娘哼了一声回屋了。 小满看着刘成笑了笑：“好！很好！”合着这几年刘家一直把她们王家当冤大头呀？没钱了就去拿。 刘成觉得，笑着的小满比打人的小满更吓人。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看到小满的笑，他就不敢说了。 韩丽娘拿着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想把钱扔给小满又怕小满揍她，黑着脸走了过去：“给。” 小满没接。 “你怎么不接？是不是……” 韩二柱明白了：“把钱给女婿。” “最后不是还不是给她。” “让你给女婿就给女婿。” “啍！”韩丽娘把钱给了刘成。 刘成想把钱给小满，小满不认识这里的钱，没接。“娘，数数。” “哎。”小满娘接过去数了三遍：“对了。” 小满看着刘成说道：“我家借钱给你，现在你把钱还给我娘。至于这钱哪来的，和我们一点没关系都没有。” 众人这才明白，小满刚才为什么不从韩丽娘手里接钱。 小满看了韩丽娘一眼：“开席。” 众人心想：你都和韩家闹成这样了还不走？ 韩丽娘没动。 小满看着她说道：“你得谢谢我。我要是不接刘成这钱，刘成的高中就是我们家供出来的。现在，我们让刘成把钱还了，那他这个高中就不是我们家供出来的了。” 小满娘不明白：咋就不是他家供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刘成能上高中？“咋就不是……” 小满爹拉了她一下：“孩子说啥就是啥。” 小满看了他爹一眼。他这是听明白了还是单纯的顺着自己？ 韩二柱双眼一亮：“谢谢。开席，开席。” 大伙正吃着。韩二柱家门口来了两辆车。村长和韩贵从车上冲了下来：“警察来了！警察来了！那人跑了没？” 第7章 这么简单？我不信！ 大伙还没反应过来，韩贵就看到小满了。“她在那。村长，她在那。” “这……”这不是给斌子上课那女娃吗？ 警察也进来了，韩斌一看乐了。老熟人呀，带队的还是去山上救他的那警察。 带队的警察顺着韩贵的手看过去，看清楚后愣了一下。怎么是她？难道这次的事也是组织上安排的？ 韩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志，又见面了，真巧。” “是挺巧的。”两次都是韩家庄的人报案，两次都是他出警，两次都是同一个“犯人”，两次“犯人”都在吃东西。 韩娬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同志，贵姓？” “免贵姓李。” “李警官，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后，李警官都无语了。搞这么大动静就是想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情比金竖？ 小满放下筷子看着李警官问道：“你是来抓我的？” 小满娘吓的抓住了小满的手。小满爹紧张的站了起来。 李警官还没说话，韩二柱就赶紧说道：“误会，误会。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这姑娘……这姑娘是为我女儿好。我们很感激她。您看，为了谢她，我特意请她坐上席。” 韩二柱心里清楚。那条蛇没毒，小满不会有事。警察就是把她带走也就教育几句，最多再关几天。可……警察要是把小满带走了，他们就丢人丢到县里去了。他们在村里，他大哥一家可都在县里，女儿女婿也在县里上班。他大哥今天有重要的会，没回来。他大嫂刚才已经训了他一顿了。这事要是闹到县里……韩二柱想想就头痛。 韩丽娘没想到这些：“什么误会？警察同志，她不仅放蛇咬人，还打……” “闭嘴！”韩二柱气死了：“再乱说话就给老子滚。” “你……我……” “滚！” 韩丽娘不敢说了，捂着脸回屋了。 韩二柱回头看着李警官说道：“老娘们不懂事。警察同志，我是真的很感谢这位姑娘。” “你不追究？” “不追究，不追究。” “既然你不追究，那我们就回去了。” “喝杯酒再走。” “我们有纪律。” “那行吧。我送您。” 小满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才她就好奇，门口的那两个大家伙是什么？现在他们要走了，她当然要出去看看。 小满娘马上问道：“你干啥去？” “送警察。” “那……那快点回来啊。” “嗯。” 车都开出去好远了，韩二柱也回去招呼客人去了。小满还盯着车看。心想：人在车里，前面也没马拉，那个铁车是怎跑了的？还那么快？ 韩斌看了看小满：“想坐？” “嗯。你有？” “我哪有那玩意？县里也没几辆。对了，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送礼。” “这么简单？” “嗯。” “我不信。” 小满朝远处看看：“想知道？” “嗯。”他娘说韩丽大爷是刘成的领导，韩丽又是因为刘成中毒的，帮人吸毒也不一定会中毒。所以，刘成一定会帮韩丽身上的蛇毒吸出来。他能想到，小满肯定也能想到。他想让小满帮他做事，就得多了解了解小满。 “明天去我家吧。这地方说话不方便。” “好。那咱们进去吧。” “嗯。” 吃完席后，韩二柱亲自把小满一行送出了门。 回来后韩丽娘嘟囔了一句：“送啥送？” 韩二柱瞪了她一眼：“你懂个屁。” “你……” “闭嘴，干活去。” “啍！” 出了韩家庄，小满就停了下来。 小满娘：“咋不走了？” 小满看了看她娘装钱的口袋。 小满娘以为小满跟她要零花钱，就摸出来点：“给，别乱花。” 小满没接，小满娘又摸出来点。小满还不接。小满爹想了想：“把钱都给小满。” “啥？！” “我说，把钱都给小满。” “她一个孩子，拿那么多钱干啥？” “给她。” 小满娘看了看小满：“娘再给你加点。” 小满看着她没说话。被人骗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钱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安全。 “你这孩子，娘再给你加点。” “啰嗦啥？孩子想要就给孩子。” 小满娘不情不愿的把钱掏了出来。“给。我快被你们父女两个气死了。啍！” 小满随手把钱装到了口袋里。 小满娘看到后更气了：“小满，把钱装好。” “装好了。” “这就装好了？” “嗯。” “你……你这孩子。等着。” 小满娘跑着去韩家庄借了根针，又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团线：“娘给你缝上。” “不用。” “不缝就把钱给我。” “缝。” 把口袋缝起来后，小满娘又回去把针还给了人家。 就这样，回去的路上还一个劲往小满那瞄。 会计心想：这两口子可真惯孩子。 小满心想：这钱很多吗？ 吃完饭，韩斌一家三回也回家了。韩斌被小满抢走后，村长怕韩斌家人担心，就没告诉他们。那些去接韩斌的人回来也没说。只说没接到人，村长就让他们先回来了。村长和韩壮在县里等着。 村长坐着警察的车走了以后，韩壮就放慢了脚步。韩斌他们回去的时候，韩壮正给他奶讲韩斌被人抢走的事。 汤慧慧越听越觉得不对：“等等，你刚才说组织上请来给你哥上课的那女娃叫啥？” “王小满。咋了？” “王小满？” “嗯。” “红旗村的？” “嗯。” 韩斌奶奶：“丽丽嫁的那个男人也是红旗村的。红旗村的年轻人真有本事的。” “娘，你不知道。今天……”汤慧慧把韩二柱家的事说了一遍。 韩奶奶：“刘家做事不地道。可……这姑娘也太厉害了。她这么一闹，以后怎么嫁人？” 汤慧慧：“谁说不是？太厉害了，谁家敢娶？搁我我是不敢。” 韩斌：“厉害咋了？厉害别人才不敢欺负她。” 汤慧慧白了儿子一眼：“过日子又不是打仗。要那么厉害干啥？还有，你以后给我长点心，被一个女娃劫走，丢死人了。” 下午四点多，刘成把韩丽娶回来了。听到动静，小满娘骂了一句。小满这才知道这里是女人嫁到男人家，不是男人嫁到女人家。 小满家一共五口人，爹娘、弟弟妹妹。妹妹叫小雪，十二岁。弟弟叫小寒，十岁。 一家人心情都不好，吃完饭早早就歇了。 第二天，韩斌一大早就来了。 第8章 上午相一个，下午相一个。 小满爹娘都记得他。昨天他一进门就冲小满吼。 小满爹：“小伙子，你认认我闺女。” “嗯。”韩斌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小满爹娘听完愣了半天。 小满爹：“咱闺女还有这本事？” “我也不知道。小满，有人找你。” 小满出来后小满爹娘就回屋了。 “她爹，这小伙是不是看上咱小满了？” “可能是。我看他昨天挺急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你不知道，昨天我一夜都没睡着。” “咋的了？” “咋的了？”小满娘白了小满爹一眼：“你们男人就是心大。咱小满昨天那么一闹，他们肯定说咱小满特别厉害。” “厉害咋了？咱就是太老实，刘家才这样欺负咱。” “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咋的不明白？你不就怕咱小满嫁不出去吗？我跟你说，有人就想娶厉害媳妇，你就放心吧。” “你说院子里那个？” “不是，我是说，有人想娶老实媳妇，也有人想娶厉害媳妇。咱小满肯定能嫁出去。” 小满娘想了想：“这倒也是。” 院子里，小满看着韩斌说道：“你给我说说外面的事。说的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那么做。”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身边的可以慢慢看，外面的就得找人打听。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好吧。我跟你说……” 韩斌说的口都干了：“还听？” “嗯。” “好吧。” 韩斌又说了一个多小时，说的他都要崩溃了：“高兴了没？” 小满看到她娘和小雪已经把午饭做好了。“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还说？！” “不想说？那你吃完饭就回去吧。” 韩斌咬了咬牙：“说，说到你耳朵长茧。” 吃完饭，韩斌接着说。说来说去，连钢笔、牙刷都出来了。韩斌发现，小满依然听的很认真。这样一来，可说的就多了。自行车、电话、学校、报纸…… 小满娘：“他爹，这俩孩子说啥呢？” “我也不知道。” “要不，咱去听听。” “别，咱去了，孩子们肯定不好意思。”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小满抬头看了看天：“就说到这吧。你要是刘成，会帮那女人把蛇毒吸出来吗？” “会。” “刘成冒着中毒的危险帮她把毒吸出来，她会怎么对刘成？” 韩斌想了想：“她会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大爷是刘成的领导，他会让他大爷提拔刘成。以刘成的品行，高升了也许就不要她了。或者，她会觉得刘成很爱她，没她不行。然后变的越来越任性。” “嗯。还有，第一个说给韩丽把蛇毒吸出来的人是我娘。” “韩丽要是把这事放心上，那他们两个还没成亲就离心了。” “嗯。要是你娘知道你为了别的女人做这样的事，你娘会怎么样？” “打断我的腿。” “那个女人要是嫁到你家？” “我娘肯定看她不顺眼。” “嗯。你娘既使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心里也不会舒服。还有，昨天那钱是那女的家拿出来。那钱和一般钱不一样。那是刘成上高中的钱。” “也就是说，韩丽家出了那笔钱，那刘成的高中就是韩丽家供出来的？” “那女的家要是想，就可以这么算。她家只要说：都是亲家，王家可以供你上高中，我们家就不可以吗？刘成这钱就还不回去。要是别人家，可能不会这么算。那女的家……” 小满哼了一声：“昨天我说：‘我要是不接刘成这钱，刘成的高中就是我们家供出来的。现在，我们让刘成把钱还了，那他这个高中就不是我们家供出来的了。’，她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钱好还，恩难还。钱好算，恩难算。” “你把她们的关系弄的这么复杂，她们能过好就怪了。” 小满笑了笑：“他们自找的。他们要是好好来我家退亲，我也不会为难他们。他们要是把钱还了，刘家也没机会从我手里把这份恩情接过去。” “可……这些都和韩丽没关系吧？” “没关系。”小满撇了韩斌一眼：“谁家嫁女儿不打听？我和刘成的事又不是秘密。” “好吧，她活该。”韩斌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小满。 韩斌刚从小满家出来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气乎乎的进了小满家。他怕小满家吃亏，就又折了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女人指着小满的鼻子大声说道：“王小满，你还要不要脸，我儿子不要你，你就趁他成亲的时候跑到他岳家去闹。你还要不要脸？啊？自己不如人还有脸去闹。王小满，我告诉你，你这样的，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王小满，你给我等着。你成亲的时我也来闹。王小满……” 刘成娘越说越难听。 小满娘想和她吵，小满没让。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后纷纷过来看热闹。人多了以后，小满才说话：“她抢了我男人，我还不能去找她？” “你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啊……救命呀。” 小满家院子里有颗树，大概七八米高。小满一把把她扔到了树上：“做了亏心事还这么嚣张。找死。” 刘成娘吓的都快尿裤子了。小满以前一直捧着她，敬着她，她就以为小满不会跟她动手。“小……小满，婶子错了，你快把婶子弄下去。” “供一个高中生需要多少钱？你又从我家拿了多少钱？” “这……” “不说？那你就在上面挂着吧。” “我说，我说。” 她说完后，众人都愣了。不是说王家只出了一半的钱吗？咋比全出还多呀？ “先领证后退亲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不是。” “你发誓。” “我发……” “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我……” 她不敢发誓，大家心里就明白了。 刘成爹和刘成听到消息后赶了过来。刘成爹给小满爹说了些好话，小满就让他们把刘成娘从树上弄下来了。 这么一闹，刘家的名声算是臭了。也不知道刘成娘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欺负人欺负惯了，觉得人家会让她欺负一辈子。 韩斌摇了摇头就离开了。回家后发现他奶和他娘都黑着脸。“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们了？” 韩奶奶：“你。” 汤慧慧：“你。” “我？我这一天可都没在家。” 韩壮：“哥，就是因为你没在家。” “什么意思？” “奶奶和娘准备带你去相亲。都和人家说好了。上午去镇上，下午去姥姥家。结果你一早就出去了。还一直不回来。” “什么？！” 第9章 不一样 汤慧慧拍了儿子一下：“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都多大了？庄上和你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个了。” 韩奶奶：“几年不回来，回来还不着家。今天去哪了？” “战友家。”虽然小满只答应帮他十次，那也是他战友。“奶奶，娘，你们让我去相亲，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汤慧慧：“你一大早就没影了。怎么告诉你？” “你们可以昨天晚上告诉我呀？要是你们昨天晚上告诉我，我今天就不去战友家了。”他确实该成家了。 汤慧慧不好意思说她昨天忙着八卦别人家的事，把自家的事给忘了。直到晚上睡下了才想起来。“谁知道你今天有事呀？”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打光棍吧。” “娘。”韩斌拉着汤慧慧的胳膊晃了晃：“娘，你是我亲娘。娘……” 韩奶奶看的眼睛痛：“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和你娘撒娇？我们跟人家说了，你今天有任务，去不了，明天去。”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奶奶，娘，那俩姑娘好看吗？” 汤慧慧：“明天你自己看。” “娘，”韩斌又跟汤慧慧撒娇。韩壮看不下去了：“哥，你这样，你手下的兵知道吗？” 韩斌踢了弟弟一脚：“滚。” “娘，我哥踢我。” 韩斌挑衅的撇了弟弟一眼：“多大了还跟娘告状？有本事踢回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那俩姑娘都挺好看的。” 韩斌听了挺开心的。不过：“娘，姥姥家村的那个就不说了，镇上的那个姑娘愿意嫁到庄子上？” 汤慧慧看了看婆婆，镇上那个姑娘是韩奶奶找的。 韩奶奶：“咋不愿意？我孙子可是大英雄。” “奶奶奶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在部队，很多人比您孙子功劳大。” “那我孙子也是大英雄。” “奶奶……” “好了好了，奶奶跟你说，那姑娘长的俊，性格也好，你一准能相中。你要是相中了，咱下午就不去你姥姥家了。” 汤慧慧一听不乐意了：“娘，我都跟我嫂子说好了。” “去了也相不中。” “娘，那姑娘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孙子可是……”她又想说我孙子可是大英雄，想到韩斌不喜欢听。就改了改：“我孙子可是部队上的人，她一个农村丫头哪配得上我孙子？斌子，你说奶说的对不对？” 汤慧慧：“斌子，娘给你相的那姑娘特别能干，你就是不在家，她也能把日子过好。” 韩奶奶：“我给斌子相的那个姑娘也能把日子过好。” 汤慧慧：“那姑娘看着就娇气。” 韩奶奶：“那姑娘看着就笨。” 汤慧慧：“那姑娘手可巧了。” 韩奶奶：“那姑娘念过书。” …… 婆媳两个谁都说服不了谁。 韩斌赶紧出来打圆场：“奶奶，娘，听起来，这两个姑娘都不错。我都想看看。再说了，你们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也许我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也许她们看上我，我看不上她们。奶奶，娘，咱还是相完再说吧。娘，有吃的吗？我饿了。” “没，娘给你做点。走，给娘烧火去。” 韩奶奶怕媳妇趁机劝韩斌，拉着不让走：“让你弟弟去。你陪奶奶聊会天。奶奶可想你了。” 韩斌一听嗓子就痛：“奶奶，您就别让我说话了，我今天说了一天话，再说嗓子就哑了。奶奶，明天我还要相亲呢。奶奶，我给您锤锤背。” 汤慧慧也不想让儿子和婆婆单独相处：“娘，我看斌子挺累的。让壮壮给您捶背吧。” 韩奶奶看了看韩斌：“你这孩子，累了咋不说？” “嘿嘿……奶，那我歇着去了。” “去吧。好好歇歇，明天精精神神去相亲。” “嗯。” 另一边，人们散了以后，小满娘看了看树又看了看女儿。“小满，你咋把她扔上去的？”刘成娘可不瘦。 “力气大，准头好。”不过，这力气和准头都是上辈子练出来的。 小雪崇拜得看着小满：“大姐，你好厉害。” 小满摸了摸妹妹的头：“你也可以。” 小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子：“真的？” “真的。只要你肯吃苦。” “啊？”小雪邹了邹鼻子：“还得吃苦，那我……那我……” 小满噔了她一眼：“那你就等着被别人扔到树上吧。一个女孩子，不肯吃苦，像话吗？” “我……我……” 小寒也靠了过来：“大姐，我肯吃苦。” “你一个男孩子，凑什么热闹？” 小寒愣了一下：“大姐，就因为我是男孩子，所以我才要学呀。” 小满说完就想起来了，这里和她们那里不一样。 韩斌说了一天，她对这里也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这里，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出门挣钱，上阵杀敌，女人在家带孩子做饭，照顾老人。 以前，这里男人的地位比女人高。现在，官府，不，政府提倡男女平等。 以前，这里也有皇帝，也有奴才。现在，这里人人平等。 另外，这里还有好多新东西。 小满看了看弟弟：“想学姐就教你。” 小寒一听就高兴的蹦了起来。 小满看了看小雪：“你呢？” “我……我……” 小满直接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不想学？那就体会体会被人扔到树上的感觉。” 小雪赶紧抱住了小满的胳膊：“姐，姐，我学，我学。” 小满把她放到地上。“这还差不多。”她王小满的妹妹怎么能弱不禁风？在她的王府里，男孩子们也是要练功的。“现在男女平等。弟弟学的，你也得学。” “嗯。学，学。” “乖。”小满摸了摸她的头。 刘成家。 刘成爹瞪了刘成娘一眼：“不让你去，你非要去。” “我……我气不过。” “气不过也得忍。” “他爹，你说，那丫头咋变成这样了？以前，我说东她不敢往西。” 刘成爹没好气的说道：“以前你是她婆婆，现在你是她仇人。” “那也不对呀。咱们两个差不多重。我就是恨你恨的牙痒痒，也不可能把你扔到树上。你说，那丫头是不是中邪了？我以前听人说，有人中邪后力气就会变大。” “要是中邪就好了。她要是中邪了，咱就可以说咱早就发现她不对，才不让儿子娶她。只是她那时候不伤人，咱就没往外说。” “对呀！”刘成娘拍了下大腿：“我咋没想到？这样一来，咱毁婚就有理了。不行，咱得把这事坐实了。” 第10章 借势 刘成爹：“咋坐实？” 刘成娘想了想：“她今天不是把我扔树上了吗？咱就借这个事说她中邪了。她要是不承认，咱就把赛神仙请来。”赛神仙在这一带很有名。“赛神仙要是说她中邪了，她不中也得中。” “说的容易，那赛神仙能听咱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了，那丫头肯定有问题。” 刘成爹虽然心痛钱，可要是不把这件事坐实，他家的名声就变不好：“行吧。去的时候多拿些钱。” “嗯。亲家也是，给啥钱呀？他们要是不给，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她就没想还小满家钱。“儿子也是，非要还韩家钱。” “儿子说了，韩家的钱必需还。” “他们好意思要呀？生的女儿那么笨。” “人家哪笨了？” “中没中毒都不知道还不笨？我都后悔让儿子娶她了。” “好了好了，人已经娶回来了，说什么都晚了。他们明天回门，你把钱给儿子。” “嗯。”她手里有钱，就是不想还王家。没想到，绕了个圈，还是还了。 刘成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把王小满中邪的事宣扬出去。” “等等。和儿子说一声。刚才你去王家闹，儿子知道后可不高兴了。” “我这是为了谁呀？真是的。”刘成娘出去把刘成叫了过来：“儿子，你觉不觉得王小满变了？” “她是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你不觉得怪？” 刘成想了想：“是有点怪。” 刘成娘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咋一听，刘成觉得他娘瞎说。再一想，也不是不可能。 “娘是这么想的……”刘成娘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娘的主意好吧？” “家里有钱呀？那你怎么说家里没钱？我要是知道家里有钱，我就骑马回来拿了。当时咱村的马就在丽丽家。” “哎呀，先不说这，先说娘的办法咋样？” “我想想。”刘成也想把小满中邪的事坐实，可，一来，他娘那点钱，人家赛神仙不一定看得上。二来，他家的名声已经不好了，要是再让人知道他们收买赛神仙诬陷小满，那他们家就没法在红旗村呆了。三，他也觉得小满有问题，既然小满有问题，那他家就不用收买赛神仙了。 “娘，咱不能直接说王小满中邪了。咱得这样说……” 刘成娘边听边点头：“嗯……嗯……好，就按你说的办。 ” 红旗村有一颗大槐树，村里的女人们经常在那聊天。刘成娘从家里出来就往那走。 那有一堆女人在聊天，她一过去人们就不说了。 刘成娘找了个地方坐下：“你们知道我为啥不让刘成娶王小满吗？” 狗蛋娘：“为啥？” 红梅娘和刘成娘不对付：“还能为？不就是嫌人家小满不识字，没工作。也不想想，要是没人王家，你儿子能上高中？能去县里上班？” 土豆娘也看不惯刘家：“就是。过河拆桥。” 刘成娘：“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跟你们说，我是发现王小满越来越厉害，越来越不对才毁婚的。” 红梅娘：“厉害咋了？厉害才不怕被人欺负。” 狗蛋娘：“小满咋不对了？” 刘成娘：“咋不对？你能把我扔树上？” “不能。” “这不就对了，她一个女娃，力气那么大，你们就不觉得怪？” 狗蛋娘：“对呀，她力气咋那么大？” 红梅娘和土豆娘没说话，她们也觉得怪。 刘成娘：“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去年开始，她就变的神神叼叼的。” 狗蛋娘：“你是说她中邪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觉得她力气大的反常。我以前听我表姑家的亲戚说，他们村有个人中邪后力气变的特别大。大就算了，还打人。不光打大人，还打孩子。村里人受不了，一起去找他爹，他爹没办法，只好花钱请了个道士。道士作了作法，他就好了。” 这就是刘成给他娘出的主意。先引导大家，让大家觉得小满中邪了，随时会打人，很危险。接着鼓动大家去小满家闹，让小满爹娘出钱请人来给小满看看。王家答应请人后再说小满身上的东西应该很厉害，恐怕只有赛神仙才制得住。 刘成觉得，那些名气小的不一定刮得住小满。赛神仙要是说小满有问题，那他们家毁婚就对了。赛神仙要是说小满没问题，那他娘就承认自己多想了。当娘的为儿子多想点，大家也能理解。这样一来，他们家就不用出钱了，名声也能好点。 刘成娘：“咱们大人好说，知道她有问题就躲着她。可孩子们呢？孩子们小，又不懂事。你就是告诉她，那个人有问题，你们绕着她走。他们也记不住。万一……” 她这么一说，大槐树下的女人们坐不住了。连红梅娘和土豆娘也觉得是该请个人回来看看。 狗蛋娘：“不行，咱得跟小满她爹娘说说。” “对。万一孩子惹着她，她再把孩子扔树上可怎么办？” “对对对，咱现在就去找她们去。” “对，现在就去。我家虎子可皮了，整天在村子里窜来窜去的，万一……哎呀，大伙走快点。” 红梅娘和土豆娘也跟了上去。 刘成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也跟了上去。边走边想：我儿子就是聪明。 小满娘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门口进来一群人。小满娘愣了一下：“你们……你们这是？” 狗蛋娘：“你快找个人给小满看看吧。” “找个人给小满看看？看啥？” “看中了什么邪呀。” “你才中邪了。” “你家小满真中邪了。” “你家狗蛋才中邪了。狗蛋娘，我家小满惹着你了？” “没。” “那你咋这么说？” “我……刘成娘，你跟她说。” 刘成娘本来想躲在后面不说话。现在不行了：“你家小满不是把我扔到树上了吗？大伙觉得她力气大的不正常，怕她身上不干净，就想让你们请个人回来看看。” 小满出来扫了院子里的人一眼：“你们觉得我中邪了？” 狗蛋娘：“嗯。” 其她人没说话。 小满撇了狗蛋娘一眼。蠢货。“那你们请人来吧。我等着。” 第11章 小满，救命！ 小满娘：“对，你们请人来吧，我们等着。”她闺女不就力气大点，准头好点吗，这些人就说她闺女中邪了。真是的。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咋跟她们想的不一样？王小满不仅不怕还让她们去请人。 小满围着院子里的人转了一圈。上辈子，那些战场上打不过她，朝堂上斗不过她的人没少用邪门歪道对付她。结果哪？还不是输的更惨。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请来什么高人？ 过了会，院子里的人回神了。出头的又是狗蛋娘：“干吗要我们请人？” 小满娘：“你们说我闺女中邪了，你们不请谁请？” “对。”一个小脚老太太气势凶凶的冲了进来：“刘成她娘，这事又是你挑的吧？当初我就看不上你们家，不愿意把小满定给你们家，死老头不听。” 刘成娘往后缩了缩：“小满她奶，这事……这事不赖我。是……是你家小满不正常。” 小满奶奶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平时跟着大儿子过，小满爹是老二。“既然你觉得我家小满不正常，那你就去把赛神仙请来，看看我家小满到底正不正常？” 王奶奶又指了狗蛋娘：“还有你。” “我……”狗蛋娘心痛钱：“我是听刘成娘说的。” “她家和我家有过节，你不知道呀？” “我……” 王奶奶指了指其她人：“还有你们。” 土豆娘：“婶，我没说小满中邪，我就是想问问，小满的力气咋这么大？” “这还像句人话。天生的。你要是不信，就去请赛神仙。” 小满看着老太太笑了笑。先从气势上压住对方，再逐个击破。不错，像个女人。 土豆娘：“信，信，您老人家说的我当然信了。”小满让她们请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小满没问题。现在王奶奶又这么说，她觉得更没问题了：“红梅娘，我走了。你走不走。” “走，走。” 狗蛋娘怕出钱，也跟着走了。 后来又走了七八个。 王奶奶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刘成娘，你带着她们回你家商量去吧。” “我……” 王奶奶两眼一瞪：“小满，把她们给我扔出去。” “好。”小满刚准备动手，院子里就没人了。 王奶奶冲着门口大声说道：“再来我儿子家闹，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小满给老太太搬了个凳子：“奶奶，坐。” 王奶奶没坐，一直盯着小满看。 小满任她打量。 最后，王奶奶先说话了：“你跟我来。” “好。” 老太太带着小满去了后院：“我家小满呢？你是人还是妖？”她虽然没和小满住一起，可小满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死了。人。” 老太太虽然猜到了，可……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怎么死的？我要听实话。” “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听你儿子儿媳说，刘成成亲那天，她吐了好多血。” 老太太听后嘴里说着没出息眼里却流着泪。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过了会，老太太的情绪稳定了点。 “要告诉她爹娘吗？” 老太太擦了擦泪：“不用。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有时候，傻点也挺好的。你去给我拿套小满的衣服，我给她立个衣冠冢。” “我已经立了。您要是想去，我现在就带您去。” “你什么时候立的？” “她走后第三天。” “我没看错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孙女。” “好。奶。” “哎。” “我带您去看看她。” “过几天吧。我得准备点东西。” “好。”小满有些好奇：“你就不怕？” 王奶奶看了她一眼：“怕有什么用？你刚才让她们去找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奈何不了你。再说，你这两天除了替小满收拾那一家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还有，我觉得你身有股正气。” 王奶奶擦干脸上的泪：“好了，我回去了。她们要是再来，你就去叫我，我收拾她们。” “谢谢奶。” 王奶奶摸了摸小满的头：“她们要是问你以前怎么不把力气使出来，你就说奶不让。她们要是问你现在为啥使出来了，你就说刘家欺人太甚。记住了没？” “记住了。” “那奶走了。” “我送您。” “好。” 老太太一走，小满娘就看着小满问道：“你不怕你奶了？” “嗯。”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和老太太作对。 从小满家跑出来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最后决定去找村长。 村长听完后把她们训了一顿。他觉得，小满要是有问题，组织就不会让她去给那位同志上课。 刘成爹和刘成一直在家等消息。 刘成娘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 “事情没办成。”刘成娘把经过说了一下。“连村长都护着她。真是见鬼了。” 刘成爹：“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刘成想了想：“先这样吧。” 刘成娘：“便宜她了。” 刘成笑了笑：“来日方长。” 这几天，小满一边教弟弟妹妹练功一边用刺探敌情的办法把红旗村摸了个透。现在你随便挑出来一个人来，小满都能把她的名字、性格、家人、朋友说出来。 在这过程中，她对这个社会的了解也更深了。接下来，她准备把周围的几个村子也摸清楚。 小满教弟弟妹妹练功时，小满娘问了句：“你咋会这个？”小满回了句：“自己琢磨的。”小满娘就不问了。 老太太过来看到后盯着小满看了半天。小满以为她会问点什么，没想到，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第二天，老太太把小满大伯家、小叔家的孩子都领到了小满家。 小满看着老太太没说话。老太太笑了笑：“我对他们的要求不高，像你一样，力气大点，准头好点就行了。” “知道了。”老太太这是暗示她：不能教太多，教太多别人会起疑。同时，她自己也不能使太多的招数出来，她要是使太多招，别人也会起疑。小满觉得老太太很好，不贪心。 又过了两天，老太太来找小满，小满带着她去了原主的衣冠冢。老太太在附近转了转：“这地方不错，你懂风水？” “略懂。” “不止吧？” 小满没有直接回答：“希望她下辈子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会的。你还给她立了碑，你就不怕别人看到？” “不怕。我在这布了阵。您以后要是想来看她就跟我说，我带您来。” 王奶奶很惊讶：“你还会这个？” “略懂。” 祭拜完，老太太和小满就离开了。快到村口时，遇到了韩斌。 韩斌胡子拉碴，一看就没休息好：“小满，救……嗯，这位是？” “我奶。怎么了？说。” 韩斌抹了把脸：“我……我快被我娘和我奶逼死了。小满，救命啊。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被她们逼死了。” 第12章 莫名的信任 小满邹了下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自己保重吧。奶，咱们走。” 王奶奶觉得她孙女既不是韩斌媳妇，也不是韩斌未婚妻，哪能管人家的家事？可看韩斌这么惨，又有点不忍心。“小伙子，我孙女还没嫁人，不懂这些。我跟你说，你要是有姑就让你姑劝劝你奶。要是有姥就让你姥劝劝你妈。要是没姥姨也行。” 韩斌摇了摇手：“劝了，没用。您不知道，她们两个都闹着要绝食了。” “绝食？都到这地步了？” “嗯。” “这……她们想让你干啥？” 小满看了看王奶奶。心想，这老太太，不让她管，自己倒问上了。 “她们想让我娶媳妇。” “你不想娶？” “想。” “那？” “她们知道我要回来探亲，就张罗着给我相媳妇。结果，我奶相中一个，我娘相中一个。” “那你相中哪个了？” “我……我觉得那两个姑娘都不错。”他现在后悔死了。他娘和他奶问他的时候，他说哪个也行，没想到那两个姑娘也相中他了。这下好了，他娘和他奶非逼着他娶她们自己相中的那一个。“早知道，我就选一个了。” 小满：“现在你想选哪个？” “我……我想选……嗯……我想选……” “难道，两个你都想要？”这里不是一夫一妻制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娶哪个都行。小满，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是真的没招了。” “你确定？我可只帮你十次。” 韩斌犹豫了一下：“确定。” “好吧。你把那两个姑娘的情况说一下。” “好。我奶相中的那个姑娘是镇上的。念过书。我娘相中的那个姑娘是村里的，很能干。” 小满看了韩斌一眼：“没了？” “嗯。” “太简单了，说详细点。” “详细点？” “嗯。” “怎么详细？” 小满白了韩斌一眼，这么笨，怎么立功的？ 韩斌摸了摸鼻子。“你想知道什么？” 王奶奶：“那两个姑娘父母是干啥的？人品怎么样？” “镇上那姑娘家以前是地主。现在在镇上开铺子。人品……人品看不出来。村圼那姑娘父母都是种地的。人品……人品看着还行。” “你奶奶觉得镇上那姑娘家底厚？学问好？” “嗯。” “你娘觉得村里那姑娘勤快，会过日子？” “嗯。您咋知道的？” “猜的。这两家要是匀匀就好了。” 小满：“镇上的那个姑娘不能娶，娶了可能有麻烦。要是村里那姑娘自身没问题你就娶村里那姑娘吧。” 王奶奶：“啥麻烦？” “这只是我的猜测。”上辈子，她出身王族，又军功赫赫还能安享晚年可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这辈子她虽然远离权力中心，但对某些事还是很敏感的。“你们要是不信就算了。” 王奶奶还没说话，韩斌就开口了：“我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王小满有一种莫名的信任：“那我去村里打听打听。” 王奶奶：“你娘不是已经打听清楚了？” “既然不娶镇上那姑娘，我就得想办法说服我奶奶。我想去看看村里那姑娘还有没有别的优点。她优点越多，我越好说。” “你奶奶要是问你咋不娶镇上那姑娘，你怎么说？” “这……”韩斌看了看小满。 “那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准。” “那……”韩斌想了想：“那我就看她有什么缺点。对，就这么办。小满，谢谢你。王奶奶，谢谢您。” 王奶奶：“客气啥？对了，你和我们家小满咋认识的？” “嘿嘿……”那么丢脸的事，韩斌哪好意思说：“小满，王奶奶，我先走了。