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花月弄影 - xp1024.com
《穿越之花月弄影》


感谢的心情

各位亲们,

我是新手,因为冲动和兴趣开始了我的写文生涯。每天战战兢兢的上传文笔仍算稚嫩的章节,期待别人阅读和认可的心在那等待着。

从最初得到的几个点击、从0推荐到有第一张推荐票、从没有留言到现在的几个亲们给我留言鼓励,还有肥章368连续两个月的打赏,因为这些,让我知道有人期待着我更多的更新、有人在给我打气加油、有人喜欢我创作出来的男女主角。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些:让我顺利的渡过了第一个艰难的卡文期。

我要特别感谢编辑蒜苗给我的指点与鼓励!因为那些金玉良言,让我知道我的不足之处在哪里。

这一路走来,虽然真正的成功还离我很远,但是哪怕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关注我的文章,我就不会让这个文TJ的。

所以,最后,我想在这里说的是: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因为你们的默默支持,才让我从最初的信手涂鸦,到现在的全心对待。

我,仍旧需要你们!

厚颜参加了PK大赛

人生难得几回‘写’,我厚着脸皮申请参加了PK大赛。

就算是自己给自己一点压力,为自己找一些动力吧!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给自己拉票。总之,我想要告诉大家的是:不管怎样,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鼓励我、认可我,所以如果喜欢,请大家帮忙戳戳左边紫红颜色的小框框投PK票,或是更进一步投张粉红票票给我!小影子我不胜感激呦!

4月5日上架

本书4月5日上架!

老实说,我心里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不知道入了V后,仍旧看我这部小说的人会有多少?

唉!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知道,届时,我的心里一定还是很沮丧的。

看人挑担不吃力!开始写了小说之后,才发现,真的如几位起点前辈所说,自己原来用于娱乐的时间几乎没有了,睡觉也比平明晚了很多,天天早上因为睡不醒,眯着眼睛肿着脸赶去上班;有事没事的,都一个人窝在角落,构思着故事情节!搞得一向多话的小影子现在‘深沉’了许多!

终于知道,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其实读者真的是非常的重要!无人关注和喝彩,是作者写作最大的心理障碍!

就这么几句话,写了删,删了写!好像仍旧有点不知所云!似乎没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表述出来!

不说了,无论怎样,这一路走来,多亏大家的关注和支持才让我支撑到现在!

抹把脸,爬上chuang继续睡个回笼觉!

转给大家看看!

1、如果一个人天天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毫无疑问,他是爱你的,起码他心里有你。如果每次都是你给他打电话,那你不用问了,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千万不要相信什么他没有时间他很忙之类的谎言,一个人连打电话的三五分钟都没有,他得忙到什么程度啊?他还能活着吗?

2、如果一个人和你见面就带你去两个人私密的地方,那么他不是爱你的,相反,要是他还带你去公园啊一系列公共场合,那么他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3、如果一个人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只是寒暄一下,而不带有一点暧mei的味道,那么不要傻了,他对你已经没有爱情了,可能问候你只是例行公事。

4、如果一个人爱你的话,他会主动跟你说想你的,而不用你去问。

5、如果一个人因为一点小事就跟你发脾气,那么说明他是很在乎你的,但是如果在你承认错误以后,他还是不搭理你,奉劝你,别理他了,如果他爱你,他会主动理你的,如果不爱你,就是以此为借口对你撒手了。

6、如果一个人爱你,他会包容你一切错误的,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你做的再好,他最后还是会找你毛病离开你的。

7、如果一个人爱你,他会接受你一切的,而不是要你改变这个改变那个。

何为扑街?

今天上网看了一些写文的心得,正好看到了"扑街"这个词,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好奇在百度搜索了下,觉得还挺有"内涵"!转过来,大家瞧一瞧来!

本义为摔倒在街上。现在国内所说的“扑街”来源于粤语,为骂人或诅咒人的话,一般有以下种意思:

1、走路摔死。相当于“去死”或者“滚”。例如“扑街啦你!”

2、王八蛋。与之相应的口语量词通常用“条”。例如“你条扑街!”“你呢个扑街!”

3、叹词,意为“糟糕”。例如:“扑街又断线,电信局搞咩啊?”

实际上,粤语中的“扑街”最早来源于英文。是由当初人们骂各个租界的外国人时用的“poorguy”演变而来,电影也常常出现“扑街”这一粗口。

在‘网文’中的意思:“扑街”,一般指网络上“失败”的作品。

大家多多支持!尽量让我“扑街”的不要太惨啊!

哈哈!

理思路

各位亲们,首先还是要真挚的感谢你们,一路陪我走过来。真的相当的不容易。

我昨天只更了一章,今天暂时请假一天。

除了头有点痛之外,还有就是想好好的理一下思路,想想这个故事到底应该如何继续发展下去。

比如有的读者不喜欢欧阳大叔,问到了楚启阳和何逍明,因为在文的一开始,很多读者都会以为男主是其中之一,而大叔只是一个配角,看到后面发现男主好像越来越像、或者就是欧阳大叔,所以就没什么兴趣了。

还有些读者认为,其它的穿越文女主不是万能型,也是个心机高手,反正不管怎么样,一定有一些闪光之外,而本文的女主却正好相反,简直就是个废废加无能。所以看到后面也很有意见。

尤其是上次我曾经发了个公告说是4月底5月初结局,接着很多大大们看到那一章‘嫁给我吧!’时,就认为结局基本就是这样了,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后面的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呵呵!

其实我想说是的大家不管现在看文有什么想法,可千万不要一念之下急着将我的文从书架上删除,就算是给我一个支持或是信任。等到你们将此文养的够肥时,边贯起来看,就会发现,后续内容也许还是可以入您的眼,或是成为您在无聊时的一个不错的消遣‘点心’。

最后,还是要在这里向那些仍旧坚持陪伴我的书友们表示一下感激之情。不瞒大家,其实每当我在后台刷数据时,心情那个激荡啊!紧张程度就像是当年等高考成绩时一样,充满着期待还有忐忑!

这种情绪并不是因为我可以赚多少钱,因为很不好意思的老实说一句,我写文到现在所有的收入加在一起还不及我上班的一天收入,但是通过数据我可以得知究竟有多少人还在陪伴和关注我,诚然写文是寂寞的,所以你们的支持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弥足珍贵啊!

另外,这文还会有番外,为了帮大家省银子,番外将作为公众章节贴出。(嘻嘻!)

男生都会明白,女生都会感慨知道太迟

男人要永远感谢在他20多岁的时候曾经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20多岁的男人处在一生中的最低点,

没钱,没事业没地位,但有yu望,

而20多岁的女人却是她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候

男人要永远感谢在他20多岁的时候曾经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

二十多岁的男人还很“懵懂”,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却很灿烂;

二十多岁的男人处在一生中的最低点,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却是她的大好华年;

二十多岁的男人很不知珍惜,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最需要被珍惜;

二十多岁的男人自卑到极点所以非常自负,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却在努力建立他的自信;

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懂爱不会爱却需要爱,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需要被爱需要关怀却要付出呵护付出关怀;

二十多岁的男人没钱、没事业,但有yu望

而二十多岁的女人空守着自己的韶光不再;

女孩子二十岁左右是她最美丽的年华。这时她的心地最善良,她有点成熟,又有点孩子气。

男孩子二十多岁的时候是他最暗淡的日子,这时他什么都没有,不能独立又不想依赖,挣扎着彷徨着,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所以说男孩子在二十多岁时遇见了一个年纪相当的女孩子,那一定要珍惜她,因为这个女孩是用自己最美丽的年华陪他走过了最暗淡的日子!

女孩只要陪他走过,女孩会永远幸福下去~~~

当女孩对你撒娇甚至无理取闹时,请男孩不要烦恼女孩,因为她们有道理这样,我们没理由烦恼,我们要做的就是很理解,保护好这位天使,等我们到了30岁,正当我们最美丽的时候,也请你不要放开这位曾经的天使!

二十多岁的男人请珍惜现在陪着你的女人吧!

男人应该永远感谢二十多岁时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因为二十多岁是男人的最低谷,没钱,没事业的时候。

而二十多岁,却是女人一生最灿烂的时候

可有的男人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感恩

当他们三十多岁的时候,事业有成,成熟稳重

开始嫌弃曾经陪伴过他,但不再年轻的女人

有人说男人其实是最专一的

因为从20岁到80岁的男人都喜欢20岁左右年轻漂亮的女人

这是个笑话,但也是个事实

有人说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很现实,眼中没有爱情

称着年轻嫁个有钱的,一辈子也就有个归宿了

不是我们不去爱,是根本不值得爱

男有时好比洋葱,要想看到洋葱的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去剥。

但是女人在剥的过程会不断流泪剥到最后才知道,

原来洋葱是没有心的

会让你节省消费的看书办法(转载)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为了让你们更好的了解起点阅读平台,更好的支持你们喜欢的作品,及你们喜欢的作者,金沙整理了一下起点规则,希望对刚刚进入起点对起点

不太了解的兄弟姐妹有所帮助。

第一,如何支持你们喜欢的书,如何支持你们喜欢的作者。

一般情况下,一部签约作品,分为新书期和上架出售期两个阶段。

一部作品开始的前三十天,属于新书期,从上传的那一刻起,只要字数不超过二十万字,

那就会在起点首页右下方的三个榜单上出现。签约作者新书榜,公众作者新书榜,新人作者新书榜,这三个榜单。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上起点首页的,那要看一本书的成绩。点击每个榜单下面的“更多”,可以看到这个榜单后面的排名作品。

签约作者新书榜,是指“签过约”,且已经上传了一本或以上作品的作者,这样的新书,才会在这个榜单上出现。

公众作者新书榜,是指,没签过约,但已经上传了一

本或以上作品的作者,这样的新书,才会在这个榜单上出现。

新人作者新书榜,是指只有一部作品的作者,无论签没签约,都在这个榜单

上出现。

榜单的排名,是按潜力值来算的,这个潜力值,是按点击除以十,加上推荐票乘以十五,再加上收藏除以二,得来的。

所以说,一部作品能在这个榜单上排名多少,推荐票的威力是十分大的。而这部作品的排名,也是影响到这本书将会有多少人关注的重要平台。喜欢一部作品的读者兄

弟姐妹,喜欢某个作者的读者兄弟姐妹们,这个时侯,就是你们表演的时刻了。

把作品顶起来,把作者顶起来,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

的人喜欢上它。投推荐票,推荐票的威力最大。

下面说,推荐票是怎样获得的呢?

首先,打开起点页面,在起点首页的左上方,有一个登陆的框框,其中就有个“注册”,点击它。然后就会出现一个注册帐号页面,在那个页面上注册帐号(这个帐号是盛大通行证,所有的盛

大游戏都可以登陆,如果有玩过盛大游戏的读者兄弟姐妹,你们可以用你们原来的游戏帐号登陆)。

帐号注册好了,现在兄弟姐妹们,你

们就可以用它在首页的左上方登陆了。

登陆之后,那上面就会显示书友****,旁边有个人书屋,我的书架。先点开个人书屋,然后就会出现一个显示此帐号详细信息的页面,起点币多少,及各种票的数量。

VIP月票,是有一定消费的用户才有的,现在先不说它。一张

更新票是要一百起点币购买,现在也把它过滤掉,后面再说。现在说说它们旁边的经验值。

经验值的多少,关于帐号等级问题,帐号等级

问题,关于一个帐号能有几张推荐票的问题,这下进入正题了。想要推荐票,就要等级高,想要等级高,就要多的经验值。

这个经验值怎么来的呢?首页,进入个人书屋后,你们将会在书屋的右上方稍下的位置看到一个“今日礼包”,点击它,你们就会获得五点经验值。

今日礼包下面,你们会看到一个起点公告,公告下面的小字,有个“上海祝福你,有奖知识问答”,点开它,会出现一个五个选择题,这些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各位兄弟姐妹如果不知道答案,你们可以到百度上查一下,答对了这五题后,你们将会获得二十积分(每天可以答题一次)。

点开个人书屋的时侯,你们已经有了十积分,现在加一起,你们就有了三十五分了,呵呵,很快的丫。

点击“经验值、推荐票、VIP月票”它

们下面的一个“更多”,会现在一个有关帐号更详细的信息,第三行,有个“等级、新手、升级”,点击“升级”,点过之后,你的等级将会升到“幼儿园1级”,同时会增加十本藏书,及三十个积分。

这样一来,你们就有了六十五积分啦。这个时侯,你们可以到你们喜欢的书评论区那里发评论,如

果被版主加了“精华”,那么,你们就可以得到三分的奖励,更有可能,你们会得到版主最多十五分的额外奖励。这样,等帐号到了一百积分的时侯,你们可以再次

升级,升到幼儿园2级时,你们就可以得到一张推荐票了。

之后,每投出去一张推荐票,读者就会得到五分奖励,等经验值达到一千的时

侯,你们就可以再次升级,再得到一张推荐票了。六千积分的时侯,可以再得到一张推荐票……

用你们手里的推荐票,把你们喜爱的作

品,喜欢的作者顶起来!!!(一般情况下,一天四百推荐票,就可以把自己喜欢的新书顶到起点首页了哦!)

现在回来说说个人书屋旁边的那个“个人书架”,把自己喜欢的作品,点击放入书架中后,以后再打开起点,你们就不用再不知道上哪找它们了,直接打开书架就可以了,呵呵。这个就是传

说中的“收藏”,一部作品的收藏多少,也是一本书的重要成绩哦!作者的老大“编辑们”可是很看好它们的。

第二,如何看正版书籍支持作者,如何用最便宜的方式看书。

一部签约作品的第二个阶段,上架期。

前面的成绩只是铺垫,一部作品的

好坏,作者的成绩如何,还是看它们的订阅。

何谓订阅?就是通过消费“起点币”看一部作品VIP部分的读者量。一个读者用起点币看一章VIP,就是一个订阅。一个订阅,作者一千字可以落到一分钱。每个章节大都是三千字,作者可以落到三分钱。

作者的稿费,就是这样一分分来的,这,也是一个作者最真实的成绩。

起点的读者帐号,分为,高级VIP号,初级VIP号和普通帐号三种。高级VIP看书,要两分钱一千字,初V要三分钱一千字,普通帐号看书,要五分钱一千字。

消费了五千起点币的普通帐号可以在第二天的时侯自动

升为初V,而帐号内有五千起点币的,也可以点击个人书屋到“帐号中心”手动升到初V。

以前,初V只要在一年内,消费三百六十五元,就可以升级到高V,享受两分钱看一千字的待遇,而如今,要一年内消费三千六百五十元,才可以升到高V,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些感觉升级无望,将会永远比别人多花一半钱看书的初V兄弟姐妹们,感觉很吃亏,就从此消失在了正版阅读群中。

但是现在,金沙发现了一个方法,

最便宜看书的方法,比高V看书更划算。

首先,你们在百度上打上“盛大推广员系统”这几个字,然后点开盛大推广员系统的连接,把你们的盛大号登上去之后,升级成盛大推广员,从此以后,你们就把这个号做为你们的“大号”存在。

然后,你们稍微看一下这个盛大推广

员的介绍,再在这个页面上找到这个帐号的推广页面(新版系统中,这个页面的连接在这个页面的右下方,旧版系统中,这个页面的连接在左上方),点开它,然后

你们在这个页面上申请的所有盛大号,都将会是你们推广员号的“下家”。

从此,下家号消费的前九十元,都将会返给你们推广员号百分

之五十分红,记住,只是前九十元。后面再消费的就不给分红了。另外,只有消费的盛大点卷才给分红,而起点专用币是不给分红的(有些兄弟姐妹可能对这不理

解,但是你们记住,淘宝上卖的便宜起点币,大都是用盛大积分换来的,那是起点专用币,也就是只能在起点消费的,这们的起点币消费了,是不给分红的。如果你

们号里有五十元的盛大点卷,在起点上会显示五千起点币,但是,你们如果用这五千起点币升级到初V,那么,这五千起点币将会变成只能在起点消息的专用币,下家消费了这些起点币,是不给推广员号分红的。)

有网银的兄弟姐妹们,可以在盛大推广员上充值,那里的价钱最便宜,最划算,八八

折!没有网银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可以买盛大点卷给下家号充值,下家号消费了,返给推广员号的百分之五十分红,你们可以提取现金,也可以用它们买八八折的最

便宜盛大点卷。这些盛大点卷充给小号,小号消费了,还会再给推广员号分红!!!

记住,下家号只有打赏、催更、订阅,这些消费了,

推广员号才有分红。购买评价票,是不给推广员分红的。

这样一来,打赏作者一百起点币,或者投作者一张催更票,读者最多只花五毛

钱,而作者如果不收税的话,也可以落到五毛钱,可以说,很划算。

前面五千起点币,不升级VIP的时侯,看书每千字五起点币,五千起点币可以看一百万字。消费了五千起点币,自动升级初V,后面四千起点币,每千字三起点币,可以看一百三十三万字。这些消费之后,推广员号可以得到四十五元分红。可以说,你们只花了四十五元,四十五元,你们能看二百三十三万字。而那些高V号,四十五元,却只能看二百二十五万字。比你们还少了八万字。

看到这里,你们还会觉得新人看书不划算吗?还会觉得自己一普通号要比那些高V低上一等吗?

低于半价的打赏和催更,这些东西,更是只

有你们的下家号能够享受的,而那些高高在上的高V,却是不可以的。(半价的打赏和催更,这样你们也不用在打赏和催更的时侯心疼,哎呀,打赏了作者,作者才能落到一半的钱,起点真是太黑了,读者和作者都亏了!呵呵!)

每消费九千起点币,就会有一个初V号,每消费四十五元,就会有一个初V号,嘿嘿,这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那些高V读者们做不到吧?

(对了,记住,千万别先升级,先升级盛大点卷就变成起点专用币

了,而起点专用币消费了,推广员号是得不到分红的。不过,如果你们不小心点了升级后,也没关系的,前面的五千起点币不给分红,但后面将会有九千起点币都给

分红,总的来说呢,怎么样都是比高V看书划算,嘿嘿!)

另外,对大家说一个消息,盛大推广员系统那里,经常有一些比较好的任务,

比如,高比例分红……下家消费了,可以让推广号得到更多的分红。又比如……金币……经验……这些东西,都可以换到钱……换到点卷。这些,更是那些高V读者们所不能拥有的福利了。

现在,你们看了这些,还会因为要永远比高V多花一半的钱来看书,而放弃正版走上看盗版的道路吗?

嘿嘿,相信,起点新人读者兄弟姐妹们都像金沙说的这样做了后,那些自以为高于新人,平时高高在上的高V读者们可以去撞墙了。

盗版网站大都有病毒,别不小心撞上了,作者也不容易,钱都是几分几分的挣,好多作者都无法维持生活,支持作者,支持正版,是正途,只有支持正版阅读的人多了,中

国的网络文学才能腾飞起来。

想到作者群里,经常有作者问一些出版编辑,台湾读者喜欢看什么样的啊?台湾读者喜欢什么类的书?台湾

今年哪本书卖的最好?金沙心里就有些难受。都是中国,台湾那么小的一块地方,那么少的人口,为何却比大陆的正版读者还要多?都是中国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

差别?不止是大陆读者的收入少问题,收入再少,每月能拿得起几块钱的读者总不少吧?主要是意识,大陆的发展比海外及那些发达国家落后些,所以,大陆的国人

还没有培养成阅读正版的意识。说难听点,就是咱们的素质还有待提高。不是说,看盗版的读者,素质就低了,了解金沙的朋友都应该知道,金沙对盗版读者没什么

歧视的,要不然金沙也不会建那么多群,让盗版读者进去看小鬼缺少的章节了。对于金沙来说,有人看金沙的书,就是很好的了,只要金沙有吃有喝有点零钱花,这

样的生活也不错。不过,金沙内心中知道,金沙的这种意识其实是错误的,只是阅读正版的意识不是一天就能够促成的,是要慢慢培养来的。国家在发展,我们也需

要进步。

对了,有个手机卡积分兑换盛大点卷的事情。金沙估计,平时兄弟姐妹都光打电话、充话费,却把手机卡上的积分给忽略了吧?

呵呵,好多人都不知道手机卡还有积分一说,把用了好多年的卡废了之后,再知道的时侯,才可惜的不得了。

这里金沙说一下,仅限手机全球通和动感地带用户。用积分或M值是可以换盛大点卡的。

首先百度一下,进入移动的“积分商城”。

然后搜索“盛大互动娱乐卡”或搜索“盛大”。

选择适合自己的一种卡换了,只要你有足够的积分。

注意,登陆是需要客服密码的,如果忘记请拨10086查询或者到移动营业厅带身份证找回。有些地区支持自助找回密码,详细内容请在积分商城中的“新手上路”查询。

兑换成功后,移动会发卡号和密码到登陆者的手机。得到卡号和密码后,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就可以在起点个人书屋左边的“账务中心”充值,充值种类选择“盛大互动娱乐卡”,金额自选。

以上内容,均为金沙整理所得,是为了刚进入起点的新人朋友及金沙的兄弟姐妹方便,允许旁人转载,但是

请转载者注上金沙名字。

第一章 重生之花家小姐(再修)

春天。

万物复苏,天气晴朗,好一个艳阳天。

西耀国首富花家庄的院子里。

我躺在特制的超大藤椅上,微眯着双眼,享受着久违的安宁与惬意。

我,在现代,名叫柳珊媚,是一名兼职钢琴、琵琶老师和英语教师,自小喜欢音乐,对乐器有些天赋,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文史类。

我穿越到这个时空,这个时空有四个国家,东焰国、南泉国、西耀国、北辰国,还有海域上的蛮夷和其它番邦。

成为花家二小姐花月容8个月了,但是,真正开始与这个世界的家人生活,还只是在几天前,要问我这8个月来都在干什么?还真是一言难尽!

“小姐,小姐,好消息啊!”五十多岁的花家老管家黎叔右手高举着贴子,左手抄起前面的衣袍,一路小跑至我跟前。一张脸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站定后,还微喘着气。

“黎叔!什么好消息啊!瞧您高兴成这样!”我的侍女喜儿边递着茶水,边问道。

“小姐,你看!”黎叔将手里的贴子呈在我面前道:“今天也不知道刮的什么风,就像是约好的一样,上门求亲的人家都遣了媒婆来,此时都挤在正厅里候着呢!”

媒婆!?那不是提亲吗?

我起身,接过贴子。

黎叔一副扬眉吐气的语气道:“那姓楚的,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当我们小姐今生今世就非他一人不可!?如今这情形,就算楚老爷和楚夫人亲自上门,我家老爷也未必肯呢!?”

那贴子上写着求亲人的姓名和介绍,还有所谓的聘礼的礼单。我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开口问道:“黎叔,我爹是什么意思?”

“老爷和夫人在厅上,没有表态,只是吩咐写成贴子让小姐过目。”黎叔道:“老爷还嘱咐,小姐向来都是自己拿主意的,此次也一样!”

我听后,笑了笑,然后将贴子还给了黎叔。他接过贴子,一脸兴奋顿时转为一脸纳闷,吃不准什么意思,迟迟疑疑的拖了很久,才一路赶去正厅。

我复又躺了回去,闭起眼,继续享受阳光!

再次放松后,思绪也就像是潮水一点点的从内心深处涌出。

8个月前……

额头痛,当我从沉沉睡梦中逐渐醒来,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全身的酸意让我不禁有些疑惑。睁开眼睛,床边有纱帐,床也好像不是自己原来的那张,心中惊惧,忍住身上的酸意,支起上半身,正想看个究竟,冷不丁床角处床帐外一个身影正向自己探过来:“小姐,你可算醒来了!”听得出来声音中有着喜意:“老天保佑!”说完就急急地往屋中央走去。

不一会,房中有了微光,桌上的银质烛台上共有三根蜡烛,刚才发出声音的人脸随着蜡烛的点燃清晰起来,是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儿。

“喜儿实在太高兴了,小姐您昏睡有两天了,大夫虽然来看过,说小姐过于激动、血气上涌,加上头部重创,怕是不行了”喜儿由最初的激动转而忿忿地说:“这帮贪人钱财的庸医!”

面对这样的情形我有点蒙!还未细想,就听见,外面有些吵杂,再看了看喜儿,好像面露紧张的神色;门被大力的揣开,进来几个婆子,光线随着她们手提的灯笼亮了很多,喜儿撩开纱帐,同时拿了个枕头给我靠着,我看见随后进屋的男子,和站在门口的二位女子。

我木然的看着整个屋子的人均是古装,难道我穿越了。眼下,我只能沉默。此时的喉咙灼痛正是很好的沉默借口。

想必是匆忙出门,男子只是随意绑了下头发,套了件外衫。我打量着他,身材魁梧、但五官精致的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一样,整体感觉很具有阳刚之气。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个会被男子外貌所迷惑的人,但是我承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这样,我和他两两相望,他始终皱着眉头,眼神由最初的讨厌到中间的一丝疑惑,最后定格成眉头深锁,眼神中透着厌恶。

“花月容,别以为现在一付可怜相,我就会原谅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冷冷的声音传来:“如果说碧柔是你口中的客人,那么你也不会是这座将军府的女主人。”

听到这话,我不禁挑眉毛,暗自道:这唱的是哪出啊!我没有失忆啊!也没有申请做什么临时演员什么的!看来穿越是肯定的了!寒一把!老天爷!我承认穿越小说是我的最爱,那不过也只是我长到25岁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所以喜欢在闲暇时憧憬或是YY一下美好的理想的爱情而已。你不会真的发配我亲自体验一下吧!那好歹也给个好点的境遇吧!眼下,这好像不妙啊!

“若不是念在当初,我也不会容你到现在,之前不动你,只当你是在胡闹,但是这两天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份了,我已经修书给花伯父,让他即刻派人来接你回去。”

一番话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听到一边的喜儿急道:“楚将军,小姐对你是一往情深,您就原谅小姐吧!更何况小姐与您有婚约在身,这一送回,这不是让小姐难堪吗!?请将军三思”,说完就扑通脆了下去,抽泣起来。

未等这位楚将军有什么反应,一旁传来女声:“难堪!?难道我家碧小姐就不难堪吗?”一声轻喝:“住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楚将军自会有绝断。还不快退一边去。”

“碧小姐,求求您,我家小姐已经这样了,求您帮着说句话吧!”喜儿一边哭泣着,一边向那位站在门口,因为光线原因始终看不太真切的碧小姐叩首。

我虽然还对眼前情形的来龙去脉不甚了了,但是貌似身边的的这样低三下四的为自己去求别人,还是不太乐意的。忍住喉咙的疼痛,撑住床边,支起身体,艰难开口:“够了!”用力过猛,喉咙更加灼痛了。

“小姐!”喜儿转头看着自家小姐,眼睛全是泪水。

放柔目光,我用手示意喜儿站起来,然后对着所谓的楚将军略一颔首就靠了回去。回味刚才的声音:陌生且嘶哑。

兴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我感觉到他略微惊讶并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丢下一句:“如此甚好,告辞!”然后这些像来时那样,一阵风的走了!关了房门后,一阵安静,我觉得刚才好像是个梦!那么不真切!口中禁不住喃喃:睡觉睡觉!醒了就好!

“小姐!”一声类似于哭腔的声音传来,我复又睁开眼睛看清屋中景像,才确定。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办?装失忆是最好的办法!穿越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的吗?刚想开口这么表达,就听见喜儿悲切的声音响起:“楚将军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小姐好歹也是西耀国首富花家之女,若不是与楚将军先前有婚约,也不至于等到如今18岁了,仍旧未曾婚配。夫人若是知道小姐受到这样的委屈指不定要多伤心了。老爷就是个好人,为了楚将军的一句大丈夫未建业不敢娶妻愣是让小姐从及笄等到现在。”说着说着,就独自在那自个儿伤心了。

想起刚才那位楚将军看我的眼神,“我”应该在这里是不受待见的,甚至人家明罢着的,总算有机会冠冕堂皇的有理由把自己给扫地出门了。

难道!?我长的面目可憎?

“给我!”我赶紧手指着铜镜。

喜儿立马会意的将铜镜给我。

我照完了镜子,心里踏实了很多,虽然额头上有伤,但看五官还是长得不错的,即使不算花容月貌,可也算是个清秀佳人,眉目之间透着一股爽利。

虽然喉咙依旧疼痛,但我必须要给自己现在的状况找个合理的理由。失忆这个借口试着用用吧!看眼前的这个小喜儿应该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应该比较了解情况。果然小喜儿在听到我编的借口后由最初的惊讶、到后面的害怕、呆愣、然后面上露出坚定的神色!抹干眼泪表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对话如下:

“楚将军是何人?”

“东焰国镇远将军!名叫楚启阳,比小姐大三岁!也是小姐即将婚配的对象!”

“这桩婚姻是不是包办婚姻?”我看喜儿露出疑惑的表情,我马上改口道:“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我们双方都是不愿意的?”

“是小姐很愿意,但是……但是……”喜儿有点迟疑。

“没关系,你说!”我鼓励道。

“是楚将军不太愿意!”喜儿说完,头马上低下去,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笑笑道:“继续说!”喜儿看我没有生气,索性一咬唇,大胆的尤如竹筒倒漏子般道:“这事要追溯到好多年前,当初东焰国的先皇突然驾崩,太子未立,二皇子争位失败,牵连楚家,楚老爷和夫人带着当年只有10岁的楚将军一路逃亡,幸被花老爷救起。后助二皇子反攻荣登大宝,楚氏一门得以再次封官进爵。”

“所以,刚才楚将军所说的念在当初,就是指花家对楚家曾经有救命之恩?”

“是的!”喜儿点点头。

“那为了报恩,也没必要非要聚我呀!?”

“小姐自13岁那年,再次见到楚将军,就嚷着要嫁给他。那时楚将军对小姐挺好的,两家老爷也就定下了这门亲事!直等小姐15岁及笄就完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婚事就被楚将军一年年的托,直至今日,楚将军尽然要退婚。”喜儿说着说着,声音就又带着哭腔。

我邹眉道:“这些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比如有没有第三者……就是楚将军有没有喜欢上别人。”没办法,刚刚换了个生存环境,用词也在适应中。

说到这里,喜儿语气透着不满道:“小姐与楚将军分住两地,那些狐狸精就乘着每二个月一次的合huan节,不是借着要与楚将军谈诗词,就是不小心在楚将军面前遗落香襄手帕的,攀上楚将军,每次都能气的小姐,匆匆从西耀连夜赶至东焰来处理这些不知脸耻的女人;更可气的是,每次小姐来后,楚将军不是要出征,就是朝中繁忙,经常不回府。小姐根本见不了楚将军几面。”

“你开始不是说楚将军对我也挺好的嘛!可是为什么到后来却……”我想到当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可是,这个时候,喜儿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不肯多说。经过我连哄带骗,总算像挤牙膏一样,从她断断续续的说辞中总结出来以下大意:

花月容眼见楚将军花边新闻不断,而自己已经18岁了,有向大龄未婚女青年的队伍越靠越拢的趋势,开始着急起来,不顾少女矜持几次亲自出马清扫障碍,虽然过程惨烈到让她名声像太阳落山后的光线一样的越来越黯淡,但由于她的坚持不放弃原则,所以每次均以胜利告终。

清楚了大致情况后,我暗自咂了咂舌,这花月容估计是将东焰国暗恋楚启阳的贵女们得罪了个遍。以后,我出门可得小心些。

不过,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今天能够代替花月容本尊躺在这里,就说明花月容这次吃鳖了。

我指了指头上的伤,问喜儿:“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此次听说东焰国知府之女碧柔小姐,不知什么原因,要常住在楚府,小姐一生气就连夜赶来,可是碧家主仆每次都能把小姐气得不轻,直至前两天,小姐没让喜儿陪,一个人冲进碧柔小姐的屋内,把碧小姐屋内能砸的全砸了,能掀的全掀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动上手了。等喜儿和楚将军赶到时,碧家小姐哭哭啼啼的,衣衫也已经被扯破了,而小姐受了重创,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唉!我无语了!

也许,花家小姐的灵魂已经穿越到我在现代的身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穿回来,期望那位花家小姐在现代不要再那么“强劲”。

第二章 首遇医仙何神医

第二天,睁开眼,依旧是和昨天晚上的情景一样,看看依旧在床尾打旽的喜儿,顿时有种想大声喊叫的冲动。她妈的,老娘我不想穿越啊啊啊啊啊!!!

看着外面些微的亮光,透过微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院子的上点风景,山茶花开的正艳,有些已经怒放,有些正等开花,还有些已经走向衰败。伸出手,看了看,一双陌生的手,修长,和前世的自己差不多,要不怎么弹奏乐器。只是比自己更加细白。不愧是千金大小姐,不像原来的自己的略微粗糙的手,唉!谁要自己为了生活更加随意,要自由不要管束,独立一个人住呢!?当然什么都要自力更生。

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想来应该是初秋,大概是九月的样子。到底是古代,气候没有像现代那样温室效应那样热,同样的季节,古代明显要凉许多。

正在胡思乱想时,门外传来女子的唤声:“喜儿!”

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只感觉喜儿立即起来急急的走向门口,轻轻的打开门问:“春柳姐,有什么事吗?”

“将军昨儿个因为小姐的事情,飞鸽传书给神医何先生,现在正在堂上候着,将军问是否要何先生过来看看。”

那被唤作春柳的丫环也轻声的回答。

“既然神医来了,为什么不让直接过来?”喜儿的质疑声中夹杂着一丝不满。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昨天不是听喜儿说,大夫说快不行了吗?也是啊!否则我也不会穿越过来啊!

“唉!喜儿莫要恼”明显的,春柳略微一顿,继续道:“还不是,将军昨晚看小姐状似无什么大碍,不像大夫所说的那样嘛!也难怪,花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报病危了!”

“全都是那个碧柔,太会装可怜了!小姐就是单纯!”喜儿听到春柳的话,也没了反驳的余地,只能归结于那人。

春柳也没有顺着喜儿的话说,转过话头:“要不,还是让何神医来看看吧!”喜儿嗯了声后,春柳就走了。

古代可能有早上开门的习惯!春柳走后,喜儿索性也把屋门打开,一阵新鲜的空气随着凉风进入屋内,不自觉的大口呼吸,同时也被凉风吹到,顺手往上拉了拉薄被。喜儿马上有所察觉,立马快步走至床头,探着脑袋隔着纱帐问我:“小姐可是醒了!感觉好点了没有,大夫说小姐只能喝粥,所以今儿个早膳还是粥!!”一连串的话,让我有瞬间的感动。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很关心这位花大小姐呢!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花小姐!但是也觉得很温暖。

于是睁开眼睛,看着喜儿,面带笑意的对喜儿说:“无妨!感觉好多了!好的,就稀粥吧!”虽然发出的声音依旧嘶哑,但是不痛了。

“好的,喜儿马上就去。”说完就一溜小跑着离开了。

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体的酸痛酸软依旧,就像是曾经跑800米一样,从来不运动的自己突然超负荷剧烈运动后的感觉。这些倒是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手触到额头,觉得有一个很大的肿包。不摸则已,一摸就感觉酸软疼痛。我自助的强自撑起身体,拿起昨天喜儿放在床里侧的枕头,艰难的放至自己的背后,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身上已经出了身薄汗。唉!果然魂穿到古代,基本上一定是前宿主的身体受过伤害的。穿过来,就要做好承受伤痛调养的准备。

轻轻叹了口气,刚想轻松的等喜儿端早饭过来,一恍眼看见门内站着二个人,手上拎着个大木箱的一看就是个跟班,而那个大木箱,如果没有猜错,就是古代版本的医药箱。而站在前面的一身淡蓝色长衫的男子就是所谓的何神医,此时正一手里拿一把折扇,斜放至另一手掌中。直直的看过来。我有种习惯就是在未搞清楚状况前是不会先开口的。所以昨天与所谓的楚将军对视的情景又再一次出现,不同的是与楚将军是直接看,而与这位是隔着床帐看。

明显这位的看功要好于昨天的楚将军,在我们互相打量完后,隔着纱帐看人还真是累眼睛。正当我开始眼睛发酸,要开始揉眼晴时,他总算开口了,并且开始走近我,顺手僚起床帐,展颜一笑道:“花小姐,感觉如何?”

不知为什么?当我看清楚他时,我觉得他的笑容总含着一点点的讥讽,这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明明是一身儒雅,可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却分明透着轻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怜悯。

于是,我不顾刚感觉好一点的喉咙开口道:“还行!都是些皮外伤,劳烦何神医亲自跑一倘,实在是惭愧。”说完就略微勾下嘴角,算是虚弱地回应式的微笑一下。觉得眼前的男人明显的一愣!随即快速恢复正常继续道:“花小姐,今天倒有些特别,平时受伤都是大声的叫出来,那时的伤与今日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呢!?”

“神医不愧是神医,脉未把,只表像看一下,说两句话,就知道是多么重的伤势,实在让小女子佩服!”本来是想狗腿他两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的,语气也有点嘲讽之意。

“多谢花小姐的赞美,只是每次在下替小姐诊治时,总发现小姐的伤势的严重程度与叫声的大小正相反着呢!”嘲讽之意明显,赤裸裸的嘲讽。

“那是当然,就象生孩子一样,你见过医生会先理大声叫嚷的产妇吗?总是先急着帮那些没力气叫唤的产妇生孩子。越是能叫越是有力气!”话刚说完,我不自觉的汗一把,自责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生孩子,还以为是现代和别人吵架?站在面前的可是古人。本想表达的是伤势重还哪来的力气叫唤,怎么给扯到这上面去了。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大概是看着我低下头不吭声的模样,何神医在随着沉默片刻后,自然的说道:“有点道理!看来花小姐还是很有学问的!恕在下之前有眼无珠,看走眼了!”

她妈妈的,这也算是很有学问,老娘我总算见识到了,尖刻男的毒舌了!虽然明知不是针对我,但是承受的可是我柳珊媚。这个姓花名暂时还不太清楚的身体宿主,我很怀疑之前她们在对话时,有没有被这个外表纯良的虚人给气到内伤。

“看来,在下之前的选择也是对的,以往每次小姐受伤大叫时,本神医也是从不搭理的。看来这次花小姐的确伤的不轻。”

本想再反驳的,可是喉咙吃不消了,只能改用眼睛瞪着他了!看他云淡风清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很顺手的拿起自己的右手腕状似把脉,刚想挣扎,只听见:“如花小姐所愿,在下正在把脉。”把完脉后,又见他看了眼自己额头上的伤,偏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回到屋中央的桌边,示意他的跟班打开药箱。让跟班铺开纸笔,指着我道:“你看花小姐的额头上的肿包,可是破损结珈,青中带紫,外圈泛红。”那小跟班虽有些疑惑,但仍是上前一步看了看我的额头,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看见那跟班看完我的额头后转头对他道:“秉公子,正如公子所言。”

“嗯!”何神医转头望向门外,满面正经道:“此种伤应配之药是什么?”

“子千愚笨,不太记得了!”小跟班紧张的回道:“只知道春秋跌打医典应有记载。”

“既然这样,还不快回去查了,跟了我也有5年了,怎么还没有背熟这为医的基本医理”那子千跟班听出何神医的严肃,马上低头作揖道:“子千知错了,回去定将医典抄10遍。以便烂熟于心。”

听到此,我xiōng中的怒火开始燃烧,敢情之前不搭理我,这次勉为其难的为我诊治算是开恩于我了!?那小跟班就像是现代的实习医生,我就是那试验的小白鼠。还试验的那么明目张胆!我忍!只是眼睛所传递的愤怒的火焰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人看出来。

只可惜,人家是神医,貌似也不是正常人!此时的他若无其事,好似根本就没感觉到我的不爽!又从屋中央的桌子那慢慢的渡回我的床边。

“怎么!?花小姐!不是一向以女中豪杰而著称吗!?一向自谕心中所想就要有所表达!”何神医慢悠悠地开口道:“怎么此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与在下听听,兴许能帮上忙!”

我怕我的忍功终究不那么精深,所以决定还是让这个毒舌神医赶快滚蛋。我真怀疑他之所以被赞誉成一代神医,是不是因为他具有把死人也可能气活过来的本事而得来的。

我强自挤出一个笑容,估计是比哭还难看,扯着嘶哑的喉咙说道:“大清早的与神医这样的男子近距离的接触,实在让人委屈至极,为了姑娘家的清誉,神医还是早些开药尽早离去,方为助人之本!”

“哈哈!”毒舌神医听完后,反而笑的更欢了,活活的白搭了一身的儒雅之气:“花小姐!虽然在下与小姐接触不多,但也觉得楚兄所言不尽相同。”说完,正欲转头离去,似用想起了什么道“花小姐,楚兄喜欢温柔女子!”

在我的一阵错锷中,毒舌神医带着他的小小实习跟班淡出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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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面之首次交锋

之后,平静了两天,这两天一直吃着那毒舌神医派人送来的药,我感觉无论是身上原来的酸软还是喉咙都好多了,没事也能在屋里自由走动了。就是觉得闷。

又是新的一天,用完了早餐,斜躺在床上,喜儿收拾了出屋,我感觉身上有点劲了,正感叹健康是事业的本钱时,听见外面廊上喜儿的声音:“碧柔小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

温婉的声音,正犹如碧柔的姓名一般,果然透着股柔劲,“无妨,我只是想看看花姐姐而已,是否好些了!?”

“劳烦碧柔小姐挂心了,我家小姐是好些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能用些稀食了。”听的出,喜儿的回答透着小心。也许是怕我失忆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其实她不知道,我恨不得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并深信不疑的认为我失忆了才好。

“莫不是又是装的吧!买通大夫要多少银两啊!”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个碧柔身边的丫头的声音。

“碧桃姐姐哪的话,没看见楚将军把神医都请来了吗!?”喜儿急着道。

“是啊!那还不是我们家小姐帮着给求情的。”碧桃语带骄傲。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小姐也是未来的楚夫人,楚将军自然也是急的,否则不会飞鸽传书,让神医日夜兼程赶来诊治的。”喜儿不死心的回道。

“整天要死要活的,谁不嫌腻歪?楚将军公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本来是要带我家碧柔小姐外出踏青的,给闹的这一出给绞黄了。”

“碧桃姐,说话可要留神,好歹我家小姐也是由楚家老爷与老夫人亲自定下的未来的楚夫人。”

“楚夫人!?将军大人是何身份,花家只是一介商人,本就是高攀,更何况是有名的悍妇。本来我家小姐打算委屈自己自降身份愿意一同服侍将军,现在恐怕楚夫人非我家小姐莫属了。”

“你…”听得出喜儿被气到了。

“多嘴!昨天的教训难道都忘记了吗?莫不是还要掌嘴?”传来碧柔娇斥的声音,连训斥都那么动听。

我不禁撇下嘴角,这样的戏码我在电视上看见多了,那丫环若是没有碧柔的指使,或是昨晚上真的受了多嘴的教训,今天她哪敢多说一个字。更何况,要阻止早阻止了,都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了再阻止,太假了点吧!

我仍旧靠在床头,只静等着碧柔进屋来,也让我在白天好好瞧瞧她生的是怎副模样。让之前无往不胜的花小姐吃了闷亏,她的温柔只是表象,此人不是个善茬。不过,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对我来说当勿之急,是先不要嫁人,然后快点恢复健康,赶紧离开这座将军府,回了花家庄再慢慢打算。如果没有记错,那个什么楚将军的已经找人要把自己给接走了,说不定,他正思考着如何解除婚约呢!?最好找一个强劲点的说辞。加油啊!老楚,我支持你。

估计喜儿也是没什么合理的理由把碧柔给打发走,又或许碧柔是铁了心的要一探究竟,所以我回过神后,就看见两名女子正跨进门槛,前面一名女子,面如莹玉,瓜子脸。一身粉红色纱衣衬得肤色越加白晰,盈盈走来,柔若扶柳。衣衫飘逸。嗯!不错,是个大美女。而且美衣配美女,让我大大地欣赏了一把。突然想到了那个毒舌神医说楚将军喜欢温柔的女子。是喜欢漂亮且温柔的女子才对吧!后面一名女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她身边的那名“炮筒”丫环。

“花姐姐可感觉好些了?”喜儿憋着屈给搬了张凳子在我床尾后,碧柔优雅的坐稳后并理了理衣裙道:“听喜儿说姐姐恢复得很好。”

“嗯!”我淡淡的应了:“我苏醒那天你好像来过,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碧柔。”

听闻此句,碧柔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只是略微撇了一下嘴角道:“姐姐莫要说笑了,难道还在怪碧柔吗?”

我倒是也不自觉的抽了嘴角,撒谎太多,没有信誉的后果啊!现在是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了呢!我看了眼喜儿,喜儿倒也机灵,把我受伤后的点点滴滴和失忆的情况均告诉了碧柔和碧桃。看得出,她们俩边听边交换了无数次眼神,最后的表情仍旧是半信半疑。

不过碧柔估计本就是有备而来,不管我是否真的失忆,一副不把话说完了不甘心似的,一个人自顾自的继续道:“姐姐歇着的这两天,将军说了仍旧是要出门踏青的”说到此,碧柔顿了一下,看我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姐姐莫要想太多,我已经求将军了,将军说等姐姐养好身体后,带上姐姐一起去呢?”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去。

我觉得有点莫名,无非就是传达因为她的原因,所以本来不打算带上我的楚大将军总算开了恩了,要带上我这个将来可能是正牌也可能不是的大拖油瓶一起去秋游。没什么特别的嘛!她害什么羞!?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旁边的碧桃不甘寂寞的插嘴道:“难怪将军夸赞小姐贤良淑德,不愧是官家之女,知书答礼,我看呀!小姐就是良心太好了!”就是为了这个夸赞才脸红的吗?我不禁愕然。果然是情人的夸赞比蜂蜜还甜。

不过用贤良淑德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她还以为这是后宫吗?她是后宫的妃子吗?

我本就对衣服料子有些研究,自然知道区分衣料的质地,现在离的近了,何况古代的纺织技术不如现代,相对来说还是好辨认的。看了看她身上的纱衣,感觉料子不错,兴许宫中妃嫔才会穿这样的衣料。唉!瞎想些什么呀!心里暗自给翻了个白眼。不过,面上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仍旧一声淡淡的“嗯!”。

也许我的反应让碧柔失望了,也有可能是她是相信了我是真的失忆了,也或者她认为我其实是怒了,只是努力在克制中。所以她并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殊不知,我压根就是无所谓。

看出了我对她衣服的关注,只听到她悠悠的开口道:“这身衣服是这两天刚从“锦绣纺”买来的,姐姐如若是喜欢,我可以让她们上门来订做。”看我不答话,她继续道:“我也劝过将军了,何况碧柔衣服本就多,即使因为姐姐上次生气而毁了件也不碍事的。”

“不用了!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也很衬你!”我其实能看出碧柔的心思,她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激怒我,楚启阳只是找人把我接回去,并没明确表示要退婚约。也许他现在正处于犹豫期,必竟花家对楚家有恩,从长辈那来说,并不是好办到的。所以碧柔需要我来个狠点的发彪好彻底让楚家上上下下对我死心,也让楚启阳最后下定决心。

可是,即使这个结果是我要的,但是对我的将来还是会有很大影响的,人要脸树要皮,毕竟接下来要承担后果的是我。而且到这一步了,我有很多其它办法让楚启阳不要聚我,根本无需再进一步的自毁形象,而且我也不想让还碧柔太过得意认为我真的没有大脑,才着了她的道。

想清楚后,我对碧柔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她。碧柔也就这么看着我,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我在心里不禁暗自叹气:。不管这个碧柔的道行有多深,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就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后,我不觉得她这种言语上的刺激有多高明。唉!也就是这个花月容欠缺心机、火爆脾气,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也许是她从小生活在首富家中,养尊处优、小姐脾气过盛,又涉世不深。再加上深爱着楚启阳,所以就会被碧柔这样的美人给轻易的气到失态。可是我不会,主要原因是我根本不在乎楚启阳。虽然从喜儿口中得知这位花二小姐的英雄事迹,也觉得很多情况下是她不对,但是我始终觉得花二小姐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些举动,大部分应该归责任到楚启阳身上,虽然我肯定楚启阳并不爱花月容,也不想迎聚她,但是却不说清楚,只是拖!在外面拈花惹草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本身就是这样的德性,另一方面就是故意做给花月容看,希望花月容能够因为气愤而主动取消婚约。只可惜,他低估了花月容对他所投注的感情了。当然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完全能理解花小姐对楚启阳的爱情,虽然给别人带来了很多的困扰,我也能理角楚启阳的立场,他不爱花月容,甚至连基本的好印象都没有,况且好歹花家是楚家的恩人,由他来取消婚约总归是难以启耻的。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尤其现在我是花月容的角色,我却觉得楚启阳没有担当,至少我在休养这几天下来,楚启阳从来就没有以关心的名义来探望过她,当然除了请神医的举动让人感觉他至少是不希望花小姐有事的。不过转而一想,那不废话嘛!如果花小姐有什么三长二短,可是要比取消婚约还要让他们楚家无地自容的。而且兴许,楚启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被伤愈恢复的花小姐再折腾。

又过了一会,看碧柔正打量着我,我也懒得理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既然疑惑就疑惑个彻底吧!

“那花姐姐就好生歇着吧!碧柔先回去了!”说完就带着她的丫环告辞了。我感觉得出,失望和疑惑的情绪,她这会儿算是占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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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园散心的巧遇(上)

碧柔和她的丫环走了以后,我就睁开了眼睛,掀起被子,想下床,旁边的喜儿一声不吭帮我穿了鞋,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喜儿不停的在偷瞄我。我不禁对着她婉尔一笑,问道:“小姐我脸上有花吗?”喜儿不禁脸一红,像被捉到错误后有点害怕有点拘谨的回答道:“小姐今天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虽然喜儿知道小姐失忆了,但是喜儿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我问道。

“觉得现在小姐比之前安静,遇到事情也更平静。至少…”喜儿边说边看我的脸色,看我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就一鼓气继续道:“至少不容易激动。如若是以前,碧柔小姐刚才的一番话,小姐不但会把她赶出门,而且会把她所坐的凳子也一并砸出去的。”

彪捍!当我听到此时,脑海里不禁拼出这个词。

床上躺了这么些天,一下子站起来,脚都有点软了。喜儿边忙上前搀扶住我。我朝她笑笑表示感谢。

“小姐,您现在可喜欢笑呢!”喜儿看上去比我的心情还要好:“喜儿有时还真矛盾呢!虽然喜儿不希望小姐失忆,但是喜儿更喜欢现在的小姐呢!”

“是吗!?那以后我都是这样可好!?”

“好!喜儿从10起就跟随小姐身侧侍候,当时小姐是11岁,如若小姐不嫌弃,喜儿愿意充当小姐的记忆”我看着因为激动而小脸红扑扑的喜儿,顿时觉得很感动,同时也汗颜的想,让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侍候,的确是……有那么点不太好意思,唉!

我拍了拍喜儿搀扶在我胳膊上的手以示安抚,然后道:“我们到外面逛逛吧!有点闷得慌!”

和喜儿两人在花园里随便逛了逛,感受到微风拂面的舒爽。欣赏院子里种的各式各样的花草,再看看小桥流水,我的身心不由的放松下来,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又一阵轻风吹来,也带了阵阵桂花香,深吸一口气。对着喜儿道:“有道是八月桂花香,九月的桂花也丝毫不逊色。”

“是啊!小姐,你看这桂花的颜色可多呢!”喜儿指着其中一些颜色稍白的桂花道:“小姐快看,这是银桂吧!?”

我仔细地分辨喜儿所指的桂花与我面前的一堆差不多色泽的桂花对她说:“这可不是银桂”,手往旁边一指道:“那一堆才是银桂。”

“那这是什么!?”

“这也是桂花,应该叫四季桂,也叫月月桂,花朵颜色稍白,或者是淡黄色,通常香气较淡,叶片薄。长年开花。帮得此名;而银桂,花朵颜色较白,但稍带微黄,通常气味较浓,叶片较薄。因为有太多类同所以会被混淆也不足为奇,如若真要区分,需要仔细闻其味,观其色,方可区分开。”我素来看花,也喜欢研究一些花,今天另一个时空看到如些多的花,自然话也就多了点:“你看,那边花色金黄的是金桂,还有那旁边粉红色的是木瑾花。”

“小姐的学问可真多呢?”听到喜儿这么说,我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了眼,一时放松,说的太多了。正在考虑该怎么混过去时,又听见喜儿说道:“小姐本就知书达礼,老爷给小姐请的私塾先生就说小姐的天份高,有才情,只是之后遇到了楚将军才慢慢变成后来的性子,看来小姐这次撞坏了头是因祸得福呢!楚将军要是知道了,感受到小姐的才情,一定会为小姐着迷的。”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喜儿,这小丫头难道忘了那位姓楚的在花小姐13岁时就已经与之认识了,要着迷早就着迷了。留意到“才情”两字,我开口问道:“那我的才情有多少,有没有被誉为第一才女!?哈哈!”

“虽然没有,但是当时小姐已经是很有名气了”喜儿骄傲的说道:“小姐会很多乐器呢!古筝杨琴什么的,小姐都是信手沾来,一教就会。”

我暗自汗颜,这些我可都是不会的,不过还好乐器也都是相通的,不会可以学的。

正漫无目地的与喜儿走走聊聊、停停看看,一路上的仆人看到我也都是绕着道走。我也就当作没看见,反正这花小姐的名声是非常不好的,我也作好了心理准备。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太阳也越来越大了,正想着要回去时,迎面远远的看见两位男子正往我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位在我的心目中已经与表里不一划上等号的毒舌男神医。瞧他那幅外表,如果他不开口并且忽略他看我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倒也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身白衣飘逸,墨色头发用一根蓝色发带绑在脑后高处,墨色长发搭在白衣上随着走动带起的轻风有些扬起,手上仍旧是那把扇子,边走边轻点另一只手的手心。旁边那位有点面熟,一身正规官服,头发正经盘起,头上冠帽取下,左手斜抱在身旁,如果没猜错,他就是楚将军,此时应该是刚下早朝吧!两人就这样边走边商谈着。我不由的停步了脚步,心里盘算着是马上回身走人,还是就这么大方的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打声招呼继续欣赏我的风景散我的步。这么踌躇着,转眼距离又近了些许!那两人才停下脚步装作刚看见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早在我发现他们时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估计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什么反应也或许是根本就没打算理我。总之,现在大家都装作是刚发现的样子,略微在面上表现了惊讶,反正至少我能肯定我的惊讶的确是伪装的。

喜儿依照规矩给他们两人行了礼。我还是老样子,他们不开口,我不开口。

“怎么不在屋内歇着!?”生疏而又淡漠的口气,出自于楚大将军的口中。

“谢谢将军的关心!神医果然妙手回春,吃了二天的药,月容感觉大好,现在无甚大碍了!也想活络下筋骨。”我强压住内心向上涌的悲凉,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我的感觉,那是真正的花家二小姐还残存在身体里的意识或是感觉。所以我试图用平淡无波有口气回答。

“本将军听闻月容此次伤情严重,逍明今日也特地赶来为你复诊,并且续药!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屋养着去,万一再有个什么意外,等花家庄来人了,会耽搁行程的。”楚启阳蹙着眉说道。

看来这个楚启阳还真的动真格了,很好。正中我怀。

“月容感谢楚将军的关心。请问花家庄的人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抵达此处?”

“大概还有10天。”楚启阳继续道:“在这几天,我希望花小姐能够静心养气,如有什么需要仅管差人来找。”

“如此多谢楚将军了!”我抑止住心里的一点小小的开心,想着碧柔曾经行的礼,也依样画葫芦的这两个人依次行了个礼道:“月容,不打扰神医与将军大人的谈话了。”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喜儿走了。

留下两位男士,何逍明与楚启阳不禁互相看了一眼,何逍明道:“楚兄,看来这花家小姐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缠你嘛!”

“我也正纳闷这事!难道说是这次撞到额头给撞坏脑子了,这段时间府内分外的安静。”

“是安静许多,虽然在下与未来的嫂夫人接触不多,但是之前多次诊治的经历也是不愉快的。唯独这次,我倒是觉得这未来的嫂夫人除了嘴巴厉害点外,也没有什么其它泼妇的特征。”

“逍明,说了多少次了,她不是你未来的嫂夫人!”楚将军一脸严肃的纠正道:“我在修书给花家庄时已经阐明我的立场和决定了,同时也让人给家父家母给解释原因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虽然楚兄的终身大事小弟不便揣测,我明白楚兄一直回避婚事的理由,但如今以这样的方式了断,似乎也不是什么良策!”何逍明道。

“我生平最恨受人威胁,迎聚花家二小姐本就非我所愿,但是花家对楚家大恩,又因父母之命,启阳自是不会不从,但是这花家小姐自此之后,越发纠缠,几番以恩人姿态出现,让人不胜其烦。”楚启阳无奈道:“之后的每次闹腾,虽不是次次都有劳于你,但是十之五六是找你的,你知道花家是富贵人家,被她收买的大夫都会按她的意思说她命不久矣的。”

我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听到他们谈话时,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打发了喜儿去厨房做传达我随口说的午饭要求,就故意隐在一片花海中,也顾不得桂花随风落下在我的身上,猫在自认为隐蔽的地方偷听他们的谈话。之所以说是自认为隐蔽,是因为后来那个表里不一的毒舌神医取笑我时告诉我他们根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而且连相遇也是故意的。你想啊!两人均是习武之人,又是个中高手,我那点偷听墙脚的功夫,我不穿邦谁穿邦。

听见他们远走的脚步声,我心虚的仍旧是猫着身子从桂花树丛中穿过去,可是这一穿小路,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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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园散心的巧遇(下)

正踌躇不前暗恨自己时,一道调侃的声音响起:“花家小姐,看来身体是大好了,出来赏花了!”我回头一看,一身白衣,轻风吹过,微微掀起一阵衣摆翻动,不是那何神医又会是谁,此时满园的花作背景,偶尔一些小花随着风飘落至我们两人的肩头,清俊的面容,如果忽略之前对他的坏印象,他还是我欣赏的男人的类型。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在和他争执几句话后就立马在心中给他冠上毒蛇男的称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的嘲讽让我心里不舒服。想想可能是自己总归是个女人,总是不愿意让一个长的还不错的男人看轻了去的。可转而一想,我现在是花家小姐,之前的行为想不让人看轻也的确是难了点。心下想通释然了,脸上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正在此时,听到一声不自然的轻咳声,回过神来,就看见他以手握拳,放在嘴前的样子。快速回想了刚才的情况,怎么感觉像是言情电视中经常出现的一见钟情的场景:漫天落花飞扬,长的还不错的一男一女正互相用眼神胶着对方!(其实双方都在打量对方,唉!果然浪漫还是需要观众想像的!)

“花家小姐,好兴致!”何逍明快速反应过来,手里还是那把标志性的扇子,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另一个手的手心,慢慢的踱着方步向我走近:“看来,要恢复成原来充满朝气的样子指日可待啊!”

“是啊!本小姐这两天感觉大好,闲来无事,到处走走!”我努力微笑的回应着,心里暗恨他的暗示,什么意思啊?充满朝气!?不就是变着法骂我嘛!

“是啊!这一走,再往前两步就楚将军的留园了!”

我心里一惊,不会吧!我真的是随便走走啊!这下说不清了!“我”纠缠那位楚将军已经是深入人心了,看看吧!这个何神医说这话时,嘴角又开始挂着一丝丝的嘲讽。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豁出去了:“不过,本小姐撞了头后,记忆就…”还未说完,就听何逍明接着道:“花小姐,可是要说撞坏了脑子,忘记了很多事情!?”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道:“正是,何神医虽然知道我的伤情,但如何得知我失忆的事!?”

“正巧!我听到了!”他随便的看了我一眼,即往前径自走了两步,然后回头朝我看,示意我跟上,接着道:“就在你打算出来走走时!”

那碧柔从我屋里走时,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正思量着时,又听到何逍明的声音响起:“碧柔到你处去时,已经有人告知予我。”

“噢!?”难不成,还怕碧柔被我欺负了去,:“看来,关心碧小姐的人还不少啊!”

“那是,碧小姐温柔如水,实在是众多男子的……”

“偶像!”何逍明转头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听不懂偶像一词,就接着说道:“就是众多男子心目中的合适的妻子人选!梦中情人!”

“难道花小姐撞坏脑子之后也认同了这一说法!?看来还是有希望的!”何逍明道:“只要花小姐多多学习,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我暗自翻个个白眼,去他个转机!我才不稀罕什么楚将军夫人!

“花小姐为何不问,为什么会有人告知我碧家小姐到你处去?”

“为什么?”

“因为楚将军吩咐的。”

“噢!”

“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

“楚将军如此在乎碧家小姐!”

“噢!”

“知道楚将军为什么一回来就急着往你园子的方向赶吗?”

“为什么?”其实我都清楚,只是看他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就应个景吧!估计原来的花小姐也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

“自然是怕之前的事情重演!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楚兄还是很满意的,没闹出什么事情?”此时的何逍明边走边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幅提点人的姿态,转头继续道:“看来撞一下,还是很有好处的!”

我很无奈的看了何逍明一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看见何逍明停下了脚步,他用扇子抵在额前道:“就是不知道!失去记忆的你会持续多久!”

说实在的,其实我当时真的很想踹他一脚!不过,当我转眼看见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自己所处的园子,心里一高兴就忘记了对他的原本的打算!

“多谢神医!本小姐也要回去将养了!”提起裙摆,正要迈步向前。就听见何逍明道:“花大侠10天后就到了!”

“我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

“养好身体,打算出发!”

“噢!?就这么回去了!”何逍明有点点吃惊!

看在他好心给我带路和提点我的份上(尽管我不需要这种提点),于是在决定回屋休息前,我转头对他嫣然一笑道:“脑子撞坏的好处也许就是:我终于决定回花家庄了!”

“你不打算恢复记忆了!我可以…”

“不用!”我果断的打断道:“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们解脱了!”

