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陋颜 - xp1024.com
《穿越之陋颜》


1-10

☆、楔子

她惊采绝艳,举世无双,世人称之为无双公主。

她三岁吟诗一首撼才子,五岁成章惊太傅,七岁一舞动凉国,十三岁初开容颜冠天下。

三岁,凉国传统节日──明月节,凉国皇室举办盛宴与民同庆。期间,她吟诵一首《春江花月夜》惊艳全场。此诗从此在文人骚客之间广为传颂,而此诗的作者无双公主亦被人视为小才女。

五岁,凉国皇帝欲打破先例送身为女子的无双公主进入太学与皇子们学习,因太傅刁难,她一气之下出口成章。一篇《马说》,一句“世有伯乐,然後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呛的太傅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却也心服口服,最後这位德高望重,已经五十几岁的老人家亲自跪在她的面前道歉谢罪。

七岁,凉国皇帝五十大寿,众人纷纷献礼,礼物琳琅夺目,昂贵非凡。她却以一舞【凤凰呈祥】做献礼。小小的身躯曼妙灵动,华美不是轻盈高贵的舞服如彩蝶翻飞,如凤凰环绕,尤其配以身後五颜六色、绚烂无华的烟花雨,仿似凤凰下凡叩首贺百年!此舞惊艳全场,惊动天下。

十三岁,皇家有女初长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粉黛无颜色。见到她第一眼的人,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定了格,让人再也无法挪动眼珠。

然而,自古以来都说“红颜祸水”“红颜薄命”。她亦逃不过这个命运。

凉国虽是小国却也是一个军事要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利,同时也是环绕在凉国四周夏国、周国,轩宇国三国一直虎视眈眈的肥羊。军事家都知道,得凉国者坐拥天下已不远矣,可是出师无名得不到天下百姓的拥护。正此时,不知道是谁传出“得无双公主者得天下”的谣言,三国便有了争夺的借口,纷纷起兵争夺无双公主,其真实意图却是攻下这个小小的凉国纳入自家的版图。

凉国是个崇文的国家,皇帝治国能力一般,即使国内有个十分出色的军事战略家却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层层人海的攻陷。

凉国将士誓死抵抗,城破之日,亦是她十五岁生辰。那天,黑云压顶,让人透不过气来。一身装美艳无双的她站在高高的墙头上,猎猎的风吹出苍凉的悲歌,她手持一个火把,一把火将自己烧了个毛发不留!

从此,无双公主成为一个传说!

然而,就在无双公主**的半年前传出一个消息:惊采绝艳的无双公主历经三年参透了战国治国方略并谱写成一本惊天伟略的奇书──《战国兵法策略》,里面记载了无数经典之极的军事谋略,是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的总结,可以说得到《战国兵法策略》的那个国家在战事上将无往不胜!

夏、周、轩宇三国的大将军本来都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他们都狂妄的认为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便能攻下这个小小的国家。然而当他们都花了半年多的才在轩宇国的强势下夺下这个国家後,天下沸腾了!

据各国潜伏在凉国的探子回报,这的确是一本奇书,无双公主更是一个奇人!那些将军在一次次的进攻又被一次次逼退的实战中,惊叹小小的凉国居然有如此军事奇才,也想起之前那个传言,心中对无双公主即恨的牙痒痒又十分的崇敬!

於是,夏、周、轩宇三国的皇帝火速下达一个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战国兵法策略》和无双公主!

可惜,随着无双公主的香消玉殒,这本奇书也一夜之间不见踪影。

可谁知,两年後,民间传出《战国兵法策略》再次面世,有人甚至有幸看过一点点零星的残本,立刻惊叹於此书的构思缜密,策谋高深并且将其所记载的一二个计谋应用於经商之道,仅半年之间成为全国首富!

天下哗然!

关於《战国兵法策略》的争夺战由此拉开序幕!

☆、001 四只禽獸一台戲(上)

轩宇国,京城,寻芳楼。

莺歌燕舞,靡靡之音不断。虽是白天,但作为京城排行第一的青楼白天还是有不少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来此寻欢作乐。

这不!

“哎!这两天真是憋死老子了!来来来,雪儿,让爷好好香一个!啵~~”一身华贵的丝绸锦衣,一张帅气迷人的俊脸,痞痞无赖的邪笑,一张嘟得高高的薄唇在一个妖冶动人的女子的脸上狠狠的香了一个吻,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女子芳唇上的红胭脂。

“嗯~~爷,您真坏!”莺歌燕舞,美人在怀,这一声娇娇弱弱的娇嗔着实取悦了那名放浪的俊俏公子哥儿,逮着那张红唇就是一个狼啃式的狠亲,一只狼爪也狠狠罩着女子的绵软戳圆捏扁,引来女子动情的娇嗔不休。眼看着一只狼爪已经探入女子的下体,准备一探芳幽了。

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的手一探进大红妖艳的衣裙下面,发现怀中这个青楼头牌下面竟什麽也没有穿,笑骂了一句“小骚货”,那手便毫不客气并且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几手指在紧致的幽里缓慢地抽起来。‘噗噗’的水声混合着女子娇媚婉转的呻吟让这个厢房充满了糜烂的调调儿。

“哟,李兄,瞧你这急色,好像已经几天吃不到似地!怎麽?嫂子克扣你的福利了?啧啧啧,真可怜见地……”坐在李奎阳左边的一个俊朗公子哥,轩宇国欧忠国欧宰相之独子欧克书怀中也坐着一个美娇娘,他的那双狼爪也在女子的身上四处撩拨,脸色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完全没有李奎阳那副急躁之色,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流露出同情。

“嫂子的厉害咱兄弟又不是不知道!以後咱们见了嫂子,怕是也要躲上一躲的,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坐在李奎阳右手边的浪荡帅公子哥儿司马长风是礼部司马侍郎最宠爱的第三子。

“嗨,别提那个母夜叉!要不是她爹是大将军,两家世代联姻,我才不会娶她呢!”一提正室夫人李奎阳就是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模样!他爹在这四人之中权位最底,他爹为了拉好上面的关系,将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他入赘轩宇国威望极高的护国大将军蔡中宇府上作为他大女儿蔡如花的夫婿。蔡如花,蔡如花,简直是糟蹋了这样一个好名字,人丑得像只猪,又又壮,脾气比她老爹还火爆!

哼,想那个母夜叉,膘肥身壮的,要不是打不过她他才不会总是这麽窝囊呢!这次能出来发泄发泄,也是拖了这三个人的福,不然他估计还被盯着呢!想到之前那个事他就来气。

“你们哪里晓得,她就像是醋缸里捞出来的一样,看我看的那叫个紧!前两天我才多看了府中新进的俏丽丫头一眼,她当场就将那个丫头给活活打死了!这口气让我憋得难受!”想起那个母夜叉那个凶样,李奎阳冷不禁打了个寒战。怀中的青楼女子雪儿察言观色,立刻送上体贴的红唇。

“啾啾~~嗯,还是我的雪儿善解人意、温柔可人。兹兹,啾~~”李奎阳说着便亟不可待的撩起衣摆将他那个硕大的昂扬释放出来,双手箍着她的腰身,让花对着头然後往下一压,两人都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接着李奎阳便疯狂的在女子的幽中冲刺起来。

“噗噗”的水声冲刺着屋里每个人的耳膜,让人耳红心跳。屋里的其他青楼女子都已经蠢蠢欲动,而欧克书、司马长风和一直当隐形人的另一名男子好似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爷,奴家也想要嘛~~”软软糯糯的娇语在无动於衷的男人耳边响起,半裸的酥若有似无的磨蹭着男子的手臂,一双双玉手四处游走在男人的敏感地带,隔着上好的锦缎华服撩拨着男人的热情。

这几个可都是京城有名的富家公子哥儿。有权有势,有才有貌,能博得他们的欢心多赏她们些银两将来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若是能被接回去养在府里做个小妾,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小骚货,发浪啦!来来,爷好好疼疼你。哟,都湿成这样啦。”司马长风和欧克书也相继解了裤腰带,放出令作为男子的他们骄傲的本钱,没有过多的前戏便一注到底,顶到跨坐在他们身上的女子的花心深处,引得女子娇躯颤抖,浪滔天。

“啊!”忽然,李奎阳对面发生了突变,隐形人男子身边的青楼女子跌倒在地,娇呼一声。只见这名女子捂着流血的手腕,涂了淡淡胭脂水粉的俏脸上满是泪花,楚楚动人。

众女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惊恐,不由自主的窝进各自伺候的男人怀里。那三个公子哥仅仅只是交互了眼神,无奈的耸耸肩,好像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那三人的心里都是这麽想的:看来这样清纯糅合了妩媚的货色也不合这位主子的胃口啊!

“滚!”薄冷的唇淡淡地挤出一个字,声调不高分量却很重,冷冰冰的,很是!人。

女子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错了,还想着应该怎麽取悦这位爷,可是在对面那位公子狠厉的眼神示意下只好不服气的甩手离开了。

很快,屋里又重新充斥着男人的喘,女子的娇吟以及体拍打的靡之音。

那名如隐形人的男子皱了皱眉,便将视线投向窗外热闹的大街上。

京城的白虎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突然,一个女子的出现吸引了他的视线,他看着这个女人,薄冷的唇勾起一道险的笑意。

哼,敢触碰他的底线!

“如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三个好像还欠我一个赌债吧?”

激情中的三人在听到突然响起的没有感情的话语之後,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从脊椎尾升起一股寒意,将他们身上的欲火浇了个星火不留!

不等他们从错愕中清醒,那名男子已经起身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关上了门。

**

“咕噜咕噜”肚子闹起了欢歌,许静苦恼的揉了揉憋下去的肚皮,无奈的叹着气。

哎,自从派风花雪去办事,又和月走散之後,她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她抬手左边的脸蛋,糙的触感还在,让她安心不少。

茫茫然走在这条街上,後面,一只脏兮兮的皮包骨头的大狗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这条狗是她和月走散之後在一座破庙里遇到的。当时她手上还有一些干粮,看它可怜(其实是它等着绿幽幽的眼睛,龇着白森森的牙齿朝她示威,她才不得已)分了一些给它吃,从此以後它就一直跟着她。她赶过它几次,可是都没有成功,只好默许了它的存在。

一人一狗,一路上,也有个伴。

“阿旺,我身上的银两都用完了,粮食也吃光了。你去找点东西吃吧,不要跟着我挨饿了。”许静找了一个人少的小巷坐下来休息,趴在她腿边的浑身又黑又脏看不出毛色的阿旺的狗头,幽幽叹道。

“汪汪!”阿旺低低呜咽。

“你不想离开我呀?呵呵,真是一条有情有义的好狗。呐,我不是要赶你走,你先去找点吃的,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你回来,好不好?”许静再轻柔的拍了拍阿旺的狗脑袋,承诺说,眼神认真无比。狗都是有灵的动物,人的一举一动其实它心中很分明。

“呜~~”好吧。阿旺眨了眨棕色的眼睛,懒懒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然後朝许静摇了摇几乎光秃秃的尾巴,然後撒开腿便跑了出去。

许静看着阿旺的狗影消失在拐角处,无奈的送了一口气。接下来该怎麽办呢?银子没有了,风花雪月又不再身边。开店又没有本钱,去找份工作这个模样怕是没有人敢请她吧,到时候吓跑了客人说不定还被老板索赔呢!呃,要不去青楼晃晃,教她们几首这儿没有的歌曲挣些钱也不错,凭着那些新颖的曲调韵律,和媚巧的歌词,应该会很受欢迎的吧?嗯,就这麽定了。

想好後面的计划,许静为生活奔波的负担就这麽轻易的卸下来了。

思绪不知不觉开始飘得很远很远,远到她从现代世界灵魂转世来到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那过往的事件一幕幕都历历在目。父皇已经作古,母後也已经随着父皇而去,她的国家没有了,子民也流离失所。

父皇说:他不是个好皇帝,对不起凉国的百姓。

父皇说:双儿,这不是你的错。他们对凉国窥伺已久,没有你,他们依然能找出借口攻打我们凉国。

父皇说:这个世界太动乱,三国混战已久,唯有找出一个明君一统天下才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稳舒适的家。

父皇说:双儿,我的乖女儿。你是个奇女子,是上天带给这个世界的奇迹,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找出明君,然後辅佐他,一统江山。

“是,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她不过是异世的一抹魂魄,她的智慧不过是中国几千年智慧的结晶的小小的一部分,她真的可以扛下这个重大的使命吗?她其实不过希望平平安安过一生罢了。但是,她已经答应了父皇死前唯一的遗愿,她唯有硬着头皮试试看了,也算是对来到这个世界後父皇对她体贴入微的照顾吧。

忽然,一片黑影遮住了她身前的光线,她惊愕的抬头。

两个奴打扮的壮汉并肩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横,凶神恶煞的。

许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已经这麽丑了,而且一路走来那些人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难道还不能安全的过关吗?她再一次不着痕迹的扶上左脸颊,一边悄悄挪动脚步随时开跑。也许她无意间闯入了某个人的地盘也说不定。

如果阿旺在就好了!

“妈的,这麽丑!你确定主子找的是她?”其中一个鲁地咒骂一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瞧这丑八怪,蓬头乱发,一身污秽,十分肮脏。主子的眼力什麽时候这麽不俗了?

“应该是了。左脸有个很丑的胎记。老子看着应该是不错了!喂,丑婆娘,我家主子要见你,你快快跟我们走吧。”

☆、002 四只禽獸一台戲(中)

如果许静知道之後会遭遇的一切,即便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乖乖跟着那两个壮汉走!

被带到“寻芳楼”的时候,她试图逃跑,逃跑不成试图谈判,谈判不成,咳咳,只好乖乖的任人宰割了。

她被人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扒下一层皮的洗干净之後,便被人蒙住了眼睛,剥光了身子,如一只待宰的白羊一般,呈“大”字型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喂,其实她很干净的好不好!不过是流浪了几天,没有机会让她好好洗一次而已嘛,至於下手这麽重,几乎搓掉她一层皮吗?!

喂喂,你们把我绑成这样,到底想干什麽?劫色?你们是不是眼瞎了呀,这大街上比我长得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你们不怕我这丑陋的面容倒了你们的胃口吗?

喂喂喂……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这些她都只是在心中发泄罢了。

此刻,许静的心一沈到底。微凉的风从门缝里灌入,轻抚上少女洁白细腻的肌肤,带来一股萧瑟的寒意,许静不由得将身子往里瑟缩了一下,可捆绑住的四肢却不能让她如愿。

她心里无奈的叹息。她可以改变容颜,可她却没有办法做个全身整容。她的肌肤如此娇贵,羊脂白玉般,让人垂涎,这也是她从皇逃出来,後来与风花雪月分开後,便一直不怎麽洗澡的缘故。

因为,她的身边没有可以保护她的人。

“您这打的是什麽主意呀?”最沈不住气的李奎阳拉着“隐形人”急切切的问。

这个人最是记仇,无论是人,还是他的身份,他们可都惹不起哇!

李奎阳,司马长风以及欧克书三个人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被询问的人。

斜挑入鬓的眉,眉峰如刀;乌黑清冽的眸,眸色冷冽;直挺的鼻梁,感的薄唇,完美的面容如雕刻出来般棱角分明。此刻,那人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觉得颠倒众生,只觉得风阵阵。

“去了便知道。此刻应是已经具备好了。”他抬步率先走出了这个靡的销魂窝,在寻芳楼中小厮的带领下,直奔那个丑女所在的房间。其他三人不敢耽搁,将女子遣退,然後尾随“隐形人”而去。

“您不是骗我们吧?这麽丑的女人,让我们如何下口呀!”还是李奎阳最先出声。他进屋一看床上躺着个大白羊,白白嫩嫩,细腻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五彩流光,登时嘴边便流出了猥亵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奔过去,却在床边即使刹住了脚步,看到如此丑陋的容颜,顿时惊呼的想要晕掉!

连他家的母猪,蔡如花都比这个丑女人好看几分!可是,那如水如雪般的肌肤,真让人垂涎啊!

“现在看这意思,是要我们上她?”欧克书手握纸扇,轻轻敲击着线条优美的下巴。踱着步子来到床边,拿扇子去轻触厮磨了一下尖:“挺巧,丰满。啧啧,看起来应该是个处子。”

看不见的许静被人挑逗了自己身体的敏感点,心底快速的涌起酥麻的感觉,细碎的呻吟眼看着就要逸出口,她赶紧压抑住。可一股暖流却不由她控制的流往她身体下面最最私密的地方。

“嗯,脸是丑了点,可这货色还真不赖。想不到,你也有做好事的时候。”司马长风风流倜傥一笑,琥珀色的瞳眸中映着女子的赤裸娇躯,可脸上毫无意。

“隐形人”勾唇一笑,冷冽,神秘,意味深长。

他是个会做好事的人吗?未必哦。

“你们,一起。我来,画画。”低沈的,嘶哑的感嗓音不急不缓,却惊掉了那三个人的下巴!

画画,做什麽?

☆、003 四只禽獸一台戲(辣 限)

管他做什麽,眼前的美餐看似十分可口,既然来了,不尝上一尝,岂不委屈了自己。

急色子李奎阳,一双咸猪手,不能抑制激动地抖着,抚上那具娇艳滑腻的躯体。从女子优美细致的锁骨,到丰满挺巧的双,揉揉,然後继续下滑,滑过小腹,在黑色稀疏的丛林出,揉戳。只见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激动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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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嫩,真滑,肌肤如丝如绸,好奇妙的感觉。李奎阳啧啧称赞,一点也不忌讳身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

“嗯嗯!”不要!

“嗯嗯嗯!”放开我!

被布巾塞住了嘴巴的许静,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的许静,四肢被绑成“大”字型的许静,愤怒到了极点!!

她堂堂一个凉国公主,虽是亡国公主,可也轮不到这群色鬼来玷污!!

咬舌自尽吧!可是,她不想死!在她生命中,唯一的信条便是:活着,胜过一切!

“嗯~~”许静倒吸一口凉气,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酥酥麻麻,说不清,道不明,一波波,蜂拥而至,将她淹没。她下面的一个东西,被看不见的一个男人,捏在了指尖把玩!

可不是,望着这具上好玉瓷般的身体,李奎阳双眼里全是意,当他将女子的胴体完全抚了一遍之後,他的人,和他的手,便全部来到了女子的腿心之间。麽食二指捏住藏在缝里的红豆,轻拢慢捻,眼睛瞪得大大,看着从缝中渗出的点点蜜水,如晶莹剔透的朝露。

“他爷爷的,这娘儿长得这样丑,却拥有如此完美的身材,老子纵横花海十几年,还真真是头一次见着如此娇,如此嫩的肌肤。子很软,很上手,瞧这屌子,光是一眼就让老子硬上三天!”李奎阳估计是被刺激大发了,口连飙,说完,嘴便凑了上去,一口叼上许静花处的两片唇。(咳咳,骂口的不是好孩子,亲们表学!!)

“呔,你这急色鬼,改不了本,怪不得嫂子把你看得死紧!你这张烂嘴,跟个市井小瘪三有什麽区别!”司马长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而欧克书则将折扇一收,扔向床的内侧,低下头,一口咬住了许静艳红挺立的头,吸允,细细啃咬,似乎滋味无穷。

“嗯~~”想抑制,却不可抑止,许静从深喉处发出细碎的呻吟,只觉得被人叼着的房涨的很疼,过电般,所有的感觉从大脑神经,流传到四肢百骸,最後回合到身下最最私密的地方,不受控制的,喷出一股水花,将李奎阳喷了满脸!

“真是敏感的娘儿们,只要让我尝过这小娘子的味道,老子今天回去被母老虎骂,被母老虎宰也值得了!”李奎阳直起身子,猴急猴急的解开腰带,然後扶着他依然紫涨的,一下子挺入,硕大的男穿越阻碍,如利剑一般一往无前,毫不怜惜!

痛!

痛楚铺天盖地!

那一刻,许静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很快,快感将痛楚掩盖,那刺进她身体的东西,飞快的律动着,将她的紧致的蜜贴合的天衣无缝,摩擦生热,也摩擦出一波波快感!

“李兄,你也不能光自己享受撒,换个姿势,让我也品尝品尝这春花雨露的娇娇小娘子的味道。”把玩了一会儿许静的子,只见那两个本是白白嫩嫩的子上面,依然不满一条条刺目耀眼的指痕,头上晶晶亮亮全是欧克书的津。

看着因为情欲,身子染上一层绯色的少女,看着李奎阳那一脸享受的模样,欧克书和司马长风的欲望全被勾引了起来。

而屋中,那个帅气到人神共愤的“隐形人”,至始至终,嘴角都弯起细小而冷凝的弧度。只见他不慌不忙,从小厮处要来了纸币,悠闲的站在桌子旁,面对着床上缠绵的四个人,铺开纸张,轻点墨汁,神龙走笔。

一幅幅活春跃然纸上。

而床上……

三人已经许静四肢上的绳子解开,控制住乱动的许静,然後让她趴在李奎阳的脯上。

“小娘子,你这样乱动,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哦。”李奎阳坏坏的威胁道,双手紧握许静细致的腰身,埋在她体内的便是一阵剧烈的冲撞!

“呜呜呜!!”许静恨的牙痒痒,可是,她的身子已然被这些混蛋破了,她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挣,也许,伤害的是自己。於是,许静放弃反抗,随他们摆弄,希望他们快快完事,放她离开。最好,风花雪月能及时赶来救她!

“呜呜呜!!!”才放下挣,她的後庭便被一火热如铁的巨物毫不怜惜的贯穿!

“啊!!”当口中的布被人拿掉,她才惊呼出一句,小嘴便又被另一个巨大的昂扬挺入,刺入喉咙的最深处!

她要死了吗?没有快感,她觉得浑身都是痛,好像整个人被放在火炉上煎熬一样!嘴上的,後庭的,小里面的,三天赋异禀的在进进出出,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刺,冲刺,顶撞,顶撞,冲杀!

李奎阳、欧克书和司马长风从来不会顾忌一个下贱妓女的感受,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如何快活。

即使,对他们来说,这个小雏**的味道很不错!既然这只小雏**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麽,唯有狂风暴雨般的冲刺,才能让他们持续保持着这般美好的感觉。

“哦,啊,小屌子好紧!几乎要把我的宝贝儿咬断!”李奎阳双手紧扣许静的小蛮腰,双眼布满血丝,脸色兴奋的一片潮红!

“嗯啊,後庭也不错,普一挤进去,差点让我了呀!”欧克书舒服的感慨,他跪在许静的身後,双手紧紧握着许静完美挺巧的臀部,飞快的进出着。

“想不到小娘子的小嘴儿也如此销魂呐!不用进入她的小和後庭,我都能想象到,如果进去之後的美妙了!”司马长风双手掌着许静头的两侧,一前一後运动,配合着他挺身抽动的动作。

“呜呜!”黑布下,许静的眼角流出了泪水,浸湿了黑布的一角。

天啊,这样的酷刑什麽时候结束?有火在她身体里上,口腔要被磨破皮了吧?後庭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出血了吧?还有她初经云雨的幽秘处,她都能想象的到,两片充血的唇已经没有办法去合拢了。

混蛋!有朝一日,你们会死无葬生之地!

许静强忍着悲哀,不让自己难过!忍着,活着!

屋子中央的“隐形人”,手边已经堆了厚厚一遝春图,此刻,他停下了笔,眼神清冷的看着许静的面部表情。

容忍,坚强,还有复仇的坚定。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他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004 她是我的

李奎阳,欧克书和司马长风一阵风卷云残、酒足饭饱之後,一脸餍足的围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喝喝茶聊聊天,完全忘了床上那个被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

此刻,许静浑身酸痛的躺在那张充满欲,充满肮脏的大床上,闭着眼睛,紧密着唇,浓重的喘息。

只见她一身羊脂白玉般的上等肌肤,已经遍布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咬痕。一双修长的玉腿无力的敞开着,花心处,还在汩汩的流出浊白的。花唇已经红肿不堪,一张一合,本没有办法闭合。芳草萋萋的黑丛林上面,也遍布了男子喷出来的体,将那一丛可爱微卷的黑毛弄得黏腻而靡。一路往上,一对玲珑剔透,让人一手掌控不来的玉内侧,红肿异常,明星被某种物体狠狠的抽过了,微有点脱皮。就连红肿的嘴角处,也同样挂着一条欲断不断的白色流。

身上几乎能的地方,几乎都被了个遍,曲线玲珑,傲人的女身躯上下都散发着那些男人遗留下来的腥腻的味道。

熬过去了吗?许静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这暴风雨来的,真可怕!

“小娘子滋味甚好!”欧克书“刷”一声挥开代表他风度的纸扇,舔舔嘴巴,意犹未尽的首先开了口。他眼中浮现床上女子那幅媚态,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下那不老实的家夥,有点开始蠢蠢欲动了。

“哪里只是不错,简直是人间美味!她的时候,老子真是爽极,完全不受控制,只想狠狠她。啧啧啧,要不是我家有只母老虎,我还真想将她藏进府中,夜夜萧歌。”李奎阳一手轻轻摩挲着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女子馥郁芬芳的体,眼中光一阵胜似一阵。

几人似乎早已习惯李奎阳的鲁,只是抿唇笑笑。不过,李奎阳的话倒提醒了他们。

收回府中??

欧克书优雅摇扇的手一顿,和司马长风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李奎阳不能将她带入府中,并不代表他们不可以嘛。两人正在空中用眼神交流着,忽然,隐形人开腔了。

“你们玩够了,她便是我的了。”语气无波无澜,却不容反抗。

其他三人各自交换了一个复杂,讶异的眼神,然後司马长风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您说的可是真话?她已经……”这个脾古怪的王爷,虽然经常和他们一起厮混,可是从来不吃别人吃过的剩食的,更何况是被他们三个玩弄过的……青楼女子??

啧啧啧,这天,是不是开始要下红雨了?

隐形人王爷薄冷锐利的嘴角一勾,并不答话,撩起衣摆,结实欣长的身子便站了起来,迈着沈稳有力的步伐,几步走到床边,清冷的眉目,细细端详了一下女子视死如归却又假装坚强的模样,心中忽然有种奇妙的触感,然後视线从细致优美的脖子开始,越过挺巧起伏的圆润部,一路视奸来到芳草萋萋的幽秘之处。

隐约可见芳草萋萋中一抹妖艳惑人的艳红。

还在剧烈喘息的许静,当然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心中微凉,难道她要被金屋藏娇,然後受夜夜折磨之苦了?这样,风花雪月可会找得到她??

还在悲哀的想着,忽然觉得身上刚刚退去的热度又再一次升温,感觉有一股灼人的烫度在一寸寸的烘烤着她,逼得她一动不敢动。

黑布将她的眼睛遮掩,她看不到那烫度的源头。

桌子边的三人静静的看着床边,而王爷则看着许静的花,脑海中不知在算计着什麽,然後转身,回到座位上,淡淡却不能反抗的开口:

“她是我的。”

☆、005 與蛇交歡?

“不要!我不要和蛇交欢!”

“混蛋,把它拿开,我不要!”

一间被夜明珠照的亮如白昼的地下密室里,响起一声胜似一声的尖叫。许静的理智和胆量,在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已经处於崩溃状态。为什麽,为什麽,她都已经这麽丑了,她都已经这麽落魄了,他们却还是不放过她。她忽然好想回家,回家,离开这个疯狂战乱的年代,回到相对安全的现在。

父皇,双儿想您了,父皇……

许静的心中充满了悲凉,那是一种绝望。眼前一幕幕,都是她十五年前穿越到这个年代,凉国君主对她疼爱有加的画面。

室内,许静再一次被撕光了衣物,赤身裸体地被五花大绑在楠木大椅上,眼睛瞪大,窒息又惊悚的看着眼前这条对她吐着腥红蛇信子的七彩蛇,心肌陡然紧缩。她多想就此晕过去,可惜,她神经太过强悍,怎麽也晕不过去,反而因为血脉紧绷,而异常的清醒。

此刻的许静,动也不能动。她的双手被人反绑在椅背後,使得娇挺的双高高耸起,只要她稍稍动作,便是一阵波荡漾。而她修长圆润的双腿,则被掰成“一”字型,分别绑在两边的椅子脚处,小暴露无遗的显示在那些人的面前。黑而微卷的可爱毛半遮半掩着粉色稚嫩的唇,有种欲语还休的魅惑。也许是因为害怕,一股涓涓细流,从蠕动的花唇处蜿蜒而出,让女子的私密花园更加妖娆惹火。

可是,室内的两人却似乎都当做没有看到一般。

嘶~~

鲜红夺目的蛇信子,吞吞吐吐着。许静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视线惊恐。

“不,不要。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要和它交欢!”说完,许静就想咬舌自尽,这样,一切都该结束了吧。可是,拿着蛇的黑衣人却快一步用布巾塞进了她的嘴里,防止她自尽。

“呜呜呜呜!!!”许静泪水都出来了,将那双明丽动人的眼眸侵染的更加黑亮,动人心魄,可她的心,却是瓦凉瓦凉的。

“由不得你肯不肯!”那个将许静要回府中的王爷,轩宇国的三皇子,轩宇无痕,去年赐封三王爷,正高高坐在铺着白色华丽老虎皮的大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椅背,目光森冷地俯视着下面那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女子,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好像看困兽犹斗,是他的乐趣一般。

他将她要来,可不是要和她寻欢作乐的。被人玩过的婊子,他从来不会碰。即便是身家清白的富贵之家的女子,那也得看他有没有心情碰。

他要她,不过是在看见她和那三个男人大战之时,她的身体周围竟氤氲着一股很淡很淡,只有内力深厚的他才发现得了的光芒在流动,他吃惊之余,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失传已久的方子。

现在他要看看她的适应能力,如果适应的了,那麽,浩儿应该会有救了吧?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轩宇无痕墨玉般的黑眸,冰冷的瞥了许静一眼,然後便示意那个拿着蛇的得力手下可以开始了。

呜呜!!!不要。

许静拼命的摇着头,口中“呜呜”直叫,满是哀求的看着黑衣人。

冷魂对上那双翦水瞳眸时,不知为何,心中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他竟然,想要护住这个丑陋的女人?他读懂脑海里一瞬间的意念,心中一惊,压下莫名的心思,避开女子的双眼,只是紧紧盯着手中的七彩蛇,和女子那如花般娇美的小。

好美!夺人心魄的美,那里好像是磁力万千的磁场,紧紧的吸附着他的目光,冷魂近距离地看着那魅惑人的花园入口,竟然痴了,竟然不想让蛇去糟蹋了……

“冷魂!”轩宇无痕眸色深沈,似乎看出了冷魂的分心,眉梢轻蹙,隐隐有丝不快。就因为看了那女子的私处一眼,他的得力心腹便想要违抗他的命令吗?

“属下该死。属下立刻执行!”冷魂飞快回魂,飞快转身单膝跪下,请罪。然後利落起身,毫不迟疑地拿着七彩蛇,走过女子面前,跪下,将蛇头对着那个魅人心魂的神秘地带。

主人的命令,他不能违抗。毕竟,这个女人还没有重要到让他违抗主人的命令。

☆、006 與蛇交歡(人獸 慎!)

嘶~~

嘶嘶~~

腥红的蛇信伸出又收进,收进又伸出,眨眼间已经进进出出四五次!

那一声声冰冷寒魄的“嘶嘶”声,好像是来自幽森地狱的催魂曲调,勾着缠着揉着绞着许静脆弱的小心肝!

让她几乎窒息!

恐惧到极点!

最可恨的是,她的神经系统过於强悍,竟然能在这麽近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那蛇!

更更可恨的是,为什麽她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冷魂五指并拢,掌心朝上平摊而出,并拢的五指斜斜指着许静神秘勾人的美丽花园,那缠绕在他手臂间的七彩蛇,滑腻的蛇身,七彩练色像彩虹,将蛇身团团包裹,稍一转的,彩光流转,但是,看在许静的眼中却是十分恐怖!

那细长细长的身形,仅有一个成年男子三指并拢一般大,此时正颤颤颠颠的直起半个身子,在冷魂的掌心只见,跳着人类不看懂的舞蹈,好像是祭祀开始所要经历的仪式。

舞蹈跳完後,七彩蛇头一钻,便钻进了许静紧致的花中!一路畅通无阻,冰凉的蛇身穿梭在蜜里,就像是游走在森林浓密的草丛里一样!许静努力收缩小腹,企图将那个可怕的东西挤出去,可是,都是无功而返!

嗯!!!

她蜜里的一颗软,被蛇咬了一口,她控制不住的颤抖,呼吸前所未有的急促,心跳几乎在嗓门口跳动!一阵酥麻的感觉,混着极度的恐惧,在她身体流窜,她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呜呜!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可以忍受你们一起对我轮番攻击,请不要用这样变态的行为折磨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让我来承受这样的灾难?!

眼泪如豆大的珍珠,一颗接一颗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眶里流出,许静的心,坠入万丈冰寒之地!

冷魂看着她,心,忽然抽痛!以往那些经历同样考验的女人,都没有一个让他心生不忍,可如今,这个脸上有黑疤,长得奇丑无比的女人,却轻易拨动他冰铸般的心魂。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希望能给她一些勇气。

不经意抬眸间,许静对上黑衣人的眸,那里,有安抚,有怜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莫名的,让她放松,让她安心。

许静,就这样放任自己,沈浮在他黑如子夜的瞳眸中,忘记了处境,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自己。

嗯~~

体内,在蛇的游走和撕咬中,奔向了高氵朝。

而七彩蛇的蛇身,在许静高氵朝之後,竟然变了颜色,起黑的发亮的至纯之纯的纯黑色!

当蛇退出之後,许静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汗流浃背。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黑琉璃’,竟然是‘黑琉璃’,浩儿有救了!”格一向内敛,喜怒不形於色的轩宇无痕,此刻却欣喜如狂,眉目间全是希望的光亮。他难抑喜悦地走下来,从冷魂的手中拿过已经变成纯黑的七彩蛇,嘉厉一般的蛇头,然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瘫软无力的许静,在对着冷魂说:“接下来,你看着办吧。是叫人过来给她泻火,还是你自己来,我便不管了。三日後,将她干干净净的带到寒宇殿来即可。”冷魂刚才关切怜惜的眼神,又怎麽逃的过他的双眼,送他个人情,将来他也好为他继续不遗余力的卖命。

“是,主子。”冷魂单膝下跪,十分恭谨。没人能逃的过主人的慧眼,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中。

嗯~~

热,好热~~

从被蛇咬的蜜内,朝四肢百骸蔓延起来一股不同寻常的热,让许静觉得十分空虚,好想被东西填满。

天啊,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这种感觉非同寻常,就像,就像吃下春药的效果!!难道被那蛇咬後,不会死亡,而会种春药吗?

许静脑子开始混乱,本来经过与蛇那一场惊心动魄鬼哭狼嚎的交欢已经几乎耗尽她的力,她现在本没有多余的力去想,也想不了想不通,模糊的只觉得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挠,挠她的心,挠她的小,更加挠着她的魂!!

谁来拯救她?

眼前浮起那一双给她安心的黑眸,许静慌张地抬头,去寻找那个人。

眼中露出了久违的哀求和信赖。

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007 求歡

火在身上烧,燃情之夜!

许静一双翠玉般莹白细滑的柔荑,紧紧拥着冷魂健硕的体格,在他後背胡乱地摩挲,赤裸洁白的前,那一团柔软的椒磨蹭着他柔滑的黑衣劲装,嘴里轻轻哼唱着舒媚的曲调。

许静从来不知道,这个身体会是这般荡!不,是在这个人面前会这般荡!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这人的身体的那个部分,狠狠地贯穿自己!只要眼前这个看似冷冷心的人,这个给她安心眼神的冷峻美男子,其他人,不行!

蜜里汩汩流出晶莹的玉,滴落在这一汪的池水里,由粘稠,变稀,最後和池水相交相融。

“给我吧,我好难受,呜呜~~”鼻端满是酸涩,被浸在温水之中,被困在那人的怀抱之中,许静嘤嘤哭泣,哀哀请求,眼中是如水一般的雾气,氤氲,风情无限!那屁股,俏丽肥满,正在左右扭动,企图磨蹭出男子的情欲之火。

水波,一浪叠一浪,荡漾开去……

冷魂低头,冷淡的看着在他身上发着媚浪的丑女人,黑色的瞳眸好像是宇宙中的黑洞,磁力万千的吸附着女子的媚态。

他本打算唤人进来与许静交欢,以泄去七彩蛇释放在她体内的媚毒。可是,当他踏出密室的门口的一瞬间,当他听到女子绝望的呜咽,好像是传自千年的刻骨相思,让他的心,隐隐抽动,他一下子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人去碰触此刻的她。她那样丑,可是发情时的媚态,那水汽朦胧的双眸所绽放出来的异彩,是那样牵动他的心魂,他,舍不得,何其舍不得!

於是,他脚步一转,重新踏回密室,在许静绝望的那一刻,看到去而复返的他时,心腹中涌起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就像在茫茫无际的黑夜,忽然看到了天边闪耀的启明星,带着生的希望、千年的眷恋,沈重的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那一刻的许静,好像是被亲人丢弃的孩子重新得回了怜爱和珍惜,无声的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冷魂的心,一下子冷到极点,因为对冷情的冷魂来说,当他的心冷到极点之时,便是炽火喷发之时,那个少女,丑陋的让人不想再看一眼的少女,让他,让他,爱莫能弃!

“给我吧,我快要被火烤熟啦,花心都在哭泣了,不信,你看嘛,泪水还在流淌……”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人面前,许静完全放开了自己,让自己依赖他,信任他,知道可以对他肆无忌惮的撒娇,更加明白,他不会伤了她,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许静捉住冷魂有力的手掌,慢慢移到她的神秘花园,当那略带薄茧的掌心,罩上她柔软娇嫩的花蕾之时,许静结结实实的颤抖了一下,那是愉快的感觉。

冷魂,虽不动声色,可他的心,也结结实实的颤抖了一下,那一抹可疑的绯红,偷偷爬上了他古铜色的肌肤。

虽然他看过女子的私处无数遍,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真实实的触那个神秘的地带,更加没有深入探讨那里的奥秘。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他本不知道该怎麽做,他听说在水里女子会好过一些,不会那麽痛,所以他只好将她抱进温池里泡着,然後不知所措着……

真是个感情上的呆子啊!!!

掌心在粉嫩的一对唇上摩挲,冷魂的脸,越来越红,许静嘟起殷红的唇,仰头,一手勾住冷漠男人的脖子,拉下,唇,印了上去。

冷魂的身子一僵,他的初吻……

然後,在女子急切挤开他的薄唇,丁香小舌略显笨拙的挤进那张温湿的口腔,轻勾慢捻,浅尝辄止,峰回路转,欲擒故纵,搅乱了那一滩小小温炙的天地,两人的津混在一起,从唇缝中流畅出来,暧昧极了。

在许静稍稍离开,喘了几口气之後,冷魂已经从呆愣中回了魂,迅速发起反击,宽厚的舌一伸一勾,便轻易将许静的小舌又勾进了那方温炙的口腔里,被它包着,卷着,裹着,轻啃着……

身下,男人常年握剑的手,似乎不满足只能在幽洞中徘徊,修长的中指一弯,从微敞的缝中溜了进去,立刻被里面温暖柔化,还带着丝丝褶皱的膣壁包裹,一股奇异的电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种非常美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传达到冷漠聪明的大脑里。

嗯~~

两人都十分满足的喟叹一声!!

碧波荡漾,涟漪层层,叠叠迭起的情欲,一波高过一波。

“我想要你,可以吗?”声音已经沙哑至极,透着一股惑心惑肺的磁,让许静的心,跳的狂乱!

他在问我可以吗?许静有一瞬间的感动!她被那三个人强暴的时候,他们没有问她可以吗?她被强行带到这个鬼地方,没有人问她可以吗?甚至,方才的与蛇交欢,也没有人问他可以吗,而这一刻,她早已经默许,他心中已然明白,可他还是要问她一句‘可以吗?’他,在尊重她!

许静扭动身躯,一双臂藕缠上男子的脖颈,被允得殷红的菱唇,轻轻磨蹭着男子略显冷薄的唇,一种无言的感激从唇上蔓延开,只听她极轻极轻,却又十分坚定的开口:“只要是你,我愿意。”

说完,手,顺着男子结实的膛,慢慢来到他傲人的所在,这里,早已经坚挺如柱,炽热如铁!

腰带剥去,黑衣劲装扔开,两人坦诚相待。

许静魅惑一笑,那占据了半张脸的黑色丑疤,亦是闪闪夺目。盈盈素手,从密密的黑丛林中,掏出怒目昂扬的,上下撸动几下,便兴奋的在小小的掌中弹跳。许静始终看着冷魂的眼睛,那双黑眸中,冷冷中划过羞涩的可爱。

许静拈花一笑,风姿灼灼,刺人眼,若是没了那丑巴,定是天上地下难再寻的娇娇美娘子!

“喂,这是你的第一次?”许静在他耳边呵着气,声音表情都是欠扁的揶揄之态,冷魂万年冷漠的子,也被她这一句弄得面红耳赤。他岂可让这小女子得志??

他忽然也凑近她耳,轻轻咬着那玲珑剔透的耳珠,舌尖画着美丽的轮廓,嘶哑磁的说道:“你放心,即使我是第一次,也会让你欲仙欲死。”埋在女子身体里的中指,一勾一划,像是拨弹珠子一般,轻弹了一下女子蜜里那一块与众不同的软,许静嘤咛一声,身子一软,倒在冷魂的怀中。而冷魂,岂肯给她休息的机会,一鼓作气,提起她的腰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前,有力的劲腰一挺,全没入了女子的蜜中!

两个人,舒服的叹息一声!!!

☆、008 浴池裏的旖旎風光(辣)

“嗯嗯,啊!!”一双玉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许静整个上半身都往後仰躺,露出优美雅致的脖颈,前两团雪峰,在男人有力的撞击力道的带动下,上下左右晃荡着,拍打着水面,荡起一波波的浪!!

稚嫩紧窄的蜜里,一个紫涨硕大的大将道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激爽的电流,从与的亲密接触中传导到两人的脑部神经,那是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硕大的头,好像是勇猛的探险者,在蜜之中疯狂的进进出出着,大刀阔斧,开天辟地,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撕裂!!

“啊!!好大,好快,好舒服,美翻了!!……嗯,大侠,亲爱的,再加把劲,嗯啊!!”星眸迷醉,脸色酡红,额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反着室内夜明珠的光芒,让女子的丑陋面貌在这一刻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丽!!

樱唇殷红似血,皓齿轻咬下唇,哼哼啊啊靡靡之调像是催情的毒药,让男人完全疯狂!!

“舒服吗?小婊子,喜不喜欢这麽干你?以後都这麽干你好不好?嗯?”冷魂一口咬上眼前晃荡不休的椒,舌尖在头上打着转儿,尖利的牙齿毫不怜惜的啃咬这那颗醉人的葡萄,让它在他的口中绽放挺立!!

此刻的冷魂,完全沈浸在情欲的世界里,这是他的第一次,严格意义上,这也是许静将身心结合在情欲世界的第一次!他要体验快乐,也要这个让他心动的丑女人体验快乐!不管她以前做了什麽,从此以後,他将要守候她!!

薄薄柔软的两片唇已经红的充血,花心深处被捣鼓出来的蜜水一波波荡漾出来,都融入了温水之中。硕大可怕的在蜜之中快速的冲刺,怒目圆瞪的头划过壁上层层紧致的褶皱,摩擦出激情快感的火花!!

“啊,亲爱的,好,太爽啦,太爽啦,呼呼……又涨了又涨啦,将小撑得好满!!天啊,要吃不下啦……”许静快乐的叫着,心情飞扬,这几天来的可怕遭遇暂时都被抛在了脑後,她要好好体验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

许静紧紧环着冷魂的脖颈,将他的头压在她的口之间,然後肥臀翘起,死咬着,在水面遮掩下,试图画着圈圈。

“哦,好舒服!啊!!”她忽然尖叫,因为,当头顶上蜜里面的兴奋点时,她颤抖了,一股飞瞬的激流传遍她的全身,只觉得一股尿意蜂蛹般喷出,壁一阵痉挛紧缩,便是又一波高氵朝来临啦!!

“想不到你这麽浪,这样就丢啦?哦,好舒服,黏黏的体,像是润滑的菜花油,在里面更加畅通无阻啦,丑丫头,你就等着让我狠狠的干你吧!!”冷魂青筋直冒的大手,托起许静肥美的臀部,雪白的臀争先恐後的从他的指缝间挤出,只见他有力的腰身一挺,头冲开了子口。

一瞬间的痛感,之後是疯狂降临的快感,让刚刚经历高氵朝的许静,被再一次抛上了云端,失重的惊慌感蔓延在她心尖,她尖叫:“不要,顶到花心最深处啦……呜呜,吃不下了,饶命啊!!哦~~”尾音都是颤抖,许静再欢愉之中已经忘记了言语!!

“现在说饶命,会不会太晚啦??我可还没有出来呢,怎麽办?你倒是美过了,满足了,我可还饿着哩。”冷魂的唇,移到女子的脖颈间,啃咬,鼻端都是女子馥郁芬芳的体香,是淡淡的茉莉花味儿,不妖不艳,清清爽爽,就是许静这个人,可此刻,这体香,分明是催情的毒药,惑心的罂粟!!冷魂深深嗅着,只觉得身心畅汗淋漓,那股躁动,竟然抑制不住!!

仿佛受了魅惑,迷了心窍,他身下的动作不停歇,继续大刀阔斧的进出着,还抽出了一只手,用两手指捏住涨的暗红的头,用力的拉扯,捻捏,揉戳!!

冷魂的眼眸之中,是充血的欲望!!喷张,绝傲,无法克制!!

身上身下全被攻陷,许静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屠夫的一刀刀砍切下,奔向一个云端。体内的越来越炽热,好像要将她点燃,许静的心,跳到了嗓子口,呼吸里都是情欲的味道。她娇哼,她低吟,她咬着男人的肩头,留下一排爱的印记。她,要在快乐中死亡了吗??

欲之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巨大可怕的头,秀丽的乌发铺散在水面,随着浪潮的起伏,弯出一层层波浪,美丽妖娆的通体上浮起一层动人心魄的绯红,蜜之中早已泛滥成灾,不知是她喷出的,还是温水浸泡的结果,只觉得身上都是黏黏腻腻的。

“啊,好紧,已经了这麽久,不仅不松反而紧的似要将咬断!!你真是个宝贝,让我舒服的欲仙欲死。哦……啊,宝贝,宝贝,你叫什麽名字??”冷魂想到一个问题,一下子忍下欲望,停下动作,眼中早已退去冷漠,换上一片温情脉脉,深情不悔。

许静还在大力的喘息着,在险境迷雾中好像听到有人在问她话,她努力劈开云雾,便掉入一双冷中带着脉脉温度的眼,心中固守的堡垒轰然崩塌,靠近男人的耳边,有气无力的说:“许静。”

“冷魂,轩宇国三王爷的暗卫,神秘杀手组织的头领。”冷魂薄冷的唇,轻蹭着女子的耳珠,舌尖伸出,勾勒描绘女子玲珑耳珠的轮廓。

“嗯~~”已经敏感至极的许静,实在不能再承受一丁点的挑逗,只觉得被舔的耳珠处,酥酥麻麻,像是连锁反应,尖胀痛,然後下体喷出一股热汤的粘。她媚眼如丝,斜睨着男人:“你全告诉我了,不怕我出卖了你??”

冷魂嘴角轻扬,煞是好看,俊美的容颜,冷硬的气质,在这一笑之下全是风花雪月。

“不怕。你若出卖了我,我便日日夜夜与你缠绵不休,直到你我尽人亡,共赴黄泉。”

“想不到你这冷漠的人,说起甜言蜜语来,也这般文绉绉。”

“我也只对你如此。”

“我不信。”

“如何才肯信,是不是要这般?”冷魂说着,身下一挺,撞上蜜里的G点,然户头停下那里研磨,许静完全软了下来,无力的靠在冷魂有力的脯里,殷殷切切的哼唱。

“那个王爷,他说三天後……”想到与蛇交欢的场面,许静的身子不停的颤抖,那是一场噩梦!!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你完成了王爷的心愿,他便会放了你。”冷魂抚着许静滑腻的背,眉峰轻蹙。

“他不会再让我和,和那蛇……”

冷魂不言语,将许静抱紧,似要嵌入他的身体,面色中,有着无可奈何。

许静眼睛一闭,仿佛看到了不堪的未来!她强抑制住心慌,强颜欢笑,她总有办法逃脱!!她会逃脱的!

碧玉皓腕再次缠上冷魂的脖子,小腹一收缩,男子闷声一声,捧着女子的美臀,继续干未完的“事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静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下巴抵着男子的肩头,许静的双眸黑的发亮,快速的闪过一抹狡黠。

而在浴池室里十分十分隐秘的一角,另一只黑的发亮的眼睛,将浴池中的场景一滴不落的看在了眼里。女子那抹饱含深意的目光,亦没能逃脱他的目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

☆、009 寒羽殿

三天的时间眨眼之间已经过去,许静被恢复一脸冷酷的冷魂,牵着小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寒羽殿。

寒羽殿,另一个地下殿堂。

四周是一片冰白,仿佛一个冰天雪地堆砌起来的世界,却是银装素裹,霜花开遍了整座地下殿,冷冽的空气中,浸透出不容忽视的尊贵不凡。

冷,站在寒羽殿的门口,一阵阵刺骨冰寒冷风扑面而来,钻入许静娇嫩的肌肤里,滋啦起无数的**皮疙瘩。

这是许静唯一的感觉,像掉入数九寒冬的冰窖之中。

她缩紧了脖子,牙齿打了几个寒战,不由的挨近冷魂,企图取暖。

而冷魂,脸色虽然冷漠,但是与这个女子缠绵痴缠了三天,心中早已被她种下了情种。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传递着安抚的讯息。

我在,不怕。

“这是什麽地方?为什麽这麽冷啊??”说着话,许静又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个寒战,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入冷魂的怀抱中。

“寒羽殿”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冷魂环在许静腰间的手,紧了紧,说明了他的心疼。

“为什麽要来这里?那个王爷他想要我做什麽?”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被冷得艳红的唇,打着颤问着身边的男人。

“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过是去给那人治病,不会有事的……

许静忽然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冷魂,冷魂也住了脚,冷酷的回视,冷漠的眸色中,不经意流泻出一丝丝温柔,清且浅,却是最动人心魄的。

冷冷的眸,对上许静瞪得大大的眼,黑与黑的交织,是厚重的浓墨重彩,渲染着孤寂的夜。

许静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少女明丽的眼眸忽然弯了,成好看的月牙状,嘴上扬,明眸皓齿,如春花烂漫的笑容,给这冰寒之地带上了丝丝温暖,暖入冷魂冷情冷的心房。

冷魂眸色一闪,将掌中所握的柔软小手,抱得更加紧。

这样坚强的她,让他心碎;这样甜美的他,让他动心。

如果现在,他带着她离开,会不会太晚??

可是,主上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他能带她躲起来一时,却躲不过一世。他想和她厮守,便要让她经历这一场痛,痛过之後,主上或许感念她的贡献,以及他多年无怨无悔的追随,放她一马。而他,将来会更加卖力的为主上办事,只要她能在他身边。

冷魂和许静已经近到最里面,经过了长长的冰雕的长廊之後,里面的大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冷。

嗒,嗒,嗒,嗒

鞋面踩在长长的殿走廊的声音,在空寂的身後响起,许静的心,忽然好紧张,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她紧张的回头看着身後,这里没有火把,只有雪光映出来的光芒。

身边,冷魂已经单膝跪地,头低垂,恭敬的等候他的主上的到来。

冷酷俊美的容颜上,是万年难得出现一次的不安和,忍耐。

转角处,一抹衣襟将那一片冰壁映照出墨色,渐渐地,雪光将来人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容颜呈现出来。

☆、010 等我

许静稍稍退了一步,半躲在冷魂的身後。

挺直的摇杆,健壮的体格,还有那虽冷情却也情锺的高大身躯,让许静莫名有些安心。

寒羽殿的大殿之上,高坐着一个俊朗非凡,恍如天神般的人物。

凤目灼灼,隐隐泻出锐利的寒光,正不动声色沈稳深邃的看着大殿之下那个面容丑陋无比的女子。修长白净的手,搭在厚重的华贵大椅的扶手上,食指“滴答、滴答”很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背。

“主上,人已经带到。”冷魂屈膝而跪,摇杆欣挺,刚忍不拔,虽身为下属,却不失一个人所应具备的尊严和傲气。

“三日鱼水之欢,尝过情爱滋味,可有流连忘返?”薄冷无情的唇瓣,开合之间,语速不急不缓,看似玩笑,实则含有冷冽冰封,让人不寒而栗。

“属下不敢。”冷魂迟疑了一秒锺,头低垂,两腮漫上轻微的尴尬,而心,却是冰冷如坠入寒冬之中。

身为一个杀手,要坚决执行上级命令,更不能动情,不能生爱……

可是,那些旖旎的画面,像是世间最最美好的绢画,将痴缠爱恋,封锁在水墨之间,定格成永恒。一眼之间,他爱上她,他从未预料过。身为杀手的他,本不应该动情,只有无情无爱之人,才能不为外物所干扰,才能完美的完成主上的命令。

可是,她那一眼,如水的眼眸,黑亮的眼瞳之外,锁着一层轻薄水雾,如锁着江南三月的烟雨朦胧,静雅脱俗,夺人心魂,如画梦境,一下让他沈沦,好像行走了万千岁月,只为了寻到她的身影。

那一刻,他冰封已久的心,有了心跳的速率,连脉搏里的血,都在兴奋的叫嚣……

二十四年的岁月里,他如一具行屍走,在杀人与被杀之间如履薄冰的生存着。而她的出现,一眼万年,让他有种皈依的安定。

他想要守护她。

“无论结局如何,属下恳请主上,绕她一命。”

“哦?我若不答应呢?”轩宇无痕淡淡道,眼光却似饶有兴趣的看着呆愣的许静。

“属下唯有一死,一谢主上多年来提拔栽培之恩,二来期能与她携手共赴黄泉,望他黄泉路上不要太孤单。”说完,冷魂抬眸,坚定的看着上座之人。

冷淡的目光中,是坚定无意、无悔无怨,不屈不挠。

有一种爱,叫做一见锺情,大概,冷魂便是这样的人,而且迅速沦陷,不能自拔……

许静身子一震,目光唆然盯着身旁之人,心脏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是极轻极轻,怕扰碎了这一方迷梦,眼中有泪意,久久盘旋不下,梗在心间,痛彻心扉。

这个男人,这个看一眼就知道是个无情绝爱,冷情冷之人,他竟然为她,想要舍弃生命吗?

她这三天,极尽魅惑娇柔的手段,讨好他,希望他能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甚至还想着,还想着利用他,对付那些可恶可恨的人!可此刻,他跪在那里,腰杆那样挺直,那样嶙峋不傲,那冷情的目光中是炽热的烈火,为她而燃烧,而疯狂,而痴恋成殇……

许静缓缓跪下去,素手掰过他刚硬俊美的脸庞,吻了上去,冷魂身子一颤,然後迎着女子的吻,开启唇瓣,舌尖纠缠,和着泪水,咸淡甜蜜。

两个人的心中,有一块地方,在崩塌……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激吻起来,轩宇无痕很讨厌被人无视的感觉,他可是这里最大的boss,生杀予夺可都在他的一句话之间,他们竟然,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太可恶啦!!

想不到冷情冷的冷魂,竟然也有在爱的漩涡中沦陷的时候。想当初,他每一次立下功劳,他可都有送美婢甚至样貌清秀的小倌给他玩耍邪火,可他都却连碰都不碰他们一下,直至三天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冷魂还是处男一枚,现在是不是尝了男女欢爱,知道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了,才这麽护着这个丑陋的丫头??

心念电转间,轩宇无痕已经想了许多……

“咳咳”轩宇无痕出声佯装咳嗽,告诉那两人,他的存在……

冷魂立刻回过神来,将女子稍微推开一些,两腮处都是难得一见的绯红。

微微喘息着,许静给轩宇无痕飞了无数记眼刀。

情浓深处,最恨被人打扰!!

水眸氤氲,彷如江南烟雨空灵的美景,红唇如樱花,碎出风华绝代,倾城国色,让轩宇无痕,看的有些痴迷。

这样丑的容貌,却有着这样美的双眼,感觉总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呢?

“此事本王自有主张,杀与不杀便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最近密探回报,《战国兵法策略》在李侍郎手中……”轩宇无痕停下了後面将要说出了口的话。但冷魂已经知道主上所要传达的命令。

《战国兵法策略》,无双公主的惊世之作,可安邦定国,可富国强民,是一本奇书。此书两年之後重现江湖,让朝廷和江湖人士疯狂抢夺,却没有一个人能有幸得观览全书。

主上雄韬伟略,机智过人,呃,就是格有点出其不意之外(其实就是有点变态啦^^,冷魂不敢这样说他的主上),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主上他本不需要什麽《战国兵法策略》来成就他的雄伟大业。只是,主上也不允许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有任何绊脚石的出现……

所以,夺取《战国兵法策略》,将其毁灭,是主上早已发下的指令。

“属下领命,定不负主上所托。”说完,利落起身,深深看一眼身旁的女子,手抬起,温柔的将她的鬓发别到耳後,留下两个字後便离开了。

他说:等我。

11-20

☆、011 他要幹什麼

“过来。”轩宇无痕身子後仰,慵懒的倚靠着身後黑色的椅背,淡淡说道,语气却是容不得人有半分违抗。无形而宏伟的气场慢慢扩张而出,显得男人的眸色更加深邃和锐利。

许静倔强而高傲的看着上座之人,就这样倔强的看着,没有动作。

他想干什麽?如果她听话,乖乖过去,他会不会再给她弄出些什麽出其不意,她没有办法承受的行为?蛇,或者老虎,或者野马……想到那些人兽交欢的可怕的场景,许静便觉得有一种深深的呕吐感在内心深处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冷魂已经奉命离去,现在大殿之内只有她和他,她害怕的要死!!

这个变态的男人,到底想要玩什麽把戏!!

“就不!”许静负气的说。一想到那天他无情的让她与蛇交欢,那是一种深深的耻辱!她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天知道她那里借来的胆子!许静就这样撅着菱形小嘴,鼓着腮帮子,斜睨着眼睛,一副不肯任人宰割的叛逆之态!!

挑衅的眼神,不屈服的姿态,还有那水润的唇色,配以光影琉璃的质感,在冰白的空间里是如此的诱人!!致命的诱惑!!

那副丑陋的模样,忽然是那麽倔强可爱之极,让不可一世,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的三王爷轩宇无痕,心中莫名的“突突”跳了两下,这突然的吃瘪,让他喉间梗着一口气,真想一掌拍死这个丑丫头!

可是,他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过来,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语气中已经有着不耐烦,空气中肃杀的气氛渐渐浓烈,让许静结实的打了一个寒战,鬼使神差的挪动了步子,向他走过去。

啊!!

轩宇无痕一把将走上最後一阶台阶的丑女人抓进怀中,用力的掐着她的手臂,疼得她龇牙咧嘴,他那俊美无铸的脸上已有隐隐有不悦之色。

哼,这个丑女人是想挑战他的忍耐力吗!!

“坐好,别动!”他将娇小的身子揽紧怀里,让她背贴着他的脯坐在他的膝盖上,分开她的双腿,修长有力的手,直接去扯下她的腰带和亵裤,然後没有预兆的上她的唇!!

“混蛋,你不是说过不会碰我的吗?你想要干什麽,快放开我!!”这样暧昧的姿势,这样明显的动作,许静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要干什麽!!

混蛋,真是混蛋,他让她还不够惨,不够狼狈吗?他还要怎麽羞辱她!!一定要让她变成千夫可骑的婊子才甘心吗??!

呜呜,她发誓,她从没有做过坏事啊,更加没有做过对不起这个人的事,他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她受不了啦,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发疯掉的。

对了,他不是要《战国兵法策略》吗,乾脆用这本书来换取自由,不知道行不行?可是,这个男人的信用度一点也不可靠,只怕到时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她不是更加没有了希望?

呜呜,谁来拯救她啊!!冷魂,快回来啊!风花雪月,你们都在哪里呀?

“如果你不想自己受伤,那就不要动。不然,一会儿你会很痛苦。”轩宇无痕面无表情的说,一只手将许静的双手扣在她的小腹处,一只手已经摩挲着许静娇柔的唇。三手指已经挤进了蜜里。

嗯~~许静轻不可闻的逸出一声呻吟,可是立刻她又死死咬住了嘴唇,她不能这样,她怎麽能这样!!不可以!

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体内,三手指在缓慢的前进着,好像推着一颗小小的,圆圆的,冰凉的小药丸在前进。药丸所过之处,带来的不是火热,而是冰凉清爽的感觉。许静不自觉的收紧了小腹,颤抖着娇躯,闭着眼,咬着唇,承受这不期然的羞辱。

“有了它,你待会儿会好受一点。”轩宇无痕始终盯着女子的面容,看着她长而微卷的睫毛,看着她红润娇艳的唇瓣,看着她倔强坚强的表情,还有视线不经意间到达那美丽的锁骨,从微敞的衣领中看到一抹白皙的椒,心驰荡漾,已经很久没有心动的感觉了,忽然之间,他的心中被什麽很轻微很轻微的牵扯了一下。

很轻微,他没有发觉。

可对她说话的语气中,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一点点,一点点的温柔,谁也瞧不出来,听不出来。

手指被女子温暖的膣包裹着,被层层叠叠的媚紧咬着,那种紧致的窒息,从指尖传来,让轩宇无痕了然了。

这是人间极品金丝洞,那个男人不消魂??

希望她能就醒浩儿,他可以善待与她。

哢嚓

不知道轩宇无痕按动了哪里的机关,渐渐在情欲中迷失的许静忽然觉得空间在转动。

不对,是她身下的椅子在转动。

啊!!

她忽然进入了另外一个密室,第一眼,她看到的是前面不远处的水晶透亮的冰棺材!!

这这这,这是什麽状况??他是早有预谋,要杀人灭口吗,连,连棺材都给她备好了??

不对,不对,棺材里,好像有……

☆、012 又一宇無痕

内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冰雕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

白衣胜雪,与冰棺合为一体,却是死气沈沈,了无生机。

轩宇无痕看着棺材,眸色渐渐深沈,瞥一眼怀中呆愣的女子,眼底深处,有亮芒在燃烧。他将埋在许静体内的手指抽出来,带出一片黏腻的水渍,带出一声轻哦婉转,打横抱起膝盖上的女子,将她抱到棺材的前面……

啊!!这不是,不是抱着她的那个人吗??

一一样的容颜……

许静惊讶於眼前所看到的,她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怪男人,然後低头看着棺材里的人。

斜挑入鬓的眉,眉峰如画;直挺的鼻梁,感的薄唇,唇色如雪苍白,轮廓分明的的脸部线条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无可挑剔。

和身後之人不一样的是,他的脸部线条没有那麽刚毅锐利,反而显得相对柔和。

如果说,身後之人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那麽,棺材里藏着的人便是一块温润的上好美玉,让人怜惜,让人疼爱。

他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冰雕的棺材里,闭着眼,长长微卷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一小片影。

一动不动,仿佛沈睡了千年的睡美人,只等着英勇的骑士的一个吻,将他唤醒。

冰白的寒气在他周围流动,氤氲出一种非凡的静美,就像冰天雪地里,在万丈山崖处静静绽放冰山雪莲。

看着这个人,许静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爱恋,浅淡的哀伤,梗在喉间,几欲落泪……

他躺在那里,好似躺了千万年,只等着她的到来……

不用问,她也知道,棺材里的睡美人应该於轩宇无痕关系十分密切。

许静的视线,不经意滑到下面,咯!,饶恕她吧,她不是故意的。她竟看到,那人的那个,在身下撑起一个小小的帐篷= =

“他睡了十年了,从未醒过。”幽幽的叹息在头顶盘旋,是怀念,是无力,是伤感,不一而足。轩宇无痕的目光从未如此温柔,像是月夜之下,清冷柔和的月光,让许静产生一种幻灭的错觉。

十年??听到这个词,许静从神游太虚中恢复过来,脸微红,刚才,她的脑海里竟然突然间出现她和这个男子赤裸缠绵的景象……

可是,这样的如诗如画的美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躺了整整十年吗?十年如一日,生不得死不能,这究竟是怎样的噩梦??

是谁害他如此?

“此乃千年玄冰所铸造,完好地保住了他的身体。他的体内,还有冰魄寒珠,支撑着他一直活下去。只是,他每三个月就要与人合欢一次,用采补阳的方式,一点点排除体内的毒素。”

他没有告诉许静的是,那些女子,在和他交欢之後,都会死去,至今为止无一活口。

他寻当世名医医治,垂垂老矣的名医在过世前一刻给他一条七彩小蛇,说,只要找到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蜜能让它便成纯黑色,现出“黑琉璃”的状态,五王爷醒来的日子便不远已。

而今,他终於找到……

轩宇无痕淡漠的看了一眼许静,然後将她放下,跨前两步,坐在冰棺的边缘,修长有力的手不怕冰冷的上冰棺的边缘,目光在那人的脸上梭巡,好像在回忆着往事,嘴角处有淡淡的笑意,日月倾倒,俊美无铸。

可是看在许静的眼中,却觉得,那眼神,那笑意,好像……在看一个恋人。

难道,难道他,竟是喜欢他??兄弟恋??

一群乌鸦飞过许静的头顶,许静抱着手臂不自觉抖了抖,为自己这个假设汗颜了一把,脑门竖了几黑线。

“你为何用这般古怪的眼神看本王?”轩宇无痕从记忆里走出来,不经意转头,便看到许静盯着他,眼神古里古怪的,让他很不舒服。

“没有,你看错啦!”许静撅嘴撇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明显的心虚。不自觉的,左脸乌黑丑陋的疤痕对着轩宇无痕,轩宇无痕瞳孔一眯,伸手将她完美致的右脸掰向他。

如果没有左边那块丑疤,这丫头的姿色也过得去。

“哼,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别多想。”不知道为什麽,轩宇无痕就是不想让这个丑丫头误会。他对弟弟纯洁的亲情般的爱,怎麽能被人冠上不伦之恋的帽子呢!

许静讶异,他在对她解释吗?这个看着霸道奇怪的男人,居然会向她解释,外面的天,是不是在下红雨??一定是!

在许静默默地想着待会好好出去看看天下红雨的奇观之时,轩宇无痕手一捞,将许静捞进了怀中,用膝盖固定住她的身子,就开始撕裂她的衣服。

“啊,你又想干什麽!”许静的手左档右档,使劲挣,却阻止不了男人鲁野蛮的举动。

要知道,这里很冷,不穿衣服她会冻死的!!

“该做你该做的事啦。”

“不……”要字还没有说出口,许静已经赤身裸体,完美的胴体呈现出来,在雪光的映照下益发晶莹透亮。

只是眨眼之间,她已经被轩宇无痕像抱小孩一样,用把尿式的姿态将她抱了起来,然後一把扯下棺中人的裤子,将那伫立着的男昂扬释放出来,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蜜对准它,一压压了下去!

作家的话:

感谢小雪oO、ctcsnoopy(5个礼物^^)、peacejiajia、kaloray、奇蓁、ayapple、花落凋零人不在 送的礼物O(∩_∩)O~

☆、013 冰睡美人(限)

嘶~~

好冷!!

睡美人的那个大就像一刚从冰箱中拿出来的冰棍,带着冷冰冰的温度和寒气,进她稚嫩温暖的小里,她甚至听到了‘兹兹’的冰雪消融的声音!

那种刺骨的寒冷,钻入骨髓,浸入灵魂,侵蚀她的意识,似乎要把她一并冻结成冰。

那一刻,有一种刻骨的相思传至许静的四肢百骸,好像是封装在厚重的承诺里的记忆,寄托在无声的风中,恍如从远古时代吹来。

那一刻,心,忽然哽塞的厉害,许静竟然想要哭泣,可是,冰寒的感觉却逼迫她回到现实中来。

冰冷让那窄小温炙的蜜下意识的紧紧收缩,层层褶皱如丝绒般紧紧包裹着大冰,强烈的刺激很快便带出了第一波炽热黏腻的蜜,高氵朝迅猛而至,刺溜溜地冲刷着那个巨大的如扇状的头。

谁也没看不到的是,一直静止不动的头,在蜜深处竟奇迹般的弹跳了一下,头上的小孔抵着花心深处,一张一合,像是一张鱼儿的嘴,贪婪地吸取着生命的源泉。而这些统统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吸收采纳,融入睡美人的骨血里,让睡美人苍白如雪的面容,竟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极薄极薄,转瞬而逝的绯色!

一直盯着睡美人的轩宇无痕,抓住了这个变化,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

试想,这麽多年,他找来的那麽多的女子,一个连一个,前赴後继,却也都壮烈成仁,那些女子都因极寒之气伤及肺腑而致命,也没有一人能让他的沈睡已久的弟弟现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可现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丑陋的女子竟不一样!

看来,泉儿醒来的日子将不久矣。他深深的低头看了手中那个女子一眼,无情又冷漠的眼神里,有了一抹很轻微的感激和,怜悯。

依靠着轩宇无痕的许静,紧咬着唇,缩着脖子,颤抖着身子,抓着轩宇无痕的手臂的一双素手,将他身上昂贵非凡的丝绸锦袍抓出一道道难看的皱痕。

她拼命挣着,企图站起来,远离这可怕的折磨,即使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眼眶里忽然酸涩异常,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流了满面,无法克制自己,连心脏,都被冷得纠结成一团。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要这般折磨於我?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呀,看在我要死的份上,你把真相告诉我呀!!你们四个人合夥奸污了我,之後把我带到那个鬼地方让蛇继续奸我,现在,又让我受这样的折磨,到底为什麽,为什麽呀,你告诉我啊,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啊,呜呜……”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许静声嘶力竭地朝身边的男人嘶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样的绝望和悲伤,好像一朵寒冬中凋零的残花。

那本来红润娇艳的唇,已经被冻成了深紫色,隐隐发黑,眼眸里全是水雾,朦胧不清,好像迷失在了江南烟之中,孤独无助。左脸那块黑色的丑陋疤痕,似乎又更黑了,更大了,让泪眼婆娑的女子看起来并不是楚楚动人,而是奇丑无比,像个丑陋的巫婆。

“忍一会就好,不会有事的。”忽然不忍看她绝望哀伤的表情,他将她压在他的身上,宽大的袖袍交叠在她光滑柔腻的背上,冷漠语气中藏着一丝无奈,好像是对她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安慰。

他不希望她和以前那些女子一样,在和泉儿交欢之後便猝然死去。可是,泉儿必须醒过来!即使付出沈重的代价,他也必须让泉儿醒过来!

眸光瞬息幻灭,轩宇无痕的脸色忽然深沈下来,他双手分别置於许静的腋下,将许静娇小的身子抬起又放下,然後又抬起又放下,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快速又有规律的进行律动着,而无力反抗的许静,只能任他随意蹂躏,直至渐渐失去知觉……

而睡美人的脸色,也在一点点起着变化,淡淡的绯色已经若隐若现……

☆、014 禁和威脅嗎

许静醒来的那天早晨,阳光正好。

婉约雅致的女子闺房里,飘着淡淡的茉莉香味儿,清雅,幽远,恬静。

雕花窗棂旁的案桌上,摆放着一盘茉莉花,花瓣上还残留着点点晶莹的露珠,折出彩虹般霓练的光芒,显是今晨才采摘过来的。清淡的花香里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艳丽,就像许静这个人,外表静然雅致,沈静如水,而骨子里,却媚到了极致,世间少有。

只是,那张本是绝世容颜的脸上,却在左脸生出了一个丑陋的疤,黑沈沈的,好像被人泼了浓墨上去一般,成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宛如一颗蒙尘的夜明珠。那是自她十五岁生辰之後,自那日之後,便隐隐约约的开始了……

仿佛宿命的轮盘,在寂静无声处,慢慢的开始运转了……

“醒了。”淡漠低沈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许静循着声音,扭转了脖子看去,睡眼朦胧的黑亮瞳眸里,投映出床沿边所坐之人那张放大的俊美却冷淡的脸孔。

许静不由得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搬到床内侧,背抵着墙,最好和墙融为一体。

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最好能离他得远远的。

着一身华贵玄色锦袍,袖口、领口以及襟沿处用十分昂贵的金丝线绣了繁复的花纹。这上等的质地极佳的丝绸衣襟,衬出那人的身份高不可攀。

眉目俊朗,风神俊秀,浑身发散着无形的尊贵气息的轩宇无痕,片刻前,正闲适的坐在床头上,骨骼分明的右手执着一本书,线条刚毅的侧脸在琥珀色阳光的斜照下,有淡淡的金光在流转。

这样的轩宇无痕,像是一个有着流氓气的书生。

──可不是,强抢民女,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不是强盗流氓所为又是什麽?可此刻他手执诗书,俊雅风流,却又化作一名憨憨的读书郎。啊,可真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呢!

许静再心中愤愤的想着,随便想象假如将来有一天,她翻身做主人的时候……

“啊,女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女王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让他们开了小的的小菊花啊!!!!”

“哼哼哼,你也有今天!”

典型的地主婆欺压小良民的桥段,许静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张铺着白色黑纹昂贵老虎皮上,翘着二郎腿,剔着小白牙,得意洋洋的欺压着轩宇无痕。

啊,这个世界真美好啊!

可惜,许静的美梦并不能持续多久。

轩宇无痕听到动静,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床上的女子的脸上,看到她不经意的小动作,看到她的视线似看他又不似看他,嘴角处有着诡异和报复的笑意,冷沈沈的,却并不可怕。

轩宇无痕看着,眸光深邃,如子夜幽深,硬朗的嘴角勾起很轻微的弧度,看起来似笑非笑。

他就知道,拥有至至寒的身体的她,能让七彩蛇幻变出‘黑琉璃’的她,是不会那麽轻易死去的。

她个丑丫头在想什麽呢,这样开心?

他就这样斜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这几天看惯了她的容颜,竟然不觉得那块疤有什麽难看之处了,真是奇怪。

“醒了便起来喝药吧。来人,把药端上来。”轩宇无痕把书放在膝盖上,依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许静。

清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唤回了许静的思绪,她倏然收回笑容,冷着脸冷冷地看了轩宇无痕一眼,并对他翻了大大个白眼,然後又闭上了眼睛,身子在被子底下扭动起来,竟用後脑勺对着那人,用行动,无声的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的厌恶,厌恶到了极致!

试想,你会对一个百般折磨你,千般淩辱你的人笑得出来吗?反正她许静是不能的!

身体里,依然有一股萦绕不去的寒气在提醒着她,昨天,他强迫她和那冰人交欢,让她几乎死在冰冻之中!

这时,一个粉衣丫鬟装束的女子得到允许後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来到窗前站定。眉眼低垂,看着脚尖,不敢喘一口气。

──刚才进门时,她竟然看到王爷脸上出现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天啊,这个出了名的冰冷的王爷,竟然会有笑意,真是……今天是不是会下红雨啊。嗯,今天一定要瞪大眼睛看看,天是不是下红雨了!还有,那个女子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呢,居然能让冷若冰霜的王爷这般对待?真想看看呐……

粉衣丫鬟在心中揣测着,却突然被一声喝令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药。

“起来,喝药。”难得他这麽和善的待人一次,可这个丑丫头却十分不给他面子,甚至拿後脑勺对着他,这是大大的不敬,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对他!

轩宇无痕脸色一沈,眉目间隐有不悦,语气也变得冷冷的,他却不知这股子不舒服从何而来,只知道他现在心情不爽。

许静被这语气冻得身体猝然僵了一下,本还想耍点小脾气,不理他。但是,一个激灵冲脑而来,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不由己,一想到自己的命捏在别人的手中,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一个鲤鱼打滚从被窝里爬起来,乖乖地接过药碗,咕噜咕噜把药全喝了下去,直至药碗见了底。

在粉衣丫鬟飞快的抬起眼帘看了那个女子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真真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

真丑!那个疤,真丑陋啊!王爷难道喜欢这样的女人?真是,奇怪的人,连喜好都十分奇怪呢!

感受到王爷浑身冰冷的气息,粉衣丫鬟不敢多想,恭恭敬敬低头捧着托盘,等药碗被放进了盘子中,然後道了个跪安便无声无息地腿出去了。

门关上,屋子里再一次只剩下轩宇无痕和许静。

许静维持着坐姿一动不敢动,心中惴惴不安。他让人给她煎药,是不是准备把她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了再一次宰杀?昨天那个冰美人是不是还没有醒过来,还需要她继续做着那个变态的药引?一想到那种透彻心骨的寒,她便不由自主的颤抖。她虽然同情那个植物人一般的病美人,但是同情并不代表她需要用生命去换呀!她和他并不认识,凭什麽要为他付出生命?可是,现在自己毕竟是弱势的一方,命被人捏在手心里,不妥协又怎麽样?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啊,想想这麽多年来,她哪里受过这麽多的委屈!

无论是在现代或者穿越到了古代,她从来没有这麽委屈过,想到这,许静便有许多的委屈,那委屈堵在心口几乎要将她淹没。可以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她心中恨意更加深刻了。眼中的委屈顿时变作熊熊的烈火。

轩宇无痕瞥了许静一眼。喝了药,苍白如雪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但是那双翦水瞳眸中的怨愤之气萦绕不消,连那没有黑疤的右脸都憋得有些通红,娇艳如一朵花。她就那样坐着,思忖着。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乖顺的小媳妇低头含羞的模样呢。

轩宇无痕自是知道她心中的怨恨,嘴角处露出玩味的笑意。

“王爷,清泉少爷醒了。”

当许静差点被这静谧气氛憋得窒息的那一刻,房门外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而听到这句话,轩宇无痕激动的“唆”的站了起来!

“泉弟醒了!”声音里都抑制不住激动。

许静也在句话之後愣了一下。心中小小的欢乐顿时铺展开来。

冰美人醒了,也就是说她以後不用受那个罪咯?真开心!

“既然他醒了,那你可以放了我了吧。”许静仰起脸,朝着背对着她,举步想要离开的男人说。想到可以脱离苦海,她的心情大好,眼角眉梢都爬上了喜悦的气息。

可惜,许静想的太天真啦!既然不小心掉入了虎,焉能轻易脱身?

“你救了泉儿,我不会为难於你。不过,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半步不得离开轩王府,不然出了什麽事,冷魂问起了,我可不付半分责任。”冷漠的丢下这一句话,轩宇无痕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许静倏然抬头,狠狠的瞪了那个远去的背影一眼。

混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软禁!

这是无情残忍剥夺她的人身自由,她要上诉,她要控告,她要……

可惜,她现在是在古代,权利地位高於一切,对於现在只是一介草民的她来说,所有的反抗只能是螳臂当车,拿**蛋碰石头。

许静悲凉地一头仰躺在床上,拉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整个罩住,眼前一片黑暗,她独自一人躲进黑暗的世界里,欲哭无泪。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祝福卡片 ^^

☆、015 宇清泉

“王爷万福!”几个丫鬟小厮突然慌慌张张的从一个华丽的房间中退出来,脸色惊恐未定,正当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远远看到轩宇无痕欣长高贵的身影掠过拱门,踩着干净的青石小道疾步向这边走来,於是几个丫鬟小厮如蒙大赦,迅速的站成一排,跪地问安。

“不在里面好好伺候清泉少爷,一个两个慌慌张张地都站在这里做什麽!”轩宇无痕原本听到同胞弟弟醒过来的消息时的好心情被眼前这帮人慌乱的架势打散了一大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薄冷的嘴角隐含的笑意像是风过无痕般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俊美的脸孔冷如冰霜,让刚刚好像见到救星的众下人都噤若寒蝉,瑟抖地跪着,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善於观察主子眼色的奴才,在轩宇无痕大发雷霆打算命人将他们拖下去打板子的时候,终於为了保住小命壮着胆子回答了主子的问题。

“回,回王爷,清泉少爷醒来後就,就突然大发脾气,把我们全都轰,轰了出来。”声音如此颤抖,好像绷紧了的钢丝绳一样,害怕它下一刻就会因为主子的暴怒而轰然断裂。

“这是为何?”晓是聪明绝顶的轩宇无痕,一时也想不通自己那个从小脾气就很好的弟弟为何在十年之後初次醒来那一刻竟大发雷霆。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个为了他被人害的沈睡了十年的弟弟,从小脾气就是出奇的好的弟弟,他从来都是温顺纯良,对人都是一幅彬彬有礼的模样,极少看到他发过脾气,更加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下人,而今,这是怎麽啦?

十年,他睡了整整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父皇驾崩,大皇子轩宇殷一夜之间突然暴毙,二皇子轩宇翔继承皇位。而他轩宇无痕则独善其身,不问朝政只关风月。

“奴才也不知为何,请王爷饶命啊。”那个小厮继续怯怯的回答。

“哼,一群废物,连个人都伺候不好,留着有何用!”轩宇无痕面无表情的看着脚下黑压压一排颤抖的人头,眼里没有半分怜悯。事情没有办好,就是失职,就要承担责任和惩罚,这是轩宇无痕的原则。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当轩宇无痕说出这句“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话之後,求饶之声此起彼伏,悲戚戚的让人不忍听闻。

“哥,咳咳,哥,不关他们的事,你,不要责怪他们。”在轩宇无痕下令将那群人拖下去之前,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响起来,断断续续,嘶哑难听,夹杂着艰难的咳嗽声,仿佛能穿透那哭爹喊娘的求饶声,直直抵达轩宇无痕的耳中!

十年之後首次开口,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没有变成哑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更何况他还记得他,还知道该如何说话。

骤然听到这遥远又熟悉的亲人的语音,晓是多麽坚强无情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动容几分。

“泉弟!”轩宇无痕在第一时间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另一个自己,仿佛从镜子中走出来的自己,只是眉目间少了淩厉,多了柔和。此刻,轩宇清泉正有气无力的趴在门槛处,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薄唇微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是费了很大很大的劲儿才从床上爬下来,爬到门槛边。

“泉弟,你才刚醒过来,怎麽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轩宇无痕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腰一弯,手一伸,便把身体薄如纸片的轩宇清泉横抱在,大步往内间的大床走去。同时没有忘记吩咐人赶紧去煎药和准备食物。

“哥,我,咳咳,我想见她。”轩宇清泉安心的窝在哥哥宽厚结实的怀抱中,边咳嗽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哥哥,像是一个想要讨糖吃的小孩子。

“谁?”轩宇无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清泉睡了十年,十年了,难道他还忘不了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害他还害得不够惨吗?

☆、016 花非花,她非她

“哥,我想见她。”一直到被轻轻的放在了厚实的床榻上,轩宇清泉还是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家哥哥,黑如子夜的星眸里好似水洗过一般,无辜而闪亮。

轩宇无痕坐在床沿边,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免得自己十分宝贝、珍而视之的弟弟受了凉,可他却紧抿着嘴角,垂下了眼帘,始终没有接下话题。

他能说什麽?十年了,十年前她害你至此,你醒来後的第一眼就是想要见到那个无情无义又心如毒的女人吗?都说女人韶华易逝,容颜易老,为了守住青春美丽,为了权力地位,变心如变天,如何可能等你醒过来?更何况这麽多的人都已经在心底认定你已经永远也不会醒来,她在你睡去後的三个月便风风光光的嫁作了他人妇,怎麽可能为你独守空房,常伴青灯?

泉弟啊泉弟,你这样单纯善良,内心从来不曾长大,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哥,我想见她。”好像除了这句话,轩宇清泉再也不会说第二句话了。他固执的像个得不到糖吃只能一遍遍哀求着大人怜悯的孩子。

“哎”轩宇无痕轻轻叹了口气,“泉弟,十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她早已不在原处,你又何必执着。你才刚醒来,还是养好身子再说吧。瞧你瘦成这样。”轩宇无痕像一位温和的家长一般了轩宇清泉的头发,俊美的脸庞少有的流露出三分淩厉和无奈,七分担忧和关怀。

“谁不在原处?可我明明昨天,昨天还看见她来着。她,她和我如此亲密,我能感受到,自己,自己和她那样亲密。”轩宇清泉起初有些困惑,但是话说着说着,两颊便泛起了可疑的红潮,思绪更是飘到了昨天,在冰雪铸造的密室里,在那副晶莹剔透的冰棺材里,她骑在他的身上,他感受到她的紧致和温暖,不同於以往和其他人千万次的交合,她每一次的律动都好像是从远古飘来的呼唤,将他沈寂已久的心,慢慢地,慢慢的唤醒。他从微张的眼帘中,看到她那黑色的疤,看到她完美无缺的右脸,看到她因寒冷而纠结起来的五官,看到她咬牙坚持的坚强,那是生存的勇气,刹那绽放的美丽,从最最亲密的地方,传给了他,让他努力的活着,醒来。

显然,轩宇无痕口中的她,并非轩宇清泉口中的她。

“昨天?”轩宇无痕终於愕然了一下,如果是昨天,那麽只能是她,而非她。怎麽会是哪个丑陋不堪的丫头呢?

“是呀,哥,是她将我唤醒了,我想要见她。”轩宇清泉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眼睛都亮了,完全忘了刚才的尴尬。他想要见她,很想很想。所以,当他能完完全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不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他问那些仆人,仆人却全都是一问三不知,他如何不急,所以就发了脾气,把他们全部赶出去了。

“好,你暂且好好休息,我让人去把她带过来。”轩宇无痕虽然想不通其中的关联,但是还是顺从了弟弟的要求,不就是一个丑丫头吗,幸好他刚才没有放她走。

哎,这丫头丑的没法说,他一直觉得把她丢人群里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甚至可能还会因为她的丑陋疤痕而多的远远的,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个香饽饽,冷魂要她,就连他刚醒过来的弟弟也要她。

“来人,把……把前两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左脸有个黑疤的姑娘带过来。”轩宇无痕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他也才发觉,和这个丑丫头相处了几天,竟然不知道她的姓名。

门外有人道了声“是”便没有了声息。

轩宇无痕看着瘦削的好像一张薄纸的弟弟,心中无感慨,终於醒过来了。如果不是有千年玄冰棺和冰魄寒珠的支撑,清泉绝不可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采补阳之术,清泉的身体在这十年间也不可能成长。加上平时他命人寻来昂贵药材,什麽千年人参,灵芝草等等,熬成药材强行给他灌入腹中,还亲自给他按摩松动四肢,他才又如今这般模样。虽然清瘦如许,但是好在他还是在静谧中安静的成长了。

“哥,我睡一会儿,她来了一定要叫我起来。”说着轩宇清泉便沈沈睡去了。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永远凋落的樱花树 ^^ 啵啵~~

感谢 monica3028 送的礼物 圣诞树 ^^ (期待新文,加油~ //好滴,努力更新ing)

感谢 YummyJunk 送的礼物 美味防腐剂 ^^(难得找到一篇有意思又完结的文...加油!

//嘻嘻,空空会努力嗒)

☆、017 狹路相逢

穿过亭台水榭,走过假山花丛。

硕大的轩宇王府里算得上花香鸟语,树木繁茂,楼阁峥嵘,风景如画,整体格局和景致都配合的十分独到、华美。

然而许静却无心观赏这样美好的风景,而是一脸不请不愿的跟在一个绿衣丫鬟的身後,走向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本来郁闷中的许静,在轩宇无痕离去之後,差一点在沈睡中忘记了自己艰难的处境,可是在恰恰进入梦乡之时,一个大嗓门的丫鬟将她摇醒过来,一句“王爷有请姑娘”便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真是过分啊,片刻都不让人安静、喘息。她不想去又如何,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不是她曾经的无双,不是她说话主事的地方,在这里轮不到她恣意妄为。

那个披着羊皮的狗屁男人,这麽快又来传唤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法子折磨她了。

想到那场莫名其妙的轮奸,想到那条流动着七彩光晕、吞吐着鲜红信子的小蛇,想到那冰寒蚀骨的冰美人,许静心中便是止不住的打颤。虽然总在心底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要笑着面对,要勇敢的生存下来,没有什麽过不去的坎。只要活着,该讨回来的债,总有一天一定会加倍追讨回来!但是,当一切都在触不及防的时候轰然炸下来,她依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乐观,甚至是措手不及的。

头疼!真是头疼!原来,想要安逸的过日子还真是难啊!

许静伸手抓着腰间垂下的流苏无意识地揉捏着,不急不慢地、甚至有点拖延时间地跟在绿衣丫鬟的身後。她们此刻刚好走过一条青石小道,走上一段迂回转折的回廊。

廊柱的红漆眩眼夺目,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好像闪着金灿灿的光。那些光线投影在许静完美无瑕的右脸上,更显剔透晶莹。

她低着头走着,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连长长的走廊的另一头出现的人也没有注意到。

欧克书着一身月牙白华贵锦袍,摇着他几乎不离手的檀香扇,有淡淡的檀木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欧克书高贵的出身和得天独厚的生存环境让他天生拥有一副上好的皮囊,白皙干净的皮肤,总是不染纤尘的衣冠楚楚。尤其一双迷煞人的桃花眼,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模样,有着玩世不恭的浪荡和勾人心魂的迷惑,不知迷倒了多少闺阁少女,更不知踩碎了多少蠢蠢欲动的芳心。

只见他闲庭信步地从许静正前方的回廊转角处转出。他遣退了引路的丫鬟,他早已是轩宇王府的熟客,对轩宇王府可谓熟知又熟,何须要人引路?

他今天不过是一时兴起,过来轩宇王府消遣消遣罢了。呃,其实私心里,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期待,期待什麽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那天以後,每夜的梦中,总有一抹象牙色,在他身下晕染开来,那紧致的美好,那被紧紧包裹的愉悦,那宛如轻歌的娇哼,那双带着怒意却依然掩饰不住的媚态的黑琉璃般的眼眸,一切都是模糊的,一切又都曾是真实的。

当清晨他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总会发现,自己的裤裆已是湿濡一片。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他这一念,却是坠入了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他也曾在自家的姬妾身上苦苦追寻,遍遍索取,夜夜萧笙,却再也找不到那一天,那片刻的紧致与温存。

到底是缘?还是孽?

欧克书找不到答案,便想从轩宇王府这里找答案。也许,能碰到她?

“奴婢给欧少爷请安。”在前方领路的绿衣丫鬟眼尖的看到从转角处走出的漫不经心的欧克书,少女的芳心顿时开了花,微笑着当先给欧克书行了礼,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偷偷瞄了一眼眼前这个貌美风流的男子。虽然自家主子轩宇王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但是主子总是一副冷冰冰威严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但是这个经常往来於轩宇王府的欧少爷就不一样啦,人长得才俊风流,脾也和善,经常逗得她们这些小丫头咯咯笑。

“哟,原来是绿爽呀,几天不见,有长漂亮啦。啧啧啧,瞧这眉眼,瞧这身段儿,活脱脱一个仙女下凡来……”欧克书被眼前娇滴滴的丫头唤回了深思,脸上已是换脸般换上了调笑的表情,微挑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绿爽,让一旁的绿爽顿时微红了脸颊。

“欧少爷真坏,又拿奴婢开玩笑呢。”被夸奖了,绿爽“咯咯”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许静被着笑声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皮疙瘩。不由得咋舌,这个叫绿爽的,刚才喊她起床时那股彪悍劲哪里还看得到呐。

许静对这样的情形有点厌恶的撇撇嘴,将头埋得更低一些。因为她已经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怎麽能忘记,那天“强奸”她的那几个人的声音呢!

他会不会认出她来?会不会再一次为难她?她心中直达鼓,不安的感觉悄然滋生,让她想要尽快离开这一小寸让人窒息的地方。

她到底怕什麽呢?她有什麽好怕的呀!这里是轩宇王府,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吧?况且,况且那天不过是一场偶遇,一场意外,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麽会跟一个丑陋不堪的人纠缠不清呢?不会的,不会的。

许静低着头求神拜佛,让那个绿衣丫鬟快点结束和那个人之间的调情,把她带离吧。此刻,许静恨不得拂袖而去,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在心里干着急。

可是,她还是按捺不住,斜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那个人。因为,她要记住这些伤害她的人的面孔,以後,把帐一并讨回来!

可在她偷瞄那个人一眼之前,那个人也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再若无其事地和绿爽调笑了几句便错身而过,仿佛一点也不认识许静一般。

在许静以为安然过关,心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一阵疾风掠过,前面带路的绿爽便突然身子一软,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

许静轻呼一声,然而还来不及拔腿就逃,已经被身後之人长臂一捞,後背深深地嵌入了那个人的怀中。

淡淡的檀香气味冲刺鼻端,让她有片刻的眩晕。

“嘿,小妞,我们又见面啦!”

☆、018 偷來的歡愉(一 限)

“你若再不放开我,我便要喊人了!”许静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将她困死在一个很难察觉的死角里的人,冷冷的说。

然而,那个钳制着她的人似乎并不害怕,反而带点玩味的笑了,那微挑的桃花眼,片片都是醉人的诱惑,像一汪流淌向远方的春水。

此时,欧克书一手钳制住许静的双手,并反剪於身後,一手拿着那把檀香扇挑起她巧的下巴。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那菱形红唇一张一合说出气愤的话语,白的牙,红的唇,红唇白牙,鲜明的对比,娇艳的美丽。他好似受了蛊惑,微低下头,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眼睛盯进她眼睛里的最深处,将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的传达到她那里去。

“你不怕便喊吧,也好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麽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嗯~~”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许静的唇瓣间,然後像两颊扩散开来,让她本就因为激动发怒而微红的脸色更加红透如苹果。

这个流氓!许静在心中暗骂。

许静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的“身体”暴露於众人眼前。在那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个丑陋不堪的人,不过是个卑贱到尘埃里面去的人,暴露自己只会让自己往後的日子更加难过,她丢不起这个人!难道,她又能丢得起自己的身子?

人生,总需要选择,而选择,总是残忍的。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任君采撷。

“怎麽?就这样认命啦?”欧克书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失望,他也不知道这失望从何而来,只是看到她这般予取予夺,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气结和心酸。

他很快便将那抹失望掩饰住,勾唇一笑,眉眼眯成一条缝,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只见他将檀香扇往腰带里一,空出一只手,然後便到了许静的腰间,慢慢的,慢慢的,探入她的衣襟内……

猝然而来的凉意,让许静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抖起来,刷过欧克书邪魅俊逸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睁开眼。

只感觉到那只手,带着空气里的凉意,游走在她温暖的肌肤上,在小腹处一遍又一遍的徘徊,在她几欲崩溃的时候,那只带着欲望的手,终於缓缓向下移去。许静的心跳,从来没有如此急促,像是奔放的鼓点,像是骤然而至的雨点,整颗心,整个思想,好像都覆在了那只手上,随着它一起探索自己最最隐秘的花园。

微微的刺痒在昭示着他的手已经来到了芳草萋萋之地,莫名的,有一股热流涌向那个地方,汇聚,当其中某指头摁压上草丛里那一点娇红时,这股热流如愿以偿的喷涌而出,容不得许静去阻止。

她想要娇哼,却反而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做着徒劳的反抗。

“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欧克书伸出舌头,舔着许静的唇,手却没有停止前进。他已经索到了她的两瓣唇,柔软的不可思议,从里面流淌出来的蜜汁,滑腻如绸。

当修长的食中二指钻进去的时候,仿佛进入了繁花似锦的天地,那紧致,那娇柔,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真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嗯~~

许静还是抑制不住的轻哼了一句,双腿夹得更紧了。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随着他的手指不安分的举动,她渐渐的感到浑身像是有一把火在慢慢的烧,慢慢的烧,奇痒难耐,欲火焚身。

“呵呵”欧克书一直在观察着许静的变化,看到她从起先的抗拒已经微微动了情,忍不住低低一笑。他要给她最深刻的鱼水之欢,最好抵消那天他带给她的不愉快,只记得这片刻的美好。

“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哦。”不知什麽时候,欧克书已经将手抽了出来,至於两人的唇间。女子体馥郁的芬芳蔓延在空气里,化作催情的毒药。

许静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又闭上,可瞬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还是轻易便将男人的忍耐力打的支离破碎。

欧克书的胯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正死死抵在女子的裤裆间。而他的喘息,明显已经加重,安静的一隅里,全是两人赛跑似地喘息声,此起彼伏,如奏二重曲。

“哦,你这勾人的小妖!”欧克书低低笑骂一句,然後便将那沾染了蜜的手指强行塞进许静紧抿的嘴中,捣鼓了一阵之後,便覆上了自己的唇,辗转反侧,勾绘挑拨。

而空出来的手也不停歇,解着自己的,和许静的裤腰带,如此亟不可待。

作家的话:

请手下留情,表盗文,码字真的不容易的。

感谢 fme13 送的礼物 维京砍斧、银徽大盾、奥丁之眼、灵之粉、逆向时锺、虎克弯钩、防干裂秘药、翠玉白菜  //O(∩_∩)O~

☆、019 偷來的歡愉(二 限)

“它,它是为你而挺立,而膨胀,而灼热的,你感觉到了吗?”欧克书微微喘着气,表情里有些微的扭曲和期待。

此刻的他,已经将自己身上的雪白柔滑的亵裤退至膝盖处,露出他引以为傲的男特征,在空气中叫嚣着想要释放,还有那结实挺巧的臀部,完美如同雕刻良的雕塑品。他飞快地抓住许静被他禁锢在身後的一只小手,强迫的引着它慢慢来到他的胯下,轻轻触碰硕大的顶端,微凉的触碰,让他从腔深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喟叹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浑身燥热,如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运动,畅汗淋漓,却又气喘吁吁,心跳加速。

陪他一同战栗的,还有许静的人。一开始,她紧握着拳头,当光滑的手背触碰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她慌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才带着点好奇,摊开掌心,在另一只手的指引下,轻轻的抵在还在不断溢出晶莹体的小孔上。

紧闭的双眼,让她感觉来的更加清晰,她感觉到了泉水冒泡的呻吟,咕咚,咕咚。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那昂扬的活力,喷发的张力,灼烧如烙铁,直直烫到她的心中。虽然她之前不乏和那个东西亲密的交融,但是,这般亲手触碰,这样握在掌心里的感觉,这样如流电般传入肌肤中每一个毛孔的酥麻,还是平生第一次。这突如其来的焦灼,让她惊醒,让她惊慌的想要抽离手,却被那张大手更紧更近的往那个地方按去。

她甚至能感觉到上面蜿蜒的、狰狞的青色血管在快速的流动,像是一张网,将她网住,越收越拢,无处可逃。

“求你,别!”许静声音里都带上了战栗地哭腔。她害怕这样甜蜜又暧昧的触碰,让她好像变成了一座孤岛,被四周流动的岩浆包围着,无处藏身。

“告诉我,你体验到了什麽?”他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唇,暧昧又蛊惑的气息留恋在她的唇畔,手裹着她的小手,缓缓的套弄他的昂扬。

“恶心!”原谅她吧,这样刺激的感觉虽然不坏,但是一点也不恶心,甚至让她的身体有着隐隐的兴奋。但是,她怎麽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不堪的感觉呢!

为什麽她的身体这般荡,隐隐的,她已经感觉到下体流出了熟悉不过的粘稠体。

没有听到想要听的答案,欧克书为这个女人带着厌恶吐出的两个字而愕然了。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却而代之的却是满不在乎的调戏:“可是,你的身体可不这麽认为哦。”

他一把将她的裙摆亵裤拉下来,让她的下半身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然後将手移开,一挺身,入幽的最深处!

嗯!

刺痛让许静极力将脖子往後仰,身体绷得更紧,双腿也不自觉的夹紧。整个人如被拉满弓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混蛋,痛!”明知道躲不过,许静索不躲,但是能不能不要这麽野蛮的冲撞?几乎将她的灵魂都要撞离体魄!

“嘘,乖,你想让人来看我们的欢愉吗?”欧克书赶紧堵住那张叫嚣的小嘴,身下却勤耕不辍。扑哧、扑哧靡的水声不绝於耳。

那硕大的东西将她的蜜塞得满满当当,熨帖的天衣无缝。她感觉那里火辣辣的,却又有源源不断的快感涌出来,让她无所适从。她感觉到她的一条腿被抬到了半空中,然後大腿被迫撑开几分,啪啪,耳边全是体拍打的声音,混合着心率的跳动,让她分不清置身何处。

“小妞儿,你这食人心的小魔鬼,自从与你春宵一刻,让我三月不知滋味!你这次一定要好好偿还我。哦,啊……真,好紧的小……兹兹”欧克书咬着许静巧的小巴呢喃了一句,然後低下头,一口咬在许静线条优美的锁骨处。

“啊”许静才刚几乎一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的两条腿都完全离开了地面,环扣在了欧克书的腰间,蜜撑大到了最大!

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只感觉那可怕的东西更加深的埋在了她的体内,甚至,甚至撞开了她的子口!

“天,不要这个姿势!”她咬着他的耳朵呢喃,哀哀的请求。不行啊,这个体位太深啦!她会被他捣鼓烂掉的!

“不,这样我们都会更快乐的!”欧克书因情欲而略微扭曲的脸突然有着孩子一般的倔强。他将她紧紧抵在墙角,挺动臀部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扫荡。

那结实挺巧的臀部,像是失控的马达,飞快的来回抽动着。

许静无奈中也动了情,吟哦几欲脱口而出,却生生咽在了喉间。她上半身的衣衫已经淩乱不堪,口大敞,两只雪白的椒像是两只兔子,在空气中剧烈的蹦躂着。其中一只,被人一口含在了嘴里,用力的吸允着。

如果这副模样,被人瞧见了,她真的是不用活了。都怪这个男人,无缘无故又来招惹她!她忽然气愤不过,一口狠狠的咬在男人的颈间,口中瞬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她甚至清楚的听到男人吃疼的闷哼!

这场欢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她感觉到体内的阳物颤抖着,想机关枪一样在她体内扫的时候,她终於松了一口气。

然後,当他们都在大口大口喘息的时候,尽在咫尺处,听到了丫鬟小厮们的谈话声。许静一紧张,整个身子都绷得很紧,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耳边却轻不可闻的听到一声满足的叹息,还有体内本已消软,现在又急速膨胀的火柱!许静赶紧用手握住他的嘴,可这不安分的混蛋,却用那双微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掌心!

她不得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胁他收敛一些。可惜,她带着情色水雾的瞪视是如此的勾魂夺魄,非但起不了威胁的作用,反而像是纯心的勾引。欧克书不管不够,又开始缓缓挺动起来。

他们这厢里缠缠绵绵,另一厢里的传话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幸好他们所处的是一个视觉上的死角,不然被发现了,许静怕是要生生夹断眼前男人的命子来泄愤!

她一边应付着男人的需求,一边竖起耳朵倾听那边的声音。

“哎,你听到声音了吗?”一个丫鬟问。

“什麽声音?”另一个丫鬟回到。

“我刚才听到又声音传出来,好奇怪的声音。可是一下子又没了。”

“听错了吧。啊,看,一只猫!”

“吓死我了。好像是三夫人的猫。”

“嗯,我看也像。对了,王爷带回来的女人打晕绿爽,然後逃了,王爷发了很大的火,你知道吗?”

“怎麽可能不知道呀,现在全府上下都出动了,正在寻找那个女人呢。绿爽被王爷命人拖出去斩首了。”

“不过听看门的说,暂时没有看到那个左脸有疤的女人出去过,王爷断定那个女人还在府中,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找到她,不然我们可都有骨头吃的了。”

“是呀。哎,那边好像还没有查看,我们过去看看吧。”

脚步声慢慢走远,许静知道自己被扣上了“莫须有”,想到那个冷漠狠的男人,想到他对付自己的手段,她所有的激情都消散开去。

哼,全都是这个男人惹出来的祸!许静气不打一边来,狠狠一口再一次咬上男人的脖子!

接下来,她该怎麽办呀?!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爱的抱抱 ^^

感谢 锁魂暗灵 送的礼物 银徽大盾 ^^

感谢 by limichelle 送的礼物 毛帽 ^^

感谢 linyea 送的礼物 会说话的南瓜 ^^

☆、020 死定了

该怎麽办,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许静只能得出一个词:凉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有如此了。她无望的闭上了眼睛,然後又睁开,如水一般总是水汽缭绕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冷绝。

“滚开。”许静毫不留情的拍掉欧克书伸过来欲帮她整理衣衫的手,懒得看他一眼,低着头只是自顾自的整理身上混乱不堪、褶皱连连的衣衫。

欧克书吃了瘪,有点怏怏的收了被拍得微疼的手,看着她冷漠疏离的脸,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尴尬,心里泛起酸酸楚楚的涟漪。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人,在和他经历了亲密无间的欢爱之後还能对他冷淡如斯。他一向自诩自己的样貌能迷倒无数少女的呀。

“你跟我走吧,我会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他冲口而出,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继而低头自嘲一笑。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现在是属於那个人的。

“哼哼,笑话,我凭什麽要跟你走?况且,轩宇无痕是什麽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可不想死的那麽早。既然完事了,你滚吧。”许静平波无澜的抛下这句话,低着头继续整理淩乱的衣衫,从头到尾再也没有看欧克书一眼。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不找事,事情就会来找她,让她不得安生!即使她现在是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女人,也逃不了这无厘头的命运!跟他走?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哼,那不过是他许给她的一个金牢笼。她可不想过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好不容易从那座以化为灰烬的城堡中脱离出来,她可不想再被困进去。

金丝鸟,不是她向往的天堂!

她这一辈子,只想找一个互相倾心的人,然後隐居世事,过着游山玩水的生活。可在此之前,她得完成父皇最後交代的心愿。

那就是找一个合适的人,将《战国兵法策略》交给他,并辅佐他一统江山,让百姓脱离战乱之苦,国泰民安。

不是她伟大,她也想撒手不管这些,只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这毕竟是父皇临死前,握着她的手,眼神殷切期盼的看着她说的最後遗愿。父皇自知自己不是治国之才,但是心中装的却全是百姓。他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不再受亲人分离之苦。

她答应了。她必须做到。

“你怎麽还不滚!”许静好不容易整理好衣衫,一抬头,却还看到欧克书站在原地,看着她,眼里有莫名的失落。那句话虽然是脱口而出,不管他能不能带她走,还是希望她能点头答应的,可惜,他的期待落空了。

“你就这麽狠心?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用这样的语气对你的夫君说话的?”欧克书恢复了一脸的风流浪荡样儿,挑着细长的桃花眼戏谑的看着许静。

“懒得跟你废话。你不走, 我走。惹不起,难道不许我去躲?”说完,许静甩手跨步,侧身绕过欧克书便往外走,刚刚经历一场事,让她浑身无力,腿还在打颤,只好扶着墙壁走。

她现在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出去到底会怎麽样,只能怎麽样了。

“小媳妇儿,你真的这麽狠心呐?现在整个王府的人可都在找你,你不怕出去了……”

“我是死是活,轮不到你管。放手!”许静再一次甩开那只爪子,接着拼了力气狠狠一脚踩在欧克书的脚背上,听到一声闷哼,然後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既然都是龙潭虎,她就要勇敢的去闯!

只听得他在身後无奈的喊了一声“喂”

,然後四周便只剩下风声。

“啊!”不知跑了多久,低着头一直跑的许静忽然撞上了一堵厚实的墙。她在一阵眩晕过後,便看到那双熟悉的,绣着金边的皂角靴,这时,她觉得世界都在转。

“舍得出来了?怎麽不继续躲着?怎麽没有逃出去啊?”那人的声音依然淡漠冷酷,平静的就像是平波无澜的湖面,但是,许静的心还是颤抖了。

硬着头皮,许静装作什麽也没看见,打算绕过“墙”,飘走。刚才面对欧克书那股劲儿忽然消失不见。

“还要去哪儿?见了本王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许静脸色微变,咬着下唇,打算继续“飘走”。可突然,她的手肘便被人拉住,那力道,让她疼的龇牙咧嘴。

缓缓抬头,看到的是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和黑的看不见底的眼睛。眼睛里,卷着狂风暴雨。

完了完了,死定了。这是许静那一刻的想法。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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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alittlesky 送的礼物 虎克弯钩2个、灵之粉2个、逆向时锺

感谢 mayalu 送的礼物 花苞秘密

21-30

☆、021 懲罰

如果许静有预知未来危险的能力,那一刻,她宁愿豁出一切跟随那个有着风流桃花眼的男子走掉,也绝不会傻到自投罗网。至少那个人会给她锦衣玉食,同时也给她时间来充分准备“逃离”。而不像现在,被人四捆八的掉在一横梁木上,浑身赤裸,姿态羞人。

许静含着泪水,闭上眼睛,努力去忽略现在这个姿势所带给她的无尽的羞辱感!她见过变态的人不少,却没有见过像轩宇无痕如此变态的!

T***,轩宇无痕***是个大变态!!

“怎麽,敢逃,却不敢接受逃跑被抓回来的後果吗?”轩宇无痕优哉游哉,姿态悠闲的坐在材质上佳的檀香木椅上,以手支额,嘴角含着薄冷的笑意,眼神淡漠的看着面前两米开外,被吊起来的女人。

女人一双雪白皓腕被捆在一起,吊在两米高的木横梁上,一双修长的腿也分别被吊在另一距离半尺的横梁上,两腿间的距离足有一米宽。雪白的屁股高高翘着,露出花型美好的小菊花,和粉嫩色的美丽小,正正对着轩宇无痕的视线。

一头青丝随微微的晃动在空气中起舞。

“我没有逃!”许静有气无力的说。这样的姿势又羞人又难受的,让她连说一句狠话都做不到,只能有气无力的反驳着。

“哦?你勾引欧宰相家的公子,难道不是想要迷惑了他,好让他带着你从我这儿逃走吗?”轩宇无痕淡淡道来,语调平波无澜。

许静愕然,“他是怎麽跟你说的?”这个敢做不敢当的臭男人!呸!下次若让她在遇上他,非生生绞断他的命子不可!

“……”轩宇无痕朗声一笑,不予置否。却换来许静的一声嗤笑,“枉你还是个奸诈狡猾的王爷,这样拙劣的伎俩都看不出,真让人失望,哼!”

“奸诈狡猾?”轩宇无痕顿了顿,继而淡笑,“这是你对我的评论?哈哈,还蛮贴切的。”

“何止贴切啊,你简直就是冷血无情,吃人不吐骨头,有喜欢玩变态游戏的超级大变态!”许静拼尽力气回了一句嘴,也许是剧烈的动作牵动了绳索,被吊的久了的手腕脚腕传来磨破皮的刺痛,痛得她龇牙咧嘴。

“那我们开始玩玩这个新游戏,如何?”一瞬间,那个淡漠冷酷的声音如鬼魅,已经贴在许静的耳边响起。

许静犹如遭遇了一个晴天霹雳,浑身都不收控制的颤抖起来。她被捆成这样,什麽样的游戏可想而知了。

求饶吧?妥协吧?免得吃苦。可是,内心深处反抗叛逆的分子却不饶恕她 ,叫嚣着让她要紧牙关,不喊出一个“求”字!是的,她可以无奈,可以受点委屈,却总在关键时刻,倔强的让人心疼!

“求我呀,或许我可以看在冷魂的面子上,下手轻一点。”轩宇无痕的声音如飘忽不散的风,如影随形。许静已经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类似於狼牙的小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一可怕的小刺。那可怕的东西,已经滚啊滚,从她优雅的脖子,滚到致的锁骨,然後是挺立的双峰,到小腹,一路畅通无阻的往下……

点点的刺痛,丝丝的麻痒,像是布满沙子的手,拂过她每一次娇嫩如豆腐的肌肤。她颤抖,她呼吸紧促,她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欲望之蛇。

那条经不起挑逗的蛇啊,已经四处游串在身体的个个角落,让血为之沸腾。

不,她不是娃!不要,不要引诱出那条可怕的东西!

“瞧你,是不是很兴奋啊。蜜已经流淌而出,真是敏感的贱娃娃。”轩宇无痕站在许静的身侧,嘴角边含着讽刺的笑意。他看着她因情欲而微红的脸色,看着她起伏不定的脯,那上面还有早上那个男人留下了的赤红的指痕,还有朵朵绽放的吻痕。

“是不是很想要啊?你看你的小唇儿,汩汩不断的留着口水,下面的小嘴儿可比你这样嘴诚实多了呢。啧啧……”轩宇无痕拿着小型狼牙,在蜜处辗转徘徊,就是不肯深入腹地。

“你讨厌!我恨你!你为什麽总是不肯放过我?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千千万,比我好玩的女人排着队等你玩,你找她们去啊,为什麽就是不肯给我片刻的安宁!你说过,如果我救醒了你的弟弟,你会对我好一点,你这小人出尔反尔,我呸,你会不得好死的!”许静断断续续的说完,继续转而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情动。

那个东西可真可怕,如果他真的将它进她的私密处……

不用想,许静仿佛已经看到眼前一片血色在流淌……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O(∩_∩)O~

☆、022 神也開始沈淪

“漂亮的女人是不少,可是有趣的女人却是方圆千里未必出现一个。而不幸如你,出现在本王的视线范围内,又恰恰勾起了本王许久未曾有过的兴致。你说,这可怎麽办──是好?”轩宇无痕轻勾薄冷的唇,淡淡说道,眼神却依然冰冷如丝。那张俊美非凡的容颜,在摇曳的烛光里,交替着明明暗暗的色彩,就连他的神情,也是晦暗难辨,无法捉。

他看着如困兽的丑女人,赤裸的娇躯因隐隐的动情而泛起淡淡的绯色,像是冰天雪地的悬崖上,一朵淩霜傲雪的残梅,像是春光里破碎残冰,含苞怒放的花蕾,像是一壶上好的女人红。纯,香,洌,散发着弥久不衰的纯然气息。

他的眼前,不合时宜地浮现起欧克书和这个该死的丑女人尽情缠绵的景象。一想到欧克书那厮的手,在她娇嫩如花的身体上慢慢爬走的情景,一想到那厮的唇吻遍她如雪如绸的肌肤,一想到那厮撑开她雪白修长的双腿,将那东西埋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情景,一想到她在他身下愉快忘情吟哦的情景,他有种莫名的烦躁的,恨不得撕裂那个家夥的情绪。

这该死的感觉。

这该死的欧克书。

可是,更该死的是这个脸庞丑到人神共弃,身体却该死的勾人命的女人!她总能在不经意之处,撩起他的无名怒火,撕破他隐忍的面具。这对於立志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他来说,可不是个好现象!非常不好!所以,他得做点什麽,确认点什麽,放弃点什麽,破坏点什麽,才能消除这些该死的不要命的恼人的感觉。

他拿着那个带满了微刺的小狼牙,移步到她的双腿间站定。然後,用小狼牙的圆头,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那个该死的,该死的迷人的芳源之地。

无须用力地去嗅,他的鼻尖以全是从那个致命的地方散发出来的,粘稠的,比她体香还要浓郁十倍不止的芳香,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要不得,要不得的。可,无孔不入,不死,不休。

他一狠心,手中的小狼牙往前一送,已经没入了一半,那粉嫩的唇瓣,似不堪忍受,更加红肿,一张一翕,像是抗拒着突然而入的硬物,又像是欲拒还迎想要它深入一些,再一些,多一些。

啊!!

丝丝入扣的麻痒,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的刺激,让许静无法控制的吟哦。许静紧咬的贝齿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然喉间不断地充斥上来满满的酸楚,眼睛因着疼痛而开始湿润。

她深深呼吸几下,然後毫无预兆地自嘲一笑,冷清决然的问:“哦,是吗?小女子何德何能,是否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能勾起您的兴趣,荣幸能陪您玩这些变态的游戏?您的兴趣真是与众不同,超凡脱俗,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啊!”她咬着牙恨恨的讽刺。

“你说呢?”轩宇无痕却并不以为怵。遇见她後,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诸多行为不可理喻,可是有什麽办法呢。他控制不住。

只见他伸出手,穿过许静的腋下,托起她後仰的小脑袋,漆黑如子夜的眼眸,对上那双浸染了水雾,朦胧如三月烟雨的江南美景的眸子,风霁云开一笑,然後张开口,一口咬上她尖小的下巴,留下一排红色的齿痕,暧昧又张扬。他的唇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舔弄了几她的唇角。

“呸!卑鄙无耻,下流恶心!”许静柳眉倒竖,杏眼圆瞪,抓住机会恼怒的朝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人皮面上啐一口。

人至贱,则无敌。

这个渣男不是一般的贱,一般的可恶,一般的让人忍无可忍!

她受够了他对她的喜怒无常,受够了他对她的任意淩辱,受够了他对她的出尔反尔不守信用。

明明说好的,只要救醒他的弟弟,他便不会为难她;他也明明答应了冷魂,不能为难她。原来,诺言什麽的,从来都是如纸一般苍白,可以随意撕裂,不可信,不可信。

嗯,她感觉到他的唇,在她的前游走,或轻或重,时而像是羽毛轻抚而过,时而如老鼠啃地瓜,轻咬。顶端的蓓蕾,在他口中,湿润了,疼痛了,硬挺了,绽放了,连带着与蓓蕾相连的所有毛细血管,却都开始兴奋的沸腾了。

身下,如花美,在那个可怕的东西横冲直撞下,怒放了。

摩挲,是那个冷硬的东西,从毫无温度,渐渐生热。疼痛依旧汹涌袭来,如奔腾的潮水,可是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渐渐复苏的快感,如置云端,如坠深渊,如行走在茫茫草原上,如煎熬在刀山火海中。

“啊!!要烂了,要坏了!”这是许静心底最深处的感觉。她被所有感觉,冲昏了头脑。她不过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没有武艺,不懂防身,所依仗的,不过是前世记忆里那些先进的智慧和知识,可是,有时候,连这些也帮不了她。比如现在,她不受控制的,开始沦陷。

在她模糊的意识里,挤在她双腿间的男子,也在慢慢沈沦。

如果当神也在情欲里沈沦了,是否她注定无望去祈祷?!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爱的抱抱 ^^

感谢 非爱-虹瓷儿 送的礼物 星星糖^^ (喜欢陋颜的文~加油~ //谢谢亲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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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挑逗(限)

许静闭着双眼,将那双如水翦眸锁紧黑暗之中。她不祈祷神,也不祈祷佛,此刻,谁也救不了她。她就像一叶残破的扁舟,颠簸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暴风卷,雷雨打,海浪啸,她唯有紧紧坚守着心中那一块纯净的天地,任尔风吹雨打,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的心依旧,她会坚强的面对一切!

她默默的感受着,喘息着,无意识地释放着那醉人的女子芳香。

如雪堆积般的雪白胴体上,一双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沿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在缓缓爬行,一步,一步,像是一个悠闲的贵公子手执一把香扇,在花园里闲庭信步般,更像是把女子美丽的胴体当做了一把上好的琴,轻拢慢捻抹复挑,无声又暧昧的音符在狭窄的屋子里悠然飘飞。

轩宇无痕嘴角勾起清冷淡漠的笑意,夜明珠璀璨的华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寐,影影绰绰,飘忽不定,漆黑如子夜的一双眼眸,紧紧锁住那张故作恬淡安静的容颜,锁住那微翘的红唇,和起伏不定的脯上那两点嫣红,眸光一闪,眸色更加深沈,更加难以捉。

只见他的手指从致小巧的下巴,一路蜿蜒而下,轻抚,挑逗,勾画,最後停顿在她的腿窝之间,来来回回的摩挲,食指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两片娇媚的花蕊,带起女子浑身一阵轻轻的战栗。

呜嗯……啊!

有甜美的体从蜜里缓缓的流出,室内女子的芳香更加浓郁。

这样的挑逗,最是恼人,最是让人招架不住!许静忍不住,轻轻娇吟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已然不规律,膛的起伏更大,心,好像会在下一刻,跳出来。美丽高耸的房在空气中动荡出迷人的波,就连那峰顶的两点嫣红,也已经再次傲然挺立,张扬的绽放在空气中。

“你,你,你给我个痛快吧……嗯啊……”话语零碎如凋零的花瓣,辗转成泥。

“啊……”当许静感觉埋在体内的那小狼牙被突然抽走了之後,终於抑制不住高声哼唧了一声。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刺痛感一下子将她淹没,找不到解脱,连声音,都带着愉悦的颤抖。

她真的就此堕落了吗?她真的就是这般荡?为什麽还是这麽渴望,渴望着被填满,渴望着被狠狠的抽?!

“小娃,是不是还很想要啊?嗯?瞧你这渴望被疼爱的模样,真让人想要好好怜爱呢。说吧,请求本王,说你想要,请王爷好好爱我!嗯……”轩宇无痕贴近她的耳,故意暗哑着嗓音,诱惑着她。湿濡的舌尖伸出,轻添她耳朵的线条轮廓,他那温热的津被空气带走後,留下的冰冰凉凉、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那方寸之地,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许静有种想要放声尖叫的快感!

哦,这该死的快感,这该死的身体!

然而,随着轩宇无痕的靠近,一股男的气息,带着强烈不可抗拒的姿势,钻入许静的鼻端,流传在她的身体里,一次次更加深沈的诱惑她的渴望。

“哦,嗯,不要!”许静螓首摇晃,樱唇微张,美臀也在摇晃,她极力躲避那只带着魔力的手,不让它探进她的私密之处,不让它去触碰她敏感至极的屁眼。

可惜,都是徒劳。轩宇无痕修长的食中二指,已经笔直的一直箭,深深地打进那个红艳艳的靶心。

“真是不诚实呢。瞧,都湿成这样啦,还不肯承认你很渴望吗?……嗯,不信?那你来尝一尝你自己流出来的味道吧,看本王有没有说错?”说着,轩宇无痕将埋进蜜里捣鼓的食中二指抽出,那上面,黏着晶晶亮亮的蜜汁,粘稠的,和蜜之间连出一条荡的银丝。

轩宇无痕看了一眼,轻笑一声,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妙曼的滋味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然後,他将手送到许静的嘴边,并用空出来的左右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便将沾满蜜的手指进了许静的樱唇内,搅拌,模仿着交合时的动作,缓慢的抽着。

“嗯嗯……”不要……混蛋!杀千刀的混蛋!道貌岸然的家夥,披着羊皮的色狼!许静在心中不断的咒骂着,口中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调。

长久的张嘴,让津来不及吞回去,从嘴角流了出来,这副画面,真是荡至极。而许静闭合的眼角,也慢慢流出一滴晶莹地泪水……

作家的话:

祝亲们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感谢亲们送的礼物哟(*^__^*) ……

☆、024 吃醋(限)

湿濡柔软的东西,在轻轻的舔舐着她的眼角,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那漆黑的眼瞳里,好像有一抹沈痛和爱怜一闪而过,可在发现许静睁开眼之後,瞬间又恢复了淡漠疏离的模样,唇,也随之离开。

轩宇无痕站直身子,冷笑:“怎麽,这样就受不住了吗?你和欧宰相家的少爷在屋角如漆似胶的时候,怎麽没有看到你这般‘忍辱负重’、‘视死如归’?在本王面前,你倒想做个‘贞烈的女子’是不是?啊?瞧你这荡的模样,流这麽多的水,这是打算要勾引谁呢?”轩宇无痕看着粉嫩嫩一直往外冒水儿的蜜,眼里的墨色越发浓郁,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深不可测。他扬起手,狠狠的在许静雪白丰满的臀部打了两下,眨眼间,几个红艳艳的指痕便盘踞在那上面,妖冶而诡异。

“哼,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你这麽在意,难道是在吃醋?”许静高高仰着下巴,挑衅地看着轩宇无痕。这个男人刚才那番话,听起来酸溜溜的,是在为今天她和欧克书“偷情”的事吃醋吗?他这样无情淡漠的人,会为她这样的丑女人吃醋吗?或者只是她的错觉吧?

“笑话。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让本王吃醋。你这丑不拉几的模样,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轩宇无痕一瞬间的懊恼之後便是掩饰般的冷笑加讽刺。话一出口,他自己也不禁一愣,他平时可不会说这样的话,更加不会让自己的情绪一而再的失控,这是怎麽啦?

“既然小女子如此不堪,那王爷为何还要留着在您身边呢?还让小女子每天在您面前游来晃去,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吗?您何不行行好,放了小女子,给自己一个清静!”许静斜着眼睛,冷嘲热讽,这时,一阵冷风刮来,不着寸缕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看来你也不笨嘛,懂得用激将法。不过,这招对本王没有用。”轩宇无痕揉搓着许静柔软丰满的房,冷冷淡淡道来。他又恢复了那种淡定自如,泰山崩於前而不变色的臭样子。

嗯,麻,痒,被揉搓的房,肿胀的难受,私处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还有那小狼牙遗留下的刺激,使得控制不住的蜜一波又一波荡漾而出。

“是不是很渴望?让本王来满足你吧?本王想看看,你到底哪里好,竟引得欧家少爷特地跑来跟本王府里和你‘偷情’,还向本王索要你。”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後,价格非凡的丝绸锦衣就这样被轩宇无痕踩在了脚下,同时,一具完美的男人裸体赫然展现在了许静的眼前。

四肢修长,骨骼匀称,肌密实,肌理分明,浑身没有一处赘,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的身材,完美的不可思议。

轩宇无痕就这样赤条条的挤在许静两条修长匀称的腿间,弯下腰,乌黑柔软的发,一部分披在光滑的背上,一部分垂落下来,半遮半掩着他俊美的侧脸,夜明珠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流光溢彩。挺巧的鼻尖凑到她甜美的私密处,深深一嗅,顿觉芳香溢满心间,整个人恍惚间轻飘飘起来。

仅仅这简简单单的一嗅,便让他神魂颠倒,把持不住,以往他经历过的女人本没法和眼前之人相比。

他禁不住心中的渴望,宽厚艳红的舌头伸出来,将凝聚在蜜洞口处的一滴欲落未落的蜜汁卷进口中,品尝,如饮了王母娘娘的琼浆玉,飘飘欲仙。

他的老二,已经勃起……

舌尖轻触薄薄的两瓣花瓣儿,轻轻往上一划拉,娇嫩欲滴的花瓣儿便幽幽地向两边卷开,城门打开,像是热情的欢迎濒临城下的新主。左手麽指绕过女子的大腿,捏住了隐藏在芳草萋萋中那颗红豆,旋转,拉扯,挤压,刮弄,引来女子的娇喘和战栗。

他的舌头深入腹地,,舔遍蜜洞里力所能及的地方,企图攫取更多的汁。而温暖的膣壁紧紧包裹着他的舌头,似乎要把他的舌头挤压进更深更诱人的地方。

兹兹,啧啧的水渍声不绝於耳,许静吟哦出一声绝望的凄凉的哀叹。她控制不住的情动,身体每一处都燥热不已,如火烘烤,细密的汗水弄湿了她,空气带走她身上的汗渍,好像也在抽走她的灵魂,她觉得整个人空虚不已,需要,渴望,被狠狠地疼爱,狠狠地。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她只能等待,只能忍耐,只能承受。她的小脑袋瓜子不合时宜地浮起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麽就享受吧。

突然,她感觉到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花心处,她知道,这一刻,终於要到来了。

她身体无限渴望的那一刻,终於要来了。

这一刻,就让她,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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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冰川儿 送的鲜币礼物 恋爱符 ^^

☆、025 巫山雨(辣)

“哦……啊,好,王爷,再快一点,再进去一点,天,好舒服……”螓首乱摇,发如瀑布般在许静的脑後飞泻而下。女子仰面朝天,美丽的左脸脸色酡红,如抹了胭脂;右边的黑疤墨色益发浓重;琼鼻翕合,娇喘连连;樱唇微张,吐出诱人犯罪的词句。

她的防线,已经全面崩溃。

只见本应束缚她双腿的绳子,已经被轩宇无痕解开。一双修长玲珑的玉腿紧紧盘扣在男子干的腰身上,像两条柔滑的蛇一般攀缠着男子,承接着男人的欲望,如狂风暴雨般轰炸而来。

男子拥有一副完美无铸的身体,更有一张完美无铸的容颜。此刻,他俊美非凡的容颜因激烈的情欲微微有点扭曲,却也无损他的尊贵不凡。他眸色如深潭,深不见底,紧紧锁住女子丑陋的容颜,将她发情时的每一滴每一点,都刻录在脑海中。

波浪浪,臀弧弯弯,娇喘声声,情动绵绵。

“小荡妇,是不是很爽啊?怎麽样,和那个欧克书比起来,谁让你更舒服,嗯?”轩宇无痕一边用双手托着女子丰满结实的臀部,一边挺动结实有力的臀部不断的冲刺着,硕大的昂扬在紧致湿滑的蜜里横冲直撞,搅出一波接一波的水儿。如骄傲的帝王,站在峰之巅,指点万里河山,挥斥方遒。

“哦,好大,好热,王爷,您的搅得我要死啦……”许静沈浸在情波的浪潮中,迷失了方向。

这个男人的欲望,填充了她,让她体验着从来没有过的,如绝望般的快感。

地狱之火,请燃烧吧!请将她融化!

“哦,好紧的小,真是人间极品,滋味真美妙!怪不得连冷魂这样冷心冷面,冷血无情的人,都愿意为你去死。哦啊,你真是只祸世的妖姬!哦哦,哼……吃紧一点,小荡妇,快点摆动你的腰肢,将本王的大都吃进去吧……啧啧,小妖,你这只该死的小妖……夹得好紧,好爽啊……”轩宇无痕快速挺动腰部,喉结上下滚动,颈侧的静脉因过於用力而略显突凸出。

下一瞬,他仅用右手托住女子的丰臀,抽出左手,逮住一只如调皮的小白兔一般不断蹦躂的房,抓握揉戳,引来女子的尖声尖叫。

麽食二指捏住雪峰顶上那一点樱桃,旋转,拉扯,向上拉出尖尖的锥形。

“啊!!好痛……哦,又来啦,不行啦……饶了我吧……好人……啊!!”许静的双手依然被束缚在横杆上,她只能不断摆动身体,螓首摇晃的更加厉害,让人以为下一刻就会头身分离。房处传来的痛楚,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毛细血管,传达给所有的神经系统,最後所有的感觉朝着幽幽蜜蜂拥而上,只觉得下体一阵抽搐,一阵黏腻的暖流喷而出,润滑了甬道,打湿了两人的下体。两人下体处黑色的毛发,都挂着晶莹的蜜珠,反着夜明珠七彩的流光,满室的暧昧,满室充满甜腻。

“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谁让你比较爽?告诉我,嗯,谁的功夫比较好,让你更加欲死欲仙?是本王,还是欧克书?是冷魂,还是司马长风,或者是那个好色的李奎阳?嗯~~乖,告诉本王……”轩宇无痕忽然停下了攻势,不抽出,也不再深入,只是用头抵着蜜里面那一块与众不同的软,缓缓画着圈儿,一圈一圈,咬着绞着那个地方,那是许静私密处的G点,兴奋点,敏感点,致命点。他故意在她耳边暗哑着嗓子说话,蛊惑着她。

头上翕合的小孔,吞吞吐吐着那一点,让许静的脑海瞬间空白一片。

渴望如潮涌,将她淹没;空虚如置悬崖,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战栗如擂鼓,声声不绝。

“啊!!”这是濒临死亡的至上快乐吗?