回头我给你们买好吃的。” 韩斌说完就跑了。 “我又不是孩子。这孩子。小满，你们怎么认识的？” 小满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抓错了人。“奶，咱们出来好长时间了。再不回去，我娘该担心了。” 王奶奶瞪了小满一眼：“不想说就算了还把你娘搬出来。” 小满心想：这也就是您。要是别人，借口都不用给。 “对了，我问你是人是妖，小满哪去了，你怎么就告诉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不怕。您是聪明人。” 王奶奶愣了一下：“是呀，不说，我多一孙女。我儿子、儿媳也不会伤心。小雪、小寒也有姐姐护着。说了，你就是看在小满的份上不和我们计较，也不会再把我们当家人。要是你被别人当妖怪收了，我们就什么也没了。” 小满点了点头。“你是一个睿智的人。” “你也很聪明。”王奶奶有点好奇：“你以前？” 小满大步往家走：“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是王小满。” 王奶奶赶紧跟了上去：“你这孩子，走慢点，奶跟不上。” 小满走的慢了点。 回去后，小满娘正伸着脖子往门口瞧：“娘，小满，你们回来了？你们这是去哪了？” 小满看了看王奶奶：我没说错吧？ 王奶奶：“没去哪。我劝了劝小满，小满也想开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 “嗯。” “那就好，那就好。娘，您坐，我给您冲颗鸡蛋。” “不用了，我回去了。” 小满娘拉着王奶奶不让走。王奶奶没法，只好坐下喝了碗鸡蛋汤。 王奶奶走后，小满娘拉着小满的手说道：“想开就好，想开就好。娘嘴笨，劝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把你劝好。你奶就是厉害。” 小满笑了笑。有些事，还得自己想开，别人说再多也没用。“我奶确实厉害。” “嗯。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奶。” “嗯。” 娘俩正聊着，韩斌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婶，小满，我又来了。” 小满娘：“快进来。哎？这小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小满邹了邹眉头。这俩人怎么凑一起了？ 韩斌身后的人朝前走了一步：“婶，咱们在韩家庒见过。” 这下，小满娘想起来了：“原来是您，您今天没穿警服，我就没认出来。” 小满看着李警官问道：“有事？” 李警官点了点头：“我想请您和韩斌同志扮成夫妻……” “不行！”李警官还没说完，就被小满娘就打断了。 第13章 你想气死我呀？ 李警官有点尴尬：“大婶，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您放心，我们会保证王姑娘的安全的。” “那也不行，我女儿还要嫁人哪。” “别人不会知道，我们的行动是保密的。” “那也不行。我女儿就力气大，别的啥也不会。” “这……”李警官没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满身上：“王姑娘，你看……” “说。” “哎，事情是这样的……” “小满，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我去把你奶叫来，让你奶收拾你。” “娘，咱先让人家警察同志把事情说完，好不好？” 小满娘看了看韩斌又看了看小满：“那你不许和他扮夫妻，假的也不行。” “好。” 小满娘看了看李警官：“那你说吧。” “哎。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丢了一份文件。领导让我们把事情查清楚。我们查了两天，发现我们的队伍里有两个特务，文件就是他们拿的。我们正准备抓他们，他们就跑了。跑的时候还带走了四个孩子。一个是我们领导的小儿子，八岁。一个是副县长的女儿，十岁。另外两个男孩的父母是普通人。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小满看了看李警官：“人家早就把退路想好了。”既有官家子弟，又有百姓子弟。看来，这份文件不一般。“你们现在压力很大。” “嗯。” “两个人带走四个孩子？挺厉害的呀。” “不，他们有同伙。” “那他们一共几个人？” “六个。” “你们怕伤着孩子，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李警官点了点头：“麻烦的是，那两个人在我们队伍里潜伏了好长时间，我们的人只要一靠近，他们两个就能认出来。”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们？” “嗯。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他们现在藏在山上等人接应。我们必需尽快抓住他们。” “想让我们干什么？” “我们想让你们两个假……”李警官看了看小满娘，把‘“假扮夫妻”几个字咽了回去：“嗯，想让你们帮我们看看他们把孩子关哪了？只要把孩子救出来，那几个人就跑不了了。” “明白了。娘，你看，这事挺简单的。” 小满娘：“哪简单了？那些人手里肯定有武器，你有什么？不行，你不能去。” “这倒也是。”小满看着李警官问道：“配武器吗？”她一直想知道这里用什么武器。 “这……” 小满眉头一邹：“没武器我怎么去？” “韩同志可以保护你。” 小满看了韩斌一眼：“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 韩斌摸了摸鼻子：“嘿嘿……” “这……配到是可以给你配。可是，你会用吗？” “你教一下我就会了。” “好吧。那咱现在就走吧。” “好。” “不行。”小满娘一把拉住了女儿：“你不能去。” “娘，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了。” “不行。小雪，出来，去把你奶奶叫来。” “哎。我现在就去。”小雪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满笑了笑。这丫头，还记得她要把她扔树上事：“李警官，那咱再等会。” 等会倒没事，就怕老太太跟王小满她娘一样：“你奶奶她？” “我奶会同意的。” 小满娘哼了一声。 一会，小雪拉着王奶奶来了：“娘，我把奶奶叫来了。”说完不去得意的看了小满一眼。那意思：你就等着奶收拾你吧。 王奶奶：“咋的了这是？” 小满娘刚要说话，小满就看了小雪一眼：“小雪，回屋。” “我不。” 小满朝树上指了指。 小雪气的跺了下脚：“奶，我姐吓唬我。” 王奶奶摸了摸小雪的头：“乖。你先回屋，一会奶收拾她。” “好吧。” 小雪进屋后，小满把事情说了一下。 王奶奶：“你有把握？” “嗯。” “那你就去吧。奶在这等你回来。” “好。” 小满娘惊讶的看着王奶奶：“娘，你同意了？” “同意了。” “娘，你……” “好了，别说了。”王奶奶看了看小满：“去吧，注意安全。” “好。” “娘？！” “好了，我是她奶，我说了算。” 三人回到警局后，李警官先安排人教小满，接着又安排人去韩家庄报信。 安排好后，李警官和韩斌刚喝了两杯茶，小满就回来了。“好了，走吧。” “好了？！”李警官惊讶的看着小满：“你学会了？” “嗯。”刚才他们给她的那个家伙和弓箭有点像。 “不是，小满同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学会了？” 小满指了指教她的人：“不信你问他。” “小马，她真学会了。” “嗯。百发百中。” “什么？”李警官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百发百中？” “嗯。”小马热切的看着小满：“同志，加入我们吧，我们需要你。” 小满摇了摇头。她可没兴趣当捕快。“李警官，走吧。” “走，走，”李警官连着说了两个走才回神：“王小满同志，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稳，准头好。” “就这？” “嗯。” “王小满同志，你太厉害了。” “你不急？” “急，急。走，咱现在就走。” 车停稳后，小满看了看眼前的大山：“他们就躲在这？” “嗯。他们要是发现了你们，你们就说你们上山找人参的。” “嗯。” “你放心，我们就跟在你们后面。” “不用。人多容易暴露。” “可……我们得保护你们。” “不用，你们在这等着就行。”小满看了韩斌一眼：“走吧。” “好。” 李警官还想说话。 韩斌制止了他：“小满说的对，人多容易暴露。你放心，我会保护她的。” “那好吧。你们把孩子的情况搞清楚就行了。” “嗯。” 小满和韩斌在山里转了两个多小时才发现那伙人藏在一个山洞里。 小满：“我进去，你接应。” “不行。我是男人，要进去也是我进去。” 小满瞄了他一眼：“你打得过我？” “我……那就一起进去。” “我怕你拖累我。” “你……你想气死我呀？要么我进去，要么咱们一起进去，你选吧。” 第14章 兔子攻击法 小满想自己进去。以她的速度，那些人根本反应不过来。韩斌要是跟着，她还得分心照顾他：“我一个人能搞定。” 韩斌态度坚决：“要么一起去，要么我去。” “那你去吧。” “好。要是情况不对，你马上撤。” “嗯。” 韩斌猫着腰往洞口走。 小满看他真打算一个人去，又把他叫了回来。他虽然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可他也是怕自己搞不定。“你在这守着，他们要是跑，你就在后面跟着。别动手。我追上去后咱再一起手。” “你要去哪？” “找点东西。” “找啥？我帮你找。” “你不认识。” “那好吧，你小心点。” “嗯。” 半个小时后，小满提回来一只兔子。 “你抓兔子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小满抱着兔子往洞口走。韩斌马上跟了上去。小满回头看了他一眼。 韩斌以为小满不让他跟：“我得保护你。” “保护我？到了洞口离我远点。” “嗯。” 到了洞口，小满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布包里包着一坨绿色的糊糊。小满把那坨东西涂到兔子腿上后把兔子赶到了洞里。 一会，一个小孩的声音传了出来：“兔子！”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哪？快抓住。这几天天天吃干粮，吃的我都快吐了。” “在那。老三，快！” “抓住了，抓住了。哎呀？我的兴怎么有点晕？” “我的头也有点晕。” “我也是。我们……我们是不是中……中……” 碰！碰！碰…… 一会，那只兔子又从洞里跑出来了。小满没管它，韩斌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兔子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韩斌朝洞里看了看：“可以进去了吗？” “再等等。”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满才领着韩斌进去。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六个大人四个孩子。 韩斌啧啧了两声：“小满，你那坨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厉害？” 小满没理他。那个方子可是他花重金买来的，能不厉害？要不是他非要跟着，她也不用这么麻烦。 小满在几个大人身上摸了摸，一会就摸出来一个纸袋子。袋子的口已经开了，里面放着几张纸。小满把纸从袋子里抽出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你识字？” 小满没理他。看完后，小满把纸递给了韩斌：“你也看看吧。” “这……不合适吧？” “这些人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这个。你不好奇？” 韩斌把小满手里的纸接了过去。看完后，韩斌沉默了会：“小满，谢谢你。” “不客气。知道的越多，越不会走错路。” 小满把文件照原样放了回去：“下山后，你就跟他们说咱们进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倒在地上。咱们不知道咋回事，既怕他们醒来，又怕接应他们的人把咱们堵山洞里，就先带着孩子们下山了。” “那……这些人咱就不管了？” “咱们是来帮忙的。咱都把事情干了，人家干什么？走。” “好。” 李警官等的正着急，小满和韩斌从山上下来了，手里还提着四个孩子。孩子们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警官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孩子们怎么了？” 小满：“不知道。” “不知道？”那应该还活着：“快把孩子给我。” “嗯。”小满把孩子给了李警官就到车上坐着去了。韩斌也把孩子给李警官。 李警官摸了摸孩子们的脉膊。“还活着，小何，快把他们送到医院。” “好。” 把孩子们送走，李警官赶紧问道：“你们是怎么把孩子们救出来的？那些人哪？跑了吗？” “赶巧了，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韩斌把小满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走的时候，他们还在洞里。” “快，快带我们去。” “好。” 一个多小时后，李警官把人带回来了。“王小满同志，韩斌同志，我代表组织上谢谢你们。” 小满把目光从汽车的方向盘上移到了李警官脸上：“怎么谢？” “啊？！”李警官被小满问懵了：“这……组织上会给你们记功的。” “不用。”小满拍了拍方向盘：“你教我这个就可以了。” “你想学开车？” “嗯。” 李警官有点吃惊，不过，李警官看了看小满：这女人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好，我教你。” 回去的路上，李警官边开车边教小满。 到了警局，小满就想自己试试：“我可以开一下吗？” “不行。这东西挺危险的。等我有空了，我再教教你，然后你再开。”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韩斌：“我也回去了，你们忙吧。” “我送送你们。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请功的。” 小满不怎么在乎。不过，他们要是给，她就接着。 韩斌：“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从警局出来，小满和韩斌就分开了。小满在县里转了转，又知道了不少事。韩斌去打听他奶奶相中的那个姑娘去了。也不知道能打听到什么？ 路过上次吊韩斌的那座山时，小满进去逮了三只野鸡。 小雪正在院子里摘菜。小满提着三只鸡进来了。小雪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姐，你回来了？奶和娘都急坏了。我也可担心了。” 小满给了她一只野鸡：“会收拾吧？” 小雪乐坏了。“会，会。姐，我现在就收拾。” “等会。”小满把另外两只给了王奶奶：“一只你们吃，一只送给会计。上次用马的谢礼。” “好。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小雪，你想不想上学？”村里的女孩子都不上学。小满还以为这的女孩子跟她们那的男孩子一样，要想学东西只能把先生请到家里来。今天在县里转了转才发现，这里的男孩和女孩可以坐在同一个学堂上学。 小雪愣了愣：“我也可以去上学？” 小满娘：“她一个女娃，上什么学？” 小满想说：“女娃更得上学”。后来想这和她们那不一样：“男女平等，男娃可以上学，女娃也可以上学。小雪，你想不想上学？” 小雪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她姐，小声说了个“想”。 “想就行。娘，明天送她去学堂。” “这……”小满娘看了看婆婆。 王奶奶想了想：“孩子想去就让她去吧。” “这……学校早就开学了。半道去不好吧？” 小满：“只要人家收，就送她去。先学着。要是学不会，下学期再重学。” “那……好吧。” 小雪高兴的抱住了小满：“姐，你真好。” 另一边，韩斌一回家就被他娘和他奶吓住了。 第15章 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 韩斌都快愁死了，他在镇上什么也没打听到。要不是怕家里人担心，他都想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明天接着打听。 硬着头皮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原本闹着要绝食的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聊天。韩斌眨了眨眼，发现两个人还在：“壮壮，在不？在就出来一下。” “在。”韩壮从屋里走了出来：“哥，你回来了。” “嗯。”韩斌指了指院子里聊天的两个人小声问道：“那是奶和娘？” 韩壮奇怪的看了韩斌一眼：“哥，你咋了？中邪了？” 韩斌踢了弟弟一脚：“你才中邪了。” “那你咋连娘和奶都都不认识了？” “原来真是奶和娘。我还以为出现幻觉了。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她们两个还谁都不理谁。她们这是和好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 “我也不知道。” “你今天也没在家？” “在。” “那你咋不知道？” 韩壮摸了摸脑袋：“哥，你还是直接问她们吧。我真不知道。” “好吧。”韩斌小心翼翼的朝两个人走了过去：“奶，娘，我回来了。你们……你们和好了？” 韩奶奶瞪了韩斌一眼：“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跟你娘商量好了，我们不逼你了，你想选谁就选谁吧。” 以前，韩斌不在她们身边。韩斌就是上战场，她们也不知道，也不会有感觉。今天，李警官派来的人一走，她们就开始担心。一边担心一边后悔。后悔不该逼韩斌。 韩斌是军人，随时会出任务。出任务的时候不能分心，她们这样闹，韩斌肯定受影响。要是出任务的时候分心那就糟了。婆媳两个越想越后悔。就握手言和了。 “我选？”韩斌有点不敢相信。“你们不争了？” 汤慧慧：“不争了。你自己选一个。” “真的？” “嗯。” “那我选了啊？” 韩奶奶：“选吧。” “我觉的我娘选的那个更合适。” 韩奶奶听了有点失望。 汤慧慧听了很高兴。不过也不好表现在脸上：“你想好了？” 韩斌：“想好了。” 韩奶奶：“行吧。不过，娶妻是一辈子的事，我得再跟人打听打听，看那姑娘是不是真有你娘说的那么好。” 汤慧慧：“您随便打听。那姑娘是真好，不怕人打听。你越打听越想把她娶回来。” 韩奶奶：“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盼着斌子娶个好媳妇。斌子，饿不？锅里有饺子。” 韩斌摸了摸肚子：“饿。奶，您真好。” 汤慧慧：“饺子可是我包的。” “娘也好。嘿嘿……” “去去去。”汤慧慧像赶蚊子一样把儿子赶走了。 韩斌边吃饺子边想：今天出去太对了，帮警察逮了敌特，他奶和他娘也想通了。 王奶奶提着鸡往家走的时候就想：老大和老三家的那两个女娃是不是也该去学校认几个字？ 回家后，王奶奶就把老大两口子、老三两口子叫到了她屋里。 大伙坐下后，王奶奶开口了：“小满要送小雪去学校念书，你们把立夏和立秋也送去吧。” 小满大爷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是儿子，叫谷雨，已经成家了。老二是姑娘，叫立春，比小满大三岁。已经嫁出去了。老三是个姑娘，叫立夏，和小雪同岁。老四是个儿子，叫立冬，今年才六岁。 小满三叔家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子叫冬至，十三岁。女儿叫立秋，七岁。 老大两口子的想法和小满娘一样。老三两口子就两个孩子。王奶奶一说他们就同意了。 王奶奶看了看老大两口子：“小满要是上过高中，有工作，刘家会退亲？” 老大媳妇：“这……立春也没念过书。不也嫁出去了？” 王奶奶瞪了大儿媳一眼：“那时候到处打仗，哪有机会念书？你不要觉得，女孩子念书没用。要是立夏念书念的好，将来有出息了能不孝敬你们？能不拉拔她兄弟？” 老大媳妇还想说话，老大拉了拉她：“听娘的。娘说让立夏去，咱就让立夏去。” 第二天，小满娘正在收拾碗筷，王奶奶带着立夏、立秋来了。 小满娘擦了擦手：“娘，你们这是？” “小雪呢？” “在屋里。” 王奶奶冲屋里大声说道：“小雪，出来，奶送你们去学校。” 小雪从屋里走了出来：“奶。您要送我去学校？” “嗯。不只你，立夏和立秋也去。” 小雪一听就乐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咱村就我一个女孩子上学。” 小满给了王奶奶些钱：“够吗？” “多了。”王奶奶又给了小满些钱：“小寒呢？” 小雪：“弟弟一早就去学校了。” “那咱们也去吧。” “好。” 村里没有学校。红旗村的孩子们想要上学得到镇上。 王奶奶带着孙女找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听说王奶奶要送三个孙女上学很高兴。 现在虽说男女平等，可学校里还是男娃多。虽然开学已经有段时间了，校长还是把小雪、立夏、立秋收下了。并且只收了一半学费。 王奶奶走的时候，校长还拜托她在村里帮他们宣传宣传，女孩也得上学。 有人看到王奶奶从镇上回来，就问王奶奶去镇上干啥了。王奶奶说送三个孙女上学。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到晚上，红旗村的人都知道王奶奶把三个孙女送到镇上的学校念书去了。 村长觉得，村民都把家里的女娃送到学校了，他要是不把家的女娃送到学校，会被人笑话。 第二天，村长也把家里的几个小女娃送到了学校。 会计一看，也把家里的女娃送去了。 接着又有几户人家把女娃送到了学校。 校长高兴坏了，逢人就说红旗村村民觉悟高。 小满早上教弟弟妹妹们练功，弟弟妹妹们上学后，小满就帮他爹干活。要是没活干，小满就出去转悠。 把附近的几个村子，镇上、县里都摸熟后，小满开始想怎么解决家里的另一个问题。 小满发现，家里的粮食最多够她们吃一年。风调雨顺还好，要是遇上天灾，她们一家就得饿肚子。以前，她王府里的存粮最少够王府的人吃五年。 小满还没想好怎么解决家里的粮食问题，媒婆就上门了。 第16章 我不害羞 媒婆五十来岁，胖胖的，姓金，大家都叫她金媒婆。 金媒婆一来，小满娘就把家里的花生瓜子拿了出来。“您先吃着。我再让孩子去镇上买点点心。” 小满娘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声。 小满答应一声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看到了金媒婆。金媒婆不认识小满，小满可认识她。她在这一带也算个人物。保的媒有好有坏。 要小满说，她就是看人下菜碟。要是看那家厉害，她就给人家孩子介绍个好的，要是看那家好欺负，她就糊弄人家。 小满倒想看看，在她眼里，她们王家是厉害还是好欺负？“娘，叫我有事？” “嗯。你去镇上买点点心。” 小满想听听金媒婆说什么？不过，她们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她只要知道金媒婆想把她和谁凑成对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好。” “娘给你拿钱。” “不用，我有。” “对啊，娘这一高兴就忘了。那你快去吧。” “嗯。”小满在心里说了句“你高兴的太早了。”就出门了。 刚走了一会就遇到她爹了：“爹。” “哎。你这是要去哪？” “金媒婆来了，娘让我去镇上买些点心。” “哎呀，金媒婆来了？爹得赶紧回去。” “那你回去吧。我去镇上了。” “去吧。挑好的买。” “嗯。” 出了村没一会，小满就看到韩斌了。 韩斌满脸笑容：“小满，你这是要去哪？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有事？” “我奶和我娘和好了。” “和好后合起伙来一起对付你？” “不是不是。昨天……”韩斌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今天来干吗？” “报喜呀。我跟你说，我奶一同意，我就想来告诉你。”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韩斌不想走：“我这大老远来了，你就不请我到家里喝杯水？” “家里有客人。” “客人？谁呀？” 小满看了韩斌一眼。他和她们家很熟吗？不过，也不是不能说：“金媒婆。” 韩斌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媒婆？！” “嗯。” 韩斌今天本来挺高兴的，现在……“她……她要给谁说亲？” 小满白了他一眼。意思：这还用问？ “给你？”韩斌觉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 “嗯。” “她……她给你介绍了个啥样的？” “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你说你，平时看着挺精的，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跟你说，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她要是给你介绍个不好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我跟你说，媒婆的话，十句里面有八句是假的。她就是说的再好，你也不能信。” “你这么激动干吗？我有那么傻吗？放心吧，她骗不了我。你回去吧，今天没时间招待你。” 韩斌不想走：“你这是要去哪？” “我娘让我去镇上买点点心。” 韩斌在心里说道：“还给她买点心？吃点爪子花生就得了。” 小满抬头看了看太阳：“不早了，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我陪你去。”韩斌想看看金媒婆给小满介绍了个什么人。 “不用。” “你自己多无聊呀。你不是喜欢听外面的事吗？我跟你说，有种东西叫留声机……” 路上，小满又知道了几种新东西。 到了点心铺子，小满大概看了一下就选了个中等价位的。 卖点心的姑娘刚准备给小满称，韩斌就拦住了她：“不要这个，要那个。” 卖点心的姑娘顺着韩斌的手看了过去：“你确定？”那种点心是她们店里最便宜的。 “确定。称吧。” 卖点心的姑娘看了看小满。 韩斌：“小满，我跟你说，你不能买好的。你要是买好的，媒婆会觉得你家有钱。会跟你家多要钱。” 小满不太明白：“跟我家要钱？” “嗯。谢媒钱。” 卖点心的姑娘看了韩斌一眼。心想：什么谢媒钱？那叫谢媒礼。再说，除了召上门女婿，谢媒礼都是男方出的。难道，这姑娘要召上门女婿？ 其实，韩斌哪知道这些？他一个男的，又整天呆在部队里。他就是不想给那个媒婆吃好的。又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就拿出来说了。 小满看了看卖点心的姑娘：“称吧。”她倒不是怕金媒婆多要钱，她就是觉得金媒婆这人的人品不大好。 卖点心的姑娘刚把点心包好，韩斌就拿走了：“多少钱？” “一块五。” 韩斌刚要掏钱，小满就把钱递过去了。 从铺子里出来，小满看了看韩斌手里的点心：“我要回去了。” “好。你见过大炮没？” 小满没说话。 韩斌发现，每次他说外面的事和普通老百姓不了解的东西的时候，小满就听的特别认真。要是他说到武器，小满听的就更认真了。“我跟你说……” 到了红旗村的时候，韩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武器都说了个遍。实在没的说的时候，他就把前面说过的再说一遍，小满也没说什么。 听了一路，小满也不好意思赶韩斌走，只好带他回家了。 小满爹娘、金媒婆正在说话。看到小满和韩斌就不说了。 韩斌：“叔，婶，我来看看你们了。” 小满爹：“好，好，快过来坐。” 韩斌先把点心放到了桌子上又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小满爹旁边：“叔，这位大婶是？” 小满娘边拆点心边说：“你叫金婶就可以了。” “金婶？”韩斌扫了金媒婆一眼：“我听说咱这有个媒婆也姓金，金婶，你认识那个媒婆吗？” “我就是那个媒婆。小伙子，你是哪个村的？结婚了没？有对象没？要是没，金婶给你介绍个好的。” “您就是那个金媒婆？失敬失敬。金媒婆，你这是？” “哈哈……我给王姑娘找了个好人家。” “噢？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金媒婆看了看小满：“你这孩子，人家王姑娘还在这哪你就这么问，人王姑娘该不好意思了。” 小满娘把点心放到了盘子里：“她金婶，吃点心。” “好。”金媒婆看了看盘子里的点心，有点嫌弃，不过还是伸手拿了一块。 韩斌：“金媒婆，你给小满找个什么人？” 金媒婆：“你这孩子。怎么还问？人王姑娘该害羞了。” 小满：“我不害羞，你说吧。” 第17章 你这是找丈夫还是找媳妇？ “咳咳咳……”金媒婆差点噎住：“水，水。” 小满娘赶紧给金媒婆倒了杯水。 韩斌心想：吃块点心都能噎着？这也太笨了吧？这么笨还给人说媒？说的媒一定不好。 缓过来的金媒婆想：这姑娘是傻呀还是着急嫁人呀？ 小满娘心想：这孩子咋就不知道害羞呢？看把人家金媒婆吓的。 小满爹心想：是该让孩子听听。 小满看了看众人：应该害羞吗？算了，既然已经说了不害羞了，那就继续不害羞吧。“金婶，你给我找了个什么人家？” 金媒婆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既然你想知道，那婶就跟你说说，那家有四个姑娘一个儿子。姑娘都嫁了。家里刚盖了房子，你过去就住新房子。还有，那小伙长的可俊了。” 小满想了想，知道金媒婆说的是谁了。看来，在金媒婆眼里，她们王家很好欺负。“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 “什么？”金媒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好心好意给你说媒，你竟然赶我走？” 小满扫了金媒婆一眼：“霍家给了你多少钱？” 金媒婆的眼睛闪了闪：“霍家没给我钱，我就是觉得他家条件好，所以才把他儿子介绍给你。” “条件好？”小满笑了笑：“嫁女儿前，住的是草屋，嫁了四个女儿，才起了五间房。” “这……有了房子，以后就能攒下钱了。” “攒下钱？” “对。” “他家以前为什么那么穷？” “这……这不是大家都穷吗？” 小满看了金媒婆一眼：“你就不怕我把你扔树上？” “你……你……你不愿意就算了。哈哈……我还有事，先走了。哈哈……”金媒婆一边说一边瞄小满娘，想让小满娘留她。 小满娘还没反应过来，韩斌已经站起来了：“我送你。” 金媒婆没法，只好往门口走。边走边嘟囔：“这么厉害，谁家敢要呀？” 小满没理她。 韩斌瞪了她一眼。 金媒婆：“瞪我我也要说，她放蛇咬人的事早就传遍了，要不是儿子不争气，霍家也不会要她。” “闭嘴，快走。” “走就走，以后求我我也不来。啍！” 金媒婆这么一说，小满娘又愁上了。 小满爹：“闺女，你咋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霍家？”霍家可不是他们村的。“还有，他家以前为啥那么穷？” 小满当然不能说她把附近的村子都转遍了：“我听别人说的。他家生了四个女儿后才有了儿子，惯得不行。他儿子小小年纪就粘上了赌，所以家里才那么穷。就是起房子的钱都差点被他赌掉。” 小满爹气得拍了下桌子：“这个金媒婆真不是东西。这不是坑我们家小满吗？” 韩斌：“就是，以后可不能让这种人进门。” 小满爹：“对。” 小满娘瞪了小满爹一眼：“不让媒婆进门，小满怎么嫁出去？” “这……”小满爹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韩斌：“没事，我给小满介绍一个。” 小满爹：“你？！” 小满娘：“你一个男娃，还会给人介绍对象？” 小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韩斌说的时候有点冲动，说完后就怪自己怎么才想到？“小满，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们部队什么都不多，就男人多。” 小满爹：“对呀。小满，你想找个啥样的，让韩斌给你找。” 小满娘：“我怎么把这荏给忘了。韩斌，我们没啥要求，人品好，能养家就行。” 小满：“你们认真的？” “嗯。”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要找一个身村匀称、五官俊俏、皮肤白皙、性格温顺，厨艺好的男人。” 小满爹：耳朵好长时间没掏了，该掏掏了。 小满娘：女儿这是找丈夫还是找媳妇？ 韩斌：小满喜欢小白脸？！ 小满邹了邹眉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说的不清楚吗？” 小满爹掏了掏耳朵：“刚才耳朵有点堵，你再说一遍。” 小满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满爹：“闺……闺女，你……你是不是说错了？” “没。我就想找个这样的。” “闺女，你说的这种男人中看不中用。” “没关系，听话就行。”小满知道这里是男人赚钱养家，女人刷锅做饭带孩子。但，和刷锅做饭比起来，她更善长赚钱养家。既然这样，那就找一个和她们那里的男人一样的男人好了。她赚钱，他刷锅做饭带孩子。 小满娘：“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闺女，找个能养活的了你和孩子的就行。” “我不用他养活。他只要把孩子带好，把家管好就行了。” “你这孩子，瞎说啥？让男人带孩子？” “闺女，咱不找那样的。那样的……”小满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追的词，又把“中看不中用”搬了出来。 “中不中用没关系，长相好，会做饭，喜欢带孩子就行。”小满觉得这样的男人才适合她。 小满娘：“你要找的这种男人，咱这没有。” 小满想了想。附近村子里确实没有。部队里也不大可能有。“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韩斌：“我给你找，我给你找。你一个女孩子，到哪认识男人去？” 小满有点惊呀：“你们部队上有我要找的那种男人？” 小满娘不想让小满找那样的男的：“他们天天训练。” 韩斌：“有，我们那有。” 小满：“真的？” 韩斌：“嗯。” 小满不信。她又不是没带过兵，她手下的兵一个比一个黑。“那你就找吧，找到了告诉我。我要是相中了，就再帮你十次。”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找一个。” 小满笑了笑。 韩斌：“你不信？” “我娘说了，你们天天训练。” “我说了，我们那什么都不多，就男人多。”韩斌心想：我们是黑，可文工团的不黑呀。回去后我就去文工团给你忽悠一个。“你等着，我一定给你找个好的。你等着啊。” 从小满家出来，韩斌就想回去后怎么打入文工团。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想了好几种办法。 一进门，韩斌就愣了。为什么他每次回来，都会被他娘和他奶吓着？“奶，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第18章 伤心了 韩奶奶和汤慧慧都没有说话。 韩壮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韩斌冲他招了招手。韩壮过来后韩斌小声问了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韩壮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又不知道？” “爹也不知道。不信你问。” “滚。” “你先滚一个，我学学，学会了我再滚。” 韩斌拍了韩壮一下：“一边去。” “嘿嘿……哥，你快去问问她们咋了？我和爹都快饿死了。” “饿了不会自己做呀？” “嘿嘿……我和爹只会煮粥。” “那你咋不让娘给你做？” “我一说娘就骂我。” “那你让爹说呀？” “爹一过去奶就训他。” “这么严重？” “嗯。” “完了，那我过去也得挨训。” “不一定。你常不在家，奶和娘可能舍不得骂你。” “那我试试？” “嗯。” “那我去了？” “去吧。” 韩壮朝老太太和汤慧慧走了过去：“奶，娘，谁惹你们了？你们告诉我，我揍他。” 老太太和汤慧慧看了韩斌一眼后齐齐叹了口气：“唉！” 韩壮朝韩斌使了个眼色：哥，继续，我看好你。 韩斌：“奶，你饿不，我让壮壮做饭去。” “哥？！” “闭嘴。奶，您想吃啥？我让壮壮去做。” “哥，哥，你……”你这不是坑我吗？ 韩斌给他使了个眼色：“怎么？你不想给奶做饭？亏奶平时对你那么好？” 看到韩斌的眼色，韩壮赶紧说道：“想。想。奶，娘，你们想吃啥？我给你们做。爹，我要给奶和娘做饭，你出来帮我烧火。” 韩大山出来后瞪了韩壮一眼：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韩壮一点都不怕：“奶，娘，你们想吃啥？我和爹给你们做。” 韩奶奶看了看儿子和孙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山媳妇，做饭去吧。” 韩斌松了口气。开口了就好办了。 汤慧慧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你们想吃啥？我去做。” 韩斌：“让壮壮做吧。”他娘这状态，还是歇着吧。“壮壮，去做饭。嗯……”韩斌看他娘和他奶也没什么胃口：“就熬点粥吧。” “哎。” 韩壮和韩大山去了厨房后，韩斌边给他奶揉肩边问道：“奶，您今天出去了？” “嗯。” “您去哪了？” “去你姥姥家。” “怎么？那姑娘不好？” “好。就因为好，所以……”韩奶奶停下来看着儿媳妇。 汤慧慧叹了口气：“那姑娘早就偷偷和别人好上了。