想到回花家庄后就不会再与这位何大神医见面了,虽然刚开始觉得他毒舌,但现在对他的印象好多了!我不自禁的靠近他,轻轻道:“不用劳驾了!因为我要重新选老……相公!”本来想说老公的,想想还是入乡随俗改口了。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靠近时,往后退了退!我恶作剧般的又向前靠近时,他索性“咻”的一下离开我好几步远,虽然我现在失忆了,脾性改了,但是花小姐名声在外,我相信他还是有所忌惮的。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花小姐泼辣的名声也是不错的!心情顿时更加好了!我愉悦的朝着他笑。只见他愣了几秒后,随即双手一拱,嘴角略微上扬仍旧一幅嘲讽的表情道:“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失忆如此,仍是…”看着我yīn郁的收起了笑容,他愉悦的笑起来,不待我反驳,他一个纵身!不见了!只留余音:“以后切忌痴缠和耍泼!要温柔!”他***!算你会武功,让你显摆!我顺手从旁边捡起一个貌似鹅卵石的石头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扔过去!仍觉不过瘾,开口骂道:“你个毒舌男,去你的温柔!以后别在老娘面前再露脸!否则见你一次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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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下影是谁

这七八天来,我失忆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楚府,我也就索性离群而居,吃喝拉撒一律只在自己的园子里。除了碧柔隔三差五的试探外,楚启阳和何逍明都没有来过。我也就乐得清闲,除了按时吃何逍明开的药外,我的园子里传出来的也只是一些乐器声。钢琴和琵琶是我的强项,钢琴这个时代没有,而琵琶,本来以为我需要和喜儿描述半天,可是我还没说上两句,喜儿立马就差人给我买了一把月影琴,原来这个时代的琵琶叫月影琴,因其音色清亮、高亢刚劲,主要流行于北方,也就是北辰国。而东焰国和南泉国流行古筝,西耀国因为毗邻北辰国和南泉国,而且重视商业,一些邻国流行的玩意在西耀国都有迹可循,所以古筝和月影琴在西耀国也都不是新鲜玩意,花家小姐作为首富家千金,自然也都是自小就会些的。只是这东焰国的市面上很少有质量上乘的月影琴,我也只好凑合着用了,也可能是我真的太无聊了,而乐器本就是我在现代的兴趣爱好,所以闲时我就在那自娱自乐,弹弹所谓的月影琴,没有钢琴,弹累了月影琴,就去琢磨下古筝,也权当自学成才了,喜儿有时听听我的琴声,一脸的轻松、欣慰好像还有骄傲。

又是一个夜晚,吃完饭后,我和喜儿就关在屋内,我弹奏,喜儿是我的听众。

“小姐弹的曲儿真好听,”在我谈完一首林海的欢沁时,喜儿一脸陶醉的说:“我自小就伺候小姐,这些曲从来没有听小姐谈过,小姐就是有才华,就这几天的功夫都能编出这么多如此好听的曲儿。”

我汗颜,没办法,为了不丢广大穿越女的脸面,盗版是经常发生的嘛!

“这首曲儿,你听了感觉如何!”为了掩饰听到夸赞后的尴尬,我问喜儿道。

“听了感觉很轻松,能感觉小姐心情是挺好的。”喜儿道。

“是的,如果有笛子伴奏还要好呢!”

“小姐,再过两天,大少爷就来了”喜儿说完就偷眼瞧我:“小姐有何打算。”我知道她在担心我。必竟退了婚约还是对女子的名声不大好的。

“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我们的花家庄呗!”

“小姐,要不要大少爷再说说,以小姐现在的才情和脾性,如果再多留此时日,让楚将军发现小姐的好!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呀!”喜儿越说越急,最后甚至有点埋怨:“楚将军当真是无情,这几天也不来看看小姐。”

唉!这些天这个喜儿一直都在和我纠缠这个话题,可是我真的是不想再谈了。

于是我一脸正经的对着喜儿道:“喜儿,该说的我前几日都已经说了,我是真的不想作什么楚夫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三年来,我已经为了姓楚这一颗树,放弃了欣赏整片森林!我实在是亏大了!如今,我就要解脱了,小姐我的心情就像是放飞了的鸟儿,无比舒畅啊!”说完,就像现代抒发内心感受时一样做了一个无比夸张的动作!而且把“啊”字尾音拖得很长!逗的喜儿扑哧笑了出来后,我接着道:“所以以后不要再纠缠这个话题了!”

“嗯!”喜儿点头道:“小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现在脾性又改了!回西耀国求亲的人还不排成长队。”看着小喜那副样子,我不禁想起在现代曾经在网上看到一段话,于是道:“美丽的女人,迷死男人;才情的女人,沟死男人;温柔的女人,爱死男人;有钱的女人,玩死男人!你希望你家小姐我做什么样的女人啊!”

喜儿听完我的话后,满脸通红,看她的样子是想赶紧上前,用手捂住我的嘴,后来又怕冒犯,只能改着把手捂住自己脸,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跑到窗户边打算把窗户关上,只听见喜儿叫了一声道:“小姐,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影。”我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四处看看,没有嘛!有可能是喜儿多心了!于时边关门边安慰道:“没人!看把你给羞的!多心了吧!”

“小姐啊!刚才那番话若给有心听了去,又是一番蜚短流长!”

“哼!我还没说放荡的女人,爽死男人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屋顶一声瓦片移位的声音。我立时打开刚关上的门,往屋顶望去,除了靠近屋边的老槐树的枝桠摇动外,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风让老槐树的枝桠摇动,还是真的有人曾经来过。管他呢!将军府应该有什么来路不明的危险人物吧!对于我来说,只要人身安全有保障,其它的流言蜚语我也管不着了,反正再过二天,我就回老家花家庄了!而见到所谓的大侠大哥,我也不紧张,反正是人都知道我因为脑部受撞击失忆了!这个时空虽然还是男尊女卑的,但是女性地位有点像唐朝时女子的地位,女子的生存环境还是比较宽松的,否则花家小姐之前的行为就不是单纯成为一个闹剧或是楚将军的烦恼这么简单了,所有的卫道士的口诛笔伐也会让花家压力不小。甚至会受到所谓礼教的惩罚。

回到屋后,让喜儿和我一块梳洗了一番,就让她自己去别屋睡了!

再次打开窗户,发现月光撒在院中是那么清亮,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唱的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只是现代的天空因为污染没有这古代纯天然的天空,看到的星星不多而且也不大清楚。

回身,又拿起琵琶,在这个时空倒是有个诗意的名字,月影琴!乐器是我的伙伴,手指一动,在此静谧的夜晚,一曲欢沁随之而出。弹到一半,有笛子在给我伴奏,虽然不那么醇熟,但是也算是能跟上我的节拍。于是,一曲终了,我不停下,继续弹奏第二遍,像是得到了鼓舞,那笛音更是紧跟着我的曲子,一个拍子也不拉下。到了第三遍,笛音开始有取舍,主旋律是我的月影琴,笛音开始在有些时候给予伴奏!在弹奏第四遍时,我感觉到笛音离我很近了,就好似那笛音就在窗外,正弹到双方都配合紧密时,我嘎然而止,抱起月影琴打开门冲出去,想一暏庐山真面目。冲出去时,心情那个激动啊!有一种“总算让我逮到你了”的感觉!但是当我站在空空如也的院中,除了我、天上的月亮星星,还有那颗老槐树外!其它什么“生物”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凉水浇过一样!我就这么站着,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感觉那笛音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呀!四周仍旧是一片静谧!我用手随意拔了一下琴弦,立马跟着一声笛音,我又拔了一下,笛音就又响一下!我拔两下,笛音就响两下!终于!我大叫一声:“内力!原来这世上***的有内力一说!”叫完后,我又好似听到一声瓦片移位的声音!只是这次那老槐树的枝桠没有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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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期待下一个春天

日上三竿我方才起床,本来就有睡懒觉习惯的我,加上昨天晚上的一番折腾,早起对我来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梳洗好,吃好后,我不禁怀疑地问:“喜儿,你昨天晚上睡的如何?”

“很好啊!”

“你没听到昨天你家小姐我开了个小型演奏会?”

“演奏会?是弹曲吗?小姐不是弹了好几曲吗?”喜儿一脸迷惑!

“你没有听到有笛音!?”我又问道。

“笛音?没有啊!昨儿个晚上,就是听小姐弹奏了几曲,然后小姐还不是盼着有笛音吗!?”看上去,喜儿越发不解了:“小姐怎么了?难道听到有笛音吗?”

喜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然后,就用拭了拭我的额头,又拭了拭她自己的额头,我猜估计这小丫头怀疑我脑袋撞坏后出现幻听了!

我有点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家小姐脑袋撞了后忘事是不假,但是没撞出其它啥毛病!”

小丫头红着脸收回了手,我安慰道:“没事!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就随便问问!”

喜儿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刚想转身继续学我的古筝,身后传来何逍明戏谑的声音:“花小姐用中饭还挺早的!?”

我毫不示弱,纠正道:“我那是早饭用的晚了!中饭还没有用呢!”想调侃我起的晚!没门!想嘲讽我,前天晚上的石头没砸到你,算你幸运。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花家小姐的把大好的清晨时光用于养身,当真是世间女子少有啊!”

“是啊!何神医,把今日美好的清晨时光用在关注我这世间少有女子身上,也是世间少有的男子啊!”

何逍明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我看到了,他看我的眼睛里有了淡淡的笑意,而少了些许之前时不时就流露出的嘲讽之意。所以我看他的一眼时间远超于他看我一眼的时间。

“花大侠昨日飞鸽传书,今天午后就会到达楚府!”何逍明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水。

总算来了,我心里一阵欢喜,道:“好!事情早解决的好!”

“花小姐,是想解决什么事情!”

这问的不废话吗?“何神医!不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这种不温柔的女子是入不了楚将军的眼的。”

“花小姐,当真割舍的下?虽说失忆而忘却,就不怕到时想起来,后悔今日之放弃而痛苦吗?”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根本就不会为了姓楚的而痛苦,因为我根本不存在失忆,何来想起来后会后悔!

不过我也觉得非常奇怪,这姓何的干麻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了!按理,他是楚将军的朋友,而且,他还鄙视过我,没道理好象要帮我挽回感情呀!难道,他是姓楚的派来探我口风的!怕我日后后悔再来闹!唉!这花小姐本尊也还真是让人看不起啊!想到这,语气也就不好了许多:“不用何大神医咸吃萝卜淡Cāo心!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们相信,我是真是无所谓楚将军解除婚约!”看到何逍明笑意加深的眼神,我继续道:“我有如下三个版本:

其一放弃版的: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不如及早抽身。

其二成全版的:“感情中没有三人行,与其痛苦三人,不如成全!成全楚将军与碧小姐的碧海蓝天,也成全我的下一个夏天!”

其三大彻大悟版的:人生苦短,何苦纠缠!我期待下一个春天的来临!

你可以任选其一去相信但是总之,请你不要再质疑我做出的决定。”

听完我的话后,何逍明不止是眼中堆满笑意了,脸上也不是唇边那一点似有似无的略微上扬。而是裂开嘴,给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让我想起了SHE的一首歌:花儿都开了,真是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在愣神几秒之后,我听到他笑出了声音,而且越笑越大声。当我开始怀疑,他精神有分裂的倾向时,笑声止住了。

“为什么感情没有三人行?”

“这是我的原则!”

“所以你不惜拼上闺誉与其她女子为难?”

“我本就不是温柔如水的女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虽然之前与你接触也不多,但是你比以前脾性好了很多!”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我的过去了,我已经忘记了!”

“会想起来的!”

“不会!”

“为何那么肯定!?”

“姓何的!”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怎么又绕回去了!:“我刚才难道是白说了吗?”我要抓狂了!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个姓何的再把我绕回原来的话题!我一定会把他赶出去的。

“没有!”没想到何逍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你没有白说!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的真实想法!”

“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何逍明站起身走了!

真是别扭的小孩,我的真实想法关你什么事情?看你一口一个楚兄的,最多也就是20岁而已,我穿过来前都已经25岁了,虽然现在是18岁。相差也不多啊!摆什么谱啊!

看见喜儿进门后,问道:“这何神医和楚将军怎么会这么要好啊!?”

“小姐,听说何神医是楚将军的救命恩人呢!?”

咦!有故事听。我当下拉着喜儿坐下,一幅八卦相,问道:“从何说起啊!”

“听说,二年前,楚将军当年为报灭族之仇围缴当年余孽,深入恒山,而恒山常年四周环云、瘴气环绕,楚将军虽大获全胜,但是瘴气侵体,加上重伤久治不逾,命垂一线时,巧遇上山采药的何神医,才逢凶化吉,自此之后,兄弟结拜。”

“可是何神医,年龄也不大于楚将军,为何世人敬之为神医呢?”

“说起何神医!听说他是南泉国人,在14岁时救了南泉国柳城患了鼠疫的一城人而名扬天下,其后几年也无迹可循,只是偶尔听说哪里本快要死了的又给神医给救活了的事例数不胜数!神医也不轻易现身!而且各国的贵人们也都很敬重其人,从不相逼!”

“那么我不是很有面子!噢!不,是楚将军很有面子才对!”我赶紧改口道。

“那当然,花家可是楚家的救命恩人!”喜儿骄傲的说道:“而楚将军和何神医又是兄弟关系!当然要为小姐作最好的打算!”

“喜儿,以后切不可再提花家为楚家的救命恩人一事,尤其是当着楚家的面,知道吗?”男人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夫妻之间,即使有恩也不可以老是挂在嘴边,时间长了,也会烦的。

“为什么?小姐以前不是常提吗?”喜儿不解道。

“虽然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如果是你,你希望你的恩人成天把恩情挂在嘴边吗?更何况如果是夫妻!”我看着喜儿道。

喜儿想了一想道:“好像是不大原意!”

“为什么呢?”小丫头还挺聪明的,似乎是想明白一点了,只是我还是要反问她,让她更加清楚和印象深刻!

“因为我本就会对恩人更加的好,但是如果恩人老是提及,就象是我做再多的好就是应该的;而且是人就一定会犯错,如果恩人犯错时,却用报恩来要求我不许反抗或者必须听命时,次数多了,就会不厌其烦,反而不美了!”

我听了喜儿的话,赞许的点了点头!本来想补充些什么的,但是想到喜儿已经有这么一个认识也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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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次造访为那般

当时的花小姐因为匆匆忙忙的来到楚府驱赶情敌,所以随身所带的细软并不多,喜儿也就花了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点好了,送走了那位神医,想了想,我让喜儿帮我把头发梳成平时的样子,各种打扮也仍旧是照原来的习惯,反正花小姐本尊的品味也并不差。至于我本人的喜好等以后再慢慢的改。不管怎么样是见花小姐本尊的亲身哥哥,即使失忆了,也不能让他有太多的陌生感。

“小姐今天心情很不错呢!?”喜儿边帮我梳头边道。

“是啊!”我止不住唇边的笑意,想到终于可以离开楚府回花家庄了,一路上可以看看各地风情,而且还有大哥这样的侠士护着,真的是很不错的。“对了,喜儿,路上大概要多久?”

“正常的话大概要一个月。”

“噢!这样的啊!”

“小姐是想快点吗?如果像来时那样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二十日也就到了。不过小姐现在身子弱,估计骑马是会引发旧伤的。”

听到喜儿的话,我有点惊讶,难不成我还会骑马不成。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喜儿解释道:“小姐自认识楚将军后,就扔下诗书,学习骑马,还到处拜师学武,然后就,就……”

“就开始到处找女人吃醋打架!”我看到喜儿到后面难以启齿的样子,就笑盈盈的接过话茬。

喜儿看我一脸轻松的样子,也恢复了笑容道:“小姐受了伤失忆,喜儿还是很难受的,但是看到小姐这样放开了,喜儿真的是非常高兴的。”

“你个小丫头,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和楚将军在一起喽!?”我存心逗她。

“小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喜儿涨红着脸,不过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只是说笑。

“那我的骑术如何?难道我会武功?”我继续问道。

“小姐的骑术不错,但武功也就只是会一点拳脚。”喜儿回道:“不过,小姐和人打架经常赢的。”

喜儿话音刚落,门口就传出了很多天没听到,但是又让人非常讨厌的声音。

“那可不当然!”碧柔的先遣部队,她的贴身丫头扶着她跨进了我的房门:“谁家的千金小姐会公然上街揪人头发的!?”

我回头,看着这对主仆,而显然,重复的戏码又上演了,就听见碧柔假声假气的斥责。

看喜儿的神情,就知道小丫头就像是小母鸡一样主动上前一步,挡在我的侧前方,我不禁心中一暖。

我脸上带笑,仍旧做在梳妆台前,伸手轻轻的拉住喜儿,示意喜儿回到我的身后,我看向碧柔开口道:“是啊!谁家的千金小姐,进别的大家闺秀的屋子不敲门,连身边的丫头也没个规矩的。”

“大家闺秀!你也算!?”嘲讽声又从那个先遣部队的口中传出。

我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喜儿,喜儿也算是灵活,再说她本就憋了口气。接到我的眼神立马就柔柔的回道:“大家闺秀可不是碧桃姐姐说了算的。”

“这话可说对了!像我们家小姐这样温宛可人、知书达礼的,人人道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咦!?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故意上下打量一下碧柔,碧柔在斥责完碧桃后,就一直是那副楚楚可怜,柔顺的样子。然后看着喜儿问道:“你听说过吗?”

喜儿恭敬的回道:“回小姐,喜儿不知,也不曾听说过。”

“噢!这样啊!”我回过头去,仍旧是笑咪咪地看着碧柔,就是不看碧桃,道:“其实碧柔妹妹根本不用人言,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碧柔妹妹的温柔、贤惠,看你的贴身丫头便知,不但许以碧姓,将来还要抬举她和你一同待候夫君!我们都知道楚将军一向喜欢温柔女子,其它不说,单就这濮玉打磨,就要花费许多心思!姐姐我是自愧不如的。”看到碧桃迅速变了脸色并偷眼看了眼碧柔,嘴唇驽动似还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我就是不搭理碧桃,而且我就不相信碧柔是真地想要和别人分享楚启阳,楚启阳喜欢温柔女子,看碧桃这样的行事和作风,那姓楚的肯定知道,那么碧柔不但落了个这个时代人人称颂的贤惠之名,而且吃准了碧桃不会入了楚启阳的眼,一切如果顺利的话,在这座将军府里,碧桃就是碧柔的心腹,一个可靠的“办事员”,将军越是不喜欢碧桃,碧桃就越是依附于碧柔,计她欢心就要继续为她作事。那么碧柔的的将军夫人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碧柔对花弄月本尊刺激和这样的打算对于只有十几岁少女来说是算有点小心机的,但是可惜的是我不是本来单纯易怒的花大小姐,我在现代也没白活二十几年,她的心机对我来说还是很浅的。

“花姐姐说笑了!碧柔哪有姐姐赞地那样!”碧柔的眼珠有瞬间的转动,手也自然的紧了紧捏着帕子。虽然细微,但我还是观察到了。她继续道:“不过,花姐姐马上就要回去了,其实碧柔是有点内疚的。”

“内疚!?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故意区解她本来的意图,我就是要让她心慌,她的确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今天就要丢了引子让她吃不准:“难道你也觉得我那一跤摔的奇怪!?”

我边故意装作回忆的样子边注意看她们的神色。

果然,碧柔的脸色有些不对了,而碧桃就更明显了,听到我的话后,眼睛猛地盯着我瞧,一眨不眨,似要从我始终淡笑的脸上看出什么。

“唉!算了!也怪我自己运气不好,这左跌右倒、前摔后昂的,愣生生的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我收起了笑容,面上淡淡,自顾自的说道。

当看见她们主仆二人神色稍作平复后,转而又是一副疑惑状:“但是我总是感觉在我摔倒时背后有一股推力,脚下像是踩到什么圆物,就这样,……”我故意停了下来,双手举起来,做着向后倒的姿势,看向她们慢慢的吐着字道:“就这样向后昂了下去。”果然碧桃的神色已经是极不自然了,脸上的神色似紧棚的弦。而碧柔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转而故作镇定,但是明显声音中带有一点点僵硬,不似之前的温润娇柔:“花姐姐,碧柔还是那句话,愿意和花姐姐以姐妹相称,共同侍奉楚将军。”

我站起身,径自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然后又当着碧柔的面将那水倒在地上,道:“看到这杯水了吗?所谓覆水难收!”

面对满脸疑惑的她们,我继续:“更何况,我其实一直不喜欢与她人共侍一夫!就像这个茶壶只有一个盖一样!”

“楚将军是当今豪杰,怎么只可能被你一个独占呢?姐姐就不怕被别人说道吗!?”

“楚启阳是不是豪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想嫁给他!因为我根本不爱他!”我转过身,走回梳妆台边:“况且,我已经很有名了,不介意更有名。”

“姐姐说的可是真心话?”碧柔边说眼睛边瞄向门边,顺着她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门边淡淡的白色衣袍的一角,和投在地上的两个人影。

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哧笑,碧柔的那点心思我马上就猜出来了,不过,我倒要反过来利用这次机会要让他们真的相信我是不会再纠缠那姓楚的了。

“再说一次,不管楚将军将来会让谁做他的将军夫人,但是我,花月容一点也不希罕。”我看向自以为计媒得呈而暗暗有些得意的碧柔道:“想与我共侍一夫,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

话间刚落,楚启阳和何逍明就从门外进来,看来是不打算继续听壁角了。

碧柔一看至楚启阳,马上换上一副委屈样,眼眶水汪汪的,似乎在竭力忍着泪,盈盈的给他们施了一礼,就退到边上。

“花小姐仍旧是很有信心啊!只可惜有时事与愿违!”楚启阳总算是再次和我对上话了。

“楚将军哪的话,事在人为嘛!只要她嫁谁,我不凑热闹不就能办到吗?”我只是笑着。今天的楚启阳精神很好,我想他应该是挺高兴的,烫手山芋总算自己想通,主动放弃了。

“对了,如果你聚了碧柔的话,作为世交,我会包个大红包祝贺的。”我补充道。

说完,楚启阳的脸色显得非常不好,本来就没太多表情的他更加没有表情了,而何逍明则笑咪咪的看着我。碧柔则娇羞的一旁立着。

也许楚启阳让我追求习惯了,突然就被我放弃有点不适应才这样的吧!唉!男性的自尊啊!

片刻沉默后,何逍明开口道:“花少侠在大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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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哥哥的维护

大厅上,花振函斜坐在椅子上,他的剑横放在旁边的侧桌上,一手撑着椅侧,一手来回抚弄着他的宝剑,懒洋洋的看着做在对面的我,自从我带着喜儿进来之后,那个姓楚的大概被我之前刺激到了男性的自尊,已经好一会了,一直摆着一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而那个何神医,仍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气定神闲的坐着那不停的喝着茶水。

而我通过这么一会儿时间对于大哥的印象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站着的时候,不是靠着就是扶着,坐着时候不是斜着,就是倚着。不过,长的还不错,也许是同一个妈生的缘故,相貌有几分相像,五官偏柔,只是脸部线条更显阳刚气。可能是一直行走江湖,皮肤有点偏暗。

我们的见面,不像一般人家认亲似的抱头私语,而是非常随意,但是当我来到大厅时看到花振函靠在门边不停张望,眼底的一丝焦急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归予平静,虽然时间很短,还是让我捕捉到了,所以我确定,花振函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其实他还是很关心我这个妹妹的。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当他听完我坚定的表达了立场和决心之后,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这到是让我有点吃惊,我已经作好准备一番说辞了。就像当初和喜儿还有那个死活不相信我的何神医解释一样。

也许是因为我的稍一愣神,我的花大哥似是不当回事,又随意的加了一句话:“快点把你接回去,我也快点回归逍遥!”

得!就算这是您老人家的真实目的也不用在大厅广众之下非常坦率的说出来吧!

我暗自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说道:“越快越好,大哥你说了算吧!”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这个大小姐有主意的很呢!我要是替你作主了,等你恢复记忆了,还不和我没完了!”对面的花振函调整了个姿势,手不再抚弄剑了,身体也从本来的向右靠变成向左靠。

“那,如果现在启程的话,晚上我们会到哪?”我看看了外面的太阳,还算正,用现代的计时标准来看,应该也就下午一点多点。

“如果赶的快点,会出城区,应该会到周庄,那里有一处当朝大司马慕容家慕容辰的别庄,现在是入秋,他们也避完暑了,应该是闲置可用。以我们的交情,住一晚上是没问题的。”

“好啊!我都打点好了,现在就出发吧!”我高兴的说道。

“花小姐,果然是随性!失忆与否也没什么分别,一样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这么多人长途劳顿。”冷冷的声音自正座那传来,楚启阳总算是开口了。不过话是很不中听。

我不开口,也没有人开口,只是花振函和何逍明的眼睛就像是聚光灯一样,都看向我。似乎是非常有兴趣的要看看失忆后的我是如何回应楚启阳,曾经那么爱慕的人!

心中无爱,情绪也就没那么复杂,反应当然也就会理性很多。

想了想楚启阳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所以我客气的回道:“楚将军言之有理,是我想的不周到。”然后转头对花振函道:“大哥一行急着赶路一定非常疲倦,是小妹我只顾着自己高兴了。”说完,就非常奇怪的看到花振函明显一愣,然后和何逍明一样在没有任何口令的情况下,一齐向右看齐,也就是楚启阳所坐的方位。而楚启阳也只是瞄了我一眼,也不理我,径自向花振函开口道:“花兄如不嫌弃,不妨在府上小住几日。与花兄一别数年,小弟与何贤弟都想与花兄好好叙叙。”

“楚将军客气了,只是花某人喜动不喜静,若不是老爹为了月容丫头的安全,兴师动众的要亲自赶来,此倘奔走定会另派他人。”花振函收回目光,仍旧一副懒散样道:“不过,眼下看到这顽皮的丫头无事,也不负我家老头子对我的信任。”我没有忽略花振函的用词,楚启阳一直称兄道弟,但是他却一直未用同等的言辞回应,话中又隐隐带着点疏离。明里有自贬自家小妹,其实暗里却在向楚府传递花家对花月容的宠爱与关心在里头。

“没有照顾好令妹,的确是在下的失职。”楚启阳许是也感觉到了,礼节性的双手举起作辑道。

“楚将军言重了,谁人不知,我家月容刁蛮任性、惹事生非、一个女儿家的却到处争风吃西醋,别说亲身经历,就是略有耳闻,也恨不得狠狠的教训她一顿,方才解恨。”花振函一边说还一边看着我。虽然他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但是我怎么听怎么别扭,现在我可是花月容的身份啊!这哥哥,怎么当着别人的面挤兑我啊!

而一旁的何逍明,想似也没想到花振函会这么说,一口茶含在口中,看了我越来越红的脸,眼中带着笑意。

看那楚启阳大概也没料到花家大哥会这么直白,倒反而帮着花月容说话道:“月容本性纯真,除了与一些女子撒泼外,对其它人和事也是挺好的,此事也怪我,当初没有正确引导。”

“吃些教训也好,至少让她知道什么是脸红了!”像是没听到楚启阳的话,花振函仍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说完后停顿一下,眉头一皱,话锋一转:“但是我没想到这个教训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楚某正要向花兄赔罪,当时也未想到那一失足,差点导致那样的后果”

楚启阳面露尴尬。

花振函转头看向一旁的何逍明,道:“听闻神医妙手仁心,医术超群,正巧,花某人对医术也略有小成,很想和神医探讨一下像我家月容皮厚肉糙的,如何才能摔的差点断气!”

“人的七筋八脉本就神奇,有时碰巧了,也的确是很难讲清。”何逍明总算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茶碗。正言答道。

“讲不清,也是要讲的,这万一从别处得到些消息,这正的反的还真是更难讲的清了!”

花振函嘴角向上一扯,露出到这里的第一个笑容,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诡异。而听到此话的楚启阳和何逍明却相互快速的对看一眼,楚启阳面容一紧,较之前的扑克脸,此时脸上显出一种萧肃。何逍明也难得的露出一点正经。

“哦!原来我家月容的运气如此之差,不但摔的重,还摔的巧了!?”说完,看着我道:“看来,这里的风水的确不适合你,这几年,你大哥的嫂子候选大队都快从这排到城门口了,你瞧瞧你,小命保住了,却失忆了,回去娘又要心疼的喊个半天了!说不定,还逼着我带着你给你作保镖,那我的逍遥日子不到头了!真是给我添麻烦!”

我从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甚至感到鼻子隐隐有一股酸意涌上来,我一时无法分清是自己的感觉还是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感。这个大哥的言语其实是一种明贬暗褒。嘴上报怨,可传达的意思却完全相反,我发现我曾经送给那何神医毒舌男的称号为时过早,这个称号应该送给我这亲爱的大哥的。不过,从其言语中,我好像感觉这事并不如面上只是争风吃醋那样的简单。

“都是小妹的不是,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也万分想念家里了。”我顺着大哥的话道:“我的一些行头也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的。”

“可都想好了!?爹娘那边也已经答应了退婚了,你此次跟我回去,就是……”

“我想的很清楚,忘记有时也是种幸福,将来无论是否恢复记忆,我都当作此为新生的开始。”我不等大哥说完,马上表态。再次坚定不移的表明立场。

“那好,你记住,这次仍旧是你自己做的决定!”花振函收起懒散的表情,坐姿也变得端正些了:“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我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

说完站起身,向楚启阳和何逍明各一拱手作捐道:“楚将军,何神医,此次匆忙,下次有机会再叙,后会有期。”楚启阳和何逍明同时回礼后,花振函拿起桌上的宝剑,径自出门。再往门口走时,路过我身边,面向我突然促狭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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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人意料的消息

一柱香,为什么要一柱香,看到花哥哥离去的背景,我在心里呐喊,半柱香,噢不,三分之一香就够了。我内心极是高兴,所以也就忽略他那奇怪的眨眼,脸上也就很自然的露出了笑容。我相信,别人看到一定是认为这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的。

回过头来,想和姓楚的和何逍明打个招呼,反正要说再见了,就对他们礼貌些吧!

“还站在那做什么,只有一柱香的功夫,本神医很忙碌的,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何逍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奇了怪了,刚才不见你说话,现在我哥一走,就话多了呀!

“何神医好象搞错了吧!给我一柱香时间的是我哥,要浪费时间也轮不到您老人家啊!”我心情不错,所以语气是极好的。

何逍明听完后,也不搭理我,只是向楚启阳道:“楚兄,此次也没料想离开如此匆忙,为弟先在此别过。”

楚启阳道:“代我问泰安师尊安好!”说完,何逍明不看我,只是吩咐了喜儿到我房里去拿包袱,然后也甩甩衣袖离开大厅。

这是什么情况,转眼大厅中的男性只有那姓楚的了,而女性也只有我了,楚启阳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我本想和他直接福个礼马上走人算了,奈何楚大将军先开口了,道:“此番退婚我深知有负于花家大恩,但是事已至此,也本不是我原意。”

看着眼前的男人,从相貌上来讲的确是人中极品,亮紫色的衣袍更衬的人越发精神,玉冠束发,举手投足似是有一番文臣气质,很难想到他是曾经上阵杀敌小有名气的一员武将。

我记得在现代曾经有一部电影的名字叫:缘!妙不可言。虽然没看过,但是这个名字却在此时突然从我脑海里蹦出来。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将军不必多虑,我爹既然那么爽快的答应此事,可见他老人家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所以何谈有负呢!?”我坦然的看着楚启阳。

“月容失忆后,好象对我冷淡许多,不管怎样,我还是你的楚哥哥!将来如若有需要之处,楚哥哥还是会相帮你的。”没有了嘲讽,楚启阳也不再称我为花小姐了,他的神色非常奇怪,听了我的话,似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也流露出那么一点柔软。

冷淡!?那是,我又不是花月容,即不认识你,也不爱你!更是有一点点看不惯你!当然对你没什么亲近感喽!

“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可以叫一声楚哥哥的。”我只能心里悱愎,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月容告辞了!”一柱香的功夫到吧!?我也不想管喜儿包袱到底拿好后直接去外面马车还是会回来找我,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到了给我个信,我也好放心!”

身后传来楚启阳的话。为什么是身后,因为我在说告辞时,已经急不可待的转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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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问着路,我总算走到了大门口,我看见一辆超大但是外观破旧的马车,一个车夫,还有我的小丫环-喜儿同学,此时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她一下道:“你在数蚂蚁啊!有多少只啊!?”

喜儿惊了一下,但立马恢复正常,用手指了指马车,悄悄的在我耳朵边说:“小姐,大少爷和何神医都在里头呢!”

“他在里头干什么?”我一时惊讶的回道,声音有点大,让里面的人听到了,于是传出花振函的声音:“他要和我们同路!”

呃!不等我反应,里面传出何逍明带着笑意的声音:“花小姐打算再等几柱香的功夫才让大家启程?”

我听到声音再看看喜儿,难怪那姓何的在离开大厅时叫我不要浪费时间,难不是,他要和我们同路顺带混吃骗喝!边想边和喜儿上了马车。上了马车才发现,马车里和马车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就像是普通住宅,豪华装修!马车里的车垫非常舒适,而且非常宽大,里面的小柜里还有很多零食与糕点。

花大哥索性半躺到马车的一角,眼睛咪着也不再理会我们。看到何逍明此时一副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回讽道:“何神医,好兴致,知道我是要烧好几柱香的功夫才等得的人,怎么也舍得浪费宝贵的光yīn呢?一寸光yīn一寸金呢!”同时我也调整好姿势坐定。

“好一个一寸光yīn一寸金,花小姐果然曾经是被誉为才女。”

曾经!?你丫的就暗讽我吧!我白了他一眼,他继续道:“不过,神医嘛!当然是要悬壶济世,总在一个地方怎么能行呢!?”

“我现在大伤初愈,况且又是一弱小女子,一路上恐怕是会耽误了您治病救人的伟大理想!而且还要劳烦何神医来迁就我的行程,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如,您当初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走,岂不更好!后面那一句话我只在心里说。

“花小姐实在太客气了!不过在下并不介意。”何逍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更何况花小姐身体还是需要调理的,能够让小姐恢复之前的豪爽之气,在下觉得还是值得的。”

碰到过皮厚的,但没遇到过这么不要FACE的。

这种人,也只有把话再说的明一点:“何神医,不觉得一辆马车四个人太过拥挤了吗?”

何逍明四下看看,然后装作一副很懵懂的样子道:“是有一点,尤其是到了夜间休息时!”

你也知道挤了!?

“所以啊!神医大人如是不介意,下一处休息时,索性置办一辆马车吧!这样路上也舒服些”我接着他的话道。其实我更想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行你的医,我回我的家,顺带旅个游,咱们两不相干!

“花小姐的体贴,在下心领了!”何逍明一本正经的说道:“冲着花小姐的这份心思,这一路上的照顾何某就义不容辞了!花兄就放心的离开吧!”

等等!花大哥要离开,这姓何的要护送我!天啊!我晕啊!我快速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朝花大哥望去。此时他已经睁开眼睛

何逍明见状,主动提出要出去透气,和外面车夫聊天去了!

花振函难得的一副正经样,稍稍坐起身。道:“他说的没错,我有些急事要办!本来想带着你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但何神医说你的身子弱禁不起,恰巧他也要去西耀国,所以他愿意一路护送你回去。”我一时难以消化,所以没有吭声。

花振函继续道:“何逍明是有名的恒山泰安师尊的关门弟子,但他名气也响列各国。他既有心,我也放心!”说完,花振函看着我又道:“月容,既然失忆了,那有些事索性也不要再想起了。以后不要再让爹娘,还有大哥Cāo心了。”

“大哥!”花振函褪去先前的一副懒散样,此时的他只让我感觉到亲情的温暖。我想到了前世。心中便又有一些难受,不知道在现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花振函就恢复成懒骨头的样子,又向后靠去,嘻皮笑脸的说道:“那楚什么的,有什么好,瞧你以前一副苍蝇见了屎一样!我看这个何逍明就不错。我一进大厅,他就问我的行程,非要和我们同路!刚才在马车上还极力催促我快些去办事!这么义不容辞,月容的魅力又回来了呀!”

我囧!大哥你不用这么形容我吧!什么叫苍蝇见了屎,我可以说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吗?我虽然不觉得那姓何的会被我的魅力所顷倒,但你老人家如果这样认为,还同意这么做?请问你凭什么那么信任他!那不是太那个…那个啥了嘛!难怪你前面和我眨眼睛了!我无语了!

第十一章 白衣男子是肉垫

我知道我无法抗拒花大哥的安排,因为所有的抗议他均以沉默来应对。本来一直保持沉默就如隐形人的喜儿在我激烈抗议的时候,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终于意识到,一个十岁出头就放弃富裕生活外出拜师、学成后直接闯荡江湖的人应该是很有主见的。如果他认为他的安排不会伤害到我,我想应该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我闭嘴了!再说,也许他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吧!

傍晚,马车停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叫聚香楼的酒楼前,我在花振函后面下了马车,看到何逍明那张笑的了然欠扁的脸,心里向他挥了挥拳头。估计刚才因为我的音量不算低,都被他听去了。

车夫带着喜儿用完餐后快速离开去置办下一站需要的物品,我们一行继续在聚香楼二楼边用餐边等。我打量了整个聚香楼,方发现这个酒楼的特色在一个“香”字上,其实菜的味道也只是一般,但是菜的味道却是让人闻之即有食欲,另外一个“香”则体现在晚上特定的歌舞节目上,舞者清一色是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娇好的身姿配上比较特别的服饰整就一个“活色生香”。用现代人的语言来评价就是吊带衫加透明小披肩,裙子开叉至膝盖,若隐若现的露腿。不过,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一个虽然建在城乡结合部,但是类属于酒楼的表演是这个打扮,那么在这个时代的青楼女子又是什么装束!?有机会,一定要女扮男装的去看看!

我开始打量四周,发现周围无论男女,有惊艳、有羞涩、有些人索性豪不掩饰的露出赤裸裸的色迷迷的表情,当然也有不看表演只顾用餐的,只不过这些人中有部分一看就是假装清高,瞧那眼睛滴溜滴溜的借着环顾四周而乘机偷看两眼,然后再正襟祪坐,接着没过一会儿,又开始重复,我看着都替他累。而另一小部分,也是现在正让我目光定格的一桌,自我看他们开始到现在,他们是一眼也没瞧过表演,只顾自己聊天。当然吸引我目光的还有这两人的气质不似旁人,其中一人一身墨绿色衣袍,侧脸五官线条硬朗清晰,年纪稍轻,正谈的神彩飞扬;另一人一身白衣,衣襟袖口还有衣摆处有青色绣纹与镶边,边喝茶水边聆听,脸上始终是淡淡的温和的表情,偶尔看见他开口说话,说完很自然的嘴角弯起脸上带着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等打量完一圈回过神来,我感觉到坐在我对面的何逍明看着我,我收回目光,发现花振函已经不在桌边,我知道他会离开,没想到这么快,甚至也不给我察觉。何逍明是我的旅途伙伴兼保镖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实,本来拒绝也是因为与他不熟而没有安全感,既然我那亲爱的大哥已经放心的把我扔给他看顾,而且在不和我打招呼的情况就消失了,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反正,横竖我也只好接受!我若无其事的喝了口桌上的茶水,道:“这么精彩的表演,何神医不好好观赏岂不可惜了!?”

“表演虽然精彩,但也没什么新意,还不如欣赏一下花小姐的与众不同的反应更为有趣些!”何逍明似是随口说道:“花小姐初次看此类表演,反应却是与旁人的不同。”。

“没什么不同的,其实我的反应也就是没什么反应!”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我刚才走神了,何神医实在是高看我了。”

“花兄有事先走了!”

“我知道!”说完,我就转过头看向窗外道:“喜儿怎么还没回来,都这么晚了,可别…!”

“花小姐就那么不高兴与我同行!?”何逍明打断了我,他的声音中好似带着一丝丝受伤。

我心下一阵内疚,想想人家何神医也挺好,除了经常嘲讽我之外,他的所作所为到是真没对我不利过。调理我的身体也还算卖力。于是我赶紧转过头,解释道:“何神医不要误会,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说完,我就后悔了,何逍明此时的表情让我万分怀疑我的耳朵出现问题,怎么会听出他有受到伤害,而接下来他的话,让我更加不知道是应该当场恨不得拍死他,还是拍死我自己。

“这世道真是不一样了,讨人厌的倒嫌弃起受欢迎的了!”何逍明死皮赖脸的突然凑近我继续道:“难道只有这样花小姐才会心里舒坦!?”你丫的,暗讽我心里变态!我瞪着他,刚想回讽过去,突然,听到楼下一阵骚动,乒乒乓乓似有兵剑声传来,一声声娇喝声,原本表演的舞者纷纷执剑,跟那武打片里经常演的那样,一个个从舞台那飞过去参与打斗,瞧那身轻如燕的优美身姿。不禁让我啧啧称叹!,

打斗的人开始窜上窜下,桌上的碟子碗筷都变成了攻击对方的武器,被那些缠斗的人扔来扔去,食客一面护着头一面争相逃窜涌到楼梯处逃命,场面非常混乱,何逍明不容我拒绝,牵着我的手将我反护在身后一路跟着人潮挪动,不时的用他那一直不离身的扇子挡去不明攻击物。二楼的部分栏栅已经被踢的掉在一楼大堂,不知道砸到了谁,就听到几声嚎叫和惨叫。而这些叫声更加刺激了二楼的食客,本来小心翼翼的跟在何逍明背后的我被一股力量推到了缺损的栏栅处,我心下一阵害怕,何逍明似是感觉到了,抓住我的手一紧想用力将我拉回他身后,不知怎的,我一个踉锵,似是踩到了异物,腿肚子一麻脚下一滑,没稳住瞬间就从二楼掉了下去,出于本能,我“啊”的大叫,手脚并用,在空中乱抓,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这花月容的小脑一定没发育好,老娘我改天要练扎马步。(传说平衡能力差和小脑的发育是有关系的!)

二楼不高,所以不会摔死,但是摔坏了哪里也是我不愿意的。尤其是这样豪无防备的摔下来。我有点瞢和晕,就听到四周人喧嚷着保护大人的什么的话,惭惭的,四周的吵杂声离我越来越远,脑中不停的闪着属于花月容本尊的之前记忆的画面,不全,基本上恢复的是关于楚启阳的,我内心非常清楚楚启阳的影像对于花月容是深刻的,所以先恢复关于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稀奇,但是因为要消化,而且我的情绪跟着画面也有些波动,所以双手用力紧紧地抓住手中的“东西”就是不松手,一时也没顾上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以及身下其实有个人肉软垫,而且还有人在死命的要掰开和翻转我的身体。

当我恢复神志时,我感觉到我的额上全是汗,我听到了何逍明焦急的唤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那张脸上似是有一种忍受极大痛苦的表情。那不是刚才我在二楼无聊时打量的白衣男子吗!

此时,周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个差役和掌柜的些人在清场,貌似刚才的事情已经给摆平了!

“月容,你没事吧!”何逍明用以手转过我的脸,让我正对他,稍微观察了我一下,用衣袖擦去我的汗水。他的眼里似是有一点担忧,不过因为之前的经历我立马确定他担忧我是因为万一我有个三长二短,他可怎么向我花大哥交待。

我赌气的回道,但是声音却是半死不活的:“放心,我死不了!”

“姑娘,可否劳驾,移去小姐的贵手。”声音来自于我的身下。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是扒在白衣男子身上,手中紧抓的是他的左耳和右xiōng。我马上松手条件反射地半坐起身子,白衣男子立马双手扶着我的腰尽力往上托,许是力气不够,而且我也因为刚摔过不够灵活,他没托起我来,我又跌坐下来,听到他闷哼一声。我们的姿势极为那个……那个不雅。

何逍明一个使劲把我从白衣男子身上扯下来,扶着我站着。他的力气有点大扯的我有点痛,我抬头刚想对他说让他轻点,但是他板着脸,眼神有点不善。他也不理我,径自蹲下问着此时正用手扶腰的白衣男子道:“这位兄台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没事,没事!”白衣男子边揉着腰边起身。

何逍明想上前为他察看一番,被白衣男子礼貌的婉拒了。

看他的样子还不错,满灵活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在一旁看了,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怎么着人家当了我的肉垫。

他揉完了腰,又开始揉xiōng,然后用手摸了摸耳朵,他的耳朵已经被我抓破了,似有血迹,我心下又是羞愧又是歉疚道:“实在不好意思!真的要谢谢你!否则我…”

“姑娘不必多礼,事出突然,姑娘能够安然无恙才是关键!”白衣男子对我露出笑容道:“适才,姑娘脸色异常,实是不赶冒冒然有所举动,失礼之处还请姑娘海涵。”他的话虽然是针对我说的,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却是一边作揖一边看着何逍明说的。

明明是我紧抓着他不放,除非他不要耳朵或是伤害我,否则以我当时的力气他如何才能挣脱。他却生怕我为难,而一力承担。

再看看他前xiōng被我抓皱的衣服和他受伤的耳朵,我更觉的不好意思!

“在下何逍明,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何逍明还礼道。

“原来是江湖胜名的医仙何神医,今日一见实在是荣幸之至!”白衣男子避重就轻道:“既然姑娘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姑娘后会有期!”说完,就转身走了!

何逍明把我扶在旁边的椅子上,我看着他一脸吃憋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何逍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难怪没有什么外伤,原来是你摔坏脑子了!?”

“去你的,你才摔坏脑子了呢!?”我边笑边回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何神医所谓的受欢迎是怎样的了!哈哈!”

何逍明看着我,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摇了摇头道:“是啊!我可是头一次被拒诊而且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

第十二章 院中月下再遇

车夫和喜儿回来后,我们就出发了,慕容别苑外,看着开门小待在何逍明自报名头后欣喜的往回狂奔时,我奇怪的问道:“我们还没讲完,他为什么这么兴奋!”回应我的是何逍明莫名其秒的表情。

不一会儿,一个年长者,后面跟着几个举着火把的人急匆匆的出来迎接我们,那年长者是慕容别苑的老管家,他老人家一确定面前的何逍明就是所谓的医仙后,激动的仰天嚷着:“上苍保佑啊!上苍保佑啊!”然后也不待我们几个反应,我们已经被迎进了别苑。

此时,我正以何逍明的助手的身份被请进慕容辰的房间,一进房间,我就闻到股浓浓的血腥味,房间里本来有二三个老大夫均束手无措的立在一边,在何逍明上前与他们攀谈后,他们就被管家请走了。看到何逍明已经走近床边坐下把脉。我实在不知道!我这个助手能帮到他些什么?

椅子上有些墨绿色的袍子,墨绿色!很眼熟啊!脚比脑子快,我上前一步总算看清床人躺着人就是之前在聚香楼与白衣人相谈甚欢的年轻公子嘛!原来那场打斗后,我隐约听到的保护大人的喊声所指的大人就是他呀!

看到何逍明脸色极是不寻常,我估摸着这位慕容公子伤得可不轻。果然何逍明起身走到桌边写了些药材名,转过头对着老管家道:“劳烦叫我的徒儿子千备下,赶紧过来”,老管家接过药方急急的出去了。

“子千!?”在哪里?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了,我其实一直想问他,他的那个小实习生跟班去哪儿了?

“就是车夫!”何逍明看也不看我,快速接口道:“也就你认不出人家,喜儿老早知道了!”

我怎么会认出他来,本来就没仔细看过他,况且他现在扮演车夫的角色还很到位,斗笠带着可以遮去一半的脸了,身上穿着蓑衣,还留着胡子!

不一会儿,褪去乔装打扮的子千和喜儿都进来了,也难怪子千要乔装打扮了,一张娃娃脸赶着马车的确会让人侧目。如果放在现代,会让人怀疑我们是在雇佣童工!我瞧着喜儿卖力的帮着子千在桌边整理和配置药材的麻利样,不禁暗自感汉:女生外相啊!女生外相!她老早就认出了车夫就是子千,还能闷声不响的跟着跑腿,也不告诉我!有小秘密了的女儿心思啊!

子千配好药材后,让何逍明过目确认后,将药材再次分类,有的塞进香襄放在慕容辰的枕边,有的打算拿到厨房捣成泥状外敷和煎成汤汁,喜儿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开心的跟着子千出去了。只是何逍明眉头紧锁着,我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味百莲草,所剩的份量未必够用。”何逍明道。

“要不明天再回城里药铺去买。”

“买不到的,这种药很稀有的,只有恒山才能采集到,我这次游历带的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何逍明怕我没明白,继续解释道:“百莲草是补血养气的重要药引,没有这一味道,再好的药材的效果都无法达到最佳。”

我点点关表示理解。道:“那现在怎么办呢?”

“那就要看慕容辰的体质如何了。”何逍明无奈的说道:“传言的威力还真是厉害,江湖上又要不太平了。”

这时,老管家推门而入,举了个纸包对着何逍明道:“神医!这是欧阳公子叫我拿来的。”

何逍明接过纸包打开一看,惊喜道:“百莲草!”随即就疑惑的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看到何逍明的神态道:“欧阳公子说,如果何神医有疑惑,就告知百莲草是一位来自恒山的朋友送给他的,据说是性命忧关时可以作药引救命的。”

“欧阳公子怎知在下现在正需要这味药材。”何逍明道。

“欧阳公子现在就在府中,刚才神医交待去寻子千大夫时正好巧遇欧阳公子,他看过药方后回屋,刚才叫府中小侍送过来的。”

何逍明听完老管家的话未作任何表态,将纸包交由老管家,并交待他拿到厨房给子千。

子千和喜儿都回来了,何逍明说我在他身边碍手碍脚,留下喜儿,反倒把我给赶出来了。其实我心里知道他是看我打了无数个哈欠实在受不了我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挺多,我是真的有些疲倦了,反正我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出来了。

走出房门,在院中走走,神清气爽了很多,一边走一边回想着白天的那一跤而想起的一些画面,楚启阳在花月容心中其实就是英雄,少女心中都是有英雄情结的,有一个画面就是楚家在楚启阳15时返回东焰国,16岁时跟随其父亲回西耀国看望花家时,一身戎装铠甲站在大厅的光辉俊朗的形象深入当时13岁的躲在后堂偷看的花月容心里。十分仰慕,而楚启阳那时对花月容也是极好的。惭惭的花月容的一颗芳心只是牵挂着楚启阳,爱的越深,自然就会更强烈的zhan有欲,年少单纯,为了吸引楚启阳的目光,无所不用。可是物极必返,楚启阳渐渐的有些抗拒,可是对花月容来说楚启阳就是她的执念!这才发展到后面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地步了!还有一些画面就是和一些女子起冲突的,包括和碧柔发生争执的,我好象记得我说了句威胁的话:我要告诉楚哥哥什么的。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唉!心中一叹!慢慢恢复吧!女人啊!爱情让花月容本尊迷失了!那我呢!我还没有陷入爱情就感觉自己迷失了,我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是想念现代的亲人和生活啊!院子里铺满了月光,也许月光下是最会让人发感触的。所以古有李白月下独酌的诗篇,现代会有月亮惹的祸的歌曲。

朦胧间我看到一个可以算得上认识的人-就是今天差点被我砸成肉饼的白衣男子!本就有着温和淡然气质的他,此时站在花园靠左的树下,秋天的晚风吹着树叶摇曳,衣摆纷分!似是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黑夜与白衣的相衬,就如一副水墨画或是一副黑白照片,简单中透着典雅!我不忍上前,生怕打扰了他的清净和这么美好的画面!就这样在离开他相隔不远地方,静静的站着。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打破了平静:“姑娘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打量在下了!”

第二次,难道在酒楼时,他已经察觉到我的目光了!应该不会啊!我们离的很远啊!?

“在下欧阳桦!”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淡淡的笑容,等着我的回应。

“我叫花月容!”等等,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欧阳公子,送药的那个就是你!?”

“慕容辰是我的朋友,比起何神医,在下只是尽些绵薄之力!”

“那也多亏公子了!听说那药很难寻的!”我说完,欧阳桦也不接话,我顿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冷场了!

我没话找话的说了句废话:“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说完,我发现他明显的一愣。然后,我一时没顾上反应,也装模作样的学他抬头时,当我看到的是那形如“钩”的月亮时,我感觉心中拔凉拔凉的,刹那间脸上发烫!马上低下头,转口道:“不是,我是说,今晚的月亮真好啊!”我没敢抬头看他,心里忙着作心里建设,等待着他的嘲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转移了话题和我聊起了婚姻观!

“听花小姐的意思,此行是要回家,然后顺路游历一下?”欧阳桦和我已经坐在了花园的石凳上了。

“是啊!等我回家后,我还要好好准备一下,去四国都好好游览一番,体验一下各国风情!”

“如果按花小姐的意愿估计没个一年两年是无法达成的,花小姐的家人可会同意?姑娘的青春是耗不得的。”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剩女在哪里都是父母急着要脱手的对象!”

“剩女!?花小姐为何要如此形容自己!?”

“我这年纪吧!按说也属于未婚女子中偏大了吧!跟我一般大的不是入朝为女官,就是已经是孩子他妈了!我是同年龄中剩下还没人要的女子呗!俗称剩女!”我无所谓的说道:“你说我们这些剩女招谁惹谁了,谁规定到了年纪就一定要嫁人的,没碰到合适的就一定要因为年龄和别人凑和着过吗?”

“花小姐说的很有见地,在下非常赞同!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谁规定这个‘大’到底是指多少年龄呢!?”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嫁人了,难道我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志同道合非常重要,如果双方志趣一同,就不会存在分歧!”欧阳桦接口道:“那花小姐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是合适你嫁的?”

“这倒是没个定数!现实和想象还是很有差距的,有时看对眼了就喜欢上了!缘份是很奇妙的嘛!来了就来了!”我笑笑道。

“缘份是很奇妙!那么按花小姐的说法,我岂不是一直没有等到“看对眼的人”的剩男了!?”欧阳桦双眼满含笑意的看着我道。

“欧阳公子很大了吗?”我奇怪道。他除了气质与楚启阳、何逍明他们不同之外,看上去也就是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吧!

“那花小姐也很大了吗?”

“我十八岁了!”我脱口而出,完了才有点后悔,貌似在这个时代,我与欧阳桦也不算太熟,我有点随意了!

“哈哈!是啊!很大了!那我最起码比你大一轮呢!”欧阳桦似是感觉到了我的顾虑,仍旧是非常体贴的很给我面子的随意带过了,像是为了补偿什么或是确定什么问道:“那么在你眼中,我这把年纪是不是很老了?”

“没有啊!你要是……”我刚想好好表达一番,何逍明的声音打断了我:“这么晚了,你不回房间,在这里干什么?”

第十三章 微凉渐入梧桐

又是新的一天,想起昨天,何逍明在打断我说话时,看到我的聊天对象,就已经确认白衣男子就是欧阳桦了。接着就直接对着欧阳桦礼节性的问候了耳朵的伤是否痊愈了,边说还边瞄了我一眼!唉!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而我可也真是够“乖巧”的,什么话也没说就告辞回房间了。留下两个大男人在那继续寒喧。

一直都好似与何逍明两人不对盘,斗嘴也快成了家常便饭,现在想想我怎么就那么反常呢!?是因为欧阳桦在旁边不好意思吗!?还是因为看到何逍明那张疲倦的脸!?或者是我自己的情绪受了月光的影响!?

喜儿一早用完早餐就跑去厨房帮子千的忙去了,我仍旧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她也了解我的习惯,我虽然不用她伺候太多,但她还是非常准点的出现在我房里帮着我梳洗打扮和端上我的早午餐。我看她跟着我身边也没经打彩的,索性就主动提出让她再去帮忙了!

本来建在效外虽然风景不错,但也比较冷清的慕容别苑此时因为慕容辰受伤而变得格外热闹,慕容辰作为朝中的大司马,出了这挡子事来探望的自然不少。先不论来探的是否真心,反正礼倒是收的忙坏了府中每个人,听喜儿说基本上都是些名贵药材,子千和她也多了项归纳辨别所送的药材的任务,当然顺便再拜访一下何神医的人也很多,所以今天我还是很闲,其它的人依旧很忙。

中午过后,我在屋里闷得实在呆不下去,索性出门在院中闲逛,反正这别苑也大,不知不觉一路逛着又走到了昨天遇到欧阳桦的地方,看到身边的梧桐树,想起了欧阳桦在树下仰看月亮的场景,梧桐茂盛的枝叶缝隙中透出细密的阳光洒在身上,但风一吹,仍是有着一些微微的凉意。摸着梧桐粗大的树干,不禁想到曾经看到的诗句,不自禁的轻吟出口:月如钩,寂慕梧桐深院锁清秋;斜日更穿帘幕,微凉渐入梧桐。吟诵完后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有诗意,开始有些自我陶醉起来,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弯起。

“花小姐心情不错啊!”我转过头向声音来源看去,忽然好象被恍了眼,一袭暗红色长袍在秋日下显得流光四溢,镶金花纹领边和袖口,黑色腰带金色盘扣。头发全部束起,暗红色玉石的发簪,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整个人显得干净挺拔,又或许是白天也或许是装束,总之和之前给我的印象有点不同,今天的欧阳桦飘逸中添加了沉稳、淡然中又似带着威仪。

“花小姐似乎总是喜欢打量在下,难道在下很好看吗?”欧阳桦仍旧带着笑意。

“是啊!你很好看呀!”我收回目光,调皮的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严格的说起来,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是我却觉得和他在一起会很自然地放轻松。一点也没有疏离感。

我瞧着他听了我的话后,微微一停顿,可能没想到我会顺着他的话,而且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女子的羞涩。

我继续道:“尤其是今天!”

“是吗?我已经很久没有注意修饰自己了!”似是感叹,欧阳桦边说边走近我。

“之前欧阳公子也不错呀!只是今天倒让人眼睛一亮。”我脱口而出。不过我很疑惑的是,欧阳桦不是昨晚上刚到慕容别苑吗!?而且我也没有看到他随身带包袱的呀!那他哪来的换洗衣物?

“哦!?那有没有觉的我年轻了许多!?”欧阳桦收起笑意看向我问道。

我看着他略显正经的脸,此时正在象一个要得到认可的小孩一样等着我的回答,觉得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的他也有这样的一面挺有意思,我故意道:“没有”

他的眼神一黯,显然有些失望。我看他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你再年轻就快和我同龄了,难道你要我说你像十八岁!?哈哈哈!”

听了我的话后,欧阳桦表情渐渐恢复正常,看着我越笑越欢畅,他的眼里也蓄满了笑意,话题一转道:“慕容辰这几天还离不开何神医的医治。”

“啊!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启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真没劲!”我抱怨道。

“这里是东焰国国都,城内固然是东焰国最繁华的城池,但城外的海景也是不错的。”

“有海?那倒是不错,可是治安如何?”

“治安!?”欧阳桦问道。

“就是人身安全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动不动有人抢劫,伤人等的。”我解释道,慕容辰这样的一个大官都可能被刺伤成这样,我还真担心。

“如果花小姐有兴趣,在下可以奉陪。”欧阳桦呵呵笑了起来。

“你!?”我斜眼看看他,一个快被我砸扁的人有能力保护我?我很怀疑的说道:“到时候,谁保护谁还说不准呢!”

“好啊!被保护的感觉,体验一下也好!”欧阳桦也不生气,看我还是一副不放心的表情,他径自说道:“这里是国都,没有你想象的糟糕。”

“我说欧阳公子,你的朋友司马大人伤得如此重,你怎么会和我一样闲!?”

“他不会有事!”欧阳桦很笃定的说:“更何况还有何神医在。”

“嘁!这么肯定!万一有个三长二短的,你不内疚!?”我白了他一眼。

“我已经尽力了,连百莲草这么难得的药材都给他了呀!”欧阳桦恢复淡淡的口吻。

我蓦地转身,对着他道:“好!这是你说的噢!到时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可不要借口说是要陪我而误你的事啊!”

“你担心的倒是挺多的啊!”

“那是!对了!我要去找管家问问有没有什么容易带的食物或是糕点,因为我下午会饿的,最好有红薯,你可以尝尝我烤红薯的手艺,还要带些布,到时可以垫在下面。”说完我就打算离开。

欧阳桦叫住了我道:“你不要去了,这些东西我会准备好,过半个时辰,我在这里等你!”

“真的!?好呀”我高兴的说。

一路向正厅走去,何逍明此时正忙于应付拜访的客人,不管怎么样,有必要和他打一声招呼。免得他们到时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

正厅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人,虽然长相和衣着普通,但两双眼睛却自我出现开始一直戒备的打量着我。更令我纳闷的是,当我走到正厅的门口,我看到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何逍明,还是那副德性,走哪不离那把扇子,我有时会很恶劣的想,他上厕所时还带扇子吗?另一个我不认识,一身淡蓝色锦缎,眼睛不大,贸然一看,总感觉是眯着的。第一次见欧阳桦,他给我的印象是如沐春风;而此人却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何逍明脸色有点发青,疲倦之色较之昨天晚上更加明显。

沉默!

我在沉默中找了个位子坐下,何逍明极其严肃的看着我道:“启阳他中毒了,我们得马上启程返回将军府。”

第十四章 风口浪尖上的人

“中毒了!?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我很惊讶,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

何逍明用手揉揉额头说:“也是昨天晚上。子千和喜儿已经去准备了,你来的正好,等他们都回来后,我们就出发。”

“这位就是西耀首富之女花月容!?”陌生男子对着何逍明发问。

何逍明似是极为疲惫道:“是的!这位就是前几日与楚将军解除婚约的花家二小姐。”然后,他转头对着我道:“这位是东焰国玉公子。”

我向他见了礼后,玉公子开口道:“听说花家大少爷和慕容大司马是旧识!?”

我哪知道,好象是吧!否则花振函怎么会交待何逍明带着我住宿在他的别苑呢!虽然他也没吃亏,何逍明救了他的命呢!

“应该是的吧!我不记得了!”

玉公子点点头,显然这位玉公子已经对我之前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了!

“慕容大司马与楚大将军在我朝均是栋梁之才,此番遭此伤害实属可恶。”玉公子语带愤然:“还连累花小姐成了风口浪尖的人。”

等等!“你说什么?我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不会吧!”我急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搞错了吧!”人也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月容,不要着急!”何逍明示意我稍安勿躁。

我坐了回去,极其疑惑的看着何逍明,希望他能够给我说明白一些。但是旁边的玉公子不等何逍明开口,先出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总之,我东焰国一定护花小姐周全!”

“连慕容大人和楚将军都接连出事,我一小小的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请问,届时,玉公子如何护我周全!?”听他的话,好似想继续让我闷在鼓里,先前的惊讶过后,我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语带嘲讽道。

“事过突然!防范失责。”玉公子简短的回答道:“下不为例!”

“玉公子好大的口气!也难怪!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玉公子的身份想必是尊贵无比了!”

‘咻’的,四道视线一齐射向了我,我环顾他们,好不容易刚转回头去做木头人的两个侍卫此时又再一次转回头来面带戒备之色,外加全身僵硬,呈蓄势待发状。我暗自哧笑:有个P用,我真要是高手,你们连做表情的机会都没有。

何逍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也懒得猜。

最后,我的视线定在玉公子身上,此时他那双本就不大略显狭长的双眼眯的跟条缝似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家现在把窗户遮起来了,所以我也就看不到他的心灵。

半响,玉公子开口道:“花小姐,够直爽!”