是谁,谁在她的耳边私磨,呢喃轻语?

是谁在咬着她的耳珠,声声质问‘谁让她比较快乐?’她又在谁的身下更加欲仙欲死?

眼前忽现一片白色迷雾,浓重的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她试探着往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忽然渐渐雾散,四周便如蒙上一层轻盈的白纱。

远处,修竹茂密。风过,传来“沙沙”的声音。雾缭影影绰绰间,似有一人,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衫,置身於青青修竹之中,恬淡怡然,盘膝而坐,低首,柔顺的墨发遮住了他的容颜。他的身前摆着琴具,身旁煮着茶水,白雾冉冉升起,迷醉了整片竹林,优雅清淡。一片嫩竹叶被风吹落,飘落在他的肩头,为他的衣衫装点了鲜活的色彩。

只见他轻挑琴弦,幽幽琴音流泻而出,空灵又寂寞,像是等待着谁,却又激荡了谁的心魂?

她轻移莲步,缓缓来到他的面前,看不清他的容貌,只听得他说:你终於来啦。

抬首,可惜,她还是看不清他的容颜。一阵天旋地转过後,他将她拉进怀中,坐在他的膝上,低首,薄唇亲吻上她的发顶,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脸庞,她的樱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喘连连,情动不已,欢愉无限。

竹叶纷纷而落,画面唯美动人,恍如仙境。

忽然,眼前的画面如破碎的镜子,碎得七零八落,浸染出一种说不出的哀伤与苍凉。

“谁?告诉本王,谁让你比较快乐?你比较喜欢谁的大狠狠的干你,嗯?”

惩罚的狠狠几下抽,疼痛和激爽让许静回到了现实。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明,是带着情欲的清明。

梦里的人儿是谁?为何心如抽丝剥茧般微微的疼?

她来不及多想,只是的喘息着,鼻尖全是男子汗湿的气味,男儿气息一重浓过一重,让她的心跳狂乱无度。娇小的身体上覆辙男子的身体,男子的肌肤灼热的像是滚烫的铁,灼烧着她。

☆、026 偷情被撞(辣)

“王爷,您这麽在意这个,真的不是在吃醋吗?”许静忽然狡黠一笑,梦境,让她从地狱的沈沦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她听着他在她耳边酸酸的呢喃和惶恐若失的不安,坏坏的嘲弄着,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这算什麽呢?真的不是在吃醋吗?这个男人,嘴巴真是倔的很呀!可惜,即使他此刻将心捧在她的眼前,她也不屑一顾!

“哼,笑话,本王已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女人能让本王为她吃醋。以前不会有,现在不会有,将来,更加不会有。本王不过是想要看看,什麽样的东西,才能满足得了你这个荡下贱、丑陋不堪的女人的胃口罢了。瞧,啧啧,这水儿溅得到处都是,地上已经汇聚成一个小水涡啦,你还说自己不爽?还说自己不荡吗?嗯……啊,这妖藏的妖窟,真真紧的厉害,咬得本王的老二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出来啦……哦哦……”轩宇无痕冷哼加嘲讽,身下也不忘记挺动,都不知道进出了几百下了,搅得蜜里水四溅,两片唇红肿肿的如熟透了的樱桃果子。

他脸色沈,微微扭曲,眼神却是淡漠的,甚至闪过一丝鸷。他宏伟大计还没有实现,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泄欲的工具,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会。

可惜,当感情破茧而出的时刻,谁也不能阻挡它美丽的侵犯。它来的无声,来的措手不及,无人能够招架。你越是反抗它,它越让你沈沦其中,无法自拔,像让人上瘾的毒,戒不掉的。

“哈哈,咳咳……既然民女这般下贱不堪,为何王爷却还要和这样荡丑陋,不知检点又肮脏的小女子媾合,您这不是自降身份了吗?难道说,其实,王爷的本,也是这般贱下流?”许静大笑一声,然後红着眼睛,无畏地盯着轩宇无痕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反驳。

哼,想她堂堂一国公主,虽然现在变成了亡国公主,可即便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老百姓,但是也容不得人这般轻贱!如果不是他们招惹了她,践踏了她的清白,她何必遭受如此不堪的待遇?!丑陋如她,不少路人遇见便是躲,懊恼的同时也庆幸着能够安全躲避一阵子,可谁知,一踏上轩宇国的京都,便遭受了这样的罪过!

想起这段时间来所受的遭遇,臆间竟有一股难以明说的酸楚,让她几欲落下泪来。她多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却不是现在,更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她倔强的忍着,她不能再掉一滴眼泪,这里没有人会同情她,她也不需要同情,将来,她会一并讨回来的,一定!

她会将他们这些人的真心,一颗颗践踏在脚下!总有一天!

听了许静的嘲讽,轩宇无痕的忍功再一次破裂,他狠狠的捏着女子尖细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哼,想不到你这般的伶牙俐齿,看来,本王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待会,看你怎麽求着本王,求着本王给你大吃!”

话刚落,他便发起了强烈的猛攻!他将欲望抽出到蜜洞口,然後狠狠一戳到底!顶开了女子的子口,引来女子剧烈的轻颤!

啊!!许静身子瞬间绷紧,房高高耸立着,战栗,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而紧密湿滑的甬道,层层媚紧紧包裹着他的硕大,他在她的身体里徜徉着,驰骋着,拼杀着,乘风破浪,披荆斩棘!

她的吟哦是最响亮的号角,奏出激扬慷慨的乐章;

她的轻颤是最勇猛的战马,载着他驰骋沙场;

她美丽的胴体是万里江山,臣服在他的脚下。

听,滴滴答答,兹兹冒出来的水声,多麽美妙的声音啊!

“不行啦,来啦来啦,又来啦,你快点出来吧,我受不了了……”不记得已经是第几次的高氵朝了。几乎虚脱的许静无力的低喃,双腿已经酸软的不能再紧紧盘扣在他的腰间,浑身都是过度运动渗出来的汗水,湿嗒嗒的,身体却热的如蒸笼。特别是私处,即使火辣辣的痛,也阻挡不了一阵接着一阵快感的冲击。那里,怕是已经红肿不堪了吧?可该死的是,那个男人似乎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他的那个,不会是钢筋做的吧?怎麽能持续这麽久的时间,这是打算做死她吗?她这麽长久以来的忍耐,等来的就是被这个男人做死吗?多麽丢脸,多麽不甘啊!

嗯啊!如破布娃娃任人摆布的许静低泣着吟哦着。

轩宇无痕一手从许静的背後揽着她的腰身,一手将她手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失去支撑的女子,只好双手环住男子的脖颈。她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轩宇无痕的身上。因为,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可是,这样的姿势,却让男子硕大的更加的深入。每一下每一下,都戳到了她的子口,然後稍微抽出一点,在她的G点周围流连,将她激爽的浑身如过电般战栗不已。

他一边挺动结实有力的臀部,将女子抛上又抛下,硬挺的始终不脱离蜜,一边往室内那张华丽的楠木大椅上走去。颠簸,让水儿滴答了一路,在地上盛开出一朵又一朵浊白的花,如雪白洁净的莲,清雅的本质,骨子里却渗透着荡与魅惑。

“不要啦……好大,吃不了啦,你快出来……”许静耸动着丰臀,不断收缩小腹,私密处紧紧咬着那在肿胀的欲望,企图将他储存的华吸出来。而粉拳也在不断捶打着轩宇无痕的後背,可这如挠痒一般的动作,对男子来说本起不了作用。

他轻笑一声,他本是个沈默寡言又吝於笑的人,在这个女子面前总是於此相反。他笑得淡然,带着情欲,煞是好看。

低头,咬住她玲珑剔透的耳珠,压着嗓音含糊着说:“真是不诚实呢。一边说着‘不行啦’,一边却把本王的大咬着这麽紧,明明就是舍不得,却不肯承认呢。哦,宝贝儿,本王终於知道他们为什麽会迷恋你这麽一个丑陋的丫头啦,原来,你的小儿真真是极品,让人欲罢不能啊!你说,本王怎麽舍得将你送给别人?啊,好紧,好舒服……本王,嗯,本王要啦……哦哦……”

许静只觉得埋在她身体里的那个火热如烫铁的东西,忽然像是失控的马达一样,剧烈的颤抖了几下,便喷出灼热的东西,烫的她的花心深处又是一阵抽搐,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的极妙境地。

两个人像是一对连体婴儿一般,紧紧的拥抱着,当轩宇无痕停止“扫”後,赤身裸体的两人无力的瘫坐在那张华丽的大木椅上,的喘息。而许静,在极致欢乐的时刻,再也承受不住,脑海一片空白,眼白一翻,晕厥了过去。

!!

密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本来安静的气氛,忽然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味。

轩宇无痕慵懒的抬眼,向门口看去,当看到另一个‘轩宇无痕’,迈着虚弱的步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

此时,轩宇清泉也正抬头和他视线相对,眼睛睁大,嘴唇睁大,呆愣在当场。

令人想不到的是,本来想要“英雄救美”的他,却看到了如此秽,如此极限的画面,如遭雷劈。他因为一直等不到大哥将他要的女子带过来,便从下人的口中责问出,她被大哥带到了刑室。刑室啊,他记得哥哥对女人一向都不会有好脸色,更妄论去怜香惜玉了。他担心大哥对她施刑,便匆匆赶了过来。

可是,眼前看到的,又是怎麽回事?

“哥,你们,在干什麽?”轩宇清泉哑然道,一字一句,问的非常艰难。他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轩宇清泉的眼神里装满了沈痛和不敢置信。他的她,和他的哥哥,两个人赤裸相拥,那紧密结合的私处,还有浊白的体,顺着腿窝处滴答下来……

轩宇无痕懊恼的闭上眼睛,清泉怎麽来了?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想起这个宝贝弟弟要死要活的要这个女人的情景,哎,这可如何跟他解释呢?

“哥!”轩宇清泉带着温怒高声吼了一句。他要一个解释。

轩宇无痕无声苦笑,轻叹一声,瞬间恢复那张千年不变的淡漠的脸庞,淡漠无奈道:“正如你所见。”

☆、027 误会

屋外,残阳西斜,放出的万丈金光,渲染的漫天金红,如火在烧。悠悠滑行的云朵,浸透在恬静安详的绚烂世界里,悄然地变化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

倦鸟扑棱着翅膀归巢,劳作了一天的农民也扛着荷锄徐徐归家。

轩宇王府,同样的,沉浸在一天将逝的静谧中,唯有庭院里的翠竹和绿树红花,在淡淡的风声里,轻轻地哼着黄昏的恋曲。

轩宇王府,潜枫阁

一间装饰华贵的内室里,越过绘着仕女扑蝶图的织锦屏风,便隐约可见到一张宽大的雕花大床。

细碎的夕照,调皮溜进镂空的雕花窗棂,斜斜照入室内,在房间干净的地面上,落下斑斑驳驳的点子,为地面踱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夕照堆叠起来的其中一捧光芒,柔柔的笼在女子的脸庞上,衬得女子的睡颜,甜美淡然。

她是真的累了,睡得如此深沉,口起伏规律,呼吸平顺安详。可那秀丽的眉梢却微拧,挂着淡淡的忧愁和惶惑。

床沿边,坐着一个尊贵不凡的男子。男子修眉俊朗,眸如子夜,鹰鼻挺巧,薄唇微抿。这本是个世间难寻的美男子,也许是常年的不见日照,或者常年躺在冰寒之地,让他的肤色白皙如初雪,洁净的,不染一丝尘垢。就连本应菱角分明,线条凌厉的脸庞,也在那岁月悠悠的塑造中,变得柔和温良。若是细看,便会发觉那是一种病态的羸弱,让人心生怜爱。

羸弱男子轩宇清泉就这样坐在床边,轻柔的抚着熟睡中的女子完好美丽的右脸,目光痴痴的望着。

“静儿……”

他呢喃,千言万语,竟无语凝噎,那如同叹息般的轻唤,一瞬间便消散在如踱金的空气里。

他抬起手,抚女子的鬓角,拇食温柔的抚平她眉角处细微的褶皱,指尖下滑,若有似无的拂过她右边脸蛋的眼角和嘴角,禁不住俯身,烙下轻轻的一吻。

当视线停顿在左边那块黑漆漆,如涂抹了黑芝麻粉的丑陋疤痕时,心钝痛。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走到几案边,拿起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握在掌心里,又走回床边。屏息静气了一会儿,便微红着脸,眼神闪烁地将被子向上撂到女子的小腹处,接着,轻手轻脚地,温柔地退下女子的亵裤,露出女子青紫交加的下半身,娇嫩的花瓣红肿不堪,腿窝处还残留着凝滞了的浊白的体。

他瞳孔猛的一收缩,闭上,再睁开,里面是一片墨黑的释然。大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从此后,她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让我来保护她。

轩宇清泉在内心里命令自己忘记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意外而已,是不得已而已。忘记,以后,她是他的,她在他心里是纯净的,善良的。

他侧转过身子,从床尾处立着的三角支架上,取下刚刚侍女送进来的银盘。银盘里盛着冒着淡淡白雾的温水。他将白净的如同用雪水洗过的修长手指,捞起湿嗒嗒的毛巾,拧干,轻柔的为她擦去那些污浊。

看来,伤的不轻。他幽幽叹息。大哥,从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嗯。她在梦中娇吟一声,或许是舒服,或许是被弄疼了,秀气的眉梢又拧了起来,一双修长的腿不安的相互交缠着,摩挲,将轩宇清泉的手,夹在了腿窝之间。

轰,手背抵着那处致命的柔软,轩宇清泉如遭雷击,僵硬在当场。清癯白净的脸颊飞快的蔓延上一片火红的霞云,眼神更是左躲右闪,不知所措。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当轩宇清泉还在尴尬的时候,沉睡的女子忽然心有异感,悠悠转醒,惺忪的视线里,竟然看到那个可恶的,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就在眼前!而且还在死死盯着她那个羞人的地方发着愣!

混蛋!

啪!

小手狠狠的在那张令人厌恶的俊美容颜上,拍下了一个红艳艳的五指山。

许静怒极反笑,眉梢漫上冷冽的冰峰,视线如两把冰寒的利剑,嘴角轻勾,冷嘲热讽道:“想不到王爷竟是色中恶魔。王爷这般饥渴的看着奴家的私处,是不是恨不得钻进那个销魂窟过一辈子呐。”说完,许静故意大敞开双腿,毫不羞涩的将那个地方展示在那个男人的眼前。

娇小的下巴轻抬,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表情怪异的男子。

“静儿,不,我不是……”轩宇清泉没想到她突然发难,捂着被打了脸庞,低下头避开许静的视线,磕磕巴巴的辩解。是,他承认,刚才他确实在看她的私处,脑海里也浮现了一些不该有的靡的画面,可是,他不会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强要了她的。然而,事实在眼前,辩解,只能说明心虚。

他的脸色因为紧张和羞愧而涨的通红,似要滴出血来。薄唇轻微的蠕动着,竟说不住一个字来。

“谁是你的静儿!别叫的那么亲昵,好像我们很熟似地。贱婢可不敢高攀!”许静用脚将停在双腿之间的手踢开,然后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了个严实,斜睨着眼睛,愤愤然的看着他,一双俏目堆满熊熊燃烧的烈火。

哼,他几乎将她做死!太过分啦,不可原谅!

“我,对不起。”轩宇清泉懊恼不已的道歉,然后赶紧补充道:“我,我是轩宇清泉。不是,不是哥哥,轩宇无痕。刚才,刚才我看你睡着这么沉,不忍心叫醒你。想着我们之前也有过,有过……所以,所以我就想给你那里,伤点药。”

呵!许静听闻,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都似被震住了。

冰美人,他是那个睡在千年玄冰棺材里的冰美人?他给她那里上药?

好像是,那里,清清凉凉的,舒爽了不少。难道,她错怪他啦?

气氛一时变得静谧而诡异。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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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擁你入眠

“对,对不起!”这次轮到许静道歉了。刚才还杏眼圆瞪,面容含着冰冷嘲讽,嘴角噙着冷冷地讥笑,像透了一只浑身长满刺地小刺蝟,遭到侵犯便随时可能攻击人的模样。可是,当她听到他的解释,并定神仔细辨认了一番之後,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无论是气质和情,都和那个王八蛋相差甚远的,自己的确错怪了他,心中升起一股赧意,讷讷地道歉。美眸微垂,长长扑扇的睫毛,遮掩住了眼中闪过的一抹别扭和不自然。

“不,静儿。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就给你那里上药……我,我下次不会了。你,别怪我,好不好。”轩宇清泉紧张地说着,略显苍白的俊颜上泛起淡淡的赧红,还无措地伸出修长净白的手,想要去捉住许静搭在被面上的纤纤玉手。可是,许静却迅速的将手移开,好似怕被传染到什麽瘟疫似的,脸色也闪过一抹厌恶。

轩宇清泉的手便抓了个空。不经意间看到许静脸上的表情,心里很难受,黑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怏怏地正要收回手,薄唇不自觉抿紧,整个人有点失魂落魄。

许静抬眸,看到那张落寞的,微显苍白的俊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难过似不忍,好像刚才她的举动是罪大恶极的行为一般。

於是,在他的手离开被面之际,许静几乎不经大脑的,手闪电般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轩宇清泉手心中冰凉的温度传来,让许静的心中泛起一股难以明说的涟漪。

轩宇清泉的身子顿时如遭电击,背脊僵硬了片刻後,俊颜忽然焕发出令人难以逼视的光彩,开心的回握住掌心中那只纤细柔软的小手,笑了,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一般,笑容满足、澄净,更像一股清泉,潺潺流进许静的心房。

许静也笑了,莫名的。

或许,在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之後,有个人对她流露出一丝关心,她都如捡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般,高兴而珍惜。

“静儿”万千柔情,似乎尽在这一个呼唤中,如一泓清泉注入干旱的田地,缓缓流过许静的失落万分的心。

夜幕如一张密密织就的网,撒向大地。唯有几处镂空的地方,显出即刻不想睡去的星星,调皮的张望这大地,看这夜幕之下,苍茫之中的芸芸众生,悲欢离合。

屋子里也随之暗淡下来,经过一天的欢爱和折磨,许静早已身心具备,疲惫的感觉再一次向她袭来,她优雅的大了一个哈欠,然後歉意的看了轩宇清泉一眼,低声道:“夜了,我也有点累,想要再睡一会。你……”

“静儿,我想留下来陪你。”在许静撇嘴想要在心里诽谤这个伪君子的时候,轩宇清泉即使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坐在旁边,看着你睡而已。我保证不会做过分的事。”轩宇清泉信誓旦旦的说,表情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许静略微想了想,因为是在太困,加上他又这般真诚,是好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那,我睡了。你,自便吧。”说着,看了一眼轩宇清泉,看到他温润的微笑着点头,便闭上眼睛睡了。一开始,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总感觉有两道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很不自在,於是翻了个身,将背留给轩宇清泉後,终於抵不过睡意 ,沈沈睡了过去。

轩宇清泉将案桌旁的椅子轻轻地搬了过来,放到床边,然後悄无声息的坐下,一语不发,静静地盯着那个纤细瘦弱的背景,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当许静半夜醒过来一会儿,便看到轩宇清泉坐在椅子上,脑袋歪在床沿上,睡着了。

他长得真帅啊!修眉挺鼻,薄唇感。脸色略显苍白,但是轮廓线条却是柔和温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他说话温文有理,举止有度,不过分张扬,不过分倨傲,看得出来,他对她更是真诚真心的呵护。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块温润的暖玉,握在掌心里,舒适而不突兀,更加不会伤害到握玉的人的手,更可贵的是,能给握玉的人驱寒。

这不正是她理想中的男人吗?温润如玉,能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许静不知道,此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潋灩四溢,美丽不可方物,好像突然之间,左脸那块丑陋的疤,也变得迷人起来。这,或许称之为幸福的笑容吧。

忽然,从窗外吹进来一股风,轩宇清泉打了一个寒战,好看的眉梢轻蹙,难过的睡姿也让他睡的不安稳。

许静轻咬贝齿,黑溜溜的眼珠思虑般转了几转,终於从辈子里抽出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轩宇清泉的衣袖,看到他微微睁开眼,眼神闪烁的说:“夜冷,你不介意的话,进来一起睡吧。”许静心想,他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样子睡一觉应该没有什麽大问题吧。

轩宇清泉乍闻这句话,还处在混沌中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整个人愣愣的。

许静以为他不愿意,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怯场,也不敢再邀请第二次,有点难过,轻不可闻的说:“不愿意就算了。”谁知话还没说完,一个欣长的略显单薄的身影便亟不可待的钻了进来,还有点长迟疑的将许静纳入怀中。

许静象征的挣了几下,然後便乖乖的呆在他的怀抱着。男人的怀抱宽阔温暖,让她不舍得离开。

感觉到怀中娇小的女子不反对他的举动,轩宇清泉嘴角轻扬,笑意尽显。

“睡吧。”许静说。

“嗯。”轩宇清泉答道。

一夜无话,温暖到天明。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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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前世今生

翌日,许静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得一直闹腾,她还真不想醒过来,希望窝在这温暖的怀抱里,过一辈子,一辈子。

她不禁感慨:自从从凉国的内忧外患中逃离出来後,她带着如风、樱花、飘雪、倾月四个贴身女护卫游荡在外面,躲避战乱和追杀,半途中还派了如风、樱花、飘雪分别去夏国、周国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国寻找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当时她仅留了武功最高的倾月在身边。

风花雪月都是武功高强的女子,一般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特别是倾月那一套祖上传下来的“邀月剑法”更是厉害万分,大有进入武林十强的势头,所以许静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谁知,远离战乱之地,她带着倾月按照计划来到轩宇国,却因为半路上遇到流民的突然暴动,在黑压压混乱的人流中,仅在她身边伺候倾月也分散了。她只得随着人流,颠沛流离地来到了轩宇国,却不知竟在踏上轩宇国京城时,遇到了这麽多想不到的事情……

虽然她仅是一抹异世的孤魂,於十五年前的前世,在大三暑假归家途中的火车上,被警察追捕的匪徒开枪误伤并致死,灵魂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从一个呱呱落地的小婴儿,长成一个亭亭玉立,容貌冠绝天下的小公主。异世凉国後的生活虽然多了残酷,多了勾心斗角,但庆幸的是,她用自己在前世的才智和学识博得了凉国皇帝的宠爱和保护。

她在前世,从小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里。她的父亲,在她母亲怀她三个月的时候,便因车祸永远的离她们而去了,她从一出生便只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的感觉。可她来到这个世界後,虽然是付出了代价才换来凉国皇帝的宠爱,但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宠爱是真的出於一个父亲的爱意,所以,凉国皇帝临死前的叮嘱,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结束战乱,结束各国争霸,统一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流离之苦。

她还清楚地记得,国破家亡之际,她在父皇的掩护之下,从皇的密道里逃了出来,然後与等候在皇外的风花雪月会合,从此踏上了寻找真命天子之路。她走了之後,凉国皇帝找了一个身材与她相仿的女死士,穿上她平时的衣服,带上华丽夺目的朱钗等头饰,装扮成她的样子,站在城头上,因为距离甚远,又是经过了浓妆艳抹和心打扮,几乎没有人怀疑那个人并不是无双公主。

当火苗串起,当死士的身体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她知道,无双公主从此香消玉殒。而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名叫许静。这是前世的名字,平凡又朴实。

只是,也是自那天後,左脸上便开始长出黑色的印记。从原来的浅浅一点,慢慢长大,只用了七天的时间,便几乎覆盖了她的整个左脸,而且颜色浓黑的犹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她感觉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像这麽安稳的觉了。在她带着倾月前往轩宇国的一路上,坎坷辛苦,经常碰到背井离乡逃避战乱的百姓。夜里躺在床上,心中又时时想到死去的、曾对她宠爱有加的父皇,心中凄然,酸楚,总是夜不能寐。

她也是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女人,也希望的到人的爱护。当经历这麽多出离愤怒的事情之後,突然有一个人真诚的对她好,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麽会不动心呢?

此刻,她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细细品味着此刻难得到温馨和……异样的心境。这种感觉,和那个夜夜萦绕纠缠她的梦一样,好熟悉,好眷恋。

难道,她和他之间,有过很深刻的纠缠,以至於她对他念念不忘吗?

鼻尖萦绕着男子独特的清爽温润的体味,脸上承接着他清浅呼吸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手掌下是男子宽厚稳实的膛,掌心里传来他一阵接一阵平缓的呼吸,她忽然俏脸生晕,霞生两颊,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闺阁少女,心中怀着春天般潋灩的幸福。

可是,肚子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懊恼地睁开眼睛,赧然地仰头瞥了一眼拥着她的男子,恰恰望进一汪柔情的深潭里,顿时愣住了。

轩宇清泉其实早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看怀中的娇小人儿睡得这麽熟,不忍心吵醒她,便一直闭着眼睛假寐而已。当他听到那一声“咕噜咕噜”的响声时,睁开了眼,眼中满是心疼和宠溺。而她恰恰也在这时抬眼看上来。四目相对,无限柔情和看不见的情愫在短短的目光接触中滋生出来。

“饿了吧。”轩宇清泉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关心的问。其实,他说的陈述句,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嗯”许静很轻很轻的哼了一声作为回答,脸色发窘,恨不得钻进被窝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弄吃的来。”轩宇清泉说着便起身自行穿戴。

穿戴好衣服准备往门外走的时候,轩宇清泉忽然转身,弯下腰,双手捧着许静脸蛋,嘴角噙着笑意说:“静儿,我多希望每天晚上都能这样拥着你入眠。”黑眸中流露出无限深情,顿了顿,他接着颤声问:“以後,也可以这样吗?”

空气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清,两个人的呼吸都是很浅很浅,怕破坏了此刻的温馨,可是男子灼热的呼吸还是不断地喷在了女子红晕遍生的脸颊上。

一秒中的时间,让轩宇清泉恍然隔世,在他的希望一点点熄灭的时候,三分锺过後,许静含羞带怯的点了一下头,才让轩宇清泉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她不同意,毕竟哥哥曾那般对她,他多怕她将对哥哥的恨意迁怒到他得身上呢。现在好啦,他等到了她的许可,和她稍稍温存了一会儿,便迈着欢快的脚步往门口外走去。

期间,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以致没有好好看路,带倒了一个椅子而不自知,许静在身後默默看着,看到他傻呵呵的样子,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030 為何對我這麼好?

“静儿,来,尝尝这个。”轩宇清泉的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俊俏的眉目轻快飞扬,对着桌子对面的女子轻声温语道,整张俊颜流露出得温润的神态,能把任何一个女人溺死在其中。

只见他手中所执的筷子上,夹着一块鲜美的红烧鱼。刚才他一直没有来得及吃一口饭,只是专注又小心地将盘子里的鱼里的所有鱼刺都一一挑了出来,此时,他正举着筷子要将鱼放进女子面前的碗里。

“谢谢。”几乎将脸掉进碗里的许静,听到他的话,稍微抬起头,咽下口中正在咀嚼的饭菜,回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後急忙将碗伸过去,接下那块鱼。

接下来,她从碗里将鱼夹起来,放进檀口中慢慢咀嚼,细细品尝,顿觉满口鱼香。

她那美丽的眼眸,也许是因为品尝到了喜爱的食物,而喜悦的眯了起来,活脱脱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儿,让一直看着她的轩宇清泉的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多想这样看她一辈子!虽然她不再美丽,但是,她是他熟悉的,透过她,他仿佛看到那个娇俏又熟悉的剪影。轩宇清泉呆呆的看着许静完好的侧脸,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

许静顾着填自己的肚子,一时也没有看到他在看着她发呆。她只是再一次毫无吃相的埋首在碗里,和食物奋斗。

她实在是饿坏了。从昨天早上不幸被欧克书逮住,和他狠狠“运动”了一番後,到被轩宇无痕抓住,被无情地扔进刑房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她一直没有得到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一直到昨天的黄昏时分,轩宇清泉的出现,将她拯救出水火可是那时她被轩宇无痕做的晕了过去,身心疲惫极了,即使中途醒过来一会儿,但又在下一刻睡死过去了,一天里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

就算她身体相对比较健康强壮,但是经过一整天的剧烈运动,也很容易累垮掉得!

现在,她休息也休息够了,暂时又有轩宇清泉的庇护,她不用再担心什麽,只管填报肚子就好。她想,反正轩宇清泉连她最糗的样子都见过了,她也不怕他嫌弃自己难看的吃相。

“静儿,慢点吃,小心噎着。”轩宇清泉宠溺的看着她,给她舀了一碗温热的补汤。

“咳咳~~”轩宇清泉的口音刚落,好像是应了他得话一般,许静因为吃的太急而被咽到了。食物堵在喉咙眼,上不得,下不去,难受的把脸蛋都涨红了,眼泪也憋了出来。

轩宇清泉赶紧起身离开座位,神色慌张地走到她的身边,右手力道适中的帮她顺着後背,同时左手捧起刚才盛起的一碗汤递到她的嘴边,一边不停地询问她觉得怎麽样?

忙活了好一会儿,许静才稍稍好了一些,不过喉咙还是有点不舒服。她看着面前的饭菜也一下子没有了胃口,仅是再喝了几口汤,润润嗓子。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已经吃饱了。

“好些了吗?”轩宇清泉担忧的看着许静,眼中的情谊显露无限,让许静一阵恍惚。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快,来人啊,快传太医!!!”轩宇清泉真是紧张得不行,看到她默不作声,脸色因为刚才的咳嗽一阵红一阵白的,便以为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别别别~~我,我很好,我没事。真的没事。”许静赶紧拉住欲要出去唤人的轩宇清泉的手,慌忙的解释。

指间相触,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时间在此刻寂静,忘记了流逝。一种无形又暧昧的电流,从相连的手处开始流窜,钻入彼此的心中,激荡起一圈连一圈的涟漪。

“我没事,不用传太医……”许静轻如蚊蝇的说。她的芳心颤动不已,脸色悄然漫上红润,像是情动初开的少女般,有些扭捏,有些不自在。她想要抽回纤纤玉手,却被轩宇清泉反手握紧,改成和她十指相缠,紧紧地,好像要就此凝固,永垂不朽一般。

他忽然低下头,凑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然後,便觉得有个湿润柔软的东西添上了她的嘴角。那个东西很快有离开了。

“嘴角粘了一颗饭粒,我帮你吃掉了。”他凑到她的耳边,故作轻松的说,却更像是挑逗,让女子玲珑的耳珠,烧着一般火热。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那人温润如玉、深情款款的眼眸,低声请问:“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是呀,为什麽要对她这麽好?她一直想不通。她虽然救星了他,但是当时那也不是她情愿做的事情。她和他,其实,不过只是萍水相逢,或许有过一段露水姻缘。但是,按常理来说,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像他这般地位尊贵的男子,要找一个才貌兼全、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为什麽偏偏要对她这个脸上有块黑疤,且身份不明的小老百姓感兴趣呢?(对轩宇清泉和轩宇无痕他们来说,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而已)

轩宇清泉手上稍微一用力,便将许静拉入了怀抱中,拥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感受女子发丝的柔软。他眼里迷雾渐浓,好像看到了某个久远的场景……过了一会儿,他淡淡道来:“我错过了很多年,现在,我回来了。我想对你好,没有理由,一直都对你好。静儿,我的静儿……”

许静很安静的呆在他的怀抱中,耐心的等待着他得回答。当她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她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一声声轻柔深情的呼唤,也让她一下子沈浸在幸福和甜蜜中,忘了去计较话中不妥之处。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从此为某个人敞开……

此刻,她是幸福的。可是,为什麽她的内心深处却很不安,总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幸福,会不会在下一刻,从指间溜走呢?

可是,她却在这一刻,无法自拔的沈沦在他得柔情似水中……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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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search2files 送的礼物 神秘礼盒 ^^(加油更陋颜哈,很喜欢文 //嗯嗯,只要不加班,一般都更新哈,嘻嘻~~)

31-40

☆、031陷入愛情

不知不觉,夏天已经带着酷暑悄悄地溜走了。秋天,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轩宇王府的後花园,曲径通幽,勾阑回环,九曲环桥水中静卧,像是一条沈睡的水上银龙。

虽然是初秋的季节,但是这个後花园还是如春天般繁荣、茂盛。满园繁华竞开,花香芬芳,绿影扶苏,疏影横斜。

而畅婉亭,坐落在轩宇王府後花园的醉心湖中央,像一个婉约如水的少女,伊人如梦,寂静沈思,宛在水中央。

亭子的四周,垂落着粉色和嫩黄色交织的帐幔。秋风送爽,撩起层层叠叠的帐幔,像是撩起女子轻薄的衣衫,隐隐约约间,显露无限“春情荡漾”。

“静儿,让我好好爱你吧~~”男子重的喘息淹没在秋风里,飘荡在湖水之上。只见他一手紧紧地搂着女子纤细的腰身,一手托着女子的後脑勺,舌尖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温热的气息拂过彼此的脸庞,最後交融在空气里。

“嗯~~”女子慵懒的娇哼,迎合着他,娇躯不安的坐在男子的双膝上,一双如玉瓷般的白藕,搂着男子的脖子,懒洋洋的让他伺候。

亭中相拥而坐的两人,便是丰神俊朗的轩宇清泉,和娇俏可人的许静。虽然许静的左脸生了一块疤,但亦无损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媚妖娆,勾出男子最最深处的欲望。

自从那一日早餐事件之後,许静和轩宇清泉和睦融洽的相处了大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各自安分守己,只是偶尔情浓深处便搂一搂,抱一抱,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每个晚上也只是相拥而眠而已,并没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纯情的就像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娃娃般。

轩宇清泉不敢越过雷池一步,是他承诺过如果没有她的同意,他不会侵犯她。而许静呢,则是想要小小的考验他,毕竟,陷入爱情海的她,尚存的那丝理智还存在着对之前经历的惶恐。

可是今日,他们相携来到畅婉亭,遣退了所有佣人。一开始,他们只是坐在亭子的围栏杆旁赏赏风景,或者轩宇清泉做做画。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也许只是一记不经意的眼神,也许只是一个无心的动作,让挨得很近坐着的两人,脉脉含情的对视之後,便是情谊绵绵的激吻。

火花,在一瞬间被擦然!封印已久的欲望,如脱缰之马,波涛汹涌而来。

嗯~~

喉间溢出细细的娇哼,许静不安的扭动细致的小蛮腰,私处来回蹭着男子肿胀欲出的昂扬。衣衫半退的她,慵懒娇腻的就像一只好吃懒做的小猫咪,眯着细长魅惑的眼眸,微仰着脖子,享受着别人对她的伺候。

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呢!

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脖子处传过来,男子已经从女子诱人的樱唇,转战到了她裸露在空气里的圆润肩头,轻柔的吻,细细的啃咬,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红色印记。他一手继续揽着女子纤细的水蛇腰,一手探到她的前,隔着单薄的衣衫,揉搓着女子丰满圆润的椒。

发鬓乱,青丝摇,无处安缠绵。衣衫退,春光泄,今宵共此时。

吻,一路缠绵而下,轩宇清泉一边在心中赞叹着上天的巧夺天工,竟孕育出如此完美无瑕的胴体;一边带着无尽的爱意,温柔的膜拜着这具鬼斧神工的佳作。湿润的吻每在女子的娇躯落下一次,便带来一次轻微的战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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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票票和留言的亲们~~O(∩_∩)O~

抱歉抱歉,有点小卡文~~~~~~(>_<)~~~~

☆、032 陷入爱情(限)

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女子身上最外层纯白的绸纱,便如轻盈飘飞的花瓣,飞舞着掉落在地上,折叠出一层层无限的爱意深浓。

白皙修长的指尖,再一轻挑,女子身上鹅黄色的里衣,便顺势滑落到腰间,将圆润光洁的肩头和壁藕,以及月白色的肚兜,显露出来。

白皙修长的指尖,最后刹住了动作,停留在女子颈后细细的肚兜绳上,摩挲,带着让人心荡神怡的暧昧,让女子的芳心,酥酥麻麻。如电流趟过,颤动不已。

嗯~~

女子的坐姿,已经从原来侧坐在男子的膝头,变成了跨坐。她,星眸如醉,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宛如三月里,烟雨蒙蒙锁就的江南,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蛊惑。那张小巧的樱唇,微张,伴着口的起伏,娇喘不休。额间已经渗出细密的香汗,脸色如抹了淡淡的胭脂,绯红嫣然。

她的一只洁白如雪,光滑如瓷的玉藕,绕过男子的脖颈,一边借此攀附着他,一边来回抚着他柔软的发丝。而另一只,则从男子的膛上,探索到他的胯间,隔着薄凉的秋衫,握着他肿胀如铁的欲望,上下套弄着。

“哦~~啊~~静儿静儿,你真美!比那满园的繁花还要娇美!老天爷的手真是鬼斧神工、巧夺天工,把你塑造的这般迷人、动人!”轩宇清泉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眼神迷醉的看着眼前这个上半身只着了一件月白色肚兜的女子。

那肚兜的正面,绣着一朵清水芙蓉。芙蓉如面,柳如眉。说的不正正是眼前这个浑身发散着情欲媚气得女子吗?外表看去,纯洁的就像是一朵清水芙蓉。可骨子里,却是妖冶又蛊惑人心的国色牡丹。

前两座浑圆的雪峰,撑起一片动人心魄的“湖光山色”,让轩宇清泉忍不住凑近头,一口咬上其中一边绵软,吸允,轻啃,顷刻间,那个地方便湿了一小片,将峰顶那点殷红,若隐若现的呈现出来。

“泉,爱我,快来爱我~~”恍如欲火焚身般的热度,将她的耐燃烧干净,整具美丽无暇的躯体里,剩下的唯有无穷无尽的空虚。她一边亲吻着男子俊美的侧脸,一边探手进入男子的裤裆里,上那个久违的,热如烙铁,硬如石柱的硕大昂扬。

触手的滚烫,让许静的心里荡漾起一圈圈无法名状的涟漪,心驰神往,下体那个秘密花园,早已泛滥成灾,水满溢。眼前的男子,对她温柔如水,深情如海,体贴细微,让她不可自拔的陷入他编织的爱情网中。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她,把自己的爱情也交付给他。好像这一刻,等待了千万年。

只见她身子前倾,将肿胀的更加的挤进他那张带着魔力的口中,私处也似有若无的磨蹭着那欲望的顶端。

而这突然而来的冰凉触感,柔软的抚弄,让轩宇清泉几欲丢盔卸甲,喉间发出难以压抑的快感,暗哑磁的嗓音,如大提琴拉出的低沉的音调,载着妖冶的女子,在五线谱上缠绵交织。

“静儿,静儿,你真的就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姬。我受不了了,想要吃了你,可以吗?”轩宇清泉含着女子玲珑的耳珠,低声说,不时的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吟。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解开裤袋,释放出那个肿胀的铁柱。

当狰狞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许静着实娇呼了一声。怎么又是这么大呀?错愕很快离去,她转而低笑着调侃轩宇清泉:“泉,你虽然睡了十年,可是这个东西,竟然长得如此生机勃勃哦。”

轩宇清泉听了这句调侃,脸色羞赧,低垂着眼帘,回击她:“它不努力生长,怎么带给静儿‘福’呢!”

顿了顿,故而坏笑道:“静儿对它满意吗?要不要试一试它的勇猛程度。”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又赌气说:“哼,它一定不比哥哥差!”

许静愣住了。他在吃醋!想到这个,心里美滋滋的,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呢。那也是在乎的一种体现啊!

看着轩宇清泉有些落寞的表情,许静抿嘴一笑,含着他得下唇说:“我只知道,我的泉,是最的。”说话间,她已经退去了亵裤,手中握着硕大的,对准湿漉漉的花,一坐到底!

两个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战栗了一下,那种通透的快感,漫延遍四肢百骸,犹如吃了灵丹妙药,畅汗淋漓!

在他们两人水交融的时候,远处,有一双深沉如海的黑眸,透过盘虬枝桠的缝隙,观看着两人的动作。那黑如子夜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是沉和……点点醋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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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陷入愛情(限)

哢哒!

一刚长出新芽的绿枝,被人用力地折断,无力又无辜的掉在冰冷的地面,惨淡萧索。

断枝旁,灼灼花色下,绿荫环绕中,默默站着一个风采卓然的翩翩佳公子,面朝醉心湖,一手捏着枝桠的断痕处,一手握着一把象牙骨扇,负手而立。

他眉目俊朗,鼻梁高挺,薄唇感,一张俊颜风流不羁。尤其那双细长的桃花眼,轻佻的眉角,多情的凝视,便令无数闺阁少女失去芳心。

然而,此刻,他那勾人的桃花眼却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黑色的眼眸,放出冰冷沈的光芒。

透过错落有致的枝桠缝隙,他异常沈默地凝视着醉心湖中央的畅婉亭,每当一阵风过,吹起畅婉亭四周垂落的嫩黄色帐幔,他便能看到里面流泻出来的春光。

今日,他打着过来与三王爷商量皇帝三十寿宴事宜的旗号,再一次堂而皇之的走入轩宇王府。可惜,三王爷轩宇无痕一早便进面圣,到现在还没有归来。不过,这正和他意!

或许,这次,他可以抓到那个丑丫头,再好好“滚上一滚”!幻想着她见到他时柳眉倒竖的场景,他的心情便不自觉的飞扬起来。

距离今日已经半个月的,上一次的欢愉,让他回去以後,每每想起她动情的模样,她娇嗔的模样,她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焕发魅力的模样,便总是茶饭不思,总想着用什麽方法把她要到身边来才好!

进入轩宇王府之後,他在下人的口中得知,那个丑丫头和轩宇清泉在畅婉亭赏景,於是询问了路线,自己寻过来了。可是,心中的喜悦,在远远的看到那隐隐约约的情景後,他整个人便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说不出的低落和……霾,还有那酸酸的,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掌心中的象牙骨扇被握着吱吱作响,白净的手背青筋暴露。清爽的秋风拂过霾的俊颜,隐约间,好似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暧昧与情欲,似乎,还夹杂着女子愉悦地、媚到骨子里的娇吟,那是对另一个男子的轻歌曼唱,而此时那个拥她入怀,与她缠绵的人,却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他。她的娇媚在另一个人的身下绽放!

欧克书的眼中,全是那抹若隐若现的光洁肌肤。青天白日明亮的日光,经过层层鹅黄色的帐幔的过滤,留下的是轻柔的光线,暧昧地笼在女子的周身,让她美丽的身体线条,犹如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流光溢彩。那一袭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顺着她身子的上下起伏,激烈的荡漾在空气中。

忽然,她头枕男子肩头,将完美无瑕的右脸侧了过来,他倏然顿住了呼吸,瞪大眼眸,想要看清她此刻的神态,如此娇,如此媚,那是全然陌生的她,却又是如此吸人心魂!!

欧克书心情一阵激动,恨不得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他要她,如此渴望,如此迫不及待。左脚已经迈出了一大步,可是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竟硬生生的刹住了!

身後,沈稳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在走近。

**

“哦~~嗯~~泉,静儿不行啦,小里,好热哦……啊,泉,泉好坏了啦,不要顶人家那里啦,啊!!”许静紧紧搂着男子的脖子,一双修长的腿半跪在长长的椅子上,起起落落,配合着男子用力的冲撞。她还不时的收缩小腹,紧紧咬着体内的大,层层媚幻化成无数张小嘴,细细啃咬着鲜美的大。

前的一双椒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激荡起阵阵波。

“静儿,你的小好紧,水儿好多啊……哦,好舒服……”轩宇清泉埋首在那一对雪白柔软的椒之间,一双有力的手紧扣女子纤细的蛮腰,挺动腰身,一记重过一记的撞击着女子紧致的花!

当他探索出她花中那个敏感的点後,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那个敏感点的四周,把女子送上一次又一次的欢爱高峰!

轩宇清泉胯间来不及褪下的裤子,被四溅的水,弄湿了一大块!

“泉!静儿又要去啦……”在一次深入花心的冲撞後,许静尖叫一声,媚眼翻出了眼白,嘴角的津蜿蜒而出,脑海里一记闪电劈过,瞬间空白……

“静儿,等我,我,哦……好,让我们一起!!吼……”轩宇清泉低吼一声,双手紧紧捆住女子的腰身,将那个迷人的小毫无缝隙的压向自己的下身,然後颤抖着,将一波又一波华,全部入女子花心的最深处,和女子喷出来的爱,交融在一起……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味着刚才美妙的滋味。从头到尾,他们都不知道,亭外,有四只眼睛曾免费观看了一场现场活春!

轩宇王府美丽的後花园里,除了欧克书,在另一边隐秘处,同样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的嘴角,从头到尾,始终勾勒着玩味的笑意。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爱的抱抱 (*^__^*) ……

☆、034 一夜風靡京城的春宮圖

欧克书敛尽眼底的欲望,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转眼间变换上了一副风流浪荡的眼神,带着微微的笑意,潇洒转身,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似远似近,从轩宇王府后花园青石铺就的小路上,有节奏的响起。

只见来人着一身宝蓝色锦服,腰系一绣着繁复花纹的玄色玉带,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食中二指之间夹着一朵大红的美人蕉,轻袍缓带,踩着地下纷纷扰扰的落英,分花拂柳,一边嗅着手中花枝,一边闲庭信步地走过来。那张俊逸非凡的俊颜上,琥珀色的眼瞳与秋日高爽的阳光相互辉映,释放出神秘与邪魅的光芒。那弧度美好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笑意。

“欧老弟,你果然在这边赏景呢!”来人慢慢走进,轻笑着率先出口,磁的声音有种亦让人沉沦的蛊惑。琥珀色的眼睛却飞速的瞄了一眼醉心湖中心的畅婉亭,嘴角似笑非笑的意味更加浓郁。

最近闲来无事,又因昨日他上街游玩,偶得一本有趣的画册,看着画中似曾相识的画面,想到定是某个人为了求财的“杰作”,便带着好玩的心情,购买了一本,于今日登门拜访拜访某人。刚进轩宇王府门口,听说轩宇王爷进面圣了,正准备离开,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往一个地方赶,一打探之下,他的确没有看错,的确是欧克书。只是,他为何这般急切的赶去后花园呢?

难道是和这府上的那个丫鬟好上了,正准备亟不可待的想要拥美人在怀?不过,据他司马长风和欧克书相处这么久以来,欧克书虽然风流,却是不下流的。而且更不会沉迷女色。一定有什么秘密,不如,跟过去看看,也是,他提起真气,跟了过去。当他在另一边隐隐约约看到亭中的激情画面时,看到欧克书脸上那种沉和渴望时,他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真是有趣!!哈哈,真是有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丫头,可以让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欧克书,竟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不过,那个丫头脸上那块浓郁的黑疤实在是熟悉的紧,嗯,貌似和他手中那本画册的女子很相像呢!

在激情停止之后,他足见轻点地面,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故意放重脚步,缓缓走过来,引起欧克书的注意。

“哟,今天倒是什么风,把司马老兄也吹到轩宇王府这儿来了?听说小嫂子有喜啦,真是恭喜恭喜啊!”欧克书望着走进的来人,唰的一声打开手中那把象牙骨质的纸扇,优雅得挥动起来,做足了一副风流不下流的模样。

“多谢多谢。半个多月不见欧兄,别来无恙吧?”司马长风将手中那朵红得妖娆艳丽的美人蕉入一枝桠之间,让它恍如在枝头上绽放,摇曳生姿。

“哈哈,多谢司马兄的关怀,小弟一切安好。对了,不知司马兄来轩宇王府,是不是同小弟一样,想和王爷探讨一下一个月后皇上的三十寿辰事宜?”

“这只是其中之一。”司马长风嘴角似笑非笑,琥珀色的眼瞳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诡异邪魅。

“哦?”欧克书眼中流露出询问好奇之色,一双桃花眼眼角轻扬,风流无暇。

“欧兄也许还不知道吧?最近市面上新推出了一本春画册,这本画册画工一流,栩栩如生,细微之处尽显。听说此画册一出,一夜之间风靡全京城,还曾几度断货呢!我这本也是辗转了好几个人手,花了不少价钱得来的哦。”司马长风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稍稍凑近欧克书的身边,悄声说。

“哦?”欧克书眼里带着迷茫,他的确不知道。这些日子,自从那次再次尝试了那个女子的滋味之后,他总是想着法子向轩宇王爷索要她,可是都失败了。也许是不想让他有过多的心思像他讨要她,轩宇王爷竟然通过皇上的旨意,派给他不少事情做,害的他这段日子忙的晕头转向,本没有时间跑来王府私会她。今天,他好不容易偷了个空出来,可是呢,看到的却是,却是另一个“轩宇王爷”和她在卿卿我我,水交融!

哼,怪不得王爷始终不肯将她相让,肯定也是沉迷在了她的妖娆妩媚之下!

“欧兄?欧兄?”司马长风轻唤。他看到欧克书的眼色开始迷离,然后是愤怒,虽然不知道欧克书想的是什么,但是司马长风的嘴角的笑意还是加浓了不少。

“哦,呵呵。司马兄就别卖关子啦,你又不是不知皇上给我派了不少事情做,这段时间忙的头粘地,哪有时间理会这些。到底是什么样的画册,小弟待会儿回去买上一本。”欧克书立马扫尽刚才微微郁的神色,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中纸扇摇啊摇,企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这本画册,和你我都有关哦。”司马长风再一次卖了个关子。

“哦?”欧克书再一次惊讶了。司马长风带来的所谓画册,肯定不一般,而且,以那个小子的脾,带的画册应该是“春图”。是和他有关的春图???谁如此大胆,竟然把生意做到他头上来了,难道不怕被他抄家灭九族吗?!!

欧克书的怒火,腾的一声,冒起来了,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犀利的视线不知投向何处。

而一般的司马长风,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气定神闲!

作家的话:

鲜网抽了T T,从今天中午登,到现在才登上~~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恋爱符 (*^__^*) ……(虽然过去了几天了,但是还是同样祝亲,每天都如过情人节一样快乐哈)

感谢 x恶魔之宠x 送的鲜币礼物 爱心糖果 (*^__^*) ……(空空也喜欢亲哦~~)

感谢 小蔻妹 送的礼物 梦境轮匙 (*^__^*) …… (加油~ //嗯嗯~~谢谢亲哈)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花苞秘密和雷鸟褪羽 (*^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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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ann811811 送的礼物 春节鞭 (*^__^*) …… (加油 //嗯呢,谢谢亲哈)

感谢 独孤求爱 送的礼物 春节鞭 (*^__^*) …… (好文~支持~  //嘻嘻,谢谢亲的支持)

☆、035 一夜風靡京城的春宮圖

而一边的司马长风,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气定神闲!

轩宇王府後花园的紫薇花开的浓烈茂盛,灼灼其华,衬得花下的两名男子的面貌更加丰神俊朗、俊逸飘然。

只见司马长风将背负在的手,一下伸到欧克书的面前。那只骨节分明、沈稳有力的手掌心中,竟躺着一本蓝色封面,侧边以暗色丝线装订的画册。画册正中央,印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春晓。

春晓,春日的黎明时,春光即将乍现!

一本春画册,却拥有如此高雅的名字,可见绘画题字之人,品倒是不俗。

欧克书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厉芒,沈着俊颜,收敛起手中玉扇,接过画册,一手托画,一手捏着页纸,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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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欧克书的身子突然一僵,嘴角瞬即溢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细长的桃花眼里,有回忆,有懊恼,有掩藏极好的沈,情绪复杂,眸色即将闪烁,不一而足。

画册第一页,彩绘的图,栩栩如生的画面,激情四的纠缠,连男方女方的私处,都纤毫毕现!

一张大床,大红妖娆的被褥,女子雪白的胴体,男子健壮的体格,缠绵不休,进进出出,水四溅,动作难度高,姿势千变万化。幸而又不幸的是,女子容颜一览无余,那左脸的黑疤浓郁的好像能掐出墨汁来,而其余三个身材修长,体格结实的男子,却都是模糊的面貌,无法分辨。

那一天的场景,顷刻浮现在脑海……

仅仅只是看着这样的画面,他就忽然觉得小腹处升起一股血气,某个地方开始膨胀和发硬。耳边充溢的,全是女子娇美舒缓的媚声浪语,以及水儿噗噗直冒的响声。

想必,每个看过这本春画册的人,都会这样吧,内心充满了对的渴望……

“王爷这一招,够狠啊!”沈默许久,欧克书才无奈地从嘴里轻叹出一句话。荡下贱这顶毒辣的帽子,怕是给那个女子戴上了,这让她以後如何面对世人啊?!只怕她一走京城的街头,便会接收到那些看过画册的人的指指点点,和对她进行下流的想吧。

一阵风过,灼灼花色,片片飘飞,像是落了一场繁华的花雨,每一瓣,都是孤独的舞者。

此时,醉心湖的中央,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怀里蜷缩着一个娇小的女子,从畅婉亭飘飞的帐幔中走出,踏上九曲回环石桥,向着这边施施然而来……

**

太阳渐渐高升,算算时辰,竟已是将近晌午。

淡金色的阳光,好像无数条点缀了数不清铂金粉的丝绸段子,轻盈铺撒像人间。

醉心湖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仿佛金子在跳跃。

嘎嘎

醉心湖的西北角,芙蓉花盛开的地方,花色妖妖,艳丽无双,出水的芙蓉花,宛如刚沐浴而出的少女,那碧翠的叶子像是少女的手,遮遮掩掩着美妙的胴体。微风轻抚,恍如带上了几分羞涩的笑容,盈盈流转着眼波,安静祥和地看着她脚下交颈缠绵的鸳鸯。

情潮方歇,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淋淋的。许静跨坐在轩宇清泉的大腿上,两人的私处像是天生一对的钥匙和钥匙扣,密合的天衣无缝。

她就像一只酒足饭饱的小猫儿,庸懒的窝在他温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轩宇清泉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住,防止她受凉。嘴角始终含着温润的笑意。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已中天,要收拾一下了,虽然吩咐了不让人来打扰,但是刚刚激情一场,还是要赶紧回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的,免得受了凉。

他抬起女子尖细的小下巴,看着她那张如巴掌大致美好的面庞,当然,在不要去在意那个浓郁的如墨汁的黑疤的情况下,他情意深浓的看着她那双情雾未退的黑眸,宠溺的笑着说:“静儿,我们收拾一下,回去换件干净衣服好不好?免得着凉了。”

许静半明半寐的眼眸回望着他,撒娇似的嘟了嘟小嘴儿,慵懒磁媚的应了一声:“嗯~好吧,可是,静儿不想收拾~”说完,眼睛眼看着又要闭上了。

她真的好累哦。刚才,连连攀上情欲的顶峰,让她几乎承受不了他的热情。想不到,平时看他如此羸弱,不堪重负,却在这样的事情上,勇猛的像是饥饿了好多天的老虎。

她不得不承认,他几乎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呢!

轩宇清泉看着她娇憨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巧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後开始任命的给她收拾起来。

收拾完她的衣着,然後把她抱到旁边的长椅上,放躺着,开始整理自己的。看着下摆处那浑浊的污迹,他微红了脸色,回头看了那个蜷着小身子昏昏欲睡的小女人,忽而又绽开一抹如春天般温暖的笑意。

“小懒虫~~”轩宇清泉穿戴好了之後,走到女子的身边,弯下腰,宠溺的弯起食指再次轻刮了一下女子挺翘的鼻梁,然後一手从她後背穿过,一手从她双膝穿过,将她抱了起来,而女子自动自反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侧脸在他带着淡淡香气的衣襟上蹭了蹭,心满意足的窝着,感觉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一般,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然而,她却不知道,真是因为陷得太深,享受的太心安理得,当幸福的镜子在她面前轰然破碎的时候,满地碎片割破的伤痕,是她无法承受的痛。

此时,他和她走在九曲回环石桥上,转过一个有一个的弯,那蜿蜒的路途,就像命运的征途里,看不到的变故。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O(∩_∩)O~ ,麽麽个~~

☆、036 誰劫走了她?

屋外,洋洋洒洒飘飞着细雨,已经是二更天了。夜色浓郁的好像是调皮的孩童踢翻了砚台,泼撒了一地的墨,渲染了漫天的黑。

微风细雨打在纤细如刀片的竹叶上,发出嘶哑的沙沙声。

竹林环绕的深处藏着一间舍,从竹制雕花的窗棂里,透出的橘黄色烛光,在浓重的夜色里幻影幻灭。

忽然,舍里传出一声讶然的惊呼,可声音还没有传来,便淹没了下去。

雨丝拍打着窗棂,好像想透过细缝,去偷窥舍内的情景。

嗯~~

缠绵而窒息的吻,仿佛要夺取女子所有的芬芳甜美。

床榻上的女子,便是许静。当她睁开眼,便看到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背对着他。她四顾之下,发现她不是在轩宇清泉的怀中,而是不知不觉被人掳到了不知何方?

这是怎麽回事?她还没来得及惊呼,那个黑影便如风一般掠到床榻边,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之时,便已经一手扣住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脑,疾风骤雨般吻上了她的唇!

竹舍内一灯如豆,橘黄色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残喘,本就微弱的光线,在黑影一闪而过带起的劲风之下,终於寿终正寝。舍内,被铺天盖地的夜色所淹没。许静,瞪大了双眼,也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容貌。

唇,被辗转吸允,有微微的刺痛。那个男子,仿佛是饥渴了很久的狼,终於在这一刻,找到了让它垂涎很久的美味。

肺腑里的空气快要用完了,可是那个男子的啃咬和吸允,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抗议,她极力推攘,掌心下那宽厚结实的触感,透过黑色劲装,发散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烫伤!她被吻得渐渐为力,只能将一双玉手象征的搭在他的肩头上。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那麽久,等到那人终於满足了,才放过了她的舌头,她的唇,只在她的嘴角流连轻嘬。

“静!静!静!”不间歇的三声低吼,嘶哑感得让人沈沦,像是走失的困兽终於寻到了久违的温暖。苦痛的思念从拥着她的男子腔里发出,好像在无言的述说着一个古老又忠诚的誓言。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白居易)

许静本来本来在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快速的思考着如何应对现下的局面和如何顺利逃脱,却听到了男子的低吼,纤细的身子瞬间僵硬,如遭电击。

是,是冷魂吗?他怎麽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出任务去了吗?难道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变态王爷要找的东西吗?

怎麽可能!那本书,那本书早已经化为一堆灰烬!而今流传世间的,不过是,不过是那个偷看过此书的一个看守藏书阁的官员所记忆的零星片段而已!那些片段,破碎零散,东拼西凑,本只是迷惑世人,只为求财的三等货而已。

“冷……嗯……”许静才张开嘴想要询问,那人却趁着她开口的当口,把宽厚的舌头滑进她的樱桃小嘴里,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休。

“嗯……冷,魂,你,先,先放开我……”被紧紧拥抱着,她的身子贴合着他宽厚的膛,好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永不分离一般。许静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

来不及吞噬的津,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流出暧昧的曲线。而男子的津,却源源不断的滴落在她的口中,与她的融合在一起。

“魂……我,快要,受不了了……”许静使出浑身离去一推,终於把这个近似於疯狂地男子,退离了身边。她的头撇向一边,手抚着口,喘息着。

被突然推离的男子一错愕,眼神里有落寞之色在蔓延。他想她,几乎疯狂,可她,却推离了他。心口仿佛有一股郁闷之气无处发泄,那个时时不安,纠缠他半个多月的预感,再一次向他袭来!

难道,她对他,不曾有半分真心吗?

气恼之下,冷魂的脸色更加冷酷。冷魂本是个内敛之人,长久的杀手生涯让他的喜怒全只归於一种神色──冷酷!越是冷酷,代表他的内心情感越是强烈。

他忽的隔空弹指一挥,那刚才被熄灭的蜡烛,一下子被点燃。舍里,橘黄色的光线幽幽然亮起,映得男子的脸色,冷酷如冰封。

许静斜眼看去,心中不由的一咯!!

作家的话:

感谢 草莓提拉 送的礼物 小灵耳罩

感谢 Adadadada 送的礼物 传国皇冠

嗯,空空先跟大家透个气,《陋颜》这几天要入V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对空空的支持。具体事宜,今晚太晚了,明晚回来有时间空空再发个公告哈~~

爱你们~~

☆、《陋》入V公告

亲们,《陋颜》将要入V了,羞涩地搓手指头,嗯,貌似是2月24号。真心感谢亲们这一直以来对空空的支持,空空在这里谢谢大家啦,鞠躬……空空也希望亲们继续支持空空,鞠躬……(*^__^*) ……

《陋颜》简介:

她来自异世一抹孤魂,在异世一出生便是凉国公主。她凭着前世所学的知识,在成长的岁月过程中,混得风生水起。三岁能诗,五岁出口成章,七岁舞动凉国,十三岁初开容颜惊天下。

然,十五岁,凉国内忧外患,战火烧毁了她的家园,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把火燃烧了自己,化作妖冶的蝶,从此她的一切故事成为传说。

她死前所做的一本《战国兵法策略》,成了各国所争夺的宝物。

可惜,她没有真的死,而是悄然带着她的侍女,逃离了战火,离开了家乡,混迹在百姓之间,游走在各国的土地上,想要寻找一个人,完成她父皇死前的夙愿。

那时,她已经从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在左脸上有一个丑陋疤痕的丑女人。她不知道这是为什麽?

不过至少,她觉得而今的模样,她应该是安全的,别人看到她躲都还来不及呢,更不用说靠近她,对她施行不轨行为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才在轩宇国驻足不到一天,便莫名其妙的被人掳去,失了贞洁,更是失去了人身自由,接受一些非人的折磨……

那些人,对她,到底只是玩弄,还是产生了真情?而手无缚**之力的她,又如何翻身做主,她的侍女到底又为什麽没有在她身边保护她?她能否找到那样一个人?沈睡了十年之後醒过来的病美人,真的是她此生认定的良人吗?她之後,又将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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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誰把心丟了?

许静斜眼看去,心中不由的一咯!!

时间,在一瞬间凝固。而许静心跳,却不合适宜地开始了狂乱的跳。她看着床前挺拔昂藏的男子,点漆般黑亮的眼瞳里,映着那沈默冷酷的侧脸,眼眶深邃,鼻梁高挺,脸部线条轮廓鲜明,如刀削斧凿而成,那淡漠的气质里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有着封锁情感的冷酷,有着遗忘在深情里的孤傲。

这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就像一匹孤独又倨傲的狼。

烛台处忽然发出一声“!啵”的响声。许静侧眼望去,原来,是一只白色的飞蛾,奋不顾身地扑向它眼里绚丽的光明,却最终在它认为的美好里,燃成灰烬,丢失了命。

原本平静的烛火,忽然摇曳起来,在空气中曼动出诡异的火之舞蹈。橘黄色的光线将床前站立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长到将女子娇小的身子都覆盖了进去,就像融合成了一个人而已。

许静愣愣地看着这个形单影只的影子,莫名的,内心深处有些心疼,她咬咬下唇,倔强的去拒绝这种不明不白的情愫。她的心里,已经驻了一个人,是她此生的唯一,一脚踏两船,是对爱情的亵渎,她不要这样。

即使,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曾经给过她短暂的温暖!即使,他们曾经密合无缝的缠绵不休,即使那一场风花雪月如此美好,即使……

许静不敢想下去了。半个月前和他亲密无间的画面,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他每一个深情的眼神,他每一个温柔的动作,他每一次深刻的爱抚,都会让她片刻坚决的心,再次动摇!

她想,她的心里还是装下了他的,只是,她还看不清那是不是爱。她目前只知道,她爱上了清泉,这个像山中缓缓流淌的清泉一般的男人,清澈,干净,温柔,润朗,爱她,护着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刻,用怜惜和深爱,占据了她的心扉。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伤害却是无可奈何的。在许静愣神的时候,在她内心做着决定的时候,床边那个男人忽然压抑着声音开口了。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过我?”说出来的话是如此晦涩艰辛,还想这样的话,不该从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嘴里说出。

冷魂依然昂挺的站立着,一动不动。作为一个顶级杀手,他的感觉一向很敏锐。在刚才的吻中,他已经感觉得到她的抗拒,即使在看清了他是谁之後,她还是抗拒了他的亲近。

那在另一个男子怀中睡着时甜美幸福的微笑,已经不再,换来的是现下对着他,愧疚歉然的眼神。

想不到,半个月而已,他只是离开半个月而已,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为了她,甘愿舍弃生命,而她,却在他离开之後,转身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多麽讽刺啊!

究竟是她无情,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将心交付?或许,一开始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这半个月以来,他的心里总是很不安,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是隐隐约约感到,这样的不安,来自放在心窝里的那个女子。为此,他拼尽了全力去寻找那本《战国兵法策略》,总算得到了一些线索。在得到此书的过程中,他不幸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差点丢了命,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他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他眼前浮现的,是她最後送给他一吻之後恋恋的眼神。

他伤好的第一天,便他带着那本书,星夜赶路,日夜兼程赶回来,只为了能早些见到她,抱着她,亲吻她,感受真实的她。

回到王府已深夜,他却还是抑制不住见她的心情,捉了个守夜的下人,打探出了她的所在。当寻到她的房间时,却看到她躺在另一个“主上”的怀里,好梦正酣,嘴角带着幸福柔和的笑意。他那颗吊起来的心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放了下来,却在看到她幸福笑意的嘴角时,沈了下去。

他快速点了沈睡中的两人的睡,将女子抱到了他栖身的地方。郊外的竹林舍,很隐秘的地方,环境清雅,静谧,无人打扰。

她一醒过来,他便去找寻那两片甜美的唇,辗转吸允,无声的倾述这半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是,他却发现,有一种感觉,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那是什麽?是她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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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38 就我從來沒有遇過你(小虐)

“对不起……”面对他提出来的问题,许静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说。细碎的声音,像是一片冷然而透薄的纱,一瞬间便破碎在空气中,寻觅不到任何踪迹。

许静歉然地低下了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遮住了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容,遮住了她眼睛里复杂难辨的眸光。她不敢再看那挺立在橘黄灯光下,孤独落寞的身影。

怕自己不忍心扑上去抱住。不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一双人,不是三人行。许静微咬着下唇,微微的疼痛可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在听到预料中的回答时,即便冷酷淡然如冷魂,即便他曾将面对过无数生死劫难,却还是在这轻如云烟的回答里,整个身躯僵硬如雕塑。那为她而柔软的心,那为她心筑造,等待她驾临的心之城堡,倏然土崩瓦解,四分五裂,满地残骸,无从收拾,世界变得苍凉而虚空。

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将心扉敞开,这样,他就不必在尝过了甜蜜幸福的滋味之後,承受接下来铺天盖地地哀伤。如果一开始,他守住自己的心不去沦陷,那麽他就可以一如既往的冷酷,冷漠,冷然,冷情,在杀手的世界里,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眷恋。

雨,渐渐下大了,滴滴答答,一颗一颗,打在屋檐上,淩乱的凑不成一首歌。不,其实,它本身就是一首歌,一首落寞成伤的歌,一首无声到让人泪流满面的歌。

冷魂闭上了他的眼睛,冷然道:“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最後一句,他几乎怒吼而出,脖颈处已经青筋直冒,腹间好像有什麽东西就要破涌而出,却被他拼了命的压抑着,压抑着。

许静愕然抬头,杏眼睁大,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遭受了一个沈重的打击。

她真是贱啊,为什麽在听到他瞬间无情地驱赶之时,心会慌乱的找不到方向呢?心里有什麽东西,也随着他最後一句话而轻飘飘的溜走了,就像指间沙,是她握不住,留不住的东西。也许,他最终还是成功驻进了她的心扉,是她自己抽离了那段感情罢了。怨不得谁,怨不得啊!

她坐直了身子,低头在床边想要寻找自己的鞋子。可是,环视一圈之後,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将她掳来的之前,她安稳的睡在清泉的怀抱中。他掳走她时,没有把她的鞋也一并掳走。

她披散着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身着一件雪白的绵绸里衣,就这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玉质般莹润的小脚丫一接触地面,一股接一股冰冷的温度便从脚板处涌上来,冷入骨髓,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保重。”许静忍着从脚底直冲而上的噬骨寒冷,一步步走到冷魂的身边,站定,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和他一样,望着窗外不知延伸到何处的夜色,犹豫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保重,千万千万。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女孩,好好对你,好好爱你。

橘黄色的烛光,千丝万缕,柔柔的笼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描绘在身後的地上。刚才还恍若一个人的影子,倏然分开成两个,而且,是没有交点的两个影子,就像两条平行线,长长的蔓延里没有交点。

真的没有交点了吗?这就是他们得到的结果吗?无从而知。

许静不敢久留,赤脚迈开步伐,从他身边翩然而过,仿佛一阵风,来过,却寻觅不到任何她存在的痕迹。她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回头,不可以回头。她真的怕自己一回头,看到那个孤傲孤独的身影会守不住自己的心,她不能自私的一个人去占据两个这麽优秀的男人。冷魂值得拥有属於他完整的爱和……幸福。

转眼间,那个白衣如雪的较小身影,已经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中,没入了那场渐渐盛大的狂风暴雨里……

轰隆隆~~

天边忽然炸响一个沈闷的惊雷,那一闪而过的白色银链,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划开夜色的同时,也深深的进冷魂的心头。猛然间,他的心便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像是劈开一个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痕。

她真的这麽狠心?她怎麽能这麽狠心!为什麽不回头,回头啊,他就等在原地,等着她片刻的迟疑。只要她有片刻的迟疑,他就可以掠身过去,紧紧拥着她,将她嵌入身体,嵌入骨髓,,不让她走。可是,她走的如此决然,那个娇小的身影甚至没有骗片刻的犹豫,哪怕只是片刻,都没有……

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噗!!!

忽然,地面上多了一滩血迹。斑斑点点,像是惨碎的落红,零落成泥,不复嫣然。冷魂一手捂着口,一手撑着桌面,微弯下身子,将堵在口的东西吐了出来。

深爱成殇。

作为冷情杀手的他,以为自己对别人已经很残忍了,现在才知道,这远远不及她。至少,他可以用手中的兵刃,一刀便解决了那些人的痛苦。而她,不用任何兵刃,就能把他挫成重伤,而且,伤一辈子。

这是何等的折磨啊!

闪电一道亮过一道,像是一把把锋利雪亮的刀片,给浓密的夜色划下无数的伤痕。雷声轰鸣不断,像是天空在怒吼,在发泄。伴随而来的,则是豆大的雨点捶打着大地,如密集的鼓点,好像千军万马踩踏而来,好像要踩碎些什麽,践踏掉什麽。

冷魂慢慢直起身子,转过头,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暗沈,心思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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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39 放不下

许静奔入雨中之後才知道,自己把自己推入了怎样的境地!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像是一个张大了嘴巴的怪兽,将她吞入暗无天日的肚子里。她赤脚而行,道路坑洼泥泞,她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脚心被地上尖利的石头刮破了好几处,细细的沙子趁机钻进伤口里,锥心的疼!

全身都湿透了,薄薄的里衣紧紧贴附着她曼妙的身子,单薄的衣衫本无法挡住瓢泼而下的大雨和刺骨的寒风。滚滚的雷声好似就在耳边炸响,一道道雪亮的闪电割裂了天空。

仿佛一切都在指责她的无情,她的冷心。此刻,她独立雨中,举目四顾,孤独无助,凄楚怆然。

“哢嚓!”忽然在她前方大概十步远的地方,一道雪亮电光一闪而过,将一方小天地照的亮如白昼。只见一竹子被斩断成两段之後,应声倒下,而且是向着她所站立的方向倒下!

许静惊呼一声,借着天边紧接着出现的一道闪电的光芒,急忙向旁边的空地躲闪!可是,由於夜黑路不平,在她才险险躲过了被砸的危险之後,却在下一刻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扑通”跌倒在泥地里,溅了一身的泥土,连秀美的长发,也迤逦在地,满是污水。

就像一只美丽高傲的天鹅,变成了一只让世人嘲笑的丑小鸭。

斯!

许静冷抽一口气。从扭伤的脚踝处,传来锥心刺骨的痛!几乎抽掉了她的命魂!

好狼狈啊!

捂着伤口,许静在这一刻忽然感到无穷无尽的无助和委屈。鼻尖酸酸的,眼眶湿湿的,雨水落入眼眶里,又顺着眼角流出。她都不知道,流出来的,到底是眼泪还只是雨水?

她不过做了一次“坏人”,上天就这样惩罚她吗?

她将脸埋在曲起的膝盖里,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儿。单薄的肩膀微微在颤抖,她无声的哭了。

冰冷,饥饿,刺痛,几种感觉侵蚀着她,让她无所适从。眼前忽然浮现一张俊美的脸,修眉轻扬,眼神温润,嘴角带着温和宠溺的笑意。他朝她伸出了修长净白的手……

不行,她要站起来!

如果清泉发现她消失了,一定会着急坏的!他看到她这样也一定心疼死的!她多想他就在身边,然後奋不顾身地投入他的怀抱,感受他怀抱里的温度。

许静咬咬牙,小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可是,才走了没几步,便再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好像没有力气了,脚踝也痛得厉害。许静无奈地叹息,已经尝试着站起来好几次了,可是每次都是没有多走几步,又重重的摔倒。

在许静再一次蓄满力量,想要再站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眼神聚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冷!!!”她瞪大一双美眸,满是惊讶。

“哼,别以为我对你还有半分留恋!既然是我把你掳来的,现在只是把你送回去,物归原主而已。”冷魂紧抿了一下薄唇,眼睛却不看她,面无表情的说。

望着舍之外的狂风暴雨、闪电雷鸣,他忍了许久,终究败给了自己的心。即使她走的如此决然,可是他又怎麽忍心把她丢弃在这样的夜晚里呢?

只这一次,就这一次。把她送回去,从此,她和他,便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他在心里默默的说服自己。

於是,他跨出了舍,寻了过来。当远远看到那个在泥地里挣着,尝试着站起来的较小人儿时,看着她狼狈落魄的样子,他的心抽痛得厉害!

她仿佛就像一张单薄的白纸,猛烈的雨水随时会把她冲走,或者撕裂掉。

这样恶劣的天气,她宁愿选择离开,也不肯给他一点机会和奢望吗?她真狠心。既然如此,那麽,就这一次,把她送回去,从此,就当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就当那三天的风花雪月,极致缠绵,全是梦幻泡影吧。

这一夜过後,她是她,他是他。

可是,当他把全身湿淋淋的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还是有种不想放手的冲动。看着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他忍不住,俯下头,含住。

这是离别吻,最後一次。他再一次说服自己。

“嗯~~冷,魂。我们,不是……嗯~~”面对突然而来的吻,许静的心狂跳不住,有种失而复得的淡淡欢喜,可是,更多的却是震惊。

难道他後悔了吗?他不是不想再看到她吗?她以为,她那样伤了他之後,他肯定恨透了她。难道他开始後悔了?

“哼,如果不想死在这里,你最好闭嘴!”冷魂离开了那双甜美的唇瓣,冷冷地哼出一声威胁道。

许静愣然的看着冷魂,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可是夜色却仿佛给了他上了一层黑色的伪装,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从没有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不管如何,现下她的情景,的确是需要他的帮忙。

许静不再多言,情绪复杂的窝在他的怀中,走向她觉得的幸福的所在……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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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40 伊人憔悴

自从在雨中泡了一夜之後,被送回轩宇王府的许静在第二天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兼染了风寒,三天三夜一直缠绵在病榻上,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脸色憔悴的让人心疼。不过,幸好有轩宇清泉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候在病榻前细心照顾,才使得她的病情好转的极快,到了第四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而也是自从那一夜之後,冷魂好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也许,他们彼此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忘记,忘记那一场风花雪月,忘记那曾经如风般飘渺虚无的诺言。

潜枫阁小院

院子的西北角,红色如火的蔷薇花开得灿烂热烈、醉生梦死,仿佛要把毕生所有的美丽在这一刻全部绽放殆尽。

初秋微凉的阳光笼在花瓣上,碎金般的光芒,给这一片花色营造出一种璀璨而迷离的美,惊心动魄,美丽妖娆,却不宜长久。

也许,美好的东西,都很难留住。而人生,总是有所得,必有所失。放手或者成全,都是割心般的痛。

许静裹着银色的貂皮毯子,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小猫儿,怏怏地躺在躺椅上,目光愣然的看着那一墙开的如火如荼的蔷薇。

仿佛看着一片血色。漫天的血色。

这几天,重病中的她,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也有一片血色的蔷薇。蓉蓉花色下,一名男子长身玉立,丰神俊朗,那柔和的脸部线条,温润如玉的眼神,如沐春风的微笑,都是她熟悉不过的温存。每一次,她看着花色下得翩翩少年郎,心中总是欢喜无限,素手提起裙摆,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向他奔过去。可是,不知从什麽地方,忽然闯入一个娇俏的身影,熟悉又陌生,在她之前投入了那个怀抱中。最後,她看着他们相拥离去……

每次,她总会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是否依然停留在身边。

陷入爱情的世界之後,她发觉自己变得很低低,低到了尘埃里去。即使他们每天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可是她还是怕被伤害,怕失去,心头总有一股萦绕不去的忧愁。

她说不清那样奇怪的感觉。

挥之不去的忧愁,加上病魔的纠缠,她迅速的瘦了下去。眼睛显得大了,却失去了往日明亮倔傲的神采。脸颊几乎凹陷下去,下巴也欲显尖细。一张小脸憔悴的让人心疼到骨子里去。她窝在厚实的毯子里,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如雪如玉的肌肤更加透明,仿佛光再强烈一点,就能把她从这个世界里蒸发一样。

“静儿,你身子刚好,怎麽能出来吹风呢?”轩宇清泉在弯月的拱门处出现,看到廊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儿,关心的责备,并且脚下步伐加快。今早他进京面圣,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早上,她就这样不爱惜自己,跑出来吹风了。

自从十年前轩宇清泉被人陷害,昏迷不醒,成假死人状态之後,轩宇无痕便向外宣布,他的胞弟染了重病,药石罔顾,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最疼爱的胞弟送到了神医无崖子处救治。一去十年,一个月前才治好归来。

皇上听说了此事,对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弟表示了关怀,并命其修养好身子之後进面圣。皇帝亲自嘘寒问暖,同时赏赐了不少奇珍异宝。

“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了,想出来晒晒太阳。”许静朝着那个疾奔过来的男子扬起一抹憔悴的笑,眉眼弯弯,朝他做出一个要拥抱的姿势。

她想,终归是梦而已,他就在她身边,并且温柔爱护如昔。她相信,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所以,首先她要赶快好起来,然後努力守住自己得之不易的幸福。

“春柳,再取一张毯子出来。”轩宇清泉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一边宠溺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翘鼻,然後把她连着锦被一起抱起来,自己坐下,把她放在膝盖上,拥入怀中。

一直在许静身後默默伺候的春柳,在听到主子的吩咐後,敛裾行礼同时应了一声後,便快步进屋,片刻之後手中便多了一张质地柔软的毛毯子。她给许静盖好之後,便识趣地退出了院子,在小院外面侍立着。

“静儿,你瘦了。”轩宇清泉抬手轻抚她的娇容,感觉掌心里的小脸,像是一小片易碎的玻璃,顿时心头怜惜之情满溢,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心疼。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许静的目光重新停留在那一片血色的蔷薇上,淡然念道。

紧接着,她又轻声问:“清泉,会不会有一天,你离我而去?”

听到这句似是不经意说出口的话,轩宇清泉的身子瞬间僵硬,眼神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光芒,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思绪飘远的许静并没有察觉。

“静儿,胡思乱想什麽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轩宇清泉将许静的脸掰向他,含情脉脉的说。许静一下子便掉进了那一汪深情的清泉里,沦陷。

所有的胡思乱想,不安,彷徨,在此刻统统被抛诸脑後。

“瞧,漂亮吗?”轩宇清泉亲了亲她的嘴唇,变魔术似的忽然变出一只美丽的凤钗。金丝缠绕而成的凤凰,做工细,美轮美奂,如活了一般,高昂着头颅,展翅欲飞。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啦。我为你戴上吧。”轩宇清泉又啄了啄愣忪中得小女人的樱唇,专心细致的为她别上了那只凤钗。这是皇上专门赏赐,他认真挑选出来,只为能博她一笑。

华美的凤钗,在女子乌黑的发间,衬得女子风姿卓然,病容中更显楚楚动人。

许静对着他微微一笑,一双璧藕搂上他的脖子,身子微微前倾,吻上她深深眷恋的柔软唇瓣。

不管未来如何,此刻的她是幸福的。她相信,她也能把握住自己认定的幸福!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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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

☆、(9鮮幣)041 青樓買醉

014 青楼买醉

京城,寻芳楼,华灯初上

寻芳楼,京城排名第一的青楼,极雅致和妩媚於一体,吸引了不少京城里的贵公子哥前来寻欢作乐。

粉墙黛瓦,雕梁画栋背後,是灯红酒绿的靡世界,总是靡靡之音不断,管弦之音不绝。

那些青楼的女子,一到了夜色垂落,便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神,描眉绘眼上胭脂,戴朱钗步摇,环佩叮当如仙乐。罗裙烟纱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留出那半截欲露未露的雪白,勾人之极。

夜色,让青楼活了起来,也让白天里道貌岸然的家伙恢复了兽的本。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今夜很是热闹,是寻芳楼排名第三的红牌——灵溪登台献唱的日子。

只见大厅中央的大台上,站着一名身段妖娆,姿态妩媚的女子。那女子便是灵溪。灵溪姑娘肌肤皓白如雪,眉若远黛,眸含秋水清波流转,一只翠色步摇斜斜在发鬓间,流苏低垂,更显万种风情无限。她淡淡而歌,舒媚娇柔的嗓音婉转动听,让人沉醉。

她忽而轻挽水袖,长长的蓝色水袖便翻飞如潮,宛如层层水波激荡而来。那一身如烟似雾的蓝色翠烟衫,在柳枝般的小蛮腰扭动时翩然起舞,从上往下看,层层叠叠宛如一朵开在一片嫣红里的蓝色妖姬。

台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今夜来到的那些公子哥,个个伸长了脖子欲堵灵溪芳颜。

她看着台下为她如痴如狂的众人,艳红如朱丹的唇,勾起一抹笑,似嘲讽似挑逗,艳美绝俗,香艳夺目,无限风情,顿时惹来台下无数惊呼声和口哨声。

“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二楼雅座里面,绣着仕女扑蝶图的屏风之後,一名男子衣衫不整,斜躺在床榻上,垂在床外的手上,斜斜握着一个酒瓶。一滴琼酿,摇摇欲坠挂在瓶口上。

男子星眉剑目,英俊潇洒,一张刚毅的俊颜如雕刻出来的般,俊美无铸。不过,一身酒气却并不好闻。

这人便是冷魂。那一夜,他把许静送回轩宇王府的潜枫阁之後,便到寻芳楼来寻欢买醉。

“爷,让奴家伺候您吧……”忽然,从床里侧,坐起一名妖媚的女子。女子只着一件艳红的肚兜,露出皓白玉臂,和勾人的半双峰。她伸出一只素手,挑逗似的上他的脯,希望能勾起这个男人的欲望。

已经三天了,这个俊美的让无数姐妹垂涎的男子,从踏进寻芳楼後,随便点了她陪酒,便“躲”在这间雅室闷头喝酒,足足喝了三天,却从不主动碰她。她三番五次挑逗却无果,有一次,她大着胆子伸手去挑逗他那私密处,却被他即时捏住手腕,差点折断她的手!

她只好默默的在一旁陪酒。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她估着他应该已经酒的不省人事,或者醉的能做一些酒後乱的事情了,才大着胆子再次挑逗。面对着难得的美食,她怎麽能不下口呢?而且,若是她和他在房里四天,却没有上手,传出去让姐妹们知道了,那多掉面子啊!

“爷~~”女子捏着嗓子娇嗔,眼含娇嗔,含情脉脉。手也不停地摩挲着男子的敏感部位,极尽挑逗之能事,眼看她的手又再一次大胆的上男子的私处。

“滚!”男子一动不动,但是眼神忽然淩厉起来,从喉间发出一个冰冷的字,吓得女子手一抖,身子不自觉的往後缩了缩。

“滚!”男子喉结滚动,冰寒着脸色说,然後提起酒壶,再一次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不是她,他勃不起来。不是她,他一点兴致都没有。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不是最美,却是他心中的唯一。她的娇,她的媚,她的嗔,她的笑,还有在他出行任务时,她送上的吻,至今还残留着温度。可是伊人已离去,那泗水边上,空留他一人独徘徊。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他以为醉了,便可以暂时忘记那张容颜;他以为醉了,心可以不痛。可是,他却忘了,她已经深深镌刻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涂抹不掉,将伴随一生。酒醒,人不在,人断肠。

酒,从他嘴角溢出,湿了他的衣襟,他浑然不觉。一瓶喝完,摔了酒瓶,再提起一瓶。本不去理会躺在身边的那个女人。

寻欢不成,唯有杜康。

那个女子看着这样的美食,撇撇嘴,眼神哀怨的穿戴好准备离去。却突然被人叫住了。她以为那个大爷回心转意了,转身之际,笑容向一朵花,可是,当她听到男子的吩咐,失落之情尽显。

哼,灵溪灵溪,她有什麽好,为什麽长得好看又有个的男人都喜欢灵溪那样的狐媚子!不就是懂几首新颖的艳曲吗?有什麽了不起的。

像是这麽想,但是从这位大爷冰冷的语气里,她知道,这个大爷可不好得罪。於是,扭着小蛮腰,迈着风骚的步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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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042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名妆容妩媚的女子名叫清芳。只见她从雅室中走出後,失望哀怨的脸色在踏出门口的一瞬间,有如变脸一般,立时换上了风情妖娆的笑容,还对刚好从回廊转角处走过来的一名客人飞了一个风骚的媚眼,才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段,来到登台表演的女子换装所在的後堂内阁。

清芳虽然不甘不愿地听客人的吩咐,去请灵溪。但她心知,以灵溪那个小狐媚子的子,断断是会拒绝的。

有谁不知,寻芳楼炙手可热的名妓灵溪,一向自命清高,孤傲绝伦,所接的恩客也都是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大人物。那个醉死鬼大帅哥,她倒未必会看得上。

哼哼,若是灵溪那个小贱蹄子驳了那个客人的要求,以那个客人冰冷彪悍的子,不知会不会给她吃点苦头呢?嘻嘻嘻,真是期待呢!

清芳以丝巾掩着嘴角边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意,一步步走下楼梯。

此时,灵溪正好献唱完毕,在众位浪荡公子哥的口哨声和掌声中盈盈一拜之後,款款下了舞台,回到後堂迎面撞上清芳。

然而,令清芳意外的是,灵溪在听了她的传话之後,美绝伦的小脸上一派平静,身子婀娜一转,便拾阶而上,往冷魂所在的雅间走去!

清芳在原地恼恨地跺了跺脚,满脸不甘又无可奈何。这次的好戏怕是看不成了。

***

嗒、嗒、嗒……咿呀……

听到敲门声和房门打开的声音,冷魂头也不抬,继续灌着手中酒。眼神渐渐恍惚,冷酷的眼眸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迷离朦胧中带着无限怀念。

“你还没醉死,可真是难道啊!”灵溪款款走到床边站定,一张描绘致的脸蛋上带着嘲讽的笑意,可是,美丽的眼眸中却是神色复杂,有痴恋,有掩饰极好的嫉妒,还有哀怨。

冷魂眼也不抬,扬起手,将手中的酒壶伸向灵溪:“陪我喝喝酒。”

“哼,你想醉死是你的事,我可不想陪你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样?更不要说,那个女人还是主子的弟弟的女人。也算是我们半个主子的女人,她是你能高攀的起得吗?你醒醒好不好?”灵溪单手隔开他伸过来的酒壶,带着怒其不争的语气说,语气里夹着着几分酸意。

为何让他买醉的人不是她?她和他同是孤儿,从小被主子收养。她和冷魂自小接受惨无人道的训练,最终从众多的杀手中脱颖而出,成为主子的左右手。其中,冷魂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赤炎”杀手组织的头号杀手兼统管。而她,进入主子建立的情报基地──寻芳楼,专门从达官贵人口中收集重要信息,为助主子完成大业一臂之力。

在训练期间,他人虽然总是冰冰冷冷的,但是对她却多番照顾。她知道他待她如妹妹一般,可她少女的芳心已为他初开。当得知他爱上那个左脸有着黑疤的女子时,她的心刹那间,揪痛的厉害。现在,看到他为她消沈醉酒了三天,更是又是嫉妒又是凄楚。

冷魂自然不知她想了这许多,只想再醉一天,从明天开始,他要将他和她所有的美好都尘封!他提起酒壶,仰头,又是一顿狠灌!

“别喝了!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这一辈子就非她不可不成!”灵溪是在看不下去了。她心目中冰冷冷,却酷酷的冷魂,如今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灵溪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过去想要夺下他的酒壶,却突然被冷魂握住雪白的皓腕,往前一拉,她便跌入他的怀抱。

“你……”灵溪讶异抬头,杏眼瞪大,一下愣在当场,致的小脸也慢慢染上了绯色的红晕。

只见冷魂将灵溪拉入怀抱後,醉眼朦胧中看见那双眼睛,好熟悉,便想也不想,低头便吻上了灵溪的眼角,辗转亲吻。

“静。”他从腔里逸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呼唤。这个字,好似一座大山,压在心中很久很久了。他不顾身子女子的反抗,湿润的吻从眼角一路滑落,来到嘴角边,停顿了一下,然後继续下滑,吻上女子滑腻的颈部肌肤。美落下一个吻,便轻唤一声“静”,好像在说服自己,怀中抱着的人儿,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儿。

虽然冷魂的声音很轻,但是作为练武之人,又离他如此之近的灵溪,还是听得真真切切。那声声呼唤,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进她的心,鲜血淋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非她,也代替不了她。她先遇到他,而她却先她得到他的心。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灵溪的眼角滑落。她闭上眼睛,打算把自己交给他。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今日终於要实现了。

既然那个女子已经放手,那麽,从今开始,她要用真情打动他。

蓝色的翠烟衫被剥落,堆积在地上,宛如一朵蓝色的妖姬。此时,灵溪只剩下浅蓝色的肚兜,窈窕的身段,莹白的肌肤尽显。双峰上艳红的两点,昂然挺立,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嗯~~

隔着薄薄的肚兜,一边的峰被冷魂咬在口中,辗转吸允。一股电流从峰尖处蔓延开来,让灵溪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身,步摇散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立时散在身後,衬得她的背部肌肤如雪如玉。

冷魂扔了酒壶,一手握上另一边的椒,揉搓了一会儿,手便往下游移,眼见已经深入裤带里,可是,冷魂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三秒锺之後,他将她推离身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背对着灵溪。

“对不起。”冷魂一下子就醒,他只是想要她来陪酒,并不想和这个同伴兼妹妹发生什麽。刚才,不过是,有那麽一瞬间,她的眼神像极了她。

他怎麽会觉得像极了她呢?!他的静,那样灵动狡黠的眼神,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对不起?只能是她吗?我不可以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想要我,我心甘情愿,不需要你的道歉。”灵溪眼里涌上了失望的灰色。他为什麽总是这麽清醒着,醉一场多好,要她一回多好。可是,就是醉,他也总是保留三分清醒!她最恨他的清醒!

“你终究不是她。我从来,只把你当妹妹。”冷魂深呼吸一口气,然後冷淡的说。

“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想当你的妹妹!我不要当你的妹妹!”灵溪朝他怒吼,声音凄绝,容颜破碎。

“灵溪!你,好自珍重吧!”冷魂不想多说,他本就是个沈默冷酷的人,更不会处理这样尴尬的场面。只是冷然地扔下这一句话,便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雅室。

他又要出行任务了。暂时离开这个地方,或许是一件好事。

灵溪看着这个决然的背影,眼里的灰色更深,一抹狠决瞬间从眼底划过。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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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43 蜜水橫流(辣)

夜色低迷,铅云低垂,零星的几点星光无法照亮夜的黑。

凄迷的夜色中,恍似有一人,黑巾蒙面,一双美丽眼眸闪过一抹狠绝的目光,一身黑衣劲装包裹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她身子跳跃间,从袖口忽然闪现一抹雪亮的光芒,如闪电一瞬而逝。

只见她足踩屋瓦,健步如飞,直直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潜枫阁,主人卧室

烛光映红,香炉里香烟,满室馨香。

“清泉,亲爱的,别,饶了静儿吧,静儿要受不住啦~~”一个慵懒娇媚的声音从内室中传出,娇嗔绵软的让人骨头都酥掉。

只见主卧里侧,绕过用金丝线织绣而成的仕女出游图的屏风後面,一张夸大华丽的大床上,一对男女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相互辉映。

女的便是许静,男的便是轩宇清泉。

许静的一双雪白皓腕被人用一红艳如火的锦带缠缚,绑於床头。身上不着存缕,一对椒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浑圆富有弹,那顶端各自镶嵌的艳红,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果子,还带着湿湿亮亮的水渍,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上前啃咬一口,细细品味。

她那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被压在身下,更衬得她的肌肤如雪般光滑莹白。

此时,情动不已的她,眼含春情,媚眼如丝,樱唇红艳微张,勾人犯罪。左脸的黑疤浓郁如墨,衬得右脸完美娇嫩的脸庞淡粉如蒸霞,模样煞是可爱娇媚,将青春和妖媚糅合的恰如其分。

平坦的小腹下,稀疏的毛微卷,将一颗红豆掩藏其中。一双修长莹玉的美腿大大的分开,曲折成一个大大的M型。腿心间的风光便能一览无遗。

在那诱人的腿心之间,一个黑色的头颅在缓缓的蠕动着。乌黑的发半遮半掩着他的绝世容颜,却遮掩不住他此刻的认真和专注。

只见轩宇清泉埋首在许静的双腿之间,伸出宽厚的舌头,舔舐着女子娇嫩如花瓣的一对大唇,好像在和一个女子激情的缠吻。

甘美的蜜汁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刷出来,都一滴不剩的被卷进了轩宇无痕的口中。他微眯着双眼,好似在品尝人间仙境难以寻觅的琼酿。好似这样子还不够,他伸长了左手,握住女子左边兀自微颤的浑圆,右手绕过女子的大腿,拨开稀疏毛寻到那颗红豆,先是用大麽指轻轻按压了一下,感觉它慢慢变得硬挺、充血,然後用麽食二指双管齐下,揉捏,拉扯,旋转,只将女子逗弄的娇喘不休,娇躯轻颤不已,高氵朝连连,蜜水四溅。

啧啧、兹兹的吸允声不绝於耳,在安静的室内环绕出一首动情的欢歌。

“啊……”许静向上微弓起身子,小腹绷得紧实平坦,浪在突然的颤动之下翻滚如潮,激荡处阵阵椒的芳香。

“静儿,美吗?舒服吗?要不要再激烈一点?瞧,蜜水儿都能装满一个酒壶啦~~”轩宇清泉忽然抬起头,一张丰神俊朗的俊颜带着不怀好意的邪魅笑容,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气质早已不知抛向何处。

“讨厌~~清泉太坏啦!”许静看着他嘴边的邪笑,心中突突,心率加快,脸色不自然的更加羞涩红润。

许静想:带着坏笑的清泉,有着某种平日里看不到的俊美和邪魅,好似浑身多了一层淡淡的霞晖,让每一个女人都无法自拔的爱上他。那样的他,就好似一杯鹤顶红,饮入腹中,不死不休。

“哦?那我再坏一点点好不好?”轩宇清泉勾唇一笑,然後侧脸在许静的大腿处开始舔弄,挑逗。蒂以及充血膨胀,他却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许静被他弄得娇羞不已,身子颤抖着连连喷出甜美的蜜汁。而轩宇清泉的脸忽而离开那个让人欲罢不能的花园,用右手的三手指,扑哧一声,直直的进蜜洞之中,开始狂野的抽。

“静儿,告诉我,现在感觉如何?”他一边快速的抽,身子一边往上爬,最後侧压着女子的娇躯,漆黑的眼眸直直盯如那双醉眼迷蒙的眼眸的最深处。

突如起来的进入,让许静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可是从私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电流,很快便把她带回到现实中。

“好爽……嗯,啊……亲爱的,再,再快点,再深入一点……”陷进在情欲的许静,完全放开了自己,乞求着埋在花心中肆意妄为的东西,能够再肆意妄为一点。她收紧小腹,夹紧腿心,花里的膣蠕动着,像是数百张小嘴,吸附挤压着那几手指,给自己带来更多快感。

“真是荡的小娃儿,瞧你,把夫君的手吃得死死的,要不要夫君的大来伺候你这只喂不饱的荡小猫儿呀~~嗯?”轩宇清泉俯下头,张口咬上许静玲珑玉质般的小耳珠,轻笑着说道。

舌尖沿着她的耳朵轮廓,一圈一圈的舔舐……

“嗯,哦,大,亲爱的,静儿要你的大大屁股,快给静儿,静儿要吃大……”许静听到“大”这个词,水雾迷蒙如锁就江南烟雨的眼眸忽然一亮,眼神哀求的看着尽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手指毕竟没有大长,不能更加深入到花心深处。

轩宇清泉看着她如小狗般乞求的眼神,宠溺一笑,探头过去咬了咬她翘挺的娇鼻子,邪邪一笑道:“真是只喂不饱的小猫儿……”

於是,一个翻身,将许静娇小的身躯压在了身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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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044 蜜水四濺(辣)

轩宇清泉微眯着眼眸,视线在许静艳若桃花的娇颜上巡视一番。他背对着烛光,瘦长的身影投映在女子的身上。嘴角边的笑意坏坏的,忽然低首,像是品尝极品佳肴一般,伸出舌尖,舔着许静的眼角,然後是脸蛋,鼻尖,嘴角,湿亮的津蜿蜒成一条银色的小蛇。

最後含上她娇嫩欲滴的下唇,耗开她洁白的牙关,舌头便长驱直入,在女子的樱桃小嘴中掀起一番浪潮。

他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勾勒回转,舌尖游走在她的口腔里,舔遍小小的方寸之地。刚才虽说着要给女子吃大,然而他却似乎并不急於一时。

埋在女子蜜里的三手指缓缓抽了出来,只在蜜洞口轻轻抽,时深时浅,时而旋转,大麽指也配合着按压已经充血肿胀的蒂。

在他轻拢慢捻抹复挑之下,蜜不断地“咕咕”外冒,直令他沾了满手湿漉,晶莹的蜜从他指缝间溜出,滴落在锦被上,使得锦被上的色调更加暗沈。

嗯嗯……啊,哦,嗯哼……

许静快要疯掉了,这样的折磨,让她无从招架。她向後仰着脖子,下巴斜朝天,脸色更加潮红,宛如有火蒸烤,羊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因情动和紧张已经渗出汗丝,小蛮腰左右扭动,像一条柔弱无骨的小妖蛇在舞蹈,将身下的锦被折揉成一个“S”形状。

她紧紧交缠着双腿,将腿心之间捣蛋的东西夹住不放,口中娇嗔低吟叠叠,娇媚的哼吟像是魔音,能让每个听到的男人瞬间勃起!

“亲爱的,不要折磨静儿啦……给静儿,给静儿吃大吧……”哀求声中已经带上了轻微的哭泣,好似下一刻她还得不到满足,她就要饥饿而亡一般。

啵~~

轩宇清泉抽出埋在女子体内的手指,发出一声宛如水泡爆裂一般的清脆声响。然後将那几手指置於鼻下,微眯着眼,深深一嗅,顿觉一股浓郁的芬芳萦绕鼻端久久不散,忍不住伸出舌尖一舔,恍似回味刚才吃入嘴中的味道。

倏然,身子低压,下身一挺,扑哧一声响,一硕大的东西一下子便把女子幽密的洞填满的天衣无缝。

名器对名器,高氵朝迅猛而至。

哦~~~嗯~~~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满足之极的喟叹。

轩宇清泉也不多说什麽,嘴角边的一抹坏笑一闪而过之後,便狂猛的抽动起来。

兹兹……嗒嗒,体相互拍打的声音不绝於耳,萦绕在室中,室内的空气陡然串烧起来。

深夜微凉的秋风从窗棂的缝隙悄悄钻入,却在一瞬间便被这粘腻的情欲之气所同化。

摇曳的烛火投映下,纠缠不休人影在帐幔里浮起浮下,恍如流光掠影,浪潮叠翻。

“哦,清泉,好夫君,好人儿,撞到花心啦……好美,好爽啊……”私下里,许静和轩宇清泉已经以夫君和小娘子相称。

许静双手被缚於床头不能紧紧拥抱住心爱之人,只好不断地扭动小蛮腰,摇摆肥臀,收紧小腹,夹紧双腿,将心爱之人那硕大昂扬,滚烫似火的男紧紧咬在小中。平坦光滑的小腹紧紧贴合着男子的小腹。

私处被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蜜里的媚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环绕在大上的青筋,只觉青筋暴涨,血环流,好像是心之脉搏,与她同跳。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刚才被逗弄的挠心挠肺,现在终於吃到大,哪里肯轻易放过?

“恩啊,好静儿,好娘子,小娃儿,你想要夫君断子绝孙吗?小咬得好紧,看来,今晚可真是饿坏了我的小猫儿啦,哦,好紧,好爽哦……”轩宇清泉双手撑在许静头两侧,上下浮动身子,挺动臀部,结实的臀部肌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道暧昧的弧度。

他只觉得女子的蜜好似一圈紧挨着一圈的铁箍,紧紧箍住他的男,拼命挤压,极力吸允,让他说不出的舒爽,畅快,几乎要把关不住,激出来。

“啊,亲爱的,不要撞那里,哦,啊……那里,好痒好麻,好奇怪,不要啦……”许静忽然娇声高呼,话不成句,螓首乱摇,醉眼迷离,嘴边津蜿蜒而出,情态好似美得不分东西南北。

原来,轩宇清泉一开始便挺动大横冲直撞一番之後,忽然寻到他熟悉不过的那块软,时而狠狠地撞击,时而控制力道,用头上的小孔咬着那块软,然後转着圈儿。那是女子蜜洞里超级敏感的地方,许静哪里守受得住他这样极致的挑逗。一时之间,娇吟声不绝,高氵朝连连,粘腻的蜜一波波从花心深处喷出,打湿了头和身。

“真的不要吗?我以为静儿会喜欢,既然静儿连连告饶,那我只好退出来罢……”轩宇清泉忽而带着沮丧的语气说道,作势便要把抽出来。其实他这是以退为进。

果然,许静一听他要把大抽出去,才刚刚尝到了满足的快感,哪里肯放他离开。环在他腰间那双修长莹玉的大腿赶紧紧紧盘扣住男子结实的蜂腰,抬高臀部,扑哧一声,便将抽出大半的大又重新尽吃入花心中。硕大如蘑菇的头一下子叩开花心深处的子口,直激的女子娇躯如电击般一阵花枝乱颤。

“不嘛不嘛……夫君坏,夫君坏死了……静儿要吃大嘛……”许静娇嗔,媚眼如丝,红唇轻嘟,可爱娇憨之态尽显无疑,糅合着纯真和放浪,风华绝代,倾城国色,妖魅绝伦。谁也不会去在意左脸那块丑陋之极的黑疤。

轩宇清泉眼里有片刻的痴迷,一下子深陷入她的绝代风姿之中,心口好似被什麽厚重的东西一击。他脑海里一直重叠的影像倏忽分开,一个沈鱼落雁、端丽冠绝,一个丑疤遮脸,却灵气动人。那个有着丑疤的娇人儿,整慢慢地占满他心里的位置……

“静儿,静儿,如何是好?”轩宇清泉忽然没头没脑的叹息一句,让许静有片刻的懵懂,但是很快,扑哧扑哧,体的拍打声便淹没了刚才气氛的不对劲,两人又陷入一场难分难解的搏大战之中。

房间的屋顶,俏立着一个身影。

她刚避过了府中巡逻的守卫,寻到此处。此刻听着下面不断发出的浪声媚语,黑巾蒙面的脸上看不出脸色,但是眼神却闪过一抹尴尬。可是,一想到打听来的消息,一想到她的主子遭遇的一切,便觉口一阵气血翻涌,气愤难当,不自觉的握紧手中利剑。

公主,倾月定为你报仇雪恨!

远远的天边忽然想起一个闷雷,那抹身影一闪,恍似浮光幻影,一下子便消失不见。原来,那名黑衣蒙面人已经旋身轻飘飘地跃下屋顶,轻巧的掀开窗棂的格子,翻身跃入室内。

长剑在前,直直向床榻上的两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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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45 主仆相聚

“吼!”轩宇清泉终於颤动着结实的臀部,激出忍耐已久的华。许静只觉得一股灼热滚烫的热流冲击着花心深处,烫得花心一阵阵痉挛,跟着也喷涌出一波波的蜜。

许静的脑海里忽然出现瞬间的空白,有种飘离尘世,坠入云端的感觉。恍惚间,她依稀看到苍翠竹林之间,浅淡日光之下,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与一位身着宝蓝锦袍的男子,相拥而吻,情意缠绵,难舍难分。

只见那女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男子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四周静谧,风物静好,人物风流,画面旖旎,情思涌动。

这个似曾相识的梦境,再一次出现,曾经看不清的男子的面容,此时却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许静的脑海里。那人不正是刚才与她缠绵不休,她心之所系之人──轩宇清泉吗?原来,他便是她的此生的良人吗?

不知不觉,许静红润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一刻她如是想。

哼~

紧接着,轩宇清泉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趴在许静的身上,俊脸侧压在她的双间,一边的喘息着,一边伸手索着解开捆绑住许静双手的红绫。

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早已被蹂躏成一滩水,动也懒得动,懒洋洋的娇喘着,嘴边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她那双修长的腿从他的蜂腰处滑落,无力合拢。

蜜里的媚依然紧紧包裹着已经疲软下去的大,像是蚕丝包裹着蚕虫,无限温馨。

此时,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外室窗格子“吱呀”一声,似乎被打开了。起初他们都以为是夜半起风,吹得窗格子咯吱作响,所以他们并不甚在意。

可是,陡然间,从外室扑面而来一阵淩厉冰寒的气息之时,才惊觉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娇态尽显的小女人许静还没有从激烈的情欲中复苏,反应便迟钝了一些,可是轩宇清泉却从眼角视线中辨出,那抹雪亮的光芒是由锋利的刀剑发出,顿时心中悚然一惊。

来不及多想,轩宇清泉飞快地扯过身旁的锦被,将浑身赤裸的许静包裹的严严实实,并且轻推入床的里侧。自己也迅速地从地上抄起一件外衣,匆匆披上,遮掩身体,护在床的外侧。

抬头望向内室入口的目光,严肃冷峻,俊颜沈,

有谁如此大胆,竟敢夜闯王府?能如此悄无声息的避过府中守卫,想来对方武功定是不弱。

其实,轩宇清泉在陷入植物人状态之前,曾修习过武艺。他从小天资聪颖,加之骨骼清秀,资质颇佳,又得名师指点,将近十五岁之时已经是一名少年高手,武艺甚至比他哥哥还要高出一成。如无意外,他将来必能独当一面。

只是,世事难料,他遭人陷害,中了一种奇怪的术法和奇毒,就此沈睡了十年。武功也停在了那个阶段。

可自从他醒来之後,他一边养伤,一边重新修习武艺。虽然只练了半个月,但是那些招式大半已经能想起来并且能自如运用了。只是因为身子太过虚弱,终究很难正面迎敌。

长剑已经夹着淩厉的风扑面而来,让轩宇清泉本没有多余的力大声喊人。只能扯过枕头格挡,狼狈的躲过着一刺。

“贼,你毁我家主子清白,还害她屍骨无存,我今日定要取你狗命,为我家公主报仇雪恨!”一道清丽的女生寒寒的说,眼见着第二剑就要刺到。

当黑衣蒙面人的身影出现时,许静已经知道了眼下危机。看到那雪亮的刀剑刺来,心里担忧极了,挣着想要起来为轩宇清泉挡下那一剑。

可是,当她听到这个刺客清丽的声音时,觉得非常熟悉。她猛然抬头看向那个刺客,只觉得刺客的身形和眼神都是她熟悉的!

“倾月!不要!”许静脱口而出。那把仅在眼前的利剑,就此顿住。刺客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被裹成蚕虫一般的女子,看到她左脸那块浓郁的黑疤,娇躯忽然轻颤,手中长剑几乎握不住,也在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

“公主?公主,你没有死?你……”倾月哽咽,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跨前一步,希望能看的更加辛苦。

许静看到这个情同姐妹的贴身侍女,一时也是悲喜交加,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美丽的眼眸氤氲着水雾,如三月烟雨朦胧的江南,美不胜收。

“倾月,是我。”许静看着倾月,泪中带笑,点点头。

倾月一下子跪倒在床前,自责道:“倾月失责,让公,让小姐受惊了。”眼睛却有点不自在的撇向坐在床沿边的那个有些呆愣的男子。

“好姐姐,见到你真好。他,他是我……我此生的良人。”许静自然看出了倾月的疑惑,脸色微显尴尬,却尴尬中带着幸福。

话不多说,随後,轩宇清泉便出去吩咐守夜的下人给倾月安排了厢房,安顿下来,等明日天亮,主仆二人再叙旧不迟。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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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46 有謀

“倾月,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见到你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很开心。”次日一早,许静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倾月东问西问,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轩宇清泉为了给她们主仆两人留下私人空间,早晨起来,陪着许静用过早膳之後,和许静卿卿我我,腻歪缠绵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潜枫阁。他今天要和轩宇无痕一同进面圣。

在和倾月分开的这三个月里,经历了许多波折的许静,在见到自己熟悉的人那一刻,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让她心中倍感亲切。

对於她来说,亲人离世,国破家亡,又身负重任,背井离乡在外,风花雪月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更何况,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懂得武艺的倾月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心里的害怕消去了不少。

“公主,自从那天,在流民的暴乱中和你失散,倾月又是担心又是後悔,恨不得立刻一掌打死自己。”倾月看到许静那张笑颜,心中一酸,眼眶一红,双膝“唰”的跪在地上,低眉垂眼,自责懊悔不已地说。

在风花雪月四人中一向最坚强最淡漠的倾月,想到由於自己的失职弄丢了自家主子,十分愧对先皇的重托,愧对主子和其他三个姐妹的信任,再坚强在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害怕担忧的神色。

她不禁想起那天,也就是她们从凉国逃出来的第十五天,如风,飘雪,樱花在逃出来的第五天便分别被派去寻找并收集能治疗公主怪病的药材,只留下她一人保护公主的安危,并协助公主寻找到那个有能力和智谋,能够结束战乱,一统天下的人。

她们寻找的第一站便是轩宇国。当她护着公主往轩宇国和凉国的交界处行走之时,那些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聚集在一起的流民,不知为了什麽原因,突然发动了暴乱,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和公主冲散了。

当发现主子不见的那一刻,她真怕公主在暴乱中遭遇什麽不测,当找寻一番下来,却依然未见公主踪影,她真是内疚自责不已,恨不得当场一掌拍死自己,以谢罪。

“好姐姐,快起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不仅没有缺胳膊少腿什麽的,而且还长胖了不少呢!”许静边说着,边伸手捏自己的脸颊,变出一个鬼脸。

这些时日,由於轩宇清泉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无数珍稀药材和补品的进补,加上心情愉悦,许静的脸色比之前红润有光了不少。

倾月见了,破涕为笑。心想:能遇上这样一个没有架子,又以诚相待的主子,真是她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後,一定保护好公主,即使舍弃命也在所不辞。

许静看大倾月露出笑容,心里也宽慰不少。赶紧俯身去扶倾月,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她对待下人,一般没有什麽架子,也没有严重的尊卑观念,更视风花雪月为姐妹,总是以姐妹相待。对风花雪月她们,许静要求她们在她面前不要总是奴婢长奴婢短自称自己。

“公主,自从那一日和你走散,我寻遍了附近的大小村镇,直到行至轩宇国的边境城池四天城,也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後来,我又来到卞城,在一个破庙休息之时,无意中看到这个……”说着,倾月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用纸着折成的千纸鹤,那纸已经略微有些泛黄,上面斑驳沾染了几点黄泥。

许静记得,那是她惘然不知归处的时候,在大街上捡到的半张污纸,夜里在破庙中无聊所折成。

千纸鹤,这个世界只有她和风花雪月懂得折。

“看到这个,我知道公主曾在这附近出现过,於是多方打探,一路寻到了轩宇国的京城来。来到京城,当我得知公主您,您曾被掳到,到青楼那样,那样的地方,倾月……”倾月忽然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了。她一想到公主可能遭遇到那样的事情,心里就更加愧疚了。

“倾月,我没事。我,很好。”许静压抑着内心深处的心绪起伏,压抑着那翻涌而来的不堪的记忆,故作轻松的安慰着倾月。

那些不堪的遭遇和耻辱,她会一并讨回来的。哼,那几个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公主~~”倾月愧疚的看了一眼许静,许静对她微微一笑,说:“那你怎麽,怎麽昨晚深夜……”

许静想到昨晚那场尴尬的重逢,脸色不自然起来,晕染上了微微的酡红。

倾月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公主曾被人掳到那里,然後被神秘人带走了。我就想从那里下手,希望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在那里,我遇到一个人,、她告诉我说,有一个左脸黑疤的女子被,被轩宇王府的王爷侮辱了之後,被杀害并且扔到江河喂鱼去了。我当时听了之後一心想着给公主报仇,那个对我说公主已经,已经被害的人还将王府的大致地形图给了我,还说那个王爷就住在这个潜枫阁……所以,我就深夜寻过来,打算杀了那个王爷替公主报仇,却没想到……”

倾月话说到此,许静却是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从倾月的话中细细想来,倾月显然是被人利用了,只是,这人有什麽目的吗?或者,谋?他为什麽要对清泉下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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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47 春宮圖

“倾月,你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吗?你说,他是不是有什麽谋?”许静柳眉微蹙,陷入沈思。

她初初踏上轩宇国京城的土地的时候,的确无缘无故被人“请”到了青楼,也的确遭遇了不堪的对待。而且,像她左脸长丑疤特别容易辨认的女子,的确会让青楼里某些见过她的人印象深刻,倾月能在轩宇国京城打探到她曾去了青楼也并非难事。只是,那人说她被轩宇王爷糟蹋了之後,不仅将她杀害还扔到江河里,还殷勤的把轩宇王府中得大概地形图赠给倾月,并且误导倾月说轩宇王爷就住在潜枫阁中,好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倾月做他杀人的工具,这个人定是有什麽图谋。

许静继而想到:清泉沈睡十年之久,在一个月之前才清醒过来,而且他现在还处在调理身体阶段,除了几次进面圣之外,余下的时间几乎天天和她腻在一起,更不用说踏出轩宇王府了。他又怎麽会遭惹上仇家呢?

除非,除非是清泉昏睡前惹上的仇人,现在探知清泉醒过来,於是寻机报仇了?可是,像清泉这般丰神俊朗,温文儒雅,行止有度,格温润的男子,怎麽可能去得罪他人呢?难道那人和清泉沈睡的原因有关?现在知道清泉醒过来了,害怕清泉寻他报仇,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

一边静坐的倾月,在听到许静如此相询问之时,像她这般思维聪颖敏捷的女子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她不禁懊恼,都怪自己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没有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

“公主,我……我没见过那人的模样。那时,我女扮男装进入寻芳楼打探,楼里的姑娘都说没见过您,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再想其他办法的时候寻找您的时候,身後忽然出现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弓背弯腰,低垂着脑袋,轻声细语,用只有我一个人听到的话说‘公子要寻的人,我家主子倒是有一些线索。如果公子想要知道所寻之人的下落,请到二楼雅座,我家主子便候在那里’。我当时心中虽疑虑重重,但心中挂念着公主的安危和去向,只好带着疑惑跟着那个小厮来到了二楼雅座。进去之後,迎面便是一面厚重的屏风,那人躺在屏风之後,我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只看到他大致的轮廓,知他躺在一张躺椅上。然後,他就对我说了你的遭遇。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但是,他给我看了一本,一本画册,上面是,是……”倾月偷偷瞄了一眼许静,眼神闪烁,脸色尴尬,从修长的脖子处慢慢蔓延上一抹不自然的绯红,张口语言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表情既尴尬又是为难的样子。

许静听得正认真,却发现倾月突然停顿了下来,不禁带着疑问的目光看着倾月,催到:“一本什麽?是什麽?”

倾月低垂下头,离座扑通一声有跪倒在许静面前,支支吾吾的说:“是一本,一本描绘了公主遇难时的,那种,那种场面的……书。”倾月难以启齿,所以说的模模糊糊的,这让许静有点预感到,却又有些迷茫。

“遇难时的场面的书?”许静蹙眉凝思,什麽书?

那时,她的眼睛被人用黑布蒙住,当然看不到轩宇无痕在一边泼墨作画的悠闲情景。之後被带到轩宇王府,又是为轩宇清泉治病又是被软禁的,怎麽会知道王府之外的事情呢?更何况,这本春图是轩宇无痕把她弄进王府的同一天便让人刊印出来,在私底下贩卖了的。

轩宇无痕出版这本春图的初衷不过是一个恶作剧,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司马长风、欧克书和李奎阳三人冒犯了他的界限罢了。他却没有想到,这本春图的销量却是如此惊人,给他狠狠地挣了一笔。只是,後来,他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後,又看到自己最疼爱的胞弟对她宠溺非凡,才下令将大部分的春图毁去。但是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因为量少了,反而更加弥足珍贵。现在这本春图,已经被那些私下里传看的贵公子哥儿奉为圭臬,奉为经典了。那些招式变化多端,技术难度高的床上功夫更是被他们频频模仿。很多人恨不得也尝一尝这个丑女人的滋味。

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画册上,也许看起来许静几乎被清晰的呈现在了看图者的眼前。其实,画面上出现更多的是她那有标志丑陋黑疤的左脸,她完美致的右脸几乎没有出现在画册上。轩宇无痕还是有点手下留情了的。

只是,见过许静,又看过《春晓》这本春图的人的话,难保不会对号入座。

“倾月!”看着倾月奇奇怪怪的脸色,许静多少猜到了一点,心中不安的泡泡冒了起来。

倾月贝齿一咬,深呼吸一口气,一脸愤恨地说道:“一本描绘了公主被人糟蹋时的春图。”然後话锋一转,从齿缝中挤出一句狠话:“公主,你放心!倾月一定会为你报仇!倾月一定要那几个男人付出代价!”

轰~~许静只觉得脑袋里不断地有雷鸣声在炸响。他们几个混账,糟蹋了她不算,还,还将那样不堪的情景绘成一本春图!而且,看样子,现在这本书已经流传於世!天啊!这让她以後,以後如何在世人面前行走和生活!

真是四个王八蛋,四只禽兽!

这段时间的幸福真是冲昏了她的脑袋,忘记了他们带给她的伤害!而且就目前看来,伤害又加深了!

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可以想象,因为倾月看了这本图册,认出那人便是她所要寻找的人,於是,铺天盖地的仇恨让她对那人的话便深信不疑。於是便有了那天晚上的一幕。

室内一时静谧,落针可闻,许静陷入了沈思中。或许,她在计划着什麽事情吧。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措手不及的变故正在悄悄地向她靠近……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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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48 宮中情事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轩宇国皇的建筑规模宏大、巍峨壮观,布局格调严律齐整,殿阁宇致华美,行走在其间的许静眼观此景,心中不禁感叹,这份恢弘气势,是她所重生的凉国皇所不能与之相比的。凉国皇的建筑相对婉约清丽,而轩宇国的皇则相对庄严端丽。

淡金色柔和的光芒铺撒在雕梁画栋的擎天柱上,,柱身上绘龙刻凤的图案登时栩栩如生,仿佛要跃出来,!翔九天一般,更加显得轩宇国皇里的建筑金碧辉煌,尊贵华丽。

可她随即想到凉国的毁灭,百姓因此深陷战乱之中,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样惨象的罪魁祸首,轩宇国也是其中之一,登时便在肚子里不屑的哼一声:哼,果然财大气!

今日轩宇清泉一早便偕同许静进面圣。此时,他们刚从御书房中出来。身後,跟随着十来个女太监,他们每人手中或捧着盖着大红锦帕的金盘子,或捧着名贵的丝绸锦缎。皇上得知许静救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思,轩宇国皇帝都做足了姿态,对轩宇清泉又是关怀又是赏赐,对救醒他的人也赏赐了不少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那些女太监手中所捧的便是刚才皇上赏赐给许静,答谢她出手救醒了他的弟弟。

他们转过几条回廊之後,轩宇清泉便回身吩咐那些女太监将赐品送到门外他的马车上,同时遣退所有随侍的女太监,自己一个人携着许静慢慢走在皇的回廊里。刚才,他已经得到皇上的允许,可以带着许静细细观赏一下皇。

等周围只剩下轩宇清泉和许静两人之後,他们俩慢慢踱步到御花园中。御花园比轩宇王府的花园大上一倍不止。园中假山处处,花木林立,繁花似锦,四季如春。御花园的正中央也开挖出一个湖,湖心之上坐落着一座华美致的亭子。亭中人影绰约,彩衣翩跹,似是哪个妃子在那里赏玩。

许静他们两人不便打扰,四下里寻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僻静之处,坐在花丛之中,互相依偎着。灼灼花色,更衬出花下一对男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静儿,开心吗?”轩宇清泉手牵着许静的小手,侧脸凝视着许静的脸庞。当看到她眼中闪现的赞叹欣赏时,不禁嘴角轻扬,温朗俊逸,低头附在她耳边轻柔的问道。

轩宇清泉并不知晓许静就是那位名动天下的凉国公主──无双公主,只道她仅是个平凡老百姓家的闺女,因缘巧合救了他,同时也因此牵动了他的心,使他将她留在身边。他以为这些恢弘壮观的建筑是平凡百姓看不到的,更何况是许静这种貌不惊人的平凡女子。

轩宇清泉今日的穿着尊贵、庄严、华丽,一身剪裁得体的蟠龙华服,腰系同色系,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腰带,并配有一枚色泽莹碧的玉佩。举手投足间器宇轩昂,尊贵不凡,加之他温润尔雅的气质,让他恍如夏日里一泓雅致的清泉,给人带来清凉舒爽的感觉。

而许静亦是着一身庄严华丽的服饰,淡抹胭脂,妆容端丽,头上朱钗步摇相互辉映,腰间环佩叮当作响。行止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皇家贵族的端雅风范。

秋日里碎金般的阳光照在她致的右脸上,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如梦如幻,纯洁静雅。对於轩宇清泉的问话,她收敛心中的愤慨,侧脸对他盈盈一笑,风姿卓然,明丽不可方物。

那抹淡雅的笑容映在轩宇清泉的眼中,让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惊艳,心跳砰然而动,小腹中隐隐有一股暖流在蠢蠢欲动。与许静日夜缠绵,他略显羞涩的格中已经带上了痞痞的味道。

他看看左右无人,忽而伸手拦住她细致的腰身,低头咬上她玲珑的耳珠,舌尖来回勾勒着耳廓线条,暗哑着嗓音坏坏道:“静儿,你真美!为夫恨不得就在此地要了你。”

对於轩宇清泉的挑逗,许静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娇小的身子一软,便歪倒在了轩宇清泉的怀中。脸色泛起淡淡的胭脂红,好像秋日里日落西山,天边晕染的晚霞,娇艳动人。

她扬起小脸,眼带娇嗔之意,嘟着小嘴轻声责备:“夫君你太坏啦,也不瞧瞧这是什麽地方,让人看见了,可怎麽办呢!”说是如此说,可是她还是将他的头拉了下来,红唇便吻上他的薄唇。

两唇相触,让两人都如触电般身子一颤。很快便是舌尖交缠,津交融,两人都已情动,难舍难分。因为是在皇御花园这样的地方,多了几分冒险和刺激,让两人都吻得有些欲罢不能。

一阵秋风拂过,花瓣纷纷落下,风景旖旎,画面惟妙惟肖。

一吻之後,两人暂时分开,都有些气喘吁吁。四周一时静谧,唯有风声。

忽然,他们听到身後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两人登时警觉起来,向脚步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衣着高贵华丽,妆容亦尊贵端丽的装女子,被几个彩衣女簇拥着,分花拂柳,向这边缓缓行来。她不经意间看到花丛中相拥而坐的两人,杏眼瞪大,身子不自禁的轻颤。

美丽的凤眼中一有幽怨,有悔恨,有痴恋,各种神态不一而足。

许静看清那人容貌时,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也显露出无限震惊。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轩宇清泉的身子在瞬间僵硬。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许静心中蔓延开来,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她心爱的东西在下一刻就要流失掉一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轩宇清泉,发现他并没有看她,而是目光痴痴的,痴痴的看着那个装女子。那样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温柔和痴恋,她发誓。

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意味,她努力忽视掉,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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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49 她只是恩人嗎?

乍看之下,那个装丽人的容貌,竟和许静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装丽人眼眸冷漠,带着某种暗的色彩,而许静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在平日里灵动异常,动情时便如江南烟雨氤氲朦胧。比之装丽人的狠厉,更加显得生动狡黠。

许静愣愣看着眼前那个尊贵端丽的装丽人,脑海中产生片刻的空白,心里莫名有些慌。她感觉到轩宇清泉揽在她腰间的手在慢慢的,不着痕迹的挪开,心里恍似被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麽滋味。

而无形中,一种奇怪而又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流动。

此时,阳光渐盛,绿树扶荫,花瓣飞舞,鸟鸣花香,景色宜人。只是这样的气氛,让刚才还深陷在浓情蜜意之中的许静,多少觉得有些讽刺。

她滴溜着黑亮的眼珠子,飞快地来回看了轩宇清泉和装丽人几眼,好像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麽,口恍似有一座大山压着,难以呼吸。

她终於忍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偷偷伸手在轩宇清泉的腰间捏了一把,好令他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神中深情里带着幽幽的哀怨和询问。

腰间酸麻的感觉的确一下子让轩宇清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立刻收敛眼中的情绪,歉意的侧脸看了一眼许静,然後拉着她一同起身,优雅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草屑,对着款款走过来的装丽人躬身行礼道:“轩宇清泉给傅贵妃请安!”

一旁的许静也闷不吭声地跟着敛裾行礼。

“免礼。”装丽人淡淡说道,柔和的嗓音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威严之态。她伸手示意身後随侍的侍女站在原处,然後向着轩宇清泉他们的方向缓缓往前走了几步。美绝伦的装尾摆旖旎在地,如花绽放。

“好久不见,皇弟,可还安好?”傅贵妃低声请问,语气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臣弟一切安好。”轩宇清泉收敛心神,不咸不淡的回答。她变了。是的,她怎麽会不变呢,十年了,她比之十年前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了。只是,她也不再是他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傅镜容了。

小镜子,镜儿……轩宇清泉看着那张致绝美的妆容,一颗心好似被千万针着一般,痛的不能再跳动。但是,他知道现在他们各自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尽量用淡漠来掩饰心中的酸楚。

“这位姑娘是……”装丽人好像这才看到许静一般,姿态略显傲慢,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厌恶,但是神情却装出微微惊讶的模样。

傅镜容的脑海忽而浮现出清泉和她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画面,那时,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把心交付,只可惜,後来追求不同,她为了爬到更高,不惜牺牲他……一想到这些,心中登时柔情千千,却又怅然不限。可是转而又想到刚才她看到的那幅亲热的画面,心中的酸意压住了柔情,恶念顿生。

傅镜容的脑海竟然浮现出清泉和她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画面。心中柔情千千。可是想到刚才她看到的那幅亲热的画面,心中的酸意压住了柔情,恶念顿生。

“这是臣弟的……恩人。”轩宇清泉脱口语出,但是忽然想到什麽,顿了一顿,才迟疑着挤出“恩人”两个字。

许静的心,浑然坠入冰窟!恩人,她之於他,难道只是恩人吗?那他对她这样好,也只是报恩而已吗?以身相许报答她?!许静不知道为什麽,被轩宇清泉紧握的手小手,忽然赌气般甩开他的大手,背在身後。

脸上彷如罩上一层寒冰。只是她低垂了头,别人很难发现。除了似是不经意但却留心关注她表情变化的傅镜容。

轩宇清泉的掌心忽然一空,恍似心中也跟着忽然一空般,整个人一愣,不知道这个平时温婉动人,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怎麽闹起了小脾气,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他疑惑转过头来看许静,发现许静竟没有看他,因为左脸的黑疤对着他,他也没有看清她此时的面容。

轩宇清泉看到傅镜容,整个人便有些神思恍惚,自然没有看出来许静是因何事而不快。

可对面的傅镜容,嫣红的嘴角竟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恶毒笑意。从刚才的第一眼,她看到这个丑女若是没有那块疤,相貌倒是和她有几分相像,又想到轩宇清泉曾经对她痴心不悔,现在对她依然还有情意,便大胆的猜测出轩宇清泉其实把这个丑女人当做了她的替身吧。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不禁洋洋得意。

她对他做了那麽过分的事,他对她依然有情意。她对他又何尝不是?那些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画面,她受欺负他来保护她的画面,一一浮现在眼前。只是,她追求更高的东西,他不能给她,她只好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而今,看到他站在她面前,如此英俊挺秀,丰神俊朗,温文尔雅,企能不令她心动?只是,看他好像对那个丑女人柔情蜜意的模样,真是令她又是妒忌又是恼恨。

哼,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傅镜容在心中狠狠地想。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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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050 燙傷

轩宇国皇,御花园,撷芳亭,傅镜容、轩宇清泉、许静,以及傅镜容的贴身侍女四人,三坐一立,在亭中赏花叙旧。

此时暖风和煦,鸟鸣欢畅,花香馥郁,撷芳亭处於绿树环绕之中,甚是雅致经典。

“皇五弟,这些年来,你过得可还安好?”傅镜容侧头看向轩宇清泉,嫣红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凝视他的目光柔和、关切。傅镜容漆黑的眼眸里映着轩宇清泉的俊颜,只觉得她曾经深爱的人啊,那斜挑入鬓的修眉,乌黑清冽的眼眸,直挺秀气的鼻梁,线条感的薄唇,完美的面容如雕刻出来般棱角分明,一身气质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依然能够让她心中不自禁地一漾。

傅镜容心中如何不知他过得怎样?那蛊毒奇病,可是她亲手所下。记得初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因中蛊毒而脸色苍白如雪,从此沈睡不醒,恍如死人,她也曾因此悔恨交加,心如刀绞。然而接踵而来的权势和尊贵的地位却也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她的内疚和愧欠。

想不到,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便是十年过去了。这漫长的十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她深处深之中,勾心斗角的生活已经将她磨练的心思狠厉,手段狠辣。

她也曾自忖,她所失去的,所得到的,仿佛都在时间的丈量下持平了。她以为他早已骨溃烂,化成灰烬,或者重新转世为人,永远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却不曾想到,一个月之前忽然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当时恍如雷击,心中最是惶恐的便是他要回来报仇了!