她爹娘不知道，非让她和你处。她拗不过她爹娘，又不敢说自己有对象，就答应了。” “就这？我还以为咱家的天塌了。既然人家已经有对象了，那咱可不能拆散人家。” 韩斌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事他娘就没打听到。坏了，她们不会让他娶镇上的那个女的吧？不对，要那样他奶应该高兴才对。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她们忘了那个姑娘吧：“娘，我跟你说，我们部队上不是有文工团吗？文工团的女孩子可漂亮了。” “怎么？你想找个文工团的？” “嘿嘿……” 韩奶奶：“对，就找个文工团的。让那两个女娃后悔去。啍！” 韩斌：“两个？” “嗯。你奶奶打听到那个姑娘心里有人后就想问问镇上那姑娘还愿不愿意和你处对象。一问，人家昨天定亲了。和她定亲那人也是个团长。原来，人家是看上了团长，不是看上了你。” 这下，韩斌放心了。“奶，娘，你们别生气了，咱再找个比她们好的。” 韩奶奶：“对。我孙子这么好，肯定能找个比她们好的。” 韩斌：“就是。奶，您就等着喝孙媳妇茶吧。” “好，奶等着。” 汤慧慧不怎么喜欢文工团的姑娘。她一直想给儿子找个农村姑娘。她觉得农村姑娘实在，会过日子。“儿子，娘这还有几个好姑娘，娘以前只是觉得那姑娘和娘是一个村的，所以……儿子，咱再相相别的姑娘。” 韩奶奶：“不相了。你说的那几个姑娘我知道。都没你们村那姑娘好看。斌子，你给奶从文工团找一个。” “奶，我努力。要是找不着您可不能训我。” “不训，不训。”韩奶奶心想：我孙子这么好，肯定能从部队的文工团里找一个。这么一想，韩奶奶心情好了：“奶给你做饭去。你一个大小伙，光喝粥可不行。” 韩壮边做饭边听他哥和他奶、他娘说话。一听他奶要做饭，马上停了下来：“爹，奶要做饭。” 韩大山瞪了小儿子一眼：“老子听到了。” “嘿嘿……” 韩奶奶去了厨房。汤慧慧拉了拉韩斌小声问道：“儿子，你真要在文工团找一个？她们除了唱歌跳舞还会啥？儿子，娘跟你说……” “停，停。娘，我那是哄我奶哪。娘，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咋的了？你不是也觉得该成家了吗？” “哎呀，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再说，我这探亲假也快到了，也没时间和人家处。下次，下次回来你再给我介绍对象。娘，我帮我奶做饭去了。” “你这孩子。去吧。” 韩斌去了厨房。汤慧慧就想：儿子这是伤心了。也是，一个是看上了团长，一个心里有别人。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舒服。算了，先让儿子缓缓吧。 汤慧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娘，我做吧。您回屋歇着吧。” 王家，韩斌走后，小满又出去遛达去了。 小满娘：“她爹，咱小满不会真想找个那样的吧？” “我看是。闺女说的挺认真的。” “这可咋整？” “咋整？你问我，我问谁去？” “要不是刘家，咱小满也不会变成这样。” “忘恩负义的东西。咱小满就是找个她说的那样的也比刘成强。” “这倒也是。他爹，要是小满真找个那样的……” “那我就多帮闺女干点活。再说了，韩斌不是要给小满介绍对象吗？部队的人应该差不到哪。” “也是。” 快吃饭的时候，小满回来了：“爹，娘，我和你们商量点事。” 第19章：有东西在呼唤我 学校离的远，小雪、小寒中午不回来吃饭。家里就小满和她爹娘。 小满娘：“啥事？你说。” “我想去山里开些地。”小满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有自己的地。她虽然可以打猎，可以用猎物换钱再用钱买粮食。可她觉得那样不踏实。有时候，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保险起见，小满决定到山里开几片地。山里的地空着也是空着。 小满能找到地，也能拦住野兽。可她不会种地。 小满爹：“咱现在有地。” 小满：“咱家的存粮能吃多长时间？” 小满娘：“一年。” 小满：“明年要是收成不好，咱们是不是就得饿肚子？” 小满娘：“这……” 小满爹：“山里哪能种粮食？种上也让野兽们糟蹋了。” 小满娘：“就是。” 小满不能说自己有办法：“我想试试。” 小满娘：“试啥试？吃饭。” 小满看着她爹：“我不想饿肚子。” 小满爹：“这……” 小满娘：“这什么这？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呀？吃饭。” 小满：“试一试用不了多少粮食，要是成了，咱就比别人多一条路。” 小满娘：“成不了，吃饭。” 小满：“爹？” 小满爹：“要不，咱就试试？” 小满娘：“试什么试？山又不是你的？你种上，别人就给你收了。” 小满：“不会。” 小满娘：“咋不会？山上那些野果，不熟就被摘完了。” 小满：“深山一般没人去。” 小满娘：“啥？你要去深山种地？你这是去种地还是去喂狼？” 小满：“我力气大。” 小满娘：“你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老虎。不行。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小满：“好吧。”看来只能自己琢磨着种了。“吃饭。” 吃完饭后，小满娘去厨房刷锅。小满爹看了看女儿：“你真不去了？” 小满没说话。 “你娘说的对，你力气再大也大不过老虎。” 小满站起来到院子里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 小满爹正要问：你捡石头干啥？小满手里的石头就碎了。 小满爹愣了半天：“爹和你去。” “你不怕？” “怕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再说了，咱家的粮食确实不多。要是遇上灾年，真的挨饿。对了，这事别让你娘知道。省得她叨叨。” “嗯。” “啥时候去？” “过几天吧。现在去，我娘一想就知道了。” “也是，那就过几天再去。” “嗯。” 父女两个说好后，小满就开始准备进山用的东西。 五天后，父女两个出发了。 小满娘问他们去哪？小满爹说去山里打点东西。小满娘怕小满进深山，小满爹说他会看着小满。还说他们这次想多猎点东西，准备在山里呆十几天。 上次帮警察救人的时候，小满就觉得那座山不错。从家出来后，小满就带着他爹去了那座山。 山很大。小满和他爹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整座山转完。他们 找了三个山谷，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加起来差不多三十多亩。 每个山谷外面，小满都用树木和石头摆了两个阵。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走到这都会绕过去。既便误打误撞破了第一个阵，也会被第二个阵引到别的地方去。 摆完阵后，小满又找了几棵树种到了山谷里。这种树的树皮散发出来的味道鸟类很不喜欢。 以前，她要是想在山里伏击敌人，就给士兵们发一个锦囊，锦囊里装的就是用这种树的树皮磨的粉末。士兵们带上锦囊后，鸟类就会离她们远远的。这样一来，敌人就不能通过观察鸟类发现她们。 这一折腾，十几天就过去了。小满父女两个也该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小满用石头击死一头野猪。七只兔子，五只鸡。 下山后，父女两个直接去了县里。卖掉猎物后去粮店买了两袋种子就住家走。 路过河西村的时候，小满停了下来。 小满爹：“怎么了？累了？” “没。” “那怎么不走了？” 小满摸了摸胸口：“我感觉这个村子里有东西在呼唤我。” “啥？小满，你别吓唬爹。” “真的。”小满抬脚就往河西村走。 小满爹赶紧拉住了小满：“不能去。”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就是……就是觉得这个村子里有什么在呼唤我。爹，我必需去。” “你这孩子。” 小满的心颤了一下：“爹，我必需去。不去我会后悔的。” 小满爹跺了下脚：“好，去。去。” “谢谢爹。” “啍！”小满爹把脸扭到了一边：“还不走？” “走。”凭感觉，小满走到了河西村村委会。 村委会的院子里站了一堆人。 小满扒开人群挤到了前面。 到了前面，小满的感觉更强烈了。小满朝地上看了看，地上躺着一匹马，肚子很大，应该是怀孕了。马的周围蹲着三个人。一个是南河村村长，另外两个是镇上的兽医。“这马怎么了？” 地上的三个人没说话。小满旁边的人说了句：“马棚塌了。” 小满朝地上的马看了看：“有救吗？” “医生说没救了。” 小满走了过去：“村长，你把这匹马卖给我吧。” 南河村村长：“你说啥？” 小满爹：“你买它干啥？它眼看着就死了。” 小满看着她爹的眼睛说道：“我想买。” “你……”小满爹跺了下脚：“你这孩子。” 小满回头看着南河村村长说道：“你把这马卖给我吧。” “这……”南河村村长看了看小满爹：“这马不行了。” “没关系。多少钱？” “你真要？” “嗯。” “那……”村长看着院子里的人问道：“那咱就把这马卖给她？” 院子里的人都同意了。 村长看着小满问道：“你说了算？” “嗯。” “那好。那我们就把这马卖给你了。” “多少钱？” “这……”村长看着院子里的人问道：“要不，咱就按卖肉的价格卖给她？” 村民们有的同意有的不同意。 村长：“要不，咱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小满：“不用。按马的价格卖就行，还有它肚子里的小马，也按活的价。” 众人：这女娃是不是傻？！ 小满爹：我闺女是不是中邪了？ 第20章 言而无信 小满看了看地上的马。马快不行了，她的时间不多了：“多少钱？” 村长：“你真的要按好马的价买？” “嗯。”这点钱，她多打几头野猪就有了。“你们拿着这些钱再买匹好马。” “行吧。”村长抬头看着村民们：“你们觉得多钱合适？” 有人觉得小满人傻钱多，就报了个高价。小满爹一听就急了：“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这价能买两匹马。” 那人回道：“我们这马肚子里有崽，也是两匹马。” 小满爹还想说话，小满制止了他。她没时间和这些人磨。 小满看着院子里的人问道：“他说的这个价，你们是不是都同意？” 小满爹：“这价还不同意？不同意咱就不买了。” “同意。” “同意。” …… 小满看了看村长：“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签字画押吧。” “好。”村长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这就给你写字据。” “嗯。” 一会，村长拿着写好的字据出来了：“给。” 小满接过去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按个手印。” 村长：“不用了吧？” 小满看着村长笑了笑。做决定的时候知道问村民，签字画押的时候就把村民忘了？“你做决定之前不是都要问你们村村民吗？怎么签字画押的时候时候就把他们忘了？他们要是不画押，这马我可不敢买。” 小满爹：“对。他们要是不画押，我们就不买了。尤其是他。”小满爹指了指刚才报价的人。 村长：“这……” 小满：“爹，咱走吧。” 村长：“等等。” 小满：“我用两匹好马的价买你们一匹快死的马你们还跟我耍……” 村长赶紧打断了小满：“你别急。我问问他们。” 村长看着院子里的人说道：“你们愿不愿意画押？你们要是愿意，咱就用她给的钱买两匹马。你们要是不愿意，咱就杀了卖肉。” “愿意。” “愿意。” …… 卖肉的钱可买不了两匹马。 院子里的人都画押后，小满给了钱就把马从地上抱子起来：“爹，咱们走。” “哎。”小满爹提着两袋种子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人都愣了。这姑娘谁呀？力气这么大？ 南河村附近有条河。小满抱着马就往河边跑。 南河村的村民们也好夸的跟了上去。 到了河边，小满把马放到了地上。 小满爹把种子放下：“小满，你要干啥？爹帮你。” 小满：“你帮我从河里弄点水。” “好。”小满爹从身上的布袋里掏出来一个小锅，在山里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小锅做饭的。 小满先在母马的身上按了几下，母马的情况好了点。接着，小满把手放到了母马的肚子上。 村民甲：“她这是要干啥？” 村民乙：“不知道。” 村长看着镇上的兽医问道：“这马还有救？” “没。这马伤的太重了。” “那她这是？” 兽医想了想：“她可能想把母马肚子里的小马弄出来。” “弄出来也活不了。” “是啊。”要是弄出来能活，他们早就动手了。“这还差一个月呢。” “可不是。” 半个小时后，小马从母马的肚子里出来了。 小马一出生，小满就知道谁在呼唤她了。小满把马驹的头捧了起来：“小黑？！” 小马点了点头。 “小黑！小黑！……”小满连着叫了好几声。 母马拼尽全力冲小马叫了几声就。 小满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把小马抱到母马身边：“它没事。你放心吧。” 母马留恋的看了小马几眼才闭上了眼。 小马看了看母马又看了看小满。小满摸了摸小马的脑袋：“放心吧。” 小马蹭了蹭小满的手。 南河村村长碰了碰兽医的胳膊小声问道：“这小马？” 兽医看了看地上的小马：“要是足月生下来，肯定是匹好马。现在……不好说。” “我看这小马好像通人性。”刚才他就觉得奇怪，这姑娘为什么要用两匹好马的价格买一匹死马？所以签字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要是发现不对，就鼓动村民们反悔。现在，他是反悔哪还是不反悔哪？ 兽医又朝地上的小马看了看：“你从哪看出来的？” “刚才那姑娘挺激动的。还有，那小马明明是枣红色的。她却叫它小黑。还连着叫了好几遍。” “是有点怪。” 村长给刚才叫价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就从人群里站了出来：“好啊，你骗我们。” 母马和小马身上都有血，小满和她爹正给它们清洗。 听到这话，小满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打了个冷颤。 小满爹：“放屁。我们骗你们什么了？” 那人朝小满看了看，大着胆子说道：“你……你们骗我们的马。” 小满爹：“放屁。你们的马明明要死了，我女儿花高价买了你们的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女儿骗你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我们不知道这小马能活。” 小满爹：“我女儿给你们的钱能买两匹好马。” 那人朝村长看了看，村长偷偷的指了指地上的小马。小马不值钱，通人性的小马可就值钱了。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我们把钱退给你们，你们把小马还给我们。” 小满爹气坏了：“你们……你们……” 村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兄弟，别生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给你们加点钱，你们把这小马还给我们。” 小满从地上站了起来：“还？” 村长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所有人都觉得小满的气场变了。他们以为小满生气了，其实，小满只是把她上辈子战神王爷的气势拿了出来。 村长赶紧改口：“卖，卖。” 小满：“不卖。” “这……姑娘，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小满没理他：“爹，你去把这十里八村的村长都叫来，让他们说说我有没有骗他们。” “好，我这就去。” 小满：“再去把警察叫来。” “好。” 南河村村长急了。“别，别。”这事要是闹大，他们南河村的人以后都别出门了。“姑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小满撇了他一眼：“人无信不立。你作为一村之长，更该言而有信。” 南河村村长下意识用上了敬词：“您说的对，您说的对。这小马……这小马我们不要了。” 小满：“好自为之。” “是，是。”南河村村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姑娘怎么这么吓人呀？“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叫它小黑吗？” 第21章 为民除害 小满：“能。” 南河村村长：“为什么？” 小满：“我的马，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南河村村长噎了一下。“您说的对。” 有人看母马死了，就想吃马肉。“姑娘，你这马肉多少钱一斤？要是偏宜我就多买点。” 小满：“我的马不卖。” “不卖？你这马都死了还不卖？ “不卖。” 小满爹拉了拉小满。意思是卖吧，不卖就臭了。 小满摇了摇头。 把母马和马驹洗干净后，小满把母马抱了起来：“爹，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小满爹以为小满要去卖马：“爹去吧。” “不用。你帮我照顾好小黑就可以了。” “那……那你快点回来啊。” “好。” 有人想拦，小满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了。 小满走后，大家见没便宜占就散了。 村长舍不得小黑，又不敢惹小满。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 一个多小时后，小满回来了。 小满爹从地上站了起来：“回来了，马卖了？” “没，埋了。” “埋了？”他还以为小满只是不想把马卖给南河村的人。没想到她谁都不卖。小满爹心疼坏了：“你这孩子。那是钱买的。你娘要是知道了，得心痛死。你娘要是问，你就说卖了，听到没？” “听到了。走吧。” “嗯。” 小满娘这几天没事就到村口等着。看到丈夫女儿回来就迎了过去：“你们可回来了。咦，小满，你抱的什么？” “马。” “马？哪来的？” “买的。” “买的？！”小满娘看了看小满怀里的马：“这么小，是不是刚生下来？” “是。” 小满娘气坏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傻？啊！刚生的马也敢买，买了干啥？吃肉啊？” 小黑冲着小满娘叫了几声。 小满拍了拍小黑的脑袋：“乖。我娘是怕我养不活你。” 小黑叫了几声，好像在说：我才不会死。 小满在小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坐骑，生命力比所有的马都强。上辈子，我们一起驰骋沙场，这辈子，我们仍然是可以把性命托付给对方的伙伴。” 小黑开心的蹭了蹭小满。 小满娘：“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小满：“娘，小黑不会死。” “你又没养过马，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死？还有你，”小满娘指着小满爹的鼻子训道：“女儿不懂，你也不懂？这么小的马，怎么养？” 小满：“用奶粉养。” “奶粉？！你……你这是养马哪还是养孩子呢？” 小满爹：“孩子想养就让孩子养呗。没奶粉就喂小米粥。” 小满娘瞪了小满爹一眼：“有你这么惯孩子的吗？孩子都让你惯坏了。” 小满爹怕把村里人招来：“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走走，回家，回家。” 小满娘也不想让人看笑话：“我快被你们父女两个气死了。啍！” 小黑现在还比较弱，回到家，小满就把它放在了自己屋里。小满爹熬了一锅粥。小黑一会就喝完了。小满娘知道后放心了点。她觉得能吃进去东西应该死不了。 她虽然生气，可也怕小黑死了。安顿好小黑后才收拾小满爹带回来的东西。 看到种子，小满娘直接爆了。拿起扫帚就行小满爹身上打。小满爹边躲边解释。小满娘根本不听。小满爹没法，只好跟闺女求救：“闺女，救命啊。闺女，救命啊。” 小满从屋里走了出来：“娘，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去。” “对，对，跟……跟我们一……一起去。”小满爹边躲边求绕：“你……你让我喘……喘口气，一……一会再打。行……行不行？” 小满娘也打累了：“行，一会再跟你算帐。王小满，你给我进来。” “嗯。” 打人也是个力气活。一进屋，小满娘就坐到了炕上。“说吧，你们这几天去哪了？” “我们……”小满把这几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行啊，地方都找好了。”小满娘知道自己拦不住：“下次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找的地方有多好。” “好。” “对了，你们出去后，韩斌来了好几回。” “有事？” “没。他要回部队了，来和你告个别。结果你一直不回来。” “知道了。” 小雪和小寒放学回来看到家里多了匹小马倒是挺高兴的。 王奶奶听说后也过来看了看。 晚上，所有人都睡下了。小满从炕上坐了起来。小黑听到动静抬头朝小满看了过来。 小满走过去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那个村长心术不正，我得把他治住。要不他以后还得作怪。” 小黑蹭了蹭小满的胳膊。意思它也要去。小满揪了揪小黑的耳朵：“等你会走了再说。” 小黑把脸扭到了一边。意思是我生气了。小满给它顺了顺毛：“乖，等你会走了，我去哪都带着你。” 小黑高兴了。拿脑袋顶了顶小满。意思快去快回。 南河村村长睡的正香，忽然听到了水声。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他睁眼一看，自己竟然躺在河边。更恐怖的是河边还有个黑影。 村长身上的寒毛蹭的就竖起来了：“你……你是人还是……还是鬼？” “你猜。” “你……你是女人？” “嗯。” “我得罪你了？” “你心术不正。” 村长不敢狡辩：“我改。” 小满边往河里扔石头边说：“不改也行，我可以为民除害。” 村长吓的都快尿裤子了：“我改，我一定改。”他可不想让人扔到河里喂鱼。“女侠，您能告诉我，我哪得罪你了？” “哪得罪我？看来，你得罪的人很多呀。要不怎么会不知道哪得罪我了？” “没，没。我……我就是……我以后会好好做人，我发誓。” 小满拍了手上的土：“做人要厚道。” “对，对，做人要厚道。” “回去吧。” “好。” 从这以后，南河村村长一想做坏事就会想起村边的河和河边的黑影。还有黑影扔到河里的石头。 本来，他还想既使要不回小马也散布点流言给那对父女添点堵，现在也不敢了。 第二天，小满刚准备去县里买奶粉，邮递员就来了：“王小满，有你的信。” “信？” “嗯。”邮递员看了看信封：“从部队寄来的，你家有人当兵？” “没有。” 小满娘：“韩斌不是要给你介绍对象，这信应该是他寄来的。” 第22章 你被人举报了 小满爹一听就想让邮递员给他念信。看韩斌是不是给小满找了个对象。 小满直接把信拿了过去：“谢谢。” “不客气，再见。” “再见。” 小满娘和小满爹想的一样：“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给咱念念？” 小满把信装到了口袋里：“晚上小雪、小寒就回来了，让他们念。” “娘这不是想早点知道信里写了啥吗？” “我买奶粉去了。” “少买点，那东西可贵了。” “嗯。” 小满一走，小满娘就训小满爹：“都怨你，要不是你让我把刘家还回来的钱给她，她也没钱买马。买就买吧，还买个刚出生的。” “怪我，怪我。嘿嘿……” 小满娘瞪了小满爹一眼：“看见你就来气。下去地。” “好，下地。下地。嘿嘿……” 出村后，小满就把信撕开了。 信确实是韩斌写的。韩斌说他回去后就升团长了。还说他正在给小满找对象，让小满不要着急，不要随便嫁人。 小满看完就收起来了，根本没把韩斌的话放在心上。 昨天买马花了不少钱，小满的口袋差不多空了。看完信，小满先去山上猎了十几只兔子才往县里赶。到了县里把兔子卖了后买了三袋奶粉。 小满看了看手里的奶粉，觉得小黑两天就吃完了，她倒是能猎到野猪，可这和她们那不一样。在她们那，女人扛着野猪卖是件很正常的事。在这她要是扛着一头野猪去卖，人们一准围着她看。 不能扛着野猪卖，小猎物又卖不了几个钱。那……小满转身去了书店。出来的时候，小满手里多了几本介绍草药的本书。 她想采人参。可她不认识。她上辈有不少人参。可那些人参不是女皇赏的就是别人孝敬的。都是处理好的，山里的人参长什么样她还真不知道。 到家后，小满先给她娘冲了碗奶粉：“娘，喝奶粉。” “不喝，我又不是小娃娃。” “我问了，这东西大人也能喝。” “那也不喝，太贵了。” “没事，这次买的少。你先尝尝。” “不尝。” 小满把碗端了起来：“真不喝？” “不喝。” “那我倒了啊。” “你这孩子。”小满娘把碗拿过去喝了一小口：“这东西也不好喝呀，咋那么贵？”虽然不好喝，可闺女想着给她尝尝，她还是很高兴的。 小满笑了笑：“卖东西的姑娘说，这东西对身体好。大人小孩都能喝。对了，爹呢？” “下地了。” “那我喂小黑去了。” “去吧。” 小满爹下地回来，小满也给他冲了一碗。弟弟妹妹回来小满也给她们冲了一碗。 吃完饭，小满把弟弟妹妹叫了过来：“把你们的书拿出来，我要认字。”原主不识字，她要是不学，就没法光明正大看东西。 小雪：“你要认字？” “嗯。” “你都多大了？” 小满撇了她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嘿嘿……我……我就是怕你学不会。” 小寒：“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学不会。姐，我教你。” “嗯。你教我，小雪教爹和娘。” “什么？！”小雪惊讶的瞪大了眼：“爹和娘也要学？” “嗯。”小满看着小雪说道：“你要是不想教，就别去上学了。” “我教，我教。” “你要是不好好教，”小满停下来看了看小雪。小雪赶紧拉着小满的胳膊撒娇：“我肯定好好教，姐，你别不让我上学。姐，姐……” “好了好了，只要你好好教，姐就让你上学。还有，你们要是学的好，过年的时候，姐就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小雪：“真的？” 小寒：“怎么算学的好？” 小雪：“考第一？” 小寒：“第一太难了。前五，姐，我要是考到前五名，你就给我包个红包。” “你们班一共多少人？” 小寒：“我们班一共三十个人。” 小雪：“我们班二十一个人。” 小雪想了想：“我一向赏罚分明。你们要是考进前五，我就给你们发红包。你们要是考到后五，就回来帮爹娘干活。” 小寒：“姐，我是男娃。” 小雪：“姐，我是半道去的。” 小雪看了看弟弟妹妹：“男娃怎么了？男娃不好好学也给我滚回来种地。半道去的怎么了，你是女娃，怎么能……”小满想说怎么能比男娃差？想到这里重男轻女：“你是女娃，更应该好好学，这样爹娘才会一直供你。” 小寒：“姐，我要是学的不好，你……你真让我回家种地？” “嗯。” “爹不会同意的。” “爹会同意的。小雪，去把爹叫来。” “好。” 一会，小满爹进来了：“闺女，你找我？” “嗯。”小满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 小寒：“爹，我要是考的不好，你就让我回来种地？” “嗯。” 小寒不信：“爹？！” 小满爹拍了儿子一下：“叫爹也没用。你小子要是不好好学，就回来跟老子下地。” 家长经常这么吓唬孩子，小满爹以为小满吓唬弟弟妹妹，就顺着小满的话说了下去。 他不知道。小满可不是吓唬他们的。她觉得，与其去了学校不好好学，还不如让她们回来下地干活。下上一段时间地，他们就知道念书的好了。要是还不知道，就换别的办法收拾他们。 小雪看看爹又看看弟，弟弟不好好念都得回来种地，那她就……：“姐，我一定好好念书。爹，我现在就教你认字。” “啥？教我认字？” “嗯，我姐说的，你和娘也得认字。” “这……小满，爹都多大岁数了，还认字？” “认几个是几个。” “这……” 小雪：“爹，认字不难。真的。娘，你进来，我教你认字。” 小满娘走了进来。“认啥字？哎呀，信，信，小满，快把信拿出来。” 小满把信拿了出来。小满娘把信给了儿子：“快给娘念念。” “好。” 听完后，小满娘有点失望。 小雪：“娘，我教你认字吧。” “认字？” “嗯。你看，你要是认字，早就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了。” “这……” 小满爹：“孩子让认就认吧。” 小满娘瞪了小满爹一眼：“就你惯孩子。” “嘿嘿……” 小满一家学习的时候，军区王司令把韩斌叫到了办公室：“韩斌，你被人举报了。” “举报我？！为什么？！” 第23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司令看了韩斌一眼：“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韩斌认真想了想：“我这几天没干什么呀？” “你再好好想想。” 韩斌邹着眉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司令，他举报我什么？” “举报你……咳咳……”王司令实在说不出口：“咱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这次回家探亲，家里就没给你介绍对象？” “介绍了。” 王司令放心了点：“成了没？” “没。” “为什么？你是不是没告诉人家，你要升团长了。” “说了。” “那怎么还没成？”王司令想了想：“你是不是和人家说不能随军？我跟你说，因为咱们军区是新军区，刚开始建，所以家属暂时不能随军。但咱们军区建设的很快。最多两年，家属就能随军了。” “不是因为这。是人家没相中我。”一个心里有人，一个只想嫁团长。 “你相了几个？” “两个。” “两个都没相中你？” “嗯。王司令，我也挺郁闷的。” 王司令不信。他觉得小伙子长得不差，又是团长，怎么会没人相中？“我看你这段时间挺开心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您要给我介绍对象？”韩斌挺惊讶的。 “嗯。我爱人在医院上班，我让她给你介绍个护士。” “护士呀？”韩斌不太感兴趣。 王司令一看：“怎么，不喜欢护士？那我给你介绍个工人。” 韩斌现在不想搞对象：“司令，咱还是说举报的事吧。他举报我什么？” 王司令的眉头邹了起来：“怎么？不想处对象？” 韩斌摸了摸头：“司令，咱还是说举报的事吧。” 王司令看了看韩斌。这小子不会真有问题吧？“好吧。你这几天是不是老往文工团跑？”去了就往人文工团男同志身边凑。就跟人家套近乎。问人家家是哪的？家里有什么人？还问人家会不会做饭？ 韩斌点了点头。“我都是训练完才去的。” “你想找个文工团的女同志？” “不是。” 王司令咬了咬牙：“那你去文工团干什么？” 韩斌有点不好意思。 王司令在心里骂了句粗话：“说。你去文工团干什么？” “联络感情。” 啪！王司令气的拍了下桌子。 韩斌吓了一跳：“司……司令，您怎么了？” “怎么了？”王司令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韩斌的鼻子就骂：“混蛋！” 韩斌愣了一下：“司令，我怎么混蛋了？” “怎么混蛋？”王司令从桌子后面转出来踹了韩斌一脚。 韩斌被踹懵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司令，您怎么打人？” “打人？”王司令两眼一瞪：“老子毙了你。” “毙了我？！司令，您就是要毙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呀？司令，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好好的，司令就要毙了他。韩斌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理由？老子说不出口。” “为什么说不出口？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还有理了？” “我本来就有理。” “你再说一遍！” 韩斌脖子一梗，大声说道：“我本来就有理。” “好！好！”王司令气得直转圈：“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行。毙之前给我个理由。” 王司令又踹了韩斌一脚，韩斌站着没动：“给我个理由。” “你还有脸要理由？”文工团郭团长从后面的小屋走了出来：“韩团长，你要是喜欢男人，就把身上的这身军装脱下来。” “喜欢男人？”韩斌看了看王司令，又看了看郭团长：“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我喜欢男人吧？” 郭团长：“难道不是？一有时间就住我们文工团跑，一去就住我们团的男同志身边凑。还问人家一堆怪问题。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 韩斌刚开口，郭团长就打断了他：“你刚才说了，你去和我们文工团的男同志联络感情。” “等等。”韩斌把整件事顺了一下：“两位领导，你们误会了。我去文工团是和文工团的男同志联络感情，不是和文工团的男同志谈感情。还有，我和他们联络感情也不是为了我自己。” 王司令：“那你是为了谁？” “为了战友。”在韩斌心里，小满就是他战友。 王司令：“战友？你把他叫来，我问问他想干什么？” “她在老家。” “退伍了？” “她没当过兵。” 王司令愣了一下：“那你怎么叫他战友？” “我们一起帮警察捉过敌特。” “捉敌特？” “嗯。您忘了？我们那的警局给您打过电话，您还表扬了我，还给我记了一功。” 王司令想起来了。“你去文工团打听人家文工团男同志家是哪的？家里有几口人是不是想找个人和王小满处对象？” “是。” 领导又踹了韩斌一脚：“老子踹死你。” 韩斌委屈死了：“您怎么又踹我？” “踹的就是你。你怎么能给他介绍男人？” 韩斌不明白：“我怎么就不能给她介绍男人了？” “你！老子毙了你！” 郭团长：“给男人介绍男人，你怎么想的？” “什么？！等等，你们……你们不会以为小满是男的吧？” 王司令：“难道不是？” 韩斌冤死了：“谁告诉你们小满是男的？” 王司令愣了一下。虽然小满这个名字男女都可以用。但……“敢跑到深山抓敌特……” 韩斌都无语了：“那也不一定就是男的呀？” 郭团长看了看王司令：“我们着相了。” 王司令拍了拍额头：“是呀，我一听王小满敢到深山抓敌特，就以为她是男的。着相了，着相了。” 王司令看着韩斌问道：“既然是帮女同志找对象，怎么不大大方方的？” 郭团长：“就是。每次有人问你问那些问题干什么，你都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大家就误会了。” 韩斌：“我想先选好人，然后再告诉他。” 王司令又踹了韩斌一脚。 “您怎么又踹我？” “踹的就是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这那么多光棍，你跑文工团干什么？还有，你自己都是光棍，还要把王小满介绍给别人，怎么不自己娶回家？” 第24章 主人，我被人威胁了！ 韩斌愣了一下：“我娶王小满？！” 王司令：“对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韩斌想了想小满说的话：“我要找一个身村匀称、五官俊俏、皮肤白皙、性格温顺、厨艺好的男人。”韩斌觉得这些条件里自己也就符合一条：身材匀称。 “王司令，人家不喜欢我这样的。” “那她喜欢什么样的？咱这这么多光……嗯……咱这这么多好小伙，总有她喜欢的。” 韩斌看了看郭团长：“她喜欢文工团那样的。” 王司令：“什么？喜欢文工团那样的？” “嗯。” 王司令撇了郭团长一眼。“没眼光。” 郭团长笑咪咪的看着王司令：“我觉得王小满同志的眼光挺好。韩团长，走，我带你去我们文工团转转，顺便跟大家解释一下，你是给王小满同志找对象，不是给你自己找对象。” 韩斌看着王司令问道：“司令，我可以走了吗？” “滚滚滚。” 从王司令办公室出来，韩斌看着郭团长说道：“郭团长，去了文工团，咱先不说王小满多厉害，咱就说我想给我战友……不行，不能说战友，说战友大家会误会。咱就说我想给我表妹找对象？”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小满的情况告诉他们。“您看，我一说小满曾经帮警察抓过敌特，您和司令就觉得她是个男的。我要是和他们说小满曾经和我一起帮警察到深山里抓过敌特，他们还不得以为小满膀大腰圆，长得跟个男人似的。” 郭团长：“你可以跟他们解释呀？” “他们要是觉得我忽悠他们呢？” “不会吧？” “会的。我要是把小满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要么觉得小满没那么厉害，要么觉得小满没女人味。” “这……” “郭团长，您就听我的吧。” “那……好吧。” “谢谢郭团长。” “没事。对了，王小满同志嗯……”郭团长想了想：“王小满同志看起来和别的女同志一样吧？” “您看，您都这么想。” 郭团长尴尬的笑了笑：“没，我没那么想。我就是……嗯……好奇，好奇。哈哈……” 去了文工团，郭团长亲自跟团里的同志们解释了一下。并且说韩斌的表妹特别优秀，希望团里的年轻人都争取争取。 团长一走，团里的年轻人就把韩斌围住了。有道欠的，有跟韩斌打听情况的。 韩斌告诉他们：想娶他表妹得先过他这一关，他满意了，就把他表妹的具体情况告诉他们。 他这么一说，对小满感兴趣的人更多了。 从文工团出来，韩斌就回了宿舍。一回宿舍就给小满写信求安慰，求奖励。 另一边，小满正在给小黑挣奶粉钱。 因为小猎物不值钱。所以小满准备再猎几头野猪。本来，只带着她爹就行了。后来，小满想她娘不是老不放心吗？就把她娘也带去了。 出门前，小满把小黑托付给了王奶奶。 王奶奶看看手里的奶粉又看看小黑：“吃这么好。也不知道小满怎么想的。买奶粉的钱都能再买一匹马。” 小黑叫了几声。意思这点钱对主人来说不算什么。还有，我和别的马不一样。 王奶奶以为小黑饿了：“别叫了，这就给你弄。” 王奶奶冲了一小盆。 小黑一会就喝完了。 王奶奶：“你可真能吃。” 小黑叫了几声：“吃的多，长得快。” 王奶奶洗了盆就想回家。 小黑一看王奶奶要走马上叫了起来：“你不能走，我还没吃饱呢。” 王奶奶回头看了看小黑，没发现什么不对。又要走。 小黑使劲叫了几声：“饭！