“哪里!”我嘴角上翘道:“只是本人一向惜命,虽不至于贪生怕死,但也不喜欢将命交至他人手里,更不原意死的不明不白!”

“花小姐不怕日子不好过吗?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用知道太多,我只要知道关于我的那一部分!”我执拗的看向玉公子“我想我很有必要了解一些事情。”

玉公子没有表情,起身走向门口,走到何逍明身边道:“有劳神医了!”

早已经站起身的何逍明回道:“尽力而为!”

玉公子走后,正厅又恢复了平静,只有何逍明和我两个人。最后,何逍明先开口道:“玉公子就是东焰国的国君!也就是当年楚将军祖父力保的二皇子!”

“我知道!”我等着下文。

何逍明笑笑道:“我是南泉国人,自幼体弱,长到6岁,多亏恒山泰安师尊收为弟子,恒山能人众多,我在那儿调养身体的同时也学些武功与医术,因为身体底子的原因,我在武术上没有特别的造诣,只达中等水平,所以我潜心研究医术,14岁出师外出历练,碰巧解了一城鼠疫,从此扬名天下,唉!其实和恒山很多前辈相比,我还差的远呢!”何逍明自叹一声。

你弱吗?我倒觉的你嘲讽我的时候精力超好!不过,这年头能干的人还那么谦虚已经不多了!

“我深知身柒疾病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我一路上都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人。恒山一向隔离于尘世,尤如人间仙境,但是最近几个月恒山山脚开始颇为嘈杂,如果没有四周常年瘴气环绕,那里的清静就会被完全打破,此次出行本打算回家行弱冠之礼,才知道江湖上尽然传言恒山埋有东焰国先祖留下来的历代镇国宝藏。”

“难怪恒山要被打扰清静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一阵感叹。

“可最近另一个谣言又传开了,藏宝图就在东焰国镇国将军楚启阳手时里。当年大皇子带着藏宝图逃逸以期东山再起,因为东焰国持续几年动荡经不起消耗,多年来探察大皇子的行动也只是暗中进行,真到二年前,楚兄获得消息深入恒山围缴大皇子,那一战横尸遍野,我恰巧采药经过,也只救下了他一人而已。”

“所以世人认为大皇子出现在恒山一定是冲着宝藏去的,而大皇子一死,想当然的就认为藏宝图就落在还活着的楚将军手里了。”我接口道。

何逍明点了点头。

“这个谣言杀伤力太大了,这不是成心让楚启阳不太平嘛!如果东焰国国君没有拿到藏宝图,那他不就要倒霉了吗?”我皱起眉头:“就算国君相信他,但江湖上未必就不会出现为财奔命的人。”

何逍明的脸色看上去已经是极其疲倦了,我嘴唇嚅动了一下,想叫他停下来去休息一会,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我听到现在还是没听到和我有什么关系的内容。我实在太想知道了!

他看了我一眼,一副了然的神色继续道:“可是现在,大家却猜测藏宝图可能在你身上。”

不会吧!天啊!地啊!老天你就玩我吧!这种事情能随便猜测吗?一不小心,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我再一次惊讶了!因为一时无法消化,声音也略显颤抖:“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谈到花小姐声名远播了,楚家的大恩人之女,未来的楚夫人突然在这个特殊时期与楚将军解除婚约,定有稳情!很有可能是楚启阳金蝉脱壳的计媒!”

“这什么跟什么嘛!相信的人都是没脑子的!”你爷爷的,老娘我招谁惹谁了呀!我的旅行啊!我似乎看见了眼前出现了无数的肥皂泡泡一个个的在破灭!老天啊!你让我穿过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

何逍明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由发青转为发白,人软软的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头向后靠着。我赶紧上前,扶住他急道:“你没事吧!没事吧!”

他微睁开眼,用手指着靠在正厅边上的一个软塌说:“没事,让我休息一会就好”。我赶紧将他扶过去,让他躺下,刚想去找一条薄毯。他抓住我的手道:“不要走!”随后就像是睡了过去。我也担心他,所以一步也没敢离开。

不一会儿,子千和喜儿来了,他赶紧上前把了脉,确定没事后就告诉我,昨天慕容辰用了百莲草后已经苏醒,再休整个几天就没问题了,晚上子千也在那守着。但是本来要回房休息的何逍明突然又拐回来非要运功提升百莲草在慕容辰体内的药性。这下好了,先天体质就不大好!再加上一整个晚上没好好睡。早上又要与人寒喧,现在已经达到极限了。

第十五章 生死一线间

我让喜儿拿了薄毯来给何逍明盖上,他一直紧抓我的手,因为怕他睡不好,所以也一直没有试图挣开,喜儿在一边等着,子千则又把自己装扮成原先的车夫样子。我坐在软塌一边,一时间只有何逍明沉稳的呼吸声,我静下来,思绪纷纷,想法繁多。

又要返回楚将军府吗!?我可不可以说不!?现在外面谣言四起,我恢复的记忆片段告诉我,在东焰国已经有不少官家小姐和家奴是认得我的。危险现在还没有发生,但我可以预见我的处境将会很危险,不为自己担心是不可能的。如果执意回西耀的话,一路上肯定不安全。好象我除了留在东焰国似乎也别无选择。

弱冠之礼,今年何逍明二十岁了吧!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是意味着成年了。再开放的社会风气,也是要注意男女之防和礼仪的。况且,西耀国比南泉国更加远,他向花振函提出护送我根本不能算是顺路。而且,我也注意到了他的称呼,他开始叫我月容而非花小姐。

渐渐地,感觉何逍明抓着我的手也松了些,可是当我抽回手时,何逍明却似是一惊,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看到站在一边的子千和喜儿,马上掀开薄毯起身,问道:“子千,可是都准备好了!”

“是的,已经都交待了,慕容大人的药材也按份数留下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那我们就出发吧!”何逍明整了整衣服后,转头对我们道。

我跟着何逍明的脚步急急的向别苑门口走去,当看到站在门口拿着小包袱的管家,我才想起和欧阳桦的约定,半个时辰大概就是一个小时,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我停下脚步,想让老管家帮我转告他我要放他鸽子了。

可还未待我将思想化为行动,老管家看到我后,赶紧上前将小包袱交给我,先开了口道:"花小姐,欧阳公子交待老奴将这个交给您。"

欧阳桦!?他知道我要离开了!?

我接过包袱,看了看包袱又看了看老管家,等着他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果然老管家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勿忘!”。

我知道,这话是欧阳桦要老管家转达给我的,指的应该是我们相约出游的事情。不过,以眼下的情况,估计就算是没忘也难成行了!我笑了笑,谢过老管家后,刚打算跟上何逍明他们上马车,老管家突然又冒出一句话:“勿忧!”,我转过头,问道:“还有吗?”

“以花小姐现在的反应,没有了!”老管家态度依旧恭敬道。

我非常无奈,传什么话还要看我的反应?那么那个欧阳公子交待老管家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我晕!

上了马车后,何逍明的面无表情的吩咐返程后,就自顾休息了。全然没有来时那样对我嘻皮笑脸,时时耶喻。果然身体健康是“工作”的本钱。

我打开包袱看了看,就是看到了之前和欧阳桦说的要准备的东西,还多了一件外袍,一盒糕点。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儿继续当她的隐形人,就这样马车内保持着安静,渐渐的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亲密接触起来,正当我开始要梦周公时,马车猛地一个“急刹车”,传来马吃痛的嘶叫声和一片喧嚣,子千已经与人打斗起来,喜儿连忙掀开车帘望外看,一个人影迅速窜近将喜儿往马车外托拉去,同时一把长剑伸进马车内,一声“叮”的声音,我总算知道何逍明那把常年不离身的扇子除了扇风外,还有挡剑的用处。只见他将手中扇子打开再合上,然后旋转一圈,扇柄处赫然长出一把与扇柄差不多长的利刃。

车帘已经被撕破,现在还只是下午时分,我隐约见到因为离的不近而显得极小的城门,以及大道上一人一马,和十几个待卫向我们这个方向急速前进,围攻我们的是五个打扮成普通农夫的人,他们的神情一点儿也不紧张,子千已经被打倒在地,喜儿在一边托起他的头,眼泪流个不停,此时就何逍明一个人应付。一对五,严重的比例失调,就算何逍明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也经不起车**战式的体力消耗,我非常清楚,敌我双方都在争取时间,敌方恨不得将何逍明打趴下,然后将我虏走逼问藏宝图的下落,可是我方何逍明不管死活就是护着马车,管你怎么使计耍诈引诱,就是将打斗范围限在马车周围等待救授部队到来。虽然据何逍明本人自称武功只在中等水平,但他到底是恒山弟子,有勇有谋,还有护着我的决心,一时间时打时停,双方陷入胶着状态。

何逍明的体力限制了他的发挥,身上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当他捂住我的口鼻时,眼前五人瞬间倒地,丢开手中的剑,不停的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抓背。

当何逍明松开手时,我不确定的问道:“他们在挠痒痒?你刚才撒了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痒痒粉?”

何逍明神情有些闪躲的看着我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恒山医派不许随意杀生,所以不允私配毒物,我年少时因经常外出,江湖险恶,为防身,就自己研究着配了一些不伤人的药物。”

我看到他身上挂的彩,道:“你早该对他们撒药了!”

“此举非君子所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作那小人行径!传出去有损恒山声名!”我看着何逍明难得正经说教的脸,觉得好笑!他也有迂腐的时候啊!

“是啊!要不你把那药给我,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来撒不就成了!”我边说边伸手拉住他的袖口,刚才看他挥了一下手,应该是藏在袖口里的。

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五人中还有两个意志力坚强的人一边挠痒一边跳起来,眼前光影一动,我的左肩膀中镖了!如果没有何逍明将我一拉,估计中镖部位就是心脏!他将镖取出时,我看见他的神色一紧。也许是眼见救授人员越离越近,他们狗急跳墙了,两人随即向何逍明发出攻击,攻击中的一人突然剑锋一偏刺向了马匹,马受惊,长嘶一声向前狂奔。

一个大力,我向后仰,又倒进了马车,没能抓住何逍明欲救我而伸进来的手,耳边只听到何逍明嘶哑着扯着喉咙大叫着:“月容!跳车!跳车!”和两声惨叫。

我忍着疼痛、眼冒金星、左撞右跌的努力爬向失控急驶的马车的车门口,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我闭上眼睛再努力的睁开眼,模糊的看到眼前的景象,当我总算有点看清时,还未让我尖叫出声,就连马带车的掉下了断崖,下面是海啊!救命啊!我感觉我被甩了出去,迷迷糊糊的并没有预期的摔到地上的疼痛,好似又掉到了软垫上,耳边似有流水声,然后就是呼啸的风声。我飘飘呼呼的仿佛进入了一片桃林,阳光普洒、鸟语花香,远处仿佛传来熟悉的曲调,细听才知是我在楚府谈的那首曲子欢沁,时近时远,我看到了旁边桌上放着的酒,上前尝了尝觉得味道特别甜美,是我熟悉的现代果味甜酒,忍不住赞了一声:Sogood!突而一阵狂风吹的我隐有寒意,感觉越来越冷。我的嘴唇因为冷而打颤。然后,犹如被放进了热水桶里,浑身觉的特别舒坦!

第十六章 披着羊皮的禽兽

我感觉到眼前有光影跳动,伴随着树枝燃着的噼啪声,浑身暧洋洋的,如若不是肩膀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我一度幻觉是在现代与好友野营。渐渐恢复清明,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我看到被火光映红脸的欧阳桦,他暗红的衣袖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鲜亮。一向带着淡淡笑意的他,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用力刨着另一堆已经熄灭了的火堆,当他停下动作时,我闻到一股烤红薯的香味。顿觉饥肠辘辘。

“看够了吗?”欧阳桦转过头,语带调侃道:“花小姐似乎总是喜欢偷看在下。”

我尝试的动了动身体,觉得还蛮灵活,左肩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盖着暗红镶金边的披风。

我坐起来,看着他,自嘲道:“可惜我眼睛被牛屎勾到了,脑子被浆糊塞住了,即使‘总是’偷看了,也没早点想明白欧阳公子其实武功盖世。”

欧阳桦微皱了下眉头,转回过头,拿起已经被他烤得像块黑炭的红薯递给我道。

我也不客气的接了过来,虽然外表难看了点,但眼下也没其它的可以充饥了。我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花小姐似乎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我一边剥着红薯的皮一边道:“误会也是人做的,欧阳公子可有更好的说法。”

“我倒是想先听听花小姐的想法。”他挑了挑眉毛,也学着我的样子剥起了红薯。不过,看样子有点笨拙。

“在聚香楼,我从二楼摔下,虽然不高,但是被我当头砸下,也仍然风度翩翩,唯一留下的伤口也只是被我抓伤的耳朵。”我咬了口呼呼烫的红薯,吸了口凉气以图降低红薯在口中的温度,迅速嚼了嚼咽下了肚,继续道:“你叫老管家传的话以及留给我的那个包袱里装的东西,现在都挺派得上用处的,而且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你救的我,没错吧!”

欧阳桦听到我的话,也没吱声。只是静静地在一边很认真的吃着红薯。一个红薯对我来说还不够,于是我又向他要了一个,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

“花小姐味口不错!”

“古人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看着欧阳桦手里拿着还有一半的红薯,好似已经凉了!

“欧阳公子出身高贵,粗陋食物难以下咽,但须知锄禾日当午,汗滴河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是可耻的。”

欧阳桦被我说的脸上有一丝兴味道:“首富之女有如此认知倒是不易。”

我直接用袖子内里抺抺嘴,擦擦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经过一番折腾,已经又破又脏了,我顺手拿起一旁包袱里的衣服,让欧阳桦回过头去,径自换了外套。

此时欧阳桦已经将剩下的红薯吃掉了,道:“我不是浪费,只是刚才将包袱里的糕点吃完了!不太饿而已!”

“不饿你还吃,比浪费还可耻!”我脱口而出。

欧阳桦眼里带着强烈的笑意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你浪费的是我明天早上的口粮!所以可耻就更加一等!”

“呵呵!”他笑出了声:“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你可以品尝到东焰国蓝城特色的早膳。”

我不以为然道:“欧阳公子费尽心思,只怕是要空欢喜一场!”

“花小姐,此话又何解!?”

“我知道外界在谣传,我有藏宝图。”接着,我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来个西式无奈的姿势道:“可惜,谣传也只是谣传!”

“你以为我为了藏宝图而救你!?”欧阳桦回复淡然的表情。

“是救我?还是设局!欧阳公子应该很清楚。”我努力控制着我的音量,说不害怕是假的,话说穿了,往往就意味着不太好的结果即将发生,但是,潜意识里我就是想搞清楚,欧阳桦,他到底是什么角色。

“刺客不是我派的!”欧阳桦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道。

“那你至少是知情人!”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憋屈。

“是的!”欧阳桦承认道:“但是事情却有点偏差。”

“是啊!偏差就是那飞镖怎么没射向我的心脏,而是我的左肩膀!”我嘲讽道:“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死了,藏宝图不就更加没戏了吗!?”

欧阳桦忽略我话语中的嘲讽,道:“你说的没错,在还没确认你是否有藏宝图前,为何要置于你死地!?”

“你不是知情人吗?怎么关键内容却不知道了!?”

“可能设局的人也未必会料到事有变化。”欧阳桦弯起嘴角道:“不过,结果都一样,只是那个飞镖却帮了我!估计再过几天,江湖上将盛传花小姐已身亡的消息。”

“帮我?身亡?”我疑惑道。

“我在计划救你时,就打算让你乘机假死一段时间的。”

“骗谁呢!万一来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怎么办!”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目前是保住小命了。但仍旧嘴巴不饶人。

“飞镖上有剧毒!你必死无疑!”

“啊?有剧毒!那你救我岂不是白搭!”我急着打断道,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你运气好,碰到了我。”

我又松了口气!

“可是我没有带解药!”

“你…”我听到了我本能的吸气声。

“不过,我暂时用别的药压制住了!五天后,当我们到达北辰时,你就有救了!”

“大哥!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明白了!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白了他一眼,想起老管家带话那会,这家伙传个话都要分阶段看反应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疼爱花月容的家人,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非常打击的噩耗。刚想开口问,欧阳桦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他们了!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免得引人怀疑,何神医将是证实你已经身亡的有力人证。他手上有那枚飞镖!”

何逍明!?我想起了他那有点绝望的呼喊,心中微微动容。

抬起头来,欧阳桦正紧紧的盯着我,眼神不再是温和,而是一抺探究一闪而过,再看则显的幽深,看不出一点情绪。

过了一会,他似是随意道:“不知道花小姐得罪过谁?下的毒是已经在十八年前绝迹于江湖的‘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花小姐是否看到了桃林和美酒,还有自己最喜欢的曲子?”欧阳桦的表情变得有点惆怅。

“是的。”我回想到。

“唉!十八年了!英雄迟暮,美人已老!只有青山在!”他在那兀自感叹道:“难道还没有放下吗?”

“什么青山在?我看,只有毒药在吧!十八年后又重现江湖了,那我可真是荣幸,成了人家复出第一个牺牲品了!”我撇撇嘴角:“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她们个个心眼那么小,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要我的小命嘛!”

欧阳桦听到我的话后,朝我点了点头,假装一本正经道:“花小姐言之有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错!是一根草!”我给予纠正,然后正色问出我心中的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不理我,只是吹了一声口哨,我就听到嗒嗒的马蹄声,一会儿就出现在我眼前一匹枣红大马,未及我反应,就接着将半盖在我身上的披风裹住我,将我一个提溜上马按在他身前,打马奔驰。

虽然心里因为陌生骑马有点慌,但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在马上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只是欧阳桦两手都抓着马绳,我一时不知道该抓着什么来稳住身形,情急之下只能用背部紧紧的抵着欧阳桦的xiōng膛,手紧紧抓着他的左手,人随着马一颠一颠地忽左忽右。

我耳边传来他低沉的笑声,感到他的xiōng膛因为笑而一振一振的,他的左手顺着我的手圈住了我,右手抓着僵强,用双腿夹紧了马腹,口中吆喝着马更加急驰,而他抱着我也就越紧!

此时,我心中的怒火开始涌起,你个不要脸的欧阳桦,老娘我怎么会认为你是个温润的人,你简直是头披着羊皮的禽兽。

第十七章 碧血楼算什么东西(上)

东方渐吐鱼肚白,初秋的清晨还是有一丝寒意的,我更加裹紧了那暗红色镶金边披风,空旷的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贩正做一些准备工作预备摆摊儿做生意。听见马蹄声视线就向我们投来,随即又很快的转回视线继续干活,看他们的见怪不怪的眼神应该是把我们当成一对的了,情侣装束啊!多么浪漫啊!但现在完全颠覆了我对情侣装的向往!这让我对欧阳桦吃我豆腐的行为更加不满,但是非常的没骨气并且让我挺不起腰杆的是,昨夜我还是很舒服的窝在他的怀里时睡时醒。在内心深处一点不安和反抗的情绪都没有,真是很鄙视自己啊!

我凭什么会在潜意识里认为欧阳桦不会伤害我?这是一路上,我强迫自己在清醒的时候想的问题,现在坐在东焰国蓝城的据他说非常有名的客栈里,边等着早餐边蹙着眉头作沉思状,突然顿悟到,要获得藏宝图本就不易,太多人要抢,一不小心宝藏没获得,小命先丢了,就算有幸获得,那之后的日子不是处于被搜索和打扰中渡过吗!?更何况还有皇室中人是志在必得!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而我是西耀首富花家庄之女,保得我平安也一定不会少了好处的。

欧阳桦老是感怀当年的,应该实际年龄要比外表大,果然多吃几年饭就是想法成熟啊!现如今我也只能靠他了,我当下决定,得加深他这方面的想法才成。

刚做完决定,转而一想就有一丝担忧:就算江湖传闻花月容中毒身亡,可一定会有人不死心暗中察探的,而且我还未解毒,他护得住我吗?看欧阳桦这样子……边想我还边斜眼看他,边看还边等着他像往常那样主动问我为什么看他以作为开场白,可人算不如天算的,今天欧阳桦自踏进客栈开始就任由我一个人坐在那“自生自灭”,理都不理我。

我实在忍不住,就问道:“敢问欧阳公子可是江湖中人?”

欧阳桦嘴角几无可察的略微弯起,接过小二递来的碗筷,帮我摆上随口道:“可以算是吧!”

“那江湖排名第几?”本来我想问他江湖上是否排得上号,但想了想那样的话好象有点小看他了,万一伤了男人的自尊不太好!怎么着人家也算救了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最终还是决定抬举他一下吧!

没想到欧阳桦还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很严谨的回答道:“这么多年了,江山辈有人才出,现在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是啊!是啊!人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马上接口道。

“这句话挺有意思!”欧阳桦弯过头,似是回味了番道:“谁说的,你吗?”

我灿灿的笑了下,不承认也不否认,继续发表想法:“看欧阳公子今昔面如冠玉,神采飞扬,就可窥知欧阳公子曾经也是打遍武林无敌手的人物,那所向披靡的风采一定为万人所瞩目,如今即使年华已逝但仍旧雄风不减,宝刀未老,不过,与一群年轻气胜,意气风发的后生争夺还是很费神费力的,到时羊肉没吃着,还惹得一身骚,岂不坏了之前好不容易挣下的名气!?所以……”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我看见欧阳桦逐渐变黑的脸。

“所以什么?”冷冷的声音传来。

“所以于其做那争夺宝藏的活,不如保护我安然不恙。这种想法是万分正确的!你放心,花家庄会支付你一笔为数可观的感谢费的,可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我鼓起勇气把我刚才得出的结论告诉他,想和他表明这样做并不丢人,是非常正常的,有付出就有得到嘛!

欧阳桦几次欲言又止后,嘴角开始抽搐,我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缩,天越来越亮,周边的食客也越来越多,一时间客栈开始闹哄哄的,而我和欧阳桦偏安一隅的气氛却莫名其秒的低气压。这种氛围持续到小二将点心端上来后,因为我的注意力转向了那碟貌似现代的虾饺、汤包等食物,手随心动,我兀自吃了起来,吃到欢时,我一边赞美一边还给欧阳桦夹了几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每夹一次,他的脸色就好上一点。于是我象受了鼓励,开始赔着小心边说了些逗笑的话边更加卖力的为他摆豆浆放包子。当然了,同时也不会忘记乘了讨好的空隙往自己嘴里快速塞两口。

也许是我战战兢兢的谄媚样子娱乐了他,我听到了他不可抑制的似流水般的笑声,整个人的眉眼神色瞬间飞扬起来。引得旁边的人好奇的看了我们好几眼。我万分担心被别人认出来,所以给了他一个白眼,凑近他压低音量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高调!”

“高调!?”他也学我的样子,表达疑问。

“就是笑得不要那么嚣张!惹麻烦就不太好了!”

“你跟着我不怕,现在倒怕他们?”他挑眉答道。

老兄!你差题了吧!

“我还是怕你更多些,你满意了吧!”我坐直身子,无奈的一撇嘴道:“你英勇神武,跟你在一起,曝露身份完全是小事,我担心的是人家以为你是疯子,感叹我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与疯子为伍!”

眼见刚收了笑势的他又有开笑的征兆,我马上说:“STOP”,并且配合着用手势作了一个停的动作。他一愣!眼中一抺光快速闪过,随即道:“你中毒后,好像也说了一句和这个一样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想了想,无所谓的答道:“是啊!我说的是sogood,今天你请的这顿特别的早餐很好吃,也是可以说这句的。”

欧阳桦已经结完帐了,未等我提要求,他又给了小二一绽金子,要了房间,吩咐小二喂饱马、准备一切洗潄用品,和代买衣物。小二将那绽金子放在嘴里咬了下,然后喜笑颜开问着衣服的尺寸和颜色,当我听到他要的是两套暗红色男装时,我忍不住的说道:“可不可以换个颜色,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穿白色很飘逸!?”

欧阳桦转头疑惑的看向我道:“是吗!?不过有人对我说,当下风行暗红色,而且说我穿更显年轻!”

此时的欧阳桦的表情让我有点忍俊不已,我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顾做审视状道:“要不你试一下蓝色的吧!”

“你喜欢蓝色!?”

“尝试一下嘛!尝试中求真知嘛!”

“好!”他爽快的应道,随即转头招呼店小二更改服装的颜色。

刚想起身,门外进来两个大汉,将大刀往正中桌上一搁,扯着嗓子粗声喝着小二要酒解渴,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对话。其中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与另一个长的黑似李魁的人说:“娘的,老子我急着从黑风崖赶过来,还没到那东都城,就听闻那姓楚的中毒,花家小妞已亡!”

此时,小二已经上了酒,大胡子说完就抢过酒猛往嘴里灌。那黑似李魁的人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有些蹊跷,江湖上盛传姓楚的小子有那东西已有大半年,但也就这几天开始传在花家小妞那,现在花家小妞突然死了,可会是有诈!?”

大胡子抺了抺嘴道:“格老子的,管他有没有诈,总之老子我就是冲那东西来的,怎么着也要分一杯羹。那姓楚的哪怕只有半口气,我都要问出下落来。”

“听闻那姓楚的可是中了北辰国的碧血楼的专属毒药,连当今被誉为医仙的何神医都束手无措!”

“哼!碧血楼算什么东西!跟老子抢,老子捏死他!”大胡子刚说完,我就看见一束光影闪过,接着就听见一连串的嚎叫,大胡子眼睛上插着一根筷子。鲜血流满了整个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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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碧血楼算什么东西(下)

客栈顿时乱成一团,旁边黑似李魁的人一把抓住桌上的大刀大吼道:“都不准动!谁动老子就砍了谁!”大部分食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威胁吓的停住脚,只有少部分的人顺利的乘着混乱逃了出去。

“哪个王八蛋,敢伤我大哥,活的不耐烦了!”

我看见跌落在一边嚎叫的大胡子,鲜血淋漓,黑似李魁满脸凶刹之气,当他们的目光扫过我时,我出于本能,有点颤抖,心中有点害怕。欧阳桦伸手轻握住我的右手,安慰性的紧了紧,我抬头朝他望去,他黝黑深邃的双眸此时印出是我的影像,我刹那间,心里安定了不少。

“哪个王八蛋,大清早的跟杀猪似的,活的不耐烦了!”带着一丝清晨刚睡醒时特有的低沉和沙哑的噪音,又似是撒娇和娇嗔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所有的人集体向上望去,紧接着听到了很多声不可抑制的惊叹声和唏嘘声。

风姿卓越,一身锦缎白底印着许多朵大小不一的牡丹花衣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宽袖,头发披散着,侧倚在二楼的栏杆旁,看不清所有的面部五官和具体轮廓,只能看到双眉之间一粒大小的朱纱痣。妖娆!这是我脑海里突然崩出来的两个字。

我感觉我手上的温度消失了,低头一看,才知欧阳桦此时已经松开了我的手,而他的双眼此时透着满满的欣赏和笑意看着楼上的妖娆美人。我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郁闷!我狠狠的瞪了欧阳桦一眼,不满的轻轻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色胚!”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当然要欣赏一下!”欧阳桦头也不回一下。

在发了短暂的呆后,那黑似李魁的人发狠道:“我大哥可是你伤的!?”

“是又如何?”妖娆美人轻抚了一下头发应道。

“哼!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下此狠手!”大胡子捂着眼睛喝道。

“下狠手了吗?你们不是不知道碧血楼算什么东西吗?”妖娆美人仍是随意的答道:“虽然你们无知,但我这是很乐意帮你们的。”

“我兄弟二人见你生得貌美,本想…”黑似李魁的人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啪”的翠响,他似被打了一巴掌,左半边脸瞬间红肿青紫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我迅速抬眼看到妖娆美人的右手放在嘴前,轻轻吹了下道:“很久没打人了,手都有点痛了!”

所有的人都呆了,只有欧阳桦仍旧眼含笑意的略微点了点头,周边有人惊叹道:“隔空幻影法,已经有18年未出现在江湖了!”

黑似李魁的人愤努的眼睛通红,狂啸一声,腾空而起,举起大刀,直指二楼,看架势要把妖娆美人大御八块才罢休,可他未及二楼,硕大的身躯笔直掉到地上,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响,骨头粹掉的声音和他扶着左手痛苦扭曲的脸,让我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现在知道碧血楼是个什么东西了!?”妩媚的声音此时听到耳里让人感觉后背发凉:“辱碧血楼者,伤!犯碧血楼者,死!”

此时在一边的大胡子赶紧扶起上前扶起他的黑似李魁的兄弟,颤颤悠悠的走了!

在众人眼光追随中,妖娆美人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好好睡一觉!”说完就转身回房了,临回头时,还朝我和欧阳桦的方向看了一眼。更加正确的说法是眼神快速扫了我一眼后,就与欧阳桦对上了视线。

我很莫名自己怎么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下意识的我低下了头,当看到面前的桌面上只剩一只筷子时,我头皮开始发麻了!难道说,伤那大胡子的那根筷子是我刚才用的其中一根!?

我猛的抬头,怯生生的想开口告诉欧阳桦时,他笑意盈盈的凑近我,温柔道:“吓坏了吧!我们上去休息吧!”随后,我感觉腰间似是一麻,欲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嵌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来。我心中急切,血气上涌,失去知觉前我下意识里还知道不能往后昂会摔到地板上,于是我就向前扑去,伏到了欧阳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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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我又看见了那片桃林,粉红中缀着点白的朵朵桃花开满枝头,似是有流水缓缓流过的声音荡漾在心头,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的人想睡一觉,耳朵传来似是呢喃似是命令的声音,打扰着我就是睡不着。恍惚间我又看见了额头中间有一粒朱红色痣的人站在床边,讥讽我是个累赘!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刻,掀开床幔,我看到一身深蓝色衣袍的欧阳桦站在窗边,我突然发现其实无论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他衬衣服,而非衣服衬他,他的脸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清朗,眉眼之处自有一种魅力。

渐渐地,我发现欧阳桦的嘴角越来越往上翘,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家伙可不是个温顺的小白羊。而且他肯定早就发现我在看他了!

我赶紧收回目光。

他没有回头,却象是对我的动作了若指掌,道:“醒了!?之前,你是毒发了!现在又压下去了!”

“嗯!我知道,我又看见那片桃林了!”我感叹道:“多好的画面啊!实在想不到却是天下难解之毒药后的幻觉,死得倒是不痛苦,也不知道是制毒人善良呢,还是变态!?”

“制毒人是带着赌气研制出来的!”欧阳桦声音中带着无奈。

“一赌气就能研制出如此yīn狠的毒药,要是被恨上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我嘲讽道。

欧阳转过头,看着我朝我笑了笑,道:“你不觉得,你已经被那制毒人恨上了吗?”

我愣!“没从我身上得到藏宝图是他们判断失误,应该狠狠作一下检讨!恨我有个屁用!”我愤愤不平道。

“藏宝图是强加在你身上的枷锁,散布消息的人的目的是要借刀杀人,你还没有明白吗?”

“难怪,前面客栈的两人说江湖上只是最近才传言藏宝图在我身上,可是我实在想不透,究竟是何人要害我!”我非常疑惑,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势让我非常不舒服,人家穿越呼风唤语,就像有异能一样,轻轻松松就能掌控全局,而我感觉我穿越到这个时空简直就是一根废材!而且是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废材!这种认知,让我不觉的有些郁闷起来。我简直是丢了广大穿越同胞姐妹的脸啊!

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这样颠沛流离、伤身苦心的,难道天将降大任于我!?

沉思间,欧阳桦走近了我,坐在我身边,轻抚着我的头,眼神温柔如水,将我轻轻搂住,道:“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觉得我快要融进那片柔情里了。屋内瞬间流串着一股暧mei的气氛。我努力找回了理智,我这没出息的怎么觉得推开他是那么的艰难呢!?

欧阳桦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抗拒和挣扎,不着痕迹的放开了我,站了起来,指了指我床头的衣服,道:“这是换洗衣服,一会儿小二会备热水,你洗漱一下,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就出了房门。

我打开看了看,那是一套莹蓝色的男式短打,虽然色差上有所不同,但同属蓝色系,难道欧阳桦有情侣装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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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温柔与霸道

人家都是白天赶路,晚上投宿,但这三四天,欧阳桦带着我反其道而行,两人一匹马晚上赶路,白天投宿、洗潄、差人喂马和买衣,说到买衣,我现在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欧阳桦不但有穿情侣装的癖好,而且比女人还要注重衣着修饰,每到一个客栈便充分贯彻我的意见,尝试不同颜色的新衣,而且一买就是连发束到披风到鞋子均是全套一个系列!而所谓的我俩只穿过一天的“旧”衣服则给他以做好事不留名的借口全扔给了一路上看到的乞丐和流民!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很有钱吗?”他又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想了会后,回了句:“还行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我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但是连续的奔波,我觉得万分疲倦,我能感觉到除了奔波的疲倦外,我身上的毒性虽然被压制住,但还是让我的身体雪上加霜,更显得特别弱不禁风,人一旦身体不爽利,就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注意小节或是想太多问题。比如这几天的马上“亲密生活”;又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叫我月容了,我唯一萦绕在脑海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欧阳桦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好他的脸上最多就是因为赶路而有点风尘仆仆而已。

今天是第五天了,一夜的赶路,又是一个黎明。

“再坚持一下!”我们两人在奔驰的马上,欧阳桦对着快变成一摊泥的我轻声说道:“马上就要到北辰国了!”

本来有气无力我,心中燃起了希望的曙光,顿时来了点精神!人只有在意识到生命即将逝去时,才会体验到活着就是一种幸福!而求生的本能让我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点,就像跑800米一样,对我来说过程是如此痛苦,但是当看见终点就在眼前时,总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会提起一口气猛的往前作最后的冲刺一样。

我几乎是整个人贴在欧阳桦的身上,突然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似是进入非常戒备的状态。接着他就对我说:“拉着马绳,向前不要停!我一会儿就来!”说完,我就觉得后背一空!顾不了许多,我接过马绳,赶紧稳住身形,回头望去,欧阳桦正以平移的方式急速后退,一股强劲的风势卷着落叶扑向四周迅速掠出的十几个黑衣人,看来这些围堵的人昨晚就在这候着我们了!有几个黑衣人反应迅速,用剑挡去欧阳桦的落叶攻势后,指剑直逼我的方向,我只得马上转过头,拼着仅有的一点力气扬起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

马疾驰前行,我知道我不能停,如果被伤到或抓到,那欧阳桦会更加麻烦。但是我的心里非常担心欧阳桦,他的武功到底怎么样?他有太多是不为我所知的,我也刻意忽略一些疑惑,我这几天一路上跟着他,是我不想选择也没法选择的结果!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万分担忧,担忧他会不会受伤!?这种心慌是自我从穿越以来头一次有的感觉,哪怕是我得知自己中了剧毒,都没有这样的心乱如麻过!

穿过刚才的小树林,进入了空旷的官道,马渐渐的停了下来,我也接近虚脱的全部趴在了马背上,我无法判断现在到底在什么方位了!心中期盼着欧阳桦能够快点平安的找过来!此时的我,很无助!视线逐渐模湖!就在我撑不住要从马上跌落下来时,就像是久违一样,熟悉的感觉瞬间向我扑来,身后马背一沉,马匹抬起前蹄略微仰头嘶叫了一声,欧阳桦有力的大手顺势圈住了我的腰将我往上一带,我后仰至他的怀里,从来没有的离别后重聚的激动从我的心间传至四肢百胲,他的头搁在我的右边脖劲处,温热的鼻吸喷在我的耳边,渐渐抚平我略微颤抖的身躯!片刻,我听到他一声叹气:“月容,信我!”我闭着眼,一时间,不知道也没有力气回应。马前行,两人均是无语。

总算进入了北辰国的疆土了,我坐在前来迎接的马车里,吃了在马车里早就备好的解药,我沉沉睡去。豪华马车和庞大阵容让我更加好奇欧阳桦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他何时才会主动告诉我。果然玩暧mei就是吃亏!

这次睡觉不像以往那样,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我是被一股刺鼻的怪味给熏醒的,我不死心仍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摇晃我的头想要避开,失败后,一股非自然醒而产生的起床气让我挥手打了上去。当再次失败时,我睁开眼,看见眼睛里透着盈盈笑意的欧阳桦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抓住我高高举起的胳膊。

我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脱,顿时挫败地向他哀求道:“欧阳大哥!反正我的毒也解了!你就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谁说你的毒已经解了?”欧阳桦放开我道。

“啊!?那刚才我在马车里吃的不是解药吗?”

“是解药!”

“是不就得了!”

“你还有余毒未清!”欧阳桦指着一边的大浴涌道:“你的余毒要泡药浴才行!”

我瞟了一眼,那大浴涌此时正冒着热气。

“晚两个时辰泡会死人吗?”我问道。

“不会!”

“那不就得了,反正也死不了人了,余毒等我睡醒了再清吧!”

“不行!”欧阳桦拒绝的非常干脆。

“那你再让我赖一会儿床!?”

“不行!”。

我索性不理他,翻个身继续睡。

可是他不知怎么了,像铁了心一样,硬是板过我的身体,我再次翻过身去,他又把我板过来,反复几次,欧阳桦站起身来,将我强拉起床,我转过头,瞪着他!不满道:“你知道,我平生的最大的两个愿望是什么吗?”,欧阳桦挑挑眉毛,我自顾说下去:“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你打扰了我实现理想,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吗?”欧阳桦嘴角略微抽搐,对上我仍旧努力瞪着他的双眼道:“你的两个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但是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两天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不是很饿嘛!”他直起身道:“解药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丧失饥饿感,两天的睡眠已经够你将体力补回来了,所以如果你想睡死的话,或者服用解药二天内不清余毒变活死人的话,就继续睡吧!”说完,还特意再加一句道:“今天是最后期限!”

我不禁大声哀嚎道:“大哥!为嘛不早点告诉我啊!你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我败给你了!”

我迅速下床,走到浴涌边,刚要脱衣,突然意识到欧阳桦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说道:“君子非礼勿视!”

“我只是想帮你。”欧阳桦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回道。

“不用了,泡澡我还是能够自力更生的!”

欧阳桦笑了笑,随即将双手举至他的左前方拍了两声,门外先是进来两个待女摆好屏风,然后一边串的丫头婆子依次端着相关的用品进来,最后进来一位婆子又向大浴涌里加了热水,排场挺大的,等人全部退出去后,我看到了一个方形大木托盘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长形银针。根据现代看电视电影小说无数,我也有所了悟道:“欧阳公子难道要给我扎针逼毒!?”

欧阳桦自顾脱去外胞,边脱边道:“你说对了,所以你可以进桶了!”

架空古代时空比现代还要开放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我十分奇怪的看着欧阳桦道:“欧阳公子经常这样给女病人清毒吗?”

“不曾!”欧阳桦将已经脱去的外胞扔在床上,开始卷起袖管。

“厄!这个男女授受不清,我倒是无所谓,可辱了欧阳公子的清白可就不好了!”虽然我们之间这几天出于情势所迫,有那么点暧mei,可并不代表我就要跟定他了。

欧阳桦想是嫌我烦了,上前抓住我就欲脱我的外胞,我大惊,慌忙想大叫非礼啊!刚喊了个“非”字我就又像之前在客栈那会儿,喉咙怎么也发不了声音。他将我的外胞脱去随意往地上一扔,我控诉似口中依依牙牙的用手指着他,又指了指地下那被他践踏的衣服。接着我就被扔进了桶里。

扔进桶里的刹那,就听到了我本来依依牙牙的声音总算恢复正常了:“你丫的,凭什么你的衣服扔在床上,我的却扔在地下!”

欧阳桦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你的转移力变换的挺快的嘛!?”

我马上回神,终于意识到,我并没有像之前所认为的那样,要脱的只剩下肚兜。

“我穿着衣服,你怎么扎!?”

“我有说过要扎在身上吗?”欧阳戏谑的声音传来:“或者月容你想让我扎在你身上!”

我刚想回嘴,欧阳桦一掌覆在我的颈背处,我感觉那里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流,顺着脊椎传至全身,接着左右两边脖颈处各被扎了一针,接着后脑袋上陆续感觉到刺疼。我很想找面镜子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估计整个头颈部被扎得像个刺猬一样。

“大概需要多久?”

“等银针全部变黑即可!大概一盏茶的功夫!”

也就是十分钟,要在平时,我也觉得过的挺快的,可现在这种状况,我和欧阳桦互相对眼,比谁的眼力好,那时间可是一秒一秒的在过,所以我决定和他聊家常。

“这是哪里?”我顶着满头银针,看着正在擦手的欧阳桦。

“北辰皇宫!”我一惊!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还以为最多他交友广阔,各国都认识几个官员:“没想到,你友谊之手都伸到皇宫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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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连暧昧都不算

我看着欧阳桦继续道:“那你在皇宫的朋友是谁?”

欧阳桦擦完手后,就只顾自己清理的衣服,根本没有要理会我的打算,这几天相处,我发现他沉默了就代表他不想回答,而一旦他不想回答,那随我怎么问都获取不了答案。

所以,我的问题基本上就是设问句,自问自答的那种。

“难道是北辰国君的朋友?”他仍旧没有反应。

“太监?”我故意道:“宫女?”

“不对,按迎接我们的阵势,你的朋友应该地位不低,我没听说北辰国有太监当道的!应该不会!”我有点范难了!随口道:“该不会是得宠妃嫔的朋友吧!?”

欧阳桦面部表情有点古怪了!

“都不是!”他总算开口了。

我顿了顿,突然间恍然大悟,用手指着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道:“你,你是北辰国国君!”

欧阳桦停住了所有动作,脸上似笑非笑,走上前,将我按回了桶里道:“你对北辰国了解多少,如何会如此认为?”

我想起了曾经因为找月影琴,喜儿给我讲起过北辰国皇室基本八卦,于是道:“北辰国三面环海,其后方边境在十八年前因为外海蛮夷族侵略,国君御架亲征战死沙场,临死前欲传国君之位于其弟,好像是什么王的,但后来据说还是由当时的唯一血脉继位,而且我知道北辰国现在的国君是十岁时登基的,现在北辰国国君应该就是二十八岁。而且之前我的猜测都被你否决了,所以你不是国君,我实在想不出你是谁?”

“我很高兴,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有二十八岁!”欧阳桦的表情充分配合着他刚才所说的话,此时他眼里,面上全是笑意。

“有没有搞错,欧阳先生!重点不是岁数,是身份好吧!”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而且如果他是国君的话,我还是在心没交出去之前,赶快抽身的好!嫁给一国之君,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有挑战性的,先不说为争个男人整天在后宫里耍心计手段,如果没得宠的话,恐怕连生存下去都成了问题,我可不想到时如果想写本回忆录啥的,题目则会是‘我的一生宫斗史’。

“身份?”欧阳桦扫了眼我头上的银针,开始动手一根根往外拔了,我的头皮感觉到似是有什么正跟着银针一块被抽离,但是感觉却非常舒爽。接着又是一股暖流进入体内,欧阳桦的手边放在我的劲后运气结束后,继续道:“这个很重要吗?”

“还好吧!”我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北辰国的国君!你怎么想?”

“怎么想?”我奇怪的看着他,道:“没怎么想!我也只是好奇你的身份而已!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什么!反正有好多事情你都不打算告诉我。而我也没打算了解的太多。”

“你倒是挺特别的,这一路走来,你虽然有疑问,但从不追问!”

“追问有用吗?知道的多未必是件好事!反正我暂时只要确定我的安全就可以了!”

“你怎么知道跟着我一定安全?”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反问道。同时想起一路上他的近似于吃豆腐的亲近行为和所说那些相信他,他不会害我的话时所营造的亲密气氛,不禁更加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有问题。难道第一印象都是骗人的。我怎么会觉得他是个谪仙似欲乘风而去的人物呢!?

许是,他也想起来了,本来负手在背后对着我微笑的他,现在也有点不自然的将脸别向别处。

“你相信那么话?”欧阳桦转过身坐到一边用他的侧脸对着我。

“怎么?难道你骗我!?”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老实说,我对欧阳桦真是心里没底,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他有什么目的?我表面上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这些也只是无奈之举,他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更何况我也没有打死他的实力。这些疑问我一直试图寻找答案,之前唯一能想通的就是他是为花家庄的赏金,那么对于有这样一个目地的他,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但是现在都进了北辰国的皇宫了,想必那些赏金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了!我的脑子里的问号又开始排队了。而我的处境也就无法确定了!

“没有!”欧阳桦语气坚定而从容道:“我欧阳桦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这还差不多!”我恢复语气道:“对了!我的毒是否全解了!?”

“是的!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白了他一眼道:“大恩不言谢,难道你不知道吗”

欧阳桦听了我的话后,夸张的深心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所以月容就不要‘言’谢了,我就接受你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你的感谢好了!”然后,还用眼睛瞟了我浸泡在桶里的xiōng部继续道:“为了不让别人说你忘恩负义,我就受点委屈吧!”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地说:“放心!回到花家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另外我一定会让我爹赏你很多身材火爆的美女的。”

“那就多谢月容了!哈哈哈!”欧阳桦似乎非常开心。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明天吗?”我问道。

“怎么?月容那么急着离开!?北辰可是有很多地方好玩的!你也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欧阳公子要体谅我思乡心切!”

突然欧阳桦直视我的眼睛道:“你不相信我!”

我一惊,忙道:“怎么会?”

欧阳桦起身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伤害你!”说完,就再次击掌,进来一堆待女,同时又端进一桶冒着热气的水进来。

他任由待女为他穿上外袍,转身欲走。我急忙喊道:“你去哪里?”

他道:“水冷了!”

水冷了?我本来扶着浴桶边的手探了探水温,的确是冷了!可我不觉得冷啊!我只感觉到我的体内一股热流一真贯穿着。

“再不换水,再过一会,你体内的热气一散,你就要染上风寒了!”欧阳桦看着我呆呆试水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正当他转身踏出步伐时,屋内所有的侍女与婆子均跪下,而当他跨出门槛时,门口传来整齐的声音:“恭送襄阳王!”

我的脑子在听到襄阳王三个字时,轰的一下,似是炸开了一样。如果没混淆的话,以前喜儿告诉我,但我没记住的那个本来要继承国君之位的什么王,好像就是叫襄阳王的。只是我一直以为十八年了,怎么着这个襄阳王也应该是个中年大叔啊!欧阳桦怎么看怎么不像人到中年啊!

难怪他之前总是在我面前感叹他的年纪,还老是问我他穿了什么新衣是否就显年轻!只要一听到我夸赞他年轻,他就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果然够闷骚的。

那么,人到中年的男子是否为了证明自己,所以总是会和年轻女子玩暧mei以确定其魅力不减呢?

最关键的是,他都这把年轻了,应该是有王妃了吧!亦或是家中美女侍妾成群!

心底有点失望,也有些难受!

在侍女的帮助下,我换了个浴桶,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穿戴好后,房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看着镜中花月容的清秀容姿,不算国色天香,但是青春灵动,老天白给了我几年的青春,我可不能给糟蹋到与人争风吃醋上啊!

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赶紧从暧mei中脱离出来吧!情不自禁的随意弹起古筝,直接唱起来了歌曲‘暧mei’。

唱歌的确是减压的方式,尤其我本身就长处在音乐上。所以当手指在琴弦上畅快拨动时,情绪通过歌喉发泄后,心情也好多了!

唱完之后,发现,我和欧阳桦还不如歌词所描述的那样,我们甚至连友情也谈不上,更不要谈爱情,所以很嘲讽的得出一个结论:其实我们连暧mei也不够格!

那么,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算计!

那我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花如此大心思的!

还是宝藏吗?

可是之前就已经和他说开了,我已经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了!我没有藏宝图。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他一直要我相信他!一直表明他不会伤害我!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给我说清楚,让我的疑团越来越多,这又让我如何相信他呢?

花月容,你到底惹到了什么麻烦!我现在深深的怀疑花月容本尊根本不是意外身亡了!

想起客栈里所听到的,因为自花月容活过来之后,貌似平静的那几天,其实江湖上就已经有人开始制造我有藏宝图的谣言了,而之后从离开楚将军后,日子就没有平静过。何逍明一路上陪着,估计多半的因素也是因为江湖上的谣言吧!那么我的大哥,花振函呢?他的突然离开,是否去办的事情也是和这个有关?

本来安静的环境突然被一声,“国君到!”而打破,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人来的还挺多。

第二十一章 谣言止于智者

随着经历的变故多,人的心也会变得更加坚强!所谓的见怪不怪,奇怪自怪,其实都是通过不断的外界刺激锻炼而成的。当我对这个时空越来越适应的时候,我的本性也会自然的流露出来。在现代所造就的性格和看法以及为人处世的方法均会有所体现。

就如现在的我看见北辰国的国君站在我的面前,我没有一丝怕生,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就尤如社交场合上迎接一位领导一样,带着礼貌和敬畏,但没有任何扭捏。唯一不同的是行礼的方式不同。我没有跪,我秉承着不知者无罪的原则,装傻地只是半蹲的形式福了个礼。这位北辰国的国君看着我的行礼只是略微邹了下眉头,随即展开露出一个皇室招牌微笑,坐到了主位。

这种笑意是没有达到眼底的,古铜色的皮肤,刚毅的面容,健硕的体格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符合人们想像中的北方威武男子,和欧阳桦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欧阳桦作为他的小叔叔,不说话时完全就是一副儒雅书生的样子,真想不到,一个幼儿时期登基的皇帝,看上去更像个武将。

我又想起了东焰国的国君,那所谓的玉公子,同是一国之君,但是气质也是有所不同的。总的来说玉公子虽然不高大,但给我的感觉更加yīn沉,和玉公子相处不自觉的会有一种从心里透出来的要提访他的压力感觉,这个国君给我的压力更多的来自于体格上。不过,能做上一国之君的人一般都不简单,尤其是幼儿时期就做皇帝,除了有客观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条件外,自是心中有一番诚府的。

“花小姐!本王倒是听说了很多传闻!”我被赐了坐,其它所有的仆从都按部就班地,以他为中心,找准位置站定后,他开口了!

“小女子何其有幸,先不论那些传闻的真假,能够入得了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君之耳也是小女子的福气!”我恭顺的回道。

“不过世间传闻何其多,无论真假,总是有其事实雏形在的。”他悠哉悠哉道。

“国君说的对,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只是事实和谣言往往只有一步之遥,有时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引导,辨别传闻真伪程度有几分,也正是可以考验世人到底谁是智者,谁是俗者。”

“噢!?那么花小姐认为何为智者?何为俗者?”

“事实胜于雄辩、谣言止于智者,这世间自有灵智通透之人;反之,不但分不清事实,偏信谣言,而且正中那有心之人的圈套,成了他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还不自知。”

“那么花小姐那么多的传闻中,有哪些是事实?又有哪些是谣言呢?”

“请恕小女子斗胆自夸为智者,传闻北辰国国君幼时就天赋异秉,如今更是雄才大略、善于谋划,小女子认为这个就是事实!”我淡笑着回答后,又是一福:“国君如此圣明之人,小女子那点事,还能混淆国君的视听吗?”

不管怎样,我知道,现在外面关于花月容的传闻何其多,他不挑明,我也话中有话,在语言上打太极,我也不弱!

北辰国君挑眉看了我一眼后,又是一个职业化的笑容,笑过后,点了点头道:“有些传闻,见到花小姐本人可真是觉得有所出入啊!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花小姐本人可是要聪慧和有趣的多啊!”

“小女子今日目睹国君的风采,感慨的倒是见面不如闻名!”北辰国君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我继续道:“传闻又说北辰国乃荒蛮之地,人人头大如斗,眼大如铜铃,身高八尺,声若巨雷,男人粗鲁、女子粗野。”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北辰国君的脸色,直到看到他脸色越来越差后,话峰一转:“可自从进入北辰国边境后,亲身体验,亲眼所见才发现北辰国男子高大魁梧、阳光帅气、女子爽朗热情远甚其它几国女子,事实哪像传闻那样夸张,我心情大好,更加证明小女子也和北辰国人一样是智者,这些传闻是谣言,当然止于北辰国的国民和小女子。”

说完后,周边的仆从个个都偷偷瞧了我几眼,大厅上北辰国国君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那样眼含深意的看着我,我面上一直轻松地含笑与他对视,可是心里快被他看的发毛了。

隔了半响,“呵呵呵!”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所有的人均朝笑声处看去,已经换过装的欧阳桦此时一身宫装,尽显王爷派头,所有站立的仆人均伏身喊道:“恭迎王爷!”我也很大家闺秀的伏身一礼。

“难怪月容刚才所说的传闻,我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原来北辰国都是智者啊!”欧阳桦跨步进门,作了个免礼的手势。众仆人起身。我也顺势的找了一边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我对上了欧阳桦的眼神,他的眼神里闪着狡黠,更显流光溢彩。我不禁有点沉醉在他周身所散发的高贵气质和荡漾的眼波中。

“见过小王叔!”此时北辰国国君秉退左右后,站起身与欧阳桦互相见礼。这倒是有点让我惊讶!不管怎样,君是君,臣是臣!即使是长辈,在国君面前也是要行大礼的,哪像他们,反而是国君像欧阳桦这个小王叔先见礼的。

“清凌怎么有空上王叔这边!?”欧阳桦倒也不对北辰国国君欧阳清凌客气,直接就坐至一旁道。

“这朝阳殿空置那么多年,今天总算迎回了昔日的主人,有了点人气,清凌当然要过来看看。”刚才还一本三正经端坐在主位上的欧阳清凌,当起身见礼重新坐回主位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露出一副没经打采的神情,用手肘撑着桌边支着下巴说道。

我一下子心下了然,能让一国之君在欧阳桦的面前,甚至是欧阳桦带进来的‘我’,一个外人面前,放下面具,还真是不容易!看来他俩叔侄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铁。

“今天太后可是特地设宴邀请左丞相之女进宫,你跑我这来,岂不是浪费大好机会!?”欧阳桦淡笑的应道。

“我自从满16岁以来,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因‘大好机会’而进来的,只要母后看中就好。”

“太后也是为你好!”

“是啊!你们都是为我好!”欧阳清凌一脸无奈的样子道:“如若不是东焰国当初卑鄙无耻,乘人之危,父王哪会那么早去,我也不会因为仇恨,被你们那么容易就激得继承王位。哪像王叔,逍遥自在!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国泰民安!大仇得报!”欧阳桦收住表情,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我。

“哪有那么容易?一命赔一命,太便宜他们了!”欧阳清凌脸上露出一丝丝狠戾,然后口气中略带可惜和感叹道:“楚启阳的毒解了!那何逍明果然了得,泰安师尊亲自下山所收的关门弟子,虽然后来师从恒山医派,但论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弟了!王叔可识得!”

“略闻一二!反正每年都会有很多四国皇室子弟上恒山拜师的。”

“现在东焰国的探子越来越多,看架势是怀疑上我们北辰国了!”欧阳清凌放下手臂,坐直身体。

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了解到了很多讯息,看欧阳清凌的架势,似乎是要从放松闲话状态进入公事谈论阶段,有些事情,我想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于是,我起身道:“院中花香四溢,小女子已经在屋中闷了一天了,可否至花园一逛?”

“我陪你!”欧阳桦马上起身,干脆的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让佳人只影孤单!”

我不禁朝欧阳清凌看去,他显然也有一点惊讶!只是很快地恢复如常。

欧阳桦走到我身边后,对欧阳清凌道:“怀疑的何止这一件?”无所谓的语气和仍旧淡笑的表情,欧阳清凌看了他一会儿,又瞟了我一眼,突然笑道:“是啊!有王叔在,我还有什么可Cāo心的!”

第二十二章 你跟着我不就行了

欧阳清凌很愉悦的走了,临走时还别有深意的多看了我几眼,而欧阳桦则丝豪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目送欧阳清凌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花园的的小径上。

天边一抺红霞,隐在云层即将落山的夕阳,正尽着它最大的努力将这世界照耀的似红似橙。傍晚来了,夜晚还会远吗?

欧阳桦就在我的身边站着,我的余光看到欧阳桦一直在注意着我,我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他脸上还是挂着那特有的、淡淡的温润笑意,让我想起,初识他的景象,然后,脑中快速掠过后面几天与他相处的种种片段,不禁感叹,第一印象果然都不太准的!要不,老祖宗为什么会留下来一句至理名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呢?

“又看着我发呆,在想什么呢?”欧阳桦的眼中透着柔和。

“我在想,我们尊贵的王爷大人今年贵庚呢!?”我折回座位坐好,反正到花园一逛也只是回避的借口,既然他们两个没打算继续谈论公事。那么,我也就取消花园一行了。

“尊贵的王爷大人!?”欧阳桦语调上扬:“月容似乎越叫越疏远了!”接着,他坐到我一旁,隔着边桌,凑近我道:“月容生气了!?”

“我哪敢呢?”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你可是大官,哪是我这种寻常老百姓高攀的起的?能和你说上话就应该觉得祖上有德,三生有幸了!而且论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

“呵呵!”欧阳桦笑了起来:“月容每次生气,都会自我贬低一番!?”

“是嘛!?”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他。

同时我想起了,那次我中毒坠涯后醒过来时,看见欧阳桦坐在篝火旁,我自嘲时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

欧阳桦坐直身体道:“月容太自谦了!西耀国首富之女,母亲是西耀国国君的姑姑!怎么可能是寻常老百姓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是皇亲国戚!?”真是没有不惊讶,只有更惊讶!当初,我‘失忆’后,喜儿并没有告诉过我,花家还有这一层关系。

“你不知道!?”

“那个,我失忆过!”我有点不自在的说道:“别人,也没有和我提及过!”

“别人没有提及是正常的,你母亲的皇室血统牵扯着西耀国上一代的恩怨!本就没几个人知道!”欧阳桦继续道:“否则,你觉得花家庄凭什么可以成为首富?而且当时还有胆子收留东焰国的外逃的楚氏一门!?”

是呀!花家掌握着整个西耀国的经济命脉,花家就两孩子,一个是一心江湖游侠事业的酥骨头花振函,还有一个就是嚣张跋扈犯花痴的花月容,如果没有皇族作为靠山,光靠花老爹哪那么容易!?而且就算上天眷顾,但什么是树大招风?皇室会容许别人像掐住自己的喉咙那样掐住自己国家的经济命脉!?

“王爷好本事!没几个人知道的事情都了解的那么清楚!果真是运筹帷幄!”我又止不住的带着嘲讽。

欧阳桦仍旧好脾气的对我笑了笑道:“我都叫你月容了,你就叫我欧阳吧!”

“那怎么行!就算身份相当,还是要尊称一声王爷的!更何况,不管您贵庚几何,这么算下来,您还是我的长辈,总不能叫你欧阳大叔吧!”我故意左右认真的看了看他道:“你保养的那么好!又那么风度翩翩!叫你哥哥又怕乱了辈份!?”我旋即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好吧!我承认,我心态有点不正常,我有点故意想刺激他!我明知道他很在乎外表是否年轻,因为这几日他问了我好多次了!所以我想气他!可为什么要这样呢!?问得好,我也在问我自己!

知道什么是欲盖弥彰吗?知道什么是能量守恒定律吗?知道什么是强烈的自卑会引发强烈的自尊吗?

如果我内心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生出,我想我现在的言行举止会非常的有分寸或是极为平常。可是,我已经受了他的吸引,人就是这样,内心和行为总是要寻求平衡!所以我为了强压和掩盖心里的真实情感,甚至告诫自己要和他拉远距离!不自觉的,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情就显的不像自己平时那样理智了。

我等着他的反应,我以为他听到我的话后,会觉的男性自尊受损而生气。

但是什么是“我以为”?那就是事实正好是相反的!

他好似一点也没有被我那一声欧阳大叔给气到,相反还笑得更欢了。

“关于辈份,没想到月容还挺注意礼仪的!”

“那可不是!不管怎样,您可是北辰国国君的王叔,鼎鼎大名的襄阳王!”忍不住的嘲讽之意还是留露出来,我就是想控制也没控制住。

“你了解当年的事情!?”欧阳桦还是忽略我话语中的情绪,问道。

“不了解!”我只记得当年有个什么王的放弃王位,但是若不是今天亲耳听到,还不知道那个王的封号是襄阳王。

欧阳桦故意长叹一声道:“那真是可惜!算起来,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想当年……!”

“叱诧风云,美女环绕!”我打断他,并且白了他一眼:“知道什么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吗?”

他轻轻一拍大腿,似乎很有认同的道:“言之有理!”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一脸邪邪的坏笑,突然又凑近我,如若不是已经感受到他曾经的表里不一,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实在会让我一下子难以接受的。

你有没有见过小白兔的脸上挂着大灰狼笑容的,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他的行为让我本能的头往后微仰,道:“你,你干麻!?”

“月容不用Cāo心!我已经查过你我的上三代了,应该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关于年龄嘛!月容不是猜我二十八岁吗?那就算是吧!反正你也觉得我保养的挺好!”

我晕!敢情你还跟人家谭咏麟学啊!人家号称永远二十五,你就打算宣称自己永远二十八。

“所以,年龄不是问题!”欧阳桦还不忘记补一句。

我还身高不是距离呢?亲爱的欧阳王爷,你太有现代思想了!

看他那么认真的为了称呼给我说了一大堆,我想我还是稍微顺他一下,快点进入正题吧!

于是,我折衷了一下,道:“我说,欧阳王爷!”他恢复了正常表情,只是对我的话没有反应。

“那个!好吧!欧阳!”我只能妥协。

欧阳桦一副心情很好的表情。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我的毒也解了,听他们的谈话,楚启阳也没什么性命之忧了,欧阳桦安排的诈死,江湖上不可能人人都信的,更何况幕布后黑手到底要如何对付我?那么,我到底要恢复花家二小姐的身份,还是从此隐性埋名?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总之,北辰皇宫不会是我的久留之地吧!

“先住在这里,目前只有这里最安全!”他像是看穿我的顾虑一样道:“你诈死的消息不是谁都会相信的。而且我肯定的告诉你,害你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我’得罪谁了。

“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他慢悠悠道。

“噢!”我装作了然道:“原来是你得罪人了,人家误会了,认为我和你是一伙的,所以就殃及池鱼了!”

欧阳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会更惨!”随后,淡然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真假,只要有一丝可能性,别人就决不会放过你!”

“那么我还是得罪人了呀!不然干麻陷害我啊!”我无力的叫道。

“所以,你现在需要找人保护!”他一副循循善诱的口气。

我想起了东焰国那位玉公子,于是我斜眼看他道:“要不,这样吧!你将我秘密送回东焰国吧!”

“楚启阳和何逍明那里你就别想了!”欧阳桦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谁说是他们了!”我否认道。

“你以为东焰国的国君有那个能力吗?”欧阳桦略带嘲讽道:“举东焰国之力?哼!如果他能护你周全,你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啊!”我用手指着他叫道:“你偷听我们谈话?”随后又恍然大悟道:“你怎么知道玉公子就是东焰国的国君!”