刚才遇见他,她心中已是惶恐难安,其中还夹杂着难以明说的情愫。她本想转身离开,只不过实在无路可退,她只好收敛心思,打算周旋到底,待得事後再派人暗中刺杀他。可在刚才的察言观色,言语试探中,她在心中猜测她对他做的这件事,他多半还不知情。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她自己和皇上才知道罢。想到此处,傅镜容的眼神深处便一闪而过得意和暗。

“多谢傅贵妃的垂爱,臣弟一切安好。”轩宇清泉淡淡回道,嗓音低沈柔和,让人如沐春风,然漆黑的眼眸却是看向亭外的风景,神思似乎处在恍惚之中。

自从轩宇清泉醒来之後,为了让轩宇清泉安心养病,为了让这个纯净透明的弟弟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情,轩宇无痕并没有告知轩宇清泉他多年来调查出来的真相,没有告诉轩宇清泉,就是他深爱的女人,想要娶她为妻的女人为了权势地位,和现在的皇帝狼狈为奸,陷害他至此。轩宇无痕怕轩宇清泉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怕他因此耽误了养病,所以一直隐瞒着,只在暗中部署着,总有一天,他会为他胞弟报仇的同时,也夺取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不过,以轩宇清泉的聪明才智,对於他被人加害的事情,他多少也猜到一些,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想轻易下定论而已。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并不相信,也不肯相信,曾经两小无猜,互相深爱的两个人,她会对他下毒手。难道那些誓言,那些深情厚谊都是虚假的不曾?

她要的是什麽?她害他又是为了什麽?轩宇清泉自在御花园撞见傅镜容以来,心中便一直萦绕着这个疑问,仿佛成了他心中一块心病。

而许静,则如坐针毡。她感觉,她就像一个外人,更像一粒其貌不扬又轻易被人遗忘的尘埃。他们的谈话她轻易不得话,可他们之间的暧昧和沈默却让她心中慌乱。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妆容华,高贵美丽的傅贵妃眼中对她的厌恶和轻视,也自然看得出傅贵妃看向轩宇清泉时那复杂难辨的目光中含着怅然般的情意。她看得出轩宇清泉看向她的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痴恋和爱恋!

他说她是他的恩人。恩人?难道这许许多多的缠绵之夜,他带给她的温柔和呵护,只因为她将他唤醒,她是他的恩人而已吗?如此沈重的两个字,就像是千斤重锤,从他口中一说出来,便直直的压在她心上,让她无法喘息,无法冷静去思考。

心中,酸涩嫉妒,怨恨交加,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喉头似乎翻滚着一股酸涩腥甜苦楚的味道,想要呕吐出来,每次都被她生生的压下。

自从把心交付给轩宇清泉之後,她觉得她的聪颖灵秀都不再存在,人变得微小而渺茫,变得患得患失。现在,她终於知道她所谓的患得患失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她一直只是个替身而已吗?他对她的好,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心中的她而已吗?

替身,多麽讽刺的两个字啊!

许静一直默不作声,把自己当做一个透明人,对於傅镜容和轩宇清泉之间有一句没一句的叙旧,她装作只不闻。因为,听得越多他们之间的事情,感觉自己越想一个局外人。

这时,几个侍女捧来一些果脯瓜子,一碟碟整齐的摆放在石桌上,便施施然有序的退下去了。傅镜容的贴身侍女秋霜提起茶壶,给主子们斟茶。傅镜容的视线飞快掠过轩宇清泉和许静,发现他们两人都各怀心思,於是给秋霜使了一个眼神,秋霜眼神闪烁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秋霜给自己主子斟好茶之後,接着给轩宇清泉斟茶,最後移步来到许静身边。她一边斟茶一边寻思着如何找机会做点什麽事情。

这时,许静忽然抬手去撩耳边的发,不经意碰了一下秋霜的手腕。其实这一碰,力道并不重,秋霜完全可以抓稳茶壶不让其倾倒,免让滚烫的茶水烫到主子身子。但是,对於寻机要做坏事的秋霜来说,这机会可不得不失,於是“哎呦”一声轻呼,手腕似是不经意一倾,整个茶壶的茶水便都浇到了许静的身上。茶水滚烫,一触碰到许静娇嫩的肌肤,许静便因为疼痛而惊呼起来!

泪水都被烫出来了!

“该死的奴才,怎麽做事的!!”傅镜容第一时间开口狠狠训斥,眼中却飞快闪过得意和暗。

而秋霜则“扑通”一声跪地,口中不住求饶:“奴婢该死,请主子们饶命!”她知道,主子不过是佯怒而已,她受点皮毛之苦,主子却会对她更加信任。

好一对狼狈为奸的主仆!

这边的轩宇清泉也在呼声中回过神来,当看到许静撩起衣袖显出的通红的手腕时,眼中掠过一抹心疼,赶紧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查看她的伤势。同时一边训斥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侍女,并责令其快去寻太医过来!

傅镜容站在一旁,看到轩宇清泉对这个丑女子如此关怀备至,心中很不是滋味。对除去这个丑女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哼,看来,清泉对这个女子并不是没有情意的。她得不到的东西,既然已经得不到,那别人休想得到!

作家的话:

TT 更新了,想你们ing

感谢送礼物的亲,kaloray、by zx90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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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鮮幣)051 決定

从皇出来,已是夕阳西下,徒留漫天红霞渲染寂寞的天色。火红如烧的云朵,像漂移不定的浮萍,没有,不知将向往何处。

徐静用未受伤的右手,撩起马车车厢侧旁小格子窗的帘子,目光有些愣然的望着天边绚丽的红霞,忽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那些轻浮的红霞,不知身在何处,无家可归,心中涩然怅惘。

曾经以为,心安处,便是家。以为国破家亡之後,那颗漂泊无依、四顾茫然的心终於找到一个温暖的寄托,直到此时她才惊然醒悟,原来,她的心是安放在一个长满尖刺玫瑰花上。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就傻傻地以为自己安眠在花心里面,备受呵护与宠爱;等她终於看清楚真相,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是挂在尖刺之上,早在不知不觉间鲜血淋漓。

事实的残酷总是在措手不及之间,她看不透命运安排的劫难。

静儿?镜儿?他口中声声情意缱绻的呼唤,到底是在呼唤她徐静,还是在呼唤他心中驻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傅镜容,如今深得圣宠的傅贵妃!

徐静心中自然明了。刚才在皇之中,太医为她处理伤势之後,她找不到轩宇清泉,然後在侍女的带领下,缓步走在傅贵妃的庭院中寻找他,却在无意间听到了树丛里有人在低声说话。她示意侍女不要出声,并示意她们站在原地等候,她一个人悄悄的往树丛深处走去。

她听到一个女子语调低压,语气凄楚的质问:“清泉哥哥,镜儿对不起你!镜儿以为你被人陷害,早已经,早已经……想不到你还活着,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可我……我早已是皇上的人。命运捉弄,我们此生,无缘。清泉哥哥……”

这是傅镜容傅贵妃的声音。许静断断续续听得一些,心中一惊,整个人陡然又凉了半截。静儿?傅贵妃的闺名里也有一个“静”字吗?

“镜儿……”那个徐静熟悉不过的声音,如此深情无限的低唤,欲言又止,千言万语终归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徐静听到这个呼唤,整个人便恍如瞬间成石塑!她终於明白,原来原来,花非花,她非她!“镜儿”亦非“静儿”吗?!

“静儿,在想什麽呢?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些了吗、还疼吗?”一道温润的嗓音以不可抗拒的姿势钻入徐静的耳朵,徐静身子忽然轻颤,眼中晶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自从上了马车,徐静就安静的像一只病怏怏的小猫儿,对轩宇清泉不曾正视一眼,坐得也离他稍远,独自望着天边黯然神伤。

轩宇清泉自然看出了徐静的改变,只是他自己何尝不是心事重重,所以才没有过多的关注徐静的异样。此时,忽然感觉怀中少了什麽,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个小女人坐到了离稍远的地方,望着窗外独自发呆,余霞之辉柔和的映照在她脸上,有种甜美的怅然,让他莫名的心中一慌,好似有什麽东西,不久之後,会决然的离他而去。

当轩宇清泉的视线不经意掠过徐静受伤的左手,看到上面密密匝匝包起来的白纱布,心中恍如被针一般。虽然处罚了那个侍女,但是对徐静造成的伤害还是让他心里难受。

轩宇清泉又何尝知晓,皮之伤可以痊愈,可烙在心上的伤,又如何医治?

他挪动身子,坐到徐静身边,看到她眼中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亲吻了一下徐静的额头和眼睛,温柔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徐静不答也不抗拒,只是静静的在他怀中依靠着,汲取她认为的,最後的温暖。

任泪水再一次肆意的泪,让自己最後一次纵情依靠在他怀中。她所需要的爱情,不是替身,不是怜悯,不是报恩。

所以,最後的决定,她选择离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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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52 遇

许静正在内心深处天人交战,虽然心中发誓不要做替身,要离开,可是,毕竟轩宇清泉是她真心所爱,将心托与之人,怎麽能说割舍便能割舍得下的。

想起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细心呵护,他的嘘寒问暖,她生病时他寸步不离的相守在旁,他用温柔攻势,一步步攻克她心中的堡垒,让她溃不成军。“随风潜入夜,润无形无声”这一招,最是可怕,她抵挡不住,早已沦陷。

可她内心深处又坚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爱情宗旨,不甘也不愿做别人的替身。

心,便抽痛的厉害。就像有两带钩的铁锁链,向着不同的方向拉扯,鲜血淋淋,千疮百孔。

“静儿,你看,外面多热闹啊!这一个多月以来,诸事烦扰,夫君还没有带你好好赏玩一番。今日,便趁着风和日丽,暖风和煦,我们缓步行回府中,你觉得如何?”轩宇清泉看到怀中女子脸色怏怏,秀美微蹙,似有忧愁,更隐隐有一抹狠诀的意态。

他纵是心思缜密,此时却也难以猜透许静此刻的心思。只是忽然觉得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有什麽东西,是他抓住了,却又不小心放开了手,让它悄悄溜走。他心思大部分都在与傅镜容十年阔别的再度重逢的悲喜感慨之中,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分析许静心中所思所想。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她自从皇出来之後,神色与平时大是不同,对他也不似平常那样粘糊依赖,便随口说说罢了。

许静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态间也没有过多的喜悦,那忧伤的眼神只是愣然地看着帘缝外热闹的街市,白虎大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茶肆酒楼,林立两旁,小商贩们的吆喝之声不绝於耳,许静只是觉得那些热闹都与自己无关。

“听说‘香客来’的‘水晶肴蹄’很是不错,要不我们去尝尝吧?”轩宇清泉知道许静爱吃美食,便想要用美食逗她开怀。想到因是自己一直不察,才让她受了伤,心中歉疚悔恨。他伸出左手,轻轻捏着许静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漆黑的双眸温情款款的凝视着许静的脸庞,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她的樱唇,温言道:“静儿在生为夫的气吗?为何一直不肯和为夫说说话?”

许静双眼氤氲的水汽,现在终於凝聚成水滴,从眼角滑落下来,明丽的双眸,侵染在水雾之中,恍如江南三月的梦幻美景,让轩宇清泉不禁看得呆了。

“静儿,即便是哭泣,你也是这般楚楚动人。我的静儿,是不是很疼,别哭,我帮你吹吹好吗?”轩宇清泉话刚说完,抬起许静包着白纱带的手臂,轻轻吹起气来。

当他问“是不是在生为夫的气”时,许静差点脱口而出“是”。可是,说出来又能怎样?难道就能瞬息之间改变情深她作为替身的事实吗?她的脑海里深刻的记得,他看着那个傅贵妃的眼神是那样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深情无限。仿佛山崩地裂,亦不能转移他对她的思念他的情深。

哎,许静在心中幽幽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所爱之人爱着别人,只把你当做一个替身,这是多麽悲惨的事情。

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嘴角却带着凄然的微笑:“不碍事,现在好多啦。”那丑疤黑黝黝的,泪水划过,更增可怖之色。然而,轩宇清泉却好似没有看到那块疤似的,他抬手抚着许静完美无瑕的右脸,麽指摩挲着她的嘴角,有些怅然的说道:“静儿,不要这麽笑。你这样笑,我心里会慌。来,咱们下去走走,到那‘香客来’去尝尝那个什麽‘水晶肴蹄’吧。”

许静收敛心思,故作灿然一笑,轻声答应。轩宇清泉便吩咐车夫将那车驶去“香客来”。

马车“咕噜咕噜”行走在平坦开阔的白虎大街上,坐在前头的车夫忽而吆喝一声,驱赶马儿前行。

而许静的贴身侍女兼保镖──倾月女扮男装,骑着高头大马随侍左右,化过装的容颜少了清丽,多了几分俊俏,但是神色冷然,眉间隐有不悦。

她对许静受伤之事始终挂怀。虽然许静没有很详细的说明原因过程,但她从小追随许静左右,也曾在!国皇呆过不少年月,知道皇之中处处危机,勾心斗角的事也遇到不少。她察言观色,看到公主深思恍惚,眼中隐有泪水,好似受了什麽委屈却又不能发作,便替公主担忧。

虽然不知所谓何事,但是她大致也能猜到几分,於是倾月便在心中却暗自思量:总有一日,她定会找那个伤了公主的人报仇!

“得儿得儿~~”马车夫唱了几句,马儿一声长嘶,便慢悠悠的停在一旁。马蹄踢踏,鼻喷气息。

然後,马车夫翻身下马,把横在梁前的矮凳拿下来放在地下,轩宇清泉最先下了马车,然後扶着许静也下了马车。

轩宇清泉牵着许静的小手往“香客来”大门走去,倾月随侍在後,後面还跟着几个轩宇王府中的侍卫。

在两人将要进门的时候,忽然从里面迎面走出来一个衣着宝蓝色锦服的俊逸男子。那男子抬头看到许静,竟是一愣,神色间喜怨交叠,竟痴痴的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好似隔了千年万年,此时才得以见到那个心尖尖上的人儿一般。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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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鮮幣)053 冤家路窄

此人正是欧克书。

只见他着一身华贵的宝蓝色锦服,墨黑的长发用一同色系的带子齐与脑後,长身玉立,倜傥风流,那只骨骼分明的右手捏着一把雅致美的象牙骨扇,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正自笑眯眯的盯着许静,好像是盯着一个渴望已久的猎物。

可当他的视线下移,不经意落在许静和轩宇清泉交握的双手时,心头一淩,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翻涌上来,那双风流不羁的桃花眼更是忽而危险一眯,眼底深处一抹光飞快闪过。

他在心中暗忖:半个月不见,倒真真是想念得紧啊!那销魂的滋味儿,至今仍是“余音绕梁,三月不知味”。他掉进了这个小女人的销魂窟里,却因着轩宇王爷的关系,每每只能看不能吃,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呢!是否该想个计谋,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掳到府中藏起来……

欧克书心思飞速转动,某个念头在心中已转溜了个七七八八,这番心思闪得几块,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下一刻,他已收敛心思,一脸风流笑意地走上前,向着轩宇清泉拱手行礼,道:“清泉少爷好兴致,携美来此逍遥啊。这小小的‘香客来’真是蓬荜生辉不少。”说完,他又偷偷斜眼看了一下半倚在轩宇清泉怀中的小女人许静。

许静一进门就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那天在轩王府走廊处将她拦截,并掳到某个死角和她抵死缠绵的那个公子哥儿。她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此时更是一沈,布上一层霾,秀眉深蹙,看着欧克书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某种厌恶的色彩。

欧克书如何猜不到这些,只能无可奈何的在心中叹息:看来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啊!但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依然保持着一贯的风流不羁,笑脸盈盈,眼光随之看向轩宇清泉。

轩宇清泉本就心不在焉,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欧克书和许静之间奇妙又紧张的气氛,他微微颔首以示回礼,嘴角含着淡淡疏离的微笑,道:“今日风和日丽,天高气爽,便携静儿出来散散心而已,竟不意在此地遇见殴少爷……”

那日轩宇王府後花园,他欧克书曾有一面之缘,经过轩宇无痕的介绍,得知此人是当朝宰相欧忠国之独子欧克书。人物风流,才识不凡,颇有智谋,只是格有点倜傥不羁,风流无暇。

“哟!轩宇王爷也来了?嘿嘿……这小娘子好久不见啊,啧啧啧,这身段儿,真真让人想念的紧啊……”

轩宇清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略微犷的嗓音便在半道上撞了进来。欧克书在心中暗喊一声“糟糕”,眉头不经意一皱,眼光飞速掠过许静的脸庞,神色间略有担忧。他故意低头大声咳嗽,以提醒後面之人注意身份,不可逾礼。

而轩宇清泉和许静则越过欧克书的肩头,目光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许静在心中暗忖: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在哪里呢?啊!!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她初次失身的那一夜,有三个人奸污了她!这说话之人,便是其中一个!她记得清清楚楚!

真是冤家路窄,一刻不得安宁!一天之中,竟遇上了这两个瘟神!

许静的眼底深处,厌恶更胜了。

在欧克书身後出现的,便是李奎阳,轩宇国威望极高的护国大将军蔡中宇的入门女婿,京城有名的妒妇蔡如花的夫君。

只见他着一身绣着花花绿绿花纹的墨色锦袍,麽指二指捏着一细细的牙签,正一边剔牙,一边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他模样儿本生的俊俏,高鼻深目,脸部线条硬朗,只是这样的行为举止却大大暴露了他作为一个将军武夫的原型了。

他一看到许静,眼睛里顿时光四,好似看到了十分美味的猎物,口水横流,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上一口,殄足一餐。

而更让许静气恼的是,和李奎阳并肩而来的那个人,他一开口,她便认出那个人也是其中之一!

好啊,三只禽兽,狼狈为奸,又凑在一起,想要寻机再去欺淩糟蹋弱小的女子吗?!真真该将他们阉了,剁了,炒了,煎了才能泄她心头之恨啊!

还有那本该死的春图!

许静愤恨的盯着眼前三个人,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星来似的,完全将刚才伤心绝望的心情抛诸脑後了。

而和李奎阳并肩而来的人,便是司马长风。他一直嘴角带笑,一脸无害的模样。当他看到那个右脸长着丑陋黑疤的小女子那双与喷出火来的双眸时,嘴角的笑意邪气而深邃。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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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54 而不

“李兄,错啦错啦,眼前这位可是清泉少爷,轩宇王爷一母同胞的弟弟。”司马长风斜睨了一眼李奎阳,淡淡说道。嘴角处的邪魅笑容却不减分毫,看向轩宇清泉和许静相握的双手的目光中,深邃之余带着一抹诡异的亮色。

“哦?原来竟是清泉少爷啊!小弟眼拙,看差了道儿,今日能在此遇到清泉少爷,真是幸会幸会!”李奎阳的大手往侧旁一扬,扔了牙签,抱拳拱礼,嬉皮笑脸道,眼光却斜斜的在许静身上溜了一圈,神色间颇有轻微的惋惜和不甘之态。

他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些有关轩宇清泉的事情,只是因为上次去了寻芳楼之後,被家中悍妻蔡如花知道了,将他看管教地更严了,几乎和他同食同寝,寸步不离,更不用说给他机会出府厮混了。今日若不是他当真有事需要出府办理,费劲唇舌,几度指天立誓,蔡如花才勉强让他出府, 不然,他还真难逃出蔡如花的手掌心呢!

此时他凝目向轩宇清泉看过来,即使他脑子不甚灵光,但也不难发现轩宇清泉和轩宇无痕之间的不同。

眼前这个清泉少爷,身材瘦削,稍显羸弱,脸色苍白显然是大病初愈。不过,他看起来温文尔雅,笑意盈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这个清泉少爷便如一块温润的玉,质感柔和,易於亲近。

可轩宇王爷嘛……李奎阳一想到轩宇无痕那张淡漠冰冷的脸,浑身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轩宇王爷这个人就像一把锋芒锐利的宝剑。子冷漠淡然,对人不冷不热。平时更是敛尽锋芒,可若是一不小心惹恼了他,撩了他老人家的老虎须儿,苦头可是吃都吃不完呢!上次寻芳楼的事儿,他本来以为是个天降奇逢的好事儿,可他哪里想到,第二天一本描绘致的春画册便神秘的递到了蔡如花那个凶婆娘的手中,教他吃了一顿好打好骂!

李奎阳至今想起那日的情景,健壮挺拔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身上的鞭伤似乎又开始隐隐做疼了呢!想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是个妻管严,全京城的人那个不晓得,那个不在背後嘲笑他,可谁让蔡如花的亲爹是护国大将军,国家的肱骨大臣,国之栋梁呢!不过,在李奎阳心中:轩宇王爷这个人,面冷心狠,心思难测,做事了断,狠,绝!绝对不能轻易得罪!不过,作为一个武夫,他还是很欣赏这样一个人物的。

“李大哥有礼了。”轩宇清泉微笑颔首,还了一礼,随即温文有礼地和三人略略寒暄几句。他个温和,不善言辞,与他们三人也不深交,只是因为轩宇无痕的关系才对三人的身份地位事迹略知一些罢了。

而自始至终,许静都没有正眼瞧那三个人。她觉得多看那三只禽兽一眼,都会污了她的眼睛。她心中直冷笑,几个人倒长得人模狗样,却竟都是人面兽心之辈。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她便愤恨不已,加上情伤入怀,各种滋味混杂在心头,让她犹如处在水深火热、刀山火海之中,备受煎熬,思绪也是紊乱不堪,脸色越来越差,秀眉深蹙,实在是不想和这些禽兽般地人物在此地多呆片刻。

时刻关注着自家主子的倾月将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里,她看到公主眼中的厌恶和恨意,心中疑窦顿生。她自忖,自家公主的脾一向亲和,豁达坚强,她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如此明显的表现出厌恶一个人的表情来。

倾月虽然不知所谓何事,但从侧面看到公主的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十分担忧,轻轻走上前去,低声问候:“小姐,您不舒服吗?”

许静听到倾月关怀的问候,收敛情绪,侧头对她虚弱一笑,说:“不碍事,倾月姐姐不要担心。”

而轩宇清泉也终於发觉了许静的过分安静,他低头看到她脸色奇差,比之刚才更加毫无神,赶忙柔声细问:“静儿,不舒服吗?要不我们暂且先回去休息吧。这‘水晶肴蹄‘嘛,嗯,改天我把这儿的厨子请到府上来,专为你烹制,你说如何?”

许静心情烦躁之极,听到这样的提议真是求之不得,立刻点头应允。

轩宇清泉便欠身和三人告辞,携着许静的温软的小手,转身便往大门外走去。许静还是一眼都没有看向那那三个人。

欧书克看着那个冷漠的身影,眼中有落寞之色。薄唇蠕动,似乎想要出言留住她,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最後也只能怅怅然叹一口气。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啊,黯然神伤。

“啧啧啧,这小娘子倒真是有福气,竟不想如此丑陋的容貌,倒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啦!”李奎阳看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背影,男的长身玉立器宇不凡,女的婀娜多姿柳腰款款,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不禁啧啧有声的叹息,不知这语气之中是嫉妒多一些还是羡慕多一些。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蔡如花那个凶婆娘水桶般的身材以及堆满肥的脸蛋,与眼中那个飘然除尘的背影相比,内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惆怅不已。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更加贪婪地往许静的臀部溜来溜去。又想起那日的销魂滋味,当真是心中奇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许静就地剥光了挺抢而上!

司马长风则斜睨着两人的不一样的表情,含笑不语。

☆、(8鮮幣)055 夜遇陌生人

夜阑人静。

许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今晚,她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费了不少口舌,才将轩宇清泉撵出她的闺房,今夜独眠。自从知道身为替身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後,许静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坚强的她已经决定,自此之後,再也不能和轩宇清泉有更加深入的探触交融了。

她也有她的坚持和骄傲!

今晚她之所以难以入眠,一来是因为她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习惯了每晚闻着他清雅舒爽的气息入眠,突然之间少了这些夜夜相伴的东西,自然有些不习惯的;二来却是因为,她内心已经决定离开是个伤心的地方,离开那个让她伤心的人,可却一时也不知道该什麽时候离开,怎麽样悄无声息地离开。想到轩宇王府守卫森严,并不是一个来去自由的地方,要安全且不动声色的离开,并非易事。

屋外秋虫低啾,冷月的光如水银般透窗泻入,许静愣愣看着地上的银霜,心头忽然涌起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想起自己流离失所,遭受蹂躏,被所爱的人背弃,心中一时难以自持,眼眶中登时有晶莹的泪珠在滚来滚去,不多时便从眼角处流了下来,沾湿了枕头。

她死而复生,却重生在波云诡谲、勾心斗角,处处是危机的皇之中,为求得凉国皇上的宠爱和庇佑,她从小使尽从前世学来的知识,在皇之中虽然如履薄冰,却也步步为营、随机应变。幸好有凉国皇帝那透着几分真心的慈父般地慈爱宠爱,她才存活至今。而後的诸多遭遇,真是想想都觉得心中愤恨难消。

那三只禽兽,还有那个可恶可恨的三王爷轩宇无痕!

直到他的出现,如山涧里一泓清冽湛澈的泉水,流入她的心间,滋润她干涸的芳心田野……可直到今日,她才惊然发现,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啊,只把她当作了个替身!

这样的男子,不要也罢!她终会找到属於自己的幸福,唯一的,矢志不渝的幸福!

既然她和轩宇清泉无法相濡以沫,那麽就从此相忘於江湖吧!

许静想到这一层,眉宇间情态更加坚定,想来已是心意已决。她左右也睡不着,便掀开了被子,随手拿了一件整齐叠在旁边的外衫披在身上,一双玉脚套进绣花鞋中,悄悄起身,欲想到庭院外走走。经过外间时,她走的很是轻巧,怕惊动了睡在外间的贴身侍女倾月。

练武之人一向浅睡,时刻警惕外界异动。许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倾月心忧主子,自然也是一直清醒着。倾月几度欲问出口,但是看到公主自皇出来之後一直心思恍惚,,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忍着不问。

身为女子的敏感,她看得出来,公主和那位姑爷之间必定出现了什麽问题。可是看姑爷对公主依然关切备至,却一时又想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她

此时她听得公主起身,轻步向门外走去,心中挂怀,也跟着起来了,悄悄跟在身後,出了外厅,看到公主静静站立在假山苍木之下,形单影只,单薄落寞,她心中一酸,默不作声地侍立在门口处,不忍去打扰。

月上中天,满地银霜。

清冷的月光在许静小小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左脸黑疤沈沈如夜,右脸清丽秀美宛如天仙。许静在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想再多想,免得自己的决定又有反复。她只是睡不着,想在院子里走一走,静静待一会儿。

她借着月光,环视着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那些花草树木假山怪石,似乎都见证了她和轩宇清泉之间“恩爱缠绵”的感情。许静眼光不经意移到院子的西北角。

那蔓延了整个墙角的蔷薇花依然兀自开得灿烂热烈、醉生梦死,仿佛要把毕生所有的美丽在这一刻全部绽放殆尽。

清冷的月光照在花瓣上,暗夜之中竟有种诡异的美丽,璀璨而凄迷,惊心动魄。

花开花落自有时,但愿往後得遇知心爱人,白首不相离。

许静正自出神,突然眼角处一抹雪亮的光芒来,她不自禁迷了眼睛,侧头看去。

假山之中,忽然爬出一人,只见他长发披散,看不清面容,但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身上的白色衣衫血迹斑斑,甚是骇人。他手中执着一柄利剑,刚才入她眼角的便是这剑上反的月光。

许静脸现讶异之色,心中惊惧,不由自由“啊”的一声叫出来。此时,倾月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不及回房取剑,飞身过来挡在公主身前!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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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056 挟持

可是,倾月身手再快,也快不过那个神秘的白衣陌生人,更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

许静和白衣陌生人相距不过三尺,白衣人只需往前跨两大步,略施一招,紧握住了许静的手腕,一拉,便将她困在怀中。

白衣人满身血污的突然出现让许静惊诧恐慌,待她沉定心绪,想要往後退开脱离危险之时,已经被白衣人出其不意的擒住。

她情急之下,手肘弯起,肘关节对着身後之人的小腹,蓄其全身力量往後一捅,听得身後之人闷哼一声,手略微一松,许静心中一喜。可是片刻之後,她发觉白衣人不仅没有松开对她的挟持,反而将手臂困得更紧了。健壮的手臂横亘在口,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念头转的极快,心中暗忖,身後之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出现在轩宇王府,满身血污的出现在潜枫阁,定然不怀好意。而且此刻二话不说挟持了她,她为了自卫,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看一招摆脱不了他,下了狠心,使出一招狠辣的“断子绝孙”爪。她利用可以活动的右手,五指弯曲成爪,向身後之人的下半身狠狠抓去。这是她前世学来的防狼招术。在前世时,她经常加班,以致常常一个人走夜路。有次深夜回家的路上,差点被一个满脸横的大叔强奸,幸好她应变机智,狠狠的抓了一下那个歹徒的下半身,令他痛哭哀嚎,躬身自守,一时没有力顾及她,她才得以脱身。这件惊险的事件之後,她抽空去学练了几招防身术,而“断子绝孙”爪便是其中的一招,也是在情况危急、迫不得已之下使用。她虽然穿越了,但是这几个招术她还是没有荒废的。现在自然而然的使出来了。

谁知她的意图竟似被身後之人猜到了。他恼恨地“哼”了一声,似是对许静的小伎俩了然於。他利用拿剑的手禁锢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快速无比地挡开她的“爪子”,并将她的双手一同禁锢在前,动弹不得。然後将手中利剑向上微抬,森寒的青光一闪,反出雪亮的月光,眨眼间已经搁在了许静细嫩的脖颈上。

“咳咳,好心狠的丫头。”白衣人在许静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刚才他反应慢一点,被撞倒那个地方,就算不会断子绝孙,可是也会疼痛非常。

“哼,阁下深夜造访,挟持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意欲何为,还请明示!”许静感觉禁锢这上半身的手犹如铁圈,不禁出声喝斥道。利剑上的寒意传到肌肤上面,只要她的脖子一个不小心撞上去,便是头身分离的危险。

她秀美深蹙,脖子虽不敢乱动,可是婀娜柳腰还是在不停挣扎,想要寻机摆脱白衣人的钳制。

柔软的身子在怀中不停扭动,一阵阵幽淡的芳香从女子身上传出来,若有似无的在他鼻端萦绕,白衣人的心中不禁一漾,体内的毒素四处流窜,下体也产生了异样感觉,体内的兽蠢蠢欲动。

他在身後侧头凝目看了怀中少女一眼。此时他看到的是许静完美无瑕的右脸,只觉得她肤如凝脂,小脸蛋儿因愤怒而微然红晕,在清冷明亮的月光之下娇艳无双,微翘的樱唇显得她十分可爱。他心中砰然一动,但想到现在情况危急,本容不得心中有旁的旖念,於是立刻收敛心神,两道淩厉的目光向他们面前站立的女子。

月光下,站在他们身前的女子,身材高挑,曲线分明,眉目清秀,却神色冷淡,姿色虽比他怀中的少女稍逊两分,却也算得上是个“冷美人”。

“大胆狂徒,王府重地,想要活命,就快快放了我家小姐!”倾月俏丽而站,眉目淡淡,但喝斥的声音却淩然不屈。夜风浮动她的衣袖,衣袂飘渺,恍若欲飞天的仙子。

倾月心中恼恨自己离公主太远,恼恨自己发觉敌人太迟,以致让公主遭人挟持。眼前这个白衣人,武功似乎在她之上。不然,他何时潜入潜枫阁,何时藏身在假山小洞之中,她不会没有发觉。

此刻,她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她个沉稳,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厉声叱喝挟持公主之人。

“咳咳”白衣人低声轻咳了几下,然後接着淡淡说道:“若想你家小姐安然无恙,还请说话小声些。免得招来不该来的人,在下心惊之下,手中的利剑一个不长眼,伤了你家小姐,在下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哼,深夜独闯王府,非奸即盗。你到底想要干什麽,说吧。不然,大不了我让我家这位姐姐将府上的好手都喊过来,大家同归於尽。”许静放弃了挣扎,咬着樱唇狠狠娇斥道,语气中含着威胁。

她死过一次,对死亡已经有了另一种认识,并不恐惧死亡。但是如果能活着,那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的。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觉得,这个人一身血污的出现并且挟持她,猜测他定是夜闯轩宇王府事败,此刻正被府中侍卫追杀。他无意中逃到这里躲在假山小洞之中,但是毕竟这个地方不太安全,又恰好她睡不着,来到庭中散步,便趁机挟持她,以求她助他暂避风头,好图谋脱身之计。

“嗯,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还真不怕死呐,咳咳~~咳咳~~”白衣人淡淡说了一句,因为受伤过重,又开始轻轻咳嗽几下。语气里带着两分轻快,似乎对怀中这个对他下手不留情,更加不怕死的小女人有点另眼相看。

“当!”正在白衣人略一松弛的当口,倾月踢起脚边一块小石头,看似轻轻巧巧的一踢,其实已经蕴含了十足的力道。白衣人比许静略微高出一个头,为了不伤到公主,倾月只好将石子攻向白衣人的头部。

只见小石子带着破空之声,朝着白衣人的天灵盖击飞过去。月光下,只见青光又是一闪,当的一声,白衣人手中的利剑已经格挡开石子的攻击。小石子从白衣人的左侧太阳旁飞过,嵌入了假山的石块中,而白衣人手中的利剑,剑尖兀自颤抖。

“好厉害的身手!”白衣人赞道。随即又是几声轻微的咳嗽。

倾月趁着利剑威胁不到公主命的当口,飞身上前,出掌如电,几下迅捷地快攻。只见夜风鼓动衣衫,霎时间她已经和白衣人过了几招。

而白衣人始终将许静困在怀中,只是单手和倾月过招。他虽然受了伤,但是身手还是极其灵敏快捷。

不一会儿,他发现体力渐渐不支,这样都下去有害无益,只好将倾月逼开些距离,出手快速点了许静的道,让她不能言语和动弹,并将她放置在一旁後,继续过招。

倾月和许静都看出来了,白衣人不欲伤她命,两人心中顿时稍稍宽了心。

白衣人觉得这个“冷美人”的武功着实不可小看。不过,如果他不是被那人击伤的话,她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受了伤,那人也受了伤,所以才没有那麽快追了。但是这样都下去,他内力消耗,无法抑制毒,体内的兽已经越来越难控制了。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呼喝声。他心中一淩,加快了攻势。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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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鮮幣)057 巫山雨將至

“孔习,你带人往东边去搜查。孔纪,你带人往西边去搜查。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搜仔细了,决不能让那刺客给跑了。要不然,王爷一旦怪罪下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府中的一个侍卫头领大声喝道。

“是!”只听被点到名字的孔习和孔纪齐声应答,带着人领命而去。

刀戟铿锵,步履纷遝,火红的火把,燃烧着天色。

白衣人眉梢皱起,黑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色,手下攻势一波紧接着一波,中间不留余地。倾月一边勉力招架,一边想要趁机唤来帮手。可惜,白衣人一掌虚晃,另一手中的利剑挽出一个雪白的剑花,将她逼开一丈距离,然後一个旋身,白衣人已经站在许静的旁边,利剑架在许静的脖子上。雪白细腻的脖子在月色照耀下,隐隐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痕。

不能言不能动的许静一直紧张的观察着两人之间的缠斗,眨眼间,自己又落入了敌人的利剑之下。脖颈处传来刺痛,让她心中寒冷。

“大胆狂徒,休得伤我家小姐!”倾月看到主子受伤,心中惊慌,忍不住惊呼。

“想要保住你家小姐命,去打发了那些人。不然……”白衣人说着,利剑作势又欲往前送去。

“不要伤我家小姐!”一向沈稳冷静的倾月,在主子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忍不住心急如焚:“我照做便是!”

此时,纷乱的脚步声已经渐渐接近潜枫阁。倾月忧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公主,贝齿一咬,一步步退向小院门口。

白衣人则是一把抱起许静,钻入了假山的小洞之中。

“深更半夜如此喧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倾月装出一副被人吵醒很不耐烦的模样,对着已经走到潜枫阁门口的侍卫道。

“王府中突然出现七名刺客,六名已经被王爷诛杀,还有一个已经身受重伤在潜逃。我们奉王爷的命令,到各院搜查。如有惊扰,还请倾月姑娘多担待些!”领队的侍卫头领抱拳向倾月解释道。话刚说完,手一扬,打个手势,就打算进去搜。

“慢着!”倾月轻喝,手一伸拦住去路。“我家小姐今日微染风寒,折腾了大半夜,才刚睡下,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进去搜查,惊扰了我家小姐,如果清泉少爷怪罪下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侍卫头领略一沈吟,暗自思忖道:王府中谁不知道清泉少爷对这个左脸有黑疤的丑小姐珍若至宝,疼爱有加。而王爷对清泉少爷的要求却又常常听从。如果真的得罪了这个小姐,她要是在清泉少爷面前告个状,这後果……但是,如果刺客真的躲在潜枫阁,那麽如果王爷或者清泉少爷再有个什麽损伤,那也是杀头的罪名。

侍卫头领思前想後,拱手告个罪,朗声道:“惊扰小姐清梦,实属不该。但是如果因此让刺客逃了,属下和这帮兄弟都得受惩罚。小姐是善良温婉之人,必定体谅属下们的难处。得罪了!搜!”

倾月见阻止不了,眉间冷淡沈静,心中瞬间想好了对策,也不担心,任由他们去,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後,一间间房子搜查……

假山的小洞里,许静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白衣人的膝盖上,黑亮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企图找个视角看清楚白衣人的真实面容,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现在她最深的感受是,脖子好痛!这该死的亡命徒!

不对,还有那个什麽,那个那个什麽东西在渐渐膨胀,紧紧抵着她的私处!耳中听着白衣人重的喘息,身体感受着他宽阔的膛的起伏,以及那双有力的臂弯将她困入怀中那份充满了力量的安全感。

这是怎麽啦?他才伤害了你,你怎能对他产生好感?真是该死!难道被几个男人上过之後,自己真的变得荡不堪,遇见男人就想要投怀送抱了吗!许静啊,你要清醒啊!

许静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自己,企图转移注意力。可是,抵在私处的那东西是如此真是的存在,滚烫如火,透过薄薄的衣衫,灼烫着她娇嫩的花心。

这时,那群侍卫已经搜查完,陆陆续续的出来。侍卫头领边走边对倾月说:“倾月姑娘,得罪了。请代属下向你家小姐告罪。”

倾月淡淡道:“你们也是为了府中人员的安危着想,想来我家小姐也不会告罪於你们。”倾月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便往房中走去。

而那些侍卫出了潜枫阁後,又到别处去搜查了。待听得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倾月从屋子里飞快的奔到假山旁。

忽然,白衣人闪电般飞出,几个高明的招式便将倾月打得措手不及,当场被击晕过去。他兀自不放心,又在倾月的身上点了几个道,把她抱到假山的不易发觉处,才有转身进入假山小洞内。

体内的兽叫嚣着想要挣脱他得控制,他急需得到解决。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__^*) ……

感谢 北极有企鹅 送的礼物 透视未来的眼镜 (*^__^*) ……

☆、(9鮮幣)058 衣服被撕破了(微辣)

许静瞪大一双灵澈透亮的眼眸,惊恐又疑惑地看着一步步向她走进的白衣人。淡淡的银光笼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一件又薄又透,神秘莫测的衣衫。

他背对着月光,许静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觉得他那双背着光的眼睛,黑亮的吓人,犹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野兽那双闪着绿光那般吓人。

四周流动的气息,让她嗅到了危险。

别过来!许静在心中呐喊。可是,似乎一切都只是徒劳。她眼睁睁看着他迅捷如一只豹子般飞出,出其不意的将倾月击晕在地。然後,如一个骄傲的猎人,一步步走向他圈猎得来的猎物。

都怪她平时不喜欢那麽多丫鬟小厮伺候,所以自从倾月来了之後,潜枫阁里便遣退了很多下人。加上今晚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更只是留了倾月一个人陪她。致使现在,她们主仆两陷入危机,竟没有人发现和帮忙。

白衣人钻进小洞之後,往里面挪了挪,小洞里面竟然很是宽敞,容得下两个人并排站立。他最初躲进这个小洞没多久,便听到有人走人,是以他不敢乱动,才没有发现。现在才清楚,原来这个假山小洞,洞口仅容一个大人弯腰进去,但是里面却渐渐宽敞。

白衣人将被点了道,不能动也不能言语的许静抱在膝盖上,大大地分开她的双腿,令她跨坐。然後不由分说,双手捏住许静白色亵裤的裤头,用力往两边一拉。只听“撕拉”一声响,许静的亵裤已经裂开一条大缝,并且推至大腿处。平滑小腹以下的无限风光,在溜进来偷窥的月光照耀之下,一览无遗。

夜渐深,寒气开始浓重。下身的遮掩之物忽然之间被撕去,许静冷冷的打了个寒噤,对於即将面临的遭遇,她的心,透凉透凉的,如凉水般的月光一样。

命运为什麽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作弄她?难道她的转世重生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上天要来加倍惩罚她吗?她何时可以完成使命,何时可以找到心爱的人,何时可以和心爱的人一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自从踏入轩宇国的皇城开始,她就没有过过多少安生的日子!

“撕拉”又一件衣服被撕烂,这次是她那件绣着细碎花纹的月色肚兜。许静冷眼看着自己那一对白白嫩嫩的椒在空气中颤颤颠颠,心平如水。不,其实,更加确切的说,是心如死灰。

“嘶~~真美!本太……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完美的子。”白衣人惊叹道。他痴迷的看着女子那对美丽的房,眼中似乎能放出光芒来。

月光从头顶假山的石缝中穿透过来,直在左边昂挺的椒上。显得更加雪白细腻,如新出炉的豆腐,兀自颤颠轻摆。那顶端的一点樱红,好似风吹过,打落一颗小樱桃。而这颗小樱桃正不偏不倚,镶嵌在了那块豆腐上。月白的光,好似化作了那的热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嗯……真柔软,兹……真嫩滑,嗯,啊,好有弹啊……”白衣人情不自禁,一口含住了左边的绵软,“兹兹”有声的品尝起来,好似在品尝一道上好的佳肴。他一手抱住许静的小蛮腰,一手伸上去,抓捏着另一边的椒。那只椒在他的捉握把玩之下,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顶端的小小樱桃,在他的口中和手中,渐渐充血、挺立、绽放。

一阵阵酥麻,从白衣人的口中和掌心里激而出,迅速扩散到许静的四肢百骸,侵入她的每一条敏感的神经。她的心一阵抽搐,蜜里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些黏腻的体。她想要本能的去夹紧双腿,可是她被点了道,不能言语不能动弹。这让她觉得浑身到处都难受,麻麻的,痒痒的,整个人空荡荡的。小开始本能的蠕动,就像一条小虫子在原地不断的爬呀爬,爬呀爬,爬着爬着,还挤压出水,这些水一波接一波的流出体外,沾湿了身下,白衣人的衣襟。

想喊,喊不出来;想动,不能动;想逃,逃不了。这对许静来说,真的是非人的折磨了。

“嘿,真是荡的小女娃儿!瞧瞧这水儿流得,都把我的裤裆打湿了哟!是不是很想要啊,我现在就满足你,如何?嗯……”白衣人挤眉弄眼的嘲笑跨坐在他膝头的女子。只见眼前这个小女子柳眉倒竖,怒目圆瞪,黑曜石般的眼珠里似乎能喷出两团火来,但是脸蛋儿却是红扑扑的,似乎是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在他看来十分可爱。

嗯,如果没有左脸那块疤,那麽,这个小丫头该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妩媚的女子了。他不再多想,落下裤裆,释放出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昂扬。

许静与白衣人相对而坐,当那低着她细嫩私处的昂扬暴露在空气中之後,她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人的那,为什麽和轩宇无痕的一般大,一般的狰狞可怕!上面的青筋,都能一数的出来。

天,她的小,又要承受非人的待遇了吗?她可不可以抗议?!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心想事成 \(^o^)/~

好戏在後头,嘿嘿

☆、(19鮮幣)059 所謂“偷情”(辣)

“扑哧”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和挑逗,白衣人一手揽着许静的小蛮腰,一手握住那让他骄傲的昂扬,对准早已“咕咕”冒水儿的蜜,一注到底,灌入花心!

紧致敏感的花儿在突然接受到异物的入侵时,本能的开始揉动、收缩、挤压。可怜的许静无法言明身体被贯穿那一刻她有多痛!可是,当最初那种翻天覆地,以为见到地狱之门的痛楚过去之後,瞬间被那种极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快感所替代。

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她深刻体验到了地狱到天堂的惊心动魄,就像玩一场刺激的过山车一样!

啊,快一点,再快一点,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她在心里默默呐喊。此刻,她悲哀的发现,她天生就是一个荡的女子。这个发现让她想要哭泣,想要立刻自尽。这是一种怎样的不堪啊?可是她又无法抗拒这样的极致欢乐!而且,为什麽她的身体会对这个男人如此有感觉?她的蜜儿在触碰到那个烫如热铁的硕大昂扬时,是那样的兴奋,仿佛久逢甘霖的田野,所有绿色破土而出!

她对冷魂热情,是因为冷魂真心待她,对她有恩,她愿意在他面前释放她的妩媚;

对轩宇清泉,她是把心交付,她愿意将一切奉献给他,无论是她的娇嗔,还是她天里潜藏的“荡”。因为爱他,所以她可以把这种羞人的“荡”释放到极致,绽放出最最蛊惑人心的魅力。那是身和心的极致统一。

对轩宇无痕,欧书克等人,她内心是极度抗拒的。虽然敏感的身体背叛了她内心的坚持,但她依然固执地守护着心灵深处那一抹纯洁。

可是这个白衣人呢?为什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叫嚣着他的入侵,就像一座沉睡了千年的城堡,在这一刻终於等来了敲开城堡之门的帝王!

所有感官都向这个骄傲的帝王俯首称臣,顶礼膜拜,希望得到无上的荣宠。

“哦,狠心的丫头啊,你真是个要命的人儿。你的小儿吸得好紧,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儿在嘬着我的老二,哦,嗯啊……真是要命的舒服!”白衣人坐在假山小洞里某块平坦光滑的突起的天然石墩上,昂扬着脖子,舒服的哼唧着。

他似乎觉得触手的感觉还不够,於是“撕拉”、“撕拉”两声刺破空气的尖锐声音之後,坐在膝盖上上上下下、沉沉浮浮的小女人已经是一丝不挂了。上等的绸缎内衣,被无情的抛在地下。

银白色的月光从两人头顶上方稀稀拉拉的缝隙中穿透进来,在少女雪白凝玉般的胴体上留下斑斑驳驳的星点,恍似无形中为她编织成了一件浅灰色的带着星点的透视装,半遮半掩,犹抱琵琶,欲语还休。

这样的视觉盛宴,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把持的住自己!

即使是一向自诩冷静克制,泰山压顶也不动容的白衣人,即使身边的人都说他不近女色,甚至私下里有人还嘲笑般地猜测他有龙阳之好,此时白衣人看到如此完美的,在月光下似乎闪着萤光的美丽胴体面前,亦把不住关口,全面崩溃,甘愿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女王,他甘愿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是白衣人现在唯一的想法。

他感觉,这个紧致的小蜜洞儿,就是专门为他的“独角龙王”而生的!蜜水儿“兹兹”不断的冒,水四溅。小小蜜洞里的媚儿,丝滑如绸,却又紧致如铁圈,一圈一圈,紧紧箍着,咬着他的“独角龙王”。

啊,要是能听到她在他耳边娇媚的哼吟,他此刻就算是死,亦无憾了。一直抽动臀部,猛烈进攻的白衣人,想到这个问题,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就像一部电影,放到高氵朝的时候,忽然没电了。

恍如在仙境的雾海之中沉沉浮浮,如梦如幻,眼看就能看到北极七彩玄光的许静,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强力,从云端拖入了人间。她十分不满的嘟着小嘴儿,妩媚的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泪水,在月光之下,晶莹的如同是天上掉下来的明亮的星星。

白衣人呆了。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眼深处,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那双水润的眼眸,如此妩媚,如此多情,像是强力的磁,将他深深吸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好看的眼睛,眉目如画,敛尽人间春色。

他不知不觉地伸手点开了她的道,只听“嗯~~”的一声娇哼,那媚劲儿,让他全身骨头酥酥麻麻的,“独角龙王”神一抖擞,又肿胀了两分,将小儿撑地满满当当,两者贴合的天衣无缝。

“嗯~~动起来嘛,好人儿,动起来嘛,要,静儿要……”许静已经沦陷。她被刚才的极致冲昏了头脑,她不知不觉中完全释放了自己无与伦比的妩媚和“荡”。她现在只想着快点解决掉身体的饥渴和空虚,快点把身体的“荡妖怪”压制下去!

她轻咬着红润如花的樱桃小嘴儿,嘴角边带着若有似无般挑逗的笑意,媚眼如丝地斜视着白衣人。一双碧玉白的藕壁圈揽着白衣人的脖子,收缩小腹,让小儿紧紧咬着体内的大,然後扭动着小蛮腰,顺时针画着圈圈儿。嘴里哼哼唧唧,舒媚娇吟的轻哼像是一首催情的歌,钻入人的心中,勾引出男人最深层的渴望和,兽!

“吼……你这该死的妖!”白衣人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他低吼一声,一手握住女子丰满肥美的臀部,一手抓住兀自在荡漾的椒,挺动结实有力的蜂腰,发起了最强烈的猛攻!

犹如千军万马,涉江而过。声势浩大,浪花飞溅。所过之处,万物臣服。

“啊!好人啊,我要死啦,不要这麽猛嘛,静儿受不住啦,小儿要裂开啦……”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被那可怕的大进进出出抽了多少回,这时的许静已经被干的无力的靠在白衣人的肩头上,低声求饶。

她感觉花心里火辣辣的,好像是刚被一场大火烧过一样,有种随时被撕裂掉的感觉。

“不行!你这该死的小妖,既然亲手燃起了我的欲火,你就得负责灭掉。哦……嗯,太爽啦,啊,好紧,蜜儿吃的好紧,本舍不得放大离开,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狠心的丫头!哦啊……我要干死你这狠心的丫头,刚才你差点撞伤了我的老二,现在尝到它的厉害了吧,哦,吃紧点,坏丫头……”白衣人双手已经掌握住许静一对饱满的臀瓣,抓握揉捏,雪白的臀争先恐後从指缝间钻出,臀瓣上已经留下了无数条红色的指痕。

“好人,大侠,你好厉害……呜,静儿的小儿吃不下了,小儿要,要哭了,你饶了静儿吧,静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啊,哦……大,好!”说着说着,许静又一次达到了高氵朝。她似乎看到了漫天星辰,只为她一个人闪耀。

“哈!哦……瞧你美得,小静儿,小静儿,你真!让你再尝尝我这个‘独角龙王’的厉害,让你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忘不了它的滋味。吃吧,使劲吃吧……”白衣人拉下许静的一双壁藕,将她仰天放躺在他的膝盖上。

许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抗议,只能让他摆布。她的上半身平躺在白衣人的大腿上,头无处着力,向着地面垂下,乌黑的长发迤逦在地上。一双藕臂无力的摊向两边,将脯大大敞开,那对椒便张扬地在空气中挺立,如两座雪峰直耸入云端。顶端两点嫣红,如血凝聚成一般,鲜艳欲滴。

一双修长的玉腿,圈住男子干的腰身,腿心大大张开。这样的姿势,让蜜儿又撑开了不少,将白衣人硕大的大全吞入。两人私处的毛交错纠缠,月光下,毛上星星点点,全是小妖儿溅出来的水儿。

“瞧,又吃进去了。真是不可思议的小儿,竟然把大全都吃进去了。小静儿,你怎麽能说小儿吃不下了呢,你瞧瞧,这可都吃进去了哟……”白衣人微弯下要,伸手托起小女人的头颅,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小妖是怎样的饥渴。

看着两人私密处的毛交错在一起,不分你我,好像天生就是一体般,许静又羞又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她嘤咛一声,闭上眼睛不看,脸蛋儿的红晕更加娇艳了。白衣人心中一动,伸头过去亲吻了一下她的眼角,然後寻到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这是他从和许静欢愉开始之後第一次吻她。最初只是浅尝辄止,浅勾轻允,慢慢地,他耗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卷着、吸着她的丁香小舌,搅乱了“一潭春水”。晶亮的津从许静的檀口边蜿蜒留下,邪媚人。

白衣人张开修长净白的五指,拇指二指揉捏着玉峰顶端的红梅,拉扯,扭圈儿,挤压,红梅在他手掌之中充血欲爆。许静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扣住他的腰身,黑曜石般的眼睛半开半阖,星醉迷离,十分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

***

月光下,一道欣长的身影匆匆赶往潜风阁。清冷的青石小道上,哒哒哒,不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静儿不会有事吧?今夜刺客闯进王府来,个个身手不凡、武功高强,不知目的何为。王兄亲自出马,杀死了三名刺客,但还是有一个白衣刺客在其他刺客的拼死掩护下逃掉了。

今夜静儿说身体不适,需要一个人静养,把他“撵出”了潜风阁。一开始他并不十分在意,同时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思考今天遇到的事。这一晚,他辗转难眠,当他从见到傅贵妃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之後,再将今日之事细细回想了一遍,才恍然明白静儿的不对劲。他伤了静儿的心。想通这一点,他恨不得立刻飞去静儿的身边向她解释。可才踏出院门,竟碰上了府中侍卫禀告说,“刺客夜闯王府,王爷受了重伤。”这个消息!

他对王兄一向敬重敬爱,视如父兄。他们哥俩从小没了母爱,父皇的孩子众多,享受父爱本是天方夜谭。皇这个地方,兄弟姐妹间为了权势地位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家常便饭的事。他本不想要那些东西,却总是一次次遭人陷害,无辜的被牵扯进那个漩涡。

如果不是一直有三王兄的照顾,他或许早已不在人世。所以从小,他总是尽力帮助三王兄得到他想要的。

看过三王兄的伤势之後,他才得以抽身,匆匆赶往潜风阁。轩宇清泉真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许静的身边,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然後抱着她,向她道歉,向她解释一切。

作家的话:

(抱歉,搬了新家木有宽频,不能及时更新。这是请小编代发的,亲们,对不起。)

☆、(11鮮幣)060 月光下冰冷的身影(辣)

“亲爱的,快释放你的欲望吧,我要真的,哦…嗯…啊,受,受不了,不行啦,啊,又来了又来了,又要尿了,啊!…”许静仰躺在白衣人的膝盖上,双峰昂然直挺,随着白衣人的挺进而上下左右晃动,动荡出迷人的波,声声魅惑的娇吟和告饶声,在假山小洞里断断续续的回想,与其说是求饶,不如说是另类的挑逗与催情。

“哦,自从得了那种怪病以来,因为我坚决不要那些大无脑的蠢女人来纾解,所以每次发作我都克制得很痛苦。可是这一次,哦啊,小妖,小静儿,你真是个宝贝,从触碰到你绵软的小手那一刻开始,我仿佛感受到了从你身上传来了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犹如,犹如飞蛾扑火,明知道是死路,也想要尝试去找寻救赎的道路。事实证明,你让我舒服得即使立刻死掉,我也无怨无悔了,哦,小静儿,在我毒发难挡的时刻,你真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解药……”白衣人双手紧紧扣住许静的小蛮腰,奋力的挺动着大,他已经释放过两次了,可是,他觉得还不满足,他还想要在那个神秘、紧致、温湿的小魔窟里多待一会。小妖吸着他的大,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他看着眼前一对椒荡漾的如此魅惑荡,双手忽然绕到许静光滑的後背,用力一托,便将她托坐了起来。他俯下头,张嘴一口紧要住左边雪白玉峰的一粒红梅,深深吸允起来,好像恨不得能吸出水来一般。雪白的上,又多了一排红红的牙印。

“斯!好痛!”忽然被“残酷”对待,许静惊呼出声,腰杆立刻挺直了,一双玉手环住白衣人的头颅,将他紧紧抱在怀中,脯前送,希望减轻痛楚。从被咬的地方,传出丝丝酥麻夹杂着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游走在四肢百骸,钻入每一神经系统,最後汇入身下的蜜,蜜不受控制的痉挛收缩,吞咽着体内的大,水咕咕流出。

就像是一张妖艳的小嘴,勾人夺魄的吞吐着一巨大的火腿,嘴边流满津……

白衣人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要知道,许静现在敏感到不行,只要稍微的挑逗,她都能迅速达到高氵朝!

“小静儿总是口是心非,瞧,又尿了吧?想不想尝一尝你自己的蜜水儿,嗯~~”白衣人放开了口中的椒,那颗红梅上晶晶亮亮全是白衣人留下的黏湿的津,晕周围还布满了参差不齐的红色牙印,真是荡极了。

他在许静耳边低声挑逗,低沈着嘶哑磁、极具蛊惑的声音说道。许静羞得满脸通红,张开小樱唇,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隔着衣衫,一口咬在白衣人的肩头。

“撕!小母狗发情啦!”白衣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不到怀中的小女人还有力气发威,忍着肩头细微的疼痛,咬着许静的小耳朵继续调笑道。他的左手已经从许静光滑的背部,渐渐滑落到她细致的小蛮腰间,在腰眼处摩挲徘徊了一会儿,然後滑入腿心之间,拨开稀疏微卷的毛,找到隐藏在毛下的红豆,麽食二指用力一捏!

“呜~~”许静被他“欺负”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啊,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躏。他真是太坏啦!许静继续咬着他的肩头不放那个,可是,一双玉腿又不自觉地夹紧了几分。

“嘶~~又吃紧了?嗯?真是喂不饱的小母狗,大都要被你这小东西咬断啦,哦,咳,真爽~~再吃紧一点……”白衣人在许静耳边说完这一句话之後,一边伸出舌头舔弄她的耳垂子,一边继续玩弄她的蒂,拉扯,旋转,扣刮。随着他动作的进行,他感觉花心里“咕咕”不断有粘腻的蜜溜出,沾湿了他的大。

玩弄了一会儿,感觉蒂已经肿胀到不能再肿胀了之後,他的手滑到两人交合之处,食指挑了一些体,伸到眼前细细查看。

只见食指上得体,在月光之下闪着晶莹的光芒。他将女子拉开些距离,将食指放入她的口中。许静迷离着双眼,樱唇微张,嘴边还残留着些许津,神智懵懵懂懂的,任由白衣人摆布。

她已经被练的虚脱了,意识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现在很快乐。没有烦恼,不用伤心自己是不是替身这个残忍残酷的事实。一手指在她口中搅拌着,有种腥甜的体和她的津混合後,一些吞咽到了肚子里,一些从嘴角边流出,却被一湿润的舌头舔了去。

“小静儿,今晚我不能带你走。你要耐心等我来,我会带你走的。我要把你带走,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白衣人在许静嘴边呢喃着。迷迷糊糊的许静,本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麽,她总感觉,恍如梦中。

“嗯~~”她懵懵懂懂的回答。下一刻,又被带着起起伏伏,大在小儿里横冲直撞,硕大的头在花心深处探首探尾,顶端的小洞眼不时的啃咬着她的G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氵朝,让她无力招架,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一声吼,随之而来的是花心深处被一股热浪灼烫的感觉。

“嗯……好人儿,你终於让花心儿吃了个饱。”许静嘴角带着笑意,呢喃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白衣人则靠在许静纤细的肩头,不断的喘息着。

真是痛快,真是畅汗淋漓,体内兽得以压制,浑身舒坦到不行!白衣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色,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双手在怀中小女人光滑的背部来回游走。

假山的不远处,僵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那个身影一动不动,恍如石雕。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那个人眉目清秀俊雅,可是细看之下,竟是脸色苍白如雪。

那一声轻哼如此熟悉,那个娇媚的声音如此熟悉,这样的娇声媚语,在这一个多月以来,夜夜萦绕在他耳边,早已融成他血的一部分,他如何能忘记

静儿

这两个字哽在他喉间,如无意中吞了一大大的鱼刺,上不得,下不去。会是她吗?轩宇清泉愣愣的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他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是如此冰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作家的话:

让大家久等了,非常抱歉……

感谢kaloray,北极有企鹅等亲送的礼物(*^__^*) ……

居无定所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61-70

☆、(12鮮幣)061 翻

刷刷刷……曲曲,曲曲……

一阵夜风扫过,吹的院中枝叶乱摇,花枝乱颤,四周静悄悄的,只隐隐约约之间,听到几声蟋蟀的鸣叫,在静夜之中显得突兀的惨淡,却不知那蟋蟀藏身在何处。

轩宇清泉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噤,心中十分烦乱。刚才那声轻哼媚语,听在耳中,比之今天见到青梅竹马的傅镜容更加令他心如刀绞。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日日夜夜耳鬓厮磨,这个脸上有着丑陋黑疤的女子竟已经深深地在了他心中,以至於他听到这声音,脑海中便立刻浮现她的音容笑貌。可一联想到她此刻或许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他的口好像痛的要裂开一样!!

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毕生的勇气,朝着假山的位置轻而缓的走过去。

他绕着假山缓缓走了一圈,正自疑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却一个踉跄,好似被什麽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此时,他正站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站定之後,伸脚轻轻踢了一下,确信面前的确躺着一个人,心中不由一凛,提高了警惕,才慢慢俯身下去,到那人的脸部,探了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似乎被人点了昏睡。

他在那人肩头摇了了几下,并没有动静。触手肌肤滑腻,身子柔软,他知必是个女子。心中顿时一喜,以为是许静,以为刚才的确是自己听差了,静儿并没有和别人在巫山云雨。可是,当他的手在那个人的脸部了一圈之後,心中便冷了下来。

没有黑疤,不是静儿。轩宇清泉微有些失落地想。

然後,他将地上那个横抱起,来到月光之下,才看清原来是倾月。只见她眉间轻蹙,似乎被点之前有什麽事情让她非常担忧。

轩宇清泉把倾月放躺在地上,正待要给倾月解开道,忽然感觉身後一阵疾风袭来,来势凶猛,欲待回头查看,颈後却是一痛,只看到一片白色一角拂过,他便晕倒在一旁。

白衣人冷冷看了面前两人一眼,月光下,只见此人身体修长挺拔,器玉树临风,但面目僵硬,竟丝毫无表情,好似僵屍一般。唯有那双眼睛,光四,神采奕奕,睿智逼人,能与日月同辉。

刚才,轩宇清泉踏进院门的时候,他已经警觉,是以才这麽快结束了和许静的翻云覆雨。虽然和许静的交合让他体内的奇毒得到了暂时的压制,但是他刚才数次和人交手,力体力都有所损耗,再加上和许静“大战”了一场,现在更是为求安全脱身,实在没有办法将许静带走。

只见他仅仅瞥了一眼地上晕倒的两人,便反身钻入小洞。不一会儿,怀中便多了一个酣睡香甜的少女。

白衣人木讷着脸庞,将许静抱进屋里,温柔地放置在床上,给她搽拭干净身上的汗滴,然後盖上被子。

“嗯~~不要了嘛~~”许静忽然呢喃了一声,撅了一下小嘴,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激情中,不过很快又沈沈睡去了。

白衣人轻轻哼了一下,似乎是笑了。可是,那面容的表情竟然丝毫没有动,还是宛如僵屍一般,似乎刚才那声恍如轻笑的哼声本没有发出。

他在昏暗之中凝视着床上的小女人,眼中爱意横溢,伸手来回抚着她的脸。这样的场景,好像许多许多年以前,不,是许多世以前,他曾亲历过一般,如此温馨,难舍难分。

他在她左边眼角处落下一吻,然後起身跨出房门,扬长而去。黑夜的王府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恍如一只迅捷的白貂,左忽右闪,穿梭来去,翻墙而出,一下子便隐没在黑夜之中了。

许静半睡不醒之间,只觉得自己全身酸痛异常,全身骨架好似被人重拆了又安装好一般,而腿心之间更是酸痛难当。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场搏大战,脸色羞红的犹如红色玫瑰花儿一般。她暗暗咬牙,对那个白衣人真是又爱又恨。虽然不知道他夜闯王府到底为了什麽,可是自己竟然不明不白的又和一个男子做了那样的事,这,这怎麽对得起清泉。

清泉,清泉。想到昨天在皇御花园见到的那一幕,心中一阵绞痛。

“倾月”许静想要起来好好洗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酸涩。可是喊了几声,却不见倾月过来。睁开眼,透过窗棂看外面的天色。

天边泛白,似乎现在只是黎明时分。其实,她不过只昏睡了一个时辰罢了。

她又喊了几声,想起昨晚白衣人和倾月激斗,倾月似乎被白衣人打伤,晕倒在地上,一惊坐起,忍着身上的酸痛,来到假山旁。她看到除了倾月之外的另一个晕倒的人的背部时,心中一惊,忙疾奔过去。

清泉怎麽也出现在这里?他何时来的?白衣人有没有伤到他?

脑海里一刹那闪过诸般念头,心中忧虑重重。她并不是去想她昨晚的事轩宇清泉知不知道,她第一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受伤。

许静在两人的鼻息之下分别探了探,都还有呼吸,又细细查看了一下两人身上,看有没有什麽伤。索,除了倾月身上有几处衣服破烂之外,并没有受伤。许静心中压着的石头终於缓缓放下了。

“清泉,清泉,醒醒,醒醒。”她将轩宇清泉的脑袋枕在大腿上,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唤了几声之後,也许是白衣人下手并不重,过了一会儿,轩宇清泉悠悠醒了过来。

他轻哼了一声,似乎後颈处还有些痛。他那双眼睛从朦胧渐渐清幽,当看到眼前的人是许静时,他微微一笑,伸手轻抚许静的脸庞。可是,当视线下垂,看到许静细嫩的脖子上,微微露出的锁骨处全是星星点点红色的痕迹,眉梢紧皱。忽而想起昨晚那声娇哼媚语,心中一凛,坐起来,伸手就去撕许静的衣服。

许静见他醒来,还对她微笑,当下也微微一笑,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可却不知道为了什麽,轩宇清泉竟然脸色忽变,修眉皱紧,脸若寒冰,更是二话不说就来撕她身上的衣服。

难道清泉忽然,忽然兽大发。想到这个可能,许静心中又惊又羞,更多的是惶急,因为,昨晚她才大战一场,身上都是那个白衣人抓下的痕迹,如果衣服被撕去,定然会被清泉发现的。

不对,难道昨晚的事,清泉其实已经知道,现在是要亲眼查证吗?许静想到这个,身子忽然冷了半截。她想伸手去拦截轩宇清泉暴的行为,可是已经来不及啦,撕拉,她出来时仅着的单薄里衣被撕烂,上半身赤裸裸的展现在轩宇清泉面前。

一对傲人的椒上,满是抓痕和吻痕,红艳艳,耀了轩宇清泉的眼。只见他霎时脸无血色,眼神变得极冷,一声冷笑,道:“果然!贱人!”

然後将许静推来,许静不及提防,跌坐在地,眼睁睁的看着轩宇清泉爬起来甩袖转身而去。

许静惨然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中落下两行晶莹的泪珠儿……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__^*)

☆、(12鮮幣)062 離府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典雅素净的薛涛笺上,字字如珠,细腻婉约。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许多情思。只是相思无处寄,空寂寥。

哎……

许静悠悠叹息,搁下自制的鹅毛笔,一双玉手轻捏笺纸的对角,痴痴看着这首词,小嘴蠕动,轻声念道。修眉之间,竟也搁着许多爱恨情愁,平时那一双黑亮灵动的妙目,此刻竟如动情时那般,恍如浸染了江南三月的烟雨朦胧,如烟似雾,莹润如玉,楚楚动人。

空闺,伊人,独徘徊。此情此景,唯美华丽,让人忍不住即惊且叹。

当身着一身杏色裙衫的倾月,拧着眉梢沈着脸色从院外快步进来,经过那扇美的雕花窗棂时,眼光不经意间向里一瞥,正正好瞧见了自家小主子这番忧思情怀的模样。

身为练武之人,倾月的耳目本就比平常人敏锐聪明,公主虽然念得极是小声,却也被她全部挺在耳中。倾月在心中细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首词凄苦寂寥,听来让人柔肠寸断心欲碎,倾月为主子担忧,眼中渐渐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心中酸涩异常。她本是个孤儿,五岁时家乡发生瘟疫,父母都相继死去,她却十分幸运的活了下来,并且被人收养。七岁的时候,她被选进,开始了残酷的训练,以便将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死士。苍天垂帘,她熬过了艰难的岁月,成为最优秀的死士,同时也她遇上这样一个好主子。无双公主待她们风花雪月四个死士情同姐妹,从来不把她们当做下人看待。现在她看到公主如此忧伤的情怀,心中也甚是难过。

公主爱清泉少爷,竟已爱得如此之深了!自从那天她清醒过来,便隐约觉察到公主心事重重。几天之後,发现清泉少爷竟好像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踏进潜枫阁。於是,她就更加确定了公主和清泉少爷之间肯定发生了什麽事!

看着公主每日里深思恍惚,那眉间重重叠叠的思念,就好像一只发了疯的老虎,将她啃噬的如此消瘦,只不过几天的时光,背影已经单薄的让人心疼。她忍不住,也看不下去了,终於擅自跑去请清泉少爷过来,可每次她去找清泉少爷,府中的下人都告诉她,皇贵妃招他进叙旧去了。

公主和清泉少爷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难道和那天晚上的白衣人有关?

倾月不由得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为情所困,为爱憔悴,不爱也许就没有这麽多烦恼了吧。子一向冷淡寡言,对待敌人一向下手无情狠辣的倾月,又如何能理解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情海感觉?!

倾月随即在心中下了个决定:哼,不管是什麽原因,总之,让公主伤心就是不该。今晚,无论能不能把清泉少爷请过来,和公主好好解释清楚,即便是使用上武力,即便是以下犯上,她倾月也一定要让他们两人相见,让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更加让他好好看看,不过几天的时间,我家公主已经为他消瘦成了什麽样子!

倾月却没有料到,刚才那一声无意的轻叹,从菱花窗口清晰的传入了落针可闻的屋子里,被许静听了去。许静如遭点击,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以为是那个人终於肯来见她了吗?想到这个可能,忽然身子轻颤,粉色笺纸好似一下子重了几斤,在她的手中摇摇欲坠。

“清泉?清泉!是你来了吗?”闺房里传出迟疑地询问的声音,音调轻颤,似有欢喜,又有惶恐,既有期待,又怕失望,种种情绪交错一起,随後便响起桌椅挪动位置的声音。

闺房中,许静玉手提起裙摆,光着小脚丫子,踩着地上花团锦簇的波斯地毯,飞奔到门口,探头便向外张望,眼中全是期待。可是,她明亮的眼睛里慢慢涌上了灰色。因为,屋外,除了看到倾月俏丽在门口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出现。

满院子落花纷飞,枯叶飘舞,一片萧索。果真是,门庭冷落,花开无人赏。

“公主……”倾月欲言又止,看着许静的眼神里,流露出心疼和丝丝怜悯。爱,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能把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原来是倾月姐姐……”许静一看到窗外的人,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先前的满脸笑容喜悦,变成了意兴阑珊,郁郁寡欢。

“公主,你先别灰心。清泉少爷今天进面圣了,我已经知会了畅廷阁的屏水大丫头,若是清泉少爷从里回来,请她过来告知。”倾月不忍看到公主伤心赶忙解释道。

倾月本以为公主听到解释心情会好一些,可是,她却发现,公主眼睛里的色彩已经全部暗淡下来,仿佛那烟雨多情的江南美景,一霎间变成萧索的冬季,看着让人心尖尖直发疼。

“进了?几经三天了吧?呵呵……姐姐每天都过去请他,可他哪一天不是进去了的。我本以为,本以为他当真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这说明他心中也是十分在意我的,我心里也是欢喜又忧愁。可是呢,可是呢,他自那天之後,自那夜之後,好像就把我忘在了脑後,忘得干干净净了。呵,进?傅贵妃?他那青梅竹马的镜儿?那晚的事情,不过是发生的凑巧,让他有了机会,有了机会甩开我,然後,然後……”许静看着满庭落红,忽然停住不再说下去,眼角湿润了,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各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可是樱桃小嘴边却溢出冷冷的笑意,很是诡异。

他是真的在意她被人侵犯吗?如果在乎,当初又为何与她夜夜纠缠,难舍难分?不,不是,他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妓子,一个替身,在那个她没有出现之前,她许静不过是供他平日排解时光,寄托相思,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哈,她真是可悲,还以为找到了真爱。她只要完成父皇的遗愿,便可以安心和他双宿双飞。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轩宇清泉,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许静冷冷自嘲。

“倾月,收拾东西,我们立刻马上离开这里。”许静冷冷的说完这一句,也没有瞧一眼倾月,径自转身回房去了。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这里让她感到窒息。

“是!”倾月心中虽然惊讶於公主突然之际的转变,但是也不敢多问,脸上不动声色地领命去收拾东西。她子本就冷淡,更加不会把心里想的在面上表露出来。

满庭蔷薇兀自怒放,灿烂热烈,没心没肺,似乎人间沧海桑田变换,爱恨情愁无休,都与它无关,它只在乎自己的美丽。

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下来,仿佛是一场剧幕的结束。

作家的话:

来啦,各种心酸,各种无奈……

感谢送礼物的亲,北极有企鹅,kaloray,english0512

☆、(9鮮幣)063 遭圍堵

因为有刺客夜闯轩宇王府,伤了三王爷轩宇无痕,所以自那晚之後,王府中加强了守卫,隔三差五便有几个带刀侍卫在王府各个角落巡逻。

许静和倾月想要悄然离开王府,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她们着了丫鬟装束,乔装打扮了一下,许静假装生了怪病长了满脸麻花,用厚厚的面巾遮住大半张脸,以期能掩盖住左脸那块黑疤痕,巧妙地避开了许多人,骗过了门卫(门卫没有见过许静),出得王府来。

许静抱着简简单单的包袱,俏立在僻静的街角,一双妙目华光异彩,莹润如玉,视线越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越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最後凝望住不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轩宇王府。

那座殿般的府邸,在午後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它就像一条金色的盘龙,那屋顶上的每一片金色的瓦砾,都好似龙的每一片金鳞。

可在许静心中,这边是一座金丝鸟笼,关着她这是傻傻的鸟儿,傻到想要放弃外面自由的天地,傻到只希望一辈子呆在那里,陪着她最心爱的人。

倾月右手中握着佩剑,左肩上挎着一个深蓝色的包袱,默默站在许静身後,不言不语,神情一贯的冷淡,但是眉宇间竟也藏不住丝丝缕缕的担忧。她几次欲言又止,但终於什麽也没有说。

“走吧。”许静轻咬贝齿,狠一狠心,将视线从那个金丝笼上移开,默然的走在前头。倾月随即跟上。

许静漫无目的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倾月无声无息的跟了好长一段路。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街道两边茶肆林立,街头热闹非凡,不时的传来吆喝叫卖声,谈天说地的声音,还有小儿的嬉笑声,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是她许静的热闹。

她的世界开始冰封。在轩宇国的京城不过呆了几个月,许静在这里,感觉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沧桑。

“公主,你想哭,就哭吧,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看见。”倾月突然跨前一步,挡在许静身前,许静迈出的小步子在半空中顿了顿,收了回来,低垂着小脑袋,整个人静立在当场,安静的就像一个人偶娃娃。

安静的就像一个人偶娃娃,安静的让倾月想要打她一巴掌看看还她知不知道疼痛的滋味!从跨出王府那一刻开始,即便是冷淡寡情,事不关己的倾月也快要被这样的气氛弄到窒息,她真恨不得立刻拔剑,转身,将那个让公主伤心的男人一刀劈成两半!

“只要小主一句话,倾月即便拼着命不要也立刻去将那个男人杀了!”倾月冰冷冷的说,语气却是那样狠辣无情,让许静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

“不行!”听到倾月要去杀了轩宇清泉,虽然知道倾月未必得手,但不管是不想清泉死还是不想倾月为此受伤,许静都没细想,脱口阻止。

倾月无奈又怜悯的叹了一口气,走近一步,轻轻的,少有的用柔和的语气说:“公主,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管为了什麽事,他让你如此伤心绝望,既然已经离开,你又何必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又没有爱过,你怎麽会懂?你本不懂啊……你不懂,你怎麽能懂……呜呜哇……”许静抬起泪眼看着倾月,一句一句的说,说着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倾月上前一步将许静较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像一个大姐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道哭了多久,等许静心情平复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落日已经隐在地平线之後,余晖映照出满天的彩霞绚烂多姿,两只归鸟并肩飞翔,徜徉在辽阔的天际间。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情此景,许静心头浮起的却是这麽煞风景的一句诗。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之後,许静心头畅快了不少。

哼,你若无情我便休!我许静要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轩宇清泉,你不过是我许静石榴裙下的一个臭男人,你要走便走,我才不稀罕你!

许静撅着小嘴赌气的想。忽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在安静的小巷里响起。许静扁下去的小肚子,挂着晶莹泪珠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歉意地看了倾月一眼。

“肚子饿了,倾月姐姐,我们去找点吃的吧。”

倾月微微一笑,清冷娟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少女的艳丽。许静看得一呆,撅着小嘴道:“倾月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啊,要多笑笑,肯定能迷倒不少臭男人!”

“哈,你这小丫头,发泄完了倒来消遣姐姐啦,是不是想要尝尝姐姐这把斩月剑的厉害,嗯?”倾月冷着脸竖着修眉吓唬道。

许静朝她伸伸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因为满脸泪痕,眉宇间依然藏着忧愁,所以这个动作做出来很是滑稽。倾月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一酸,公主这是强颜欢笑啊!

夜色已经开始从天边弥漫过来,两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淩乱的衣着,许静戴好面巾,正准备去找一家偏僻的客栈吃些东西,休息一晚,待到明天再开始新的旅程,开始去找寻那个可以用最小的代价统一三国纷争的局面。

还没走出几步,倾月忽然往前跨前几大步,挡在许静身前,唰的一声,那把斩月剑被抽出,雪亮的剑光在昏暗的夜色中如此耀眼。

许静还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正欲相问,却突然眼前黑影闪动,一群黑衣人脸罩黑巾,手握利剑,将她们两人团团围困在小小的巷口处。

怎……怎麽回事?许静心中一惊!而倾月心中一凛: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玫瑰花 (*^__^*)

☆、(9鮮幣)064 恩斷義絕

许静环顾四周,只见身前身後都站着几个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剑,剑锋上光芒闪亮,极是锋利。而小巷口的左右围墙上,亦蹲伏着几个黑衣蒙面,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两人。

忽然听其中一人声音冷冷地残酷地说道:“清泉少爷吩咐,毁屍灭迹,不留痕迹。”

这句话恍如晴天霹雳,许静只觉耳中“轰”的一声炸响,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一颗心如坠冰窟,绝望地冷笑:看来今日是走不了了。哼,轩宇清泉啊轩宇清泉,你果然心狠,发现已经对我无情无义了,便要派人杀人灭口,好让你和那个什麽傅贵妃苟苟且且双宿双飞吗?

虽然现下是深秋之际,许静却已经感到冬天提前到来,周围冰天雪地,将她冻结成冰。

眼前处境危急,她心寒归心寒,也不敢过多分心胡思乱想,事已至此,她许静和轩宇清泉从此恩断义绝!

许静把心一横,急忙收敛心神,冷着眉目静观其变。同时暗自思忖自己不懂武功,手无缚**之力,本没有办法给予倾月帮助,安分乖巧的躲在倾月身边不给她添麻烦那是最好不过了。

只见倾月手握斩月剑,将许静紧紧护在身後,姣好清秀的面容如罩寒霜,眼神锋利如刀,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

她一向话少,情冷淡,面对着这许多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物,她也不去多问。在她眼中,公主的安危才是有关她命的本。

一把斩月剑,宛如新月,一套招式奇妙淩厉的邀约剑法,让倾月浑身隐隐焕发出一种冷冽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敬畏三分。邀约剑法乃倾月的养父家传剑法,因为倾月的养父是个太监,无子无女,而倾月又天资聪明,勤恳勉励,深得养父的心,於是她的养父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了她。

夜色渐渐浓密,人的面容已经变得隐隐约约,模糊难辨。只听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右手麽食二指环扣成半个圈至於嘴边,一声呼啸,声音凄厉,似乎是发了一个指令,那些黑衣蒙面人便不约而同的举刀攻击过来。

十几把兵刃霍霍发光,寒光渗人,带着浓重的杀气,许静只觉得眼前一阵昏眩,似乎看到了地狱之门在缓缓向她开启。

我命休矣!许静忽而诡异一笑,好似得到一种解脱一般。她刚失去最心爱的人,心底深处本就有种自暴自弃,生无所恋的颓废想法,现在这样的境况,她反而不去畏惧死亡了。不过,当许静看到倾月纤细的背影,心想这个姐姐从小吃了很多苦,後来凉国灭亡,她更是陪着自己走上了颠覆流离的生活,好似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心中不禁既是感激又是愧疚。

铿铿锵锵的刀剑相碰声不绝於耳,许静被倾月拉着不断变换方位。倾月的邀约剑法十分厉害,虽然几个黑衣蒙面人一同拼命攻击,但是她将斩月剑挽的密不透风,让敌人暂时不能逼近她们十步之内。

许静只觉得眼花缭乱,小脑袋被那些繁复奇妙的昏昏沈沈的。

黑夜来临的极快,不一会儿便只能看到牧模糊的人影。可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剑花,却宛如一道道闪电一般,在眼前照亮。倾月毕竟势单力孤,再加上还要照顾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约莫防护的半个时辰,便已经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手臂酸软沈重。

黑衣蒙面人个个武功不弱,似乎经过严格的训练,攻击进退颇有法度,招式又都是死命的打法,很快便将许静倾月两人围在一个圈中。

忽听“叱”的一声响,倾月握剑的右手臂上被利剑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便咕咕流了出来,染红了半边衣袖。

“啊!”许静不由得惊呼出声,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恼怒。忽然又是“叱”的一声,许静的左脚小腿给划了一刀,登时觉得疼痛异常,这是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登时站立不住,眼看就要摔倒,幸得倾月百忙中身手扶了她一把,可是也因为这样,倾月左肩胛上又被划了一刀伤口。

“轩宇清泉,你忘了我们的曾经了吗?你真的如此狠心,竟要置我於死地吗?轩宇清泉,有种你出来杀了我啊……”许静忽然哭着大喊,声嘶力竭。可是,四周除了兵刃的相碰发出的铿锵声,还有她哭泣呐喊的声音在小巷口回荡之外,再无其他声息。

这个小巷本就地处偏僻,附近几乎是破旧的房子,少有人居住,既使附近有人,那些人听到兵器的铿锵声早都吓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许静凄然悲苦万分,感觉自己这一生真是深爱错了人,弄得自己如此悲惨的下场,以致立刻便要到阎罗王哪儿去报到,还连累了倾月姐姐。

她心中爱惨了轩宇清泉,因此更加恨透了轩宇清泉!

倾月还在负隅顽抗,身上已经血迹斑斑,许静也被划了几道伤口,因为倾月的即时格挡,因此划在许静身上的伤口都很浅。虽然如此,可是那些伤口还是流出了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裙襦,那些斑斑血迹,如此刺眼,像是看在地狱之岸的彼岸花,妖娆鬼魅。

许静惨然一笑,由於心情激荡,一笑之後,竟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永远凋零的樱花树 (*^__^*)

感谢 english0512 送的礼物 维京砍斧 (*^__^*) (额,看下去就知道啦,呵呵)

☆、(10鮮幣)065 如地獄

一片灰色的雾,茫茫如海,无边无际,望不见尽头,气氛森恐怖,耳边时不时传来怪兽的叫吼声,此起彼伏,森然凄厉,宛如就在身边。

许静孑然一身站在大雾之中,双臂交叉紧搂着自己纤细的双肩,胆怯地转动小脑袋,一双黑亮灵动的大眼滴溜溜地左顾右望。可四周茫茫荒凉无际,似乎除了自己别无一人,她心中充满了恐慌,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好像随时会从樱桃小嘴中蹦出来一般。

孤独与无助,恐惧和伤心,铺天盖地般侵蚀着她,就像周围灰色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飘忽不定,却又无孔不入。

“倾,倾月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啊?我,我好害怕啊,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我什麽都看不见,为什麽我觉得好冷……啊,有怪兽在叫,在凶猛地向我奔来,我好害怕,倾月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啊?……”许静颤着声音低低唤道,音色里充满了无助的低泣。一双眼如此绝望,盈满了泪水,可是,四周除了怪兽可怖的怒吼,和她自己的声音在空空的天际间幽幽森然地回荡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声音回应她。

那些声音,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好像在喃喃轻语,又好像凄厉怒吼,听起来真让人毛骨悚然!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拼命的叫嚣着:这里好恐怖,好可怕!

地面在颤抖,似乎是什麽体型笨重的东西在奔跑,正此时,许静也撒开了双腿,拼命往前跑,漫无目的,跑啊跑啊,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脚下被什麽东西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一双纤纤素手,霎时被地面尖锐的石子蹭破了皮,鲜血丝丝缕缕缓缓流出。她顾不得疼痛,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继续跑,希望尽快跑出这片森无望的雾海。可当她再一次蓄满力量准备往前奔跑时,又被绊了一下,而且她发觉她左脚脚踝好似被什麽东西缠住了。她弯腰,伸手过去掰开,小手触碰到那个东西,滑溜溜粘腻腻的,十分难扒开,同时一颗小心脏也被手中的触感惊得忘记了跳动。

“啊,蛇!”她忍不住惊呼,一双美丽的眼睛因为惊惧而瞪得大大的。正此时,隐约中,透过浓密的灰雾,她似乎看到有什麽东西在慢慢向她靠近,靠近。她猜想那是蛇头,如果是毒蛇,被它咬上一口的话,说不定立刻就会死掉的。她被吓傻了,身子一动不动,惊恐地看着那慢慢靠近的蛇头。

那个蛇头轮廓好像一个人,十分奇怪。

啊……近了,近了,好像是人头蛇身的怪物!许静惊出一身冷汗,连呼吸都忘记了。等到那个蛇头和她的脸相距不到半尺的时候,她看得更加清楚了,只见那个人头蛇身的怪物,龇着森森白牙,白牙间的细缝处还不断滴落猩红的血,狞笑着向她靠近,然後张大了嘴,对着她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不!不要,清泉不要吃我!”

“不要吃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静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要死了。可是忽然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将她罩住,她一下子坐起来,瞪大眼睛,口中还在恐惧的惊呼。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声音甚是响亮,许静觉得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口中似乎尝到了腥味。不过,也是这一巴掌,让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许静脑海里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当视线慢慢聚焦,看到面前的粉色帐幔,以及感受到身下柔软的锦被後,她才清醒过来。

想起刚才那个噩梦,依然让她心有余悸。可是,她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她不是被人追杀了吗?怎麽会到了这里?难道这里是曹地府,阎王老爷家的宅子?倾月呢?

“醒了。吃药。”

许静本来还在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到这句柔媚中带着冷意的话语,不由得吃了一惊,转头循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只见东边窗口处坐着一个美艳的女子,一袭淡蓝色翠烟衫衬托出丰满娆妖的身段。此刻旭日东升,如碎金般的春辉千丝万缕的照进来柔柔的笼在她的身上,宛如一个魅惑世间的蓝色妖姬。

许静凝神细看,只觉着这个女子肌肤皓白如雪,眉如远黛,眸含秋水清波流转,胭脂淡淡抹就,媚眼间展露无限风情,轻勾的嘴角散发无限魅惑,仿佛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只要多瞅她一眼,便会被她勾去灵魂,即便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即便是女子,也为她拥有这样的美貌和妖娆而嫉妒的发狂。

只是,为什麽这个蓝衫女子看着她的眼神这般冷,那冷意中似乎还藏着深刻的恨意和妒忌?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许静的心中一闪而过,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你是谁?是轩宇清泉让你抓我来这里的?哼,你们要杀便杀,给我个痛快!”许静小脸满是愤怒,气哼哼说道。心中却想:轩宇清泉没有即时杀了她,是要慢慢折磨她吗?或者,他,他改变了主意啦?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忧愁,更多的却是酸涩苦楚。

“哼,杀你?哼,我求之不得。不过,你既是主上的人,我可不会傻到赔了自己的命不要。药在那里,你自己喝吧。”说着,那名美艳的女子盈盈起身,款摆着身段出去了,对身後许静的问话理也不理。

许静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得不到解决,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没死,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朝那碗药看了两眼,只见白色的烟雾从碗中升起,也不去管它。不管它有没有毒,自己是决计不喝的。她重新躺下来,瞪着眼睛望着帐顶发呆。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恋爱符、好文供奉 O(∩_∩)O

感谢 小寇妹 送的礼物 夏日泳圈 O(∩_∩)O

☆、(11鮮幣)066 失魂落魄

许静提心吊胆地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住了几天,同时,身上所受的轻伤,在那个蓝衫少女送来的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并且结巴。

而那个蓝衫少女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冷淡,并带着让许静感到莫名其妙的恨意嫉妒。许静每次和她那双勾魂夺魄的媚眼一接触,便觉得心里直发毛,也就更加不敢去和她说话。以致於她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即将面临的遭遇都无从打听得到。只能听之任之。

除此之外,自从她醒过来後就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因为房门口守着两个武艺不凡的女子,两人都是表情严肃,眼神冰冷,手中握着一把剑,尽忠职守的站在房门口,宛如雕塑。只要许静踏出门口一步,哪怕那只小脚丫子仅仅只是悬在半空中,她们手中的利剑都会不约而同得“刷”的一下拔出,毫不留情地架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用冰冷的眼神威胁她乖乖回到房间里去。许静为了保住命,企图逃生,也就只好做一时的忍耐。

轩宇清泉到底是什麽意思?不杀她反而将她囚禁在这个鬼地方。好吃好喝倒不少,也有人伺候,虽然伺候她的人都是冰美人。难道是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然後让他好折磨吗?

宰羊之前先把羊养得肥肥胖胖的。想到这个可能,许静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担忧害怕。

她独坐在窗边,看着天边渲染的满天红霞,落日余晖,天际间如火在烧,云朵漂浮,变换着各种不同的色彩,她多麽想化作一片云彩,无拘无束的飘荡在碧蓝的天空,没有烦恼与忧愁!

***

砰!

轩宇王爷的书房门被人用力撞开,正在练字的轩宇无痕眉梢不悦的皱了皱,头也不抬,便要出口呵斥这个没规没距不打招呼便闯进来的人。可是来人却抢先开了口,让他准备发怒的心情顿时消去一大半。

因为,来人正是他爱护的弟弟,轩宇清泉。

“三哥,静儿她,她不见了!”轩宇清泉惊慌失措的冲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声音里全是颤音和焦急,一张俊俏非凡的面庞上布满了恐慌,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一般。

他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麽事要发生,感觉有什麽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在慢慢离他而去。

起初他并不在意,以为是自己太过气愤伤心所致。可是後来,他越来越坐立不安,即使是进和皇上以及傅贵妃叙旧,他也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回答皇上和傅贵妃的问话也是前言不搭後语,丑态百出。

自从那天夜里,他无意中听到那句若有似无的娇声媚语,看到许静白皙丰满的口上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红色抓痕,他当时第一感觉是遭受到了背叛,心里非常难过,好像被人硬生生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他透不过气来,也非常非常地生气,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揪出来一刀杀了。

那一刻,他好像疯了,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压儿没有想到先去问清楚原因,只是狠狠的扔下一句“贱人”便甩手走开。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她,去看她,正好皇上和傅贵妃招他进叙旧,他正好可以逃避那件事情。

只是,越是逃避越是让他难以释怀,心中,脑海里总是浮现静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画面。夜晚总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也是因为身边缺少了她,缺少了那缕让他安心的少女芳香,缺少怀中温软的身躯,还有轻轻拂过耳际的浅淡呼吸。

看到傅贵妃的面容,眼前总是浮现那个左脸带着黑疤的女子,以致於有一次他竟然失态的对着傅贵妃喊了一声“静儿”。

原来,原来,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最珍贵的宝贝。因为太过重要,所以当那天碰到那样的状况时,他才那样愤怒,才感到了深刻的背叛!

他爱她啊!他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的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傅镜容,可当得知傅镜容嫁给皇上後,他也并不如何伤心难过,只是有些不舍。然那一夜,当看到许静口的抓痕与吻痕,他真的是快要气疯掉了,一颗心如同坠入了刀山火海,被蹂躏的鲜血淋漓。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

原来,原来他竟然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小女人。她俏皮时熠熠闪光的黑亮双眸,她发情时如江南烟雨美景的美丽双眸,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绘制成了他生命中最美的画卷。原来,她就是她,如此独一无二,与傅镜容是何其不同,比傅镜容绝美无数。

而从往常看来,她对他的爱意并非虚假,那一晚也许她是出於无奈或者有其他的原因。对啊!他怎麽能怀疑她呢!她听到那句“贱人”之後,看着他的眼睛里,是多麽的伤心绝望啊!那种有苦说不出的酸楚,是如此清晰的表达出来了,可他当时怎麽没有看到!他真是个混蛋!

轩宇清泉想通了这一点,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忽然很想去看看她,恨不得立刻马上见到她。不再问那一夜的事情,就当这一页掀过去了。他只想拥她入怀,相信她,对她说声对不起。

可是,当他去到潜枫阁,竟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人去楼空。徒留满院的蔷薇花独自绽放,各自美丽。

他找遍了潜枫阁的每一个角落,问遍了所有的下人和侍卫,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去向。他感觉天忽然崩塌了下来。是他伤了她的心,所以她决定偷偷离开了他,不告而别。

最後,他捉住最後一稻草,跑去向轩宇无痕求救。他知道,三哥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找回他最重要的东西,那颗失落的心。

“清泉,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轩宇无痕看到轩宇清泉如此模样,吓了一跳,搁下手中的毛笔,绕过案台,快步走向轩宇清泉。

轩宇清泉气还没换上一口,急着抢道:“三哥,好哥哥,静儿不见了,你快,快派人帮我把她找回来。我,可咳咳,我不能失去她啊……”这一句话说完,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晕过去,幸好轩宇无痕在一旁既是给他运气,才不至於晕倒。

“不见了?是什麽意思?”轩宇无痕问,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轩宇清泉也顾不得多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催轩宇无痕派人出去寻找许静。於是,轩宇无痕喊了一个下人进来,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而去。这时侯,轩宇清泉才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跟轩宇无痕说了。

轩宇无痕一直耐心听着,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心想事成野餐篮 O(∩_∩)O

☆、(7鮮幣)067 意欲加害

夜深人静。

某个隐藏在茂密树林深处的庄园,远远望过去,在枝叶遮密的夜色中宛如一只独角怪兽,显得尤其森然可怖。

在那个庄园的某个房间里,一名一袭蓝衫,身段妖娆的女子,莹白如玉的手掌中托着一颗女子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诡异地俏立在放置于西边那张花雕大床旁边。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散播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是天上无数的星星,在人间开了花,那似霞非霞的光芒更加映衬的蓝衫女子的玉手宛如透明的一般。

不知道那个蓝衫女子什麽时候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她在床边站立了多久。只见她一双勾魂夺魄的媚眼中含着深刻的恨意和妒忌,两道视线冰冷冷的投注在侧躺在床上的女子那张脸上,好像恨不得那两道视线能化作两把利剑,将床上女子切割成千千万万片。可是,从她重的呼吸之中可以猜出,她在多麽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冲动和嗜血。

床上的女子,左脸有个丑陋的黑疤,即使是夜明珠的光芒,亦没能消减它的丑态和可怖。这个女子便是许静,只见她呼吸均匀,显然是在沉睡。可即便是睡熟了,那秀气的眉宇间依然减不去那份伤心愁苦。

真是载不动,许多愁。

那蓝衫女子看着看着,脸上一直显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十分不甘心的想道:哼,这个丑八怪有什麽好?冷魂为她神魂颠倒买醉青楼,主上为了救她不惜派出暗阁中几大高手,听说清泉少主更是将她宠上了天!为什麽那些优秀的男人都迷恋上这样一个丑陋的女人,她不仅长得难看之极,连武功也不会半分,身份背景更加不值一提,卑贱的下人,连她灵溪的十分之一都不及,这个贱女人又什麽资格得到这麽多男人爱她!

那个蓝衫女子正是灵溪,杏花楼赤手可热的红牌,真实身份却是轩宇无痕培养的杀手。那天,她正在杏花楼激情演出,半道中忽然收到轩宇无痕派人传来的紧急密令,她二话不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匆匆退场,回到住处,换了装束,和另外几名高手在指定地点回合之後,火速赶到密令中所说的偏僻小巷。

他们赶到小巷的时刻,不晚不早,恰恰看到几名黑衣人围攻两个少女。一名少女已然昏迷在地,而另一名少女武功颇为不凡,虽然身上已经伤口无数,衣衫上已经血迹斑斑,可是兀自在奋力抵抗,只见刀影闪烁,剑锋淩厉,招招都巧妙地挑开攻向地上昏迷女子的杀招,即便自己受了伤也不去多管。

从现场情形看来,这名少女已经和那些黑衣人缠斗了不好时间。且那名少女的招式越来越迟缓沉重,若再相斗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女子非被擒去或者乱刀杀死不可。

她当时奉命行事,也不去想这个女子和主上有何渊源,眼看那名少女就要不行了,他们赶紧上前相助,将黑衣人或杀或伤,直斗到三更时分,最後对方除了一名黑衣人负伤侥幸逃脱之外,其余人都是血溅当场。

她按照密令上的指示,将二女打晕,然後秘密送到这个幽冥山庄,多加照顾。後来在无意中得知,那个左脸有疤痕的女子名叫“许静”,她蓦然想起那天冷魂醉酒,口中一遍又一遍地低唤着两个字“静儿静儿”,情深款款,凄苦悲凉,回环反复。、她再细细打听这个“许静”的来历,心中便猜出了七八分,只觉口的妒忌之意便如火烧般熊熊燃起。

若不是碍於主上的威严,她早就一刀将其杀死。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想起那天冷魂的失魂落魄,想起他对她的无情,灵溪越想越是悲愤,忽然袖中藏着的匕首滑出来,握在掌心里。

寒光反着夜明珠的光芒,森森然让人害怕。

☆、(12鮮幣)068 差點丟了小命

灵溪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忽然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刀刃上雪亮的锋芒反到她的媚眼之中,显示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她紧握住匕首的把柄,迈开小步,一步步靠近床边,浅蓝色翠烟衫迤逦在地,宛如一只优雅的闲庭信步的蝴蝶。

只见她靠近床沿之後,微微弯腰,将手中锋利的匕首,缓缓下移,在刀刃离许静面庞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不前。此刻,她非常近的凝视床上那张丑陋的面容,看得一会儿,便觉得那块黑沈沈的丑疤当真难看的紧,疤面沟沟壑壑,坎坷不平,直让人发呕,灵溪实在想不通,为什麽冷魂竟会被这样的丑八怪迷得神魂颠倒。

正此时,本来侧躺的许静,翻身仰躺,灵溪一惊,手移上了稍许,沈睡中的许静差点被毁容,她还兀自不知。她这几天思虑过甚,又是感伤轩宇清泉对他两之间感情的背叛和无情,又是担忧倾月的安慰,以及自己未知的命运。几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今晚实在抵挡不住疲累,沈沈睡去,以至於有人在房间欲对她行凶,她一点知觉也没有。

许静这一翻身可不得了,那黑沈沈的丑疤本来朝天,灵溪也只看到她的左脸,现在她仰面朝天,把完美如天使的右脸也显露出来了。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轻轻笼在许静的右侧面庞之上,仿似罩上了一层蝉翼般的金纱,肌肤光滑如初生婴儿,吹弹可破,白皙之中透着红润的色彩,隐隐似有光在流动。如果不去在意她丑陋的左脸,或者左脸也如她的右脸一般,那麽,这个女子可当得上天下第一美女!

灵溪眼中闪现吃惊的光芒,与此同时心底迅速浮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了然,嫉妒,愤怒,怨恨,憎恶等等情绪交融。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负,如今却看到一半如何完美的右脸,虽然只是一半,可也让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嫉妒如狂!

怪不得,怪不得!她心中恶狠狠地连呼两个“怪不得”,两排贝齿发出“咯咯”的响声,显然是激动异常。她不再犹豫,即便日後主上重罚与她,或者将她处死,此刻她也不管了。既然她无法得到冷魂的心,那麽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便如行屍走;既然冷魂深爱这个女人,那麽,她便将她杀了,冷魂便会恨她入骨,那麽,至少这样,她灵溪可以一辈子驻在他心中。这有何不可。

灵溪凄然一笑,手举匕首,朝着许静的右脸划下。

先让她毁了容貌,在杀了她,曹地府相遇,看她还能比谁美丽!

寒光在半空中闪耀,森森吓人。忽然,窗外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去势甚急,当一声刺耳的响声,从窗外飞进的那个物事已经撞开灵溪手中的匕首。紧跟着一声怒喝响起:“你干什麽!”

灵溪只觉得手腕被撞得生疼,几乎握不住手中匕首,讶异之色还没有退去,听到那句威严的呵斥,她已经惊惧的说不出话来。待得反应过来,立刻收好匕首,伏地下跪,颤抖着声音说道:“属下恭迎主上!”

只见房门无风自开,缓缓走进来一个昂藏的男子,轻袍缓带,一身富贵,器宇轩昂,然却无形中散发出孤冷的逼人的气势,有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来人正是轩宇无痕。只见他背负着双手,一步步沈稳的走进屋中,看似闲庭信步,然在灵溪看来却犹如一座五无形的大山向她逼将过来,让她透不过气。

当轩宇无痕离灵溪还要十步远的时候,忽然身形鬼魅一晃,便已经站在灵溪面前,右手已经捏上了灵溪细嫩的脖子。灵溪的喉咙被捏住,十分难受痛苦,好像脖子随时会被捏碎一般,媚眼中缓缓溢出泪水。

“你,你干什麽,快点放开她!”当轩宇无痕在窗外呵斥的时候,许静已经被惊醒。她睡意朦胧,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呼呼噩噩,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在刚才那瞬间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看到轩宇清泉突然出现,便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发了痴半愣愣的看着那个深心底的人,看着他在柔和如梦幻般的光亮中缓缓走来,恍似身在梦境之中。可当他忽然靠近,忽然出手握住蓝衫女子的脖子,那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冷淡残酷和漫不经心,她才发觉,这个人并不是轩宇清泉,而是轩宇无痕,那个曾经命人将蛇,将蛇送进她小,曾经对她出尔反尔的轩宇王爷!

许静虽然和灵溪没有过多的交情,并且时常觉得蓝衫女子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但是这个蓝衫女子曾给她送过伤药,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她,所以此刻看到轩宇无痕好似要伤她命,心中不忍,才出口质问。

哼,谁要你求情!死便死,有什麽可害怕的。只可惜没能快得一步,杀了你这个丑八怪。灵溪心中不屑的想。

“哦,放了她?假如本王放了她,你有什麽好处给本王?”轩宇无痕眼中忽然闪现一抹兴味。嘴角似笑非笑,眼光在许静面庞上来回滚动,好似在确认什麽事情一般。

轩宇无痕这一问,许静竟然不知怎麽回答了。心道:好处?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有什麽好处给你?

轩宇无痕看着她略显迟疑的神色,一张小脸很是为难,小嘴轻嘟,眉梢微皱,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当下手一松,看也不看跌倒在地捂着脖子兀自咳嗽的灵溪,道:“今日看在她的面上,饶你一回。下不为例!她若是在你手中少了一寒毛,你知道後果的。出去吧,你们外面的人也滚得远远的,今晚不用你们来守夜伺候。”

只听门外齐声应了一声“是”便没了声息。而灵溪听到“後果”两个字,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低低应了一声“是,属下之罪”便蹒跚着步子出去了。想来,轩宇无痕的整治人的手段很是残忍厉害。

屋里屋外又恢复了静谧,那颗女子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躺在地上,轩宇无痕走过去拾起来,在手中抛了抛,忽而眼中闪过一抹极是诡异的亮光。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许静,缓缓走近,缓缓道:“本王听了你的话,将她放了,你现在是不是得给本王一些好处才是?嗯?”

许静听他说话的语气,不知道为什麽,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有点结巴地说道:“我,我没让你放人,也,也没答应你,给你什麽好处,是你自己,你自己放的人,关我什麽事?”最後一句话却挺了挺小膛,说的理直气壮。

“哦?你是如论如何也不给本王好处了?嗯,那本王也只好抛却君子之风,强抢了。”轩宇无痕淡淡而笑,风光霁月,故意将目光放到许静的脯上,显得十分不怀好意。许静循着他目光看来,已经知道这个兽接下来想要干什麽了。小手不自觉的将被子拉高,将一双眼睛一下的部分全部盖起来,一对晶亮的黑眼珠愤怒的瞪着轩宇无痕,心中将他骂了千万遍。

她现在的处境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十分危险。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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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069 身份暴露?

轩宇无痕对许静拉被子遮掩身体的行为,心下暗暗觉得她此举有如“螳臂当车”般,既可笑又可爱,当下也不去多加理会。

只是嘴角含着悠闲自在的浅笑,清冷的目光渐渐移到她的小脸上。只见眼前的小女人,许多日子不见,那张小脸略显憔悴和消瘦,此刻更是因为激动、咬牙切齿而涨得红扑扑的,宛如一只红彤彤的苹果,一对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愤怒地瞪视着他。他敢肯定,如果眼睛能喷出火的话,他大半会被这两股愤怒的火焰烧得毛发不存。

“啧啧,啧啧,瞧瞧这愤怒的小模样儿,是不是恨不得把本王吃了?嗯,别急,待会本王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刚才那件事,你不给本王好处,本王也不去计较。不过,本王救了你和你那个奴婢的小命儿,你这总该有所表示吧。”轩宇无痕嘴角含笑,淡淡说道。他平常极少笑容,今日却破天荒笑了许多次,实在让人难以费解。看着许静的那双眼睛,浓黑得发亮,好似深潭,深不见底。

他这一句话,倒一下子提醒了许静。只见她娇躯一震,心中一凛,心头压抑了几天的许多愤怒终於如失控的火山,喷涌而出。

她“腾”地坐直了小腰杆,两眼如冒出熊熊烈火来,两排洁白的贝齿因激动愤怒而咬得咯咯作响,狠狠道:“呸,救了我们?说的倒是好听!哼,先派人来刺杀我们,然後又以什麽救世主的身份派人来拯救我们於危难之际。这点点微末的小伎俩,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你又何须拿来骗我!你们兄弟俩用心如此,究竟有何目的?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这般捉弄於我,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得团团转,你们哥儿俩觉得很开心,很有趣是吧?”

许静看着轩宇无痕的眼中满是鄙夷愤恨之色,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麽清贵孤傲、淡漠无情的轩宇王爷,而是一只卑鄙无耻又下流的混蛋王八!她忽然转开了视线,好像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轩宇无痕看到她这般不屑的眼神,心中的火也一下子“腾腾腾”冒了起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冰冷,语气也冷了下来,哼了一声,道:“无知的女人。”也不再向许静多解释,蜂腰一弯,左手猿臂伸长,绕过许静的小脑袋,一捞,右手同时将盖在许静身上的被子向下一扯,欺便将许静捞进了怀中。

当黑影压下来的时候,许静一惊,身子本能的向後一缩,可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她避无可避,那个强壮冷漠的男人已经圈住了她。她於惊慌间一抬眼,眼神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只觉得他的双眼漆黑的如一潭深水,望不到底,深不可测。娇躯忍不住颤了颤,左手颤抖着到枕头之下。小手触碰到一块冰冷的物件,然後将其握在掌心,快速抽出手来,对着轩宇无痕的脊背狠狠下去。

啊……许静痛呼出声。左手腕一阵钝痛,被捏得松开了手,从她掌心之中,掉出一片锋利的瓦片,瓦片的凸面上,描绘着残缺不全的青花图。那是有一次,她故意打碎饭碗,偷偷藏起来的凶器,企图在危机时刻能够自保。

“哼,好大的胆子!”轩宇无痕眯着一双凤眼,眼中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怒气。如果方才不是他反应快,现在背脊上一定被这小小的瓦片刺了个窟窿。他俯视着她,看着她倔强的扬起了脸庞,虽然痛的眉梢紧皱,牙齿打颤,可是那张小脸是那样的高傲和不屈。

“求不求饶?”轩宇无痕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十分欣赏,怒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可是捏着许静左手腕的手却又加了点力,只疼得许静娇躯乱颤,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想要看看这个小女人会不会向他流露出丝丝乞求。

可许静只是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即使眼泪一直往下掉,眼神却倔强的让人又怜又爱。

轩宇无痕铁石般的心肠,看着这样的表情,心中一软,手劲松了,顺手捡起那片瓦片,看似毫不费力的向外一抛。只听见“叱”的一声响,窗纸被瓦片撕开一道口子,瓦片已经被掷出窗外。

许静表面上镇定,可内心中是非常害怕的。想起刚才轩宇无痕眼中那狂风暴雨般的怒气,似乎要将她吞没,真是心有余悸。

此时,她低头轻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心口“砰砰砰”直跳,喘息不止。忽然,感觉一个黑影毫无预兆的向她压下来,她一惊抬头,以为轩宇无痕又要弄什麽花样,可是一抬头间,樱唇便被含入了两瓣柔软的唇中,有一软软的东西在她唇上左右移动,舔舐着她的双唇。柳腰也被一只手圈住,压向那个人宽厚的膛。

泪水朦胧的视线,无意间又掉入那深不可测的双眸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一叶扁舟,在那深沈的海底里遨游。

轩宇无痕的手掌在许静腰间轻柔摩挲,感觉许静的樱唇始终紧紧闭合,他无法深入。只好在她敏感的腰眼处一拧,许静触不及防,“嘤咛”一声,松开了牙关。轩宇无痕的长舌便趁虚而入,卷着许静的丁香小舌,在小檀口中兴风作浪。

初时,许静本能的回应,她的身体总是太过敏感,禁不住诱惑和挑逗。可没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他和她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她和他还有算不完的帐,现在怎麽变成了这样

脑子一清醒,她便伸手推拒他的膛,可惜她力量太小,他又把她牢牢的圈在怀中,无法挣脱。她恼恨之极,却有无法开口说话。丁香小舌不断的避开他的攻势,或者意图将他的舌头顶出去,可是都是无济於事。她感觉她快要被吻的窒息了,娇躯也软了下来。

当她感觉腔里的空气几乎被吻空的时候,轩宇无痕的舌头暂时退了出来,只是在她嘴角边舔舐。耳边却听得轩宇无痕的调笑:“无双公主真是热情如火,娇憨无限!”

本来在拼命喘息的许静,听到这句话,身子瞬间僵硬,“无双公主”宛若四个晴天霹雳,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难道他,他已经知道?!!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永不凋零的樱花 (*^__^*)

感谢 english0512 送的礼物 灵之粉 、橄榄核舟 (*^__^*) (这次的男主可不要太多爆满啊  //放心吧,绝对不多^^)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特制绑带  (*^__^*)

兼职写文,希望大家谅解不能天天更新,抱歉抱歉

到後面,许静会“苦尽甘来”的^^

☆、(30鮮幣)070 燃燒吧,熱情(辣)

低垂着小脑袋的许静,脸色一刹那的诧异和惊慌之後,便神速地恢复了镇定,眨眨眼睛,掩去眼底的震惊和不安,然後才抬起头来,装作一脸懵懂和无知的看着他,天真地说道:“王爷,您说什麽呢,恕我愚昧,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长如蝶翼的睫毛天真的眨了几下,对着轩宇无痕勾魂一笑,想要以此错开他的注意力。

轩宇无痕则眯着那双细长清冷的凤眼,斜睨着她,看着她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以及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嘴角轻勾,邪魅之极,显然是心情很好。想错开他的注意力,可没有那麽容易。

他侧坐在床沿边,左手圈过去揽住许静细致的柳腰,伸出右手,轻捏住她小巧圆润的下巴,抬起稍许,逼迫她的目光与他对视,大麽指沿着她的下颚弧线来回摩挲,两人呼吸相闻,双唇似触非触,湿润的气息互相交融,气氛暧昧至极。许静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的双颊,眼眶中渐渐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邪魅的容颜,剑眉星目,翘鼻薄唇,五官比例完美无可挑剔,恍如天神降临。骤然安静的空气里,许静能深切地感觉到,他那长长的睫毛在她光滑的眉宇间上下刷动,微痒,带来心的悸动。某个熟悉的画面渐渐涌上心头,也是一模一样的天神面孔,也是一模一样的四目相对。那时侯,他也是这般暧昧的靠近她的脸庞,鼻尖相触,四唇似触非触,他那般深情地凝视她的眼眸,温柔的嗓音如春风拂面,撩拨起她心湖的涟漪,那句情话,宛如来自远古时空,携着亘古不变的诺言:“静儿,我喜欢你。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吧。”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来,口一酸一痛,许静的眼眶渐渐湿润,模糊了视线。她猛然惊醒,他说的是“喜欢”,是喜欢,不是爱。可恨她当时被幸福冲昏了头,以至於耳朵里的声音竟然幻解成“静儿,我爱你。”不过是一个词的区别,却是天差地别的结果。他爱的是那个傅贵妃,他喜欢的是她许静,因此他把她许静当做了傅贵妃的替身,至始至终,他都没有亲口对她说过他爱她啊!

为什麽过去这麽多天了,自己竟然没有释怀,无法释怀?恨自己陷得太深,爱的太掏心掏肺!

许静越想越气,一双小手陡然抵在男人的脯上,奋力想要推开他,可柳腰却是一紧,紧接着腰眼处一麻一痛。泪水奔涌而出的同时,也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视线聚焦处,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产生了幻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和那个他拥有同一副臭皮囊,但两人气质完全不同。一个温润如山涧中清冽的山泉,一个如大海中深不可测但威力无穷的海水。

可是,许静却在下一刻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两兄弟天杀的都不是好东西!!

许静发愣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轩宇无痕则全都看在眼中,看着她眼神涣散,泪水婆娑,神情凄苦,伤痛欲绝,竟好似心有灵犀般,感应到了此刻她心中所想,他心底隐隐泛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气和醋意,揽着许静柳腰的左手,在她腰眼处发泄般狠狠一捏,听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眼神渐渐清明,思想回归到现实中来,露出一脸愤慨的表情时,他才口气不善讽刺道:

“哼,不明白本王的意思?原来无双公主装傻的本事也不赖嘛,竟然骗了本王这麽久!不过,你想赖也赖不掉,本王自能让你亲口承认。只是,你这小女人惹上的对头身份怕是不小,若不是本王的属下及时赶到,只怕现在你和你那个奴才已经变成两具屍体了。”

许静抬手拭去泪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用长长的睫毛遮掩眼眸中一瞬而逝的光芒,镇定心情,忽而对着轩宇无痕嫣然一笑,春花灿烂,风光霁月,薄唇轻启,道:“听闻无双公主才识容貌俱皆天下无双,因此世人尊仰其为‘无双公主’。然,像我这等陋颜丑女子,身体不干不净,身份卑贱如污泥,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下的污泥,我岂能不知天高地厚,和金枝玉叶的无双公主相提并论,没的辱没了无双公主高贵圣洁的身份。”

无双公主是高贵的,圣洁的,而此刻的许静是丑陋的,肮脏的,她不愿现在的她,玷污了“无双公主”的名头,玷污了死去的父皇的脸面,玷污了灭亡的凉国留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从寻访楼那天开始,从三个男人轮奸她那一秒开始,关於无双公主的一切一切,都已经在她心中焚烧殆尽。她只是许静,平平凡凡的,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挣在万千生灵之中,寻求一份此生唯一的挚爱,以及完成一项艰巨的使命。

然而,显然,眼前这个明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玩味和……不信。是啊,她的说辞如此苍白无力,明狡猾如他,怎麽会相信她的只言片语。他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拥有他的智囊团,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派人循着一些蛛丝马迹,他完全可以将她从尘埃中翻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忽然之间,许静有种无处遁形的失落感。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轩宇无痕没有放过许静严重不断变化的眼神,看着她从一开始的矢口否认,到最後那任命般的叹息,戏谑道:“怎麽?这就认命了,承认了?”

“任命又如何?不认命又如何?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许静颓然叹道,她这句话,没说承认,也没说不承认,承不承认已经不是她的一面之词便能解决的事情了。

轩宇无痕邪魅的眼中映着许静其丑无比,又奇美无双的奇怪容颜,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异样。同时暗自庆幸,那天如果不是他派去的人行动迅速,只怕现在拥在怀中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屍体罢了。那麽,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只能在零星的记忆中去搜索而已了。

那天,这个小女人带着她那个衷心的奴才,装扮成个丫鬟模样打算离开王府,他岂能不知?轩宇王府可是他的地盘,他的天下,守卫一向森严,岂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她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守门的奴才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暗中允许,岂敢轻易放人离开?他让她走,不过是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然更私心里,是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她日日夜夜缠绵相对,心中没有来由的烦躁。可清泉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为了救他睡了十年,十年大好的青春年华,他亏欠他太多,所以,对於清泉喜欢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抢夺的。若不是後来他知道清泉不过是把这个女子当做那个人的替身,当这个小女子伤心欲绝的准备离开,当随後他的属下告知他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时,他才下定决心,要利用这个女子得到那本天下为之争夺的奇书──《战国兵法策略》。

到底是要利用许静,还是私心里有别的原因,也许,连轩宇无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管怎麽说,现在温香软玉在怀,自从和这个小女人在密室之中放肆的欢爱过一场之後,他便禁欲至今。因为,那一场欢爱,带给他如此深刻的心灵震撼。这之後,他也试图去宠幸别的女人,可是每当她们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总是没有来由的感到厌恶,同时脑海中萦绕全是那个小女人莹白如玉的胴体,和发情时风华绝代勾魂夺魄的媚态。他苦恼的发现,只有在那个小女人面前,他才硬的起来。

真不是是福还是祸。

可,晓是克制力忍耐力非凡的他,在尝试过人间最销魂最美丽的滋味之後,如何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他忍了如此之久,而今她就在怀中,他再难放手。

至於清泉……

轩宇无痕身体一僵,暮然怔忪,脑海中浮现那天清泉失魂落魄的样子。当他找不到这个小女人时,他的目光是如此空洞,灵魂好似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了无生趣。难道,他竟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深深地爱上这个小女人了?那麽,之前他为什麽又那样子对她,让她伤心欲绝,以致饮恨离开?

他顿时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挥去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心想,等到他得到那本《战国兵法策略》,他便将她送回王府。到时候,到时候,他们两兄弟共享一个女人,也未尝不可。

轩宇无痕做事一向明果断,很少拖泥带水,但是一牵扯到自己的亲弟弟清泉和面前这个小女人,他便有些犹豫。但是,如论如何,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没有得到之前,他还是需要摒弃儿女私情的。

他不愿多想,欺身将怀中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强势的吻便如疾风暴雨般狂卷而下,封住了许静的惊呼声和抗议声。长舌攻城略地,卷着勾着丁香小蛇,用力的吸允,许静吃疼的呜咽声也一一被他吞入腹中。

嗯……

许静人小力微,小手不断推拒男人的膛,可惜换来的是更加强势的进攻。她的一双玉手被一只大手紧扣住手腕,置於脑袋之上,一双修长的玉腿被男人的两条有力的腿紧紧夹住。一火热如铁的物事却紧紧抵着私处,小蛮腰不安分的扭动,换来的结果却是那可怕的东西在迅速膨胀,在发热,烫得她的花心处蜜水儿直流淌。

肺里的空气被吻了个干净,当许静以为自己准备要死在这一个长吻之下时,下一秒,清新的空气便如救命的圣水一般灌了进来,她贪婪的呼吸,娇躯酸软的本不想再去反抗。

她慵懒的躺着,墨\法如瀑,散开在枕边,媚眼如丝,像是勾魂的妖姬。红唇,娇喘,嘤咛,甚至是鼻尖上的香汗,都是那麽勾人的美丽。

轩宇无痕松开了扣住许静双手的左手,换做撑在她的小脑袋左侧,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许静恼恨地瞪视着他,可对轩宇无痕来说,这瞪视便如是一种挠心挠肺的挑逗和勾引,让他浑身上下千千万万个毛孔都舒服的想要叫嚣,下体更是迅速肿胀起来。

他在她耳边,暗哑着声音说:“小妖,我给你变个戏法,想不想看看,嗯?”磁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许静受了蛊惑似的轻轻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赶紧使劲摇头。

轩宇无痕不等她做出抗议,已经将右手置於许静右边椒的上方,距离不过一寸宽。只见他凝神冥思,似乎在运力。许静正疑惑他想要干什麽,却突然感觉右上一热,紧接着是一凉,慌忙低头一看,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很快,左上也遭到了同样“不堪”的待遇。

许静愤恨地想:真是下流的痞子!流氓,色鬼!想不到平时一向冷淡默然的臭王爷,竟然闷骚至斯!竟然,竟然喜欢这样玩!

轩宇无痕勾唇邪魅一下,弯腰,对着双分别吹了一口气,两片薄薄的衣料便飘向了两边。他好似对自己这个戏法很感到很满意。

只见许静原本一身洁白的里衣,因为刚才的纠缠而略微褶皱,却并未被脱去。但现在,两个圆润的房处,却分别被开了两个圆圆的洞,一对白白嫩嫩、如新剥**头的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张扬在空气中,好像是破除而出的嫩竹,顶端的红色草莓娇艳欲滴。这显然是轩宇无痕运起内力,恰到好处的将那两片布料撕开了。

“啧啧,真美!”轩宇无痕凝视着一对白嫩的浑圆,不由赞叹道,右手已经伸过去,将一只房窝在掌心中揉捏。嘴边坏坏一笑,接着说:“无双公主以後服侍本王就寝,就这样穿罢。看了就让人欲火如炽,欲血喷张啊!”

“你,你……你去死!”许静羞得无地自容,一双玉手拍开他的狼爪子,慌里慌张的放在前,企图遮住前的风光。可惜,小手太小,椒又过於丰满,她这样本没法遮掩过去。这场景看起来,竟好像是,她故意这般做,欲遮还露,犹抱琵琶半遮面,仿佛她在蹂躏自己的双表演给那个男人看。

头从指缝间探出头来,肿胀绽放,好似在无声的哀求“爱我吧,快点来爱我吧!好人,快把我含在嘴里,肆意妄为吧。”

轩宇无痕嘴角边的邪魅笑意越来越浓,目光越来越深邃,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许静的身上,许静感觉她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沸腾和燃烧,下体不受控制的留出一些黏腻的蜜,她悄悄夹紧了双腿。

“想不想要?嗯?瞧你这荡的小模样,是不是希望本王好好疼爱你一番?”轩宇无痕继续用磁的声音诱惑道,虽然,他感觉他的下体已经涨得发疼,叫嚣着要冲入秘洞,但是他想要再看看这个小女人的媚态,他还有游戏要玩。

“不,我,我一点,一点也不想要。”许静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动情的不得了,可是她却不愿意妥协。

轩宇无痕邪佞淡笑:“真的不想要吗?啧啧,瞧瞧这对儿大子,都撑破衣服冒出头来,祈求本王的爱怜啦。小娃,当真是口是心非呢。”

“才,才不是。嗯,都是你这个,这个坏人弄的,我,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你,你快滚开啦!”许静恼恨自己身体的敏感,恼恨这个男人的可恶。她感觉浑身酸软,即使他仅仅只是出言挑逗,“视觉强奸”,她好像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欲望。

“真的一点也不想吗?嗯,那让本王先来问问小花儿吧,你这张小嘴儿总是口是心非,不可信的很呢。”轩宇无痕说着,坏坏一笑,然後从许静的裙摆地下探手进去。

他的手触到一丛微卷略有点硬的毛发,稍作停留,四指并拢成梳,给它梳理了几下,感觉到掌心中微痒,然後中指沿着中间的凹陷下滑,触碰到两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软。两片软像是两片致柔滑的唇,蠕动着将他的中指吃了进去。

许静感觉身体里有异物入侵,在她的蜜儿里面扣挖旋转,然後又进去了两手指,不自觉地,她双腿夹得更紧了。柳腰款摆,双腿交错摩挲,整个人像是一条无骨的软蛇,扭来扭去,好像在跳着魅惑人的舞蹈。

身下的锦被折折叠叠,宛如盛开了一朵玫瑰花。那一对雪白的椒在空气中颤抖,荡漾出阵阵波,恍如颠簸中的嫩豆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或许,连许静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将入侵的异物挤出去,还是渴望将那个东西吃进身体里。欲火,在身体中发了疯的肆虐,她的神思处於濒临涣散的境地。

但听得“啵”的一声,轩宇无痕已经将三个手指从蜜儿中抽出来,发出响亮的声音。他将三跟手指移到许静的眼前,让她看的清清楚楚,手指上面,沾满了晶莹透明的粘。

“真是坏女孩,一点都不诚实。瞧,都湿成这样了,还不肯承认。刚才,下面这张小嘴儿,可是把本王的手指吃得死死的,舍不得本王把它们抽出来呢。”轩宇无痕眯着一双凤眼,恍如一只偷**得逞的狐狸一般,让许静恨得牙痒痒。

她娇喘连连,脯起伏,双颤颤颠颠,即使浑身酥麻酸软无力,可还是努力撑坐起来,一双玉手握起来,粉拳一下下击打在男人结实的膛上。对於她这样的力道,与其说是击打,还不如说是挠痒。

“混,混蛋,死,死色鬼!你,混蛋……”许静忽然词穷,实在不知道该怎麽骂人了。来来去去,口中只是骂着“混蛋,死色鬼”几个字。

轩宇无痕浅笑,毫不费力的将在他怀中“捣蛋”的小女人揽住,将手上的粘涂抹在她的椒上,伏下头,一口一口舔舐着甜腻腻的蜜。

嗯啊……

许静觉得从尖处开始,无数电流游走在四肢百骸,娇躯颤抖连连,下体“咕咕”流出更多的蜜。

“啊,好痒……”许静脑中浑浑噩噩,身体期待更多,她本来捶打男人的一双玉手,忽然变换了姿势,将男子的头搂住,不断挺直腰身,希望将更多的送进那张可恶可恨又让人难以抗拒的口中。

“兹兹,揪……嗯嗯,好软的子,吸……吸……”轩宇无痕咬着头,用力吸允,好像不吸出点不罢休似的。

“啊,痛……不要那麽,那麽用力……嗯……”许静娇嗔道。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跨坐在轩宇无痕的大腿上。而轩宇无痕则咬着吸允着一边的椒,一手揉搓另一边的椒,剩下那只手,手中握着一个圆圆发亮的东西,悄悄探入裙摆之下……

许静只觉得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不断被推入她的蜜之中,好大,她吃不下去,双腿不安的想要夹紧,可是因为她跨坐在轩宇无痕的大腿上,双腿竟是紧紧盘住他的蜂腰。

啊,好冰,好大,好涨……他,他把什麽东西,放进了她的蜜里?

她推开他的头,可他咬着她的头不放,一只椒被他拉扯得变成了尖尖的锥形,可她也从缝隙中看到了让她惊讶的一幕……

她的蜜儿在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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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鮮幣)071 破菊(辣)

满室的光辉好似都聚拢在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发出柔和的光芒,盈盈流转。夜明珠表面被刷了一层晶莹黏腻的蜜,使得发出的光芒,犹如晨曦照在平静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衬托得她身体的肌肤更加莹玉透白。

“你,混蛋!……”许静睁着一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看着发光发亮的私处,又是惊讶又是气愤,真不知该用什麽语言来形容这个男人。同时,她那小脑袋里顷刻便明白过来,这个可恶的男人将什麽东西挤进了她的蜜之中。

那颗女子小半个拳头大的夜明珠!

那颗夜明珠冰冰凉凉的,在轩宇无痕的托送之下,在她的蜜里打着滚儿,弄得她的下体又是冰凉舒爽,又是肿胀麻痒,感觉非常奇妙。

许静秀眉微皱,非常愤怒,握紧了右拳,朝着轩宇无痕俊美非凡的脸狠狠砸过去。只可惜,娇小玲珑的她总不是结实彪悍的他的对手。轩宇无痕只稍轻轻一抬手,便很轻易将她的拳头格开,同时手腕翻转,扣住了她那只玉腕,薄唇勾出邪魅的笑意,眼睛仍然盯着许静的私处,啧啧赞美道:“真美!此乃人间绝美之景也!小娃儿,你仔细瞧瞧,里流出的蜜水儿将那颗夜明珠洗刷得多晶亮。你可知道,那些美丽的珍珠是怎麽形成的吗?”