饭！” 王奶奶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没吃饱？”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又问了一遍，小黑又点了点头。 王奶奶抬头看了看天：“我早该想到。她养的马怎么可能是普通马。” 小黑看了看王奶奶。心想：这个老太太知道主人以前是战神？ 王奶奶拿出奶粉来冲了一大盆放到小黑面前：“这次够了吧？”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站了起来：“喝吧。这么能吃。也就她养得起，搁我我可养不起。” 小黑叫了几声：“十个我主人也养得起。” 喝完后，小黑看着王奶奶叫了几声，叫完后又用蹄子指了指门。 王奶奶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吃饱了，我可以走了？”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小黑旁边：“我可不能走，我得看着你。” 小黑叫了几声：“你刚才不是要走吗？” 王奶奶：“我猜，你是不是说我刚才要走？” 小黑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跟普通马驹一样，又不会走，吃点东西就行了。现在知道你跟别的马驹不一样，我就不能走了。我得好好看着你。你现在不会走，鸡都能欺负你。” 小黑叫了几声：“要不是早出生一个月。我一落地就会走了。” 王奶奶：“她怎么发现你的？” 小黑叫了几声：“感应。主人能感应到我，我也能感应到主人。” “你这么叫我也听不懂。”王奶奶想了想：“要不这样，我问你答。我要是说的对，你就点点头，我要是说的不对，你就摇摇头。好不好？” 小黑摇了摇头。谁知道你会问什么？你要是问主人的事，我可不能告诉你。 王奶奶：“你不乐意？”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看着小黑的眼睛问道：“真不乐意？” 小黑点了点头。 “好，你给我等着。”一会，王奶奶拿着把刀进来了：“我再问你一遍，同不同意？” 小黑摇了摇头。 王奶奶晃了晃手里的刀：“那我就宰了你。” 小黑冲王奶奶叫了几声：“你敢？！” 王奶奶想了想：“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宰了你？”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拿着刀往前走了几步：“我跟你说，我是她奶奶，我就是把你宰了，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小黑眨了眨眼。主人，我被人威胁了，怎么办？ 王奶奶又朝前走了几步：“怕了没？” 小黑想了想，点了点头。 “怕就行。来，我问你，你们两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要不然……”王奶奶晃了晃手里的刀。“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第25章 瞧你那傻样 小黑的眼珠子转了转。 王奶奶晃了晃手里的刀：“快说。” 小黑觉得以主人的性格，不可能跟别人说以前的事。 王奶奶：“快说，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剥了你的皮。” 小黑果断的摇了摇头。 王奶奶把刀放到了小黑的脖子上：“真的？” 小黑先缩了缩脖子，接着满脸惊恐的点了点头。 王奶奶看它吓成这样就把刀移开了。心想：畜牲就是畜牲，一吓就老实了。 小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王奶奶。心想，拿把菜刀就想吓住我？想啥呢？我虽然是马，可上辈子跟着王爷可没少看别人演戏。看多了就会了。 王奶奶：“你知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什么人？” 小黑胆怯的看了看王奶奶手里的刀。 “说。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 小黑赶紧摇了摇头。 “她能听懂你说话吗？” 小黑摇了摇头。 “那她怎么和你交流？” 小黑用蹄子指了指王奶奶又指了指自己。 “像我们俩这样？” 小黑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她多厉害？原来跟我一样。” 小黑心想：你连主人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被一只马骗，丢人不？ 王奶奶仔细看了看小黑：“她花这么多钱养你，你有什么特别的？你跑的快？” 这个可以说实话。小黑点了点头。 “你力气大？” 小黑点了点头。 王奶奶围着小黑转了几圈：“你现在又小又弱，她是怎么看出来你力气大跑得快的？” 小黑偷偷翻了个白眼。看？它和主人既使看不到对方也能感应到对方。 “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你的？” 小黑摇了摇头。 这边，小黑和王奶奶斗智斗勇。 那边，小满娘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从来不知道，打猎可以这么容易。发现猎物，扔块石头，猎物到手。 小满爹推了推小满娘：“别傻了，跟我抬猪去。” 小满娘不敢相信：“野猪死了？” “死了。” “死了？！” “嗯。” “这……这也太容易了吧？”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 小满娘看了看闺女又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小满爹：“这下放心了吧？” 小满娘没说话。小满爹拉了拉她：“走，抬猪去。” 打了两头猪，三只鸡，小满就收手了。下山后，小满把鸡给了她娘：“娘，你把这三只野鸡带回去，给奶奶一只，其它两只咱自己吃。我和爹去把这两头猪卖了。” 小满娘还是懵的：“啊？” 小满爹又把小满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们两个能行吗？” 小满爹把事先准备好的板车拉了出来：“行。你回去吧。” “那我回去了。” “嗯。你们两个小心点。” “知道了。” 小满娘一回家就看到王奶奶拿着菜刀坐在小黑旁边：“娘，您这是……您这是怕它跑了还是怕它被别人偷走？” 王奶奶从登子上站了起来：“你回来了，那我回去了。” “行。”小满娘挑了只最肥的鸡给了王奶奶。 王奶奶拿着鸡走了以后，小满娘看着小黑嫌弃的撇了撇嘴：“就你这样，谁偷呀？吃肉都没几口。” 小黑看了看小满娘。心想，还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好玩。 李警官下班回家吃饭。快到家的时候发现前面有对父女，父亲推着一个板车，女儿走在父亲旁边。他觉得那个女儿的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就紧走几步追了上去。“王小满同志，你好。” “你好。” 李警官看了看板车上的野猪：“你们这是要去卖猪？” “嗯。” “我带你们去吧。王叔，我来推吧，您歇歇。” 小满爹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不累。”哪能让人家警察同志推呀？再说了，没人的时候都是小满推，他确实不累。 “我帮您推会。” “不用不用。” 两人推让了一会，最后还是李警赢了。 小满看了看李警官：“有事？” “没。对了，你不是说来找我学开车吗？怎么没来？” “有事。过几天再学。” “那也行。对了，我有朋友在饭店上班，他们那也收野味，价格也比别的地方高。我带你们去吧。” 小满爹：“谢谢，谢谢。麻烦你了。” 小满无所谓。 他们走后，街边的店里出来两个中年妇女。 “桂香，刚才那对父女是你家亲戚？” 李桂香摇了摇头。 “那你侄子怎么那么热情？还帮人家推车。他不会看上人家闺女了吧？” “说啥呢？我侄子可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能喜欢农村姑娘了？我跟你说……” 李桂香瞪了同事一眼：“说什么说，我赶着回家做饭。没空听你瞎说。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和同事分开后，李桂香就顺着小满她们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找到的时候，猪已经卖了。三个人正在吃饭。 吃完饭，李警官问小满下午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可以到警局找他，他教她开车。 小满估摸着家里的奶粉应该吃完了，就说有事。 三人分开后，小满和小满爹就买东西去了。李警官想回家睡个午觉。刚走了几步就被他姑拦住了。 “姑，您怎么在这？” “那姑娘是谁？” “你不认识。姑，你找我有事？” 李桂香看了看侄子：“你喜欢人家？” “姑，你怎么这么想？”李警官挺惊讶的。 “我怎么这么想？非要帮人家推车，还帮人家卖东西，还要教人家开车，不是喜欢人家是什么？” 李警官有点头大。他们家，他姑最厉害：“真不是。姑，我对人家热情是因为人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李桂香不信：“她一个女孩子能帮你们什么忙？还是大忙。” “真的。她真的帮过我们一个大忙。我跟你说，那姑娘可厉害了……”李警官觉得，王小满帮组织上给回家探亲的军官上课的事和帮他们抓敌特的事不能拿出来说。于是就把小满收拾刘成和韩丽的事说了出来。 李桂香越听越激动。不停的发表意见：“对，就该这样。”“太不要脸了，毁婚了还不还钱。”……最后总结了一句：“这姑娘太好了。” 李警官觉得情况有点不妙：“姑，我喜欢温柔的。” 李桂香白了侄了一眼：“谁管你呀？” 李警官惊讶的瞪大了眼：“姑，你……你不会想把她介绍给表弟吧？” “怎么？不行？瞧你那傻样，你表弟就缺个这样的媳妇。” 第26章 谁这么不开眼 李警官：“姑，我没听错吧？你说我表弟就缺王小满这样的媳妇？” 李桂香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傻侄子：“嗯，你表弟就缺个这样的媳妇。” “我表弟是你的亲儿子吗？”李警官一直怀疑他表弟不是他姑的亲儿子。只是不敢问。今天借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李桂香瞪了侄子一眼：“你是不是找打？他要不是我亲儿子，我能管他？走，跟姑回家。” “表弟真是您亲儿子？” “找打是不是？” “那你怎么给他找个这么厉害的媳妇？” “你表弟就得找个厉害媳妇。走，跟姑回家。” “姑，我下午还得上班。”他姑家离这可不近。 “那就去你家，走。” “去我家？” “嗯。” “你要找我娘？” “嗯。” “那咱走吧。” “好。” 李警官家离这不远，一会就到了。一进门，李桂香就大声说道：“秀兰，有吃的没？我快饿死了。” 崔秀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姑，你来了。快进屋。” “嗯。有吃的没？” “有。进屋。” “嗯。” 李警官想回屋睡会：“你们聊，我回屋歇会。” 崔秀兰想问儿子吃了没？还没来得及问，李桂香就开口了：“回屋干啥？姑有话问你。走，进屋。” 进去后，崔秀兰就给李桂香张罗吃的去了。 李警官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姑，您想问什么？问吧。” “那姑娘叫什么？” “王小满。” “家是哪的？” “红旗村。” “家里有几口人？” “五口，爹娘，弟弟妹妹。” 崔秀兰端着吃的走了进来：“他姑，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 “今天中午，我到李记买东西，刚进去就看到你儿子……”李佳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警官：“姑，你饿到现在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喜欢王小满？” “嗯。” “你可真行。我是你侄。你什么时候问不行？非得饿着肚子等。” “那可不行。过后你要是不承认呢？” 李警官摸了摸鼻子：“我敢吗？我要是不承认，您不得揍我？”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李警官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完了，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崔秀兰看着儿子笑了笑。“儿子，那姑娘真那么厉害？” “嗯。” 李桂香把碗端了起来：“我先吃点饭。” “姑，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 “怎么还不行？” “你不是要教小满开车吗？什么时候教？” “不知道，她这几天有事。她说有空了就来找我。” “那你估摸她什么时候来找你？” “这我哪估摸得出来。” 李桂香撇了侄子一眼：“你怎么这么笨？” “是，是，我笨。姑，我可以回屋了吧？” 李桂香挥了挥手。 吃完饭，李桂香看着崔秀兰说道：“你说，这姑娘是不是既聪明又厉害？” “是。” “我想让她嫁给俊俊。” “什么？你想让她嫁给俊俊？！” “嗯。” “这……不合适吧？她是农村的，又没工作。” “我家不缺钱。” “这……孩子愿意吗？” “愿意。我早就跟他说了，他得娶个厉害媳妇。” “这……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合适，我儿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厉害媳妇。” “这……她这么厉害，会不会欺负俊俊？” 李桂香想了想：“那我就先试试她。” “怎么试？” “我还没想好。行了，我走了，你也歇会。” “嗯。没事过来啊。” “嗯。” 小满和小满爹买了奶粉后又买了两套农具和一些做饭的东西。路过药店的时候小满又进去买了不少药材。 小满爹：“闺女，你买这么多药材干什么？” “学习。” “学习？” “嗯。” “你这孩子，尽糟蹋钱。回去你娘又得骂你。” 小满笑了笑。她娘也就嘴上说说。“走吧。咱先把这些东西送到山谷里。” “好。” 天都黑了，女儿和丈夫还没回来。小满娘出去看了好几回。 小满和她爹一进大门，小满娘就黑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小满爹悄悄告诉小满娘，他们送了些东西到山谷。 小满娘瞪了他一眼：“明天不能送？非得今天去？” 小满爹：“这不顺路吗？嘿嘿……” 小黑在屋里叫了几声：“主人主人，有人威胁我。” 小满笑了笑：“爹，娘，我去看看小黑。” 小满爹：“去吧。” 小满娘：“有什么好看的。” 小黑又叫了几声：“主人主人，快进来。” 小满一进去，小黑就把两只前蹄抬了起来：“主人，快来安慰安慰我，我今天吓坏了。” “吓坏了？”小满拍了拍它的蹄子：“说吧，谁这么不开眼？” “你奶奶。” “她是不是发现你能听懂人话？” “嗯。”小黑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满摸了摸它的头：“调皮。那老太太挺好的，你别逗她。” “是她先吓唬我的。对了，她知道多少？” “她就知道我不是她孙女。” “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她。主人，我聪明吧。” 小满捏了捏小黑的耳朵：“聪明，行了吧。好了，我给你熬点药，你泡泡。” “谢谢主人。” 小满拍了拍小黑的脑袋：“等着。” “嗯。” 小满娘看到小满熬药，问她熬药干啥，小满说给小黑洗澡。小满娘嫌小满糟蹋钱，可……想到女儿打猎的本事，小满娘就没说什么。 第二天，小黑就能站起来了。一站起来就问王奶奶家在哪？小满告诉它后它就跑到王奶奶面前显摆了一圈。那意思：我现在会走了，你威胁不了我了。 王奶奶气得把它赶了出去。 小满和他爹正准备去山谷，邮递员来了。“王小满，你的信。” “谢谢。”小满接过去就把信撕开了。几秒就看完了。 看完就问邮递员能不能帮她把回信寄出去？ 邮递员说可以。 一会，小满就把回信写好了。 邮递员走后，小满爹看着女儿说道：“我闺女真聪明，都会写信了。” 小满笑了笑：“我就写了两个字。” “两个字？” 第27章 你怎么这么狠心 小满爹：“你这孩子，怎么能只给人回两个字？” “他只说了两件事。”一是领导以为他喜欢男人，踹了他好几脚，还说要毙了他，他委屈的不行，让自己安慰安慰他。二是他这么不容易，要是他找的人自己看中了，帮他的次数能不能翻倍？ “那你也不能回人家两个字呀。你这孩子。” “两个字就够了。” 小黑跑了过来：“主人，我也想去。” “你现在还有点弱。先在家呆着吧。” “好吧。” 小满和他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山谷的地种好。种完后，小满又在山谷里盖了个小木屋。 中间，小满猎了两头鹿，小黑的奶粉钱有了。家里人也可以每天喝一碗奶。 李桂香等来等去也没把小满等来。 李警官一回家就看到他姑在他家客厅坐着：“姑，你来了。” “嗯。你明天是不是休息？” “是。姑你有事？” “嗯。明天你去红旗村看看小满有没有空？她要是有空你就叫她来跟你学开车。” “姑，你怎么这么急？” “我好不容易相中个姑娘，要是让别人抢走了我不得后悔死？” 崔秀兰：“他姑，俊俊同意？” “同意。” 李警官：“我表弟真同意？” 李桂香瞪了侄子一眼：“我骗你干什么？你表弟真同意。” 李警官不信：“他都没见过王小满。” “我把小满收拾刘家的事跟你表弟说了，你表弟一听就同意了。” “真的假的？” 李桂香撇了侄子一眼：“你是不是找揍？” “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小满明天要是没空，你就问她什么时侯有空？” “知道了。” 军营里。韩斌拿着小满的信开开心心的回了宿舍。打开发现上面就有两个字。一个笨，一个滚。 韩斌气的差点跳起来：“王小满，你竟然说我笨！还让我滚！王小满，你给我等着。王小满，你给我等着。气死我了！” 隔壁的田团长正好在，听到动静就过来了：“兄弟，你这是咋的了？喊这么大声。”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王小满谁呀？你手下的兵？” “不是。王小满是……算了，不说了。咱俩练练去。” “别。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可不陪你练。要练你自己练去。” “也行。那我去了啊。” “嗯。去吧。” 韩斌走了以后，田团长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王小满行啊，瞧把韩团长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小满家刚吃过早饭，李警官就来了。小满爹一看赶紧迎了上去。“李警官，快进来。” 李警官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叔，小满同志在家吗？” “在，在。小满，李警官来了。” 小满从屋里走了出来。小黑也跟着出来了。 “王小满同志，你好。” “你好。坐。” “好。”李警官看了看小满身边的小马驹：“这小马驹不错，你买的？” “嗯。李警官今天来是……” “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帮了我们，我们领导一直记着。知道你想学车，就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教会。”这话他们领导是说过，不过他们领导更想让他说服小满加入他们。 小满这几天没什么事：“我本来想明天过去的。” “你今天有空吗？我今天也没事。” “那……”小满想了想：“你先回去，我收拾收拾就去找你。”其实小满根本不用收拾，她是觉得两个人一起走不合适。 “好，那我回县里等你去。” “好。” 李警官回到县里后先回了趟家。一进门就看到了李桂香：“姑，你就这么稀罕王小满？” “那可不。你表弟那性子，我都快愁死了。小满什么时候来？” “她一会就过来了。” “那我得去准备准备。”李桂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秀兰，我走了。” 崔秀兰站了起来：“我送送你。” “不用。” 李桂香走后，李警官看着他娘问道：“我姑要准备什么？” “我也不知道。” 另一边，李警官走后，小满又看了会书才带着小黑出门。 刚到县城，小满就看到前面有人掉了钱包。 小满拍了拍小黑，小黑就叼起地上的钱包朝李桂香走了过去。 李桂香正想：小满会不会把钱包还给她？眼前就多了只小马驹，嘴里还叼着她的钱包。李桂香愣了一会才说：“这……这不是我的钱包吗？” 小黑把钱包放到地上就回到了小满身边。 李桂香想了想，走到小满身边问道：“姑娘，这小马驹是你的？” “嗯。” “是你让它帮我把钱包捡起来的？” “嗯。” “姑娘，你心真好。” 小满没说话。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呀？我跟你说，我家就是县里的，我对县里特别熟了。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姑娘……哎哟！” 李桂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哟，痛死我了。姑娘，扶我一下，我扭着脚了。” 小黑叫了几声：“主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小满点了点头。 李桂香：“姑娘，你能送我回家吗？我走不了路了。” “不能。” 李桂香愣了一下：“姑娘，你……你刚说什么？” “说不能送你回家。”小满看着李桂香说道：“随便送陌生人回家是件很危险的事，你不知道吗？有人好心送陌生人回家结果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这……我的脚真的扭了。” 小满笑了笑：“那你就爬回去吧。” “你！”李桂香一听就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送我回家就算了还让我爬回去！你怎么这么狠心？” 小满围着李桂香转了一圈：“脚不痛了？” “脚？”李桂香明白了：“你故意的？” “说吧，为什么接近我？” “我……”李桂香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是李警官的姑姑。” “今天是你让他去找我的？” “嗯。” “为什么？” “我……我想让你嫁给我儿子。”既然小满已经识破了，李桂香索性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她觉得，拾金不昧的人，应该不会欺负她儿子。 小满：“想让我嫁给你儿子，你知道我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跟你说，我儿子可好了。我家条件也好，你就是不上班也没事。” “我要找一个身村匀称、五官俊俏、皮肤白皙、性格温顺、厨艺好的男人。你儿子符合吗？” 第28章 天生一对 李桂香两眼一亮。“你再说一遍。” 看在李警官的面子上，小满又说了一遍。 李桂香：“哈哈哈……哈哈哈……” 小黑：“主人，她是在笑话你吗？” 小满看了看李桂香：“不像。” 小黑：“那……她是个疯子？” 小满：“应该不是。我看她刚才说话挺有条理的。” 李桂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满：“别笑了，再笑我走了。”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哈哈……” 小黑翻了个白眼。说不笑了还笑，再笑牙就掉了。 小满看了看小黑：“你说的对，这人是个疯子。” 李桂香擦了擦眼角，拉着小满的手兴奋的说道：“小满，你的这些条件我儿子都符合。不仅符合，我儿子还喜欢孩子。我跟你说，你们两个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我儿子肯定跟你抢着带孩子。对了，我儿子是高中语文老师，喜欢种花。没事的时候就在家种种花，听听音乐。” 小满想了想，要是这样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儿子叫什么？” “我儿子叫张俊，在县一中教书。” “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要是行，我就让李警官告诉你。” “好好，你考虑考虑。我跟你说，我儿子可好了。不抽烟，不喝酒。”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啊。你好好考虑啊。我家就一个孩子，我和他爹都有工作，他爷爷奶奶以前也是老师。我跟你说，我家的条件真的很好。”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啊，你好好考虑啊。” “嗯。” 李桂香走后，小黑叫了几声：“照她这么说，她儿子应该不难嫁呀？怎么……她刚才说的那些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这和咱那不一样。”小满给小黑解释了一下：“在这，像她儿子这样的，很少有女人会喜欢。” “这样呀？” “嗯，我猜，她这么喜我是想让我给她儿子镇宅。” “镇宅？” “嗯。她家就一个孩子，性格又软，她怕她们走了以后儿子被人欺负，所以想给儿子找个厉害媳妇。” “这样呀？那她儿子愿意吗？这不是提倡自……自什么来的？” “自由恋爱。” “对，她愿意，她儿子愿意吗？” “不知道。走，先学车，其它的等会再说。” “好。” 小满到的时候，李警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王小满同志，你好。” 小满看着李警官笑了笑：“你也好。” 李警官觉得小满的笑容有点怪。也没怎么在意：“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好。” 小满练车的时候，李警官看着小黑说道：“看见没？这家伙比你跑的快，以后呀，你就老老实实种地吧。” 小黑撇了李警官一眼。心想，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李警官愣了一下，他觉得小黑好像在嘲笑他。可……怎么可能？李警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看错了。 另一边，李桂香和小满分开后就去了李警官家。她想等李警官回来问问李警官小满考虑好了没：“秀兰，在家不？” “在。”崔秀兰从屋里走了出来：“进屋。” “嗯。” 坐下后，崔秀兰边给李桂香倒水边好奇的问道：“你准备怎么试探王小满？” “我已经试探过了。” “已经试探过了？怎么试探的？” 李桂香把经过说了一遍：“你说，这两孩子是不是天生一对？”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 李桂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是吧？我还怕她不喜欢俊俊。没想到，她就喜欢我们俊俊那样的。我这心呀，总算踏实了。” 崔秀兰还是觉得王小满配不上她外甥：“你就这么喜欢王小满？” “可不。那丫头既聪明，又厉害，心眼还好。” “她真有这么好？” “嗯。” “那……那那家怎么不娶她？” “眼皮子浅呗。光看条件不看人。” 崔秀兰犹豫了会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给俊俊找个这样的，你公公婆婆没意见？” “没。我婆婆说了，只要俊俊觉得行，他们就没意见。” “这样呀？你公公和婆婆真开明。” “那是。我公公婆婆可都是知识分子。思想比我还先进。” 中午，小满找了个饭店请李警官吃了顿好的。吃完后又去供销社买了个盆，买了袋奶粉。 警局后院有个洗手池。回到警局，小黑把新买的盆放到了洗手池里。 李警官：“它这是要干什么？” 小满：“洗盆。有热水吗？” “有，我给你拿去。” 洗完盆，小满给小黑冲了一盆奶。 李警官：“你对小黑真好。” 小满笑了笑。 小黑得意的撇了李警官一眼。 李警官眨了眨眼。“王小满同志，你这马……”他想问你这马是不是成精了？又怕小满笑话他。 “怎么了？” “没事。没事。哈哈……练车，练车。” “好。” 练了两个多小时，小满把车停在了李警官身边：“李警官，可以出师了吗？” “早就可以了。” 小满笑了笑：“我再开两圈。” “好。” 小满给小黑使了个眼色，小黑就站到了李警官身边。 李警官想起她姑从他家走的时候说要准备准备，就想他姑不会带着他表弟来警局门口堵他们吧？要是这样，他该怎么办？还没想好，小满就开着车朝他冲了过来。 李警官吓死了：“刹车！刹车！” 车不但没停反而更快了！ 李警官大声吼道：“踩错了！别踩油门！别踩油门！” 车更快了！ 李警官两眼一闭，完了！ 吱！ 李警官觉得有人拉了他一下。 小黑推了推李警官，李警官没动。小黑看了看小满：主人，这人不会吓傻了吧？ 小满笑了笑：“李警官，睡着了？” “睡什么睡？”李警官睁开眼就吼：“王小满，你是不是想撞死我？” “撞死你得赔命。” “你！”李警官看到车离他还有半米，他现在站的位置也不是车前，而是车旁。李警官指着小黑问道：“是它把我拉开的？” “嗯。”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吓唬我？！” “嗯。” “我哪得罪你了？你这么吓我？” 小满：“你不知道？” “不知道。” 小满撇了他一眼就带着小黑走了。 李警官在警局缓了半天才回家。一进门他姑就问他小满是不是同意了？李警官愣了一下：“姑，你今天见过王小满？” “见过呀。我今天……” 李桂香说完后，李警官知道小满为什么吓他了。“姑，你还是给表弟换个媳妇吧。太吓人了。” 第29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李桂香：“换什么换，我刚才还和你娘说，俊俊和小满天生就是一对。” 李桂香满心想着小满考虑的怎么样了。没发现李警官脸色不对。 崔秀兰是当娘的，李警官一进来她就觉得不对。仔细一看，崔秀兰的眉头邹了起来：“儿子，你脸怎么这么白？还有，你的领子是不是湿了？” 她这么一说，李桂香也发现了。“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你不是到警局教小满开车去了吗？” 李警官抹了把脸：“娘，姑，你儿子，你侄子，差点被王小满吓死。” 崔秀兰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怎么回事？” 李桂香：“她为什么吓你？” “她嫌我骗她。我姑不是让我去她家叫她到县里来吗？我没跟她说实话，我说她学车的事我们领导知道了。让我一定要教会她。” 崔秀兰：“她是怎么把你吓成这样的？” 李警官简单说了一下。 崔秀兰听后气坏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车没刹住……”她想都不敢想：“他姑，这王小满不能娶。” 李桂香：“这……她不是刹住了吗？再说，她不是让那个小马驹把孩子拉开了吗？我跟你说，她的那个小马驹可聪明了。” “再聪明也是畜牲。他姑，这王小满不能娶。你要是非要娶，你儿子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去了。” 李桂香给李警官使眼色，想让他劝劝崔秀兰。 李警官摇了摇头：“姑，你还是给表弟换个媳妇吧，太吓人了。” 李桂香不想换。“小满心里有数。” 崔秀兰：“有数也不行。看把我儿子吓的。总之，你儿子要是娶她，我就不去。” 李桂香知道崔秀兰现在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那我再想想。” 李桂兰离开后，李警官看着崔秀兰问道：“娘，我姑会听咱们的？” “她要是不听，她儿子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去。你们也不许去。” 李警官摸了摸鼻子：“娘，我也有错。我要是不骗她，她也不会吓我。还有，王小满开车的技术很好。” “那也不能这么吓人。你姑那人我知道。十有八九不会听。你明天去找俊俊，把王小满吓你的事和他说一说。他要是不想娶王小满，你姑也拿他没办法。” 李警官也觉得这事得和张俊说一声。 第二天，张俊正在备课，李警官来了。 张俊个子挺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就是有点瘦。“表哥，你来了，有事？” “嗯。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好。”张俊放下笔站了起来：“那咱们去操场上转转。” “行。” 到了操场，李警官看了看张俊：“你真的要娶王小满？” “我娘很喜欢她。” 李警官瞪了张俊一眼：“我问的是你，你想娶她吗？” 张俊笑了笑：“我娘觉得我需要一个厉害媳妇。” 李警官白了张俊一眼：“你还需要厉害媳妇？你自己就够厉害的了。也不知道你娘怎么想的？老觉得你弱。你小子哪弱了？那些欺负你的人不都被你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张俊耸了耸肩：“我也很无奈。有一种弱，叫你娘觉得你弱。” “那还不是因为你小时候老把自己不喜吃的东西给别人，你娘问你的时候，你就低着头不说话。你娘就以为人家跟你要，你不敢不给。” 张俊笑了笑：“他们确实跟我要了。” 李警官瞪了张俊一眼：“少来。你喜欢吃的，别人从来要不走。就是我跟你要，你都不给。” 张俊看了李警官一眼：“你今天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不是，我跟你说，昨天……”李警官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这样的女人你敢娶？” 李俊笑了笑：“我以为，王小满也就对情敌厉害。没想到，对你也不手软。” “就是，差点把我吓死。” “我问你，你以后还敢骗她吗？” “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她了。” 张俊摸了摸下巴：“一招就把你制住了，这女人比我还厉害。本来，我对她没什么兴趣，现在，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李警官：“我是来劝你不要娶她的。” 张俊耸了耸肩：“可是我对她更感兴趣了。” 李警官郁闷坏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哈哈……好了，别气了。我回去备课去了，你也上班去吧。” “我娘说了，你要是娶她，你结婚的时候我们全家都不去。” 张俊笑了笑：“没事，我有办法。” 李警官哼了一声：“以后王小满要是揍你，我可不帮你。” “不会的。放心吧。” 军营里。王司今和郭团长谈完正事想起了上次的乌龙事：“老郭，那个韩团长相中你们团的谁了？” 郭团长：“谁都没相中。” 王司令有点惊讶：“谁都没相中？” “嗯。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根本不想给王小满介绍对象？” “你怎么这么想？” 郭团长：“我们那那么多小伙，他竟然一个也没相中。你不觉得奇怪？” 王司令想了想，把警卫叫了进来：“去把韩团长叫来。” “是。” 一会，韩斌来了。 韩斌先给王司令警了个礼：“王司令，您找我？” “嗯。我听郭团长说，他们那的小伙，你一个也没看上。” “嗯。” “怎么一个也没看上？” “他们不符合条件。” “是他们不符合条件还是你根本不想给王小满介绍对像？” “我……” 韩斌刚说了一个字，王司令就打断了他：“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 郭团长：“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人家？” “是他们不符合条件还是你根本不想给王小满介绍对象？” “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这两句话一直在韩斌的脑海里转，转了几圈，笼罩在韩斌心上的迷雾消失了：“报告司令，我喜欢王小瞒，我要和王小满结婚。” “哈哈……好。我们又多了个军嫂，还是个会抓敌特的军嫂。好！好！现在咱们军区没什么事，我给你半个月假。你回去把王小满拿下。行不行？” 韩斌：“行。王司令，那我回去写结婚报告去了。” “去吧。” 第30章 你就是我的梦 结婚报告一批，韩斌就启程回家了。想到三天后就能见到小满，韩斌特别激动。 另一边，小满准备暗中观察观察张俊。 看到张俊的第一眼，小满的心里冒出来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小黑推了推小满：“主人，这个男人和咱们那的男人很像。” 小满点了点头。看到张俊，就像看到家乡人。既熟悉，又亲切。 观察了半天，小满发现张俊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第二天，小满带着小黑到了张俊学校附近。 放学后，张俊准备回家。一出校门就看到一个姑娘带着一只小马驹站在树下。 姑娘英姿飒爽，小马精神抖擞。一人一马特别耀眼。 远远看去，不像村姑牵着自家的农马，反倒像将军牵着自己的战马。 张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觉得，这就是王小满和她的小马驹。 张俊快步走了过去：“你是王小满？对吧？” “对。” “你是来找我的？” “嗯。” “你知道我是谁？！” “嗯。既然你知道我，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张俊笑了：“知道。” “你要是愿意，就让媒人去我家提亲吧。” “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那你就过几天再去。”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先处处？” “处？