“如果我想知道,还没有什么是可以欺瞒过我的!”欧阳桦话里满是自负。

“欧阳先生,你要知道,这世界,满口饭好吃,满口话不好说的!”至少我是穿越过来的事情,你就不知道吧!

“欧阳先生?这称呼听着新鲜!”欧阳桦略偏过头想了想,一副给我莫大恩惠的样子道:“这样吧!以后就允许你可以这样叫我!”

当我在心里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后,想回归刚才的话题时,我发现我们说着说着又跑题了!

我赶紧言归正转继续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在西耀国,我有皇室血统吗?他们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那你打算藏身何处?西耀国的皇宫里!躲的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欧阳桦问道:“先不说你以何身份常居深宫!就是常居,也不见得就能躲过其他那些不明真相的暗算!再说,常居,你是否愿意?”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总不能常居你这北辰国的皇宫吧!不是一样问题一大堆!?”我所想的方法,被他说的,都好似行不通。

“谁说让你常居北辰皇宫了?”欧阳桦好笑的看着我:“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反问道:“暂住?那也不就是你说的躲一时嘛!?”

“所以啊!为了免去躲一世的麻烦,必须要解决根源问题,否则就是治膘不治本!”

“话是有道理!可是如何解决,请谁解决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欧阳桦最后定下结论:“所以,你跟着我不就行了!”

我感觉,欧阳桦越来越像条大灰狼了,而我,越来越有小红帽的潜质了。

各位穿越的姐妹们啊!我无能!我连个疑似中年大叔都搞不定!我给你们丢脸了!

第二十三章 王贵妃的来访

于是,我在北辰皇宫的暂居生涯开始了,住处就是欧阳桦当年在宫中的居所朝阳殿,因为欧阳桦和他的国君侄子并没有隐瞒我的身份,所以人前人后,我还是花家庄的二小姐花月容。

开始我还有点担心,就算这北辰皇宫认识我的人不多,而且这皇宫的宫墙也挺高,一点也不亚于故宫的高度,但是消息是通过嘴的,总有一天,我在北辰皇宫的事会传到皇宫外面,比如北辰的王候将相,比如其它三国的庙堂江湖。

但是,看他们叔侄俩全无任何异样,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在皇宫里生活,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当出头鸟给打死,那么就要学会什么是低调,更何况我还不像其它妃嫔那样,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要争宠,而我,啥任务没有,只是吃饱睡好,等着欧阳桦什么时候帮我把外面的纷扰给摆平。然后,拍屁股走人!

所以,我的日子倒也平静的过了将近有十来天。这些天里,欧阳桦也没个交待,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而自从我无奈地被纳入他的保护范围内,成了他的小跟班后,他也充分贯彻‘跟着他,有肉吃’的原则,让我的生活过的舒适悠闲,同时,他也帮我实现了,我的人生二大目标之一:睡觉睡到自然醒。

门口的侍卫大哥,据说是欧阳桦精心挑选的人中龙凤,不但相貌好,武功也好。只是可惜了,话不多!我因为看着他,觉的赏心悦目,所以也就愿意隔三差五的逗他说话,不过,我很不好意思,因为我问的话基本上都是关于欧阳桦的八卦话题,比如他有没有结婚啊!有没有去过妓院啊!性取向啊!有没有包二奶的喜好啊!等等的问题。经常问的那侍卫大哥面部抽筋,有倒地吐血的趋向才停止。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持续问话第七天时,总算问出了一点点信息。比如欧阳桦还没有结婚,并且他喜欢的是女人!再问,他就摆出一副好似被折磨惨的扭曲表情。

哼!谁叫我老是在欧阳桦面前问不出个屁来。那种一问三不知的感觉实在太差了!他是欧阳桦心目中的能人!欺负他我很有成就感!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心理变态!

不过,我也没有虚度光yīn,在做米虫的同时,也不忘记‘学习’,我除了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和挑逗侍卫大哥说话外,基本上的时间都是在欧阳桦的小书房里渡过的,为什么说是小书房,因为他曾经带我去了所谓的朝阳殿大书房,那大的,可以和我在现代大学里的图书馆相媲美了。而且大书房的藏书基本上都是讲一些政经类、治国类,甚至还有一些武功方面的书籍,这对我一个学文学和音乐的小女子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而小书房就不同了,共五个书架,里面的藏书基本上也涵盖了文史类的、音乐、诗词类的,另外还有一些杂书,相对来说,比较适合我这个俗人来读。好在这里的文字类似于繁体字,这对我来说倒不是难题,繁体字我是认识的。而且有些书,旁边还有一些手写的注释,我估计是欧阳桦当年写的读后感和一些心得。所以连蒙带猜的,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果然知识就是力量,我对这个世界又了解的比较多了!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

有女人,而且有很多女人,还是整天没啥正事干的女人,总是没啥麻烦也会给你找出点麻烦来的!

往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话说,这一天,我又像往常那样,下午时分,一个人端着点心,一边吃一边看书,门外,急急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压抑着的说话,外面的侍女轻声和来人嘀咕着什么!我丢下书本,将待女唤进来,她们是欧阳桦安排给我的,一个叫汀兰,一个叫柳叶,看她们一副为难的神情,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回花小姐的话,王贵妃来朝阳殿找国君的,奴婢已回说国君不在。”来传话的汀兰道:“可是王贵妃说好不容易来一倘,说是要小姐去觐见!此时正在正厅中等着。”

王贵妃!?应该是欧阳清凌的老婆,她找我干什么?正暗自思量着,汀兰抬眼看我,嘴唇嚅动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没有开口,把头又低了回去。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花小姐如若不想见的话,奴婢可以传话说小姐抱恙,不便见客!”汀兰抬起头,一脸大无畏的表情,她刚说完,我就看见一旁的柳叶脸色变了变。

“如果这样说,后果会怎么样!”我问。

汀兰一时没有回答我,但我看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的有点不似平常,似是紧张着什么。

我转头问向一边的柳叶:“你说。”

柳叶迟疑了一会儿,俯身跪下道:“请恕奴婢多嘴!”

“起来吧!有什么事以后站着说就行了,不要动不动就跪的。”我知道这个时代的规距,所以我很无耻的享受着她人的侍候,但是这动不动就跪也是我所不能适应的。

柳叶起身后,回道:“王贵妃一般不轻易到别的娘娘的居所,但是如果她想见某位娘娘的话,就一定要达到目的,否则就会迁怒于旁人。”

我听明白了,这王贵妃今天是见定我了,如果我不出现,那么很有可能去回话的汀兰就会遭殃了!

“王贵妃很受宠爱?或是很有势力吗?”我问道。

柳叶答道:“宫中未设皇后,王贵妃是目前后妃中品阶最高的娘娘,王贵妃的父亲是当朝中书令,其兄长是个副将,镇守北辰与东焰边境。”

我这几天的书也不是白读的,知道这中书令是北辰国朝中的文官,但官职并不大,而副将也没有封号,应该也不是手握重兵的主。

这就很难解释这王贵妃,为什么地位那么高,而且行事还比较高调。

“她一般是如何迁怒的?”我不解的问道,莫非这迁怒只是小小的责骂?可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如果责骂到那些圣眷正浓的妃嫔上,那也够她吃不了兜着走的了!难道是她专门挑软杮子捏!?

“奴婢不敢说!”汀兰和柳叶互相看了一眼后,齐声答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也起了个头了!说与不说有区别嘛!”我好笑的看着她们一脸的惶恐样子。

相对来说,还是柳叶胆子大一点:“奴婢未亲眼所见,但一些被杖责后,挪至冷殿养伤的宫婢,奴婢还是看见过的。”

“她一般都光顾哪些妃嫔?”

“王贵妃专门挑国君宠幸次数多的娘娘。”

“这挺奇怪的,那些娘娘都是吃素的吗?”我不明白了。

“起初,那些娘娘都仗着国君的宠爱,不加以理会,可到头,却被王贵妃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重惩!后来有些娘娘就故意在园子逛,王贵妃就会命人杖责宫婢直至那些娘娘出现,有的宫婢就是因为主子回来的晚了会,就愣是给活活打死的。那些娘娘自然不依,就哭到太后和国君那告状,但不知怎的,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甚至有些妃嫔从此后就失宠了,失宠后没过多久,也就香消玉殒了。”柳叶说完,汀兰就接口道:“所以宫中上下,除了太后,所有后宫妃嫔最怕的就是王贵妃了!”

我暗咐,这倒是桩奇闻!

随后,又意识到一点,不禁令我失笑!这王贵妃今日突然造访,难不成,是把我当欧阳清凌的金丝鸟了?

这个误会可大了!也不知道这欧阳清凌这几日在哪里享受美人恩!?让王贵妃满后宫都找不到他,尽以为是到我这里来了。难道,他到宫外去打‘野食’去了?那,几天没见人影的欧阳桦也去了!?想到这,我心里就又不痛快起来了!恨不得,上前抓住他的耳朵把他给揪回来。可想到耳朵,我又回忆起了第一次见他时,摔到他身上,把他耳朵抓出血痕时,他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唉!我可真是会联想的。我不禁又是一笑!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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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根筋的王贵妃

一路上,我以闲庭漫步的速度慢慢的向朝阳殿正厅挪过去,反正我近身侍候的两个宫婢就在身边,我也不怕她杀我身边的‘鸡’给我这只‘猴’看。

关于那位人中龙凤的侍卫大哥,不存在感太强!基本上只要我在屋里坐着,他就在门口默默地守着,我在外面逛着,他就隐着不见人影,我想他应该离我不远。

快走到正厅,就看见门口立着两个太监,踏进正厅的门时,看到一个宫婢和一个婆子,主位上坐着王贵妃,我的视线过去,顿觉一阵恍眼,王贵妃满头满身珠光闪闪,一时间倒叫人最后注意她的长相了!待看清后,不禁感叹,才二十多岁,挺清纯的一张脸,怎么给愣生生打扮的那么像暴发户!?

汀兰和柳叶早已跪了下去,我也礼貌的屈膝一礼:“小女子花月容恭迎贵妃娘娘大驾!”

我低眉顺眼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王贵妃说免礼或是平身。看来是连客套都省了,象征性的又等了会,我故意脸含微笑的抬起头来。

果然,刚一抬头,一声呵斥声响起:“大胆!谁让你抬头了!”我看向声音的出处,原来是王贵妃身后的绿衣宫婢。

看完后,我马上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又低下了头。

“不知礼数,真是没规矩!”似是很满意我的反应,那绿衣宫婢降低了点音量。

我委屈的样子站在那,什么也不说,当然什么也没做。好似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矗在那干什么?还不跪下!”听声音,是那个婆子的。

我仍旧没有动,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但是微低着头的我,眼角的余光却尽一些可能的观察着情况。

那婆子好似怒了:“好大的胆子,尽然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说完,她转向王贵妃:“请容许老奴好好教教她宫中礼仪,免得到时冲撞了太后和国君!娘娘还要受她所累!责怪娘娘没有打理好后宫。”

那王贵妃还是没有说话,但我相信她一定是给了什么允许的手势或是眼神什么的,因为此时我通过看那婆子的双脚,知道她施了一礼后,就转向了我。

唉!我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真是情势逼得我没法低调啊!

而且,我还得出一个结论:坏人永远都会得寸进尺的。所以,千万不要对坏人妥协。

于是,我也懒得再扮小绵羊,收起可怜的面容,在那婆子走向我的那一刻,我猛的抬头,也不知道浑身上下哪来的力气,挥手就挡开了向我的脸招呼过来的肥厚手掌,眼神无惧的看向王贵妃,根本不理会已经被我顺势推到一旁的婆子,以及那无理的宫婢。

“小女子是用待国君之礼待娘娘的,何来没规矩!”我理直气壮的对着王贵妃道。

王贵妃也被我的举动触怒到了,‘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叩在了一边的茶几上。双眼凌厉的瞪着我。

我拔高了点音量道:“汀兰,柳叶,还跪着干什么?快给贵妃娘娘换杯茶来!”说完,我就无惧的回视她!两个小丫头,犹豫了一下,最后,似是一咬牙,按照我的吩咐,站了起来,张罗茶水去了!

我的这种无惧,可能是来自于花月容本尊脾性的本能反应、可能是因为我接受的现代教育,最主要的是我个人认为,我是有靠山的。虽然这个靠山,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但是隐隐约约的觉的他应该不简单!

同时,我也打定主意,如果我确实得罪了这个王贵妃,那么在我离开这个北辰皇宫时,我一定要想办法带走汀兰和柳叶,否则,她们今日的举动,王贵妃一定会找她们的麻烦。

相视数秒!她转过眼将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本来似乎聚积着风暴的眼神反而渐渐转为淡然,道:“本宫承蒙太后与国君厚爱掌管后宫十年,这繁花美景,也见过不少,你看这院中的花,有哪一朵是常开不败的呢?”王贵妃复又拿起重新沏过的茶喝了一口,意味深长的故意停顿了一下道:“国君今日宠你,也许私底下可以任由你没规没矩,但是本宫职责所在,却是不能让你失了礼仪分寸的!”

“贵妃娘娘有所误会了!此花非彼花,小女子虽然姓花,但却并娘娘口中的花!”尽管她的架势让我很不高兴,但是我了解在这样一个时代,作为一个妻子的无奈,况且我真的不想惹麻烦!于是我开口解释道:“太后Cāo劳后宫,国君日理万机,估计小女子也没什么机会冲撞他们!”

“好大的胆子,还敢欺瞒娘娘!”绿衣宫婢又是一声呵斥。

王贵妃斜睨了一眼,本欲再说些什么的绿衣宫婢住了嘴。

“瞧妹妹身上的服饰,可是出自名气响遍四国的锦绣纺!”王贵妃叉开了话题。

锦绣纺?好像很耳熟!噢!对了!在楚启阳府上,那个叫碧柔的好像是拿了件衣服到我那炫耀的,说是楚将军特定送她的,那件衣服就是锦绣坊出的。我还记得那件衣服料子不错。可是我这件,很普通嘛!难怪当时没觉的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说来,貌似我还穿了件这个时空的名牌!还是响誉四国的“国际”名牌!

“小女子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吧!”

“这个款式,可是锦绣坊特地为各国王宫贵族的女眷们设计的,方便她们外出郊游或是骑马狩猎时穿的,本来数量就不多!本宫今年也只是因为太后垂爱才得了二件。”王贵妃一副随便聊聊的样子。

我看了看这身上的衣服,难不成还是限量版的!这倒真没看出来。我这一路上的衣服有男装,也有女装,都是欧阳桦叫店小二置办的,这一路买一路扔的,我只剩下这么一套了!当时穿在身上就是感觉舒适、又不太容易破和方便逃亡罢了!

不过,通常来说,限量版的名牌服饰都是很贵的。

欧阳桦那个闷骚老小子,有穿情侣装的癖好,一买就是一人一套。那他当时给店小二也只是一锭金子啊!

难不成是仿冒的?

于是我说道:“小女子哪能和贵妃娘娘比,宫中之物可都是上等材料,我这一身看着款式相像,但是衣料却一定是与娘娘的有着天襄之别,仿冒之物哪能入得了贵妃娘娘的眼!?”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王贵妃听完我的话后,眼神变得明显的不快了,她闭口不说话的当口,刚才被我推至一边的婆子恨恨的说道:“真正是不知好歹,贵妃娘娘本来是要抬举你的,你今天可真正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了!”

说完,就欲再次上前,当她挥起粗壮的手臂,向我挥来时,一旁的汀兰和柳叶像豁出去似的,一人一边的拉住了她。

我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秒,但心头不由的火起,你丫的有打人耳光强迫症啊!揪着机会就想对我挥巴掌。

我有点怒了,语气中也开始带着不客气:“这就是贵妃娘娘的规矩?一个奴才尽敢当着娘娘的面,殴打国君王叔的贵客!?这传出去,人家可是要误会是贵妃娘娘授意的!”

“都给我退下!”王贵妃一声命令,那婆子停止了挣扎和扭动。汀兰和柳叶,也放开了她,三人各自退回原位站好。

王贵妃道:“妹妹既然是王叔带进宫的,那更加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她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要柔和多了,甚至脸上还隐隐带着笑意,虽然看上去有那么点牵强:“每年,朝里朝外的都会进献给国君许多美姬,姐姐我若没有容人的雅量,那还怎么让太后放心管理这若大的后宫!?”

连妹妹都喊出来了,我快要抓狂了!

“贵妃娘娘,我真的不是国君的女人!”我实在搞不懂:“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欺瞒,我真是不明白,我到底欺瞒了什么?”

王贵妃打了个手势,一旁绿衣宫婢开口道:“有谁不知道,锦绣坊的衣物是不可能有人仿冒的。而且,每年特供给王室女眷的衣饰均没有重复,再多银子也买不到。”

我总算搞明白是:这锦绣坊可比现代的奢侈品牌牛逼多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市场上根本找不到假贷,也没人敢依样画葫芦,搞个仿冒什么的!另外,锦绣坊的老板很有现代经营思路,知道那帮经常号称“穷的只剩钱”的主的心态,充分贯彻物以稀为贵,不但搞限量版,还搞珍藏版!

难怪,王贵妃认为我是国君的新宠。

可是,她既然是一宫之主,在找人茬时,怎么也不打听打听呢?这么冒失,怎么还能在后宫中迄立不倒呢?

王贵妃看我不吱声,道:“难得王叔亲自带你进宫,国君也赏赐了你,那说明还是很看重你的。”王贵妃啜了口茶,又看了我一眼:“本宫见妹妹也觉得特别有眼缘,自会禀明太后,不会委屈妹妹的!”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王贵妃了,脑子一根筋,也不带打弯的!于是我道:“既然娘娘知道小女子是王叔带进来的,那为何却总是认为我会是国君的女人,却不认为我是王叔的女人呢!?”

“王叔多年未聚,外传不近女色,人人皆知。更何况自妹妹入住这朝阳殿以来,王叔就出宫了,国君除了早朝,其余时间也几乎不见人影,还下令,宫中上下不准随意进入朝阳殿。”王贵妃边说边起身道:“如若妹妹见到国君,还望多多规劝他保重身体!以国事为重!”

说完,一声摆驾回宫!就走了!

留下我,满头黑线!

等我回过神来,朝阳殿响起我大叫侍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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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欧阳桦的表白

我大叫着侍卫,叫他去传信,不管那个欧阳桦到底在哪!?我也一定要找到他。什么叫有困难,找领导!我这个跟班现在遇到麻烦了!我不知道那王贵妃是怎么爬到这个高位的,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如果她继续一根筋的认为,我就是即将要献给北辰国君欧阳清凌的女人,那么我在这寄居的日子一定不会平静!

我相信欧阳桦和欧阳清凌一定作过一些防范措施了,比如欧阳清凌规定的宫中上下不准随意进入朝阳殿。否则,这十来天,我不会这么惬意。

可是,这个王贵妃却来了!能够无视国君的旨意,如果不是她得宠到可以搞定欧阳清凌,就是她的背后有人撑腰,比如她的这次来访是太后授意的。

夜已经深了!汀兰和柳叶帮我梳洗后,理好了棉被,还没有等到欧阳桦。我看着她们都很累的样子,就让她们先去睡了!

坐着等实在太累,于是我躺到了床上继续等,看着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尽管我十分不情愿,但是也难挡瞌睡虫的侵袭,模模糊糊的睡去了。

恍惚间,感觉屋中有一小股风,似是带灭了烛光,眼前的光线暗了,刚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身上被触碰一下后意识就没有了!

当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了旁边的障碍物,赶紧转过头去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长长的头发没有像以往那样梳成发髻,而是束在头顶,自然的垂下,头发尾端铺散在床头和我的头发自然的结合在一起,此时欧阳桦正伏身看我,只穿着中衣的他,因为这个姿势,露出了些微xiōng膛,宽阔而又线条流畅,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他的双眼布了些血丝,但却炯炯有神、亮而深邃!我看过他多次的侧面,却从未如此近距离、正面的仔细看过他,他的鼻子很挺,嘴角哪怕不笑也一直上扬,难怪总是给人一种温和和易接近的感觉。他没有楚启阳高大帅气、没有何逍明阳光英俊,甚至都没有他们年轻,但是我却知道,每次,当我看到他时,都会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吸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诱人!他偶尔露出的邪气表情,却会让我莫名的喜欢!

就像现在这样!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此时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或是直接给他一巴掌,大叫一声‘混蛋!给我滚!?

而我的双手却随着我的本能放在了他的xiōng前,看似要抵挡着他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双手根本没有用力,柔弱无骨的贴着他的xiōng膛和锁骨,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皮肤很滑,因为我右手的食指正无意识来回轻抚着他,指尖清楚传来他的温度。

直到他的xiōng腔一阵阵轻微的振动,从他的喉间深处传来愉悦而又低沉的笑声!似是委婉情调的萨克斯风,幽回内敛!

我恢复了一些理智。赶紧放下我的双手。

“怎么了?”欧阳桦声音略微沙哑,可能是清晨刚醒的缘故。

“我好像又被吃豆腐了!”我撇了下嘴,知道他一定听不懂,于是继续道:“就是被占便宜了!”

“是嘛!?”尾音上调,颇有调笑的意味。

“干嘛!?难道是我吃你豆腐了!?”我想起刚才的举动,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急着想否认,说完才发现还不如不说。

欧阳桦一脸‘你说对了!’的表情。让我更加尴尬。有一股伸脚把他揣下去的冲动。而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可是当我正在实施这个动作时,真实的触感,让我意识到他现在尽然在我的被窝里。要不是他穿着长裤,我们现在就算是真的有肌肤之亲了,因为我只穿了件自制改良的平脚裤,外面套了件中衣睡觉。

我想我现在的面部一定是彻底僵硬了!

但是,这个该死的欧阳桦却一副戏谑的口吻道:“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女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不知是发急,还是生气,我大声的否认道。

欧阳桦也不和我多说什么,一翻身,半坐在床边,扭头看着我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我想起了昨天和王贵妃的对话,气呼呼地道:“我是奇怪她为何没有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但你也不用自动理解成我想做你的女人吧!”

欧阳桦穿好鞋子,站在床边,听到我的话后,突然低头又凑到我的面前,双手撑着床边,看了我两秒,就把唇移到我的耳边,有意无意的似是碰触到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边,撩拨的我,脸有点烫,xiōng中的气恼像被扎了个洞的皮球,一股气倾泻而出,顿时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低哑的笑声再次传来!惊醒了似是沉醉的我,我终于忍无可忍、恼羞成怒的伸出右手,狠狠的将他往外推去。

屋里,回荡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的笑声像是带着胜利一样,让我更加觉得火大,我奋然半坐起身,抄起枕头欲砸向他时,门外响起汀兰的询问声,我硬生生止住动作,欧阳桦也收起笑声示意她们可以进来侍候,门被推开,除了汀兰和柳叶,后里跟着六个和她们打扮相似的宫婢,一进门,就齐齐的跪下向我们请安,每人手里均拿着洗潄用品。

这次不似我刚来那会,虽然也是一大堆人,但是明显的除了汀兰和柳叶外,其它的丫头婆子均是普普通通的粗使宫人。平时,各忙各的,如果不特意召见,也不大见的着面。

但是,今天额外多出的面孔却是长相和服饰均都不错的宫婢!

我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欧阳桦,他朝我笑笑,然后就神情自诺的任由那帮新来的宫婢侍候着潄口净面。

而汀兰和柳叶上前一左一右的拉开淡粉色的床幔,柳叶上前欲扶我下床,而汀兰掀开棉被,我看见她俩的眼睛触及我时,脸色均瞬间变红,眼睛赶紧挪开,不敢看我。我奇怪的用手摸摸脸,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就觉的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血往上涌!

我的中衣领口早就因为我丰富且多样的睡姿而松开了,如果里面穿着的是肚兜的话,我还倒没什么,就当是在现代穿清凉装了,可偏偏里面穿着的也是我自制的改良xiōng衣,下半部分像肚兜,上半部分就是现代的xiōng罩,这下因为我是半坐着,整个xiōng部被束在肋骨处的宽边带子支撑住,形成一个不大但也不小的rǔ沟;而腿部也因为之前的大幅度动作,中衣裙摆散开,只穿平脚短裤的腿就这样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在我呆愣的片刻,欧阳桦因为我们三人突然的止住动作和沉默,也朝我看来,这一看不要紧,所有的视线都朝我投射过来。

天啊!来道雷把这朝阳殿给劈了吧!

我急急的将棉被拉到xiōng前,将自己遮盖住,欧阳桦挥了挥手,将所有的宫婢都挥退了下去。

他慢慢走近我,我羞得将脸埋进了xiōng前的棉被。人在窘迫时,总感觉时间是一秒一秒的过的。

一双大手将我的头抬起,我的脸包在了欧阳桦的掌心,他点墨般的眼睛闪着光芒,似是显得炽热,我眨了几次眼,再看,又觉的他眸清似水。

“那些人是我让王贵妃挑选出来待候的!”良久,他轻叹一声道:“有时候,疏比堵好!”

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兀自一个人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我离开的这段时日里,清凌能够护得了你!却没想到他保护你的方法却是将你隔绝在朝阳殿。”

欧阳桦的右手大姆指轻轻沿着我的下巴磨擦着,他的目光柔和,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我似是要沉醉其中:“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将你藏起来,就算是设计让你诈死也是权宜之计!我没有刻意让你隐瞒身份,因为我一直希望你就是你,过着你想要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的意愿!”

我的羞涩和难堪,在他温和的目光、和娓娓道来的声音中渐渐平复,我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直视他透着温柔的双眼,大煞风景的问道:“欧阳桦!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的问话,可谓是直白!看上去是非常理性的!

可是,只有我内心清楚,如果我不这样想,不这样问。那么,下一秒,我就会被感动的主动投入到他的怀抱!

欧阳桦的反应也只是略微停顿,面部表情似是一僵,随后,就自顾摇了摇头,放开了一直在我脸上‘占便宜’的手,无奈道:“也许这世上的确会有人不相信我,但是敢当面质疑我的,大概也只有你了!尤其是在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是谁!?不就是这北辰国的王叔嘛!”这个自大狂!我没好气的反问:“冲其量,有个国君侄子做靠山,有点多余的钱花花!除了这些,你有什么可牛逼的!?”

欧阳桦听完我的话,像看无知少女的一样看了我一会儿,我也不屑一顾的白了他一眼。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于是,我裹着被子,半跪在床上,直起身体,柳眉倒竖地质问道:“欧阳桦!你说,你怎么会跑到我的被窝里来的?”

他看着我的样子,挑了挑眉毛,扬起本就上翘着的嘴角,语气中含着调笑之意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赞同你的方法,配合你吗?”

“我的方法?”我偏头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到我床上来的?”

“哈哈哈!”欧阳桦笑道:“你不是疑惑别人为何没有以为你是我的女人吗?这个想法正巧,挺合我意,所以将来,你就可以在这后宫里自由行走了!”

我瞬间明了。

“噢!原来,你是故意让王贵妃挑选宫女给我,而且也是故意让她们看见我们在一起的,是吧!”

“我那是顺其自然!”欧阳桦上前将我按了回去,拿起我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伸手握住我抓着被子的手,温柔的看着我道:“月容!你知道吗?自从我遇见你后,每次我的计划都更加顺利,总感觉连老天也在帮我!”

他的动作和语言似有魔力,我顺着他的动作,坐了回去。

“月容,我从不相信命运!”欧阳桦的声音变得越发轻柔,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吻。

我的心也跟着战栗。

“但是,如果你愿意让这个想法成真,我将会感谢我从来都不相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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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约会(一)

我被表白了!

我总算被表白了!

总算!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脑海里怎么会蹦出这样的一个词汇!?

难道,我等待他主动示爱很久了!?

我,是一个普通女人,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发生穿越这回事外,之前的经历都可谓是普通至极!

那么!作为一个普通女人,遇到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示爱,总是心情会很愉悦!

虽然这个人给我感觉就像是个笋,要不断的拔了皮,才能了解到里面的‘囊’!但怎么着,人家也算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好歹,我现在是个‘麻烦人物’,人家非但不嫌弃,还主动罩着我,甚至,提出帮我解决掉那些将我折腾成“麻烦人物”的麻烦!光冲着这份心思和能耐,但凡是个女人,都是会动心的!

我,又是一个现代女人!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代表一定要用以身相许的法子!另外,也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以及没有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故的恨!虽然有的时候,爱情的产生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但是,长久过日子却是需要互相了解的!最起码,我也要确定,他真的只是个笋,而不是只洋葱!当我一层层剥开他的华丽外衣时,不会被刺激着流眼泪!

所以,综上所述,我决定要和他谈恋爱!

当我把我的决定委婉的告诉并且解释给欧阳桦时,他皱了很长时间的眉毛,最后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洒脱的给我来了一句:“反正,你早晚会是我的!”

说完,宽袖一甩,双手背在身后,潇洒的离开了!

欧阳桦是个率性的人!

欧阳桦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我独自用完早餐后,正疑惑着欧阳桦跑哪去了,就听见一阵马的蹄踏和嘶鸣声,走出房门,看见花园正中久违了的枣红色高头大马,正用前蹄刨着地面,若不是上面正做着他的主人,用僵绳勒住它,想必此刻它会以雷霆速度向前奔去,欧阳桦一身蓝衣简装,青色发带和宝蓝色镶扣将头发全部盘在头顶,早晨的阳光下,更显器宇轩昂、风姿卓然,那么美好的画面,不断冲击着我的心脏。

欧阳桦将马驱至我的身边,伸出手道:“我们现在就约会!”

不等我反应,就一把将我捞上马,放至他的身前。

我瞬间想起了,曾经的经历!

此时,我对于这样的姿势极为熟悉,自然的靠在他的怀里,手抓着马鞍前的圆环,随着欧阳桦一声命令,枣红马迅速向前奔驰。

驶出朝阳殿的宫门,看到殿外的宽阔官道和偌大广场、还有屹立着的其它宫殿和时处可见的侍卫,我才再一次深刻意识到,我现在居住在北辰宫的皇宫里,不远处,二顶软轿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缓缓前行,我们就这样毫无一丝停留之意,如风般的的从轿边驶过,轿边的所有随侍宫婢和太监见了我们急忙跪下行礼,口中的礼词,我还没来得及听清,转眼就来到了皇宫正门辰清门不远处,只见欧阳桦远远的抛过去一个小牌子,来不及跪拜的守门待卫接过后,连看都没看,就直接下令开宫门。

就这样,我们纵马前行,一路未停,迎着风,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北辰国国都还真是繁荣,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各个商铺门庭若市;各式各样的建筑无不透着讲究和精致,甚至还耸立着几幢高楼。比如,我们现在就坐在‘福运来’茶楼最高楼层-五楼,据欧阳桦说,这‘福运来’是北辰国国都最高、最贵、最有档次的茶楼,价格也是随着楼层越高而越贵!我现在享受的可是古代超级VIP待遇,迎门的店小二特别殷勤,将我们迎进内堂后,掌柜一见我们,赶紧从柜台里出来,一路将我们领上五楼,亲自为我们点单!尤其是对我,那个嘘寒问暖的让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欧阳桦瞧见后,只是一个眼神,那个掌柜就恭恭敬敬的下楼去了。

我喝着上等的茶叶冲泡的水,吃着精致的点心,看着远处天空飘浮着的白云,耳边萦绕着这个时代的小曲。这种感觉就像坐在金茂大厦喝咖啡用糕点一样,情调非常不错!

福运来在二楼至四楼均设置了包房,尽管五楼才是价格最贵的,但是在五楼却没有设置包房,只设置了雅座。现在整个五楼只有我和欧阳桦两个人,我不由有点奇怪,于是我问道:“这五楼生意挺惨淡的嘛!这半天了,还只有你我二人,是不是因为没有包房不方便别人谈生意,而且价格又太高的缘故!?”

“不是!”欧阳桦一边看着风景,一边跟着曲子用手打着拍子。听到我的问话,转头看向我道:“北辰国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们喜欢经常聚在一起,行些风雅之事,谈些时事和见解,这福运楼的五楼就是他们常常直抒xiōng臆的地方!”

“难怪呢!雅座倒是既不失档次,也方便大家交流!”我点头表示理解,但又生出一个疑问:“可是这五楼风景的确是不错,可是价格也是很贵的!这些个诗会、讨论会的又没有赢利!光烧钱,时间长了,谁还承担的起啊!?”

“通常举办这些的都是有些财力和身份之人,况且文人们都较清高,如果选的地方不雅致,风景不脱俗,那但凡自持有点高的大家们就不会来!”

“那这种聚会多吗?”如果一年没个几场,那福运楼还不是摆明了亏。

“隔三差五吧!”欧阳桦啜了口茶道。

“对那举办之人到底有什么好处呢?”我问道:“难道只是兴趣爱好!?”

欧阳桦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笑笑道:“也许吧!人除了口腹之欲外,还是有精神文化追求的!”

我不由感叹道:“看来北辰国国力还蛮强盛的。”

“为何有此一说?”

“如果北辰国国家不太平,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再有钱的主,也没有心思整天办文会了!”欧阳桦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现在也差不多时辰了,过一会儿,人就会陆陆续续的多了!”

我反应了一会,不由兴奋道:“这么巧!难道,今天我有机会一暏百家争鸣的风采!”

欧阳桦喝了口茶继续道:“是挺巧的!今天你可以看到很多大家,当然也有许多想表达自己思想寻求明主的学者。”

话音刚落,楼梯口处就传来交谈声。我转头看去,一位老者和一位女子!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目光明亮,女子三十岁左右,极致的知性美在她身上体现的非常完美,细看之下,薄粉敷面、鼻腻鹅脂、俊眼修眉。老者用手捻着胡须道:“老朽今日可真是荣幸,连十年未现北辰的华荣夫人都大驾光临,真是为本次聚会增色不少啊!”

“柯老,过誉了,云嫣实不敢当!”那女子恭敬的回了老者一礼!

她的眼神快速的扫了全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我们这里。我分明看到她的眼波似是一转,我这里就接收了无数的“秋天的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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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约会(二)

我已经可以通过女子的发饰区分其婚姻状况,这位华荣夫人,虽然封号里有夫人一词,但根据她的发饰来看,她可是标准的古代版本超大龄未婚女青年。

她眼神望向我们时,我感觉她似是有一瞬间的激动,xiōng口像是被强自压抑着什么,有着明显的起伏,我回头奇怪的看了欧阳桦一眼,他也只是,在华荣夫人出现在楼梯口时,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的风景!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华荣夫人,这边请!”随后,就张罗着小二上茶和布点心。

我的余光瞄到她,在我的左边不远处落了座。她的视线一直纠结在我们这一桌,欧阳桦倒是老僧入定,该干嘛干嘛!可是我却总是感觉有如芒刺在背,我大胆的回头再次望向她,这一眼,让我无限肯定,华荣夫人一定是认识欧阳桦的,那种表情透着幽怨,又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丝毫未注意到我的探究,眼睛一直盯着欧阳桦,手中举着茶杯,紧紧的握住,隐约有一丝颤抖。眼神里有着乞盼,好似一直在等着欧阳桦回头。我相信,欧阳桦肯定察觉到这一切,但是他的面部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到后来,他甚至连经常挂在嘴边的微笑都消失不见了!

我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在同情她的同时,我的心里,也似有一小股风浪在心海里吹起,直捣鼓着xiōng口泛着不舒服的涟漪。

我不由的伸出右脚狠狠的踩向欧阳桦的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倒被我结结实实的踩到了!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过头来,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听到茶杯跌落在桌上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再看华荣夫人了!怕看见尴尬,也怕她会认为我在挑衅!

还算好的是,陆陆续续的,一个个文人、夫子、学者都来了,此起彼伏的寒喧声、交谈声打破了原来略显别扭的压抑气氛,华荣夫人也因为各位来者时不时地与她打招呼,而不得不转移视线!我也开始注意一个个与会者。我看到许多女子列席,有年纪更长一点的,也有年轻至未出阁的小姑娘。果然,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不算低,至少是可以抛头露面的,只是,对于女子来说,要足够优秀才能够得到家人的支持甚至入朝为女官,否则一样是待字闺中,等着参加所谓的相亲宴会,然后准备嫁人!

整个五楼,一时间热闹非常,大多数情况下,楼梯口每出现一些面孔,总是会有相熟的人主动上前互道久违了。总之,主动上前打招呼的人越多,其热门程度则越大,我也从他们的言谈中了解了一些于会者的身份,比如已经为大家所熟知的北辰国连城四公子、洪江第一才女柳非烟、还有四国学术界公认的泰斗墨子非以及他的门徒、东焰国诗圣寒山客等。再多的,我也记不太住了!

另有一些人,明显人气不高,他们三三两两也不互相攀谈,和我们一样偏安一隅,自顾自的饮着茶,有的,甚至连点心也不碰一下。

在这一堆人中,我注意到,有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青衣布衫男子,廋的有点营养不良,却风骨潇潇,旁边一左一右坐着的年轻男子,相貌清俊,分别轮着为他添加茶水,还时不时的低声和他交谈着些什么。不像其它学者干净利落,这三人均是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其中一个灰袍年轻男子身边还放着两个包裹。另一个褐色长袍男子旁边还放着一个葫芦状的水囊。

不论在哪?女人永远是一个亮点,正所谓男从爱看美女,女人也爱看美女!谁说才女必丑,君不见,那些个没才的,也没见有几个好看的!所以,我的视线最后定格在那群无论年龄的女性同胞们身上。芊芊碧罗裙,腹有诗书气自华,她们或谈吐优雅、举止大方,或热情洋溢、侃侃而谈。但是我注意到了她们中有些人的眼神,都在关注着场中的年轻男子,甚至时不时的还有人,眼神一直朝我们这边撇过来。我如今,对欧阳桦的那一身‘羊皮’是非常有信心的,就像当初,我能注意到他一样,无论多喧嚣嘈杂的环境,他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基本上也没什么空位了,当我总算观察完一圈,回头喝茶时,我看见欧阳桦不知何时,早已经将眼睛从窗外挪回窗内,此时的他一手半弯撑在桌上,另一手伸长自然搭在桌边,眼睛有如探照灯一样,看向场中的各人。

“他们的见解如何?”欧阳桦冷不丁问了我一句。

我哪有注意他们谈些什么呀!光看都没来得及。就算仔细倾听,耳边也只是一团嗡嗡的声音,和一些只字片语,什么‘当今天下’啊!什么邻国如今啊等等!于是我蒙混过关道:“学子论古今,先生谈中外!”

欧阳桦只是了然的呵呵笑了两声,就不再发问!

一声轻咳,那位老者站在正中发话道:“储位,承蒙大家看得起,今日到此一聚,柯某人在此多谢各位赏脸了!”

“柯老实在客气,此等聚会实属难得!能有份参加,乃是吾辈荣幸之事!”人群中,号称连城四公子之首的舒子珉自座中站起,一躬身道。

洪江第一才女柳非烟也缓缓站起,施礼道:“柯老乃识才之人,这天下几乎无人不晓,能有幸得柯老青眼是诸位才子梦寐以求的事,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应该是在座的众人,谢过柯老才是啊!”

此两人话语一出,座上宾客自是连连响应,点头称是!反过来谢柯老的声音此起彼伏。

马屁谁都爱听,柯老被众人的一阵赞语弄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连连举起手作揖,嘴上客套的说着:“多谢各位,实不敢当!实不敢当啊!”

接下来,柯老不管认识与不认识,均在一个一个的谢声中,故意让于会者中的生面孔在这个机会作一个自我介绍,然后柯老说些鼓励的话,甚至会略略提到他们的作品或者曾经提出的观点,这样大家都感觉自己都是被关注到了,也乘着这个机会了解了旁人的一些情况,大家可谈的话题自然就多了起来,融入的积极性也随之高涨!不一会,场面又是一阵火爆!原本闲在一边的人,也几乎快融入到核心交流圈中了!

俗话说,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如此在开头就有一个小高氵朝,整体气氛还是不错的。

我不禁对欧阳桦感叹道:“这柯老知识面真广,记性也不错!而且还非常有技巧!”

欧阳桦道:“我听到很多人赞美他知识渊博,你的评价倒着实新鲜!”

“柯老的确是知识渊博!”我肯定的说道:“但是,我觉得柯老更胜在技巧,你想啊!但凡有点名气的作品或是言论,就够让人花时间去记忆的,哪还有精力再着磨新人的。更何况他们的言论还不为世人广泛熟知,柯老就算是想知道,也不一定有渠道了解那么多。别看那些人自报家门后,柯老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我敢保证,如果再谈下去,柯老一定会答不上来。”

我喝了口欧阳桦给我添加的茶水,继续道:“但是新人一旦感到他们尽然被柯老知晓,还备受柯老的鼓励,势必会觉得非常满足!”我说完,凑近欧阳桦,不着痕迹的,用手指了指场中那些面带兴奋之色,到处找人交谈的新人道:“瞧那些人,和刚才判若两人,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什么意思?”欧阳桦挑眉问道。

“热情似火!”我对着他一脸正经的说道。

欧阳桦宠溺的轻拍了我一下头,也一脸正经的回应道:“那你是来自于哪里的新人!?能够让柯老熟知的有些什么?”

言毕,他的眼神就错开我,望向我的身后。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柯老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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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约会(三)

我心中一紧,后又释然,我嘻皮笑脸的对着欧阳桦道:“我想你今天能够带我到这儿来,一定是收到柯老的邀请吧!?”

“没有!柯老的宴请都是发贴子给所谓的‘大家’,其余的人是慕名而来,柯老从不限制!”

“那我们也算是慕名而来的?”我顿时有点泻气。

“可以这么说!”

“你不是堂堂襄阳王嘛!我既然跟着你混!还需要编什么身份?”我想起他的身份,立马有点谄媚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欧阳桦停顿了一下,瞧了我一眼道:“总不能跟别人说你是我的侍女吧!?”

我也瞧了自己一眼,就我这副随意样,说出去,谁信?

“说你是我的襄王妃,你又不愿意!”他状似无奈的将花生丢入口中,搓了搓手,又道:“再说了,今天我也没打算以襄阳王的身份列席!”

“你还有什么身份?不会是文坛巨子吧!”我白了他一眼,看到柯老越来越近了。

我内心开始盘算起来:说真实身份吧!目前还真没那个胆儿!?像我这样的“抢手货”,在宫外可比宫内危险的多了!索性现编一个,反正也是慕名而来,大不了,因为我没啥作品和言论,让在座的白眼两下。

欧阳桦一直在注意我,如星灿、如夜深的双眸似含深意,看到我抓耳挠腮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叹了口气。他兀自向后靠去,道:“月容,你就是你!”

刹那间,我的心中百转千回,我就这样看着他,脑海中又闪现出他曾经说的一些话。尤其他三番五次的提到要我相信他!那么,对我来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已经选择跟着他,是不是至少应该对他曾经对我的承诺有信心!?

正在思索间,耳边已经响起柯老笑呵呵上前招呼的声音:“两位大驾光临,老朽实在荣幸之致啊!”

欧阳桦和我均起身还礼。

“柯老客气!这北辰谁人不知,柯老乃识才辨才之大家,正如众位一样,晚辈木华能有幸承蒙不弃,不胜为感!”

柯老一听,脸上笑意顿时一收,似是不敢相信道:“你可是木华公子!?”

“正是晚辈!”欧阳桦嘴角一扬,笑意浮显:“柯老好记性!”

“哈哈哈!”柯老心情大好,略显激动道:“久闻木华公子才华横溢、天纵奇才,十三岁即有造器之才,十八年前一首长江赋问世后,即再无迹可循!”

我听了不由疑惑的看了欧阳桦一眼,木华公子不就是他名字中的‘桦’字折开来嘛!既然木华公子那么有名,世人只要有心,就会知道襄阳王很有可能就是木华公子,怎么会就无迹可循呢!?

“请恕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啊!”柯老想到了一开始,他只顾着招呼那位华荣夫人,对我们根本没在意。在此表示歉意。随后感叹道:“今天真是好日子啊!久闻盛名的木华公子和华荣夫人都于今天出世,实乃老朽毕生之荣耀啊!哈哈哈!”

他的这一句感叹,因为些微的激动而显得宏亮,只要场中不是过于沉醉于自己话题的人,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听得非常清楚!

渐渐的,我发现注意我们的目光越来越多,尤其是当柯老将注意的眼光转向我时,那位华荣夫人的眼神已经胶在我身上了!

欧阳桦的眼睛里有着鼓励,我朝他略略一笑,对着柯老回道:“小女子花月容,慕名而来,能见到如此多的才俊佳人,实属不虚此行!”

“花小姐可是西耀首富之女?”

“正是!”

我注意到在场的人,在听到我的身份确认后,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人透着疑惑、有的人显着惊讶、有的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有的则是满脸的不屑一顾。

柯老不愧是老姜,他的眼光只是一闪,就恢复正常表情。

因为,我们是柯老最后寒喧的人,柯老用手再次捻着胡须,对我们拱手,同时也对场中所有人道:“今日一聚,可谈诗作画、或谈天下之事!皆随诸位兴致,只要是妙作佳语,柯某自当裱起记录,留存在册!”

说完,手一招,一群仆从自五楼内室鱼贯而出,纷纷手捧笔墨硕台、各式乐器、还有各种棋子,给众人一观后,就摆至一处。

众人都知道,如果能在今天被记录下自己的作品,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有机会能够让各国的达官显贵们,看到他们的才华,甚至可以得到重用的机会。

所有的人,随着柯老的入席,均非常郑重的各自回座。

我正担心,大家到时各管各的,秩序会不会乱时,就听到柯老身边的仆从大声道:“第一场:诗词!”心下顿时明了,原来人家是有安排的。

洪江第一才女柳非烟,到底是名不虚传,不但第一个作诗,而且还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评,她的佳作‘登高’无疑成了此次聚会的开门红。

连城四公子中排行第二,号称文坛新秀的陈子昂,也不甘示弱,赋诗一首,同样博得大家的叫好声。

华荣夫人不停在那喝茶,她的视线时不时的往我们这里瞟过来,如若不是柯老当场点名的话,华荣夫人可能就不会作出那首‘相思赋’,也正是因为这首‘相思赋’,演绎了这个时空版本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同时也让我,一有机会就抓欧阳桦的‘小辫子’。

其它人,也纷纷冥思苦想,虽然其中也有不乏优秀的作品,但最后,被柯老当场记录下的,只有柳非烟和陈子昂。华荣夫人的‘相思赋’虽然绝妙,但柯老却认为欠缺大气,着眼于小情小爱,所以未被记录。

我一直留意着欧阳桦的表情,但是遗憾的是,他的确是在认真的听着每一首作品,而我却真的未看出他有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甚至是那首‘相思赋’,整个在场的人中,因为华荣夫人比较明显的举动,有的人已经敏感的嗅出了此诗可能‘暗含深意’,甚至偷偷的将眼神往向欧阳桦,比如,我,几乎是一瞬不离的观察着他,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诗词告一段落,第二场是琴曲。

我不由的感了兴趣,整个人都转了个角度,放下手中的零食,全神贯注的听着每一个人的演奏。听到后面,我觉得之前一直躲在角落的三人中,那个灰袍男子的古筝技巧非常娴熟,一曲类似于高山流水的曲子,弹奏的让我情不自禁的猛烈鼓掌,那灰袍男子叫端木言,也许是我过于热情,他在回座时还看了我一眼。

我正期盼着第三场时,华荣夫人却突然站起,当场用笛子演奏了一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曲目,但是听上去情丝绵绵。当然,我的掌声对她也是不吝啬的。

可是,接下来,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做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让我在赞叹她‘大胆追求真爱’的同时,也被她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的向我走来,客气而又温婉,道:“花小姐乃西耀首富之女,又得木华公子青眼,想必定有过人才气!”

吃醋中的女子不好惹,我敢紧装驼鸟,谦虚的回应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跟华荣夫人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有别!”

华荣夫人妩媚一笑,带着三分自我认可和得意、三分‘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情,还有四分顾盼神飞送至欧阳桦处,道:“木华公子果然是交友广阔、人脉甚广!花小姐虽是晚辈,但多多少少,我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直率坦然,连本夫人瞧着,也是非常喜欢!”

这话什么意思?明褒暗贬!?暗喻木华公子这样一个大好人才,尽然喜欢我这样一个一无事处的人,而且连晚辈都说出来了!

我相信,现在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华荣夫人正在挑衅花月容,而挑衅的根本原因已经不言而喻了!

欧阳桦的脸色仍旧未有分毫变化,可是紧抿成一线的嘴唇,让我感觉到他的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再不是湿润随意,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意。

我的心中,也顿起一股叛逆情绪,我故意在她面前,右手覆上欧阳桦握着茶杯的左手,给了欧阳桦一个安慰的笑容后,道:“今天机会难得,我就让前辈华荣夫人指点指点,你看好吗?”说完,未等欧阳桦的反应,我在所有人的瞩目下,也不管华荣夫人已经有点打击的面容,起身走到一边的乐器台,挑了那一把‘月影琴’到台上直接演奏了一曲‘琵琶语’,一曲终了,我不过瘾,又弹奏了一首‘踏古’。

当我满怀激情的演奏完后,脸上因为刚才的兴奋感觉有点微烫,台下集体静默,许多双眼睛盯着我,柯老带头鼓起了掌,随后众人象是刚反应过来一样,陆陆续续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久久不散。我坐回了原位,欧阳桦面露笑意,眼底的激赏和情意,赤裸裸的犹如电丝‘兹兹’的向我传递过来。

华荣夫人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思恍惚!

“哈哈哈!花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老朽虽不能代表天下,但这‘月影琴’自二十三前年,由木华公子改良后,能有如此娴熟技艺和佳曲问世还属首见啊!”柯老笑道。

所有人听到柯老的话后,有的人看向欧阳桦和我时,眼神顿时有所了然,但是,还有人脸上的疑惑更深了,甚至有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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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约会(四)

不管怎样,面对众人的赞叹和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很想回应他们一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抄袭!

但是,对于欧阳桦的认识,在我的心中,突然间又上了一个高度,我开始用无比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欧阳桦面对这些,却只是轻笑。

当大家被第三场‘舌辩’吸引注意力后,欧阳桦悄声在我耳边道:“那是外界误会,我只是在十三岁时,因为偶尔看到乐书上面的乐器图案,找工匠制作了一把后,就流传开来。”

我想起了他的大书房,想了想,也觉得有这种可能,随即眼神恢复正常,表示理解道:“所以后人就认为是你创造发明的,而认为你有造器之才?”

“是的!”

“噢!”我突然又想明白了一件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知道今年几岁了!哈哈!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来了!”

“哦!?”欧阳桦好笑的道:“那你猜猜看?”

“十三岁造器,到如今已经二十三年了!”我得意道:“你今年可是三十六岁?我猜的对吧!”

欧阳桦没肯定,也没有否定,狭长的双目带着探究停留在我脸上良久,正当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时,他轻声问了一句:“那么,月容,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我反问道。其实,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心里多少也是明白,他对年龄是有些顾忌的。只是,我一直以为,在现代,还经常听说八十多岁的老人还照样聚妙龄少女,那么在这样一个类似古代的时空,就更不应该成为多大的问题吧!

更何况,按照我的真实年龄,可是二十五岁,并不是花月容本尊只有十八岁,而欧阳桦又不显老,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我们间有什么差距!

别小看我说的这四个字,经我这反问的语气一问,欧阳桦这么精明的人,岂会不知道内含着什么意思!?

本要举起茶杯饮茶的欧阳桦,就这样将茶杯举在半空中愉悦的笑了开来,也许这一笑,是发自他内心的,此时,他的眼角、嘴角、整个面部生动的无心复加,这一刹那,尽管还是白天,但是我却好似看到五彩的礼花冲上云宵时的璀璨。

“我倒是非常介意,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被别人盯出几个窟窿出来。”我回过神后,看见从打击中逐渐恢复常态的华荣夫人,似乎又沉醉于欧阳桦刚才醉人一笑中。

欧阳桦扫了一眼华荣夫人,那一眼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随意的看一下四周,正好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华荣夫人满脸的哀伤,让我似乎也体验到一种刻骨伤心!我不知道,他们当中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我突然很害怕!

我很害怕,哪一天,如果我成了像华荣夫人一样的角色,会不会也会承载欧阳桦的这种态度和眼神。

“你怎么了?”手上传来欧阳桦手掌的温度。

我并不喜欢去掘人隐私,可现在,我有一股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冲动,而这股冲动可能是源于我的担心。于是我道:“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桃花债一身的!”

也许,大多数情况下,在欧阳桦眼中,我就是一个透明人,他了然并且非常郑重道:“月容,你要记住,无论过去、现在、将来,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信我!’”

他抓紧了我欲抽出的手,继续道:“我欧阳桦也曾年少过,也曾经跃跃欲试过,也曾风liu轻狂过,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随性而为,说一不二,也从不屑于解释!”

“你就不怕被人误会,或是被人诬陷!”你就牛吧!他说着说着,脸上就会流露出轻狂来。我最看不惯了!

“我只要做过,就从来不会不承认!但是,若没有做过,也没有人敢将事情赖在我头上!即使有,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会相信。”

“为什么?”我唱反调:“越是随性就越是难以着摸,谁知道你今天和明天的想法会不会一致!?再说了,你既然给别人造成了着摸不透的印象,那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反而利用这个,将一些污浊之事赖在你头上,你也未必有辙!”

欧阳桦听后,未表态,我突然想到他的身份,一副我全了解的样子,举起另一个手的食指对着他道:“难道你仗势欺人!”

“你觉的我会吗?”他挑眉反问我道。

“谁知道啊?”我噘起嘴道。

“我发现,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叹气的次数比我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欧阳桦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以哪一种身份示人,谁不知道我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承诺,却是胜于千金!”

“那万一有人就是不相信你呢?或者,就是有人要诬陷你呢?”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他没有理会我这个问题,避重就轻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对自己的喜好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所以我对你说过的话,就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完,他放开了我的手,当温度离开时,我却觉得反而不适应了!心中叫嚣着的不满声,突然间,因为场中一阵激动的陈词而暂时消散。

我和欧阳桦对视一眼后,均将视线投入到场中,我细听了下,他们争论的尽然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的话题,果然,不管哪个时空,只要是人,都会经历相似的文化发展历程,只是时间、程度不同而已。

正激昂发表演说的人是墨子非,而他言词犀利犹如绵里针,针针指向的人叫孟玄子,就是那廋的营养不良、五十开外的青衣布衫男子。当我听到,墨子非转述南泉国贵族中有人称孟玄子为‘丧家之犬’时,我看到,坐在一旁的褐袍男子满脸不快,目露强烈不满,而灰袍男子端木言,却是一脸似嘲非讽的表情,似是对墨子非如此言行,表示轻蔑。

这孟玄子倒是好脾气,面对这汹涌澎湃、犹如指责的话语,倒是满脸镇定,未见丝毫怒容。

“这墨子非脾气不好吗?怎么出言如此不留情面。”我疑惑的问欧阳桦:“前面看着他,觉得挺稳重的啊!”

“墨老年近古稀,乃当今四国泰斗,今日如此激动,这孟玄子还真是有点本事!”欧阳桦眼里流露出对孟玄子的兴趣。

墨非子也许是说的口渴了,他总算停止了言论,做下喝起茶来。

孟玄子的声音娓娓道来:“‘后学’不才,今日主张人性善论,只是应题,引经据典,表达自己观点,无意冒犯‘大家’,至于‘后学’即使已到知非之年,仍未得重用,‘后学’却认为这并不关乎所持观点,而只是等同‘伯乐与千里马’之理”。

墨非子喝完了茶,听孟玄子一番说词,也顿觉自己之前所言过重,隧只是一礼,不再言语。

柯老之前因为出于尊重,未出言相阻,此刻见状,马上开口打了圆场。这第三场‘舌辨’也到此为止。

柯老可能是故及墨非子的面子,他并没有当场宣布记录下孟玄子,但是我从他和仆从的眼神交流,和仆从将裱卷放入的竹筒来看,他已经将孟玄子作为英才进入他的备份了。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纷纷起身,以诗会友,或以画交流,均各随心意。

欧阳桦正欲带我离开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东焰国诗圣寒山客,只是,他今天倒挺叫我纳闷的,年纪轻轻的,被称作诗圣,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可今天只做了一首普通的诗,并没有被柯老记录。难道是高人,只是凑个热闹,不想沾惹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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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白定的十天之约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寒山客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寒山是东焰国的一座山,这座山上有座寺庙,因为比较灵验,所以香火非常茂盛,就像很多文人会有一个雅号一样,我不知道寒山与他的文号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能肯定我此时绝对不能称呼他为寒公子,否则,我真的是要被别人耻笑的。

我回头,礼貌一笑道:“不知诗圣叫我有何事?”

寒山客看上去特别老实:“不敢当!不敢当!”他听到我称呼他为诗圣,连忙躬身行礼谦虚道,面颊两边甚至出现了些微红晕:“没想到,花小姐有如此才华,难怪逍明急着托在下在此地帮忙寻找!”他提到何逍明时,还朝欧阳桦看了一眼,欧阳桦很识眼色,朝一边的景观窗走去,并向我示意,他会在那里边看风景边等我!

何逍明?他好久没有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之前是因为自己性命垂危,生活动荡没空想他;后面在北辰皇宫里做了快半个月的米虫,安定的忘了想起他!

此时,有人提及,耳边又响起那一声嘶叫。也许,何逍明是的关心自己!不禁,心中有些内疚,好歹人家在我穿越过来后帮我调养了身体,还一路踊跃相陪!我活了之后,却没想到要偷偷的告诉他一下,可能他心中有些自责吧!?必竟,我是在他相陪时出的事情。

“何逍明,他怎么知道我没有死,而且还在北辰!?”我问道。

寒山客反而因为我的一问,显的比我还要困惑,道:“花小姐难道之前死过吗?噢!不…”他似是意识到这样问,有点不妥,脸上不自然的,马上改口道:“是花小姐之前难道生了什么大病?”说完,还一副生怕我生气的谨慎模样。

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情。

“差不多吧!”于是我笑笑道。

他看我没有什么,也露出些微笑容道:“这下好了,花小姐如今吉人天相,逍明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是有劳诗圣了!”我答谢道。

“花小姐,客气了!在下也是正好要至北辰,出发时收到逍明差人送来的信,托付着,到北辰抽空帮他打听故人。”寒山客道:“还真是巧,原本也是想着到这里碰碰运气的!”他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继续道:“没想到不但在此找到了花小姐,不负友人所托,还让在下有幸闻得如此动听的曲子。”

我听到他这样赞美我,心里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面上还是很端庄的谦虚和表示了一下谢意,随后问道:“何神医可是忙着调理楚将军的身体?听说很棘手!?”

我知道楚将军的毒已经被何逍明解了,但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可我又吃不准寒山客到底了解多少,所以也不便将话问的太明。

“在下也不是特别清楚!也没有听他说是什么事情牵拌住了,只是说,不方便随意外出走动。”他一脸思索表情。

看来,寒山客的确是啥都不清楚!

“不过,这下好了,我马上派人告诉逍明!”寒山客还是觉得找到我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道:“噢!对了,花小姐现居何处?到时,我们也可以寻着过去。”

我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总不见得直接告诉他我住在北辰皇宫?那儿可不是个随便可以寻着过去的地方。更何况,我也只是个借宿的。

于是我道:“我现在只是暂时居住在朋友处。更何况,何神医还有要事缠身,未必有空及时前来,只怕,待到他有空时,我已经离开北辰回西耀了。”

寒山客听了我的话后,再次看了一眼欧阳桦,想了会儿,似乎也觉得我的话有点道理,但是面上有点为难之色。

“烦请诗圣替我转告何神医,就说,我一切安好。请他不要挂心!”我又道。

“花小姐所言的确是有点道理,但是如果就此断了联系,在下还是未完成逍明所托啊!”寒山客道:“况且以在下对那书信的理解,逍明是极想知道花小姐的下落的。”

“这样吧!十天后,就在这福运来,我在此恭候两位!如果有什么事耽阁未见着面,可以留言给掌柜。诗圣觉是这样可否?”尽管在我心中,还真没有认为,何逍明有一定要见我的必要。但是做人要厚道,如果何逍明真的要找我,那么从东焰国到这里,正常情况下十天的行程是够的:“再晚点,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不过,如果我回到西耀,我一定会托人捎口信到楚将军府的。”何逍明和楚启阳是朋友,楚启阳收到我的口信,那也就意味着何逍明也会知道我的情况。

“既是如此,在下这就回去派人通知逍明!”寒山客觉的这样的安排也可以,于是告辞走了。

欧阳桦此时凭窗而立,神情自若,我在和寒山客说话时,欧阳桦就在那里看外面的风景,对我们之前的对话,似乎一丝一毫也不在意。可是我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果他愿意,刚才我和寒山客的对话,欧阳桦可以一个字都不差的全听了去。他的回避,只是出于礼貌、出于尊重。

况且,我觉的也没有必要隐瞒他,再说,我一个人出来太危险,至少还需要他陪着我出皇宫到这福运来等何逍明。我站起身,缓缓走近欧阳桦,他转过头看着我,我开口道:“我们走吧!”

他没有动,还是那样看着我,似是等着我做什么。我偏头疑惑的看了他的眼,道:“你的脚生根了,怎么动也不动?”他迟疑了一会儿,终是迈出了一小步,我心中有些好笑,却终究不想让他有什么误会。于是,走上前凑近他,拉住他的右手袖子,坦白道:“十天后,你可愿意陪我再来这福运楼一倘?”说完,我抬头迎上他的双目,隐隐笑意逐渐从他的眼底流出,瞬间溢满整个面部,他未答话,但是他被我拉住袖口的那只右手一个动作,就将我的左手牵起,拉着我下了楼梯,直至再次骑上了那匹枣红大马。

微风吹拂着,发丝轻碰面部有点痒,我伸手将头发撸至耳后,感受着秋天临近中午的阳光,马蹄声啼啼答答的踏在地面上,小贩们比早上看到的要少了一些,也许是临近午饭时间,人们都趁着这个时间用餐和休息去了。

“再过几天,知书府设宴,今天所有被柯老记录下的才子们都将会被邀请参加。”欧阳桦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当然,也会邀请各国有名的人士参加。”

“咦!?”我想到了我的那两首曲子,道:“我今天好像被记录了呦!那会邀请我吗?”

“当然会!”欧阳桦道:“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不邀请你参加,那会很可惜的!”

“真的吗?”我开心道:“你真的那么觉的!?”

欧阳桦笑道:“是啊!我一般不太会看走眼的!”