“卑鄙下流无耻乌王八蛋!”许静并不想回答的他的问话,反而是一连串的骂人话冲口而出。即使她修养再好,此刻也已经忍无可忍了。把那麽大一个东西挤进她的私处,等会儿要怎麽弄出来啊!就像一只在细瓶子中的手,如果是握着拳头,怎麽能轻易拿出来呢!她急的都想哭!於是,她不断收缩小腹,希望壁的蠕动能将夜明珠吐出来。可是越是焦急,那颗东西便进入的越深,冰凉的感觉误打误撞,触碰到蜜里的那块软,娇躯一阵轻颤,四肢百骸一下子都活了一般,仿佛无数条看不见的小蛇在她身上爬呀爬,最後便是一股尿意喷涌而出,高氵朝带出来的蜜,全部落在那个男人宽厚的掌心上。

“嗯,骂得好,骂得妙!只要是从小娃儿口中骂出来的话,便都是对本王的无上赞美。当真比围在本王身边那些狗官阿谀奉承的话语来的好听十倍万倍。来来来,小娃儿,再多骂几句,本王听来很受用……”

……

刚来了一次小高氵朝,身子酸软无力的许静,依靠在轩宇无痕结实的膛上,听到这句话时,瞬间石化了。一双黑曜石般美丽的双眸瞪得极大,诧异万分的抬头看眼前这张俊颜,小嘴张开,丁香小舌伸出,一下子缩不回来了。

啊,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种极致的变态!许静真恨不得破开这个男人的头颅,看看他的大脑构造是怎样的,怎麽思维如此,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披着羊皮的大色狼,大变态!现在他这副嘴脸,完全颠覆了平日里那个清高孤傲,冷漠威严的王爷形象。

“哈,你看看,这麽多的水儿,想必小娃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吧?想不想要大好好来疼爱你的小妹妹?喏,只要你告诉我那本书在哪里,我便给你吃大,好不好?”轩宇无痕咬着她的小耳珠,暗哑着声音道。将手从她的私处抽出,把一掌的蜜都涂抹在许静的椒、双唇之上。

那本书,哼,终於说出来了吗?许静在心中冷笑:想要那本书吗,可没那麽容易!许静冷冷的看着他,并不言语。虽然在她心中,轩宇无痕除了在和她相处时偶尔会露出一些幼稚又变态的举动外,其实却是个谋略很深的人,对於他的才干的智谋,她也是很佩服和欣赏的。

轩宇无痕,为人明干练,智勇双全,同时手段狠辣,也懂得收买人心。可以说,他具备上位者应有的条件。现在,他只是缺少一个契机,便可举大事。然而,那本《战国兵法策略》虽然他并不放在眼中,但是,这本书既然得到天下人的拥趸和争夺,那麽,与其落入他人之手,不如收入自己囊中来得稳妥。

现在,怀中的这个小女人,是天下人追逐的天下第一美人儿(他斜眼扫了许静一眼,觉得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实在和她现在的模样不符,但是想到她发情时所焕发出来的美丽,的的确确能称得上天下第一!),而她手中,必定有那本失落已久的书。

“王爷这麽有能耐的人,用得着那本破书吗?再说了,据我所知,在无双公主在望月楼燃火**的时候,那本书也跟着化为了灰烬。王爷如果想要,您只好到曹地府中找无双公主要去了。”许静冷冷讽刺,左脸黑疤在晦暗不明的光线在显得特别诡异。

然而,对於许静冷言冷语般的讽刺,轩宇无痕并不以为杵。他只不过意味深长一笑,道:“你总会说的。”不想再和她夹缠不清,伏下头,一口咬住许静兀自颤动的右,津津有味的吸允起来,同时右手又伸到许静的下体,中指一路沿着一对唇下滑,最後在她紧致的菊花处徘徊了几下,便缓缓旋了进去。

她那里,是那样紧致!好像是个无底洞,将他的中指紧紧吸住,仿佛他的心,也透过这个中指,被她吃了进去!

哦,真是个迷死人的妖姬!轩宇无痕真恨不得立刻将她搓圆捏扁,让自己硕大昂扬的老二在里面肆意驰骋!

“啊!”许静大叫一声,迷离的眼现出惊恐,感觉屁眼有异物入侵,肿胀酸痛,连连惊呼道:“别别别,别那里,痛……”可惜,她的抗议是如此无力,男人的那个中指,已经全没入,在紧致的小菊花里扣挖旋转,不停地捣鼓起来。

“嗯……啊,哦……”许静真是说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是痛又是痒的,他的手指在菊花心里动一下,隔着一层薄壁的私处里的夜明珠便滚动半圈,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那块软,身体如过电一般,轻颤不断,埋在身体里的这两样东西弄得她欲仙欲死,娇喘连连,吟哦不断。

“是不是很舒服?嗯,瞧瞧你这一脸春情荡漾的荡模样,本王就是爱死了你这副样子。又娇又媚,让人恨不得一口吞入肚子了才甘心。”轩宇无痕一边说着,一边将许静身上的衣服撕裂,然後拉着许静的小手,从裤腰里伸进去,一直引到自己傲人的处……

“啊,不要,别……”许静轻声低呼,手上灼烫的感觉让她即惊且怕,灼烫如热铁,顶端的小孔冒着水儿,开开合合,像是一只灵敏的鼻子,在她掌心里探头探脑,嗅来嗅去。

“它,它等待你的爱怜已经很久了,瞧,都怒目昂扬起来了。”轩宇无痕笑吟吟道。让许静想小狗儿一样跪扒在床上,接着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累赘的衣衫,跪在许静双腿之间,眼里映着那美丽娇艳的花心和开开合合的菊花。

只见他瞳孔一缩,双手掰开许静那两瓣丰满挺翘的臀部,俯身,伸出宽厚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一对唇,将流出来的蜜尽数吞入腹中,然後舌尖上移,沿着菊花的折线一舔一舔,舔的津津有味。

“哦……别,啊……痒,快别……嗯嗯啊,好人,快进来吧,我,我受不了了……”许静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空虚、空虚、空虚,快来将她填满,狠狠的干她吧……”

麻痒让她不断摆动翘臀,可无论怎麽躲闪,都逃不过男人有力的双手,前的椒在身体的摆动之下,荡漾出阵阵迷人的波。蜜也不受控制的从身体最深处流出来。

“不要折磨我了。快给我吧,快点来爱我吧……”许静恳求的声音里都带着哭泣,她的身体实在太敏感,禁不起挑逗,这是她无法抗拒的生理本能。

“好宝贝儿,发情啦,本王立即给你,本王会的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轩宇无痕说着,太高许静的臀部,怒目昂扬的独角龙王在花唇下来回摩擦,等身沾满了蜜,然後顶端的头便定在许静粉嫩的小菊花处……

“不!不要那里,吃,吃不下,会裂掉的……啊!!好痛……”两行泪水冲出了,从两边脸颊滚滚落下。真的好痛,身体好像要裂开了一般,许静挺直了腰板,美臀躲闪连连。

“乖,一会儿就不痛了,好宝贝儿,你那里好紧,吃的本王的小弟弟好紧,哦,放轻松一点,啊,好爽啊……乖,放轻松一点……哦哦……”轩宇无痕一双丹凤眼迷成两条迷离的线,盯着两人交合之处,感觉浑身血都在沸腾,每一血管仿佛都化作千军万马,在刀光剑影的沙场上浴血奋战……

咳,果然是浴血奋战。也许是因为许静的小菊花太紧致,也许是轩宇无痕的家夥太硕大,只见他们紧密结合的私处,有细微的红色血丝沿着的身缓缓流下了。

“痛!!不要再进去啦!”许静再一次蓄满全力抗议,身子也跟着往前爬了一小段。

“宝贝儿,放松一点,要,哦,要被你夹断了……”轩宇无痕眉梢微皱,显然,要全没入还是有些困难的。他运起腰力,缓缓旋进,手中“拍拍”连打许静丰满的臀部,只见雪白的丰臀上瞬间印满了红艳艳的手掌印。

说来奇怪,他的拍打,让许静好过了一些,却并没有消去那种被撕裂的痛苦。轩宇无痕探手抓住兀自摇荡的椒,拉扯揉搓,企图减轻她的痛苦。

许静尽量抬高臀部,努力放轻松。自己的右手也伸到前揉搓起另一个寂寞的椒来。此刻,她感觉花心深处源源不断的流出蜜,而花唇处一只掌心不断承接着蜜,然後涂抹在她的小菊花周围,痛感一下子消去了一大半。

许静以为煎熬要过去了,可下一秒,才真正感觉死亡般的痛苦。

“啊!”身体仿佛真的裂成了两半,那个如火如铁般的东西一下子尽没入了她的屁眼里!下半身的两个洞,都填满了东西!

“乖宝贝儿,不疼不疼,一下子就好了。”轩宇无痕其实也忍得十分难受,额头青筋暴露,眉峰紧皱,脸色十分痛苦。他也不敢动一下,一进去之後便停止不痛,一手轻揉许静的臀瓣,一手继续揉捏房。同时,他俯下身子,不断去亲吻许静光滑的脊背,口中不停地安慰她。

“乖宝贝儿,亲亲宝贝儿,小娃,亲亲小娃……”一直赞个不停。

也许是这一击太猛了,许静的小菊花里又有一些血流出来,可也恰恰是这些血润滑了她屁股眼的甬道,那些让她濒临死亡的疼痛慢慢得到消解。

“好静儿,我动一动,你且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这是轩宇无痕从进房间开始第一次用“好静儿”这个称呼,也是第一次用“我”这个自称,想来,他的进入真的给许静带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心中十分歉疚。

“别……”许静的呼声细弱蚊鸣,轩宇无痕假装没听到,双手握着许静的小蛮腰,很缓慢,很缓慢的开始旋转,抽动。虽然他很想大刀阔斧的大干一场,但是,他心底竟然开始心疼了,那种感觉是他有生以来没有产生过的。

“乖,一会儿就好……”轩宇无痕一边安慰,一边缓缓抽动。他强忍着欲望,耐心研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菊花开始分泌出蜜汁来,润滑了甬道,疼痛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感觉。

嗯……许静慵懒的轻哼。她刚才一直无力的趴在床上,只屁股高高抬起,现在舒服了,忍不住娇吟出来。媚眼半眯,嘴角边不知何时带上了魅惑满足的笑意,身体竟然想要更多,更多……

“嗯,快点,好人,快一点嘛……”许静侧过脸,迷离的看着跪在身後的男人。身体里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笼在她半明半寐的脸庞上,有种惊绝艳世的美。轩宇无痕心中一动,恍如受了蛊惑一般,握紧许静的小蛮腰,大刀阔斧的抽起来。

“嗯嗯,啊,哦,好人,好胀啊,小儿,小菊花儿,都,都被填的满满的,好充实啊,哦……”许静来回移动翘臀,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一阵阵波荡漾开来,一波波蜜汁滴落在锦被上。

“臭丫头,荡的小娃儿,现在是不是很快活啊,哦哦,好紧啊,我也很舒服……小荡妇,告诉我,那本书在,哦,咬的好紧,那本书在哪里?……嗯嗯……”轩宇无痕一边猛力抽,一边打探书的下落。

“舒服,好舒服……可我偏不告诉你,啊!哦,在,在哪里……嗯,好人,我要死了……”许静感觉心都快要飞出来了。

“来了吗?哼哼,再忍一忍……”轩宇无痕突然停止了抽,将硕大的昂扬抽出来,只用头定在菊花心处。

“别啊,别停下来嘛,我,我难受,给我嘛,我要吃大……”许静不安的扭动娇躯,与刚才极力躲闪相反,这次,她主动把屁股向後挨去。那种快飞到云端,却突然掉落下来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轩宇无痕不理她,只是用头在菊花的褶皱处滑来滑去,等到许静实在是不耐烦了,才一柱到底,换来她的高声尖叫。

不知道被干了多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氵朝,当最後一次高氵朝来临的时候,是如此迅猛,以至她失禁了。尿和蜜混合着,将那颗夜明珠冲出了体外,滚落在床单上,依然发出柔和的光芒。

许静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床上,心想,终於结束了。然而,轩宇无痕一把将她捞起,抱下床,走到房中圆桌边,让她坐在上面,一双玉臂圈住他的脖子,依靠在他结实的膛上,然後分开她的双腿,大“扑哧”一下,全没入了蜜里面。

“啊!不要啦,不要啦,饶了我吧……”许静的声音都嘶哑了,低喃求饶。可是轩宇无痕好似还不满足,双手捂住肥臀,来来回回的抽干起来……

满是都是甜腻的麝香味,男人的喘,女人的吟哦,夜明珠带着“笑意”的柔和光芒,构成今晚无眠的夜……

许静沈浸在欲望之海,不知道下一步,命运将会怎样?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O(∩_∩)O~

感谢 9900 送的礼物 小灵耳罩 O(∩_∩)O~

感谢 english0512 送的特制绑带 O(∩_∩)O~

☆、(11鮮幣)072 上(微辣)

“嘶,混蛋,你轻点,痛!”一个女子扭转头,不满的抱怨,眼睛里满是怨怼,光光的屁股不安的向床里挪了少许。

“真的很痛?”男人问道,声音平淡无奇,听起来好似漠不关心,然如果用心去听,会发现这话语之中装载了让人不易察觉的心疼。

“废话!不信你找个男人你屁眼五百下试试!”女子怒了,口无遮拦地咆哮道。她现在不怕得罪了那个男人,反正最严酷的酷刑,昨晚已经死去活来地承受过了,现在不过是逞一逞口舌之便,以消一消心头之恨。

“大胆!”听到这等以下犯上的话,男子脸色瞬间沈下来,怒喝一声。只见他俊美斜飞,眼神淩厉,隐隐泛着杀气,正在给女子臀部上药的大手,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他心中恼怒至极,想道:这个小女人真不懂规矩,如他这般身份地位的人,一向是任由众人来伺候惯了的。而今天,他鬼使神差地,竟不想让他人触碰她的身体,就算是女子也不行。於是,自己亲自动手给她上药,可她却不是好歹,竟说出这样没上没下的话来!

“啊!你,混蛋,你想谋杀我就果断一点!这样折腾一个弱女子,算什麽男人!!”女子一声凄厉呐喊,接着哭诉道,娇躯打了几个寒战,一双妙目蓄着盈盈泪光,泫然欲泣。

“哼,你再胡说八道,对本王不敬,本王立刻就让你再尝尝昨晚的销魂滋味!”男人冷冷威胁道,将“销魂滋味”几个字咬得极重。不过,看着她整张小脸皱的像只干瘪的柿子,看来是真的痛了,到不似是作假。於是,他下手的力道便有意识地放轻了些。

“哼!”女子想起昨晚的情境,心中也甚是害怕,冷不防又打了一个寒噤。心想:这个男人的欲望好似永远填不满似的,昨晚可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犹记得上次被他绑成羞人的形状来折磨,也是这般让她难以承受。不过,她虽不像就此妥协,但是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是乖乖的让他上药。只不过,鼻子里还是轻哼了一声,以示抗议,才闭嘴不再说话了。

然後房间安静了。只听得窗外鹊鸟归巢,召唤伴侣的啼鸣声。

这是一个落日黄昏的傍晚,在一间装饰致素雅的房间里,一个女子全身赤裸趴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地印满了一个个青紫的爪痕,特别是女子丰满肥美的臀部,几乎找不到一块手掌般大小的雪白肌肤。

这个女子便是许静。昨晚她被搓圆捏扁,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直到次日黎明时分,吃饱喝足的轩宇无痕才放过了她。而她早已晕得人事不知,更不知轩宇无痕抱着她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并且在温泉里又进行了一**战,最後才将她抱到另一个干净的房间安睡。

她可真是累坏了,睡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才因为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清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更要命的是,下体酸痛异常,一双玉腿本没有办法合拢,後庭仿佛炸开了一般,火辣辣的疼。反正就是浑身都痛,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了罢工的抗议!

这该死的男人,死了应该下十八层地狱,遭受几百种酷刑的折磨!

而正当她在心中不断咒骂轩宇无痕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的时候,轩宇无痕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着一件绣着蟠龙的墨色锦袍,轻袍缓带,气度不凡,那白净修长的五指间玩弄着一个青花小瓷瓶,嘴角浅笑吟吟,显然,今天他的心情十分不错。

当时,许静一见到他,有种老鼠见了猫般的错觉,心中恐惧,害怕他还不满足,又来跟她玩什麽花样。当时她瞪大一双美目,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青花小瓷瓶,心想:那里面装的是什麽?会不会是春药?或者他想把这个小瓶子挤进她的小?她想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那个小瓶子中装的竟然是伤药,是用了治疗她身上各处伤痕的,包括被红肿了得蜜儿和小菊花的上等上药。

“你,你手里拿的是什麽?”当时许静颤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小瓶子,好似它是什麽毒蛇猛兽一般。哎,不要怪她,她已经被这个男人折磨怕了。小脑袋条件反想到的全是他不怀好意的动作。

“这个?嗯……”轩宇无痕看到她惊恐的表情,猜出了她的小心思,故意卖了个关子,那个状若思索的“嗯”字拉长,显得好像特别有深意。

许静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娇躯下意识想要向床的内侧挪。可是,身体罢工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喊着可恶的微笑走进。

“你你你……我,我已经不行了,再,再来一次,小,小要坏掉了,小菊花,也,也会坏掉的。”许静低声求饶,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氤氲出蒸腾的雾气,仿佛敛尽三月江南烟雨朦胧的美景。

“你的小儿不会坏的,小菊花儿也不会坏的。她们坏掉了,怎麽吃本王的大?本王可舍不得。”轩宇无痕淡淡道。目光故意放在她的蜜儿处,显得十分不怀好意。

许静听他这般说,脸色一红,想起昨晚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小儿是如何对他的大狼吞虎咽,咬的死死的不愿放开,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昨晚虽然痛苦难受,可是,却不能抹杀她也尝试到了欲仙欲死,恍如飞翔在云端的快感。其实,他的那个,还是蛮厉害的。想到此处,眼光羞涩的飘来飘去,有意无意的去看他那个硕大的昂扬。

不料,她这个小动作被轩宇无痕捕捉到了,只见他邪魅一笑,走过去,一撩下摆,坐在床沿边,道:“是不是又饿了?嗯?这样的眼光好似想要吞下本王的大哦……”

“才,才不是呢!!”许静立刻和他对视,贝齿轻咬下唇,表明自己并没有如他说的那麽想。

“哦?可是,本王现在想吃了你,怎麽办?”

“去死!”

许静吼出这两个字,便被轩宇无痕掀翻成趴的姿势,不一会儿,便感觉小处有异物侵入。许静心中一凉,正想着“我命休矣”却惊奇的发现,这个侵入的异物很小,而且还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酸痛缓解了不少。

原来,轩宇无痕开了小瓷瓶,食指从里面挖出一些药膏,送进许静的小里。

於是,过不来多久,便出现了上面的场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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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073 調戲(微辣)

“喂喂,你上药就上药,乱,嗯~~乱捣鼓些什麽!!”许静实在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扭转小脑袋,柳眉倒竖朝着身後那个使坏的男人大吼。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这个男人刚开始给她私处服药的时候,她感觉私处霎时清凉舒爽,说不出的舒服,正眯着眼睛享受服务。可是,没多久,就发现男人的手指进去的有点久了,而且他的手指在她蜜里扣挖旋转!

“本王只是想要验证一下,本王的亲亲小娃儿的小是不是真的会坏掉。”轩宇无痕若无其事般答道,并且还加多了一手指进去,在蜜儿里面扣挖挠痒。

“啧啧,昨晚被进进出出了那麽多次,今晨还依然这麽紧致!果然是人间宝物!”轩宇无痕啧啧赞道,嘴角边带着坏坏的弧度,只觉得手指上温腻顺滑,折折叠叠的媚不断蠕动,好似磁石一般,紧紧吸食着他的手指。即使他的手指放在里面不动,蜜里的媚也会蠕动着将他的手指吃进花心深处。这个感觉真是奇妙无穷!

浑身酸痛,无法动弹的许静,只能对这个可恶的男人怒目而视。只见她脸色酡红,眉尖轻蹙,眼中氤氲着迷离的雾气,上排贝齿紧咬下唇,好似要忍耐着不发出呻吟声。她感觉浑身如过了电般,麻痒,激流在身体每一处汹涌澎湃,身体开始渐渐沸腾。体内的那只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偶尔刮过那个极其敏感的G点,带来阵阵电流。她一个激灵,一双修长玉腿努力挪动了稍许,夹住了轩宇无痕的手。

嗯……

当埋在体内的指尖再一次触碰到那块敏感的软时,许静终於忍不住,娇哼一声,跟着娇躯如过电一般轻颤,花心深处喷出一股滑腻的热流。热流冲出体外,打湿了轩宇无痕的手掌心。

“别……别来了……”许静细声道,目光变成哀求。如果再来几次高氵朝,她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在高氵朝中死亡。

“真是荡的小女人!瞧,喷了本王一掌心的蜜水儿,啧啧,真似琼浆蜜般,香味浓郁,入口顺滑……”说着,他抽出了手指,将手掌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伸出舌尖蘸了一点蜜,舌头卷回口中,吃的回味无穷。

许静看着轩宇无痕眯着细长的凤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面又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想,轩宇清泉也不是什麽好人,始乱终弃,把她当替身,玩弄她的感情,把他骂进去也不冤枉了他!

“真好吃!你若能把这些蜜舔干净,嗯,或许,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轩宇无痕淡淡道,说完後将手掌伸到她的嘴边,手上轻微的侧翻。

许静看着他宽大的掌心中那些透明的,黏腻的,在他掌力控制下流畅的蜜,脸色十分为难。吃,代表妥协,不吃,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出什麽为难的题目。她现在仿佛是残花败柳了,可经不起折腾了。所谓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过是吃,吃那个……她想到这里,偷瞄了轩宇无痕一眼,发现他的目光正湛湛地看着她,淡定从容,威严自信。

许静垂下眼帘,长长睫毛眨啊眨,轻叹一口气,凑过头去,伸出丁香小舌便一下一下舔舐起来。

轩宇无痕看着那粉嫩的小舌尖在自己掌心一舔一舔,掌心微痒,心头也跟着微痒,这个微痒传递到下体,独角龙王似乎有龙抬头的趋势。他微一沈吟,小蜜儿目前不能再碰,小菊花儿受了点伤,嗯,好像这张小嘴儿可还完好无损。

“吃完了。你可以滚蛋了!我,我自己来上药。”许静继续把头埋会软软的枕头里面,闷着声音说。她知道她现在这个模样,本没有办法给自己上药。但是,这个男人在这里一刻,她实在猜不透下一刻他还会玩出什麽让她难堪的花样来,肯定都会是她吃亏的花样。可是呢,在主人家撵走主人,还是一个地位如此尊贵的王爷,实在有点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小女人,你现在可要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

果然,许静泄气的想。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泄气。

“本王说过,只要你吃完这些蜜,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好好给你上药。不过,你既然如此无礼,嗯,本王还需要多加一个条件。”轩宇无痕伸手抚着许静的小脑袋,黑亮柔顺的头发,触感非常好。

“什麽条件,你一并说出来吧。”许静继续埋头闷声道。心中愤愤不平:为什麽那个爪子抚她头发的动作,好像是抚一只温顺的小猫呢。

“抬起头来。”许静依言抬起头。哼哼,等以後她解放了,脱离魔掌了,她会报复回来的!

“嗯,甜美的小嘴儿。”轩宇无痕伏下头在她的樱桃小嘴上偷了一个香吻。然後,大手到她的小手,拉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私处,来回磨蹭。

许静想不到他竟然来这一招,吓得小手往後缩,可是因为力气实在太小,没有挣脱,手背挨着他那个硕大的昂扬蹭啊蹭。即使隔着锦袍,手背依然感觉到了他那里的热度。

“你,我,不行了!”许静抗议,她感觉到他那个迅速膨胀了,灼热了,仿佛听到它叫嚣着要释放。

“那换一个,你告诉我那本书在哪儿。用这个交换如何?”

“不行!”许静斩钉截铁道。这个男人坏透了,她决定,即便将她吃干抹净,剥一层皮,她也不给他!

“那本王也没办法了。”於是轩宇无痕拉着她的小手,伸进她的裤裆之中。触碰到的那一刻,许静感觉浑身如火烧一般。

很快,轩宇无痕便便解开了腰带,拉下内裤释放出他的独角龙王。

只见独角龙王头角峥嵘,怒目昂扬,看起来十分威严。顶端的小孔一张一翕,冒出晶莹的水珠。

“我我我,小儿,不,不行了……”许静看着这样可怖的独角龙王,心惊胆战。

“嗯,小儿是不行了。不过,这张小嘴儿……”轩宇无痕忽然闭口不语,其意不言自明,他只是含着邪佞的笑意看着许静那张“干瘪”的脸。

许静哀叹一声,真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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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鮮幣)074 養傷(微辣)

“哦,甜美的小嘴儿,当真可以媲美小儿,真舒服,爽极了。”轩宇无痕赞美道。只见他斜靠在床头,锦衣华袍略微淩乱,玉冠束发华光流彩,俊美无铸的容颜上荡漾着兴奋的光芒,一双凤眼眯着两条细缝,安然地享受着小女人的周到服务,左手轻抚小女人黑亮柔顺的秀发。

嗯……

嫣红的樱桃小嘴儿吃着一硕大的紫胀的昂扬,许静乖巧的匍匐在轩宇无痕的胯间,小脑袋一上一下,小嘴儿一进一出,吞噬着怒目昂扬的独角龙王。一只小手握住一只睾丸,不停揉捏,小嘴儿偶尔凑过去舔一舔那个球球。

这幅场面,就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在乖巧的吃着主人赏赐的大。

许静一双妙目迷离,眼中氤氲的水雾好似让人错以为她不知身在何处。左脸的黑疤墨色浓郁,好似能滴出墨汁来,完美无瑕的右脸脸色酡红,仿佛抹上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艳丽惊人。一张樱桃小嘴儿,娇艳欲滴,娇俏的鼻端凝聚着一个晶莹的汗珠。

哦……

为什麽他的老二要张的这样威武雄壮,她本吃不下嘛!许静气愤的想。

“乖,再吃深一点,把大都吃进去……嗯,好孩子,用舌头舔它,对,好好的舔,哦,乖娃娃,真舒服,你真是上天遗忘在人间的宝贝儿。紧致的蜜儿,紧致的小菊花,还有一张致的小嘴儿,哪一个男人进入你,都将是毕生的毁灭。你真是男人们的上等佳品……哦,好舒服啊……告诉本王,大好不好吃?嗯?”

轩宇无痕一边抚许静的秀发,一边弯下腰,到她的椒,抓在手中搓圆捏扁,拉扯玩耍。

“嗯……”许静娇哼一声,苦於小嘴被塞住了,无法说话。椒在男人手掌心的掌控之下变换着各种形状,带给她的却是痛与酸麻的感觉,花心深处蠢蠢欲动,一股热流在悄然积蓄。

口中的大有增无减,将她的小嘴填得满满当当,丁香小舌无处安放,只能左右摆动,舔舐身。小舌头能深刻感受到盘绕在上的青筋的脉动,如此有活力!津来不及吞噬,也没有办法吞噬,沿着嘴角蜿蜒落下,划过鼓囊囊的睾丸,滴落在锦被上,开出暗色的花纹。

头被男人向外拉扯,变成尖尖的锥形,幸好他用力不大,只是轻揉的玩弄。这般的挑逗,她还是敏感的开始动情了,无法自拔。娇躯扭摆,高翘的肥臀在空气里划出美妙的臀浪,真个人像是一条无脊梁的蛇,跳出蛊惑人心的舞蹈。

轩宇无痕一直眯眼盯着女子赤裸的曼妙的身躯,看到她虽是无意,却又如此这般勾魂夺魄的扭动,口头干涩,心跳加速,揉捏椒的手不自觉的加了点力道。他向前屈身,空出的大手伸过去,爱抚着小女人美丽的翘臀。臀上青紫交错的抓痕触目惊心,他沿着那些抓痕游走,如此小心翼翼,来到小菊花处,手指停在後庭的入口,不进去也不离开,感受着小菊花摺叠的皱痕一开一合,像是一朵羞涩的花一般可爱。他轻笑一声。

许静加紧了双腿,男人的在臀部的手,如羽毛,挠得她心痒难耐。只觉得双腿黏腻,一股热流化作小溪,缓缓流淌出来。她吐出大,喘了几口气,然後没好气的说:“你,你再乱,瞧我不咬断你的命子!”

“小女人的脾气可真是不少。乖,大需要你,快吃它吧。瞧,它要生气了哦。”轩宇无痕调笑一句,跟着运起腰里,让胯间的昂扬左右晃了几晃。

许静的心,也跟着摆了几摆,俯低头,将圆伞般的头含入口中……

时间滴答滴答,轩宇无痕恢复靠着床头的姿势,闭上了眼睛,享受难得的静谧美好时光……



自那天之後,轩宇无痕并没有再去折磨许静。只是,刚开始,因为许静实在被折腾得狠了,做什麽都没有力气,只好安之若泰的享受轩宇无痕给她的服务。吃饭,轩宇无痕亲自喂她,当然,大部分是用嘴喂。洗澡,轩宇无痕抱着她泡温泉,当然,泡澡的过程中,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是会伸一两手指进入蜜,以暂时解去“饥饿”。睡觉,总有轩宇无痕宽阔的膛做暖炉,和有力的臂膀做枕头。不过,虽然限量级的场面没有再火辣上演,可是亲亲小嘴儿,默默小子这些小举动还是免不了滴。

就这麽过了大半个月。其实,有轩宇无痕带来的伤药,许静身上的痛和抓痕早在四五日之前就消了。只是,这个男人犯贱要服侍她,她也乐得让他服侍。反正她又不能抗议。

这样相处半个月後,轩宇无痕突然消失了。许静忽然觉得心中有那麽点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当有一天,许静踏出房门(当然,有人看守着她)的时候,发现天上竟然下起了六角形的雪花。

“下雪了吗?”她喃喃道。忽然想起,不知道飘雪现在如何了?如风樱花现在又在何处?倾月一定也落在了轩宇无痕的手中,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折磨?

片片飘雪之中,一人缓缓走过来。轻袍缓带,俊美无铸,气度不凡,不怒自威。此人正是轩宇无痕。

许静看到这个男人如天神般出现,心中五味杂陈,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是喜还是恨。

“小静儿,既然你不肯讲那本书相告。今日,本王带你去看一场表演,相信你会自愿告诉本王的。”

雪花漫天飞舞,落在许静的雪白细腻的颈间,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又是一个不好的预感!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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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亲们挺住哈,过了这一关,就是晴天了(*^__^*)

☆、(7鮮幣)075 單相思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看什麽表演。我不去!”许静挣着,抗议着。心想:他想出的注意,肯定糟糕透顶。特别是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她心里直发毛。

“你会喜欢的。”轩宇无痕的右手紧紧扣着许静的小蛮腰,不让她逃离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的话,多半不能相信,一定是相反的意思。可是,反抗无效,她还是在轩宇无痕的半拥半强迫之下,穿廊过舍,进入一个房间中。

只见轩宇无痕在房间东北角上面摆满了书本的一排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然後书架缓缓向两边开启,露出一条黑暗的地道。

轩宇无痕的右手改成牵住许静的温软的小手,左手在怀中出一颗夜明珠来。夜明珠柔和的光芒霎时将地道入口照亮。

“小娃儿,还记得这颗夜明珠吗?”轩宇无痕将夜明珠放在许静的眼前,目光之中满是促狭。

许静经他一提醒,小脑袋里面立刻想起那晚火辣的场面,想起这颗半个女子拳头大的夜明珠曾在她的蜜里呆过,脸色一红,狠狠瞪了轩宇无痕一眼,责怪怨恨之意十分明显。

轩宇无痕却很是受用,觉得她即便是瞪眼,也这般可爱娇媚。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夜明珠,场面十分暧昧。许静看着他这般赤裸裸调情的举动,脸色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这个无耻下流假正紧的臭男人!

他们一步步进入密道,空旷的密道里想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有点森吓人。许静不自觉地紧挨着轩宇无痕,心中实在不知他想要干什麽。

转过一个弯之後,眼前豁然开朗,原来,他们进入了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四个角落都镶嵌着正常男子拳头般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相互辉映,照得满室辉煌。

而令许静惊讶的是,正对着她的是一面光滑如新的透明墙壁,在透明墙壁的另一边,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倾月!

许静瞪大一双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倾月双手双脚被缚在用一木桩子上,成一个“大”字形状。口中塞着白色的布巾,然那一双眼却是清冷淡然,冷冷环顾四周的异动。

“倾月姐姐?倾月!”许静挣脱轩宇无痕,冲将过去,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大声的呼喊倾月的名字。

“倾月,看过来,我在这边。”许静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和姐妹久别重逢,还是因为姐妹现在处境不堪。她向对面的倾月不断挥舞着小手,可是,倾月的眼睛始终没有定格在她身上。偶尔掠过,但是眼神漠然。

倾月她不认识了我了吗?许静心中纳闷。转回头怒视着轩宇无痕,小贝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道:“混蛋,你对她做了什麽?她怎麽连我都不认识了!”

轩宇无痕悠然的走过去,双手环,淡然道:“本王什麽也没做。既没给她下药,也没有对她用刑。不过,这丫头武功不弱,差点让她逃脱了。本王无法,只好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留住。嗯,也好让你们主仆二人可以团聚。”

“呸,才不要你假好心!既然你没用药也没用刑,为什麽她,她对我视而不见?”许静怒吼道。

“这面墙,有个很有意思的名字,你可知道?”轩宇无痕不答反问。

许静默然。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出来。只是他到底有何用意,却也不是她能猜透的。

“这面墙叫做‘单相思’。”轩宇无痕抚着透明的墙壁,扬着眉毛说道。

噗……许静心中一阵犯乐。单相思,单相思,哼,难道这个男人也会玩“单相思”?

只听轩宇无痕走进了两步,将许静圈在墙和他之间,低头咬住许静的耳珠子,继续说道:“这面墙有个特点,就是,只有一面看得到对面。对面却看不到我们这边。”

怪不得!许静暗中咋舌。也就是说,她能看得到倾月,而倾月却看不到她。

她眨了眨眼睛,转回头看着倾月。倾月依然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进,近者死亡的冷酷气息。

“小娃儿,趁着表演还没开始,你若是说出那本书的下落,嗯,或许,本王可以叫停表演,饶了这个丫头。”

许静眼中看着倾月,心中好生为难。

☆、(13鮮幣)76傾月自盡

“做好决定了吗?”轩宇无痕身体稍微向後仰,双手环,好整以暇地欣赏许静纠结的小脸,俊眉微挑,嘴角斜飞,整一副狡猾狐狸的模样。

“请你别伤害她。”许静急道,侧过身子,仰起小脸和轩宇无痕四目相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挣和恳求。

轩宇无痕淡定从容,仅仅只是扬了扬眉毛,对於她这个恳求,不予表示。

“你别伤害她。我,我可以替代她,上去,上去表演!”许静忽然坚定的说出这句话。黑亮的眼睛直视着轩宇无痕深不可测的瞳眸,十分坚定。反正她身体这件臭皮囊早已经不干不净,少糟蹋一次不算少,多糟蹋一次也不算多。如果在这场表演之中,一定要有人牺牲,那麽她来好了。倾月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她不想她受到那样残酷的伤害。

谁知道此话一出,许静看到轩宇无痕的黑眸中瞬间涌动起莫名其妙的怒气,好像一向平静的海面,突然降临了一场暴风雨。

他怎麽啦?怎麽一下子就变脸了呢、不是都说女人的脸像天气,是、说变就变。可是这个男人的脸,怎麽也变得像天气了?

“啊!”

许静一声惊呼,便突然被轩宇无痕用结实的身体压住,整个人儿便如一张薄纸般,贴在了单相思墙上,动弹不得。

“你发什麽疯啊?!”许静吼道。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整张脸被挤压的变了形。她真的是捉不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向冷漠无情,喜欢折磨她。在她看来,她许静就是他利用的工具,泄欲的玩偶。她说这句话,没有什麽不对,既然他喜欢看表演,那麽她便顶替了倾月,表演给他看。这不是很合他的心意吗?

“你想表演?哼,真是犯贱的女人,喜欢在男人的胯下受辱是吧?本王立刻便能满足你!”轩宇无痕在许静耳边低声狠狠道。

只听一声“叱”响,许静循着声音斜眼看过去,只见西北角落那颗夜明珠的撑座上多了一粒殷红如血的宝石,宝石发出奇异的光芒,不经意间,眼角的视线里出现了两个健壮的男子。

许静赶忙看向单相思墙的对面,倾月依然被束缚着,无法动弹。那两名男子光着上半身,腹间肌盘结,甚是魁梧。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黑黝黝的皮鞭,神态彪悍,眼神淩厉,大跨步向倾月走近。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手中皮鞭向空中一甩,“啪”,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

许静听不到皮鞭“撕裂”空气的声音,可是看两人彪悍可怖的表情,还是大吃了一惊。相对来说,倾月则淡定许多,她只是料想,那些人终於要向她是酷刑了吗?受些皮之苦,她可不怕。

“你……嗯……”许静才说出一个字,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哼。一只大手早已经从腰带那里钻进去,捏住了她隐藏在微卷毛发下的一颗红豆。

拉扯,揉捏,旋转……

一手指趁虚而入,拨开两片绵软的唇,进入蜜里面。

“嗯……”耳朵痒痒的,男人湿润的气息喷在耳後,说不出的受用舒服。他亲吻着她的耳,後颈,啃噬着她的小耳珠。另一只手已经罩上她的一边椒,隔着薄凉的衣衫戳圆捏扁。

许静感觉身体软了下来,只能无力的靠在轩宇无痕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我……我的身子可以让你随便蹂躏,只求你,求你放了她吧……嗯……”许静低声温柔道。她从来没有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和轩宇无痕说过话。这次,她真的不想看到倾月被人伤害,或者糟蹋了。

她斜眼看过去,只见两名男子已经站定在倾月两边,两条皮鞭像是两条凶狠的黑蛇,盘绕在地上,等待下一刻冲将过去,一口咬中目标。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用它来交换,你别无选择。况且……”轩宇无痕顿了顿,继续冷淡道:“你也休想用自己去替换她!”说完,继续低头啃噬许静白皙细腻的脖子。

许静眼中氤氲起了雾水,她愣愣看着倾月,对轩宇无痕的行为不予理睬。她忽然瞪大了一双妙目,看到一个男子举起了皮鞭,朝着倾月挥下去,一眨眼间,倾月的衣服口便多了一条鞭痕,没有看到血流出来,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许静仿佛是自己受了这一鞭一般,心跳停了几秒,才缓过气来。还没定定神,另一个男子的皮鞭跟着也挥下来了,和原来那条鞭痕构成一个“X”型。

接下来便是一鞭又一鞭,每一鞭都让衣服破碎,可是都没有出血。倾月的衣服在不到半刻锺的时间里,片片破碎,飘落在地面。最後只剩下一件绣着月下牡丹的月白色肚兜。

一开始倾月还很淡定,但是後来,衣服烂了掉了,只剩下一件勉强能蔽体的肚兜,她的一双雪白的碧藕裸露在两个男人的眼中,只觉得又羞又怒,心中隐隐猜测到了他们想要干什麽,心中不禁害怕起来。眼神也从刚才的淡定,渐渐变得恐惧起来。

哗啦啦……

忽然一下子争先恐後涌进来四五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他们一进来便朝着倾月冲过去,但在一名男子的黑皮鞭的威胁之下,在离倾月五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五个乞丐都眼露色,嘴角流涎,色迷迷的看着倾月裸露在外的皮肤。

倾月恼怒之极,脸色涨得通红。被这般羞辱,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用力扯了一下双手,发现双手被绑得很紧。挣脱本不可能的,她真是又急又气。如果只是对她用酷刑,无论是鞭打还是拷问,她都不怕。可是,看先下的情境,捉住她的人想来是要毁坏她的清誉的了。

倾月心中一急,两行清泪滚滚落下,眼中竟然出现了绝望的灰色。

“不,不要。”许静惊呼,双手拍打墙体。她读懂了倾月眼中流露出来的信息,她是想要自尽以保全生前的清白名誉啊!

只见倾月脸孔朝天,喃喃了几句,便见一条红色的血丝自嘴角滑落。许静一颗心真是恐惧到了极点。所幸的是,一名男子及时捏住了她的下颌,并迅速将一条白色的布巾塞入了她口中。

倾月欲死却不能,心中悲愤到了极点,眼神狠戾的看着那两名男子。男子却侍立在两旁,并不和她对视。那五个乞丐看到这个美丽清冷的女子忽然眼露凶光,竟然害怕起来,眼睛有那麽一刻不敢放在她美妙的身体上。可是,很快,色心又起,眼睛又开始在倾月的身体上来回游走,脑海中随意意。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这个小娘们压在身下,肆意妄为一番。可是,畏惧於那两个男人的皮鞭,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许静看到倾月被救了下来,吊起来的心终於缓缓归位,舒了口长气。

“想死可没有那麽容易。表演可还没有开始呢?嗯,你看,这麽美丽的身体,如果被那麽肮脏的人糟蹋了,会是什麽滋味呢?嗯,小娃,你告诉本王,如何?”轩宇无痕淡淡道。

听了此话,许静的娇躯忍不住一哆嗦。心想:如果那些心怀不轨的乞丐,把冰清玉洁的倾月糟蹋了……倾月一旦恢复自由,便会立刻自杀的。倾月会死,倾月会死,倾月会死……

许静的脑海里漂浮的字体便是“倾月会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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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077 妥协(微辣)

许静悲愤交加的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一双妙目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她恼恨地看着他们对倾月身体的各个部位隔空指手画脚,眼露光,嘴角流涎,实在说不出的恶心。若不是有那两名魁梧的男子手拿黑皮鞭,虎目圆瞪,威淩淩地侍立在左右两旁,这些乞丐多半会一起冲过去,对倾月上下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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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再把视线移向倾月,只见倾月一向清冷的目光中,现今既有三分厌恶,又有三分惊惧愤怒,而剩下的则是决绝。许静心中非常担忧,心想:依照倾月刚烈的个,她是宁死不屈的。一旦她得能恢复自由後,她一定会不顾一切亲手杀光屋中所有的人,然後自杀。

许静心中犹豫起来。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倾月被如此受辱,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会一辈子不安心,会一辈子活在愧疚和噩梦之中。他想要,那便给他又如何?!

许静忽觉下体一凉,乃是浅绿色的绣花褶裙已经给轩宇无痕撕成了两半,被丢弃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紧跟着是一火热的东西,顶在下体的玉门关口,前前後後摩挲。柔软的唇能清晰的感受到暴涨的青筋中血的加速流动。

嗯~~

许静一双玉手撑在透明墙壁上,被欲望勾引,忍不住停止了一双修长的玉腿,高高撅起翘臀,前後移动去迎合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於是她转过头来,双眼朦胧迷离,红唇如玫瑰,娇艳欲滴,额角微汗渗出,一张小脸娇艳无双,只见她轻启朱唇,忍住接踵而来的情欲攻击,颤着声音道:“你,你放了她。我,我答应你便是了。”

她的声音停止後,空旷的密室里,只听到男人渐渐重的喘息,和一对睾丸轻拍女子下的声音。

许静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轩宇无痕的回答,而轩宇无痕只是埋头在她颈间不断亲吻她细嫩白皙的脖子。右手隔着单薄的衣衫握住许静右边的椒不停揉捏。

满身的燥热,遍体都是情欲分子在叫嚣。需要爱,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狠狠的爱,往死里去她吧……

可是,她的理智还没有被汹涌而来的情欲所淹没,有一人还没有脱离危险。许静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情况,看到那些乞丐互相推搡着往前靠近了几步,而那两名魁梧男子双手环,一动不动,恍如雕塑,一点出手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她心中一急,两行清泪如点了线的珍珠般,沿着脸庞滚落下来。

她急忙侧转过身子,双手捧起轩宇无痕俊美的脸庞,声音哽咽,急道:“我都说答应你了,你快让他们放了倾月呀。求你了……”

轩宇无痕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鼻尖,邪笑道:“答应的会不会太晚了些?”

“你!”许静气急,右脚在地上顿了顿,心里气坏了,急坏了,吼道:“那你到底想怎样啊?”。这个男人怎麽这麽无赖啊,说话不算数,也不怕辱没了他高贵的身份。哎,她总是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

他还是轩宇国堂堂的王爷,地位何等最贵,可在她许静的眼里看来,轩宇无痕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对,还是一个好色的滥人!嗯,虽然据他说,他只对她一个人好色!

“本王也不想怎样?”轩宇无痕抬起右手,装模作样的了光滑的下巴,深不见底的黑眸望入许静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继续道:“这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啦。”说完嘴边的浅笑特别不怀好意,甚至可以说,坏透了。

许静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让她极尽魅惑的和他做爱!她和他,又不是没有做过,不过是多做一次,好好配合他一次,那,那也没有什麽。

“好,只要你放了倾月。我,我会极尽所能,好好的服侍你。”许静低垂眼帘,满脸羞红的说道,心中砰砰直跳个不停。

“还有呢?”

“还有什麽?”许静不明所以,抬头询问,一接触他的目光,立刻明白过来,狠狠道:“哼,你放心,我会乖乖的把书交给你的。这总可以了吧!”

“啧啧,本王现在可不喜欢你这眼神。”轩宇无痕剑眉微蹙,心想:这个小女人的眼神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只装了刺的刺蝟一样,让他看着不舒服。

许静贝齿一咬,眼帘低垂,长如蝶翼的睫毛暂时遮挡住了她的目光,然後她将眼中怨恨之意尽量收敛。但是要让她一下子表现出对他含情脉脉,她还做不来。

“哎,真是一只不乖巧的小刺蝟呢!”轩宇无痕无奈一笑,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相扣,向着西北角落那颗夜明珠方向一弹,只见一抹耀眼的血色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耳中听得“当”的一声响,夜明珠下的撑座上,便又镶嵌多了一粒殷红如血的宝石。红宝石表面红光灿烂,华光流转,甚是夺人眼目。

许静惊讶於轩宇无痕高超的武功和准的弹指功夫,看向他的目光中倒真心显示出几分敬意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淡然道:“你看。”

她转头看向透明墙的对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她感觉眼前所见,就好像是变戏法一样,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和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突然都不见了,连倾月也不见了。

对面只剩下一个缠着麻绳的木头桩子,和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碎片,便是空荡荡的,好似刚才本没有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发生过。

“可以开始了吗?”轩宇无痕咬着她耳珠子,暗哑着声音说。磁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许静也不由得为之心神欲碎。

许静和轩宇无痕面对面,狠一狠心,踮起脚尖,送上火辣辣的香吻。她伸出丁香小舌,勾勒着男人完美的唇线,然後耗开他的牙齿,将丁香小舌喂到男人的嘴里。

轩宇无痕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笑,然後吸允着送上门来的香软小舌头。他双手搭在许静的小蛮腰处,在她的腰眼处来回抚。许静则主动解开他衣衫上的盘扣,一件件脱下他的衣服,知道轩宇无痕露出结实壮的膛。

小手触到男人有力的肌,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兹兹……啾啾……暧昧的吸允声充斥在空气中。

许静缩回小舌头,沿着轩宇无痕的下巴一路吻,一路舔,来到他口左边那枚深色的樱桃上面,舌尖轻佻舔弄。轩宇无痕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嗯!轩宇无痕舒服的哼了一声,只觉得小女人的樱桃小嘴真是说不出的美妙。在她的口中,他感觉他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啊,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轩宇无痕每次都这麽感慨。

时间滴答,密室的空气里全是情欲喷张的味道。

作家的话: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永不凋零的樱花树

加速剧情,这次的省了哈,不然亲们会吃腻的……

☆、(14鮮幣)078 三十六,美人

“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声以惑之。这是‘美人计’。”许静慢慢念道,一张小脸有愤怒,也有得意。愤怒的是,她现在正兑现承诺,把书‘默写’给他。得意的是,她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那本《战国兵法策略》被在国破家亡的时候,被许静埋在了很隐秘的地方。许静想:如果她对轩宇无痕谎称说那本书在当时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世间流传的不过是凉国未亡前流传出去的某些枝节而已。轩宇无痕无痕如此明的人自然不会信。她只好对他说,得到她,就得到了那本书。因为她就是书,书就是她。

更何况,世人都在盛传:惊才绝艳的无双公主历经三年参透了战国治国方略并谱写成一本惊天伟略的奇书──《战国兵法策略》,里面记载了无数经典之极的军事谋略,是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的总结,可以说得到《战国兵法策略》的那个国家在战事上将无往不胜!

世人都这麽说了,轩宇无痕还会有什麽怀疑呢?

其实,这本《战国兵法策略》并不是她一人所编制。她只不过是召集了几个智谋超群的大臣和作战经验丰富的将军,对他们讲述了一些现代世界三国的故事,还有一些历史传记等等,以及一些《孙子兵法》上零星的计策。然後由这些人总结并编制出了这本书。

当初,他们合力编写这本书的时极其隐秘,编书的最初目的是因为凉国国小力微,民弱兵弱,,三国环绕,虎视眈眈,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只愿在战争爆发的时候,将军或者有能力的士兵能够靠着这本书用兵如神,转危为安。可惜,书刚编成,灾难的战争便爆发了。而书的秘密也不慎走漏风声,三国的皇帝都想得到这本奇书。

而凉国的皇帝在垂危前叮嘱许静,这本书,一定要交给一个爱护百姓,为天下苍生的人着想的人手中,并让许静协助他一统江山,打碎三国鼎立,互相纷争的局面。

若是可以,许静设法当上皇後,母仪天下,一来协助天子治理国家,二来就是监督天子的言行举止,让他不可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来。

“哦?‘进美女声以惑之’?嗯,这麽说来,你这风骚媚骨的小娃,可是谁送进来魅惑本王的呢?” 轩宇无痕一直站在许静身後,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的右手中握着一只奇怪的笔,在白色的宣纸上缓缓写出奇怪的字。

这只笔可真是奇怪,一白色的鹅毛也能写出字来,真是匪夷所思。轩宇无痕纳闷的想。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小脑袋里装的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许静刚才微微出了一会儿神,想到凉国皇帝临死前的嘱托,眼眶渐渐湿润。直到轩宇无痕出了声,她才回过神来。

许静回头对兀自着下巴对她坏笑的轩宇无痕狠狠瞪了一眼,不在理会他。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在得到轩宇无痕的允可之下,进来一个身着杏黄色裙衫的婢女。只见她低垂着头,双手托着一个上了漆的红色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碗,一缕白烟升起。

她把托盘轻轻放在书桌的边上,然後依然低垂着头,背向门口,缓缓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许静已经闻到了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目光投向窗外,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漫天红霞渲染了大半个天空,好像是老天爷太爱美,不小心抹浓了胭脂水粉。

“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再进餐吧。”轩宇无痕弯下腰,将许静抱起,许静触不及防,轻呼了一声,然後就已经坐在轩宇无痕的宽厚的怀抱中了,而轩宇无痕则坐在了椅子上。

只见他左手端起碗,右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燕窝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後移到许静的小嘴边。

许静真是受宠若惊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樱唇微张,呆住了。她看着轩宇无痕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个怪物。

他他他……竟然喂她吃东西!他他他……会不会在粥里下了毒,要要要毒死她,或者,或者下了春药媚药,让她陷入情欲的漩涡……

“这般的眼神看着本王,怎麽,怕本王下毒?”轩宇无痕看着许静大惊小怪的模样,右边嘴角向上斜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哼,我就是怕你下毒!怎麽样!”许静收回刚才失态的表情,回驳了一句。心下暗暗下了决定,就算粥里面有毒,她也喝了!哼,能得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亲自服侍,她在黄泉路上也不算吃亏了。

“若是本王下了毒,你待如何?”

“照喝不误!就算死後化成厉鬼,也要天天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嗯,这个主意好。你这风骚蚀骨的小妖,本王恨不得你天天主动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轩宇无痕说完,对着许静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口震荡,轻笑起来。

许静觉得耳边那股‘邪风’暧昧至极,让她不禁脸色酡红,心情荡漾。心中不住的骂道:臭男人,死男人,下流无耻的贱男人……

许静自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口头上总是占不到便宜,便不再和他斗嘴。樱桃小嘴一张,将嘴边那勺燕窝粥吃进嘴里。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件事困扰她多时,她本想自己解决,可是就是想不通透。於是,问轩宇无痕:“当初,围攻我和倾月的,当真不是你派来的人。”

依照许静这段时间对轩宇无痕的观察,推测出那天刺杀她和倾月的黑衣蒙面客并非轩宇无痕派过来的,也不是轩宇清泉派过来的。她说不出为什麽会认为不是他派的人,只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罢了。

况且,他们当时故意大声说什麽“清泉少爷吩咐,毁屍灭迹,不留痕迹”。这句话总是破绽多多,她和轩宇清泉相处这麽久,知道他就是对她许静无意,却也并非到了无情的地步。所以,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应该另有其人。

但是,如果那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麽他应该要留着她这个活口,以便得到那本书才对,怎麽会痛下杀手呢?她一死,这本书就将永远消声觅迹,这对他又有什麽好处?那麽,可以排除是那些知道她身份,又想要得到兵书的人派来的这个假定。

当然,还有几种可能,她都想过了。但是,那些可能在小脑袋中互相争斗,始终得不出满意的答案。她想要确切的知道真相,只是因为她可不想无缘无故地差点死掉,更不想以後还是糊里糊涂的死掉。

“本王若想杀你,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轩宇无痕淡淡说来,又送了一勺燕窝到许静的嘴边。

许静心想也是。当下被逼吃了一口,燕窝还含在嘴里,她还是迫不及待地含含糊糊地问道:“那麽,是谁想置我於死地啊?”

“嗯,你惹的来头可不小。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可真是要命得很!”轩宇无痕斜睨许静,冷笑道。

“什麽争风吃醋?”许静不解,心中暗想:谁为谁争风吃醋了?忽然灵光一闪,愤恨道:“哼,都是你自己惹得风流债,却让我无缘无故替你背,你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书房一下子安静了,落针可闻。许静说完这句话,立刻住了口,因为她发现男人的气场变了,变冷了,非常冷。

是啊,哪个男人被女人说“差劲”会不大发脾气?

许静含着一口燕窝粥,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动不敢动。感觉屋内闪电雷鸣,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谁知,轩宇无痕却若无其事的舀起一勺燕窝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後送到许静小嘴边。其实,许静嘴里的还没有吃完,她还是乖乖将送过来的那勺也含进了嘴里,腮帮子顿时鼓鼓的,一张脸看起来圆溜溜的,模样甚是滑稽可爱。

可是,接下来轩宇无痕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差点咽死了她。

他声音平波无澜地在她耳边说:“本王差不差劲,今晚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许静心中暗呼糟糕,想到:今晚过後,估计又得三天不能下床了。

一张小脸顿时垮了,欲哭无泪。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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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079 三十六,逃之夭夭

“咚咚咚,咚咚咚”

在气氛危险又暧昧的情况下,在许静苦着一张小脸吞咽美味的燕窝粥如同嚼蜡的时候,书房外适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在轩宇无痕的膝盖上坐立不安的许静一听到这声音,如同听到了美妙的仙乐一般,眉眼间隐隐约约染上了丝丝释然,心下也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累积在心头的压抑和暧昧,可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拥着他的那个男人,自说完那句话之後,她就感觉,他那火热的东东已经紧紧抵在她的私处,那种炽热源源不断的传送到她的花心深处,羞死人了。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惹动了他的兽。

这个男人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对她那种无穷无尽的“兽”,她可是了然於心呢!哎,她就是不明白了,天下女人千千万,他身为王爷,除了皇帝的女人他不能碰也碰不得之外,想要哪个漂亮的女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更何况,像他这般身份地位的俊美王爷,天下多少漂亮女人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可他偏偏就,就像他说的“这一辈子,本王和你耗定了。”

汗!她许静本不想和他有什麽瓜葛,而今被囚禁被胁迫,只不过情非得已罢了。哼,这个臭男人,她才不会选作和她共度一生的良人呢!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几下有规律的敲门声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恭敬有礼。听到“要事禀报”四个字,许静登时眉开眼笑,暗暗得意:今晚有救了!刚才那张皱得像一只瘪掉的西红柿的笑脸,舒展开来,春光灿烂。

“哼”轩宇无痕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句。他看着怀中这个小女人那种仿佛得到解脱的喜悦表情, 很是不爽。他心下着恼:跟他在一起,难道就那麽痛苦?瞧她现在这副恨不得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表情,他恨不得将她摁倒在地,狠狠地蹂躏一番!

他想:如果那个属下所说的并非他认为的“要事”的话,哼,有他好看的。这个小女人也未免高兴太早了。

他抱着许静站起身来,然後把她请放在上等梨花木大椅上,伸手抚了抚她黑亮柔顺的秀发,嘴角的浅笑忽而敛去,衣衫一振,便昂首阔步向门外走去。

许静愣愣看着那个器宇轩昂的背影,只见他身体的轮廓在夕阳淡淡的金色光芒笼罩下,更显巍峨与气魄。而且,看着这样的背影,许静脑海中浮现那个很久不见的,拥有者同样背影的人。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许静沈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轩宇无痕刚出到门外,那个下属立刻单膝跪下请了一个安後,起身俯在轩宇无痕的耳边悄声说道:“清泉少爷执意要出去寻访姑娘,属下们无能,让,让清泉少爷被人劫了去。请王爷责罚”

轩宇无痕听完後,俊美皱起,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出两道淩厉的光芒,喝问:“谁如此大胆?刺客是什麽人,查出来没有?”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中年男子立刻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

“哼,若是清泉出了什麽差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轩宇无痕淡淡说道,语气平稳,没有什麽波澜起伏,但是听在中年男子的耳中,感觉有一股寒之极的气流穿过耳膜。直达心脏。

“立刻回府。”轩宇无痕朝书房门看了一眼,伸手招来一名站在不远处伺候的丫鬟,吩咐她好好保护和照看许静,然後一甩袖子一言不发的走了。

“是。”中年男子立刻跟上。

只见两人的行走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许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在书房里等了一会,伸长了脖子想要倾听外面的人到底说了什麽,除了听到“谁如此大胆之外”其他的都是嘀嘀咕咕,听得不慎清楚。

又过了一会,屋外不知什麽时候安静了。她捧起碗,一边吃着燕窝,一边蹭啊蹭,蹭到房门口,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屋外却什麽声音也没有。

她打开房门,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不见了?许静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今晚大解放!

她蹭蹭蹭又跑回书房书桌前,放下碗,提笔写下另一个计策。

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这是溜之大吉计。

点上句号,微微一笑。

夜晚,她躺在柔软的,抱着枕头带着微笑熟睡之际,一个人悄悄潜入了她的房间。

夜深人静,这个人身手非常敏捷,潜入房间竟无人能够发现。

他来到床前坐下,伸手轻轻抚床上熟睡女子的左脸,掌心中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感觉亲切不少。

“嗯~~你,你是谁?”脸上温热的触感让许静悠悠醒转,这个人抚她的感觉并不是轩宇无痕。

“嘘……”那个人的大手立刻按住了她的樱桃小嘴。然後嘴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是我。”

许静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有多久没有听到了?自从那个雨夜之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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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鮮幣)080 逃之夭夭(2)

“是你吗?冷魂?”许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感觉,颤着声音问道。这个人,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自从那个大雨磅礴的夜晚之後,他真的如她所愿,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是我。我来,带你走。”男人冷酷的声音中带着无限深情,低沉暗哑的嗓音让人许静一下子跌入满是爱意的漩涡中。他的大手从许静的小嘴上移开,继续抚她左脸上的黑疤。

他心中无限柔情:这是她独特的印记,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他也能通过抚这个印记,辨认出来是不是她。这是他心中爱惨了的女子啊!

“为,为什麽?”许静结结巴巴的问,挣扎着坐起来,努力睁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的面容。

可是,夜太黑,星光全无。她本没有办法冷魂现在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十分浓烈的爱意,和保护欲。

“你,不快乐。”

许静的心,忽然被什麽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隐隐抽痛。因为她在这里不快乐,所以他要带她走。是啊,她在这里一点也不快乐。像是一只笼中之鸟,时不时地被轩宇无痕那个变态威胁恐吓一下,更时不时地化身为“奴”提供十八禁之十八禁的“色情”服务,还弄得自己三天下不了床。她不快乐,因为在这个“笼子”里,一有机会面对轩宇无痕那个“色情狂”,她总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拥有同样面孔的人。想起他和她曾经度过的浪漫时光,想起他和她缠绵悱恻的恩爱时光,然而,当她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替身”这个现实後,一切美梦全部破碎。

爱情破碎了,心也破碎了……

她的确不快乐。而冷魂,这个她曾经伤害过的男人,竟然看透了她!

泪水湿润了眼眶,她好像大哭一场,可是喉咙好像被什麽东西塞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冷魂已经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一样。

闻着她秀发上的缕缕香气,他低声在许静耳边说道:“静,我说过要保护你一生一世。这个誓言,对你永远有效。”

冷魂停了一会,又将许静抱紧了一分,侧过脸,吻了一下许静的秀发,接着低吼道:“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哪怕你说‘不喜欢’我,想要赶我走,我也再不会离开你!就算在你身边只是个卑贱的男仆,就算你让我再也不去碰你,我也一定要在你身边,保护你,默默地看着你,默默地爱着你。离开你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静,静!”

最後两个字,就好像是受伤的野兽在低鸣。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千斤重的锤子,一锤一锤敲击在许静的心头。她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他那种如天空般无边无际的深情。

许静抬起手,回抱住了他,在他怀中无声的哭泣。这个男人啊,曾被她忽视和伤害过的男人,却是始终对她不离不弃的人。她许静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魂,我……”许静还没有说话,已经被冷魂按住了小嘴。

他说:“静,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麽话,以後再说,好吗?静,你,愿意让我带你离开吗?”

许静愣了一会儿,心下酸涩:冷魂是在逃避吗?是怕她再一次说出伤害他的话来吗?这个傻瓜!如果她此刻还看不清楚的他的深情,她真是枉为人了。

“嗯,我愿意。”许静微笑着说,虽然冷魂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听了她的回答,刚才一直忐忑的心终於落下了一块重石。

“不过,我不能把倾月留在这里。”许静接着道。

冷魂手握许静肩头,将她移开一点距离,然後低声说道:“她就在门口。”

啊……许静几乎惊呼出声。这个男人,外表看似冷酷无情,内心却柔情无限,心细无比,竟然猜到她的心意,先去救了倾月。

“小姐,我们快走吧,不然没时间了。”站在门外的倾月低声催促道。

“嗯”许静微笑应道。

81-90

☆、(10鮮幣)081 逃之夭夭(3)

逃出来了吗?这麽容易就逃出来了?没有兵刃交接的厮杀,没有人出来阻拦,山庄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沈睡了一般。

冷魂说,这个山庄是当初他奉王爷之命秘密建造的,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山庄的外形全部用原木建成,四周围有茂密的枝叶遮掩,这座山庄在远处看来,几乎和树林融为一体。而那个隐秘曲折的地道也是王爷授意让人挖的,以防万一。而知道这个密道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他从密道进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况且,冷魂心下暗想:今日傍晚时分,他收到消息,轩宇清泉少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称静已经出了京城,正离开轩宇国国都,他二话不说便一个人骑马到城外寻找静,希望能追回她,却遭到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袭击。主上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去处理。有主上亲自出马,救出清泉少爷应该不成问题,除非清泉少爷已经遭人毒手……

冷魂紧了紧握在掌心中温软柔腻的小手,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把轩宇清泉的事告诉许静,免得她担心,更不想让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再次泡汤。

而且……冷魂深呼吸了一下,微风吹来女子柔发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多想,多想一直闻下去,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生生世世,一直一直……

就当这是他这一生对不公平的上天,唯一的所求吧。

许静和冷魂并肩行走在前面,倾月眼观四路十分警惕地跟在後面。许静边走边回头看向那座渐渐远去的黑沈沈的,恍如一只沈睡的野兽的山庄,眼神里涌动着丝丝不安。

她摇了摇头,挥去不安的预感,小嘴边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心想:她终於是出来了,终於脱离了那个变态加色情狂的轩宇无痕的束缚,她现在自由了。

“冷魂,谢谢你!”许静轻声说道。

正在向前行走的冷魂忽然停顿了下来,低头看着许静,一双眼眸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两人相距十分近,互相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表情,许静抬头朝他一笑,两眼弯弯,宛如月牙,好似能发出星月般清亮的光芒。冷魂冷酷的嘴角,也不易察觉的弯起了少许,他将掌心中那只柔软滑腻的小手握紧了紧,好像握住了他和她的一生。

静,我会保护你的,用这双手,用这副卑贱地血之躯,用一生,永远,永远!

“冷魂,你想要背叛主上吗?”忽然,一声清脆的娇喝打破了黑暗静谧的夜色。许静等三人暗下都吃了一惊。冷魂立刻迈前一步,挡在许静身前,眼睛盯着发生处,眉梢微皱。倾月则站在许静左手侧,手执斩月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风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灵溪,出来吧。”冷魂说。许静眨了眨眼,顺着冷魂的视线看去,夜色黑暗,她只隐约看到树的大致轮廓,像只张开的大手掌,其余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灵溪?那个爱穿浅蓝色翠烟衫的妩媚动人的女子吗?那个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麽奇怪仿佛她欠了她十万八千两银子不还似的的美丽女子吗?许静努力眨了眨眼睛,终於看到树的背後,慢慢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那个身影慢慢向他们走进,在距离三米处停了下来。

风起,吹动她的衣衫,两袖飘飘,恍如即将飞天的仙女。

紧接着,从其他的大树後面也走出来几个人。看她们娇小的身型,应该都是山庄里面伺候过许静的女子。

“冷魂,为了她,你竟然要背叛主上吗?”灵溪质问道,一向妩媚娇腻的声音瞬间尖锐了几分。

许静不禁吓了一跳,感觉有两道怨毒的视线穿过黑夜在她身上。她不自觉的向冷魂挨近了几分,小手伸过去握住冷魂的大手。冷魂回捏一下她的掌心,示意她放心。

可是,许静心想:每次见到灵溪,她总感觉她的视线如烈火一般,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们要离开。”冷魂对灵溪的质问不予回复,只是非常冷酷的说出了他志在必得的事。是的,主上临走的时候将山庄里的一部分好手带走了,留下来的这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要毫发无损的带走许静,或许会有一点困难。况且,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一直把灵溪当做妹妹一般看待,他也不想伤害她,除非迫不得已。

“冷魂,你醒醒吧。她是主上要的女人,况且,这个女人早已经不干不净,不知陪了多少个男人上过床。这麽下贱肮脏的女人,她有什麽好,值得你为了她而背叛主上?”灵溪柳眉倒竖,继续呵斥道。她作为轩雨无痕安在寻芳楼收集消息情报的暗人,对於情敌许静的来历自然查明了七八分。

况且,许静那次受辱事件,就是发生在寻芳楼。

许静听到灵溪如此不屑地辱骂她,说得又是事实,脸色羞红,心中羞愧。自忖这副身体的确被好几个男人蹂躏过,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是完整干净的了,实在不敢去承受冷魂海一般深的感情。

她心中一痛,低下头,便想松开冷魂的手。可是,她发现冷魂将她的小手握得如此紧,她用力抽了几下也抽不出来。耳边响起的一句话,恍如惊雷,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只听冷魂说:“那又如何。我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你!”灵溪气得说不出话来。娇叱一声,道:“那就休怪我无情!”说着双袖陡然如剑一般过来,分别攻向冷魂和许静。其他几个女子也分别夹攻过来。

冷魂挽起一个个剑花,将四周的攻势一一解去。倾月也舞动斩月剑,和对方相斗起来。

☆、(22鮮幣)082 湮滅的藍色

霎时间,黑暗之夜,骤然如昼,只见寒光闪闪,清光匝地,兵器碰击,铿铮作响,星芒四溅,寒气森森的利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光芒,急如闪电,万丈光芒,直让许静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惊心动魄。

初冬淩冽的寒风,在茂密的树林间穿梭不停,呼呼作啸,好似奇诡的鬼魅,狰狞着飞速穿行而来。风声一会儿像是少女在痴痴地笑,一会儿又像老妇在伤心地嚎哭,如癫如狂,让人不由心生颤栗。

不会丝毫武功的许静,虽然在冷魂严密的保护之下,暂无命之忧,可一颗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好似下一秒就能从口中蹦出来一般。

双眼紧张的看向对面,即使情势紧张,许静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由衷地赞叹一句:灵溪的身手好灵活啊!

一身淡蓝衣衫,在微弱的光芒中,化身为一条晶蓝诡异的蛇,游走在敌人四周。由於攻势极快,远远看去便如无数条蓝色残影在晃动。灵溪快,而冷魂的招式更加快速和迅猛。

冷魂的招式显得既沈稳又狠辣,剑招严谨,剑剑指向灵溪的要害。可是,在这样寒气森森的剑势之下,却见灵溪身手灵敏,宛如无骨的蛇,不仅能巧妙避开冷魂的攻势,又能趁机舞动长长的水袖瞄准时机进攻。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人从小便在一个基地接受严格且残酷的训练,有时候还会成为彼此的对手。所以,彼此之间的招式也是相当熟悉的。而在武功的造诣上,冷魂却毫无疑问,更胜一筹。灵溪对这个亦兄亦友,互相扶持互相勉励,走过腥风血雨,患难与共的对手,产生情愫自然是免不了的。情冷冽,却心思细腻的冷魂自然能感受的到,但是,他却一再回避。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似乎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每每午夜梦回,她在云雾缭绕的之中幻影幻灭的倩影,总会深深绞痛他的心。

当静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仿如被遭雷击,整个人处於一种狂喜和不可置信相冲撞的呆滞状态,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就是她,就是她!”。可初遇时的不可置信让他稍显迟疑,也作出了那件让他悔恨终生的事。但是,自从与她紧密结合的那一刻,他再也没有怀疑,并且迅速下定决心,这一辈子,他都将紧随在她身边,保护她,爱她,至死不渝。当然,他格冷冽,心中即使装满再多的想法,表面上却不会轻易泄露分毫。

可是那颗心,却早已为她至死不渝!

冷魂不敢再分心,他知道,灵溪动了杀机。虽然她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因为他身後护着他心爱的人儿,为了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他在行动上未免有些受到影响。只见冷魂的眼神,从开始的淡然冷漠,渐渐凝聚杀气,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的离开!

水袖柔软如蛇,攻势蜿蜒曲折,灵活异常,忽然分左右攻击冷魂。眼看长袖将至,袖口忽然各自钻出一个银色的尖锥形东西,一抹耀眼的白光在黑暗中是如此刺眼。

原来袖里藏有乾坤!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双袖一开始竟然只是佯攻冷魂,飞快靠近之後,左袖依然攻势不减,牵制着冷魂,右袖竟好似长了眼睛生了脚一般,忽然改变了去向,以极其巧妙刁钻的角度,出其不意绕过冷魂,向一直提心吊胆观战的许静直刺过来。

煞那间,无意中一抬头,眼前尽是白花花闪亮亮耀眼的光芒,刺得许静双眼发疼,而後背的冷汗层层漫出!

风势劲急,许静甚至能感觉到被尖锥推过来的阵阵风,刮在稚嫩的脸上,如刀削,那一份刺骨冷冽!那枚尖锥好似狞笑的野兽,得意地龇着它森然的獠牙,即将宣告领土的胜利!

眼前又是白光一花,仿佛黑夜中一道淩厉的闪电,急急向她刺过来,她後知後觉地惊呼一声,不敢看即将刺到眼睛的寒光,双眼下意识闭了起来,一颗心吊到了嗓门口!

情势急转直下,命在旦夕!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尖锥锋利的头距离眼皮子一指距离的时候,许静的耳边响起一声“噗”沈闷的响声,好似利刃刺穿体的声音,一滴温热的体溅到眼皮子上,许静的心莫名一紧,随之而来的兵器相碰声锐响,转移了她的莫名的惊恐。

许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看目前的形势,紧接着感到腰间一紧,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挽住她细致的小腰急速向後跃开。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那一刻,许静有种飞翔的错觉。而在跃开的过程中,她又听得几下“当当”声响,之後才感觉脚踏在实地上。

惊魂未定,感觉自己还有呼吸,还能思考,许静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吊着心终於放了下来。全身一放松,便感觉後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有种劫後余生的庆幸。

一道影遮住她微睁开的视线,她赶忙又闭上眼睛,感到眼皮微痒,一温暖而湿润的舌舔上她的眸,一个清而浅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一个醇厚磁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慰:“静,有我在,不怕。”如此祥宁与安全!

男人磁暗哑的声音恍如一颗定心丸,那只拥在腰间强而有力的臂膀就像强而有力的保证,让徐静惊恐的心渐渐归位。

她惶惶然睁开眼睛,一双妙目中余惊未了,她眨了几下眼睛,眼中的惶恐之色才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近在迟尺地冷魂的脸。冷魂深邃冷情的眼神里全部写满了担忧,许静朝着他咧嘴笑笑,歉意道:“我,我不仅托你後腿,还让你为我担心了。”

是啊,不懂武功的她,在关键时刻总拖累别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不要贪图安逸和麻烦,求父皇给她找个好师傅教导她武功才对!

“静,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永远都不会是!”冷魂静静凝视那双黑白分明总的带着妩媚风情的眸,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以前不是,以後也不会是!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像一生一世的承诺。许静的心跳,有那麽一刻静止。天地颠覆,沧海桑田,时间在这一刻也忘记了行走。

可是,煞风景的是,在冷魂抬手为许静别开鬓边的秀发时,许静闻到了血腥味!

她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冷魂的大手,惊问:“啊,你,你受伤了?”

是的,刚才情急,许静生死攸关之际,他想也不想,扔下兵器,抬手挡住许静的眼前。那尖利的锥,刺入他的掌心,差点破掌而出!

她果然是个拖後腿的“烂人”啊,害的冷魂为她受了伤!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无悔的为她付出,为她生死不计!她以前却深深伤了他的心。这一刻,许静心底某处,好似被什麽东西轻轻触动了,那种轻微的感觉,让她感到惭愧,更多的是安心,温暖,希望长久,还有悄然而生,并且生生不息的坚定!

近距离看着怀中小女人关切的眼神,冷魂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同时心中冉冉升起浓浓的温情。他轻摇头,表示他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左手却把她拥的更紧了。

刚才那一刻好险!眼看着那枚尖锥就要刺中静的眉心,如果不是他应变的快,只怕……静,我绝不会让你受伤的。冷魂心有余悸的发誓!

两个人在如此情急的形势之下,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有人却不干了。

“冷魂,你是被这个女人下了**药吗?还是你的心被她吃掉了,成了无心的人,任这个贱人摆布?你竟能如此为她!为她受伤,为她背叛主上,为她竟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不知道,背叛主上的下场吗?!!而她呢,她为你做过些什麽!她伤的你还不够深麽?你是不是要等到她将你的血吸干你才会醒悟啊!!”灵溪尖声怒吼,心中酸楚,嫉妒,怨恨,失望各种感情交织着。她眼睁睁看着他为那个丑陋的女人挡下那一刺,看着他舔舐落在她眼帘上的血迹,亲吻她的眼睛,看着他对她笑!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除了冰冷淡漠以外的表情,甚至於,即便她和他关系非比寻常,他也依然没有对她这般笑过,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一下,哪怕只是一瞬间!看啊,此刻的他笑起来,冷酷中透着温暖,坚硬中散发柔情,配合着他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是如此迷人和帅气,天地仿佛都要嫉妒!可那一笑,竟然不是为她,而是为她!

灵溪心如刀绞,她如何甘心啊!既然得不到,那麽就毁掉吧。灵溪心中再一次怨毒的想。

“哼,你们这对狗男女,到间去亲热吧。”灵溪质问的话锋一转,变得狠毒辣,揉身而上,立刻发起了猛烈攻势。

这次进攻,招招狠辣,处处不留情,竟是同归於尽的打法。

冷魂将许静护在身後,手腕一沈,格挡住灵溪阵阵攻势。可即便他武功比灵溪高强,对於灵溪不要命的攻势,依然感到有几分吃力。

而一边的倾月则舞动斩月剑,施展开家传的邀约剑法,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似虚却实,似实则虚,招式轻灵,清光泻地,衣袂飞舞,宛如在树林中舞动的灵,将其余的女子牵制住。

风起,落叶漫天飞舞,伴着如丝绒般的飘雪。远处的地平线,天和地相接的地方,橘黄色的曙光渐渐升腾起来,好像是贪睡的老天爷,终於睡饱了觉,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这麽美丽的黎明曙光,却沐浴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

在持续了约莫一炷香之後,只听得一声尖锐的碰击声,一场激烈惨烈的斗争也渐渐落下帷幕。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七八个女子,个个伤痕累累,神色狼狈。每个人都捂着左脚踝上的伤处,低声呻吟。这是倾月最後使出一招“弯月笑眉”,将那些女子的左脚踝一一刺伤。

如果不是刚才许静看到她想要将这些女子刺死时及时制止了她,现在躺在她周围的便是一句句没有气息的屍体。

不过,倾月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有几处伤痕,红色刺眼的血,让一件杏色的裙子显得触目而惊心。所幸的是,她所受的伤都没有致命伤,除了一两道伤口比较深,还在流血外,其他浅的伤口上的血已经自动停止了。只需要找个地方,上点药,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倾月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个个点了她们的道。只见那些女子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再看许静那边,灵溪捂着肩膀坐在地上,神色痛苦,橘黄色的光芒照在她身上,恍似在淡蓝色的翠烟衫外罩了一层纱衣,而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渍,一朵一朵,好似开在衣衫上一般。她哀怨地看着冷魂,眼神灰暗,心灰意冷,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她已是强弩之末,花去了所有力气,现在,连提起水袖的力气都没有。

冷魂面无表情的看了灵溪一眼 ,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以前那种对待妹妹的稍微带点暖意的眼神,也已经淹没在呼啸的冷风之中了。任何对静产生威胁的人和事,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天空忽然飘起了白色的六角花,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在灵溪的眼角,化作一滴晶莹的水珠。

灵溪一双妩媚勾人的美丽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愣愣看着这样冷情的眼神,心,一下子沈啊沈,沈啊沈,一下子沈到了海底。那些冰冷刺骨的海水将她包围,阳光照不到,温暖是奢望。

噗……地上多了一滩浓郁的血迹,灵溪的嘴角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是她自己亲手掐断了他们之间本来就非常薄弱的联系吗?是她亲手埋葬了他对她本就非常稀少的关怀和温暖吗?可是,她不过是喜欢他,想得到他而已,有什麽错?不,她没错,错的是那个又丑又贱的女人!装什麽楚楚可怜,装什麽弱不禁风,装什麽懵懂天真!

冷魂神色默然地看了灵溪一眼,确定灵溪再也无法出手阻拦他们的离去,转过身,揽着许静细致的腰身,毫无留恋地,迎着初生的旭日,无所留恋的离开。

倾月至始自终沈默地跟在他们身後。

雪,飘飘絮絮,落在每个人的发上,消融,落在树枝上,堆积,恍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灵溪看着融融日色中,三个人坚定远去的背影,如蛋黄般的夕阳暖色的光芒给他们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她心潮起伏不定,血气上涌,一口气没有缓过来,连续喷了几次血,终於支持不住,软在了地上。

地上那几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在橘黄色的阳光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灵溪缓缓闭上眼睛,直至气息全无,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不甘心。

一朵浅蓝色的美丽花朵,在这样一个飘雪的清晨里,渐渐枯萎……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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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鮮幣)083 奪宮

北风呼啸,雪花飞舞,天地一片苍茫。

洋洋洒洒的大雪已经持续下了三天三夜,屋顶上,地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雪的厚度已能淹没成年人的脚踝。落在枝头上的雪,压得树枝沈甸甸的,恍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等待采摘的果实。

而轩宇国的京都,与这片银装素裹的美丽雪景相比,竟是如此格格不入。政局动荡,人心浮动,朝中局势波云诡谲,只差一个契机,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场漫漫大雪让一切行动都隐藏在了静寂之中。京城家家户户的老百姓都躲在家中烤暖炉,大街上行人寥寥,偶尔传出几声狗吠,却都淹没在朔风的呼啸之中。

这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也是一场诡异的大雪!

奇怪的天气,让人透不过气来。而在压抑了许多天之後,终於在一天傍晚的柔和落日下,在一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兵变之中,落下了帷幕。

轩宇皇中,兵戎交接,血雨腥风,来得如此措手不及。不,应该说,这场兵变早已筹划好,只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对於广大民众来说,借口如何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推倒现任皇帝,拥立一个明君。

宇祀七年十月三日,皇帝轩宇翔下旨,在西街头菜市场淩迟处死洪尚书,三千刀,一刀一刀慢慢折磨死。只因为,洪尚书在皇帝以杀活人为乐之时,以下犯上,斥责皇帝,惹龙颜大怒。

宇祀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夜,轩宇王府上空,忽然一只赤金黄龙环府萦绕,久久不去。民间於是开始有流言,轩雨无痕才是真名天子!

更因为,轩宇翔凶暴残忍,昏庸无能,嗜好杀人,荒无度,早已民声尽毁。只不过因他是皇帝,老百姓即使怨声载道,却也不敢公开大声议论指责。民间暗地里更有传言,说轩宇翔弑父杀兄,终登九重宝塔,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这样的人做皇帝,这个国家迟迟早早要沦陷在他国的铁蹄之下,而他们这些老百姓也迟迟早早要遭殃。

民间更广为流传的是,轩宇翔平时的娱乐节目,便是抓拿无辜的老百姓进,看“水煮人”。所谓“水煮人”,便是在大殿上烧一鼎热水,水开之後将人扔进里面,看那人如何在热水中如何扑腾,吼叫,手段残忍至极,场面可怖之极,让人不忍卒视。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女,文武官员,无不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唯恐皇上随口一句话,便这般断送了自己的小命。众人之中,唯有轩宇翔看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不时地哈哈大笑。

轩宇翔的政权被推倒,那是迟早的事!相对於这个格凶残古怪的哥哥,一向独善其身的轩雨无痕则深得民心。他智谋甚远,手段明,礼贤下士,爱护百姓。就算他举兵篡位,有些大逆不道,却还是受到京城百姓们的支持和拥护。

血染皇,半个月迅速搞定,可谓是快刀斩乱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近的人没有多少抵抗能力,太远的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大局已定,新皇登基,事情虽然有些仓促,但一切却在新皇的英明安排之下,进行的有条不紊。

一个月之後,凤阙殿

金碧辉煌,华丽无双。

此乃前任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傅镜容傅贵妃的寝。

凤阙殿,雕梁画栋,即便是屋檐东西角上的“凤凰展翅”也是采用了十足的黄金雕刻而成。栩栩如生,如是在夏日晴天万里的天气,远远看去,金光闪闪,让人不敢直视。而殿内的装饰,更是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品。

三天三夜遮天蔽日的乌云终於消散了一大半,残阳从厚厚的云层後挣了露出了整个小小的脸庞。金色的圆盘,如血洗过後,残留的淡金色,模样憨态可掬。

一缕调皮的淡金光芒照进金碧辉煌的凤阙殿门口,好奇地偷窥着里面的情景。

“傅贵妃,你有话直说,本王可没有时间陪你耗!”殿中央铺着白虎皮坐垫的主座上,轩雨无痕慵懒地靠在华丽舒适的座椅上,右手支额,嘴角含着微微讽刺的笑意,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隐藏在其中的杀意。

只见大殿中央,跪着一个装女子。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两道细细的柳叶眉好似天上弯弯的月牙,眼角微翘,流露着无限妩媚春情,勾人心魄,一双黑曜石般的美目似嗔非嗔,似怨非怨,不经意间流露出丝丝含情脉脉,娇艳如花的红唇微嘟,模样娇嗔,惹人怜爱。

她看着大殿上端坐不动的俊美男子,这张脸庞陌生又熟悉,与他拥有同样一张脸庞的男子,可是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呢,不知道,他和他兄弟是否有着同样的弱点?

想到这里,傅镜容忽而对着轩雨无痕勾魂冶艳一笑,娇嗔道:“陛下,您就这般对待妾身的吗?妾身心里害怕着呢?” 那从骨子里发出的媚音,又甜又糯,好似能将能听到此音的每一个男人融化在里面。傅镜容适时地装出一副受了惊吓,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可惜,这一招,好似对轩雨无痕没有多大的作用。

轩雨无痕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傅镜容,姿势神态一如刚才,看似漫不经心,却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可谁又能知道,他内心的起伏波动。眼前这张容颜,和那只“小猫儿”是如此相似,即使他看过这张面孔无数遍,但是一想起那只桀骜的“小猫儿”,心底深处某处柔软的地方总会被撩动。三个月了,还是没能寻到她的踪迹。他在心底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哼,长得再像也不是她!冷魂那个叛徒到底把她藏在了哪里呢?轩雨无痕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情绪便有些烦躁起来。

傅镜容察言观色,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轩雨无痕的身上。要知道,他的态度,决定了她的生死。她可不会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待看到轩雨无痕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她的心一紧,气息有些紊乱。心思飞快的转着。难道他对她的美貌真的能无动於衷吗?

她眼中闪过一抹诧色,她从来都自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抗得了她这张勾人的面皮。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那麽一点不一样,竟然对她的勾引无动於衷,这太打击人了吧!

是继续施展浑身解数引起这个男人对她的兴趣呢,还是就此作罢然後哭泣求饶?

心电急转间,她飞快地瞄了一眼轩雨无痕,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不禁为之气结。却也勾起了这个骄傲又美丽的女人的挑战欲望!

她傅镜容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竟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

只见她再次凝视了轩雨无痕一会儿,便意味深长一笑,盈盈起身,柳腰细致,如在春风中轻摆舞蹈,华美丝薄的裙摆层层叠叠,翻飞,如被惊扰的蝶四下飞舞。致无暇的妆容,如花般耀眼。

恍如九天仙女下凡尘。

一直冷漠地站在轩雨无痕两旁的侍卫,个个眼中都不由露出痴迷的神态。然而身姿挺拔,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敢动一下。

轩雨无痕沈默地看着她缓缓走近,看着她缓缓跪坐在自己的脚边,看着她那只纤纤素手挑逗似的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看着她扬起致的脸庞,似嗔非嗔,媚眼如丝,眼神中恰到好处的流露出闺怨的神态,对着轩雨无痕吐气如兰道:“陛下,您说,妾身美不美?”

说完,双肩不露痕迹地向中心一挤,本就宽大的领口处,衣衫缓缓向下滑去,露出雪白细腻如玉般的浑圆肩头,和口一大片雪白滑腻的,以及深深的诱人的沟,双好似要挣脱束缚,骄傲地展露在所有人面前一样。

只要把衣衫轻轻一扯,便能任君采撷。

轩雨无痕淡漠地俯视着她,不置一词,不动声色,只是眸中的颜色却更加浓郁得化不开了,让人看不透。那双深邃地如同浩瀚渺茫夜空的凤目,竟然寻找不到面前这个女人一星半点的影子,在他眼中,她就如同透明的空气一般。

可并不是每个人的定力都如他一般。

站在他左右的六名侍卫,却都齐齐暗吸了一口冷气。

方才因为怕这个女人对主人不利,他们都警惕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竟不意,看到如此香艳诱人的风景,是男人那个没有感觉的。

他们个个都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能发泄一场。可他们更加佩服的是主人,在如此香色靡丽的情景下也能如此镇定!不愧是他们崇拜和追随的主人!

“王爷……”傅贵妃一直关注着面前这个有着冷硬气息,有着王者霸气的男子,声音软软糯糯,如一只虫子,直挠人的心底。

“哦,美吗?”尾音拖得有点长,听在人的耳朵里竟然生出微微的讽刺之感。

他来,不过是想亲手处置躺了那个害得他胞弟十年,又怂恿皇帝绑架他胞弟企图残害清泉的女人罢了。本以为这个女人有什麽过人的本事,其实也不过如此。

以色事人,趋炎附势。不过是仗着有那麽几分颜色,便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哼,此人见识如此短,看来,他还真是白跑一趟!

而傅镜容听他终於再次开了口,虽然语气有些不善,却也是心中一喜,眼睛一亮,立刻垂眉低泣道:

“王爷,那件事,臣妾也是身不由己。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若不是皇上逼着臣妾,臣妾就是有是个胆子,也不敢打令弟的注意。况且,臣妾与令弟青梅竹马,如不是命运弄人,臣妾和令弟说不定已是琴瑟和鸣,王爷……”可还没等她再多说些什麽,轩雨无痕已经站了起来,傅镜容措手不及,跌坐在了一旁。

“既然没什麽事,本王也不需要呆在这里了。你想要人伺候你,本王赏你几个人便是了。”轩雨无痕说着,右手抬起来,朝着身後几个侍卫一挥,有两个人会意,走到前面撩袍跪下,等待指示。

“娘娘深闺寂寞,你们好生伺候着吧。”轩雨无痕无波无澜扔下这一句话,人已经大步走出了殿门,除了那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其他人步履稳健,秩序整齐的跟着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登基仪式还未经行,还有旧臣需要安抚,朝代更迭谨防他国趁虚而入,还有那个小女人还没找到,他还要去看望受伤的胞弟轩宇清泉……

话音在空荡荡的的大殿内回响,如天际间滚滚而来的惊雷,将傅镜容炸的里焦外嫩!

深闺寂寞,好生伺候?他,他,他是什麽意思?!!傅镜容玉容变得煞白,目光没有了焦距,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天地仿佛都是弥漫着浓浓的黑色,看不到一丝曙光。

“不!轩雨无痕,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会後悔的!你一定会後悔的!”傅镜容冲着步履稳健的昂藏身影凄厉的呐喊威胁,苍白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眼睛里有着谁也看不明白的怨恨。

轩雨无痕,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呵哈哈,你一定会後悔的!就算是死,那个丑八怪也会为我殉葬!想到这里,她那毫无血色的唇,唇角溢出一抹骇人心惊的微笑。

既然他不想知道,她又何必多言!上次她派黑衣人截杀那个丑八怪没成功,这次,她可是花了大心思大工夫,派了最最得力的心腹亲自去办理这件事。现在,只怕那个丑八怪小贱人已经屍骨无存了。哈哈哈……傅镜容忍不住心中恶毒的狂笑!

两个被留下了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开始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这是什麽意思。可他们跟随主子这麽多年,待细细一琢磨,便能想通其中的关节。

两个人相视苦笑,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尴尬。不过,既然主子把美食送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会傻到不享受一番!

两个人朝对方微微点头,有甜果子吃,不吃白不吃!既然是主子赏的,那更得欢欢喜喜吃下去!两个人同吃一个果子的滋味,他们还真没有体验过呢!

“咳,赵兄弟啊,你喜欢前面的洞洞,还是後面的洞洞?”其中一个侍卫挤眉弄眼的问另一个侍卫。

“咳~这个,前朝皇帝最宠爱的女人的两个洞洞,俺都想尝一尝……”另一个侍卫假模假样的回答。

两个侍卫相视猥琐一笑,然後笑着双双朝着花容失色的傅镜容走过去!

“大胆的狗奴才,你们敢!”傅镜容色厉内荏的斥责,慌忙站起来往寝里面躲去。一边跑,一边朝着两侍卫砸东西。

不一会儿,空荡荡的华丽大殿内,响起女子尖锐的惊呼和丝帛破裂的声音,很快取而代之的便是男子重的喘息和女子带着愤怒的娇吟和斥骂……

大殿的空气,淡淡的熏香中夹杂着一片秽污浊……

第二天,凤阙殿传出骇人消息,曾经恩宠无限的傅贵妃,吊死在大殿的横梁上,有说是自杀,也有说是他杀,但不管哪种死,她的死因不明,都成为了坊间老百姓们茶余饭後的话题……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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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鮮幣)084 小養病

时光回到许静离开暗庄的十五天後,永乐县清水镇,一家不起眼的民房

民房和左邻右舍的格局一样,在清水镇这个地方平平常常,既不显眼,又不出彩。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东北角种植着一株两人合抱的银杏树。因正值隆冬,树的周围铺上一层金黄色的落叶,萧条中透着华丽的美。

正屋的东次间暖阁,四个角落烧着炭盆,无烟无味,让室内温暖如春。

虽是如此,害了风寒的许静依旧窝在卧室最里面的暖和的大炕上,上半身裹着一件银色貂皮高领夹袄,把纤细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腰间以下盖着一条绣着大朵牡丹花的红色绒毛被子,左手抱着一个掐丝珐琅的暖手炉,右手拿着一本轶事小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翻看了两页,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索把书置和床头相连的柜子上,一双素净白皙的小手抱着暖手炉,闭目养神。

过了清河镇,到平乡港口坐船涉水南下,四五天左右的水程,再换陆地坐马车行走七八天便可以抵达轩宇国和夏国的边境了。莫不是她不小心害了风寒,他们如今怕是早已经过了水路,踏上陆地了吧。

哎,都怪她,拖了他们的步伐。这段路,因为她身体娇弱,经不起马车颠簸,就这样躲躲藏藏,走走停停。

很不争气地,她还感冒了!在此处休养了七八天,她的风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冷魂不放心,坚持再等两天,等她的病全好了,养足了神再出发。

这半个月以来,因为天气越来越寒冷,加上她一介弱女子,头几天的日夜赶路她便已经吃不消,小小的病了一场,脸色憔悴,冷魂心疼的不得了,只好放慢行程。大半个月了,还没能离开轩宇国的地界。她虽然跟冷魂说过,她可以忍一忍,他们越早离开轩宇国的地界越安全,可是,冷魂顾忌着她的身体,日行夜宿,护她周全。

冷魂,事事都把她放在心上,冷魂,冷魂……

心中脑中想着这两个字,口中不经意间便喃喃说出了口,好似品茗美酿之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让她的心一下子软成一滩水。此刻,竟然有种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的急切。

他今天去了哪里?怎麽还没有回来?他出去置办路上的用具吃食,会不会遇到危险?

忽然间就有点心烦意乱,她对冷魂,从来没有生出这种急切相见的感觉来呢!

我这是怎麽啦?许静愣然。

扑哧!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细细的笑声,许静回过神来,看到暖阁门口站着不知什麽时候进来的倾月,看到她一向清冷的目光中略带着揶揄的笑意,许静有种做了错事被人捉到的感觉,神色尴尬,脸颊边泛起淡淡的粉色,娇艳无双,她微低下头,掩饰着窘态,娇嗔道:“怎麽进来也不禀一声!”

她其实已经回禀过啦,不过公主好像没有听到罢了。她以为公主睡着了,掀了猩猩红的毡子想看看,却听到公主在发呆,嘴里来来回回念着“冷魂”两个字,一脸安宁祥和,缱绻情深,她心中欢喜,不由会心笑了出来。

不过,倾月也不说破,只是语气清冷中透着轻快笑意道:“是,奴婢下次记得啦!”

公主之前吃了那麽多苦,而今能遇到冷公子,且冷公子对公主千百般地怜爱,事事都以公主的心意为主,她看在眼里,欣喜在心头,这个驸马爷她可是认定了的呢。公主现在虽然过得艰苦一些,但眼角眉梢都透着淡淡的欢喜!

许静听她略微调侃的语气,脸色更加红晕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有什麽事吗?”话说完,这才看到倾月双手托着红漆雕花小托盘,托盘正中放置着一青花小碗。

“这是李妈妈特意给您熬的养气补血的银耳红枣粥,刚盛起来,还热乎着呢,您先将就着填填肚子。今儿个李妈妈家中有些事,过来晚了,耽搁了些时候,晚膳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备好!”说着,倾月移步走到炕边,把托盘放在炕头边的方形小桌子上,端起青花小瓷碗递给许静。

按往日,现在本是吃晚饭的时间。

这间非常不起眼的民房是冷魂临时租赁的,李妈妈也是冷魂雇来临时负责灶上事宜的妈妈。李妈妈人不仅老实,而且还烧得一手好菜。许静生病的这些日子,李妈妈一天一个样儿的烧些好菜给她开胃,都快把她的嘴儿给养叼了!

听说晚膳还没有备好,许静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接过青花小瓷碗,拿起银质小勺,小口小口吃着,看到倾月在一旁服侍,她忙道:“你也去吃点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话刚说完,便听到院子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很快在正屋门口停下来。

“许是冷公子回来啦!”倾月站在炕边掩嘴笑道,语气中有微微的调侃。许静脸色微赧,横她一眼,嗔怪道:“姐姐什麽时候也这般嘴碎啦,竟拿人家开玩笑!小心我再也不睬你!”说完小嘴儿一嘟,假意做生气状,小女儿情态尽显无疑。

“好主子别恼,奴婢怎敢取笑主子。哎呀,奴婢去看看李妈妈晚饭做的怎麽样啦!”说完也不待许静再说,朝许静半蹲下身子道了个万福,便含着笑意退出暖阁。

刚走到门边,恰碰到冷魂撩了毡子走进来,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氅上还沾着白绒绒的雪花。屋子暖和,雪花一遇热,便慢慢消融了,在肩头晕染开。

倾月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只是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喜悦,她给冷魂道了个万福之後,接过冷魂脱下来的大氅,便识相退下去了。

这个倾月什麽时候也变得这般伶俐了!许静不由在心里诽谤,看到冷魂进来,不由得飞红了脸庞,一双妙目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正眼看正朝着她昂首阔步走过来的冷魂一眼,眼角余光看着一双黑色的皂角靴快步走进,一颗小心肝“噗通噗通”跳得正欢!

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很是鲜嫩可爱,斜吊的眉梢又隐含春情无限,小嘴儿轻嘟,像一颗邀人品尝的樱桃儿,真真是让人心神欲醉。冷魂忽然顿住了脚步,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她,一时忘了要做什麽。

暖阁里很安静,流动着的空气却是温暖如春。

低头含羞的许静感觉到有两道火辣辣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她,她心跳的更加厉害了,都不敢抬头去回视那双黑亮的眸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喝一口茶的功夫,许静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浑身不自在,终於败下阵来,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暖阁里的沈静。

“你今天去了哪里,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语气娇嗔,有点不满,更多的是关心,倒像是担心了一天的妻子对丈夫晚归的不满。

让冷魂心中一荡,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冲走了从外面带进了的残留在身上的寒意。

他立刻回过神来,薄唇抿出一道温和的弯度!今天一早便出去打探消息,安排接下来的行程。本来出去前打算跟静交代一句的,但看到静甜美的睡容,他不忍心打扰,只交代了倾月几句便出了门。这半个月以来,他们朝夕相处,只不过一天不见,便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无处着落。现在看到了这个娇俏的小人儿,听到娇嗔的不满,一颗心窝便被填的满满当当。

他忙敛了心神,快步到炕边坐下,将青花小瓷碗从许静手中取过来,轻柔地将许静鬓边的秀发别到耳後,轻声细语地问她:“今天好些了吗?今天在家都做了什麽?”

语气温柔,和冷魂刚硬冷冽的格一点也不符合,可两者却完美的组合在一起。让许静心中生出欢喜之意:这口吻,怎麽像是丈夫对妻子……想到这里,许静脸色一红,低着头,嘟着嘴“怨念”道:“早就好啦!天天躺着不动,背上都长痔疮啦!”

“痔疮?”冷魂吓得脸色发白,将小瓷碗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把抱起许静,手急急地就要去解许静的衣服。

许静看冷魂如此惊慌的模样,心中一暖,反手紧紧抱住冷魂干的腰身,轻声道:“傻瓜冷魂,我好着呢,有你这样细心的照顾,我背上啊,两个痘痘都没有。我刚才是骗你的啦!”

冷魂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确定的问:“真的没事?”语气半信半疑。不怪他担心,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密的碰过许静了,而且许静染了风寒後,就天天躺在床上,他还真怕她长痔疮呢!

“要不,你?”许静从冷魂的怀里扬起小脑袋,眉眼弯弯,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芒,有点狡黠,有点揶揄,还凑上唇去,轻轻的吻了吻冷魂有些胡的下巴,微微有点痒。

冷魂脖子有点泛红,他倒是想亲手,不过,想到自己刚才外面回来,手冰冷着,也就作罢。

“我的病都好了,每天躺着可真是无聊透顶,我们明天就启程好不好?”

看着这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不满的表情,冷魂柔得心中都化成一滩水,心慢慢放了下来。这几天她染了风寒,他紧张的不得了,一直在暖阁里陪着她,昨天看她气色好了很多,才出去查探一下情况,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他歉意道:“要不,明天陪你去郊外的普善寺散散心,可好?”冷魂温柔的看着许静。

“那样可以吗?如果行踪被发现了可怎麽办?”许静听说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很欢喜,可是一想到他们现在是在逃跑,又有点担心。况且,沿途,他们可是遇到了好几拨出来寻找他们的人,幸好冷魂曾经是那个什麽鬼组织的头领,经验老道,都巧妙地躲了过去,不然,免不了一场打斗伤亡。

看来,轩雨无痕是真的和她卯上了!

“没事,我们打扮化装一番,低调一点,不会有事的,後天我们就启程。”冷魂重新端起小瓷碗,一边细心的喂她喝粥。

冷魂不信神佛,但是他却想去普救寺拜拜,祈求佛祖保佑静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暖阁中一派温馨在流动……

不过,明天的普救寺之行却没有去成。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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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ulianne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__^*)

☆、(16鮮幣)085 雪夜風情(辣)

是夜,清水镇在簌簌的雪花笼罩下,一派祥静安宁。

倾月服侍许静梳洗,躺下,然後退了下去。因为许静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屋里伺候,况且天寒地冻的,许静可不想让身边的人休息不好。所以,倾月一般都是服侍许静躺下後,便到紧挨着正屋的东边耳房休息。

冷魂则住在正屋的西次间,与许静所在的东间的暖阁相对。

因为没有许静的主动开口,冷魂不敢造次,虽然每天陪着许静,但一到了晚上,他还是很自觉地回屋睡觉。虽然许静愿意跟他离开,但是对於许静的心思,以及许静对清泉少爷的情感,到底许静心里还有没有他,他有点拿不准主意。现在,他不敢想太多,只要许静能让他呆在她身边,保护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厢,许静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没有一丝睡意,也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的缘故。她独自折腾了一会儿,脑海里不自觉得想起冷魂来。

他睡着了吗?他有没有想她一样想着她?像个怀春的少女,在夜幕下想着心上人,这种感觉很奇妙!轩宇清泉带给她心灵的创伤,她刻意埋葬在心底,只当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现在,她知道谁对她才是真心,才是对她生死不计!就算放弃所有,也会站在她面前,用结实的膛,为她遮风挡雨!那个人,是冷魂!从始至终,他对她的心意从不曾改变!

黑暗的房间,屋子的半空中,勾勒出一张模糊的脸,冷魂静默,唯有那双深情的眼,静静的凝视着她……

许静伸手想去触,却了个空。心,一下子空落!不,她要冷魂,一个实实在在的冷魂!

这个念头一起,心头像是有一只小猫挠啊挠,更加睡不着了。这段时间以来,冷魂对她从不造次。偶尔拥抱一下,却也不会做过多亲密的举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好像很担心她一个不悦,将他赶走似的。

想到这里,许静心中黯然,十分不是滋味。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她当初怎麽瞎了眼睛没有看到他的好!

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出他们从相遇之後的每一次相处,那些高兴的,伤心的,都那样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没有人像冷魂一样掏心掏肺的爱着她,保护她,待她如珍似宝。

冷魂……喉咙里翻滚着这两个字,让许静倍觉甜蜜,又倍觉难受!

她索一狠心,匆匆爬起来,顺手抓起炕边衣架上的一件绣着葡萄缠枝花纹外套,趿拉着绣着几只小蝙蝠的锦鞋,轻手轻脚地撩了猩猩红的厚实毡子,往西次间跑去。

那边,一向浅眠的冷魂听到响动,眉梢微动,从床上跃起来,扯了衣架子上的黑色外衣随意裹上。大步朝门口走去,还没有走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像阵风一样,撩了毡布,一头撞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圈住他干结实的腰,一边跳脚道:“快进屋,快进屋,好冷,好冷……”

冷魂愣了一下,也不多想,当即打横抱起那个小人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床上,把她轻柔地放上炕,立刻扯过还残留着他余温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

“快,你快躺进来,外面冷……”许静往炕里面挪了挪,一手撑开被子,让冷魂进来。看着炕上小人儿殷殷期盼的眼神,冷魂二话不说,脱了外套,钻进被子中,在被子中帮许静拖去外衣,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怎麽就这样跑出来了,病才刚好,又冷坏了怎麽办?现在好些了吗?还冷不冷?……”冷魂一边低声责备着,一边将怀中的小人儿搂的更紧了,恨不得将自己的体温都传过去给她。

许静傻呵呵地听着冷魂憋足的唠叨。一向沈默寡言的冷魂,对她总是一反常态,总有无限耐心,就算是责备,也全是关心她。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无比踏实,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填满了心间,刚才在东次间暖阁的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烦躁也一扫而空了。

小脑袋在他口柔软的衣襟上蹭了蹭,然後仰起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来,嘟起红唇,亲吻他的下巴,悄声说:“我睡不着,想找你说说话儿。”

“冷魂,别恼,好不好?”许静眼睛俏皮的眨呀眨,嘴角微嘟,显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冷魂一愣,再多责备的话也不知道怎麽说了,听着耳边的软语细声,心立刻就软了下来,低头看到那张印在心尖上的如花面孔,心中不忍,低头,嘬一下那张樱桃小嘴儿,无奈地叹口气,抿唇一笑。

许静也学着冷魂抿嘴一笑,开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准备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静,别动!”冷魂的身体瞬间僵硬,双臂如铁,紧紧抱着怀里乱动的小人儿。

趴在冷魂怀中的许静被吓得不敢动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落针可闻的屋子里唯有重的喘息声,还有感受到了冷魂剧烈起伏的脯,以及,身下某处硬挺的东西抵着她的大腿,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它的热度。

许静立刻明白过来!哈,被撩拨的动情了!

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狡黠的光芒,柔韧的细腰不安分地扭了扭,感觉到冷魂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她心中一乐,小手故意偷偷进了冷魂的衣襟内,还伸长了脖子,柔软的唇贴在冷魂的耳垂旁,吹着暖暖又暧昧的气儿,柔媚道:“亲爱的,你这是怎麽啦?可是……想要了?你有多久没有碰女人了呢?这样敏感?……亲爱的,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静,乖,别闹。好好躺着,你的病还没好,身子弱……”头顶传来冷魂紧绷绷的声音。

许静哪里听他的,柔软的小手到了冷魂前右边的茱萸,食指浅浅的指甲绕着挺立的茱萸画着圈圈儿,一条修长的腿曲起,上上下下摩挲着冷魂的大腿内侧。樱桃小嘴微张,丁香小舌就像那蜿蜒出洞的小蛇,挑逗的舔吻着冷魂的耳垂。

呼出来的气息,温暖而暧昧,好像夹杂着催情的药。冷魂的呼吸渐渐沈重。

“静……”冷魂深吸一口气,双手将她抱得越来越紧,紧到怀里的女子不能随便动弹。他可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静,她的病才刚好!

“冷魂……”娇媚的声音像是一羽毛,挠得冷魂心痒难耐,“你抱得人家快喘不过气来啦!”娇嗔的语气,魅惑人心,冷魂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将怀里的小人儿压在身下,好好怜爱一番,可又怕真的压坏了她,只得将双臂松了松。

许静趁机这个人趴在冷魂身上,歪着小脑袋娇嗔的问:“亲爱的,告诉我,那次,你离开我之後,有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有种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就会不依不挠的味道。她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但是一想到冷魂和其他女人……她心里就酸溜溜的,特别是,那个灵溪凝望他的眼神,她现在想起来,心底莫名的妒忌。

“亲爱的,快说,那次,你离开我之後,有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许静一口咬住冷魂的耳垂,不依不挠的追问。

“静……我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冷魂喘着气,看到那生气的追问,他本不想说出心中所想,但是他又怕她误会,追加了一句:“我的人,至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能拥有!”

这是对她“爱的承诺”吗?许静提着的心落了下来,芳心窃喜,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许静像是一条泥鳅一般,快速滑出冷魂的怀抱,转入被子下面,准确的到那昂扬的所在,捏了捏,炽热硕大的昂扬便在她手中跳了跳。

“静,快别闹了。”冷魂紧绷着身体,双手在被子下捉住许静的双肩,想要把她提出来。他对她,从来都是零抵抗力!

许静不依道:“不嘛,亲爱的,你乖乖的躺着,今晚就让我来伺候你吧!”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在被子下的许静飞快褪去冷魂的亵裤,一炽热的东西怒昂昂的弹了出来,打了她的脸一下。

许静忙双手握住炽热如铁的阳物,上下套弄了几下,张开小嘴儿便含住了硕大的头,滋滋有声的吸允起来。

一只微凉的小手握着部,配合着小嘴儿的吞吐上下套弄着,一只小手儿把玩着两个圆滚滚的球球,球球在她的小掌中变换着各种形态。

被小嘴儿吸允的头顶端的小洞,流出滴滴,冷魂觉得自己的灵魂通过这个小洞,全部被许静吸走了。

“嗯啊,真真是个挠人心肺的小妖!”冷魂低低吼了一声,激动的坐起来,左手探入许静的衣襟,握住一只绵软滑腻的椒,使劲揉搓起来。

“嗯,嗯,亲爱的,轻点,疼……”许静含着硕大男,含含糊糊的抱怨,柔软的娇躯也左闪右避,躲开冷魂魔掌的蹂躏。

可是,她还没动几下,就被冷魂一掌摁着小脑袋,上上下下套弄着他的雄壮处。

“嗯,唔,呜……呜呜……”硕大的男戳在小小的喉咙里,让她几欲作呕,她只能“呜呜”几声表示抗议。

本以为会持续很久,可是在许静几乎忍受不了的时候,一股滚烫的黏浊体喷出来,塞得她的小嘴儿满满的硕大也退了出来。

“咳咳,咳咳……”许静着喉咙不适的咳嗽,眼泪都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__^*)

☆、(18鮮幣)086 雪夜風情2(辣)

冷魂看到许静难受的模样,心里满是歉意,将许静抱在怀中,轻柔的帮她拍着後背。

“静,我……你,你好些了吗?”冷魂内疚道,眼中满是歉意,高氵朝後的余韵都来不及慢慢体会。

“咳咳,你好讨厌,人家本想好好服侍你的,却哪知道你这样猴急!”许静缓过一阵以後,媚眼斜睨着冷魂,嘟着小嘴儿假意责怪道。

冷魂脸色一红,因是黑夜,只有窗外淡淡的雪光反进来,看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这次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哎,怪只怪他太想念她了。

冷魂不知道如何回答,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许静却有种小聪明得逞後的得意。她立刻跨坐在冷魂身上,温软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冷魂的脸,柔软无骨的娇躯又开始扭呀扭的,下体故意在冷魂的软下来的男处蹭来蹭去,唇离冷魂的唇一指距离停下,吐气如兰道:“亲爱的,你可爽到啦,人家可还没尝到滋味呐,你说,该怎麽办好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冷魂俊朗的脸庞,像是三月春风,夹着无限春情,让他瞬间燃烧。可是一想到这个小人儿才病好,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狂乱的心跳,好言哄道:“乖,别闹,快躺下来,别着凉了。”说着,伸长手去拉滑到脚踝处的被子。

许静立刻止住了他的动作,并握住里衣的边沿,往外一分,红艳艳绣着喜鹊登梅的肚兜,致的锁骨下,一对挺翘的浑圆顶上的一粒樱桃隐约可见。冷魂瞪眼看着这副香艳的美景,移不开眼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个要命的小妖!

可更要命的是,许静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拖去里衣,然後褪去亵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红艳艳的小肚兜,就那样两腿分开,站在冷魂的面前。

冷魂的视线从她脸上艰难的往下挪,在鼓鼓的脯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後定在她的私密处,黑压压微卷的毛,像是神秘的花园,将美丽的花朵隐藏在园心处。他眼睛微眯,深深吸一口气,一股芬芳滑腻隐隐约约,钻入他的鼻尖,让他醉心不已。

“亲爱的,把手给我……”娇柔的媚音在头顶响起,冷魂心神俱荡,恍惚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手已经被许静的小手握住,引着他的手,从小腹处,钻入肚兜里,撩拨她的椒,他碰触到那绵软滑腻的凝脂,忍不住握住揉捏!

“啊,亲爱的……”许静满足一叹,又握住他的手腕,渐渐往下引,拂过平坦的小腹,穿过稀疏的毛,最後停到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花唇处,那里已经湿成一片,蜜水儿落在他的掌心,像是一点滚烫的火种,点燃他心中的欲望!

“你这该死的小妖!”冷魂低低“咒骂”一句,三个手指并拢,已经戳进花唇中,深深浅浅的进进出出……

“嗯啊,咯咯……”许静低低地笑,手指穿过冷魂的柔顺的发,温柔的抚,不时地发出几声“嗯嗯啊啊”足以魅惑人心的娇吟。

鼻端是浓浓的芳香,手中盛满腻滑的玉,冷魂心猿意马,本忘记了这个小人儿的病才刚好,他刚才的坚持瞬间土崩瓦解,他已经不满足於这些!

他把许静放倒,仰躺在被子上,将她一双修长的玉腿抗在肩头上,一双长着剥茧的大掌托住肥满的臀部,头埋进玉腿之间,二话不说,伸出舌头舔舐那世界最美好的琼浆玉。

粘腻,柔滑,芳香,如细细品茗一盅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舌尖在蜜里弯弯曲曲的甬道中滑行,深深浅浅,忽进忽退,好似探寻宝物一般,让人激动又谨慎。喉中吞咽着蜜里流出来的琼浆蜜,他感觉浑身燥热,身体膨胀,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

“哦哦,嗯,亲爱的,深一点……”许静双腿夹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十指穿梭在柔顺的发间,夹紧浑圆挺翘的小屁股,摆动柔软的腰肢,想要夹住蜜儿里捣乱的柔软舌头。

“嗯,不够嘛,再深一点嘛,亲爱的,快,捅进人家的花心里去,小静儿的花心等着亲亲相公来采呢,哦,亲爱的……”许静嘟着小嘴儿,咬着左手的食指,媚眼如丝,一脸娇媚和憨态,那幅靡丽的模样,足以让天下男子为她俯首称臣!

冷魂眼皮轻抬,正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瞳一缩,心漏跳了几拍。

真是个媚世妖姬,让他怎麽爱,都不够!既然她如此盛情邀请,他又怎麽会让她失望呢!

“啪啪”冷魂抽出右手,不轻不重的打了许静的臀部两下,低低笑骂道:“小荡妇!”

许静不依娇嗔道:“人家心里欢喜你嘛,才这般放浪形骸。哼,这样说人家,小心人家再也不理你!”

“乖乖,我的小亲亲,小心肝儿,这样舒服吗,嗯?”说着,低头便咬住了在黑丛林里探出头来的一枚红艳艳,充血了的蒂,舌尖来回舔舐着!

“啊!”猝不及防,许静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电流四处乱窜,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双腿紧绷,感觉花心处有一股东西缓缓流出……

“小荡妇,现在可还没有好好爱你呢,你便浪荡成这幅样,待会儿为夫如是戈而伐,你这小儿岂不是要泛滥成灾了?”冷魂难得好心情的调侃,大掌轻拍了翘臀一下。

“讨厌!亲爱的,你从实招来,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样不老实!”许静被冷魂调侃的脸色一红,佯装不悦地斜睨冷魂一眼,低声不依道。

冷魂冷峻的脸色也不由得一红,神色间显露出些许尴尬。这些话,他是在妓院里执行某些任务的时候,从哪些和姐儿调情的客人口中听说的。不过,他讷讷道:“静,你若是不喜欢,我,我再也不说就是了。”

“扑哧”许静哪里看不出她那个寡言少语的心肝儿冷魂的窘态,她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她将岔开跨在冷魂肩头的一双玉腿抽下来,改为跨坐在冷魂的大腿上,一双玉手环住冷魂的脖子,身子前倾,樱唇凑到距离冷魂的薄唇一指宽处,娇娇媚媚,吐气如兰道:“不,我喜欢,我非常喜欢。我爱你,我的冷魂,我的亲爱的……”当最後一个字吐出,她便主动送上樱唇,和冷魂唇齿缠绵,兹兹有声的亲吻声在昏暗的内室里经久不绝,像是一首动情的歌。

鼻端萦绕着女子特有的体香,和蜜里不断飘出的芳香,耳边是女子动情的呢喃和娇哼,那一句“我爱你”像锐利的刀剑,一笔一划烙刻在他心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又像是一杯蜂蜜,甜甜蜜蜜,一直甜入心间。他好像等这一句话,等了上千上万年,他不觉得痛,他只觉得欢喜无限,即便眼前这个女子让他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辞!

“静,静,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梦吗?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那个三个字,可好?”一阵长吻之後,趁着分开喘息的机会,冷魂忍不住激动地问,最後两个字“可好”,可谓是问的小心翼翼,真怕是一场梦幻泡影,一碰就碎!

许静抬眼,一双氤氲着情动雾气的美丽妙目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看着冷魂的双眼,很坚定的说:“冷魂,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不管我长得是美是丑,不管我是富贵还是贫穷,你都始终如一地待我。那次,我伤了你的心,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夜里常常想起你,想着以後会是什麽样的女子来照顾你,她会不会好好待你。有时候,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特别难受……”

“经过这些日子,我才明白,我心里早就有了你。也许在我们第一次交合的时候,你就把种子种悄悄地种在了我心上……”

“冷魂,我爱你。今晚,我想把心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哦!”说道最後一句,许静俏皮地朝冷魂眨眨眼睛。

冷魂一言不发,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万千巨浪最後都化成涓涓细流,心,软的能掐出水来。

他等到了啊!终於等到了呀!他默默无言的将许静揽入怀中,可那双紧绷的有力臂膀却泄露了他心中的秘密。

许静在冷魂怀里狡黠一笑,娇躯又开始不安分的左扭右扭,蜜儿故意在大的身上若有似无的扫来扫去,明显感觉到大膨胀,紧绷,还有微微的跳动感。

被欲望驱使,冷魂从欢喜激动中醒过来,抿唇笑着拍了许静的挺翘的臀部一笑,二话不说,双手托住两瓣肥美多的翘臀,大的头寻到那个神秘粘湿的花园,一注到底!

蜜儿早已准备充分,只待迎接傲视一切的“帝王”的御驾亲临!

“啊!”许静的小脑袋情不自禁向後仰,露出如天鹅般的细长优美的脖子,娇躯一对傲人的玉球更是大张旗鼓的张扬在冷魂的目光之下,挺立,绽放!

冷魂低头咬住一边玉球上的樱桃,狠狠的吸了一口,惹得许静倒吸一口凉气,反作用一样,蜜儿也夹紧了几分。两人都感觉到对方的“私密”处又贴合了几分,密不透风,恍如一体!

冷魂再次狠狠吸了一口,许静因为受疼,娇躯又後仰了一分,可双球却是往前送了几分!好像是恨不得把全都送往冷魂的口中一样!

冷魂松了口,那被吸了两口的椒头红艳艳的,欲滴出血来一般,娇媚美丽,让人心魂俱酥,食指大动!

冷魂看着许静痛苦中带着迷醉的小模样儿,低低笑骂一句“我的乖乖小娃儿”,有力的双掌捧着一对肥满的翘臀就大动干戈起来!

驰骋,杀伐,诱敌深入,直取黄龙!好似一场“战争”,只不过“拼杀”的双方都玩得畅汗淋漓,不知疲倦!

蜜水儿“噗噗”直往外流,被褥已经一片淩乱和污浊……

各种姿势变换,各种体态纠缠,一直“奋战”到天明时分……

许静再也无力支持,软软的窝在吃饱喝足的冷魂怀里,临睡前,感觉那让她欲仙欲死的大还留在她的蜜里捣乱,她不满地嘟哝一句“亲亲相公,人家不要了……”後便沈沈睡去。

直到天色大亮,冷魂才放过怀里这个娇媚可人的小人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紧紧拥着她也睡着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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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087 廝殺

第二天打算去普济寺的计划最後没有去成,因为晌午的时候,敌人找上了门!

而那时,许静刚刚睡醒,无比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吃午饭。结果午饭没吃成,许静却要饿着肚子和冷魂及倾月严阵以待的站在门口,和敌人分楚河而僵持着!

为什麽要在这个要命的时间!至少给她补血补充能量吧!

此刻,冷魂左手轻揽许静细细的柳腰,右手执剑,身姿挺拔如松,岿然不动,一身黑衣劲装勾勒出他比例完美无可挑剔的身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挡我者死”的强大暗黑气场!而一身娇弱,犹如无骨的蛇儿一般的许静,则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愤然地瞪着对面这群该死的家夥,圆瞪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将他们这帮该死的家夥活活烧死!

可因昨晚纵情欢愉,她的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哎,关键时刻,她又开始变得没用了!

倾月今日着一身衣领袖口襟边都绣着繁复致攀枝花花纹的蓝色罗裙,宛如一朵清雅绝伦的蓝色妖姬,傲然挺立在风雪中。只见她右手手执邀月宝剑,秀丽的脸上依然一脸清冷,婀娜的身材却同样散发着“挡我者死”的冰冷气息,坚定地护佑在许静旁边!

院子里,十几个黑衣煞神成扇形半包围状,手中一律明晃晃的大刀,在雪光的反下耀人眼,将许静冷魂倾月三人堵在了正屋的大门口。

每个敌人的眼神都是磨刀霍霍的跃跃欲试!

“***,你们躲在这样一个犄角疙瘩,让我们一通好找!哼,喂喂,那个左脸一个黑疤的丑八怪,你瞪什麽瞪,本来就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怪模样,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更加丑怪,扔死人堆里也没人要!啧啧,不过,奇怪……那臭小子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竟然瞧上了这个丑不拉几的小贱人?!”为首一人回瞪了一眼窝在冷魂怀里的许静,手下巴,“桀桀”怪笑地嘲讽道。

那把声音好似破风箱拉扯出来的声音一般,不仅难听刺耳,让人十分不舒服。他那闪烁着寒光的一双老鼠眼,滴溜溜转,好像随时都能想出什麽坏主意一般,让人心惊胆寒。

他对许静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只是吹了一声口哨,得意地了左手掌心中那只五色羽毛的小鸟儿,“啧啧”称赞道:“这小雀儿果然是只好东西!闻着味儿,十里之内,都能把人的翻出来!”

他这一句话,好似在赞美五色鸟,更像是在警告许静他们:有这只鸟儿在,你们是翅也难飞!他们为了找到许静几人,可是跑了不少冤枉路,最後无意中让这小鸟儿闻到了“特殊的气味”才追踪过来,不然他们还得折腾不少时日!哼,天寒地冻的让他们在外面受了不少罪,这个帐,等会可要从这几个人身上一点一点找回来才行!反正贵妃娘娘已经发话了:只要提丑八怪的脑袋见她,其他的人嘛,随便他们处置。

想到这里,首领那双老鼠眼微眯,贼溜溜色迷迷的将倾月浑身上下溜了一圈,前凸後翘,姿容清秀绝伦,忍不住偷偷吞了一口口水。

乖乖个隆地洞,想不到丑八怪的身边还有此等姿色。那个臭小子放着这样美的花儿不采,偏却看上了那个丑八怪,眼光果然是大大的有问题!

一直不动声色,伺机而动的冷魂看着那只五色雀鸟,却是瞳孔微微一缩。他知道这种雀鸟。这种鸟只生长在黔中寒之地,嗅觉特别灵敏。有个组织有专门训练这样追踪鸟的人才,不过一年也只能成功驯得一只。

只要能拿到所要追踪的人所穿过的衣物,以一种独特的方法让这种鸟记住那人的体味,万里之内,那人都逃不出这种鸟的搜寻的。只是这个组织一向神秘,而且很少人知道。一只这样的雀儿至少五万两银子,除非买家家底丰厚,又难以找到仇人,或者非置仇人於死地,才会不惜血本,寻找这个组织采购这种雀儿。

不过,冷魂黑眸逐渐幽深:今日,这只雀儿和这一群人,必须血溅於此!手一紧,让许静更加贴近他的脯。他绝不能让威胁到他心爱之人的东西或者人活着离开!

许静厌恶的盯了那只鸟一眼,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抓住它烤来吃了。那只雀鸟好似颇有灵般,小身子在恶人首领的手中抖了抖,好似非常无辜的“喳喳”叫了几声。好似在说:各为其主,我也是效忠主人而已。

许静磨磨锋利的小白牙,才气恼地收回目光,而恶人首领那把难听的破风箱声音又响了起来。

“啧啧,这麽丑怪的女人,竟然招致天仙娘娘的嫉妒,可真是我平生遇见的一件怪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余下十几个黑衣人跟着嘲笑起来,那恶人首领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倾月身上,“嘿嘿”笑,接着道:“嗯,不过,旁边穿蓝衣裳的这个小娘皮长得倒是不错,瞧来是个辣子。嗯,辣子尝起来更有味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啊?”余下众黑衣人又跟着哄笑。

在他们看来,这场斗争,他们必赢无疑!对方只有三人,其中一个丑怪的女人还是个不会武功的,他们这方可是有着十七个孔武有力,武力不凡的大汉呢!所以他们的心情都很轻松。

黑衣人看着许静他们,就像看着垂死挣的小绵羊一般!

此时,倾月看着敌人清冷的目光已经变成看死人了。倾月和冷魂都是惜墨如金的人,对於敌人的嘲讽,他们听而不闻。许静本想回骂几句,但是她一来身软,有心无力,二来还要保存体力逃命,只能气鼓鼓的瞪着这些混蛋!

哼,等会儿,我家亲亲相公冷魂,和我家倾月定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许静心中还在愤愤不平之际,冷魂忽然放开许静,略上前一步,身子微弯,示意她爬到他的背上来,许静乖乖照做了。关键时刻,她什麽忙也帮不上,冷魂让她做什麽,她都照做,只要她能不让他们分心便好。

“静,闭上眼睛。”等许静在冷魂的背上趴好,冷魂紧接着道。他是怕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晚上会做噩梦吧。许静心中无限感激,她就知道,冷魂一切都为她着想。她乖乖闭上了眼睛。

耳中,便只剩下一些嘈杂的声音。

“蓝衣小娘子,乖乖放下武器,爷我考虑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把爷伺候好了,说不定爷一时高兴,赏你一口饭吃。”

“蓝衣小娘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大看上你,那是你天大的福气呢。”

“就是,就是,蓝衣小娘子,我们老大可是很会疼人的哦。”几人纷纷附和。

那些人志得意满的嘲笑声,荡声又响了起来,很是刺耳。

可过不了多久,许静觉得冷魂动了,而且速度不慢,挥舞着手臂。然後耳边便是兵刃交接的刺耳声,还有惨叫声。

那些人,再也笑不出来,只是神情严肃的应战。他们,小瞧了冷魂和倾月,一开始就死了几个人,伤了几个人。後来,他们再也不敢轻敌,而他们认真起来,却让冷魂和倾月应付起来更加不轻松。

许静偷偷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地上满是血迹,冷魂脚边躺着两具屍体,都是一剑刺穿要害而死的,而冷魂身上也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许静心中一痛!她默默的抱紧冷魂,不敢乱动,不敢给他们添麻烦。眼角余光没有看到倾月,但是身後却有打斗声传来,她知道,他们两人把她密密的保护在中间。

许静在心中默默向老天爷祈祷,祈祷他们三个人能安安全全的冲出包围,最好能将这些人全部在此消灭干净。她不好杀生,但是,如果威胁到她所爱的人和所关心的人的命,她也不排除采取残忍手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唯有北风的呼啸声。许静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院子里的全是屍体和血迹,她低声惊呼一声,立刻听到冷魂的安抚:“静,闭上眼睛,别看。”

许静立刻闭上了眼睛,冷魂背着她往门外冲去,等到跨出门槛,忽然停住脚步。她感到和她前紧贴的背紧绷起来,一股莫名的强大杀气再次释放出来。受到感染,许静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她再次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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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恋爱符 (*^__^*)

☆、(15鮮幣)088 傷別離(一)

民房大门外,两排排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目测二十几个,个个手执弓箭,成扇形围住大门口,铮亮锋利的箭头齐刷刷对着他们三人,弓如满月,蓄势待发!

四周静悄悄的,小巷里不见一个朴实无华的老百姓。也许,大难临头,谁也不敢四处走动,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小心惹来杀生之祸。

身後传来几声难听刺耳的“桀桀”怪笑,许静惊愕回头,看到那个本已经死去的那个恶人首领,竟从地上挣着起来,手捂口伤处,身子摇摆了一下,似乎站不稳。

猩红的血,从他口流出,流过手背,流到剑上,将一柄雪亮的剑,染成了红色。那只雀鸟,早已经变成一只红色的血鸟,了无生气的躺在恶人首领的脚边。

“你们以为逃得掉吗?哈哈,天罗地网,你们以为你们还有活路吗?呸。……李鬼,你这死崽子,现在才出手,是不是看着老子死你才开心呢,啊?!”他朝地上吐出一口血,然後沈着眼,盯着许静,许静忽然感到浑身发冷。後一句话明显是对那群黑衣人说的,可见他们是同党。

前有弓箭手,後无退路!是啊,天罗地网,他们如何逃?许静忽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一定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吗?难道他当初,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真情,也是假的,是她眼花看错了?”许静喃喃自语,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沈痛。

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轩雨无痕为什麽非逼得她走投无路才甘心呢?她自问,她许静从遇见他的那一天起,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却反而一直是他在逼迫她,糟蹋她,戏弄她!

许静心中虽隐隐不信,但是,她想不出还有谁,对她“怨恨”如此之深。而且,也只有他,才能下如此大的手笔吧?

而那个被许静认定的主谋者,正在筹划着变呢!那个真正的主谋之人,正心情无限好的游园呢! (变是一个月後,提前写了。这事发生在变前)

扫一眼面前森然的冷箭,冷魂嘴角边忽然露出一抹极淡的诡异笑容,竟让对面一群黑衣人不知为何,感到後脖子一阵凉意划过。

“暗夜鬼使?你是暗夜鬼使?”其中一个黑衣人自许静三人从大门走出,便一直很警惕很认真地观察着冷魂,突然发现冷魂手上握着的剑,一朵彼岸花缓缓开放,眼睛瞪大,简直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

江湖中有一个传言:暗夜鬼使,从无生者;无常剑出,阎罗索命!