你是说自由恋爱？”上辈子她经常出征，根本没时间和男人谈情说爱。她的正夫是她父亲帮她选的。剩下的那些不是别人送的就是女皇赏的。 那时候，只要她在王府，他们就争着抢着讨好她。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和男人谈恋爱。 张俊点了点头。 小满的眉头邹了一下。“那你等几天。”她得先去看看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张俊愣了一下。“你这几天有事？” “嗯。” “那好吧。” “过几天我来找你。” “好。” 和张俊分开后，小满就去了公园，她记得那有不少年轻人。也许，那有人谈恋爱。 公园是开放的，谁都可以去。小黑还小，人们也不怎么在意。 到了公园，小满发现有几对年轻人举止亲昵。就问了问附近的人她们是不是在自由恋爱。人们告诉她是。 小满观察了一会，发现自由恋爱就是聊聊天，说说话。 另一边，张俊到家就跟李桂香说小满今天去学校找他去了。 “真的？她是不是同意了？” “嗯。” “那我明天就去她家提亲。” “娘，我想先和她处处。” “处什么处，娘跟你说，你们两个天生就是一对。” “娘，不用这么急。” 李桂香看了儿子一眼：“那……你准备和小满处几天呀？我跟你说，像小满这样的好姑娘，惦记的人肯定很多。你要是慢了，她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 “知道了。你放心吧。” “抓紧啊。” “嗯。” 第二天中午，张俊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小满和小黑。张俊快步走了过去：“小满，你来了。” “嗯。走吧。” “走？去哪？” “去吃饭，吃完饭去公园。” “好。” 小满领着小黑转身就走，张俊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饭店门口，小满先从小黑身上的袋子里掏出来一个盆，接着又掏出来一袋奶粉。 张俊看到后去饭店跟服务员要了壶热水。 给小黑冲好奶，两人才进去吃饭。吃完饭，小满要付钱，张俊不让。“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付钱。” 小满笑了笑。“那我下次给你带点野味，你想吃什么？” 张俊随口说道：“我想吃老虎。” “好。” 张俊以为小满和他开玩笑，正想说“那我等着”，结果发现小满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你……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和你开玩笑的。我跟你说，我这人胆子小，你就是把老虎肉端到我面前我也不敢吃。” “那我给你猎头鹿。” “不用不用。我喜欢吃素。我喜欢吃素。” “那好吧。” 吃完饭，两人一马就往公园走。 到了公园，张俊和小满聊了聊自己的工作，爱好。小满听完后说了四个字：“不错，很好。” 张俊问小满平时喜欢干什么？ 小满回了他两个字：“打猎。” 张俊偷偷笑了笑，原来，这姑娘根本不会谈恋爱。怪不得让他等几天。估计回去和别人讨教去了。 张俊带小满去看花。小满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你不喜欢花？” “嗯。” “那你喜欢什么？” “武器。” 张俊愣了一下：“你的爱好很特别。” 小满笑了笑。 下午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张俊正想说咱们回去吧，小满就窜出去了。接着小黑也跑了。 张俊都懵了。啥情况？这俩怎么跑了？ “抓小偷！抓小偷！”一个男从张俊身边跑了过去。 张俊想那俩不会抓小偷去了吧？赶紧追了过去。 一过去，张俊的脸就白了。 前面，三个男人拿着刀围着小满。刚才从他身边跑过去的那人男人不知道去哪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刀：“这娘们坏老子的事，老子给她放放血。” 张俊觉得这些人应该只是求财就把兜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她不懂事，我替她给几位大哥道个歉。这些钱，大哥们拿去喝酒。” 领头的笑了笑：“这还差……啊！” 他还没说完，小满就出手了。 张俊都没看清，围着小满的人就倒下了。 小满看了张俊一眼：“去把李警官叫来。” 张俊指了指地上的人：“他们怎么了？” “晕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死了。你去叫吧，我在这看着。” “你去吧。” “那……我先把他们捆起来。” “不用。” “还是捆起来吧。” “好吧。” 捆好后，张俊才去找李警官。 李警官听完后揉了揉额头：“你真的要娶王小满。” “你还是先把那三个小偷弄回来吧。” “好吧。你们俩真行，逛个公园都能逮到小偷，一逮就逮了三个。” 张俊笑了笑：“人是小满之逮的。和我没关系。” 李警官把人带走后，张俊看着小满说道：“我明天去你家提亲。” “好。”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你家提亲？” 小满其实不关心这个，不过，张俊既然说了，她就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张俊看着小满的眼睛说道：“我觉得你像个将军。正直，勇敢。” 小满笑了：“你喜欢将军？” “每个男人都有个将军梦。你就是我的梦。” 第31章 小满，我回来娶你！ 小满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她觉得，这是世上最动人的情话：“我等你。”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好。” 说好后，小满就带着小黑回去了。 张俊和李桂香都没有去过小满家。和小满分开后，张俊就去了警察局。他想让李警官给他带路。 李警官正在审那三个小偷。 张俊在接待室等了好长时间李警官才出来把他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听说，你等了我一个多小时？” “嗯。我明天要去小满家提亲，我想让你给我带下路。” “你真的要娶王小满？” “真的。” “想好了？” “想好了。” “那行吧。明天什么时候去？” “八点。” “这么早？” “嗯。我们第一次去就说要娶人家女儿，人家肯定有好多问题问。” “这倒也是。那我明天去你家找你。” “好。对了，你先别和你娘说。等事情定下来我去和她说。” “知道了。” 第二天，李桂香、媒婆、张俊、李警官八点就出发了。 小满家离县城有点远，大概得走两个来小时。 张俊和李警官提着东西走在前面。 李桂香和媒婆在后面边走边聊。 小满一同意，李桂香就把媒婆找好了。 九点，载着韩斌的火车准时到了县城。 韩斌想早点见到小满。一出县城就以急行军的方式往红旗村赶。 离红旗村越近，韩斌越兴奋。最后，韩斌索性跑了起来。 张俊一行虽然走的早，可他们是用正常速度往红旗村赶。 快到小满家的时候，韩斌从他们身边窜了过去。 小满家大门正好开着，韩斌直接就冲了进去。冲进去就喊：“小满，我回来娶你！” 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 小满爹娘：这不是韩斌吗？他不是要给小满介绍对象吗？怎么现在又要自己娶？ 李桂香：有人跟我儿子抢媳妇。 媒婆：这王小满到底有多好呀？ 李警官：得，又来一不怕死的。这年头，不怕死的人真多呀。 张俊什么都来不及想，拔腿就往小满家跑：“小满，我来了！我来提亲！” 小满爹娘：这又是谁？ 韩斌：娘的！还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小满就被这个家伙抢走了。 小满爹娘看看韩斌又看看张俊。一个风尘仆仆，一个风度翩翩。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小满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满娘：“小满，他们……他们两个都……都说要娶你。” “我听到了。”小满本来想给父母个惊喜，没想到，韩斌也想娶她。还赶在张俊前面喊了出来。 小满瞪了韩斌一眼：“你来干什么？” 小黑叫了几声：“就是，这么丑，还想娶主人。做梦！” 韩斌：“我来娶你。小满，我喜欢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我不是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吗？去了部队，我就去文工团找。结果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人家不好，是我自己喜欢你，根本不想让你嫁给别人。小满，你嫁给我吧。只要你嫁给我，我就一辈子对你好。” 李桂香跑了进来：“小满喜欢我儿子，小满喜欢我儿子。” 媒婆也走了进来：“就是，人家两个两情相悦。小伙子，你就别参和了。” 李警官是最后进来的。一进来就朝韩斌那看。他想看看这个和他表弟一样不怕死的人长什么样：“韩团长？！怎么是你？” 韩斌回头和李警官打了个招呼就又把头转了回去：“小满，嫁给我。我一辈子对你好。” “我不喜欢你。”小满指着张俊说道：“我喜欢他。” 韩斌看了看张俊。在心里说了句小白脸。“小满，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小满没理他。 李桂香：“你走吧，小满不喜欢你。” 韩斌在心里说道：我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就不会放手。我知道小满不喜欢我这样的。但是：“小满，你那天说要和我成亲。” “那是气话。” 韩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句话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小满，这件事是你挑起来的。还有，我打了结婚报告，领导批了。” “结婚报告？”小满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知道什么意思。 韩斌看小满不懂，就给她解释了解释：“现在，我的领导，我的战友都知道我要和你结婚。你要是不同意，你让我怎么和他们说？” 李桂香：“又不是小满让你打结婚报告的？小满不是说了吗？她那是气话。你自己要当真，怪得了谁？快走快走。小满不喜欢你。” 韩斌没理她，看着小满继续说道：“小满，当初你那样对我，我都没怪你，还帮你遮掩。现在，我打了结婚报告，你要是不嫁我，我可没脸回部队。” 张俊：“小满，事情没他说的那么严重。结了婚还可以离呢？何况他只是打了个报告。” 韩斌瞪了张俊一眼。 张俊豪不示弱。“小满喜欢的是我。” 韩斌在心里说道：小满，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做。可是，敌人太强大，我要是不这么做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小满，你要是不嫁给我，我就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全都说出来。” 小满两眼一眯：“你威胁我？” 韩斌咬了咬牙：“对。我不想威胁你。可是，”韩斌指着张俊说道：“我要是不威胁你，你就是他的了。” “我要是不怕呢？”她是抢了他，可后来又放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罪。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他们呢？”韩斌朝小满的身后指了指。 小满爹：“小满，爹……爹也不怕。” 小满娘：“韩斌，我们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韩斌：“叔，婶，对不起，我喜欢小满，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张俊走到小满身边说道：“小满，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李桂香觉得韩斌和小满之间有事，事还不小。就想把儿子拉回来，张俊没动。 媒婆在一边都傻了。她保了一辈子媒都没遇到这样的事。 小黑：“主人，我把他踢出去。”敢威胁主人，这人是不是活腻了？ 小满摇了摇头。 小黑冲着韩斌叫了几声：“你给我等着。” 小满看着韩斌说道：“我再多帮你十次。” 第32章 你骂我我也开心 韩斌想都没想：“不要，我只要你嫁给我。” 小满：“二十。” “不要。” “三十。” “不要。小满，你别加了。你就是加到一万，我也不会要。”韩斌盯着小满的眼睛说道：“小满，你嫁定我了。” 韩斌知道。他要是把那件事说出去。小满全家都会受影响。人们会说：看，他女儿抢男人。看，他姐姐抢男人。有时候，流言蜚语比坐牢更可怕。 韩斌想到的，小满也能想到。 小满看着韩斌笑了笑：“好，我嫁。” “真的？” “嗯。” “太好了。小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黑看着韩斌摇了摇头。傻小子，你高兴的太早了。 张俊：“小满，你不能答应。” “抱歉。”小满有些不舍。但，祸是自己闯的，苦果也得自己吃。“不能嫁给你了。” 张俊的心一点点的凉了。“小满，他拿什么威助你？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李桂香：“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参和啥？”她是想给儿子找个厉害姑娘，可这厉害姑娘要是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可就不愿意了。“回家。” “娘，小满是被逼的。” 李桂香瞪了儿子一眼：“她要是不去招惹人家，人家能逼她？” 韩斌觉得，李桂香说的太对了。小满要是不抢他，他也不会喜欢上小满。“李警官，麻烦你带他们回去吧。我想和小满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李警官本来就不想让张俊娶小满。“表弟，咱回去吧。” 张俊：“小满，咱们两个真的没机会了吗？” 小满：“抱歉。” “好吧。我尊重你。”张俊看了韩斌一眼：“娘，咱们走。” “嗯。” 张俊一行走了以后，小满抬手就把韩斌扔到了树上。 韩斌抱着树枝看着小满笑着说道：“小满，你就别生气了。我真的很喜欢你。” 小满没理他。 韩斌想了想：“小满，你不是喜欢武器吗？你去军营看我的时候我带你去看。” 小满的眼睛亮了一下：“不用。” 小满爹：“闺女，他用啥威胁你？” 韩斌：“那个不重要。岳父，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小满爹瞪了韩斌一眼：“我不是你岳父。” “岳父，小满已经答应了。您那么疼她，肯定不会反对。岳父，咱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小满爹没理他：“闺女，他用啥威胁你？你跟爹说，爹给你想办法。” 小满笑了笑：“爹，你放心吧。我有办法收拾他，他高兴不了几天。” 韩斌从树上爬了下来：“小满，你想怎么收拾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黑看着韩斌在心里说道：可怜你三秒。 韩斌刚走到小满身边。小满就又把他扔到了树上。 “小满，你怎么又把我扔上来了？” “怎么？不想在树上呆着？那我把你扔墙外面。” “那我还是在树上呆着吧。岳父，岳母，司令就给了我半个月假。路上得用六天时间，所以，我只能在家呆九天。你们看，我和小满哪天结婚合适？” 小满娘看了看女儿：“你真的要嫁给他？” “嗯。” “那行吧。”小满娘抬头看着树上的韩斌说道：“你父母知道你要娶我女儿吗？” 韩斌摸了摸鼻子：“我想早点见到小满，所以一下火车就跑来了。” “你父母还不知道？” “嗯。” “你这孩子，你父母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放心吧，我父母会同意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小满娘有点头痛：“你让你父母来和我们谈吧。” “也行。”韩斌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快中午了。“今天赶不上了。我们明天过来，行吗？” “行。” 韩斌看着小满说道：“我下去了啊？” 小满没理他。 韩斌从树上爬下来想和小满说几句话，小满瞪了他一眼：“滚。” “哈哈哈……你骂我我也开心。哈哈……” 小满看了小黑一眼。小黑抬起腿踹了韩斌一脚。韩斌没防备，一下子就滚出去了。 韩斌边滚边跟小满告状：“小满，你家小马驹踹我。” “踹的就是你。滚。” 韩斌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好，我滚，我滚。哈哈……” 韩斌走了以后，小满爹娘就回屋了。小满也回屋看书去了。 小满娘：“也不知道咱闺女怎么韩斌了？” 小满爹：“别想了。其实，韩斌那孩子挺好的，又是团长，咱小满嫁给他不亏。” “我看那个后生也不错。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文化人。” “可不是。我看他挺喜欢咱闺女。也不知道，他和咱闺女是咋认识的？” “李警官介绍的呗。他要是早来一天，咱小满就是他的了。” “可不是……” 另一边。张俊一回家就去了书房。 李桂香怕儿子想不开，想去劝又不知道说什么。就把张俊的爷请了出来。 老爷子敲了敲书房的门：“俊俊，爷爷可以进去吗？” 张俊收拾了下心情，起身把老爷子迎了进来：“爷爷，坐。” “嗯。你也坐。” “好。” “今天的事，你娘跟我说了。爷爷送你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爷爷，我不甘心。小满喜欢的明明是我。” “孩子，能不能结成夫妻得靠缘份。” “我要是听我娘的，小满一同意就去提亲就不会这样了。爷爷，我不甘心。” 老爷子劝了半天，张俊也没释怀。 韩奶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韩斌满脸笑容走了进来：“奶奶，我回来了。” 碰！ 韩奶奶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汤慧慧从屋里走了出来：“娘，我好像听到斌子的声音了。” “娘，我回来了。” “斌子！”汤慧慧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等会再说。娘，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没。娘这就给你做。” “好。” 韩斌一屁股坐到了韩奶奶的摇椅上：“奶，借你摇椅躺一下。” “怎么累成这样？” “奶，我现在又累又饿。没力气说话。” “那你先歇会。” “好。” 吃饱喝足，韩斌又活了过来：“奶，娘，我抢了个媳妇。” 韩奶奶：“啥？” 汤慧慧：“你再说一遍！” 第33章 谁伺候谁 韩斌：“我抢了个媳妇。” 韩奶奶：“你把人藏哪了？” 汤慧慧：“我打死你！” “别打，别打，娘，你听我说。” 汤慧慧：“听什么听？你快把人给我送回去。” “奶，娘，你们听我说。我这次回去，司令问我相亲了没？我说相了，没成。不过，我遇到个厉害姑娘。司令问我怎么个厉害法，我就给司令讲了讲。司令听完后就说：‘这姑娘好，适合当军嫂。你怎么不把这姑娘娶回家？’” 韩斌停下来看了看他娘和他奶。发现她们还没想到他说的是谁：“我一想，对呀。我怎么不把这姑娘娶回家呢？这姑娘这么厉害，我就是不在家别人也不敢欺负她。想到这，我就打了结婚报告。结婚报告一批，我就回来了。娘，你明天帮我去提亲吧，我只能在家呆九天。” 韩奶奶：“你们司令说那姑娘好？” “嗯。” 汤慧慧：“结婚报告批了？” “嗯。” 汤慧慧抬手就往韩斌身上打：“结婚报告都批了才和我们说，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啊？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 “娘，娘，我错了。疼，疼。” 韩奶奶：“老大媳妇，别打了。人家司令让他娶，他哪敢不娶。” 汤慧慧：“人家司令只是说那姑娘好。” 韩奶奶：“司令都说好，你还不让孩子娶？” 汤慧慧：“我不是气这个，我是气他不跟咱们说。” 韩奶奶：“姑娘好就行。好了好了，别打了。你看你把孩子打的。斌子，来，跟奶奶说说，那姑娘哪的？好看不？” “唉。”韩斌赶紧跑到了韩奶奶身边。“奶，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们。我是怕那姑娘被别人抢走。奶，我跟你说，今天，我一下火车就往那姑娘家跑……” 韩斌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他没说他拿小满抢他的事威胁小满，他只是说，他是军人，又是团长，人家觉得他有前途就选了他。 韩斌知道，他奶和他娘不想娶小满这么厉害的媳妇，就没说小满的名字：“奶，娘，我要是晚去一会，那姑娘就是别人的了。奶，你不知道，那男的一看就是城里人。” 韩奶奶：“幸亏你跑的快。” “嗯。” 韩奶奶：“老大媳妇，快去找个媒人，明天去提亲。” “嗯。”结婚报告都批了，她还能怎么样？再说，儿子还把人家的好亲事给搅了。 “谢谢娘。” 汤慧慧哼了一声：“等会再收拾你。娘，那我出去找媒人去了。” “去吧。” 韩斌：“娘，不要找金媒婆。” “知道了。对了，你光说那姑娘那姑娘，那姑娘到底是谁呀？”让人家媒人跟她去提亲，她总得告诉人家去哪提亲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嘿嘿，那姑娘你们也认识。” 韩奶奶：“我们也认识？” “嗯。” 汤慧慧想了想：“死小子，老娘打死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厉害媳妇还给她找了个这么厉害的。还打了结婚报告，还搅了人家的亲事。这样她就是不想娶也得娶。 汤慧慧越想越气：“打不死你，老娘就跟你姓。” 韩奶奶都懵了。“老大媳妇，你怎么又打孩子？” 汤慧慧：“我今天非得打死他。” “奶，救命。奶，救命。” 韩奶奶：“老大媳妇，别打了，别打了。” 汤慧慧根本不听，韩奶奶怎么拦都拦不住。 韩大山领着大儿子韩贵，大儿媳田大花，小儿子韩壮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媳妇和他娘围着二儿子。一个打一个拉：“斌子，你怎么回来了？” “爹，救命，娘要打死我。” 韩大山：“咋的了这是？” 韩奶奶：“快过来把你媳妇拉开。” “好。” 汤慧慧：“别拉我，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兔崽子。” 韩大山费了好大劲才把汤慧慧拉开。“斌子，部队不要你了？” “不是。” “那你怎么回来了？你娘还气成这样？” “我回来结婚。” “结婚？你在部队上找了一个？” “不是。”韩斌看了看他娘：“我要娶王小满。” 韩奶奶：“王小满？红旗村的？” “嗯。” 韩奶奶：“我刚才就不该拦着你娘。” 韩大山：“怎么？王小满不好？” 韩奶奶：“王小满就是到二柱家闹事的那个丫头。” 韩大山惊讶的瞪大了眼：“她！不行不行，那丫头太厉害了。” 汤慧慧：“要是可以不娶，我会气成这样？” 韩大山：“怎么？斌子占人家便宜了？” 汤慧慧哼了一声。 韩奶奶把事情说了一遍。 韩大山瞪了韩斌一眼：“兔崽子，老子揍死你。” 韩斌赶紧躲到了韩奶奶身后：“爹，爹，不能再揍了，再揍就没法见人了。” “你给老子等着。啍。”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干的事还得干。 汤慧慧出去找媒人去了。 韩斌回屋休息去了。 田大花凑到韩奶奶身边小声问道：“奶，王小满嫁进来会不会……”她想说会不会欺负我，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拿孩子说事：“会不会欺负大宝？” 田大花虽然是韩家庄的，但她是逃难过来的。逃难的时候，她爹和她们走散了。解放后，她娘一直想回去找她爹。 可是，她娘年纪大了，她弟弟还小。她和韩贵就陪着她们回了趟老家。上次韩斌回来，她们正好不在。 找到她爹后，她们就带着她爹回来了。 田大花和韩贵有一对龙凤胎，儿子叫大宝，闺女叫大妮。刚五岁。 韩壮本来应该叫韩斌二哥，可他小的时候不会卷舌头，那个二字怎么也说不好，所以就叫韩贵大哥，叫韩斌哥。大了也一直这么叫。 韩奶奶：“放心吧，家里这么多人，她不敢敌来。” 话是这么说，可……弟媳妇这么厉害，田大花一晚上都没睡着。 汤慧慧也睡不着。 韩大山：“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得早起。” “睡不着。” “别想了。睡吧。” “你不知道，那个王小满不仅厉害，还傻。”汤慧慧把小满买马的事说了一遍。 韩大山：“真想把那小崽子揪起来打一打顿。” “王小满那么厉害，你说，以后是我伺候她呀还是她伺候我呀？” 第34章 爱屋及乌 韩大山：“咱以后又不跟他们过，咱跟老大过。” 汤慧慧：“这不是还没分家吗？” “要不，他们一结婚咱就把他们分出去。老三结婚了，也把老三分出去。” “我倒是想。要是斌子在家，我立马把他们分出去。可斌子不在家，把他们分出去其实就是把王小满一个人分出。一个院住着，你让她一个人另起炉灶，不好看。” “要不，咱给他们起个小院子。” “然后让王小满一个人住？你是不是傻？你儿子不在家。不！在！家！” “那怎么办？对了，斌子现在是团长，王小满是不是可以跟着他去部队？” “哎呀。”汤慧慧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都被你儿子气糊涂了。快，快去问问。” “现在？斌子都睡了。” “就现在，要不我睡不着。” “好吧。” 韩斌睡的正香，他爹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斌子，醒醒。” 韩斌揉了揉眼：“爹，你怎么还没睡？” “还不是因为你。斌子，王小满是不是能跟你去部队？” 田大花也睡不着。 韩大山一说完，她就把耳朵竖了起来。 “现在不行，过两年就行了。” 韩大山：“为啥？” 田大花心想：还得等两年呀？这两年可怎么过呀？ 汤慧慧心想：两年就两年吧。谁让儿子非要娶人家。唉！儿女都是债呀。 韩斌：“我们军区还没有建好。司令说过两年就建好了，建好了小满就能过去了。” “这样呀？”韩大山有点失望：“行吧。” 第二天，小满家刚吃完早饭，王奶奶就来了。 小满爹：“娘，你来了。” “嗯。听说，昨天有两个男人抢着娶小满？” 王奶奶昨天去闺女家，回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一回来就有人跟她说有两个男人抢着娶小满。要不是天太晚，她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小满爹点了点头。 昨天李警官进来就把门关上了。邻居们只听到韩斌和张俊喊着要娶小满，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王奶奶：“咋回事？” 小满爹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王奶奶听完就去了小满的屋子。“乖孙女，踉奶说说，你咋的人家了？” 小满看了小黑一眼，小黑就过来咬住了王奶奶的袖子。 王奶奶看小黑要把她住外面拖，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行了吧？” 小黑看了看小满，小满点了点头。小黑才放开王奶奶。 “小满，奶问你，他逼着你嫁给他你是不是很生气？” “嗯。” “你是不是想揍他？” “嗯。” “奶也想揍他。可是，奶跟你说，揍是可以揍，但不能揍的太狠。要是揍的太狠，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奶知道，你有本事，不怕离婚。可你爹你娘呢？小满，那小伙条件不错，你就是再找也不一定能找个比他好的。” “奶，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你娘说他家今天来提亲？” “嗯。” “在人爹娘面前给人留点面子。行不？” “行。” “这下我就放心了。哎呀，真舍不得你出嫁，你才来我家几天呀。” “放心吧，我就是嫁人了也是你孙女。” “那也不能跟现在比。现在想找你，抬腿就到。以后想找你还得走三十里。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不想把你嫁出去。” 小满笑了笑：“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好。”王奶奶冲小满挤了挤眼：“要成亲了，激动不？” “你说呢？” “要是别人，肯定激动。你，不好说。” 小满笑了笑。 王奶奶看着小黑说道：“她要嫁人了，你跟我回家吧，我也给你喝奶粉。” 小黑高兴的点了点头。 王奶奶愣了一下：“你真要跟我回家？” 小黑又点了点头。 王奶奶看着小满问道：“它真愿意跟我回家？” “逗你的。”小满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调皮。” 小黑冲着王奶奶眨了眨眼。好像在说：上当了吧？哈哈…… 王奶奶站起来指着小黑的鼻子说道：“好啊！你竟然骗我！你小时候我还喂过你！没良心。” 小黑转身就出去了。 王奶奶：“这是……这是被我骂走了？” 小满笑了笑。 一会，小黑叼着把菜刀走了进来。 王奶奶愣了一下，接着就乐了。“它还会记仇？” “它跟你玩呢。他喜欢你。它要是不喜欢你理都不理你。小黑，把菜刀放回去。” 韩斌、汤慧慧、媒婆一进门就看到一只小马驹叼着一把菜刀从屋里走了出来。 韩斌：这小马驹真聪明。不仅会帮小满踹人，还会帮小满拿刀。 汤慧慧和媒婆：这就是那个用两匹好马的价格买的小马？没死？ 小黑叼着刀从三个人身边走过三个人才回神。 韩斌：“叔，婶，我们来了。”他倒是想喊岳父岳母，怕他娘生气。 小满娘从屋里走了出来：“来了？进来吧。” 韩斌：“唉。” 汤慧慧笑了笑。 媒婆看小满娘和汤慧慧都不怎么热情，心想：这媒不会做不成吧？ 坐下后，小满娘把王奶奶也请了过来。 小满娘老实，不会叼难人。 王奶奶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汤慧慧觉得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从小满家出来，媒婆还是晕的。她还以为这媒不好做，结果一会就谈好了。 韩斌：“娘，你们先走，我回去跟小满说句话。” 汤慧慧瞪了儿子一眼。要不是有外人，她就骂了。“快点。” “嗯。”韩斌转身就往小满家跑。 汤慧慧看了看媒婆：“咱走吧。” “不等他？” “不等，他跑的快。” “好吧。” 小满娘送完人刚准备回屋。韩斌就进来了：“岳母，我想跟小满说句话。” “这……”小满娘有些犹豫。 王奶奶从屋里走了出来：“去吧。” “哎。谢谢奶奶。” 进屋后，韩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叠钱放到了小满面前。“给。” 小满扫了他一眼：“不要。” “小满，我会对你好的。” “我有钱。” “你有是你有，我给你的是我给你的。不一样。” 小满不想和他争这个：“行吧。还有没有别的事？” “没了。”他想和小满多说几句，又怕他娘等着急：“后天我来娶你。” “嗯。” “小满，我会对你好的。” “知道了。” “那我走了啊。” “嗯。” 第35章 谁抱谁 韩斌回去就拉着韩贵、韩壮盖马棚。 韩大山回来看到就问汤慧慧：“他们哥仨这是要干什么？” “盖马棚。” “盖马棚？咱家要买马？” “不是。王小满买的那匹小马活了。” “活了？”韩大山很惊讶。 “嗯。我们去的时候它正好从王小满屋子里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把菜刀。” “它要跟着王小满一起过来？” “嗯。” “这嫁妆好。过段时间就能下地干活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着。他们仨哪会盖马棚。” “去吧。好好盖，它娘就是被马棚砸死的。” “知道了。” 出嫁前一天。小满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小满娘：“要是有人找你借钱，你让他去找我。” “知道了。”小满娘看了看手里的钱：“这么多？你是不是把身上的钱都给我了？” “嗯。” “你这孩子。”小满娘把钱分成两半：“给，你拿一半，我拿一半。” 小满没接：“我要是用钱，去山里打点猎就有了。” 小满娘还要给，小满爹说话了：“孩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那……好吧。没钱了就回来跟娘拿。” “嗯。爹，你自己不要去山谷。” “不去，去了也找不着。” “有事去找我。” “好。” 嘱咐完爹娘，小满又把弟弟妹妹叫了过来：“你们两个好好念书。学好了有奖。学不好就回来种地。我教你们的那些你们也要好好练。没事的时候多帮爹娘干点活。” 小雪、小寒：“知道了，姐。” 小雪的眼睛有点红：“姐，你真的要出嫁？”她姐虽然厉害，可要不是她姐，她现在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姐，我能去看你吗？” “能。想去的时候跟爹说，让爹带你去。” “好。” 小寒：“姐，姐夫手下是不是有好多兵？” “嗯。” “姐夫真厉害。” 第二天，小满带着小黑和嫁妆嫁到了韩家。 一整天，韩斌是既喜又忧。喜的是把小满娶回来了，忧的是小满会不会让他上床呀？ 人都散了，韩斌还不敢进屋。 韩壮拍了拍韩斌的肩膀小声问道：“哥，你怎么还不进屋？” “我……我醒醒酒。” “醒酒？” “嗯。” “我还以为你不敢进去呢。” “怎么会？” “那我回去了。” “再陪哥聊会。” “还聊？要我早进去了。”韩壮冲韩斌挤了挤眼：“哥，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洞房吧？” “你才不知道。我就是想醒醒酒。” “那你慢慢醒吧。我睡觉去了。”韩壮打了个哈欠：“这两天我快累死了。” 韩壮刚走到门口就被他娘叫住了：“壮壮，进来帮娘抬下东西。” “好。” 韩壮一进去，汤慧慧就问他：“刚才和你哥说什么了？” “我问他怎么不进屋，他说他想醒醒酒。” “这样呀？好了，回屋歇着去吧。” “叫我进来就是问这个？” “嗯。” “那我走了啊？” “走吧。” 韩壮出去看了看韩斌：“哥，差不多就进去吧。” “知道了。” 韩壮进去了，韩斌还在院子里站着。 汤慧慧看了丈夫一眼：“他怎么还不进去？” “不是要醒酒？” “醒什么酒，我看他是不敢进去。” “怎么会？好了，你也忙了好几天了，睡吧。” “要不，你去催催他。” “不用，他一会就进去了。睡吧。” “你睡吧，我再看看。” 韩大山刚睡着就被汤慧慧推醒了：“怎么了？” “斌子去厨房了。” “去就去呗。” “他去厨房干什么？” “找吃的。” 汤慧慧朝外面看了看：“他端了一盆水进屋。他不会要给王小满洗脚吧？” “洗就洗呗。别看了，睡吧。” “我再看看。” “别叫我了啊。” “嗯。” 另一边，小满看着韩冰手里的盆。“你要给我洗脚？” “嗯。” “洗吧。”小满把脚伸了出来。 韩斌边给小满洗脚边想，这下应该不生气了吧？应该会让他上床了吧？韩斌越想越乐。 洗完脚，韩冰凑到小满身边：“小满，你累不累？” 小满笑了笑：“不累。” “不累呀？” “嗯。” “那……那咱聊会天。” “好啊。” “啊？”他现在哪有心情聊天？“你看，天都这么黑了。咱……咱明天再聊，好不好？” “不好。” “小满，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 “我一辈子对你好。” “嗯。” “我天天给你洗脚。” “嗯。” 韩斌的眼珠子转了转：“下次探亲，我给你带块表，好不好？” “好。” “军区建好了，我就带你去部队。好不好？” “好。” “去了部队，我带你去看大炮，好不好？” 小满笑了笑：“好。” “天不早了，咱睡吧。好不好？” “好。” 韩斌以为自己的小计谋成功了：“你答应了，太好了。” “我答应什么了？” “我说‘天不早了，咱睡吧。好不好？’你说‘好’。” 小满笑了笑：“这样呀？那就睡吧。” “好。啊！” 韩斌刚想把小满抱到床上就被小满打横抱了起来。韩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小满，该……该我抱你。” “是吗？” “嗯。啊！” 韩斌被小满扔到了床上。刚想坐起来，就被小满压住了：“你不是想睡吗？好啊。” 转眼，韩斌就被小满扒光了。 “小……小满，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呀。”小满在韩斌身上摸了几下。“怎么？你不想？” “想。可是……可是……不是该我给你脱衣服，然后……然后我……我……” “想就行。” 小满又在韩斌身上摸了几下。韩斌受不了了：“啊……嗯……唔……小……小满……啊！” 汤慧慧推了推韩大山：“醒醒，醒醒。” “又怎么了？” “你听听，斌子是不是被王小满打了？” “你听错了吧？” “你听听。” 韩大山哪好意思听：“不听，睡觉。” 他刚说完，韩斌就大叫了一声。 韩大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斌子怎么叫的这么大声？” “你问我我问谁？” “王小满不会真把斌子给打了吧？” 他刚说完，韩斌又叫了一声。 韩大山看了看汤慧慧：“要不，你过去看看。” 第36章 踹娃 汤慧慧：“我去？” 韩大山：“我去不合适。万一……万一他们不是打架，是那什么哪？” “那什么是什么？” “两口子那点事。” 汤慧慧明白了：“要是那，我可不好意思去。” “那就别去了。” “要不是哪？” “那也是他自找的。睡觉。” 汤慧慧老觉得他儿子叫那么大声是在挨打，哪能睡得着？ 韩大山也睡不着了。娶个厉害媳妇是一回事，被媳妇打又是另外一回事。媳妇厉害点没什么。可要是被媳妇打那可就太丢人了。 田大花担心小满不好相处，也睡不着。后来又听到韩斌叫那么大声就更睡不着了。她想：把自己男人整成这样，这王小满也太厉害了吧？ 天一亮，小满就醒了。 七点多，韩奶奶醒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 韩奶奶起来一看，四个屋子的门都关着。