我听后,故意清清喉咙,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可是他们怎么通知我呢?”我反问道:“他们只是知道我的名字,总不见得把请贴发到西耀去吧!?”

“他们不发贴子,通常在三天内,邀请的贴子将会被送至福运楼!有心参加的人,可以自己来福运楼查看。”欧阳桦解释道:“就算你没有贴子,如果你想参加的话,也没有问题,今天在座的都知道你是我带来的,届时就算带上你一同参加,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是啊!你是名人,又是王爷,不论以那种身份,带两个小跟班列席,当然不会有人拦着。

更何况,人家八成已经认为我是他的红颜知己了,如果留意我们离开时牵手而且共乘一马,现在已经在心中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认为,我们俩个有一腿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传我们的绯闻!?呃,就是流言蜚语什么的。”我道。

“这不是绯闻!这是事实!”欧阳桦很快适应了我的现代词汇,并学为己用道:“何况,我现在允许他们传,最好传遍四国,人人皆知。这样,你我都省心了!”

“省心?省什么心!?”我偏头问他。

“你省心,是因为自此没人敢轻易害你,我省心,是因为别人不敢也不会聚你了!”他在我身后,嫌我笨的,用手轻点了我一下后脑勺。

他的包涵着宠溺的话和举动,让我心里甜滋滋的,美的直冒幸福的小泡泡。

当泡泡渐渐消散后,我再次想起了十天后等何逍明的事情。我扭头问道:“你说,十天后,何逍明会来吗?”

欧阳桦道:“不但会来,而且,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会提前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那十天之约等于白约!?”

这家伙,老是这样。总是喜欢将重要的话放在最后说。谁知道他什么心思!?

我有点生气了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欧阳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我道。

“哼!你装什么傻?我和寒山客的对话,其实你听的是一清二楚的!”我忍不住,用右手肘撞向他的腰际处,却扑了个空,反被他夹紧在胳膊下。我使劲挣扎。

传来他闷闷的笑声:“这不是挺好吗?你不要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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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早点认识你多好

欧阳桦边说,边稍微又用了一点力气按住我,不让我乱动。

作为曾经生活在信息丰富时代、并且以看言情小说和情色电影为自身兴趣的我,对于欧阳桦的异常,我还是能够明白的。于是我非常厚道、也很配合的听话,乖乖不动了。

“你饿了吗?”在沉默了一会儿,欧阳桦问道。

“还好,刚才吃了一些点心!”我摸了摸肚子,转而道:“你有什么好的酒楼推荐吗?我还是能再吃点的。”

他闻言‘扑哧’一笑道:“你倒是胃口不错!”

我耸耸肩膀,道:“虽然我有许多兴趣爱好,但是美食却是我的最爱!”

“那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国都有名的美食,可好?”

“好啊!”我点头道:“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好玩吗?”

“去了就知道了!”

欧阳桦双腿一夹马腹,右手轻挥马鞭,枣红大马一路小跑,带我们向前奔去。

街道两边景像,人烟越来越稀少。相反的,绿树植物却出现的越来越多。

当枣红大马停下时,眼前是一整片小树林,密密实实,明明秋天是落叶的季节,但是眼前却绿树成荫,翠色欲滴。估计都种了些常青树。我正纳闷着,欧阳桦难道是让我来和他欣赏这风景的!?

他快速拉着僵绳,控制着马,地面上瞬间扬起灰尘,不知哪里起的风,将这些灰尘卷起,围绕着我们,一会儿,眼前的景像就被挡着看不清楚了,我只感觉,枣红大马忽儿向左,忽儿向右,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又急速向前驶去,像是走着什么阵法。总之,当冲出灰尘包围圈时,一条羊肠小径豁然出现,枣红大马大概也因为自己的成功而高兴,马头高昂,一声嘶鸣,未等欧阳桦有任何命令,就带着我们冲了进去。

进了这片树林后,发现,里面是另外一个景像。

青山绿水,自然风光,耳边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鸟鸣!

这儿,尤如一个大氧吧!我情不自禁的猛吸了几口气!顿觉心旷神怡!

“怎么样!”欧阳桦问道:“喜欢这里吗?”

“唔!喜欢!”我对这里感到非常新奇,回道:“这里的树木都是四季常青吗?我看这树林里有些是冬青树,有些是松柏,但是有些我却不识。”

“你识得花木还不少嘛!”欧阳桦有点吃惊,他赞扬道:“这些树大部分都来自恒山,有些是移载过来的,有些是种子直接种植的,当年,可花了我不少心思!”他说到后面,语气里透着一些感慨。

恒山!?这个词可是热门焦点啊!我一直听他们提到,听到他们曾经说的只言片语,我也清楚,这可不像现代,提到什么山的,基本上就是一个旅游胜地。

我问道:“恒山是不是一个门派啊!我怎么听你们都在说,曾经上恒山拜师学艺的。”

“门派?哈哈哈!”欧阳桦笑道

“笑什么笑!?”我再次用手肘向后撞去,以表示对他的不满,这次,我倒是达到目的了,而且他还配合地轻哼了一声。

“如果用江湖上的门派来形容,那么恒山里有无数个派别,对世人来说那就是一个人间仙境,而且每个派别的师尊都可以说是半个神仙。”

“半个神仙?”我想到了曾经看的玄幻小说,道:“不会曾经都是修仙者吧!”

“可以这么说吧!”欧阳桦解释道:“恒山总宗坛殿后,有一个没有屋顶的楼阁,据说那里有一条通往九重天的通道,只有半仙之体的师尊们可以看到,而修成仙的就可以走这个通道至九重天!”

难道,这个时空还有修仙者,‘凡人‘与’仙人‘共存!

我有点小小的兴奋!虽然曾经的我,听到这个信息一定会让我难以置信。但是,我都魂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真正是应了那句广告词:“NothingImpossible!”我脱口就又溜出了这么一句英文。

“什么意思?”他随口问道。我想他如此习惯,估计是听到过我曾讲过英文。

“就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意思!”我解释道,而且还很好心的问道:“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欧阳桦应道。我等着他这个学生主动与我约时间,反正,我一直有空,他还有正事要做,就看他这个大忙人的时间安排了!可是,人家这个求学者,居然就没再吭声了!

好吧!君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君吧!

“什么时候啊!”我又问道:“你是想从基础开始还是直接学单词!?”

“等有机会吧!”欧阳桦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一点儿也不积极。

这个时空英文应该也没有什么用处,学了也最多当个兴趣看好什么的!他这种反应也属正常。这样想,我也就释怀了!

于是,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泰安师尊是半仙吗?”

“是的!”

“那我可不可以也拜他为师?”我突然因为这个想法,而略显激动:“我要求不高,我不要求学多深,只是想体验一下恒山的生活、看看半仙长什么样子就可以了!”

“恒山一向只收资质上佳之人,之所以招收皇族子弟,也只是因为三百年前,欠了皇族一个恩情。但即使作为皇族子弟,也只有三年的学习观察期,过后,如果没有天赋,也一样会被遣送下山。”欧阳桦解释完后,我那点希望的小火苗就被浇灭了。

“不过,你的那点愿望也未必要通过拜师的!”他话峰一转道。

我觉得他可能是安慰我,再说,欧阳桦还要留着精力对付我那点麻烦,老是让他伤神,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况且我想了想,也觉得无所谓,不必要强求的。于是道:“算了!我只是心血来潮!以后再说吧!”我转移话题道:“那何逍明应该算是资质不错的,能被泰安师尊亲自收为徒弟!”

欧阳桦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无限感叹,又似十分婉惜道:“的确是快好材料!可惜先天体质限制,否则也将是个奇才!”

“他现在也不错啊!江湖人称医仙呢!”我道:“对了!你们都师承恒山,论起来,你还是人家叔叔辈呢!你学了些什么?”

“什么都学了一点!”欧阳桦淡淡的答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原来你是复合型人才啊!”我立刻拍马屁道:“既会打架,又会扎针!还会歌颂长江!真是让我崇拜啊!”说着,还故意,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以示友好。

“虽然你的赞扬听着有点别扭!”欧阳桦也不客气,照单全收,还顺势将我拢的更紧了点,道:“但是因为是你说的,也就勉强能让我接受!”

聊着聊着,我们已经走到了这片树林中心,我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旁边有一座府邸,院墙上爬满了植物藤蔓,欧阳桦将我从马上抱了下来,一拍马屁股,枣红大马就向树林深处跑去。

“这难道是你的别苑,挺世外桃源的啊!”我开始搜索大门,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在哪里:“门呢?”我问道。

“没有门!”欧阳桦干脆果断的回答。

“没有门?”我有点不敢置信,转头疑惑的看向他:“你不会让我爬进去吧!?”

“要是连你都能爬进去,那我还不如马上派人把门开出来!”他笑笑。

“我知道你不设门,就是不想让人随意进去,就算我再不济,你也不用这样损我吧!”我瞧了瞧不算低的围墙,不满道:“何况,总是会有人能够爬进去的吧!”

欧阳桦还是笑着,但是眼睛里面却是冰凉一片:“擅闯者,死!”

他就那样站在围墙边,微昂起头看着墙顶,好似在回忆着什么,浑身又散发出冷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让我隐隐觉的呼吸有点困难,我突然觉的他的双唇就好似两片薄刃,头一次觉得,那一直以来,在我眼中的和煦笑容,其实并不是那么温暖!

欧阳桦看我的反应,像是意识到什么,马上恢复原样,急忙上前扶住我,声音中透着关切道:“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渐渐地,我恢复了正常,当呼吸开始顺畅时,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运什么功了!”

欧阳桦好似有点尴尬,也有点自责道:“我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刚才因为想起一些事情。所心……”

“那你以后,这种事情少想想,平时,也少生的气!尤其,是我这样不济的人在你身边时。”我没好气的打断道:“经常这样,没心脏病,也给你整出心脏病了,你要是回神慢点,我可能就一口气上不来,回老家去了!”

“和你在一起,我的心境一直都很好!”欧阳桦快步上前将我搂住,又像是陷入回忆道:“要是十八年前就能认识你,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样了!”

我说不上内心是什么感觉,有点感动,有点迷惑。

不过,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后半句话后,我忍不住往向他xiōng前推了一下,斜睨着他道:“拜托!欧阳大哥,早十八年,我才刚生出来呢!你总不见的,整天带个婴儿在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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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上)

话音刚落,耳朵就传来欧阳桦的轻笑声,然后只觉腰间更紧,一阵晕眩,我已经被他带至墙头,本就未站稳的我,从高处向下望,不禁大叫:“我恐高啊!”余音未消,我就又被他安全的带到地面上,接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未及反应,身形又被带着左移右动,步伐不一,时而跃起,时而向前。我被他半抱在身上,这阵法可比之前树林外的厉害多了,我只感觉周边的景物都很像在动,看的我更加犯晕!我忍不住用手扶了一下头,一不小心,头上的簪子掉了下来,瞬间,院子里就响起‘咻咻’声,一阵箭雨向我们袭来,眼看就要至我的眼前,我吓的主动往他怀里靠去,欧阳桦赶紧扬起他宽大的袖子挡住了我、顺势在地面再次轻点、旋身跃起。然后,我就听见叮叮当当金属落地的声音。

当再次安全着陆后,我心有余悸,已经彻底地被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搞得七晕八素了!地面上全散落着银色短箭,刚才花园里横飞花盆,竖飞植物的,现在又回归了平静和秩序,花盆与植物也都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我定了定神,站稳后,有感而发道:“照这种情况,一般人若是真的碰运气给爬进来了,估计也会被这些花盆植物什么的给砸死,或者被砸成个半死不活后,再被乱箭射的翘辫子!”但随即忍不住又道:“可是万一进来的是高手中的高高手,破了你的阵法呢?”

“能破恒山旋门阵的,倒的确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欧阳桦又引用我的话语了,他真的比我想像的要更加容易适应我:“可惜,刚才破阵时,飞撞过来的花草均带着毒粉,无色无味!一柱香的功夫内无解药,结果还是一样!”

看来,真的是擅闯者死了!

等等!那我呢?刚才是不是也吸了点毒粉啊!欧阳桦看出了我的紧张,又是一阵轻笑道:“放心吧!没见过比你还怕死的人,在过阵时,你闻到的淡香味就是解药!”

听罢,我轻吁了口气,送了他一个卫生眼道:“人有很多死法,有的死轻如鸿毛,有的死重如泰山!如果今天因为这个死了,那岂不是死的太窝囊了点,弄不好,还被人冠以私闯民宅,以为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被别人骂‘死的活该’就太不划算了!?你知道不?”

欧阳桦听了我的话后,索性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他伸出右手,甩出水袖,一扬一收,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他已经在我面前伸出右手掌,我看见刚才掉落的簪子正安稳的躺在上面。我的那口气又因惊讶给收了回去。‘这欧阳桦太牛叉了!’我暗咐。一时之间未有反应,他已经动作轻柔地将簪子重又插到我的头上,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我有点难为情,随即别过头,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座宅子,大而宽阔的院子,青砖、白墙、琉璃瓦,回廊的木柱子上和屋檐下雕刻十分讲究、也很精致,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宅子前回廊上架着的是葡萄藤,估计到时葡萄熟了,还能边走边采葡萄吃,整个宅子呈半圆弧形,依山傍水的建在后面的幽绿青山前,风景秀丽,不远处,有一个大型拱桥,架在碧波荡漾的小湖上。两边没有栏杆,只有盆景,拱桥两边呈上坡状,中间似一个很大的平台;湖中央有一个湖心亭,层层纱幔似是不染纤尘,正随风飘起,那纱缦上好像还有图案,有点远,也看不真切,亭中还隐约看见有各式各样的乐器,好像旁边还一个兵器架;湖两边一排排的扬柳树,倒是有点奇怪,高矮参差不齐,倒印在碧绿的水面;整个院子的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总之,比现代绿色别墅更加原生态,也更加亲近自然。

“你的花匠们也像你这样飞檐走壁吗?”我看完一圈后问欧阳桦道,看这院子植物虽多,但明显不杂乱,定是有人定期修剪和照料。如果花匠会如此武功,这也太有才了!做花匠实在太委屈了!

“这是基本功!”欧阳桦牵着我的手,不进正厅,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过……”欧阳桦朝院子里的花草看了一眼道:“他们可不是花匠!那些花草除了装饰外,也是给他们练功用的。”

咦!?什么情况?在这地方练功?

我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桦。他停下来,对我笑了笑后,道:“我多年未曾来过这里,但也不能荒废了,一般的仆从进出不便,所以暂时借给朋友挪作他用了!顺便也可以让他料理一下。”

难怪呢?想想他是半个江湖人的身份,估计是借给江湖朋友培养什么武术人才的吧!?真是一举两得。

想想也对,于是我转而问起:“是什么武功?需要以修剪花草来练习呢?”

欧阳桦道:“主要是练习手刀、或是练习掌刀。”

手刀?掌刀?那是些什么刀?

“这两个刀有什么区别?”我下意识的朝廊边一株被修成椭圆形的茶花看了一眼:“这修的可比专业花匠还要有形!”

“手刀就是匕首,掌刀就是以手掌为刀!”欧阳桦再次牵起我的手,继续前行。

匕首我不惊讶,可是掌刀我可真的就有些兴趣了!“手掌也能成刀!?”我举起我的手掌,看了看问道:“难道靠的是什么内力?”

“可以这么说吧!”欧阳桦好笑的看了看我手掌。

“那要练习多久,才会有内力?”我仰头问他。

“要看个人情况,有天赋又勤奋的,用时自然短些!”

这倒有点像以前看的武打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我又问道:“那内力可以传输给别人吗?”我想起了,那些小说里不是常常描述,有些人因缘际会获得一世外高人传授毕生内力或者功力什么的,而成一代大侠,成就一番伟大事业的。

欧阳桦转过头道:“怎么?难道你想要内力!?”

“没有啊!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应道,然后又开玩笑的加了一句:“不过如果有人想传给我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就是别派给我什么任务就行!”

“光有内力,也没有什么用!”他道:“如果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内力反而还会伤了你的。”

“是吗?这么严重!”我想了想,觉得也对,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的,还有什么口诀嘛!于是我道:“那就让那传内心之人,再传一套什么功的口诀吧!这样我就可心通过调息什么的,将内力化为已用了嘛!”

“你这么想要内力,有什么用吗?”欧阳桦看我一直在说这个话题,一脸认真的问道。

“没什么用!强身健体呗!当然还有自保!”说着,我作了个甩手和踢腿的动作道:“如果再有人害我,我就让他们瞧瞧老娘我的厉害!”为了配合我的动作,我还停顿一下,露出一副满脸凶狠的表情。

欧阳桦看到我的样子,似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轻拽了我一下,继续拉着我向前走去。

当穿过一个小院门时,我看见一个让我有点小小震撼的场面。说小小震撼,是因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个场面,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不是轻易就能看到的。

当一个人和一只老鹰突然印入你的视线时,你是什么感觉!?

当一个老人和一群老鹰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时,你又是什么感觉!?

当一个因为年老,皮肤皱的一层搭过一层,一双干枯的手,握着一根枯树叉,正全神贯注地像指挥交响乐队那样指挥着一群老鹰,而每只老鹰在指挥下,井然有序的飞行着,尤如空中列队演习那样壮观!一时间只听到老鹰展翅扑扇的声音,这偏院的小小天空也几乎被遮住了。如果有人初次看到这些时,没有被震撼到,那么,我认为,这个人也是很令人震撼的。

“你养这么多老鹰干什么?”震撼过后,我觉得好奇,于是问道。

“他们是我的宠物!”回答我的不是欧阳桦,而是那个年老的指挥者,他听到了我的问话,缓缓放下一直高举着的枯树叉,转头看向我。那些老鹰因为没有了指挥,而自顾随意停留在一边,有一只老鹰还飞到了年老者的附近,年老者从一边的木桶里拿出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向前一抛,老鹰咻的一下一爪接住,飞到远一点的角落解决他的犒赏,年老者看着这一幕,他的双眼涌着一股慈爱和温情,道:“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我还再想说些什么,欧阳桦向那老者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又拽着我走了!我跟着他的步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会是让老鹰送信吧!”这可真有本事,以前曾经听说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存在有人拿老鹰当信鸽使唤的。

“你猜的没错!不过,这些老鹰可不只派送信之用,还有跟踪和追捕之用!”欧阳桦答道:“尤其是沙漠和广袤之地!”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他说的沙漠和广袤之地后,脑海里蹦出的画面,尽然是东焰国和北辰国交界处。

穿过不算长的回廊,我总算跟着他来到了目的地,这座屋子的外观非常破旧,与刚进门时所看到的精致、奢侈的宅子简直不能比,就像是年久失修的废弃老宅,可是当他推开门时,那门被推开的刹那,我又被‘震撼’到了!

不禁失笑!这年头,果然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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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们!我食言了!但是我没有肥!呵呵!希望亲们原谅!(嘻皮笑脸!厚颜无耻中!)

没办法啊!亲们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吧!应该能体谅弄影我的噢!(红着脸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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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写的!啊……!!!(握拳狂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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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没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下)

印入眼帘的是富丽堂皇的内部装修、若大空旷的空间,墙上满满地挂着琳瑯满目的书画,还有一排排书架放着许多书籍,就像是大型展览厅一样。

而正对门口的是一副超大的龙虎斗的画,画中的龙与虎正斗得难解难分,金色带黑纹的老虎跃起,虎口凶猛的向上对着盘旋在半空向下伏冲的金龙,双方之间虽然存在一定的距离,但给人视觉上的感觉却是剑拔弩张、气势尽显,那种王者相争所产生的冲击势感让观赏此画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奇妙的是,这副画四周却以圆形,不规则的围绕着几副不同字体的字、有行书、草书等,这些字透出的是与那副完全不同的意境,显的特别静雅。

我情不自禁的走近那些字,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那些草书我自然看不懂,我的眼睛自动略到右边那副看上去还算工整的诗上,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真的是吃了一惊,那副字并不是这个时代的文字,而是现代使用的简体字。而那首诗尽然是: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奇怪!按照我对这个时空的认知,简体字和这首曹植所作的诗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呀?难道我对这个时空认识的还太浅薄?想想也有可能,虽然在欧阳桦的小书房看了不少书,但是想想今天上午在茶楼听到的人初性善还是人初性恶的辩论,这个时空出现这首诗也是有可能的,或许在这个时空这首诗是另外一个人所作的呢?也许,是我认识还不够吧!我带着疑惑,顺着墙边一点点挪动着脚步,似是观赏着其它的书画,其实我是想再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书画,这些书画有花草、有人物、有山水等,都是一些实物画,旁边的提字和诗作明显都是这个时空的文字。我一幅幅的看过去,当我走到墙根,正打算转弯至另一面墙上继续欣赏时,我的神经彻底紧棚了,这副墙上有一副超大的画,和一副超大的字!画尽然是仿冒版的梵高名作星夜,还进行了改良;正版星夜是油彩画,眼前这副是水墨版的,那太阳的金色和刚才那副老虎和龙的金色,都是金粉涂的;同时,画上还多了一个女子,女子长发飘逸,乌黑发亮。她全身的打扮就像现代游戏里的女子那样穿着,优雅中带着性感,可以看出身材极好,手上还拿了把怪异但是非常漂亮的长剑,似古非古,如说是现代装束也不尽然。而那副字是一首歌词,就是美国民谣歌手唐·麦克林看到梵高名作星夜而产生灵感所作的《StarryStarryNight》(繁星点点)。我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仿佛听到了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跳声,我说不清内心现在是激动还是震惊!我充分怀疑,不是这画中女子跟现代有关,就是画这副画的人跟现代有关,而我,不是穿越到这个时空的唯一一个现代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还在那里心潮澎湃,兀自强迫自己要镇定,我觉得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时,我才想起欧阳桦就在我身边。我下意识的回头向他望去,他此时也正在默默的看着我,黑色眸子中隐着好几种复杂的情绪,似是好奇也或是探究,可能还有其它,但是我却无法辨别。我知道他一向很能看透我,这让我心里有点害怕!我心虚的低下头,本能的想要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害羞状的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喜欢吗?”欧阳桦背着手也慢慢的渡着步子走到画前道。

“是的!挺喜欢的!”没办法,情势逼的我必须说喜欢,其实本人对印象派画的喜爱程度一般。

“这画很特别!”他一副随便聊聊的样子。

“是啊!是很特别!”我顺着他的话道。

“噢!?”他尾间上扬,微微偏转过头,问道:“月容,觉的特别在哪里?”

“特别在哪里?”我下意识的重复道,以期拖延时间让自己有时间想好如何回答,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画道:“你瞧那女子的装束是不是挺特别的!?”“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欧阳桦似是没有在意我刚才所说,他只是微微一笑,问道。

“不知道!”

“她是天宇王朝的末世皇后,同时也就是她让恒山欠了皇族一个恩情!”

“天宇王朝?”

“在三百年前,并不存在四国,天宇王朝覆灭后,才按东南西北的地界划分出来的四国。”欧阳桦幽幽的说道。

我算听明白了,原来这片大陆是天宇王朝所统治的,后来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而分成了现在的四个国家。看来,这位穿越过来的姐姐运气也不昨地,没成开国皇后,却成了末世皇后,估计她当时穿过来时一定也抱怨了一通。不过,她本事还蛮大,让恒山因为她而欠了人情,这人情可欠的真不小,直到现在,那些不愿沾染俗世的恒山尊者们还在还她的人情债。

“你这里的书画还挺多的,哪来的呀!?”我故作好奇的扫视着全场,然后拐到另一面墙前,驻足在其它看上云还蛮正常的书画前,夸张的匝舌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我怕他会问到那首歌词,想到刚才在马上还问他是否要学英文,我就觉得心口一滞,还好他没兴趣,否则,我现在可怎么解释啊!我看到欧阳桦眼睛扫了那首歌词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顺着我的视线,配合着我的一举一动。

“有些是北辰自开国就传下来的,有些是我后来收藏的!”他解释道。

我和他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开始欣赏起其它名作的书画了,我时不时的提些问题,他也一一解答,我看他神色很正常,似是没有将我刚才的异常当回事,渐渐的,我的心也平稳下来了。看着日头偏西,我摸了摸肚子,他注意到了我的举动,然后就带我离开了这座宅子。

我们沿着小径一路返回院子,我刚想问他,怎么没见着他暂住此处的朋友时,空中两个人影划过,伴随着一声女子的娇斥:“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擅闯禁地!还不受死!”

当两人落地的刹那,我看清是一男一女,那两人手中的剑直指我们过来,我甚至感觉到一股剑气带动的劲风直指鼻翼,欧阳桦却站立不动,左手成掌向前轻轻一推,右手卷起衣袖一挥,却在瞬间,他们向前的动作像紧急刹车一样,停在了原地,待看清来人时,表情带着错愕,随后剑锋强自逆转,在空中几个转身,双双再次落地至我们面前,但态度和行为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只见两人双双单膝跪在地上、持剑作揖道:“魈影(媚清)不知王爷驾临,请王爷处罚!”

不知怎的,我觉得那女子媚清的声音里含着压抑着的喜悦,压抑的甚至有点声音发颤。

“起来吧!”欧阳桦丝毫未受之前突如其来的攻击影响,看了看他们,淡淡地道。

“多谢王爷!”两人听罢均站起了身。我才算看清两人,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那唤作魈影的男子一身黑色装束,相貌清俊,面色冷俊,拿着长剑挺身而立,眼晴微微向下,恭敬的站在那等着吩咐,平静而又显的沉稳;而媚清,人如其名,妩媚妖娆,此时,她则显的一脸激动,外加喜悦,眼睛时不时的向上偷瞄欧阳桦,含羞带怯。这让我想起了上午碰到的华荣夫人,,一天之内碰到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子一见到欧阳桦,都是一副情不自禁,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样子,还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才第一次约会,就遇见他的两朵滥桃花,真是让我气闷。

第三十四章 为什么我是透明的(上)

我抬眼观察了一下欧阳桦,他对媚清的表现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就像遇见华荣夫人一样,一幅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样子,我心下也就舒服了很多,女人嘛!总是这样,希望自己是追求者眼里的唯一,我是女人,当然不能免俗!尤其在爱情面前,我可以贤惠的表示理解,但是我做不到大度的去容忍!这欧阳桦最好不要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就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如果现在还藕断丝连的话,管你多么尊贵的身份,还是身怀多高的武功,哼哼!都不要怪老娘会对你不客气!想到这里,我好像听到了我内心正在狞笑的声音!

“你怎么了?”欧阳桦带着怪异的表情让我收回了思绪。

“没什么!”我赶紧微敛心神,端正表情回道。

欧阳桦听后,仍是表情古怪,偏头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问道:“那你在干什么?”

我听后,才发现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他的腰间,那清楚的实物感顿时传至了我的神经末稍,让我清楚的感知到,他的衣服和一些皮肉正被我牢牢在掐在指间。因为他宽大的衣袖的遮挡,我的举动并没有完全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内。只有欧阳桦和我清楚的知道,我在掐他的腰!

我瞬间回神,松开了手,在媚清不解和魅清疑惑的的眼神攻势下,硬着头皮,佯装自然的将手从曲指弯曲状变成手掌轻拍状道:“你的衣服有褶皱,我帮你理理平整。”

欧阳桦笑的有点抽,道:“那真是多谢了!”

“客气啥!多见外啊!”我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如果给我一面镜子,我相信我一定会看到一张典型的、可以被当作标杆培训她人的淑女笑容。就是用语有点不伦不类的,大概应该说:王爷多礼了!或是王爷客气了!之类的话语。

说完,我就想借着这个当口收住手,然后乘势自然的将手放下,可是当我刚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时,欧阳桦并没有放过我,他很自然的向后一抓,大手包小手,我的左手便全是他传来的温度。

魈影看明白似的,眼神恢复清明,又重新回到先前的姿势和态度,而媚清则象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眼晴里全是难以置信,她受惊似的瞧了欧阳桦一眼,马上像是意识到什么迅速低下了头去,过了一会儿,似是很不甘心,双眼开始望向我,她眼珠的转动方向,让我清楚的知道她看我的顺序,先是从头到脚,然后久久徘徊在我的脸上,还有就是我此时正被欧阳桦牵着的左手上,这种赤祼裸、毫无顾忌的打量和探视让欧阳桦的周身又散发出了一些冷意,连带的声音也更加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严厉和警告:“花小姐是襄王府的贵客,以后见她有如见本王!”

两人闻言,均为之一愣,只是魈影快速恢复正常,低下头去,应和见礼道:“属下见过花小姐。”

而媚清则满是不可置信,心不甘情不愿地机械的跟着魈影做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可那张脸上分明带着不服。

欧阳桦只是扫了一眼媚清,对她的反应根本不甚在意,就向魈影发问:“东焰国情形如何?”

魈影回道:“楚将军被接至东焰王宫疗养,而何神医自楚将军毒清后就未见其所踪!弱冠之礼时也并见其出现,但是南泉国皇室和安乐王并未出动人马相寻!”

“嗯!”欧阳桦点了点头后,状似仍旧在等着魈影回话。

魈影继续道:“逍遥楼在东焰国的分楼尽数迁灭的消息已经传至四国江湖各大门派,现在江湖上,基本已经知道王爷重新出山了,关于宝藏,也已经开始有另一番传言,但是与花小姐已经无多大关系!只是仍旧有好几拨人在隐秘打听花小姐的情况,属下已经派人小心跟踪,要他们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不,我就是要打草惊蛇,而且要让他们知道是我惊地他们!”欧阳笑的有些自负。

魈影明显表示不理解,不过,我发现他真是个好下属,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执行上级的命令才是正道,他恭敬答道:“属下明白了!”

“媚清!”欧阳桦看向媚清,叫了她一声,在一旁独自郁闷的她,似有点受宠若惊,心生欢喜,本来被她咬得发白的双唇,因为从牙齿中得以解放,带着些微的红肿,显得更加红艳,配上因为高兴而显得更加妩媚的面宠,直叫我看的都觉的她诱惑的犹如水蜜桃一般,恨不得让人想捏她一下。

“王爷!”媚清真是无愧于她的名字,声音也柔媚如丝。这一声似娇还嗔。

只是,我听得皱起了眉头。

“媚字辈中,你是最出色的!”欧阳桦赞美的非常真诚,眼睛里也含着认可道:“这些年来,功劳不小!”

“谢谢王爷赞赏!”媚清更是高兴。

“只是,要谨记有时面上越平静的,底下越是波涛汹涌,你就越是要留神!”欧阳桦指点着她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媚清听说,眼神有些复杂,纠结了一会儿,又重见喜悦道:“媚清记下了,此次重新潜入,会时刻留意的。”

“南泉国朝堂复杂,权力分散,危机四伏,你要多配合着其他人,凡事不要一味的求胜心切!”欧阳桦的声线平稳,不带丝毫波动,对媚清吩咐着:“你只需时刻明白你的任务!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最后那句话,似是说的非常有深意,他的眼神由先前透着赞美的欣赏变得含着一丝凌厉,仿佛洞悉一切一样,让媚清似有点紧张,又开始咬起了嘴唇。

欧阳桦交待完媚清后,又转向魈影道:“你此去东焰,勿必多探一下尚书府!”

“属下遵命!”魈影和媚清同时应道。

空中一只骄健的黑影划过,一只老鹰向我们这边俯冲下来,在接近头顶时盘旋两圈后,落在了欧阳桦伸出的手臂上,我新奇的看着他轻拍了下老鹰的头后,抽出了老鹰的爪子旁的小竹筒,手臂向上一送,老鹰又悄无声息的飞走了。

欧阳桦看过竹筒里面纸条的内容后,手轻轻一握,一瞬间,那张纸条便成了碎纸片,随着轻风飞扬开去,在媚清眼露崇拜之情时,我正感叹着他要是放在现代办公室,可真是省了自动碎纸机的钱了!

他的唇边又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似四月的阳光一般让人看之觉得温暖,媚清愣神的沉醉其中,但是最终让她失望的是欧阳桦对着魈影和她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那意思就是:你们可以去干活了!

花园小径上,又只剩下我和欧阳桦,尽管他们刚才的对话我听得一知半解,但是我相信,这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是不能够轻易让外人所知的,而这个地方,也不是允许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包括那些老鹰的用处,还有那书画也是极其保密的。我不禁在想:欧阳桦这样顺理成章,像是带着我游玩一样,毫不遮掩的一点点暴露在我面前,他存的是那份心思?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别人太多的秘密,因为知道的太多,有时也就意味着,我根本没有选择离开的自由。尽管我现在内心也是喜欢他的,甚至还会吃他的一点点小醋,但是,他还没让我生出永远停留在他身边的决心。

想到这里,因为先前所见所闻而产生出来的一些疑问,硬是被我压在心里,只字不提。欧阳桦仍旧牵着我,一路走着,只是返回的路线不是原来进去的那条,我们顺着湖心亭的另外一边,缓步向前。就这样,大家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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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为什么我是透明的(下)

我们就这样走着,湖边的柳树虽然参差不齐,但却不影响丝带般的柳条随着轻风摇曳摆动,正所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湖水在柳树的倒映下显的发绿,微风吹拂着湖面,荡起一层层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点点潾光,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湖中游的正欢的几尾浅红的鲤鱼。要不是因为我现在手里没有面包屑,估计我现在就会蹲在岸边喂鱼。花草在这个季节虽然不是最适合生长的,但仍是显得勃勃生机。风景实在太过优美,以致于本来打算一路上假装欣赏风景的我,真的沉浸其中,所以这一段路虽然不短,我也没太过难捱,当然,我也同时忽略了欧阳桦的情绪。

直到我们再次停在进门时的宅子门口时,我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转身做着准备,等着欧阳桦抱着我施展功力通过阵法,让我免费乘坐人工直升飞机越过那堵高高的、没有门的围墙。

“你心情不错啊!”我的腰身被他搂紧,我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一点点异样,他的力气也显得有点大,那灿若流星的双眼深处,好似有一点点火星在那噼里啪啦。

“还好!这里真是景色秀丽!养气怡人!”我陪笑道:“你挺会享受的嘛!?”

“那我们就搬来这里住可好!”

“搬过来?不要了吧!”偶尔过来渡假调整下心态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常住,我还是不太适应的。同时,因为被搂的不甚舒服,我边说边试图调整一下姿势,于是我双手扶上他的肩膀轻推着,腰部就稍微扭动了一下,但下一秒,我就后悔了,可能因为我说了拒绝的话,再加上我的动作被他误会要挣脱他的怀抱,所以被他更加强势的按住,他脸上仅剩的一点点温和也因此而彻底的消失了,那种冷毅让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清晰,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心脏。

“放心!我没有运功,你死不了的!”欧阳桦冷冷道。

的确!虽然欧阳桦好似有那么一点心情不好,无论从脸色还是声音都让明明白白的传递着他现在不太爽的信息,但是他的周身却没有任何冷意,也没有给到我任何压力感!

我怔在那里,猜测着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但是,潜意识告诉我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招惹到他。就这样,他一手拢紧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背部,我一时无法动弹,维持着这个令我更加不舒服的姿势好似很久,久到我的脖子因为长时间的仰望着他而发酸僵硬,我实在忍不住,于是清了清喉咙,带着颤音道:“那个,欧阳,咱们是不是换个姿势!”

笑意瞬间划过了他的眼眸,稍纵即逝,我以为他会有所反应,但是让我失望的是,他仍旧沉默,手上力道未减,随后,还是那样眼神深遂的注视着我,我的后颈实在无法支撑我后仰的脑袋,于是我带点赌气,索性将头彻底往后倒去,两眼看着天空,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

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从欧阳桦的喉咙深处逸出,一只大手随着这声叹气托住了我的脑袋,我们的双眼再次相对时,我看到他的眼中写满了无奈。

“月容,你觉得你逃的掉吗?”似流水般的声音传至耳朵,轻缓,听似有点莫名,但是却让我吃惊。一种被透视的感觉由心底而出。

“逃!?我为什么要逃?”我装糊涂道。

“楚启*本不了解你,既然放弃了,就没有资格再来和我抢;而何逍明有些眼光,但是却没有能力保护你。至于其他人,你觉得我现在会给他们机会吗?”淡淡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面庞,他逐渐靠近我,轻抚着我的面颊道:“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的!而且,也只有跟着我,你才是最安全的!”醉人的声音让我恍神。

“欧阳桦,你就不怕我将来会赖上你吗?”我近似呢喃的轻声问道。

“我允许你赖上我!”他温柔的回道。

“不要这么自负,我还没一定呢!?”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笑容又变的有点邪魅,他的唇在离我还有几个毫米的空间处定格,我的心跳又超出正常速度了,我强自调动着全身的细胞以控制着自己,生怕一个向前,我的唇就会轻触到他的。

“可我却认为,这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带着一丝令我发颤的轻佻语气。

“谁说我一直期望赖上你的?”我的反驳有些苍白无力,双眼紧盯着他的双唇,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他的双唇的线条也是那么有型。此时的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防备着,还是被他诱惑着!

“难道不是?”他明显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似乎觉得挺满意,于是向后退了一点,总算给我们双方都空出了一点呼吸距离,但却带着揶揄道:“真是枉费我特意托人告诉你本王还未有妻妾,而且只对女人有兴趣!?”

氧气充足,脑子也变得清明了!真是偷心不成还蚀把米!本来是要欺负‘人中龙凤’以达到自己变态的快感,可如今却总算想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一切人家欧阳桦皆尽在掌握。而我刚才那没出息的反应,更是让我有点懊恼。

“那也不能说明我要赖上你啊!”我有些微的恼羞成怒,喉咙也开始响起来了。

好啊!这个告密的大嘴‘人中龙凤’,看我回去不给他的嘴上贴上狗皮膏药,让他彻底不要用嘴得了,反正,对我来说,他有嘴没嘴都是一样的,最多我在狗皮膏药的中间挖个洞,一日三餐给他灌稀饭,饿不死他!

“我知道!”欧阳桦却像拍小狗一样,原本轻抚着我双颊的手,转而轻拍我的头,好似一切非常了解,但是又都随我的样子道:“女人嘛!这方面都是口是心非的。”

“欧阳桦!”我正视着他,很正经的口吻对他说:“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少朵桃花,但是有些方面,我想我应该和她们不太一样!”

欧阳桦被我连名带姓的称呼,眉毛轻挑,当听到我正而八经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时,他笑的无比灿烂道:“有很多女人都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我从来不会去探究,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样与众不同。”

这话啥意思?很破坏气氛!

我脸色微变,刚想说话,他收住笑道:“我自小学习谋略,又经过历练,一般人的计谋在我眼里都是一眼就能识破的,所以很多年前,我就开始不去费神揣测他人之意了,除非,遇到的对手足够强大!或者设下的计谋也足够让我觉的有挑战性!”

我滴汗!难怪呢!我可是一普通人啊!我那点小心思最多称得上是小聪明,根本不能算是计谋!

他继续道:“但是…对于你,没有任何理由,我却非常有兴趣去探究,无关挑战,只是因为我愿意!”

我狂汗!不会吧!能够得到等同于你所谓的强大对手的待遇!?我可真是荣幸之致!倍儿有面子!

这么赤裸裸的暗示,我要是再装傻就真的是傻子了!

而且,我充分明白了,在欧阳桦面前,我不透明谁透明!?回想从认识他到现在,我哪一次的想法没被他猜中过!?

我实在受不了他又变回深遂的目光。这种掌握一切,就等着我坦白的逼视下,我不得已,总觉得要说些什么,但是当我正准备开口时,他却很不给我留余地道:“所以,对于你刚才的心思,我很不高兴!不过好在,我有足够的耐心!”

话音刚落,我还未及细想,就觉的身子一轻、一顿、又是一沉,欧阳桦利落的将我带至别苑外的地面,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枣红大马映入了我的视线,看样子,它是吃饱喝足了,精神抖擞的。返程总是比较快的,我们上了马后,枣红大马一路奔驰,很快的就出了那片小树林,跑上了官道,当我回头再看时,树林还是那处树林,就像是城市中的原始森林,遗世而独立,哪里还有路可走!我收回了目光,老老实实的坐在马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主动窝在欧阳桦的怀里,听着他安稳有力的心跳,在马蹄落地的蹄踏声的伴奏下,向着酒楼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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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本章写的时候就觉的不太顺溜。

大家就将就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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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替我传个话

一男、一女、一马奔驰在官道上。

我,在马上,享受着畅通无阻、一路向前的速度!

我以前总是骂那些开车不要命的人,也总是要骂那帮人为什么会给出享受速度的荒唐理由,现在我总算体会到了速度的诱惑,尽管屁股颠的有些生疼,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

正在享受时,突然欧阳桦左手一用劲,枣红大马的头随着用劲的方向急速扭头,同时发出一阵嘶鸣,似是非常不满。我的身体因为欧阳桦右手一紧,所以没有因为惯性而被甩出去。枣红大马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刚待我再次稳住重心,身边出现几个人影快速掠出,停在马周围,我非常郁闷的看着眼前六个用剑指着我们、此时正包围着我们、而且打扰了我享受速度的黑衣刺客们。同时暗想:这大白天的,需要穿黑衣嘛!?

触景生情的想到了曾经逃亡的日子,只是那时因为身体中毒原因,虚弱的无暇关注,现在我倒是要好好打量这群拿着剑指着我们的人。

站在枣红大马正前方的,一看就知是个领头人,虽然是男装打扮,但是那眉眼和声音无不显现,这个领头人是个女性,而其他人五大三粗,明显均是男性。

也许是这种场面太过熟悉,而且我对欧阳桦也充满了信心。我没什么紧张,反而搞笑的暗自想到:不容易啊!女领导啊!

欧阳桦也是自在,他随意道:“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在下实在不太明白,女豪杰从我们进城之后就一路跟随,意图何为啊?”

那女子听后,脸上未见有任何表情,语气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你可是欧阳桦?”

“在下正是!”欧阳桦无所谓的应道。

“家主要我在动手前先问话于你,是否真的要保这女子?”她将手中的剑指了一下我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欧阳桦声带不屑地笑意道。

“不是的话,那么一切既往不咎,公子现在即可离开,我们绝不为难;如果是,就休怪家主不守当时的约定。”她确定身份后,就将对欧阳桦的称呼也改了。

“约定?”欧阳桦就像是听到什么奇闻一样,轻哧道:“我欧阳桦从来不记得和谁有过约定?”

“家主已经猜到公子会如是说,所以还让我问欧阳公子最后一句:明年的桃花可会更娇艳!?”

欧阳桦停顿了几秒,然后声音渐显冷淡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何必对此过多纠缠!有些事情问得太多,会让人觉得越来越没趣的。”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等就更加必须取此女子的性命!”

我听后一惊,道:“这位大姐,我好像不认识你,你为何口口声声要杀我。”

“家主之命!”她简短的回答道。

“那你家主是谁?”我又问道。“又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她听到我的问话,收起长剑,不回答我,却微昂起头,带着一些自豪感斜睨着我道:“我家家主岂是你有资格知道的。”

我觉得有点好笑,不禁有点嘴巴不饶人的反问道:“如若不是关系到我的性命,你觉得你家家主有资格让本姑娘知道吗?”

谁知她冷哼一声,极为鄙视的语气对我说:“就凭你!?如若不是欧阳公子,我家家主根本就不屑于杀你!”

呃!这个!好像有点……伤自尊!虽然这个自尊是要用命来换的!但是我还是打算弄弄清楚,问道:“照你说的,好像你家家主要我死,就是因为欧阳公子的缘故?”

“不是!”她马上否认。

“那就是说,如果没有欧阳公子,你家家主还是要杀我!”

“是!”

你丫不是废话嘛!!反正横竖你家家主都会取我性命,那干麻还要说不屑于杀我的话,我对着她有些无语。

身后传来欧阳桦仍旧漫不经心的声音:“也真是难为你们的忠心了!可惜……”

“我等自知不是公子对手,与公子对决尤如螳臂挡车,但……”说着,她的声音顿显冷咧,手中长剑举至一边,摆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其余人员也跟着她,每个人的动作均有所改变:“但为了向公子表示家主的决心,请恕我们今日冒犯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所有的黑衣人持剑飞身上前,而攻击目标相当的明显,都是冲着我来的。

在这瞬间,欧阳桦迅速的将我轻轻向前一推,我顺着他的动作紧贴马背。跟着一股劲风刮的我本能的将头埋在马背上的鬃毛里,感觉一股压力伴随着兵器落地的声音,渐渐地无限增大,我挣扎着微转过头眯着眼睛,看见官道两边的尘土和小石子被劲风卷着围着我们四周转圈,接着听到石子撞击人身的扑扑声,一阵阵惨叫声和重摔声传来。劲风与压力一下子消失。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个人,这六个人中,只有那个黑衣女头目勉强着正挣扎着撑起身子,她口角处流着血,不停的在那轻咳着。而其它的五人,除了身上有些灰尘之外,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若不是他们扭曲的面部表情和轻微的呻吟声,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我有点受惊的赶紧坐直身体回转过头,正瞧见欧阳桦收回手,放至他的xiōng腹前做着往下压气的动作。

他冲我展露一笑,将我刚才被劲风带乱的头发理顺,放在耳朵一旁。打理好我后,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个黑衣女头目道:“我今日留你们一命,是希望你们回去传个话。”

那黑衣女头目止住咳,勉强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发了她更猛烈的咳嗽,但是那咳嗽又像是牵扯到她身上的某些神经一样,她每咳一下,就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所以最后,她的咳嗽声极小,似是拼命隐忍着。

欧阳桦视而不见,淡然道:“告诉你家家主,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我欧阳桦说出的话永远都会兑现!”

“公子这又是何必,留下我们一天的性命就为了传这句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更加能突显公子的言出必行!”那女子虚弱中的带着一丝嘲讽。

欧阳桦理也不理,当着他们的面,将我拢进他的怀里,欲扬手拍打枣红大马。

我听后却有点不忍,不是我乱慈悲,实在是有点同情他们飞蛾扑火的勇气和无奈,也许他们未完成任务,回去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但我还是下意识的轻抓了欧阳桦的手,他朝我看看,又是一声轻叹,会意的从腰间摸出一包药丸扔到那女子的面前,道:“服下后,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行走了!不过,如果不想残废的话,半个月内不可催动真气。”

那女子的面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受不了身上疼痛的折磨,快速服了药丸,边大口喘息边神色更加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再次垂下了头。

欧阳桦冷冷道:“救下你们的命不是让你们有机会再对月容出手的,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欲伤害她,休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他的重点放在后面几个字上,一字一顿,犹如冬天的寒风,让我这个被保护人听着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果然,眼前的黑衣女子面色一懔,像是想起什么骇人的事情,透着极为恐怖的神色。

说完,马儿随即绕过他们,径自向前,但是却不急着急速向前奔驰,我们就像是溜马似的一点点远离那六人。真到他们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我还未见他们能够爬起来离开。

第三十六章 饭后闲聊

“欧阳!”我坐在马上,渐渐平静后,轻轻唤着他。

“嗯!?”他应着。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在他们面前慢慢离开的!?”我扭过头问他。

他朝我笑了笑道:“你怎么变聪明了!?”

“你表现的这样明显,不就是要让别人看见我们是多么亲密嘛!”我回过头,继续眼朝着前方道。

“没错!”欧阳桦大方的承认道。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其实根本不需要问,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向别人表明我被重视的程度,以此来告诉那些忌讳他的人最好不要轻易动我。

不过我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没什么特别大的意议,就像恋爱中的女人老喜欢问男人,你爱我吗?尽管无聊!但是,我现在承认我是恋爱中的女人,所以智商本就不高的我,更加会做一些智商低的事情。

只是人家好像也没打算再配合下去,简短的回了这两个字后,对我的问题直接忽略,啥也不说了。这让等着他继续道出原因的我,也觉万分无趣!

于是,我没精打采的说道:“好了!反正也瞧不见了!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没吭声好一会的欧阳桦听了我的话后,突然放声大笑,倒让坐他前面的我结实的吓了一跳。再次转过头,有点恼意的盯着他,确切的说是他的下巴和微动的喉结,因为他是仰着脑袋笑的。

“你饿了!?”止住笑声的他,声音还是透着笑意。

那一切都明白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我顿觉有点羞意。还未待我有所反应,马就向前奔驰,我一个大力,向后跌至他的怀里,他顺势将我再次拢紧,有点放肆的笑声再次从我的头顶传来。

至北辰国国都城的官道上,一男子的朗朗笑声时不时的响起,间或还夹杂着一女子羞涩气极的制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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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金光闪闪的福运来酒楼,让我一个没留神,差点误以为我又回到了早上的福运来茶楼。看来这‘福运来’三个字是个连锁品牌。因为我想体验当地的民俗,所以在我的坚持下,我们没有至二楼的包间,而是选择坐到一楼大堂。

此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大堂里零零散散的,也仅剩下没几桌人正在那饭后喝着茶水闲聊着。欧阳桦可能是这里的常客,店小二上前招呼时,他只说了两个字:一样!那店小二就恭恭敬敬的下去备菜了,也省去了我们点菜的时间,

我实在是饿极了!而且小菜的味道的确是不错,一通风卷残云,桌上的菜肴基本上都进了我的肚子,瞧了瞧欧阳桦,倒换成我忍不住轻叹一声,心中感慨,真是穿越不变定律:只要是女主基本上吃相总是比男主要差很多!其实我已经为了顾及形象,很克制自己了。但是什么叫‘贷比贷!’?就是咱俩这种的。

我的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慢慢等着还未吃完的欧阳桦,他老人家倒是真耐饿,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细细咀嚼。上午在茶楼他吃的点心就没有我多,况且一路下来,他还与人干了一架,怎么着,消耗也比我大不是,可人家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就两字:优雅!

吃饱了,才会有机会关注四周,要不然,怎么会有人骂别人多管闲事时还会用这样一句俗语:吃饭撑着了。

我的耳朵也开始听着周围的人声,相邻桌子的谈话,虽然不响,但是也隐隐的传了过来。

“这世道是要不太平了呀!”一声感叹从邻桌传来。

“是啊!听说东焰国的楚将军被软禁宫中,南泉国乘机调动兵力至边界,看来是有什么企图啊!”另一人接话道。

楚启阳被软禁?不是说接进宫中休养吗?难道那东焰国国君真的怀疑藏宝图在他那儿?我听后不禁有些微惊讶!

“可不是嘛!我前几天还听我那在东焰国做小买卖的亲戚说,现在镇守东焰国边界的元帅是什么妃子的兄弟,据说没啥本事!”

“不是给他派了个什么安邦大将军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先前说话那人道:“那安邦大将军可是镇远大将军楚启阳出生入死的旧部,叫肖什么的,他可是对楚将军被软禁之事差点闯了东焰国王宫呢!封他个安邦大将军的头衔就是为了拢络他。”

这人喝了口茶后继续道:“不过我估计那肖将军不太容易被拢络,否则干嘛非要拒绝和那元帅同路呢!?”

“不会闹什么内讧吧!?南泉国这次可算是捡到个便宜了。”

“这四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南泉国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难道是想一统天下!?”有人提出疑问和担心。

“老弟!你多虑了!如今四国不管论什么,实力最强的还不是我们北辰?怎么着,也不会轮到南泉国啊!”

“非也,非也!这南泉国国力也不容小看哪!”

“有什么呀!不就是女人当道嘛!那南泉国国君就是一个病殃子,朝中大事都是听命于王后,终究是妇人之见,翻不了天的。”其中一人轻哧道。

“这个我赞成的!再怎么样,还是没法与我们北辰国比的。”

这什么意思!看不起女人!?你丫没见过世面的!知道武则天吗!?知道花木兰吗?知道女强人吗!?我有点不太开心,忍不住朝他们那桌投去了鄙视的一眼。等回过眼来,却看见欧阳桦正挟了一筷子小菜入口,他的唇边正浅浅地露着诡异的笑容。如若不是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实在是留意不到,更何况也只是稍纵即逝,再想捕捉,就极有可能会怀疑上是自己眼花了,认为是他那略微上翘的嘴角给你的错觉。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他的身份,而且我也很确定刚才邻桌的对话他也留意了,对于他留意的对话,只会听的只会比我多,比我更加清楚。

于是,我凑近欧阳桦,轻声问:“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他反问道。

我从鼻腔处‘切’了一声,道:“装什么瞢懂啊!”然后,眼神向邻桌示意一下,继续道:“北辰国会乘机落井下石头吗?”我记得,欧阳清凌好像是非常不喜欢东焰国的。

他眼睛含笑,答非所问道:“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楚启阳?”

我一下子尴尬的恢复坐姿,想想也是,人家楚启阳好歹也是花月容‘失忆’前的花痴对象,如今即使没有感情,可怎么着也是楚哥哥叫着的,那种感情基础应该也是在的。我这样子事不关己的,丝毫未有关心迹象,好像是有点不符合常情。

我快速的、理智的赶紧想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于是我耸耸肩膀道:“楚将军不会有事的。”

“为何如此笃定?”欧阳桦拿起茶杯放至唇边,问完后,饮了一口。

“先不说那东焰国国君根本不确定他是不是有藏宝图,就南泉国这个外患,和无奈重用那不配合的肖将军之举,就说明东焰国目前没有能干的武将,所以楚将军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然了,如果北辰国再插一杠子的话,效果就更好了!”我清清喉咙后,缓缓开口分析道:“再说那宝藏图,我相信楚将军在软禁期间,他的府里肯定是被悄悄的搜捕过了,结果肯定是没搜到,否则楚将军就不是软禁这么简单了,估计直接被冠上欺君之罪给就地正法了,所以……”

欧阳桦很给面子,静静的听着我的分析,当我停下来喝口茶补充水份时,他还提问以帮助我承上启下:“所以什么?”

“所以东焰国国君还是不会轻易动楚启阳的,而且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人参珍品什么的给养着。因为如果藏宝图在楚启阳手里,他还是希望楚启阳能够主动交出;如果不在,他还是有托辞说是为了楚将军的身体和安全着想才将他安置在宫里的,这样就不至于伤了和气,还可以让楚将军继续给他卖命!而且通过这次,那国君也更加认识到了没有楚将军这样的镇远将军,还是会有很大麻烦的。”

我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欧阳桦频频点头以及他眼里不加掩饰的赞赏,让我很有成就感!不自禁的也觉得自己分析的挺有道理,颇感自豪!于是多少有点得意之色露在面上。正自我陶醉间,欧阳桦原本看着我的眼神往边上的楼梯处移去,我好奇的跟着看过去,心中一奇,暗道:国君微服私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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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遇到国君

玉冠束发、织锦长袍的欧阳清凌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处,他是从临近楼梯口的那一间包房刚刚出来,在包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好像里面还有一个男子,感觉似曾相识,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而走在他前面的那人则快步下楼,径自朝门外走去。

他倒是挺淡定,慢悠悠的渡着步子一格一格的走着,当他的视线触及我们时,我以为他会给我们一个示意,于是我也调整脸部表情准备回他一个礼节性、淑女性的微笑,可是他却无动于衷的转过了头去,当没看见。

“太没礼貌了!”我转过头来向欧阳桦小声抱怨道。却看见欧阳桦不知何时头也低了下来,好似他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茶水上。根本就没有看见欧阳清凌。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人家可是微服私访,瞧他身边也没有随行侍候的人,估计是有什么私事要处理,那可是要绝对的低调,不能引人注意。

于是我道:“你这侄子原来没事偷偷跑外面来了,难怪十几天都找不到人影,他老婆都误会上我了!”我说的也比较隐讳。

欧阳桦拿起茶壶给我倒了杯茶,笑道:“以后就不会了!”

“对了,你那十几天都去哪里了呀!?”我不怎么抱希望的随口问道,猜想着他不一定会告诉我。

“去处理了些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简短的回答道。

“欧阳,我觉得你很矛盾!”我右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疑惑的问着。

“矛盾?”

“有些事情吧!问你的话,你基本上都不直接告诉我,但是我发现有些事情你却一点也不避着我!刚开始我觉是你不想让我知道太多,但是后来却发现,我一旦对你不闻不问,你就又会很不高兴。”

他听后淡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我又以为他回避回答时,他开口道:“能直接告诉你的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有些事情,靠说是不一定说的清的,尤其在情势未明朗前。所以我寄希望于你自己看明白,可能会更好些。而如果你对我不闻不问,那么你又如何会了解我?又怎么会信任我?”

“可是要看明白是要花时间的,万一中间造成误会了可怎么办?”

他停顿了一会儿,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我觉得不会!”

“你这算是对你自己有信心,还是对我高看一等呢?”我好笑的问道。

他呵呵笑道:“都有吧!”

我听后,带着笑意斜了他一眼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却再次停顿,但是却盯着我看,我不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他收回目光,反而道:“西施可是美女的意思!?”虽然是在疑问,但是语气中却带着肯定。

他这一问,我倒是想到了这个时空估计没有西施这个人,不过他这么理解也算可以的。于是我笑咪咪的凑到他的面前道:“可以这么说,你真聪明!”

他宠溺的轻拍了我一下手,道:“你有的时候也挺聪明的。”

这话什么意思?我有点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后,就秉承着‘在爱因斯坦面前不要谈智商’的原则,不去和他计较这句话的潜在意思。

他没在意,但却娓娓的对我刚才那一番分析作起了点评道:“就刚才你所说的楚启阳一事,你能想明白这层已经是不容易了,但是你却忘记了一个很大的疑点。”

“什么疑点?”

“外界传楚启阳有藏宝图已经大半年了,但为何东焰国国君却在此时选择软禁楚启阳呢?”

是啊!作为一国国君的眼线众多,肯定对于传言也是早有耳闻了吧!

“还有,楚启阳是东焰国武将之首,而且难得有勇有谋,还非常忠心。这几年来,东焰国国君并未见有任何削权压制之举,却为何忽然这么做!?”

“可能是想出奇不意呢?”我解释道。

“不可能。”欧阳桦果断否定。

“有什么不可能,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那东焰国国君刘珏也算是善于谋算的人,就算他有藏弓烹兔之心,但是时机却还没到!”

“不管怎样,反正楚启阳不会有危险的,不是吗!?”

我刚才所说的本来就是临时想到的,现在被欧阳桦再一分析,我还真的有点不明白起来,不过,好在结果都一样。

欧阳桦再次举杯喝了口茶道:“是的!而且很快,楚启阳就会再次得到重用!”

“嗯?”我向欧阳桦投去询问的眼神。

他却只是高深的回了个微笑给我。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稀罕,于是我拿起茶杯仰头欲饮,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水了,我在他的闷笑声中放下了已经喝干了的茶杯,非常郁闷的看着他,等他笑完后,他再次轻拍我的手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瞧了一眼酒楼角落时的沙漏一眼,道:“我们走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我正纳闷着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就被他一路牵着手到了门口,等着我们的交通工具不是枣红大马,而是一辆高级马车,在北辰国国都里,这样的高级马车因为随处可见,倒反而显得不引人注目,我随着欧阳桦上了马车,才发现欧阳清凌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里,一副等了我们很久的样子。

礼节性的互相见了礼后。我就安静的坐在一边。

欧阳清凌问向欧阳桦道:“王叔觉的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我想清凌应该有主意了吧!”欧阳桦不答反问道。

“唉!王叔是知道的,北辰国现如今也只是刚刚稳定下来,国力虽然是逐渐增强了,但是从政局上来看,各方势力也只是一个平衡罢了。”

“据我所知,你的棋也布的差不多了,甚至已经准备开始动手了!”

“本来是的,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些变故,我不得不改变计划。”

“熟轻熟重!?清凌可是要想好!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

他们俩个打着哑迷,我听的也似懂非懂。

欧阳清凌在听到欧阳桦的话后,稍微沉默了会后,展露笑容道:“王叔,太后这段时间可是念着你的紧。”

“噢!?是吗?”

“自王叔回来后,这太后的永宁宫可更加热闹了!”我余光瞄到欧阳清凌朝我的方向看过来,于是我抬起头来迎上他试探的目光,给了他一个大方的微笑。

他的这句话,我是听得无比的清楚,也无比的了然。

这太后一向有给他儿子欧阳清凌介绍老婆的习惯,也许是出于他儿子的国君之位的稳固考虑,但是也不排除她老人家一个顺手,给欧阳桦也介绍一个。不过,我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欧阳桦毕竟与欧阳清凌不一样。

欧阳清凌看我大方的回了一个笑容后,也就顺势与我攀谈起来:“花小姐,如果愿意也可以经常至太后处走动走动的,说不定还能交个聊得来的姐妹。”

我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暗示,如果不是因为碍于与他不太熟悉,我老早把话挑明了,于是我客套道:“小女子比较内向,闲暇时喜欢看看书、种种花,弹弹琴,这种热闹场合还真的不太适合我。”

“这样也好,花小姐如此性情,应是极易与人相处的。”宫里长大的肯定知道后宫纷争;但是我怀疑这欧阳清凌帝王当久了、老婆聚多了,考虑角度也变了,他自然希望众老婆们能够不要惹出什么麻烦,少点争风吃醋,所以也就会偏向喜欢性格娴静不闹事的女子。

“那要看是谁了!”我淡笑着,语气轻柔但是坚定的回道。就要让他知道,性格娴静的女子也是有‘逆鳞’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老娘我还不是个性格娴静的主儿。我的原则岂会让你给破了!

“不管是谁,我相信花小姐都是有容人的雅量吧!?”这个欧阳清凌,打太极已经成了习惯。

“没有!”我仍是保持着微笑,但是我的回答是干脆不留任何余地。这倒是让他有点微微一振。他朝欧阳桦那望去,而欧阳桦则是一直坐在旁边听着,对于我如此回答,他朝我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第三十八章 欧阳桦生气了

欧阳清凌在看到欧阳桦对我投以鼓励笑容,了然的闭了嘴。之后一路上也没再多和我说话,也许对于欧阳清淩来说,咱俩能聊的话题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话题,却也好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我没有刻意的要顺着他,他多多少少也要碍于欧阳桦的面子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我仍旧的保持安静,实在无聊时就撩起窗帘看看风景,马车里,断断续续的响起他和欧阳桦的对话,和时不时欧阳清凌投给我的目光。我想他一定满想不通他的小王叔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心xiōng’如此窄的女人。还好已经到北辰王宫了,否则在被他看了无数眼后,我很想大方的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告诉他一句‘其实我也满想不通的’。

我们是从边门进的北辰王宫,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一进门没多远,马车嘎然而止,就听见齐刷刷的声音,人还不少,有一位声音我挺熟悉的。

“臣妾恭迎国君圣驾!”王贵妃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跪在马车前。

自然有人上前打开车帘,我无意识的看了欧阳他们叔侄,却看见欧阳清凌眼睛里闪过一种无奈,眼珠极细微的向上翻了一下,而欧阳桦则是含着笑意。在车帘打开的刹那,他俩全都变回了正常神色:正经和威严。

王贵妃笑意盈盈的起身,她看见我们三人均在马车里时,露出惊讶之意,但马上再次半蹲形式见礼道:“王叔金安、花姑娘安好”

花姑娘?我怎么听的这么别扭。

不过再别扭,她也是王贵妃,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问候是什么,只能依样画葫芦的照着样子回礼道:“贵妃安好!”