被暗夜鬼使盯上的人,便是被阎罗王盯上的人。暗夜鬼使出手,从来没有生还者。

从来没有人见过暗夜鬼使的真面目,却没有人不知道暗夜鬼使所使用的兵器──无常剑。白色剑柄,黑色剑身,剑身上一朵红色彼岸花在吸足了人血之後,妖娆绽放,惊心动魄,勾魂夺命!

此刻,那柄黑色剑身的无常剑上,一朵红色彼岸花正不急不缓地绽放,从无到有,从花蕾到花苞,在一片白雪之中,在黑色剑身的映衬之下,红的如此刺眼。不知道的人会为之惊艳,知道的人却是惊心胆战!

那些弓箭手的手,身躯都齐齐一抖!

开玩笑,他们可不想去见阎罗王!酒没有喝够,钱没有捞够,女人的子没有够,他们怎麽舍得死!

一群人中,唯一感到迷茫的,估计也只有一直被蒙在鼓中的许静了。她对什麽“暗夜鬼使”一无所知,对那个黑衣人颤抖的指着冷魂颤抖地说出“暗夜鬼使”四个字时,一头雾水。

许静看向倾月,却发现一旁的倾月无动於衷,好似早已经看破冷魂的身份。

好哇,冷魂还有这麽吓人的外号,他瞒的她好辛苦!看解决了这些人之後,她怎麽收拾他!

不过,看到敌人表情各异,惊怕,忧心,恐惧不一而足,许静心里比刚才多了希望。她凑到冷魂耳边,轻声赞道:“亲爱的,你好威武!”冷魂侧脸,在这麽剑拔弩张的时刻,难得的抿唇一笑。可许静接下来还扔出一句:“事後你可要老实交代,不然一个月不许碰我!”冷魂无奈的苦笑。

他曾身为轩宇王爷所建的暗杀组织的第一人,干的很多事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而这些人这些事多少都和江湖有些牵扯,他为了完成任务,自然不能手下留情。於是,渐渐地,江湖上的人便送了他这麽一个外号。他不告诉许静,自然是不想让她接触那些肮脏残忍的东西,免得胡思乱想,晚上做噩梦。

身後,恶人首领听到“暗夜鬼使”四个字时浑身一震!怎麽可能是他?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柄剑,剑身果然是黑色的,而且剑身上一朵彼岸花正徐徐开放。但剑柄却也是黑色的呀?他再一细看,终於瞧出来了,剑柄应该是用一块黑色的布裹起来了,遮住了本来的颜色,难怪他一开始没有发现。

怪不得!他们十几个人,武功都不弱,本以为胜券在握,最後却全部躺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他口处贴身塞了一件春暖楼芳姐儿的红色肚兜,让刺入心口的剑浅了那麽半寸,他现在就是死屍一条了。

暗夜鬼使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他们败的不冤!不过,恶人首领得意一笑,扯着破啦的嗓子道:“哼哼,暗夜鬼使又如何,别说他要护着一个手无寸铁的丑八怪,还要面对你们一群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天罗地网,他们还如何逃!要知道,你们可是万里挑一的弓弩手,当中有一位可是百步穿杨的好手,难道就怕了他不成!今天,就是他们去见阎罗王的时候!”

一席话,让那些本有些心惊胆颤的弓箭手一个机灵回过魂来,个个在心中暗道:是啊,暗夜鬼使再厉害,但他身上背着一个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子。这样,暗夜鬼使的行动多少受到制约。到时候,他们的箭头只要从背後对准那个女子,暗夜鬼使肯定不愿意看到他在意的女人受伤,那麽他应付起来就更加左右支绌,他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反正上头下的是格杀令,特别是那个丑八怪女子,更是一定要死的,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有何可怕的?!

想到江湖上可怕的第一杀手组织的头领──暗夜鬼使将要死在他们这群人的手上,这些黑衣人个个跃跃欲试,几乎握不住手上那把弓!

“你们还等什麽,放箭!今日,老子就要送这几个兔崽子去见阎罗王!放箭放箭!”恶人首领喘着气恶狠狠的下令!最後还狠狠的朝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哼,赵左撇子,你是这班人的老大,还是我是这班人的老大。你少在那里吆喝,顾着你的老命要紧!留口气回去找你那骚娘们芳姐儿吧!”被恶人首领唤作“李鬼”的人出言讽刺了几句,却也不含糊,当即立刻下令“放箭”。

一时间,这一小片天空布满了黑压压的箭,遮天蔽日,白色的箭头闪着森然的冷光!

许静心中虽然害怕,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闭上眼睛,她瞪着一双眼,仿佛要将这些记入脑海里。她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怕,一点都不怕,有冷魂在,就算是死,她也不害怕。她更加抱紧冷魂,侧脸贴着冷魂脖子的肌肤,肌肤相接传来的热量,源源不断的送往她的心中,让她安定又祥和。

生死相随。

这是她一刹那感悟出来的。对,就是这种感觉,生死相随,没有什麽好害怕的。

“亲爱的,我们在一起。” 生一起,死一起。

许静低声说道,好像是对在奋力应敌的冷魂说,也好像是在告诉自己的心。

敌人的箭,好似一场雨落下,而冷魂的剑,挥舞出一柄遮风挡雨的伞。忽然,许静感觉冷魂身体微跌了一下,然後又恢复自如。

然後,他们边自保,边朝着骑着大马的黑衣人走去。不知道他们是怎麽砍杀敌人的,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抢到了马匹。

当一路景物都飞快的从身旁掠过时,他们正骑着马儿在拼命奔逃。後面的人在拼命追,放箭,呐喊……

许静坐在冷魂的身前,感觉冷魂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惊回头,正好看到冷魂嘴角边溢出的一抹鲜血!

“冷魂,你受伤了?”许静颤着手,抹去那抹猩红触目的血,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别怕,一点小伤,没事的。”冷魂紧抿的薄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许静看不见的是,冷魂右边的小腿上,着一支箭,那箭头,泛着幽蓝的光芒。

风中,传来一个人得意的笑:“暗夜鬼使,你中了‘有死无生’,七日之後必死无疑。哈哈,看你还怎麽逃!那个丑八怪,迟早也会去阎王殿找你相会的,你们就在地下做一对鬼鸳鸯吧。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听在许静耳朵里,恍如惊天霹雳!

作家的话:

(*^__^*) merry christmas~~

感谢 julianne 送的 鲜币礼物 爱的抱抱 (*^__^*) 麽麽~~

☆、(21鮮幣)089 傷別離(二)

有死无生,七日之後必死无疑。

她整个人仿佛被人抛入万丈冰海之中!她慌乱的回身抱紧冷魂的劲腰,紧紧地抱着。这个她昨晚才认定的人,难道也要离她而去?

“冷魂,你告诉我,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许静语无伦次的说着。

冷魂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怀里无助的人儿,让他揪心的痛,比毒药在身上流窜痛上千倍百倍。他一手握缰绳,一手紧紧环抱住怀中人儿柔软的身体,安慰道:“静,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我爱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马儿在奔驰,身後的人紧追不舍。

他们转入一片密林中。冬天的雪纷纷扬扬,每一棵树都穿上了白色的厚衣裳。他们策马左转右转,终於暂时甩开了身後的人。可是,地上积雪,马儿的足迹遍地都是,敌人很快会追上来的。

果然不多久,敌人就追上来了。

倾月低声对冷魂说:“冷公子,我家小主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我家小主安全。”最後一个音落下,她已经策马迎向不远处的敌人。

冷魂二话不说,双腿一夹,回手狠狠一抽马屁股,马儿便撒开了腿跑。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回身从冷魂的肩头看过去,只见一抹蓝色,在冰白的世界里是如此刺目。那抹蓝色恍如一个灵,在白色的世界中翩然起舞,与一群黑色妖物抗斗。

“不,冷魂,我们不能丢下倾月!”许静哀求的看着冷魂。冷魂抿唇不语,回手又是狠狠一抽马屁股,马儿吃疼,使出了吃的力气向前狂奔。

此时的马儿,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双腿,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

“她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在许静以为冷魂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冷魂忽然语气坚定的说。

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好像刀子一样,切割着稚嫩的脸庞,冷魂抽手,将许静的小脸按在他的口,目视前方,希望尽快能找到一个安全的所在。

许静沈默下来。为了她,都是为了她,她何德何能!那些人不是要她的命吗?尽管拿去好了,她不要他们在为她拼命了。可是,她却舍不得,舍不得冷魂,她想和他一起慢慢变老,为他生很多孩子。她舍不得风花雪月,倾月就像姐姐一样照顾她,还有如风,樱花,飘雪,她还没看到她们平安回来。

他们都在为她制造生的希望,她怎麽能违了他们的愿。泪水,流出来,沾上冷魂的前襟。

“怎麽啦?”马儿急刹住了脚步,不,是有人忽然勒紧了马缰。突然失去自由奔腾的马儿在原地不安地踢踏着马蹄,鼻子里喷着热气儿。

许静吸吸鼻子,从冷魂的怀中探出头来,一抬头便看到冷魂目光目视前方,剑眉紧蹙,隐约有一抹伤痛,但很快眉目舒展,好像下了什麽重大的决定似的。

她转头想看看前方出现了什麽,冷魂却双手捧着她的脸,阻止她看向後面,并且很珍贵地在她冻得发紫的软唇上落下一吻,道:“静,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好不好?”看到她眼角还没来得及拭去的泪水,冷魂心中一痛,唇不知不觉吻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麽,许静心中陡升不妙之感,冷魂为什麽突然如此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这种话,她疑惑的看着冷魂,而冷魂却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语气中竟然有微微的焦急之意。

“我会好好活下去,冷魂,我们要一起好好活下去。”许静很认真的回答。

“静,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冷魂额头抵着许静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微闭上眼,又重复了一句。

许静心里慌乱,小手紧紧揪着冷魂腰边的衣襟,这样的冷魂太不正常了,她急促问道:“冷魂,你怎麽啦?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们要一起好好活下去。”是“我们”,而不是她一个人。

冷魂自然也听出了许静的意思,他也不辩解。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但是立刻,他又紧绷了起来,因为身後已经有人追上来了。

杂乱的马蹄声,在空旷的雪山顶上,犹如大战前密集的鼓点,让人心慌意乱。

他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眼神坚定,低头再次啄了一下许静的唇,双唇紧贴,没有辗转吸允,仅仅只是贴合着,鼻中飘来熟悉的女子体味,让他留恋不已,他至死都要记住这个味道!

是的,他中了“有死无生”,毒已经发作,他已经没有办法对付身後的敌人。就算他拼了全力,也不一定能保许静全身而退。他不知道,如果他死了,静如果落在他们手上,不知会有怎样的不堪遭遇。他不敢赌,也赌不起。而前方,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所在。只要静能到达对面,他们想要捉住静,却还要费不少力,到时候,静估计也能找到安身之所了吧。

事不宜迟,他十分不舍的放开那双柔软的唇,低声嘱咐:“静,闭上眼睛,不要看。”

这一路,他说的最多的恐怕就是这句话了。其隐含的意思不辩自明:静,一切都有我。

许静也听到了身後的马蹄声,心中的不妙感觉越来越强。不过,她相信冷魂,她昨晚把心交给他的之後,她就已经坚信,他所做的决定都是为她好。

许静闭上了双眼,再次将脸埋进冷魂的怀里。

感觉身下的马儿好似向後退了一段,听得一声破空的鞭响,马儿开始发了疯般,撒开了蹄子狂奔。风急速向後退,如锋利的刀子般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静感觉她身下的马儿飞了起来,带着他们飞了起来。为了验证这个错觉,她偷偷睁开了一条缝,入眼的景象让她惊呆了。瞳孔也慢慢睁大,天啊,她看到了什麽?身下是白茫茫一片云海,看到他们身下的马儿载着他们,在云海之上飞翔!

怎麽会有云海?他们飞上了云端了吗?要不要这麽神奇啊!

许静不敢置信,却在这时,冷魂忽然抱起她,狠狠踩了一脚身下的马儿,似乎在借力,许静便看到马儿惨叫一声,挣着跌入云海中,消失不见!

太惊悚了!

还没有等许静反应过来,冷魂强行将她从怀中拉离,然後一掌拍向她的肩膀!

怎麽会?冷魂他这是做什麽?接二连三超出常理的行为,已经不是许静所能思考的事情了。她在冷魂的一掌之力之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前方横飞过去。

和冷魂离开的刹那间,她看到冷魂嘴边流露出会心而满足的笑意,还有他起唇无声的叮嘱:“静,你定要好好活下去!”

然後,许静便眼睁睁地,看着冷魂,如刚才的马儿一般,掉入了云海之中,消失不见!

不!!!

腔好似被什麽东西塞满了,梗在喉间的一个“不”字,怎麽也喊不出来,泪水却似乎长了腿,一滴一滴,好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从眼睛里溢出来!

当撞上身後一块巨大的,表面因长年累月被风刮的平整的岩石的时候,许静的去势才停下来。腔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血气翻涌,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

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猛抬头,看到十几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驻足在对面。她和黑衣人之间,隔着一条十几丈宽的深渊!而他们之间,除了深渊,除了风,除了簌簌飘洒的雪花,什麽也没有!

没有她的冷魂!

深渊之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好似死亡入口,吞噬一切进入它领地的事物!

刚才,冷魂踏一脚马儿是为了借力,让他们能离对面更近一些,而冷魂在发现他们两人还差一点点距离才能到达对岸的时候,他舍弃自己的命,用尽全力将许静推向对岸。

许静一眨眼之间就想通了刚才骤变的原因。她的心抽痛不已。冷魂!不!

“不!冷魂,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的。你这个骗子,骗子,说话不算数!说好一起好好活着的,你怎麽能背弃承诺,一个人去逍遥自在!混蛋,骗子!……好,既然你说话不算数,那我也可以出尔反尔。你要离开我是吗?这一次,我偏偏要追着你去,天涯海角,也要追着你去,骗子,骗子……”

她狠狠吸一口气,跌跌撞撞爬起来,边呐喊,边跑到悬崖边。而她却没有发现,危险正一步一步走近她。

对岸,一支冷箭,箭头泛着幽蓝的冷光,正正对着许静。一群黑衣人屏声静气。随着“嗦”的一声颤音,脱弓而出,像是一只勇猛的择人而噬的秃鹰,带着尖锐的利爪,朝着许静扑过去。

杀气腾腾,去势无可抵挡!

箭头非常准确的入了许静的右口,痛感席卷全身,血,瞬间染红了前的衣襟。余势不衰,带得许静向後一仰,倒在悬崖边,後脑勺撞上了一块石头,没有了声息。

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风过,雪落,悬崖边,一朵迎风傲立的雪莲花,一片花瓣徐徐飘落,像是一个少女的生命,在此终结……

“头,要不要过去看看?”一黑衣人问。

“不必了。中了‘有死无生’的人,还真没有谁不去见阎王的。这毒,无解。况且她一介弱女子,在这冰天雪地杳无人烟的鬼地方,估计用不了七天,就会去见阎王,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兄弟们,咱们回去吧。”

众人拔转马头,往回走。

“妈的,总算完成了任务。这天寒地冻的,为了追杀这几个兔崽子可耗了爷不少时间,今晚回去得好好喝两盅,犒劳犒劳自己!”

“嘿,对了,头儿,捉住的那个小娘儿们,您打算怎麽处置?”一个黑衣人挤眉弄眼,嘿嘿直笑。

“这小娘们子烈的狠,像匹母马似的!为了活捉她,可伤了不少兄弟呢!”

“就是,就是,爷今晚不把她的贱屄骑烂,老子就是王八儿子!”

“哦,是吗?哈哈,那今晚回去,兄弟们一起享乐享乐。那小娘儿看起来滑肌嫩肤的,估计滋味儿很不错!说不定啊,一旦上了床,就骚浪得很那,哈哈哈……”李鬼笑道,脑海中已经描绘出那些荡的画面了。

“那是那是。头,您先享用,享用完了,兄弟们再来尝尝滋味儿。嘿嘿,嘿嘿……”

声音越行越远,最後回荡在空中的,全是荡的笑声……

轩雨无痕接到许静噩耗的时候,已经是他登基後大半个月的事情了。据派出去追查许静和冷魂二人消息的探子回报,许姑娘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杀,不仅中了无解之毒“有死无生”,而且还和冷大人一起掉入万丈深渊,死骨无存。

听到这个噩耗,轩雨无痕良久无话,诡异的沈默让探子感到了死亡的气息,後背冷汗直冒。在探子快被这种气氛压抑到窒息的时候,轩雨无痕终於下达一个“格杀令”:彻查此事,将所有参与者,格杀不论,家属亲人一个也不要放过,统统给她陪葬!一个月後,那些曾参与此事的黑衣人以及亲朋好友,无一幸免,且死状恐怖,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人畜不安。

那天,他下了朝之後,遣退所有人,一个人去了暗庄。在软禁许静的房间里,无语独坐,直到第二天早朝时间才离开。後来,他把暗庄里许静曾用过的东西全部搬回中,整了一间和暗庄许静住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此後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招妃嫔侍寝,夜夜独宿在有许静气息的房间中。

而轩宇清泉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不言不语,不寝不食,三天三夜,最後意图自尽,追随许静而去,却被轩雨无痕及时阻止,没死成。

轩宇清泉独坐房中,整个人痴痴呆呆,天天看着一件天水色的丝绸衣衫,那是许静曾经穿过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许是十天,也许是一个月,他好似终於顿悟,从房中走出,竟将下人吓个半死。原来,轩宇清泉那一席令人艳羡的墨发,竟然一夜变白霜!他看了看撂在前如霜的白发,只是淡淡一笑,对他的皇兄说,他已立志削发为僧,为许静独守青灯,了却残生。轩雨无痕懂得胞弟心中的痛,颔首应允。

於是,在这个纷乱的年代,多了一名名不经传的痴和尚,法号,净艾。

净艾,还是爱静,世人不得而知,也许只有净艾大师心中自知罢。

(第一部,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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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__^*)

☆、(20鮮幣)090 妖孽與冰山

逃啊逃,不停地逃,却怎麽也逃不出那一片该死的红色!

倾月不见了,冷魂不见了,茫茫天地间,只剩下许静一个人,孤立寒风中,孤独无依。

四周是一阵一阵化不开的血雾,像是一个密无缝隙的球,将许静团团围在垓心。球面在不停的转动,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扭曲出一幅幅惊悚诡异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许静看到了血雾筑成的凉国,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凉国皇帝,以及许许多多誓死守卫皇城的将士们。

看到了父皇握着她的手,浑浊的双目紧紧锁住她,对她殷殷切切地嘱咐;看到了流离失所的百姓。因为三个大国的纷争,一些小国家难逃灭国的命运,百姓没有一个安定的居所。这个大陆没有统一,纷争就会不断!

她仓惶无错,不停移动,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禁锢,雪球也跟着她滚动。无论她怎麽走,就是走不出去,到处都在反反复复放映着惨不忍睹的景象。

忽然间,她看到了冷魂,赤裸着上半身,四肢被四条黝黑发亮的铁链扣着,身上全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熊熊火焰从他脚下燃烧起来,他在烈火中挣,赤红着双目,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如杜鹃滴血,声声如刀,切割着许静脆弱的心扉。她哭喊着扑过去,景象却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触碰,就全碎了。

整个天地间,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不!冷魂,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许静哭泣着呐喊,没有谁来回应她。

她焦急如焚,她就像一只被人置於烤架上的小白兔,睁着无辜的红眼睛,做垂死挣状。一柄锋利的小刀,慢慢伸向她。小刀忽然变成了一支箭,不知从哪里飞出来,入她的心窝,痛,便席卷全身。

啊!

死亡的恐惧像是面目狰狞的吸血鬼,瞪着流血的眼睛,龇着白而长的牙齿,呼啸着张狂着朝她扑面而来。

许静在大叫一声中醒过来。此时,暮色低霭,天色沈沈,北风张狂,雪花飘絮。

头疼,背疼,口疼,全身都疼,身子像散了架一般。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她努力想,努力想,即便脑袋即将爆裂,她还是要想,因为,那个东西,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冷魂!

两个字,像是黑夜中一道威力霸道的闪电,劈开她混沌的脑仁。许静手脚并用地爬到悬崖边,只见崖下云海深锁,望不到底,除了云雾,还是云雾。

泪水再次蓄满了眼眶,滑过脸颊,滴入深不见底的云雾中。紧咬双唇,握紧双手,望向对岸的目光里全是恶狠狠的恨意!

唇,被她咬出了血;指甲嵌入中感觉不到痛,这点痛,又算得了什麽?

有那麽一刻,许静恨不能纵身一跃,追随冷魂而去。但,她不能!唯一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死,不能辜负了倾月和冷魂的牺牲!她要为替冷魂报仇,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需要多大的控制力,才能让她不轻举妄动!她艰难地坐起来,抬手,握住箭身,闭眼,深呼吸,手往外一用力,箭出,口处本已凝固的血被新鲜热腾的血覆盖。

许静再次仰倒在地上,手紧紧的摁住口,鲜血便从指尖划出,触目惊心。多亏了这冰寒的天气,用不了多久,口的血便凝结了。许静也缓过了一口气。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跌跌撞撞的下山去了。这里一带很荒凉。那些堆积了雪的树,一眼望不到头,更不要说遇见人烟了。

许静感觉她快要支撑不住了。饥饿、寒冷、伤痛,每一样都好像化作了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只要许静的意志稍微松懈,或者薄弱一些,他们就会张开它们的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的獠牙,张牙舞爪地向她扑过去,将她撕个粉碎,然後连皮带骨吞入肚子里,一点渣子都不剩。所以,她半刻不敢松懈,现在她唯一剩下的,只有坚强的意志了。

不过是走了半盏茶的功夫,许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只好扶着身旁一颗树,不停的喘气。

每一口吸进去的空气,都像无数冰冷冷的刀子,切割着她的心肺。饥饿和寒冷,已经取代了伤痛。

她不知道她中了“有死无生”,活不过七天的命。但是,不知才无畏,不知才有生的意念。在她看来,她只是中了一箭,只要她找到人家,寻求帮助,看个大夫,上点伤药,休养一段时间,她就会痊愈了。所以,她必须争取一切时间,尽快下山,尽快找个人家,尽快疗伤!

许静咬咬牙,艰难的抬起一双如灌了铅的腿,向前迈开一步。她还没有走上几步,脚下一拐,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跤跌倒,顺着陡斜的山势,滚下去!

这样也好,省了她不少力气。许静无奈地在心里自我安慰。在关键时刻,她还记得抱着头。

雪沾满了全身,有一些调皮的从衣领处钻入她的体内,和她热乎乎的稚嫩身体来个“亲密接触”。发淩乱,衣衫不整,甚至被地上的树枝,尖锐的石头刮破了。幸亏她穿得厚,才没有划到肌肤,不过,手背却未能幸免,已经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了几道口子,寒风一吹,冷雪一浸,那股子痛,竟直达心底。

当肚子撞上一棵树的时候,终於停止了滚势。可是,这颗壮的树,却好似一柄不动的大刀,几乎生生将她切割成两段!肚子里翻天覆地叫嚣着“好痛好痛”,可是她有什麽办法?更可恶的是,她这一撞,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将她堆成了一个“活雪人”!

这些雪,就像一张羽绒被子,隔绝了风霜和雨露,有那麽一点点的温暖。许静多麽希望自己就此睡过去,她此刻是要多累有多累,连动一手指头,都好像随时要了她的命一样!

可是不行啊!

她喘一会儿後,不得不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

“哈,这里好像有个雪人耶?好像还会动哦,真是个稀奇的事儿!哎呦,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长得真是可怕呐!”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传过来,一惊一乍的。

这个声音,却如佛音纶语,让倚树而坐的许静激动起来。有人!虽然这个娘娘腔把她比做鬼,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估计离鬼不远了。

覆在脸上的泥和雪还没有擦去,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她怎能放过摆在眼前的机会呢?她用尽全力,张口就喊出两个字“救命”。

听在来人耳朵里,却好似猫咪无力的哼哼。

站在许静面前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好像一座巍峨的小山,给人沈稳威严之感,浑身上下好像充满了能量,让人不敢轻易与之抗衡。那人五官分开来看,都没有什麽出色的地方,但是组合起来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刚毅和俊朗,当真是天衣无缝,哪一处都不突兀,哪一处都无可替代。

只唯一让人感到心底发寒的是,这个人的脸上,有一道,自左眼角,划过鼻梁,终止於右唇角的刀痕,暗沈的颜色,不但没有减少他英朗的样貌,反而平添一番狠戾的色彩。

站在刀疤男身边的另外一人,就显得相对瘦弱。不过,却长得很致。

对,就是致。没有什麽美好的词可以形容这个人,不过,也许用这句话形容最贴切:只恨错生了男儿身。

当许静将眼睛周围上的雪拭去後,抬头睁眼看向来人时,竟傻愣在当场!

天下繁华,刹那绽放!无数烟花,明亮璀璨!

这是一个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呵!

恰巧对方也凑到近前去观察她,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一个是惊艳,一个却是惊吓!

这是一个怎样丑陋不堪的女子呵!

两人对对方的评价天差地别!

那生错男儿身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往後跳了一大步,恨不得离许静远一点才好。

他的举动,让许静瞬间回过神来,她可是要求救的,不是流着口水看美人的!

“姑娘,请您救我,我会报答您的。”一句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即使许静费尽了力气,出口还是如无力的猫咪叫。

不曾想,话才说完,对方立刻跳脚了。

“不救不救,瞎了眼的小畜生,老子才不救呢!哼哼!!”对方扯下高竖的衣领,一手指着喉结,一手颤抖指着许静,一张绝色的脸庞被气得涨得通红。那个像小山一样的刀疤男,一言不发,浑身冷冰冰的,好似与着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一般。唯独那明亮吓人的虎目,目光柔和的看着妖孽男,嘴角不经意微弯,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情景怎麽看怎麽诡异,但是许静没有多想,因为,她完全被“畜生”两字气昏了头。

“救便救,不救便不救,你凭什麽骂人?我若是畜生,你与我同类!人妖!”她也是有骨气的,莫名其妙被人骂“畜生”,谁也无法淡定。

而且,谁让他长得不男不女,雌雄莫辩!更重要的是,她又不是有意的!总之,全都是他的长相过於妖孽的错!

妖孽男厌恶和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以及刀疤男的无动於衷,让许静心中刚刚升起希望之火,再次被无情的扑灭。

她可不想低三下四的求人!看妖孽男那恶狠狠像刀子一样的目光,许静更不敢再向他们求救,不然下一秒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她不再理会两人,扶着树干,深一脚浅一脚,弓着柔弱的身子,慢慢朝山下走。

“小畜生,我观你气色灰败,印堂暗黑,定是中了剧毒,不出七日,必死无疑。”妖孽男妖里妖气的哼哼。

许静无视他,继续慢慢走着。想恐吓她,想让她点头哈腰求他,没门!

“喂,你会洗衣吗?会做饭吗?会伺候人吗?你若此刻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头,道个歉,或许,我会考虑顺手救你一条贱命。”妖孽男继续妖里妖气的哼哼,提的问题说的话古里古怪的。

许静突然停住脚步,身後的妖孽男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妖媚的横了冰山男一眼,好像在说,瞧,这只小畜生还是很惜命的呢!

“抱歉,我平生只跪两种人。一是生我养我的父母高堂,作为子女跪拜他们是敬,是爱,是天经地义;而另一种,则是死人。你生不出我这麽大的女儿来,我也没有作为人妖的父母,那麽只剩一种选择,你选吗?”许静淡漠回视,眼神无畏,扶着树身大口大口喘着气儿。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妖孽男脸色变得铁青。

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夜悄然来临,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麽会那麽及时地出现在此时此地,来这里做什麽。

如果他们铁了心不救她,这一夜的风雪就会要了她的命,更不要说在这荒山野岭之地,可能会出现的野兽了。

左右不过一个死,冷魂已经离她而去,她的心早已经随他而去,剩下的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躯壳罢了。

更何况,眼前两个人,没有一点 要出手援救的意思,如此明显,她怎麽看不出来。她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却见妖孽男一跺脚,哀怨地横了冰山男一眼,好像在责怪他,我都被人欺负了,你怎麽也不吱个声儿。也不见冰山男动手,本就脱力的许静便觉一阵冷空气扑面而来,然後她就飞出一里外,撞上一棵树,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她再次变成一个雪人。

妖孽男得意地哼唧一声,转身,扭着小腰朝着山上走去,不再理会许静。冰山男紧随其後。

从雪堆中钻出来的许静,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喘着气儿。冷空气不断钻入肺腑,勉力支撑的躯体,终是抵抗不了自然的威力,开始咳嗽,恨不得把肺咳出来,当一口乌黑的鲜血将洁白的血玷污之後,许静彻底陷入浓重的黑暗中。

作家的话:

(*^__^*)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爱心糖果 (*^__^*)

91-101

☆、(19鮮幣)091 被鄙了

许静是被痛醒的。

口的痛。

她其实不想醒过来,因为不醒,她就不需要害怕面对冷魂的死;不醒,她就不需要害怕随时会被冻死或者饿死;不醒,她就不需要面对很多事情。

但是,口火辣辣的痛,却逼迫着让她清醒。从天堂拉回到现实。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脸上一道疤,暗沈的疤折出寒冬中特有的肃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脯!还有,一只大爪子,在她脯上搓来柔去,一股刺鼻的药味从口处飘逸过来。

许静恨不得提着那家夥的耳朵,吼上一句:喂喂,她是个姑娘家,不是面团子,请温柔对待!然而,女子的羞耻心战胜了一切。

“滚开,混蛋!谁让你吃老娘豆腐的!”许静用尽了力气挥去揉搓她口的“魔掌”,凝视冰山男的眼神淩厉而愤怒,眼角余光看到她那件嫩黄色袖口绣着缠枝花的外衫,伸出被白色绑带缠的像包子一样的手,抓起来就挡在前,遮住一片大好春光。

“切,不就是前多了四两而已嘛,二两猪起来都比你那儿强!哼哼,有什麽了不起的。就你那副破壳子,上上下下一点看头也没有,你有什麽好担心的!”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从旁边入,语气里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许静侧头,一记眼刀飞过去,一双妙目中两团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这个刻薄尖酸的妖孽切成丝,烧成了灰!

猪怎麽能和她漂亮可爱的咪咪相比!这个男人没品位,没守,没眼光,而且眼光不是一般的烂,是超级无敌烂!

许静刚才还声色厉荏的斥责别人玩弄她的咪咪,现在有个风华绝代的妖孽对她的咪咪不屑一顾,她心里又不平衡了。

哎,怪不得孔子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女孩子的心思,还真如反复无常的天气,说变就变!

妖孽男着一身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腰系银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腰带,腰带左侧系着一个如意丝绦,扭着纤腰,徐徐走来,宽大的衣衫款款摆动,摆出无限风情。

看到如此风情万种的妖孽,许静低头看看自己。衣衫不整,模样糟糕透顶,又想到左脸上那块去不掉的黑疤,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丫怎麽长的比女人还女人,这让身为女人的她情何以堪?

更可恨的是,貌似她还是被这个妖孽给救了!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躺着,让我家亲亲给你的伤口上药!否则,伤口溃烂,你会死的比现在更难看哦。”妖孽男幸灾乐祸道。

他走到床边,一只比女人还要白净纤细的手,轻轻搭上冰山男宽阔的肩头,微俯身,然後,许静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妖孽男,和、和、和冰山男,当着她的面,吻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最大张那麽大干什麽!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男人亲热是不是!哼,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家亲亲亲自给你上药,那是你的福气!更重要的是,他给某些人上药,就跟给匹马上药一个样儿,你不需要多想,也不需要无谓的担心。”妖孽男吻完冰山男,不咸不淡的对许静说,还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如秋水横波,粼粼生光。

而冰山男由始至终则是一脸淡定,宛如一座稳固的冰山。

跟给马上药一个样?!许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愤愤不平吼:“马能跟她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相比吗?”

许静又被鄙视了,小心灵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一记狠厉的眼刀再次横向妖孽男,她决定当他是空气!

许静转而看向面目威严的冰山男,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深呼吸一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很有肃杀感的冰山男小小声道:“我,我可不可以自己上药?”

即使他们不把她当人当回事儿,但她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不是。她毕竟是个女的,他们是男的,更何况他们萍水相逢,怎麽能让陌生男人随便她的咪咪!

“切,那正好,倒省了我们不少事。”妖孽男扭着屁股,到桌子旁坐下。

只见桌上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和乱七八糟摆成一堆一堆的花草,他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和花草。这堆花草中,有一朵莲花,清雅绝伦,冰清玉洁,仔细一看,便是悬崖上那段迎风傲立的雪莲花。

不多时,室内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房间里开始弥漫着药草的气味儿。

她接过冰山男手中的药,背过身去,在昏黄暗淡的烛光下,仔细给自己右上的伤口上药,黑糊糊一样的药,抹在伤口,冰凉凉的。伤口处的颜色很奇怪,在光线不明朗之下,泛着极淡的幽蓝荧光,好像是一笼鬼火,随时都可能将她燃烧殆尽。

这和一般的箭伤不一样!

许静忽然想起初遇这两男时,妖孽男曾经说过,她气色灰败,印堂暗黑,中了剧毒,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七日必死,难道是有死无生!冷魂也曾中了一箭,那些黑衣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想不到,冷魂为了保全她,甚至牺牲自己,她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吗?

等等,妖孽男既然能一眼看出,那他的医术定然十分高明!黑衣人虽说这毒无解,但凡事没有绝对。如果妖孽男肯出手救她,也许,她还有活命的希望。

对,她要好好活着,连同冷魂那一份,一起。

“那个,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我为今天出言不善向你们道歉。”许静上好药,穿好衣服,转过身,很有诚意的对妖孽男道歉。

先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然後再提请求,也许成功率比较高。

“道歉啊?好像跪下来,喊声‘爹爹’,然後磕几个响头比较有诚意吧?”妖孽男继续摆弄桌子上瓶瓶罐罐和花草,不温不火地回了那麽一句。

可是,人家却好似不打算领她的情。

许静气结。遇上这个尖酸刻薄兼极品妖孽男,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默默地翻一个白眼,继续语气和善道:“我今天有眼不识泰山,误将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大侠您当做那个,那个啥,我在此很诚恳的向您陪个不是,希望大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来我这一回。”

“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惜,本公子我呢,既不是大侠,也没那份肚量,而且还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你说,这可怎麽办好呢?嗯?”妖孽男慢条斯理的说,也不回头看许静一眼,继续他手头上的工作。

真是睚眦必报,小心眼的臭人妖!许静不禁在肚子里诽谤,下巴微抬起,有种倨傲的神气泄露出来。

她咬着下唇,不言不语,坐在床的角落里。

昏黄的烛火影影绰绰,照不到她所在的角落。她像一只孤独的受伤的小兽,双手抱膝,下巴埋进手臂里,睁着一双隐忍而倔强的眼,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以便随时发现情况,随时准备逃命,或者舍命一击。

她并不准备遵照妖孽男的话,跪下去道歉。或许,她可以为了生存不惜把自己踩在尘埃底下,可她做不到。

妖孽男听不到声音,回头,便正好看到这样一个许静。他心微有所触,哼一声不再言语,继续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和花草。

“本来嘛,我才懒得救你这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不过呢,谁让你中的是‘有死无生’呢,那也算是你运气好吧,我偏和这种毒杠上了。中了‘有死无生’的人,我偏要把她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

中了“有死无生”是她运气好?那她的运气该有多好,才能中上这种去见阎王爷的毒啊!不过,这句话却还是让许静神为之一振!妖孽男的潜台词是:有我在,中了这毒,你也死不了。

虽然她很想知道,为什麽她中了“有死无生”他就会出手救她。但是,好奇心害死九条命的猫,她可不想去刨问底,而触怒了这位极品小受,对她撒手不管,最终受害的可是她自己。

於是,她选择沈默,选择安心地昏昏欲睡。然後,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在妖孽男的喋喋不休中,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之前,许静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男人真**婆,当不成大妈太可惜了。

许静一直睡得不好,梦里全是冷魂的面庞。痛苦的,冰冷的,扭曲的,隐忍的。她多想跑过去抱着他,一直一直抱着他,和他共同承受这一切。可是,她的身体好像被人施了法术,定在了原地,只能无能为力的远远看着冷魂在烈火中挣,在刀山中痛苦。

她也梦到了轩宇清泉,他和别的女人携手而去,只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她,无论她怎麽追,也触不到他的半片衣襟。

她还梦到了轩宇无痕,那个男人带着邪恶的笑意,手中拿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将她摁在地上,撕裂她的衣服,然後,残忍的将小蛇送入她的蜜之中……

第二天早上,她在又惊又痛中醒过来。後背衣衫已经全湿透了,枕头也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冰山男正面无表情的给她的伤口上药。

许静知道他给她上药,就像给匹马上药一样,不带任何色情想法。於是,她淡定了,无所谓了。她现在本不想动,也懒得动,直挺挺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望向虚无,目光茫然,如一只任人宰割小羊羔。

“挺什麽屍呢,赶紧起来去做饭!有一大清早油盐未进,饿死我了。虽然我必须救你,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公主,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到哪儿都得有人伺候着你!”妖孽男讨厌的娘娘腔又开始在耳边像只苍蝇嗡嗡嗡地叫,许静感到头隐隐作疼。

这个尖酸刻薄的妖孽男还真是投错了胎!天生一副专门刁难人的大妈样!

她这个病人,真是可怜。中毒了不能好好休养,还要被人奴役!

不就是煮饭嘛,她煮就是了。谁让她想活命,谁他们救了她,只要不是让她丢了尊严下跪,煮个饭而已,就当是报答恩情吧。

待冰山男上完药,细心的给她穿戴好衣服,许静才磨磨唧唧的想要爬起来去做饭。

她才一动,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痛的龇牙咧嘴。这时,冰山男伸手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起来。

许静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他,只见冰山男嘴角少有的含着有一抹淡笑,道:“好好躺着养伤,他其实很好,就是喜欢找个人练练嘴皮子。他没有恶意,还是我来烧饭吧。”

这是相遇以来,冰山男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一句很体贴入微的话,让许静瞬间感激涕零,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嘴巴嗫喏了好一会儿,才真诚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过,许静下意识的偷偷瞄了一眼妖孽男,妖孽男不满的瞪了冰山男一眼,撅着红艳艳的小嘴在那里摆弄他的瓶瓶罐罐和花花草草,却没有多说什麽。

许静忽然觉得,其实,妖孽男就是嘴皮子刻薄了一点,人也没有想象中那麽讨厌。等冰山男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上来的时候,许静无限感慨,冰山男简直就是一个居家好男人,旅游出行必备品!

作家的话:

(*^__^*)

☆、(12鮮幣)092 妖孽與冰山的身份

解毒的过程是痛苦的,没有人道而言的。

许静觉得,妖孽男其实不知道“有死无生”的解药怎麽配置,所以,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神奇古怪的配方,而她,就成了被实验的小白鼠,在各种各样神奇古怪配药的折腾下,水深火热,虽生犹死,直到最後百毒不侵,直到浴火重生。

这毒,终於在第七天,成功解除警报,她也终於脱离危险线,而且,左脸上的黑疤的颜色也稍微浅了一些。

当她涎着脸,眼神无比殷切的看着妖孽男:“你能不能,顺手帮我把这疤给去了呀。”那个女孩子不爱美,这道可怕丑陋的疤纹在她脸上安居乐业,就像心中一拔不去的刺,十分难受!

妖孽男斜睨着他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幸灾乐祸地丢下两字:“没门!”然後扭着柳腰儿,风情万种地走开了。

许静在他转过身背对着她的时候,做个鬼脸,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第八天,她被规定成了他们的小跟班,要在路上伺候他们饮食起居,不,是伺候妖孽男的饮食起居!

许静怨念。没有地方可去的她,只好收藏好怨念,默默地做起了小跟班。

一路打打闹闹,舟车劳顿,他们来到了夏国国都──盛京。

这一路上,每日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妖孽男总会在许静过分沈默伤感的时候,找她的茬,要麽嘲讽她,要麽鄙视她,不断地引她说话,争争吵吵中,减轻了不少她心中的痛苦。只有到了深夜,每次午夜梦回,许静才感到孤独的重量,几乎将她压得窒息。

轩宇国地处北方,夏国地处南方,两国分江而治。

夏国盛京,不愧为一国首都,龙盘虎踞,气象万千。盛京的繁华一点也不亚於轩宇国京都的繁华。

东西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两边耸立的茶楼酒楼鳞次栉比,各种小贩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叫卖,又卖花灯的,有卖豆腐花的,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

只见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大红灯笼,门上张贴了春联,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气。

处在南方的夏国盛京,让许静不由的想起一首诗──《忆江南》,此诗正好用来诠释她一路走来看过的夏国的景。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此时,从马车车窗往外看,那些热闹而温馨的场面,让许静不由自主想到了如今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的凉国国。,想起她曾经带着风花雪月四个贴身侍女偷偷溜出外,买小吃,逛店铺,东西大街都留下了她们愉快无忧的笑声。

触景伤情,她鼻子一酸,眼角微有湿润。

一晃神儿,又是一年春来早了啊。她离开凉国不过半年,她却感觉过了大半辈子,半年来的日日夜夜,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累。

“切,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你可要好好捧着小心肝儿,不要被这些繁华胜景迷了眼睛哟。”妖孽男眨眨眼,又是倨傲得意,又是鄙视厌弃地看着许静。

此妖孽,自称“段风流”,既风骚又流氓!

真是一朵品味和脾气都古里古怪妖里妖气的奇葩!许静在肚子里暗暗诽谤,对他翻个白眼,选择无视他,继续看车窗外的景象。

一路相伴走来,许静已经大致清了段风流的个,就是嘴贱!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上辈子八字不合,无论她做什麽,他都要讽刺上几句才开心。许静一开始还会跟他顶上两句,後来慢慢麻木了,也就学冰山男一样,沈默是金。

“喂,你说句话撒,人长一张嘴就是要人说话的。你是不是嫌你嘴巴多余啊,那我找人帮你缝起来好了。你喜欢什麽花儿,要不,在你嘴上缝衣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又高贵又华丽……啧,不行,你那贱样,白糟蹋了牡丹花,嗯,还是绣个王八好了,哈哈,对,就王八,肯定很好玩儿!嘻嘻……”段风流发现许静没有理他,他继续妖里妖气不依不饶自说自话中。

在妖孽男一路喋喋不休下,马车挺在了一座恢宏壮丽的建筑前。

朱漆大门,显出一派贵气。门匾上龙飞凤舞书着几个大字“大将军府”。大门左右端坐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威严肃穆,淩然不可侵犯。

车夫勒紧马缰,跳下马车,上前拍门。

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车夫和看门人低语几句话,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从门里匆匆走出来。

来到马车前,他往半开的车门里看,看到自己的主子,立刻整肃表情,低头弓腰,对着马车道:“段王爷,修大人,您们可终於回来了!昨日皇上急招……”

管家的声音忽然止住,拿眼角不断的瞄许静,许静明白,她是外人,有些话,是不能跟她这个外人说的。她正准备找个借口溜下马车,冰山男忽然开口道:“无妨。”

管家心中惊疑不定,说话的同时,还不断拿眼角唆许静。只听他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是。今早徐公公又亲自前来询问王爷和您回来了没有,真真是急刹奴才了。皇上的病前日又犯了,这次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已经有几个妃子被抬出了,您看……”

“什麽,皇兄的病了?今年入秋的时候,才犯过一次,好不容易压下来了。这半年的时间还没到呢!皇兄这种病,是要忌闻桂花香和吃虾的,若同时遇上这两种东西,是会引发病情的。他身边亲信的人一向明白他的忌讳,如今未到半年就犯病,难道是……”妖孽男止住话头,陷入沈思。

这是许静极少见到的一面,这样的段风流,浑身自然而然的散发这一种龙子龙孙天家之人的高贵气息。这样的段风流,风流不暇,风华绝代,能迷倒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她终於知道,为什麽居家好男人,旅游必备品,又是夏国大将军的冰山男会为这个妖孽竞折腰了。

“流儿,我们现在立刻进面见皇上吧。相信皇上现在很需要你的医治。”冰山男看着妖孽男一脸担忧的神态,眉头微蹙,提醒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妖孽男猛然抬头,微笑颔首。那一刻,许静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能不能不要笑得那麽妖孽啊!!

妖孽男收回的目光,好似不经意扫过许静的脸庞,带着意味深长,带着不怀好意!

许静没有发觉,只是在暗自感慨,妖孽男居然是个王爷!而他的皇帝哥哥貌似得了一种怪病,本来半年发一次病的,这次却不到半年就发病了,也许是病情加重,也许是有人暗中下手,让病情加重,这些都不过是个猜测,只有见到他本人才知道了。

哎,天家难为。她也曾经深处其中,知道天家四四方方的围墙里面,充满了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那个看似金碧辉煌的殿,其实都是用肮脏龌龊做基点累筑起来的。

马车开始飞速朝盛京最高殿的方向飞奔而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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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093 引

不得不说,妖孽男那张“招牌脸”很好用,只要打开车门,放出他那种风华绝代的妖孽脸,守门的兵士见了,齐刷刷跪下行礼,打开城门,让路。然後,他们的马车便一路畅通无阻,从西华门,进入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紫灵城。

进入皇,许静才惊觉,她怎麽也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进来了?

她无奈叹一口气,低下头,企图遮掩长着黑疤的脸庞,很有跟班自觉地,跟在段风流和修奇骏身後,转弯转弯再转弯,然後跨入夏国皇帝的寝──昊天。

“奴才给段王爷请安。谢天谢地,段王爷您终於回来了!奴才该死,没有照顾好皇上,请王爷降罪。”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年轻公公从昊天中疾步走来,噗通一声,跪在段风流的面前,头触地面,给段风流请安。

“降不降罪以後再说,赶快起来,带我去见皇兄。皇兄现在情况如何?”段风流一边疾步往里走,一边询问这位年轻公公,语气中自然而然地透着龙子龙孙居高临下的最贵。

少了相处时的妩媚风骚,少了面对她时的尖酸刻薄,这样正儿八经的段风流,让许静几乎怀疑眼前这个人是假冒的!

“皇上是在前日夜间开始发病,一开始还能忍耐,招了两三个妃子来,与其交合,泻火,本以为无事了。谁知道,昨日清晨,奴才发觉皇上一早醒来,脸色紫涨,身体滚烫,脾气暴躁,又急急招来的几个妃子,却都无法平息皇上体内的欲火。这几个妃子都无法抵挡皇上体内过旺的阳刚之气,为此送了命。不过王爷放心,几个妃子的死因以及身後事,奴才们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谣言传出。只是,现今皇上他……”年轻公公清爽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焦虑和不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到底怎样了?快从实招来,别吞吞吐吐的,小心你的狗命!”段风流不耐烦了。

“是是是。皇上吩咐奴才把他置於冰水之中浸泡,已经浸泡了一天一夜了。奴才怕皇上长时间泡在冰水中,而体内阳气只是压制,不能及时消散,只怕有损龙体安康啊。”年轻公公低低诉说,已经语带哭腔。

段风流的脸色顿时沈了下来,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戾,让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的许静,心中怵然一跳!

说话间,年轻公公已经领着他们三人进入内殿。内殿里面设有书房、卧室和暖阁。

只见卧室门口站着两个样貌出众,面色清冷,眼神警惕的女,看到他们一行人,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给段风流和修奇骏屈膝行礼。

举止干净利落,很像倾月的作风,在许静猜测,她们也是练武之人。

段风流不加理会,推门而入,修奇骏跟进去之前,丢下一句“你们都在门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是。修将军,奴才告退。”年轻公公和两名女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许静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和奴才们一起退下去,在外面等段风流和修奇骏呢,还是跟着段风流他们进入寝室。

毕竟,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多并不是好事,有可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她曾经也是个公主,里面的弯弯道道儿,她也没少见过。

许静正准备悄悄的退出门外,里面却传来段风流的声音:“丑怪妹,你怵在那儿做什麽,还不给老子滚进来。”

许静咬牙切齿!丑怪妹,丑怪你个大头鬼,死人妖!人妖开口,必无好事!

许静不情不愿地走入寝室。

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许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夏国皇帝卧室,全是暗黑色调,黑得发亮的家具用品,黑色的雕花窗棂,黑色的致镂空屏风,黑色的帐幔等等,统统给人一种庄严沈稳肃穆之感,而冷冰冰的室内空气,更加加深了这种感觉。

许静恍如进入了一个暗黑时代帝王的寝殿!

室内正中央,安置着一个两米高的圆形大木桶,有白色的雾气不断地从木桶中升腾出来。

段风流站在木桶旁边,目光低垂,看着木桶中,脸色凝重,正低声说着话。修奇骏单膝跪在地上,同样是脸色凝重。

“奇骏,不必多礼,平身吧。七皇弟,有这些冰水镇着,朕现在感觉好多了,你无须担心。”一个声音从木桶中传出来,低沈暗哑,磁十足,也许是在病中,显得有些虚弱。

虽然未见其人,但许静却从此人的语气和音色中,感受到了一种杀伐决断的气势!

“谁在那里?”那个声音问道,不经意中透着一股冷然的肃杀。因为他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亦步亦趋、不甘不愿走进来的许静,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杀气,唬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皇帝一句话,要掉她小命。形势比人强,她暂时当个不言不动的活木头人好了。

段风流斜眼一瞥,忽然勾唇一笑,脸色凝重的色彩不翼而飞,俏皮地对着木桶里面的人道:“皇兄,皇弟我给你带来一件好礼物哦,这次,准包你药到病除!”

说完,他的视线投向许静,带着浓浓地不怀好意!

礼物?药到病除?有几个妃子与皇帝交合时暴毙……所有信息综合在一起,让许静身子瞬间僵硬!那种不安的预感强烈的冲击着她,有个声音在耳边催促着“快逃快逃”,不然接下来会很惨!

原来,他们救她,是有目的的。对啊,他们本就素不相识,他们为什麽要救她,救她之後,为什麽又甘愿带着她来到夏国!天上怎麽会无缘无故掉下来一个馅饼给她吃!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转身就想跑,却快不过一个练过武艺的男人。修奇骏只要跳起来伸个小指头朝她背心一点,她就动弹不得了,真真正正成了个不言不动的活木头人。

这该死的破运气,何时才到头!她才逃出狼窝不久,竟傻乎乎的又掉入了虎!

“小静,抱歉了。”修奇骏道。

一路一起走过来,他知道许静是一个内心善良坚韧的好姑娘,但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他必须牺牲她,以谋求一个国家的太平!

孰轻孰重,本就不需要衡量。况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皇上病薨,那些不轨之徒为夺帝位,争斗不休,夏国就会陷入混乱,导致民不聊生,导致外国入侵,这些都是得不偿失的。况且,现在的君主英明神武,智谋深远,文治武功,是他崇拜和拥戴的人,他怎能让他遭遇不幸!

而她的出现,便是拯救他危机的光芒!她便是他们寻找多时的药引,他们怎会错过!

作家的话:

(*^__^*)

猜猜这个皇帝是谁,第一部有出现过的哦……

☆、(11鮮幣)094 黑疤的由來

几个妃子与皇上交合时暴毙,几个妃子与皇上交合时暴毙……

这十二个字,就像孙悟空额头上的紧箍咒,紧紧揪住许静脆弱的小心肝。修奇骏戳她背心的手指头,就像一座五指山,禁锢了她所有的行动和语言。

她被绝望的潮流淹没,有冰凉的体从眼角处滑落。

现在不哭,等会就没有机会去哭了。

冷魂,你混蛋!你不守信诺!你说过会一生一世保护我的,现在我被人放在砧板上了,你却在哪里?你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不让我跟你一起死,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他们都欺负我,都对我图谋不轨,只有你一个才是不求回报,真心待我!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啊……

再一次想起她和冷魂从此後阳相隔,想到即将面临的灾难,许静心中悲痛异常,现在连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冷冰冰,如数不清的银针,入她肺部。

正此时,段风流从临窗的炕桌上取了一碗用炭炉温着的热水,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捣鼓了一盏茶的功夫,碗中清澈的水便变成了妖冶的冰蓝色。

他端着碗走到许静面前,轻裘缓带,说不出的魅惑众生,可在许静的眼中,他就像是带着妖媚面具的阎罗王,一步步逼她坠入地狱!

此时的段风流,目光难得柔和,语气难得温和,道:“丑怪妹,不用怕,喝了这碗“阳和合散”,等会做起来,你会好受一些。”

这样的段风流,让许静後脊梁产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泪无声滑落,被泪水浸染的一双妙目立刻横过去,目光毒辣,充满怨念,恨不得生吃了这个人妖!阳和合散,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春药一类的药物,而她对这一类药物,抗拒力永远为零!一旦喝下去,即使她意志再坚强,也抵不过身体的主动!

况且,许静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为什麽她是药引,你这人妖瞎了那只眼睛看出来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什麽狗屁药引!

段风流好似读懂了许静眼中表达的意思,微一沈吟,缓缓道:“本王若没有猜错,你脸上这黑疤,是在你十五岁诞辰之後,开始慢慢生长出来的吧。你可知道,这是为什麽?”

许静听他这般说,心中一惊,他怎麽一语中的?难道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只听段风流继续道:“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任何男人与你交合都会畅汗淋漓欲仙欲死,而你只要被稍稍撩拨,便会迷失自我,沈沦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其实,这都是你特殊体质造成的原因。”

“你拥有世间难寻的至纯至至柔之体。可谓是万中无一。”

许静承认,段风流说的一点都不错,但是,她还是不明白,脸色的黑疤,和她作为药引,与这个体质有什麽关系。

这个答案,段风流立刻为她揭晓了。

“你脸上的黑疤之所以长出来,是因为你体内的柔之气未得到适当的纾解,渐渐积郁而成。你是不是每次欢愉之後,便发觉黑疤的颜色稍微淡了些?”

许静回忆以往每一次交欢之後的情景,的确如段风流所说。

她眼帘微垂。原来如此,她一直以为自己天生贱,只要被男人稍稍撩拨,就开始发浪,原来是拜这个身体体质所致。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她的身体怎麽就成为了药引?

“而我皇兄,恰与你相反。他拥有世间难寻的至纯至阳至刚的体魄。他体内的阳刚之气若是得不到纾解,便会七孔流血,自爆而亡。他从小修炼上乘的纯阳功,以此排除体内积郁的阳刚毒气。然而,这并不是恰当的纾解之法,也并非是长久之计。自他二十岁之後,阳刚之毒一旦发作,皇兄他必须找女子交合来纾解,否则命难保。”

“一开始,皇兄只要和一个女子交合便可以,但,因为那些女子都不是至纯至至柔之体,这毒纾解了一次,第二次发作便会加重,需要两个女子才能暂时纾解。以後每次发作都会如此。虽然这是个饮鸩止渴的法子,但却能暂时保得住命。只要保住命,只要能及时找到纾解皇兄体内阳刚之毒的女子,将他体内的阳毒排泄干净,从此以後,皇兄便无命之忧。幸运的是,不到两年时间,我和骏哥去冰崤山找寻冰山雪莲,在冰崤山腰处遇上身中剧毒的你,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天意?”

天意?许静心中冷哼,天意就是喜欢折磨她,蹂躏她,糟蹋她,最後弄死她!天意从来不会眷顾她!

“来,乖,喝了这碗汤药,待会儿你会好受一些。这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采用冰山雪莲、冰蓝草以及许多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对你的身体很有帮助的。”段风流态度很温和,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的哄着许静,然後手捏住许静的下颚,逼迫她张开嘴巴,把药灌进了许静口中。

事若反常必有妖。

段风流忽然的温言温语,让许静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冬中的冰冷!就像狼外婆哄着小白兔开门让他进来一样!

她用眼神询问他,他们交合之後,她的命运会如何?段风流却错开了她的视线,躲避她无声的询问,眼中划过一抹尴尬和怜悯。

晶莹的泪水,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她知道,她会死。

汤药入肚,像毒药,开始在腹中翻江倒海!就像发怒的潮汐,冲击着她的欲,蜜儿瘙痒难耐,渴望着被爱,被练!

修奇骏将许静的袄衣和外衫脱掉,只剩下一件玉兰色茧绸中衣和同色系的亵裤,然後点开她的道,把她打横抱起,走到木桶旁,将她轻轻放入坐在木桶中的男子的怀中。

冰冷的水,包围着她,彻骨寒冷!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被冻成冰人!

体内犹如一团火在燃烧,体外犹如一团冰在融化!

“皇兄,请慢慢享用吧!”段风流忽然伸个脑袋下来,神秘一笑。

许静两排牙齿在打架,浑身不住颤抖,看到段风流那张人妖脸近在眼前,用双手掬起冰水,朝他脸上撒去!

十分可惜,段风流应变极快,一个鹞子翻身便躲了过去,十分得意地斜睨了许静一眼,哼唧一声,丢下五个字“你死定了哦”,便扭着细腰缓缓离开。修奇骏朝着木桶方向行个礼,也跟着离开,并细心的卧室的门关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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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 (*^__^*)

happy new year ^^

☆、(14鮮幣)095 來是你

浸泡在冰水中,衣衫单薄的许静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

牙齿打架发出骇人的“咯咯响”,也许下一刻就会被她咬断。她双手抱肩,弯腰曲背,企图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惜,寒冷彻骨的感觉不依不挠嚣张至极的冲击着她。体内一把情欲之火也在蠢蠢欲动。

娇弱的身体承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她受不了了!侧转身,小手攀着木桶边缘就想站起来,可能室内温度实在太低,木桶边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很滑手,一不小心手没抓稳,向着木桶内侧一滑,身体一个侧翻,许静便从那个一直被她忽视的男人的大腿上,滑入冰水中。

整个人瞬间被冰水淹没!

许静像一只溺水的旱鸭子,在水中拼命挣扑腾,口中不断吐出灌进来的冰水,又被冰水再次灌入。

因为水太冰太冷,她身上的力量几乎都被冰水带走,身体机能反应十分迟钝,不过是一米来高的水,她却没有办法站起来!

无情的冰水从她口鼻眼进入体内,她被呛了好几下,感觉肚子里装了一个冰块!

要死了吗?连肺都不肯呼吸了。恍惚中,许静好像看到冷魂站在五彩的霞光中,朝她微笑招手,她露出欣喜的笑容,伸出双手,想要将他抱住。

为什麽,他却离她越来越远?

“哎,笨死了!”头上传来幽幽的叹息,磁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演奏,让人感到安心。

许静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提了起来。全身湿漉漉的,泼墨似的柔顺长发结成一撂一撂,披散在後背和前,单薄的衣衫紧紧包裹着曲线玲珑的娇躯,满脸水渍,水珠子从头顶,滑过略显苍白的脸庞,滑过小巧的下巴,滑过如天鹅般优美的脖子,隐入衣襟内。

像个一不小心掉入水潭的仙子,这样落魄的许静竟也有种别样的风情,别样的诱惑。不过,因着左脸那块磨块般浓郁的黑疤,这份荡漾在春意中的妩媚,便打了三分折扣,却依然让那个男人呼吸紊乱,血脉喷张。

“咳咳~咳咳~”许静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五官都是冰水,眼睛睁不开,一双小手却紧紧抓住那人的手臂,就想抓住了唯一的救命草。

娇小的她,羸弱的她,仿佛一朵被狂风暴雨袭击的小花朵,惹人怜爱。

如果换做别个女子,段洲天也许不会有太多的同情怜悯,但是,眼前的人儿,却让他几欲癫狂,几欲把持不住!是她,竟然是她!就像久旱逢甘霖,他冰封的心田瞬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看着如此无助的小人儿,他满心欢喜,满是心疼。那一夜,月光正好,他们有了一段露水姻缘,那次,她救了他的命,虽然她毫不知情。

“狠心的小静儿,原来是你啊?”段洲天含笑说道。若是让段风流看到这样的段洲天,他的下巴肯定会掉到地上去!他英明神武,睿智通达,文治武功,一代明君,言行举止严谨自律的皇兄,现在竟然笑得那麽傻,那麽白痴!

他定定看着许静,左脸一道浓黑的疤,右脸却如天仙般完美无瑕。这张世上独一无二的脸,本无须辨认。这就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丑丫头啊!

当初,他从轩宇王府逃脱,回到夏国,曾派人去打听她的消息,企图将她盗来夏国。但可惜的是,轩宇王府守卫森严,他的人一直没能得手。到後来,据他安在轩宇国的线人回报,他的丑丫头忽然人间蒸发了!他密令彻查此事,终是无果。无奈,他只好将她深深埋入了心底。

想不到今日,他们再一次重逢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呐!

段洲天不知道的是,许静消失的那段日子,便是被轩雨无痕秘密软禁在了暗庄里,成为轩雨无痕的禁脔。

段洲天把许静重新放在大腿上坐好,一只手紧紧箍住许静娇小柔软的身子,一只手按在许静的小腹处,催动体内真气,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许静的体内。

许静忽然感觉寒意稍稍褪去了一点。於是抖着小手,将眼睛周围的冰水擦去,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讶异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与段风流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一样的风华绝代。

但面前这男人的脸部线条比较刚毅,完全没有一点胭脂粉气,宛如希腊美的雕塑,英气逼人,贵气冲天,卓尔不凡。

那双漂亮的凤眼,更是光四,神采奕奕,通着睿智练达,能与日月争辉。此刻,这双明深邃的凤眼,正温柔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

他怎麽会认识她?许静细数脑海中遇见过的有印象的人,暗忖像面前这人如此帅气逼人的男子,她不可能没有印象的呀?难道他认错人了?

段洲天看着面前这个小人儿一脸困惑,雾眼迷离的可爱模样,伸手轻捏一下她娇俏的琼鼻,笑骂道:“又没良心又狠心的丑丫头,当真对朕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朕来提醒你一下吧,你还记不记得,今年秋天,轩宇王府,假山洞里……”

段洲天忽然凑近许静的小耳朵旁,轻声道:“朕很喜欢听你叫床,嗯嗯啊,好大,讨厌,奴不要了嘛……”话毕,伸出温热的舌头,轻佻的舔了一下许静的耳廓。

许静浑身一个机灵,被冰水暂时压抑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她赶紧夹紧双腿。

他的提示,让她想起了秋天月夜下,那一场不情愿的莫名的激烈的欢愉,还被轩宇清泉撞见,对她产生误会。

原来是那个夜闯王府的刺客,白衣人。

“是你!”许静了然,旋即疑惑:他身为一国之君,为何夜探王府,致使自己差点身陷囹圄?

许静并不知道,段洲天是两个月前才继承夏国帝位的。上一任皇帝年老病薨,他身为太子,声名远播,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大统。

至於为何夜闯轩宇王府,一来当时他在亲自查勘轩宇国的地形,以便日後如果开战,能够知己知彼。二来据线人当时的密报,轩宇王爷已经得到那本《战国兵法策略》。

他夜入王府便是想要盗取那本书,怎奈这个轩雨无痕深藏不露,竟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他们一对一只打了个平手,但是他带去的人都被王府侍卫杀死,他一人难敌众人,导致受伤败退……这个中缘由,段洲天自然没有必要跟许静解释。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忘记朕。”段洲天满意地笑道,再次伸手捏捏许静的琼鼻。

“咳咳……”段洲天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许静担忧的看着他。

“啊,你,你,你流鼻血了,你还咳出了血……你还好吧?”许静惊惧道,一时忘记了她目前的处境,小手忙乱的去擦拭段洲天流出来的血。

段洲天一把抓住许静的小手,深深喘息了几下,然後张开嘴,将许静的食中二指放入口中,吸允舔舐。

许静“嘤咛”一声,从手指头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感到十分不安,下体在“阳和合散”和男人的挑逗之下,开始活跃起来,就像有一条毛毛虫,在她的蜜里钻来钻去,瘙痒难耐。

好像要啊!那种被填满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可一想到接下来的交欢,会让她丧命,她忽然又感到害怕!

忍着欲望,被含住的小手拼命往外抽离,另一只小手去推段洲天的结实的膛,小蛮腰不安的扭动,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别,求你,冷魂牺牲了命保全我,我不能这样死去,这样我没有脸去见他,如果你要我死,给我一个有尊严的死法吧,我不能因为交欢而死去,求你……”许静低泣哀求道。

“别怕,小宝贝儿,朕不会伤害你的,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段洲天左手紧紧箍着许静的小蛮腰,不让她逃离;右手已经放开她的小手,在她後背游离着。

哦,真是要命的妖!

见到她,牵动了他压抑了一天一夜的欲望,刚才给她输送真气,导致他体内筋脉紊乱,真气乱窜,如果此时体内阳刚之毒不能释放出来,他面临的就是七孔流血而亡。

他知道接下来有一场战斗要进行,这场战斗势在必行。但是,他一定会控制住,一定会保全她!

作家的话:

(*^__^*)

感谢 栀子932927 送的鲜币礼物 永不凋零的樱花树(2)~~

亲们,2013,新年快乐,挨个儿虎一下~~

该交代的还是交代一下,先来点前戏,下一章,~~(爬走,码字去TT)

☆、(18鮮幣)096 無不歡(辣)

段洲天刚强有力的手臂往怀中一收,娇小玲珑的许静便紧紧贴着段洲天赤裸结实的膛。耳朵贴在他心口处,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和他心跳的频率。

扑通扑通,稳健有力,追随着她心跳的频率,就像两只在花丛中嬉闹追逐的蝶儿,最後心跳的频率走向一致,让她产生一种短暂的,安心的,天地颠倒,海枯石烂都不用怕的错觉。

不,现在再也没人会给她这种感觉了。

曾经以为轩宇清泉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天地,哪怕天塌下来,也有他陪着同生共死。可是,他心中爱的人却不是她,她不过是个可怜可悲的替身。

曾经以为冷魂是她的终极港湾,是她心之所向,哪怕海上风起云涌,波涛汹涌,她都可以在他温暖结实的臂弯中找到归家的感觉。可是,他却离她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险恶的人世间踽踽独行!

难道老天爷发了善心,开了恩赐,让她重生,便注定她重生之後理应福缘浅薄,不能拥有真情吗?如果这便是重生的代价,她宁可在前世找一个人好好相爱,携手同行,白头到老,即便光短促,她也甘之如饴!而不要现在这样,在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身下,苟且偷安!

下体骤然传来一股灼热感,在这冰水之中更加明显!段洲天肿胀的昂扬,隔着玉兰色单薄的亵裤,正紧紧顶着她娇嫩如花的蜜儿!

段洲天本就是浑身赤裸地泡在冰水中,以此更好地抑制体内过旺的阳刚之毒。

许静从悲情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处境危险。小手不依不挠地捶打着段洲天的肩膀,这样的力道,对於体魄刚强的段洲天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不断扭摆的娇躯,紧贴膛的两团柔软不断抖动,还有水雾迷蒙、恍如江南烟雨的勾人双眸,以及小人儿特有的清雅芬芳的女儿香,每一样对段洲天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

他雄壮威武的独角龙王在咆哮,在愤怒,需要发泄,他快要被怀中的小人儿惹“爆”了!

他用一只手托在许静左腋之下,把她托起,一只手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然後双手握住许静的玉兰色亵裤边缘,用上内力,撕拉一声,亵裤被撕烂,小女人平坦雪白的小腹,和下体黑色微卷的可爱毛尽显无疑,几稍长些的毛在冰水中张扬的飘荡!

嘶~~

毫无遮拦的下体,冰冷的水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抚她的蜜儿。体表如此冰冷,蜜里面却热火朝天!那种混杂在冰与火之间的渴望,以凶猛的姿态侵蚀着她!

一只带着剥茧的大手,轻轻滑过她小腹,带过一片瘙痒,继续往下抚,穿过下体的毛,最後整只手掌罩住她整个神秘的花园,掌心之上,好似承托出一片春光明媚的天地!

嗯……

许静忍不住嘤咛一声,修长的双腿条件反地向内侧夹紧,丰满挺翘的屁股不安的扭动,企图蹭掉惹她瘙痒不安的“小虫子”。不得不说,她爱死了这种感觉,又恨透了自己的荡!

男子磁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像大提琴舒曼的吟唱,有种让人沈沦的魔力:“小静儿,朕感受到了你的热情了呢!你感受到朕的渴望了吗?是不是很想要?瞧,小儿在朕的掌心中蠕动着,像是一张小嘴儿,在朕的掌心中缓缓书写着‘好人,亲亲哒哒,奴要吃大帮,奴无不欢,奴好饿啊……’,多麽美妙的感觉啊!你身下的甜枣儿小嘴,可比你上面这样小嘴诚实多了哟!宝贝儿,不要害羞,跟我说‘我想要’。哦,不说?那沈默就是默认你其实很想要咯。朕满足你如何?”

低低的笑声从段洲天的膛中发出,在昊天的卧室里响起。

“不”许静“嘤咛”一声,反对道,有气无力,像是一只怏怏无生气的小猫儿的哼哼。不,她不想要,不要诱惑她!

“啧啧,看来小宝贝儿很想要呢!这种情况下,说‘不’,通常是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的呢,小静儿是不是已经亟不可待啦?小儿流出来好多暖洋洋的蜜哦,感受到了吗,它在吃朕的手指头呢,吃得好欢畅,朕想抽都抽不出来,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坏丫头,明明就很想要嘛……”段洲天在许静耳边喷着热气,罩住蜜儿的大掌伸出中指,入蜜里,缓缓抽动。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水中,许静也不禁被他闹了个面红耳赤。

这个男人真是又无赖又无耻!

段洲天得逞般轻笑一声,张嘴一口含住许静小巧玲珑的耳珠子,含在嘴里轻佻慢捻,细细啃咬,柔软缠绵的感觉在口中荡漾开来。他握住搭在肩头的一只小手,慢慢往他下体引导。

苏苏麻麻的感觉袭遍四肢百骸,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瞬间鼓乐而动,狂欢起来!

“不……”一个字说了一半,许静忽然想到段洲天刚才的话,神态扭曲了一下,另一半便硬生生含在了嘴里,咽下了肚子。

不过,即使许静声若蚊蝇,她说出去的话,岂能逃过作为练武之人、又耳聪目明的段洲天的耳朵。

“朕知道你非常想要,乖,马上就给你,别急……”段洲天顺着杆子往上爬,许静一阵气结。

男人不要脸起来,母猪也能上树去!

段洲天的吻,从耳垂一路下滑,到优雅的脖子,最後落在如蝴蝶欲飞般的美丽锁骨,缱绻留恋,又是啃又是允又是咬,种下一朵又一朵惹眼的红草莓。

大掌前前後後摩挲着娇嫩的唇,过门而不入,让瘙痒难耐,欲火渐渐在她体内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又是一个调情高手!在这些高手面前,许静往往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即便全身浸泡在冰水之中,许静也感觉不到寒冷了。她情难自抑,本来放在段洲天肩头推搡的小手,改成揽住他的脖子,小手若有似无的抚着他墨黑柔顺的长发,双眸半眯,樱桃小嘴微张,嘤嘤哼咛。

在她被逗弄地晕晕乎乎、不知云中雾里之时,段洲天已经引领着她的小手来到某处地方。她触手到一滚烫滚烫的东西,宛如燃烧在冰水之中的一个火把!

啊!许静想要撤回小手,却被段洲天的大手紧扣住手腕,引导着微握成拳的小手上下摩挲着那昂扬的表面。

许静能感觉到,那火热如铁的东西上面,青筋喷张的脉动。而且,在迅速的膨胀!

“它,它会给你带来无上的快乐,你会非常喜欢它的。”段洲天继续诱惑道,有一只手掌,隔着玉兰色的中衣,蹂躏着一只挺傲的椒。他侧头,吻落在她的肩头。

情欲开始膨胀的许静,抵挡不住诱惑,她又是羞涩又是害怕的张开小手,试探着去握那东西。好可怕的东西啊!她一只手竟然握不过来!小手被引导着,她到了“枪头”,很……雄壮!许静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小小的掌心顶上“枪头”的小洞,里面溢出温暖的体。

许静忽然起了坏心思,小手用力一抓!

毫无例外,她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而她也倒吸一口冷气!小手被强行拉离,男人一口要在她娇嫩的肩头上!

一报还一报,现世报,真灵验啊!为什麽她做点坏事,最後都不同程度地报应在了身上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果然是狠心的丫头,第二次了哦,你真想要朕断子绝孙,你就不怕以後再也没有“福”?嗯”段洲天微弓着身体,头枕在许静的肩头上,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我都快要死了,还谈什麽‘福’不‘福’。”许静自嘲笑道。

段洲天忽然将许静拉离他的怀中,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朕说过,有朕在,你不会死,朕,也不允许你死!”

“是吗?要杀**的人,会对**说,我要吃了你,但我不会让你死的?这真是个笑话。嗯啊……”许静嘲弄道,“阳和合散”的药力越来越强,她控住不住嘤咛出声。

谁知,段洲天却哈哈一笑,捏着她的娇俏的琼鼻笑道:“小傻瓜,你怎麽能说自己是只**呢?要比喻也要用个凤凰来比,这才符合朕的身份。朕可是龙子龙孙,你把自己比作**,那朕不是只鸭子了吗?笨死啦……”

许静默。她现在就有一种“**同鸭讲”的无力感。她真怀疑,是她听力出了问题,还是这个男人的智商有问题。

这个问题她没有时间去多想,便被一种撕裂般的痛楚侵蚀。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段洲天触不及防的一注到底,直抵花心,温暖湿滑的蜜儿紧紧包裹着他的独角龙王,让他说不出的畅汗淋漓,差点泄掉!他那英俊不凡的脸朝天微仰,凤目半眯,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

“啊,好痛!”下体瞬间的撕裂感,让许静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样!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嘴唇,眉头紧蹙,承受了身体撕裂般的痛苦。

“痛痛痛,出去,出去……”许静连呼三声,小手推搡着段洲天的膛。热胀冷缩,泡在冰水中,本就令小儿紧缩,现在如此庞然大物横中直撞、大开城门,直捣黄龙,让她如何承受!

段洲天立刻回魂,看着怀中小人儿一张苦瓜似的小脸,满心心疼,赶紧凑过唇,去吻住那张煞白煞白的小嘴儿,舌头蛮横地耗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勾着她的丁香小舌,舔遍口中每一处地方。

荡的、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从许静的嘴角边滑下,靡惹眼。

大手也没停着,一只手游移到浑圆挺翘的屁股上,揉搓、抓捏,一只手从玉兰色中衣的领口进入,实实在在地握住一边椒,大麽指和食指捏住椒顶端的红樱桃,揉搓,拉扯。

从尖发出的酥麻,从臀瓣发出的酥麻,已经从口中发出的酥麻,将下体传导出的疼痛消缓,许静竟然开始主动扭动丰臀,吞吐着体内的硕大!

哦,要人命的小妖!上一秒还想要你断子绝孙,下一秒就能让你欲仙欲死!小女人已经开始主动,他岂能落後与她。

他放开她的唇,双手握着丰臀肥满的,大动干戈起来!独角龙王咆哮着,怒吼着,在湿润温滑的蜜中左右突击,惹得许静螓首乱摇,墨发飘动,美目翻白,樱唇微张,娇吟不断。

理智褪去,欲望侵蚀。许静美得不知东南西北。

忽然,段洲天停下了疯狂的“进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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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鮮幣)097 無不歡2(辣)

段洲天感觉到了许静的不同,少了刚才的犀利和锐利,多了许多热情和配合。他想到段风流临走前在他耳边扔下的一句话,皇兄,这个药,很神奇哦,你会被伺候得很舒服的。

药已经完全发作了呀……

阳和合散这种药,不仅让人产生情欲,还会让人在情欲中迷失自我,许静已经迷失在情欲的漩涡中……

本就要“扶摇直上青天”的许静,被突然拉回尘世中,她十分不满地嘟起小嘴儿,雾眼朦胧的看着段洲天,小蛮腰不依地扭啊扭。

“不要停下来嘛,人家要……”许静媚眼一瞪,芳菲妩媚,风情万种,竟然主动凑上去,樱桃小嘴亲含住段洲天的薄唇,绵软的舌尖沿着薄唇的轮廓,描绘出湿漉漉的线条;丰臀微微撅起,和衣衫紧裹的上半身,勾勒出优美的背部曲线。

两人的膛贴得更紧,一对丰满的椒,隔着玉兰色的中衣,摩挲着段洲天赤裸的膛。女子特有的清雅芬芳体香,一阵盖着一阵,扑面而来。

有衣服隔着,虽然若有似无,极尽诱惑,但许静却觉得不够尽兴,她索一把脱去玉兰色的中衣,随手扔出大木桶,全身便只剩下一件红艳艳绣着‘喜鹊登枝’的香艳肚兜。

她放开段洲天的唇,直挺挺坐在段洲天的大腿上,雾眼朦胧,宛如江南烟雨,红唇艳丽,好似玫瑰绽放,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浅笑,能勾魂,能夺魄。就那样痴痴迷迷的看着段洲天的俊颜。

她伸出左手,轻抚一下段洲天的俊颜,描绘一圈他感的薄唇,撬开他的嘴,把食中二指伸进他口中,让他含着。

同时,她的右手,挑逗十足的抚着自己的脖子,滑落到美丽的锁骨,继续滑落,隔着艳丽的肚兜,抚上自己的椒。手抓着,将一只椒抓成尖尖的锥形,顶端的红樱桃,尽显无疑,好像下一刻就要挣脱肚兜,探出头来似的。食指游移上去,隔着肚兜,对着头一点一点。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画面,绝对香艳,绝对劲爆十足!绝对让免疫力低下的人,口吐鲜血,鼻血直喷!然而,还没有结束!

许静自己调戏自己了一会,然後,小手索到细细的红绳扣,一扯,扯了开来,犹抱琵琶的情态不在,露出一对挺翘丰满的椒。雪白雪白的,很是诱人,顶端两点樱桃红,张扬在空气中。

如此绝美风景,让段洲天呼吸一窒,本就心跳急速的他,心跳更是快了好几个频率!他真恨不得立刻扑到这个小妖,狠狠弄一番,已解欲望之苦。但是,他得忍一忍,看看这个该死的妖还有什麽解数没有使出来。

许静一边抚自己的椒,一边极力收缩小腹,让蜜儿紧咬着大帮,沿着身画着圈圈儿,硕大的头在花心里探头探脑,有几次无意中触到许静的G点,顿时惹来许静的满足的娇哼和娇颤。

翘臀也在空气中画着圈圈儿,那样的浪荡,那样的靡……

她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这个磨人的、要人命的小妖啊,当她开始主动的时候,当她全力出击的时候,杀伤力十足,任何一个男人在她面前,都会心甘情愿的臣服!

段洲天勾唇一笑,那种坏坏的,邪魅的笑意,好似在盘算着什麽坏主意一般。他就是要她主动迎合,要欲求不满,这个小人儿接下来才会更加放浪形骸。

他伸出常年握剑,带着剥茧的大手,握住在眼前不断晃动的肥美的臀,揉捏,掐弄,雪白的臀争先恐後的从他指缝中露出来,不多时,白嫩嫩的屁股,上面便横七竖八躺着好几条红艳艳的指痕。段洲天满意一笑,那是属於他的印记。

“宝贝儿,你想要什麽?”段洲天很有耐心的询问,步步引导。

理智被欲望冲垮的许静,乖乖坐在段洲天的大腿上,歪着小脑袋,红唇中含着一食指,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雾眼迷离懵懵懂懂的模样,像是纯真无暇的少女无意间被诱惑而堕落风尘,无辜又荡,怎不能让男人为之疯狂?

右脸出水芙蓉、沈鱼落雁,而左脸那道墨色浓郁的黑疤显得如此不合时宜,段洲天暗忖,事後一定让风流设法把它去掉。

“乖宝宝,告诉朕,你想要什麽?”段洲天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凤眼深情望着她的妙目,循循善诱,身下很配合地挺了挺,惹来小女人眯眼娇哼。

“要,要大吃大……”许静痴痴地笑,样子傻傻可爱。

“你不是已经把它吃进去了吗?难道还不够吗?”段洲天很坏地继续引导许静“犯罪”。

“可是,大不动,小静儿的蜜很痒很难受,要大动,替小儿挠痒痒……”许静十分不满地抱怨道。

“大不动,小静儿可以自己动起来呀,来,把屁股抬起来,对,又坐下,对,就是这样,是不是舒服啦?”

如果许静现在是清醒的,她肯定觉得段洲天这个男人实在是坏透了!

不过,她现在不是清醒的,药的作用让她有点呆,有点傻气,有点可爱。

她照着男人的指引做了一次,果然效果很好,小儿很舒服,於是,一双小手撑着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上下下的套弄着大。

段洲天好整以暇的坐在冰水里,看着面前这个欢快套弄他老二的女子,一对挺翘丰满的椒跟着她的动作,在他眼前上下摆动,在阵阵水波之中若隐若现,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像是两只在水中嬉戏的兔子一般。

段洲天伸出双手,捉住两只调皮的“兔子”,拉扯着那两枚红樱桃。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许静更加疯狂的摆动。

蜜里不断溢出粘腻的,一流出蜜儿外,便被周围的冰水消融掉了,但是,甜腻腻的感觉,却弥漫在整个木桶之中,段洲天闻着这“致命的诱惑”,感觉浑身舒坦。

二十二年来,从来没有那麽舒坦过,只除了那月夜之下“野战”那一次。这个女人,注定是他一生的劫,逃不了,也不想逃。他愿在她身下沈沦,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给她。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许静便无力地趴在段洲天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会儿,很不满的抱怨道:“亲达达,这次换你来动嘛,小静儿没有力气啦……”

“好。”段洲天邪魅一笑,风光霁月。他早就迫不及待,小女人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他握着她的小蛮腰,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摇动,发起新一轮的“强攻”。

蜜里褶皱的甬道,被大磨得发烫,好像有一把火在身下烧了起来,身体周围是冰冷的水,两重境地,彼此消融,奇妙的感觉。

段洲天已经清楚了许静的敏感点,每一次进攻,头都会准确无误的撞上那块小小的软,每次都惹来小女人动情的尖叫。

他猛干了一百来下,许静终於迎来了高氵朝,颤抖着娇躯,泄了出来,温热粘腻的冲刷着头和身,让段洲天感觉受用不尽,感受着自己的老二在兴奋的叫嚣,尺寸又增长不少。

他乘胜追击,让头的小洞紧紧咬着蜜里那块软,翕翕合合,像是一张小嘴,亲吻它所爱的恋人。

受到这样的刺激,许静高氵朝迭起,一波接着一波,脑海中空白一片,好像看到了漫天繁星在闪耀,又好像是漫天霞光普照大地……各种奇妙的景象。

“舒服吗?宝贝儿。”

“好人,好美……好冤家,你真是太啦,大好威武哦,哇,好,好美……”许静傻呵呵的赞美道,嘴角流出靡的津,满脸都是乱情迷。

“可是,小乖乖,你还没有满足朕哦。”段洲天说完,咬住许静右边颤动的椒,狠狠的吸了一把,好像恨不得吸出水。

许静吃疼,腰挺得更直,使得房更加挺翘,这姿势,好像她迫不及待想要将她整个椒送入男人的口中一样。酥麻的快感在身体流窜,如电流,无孔不入!

刚刚得到满足的蜜儿,又开始空虚和渴望……

段洲天一边吸着椒,一边大刀阔斧的干起来。

一百下,两百下,三百下……

许静在这期间,又丢了三次,她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可是这个强悍得有点变态的男人,却没有要的迹象。

一千五百下

直到蜜儿红肿不堪,快要被越来越大的大撑裂的时候,段洲天终於低吼一声,颤抖着臀部,体内积蓄已久的,激而出,全部入许静的子深处,烫的花心紧缩,再次迎来高氵朝!

许静在最後一次高氵朝中,不堪重负,晕死过去。

段洲天缓缓将大抽出,紧跟在大後面喷涌而出的,是黑色的,上面附着冰蓝色外衣的两人交合的。

段洲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整桶水都染成了这种颜色,他才匆匆抱着许静跨出木桶。

这水太诡异了!

段洲天神色冷冽,目光沈黯,但低头一看,缩在怀中的少女气息微弱,像一只快要死掉的小猫儿。

他赶紧将她抱到床上,用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後伸出去探她的鼻息,略懂医术的他,还去探了她的脉搏。

经脉紊乱,血气不调,绝对不是纵欲过度的现象,定是留在她体内的阳刚之毒所造成的後果!

该死!他应该控制住自己,不应该在她体内的!

段洲天心中一痛,随手扯过一块布巾,把下身围住,朝屋外沈声道:“快来人。”

作家的话:

(*^__^*)

继续上大餐……

☆、(23鮮幣)098 赤果果的威脅

不一会儿,引段风流等进殿的那个年轻公公疾步走进来,跪倒在地,头触地面,恭谨道:“陛下,您有什麽话要吩咐奴才?”

话毕,年轻公公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眼角视线偷偷瞄向段洲天,眼尖地发现,段洲天之前的病态已经一扫而空,整张脸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霸气,俊朗不凡!

年轻公公心头暗喜:看来,困扰皇上多年的阳刚之毒终於得解了,这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段王爷在何处?”段洲天沈声问,声线中隐隐透着焦急。他的小女人可不能有事!

“回陛下,段王爷和修将军从寝出来後,就打道回府了。”年轻公公据实以报,声音清爽明快。

年轻公公名叫徐兴业,长相清秀,像个书生,十二岁进。一进便幸运地被分配到当时身为太子的段洲天身边当差。一路爬滚打,终於走到今天太监总管的位置上。他是段洲天培养出来的,不折不扣的亲信,平时主要负责伺候和安排段洲天的饮食起居。虽然他是个太监,但他的声线却没有像某些太监一样,尖锐刺耳,反而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感觉。

听说段风流已经离开皇,段洲天的脸色瞬间沈下来,好像狂风骤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死小子,把小女人扔给他就立刻溜之大吉了是吧?!如果他在纾解体内阳刚之毒的过程中出了岔子,又未能及时找到他,可怎麽办?哼!真是对自己的医术过於自信的家夥,骚包自恋又嘴贱的脾气一点也没变!

“传朕旨意,让段王爷立刻进,刻不容缓,不然,叫他小心他的容貌!快去!”颇有种逆我者亡的肃杀。

段风流很自恋,爱他的容貌胜於爱他的命。他曾经对段洲天扬言道,等他长出鱼尾纹的时候,他就服毒自杀,绝不能让自己变成个满脸褶皱,一头白发的老公公死去。那样的死法,太难看了。他甚至还央求段洲天,他死了之後,一定要把他安置在一副铺满白莲花的水晶棺材里面,要给他画很好看的妆容,最主要的是,一定要让他显得“人比花娇”!

段洲天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个风骚弟弟无比变态的想法时,嘴角一直在抽搐。不过,现在,这个变态想法,变成了威胁他的手段,嗯,很好。

“是,陛下!”年轻公公慌忙领命,匆匆而去。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陛下。在他眼中,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一切事情成竹在,说话总是沈稳有力,不急不躁。可这次好似与以往作对似的,陛下竟然如此急迫!他敢肯定,如果他慢一步去传旨,陛下会立刻要了他小命。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屋里的光线开始暗淡下来。段洲天也不加理会,他坐在宽大舒适、铺着绣着九条金龙的黑色锦被的大床上,深邃如海的目光紧紧锁住许静的容颜。

这个少女有着丑陋和绝色相结合的面容。左脸的黑疤颜色在渐渐变淡,完美无瑕的右脸,因为情欲的消退,慢慢变得苍白。

只见她睡得很不安稳,秀美紧蹙,面色痛苦,鬓角似有汗渗出。略显苍白的双唇在微微蠕动,似乎有话要说。

段洲天俯身,耳朵贴上她的唇。

“冷魂……冷魂,别走,别走,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别走……回来,冷魂,别走……”少女声如蚊蝇,气若游丝的说着梦话,句子断断续续,重重复复。

段洲天脸色瞬间沈下来,宛如暗夜罗刹。

冷魂,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刚才欢愉的时候,他记得,她就曾说过,有个叫做“冷魂”的家夥,牺牲了命救了她。

看来,这个男人在小女人的心中得很深呀!

在轩宇王府,他第一次要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并非完璧无瑕。

她到底遭遇了些什麽?她几乎接近心口的那个狰狞的箭伤,又是怎麽回事?

段洲天将被子拉下来一些,露出少女布满青紫抓痕的右脯。

一个丑陋的、颜色暗沈的三角形图案,嚣张地占据了脯的一小部分地方,好像在霸道地宣誓着它的领土占有权。

段洲天的凤眼骤然微眯,流泻出冰冷狠戾的光芒。

是哪个不长眼的畜生,竟然忍心下手去伤害她。如果让他逮到那些人,哼哼,他多得是手段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许静口中听到的零碎的言语,段洲天自行在脑海里编织出一个桥段:这个小女人本是轩雨无痕的妾侍,私底下和那个叫冷魂的男子通情,後被发现,他们两人决定私奔,却被轩雨无痕派出的人追杀。男的死了,小女人也中箭身受重伤,恰巧被段风流救下。

轩雨无痕啊,轩宇国的新皇,会不会就是你呢?像小女人这样的“极品绝世妖”,你竟也舍得下手,看来,你还真如外界所传的那样──“冷淡”“无能”“变态”啊。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在这件事情上,不相信“设想”这种子虚乌有、不靠谱的东西。还不如等小女人醒过来,亲自问她实情比较可靠。

而且,段洲天并不认为轩雨无痕会如此大费周章,去追杀一个也许他不爱的女人。在他看来,只要被轩雨无痕发现他的女人和别热有染,肯定第一时间诛杀,哪容得奸夫妇顺利地逃出轩宇王府?

“不,不要碰我,不要,我不要,走开,啊,救命啊,不,不,痛,小儿痛,不要……”

冷汗不断从许静的额头渗出,俏挺的鼻尖上也攒着一颗晶莹的汗珠。她不安地摇着头,眉头紧锁,神情愈见痛苦。

段洲天的一颗心,好像被置於烈火上烤一般,纠痛不已,深深悔恨自己刚才的所为……

他真的非常不想看到这样痛苦的小静儿,他希望她开心,快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伸出温暖有力的大手,温柔怜惜地抹去许静额头上的汗珠,无限爱怜地轻抚她左边脸颊。

黑疤上曲折回旋,纵横交错的纹路,让他起来有些磕手,却反而加深了他心中的怜惜。

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对她无法自拔,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爱上这个脸带丑疤的小女人。

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理由也无法解释,爱上她,不由自主,本也不需要解释。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繁花盛开,万树发芽,华美而极致,让他目眩神迷。仿佛等待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终於得到相逢。

年年岁岁花芳菲,朝朝暮暮长相守。

他就想这样守候着她,让她的世界永远都是春光明媚的春天。

不管她心中此刻残留着谁的影子,天崩地裂,他都会为她撑起一片海阔天高!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一定!

一个半时辰之後,段风流一脸怨念地跨进昊天。

一进卧房,吓一跳。

卧房里的装饰品、家具、帐幔、落地罩本就全是黑色的、或者接近黑色的颜色,现在天色已黑,又不掌灯,他一跨进来,就看到一双黑的发亮,好像夜间野兽晶亮的眼眸,能不被吓一跳吗?

“皇兄,这麽晚了还不掌灯,差点被你吓死。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掌灯!”段风流装模作样地拍着十分平坦的口,装模作样气呼呼地朝殿外吼着。

不多时,便有女太监进来掌灯,屋里很快便亮如白昼。

等女太监们都退下之後,两人才开始说话。

“皇兄,这麽急着找臣弟有什麽事呀?这天都黑了,臣弟还没吃晚饭呐。”段风流扭着他的细腰,风姿绰约地走到段洲天的面前。即便事情再急迫,他也会努力保持他风骚的形象。

“救活她!”段洲天已经穿戴整齐,威严的坐在床边,吐出三个字,沈稳有力,不容反驳。

段风流伸长了脖子,往床上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叹气道:“啧啧啧,她果然也没能幸免啊。哎呀,皇兄,原来你也有这麽生猛的一刻呀!”

段洲天皱眉,对段风流跳脱的思维,以及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略显得有些不耐。

他看着段风流那张让女人尖叫嫉妒,让男人恨不得推倒狠干的妖孽脸,不悦地再次重复道:“救活她。”

段风流好似没有听到,还在色迷迷地看着床上的人,目光里满是研究。

他从来不知道,皇兄的床上功夫,原来如此生猛。瞧瞧这丑怪妹,脖子上,锁骨上,还有脯上,以及他看不到的地方,哇哇,全是红艳艳的樱桃、玫瑰和草莓耶!啧啧,瞧那丰满挺翘的椒,肯定差点被皇兄的大掌抓爆,那纵横交错的手指痕迹,那麽深,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去咧。

段洲天沈目看着他,循着他的目光,发现他正在幸灾乐祸地研究他的小女人的脯!

虽然他知道他爱的是男人,他无须担心段风流会对小女人产生旖念,但是小女人是他的,即便段风流是个断袖,他也不想让他看她的娇躯!

他将锦被拉高,遮住小女人前的风光,目露不善道:“你再多看一眼,你死後,我会把你的屍体扔进臭屎坑!”

赤果果的威胁!这对自恋风骚的段风流绝对有效,且致命!

段风流果然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眼目光,抬头无辜地看着承尘,哀求道:“我不看,我不看就是了。皇兄看在咱兄弟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把我扔臭屎坑,让我死後臭烘烘的呀。”

“哼,要麽救活她,要麽死後进臭屎坑,你自己选吧。”段洲天有成竹道,打蛇打七寸,他一直深谙其中的髓。

段风流仰着脖子,望着承尘,默。他有得选吗?

“臣弟尽力而为就是了。”段风流道。

什麽叫做尽力而为?也就是也许能救活,也许不能救活,这话外之音,岂能骗过明神武的段洲天?

“她必须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扔臭屎坑,让你先尝尝滋味!”

段风流想哭了。有这麽威胁弟弟的兄长吗?他俩好歹有二十年的兄弟情义,难道比不过一个和他相处不过两个时辰,被他上过一次的丑八怪吗?

皇兄是不是鬼上身,魂出窍了呀?

段风流无比怨念中……

但是,他深知,皇兄绝对说到做到,雷厉风行!他如果不马上答应他,他秋後算起账来,也一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段风流一锤定音,依然仰着脖子,望着承尘。

段洲天满意了。只要段风流答应的事,赴汤蹈火,上山下海他也会尽十二分的能力去做!他们兄弟俩都一个臭脾气。

“不过,皇兄,臣弟得向你讨一样东西,这药,没它还真不行。”段风流吃力的说,仰头仰太久,他很累耶。

“只要能救活她,无论你要什麽样的药材,你自可去御药房拿。如是没有,朕会下旨收罗。”段洲天道,浑身散发着霸气的光芒。

“不需要那麽大费周章,臣弟要讨的东西,就在皇後娘家家中。”段风流继续仰着脖子,望着承尘,在段洲天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笑得很邪恶。

他的皇兄不好女色,因为不成婚便不能登大宝,所以皇兄迫不得已,三媒六聘,以皇家旧例,娶了秦太尉的谪女为後。不过,他们至今还没同房。之後,皇兄又陆陆续续纳了几个大臣的女儿做妃子,自然,皇後和妃子都是摆设,皇兄碰都没碰她们一下。

如不是因为发病,皇兄估计都不会碰那些女人一下。况且,那些为他纾解阳刚之毒的妃子,都是一些没有後台,随便纳进里的孤女。死了亦不会有人关心。

可以说,被皇兄宠幸过的女子,都“意外身亡”了,只除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离死不远的丑怪妹。

他有时候真怀疑,皇兄是不是也喜欢男人,他也曾玩笑似地去勾引皇兄,最後被他狠狠揍了一顿,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後怕。当时,他就肯定,皇兄绝对是荤素不沾的“神人”!

可是,这个丑怪妹的出现,完全颠覆了皇兄在他心目中“谪仙”形象!

想不到啊想不到,皇兄,你也有今天!嘿嘿嘿……

如果皇兄为了救这个丑怪妹,而去向皇後讨要那东西,从而欠下皇後一份人情,皇後会不会挟恩换取皇兄的一次宠幸呢?啧啧,那场景,想起来就刺激!

段洲天皱眉:“到底什麽东西?”

“凤髓。秦家祖传之宝──凤髓。”

相传凤髓乃上古时代神鸟凤凰的骨髓,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秦家祖先因缘巧合,获得此宝,视如珍宝,代代相传。

段洲天眉头皱得更紧了。即便他是天子,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抢夺大臣家的东西啊!

这件事,还真得由皇後出马不可。

毕竟她是秦太尉爱若至宝的掌上明珠。

“皇兄啊,你打算怎麽办呀?这凤髓,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味药啊,没它可不行啊。”段风流继续落井下石,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哼,敢赤果果滴威胁他,他就找点有难度的事情让他做好了。嘶,这脖子,仰得有点酸呐。

“这事你不必管,朕自有办法。你赶紧把其他的药备齐了,三日之内,朕必须看到她活脱脱地站在朕面前!”段洲天规定了死期。

段风流在心底哀嚎一声,不能这麽逼迫人的!皇兄你也不看看你把她折腾成什麽样子!我敢发誓,就算她活蹦乱跳地,被你这麽“生猛”一次,她三天後也下不了床啊!

“皇兄,这是青灵丹,给丑怪妹吃下,可暂时保住她的命。”段风流从宽大的袖口中,出一颗圆形丹药,丹药表面泛着清幽的光泽。

段洲天结果丹药,大手一挥,“退下吧。”便转身将丹药喂给许静吃,不再理会段风流。

(小修了一下,看下面)

作家的话:

段风流暗自诽谤一句,想放下脖子,奈何脖子仰得太久,机能迟钝,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脖子恢复原样,带着深怨妇无比闺怨的表情,出,回府。

(*^__^*) 明天开始连续上8天班,可能会心有余力不足,更新不稳定,亲们见谅见谅,但是尽量更……

我现在後悔了,不应该把段风流配给修奇骏,这麽个极品变态妖孽,不收了他真的没有天理啊没天理……

偶突然很邪恶的脑补小静SM这个妖孽的场面@#%……%%¥#

一个字──“爽”!哇卡卡卡

☆、(8鮮幣)099 溫柔憐愛

青灵丹不仅有暂时延续命的功效,也有宁神集气的功效,青灵丹在许静的口中化开後,许静不再重重复复的梦呓,呼吸变得平稳。

但是秀眉依然紧蹙,似乎不断有噩梦困扰着她。

段洲天心疼地看着床上的小女人,八角灯明亮的光线投在她的脸上,反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晨曦照耀湖面,波光粼粼。那是小女人脸色脖子上渗出的汗珠,段洲天慌忙扯过衣袖,细心地为她擦拭掉冷汗。

好冰冷的皮肤!

段洲天讶异,他探手入被,了许静光滑如绸的後背,满手是汗,冰冷冷的!

想到刚才他们在冰水中泡了大半个时辰,小女人又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更别说用内力来御寒了。段洲天二话不说,吩咐人将大桶中的冰水立刻换成热水。同时,还让人在屋子的四个角落都烧上无烟的炭盆。

很快,人便整理妥当,悄然退了下去。

大木桶的上空,立刻蒸腾起白雾,炭盆也烧了起来,驱散了屋里冰寒的空气,房间立刻暖和起来了。

段洲天连人带被,将许静抱在怀里,三两步走到大木桶前,轻轻巧巧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热水中後,才把被子除去,扔在地上。

怀中的小女人,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儿,一下水,也许是骤然而来的热浪,让肌肤冰冷的她有点不适应,不断往他身上拱着。

等身体慢慢地适应了水中的温度,紧锁的秀美终於缓缓舒展开了来,紧绷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但她似乎没有什麽安全感,即便是晕睡之中,一双手交叉在前,相互抱着,弓着腰,就像是在母体中的婴儿一般。

段洲天心中微痛,他知道,一般作出这种姿势的人,非常没有安全感,她在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他心中暗叹一口气,同时也下定了一个决心。

因常年握剑,他的手掌上生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他都有些不敢去触碰小女人的肌肤。

他尽量控制力道,很轻柔的去擦拭她的身体。细致优雅如白天鹅般美丽的脖子,他一个手几乎能握住,好似他稍微一用力,它就会断了似的。

美丽的锁骨和圆润的双肩,满是他留下的红艳艳的爱的痕迹,一丰满圆挺的椒更是有些“惨不忍睹”,他暗自咒骂了一句自己太“野兽”、太“放浪”!

大掌继续下滑,滑过平坦的小腹,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一路无阻,来到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花处。

温柔的揉搓了一下大唇,伸出食中二指,入温暖紧致的蜜中,不期然听到小女人一声娇媚慵懒的叹息,他心中一颤,手一顿,当抬眼去看小女人时,发现她嘟着樱唇,皱着眉,依然晕睡着。

段洲天勾唇一笑,风光霁月,低头轻吻一下那微嘟的红唇,轻声道:“乖,朕只是帮你清洗清洗,放心睡吧。”

小女人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小嘴儿蠕动几下,眉梢又舒展开来。

段洲天快速但不失温柔地为小女人清洗了蜜儿,便将小女人抱出木桶,飞速扯过挂在屏风上的棉布将她团团包裹住,大步走向龙床。

他不敢拖延时间,因为小女人身上每一处都是他“致命的伤”,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立刻就要了这个“该死的小妖”。

可是,不行,她现在危在旦夕,他怎能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他将她轻轻放在龙床上,扯过他吩咐人新换的金丝锦被盖在她身上。

金丝锦被是贡品,据说价值连城,盖在身上,即便是站在寒天雪地里,一点也不会觉得冷。他从来不喜欢这些奢侈的,让人产生惰和享乐的东西,但是,今晚他却因为她破例了。

他不禁摇头苦笑一下,她从没有对他做过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没有开口说过喜欢他,他们甚至只是第二次见面,他就傻乎乎地被她吃得死死的。

第一次与她交合,他就知道,这一辈子也别想逃出这个小女人的手掌心了。思念和渴望就像沈睡千年的种子,在心中落地生,迅速发芽,疯狂地成长。

那个日日夜夜萦绕在他梦中的白衣少女的背影,或许就是她吧,不,不是或许,一定是她。因为他们的交融,就像天和地,和阳,离了谁,都不行。

这就是他为什麽一直不碰女人的缘故,只因梦中有个她。小女人的出现,带给他天地玄黄的惊天感触!就是她,独一无二!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他扯过干净的白帕,细心的为她擦拭湿漉漉的秀发,想到凤髓,凤眸一沈,心念电转间已经想出了主意。

待将小女人的秀发擦拭干後,他起身到外室,唤来徐公公,吩咐徐公公如此这般这般。

作家的话: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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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100 不幸的消息

徐公公从皇上的寝出来,屋外吹着南方特有的潮湿的寒风,锥心的冷意从领口和袖口钻入身体里,呼啦啦的冷啊!徐公公想到那个左脸带着黑疤,难看之极的女子,心中疑团深深,犹如着厚重暗沈的无边黑夜。

英明神武的陛下,怎麽会如此紧张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女子呢?陛下是这晋行大陆上三大强国之一的国君,权势地位是他的垫脚石,长相身材更是万众挑一,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可以说,夏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妖娆如火的,妩媚动人,楚楚可怜的,清秀如莲的,只要陛下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谁不会对他投怀送抱?!

不说远的,就说後里面的妃子,皇後娘娘可是夏国出了名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不仅知书达理,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通,皇後娘娘和陛下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简直就是羡煞天下人的一对璧人!

可陛下他,对皇後娘娘总是清清淡淡、不痛不痒,外人都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一点夫妻情分都没有!

可今日的陛下,却变得好生奇怪!

自这个脸带黑疤奇丑无比的女子进入陛下卧房,为陛下解毒之後,陛下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好生陌生!

虽然陛下还是和平时一样,惜墨如金,但是他自十二岁便跟随在陛下身边,早已将陛下的秉脾气喜好得熟的不能再熟了,即便陛下可以压抑语调,他还是听出了陛下心中的紧张。

而且,那个丑女子现在正睡在陛下的龙床上,那是多少嫔妃梦寐以求的呀!

啧啧,哎,看不透啊看不透,帝王的心思最难猜,还是别猜了,赶紧去办事比较好,不然,陛下震怒,即便他多年从龙有功,但也一样有随时掉脑袋的危险!所谓伴君如伴虎啊,这句话可是意味深长呢!

徐公公提着气死风灯,一个人在弯弯曲曲的青石道上走着,寒冷吹得四周的花草树木“哗哗”作响,清冷而孤寂。

忽然面前闪出一个人,他被吓了个半死。

正想大呼“有刺客”,却被那人及时捂住了嘴巴。

“是我。”来人道。

徐公公余惊未了,战兢兢太高气死风灯,看到一张方正的,面无表情的脸,他拍拍膛,埋怨道:“乖乖,我的孟统领孟大人啊,你作死啊,忽然像鬼一样飘忽出来,杂家就是有九条命,也会全部被你吓死的!”

来人依然面无表情,像是一团瘫掉的面,语调无波无澜,道:“刚才手下来报,秦大人家出事了。”

“啥?”徐公公惊诧。

………………

人世变幻无常,屋漏偏逢连夜雨。

段洲天没有想到,他的布置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徐公公赶回皇帝寝的时候,正是段洲天拥着许静渐渐熟睡的时候。

徐公公在殿门外颤着声音将他轻声唤醒,说有要事禀报。

段洲天披衣而起,下床前还不忘给因他的离开,而皱起了秀眉的晕睡中的小女人掖了掖被子。

他冷然而威严地端坐在外间书房的大炕上。

徐公公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说:“皇上,刚才孟统领来报,秦家失窃,此刻秦府中正闹得**飞狗跳,人仰马翻。”

段洲天心里“咯!”一下,修眉凝起,面色更见威严,沈声道:“都被窃去了什麽东西。”

徐公公咽了口口水,才战战兢兢道:“听说,听说传家至宝被窃了,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物事。”

陛下办的事,就有关秦家的传家之宝啊!这下完了,事还没开始办,就出了这档子事儿,陛下因怒之下,会不会殃及池鱼啊?

轰隆隆!!

毫无预兆地,段洲天一掌之下,将大炕上千年品质的梨花木炕桌拍了个粉碎!

天子一怒,伏屍百万,流血千里。

完了完了,徐公公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半身匍匐在地上,身子抖得像个筛梆子,清爽的声音都变了调,磕着头,不停低喃:“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一声响,把里屋昏睡的许静也吓醒了。她迷蒙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想不起为什麽她会在这里。她觉得身体很难受,好似有团火在烧,很晕,想吐,非常难受,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流逝。

怎麽回事?今天早上,还好好地,发生了什麽事了?下午的情景零零碎碎在脑海里拼凑,许静懒得去想,关键是,她现在口渴,肚子也有点饿了。

她裹着暖和的被子起身,下了地,迷迷糊糊的朝着有光亮的外间走来。

“谁干的?”段洲天压抑着滔天怒气,问。

“据说,据说是,是天下第一神偷,穆,穆轻飞干的。”徐公公都找不着自己的声音了。他极少看到陛下发怒,但是,陛下一发怒,那可真的是──很可怕!

他还记得,有次段王爷惹毛了陛下,被陛下揍了个半死啊!亲弟弟都下这麽狠的手,更何况,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奴才!(指的是段风流“企图”勾引戏弄段洲天那次)

就算是殃及池鱼,他这条鱼,难逃火熏啊!

气氛压抑而暴烈!徐公公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压向他。

他也很无辜好不好,谁知道那个穆轻飞好死不死,撞枪口上了,可是承受怒气的却是他,真他妈不公平!早知道,死也要把孟平安这个家夥拉来做垫背!

“嗯,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呀?”一个娇娇柔柔,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的女子声音打破了这片危险的空气。

还处在混沌中的许静,裹着被子,像一只茧,站在里间和外间的门槛处。

强大的威压瞬间消失无踪,段洲天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连人带被横抱起许静,皱眉道:“怎麽下地也不穿鞋子,着凉了怎麽办?”

语气里除了关切的责备,还有浓浓的爱意。

许静讶然。

徐公公讶然。

“带朕口谕给孟平安,立刻封锁全城,即便一只苍蝇也不要放飞出去。明日,出入京城的人,都要细细盘查。置於以什麽名目安抚百姓,你们自己去想吧。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徐公公如蒙大赦,走之前,飞快抬头,感激地看了许静一眼,突然觉得,其实,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也没有想象中那麽难看。

作家的话:

(*^__^*)

感谢 zj89 送的礼物 毛帽 (*^__^*)

101-110

☆、(12鮮幣)101 亮的巴掌

许静仰着小脸,诧异地看着将她抱在怀里的人。

棱角分明,五官鬼斧神雕,气质高不可攀,凤眼湛湛有神,好像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

这个人是谁,为何又是紧张又是怜爱地凝望着她?她努力想了想,终於想起他们今天那场诡异和荒谬的交合!

模糊的印象中,她好像无比“下贱”地、主动地去“取悦”他!她和这个男人无亲无故,却荒唐地搅合在了一起,并且成为他所谓的“解毒良药”!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怒火却一点即燃!

许静从被子里抽出手来,出其不意,一巴掌狠狠抽向段洲天!

响亮的巴掌声刺破空气,扭曲的空气里满是硝烟味。

五个瘦小纤细的指痕嚣张地占据了段洲天左边的半张脸。

段洲天震怒,双手一松,许静便被甩在了地上!虽然有被子垫在身下,许静还是痛得龇牙咧嘴。

泪水不争气的涌上眼眶,可她强自忍耐着,不能再让人看笑话!输人不输阵!她微仰着下巴,以自以为最傲慢的姿势,仰着着那个脸色迅速发黑的男人!

胆敢触怒聋子逆鳞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得太长久!身为一国之君的段洲天,那曾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的震怒,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恨不得一脚踹死地上那个小女人,可是,在垂眸的一刹那,他的心颤动了,心痛了,不舍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绝望的眼神啊!明明是一个十六七岁大的花信少女,眼里的沧桑,却好似历遍了人间疾苦,沈痛委屈!一张小脸早已是泪流满面,却倔强的咬着唇,不哭泣,骄傲地仰着头,好像要维持最後的尊严!

过往种种,譬如今时生,一幕幕,像是一部心酸的老电影,不断重复又重复地在许静的脑海中播放。

那个她曾经放开心扉深爱的人,却将她当做一面镜子,透过她去看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个她再一次放心去爱的人,为了他,走向死亡的深渊;那个囚禁她淩辱她的人,百般折磨不过是想要得到一本书!那麽,现在面前这个人呢?他又怀着怎样龌蹉的目的来接近她?

许静冷笑一声,嘲讽道:“我这样丑陋的女子,何德何能,劳您这样如珍似宝的抱在怀中!痛痛快快地说吧,你到底想要在我身上讨要什麽?本女一介草民,身无分文,低贱下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是高高在上的王,说吧,除了命,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朕对你无所求。”段洲天抿唇,没意料到小女人对他成见这麽深,怨念这麽深。她一定有很痛苦的遭遇!

“哦,无所求?难道就无所欲吗?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身份?哈哈,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凉国的无双公主,我手里有一本你们三国争相争抢的兵书──《战国兵法策略》,你还能说你对我无、所、求吗?”许静冷冷说道,眼神冷得像刀子一样。疼了自己,也疼了别人。

她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百了,免得总是刚逃出虎口,又掉进狼窝!

段洲天闻言身躯一震!即便他一向克制内敛,也不得不震惊於这个消息!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丑陋难看的少女,会是传言中已经死在一把火之中,凉国惊采绝艳,举世无双的无双公主!

许静的笑容更冷了,果然,除了冷魂,她背井离乡後,遇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好东西!

“《战国兵法策略》便是你的所求吧,哈哈,果然!那些对我的好,全是带有目的的吧,可惜,你们都不会得到它,谁也不会得到它。”

“朕不在乎你是谁,也不想要那本劳什子破书,朕只是单纯地喜欢你,想要保护你。”段洲天很快恢复了常态,表明态度。他真的是不在乎那些东西,他只是想要好好爱她,仅此而已。

这个便是他所求,且愈来愈强烈!

“哈哈……”许静笑得有点癫狂,有点心酸,泪水却一直流不停。

她现在这麽丑,他们这些有权有势,有才有貌,高高在上的人怎麽会看上她!他们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对她那麽好!她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一步一步,引诱她掉入他们心布置的陷阱!

听听,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多麽可笑的“喜欢”啊!就在今天,就是他,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利用她特殊的体质来排解他体内的阳刚之毒!现在却来说“喜欢她”?

哈,她曾经就是那麽单纯,就是那麽笨!不管真心假意,一头撞进去,直到遍体鳞伤,直到满身疤痕!不,她不想重蹈覆辙,那些温柔怜爱都是虚情假意,她不可以再上当!

她不想再去爱一个人,她觉得好累!

“哼哼,照您今日的所为来看,身为一国之君的您,金口吐出的‘喜欢’,还真廉价!”许静刻薄道。

“……”

段洲天沈默,脸色晴不定,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他有种想立刻掐死这个小女人的冲动!

这个小女人当真是不想活了吗?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忍耐的极限。

“啊……”许静忽然抱着肚子,弓着腰,像一只煮熟的虾,面容扭曲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好痛,肚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好像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子切割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要死了吗?死了吧,死了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啊……

“小静儿,你怎麽啦?”段洲天慌张起来,俯身去抱地上的小女人。刚才被激起的震怒烟消云散,他只想看看她到底怎麽啦。

“滚开!不,不许碰我,让我死,让我,让我去见,冷魂,他一个人在间很孤独,我,我要去陪他……他对我这麽好,我,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独……”

“混蛋,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段洲天强行抱起许静,进入内室,把她放到床上。

许静挣着,滚到最里面的床角,把自己缩成一团,忍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剧痛,目光刀子一般冷冷地看着段洲天,不许他靠近。

那样的她,就像一只失去亲人,失去所爱,失去家,在冰天雪地里,竖起全身尖刺,保护自己,在孤独中踽踽独行的小刺蝟。

段洲天的心,从来没有这麽痛过!那目光,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他的心!为什麽他没有在她经历那些痛苦遭遇的时候,第一时间遇见她?

残忍的时间,到底在她心中留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伤痛,才让她如此防备?

他要怎样做,才能弥补今日对她的伤害,消除她心灵的创伤?

可是,现在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女人痛地把唇都咬出血来了,额头上满是汗水!

多遭人心疼啊!

段洲天实在不忍心她清醒着忍受这些痛苦,对着许静的脖子,电闪般,一个手刀,把她打晕过去。

并且立刻换人来,传旨让段风流入!

刻不容缓!

作家的话:

(*^__^*)

好吧,空空又开始罪恶了,虐虐更有爱~~

☆、(8鮮幣)102 峰回路轉

大冷天的天,谁也不喜欢被人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叫起来!

段风流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怨气,青绿着一张脸,第一次毫无形象地站在段洲天的面前。

“哎呀,我的大哥哟,我的陛下哟,今天三番两次下急招,您还让不让兄弟活了!!”段风流哀怨道,一脸委屈的要死的模样。

对方是他的兄长,又是君主,他就算火气大冒,也不敢冲着他大声嚷嚷,只好装装委屈了。

段洲天没有转头去看段风流一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晕迷中的小人儿。八角灯柔和的光线,像是万缕金丝,轻轻柔柔的覆盖在小女人的身上,恍如罩着一件金缕衣。

越看,越觉得小女人很美!是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美,无须过多的装饰,也无须卖弄风骚,她的美,她的媚,都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即便是陷入昏睡的她,也如那贡品波斯猫一般,有着慵懒和让人心颤的美。

当一个人在举手投足间,都能不经意地流露妩媚和风情,那麽这个人,便已经修炼成“”。

小女人,便是他眼中心中的“小妖”。

视线转到她的左脸,那块奇特丑怪的黑疤,颜色似乎浅淡了不少,却依然嚣张地、努力地占据着它的一席之地。

她的唇被她咬破了,鲜红的血染红了她樱桃般的小嘴,像开了一朵娇艳的花,让他几乎忍不住吻下去。

“她很痛苦。”段洲天压抑所有的欲望,醇厚的声音带着磁的沙哑。小女人的痛苦,明明白白的泄露在脸上。

段风流从来没有在他尊敬崇拜的皇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色──那是一种叫做“温柔怜惜”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怀疑自己刚从被窝中爬起来,眼睛还没有适应屋里的明亮,可当他定睛一看时,才发现,皇兄眼中,那丝丝入扣的“温柔”正潺潺流出,流到床上那个少女的身上。

“秦家凤髓失窃,你知道了吧。现在该怎麽办?她现在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段洲天伸出手,怜惜的摩挲着小女人丑陋的左脸,表面凹凸不同的黑疤着有点疙手。

皇兄是不是着魔了?今天已经是他第二次看他不正常了!段风流很想冲过去,抓着皇兄的双肩,将他摇醒。难道这个丑八怪会摄魂术,把皇兄的魂勾起了?

“皇兄,你,你没事吧?你你你不要吓臣弟啊,臣弟一向胆子小……”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要朕立刻将你揍成猪头?你立刻给朕治活她!”

“……”

这样的皇兄,貌似正常一点了。段风流暗忖。

“皇兄啊,您讲讲理好不好!就算要医治她,也需要时间收集药材好不好!你这不是逼着臣弟去死吗!”段风流都快要哭了,这是他英明神武的兄长吗?怎麽变得这样蛮不讲理了!

段洲天忽然扭过头,锐利的视线投向段风流,那双满是算计的凤目,湛湛有神,感到令人尖叫的薄唇,向上斜飞起一抹笃定的笑意:“你不是已经想好办法才来见朕的吗!”

好吧,什麽也瞒不过皇兄。段风流有点泄气的嘀咕。凤髓虽然是至关重要的药方之一,但那只是其中一种解毒方法,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方法。不过,他并不想他的兄长去尝试。

“说吧。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段风流还在踟蹰,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终於扛不住段洲天满是威压的目光,缓缓道:“丑怪妹之所以这麽痛苦,是因为她体内的寒之毒,和皇兄你灌输到她体内的阳刚之毒,互相冲撞的原因。就像是两军交战,不是那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达成共存。但是,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两毒是相生相克的。她可能活不过5天。”

“若皇兄真的想要救活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臣弟,臣弟不想皇兄尝试。”段风流正正经经地说。一遇到正经事,他一向都会变得很正经。

“只要有一线生机,朕绝不会放过。”段洲天道。

“以药汤为辅,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不过,要逼毒的人有十年功力以上。不仅如此,最後,逼毒之人,将会损失十年的功力。皇兄,你从小练武,那麽辛苦,才积攒了十七的功力,若是真的为了这麽个女人,而损失你的真气和功力,臣弟,臣弟觉得不值。”段风流劝阻道。

“值不值得,自然由朕说了算。你立刻去准备药汤吧。”段洲天对段风流的劝阻无动於衷,甚至有点毅然决然!

临走之前,段风流神色复杂地看了躺在龙床上的许静一眼,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

作家的话:

(*^__^*)

好吧,我们假想,毒已经解了……

☆、(10鮮幣)103 悲情夢境

常言道,梦为心生,思虑过重,梦便趁虚而入。

许静漂浮在开满曼珠沙华的半空,面色凄楚地看着脚下,那大片大片、如血一样鲜艳绚烂的曼珠沙华,仿佛一条延绵不断的红地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正如她现在的茫然,不是该何去,又该何从。

许静不知道这是梦,还是本来就是她的真实,或者是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在这个美丽妖异又险恶致命的地方徘徊,而那些曾经真实的经历,便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如水中月,镜中花,一场虚空。

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关於曼珠沙华那个传说,想起那句让她想要流泪满面的箴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每一朵花开的时间,都有一个虚无飘渺的魂,从花心深处飘出来,飘到半空,然後朝着一个地方飘去。

白的魂,红的花,诡异而惨淡的世界,许静惊觉她竟然身处在幽冥司地界,她忽然感到极度恐惧!

耳边响起空灵飘渺的吟诵声,忽远忽近,若即若离,那一个个虚无又清晰的字符,循环往复,像是一组绳子,一圈加一圈,缠绕在许静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

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生死多畏惧,命危於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

许静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那个声音,竟是四顾茫然。

孤独,恐惧,无望,像是一团地狱之火,燃烧掉她仅存的理智!

那些如白烟般的魂,一个个从她身体里穿过,竟视她如无物。许静内心的恐惧,一点点加深。

低头一刹那,她看到了从一朵妖娆怒放的曼殊沙华的花心深处,钻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无数遍,在梦里纠缠着她的男子。看到他,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即便是在地狱彼岸,她也感觉到星光的美好。

他还是那麽英俊潇洒,一张刚毅的俊颜如雕刻出来的般,俊美无铸,只是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他从花心里钻出来,漂浮到半空,身子挺拔地站在她面前,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把她当做了陌生人!

啊,曾经那麽深爱她的人儿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认识她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於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把我当成了陌路。

心纠痛,那种撕裂般的,让她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扭曲了。

别走!冷魂,等等我!

许静呼喊,却惊诧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抬脚去追,却发现身子在飘动!

她忘记害怕,追逐在冷魂的身後,不知道追了多久,她看到一座气派的大门,那些白色的魂,一个个都义无反顾的飘入门内,冷魂也在其中!

她心中焦急,知道一旦冷魂进入那个门,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於是,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去追逐,终於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了冷魂的肩膀,可是,她的手,却从他的身体穿过!

好可怕!

她呆了一呆,又义无反顾地再一次去触碰他,依然徒劳无功。她一狠心,飘到他的面前,他低着头,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脸。

为什麽不等等我?为什麽不等等我?我好害怕,你知道吗?

许静愤怒又可怜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淡淡的哀求。

也许是有人挡住了冷魂的去路,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可怖的脸。

冷魂深情凝视的脸,忽然变成了轩宇清泉的脸,那温柔如水的脸,透过她看着虚无的眼神,却好像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

还没等许静气愤地上去打他,轩宇清泉的脸,忽然扭曲,变成了轩雨无痕似笑非笑的经典表情,那种笃定和讥讽,好像在向她示威──小女人,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後,他忽然伸出手,抓上她的脖子,面孔扭曲,眼中流下血来。然後,她和轩雨无痕的周围,又走过来几个人,那熟悉的面孔,像是欧克书,司马长风还有李奎阳。

他们在哈哈大笑,形状癫狂,并且不约而同地朝她伸出手。

啊!!!不要不要,走开!

“小静儿,不怕不怕,朕陪着你,不怕。”

段洲天本来在外间的书房里处理奏章,忽然听到卧房里传来凄厉的叫喊声,丢下手中的工作,疾步走到卧房的龙床上,着小女人满是汗水的脸安慰道。

许静睁开眼睛的刹那,看到一个男人,恍如看到了冷魂,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住“冷魂”的脖子,心惊胆战地说:“冷魂,我在间看到你了。你好坏,你不理我,还把我当做陌生人!我追你,追的好辛苦,你却自顾自的走了。你好可怕,忽然变成轩宇清泉,又变成轩雨无痕,轩雨无痕还想掐死我,好可怕,好可怕!呜呜……”

许静真的是被最後那个场景吓坏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如此真实,让她记忆犹新。

神智有点不清的许静,完全把来人当做了冷魂,当做了最後的一救命稻草。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抱着的人,在她开口诉苦的时候,身子便一直僵硬着。

段洲天被人当做了替身,心中的滋味如何言喻?他花去了十年的功力,才把她从鬼门关就回来,这两天他不去专心休养,便是想亲眼看到她醒来。

现在她醒过来了,主动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中。可是,口里声声呼唤的却不是他──是那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已经命赴黄泉的男人!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段洲天想起段风流给他疗伤後,走之前最後丢下的一句话。

是啊,他自己也想不到。段洲天苦笑。

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但是,他至少有信心,在她的心上,占据一席之地。

怀中的小女人殷殷哭泣,让他心纠痛。他在她耳边低声安慰,大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许静的情绪慢慢被安抚,安心的,带着一点点心满意足,在“冷魂”的怀中,再次沈睡过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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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好文供奉,烤布丁,还要票票 (*^__^*) 熊抱亲亲,麽麽

☆、(18鮮幣)104 我不稀罕

等许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後。

刚睁开眼睛那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等迷蒙的视线渐渐清晰,看到暗黑的帐顶,以及身上那张金光四,华贵不凡的金丝锦被时,她终於想起从那天她踏入这个地方後所发生的一切。

她感到浑身无力,脖子僵硬,好像沈睡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平日里黑曜石般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被渲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她转动眼珠子,警惕又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依然是暗黑色调为主,和她在前世看过的古装剧中,那些皇帝寝的明黄色调完全不一样。

暗黑色调,带给许静的是一种肃穆,庄重,神秘的感觉。

她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少女,一个眉清目秀,容貌姣好;一个脸蛋圆圆,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模样。她们都穿着淡绿色的女服,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间寝殿时见过的两名女。

她舔了舔嘴唇,有点干涩,她感到口渴,犹豫了一下,才蠕动樱唇,气若游丝地问:“门口哪位姐姐,劳烦能不能给我倒杯温水来?”

有礼貌的人,总会遭人喜欢。就算她们是监视她的人,礼多人不怪,她们应该不会驳了她这样小的要求吧?

“哎呀,娘娘,您可终於醒来了,这下子,陛下总算安心了,奴婢立刻让人去禀告陛下。”站在门口左边的女,听到从龙床上传来的声音,眉清目秀的一张小脸,瞬间像朵怒放的花儿一样,明媚耀眼,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她那铃铛一般的声音,透着欢快的气息,能感染到别人,就算是刚醒过来的许静,也不免被她欢快的声音带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这疯丫头,早知道你站得不耐烦了!也没个正经,让娘娘看笑话,快去吧,让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陛下肯定很开心!”右边那个女笑着啐道,显然比左边那位女举止沈稳些,并且快步出去,很快端了一杯温水回来,送到许静面前。

“娘娘,您要的温水。”女低眉顺眼,举止得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许静感激地看着她,道声“谢谢”,从女手中接过温水,一饮而尽,把杯子递还给女的时候,却看到女跪在龙床边,身杆子挺得笔直,只是低着头,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许静讶异道:“姐姐,你这是何故?”

“奴婢当不起娘娘的这个‘谢‘字,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请娘娘以後不要对奴婢说这样的话,奴婢会折寿的。”女缓缓道,有种不卑不亢的姿态。虽然她身为女,却依然保存着她的尊严。

这一点,让许静想起了风花雪月。

哎,不知道倾月如何了?她能否脱离困境?如风、樱花和飘雪,是否还安好?找到神医无崖子和治疗她脸上黑疤的药材了没有?

可一想到连冷魂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孤身一人奋战的倾月?也许,她早已经凶多吉少。

想到两个最亲最近的人,一个命赴黄泉,一个生死未明,许静的心情一落千丈。

“起来吧,我以後会注意的。嗯,你叫什麽名字?”许静兴致缺缺,随口问。

“谢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贱名‘秋水’。”女利落起身,站在龙床五步远的距离,恭谨回话。

“娘娘?你刚才叫我‘娘娘’?”许静震惊!她现在才注意到女对她的称呼!

什麽时候,她成了“娘娘”?

“是啊,静妃娘娘!昨日早朝皇上已经下旨,封您为皇贵妃娘娘,而且还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奴婢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妃子被册封为皇贵妃,能享有这麽大的恩典呢!”那个有着铃铛般欢快声音的女,从外面蹦蹦跳跳进来,青春飞扬的气息在她身上显露无疑。

真是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天真烂漫形态。

“秋霞,在娘娘面前,不可如此没个正经!还不快点过来给娘娘请安!”秋水低声斥道。

中生活不易,说错一句话,便有掉脑袋的危险。她还没有清楚这位贵人的脾气,如果秋霞因此冲撞了这位刚被封为“皇贵妃”的贵人,以现在陛下对这位贵人的宠爱程度来看,若是这个贵人一怒之下处罚秋霞,陛下也是会答应的。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秋霞受苦,本无能为力!

秋水偷眼去瞧半倚在龙床上的静妃娘娘,看到她只是一脸震惊和深思,完全没有注意到秋霞刚才的莽撞。她暗中松了一口气。

她和秋霞是陛下的贴身女官,负责照顾陛下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打点寝中的事物。

她和秋霞都是孤儿,如不是遇到当时身为太子的陛下,她和秋霞或许都逃不过沦落青楼的厄运。

那年,她七岁,秋霞五岁。

当时陛下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不苟言笑,深邃的眼睛让她看不到他眼里最深处的色彩,只觉得那眼神浩瀚无边,充满睿智,她深深地被那眼神迷住了。

她和秋霞被送去学武,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就是要把自己变成个为太子所用的强者,希望能得到太子的关注。

後来,她成了太子信任的人,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那一天,她高兴的睡不着觉,觉得漫天星光都是为她而闪耀!

她不奢望成为陛下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她配不起。但是,只要能在他身边,常常能够看到他,她已经心满意足。

她自觉容貌秀美,绝不输於後任何一个嫔妃,心中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陛下能够抛开一切,宠幸她,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而那,只是一个虚无的幻想而已。她一直都知道。

当第一眼看到静妃娘娘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好丑,好丑,那黑到极致的疤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左脸。她怀疑,这样丑的女人,就算是给陛下解毒用的,估计陛下也没有兴致吧。她更希望自己能为陛下解毒,即便立刻面对死亡,她也觉得心甘情愿。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个机会。

让她想不到的是,陛下竟然真的和这个丑陋的女人……她不仅没有死去,而且,现在还变得非常美丽。

那块占据了整个左脸的黑疤,已经寻不到一点踪迹!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冰肌玉肤,细致如脂,吹弹可破!

此刻的她,虽然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神态怏怏,却自有一股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

所谓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用在此刻的许静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个绝世美人面前,一向对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秋水,也不觉自惭形秽!