大门也关着。韩奶奶知道这两天大家都累。就没有叫他们。自己去厨房做饭去了。 过了会，韩壮醒了。一醒就去厨房找吃的：“奶，怎么是你做饭？” “她们还没醒，饿了吧？饭一会就好。” “嗯。那我先去洗把脸。” “去吧。” 又过了会，韩贵也醒了。醒来发现老婆还睡着就推了推：“你怎么还不起？” 田大花揉了揉眼：“你弟弟叫了一夜，我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瞎说。”他觉得要叫也是王小满叫。 “真的。你弟弟叫了一夜。” “不可能。快起。” “不信算了。” 田大花起来后把两个孩子也叫了起来。 孩子们一起来家里就热闹了。 韩大山和汤慧慧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汤慧慧起来就找韩斌。结果发现韩斌两口子还没起。 汤慧慧想了想把孙子叫了过来：“大宝，去叫你二叔起床。” “好。”韩大宝跑到韩斌门前大声喊道：“二叔，太阳晒屁屁了。二叔，太阳晒屁屁了。” 屋里静悄悄的。 汤慧慧又把孙女叫了过来：“大妮，去拍拍你二叔的门。” “好。”韩大妮蹬蹬蹬跑过去拍了拍韩斌的门：“二叔，奶让我过来拍你的门。” 汤慧慧在心里说了声小笨蛋。 吱！韩斌的门开了。 汤慧慧心里咯噔了一下。 韩大山：“你进去看看。” “好。”她现在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一进去，汤慧慧就愣了。“斌子，斌子，你媳妇哪？” 韩斌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媳妇？我媳妇在我怀里哪。嘿嘿……” 汤慧慧拍了拍儿子的脸：“醒醒，醒醒。” 韩斌睁眼一看：“娘，你怎么在这？” “你媳妇呢？” “我媳妇不在这吗？”韩斌边说边往旁边看，结果旁边根本没人。这下，韩斌彻底醒了：“娘，我媳妇呢？” “我怎么知道？” 韩斌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发现大门关着的就又跑了回来：“小满，你藏哪了？” 汤慧慧：“这屋哪能藏人？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架了？” “没。我去红旗村看看，说不定小满回娘家了。小满要是回来，你就让壮壮去找我。” “吃点东西再去。” “不了。” 韩斌打开大门就跑了。 汤慧慧：“这叫什么事？” 韩壮：“大门关着，二嫂是怎么出去的？” 田大花：“马驹也不见了。” 韩奶奶：“她出去的时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田大花：“她不会是被人劫走了吧？” 韩贵：“瞎说啥？你不是说马驹也不见了吗？谁没事劫个小马驹？” 大伙正说着。小满领着小黑回来了。小黑的背上背着两只野鸡。 汤慧慧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去哪了？” 韩大山：“壮壮，去把你哥追回来。” 韩壮答应一声就跑了。 小满：“山上。” 汤慧慧：“你出去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韩斌知道。” 汤慧慧不信：“那他怎么还跑出去找你？” “问他。” “你……你……” 两人正僵着，韩斌跑回来了：“小满，你跑哪了？” 小满邹了邹眉：“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早上要上山。” “昨天晚上？”韩斌想起来了：“我一紧张就忘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汤慧慧、韩大山：这不是我儿子。 韩奶奶：年轻人就是腻歪。 韩贵：看来媳妇没听错，昨天晚上就是斌子叫的。 田大花：王小满真有本事。瞧二弟紧张的。 韩壮：二哥怎么这么没出息？人都娶回来了还怕跑了。 韩大宝凑到韩奶奶身边：“太奶奶，我想吃鸡。” 韩大妮吸了吸手指：“我也想吃。” 孩子们说完，大人们才回神。 韩奶奶看了看小黑背上的鸡又看了看小满。 小满：“中午吃。” 韩奶奶看了看重孙：“谢谢你二婶。” 韩大宝：“谢谢二婶。”韩大妮也跟着说了声谢谢。 小满想把小黑身上的鸡拿下来，刚把手伸过去，韩斌就把鸡拿走了：“我来我来。小满，你对我真好。” 汤慧慧：她哪对你好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韩大山：幸好昨天晚上没过去。 韩奶奶：自己找的就是不一样，瞧那热乎劲。 田大花：这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祖宗？ 韩贵：刚结婚都这样，过几年你再看，媳妇摔倒都不想扶。 韩壮：二哥好喜欢二嫂。 “二嫂，你是怎么出去的？刚才我们找你的时候，大门是从里面关着的。” 小满指了指墙边的梯子。其实，她根本没用梯子。她把梯子放那只是摆个样子。 韩斌：“爬墙太危险，以后你要是想出去。就把壮壮叫起来。” 韩斌转头看着韩壮说道：“听到了没？” “听到了。”重色轻弟。 大宝昨天就想摸摸小黑，他娘不让。今天趁大人们不注意就偷偷走了过去。 大宝刚把手放到小黑身上，小黑就把他踢到了墙边的草垛上。 “哇……” 田大花吓死了：“大宝！” 韩贵赶紧跑过去把大宝抱了起来：“儿子，没事吧？” “痛。” 田大花也跑了过来：“哪痛？” “屁屁。” 韩大山看了看墙边的草垛：“没事。那草垛很软，跟被子差不多。” 哄好儿子，田大花回头看着小满说道：“弟妹，把马驹栓到马棚吧。” 小满：“我的马不用栓。” 第37章 我也想让小黑踢一下 田大花想说不栓哪行？又不敢。就推了推韩贵。 韩贵不好意思说小满，就看了看韩斌：“斌子，大宝可是你亲侄。” 其它人也想看看韩斌是不是还由着小满，就没有说话。 韩斌看了看小满又看了看小黑：“小满，那马棚挺好的。我把小黑栓过去吧。” 汤慧慧：这还差不多。 韩大山：不好也得栓。 韩奶奶：这还要哄？ 田大花：快栓。要是不栓，我……我就带着孩子们回娘家。 韩贵：斌子结个婚咋变成这样？一点也不爷们。 韩壮：原来，二哥还可以这么温柔。 小满没理韩斌：“小黑，去把你的盆拿来。” 小黑转身去了马棚。一会叼着自己的盆过来了。 韩家人都愣了。 院子里有个石桌，小满指了指石桌，小黑就把盆放到了石桌上。 小满：“去把奶粉拿来。” 小黑转身去了小满的屋子。一会叼出来一袋奶粉。 韩家人愣的更厉害了。 小满去厨房提了一壶水给小黑冲了一盆奶。冲完又搅了会。“喝吧。” 小黑看了韩家人一眼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小黑喝的香，大妮咬着手指头蹭到了小满身边：“二婶，它喝的是啥？” “奶粉。” “好喝不？” “还行。” 大妮吸了吸手指头：“二婶，我也想喝。” 小满看了看她的手：“你要是不吸手指头，我就给你喝。” 大妮赶紧把手指头从嘴里拿了出来：“我不吸了。” “乖，去厨房拿两个碗。” “好。” 一会，大妮回来了。她不仅拿了两个碗，还拿了两个勺。“二婶，给。” “乖。”石桌旁边有凳子。小满指了指。 大妮乖乖坐了上去：“二婶，我坐好了。” “嗯。”小满给大妮冲了一碗：“吹吹再喝。” “好。”吹了会，大妮就先尝了一小口。尝完就笑了：“二婶，香。” “香就多喝点。” “嗯。” 两人一马围着石桌喝的津津有味。 其他人还在发愣。大宝忍不住了：“娘，我也要喝。娘，我也要喝。” “这……”田大花看了看小满，小满没理她。 大宝在韩贵怀里扭了扭：“爹，我也要喝。” 韩贵看了看韩斌。韩斌从韩贵怀里把大宝抱了过：“大宝，你是男孩。想要喝就自己跟你二婶说，不要让你爹娘帮你说。你看大妮，她就是自己说的。来，自己跟你二婶说。” 大宝有点怕。 韩斌摸了摸大宝的脑袋：“你看，大妮喝的多香。” 大宝看了看小满又看了看大妮。最后，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胆怯：“二婶，我也想喝。” 小满笑了笑：“乖，去拿个碗。” “哎。” 小满给大宝冲了一碗：“凉凉再喝。” “好，谢谢二婶。” 小满摸了摸他的头：“乖。” 韩斌坐到了小满身边：“小满，小黑通人性？” “嗯。” 田大花：“那它怎么还踢大宝？” 小满撇了她一眼：“别的马也通人性？” 田大花不明白：“啥意思？” 小满没理她。 韩斌：“小满的意思是小黑通人性，别的马可不通人性。大宝还小，你就是跟他说小黑和别的马不一样，你要是摸别的马，别的马会踢你，大宝也记不住。要是大宝摸小黑摸习惯了，见到别的马也跑过去摸怎么办？” “那……那也不能踢呀。把孩子吓着怎么办？” 小满看着大宝说道：“你要是没吓着，我今天中午就给你一个鸡腿。你要是吓着了，我今天中午就不给你鸡腿。” 大宝本来有点怕。一听怕就没鸡腿吃就不怕了：“二婶，我不怕。” “那就给你个鸡腿。” “谢谢二婶。” 大妮：“二婶，我也想让小黑踢一下。” 小满笑了笑：“你也想吃鸡腿？” “嗯。” 小满摸了摸她的头：“我今天中午给你两个鸡腿。你不用让小黑踢你。” 大妮惊讶的瞪大了眼：“两个？” “嗯。” 大妮还是不敢相信：“给我两个，给哥哥一个？” “嗯。” 田大花重男轻女，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她都是先让儿子吃，儿子吃饱了才让闺女吃。 大妮高兴坏了。“谢谢二婶。” 大宝不高兴了。看着小满大声问道：“二婶，你为啥给大妮两个？” 小满：“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们离小黑远点？” 大宝不说话了。 大妮：“有。” 小满看着大宝问道：“有没有？” 大宝低声说了个有。 小满：“大妮听话，没有碰小黑。所以我给她两个鸡腿。你不听话，不仅被小黑踢了一下，还只能吃到一个鸡腿。” “那……那我也听话。” “你刚才没听话。” “那……”大宝想了想：“那我以后听话。” “以后要是听话，就和大妮一样。这次只能吃一个。” 大宝眨了眨眼：“以前都是我多大妮少。” “在我这，你和大妮一样。你要是不愿意，我一个也不给你。” “那……好吧。” 田大花：就这样？以前大宝跟她要东西她要是不给，大宝能躺地上打滚。 她不知道。孩子的直觉往往比大人准。大宝知道他就是闹，小满也不会理他。 韩大山看看桌上的奶又看看小黑：怪不得活了，还长这么结实。 汤慧慧：奶粉钱都能再买匹马了。 韩奶奶：喝点米汤不就行了？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韩贵：两只鸡两碗奶就把我儿子闺女搞定了？ 韩壮：二哥运气真好，娶个媳妇还带匹马，马还通人性。 小满她们喝完奶，韩家才吃早饭。 吃完饭，韩奶奶把韩斌和小满叫到了自己屋里说了会话。最后，韩奶奶看着小满说道：“以前都是你大嫂做饭，现在你嫁进来了。就和你大嫂轮着做吧。你一天，她一天。” 小满邹了邹眉头。她连王府的厨房都没进去过。 韩奶奶：“村里都这样。” 这个小满知道：“行。” 韩斌：“我帮你洗碗。”村里的姑娘都会做饭，他以前又吃过小满烤的兔子，就以为小满也会做饭。 他不知道，以前小满经常帮女皇办差，有时候身边不能带人，也不能跑到大街上买吃的，小满就跟御厨学会了烧烤。这样在外面办差的时候身上带点调料就行了。 韩奶奶想了想：“明天你要回门，那就从后天开始吧。” 小满：“行。” 第38章 主动权 从韩奶奶屋里出来，小满就回屋看书去了。 韩斌坐到了小满身边：“你看什么呢？” 小满没理他。 韩斌凑过去看了看：“你在看医书？” “闭嘴。” 韩斌知道，现在小满的心里还没有他。“小满，军区一建好，我就回来接你。” 小满没说话。 一会，韩斌就挨着小满睡着了。 中午，田大花做好饭后让大妮叫大家吃饭。大妮在院子里喊了声吃饭了就跑到了小满的屋子：“二婶，吃饭了。” “嗯。”小满推了推韩斌：“起来吃饭。” 韩斌伸了个懒腰：“中午了？” “嗯。” 大妮：“二叔，快点。” “好。” 韩家有个大桌子。小满和韩斌带着大妮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坐好了。大妮赶紧朝桌子上看了看，看到鸡腿还在就放心了。 小满坐下后，大妮就抱着自己的碗坐到了小满身边：“二婶。” “乖。” 鸡是小满拿回来的。她又说给大宝一个鸡腿，给大妮两个鸡腿。别人就没好意思动。 小满先给韩奶奶夹了个鸡腿。韩奶奶在心里说了句：还行，知道敬老。 大宝也抱着自己的碗跑了过来：“二婶。” “嗯。”小满先给大妮夹了两个鸡腿。 大妮：“谢谢二婶。” “乖。” 小满把最后一个鸡腿夹到了大宝碗里。 大宝：“谢谢二婶。” “乖。” 田大花看看小满又看看大宝，她儿子竟然没闹？还跟王小满说谢谢？这……这王小满也太厉害了吧？她儿子在她面前都没这么乖过。 一激动，田大花就说了句：“大妮，把那个鸡腿给你哥。”说完田大花就后悔了。她怕小满一生气就不往家拿鸡了，到时候她儿子连鸡爪子也吃不着。“我……我……” 大妮看看她娘又看看鸡腿，既不想给又怕她娘揍她。最后，大妮看着大宝问道：“你要要我的鸡腿？” 大宝看了看小满。 小满没理他。 大宝想了想。鸡是二婶拿回来的，二婶说了，他这次只能吃一个鸡腿。“不要。以后我听话，二婶也给我两个。” 小满摸了摸大宝的脑袋：“乖。” 大妮：“哥哥你真好。” “嘿嘿……” 韩贵瞪了田大花一眼。要不是小黑通人性，他儿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田大花赶紧低头吃饭，再也不敢说话了。 吃完饭，小满跟韩斌说她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小满没理他。 “我跟你去吧。” 小满看了看韩斌的腿：“腿不软了？” 韩斌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我……我跟你去。”韩斌拉着小满就往外走，边走边冲汤慧慧的屋子喊了声：“娘，我和小满出去一下。” 小黑也跟了上去。 出门后，韩斌看着小满问道：“你要去哪？” 小满指了指远处的大山。“你还是回去吧。” “我走得动。” “随你。” 路上，小满走的特别快。韩斌小跑着才能跟上。“小满，你怎么走这么快？” “跟不上就回去。” “跟得上，跟得上。嘿嘿……” 到了山上，韩斌找了块石头擦了擦：“小满，过来坐。” “不用。你要是累了就在这歇着，我进去逮头鹿。”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会就出来了。” 韩斌心想：怎么可能一会就出来？鹿又不会站那让你逮。“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随你。” 一会，韩斌看着地上的鹿半天说不出话。“你怎么知道这有鹿。” “我对这座山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这得来了多少回？“以后别一个人进山，好不好？” 小黑叫了几声：我会保护主人的。 小满给小黑顺了顺毛。“走吧。” “以后别一个人进山，好不好？” 小满提着鹿就往山下走。 韩斌一把把鹿抢了过去：“以后别一个人进山，好不好？” “闭嘴。” “我……我担心你。” 小满看了看韩斌：“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韩斌的脸又红了：“小……小满，晚……晚上你能对我温柔点吗？我娘还以为咱们两个打架了。” 小满看着韩斌笑了笑：“好啊。” 韩斌：“小满，你对我真好。” 小黑看了韩斌一眼。心想：傻小子，看主人的表情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晚上不会好过。 “小满，咱去哪？” “县里。” 韩斌看了看鹿头上的角。 要不是王司令和郭团长，他可能得过个一年半载才知道自己喜欢小满。那时候小满早就是别人的了。 韩斌想送王司令和郭团长些东西。可是不知道送什么。看到鹿，韩斌就想把两个鹿角送给王司令和郭团长：“小满，可以把这两个鹿角给我吗？我想送人。” “可以。”小满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在她眼里，这两个鹿角跟两个鸡蛋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两个鸡蛋。没东西吃的时候，鸡蛋可以直接吃。鹿角？你吃两个试试？ 小满要是知道他要送给谁？为什么送？可能扔了也不给他。 “小满，你真好。” 收鹿的人听说韩斌要拿鹿角送人，就说可以帮他处理好，让他过几天来拿。还告诉他鹿角虽然是好东西，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吃的时候要问问大夫。 晚上，韩斌早早的就把洗脚水端进来了：“小满，我给你洗脚。” 小满笑了笑：“好啊。” 洗完脚，韩斌就把门关上了：“小满，咱……咱睡吧。” “好啊。” 韩斌抱着小满晃了晃：“我……我想在上面。” “好啊。” “小满，你真好。” 小满笑了笑。 一会，韩斌就懵了：“小……小满，你……你不是让我在上面吗？” “你现在不在上面？”我让你在上面可没让你掌握主动权。 “在。可是……可是……唔……小……小满，你……你……” “你不是想让我对你温柔点吗？” “是。可……唔……小……”韩斌受不了了：“你……你还是像昨天那样对我吧。” 小满贴着韩斌的耳朵说道：“怎么？不喜欢？” “喜……喜欢。可是太……太那什么了，我……我受不了。” 小满轻轻的动了几下：“喜欢就行。” “唔……唔……” 汤慧慧推了推丈夫。“斌子是不是在哭？” 韩大山睡的迷迷糊糊的：“哭就哭呗，老大媳妇又不是不在？” “关老大媳妇什么事？” “你不是说孩子在哭？” “我没说孩子，我说斌子，你听听，斌子是不是在哭？” 第39章 共识 韩大山：“昨天晚上你还听见王小满打斌子呢？” “真的，不信你听。” “我才不听，睡觉。” “你怎么这样？斌子是不是你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是谁儿子？你今天又不是没见，人王小满走哪你儿子跟哪。” “我……” “好了好了。人两口子的事，你就别参和了。我觉得小满那孩子不错。四个鸡腿人一个没吃。” “几个鸡腿就把你收买了？” “是是是，我被收买了，行了吧。”韩大山打了个哈欠：“困死了，睡吧。” “睡睡睡，就知道睡。” 第二天，韩斌醒来就往旁边看，小满又不在。韩斌郁闷坏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当兵的，体力竟然没有小满好。韩斌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好好锻炼。一定要超过小满。 韩斌一出来，汤慧慧就把他叫到了自己屋里：“斌子，你……嗯……你还好吧？” “好呀。娘，你怎么这么问？” “我……嗯……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今天回门，小满怎么还没起？” “起了，出去了。” 汤慧慧朝大门看了看。大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又翻墙，也不怕摔着。” “嘿嘿……娘，我出去接小满了啊。” 汤慧慧瞪了儿子一眼：“没出息。” “嘿嘿……娘，我走了啊。” 汤慧慧挥了挥手：“去去去。” “嘿嘿……” 韩斌刚走到村口，小满和小黑就回来了，小黑的身上栓着个筺。“小满，你怎么不叫我？” 小满看着韩斌笑了笑：“叫你你也起不来。” 韩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等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跟我求绕。” 小满笑了笑：“好啊。不过，”小满走过去贴着韩斌的耳朵说道：“你还是先想想今天晚上能坚持多长时间吧。” 韩斌的脸更红了：“我……我……我会越来越厉害的。” 小满咬了咬韩斌的耳朵：“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听到这话，韩斌的腿马上就软了：“小……小满，咱……咱回去吧。” “嗯。” 走了会，韩斌发现小黑身上的筐子里放了不少鸡蛋：“你捡鸡蛋了？” “嗯。” 昨天鸡，今天蛋，韩斌觉得，小满这是想给他补身体。其实，小满每次去山上锻炼都会弄点东西。 “小满，你对我真好。” 小满没理他。 小满一进门，大妮就跑了过来：“二婶，你回来了。” “嗯。” 小满看了看小黑。小黑就背着筐去了厨房。小满摸了摸大妮的脑袋：“让你娘把筐子里的蛋煮了。” “蛋？！”大妮眼睛一亮：“筐子里有蛋？”她个子矮，看不到筐子里的东西。 “嗯。” 大妮说了句：“二婶，你真好。”就往厨房跑。边跑边说：“娘，二婶说把筐子里的蛋煮了。娘，二婶说……” 田大花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别喊了，听到了。” 大妮跑了进来：“娘，我帮你烧火。” 田大花点了点女儿的鼻子：“吃货。” “嘿嘿……” 田大花往筐子里看了看，筐里大概有十五六个鸡蛋：“你二婶说煮几个？” “我去问问。” 小满刚坐下，大妮就跑进来了：“二婶，娘问煮儿个？” “都煮了。” “好。” 过了会，大妮又跑进来了：“二婶，饭好了。” “嗯。” 不知道是慑于小满的气场还是慑于小满的威名，韩家莫名的形成了一种共识，小满拿回来的东西都由小满分。 小满先给了韩奶一个，又给了汤慧慧一个。接着就把鸡蛋给了大妮：“每人一个。” “好。”分好后，大妮把乖下的鸡蛋给了小满。小满又给了大妮一个。 大妮：“谢谢二婶。” 大宝：“二婶，为啥给大妮两个？” “因为她勤快。她帮你娘烧火，帮你娘叫大家吃饭，帮我给大家分鸡蛋。” “那……那我以后也勤快。” “好。” 田大花的心情有点复杂。既觉得孩子们勤快点好。又觉得小满管的有点多。 在小满心里，孩子们就是家族的未来，孩子们要是不成器，家族也就没希望了。 小满把剩下的几个鸡蛋都剥了。韩斌以为小满会分他两个。没想到小满吃了一个就把剩下的捏碎喂了小黑。 吃完饭，小满和韩斌就带着汤慧慧准备的回门礼出发了。一路上，韩斌偷偷瞪了小黑好几次。它竟然吃到了小满剥的鸡蛋。 小黑叫了几声：“主人，他怎么老瞪我？” 小满：“不知道，不用管。” 韩斌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小满：“它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噢。”韩斌又瞪了小黑一眼。竟然用他听不懂的话和小满说话。 虽然小满说自己有分寸，可王奶奶还是不放心。吃完饭，王奶奶就去了小满家。 小黑一看到王奶奶就朝王奶奶冲了过去：“老太太，你想我了没？”韩家虽然也有个老太太，可那个老太太一点也不好玩。 王奶奶：“我的娘呀！停！停！” 离王奶奶还有一尺的时候，小黑停下来激动的看着王奶奶。 神奇的，王奶奶竟然看懂了：“你想我了？” 小黑点了点头。 “我也想你了。” 小黑转身从韩斌手里叼了份点心给了王奶奶。 王奶奶乐坏了。“进屋，进屋，都进屋。” 吃饭的时候，王奶奶偷偷观察了观察，发现韩斌很稀罕她孙女，这下，王奶奶放心了。 小满爹娘本来就觉得韩斌不错，现在又看到他对小满这么好就原谅他了。 从小满家出来。韩斌得意的撇了小黑一眼。 小黑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们接受你了，主人还没接受你呢。你现在在主人心里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 第二天，韩斌一起来就去厨房找小满：“小满，我帮你做饭。” 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韩斌在院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满。 韩奶奶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斌子，你媳妇做好饭没？” “没。” 韩奶奶抬头看了看天：“都这会了还没做好？” “一会就好了，奶，你再回屋歇会。” “快点啊。” “嗯。” 韩奶奶回屋后，韩斌就去了厨房。他以为小满又到山上锻炼去了，他怕韩奶奶说小满，就想帮小满把饭做好。 虽然他只会煮粥。但他觉得，早上嘛，喝点粥吃点碱菜就行了。 韩奶奶不放心，就到厨房看了看。一看，就她孙子一个人：“斌子，你媳妇呢？” 第40章 谁家媳妇不做饭 韩斌：“奶，你怎么过来了？饭一会就好了。” “我问你你媳妇哪？” “奶，我过几天就走了。趁现在在家多帮小满干点活。” 韩奶奶瞪了孙子一眼：“男人哪能围着锅台转？” “嘿嘿……奶，我就帮她几天，我走了她就自己做了。” “你就惯着吧。” “嘿嘿……我一年也就惯她几天。” 王奶奶哼了一声就回屋了。 煮上粥，韩斌拿着咸菜疙瘩刚要切，大门响了。 韩斌放下刀跑过去把门打开：“小满，你回来了？” 大宝和大妮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二婶，你回来了？” 小满领着小黑走了进来。小满手里提着个筐，筺里放着不少纸包。小黑身上也有个筐，筐里也放着不少纸包。 韩斌：“小满，你这是去哪了？” 大宝、大妮：“二婶，我帮你拿筐。” 小满：“县城。你们两个拿不动。” 韩斌：“你去县城干什么？” 大妮动了动鼻子：“好香。” 大宝：“嗯，我也闻到了。” 小满：“买包子。” 大妮、大宝：“包子？筐里有包子？” 小满：“嗯。” 大妮：“肉包子？” 小满：“嗯。洗手吃饭。” “好。”大妮、大宝转身就跑。大妮边跑边喊：“太奶奶、爷爷奶奶，爹、娘、三叔，吃饭了，吃饭了。” 韩奶奶：不就喝个粥吃个咸菜吗？这丫头怎么这么高兴？难道王小满又逮着鸡了？ 韩斌指了指小满手里的筺和小黑身上的筐：“筐里全是包子？” “嗯。” 韩斌的头有点痛。他娘和他奶要是知道小满买了这么多包子得心痛死。“你怎么买这么多包子？” “三顿。” 韩斌的头更痛了：“一天三顿全吃包子？” “嗯。三种馅。” 问题不是几种馅，也不是一天三顿全吃包子。而是买的包子比自己做的贵。小满要是把买包子的钱给了他娘和他奶，她们能做四筐。 韩奶奶黑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韩斌：“奶，小满想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韩奶奶看了看小满手里的筐子：“改善生活？” “嗯。小满……小满买了两筐包子？” 韩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韩斌：“两筐。” “两筐！两筺！”韩奶奶指着小满的鼻子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做饭？” 韩斌：“不是，奶，小满就是想给大家改善一下。” 韩奶奶瞪了韩斌一眼：“我没问你。王小满，你是不是不想做饭？” 小满：“我做饭不好吃。” “所以你就买了两筐包子？” 汤慧慧正好出来：“什么？！” 韩斌：“娘，小满想让大家吃点好的。” 汤慧慧：“那两个筐里全是包子？” “嗯。” “你……你……”汤慧慧本来想说：“王小满，你怎么这么败家？”，考虑到小满刚嫁进来，就把儿子也带上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败家？谁家买包子论筐呀？还两筐？” 小满邹了邹眉头：“再不吃包子就凉了。” 韩斌：“奶，娘，小满就是想让大家吃点好的。” 汤慧慧：“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呀？” 在吃上面，大妮的反应一向快：“太奶奶，奶奶，我饿了，我想吃包子。” 大宝想了想跑过去抱住了韩奶奶的腿：“太奶奶，二婶买的包子可香了。” 其他人也出来了。 韩大山：生气有什么用？又不能退。 田大花：王小满哪来这么多钱？ 韩贵：王小满太能花钱了，二弟养的起？ 韩壮动了动鼻子：买的包子就是香。“奶，娘，我饿了。” 汤慧慧：“饿了就吃。”买都买了，又不能退。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这顿饭，就大妮、大宝、韩壮吃的香。其他人心里都有点复杂。 韩奶奶和汤慧慧吃了几个就走了。韩大山、韩贵、韩壮吃饱也走了。田大花吃饱后犹豫了下也走了。 大妮：“二婶，我帮你收碗。” “好。” 大宝本来想出去玩，听到大妮要帮小满收碗，也不出去了：“二婶，我也帮你收碗。” “好。” 收好碗，韩斌就让她们出去玩去了。 小满要洗碗，韩斌没让。韩斌边洗碗边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做饭？”所以才想找个会做饭的男人。 “嗯。”既不会做，又不喜欢做。 “那……后天你不会还让大家吃包子吧?” “不会。” 韩斌刚放心，小满就接着说道：“后天吃肉饼。” 韩斌的手停了一下。这得有多不喜欢做饭呀？“小满，我要是少给你点钱，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韩斌那点钱，小满还真没放在心上。 收拾完，小满就回屋看书去了。 韩斌敲了敲韩贵的门：“大哥，大嫂在不在？” 田大花：“在，进来吧。” “不了，大嫂，你出来一下，我和你商量点事。” “好。”田大花从屋里走了出来：“啥事？” “咱去奶那屋说。” “好。” 韩斌又把他娘也叫到了韩奶奶的屋子里。 “奶、娘，大嫂，我想跟你们商量点事。” 韩奶奶以为韩斌要说什么大事：“咋不叫你爹？” 韩斌摸了摸鼻子：“这事和我爹没关系。” 汤慧慧：“你想和我们商量啥？” 韩斌清了清嗓子：“奶，娘，大嫂，小满做饭特别难吃。” 汤慧慧：“多做几回就好了。” 田大花怕韩斌让她帮小满做饭：“做饭其实很简单，一学就会。” 韩奶奶：“就是。她要是不会就让你大嫂教她。” 韩斌：“小满说，后天买肉饼。” 田大花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她哪来那么多钱？” 韩奶奶：“不行。” 汤慧慧：“你是不是把钱都给她了？”韩斌一个月挣四十五块钱。给汤慧慧二十，自己留二十五。结婚后，汤慧慧让韩斌给她十块，自己留三十五。 韩斌：“我那点钱买不了多少肉饼。人小满自己有钱。奶、娘，我想让大嫂帮小满做饭。当然，我也不让嫂白帮忙。我每个月给大嫂十块钱。大嫂，你看这样行吗？” “这……”田大花很想答应。她一年也攒不了几个钱。再说，以前也是她一个人做饭，她都做习惯了：“奶，娘，你们看……” 韩奶奶：“不行。” 汤慧慧：“就是。谁家媳妇不做饭？” 第41章 不开这一窍 韩斌看出来他大嫂愿意，就着重说服他娘和他奶。 “娘，小满虽然不善长做饭，但她善长打猎。你和奶奶要是想吃肉了就让她给你们打几只鸡。你要是非要让她做饭，她做的不好吃，你们是吃还是不吃？吃吧，不好吃。不吃吧，舍不得。” 汤慧慧：“她做饭的时候我让你大嫂在旁边看着。” “那跟大嫂做饭差不多。还有，大嫂就是在旁边看着也没用。小满她就不开这一窍。” 韩奶奶：“你这孩子。我们让你大嫂教王小满做饭还不是为了你。王小满以后要跟你去部队。去了部队她要是也不做饭，那你们两个吃什么？” “吃食堂。奶，娘，我们部队的食堂可大了。” 汤慧慧：“吃食堂？你们两个不要孩子了？孩子也跟着你们吃食堂？” 韩斌想了想。“到时候……到时候我……”他想说“到时候我做。”怕他娘和他奶生气，就改成：“到时候我把孩子送回来，大点再接回去。” 汤慧慧打了韩斌一下：“为了不做饭，连孩子都不要了。有你们这么当爹娘的吗？” “没不要，大点就接回去。要不，你过去帮我们带两年？” 汤慧慧又打了韩斌一下：“扔下你奶你爹你弟给你带孩子？你怎么想的？啊？” “那我就把孩子送回来。” 汤慧慧：“滚滚滚，看见你就来气。” “嘿嘿……”韩斌从口袋里掏出来十块钱：“大嫂，给。” “这……”田大花看了看汤慧慧和韩奶奶。 汤慧慧：“给你你就拿着。人两口子有钱。” 韩奶奶：“拿着。现在惯着，吃不上饭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嘿嘿……大嫂，给。” 田大花把钱接了过去。 “奶，娘，大嫂，那我走了啊。” 韩奶奶瞪了韩斌一眼：“走吧走吧。” “嘿嘿……” 回屋后，韩斌和小满说他和田大花说好了，田大花替她做饭，他每个月给田大花十块钱。 小满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韩斌凑到小满身边：“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小满撇了韩斌一眼：“怎么谢？让你在上面？” 韩斌嘟囔了一句：“在上面也是你做主。” 小满笑了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想让你送送我。” “我还以为你想在上面。” 韩斌的脸又红了：“王小满，你……你调戏我。” 小满笑了笑：“不想让我调戏？那你今天晚上一个人睡吧。” “那……那你还是调戏吧。” 另一边，田大花回去后，韩贵就问她：“老二和你商量啥？” 田大花把事情说了一下：“你看人斌子多疼王小满，你看你。” “我怎么了？我打你了？”在他们这，不打老婆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没有。” “这不就结了。我跟你说，老二过几年也跟我一样。” 田大花撇了韩贵一眼：“刚成亲的时候，你对我也没你二弟对王小满好。” 韩贵瞪了田大花一眼：“找揍是不是？” 田大花不说话了。 韩贵：“把钱还给老二。” “为啥？我又不是自己花，我是想给大宝攒着。” “为啥？我问你，咱家最有出息的是谁？” “斌子。” “你以后想不想让大宝去当兵？想不想让大妮到城里上班？” “想。” “咱俩能把大宝弄去当兵？能把大妮弄到城里上班？” “不能。” “咱家谁能把大宝弄去当兵？把大妮弄到城里上班？” “斌子。” “那你还拿人家的钱？” “我……”田大花有些舍不得：“斌子是他们的亲叔。” 韩贵瞪了田大花一眼：“亲叔也得好好处。你要是光想着让人家帮你，你不帮人家，人家帮你一两次就不想帮你了。” “我……我不帮王小满做饭了吗？” “那不叫帮。斌子就是从村里雇个人替王小满做饭，一个月也用不了十块钱。” “那我把钱还给他。” “嗯。你就说，当着娘和奶的面不能不拿。以后娘和奶要是问你，你就说王小满每个月都给你十块钱。” “嗯。” 韩贵看着田大花的眼睛说道：“大花，咱俩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要是想让孩子们过的比咱俩好就和王小满好好处。” “知道了。那我过去了啊。” “嗯。” 韩斌正在收拾东西，田大花的声音传了进来：“小满，你在不在屋里？” 小满挑了挑眉。田大花竟然主动找她？“在。” “那我进去了啊。” “嗯。” 田大花一进去就把钱掏了出来。 韩斌以为田大花后悔了。“大嫂，咱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要是觉得钱少，我再给你加点。” 田大花赶紧说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当着娘和奶的面，我要是不拿，她们还以为我不想替小满做饭。” 田大花把钱放到了桌子上：“以前也是我做饭，我都做习惯了。以后小满逮到鸡的时候给孩子们吃口肉就行了。好了，大嫂走了啊。” 田大花说完转身就走。 韩斌哪好意思让人家白帮忙：“大嫂，你别走啊。大嫂……” 韩斌还没说完，田大花就走了。 韩斌看了看小满。 小满没理他。田大花一说不要钱，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独木不成林。有机会的时候，她倒不介意帮帮她们。 韩斌看了看小满：“要不，我把钱给大哥？” “这钱就是你大哥让她送回来的。” “我大哥？” “田大花什么时候从奶那屋出来的？” “她跟我一起出来的。我明白了。她要是这么想就直接过来了。那……那你平时给大宝他们买点东西。” “嗯。” 韩斌走的时候，韩贵、韩壮、小满把他送到了县城。 一路上，韩斌和小满说了好多遍一个人别进深山。说的其他三个人的耳朵都长茧了。要不是他马上就要走了，小满早就转身回去了。 到了火车站，韩斌还在腻歪。韩贵实在受不了了，也想让韩斌和小满单独说会话。就拉着韩壮走了。走的时候跟小满说她要是想在县城逛逛就逛逛。他们在县城外面等她。 韩斌依依不舍的走了。 小满从火车站出来就看到了张俊。 张俊瘦了一圈：“小满，你过的好吗？” 第42章 你是不是疯了？ 小满上辈子没时间和男人谈情说爱。这辈子刚看上张俊，韩斌就跑出来讨债。 张俊这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心情小满不懂。“还行。天涯何处……” 小满还没说完，就被张俊打断了：“你听过元稹的《离思》吗？” “没有。” 张俊看着小满的眼睛问道：“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对吗？” 对。我看到你觉得熟悉，觉得亲切。但，这里的女人只能和一个男人结婚。既然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给你希望：“不是。” 张俊指着小满的眼睛说道：“它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你看错了。” “你敢对天发誓，你的心里没有我？” “敢。”小满希望张俊放下这段情：“我对天发誓，我的……” “够了。”张俊在心里说道：这就够了。为了让我死心，你连誓都敢发。够了，这就够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贪求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我只求你心里有我。“对了，上次你问我想吃什么野味。我说老虎。你说你可以给我打一只，对吧？” “对。” “我想自己打。” “自己打？” “嗯。我一直想自己打一只老虎。前几年世道乱，我爷爷想办法弄了些武器。只是，我一个人不敢去，别人又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所以就一直没去。那天吃饭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身手那么好。所以你说要送我老虎的时候我才说我连老虎肉都不敢吃。小满，你帮我打一只老虎，就当送我了，好吗？” “好。”自己答应嫁给他却嫁给了别人。那就帮他完成一个他自己完成不了，别人也不愿意帮他完成的心愿吧。“什么时候去？” 张俊想了想：“四天后，可以吗？” “可以。” “那……那我到哪找你？” “你在县城外面等我。” “好。” “那……”虽然不舍，但，张俊不想让小满为难：“那我走了。” “嗯。” 张俊走后，小满买了十斤猪肉就回去了。 回去后，小满把猪肉给了田大花。 田大花暗暗咋舌。这王小满可真有钱：“弟妹，这么多肉，你想咋吃？” 小满：“问奶奶。” 