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前行!

就听到欧阳清凌的抱怨道:“带这么多人候着,这下,不出明天,这宫中上下可几乎都知道我出宫了!没几天那些有心人也都会知道了!”

他言语间流露出非常明显的不满意味。

“这不是你希望的嘛!”欧阳桦却淡淡的回应道:“打草惊蛇对你现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呵呵!果然都逃不过王叔的眼!”欧阳清凌收起刚才怨忿的神色,嘻皮笑脸起来。

“只是与前几次相比,你今天如此明显,可会让人生疑?”

“前几次是我一人,而今天却多出王叔和花小姐。”欧阳清凌笑着说道,然后向边上一靠,显出一点无赖相,道:“我是不得已的。”

欧阳桦却没当回事,淡然道:“虚虚实实!果然很好!”

“呵呵!”欧阳清凌又笑了起来道:“还不是跟王叔学的!”话毕,突然正经起来:“王叔这次,可还会帮清凌!?”

欧阳桦笑而不语。

眼见着欧阳清凌等的快要变脸时,他道:“不然,我为何再次回来!?”

闻言,欧阳清凌笑了!他的笑显的非常愉悦!渐渐地,他笑出了声音,而声音逐渐由低沉变的响亮。

而欧阳桦至始自终在保持淡笑,没有任何其它变化。

我非常理解,作为一国之君并不好当,对于这种弄权之事,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如若不是因为欧阳桦老是喜欢让我听这些,估计我会当着他们的面,不是下马车自己行走,就是拿起帕子堵起耳朵。

非常难捱的,总算到了朝阳殿,下了马车,我才看见王贵妃的车驾就跟在我们的后面,我和欧阳桦一下马车,欧阳清凌就传旨意让王贵妃侍驾回宫,瞧那王贵妃喜滋滋的表情,顺带着看我的眼神也带着友善,我在心中含自想着:我的日子应该会恢复平静吧!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觉得,在外面逛了大半天也真是有点累了,洗了澡后,我饭也不大想吃就急急的上chuang睡觉了,恍恍惚惚间,我仿若闻到一股馨香,这深秋的夜晚也好像不似前几天那样让我觉得有些凉意,融融暖意笼罩着我,舒服而又放松。我贪恋着并且依赖着这样的温暖,所以当丝丝凉意再次袭来时,我不高兴的悠悠转醒,糊里糊涂间我听到门外院中传来的说话声。

我躺在床上,将头伸出帐外,从半开着的边窗向外偷偷看去,月光下,欧阳桦如锦锻般的乌发披散在他的背上和双肩上,在月牙白的衣衫上更显飘逸,他双手背后,站在那里,旁边半跪着的是‘人中龙凤’。

“正如王爷所料,毒是临时被他调包的!”

“兵行险招!也只此一次!”

“属下明白!另外,今日王爷所遇刺客是逍遥楼所派,属下已经派人重创了他们在北辰的分楼。但是…”

“还是不死心吗?”

“逍遥楼已经发出了追杀令!倾覆一数也要取花小姐性命。”

我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冷气。月光下,欧阳桦的头好似向这里偏转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将头缩回床内。

我只听到他发出一声冷哼后,外面就没动静了,我睡意全无。片刻,推门声响起,欧阳桦进来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翻身将脸对着墙壁。

他悄无声息的上了床,长臂伸过来拢着我的腰,温暖感再次传来。我总算明白之前的温暖舒适是来自于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不过,现在我根本没心思追究,心里只翻腾着刚才所听到的信息。逍遥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当家人是谁?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害怕过后,心里多少升腾起了一丝怒火!老娘的性命是自己的,我又没得罪你,你丫的想取就取!?

“不要怕!”欧阳桦轻柔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处响起。

听到他这么说,我已经知道我刚才偷听了一些话了。我也不打算隐瞒。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我翻过身,对上欧阳桦的眼睛。

“我能确定的是,在你跟着我后,是因为我;但是在你跟着我前,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你?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希望我身边出现女人。尤其是我在乎的女人。”

“谁那么变态!你身边出现女人关他们什么事情!”我生气的骂道,之后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一定又是你的滥桃花,对不对!?”说着,我的手就招呼上去掐上他的腰。

“呵呵!”他笑着躲过,按住了我的手道:“你吃醋了?”

“吃你个头醋啊!老娘我现在跟着你生命安全一点保障也没有!”我看着他笑的得意的脸、将心中的怒气一股脑儿向他撒去,有点任性道:“不行!我得赶紧离开你!”

突然我被他按着的手一阵疼痛,我吃痛的刚想叫,可当我看见他眼里突然的冰霜,怔的我硬生生的停止了挣扎,也闭上了嘴巴。

“我早就跟你说过,离开我你只会死得更惨!”一向温和的他,此时脸上冷霜骤凝。他看了眼被他捏的发白的手后,一下丢开了我,转身下床,道:“更何况,你不觉的此时再离开我,有点晚了吗?”

说完,就甩袖,开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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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相逢故人

我很想叫住他,告诉他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发泄一下情绪而已,你老人家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但是,话到嘴边,还未出口,他已经走到门外,他的背影走的是那么绝决,一点犹豫也没有,这让我又有点不甘心,好歹我们现在也是恋人关系,你作为男人,不能哄着我点吗!?

于是,我也就一堵气,躺了回去,打算继续睡觉,一切等天亮再说。可是,这心里有事,可怎么睡的着呢!辗转反侧,被窝里怎么也暖不起来了,我索性也就起了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头一次觉的月光下的一切,有时也会透着一股萧肃,越看越烦。

我不管不顾起来,拿起月影琴就开始弹奏了起来,胡乱的弹了些曲子,也不知道到底弹了些什么,反正是有的曲子弹完整了,有的只弹到一半就换了另一首继续弹,夜里因为安静,倒显的我的琴声非常响亮,我这样一首一首的弹着,院子里也开始有了些亮光,我觉的我此时真不是个好东西,我是爽快了,可这三斤半夜的,如果放在现代,肯定会被别人骂神经病的,但是这里,好在是内院,我只有对不起汀兰和柳叶,还有那位‘人中龙凤’了,但愿她们被我吵醒后不要怨我,我突然恶作剧的想到,那欧阳桦跑到其它房间里的话,是不是也会被我的乐声给吵的睡不着,想到这,我弹奏的就更用力了,心里也就更加舒爽了!

也不知道弹奏了多久,我的满腔冲动渐渐平复了,院子的烛光也早已经再次熄灭了,可是那欧阳桦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的这种放任我自生自灭的举动让我突然心中有了些伤感。我站起来,丢掉月影琴,在房中无意识的走了两圈,当走到古筝旁边时,手指轻划,一串音符在指尖响起,心中刹时感慨良多,愁思涌现,一曲‘长相守’随着本能的渴望就给我弹了出来,也不知道弹了几篇,我的手指也开始觉的痛了,还是不见欧阳桦有什么动静,我停住了手,不抱希望的朝门口望去,在月光的照射下,投在门上大大的身影,不是欧阳桦又是谁!?

我心中虽然高兴,但是腿上却踌躇不前,总是觉得就这样高高兴兴的迎上去,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这可是我俩相处头一次闹别扭,万一先示弱了,那将来不就更加翻不了身?但转而一想,我要面子,他这个骄傲到自负的男人可能更要面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主动去解释一下,等和好了后,再慢慢的调教也不迟!

我就这样犹犹豫豫的,低着头自己和自己在那作着思想斗争,总算理智战胜了情感,打算让他领教一下现代女人驭男术时,我愣了!门口哪还有什么身影啊!人家欧阳桦早就不见了!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赶紧打开门,院中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

我一直睡不安稳,总算熬到太阳和月亮交接班的时候,一丝曙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天蒙蒙亮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穿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门,出乎意料的,我看见了‘人中龙凤’拿着佩剑立在门口回廊边。

“你们王爷在哪儿?”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急急的问。

他倒是不急不缓,行了礼后回道:“王爷昨晚上就出去了。”

“出去了?上哪了?”难道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属下不知!”

“那你一大早的站在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告知我他出去了吧?”

“是的!”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死心的又追问一句。

“属下不知!”

看了眼仍旧面无表情的他,我更加没有心情了。

关了门,我郁郁的回到了房中,满腔的急切刹时全部消散。

―――――――――――――――――――――――――――――――――――――

日子一天天过,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好几天,我天天的盼着欧阳桦,但是天天的我都失望!

勉强看了两天的书,第三天是随便怎样也静不下心来继续看了。于是,我开始无事可做,人哪!是不可以太闲的,这不,每天无所事是的我,就一直反复纠结着那天的事!

越纠结,我就越急不可待地期待着他的归来,渐渐的,我的怨气也就越等越大了!

一个破罐破摔!一个振臂高呼!我就不信了,没了你欧阳桦作陪,我的日子就是黑白的了!?

于是,我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宫到外面逛逛散散心!

所以,院子里又响起了‘人中龙凤’的喊叫声!叫了没两声,面无表情的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半个时辰后,大街上就出现了两位翩翩佳公子,一位脸上笑得是春风满面,另一位则脸板得像刷过浆糊。

我带着我的保镖,一个小摊接一个小摊的逛着,只挑不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曾经来过的福运来茶楼,我想起了知书府设宴一事,于是就想进去问一下掌柜,可有我的邀请函。

上午时分的茶楼人总是很多,但是却不显嘈杂。

我在热情的店小二的招呼下进了茶楼,待在大堂处落座后,我走到了掌柜的柜台问道:“掌柜的,柯老的请贴可是到了?”

“到了!到了!”低头算帐的掌柜边抬头边热情的回答道。

我碍于花月容三个字的‘影响力’,于是轻声问道:“可有给花月容的请贴?”

他听完我的问话后,仔细看了我一眼后,若有所思,没两秒,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花…”开了个头,又碍于我是男装打扮,马上改口道:“花公子才高八斗,怎么会没有呢!?”

于是,他低下头去,埋头翻了起来,总算找到了,他递给我两张请贴,恭敬道:“一张是给花公子的,一张是给木华公子的,烦请花公子代为转交。”

我接过请贴,急不可待地打开一看,还好,知书府设宴定在明天,心中暗咐:叫你欧阳桦不回来带我去,大不了,我叫‘人中龙凤’陪我,气不死你!

谢过了掌柜后,刚想转身离开,他又叫住了我道:“花公子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我疑惑道。

“昨儿个下午,有一位叫寒山客的公子留了个话给您,说是何公子今日就要到了,他会住在悦来客栈里。”

何公子?可是何逍明?一想起他,我就有种没来由的歉疚感!

“悦来客栈?”我急问:“在哪?”

“就在斜对面!”掌柜笑呵呵的手指着客栈方向回道。

“谢谢了!”我顺着他的指引,的确看到了,街对面大大的四个字:‘悦来客栈’。

我边感叹着古代服务业的服务态度堪称现代五星级大饭店,边回转过头,打算叫上‘人中龙凤’一块去那问问何逍明到了没有?冷不丁却撞上个人,熟悉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伴随着久违的声音,我的心跟着颤动了一下。

“月容!”眼前的人,一身淡蓝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这一个月不见,原本就不胖的他,更显削廋。他那永远干净白皙的面部,此时却有着胡渣。那双在我记忆深处经常含着嘲讽和戏谑的眼睛,此时满是欣喜,而那一直很容易就激的我反辱相讥的双唇,在喊出我的名字后,此时也正因激动而有些略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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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还知道关心我

眼前的人不是何逍明,又是谁?

再次相见,我发现他显得非常憔悴,完全没有原来的神采奕奕。

“月容,我总算找到你了!”何逍明的声音有着些微的激动,他捏着扇子的双手紧了又松,最终只又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他,我的内心涌上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脑中瞬间闪现与他相处的种种过往。

我始终觉的对他,我是有一份愧疚的,我认为,我的诈死给他造成了不必要的自责感,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小小的利用了他的名望,让别人相信花月容的确是中镖而亡,模糊了大家的视线,为我的顺利脱险或多或少的提供了帮助。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的向他说出我的歉意,这也是我现在唯一想说的。

“傻丫头!”何逍明听了我的道歉后,一改以往对我的态度和作风,微停了几秒,我看见他欲伸手抚上我的时,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我们中间,硬生生的将我们的距离隔开,也打破了我和何逍明他乡遇故知的气氛。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当看清来人是‘人中龙凤’时,始终面无表情的他,左手执剑,右手按在剑柄上,一脸敌意,而何逍明也因为突然出现的阻挡者而显得有点错愕,这时候,我们三人的表现有点显眼,整个茶楼大堂已经有一半的眼神开始关注我们了。于是,我赶紧上前打圆场,向他们互相作了介绍,当我分别介绍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时,他们俩个都朝我投以具有深意的视线,搞得我有点莫名其秒。

在我的坚持与盛情下,也算是给我机会在这个时空头一次请客,虽然结果花的银子还是欧阳桦的。

我们上了二楼的包房,坐定后,何逍明情绪上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对‘人中龙凤’的态度根本就是熟视无睹,举手投足间,处处显着高人一等,虽然他以前经常用言语刺激我,但是对别人倒是一直与人为善的,所以我始终觉的今天的他有些不同。

而我也发现面无表情的‘人中龙凤’对于何逍明的态度根本甩都不甩,人家不卑不吭直接走到窗边,双手横放在xiōng前抱着剑,背着我们自己在那看外面的风景。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何逍明的神色在‘人中龙凤’起身时闪过一丝喜色,但在看见他只是朝窗外走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抺失望。

一时间,只有我和何逍明坐在桌边,两两相望,不知道一下子,该说些什么?

“楚兄已经安好!”何逍明轻咳了一声,轻声道。

“我知道。”我答道,并且提起店小二摆好的茶壶为何逍明倒了杯茶。

“谢谢!”他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扫了一眼我顺手放在桌边的请贴,继续道:“这是一品轩柯老的贴子?”

“嗯!”我应道。

“一个月不见,月容倒是出息了不少!”不自觉的,他的语气里又带着调侃,随后恢复正常继续道:“楚兄明天也会出席!”

我一个惊讶道:“他不是正在东焰国王宫吗?”

“这是欧阳桦告诉你的?”

我再次点头。

他听闻,略带着嘲讽之意道:“只可惜,消息过时了些!”

我有点不好意思,总不见得告诉他,我之所以消息过时,是因为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于是,我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等待着他给我的最新消息。

“楚兄已经养好身体,东焰国国君听闻北辰国此次一年二次的英才大会召开在即,特派楚兄前来选取人才!”

焰闪寸心之间,我了然道:“难道是南泉国的发兵,才迫使东焰国国君再次重用楚将军!?”

何逍明的眼睛闪了闪,未语。

我继续道:“南泉国动用兵力,和你有关系吗?”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他不正面回答,倒反问起我来了。

“是的,你是安乐候的儿子嘛!”我无所谓道:“对了,你们是故意的吧!”

“恰恰相反!父候却是最反对出兵的人!”何逍明苦笑道。

“那坚持出兵的人是谁?南泉国国君?还是王后?”我有点搞不懂了,决定这么做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帮楚启阳?还是真的打算乘机捣乱?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他略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后,停顿一会儿,似也是在想和我一样的问题,沉着双眼,对着茶杯感叹道:“也许……坚持出兵,也只是因为父候的竭力反对。”

我微微蹙眉,疑惑道:“这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到位,继续道:“又不是小孩子,在做一个关乎国家军事行动的决策时,岂能因为你反对,我就同意;你同意,我就反对。”

“自我懂事后,这样的事情就一直发生!南泉国朝堂已经习惯了!何况,这次的事情,不管怎样,父候最终也算是勉强同意了,大多数情况下,都因为意见不合,而拖延处理,甚至还有不了了之的。”

瞧这何逍明谈到这个好像还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南泉国在四国中算一个什么地位,这万一碰到个紧急事件,比如天灾**、地震洪水什么的,他们就这样不停地争执,那灾区等着救济的人不是被饿死就是会病死。这样下去,没等人家来找他们麻烦,他们内部首先就得因为内耗而玩完。

我白了他一眼,提醒他道:“南泉好歹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所谓国家之事,匹夫有责!况且你怎么着还是个皇族!肩膀上责任重大,那么多南泉老百姓可指望着你们的过好日子呢!”说着说着,我的语气里还透着些许的激动。

“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何逍明平淡的反问道:“你是希望我劝说父候,还是劝说他们?”

我当然知道所谓的‘他们’指的就是南泉国的国君和王后,而他的父亲能这样公然的对抗,多少也应该是有点实力的人物。所以在听到他如此一说,也就噤了声,想了想,这之间肯定有很深的渊缘,我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外人,在这里大放撅词,有感而发!换位思考一下,岂是何逍明一人之力可扭转的!?

于是,我在内心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并且为我刚才的愤青之举感到脸红,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月容见识当不愧于男儿!”何逍明看到我有点发窘的样子,倒冒出了这么一句赞美我的话。

我一愣,想到他以前经常没个正经嘲弄于我,随即莞尔一笑道:“行了吧!你少给我带高帽子了!”

何逍明却兀自转动着茶杯盖子道:“你知道,刚才你的一番说辞,也只有朝中女官才能说的出来,一般女子哪会有如此想法!”

我又是一阵汗颜,唉!到底是古代封建社会,放在现代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文明社会,能说出我这种话的人成千上万呢!

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你没有参加弱冠之礼?”

他见我转移话题,那双眼睛看的我炯炯的,透着转换不定的神色,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也只吐了两个字:“是的。”

“怎么会这样?你跑哪去了?南泉那边也不派人寻你?”一边串的问题从我的嘴边溜出。

“你还知道关心我?”他的语气突然有点变味,不似以前的调侃,也不是嘲弄,更加不似刚才的亲切和随意,好象透着一点点责怪,也或是一点点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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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也可以护你

‘人中龙凤’听到何逍明的这句话后,身形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下意识的朝窗边的他看了过去。

何逍明看到我的反应后,也朝‘人中龙凤’那望了过去,嘲讽之意又可见于他的双眼。

一时间,冷了场!气氛又显的有些尴尬。

良久!

“对不起!”我低下头,再次脱口而出的,又是这三个字。

“好了!你已经说第三遍了!我原谅你了!”何逍明顿了顿,似是借着替我倒了杯茶的功夫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的语气里没有惯常的调侃,眼神也恢复平淡。这倒让我有了丁点不习惯!

我偷眼看他,被他逮了个正着,他斜着眼睛看着我道:“你不是一向都很厉害的嘛!怎么现在像个小媳妇一样!”

被他这样一说,我抬起头来,觉的他这样的语气倒反而让我觉得自在一点。

他继续道:“你这段时间都跟着他?”

“是啊!”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欧阳桦,不过,我还是不打算略过刚才的问题:“那你这段时间到哪去了?”

“恒山!”

“去恒山干什么?”

他却唇角弯起,满脸止不住的戏谑道:“欧阳桦的手段的确了得!”

怎么又扯到欧阳桦的身上了!?

“这跟欧阳桦有什么关系?”

他闻言,反而不语,继续喝茶。

这倒更加让我疑惑了!?

“知道碧血楼吗?”半响,他复又开口道。

“听说过!”我想起了,曾经在逃亡路上所投宿的客栈里听说过,而且,那位妖娆美人可是给我留下了一些印象。

他微微一笑道:“没想到碧血楼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灭了逍遥楼在东焰国的分楼,之后陆陆续续的清理和重创了一些江湖门派和知名杀手。”

“碧血楼,很厉害吗?”我开始有点好奇了。

“碧血楼在二十年前就名振江湖,只是因为他们行事随心所欲,倒让四国武林人士分不清他们到底是正教还是邪教。尤其是当年除蛮夷四怪、败天山鬼老,至令仍旧让人津津乐道,佩服异常。仅管多年前就宣布隐退,但是威名尤在!”

“那的确是蛮厉害的!”我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他们现在却为欧阳桦办事!”

“你怎么那么确定?”

“因为那些被灭、被伤的,都曾经是劫杀过你的人。”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巧合呢!那些劫杀我的人也正好得罪了碧血楼呢?”我可是见识过了当时在客栈,那妖娆美人手可不软呢!“他们不是有什么楼规吗?是什么辱碧血楼者,伤,犯碧血楼者,死!”

“那你在他们楼里的保护级别还挺高,犯了你就等同于‘犯碧血楼’!”何逍明还是带着一股嘲弄的语调。

我因为适才的对话,渐渐的找到了我们以往相处的感觉,于是,我恢复平常状态,回了他一个白眼,道:“是啊!我是大熊猫行了吧!国宝级的!任何随意捕杀者,枪毙!行了吧!”

他明显是没完全听懂我的话,但是大致意思大概也清楚了,他接着道:“是啊!你现在可是北辰的国宝啊!人家欧阳桦可是还以北辰国襄阳王的名义、让北辰国国君加盖玉玺,发函至各国国君,表示北辰国已经将你视为王室上宾!”何逍明的言语间还带着一股酸酸的调调。

我理解这‘王室上宾’的意义!在这个时空,这就代表着,如果作为‘王室上宾’的我在其它三国发生任何人身伤害,都将会是外交事件,北辰国可以以此为由,进行刁难,甚至可能会上升到军事干戈!

我听后,瞬间有些感动。很想赶紧将欧阳桦立刻找回来!

“怎么?感动了!?”何逍明还是那一贯的嘲讽语气,不过,与以前的调侃不同有些不同。

“这你也能看出来,你也的确了得!”我微怔,随即笑着调侃他道。同时,也希望调解一下气氛。

“我要是‘的确了得’,也不会被困恒山这么多时日,没法查探你的消息!”稀奇了,何逍明在那儿自嘲了。

“你被困恒山?恒山不是你的家外之家吗?”我有些惊讶于‘被困’两字。我记得,他曾经告诉我,他对恒山很有感情的。

何逍明只是再露一丝苦笑,将茶当成酒似的,一口灌至嘴里。

“难怪,你没有参加弱冠之礼,而南泉那边也不派人寻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啊!”看他的样子,估计有什么苦衷难以启齿,我也就想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是的!”他答道。

“那可怎么办?”我道:“听说,在你们南泉国,弱冠之礼后就意味着成年,可以独自开府了,否则你顶着一未成年少男的身份怎么聚老婆……噢不,是聚亲!”

何逍明好笑的抬眼看我,道:“谁说我是未成年?”

我打量了他一眼,道:“难道你成年了!”

“我早就弱冠了,只是母妃认为,我应该有个正式的仪式,所以我才从恒山出来,本来打算行礼后,再次厉练的,没成想却收到楚兄的飞鸽传书!这才来到了楚府!”

“原来是这样啊!”我了悟道:“也好,发生这些事,你正好当成历练吧!也省得你到处跑着去找事了!”说完,我朝他呵呵一笑,突然心血来潮,将店小二放在一边的另一套备用茶具放在桌子中央,对他道:“为了庆祝我们好不容易才又见面,我给你表演一个吧!”

于是,我将在现代学会的茶道表演了一番给他看,最后将茶倒好,双手将茶杯呈至他的眼前,细声软语、有模有样的道:“何公子!请慢用!”

何逍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直到我敬上茶,他接过,很配合的喝了一口后,还未等我问他味道怎么样时,他放下杯子,握上我的右手道:“月容,你有没有想过,欧阳桦与你之前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大张旗鼓的为你?”

这倒是问进了我的心里去了!因为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看着何逍明,微微皱眉,表示不解!

“能请得动碧血楼办事的本就不多,更何况还让沉寂多年的碧血楼重出江湖为他办事!这能耐可是一般人可比的?”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面露正色道。

我挑眉看他,等着他继续说。

他长出一口气,幽幽道:“我和楚兄都查过他,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他是北辰国的襄阳王,而其它便一无所知了!”

他看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尔将另一只手也拿上来,双手包住我的右手,握至面前,继续道:“他,不简单!”

何逍明所说的,都是我曾经想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回避现实道:“我知道!”

“跟我走吧!”还未等我说下去,何逍明就道:“你不用担心,现在江湖上虽然还是有些门派扬言对你不利,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恒山,或者带你回南泉国,哪怕东焰国,也可以,相信我,我也护得了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光影直冲过来,只听‘当’的一声,何逍明已经抓起常备不离身的扇子迎了上去。

我定睛一看,已经被我们当成空气的‘人中龙凤’举着还未出剑鞘的宝剑与何逍明正摆着POSE,始终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带着一丝细微到没有的怒意。而他身上的特有的‘空气’气质也总算让人感觉到了一点存在感。

---------------------写到十点时,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一章写的太差了,于是全部推翻重来,所以今天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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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被口水呛住了

何逍明的折扇向上一挑,单手撑桌,稳稳坐着,举手就向‘人中龙凤’的xiōng腹间攻去,‘人中龙凤’用左手化解攻势后,一个小退步,就至我的身边。只见何逍明的折扇在他的手掌中,以他的掌心为圆点,快速旋转几圈,一个潇洒的展开,扇子总算在何逍明手里再次发挥了它原本的功能,他拿着扇子悠哉悠哉的扇了两下,只是正当我以为双方已经停手时,何逍明瞬间将扇子合拢,接着右手手腕一转手里就又空了,我刚闪过‘扇子哪去了’的念头时,眼前只见一个恍眼,‘当’声再次响起时,那把扇子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再次出现在何逍明的手中。

“好快的速度!果然好身手!”何逍明赞叹道:“阁下可是金刀门掌门快一刀葛老前辈的第三子葛萧!?”

葛萧?‘人中龙凤’竟然有名字?这是我本能的第一反应,然后第二反应,就是:废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连妖都有名字,更何况人呢!?

‘人中龙凤’,噢!不,应该是葛萧,他对何逍明的言语没有回应,但是我见他并没有否认,估计应该就算是默认了。真没想到,他的来历不浅啊!好歹也算是个公子哥或是小少爷吧!应该不愁吃不愁穿的!怎么甘愿跑来做我的保镖呢!?我充满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人生的职业理想就是做一名高级侍卫?也或是欧阳桦有特别的人格魅力?

葛萧虽然为人冷淡,但也经不起我一个女人,长时间大胆而又探究的目光,他神情变的有些别扭,微转过头似是要躲避我的目光。

看到他的样子,我‘良心发现’的收回了目光,同时也转开了思维。

“那你怎么用剑呢?”我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个‘好奇’点,于是,朝朝葛萧的左手望去,因为他是站在我的左边的,而且稳如磐石的站在那里,让我看着有些吃力,所以我顺手抓上他的右手臂作为支撑点,将头伸过去,总算再次确认了他手执的的确是剑,但是金刀门?快一刀?根据我的理解应该是用刀的呀!?

葛萧因为我的举动,面无表情的‘瞄’了我一眼,虽然面上,他仍旧冷漠无语,但我发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窘迫。

何逍明其实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因为我很快就接收到了他皱着眉头发出的不满眼神。

“每一个门派都会有自己的镇派武功秘籍,而南泉国金刀门的屠龙寒月刀法,求的也就是一个‘快’字,练习时对环境的讲究就是‘寒’,至于用剑,估计与葛三公子的师承有些关系吧?”何逍明的话中似有所指:“不过,据我所知,要练就像葛三公子刚才那样的速度,最起码也要练习三十年,以葛三公子现在的年纪,就算从刚出生就开始练,也是达不到的。那么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停顿,眼睛却紧盯着葛萧。似是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是什么?我也好奇!于是我也顺着何逍明的眼神,再次望向葛萧,不过,下一秒,我就开始在内心里暗自嘀咕:如果寄希望从这块万年不变冰块脸上看出些什么异常,那倒是出奇了!

我回过头,又将视线挪回了何逍明处,觉得还是等着他来说,更加实际可行一些。

但是,何逍明却收住话题,再次打开折扇,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潇洒的在那又扇起了风。

再次开口时,何逍明似乎成竹在xiōng道:“在下虽不敢自称目矩如电,但也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如果没记错的话,月余前,我们应该见过面!?”

“哼!”半天没有回应的葛萧总算发出了点声音,不过却是一声轻哼!

“要是让葛老前辈知道阁下不顾家训,尽然为别国朝庭办事,不知作何感想?”何逍明语气又隐隐含着一丝嘲讽:“阁下当日所为,一定非常称他的心吧!?”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葛萧之前的似有若无的怒意又有点显露,道“主上神机秒算,光明磊落!岂是一般人所能妄自猜度的!?”

何逍明听后,不置可否的轻笑,反问道:“是吗!?”

他们的对话,前半段我听懂了,后半段开始如坠雾里,我本来想问的,耐合看这个气氛好像不太适合我插嘴,于是,权衡下来,我选择了观望。时间一分一秒的伴着大家的沉默而流逝,等我犹豫再三,实在按纳不住,刚想开口问清楚时,叩门声响起,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

店小二应声开门,引了一个人进来,寒山客一身白色布衣,打扮仆素简单,虽然不华贵但仍显文气,反而倒让我怀疑起那身布衣实际上造价昂贵。瞧瞧什么叫气质!?他真应该让我在现代的闺中密友们看看!人家简直就是人称衣服,哪像那帮女人,总觉的衣柜里的衣服,没有一件穿在身上可以将自己衬得美丽的。

他进门一见到我,眼神就不往别的方向去了,只见他面露喜色,快步走至我面前,十足书生气的作了一个深揖道:“花小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一切安好!多谢诗圣的关心!”我也赶紧起身,装淑女的温声软语给予还礼道:“诗圣这些日子可还安好?”没办法,对于寒山客这样不怎么相熟悉的‘文雅人士’,我总是觉得不能随意,否则可能会吓坏了他,所以礼尚往来,我来了个COPY不走样。

“安好安好!多谢花小姐的关心!”他赶紧上前,欲阻挡我行礼,但是可能又顾及男女大防,又好似有点手足无措,尤其当他看见阻挡不成,我合拢双腿深深的向下福礼时,他嘴里急道:“花小姐何必如此大礼!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我看到他如此反应,心里其实有点好笑,我回身坐下时,眼神向差点被寒山客当隐形人的那两位扫去时,看到何逍明挑着眉毛、葛萧的嘴角微微抽动。

“看来,月容是越来越知书达礼了!”可何逍明这个家伙却开口调侃于我道:“我还以为最近外面的传言又是遥言呢?”

寒山客这才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何逍明和葛萧在场,他似也察觉到不妥,马上转身向他们急急一揖,口中念着:“失礼!失礼!”。然后将原本对我的礼节,也同样给了他们。不过,比他更失礼的,是葛萧!对于寒山客的大礼,人家只是一抱拳,就算打过招呼了!

寒山客也不当回事,他坐定后,立马就对何逍明称赞起我道:“逍明可不要不相信啊!当时花小姐的那两首曲子,真正是余音委婉,似是缓缓飘浮云际;恢宏悠远,有荡气回肠之感,当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我李彦当时能够在场,真正是有幸啊!”

他一边赞美着,一边还带着笑意看向我。明显的,他的神情及语气无不透着仰慕之意。除了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外,我看到何逍明的眼晴里此时溢满了不可思议和戏谑,我只能尴尬的低下了头。估计不了解的人一定会以为我害羞了。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而显然,寒山客就是当仁不让的最‘不了解’我的人,因此他认为我有此举,是他的唐突。

于是,为了弥补,他硬生生的打破了僵局,当然他的技巧是生疏的。

他愣愣的朝着何逍明道:“难怪逍明贤弟如此急切的要在明日知书府宴前赶到,以花小姐之才明日必定大放异彩!”

“咳咳!”

“咳咳!”

这咳嗽声,其中一声是我的,因为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而另一声是何逍明的,他那白皙带着点胡渣的脸有点红,像是憋出来的,难道他也被口水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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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被占便宜了

夜凉如水,天上银月如盘!

这一夜,白天的事情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梦中开始出现,上午,何逍明和我被寒山客的话引得连连咳嗽后,他打圆场的盛情邀请我们至福运来酒楼,在我的逼迫下,葛萧也加入了,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大家都喝的晕晕忽忽,寒山客总算让我见识了他‘诗圣’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几首诗作的当真是体现意境、措词优美,到后来,我好像用手指着他不停的叫着李白,梦中的我不停的在那灌自己酒,耳边也只响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唠叨,然后就感觉葛萧强行将我抓在手中的酒壶拿走,我不依不侥,伸手就抢,好像给我抢到了,我呵呵一笑,扬起手中的圆形酒壶、弯起嘴角挑衅道:这是老娘的!说话间,葛萧又抓住了我的酒壶,我感觉那只酒壶马上就要脱离我的手时,一阵发急,就将酒壶对着嘴巴,唇上传来酒的一阵凉意,我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将酒赶快喝掉,喝的时候心里暗爽着:让你抢酒喝,老娘让你抢个空壶,哈哈哈!

恍恍忽忽,迷迷糊糊间,我发现那壶里的酒怎么喝也喝不完,而且那壶好像是个大吸盘一样,吸在唇上拔也拔不下来。酒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到后面,我甚至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自己的鼻子与嘴巴就要被那酒壶给吸进去,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想到砸了那酒壶,意随心动,我的手上好像多了块石头,于是,我用力举起石头砸向了面前的酒壶,一阵‘抽气声’响起,嘴上一痛,让我一个激灵,思维也瞬间有丝清醒,只是下一秒,就觉的眼前一黑,就又沉入了梦乡,只是这次,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没有画面产生。

清晨鸟叫声,阳光通过半开的窗户洒向室内,同时也洒到仍旧躺在床上的我,宿醉后的头疼让我极不舒服,我微邹眉头、闭着眼睛,翻过身体,意欲抬手按摩隐隐有些抽痛的额头时,我感觉我的太阳穴处就多了一只手轻轻的给我揉着,我一个惊讶,赶紧挪开脑袋、睁开眼睛朝那只手的主人看去,这一看,其实我心里是开心的,但是转瞬间,我就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委屈和这么多天来等待的怨气。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我以后还怎么在他手里混!?男人和女人!在爱情中,不能过分得理不饶人,但是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太好说话。

于是!

我眉眼一挑、嘴巴一撅,就背过身去不理他。

隔了半响,已经半撑起身子的欧阳桦用手抚上我侧面的肩膀,柔声道:“生气了?”

我赌气的肩膀一抖,就抖掉了他的手。

他的手再次攀上来,我再次将他的手抖了下去。

过了一会!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喉间溢出。

他的笑倒让我觉的有点奇怪了,不过,我仍旧是保持原来的姿势。

“月容!”忽然耳朵一热,欧阳桦的头贴到了我的侧脸,呼吸直接喷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再次赌气的将身体半爬至床上,脸也埋进了枕头里,我发出的声音从半捂在枕头上的嘴里闷闷的传出:“不睬你!”

欧阳桦好笑的开始掰起我的身体,刚开始是轻柔的,但因为我一直在那别扭着导致他一直没有成功,所以他也乐此不疲的一次比一次用力,最后我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点疼痛,索性无赖的喊起疼来。

一声声‘哎呦哇拉’从我的嘴边溜出。最后喊的顺嘴了,连他停止了动作后,我还在那里喊着。不过,也就多喊叫了一声,就只觉后背一麻,身体一僵,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这次比前两次还要过分,我连依依呀呀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而身体则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不随自己的意志。

尽然动用武力!欺负老娘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样要是成习惯了,我以后可真的载到他欧阳桦手上翻不了身了!

一股不甘心瞬间溢满xiōng腔,同时xiōng腔处开始产生一点簿怒。

所以,当欧阳桦轻易的翻过我的身体面对他时,对上他那张得逞的脸,是我的怒目瞪视。

“真的生气了?!”欧阳桦本来淡笑的脸,因为看到我的表情,而开始显得正经。

我本想回应他一句:当然!我何止是生气,我想把你从床上踢下去。可奈何,我现在口不能言啊!真是悲摧啊!

所以,我将所有的心里所想全都通过我还能够支配的身体器官来表现,比如我的眼神、我的五官,全都最大限度的表达着我心底的哀嚎、不满和抗议。

估计是我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了,欧阳桦紧紧盯着我的狭长凤眼,此时笑的更显细长、斜插入鬓。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俯下身子贴近我,鼻间再次充盈着淡淡的、属于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馨香,一时间我有些神色恍惚,心跳也刚才要快一些,但是当他的脸渐渐放大时,我的视线却捕捉到了他的左边太阳穴处,有着淡淡的红青色。

“月容的力气不小啊!”他眼神显得有些妖娆,浓密的睫毛羽扇般轻拂着如璀璨晨星的双眼,他抓起我因被点穴而显的‘柔弱无骨’的右手道。

我一阵疑惑!但马上,就被他全新的表现而吸引,我已经见识过欧阳桦之前偶尔一露的邪魅表情,但像现在这样的妖娆眼神还是头一次见。

他嘴角轻扬,勾出了一抹笑意,他的左手又抚上我的嘴唇道:“疼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赶紧舔了下嘴唇,的确有点异样!

另外,即使被迫不能支配身体,但感知仍旧是在的,我因他的话,立马刻意感觉了一下右手关节,还倒真是有一点类似扭伤的疼痛。

顿时瞬间想通前因后果,原来在我梦里的酒壶就是欧阳桦的头,而我把他的头当成酒壶往嘴里灌酒,就是……啊!怪不得,我觉的那酒喝也喝不完,而那‘酒壶’死活吸在嘴上拔也拔不掉,甚至差点让我窒息。原来这家伙在占我便宜!我的初吻啊!就这么在梦里糊里糊涂的没了!而且,还是我主动的!我再次感到自己真的是悲摧啊!

羞意加愤怒,让我本来迷离的双眼开始怒瞪着他,而本来因羞意而显微红的面颊,现在却也分不清是羞意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总之是更红了,而且是红的发烫。

我眼睛再次瞄上他那太阳穴处的青红!不过却不是之前带着疑惑的,而是愤愤不平的。

我想,如果我会武功,我现在一定会强自冲破穴道,再次补上他一巴掌。

可是,下一刻!我就缴械投降了!

因为,欧阳桦他收起所有表情,将头埋到我的颈窝处,用一种近似哀求和撒娇的声音在我耳朵边道:“月容,别生气了!”

他的上半身几乎全部贴近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他身上的温度正带替着薄被,让我感到一阵阵暖意。

好似很久!他都没有动作,耳边传来他不规则的呼吸声。

他的声音变的暗哑道:“月容,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很想告诉他,你先解了我的穴道再说。所以,我动了动脑袋,用力扭动着我的身体。没想到,他却仍旧埋着脑袋、强自按住了我扭动着的身体,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兀自道:“告诉我,你不生我的气了!也不会离开我!”

我很想晕过去算了!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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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苦着脸一动也不动的等着欧阳桦自己反应过来,果然,当我停止扭动和挣扎后,欧阳桦从我的颈窝处抬起了头,他的表情先是不满,但随后像是想起了他的‘非人’点穴的举动,面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道:“噢!我给忘记了!”随后,用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一点,我顿觉身体一松,脱口而出:“欧阳桦,你说你今年几岁了!?”

“你知道的呀!”他答道,接着眉毛一挑:“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你就像三岁的小孩呢?”我斜睨着他道:“你说你现在的举动哪一点像个三十六的男人!”

他听了我的话后,眉头轻蹙,微偏过头,又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我以为他是正在反省,于是也就很宽容的没有任何动作,等着他。

可是没想到,他尽然看着我的眼睛,向我点了点头,无所谓的道:“那好吧!你可以这样认为!”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了!翻了个白眼对他无奈道:“算我服了你了!”

被他这么一闹,现在在我脑海里盘旋着的并不是要立马和他算老帐。因为我意识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和他先淡清楚,于是我清清喉咙,看定他、平静地道:“欧阳桦,我觉的有一件事,得约法三章!”

“什么事!?”他还是维持半扒在我的身上,后来像是想起什么来又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说刚才的话!”

不就是想听我说‘我不生气了,也不会离开他了的话’嘛!我就不,今天不把他这个强硬态度打下去点,我还真就不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了!

“我们先谈事,再说那话!”我坚持道。

“你先说那话!”他表情开始正经了。

“不行!”我干脆拒绝,但是语气却是轻柔。

我感觉他在听到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时,面部表情有些一怔、嘴唇紧抿、身体也有着微微一动,那双眸子倏地变的更加幽深,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和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其实在听到我的那声‘不行’后,就已经想起身再次离去。

我轻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的笑看上去温柔,然后用手轻轻的抚上他那泛着青红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摸着,细声柔语的叫着他的名字:“欧阳!”

他没有反应!

我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抚上他的另一边面颊,他又是微微的一怔,但是这次,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渐渐的开始透着以往常见的柔和光芒。

当我再次轻声换出他的名字时,他的面部表情开始松动。

其实我也非常清楚,调教他这样的男人,其实是不容易的,男人只有越爱你,才会越容忍你。我就是在赌他对我有多少感情。如果感情不够,我就是再有技巧、再有耐心也是不可能将一头老虎变成小猫的。更何况,我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就是已经在向他示弱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这么个小小的坚持都失败的话,在他欧阳桦心里,我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屋子里只听得见计时沙漏的沙沙声,我的心也在打鼓。

随着他的一声轻叹,悠扬的在屋内响起时,我明显感到他的身体自然放松,不再僵硬。

他抬手盖住我仍旧停留在他脸颊的手,似是无奈似是纵容道:“好吧!你先说。”

我因他的回答而喜上眉梢,原本努力维持的温柔淡笑,此时自然也就笑的带着欢快。

“什么约法三章!?说来听听吧!”也许是见我毫无保留的情绪流露,他也露出会心一笑,抬起身体,改为半卧在我身边,用手撑住脑袋,看着我道。

“那你会答应吗?”我赶紧翻过身子侧躺在他的身边,眼神带着迄盼道。

“你先说吧!”他听了我的问话,笑笑,用手轻点我的鼻尖,如果我没看错,此时他的眼里稍微带了点宠溺。

“以后,你不能随便点我的穴道,尤其是像刚才那样的情况时。”我垂下眼敛,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好!”他答应的非常爽快!

“还有,不可以动不动就耍脾气离开!”我看了他一眼,觉的有点出乎意料的顺利,不过仍旧继续道。

“好!”他仍旧不打回票,点头应道。

他的爽快倒叫我觉得不自在了,原本我还作好了要和他讲一通大道理的准备呢!这下全都用不上了。

“你怎么答应的这么快?”我疑惑道。

“今天晚上,你可是要大放异彩的,万一你跟别人跑了,我可怎么办呢!?”他撇了撇嘴,似怨还嗔的嘲讽我道。

不过,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估计又是那原名‘人中龙凤’现叫葛萧的人告诉他的。

“你倒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我瞪他一眼,顺手推了他一下道:“你说那个葛萧是不是连我一天上几次厕所都汇报给你听啊!”

“哈哈哈!这倒没有!”欧阳桦愉悦的笑道。

这可不好,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传话筒,我可是连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呀!

我再次瞪了他一眼道:“你找他保护我是很好,可是也不能让他什么都汇报给你听吧!”

“你误会他了!”欧阳桦笑意盈盈的看向我道:“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我纳闷道:“难道是我梦里说的!?”我想了会,唯一可能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欧阳桦看着我不语,但他却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看到欧阳桦一副无辜样子,我突起玩心,于是我凑近他,故意问道:“如果我真的和别人跑了呢?”

“追!”欧阳桦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

“那追到后呢?”我继续问道。

“那要看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被强迫的!那么敢这么做的人,当然是……”他紧绷着脸道,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那如果是自愿的呢?”当我问出这句话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尤其是听到他的回答后,我更是有种想抽自己的冲动。因为我觉得我在自己给自己挖陷井。

“你觉得呢?”欧阳桦露出魅惑的笑容道:“况且,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因为,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说些什么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心想,姑娘我就是说,也要掉掉你的胃口,于是我转换话题道:“那天晚上,门口的站着的是不是你?”

我从他那了然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中知道我的那点小九九根本瞒不过他,但是他仍旧很配合的干脆回答道:“是的!”

“那你为何不推门进来?之后几天还不见踪影!”不提还好,一提,我的委屈又都涌了上来道:“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你好意思吗你!”

说着,我又一把推上他的肩膀。

他抓住我的手,用大姆指轻轻抚弄着,柔声道:“以后不会了!而且我发现和你在一张床上,感觉很好!”

这后半句话让我听觉得有些窘,我其实很想调侃他这后半句话会让人听了有所误会的。但是当我看着他眼里自然流露的深情,也就不太好意思开口打破如此美好的气氛了。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在这宫里,好像已经到了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被误会的程度了。

接着他将我搂进怀里轻声道:“这几天,我过的很不好!”

我的心瞬间变的柔软,xiōng腹间感到一层层情丝荡漾。我情不自禁的回应着他的搂抱,像受了蛊惑一样在他的耳边道:“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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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惊闻影子一说

话音刚落,我身上一紧,就再次被欧阳桦搂着半压在床上。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的眼神变的从未有过的深遂,接着就将唇覆盖住我的,吻的用力且深入,长驱直入,一点余地都不给我。我只能眼睁睁地、略带错锷的、看着他在那自个儿吻的起劲。渐渐地,他对我没有给他回应似是有着不满也或是有点不甘心,微微停顿后,他的舌头就开始不断地挑逗着我的唇舌,时而温柔时而调皮,让我感觉酥麻而又诱惑,我的眼睛因为沉醉而慢慢的闭上,开始主动与他开始缠mian,顿时,扑天盖地的侵略与窒息感猛地袭来。

他的吻技实在高超,我在这方面实在是甘拜下风,直到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呼吸急促,脸部再次发烫,他才满意的放开我,嘴角轻扬。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看着他的双眼显得迷离。

一声轻笑,将我的神智彻底拉回。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边从一个类似现代保暖箱的盒闸里端出一碗汤汁,用手试了试碗边的温度,走回了床边,对我柔声道:“温度正好,你喝了会舒服很多!”

我半坐起身,舔了舔被他折腾的明显有些肿痛的嘴唇,娇嗔道:“是什么药啊!?消肿止痛吗?”

他听了我的话,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我,然后再次凑近我,他的唇故意停留在离我的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坏笑道:“的确是肿了!来,我来舔舔就不疼了!”

我赶紧用手轻拍开他的脑袋,头往一边躲去,警惕的看着他,笑骂道:“一边去!”

“哈哈哈!”他再次笑了出声,随后,脸上带着笑意,又恢复成温润公子的样子,将药端至我眼前轻声道:“这是专解酒后宿醉不适的!”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碗,有些小小的感动他想的如此周到,但是面对眼前褐色的药汁,我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

“不苦的!你喝喝看!”他似是已经知道我的顾虑道,眼神溢着柔和,温声软语道。

听到他的话后,我端起碗来,小小先尝了一口,的确是不太苦,而且温度适中。于是我朝他笑看了一眼,一昂头就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他接过空碗,拍拍我的手道:“你休息休息,我有点事要去正殿议事阁,傍晚时分回来接你去知书府宴!”

我知道他还有一些正事要做,这几天出门,虽然起因是因为和我置气,但是他一定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情,现在要与欧阳清凌谋划商讨。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就走了!

这药还挺管用的,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在汀兰和柳叶的帮助下沐浴和午膳。

下午时分是宫里的午觉时刻,我因为睡的太多,如果此时再让我睡,我估计是要生蛆的,所以我坚持让汀兰和柳叶去休息,朝阳殿里一时间就只剩下我还是清醒的,我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出门逛起了朝阳殿的院子,说起这院子,虽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时日,但因为一直在书房里窝着,平时也都是随便看看,或是路过去其它地方,倒也没好好休闲赏玩一下。

我顺着院子的小径,随意走着,那小桥流水的格局非常工整,亭台楼阁一看就知道是王家大气做派,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出挑之处。

我一会儿看看河里的锦鲤,一会儿摸摸道边的树身;一会儿张着手向前急走几步像是要拥抱秋风,一会儿闭上眼站在那享受的风的轻抚。走走停停的,也有些累了!张眼眺望,看见有一个半封闭的、类似于简易楼阁的亭子,建在高处,只是要去那里休息,需要拾阶而上。

当我微喘着气好不容易爬上亭子时,发现这个亭子的建造与布置都非常雅致,亭内有一个焚香炉,还有一张雕刻精致的长条侧桌,不过上面是空着的,我猜想着,也许本来是放置什么物品的吧!

我扶着亭子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刚做定,就听见亭子外面一声清脆的‘吧嗒’声,好像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我一惊,正欲站起,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树枝被折断和纷纷落地的声音,还有隐隐的‘咻咻’剑风声,我连忙奔至亭子半开放处向外望去。

这一看,真正是让我领略了这个时空的神奇‘武林剑术’,虽然我自从被卷进宝藏风波后,就一直观摩‘武林斗殴’,可是因为欧阳桦的保护,不是不让我看,就是还没开始几秒钟就以对方的失败而告终,总之过程就是没怎么看着。

所以现在看到的,总算是让我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葛萧的动作是极迅速的,看不清那一招一式,我只能看见他的剑光闪过,飞花走石、尘土飞扬;剑锋所致,所向披靡之势让前面几十米的花草树枝瞬间折断。

我不禁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双手也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可刚鼓了一声,我就听见下面同时也传来更加热烈快节奏的掌声。一个红衣少女笑意盈盈的从旁边的花丛中走出,她的年龄大概也就是十七、八岁。

收剑、压气,在做完这两个动作时,也就意味着练剑的结束。收起架势的葛萧好象根本没注意到那红衣少女,他的头微微抬起,眼神朝我的方向仿佛不经意的一扫,他的动作也引起了红衣少女的好奇视线,我本能的往里一缩回避着。等躲好后,我却发现我真是奇怪,不禁暗道:我又没做贼干麻这么心虚。可是躲也躲了,总不见得,再将头伸出去,对他们说声HELLO吧!现在我被自己搞得可真是进退两难,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头朝外面看去,心里却在自嘲:这下不是贼也变贼了!

葛萧走至树边将剑送还剑鞘,转头欲走,那红衣少女见自己根本没有被理会,情急之下便挡住了葛萧的去路,可是对于一张万年冰块脸,她一个少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想来她可能是身份不低,只见她很快的压下惊慌,将头高傲的抬起,对着葛萧道:“见过本郡主,为何不见礼!”

葛萧连眉毛都不抬一下,迈开步子,意欲绕过她继续向前行!

红衣少女哪容得被他忽视,立马伸出手再次挡住了他,有点愠怒道:“小小待卫,如此大胆,待我禀明太后,让表哥治你个大不敬罪!”

我不禁暗想:这个小姑娘家的,倒真是有点小刁蛮,想必是对葛萧有点兴趣!听她的口气,好像是王亲国戚啊!

“我不是待卫!”葛萧的声线是平的,但是隐约透着一点不耐烦道。

“骗谁呢?”红衣少女轻哼一声,用一种很轻蔑的语气道:“谁不知道,你在这宫里是负责那个女人的安全的!?”

那个女人?貌似是在说我!?语气有点不善呦!

我来了点兴趣,继续更加卖力的偷看兼偷听!

“郡主请自重!”葛萧的背脊瞬间挺的笔直,声音变得冷淡道:“王爷于我有如恩师,保护他所要保护之人,是我份内之事!”

真难得,这句话,是我从认识他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我暗自嘀咕着。

他话音风落,就再次欲绕道前行,奈何,红衣少女像铁了心一样,就是挡着不让路。

一个闪身,我还没来及泛眼的功夫,红衣少女的另一侧光影一动,葛萧已经出现在红衣少女的背后了。

我看见她一阵错愕,随即紧紧咬住嘴唇,脸色变得极为恼怒。

她转头对着葛萧的背部就大声道:“她不过是一泼妇,我娘说小王叔喜欢她不过是将她当成一个影子,你们干麻都那么费尽心力保护于她!?”她的语气中有重重的妒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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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又是一朵桃花

“休得胡言!”葛萧倏地转过身来,他的眼睛再次向我的方向这边扫来,我惊讶的看到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似乎有着一丝裂痕,而这丝裂痕来自于他赤裸裸呈现出的怒意,这使他整个人的气质比之前面对何逍明时更加冷硬。红衣少女估计是被吓到了,她向后略略的退了一小步,但随后又是硬着头皮挺xiōng上前,不过话语有点结巴的看着葛萧道:“大……大胆!你……你……你敢对本郡主无礼?”

葛萧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瞪着红衣少女,直瞪着红衣少女再次挪步向后,才带着一丝警告意味道:“今日之言就当在下没有听见,但下不为例!”

“你能拿我怎么样?”红衣少女语气渐弱,不过仍旧是不服气道。

“王爷若是知道了!郡主当知会有什么后果!”

说完,葛萧收起怒容,再次转过身去,渐行渐远,只留下红衣少女貌似在原地气的跺脚,她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就小跑着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去。

我的腿有那么些软,影子这两个字,的确对于我的心理造成了影响,心里虽然非常清楚,欧阳桦也曾年少过,以他的身份和长相,女人应该是不缺的。可是,我可以不介意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多少女人,但是我不能不介意,我在他心目中不是‘我’,而是别人的替代品。

我坐在亭子里,平复心绪的同时,也在试图让自己冷静理性下来,如果这是误会,那一切都好,可是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的,那么除去那些客观因素,就纯粹的以主观感觉来看,现在的我,会选择离开欧阳桦吗?当问到自己这个问题时,我的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洒脱,一丝隐隐的不舍和不甘出现在心头。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做‘山鸡’,当遇到危机时只知道将头埋进洞里,而不顾仍旧暴露在外面的部分。这种逃避现实的做法,我是不屑于做的。更何况,那红衣女子不是说听她的娘说的吗?我又不认识她,她对我就有如此的敌意,想必是受家里人影响。那么事情的是非曲直到底是什么?也许也未必像红衣女子所言!

想到这里,我也自然有了主张!于是,我赶紧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亭子!

似是眼前一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门边莫入花丛,等我转眼,已不见踪影,我闭了闭眼睛,晃了晃头,暗问,不会是坐久了,由于加速度出现低血糖反应-眼花了吧!?

我二步并作一步的向朝阳殿走去,本来想在欧阳桦回来之前,先盘问汀兰和柳叶以掌握第一手资料,实在不行,我还打算死马当活马医逼供葛萧的。可当我刚踏入朝阳殿时,就看见厅中一抹红色,和听见一阵阵熟悉的声音所发出的嘲讽话语。

“呦!我说呢!?原来会弹月影琴呢!”红衣少女拿起我放在乐器柜上的月影琴,兀自拨弄赏玩着:“这月影琴还挺漂亮啊!”

旁边响起汀兰有点急切但仍显沉稳的声音:“郡主可要小心,这是王爷在小姐进朝阳殿前就特地命工匠打造的!小姐可是很喜欢的!”

“小姐?哼!”红衣少女轻声嘲讽道:“哼!泼妇也会弹琴!?我还以为她只会打架呢?”

柳叶像是没听出红衣少女的挑衅一样,上前心平气和、绕有兴致的道:“我们花小姐不但会弹月影琴,就是古筝也弹的非常好,而且还会自己谱曲,很好听呢!?”说完,还拿手放在唇边,轻轻一笑。

“弹的再好,也没有我小姑姑好!”红衣少女很不满的将月影琴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对着汀兰和柳叶就道。

汀兰和柳叶哪顾得上回应她,只是双双上前,赶紧拿起月影琴左看右看,像是在检查月影琴有没有被红衣少女刚才那一下给磕到。

红衣少女哪能忍的下自己又被忽视,她好像要将刚才在葛萧那受的气也一并讨回来一样,对着汀兰和柳叶大声怒喝道:“给我掌嘴!”

汀兰和柳叶互相看了看,还未有反应,就又听红衣少女再次大声叫道:“本郡主叫你们互相掌嘴,听到了没有!”

我站在院中没有进门,是因为还想听听有什么信息,但是听到这里,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出面,汀兰和柳叶一定会吃亏的。

我慢慢的走进正厅,心中冷笑,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笑,声音也显的异常温柔道:“你们是怎么了!瞧把我们的贵客给气的!”

“小姐!”汀兰和柳叶顿时回过头,眼中露出欣喜,但随后却双双又转为担忧。我知道她们心中所想,无非是担心我被欺负。

“你就是花月容?”红衣少女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

“小女子正是花月容!”我也大方的回视她。

“那好!”她高傲的抬起头,用手一汀兰和柳叶道:“本郡主现在要掌她们的嘴,你就在一边看着吧!”

我暗叹道:真不知道她本就是一个刁蛮的丫头,还是故意要刁难我!?

“郡主?”我不理她,只管走近桌边自己做下,抚着桌上台布的花边,故意不看她道:“我记得,北辰国君好像是独子,并没有听说还有妹妹的!”

“我是北辰国君的表妹辰华郡主!”她回答道,见我不吱声,她顿时有点得意道:“我娘是当今太后的妹妹!我爹是当朝太国公!”

“奥!”我了解的看向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有点微愣,随即又恢复傲慢道:“你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让她们掌嘴!?”

“敢问郡主,她们是哪里惹到你了?”我仍旧漫不经心道。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尽然敢质问本郡主!?”

“质问?”我淡笑道:“郡主哪里话,小女子只是担心,你上这朝阳殿没有任何理由就要处罚他们,就不怕你王叔不高兴吗?”

“你少拿王叔来压我,就算我做错了,看在我小姑姑的面上,王叔也不会责罚我的!”她讽笑道。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当本姑娘我那么有空在这里和你瞎耗,不就是想引你说出些什么我想要的信息吗!?我心中有点暗喜。

“你小姑姑!?”我故意对她露出些嘲讽的语气道:“那又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了,现在我可是你王叔的女人!”

“哈哈哈!王叔的女人?”她听闻后讽笑道:“我娘说,王叔年少风liu,虽然未聚,但他的女人可不比我表哥少!你算什么?”

年少风liu!女人成群?我忍!我忍!我强压着心中的冲动,告诉自己当务之急是要套她的话,不是要去找欧阳桦问清楚的时候。

“那又怎样!美人再美,也难逃迟暮,成为明日黄花!”我故意用手轻抚了自己一下脸,挑衅的看着她道:“青春是无敌的!”

果然她听出了我暗讽她的小姑姑,顿时生气的提高语气道:“就你长的这样!也就是王叔多年未曾见过女人,许是你是他重新入世后遇到的女子,才当个宝似的!”

饶是我再大肚,再有目的,也禁不住满心不悦,额上冒黑线!她这小丫头嘴巴倒是挺毒的,她的意思不就是说他王叔多年‘未尝荤腥’,只要是母的都要嘛!?只是倒底是年轻,这话,可是把他的王叔也给骂进去了。

她见我无语,以为我是无言以对,于是又补了一句道:“你省省吧!别做美梦了!若不是王叔一直念着他的心上人,我小姑姑早就成为襄阳王妃,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咦!不是她小姑姑!那心上人是谁?

我可是女主角啊!怎么我的桃花没见着几朵,欧阳桦的桃花倒是一朵接一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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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女人的戏码

“贵妃娘娘驾到!”一声只有太监才能发出的尖细嗓音高声响起,所有人的视线均被吸引到了门口,王贵妃在一众宫婢和太监的簇拥下款款走来,今天她的装饰与打扮都是非常正规的,排场也是比较隆重,她的头上佩戴着北辰贵妃品级相适宜的孔雀开屏的饰冠,身着玫瑰红锦缎荷叶边长裙,脖颈处所戴首饰非常精致,外披狐狸毛皮滚边的长披风,浓妆艳抹总相宜,倒也衬出她有几分华贵与姿色。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尊敬,我都连忙起身准备上前迎接,当走至辰华郡主的身边时,我听到她矗立一旁,不情不愿的小声嘀咕着:“凑什么热闹啊!”

正厅一时间由于王贵妃一行人的进入,而突然显的狭小。我带着汀兰和柳叶赶紧向王贵妃行礼表示恭迎大驾,王贵妃也殷情的上前将我扶起。

一声轻哧声从辰华郡主的口中逸出。也不知道这辰华郡主是王贵妃惹不起的主,还是她今天耳朵不好使,总之,她像没有听见一样,仪态万千地自个儿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像上次一样熟门熟路的坐在了主位上。

她坐定后,也不马上吭声,她的眼睛四下扫视一圈,最后将那饱含着无限宽容的眼神向辰华郡主的方向看去,整个人的仪态与气势倒也让人觉蛮匹配她的身份的。

果然,辰华郡主在这样的视线下,虽然仍不情不愿,但也被她看的只能当着众人的而上前向她乖乖行礼道:“贵妃娘娘安好!”

“郡主如今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了!”王贵妃很满意辰华郡主的举动,她满怀关爱的问候着。

而辰华郡主似是根本不理会她,行完礼后就站在一边,再次摆出一副傲视群雄的眼神。

而王贵妃则笃笃悠悠的拿起了茶碗开始笑咪咪的喝了起来。

我心下暗自有了一些计较:这两个人貌似不太和谐啊!看她俩的年岁有些差异,王贵妃起码要比辰华郡主大五岁多,难不成又是因为家族在朝中利益不同,从而导致她俩个不对盘!?再看看王贵妃今日的表现,可是比上次要有‘内涵’多了,看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想想也是,就算她有太后或是国君的撑腰,若没有点手段也是不能在欧阳清凌女人众多的后宫里立足的。只是不知道她上次的一根筋的表现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是她性格的另一面。

王贵妃放下茶碗,转头看向我,笑逐颜开的道:“本宫听闻,花小姐今天晚上也会赶赴知书府宴!?”

“是的!”我恭敬的回答道。

她眼睛一转,边上的贴身宫婢立马张罗着将一套衣物展开,还将相配的首饰呈现在我面前。

这件衣裙无论从做工、质地还是款式,我都觉得还不错。

王贵妃似也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不排斥,于是十分友好的淡笑道:“花小姐可喜欢?”

到这里,我基本上也能猜出她的意思,无非是考虑到今晚我要参加知书府宴,怕我没有合适的宴会服饰,所以特地给我送一件过来。对于她来说,我穿不穿这件衣裙是其次,最关键是她的举动,向我传达着她对我的示好。

我一向不让人为难,也不会佛了别人的好意,可是当我刚要上前表示自己喜欢时,又一声轻哧声,不甘寂寞的辰华郡主带着明显的讥讽口气道:“这可是去年的旧款,贵妃娘娘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王贵妃也不生气,她只是收起笑意平平淡淡的将视线挪至辰华郡主处道:“的确是不好意思,不过在北辰国凡是上等的织绣都出自锦绣坊,其它的款式哪能入得了本宫的眼呢!”边说着还边故意用眼在辰华郡主的身上来回打量,顿了一下又继续转头看向我,一副为难的神色对我道:“也不知道今年这锦绣坊是怎么了,眼下正值深秋初冬,季节交替,往年这个时候,早就有新款送至宫中了,可是今年直到昨天也只是太后那儿才得了二件。我想着…”王贵妃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辰华郡主传来一阵讽笑声,她打断道:“我看是贵妃娘娘失宠了吧!也许是表哥今年并未赏赐给你吧!”