“你们的陛下,封我为‘皇贵妃’,我是一点也不稀罕的!我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你们告诉你们的陛下,念在我曾舍命救他一命的份上,放我走吧。”许静面无表情道,感到心力憔悴。

她不稀罕,她竟然不稀罕!秋水几乎要被这句话气到,恨不得上前给她几巴掌!这是她做梦也梦不来的恩典,她竟然不稀罕!

秋水微颤着娇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锐利的恨意和翻滚的怒火!

“哎呀,静妃娘娘,奴婢求您收回刚才的话。要是让陛下听到了,陛下会很伤心的!”秋霞眨着无辜的眼神,哀求道。

她忽然上前两步,低声对许静说:“娘娘,您可不能在陛下面前说这样的话哦。您知道吗,陛下为了将您体内的毒逼出来,耗去了十年的功力啊!你可知道,这十年功力对於练武之人来说有多重要!而且,当时陛下的身体非常虚弱,必须闭关休养。但陛下坚持要亲眼看到您醒来。这几天,除了早朝,以及和大臣们在书房讨论大事之外,陛下可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亲自伺候您呐!奴婢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对哪个人有这般的耐心!”秋霞道,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采。

她和秋水,还有徐公公是陛下十分信任的人,有些事,陛下并不瞒着他们。况且,他们也非常深刻的知道,背叛陛下会是什麽下场。

不过,这样的陛下,才有点人情味。以前,她一直觉得,陛下是个高不可攀的神!秋霞心想。

什麽?!为了救她耗费十年功力?还衣不解带地照顾昏迷中的她?

许静听完秋霞的述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避讳女,这般衣不解带地伺候她吗?是她在做梦,还是她们在演戏?

不!就算她相信,那又怎样?她用命换来他的命,他不过是耗费十年的功力而已,两者本不能画上等号!他若真的亲力亲为,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也许就是想骗取她的真心,好轻而易举地取得那本兵书罢了!

她才不会上当!

一切都是梦幻泡影,虚情假意,许静,你要擦亮你的眼睛,不要雾里看花,不要上当!许静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娘娘,瞧,陛下待您,可真是天上地下都没有的好呢!”秋霞歪着她的小脑袋,继续天真烂漫道。

生活并没有在她的人生轨迹上留下太多的污迹,她活在她的小小世界里,纯真美好。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她都会自动屏蔽。如果有人惹毛了她,杀了便是了,也不会去烦恼。如果有人让她不反感,她就会像一个小妹妹一样,对她露出甜甜的笑意。她天生有种奇妙的功能,能够在看人的第一眼,分辨出这个人在她的定义里,是好是坏,值不值的她喜欢。

许静很幸运,是她喜欢和想要亲近的人。因为秋霞觉得,静妃娘娘骨子里,有种恬淡怡然的美,不倨傲,不骄纵,亲和力十足,不知不觉,会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淡雅如莲,温柔似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女。她,值得陛下的爱!

许静沈默,神情复杂。

她忽然冷笑一声,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回驳秋霞的话:“是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呢?他做那麽多,如果我说,我一点也不稀罕呢?”

秋霞讶然,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她欲言又止,看到静妃娘娘淡漠的眼神,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心想:静妃娘娘,好像对陛下,怨念很深啊!那是多少後嫔妃争都争不来的恩赐呢,在静妃娘娘眼中,却是一文不值!

秋霞转念又想:哇塞,静妃娘娘好有个哦!威武不屈,富贵不,一点也不像後嫔妃那样,只要看到陛下对她们露出一点点笑意,就激动的泪流满面,到处炫耀!嗯,静妃娘娘的个,我喜欢!

不过,她是陛下的人,这样子怎麽有种背叛陛下的感觉呢?好烦恼。

许静没有出声,秋水和秋霞也不敢出声,屋里便安静的落针可闻。

作家的话:

(*^__^*)

☆、(10鮮幣)105 我不會喜歡你的

许静最後那句话,虽然说得轻,但还是被刚好走到门口的段洲天听在了耳中。

她亲口说出,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不稀罕!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心,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奴婢参见陛下!”秋霞第一个发现段洲天进来,立刻退到一边,跪下行礼。沈浸在愤怒和不甘中的秋水,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行礼。

“免了,都下去吧。”段洲天边走向许静,边遣退所有的人。

“是。”秋水秋霞徐公公三人行礼後,都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许静和段洲天。许静没有看段洲天,一个感激的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但她却感到有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已经互不相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我不稀罕什麽‘皇贵妃’的身份,也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只想离开这里。”许静轻声道,虚弱让她无法大声说话。

“你当真想要离开?朕是猛虎,还是毒蛇,让你如此惧怕,让你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朕?朕承认,用你作为药引,为朕解毒,是朕的不是,朕现在向你道歉。但朕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好好照顾你,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朕吗?”段洲天忍着狂躁的怒意,沈声道。脸色已经黑得能和这屋里的主色调有的一比了。

他次次容忍,不过是因为心中有一个她。可她却步步紧逼,次次挑战他的耐心。他是个男人,而且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他何曾这样委屈过自己!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这麽累!

他不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要放弃吗?放弃吧,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她想走,就让她走!

自古帝王最无情,他成为其中之一又何妨?至少心是冷的,硬的,黑的,便不会被外界所影响!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鼓励他,人心都是长的,你对她的好,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并且爱上你!不要放她走,不然,你会後悔一辈子的!千万不要放她走!

意志,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兵分两路,激烈对战!

“我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我是疯了傻了才会给别人机会来伤害我?你说你喜欢我?你口口声声,左一个‘朕’,右一个‘朕’,贱女和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您的喜欢,贱女承受不起!”许静冷笑,嘴角轻扬,带着讥讽。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也许,当她开始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当她不在乎生死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连她自己都讨厌的模样了吧。

一滴晶莹的泪,缓缓流过光滑如绸的脸庞,那样凄楚,让人心颤。

几乎要爆发,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掐死这个狠心的女人时,那滴泪仿似滴在段洲天的心头,让他心纠痛不已。

他伸出大掌,那滴泪,落在掌心,孤独寂寞。

许静微侧脸,看到一张伤痛的俊脸,那样刚毅克制,完美无铸的俊颜,露出那样心疼的神色,不知为何,许静渐渐冰冷的心湖,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

她看着男人低头,伸出舌头,将掌心那滴泪卷入口中。

泪在唇齿间化开,段洲天忽然感受到那种酸咸绝望的无助。

“小静儿,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苦难。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段洲天抚上她的小脸,眼神真诚而又坚定。

段洲天已经改口,不再在许静面前以高高在上的王者自居,而是把身段放低,低到和许静在一个层次上。许静心,微有触动。

同时,掌心传来的温暖,让许静有瞬间的恍惚,她很留恋这种感觉,却又害怕受到伤害。她闭上眼,静静感受片刻,便睁开了眼,眼中刚才流露出的一抹犹豫,被她隐藏在很深的眼底,她冷淡道:“我不会喜欢上你的,除非,天地合在一起!”

段洲天轻笑,大麽指来回摩挲着她变得完美无缺的左脸肌肤,心中感慨还是没有黑疤比较好,口中却笃定道:“小静儿,话可不能说的这麽满。假如有一天,你当真喜欢上我呢?”

“不会!”许静立刻否定。掌心传来的温度灼伤她的心,她不敢太过於留恋,头微微侧偏,可那大掌好似黏在她脸上似的,她动,跟着动。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段洲天魅惑一笑,那素来严肃的神色,不笑则以,一笑起来,比段风流还要魅惑!

许静看着他明朗的笑意,心底有暖暖的热流淌过,枯萎的心田万物蠢蠢欲动,期待着生发芽。

许静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强,竟然差点被这个男人的笑迷倒神魂颠倒!

她低垂下眼帘,掩住心中的慌乱,贝齿咬着下嘴唇,赌气道:“不赌。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心里已经稳稳地住着一个冷魂了,你没有机会了,你也休想把冷魂从我心里挤走,你就死心吧!我说过,除非天地合在一起,除非六月飞霜,我才有可能会爱上你!”

“我不会挤走你心里那个他,但是我一定会入驻你的心房的。你不敢赌,是不是害怕真的会爱上我?”段洲天说的十分笃定,大麽指无比留恋的摩挲着许静光滑美丽的左脸。

在他意识里两军交战的结果是:留住她那一股强烈的意识,最终打败了放她走那股意识。

“或者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段洲天忽然倾身靠近她,感的薄唇贴着她巧的耳朵,暗哑道:“喜欢上我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微恙,恍似一股缠绵悱恻的电流,流过她全身,她心尖微颤。为了掩饰她目前的窘态,为了坚定她的心意,她一狠心,道:

“赌就赌。谁怕谁。”

贴着许静左耳的薄唇,在许静看不得到的地方,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小鱼儿,上钩了!

作家的话:

(*^__^*)

看男人如何引诱女人一步步掉入他的甜蜜陷阱~

☆、(11鮮幣)106 美重現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边沿雕刻着缠枝花瓣纹的菱花铜镜里,便是映照出这样一张惊天容颜。

云鬓巍峨,修眉联娟,朱唇轻点,明眸善睐。既彰显牡丹的雍容华贵,有不失芙蓉的妩媚娇羞;既有玉兰的雅致清新,也有寒冬腊梅的迎风傲立。

翌日清晨,许静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梳妆打扮。

许静愣愣地看着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纤纤玉手轻轻抚上光滑细嫩的左脸,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她曾经心心念念要去掉的黑疤,现在终於寻不到一点踪影。可是,又有什麽用呢?清泉不会欣赏到了,冷魂也不会欣赏到了。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又是为了谁,轻提画笔,描眉绘眼呢?

“哇,静妃娘娘,您是秋霞这一辈子见过最最最漂亮的女子!”秋霞一边给许静珠花和金步摇,一边两眼放光啧啧称赞。

秋水蹲在许静脚边,为她整理华美贵气的装。听到秋霞的赞美,她忘了礼仪,倏然抬头盯着许静看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沈默不语地整理起复杂的装来,脸色却僵硬冰冷如石头。

许静感到有一股极其不友善的目光看向她,可当她低头回望过去的时候,发现秋水在很认真的帮她整理装,没有什麽特异之处。

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她总觉得,秋水好像对她不是很友善,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麽。从她醒来以後,她从没有对她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甚至待她们就如待风花雪月一般。

不过,许静也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太多。毕竟想要人人都喜欢她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嘛。反正她秉承善待他人这个处事原则就好。

“娘娘,您肯定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的!您看,御花园里的花儿都比不过您!”

耳边响起银铃般轻快明媚的赞美声,从镜中看到那个为她忙碌的女如一朵向日葵般明媚的笑意,许静灰暗的心情,被感染,也轻快了不少。

她在镜中斜睨着那个活泼的女,难得戏谑道:“你这丫头才不过活了十几年,也敢说一辈子?”

秋霞朝着镜中看她的许静做个鬼脸,手里却拿着一只赤金嵌红宝只凤钗,左右比划着该怎麽入娘娘乌黑浓密的发间,才更彰显娘娘的美丽和气质。

“奴婢才不是随便夸海口讨好娘娘呢!秋霞敢对天发誓,娘娘您一定是秋霞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秋霞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大眼睛很真诚的凝视着镜中许静的眼。

许静岂能会读不懂。

记得她十三岁那年,春花烂漫正是好时光,她一时兴起,在御花园的怡情湖上泛舟赏莲,玩的忘我,没有注意到父皇下了早朝後邀请几个朝中得宠的大臣和大臣的公子,以及那年的金科状元、探花、榜眼,来御花园散步赏花。

当时,那一群人,除了父皇和几个持重的大臣之外,个个见了她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那几名长得或清秀或俊俏的公子,看她看得入迷,竟有几个失了仪态,一失足跌入怡情湖!

正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美貌,是幸,也是祸!

那三个摧毁凉国的大国,除了兵书,又何尝不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即便三国的王都没有亲眼见过她,可是江山美人拥在手的感觉,或许就是他们一生杀戮,征战四方的梦想吧!

“我的小静儿,你真美!”

许静讶然回头,段洲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後。双手背在身後,微弯着腰,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镜中的“小妖”。

这样魅惑中带点孤傲清纯的小人儿,让他体内燃烧起一把莫名的火焰。他真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让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个人尽情绽放。

总有一天,她会在他身下尽情绽放的,很快。他暗自告诫自己。

许静冷着一张脸,仿佛没有看到镜中还有另外一张英俊不凡的脸。

心中却在不断诽谤:这个奸诈狡猾、死王八臭男人,用色情来挑逗她的意志,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引诱她答应他的赌注,逼迫她不得不留在这个黑暗的牢笼里!

哼,想让她喜欢上他,做梦!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虚情假意了!

“小静儿,你瞧,我们俩,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下再也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男女了。你说,是不是?”段洲天轻揽小女人纤细弱柳的腰,大言不惭道。

“你脸皮厚就好了,不要扯上我。”许静在镜中瞪他一眼,冷冷道。

“常言道:嫁**随**,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跑。”段洲天抵着许静肩头的俊颜,说完这句话後,头微侧,张嘴含住了许静小巧玲珑的耳珠子,舌尖打着圈儿研磨着。

触不及防,那声娇腻的呻吟,几乎冲破喉关,浪声而出。最後被许静紧咬着贝齿,生生吞咽进了肚子里。

可耳朵是她敏感的地带,是她情欲的燃点之一,苏苏麻麻的感觉全身,让她娇躯轻颤,发间的金步摇摇摇晃动,那股去势十分猛烈的电流,轻车熟路,一路冲关,直达花径。

许静下意识夹紧双腿这个举动,被段洲天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他轻笑,稍微松开柔软可口的耳珠子,挑逗着:“小静儿,小花心好像很饿了哦,要不要今晚,我亲自来喂饱它。”

温热的气息喷着耳朵上,暧昧的挑逗钻入耳朵里,本来就被允的发红发烫的小耳朵,现在更加红艳,宛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许静恨透了这个敏感的身子,经不起男人稍稍的挑逗!

“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只好留下这具屍体。不过,不知道我们的陛下,有没有兴趣──奸屍?”许静恶毒的嘲弄道。

奸屍?

这两个字很管用,段洲天刚才还火花四溢的激情,现在好似被一盆冷水重头冲刷到脚,火不扑自灭了。

他可没兴趣奸屍,他更舍不得小女人在他面前死去!他说过要保护她的,现在怎麽超之过急了呢!

哎,谁让这个“小妖”,今天打扮的这样美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因为,今天是“小妖”的册封典礼。

“陛下,时辰到了。”屋外适时地想起了徐公公清爽中带点秀才气息的话,解了这场尴尬的气氛。

段洲天将秋水秋霞唤进来,为许静做最後的准备工作。

作家的话:

(*^__^*)

☆、(11鮮幣)107 小小的溫馨

册封典礼枯燥无味,许静一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头上的凤冠和一大堆朱钗金步摇几乎压断她的脖子。

她又不是被封为皇後,那麽隆重做什麽!这个臭男人自认为是宠爱她的表现,却不知为她竖起了明里暗里多少敌人!中生活,越是不显山不显水,充傻装楞才活得更长久,难道他这个猪长的脑袋不知道?他这明摆着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啊!许静在心中暗暗诽谤,感觉答应这个赌注後,前途一片灰暗。

其实,段洲天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他却有足够的自信,给她最大的宠爱之时,也能护她万分周全。

枯燥的礼节和程序,终於在许静将要忍不住发作甩手走人的时候结束了。许静在心中长长出了口气,正盘算着待会如何避开女太监,毫无形象地狂奔回寝将这一身要命的东西卸掉,段洲天却过来牵了她的手,嘴角飞扬着愉悦的笑意,修长的身子微弯,在许静耳旁私语道:“有个人很想见见你哦,前几日你一直病着,没机会,这次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在册封礼後,一定要带你过去给她老人家瞧瞧呢!”

许静在心中哀嚎一声,也不知道见什麽人。寒暄什麽的,估计也要大半天,她可不想一直顶着一头重金属,那多受罪啊!

这时候,不能硬,只能软。於是,她装做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哀求道:“能不能让我换了这一身衣服再去啊。这东西,真是要人命,我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纤纤玉指指着那一头亮晶晶金灿灿的东西,一脸委屈娇柔,让人心生怜爱。

段洲天宠溺地捏了捏她娇俏的的鼻尖,难得看到这只小野猫在他面前显露娇柔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准了,并且陪着她回到了昊天。

昊天,本来是皇上的寝,後嫔妃除了应诏侍寝之外,是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自从段洲天登上帝位,入住昊天以来,除了许静,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的寝过夜。可现在这里却几乎成了许静和段洲天两人的寝。

“你怎麽赖着不出去!”许静恼怒。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她要换衣服吗?

“原来小静儿还会害臊?啧啧,你浑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过的?”段洲天一脸无辜,摆出一副市井小流氓的模样,站在龙床旁边,依着床柱,双手怀,吊儿郎当。

卧房里的人全被他遣退了,他喜欢两个人相处那种自在的方式。在小女人面前,他不需要绷着脸色装深沈、装威严,他完全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你!”许静的脸色瞬间涨红,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让段洲天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捧着啃一口。

“你不是说头上的凤冠朱钗很重吗,来,我帮你卸了。”段洲天说着,大步朝许静走过来。

“不劳您动手,我自己来!”许静下意识後退几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段洲天。他不顺便乱她挑逗她就谢天谢地啦,她可不敢让他靠得那麽近!

双手到凤冠,将头上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一解除。谁知,秋霞为她戴的凤冠却弄得很稳固,她以为解开了,一扯,却发现没有完全解开,扯动头皮,痛得她眼泪哗啦啦就流了出来。

“别动,我来。”段洲天看到那张皱皱的苦瓜小脸,心都要碎了,赶紧握住许静的手腕,阻止她乱动。

他两步跨到许静面前,把她拉近怀中。许静稍稍挣了一下,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钝痛,让她不敢再乱动,贝齿一咬,便乖乖地伏在段洲天宽大温暖的怀中。

段洲天比许静高一个个头,只见他低着头,很认真很细心地帮许静梳理缠在凤冠流苏或者缝隙里的墨发,不时地低声询问她疼不疼。

许静在他怀里,闻着男子锦衣上龙涎香的味道,温暖的味道,她神思恍惚,竟然有有些留恋。固守地心湖里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听到他柔声细语的询问,像是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心田,让她产生温暖的留恋,她迷迷糊糊,鼻子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疼”。

头上的东西全都被段洲天小心翼翼地卸了下来,他将许静从他怀中推开一些距离,想要看看小女人是否还好。

两人之间骤然闯入的微冷空气,让徐静产生一种冲动──伸手过去,眼看就要环上男子结实干的蜂腰,却在半路,硬生生收回了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差一点,又被他蛊惑了。可是,心中为什麽却有点小小的失落呢?

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让段洲天心情很爽!虽然她最终没有主动抱他,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真是个好预兆呢!

“我让秋水秋霞来服侍你更衣吧。”段洲天忽然很是善解人意道。

许静还没有回过神来,样子傻傻地,傻傻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换好了衣服。

秋霞帮她挑了一件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罗裙装,穿在许静玲珑玉致的身上,清雅不俗,芙蓉出水,清纯中带点妩媚,端庄里透着丝丝神秘。

当她出现在段洲天的面前,段洲天痴了。

段洲天发现,自从小女人体内的寒之毒解了,左脸上的黑疤消失之後,她每一次站在他面前,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或者是素颜,都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怎麽看都看不够,恨不得将她藏在袖兜里,时时观赏,夜夜亲昵。

此时已近年关,夏国的冬天很少下雪,风是潮湿的,吹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从屋里出来的许静,一张小脸,很快被冻得通红。段洲天伸出手,旁边的徐公公便很有眼色的将女手中的青莲绒的灰鼠斗篷拿过来,恭谨地递给段洲天。

段洲天细心为许静披上,系好带子,翻起大大的兜帽,将她一颗小脑袋都撞进兜帽中,再一对青莲绒的灰鼠护手套给她套上,把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风也寻不到缝隙进去了。

“我都快成个粽子了!”许静口中虽然抗议,身体却觉得十分暖和,心里很是享受,一双眼滴溜溜看着段洲天,没有平日里的冰冷嘲讽,眉眼弯弯如月,光彩夺目。

许静掉在男人温柔的陷阱里,在慢慢改变,她却不自知而已。

段洲天一笑,伸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步行在冬日里的御花园中。伸手的女太监很自觉地没有跟太近。

然後,他们来到了承德,太後的寝。

作家的话:

(*^__^*)

加班,抱歉抱歉~~

☆、(23鮮幣)108 醜媳婦婆婆,各懷鬼胎1

承德,面阔五间,进深三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气派威严中透着点点安宁祥和。

段洲天不避讳任何人,仍然牵着她的小手,在人们的跪安声中,径直进入殿内的暖阁。

一入暖阁,温暖如春。许静第一眼便看到了靠近窗台的地方摆放着一盘腊梅。枝干盘结,清峻古健,几朵如红绡编织而成的梅花独占枝头,仿似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或冷傲,或含蓄,或温静,或清高般站在那里,睥睨着屋外那方雪白的天地!

满室暗香浮动。

段洲天牵着她转过黄梨木打造而成的镂空雕花屏风,许静便看到一个看上去年近四十,一脸慈祥安宁,上半身穿着大红遍地锦五彩妆花通绣袄的贵妇人斜卧在暖炕上,一手握拳抵着头,闭目养神。

她身後跪着一个年轻貌美,身着华丽装的女子,正低着头,细心地给她捶着背。炕下也跪着两个人,一个给她捶着腰,一个给她捏脚。

“母後,看儿子带谁来看您啦。”

那个装丽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来人,似乎有点意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了腰端庄贤淑地跪在炕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

“都免了吧。”段洲天沈声道。

一管温婉动听的嗓音立刻引起了一直乖巧地低着头的许静的注意,她好奇地抬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竟是那个装丽人,眼前为之一亮。

这个装丽人拥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眉目如画,粉妆淡抹,超凡脱俗,彷如天仙下凡。冰肌玉肤,微微酡红的脸蛋,在暖阁柔柔的光线投下,仿似发出迷人的光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楚楚动人之态,让人不禁对其又怜又爱。

果真应了那句诗词: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此刻,这个装丽人正轻咬贝齿,痴痴地看着段洲天,目光又惊又喜,又痴又怨,我见犹怜,真真是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倍加怜爱。

许静不由得斜睨段洲天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道:已经拥有这般美貌的女子,他还要招惹她禁锢她,男人都是这麽不知餍足啊!幸好,她没打算去爱这个男人,不然,让她深陷在妻妾争宠的漩涡里,她迟早都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连自己都厌倦自己的。

段洲天感受到身旁小女人投来的嘲讽目光,他侧脸,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要这麽哀怨地看着本王,你如是吃醋了,不如,今晚好好伺候本王如何?你要知道,本王可是很抢手的哦。”

“哼。”许静轻哼一声,别开脸去。她这哪里是哀怨,分明是讽刺加不屑好不好!他可真是个不要脸又自恋的臭男人。

“咳咳,小两口打情骂俏够了没有?看来哀家真是老咯,儿子媳妇都不把哀家当一回事咯。”斜卧的那个贵妇人不知在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儿子和新册封的皇贵妃。

当然,许静刚才不屑地斜睨段洲天的那个目光,她也看在了眼里。

一股淩厉的目光落在许静身上,好似能洞察她内心世界似的,让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段洲天的大掌。而段洲天用力回握她一下,暗示有他在,不用担心。

许静如何不紧张,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女人,哪个不是在里这个无硝烟的战场上躲过了多少明刀暗箭,步步为营拼杀出来的。

太後看似和蔼可亲,但却一定是个明能干,熟练运用很多明里暗里的手段、杀人不眨眼的人!

“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太後和蔼地朝许静招招手,就像一个婆婆和蔼地对儿媳妇说话一般。

许静敛了心思,沈了沈气,步履大方稳当的走到太後面前,旁边人立刻在她面前放置一个圆形的锦团,然後她端端正正地跪在锦团上。

“给太後娘娘请安。”她端庄大方地给太後行礼,等待着太後她老人家的敲打。心中暗暗盘算,不知道太後会怎样为难她呢?她又该如何应对。是以,她凝神静气,打起十二分神,随时应战。

不过,既然入了这,就要懂得这里的规矩,这个她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她在凉国皇生活了十五年。该懂的规矩她没忘,该演的戏她也没忘。

“乖孩子,免礼吧。来,坐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生瞧瞧你。”许静听话地斜在炕边,低着头,适时地露出微微羞涩的表情。

“长得可真是标致!玉卿啊,你说是不是?”太後拉着许静的小手,转头问身後那个装丽人。

“母後您说的是,静妹妹端庄大方,姿容娇艳,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臣妾瞧着妹妹好生亲切,好似自家妹妹一样。”玉卿笑吟吟顺着太後的话说,声线温婉,让人听着很舒服。

“这样说来,可不是把你自己给比下去了?哀家以为啊,你们姐妹两个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儿,皇上,你说是不是?”太後把目光投向段洲天。

“母後说的是。玉卿温婉谦和,知书达理,静儿娇柔可人,善解人意,春兰秋菊各有千秋。”段洲天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丰神俊朗,灼灼光华。

他虽然对皇後没有倾慕之心,但他不得不承认皇後也是个天下难寻的美人儿。和他静儿并排站在一起,的确更有千秋。嗯,不过,私心里,他还是觉得他的小人儿更美,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像黑夜里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带着点不羁、倔强和野,让他更有征服的欲望。

脑海里顿时浮起他的小人儿动情的情态,那双美丽的眼睛水雾迷蒙,仿佛敛尽江南烟雨的美景,心中便砰然心动,嘴角更是不知觉地逸出了一抹淡淡地温柔的笑意。

这一幕,让一只偷眼看他的秦玉卿看得一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笑,那笑容让他轮廓线条更加迷人,威严硬朗的五官仿佛都柔和了一般,让她心跳的快了好几拍。

两朵淡淡的红云飘上两腮,更添美丽动人。

许静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心里不断暗骂:这个臭男人又在随便放电,真是自恋又无耻。

玉卿的痴迷,许静的不屑,太後那双眼睛何其毒辣,都看在了眼中,心念电转,明镜似的雪亮。

太後心中也不禁在骂儿子:臭小子,放着夏国第一美女的皇後不理不睬,偏去招惹一个对他不怎麽上心的人,不是作践是什麽!他可是一国之主,要什麽女人没有!哼,待会儿得好好儿整饬整饬他。

太後心中虽然转过诸多心思,但脸上还是装什麽也没看到,继续很慈祥地问许静:“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要是缺了什麽短了什麽尽管让人们给你添置妥当了,可别委屈了自己。”

“谢太後娘娘关心,臣妾住的习惯,该添置的也都添置妥当了,并不短缺什麽。”许静温顺地回答,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段洲天满是玩味地看着她,想象着这个小人儿还有什麽面孔是他没见过的呢?

“啧啧,瞧这孩子,怎麽唤哀家的?是不是该改口了?”

“母後……”许静羞涩低头,羞涩地喊了一句。心中却在不停地骂段洲天,这全是他害的。

“好孩子,以後啊,你们姐妹两人要和睦相处,要好好侍奉皇上,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延绵子孙……”太後和蔼地叮嘱两人。

三个女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仅留下段洲天陪太後聊天。

从见面到现在告退,太後一直没有为难许静,许静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许静和秦玉卿相携从承德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妹妹你看,下雪了。夏国很少下雪呢,这雪花飘飘扬扬,可真是漂亮。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玉卿温言提议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盈盈着看着许静,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麽冷的天,许静实在不想在外面多呆,她只想赶紧回到昊天,躲在暖烘烘的卧室里看看书什麽的。况且在皇里,皇帝的一个妃子约另一个妃子,只为了大冷天在光秃秃毫无景致的御花园赏赏雪,哪有那麽简单?怕是另有目的吧。要麽是对她的来历诸多试探,要麽是暗示她某些信息!她可对争夺段洲天的宠爱不感兴趣,也没有必要花费自己的力在这上面。於是,她直接拒绝,委婉道:

“妹妹恐怕要辜负姐姐的美意了,妹妹几日前大病一场,身子刚好,御医说不宜在外面多走动。请姐姐自个儿慢慢赏玩,妹妹便先行告退了。”许静对秦玉卿歉意一笑,福一福身,带着秋水秋霞等人径直回昊天去了。

这时,秦玉卿身後一个女,秦玉卿的亲信彩琴,走上前两步,望着许静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甘又有些怨怒道:“这个今日才册封的皇贵妃娘娘也太狂妄嚣张了些,竟然对皇後娘娘您这般无礼!等到哪天皇上厌倦了她,看她还得瑟到哪里去!”

秦玉卿咬着贝齿,不言不语,眼中却浮上不甘,粉拳握紧,好像恨不得随时将那个青莲色的背影,一拳打碎。刚才在太後寝,她便看出了皇上对这个女子的不一般,他看她的眼神那麽温柔,嘴角为她挂着笑意,这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皇上啊!

她那麽爱他,他却从来吝啬於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秦玉卿不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後的情景。那是在去年盂兰节盛京远近闻名的那场男子诗会上,女扮男装的她便被他的才情人品气质迷惑了。回府之後,她暗中多方打听,终於知道他是夏国的太子。

他就开始常常在她梦中出现,与她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即便父亲把她当做是与皇家联姻,以巩固自己地位保家族荣华富贵的工具,她却是没有怨言,且是满心欢喜的。

自她进以来,皇上待她极好,赏赐她很多东西,但却从不碰她一下。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曾无数遍回想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寻不到为什麽。她派人打听其他嫔妃的消息,传回来的消息是,皇上不曾碰过哪位妃嫔一下。

难道是皇上有隐疾?她当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还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曾动念,如是这样,那麽家族的传世之宝──凤髓不知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如果她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疾治好了,他会感动,会更加怜爱於她吧。

於是,她在一个月前便从父亲那儿求来了凤髓,且编制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果然,父亲为了家族着想,也许也是因为疼爱她,忍痛将家族仅剩的三颗凤髓取出其中一颗交给她。

她拿到凤髓後,一直不知道怎麽开口跟皇上说。她不想明说她猜出了什麽,更不希望皇上看不到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听说皇上病了,谁也不见,她去求见几次都不成功。在她还拿不定注意的时候,不出两日,听说段王爷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进。那个女子自进入昊天,直到段王爷和修将军离去,也没有出来。

她纳闷,派去暗中打听的人也没有什麽消息传回来。不过,很快,有消息传回来,那个丑陋的女子病的快要死了,皇上为了她,一日之内三度传唤段王爷入医治。

而且之後,皇上夜夜拥她而眠。

皇上本没有隐疾!难道是皇上的口味不一般,喜欢容貌丑陋的女子?她想不通了。

直到今天见到那个传言中的“丑陋”女子,她似乎有点明白了。

新册封的皇贵妃哪里丑!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足!那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妩媚风情,带着点点的慵懒娇嗔,一点也不做作,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无法不嫉妒她的美,更何况男人见了她如何会不动心?

“哼,不过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狸,总有一天,陛下会擦亮眼睛,知道什麽样的女人才配和他并肩而站!”秦玉卿撇撇嘴,低声呢喃道。

“娘娘,天冷,回歇歇吧。”彩琴看到自家主子僵硬的背影,心中不忍,忍不住劝道。

“回吧。”秦玉卿转身往回走,她又恢复了一脸温婉的表情,好似刚才悄然涌起的怨恨和杀意本不曾存在过。

而在许静回昊天的路上,她碰到了每日都要进给太後请安的段风流。

真是冤家路窄,出门不利,遇上瘟神。许静对段风流实在没有什麽好感。遇见这个妖孽,准没好事儿,更没有好话儿!

她左右瞧了瞧,没看到能躲藏的地方,而且对方已经发现了她,她想躲也来不及了。

“啧啧,瞧瞧这只丑死了的灰麻雀,眨眼间竟变成了光灿灿的金凤凰。稀奇,真稀奇。你到底会使什麽妖媚手段,把本王那个心高气傲不近女色的皇兄迷得团团转?”段洲天绕着许静转了一个圈,眼神又是鄙视又是好奇地瞅着她。

许静翻个白眼,不想理他,不咸不淡道:“段王爷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告辞了。”

“啧啧,身份不一样了,脾气更加臭了,一点都不可爱!”段风流凉凉的嘲讽了一句,继而又凑过脸来,好奇问:“说说看,你到底使了什麽手段?”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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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加班,回来太晚太累了……

下章来场,好几没的,都淡出鸟味来了

☆、(12鮮幣)109 醜媳婦婆婆,各懷鬼胎2

“真想知道?”许静不由起了一个捉弄他的小心思,看到他小**啄米一样点头,她凑近他,装的很神秘道:“我是来自异世的一抹香魂,会纵摄心术。不信?要不,我在修奇骏大哥身上试试,你在旁边看着,可好?”

许静看到段风流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道:“你这妖,可别打我骏哥的主意!”

“哦,你不是说过,我影响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的吗?”许静凉凉回答,嘴边勾起一抹狐媚的笑意,娇媚冶艳,飘飘扬扬如棉絮的雪花,在她身後飞舞,雪白的背景,更加衬托出她闭月羞花般的容颜。

段风流看得心一颤,暗道,果然是妖变的,连好男风的他都差点控住不住,难怪石头一般冰冷坚硬的皇兄会为她心动。

哼,居然敢打骏哥的主意,就算看出她是开玩笑的也不行!她不是和皇兄打赌麽,那他助皇兄一臂之力好了。

於是,段风流忽然出手如电,将一颗黑色的丸子塞进许静的嘴里,逼她吞下肚,然後“嘿嘿”笑着离开。

许静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丫到底给本姑娘吃了什麽?”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啦。哈哈,哈哈……”妖里妖气的笑声在风中穿梭,许静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知道他不会害她,但是她怎麽觉得不安呢?

………

承德,太後在秦玉卿和许静离开後,遣退人,殿内只剩他们母子两个在谈心。

“她就是为你解去阳毒的女子?”太後问,想起那个碧玉雕成般的可人儿,举止大方得体,进退有度,显然受过很好的教导,身份应该不简单。但她看得出来,那个女子显然对天儿无意。可天儿望向她的目光,却是那麽的不一般,即便她有心打鸳鸯,却更怕伤了天儿的心。

想起天儿从小磨难多多,她便不忍心。

段洲天小时候的一幕幕出现在太後脑海里,如快进电影一般。

大儿子天儿从小有一个奇怪的病,她一开始并不知晓,後来发现,便着人遍寻名医。所幸得知当时天下第一名医无崖子在夏国游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动名医为天儿诊治病情。

无崖子说这病暂时只能压制,不能治,需要找一个至纯至至柔之体的女子与其交合,配以药汤,将毒过渡到那个女子的身上才能治。

但无崖子也说,拥有这样体质的女子,他至今未曾遇到过,这个世上恐怕也是万中无一的。

太後当时心都凉了,跪在无崖子面前,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的天儿。无崖子指点她,让她寻找他的至交好友程天刚,教导天儿修炼纯阳诀,以此压制体内阳毒。她立刻派人将程天刚请来,当然这过程也是很艰难的,所幸结果是好的。

之後,无崖子看中那时只有三岁的流儿,想要收他为徒,继承他衣钵。她觉得流儿若是以後能成为一代名医,对天儿的病情也许有所帮助,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他们私底下苦苦寻了二十几年,以为无望的时候,这样的女子终於被天儿寻到,天儿为了救回这个女子一命,竟然不惜耗去十年功力,哎,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正如母後所见。”段洲天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让太後看得心中又是一沈。看来这个儿子对这丫头用上了真心。

太後怒斥道:“这世上的人啊,谁都可以用真心,唯独身为王者不可以。我看这丫头骨子里一股妖媚气儿,还是趁早……”

太後眼中露出杀光。

段洲天见了脸色一变,急道:“母後,您动她一汗毛,就是生剐儿子的!您难道忍心看儿子被痛死?”

“哼,长痛不如短痛!她现在只是长在你身上的一颗毒瘤,越早除去越好,免得腐烂到心上,想除都除不去!”太後冷哼。

“母後,她已经长在儿子心上了。”段洲天急道,生怕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母後使什麽手段害静儿。他带静儿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静儿在母後心中留个好印象,同时说服身处後的母後能够保全她。

太後讶异,这麽快?这个儿子的脾气她怎会不知道,他对後的妃嫔不感兴趣她也知道,却也无可奈何。这个儿子跟他爹一样的臭脾气,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太过於锺情。但是他爹却懂得顾全大局,怜爱其他後嫔妃。可自己这个儿子呢,对不喜欢的人却是不想去碰一下。她一直为儿子担忧,怕他这样孤单一辈子,自己这一生也别想抱孙子了。好不容易知道儿子有个喜欢的人了,她当然不会去过多刁难和陷害,她只是要儿子明白大局为重。

“论相貌,论才情,论秉,玉卿难道输给她吗?她哪里好,玉卿哪里不好,你怎麽对玉卿如此冷淡!而且,她的身份背景你可都查清楚了?如果她是敌国奸细呢?”太後道。

“母後,儿子保证,她绝不会是敌国奸细!她,她是凉国的无双公主。儿子……儿子也不知道静儿哪里好,儿子就是,就是爱上她了。”段洲天苦笑道,心中却是涌上无限柔情。

凉国的无双公主?太後惊讶。

“不行,灭凉国,我夏国也是其一,把她留在身边,难保她不会对你不利!哀家不能眼睁睁地把一个隐患留在你身边。”太後忽然严厉道。

“母後,她绝不会对儿子不利的。”段洲天笃定道。

“你怎麽知道不会!”太後犀利反问。

“母後,你要相信儿子。” 段洲天半跪在太後面前,握着她的手,仰着头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目光僵持了一会儿,太後的目光终於放软,无奈地摇了摇头,了段洲天的头顶,无奈道:“跟你父皇一样认死理!”

“谢母後成全!”段洲天笑吟吟地说道。

“难得看你笑得这麽白痴,哎,算啦,哀家老啦,随你自己折腾去!你别把祖宗的基业丢了,别把你的小命折腾没了,也赶紧让我抱上孙子就成!”太後万般无奈道。儿子这个情,她知道劝不了的。不过她相信儿子能处理这些事情的。

“母後放心,儿子明年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段洲天信心满满道。

“但愿咯,儿子呀,母後怎麽觉得这个丫头,好像不太情愿跟着你呀?”太後又凉凉地补了一句。

段洲天被噎了一下,母後,你的眼睛也特“毒”了点吧,这都让您给看出来了!

“呵呵,老咯老咯,你们爱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吧,哀家啥都不管,就等着抱大胖孙子!”

“母後,您就放心享福吧,您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段风流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

“哼,你这个孽障!我想抱的是你儿子,你生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太後当然知道段风流和修奇骏的事。

不过这个太後不能按常理来看她,她其实乃奇葩一朵,小儿子好男风她却并不十分责怪,反而乐见其成。在她认为,只要是儿子喜欢的,她都赞成!

“母後,你知道,儿子生不出一个大胖孙子给您,骏哥也生不出一个大胖孙子给您,您这不是为难儿子嘛。”段风流一阵风掠过来,抱住太後的胳膊开始撒娇。

“这麽大一个人了,还这麽调皮!”太後故意唬着脸瞪着段风流。

母子三人气氛和乐融洽。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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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鮮幣)110 如果真心,那麼愛我吧

许静整个人都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哆嗦着,颤抖着,却依然觉得不够!

冷一些,再冷一些,最好把她冰封了吧,她实在受不了体内这把燃情之火!

“该死的段妖孽!”许静仰着小脑袋,小脸探出水面,朝着屋顶咬牙切齿的大吼了一声,好似要借助这一声吼,把心头的火,心里的空虚,和一腔怨气全都排出体外!

小手朝着水面狠狠拍下,溅起水花无数。

她又被段妖孽算计了!他今日喂给她吃的丸子一定是催情药!

又是催情药!

NN的,她忍不住又要骂人了!

乌王八蛋,一个两个算什麽男人,得不到就尽喜欢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占有她!

段洲天一定是主谋,段妖孽这个娘娘腔的从犯!

“静儿,你怎能如此胡闹!大冷天泡冰水,你身子骨才好,怎麽不爱惜爱惜自己!”段洲天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色沈难看,仿似暴风雨即将来临,那双神采奕然的眼里却载满伤痛和心疼。如果不是有人跑过去禀告他,他估计要留到承德晚膳後才知道。

她如此不爱惜自己,只怕等到他回来,那麽柔软那麽需要人捧在手中好好呵护的她如何受得了!

“你们是怎麽照顾娘娘的,不懂得阻止娘娘吗?怎麽能跟着娘娘这般胡闹!一群废物,白养了你们了!”段洲天狂怒,一脚踹开跪得最近的秋水,第二脚抬起,正准备踹向秋霞心窝时,被许静及时出声制止了。

“住手!我不要你惺惺作态!哼,你也不要迁怒於她们,是我命令她们照我的意思做的……你要真想打,尽管招呼到我身上好了!”许静头无力的仰靠在木桶边缘,强忍体内翻江倒海的欲望,冷冷道。

自从她从承德回来,踏入寝,便觉得身体开始莫名地燥热,她连灌了三杯冷水,都无济於事。

她绕着寝转了几个圈,那种熟悉的情欲在她身体蔓延,她幡然醒悟,咬牙暗恨段风流的卑鄙!

她命秋水秋霞去唤人抬一桶冰水进来,秋水秋霞不明所以,命人将水抬来。当看到她要踏入冰水中时,惊得跪在地上哀求阻止。她无奈,只好用高高在上的身份压制她们,并且将她们赶出门外,然後穿着衣服,整个人浸泡在水中。

段风流不知道他高估了许静抵抗春药的能力。他给她吃的那颗催情药,是他无事时研制的,一般人要等到入寝後才发作。可许静的身体敏感度异於常人,一点点的撩拨,都能让她春情荡漾。

一颗春药下肚,不过半个时辰,她就浑身燥热起来。然而,泡在水中并不能缓解那股子燥热,反而让她更加渴望……

听到段洲天的声音,她心头一喜,恨不得将他扑倒,解决她的渴望。可是想到这件事十有**是段洲天指使段妖孽下的套,她又心灰意冷了。

许静冰冷如寒冬的话,让段洲天愣怔在当场。

静儿这是怎麽啦?今早不是还好好的吗?语气突然又变得这般冰冷,这般陌生,似乎要拒他於千里之外。

“我都快要变成个粽子啦”今晨她的娇嗔恍如在耳边,那假意绷紧的脸色,却被无意中弯弯的眉眼出卖。他听出她心头的淡淡欢喜,他以为,他就要等来他的春天。

不过是几个时辰不见,事情怎麽就急转直下了呢?段洲天一向雷厉风行,但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他总带着那麽点小心翼翼与讨好,珍惜与呵护。

然而,他决不允许让莫名的疏离感再次占据在他和小女人之间!

他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秋水脸色发白,紧咬着下唇,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却不肯让它滴下来。得到示意,她捂着口,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头,遮掩着眼底那抹伤痛和恨意,在秋霞的搀扶下,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其他人也一窝蜂都退了出去,生怕皇上忽然震怒,将她们统统拉出去斩了。

段洲天大步走向许静,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而许静依然仰着脸,眼神空洞,有种灰色的东西在慢慢侵染她的目光。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无脚鸟,带着生命的沈重包袱,不停地飞啊飞,从不停歇,从不落地。

“静儿,乖,别闹了?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段洲天走到木桶边,看到许静这般目光,心中一痛,伸手轻柔地撩去粘在她小脸上的秀发,弯腰便去抱许静。

手一碰到水,便觉得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肌肤上传来。

她怎麽受得了!

许静侧脸,忽然朝他绽放一笑,这淡淡的,疏离的,妖媚的一笑,微挑的眼角,斜勾的嘴角,微微酡红如饮了酒的脸蛋儿,配以绝代风华的娇美容颜,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

段洲天不禁看得痴了,动作便迟缓了一下。

看到男人瞬间恍惚的表情,许静却在心中冷笑。

“很美,是吗?你说,如果,我把这脸蛋儿毁了,会怎样?嗯,脸蛋儿毁了还不行,我把这身体也毁了,最好用刀子划上百八十个刀痕,要多丑就给它整多丑,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打我这个身体的主意了呢?”许静娇声媚气,斜挑的眼角风情万种,微弯的嘴角满是嘲讽。

她没有喝酒,却恍似醉了,醉的开始说胡话了。迷离的眼神,跳跃着不羁的光彩,靡丽的娇颜,张扬着令人妒忌的美丽。

然而,那些胡话,竟变成千万柄锐利的锥,用最狠辣的力道,入段洲天的心。

“乖,别闹。”段洲天强压下心中的困惑,柔声劝道。弯腰,探手到许静的腿弯,打算把她抱起来,全被许静缠住。

只见许静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抚上他刚硬俊美的脸,歪着脑袋天真问:“为什麽你们男人都那麽贱?人家明明说了不喜欢,你们还死缠烂打缠上来。得不到,就喜欢用一些下流手段逼迫、引诱、奸污人家。明明自己已是有妻有妾有家室,却还要乱踩路边的野花。总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不知足。”

段洲天剑眉紧皱,脸色并不好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怎麽听不出小女人话中的指桑骂槐呢?

“静儿,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至始至终,我这里只有你一个。”段洲天拉下她抚他脸庞的小手,摁在心口。

“放屁!今日我在承德遇到的皇後不是你的妻?还有你後里藏着的多少妃子不是你的妾?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明明说好不为难我的,却暗中指使段妖孽给我下春药!这算什麽啊,你倒是说说看啊?!”

段洲天惊愕,他真的不知道此事。

原来静儿泡冰水,就是想压制体内春药的发作。

哼,风流太胡闹!看明日他怎麽收拾他!

“静儿,我并不知晓此事。况且,你说的那些所谓我的妻妾,我从没有碰过她们。”段洲天一个用力,将许静从冰水中抱出来,快步走向龙床。嘴角却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心中暗喜,静儿是在为他吃醋吗?

“我不信!”许静愕然,一脸不信。一双臂藕却紧紧圈住段洲天的脖子,身体很不争气地使劲贴紧段洲天的宽阔的膛。

“你可以随时去打听!”

“为什麽?”许静心里开始有点动摇了。在中爬滚打出来的,她知道,身为一国之君的男人都是很高傲的,若不是一言九鼎又岂能服人?况且,他说他没有碰过她们的眼神和语气是如此坚定,她何尝听不出来,看不出来。

“我一直在等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直到在月夜下的轩宇王府遇见你。”

“我……我不值得的。”许静喃喃,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心已经开始动摇了。主要是,春药的发作,让她的意志开始薄弱。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心中认定了,就值得。”段洲天将许静放在龙床上,为她除去湿透的衣衫。

“我心里有人了。”许静很低声的说。

不只是一个,冷魂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轩宇清泉虽然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但是她的的确确深爱过他,他还埋藏在她心底的最深角落。

“你的心里迟早也会装下完整的一个我。”段洲天十分笃定道。

许静骤然抬头,布满情欲水雾的迷蒙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此刻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最有气魄的男子。

他漆黑的眼瞳里倒映出她傻乎乎的小脸。

只听她忽然傻乎乎地说:“如果你是真心,那麽今夜,就疯狂地爱我吧……”

说完,凑上小嘴,封住所有的语言。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时间能证明一切。

她一个人太累,希望有个依靠。这次她赌一把吧,把心扉开条小缝,让男人暂时可以窥视她心屋的景致。

如果他欺骗了她,那她为他敞开过的那扇窗扉便永远紧闭好了。

作家的话:

(*^__^*)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香槟 麽麽,O(∩_∩)O~~

本来想上的,但是还是觉得来一些感情过渡,後面的才更彩……虎,第二部情节进展有点缓慢,大家不要心急,宠文得慢慢宠着……

111-120

☆、(17鮮幣)111 春情漾(辣)

角落里的暖炉释放出娜娜的暖气,和冬天的寒冷进行着拉力赛。

其实,就算没有暖炉,室内的激情四也足以驱赶严寒。

“兹兹,嗯,好大,嗯嗯,好好吃,嗯呜呜啊……”安静的卧室里不时传出女子心满意足的娇哼,和吸允东西滋滋有味的声音。

一张宽大的龙床上,一对男人交叠在一起,女上男下,69式,正纵情欢愉。

龙床上,女子正撅着丰满的屁股,上半身低伏,岔开两腿跪在段洲天身体两侧,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散落在肩两侧,半遮半掩着她娇媚的容颜。

只见她一只小手握着男人下身大的身,上上下下地撸动着,外侧的皮被她撸得层层叠叠,恍如千层糕一般。

一只小手玩弄着一侧软软如果冻般的大球,用食指短短的指甲对其时而挤压,时而刮弄,时而挖抠,就像一个懵懂不知的小孩,带着好奇与期待,玩弄着一个新奇的事物,不亦乐乎。

樱桃小嘴儿里进进出出吞吐着硕大的头,丁香小舌好似一条湿滑细小的蛇儿一般,绕着蘑菇般的头打着圈圈儿,好似在舔着美味的霜淇淋一般。

那小舌头偶尔还会调皮地轻点一下头上的小孔,或者小嘴儿对着小孔狠狠一吸,好似要一口气将一长长的面条吸完一般。每次,她总能听到身後男子骤然的吸气声,她嘴角便溢出调皮的笑意。

深紫色的头上,已经晶晶亮亮,沾满了女子荡的银色津,银色靡的津甚至流到了身上。

“嗯,我的陛下,瞧,又胀大了,嗯,好吃,呜呜好吃……”一双妙目浸染情欲,迷离恍似江南的湖光山色。

她身下躺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比例完美的身材,蜜色的肌肤,隐隐泛着健康的光泽,小腹处肌隐现,不突兀,却健美,彰显着感与力量。

男人一双有力的臂弯箍住女子纤细的柳腰,带薄茧的大掌沿着女子优美的侧身线条,来回抚着。

小腹起伏明显加快,气息越来越重。

“静儿,你就是我的毒药!”不期然的,孔又被许静狠狠一吸,他倒吸一口凉气,咬牙沈气,“恨恨”道。

在这个妖娆妩媚的小妖手下,他注定逃不过尽人亡的命运!

那张小嘴儿舔得他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浑身血脉舒张,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每次女子突如其来的对着孔狠吸,几乎要把他的灵魂也吸走,而他回报她的,是狠狠一掌拍在她丰满的臀上,看臀如颠簸中的嫩豆腐一般,在空气里颤颤颠颠,然後便显现出五个殷红的指痕。

他一抬眼,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小女人的神秘花园。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小女人观察小女人的花园,那个让他甘愿沈沦的销魂窟。

黑色稀疏,带点微卷的毛上去有点痒手。

可爱的毛丛中,一点娇红若隐若现,宛如一颗害羞的红豆,羞羞答答躲躲藏藏地生长着。随着女子的呼吸,时而隐时现。视线继续往下扫视,那两瓣娇媚肥满的唇,宛如一对厚嘴唇,被花心深处流出的靡的蜜汁涂染,好似抹上了一层银色晶亮的唇彩,引诱着他来采撷。

双手大麽指轻轻分开那对厚唇儿,美丽的形状一览无余。唇里面层层叠叠,就像一朵玫瑰花开放一般,美丽惊人。

一圈一圈如漩涡一般的皱痕,盘旋向花心深处某个地方,让段洲天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段洲天半眯着凤眼,深深一吸,一股芬芳甜腻的气味从鼻端流入身体,流窜到四肢百骸,滋味无穷美妙。

“嗯,好人,痒……”许静吐出口中的大帮,不依的摆动着美臀。男子带着薄茧的大掌摩挲着她光滑如绸的肌肤,带过一片让人心悸的瘙痒。她沈了沈臀部,几乎要坐在段洲天的脸上,幸而段洲天伸手握住了她的丰臀,让鼻尖轻轻撩拨唇的边缘,带给许静更加深刻的渴望。

“哪里痒?告诉我。”段洲天“坏坏”道,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

“嗯,讨厌,痒嘛,挠一挠啦……”许静不依,小脑袋扭过来,小嘴儿轻嘟,一双妙目满是委屈,被男人掌握着的丰臀不依的扭着。

一滴晶莹的挂在唇的缝隙间,随着女子臀摆摇摇晃晃,如风中的铃铛,无声地发出邀请的话语。

“小乖乖,你不告诉我哪里痒,我怎麽帮你挠呀?”段洲天装作一脸无辜道,看着那滴晶莹的体,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

“好人,好亲亲,小儿痒,要挠挠,挠挠嘛……”许静哪里顾得了那麽多,哀求道。春药发作,波涛汹涌的空虚和渴望如不断推进的海潮,层层压向她。她虽然还保存着丝丝理智与清明,但是却抵挡不了身体的背叛。

此刻,她虽然看不到段洲天的神色,但是那落在花唇上的两股火辣辣的视线,犹如一把火一般,从花唇处一直烧到她的心上,让她更加空虚和焦躁。

原来,她已经敏感到这般程度,目光的奸,也能让她有点点滴滴的快感!

她等不到男人的进一步动作,作势又要坐下来。

段洲天轻笑,低沈暗哑的声音好似在腔里回荡,仿似欢乐的鼓擂一般。

这个小妖啊,在春情荡漾之下,妖媚娇嗔的让人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

“好宝贝儿,我的小乖乖,我现在就给你挠一挠,嗯,怎麽挠好呢?这样?”

他顿住了话头,伸出宽厚的舌头,轻轻一舔,舌尖承接下花唇缝隙那滴剔透的,舌尖再一卷,那滴芬芳粘腻的蜜汁便在口中回转,好似细细品茗埋藏几十年的佳酿,只觉余香满嘴。

“不够,哦,不够,进去里面,花心儿要哭了,求求你,我的达达,进去挠一挠嘛……”许静依然不依的摆动美臀,雪白的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两座雪峰的凹处,藏着人间绝美的风景。

段洲天不负小女人所望,一对大麽指掰开花唇,舌头便滑了进去。

里面,竟然已经湿透,温暖潮湿的甬道,蠕动着,挤压着,立刻将他的舌头包围,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儿,争先恐後要和他深情对吻!

不断流向他的舌头,从舌头不断流入他的嘴里,满口都是粘腻的甘露!

“哦,深一点,好人,深一点,太了……嗯嗯……”许静满足的喟叹,然後又迷蒙着一双妙目,低头将男子硕大昂扬旁的圆球张口含入口中,柔软的大球吃在嘴里。好像在吃一个糯米糕一般,滋味说不出的美妙。

一双小手也不停歇。一只小手玩弄着另一边的大球,另一只小手继续上下撸动着紫涨的大,感受着男人的骄傲在她掌下膨胀,感受着身上错综复杂的经脉叫嚣般的流动。

兹兹……兹兹……吸嘶……

两人尽情吸允对方部的荡声音不时传出来,其中夹杂着男子的喘和女子的娇喘,让人听了耳红心跳!

角落里的暖炉发出一声轻微的“哔啵”声,红色的火星爆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嗯啊!好,亲亲达达,继续,哦,好爽啊……”许静一口吐出大球,仰着一张装满娇艳小脸朝天而对,美臀急速摆动,说不出的兴奋。

段洲天有点招架不住小女人的疯狂热情,舌头从花心退出,带出一滩靡的体。没有了阻碍,哗啦啦冲出体外,滴在锦被上,渲染出一朵朵深色的花朵。

“啪啪”响亮的体拍打声响了两下,女子雪白的臀部又增添了几道红艳艳的指痕。

段洲天笑骂道:“荡的娃儿!”

“不要停嘛,好人,快,进去,小饿了……”许静娇嗔道,粘腻柔美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小娃儿,你的小饿了,可我的大帮也涨痛得难受,怎麽办是好呢?”段洲天沙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委屈”。

“嗯,静儿吃大帮,静儿舔舔,大帮就不疼了……”许静赶紧捧着大帮,丁香小舌一舔一舔,好像在舔舐美味的霜淇淋。

段洲天的呼吸越来越重,身迅速肿胀,叫嚣着想要释放。再等一等,还不是时候,他暗自告诫自己忍耐。

而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便是,他的舌头再一次入蜜里,模拟着进出花的动作,进进出出,时而打转,时而拍打着壁。温暖紧致的媚包裹着他的舌头,小女人的花唇都被他装入口中,让他感觉好像包住了小女人的整个世界。

他伸出右手食指,勾起流出体外的,然後涂抹在时而收缩时而怒放的小菊花上。

小菊花褶皱的回路让他着迷,他一边舔弄着花心,食指慢慢旋进紧致的後庭。

食指才进入一小节,小菊花便伸伸缩缩,不断蠕动,好似亟不可待要把他的指头全吃入体内。

段洲天暗中轻笑,小女人的第三张小嘴儿也是这般热情如火啊,待会儿,他可得要好好尝一尝这里的味道。

“呜呜!”後庭传来阵阵瘙痒,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许静小嘴儿含着大发出求饶的声音,美臀不断摇摆,躲避男人对她小菊花的抠挖。

小菊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侵犯过,变得更加敏感了,经不起哪怕是一点点的挑逗。当段洲天的食指完全进入小菊花的时候,许静迎来了她这次欢愉的第一次高氵朝!

噗……

一股粘腻的蜜汁骤然喷出,打了段洲天一个措手不及,满嘴都是,余香萦绕,甜腻的让他心颤!

他感觉他的下体在女子的高氵朝中,“隔空”膨胀,几乎要爆裂。

他低吼一声,趁着女子沈浸在高氵朝的颤抖和余韵中,一个翻身,掉转身体,将小女人压在身下,和小女人面对面,硕大的昂扬对准花心,结实干的腰身一挺,扑哧,一注到底!

引来女子一声尖叫!

作家的话:

(*^__^*)

感谢 小寇妹 送的礼物 鲜花? 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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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鮮幣)112 春情漾2(辣)

高氵朝过後的身体异常敏感,花心儿还没有缓和过来,便迎来了怒目昂扬的“君王”!

“啊,好大,好热,花心儿吃不下啦,痛……”火热坚硬如滚烫刚铁的硕大骤然入侵,满满占据了小花儿,许静有那麽一瞬间好像看到满天星辰在闪耀!

她娇喘连连,小粉拳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膛。美臀微抬,小腹收缩,一双修长的大腿尽量向两边平压,几乎压成一个“一”字,把花心撑开,完全容下“独角龙王”的驾临,以舒缓骤然袭来的痛感。

“口是心非的小娃,小撑那麽开,又咬的那麽紧,明明就很渴望嘛……哦啊……”段洲天双手撑在许静小脑袋两侧,把硕大的大全没入温暖紧致的小花心中,眼睛定定和许静对视,眼底有着让许静脸红心跳的揶揄。

他了然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脸色更加酡红,比抹了胭脂水粉还要妩媚动人,一颗心如小鹿欢蹦个不停。

被男人看穿,许静升起一股别扭劲。她嘟起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儿,不服气道:“哼,才,才不是呢!我,我不喜欢,花心儿痛得很,你,你赶快出去……”

“真的要我出去吗?你可舍得?哎呀,小咬得死紧哦,它想吃大,怎麽办?”段洲天一边说着,一边仅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已经爬到许静右边浑圆丰满的椒上,麽食二指捏着顶端那粒坚挺艳红的草莓,拉扯,摁压,时而把它深深地压进雪白的中,时而把它拉成尖尖的锥形。

从尖传来的阵阵奇异感觉,像一场电流,从四肢百骸,流窜到花心处,花心不受控制的收缩,将大咬得更加紧,两人的私处亲密无缝紧紧相贴!

“哦,啊”段洲天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身子一挺,硕大的头恰恰戳中花心里那块软,紧接着孔翕合,把软紧咬,给许静带来一颤心悸的颤抖!

嗯啊……

心悸过後,一股莫名的空虚在身体里膨胀!

“哎,既然小静儿这般不喜欢,那我只好退出去了……”段洲天作势要退出,他紧紧盯着许静的眼睛,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许静被他看得心乱如麻,黑曜石般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感觉他的分身慢慢从她体内退出,那种充实的感觉不复存在,空虚像是一直挠心挠肺的兔子,蹦躂着叫嚣着,让她不得安宁。

眼看着他的分身就要脱离她的私处,冰冷的空气钻入她体内,她打了一个寒战,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许静眼里闪过着急,一双雪白的臂藕赶紧环住男人的脖颈,修长双腿也缠上了男人干结实的蜂腰,交叉着如一把锁,不让他继续离开她的身体。

口中蚊蝇一般,溢出一个带着点点哭腔的“不”字。

男人凤眼一瞬间亮如繁星,嘴边斜飞的笑意更加蛊惑人心,一切可都在他的算计中呢。

刚完全退出她身体的分身,在得到小女人的邀请後,对准花儿入口,又是一注到底!

一瞬间填满了她的花心,驱赶了她的空虚!再次引来女子心颤的娇吟!

刺激如狂潮,席卷了许静!

“喜不喜欢?嗯,小娃儿?”段洲天唇抵着她的唇,低声问,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磁嗓音低沈暗哑,带着让人沈沦的蛊惑。

“啊!好!亲爱的,喜欢,好喜欢,再深一点,哦,请狠狠爱我吧……”许静这个身体几乎都挂在段洲天的身上。

段洲天如她所愿,也遵循着体内欲望的驱赶,狠狠抽动起来。每一次都是深深入,每一次都撞上那块软,每一次都引来女子的娇媚的呻吟,和她热情如火的配合!

噗噗,水被搅拌的声音,啪啪,体拍打的声音,交织成一曲纵情狂欢的曲,让室内空气温度陡然上升!

Hot!Hot!更多,更多,期待更多!狠狠爱吧……

许静的心里不断呐喊!

“好,亲亲达达,撞到花心啦,好深,好热……啊……嗯……哦……不行啦,要,要去啦……”许静一口要在男人的肩头,喘息着,娇躯颤抖,双腿本能的夹得更紧,紧致的花心几乎要把大挤爆,花心深处再一次喷涌出热热的粘,冲刷着头,有些蜜还从头上的小孔,短暂进入男人的体内,硕大的男又顺势膨胀了几分,将敏感的花儿撑得密不透风!蜜也无法流出体外!

“啊,好美!好舒服,亲爱的,你好,大好威武!”许静娇喘连连,断断续续赞美着,当一波高氵朝渐渐停息,许静瘫软在床上,双腿也从男人身上滑下来。

丰满双起起伏伏,波涛汹涌,诱人的波阵阵,如潮起潮落一般。顶端一点殷红,如草莓,又如傲立在雪峰之上一朵怒放的蔷薇。

“宝贝儿,你爽到了,我可还没有尝到美妙的滋味哦……”段洲天将小女人白皙修长的双腿抬起,压向她的双,将一对丰满的压得扁平扁平的。小女人的丰臀高高翘起,神秘花园在灯光下,纤毫毕现,可爱的黑色微卷毛上沾了,闪闪亮亮。

一对厚唇被抽干地有些肿胀,正大张的,将他的硕大含入嘴中。隐藏在黑色毛发中的那粒红豆,已经充血肿胀,张扬在空气中,等待采撷。

他换成仅用一只手握住女子双腿的脚踝,空出来的手捏住那枚红豆一般的蒂。

那是许静超级敏感的地方!

他这般一捏,真是要命了,高氵朝才过,又迎来一波高氵朝,温热的冲刷着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许静几乎要虚脱了。

她看到满天繁星都在头顶绕着她旋转,星光璀璨中,她似乎看到冷魂朝她微笑的俊颜。

冷魂,你不会怪我吧?我没有忘记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你在,我怕孤独。

这个男人目前对我很好,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你一定会祝福我的,是吧?

“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又丢啦?呵呵,乖,来看看你身下这张小嘴儿,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大哦……”段洲天把小女人的双腿往上压,小女人的肢体非常柔软,小蛮腰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

她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便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私处正色情的含着男人硕大的。

唇蠕动,似乎真的是吃的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害羞人啊!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许静红着一张脸,横了段洲天一眼。

媚眼横生,妖魅冶艳,绝代风情,无人能及。

段洲天呼吸一窒,心,漏跳一拍!

好美,这又是小女人新展露的一面吗?这样的她,即便让他立刻尽人亡,他也愿意!

段洲天控制不住,二话不说,开始大开大合猛干起来。

狠狠入,深深入,一下又一下,扑哧扑哧,配合着节奏,好像在捣药一般。

满室都回荡着荡的声音!

“啊,不要啦……嗯啊,好热啊,小花好热,好像火烧一般,啊,嗯,好舒服,好,啊……再深一点,好人,再深一点……”被猛干的许静迷失在情欲之中,说话开始前後矛盾了。

一会儿说着“不要”,一会儿又在大赞大的威武。

“小静儿是不是很欠?吃大是不是很爽,想不想一辈子都吃我的大帮?嗯?……嗯啊,小贱逼咬的好紧,我快要忍不住了……哦哦哦……”

“啊,小贱逼欠,亲亲达达的大最最了,狠狠地,狠狠地烂它吧……哦,好,大好神武……噢噢嗯啊,不行啦,不行啦,小静儿又要去啦……”

螓首乱摇,青丝盘绕,鬓生香汗,双眼迷离,樱唇微张,一副美到不行的媚样。

眼看着一波高氵朝又要到来,段洲天的动作却戛然而止,并且飞快退出了她的身体。

眼看着就要再次攀上情欲巅峰的许静,突然被打回凡尘,她睁着一双情欲迷蒙的眼睛,很是不满地看着段洲天。

“嗯啊,讨厌,不要停下来嘛,给我,我要……”

“要什麽?”段洲天坏坏地笑,小女人太敏感了,他都没有得到满足,她却连连攀上三次高氵朝。他可不想她累倒了,自己却要自个儿消弭欲望。

“要,要吃大啦,好相公,给我吧……”许静都快要哭了。就像有一个饿了很久,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包子,却被人抢走一般,花心儿“饿”得实在慌,实在难受,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活脱脱一只小苦瓜。

段洲天这次却不打算遂了小女人的愿,反而伸出大掌,诱声哄到:“乖,把手给我。”

许静不明所以,以为把手给他,他就满足自己的需求。於是将小手搭在大手的掌心。小手便被大手引到她的私处。

“乖,捏住这颗小红豆,嗯,对,就是这样,哦,真是荡的小娃儿,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不一般啊……”段洲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女人玩弄自己的蒂,不断用语言“刺激”她。

“嗯啊,我不要自己玩自己啦,我要吃大嘛……”许静不依,小手想要抽离,去抓那个如擎天柱一般的大,被大掌摁住。

“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吃大,好不好?嗯,真乖,来,把手指入儿里面,好样的,对,抽起来,好……”段洲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後伸指从唇处挑起蜜,涂抹到粉嫩嫩的小菊花上。

小菊花处传来一样的感觉,还有被自己花心处也传来一样的感觉,很奇妙,许静哼出慵懒娇媚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好像是催情的毒药,让段洲天本就胀痛的难受的硕大,又肿胀了一分。

真是要命小女人,跌入情欲漩涡的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能让他的欲望膨胀!

待小菊花被涂抹得差不多了,段洲天扶着硕大的男,慢慢旋入那个紧致的所在。

好紧啊!头很艰难才旋了进去,却听到小女人带着哭腔说“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段洲天早就想尝尝这里的美妙滋味了,他如何会前功尽弃?!

“乖,不疼不疼,马上就好了,宝贝儿,让你的手动起来,对,继续捣鼓小花儿就不疼了……”

小女人难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小菊花真是紧!几乎要将他的硕大欲望咬爆!

耳中听到小女人低低的哭泣,他的心又是慌又是不舍,终於把心一狠,强势的一杆入小菊花,直没入!

也不停顿,就大大干起来。

这样荡的姿势,他既可以清楚的看着小女人玩弄自己的小,又可以清楚的看着自己的硕大在小菊花里进进出出。

真是一场视觉盛宴啊!干劲更大了!

室内温度持续上升,热情如火!

作家的话:

(*^__^*) 呼 终於能登鲜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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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鮮幣)113 被推下床(辣,慎)

“不行啦,饶了静儿吧,屁股好热啊,要烂啦……”看着自己被摆成羞人的姿势,双腿平展大张,而且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硕大的昂扬在“奸”自己,许静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三次高氵朝过後,春药的效力已经减弱,她的理智也渐渐恢复过来,但是身体的敏感度却是越来越失去了她的掌控。

花唇已经红肿不堪,她将小手从花心里抽出,看着满手粘腻,在橙黄的烛光中,晶晶亮亮,还连带着拉出一粘腻的银丝,许静羞恼极了,小手下意识便要在锦被上擦拭掉!

可是身体的快感,却让她舍不得逃避。

春药春药,何时了!为何她每次都会在春药的发作中,迷失自己的本?!

噗嗤……噗嗤……

“小菊花也这般‘荡’啊,瞧瞧,好多水儿流出来了哟……”段洲天此时正双手掌控着小女人的双腿,挺动腰身,猛力干。

结实紧致的男臀部,在空中划出健美的弧度。

段洲天眼疾手快,捉住许静的小手,弯腰低头,把她手指上的蜜卷入口中。

“滑滑地,甜甜的,滋味甚好……”把玉指上的舔舐乾净,又把她的纤纤食指含入口中吸允,还故意发出滋滋有味的声音。

“嗯啊,你,你太坏啦……”许静真不知用什麽词形容这个男人了。别看他在人前威严尊贵无比,可是一旦上了床,还不是“魔禽兽”一只?

“还有更坏的哦,要不要一并试试?”段洲天揶揄道,闹得小女人面红耳赤,娇叱一声,道“你,真讨厌!”

“嗯,我这般坏,这般讨厌,可是小静儿很享受哦?”段洲天把着许静的大腿,挺动结实有力的蜂腰,让坚硬如铁的硕大在小菊花里打着圈圈儿。

“啊哦哦……别嘛,静儿,静儿好难受……”像是无数蚂蚁在身上挠一样,让她十分不舒服。

“当真难受?那这样,会好些吗?”段洲天停住了动作,很“体贴”地询问。

“讨厌,你坏死啦……不要停,继续嘛……”

“真是难伺候的小娃,为夫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样?”段洲天一脸“为难”。

“动嘛……”许静发现自己就是“贱”啊,但却没有办法抗拒这般销魂刺激的滋味。

乾脆自己收缩小腹,吃紧大,自己摆动腰肢,绕着大画圈圈儿。

“真是荡的小妖!你让我怎麽爱你才够?!哦啊,妖媚的娃儿,让为夫好好干烂这只小贱逼……”

小女人如此热情,段洲天怎能甘居其後?

结实的臀部像是失控的马达,摇动得更加厉害。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直没入。

噗噗,噗噗……水儿咕噜咕噜,扑通扑通,像是溪边的浣衣女,拿着木一下一下捶打着衣衫,溅起无数水花,在灼灼烛光下,晶莹碧透,绚烂夺目。

不知道进进出出了多少回,段洲天突然快速抽出紫涨硕大的男,“扑哧一声入蜜儿中,快速抽二十几下,最後一下,直没入,横冲直撞,大刀阔斧,头顶开子口,然後低吼一声,结实的臀部疯狂颤抖,一股灼热的全部入子深处,烫的花心一阵一阵收缩,也跟着迎来了高氵朝,喷出一波浓浓的蜜!

许静仿佛进入一个美丽的梦境中,世间繁华刹那绽放,姹紫嫣红,尽显芳菲。

一番激情过後,两人浑身是汗,喘息不休。段洲天侧躺在许静身旁,伸手将小女人揽入怀中,手搭在她的玉臂上,细细抚。

“你,你家伙真讨厌,这麽久,这麽久才……那里,那里估计都肿的不成样子了……”许静在段洲天的肩头拧了一下,半羞半恼地娇嗔道。

“哦,是吗?待我好好视察视察……”段洲天“痞痞”坏笑,作势就要起来,去看许静的蜜儿。

“讨厌!”许静的一双雪白的臂藕赶紧缠住段洲天的脑袋。

段洲天膛鼓动,发出愉悦的闷笑。

许静忽然想起一事,右手食指在男人结实温暖的左膛上一点一点,斜着一双情欲未退水雾迷蒙的妙目,质问道:“你说你这里只有我一个?”

“千真万确。”

“你说,你後的嫔妃,你都不曾‘染指’过?”

“呵,你这个小醋子,敢情对我还是心存疑虑呀!”段洲天亲昵捏了下小女人娇俏的琼鼻。

“哼,你这个大骗子!”许静突然发难,用力推了段洲天一下,躺在床沿边的段洲天触不及防,一个打滚,竟然被推下了床!

“你!”段洲天脸色发黑,幸好这寝里无旁人,不然,他这身为男人的尊严,身为君主的颜面要往哪儿搁呀!

他一个挺身便站了起来,动作敏捷俐落。

他黑着脸看向床上的小女人,谁知许静已经背对着他躺着。

刚才明明好好的,这个小妖的情怎麽又变了?

他沉着脸色,躺回床边,强行掰过女子的娇躯,皱眉沉声问:“静儿,你这又是怎麽啦?”

“滚,我不要见心口不一的人。”许静眼睛也懒得睁开。那天,她明明听到……

段洲天怒!还从来没有人这般对他无礼?从来都是他叫别人“滚”,哪轮到别人这般对他?

他看小女人对他视若无睹,暗暗磨了磨牙,伸出左手三手指,并成一排,从後面入小女人兀自颤抖的花中,大拇指摁在小菊花皱痕上微施力捻转。

“嗯~”许静溢出一声娇吟,媚眼如丝,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不说清楚,今晚看我怎麽整治你这只任的小妖!”段洲天说完,一口咬住左边椒,狠狠吸允,不遗余力。

这个小妖宠不得,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竟然把他推下床?这要是不巧给人看了去,传了出去,他如何当这一国之君?

“从实招来!不然严惩不贷!”段洲天龇着雪白的牙齿,啃咬着富有弹的,舌尖来来回回拍打着尖,手下也不停,又是抠挖又是抽,闹得许静瘙痒难耐,不得安宁。

“嗯啊……哼,说就说!”许静实在受不得这般挑逗,一赌气,把她初入夏国皇听到的事一骨碌全说了出来。

无非是段洲天病情发作,为了命,招了几个妃嫔来“消火”。

虽然那几个位分低微的妃嫔都因此丧了命,可她想到这件事,心里就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他明明除了碰过她,不是还碰过别人嘛!

段洲天哑然失笑,但心思一转,又惊又喜。

他欺身压着小女人的娇躯,沾了蜜汁的手沿着娇艳欲滴的唇来回摩挲,把一张娇艳的小嘴儿抹得更加湿亮滑腻,娇美如花,揶揄道:“醋劲可真够大!”

“当日,我若不如此做,你今日还如何和我这般欢爱?”段洲天对着许静小脸吹着暧昧的热气。

“哼,油嘴滑舌!你说你没有碰过她们一下,难道不是骗我?都说君无戏言,你明明就是心、口、不、一!”

“好,现在,我向你赔罪,请夫人原谅,可好?”段洲天很真诚地和许静对视。

许静明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明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也是身不由己。可心里那股别扭劲,让她心口堵了一口闷气。

看到他这般真诚的向她道歉,她的气又莫名消了。

她这是怎麽啦?是他的忍让和温柔怜爱,把她宠坏了?

这可怎麽得了,才不过几天,她就掉进了他的**汤里,不愿清醒着面对悲痛残酷的事实。这以後还怎麽得了?

“还在生气?……静儿,怎麽啦?好好的,怎麽哭了?”段洲天看到许静眼里闪烁的泪光,一阵心慌,吻着她的泪,卷入口中,酸涩中好似有点点甜味。

“你会一直爱我吗?只爱我一个?再无旁人?”许静低泣道,双手缠上他的脖颈,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寻求一救命的稻草。

她再也不能承受被背弃的痛苦,如果这个男人,也只是欺骗於她,那麽,以後,她怕是再也不敢放任心去爱了。

“再无旁人!”段洲天信誓旦旦道。

不管是真是假,许静情愿这一刻的海誓山盟是真的。

她突然失声痛哭。

冷魂,有一个人,在这一刻,如你那般的爱我,你在天上,一定会祝福我们的,是吧?

“静儿,我爱你,此心不变,此世不渝!”段洲天细细吻去许静眼角流出的泪水,细声哄到。

许静的泪水却好似开了闸的堤坝,流个不停,让段洲天也有点心慌。

他压着小女人,身子一挺,硕大的昂扬就入了紧致温热的蜜中。

他缓缓抽动,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小女人的鬓发边,此时无声胜有声。

温馨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

作家的话:

(*^__^*) 嘻嘻……

还是很辛苦才登上TT

☆、(14鮮幣)114 元宵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眨眼间,已近年关,整个皇都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透着生机勃勃,喜气洋洋。

盛京皇紫灵城,远远看去,犹如层层推进的波浪般的琉璃碧瓦,在冬日里淡薄的阳光照耀之下,反着庄严肃穆、高贵不可攀的鎏金色,两色相映成辉,相得益彰。重檐翘角上雕刻的金龙、脊兽以及玺彩画,栩栩如生。巧金龙巍然蹲坐,或傲视天地,或俯瞰大地,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朱红墙,亭台楼阁,汉白玉柱,火红的灯笼和纱在春寒料峭的寒风中微微飘扬,一重阁楼连着一重阁楼,恍似一个个金碧辉煌的鸟笼子。

因前段时日刚被册封为皇贵妃,又迫年关,许静倒像个小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

她每日里需穿着繁重美又华丽的朝服,头上戴满朱钗金步摇,谨言慎行,恪尽职守,或是参加各种祭祀典礼,或是面见百官家眷,接受诰命夫人的朝拜,或是参加更种宴席,还有种种繁琐的事宜。

她虽然厌烦这些繁文缛节,但她却不得不去应酬,谁叫她掉入了段洲天的情局呢!

唯一让她不自在的是,无论是里还是外,她是夏王新得的宠妃的消息,已经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

各种传言纷纷不断。

最甚嚣尘上的说法是:她花容月貌,有沈鱼落雁之资,闭月羞花之貌,能与当初凉国惊采绝艳的无双公主相匹敌。且她善使妖媚之术,蛊惑王心,得以宠冠六,无人夺其锋芒。

她一入便获得留住皇帝寝昊天的莫大殊荣,与夏王夜夜缱绻,恩爱无常,无人可足,就连当今皇後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於是,那些背地里讨论她却没有见过她容貌的人,一部分人嫉妒羡慕她,一部分人垂涎幻想她,一部分人嗤之以鼻,一部分人闻言仅一笑而过。

大臣们也纷纷上奏,显然不满段洲天对许静的宠和爱。其中尤为激愤的是当朝宰相秦宗锋,即当今秦皇後的父亲。

即使各种流言蜚语纷至遝来,许静在决定留下来那一刻,就已经预感到会有今日。这又何妨?如果段洲天不能独爱她一个,那麽,即便他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既然想要完整的一个她,既然她也在尝试着敞开心扉接纳他,那麽,所有的利弊喜忧她便也会和他一起来承担。

山重水复的时候,总会有柳暗花明那一刻的芬芳美好!

於是,兜兜转转,忙忙碌碌,纷纷扰扰,恍恍惚惚间,竟迎来了元宵佳节。

月上柳树头。

“静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一身暗黑蟒袍卓尔不凡的段洲天,目光柔和地看着许静略显消瘦的如花美貌,温暖的大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大麽指在光滑如瓷的手背上细细摩挲,同时伸手抚平她鬓角略微紊乱的鬓发,略带歉意道。

他知道她厌烦那些繁琐的礼仪和应酬,但为了他,她都努力去做好。

“既然知道我辛苦,那……是不是要好好嘉奖我一番呀?”许静轻轻挣脱他的手,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宽实温暖的膛前,眨着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撒娇道。

这段时间,段洲天对许静极尽宠爱。虽然他们夜夜共枕而眠,段洲天每日下早朝之後,都会遣人给她送些致的东西。或是她喜欢的吃食糕点,或是些新鲜的花木盆景,或是些美的首饰。有次出使海外的一位官员回来进贡了一只十分珍贵的毛色罕见的红色波斯猫,他立刻着人送到了她面前。

夜里他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朵低哑着嗓音说:“据说,波斯猫情温文尔雅,聪明敏捷又善解人意,叫声柔美爱撒娇,我当时一见这猫儿,不知怎的,脑海里就想到了我的静儿。”

许静闻言,不依道:“哼,你直接说我是只猫儿便得了,不用拐着弯儿骂我?”

段洲天轻笑,音色更加暗沈,带着让人沈沦的动情:“我的静儿可不就是只猫儿?!这不,利爪都伸出来了。乖,叫两声让为夫听听,让我听听看,是我的静儿叫的好听,还是那猫儿叫的好听?”

本应是一个“不”字,哼出来的声音却在他的狂野律动中,化作了细细碎碎娇柔妩媚,能蚀骨焚心的娇吟。

“静儿想要什麽赏赐?想要‘龙游浅水’?还是‘丹凤游’?都不喜欢的话,要不今晚上‘鸳鸯合’?‘翡翠交’?嗯,‘鱼比目’也不错哦!”

听他这般说,夜夜和他变换姿势欢爱的许静自然知晓这些听起来像是菜名儿,其实是欢好姿势的词语,脸颊漫上一层嫣红,云蒸霞蔚般潋灩芳辉,娇嗔道:“你这个人好没正经,脑子里都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秽的东西!”

放在段洲天後脑勺上的纤纤玉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脖颈和墨发。

娟纱上绘着龙凤呈祥的八角灯柔和的光线落在许静娇美的容颜上,宛如轻轻笼了一层淡金色的波纱,明媚动人。鬓边斜的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流苏绦绦,轻轻荡漾,映衬着一张小脸越发灿若明霞。

案桌上错金博山炉里飘起淡薄的香薰,暗香浮动,人心亦有些蠢蠢欲动。

温香暖玉在怀,耳边又是女子吐气如兰的撒娇,脑後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就像挠在他心尖尖上的一羽毛般,让他心中一阵悸动,凤眼中的眸色亦发幽深,好像骤然化作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许静的目光,四目相交,缱绻缠绵。

“瞄”优雅最贵的波斯猫迈着慵懒的步伐,绕着主人的脚跟转,时不时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一蹭主人的脚,以求关注。

段洲天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正常,许静在他刚才灼热的注视下,双颊已然如火在烧。

段洲天伸手轻佻地拍了她挺翘的美臀一下,宠溺道:“调皮!”

转而想起今晚的安排,朝外曼声道:“拿上来吧。”

只见秋水秋霞各捧着一个描花的紫檀木锦盒,低着头走进来,放下锦盒便又退了出去。

许静疑惑地看一眼段洲天,嘀咕道:“搞什麽鬼?”

“如此良辰美景,断不能辜负了。”段洲天神秘一笑。

“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好事儿。”许静横他一眼,走过去打开锦盒一看,原来是一件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上衣,以及一条翠绿色绣油绿色缠枝纹综裙。乍然一看,不像是中女子所穿的式样,倒像是官家小姐的衣衫。可是面料触手温润丝滑,便知这种锦缎面料实属上乘。

段洲天示意许静换上,自己也换上一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

半个时辰之後,一辆普通的黑漆平头马车在皇处处歌舞升平中,缓缓驶出了东昌门。

“你不在宝阁殿中坐镇,怕是不妥吧?”许静未免有些担忧。元宵佳节的家宴,这个顶顶重要的人物都不出现,太不合规矩了吧。

“不怕,有母後坐镇,我和你乐得自在。”段洲天一派安闲自在。

许静微汗。心中暗自诽谤:估计明日,大臣们又要上奏抨击她“红颜祸水”了。

“是不是担心明天大臣们上奏对你的非议?静儿,相信我,我自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段洲天将她揽入怀中,坚定温暖的怀抱给予她争风挡雨的庇护。

她其实也不想他为难的,但是,她真的害怕那种日日夜夜等待一个人来宠爱的後生活。庭院深深,廷寂寞,争得来一朝的宠爱,却换来一生的囚禁,何苦来哉?若是不能心心相印,两人白头偕老,她宁愿立刻斩断情丝离去,永不回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许静幽幽问道。

“嗯,是很霸道,还是个大醋缸子,我却喜欢得不得了。”段洲天轻捏她鼻尖,宠溺道。

“哎,真担心我有一天会被你宠坏掉。”许静陷在他幽深的眸色中,所有言语都化作唇齿间的缠绵。

作家的话:

(*^__^*) ……

快过年了……

☆、(14鮮幣)115 似是故人來

缠绵悱恻的一吻,由最初的浅尝辄止,到渐渐地深入沟回,两人都有些情动。段洲天更是情不自禁地将大手从衣领口摊入,把一颗柔软滑腻的半球握宽厚温暖的掌心中,细细揉搓。食指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顶端那颗草莓,感受着它在指腹下羞涩的绽放。

嗯……苏苏麻麻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许静扭着腰肢似要躲避他的研磨,更似是迎合他的爱抚。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硕大的昂扬在膨胀在燃烧,紧紧抵着她的私处,恨不得立时破衣而入。

正月十五的月亮月色清凉如水,轻轻浅浅,丝丝缕缕,薄如蝉翼,又如轻纱,从窗帘的缝隙中悄然而入,轻笼在两人身上,男子卓尔不凡器宇轩昂,女子娇柔妩媚出水芙蓉,恍如编织成一个美丽的梦境。

车内燃着掐丝珐琅的暖炉,点着御用的名贵龙涎香,氤氲的香气上升,飘飘渺渺,缠缠绵绵,勾起温馨无限。

眼看一只手掌,很不安分的索过裤腰带,慢慢探入神秘地带,手上微凉的寒意,让许静一个激灵醒过来。

马车在平坦的朱雀大街上缓缓而行。许静慵懒娇媚的声音刚落,随着车夫的一声长啸,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徐公公在车门外低声禀告。

伏在段洲天怀中娇喘的许静,在如水的月光下,娇容泛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迷离慵懒的粉色。想到他们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在马车上行那巫山云雨之乐,而且车外还有外人在,许静又羞又恼地瞪了段洲天一眼。

眼波横斜,悠悠荡荡,满是娇艳繁华,在温柔月色下更增三分娇媚和飘渺。段洲天心中一荡,飞快在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偷一个吻,还津津有味的抿着唇回味,让许静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窗外吵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许静耳中,稍稍平复了情绪的许静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段洲天。

“东街街市繁华,元宵佳节更甚。我想着这段时间你闷在里,天气又冷,你又不愿意多走动,我便想着带你出来游玩一番。”段洲天温柔的看着许静,幽深的瞳眸里溢满温柔之色。

许静心中颇为感动,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是伸长了脖子,在他嘴角留下一个清浅的吻。

“这个可不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才是!”段洲天立马得寸进尺。

许静羞恼,在他前轻锤一记。

下了马车,恍如白昼,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花灯点亮了东街,灯月交辉,灿烂夺目,蔚为壮观。丰富多彩的民间节目看的人眼应接不暇,吞刀,吐火,角抵戏,猜灯谜等等。

许静戴着面纱,与段洲天十指相扣,缓步走入人流中,感受着民间淳朴而热闹的节日气氛。一身家奴服饰的徐公公、一身侍卫服饰的孟长安,和一身杏色婢子服饰的秋水,以及几个侍卫紧随在身後。在暗处也有十几个暗卫。

!!一朵!紫嫣红的烟火在头顶绽放,许静仰头观看,眼睛里倒映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甚是耀眼夺目。

“穆轻飞,你这人怎能说话不算话!”一管娇俏含怒的女声从斜刺里穿出,清淩淩如山涧泉水击打岩石般,立时将周围的人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此时,许静他们站在芙蓉祥酒楼面前,仰头看着天空绚烂多彩的烟火。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身子卓越如淩波仙子,另一个亦是白衣飘飘,身材欣长,玉树临风。两人相对立於芙蓉祥酒楼的顶楼翘脚出。

轰,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将二人的神情姿势一瞬间点燃映入饶有兴趣的人眼中。

只见女子手中握着一把薄剑,箭身在清冷月光下泛着雪亮的光芒,娇俏清丽的小脸上一脸愤怒,脸色略微发紫,显然是气急。相对而言,男子却双手抱,姿态闲适,俊逸洒脱的脸上带着些微痞里痞气的笑意,嘴里衔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斜睨着女子。

自听到那女子的娇叱,许静觉得很熟悉,於是她拉着段洲天站在人群外,好奇地看着楼顶上的两人。

烟花消逝,唯有月光请冷冷照在两人的身上,也许是距离的远,那女子的容颜落在许静眼中并不真切,只是轮廓似曾相识。

而段洲天听到“穆轻飞”这名字时,脸色虽不动声色,眸色却是一沈。

穆轻飞──天下第一盗。秦家镇家之宝凤髓便是被他盗去。上次着人追查,并没有将他逮到,而今这人竟如此大胆而张扬地出现在他面前!

哼!

这次,你翅也难飞!段洲天微侧脸,给孟长安投去淩厉一眼,孟长安会意,躬身退出人群,悄然离开。

“把东西交出来!”女子喝斥,手中的剑也顺势抬起,泛着着清冷月光的剑尖直至穆轻飞。

穆轻飞意态闲适地取下口中所衔的牡丹花,勾唇一笑,略带轻浮道:“美人如花,然而生气的模样,却比花还要生动美丽。”

说罢,将花伸到鼻下轻轻一嗅,又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在女子面容上梭巡,轻佻却不下流。

他神态动作那麽自然,仿佛天地间唯有他和面前的女子,再无旁人。

“你!”女子羞怒,面色一红,啐一声:“登徒子!”

“花花,你若是答应嫁给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所拥有的,也全都是你的。”穆轻飞忽然面色一正,低声道。

“你自有你的燕儿,还来寻我做什麽!你要我做的事,我……我已经做了。”女子声带哽咽,脸色泛着诡异的红润,眼神却流露出凄楚和倔强,“可是我要的东西,你却没有给我。”

“我和燕儿,那是过去的事了。”穆轻飞急忙辩驳,和刚才的闲适极不搭调。

女子别转过头,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溢出,在冷色月光下眼角似乎贴了一刻晶莹闪亮的水晶钻。她笑,是嘲弄的笑:“谁信?今日花树下,你们相拥的情景,如何骗得了我的双眼?况且,她对我说,她已坏了你的孩子……”

那滴泪,就这样滑过了脸颊。

穆轻飞的身子一僵,似是不能相信,拿花的手不自觉一使劲,花枝断做了两段,怒放的牡丹花应手而落,掉在屋檐上,花瓣片片飘零。

“花花,你知道,我对燕儿从来没有那种情义……”穆轻飞往前一步,似乎要上去抱住那个伤心的人儿。

“别过来,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现在你只需把我要的给我。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钱货两讫,我们也该不拖不欠,一拍两散,永不来往!”

穆轻飞的身子剧烈一颤,急道:“花花,你不相信我?”

站在人群中的许静对屋顶上两人的谈话并不清楚,她只是盯着那个俏丽的女子出神,那种心中燃起的喜悦几乎要把她冲晕。

当有一朵硕大的烟火炸开时,楼顶女子的容颜更加清晰的映在她眼中。她突然拨开人群,排众上前,嘴里欣喜地不断重复地喊着一个名字:“樱花!樱花!”

段洲天不明所以,却紧握住许静的小手,护着她往人群里走去。

围观的人群挤挤挨挨,声音嘈杂,许静娇媚略带慵懒的声音一度淹没在人群中。她焦急,回头求助地看着段洲天。段洲天朝身後沈声道:“你们喊。”

“是”身後两人应声而出,扯开了嗓子喊“樱花”,男子浑厚的声音穿梭在风中,嘈杂看戏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或好奇或饶有兴致地看着许静一群人。

楼顶上的女子听到喊声,讶异低头,入眼的是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在朝她招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华光异彩。

樱花眉梢轻皱,眼角犹自带着欲落未落的泪珠。

底下许静拼命朝樱花招手,她看到樱花似乎看到了她,却无动於衷,心思一转,扯下覆脸的面色,亦悲亦喜地朝着樱花直招手。

樱花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而人群却惊呼声连连!因为他们看到了许静绝世无双的容颜,个个痴迷呆望!

段洲天心中不悦,将许静揽入怀中,把她的小脸压进膛里,人不怒而威。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周围的人激灵灵都清醒过来,那些侍卫也适时上来,将人群隔开。

“公主?是你吗?”樱花已经飞身而下,又惊又喜地看着被段洲天护在怀里的许静。许静挣着推开段洲天的怀抱,朝着樱花奔去。

主仆两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作家的话:

(*^__^*)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感谢 zj89 送的礼物 一枚好挭 O(∩_∩)O~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一枚好挭和2个毛帽 O(∩_∩)~

感谢 guyuei 送的礼物 春节 O(∩_∩)O~

感谢 七彩青青 送的礼物 小灵的暖暖包 O(∩_∩)O~

☆、(9鮮幣)116 敘離別

回到紫灵城,丝竹管乐之声被春寒料峭的冷风远远地送过来,伴随着歌女舒缓柔媚的嗓音悠悠荡荡,一排一排的大红灯笼渲染了紫灵城的天空,情景交融,显现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许静他们出去并没有多久,此刻回来,想来中的宴席还没有散。

许静再遇故人,心情激动,也不想再去凑那个热闹。

段洲天陪着许静回到昊天,让徐公公服侍更衣後便去出席未完的宴席,留下空间给她们主仆两人叙叙留别之情。

“樱花,一别半年有余,却恍如分别了半辈子,我好想念你们!瞧你,瘦了这麽多,都是为了我,让你们受苦了。”许静坐在昊天西暖阁的暖炕上,一手紧握着樱花细嫩的手,一手伸过去轻柔地帮樱花整理鬓边微微散乱的鬓发。

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语调中已经带上微微的哽咽。

她和风花雪月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她一向待她们如姐妹,从不苛待她们。

若不是为了医治她脸上那块黑疤,若不是要寻找三味主药凤髓,天山雪莲和祺樱草,她们主仆几人也不会分开。

想来天意真是捉弄人,竟然遇上了段洲天,而他们的结合竟然都救了对方的命。

“公主您别这样说,只要是为了您,我们姐妹几个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樱花端坐在暖炕下首的小杌子上,神色瞬间变得绝然严肃。

公主待她们恩遇有加,从不刻薄地苛待她们。在凉国廷的日子,在那些她们以为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在她们心死如灰以为一辈子只能作为一个暗夜里的杀手像个木偶般被人摆布生死不由己的日子,是公主的态度与良善,笑语和庇护,让她们感受到姐妹间亲情的温暖。她们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公主的。

樱花的一句话,让许静颇为感动,纤纤玉指更加握紧了樱花的小手。

“可是,公主您的病真的好了吗?您脸上的疤,还有那个病……”樱花略带疑惑地看着许静的脸庞,粉白细嫩恍如初生婴儿般,与长疤之前一般无二,或者说更美了。

公主这个怪病,可是连凉国非常有名的陈太医都束手无策的。

这种疑惑从见面那时起便存在了心中,由於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她当时便把这个疑惑压在了心里。而回的一路上,那个风姿卓然器宇不凡的夏国皇帝又一直陪伴在许静身边,她本寻不到机会询问。

“都好了,病也好了。”许静微笑着了脸上光滑如新,粉嫩如初生婴儿的左脸,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幸福满足的微笑,道:“已经无大碍了。”

陷入爱河的许静,幸福满溢的笑容让整张小脸都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淡雅脱俗,风娇水媚。柔和的灯光,更是增了几分朦胧飘渺的梦幻之美。

樱花不禁看得一愣。她从来不怀疑公主的美。公主本就是个风华绝代,惊采绝艳的女子,她的美结合了内在的含蓄和外在的娇艳,是她见过的世间第一人。

然而,公主此刻含羞带怯,情窦初开般的微笑,竟如山巅一朵怒放的蔷薇花,惊艳了世人的眼。

这是属於恋爱中人的笑容,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的笑容。然而,想到杏花天影里,他和她相拥的情景,她的心便如被刀尖划过一般,痛得忘记了呼喊!

樱花眼神暮然晦暗下来,神情酸涩不已。

许静虽然沈浸在幸福中,眼角余光无意间捕捉到樱花眼中浮现的晦涩。她想起樱花毅然决然转身的身影之後,那个叫做“穆轻飞”的男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载满伤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之一字,往往让人难以参透。局外人不能轻易涉局,唯有期望局中人自己能够看透。

她许静又何尝把“情”字看透呢?爬滚打了这麽久,兜兜转转了这麽久,一段情伤了她,一段情弃了她,如今这段情,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结果呢?她希望这段情能带她走向幸福,一辈子的幸福安康。

室内一下子沈默下来。

“樱花,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你们,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不用分离了。”许静打破沈默,故作轻松地问。然而想到生死未卜的倾月,她的笑容便僵硬了下来。

倾月倾月,你现在如何了?是否已经成功逃出重围了?

让许静更加心惊的是,接下来,她听到一个坏消息。

“公主,飘雪她,她已经去了!”樱花掩面哭泣,两行泪水划过脸庞,梨花带雨,甚是凄楚。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许静有一瞬间怀疑她听错了。

飘雪,那个有着映雪般的女子,那个笑起来左嘴角下有个深深梨涡的女子,就这样埋葬在了乱世的红尘里了吗?

“她是怎麽死的?是谁害死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许静的视线,她紧咬着下唇,艰难地问出一句话。

分别不过半年,以为重逢在即,却不想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噩耗!

“公主,她报了父母大仇,死在所爱的人怀里,死得很安详。您放心。”樱花想起那日她赶到时看到的情景,不胜感慨。

飘雪是可怜的,却也是幸福的。至少临死那刻有相爱的人相伴,黄泉路上也有相爱的人相伴,她了却了心愿,死而无憾。

窗外月色正明,如轻纱披洒,枝桠影影绰绰,沙沙作响,满地银光像是化作了伤心人的泪。

作家的话:

O(∩_∩)O~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__^*) ……

☆、(12鮮幣)117 刻骨相思知不知

潜枫阁小院,西北角的蔷薇花,许是久已无人打理,枝叶肆意生长着,荒芜紊乱。

清脆的木鱼声不时地从屋里传出来,夹杂着低低的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见识,亦复如是。……”

低颂声宛如一汪潺潺向东流的清泉,激荡在人心。

今日的轩宇清泉与往日一般,恭谨地团坐在蒲团上,眉目闭合,表情端肃虔诚。然而又与往日有所区别,眉宇间轻皱,似是有什麽困扰着他。

自从听闻许静落崖身亡,自从他皇兄派出去寻找许静屍身的人没有带回来任何一点让他重燃希望的消息,他的心渐渐死寂如古井,唯有日日枯坐在龛上神色慈悲的佛前,诵经礼佛,无一日懈怠,才能稍微抵抗这漫漫长的下半生。

可是今日,他却感到心神不安,那是他自向佛那一日起从没有过的烦躁。

咚、咚、咚……

枯燥的木鱼声有节奏的响起,恍如在传达着轩宇清泉死水般的心境里凄厉的哀鸣。每一声,落在人耳中,总会使人心生悲悯,恍如听闻月夜下,孤狼呼唤伴侣的嚎叫。

声声如杜鹃泣血,日日如此。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见识,亦复如是。……”

无论他反反复复念诵多少遍,他都没法让自己的心绪宁静下来。

轩宇清泉轻皱的修眉忽然舒展开了,一脸恬静安然。

蓉蓉花色下,那个如花如梦般的少女,如每日的晨昏定省一般,终於姗姗来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静儿,你终於来了……他在心中轻唤,声音轻快中透着无限缱绻多情,柔的恍如能滴出水来。紧抿的薄唇已经不知不觉弯起一抹如清风朗月般温润的笑容。

静儿,我想你,每日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经文也无法让我心静如水暂时忘记你。你怎麽这麽狠心,一转身就离开了我。我还没有跟你解释,自我醒来之後,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你不是她的替身,她是她,你是你,你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存在。

静儿,你可知道那种刻骨的相思有多麽的苦?我多想追寻你而去,我多麽害怕你在那条黑暗森永无止境的路上孤单寂寞。可是,我不能扔下皇兄,你和皇兄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你在奈何桥等等我好吗,我很快就会下去陪你。我们来世一定不要分离,也不要承受那麽多的责任,只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夫妻,男织女耕,琴瑟和鸣,我一定一定会千万倍地对你好。

然而,那个女子只是对他笑,浅淡的笑容,掩映在影影绰绰的花影后面,如真似幻。她忽然转过身,飘然而去。

花瓣一路飘飞,埋葬了她的足迹。她走得这般绝然,无一丝留恋。

不,静儿,别走!

轩宇清泉忽然睁开了眼睛,温润如玉的眸里倒映着佛祖怜悯众生的慈悲面容,打碎了他心心念念的梦。

“怜悯众生的佛祖啊,你为什麽要夺走她?我如此虔诚,不过是每日能这样亲近她一会儿,你竟也不给我这点奢望吗?”轩宇清泉喃喃道,声音哽塞,心中悲苦好似狂潮要将他淹没。

他的声音被吹散在风中,佛祖一如既往地俯瞰众生。

佛不渡人,唯有自渡。

若是没有当初的相遇,那麽现在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若是没有当初的耳鬓厮磨,如今便不会承受相思蚀骨的苦痛。

然而,那段时光却是他这半生最幸福的时光,即便现在承受万千苦痛,即便万箭穿心万蚁噬骨,他也甘之如饴生死无忌!

可是,静儿,难道连每日这点点与你相遇的时光,竟成了奢望了吗?

心境烦躁不可压抑,心口如压着千斤重锤。轩宇清泉放下手中的木棍,敛衣起身。

不知不觉,来到绪阳外。他抬手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卫不要做声,然後径直步入御书房。

这个时辰,轩宇无痕还在早朝。

轩宇清泉推门而入,他不知道为什麽要来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踏出潜枫阁以外的地方了。仿佛是命运中一只手在暗中指引,他本因心情烦躁,出来走动,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御书房宽敞大气,凝重不失皇家风范。

一阵微风随着轩宇清泉的进入而进入,好巧不巧,将书案中央卷起的一副画卷,拂落在地面。

画面徐徐打开,一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的少女跃然纸上!

轩宇清泉眼睛落在画面的那一刻,便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个少女看!

画面旁边一行端正的小楷书着“夏国皇贵妃——许静,夏王宠妃,宠冠六。”

只一眼,轩宇清泉便认定这个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静儿!那双活灵活现宛如点缀了两颗黑曜石般明亮狡黠的妙目,那宜喜宜嗔的情态,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存。

他绝不可能认错!

狂喜铺天盖地而来,那紧闭了很久已经隆冬腊月不曾明媚的心房,重新有了春暖花开的芬芳!

他“噗通”一下跪在画轴前,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拾起画卷,宛如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悲喜交加的泪水冲破关口,流淌下来,他赶紧抬起衣袖拭去。他怎能让泪水染污了画轴,他又怎能让泪水阻碍他的视线?

颤抖的手描绘着女子画像的脸部轮廓,那样轻柔,伊人恍如在眼前,从来不曾远去。

他俯下身,将唇贴上画像上娇艳如花的唇,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唇吻的温度和香甜。

“你看到了。”身後传来男子低沉浑厚的嗓音,透着一股自然而出的天子威压。

“三皇兄,你为什麽要瞒着我!?静儿她还活着,她还活着!你看,她俏生生地活着!”轩宇清泉将画像伸到来人的面前,无措地悲喜交集地低吼着。

“这画卷,我也是昨日才拿到手。清泉,这话上的女子虽然和她相像,但你看清楚,她并不是她。她脸上没有那块浓郁的黑疤,这画像上的女子,更加美丽。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轩宇无痕用力握住胞弟的双肩,轻晃,分辨着。

其实,从他第一眼看到这画像上的女子,他便知道她还活着。而此刻,他虽然这样说,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皇兄,你又何须骗我,骗你自己。我们都一样深爱着她,我虽然一直不曾揭破,可我看得出来。”轩宇清泉含悲地看向自己的兄长,轩宇国的国君。

自从静儿落崖身亡的噩耗传来,皇兄虽然淡定沉稳如初,但那渐渐削瘦的面容和那渐渐浓郁的眸色,依然出卖了他的情感。

静儿非常喜欢吃贵妃**这道菜,可皇兄却最是不喜欢吃这道菜的。但是,自那日之後,据他所知,这道菜天天出现在皇兄的餐桌上,餐餐不落。听说有一次,皇兄的一个妃子不知何故,故意吩咐中厨师不要准备这道菜。当日皇兄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厨师杖责二十大板,并且把那个妃子发配到了冷……

“我要去找她!”

作家的话:

(*^__^*) 嘻嘻……

☆、(12鮮幣)118 為愛苦行

“不行!”轩宇无痕断然拒绝:“现在我轩宇国、夏国以及周国三国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早已暗潮汹涌,杀机隐现,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你以为这画轴来的容易吗?这是我安排在夏国皇的细作千方百计送出来的。况且你是我唯一至亲的皇弟,是轩宇国的天潢贵胄,一旦你落入他国人之手,到时候,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遇险?如果他们利用你威胁我,你将致你皇兄於何地?又将致祖宗的江山社稷於何地?此事,你休要再提,我决不答应!”

御书房静的落针可闻。轩宇清泉紧紧握住画轴,白净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风,灌入御书房,带来刺骨的寒冷。

据轩宇无痕安在夏国皇里的细作传出来的消息,夏国一向不近女色的新王竟然毫无所忌百般宠爱一个新纳的妃子,便让他起了疑心。於是,他命令潜伏在夏国皇的细作对此女子多加留意,并且想尽办法弄一份画像带回轩宇国。

谁曾想到,当他打开画卷,当画中女子巧笑嫣然的如花容颜映入他眼帘,他的心一度停止了跳动!那个女子和那个丑丫头如此相像!不,应该说,那个女子就是丑丫头,已经变得绝代无双的丑丫头!

狂喜和狂怒像是冰和火,给他带来冰冻寒天或者火海深沈两重天地!

狂喜的是她还活着,狂怒的是她竟然作为夏国皇贵妃活得那样惬意!他为她伤心欲绝了这麽久,不曾想她活得这般有滋味!画像上的女子,眼角眉梢上的喜悦连傻子都能看的出来那是发自真心的满足!她在他面前,可从来没有过这般甜蜜到腻死人的笑容!

他嫉妒的发狂,她为什麽不是在她怀中露出这般表情?

命运的手总是不经意扼住你的咽喉,让你呼吸更加艰难!那一刻的轩宇无痕就是被命运的手扼住了喉咙,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恨不得把那个小女人抓回来,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她,蹂躏到她在他身下也露出这般甜蜜满足的笑意为止!

可理智是多麽可耻又可怕的东西,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他已经不再是率而为的轩宇王府的三王爷了!所有的情绪都需要收敛,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做。等到这个天下都握在他手中的时候,他还怕这个小女人跑了不成?

“皇兄,你说的我都能明白。但我不能不去找她!皇兄,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自从她落崖身亡的噩耗传来,我的心也随着她去了。每日诵经礼佛的不过是一具行屍走而已。而今,我明明知道她还活着,我的心好不容易也活了过来,我怎能错过这个机会!皇兄,此行,我非去不可!”轩宇清泉出言打断了彼此间的沈默。他一向温润如清风朗月的脸庞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执着。

“不行!”轩宇无痕依然坚决不同意。这个胞弟被陷害,沈睡了十年,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没有好好享福过几天,却为了那个小女人的死而坚决出家修行。而今又要涉险进入夏国去找寻她,他怎麽能放心?!

一时间,兄弟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坚持,谁也不让谁。御书房里又是一阵无声的“刀光剑影的对决”。

约莫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轩宇无痕没想到这个情一向温和,从不曾轻易忤逆他决定的弟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那个小女人而违抗他。他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叹息一声。目光低垂,无意触到到画卷,愣愣看着画轴上的女子,道:“随你去吧。”

翌日清晨,轩宇清泉便已经收拾好细软,准备启程去夏国。

静儿,等我,即便与你见面要跋涉千山万水,淌刀山火海,为了你,我决不会退缩。

这时,轩宇无痕推门走了进来,身後跟着一个面貌平凡扔大街上也不容易让人记住的男子,和一个未及弱冠、面目清秀的少年和尚,两人身後都背着一个包袱。

“泉弟,这是纪国,暗部快刀杀手第一人,他将作为一名普通的家仆,主要负责你一路上的安全。这是净山,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家童,将负责照顾你一路上的衣食住行。你坚持要去,为兄阻止不了。但是他们必须和你同行,不然为兄放心不下。”轩宇无痕一副不容反抗的表情。

轩宇清泉本打算一个人去夏国,本想出言拒绝,但一抬眼,触碰到兄长关怀与坚定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纪国,净山,你们到外面候着。”轩宇无痕淡声吩咐。

“是。”纪国和净山恭谨地退了下去。

轩宇无痕上前几步,左手搭上轩宇清泉的肩膀,手掌下的肩膀如此消瘦,不堪一握。这个弟弟,自噩耗传来那日起,吃不好,睡不好,日日诵经念佛,不断折磨自己,谁劝都不听。现在,他死水般的目光中终於泛起了求生的涟漪,恢复了几分往日温润的神采,却又要为那个小女人涉险,让他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这一刻,他是多麽羡慕这个胞弟,没有江山社稷压在肩头,可以抛开一切追寻所爱的人。

他伸出右手,摊开,一颗浑圆的红丸子静静躺在掌心上,红丸子表面有妖异的红光在缓缓流动,华光异彩。

轩宇清泉看着红丸子,一脸迷惑不解。

“这是易容丹。你我是双生子,容貌**分相似,以你现在的容貌在外行走,多有不便。这易容丹,对身体不仅无害,反而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更重要的是,它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维持三五年不变。”轩宇无痕说着,又从袖口中出一颗蓝色的药丸,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轩宇无痕继续道:“这是复容丹,可以助你恢复容貌。为兄能为你做的,就这麽多了。泉弟,你一路上千万千万要小心,为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说完,用力在轩宇清泉的肩头拍两下,然後转身出去了。

轩宇清泉愣愣地看着掌心中两颗药丸,喉头哽咽,看向空荡荡的门口时,视线模糊了。

皇兄肩上背负太多的东西,即便他知道他深爱着静儿,但是他却不能随心而为。

“皇兄,我一定会找到静儿,一定会加倍对她好!你放心!”轩宇清泉信誓旦旦地低声呢喃。

他一口吞下易容丹,不过一刻锺的功夫,他的容貌便变得十分平凡普通。

特别是眼角和嘴角都向下略微低垂,面容显得有些悲苦,更加适合他现在是出家人的身份。

他拾起桌子上的包袱,脚步轻快从容地走出房间。净山立刻将轩宇清泉的包袱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然後和纪国一起跟随在轩宇清泉的身後,跨出了潜枫阁。

走出潜枫阁那一刻,轩宇清泉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清幽雅致的庭院,所有和静儿恩爱缠绵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纷至遝来。他微微一笑,风光霁月,温朗如玉!

那是发自内心地喜悦!

静儿,我来了!

作家的话:

(*^__^*) ……

☆、(8鮮幣)119 蜜裏調油1(微辣)

轩宇国有人为寻她跋涉千里而来,此事许静并不知道,更不关心。

因为此时,她正被段洲天“蹂躏”着。

夜阑人静,月色迷离,院子角落那株参天古木梧桐树,枝干盘虯,葳蕤淩然。月光穿透枝缝,投下星星点点的光芒,宛如落了一地的玉色珍珠。

两只夜莺平排而立,站在梧桐树的枝桠上,都歪着头,为对方梳理着羽毛。偶尔抬起头,轻啄一下对方的嘴角。意态悠闲,画面温馨。今晚它们似乎很高兴,在树枝上蹦蹦跳跳追逐着,嬉闹着。高声欢唱着,声音高亢明亮,婉转动人,给着迷离寂寞的夜色增添了动人曲调。

忽而,它们跳到了镂空雕花窗棂上,歪着头,侧着眼睛,好奇地打量室内的情景。也许是看到了什麽羞人至极的画面,两只鸟儿吱吱喳喳叫了几声,互相啄了一下对方的嘴角,便扑哧着翅膀飞走了。

而室内,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温馨的情色片。

“乖,睁开眼睛看看。瞧,这镜子多神奇,照的多清晰,为夫能清晰地数出你身下那丛“黑深林”里有多少可爱的卷毛,也能清晰看到蜜儿粉嫩嫩的纹路,更能清晰地看到蜜儿的缝隙里,正潺潺流出蜜色地汁来呢……多美啊,你真是老天爷鬼斧神工,匠心独运造就出来的作品,拥有这麽美丽奇妙的儿……”

此时,段洲天浑身赤裸,小孩把尿式地把着同样赤身裸体的许静,身子笔挺地站在一面一人高的大镜子面前。

那面镜子,表面光滑,站得近了,能把人照的纤毫毕现,是菱花铜镜无法比拟的。这是段洲天派到海外贸易的大臣带回来珍稀物品,花去了他一万金。

“讨厌,不要,不要,你坏透啦。快把它遮起来啦!”许静羞得脸色通红,如熟透了的番茄,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这个坏蛋,骗她说有一件神奇的礼物要送给她,哄着她骗着她,半是诱惑半是强迫地脱光了她的衣服,还像小孩把尿一样把她托起来,走到床尾。

她挣不过,亦好奇是什麽神秘礼物,也就半推半就地默许了。谁知道,他脚尖不知道提到了藏在床尾的机关,床尾的帘子“唰”地向两边分开,一面镜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紧接着“隆隆”几声,镜子两边各整齐相对地伸出四颗男子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把整张床照的明如白昼,更把他们此刻的羞人姿势纤毫毕现地“投影”在了镜子上!

她一眼看见她那双修长白净的腿被一双蜜色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托着,双腿大张,黑而卷的毛在空气中肆意张扬,隐约可见深藏在其间的一抹羞涩的嫣红。粉嫩嫩的两片厚唇,颤抖着,微微开启的缝隙,好像是邀人深吻的荡姿势,有晶莹地粘从缝隙中蜿蜒而出,流到小菊花处,凝结成珠,宛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羞煞死人啦!只一眼,许静便紧紧闭着眼睛,任红云遍布俏脸,任段洲天如何哄骗,如何色诱,如何言语“下流”地刺激,却是再也不肯再睁开眼睛啦!

这个镜子她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镜子,在她穿越之前的未来世界,满大街都是呢!这个坏蛋,坏透啦!

“宝贝儿,想不想亲眼看看你下面那张小嘴儿是怎样一点、一点吃掉我的大帮的?乖,睁开眼睛瞧一瞧,下面那张小嘴儿正在‘滴答’、‘滴答’地流着口水哦……多诚实的一张小嘴儿啊……”段洲天继续言语挑逗,看着小女人脸色羞红,红到了耳朵,感觉甚是有趣。

小巧致的耳珠子,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让他怦然心动。他低头,张嘴含住了这颗令人垂涎的“红宝石”,细细吸允,耐心挑逗,勾勒浅划,用牙齿慢慢研磨。

身下也没有闲着,青筋直冒的深紫色大,身前前後後,来来回回地研磨着花唇儿,晶莹的不断涂抹着身,把身涂抹的晶亮异常。

嗯……

好磨人啊!耳朵上痒痒的,蜜儿痒痒的,全身痒痒的,好似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她的皮肤之下四处乱窜,而没有得到爱抚的一双椒难受的挺着……

瘙痒,空虚,渴望,每一种感觉都像狂风暴雨,冲刷着她的感官。

心中在呐喊着:爱我,爱我,狠狠地爱我,更多更多地爱我!

作家的话:

前两天收拾东西,然後坐车“咯吱咯吱”穿越大半个中国到外地上班……

背井离乡的孩纸伤不起啊……

空空这部小说更得慢,很是对不住大家TT,空空尽量抽时间更,加快速度,奋斗奋斗……

感谢 栀子932927 送的礼物 春节 (*^__^*) ……

感谢 jj770885 送的礼物 毛帽 (*^__^*) ……

☆、(12鮮幣)120 蜜裏調油2(微辣)

紫涨的大帮依然很有耐心地研磨着娇嫩充血的大唇。水儿“咕咕”冒得十分欢畅。

这种过门不入的折磨,让许静几乎要尖叫,要发疯!

“给我……”她放弃了挣扎,顺应了情欲,娇嗔着嗓音道。

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把她吃的透透的,她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他的丈量下绽放情欲,她就算在他面前放浪一点,娇媚一点,又有什麽好羞人的呢!

“宝贝儿,睁开眼睛看看,我就给你。”段洲天低沉暗哑略带磁的嗓音就像来自天边的靡靡之音,击溃了许静的坚持。

她终於羞涩地睁开眼睛,看着赤裸的自己,在镜子面前,如花怒放。

雪白的肌肤,透着健康美丽的粉色,一对傲人的椒,在空气中颤颤颠颠,宛如挂着两块水磨细嫩的豆腐,顶端那点嫣红,如熟透了的樱桃,十分诱人。

身下,那紫涨可怕的大,如一杆冲锋陷阵的枪,怒目翕张,随时待命!

它在她的沟壑之间,时而藏头,时而探头,蜜黏在它身上,让它晶亮如新!

“亲爱的,快爱静儿,小儿好空虚啊……”许静侧转过头,哀求地看着这个面目俊朗的男子。她此刻所爱的人。

在所爱的人身下,一向抵抗不了挑逗,情欲之火旺盛得不可思议的许静,甘愿沉沦在欲海中!

身体里埋藏的魔,不再是她害怕的了。和所爱的人,做快乐的事,她很享受!

扑哧!

像是响应号召,一杆坚硬如铁火热如铁的“枪”就这样直挺挺地入温暖紧致的蜜之中,横冲直撞,直捣黄龙,顶开子口,带出女子满足的尖叫声!

“啊!好大,好硬,好热,得好深啊!小儿好快活!”许静美得两眼翻白,嘴角生津,下巴轻抬,不自觉挺直了小蛮腰,前傲人的雪白双更加波涛汹涌,在空气中荡漾出阵阵迷人的波!

“好,亲爱的,你是最的!哦,吃到肚子里面去啦!啊!”许静抬起右边如藕的手臂,反手抱住段洲天的头,侧脸,轻启红唇,主动和段洲天热吻起来。

两人呼出的潮湿的气体,暧昧至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段洲天言语刺激和在镜子面前袒露无遗的原因,今晚的小女人出奇的热情!

丁香小舌像是一条灵巧的蛇一般,在段洲天的口中游走,忽而声东击西,忽而欲拒还迎,忽而欲擒故纵,在小小的空间里施展百般战术,让他防不胜防,欢喜无限!

她的舌勾着他的舌,像是两条灵蛇,在舞蹈中缠绵悱恻。她舔遍他口腔里的每一处角落,将他的津引渡到他的口中,或者将她的津引渡他口中,乐此不疲。

段洲天的目光痴迷地看着小女人,绝色的容颜,为他绽放着情欲的美丽,宛如冰天雪地的山巅上,一朵绝世无双的蔷薇花迎风绽放!

他迷人的嘴角弯出一抹满足的邪笑。她终於在他身下美丽的毫无芥蒂地绽放了,如此迷人,如此娇媚,如此让他心神欲醉,不能自拔!

深邃如黑夜的目光,无意间看到小女人空出来的那只左手,已经悄然抚上自己左边的椒,缓缓地揉搓着,一点娇艳的红,从她指缝间探出头来,张扬着硬挺了绽放了。

多麽令人激动的画面啊,看得他血脉喷张,激情四!

身下的动作愈加狂野无忌!

一下一下深深的进入,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

扑哧,扑哧,小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咕咕”冒出晶莹的水儿,滴答在锦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暗色的花。有些蜜水儿甚至溅到了镜子上,缓缓滑落,蜿蜒出一条靡的曲线。

“哦,我的小静儿,你好,对,收缩小腹,对,紧紧咬住大,啊,好娃娃,对,再吸紧一点,嗯哦,真……好爽啊,小真是人间极品,好浪的娃儿……哦,小贱娃……”段洲天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托着小女人的身体,不断地挺动结实的蜂腰,动作幅度很大,连结实的臀部肌也微微的颤抖起来,在空气中划出健美的臀波!

“啊,好人,不行啦,吃到肚子里去了,肚子大起来啦,啊,不要戳那里,好痒,好痒……”许静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娇躯花枝乱颤,因为埋在她身体里的大上头正一记一记击打在她花里的那块敏感的软!

无数的蝼蚁似乎都俯身在她身上了,瘙痒难耐!

“不要戳哪里?”段洲天装作不知,依然一记重过一记地撞击那块软,蓬勃的水喷涌而出,但是因为大与蜜儿贴的密不透风,蜜水儿便滞留在花深处。

咕咕,每一记撞击,水儿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一首歌。

许静有一种尿急的感觉!

“亲亲达达,不行啦,静儿要尿啦,快,快让静儿尿吧,静儿好难受……”许静低头看着自己的私处,那大全没入,唯留两个大圆球在外面,摩挲着她的大腿部。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沿着微凸的小腹一路下滑到身下,带着几分羞涩几分胆怯的抚上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掌心中,男人傲人男上的青筋脉动清晰如她的心跳,小手继续摩挲,将一只绵软的球捏着手中,触感和玩弄自己房的一般样。

“好玩吗?”段洲天停住了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女人的举动。

许静回头瞪她一眼,媚态横生,娇嗔地丢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我要尿尿!”

“你随时可以尿啊,宝贝儿。”段洲天无辜地看着娇媚的小女人。

“你真讨厌!它堵住了出口,我人家怎麽尿的出来嘛!”许静已经将“礼义廉耻”丢到了九霄云外。她确实很想尿,小儿里装满了水,让她难受极了,偏偏那个让她快活的东西却堵住了所有的出路!

“乖,我可以把它放出来,但它出来後,你且忍一忍,可以吗?”段洲天咬着小女人巧的小耳珠子,打着商量。

“为什麽?”许静满脸不解地看着段洲天。

“你若听话,等会儿就知道啦。”段洲天一脸神秘地说,朝着许静眨了两下眼睛。

“可是,我很想尿了嘛……”撒娇的意味很浓。

“就一会儿,好不?”

“好吧……”许静犹犹豫豫的答应。这个男人在买什麽关子呢?

段洲天缓缓抽出了怒目昂扬的分身,许静闭着呼吸,配合着收缩着小腹,不让花里的水儿流出。

段洲天把她平放在了大床上,一个转身,趴在她的双腿间,对着蜜儿的入口,低吼一声“尿吧”,然後张大嘴巴,许静来不及多想,松了呼吸,蓄积了许久的如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喷涌而出,灌入段洲天的口中!

一部分溅出,打得段洲天满脸都是!

作家的话:

大……(*^__^*) ……

感谢 栀子932927 送的鲜币礼物 爱的抱抱 O(∩_∩)O~

121-130

☆、(15鮮幣)121 蜜里调油3(辣)

鼻端萦绕着甜腻芬芳的气味,心醉神迷,口中吞咽着滑腻靡的蜜,回味无穷。

这蜜是春药,刺激他的舌苔刺激他的欲望,刺激他怒目昂扬的分身,龙抬头,怒啸九天,蓄势待发!

段洲天抬手将许静那双修长白皙的腿摆成一个大开的“M”型,头埋在她的腿窝之间,伸出宽厚的大舌头,像小狗舔食一般,很认真很迷醉地舔舐着许静的蜜儿。

“嗯,啊……好痒,段郎,好痒……”许静螓首微仰,星眸如醉,迷蒙恍似烟雾缭绕,碎出人间风华绝代,俏脸生晕,绯红如天边红霞,娇俏的琼鼻鼻翼一张一翕, 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儿,樱桃小嘴娇艳欲滴,轻轻娇哼出让人血脉喷张的曲调。

她一只纤纤小手无意识地去抓住身下的锦被,一直纤纤小手伸到下体,轻柔地抚着埋在她双腿间的男人乌黑如瀑的长发。

他的唇亲吻着她的大唇,他的舌在她紧致湿滑的儿里面探头探脑,把她媚上的水儿一丝不落的卷入他的口中,换上属於他的津,属於他的印记!略微糙的舌苔,带给她一阵有一阵难以名状的瘙痒,那种想挠,又无从去挠的惶恐。只觉得无限的空虚袭来,让她有种欢喜地想要哭的感觉。

兹兹……兹兹……兹兹……

满是安静,唯有这充满了情欲音调,唱响寂寞的夜!空气里的每一粒分子,都在靡的音调中欢快的起舞,魅色倾城,醉也彷徨!

期待着更多,期待着被狠狠的抽!

“要……给我,静儿要……”

舌尖还在媚里游走,像是一只舟,在紧窄的温湿的“河道”上游走,仿佛要抵达某个地方,寻找他心中美丽的姑娘。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可惜这是“舟”被系着,即便它左突右冲,死死挣扎,它都触碰不了躲藏在花心深处那位敏感的“姑娘”。

只能摇摇相望。仿似那首词中所述: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啊!”达到顶峰的瘙痒让许静几乎发疯!她抬起了下体,抚着男人头顶的小手也不自觉用力,恨不得将男人就此压入她的蜜儿里面,任他如何兴风作浪,如何狼奔豸突,都只在她的蜜儿折腾!

“哦!”段洲天收了舌头嘟着嘴对着蜜儿的入口狠狠地,狠狠地吸了一口,大唇里的媚甚至翻了出来。然後他一口咬隐藏在萋萋芳草中一抹嫣红,狠狠吸允,舌尖来回拍打,牙齿慢慢研磨,一波粘腻的冲出来打湿了他的下巴。

他邪笑,这个小女人是水做的吗?稍稍的挑逗和折磨,一波接一波的高氵朝重叠而出,像是流不完似的。

,满园春色关不住,两山排闼送青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静儿,你是不是恨不得为夫整个人都钻进这个食人骨吸人血夺人的消隐窟里面?若为夫真的进去了,怕是要屍骨无存哟!”段洲天微抬下巴,斜睨着如花似玉娇媚动人的小女人,调侃道。唇上下巴上还残留着晶莹的,他挑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那样俊朗如月,风华绝代,气质高雅,身份最贵的男子,作出这样情色俱佳的动作,真真是一场饕餮的视觉盛宴!许静不由得看的目瞪口呆,耳红心跳,想到他舔舐的,吞咽的都是她蜜里流出来的蜜,心跳如小鹿乱撞,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段洲天欺身而上,压着小女人,眼神炽热,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直直看入许静的眼睛深处。

身下一挺,扑哧,独角龙王终於咆哮着钻入了它渴望已久的魔窟!

段洲天并不急着动作,他喜欢慢慢折磨这个小女人。

慢慢地折磨,把小女人的理智消磨掉,他便能听到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说的词秽语,他便能享受小女人清醒时不会放开做的大胆而放浪的动作。

“动嘛,快点动嘛……”许静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嘟哝着红唇催促道。

“为夫没有力气了,这次换静儿来,好吗?”段洲天故意放松了身体,把全身大部分的重力全压在了娇小的女人身上。

“不要,好达达,你快点动嘛,呜呜,蜜儿痒死啦,花心儿哭啦……快点嘛……”许静小手推着男人结实的肩膀,双腿紧紧盘在男人干的蜂腰上。

段洲天乾脆抱着许静一个翻身,变成男下女上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许静,装作虚弱的样子道:“刚才抱着你照镜子,为夫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啦。好乖乖,好娃娃,你来……”说着,一只大手握着女子肥满多的臀部,一只大手握住许静一边的丰,同时用力抓握,拉扯,击打,抓丰的大手,拇食二指捏着头,把椒拉成渐渐的锥形,拉到极点,突然放手,便弹了回去,荡漾出阵阵波,波涛汹涌。然後又被拉扯,又被放开,如此乐此不疲的玩弄着,像是玩一只弹弓!

尖传来的阵阵酥麻和微痛,臀开开合合拉动蜜儿的缝隙,带出许多的空虚,理智渐渐推理,情欲的迷雾把许静这只无阻的“小船儿”击打着粉身碎骨。

她终於被欲望驱使,双手撑着男人微显腹肌的小腹,紧紧咬着体内的大帮,上上下下的律动起来。

段洲天满足的躺着,斜飞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去了。芬芳荡的小女人,一脸餍足的“吃着”他的大。前两只爬满了他留下的红色指痕的椒,像是两只欢蹦的兔子,左摆右摆,在空气中划出迷人的弧线。耳边充斥了小女人哼哼哈哈的娇吟,还有“好好美……大又胀大了……亲亲哒哒的大,又戳到了花心啦……”等等的词秽语。

看着他们紧密结合的部位,看着自己壮的分身在小女人的套弄下还在膨胀不已,他的呼吸越来越紧促。

动的太慢啦,虽然这般看着小女人的放浪是一种视觉享受,但是带给身体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没有得到释放没能得到解脱!

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女子重新压在身下,双手捞起小女人的双腿,把它们抬得高高,向两边压成一个深深的“V”字,把小女人的臀抬的老高,他站起来,控制着涨的老疼的男,硕大的头对准蜜儿入口,狠狠往下一刺,扑哧,深深地进入了女子的体内,将子口顶开了一条缝!小女人的肚子便微鼓了起来。

“啊,不要,好深啊……”

“静儿,为夫好像没有亲口对你说过‘我爱你’吧?那麽现在,为夫要亲口对你说‘静儿,我爱你。段洲天爱许静,生生世世永不变心!’”段洲天很认真很认真地说。

许静有一瞬间的恍惚,理智瞬间归拢,眼中氤氲出了水汽,可是那句“我也爱你”才刚脱口而出,迎来的回答便是铺天盖地狂野无忌的撞击!

深深地,深深地把她带入了蓬莱仙境,繁花圣地。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静儿这一生,愿能携子之手,与子偕老。许静在理智被再次冲溃的时候,在心中默念。

这个夜晚,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玉轮将沉,启明星在东方地平线上闪烁。

轩宇清泉,不,净艾大师默默地依靠着一棵苍劲大树坐着,望着天边的地平线发呆。

净山和纪国默默地守在不远处。

“净艾大师真是情痴!今晚肯定又是想着许姑娘了,哎,又是一夜不眠!”净山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目清秀,略带点稚气。他虽然没有经历情爱,但并不代表他不懂。而且,此行的目的就是追随许姑娘而去。

纪国寡言少语,听了净山的话,眼神流露出同情来,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每一夜,净艾大师都要将那幅画抚上好几遍,并且把画抱在怀里才能入睡。有几次,也许是思念太重,总是这样看着无边夜色,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像他这种不把感情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看到净艾大师如此情状都不由得动容!而且,据他所知,净艾大师就是因为当初听到许姑娘的死讯才出家的!这样情深意重的男子,希望见到许姑娘後,许姑娘不要辜负净艾大师的一番痴情才好!