韩奶奶知道小满让田大花来问她后对小满的意见少了点。 小满本来就想到山谷看看，张俊又想亲手打只老虎。小满就决定回娘家住半个月。吃完饭，小满跟韩奶奶和汤慧慧说她要回娘家住半个月。 大妮和大宝舍不得。小满来了以后，家里经常吃肉。 大妮：“二婶，我可以跟你回娘家吗？我会烧火，还会洗碗。” 大宝：“二婶，我也想去。我……我可以帮大妮烧火，帮大妮洗碗。” 韩贵瞪了儿子女儿一眼：“小兔崽子，有了二婶就不要爹娘了？” 大宝、大妮缩了缩脖子。 小满：“二婶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糖。” 大妮看看小满又看看她爹：“那好吧。” 大宝：“二婶你快点回来啊。” 小满：“嗯。你们在家要听话。” 大宝、大妮：“嗯。” 韩斌不在家，汤慧慧也不知道怎和小满相处。既然小满想回娘家，汤慧慧就答应了：“明天让你大哥和壮壮送你回去。” 小满想说不用。想想还是算了。 第二天，小满娘正准备做午饭，门口进来几个人。小满娘抬头一看：“小满，你咋回来了？” “我回来往半个月。大哥，三弟，坐。” “不了。”韩贵怕小满娘误会：“婶，我弟弟去部队了，小满想回来住几天，我娘就让我和我弟弟送小满回来。婶，我们回去了啊。” 小满娘：“吃了饭再走，婶可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小满，去地里把你爹叫回来。” “嗯。”小满看了看韩贵：“吃了饭再走。” 韩贵：“这……” 小满娘：“你们要是不吃，婶可就生气了啊。” 韩贵：“好吧。” 小满正准备去叫她爹，她爹就扛着锄头回来了。 下午，小满带着他爹和小黑去了山谷。山谷的小木屋里什么都有。父女两个忙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小满就带着她爹和小黑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小满打了两只鸡，三只兔子。 小雪、小寒看到小满是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小满回来他们就有肉吃。紧张的是小满肯定会看他们有没有好好学习、好好练功。 问完后，小满对弟弟妹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就夸了他们两句。 小雪和小寒偷偷松了口气。 另一边，和小满分开后，张俊就去了警察局。李警官正好没事。 李警官看张俊精神不错：“想开了？” 张俊笑了笑：“你知道谁会处理老虎吗？”他表哥是警察，认识的人又多又杂。 李警官愣了一下：“处理什么？” “老虎。” 李警官惊讶的瞪大了眼：“你有老虎？” “现在没有，过几天就有了。” “过几天？” “嗯。” “那还是等你有了再说吧。老虎可不是兔子，不仅多，还好打。” “放心吧，我肯定能打到。” “什么？！”李警官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打？” “嗯。” “你是不是疯了？” 张俊笑了笑。 “你……不对。你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除非你不想活了。”李警官想了想：“你是不是又见王小满了？” “嗯。” “天底下就她一个女人呀？她都结婚了你还见她干什么？” 张俊看着李警官认真说道：“有些爱并不一定要得到。有些人没有人可以替代。” “你……真想揍你一顿。” 张俊笑了笑：“你知道谁会处理老虎吗？” 李警官气的不行：“不知道！” 张俊站了起来：“那我去问问别人。” “你……你真的要去打老虎？” “嗯。” “你就不怕被老虎吃了？” “不怕。” 李警官是既生气又无奈：“那个王小满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争着抢着娶？抢不到还舍不得放手？” “你不懂。” 李警官瞪了张俊一眼：“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中邪了。” 张俊笑了笑：“你忙吧，我走了。” “等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去？” “大后天。”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你去了小满还得保护你。” “我是警察，不用她保护。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去告诉你娘，你要打老虎。” 第43章 你可得给我保密 张俊想了想：“那我问问小满，她要是愿意，我们就带你去。她要是不愿意，你就别去。” “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去是帮忙的，又不是扯后腿的。要不是怕你们出事，我才不去。” “我们能搞定。” 李警官不信：“王小满再厉害也是个女人。你又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要是不带我，你们也别去。” “那好吧。”张俊心想，你到时候说不定有任务。 另一边，韩斌带着鹿角去了王司令的办公室：“王司令，我给您送谢媒礼来了。” “娶到王小满了？” “嗯。” “行啊你小子。” “嘿嘿……要不是您和郭团长，我也娶不到小满。” 韩斌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鹿角：“司令，小满猎了头鹿，我把鹿角带来了，您一个，郭团长一个。不过，帮我处理鹿角的那人说这东西不能随便吃，吃之前得问问大夫。司令，给。” 王司令把鹿角接了过去：“这礼我的收。哈哈……没想到我还当了回媒婆。哈哈……” “司令，那我回去了。” “嗯。好好训练。” “是。” 从王司令那出来，韩斌又去了文工团。 郭团长一看到韩斌就打趣他：“哟，韩团长回来了。这次回去打了个胜仗还是打了个败仗？” “嘿嘿……”韩斌从包里把鹿角拿了出来：“这是我给您带的谢媒礼。” 郭团长把鹿角接了过去：“这礼不错。你打的？” “我媳妇打的。”韩斌又告诉郭团长吃之前要问问大夫。 “韩团长，你媳妇这么厉害，你可得好好训练，要不然就被媳妇比下去了。” 韩斌的脸情不自禁的红了：“您说的对。那我训练去了。” “去吧。” 从家回来后，韩斌只要不训练，不出任务就泡在炊事班。有次，郭团长遇到他就逗他：“韩团长，你是不是想到炊事班当团长？你要是想，我就替你跟你们王司令说一声，说不定，你们王司令就同意了。” “郭团长，您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想培养一个兴趣爱好吗？” “兴趣爱好？”郭团长看着韩斌笑了笑：“上次回来跑我们文工团跟我们团的男同志谈人生谈理想，这次回来跑人炊事班培养兴趣爱好。上次是为了给王小满同志找对象，这次是不是为了给王小满同志做饭呀？” 韩斌心想：搞艺术的人就是敏感。“嘿嘿……您咋这么聪明哪？我跟您说，您可得给我保密。要不然我手下的那些兵该笑话我了。” “还真是啊？” “嘿嘿……您可一定要给我保密。” “行，给你保密。看来，你小子是真稀罕人家。” “我媳妇，我当然稀罕了。难道，您不稀罕嫂子？” 郭团长瞪了韩斌一眼：“臭小子，说你哪，怎么绕到我身上了？” “嘿嘿……” “好了，不耽误你培养兴趣爱好了。” 郭团长走后，韩斌就去了炊事班。他已经和炊事班的人混的很熟了。 后来，韩斌还在炊事班拜了个师傅。等小满过来的时候，韩斌不仅会做家常菜，还会二十几个大菜。 张俊一直盼着李警官出任务。可惜，李警官怕他们两个出事，早早的就和别人调了班。这几天也没什么特殊情况，领导也没叫他回去加班。 第四天早上，兄弟两个一早就背着东西到县城外面等着了。一会，小满带着小黑过来了。 张俊：“小满，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小满：“早去早回。” 李警官心想，说的好像一天能回来似的：“你好，王小满同志。” “你好，李警官。”小满看李警官身上背着东西，以为他来送张俊：“东西给我。” 李警官：“不用，我背得动。” 小满邹了邹眉头：“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李警官：“对，我怕你们两个搞不定。” 小满：“搞得定。” 李警官：“只你们两个，我可不放心。要么，咱仨一起去，要么，咱仨都别去。” 小满看了看张俊，意思你表哥，你搞定。 张俊看着李警官说道：“表哥，既然小满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你……你还是回去吧。” 李警官瞪了张俊一眼：“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说话。王小满同志，我是警察，枪法不错，身手也还行。我去了肯定不会拖后腿。” 张俊：“表哥，小满既然不想带你去，你就别去了。” 李警官：“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娘，我姑，她儿子，我表弟要跟一个女人进山打老虎。” 小满：“我不带你去是有原因的。” 李警官：“什么原因？” 小满：“你胆子小。” 李警官：“我胆子小？笑话。” 小满：“非去不可？” 李警官：“嗯。” 小满：“想去也可以。但是，看到老虎既不要出声，也不要动，能做到吗？” 李警官：“能。” 小满：“那走吧。” 进山后，小满摘了个铜钱大的野果子放到了石头上：“张俊，把你的武器拿出来。” 张俊把武器拿了出来。 小满指了指石头上的野果：“多远能打中？” 张俊想了想：“两米。” 小满：“试一下。” “好。”张俊向后退了两米。 砰！石头上的果子炸了。 小满心里有数了：“走吧。” 两个多小时后，小满一行发现了一只老虎。小满看了李警官一眼：“别动，别说话。” 李警官点了点头。 小满看了看小黑。小黑就冲老虎叫了几声，叫完又朝前走了两步。 李警官赶紧把身上的武器拿了出来。 小满伸手就夺了过去。“这只老虎是你表弟的。” 李警官：“我知道。我不开。你把枪还给我。” 小满：“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打晕。” 李警官不敢说话了。 小满看了看张俊：“怕吗？” 张俊笑了笑：“有你在，不怕。” 小满：“我让你开枪的时候你再开。” “好。”张俊把枪举了起来。 小黑又叫了几声。 对面的老虎观察了会就朝小满她们走了过来。 十米、九米……五米、四米、三米…… 老虎越来越近。 小满、张俊站在那动也不动。 李警官都快崩溃了！疯子！疯子！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二米、一米九、一米八…… 李警官闭住了眼。完了！完了！ 一米六、一米五！ 小满：“打它眼睛。” 张俊：“好！” 第44章 不会下蛋 两声枪响，一声惨叫，世界安静了。 小满、张俊淡定的看了看地上的老虎。 李警官两眼紧闭，脸白的跟纸一样。 张俊推了推李警官：“表哥，没事了。” 李警官睁眼一看，差点吓死。老虎虽然爬在地上。可离他只有一米，眼睛还成了两个血窟窿。李警官的脸更白了：“老虎……老虎死……死了？” 张俊：“嗯。” 李警官：“你打死的？” 张俊：“嗯。” 李警官看了看张俊又看了看小满：“你们两个疯子。” 小黑冲李警官叫了几声：“你才是疯子，胆小鬼。” 李警官看了看小黑：“你也是疯子。” 小满把枪还给了李警官。 李警官瞪了小满一眼：“我说了不开枪。”要是有枪，他也不会吓成这样。 小满：“你能忍住？” 李警官不说话了。他最多忍到五米。再近他就忍不了了。“你就不怕他打不中？” 小满：“不怕。” 小黑看了看地上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主人一拳就能把它打死。 李警官看了看张俊：“你就不怕自己打不中？” 张俊：“不怕。” 李警官在心里说道：合着就我一个人怕。你们这两个疯子。“可以回去了吧？” 张俊看了看小满。 小满走过去把老虎提了起来：“走吧。” 李警官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张俊：“我和你抬。” 小满：“不用。你照顾他吧。” 李警官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用。你们先抬。一会我和你们换。” 张俊：“真不用？” 李警官：“不用。” 半个小时后，张俊抬不动了，李警官把他换了下来。张俊歇了会又把小满换了下来。就这样，三个人换着把老虎从深山里抬了出来。 快下山的时候，张俊从一堆枯枝烂叶里拔出来一辆板车。板车下面还绑着五个大麻袋。 李警官想问：你就能确定你们一定能打到老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有王小满在，还真能。“你想的真周到。咱要是直接拉一只老虎下山，还不得把人吓着。” 张俊笑了笑。他不仅不想吓着别人。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猎了头老虎：“做人要低调。” 李警官想想也是。要是让别人知道张俊猎了头老虎，跟他要虎骨、虎胆什么的就不说了，要是让他再猎一头……“对，做人要低调。” 兄弟俩先把老虎装好抬到了板车上。 接着，兄弟俩又装了四麻袋杂草。李警官把装杂草的麻袋摞到了装老虎的麻袋上，张俊把麻袋捆好后就拉着板车下山。 下山后，小满就和他们分开了。 兄弟俩边走边聊。 聊了会，张俊问李警官：“你知道韩斌在哪当兵吗？” “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李警官不信：“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 张俊笑了笑，你不告诉我，我再想别的办法：“我说过，有些爱并不一定要得到。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给你介绍对象？” “有，我跟你说……” 小满在家歇了一天就和她爹娘说要进山采药。小满娘不放心，非让小满爹跟着。 第二天，小满就带着他爹和小黑进山了。 八天后，小满带着他爹和小黑回来了。小满一共采了三筐药。其中有一颗人参最值钱，这颗人参的参龄最少也有八百年。这样的人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小满决定自已留着。 采药的时候，小满都是挑贵的釆的。药卖出去后，小满的手里又多了不少钱。 小满给王奶奶、爹娘、弟弟妹妹一人做了身新衣服。 上午九点多，小满爹提着桶准备去挑水，门口进来两个人。 韩贵：“叔，挑水呀？我娘让我们来接斌子媳妇。” 小满爹：“都半个月了？我还以为才十来天。小满，韩斌他哥来接你来了。” 小满娘从屋里走了出来：“快进屋。婶给你们倒水。” 韩贵：“谢谢婶。” 小满娘：“客气啥？进屋。” 韩贵：“哎。” 小满本来想下午回去的。 韩贵和韩壮喝了碗水歇了会就说要回去。小满娘留他们吃午饭，他们说家里还有事，就不留了。 小满回屋拿了个小包。走的时候，小满告诉她爹娘有事去找她。 大妮、大宝早就盼着小满回来了。小满给了她们两包糖。给了田大花五块布。让她给韩奶奶、汤慧慧和她们娘仨每人做件衣服。 田大花高兴坏了。自从有了孩子，她就舍不得做新衣服了。 韩奶奶和汤慧慧也很高兴。王小满虽然厉害，虽然不喜欢做家务，但她尊重她们，有好吃的、好穿的也想着她们。 韩大山、韩贵、韩壮都是种田的好手。除了农忙，家里的女人们基本上不用下地。 小满的日子过的很悠闲。娘家住住，婆家住住。看看书，采采药，种种地。 韩斌经常给小满写信。不是说想她了，就是说家属区建的怎么样了。 为了给小满惊喜，韩斌没说他在跟人学做饭。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村里把土地集中起来成立了农业生产合作社。大家一起种地，一起分粮。 小满虽然有钱有粮，但她不想搞特殊。 小满正在干活，韩丽娘过来边干活边跟小满身边的人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闺女：“还是我闺女好，坐着就能挣钱，挣的还多。不像咱，光有力气，啥都不会。天生就是种地的命。” 小满撇了她一眼：“你闺女这么好，她婆婆应该很喜欢她吧？” “那当然。” 小满笑了笑：“是吗？她婆婆喜欢她的方式真跟别人不一样。” 旁边的人好奇的问了句：“咋跟别人不一样？” 小满：“她婆婆不是嫌她饭做的难吃，就是嫌她衣服洗的不干净。现在又多了一条，不会下蛋。” “你！”韩丽娘想说小满撒谎，可小满说的都是事实。想跟小满急，又怕小满揍她。“你也没怀上。” “我丈夫不在家。她丈夫也不在家？” “这……” “你还是带你女儿去看看吧。省的她婆婆天天骂她。” “你……” “不对。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小满停下来看了看韩丽娘：“不会刘成在家也不动你闺女吧？” 韩丽娘愣了一下。韩丽怀不上，她也着急，就偷偷带韩丽去看了看。医生说韩丽没问题。难道……问题真的出在刘成身上？ 韩丽娘说了句：“你胡说，他们两个好着呢。”就到另一头干活去了。 小满以为，这一年就守着田里的庄稼过了。没想到，她扔了块土疙瘩，村长就不让她种地了。 第45章 要当就当队长 收工后，田大花跟小满一起往家走。过了一年，田大花也敢问小满问题了：“韩丽婆婆真不喜欢她？” “嗯。” “你娘告诉你的？” “不是。” “那你咋知道的？” “想知道就知道了。”她连敌情都能探到，这点事随便一查就知道了。 田大花知道小满不想告诉她：“她婆婆真说她不下蛋？” “嗯。” “那她还回来说她婆婆对她好的不得了。” 小满没说话。 一会，田大花又问道：“她没孩子真的是因为她男人不动她？” “不是。” “我还以为她男人真不动她。” 小满笑了笑：“动也没用。” “为啥？” “惩罚。五年。”虽说原主不争气，但刘成也难辞其咎。她们皇家什么都多，秘药也多。为了不着别人的道，她专门研究过。让刘成五年生不出来孩子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田大花以为刘成抛弃了小满，小满心里有气。所以诅咒他生不出来孩子。“对了，你怎么不上山打猎了？买肉多贵呀？” “没时间。”自从成立了合作社，小满就不带猎物回来了。她觉得，照这个趋势，山里的野物也快有主了。 大人好说，你不让她说她就不说。孩子就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买肉。她不差这点钱。孩子们也吃的轻松。 现在，小满基本上不打猎了。小猎物不值钱，大猎物太扎眼。采药就不一样了，既不扎眼，又能卖上价。 田大花是既心痛钱又想让孩子们吃的好点，就抱怨了一句：“以前多好，非要凑一起干活。” 小满看着田大花认真说道：“祸从口出，这种事不是你能说的。还有，以前地是地主的，现在地是大家的。对你来说，哪个好？” “那当然是现在好。”以前她家一亩地也没有，只能给地主家干活，累的要死，完了还吃不饱。 “那就不要抱怨。”新国家，新制度，好多事没有旧例可循，得自己摸索。既使出错也是难免的。“你要是没事就想想中午吃什么。” “嗯。你说的对，现在怎么着也比过去好。” 回家后，小满又跟其他人说了说。回娘家的时候也跟娘家人说了说。 十天后，人们正在地里干活。远处传来几声惊呼：“快跑！野猪来了，野猪来了！” 人们刚想跑，野猪就冲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七八个民兵。眼看野猪就要伤到人了，小满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土疙瘩就扔了过去。 碰！野猪倒了。 碰！碰！碰……民兵们刹不住，连着倒了好几个。 民兵队队长韩勇冲在最前面，直接摔到了野猪身上。刚想爬起来就看到野猪头上镶着一块巴掌大的土疙瘩：“我的娘呀！这谁扔的？” 韩红英刚才在小满旁边干活。：“小满扔的。小满扔的。” 韩勇刚想问小满：你是咋做到的。村长就过来了：“伤着人没？伤着人没？” 韩勇：“没。” 村长松了口气：“野猪呢？” 韩勇朝地上指了指。“这。” 村长看完野猪拍了拍韩勇的肩膀：“你小子行啊。用块土疙瘩就把野猪打死了。” 韩勇有点尴尬：“村长，这猪不是我打死的。” “不是你？”村长看着韩勇身后的民兵问道：“那是你们谁呀？行啊，比你们队长还厉害。” 韩勇：“也不是他们。” 村长愣了一下：“不是他们，那是谁？” 韩红英：“小满！小满！村长，野猪是小满打死的。” 村长听完后想：组织上找的人就是厉害。 小满劫韩斌的时候他也在场。韩斌个不低，小满一手就提起来了。 村长觉得让小满种地太浪费了：“斌子媳妇，你想不想当民兵？”他们这边没有女民兵，所以他一直没想起来。 当倒是可以当。不过……“我明年要随军。”韩斌整天念叼，她也想去看看这的军队是什么样的。“还有，我要当就当队长。” 村长看着韩勇问道：“想不想跟斌子媳妇学本事？” “想。”一年后，他还是队长。 村长又看了看其他民兵：“你们哪？” 其他民兵也都愿意。 村长看着小满说道：“王小满同志，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韩家庄民兵队的队长了。” 小满：“嗯。” 韩勇愿意，他媳妇不愿意。“村长，俺家勇子又没犯啥错？再说，她一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算啥事？” 村长还没说话，韩勇就开口了：“瞎说啥？人部队上还有女兵呢？王小满同志比我有本事，就该当队长。” “我……”她本来想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刚说了个我就被韩勇打断了：“闭嘴。不懂就不要瞎说。村长，我愿意让王小满同志当队长。” 村长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是个爷们。” “嘿嘿……” 村长看了看地上的野猪：“王小满同志，这猪？” 田大花也在这块地里干活，听到这话就拉了拉小满，小满没理她。这么大一头猪，她要是一个人拿了，别人会嫉妒的。还有，她现在当了民兵队队长，总得给大家谋点好处：“分了吧。民兵们多分点。”他们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韩勇再多点，刚才他冲在最前面。” 村长心想：组织上相中的人的觉悟就是高。 韩勇：“谢谢队长。” 其他民兵也纷纷跟小满道谢。 有免费的肉吃，村民们也挺高兴。 村长让人把猪抬走了。 田大花在小满身边小声说道：“你可真舍得。” 小满笑了笑。一头猪，她还真舍得。 韩勇带着其他民兵走了过来：“队长，咱现在干啥？” 小满：“你们知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捉不住那头野猪？” 韩勇：“我们跑的没它快？” 小满：“我站这没动就把它打死了。” 韩勇：“我们力气不够大。” 小满笑了笑：“力气不大也能把野猪打死。首先，你们不了解野猪，不知道怎么对付它。其次，你们没有配合好，要是配合好，也能把野猪打死。” 小满教民兵们打野猪的时候，王司令把韩斌叫到了办公室：“韩团长，我给你介绍个人。” “好。”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韩团长，你好。” 韩斌回头一看：“你怎么在这？！” 第46章 小民兵 张俊：“我来毛遂自荐。” 韩斌：“你想当兵？” 王司令：“不是。咱军区要建子弟学校，张俊同志想来当老师。” 韩斌听完后恨不得一脚把张俊踢出去。“你怎么想到这当老师？这的条件可没家里好。还有，你父母同意吗？” “我想为军人做点事，我父母也支持。”张俊看着韩斌笑了笑：“我知道你在这，所以就选了这。怎么？不欢迎？” 张俊在心里说道：欢迎你？除非我的脑子被门夹了。不，我的脑子就是被门夹了也不会欢迎你。“怎么会？哈哈……王司令，我和他出去聊聊。” “去吧。一会带张俊同志去食堂吃饭。” “好。那我们出去了。” “嗯。” 韩斌带着张俊去了自己的宿舍。门一关，韩斌的脸就黑了：“我和小满结婚了。” 张俊：“娶到人，娶到心了吗？” “我会把小满的心捂热的。就是捂不热，我也不会放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俊看着韩斌的眼睛说道：“你是武夫，我是书生。我们的职业不同，我们的爱也不同。你的爱是得到。我的爱是欣赏。你只要得到小满就觉得幸福，既使她的心里没有你。我只要看到小满就觉得幸福，即使她的身边有个你。你对小满的爱是世俗之爱，我对小满的爱已经超越了世俗。” 韩斌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你不想得到小满？” “想。但我不执着于得到，只要她心里有我，我就觉得幸福。” 虽然张俊不执着于得到，但韩斌还是不想让他留下：“说不定，我明天就调到别的军区了。” “既使你调走，我也不会后悔。我来这不单是想离小满近点，我还想为军人做点事。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们司令不是让你带我去吃饭吗？走吧。” 韩斌不死心：“你父母真的同意你来这？” “嗯。”他答应了他娘两件事，他娘才让他来的。“走吧，老乡。” 韩斌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真想把你踢出去。小满还没来，你倒来了。” “小满来的时候学校都建好了，老师也配齐了。哪还有我的位置？” 到了食堂，韩斌想起了小满那些择偶条件。身村匀称、五官俊俏、皮肤白皙、性格温顺、这些张俊都符合。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你会做饭吗？” 张俊一听就明白了：“会。我娘说，我和小满天生就是一对。” 韩斌在心里吐了口血。吐完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在厨艺上超过这个家伙。其它的……其它的就算了。 吃完饭，张俊和王司令告了个别就回去了。王司令跟他说只要政审没问题就把他调过来。 另一边。小满按民兵们跑的快慢把他们分成了快、中、慢三组。快组负责诱惑野猪住人少树多的地方跑，中组负责分散野猪的注意力，减轻快组压力，同时保护快组。慢组负责杀野猪。 韩勇：“怎么听起来跟打仗似的？” 小满：“我们是民兵。既然带了个兵字，就该有点兵样。” 教完民兵，小满又去跟村长说现在他们民兵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地里的庄稼和村里的村民。今天这头野猪不仅糟蹋了不少庄稼，还差点伤到人。小满建议请一个老猎人给民兵们讲讲各种野兽的习性、弱点。 村长想了想就答应了。 韩家庄有个老头，姓李。也是逃难过来的。李老头无儿无女，打了一辈子猎。 前几年，李老头打猎的时候捡了个弃婴。李老头给她起了个特别威风的名字：虎妞。 虎妞和大妮同岁，经常和大妮一起玩。 解放后，李老头就不打猎了。一来年纪大了，二来有地了。村长请他给民兵们讲讲山里那些野物的习性。李老头想了想：“我可以教他们。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村长：“啥条件，你说。” “我七十了，虎妞才六岁。我要是走了，你得帮我护着虎妞。” “行。” 李老头看着村长说道：“你要是不护着虎妞，我就回来找你唠嗑。” 村长：“我是啥人，您还不知道？” 李老头笑了笑：“就是信得过你，才把虎妞托付给你。今天要是别人让我教那些后生，我可不教。我的本事是要传给虎妞的。” “虎妞是女娃。” 李老头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教她这个。可我就会这个。不教她这个教她啥？我要是年轻十岁，我都不教她。可我老了，虎妞要是没点本事以后可咋活？” “您老身体这么好，肯定能把虎妞养大。” “但愿吧。不说这了。啥时候教？” “明天。你教几天我就给你算几天工分。” “行。” 第二天，李老头去教民兵的时候就把虎妞带上了。 小满觉得艺多不压身，也跟着学了学。 讲了两天，李老头就说带大家到山里练练。去的时候李老头又把虎妞带上了。 用李老头教的方法，民兵们找到了一只野猪。 小满让小黑把野猪引了过来。民兵们按小满说的分成了三组。一会，野猪就死了。 民兵们信心大增，想再猎一头。小满和李老头都不同意。一来，血腥味会把其它野兽引来。二来，民兵们刚打了个胜仗，容易轻敌。 这次的猪还是全村一起分。小满让村长把民兵们的肉和李老头的肉切给她，她给民兵们分。村长让人给小满切了四分之一。 小满把肉带到民兵办公室后切成了十三份。其中有两份和别的不一样。一份比别的多，一份比别的少。 小满把多的那份给了李老头：“你是师傅。” 李老头笑了笑：“那我就拿着了。” “嗯。” 接着，小满把那份少的给了虎妞：“你是小民兵。” 虎妞惊讶的睁大了眼。 也不知道是名字的原因还是李老头告诉她她得勇敢。遇到野兽的时候虎妞一点都不怕。 李老头：“不用给她分，她一个小娃娃，又没帮上什么忙。” 小满知道李老头为什么要带着小娃娃进山：“她很勇敢，也很听话。你不让她乱跑，她就不乱跑。” 小满摸了摸虎妞的脑袋：“好好学，以后不仅能照顾你自己，还能照顾你爷爷。” 虎妞重重的点了下头。 李老头的眼睛有点湿润。 其他人也觉得这一老一小挺不容易的。 小满看着虎妞说道：“我提几个要求，你要是能做到，我们进山的时候就带着你。” 第47章 你为啥要骨头？骨头又不能吃 虎妞看了看李老头。 李老头点了点头，他觉得，小满应该很喜欢虎妞，所以才愿意带着她进山。 虎妞看着小满问道：“队长，你有啥要求？” “不要跟小孩说你会打猎。他们要是问你进山干什么？你就告诉他们山里很危险。有老虎、有狼、有蛇。要是自己偷偷跑进去就会被老虎和狼吃掉。记住了吗？” “记住了。” “重复一遍。” “好。”虎妞把小满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满看着虎妞的眼睛说道：“你只要说错一次，我就不要你了。你就不是小民兵了。记住了没？” 虎妞重重的点了下头：“记住了。” “我给你分了东西，你不能跟别人炫耀。龙其是小孩子。” 虎妞眨了眨眼：“队长，炫耀是啥？” 韩勇：“炫耀就是显摆。队长给你分了东西，你不能跟别人显摆。懂了没？” “懂了。队长，我不跟别人显摆。” “你要是跟别人显摆，我就不给你分东西了。” “我嘴可严了，不信你问我爷爷。” 小满摸了摸虎妞的脑袋：“我相信你。” 交待完虎妞。小满看了看民兵们：“李叔既然教了咱们东西，就是咱们的师傅。师傅的孙女就是咱们的侄女。” 韩勇：“对。虎妞，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叔，叔揍他。” 其他民兵也都说会护着虎妞。 李老头感激的看了小满一眼。这些人里，哪怕只有一个人记的今天的话，他也不亏。“就冲你们这些话，我也得把你们教好。” 分完肉，小满就让大家回去了。 韩勇媳妇正在纳鞋底，面前忽然多了一大块肉。韩勇媳妇抬头一看，韩勇回来了：“你们打到东西了？” 韩勇得意的嗯了一声。 “这么快？！” “李叔教了我们两天，我们一会就找到一头野猪。” “然后王小满又扔了块土疙瘩？” “没有，今天队长和李叔都没动手。野猪是我和铁柱他们打死的。” “你们？”韩勇媳妇不信：“前两天你们还跟在野猪屁股后面跑，今天就能把野猪打死了？” “怎么？不信？这头野猪还真就是我们打死的。” 韩勇媳妇很惊讶：“你们是咋把野猪打死的？” “队长把我们分成了三组……”讲完后，韩勇看着她媳妇说道：“你现在还觉得王小满不该当队长？”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 韩勇瞪了他媳妇一眼：“为了我更该让王小满当队长。人王小满有本事，就该当队长。” 接着，韩勇把小满分肉的事说了一下：“你知道，除了我，咱们庄还有不少人想跟李叔学打猎。可李叔一直不答理我们。” 韩勇把肉放到了桌子上：“我觉得，李叔这次答应村长，一是想让村长欠他个人情。二是想带着虎妞进山。李叔可能觉得自己年龄大了，虎妞又小，进山不安全，所以才拉着我们一起。王小满这么一说，李叔马上表示一定把我们教好。当时我想让李叔教我打猎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虎妞？” “谁能想到她？她一个小娃娃。” “人王小满就能想到。” 韩斌媳妇不说话了。 韩斌看了他媳妇一眼：“要不是王小满，我也学不到李叔的本事。队长别人能抢走，本事别人可抢不走。可惜，王小满明年就去部队了。” “我还以王小满只会打人。” 韩勇朝韩丽家的方向看了看：“那是他们该打。” “我那天不同意她当队长，她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不会。人王小满可大气了。” 韩勇媳妇心里不踏实：“要不，我给她道个歉。” “不用。人根本没把你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韩勇媳妇看了看桌子上的肉：“要不，我给她送点饺子？” “不用。人王小满没生气。你要是包饺子，给李叔送点。他和虎妞可能不会包饺子。” 韩勇媳妇把鞋底收了起来：“知道了，我两家都送。” “想送就送吧。先给李叔送，李叔年纪大。” “知道了。” 李老头家。 虎妞抱着那块小肉舍不得放下：“爷爷，这是队长分给我的。” 李老头笑咪咪的嗯了一声。 “爷爷，队长说我是小民兵。” “嗯。” 虎妞看了看手里的肉：“爷爷，我舍不得吃。” 李老头摸了摸虎妞的头：“那就不吃。” “可是……”虎妞邹了邹眉头：“不吃就臭了。” “咱把它做成肉干。” “肉干放久了也臭。” “你想一直留着？” “嗯。” 李老头揉了揉虎妞的脑袋：“要是知道你想一直留着，爷爷就让队长给你根骨头了。要不，爷爷去给你要根骨头？” “不要，这肉是队长分给我的。” “你是说骨头不是队长分给你的，你不要。” 虎妞点了点头。 “都是一头猪身上的东西，不用分这么清。” “要分清，不一样。” “爷爷跟你说……” 爷孙俩正在争论，韩勇媳妇来了：“李叔，在家不？我包了些饺子，勇子让我来给你和虎妞送点。” “在，进来吧。” 韩勇媳妇一进来就看到虎妞邹着眉头：“哟，虎妞这是咋的了？” 李老头把事情说了一下。 韩勇媳妇：“这还不简单，再让王小满给孩子一块骨头不就行了。” 李老头：“我这不是不想麻烦人家。” “这有啥麻烦的？”韩勇媳妇把饺子放到桌上看着虎妞说道：“走，婶带你去。” 虎妞看了看李老头。李老头知道虎妞很想去：“去吧，记得谢谢队长。” “嗯。”虎妞把手里的肉给了李老头：“爷爷，你帮我看好。” “嗯。” 韩勇媳妇带着虎妞回家端了份饺子。 小满听到韩勇媳妇来给她送饺子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没生气。” “我知道，我……我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教我们家勇子打猎。” 小满看了看虎妞：“他只要记住今天说的话就行了。” “记住了，记住了。队长，虎妞想一直留着那块肉。他爷爷说给她要块骨头，她不要。说不是你给的。你能不能再给孩子根骨头？你给她根骨头，她就舍得吃那块肉了。” 小满：“行，我去拿，你们在这等着。” 虎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谢谢队长。” 韩勇媳妇：“好。” 小满走后，大妮跑过来拉着虎妞的手晃了晃：“虎妞，你为啥要骨头？骨头又不能吃。” 虎妞没说话。 大妮：“你咋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和我好了？” 第48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虎妞赶紧否认：“不是。我……我喜欢骨头。” 大妮不理解：“你咋喜欢骨头？骨头又不能吃。” “我不吃。” “那你要它干啥？” “玩。我喜欢骨头。” 大妮撇了撇嘴：“我不喜欢。我喜欢肉。我娘在厨房做红烧肉，做好了我让你咬两口。” “好。我家要是做了好吃的我也给你吃。” “嗯。” 一会，小满回来了，手里拿着两颗獠牙。 虎妞跑了过去：“队长。” “给。” 虎妞高兴的接了过去：“谢谢队长。” 小满摸了摸虎妞的头：“乖。” 大妮本来想过去，看到獠牙就不敢了：“虎妞，你不怕？” 虎妞：“不怕。” 韩勇媳妇看了看虎妞手里的獠牙。心想，这孩子胆子真大，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练出来的？“小满，麻烦你了。” 小满笑了笑。“不麻烦。” “那我们回去了？” “嗯。” 韩勇媳妇看着虎妞问道：“这下高兴了吧？” “嗯。” “那咱回去吧。” “好。” 大妮：“你不吃红烧肉了？” 虎妞：“不了。” 连红烧肉都不吃了。大妮有点惊讶。她们一走，大妮就跑到了小满身边：“二婶，你给虎妞的那两个东西是不是能吃？” “不能。” “那她咋那么高兴？” 田大花正好从厨房出来：“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看到吃的就高兴。” “嘿嘿……娘，红烧肉是不是好了？我闻到香味了。” 田大花拧了拧女儿的鼻子：“馋猫。叫大家吃饭。” “好。” 韩勇媳妇把虎妞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虎妞举着獠牙跑了进去：“爷爷爷爷，你看。” 李老头愣了一下。他本来想随便拿根骨头给虎妞的。“你知不知道队长为啥给你獠牙？” “獠牙不会臭。” “其它骨头也不会臭。” 虎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好问李老头。 李老头知道虎妞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慢慢长大，慢慢懂事。从虎妞三岁起，李老头就当她是大人。 “因为野猪的獠牙可以做佩饰。做好后可以戴在身上，也可以挂在家里。有的地方还用它辟邪。”李老头摸了摸虎妞手里的獠牙：“队长要是给你其它骨头，那它就只是根骨头。” 虎妞明白了。“爷爷，队长对我真好。” “那你是不是该听队长的话？” “嗯。” “那队长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虎妞把小满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老头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都记住了。不过，记住还不行，还得做到。” 虎妞看着李老头认真说道：“爷爷，我能做到。” 李老头摸了摸虎妞的脑袋：“爷爷知道你能做到，吃饭吧。” “嗯。爷爷，我想把队长分给我的那块肉做成肉干。一天吃一点。” “行。” 后来，虎妞真的做到了。 除了教民兵们打猎，小满还从力量、速度、反应等方面训练他们。 在小满和李老头的教导下，民兵们的战斗力直线飙升。连虎妞都能打到兔子和野鸡了。 