“辰华郡主可真是容易忘记事儿,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张罗着到锦绣坊的总店去买,好像是没有如意,差点将人家的店铺给拆了呢!”王贵妃仍旧淡淡的说完后,故意停顿了下,当她瞟见辰华郡主的脸色开始渐变时,双装作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样,继续道:“对了!据说这事情闹的还挺大!赔了不少银子吧!唉!太国公可要保重身体啊!”

“你!”辰华郡主听到王贵妃后半句话时,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彻底被激怒了,奈何即使她再怎么刁蛮,也只是个未经事的温室花朵,连续一连串说了好几声‘你’之外,一时间还真没了下文,脸色在那里被未泄出的火给憋屈的涨的通通红,可是瞧她的样子,好像不顶回去又不甘心,会显得她很没有面子一样。于是她有点口不择言道:“是啊!我们太国公府就是有银子!哪像有的人出身低贱,即使一朝麻省飞上枝头,也还不是翻不了身,上不了位,可怜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整天趾高气昂、到处显摆、惹人生厌!”

这骂的有点太直了,人人均知这王贵妃即使再得宠,她的父亲与兄弟也还是不起眼的中等官职,并没有因为她的得道,而鸡犬升天了!望眼整个正厅,所有的宫婢与太监都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王贵妃冷哼一声,语气中开始透着不稳道:“太国公府的财力那是当然不容小视,谁人不知,这国都第一散财童子的称号,府上大公子可还真是当仁不让,名副其实呢!”随即她的嘴角扬起,对着辰华郡主一字一顿,故意说的很慢道:“辰华郡主也真是知书达礼,身份如此高贵都不忘每次行礼!”

“你给我住嘴!”辰华郡主被气的浑身发抖,不管不顾起来,大声吼道。

“大胆”王贵妃闻言,当即翻脸,伸手拍向桌案。

气氛顿时陷入了僵局,我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不禁在心中悲叹: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想了想,她们可千万不要在我们杠上,我可是还有正经事要做的!

于是,我也只是硬着头皮上前,故意眼露欣赏、来回抚mo那件衣裳,假装天真,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道:“娘娘的这件衣服真是漂亮,我很喜欢!当真是要送予我吗?”

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但都没有接下来举动的她们俩个,都转过头看向我。

本来就要找我晦气的辰华郡主扭头就冲着我喷着满腔的怒意道:“果然是低贱之人,连别人穿剩下的旧衣裙也要!”。

听到她的讽讽,我也只有暗自摸一下鼻子,谁叫我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做炮灰呢!也只有自己认了。

而王贵妃估计也不想得罪于辰华郡主,于是她也就顺着我搭的梯子下台,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我道:“这些个服饰虽然是去年的款儿,但因着质地、料子都还不错,所认本宫也没舍得穿,今日难得花小姐不嫌弃,那就送予花小姐吧!”

“多谢贵妃娘娘!”我赶紧上前屈膝一礼道谢。心里却盼着她们赶紧离开吧!反正辰华郡主那儿也套不着什么更有用的信息了,看现在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那葛萧练完剑后去了哪里,为了省时间,要不要呆会索性叫他和汀兰和柳叶在一起盘问得了。

正兀自在那盘算着,门外院中又传来一阵阵熙熙攘攘的人声、脚步声,大家的注意力均被转移,全都向外望去,原本眼睛里几欲喷火的辰华郡主,瞬间一变,她的那双眼睛被另一种似喜、似羞、似惊的神色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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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鸡毛上刑

葛萧走在最前端,旁边差他半步的是一位着深蓝色服饰的少妇,而他两人的后面跟着好几排侍女,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红木烤漆的大木盘,上面还都设有盖布。

那几排待女行至院中,全都恭敬的半跪至地上,低着头将木盘举至头上,而葛萧与那蓝少妇则进入正厅后,他充分发挥空气特质,一进来谁也不理,对于辰华郡主期待的眼神也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站至在我的身后,而那蓝衣少妇可能是认得辰华郡主和王贵妃的,她进门后看见葛萧的举动,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她接连着对我们三人均施个一个大礼,然后直接开口对我非常恭敬道:“婢下是北辰国锦绣坊管事,奉大执事之命,将赶制的三十套衣饰呈至花小姐,是留是退,全凭花小姐作主,因是急赶,而且全部出自坊中一等绣娘之手,有所延误,还请花小姐勿要见怪!”说完,她手一扬,院中的侍女就将那木盘上的盖布掀去,整个院中顿时全是锦衣华服、披风鞋靴、首饰灿烂,场面之壮观,令所有在场的女性,都发出一声惊呼之声。

我清楚的感觉到四道火辣辣的视线朝我这里飞过来,直看的我心里犯堵!暗自想着,这欧阳桦为什么要搞的这么高调,他想要干什么?这下我可还真是要成为一些女人眼里的公敌了!

“看来有些人可真的是多此一举了!”辰华郡主回过神来,双手抱xiōng,借机嘲讽起王贵妃。

而王贵妃的漠不作声,不及时答腔,让她以为王贵妃被眼前之景像震的有些失了面子,这下她顿时好似心情不错,只是她那张刚刚裂开欲张嘴而笑的嘴还没笑出声来,王贵妃不由婉惜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万分幽怨道:“郡主回去可千万勿将今日之事告诉你小姑姑琴音,否则,可是会影响她今晚赴宴的心情的!啧啧!真正是情字伤人啊!即使是当年,对于那人,也未见王叔有这番心思举动的啊!”说完,还特意瞧了辰华郡主一眼,那表情绝对是为她人着想,为她人担心的样子。随后,王贵妃慢慢的站了起身,对着身边的宫婢道:“时辰也不早了,国君还等着本宫呢!咱们走吧!”

辰华郡主眼睁睁的看着王贵妃远走,嘴巴在那里一张一合的,但怎么也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之语。直到王贵妃的身影逐渐走远,她也放弃了,于是收回目光,将眼睛瞄向了站在我身后的葛萧,面上又是一红,可能觉得今天面子全无,于是一甩手一跺脚也走了。

那蓝衣少妇显然是见习惯了宫中女子置气斗嘴的场面,一直立在边上不吱声,我好笑的想道:说不定在这蓝衣少妇心中,还暗暗的将眼前这番争斗与之前曾看到的争斗场面作着比较,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一点!直至她们彻底走远了,蓝衣少妇才再次抬起头来,对我又是一礼道:“花小姐,是否可以开始挑选了?”

“我只能挑一件吗?”我疑惑的问道。

“花小姐误会了!”蓝衣少妇对着我笑道:“这些衣物饰品如果合花小姐的眼,可尽数留下,婢下们在一旁候着静待差遣!”

我点了点头,想着毕竟没有亲身仗量,多少可能有需要修改的细节之处。

我粗略的看了看这些衣物,从颜色上来讲,如果按大类来分,还真是‘赤橙红绿青蓝紫’齐全了,我从中挑选出了五件还看着不错的开始试穿。

就这样,穿衣、脱衣;穿鞋,脱鞋,折腾了好一会儿,我最终挑选了一套紫色系衣裙,配上腰带和匹配的首饰,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开始搔首弄姿起来,引得一旁的汀兰和柳叶一阵赞叹和轻笑,连那蓝衣少妇也掩嘴笑了起来,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蓝衣少妇指挥安排着那些侍女们拿着挑剩下的二十五套衣物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汀兰、柳叶还有葛萧,我拦下欲走的葛萧,让汀兰将门都关好,然后面目狰狞的对着葛萧发出一串令自己也感到有点掺得慌的笑声,直笑的葛萧面部又出现抽搐的前兆。

我让柳叶将另外四套衣服相配的衣物的腰带取了出来,在她们狐疑的目光中,我对着葛萧陷入了几秒的沉思,忽然灵光一闪,我用手指着葛萧的腰部,对着他大声道:“把腰带解下来!”

葛萧的冰块脸露出了不解和一丝尴尬,眼里甚至出现了防备的神情!

“你放心!我不占你便宜!”我生怕他误会,解释道:“你只要解下来就行!”

他还真是个乖孩子,虽然仍旧还是不能理解,但还是很听话的解了腰带,疑惑的将腰带交至我的手上。

我呵呵的怪笑两声,收了他的剑,又指着一边的椅子道:“坐下!”

葛萧依言做下,然后我将我手中的五根腰带,依次将他的头颈、两手、双脚缚在椅背和椅脚上。

这时汀兰和柳叶已经被我的行为惊讶的嘴巴有些微张,看到我的视线朝向她们时,又立马合上,战战兢兢生怕我要拿她们开涮。

我面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走到梳妆台前,让她们帮着我梳妆打扮,汀兰一边帮我梳头,一边瞄向铜镜里的我,柳叶一边帮我匀着胭脂,一边也偷眼瞧着我。

葛萧自不必说,他那张脸已经被我的异常举动搞得老早破功了!

差不多也有个把分钟过去了,我觉得也是时候发问了,于是道:“你们都听好了!”

我话一出,汀兰和柳叶马上收回打量我的视线,开始假装专心手中的工作。

也许我板起脸并没有多少威仪,但是我仍是一本正经的继续道:“我现在要问葛萧一些问题,其实也是想问你们的,你们在一边要仔细听着,呆会轮到你们时,可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婢下知道!”汀兰和柳叶吃不准什么状况,双双停下手上工作,屈膝一礼。

我很满意我制造的效果,挥手示意她们继续干活,随后开始向葛萧发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他的声音很平淡,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嗯!很好!”我对于葛萧的配合赞赏性的点了点头。

“你跟了欧阳多少年了?”

“十年!”

“那你为何不在金刀门做你的三公子,为何要跟着欧阳做保镖呢?”

“王爷对我有恩!”

“什么恩?”

“……”他不语。

好吧!我理解这是你的隐私,反正这也不是我最关心的,就换一个话题吧!

“那自从你跟了欧阳之后,你可发现他有相好的女子?”

“没有!”他果断的回答道。

“那你曾经听说过他有心上人吗?”

“……”

又是不答?好吧!我再换一个话题!

“你认识辰华郡主?”

“算是!”

“她是不是在追你,噢!不,是对你有兴趣?”

“……”

“那……”接下来一个问题,我就不相信你还有理由沉默:“为什么她说我是影子?我到底是谁的影子?”

“……”他没有我预料的那样会有一些惊讶。

好吧!我让你再保持沉默!我还就不信了!

于是,我指着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对着柳叶道:“你将手中的胭脂放下,去那拔两根鸡毛下来。然后…”我故意恶狠狠的看着葛萧道:“给我上刑!”

在我的高压威逼下,柳叶带着羞意的将葛萧的鞋靴给脱了,把他双脚绑在另一张椅子上,然后用那两根鸡毛对着他的脚板心‘挠’着。可是英雄就是英雄,况且人家葛萧还是宁死不屈型的,所以我还是没能如愿的撬开他的嘴,只是短时间的欣赏了一下他的那张瞬息万变、非常精彩的脸部表情。

对于他,我到底是不愿太过折磨他,于是我万分挫败的放弃了!可是还是有意外收获得,因为汀兰和柳叶被我不同寻常的处置方法有点吓到了,所以我还是比较顺利的获得些宫中八卦,比如欧阳桦曾经身边的确有很多女性围绕,也不知道是他生性风liu,还是桃花运太过旺盛,总之上到王宫贵女,下到江湖女子都对他甚有好感,有些女子还舍弃闺誉跟着他大江南北的到处闯荡江湖,直到十八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凡是跟他比较亲近的女子大多数都会种一种很奇怪的毒,传闻中有人说是王爷的心上人因为不能忍受别人缠着王爷而下的毒,也有人说是王爷的心上人被下了毒,总之后来,毒物随着王爷放弃王位,隐世恒山而绝迹于江湖。最关键的是,其实在我入住北辰王宫后,已经有各路人马,明的暗的打听我了,而且还有许多人对我充满着敌意,经常翻着我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光荣事迹’!所以我现在在北辰也是很出名的!

因为汀兰和柳叶毕竟也只是跟我差不多大,她们也只是听闻这朝阳殿之前也的确是住过女眷,但是到底是谁,她们也不清楚。

八卦的魅力啊!这让我想起了喜儿当年也是给我讲了不少八卦新闻,唉!也不知道她跟着那个子千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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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赴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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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梳好头化好妆后,我不禁感叹人类的智慧,也感叹无论古今,那句至理名言: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又找到了在现代拍艺术照时的感觉,那铜镜中映着的可人儿就是我,顾盼神飞、秋波盈盈,再加上合身的衣裙、得体的首饰,简直与平时素面朝天时判若两人,我甚至可以厚脸皮的说一句:此时的我可以用明艳照人、艳若桃李来形容。

我只管沉醉在自我欣赏中,倒也忘记了还被我绑住手脚加以虐待的葛萧,所以当身穿同一个色系情侣装的欧阳桦推开门时,眼前的景像也真是让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久久回荡不曾散去。而葛萧那略黑的脸上则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透着红意,可见这件事的确让他非常之窘。以致于后来,他只要听见我说鸡毛掸子就会下意识的变脸。而对于葛萧来说,我成了第一个能让他那张万年不变冰块脸彻底破功的人,也使他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最惧怕的不是刀剑,而是鸡毛掸子。

可在此时,如果让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会给他造成如此大的心理障碍的话,我一定会万分愧疚、上前道歉的。可是将来的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所以我现在的表现是万分的理直气壮,对于他的不合作态度我一想起来就觉不满,尤其是看到欧阳桦如此打扮下尽显风度时,更是气愤难平。

不由的,我狠狠瞪了欧阳桦一眼,他看到我这样,反而眼睛一亮,挥手示意汀兰和柳叶退下,葛萧的表现可让我大开眼界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软骨功的,只见如此硬朗的他,此时双手和双脚只同时以一种极不可能、也极不正常的姿势快速从缚住他的腰带中挣脱出来,就像变魔术一样,腰带还是完好无损,连我绑的结都没有破坏。最后,他面无表情的解开还系在他脖劲处的束缚,穿好足靴、起身将腰带重新系好,拿上佩剑转身出门,临出门时,他还瞄了一眼还在怔忡中的我。

“就你那两招是捆不住葛萧的。”欧阳桦走至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捞至怀中,带着宠溺点了点我的小鼻尖说道:“你个小傻瓜!倒还能让他束手就擒,为所欲为!?”

“嘁!我那还不是借着你的威名狐假虎威一把嘛!”我回过神来,将欧阳桦推开,哼!我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呢!别吃老娘豆腐。

“他只是答应我保护于你,可没答应让你如此欺负于他!”欧阳桦双眼闪了闪,牵起我的手走向门口。

我刚欲用力甩开他的手,就被他用力捏紧强自给按住了,还没等我提问,他又是一副了然的神情道:“我已经知道你想问什么了!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出发,不然等我们说清楚了,那边的宴会已经快要结束了!”

有那么夸张嘛!我不禁又是对他一个白眼。

他像受了我的诱惑一样,尽然再次将我搂住,低头吻至我的眼角,声音也显暗哑,透着一股吸引人的致命魅力道:“你真美!我还是头一次怀疑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我见他的双眼盯在我的唇上,似是犹豫着什么!于是,抬手轻捂上他的嘴唇,好笑着看着他,将他心中的犹豫说了出来:“再上妆很费时间的,来不急了!”

他的眼中充满笑意,无奈的用手拿开我的手,没个正经道:“知我所想,这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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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知书府比我想像的要大上许多,也要豪华很多,知书府门口的大街停满了,排成长龙的车马,我们从门口穿过宽广的大庭院至摆宴正殿,一路上火光通明,保卫工作也非常到位,几乎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我们来的时候虽并不算晚,但是知书府宴是变相的选才大会,各式各样的人都已经提早到来,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才子精英们,有些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各抒已见,只是他们一边高谈阔论,一边眼睛四处扫着,似是期盼着能够因为自己的‘真知灼见’吸引到‘伯乐’的注意。而随着开宴时间的临近,门口陆陆续续的不断的进入那些风尘仆仆来自四国的人,一时之间,人来人往、喧嚣一片。

正厅里左右两列一排一排的座位,中间空出一大块的空地,前方主座的后方的半弧形区域用帘幕遮挡住,隐隐可以看见后面坐着很多人。

当我和欧阳桦进场坐下后,仍旧可以感觉到许多道视线久久未曾移开,也许是我比较皮厚,或是好奇他们到底是看欧阳桦多一点还是看我多一点,总之我凭着感觉坦坦荡荡的朝着那些视线的方向望了过去,这一望,倒还真是看见了许多上次在茶楼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只是情况有些奇怪,比如那个老老实实做在黑瘦老者孟玄子身后的端木言,我记得我好像跟他不熟,可是他却非常友善的朝我点头示意,而寒山客却相反,他犹如一只胆小的兔子,受惊似的慌忙躲开我的视线,低下头开始猛灌茶水。我并没有看见何逍明和楚启阳,连葛萧的去向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下马车后,他就消失了。

其他大部分的人被我这么一‘坦荡’都收回了目光,只有少数的女子仍旧大胆的直视欧阳桦。这些人中,华荣夫人是我见过的,她今天的打扮不像上次那样知性,而是有了一些小小的妖艳,另外一位看上去有点年岁但非常温婉的女子,峨眉黛目、秀气怡人,我猜可能就是所谓的小姑姑琴音,因为她的身边正坐到处张望的辰华郡主。直到北辰的知院大人,也就是此次宴会的名义举办人,以及一品轩的主人柯老依次上席后,殿中笙乐声响起,意味着宴会的正式开始。

辰华郡主垂下眼敛失望的收回满场搜巡的目光,我当然看出了她的少女心思,甚至很想好心的上前提醒她,根据我从现代各种影视节目中所得出的经验,女人倒追男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追求的手段千万不能是超低段数的死缠烂打,而是应该制造各种各样的相处机会吸引他、诱惑他,甚至关心他,让他为你着迷,然后让他吃不着但又放不下,最后化主动为被动。既满足了雄性生物的主观能动性,又能达到目的不用刻意委屈逢迎反将他吃干抹净。当然了,这是我的经验,如果辰华郡主愿意,我们也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探讨的嘛!

也许是我的臆想太过明显,辰华郡主忽然抬头对上我的视线,她挑衅的朝我撇了一眼,对着旁边的温婉小姑姑琴音好似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姑姑飞快的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后,脸一微红,秀眉一蹙回了她一句什么,让她不禁脸露恼怒,回过头来给了我不善的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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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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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开场乐声停止后,知院大人就作了一番简短的讲话,大意无非就是大家有什么绝活今天就使出来吧!对于琴诗画辩等,也不分什么秩序了,只要愿意都可以到殿中一展风采。此话一出,全场有着短暂的安静,我真有点担心大家会不会因为含蓄而冷场。于是我左顾右盼,就期望着有谁自告奋勇,毛邃自荐一番。

“呵呵呵!”一声清丽而又显的端庄的笑声让暂时安静的场面有了些生气,华荣夫人款款站起,对着大家屈膝一礼道:“诸位今日千里迢迢从各国赶来,却将此等良机谦让于我,那我可是要献丑一番了!”

她的这番话说的让在座的各位才子们颇有面子,而且大家也巴不得有人赶紧带头表演以拉动气氛。

“哈哈哈!”柯老边挼着胡须边笑道:“华荣夫人的书画可是一绝,在当今四国无人能出右。今日可是要展露一番?”

“今日虽是书画,但却有另一番绝活可供大家欣赏!”华荣夫人已经走至大殿正中,旁边自有人为她摆好桌子笔墨。

只见她双手执笔,朝我们这里投了个自信无比的笑容,当然了,主要是投给欧阳桦的。

接着她屏气敛神,低头开始创作起来,全场又是一阵安静,渐渐的场中开始有些议论,声量越来越大,其实我看的也多少有点钦佩起她来,能一手写字,一手作画的人,如果没有一点天赋的话光靠练,也是很难的,最起码她的协调能力是很不错的,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收笔展露笑颜,当旁边的小厮将那副娟秀而不失大气的书法,和一副鸳鸯戏水图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全场开始沸腾,赞叹之声不绝于耳,当华荣夫人再次将目光看向欧阳桦时,我不禁有点恶劣的对着欧阳桦道:“那鸳鸯画的真不错!”

“是不错!”他表情淡淡的赞道:“的确很有才华!”

随后,他并未多看华荣夫人一眼,只是眼神扫向其他人,似也是在等待和期盼着下一人会是谁。

在场的所有人中,如果说欧阳桦的反应与众人是不太一样的话,那么做在对面辰华郡主的表情则更是出挑,她对于华荣夫人的鄙视并不亚于对于我的。

因为华荣夫人是以书画作为开场的,所以接下来,接二连三上场的人都是书画表演,还好是安排他们一起作画的,否则这一个接一个的,估计我都要睡着了。

当已经成品的画作被依次展览至全场时,接着就开始有诗作出来了,有的以画中景物为主题开口就见佳作,一时间众人纷纷起身赏画附诗,络绎不绝,整个场面又是一个小高氵朝。

在这期间,我看到辰华郡主不停的捘串着她旁边的小姑姑,不过都没有成功。

突然场中一声响亮的‘好’字让大家微微侧目,只见被夸赞的寒山客在对上我的目光后,脸唰地一红别了过去,我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时,就听见他抬手对叫好的连城四公子之首舒子珉一揖道:“舒公子谬赞,此诗乃出自花小姐,并非在下所作。”

“花小姐!?”舒子珉只是略微一想就将目光投向了我,一礼道:“花小姐果然才华横溢,在下佩服。”

我有点莫名其秒的看向寒山客,希望他能够给我点暗示,至少让我做了什么又让别人心生佩服了。

“适才,我见舒公子一副对酒当歌图,想起花小姐曾经与在下浅饮时所作的诗,于是随口说了两句。”寒山客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从旁解释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句特别符合画中的意境!”舒子珉背着手,背手而立酸酸的摇头晃脑的将此句缓缓吟诗。

这首不是李白脍炙人口的‘月下独酌’嘛!我只记得那天我指着寒山客叫着李白,难道我那天酒兴大起与他拼起诗来了!?

只是我只不过随口一背的诗,能得到那舒子珉的共鸣,况且还真配上了他那副画的意境,看来,他内心是渴望着被贵人重用的,那副画也正是表达他目前怀才不遇的心理。

不过现下,我只是来凑热闹的,不是来出风头的,所以面对有的不信、有的称赞的众人,我实在是不愿意出头,于是转头看了看欧阳桦后,对众人淡笑回应道:“诸位误会了!此诗并非小女子所作。”

“在下亲耳所闻,怎会有错!”寒山客疑惑道。

“那日我也是一时酒醉,所以就将木华公子的佳作吟了出口。”此话一出,多数面露狐疑的人当即恍然,似是总算想通了的神情,开始与之前称赞的人一样,不吝啬表达他们的赞美之意。

而欧阳桦对于这一切,只是一直淡笑以对,并没有开口接话。

大家纷纷散去,我低下头轻吁了口气,欧阳桦对于我的举动,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凑近我打趣道:“要擦汗吗?”

我用肩轻撞了他一下,并且附带嗔了他一眼。引得他咧嘴轻笑。

也许是我们的亲密举动入了那琴音的眼,也或是辰华郡主的唆串有了效果。

总之,接下来,站在大殿正中的是琴音,她手中抱着的正是月影琴,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对于月影琴的弹奏,我是最听的出好与坏了,不可否认,她的技艺是不错的,只不过,她所弹奏的曲子在这个时空这个时代也许是流行的,但听在我耳里却觉得单调很多。一曲终了,场中许多双顷慕和婉惜的眼神也向她射了过去,也许大家都觉的如此佳人未有伴侣都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吧!

其实,我也挺替她感到遗憾的,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我觉得可以接受,但是等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将青春如此耗费我觉得太不值得了!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影子一说,刚才因为碍于葛萧在同一辆马车上不方便问,可现在虽然仍旧是不方便,但我还是转头提醒了欧阳桦一句:“别以为我会忘记,我可是心眼比针尖还小!”

看来,他还真是像来时所说那样已经知道我心中所惑,对我的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觉的找不到头绪,他笑盈盈的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我故意问道,想让他重申一遍,可千万不能让他耍赖,说句粗鲁的话,对于欧阳桦,如果他不想说,那可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个闷屁来。

“知道你的心眼很小!”

好你个欧阳桦,尽然跟老娘我绕弯弯。我顿时横眉冷对以道:“你今天不老实交待清楚,我就让你打地铺!”

他的眉眼带着笑意,似是满面春风,但是语气上好象是受尽委屈一样道:“那好吧!”

你就装吧你!我再次装凶瞪了他一眼。他似是很享受似的,嘴角一直保持上扬。

场中又是一曲终了,辰华郡主揪着这个空挡向我开炮了,她的声间比较清脆,况且音量还故意放大道:“久闻花小姐音律了得,今日即来,为何不上场展露一番,也让我等女子欣赏受教如何?”

我正要委婉拒绝,又传来华荣夫人的附和的声音道:“是啊!上次在福运来茶楼,还真是意犹未尽呢!”

接下来又传来寒山客的声音道:“的确如此!余音缭绕!令我久久不忘!”

被他们三人的拱抬,场上要我演奏的此起彼伏,而对于我的推托,那天茶楼上的人都有些不解,尤其是一直不吭声的端木言,他投向我的目光中疑惑最强,尤其当他听到辰华郡主带着嘲讽的语气道:“难不成,花小姐徒有虚名,那词曲也是别人所作!?”,他的两道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

人群中渐渐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尤其是刚才那首诗的事情,让他们都认为,我最多就是弹奏的技艺不错,可是这世间女子乐器技艺好的也不少,所以我并不足为人称道。这种说法,对于那些想要通过此次宴扬名的人是有一些负面作用的,但是对于我根本无所谓,就让他们那么认为好了!我没什么在意的。

欧阳桦的表情也挺淡定,只是他的手慢慢的转动起手中的茶杯,似是有意,也似是无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这种举动无疑落入了对面琴音的眼中,而在场对于欧阳桦身份了解的人中除了那几朵桃花外,没有多少人,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当回事,但是琴音和华荣夫人这么关注他,此时多少能看出点什么异样吧!

所以我看见琴音满脸严肃的对着正得意的辰华郡主小声说了些什么,顿时让辰华郡主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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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被惹毛了

纵观全场,在书画琴上有造诣的人其实还有很多,只是今天这场盛宴最出彩的并不是之前那些人所展示的才能,那些只能算是个小小的预热,而对于权贵们要挑选的,是可以辅佐成事的‘大才’,书画琴方面的天赋可以为一个‘大才’增色不少,但却不是核心的。所以,接下来的重头,是那些之前坐在旁边一直未有动静的人。

场上的气氛已经远比刚开始要好上许多,柯老向知院大人略一颔首揖礼,知院大人清一清喉咙开口了,他先是赞扬了诸位的才艺,随后就又宣布进入‘天下事的讨论’为主题的讨论中。

对于这一话题,场中气氛可比刚开始要沸腾多了。只见场中众人不再矜持,纷纷起身,走向殿中央,看来这个才是他们最有兴趣的。一边的侍女也在众人走至殿中时,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准备了软垫。

很快的,殿中坐满了跃跃欲试的学士,其中也包括我有点面熟的墨子非、孟玄子等,甚至还有不少像端木言这样的年轻一辈的人参与其中。

一句句类似于文言文的语句从他们的嘴里迸出,我隐约听到墨子非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这句话的大意就是主宰世间万物命运的都是天道。这让听得颇为熟悉,因为这句话颇似道家学派老子著作中的一句话,只是,在这个时空,被墨子非解释成另外一层意思,而且他总结出,因为人生来就是有贵贱之分的,天道轮回,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所以贵族就是有特权,同时各国国君必须要保护他们的地位与特权,而普通老百姓就是应该被奴役,更何况,人性本恶,所以严酷的隶法是非常需要的。

而孟玄子的主张恰恰与之相反,虽然不完全等同于现代的儒家学派,但是有些相似,他认为国应以天下为根本,民为贵,君舟民水,国君者当施仁政,则天下归一。他的结论是虽然他同意墨非子所说的人之等级之分,但是却不是一出身就定好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取社会地位。

反正,以我那点水平,也就只能听懂这些了。

场中本来是有好几个观点,但渐渐地,分为明显的两派,他们争论几乎进入白热化的阶段,音量逐渐增大,一声盖过一声,语速也越来越快,遣词用语也变的不那么客气,越来越犀利。

最后,我又看到墨非子好像被气到脸红,眼睛瞪的很大,双手也有点颤抖的指着孟玄子几乎是吼道:“即以礼为天下先,却为何汝不知父为何人!?”他此话之出,支持孟玄子观点的众人中有些马上噤声,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眼至别处,而墨非子后面的那帮人,则总算找到了一点脸面,有些得意之色。

我转头疑惑的看向欧阳桦,正瞧见他对此景像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并没马上回应于我,但可能是见我看他的眼神如此执着,也就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回答道:“孟玄子的母亲原是南泉国贵族,因家族获罪而为奴,几轻辗转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这也就成为他至今未有成就、并时常遭人嫌弃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倒是个不放弃的人!

正想着,突然听见讥笑声,我抬眼看去,那孟玄子的脸色微红,全无先前的镇定,而端木言双手握成拳一脸愤恨。边上像我们这样观战的人脸色各异,如辰华郡主的眼睛里充满了讥讽。也不知道墨子用文言文骂了他一句什么,将格局变得这么不利于他们。

讥笑声源源不绝于耳,看到他们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不禁有一点小小的愤愤不平,于是转头对着欧阳桦不满道:“既然是论道,为何要讥讽于人至此!真是失了大家风范!”

欧阳桦也收敛起笑意道:“墨老已经是第二次因他失态了,不过……”他说到一半就停了。

我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他的贱奴身世的确是入仕途的一大障碍!”欧阳桦微低下头,似是有点婉惜。

“什么贱奴!?那是他祖上获罪,为何到他都第三代了,还要受此影响,太不公平了!”连欧阳桦都有点无可奈何,我真的有点为他急了!所以音量有点拔高。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一个巧字,我能那么巧的穿越,当然现下也就能那么巧让他们注意到我了!也许这世间真是天道轮回,冥冥中自有注定,哪怕我再怎么刻意低调与回避,老天总是会想办法让我‘高调’起来。

于是,在众人闭嘴归位时的那一短暂安静的时刻,我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所有的人的目光均朝我这里投过来。

“花小姐,似有高见?”真难得,那誉满四国的墨老尽然知道我。此时他有脸上因为刚才的激变还有一点点红晕,不过,他看向我的表情却是万分严肃。

“没有!”我不想惹事,于是赶紧给出一个尊敬的笑容。

“以花小姐之见,是同意老夫之观点,还是赞同那孟玄子的?”显然,他不打算放过我,追问道。

我有点纳闷了,我在你们眼里可是一年轻不懂事的女流之辈,干麻这么紧盯我!?

“她一莽女能有什么高见?没听到她刚才的话似有维护那贱奴之意吗?”边上有人开口道。

我现在非常不爽!很不爽!如果回避会让我承受被辱骂的后果,那我就不是低调,而是懦弱!

于是,我出于本能的反击了:“适才那辱人之语是贤士说得出口的吗?真正是斯文扫地!也不知你师从何人,有辱师门、败坏门风!回去最好打你几百板子,以儆效尤!”我反正也不懂他们那一套文言文的说话方式,先顶回去再说:“今日之知书府宴本就是要百家争鸣、百花奇放!大家有不同观点尽可切磋,互相学习以求长进,更何况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今日之辩,是观其机变之才,并非测揭短辱人之能,兄台如今这般,怕是入不得贵人的眼了!”

我像连珠炮一样轰他时,他只是一径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刚想回顶我时,又被我抢了话机,我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觉得十分生气,他涨着一张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脸,指着我的手指有些不稳道:“你,你…”

“你什么你!”我又打断他道:“以孟先生之才,即便一生没有赏识之人,那对他又有什么影响,他还是一样可以做他的学问,开堂授课,诲人不倦。正所谓金子在哪都是发光的,而如兄台阁下,如果一直如此热衷于辱人,那可真如乌鸦走哪都黑的一样,到处惹人闲,遭人唾弃!”

他还想再开口与我争执时,在一边的墨非子严肃的开口命他下去,他似是很不甘心的嘴巴张合几次后,一甩袖从软垫上起身走回席位继续生他的气。

“听花小姐之意,好似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墨非子好像对此非常感兴趣,一直要问个清楚才罢休。

我看了眼在一旁的孟玄子,正对上端木言期盼的眼神。又转头看向欧阳桦,他还是像没事人一样,不过他的眼神里有着鼓励,还有一种新奇,似也等着我的一番高论。

“其实你们的观点我都赞同,也都不赞同!”老娘我豁出去了,于是我转过头来道:“各家学派本就有其看的通透的地方,当然也有显得偏执的地方,关键要看是什么大环境!譬如打天下和守天下,两种时期所用的政令一定是不同的,又譬如当世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那所施政令也是不同的。所以,我认为墨老的观点有道理,但是孟先生的观点也有其合理的一面。小女子不明白,为什么两位的观点不能融会贯通,取长补短呢!?”

殿中又是短暂的安静,大家似乎都在等着墨老开口。可是开口的却是辰华郡主,她不顾边上的琴音不停的拉着她的衣袖,站起身来指着我凶道:“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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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惊了全场

辰华郡主的情绪可谓是激动,她大声的喝斥也让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都觉的有一丝惘然,欧阳桦脸色微变、眉头蹙起,他的双眼像两道射灯一样,直视辰华郡主的方向,旁边的琴音着急的赶紧站起身来,但是看向我的目光却很淡然,她微微屈膝一礼道:“花小姐勿要责怪!”然后,马上调转过头,摆出长辈的姿态对辰华郡主道:“薇薇,还不快坐下!”

“姑姑,给她撑腰的人难道会拂了你的面子吗?”辰华郡主很不满。

其实,我也很不满,这算什么?你让我不要责怪就不责怪了?一点倒歉的话语和意思也没有。辰华郡主今天对我几次的无礼,尤其是刚才的言行,大厅广众下,摆明了就是很不把我当回事,而琴音着急的站起来阻拦是因为她看到了欧阳桦表情不善,琴音此番出头其实是怕辰华郡主吃亏。否则,我被当众呵斥一定会让她们暗爽的吧!

还有,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琴音到底在欧阳桦心里有多少份量,让那个辰华郡主这么有自信。

“真是没有规矩!小心回去挨罚!”琴音见辰华郡主还是不肯坐下,又上前拉住她的手臂,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向幕穴后望去,带着些威胁的口吻,似要强拉她入座。

“你那点底细,我早就让人查过了,本就一泼妇还装什么才女,如今为了让别人以为你拥有大才,尽然串通此等丧家之狗妖言惑众!”哪料到,辰华郡主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面露恼怒,于是她一甩胳膊,再次将琴音拉住她的手挥开。对着我用手又是一指道。

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即使辰华郡主讨厌我,但也犯不着为了我之前的几句话,有如此大的反应吧!但是,眼见情势如此,我心中也是非常不爽的冷哼道:“原来泼妇是这样骂人的!”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辰华郡主一听我的回讽,恶狠狠的道:“敢辱骂本郡主!”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我又是一声冷笑道:“正如沧浪之水,水清洗缨,水浊洗脚,皆为水自取之也。”

“你尽敢说本郡主是自取其辱!?”她气急道。

“有才华!这你也听得懂!当叫我刮目相看!”我双手轻拍手掌,故意表示赞叹道。

“哈哈哈!”先前一直未开口的墨老突然笑出了声,他的出声自然让本来欲张口回骂的辰华郡主暂时住了声,只听墨老的声音中透着些微的感慨和赞许道:“花小姐真是长大了!与以往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了,花老爷可也算是该放心了!”

咦!这算啥情况!?还有,我以前的行事作风是什么?难道是扑上去和辰华郡主厮打在一起吗?

“墨老难道认识家父?”我疑惑的问道。

“何止认识!”此时的墨老褪去了一些学者的庄重与之前辩论时的严肃,一边挼着胡须一边笑呵呵道:“老夫在你儿时还曾教你识过字、习过琴呢!可是知道你很有天赋的!只是后来…哈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他看见我有点窘的表情,赶紧换了话语。

我能不窘吗?以往那些破事,看来是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人淡忘了!对于墨老的话,我暗自消化着。想起,喜儿确实曾经对我说过,我原来被所谓的私塾先生赞扬过有天份有才情!

只是,以墨老的身份地位还有年龄,怎么会请得动他作为我的私塾先生呢?难道是花老爹与墨老的私交甚好,可是怎么看,墨老也是可以做我爷爷的人哪!他们是忘年交!?

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墨老认识我,那么在上次茶楼时,却为何不上前相认呢?

下意识的,我转头看向了欧阳桦,只见他此时嘴角含笑,眉毛似是挑了两下。

殿中的气氛因为墨老的转向而有了一些怪异。因为我刚才似是帮着孟玄子,而被墨老追问,甚至被当众指责胡言乱语,但现在墨老非但没有像大家想象中那样言语犀利的将我辩倒,相反却暗示的告诉大家,我还曾受他所教,并且还是墨老故人之女!

他这样的‘大家’,能够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其实是在助我,至少是有力的减轻了刚才辰华郡主当众所说那番话对我的负面影响。

同时,也一下子就撇清了他和辰华郡主的关系,撤掉了辰华郡主向我找渣的基础。

本来,事情也就告一段落,我看见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柯老和知院大人互相对了一个眼色,柯老正似要开口之即,琴音优雅的边抚mo她之前演奏的月影琴,边微笑的向我投以友善的眼神道:“花小姐从小与墨老习琴,又闻花小姐月影琴技艺了得,如今难得一场盛宴,何不遂了我等心愿,再次赏得一首,可否?”

话说的客气,也合情合理,同时也勾起了众人的兴趣与好奇。

我却在心中轻轻一叹!然后,也不多做推辞,起身,走至殿中。

但是,我却并没有选择月影琴,而是古筝。

在弹奏前,我还狠狠的拍了墨老的马屁,还有赞扬了孟玄子,大概潜意识里,将他当作了现代的孔子或是孟子吧!

有人说穿越女总是用现代智慧和艺术欺负古代人,有点不屑为之。其实我本也是有这种想法的人之一,但现在我深刻感觉到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人挑担不吃力!’

老娘我现在身在局中,能不这样做吗?古代人又不是弱智的代名词!要知道现代人的智慧中大多数可是来自于古人的经验与流传!

于是,一首“幽兰Cāo”惊了全场!

只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因为这首抄袭的词曲让我赢得孟玄子和他所有门生的感激,并且获得了他们日后的强大支持!

人生就是这样,有些不经意的举动会给你的生命带来很多奇迹!而自从我穿越后,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

第五十三章 欠疚后的承诺

任何一场宴会,无论目地是什么,总是要给人吃饭的。

当我一曲终了后,柯老就命人摆上美酒美食招待大家,酒这东西,总是对气氛能够起一些催化作用,起初大家还是比较文雅各守一方的,但是后来,几杯酒下肚,场中不知是谁带了头,于是渐渐的开始有人来回走动的敬酒,几次推杯换盏后,众人也都熟络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但是,因为殿中的人大多数是学士或是大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清高,更何况,人人心里都有数,那正位后面的幕帘后,可还是有贵人在那里坐着呢!所以整个场面只是融洽,还没到热闹的地步。

寒山客不知是好酒不是以酒壮胆,我看见他自己灌了几杯后,就起身至孟玄子处敬了酒,不知道他和端木言哪一句话对上了,总之两人各干了好几杯,在那里互相喷着口水,不亦乐乎。

也许是碰巧,也许是他们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俩同时转头看向我,端木言远远的举起酒杯,对着我遥空一敬就仰头将酒全部喝完,然后放下酒杯,用手作揖对我就是一礼,大概是向我打招呼亦或是感谢我今天的插嘴吧!所以,由于我的酒被欧阳桦全挪至他那边了,茶水我也喝的太饱了,所以我也就随意的朝他们淡淡一笑,以示还礼,可是那寒山客看到后,像是触电一样,快速将头别回去,拿起面前的酒杯就是猛灌,而端木言看着半响,才转回头去对寒山客劝酒,这让我觉的有点好笑,也让我想起了,上次与寒山客喝酒时,虽然我后来醉的不醒人世,但是却对他的酒后判若两人的状态有点印象。他就是那种一喝酒话就特别多,思维也特别活跃的人。否则,我干麻指着他叫李白。李白的许多著名诗作就是酒后写出来的。

我转开眼,看向主位后的那块幕帘,后面的人也正在用着饭食,脑中想到何逍明曾经说的楚启阳会代表东焰国来挑选人才,而何逍明本人就是南泉国安乐候之子。突然间,福至心灵,难不成,他两个现在就在那幕帘后!?这样想着,我隐隐约约好像也感觉,那幕帘后有人此时正朝着我看。心里不禁暗中揣测:那楚启阳可是对花月容很了解的,我今天如此表现会否让他感到疑惑?

正暗自想着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眉头,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欧阳桦带着暖人心肺的浅笑,他柔声道:“怎么眉头蹙成这样?”他的大姆指轻轻的将我的眉头按摩了两下后,收回了手,看了一眼那幕帘,了然道:“可是想见他们?”

“不想!”我本能的回答后,转而一想,即使我对楚启阳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人家何逍明可是挺好的,上次相见还没怎么聊,就和寒山寺两人喝的被葛萧强自带走,此次如果再分别,相见的机会可也不多了,于是改口道:“要不见一见何逍明吧!”

欧阳桦听后,沉默着看了我几秒钟,我正觉得莫名其秒时,他笑的更加温柔道:“好!”

他牵着我的手,站起了身,带着我径自朝门口走去,我疑惑的问道:“你带我去哪?”

“偏厅!”欧阳桦解释道:“过一会儿,他们会去那里休息的!”

“那也要过一会儿呀!我们现在就去岂不是太早?”

“不会,他们看到我们离开,就会跟着出发至偏厅的!”

我听到他的话后,立马转过头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耳边传来欧阳桦的轻笑声,他轻拉了我一下道:“他们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着我们出门呢?”

“里面还有一条通道,只会比我们快!”欧阳桦看着我疑惑的表情继续道。

“原来这样啊!我怎么知道啊!”我撇了撇嘴道:“对了!那个琴音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辰华郡主那么自信说你不会拂了她的面子呢?”

提到辰华郡主,欧阳桦的脸色明显的冷了下来,他道:“也许是我的一些举动让她误会了吧!”

“误会?那你做了什么让她误会了?”我追问道。

“其实,我对琴音是有一些欠疚的,所以当年,我许了她一个承诺!”

欧阳桦边走边说道。

“什么承诺?”我斜睨他,然后一脸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承诺她,如果再次相见,如果你们仍旧未有嫁聚,你就会聚她吧!怪不得人家至今未婚!原来是在等你啊!”

“如果我对她有意,会让她等这么长时间吗?”欧阳桦好笑的看着我道。

“是啊!你那时候可是有意中人的!”我想起之前的辰华郡主所说的影子,这让我心里面很不舒服,所以语带嘲讽道。

“意中人?”欧阳桦语音上扬,随后脸上挂着坏笑,凑近我的耳朵,呼着热气道:“现在倒是有一个!”在如此朦胧的月光下,显得他的坏笑更加邪魅,让我的小心肝不受控制的多跳了一拍。

当我终于理智战胜情感时,神智渐渐恢复清明时,我的心中顿时形成一个想法就是:这家伙,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

“哼!少跟我打马虎眼,老实交待!”我冷哼一声,摆出一幅油盐不浸,不受他糖衣炮弹的诱惑的样子道:“是什么承诺!”

“保她丁氏一族二十年兴盛!”欧阳桦恢复正常状态,表情淡淡道:“还好,今年是最后一年,否则,我真是非常担心我的一诺千金的形象,会毁于一旦的。”

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满那辰华郡主对我的态度。不过,我心下真是疑惑越来越大了。

“她是太国公的妹妹,而太国公可是当今太后的妹婿!要你保,你没搞错吧!”

“当年的太国公可不像今日这般!”欧阳桦对我的怀疑不置可否,他无所谓的道:“如若不是这个承诺,也许他们这一支早就不存在了!”

第五十四章 不要跟你走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让你觉得欠疚,然后许下这个诺言呢?”我想一次性问问清楚,省得我心里堵得慌:“还有,你那个传说中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算起来,这个可是我那传说中的意中人有些关系……”欧阳桦今天很配合,看样子是要和盘而出,但是,说到一半,他却突然脚步一顿,脸上又恢复着淡笑,看着前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月下赫然站着两位年轻男子,一位玉质玳瑁,藏青色绣着纹饰的衣袍,英武非凡,另一位手拿折扇,玉树临风,只是他的情绪显的非常不好。

我们俩方像对垒似的,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我很久没有看见楚启阳了,这贸然见面,还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欧阳桦转头看向我,嘴角一弯,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他会至一旁等我。可是,当他刚松开我的手,举脚踏出一步正欲离开时,我感觉不太自在,好像因为他的放手,心显的空落落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种脱离保护的不安全感。而且,我觉的对于他,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于是,我不顾矜持,当着楚启阳和何逍明的面,快步赶上欧阳桦,拉住他的衣袖一角,他也许是有些惊讶于我的动作,身形一顿,转头的刹那,我好似看到他的眼中刚刚将一抹惊喜掩去。

我对上他幽黑的那双眸子,咧开嘴道:“你的耳力那么好,回避与否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也没这个必要!”

欧阳桦听到我的话后,表情平淡,未作回应,但是他再次牵起我的手时,我感觉那力气稍微大了一点。

“月容,好久不见!过得还好?”楚启阳上前一步,主动问好,只是他说的时候眼睛瞟了眼欧阳桦。

“挺好的!”我大方的回以一笑道:“楚将军身体可恢复了?”

“已无大碍了!”楚启阳忽尔话锋一转道:“月容可是在怨我?”

“怨你?”我起初不太理解,随后了然道:“没什么!性格不合,勉强凑合在一起也会不开心的!”

“既不怨我,为何称呼如此疏离?”楚启阳与葛萧一样,都是面部表情不多的人,但是,葛萧是冰块脸,几乎面无表情,让人觉得淡漠,属于生人勿近型;而楚启阳是刷过浆糊的脸,让人觉的他可能是在生气,就像你欠了他很多钱一直没有还一样。

“我还是希望你叫我楚哥哥!”楚启阳继续道。

“那个……楚……”这么喊的确是为难了我,实在有点喊不出口,于是我索性抬头坦白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而且我也没打算打起来!我觉得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楚将军以为如何?”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何逍明抑郁的眼神中闪着一小簇光芒,随即快速的看了眼欧阳桦后,又黯了下去,而欧阳桦的嘴角弯的弧度又加大了,楚启阳的表情略有松动,好似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最难接受我的‘改变’的人了!不过,我反正也没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算有怀疑那又怎么样!?想通这层,我的心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月容,你既无怨恨,却为何自甘没名没份的跟着他?”在一边扮忧郁很久的何逍明,一脸貌似痛心的对我道:“现在外面都传遍了你委身于他,堂堂西耀国花家之女,岂可如此?”

我很想对着何逍明说一句:大哥,你太有才了!以为我是对于被楚启阳抛弃后破罐破摔,自甘坠落,成为他人情妇啊!而且,我总是觉的何逍明非常的不喜欢欧阳桦,包括楚启阳也是一样,虽然没有何逍明表现那么明显,但从他们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欧阳桦一眼,或是与欧阳桦寒喧过,我也能感觉的出来。不过,我却不担心欧阳桦有什么不高兴,瞧瞧他站在那里,从头到尾和煦自然、傲然挺立王者气派。也好似根本不介意两小辈的无礼。

只是,当欧阳桦听到何逍明的话后,表情似笑非笑道:“的确是不大好听!”

“欧阳桦!或者说我应该尊称您老人家一声师叔!”何逍明顿时变脸,对着欧阳桦道:“若当初不是你派人将那些刺客灭口,我又如何会被恒山医派强行带走禁锢那么多天。”

当我听到“老人家”三个字时,我在心中暗叹一声:你的嘴真够可以的,一骂就骂到人的心坎里去!

果然,欧阳桦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在他旁边渐渐开始感到那一层层压力扑面而来,他的手细不可微的动了一下,顿时周边的气流开始不安的涌动,而楚启阳和何逍明摆出一副戒备的状态,我有点害怕他们在这里动手,尤其是我不愿意让欧阳桦不开心,所以,我马上反握紧欧阳桦的手,尽管拉不动,但我还是用了一些力气将稳如磐石的他朝我更近的方向拉,冲着他故意调笑道:“没事!我喜欢啃老草!”

欧阳桦渐渐平复下来,强自克制着情绪,淡然道:“歼灭刺客的确是我派人做的,但不是灭口,恒山禁锢你却是因为你的确伤了他们,只不过,我让恒山医派快速知道了消息而已!”

好你个欧阳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只是还未等我发问,就听见何逍明冷冷道:“你对月容有何目的?她身上没有你要的藏宝图!”

“她与藏宝图有何关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欧阳桦今天好像特别坦白,也好像理所当然道:“至于目的,当时我对她有兴趣,想接近她,现在是想娶她!所以,你自然就是多余的!不过,我记得我曾经叫人给你送过消息,只不过你最终也没能躲开而已!”欧阳桦的后面那句话,有点嘲讽何逍明技不如人才束手就擒的意味在里面,也算是报了人家说他老的一言之仇吧!原来,男人也是很记仇的。

“既然如此,就应正式下娉,明媒正娶!”楚启阳道:“不如,月容还是由我护送去西耀国,等着王爷派人前来。”

“不要!”我连忙拒绝,开玩笑,跟着他的危险系数可比跟着欧阳桦高不知道多少倍了,算下来,这楚启阳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再说,由他护送,一路上可是要共乘马车好多天,咱俩好似没啥共同语言,到时还没被别人害死,就先无聊死。

我话音刚落,就见楚启阳双手成拳,何逍明挥出折扇子,同时攻向我,而我腰间一紧,人一轻,被欧阳桦带离地面的一瞬间,我叫道:“不是吧!我不跟你们走,也犯不着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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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就是本王

在空中翻卷了好几下,刚一落地,眼前的金星还没消褪,又被欧阳桦急速向后拽去,眼前白光一片,只觉他的手在半空中来回挡着,那宽大有衣袖似有着生命般,随着节奏张扬着,席卷着那些如流星散发过来的流星暗器。正站稳间,那边楚启阳和何逍明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正摆开驾势准备干架,大殿那边已经火光恍动,凌乱的嘈杂声与兵器相交的声音,无不告诉我一个严竣的现实:有人捣乱!

所有的待卫都赶至大殿处保护去了,那边可是云集了各国贵人与贤士,一个没保护好,就会引起四国矛盾,最关键的是北辰国的国君还在那里。如果有个什么闪失,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陪葬。

我也瞬间明白,刚才楚启阳和何逍明同时出手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黑衣人。看来今天捣乱之人的任务还挺多。何逍明的武器自然是那把形影不离、带有机关的扇子,而楚启阳在与人交手了几次后,快步向后退去,手往腰间轻轻弹拉,一把极长的软剑抖落出来,如蛇般在空中舞出了两个剑花,就在他内力的贯注下,一瞬间变的笔直坚硬,与众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欧阳桦稳稳的挡在我的侧前方,他的长袍一抖、一挥,那些暗器再次发挥了功用,只是这一次,目标却是刚才偷袭的那群人,悄无声息的,面前倒下了几个人。再一发,又倒下了几个人,直到欧阳桦将刚才收尽衣袖的所有飞镖暗器全都发出后,在我们脚前,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尸体。我想,如果给欧阳桦几把飞刀,那么他可堪比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但是死士,就是不怕死的人士。前面的一批倒下了,后面会跟上一批,颇有一种野草精神,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

眼见着前一批攻击我们,或者更精准的说法是攻击我的黑衣人,还没有怎么施展拳脚,就倒地气绝,此时替补上来的黑衣人,见欧阳桦浑身散发出的迫人气息,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仍旧举刀摆阵包围着我们。我知道欧阳桦武功不弱,但是仍旧万分担心他赤手空拳,会不会吃亏。今天的攻击人数,可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多的多。他那两片衣袖用处是蛮大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将敌方的剑也卷过来。

“看什么呢?”欧阳桦感受到了我好奇的目光,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刻正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黑衣人,他转头问我。

“我在想,你用什么和他们打!”我觉的我现在的心态真是好的没话说,这种时候关心的尽然是这个。也许是这种场面看的多了,惊悚感很快就离我远去了吧!

“要不要见识一下!”欧阳桦无所谓道。

“好!”我们就像是聊天一样,丝毫没有搏命前的紧张,反而感到非常随意,我真是越来越向欧阳桦靠拢了,我淡笑道:“让我看看你除了像上次那样会刮风外,还有什么绝招!不过,可要当心!”

欧阳桦但笑不语,我能感觉到他在暗聚真气,因为那一层压力又扑面而来,也许是顾虑到我,那层压力只是让我感觉到而已,却并没有带来丝毫不适感。

但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种压迫的气息是非常敏感的,也许,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所谓的杀气,那些黑衣人再无一丝一豪的犹豫,举剑攻击,不过,目标仍旧是我!

月光下,杀戮气息渐浓,一股扭动的气流涌动,就如在夏天过高的气温下而扭曲的空气一样,在我们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使那些黑衣人一时无法近身,而越来越低的温度让我感觉到浑身发冷,我惊讶的看向欧阳桦,此时的他,就犹如站在风暴的核心,紧闭着眼,双手微微张开,就像在xiōng口处正抱着一个大南瓜,此时无风无波,但气氛却紧张的让那些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眼闪着惊骇,还有疑惑。

“速往后撤!”随着一声熟悉的、语带急迫的喊叫声,我抬眼望去,虽然依旧蒙面,但是我能辨别出,此人就是上次袭击我的女首领,难道,今天又是逍遥楼?他们想干什么?我下意识的又往大殿那瞄去,那边混乱不堪,很多人狼狈的从里面连滚带爬的逃出来,一簇簇人在待卫的保护下,一步三艰难的向大门口挪去。如果今天真的只是为了杀我,那我的面子还真是够大。所以,我当下判断,今天来的人,杀我只是捎带着而已。

当那女首领赶至面前时,第一时间就是随手拽着黑衣人欲往后拉,就在此时,欧阳桦的嘴角往上一勾,眼睛暮的睁开,双手优雅的握起,轻轻带腕一转,当他双手五指再次张开时,耳边只听到几声轻弱的惨叫声,眼前的七八个黑衣人就再次应声倒地,全部当场毙命。而那位女首领则用手捂住左xiōng心脏处,痛苦的双膝跪地,用剑苦苦支撑身体不倒下,那边正激烈缠斗的楚启阳和何逍明,此时也解决了面前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转头眼带振惊的看着我们这边,他们的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楚启阳肩膀处也已经受了伤,何逍明的发丝已经凌乱,衣袍也已经被划开了好多口子,如若不是他们粗重的喘气声在如此短暂而又静谧的时刻清晰可闻,我真的会因为欧阳桦的轻松取胜而误会那些黑衣人是如此不堪一击的。

“寒冰诀!”楚启阳看着地上没有外伤的尸体,那张浆糊脸此时满脸满眼的惊疑,他不可置住的从嘴里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然后转头对着欧阳桦,语气不确定道:“鬼谷策!?”

“他是我师父!”欧阳桦收起手势,气温也渐渐回升至正常,他漫不经心整理衣袖道。

“那你是……”楚启阳还未说完,欧阳桦就道:“不错!就是本王!”

楚启阳和何逍明闻言,均是一愣,随后,那不断变换的神情让我怀疑,欧阳桦像是在骗人!

欧阳桦也懒得理他们,他淡然的转过脸对着那几乎支撑不住,已经半伏在地上的女首领,道:“那寒冰并没有击中你的心脏,念在你刚才出声阻止的份上,我再留你一条命!只是活罪难逃,两个时辰后,你身上的疼痛自然消失,只是这次没那么幸运,你的一半功力再也恢复不了了!”

第五十六章 为了他活

“那还真是要感谢十三少手下留情了!”一声妩媚中透着调笑,清灵绝秀的身姿,凌空飞来,艳红色的衣纱轻舞飘扬,手执月影琴,由远至近,落至离我们十几米远处,面覆轻纱,看不清容颜几何的她轻瞟一眼跟前的几十具尸体,眼波盈盈,但无丝毫波动。

十三少?难不成,欧阳桦的江湖外号叫这个?此时的我,有一点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想笑!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一定会问欧阳桦,为什么人家给他这么个…特别的“雅号”?

“艳…艳盈……姐!”那女首领已经全身伏地,蜷缩成一团,此时,当她看见眼前女子时,像是拼尽全力,发出虚弱的声音,继继续续的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劝道:“走……走………”

那名唤艳盈的女子将月影琴提起放置身前,轻轻抚mo着那琴,幽幽道:“走!?我们有选择吗?”

“他…他会…恨…恨你的!”那女首领显然力气已经用尽,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疼晕了过去。

艳盈似是神色一黯,微低下头。

“啊!”只是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就从大殿那处传来。

艳盈像是惊醒了似的,瞬间抬头,她抬起右脚,用力一踢,地面上的几个外貌还比较干净的尸体纷纷叠起,她起身跃起,待她再次落下时,尽然是稳稳的坐到了那堆交叠的尸体上,瞧她那优雅的坐姿,就像是坐在一把尊贵的椅子上,这真是让我万分振惊、也有点恐怖,拍鬼片也就这样了!

“十三少应该知道楼主的毒有多厉害吧!?”艳盈的目光投向欧阳桦,她摆好月影琴,随时准备开始弹奏一样道:“那个毒,可只有响誉江湖的鬼谷圣少才能解的!”

她的后半句话就是断了何逍明的念想,也是要逼欧阳桦选择。

“不急!”欧阳桦淡笑道:“难得,年轻一辈中还有人知道我叫十三少,我记得那可是我刚出江湖时使用的,后来觉的威风不够,就改成鬼谷圣少了!”

“楼主自领养我们开始,除了用毒物使剑,乐器上别的不作要求,可偏要学这月影琴。”艳盈凄然一笑道:“圣少也好,十三少也好,总之是关于阁下的,我们从小就听楼主反复说起,哪能不知呢!?”说着,她再次抬头,望向欧阳桦淡笑以对道:“桃花盛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醉生梦死!那桃花开的可真是漂亮呢!”

我算听明白了,那逍遥楼的楼主就是那个给我下醉生梦死的人,而且她爱恋着欧阳桦已经开始走极端了,已经到了要杀死欧阳桦喜欢的所有女人的地步。

欧阳桦听的眉头微蹙,乘这个间隙,艳盈那双水波荡漾的大眼睛转向于我,那眼神里有着挣扎,犹豫和哀愁。

大殿里,再次传来一声声叫喊声,‘我的手怎么黑了?’‘我怎么看不见了?’‘我的脸,我的脸!

看来,逍遥楼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不同种类的毒都拿出来用了!

“十三少现在过去,还来得及!”艳盈话音一落,又是一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了一堆黑衣人,楚启阳和何逍明已经护在我的身边了,这次我也总算看清楚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一个是楚启阳,还有一个就是我。这时,一个身影掠过,久未露面的葛萧总算是出现了,只是他的身上也已经是凌乱不堪,那身血污半干半湿,显然也是刚刚浴血奋战过,他格开了刺向我的刀,反手一剑将那人刺倒后,表情沉重的对欧阳桦道:“国君已经安然无恙!只是中了毒,属下一时无法分辨!”

艳盈手中一动,悠扬的琴音响起,她让我想起了六指琴魔,只不过,区别,在于她的琴音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就让我有种恍惚的想沉沉睡去的感觉,欧阳桦瞬间手点我的额上穴道,让我稍有清明时,只看见眼前一个剑光,葛萧已经扬起手中之剑,直掠过去攻击艳盈,可是眼前的艳盈不就像是个幻影一样,葛萧的剑犹如插入空气,等我们都回过神来时,艳盈已经高坐在另一边的梧桐树叉上继续弹奏,她眼神一个凌厉,手上一个重音,只见葛萧用手中剑一挡,一声叮的声音配着一点白光顿时消失。葛萧欲再次掠起时,欧阳桦的语气已经变冷,他的声音毫无之前的淡然,也没有轻柔和温和可言,浑身再次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压力,先对葛萧道:“退下!”,然后,转头对着艳盈道:“你既然了解我的生平,就应该知道,我生平最恨威胁!她没有教过你们不要逼我选择吗?还是,你本就一心求死!?”

艳盈再次凄然一笑道:“艳盈当然知道今天是以卵击石,但是如果结局真的无法改变,就让我死了吧!这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会心痛,他也就不会恨我了!况且,死在圣少手中,也算值了!”

说完,再次飞身,边抱着月影琴弹奏,边从树叉上起身,犹如仙女似的斜飞至旁边的屋顶之上。我觉得我此时就像是个废材,浑身已经无力,被欧阳桦在身上点几处大穴后,我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被他交由葛萧看护后,他也跟着飞身至屋顶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的,好像没过一会儿,那琴声消失了,接着艳盈就从屋顶上摔至地上,看那身形,有些狼狈,大概是被打下来了。艳盈很不雅的躺在地上,看不去是动弹不得了!唉!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欧阳桦走回我的身边,将我的穴道解开后,也不管那边正打的艰难的楚启阳和何逍明,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对着葛萧道:“我们走!”

我本来想说两句,但是身后响起艳盈竭斯底理的哭叫声:“你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用假慈悲封住我的大穴,过了今天晚上我杀不了她,振函就要死,让我死在他的前面吧!我求求你了!”

振函?我慌忙从欧阳桦身上挣扎着下来,对着她道:“你说的是花振函?我大哥?”

“是的!楼主将他封在噬心坛,过了今晚,如果我没有成功,他就会被那些练毒的毒蛇咬死!见他如此,我生不如死,所以才答应楼主前来刺杀你,如果成功她就放过我们,可是我知道,如果你被我所杀,他会恨我的!会恨我的!但是,就算是他恨我,我也不能放过一丝让他活的机会,我要放手一搏!”艳盈的面纱早就已经掉落下来,因为我的走近,和她的抬头,让我看清楚了她的样貌,饶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被她的下半张脸吓得不轻,那青红交接的横纹布满在她的脸颊上。可能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所以当伤心哭泣、声斯力竭的艳盈注意到我的目光后,本能就要拾起面纱再次戴回脸上去。

第五十七章 救人

“你被喂了毒!?”欧阳桦跟在我的身后,他从腰间递出一个小布袋给艳盈道:“这是百莲草和奇黄,你应该知道如何配药!”