哎!

作家的话:

(*^__^*) …

错别字改天再改TT,鲜网好难爬……

☆、(14鮮幣)122 謀的氣息

净艾大师在思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在想:静儿身在夏国皇,而皇室贵地一向守卫森严,等闲之人轻易不能进出。他要如何进与她相见呢?

望着东方地平线上,太阳如新剥的蛋黄,在天边冉冉升起,万道金光恍如晚到金蛇出笼,蜿蜒着爬向大地。净艾的思绪飘得很远。

过往和静儿恩爱缠绵的片顿不断在脑海中上演,也曾是这样温暖中带着微微凉意的早晨,他嘴对嘴喂她吃早餐,和她低声说着情话,耳鬓厮磨,欢颜笑语,那般温馨甜蜜!

可都因为他!因为他沈迷小时候的情爱而忽视了她的感受,让她身心受创,当他幡然悔悟,却传来她落崖身亡的噩耗!而今终於有机会弥补,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恣意爱怜,把心意剖开给她看!

可是,他要如何顺利进入皇重地,与她相见呢?她还恨着他吗?她是否还记得他,是否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种种思绪像一绳子,捆绑着他的脑袋,让他坐立难安!

“净艾大师,您进屋休息一下吧。您这样折磨自个的身子,如是让皇上知道了,奴才们估计连皮都不剩了。更何况,要是您的身子骨垮了,如何远涉夏国去和许姑娘相见?要是许姑娘看到您这般模样,不知道心会有多疼!您好歹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啊!”净山跪在净艾的身前,苦着脸哀求道。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和纪国这样的人是无所谓的,可净艾大师这样金贵的身子如何熬得起?他又是奉命照顾净艾大师的饮食起居的,如果出了什麽差池,他如何向皇上交代?

“她会心疼吗?”净艾轻不可闻的叹息,目光飘渺,里面盛满载不动的愁绪。

他清晰地记得,他们最後一次见面,是在那座怪石嶙峋的假山旁边。他枕在她的玉腿上醒来,他看到她脖颈处朵朵开放的红梅,他想起那晚听到的熟悉的靡娇哼,他怒意难平,扔下一句“果然,贱人”便拂袖而去。

那时候,他深深伤了她的心了吧?他怎麽能那样冲动,不问明原因就下了决定了呢?静儿并不是那样的人啊,她当时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他却没有给她机会!那双蓄满委屈和恳求的妙目,总在深夜无人处撞入他的脑海,让他辗转难免!

曾经一度,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

他一度以为,那样不堪的场面,会是他们相见的最後一面!那句冲口而出的“果然,贱人”,会是他此生永不磨灭的悔恨和哀痛!

也许是他礼佛心诚,感动了上苍,上苍怜悯他,竟然让他还有机会弥补这个天大的错误!

“净艾大师,您眼睛都熬红了,您好歹回去歇息一会儿吧。”净山哀求,俊秀的脸皱着像个苦瓜似的,跪在地上不断给净艾磕头,糙的地面,把他的额头磨得通红!

额头撞击地面“咚咚咚”的骇人声音,让净艾一阵不忍。

“罢了,难为你们了。我进去躺躺便是。”净艾一向心慈,不忍为难下人。此时他易了容,露出一副悲悯的神情,显得一张脸更加悲苦。

时光悠悠,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许静觉得这段时间她非常嗜睡,食欲也不振,对什麽都感觉恹恹的,提不起神来。

昨夜纵情狂欢,几乎把她娇弱的身子骨拆散!

她十分怀疑她家段郎的身子骨是钢铁铸成的,夜夜戈,征伐拼杀,第二天天未明都能按时起来去早朝!而且面满红光,神采奕奕!

许静拥着被子,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娘娘,奴婢服侍您起来洗漱吧,今日太後娘娘让人带话过来,说您有几日没有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很想见见您。若是去晚了,怕是不好。”秋水站在床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眼神复杂地看着半透明的帐幔里,那个让她心生怨怼的女子慵懒地像只猫一样懒懒地把自己陷在绵软的锦被当中。

玉色的碧藕裸露在被子外面,透过薄纱般的帐幔,隐约可见上面青紫的抓痕,和暧昧的吻痕。

秋水的心中一紧!羡慕和嫉妒像是一条毒蛇,在她心头翻滚着,露出浸毒的獠牙。

她夜夜都悄悄地站在寝的门外,夜夜听着他们欢愉时发出暧昧的靡的满足的哼吟,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割在她的心头,鲜血淋漓,血模糊。

那靡靡之音,还有皇上发出的急的喘息,她次次都在幻想被皇上压在身下的人是她!是她!她曾偷偷的戳破窗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皇上把那个壮的男入这个女人下贱的贱逼中,像是捣药一般,一下一下地撞进撞出!带出一波又一波粘腻晶莹的体,她似乎能闻到淡淡的栗子花的味道。

她看着他们欢爱的场景,甚至不知廉耻地把手深入裤腰带下,幻想自己的手指便是皇上雄伟神气的分身,一下一下捣鼓着她饥渴已久的小花!

为什麽是她?为什麽皇上只要她!不,她秋水也要成为皇上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那麽只有一夜,哪怕事後皇上迁怒於她将她碎屍万段,她也要成为他的女人!这是她毕生唯一的愿望!只要她能在他身下绽放,她死……也情愿!

秋水想起她每日亲手送过来的那碗滋补粥,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来,有人也不是个善茬,把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贵妃娘娘也视为眼中钉中刺呢!

浑身绵软的许静在秋水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然後吃了一碗红枣补血养颜粥,在秋霞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淡淡的妆容,素雅的衣衫。一玉兰花式样的玉簪子将一头青丝轻轻挽就,然後去了承德。

皇後娘娘也在承德,正低眉顺眼,态度恭谦地给太後捶背,低声和太後聊天,婆媳相处地十分融洽。

“臣妾给母後请安,愿母後凤体康健!”许静盈盈下拜。太後对她很好,她也经常过来陪太後聊天解闷。只不过这几天身体欠佳,段洲天以为是他的“虎狼之态”把小女人折腾成了这样,心中愧疚,让她不必去给太後请安,留在寝里多加休息。

“好孩子,快起来。听天儿说,你这几天睡得不好,吃的也不好,今日这身子骨好些了没有?”太後一脸慈爱,让许静做到她身边来,细细端详。

“这几日怎麽反而消瘦了呢?你们年轻人啊,要懂得节制才行啊。”太後怜爱地看着许静,语气却是略带责备的。

这个丫头,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但开始时因为这个丫头的特殊身份,她对这个丫头的态度还是略有保留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儿子对她的宠爱有增无减,这丫头对自己儿子也越来越依恋爱慕,并没有什麽不轨心思,对她也恭谦有礼,孝顺有加,她便渐渐接纳了这个丫头。

忽然传来一声轻柔的笑,许静和太後转头去看,皇後娘娘浮现一抹尴尬,微微笑着道:“母後,您这般急着要孙子,皇上和妹妹能不勤勉努力嘛?”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脸红了起来,眼帘低垂,神色有些落寞。

太後是个人,哪能看不出来。却只是呵呵一笑,装作没看见。

太後心里也纳闷:其实,这个皇後人好,子也好,可儿子不喜欢,她也没办法,谁让段家人世代都出情痴呢!儿子又是那般倔强的情,她如何能劝的来,只能顺其自然,看个人福分了!

许静和太後闲话家常了一会,忽然想打哈欠,又不敢打,难受的紧,倦意袭来,她看着太後兴致很好,不忍扫了她老人家的意,只好巧言欢笑着陪伴着。

不过,这些哪能骗得过太後“毒辣”的眼睛,她笑着和她们说了几句,便估计露出疲惫的神情,借口倦了要歇息,让许静秦氏跪安了。

许静一回到昊天,就一头进被子里,昏天暗地的睡着了。

作家的话:

(*^__^*) ……

☆、(9鮮幣)123 偷梁換柱

火轮西沈,星月布夜。

夏国皇紫灵城处处点起了红灯笼。

许静自承德之後便倒床而睡,只睡得天昏地暗,到现在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而今日的段洲天很忙碌。

据驻守边关的刘将军上奏,与周国接壤的边境,最近常有一群来历不明的盗匪神出鬼没,骚扰百姓,烧杀掠,防不胜防。

刘将军派人几次围剿,都未能成功,还葬送不少将士的命。刘将军怀疑是周国将士化装成土匪模样,侵犯国境,以此扰乱民心,试探军情。

“看来,周国终於开始蠢蠢欲动了!”段洲天剑眉轻皱,冷冷一哼!

“回皇上,据江洲刺史上奏,江洲荣阳府此刻正流行瘟疫,已有几万百姓因此丢了命。瘟疫范围还在继续扩大,感染的百姓数量不断增加,此时宋阳府已是‘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人心惶惶,民心不安啊。”一个花白胡子的大臣,神情凄苦地禀报刚刚收到的奏章。

内忧外患,段洲天很是头大。但,他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一天里,他都在和大臣们商议对策,直到门将要落钥,他才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昊天。

在段洲天回到昊天的一个时辰之前,秋水正站在深蓝色半透明的帐幔前,面无表情地看着睡死过去的许静,藏在袖子中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几次。

似乎终於是下定了决心。

她不想再夜夜听着看着心爱的男人和这个女人恩爱缠绵!不想煎熬自己的心,她曾经以为只要能守在他身边便能足够,可是夜夜看他们欢爱痴缠,她渐渐不再满足“默默守候”这样无望的期许!

只要一次,就这一次,一次就够了。秋水默默给自己打气。

她已经被心魔煎熬地失去了平日里的沈稳和敏锐!深陷入单相思而不能自拔的人,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没法控制的事情来。而秋水,正慢慢地走向这样一条不归路。

她从袖口里出一包用丝绢抱起来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暗红色的细碎粉末静静地躺在丝绢上,淡淡的甜腻地香气扑鼻而来。

秋水的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一张容貌娟秀的脸,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和莫测。

秋水款款走到炉身上镂刻着‘金龙出岫’的博山炉前,打开盖子,将粉末倒入了炉子里面,然後盖好盖子。

原本炉子里升起的是白色淡淡的烟雾,渐渐变成了淡淡的略带粉色的烟雾。

提神静气的龙涎香便混着一丝一缕淡淡的甜腻的味道,闻久了,让人身体燥热,产生美妙地幻觉。

她走回床边,静默了一下,眼睛微眯,忽然闪电般出手,点了熟睡中的许静的道,把她挪到床底下,然後换上许静平时穿的衣服。因她身材和许静差不多,在昏暗的灯光下,从背影看倒也有**分相似。

然後她出一颗表面泛着紫色光泽的药丸,仰头吞下,用内力催动药力,同时脑海中除了浮现许静的容颜,别无杂念。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秋水缓缓睁开眼睛,满意地看着菱花铜镜里面映出的容颜。

她缓缓从梳妆台上拿起画笔,在脸上轻点,勾勒,修整,镜子里面不一会儿便出现一张绝代风华的脸。

如远山青黛般的秀眉,有着山水墨画朦胧的意境之美。

原本棕色的瞳眸,在药力的催动下,颜色渐渐浓黑,变成黑白分明的眼,黑亮的眼瞳如镶嵌了两颗品质绝佳的黑曜石。

红唇如花,弯起风情万种的浅笑,迷醉了整个夜色。

这张容颜,有着无与伦比地妖娆风姿,和许静的容貌竟然一般无二!

昏黄的烛光掩饰了细微的差别,若是不仔细看,有谁又分辨的出她和她的不同呢!

“段郎……”秋水柔情万千地呢喃,镜子里的女子也轻启红唇,无声地吐出一个词。这是她在心中掩藏了很久很久的爱恋,这是她连晚上做梦都不敢喊出口的称呼。

现在,她便是她,可以大大方方名正言顺地把这埋藏了许久的情丝,一丝一丝,吐出来。

“夫君,段郎!”她还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毫无保留的给那个男人,他是她的天,她的地!

纤纤素手抚上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娇美容颜,她叹息,拥有这样脸蛋的人,有那个男人能克制自己而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上呢?就连她一向崇敬爱慕,不近女色的皇上啊,不也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这样一张脸蛋吗?

有什麽好?等到韶华老去,红颜褪尽,她也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啊,现在,这张容颜捉走了她爱慕的人的整颗心,而她,却要用这张容颜来得到皇上的垂爱。

是命运的讽刺?还是她的悲哀?

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晚将成为他的女人,而那个贱女人,将在床下,听着他和她的恩爱缠绵,翻云驾雾,巫山云雨,感受她夜夜所感受的绞心般的痛楚!

秋水感受到一阵快意!

作家的话:

(*^__^*) ……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麽麽……

感谢 katycsy 送的礼物 虎克弯钩 (katycsy:谢谢你的文,陪我走过异乡岁月。空空:内牛满面了TT,麽麽……)

嗷呜,平淡太久了,来点风暴吧……

☆、(14鮮幣)124 迷惑

夹带着一身春寒料峭湿冷的风,段洲天大步流星的跨进昊天的门槛,一眼看见正殿的灯光恍惚微弱,再抬头看一望无际暗沈沈的夜空,心中暗叹:已经这麽晚了呀。

这几日国事渐重,外有周国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内有天灾**瘟疫流窜,可谓是内忧外患,搅得他焦头烂额。

这几天他和心腹大臣们商议对策至深夜,不仅少了时间陪伴他的小女人,回来後又贪恋她胴体的芳香,极尽索取,夜夜欢愉,害得小女人神不济,段洲天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轩宇国目前虽还没有出现大的举动,然而,越是不露声色的老虎,越是危险,因为你不知道它什麽时候会龇着獠牙扑向你,段洲天不得不提前防范。

段洲天觉得身心从未有过的疲累。然而,脑海中一想起小女人恬静柔美的睡颜,还有面对他时她浅笑嫣然的娇颜,以及她在他身下尽情绽放的媚态,他又觉得满身的疲惫倏忽间烟消云散了。

段洲天轻步走入寝殿。

殿内一灯如豆,橘黄色的灯光透过八角灯的围纱照出来,影影绰绰,隐约有一缕清淡香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忽然感到自小腹处有一团微弱的小火苗倏然烧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无奈轻笑。

仿佛一到深夜,一旦面对那个妩媚动人的小女人,他总是这样把持不住自己。就像是一头野兽,在深夜苏醒,寻找可口的猎物。

半明半昧的薄透帐幔下,隐约显现出一个销魂蚀骨的背影。段洲天觉得鼻尖的甜腻香气渐渐浓郁,小腹处那团小火苗在蔓延……

他悄然走到床沿边坐下,女子背对着他而眠,微弱的灯光打在沈睡中的女子侧脸上,笼出一片昏黄朦胧的色彩。

他伸手到嘴边呵了一阵,等手掌渐渐暖和後,把手伸向女子的侧脸。

食中二指的指背细细摩挲着女子娇嫩的脸庞,触感滑腻,仿佛上好的绸缎,段洲天的凤眼中充满无限爱怜。

她真的累坏了吧。夜夜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索取,怎能不累?

段洲天本想今晚绕过小女人,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谁知道,小腹处仿佛滋生出一条小蛇,蠢蠢欲动,极不安分,搅得他很不安生。

嗯~~

小女人慵懒地娇哼一声,长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睛盛满了刚醒时的妩媚慵懒。

那看似无意的慵懒轻哼,却好似一壶油浇上他的小腹,火苗“腾”地一下直窜上来!

“睡醒啦?”段洲天低声询问。嗓音已经充满情欲的低沈暗哑,磁十足。

“段。。。段郎,你回来啦!”小女人一脸惊喜,一脸娇羞,一脸春情荡漾,语气中有着无限的柔情蜜意,还有不易察觉的崇拜。

“我回来了,想我了吗?”段洲天身子前倾,额头抵着女子的额头,如泼墨般浓郁幽深的凤眸紧紧锁住女子娇艳的双唇,嗓音暗沈,仿佛一颗石头掉入深不可测的幽潭发出的声音。

“想。。。很想很想。有句话说,‘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我想段郎,想得心都要碎了。。。”小女人双颊绯红,低垂着眼帘,认真而深情的说道。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女子暗自发誓。

“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倒是瞧出来了,我的宝贝儿一日不见,小嘴儿却是越发像是抹了蜂蜜一样甜了呢!”段洲天轻笑,笑声从微微震荡的腔中发出,仿佛来自深山岩洞中一般,蛊惑而悠扬。

话毕,他低头,薄唇已经含住那两瓣让他心动异常的红唇。绵软的触感,参合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段洲天眉梢轻触。舌尖顶开女子的樱檀,长驱直入,更觉得这种陌生感越来越重。

女子的吻技,似乎很生涩。难道,这是她故意这般,又要给他带来不一般的体验吗?

“静儿,你。。。”段洲天从女子樱檀中退出来,握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开些距离,细细看着有些意乱情迷的小女人。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重,却说不清道不明。眼前明明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博山炉里淡淡粉色的烟雾娜娜地升起,整个寝的空气中都带有淡淡的甜腻的气息。段洲天在许静面前从来不设防,自进入寝殿後便不知不觉闻了不少这些烟雾,此时的他有些神情恍惚,情欲蠢动。但因为夜夜和许静欢爱,那种熟悉到习惯的感觉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所以他才觉得有些奇怪。

“段郎,怎麽啦?”女子讶异的问,看到他露出疑惑的表情,脸色微变,心念电转间,她又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道“可是我哪里不好,段郎不喜欢我了?”

说着,眼中已经氤氲出淡淡的水雾,一张芙蓉出水的绝色容颜显得那般楚楚动人,让人不忍深究。

这样的表情,是段洲天的罩门,他最怕自己惹了小女人不开心,忙拥着她,解释道:“不,不,静儿是我此生唯一最爱的女子,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哎,也许是这几天国事繁忙所致,你不要多心。”

“我以为段郎不喜欢我了,用那般表情看人家。段郎,你知道呢,我很爱你,比谁都爱你。”女子窝在男人结实温暖的怀抱中,红着脸大着胆子说出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

她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把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亲口吐露给她所爱的人知道。什麽羞涩矜持,对她来说都是无用的东西。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反客为主,吻上她渴慕已久的感薄唇,顶开齿关,丁香小舌长驱而入,从一开始的生涩到渐渐熟练,丁香小舌在男人的口中搅乱一番天地。

小女人的主动,也是段洲天的罩门之一,药和欲望的驱使下,又是在自己所深爱的女子面前,段洲天没有过多的防备,便渐渐被欲望驱使。

窝在段洲天怀里的女人,便是易容成许静的秋水。

她把许静挪到床底,把自己易容成许静的模样之後,便躺在床上假睡,心情忐忑又刺激地等着段洲天的归来。

她听到他进来时轻缓的脚步声,知道他走到了床边,当他温暖的手抚上她脸庞的那一刻,她几乎流下泪来。

所有的等待,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嫉妒,所有的爱慕,在此时此刻,她觉得都值了。

她强忍住泪水,假装是刚睡醒的样子,模仿着许静的声音,将那个埋藏在心底许多年的昵称唤出了口──段郎。仅仅一个词,她说的如此颤抖,几乎语不成句,不能把控!

其实,秋水模仿的声音并不十分像,但因为段洲天从不对许静设防,对伺候许静的女秋水和秋霞又十分信任,加上因刚睡醒,那点细微的差别便被掩饰过去罢了。

在段洲天坐到床边的时候,许静便已经幽幽转醒。

一个下午的好眠,又因被放置在床底下,让她初醒的时候有些昏昏沈沈,不着北。她想唤人进来伺候梳洗,竟发不出声音,想要动一下,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她心中震惊,完全清醒过来,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微弱昏黄的灯光从床帏的缝隙中爬进来,她猜测现在应该是晚上。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甜腻的香气,这个香气很霸道,但却是她熟悉的!这香里面,含有分量不轻的春药!

许静立刻闭上呼吸,她对这药一向是零免疫。初醒时已经吸入微量,体内仿佛有一条小小的蛇,在她身体里流窜,让她瘙痒难耐。

可是,她现在处境堪忧,她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夏国皇,又身处何地。那种担惊受怕强过了欲望的驱使,她才没有深陷欲望的漩涡。

然而,那句“睡醒啦?”的问候,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低哑暗沈的声音,却恍如从九天上落下的惊雷,炸的许静焦头烂额,疑惑似浓云一重叠着一重。

他在对谁说话?

作家的话:

(*^__^*) ……

☆、(9鮮幣)125 煎熬

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许静像是被雷狠狠劈了一下似的,表情震惊,脑子一片空白。过了片刻,她才重新找到自己的思想。

这个声音怎麽和她的声音如此相似?甜中带糯,丝丝入扣,直勾人心。

可她的段郎,却唤那个人为──“静儿”?静儿,不就是她吗?难道还有别人不曾?

许静忽然想到当初轩宇清泉也是唤她静儿,却是透过她呼唤另一个闺名叫做傅镜容的女子!

难道这次她又做了可笑可悲的替身了吗?不,不会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达到了体和神上的沟通,身心交融,他不会背叛她的!不会的,她不相信,也不能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武断地怀疑他的不忠!

难道是,她在睡梦中,再一次穿越了吗?而另外一个灵魂占据了她的身体,享受着段郎对她的万千宠爱吗?

各种思绪纷至遝来,许静觉得她的小脑袋要爆炸了!

更可气的是,一句句情意绵绵的露骨情话从上面传下来,男的磁魅惑,女的娇嗔慵懒,似魔咒,痛彻心扉,似鸩酒,穿肠蚀骨。

许静恨不得用双手遮住双耳。不,她不要听,不要听,可是,她办不到。

段郎,你怎麽能这样待我?说好了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的,半年的时间还不到,你怎麽就食言了呢?你怎麽能就这样对静儿放手了?

虽然刚才很理智地告诉自己,要相信段洲天,但是情感上,听着他和别的女子耳鬓厮磨,许静控制不住地失望和难过。

然而,她还来不及悲伤,男子低沈坚定的那句“静儿是我此生唯一最爱的女子”就像一道霓练彩虹,劈开雾霭沈沈的天空,绚烂她的心房。

许静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像小溪一样,潺潺流淌出来。

段郎。。。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再次敞开心扉接纳的人,不是那种轻薄背信之人!

一定有什麽不对,她和她的段郎都被蒙在了鼓里!

许静就像突然跌入一个难解的迷局之中,苦苦寻找,却找不到出路!

闭住呼吸的许静觉得快要窒息了,不得已只好松开关口,大口大口呼吸起来。然,却吸入更多的含有春药成分的淡淡烟雾。

身热情燥,许静觉得浑身难受,需要有个人来帮她纾解!

春药!许静脑中闪过一道光芒!段郎,也许也吸入了春药,加上因为某种原因,才会如此吧。

可她心底,到底意难平!

是谁设局陷害她?又化成她的模样勾引段郎?会不会是敌国奸细,要对段郎不利?

这样的想法让许静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如果段郎真的被敌国奸细……她不敢再深想下去,那假设的结果将是她无法承受的!

冷魂已经离她而去,她不敢想象她再一次失去深爱之人的後果!

上面传来两人热吻的暧昧的“啾啾”声,声声入耳,清晰地仿佛就在她眼前,似乎有一把锋利的锯子,在许静娇嫩不堪承受的心房上,大刀阔斧地割据起来!

段郎,那个人不是你的静儿!不要被她迷惑!

许静一遍一遍呐喊,可所有的言语都被压抑在口,她动不得说不出,唯有泪水像是有意识一般,缓缓淌出眼眶,滑过脸胖,带来冰凉的湿意。

而床上,段洲天健壮的身躯正压着较小的女子,缠绵悱恻的激吻着。

他一只大手托着女子的後脑勺,一只大手来回游走在女子的小蛮腰处。

宽厚略微糙的大舌头喂进女子的樱桃小嘴中,和丁香小舌极尽缠绵,勾勒,纠缠,追逐,挑逗,欲擒故纵,你来我往,男人的津源源不断地渡到女子的口中,混合着女子的芳津,搅碎樱檀中一方小小的天地。

靡暧昧的银丝沿着女子的嘴角蜿蜒而出,让人血沸腾。

嗯。。。

啾啾。。。

女子慵懒的娇哼像是阻燃器,催促着男人疯狂逗弄。双唇交合发出的“啾啾”声,击碎了静谧的夜色。

嗯。。。

女子似乎非常满足,非常享受。她的一双纤纤素手在男人的背上来回抚,男人身上纹着盘龙的衣衫被她抓皱了又抚平……

男人似乎不满足,大舌头把丁香小舌勾了出来,两个舌头在空气中纠缠,如交颈缠绵的鸳鸯一般,又如两条灵动纠缠的蛇在舞动,场面暧昧火爆,让人只觉欲火焚身!

火热的大掌游移上女子的口,隔着衣衫,五指齐张,抓握住一边的椒,手感似乎小了一点,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女子的丁香小舌闯入了他的领地,欲火膨胀让他来不及思考,把丁香小舌含住,极力吸允起来,大掌一张一合地抓握着椒。

秋水好像跌入了蓬莱仙山,她觉得无比舒畅和快活!

在这样快活的时刻,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这个时候,床底下的“皇贵妃娘娘”应该醒了吧?是否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呢?该是怎样的心痛啊?那样绝望摧心肝的滋味,她也尝试到了吧?

嗯。。。嗯。。。

秋水娇吟的更加卖力,好似要把这一生所有的妩媚妖娆都在这一刻绽放殆尽!

作家的话:

(*^__^*) ……

本来想多码一点的,但是回来晚了TT

☆、(15鮮幣)126 識破(微辣 慎)

“哦,静儿,今晚的你,与往日那般不同!太热情啦,为夫有些吃不消了呢。嗯……啾……”吸允的声音不断发出来,段洲天趁着唤起的空挡,十分感慨地说道。

“嗯,段郎不喜欢吗?”不等男人回答,女人又已经反客为主,主动出击,丁香小舌喂进男人的口中,和大舌头纠缠起来。靡的银色从女子的嘴角蜿蜒而出,滑过下颚,滑过细腻的脖子。

一个深情缠绵的激吻後,两人终於因为呼吸困难而分开来,一条长长的一丝被拉伸出空气中,暧昧而靡,极尽挑逗。

一只纤纤素手,带着羞涩和颤抖,来到男人的裤裆处,隔着男人的锦袍,缓缓抚上那欲血喷张的龙!

秋水心情的激动无法用言语表达!这是她所爱的人的“髓”,是让她成为他女人的必经之路,也是即将带给她无上欢愉的“独角龙王”!

小手来回抚,隔着厚衣衫依然能感受到它传来的温度,还有它“愤怒的龙吟”!秋水觉得自己的心跳就要从口中蹦躂出来一般!

“哦,啊,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恩哦……”女人的小手像是羽毛,不轻不重的抚,就像是羽毛撩过一般,一阵一阵的痒,一阵一阵的“钝痛”。

今夜的小女人,一反常态,热情如火,激情四,与以往要他半是强迫半是挑逗才放纵自己完全不同,今晚的她,太不矜持啦!不过,他并不反感!

段洲天放开了女人的红唇,吻上她玲珑的耳珠子。软软的含在嘴里,好像含着一口嫩滑的豆腐一般,他细细啃咬,用舌头左右弹动,然後把女人整个左耳含入嘴里,舌尖沿着轮廓描绘着曲线。手上的力道不仅不减,反而愈见加重!

痴缠中,两人的衣衫不知道什麽时候不翼而飞了,两副赤裸的身体,坦诚相对!男人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腹肌隐现,张扬着力量之美。女子雪白的胴体恍如雪山的水凝聚而成,皮肤下隐约透着粉色。

“啊,段……段郎,好,好大……”女人的小手真真切切地上了她曾经偷看到的男人的“龙”,吃惊地看着男人,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惊喜,淡淡的恐惧。

“你这矫情的小家夥,夜夜贪吃大不亦乐乎,现在还要露出好像是第一次见它一般的表情,你说你这小家夥矫不矫情?”段洲天轻笑,凤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女子一愣,眸光不易察觉一闪,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嘟着红唇娇嗔道:“奴家不依,段郎尽喜欢消遣人家!明明是段郎的。。。段郎的那个实在很大嘛,尤其今晚,更是,更是威武!”

“哈哈,这张小嘴儿越发甜蜜了,嗯。。啊。。你说让我怎麽爱你好呢!”段洲天坏坏地笑。右手到女子挺翘的臀部,暧昧地捏了捏。

女子羞涩一笑,斜睨段洲天一眼,无限风情。

秋水不知道今晚之後她的命运会怎样,所以,她早已经抛开了女子矜持,尽力大胆而奔放地在男人身下释放自己的美丽。

她经常偷看皇贵妃和皇上欢好,知道怎样能讨这个男人的欢心。她在梦中更是不知意了多少遍她和皇上两人的欢爱!所以这一切做起来,都那麽自然,游刃有余!

更何况,在某个晚上她偷看他们欢愉时,自己在自慰的时候不小心戳破了那层阻碍,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她并不担心会被他识破!

也许,今晚把这个男人讨好了,或许,她有机会留在他的身边也不一定!

女人心念急转,微抬起小脑袋,一口咬上段洲天左边!

嗯……引来男人低沈满足的赞叹!

博山炉顶炊烟,朦胧了室内的空气。

许静的心,一寸一寸变得冰凉。那些靡的、暧昧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她的耳中,仿佛在讽刺她再一次痴心错付一般。

泪水凝结成珠,一串一串滑落脸颊。她想要逃离,远远地逃离,即便她理智地告诉自己,这是个局,一定要走出这个局,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要掉入陷阱,不要轻易误会段郎!

可是,情感的洪潮来得那样强烈和可怕,淹没了理智的海岸线!

她只想逃,逃开这一切,无论真相如何,她宁愿永远蒙在鼓里,永远不要清醒,不要做段郎和别人欢爱的现场旁观者!

他们吻的这样久,这样投入,那“啾啾”不断的声音,化成一把把尖尖的刀,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心房。

那些情话,一句句,像是烙铁,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再烙上刺目惊心的火红烙印!

接下来,他们就会脱光了衣服,像是拧紧的两个绳子,紧紧纠缠在一起吧?

然後,他深深地进入她,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再然後,他疯狂的律动,她极尽妖娆地迎合……

喘息,汗水,体的拍打声,还有床帏间情人间露骨的情话……

不,许静不敢深想下去,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要疯了!

可是,鼻端萦绕的甜腻的香气,却牵动了她心底最最怕的欲望。

那个“魔”已经疯狂叫嚣着要挣脱牢笼了,可她被束缚着,本没有办法纾解她。

欲望这个恶魔在她体内狼奔豸突,鲁莽着寻找着出口,幻想成了她唯一的伴侣。可是,她的幻想都是不由自主想着他们接下来的场景……

许静,几乎要把自己逼疯了!

而床上的场面再一次迎来更加火爆的高氵朝!

段洲天把小女人的小脑袋从他前拉下来,深邃如海的凤眸深情地望进女子的眼中,女子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影着他的影子。这个女人是属於他的,眼里也只会有他!

小腹处爆棚的欲望早已经无法忍耐, 他身子一挺,扑哧一声,深深地进入了女人的体内!

床下,许静早已被欲望伤心折磨地意识迷离,无心也无力去关注床上两人的动静。

倏然,段洲天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情欲的潮水急速褪去!

他紧紧盯着身下星眸半眯的女人的双眼,锋芒锐利!

不对!他进入她体内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对劲!静儿的蜜儿,与众不同!一进入里面,内里的甬道湿滑火热,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允他的分身,让他欲罢不能。同时,她的花心深处会带给他的头一种奇异的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分身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奇妙滋味,可这次进入她的体内,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不可能!静儿是至纯至至柔之体,他是至纯至刚至阳之躯,他们的每一次结合,就像阳调和,会产生别的女人无法带给他的奇妙感觉!

他对静儿的蜜儿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忽然想到初吻这个女子时那种陌生的感觉,想到握住她椒时不一样的手感,他恍惚意识到什麽!

段洲天讶然地带着审视的目光,细细打量女子的容貌,忽然瞳孔微眯。

很像很像,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是静儿,然而看仔细了,还有是细微的差别。这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日日相对,夜夜厮磨的人还真分辨不出来!

好呀,谁如此大胆,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静儿,那他静儿又在哪里?

想到他的小女人有可能凶多吉少,段洲天心中又惊又惧!

风眼中,两团毁天灭地的火焰轰然烧了起来!

啵!他猛抽出分身,一手飞快地紧紧握住女子一双细腻的手腕置於女子的头顶,一手掐住女子的脖子,修长有力的双腿压住女子的双腿,控制了她的动作,厉声喝问:“该死的女人!谁派你来的?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那凶狠的语气,和充血的眼神,恨不得立时将身下的女人碎屍万段!

如果静儿她……他有几百种手段让身下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的段洲天,仿佛化身为地狱魔王,浑身散发着冰冷冷的煞气,大有逆我者亡的森然嗜血之势!

段洲天的清醒和动作是一气可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刚沈浸在情海中的秋水本没有想到变故来得那麽快!

秋水睁开眼睛,视线装入男人嗜血的眸中,那黑暗的气场,让她冷冷地打了一个寒战,娇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皇上这样可怕的一面,仿佛毁天灭地一般,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死亡的气息,在这一刻向她兜头盖脸罩下来!

他明明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她明明就要得偿所愿,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秋水不明白,但是她更加不甘心!他的龙王已经叩开她的玉门关了,就差一点点而已了,她不能放弃!

於是,秋水佯装无辜又受惊的模样,眼中氤氲着淡淡的雾水,一副楚楚可怜不胜怜爱之态,委屈地问:“段郎,你这是怎麽啦?我做错了什麽,惹得你要亲手杀了──静儿?”

作家的话:

(*^__^*) ……

啦啦。空空最近很勤奋哦……

感谢 jj770885 送的礼物 一枚好梗  O(∩_∩)O~

☆、(16鮮幣)127 心焦

闻言,段洲天虎躯一震,旋即狠道:“此生我断断不会伤害静儿一分一毫!可若是对付你,朕绝不会心慈手软!哼,把你知道的都乖乖招出来,或许,朕可以考虑饶你一条贱命!”

段洲天眼里霎时冰冷如寒冬,所有的愤怒隐藏在深不可测的凤眸之後,目光锐利如芒,直透人心!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眼看女子的绯色的脸庞渐渐变成猪肝色,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秋水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她想不明白,她已经伪装的那麽好了,为什麽还是被皇上发觉了?

她多麽不甘心啊!这麽多年的等待与爱恋,眼看着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不曾想平生所愿,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晶莹的泪水缭绕在眼中,她伸出一只小手下意识去掰段洲天“坚如磐石”的手腕,伸出一只小手探索着握上段洲天雄伟昂扬的分身,拼劲力气上下撸动,企图唤醒男人的欲望,抛开一切,与她共赴云雨!

“段……段郎,我,咳咳,我真的是你的……咳咳,你的静儿呀,你,咳咳,你怎麽能,咳咳,能这样对待静儿?你,你不爱我了吗?”秋水在尝试做着最後的努力与挽救!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段洲天意识清醒时,他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如果不是他甘愿沈沦,春药和挑逗,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有时候,越是解释就越像狡辩。如果此刻是他的小女人,他这般对她,她怕是早就已经柳眉倒竖,一面作出慷慨就义视死如生的表情,一面弯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老二了吧?

有时候,他过分索取,惹恼了小女人,还真没少吃过她的苦头!

“哼,你本就不是她!”段洲天冷冷一笑。现在越看,越觉得这个拥有和静相似容貌的女人,本没法和静相比!他的静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容貌极度相似,但是情和脾气,还有眼中那股空灵的狡黠之态,却是难以模仿的!

他一开始被骗,不过是没有设防让人有可趁之机罢了。

段洲天倏然松开掐住女子脖子的手,并飞快的在她口道上点了几下,然後无比厌恶的打掉女子握住他分身的细白小手,捞起掉在地上的华服穿在身上,大步走到一旁的垫了绣着龙啸九天图案坐垫的黄梨木椅子上。

“来人!”他沈声道。

很快,徐公公低着头,弓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恭谨地跪在段洲天面前。

看到只有徐公公进来,他微皱了一下眉,不悦道:“秋水和秋霞两个女呢?”

此刻,他才想起,今晚回寝的时候,因为心急要见小女人,竟然没有注意到秋水秋霞两个女一直不在身边服侍!

“回皇上,奴才这就去传她们进来。”徐公公磕了一个头,然後又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低着头,弓着身子进来了,身後跟着一脸迷糊,明显还没有睡醒的秋霞,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看到她两颊各有两个粉红的五指印,却不见秋水本人。

徐公公和秋霞跪在段洲天面前,磕了一个头请安。

段洲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秋霞,骤然喝道:“没用的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到是自己先躲起来睡大觉了!”

皇上突然发难,两人都有点不着头脑,只觉得额头冷汗一阵阵冒了出来,温热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作声。

“秋霞,还不知罪?”段洲天冷冷的目光落在秋霞身上,秋霞听到点了自己的名字,娇躯剧烈一颤,抖着声音说:“皇上恕罪,奴婢,奴婢,奴婢该死。”秋霞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但皇上并不是轻易发怒的人,却明明白白点了她的名,她即便是没有罪也不得不承认有罪。

所谓天子一怒,伏屍百万,流血千里,她逆了皇上的意思,恐怕会死的更惨。

“你说,你怎麽该死法?连娘娘丢了都不知道!你说你都干什麽去了!”段洲天震怒,恨不得上去一脚踹死这个没用的奴才!身怀武艺却连一个人都照顾不好,要来何用?但是,他知道事情有蹊跷,还是极力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

“回皇上,奴婢,奴婢今日身体不适,娘娘让奴婢休息,只留了秋水在身边贴身伺候。奴婢今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病了一场,吃过晚膳後,就睡死过去了。奴婢,奴婢……”秋霞贝齿咬着下唇,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委屈。

秋霞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她练过武功,一向身体康健,少有病痛,今日却一反常态,突如其来发了寒,手脚发软,神智混沌,晚膳後喝了秋水端来药後便睡死过去。如果不是徐公公过来一盆冷水加两个巴掌将她打醒,她至今还睡死在床上呢!

“秋水呢?”段洲天好看的剑眉皱的更加厉害了,隐约猜到了一些什麽。

“回皇上,奴才找遍了昊天,也不见秋水。奴才问了守在门外的女,没看到秋水出去。”徐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现在明显心情不好,他更是要小心伺候着才行。

听了徐公公的回答,段洲天的视线不知为何,转到了床上女子的身上。总觉得那个身影,似乎有那麽一点点的熟悉感。

脑海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今日去上早朝的时候,静儿还好好地窝在被窝里睡大觉。刚才跨入寝门的时候,他还特意询问了一下守门的女静儿今日的行踪。人说她睡醒後去了太後处问安,还在太後处用了午膳,然後陪着太後聊了一会儿便回寝了。回到寝倒头就睡,身边只有秋水不一人在伺候着。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只有秋水在伺候,现在静儿不见了,秋水也寻不到,却多了一个和静儿相似的女子!

他记得,秋水和秋霞除了被他送去训练武艺之外,还跟随名师学过易容之术!

段洲天的眼眸骤然一眯,目光冷冷的落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女子的脸上,仿佛要把她的脸看穿似的。

而床上的秋水,感觉到那冰冷的,仿佛来自森罗地狱的目光,她心中苦笑一声,事实如此明显,她还能怎麽狡辩?

怪自己太过冲动,怪自己江湖经验太少,竟然一心只想早日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却没有好好部署一番,破绽多多。

更可恨的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品尝到她心痛的滋味,她竟然没有立时杀了她!如果她那时杀了她,该多好啊!这样,皇上就会一辈子恨她,一辈子记住她!可惜,一切都晚了。

床下,许静忍受了非人般的欲火煎熬。她意识已经模糊,只深陷在欲海之中,时浮时沈,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几乎要被淹没,要窒息了。对於外面的变化,她无从知晓。

啊,谁来救救她?啊,冷魂,快用你硕大的**巴狠狠入静儿的小儿吧!哦,段郎,段郎,呜呜,你这个混蛋,大骗子,呜呜,快用你讨厌的大,入静儿的蜜儿吧!静儿要死了,要死了!

“段郎。”秋水凄苦一笑,声音恢复了本色,只自顾自地说着:“段郎,不,皇上。您可知道,秋水喜欢你,很久很久了。皇上,您知道吗,‘段郎’这两个字,秋水不知道在心底呼唤了多少次。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贱,本不能有此奢望,但从您将奴婢救起那一刻开始,您已经深深驻在奴婢的心中,融入了奴婢的血里。奴婢夜里偷偷去看您和皇贵妃欢爱,奴婢的心都如刀剐一般。当时,奴婢多麽希望,被您宠爱的人是我,是我啊!可是……”

徐公公和秋霞听到床上的女子开口,并且是熟悉的声音,不禁讶异的转头望过去,却骤然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躺在床上,一双椒肆无忌惮地娇挺在空气中。

两人一个是未经人事的女子,一个是不算男人的男人,都不禁被闹了个面红耳赤,心跳急速,忙垂下脑袋不敢再看。

等床上的女子说自己是“秋水”时,两人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大,面面相觑,在各自眼中看到了震惊。

而段洲天在刚才的沈思中似乎已经猜到了女子的身份,表情冰冷的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但他似乎没有耐心去听别人对他的暗恋史,当女人承认自己的身份後,他冷冷打断她的话:“朕只问你,她在哪里?”

秋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倾诉自己的思慕和爱恋。她知道,事情被揭穿,她如果不趁着还有口气在的时候说出来,恐怕以後再也没有机会了。

段洲天听得十分不耐烦,上前掐住秋水的喉咙,质问几次都得不到结果,於是他只好吩咐秋霞给秋水穿好衣服,让徐公公把人带入天牢,等找到静儿再发落。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静儿!不知道秋水那个贱人有没有伤害静儿,他揪心死了!

既然自静儿从承德回来後,守门的人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那他断定静儿还在昊天。於是,他吩咐人大肆搜,他在寝中,背着手,来回走动,等待消息。

直到四更天,几乎翻遍了整个昊天,还没有找到静儿的身影,段洲天的心,冰凉冰凉地,好像被人狠狠的踹入万丈冰潭里一样,找不到温度!

静儿,你可不能出现什麽意外啊!

作家的话:

(*^__^*) ……

感谢 小寇妹 送的礼物 春节 O(∩_∩)O~

☆、(13鮮幣)128 愛撫(微辣)

徐公公苦着一张脸匆匆忙忙走进寝殿,“噗通”一声,几乎是五体投地一般,跪在段洲天的面前,抖着声音说:“皇上,整个殿,每一个角落都让人搜遍了,没,没发现娘娘的踪迹啊。”

徐公公几乎是哭着说出这些话的,一时间,寝殿静的落针可闻。

殿内外灯火通明,恍如白昼,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黎明即将到来,人却还没有找到,徐公公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殿外的风溜进来一吹,冰冷冷的,他却不敢伸手去擦拭。

他天天跟在皇上身边,皇上对皇贵妃娘娘有多宝贝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现在,人突然不见了,现在又找不到,皇上可定要爆发雷霆之怒了!

“每一个角落都搜过了?”段洲天的声音像紧绷的弦一样,隐约透出宿夜未眠的嘶哑,像是隐忍了许久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一般。

徐公公重重磕了一个头,颤声道:“都,都搜遍了,没,没发现娘娘的,的踪迹。”

他的脑海中忽然有什麽一闪而过,他顿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不过,皇上,您休息的这个房间,还,还没有搜查过。”

段洲天才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一开始就断定秋水肯定把许静藏在了外面,一时没有考虑到她会反其道而行之,把人藏在他的寝殿里面。

幽深如海的凤眼忽然一亮,段洲天环视一下四周,略一沈吟,便大步走到床前,弯腰,一把撩起垂落到地面用来垫的被子,灯光随之进床底下,一个娇小熟悉的身影便闯入眼帘。

段洲天激动,狂喜,各种情绪无法用语言可以描述!

“静儿!”

他立刻将床底下的小女人抱出来,平放在宽大的龙床上。

徐兴业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结果,啧了啧嘴唇,一个晚上压在心头上的巨石终於可以落地了。

“你们都退下吧,让那些侍卫和女们也下去休息吧。”段洲天淡淡吩咐,徐公公应了一声“是”,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了出去,段洲天便迫不及待地剥了许静的衣衫,检查她的身体。直到确定她好好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了些。但是当他视线落在许静异常潮红的脸色,还有水雾迷蒙的双眸,以及一直不声不响时,他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段洲天早已经吩咐人倒了博山炉里面的香料,开窗驱散了殿里混有春药的甜腻香气。但是想起小女人对这些东西一向抵抗力很弱,再加上看了她的情形,十有**便猜到小女人中了春药,并且已经迷失在情欲中,还被人点了道。

他点开许静身上的道。

“嗯啊……我要死了吗……”这是许静憋了很久很久的话,终於在道被解开那一刻脱口而出。

“静儿,醒醒,你感觉怎麽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段洲天侧躺在床上,将一只手臂伸到许静的脖子下,垫高她的小脑袋,一手轻轻拍打她的脸庞,细细密密地吻不断落在她的额间。

在欲海中沈沈浮浮,不知道何年何夕的许静,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她稍稍睁开醉迷的星眸,看到一张轮廓模糊的脸庞,一双黑得深不见底地凤眸又是爱恋又是担忧地看着她。

许静晃了晃沈甸甸的脑袋,渐渐看清楚眼前那熟悉的风华绝代的俊颜,晶莹的泪水突然涌了上来。

想起她被困在床底时听到的暧昧的呻吟,以及他和别人的甜言蜜语,她觉得心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痛。

虽然她知道事有蹊跷,可是现在她被欲海冲击失去了理智,只想发泄一番。

她揪住段洲天前的衣襟,咬牙切齿道:“混蛋,你是不是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我,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理你了,滚!”

话音一落,她狠狠推开他。娇躯一扭,背对着段洲天,趴在枕头上大哭起来。

她受够了男人的欺骗!一次又一次,老天似乎不想看到她获得幸福一样,一次次把她深爱的男人变成渣男!

嗯,啊,身体里那条“蛇”在四处乱窜,希望得到爱抚。可是她不能,她不要和背信弃义的男人欢爱,她宁愿忍受碎骨噬心的煎熬!

段洲天猜到许静在床底下肯定听到不该听的。他心中懊恼至极,听着小女人撕心般的痛苦,他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

他忙俯身强行把许静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一边不时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和嘴角,一边解释道:“静儿,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我只爱你一个,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静儿,我刚才是一时糊涂……静儿,别哭,别哭,你若不相信,我此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他抓住许静的小手,把她的手摁在他的心口上,眼睛无比真诚地注视着她的水雾氤氲的双眸,一字一句道:“这里,只为你跳动。如果你一定要挖出来,便动手吧。”

许静怎麽舍得!她只是在床底下憋得太难受,有点无理取闹罢了,她本就对这件事情存了疑惑。现在听了男人深情不悔的话,她立刻败给了自己的心。

“混蛋,你不准死!你要是死了,谁能那样爱着宠着护着静儿!我只是,我只是……嗯,段郎,我好热,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此刻,她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个女子是谁,现在又去了哪里。

她现在最需要她爱的那个人狠狠的蹂躏她,她憋了太久,几乎达到发疯的边缘了。

一双如玉般的碧藕环上段洲天的脖子,许静嘟着嫣红饱满的樱桃小嘴,印上了男人微凉的薄唇。丁香小舌撬开男人的齿关,长驱直入,纠缠上男人宽厚的舌。

修长的玉腿也不甘寂寞,抬高来,大腿内侧暧昧地摩挲着男人的腰侧。她本就是赤身裸体,蜜儿咕咕冒出来的水儿沾到段洲天柔滑的锦衣上,涂抹出一小块暗黑色荡的图案,仿佛有幽幽的甜香散逸开来。

段洲天一边吸着许静的丁香小舌,一边索着把衣服脱了下来。

片刻之後,两人便已经肌肤相亲,堆叠在一起。

许静修长的玉腿还在一下一下暧昧的磨蹭着段洲天结实干的蜂腰,柔软的大唇若有似无地滑过男人的小腹,为其抹了一层晶晶亮的粘湿,空气滑过,水儿蒸发带过一片湿凉的渴望,如此反复。让段洲天好不容易别掉的欲火,再一次“腾腾”燃烧起来。

许静紧紧搂着段洲天的脖子,上半身绷得直直地,一对傲人的椒紧紧贴在男人的膛上,两侧的被压得向外侧泄出来。雪白雪白的,很是诱人,好像羞涩的少女,躲在别人的怀中,羞涩又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啾啾……兹兹……

“给我,快给我,我忍了好久好久,蜜儿一直得不到爱抚,好难受……”许静星眸迷醉,脸色绯红,嘟着娇艳欲滴的红唇娇嗔着催促。

小手已经伸到身下,握住男人又大又又长又热的分身,捏了捏,感受着它的膨胀,上下撸了撸,感受着它纵横青筋上的喷张,然後引领着它来到城门打开的玉门关。

许静下体往上一挺,早已经泛滥成灾,糜烂如泥的蜜儿一口便把大吓人的大吞吃入腹!

哦啊!l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满足的呻吟。

没有过多的前戏,这次稍稍一个激吻之後,便直接进入了主题。两人都觉得世界为之颠倒!说不出的畅汗淋漓!

段洲天简直恨不得把小女人吞入腹中!这个让人又爱又怜,吃人不剩骨头的小妖!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迷乱而疯狂的夜晚!

作家的话:

(*^__^*)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毛帽 O(∩_∩)O~

☆、(14鮮幣)129 嘔吐

暮春的清晨,风气中还带着清冷的湿,吸入肺腑中,冰凉冰凉地,好似大雪天喝了一杯冰水似的,通体透凉。

一身杏色裙衫的樱花此刻便是这样的感觉。她黯然神伤地走在回昊天的路上,杏色裙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露水。

经过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旁边时,她听到有两个女在窃窃私语。对那些女来说,皇生活漫长又枯燥无聊,还要时时提心吊胆,私底下谈论一些八卦事情便成了她们的乐趣之一。樱花对此并没有任何兴趣。

昨晚,她向公主告假,独自出去到约定的地方,和穆轻飞做了一个彻底了断。

此生若再相遇,只当是陌路。

她做这个决定时,心里仿佛在滴血,但是她不能接受两女共事一夫。更不能接受,穆轻飞背着她,和别的女人欢好,而且还让别的女子怀上他的孩子。

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可是,也许是从小受公主惊世骇俗地言语和思想的影响,她心中也希望将来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而且随着她家破人亡,飘零他乡,看尽世态炎凉,这种心愿更是在心中深深。

她一直觉得这种想法时奢望。却不曾想,有生之年能遇到穆轻飞──那个发散着张扬气息的俊俏男子。

遇见他,她以为终於寻到了那个人,可到头来发现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她在感情的世界里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她决定再也不去爱,她打定注意,这一生只守护在公主身边。

“芝莲,你听说了吗?昨晚皇贵妃娘娘身边贴身服侍的秋水假扮皇贵妃娘娘,勾引皇上的事情?”一个女忽然神神秘秘地低声问另一个女。

“啊,竟有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她怎麽敢?!那,皇上,皇上可有,可有宠幸她?……事情後来怎样了?”另一个女好奇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问。

“这我也不清楚呢!不过,听说秋水那个下贱胚子被关入了大牢里。她还把皇贵妃娘娘藏了起来。皇上震怒,把昊天翻了个遍,差点要掘地三尺了呢!我们这些奴婢也忙活了一个晚上,以为会被迁怒受重罚……啊,你,你是谁?”

两个女紧挨着对方说着悄悄话,以为没有人听到,却突然看到一个身着杏色裙衫,面貌陌生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吓了一大跳,质问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那个在昊天当值的小女看到原来是新近在皇贵妃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樱花姐姐,脸色慌张,赶紧上前屈膝行礼问好。

樱花耳聪目明,突然听到关於公主失踪的事情,十分焦虑,也不管那麽多,一闪身便站在两个女面前。

“废话少说!老实回答我的话,皇贵妃娘娘找到了没有?可有受伤?”樱花面露寒霜。

“樱花姐姐放心,皇贵妃娘娘已经找到了,并无伤着哪里,昨晚皇上一直在娘娘身边亲自照看着。”那个女快言快语道,目光怯怯。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似的。

樱花听到自家主子没事,暗自松了口气。有略问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显然这两个小女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

樱花见问不出什麽来,整肃了面容,训斥了两个小女两句,警告她们不要在背後乱嚼舌,便匆匆朝昊天奔去。

樱花踏入昊天寝殿时,正好听到秋霞的声音。

“娘娘,秋水她是一时糊涂,请娘娘求皇上饶秋水一命吧。”秋水跪在地上,头触地面,恳求道。她一直等候在昊天的门外,等皇上一去早朝,就冲进来替秋水求情。

秋水和她相识这麽多年,互相照顾,情如姐妹,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刑死去。

其实,她对秋水的心思早有察觉,也曾隐晦地提醒过她安分守己,不要痴心妄想。她以为秋水行事一向比她沈稳的多,不至於想不通而做错事。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秋水对皇上的爱慕,以至於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娘娘,看在秋水尽心尽力服侍皇上和您一场的情分上,请您求皇上饶了秋水一命吧。”秋霞苦苦哀求道。

此时,段洲天已经去早朝,许静刚刚经历一场疯狂刺激的欢爱,身体疲乏,昏昏欲睡。她慵懒地依靠着一个枕头坐在床头上,不时打着哈欠。

事情的来龙去脉,段洲天已经大约跟她讲过了。

许静十分惊诧。秋水在她身边伺候那麽久,她竟然没有察觉出秋水的心思!

“哎,秋水也不过是为情所困,到底也是个可怜人。我会去劝皇上饶她一命。只不过,这里已经不能容她了。你且先起来吧。”许静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拥着被子叹气道。

秋水也是一时为爱冲昏了头脑,到底没有对她身体造成什麽伤害。得饶人处且饶人且饶人吧。

许静却不知道,她现在的一时心软,却造成了将来不可弥补的过错,以及换来一生的悔恨。

“谢娘娘!”秋霞激动地向许静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最宠爱皇贵妃娘娘了,有娘娘的求情,至少秋水保住了一条命。她和秋水姐妹一场,又是秋水做错在先,怨不得别人,她能为秋水做的,都能做了,只希望她以後在外能安安分分过日子。

“哼,她好大的胆子呢!连娘娘也敢藏起来,好像勾引皇上,估计也是死罪难逃,活罪难饶!”樱花一脸不忿道,大步跨入寝殿中。

“娘娘,您就是心肠太好,这样的人,就应该鞭笞至死,然後扔入乱坟岗去!”樱花给许静行了礼,直挺挺站在床头上,一脸义愤填膺!

秋水的情形,让她想到了那个燕儿!都是那麽下作,一味使用下流手段来勾引男人,却不会堂堂正正去争取男人的心!

樱花的话让秋霞脸色难看又难堪,她飞快抬头愤愤不平的唆了樱花一眼,又飞快了唆了许静一眼,低下头,把怒气忍了下来。

屋里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许静看在眼里。两个丫头都是她喜欢的,她不想她们之间又什麽嫌隙,忙打圆场,略微责备道:“樱花,这事秋霞并不知情,她也被无辜牵连,你不可迁怒於她,还不快跟人家道个歉!”

许静朝樱花使了个眼色,樱花嘟了一下嘴唇,不情不愿地跟秋霞行礼道歉,秋霞忙还礼。两人心中却都还有些不忿,脸色都不是很好,许静在心中叹了口气。

折腾了一夜,她觉得困了。让秋霞退了下去,留樱花在身边伺候。当寝里只留下主仆两人,许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樱花,你跟他,真不能挽回了?”

“公主,我们今生有缘无分。况且那个女子怀了他的孩子,他肯定是要娶她的。我,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想两女共事一夫。”樱花坐在小杌子上,脸色凄苦。

“哎,都是我害了你。如是当初,我没哟向你们灌输那些言论,或许,你现在可以过得快乐些。”她所在那个世界,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她也希望在这个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朝代,找一个互相相爱的人过一辈子。所以她也一直给风花雪月灌输这些思想,使得她们如今都跟她一样,一心只找一个相互爱慕的人,绝不会两女共侍一夫。

“不,公主。我看到你和皇上如此恩爱,我觉得很欣慰。这个世上,只要愿意的等待,我想,我还是会等到那个人的。”樱花自我安慰道。其实,她已经决定一直守护着公主了,但是,她却不会告诉公主,怕公主多心。

“昨晚的事,秋霞她也被秋水摆了一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你可不要责怪她啦。秋霞是个好姑娘,你们要好好相处才是。”许静在进入睡眠前,呢喃了一句。

睡到日上三竿,许静才醒过来。在樱花的服侍下梳洗,然後传了午膳。

看着一桌子菜,许静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鼻端飘着各种菜香味儿,她觉得口特难受。当吃了一口油腻的荤菜,她突然扔下筷子,捂着嘴巴,跑到屋外的柱子旁呕吐起来。

“娘娘,您怎麽啦?哪里不舒服?”樱花和秋霞两人紧张的询问,一个忙给她端来清水和盂盆,一个忙一边轻抚她的後背一边着人去请太医。

好一通忙乱!

作家的话:

(*^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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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130 懷孕

太医院的妇产科一把手刘太医匆匆忙忙赶过来。刘太医前脚刚跨进昊天的门槛,後脚皇後秦氏扶着太後的手也过来了。

那是太後安排在昊天当值的一个机灵小女看情形不对,忙去禀告太後的。当时皇後秦氏在给太後捶背,说着笑话儿给太後解闷,太後听了小女描述的症状後,心里一思忖,立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忙吩咐人摆驾去昊天看看。

刘太医中等身材,长着一张方正脸,眉须皆白,目光却炯炯有神。

他踏入殿之前,秋霞已经把床头那一面的帐幔放了下来,还命人搬来一个锦杌放在床前,在床和锦杌之间摆放了一个半人高的凳子。

“老臣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刘太医在离床三米处跪下来请安,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恪守礼节。

许静从帐幔中观察这位刘太医,这是她第一次见刘太医。只见他虽近天命之年,却神矍铄,容光焕发,老当益壮。

“刘太医免礼。本今早起来身体略感不适,有劳刘太医跑这一趟,为本诊断诊断了。秋霞,给刘太医看座。”许静的语气不咸不淡,自然而然地显出一股天家威仪来。

身份不同,说话做事当然要符合身份才是。

“老臣不敢。”

立在一旁的秋霞则恭谨地应了一声,引着刘太医到锦杌旁坐下。

樱花微撩了帐幔,许静便把莹玉晶透的小手放在铺了小而厚的棉帕的高脚凳面上,樱花在她光滑细腻的手腕上搭了一方帕子。

刘太医开始搭脉。刘太医的眉梢不易察觉地翘了翘,然後似乎有点不确定,又屏息凝神地再诊一遍。

这时候,太後已经进入昊天的正厅,守门的小女想要大声禀告,都一一被太後拦了下来。太後悄然走到寝殿门槛,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皇後扶着太後的手腕,也安静地站在一旁。横波秋水般的眼眸有一抹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

片刻之後,里面便传出刘太医喜悦的声音:“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是喜脉。天佑我夏国,皇上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许静整个人都懵住了。

孩子?她从来没想过她会怀上孩子。

这是她和段郎的孩子,他们的小宝贝儿!

就像是春天里猛然炸响一个惊雷,许静激动幸福地有点不知所措。

“呵呵,好事儿好事儿。哀家没有错过呢!”太後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老臣给太後娘娘请安,太後娘娘圣体金安,恭喜太後娘娘,贺喜太後娘娘,皇贵妃娘娘有喜了!”刘太医看到太後走进来,忙跪下请安。

一时间,屋里跪了一地,祝福恭贺声一片。

太後坐在床沿边,拉着许静的手,笑眯眯道:“傻孩子,怎麽啦?高兴过头啦?”

许静这才回过神来,眼角眉梢早已无声地荡漾起幸福的笑意,突然看到太後,讶异道:“ 母後,您老人家怎麽来了?”

“哀家不来,岂不是错过了好事儿?!”太後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故意板着脸道,但她如弥勒佛一般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了。母後,您盼的乖孙儿,可不是也盼着来见您老人家,急急奔着妹妹的肚皮来了呢!”皇後笑着附和道。娇艳明媚的容颜宛如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但也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在眼底淡淡弥漫开来。

面对同样是段洲天妻子的皇後秦氏的祝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许静淡笑着道了声“谢谢”。

太後像是捡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喜不自禁,坐在一边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细细叮嘱许静要如何如何。

许静含着羞涩地微笑,连连点头。

手一直有意无意地抚着还是很平坦的腹部,充满母的爱恋。

一个小生命,就要在她的肚子里成长起来了,那是件多麽令人激动和期待的事情啊!

夜幕降临,如泼墨一般,浓郁的化不开来。

凤仪殿,皇後的寝。

殿内灯影重重,层层彩帘翻动如群蝶起舞。

一个美貌女子舒适地趴在浴桶中,闭目养神。

水面上漂满了艳红的玫瑰花瓣,火红的色彩更加烘衬出她肌肤如雪,光滑如瓷。

一个女站在浴桶外,拿着浴巾,在轻柔仔细地帮她搓背。

“皇後娘娘,你这招真高明。奴婢迫不及待想知道,若那个贱人知道真相,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皇後的贴身女采琴幸灾乐祸道。

“哼,瞧她今天那个得意样,本恨不得上去扇她两个耳光!整夜整夜地霸占皇上不说,现在还想要夺取本应该属於本的孩子吗?本要让她知道,只有本才是这夏国的皇後,只有本才配抚育皇上的龙嗣。她,哼!”美貌女子狠狠道,脸庞在蒸腾的水汽中看起来有些扭曲。

她那双本是水汪汪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却漫上一层怨恨的灰雾,让人不敢直视。

采琴将帕子在水中浸了一下,拿起来,略微扭了一下水,然後铺在皇後光滑细腻的背上,细细揉搓起来,一边道:“皇後娘娘别着急,这不到最後啊,还不知道谁能吃到那块呢!”

“哎,只是皇上的心……”皇後叹了口气,心中某块地方隐隐作痛。皇上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听说夜夜和她欢爱无度。一想到自己还是个处子之身,她心里就有无数怨气!

如果没有她出现,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得到皇上的爱!

都是她出现,现在皇上来她的凤仪走动的更少了!

“要不是娘娘**,看出了秋水对皇上的那份心思,还有对那贱人的怨怼,这件事还得破费点周折。哼,不过,秋水那贱蹄子敢觊觎皇上,也真活该!奴婢听说,皇上虽然饶了她一条贱命,但让人废去了她的一身武功,还杖责了四十大板,命人扔出乱坟岗让她自生自灭去了。这活不活的成,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哼哼”采琴心中一阵畅快。

“还提她做什麽!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一个,痴心妄想罢了。提她本还嫌脏了嘴!”皇後嗤笑一声。

秋水那个小贱人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罢了。无用的东西,留着有何用?

“是,奴婢多嘴了。”采琴敛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整肃面容恭谨答道。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唯有不时搅动的水声,滴答滴答。

作家的话:

(*^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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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什麽谋呢?你们意想不到的哦……

131-140

☆、(12鮮幣)131 和尚

朝堂之外波云诡谲,三国形势剑拔弩张,夏国与周国边境处大小斗争屡屡不断,眼看事态有越演越烈之势,一向不动声色地轩宇国似乎也所有行动。也许,三国鼎足的时代即将过去,只不过最终鹿死谁手,荣登宝鼎成为这个天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目前还未可知。然而,不管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如何惊涛骇浪,如何宦海沈浮,都没有波及不到小小的安静祥宁的昊天。

自从刘太医诊出喜脉之後,许静每天都洋溢在浓浓的幸福之中。

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要在她的体内被孕育长大,那种奇妙的感觉她如何也形容不出来,只能每天细细地感受身体的变化。

而当段洲天听说小女人怀了他们的孩子时,乐的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一时心情大好,犒赏了不少人。

某次他傻呵呵地着小女人还很平坦的肚皮,被他母後板着脸当场训斥道:“别让哀家未出世的孙子看到父皇笑得那麽白痴!子肖其父,哀家可不想哀家的乖孙儿将来也笑得这麽白痴。”

段洲天大囧,却惹得许静在一旁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不过,让许静无限烦恼的是肚子里的小家夥,他可真够折腾人的!

毫无疑问,自从怀上小家夥以後,许静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神也每况愈下,人也消瘦了不少。

刘太医每日定时来给她请平安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每只是安慰道,怀胎前三个月,可能会有很多不适反应,但也是因人而异,等三个月後胎像稳定下来,便会好些。

然後就开一大堆的安胎药和补药给许静吃。

但效果甚微,许静依然吃不好睡不好,还经常梦魇,经常半夜被惊醒,神和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不过一个月而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在怀孩子之前,她在段洲天万千宠爱之下,身体已经将养地有些丰腴,可本来略微圆润的两颊却陷了下去,眼眶也凹陷了下去,灵气逼人的一双妙目还染上了一层郁的色彩,眼睛显得更大了。

这下子可把段洲天心疼的不得了。他恨不得把段风流这个家夥揪回来好好给静儿把把脉!

但是,在元宵节过後,因为周国在夏国边境频繁的不寻常的举动,段洲天将修奇骏派去了边境,段风流自然也跟过去了。

而自从荣阳镇传出瘟疫後,段洲天便立刻派段风流去荣阳镇查看疫情,要求段风流想尽一切办法遏制或者消除这场瘟疫,以便安定民心。

幸运的是,段风流不愧是神医无崖子的关门弟子,不辱所望。而今瘟疫已经不再向外蔓延,并且很多患病的百姓也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国内隐患的有效抑制,终於让段洲天稍稍送了一口气。

“娘娘,今天外面的阳光很好呢,您要不要出去走一走?”秋霞捧着新折的百合花进来时笑道。她手上的百合花,花朵上还残留着清晨晶莹的露珠,星星点点,显得很是新鲜娇嫩。她走到窗边几上摆放的青花龙凤纹瓶旁,把昨天的水仙花拿出来放在一边,将新鲜的百合花了进去,然後左右摆弄着。

和煦的春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娇嫩的花朵上,照在秋霞白里透红的圆脸蛋上,就像一幅静谧的画卷。

许静微笑着看着,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香气,安谧宁神,她一个早上闷在口的一股恶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是啊,娘娘,我们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吧!”樱花笑道。眼神飞快了瞄了一眼许静平坦的小腹,眼底深处里有不易察觉的担忧。

娘娘怀孕,她本应该高兴,一开始她也的确很高兴。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娘娘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肤色暗淡,无打采,整个人呈现一种不太正常的消瘦,似乎会在不久的将来,渐渐消失!

产生这个想法,她吓了好大一跳,自掌嘴巴,怪自己胡思乱想。可是,这个奇怪又恐怖的念头却还是时不时地冒出来!

“也好,我们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春光。”许静心情愉悦地应了一声。

秋霞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其他女在庭院那棵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下摆了一张贵妃椅,并在椅子上铺了一张毛色全白的貂皮毯子,还在贵妃椅前面摆了一张小桌子,桌面上摆了

芙蓉酥,玫瑰酥,桂花糕,如意糕,百果贺糕等等各色点心。

许静在樱花的扶持下慢慢走过来坐下,樱花立刻从一旁伺候的女手上接过一张手感滑腻柔软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许静的膝盖上。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哪那麽金贵啊,瞧你们谨小慎微地忙乎的!”许静看着围在她身边忙上忙下,举止谨慎,眼神谨慎地伺候她的秋水秋霞和一干女,失笑道。

“您和您肚子里的小贵人那可金贵着呢!奴婢们怎能有一丝一毫马虎!”樱花娇嗔道。也只有她才敢用这样责备的语气和许静说话。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嘛。

“是啊,这可是咱们夏国的第一位龙子凤女呢!”秋霞笑眯眯地附和道。自从某次樱花真诚地到她房间和她道歉後,两人的嫌隙慢慢解开了,并渐渐成为了好友。

“他还没出世呢,你们就这样宠着他惯着他,那以後还得了!”许静假意板着脸道。

“这不是有娘娘看顾着呢!”樱花和秋霞两人默契地吐了吐舌头。

三人在春光的沐浴之下说说笑笑,很是和乐祥宁。

几天之後,许静去太後处请安,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心神有一阵子恍惚,忙瞪大眼睛仔细再看,发现背影的确很熟悉,但是那人却是个光头和尚。

阳光照在他光溜溜的头顶上,反着一种祥和安宁的光芒。和尚身後跟着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和尚。两人走在去往承德的林荫道上,此时他们正走到一个转角处,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中。

许静暗笑自己多心了。在夏国的皇中,怎麽可能会遇到他?!他又怎麽可能来这里!他此刻,怕是和那个傅镜容恩爱缠绵,琴瑟和鸣吧。

心底隐隐泛着痛。

对自己发过誓,要忘记他的,但是一个曾经深深刻在心上的人,又怎能说忘就忘呢!

“娘娘,您怎麽啦?怎麽哭了?可是殿下又闹您了?”樱花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许静往前走,看到许静突然停住了脚步,视线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她顺着许静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满地落叶的林荫道,风吹着枝桠,飘来荡去,不由得一脸疑惑。

待转头去看许静,竟发现许静眼角闪现晶莹的泪花。

“哦,没事,只是风大了些,沙子迷了眼睛。”许静掩饰道。

樱花也没多想,把许静身上的披风系紧了一些,然後扶着她慢慢向承德走去。

作家的话:

(*^__^*) ……

许静,嗯,要经历一些事情,好吧,盯着锅盖逃走……

☆、(13鮮幣)132 黯然

许静在一群人左拥右簇之中,缓缓行到承德,还未进入内殿,便听到从里面传出太後温和中不失皇家威严的声音。

“听闻大师佛法高深,有大智慧,且慈悲心肠,普度众生。这次荣阳县的瘟疫得以如此迅速有效地遏制,多亏大师费尽唇舌说动那些商贾官宦之家出资出力,还不怕疫病亲自照看难民,大师可谓是功不可没。哀家在此替皇上多谢大师了。”

“阿弥陀佛,佛祖释迦牟尼曾割喂鹰,佛爱众生,不离众生,终成正果。贫僧与佛祖的大功德相比,本不值得一提,这本就是出家人应该做的事,贫僧实在不敢当太後赞誉。”

这个声音!

许静震惊!樱唇微张,脸色有些惨白,眼神有片刻呆滞,更有股落泪的冲动。她疾走两步,却又刹住了脚步,又是犹豫又是心酸,竟有种近乡情怯的害怕感觉。

如果真的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他曾经那样对他,她应该恨的。

就算是他,她的心不应该再起波澜了,因为,段郎把他所有的爱都赐予了她,她不能背叛他。

樱花对许静奇怪的举动有些不解,她忧心忡忡地问:“娘娘,您这是怎麽啦?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让人去传太医?”

“哦,不,不,我,我没事。”许静牵起勉强的笑意,然後沈了沈紊乱的心绪,往内殿走去,樱花不明所以,又是紧张又是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当许静踏入门内,那个让她害怕又期待的人出现在视野中时,她竟在心中无声地松了口气。

是个看上去将近而立之年的和尚,面色有些蜡黄,眼角和嘴角都有些微的往下垂,显得很是悲苦。

和他温润俊朗如清泉流水如古玉生温的容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世界上,拥有声音相似的人不足为奇,是她太大惊小怪罢了。

“儿臣给母後请安!”许静跪下来行礼。

“好孩子,快快起来,哀家不是说让你给哀家请安时,不用每次都如此行大礼,瞧你这孩子!下次可得改改,快过来哀家身边坐。”太後宠溺地嗔怪道。

“儿臣谨记母後教诲。”许静羞涩地笑笑,在樱花的服侍下坐到了太後身边。

太後立刻拉住她的手,心疼地瞧着消瘦了不少的她,又关心地问了日常起居,饮食等等,当场又赏了不少名贵药材,叮嘱她不要多思多虑,要养好身子,这样孩子也才能健健康康地。

然後才面色祥和道:“听说你最近常常梦魇,正巧皇上感念净艾大师在荣阳县瘟疫一事上的功劳,宣入中嘉赏。哀家听闻大师佛法造诣高深,又是个行善积德的人,特意宣他觐见。给你讲一讲经论,好平心静气。明日在你里做一场法事,清清你里不干净的东西,也算是给你肚子里,哀家那个未出世的皇孙积点功德。”

关於秋水的事情,太後自然是知晓的。

“儿臣谢母後抬爱。那就有劳净艾大师了。”许静笑得温婉,谢过了太後,转头对净艾大师道,目光已经恢复温和,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净艾大师。

从许静出现的那一刻,净艾觉得魂魄已经飞离了自己的身躯。他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在柔和的晨光中轻移莲步,慢慢走近他的小女人。

是她!是她,静儿,我的静儿!他几乎冲口而出!

心跳的节奏,紊乱了。

走遍千山万水,跋涉千里,不是只为了要遇见她吗?

而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那熟悉的面孔,和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气质,空气中仿佛都融合了她清纯又妖冶的气息!

她如此美丽,那左脸是黑疤已经消失了,一张小脸完美到无可挑剔!

可是,她又如此的憔悴,看她消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掉似的,还有那原来灵动俏皮的眼神此刻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的色彩。

可是,为什麽她对他视而不见,或者见了,不过看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陌生。他的心揪了起来。

可是,所有的冲动和激动,都因一个词而迅速冰冷下来,仿佛一团烧得很旺的火焰,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

皇孙!

她,有孩子了?

浓浓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净艾大师的面容显得更加凄苦。

净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和许静等人对答的,也不知道怎麽走出承德的,他一直处於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太後以为他舟车劳顿,一入京城便被皇上召见,又被她召见,所以才会这样。而许静看到净艾的第一眼,就下意识地去否定他是轩宇清泉,之後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

许静也不想去深究自己为什麽不认认真真去确认净艾是不是轩宇清泉。是也好,不是也罢,他们今生即便再相遇,她也只是把他当个路人而已。

所有恩怨爱恨情仇,都在他欺骗她感情的真相显露後,烟消云散了。

许静从太後中出来,已是夕阳西斜,流霞满天,非常梦幻。经过御花园,只见繁花锦簇,在橘红色的日光散发着娇艳的美,丛丛树木遮天蔽日,倦鸟迟归,叽叽喳喳好一番热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知道为什麽,许静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麽一句煞风景的诗来。

今日真是思虑过重了,她幽幽一叹。

她站着看了一眼晚霞美景,转过身来,轻声对樱花道:“我们回去吧。”

一抬头,只见段洲天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凤眸中落满夕阳的余晖,漫上一层暖色,让她看着,整个人也不由得一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进,走到他的面前,温柔地执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看着他帅气的眉峰轻皱了起来。

“你怎麽来了?处理完公务啦?”许静问。

“见天色晚了,怕你在母後那里耽搁太久,夜路不好走,过来接你。怎麽手这样冰!”段洲天心疼道,凤眸直直望入许静的眸中,却不悦地斥责服侍许静的樱花等一干女,道:“你们是怎麽照顾娘娘的,娘娘身子单薄,畏寒,怎不多给娘娘多添几件衣服!”

唬的樱花心惊胆战地跪下请罪。

许静听段洲天如此关心她,心中又是感动,柔情万千,怕他责怪樱花等人,忙给她们解围:“是我觉得热,况且穿那麽多衣服身上重,才刚脱下来喘口气的。你别怪错了旁人。”

段洲天无奈地捏了捏许静的小琼鼻,宠溺道:“你呀,就宠着这些下人吧,越宠越没规矩了!”

“她们服侍的很好嘛,当然要宠着咯!”许静俏皮地皱皱鼻子,撒娇似的靠入段洲天的怀抱,段洲天立刻拥紧她,缓缓回去。

等段洲天和许静一干人渐渐走远,净艾从一座假山背後走出来,目光沈痛地看着他们恩爱的背影。

夕阳下,净艾的面容如此悲苦,橘红色的夕阳之光,仿佛在他眼角点缀了一颗痣。

不,那是一滴晶莹的泪水,反着夕阳的光芒。

这颗痣,渐渐化作心底一个朱砂痣,那是杜鹃啼血凝结而成了。

静,再也不属於他了。

这半年来,他到底错过了?

噗……

净艾捂弯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慌得净山不知所措。

“净艾大师,啊,王爷王爷,净艾大师,您怎麽啦?不要吓我啊……”净山被吓哭了。

“没事。只是觉得心口很痛而已。很痛,很痛。”净艾说完这句,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作家的话:

(*^__^*) …

本打算昨天更新的,但是,过节还要加班,伤心……

感谢 julianne 送的鲜币礼物 平安符 O(∩_∩)O~ 麽麽~~

感谢 zj89 送的礼物 春节 O(∩_∩)O~麽麽

感谢 小娘 送的礼物 新年快乐 O(∩_∩)O~ (今年肯定能完结陋颜的TT……很感谢亲们对空空的支持,爱你们~~)

这个文是以感情为主线,那些战争啊神马的,不会写的很详细的……

☆、(11鮮幣)133 死

第二天,净艾大师在昊天的正殿认认真真地做了一场法事,不仅是太後的懿旨,更是他心底最虔诚的期待。

不管她心里最终装下了谁,他都希望她能一生顺遂,平安喜悦。

昨日那张消瘦的小脸,还有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一整夜都在脑海中徘徊不去,让他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他千山万水跋涉千里而来想要见到的人儿,却那麽幸福地依靠在别人的怀抱中。他当时恨不得冲上去,恨不得抓住她的手臂问她:“静儿,你怎能如此对我!”。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轻易举动,怕太过唐突,被赶了出去,他就再也没机会见她了。他宁愿忍受相思之苦,只不过是希望多看她几眼,找个机会和她说说话。

对她表达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终是他负她在先,怪不得她的!

正殿外面清脆的木鱼声悠悠传出来,净艾大师的诵经声张弛有度,清朗温润,虔诚无限,如暖风和煦,如清泉叮咚,隐藏着一股洗涤人心灵深处的污垢和烦躁的力量。

而许静则窝在内殿,和樱花秋霞两人挑选着段洲天让人送过来的众多款式的婴孩的服饰。

“娘娘,您看这件衣服,好小好可爱啊!”秋霞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件小衣裳,瞪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只见秋霞双掌平坦,捧着一件绣了一百个金色“福”字的滚边棉锦小衣裳,拿到许静面前,自已也是左看右看,稀罕的不得了。

“是啊是啊,你看这里,领口,袖口,都好小啊,奴婢的拳头都放不进去呢!”樱花惊奇道,一手握成小拳头,一手拿着小衣裳的袖口在比划。

两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在一边整理小衣裳,一边叽叽嚓嚓谈论着。

许静则躺在一旁铺了灰鼠毛毯的贵妃椅上,小手温柔的抚着腹部,一脸幸福地看着她们在那里折腾。

绵绵不绝的吟诵声让她觉得清静宁和,昨晚噩梦後刻在心头的余悸也渐渐消散。

不知道为什麽,怀了这个孩子後,总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容乐观,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是感触最深的。

在她肚子里生长的小人儿,好像是个贪婪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吸走她的营养,夺走她的健康。而刘太医却总是安慰她,有些孕妇头三个月是有这样的症状的,叫她放宽心态,不要多思多虑,对孩子不好。她现在有些半信半疑了。

这是她第一次怀孕,有些经验也只是听别人说起,却未曾真正经历过。

对於她这样的状况,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呢?眼看着头三个月就要过去了,但是她的状况却越来越恶劣。

小腹依然很平坦。

会不会是因为她是来自异世一抹魂魄,俯身在别人死後的屍体上的缘故?她肚子里正在孕育的,会不会是一只怪物?或者,上天已经有定数,孩子出世,她就要死去?

这些可怕的想法这两天总是莫名其妙地在脑海中浮现,让她担惊受怕,却又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告诉段洲天。

段洲天最近因为国与国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忙的日日疲累,许静不想让他再为她的事情烦心。

也许,因为怀孕,所以才让她如此疑神疑鬼吧。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殿外清幽的吟诵声像是山涧潺潺流动的泉水,给许静这几个月来烦躁的心绪带来清幽的祥和。

许静渐渐进入一种空无的境界中,思绪和心思都暂时空白了,给她一片宁静的栖息之地。

时间在不知不觉过去,直到女来报,法师已经结束。许静才回过神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慈母般的微笑,静静思忖了一下,然後吩咐道:“本记得前段时间皇上赏下来一本前朝名家誊写的《金刚经》,你取来送给大师吧。”

“是。”小女恭谨道,但还有些犹豫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可是还有什麽事吗?”许静温言问道。

“大师交代,有句话一定要转达给娘娘。”小女口齿伶俐道。

许静好奇道:“什麽话?尽管说来。”

“倾月死了。”

“什麽?”许静不敢置信,一下子从贵妃椅上跳了起来,脑子里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晃晃差点跌倒,幸亏秋霞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同时又是关心地问许静“娘娘您还好吧?”,又是斥责小女“看你这小蹄子传得什麽话,把娘娘吓成这样!若是娘娘哪里伤着了,有个什麽,看我怎麽收拾你!”

吓得小女立刻跪在地上,慌忙求饶。

而樱花也听到这个消息,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煞白,身躯轻颤,手中的婴儿服没拿稳,掉在桌子上,乱做一团。她上前两步,完全忘记了理解,捉住许静的手腕,颤声道:“公主,她说什麽?”

如风,樱花,飘雪,倾月,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十分不一样。飘雪已经死去,此时乍然听到倾月也死了,樱花恍惚觉得这是个骗局,倾月怎麽可能会死?倾月的武功可是她们四人中最好的呀!

不过,想到娘娘跟她说过,当初倾月为了救娘娘,孤身一人与敌人周旋,生死未明。她们也曾做过最坏的打算,但是当真实听到她的死讯的时候,却还是不能相信!

许静被樱花抓的有些生疼,立刻回过神来,吩咐那个小女道:“樱花,你不要急,此事到底如何,还有待问清楚查清楚,我一直相信,倾月不会轻易死去的!你,立刻去传大师进来!”许静指着小女吩咐道。话才出口,想到这事内殿,大师不方便进来,立刻改口道:“不,等等,本亲自去。”

这个净艾到底什麽来头,如何得来这个消息的?又是如何知道她和倾月之间的关系?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悲伤并没有让许静失去应有的理智,她的心里顿时产生了许多疑惑。

於是,许静在秋霞的扶持下,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樱花则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後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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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guyuei 送的礼物 春节 O(∩_∩)O~(求多更…… //空空也希望自己能多更,最好每天更个5、6千,可素,心有余力不足,空空超级羡慕那些码字圣手,一天更一万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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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134 鳳釵

净艾大师站在鎏金的朱红雕花大门旁边,一身洁白干净的僧袍,在柔和的日光下隐约流动着一种静谧神圣的光辉。

而朱红大门红的鲜艳夺目,洁白僧袍白的惨淡如雪,两种颜色都那麽炫人眼目,却又透着诡异的相衬相容。

有十个人并排站那麽宽的大门,让净艾显得有些渺小,单薄的背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伤和落寞。

净艾秀挺的眉峰轻皱,目光隐含沈痛,内心正做着煎熬地挣。

他本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静儿的,可他又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单独和她谈谈,竟在小女掀帘进去禀告法事结束那一刻,冲动的把这个消息宣之於口。

说完他就後悔了。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呢,怎能知晓这个不幸的消息,怎能承受这个打击?他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

听到身後传来淩乱的脚步声,净艾大师缓缓转过身来,心头百般滋味在萦绕。他直直地看着许静在一个圆脸蛋、样貌讨喜的女的扶持下,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那惨白的小脸,慌乱的眼神,眼角隐约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他看着看着,疼惜一波一波漫涌上来!

净艾十分悔恨自己的一时冲动。

许静强自镇定地走到净艾面前,勉强牵起微笑,直奔主题道:“不知大师此消息从何得知?若不如实相告,这捏造谎言的罪名和後果,怕是大师无法承担的吧?”刚才悲伤的眼神已经被她掩饰在眼底,此刻望着净艾大师悲苦的面容,竟是咄咄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净艾第一次面对许静看他这种眼神,那样怀疑和冰冷,好像如果他欺骗了她,那麽她将毫不客气的将他治罪。

这样的静儿让他很不舒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弯身纳腰,对许静宣了一句佛号,并不直接回答许静的问题,而是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东西,然後手掌平摊,把东西送到许静的面前。

那是一只美丽的金丝凤钗,做工细,美轮美奂,栩栩如生,表面流光溢彩。一只由金丝缠绕而成的凤凰,高昂着头颅,展翅欲飞。

许静乍然看到熟悉的饰件,目露震惊。那是轩宇清泉送给她的礼物。

那一幕往事,在脑海里跃然而出。

她清晰的记得,那一日,夏日午後,暖风和煦,她在潜枫阁的庭院里晒太阳。他披着阳光,轻袍缓带,优雅从容的向她走来。

院子里树木葱郁,角落里的蔷薇花开的如火如荼,灿烂而热烈,仿佛要开到荼蘼一般。

他温柔地拥着她,她犹若无骨的躺在他温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干净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他轻柔又细心地给她戴上金凤钗,温润如玉的目光里缱绻着无限缠绵悱恻。

当时,她为了轩宇清泉,拒绝了冷魂,心情很低落。而她对未来的惶恐,以及对世事无常的担忧,都在他的清净如水的浅吻中,慢慢被洗涤干净,唯留一片暖日下的潺潺清流。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那时的愿望,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後来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感情的背叛,爱人的离去,姐妹的死亡,还有坎坷的遭遇,都让她的心伤痕累累,在得到段郎万千宠爱之後,她再也不想去经受那些了。

无数纷繁复杂的往事像是潮起又潮落,在许静的思绪中快速地过了一遭。心中的惊涛骇浪已经被风平浪静所取代。只是金凤钗对她而言,再也撩拨不起她内心的伤痛了。

而眼前之人,为何会有这只金凤钗?是轩宇清泉送给他的?那净艾大师和轩宇清泉又是什麽关系,轩宇清泉为什麽要送给他?是净艾贪财好义?但从他在荣阳县的行为来看,净艾大师并非是那样的人。难道轩宇清泉本不把她们曾经的情爱放在心上,所以把金钗送了人?可为什麽是送给一个和尚?想到轩宇清泉把她当做别人的影子,许静心中还是有微微的刺痛。

各种理由都说不通,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许静的脑海中:或者,净艾大师本人,就是轩宇清泉!

想起初见他时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声音,隐约熟悉的气质,许静心中巨震!

许静凝视望去,细细观察净艾,眉宇间隐约的熟悉感,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命运何其有趣啊!

为什麽不可以是他!秋水都能易容成她的样子,差点成功勾引段郎!

他易容成和尚又有何不可?!但他进入夏国皇的目的是什麽?细作?像轩宇无痕爱护自己的胞弟如生命的人怎麽可能让轩宇清泉来夏国做奸细!或者,轩宇清泉知道她在夏国皇,所以来找她?不可能!她不过是傅镜容的影子,他怎可能为了她混入危机重重的敌国皇中!

不管他什麽目的,为什麽出现在夏国皇,她都不会认为他是为她而来。

不过,过去了这麽久,经历了那麽多,她早已经对这个男人死心,即便此刻再见,她的震惊和疑惑竟多於难过。

不知不觉间,冷魂和段郎的爱,已经慢慢抚平了她内心的伤口。

“你,还记得这只钗吗?”净艾看到许静刚见这个金凤钗时那一瞬间流露的震惊,心中狂喜,忘了礼节,也没有注意到许静微微勾起的冷漠又嘲弄的嘴角,唐突的用“你”来询问,眼中清湛湛,充满了期待,隐约藏着一抹小心翼翼。

“这只金凤钗很漂亮。不过,本不知大师何意?本从来没有见过这只钗子。”许静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很平淡道。

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净艾大师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疾步上前两步,把金凤钗举得更近一些,焦灼地问:“你,你再看清楚一些,是否在哪里,见过这只钗子?”

“难道本应该认识这只钗子不成?更何况,大师乃出家之人,得道高僧,身上竟然携带这些凡俗贵重之物,没得辱没了大师的身份!”许静用一种皇家威严的声音淡淡道来,亦是非常明显地告知对方,要清楚彼此的身份。

所有的期待都别丢弃在烈火中烧毁了。当初那种刚得到许静噩耗的锥心蚀骨的痛再一次铺天盖地地朝他兜头盖脸罩下来,让他无法呼吸,仿佛接近十八层地狱。

作家的话:

(*^__^*)

抽空码的,TT,晚上回去继续虐……

☆、(16鮮幣)135 心跡

“静儿……”所有的痴恋、苦涩、痛苦、语言,汇聚到嘴边的,只剩下这两个字。

许静心一颤,心头堵得厉害,两个字而已,几乎硬生生逼出她的眼泪!

“请大师注意身份!”许静几乎是逃避般的失控喝斥。

樱花等女吓了齐齐吓了一跳!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疾言厉色的许静,在场的每个人不由得大胆地抬头,飞快地看一眼一脸悲苦的净艾大师,然後低下头,埋下满心的迷惑。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许静自知失控,沈了沈气息和心绪,才继续平淡道:“本今日不舒服,樱花,你送净艾大师出去吧。以後。。。大师也不用来给本宣读经法了,本自会亲手抄录佛经,为本未出世的孩儿虔诚祈福。”

“静儿……”净艾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只觉得心好似被生生撕裂一般,一时急火攻心,他紧咬嘴唇,却也挡不住一缕猩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那缕鲜血,好像就流淌在许静的心房一般,带过一片火辣辣焦灼的痕迹。许静不忍再看,忙撇过头去。

“大师,请自重!”许静闭上眼睛,再次出声提醒净艾此刻两人的身份。

“你。。。你难道不想知道倾月是怎麽死的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心里。。。,你不想听我解释吗?静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和你单独谈谈,可以吗?不然,我就算是立刻死去,也不会安心的。”净艾执着的恳求一个机会,说完後,紧抿着嘴唇,目光中再也寻不到半点温润净朗的神采,只留下灰蒙蒙一片空洞。

拒绝的话几乎冲口而出,但是许静想到应该和他做个了断了,不然各自的心都无法安定,便改变了注意,吩咐道:“樱花和秋霞留下,其他人都暂且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胆敢泄露一字半句,休怪本不客气,本说到做到!”

其他几个女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声色厉荏的皇贵妃娘娘,心里都是一颤,流露出恐惧来,忙诚惶诚恐地应“是”,然後躬着身子,鱼贯退了下去。

若是今日之事传到那些大臣耳中,不知又会有多少麻烦和反对她的声音出现。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段郎为她的事情烦心。更不想这件事给他心里留下什麽不快和猜忌。所以,她选择留下樱花和秋霞,万一事情泄露出去,至少还有樱花和秋霞可以作证。

净艾看了一眼樱花和秋霞,欲言又止,最後也想到这一层,无奈叹一口气,只好作罢。

樱花和秋霞则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後双双朝许静行了个福礼,樱花试探的问:“娘娘,那些婴儿的服饰,奴婢们还没有整理好,奴婢们可否进入殿内收拾?”

许静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樱花和秋霞明显松了口气。毕竟,有些事有些话,不是她们该听的。

等两人进入内殿,净艾默默地看了许静半响,才幽幽道:“静儿,你瘦了。”

“大师,有话请直说。皇上快下早朝了,让皇上撞见你我单独相处,怕对大师不利吧。”许静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

“静儿,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吗?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好生难受!”净艾无奈又伤心道。

“抱歉!大师难受与否,与本何干!本如何说话,又与大师何干?请大师有话直说,本怀着身孕,不宜长时间待客。”许静压抑着心里泛起的微妙的酸涩之意,不咸不淡反驳道。

净艾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紧紧锁住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只觉得她离自己那麽近,却又离自己那麽远。近到触手可及,又远到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种再也不能随心所欲拥她入怀的感觉,让他无此感伤。

只听他清润温朗的声音,幽幽的,无力的,仿佛从远古而来,飘渺的,随时都可能消逝在风中:“当初,我听到你的死讯,我的心在那一刻也追随着你去了。那时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多麽多麽的重要!没有你,我就想一条没有水的鱼,每一秒锺都那麽煎熬,那麽痛苦,唯有静静地等待着死亡。我落发为僧,只愿赎尽对你一生的歉疚。可我当听说你还活着,我的心也跟着活了过来。我恨不得马上来到你身边,把你抱在怀中,大声又坚定地告诉你,告诉你,静儿,我爱你!自我从千年寒冰棺中醒来那一刻,你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上……”

“不要说了!你说爱我,却不过是爱着傅镜容的影子!傅镜容傅贵妃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许静打断净艾的话,讽刺道。

“不,静儿,傅镜容她已经是过去。你,才是我醒来後的最爱!你不是谁的影子,你是你,是我这一生最想要呵护,最想要携手白头到老的人!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啊!”净艾急急辩解道。

“是吗?为什麽当初你看她的眼神那麽眷恋?为什麽说我只是你的‘恩人’?又为什麽派人来刺杀我?这就是你最爱我的表现吗?”许静想到那次刺杀,仍然心有余悸。

“刺杀?”净艾很迷惑,他从来没有派人刺杀过谁,更不可能让人去加害静儿。

“静儿,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净艾焦急如焚的问,仿佛那一幕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许静冷冷扫视了一眼净艾的神态表情,并不似伪装,其实她对这件事,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於是三言两语便把当时刺杀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净艾听到那句“清泉少爷吩咐,毁屍灭迹,不留痕迹。”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脸色煞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半天回不过神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净艾才急急道:“静儿,不管你信不信,我绝没有派人刺杀你!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死後进入十八层地狱!”

“够了!我,我相信你便是了。”许静的心,还是软了。那恶毒的誓言落在她耳中是那麽刺耳,她虽然怨他的无情,恨他的伤害,心底深处却依然不舍得他受到伤害。

而且,这件事她本就存有怀疑,但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对轩宇清泉又心有怨怼,才会一时蒙蔽心智,断定是轩宇清泉所为。

当初,她也问过轩宇无痕,虽然轩宇无痕没有直接道出是谁所为,只说了一句“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她心中便隐约有些猜到是谁了。

如今,这件事情又得到轩宇清泉的亲口否认,她还有什麽理由坚持呢!只是,不管他说的爱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想去深究,毕竟,有些事情,有些情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落花流水,一去不反复。

许静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於是问道:“倾月她,她真的?你是怎麽得到这个消息的?”

净艾还处在“刺杀”事件中,对於许静的提问,半天才回过神来,面色沈痛道:“是皇兄告诉我的。当初,皇兄派人四处寻你,终於寻到清水镇一间民房,可最终皇兄派出去的人还是去迟了。他们跟着蛛丝马迹找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倾月纵身跳入悬崖,却没有看到你的踪影。皇兄的人和那些人恶斗了一场,终於把那些人擒拿,带回去给皇兄审问。这才知道,那些人,是,是傅镜容的私卫。而且那些私卫都一口咬定,你也已经落崖身亡。”

想到青梅竹马的傅镜容竟是如此恶毒心肠,净艾言语间也不由得露出厌恶之情。

倾月落崖身亡,冷魂为了救她,也是落崖身亡!

想到冷魂,许静觉得心好痛好痛!

许静似是不能承受这个消息一般,身子摇摇欲坠。净艾上前两步,抬起双手,想要把她拥入怀中,许静似乎意识到他的举动,後退了两步。

净艾愕然,看着空空的怀抱黯然神伤,又看不得许静这般模样,安慰道:“逝者已矣,静儿,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谢谢!”许静冷淡道。

然後,两人之间就是尴尬的沈默。

过了一会儿,还是净艾打破了沈默,道:“静儿,你能原谅我吗?我们,还能回去吗?你一直向往那种平淡的生活,男耕女织,闲看日出日落,我们一起归隐,好不好?”

“清泉,我已经不恨你了。但是,我们却回不到过去了。我们之间隔着很多东西,再也回不去了。我是向往那种生活,可是我爱段郎,我可以为他留在庭院深深的皇中,而他,也只爱我一个。”

“可你不快乐啊,你看你,都瘦成这般模样!他如果爱你,怎麽忍心看你日日消瘦?!”

“不,和段郎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是怀孕的缘故,很快就会好的。”许静看到净艾还想说什麽,赶紧接着道:“清泉,都已经过去了。你说什麽,对我来说,都撩不起波澜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错过就是错过,何必耿耿执着於此。我累了,你走吧。”

许静下了逐客令。

轩宇清泉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落满昊天的每一处角落。

作家的话:

(*^__^*)

☆、(6鮮幣)136 抓奸

“静儿,我,我可以最後,再抱你一次吗?”净艾看着许静坚决的神态,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但他是多麽留恋拥她在怀的感觉,只希望能再一次用她入怀。

一次,t一次就够他回味一生了。

许静觉得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就不应该再有留恋,免得好不容易斩断的情丝,又要剪不断理还乱了。她正想拒绝,净艾却已面带凄楚道:“静儿,这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了。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殷殷切切、缠缠绵绵的目光像是山涧暖暖流淌的溪水,将许静团团围住,不忍心逃离。

许静闭上双眼,让泪水流淌入心里,心海泛起淡淡的苦涩,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还是微微抽动了一下。

净艾温柔又悲伤地看着许静,默默地等待。

而许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静静地站着,像一朵开在月光下的白色玉兰花,幽雅,静谧,流转着淡淡的柔和的光华和愁绪,隐隐有暗香浮动。

想到这样一个可人儿从此不再属於他,轩宇清泉心痛如绞。

他尝试着走近她,尝试着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把她纳入怀里,就像呵护稀世珍宝一般。

熟悉的气息逼近,泪水,终於顺着许静的眼角,涓涓柔柔的流淌下来。

命运这个导演,总喜欢出其不意地制造出一幕幕让人措手不及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攒足了世人的眼泪。他以为他可以起承转合,收放自如,却不知道,结局的走向往往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她许静,在命运面前,早已跌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盼来的幸福,她不想轻易放手了。也许,她和轩宇清泉之间因为太多的误会而分离,但是,就像经过身边的风永远不是那阵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闭了眼睛,深呼吸,鼻端萦绕着淡淡的熟悉的乾净清爽的青草味道,像一缕细雨,滴沥沥散落在她心头,撩起淡淡的离愁别绪。

别了,清泉;别了,我曾经的爱人;别了,我们曾近的爱。

莫名的留恋,想推开,却又开始犹豫。当许静深深一呼吸,终於下定决心的时候,忽然一片影降落在她们的头顶。

许静抬头望去,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那眸里,有着狂风暴雨前死寂的宁静。

“段郎……”许静刚开口,未来得及多说一句话,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拉入怀中,紧紧扣在前。

然後,她看到段洲天抡起空出来的手,一拳朝轩宇清泉的脸打去,把轩宇清泉打了个措手不及。轩宇清泉本就清瘦,那里承受的住这一拳,一个打转便跌倒在地上,刺目的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淌出来,触目惊心!

许静从来没有见过这麽生气和暴力的段洲天,惊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眼看着段洲天放开她,就要上去继续揍轩宇清泉的时候,许静才慌忙上前紧紧抱住段洲天的腰,小手不断轻抚他的口,柔声安抚道:“段郎,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洲天膛起伏的厉害,显然怒气还未消去。可是顾忌着怀里的小女人,他只好收敛自己的冲动,一手紧紧抱着小女人,好像怕她随时被人抢走一样,抱得那样紧。

“敢觊觎朕的妻子,罪该万死!”狠厉嗜血的声调在气氛本就紧张的外殿轰然炸响,仿佛从冥界森罗殿传来一般,无形中让人觉得害怕。

许静在段洲天的怀里瑟缩了一下,段洲天感觉到了怀中小女人的害怕,赶忙收敛了一下身上散发出去的戾气,抬手温柔地抚着许静柔顺黑亮的发。

☆、(10鮮幣)137 認知

樱花和秋霞听到动静,双双跑了出来,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惊呆了,赶忙跪下给段洲天请安。

段洲天冷眸像是冰冷的刀子一般扫视过两人的头顶,不怒自威,樱花和秋霞齐齐打了个寒战,不用段洲天说什麽,她们已经明白他冰冷目光中表达的谴责,两人不由自主的求饶:“求皇上恕罪!”

“滚出去!”段洲天怒喝。

樱花秋霞两人急急行了个礼,然後退下。那样恐怖的皇上,恍如杀神降临,她们可不想堵在枪口上。她们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怪罪娘娘的,只是,那个和尚,估计就没有好下场了。

离开前,两人都同情地看了净艾大师一眼。

轩宇清泉觉得自己的鼻子痛得要命,脊梁骨似乎被打断了。他伸手了,了一手的鲜血,红艳艳的,像是玫瑰花开在掌心一般,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个男人那麽爱静儿,那麽紧张静儿,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那一拳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想起自己当初在傅镜容面前,说静只是“恩人”,想起因为他的缘故,带给静的种种伤害,他就觉得自愧不如!

轩宇清泉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信誓旦旦地说爱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她伤害!他真不是个男人!他本没有资格爱静,和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用有力的臂弯保护静儿的男人比起来,他差之千里,本不配说爱她!

这样的认知,让轩宇清泉瞬间跌入冰寒之地!四面八方的冰水死死纠缠着他,丝丝入扣,彻骨寒冷,让他得不到解脱!

他抬起衣袖,擦拭掉嘴角和鼻子下面的鲜血,站起来。他心中虽然狼狈不堪,死灰满天,但骨子里那种天生的皇家气质还是不自然的流露,让他看起来从容镇定。

只是,那双曾经温润如山涧清泉,能温暖人心房的双眸,却是死水一般的沈寂,再也撩不起半点波澜。

许静不忍去看,把脸埋在了段洲天的怀里,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流出来,沾湿了段洲天的锦衣华服。

段洲天一边温柔地抚小女人的秀发,一边冷冷注视着轩宇清泉,目光冷冽而嗜血。他再一次觉得这个和尚来历定然不简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个人的身影似曾相识。

这个其貌不扬地和尚和静儿,到底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他们两人间的举止这麽亲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哀伤?这是段洲天现在最大的谜团。

不过,想染指他的女人,他决不允许!

今日段洲天刚下早朝,皇後便神色难看地向他禀告,皇贵妃许氏不安於室,在深内院之中竟然和一个和尚秽廷,无视後律法,请皇上一定查明真相,肃清後!

他以为皇後为了争风吃醋才这般造谣生事,便呵斥她不可诬陷他人。皇後并不罢休,说有人可以作证,於是从她身後走出一个小女,他觉得有点面善,直到听小女说明身份,才知道竟然是他在昊天当差的小女。

那个小女怯生生地把她在昊天外殿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说的有鼻有眼,即使段洲天内心坚决相信静儿不会背叛他,但他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

於是,他喝退了所有人的服侍和跟随,只留徐兴业一人跟随,快步走回昊天。走到门的时候,他发现除了樱花和秋霞,所有女都在外面安静地站着。那种不安的预感开始围绕在他身边。

他知道,静儿在遇到他之前,并不是处子之身,或许还经历过几个男人。可那些都是她的过去,她不曾向他述说,他也不想追究,更不会去计较。

只是现在,她是他一个人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决不允许!

当他一踏入殿门,竟然看到殿内只有两人,而且还在紧紧相拥!

是她曾经的男人寻她而来的吗?她会不会抛下他,跟那个男人走?!

害怕和恐慌像是一道闪电牢牢占据他的脑海,他被怒气和害怕击昏了头脑,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小女人先纳入怀中,宣告着她是他的!然後抡起拳头,跟那个觊觎他女人的男人狠狠砸了一拳!

“她是我的!”段洲天傲然宣告,与对面容貌不佳的和尚四目相对,淩然决绝的气息从身体里弥漫出来,张狂、肆意。

轩宇清泉身子一僵。

而许静却是无比震惊,刚才惶恐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刚才,她多麽害怕段郎会因此误会她,不要她了。可他不是!他说她是他的,是他的!没有什麽誓言,比这句话来的更有张力和让人信服!

她是他的,她能够读懂他的意思。无论发生什麽事情,他都不会对她放手!

心底最最柔软的地方被他这四个字撩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个男人,霸道的可以,也温柔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心土上深深,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许静被这种宠爱冲昏了头脑,不顾有外人在,抬起瘦的骨节分明的小手,温柔地抚上段洲天轮廓分明的左脸,踮起脚尖,在段洲天的下巴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然後抬起一双被泪水洗过的亮晶晶的黑亮瞳眸,深情地看着他。

段洲天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身子一僵,怒气尽敛,低头,便撞入女人情浓的化不开的双眸。耳边是轻柔的,坚定的安抚:“段郎,静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只是你的。”

又是一道惊雷落在轩宇清泉的身上,轩宇清泉消瘦的身子无法承受一般晃了几晃。

还有什麽,比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恩爱缠绵更让人心痛心伤心如死水吗?

他的心,本就已经死去,却再次被人硬生生掏出来一般,鲜血淋漓,千疮万孔!

噗!

一口鲜血像是炽热的岩浆,从心口一路冲杀,喷薄而出!轩宇清泉再也无力承受,晕倒在地上。

晕倒前,他深刻地意识到,他的爱,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作家的话:

(*^__^*)

感谢 七彩青青 送的礼物 新年快乐~ O(∩_∩)O~

☆、(11鮮幣)138 故

晚上,段洲天和许静两人躺在床上静静相拥,享受片刻的宁静,享受这一刻,他们从未有过的最深层次的心灵交汇。

“段郎,我想和你说说我的过去。”许静在内心挣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开了口。自从国破家亡,她颠沛流离的生活开始,她的噩梦也开始了。那是不堪的过去,是屈辱的过去,是悲伤的过去,是忍回首的过去。

可是,即便再不堪,再屈辱,她还是想亲口告诉她的男人,而不想她的男人有朝一日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然後在心里留下芥蒂。

段洲天一愣,游走在许静小蛮腰处的大手一顿,猜想小女人是要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吗?其实,他对她的过往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她的现在和未来,是属於他的。

想是这麽想,但是低头看到小女人认真的神情,他也无比认真地回答道:“静儿,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些什麽,我只要你能时刻记住,你的现在和未来,都会有我在身边保护着你。”

许静心中无比感动,温湿的水汽在眼角流动,她抬头,在他线条分明的下巴落下轻轻一吻。

段洲天却似乎不满足这轻轻浅浅,若有似无的吻,双手捧起她绝世的容颜,对准她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强势中带着温柔的吻,缠缠绵绵,唇齿纠缠,似乎想要把这段时间隐忍的欲望,全部在小女人柔软黏湿的樱檀中得到片刻的满足。

一吻方休,两人都有些动情。段洲天的眸色渐渐黑不见底,倒映着小女人绝世的容颜,紧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无法移开视线。

“讨厌,人家要和你说正经事嘛!”许静娇嗔,小手握拳粉捶了男人一下。刚才凝重的气氛经过一场打情骂俏而消失。

“你说。”段洲天的声音嘶哑暗沈,仿佛大提琴低沈的演奏,蛊惑人心。许静的心一颤,一股春意在心头蔓延开来,芳心蠢动。

有三个月不曾与他欢爱了吧? 像他这般血气方刚的男子,还是万人仰望的天子,只守着她一个女子,也忍得好辛苦吧?

孩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哦,你要乖乖地,在妈咪的肚子里健健康康的成长哦。许静一脸满足地抚着还很平坦的小肚子,母的光芒让她愈加迷人。

段洲天内心一荡,手便不知不觉地,探入了宽松的衣领,握上小女人丰满挺翘的椒,揉捏把玩着。

许静娇哼一声,横了他一眼,不过并未阻止他的行为,而是调整了姿势,躺在他怀中,让他更好地爱抚自己。她知道,他不会乱来的。

收敛微微荡漾的情绪,许静把自己的过往缓缓道来。

凉国被灭後,她流落到了轩宇国,想要寻找有能力统一天下的命运之子。在轩宇国京城的杏花楼,她如何遭遇三个男人的强暴,在轩宇王府,轩宇无痕如何蹂躏她,让她与蛇交欢,欧克书又是如何逼迫她在轩宇王府的角落里“偷情”……一件件,一桩桩,落在段洲天的耳朵里,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几个男人碎屍万段!如此美好的女子,他们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让她受如此多的苦!

慢慢地,当许静说到与冷魂一起逃亡的日子,沈重的话题中有了无限的回忆和眷恋……

冷魂,这个深深刻在心尖上的男人,是她这辈子无法释怀的痛。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还活着……

许静不敢想这个可能,每次想到冷魂,便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痛。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一串掉落下来。段洲天一边认真听着她的遭遇,一边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他愤怒,他悲伤,他悔恨,他也嫉妒。为什麽他没有在她开始流离的时候遇到她,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快快乐乐地生活?

“静儿,对不起,对不起。造成你後来不幸遭遇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段洲天深深痛恨自己当初联合其他俩大国攻打凉国的决定。

“段郎,感情上,我是恨的。可是,理智上,我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你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三国鼎立,注定纷争不断,而天下一统,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历史趋势。只看谁能最终问鼎中原而已。”许静幽幽叹息,继而担忧道:“段郎,我那样的不堪……你会介意吗?”

段洲天更加拥紧怀中的小女人,低头,拥吻表达他的一切。不仅不介意,反而更加疼惜和爱护。

深吻之後,许静娇喘连连,心头却还弥漫着因为冷魂离开而带来的悲伤,她喃喃道:“段郎,我想他,很想很想。我希望他还活着。”

许静知道,她不应该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提起另一个男人,但是,她真的很想冷魂,揪心地想。

段洲天知道那个他指的是冷魂。心中泛起浓浓的酸涩和醋意,但是,他曾经答应过她,允许那个男人留在她心里。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跟他走吗?”段洲天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个问题,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却又控制不住的害怕。是啊,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们当时能成功脱离险境,或许,他本没有机会再遇到她了吧?

“如果他还活着……”许静愣了,是啊,如果他还活着,她该如何抉择?两个男人都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他们,如果一定要舍弃一个,都是剐心剐肺般的痛啊!

可是,冷魂已经死了呀,这本就是个没有如果的如果。

之後,再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而眠。

这个问题,两个人都选择地逃避。

第二天,段洲天没有为难轩宇清泉,只是将他逐出了夏国皇。

轩宇清泉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

许静心中那种淡淡忧伤,随着他的离去,在段洲天的爱抚之下,渐渐消去,只全心全意养胎!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许静的身体状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有时候如果不是樱花或者秋霞来把她叫醒吃些东西,她就会一直睡一直睡。

终於在某天,樱花和秋霞连叫带摇也没有办法把许静弄醒,她们才隐约觉得事情的严重!

她们立刻禀告了段洲天,段洲天心中惊惧,浑身散发的戾气十分害人。

他立刻八百里加急,把段风流从边关招了回来,然後匆忙赶回昊天。

作家的话:

啦啦,下一章,惊天之变哦~

☆、(10鮮幣)139 驚天之

“什麽?那个和尚竟然安然无恙地走了?皇上也没有迁怒於那个贱人?”皇後倚在春依亭中,一边听着贴身侍女彩琴的汇报,一边喂着湖里的鲤鱼。

春依亭建在春依湖中心,湖的四周栽植了许多名贵的树木,树下栽培有各式各样的鲜花,春天一到,绿树红花,草长莺飞,景致十分幽美。

“回娘娘,据安在昊天的小女回禀,确实如此。”彩琴有些愤愤不平道,心中十分替主子怨恨!

真是便宜了那个妖,勾引了皇上还不够,还去勾引一个丑到不行的和尚!

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贱的女人,真是贱下作,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明明都已经亲眼看到那不堪的一幕,还这般维护她!

皇後轻咬贝齿,眼中恨意闪动,冷冷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鱼料全撒入了湖水中,激起无数条大小鱼儿争相抢食。湖面上顿时水浪翻滚,涟漪一波接一波向外推开来。

“娘娘,您别生气,为那个贱女人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别忘了,咱们的不还有後招吗?”彩琴忙讨好地抚了抚皇後的後背,然後从石桌上把装鱼料的陶瓷小盘子托起来举到皇後的面前。

皇後抬起指甲上涂着红艳艳丹寇的纤纤手指,漫不经心的握了一小把鱼料,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喂鱼。

“说的也是,算算日子,只怕是发作的时候了。等到那个东西一发作,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哈哈哈,到时候,段郎就算对她余情未了,但是有本在,相信时间一长,加上本的安慰,段郎早晚会彻底忘了她,然後爱上本的!哈哈哈……”皇後娇媚的声音压抑着响起,飘荡在湖面上空,有种毛骨悚然的谋之气。

湖里鲤鱼似乎也害怕这种笑声,哗啦啦,一下子都散了开去。然後,又在美食的诱惑下,渐渐聚拢起来……

搅得湖面十分不平静……

******

给许静诊完脉之後,段风流因日夜兼程而风尘仆仆的俊颜上布满了凝重之色。他扔给段洲天一个眼神,示意他到外面说话,便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好生照顾娘娘!”段洲天吩咐樱花和秋霞,然後也走了出去。

“樱花,你不要担心,娘娘会没事的。”秋霞安慰着樱花,可当她视线落在床上看起来睡得很安详的许静身上时,後面的语气却变得不那麽确定起来。

此时,樱花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许静的身上。

床上的许静,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绯色,脸颊消瘦的吓人,颧骨都凸出来了。往日里娇艳欲滴宛如玫瑰花一般的樱唇,现在却苍白的吓人。

整个人静静安睡着,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让人觉得好害怕,害怕她随时会就此消失一般。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口显示着她还活着,或许她们早已经认为她已经死去。

“扑通”一声,樱花直直跪在冷硬的地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大慈大悲的菩萨,请您一定要保佑娘娘和小世子平安无事。樱花愿折十年寿命,换娘娘和小世子的平安!如果您觉得十年不够,那麽二十年,就算现在把樱花的命取去,樱花也甘愿奉献给您,只要您保佑娘娘和小世子平安,菩萨啊,求您发发慈悲吧……”

秋霞转过头,抹去眼角闪现的泪花,也跟着跪下来,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在与卧室相对的书房里,段洲天背着手面对这书房北墙上挂着的山河图,背影透着冷硬的气息。

段风流则一脸凝重地坐在东边的黑色的楠木椅上。

“她,到底怎麽啦?”段洲天终於打破了沈默。

“丑怪妹并非怀了龙子!”进入书房後,段风流的第一句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什麽?!”段洲天震惊,豁然转身,目光鹰一般锐利,显然十分不信!但这是他跟随天下第一神医无崖子学医的弟弟诊出来的,由不得他不信!

只是,孩子突然间没了,他如何不难过?如果静儿知道了,会多伤心和失望啊!

“到底是什麽病,连太医院的妇科一把手刘御医都误诊为怀孕?”段洲天的震惊只是一瞬间,多年上位者的隐忍和冷静,让他很快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蛊毒!”段风流第二次回答,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却再一次惊起段洲天心中惊涛骇浪!

蛊毒,产自苗疆一带,有很多种类,有十分厉害的,也有毒效轻微的。

“什麽蛊?到了什麽阶段?可有解蛊之法?”段洲天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心中焦虑可想而知。他暂时不想追究许静被谁下了蛊,他只想把她治好。

“皇兄,这次,怕是有点难。这蛊名为金子蛊,中蛊者有疑似怀孕的症状,除非医术达到皇弟我这样的水平,不然诊出来的结果都是怀孕。此蛊一旦进入宿主体内,头三个月会与宿主共生共存,而宿主的身体则会变得渐渐消瘦。三个月以後,金子蛊开始反噬,大量汲取宿主的血,令其失血过多而亡。皇弟我也束手无策呀。”

“何人如此歹毒,竟然要这般害死我的静儿!若是让本王抓到,碎屍万段犹不解恨!”

轰!

段洲天一掌打在用千年沈香木打造的书案上,书案表面立刻出现蜘蛛一样了裂痕。

段风流也被吓了一跳!

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他可是真正见识了!

英明神武的皇兄啊,你为这个丑怪妹破了多少功了?

有趣有趣!

段洲天被突如其来的事实激怒,一时冲昏了头,没有注意到段风流一闪而过狡猾的笑意。

****

月光洒地,一片银辉。

夏国盛京某间偏僻的客栈客房里,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床边仰望着淡淡的月光,落寞而惆怅。

分开已经一百三十八天了,人海茫茫,如何才能找得到她?

吱呀,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长相宜喜宜嗔的,年约二八芳龄的小姑娘蹦进来,银铃般的声音打破了满屋子的落寞。

“冷大哥,京城里好热闹啊,你陪我出去逛逛吧!说不定能打听到冷大嫂的消息哦!”

☆、(8鮮幣)140 消息

盛京的夜市很热闹,各式各样的杂耍,各式各样的小吃,人流穿梭往来,络绎不绝。

“冷大哥,你看,这支簪花好看吗?”顾依依从一个摆了各式各样小饰品的小摊子上拿起一只木质雕刻的簪花。木材并非什麽好木材,但是簪头上雕刻的那支玉兰花却栩栩如生,花瓣上的纹理顺应木材上的纹理而生,淡淡的月光洒落在簪头上,仿佛流动着淡淡的光辉。

简单朴素,清新淡雅。

顾依依很喜欢这朵簪花,抬手把它压入秀发中,一双宜喜宜嗔,顾盼生辉的眸子亮晶晶,非常期待地看着站在她旁边,身材昂藏,面目俊朗却神情冷酷的男人,明眸中有莫名的情绪在浅浅地流动。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您看,这朵簪花戴在姑娘头上,比金簪花银簪花都好看的多呢。这位公子,您说是不是?”小贩笑盈盈地奉承着,眼睛也看向那个俊美却冷酷的男人。

小贩察言观色,自作聪明地以为顾依依和冷魂是一对小情人,夜晚出来逛夜市。

而冷魂却薄唇紧抿,神思恍惚,明显不在状态,他看着那朵簪花,目光飘忽,月光下的玉兰花,让他更深切地想念月夜色妩媚动人娇艳可人的小女人,她此刻会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人人欺负她?有没有人照顾她?

想到他们相识前她独自一人流落街头以及後来所遭遇的经历,他就觉得心痛,恨不得能立刻找到她,把她紧紧的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虽然他现在的身体……

“冷大哥?”顾依依明眸中划过一丝落寞的伤感,冷大哥又在想冷大嫂想得出神了!她可真是羡慕那个未曾谋面的冷大嫂,有冷大哥这样情比金坚的男子一直思恋着。

听到顾依依再次俏声相询,冷魂才有点回过神来,认真看了一眼顾依依发鬓边上的簪花:“很好看。老板,这朵簪花我买下了。”然後话题一转,询问道:“老板,在下还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您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左脸上长了一块黑疤的女子?那黑疤,几乎有半个左脸那麽大。”

左脸上长了一块黑疤的女子,那黑疤,几乎有半个左脸那麽大!顾依依听到这话,心头巨震,在她心目中,能让冷大哥念念不忘的女子,必定是个绝代佳人,就算不是绝代佳人,却也有其独特韵味所在,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左脸被黑疤所覆盖的女子!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如此容貌,是多麽丑陋啊!

盈盈的目光投向冷魂,顾依依只觉得这个男人对妻子深情如许,让人感佩至深!或许,冷大嫂容貌虽有瑕疵,却的的确确是个奇女子吧?不然,如何能让冷大哥念念不忘,伤势才见好便急急出谷寻找她呢?!

小贩听了冷魂的描述,思索了一会儿,然後摇摇头,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公子,小人刚来京城做生意不久,到没有听说过或者见过这样的女子,实在对不起……”

“这位公子,小的见过您说的那位女子!”一个声音横刺里斜过来,冷魂身子一僵,转过头去看旁边那位纸鸢的小贩,目光如炬,锐利逼人,心头的狂喜压抑不住满溢出来!

那小贩本打算让他买一两只纸鸢才告诉他实情,却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所慑服,抖着声音嗫喏道:“小的,小的曾在西街口胡萝卜同口,看,看见过这样的女子……”

“那个地方怎麽走?”冷魂急声问道,上前两步,伸出左手握上小贩的小臂,并不意识到,他因为激动和紧张,没能控制好力道,小贩“哎呦”惨叫了一声,非常後悔刚才为了生意一时多嘴,遭来这样的罪!

“冷大哥,你冷静点!”顾依依听到有冷大嫂的消息,心里又是为冷魂感到高兴,又是为自己感到点点的心酸。

不过是一个消息,还没有见到人,冷大哥就激动成这样,如果见到了人,即便她站在他眼前,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的影子吧?不过,有什麽关系呢?冷大哥昏迷不醒的时候,就一直叫着冷大嫂的名字,醒来後差点把她当做了那个叫做“静”的女子。

一开始,她就知道她的暗恋是没有结果的。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这个结论而已,她虽然羡慕那个叫“静”的女子,但她更希望冷大哥能早日和他妻子相逢!

“这位小哥,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冷魂看到小贩皱成干柿子一样的脸,立刻把手放开,道歉之後,又立刻急声问:“这位大哥,您能带我们去西街口胡萝卜同口吗?我给你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他卖纸鸢卖两百只也换不来这麽多的钱!小贩自然是满口答应,赶紧收拾摊子,然後带着冷魂匆匆忙忙往西街口胡萝卜同口去……

作家的话:

(*^__^*)

今天有事出去一趟,回来继续码字……

141-150

☆、(14鮮幣)141 求(微辣)

141 求药(微辣)

樱花神情恍惚地走在盛京的街市上,夜晚的盛京有着属於它的喧闹,然而,这些喧闹却不是属於她的。

段王爷说,要医治娘娘的蛊毒,需要一味主药──凤髓。

而凤髓,在他手上。

本以为,上次和他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却发现,命运如此捉弄人,此刻她却要主动去找他。只怕之後,又有着牵扯不清的纠缠了吧。

走着走着,肩膀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她不自觉後退一步才勉强站稳,茫然抬头,正好看到一个长相宜喜宜嗔的小姑娘匆匆向她到了一声“抱歉”,然後急急忙忙追着一个身材昂藏,背影落寞的男子而去。

樱花轻声说了句“没关系”,然後抬头看看天色,淡淡的月光倾洒人间,让这个世间仿佛蒙上了一层飘渺的薄纱。

她必须尽快找到他拿到药,娘娘现在情况很危急,连医术高明的段王爷都有些束手无策,如果她又因此耽搁了制药医疗的时间,只怕後果不堪设想。

本来,皇上要派几名高手去夺药的,但是她了解他的脾气,越是逼迫他做的事情,他宁愿把东西销毁,也不会让他们得到。於是,她自请去取药。

悦来客栈

樱花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口,抬起手,内心煎熬地挣着,纠结无比,迟迟不肯落下。

门,在此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小二,怎麽还没拿酒上来!”

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带着深深地憔悴之色出现在樱花的面前。樱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从男人的身上传来。

他怎变成了如此模样!堕落,消沈,买醉,不修边幅,和曾经那个飞扬洒脱,俊逸自信的男子相差甚远!

樱花觉得自己的心,又揪了起来!她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放不下他,还是断不了情!

樱花懊恼地低下了头,不敢让他看到她眼底的落寞、伤痛和对他的关心。

穆轻飞本想问问小二为什麽还不送酒上来,一打开房门,突然看到一身粉色裙衫的俏丽美人,看到日日夜夜思念的女人就出现在眼前,有些愕然,有些不敢置信,似乎感觉自己还处在醉梦之中,傻傻地笑,傻傻地问:“你怎麽来了?”

樱花的小脑袋轻轻点了下,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说话的声音有点飘,有点不自在:“我来向你要──凤髓。”

当初是她坚决地说分手,也是她说再不相见,更是她决然地留给他一个背影。现在,却是她自动来见他,求他。樱花只觉得世事无常,命运弄人,不免又是尴尬,又是悔恨,无地自容。

穆轻飞一愣,凄然一笑,又是自嘲又是失望道:“原来你是来要凤髓的啊!怪我太自作多情,以为你回心转意。”

多日买醉,让他的声音颓废中有种熏熏然的磁,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撩拨她脆弱而敏感的心弦。樱花小心肝一颤,不知道说什麽好,抿紧了樱唇。

“你说过,再也不见,如果见面,那我们就是陌生人。”穆轻飞静静看了樱花一会儿,忽然用一种陌生的语气开口道:“既然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你知道规矩的,想从我手上取得你想要的东西,你必须要用我感兴趣的东西来换。”

这个结果是樱花早已预料到的,但从他口中毫无感情地说出来,樱花觉得心被人用刀子划了一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谁知穆轻飞突然身子前倾,嘴巴凑近樱花小巧可爱的耳朵边,暧昧道:“你知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麽。”

不知道是被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熏得,还是樱花想到了什麽画面的缘故,樱花俏丽的面庞唰得一红,宛如一只梳熟透的红苹果,煞是可爱,穆轻飞恨不得把她吃掉!

樱花恼怒地抬头横了他一眼,错身走进屋里。樱花这一眼,本来是警告,可看着穆轻飞的眼中,却春波无限,媚态横生,让他心驰神姚。

樱花背对着穆轻飞,站在摆放在客房中间的四方桌子前,桌子中央点着一盏油灯,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让气氛有些怪异。 烛台的四周,五六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子,里面的酒,都被喝的点滴不剩。

忽然,樱花的娇躯僵硬了。

一双手,从她身後环绕着她的小腰,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在她的耳後和脖子间,懒洋洋的,熏熏然地,让她心思恍惚。

不行!他们已经路归路,桥归桥,不能再有任何牵扯!况且,她是来求药的,不是来和他缠绵不休的!

她抬起手,准备去掰开他的缠绕,带着酒气的低沈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颓然放弃了挣,他说:“难道你不想得到凤髓吗?”是啊,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了牺牲了吗?现在又去矫情些什麽呢!

不知道是用任务来说服自己,还是自己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他曾经的温柔,渴望他的爱抚,樱花不想去确定,深呼吸,然後放松自己,享受一场即将到来的欢情盛宴!

最後一次,过了今夜,等她拿到凤髓,她一定要坚决的和他划清界限!

穆轻飞感觉怀中的小女人放软了身子,心中有点点的苦涩。他们的欢爱,竟然是一场交易吗?

然而,即便是交易,他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今晚,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管她是否明白他,是否还能接受他,他一定要说出来,不想留下一生的遗憾!

他收敛情绪,伸出宽厚温湿的舌尖,描绘着樱花巧红润的耳廓,若有似无,轻轻挑逗,带给樱花一波接一波瘙痒和渴望。

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如小鹿乱撞,蹦跳个不停。樱花闭上了眼睛,下巴不自觉轻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娴熟的调情技巧,让她欲罢不能,无法抵抗,该死的回味!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不过是轻微的挑逗,她已经感觉到下体已经生出了反应!

穆轻飞半眯着眼睛,细长的眉眼让他俊逸中蕴藏着粉碎烟华的帅气。女子芬芳的体香和香醇浓郁的酒气交融纠缠,萦绕在他鼻端,让他熏染欲醉。

他的双手,在她小蛮腰处游走,渐渐上移,隔着衣衫,罩上她挺翘的双峰,轻轻地揉搓几下,带出女子轻不可闻的娇哼。忽然,他的双手出其不意的把她的衣衫往两边一扯!

圆滑细腻的双肩便裸露在空气中,一双如雪般的椒露出了半个球,衣衫的紧绷,挤压出深深的诱人的沟!

樱花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交叉护住口,想要逃离男人的怀抱:“不,轻飞,我们不可以的。你这样,如何对得起燕儿?她那麽爱你……我不能,请你,把凤髓给我吧,我,我回去求皇上,你想要什麽,我求皇上想尽办法弄来,可以吗?”

“求皇上?你?”在这个时刻听到心爱的小女人提起别的男人,穆轻飞一阵不悦,桃花眼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说话也刻薄起来:“你去求皇上,你要如何求?这样脱光了衣服和他滚在床上吗?”

“不,不是的。皇上很爱很爱娘娘,娘娘被人下了蛊,命在旦夕,只要你把凤髓上呈给他,他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听着男人酸溜溜的语气,樱花下意识反驳,并不想他误会什麽。

“是吗?可我想要什麽?你难道不知道?”穆轻飞半信半疑,忽然想到那天和樱花相认的女子,绝代佳人,倾国倾城,世间无双,妩媚中透着狡黠,风情中显露婉约,的确是个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癫狂的女子。

樱花静默。他想要什麽,现在他们之间的姿势,不是很明了吗?

“可是,燕儿她……”

“你若是再提起她一个字,再也休想拿到凤髓!”穆轻飞在她耳边磨着牙狠狠道,低头,在她雪白细腻的脖子上,张口咬了下去。

樱花却没有听出他语气中对某个女人的厌恶,伤心地以为他竟然保护燕儿到了如此地步,连她的名字不让她提起!

樱花忽然心如死灰,觉得自己这一趟,有些自取其辱。

☆、(13鮮幣)142 歡情(微辣)

客房的温度正在渐渐升高,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接着是店小二客气讨好的声音:“客官,您要的桂花酒,小的送来了。”

此时,樱花已经衣衫半退,雪白丰满的上半球裸露在橘黄色的光线中,下半球也在紧绷的衣衫下半遮半掩,呼之欲出。

她被穆轻飞撩拨地春情涌动,脸色娇艳如花,星眸迷离似醉,跌入情潮。乍然听到敲门声,她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心“砰砰砰”跳的极是厉害,真害怕店小二突然闯入客房,看到这一幕,到时候,她可真要挖个洞钻下去才行了!