后来，自然灾害严重，收成不好的时候，大家都进山打猎。可有的受伤了，有的打不到东西。就韩家庄和红旗村的人能满载而归，还豪发无伤。 每年，县里都会组织民兵们比武。比武那天，韩家庄的民兵们一到，人们就议论开了。 甲：“韩家庄的民兵里怎么还有个女人？还走在最前面？” 乙：“不光有女人，还有孩子。” 丙：“你们不知道吗？那女人是韩家庄民兵队的队长。” 甲：“啥？！那女人是韩家庄民兵队的队长？韩家庄怎么能让一个娘们当队长。” 丙：“听说，那女人很厉害。” 甲：“再厉害也是娘们。” 乙：“那那个孩子呢？也是民兵？” 丙：“她应该是来看热闹的。” 甲：“这韩家庄是来比武的还是来玩的？” 丁：“那孩子骑的那匹马倒是不错。” …… 红旗村村长看到小满就跟旁边的人说：“你们村今年拿不了第一了。” 背山村村长笑了笑：“我们村年年拿第一。” “你要是不信，咱俩打个赌。” “赌就赌。” 另一边，背山村民兵队队长刘大壮冲韩勇招了招手。韩勇走了过去：“刘哥。” 刘大壮：“你咋让一个女人给顶了？” 韩勇：“她比我有能力。” 刘大壮撇了撇嘴。“是不是因为她男人在部队上当团长？” “不是。人家是靠本事当上队长的。” 刘大壮撇了韩勇一眼：“人把你顶了你还替人说话。” 韩勇：“我说的是实话。” 刘大壮：“谁信？” 韩勇：“一会你就信了。刘哥，我回去了啊。” 刘大壮白了韩勇一眼：“没出息。” 韩勇笑了笑就走了。 一会，比武开始了。小满没下场，带着小黑和虎妞在边上看。 最后，韩家庄得了第一。 红旗村村长看了看背山村村长。“我说对了吧？” 背山村村长不愿意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你咋知道韩家庄会赢？” 红旗村村长指了指小满：“她是我们村的。” 背山村村长朝小满看了看：“你是说，他们能赢是因为她？” 红旗村村长点了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 拿了第一，韩家庄的民兵们高兴的跑到了小满身边。 “队长，我们赢了！” “队长，我们第一次得第一。” “队长，你会不会奖励我们？” “是啊？队长，你会不会奖励我们？” 小满淡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会。训练加倍。” 问话的小伙愣了一下：“奖励我们训练加倍？” 小满：“嗯。” “不会吧？这……这也算奖励？” 韩勇扫了他一眼：“咋的？不想要？” “想！想！想！”要不是那些训练，他们也拿不了第一。“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嘿嘿……” 背山村丢了第一，刘大壮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又看到小满一副我们本来就该拿第一的样子就大声说道：“装什么装？连场都不敢下。” 韩家庄的民兵们不乐意了。 “说谁呢？” “手下败将！” “就是。我们队长……” 小满：“停！今天是个好日子。” 韩家庄的民兵们笑了。 “对，咱不和他计较。” “对。” 小满不计较，背山村的民兵们却不愿意放过小满：“牛什么牛？有事本跟我们队长比一下。” “就是。连场都不敢下，这队长也不知道是咋当上的。” “就是。” 这下，韩家庄的民兵们也火了。 “比就比，谁怕谁？” “就是，队长，跟他比。” 小满看了看刘大壮。 刘大壮觉得小满很欠揍。得了第一还满不在乎。“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小满：“好。” 韩家村的人都以为这场比试一会就完了。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小满和刘大壮还没有分出来胜负。 虎妞拉了拉韩勇的袖子。 韩勇：“怎么了？” 虎妞小声问道：“队长是不是生病了？” 第49章 隐形好处 韩勇也觉得不对。以小满的本事，三招之内肯定能把刘大壮打爬下。 虎妞又问了一遍。 韩勇：“叔也不知道。” 虎妞从小黑背上跳下来就往比武场上冲。 韩勇还没反应过来，小黑就把虎妞叼回来了。 虎妞一边挣扎一边说：“小黑，放开我，我要去帮队长。” 小黑把虎妞放到了韩勇身边。韩勇赶紧把虎妞抱了起来：“你这孩子，咋这么虎？他们在比武，你冲过去干啥？挨揍呀？” 虎妞还想过去：“我要去帮队长。” “队长不用你帮。” 虎妞指了指刘大壮：“他比队长高，比队长壮。” “那他也打不过队长。” “真的？” “嗯。你看，”韩勇指了指小黑。小满走哪都带着小黑。韩勇他们隐约觉得小黑能听懂人话。但他们和小黑说话，小黑从来不理他们。“小黑都不急。” 虎妞看着小黑问道：“队长能打过他？” 小黑蹭了蹭虎妞的脸。 虎妞放心了点。 过了几分钟，比武结束了。 虎妞：“队长赢了！队长赢了！” 韩勇把虎妞放到了小黑背上：“队长一会肯定收拾你。” 虎妞缩了缩脖子。 背山村的民兵们都懵了，他们队长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韩勇怕刘大壮急。刘大壮有点瞧不起女人。输给小满，刘大壮可能接受不了。韩勇想过去跟他说他也打不过小满。 他还没过去，刘大壮身边就多了一个人：“队长，她是不是使阴招？” 刘大壮眼神复杂：“不是。” “那……我跟她比比。” “回去。” “队长……” “回去。” 那人瞪了小满一眼，不甘不愿的回去了。 刘大壮看着小满问道：“贵姓？” 小满笑了笑：“免贵姓王。” 刘大壮双手抱拳：“王队长，幸会。” 小满回了一礼：“幸会。” “有机会再和王队长讨教。” “好。” 幸会？讨教？背山村的民兵们更懵了。他们队长这是怎么了？对王小满这么客气？ 从比武场下来，小满看了看虎妞。 虎妞赶紧说道：“队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小满：“下不为例。” 虎妞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韩勇好奇的问道：“队长，你怎么和刘大壮打了那么长时间？” 小满没说话。 虎妞：“队长在逗他玩。” 小满：“不是。” 韩勇：“你不舒服？” 小满：“不是。” 韩勇摸了摸脑袋：“那是为啥？” 小满扫了他一眼。意思让他自己想。 韩勇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夜里，韩勇媳妇睡的正香，韩勇忽然坐了起来。还吼了句：“我知道了。” 韩勇媳妇差点吓死：“大半夜的，吼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韩勇媳妇拍了拍胸口：“知道啥了？” “我知道队长为啥和刘大壮打那么长时间了。” “为啥？” 韩勇看着他媳妇问道：“刘大壮是谁？” 韩勇媳妇白了她一眼：“背山村民兵队队长。这还用问？” “我的意思是刘大壮以前做过啥？” “以前做过啥？给革命队伍送粮，帮革命队伍照顾伤员。要不是老娘瘫在床上没人管，刘大壮早跟着革命队伍走了。” “队长曾经说过，敢打鬼子的人都是英雄。刘大壮虽然没有打鬼子，可他给打鬼子的人送粮，帮打鬼子的人照顾伤员，你说，刘大壮是不是英雄？” “是。” 韩勇看着他媳妇问道：“你说，队长要是一招把刘大壮放倒了，刘大壮是不是很没面子？” “是。你是说，王小满和刘大壮打那么久是给刘大壮留面子？” “嗯。” “那她怎么不输给刘大壮？那刘大壮不是更有面子？” “打半个多小时是给人留面子。故意输就是不尊重对手，不尊重比赛。” 韩勇媳妇想了想：“这……这也太复杂了吧？” “想明白就不复杂了。简单说就是别让人下不来台。” “那……要是换了别人，王小满会不会一招就把人放倒？” “不会。我们队长那人特有原则，你只要不得罪她，她就不会难为你。不过，别人要是跟她挑战，她最多打十分钟就不打了。不说了，睡吧。” 韩勇媳妇瞪了他一眼：“你刚才那一嗓子把我身上的瞌睡虫都赶跑了。” “那咱做点别的。”韩勇一把把媳妇从炕上抱了起来。 韩勇媳妇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啥？” 韩勇在他媳妇身上蹭了蹭：“你说我要干啥？” 韩勇媳妇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那你咋把我抱起来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啊……你……你咋……唔……” 韩勇边走边动：“舒服吗？” “舒服。就是……啊……就是有……有点怪。唔……” “多来几次就不怪了。抱紧了，我要加速了。” 韩勇媳妇是既好奇又紧张：“你……你可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 “啊……你慢……慢点。唔……” 完事后，韩勇抱着媳妇缓了会：“喜欢不？” 韩勇媳妇边喘气边说：“喜……喜欢。你咋……咋想出来的？” “我早就想这么做。” “那你以前咋没……没这么做？” “以前力气小，抱不动。”韩勇把媳妇放到炕上后又贴了上去：“媳妇，歇好了没？” “你……你咋又……又……” 韩勇亲了媳妇一下：“今天得了第一，咱庆祝一下。” “我……啊……唔……”韩勇媳妇想说我累了，刚说了个我，韩勇就开始庆祝了。 庆祝完，韩勇媳妇歇了半天才有力气说话：“勇子，你咋变的这么厉害？” “练的。” “以前你也天天练。咋没……咋没像今天一样？” “以前练的和现在练的不一样。”韩勇把媳妇抱到了怀里：“我不当队长，你也有好处，是不是？” “嗯。” 韩勇在媳妇身上摸了两把：“喜不喜欢这个好处？” “喜欢。” “那咱再来一次。” “你……你想把我累死呀？” “逗你的。哈哈……” 人家在这甜甜蜜蜜、黏黏糊糊。韩斌却在床上摊煎饼。 军区的学校建好了，张俊要来了。 起床号响的时候，韩斌终于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50章 美人计 训练完，韩斌就去了张俊的宿舍。宿舍门开着，张俊正在收拾东西。 韩斌在门上敲了敲。 张俊抬头一看：“韩团长，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到？” “叫什么韩团长？咱可是老乡。我见后勤上的人往宿舍搬动西就顺便问了问，他们说你今天到。”韩斌边说边把袖子卷了起来：“来，我跟你一起收拾。” 张俊朝外面看了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韩斌关上门看着张俊说道：“我想明白了。既然你对小满的爱是欣赏，那我又何必在意？” 张俊心想：我东西都没收拾完你就来了还说不在意，谁信？“不在意就好。” 韩斌在心里说了句：傻子才不在意。“来，我帮你收拾。收拾完我带你出去转转。” 张俊也没跟韩斌客气：“那你帮我……” 收拾完，韩斌就带着张俊出去了。张俊想看看韩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跟着出去了。 韩斌带着张俊转了很多地方。最后，韩斌带着张俊去了文工团。 文工团的人和韩斌很熟。韩斌一进去，文工团的人就和他打招呼。打完招呼，韩斌就把张俊介绍给了文工团的人：“这是我老乡。我老乡不仅学问好，觉悟也高。知道咱们军区需要老师，就主动调了过来。” 一会，文工团的人就知道军区子弟学校来了个帅小伙。 陈娇正在舞蹈室练舞，王美丽推开门走了进来。“娇娇，军区学校来了个男老师，长的可俊了。” 陈娇以为王美丽跑学校看帅哥去了：“咱们文工团那么多帅哥还不够你看呀？” “哎呀。他和咱们文工团的男同志不一样。” 陈娇边跳边问：“哪不一样？” “哪不一样？”王美丽想了想：“我说不上来。总之，他和咱们文工团的男同志不一样。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陈娇做了个高难度的动作：“没空。” “用不了多少时间。他现在就在咱们文工团。” 陈娇以为张俊和其他男人一样，跑文工团来看美女来了。“没兴趣。” “你只对舞蹈有兴趣。以后你是不是想和舞蹈过呀？” 陈娇笑了笑。 另一边，又有两个女孩从张俊面前走了过去。 张俊看了看韩斌。原来，这人还会使美人计。“韩团长，还有哪没转？” “转完这就没了。” “那不用转了。”张俊看着韩斌说道：“我对这没兴趣。” 韩斌和张俊都知道，张俊的意思是他对文工团的美女们没兴趣。 韩斌：“兴趣可慢慢培养。” 张俊：“有些兴趣没法培养。” 韩斌：“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法培养？” 张俊挑了挑眉：“要不，你试试。” 韩斌瞪了张俊一眼：“我是为你好。” “不用。走吧。” 韩斌和张俊刚走了几步，郭团长就从外面回来了。 郭团长本来想逗逗韩斌，看他身边有人就没逗他。 打完招呼，韩斌把张俊介绍给了郭团长。 郭团长和张俊握了握手：“欢迎欢迎。” 张俊：“谢谢。” 郭团长：“军人子弟上学的事，司令特别重视。你能主动调过来，司令很高兴。” 张俊：“我早就想为军人做点事，只是一直没合适的机会。” 说话间，前面又来了三个女孩。 女孩们边和郭团长打招呼边往张俊那瞄。 郭团长心想：以前这些小丫头看到我都绕着走。今天还过来跟我打招呼。我这是沾了张俊同志的光呀。 郭团长看了看女孩们：“让陈娇去下办公室，我有事找她。” 女孩们走了以后，郭团长看了看张俊。心想：长相好、人品好，他们团这些小姑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张俊同志，你家有几个孩子？” “就我一个。” 郭团长愣了一下：“那……你来这，你父母同意？” 张俊笑了笑：“刚开始，我娘有些舍不得，后来，我奶奶劝了劝她，我娘就想通了。我奶奶也是老师。” “你父母哪？也是老师？” 郭团长越问，韩斌越开心。 张俊很淡定：“不是，我父母是工人。” 另一边，陈娇跳累了，想坐下歇歇。 陈娇刚坐下杜俏就进来了：“娇娇，郭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知道了。” 郭团长正想说：有时间带家里人来咱这看看，咱这挺好的。陈娇就从张俊后面走了过来：“郭团长，您找我？” 张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陈娇一下子就愣了。 郭团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团里别的姑娘喜欢张俊，他都没意见。可要是娇娇…… 郭团长看了看张俊又看了看陈娇。要是不论家世，这两个人倒是很般配。可……家世差太多了。“娇娇，你跟我去办公室。韩团长，张俊同志，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娇还在发呆。 郭团长又叫了一声，陈娇才反应过来：“郭叔……嗯，郭团长，您找我？” “嗯。跟我去办公室。” 陈娇又看了张俊一眼：“好。” 郭团长和陈娇走了以后，韩斌看着张俊笑了笑：“咱们也走吧。” “嗯。” 另一边，郭团长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包东西：“这是你大哥给你的。” 陈娇把东西接了过去：“谢谢。” “娇娇，你什么时候回去呀？你要是再不回去，首长该给我打电话了。” 陈娇笑了笑：“不急。郭叔，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也是咱们文工团的吗？” 郭团长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是。娇娇，你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了。你大哥说，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就派人来把你抓回去。” 陈娇笑了笑：“我还想再呆几个月。郭叔，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真不回去？” “嗯。” “行吧。” 陈娇一走，郭团长就给陈娇大哥打了个电话。 从办公室出来，陈娇就找人问了问。一问就知道张俊是谁了。 回到宿舍，陈娇把东西往桌子上随便一放就开始翻书。 翻了一会，陈娇停了下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对，就是这种感觉。如玉。无双。” 这边，韩斌的美人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那边，小满无意间把刘大壮和一个俏寡妇凑到了一起。 第51章 刘队长，俏寡妇看上你了 民兵们比武那天，背山村的人早早就把锣鼓拿了出来。 背山村在山坡上，民兵们还没进村，村民们就看到他们了。 “回来了！回来了！” “三柱拿着奖状！” “敲锣！敲锣！” 俏寡妇眯着眼晴看了看，发现村长和刘大壮脸上都没有笑容。尤其是刘大壮，好像受了多大打击似的。 俏寡妇的心里有点不踏实。 锣鼓声一响，村长就看了看刘大壮。 刘大壮抹了把脸：“村长，我输得起。” 村长拍了拍刘大壮的肩膀：“好，是个爷们。” 刘大壮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只要王小满不下场，他们就有机会赢。今天要不是他们挑事，王小满也不会动手：“以后好好训练，争取把第一夺回来。” “好。” “嗯。” 民兵们的情绪有点低。 刘大壮邹了邹眉：“立定。” 民兵们停了下来。 刘大壮：“抬头！挺胸！都给我精神点。” 民兵们站好后，刘大壮挨个看了看，满意了才让大家进村。 村民们知道民兵们得了第二很惊讶。 村长讲了几句话，意思和刘大壮一样。争取把第一夺回来。村长讲完，大伙就散了。 刘大壮回家后先把他娘从床上扶了起来：“娘，你饿不饿？” “不饿。你大娘中午给我送饭了。对了，你们今年得了点啥？” 刘大壮给他娘倒了碗水：“今年得的东西少。” 老太太喝了口水：“为啥？” 刘大壮摸了摸鼻子：“今年我们没得第一。” “没得第一？” “嗯。” “那得了第几？” “第二。” “哪个村得了第一？” “红旗村。” 老太太想了想：“我记得他们以前老是七八名，怎么一下子就跑到了第一？” “他们今年换了队长。你不知道，他们队长……” 另一边，俏寡妇担着桶去挑水。快到井边的时候听到王大嘴跟三柱媳妇在聊天。 王大嘴除了喜欢说闲话，还有个小偷小摸的毛病，单刘大壮就逮住过好几回。“啥？刘大壮连个娘们都打不过？那他咋还有脸当队长？” 三柱媳妇：“我也觉得他不配当队长。” 俏寡妇不乐意了：“刘大壮咋的就没脸当队长了？” 王大嘴撇了撇嘴：“他连个娘们都打不过。咋还有脸当队长。” 俏寡妇把桶住地上一放：“娘们咋了？娘们也有厉害的。” 三柱媳妇看了看俏寡妇。 俏寡妇成亲那天，鬼子进村扫荡。背山村的人听到动静就躲到了山里。鬼子找不到人，就往山里扔了几颗手榴弹。俏寡妇男人运气不好，被手榴弹炸死了。 俏寡妇男人一死，她婆家就把她赶了出来。说她克夫。她娘家也不想让她回去。俏寡妇没办法，就在村边搭了个窝棚。 解放后，俏寡妇才成了背山村村民。 俏寡妇以前长的俊，住到窝棚后不知道怎么就起了一脸疙瘩，又红又大，还一直不落。 她婆家知道后就说，她把她男人克死了，她男人不甘心，就毀了她的脸。让她给他守节。 大家叫她俏寡妇，多少带点讽刺的味道。 王大嘴：“是呀。娘们也有厉害的。厉害的把自己男人都克死了。” 俏寡妇：“你！” 王大嘴挺了挺胸：“你什么你？你看看你，跟个鬼似的。要我早不活了。” 三柱媳妇：“就是。” “你们……你们……” 王大嘴：“我们咋了？我们说错了？你没把自己男人克死？” 俏寡妇深吸了口气：“我自己命不好。你们爱说就说吧。但是，你们不能说刘队长。” 王大嘴：“我们咋的就不能说他了？” 三柱媳妇看了看俏寡妇：“我们又没说你男人，你着什么急？” 王大嘴：“就是。刘大壮又不是你男人。” 三柱媳妇：“你不会看上刘大壮了吧？” 王大嘴：“我看像。要不咋不让咱们说。” 三柱媳妇：“你家是不是没镜子？要是没有就撒泡尿照照。丑的跟鬼似的，谁要？” 王大嘴：“那可不一定。一个光棍，一个寡妇，说不定……” 三柱媳妇：“也是，吹了灯，再丑也看不见。” 王大嘴：“就是。俏寡妇，你俩是不是睡了？” 俏寡妇气坏了。“你们……你们……” 三柱媳妇：“睡了就快点把事办了吧。要是肚子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王大嘴：“就是。” “你们……你们……” 王大嘴：“我们这可是为你好。” 三柱媳妇：“就是。” 俏寡妇拿起扁担就往她们身上打：“我让你们胡说。我让你们胡说。” 王大嘴边躲边说：“我们才没胡说。你肯定和刘大壮睡了。要不咋不让我们说他？” 三柱媳妇想把俏寡妇手里的扁担抢走。试了几下没成。 刘大壮正和他娘说：“我觉得王小满一招就能把我放倒。”二牛跑了进来：“大壮哥，俏寡妇和王大嘴、三柱媳妇打起来了。” “谁？”俏寡妇在村里一直很安份。刘大壮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牛又说了一遍。 刘大壮瞪了二牛一眼：“她们打架，你找我干啥？我又不是妇女主任？” 二牛看了看刘大壮：“大壮哥，你还是去一下吧。” “不去。” “大壮哥，她们是因为你才打起来的。” “因为我？” “嗯。王大嘴和三柱媳妇说你和俏寡妇睡了，俏寡妇就和她们打起来了。” “胡说。”刘大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娘，我过去看看。” “去吧。” 刘大壮过去的时候，王大嘴和三柱媳妇已经把俏寡妇手里的扁担抢走了。 俏寡妇左手揪着王大嘴的头发，右手抓着柱子媳妇的**：“我让你们胡说，说我就算了还说刘队长。刘队长咋的就不配当队长了？啊？” 俏寡妇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不敢分心，就没看到刘大壮。 俏寡妇说完，刘大壮的心动了一下。从来都是他护着别人。今天，这个小女人竟然为了他和两个人打架。 王大嘴和三柱媳妇想还手，可她们一动，俏寡妇就使劲。 三柱媳妇看到刘大壮来了，就故意说道：“俏寡妇，你是不是看上人刘大壮了？” 俏寡妇：“我说了，我和刘队长没事。” 王大嘴：“没事你干吗护着他？” 俏寡妇：“他是英雄，你们不能那么说他。” 三柱媳妇：“英雄多了，你咋就护着他？” “我……” 王大嘴：“就是。俏寡妇，你就承认了吧。” “我……” 三柱媳妇看着刘大壮说道：“刘队长，俏寡妇看上你了。” 第52章 想想就觉得疼 刘大壮还没来得及说话。俏寡妇就开口了：“你少骗人。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 王大嘴朝后看了看，发现刘大壮真的来了。“刘……刘队长，我……我刚才是和俏寡妇开玩笑的。” 俏寡妇想看看刘大壮是不是真的来了，又不敢。就使劲把王大嘴和三柱媳妇推到了地上：“你们以后要是再说那样的话，我还揍你们。啍！” 哼完后，俏寡妇就推开人群跑了。连桶和扁担都不要了。 大伙都愣了。 三柱媳妇边揉胳膊边说：“你别跑呀。” 俏寡妇跑的更快了。 大伙看看刘大壮又看看俏寡妇。 刘大壮把地上的桶和扁担捡了起来：“王大嘴，你以后要是再偷东西，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 王大嘴吓死了：“刘队长，我……” 刘大壮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说话了。 三柱媳妇有点心虚：“刘队长，我……我不是针对你。” 刘大壮没理她。“二牛，去把三柱叫来。” “哎。” 三柱一来就瞪了他媳妇一眼：“等会收拾你。” 三柱媳妇缩了缩脖子。 三柱：“队长，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刘大壮：“造谣也是犯法的。” 三柱：“我知道。回去我就收拾她。” 刘大壮：“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就是告诉你造谣也是犯法的。” 三柱把他媳妇领走后，看热闹的人就散了。 刘大壮想了想挑了一担水去了俏寡妇家。他以前觉得女人也就会做个饭带个孩子。也没怎么关注过俏寡妇。今天仔细一看，俏寡妇在村边安安稳稳过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俏寡妇用树枝围了个小院。树枝不高，也就一米五六。但是，一米往上的地方都是刺。 院子里很乱。到处都是枯树枝、破石头、烂盆、烂碗……表面上看，这些东西都没什么用。可你要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大部分枯树枝都是有刺的，大部分破石头都是尖的，烂盆烂碗的豁口几乎都是朝上的。 院子里的东西又多又乱，就是白天，一不小心都可能踩到。要是晚上……想想都觉得疼。 就连俏寡妇住的窝棚也是用带刺的树枝搭的。 刘大壮觉得，俏寡妇家看起来就像个大刺猬。 “俏……”刘大壮本来想叫俏寡妇，又觉得不合适就咳嗽了几声：“在家不？我给你挑了一担水。” 俏寡妇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放门口吧。” “你……你出来一下。” “干啥？” “我……我想问你点事。” 俏寡妇哪好意思出去：“问吧。” 刘大壮想了想，挑着水进了院子：“我把水担进来了。” “嗯。” 刘大壮走到窝棚前问道“你……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 俏寡妇没说话。 刘大壮又往前走了几步：“俏……俏俏，你是不是真看上我了？” “我……我克夫。” “他们还说我爹是我克死的。” “我脸上有疙瘩。” “我娘瘫在炕上。” “你是民兵队队长。” “民兵队队长也得娶老婆。” “你可以娶个大姑娘。” “你也是大姑娘。” 俏寡妇脸红了。“你真愿意娶我？” “嗯。” “你娘能同意？” “能。” “你咋知道？” “她是我娘，我当然知道。俏俏，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怕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得上。” “那……那你找人来提亲吧。” “好。俏俏，我把水给你提屋里。” “嗯。” “那我进去了啊？” “嗯。” 刘大壮一进去就愣了。院子里已经够乱的了，屋子里比院子里更乱：“俏俏，你晚上睡呢？” 俏寡妇朝上面指了指：“那。” 原来，俏寡妇弄了个吊床。吊床很高，都快到窝棚顶了。 “你咋上去的？” 俏寡妇拿着杆子挑了挑，吊床里掉出来一根绳子。俏寡妇捉着绳子就爬上去了。 刘大壮都看愣了。“俏俏，你咋这么厉害？” 俏寡妇笑了笑，笑容里都是苦涩：“逼急了你也可以这么厉害。” 刘大壮的心痛了一下：“俏俏，以后我保护你。” 俏寡妇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好。” 刘大壮看着心疼：“俏俏，我现在就回去和我娘说。” “好。” 老太太听完后看了看儿子：“你想好了？” “嗯。” “那行吧。”老太太摸了摸儿子的脸：“是娘拖累了你。” 刘大壮笑了笑：“你是我娘。再说，俏俏挺好的。” “你想请谁当媒人？” “王小满。” “王小满？” “嗯。要不是她，我和俏俏也走不到一起。” 老太太笑了：“这倒也是。” 第二天一早，刘大壮就去了红旗村。 小满刚吃完饭，韩勇就带着刘大壮过来了：“队长，刘队长想让你给他当媒人。” 小满看了看刘大壮：“我不会。抱歉。” 刘大壮：“你已经做成了。昨天……” 小满听完后笑了笑：“恭喜。媒人怎么做？” 刘大壮：“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问好了告诉你。” “好。” 刘大壮问好后，小满就按他说的当了一回媒人。 看到俏寡妇的第一眼，小满就觉得俏寡妇有点怪。仔细一看，小满就知道哪怪了。 俏寡妇前夫家知道她要嫁给刘大壮后就去找刘大壮娘。说她克夫，说她前夫让她守节。 刘大壮娘说现在是新社会，只要她儿子愿意，她就没意见。 俏寡妇前夫家又想把俏寡妇的爹娘找过来，刘大壮知道后就去他家坐了坐他们就消停了。 成亲那天，小满吃完席就带着小黑离开了。 天黑了以后，小满又带着小黑回到了刘大壮家。 老太太已经睡了。 新房里的灯还亮着。小满在窗户上捅了两个洞。小黑一个她一个。 新房里，新娘子盖着盖头坐在炕上。 刘大壮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新娘子身边：“俏……俏俏，你咋又把盖头盖上了？” “我想让你再揭一次。” “调皮。”刘大壮伸手把盖头揭了下来。盖头一揭下来，刘大壮就向后退了两步：“你……你谁呀？我媳妇呢？” 新娘子站起来朝刘大壮走了过去：“大壮哥，我就是你媳妇。” 刘大壮又往后退了几步：“不是，你不是我媳妇。你把我媳妇藏哪了？” 新娘子又朝刘大壮走了几步：“大壮哥，我真是你媳妇。” “不是，你不是。”刘大壮一把掐住了新娘子的脖子：“说，你把我的俏俏藏哪了？” 新房外，小满看了看小黑：“果然如此。” 第53章 这女人也是醉了 小黑小声问道：“刘队怎么这么笨？” 小满：“他醉了。” 屋里。 “大壮哥，我真的是俏俏。” “不是。”刘大壮手上又加了点劲：“你把我的俏俏藏哪了？说。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大壮哥，你……你先松手，我……我快出不上来气了。” “不松，快说。” “大壮哥，你……你先松手。” “不松。” 小满找了块小石头从窗户扔了进去。 刘大壮的胳膊一下子就麻了。 新娘子趁机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咳咳咳……” 刘大壮看着新娘子问道：“你是不是妖怪？” 新娘子瞪了刘大壮一眼：“你才是妖怪。” “那我的胳膊怎么麻了？” “我怎么知道？” “你……好，不说这个，你快点把我的俏俏还给我。” “笨蛋，等着。” “快点。” “知道了。” 新娘子转过身在脸上抹了抹。 刘大壮：“你怎么站那不动？你不是要把我的俏俏还给我吗？” “你的俏俏马上就回来了。” 一会，新娘子转了过来。 刘大壮惊讶的瞪大了眼：“俏俏？” “嗯。”俏寡妇是既好笑又无奈。 “不对。”刘大壮使劲晃了晃脑袋：“刚才你脸上没疙瘩。你……你肯是妖怪！你……你想色诱我，我不上当，你就变成我的俏俏骗我。对，就是这样。说，你把我的俏俏藏哪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找人收了你！” “我就是俏俏。” “不是。” “我是。大壮哥，你听我说，我……” “不听。你快点把我的俏俏还给我。” “你听我说，我就……” “不听。” 小满看了看俏寡妇，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解释，这女人也是醉了。 小满不想在屋外站一夜，就又往屋里扔了块小石头。 刘大壮摸了摸脑袋：“我的头怎么这么晕？你是不是给我施法了？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碰你的。我的心里只有俏俏。我只和俏俏睡。你……你……” 刘大壮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俏寡妇是既幸福又郁闷。 小满拍了拍手上的土。好了，这下不怕新郎把新娘掐死了。 从刘大壮家出来，小黑看着小满说道：“主人，刘大壮得再给您送份礼。” 小满笑了笑：“他以后可能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天亮了，刘大壮还没醒。他本来就喝了不少洒，后来又被小满打了一下，就睡的更实了。 俏寡妇想把刘大壮叫醒。叫了几次也没叫醒。俏寡妇没办法，只好出去端了盆凉水。 俏寡妇用凉水给刘大壮洗了几遍脸。刘大壮才睁开眼。一睁眼，刘大壮就说：“妖精，还我俏俏。” 俏寡妇拍了拍刘大壮的脸：“大壮哥，醒醒。” 刘大壮定睛一看：“俏俏？” “嗯。” 刘大壮一把把俏寡妇抱到了怀里：“我还以为你被妖精捉走了。” 俏寡妇心里甜甜的：“妖精好看不？” “不好看。” 俏寡妇心里更甜了：“大壮哥，我给你变个戏法。” “你还会变戏法？” “嗯。” “你会变什么戏法？” 俏寡妇拍了拍刘大壮的胳膊：“你放开我，我给你变。” “好。” 俏寡妇先往脸盆里撒了点东西又当着刘大壮的面洗了洗脸。 刘大壮好奇的问道：“你这变的啥？” “一会你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俏寡妇脸上的疙瘩小了。 刘大壮惊讶的瞪大了眼：“昨天……昨天那个妖精真的是你？” 俏寡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刘大壮凑近一看。俏寡妇的脖子上有一圈手印。刘大壮心疼坏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说话间，俏寡妇脸上的疙瘩都消失了。 刘大壮摸了摸俏寡的脖子：“疼不？” 俏寡妇看着刘大壮的眼睛说道：“不疼。我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 “都怪我。” “我也有错。明明知道你喝了酒，还想让你知道真相。” “不怪你。俏俏，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仅没洞成，还差点把新娘掐死，刘大壮想想就后怕：“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少喝点还是可以的。” “不喝了。”刘大壮摸了摸俏寡妇的脸：“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这个，俏寡妇就觉得心酸。“我被他们赶出去后没有东西吃，就到山里找吃的。实在找不到的时候我就揪树叶吃。吃着吃着，脸上就起了好多疙瘩。刚开始，我还以为中毒了。后来才发现，我对一种树叶过敏，只要吃了那种树叶，我脸上就起疙瘩。后来我又在山里发现了一种草，只要把那种草捣碎糊在脸上，疙瘩就落了。后来我把那种草和那种树叶晒干磨成粉试了试，效果也一样。” “你怎么不跟他们解释？” “解释？那年月，兵荒马乱的。我一个女人，既没婆家又没娘家，要是再把脸上的疙瘩去了……” 刘大壮把俏寡妇抱到了怀里：“你受苦了。” 俏寡妇笑了笑：“都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以后我保护你。” “好。”俏寡妇抬头看了看天：“不早了，该做饭了。” 刘大壮舍不得松手：“再抱会。” “那好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大壮还舍不得松开俏寡妇。 俏寡妇推了推他：“大壮哥，我该做饭了。” “再抱会。”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大壮还舍不得松手。 “大壮哥，咱们要是再不出去，娘该喊了。” “不会。” “娘就是不喊，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呆在屋子里。” 刘大壮哀嚎了一声：“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俏寡妇笑了笑：“你再歇会，我做好饭叫你。” “好吧。”刘大壮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俏寡妇。 俏寡妇刚转身，刘大壮就拉住了她：“俏俏，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没了。” “没了？” “嗯。怎么了？” “昨天我以为你是妖怪，就掐你脖子。掐着掐着我的胳膊就麻了。我还以为是你捣的鬼。既然不是你，那我的胳膊怎么一下子就麻了？还有，我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 “你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就容易睡。” “不对，我的头好像疼了一下。我的胳膊好像也疼了一下。”刘大壮撸起袖子看了看：“看，我胳膊上有个印。” 俏寡妇走过去看了看：“还真是。” 刘大壮又往地上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两块小石头。 第54章 你们的心咋这么狠 接着，刘大壮和俏俏又在窗户上发现了两个洞。 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后同时说道：“幸好有人听墙脚。” 说完后，两个人又不好意思了。 刘大壮摸了摸脑袋：“昨天笨死了。” 俏俏的脸红红的：“幸好咱俩昨天没……没那什么。” 刘大壮把地上的小石头捡了起来：“也许，人家根本不是来听墙脚的。我觉得，这两块小石头肯定打到了我的穴道上，要不然我不可能松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睡着。” “你是说，那人是高手？” 刘大壮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听墙脚，何况还得跑到别的村。” “你咋知道他不是咱村的？” “我从小在这长大，后来又当了民兵队队长，咱村的人有些啥本事我心里很清楚。” 俏俏想了想：“那……会不会是王小满？你不是说，她特别厉害。” “不可能，她是女的。” “那……那是谁呀？” 刘大壮想了想：“不知道。我觉得，人家只是路过。听到我要掐死你就顺便看了看。” 俏俏也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大壮哥，咱俩运气真好。” “是啊。”刘大壮把俏俏抱到了怀里：“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对了，以后别抹那些东西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好。大壮哥，我该做饭去了。” “嗯。你去吧，我跟娘说一下，免得娘误会。” 俏俏看着刘大壮笑了笑：“娘又没喝醉。” 刘大壮摸了摸鼻子：“嘿嘿……” 老太太听完后让刘大壮把俏俏叫了过来。 俏俏有点害羞：“娘。” 老太太冲俏俏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唉。”俏俏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亲切的拉住了俏俏的手：“长的真俊。” 俏俏的脸更红了。 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俏俏既好看，又聪明。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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