敲门声一阵一阵,小二的声音还在响起:“客官,您在吗?客官,您的桂花酒小的给您送上来了……”

娇躯扭动挣,樱花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可明显男人并不买账。穆轻飞埋首在她的脖间,忽而舌尖在脖子某处打着转儿,忽而磨着白牙对着细腻的肌肤啃咬舔舐,浑然忘我,似乎对外面的动静无动於衷。

“轻飞,门外有人!”樱花轻声哀求着,小手去掰男人禁锢着腰身的大手。

“别动,你想让我现在就要了你吗?”穆轻飞轻笑着调侃,温香软玉在怀,小女人像灵蛇一般扭动着娇躯,撩拨着他作为男人最张狂最原始的欲望。

她总能轻易让他沈醉,让他癫狂,让他欲罢不能……

染上了情欲的妖魅双眸倒影着女子深深的诱人的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酥让他热血沸腾。他出其不意地把她的身子掰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而站。

然後他一低头,整张脸便埋在了沟里,馥郁芬芳的气息愈加浓烈地刺激着他的情欲,小腹处的星星之火“轰然”一声窜得老高老高!他伸出舌头,品尝着这奇妙的味道。

“嗯……”男人温热的气息在沟之间循环着,略微糙的舌苔忽而划过左边的,忽而划过右边的,带给樱花一阵阵的酥麻,从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樱花觉得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去,脚一软,整个人几乎都挂在穆轻飞的身上。谁知,穆轻飞却出手点了她的道,把她安放在一旁的椅子坐上,在她的樱唇印上一吻之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起身便去开门。

樱花心中一惊,她现在这副模样……

穆轻飞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缝,闪身出了房门,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酒,然後从怀中出一颗碎银子,交到店小二手中,低声吩咐他再去买些樱桃回来。

片刻之後,店小二便提着一小篮子洗干净了的樱桃转回来了。穆轻飞又出一颗碎银打赏了店小二,交代了几句,然後拿着酒和篮子回到了房间。

“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了,现在放心了吧。”穆轻飞笑道,那笑容一改他近日来因喝酒而显得有些颓唐脸色,颓废中透着张扬肆意,容光焕发,俊逸非凡,另类的帅气,令人不敢逼视。

樱花在房间里等的煎熬,又被点了道,半开的窗户,风吹进来,让她有些瑟瑟发抖。见他进来,秋水横波的妙目中盛满了怒意,可是一看到他神采飞扬的笑容,她又被他吸引了,怒意渐渐淡了下去。

樱花暗骂自己没用,总是轻易被他的笑容迷惑!

只见穆轻飞把酒和小篮子放在桌子一角,然後抱起樱花,把她放躺在桌子上。

女子乌黑浓密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散下来,半露的酥傲然挺立着,宛如两座浑圆的山峰,一双修长的腿,被男人拨开,大大地敞开着,整个人被摆弄出一副浪荡的姿势。

他想要干什麽?衣衫半退,模样放荡,樱花觉得羞涩难堪,却因为被点了道,不能言语不能反抗,完全被男人摆布着。

忽然一阵冰凉的风划过肌肤,带起一片**皮疙瘩。樱花心中一惊,一口气憋在心口!

她的罗裙被男人强势般的脱去,下半身完完全全裸露在空气中!

“樱花,你的蜜儿还是那麽美!”穆轻飞虔诚地跪在樱花岔开的双腿间,痴迷的欣赏着女人娇艳如花的私处。

微黄发卷的毛中羞羞涩涩地藏着一颗红豆,一条细缝把让一对厚唇看起来宛如在对着他笑。似乎在无声地邀请他:“好人,亲亲我吧!”

晶莹粘腻的蜜从细缝中蜿蜒而出,在最下方的细缝处凝结成珠,宛如清晨玫瑰花瓣上凝聚的露珠,反着室内昏黄的光芒,流光溢彩。 穆轻飞半眯着眼睛,深深一呼吸,馥郁芬芳的气息立刻充满心肺,他伸出舌尖,承接那颗“雨露”。“雨露”入口即化,仿佛给小腹处那把火,浇了一滴油似得,让他觉得意犹未尽!

男人并不满足於此,他埋头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左手的大麽指轻轻掰开一边的唇,右手的麽食二指找到芳草萋萋中那抹嫣红,捻捏揉搓,舌尖像是蛇一般,钻进了女子紧致温湿的蜜中!

媚中似乎有无数张小嘴在争抢着和他的大舌头亲吻,粘腻的一波一波地沿着他的舌尖进入他的口中。

哦,该死的美味!

兹兹……啾啾……兹兹……

男人用力的吸允,用力的呼吸,用力地捻捏把玩那个红豆。小小的蒂在他的玩弄下,傲然生长,挺立,充血,肿胀……

啊,要死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啊,能不能不要这麽折磨她!樱花的呻吟全部堵在口间,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游走在四肢百骸,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她身上爬呀爬,让她瘙痒难耐,焦渴不安,极度渴望被男人的那东西狠狠的入,律动,填补她像是无底洞一般的空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刻锺,也许只是几分锺,可在樱花看来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麽久,穆轻飞似乎满足了,抬起头来,薄唇上沾满了女子晶亮粘腻的。

他站起来,然後俯身,双手撑在女人身体的两边,视线直直落在樱花俏丽无双的小脸上。那张小脸,被情欲染就,仿佛春日里盛开的绯色百合花。

他抬手点了她的道,一声压抑已久的娇哼发出来,让人酥麻碎骨!穆轻飞的唇,立刻压上那双娇艳的红唇上,辗转研磨,纵横沟回,进退有度,搅乱“一池春水”。

在樱花觉得自己要被窒息而亡的时候,男人终於不情不愿地退出她的檀口,在她的嘴角留恋舔舐。

“今晚之後,我一定要拿到凤髓。”樱花娇喘着道。她怕自己深陷欲海之中,忘记来此的初衷。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穆轻飞咬着她的耳珠子轻声笑道,挑逗气息十足,然後话锋一转,道:“你今晚,完完全全属於我。所以,不管我让你做什麽,你都得听我的,不然,你可拿不到凤髓哦。”

“哼,卑鄙!我怎麽会认识你这样的人!”樱花气急,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兆头。

“我从来都只对你一个人卑鄙,你又不是不知道。朵朵,我喜欢你叫床,喜欢你放荡的样子……”穆轻飞一句接一句秽黄色的话落在樱花的耳朵里,让她想起他们曾经疯狂欢爱的画面,不由得满脸通红,抬起小手就去捶男人的後背。

当然,她已经被男人逗弄地酥麻碎骨,那力道对於男人来说,相当於挠痒痒。

就在她一眨眼之间,穆轻飞已经把她上半身的衣服也褪尽了。她现在就想一只小白羊一样,赤裸裸的展现在男人的视野里。

作家的话:

感觉好久没码了,有点生疏……

其实,後面大部分是以剧情为主了……

☆、(16鮮幣)143 癲狂(辣)

“十七颗,十八颗,十九颗……朵朵,你看,多美妙的儿,吃下去好多樱桃了哦。”穆轻飞跪在女子大开的双腿间,目光霍霍,嘴角斜飞,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拿着一颗樱桃,正准备往女人被塞得满满地蜜里塞。

朵朵,床第之间,穆轻飞喜欢叫樱花朵朵。因为沦陷在情欲之中的小女人,娇艳如花,蜜如花,整个娇躯宛如朵朵樱花刹那绽放。

蜜的饱满,和欲望的空虚成一等一的比例增长着。樱桃塞得越多,摩擦着她娇嫩温湿紧致的膣壁,并没有给樱花带来任何的满足,反而越来越空虚,浑身瘙痒难耐。她紧缩小腹,希望用自身的力量来减弱身体的与欲望,然而,总是适得其反。

可恶的男人,该死的游戏!

“嗯,坏死啦,不要再塞啦,吃不进去了……”樱花娇嗔道,娇躯不安的扭动,宛如一条游走在草丛中的小蛇,垫在身下的棉质裙衫被她揉的褶皱层层,雪白修长的腿极力想要合拢,小手伸到身下想去遮住蜜,却都被穆轻飞制止住。

“怎麽会吃不下去呢?你看,它又吃进去了两颗哦,啧啧,馋嘴儿,怎麽喂也喂不饱……”穆轻飞戏谑道,一语双关,让樱花娇羞不已。

“乖,小懒猪,起来看看你的小蜜儿吃樱桃吃的多有滋味,水儿‘滴滴答答’流个不停哦……”穆轻飞握着樱花细腻的手腕,把她拉坐起来。

因为蜜儿被塞得太慢,樱花这一坐起来,便有些樱桃被压烂,流出艳红的果汁,伴随着粘腻的一起,蜿蜒出体外。

“这是我的朵朵心酿制的琼浆蜜,王母娘娘的蟠桃会都没有的上的佳品呢,可不能浪费了!”说着,穆轻飞已经把薄唇凑上去,含住一对红肿的花唇儿,津津有味的吸允起来。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樱花就这样坐着,低着头,羞涩又震惊地看着男人在她私处肆无忌惮地舔弄吸允。

男人眼睛微眯,一脸满足,橘黄色的烛光照在他俊逸清朗的俊颜上,流转着一种淡淡的虔诚和痴醉。

啾啾……兹兹……

心,砰砰砰乱跳……

“啊……嗯……别……嗯……”男人的舌头在她本就充实的儿里翻弄着浪潮,挤压着樱桃,樱桃摩挲着她的媚,一波波情欲的浪潮,加上近距离的视觉盛宴,冲击着她的神经。

“轻飞,给我,我要……哦啊!……嗯……”樱花的脚尖一阵紧绷,一波高氵朝迅猛而至,她不自觉扬起了脖子,发出一声娇吟。

水儿绕着樱桃间的缝隙,冲出体外,全部落入男人大张的嘴里!

“小妖,这麽快就泄啦?可不够哦,我还没有得到满足哦。”穆轻飞站起身,迅速脱去衣服,露出干矫健的身躯,挺翘结实的臀部,还有,让樱花又怕又爱的雄壮的昂扬!

穆轻飞二话不说,一路冲关,把蜜里的樱桃都挤压到两边,认准路线,直捣黄龙,硕大的头上的小孔狠狠咬上里那颗软,引来女子癫狂般地呼叫!

“啊!不行啦……好撑……”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膛,修长的大腿却极力大张,希望缓解着让她欲仙欲死,暴涨到让她癫狂的痛!

“嘘!!!”穆轻飞蜂腰狠狠一挺,大再次深深地刺入,他紧紧抱着几近癫狂的小女人,在她耳边轻柔安抚着:“我的小朵朵,你想让左右客房的人都来偷听你我的欢爱吗?”

穆轻飞太了解这个小女人了。在床第间,她可以放得很开,但却仅限於和她欢爱的人,若是被旁人偷听了去,她可是会恨上你不理你好几个月!

果然,樱花把未出口的娇哼全部吞入肚子里,贝齿紧咬着红唇,死死忍着,那双迷离的杏眼,含着无辜和哀怨的迷雾,让穆轻飞又是怜爱,又是欲罢不能!

“坏死了,小儿好胀,好痛,你快出去!”樱花咬牙切齿道,娇躯不舒服地扭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波波果汁从她体内流失,感觉到他昂扬上青筋的脉动。

“乖,一会就好,一会你就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感……”穆轻飞并不打算推出去,说完这句话後,便大刀阔斧地干起来,有力的蜂腰挺动着,米色结实的臀部在空气中划出迷人的曲线,“兹兹嗒嗒”的水声像是一曲节奏明快,旋律优美的调子。

樱花只觉得小腹胀的满满的,之前狂潮般的欲海也得到了填埋。那种欢愉至死的感觉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想叫不敢叫,全部的感觉全在下体,和他的私处紧密交合的地方……

也许两人都觉得这也许是他们最後一次欢爱了,所以,这一场欢爱,注定癫狂!

尽情的律动,紧密的契合!樱花一口要在男人的肩头上,把所有的尖叫都化作齿间的烙印!

***

夜漏更深,不知什麽时候在情欲的巅峰晕过去的樱花悠悠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中,男人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她一抬眸,便和一双深情款款凝视她的桃花眼对上了。

樱花的心一下子拧成了绳,缠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为什麽,她看到他眼中有破碎般的眷恋?有无数欲说还休的害怕?

“我,我要走了。你,把凤髓给我吧。”樱花逃避般地移开了视线,匆忙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下了床,去捡被丢在地上的衣服,匆忙穿戴好。

穿好衣服之後,她正准备转身,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臂圈在怀中。男人赤裸着身子,樱花能感觉到从他身体上传来的温度,还有心跳的律动……

他在她面前伸出右手,摊开掌心,一个绣花小荷包静静躺在他的掌心上,耳边是他情欲未退,低哑暗沈的磁嗓音:“这是你要的东西。”

樱花把它握在掌心,安静了站了一会儿,一狠心,道:“我该走了。这次,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从此之後,我们依然路归路,桥归桥。”

男人温暖的臂弯让樱花无限留恋,但她不能!她害怕,害怕地想要立刻逃离这里!

“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穆轻飞紧拥着她,忽然在她耳边说道,声音很轻,很飘,好像是风在说话一般。

“什麽?”樱花吃惊,继而恼怒:“穆轻飞,想不到你是这麽不负责的人!你明明和燕儿做了那……那件事,那个孩子怎麽可能不是你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和我欢爱的女子,一辈子,都不会怀上我的孩子。”穆轻飞伤痛地低喃,那声音,在风中片片破碎,让樱花一下子,呆若木**,不能置信。

他知道樱花一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夫妻两人,还有他们的孩子,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可是,他却不能给她孩子!所以,他一直逃避,不敢把事实告诉她。可是,现在,她就要因为燕儿的事离开他。不,他不能让她不知情地怨恨他一辈子,他宁愿把真相告诉她……

“我小的时候,母亲逼我练一种奇功。那种功夫,可以让男子在床第间勇猛如虎,让女子欲仙欲死。我父亲早亡,因我长得像父亲,母亲从小看我的目光就不一样,还逼迫我学那种武功……那种武功,最大的害处是断子绝孙。可母亲为了满足她的欲望,本不管不顾,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强迫我和她欢爱……我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却无力反抗……直到我十七岁,我亲手杀了我的母亲……然後,多年修炼那种功夫,我本不可能会让任何女人怀上我的孩子……虽然,我和燕儿的确做了那种事,但是你知道,当时我被人陷害,是她救了我,却又在我的药里下了春药……那一切,全是她的谋……朵朵,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悠长深冷的街,黑暗像是猛虎,吞噬着樱花。樱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悦来客栈的,她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丑陋和悲情。

更夫敲响铜锣,报着时辰……

已是三更天,天色那麽黑,夜晚那麽长……

而樱花的心里,不是春天樱花绽放的季节,而是漫天飞雪的冬天……

不行,她要赶回去,把药交给皇上,然後,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樱花从没感觉如此急迫,走了几步开始跑,跑了几步开始飞……

为什麽回皇的路那麽长,那麽长,似乎没有尽头……

**

悦来客栈

“冷大哥,您休息吧,我们一定会找到冷大嫂的!”顾依依柔声劝着站在窗边静默的男子。

昂藏的背影透着深深地落寞……

“依依,你先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冷魂略带疲惫道。今晚,他们在小贩的带领下来到西街口胡萝卜胡同,见到一个左脸有黑疤的女子,但却不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静。

静,你到底在哪里?月亮啊,如果你明白思念的苦,请你告诉我,我的静她到底在哪里?!

冷魂望着渐渐隐退的月亮,默默祈祷着。

顾依依担忧地看了一眼冷魂,无声轻叹,心中也默默祝祷,希望冷大哥早日和冷大嫂团结。然後她转身离开了客房。

☆、(10鮮幣)144 命令

段洲天威严地坐在紫檀木椅上,身着用金丝线绣着张牙舞爪的盘龙的黑色锦袍让他看起来威严淩然,一双深邃的凤眼掩藏了太多的情绪,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在最深处潜藏着巨大的危机,仿佛里面囚禁了一只勇猛暴虐的野兽,随时可以冲出来择人而噬一般,此时,静的落针可闻的大厅里,响起他毫无起伏的声线:“这件事情,一定要彻底给朕查清楚!”

昏迷不醒的小女人几乎让他疯狂,而段风流并非有十足的把握把她就醒。他恨不得把那个陷害静儿的人揪出来,施以酷刑,让他救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才遵旨!”回答的声音迅速而沈稳,似乎对上座者的命令很有信心。

只见书房的中央,单膝跪着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低着头,弓着身子,用乌冠高高束起的发齐齐垂落在一边挡住了他的样貌。

他跪在那里,似乎没有什麽存在感,如果他不说话,很容易让人遗忘他的存在。

肖木,段洲天的暗卫组织首领,是段洲天的左膀右臂。肖木能力出众,思维缜密,反应敏捷,专门负责执行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比如暗杀通敌卖国的大臣,比如收集不能从正常渠道获得的消息。

肖木心中纳闷,主上这次交代的任务比以往都要容易执行,不知为何却一定要他出手。可见,这件事情,对主上非常重要。

早就听说主上被一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恩宠无限,他本以为主上会因此沈迷女色,消磨意志,可现在他就跪在他的下方,那股强烈的王者气息一如既往地让他感到颤抖和拜服!

“去吧。”

“是。”肖木干净利落地领命而去。

段洲天闭目沈思了一会儿,心思千回百转,他隐隐感到这件事情,并非那麽简单。

这时,段风流扭着身子拐进了书房,手中捏着一朵刚采摘下来的,还带着清晨露水的金盏菊,风骚又臭屁地嗅着,他也不看段洲天,只是用那妖孽般地声音打着商量道:“皇兄啊,这死丫头的蛊毒不好治啊!天底下那麽漂亮女人,比她温柔的,比她贤惠的,比她娇媚的,比她床上功夫好的不在少数,何必放弃那麽品种的女人,单单执着於一个,你这损失多惨重啊!要不,别治了,你广纳天下美女充盈後得了,想要品茗哪朵花,就采撷哪朵花得了。”

段风流一屁股歪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金盏菊。金黄色的花瓣片片落在书房里,给单调压抑的书房增添一抹春的色彩。

“是,是吗?找你如此说,朕是不是应该昭告天下,要为段大将军广纳夫人侍妾,或者男宠?”段洲天不咸不淡地回击,四两拨千斤,把段风流气得鼻子一歪,气呼呼鼓着腮帮子道:“就当我没说过!”

段洲天看着这个任的弟弟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刚才压抑的心情也得到一点舒缓,可是想到昏迷不醒的小女人,想到她消瘦的容颜,心中一痛,话题一转,问道:“她如何了?”

其实,他离开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但思念却如此绵长,似乎一刻也不能停止。

段风流用一种“皇兄,你真是无药可救”的表情看了段洲天一眼,但依然还是回答道:“她体内寄生了一只蛊虫,正在大肆吸食丑怪妹的血,今晚日落之前得不到控制,蛊虫将繁衍下一代。也就是说,到时候,将会有两只蛊虫一起分食她的鲜血……到时候,怕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

段洲天眸中的黑色越来越浓郁,仿佛蕴藏着一股很强的暴风雨,即便是一向不怕他的段风流,飞快了瞄了一眼後,就再也不敢直视。

“无论你用什麽办法,一定要把她治好。”

如果生命中,再也不能真实地拥有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倩影,他觉得他的世界就只剩下寒冷的冬天了。

段风流想要说些什麽,但是话到嘴边被段洲天一个淩厉的眼神给吓得吞了回去,无奈地撇撇嘴。

丑怪妹,你真有本事,把皇兄吃的那麽死!

“皇上,樱花求见”屋外响起徐公公小心翼翼的禀告。

“传!”

***

樱花赶回悦来客栈的时候,天色已大亮,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早起的小贩们挑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开始搭台叫卖,酒楼茶肆古玩店也统统开门招揽生意。

樱花站在穆轻飞所住的客房前,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宁静中有着淡淡的欢喜,仿佛一抹天长地久的阳光,洒落在心田。

昨晚,她知道实情後,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悦来客栈的,也不知道穆轻飞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想想,她当时的反应,伤到了他吧?想起她离去前,他受伤的眼神,她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她不介意的,他们没有孩子,那就不要孩子好了。只要他爱她,是的,他足够爱她,那她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她真傻,当时应该回身紧紧的抱着他,而不是推开他,然後像是逃避一般离开客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前门声无节奏地持续着,急切中带着期待,樱花敲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回应。

樱花的心,沈啊沈,仿佛沈到了寒冷的冰湖底。

“这位女客官,你是来找这房间的客官的吧?可真不巧了,这房里的客官两个时辰之前已经结账离开了。”店小二听到楼上的敲门声,便上来看看,发现是昨晚来找人的女客官。他方才忙,竟没发现她进来。

“什麽?他,走了?”樱花表情震惊地看着店小二,傻傻地问。

“两个时辰前就拿着行李走了。”店小二好心地又说明了一遍。

“那他去哪里了?”樱花急声问。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小的看到他往城门方向去的。”店小二好心提醒,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位女客官如一团粉色的风一般,瞬间消失在他面前。

“仙,仙女……”店小二傻掉了……

☆、(10鮮幣)145 錯過

樱花一路追寻到城门口,并未发现熟悉的身影,焦虑和悔恨在心口肆意叫嚣着,逼压着她恨不得一刀死自己!

昨晚听完他的述说後,为什麽不直接告诉他,她不介意他不能给她孩子,为什麽不告诉他,她很爱他,很爱很爱!

他此刻会在哪里?天下那麽大,他走了,她该如何去寻他?如今娘娘生死未明,她又如何放得下一切追寻他而去!

樱花站在城门口,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独独没有她要寻找的身影。

樱花茫然地望向远方。

一轮旭日宛如蛋黄,跃出地平线之上,万丈光芒普照大地。

春天,万物生长,生机勃勃,欣欣向荣。可是,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寒冬降临,满城冰霜!

轻飞,请等着我,等娘娘一切安好之後,我便抛下一切,去寻你,从此以後和你逍遥江湖,浪迹天涯,患难与共,再也不分离!

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在晨光中流光溢彩。

她毅然转身,往皇的方向走去。

路过东大街的时候,前方吹吹打打,人声鼎沸,非常热闹。

樱花抬头望去,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了!

只见唢呐开路,新郎骑着高头大马,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一脸的幸福与陶醉。他的身後是八人抬着的一顶大红喜轿。

十里红妆送新人,浩浩荡荡。新娘子此刻应该幸福到心田里去了吧?

樱花心中既艳羡又倍感酸涩苍凉。

想到人海茫茫,他却已无影无踪,更觉得命运弄人。

喜轿很快来到她面前,她低了头,掩去眼中的落寞哀伤,让开了道路,混在人群中,逆着人流,继续往皇的方向走去。

而在喜轿的另一边,穆轻飞却随着看热闹的人流,身影无限落寞地向城门口方向走去。

纵然置身人山人海,纵然耳边喧嚣热闹,然而他仍然觉得如此孤单。

两个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

段洲天的寝一如既往的暗色调,肃穆沈稳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静儿,你睡了那麽久,累不累,睁开眼睛看看我吧。你看你,睡得头发都乱了,不漂亮了……莫再贪睡了,静儿……”段洲天坐在床沿边,背靠床头,把许静轻柔地搂在怀中,仿佛搂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怀中的小女人身子那样羸弱,脸色那样苍白,仿佛如果他不把她拥在怀中,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静儿,你真不乖,天天赖床还不够,这次却要赖那麽长时间。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打你屁股哦。嗯,我数到三,如果你不醒过来,我就去别的妃嫔那里过夜,看你这个小醋坛子还淘不淘气!……静儿,太阳都升到日中了,睁开眼睛看看你的段郎吧……”段洲天薄唇贴着许静色泽暗淡的耳珠子呢喃道。

站在门口服侍的秋霞,别转过脸去,不忍再看。

皇上对娘娘,真是一往情深!

那样爱着娘娘,恨不得爱到骨子里去。自从娘娘被确诊因中了蛊毒昏迷不醒,皇上就这样,整夜整夜的抱着娘娘不肯入眠,一直絮絮叨叨地在娘娘耳边说着话。

一会儿笑,一会儿叹,状似入了魔!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

那样的无助和凄凉!

在她眼中心中,皇上是英明神武的,高不可攀的,惜字如金寡言少语的,可是如今,她却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皇上!

原来,皇上也是人!

也有爱恨情仇,和放不开的羁绊!

而娘娘,就是皇上一生之中最珍贵的羁绊!

秋霞不由得双手合十,再次默默祝祷:佛祖啊,皇贵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善待下人,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娘娘度过此劫,早日康复!奴婢也愿意折寿十年,如果不够,二十年,三十年……请您一定要让娘娘早日康复!

这时,段风流走了进来。秋霞赶紧屈膝给他道个万福,段风流摆摆手说“免了”,就毫无顾忌地跨进了殿内。

“皇兄,药配好了。但是效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段风流开门见山道。他的确没有什麽把握,这种蛊毒非常厉害,世间少见。就算他师傅无崖子亲自刀,也不一定能保证药到病除。

“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在段风流进来之前,段洲天早已经收敛了情绪,果断道。

“皇兄,我要和丑怪妹闭关七天。七天之内,不需任何人打扰。”段风流道。

“朕会安排好一切。你尽管尽心尽力医治静儿。”

“哎,皇兄,我从来没有见你如此落魄过。你被阳刚之毒毒害二十几年没有,去轩宇国陷入重围也没有,却被这个小丑怪妹折磨成这样,真不知道是你的福气还是你的劫难。”段风流感叹道。

“是福也好,是劫也罢。这一生,没有她相伴,每一天都是难捱的。”

“哎,为了你,小弟一定竭尽所能!”

“风流,谢谢你!”段洲天由衷道。

“啧,皇兄,你跟我客气,我怎麽觉得浑身不舒服!”段风流换做一副嘻皮笑脸状。

“臭小子!是不是又开始犯贱了,皮痒了是吧!”段洲天笑骂,各种压抑的情绪得到暂时的舒缓。

“朕立刻去安排,你安心治疗她吧。”段洲天把许静轻轻地放躺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手背在她的脸上留恋地摩挲了几下,眼神在她容颜上梭巡,恋恋不舍。

过了一会儿,终於还是叹了一口气,移开目光,直起身,双手背在身後,一瞬间,一股淩厉之气从身上发出来:“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是啊,家事国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还有那个下蛊的人的下落呢!

作家的话:

(*^__^*)

感谢 12345QQ 送的礼物 春雨绵绵 O(∩_∩)O~

感谢 小寇妹 送的礼物 春雨绵绵  O(∩_∩)O~

☆、(14鮮幣)146 曙光中的霾

第十天以後

段洲天抱着许静在庭院里的紫藤花架下悠闲地晒太阳!

在他们头顶斜後上方是一个硕大的紫藤花架子。枝蔓纠缠交错的紫藤花密密匝匝地绽放着,一串连着一串,像分割成一线一线的瀑布一般垂下来,深深浅浅,煞是繁华,。微风一吹,仿佛化作一只只小小的玩闹嬉戏的灵一般,充满灵气,美不验收!

它们在春光乍泄的日子里,如此努力地绽放着,仿佛要把花期喧嚣到地久天长,地老天荒,感天动地,以此来印证她们曾经存在过!

就像许静的爱情。

紫色花瓣落了一地,仿佛下了一场缠绵悱恻的花雨。

花瓣落在两人的肩头,给男人硬朗的外形增添了几分柔和,给女人病弱的娇躯,涂染了几分娇艳!

四周流转着淡淡的温情,紫色的,梦幻的,让人不忍打扰。

伺候的太监女们都远远地站着,连风经过此地,都会放慢脚步,悄然走过。

段洲天在批阅奏折,大红朱批似血一般耀目。在他左手边的书案上堆叠着小山一般高的奏折。

他很忙,但他又很贪恋和小女人相处的每一分锺。所以,他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和她在一起,又不耽误他的公事。

周国在夏、周两国的边境川州的骚扰越来越频繁,两国形式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段洲天在边关的各个要塞已经部署好了军事力量,众将士枕戈待旦,时刻准备战斗。

而轩宇国依然在观望状态。五天前,轩宇无痕突然私底下派了个人来要和他密谋一件事,他有些猜不透轩宇无痕的用心。

轩宇无痕,比他想象中更加狠绝,也更加足智多谋,是他平生遇到的难能可贵的对手。在上次他夜访轩宇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此人乃人中之龙,总有一天是要站在绝巅之风,傲视天下的。

段洲天心中不由叹息一声:春光明媚的早上,而这天下,终於是要变天了。

“段郎,对不起,我太没用,一直都让你担心。”许静舒服地窝在段洲天坚强有力的怀抱中,苍白瘦弱的小手抚着段洲天英俊帅气到让人尖叫的脸,嘴里道着歉,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而是一脸幸福、享受和满足。

有他在,真好!还能真真切切地抚他,真好!

她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烙刻在心上,化作一座不朽的心之碑文。

她也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回应他,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呵护,她都知道的,都知道!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听到自己的心声,她爱他,原来一如他爱她,那麽深,那麽重!

虽然,他听不到她的心声。

此刻劫後余生的相拥,让她觉得更加可贵!

这个男人,很庆幸,她没有再选错!

无论她美貌或者丑陋,无论她健康或者病危,他都在她身边,对她不离不弃。

她这一生所要追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切切实实,触手可!

许静迎着阳光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柔情似水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睛弯弯,如月牙,细碎的金光落在她的瞳眸里,好像两粒闪闪发亮的金子。

她所爱的男人背光而坐,剑眉轻皱,目光专注地看着奏折,神情略微显得有些严肃,金子般的光点跳跃在他的轮廓周围,让他看起来帅气逼人,仿若天神,完美到无可挑剔!

许静心中喟叹:专注的男人最迷人!而这个迷死人的极品美男子却是属於她一个人的!她还有什麽不满足!

段洲天提笔在一本奏折上“刷刷刷”写了几个龙飞凤舞十分霸气的批注,然後把笔搁在笔架上,把奏折放到一边书案上。

然後他一手捉住许静的小手,一手轻轻刮着她挺翘的琼鼻,无限宠溺从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中流泻出来,让许静觉得无比受用。

“知道让我担心,就要乖乖地把身体养好!”段洲天忽然坏坏一笑,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我可是好久没吃你了!”

唰!

许静的耳朵红了……

这个男人,稍微对他软点,他就蹬鼻子上脸!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舔她的耳珠子!

许静气鼓鼓地伸手隔着衣服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扭了一把,撒娇一般啐了句“没正经!”,引来男人爽朗的哈哈大笑!

许静瞄了一眼远处站成一排,眼观鼻、鼻观心的太监女,也许是心理作祟,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

“要打仗了吗?”许静不小心看到风吹开的奏章上的内容,担忧地问。段洲天神色庄重地点点头。

许静沈默了。

她不喜欢战争。每一场战争,都会带来无数人的死亡,饥饿等等各种灾难。

她切身经历过,感触更加深刻!但是她也知道历史的趋势,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国鼎立的时代很快要过去。

“段郎,我知道我力量微薄,凭一己之力无法扭转历史的趋势。但是,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早日结束这纷争,换天下一个太平。我知道,你们当初到凉国争夺的,一是我,二更是那本书。现在,为了你,我愿意把书交到你手上。”其实,许静很早就打算把书交给段洲天了,但因为书不在她手上,有经过了这许多事情,才一直把这件事情搁着。

“静儿,让你如此受苦,对不起!”段洲天细细地亲吻着许静的额角,满是歉意道。

“都过去了,我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战乱,然後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许静双手环住段洲天干的蜂腰,脸贴在他温暖宽厚的口,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如此有力,淡淡道:“段郎,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日子太太平平,清清静静,平平淡淡。儿女们在庭院中无忧无虑的玩耍……”

“静儿,我们会有那样一天的。”段洲天忽然像是下了什麽决定似得,信誓旦旦道。

许静微笑。心中叹息:会有那麽一天吗?如果有一天,段郎荣登宝鼎,他能抛得开天下的黎明百姓吗?如果段郎失败了,那麽,等待他的下场……

许静不想去想,她闭目养神,只愿静静享受现在片刻的宁静。

……

与此同时,皇後秦氏心情却很糟糕!

“废物废物!邱秋才不是说这金虫蛊天下无人能解吗?那个贱人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的!简直是个饭桶,废物!气死本了!”皇後将妆台上的饰物妆花全部扫落地上,叮叮咚咚落满一地。

彩琴缩在一边一时不敢相劝,只是一个劲地抚皇後的後背,等到皇後的怒气消了些,才敢大着胆子劝道:“娘娘别生气,这次就算那个小贱人福大命大,不过,下次估计她就没有那麽好运了。”彩琴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狠毒的光芒。

“哪里可能还有下次!”皇後尖叫,显然已经气得不轻:“这次的事件,已经引起皇上的猜忌,昊天的人,除了秋霞和樱花,全部换掉了!本要再对她下手,谈何容易!况且,如果皇上将此事追查到底,本哪里脱得了干系!”

皇後气急败坏,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分贝。彩琴忙安抚:“娘娘息怒,隔墙有耳!”

虽然她遣退了人,只留两个心腹远远地守在门外,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皇後的脯起伏的厉害,压抑着怒气不能发泄,只好拿起梳妆台上玉制的首饰狠狠的摔在地上,汀一声响,那件首饰被摔断成两半。

“娘娘,您放心,皇上绝对追查不到您的头上!别忘了,当初可是秋水那个小蹄子下的蛊,和娘娘您半点干系都没有!”彩琴满脸自信道。然後,她微低了身子,在皇後的耳边道:“皇後,有一个人,想见您。这个人,就是我们的下一次。”

“谁?”皇後疑惑。

“娘娘您见了,心中自然有数。”彩琴嘴角含着一抹狞笑道。

当那个人被传召进殿,自报身份的时候,皇後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

是她!

☆、(10鮮幣)147 混亂

昊天的温情和平静仅仅只维持了几个月的时间,许静竟在段洲天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从寝殿中失踪了!

此时,昊天已经人仰马翻!

“娘娘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的!”樱花在寝室里面急得团团转,视线更是把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扫遍,却还是失望地没能发现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她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要知道,自从上次娘娘出事,皇上已经对昊天进行了大换血,所有在昊天当值的女都经过特殊训练,且是对皇上和娘娘忠心不二的人。同时,守卫在殿门外的羽林卫也并非等闲之士,就算有人要劫走娘娘,不经过一场恶斗,不付出沈重的代价,怎麽可能轻易得手?况且守在殿四周的侍卫都没有发现之人进出!

可是如今,娘娘却在最最安全的寝室里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樱花本无法想象!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为何娘娘这般多灾多难,为何老天爷不给娘娘多一些庇护?为什麽这些灾难不能落在她头上,让她代替娘娘去受难?娘娘她手无缚**之力啊!

“不错!娘娘说今日身子不爽,要多睡一会儿,让奴婢们做各自的事情。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都不敢轻易离开娘娘半步,一刻不离地守候在殿门外,娘娘怎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呢!”秋霞也同样又是焦急,又是一筹莫展!

她是在午膳的时候发现许静不见的,并在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段洲天了。不仅如此,她还安排得力的、值得信任的掌姑姑对昊天进进出出的女进行盘问排查,羽林卫更是在四周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何人如此能耐,竟然来无声息,去无影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你们都进来,把这寝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发现什麽不妥,立刻禀告,听到没有!”秋霞对着门外依然进退有度的女们威严地发话道。

“是。”众女齐声应道,然後按照秋霞和樱花的指示,有条不紊地对寝殿的每一处进行搜查。

樱花非常担忧地想:皇上和娘娘好不容易度过了差点生死离别的难关,这次娘娘又失了踪,不知道皇上能否承受的了!

到底是谁,总让她们不得安生!如果让她揪出那个人来,她一定要她好看!

***

在昊天人仰马翻之前的半个时辰,一架豪华的马车堂而皇之地驶出紫灵城的东华门。

“站住。”一名门守卫出列伸手拦住马车,进行例行检查。

坐在马车前辕的车夫赶紧拉停了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铁令牌,递给侍卫,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在得宠的官宦人家当差的傲慢。

守卫上前接过铁令牌,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後,还给车夫,同时对着马车内的人抱一抱拳,口中道一句“失敬”,便让开身子,让马车过去,面无表情地站回岗位上。

“驾──”马车咕噜咕噜离开了紫灵城,向秦太尉的相府方向驶去──

“多谢夫人相助。”马车里响起一个女子妩媚柔和的声音。只见豪华宽敞的马车里面,坐着一个带着紫色面纱,仅露出一双美丽杏眼的女子,和一个年约三十五,眉目慈和,却依旧风韵不减的中年妇人。

一眼看去,这个妇人的眉目和皇後秦氏有几分相像。此中年妇女正是皇後秦玉卿的母亲。

“姑娘不必客气,皇後娘娘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只有这个狐媚子在皇上面前消失,皇後娘娘才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幸──我也不过是在帮我女儿罢了。”秦夫人和善道,得体的笑容,雍荣华贵,眼中却满是算。

秦夫人的声音宛如杨柳扶风,柔和中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妩媚。想必皇後的倾城之姿和娇羞妩媚的声音,便传承自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实则打细算的妇人身上吧。面纱女子暗暗思忖。

“不过,姑娘这次得手,可别忘了是谁在暗中相助,更别想去打皇後娘娘的主意。要知道,你已经是被皇上废弃和厌倦的人,这一辈子,绝无可能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你,可要好自为之。”秦夫人眼中乍然闪现一抹深处内宅之中修炼出来的狠辣,紧紧盯住面纱女子,似乎要把人看穿一样。

面纱女子弯眉一笑,并不惧怕这明里暗里的威胁,平波无澜道:“您放心,我只要她而已。我绝不会对您的宝贝女儿不利的。”

切,她才不屑呢!秦玉卿算什麽?即便那个贱人死了,皇上一辈子也不会爱上秦玉卿的!她伺候皇上那麽多年,难道看不出来?皇上要是喜欢秦玉卿,早已经和她圆房,何必一直拖着?

哼,她秋水既然得不到皇上的爱,那麽,换来他一辈子的记恨,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要他记住她一辈子!无论什麽方式!

秋水在心中狞笑!

***

段洲天脸色霾,双眸之色黑的深不见底。

他稳稳的坐在那里,周围的气场都瞬间降至冰点!

他异常沈默地看着被原来安放龙床的正下方,那里有个塌陷下去的地洞。

洞口仅容一个人进出。

这个地洞,通往冷。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撒野,一次又一次!

哼,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本来他不想那麽快收拾皇後的,因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她的父亲在朝中势力纵横交错,轻易动不得。可是,这个女人却如此不安分,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极限,让他厌恶和痛恨至极!

这次,必然又是她的“杰作”!

这次,他不会再放过她!

况且,他已经掌握了人证和物证,秦太尉暗中勾结周国,卖国求荣,他怎麽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家!

是时候了,他不能再养虎为患!

只是,静儿会被藏在哪里?如果──

不,不,没有如果,他决不允许有如果!

天罗地网,他一定要找到她!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把她找到!

作家的话:

挤一挤时间,码了一章……

☆、(11鮮幣)148 豆腐泥鰍

秦太尉家的马车在几条街上转了几圈,确定车後无人跟踪後,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中停了下来。

那里,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已经在等候,旁边站着个打扮朴实,面目大众化,手拿马鞭的车夫。

坐在秦太尉家的马车上的车夫跳下马车,从车辕下方拿出一个四方的小凳子放在地上,然後掀了帘子。

秋水从马车里面钻出来,踏着小方凳站在了地上,朝着对面站着的人微一点头,然後转身去扶秦夫人下马车。

秋水和秦夫人静静地站到一边,看着两个车夫十分自觉地把一个大箱子从秦太尉家的马车中抬下来,然後把箱子再抬到到另外那辆平凡无奇的马车上。

秋水和秦夫人对视一笑,都明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不知道秋水姑娘可否尝过‘豆腐泥鳅’这道菜?”秦夫人随意问道,那神情好像是在和另一个贵妇人拉家常一般。

豆腐泥鳅是一道名菜,曾经服侍过段洲天的秋水,见惯了山珍海味,各式各样的名菜,自然是知道这道菜的。秦夫人忽然提起这道菜,自然不是和她叙家常那麽简单。

秦夫人似乎并不关心秋水是否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姑娘原是皇上身边服侍的,眼界见识自然是不差的。这道菜,做法很简单。首先在砂锅里装好高汤,然後放入豆腐块和养干净的活泥鳅,加盖慢炖,随着热气的逼入,无处可逃的泥鳅只好钻到稍冷的豆腐里,最後的结果不用我说,想必姑娘也知道吧。”

秦夫人用温柔妩媚的声音娓娓道来,并不觉得她在述说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秋水心中畏寒,不由自主地对眼前这个妇人生出几分畏惧之心。心中暗道:秦夫人不愧是在久居内宅,惯会使暗手段之人,竟可以不动声色把她的目的表达出来。她,不过是让她慢慢折磨死那个贱人。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来,皇後的道行,远不如她母亲来的深厚和狠辣啊!

秋水微微一笑,秦夫人的目的,不正是她的目的,她何乐而不为?

“谢夫人提点。这道菜,奴婢回去必定亲手做一次。保证色香味俱全。”秋水道。

秦夫人意味深长一笑,觉得眼前的女子很上道。心中更是庆幸这个女人当初没能成功勾引夏王,成为夏王的宠妃,不然,她的女儿可要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秦夫人叹息道:“哎,这样貌美如花、倾城绝色的女子,真为她可怜!希望秋水姑娘心肠不要太狠,手段不要太辣!”

声音是轻柔妩媚的,话是怜悯的,但是那语气和神态却没有半分慈悲模样,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算计狠毒。

“夫人请放心,这样的美人儿,又是夏王宠上了天的女人,相信很多男人会争着抢着去品尝她的滋味,可轮不到我们来怜香惜玉。”秋水在紫色面纱下微笑,那细眯的杏眼,看起来像是毒蛇细长的瞳孔,冰冷无情。

“但愿如此。我要回去了,姑娘珍重,但愿,後会无期。”秦夫人说完,朝秋水点一下头,然後在车夫的扶持下上了马车,在马车的咕噜声中,扬长而去。

秋水也上了马车,由那个面目大众化的车夫驾车,也离开了小巷。小巷顿时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

而在墙的另一面,一直屏住呼吸没有作声假装闭目养神的净山这时才睁开了眼睛。

他从树上跳下来,了光光的脑袋一把,然後拍掉落在身上的几片绿叶。

他本是贪恋今日春光明媚,躲在庭院的大树上偷着睡了个懒觉,却好巧不巧,在两个女人的谈话中醒过来。

也恰恰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他只是当乐趣来听。谋诡计,他也经历过不少,不知那两个心思狠毒的女人,会对谁不利呢?

他莫名地有点可怜落入那两个歹毒女人手中的女子。不过那可怜也是转瞬即逝的。

切,那关他什麽事呢?他唯一关心的,是他的主子──净艾大师。

净艾大师自那日从中出来後,大大地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寒热侵体,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不是他和纪国两个人又是遍访名医,又是求菩萨告佛祖才把他救过来。

只是,净艾大师醒来後,眼神空洞,面如缟素,简直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知道,净艾大师所爱的人,已经不再爱他。

大师千里跋涉而来,却已寻不回他的真爱。

当唯一支撑主子生存的信念在眼前轰然崩塌,痴心绝对的净艾大师如何能承受?

他以为净艾大师会回轩宇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求留在夏国盛京。

他说:在这里,我还能听到她的一些消息,和她近距离地呼吸同一片天。我只想默默地陪着她,远远地看着她幸福,为她守候,为她祈祷。

於是,他们在偏僻的小巷买了间民房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半年过去了。

净艾大师日日诵经礼佛,除了每日听他从街头巷尾打听回来的有关她的消息之外,对诸事不闻不问。

他看着就为净艾大师感到痛心难过和不值!许姑娘如此心狠,净艾大师为何还对她苦苦痴恋?!他也曾这样问净艾大师,他记得当时大师目光飘到很远的地方,很轻很轻的回答他:“你还没有深爱过,还不懂的。”

是的,他不懂。看到净艾大师如此,他也不敢去懂。

净山伸了伸懒腰,随手扯了葱绿的杂草叼在嘴里,目光慵懒地抬头看看明朗的天空,几朵棉絮般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上悠闲的流浪着。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道光!

刚才那两个女子说什麽来着?

这样的美人儿,又是夏王宠上天的女人!

这半年多时间以来,全盛京的人都知道,夏王只宠爱一个女人,也是净山大师的挚爱──许姑娘!

难道──

大事不好,许姑娘也许出事了!

净山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侧脸吐出嘴里的的杂草,匆匆往屋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净山忽然顿住脚步,心中挣:许姑娘那样对净艾大师,他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净艾大师呢?

净艾大师死灰般的脸色在他面前略过,只有在听到关於许姑娘的消息的时候,才会有淡淡的忧伤和怀念在他脸上出现。

如果净艾大师最後得知许姑娘有什麽意外──

许姑娘活着,净艾大师才会继续活着;如果许姑娘死了,净艾大师也许也会追随她而去──

净山的迟疑不过片刻,便飞一般地朝屋里奔去──

作家的话:

感谢 guyuei 送的礼物 俺的小受 \(^o^)/~

☆、(8鮮幣)149 起疑

“冷大哥,你说,中那位闺名叫许静的贵妃娘娘,会不会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人呢?可是,大家都传言她倾国倾城,宠冠後,美丽不可方物呢!”顾依依又是期待又是怀疑的说道,走路一蹦一跳地,发辫在空中荡呀荡,显得很是无忧无虑。

顾依依本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十六岁之前一直和她爷爷住在人迹罕见的幽静山谷中,她从未被世俗的浊气污染。

她一生之中遇到的男人屈指可数,而冷魂那坚强的求生欲和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对许姑娘的痴心不改令她感动和倾慕。

此次跟随冷魂出来,一是想见见外面的世界,二是想见见那个令冷大哥神魂颠倒念念不忘的许姑娘!

他们一路辗转寻到夏国盛京,多方打听,始终没有找对人。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落魄街头被人欺淩的女子。

後来才知道,那个女子因到了年纪,一年前从中放出来。当时顾依依也是无心柳,随口问了一句,便得到一个让人激动的答案。这个女名叫其芳。她说曾有缘见过一面当时还没有“蜕化成蝶”的许静。也就是当初段风流第一次匆匆忙忙带许静进那一次。几天後,其芳在中日子满了,就被放了出来。因为许静的容貌实在让人记忆深刻,所以,经顾依依一问,她就想起来了。

“那个姑娘,半边脸儿被一块很黑很浓的疤遮盖了,很丑陋;另半边脸儿却漂亮的跟个仙女似得。当时她和段王爷在斗嘴,要知道,段王爷的子是出了名的古怪,除了皇上,很少人敢这麽顶撞他。我当时就大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当时看到半张脸黑乎乎的,以为是看到了鬼,可是她很快又转过了脸,让我看到了另一面。我当时就想,这是个多麽奇怪的女子啊!”其芳回忆道。

“是她,就是她!”冷魂激动道,眼中焕发出光彩:“她在哪里?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过几天,我就被放出了。不过,皇上以前一向英明,後里几乎没有宠妃,自我走了之後,慢慢就传出他非常宠爱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绝色无双。在我的印象中,後之中,当得上‘绝色无双’这个词的,唯有秦皇後。不过,如果那个脸带黑疤的女子能恢复容貌,相信连秦皇後都比不上她五分。”其芳道。

顾依依听了,嘴巴张的老大,她想象不出冷大哥所爱的女子,如果容貌没有毁损的话,会是怎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也许,她的出现,会导致万人空巷,倾城沦陷吧?!

这次,他们就是前往皇,打算在夜深的时候,混进皇,去确认一下,那个享受无上宠爱的皇贵妃娘娘到底是不是冷大嫂!

顾依依觉得这事挺刺激的,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日已西斜,街上行人渐渐稀少。

忽然,一阵马蹄声急急切切由远及近,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咳咳,什麽人嘛?大街上纵马驰奔,也不怕踏伤人!”顾依依一边捂着鼻子咳嗽,一边冲着纵马之人的方向大声抱怨。

顾依依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冷魂视线一直锁住刚才纵马之人离去的方向,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纪国?刚才三个人中,有一个他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是纪国,他曾经的手下!他们并肩战斗十年了,他不可能认错。

还有一个,背影很熟悉。

主上?不可能,主上的身材相对健壮一些,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有些弱不禁风。那他,一定是清泉少爷!

清泉少爷怎麽易了容,又怎麽出现在夏国盛京?主上那麽爱护清泉少爷,他一定不会允许清泉少爷以身犯险的。

是什麽原因,让他出现在这里?答案不言自明──静儿!

只要是关於静儿的事情,清泉少爷是会违拗主上的意愿一意孤行的。

既然如此,那麽静儿,肯定就在盛京!

冷魂内心激动不已。但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他们如此匆忙,到底要去干什麽?三个人的表情都那麽慌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冷魂犹豫了,到底是去见静儿,还是追过去探个究竟?

冷魂的心,很不安!

“冷大哥,你怎麽啦?”顾依依不明所以地问一脸沈思的冷魂。

“依依,我们回客栈牵马。”冷魂沈声道。

“什麽?冷大哥,我们今晚不是去找冷大嫂吗?牵马做什麽?”顾依依糊涂了。

冷魂没有回答她,转身就往悦来客栈走去。顾依依跺一跺脚,连忙追了上去。

作家的话:

错别字,改天再抓TT

☆、(9鮮幣)150 勾結

许静觉得脑袋死沈死沈的,还时不时的撞上什麽冰冷的硬东西,带来一阵晕眩的刺痛。

她就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脑袋重重地撞上硬东西而醒过来的。

她缓缓张开眼睛,四周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感觉自己被揉成一团塞进一个密封的箱子里面了,手脚施展不开来。身体佝偻着,膝盖一直弯到口,挤压着腔。在狭隘的空间里,呼吸更加困难起来。

耳边是马儿奔跑!!声,轮子转动的咕噜声,以及硬物的磕碰声,嘈杂得很。

许静有点搞不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她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也许她被人劫持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躺在宽大舒适的龙床上睡回笼觉的,她还做了一个好梦。梦中,她似乎闻到淡淡的甜蜜的味道。

醒来,为何竟又是天翻地覆的情形?樱花呢?秋霞呢?

还有,她的段郎──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平静和幸福,那些人为什麽就不能让她有片刻的安生?她自问,从不曾主动去伤害过任何人!可他们就是不肯看着她过得好!

不,现在可不是悲天悯人或者愤世嫉俗的时候,许静强迫自己要镇定下来。

现在情况未明,她不能自乱阵脚! 要想办法自救!

正在许静的小脑袋里试图分析所处的环境,和如何应对将要出现的局面时,一阵轻蔑娇俏的女生在她头顶响起:“醒了吧。”

许静微惊,这个人是谁?这个声音,她听着怎麽这麽熟悉?她不敢多话,保持着沈默,假装在睡觉。

“我知道你醒了,皇贵妃娘娘,药在这个时辰已经散去,你也无需再装。现在你可不是在里享福,你可是在我的──手里。哈哈哈──”那个声音张狂地笑,声音尖锐,透着一股畅意和怨恨。

许静微一皱眉,在心中猜测着这个人到底是谁。

忽然一个人的身影闪入脑海中,她悚然而惊。

“秋水?”她惊呼出声,有些不敢确定的问。怎麽会是她?

“承蒙娘娘好记,还记得奴婢。奴婢也不会忘记,娘娘带给奴婢的伤害。”秋水止住笑,道。

一句“你到底想干嘛”冲到喉咙口,又被许静压进了肚子里。她最後选择保持沈默。

当初,虽然她在段洲天面前为秋水求情,救下她一条命。但是,她听说,秋水还是被废去了武功,在行人司被杖责三十大板,然後扔到乱坟岗去自生自灭的。

一个女孩子,遭遇那样的苦痛,还有被所爱的人无情遗弃的心之煎熬,也许她秋水不会恨段郎,但她却会恨她。

许静怎能不知!自她获得段郎的宠爱开始,秋水看她的目光便渐渐地由复杂到藏着锋利的怨和恨。

秋水是恨她的,她知道。秋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更是知道。

她现在该怎麽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者,求饶?威胁?诉苦?

不,她越是低微作践自己,或许秋水只会觉得更加畅快。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兵法云:一动不如一静。

许静选择保持沈默。

秋水後来又说了几句话,都得不到许静的回答,她也觉得无聊。

於是,马车在沈默中疾驰了很久,最终在修筑在树木葱荣,杂草丛生的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木门“咿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个脸色黝黑,面目狰狞,另一个是个虯须客。

“李爷在吗?”秋水下了马车,问。

“在,在等姑娘呢。”虯须客回答。

“把车上的箱子抬进去吧,想必李爷看到这个礼物,会很高兴!”秋水吩咐道。

那两人和车夫一起,去把车上的大箱子抬出来,然後跟在秋水身後,走入木屋。

箱子被打开那一刻,一束强烈的光线照的许静的双眼有片刻的眩晕。她只觉得眼前惨白惨白一片,几乎要把她的眼睛弄瞎,不由自主用手遮住双眼,缓解一下。

在黑暗的环境中呆久了就会产生这样的视觉差距。

“果然是个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让许静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人用尖锐的刀尖一下一下划过铁做的器皿一般。

想必,那个人便是李爷了吧!许静暗忖。

“可不是,夏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掏心掏肺。若是知道她在我们手上,不知道会不会为了她,把夏国拱手相让呢!”秋水娇笑着附和道。

“夏国出了这麽一个美人,可真是不幸!到时候,夏国入我周国手中,天下大统,时日不久矣!还是我大周皇上英明神武,李爷神机妙算!”一个声音喜滋滋道。

“张钱,你闭嘴。”虯髯客喝斥一声,瞄了一眼坐在上座的李爷,发现他脸色没有什麽不快,舒了口气。

张钱不经意间竟然透露了他们的身份,如果李爷计较起来,估计他现在就是屍体一具了。

许静却震惊了!

周国!

他们是周国的人!

秋水和周国的人勾结!

她落入了周国人的手中,他们会用她来威胁段郎!

不行,她要想办法逃脱!

151-160

☆、(9鮮幣)151 報複

许静渐渐地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一抬头,便看到屋子中央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年近四旬的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小个子,瘦小悍,留着小胡子,双目闪着湛的光芒,让人看不透,却又给人一种他对你打着小算盘的不舒服的感觉。

那个小个子男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尊称的李爷了吧!许静心中暗忖。

在他左右手下方,各站着几个人,个个身材高大。有些看起来凶神恶煞,有些面无表情,有些扔进人群里也不会让人注意到。但是此刻,许静在他们眼中都看到了惊艳、猥亵和贪婪,让她感受非常不舒服,总感觉会有什麽不详的事情发生。

她赶紧撇开了视线,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亲身经历了那麽多的事情,她再也不是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小女子了。

此刻的她,心中即使惊涛骇浪,也不会显露在脸上。她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的情形,寻找脱身的机会。

“贵妃娘娘,让你受委屈了。”一把女声在许静身後响起,话是这麽说,但是她的语气里却半分歉意也没有,有的是压抑的怨恨和幸灾乐祸 。

许静扭头看过去,一个面上罩着紫色面纱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她身後。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紫色面纱上绣着缠枝花,把眼睛以下的地方全部遮掩住了。

“秋水,你是夏国人,为什麽要这麽做?”许静指的是她为什麽要和周国的人勾结。

“哼,从他把我无情的扔出皇那一刻开始,我已经不再是夏国的人。谁能帮我报仇,谁就是我的主人!”秋水道,恨意浓重。

许静不语,凝眉坐在那里。

“好了,暂时把她关进柴房吧。蔡老三,蔡老四,你们两好好守着,她可是枚很重要的棋子,人不见了,你们提头来见。”李爷吩咐道,然後起身便往内室走去。他可得好好计划一下如何最好的利用这枚棋子。

许静被扔进了柴房。

小小的逼仄的柴房里,东西摆放的杂乱无章,空气有些污浊,许静还看到一只老鼠哧溜一下跑出来又躲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她在四周走了一圈,窗户都在外面用木板钉死了,门也反锁了,门纸上还有两个高大的影投在上面。

在劫难逃!

许静有些心凉。只能不断在心中祈祷段洲天能够快点找到她,把她救出去。

她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双手抱着膝盖,睁着眼睛,不断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麽事情。

不知不觉光线已经黯淡下来了。她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这时,门外有光在慢慢朝她移近。她警惕地看着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蔡三哥,蔡四哥,我给你们送晚饭来了。”门外是秋水的声音。

“呵呵,辛苦秋水姑娘了。……咦,晚饭呢?”一个广的男声疑惑道。

只听秋水娇笑一声,揶揄道:“你们的晚饭不就在里面吗?咯咯,那可是‘色香味’俱全哦!”

接着就听到外面一阵低低地猥琐的笑声。

许静秀眉微蹙,满是疑惑,秋水是什麽意思?

为什麽她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门开了。

秋水拿着烛台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静。

在她身後,两个男人眼中闪烁着猥琐的、野兽般的贪婪光芒。

许静对这样的目光再熟悉不过!

他们要对她不利!

不!不可以!

她惊慌的站起来,背部紧紧贴着墙壁,挪着步子往後退。背上冰凉的触感一直传达到她心上,她如何斗得过两个体格强壮的男人?

她再次感到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的悲哀和无助!

“秋水,爱是不可以勉强的。你又何必耿耿执着,还和他们勾结在一起。”许静极力镇定道。

“如果没有你出现,他的心就不会被任何人夺走!”秋水反驳道。她的王,那个不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王,终於有一天启开了心扉,却也只是让这个贱女人进驻!她宁愿她的王一如既往地无情!

“就算我不出现,以後也会有别的女子出现的。如果你真的爱段郎,应该为他的幸福而幸福,而不是处处和他作对。说到底,你只是占有欲太强,也更爱你自己罢了。”许静看着秋水的眼里有些些的怜悯。

“住口!你没资格教训我,更没有资格那样叫他!”秋水忽然尖叫道。眼中锋芒锐利如冰刀。

她忽然把绣着缠枝花的紫色面纱拉下来,许静看到一张恐怖的脸,吓得连连後退!

只见秋水曾经清秀脱俗的小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刀印子,像是一条条蜈蚣盘踞在她脸上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怎麽?”许静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哈哈,怎麽会变成这样是吧?哈哈,拜你所赐!”秋水笑着,眼中却闪着泪水。

那个女人受得了自己变成这幅模样!

“你一边假惺惺向夏王求情,一边派人将受伤无助的我轮奸和毁容!你这个女人真是蛇心肠!”秋水尖声道。

许静心中一阵发寒,道:“我没有干过这种事!”

秋水冷哼:“就算不是你干的,那也是拜你所赐!你既然落入我手中,我也要你亲自尝尝当日我的感受!当然,你的小脸蛋儿还有用,我自然不会让它有所损伤。只是,不知道夏王知道你被几个男人轮奸,会是什麽表情,我很期待哦!哈哈哈哈……”

许静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摇头,绝望地看着那两个目光猥琐的高大男子一步步靠近她。

不,不可以!

☆、(12鮮幣)152 危機

一道耀眼的闪电,劈开长长的黑夜,在秋水等人的身後一闪而逝!

闪电让秋水布满刀痕的脸看起来更加诡异和恐怖,宛如索命的鬼魅!

紧接着,天边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我是凉国的无双公主,我手上有《战国兵法策略》!如果你们放了我,我愿意用此书做交换!”许静忽然大声地飞快的说道。

不管如何,她要拖延时间!

不能让他们任意糟蹋!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对面三个人都愣在当场。与此同时,一场急促的大雨“哗啦啦”降下来。“滴滴答答”拍打着屋檐和地面,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混杂着柴房中难闻的气息,让许静几欲发呕。

时间和空间一刹那仿佛都凝滞了。

真是一个劲爆的消息啊!

蔡老三和蔡老四站在那里不知该怎麽办,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秋水,希望她能拿个主意。

他们心里都冒出同样的想法:传闻无双公主倾城国色,惊才绝艳,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和意的对象,是天下所有女人嫉妒的狐媚子。眼前这个女子,兼具妖魅的气质和绝色的容颜,还有无以名状的淡淡的纯净气息。她说自己是无双公主也不为过。

“秋水姑娘,你看这……要不要立刻禀告李爷?”蔡老三迟疑问,眼中的猥琐之色稍稍收敛了一些。

只见秋水脸上的惊愕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在嘈杂的雨声中依然刺痛许静的耳膜:“凉国的无双公主早已经烧成了灰,你不过是仗着有几分美貌就想要冒充死去的无双公主,简直可笑!”

哼,就算你是无双公主又怎麽样?我曾经所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只能让你来偿还!千辛万苦把你从守卫森严的夏国皇中弄出来,我怎会轻易放过你!秋水在心中恨恨道。

“你们别听她瞎掰,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个劳什子无双公主早已在望月楼上亲手一把火把自己烧成了灰,死人如何能复生?难道世人的眼睛都瞎了吗?这个贱人明显是在找借口想要逃脱!哼,你们这麽容易就被她骗了吗?放着这麽活色生香的女人在面前竟然还如此畏手畏脚的,真是没出息!”秋水冷哼道,话里话外都含着嘲讽。

要知道,男人是很要面子的。被一个女人这样挑衅,是很容易让他气血上涌,抛开理智的。蔡老三和蔡老四被秋水一顿话挑拨,早已羞愤难当,抛开所有顾虑,两大步上前就去抓住许静!

秋水的话每一句都如冰冷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无情地进许静的心中。许静看着两个男人的眼中重新燃起的欲望和猥琐,口堆满了污浊之气!

“不,放开我!”许静本能地挣,拳打脚踢,毫无章法。但是蔡老三一双壮的大手像钳子一样,牢牢地扣住许静的双臂,把她固定在他厚实的膛前。而蔡老四则笑着去扯许静身上的衣服。

许静被“偷出来”的之前是躺在床上睡觉的,衣服穿得本来就不多。外面一件白色的里衣,里面是素净的肚兜。下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

只听得“哧啦”一声让人心惊又绝望的声音,许静的里衣便被人撕开了两半!露出一件月白色绣着白玉兰的素净肚兜。

浑圆的双峰撑起一片“明媚的湖光山色”,前那点嫣红若隐若现,在橘黄色的烛灯光芒中,暧昧又诱惑,让人浮想联翩!

不可以!许静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往昔的记忆一幕幕,杏花楼,三只禽兽,玩弄,撕裂,抽,那种接近地狱的恐怖经历就像一条无形的巨蟒,紧紧缠绕着她,让她窒息!

蔡老四那张像是麻将桌的超级难看的脸近在迟尺,猥琐的笑让他的脸型扭曲!一阵阵酸腐之气在许静的胃里翻滚着,终於再也忍不住吐出来,污浊的呕吐物吐了蔡老四一身,蔡老四咒骂一句,反手一把将上身的衣服扯掉,露出肌喷张的膛和手臂。

许静缓了一口气後,看到机会,立刻飞快地抬起一腿,往蔡老四的下半身狠狠地踢去!

紧接着听到像是野兽般凄厉的哀嚎!

蔡老四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若不是怕丢了面子,只怕此刻已经来个就地打滚了。

蔡老三看到这样的情景,脸色发白,一阵後怕!

想不到这娘们忒得狠辣,老四的命子只怕岌岌可危了!幸好他没有正面对着这娘们!

秋水也没想到平时楚楚可怜,手无缚**之力的许静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许静趁三个人都吓懵了,趁机挣脱蔡老三的束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大开的门外冲去!

屋外是倾盆大雨,许静一踏出门口便被淋成了个落汤**!湿透了的单薄的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把她玲珑的身材曲线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

让她看起来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

致命的诱惑!残酷的场面!

“臭娘们,这次老子豁出去了,不把你玩个半死,老子就不是蔡老四!”蔡老四第一个反应过来,忍着痛踉踉跄跄站起来就去追。

秋水和蔡老三也回过神来,一起冲了出去!

许静跑到露天的庭院里便顿住了脚步,前方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最前面双手抱,狞笑着看着她,仿佛在饶有兴致地欣赏一只明知道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却还在负隅顽抗的小白鼠。而她的身後则站着追出来的蔡老四和蔡老三,以及脸色冰冷的秋水。

许静从未感到如此害怕和无助!她现在就像赤裸裸地站在中间,让那些猥琐肮脏地臭男人观赏一般!

头顶的雷鸣声从远处滚滚而来,仿佛就在她头顶轰然炸响一般。不间断的雨丝像是开了一张密密的网,把她困在无望的海洋里。她蹲下来,抱紧双膝,头埋在膝盖和手臂围成的小小空间里,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团。

咒骂,笑,下流露骨的话语……

冷魂,段郎……

在许静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刀剑交锋的金属声。砰砰砰──

紧接着,她落入一个并不太厚实,但也足够给她遮风挡雨的膛里。她刚想挣,刚想挽起膝盖给他一个下马威,鼻端却闻到久违的、熟悉的、淡淡的青草气息。

那是属於某个人独特的闻到。她曾经一度深爱过的人的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斜挑入鬓的眉,乌黑清冽的眸,直挺的鼻梁,感的薄唇,完美的面容如雕刻出来般棱角分明。不淩厉,也不需张扬,他宛如一块温润的美玉,给她带来莫名的安心。

“我来迟了,静儿。”轻轻的安慰,像是一道山涧清泉潺潺流入许静干涸濒死的心潭。那一刻,所有对他的恨和怨都被这磅礡的大雨冲刷个干净,也翻出了心底最深切的爱恋!

泪水一瞬间,决堤而出,再也无所顾忌!

☆、(13鮮幣)153 他

许静紧紧抱住轩宇清泉干的腰,小脑袋埋在他口,像是因迷路而彷徨无助的小孩终於找到了至亲的人,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轩宇清泉因惊怕而紧绷的俊颜也终於放松了些。他无尽怜爱地抚着许静颤抖的背,触手光滑细腻,他低头一看,小女人的上半身竟然只穿了一件素色肚兜,背部裸露出一大片“春光”,而下半身也执着了一条白色的亵裤!

他心中一阵後怕,如果他再来晚半盏茶的功夫──

他立刻推开情绪激动的小女人,把身上的道袍脱下来,快速地帮她穿上,大大的衣服裹着小小的人儿,把她所有的“明媚春光”都锁进沾染他气息的道袍里,他才感到一阵安心。

“静儿,不怕,我会用生命保护好你的。”轩宇清泉温声道。即便此刻他们身陷囹圄,也不会影响他镇定的姿态和坚定的信念!

只是他未曾想到的是竟会一语成谶。

许静大哭过一场後,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一扫而空,终於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完全脱险,不由侧身去看周围。

只见她和清泉两人已经被李爷的手下团团围住!

李爷则姿态悠闲地坐在屋檐下看着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能逃得出去。

对啊,李爷的手下将近二十个人,而他们──许静脑子一轰,紧张地抓着轩宇清泉的衣领,甚至有点气急败坏道:“你怎麽能只身一人为我犯险!”

如果是她一个人,或许可能会被蹂躏玷污,但是他们却不会让她死。但是如果清泉落入他们手中,只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怎麽这麽傻!

“我愿意为你冒险,静儿,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清泉淡淡笑道,风光霁月,紧张地局势也没能让他乱了方寸。大半年的诚心礼佛,修身养,让他浑然有种淡然处世,临危不乱的气质。

许静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忧又是丧气!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是个祸事佬!

“静儿,紧跟着我,我们冲出去。”轩宇清泉道,伸手去牵许静的小手,十指相扣,似乎连雨水也渗透不进去。

正在此时,包围圈外响起了打斗声,只看到两个人影,一个个子高大身材强壮,一把大刀舞的天衣无缝,天地变色;另一个人稍显瘦小,但身手十分敏捷,窜上跳下游走在敌人之间。

突然出现的这两人赫然便是跟在清泉身边的纪国和净山!

纪国和净山都是轩宇无痕的暗卫组织人员。纪国的武功在暗卫中仅次於冷魂,曾在冷魂叛离组织之後被轩宇无痕升任为头领。这次的任务就是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保护好轩宇清泉的安全!

凭借纪国娴熟的追踪手段和以往积累的经验,他们一路追踪,终於在掌灯时分找到了掩映在枝叶繁茂的一排破旧的木屋,五、六间的样子,围成一个圈建成。他们本想趁着夜色偷偷进去把人救出来。恰逢天边闪电雷鸣,眼看暴雨即将到来,似乎老天爷也在帮他们。

只是,当他们刚潜进木屋,刚好看到许静抱着身子蹲在地上,而四周木屋屋檐下站满了人,那些人污言秽语,各种下流的话语一阵阵飘入他们的耳朵,轩宇清泉如何能忍?於是趁着那些人未反应,突然一个箭步冲进了庭院,把许静纳入怀中。而他们则掩藏身形,伺机而动。

“少爷,你带着许姑娘先走,其他人由我和净山来应付!”纪国朝着轩宇清泉的方向大吼一声。

李爷的人一开始没有觉察,有两个人因被突袭受了严重的伤。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轩宇清泉已经拉着许静见缝针,边打边往庭院外走去。

一开始李爷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愕然,但他似乎并不担心,被废去武功的秋水站在李爷身边,眼中的恨意更加浓重。

这个贱人到底有什麽本事,让那些男人都甘愿为她冒险!

“李爷,绝不能让他们逃了。不然後果不堪设想!”秋水细声提醒李爷。

“放心,逃不了。”李爷尖细的声音在黑夜的风雨中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秋水欲言又止,李爷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补充了一句:“安心看戏,让他们且和他们玩一玩,练练手。”

对方人多势众,清泉他们很快落了下风,李爷的手下逼近了包围圈。几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纪国、净山以及轩宇清泉三人站成三角型方位,许静则站在他们三人围成的小空间内,心惊胆战地看着周围的局势。

“清泉!”许静惊呼,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人的利剑穿透轩宇清泉的右肩,又被拔了出来,鲜血瞬间蔓延出来,很快又被雨水冲走。

许静立刻含泪奔过去,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轩宇清泉。眼看着对方的剑有刺了过来,净山一个错步,把剑挡了开去。

“你怎麽样?”许静急问,手忙脚乱地去撕衣服要给他包伤口。

“我没事,静儿,不要怕。”虽然说没事,但即使光线并不充足,许静还是看到他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显然他在极力忍受疼痛。

不行,他们要尽快冲出去,清泉这样不行!如果不及时止血,清泉会有危险!许静想。

“李爷,我留下来,请你放他们走!”许静朝着屋檐下端坐的李爷大声道。

李爷尖细如利器相互摩擦的声音在雨夜里如此森然,他大笑了几声後,道:“你们谁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你又有什麽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是凉国的无双公主,手上有你们周王想要的兵书,这个条件算不算?”

“静儿!”轩宇清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看到李爷听到这个消息後,面色一肃,眯着眼睛狠道:“你有何证据证明?”

“李爷,休要听她胡言乱语!如果她是无双公主,以她和夏王的关系,兵书早已经在夏王的手上!”秋水急声道。

李爷听了秋水的话,不由的点点头,秋水看见,心底松了口气。

“兵书既然为我所着,里面的内容自然是我最清楚!若是你能让他们走,我可以把它默下来给你。”许静继续谈判。

“自然,如果你以为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不用和我谈条件。到时我一个狠心,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陪他们,你什麽也得不到!”

“静儿,我绝不会答应你这样做的!”轩宇清泉把许静紧紧抱在怀中,生怕她立刻就用自己换取他们的命。

“清泉,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我涉险──”许静回抱着他。

李爷默不作声了,脸色晴不停地看着许静。

就在局势凝滞不知道该如何发展的时候,夜雨中,忽然又冲进来两个人影。

只听一个男人磁低沈的声音道:“清泉少爷,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在!”

如泰山般沈稳坚定的声音,熟悉的仿佛从久远的地方传出来,激落在许静的心海!

许静一震,不敢相信,那个只有在午夜梦回才会萦绕在耳边的熟悉的声音,就这样如真似幻的出现在她耳边!

是梦吗?许静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轩宇清泉正好面对着来人,天边的闪电照亮来人的面貌,他也是浑身一震,感到不可思议!随着来人的第二次的催促,他才回过神来,拉着许静就往来人杀出的路冲出去!

在踏出木屋那一刹那,许静猛一回头,正和那人四目相对!

穿越万千雨丝,他们的目光痴恋缠绵在了一起。

真的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作家的话:

终於见面了……

☆、(9鲜币)154 灾难

许静的脑子一轰,瞬间空白,感觉什麽东西在心底如泉涌般冒出来。

雨夜,让一切变得诡异莫测!

许静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惊喜又是疑惑,又是不确定却又无法想通其中的关节!

云雾紧锁望不见底的深渊,他为救她义无反顾一跃而下──

她一直以为他们从此阳相隔,再也不能深情对望──

而此刻,那双深邃多情的眸,突然出现在眼前,恍如梦中──

她想要冲回去,想要伸手去抚,证明自己见到的不是梦!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动作,便被轩宇清泉用力牵着向外奔跑。

大雨磅礴,天边惊雷滚滚,闪电裂空。

雨水冲刷着地面,使得地上十分泥泞难行。

屋外黑灯瞎火的,看到的事物都是模模糊糊一个影子或者轮廓,许静更是跑的踉踉跄跄,几次都差点摔跤,幸好一旁的轩宇清泉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静儿,往那边树林跑,我们的马拴在那里。”轩宇清泉吃力道。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跑动和雨水的浸湿,让他觉得更加疼痛,夜色掩盖了他苍白如雪的面容。

可是他们还没跑出去多远,身後似乎有人追了过来。

只听那咬牙切齿的咒骂在许静耳边如影随形,被雨丝冲得断断续续:“臭娘们,你逃不了,老子誓要奸死你!”

那一脚的痛,依然残留在身上。

许静听出是那个被她踢了裤裆的蔡老四的声音,心中一惊,心想清泉受了伤,决计不是他的对手!於是她扶着轩宇清泉,埋头跑的更快了。

只是,他们中,一个是女子,一个是伤员,很快就被追赶上。蔡老四提着一把大钢刀,脸色郁表情狰狞地站在他们面前,双目散发出来的恨意恍如夜间野兽发出的幽幽绿光。

“小贱人,往哪里跑呢!”

许静顺着声音扭头往身後一看,发现蔡老三堵在後面,也是一脸狞笑地看着他们!

许静只觉得手脚冰凉,在她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耳边已经听到兵器交接的打斗声。

轩宇清泉忍着伤痛,在和蔡老四负隅顽抗!

轩宇清泉的武功是十年前昏睡前学的,许久不用早已生疏,他对付人高体壮的蔡老四已是很吃力,况且又受了伤,才过了两三招,动作便有些左支右绌,渐渐吃力。

这时蔡老三提着一把大刀,跨前一步,和蔡老四一起对轩宇清泉进行两面夹击,许静被轩宇清泉一推,被推出了战斗的圈子。

她想冲进去,却次次被那些刀光剑影逼退。

“清泉!清泉!”许静慌得有些不知道怎麽办,只是一次次呼唤他,似乎这样才能抹去心口的慌张。

“静儿,快跑!”轩宇清泉一边吃力地和敌人缠斗,一边冲着许静喊。

“不,清泉,我不会丢下你的!”许静知道她应该撒腿就跑,不能在这里碍手碍脚。前世,她看电视剧里男主叫女主“快跑”,女主却死赖着不走,还说什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蠢话。她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女主简直笨透了!心想:你安全了,你男人才好脱身啊!笨死了,简直就是个拖油瓶子!一无是处!还连累帅到掉渣、让她口水直流的男主受伤!

可是现在情况在她身上真实上演,她有点能理解女主的心情了。

她实在不能丢下轩宇清泉一个人跑掉啊!如果轩宇清泉没有受伤,或者在没有她负累的情况下能够脱身,她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跑!可是现在,他受了伤,很明显他敌不过他们!

她走,他就是死路一条!

他为她涉险,她不能对他无情无义!

况且,她本逃不了!蔡老四一个人就能对付轩宇清泉,蔡老三不过是在旁边打个下手,就像猫玩老鼠一样,整个一副玩弄的心态!她只要一个转身逃走,蔡老三肯定立马把她逮回去!

该怎麽办好呢?许静的思维飞快的转动。忽然她蹲下来从地上起几颗石头,朝着蔡老三或者蔡老四的脑袋扔去,暂时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才扔了没几块,她再次扬起的手腕便被人从後面抓住了。她扭身仰头看去,只见身後站着不知道什麽时候追过来的秋水。

“娘娘真是童稚不减啊!”秋水冷笑。

许静知道这个女人心理变态,不可理喻,她也不想和她进行什麽口舌之争。一个扫堂腿过去,秋水猝不及防之下,被扫倒在地,许静趁机挣脱她的钳制。同时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施展女子打架时惯用的招式。

扯头发!

虽然这种行为很卑鄙,但她记得前世一位伟人说过的话“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招式毒也好,下流也罢,能打倒敌人就要充分使用!

没有武功的秋水,她可不怕!一翻撕扯扭打,许静从一个弱女子华丽转身了一个彪悍女,把秋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许静这边在和人缠斗,轩宇清泉那边却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只听了一声沈闷的哼声,伴着雨滴的刷刷声,让许静的心漏跳了一拍!她本能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蔡老四的大刀,无情地扎入轩宇清泉的膛!而蔡老三的刀,也在轩宇清泉的背部,划下一条长长的狰狞可怕的伤痕!

“不!”许静失心疯一般的大喊,眼睁睁地看着轩宇清泉倒在地上!

作家的话:

感谢 qooqoo462000 送的鲜币礼物 恋爱符  O(∩_∩)O哈哈~嗯嗯,继续码字去~~

☆、(9鲜币)155 生死两茫茫

蔡老四手中的大刀反着天边裂空般的闪电光芒,白晃晃,让人睁不开眼。眼看着他的刀就要落下,即将把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轩宇清泉斩为两截,许静在也顾不得什麽了,第一时间冲过去,整个人扑到轩宇清泉的身上。

当时许静的脑子一片空白,本不去考虑这样做的危险和後果。

她突然的举动让蔡老四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下。蔡老四对许静踢他那一脚深恶痛疾,恨之入骨,那一踢几乎断了他的後半生的“福”生活,他恨不得将她先奸後杀。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大可对李爷交代说,是她不管不顾冲过来的,他一时收势不住,错手杀了她!

所以,他握刀斩下的速度,并未减缓。

眼看着锋利的大刀像是野兽锋利的獠牙,就要把许静和轩宇清泉斩为两半,这时黑暗中一个东西砸过来,准确又及时地打偏了刀柄,大刀“铿锵”一声,险险地擦着许静的手臂而过,最後砍在旁边泥泞的地上,溅起污泥点点。

命悬一线,惊心动魄!

而此时的许静脑子一片空白,她只觉得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好慢好艰难,呼吸的空气里满是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混杂着泥土潮湿的味道,她隐约窥见了地狱的门槛。

要死了吗?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很多人脸,慈爱祥和的,那是她父皇的脸;风华绝代帅到让人尖叫的,那是段郎的脸;眉峰如刀,眼神淡漠,嘴角总是过着邪魅笑意的,那是轩宇无痕的脸;剑眉星目,眼神和气质都冷酷的仿佛拒人千里之外的,是冷魂的脸;温润俊朗,谦谦公子温文尔雅的,那是轩宇清泉的脸……

这次的死亡,但愿不要太痛,她怕痛──

许静紧紧抱着因为重伤而暂时昏迷过去的轩宇清泉,闭上双眼──

时间好像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其实,现实中只是一刹那而已。

直到有人把她从轩宇清泉的身上拉起来,有力的臂膀把她娇小颤抖的身子圈入怀中,在她耳边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好像永远也喊不够似的。

低沈的,带着微微的暗哑,似乎蕴藏着某种魔魅,瞬间席卷了许静所有的感官。

“静儿,不怕,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那个声音说。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两人的脸离得那麽近,鼻子几乎碰在一起。闪电一过,雷鸣声如约而至,这次,即便是短暂地一秒锺的光亮,她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这个男人,不正是她曾以为被死神带走的冷魂,是她一生所系,沈淀在心口化成一颗朱红的抹不去的朱砂痣的爱人。此刻,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从他抚她脸庞的手传出来的温度,是温暖的,而不是冰冷的。

“你还活着,真好!”许静愣愣地看着他,颤抖着伸出小手,抚上那张如刀削般俊朗却消瘦的面庞,千言万语,最终凝成一句。

无需多言,她知道,他都懂。

“我不放心你,所以像阎王爷讨了个期限。”从醒来那一刻强烈想要寻到她的愿望终於得到实现,冷魂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却慌得许静赶紧去捂住他的嘴。

“不许胡说,你说过要与我走过生生世世,经历风风雨雨的,你再也不能丢下我!”许静急道。她怕了,非常怕,生死离别的苦痛她不想再尝一次,那是比死去还好难熬的日子!

“我答应你,会一直陪你走下去,一直,一直,直到地老天荒。”冷魂轻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掌心里,痒痒的,暖暖的,一直蔓延到心底。

许静会心一笑,身子稍微放松了点,心忽然又紧揪了起来。

她慌忙从冷魂的怀中挣脱,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看到蔡老四和蔡老三一脸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死在地上,血水被雨水冲了一地,死相惨烈。

而秋水则是眼睛圆瞪,看向她的方向,似乎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心,却再无法和阎王抗拒。

然後,她看到轩宇清泉倒在血泊中──

“清泉!!”许静爬行几步把轩宇清泉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温柔地呼唤着他,“清泉,清泉──”

声线颤抖,那种就要失去的害怕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心,遇见冷魂,她还想着她再也不必去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苦痛了。

可是,转眼,这一幕又再次上演──

许静呼唤了好几声,才听到轩宇清泉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只见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同时还看到了站在小女人身後的冷魂,他安心的微微一笑。

他来了,他可以对她放心了。

“静儿──”轩宇清泉无限柔情的呼唤那个可在心口的人儿的芳名,即便说话牵动伤口让他很痛,他却完全不在乎。只想在有生之年,用尽最後一口力气,一遍遍唤着她。

“清泉,你坚持下,我们立刻去找段风流,他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许静把轩宇清泉的头真在她的膝盖上,视线本不敢放在他口那个狰狞的伤口上,强忍着悲痛,柔声安慰。同时扭头催促护在她身後的冷魂道:

“冷魂,快来帮帮我!”许静想要把轩宇清泉扶起来,却手忙脚乱顾忌多多,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只见他浑身是伤,怕一移动,伤口会更加严重。

“不,静儿,别哭,咳咳──”轩宇清泉说了几个词後,也许是牵动口的伤,不断地咳嗽起来,刺目的鲜血从他嘴角边不断的流出,许静用手去抹掉,却发现怎麽抹也抹不完……

作家的话:

房子到期了,这几天换房子更新不方便~~

☆、(8鲜币)156 离殇

窗外细雨蒙蒙,庭院里葳蕤高大的香樟树尽情地舒展着枝干,最大程度地承受着上天的雨露恩泽,葱郁的叶子鲜嫩油绿,随着细雨的节奏轻轻摆动,无声地述说着满足和惬意。

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只是风景依旧在,人却已远去。

清泉最终还是离她而去了,死在她的怀里,血把她的衣衫染红,仿佛流不尽似的,满目赤红。

弥留之前,他的眼中,有着对许静的无限眷恋和对生命的遗憾。他终是没能亲口告诉许静,自他从长达十年的梦境中醒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了她。这个集灵气和神秘於一体的灵般的女子,坚韧地和生活、和磨难做抗争。

一眼万年。

是她,从来不是别人。

爱上她,仅在一秒之间,错过她,亦在一秒之间,而未能与她携手到老的遗憾却将随他一起长长久久地埋葬在黄土之下。

他什麽都来不及说,就在她怀中死去……

许静倚在雕花窗棂的旁边,目光茫然而悲伤,怀里紧紧抱着轩宇清泉的僧袍。

味道依旧在,只是人事已非。她感觉心里某个地方有了缺口,怎麽也填补不了,眼前恍恍惚惚,一会儿是他温润俊朗的清浅笑容;一会儿是他深情凝望她欲语还休的不能;一会儿又是他满嘴鲜血的刺目惊心!

他痴恋缠绵的眼神,长长久久,挥之不去。心痛,一点点蔓延开来,许静终於还是忍不住,把小脸埋在僧袍之中,大哭起来。

哭声压抑而沈闷,凄凉如水。

清泉,你总是太狠心,狠心伤害我,又狠心离我而去!你要我原谅你,你这样,我如何能原谅?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冰凉冰凉的。

冷魂办完事情从外面回来,才刚踏入临时居住的院子就听到了哭声。他一惊,飞也似的跑进屋里,一眼便看到小女人蹲在窗口下,哭的稀里哗啦,那娇小无助的身影,孤独而寂寞,让他心的心抽痛不已,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上去,单膝跪下,把她紧紧抱入怀里。

他的小女人,是个多情而温柔,聪敏而坚韧的女子。可她接二连三遭遇的事情,接二连三目睹所爱之前离她而去,就算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崩溃的一天。

“静儿,我回来了,不哭。”他笨拙地安慰着,把她抱得更紧了。怀中的小女人,身子颤抖的厉害,好像风中无所依靠的落叶,水中漂流不停的浮萍,是那麽的无助。

“冷魂,他走了,他这次真真正正地离开我了。我好难过,好难过,他还没有取得我的原谅,他怎麽就能这样离开我!”许静揪着冷魂的衣领,伤心难过道。

“静──”冷魂心疼地喊着许静的名字,温湿的薄唇轻触她的眼角,不断地吻去她流出来的泪水,咸涩的味道在齿间蔓延,一直落在他心上,让他感同身受。

当初他落崖,静是否也这般伤心欲绝?想到当初在悬崖上他推开她时,她惊慌和无助的眼神,冷魂的心中就如被利剑割了一道深深的疤痕一样。

“冷魂,冷魂,你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清泉狠心扔下我走了,你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一直到老,好不好?”许静慌乱的从冷魂的怀中扬起小脸,一脸泪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目光乞求而可怜,好像一只怕随时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让人心生爱怜。

冷魂低头吻着她的眉心,眼角,一会儿,他凝视着她的眸,深深的,仿佛能看到对方的心灵深处,坚定道:“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保护自己,我们一起,慢慢到老。”

一起,慢慢到老,生死不弃,永不分离。

“不管如何,下次,你再也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清泉已经──我怕自己再也不能去承受那种痛了──”许静吸着鼻子道。想起那次的生离死别和孤独无助,她就後怕。想起清泉的离世,她内心凄然。

“静,我答应你,再也没有下次了。”冷魂坚定道。

许静再次投入冷魂的怀中,低低抽泣起来。

这时,有人来敲门。

“许姑娘,奴才是净山。奴才和纪国,明天,奴才们想要把清泉少爷的骨灰,带回轩宇国──”门外净山的声音哽咽凄苦。

他们这次没有保护好清泉少爷,回去後,皇上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这是他们失职,他甘愿受罚。只是清泉少爷那麽好一个人,就那样走了,许姑娘虽然曾经狠心的赶走了清泉少爷,但是他看得出来,许姑娘心里,还是有清泉少爷的位置的。彼此相爱的两人从此要阳两隔,有情人不能厮守到老,真的很遗憾!

许静闻言,抱紧手中的僧袍,情不自禁又是大哭一场,不可抑制。

作家的话:

这段时间各种癫狂,後面估计要经常加班,只能抽时间慢慢攒文了,对不起各位了,呜呜~

还有,盗文君,盗文注意节啊节~~

☆、(10鲜币)157 两难

短短的一日一夜间,许静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神思一直处於恍惚状态。

深夜,窗外雨潺潺,雨滴落在树枝上、屋檐上,地上,滴滴答答,像一首无规则的悲欢离歌。许静像一只安静的小猫儿一样,蜷缩着身子窝在冷魂的怀中,辗转不能入眠。她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清泉温朗俊雅的面容,一贯清冷的嘴角,面对她时,却总是含着淡淡的温润笑意,薄唇轻启,呼唤她的名字时总是那麽无限深情和眷恋,像是一汪清浅幽然的溪流,款款流入她的心田。

只是,他走了。曾经的缠绵悱恻,海誓山盟,似水长流的情丝,他再也不能给她,再也不能够了。那梦里面常常出现,又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再也不曾入梦,仿佛一场春雨,打落满树落红,击碎一场繁华春梦;又仿佛一场盛世烟花,绚烂一片夜空,遗留下无边的黑暗和寂寥。

他们之间的爱情,终究还是错过了──

脑海里闪现初见时的一幕幕,她不认识他,他睡在千年玄冰之中;她看着他,他苍白静谧的睡颜,宛如一个被巫婆施了魔咒的睡美人,只等待骑士深情的一吻;她被迫与他交合,他的昂扬刺入她最神秘的地带,给她带来一场冰与火的奇特而又曼妙的爱经历。

而这些,他再也不能够给她,再也不能够──

许静想着想着,泪水默默地流淌着。直到将近黎明时分,连日来的惊险和强自镇定终於让她支撑不住,闭上眼睛,不安地睡去。

冷魂怜爱地将她轻拥入怀,动作轻柔地吻去她长长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儿,然後目光平静中带着痴恋地看着怀中小女人的睡颜。

能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他感谢上苍的恩赐。那一日落崖,他本没想过能生还。

悬崖下云雾深锁,深不见底,不断的下坠,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空气仿佛化作了无数尖锐的刀子,对他进行无孔不入的攻击。在无望的时候,他的眼前浮现静的容颜,仿佛看到她一个人再次流落街头,被人欺凌的画面……

不,他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於是,他瞅准机会,在靠近崖壁处,迅速将无常剑入崖壁的缝隙中,一路下滑,在用完所有力气之後,跌入崖底。

崖底是一个很深的水潭。他掉入水潭的一刹那,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後才知道是顾依依和她的爷爷无意中救了他。

而他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也废了。再也不能握剑杀敌,也不能提重的东西。

冷魂看着自己的右手被许静枕在小脑袋下,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这只手至少还有这样重要的用处。

他低头轻吻一下小女人光洁的额头,鼻端萦绕着少女独特的芳香。他知道她心中难过,毕竟清泉少爷曾经在她心中占据了那麽重要的位置,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守护在静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足以。

窗外的雨还在下,冷魂闭上双眼,半年多以来,第一次如此安心的睡了过去……

**

恍惚之中,许静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如何了?可有受伤?”声音压抑而焦虑,低沈磁,是个男子的声音。

“静她没有受伤,只是清泉少爷的死给她的打击很大,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另一个声音也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本王要带她回!”

帐幔外,两个年轻男子站在雕花窗棂旁,压低声音交谈着。

其中一个男子身着黑色锦袍,袖口和领口绣着张牙舞爪神态凶狠的蛟龙。这名男子的一张脸敛尽人间繁华,风华绝代。但那阳刚的气质和自然而然的尊贵气息,让他并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不敢让人逼视的威严。此人正是段洲天。

他在黎明时分就接到情报,不顾一切赶去营救许静。只是他还是来晚了一步,等他去到那个掩藏在枝桠间的木屋时,只看到十几具散乱的尸体。

他当时心都凉了,一个一个尸体翻看过去,翻过最後一具尸体後,发现没有许静的身影,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更多的疑惑却涌上心头。他立刻给孟平安下达死命令,立刻追查下去,查不到许静的下落,提头来见。

孟平安立刻领命而去,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於让他寻到蛛丝马迹──

只是在追查过程中,孟平安遇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少女,从此掉入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里──

此时,站在窗棂边交谈的正是段洲天和冷魂。

“不行!”冷魂断然拒绝。他怎麽能够让静被人从他身边带走!他那麽艰难的求生,那麽艰难才找到她,他决不允许她被人抢走!

“静儿是本王的皇贵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把她带回,况且,她在外面如此危险,本王一万个不放心。”段洲天已经隐含怒意,但还是下意识的把声音压低。

“她在里更加危险!哼,这次,她就是从里被人劫出来的──”冷魂冷冷回击。

“──”段洲天一时语噎,憋得脸色微红,缓了一口气才咬牙道:“这次是本王疏忽,那些个陷害静儿的人,本王自有处置,只是时候未到。本王也决不允许再有下次!”

“她不能跟你回去。”冷魂很坚决。死过一回,他再也不是谁的属下,再也不需要听谁的吩咐,他已经自由,他要为自己的爱情而努力。

“哼,这是本王的地界,你以为是你说了算吗?”段洲天冷哼道。

“……”

他们的谈话,被许静听入了耳中,许静的脑子轰然炸响!冷魂,段洲天,两个男人!她怎麽忘了!

两个男人此刻在为她而争吵,而两个男人都是她所爱,她到底要如何选择?如果清泉还在,那──

许静猛然倒吸一口冷气!想起自己曾经一心想找一个对的人白头偕老的愿望……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9鲜币)158 要决斗吗

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静觉得满心伤感,心乱如麻。她还没从轩宇清泉的逝去中缓过气来,又碰上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她曾以为冷魂落崖身亡,今生再也无缘,才敞开了心扉接纳段洲天,决心和他走一辈子。

可当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冷魂的温热的体温和心动的心脉,她才相信,他没有死,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只是,她爱着冷魂,同时也爱着段郎,并且对两人的爱都一样深,难以割舍。无论选择谁,对她或者对方都是一种伤害,她不忍。

许静觉得头疼欲裂,而耳边压低的争执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

“夏王後嫔妃如此多,环肥燕瘦,妩媚清纯,各式各样,为何执意要和我争夺静?再说後之中危机重重,而身为夏王的你日理万机,你如何能保护静的周全?静一直想要闲适清净的生活,你又能给静她想要的吗?”冷魂冷然道,除了在许静面前会流露出温情外,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眼神冷,表情冷,语调也冷。他一向讷於言语,这次却说得头头是道,步步紧逼。

“那些个嫔妃不过是摆设罢了,对於她们今後的去向,本王自有安排,无需你担心!本王心中只有一个静,她是本王唯一名副其实的妻子,从前是,以後也是!”段洲天寸步不让,语气坚决中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我是绝不会对静放手的!”冷魂不欲再争辩,毫无商量地总结道。他向来不喜也不善於和人争吵。

“本王也绝不会让人把静从我身边带走!”段洲天一脸不容抗拒。

两个男人怒目而视,相碰的视线里,似乎有无数火花在激烈的碰撞,空气瞬间冷凝又紧张,仿佛一场酝酿已久的火山将要爆发!

两人浑身散发出无形的强烈的压迫气息,挤压的空气都要靠边站!战斗已经悄然的拉开了帷幕!高手对决,有时候,并不一定要真刀实枪地干一场,气势上的较量,才是王者之间的高级战斗!

诡异的气氛,冷凝的空气,压迫的气势,让许静也有些承受不住,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帐幔无风自动,站在窗口对决的两个男人也不见如何动作,动作不分先後,身体瞬间移动到床边,表情也几乎一致地流露出关心和温情。

方才的互不相让和肃杀气息再也寻不到一点点踪迹,仿佛不曾有过那麽一回事一般。

许静睁开眼睛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两张都俊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面庞,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浓浓的关心和爱意,她的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彷徨。

如果真的要她生生的割舍去一个人,她真的做不到!怎麽办?到底要怎麽办才好?两个都爱,还都爱的那麽深,深深地刻入骨血之中。割舍去任何一个,都是在她心头挖去一块啊!

“静,你好些了吗?”冷魂坐在床头,把许静轻柔的扶起来靠在他身上,关切问道。

“静儿,你感觉如何?”几乎在同一秒锺,段洲天也急声问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真真体会到了这种刻骨铭心想相思和担忧!她从他眼前消失,已经是第二次了!

秦氏,哼,他决不轻饶!

许静看着冷魂,又看看段洲天,看着段洲天,又回头扭头看看冷魂。她抬起左手反手抚上冷魂的俊颜,同时抬起右手抚上段洲天的俊颜,两人的面容都有些憔悴。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谁!

“怎麽办?你们告诉我要怎麽办?”许静低声呢喃,手一遍一遍细细抚两个人的脸颊,仿佛要把上面的每一条纹理都刻入心房一般。

许静突然冒出这句话,冷魂和段洲天都有些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静儿,你怎麽啦?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们立刻回,让风流帮你看看,可好?”段洲天轻言细语地问道。伸出大手,握住抚着他脸颊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本不介意冷魂在一旁。

冷魂破天荒地撇了撇嘴,也用大手包住在脸上抚的小手,侧脸去亲吻了一下小手的掌心。

此时许静正在矛盾中,本没有心情去关注两个男人的小动作。如果让她发现这两个这麽优秀的大男人竟然为了吃醋而搞这些小动作,她估计要甜蜜地失笑了。

“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我而争斗,为我受伤。”许静妙目含泪,黑曜石般的瞳眸仿佛蒙上一层淡薄的水雾,宛如锁着江南三月烟雨朦胧的季节,那麽点楚楚可怜,那麽点凄美迷离,那麽点美艳无双,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发疯,为她痴狂,为她上天入狱无怨无悔!

两个男人终於明白了小女人的意思。可当他们看到小女人这般神情,心都要碎了!只要小女人稍稍不快,他们的心都要纠结起来,他们又如何忍心让她为难?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早已经烟消云散,用眼神在无声的商量着,似乎在说“刚才的事情,需再从长计议。”

作家的话: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特质绑带 O(∩_∩)O~

☆、(12鲜币)159 可否三人行

“要不,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好不好?”许静忽然冲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下意识拿眼睛去瞄两个男人的脸色。只见两人英俊不凡的脸上在一秒锺的错愕之後,瞬间沈下来,十分难看。

甚至,有点扭曲的可怕。

许静的心“咯!”了一下,顿时感到尴尬,难看和失措!

自己怎麽就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她的灵魂可是来自文明发达,男女平等,支持一夫一妻制的现在社会!

况且,她不是一直追求那种“一世一双人,白头不相离”的美丽爱情和婚姻生活吗?

现在怎麽就这样轻易地违反了自己的心愿了呢?

况且,这个世界,男子寻花问柳,世人大多只是付之一笑,最多只会给他冠个“风流不羁”的风雅名头;而男人三妻四妾,旁人也只会羡慕他的艳福无双,能够坐拥娇妻美妾,却极少看到一个女子拥有男夫男宠,即便有,那也是被世人唾弃的。

她不由想起前世历史里面那个生於南朝宋国的山公主刘楚玉,不仅光明正大地在自家後院中圈养了许多男宠,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向皇帝要男人,还要的那麽理直气壮!可她也被世人辱骂了上千年,说她荡不堪,败坏风气,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

在男权至上的社会,对女子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

可是,许静却又不甘心,气愤地想:凭什麽男子可以坐拥娇妻美妾,想齐人之福!而女子却要背负那麽多的教条,什麽《女诫》、《女训》,什麽三从四德,什麽贞洁烈女,狗屁!她现在就同时爱着两个男人,对他们的爱不分轻重,她为什麽就不能和他们俩生活在一起?!

活在当下,何必去计较死後看不见也听不到的虚荣!她如果迈不过自己这道坎,那这样暧昧不明的拖下去,对三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三人行,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很荒唐无稽,让人难以接受。只是我爱着你们,不会对谁多一分,也不会对谁少一分。也许你们觉得我很贪心,也会对我也很失望,但是如果你们硬要我从中选择一个,我真的做不到。”许静疲惫地闭上双眼,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冷魂的怀中,轻声道。

这是她的决定,至於他们能否接受,她太累了,不想管了。

小女人甜糯娇媚中透着丝丝疲倦的声音,轻易便能撩拨起男人最心底的柔软。冷魂和段洲天的心不约而同地一颤,视线也不约而同地落在小女人的脸上。

冷魂和段洲天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一直认为许静会选择其中之一,或者其中一人主动退出(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但他们从未想过许静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三个人一起生活?

小女人吐出来的这句话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冷魂和段洲天再次对视一眼,眼里有着互不退让的锋芒,但是,也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两人错开了目光,看着小女人憔悴的小脸,陷入了沈思。

可能吗?许静闭着眼睛也在扪心自问。她也觉得这样的决定对他们两人来说十分艰难,更何况段洲天是一国之君,如此和人共享一个女人,将可能成为天下人嘲笑的对象。到那时,他如何维护他君王的颜面和威信?

而冷魂,那样冷漠和骄傲的杀手,又怎会轻易和别人分享同一个女人?

两个都是那麽骄傲的人啊!那样的才貌、能力和胆识,相信他们只要往人多的地方一站,大把大把的女人趋之若鹜,主动献身,他们又何苦单恋她这支残败的花?

如果,他们两人打不成协议──

许静不敢想下去──

室内安静极了,落针可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许静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怎麽数也数不清楚。听不到任何答复,只闻到三个人的心跳,和清浅的呼吸声,许静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脸色也点点苍白下去──

而此时,两个男人的视线一直放在许静的面容上。

芙蓉如面柳如眉,倾城国色倾城覆。那娟秀的眉峰轻蹙,仿佛锁了一层轻薄的情愁,谁也抹不去。脸色苍白而疲惫,仿佛那个人的死,带走了她美丽的光晕。

两个大男人,心中一紧。段洲天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小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到给小女人。冷魂揽住许静柳腰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一些,仿佛证明着,无论风大雨大,天地变换,她的身後都有一个他在为她遮挡一切。

冷魂心想,从前,静是属於轩宇少爷和轩宇王爷的,也算是他一半的主子,连和她多相处几天都是奢望。而自从他把她从暗庄带走,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他从来求的就不多。只要能一直在她的身边……

冷魂想到此处,抬起眼帘,朝段洲天点了点头。

段洲天错愕,然後他听到冷魂贴着许静的耳朵轻声说:“静,我说过,只要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我别无所求。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许静睁开眼睛,撞入一双漆黑的眸中,那深不见底的柔情,无须更多的山盟海誓,无须怎样的甜言蜜语,那质朴的爱意化作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把她整个人包围住,让她感受不到外面的天翻地覆,风风雨雨。

她的冷魂,愿望总是那麽简单,总是那麽容易满足,她有什麽理由不去爱他?

“咳咳──”旁边忽然发出的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深情的对望。段洲天怎麽能容忍许静对他的忽视呢?

他只是觉得静儿小嘴里突然爆出这句话,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他还真从来没有考虑这种结果。身为杀伐决断、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一向只有他後三千佳丽,怎麽能一下子接受他成为别人後的其中之一,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

这样的结果,他是百分之百不能接受的!但是,如果他不接受,那他只有一下几个选择:一、不顾一切,把小女人抢到手,圈入自己的领地。二、杀了冷魂,一劳永逸。三、退出。

第一第二选择,小女人会怨怪他一辈子,只会更加怀念冷魂。第三种,他千辛万苦才博得她的欢心,才能找到这辈子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女人,他如何舍得离她而去。

哎,段洲天的心纠结死了。此刻,听到冷魂率先让步,他不是不感到错愕的。但是,看到他们两人温情脉脉的对视,他又无法淡定。

许静把视线移到段洲天脸色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纠结的脸,郁闷的,不甘心的,略带点委屈的。许静难得看到段洲天如此吃瘪的脸色,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但也为他感到心疼。

她抽出被段洲天的大手包住的小手,细细地抚上他的脸,温柔而爱恋地看着他,柔声道:“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很难接受。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只是,段郎,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生命中缺席。我爱你,深如大海,广如天地,无法计量。”

作家的话:

天天加班,脑子不够用了~周末还要加班,哎!

☆、(15鲜币)160 打架

“不好啦,静姐姐,不好啦,冷大哥和段大哥打起来了──你快去阻止他们啊,冷大哥他不能再跟人打架了,他的右手──”顾依依一阵风一样闯进许静的房间,清秀可人的小脸因为慌张而涨的通红通红的,像一只熟苹果,加上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十分可爱。

只见身穿红色裙裳的她如一阵火红色的旋风般冲到离床还有一米的距离忽然刹住了脚,一手叉腰一手不停地拍着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时缓不过劲来。

“依依,怎麽啦?有事慢慢说,别着急哈。”被突然惊醒的许静一下子坐起来,看着面前惊疑不定的少女柔声安抚道。

冷魂已经把他落崖之後,遇到她之前的事情跟她说过,许静知道面前这个少女就是救了冷魂命的顾依依。加上这几天全是顾依依在为她煎药送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许静知道顾依依格单纯,活泼开朗,毫无心机,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因此对她十分有好感,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她。

出了什麽事吗?许静思忖。其实,有段洲天和冷魂在,许静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担心的。

许静看到顾依依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在透进来的日光照下反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可想而知她跑的有多急,许静想起那晚李爷手下的人全死了,只有那个李爷逃了出去,以为是李爷的人寻来报仇了,忙道:“是不是李爷又纠集人来寻仇了?有冷魂和段郎在,不用怕哈。快过来坐下歇会儿。”

顾依依连连摆手,过了一会儿终於喘过气来,一步跳到床前坐下,拉着许静的手摇着,急声道:“静姐姐,你赶紧去劝劝吧,冷大哥和段大哥打起来啦!冷大哥身上可还有伤呢,怎麽能和人再打架!况且,冷大哥的右手,右手已经废了,本不可能是段大哥的对手嘛!他们斗的可厉害了,好像生死决斗一样,我看着看着不对劲啊,出声阻止又阻止不了,只好跑回来向静姐姐你求助了。静姐姐,你快去看看!”

顾依依一连串说完,忽然想到冷大哥曾经交代过她,不可以把他右手已经不能用武不能提过重的东西的事情告诉静姐姐的──顾依依一惊,慌忙用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瞪大一双美丽的杏眼,又是紧张又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许静,心里在默默地祈祷:希望静姐姐没有听到,希望静姐姐没有听到,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可惜,她的祈祷一点效用也没有,许静当场惊得不能言语!

“你说什麽?冷魂的右手怎麽啦?”许静尖声追问。

顾依依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道:“冷大哥在落崖的过程中,因为要减缓下落的趋势希望能保全命,用尽全力将无常剑入悬崖的峭壁上,因为过度用力,右手,右手几乎废掉了,再也不能使剑,也不能提重的东西,我爷爷花了好长时间才能将他的右手治好,只是一年之内不能使剑──上次为了救你,也不知道冷大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不顾受伤的右手,再次用右手动武。这次,就算我爷爷在这里,也没有办法了。”

顾依依忧伤地说道,末了,似乎想起什麽,又加了一句:“我爷爷是神医无崖子,连我爷爷都没办法,只怕世上也没人能治好冷大哥的右手了。”

说完,顾依依脸色暗淡下来,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又是忧伤,又是羡慕,又是憧憬。冷大哥对静姐姐好的没法说,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不知道将来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对我呢?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个人的脸,本是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却总是硬邦邦的毫无表情,语气也硬邦邦的,一本正经似的,十分欠扁,让人看着就生气!

哼,真是个讨厌的人呢!哎呀,真讨厌,现在怎麽想起这个人来了!

“静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我看他们两个好像很拼命似的,要是除了什麽意外可就不好啦!”顾依依焦急道,想要转移许静的视线。

可惜,许静还处於极度的震惊中。冷魂的右手废了,全是为了她啊!一股心酸涌上来,幸好他还活着!许静在心里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在以後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爱这个为她付出如此之多的男人!

“静姐姐!”顾依依看着忽而哀伤忽而温柔的许静,不敢打扰却又心里焦急,忍不住高声喊了一声许静,推了推许静的手臂。

许静回过神来,问:“什麽?哦,你放心,他们知道分寸,不会有事的。”

许静对这两个男人还是有信心的,他们知道她所想,是断然不会伤害对方的。

“可是,段大哥可是气势汹汹的样子耶!”顾依依不信。想到段大哥沈着一张脸,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看得她心惊跳,劝又劝不住,只好匆匆跑回来搬救兵了。

可是,静姐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耶!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如何?”许静看着顾依依嘟着一张小嘴似乎对她的态度很不满似的,微微一笑道。

顾依依立刻点头如捣舂,立刻帮许静找来衣服,服侍她穿上。

走出房门那一刻,刺眼的阳光让几天不出门的许静有些许的昏眩。她闭上了眼,适应之後才睁开眼。

阳光明媚,暖风中似乎有淡淡的青草味道。而那个身上同样带着一股清浅的青草味道的人,已从此在她生命中消失。

清泉,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化作了风,在我身边看着我呢?我会好好活着,百年之後,我们奈何桥上一起走。

清泉,这辈子,欠你的,我还不了了,欠他们的,我这辈子会一点点去还──

清泉,我负你们太多,请你一定要耐心等等我,等我,很快, 我就会去找你──

“走吧”许静携着顾依依的手,向着顾依依指的方向走去。

等许静她们到打斗现场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各坐在一边休息。孟长安和几个手下守在旁边。

许静侧头看了一眼顾依依,眼中含笑,似乎在说:看吧,不会有事的。

不过,许静对两人忽然动武又有点不解。

顾依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後松了扶着许静手臂的小手,又是一阵旋风一般向守在五十米之外的孟长安跑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静似乎看到了孟长安长年累月的面瘫脸有了丝丝的变化,好似非常无奈似的。

冷魂和段洲天看到许静忽然出现在面前,忙迎了上来,异口同声道:“静儿(静)你怎麽出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其他人都远远站着,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许静微微一笑:“我没事了,我会好好的。”忽而换了话题,问道:“你们怎麽打起来了?”

想到顾依依刚才不小心说出来的实情,立刻走前两步,把冷魂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抬起一双萦绕上淡淡雾气的妙目,关切地问:“你的右手──”

“你都知道。静,不用担心,没有右手,我还有左手。至少,这个右手,还能拥抱你。”冷魂安慰道。小女人毫无顾忌地流出对他的心疼,让他非常受用,情不自禁伸出右手环住小女人的小蛮腰,感受着紧贴在怀中的温香软玉。

段洲天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场面,哼了一声,走上前去,把许静强入自己的怀抱,还很冷酷的对冷魂说:“别忘了,刚才你输了。”

冷魂不以为意一笑,他的确输了半招,愿赌服输。

许静却听得莫名其妙,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难道他们以她为赌注,输了的人就要对她放手吗?许静後背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惊恐地问道:“什麽输了?你们赌什麽?”

“静儿,别紧张。只是一个小赌注而已。”段洲天忙安抚小女人,显然,许静并不买账,眼巴巴地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星眸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段洲天的唇紧抿了一下,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我不能离开你,也别无选择。既然如此,我们总得有个人说了算吧。”

许静一半听明白了,有一半还是不太明白。她欢笑道:“你是说,你同意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段郎──只是,後面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难道你们刚才在争谁是正室谁是妾室?”

许静忽然又爆出一句诡异的话,让两个男人满头黑线,一脸尴尬。

其实,许静的猜测大同小异。两个人都是为了争谁的话语权大而大打出手的,不过,也有一半原因是想试探对方的武功。经过一场叹为观止的对打,两人都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段洲天心中那点不愿意也消除了一些,虽然并没有完全消除掉,但是已经能勉强接受三个人一起生活的事实了。

许静笑,眉眼弯弯如月。本以为十分难解决的事情,现在终於有了峰回路转的明媚,管他将来如何如何,她现在很满足。

两个男人,都将陪她走过这一辈子,足以!

作家的话:

大家周末再来看吧,下周估计还要加班到很晚……

161-1163完结

☆、(12鲜币)161 回国

许静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顺利,轩宇清泉的离去而带来的伤感和惆怅因这件事而让她重新展开了笑颜,重新收拾心情,迎接明天的太阳。

为了补偿两个男人为了她而做出的艰难选择,穿越以来几乎没有下过厨的她,破天荒地给两人亲手炒了几道家常小菜。

因为手生,菜烧得有点过火,幸好咸淡合适。两个男人也不客气,一阵风残云卷,狼吞虎咽,差点把菜盘子都吞了下去,让坐在他们之间的许静一直含着笑意。

其实,像段洲天身为一国帝王,全国有名的厨师都汇集在他中,山珍海味有之,清汤素菜有之,只要他觉得菜不好吃,眉头轻轻一皱,自然有人立刻将菜撤下,换上新的菜式。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顿饭,是小女人亲手做的呀!

自相遇以来,他可从来没有见小女人下过厨!

即便是茶淡饭,他也会吃的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时间一眨眼过了三天,段洲天出来寻许静已经五天了。因各国形势紧迫,事态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而国又一日不可无君,因此段洲天携着许静等一群人非常低调了回到了夏国的皇──紫灵城。

樱花秋霞见到许静,一阵激动和欢悦,围着许静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娘娘那些人有没有委屈了您?”

“娘娘你都瘦了!”

“娘娘……”

许静含笑看着两个比她小一两岁的亲如姐妹的贴身女,被她们亲人般的问候弄的心里暖洋洋,眼里悄然而然地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一刻,她深切地感觉到:回家,真好!

**********************

而千里之外的轩宇国皇御书房,轩宇无痕看着千年沈香木制作而成的书案上,那个泛着莹莹蓝光的青花瓷瓶子,一张脸像是僵掉了似的,薄唇紧抿,一双漆黑的眸子色彩浓重,仿佛无底洞,让人害怕。

当纪国把青花瓷瓶双手恭敬地上呈给轩宇无痕,并声音哽咽地说了一句“属下办事不利,没能保护好清泉少爷,请王上降罪!”

轩宇无痕便知道了结果。线条柔和,暖日般色泽的青花瓷瓶中,装着一个残酷的事实──那是他至爱的弟弟,轩宇清泉的骨灰。

他的心骤然如那一日一样,抽痛的厉害,像是有谁,在他心头上戳了一刀,还撒了一把盐,鲜血淋漓。

清泉,清泉,哥哥对不起你!你为哥哥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在冰棺中忍受了十年非人的苦楚,你好不容易醒过来,哥哥以为能够补充你了,可眨眼间,你却走了。

你还那麽年轻,还有那麽漫长的路要走。你才刚找到她,你还没有争取到你所要的,你怎麽能就这样地去了呢?

轩宇无痕坐在书案後的龙椅上,久久不语。

书案下首,跪着净山和纪国,两人额头触地,匍匐在地上,不言不动,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

“皇上,请您千万保重龙体啊!是属下们失职,您怎样处罚属下,属下绝无怨言,请您千万要保重啊!”纪国凄声道。纪国从小无爹无娘,孤苦伶仃游荡街头,有次抢了一位富家公子的钱袋,被捉住几乎大个半死,是轩宇无痕救了他,并且安排师傅教会他武功。

他对轩宇无痕,是死心塌地的!

纪国说完,房间里又是一阵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沈默。

“他死的时候,她在身边吗?”室内的空气几乎都害怕的要逃离的时候,轩宇无痕忽然开口了。乍听之下,没头没脑,他和她指的是谁?

然後,对於了解实情的纪国和净山,却对这两个称为并不陌生。

“回王上,清泉王爷死在许姑娘的怀里。死的时候,嘴角还含着笑意,清泉王爷去的很安详。”纪国硬着头皮,克制着内心的悲伤,强自镇定道。

刚才漫长如死刑的等待中,他在内心挣扎了好久好久,才决定了要这样说。

他亲眼看到,清泉少爷死的时候,脸色满是遗憾,似乎有很多很多话,却一直说不出口。

逝者已矣,生者可追。

他不想看到自家主子如何悲伤,所以才冒着杀头的危险说着那样的话来。

旁边的净山嘴巴张了张,瞥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给纪国。最终什麽也没说,抿了嘴,继续跪在那里。

轩宇无痕紧揪的心,稍稍宽慰了些。

能够死在她的怀里,清泉也许是幸福的吧?!

清泉能够放弃所有,追求心中至爱。他呢,身上背负了太多,不能随心所欲。

“她,她可还好?”轩宇无痕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冲口问了出来。

问完,眼神闪烁了一下,把唇抿的更紧了。

还是没能把控住啊!

那日日夜夜梦中徘徊的身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对着他总是如梦似幻,怎麽也触不到。这样的思念,压抑在心头,有多久了?

半年?一年?都仿佛不止!千山万水,沧海桑田,宛如万万年吧。他数不清。

他以为他是一只猫,她仅是他捕捉到的老鼠。他以为她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却还是错估了她对男人的吸引力。

冷魂甚至为了她而背叛他!

这个小女人啊,她就是一瓶鹤顶红,谁沾染上了,谁就注定死在她手上。

无往而不胜!坚韧冰冷如他,亦没能逃开她撒下的网。

原来,他也如清泉那般,思念着她啊!

轩宇无痕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似的,眼中的色彩益发浓重了。

而这个问话,却让跪在下首的纪国和净山齐齐僵愣住了。

两人相互默默地几不可查地对视了一眼,眼中的震惊之色不言而喻。

如此略带着温柔的语气,略带着些小心翼翼和不确定的语气,这是那个下决定如挥刀斩草的王吗?这个是对谁都冷漠到无情的王吗?这个是狠辣决绝的王吗?

曾几何时,他们的王啊,也多了那麽些人情味了?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许姑娘!

两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初次见到许静的情景,惊为天人!

许姑娘没有想象中那麽高高在上,反而给你一种邻家妹妹的亲近感,对他们也态度客气,从不会倚仗着身份对他们颐趾气扬。

那样容貌好,格好的姑娘,谁会不爱呢!

原来他们的主子,也掉进了美人坑中!

“清泉王爷的死,对许姑娘打击很大。许姑娘伤心欲绝,为此生了一场大病。属下回轩宇国的前夜,许姑娘刚刚醒来。”纪国照着实情说。虽然心中震惊,但是他知道,作为下属,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都不能有好奇心。

主子们的事情,轮不到他们管。主子们的感情生活,更加轮不到他们去好奇!

“办事不力,你们自去领罪吧。千日杖。”轩宇无痕感觉非常疲惫,他愣愣地看着装着轩宇清泉的骨灰瓶子,毫无表情地说道。

净山和纪国身子微颤了一下,低头应“是。”然後退了下去。

千日杖,残酷的酷刑。熬得过来,活;熬不过来,死。

被施行这种酷刑的人,几乎没有活的例子。

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门里门外,两重天。

各自命运,各自求!

也许,是时候出发了。轩宇无痕在心里默默地想。

作家的话:

把轩宇无痕放出来溜溜~

其实,文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感谢大家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空空,挨个儿抱抱亲亲~

空空却一直对不起大家~(哭~~)

☆、(15鲜币)162 搅乱一潭春水(3P辣,慎)

初夏南方晴朗的夜空,满天星辰,一闪一闪,宛如点缀了数不清的致钻石一般,非常梦幻、

美丽。

“嗯,痒~”一道娇俏妩媚,酥到人骨子里的声音撕裂了宁静平和的夜色。

“哪里痒?宝贝儿,是这里吗?还是这里?”紧接着是男人轻快邪魅的声音,在缠绵多情的夜色里响起,让人有种靡靡欲醉的感觉。

“也许,咱们的小静儿,说的不是那里,应该是这里才对。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适时响起,句末长长的一个“嗯”字,仿佛一条滑腻的蛇,曲折蜿蜒,把人的心脉缠绕得无法跳动。

初夏的夜风,还带着白天残留下来的燥热,徐徐吹进室内,撩动了层层轻薄的捶地帘子,撩动了绣着蛟龙戏水的帐幔。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偷偷地,好奇地去窥视大人神秘而又斑斓的世界。

只见宽大的龙床上,三个人浑身赤裸并列坐着,女子冰肌玉肤,国色天香。男子一个古铜皮肤,宽肩蜂腰,一个蜜色皮肤,骨骼健壮。

他们像个夹心饼干,女子被“夹”在中间,两个男人在她娇嫩的身子上四处点火。

“嗯──啊──好人,不要碰那里嘛──”许静娇嗔道,小手伸到身下,去抓住男人在她神秘地带乱搞的手。

许静的正对面坐着段洲天,後面坐着冷魂。段洲天正在低头吸允着许静前的椒,一只大手伸到小女人的神秘地带,拨开微卷微硬的毛,麽指二指捏住那颗躲藏在毛发下的红豆,揉捏起来,感受着软软的红豆,在他指尖慢慢变得肿胀和硬挺。小指指腹也不闲着,来来回回摩挲着稚嫩肥厚的唇,使小女人激荡起一波接一波轻颤,如过电一般,苏苏麻麻,延至四肢百骸。

而这样的“折磨”并不够。坐在许静身後的冷魂,一边伸出一只大手绕到许静的身前,把握住她的另一边椒,时而抓握揉捏,把大大的饱满的房抓的变了形,雪白的争先恐後地从他指缝间溢出;时而又用食中二指夹住顶端那点肿胀嫣红的草莓,拉扯成长长的锥形,大麽指指腹若有似无的划过,那种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戏弄,让许静有种可望不可得的癫狂。

同时,冷魂低着头,伸出湿热的舌头,像是小狗舔舐骨头一般,沿着许静後背线条优美的脊梁骨一遍又一遍的舔上去。空气带走一小股一小股的湿意,那种奇妙的感觉让许静说不清,却也贪恋。

男人们,调情技术能不能不要这麽好!

许静要被逼疯了!她可真後悔啊!都是她一时脑热想出来的鬼主意!

今夜,两个男人为谁陪她睡觉一直没能达成协议,她便一时大脑神经,提出“要不三个人一起睡吧”。她当时想麽,三个人一起睡,应该不会有什麽事情发生的,谁知道──一切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三个人从开始的尴尬,到渐渐地投入,到现在──

“求你们,给我吧──”许静实在是受不了了,仿佛被置身在炼炉上,忍受烈火的煎熬,又仿佛至於寒冰下,忍受刺骨的寒冷。

玉容如花的小脸朝天半扬,露出修长洁白如上等细瓷的脖子,眼神迷离,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一颗小小的汗珠凝聚在小巧挺巧的鼻尖上,在烛光的照下流转着暖日般的色彩,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唇瓣轻轻嘟着。整张小脸泛着微微的桃红,如醉似熏,说不清的妩媚风情,更夹杂着一种小小的孩子气。

男人们,如何抵挡的了她的妖和媚?!只要她一个眼神,他们便甘愿沦陷在她的石榴裙下,万劫不复!

尽管许静非常不安的用泛着桃红的身子企图去磨蹭男人冰凉的肌肤,企图伸手去握住面前段洲天的硕大高涨的昂扬扎入自己渴望被爱的蜜儿中,但是男人却如何会让她如愿?

段洲天松开了捻捏小女人蒂的手指,将食中二指入小女人饥渴难耐的蜜中。才进入入口,蜜中的媚便如放了疯一般不断的蠕动,仿佛无数张小嘴,把他的指头吸允入体内,饥渴地吸允起来。

段洲天轻笑:“这是个饥不择食的小娃!”

一句话把许静羞得脸色通红,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一般,她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反应如此强烈,即刻掩饰般地嗔道:“讨厌嘛,取笑人家!啊!”

刚刚得到一点甜头的许静,却忽然尖叫起来,,神色有那麽一丝慌乱,身子紧绷,肥满圆挺的臀部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正此时,冷魂冷不防地把一中指扎入许静紧致的後庭中,没而入!

“宝贝儿,这里是不是也饥渴很久了?”冷魂凑上去,半含着小女人小巧致的耳珠子,邪魅的低沈的嗓音像是一只噬人心魂的妖怪,在许静的心里窜来窜去,嚣张地施着法术,许静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腻死人的娇吟,更加鼓励了男人的举动。

两个男人,三手指,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地抽动着。

她侧了头,想要躲开挑逗着她耳珠子的冷魂,却又被冷魂抓了个正着,微张的唇,被冷魂含住,宽大湿热的舌头叩开齿关,长驱直入,卷着丁香小舌,缠缠绵绵,纠缠不休,来不及吞咽的津,从许静的嘴角蜿蜒而出,晶亮亮地,正正滴落圆滑的肩头上,分成几股细细的水流,顺着肩头一路下滑,其中一股便从右边的尖上流过,湿了头,更显娇艳!

“嗯──嗯──”这是许静仅能发出的呻吟声了,一个字,一个字,!骨噬魂的媚吟,把男人心中的火,都激了出来。

身下“波波”水渍荡漾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

两个男人的老二,已经怒目昂扬,蓄势待发!

段洲天把手从小女人紧致的蜜中退出,带出一潭黏腻晶莹的体,他把这些水抹在自己的昂扬上,然後手握老二,让硕大的头对准微张地,兹兹不断留着水的蜜儿,身子一挺,便全没了进去!

“嗯嗯!”许静的丁香小舌被冷魂勾入了他口中吸允,突然而来的肿胀的感觉,让她没法惊呼出声!

那种被填充的圆满,让她有种欲上青天揽明月的畅快!

啊 ,好大啊,好热啊,好硬啊,好舒服啊!

她说不出话来,一边和冷魂唇齿缠绵,一边下意识地扭动翘臀,暗示段洲天快动起来。

“真是怎麽喂也喂不饱的娃儿,瞧着股骚劲!”段洲天好笑道,当即也不负许静所望,双手掌控住许静的丰臀,便疯狂地律动起来。

“洲天,你可不能吃独食哦。”冷魂放开了许静的小舌头,提醒段洲天道。段洲天嘴角邪魅地轻勾:“兄弟间,自然是有福共享!”

那场决斗,让两个人惺惺相惜,成为好友。

为此许静欣慰了好久,可现在,她怎麽觉得两人有点“狼狈为奸”呢?

樱桃小嘴被允的红肿不堪,嘴角的津痕迹清晰可见,许静还没有缓过气来,就被仰躺着的段洲天拉着压在了他的身上,而冷魂,则手握身前的昂扬,一点点挤进许静紧致的小菊花里。

“啊,亲爱的,饶了静儿吧,那里进不到啊──”身体里已经有一坚硬如铁的物什,隔着薄薄的媚,另一大又要挤进她的体内!

那种涨到有点痛的感觉,让她难受!

“如何进不得?我至爱的静啊,告诉我,为何进不得?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大吗?”冷魂的声音低沈沈地,似乎有那麽点点的伤感。

许静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她怎麽能让他的冷魂伤心啊!

被情欲冲昏了头的许静,怎麽能想到一向老实的冷魂在床底之间偶尔也会使点小手段呢!

私处紧紧咬着段洲天的硕大的同时,尽可能的高翘着屁股,安抚道:“不,不是的。小菊花,小菊花也想吃大──啊!”

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身後的冷魂,嘴角已经飞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後一手扶着昂扬,一手握住小女人圆翘的一边丰臀,身子向前一挺,全没入了小女人的体内。

薄薄的一壁之隔,他似乎能感受到段洲天的昂扬上暴涨青筋的脉动,想必段洲天也一样。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地划过一丝狡猾。

似乎在说:这只小绵羊今晚注定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咯!

在小女人难受又享受的娇哼中,两个男人开始了疯狂的律动,好似在比赛一样,律动的频率你追我赶,进入的深度也一次比一次深,把个小女人弄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嘴里不住的喊着“亲亲相公,好好!”“好达达,亲达达,静儿爱你们,大好,啊──好热,好硬啊──快点──哦,不要了,不要了,好胀──顶到肚子啦──不行啦,要死啦──”

这个夜晚,再次注定了癫狂!

作家的话:

(*^__^*)

感谢 kyokou 送的礼物 小黑子2个和逆向时锺2个 O(∩_∩)O~

☆、(7鲜币)163 联手灭周国(完结)

那边春情泛滥,这边空聊寂寞。

轩宇无痕独坐空房,寝的角落处点了一盏长明灯,火光摇曳,使得轩宇无痕的脸一半侵染在橘黄色的光线下,一半隐没在夜色中,半明半昧,说不出的冷冽,和谁也读不懂的寂寥。

唯一的亲人走了,心中的至爱人在他方。

周国,哼,周国,不出三个月,本王会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冷冷的,不可抵挡的杀气骤然从轩宇无痕的身上散发出来,角落里的长明灯忽闪了一下,似乎也感受到了室内空气的变化。

轩宇无痕“嗖”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出寝,走到御书房,守在外面的陈公公赶紧鞍前马後地伺候着,打灯,磨墨……

轩宇无痕写完信,吩咐陈公公把暗卫组织的副统领张明叫来。

“把信亲手交到夏王手中。信在人在,信亡人亡!”轩宇无痕冷冷下达了命令。

“是。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主公的任务!”张明抱拳宣誓,然後利落起身,将置於桌面上的信小心翼翼的放入心口处。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仿佛他无声的来一般,此刻也无声地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

仿佛这一幕都不曾发生似的。

轩宇无痕朝陈公公摆了摆手手,陈公公弓着身子无声地退了下去。轩宇无痕有些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御书房,脑海中闪现当初他和小女人一次次言语交锋,一次次纵情欢愉的场面,眸中色彩浓郁的宛如这研中化不开墨……

一个月後,一场颠覆时代的战斗悄然拉开了帷幕。

周国被夏国和轩宇国两面夹攻,节节失利,大片大片的城池落入轩宇国和夏国的手中。

周国一片慌乱!

残垣断壁,风声鹤唳,将军士兵们战战兢兢,草木皆兵;黎民百姓携带家眷,纷纷逃亡;周国大臣们分成“投降”和“力战到底”两派,争论纷纷,不得结果。

周王望天长叹:“天要亡我周国!”

不知从哪里来的渠道得知,夏国和轩宇国之所以联手灭周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曾经去夏国刺探军情化名为李爷的叔父,劫了夏王最爱的宠妃,杀了轩宇王的至爱的胞弟,激起两人的滔天怒火,才会联手置周国与死地。

如果没有这件事,或许,周国并不会忙的如此快!周王一怒之下,将李爷斩首於市,并将其人头挂於皇城门口,下令往来之人唾之。

并修书两封,请求和解!

然後,事已至此,和解何用?

夏国和轩宇国的攻势未见衰竭,反而愈演愈烈!

大军过处,如收割稻草,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其间,那本《战国兵法策略》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曾经和夏国轩宇国并雄的周国,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内,被灭掉了!

之後,段洲天和轩宇无痕下了一连串安抚百姓的文书。

半年後,当一切都井然有序之後,轩宇无痕打算启程去夏国,见见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然而,出发之前,他却接到了来自段洲天的一封信。

大意是:我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了,你一统天下好了。因为你会是一个好皇帝,会给天下百姓带了福祉,所以我才放心把夏国的臣民交到你手上。我要陪我的小女人游山玩水,看遍人间风景,尝遍人间美食。兄弟,多谢了,辛苦了。

当天下尽在手中的时候,轩宇无痕沈默了。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为什麽现在得到手了,心中却又淡淡的失落?

於此同时,段洲天昭告天下即将让贤的文书也已经下来了。

天下为之哗然!

从此,天下一统已是大势所趋。

当然,轩宇无痕要归顺各国的民心也花费了不少力和心力,这是後话,不提也罢。

而许静、冷魂和段洲天三人则游山玩水,快乐似神仙!

半年之後,许静怀孕了,两个强大男人化身为温柔爸的故事,正慢慢上演着……

(正文完)

作家的话:

可能大家觉得完结的有点快,但是空空设计的大体走向就是这样了……

因为许静想要的是幽静闲适的生活,而轩宇无痕想要的却是天下,他们注定不能天天在一起,况且,前文中,许静也没有表露出很喜欢轩宇无痕来啊……

所以,空空觉得还是这样的结果比较好……

有得有失嘛……

嗯,要把所有男人全都收编的话,空空只能码番外了……

感谢大家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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