艳盈接过后,她紧紧抓住那个布袋,她的眼神透着绝望,将布袋狠狠砸向地面道:“有什么用,没有他,我都不要活了,还要什么容貌!”接着,就喷出一大口血,染红了面纱和衣裳前襟。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何苦还要打一架受苦呢!?”我急步上前,蹲了下去,帮她擦拭,好歹人家对我哥也是一片痴情。说不定,艳盈还是我将来的大嫂,我于心不忍。

“说了有何用?”她似是用力推开我的手,但也许是刚刚被重创过,我只感觉那力道软绵绵的,她带着绝望道:“江湖上谁人不知圣少多情而又寡情,随性而又喜好掌控,他是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打乱全局计划的!”

我一时情急,急忙起身拉住欧阳桦的手臂,也顾不上他跟那楼主有什么纠葛了,还有那劳什子的什么计划,对欧阳桦急急道:“花振函是我哥!你…你…”我的一腔急切,在看到他那波澜不惊、好似不为所动的表情时,瞬间就像是河水逆流一样,反倒回喉间、心间,想说的求助的话语,阻塞在嘴间,无法说出来。

“呵呵呵!”艳盈低着头,兀自在那低笑着,那笑声带着一丝讽讽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圣少与楼主相处那么多年,对楼主也几多纵容,连她当年都无法改变圣少的心意,如今你又能如何?”

听到此话,我的心间一缩,四肢百胲一下子就像缺血一样,觉的冰冷。月光下欧阳桦的形象显得格外冷情,仿佛拒人以千里之外,我脑中想法极乱,妒嫉?难受?我也说不清,于是,我渐渐松开手,沮丧的垂下了头。

转身对艳盈道:“你确定你取了我的性命后,大哥一定会安然无恙吗?”

艳盈抬起头来,疑惑的看我,我继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拔下头上的簪子递到她的面前,对着她仰着脖子道:“来吧!杀了我吧!”我闭上眼睛,大无畏的等着艳盈的那致命一击道:“最好一下毙命,不要让我半死不活的,痛苦!”

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的眼皮因为恐惧死亡而不停的颤抖,心里却不停的向上天祷告:看在我是舍已为人的份上,让我再穿回现代吧!最好回到现代后,再送一个不错的、感情清白的男人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因为我是睡觉睡过来的,希望那边的一身皮囊还能用。

等待死亡的时间总是感觉很漫长,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颈背处的领口被人一提,睁开眼睛正对上欧阳桦闪着复杂神色的眼神,他好像有点恼怒,总之他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声音也像是压抑着什么,像是憋着一股气一样,缓缓的、重重的吐出几个字道:“你敢死,我第一个杀了他!还有…”他的眼睛向旁边正苦战着的楚启阳和何逍明瞄了过去道:“他们!”

我有点惊愕,有点疑惑,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的心理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转换,只能呆愣着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我刚才真的是很高尚的想奉献自己拯救他人,他不会误会我是在逼他吧!因为听了艳盈的话后,我万分怀疑,在他心里,我是否有这个份量和能力逼他作选择。所以我连恳求都说不出口。

“我会去救他的!”欧阳桦是用叹气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的,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轻轻将我手中的簪子取出,为我重新插回头上去道:“只是,你……”他有点犹豫,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其实,我这个时候也根本不介意他要跟我说什么。他顿了一下再次道:“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月容,你知道吗?今天的一切,皆是她之计!拒绝你的后果我也看到了,但是如若我答应,那么……,总之情势会更凶险。”他嘴角一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欠资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情势会变得如何,但从欧阳桦如此表现,我还是很感动的。

我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何况我占了花月容的身体,总该对她的亲人负点责任吧!而且花大哥对我这个妹妹也是多有维护的。只是,我也很担心欧阳桦,真的很怕自己成为他的负累!如果因为我而给他带来任何麻烦,我其实会更心痛!

艳盈听到欧阳桦松口要去救花振函,泪眼朦胧的双眼透着狂喜与不敢置信,她像是听见天方夜潭一样昂仰着头,但是她却道:“我不会感谢你的!”这个你,不知道是指我,还是欧阳桦!

欧阳桦也不多作理睬,再次将我半抱起来,在感觉到我的挣扎后,无奈的朝我看了一眼后,就对身后的葛萧道:“留下吧!”

我知道,他是让葛萧留下帮楚启阳和何逍明。离去前,我看到葛萧万分担忧的眼神朝我投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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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颠簸摇晃醒的,当意识重新回归时,我的肩背处,颈项处都觉酸痛异常,睁开眼和没睁开眼是一样的漆黑一片,如若不是脚底那儿有一丝外面透进来的光,我还以为我的眼睛有毛病了呢!但是,下一刻,我就意识到了危险,看这光,应该已经是白天了,我的肚子也很饿的有些不太正常,好像几天没有吃饭样的饥饿,那么大哥还活着吗?欧阳桦发现我失踪了,会怎么办!?楚启阳、何逍明、还有葛萧都怎么样了?再伸手触摸四周,好像在一个四方的木箱子里,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知书府宴后面的厢房里,因为解毒是要脱guang的,其他人,欧阳桦只是开了解药就让别人忙碌去了,但是对于欧阳清凌,欧阳桦则是亲自动手。也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里,我就被劫持了!

我一时找不到自救的方法,索性也就平静了,蜷着腿在这黑暗的环境里,开始冥想起来:这逍遥楼只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就算楼主恨我恨到骨头里,但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或是胆量在知书府宴上行刺,这可就上升到政治事件了。不是找抽吗?那么,很有可能是这个逍遥楼有一个实力非常强的合作伙伴,或者是逍遥楼有一个实力非常强的后台背景。而且,他们要的结果就是要制造四国矛盾!这么做无非就是能从中渔利!而这个利是什么呢?

第五十八章 被牵连的寒山客

正冥思间,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了,人很虚弱、万分难受,我抚着胃间,那颠簸感恰巧顿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对话的声音,因为我在箱中,具体说了些什么听不大真切,好像是绑架犯向他们的头儿汇报工作。而那‘头儿’是个女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只听见她最后大声的训了一句:“废物!”

接着,我听见有脚步声向我走近,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木箱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光线瞬间照了进来,我一时有些适应不了亮光,本能的用手挡了一下,同时也让开门的汉子戒备的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啪!’一声,那开门的汉子被后面的女‘头儿’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敢怒不敢言的垂首站在一边。

“饭筒,办个事儿也办不利索!”那女头儿再次提声骂道。

一个大力,我被她抓住服领狠拽下来,等我看清她是谁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分明就是那个在楚将军府上就看我极不顺眼,老是言语上刺激我的炮筒碧桃。此时的她,一身装扮可不是那丫环装,黑衣裹身,马裤长靴,倒还真是有几分女土匪的味道,我真是惭愧,当初还以为她是要弄个楚府偏房当当的宅门女子。

“哼哼!”她冷笑一声道:“好久不见了,花家小姐,你的命还真是挺大的!这么多天,也没饿死你!”

已经恢复正常的我,倒是给出了一个无力的笑,而且带着几分谄媚道:“不好意思啊!真是让你失望了!”

她不理我,径自走到一边的木箱处,吩咐打开门,那刚才被甩耳光的汉子大概是为了不再被打,此时卖力的一步向前,从那木箱里拖出一个人,我定睛一看,让我惊讶的是,那人不是寒山客吗!?可怜的他此时正晕着,还没有清醒过来,估计也跟我一样,饿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奄奄一息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碧桃边问,边从腰间拔出短刀,似要上前一刀了结。

“堂主,使不得!”另一个汉子赶紧上前阻止道:“先生吩咐不可妄动!”

碧桃闻言再次冷哼一声,收刀于腰,转身欲走道:“好生看紧了!今晚将出北辰边境,可别闹出个动静来,到时任务完不成,哪头都会要你们死!”

碧桃走后,其中一个恨恨的向碧桃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道:“小娘们手劲倒不小,如果不是看在你家小姐服侍主子的份上,本校卫岂容你嚣张!”

“行了!快干活吧!”另一个汉子似笑非笑的推了他一把道。随后扛起寒山客将他丢在我的脚边,扔给我一个盒子和一包干粮道:“盒子里有两粒药丸,你现在既然已经醒了,也省得我们喂你了,你们一人一粒,还有将那包食物吃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再看看那个装着药丸的盒子。

“都已经五六天了,若不是每天喂此药丸,花小姐可能早就饿死了!”他说完,转身就携同另一个汉子开始捣鼓起那几个木箱。

古代的葡萄糖啊!真是神奇啊!不需要注射,只要喂食即可!真不知道到底是现代先进,还是这异时空的古代先进。

我没有选择,所以乖乖的往自己口中送了一颗,好家伙,入口即化,像吃棉花糖一样。然后蹲下身来,将寒山客的头垫在我屈着的手臂弯里,喂给他药丸后,轻轻拍醒他。

他迷蒙着双眼,看见我特大号的脸时,一个惊讶,马上手忙脚乱的欲翻身爬起,也不知道是因为慌张还是体虚,总之他费力挣扎间,将同样虚弱的我给撞的往后倒去,而他的头几乎是跌在我的xiōng口处,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人,体重放在那边的,所以我被撞的不顾形象的哀嚎出声。他见情形如此,脸上一红,再次挣扎,当他的手在忙乱中,将我的肚子当成他的支撑点时,我被他的大力弄得再次哀叫了出声。

有意思的是,那两个汉子只是朝我们撇了一眼后,又再次投身到拼装木箱的工作中去,根本不理睬我们。

总算,寒山客吃力的坐稳身体,如若不是印象中的他是个正人君子,我可能会扑上去给他两个爆栗!

我躺在那儿,转头愤愤的看着他红的欲滴出血来的脸,连责备的话都咽了回去。于是,我喘了两口气,揉了揉xiōng口和肚子,准备起身,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转过身来,自个儿别扭着,眼看向别处,伸出手扶我。

我有点好笑起来,知道他其实没多大力气,但是仍旧扶着他,自己使力坐了起来。

“你怎么也被劫持了?”我看他还是一副尴尬样,就转移话题道。

“我看见了!”寒山客低着头、轻声道。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我看见劫持你的人的长相,所以也被他们抓了!”寒山客的脸色好了一点道。

“咦!?”我疑惑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灭口?”

他有点受惊的看着我,我忙解释道:“我没有让你死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正常分析……嗯!正常分析!”随即,我有点沮丧道:“都是我连累你的!”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他转回头去,回想着那天的情况,不一会儿,脸上褪去的红色又返了回来道:“我那天看到木华公子抱着你进了后院,我一时担心,没有克制住,就乘着他去清毒时想去看看你,结果……结果……就……”

他说到此处,两条眉毛纽结在一起,一副懊恼的样子道:“都怪我,从小只爱诗书,不屑于舞弄剑棍,如今这般真是无用!”

我看他如此,有点感动于他的关心,同时也关心他的安危道:“他们既然不杀你,一定是还有些顾忌的!等见到了幕后人时,你可以和他谈谈看是否可以脱身!”

“好!我到时候也带上你一块儿走。”他想了一会儿道。

“谢谢!”我淡笑道:“你只要能保住你自己就可以了!”

“花小姐是看不起我!?”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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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谁让我喝酒我就跟谁急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道。心里暗叹男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面子问题都是首要。

“我的意思是,他们要掳的人是我,而你是被我牵连的,既然你有机会,就应该先脱身,至少有个人回去报信。”我无比真诚的看着他道。

“他们为什么要掳你?”寒山客似是很想不通的问。

“我也不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没打算,也没有这个心思对他讲述,于是随口道:“大概是我欠他们银子吧!”

他明显不相信,眼神充满质颖的看着我,我耸耸肩膀,故作潇洒的将手中捏着的面饼分给他,朝他笑了笑后,兀自吃了起来。

面饼很难吃,但是我要活下去,因为活下去才有希望!至少,如果我无法自救,我也要撑到欧阳桦来救我!

手无缚鸡之力的寒山客被强迫的塞进改良后的箱子底部,而我是一个很配合、很乖巧的被绑架者,根本不用那两个汉子费力,直接走到寒山客的旁边坐好,甚至根本不介意他们点了我的哑穴,尽管那两个汉子对我如此配合的态度和行为‘深感欣慰’,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在箱子中设了迷药,我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当安全的出了北辰国边境后,我和寒山客的被绑架环境也有所改善,虽然仍旧被关在箱子底部,但至少一:光线有所改善;二:不会被点哑穴或是吸迷药了;三:一日三餐正常;四:在用饭期间可以放一会风。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我们的行走路线,并没有如我想像的那样,是从西耀国或是东焰国路经过,而是走的类似于深山老林的路,一路崎岖、偏僻,四周都是高山,隐隐还有一些雾障环绕。我初步判断我们走的路正是恒山的一条捷径。

日复一日的赶路是很无聊的,这让我有足够的时间不停的胡思乱想,大部分时间,我满脑子都是想着欧阳桦,想着他与那逍遥楼楼主的关系、与我的关系、与碧血楼的关系,总之一大堆人物、事情出现在我脑海。

吃得差、营养就少,这个世界也没有脑白金,所以长时间的脑力劳动让我脑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为了劳逸结合,我一改前几天不理会寒山客的态度,主动开始和他攀谈起来,这让他非常高兴。

他对我上次酒醉后作的几首诗非常有兴趣,除了李白那首月下独酌外,他还赞扬了我那天其它几首诗作。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的记忆力真是好,摇头晃脑的将这几句复述了出来,老实说,除了那首月下独酌,我使劲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外,其它的几首诗作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但看他信挚坦坦的倒背如流,这个时空的确也没有李白,所以我也就相信,那天我真的是发酒疯使劲‘窃取’老祖宗的文化遗产了。

“花小姐这几句直正是道出了在下的心中所想!”他像是遇到知音般,也不管不顾我的尴尬,喋喋不休道:

“还有那首‘蜀道难’,真是暗示了目前四国太平景象的背后正潜伏着危机。能有如此见地,真正是女中丈夫也!”我有点震惊于自己酒醉后的潜力,要知道,现在我在清醒的情况下,也背不出那首长的跟老太婆的裹脚步似的诗篇。最多我能用个大白话,将这首诗的大意解释一下。就这样,在现代,我也能向三五好友吹嘘一下自己的博学了!还好,我没有在酒醉后将白居易的长恨歌背出来,否则我真是要怀疑自己在酒醉后被另外一个灵魂附了体。

“还有那首‘将进酒’中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他还在那里陶醉着赏析起来。

我因为有些窘,所以只是回答以‘是吗!?’;‘嗯!’;‘这样啊!’来回应和应付他。

却没想到他神色突地一变,脸上又现红晕,话锋一转、一副求知和确认的神情问道:“爱老虎油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是……我……爱你的意思吗?”后面的几个字,他像是豁出去一样,憋着一口气说完。

咦!?难道这也是我说的?我彻底晕了!爱老虎油就是英文ILOVEYOU音译过来的,出自于一部讲述黄飞鸿英雄事迹的电影中。我不会在酒醉后,连这个也胡诌出来了吧!

我的眉头有些抽搐,明知答案,但还是问道:“这也是我酒醉后说的!?”

寒山客别扭的点了点头。

“以后,谁让我喝酒,我跟谁急!”我一声哀嚎后,以手扶额,无力的说道。

花月容这个体质真是够强的,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在酒醉后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秘密给说出来。那岂不是很危险!?

寒山客见我如此,那双眼眸带着探究的神色,久久不曾移去。

我别开脸,回避着他的灼灼视线。

马车再次停下,到了晚饭时间,我们也迎来了宝贵且短暂的放风时间。

今天晚饭是烧烤野兔,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吃晕腥,之前的几顿都是那面饼和干馒头,我发现只要寒山客不要犯撅,那两个汉子还是很优待俘虏的,他们将烤好的兔子送至我和寒山客的手里,看着那还在滋滋冒油的兔子肉,我的眼睛像是条饥饿很久的狼一样,放着绿光,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待我抬起头来时,那三个人正一边文雅的吃着兔子肉,一边用他们那双同样神情、同样寓意的眼神打量着我。我完全明白,我刚才的吃相有多难看,我耸耸肩膀、大大例例的用手背擦着嘴巴、然后对着他们摊开同样油腻的手心、无所谓的道:“It’sverynormal!”

两个汉子看到我这样子,不自禁的皱起了眉毛,似是非常看不惯我的不雅动作。而寒山客则只是顿了一下,就收回视线于兔子肉上。

我对他们的反应只是随意的笑了笑,离开了火堆至一旁的小溪边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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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求救失败

浅而清澈的溪水哗啦啦的流着,我伸手清洁那油腻的双手,可能是女人天生臭美,所以在洗手时,下意识的以水为镜想照照容颜。照着照着却看见水中倒印出三四个黑影,抬头往天上瞧去,是老鹰,它们扑腾着翅膀向恒山深处飞去,我不确定这些老鹰是普通老鹰,还是属于欧阳桦的,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直到它们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当我正要收回视线时,远处又出现三四只老鹰,看它们的方向,是向我们正在走的捷径深处方向飞去;我强抑住自己的情绪波动,缓缓站起身来,再等了一会儿,但是却没再瞧见第三批老鹰。

放风时间差不多了,我开始返回刚才的烧烤点,山脚边的风总是会比城里要大一点。空地上,寒山客一脸深思、笔直的站立在那里,仰着头、眼睛满含深意的看着恒山深处,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飘曳、那身脏乱不堪的衣服此时也被吹的衣袂飞扬,倒也显出几许昂扬风度,不似之前文弱易羞、傻气中还带着点撅,这个时刻,我发现尽管他的长相不怎么出挑,但是他的身形和气质都还蛮有派头的。

空中再一次黑影掠过,又见三四只老鹰,似是从天际边飞出,又消失在茫茫森林间。这景像令我心跳加速、略显激动。因为,那不是普通路过的老鹰,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出现三次,每次都是同一种队形:先三只领头齐分,后一只断后,这明显就是经过训练的,此刻我多半肯定了,欧阳桦已经找到方向并且开始行动了。

察觉到寒山客的目光,我收回了视线,转头对他微微一笑。他的脸再次泛红,在那儿别扭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当听到两个汉子呵斥声后,他急急的先起一步,向那马车关押我们的箱子走去。

又是几日的浑浑噩噩,自从那一日,我发现寒山客还有另外一种气质后,我几乎没事就经常观察寒山客,弄的他如坐针毡,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而每回如此,我都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清晨,当我和寒山客被两位汉子叫醒后,我揉着眼睛走出了箱子,当看到离车不远的那块石碑时,我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南泉国的地界,而且作为俘虏的我们,生存条件得到了翻天覆地的改善,我们这次被安排入住了边境的客栈,尽管条件简陋,但至少可以让我洗澡和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可以吃一顿正常的冒着热气的鸡蛋面,已经临近响午时分,我见那两个汉子并没有要立时走人的打算,他们只是坐在客栈大堂靠门处,边饮着酒边不停的朝门外张望。

该来的总会来的!于是,我起身也不管那两个汉子异样的眼神,还有寒山客错愕的表情,打算上楼回到属于我的那间客房。

“你干嘛去?”寒山客一副不愿意我离开,只留下他一人面对那两个汉子的神情。

“睡觉!”我不理会他,只顾继续移动脚步。

在临关门的那一刻,我听到曾经挨过一巴掌的汉子道:“大哥!这女人真是奇怪,一路上不吵不闹也就罢了,怎么像猪一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后面的回答,被我阻挡在房门外,我也没有刻意去听。因为,此刻我迫切需要补眠,以恢复我不断思考的脑细胞。更何况,才吃了一顿爽口的饱饭,所有的血液都在胃部消化着食物,我的确是有些犯困。

迷迷糊糊间,我总是觉的有一双眼睛正在仔细打量我,从头到脚让我在睡梦中都极不舒服,我不安的想强迫自己醒来,但是下一秒,身上一痛,我就陷入了黑暗,我非常清楚有人点了我的睡穴。只是,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万分想念起欧阳桦的点穴功夫,无声无息,连个感觉都没有就睡沉了。哪像这次,他丫的,点穴功夫也太粗糙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将我惊醒,手脚无力的我还未及有所反应,门就被粗鲁的一把推开,两个汉子对着一群官兵打扮的人低头哈腰、装孙子的不停作揖,口中念念有词道:“爷,我们兄弟俩人都是生意人,这歌姬是我们从东焰国边城买来的,打算转手到南泉国国都卖个好价钱的。”

“生意人?”那几个官兵的带头人一把推开他俩,斜着眼睛轻蔑道:“人贩子也算是生意人?”

“呵呵呵!”曾经给我面饼的那个汉子面露谄媚的笑容,迎上去,偷偷的塞了两锭银子到他手里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不容易,不容易啊!呵呵!”

那人掂了掂银子的份量,面色稍显好转道:“我们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但今天,爷我有要务在身,人还是要看的。”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两个汉子都齐声说道。我已经半坐起身,心中隐约燃起了一些希望,床上的纱幔被撩开时,一旁的小兵将一幅画卷展开,放置我的身旁,以供那带头人一看,当我看见那画中人赫然就是我时,我很想开口说话,可是嘴巴急切的张了又张,就是发不出一句声音,那带头人的眼睛在画上和我之间来回比对后,一个收手,就退了出去对后面的小兵命道:“继续查!”

我猛地抓住那带头人的衣袖,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在离去前,他对着两个汉子道:“你们行走四国,也要留意一下,如若看见这画中女子,可别当什么歌姬给卖了,记得回来告诉爷,说不定还会有些赏钱,否则,身首异处是小,毁了你们宗族、引起战乱祸事可是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两个汉子恭恭敬敬的将那群官兵送走了,在合上门时,还瞟了一眼呆愣在床上的我。他们一走,我拼尽全力、慌忙下床,赶紧拿过铜镜。果然如此,铜镜中的我倒是有点美貌,只可惜根本不是我花月容原来的相貌。我终于明白,那群官兵之所以将我甩开,是因为已经被两汉子收买了,只要他确定我不是画中女子,自然认为我所作的一切皆是不情愿被贩卖。所以他们也不会加以理会,更加不会怀疑什么!

第六十一章 我太不纯洁了

对着模糊的铜镜,我开始左摸右抚的研究起来,按理说易容过的面容总是在轮廊处有破绽的吧!?但是,不管我怎么抠、怎么用浸着茶水的毛巾敷,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处,就好像我天生就是长这个样子的。我的心中一阵气馁,哀叹着他们不会给我动过整容手术了吧!这也太神奇了!我被点穴后,在我脸上作手脚的人到底是谁呢?正在我苦思冥想间,门再次被推开,除去那两个汉子,这次来人足有五六个人,均是身着绸缎丝袍,我坐在那儿,放下铜镜,假装镇定的直视他们。领头的中年大叔,还是挺慈祥的,人略显肥胖,他眼睛扫了一下桌上的毛巾和铜镜,笑呵呵的看着我不说话,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定在我的脸上道:“果然不同寻常!”我没应声,也没法应声,哑穴的功效还在呢!

更何况,这种人一看就是所谓的笑面虎,他们的慈详和笑都是假的!我没摸清底细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他见我如此,也不多作理会,只是转过身去迈步离开,两个汉子不似之前的谄媚,而是面色严肃的恭敬道:“顾先生好走!”这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我还以为他会和我聊上几句呢!于是,我依呀发声,他回转过头,仍旧笑咪咪的问道:“姑娘可有话说?”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们将我的哑穴解开。

那两个汉子有点犹豫,而这位顾先生也没有发任何指令,我赶紧嘴巴张大,将手成掌放在嘴巴旁边做出大声喊叫的样子,然后又将手掌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想告诉他们的是,不用担心我会大叫,否则我任由他们剐杀。那顾先生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他让人解了我的穴道后道:“姑娘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及姑娘性命的,否则也不会辛辛苦苦的,冒着风险大老远的将你虏至此地。”我看到他那张笑意昂然、一脸无辜的虚伪样儿,突然心中有点火气,也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了,直想上前狠狠的扁他一顿,你个令堂的,都已经把我伤害成这样了,还搞的一副让我感恩的伟大模样。谁让你冒风险了!?

“说吧!”他‘施恩’道。

我压住内心的情绪,面上努力装出淡然道:“顾先生能够如此费尽周折,必然觉得我还有可用之处,尽管目前我并不知道我有何德何能,但仍旧想请顾先生卖个人情?”

“噢?是何人情?不妨说来听听!”他并没有马上应承下来道。

“与我同时被虏的还有一位,凡请顾先生高抬贵手放过于他!”我直视他,说出了我的请求。

“他可是看见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顾先生道。

我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顾先生手中能人奇士如此之多,消除一些记忆应该不是难事!”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连这种高明的易容手法都有,还有什么奇招使不出来。

“哈哈哈!”他张嘴大笑,随后看着我道:“如果老夫无法做到呢?”

“小女子有个很不好的缺点,就是爱钻牛角尖。”我抬起头来,面带忧愁的回应他道:“甚至会想不通某些事情而做一些傻事的。”

“哈哈哈!”他此次是仰头大笑道:“好!好!”然后毅然挥袖离去。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不过,让我稍微心里有点安慰的是,当我被转移到一驾黑色镶金花纹的马车上时,并没有看见寒山客的身影。马车里除了我,还专门给我配备了一个负责我吃喝拉撒的小姑娘,名叫小雅,可是这个小雅姑娘可还真不像名字那样文雅,她会点武功,而且对我的态度也很冷漠。每当我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时,她总是白眼以对。态度可比葛萧恶劣多了!同时,也勾起了我对喜儿、汀兰、柳叶的想念。再次颠簸了几天,我们总算是到了南泉国的国都,当经过安乐候府时,我想到了何逍明,也不知道他回府了没有?心中暗自盘算着,要不哪天,我偷偷趁机给他送个消息,让他先将我的容貌恢复,然后找欧阳桦来救我!想到欧阳桦,我心中一酸!也不知道此时心里到底是想他多一点,还是怨他多一点。我总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已经理不清楚了!如果没有他,我会很麻烦!但是有了他,我还是很麻烦!唉!我低叹一声,再次引来了小雅的一个白眼。

“小雅!”我清清喉咙,再次想引她说话道:“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很委屈!”

“是的!”她倒是坦白,这让我感觉有点自尊心受到打击:“你这种卑贱的歌姬,凭什么要我来服侍!”

“咦?”我带着教育的口吻道:“小妹妹,说话可要留下口德!我如若卑贱,那服侍我的你,可不是更加卑贱?”

“哼!”她再次给了我一个白眼道:“等小姐回来,公子一定会安排我回去服侍小姐的。”

“你们家小姐是谁?公子又是谁?”我趁热打铁的问道。

“哼!”她轻蔑道:“我们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你这卑贱之人随意得知的,不过,看在马上就要到公子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们家小姐可是温柔娴淑,跟了公子很多年了,是公子身边人!哪是你能比的。”

“你好像搞错了!你现在服侍的人……”我对于她的出口伤人很不满,于是故意道:“是我!”

她有点恼怒的看了我一眼,愤愤的转过头去,再次忽略我。

小姑娘到底是年纪小!这一和我赌气,就一路上无语,直至我们到达所谓的‘公子’府邸。

门口的匾牌上写着大大四个字:临春水意。

难道这个府邸叫临春水意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春’字,我总是会想歪,又联想到‘水意’,咦!我自己寒了一把!我实在是太不纯洁了!

第六十二章 我们见过吗?(加更)

我要PK票,我要小红花花,还有推荐票,我还要收藏!大大们有什么就给我什么好了!(咦!我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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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临春水意府邸,小雅熟门熟路的引着我走向后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我发现这里环境还是非常雅致的。远远的大片空地上,传来些微的嘈杂声。我眺望过去,一堆堆的人群,有的孩童模样的人正练着类似于杂耍中的顶碗、还一些妙龄女子练习着舞蹈动作、旁边一群英俊少年却是武着棍棒做着一个个惊险的动作,其中两个人正在演练着街头卖艺的经典项目:喷火,另外几个好似在演一出戏剧,我伫足观看,尽然是武松打虎。

当我们转进一个小院门后,所有的声音都好似被隔绝在外面,里面赫然有一个大大的琴阁,琴音飘渺、空灵,我被吸引了视线,琴阁两旁跪坐着许多少女和童子,台阶大约有半楼之高,那琴阁的平台上香炉袅袅、弹琴之人在我们的斜前方,一袭白衣胜血,乌发垂落在肩背处,手指在琴玄上,时而轻抚时而跳跃,琴音低回婉转,直撩拨的人心神荡漾,阵阵轻风吹过,掀起他的衣袍和宽大的衣袖,恍然间让我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抚琴的是欧阳桦。但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两个人的身形根本不像。想像的只是那份刻意营造出来的飘渺气质。

琴阁的深处有紫色的纱缦和珠帘也随风轻扬,里面隐约间有一个女子正单手撑额、闭眼侧卧在塌上。

我本想再多逗留一些时间,奈合小雅一副不耐烦的神奇,频频轻声催促和不断传送白眼,让我也没有更多的心情欣赏了。

进了分配给我的厢房,我毫不客气的支使着不情不愿的小雅,更衣沐浴,用餐喝茶。看的出来,那幕后之人,并没有打算苛待我,给我的衣物和饭食虽然不像欧阳桦给我的那样讲究,但至少还算是不错的。而且,已经坦言讨厌我的小雅对我也只能是惟命是从。

折腾完之后,看见已经没有力气白眼的小雅,我终于良心发现的放她离开,离去前,我边饮着茶水边补了一句:“歌姬就要有歌姬的样子,明天一早将乐器都给我送来!”

她猛转过头,控诉似的瞪了我一眼,就气冲冲的转身急急的走了。

我披散着头发,坐在窗外,好像是欣赏着外面小竹林的鸟语花香,但是内心却有一点点焦燥。而随着夜幕的降临,我的内心越来越无法平静。这么多天的强迫自己冷静自持,已经快把我的定力给磨光了。

我给自己找了一件事情,就是不断的盘弄着自己那自然晾干的头发,我间隔的做着深呼吸,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试图再次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

直到月亮婆婆再次露出了她圆盘似的脸,我也没有睡意,于是起身开始做着俞枷的常见动作,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找我,所以当小雅再次推门而进时,我正穿着单衣做着‘简易拜日式’,本来以为她看见我趴在地上,一定会给我两个白眼的,但奇怪的是,她尽然恭恭敬敬的微垂着头,小声但却非常礼貌道:“请姑娘移驾流水阁,临春公子有请!”我收势边穿外袍,边奇怪的看着她,当我穿戴完毕走近她时,我好像看到她的左脸上有五道清晰的手印,还泛着微红难道她被打了!?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我伸手欲抬起她的脸,看个究竟。

“小雅犯了错,理应受罚!”她躲避着我的手,仍旧低着头道:“请姑娘移驾!”说完,转身抬脚欲走。

我一把抓住她,提声道:“把头抬起来!”

她听话抬起头来,我看见她的嘴角也有些破损,那两只眼睛水蒙蒙的,明显是强自克制着眼泪。我蹙起了眉头。

她见状,却慌忙的跪了下来,哀求道:“姑娘宽恕小雅之前的不敬吧!小雅甘愿侍候姑娘!千万不要让公子赶我出去!千万不要啊!”

我轻叹一声,拉起她道:“你到底怎么了?”

她抽抽涕涕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之前她跑去找了管事的当家,本想提出调岗,却不想她一路的‘恶行’已经被人告发了,所以反而一把被抓了起来,教训了一顿。

我没有说话,她疑惑的抬眼瞄了我一眼,随后,垂下头笔直在前面带路。

流水阁,还真是顾名思意,一栋二层的朱色木质阁楼,四周均是流水,颇有一种诗情画意的感觉,小雅领完路后就退了走去,我顺着烛光一路踏上了二楼。

恍惚间我又像是看见了欧阳桦,只不过,那时候欧阳桦是一颗梧桐树下,赏着月色,而现在却是下午弹琴的白衣人,大开着窗户赏着月色。

“花小姐,是否以为是另外一个人?”白衣人打破了静谧,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

“是的!”我老实回答。

“可终究不是‘他’!”

“为什么要是‘他’,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连双胞胎都有区别,更何况你们应该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像他,到底是我的不幸?还是幸运呢?”他幽幽的开口道。

“无所谓幸运不幸运,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我看着他的背影道:“其实,如果你换一身衣服或是打扮,我倒是觉得你更像另外一个人!”

他的背部似是一僵,随后慢慢转过身来,我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但又肯定没有见过的脸,我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五官能长的如此精致,实在是不容易,他的五官精致的有点像楚启阳,但是却比楚启阳要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花小姐怎么不问我是谁?为什么要将你虏来?”他浅笑着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问道。

“你是临春公子!”我也不客气,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道:“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或是抓我过来的真实原因,我现在倒是洗耳恭听!”

“你可以先猜猜看。”他无意识的用手轻划着桌面道。

“猜对有奖吗?”我暗自在心里,送了他一个白眼。为什么这年头,怪事怪人都让我给碰到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让我更加觉得他有点面熟,于是加了一句道:“我们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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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难道你是盗墓的?

我疑惑的盯着他瞧。直到他似是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转尔问道:“花小姐对这张脸可还满意?”

“虽然不难看,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原来那张脸!”我收回目光,再次摸了摸脸,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我怎么揭不下来?这样老是透不了气,会不会起疹子?”

“一个月内,应该不会!”他答道。

“你的意思是一个月后,就会放过我?”我微偏过头,面带希望。

“那要看花小姐是否合作了!”

“什么意思?”我微微挑眉。

“我不介意每个月让你透一次气!”他甩了甩宽袖,搁在桌边。他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不合作,那么这样的状态就会持续,他不介意跟我耗着。

“在南泉国,还是有人认得我的,公子就不怕我自泄身份?到时,公子可是难在南泉国立足!”我语带威胁。

“哈哈哈!”他根本觉的我的话是个笑话,微仰着头笑道:“花小姐,如果不珍惜自己性命的话,大可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

“我认识的人可是安乐候之子何逍明!”我怕他不明白我所指何人,于是说的更加清楚道:“你知道安乐候吧!当今南泉国国君的兄弟!”

“我知道!”他转头,眼带笑意的看着我道:“我连欧阳桦都得罪了,还怕区区安乐候?更何况,在南泉国,真正当权的可不是国君!”

这个我知道,但是就算当权的是王后,可是好歹也是一家人嘛!

他见我不服气,也不欲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自顾说道:“你可知道,逍遥楼如今除了在南泉国的势力还保存一点外,其它三国已经不存在逍遥楼了。”

“现在知道了!”我不客气道,想到我的花大哥被那个变态楼主囚禁在毒蛇堆里,我心中就有点愤恨,再加上她们的所作所为,这个破楼早灭早好:“那他什么时候把在南泉的逍遥楼也灭了?”

“已经在做了!”

“欧阳桦来了?”我语气有点激动。

他转头瞥了我一眼,直至我恢复常态,他继续道:“再用不了多久,四国混乱的局面就要开始了!西耀国王太后已经与北辰国达成一致,共同向南泉国起兵。别看东焰国现在按兵不动,独善其身,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必须做出决定,否则面临的就是内乱。”

我发现,当他提到东焰国要内乱时,眼睛里露出了一星半点的兴奋,不过很快就隐去了。

提到战争,我的心就有点犯堵,因为任何一场战争,都只会造成生灵涂炭。尤其,貌似这场战争的导火索跟我有关系,这让我心态很不好。

一直以来的被动与莫名其秒的卷进漩涡的疲倦,一起涌了上来,变成了满腔的怒火,***,我实在是受够了,于是提高音量,非常严肃的对他道:“临春公子!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叫我做什么?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只希望你能尽早将我送回去,以免去这场战争!”

他对我的恼怒仍旧淡然以对,我就像是伸出一拳,结果打到了一堆棉花里一样,觉得特别无力。半响,当我的怒火渐渐熄灭时,他慢悠悠道:“四国混战是迟早的,如今只不过是因为你,让战争提前一些时日罢了!”

我顿时哑然!

“欧阳桦此次再次出山,就是为了藏宝图!”他继续道。

“不可能!他已经很有钱了,根本不需要冒这个险!”我还记得欧阳桦曾经对我说的话,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为了钱财参与到这个纷争里去。

“你以为藏宝图只跟钱财有关系吗?”他轻哼一声道:“其实这个宝藏最重要的并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三百年前遗留下来的传国盘龙玉玺,以及可以号令恒山深处雪域峰世代隐卫的金虎令!”

“盘龙玉玺?金虎令?”我喃喃道。这是什么东东?

“三百多年前,这世间本没有恒山,当时也没有四国之分,恒山所处的地界原是天宇王朝的核心,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天宇王朝为什么突然间就分成了四个国家。”他见我埋头沉思,笑了笑道:“总之,有了这两样东西,天下即可归一!”

其实,我是想起了曾经在欧阳桦那儿看到的画,以及与他的对话。倒是没想到这宝藏还有这个神奇的功用。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不是逍遥楼的人,那你究竟是谁?意图何为?”我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脑海中大胆的假设着他的身份。

“我是谁不重要!对花小姐也没有太大图谋,只是希望花小姐到时能够帮我看点文字,并且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就可以了!”

“你不识字?”我有点怀疑他是在耍我:“不会你周围的人都是文盲吧!?”

“这种文字可能当世只有花小姐能够识得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册书卷,书卷不大,也很薄,年代好象有些久远,但看得出是经过精心保存过。

我翻看了第一页,不禁呆住了,第一篇尽然是二三百字的英文自我介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写这本书的人就是三百年前的天宇王朝的末代皇后,也就是那个和我一个来历,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前辈。

脑海中百转千回。

我抬头看向他道:“你怎么会有这个?难道你是……”

他的眼神有点闪烁,双眼微眯,目光炯炯的盯着我。我看见他搁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

“你不会是盗墓的吧!”我眉眼一挑:“还盗了些什么?陪葬品应该不止这些!”

看见他本来严肃的面部似乎一抽,但却沉默不语。我当他默认了。于是轻轻一叹,无比诚恳的开始循循善诱道:“唉!我知道男儿志当存高远,万人膜拜的皇帝之位,大多数人都想争上一争,可是你要知道一将功成万古枯,知道皇帝宝座为什么那么高吗?那可都是无数人的尸骨垫起来的。所以啊,听我一句劝。”我边说边起身走至他的身旁,像一个老大姐一样,想拍上他的肩膀,却无奈被他避开,于是我收回手继续道:“知足者常乐,不要以为盗得两本神秘书籍、知道些王室秘闻,就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没前途的!”

我再次唉声叹气的返回坐下,他仍旧无语,眼神开始复杂,我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矛盾,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不要紧,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赶紧将我送回去,到时对外宣称说是你从逍遥楼手中救了我,因为你的正义举动从而阻止了这场战乱祸事,四国人民一定会感谢你的!”

第六十四章 冷汗直流

当我回到厢房,我借口要马上休息阻止了小雅将烛火擦亮,当她将房门关上后,我侧耳倾听她的脚步声渐远时,我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撑住桌边,只感觉背上的冷汗到现在还在流着,还好,天气渐冷,衣服穿了三层,外面是看不出汗湿的。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小书卷,第一页自我介绍下左下角的括号里,那一句英文分明就是很具有现代文件管理特色的词汇:王室机密要件!

所谓的临春公子绝对有问题,我十之**肯定,大皇子根本没有死,而他就很有可能是大皇子。

想当初,何逍明告诉我楚启阳带人围剿大皇子一干人等,可是没有人肯定大皇子是否真的死了!所谓的顾先生、还有自称校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死忠于大皇子的东焰国旧部,瞧他们虽然做着劫持的事情,但却少了一些土匪气。还有我们选择的道路是横穿恒山俯地,四周是有瘴气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只有王室的人,因为曾经拜师于恒山,多多少少身边是有解药的。

最关键的是,他还知道藏宝图最核心的秘密,就算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有所风闻,让他碰巧所知,但是,不可能连拥有这一小册书卷也是碰巧。

如此多的线索加在一起,我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这个时候我有点害怕起来,同时也开始疑惑,他为什么会认为我一定会看懂那一书卷?听他的说法,就是因为我能看懂,才大老远的将我虏来的。那么,如果我推脱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如果信了,那就意味着我没有利用价值,如果不信,他就会再想手段。但是如果乖乖就范将书卷翻译成汉字,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也许大功告成之日,他们就会背信弃义对我下毒手吧!

刚才我装傻胡诌一通,蒙混过关,但是想起他满是疑惑和算计的神情,我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艰难的爬上了床,做了几个深呼吸,躺下开始继续思考,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实在不行就采用拖延战术!可是,再怎么拖延还是要等着人救,欧阳桦我能信任吗?他难道真的也是冲着那所谓的盘龙玉玺和金虎令,以图统一天下吗?

穿越过来的人应该不多,那么就目前为止,在这个时空这个时间段识得英文的也就只有我。我开始怀疑他要娶我的动机了,难道是想先稳住我?等着握有藏宝图的人因为找我而浮出水面,他再出手以期获得?还是把我作为储备,将来心甘情愿的为他翻译?

如果真是这样,那欧阳桦果然对我是用心良苦!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是一痛!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对我是如此目的。

可是,做人不能太乌龟不是!?

于是,我再次深呼吸,强迫着自己继续分析,我觉的我都要精神分裂了,当我的内心因为怀疑欧阳桦而感到非常不舒服时,另一个我就会跳出来为他辩护,到后面,在脑海中久久盘旋不曾散去的,就是欧阳桦曾经所说的:信他!

乱了!乱了!越想越乱!

渐渐的,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当东方一点红出现天际,大地刚开始有一丝亮光时,我也醒来。昨晚我睡的极不安稳。我挺尸一样平躺在床上,可能是大脑活跃过度,我的精神就像是绷紧的琴弦一样,无法放松下来。

我索性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打开门出去转转,想让自己重新获得平静,因为接下来,我要小心生存、巧妙周旋,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我还要想想,我未来的出路到底在哪里!?

一路漫无目标的走着,当转出了后院的门,我再次进入了来时所看到的大空地上,勤奋练习的人总是不少,大片空地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压腿、练功,还有吊嗓子的。

我站在一旁,眼睛无神的盯着空地边上花坛里的花草,那些练完功到一边休息抹汗的人看见我这个陌生面孔,似乎是习以为常,并不当回事,他们只管喝着水,兀自聚在一边开始闲聊起来。

“兄弟!我看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散伙了!及早做准备吧!”

“不会的,临春公子有南泉王室撑着,我们不会有事的!”

“唉!但愿吧!听说这次举兵的是北辰和西耀两国。”

“我看也没那么容易,否则为何到现在只见他们集结兵力,未见他们行动,北辰如要攻打南泉,势必要增兵至西耀,可是西耀虽然民富,兵力却不足,断不会轻易让北辰入境屯兵,否则无疑于是引狼入室!”

“兄弟,你说这南泉没做啥得罪他们两国的事情,为何却意欲攻打呢?”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前阵子北辰知书府宴被贼人搅黄了,连北辰王爷的未来王妃也被抓走了,听说是给虏到咱这边来了!”

“那贼人与我南泉何干?还有那什么王妃,大不了南泉合着他们一块找不就得了!为何却要兵戈相见。”

“问题就在于,南泉国王后认为他们是没事找渣,不予理睬!甚至还扬言要一决高下。你说这事给搞的!”

“唉!看来,实在要打起来,咱们就往东焰国跑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过两天的宴会上咱们好好表现,争取多点赏银,万一到那步了,也好为将来的日子打算打算!”

几个人了阵唏嘘!甩了甩膀子,似乎是差不多休息好了,举起手中的练功用的道具,再次上场练习了起来。

我怔在那里,久久回味!

“姑娘!姑娘!”远处小雅一看见我,就急急的边喊边往我这儿小跑过来。

我尽量让自己回复正常,现在周围没有一个知心人,我必须要防范。

“什么事?”我表情淡然。

“姑娘!二天后,北辰王爷和东焰国镇远将军楚将军将会出使南泉,王后点名要让新进的几个歌姬参与献舞!临春公子要姑娘现在起与舞乐坊的姬子们一起练习!”她好像非常高兴,道:“真是难得的机会,姑娘才来没两天就可以登台了,一般的歌姬是不可能的。”一边说着,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我看。

我面无波澜,只是看向她,故意装出一副大牌歌姬的拽样道:“那有什么稀奇?昨天我让你给我准备的琴呢?”

“都已经准备好了,刚才进姑娘房间时,已经放进去了!”她一脸期待着表扬的神情。

“很好!”我公事公办的样子,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道:“这样做就对了!”

随后,低转过头对她道:“还不带路?”

第六十五章 又见

舞乐坊有很多舞姬,个个美艳,领头的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妩媚女子,说话做事比较爽直,她打量了我一会儿,就安排我作了伴舞,估计我在这群舞姬眼里,能够一进来就被安排参加演出完全是属于运气特别好的,所以她们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善。

我本就不想高调,而且按照正常歌姬的身份,低调也是我现在应该做的。难得,大皇子也没有再来找过我。

两天的排演很快就过去了,在午时时分,十几辆马车直接等候在舞乐坊的院门口,在出发前,临春公子携着一群伶人和有经验的乐师特地赶来为大家打气,无非就是要好好表演,大家乘着青春年华,最好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中领回家,从此也算是有个正经生活,就算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多得些赏银,也好在年华迟暮时,有些银钱傍身,不至于挨饿受冻。

不可否认,曾经身为一国之君的他的确有些气度,在发表讲话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充分照顾到每一个人,让你感觉他的一番话就是针对你的,而且是掏心掏肺的为你好。所有的舞姬本就是临春公子的超级粉丝,人人几乎都是呈仰角的看他,现如今被他这么激励和关注,个个都眼含感动之泪冒着心心。甚至还有几个,直接含羞带怯的抛着媚眼。

可是,当他撇向我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接收到的讯音却与众不同,那含意好像是让我好自为之、警言慎行!

临春公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众舞姬仍旧伫足凝望、恋恋不舍。

也许是我的表现比较另类吧!站在我旁边的泼辣女子,倒是对我青眼有加,她们凑近我指着前面的领舞啐道:“你瞧那骚狐狸样儿!恶心死人了!”

“就是,谁不知道前个月,那贱人被临春公子直接从床上扔出来,哼!白送都不要。”

我对她们的评论只是淡然笑笑,不置一评。

那领舞的确有名,是舞乐坊的台柱,名叫小桃红,一双桃花眼水意溋溋的,的确有诱惑人的本钱。倒没想到大皇子还是属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类型。

可能是心电感就吧!被骂的小桃红在临春公子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转过头来,眼睛朝我瞟了一眼后,就开始对着刚才在背后捣鼓她的两个女子破口大骂起来,来势汹汹。叫人刮目相看!

看她们在那里开战的如火如荼,我倒是有点胆战心惊。感觉有些惨不忍听!如果有个吵架排行榜的话,她们进榜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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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队伍是浩大的,最前方的马车自然是临春公子,后面开始依次是按照等级资历逐个排队,而我们这些伴舞的新人,则是安排在倒是第二辆,倒数第一辆是放乐器和舞具的。

车行一路,我忽略耳边叽叽喳喳的谈笑声,掀起窗帘一角偷眼向外望去,街上仍旧是一派平静的景像,一点也没有大战前的慌乱。忽然传来一阵急切凌乱的马蹄声,然后一个猛烈的急刹车,以及隐约传来的辱骂声和驱赶声,吓得几个同车女子噤声抱团。

“堂堂男儿,魅惑王宫!真正是辱没自家祖宗!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间!”原来是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将一大箩筐西红杮和鸡蛋扔向马车,惊忧了马匹。

“哪里来的匹夫!还不速速滚开!”开道的家丁训斥道。

“如今国家正处危难时刻,你等却诱惑贵人笙歌乐舞!谁人不知道临春公子献媚于王后,此等糟践之人,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

“住嘴!真正是活腻歪了!”那家丁怒不可揭道:“给我打!”

“住手!”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临春公子发了声音,那家丁快速跑至他的马车边后,不一会儿,他就返回去手指着在那骂的起劲的农夫,对着左右吩咐道:“把他给我绑起来,交由官府处置!”

“我呸!就知道仗势欺人!”那被钳制农夫对着临春公子所乘坐的马车方向吐着口水,辱道:“老子比你更加丈夫!哈哈哈!”

我将伸出车窗外的头收了回来,放下了窗帘。车子再次向前驶去。我不禁在心中感叹!曾经也算是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国君,如今被人侮辱至此,不知心中是何感想!?一定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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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泉国的王宫是极为奢侈和华丽的,我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沉了!大殿内却是明亮如白昼。我们一行人低头从偏门进入,发现正殿四周每隔几步就是‘花灯’,这花灯的形状是用黄金塑成的,上面的花瓣均是一粒粒饱满的夜明珠镶嵌而成。而殿顶则挂着各式各样的‘水晶灯’,材质一样。除此之外,殿内每个角落都插着好几个缕空的光柱,里面燃着火把。

轻纱后,我们按照节目顺续列着队形,我们的歌舞排在后面几个,而我又只是小小的伴舞,所以排在舞姬中的最后一排。

隐约传来的话语嘻笑声,告诉我们殿中已经有人到场了。他们彼些的寒喧声清晰的传至我们的耳里,我知道临春公子现在正坐在席位上。

随着每一个节目的出场,我们的歌姬队伍随着向前挪动,直至下一个节目就是我们时,我从轻纱内向外望去,看到三个久违的、且熟悉的身影。左排首位依次向下数二个座位,赫然坐着一身银蓝外袍、黄金束冠,唇角永远带着淡笑的欧阳桦,他还是那么温润如一缕轻风,仿佛曾经梧桐树下,给我一种温暖安定感,只是这种感觉,在我想到他可能对我有不良动机时,变成一种针刺心脏的绞痛。楚启阳一身紫衣玉冠,英气勃发,板着一张永远的浆糊脸正时不时的瞄向右排第三座的临春公子。

而右边第二个位子坐着的正是何逍明,此时的他虽然仍旧风度翩翩,但却明显比以前看上去稳重许多,好像一下子年长了二岁,他手中的折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桌面,一副认真欣赏表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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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留下新姬子

大殿正中的高阶上,金玉相交、两边翻卷着浪花边的长案,正坐着南泉国当朝国君和王后,我在他们的侧后方,一时没看清他们的模样,但是从王后的打扮上来说,是非常隆重与华贵,她的衣着与国君颜色相似,金丝缕衣、凤舞锦绣纹饰衣裙、头戴金冠、飞燕髻、整个头额部分均垂挂着珍珠白的宝珠、耳戴流云状宝蓝耳环,真垂到下颚处,握着大方酒樽的指甲很长,上涂大红蔻丹,雍容中透着妖冶,庄重却没有俗气。不可否认,她的品味实在是不错,衣饰颜色搭配也明显是用过心思的。旁边的国君的气势跟王后一比,就差了很大一截,他的鬓角的头发都有些斑白,瘦弱的身形还有一些微微的佝偻,给人感觉上了年纪并且似是体弱多病。

当殿中的伴奏乐曲临近尾声时,就意味着我们的歌舞就要上场了,我垂下眼敛,收回心神,悄悄的作着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我记得临春公子所言,如果我在南泉国曝露身份反而会丢了性命,不管事实是否真是如此,但至少我没确定到底如何才是最安全的情况下,我不能轻举妄动。

笙乐又起,领舞的小桃红带着我们一排一排的,共三十多个歌姬,犹如蝴蝶展翅般地翩翩舞至殿中,我本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做着每一个简单动作,反正这个时空的伴舞的也就是在领舞的和主要几个舞姬后面挥挥袖子,甩甩花瓣的,没什么特别的大花样。

可是,舞着舞着,我就发现不对了,虽然舞姬们的步伐没变,但是明显她们的间隔加大,幅度也加大,当意识到这点时,整个场中就只有我一个人,还老老实实地在殿中表演区域的范围里,其她的,已经随着脚下的步子,舞到两边席位贵人们的面前去了,我下意识的边挥袖子边朝小桃红望去,她倒是有‘眼光’,知道楚启阳那张浆糊脸不好接近,索性就在欧阳桦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面前,跳着轻盈的彩云步,扭动着细细的腰枝和抛送着媚眼。不过,比较吃香的还是何逍明,他的面前共舞动着三个舞姬,虽然有两个是与我一般地位的新人,但是那各展所‘长’的场面,可也算是热闹。

纵观全场,几乎每个桌案前面都有一或两个歌姬献着妩媚,这个时候,最显眼的就是我了,我四下一看,只有楚启阳那里空着,虽然旁边做着的是欧阳桦,但是瞧他似乎挺专注于小桃红的,而且两个位子之间也是有点距离的,于是我一个转身,我强压住内心的不适感,也扭动着腰和臀舞了过去,反正我也没有要勾引他的意思,所以我舞的并不卖力,而楚启阳更是合作,他只是淡淡的抬眼瞄了我一眼,就了无兴趣的又低下头去埋头喝酒吃菜,也省去了我的紧张。刚刚放下心神,我的浑身突然之间本能的一紧,我不敢偏头,只能在欧阳桦扫过来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假装对楚启阳充满兴趣,舞动的衣袖,轻轻划过楚启阳的桌案,好似正在努力挑逗他一样。还好的是,很快的,欧阳桦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观赏着小桃红。我当下,心口一窒。

当曲调由高昂转为低回时、音量也逐渐递减时,所有的舞姬均再次回到了殿中,总算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掌声率先由王后开始,随后全场陆陆续续开始有了些喝彩。我们全都跪了下来,眼睛看着地板,等着赏赐。

“临江水意的歌舞果然不凡,众姬子也是十分悦眼啊!”南泉国君的赞扬声响起,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声音并没有之前我判断的那样,而是显得中气十足,清例而又爽朗。

“多谢国君抬爱,艺坊能有如此成就,全仗国君与王后的扶持!”临春公子恭敬的回道,可是他的语气语调也很特别,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总之他声音有点儒软、嗲腻,用现代词就是娘娘腔。我自动在脑海里,想像着他现在是否还翘着兰花指。

“既然众姬子如此费心排演,国君可要多多赏赐才好啊!”南泉王后慢悠悠道。

“是啊!以王后看,要如何赏赐才好呢?”南泉国君对王后倒是温柔。

“本后认为,既然要赏赐势必是要赏到她们的心坎里去,她们真正高兴!”王后道。

“王后所言有理!”国君附合道。

王后似在沉呤,在当口,我的膝盖已经有点痛了,呜呜呜,我恨下跪!

“你们都起身吧!”王后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她的随意一句,成就了我的轻松,当我们全都自地上站起时,她又道:“把头都抬起来给本后瞧瞧!”

我们一干人等全都依令而行。

王后一一打量我们的时候,我小心的、尽量不着痕迹的朝她看去,只一眼,我就在心里赞美起来,那相貌可是一等一,甚至可以说是自我穿越以来,所见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而旁边的国君,人如其声,不似后面所观,他并不老,精神也不错,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虽也英俊,可因为她如此光彩,就衬的国君极为普通。

她好似对我们极为满意,面含笑意,频频点头,左手大气一挥,就有宫人拿着托盘,将银钱赏赐了给我们,分到我手里的是二个金币。我们再次齐声行礼谢赏。

“据本后刚才所观,众姬子已经各有选择,众公如有满意,一会儿自去临春公子处领人便是!”王后调笑的说道:“是留是还,皆随心意!”

众位列席的贵均是双手一揖以表谢意。

当小桃红移步打算带着我们退出大殿时,王后再次发话,我们赶紧停步:“我听闻,临春公子最近几日又新招了些姬子,她们当中还有?”她随意的看着我们,却问向临春公子。

“有!”临春公子回道。

“可皆是处子?”

“是!”

“很好!”王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们道:“那新的姬子暂且留下,其她的且退下去吧!”

第六十七章 纷乱的心

小桃红低着头领命带着众姬子退下,殿中只剩下五六个人了。到底是新人,这种场面经历的少,我们都疑惑的偷偷互看了一眼,随后老实本份的低下了头,承受着殿中众人的眼神关注,心中揣测着王后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都把头抬起来!”王后轻声且温柔的对着我们吩咐道,那语调就像生怕惊了我们一样的委婉。

等我们再次含羞带怯、谨小慎微的抬起头来时,我感觉到欧阳桦的眼睛灼灼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我的心慌乱起来,一瞬间,只感觉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声。

“逍明侄儿如今可已经行了大礼了!?”王后转头和蔼可亲的对着右排首座的男子道。

“回王后,犬子这次回来,已经依他母妃的意思,在宗族宙里行了弱冠之礼了!”那男子对着王后,双手一揖,虽恭敬,却也很气势的回道。原来他就是安乐候!我悄然望过去,这才注意到他眉眼其实和何逍明有些想象,只不过,因为留着胡子,如果不特意留意,或是仔细打量,还真是一下子辨别不出来。

“那可是要在外面开府立业了!?”

“正是!”安乐候道:“城中西南角的闲置宅子,臣下已经差人着手翻修一新,下月末应可迁入!”

“嗯!”王后点了点头,却朝国君处望了一眼,国君接着话茬道:“既已开府,那可是要好好说一门亲,不知道候爷可有中意人选?”

“多谢国君、王后关心!奈何犬子刚刚云游归来,心思尚野,臣下也有心宽限些时日,故而此事还未提上议程!”

“哈哈哈!候爷之子,乃人中豪杰!更何况,在世间还有医仙美誉!在南泉都城内,也算是众贵族的东床快婿佳选,候爷如此可真正是急刹他们也!”国君闻言笑道。

“多谢国君谬赞!”安乐候也回以一笑,自谦道。

王后左手向我们的方向略微一扬,对着何逍明道:“你观这些姬子如何?”

“众姬子舞艺卓然,久闻国都‘临江水意’乃王后亲点御行艺馆,如今侄儿一返回南泉即可得见,实乃荣幸!”难得何逍明也会咬文嚼字的说两句中听的话了!只是,无论外表怎么趋于成熟,一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总是能让人听得变了味道,也许是当初,他那张嘻皮笑脸的痞子样,动不动就要惹我生气的挤兑话语和表情,如今还存在我的记忆中,甚至还打上了‘毒嘴’的记号。也不知道是我先入为主,所以带着有色眼镜看他,还是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后闻言,满意的笑了笑道:“难得侄儿如此欣赏,不如你从中挑选几个,在你尚未娶亲前,也好有人侍奉,可好?”

身边的姬子们闻言,皆个个露出喜意,有两个刚才拼命在何逍明面前舞动的姬子,更是按捺不住,眼睛直直盯着他,满含期待。

我心下却是一凛!这到底是个异时空的古代社会!女人的地位高到可以入朝为官,低的却可以被任由作为礼物送人?而且,让我觉得悲哀的是:送她们的也是女子!甚至是一个权利大的,完全可心改变这一现状的女人!同时,在这个畸形的环境下生存在底端的女子,却因为被送的对象是个年青不错的男子而感到万分满足和高兴!哪怕,她们明知,被占用了身体后,还有可能被送回艺馆,即使有幸被留了下来,地位也是万分的低贱的,也许,还有可能再次被当作礼物送人!

“多谢王后关心!”何逍明起身,向王后躬身行了一个大礼,但是语气有点吊尔郎当道:“只是侄儿心中已有意中之人,现下一时失去联络,如此时纳入美妾,恐她届时生气,终生不得见面,侄儿可是要悔恨终生的!”

“噢!?”王后略有不满道:“如此可真正是不贤良,怎可成为堂堂安乐候的媳妇。”

“侄儿原本也是这样想,但却心中始终放不下她!”何逍明再次一躬身道:“所幸,父候膝下还有兄长,将来另外开府也没有这么多讲究,倒也就随了她的心愿,只求她高兴,侄儿也就高兴。”

王后本欲再言,安乐候起身对着何逍明,训斥了起来:“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的那点出息放在家中被兄弟姐妹们议论也就得了,还好意思拿到殿上来说!也不怕丢了为父的脸面!”言毕,安乐候就转身对王后又道:“今日忤逆了国君与王后的好意,臣下回去一定家法严厉处罚!”

国君见安乐候和何逍明如此,挥一挥手,道:“罢了!罢了!儿孙大了自有主意,王后也不要再坚持了!”

众舞姬明显面上一阵失望!而楚启阳的双眼却像是总算找到了兴奋点一样,炯炯的盯着何逍明,似是要将他看透一样。

王后娇嗔了一眼国君,转尔对着何逍明,调笑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不知道是哪家女子这么有魅力,让侄儿念念不忘,尽然甘愿放弃与其她女子享受天道伦常之欢愉!?”这话有点露骨了,难不成是暗示他的意中人床上功夫了得,以致于他迷惑沉迷,不思其她女色!?

果然,场中有了此许嘻笑声和小声的议论声。

“女子之美,各有千秋!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她曾经说的一段话,侄儿倒也引为经典!今日可说与王后和众位一听!”已经回了坐的何逍明,也不当回事,他停顿扫视了众人道:“美丽的女人,迷死男人;才情的女人,沟死男人;温柔的女人,爱死男人;有钱的女人,玩死男人。”随着他的话语,贵族们的嘻笑声开始越来越响,有几个干脆抚掌叫妙!

“放荡的女人,爽死男人!”何逍明渐渐吐出这最后几个字时,他的眼睛是盯着欧阳桦看的。而他的话音刚落,放肆的笑声已经充满了整个大殿。欧阳桦对上何逍明的眼神时,他的面部仍旧含着淡淡的笑意,和无所谓的微撇嘴角。

我收回视线,低下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和有点凌乱的呼吸,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段话是我在楚将府时,对着喜儿说的,难道,那天在外面偷听人是他?

镇定!镇定!我藏在袖口的手紧紧捏了起来,当渐渐恢复平静时,我不忘赶紧观察身旁的歌姬,刻意的保持与她们一样的神情。

却不欺然,撞上了欧阳桦的视线,他正端着酒杯,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敛下了眉目。

只是一瞬,我才有点平静的心绪又开始纷乱了起来。

第六十八章 为何如此?

有的人紧张,大脑会一片空白;而有的人紧张,却会思路混乱想的很多,出现在脑海的片段是不受控制跳跃性的,甚至是专挑那些会使自己更加紧张的片段。

我就是后面那一种人,何逍明的那翻话、还有欧阳桦那似有若无的几瞥,交替着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自己的思路就想打了结一样,当场短路阻塞在那里。唯有低下头,眼睛盯着地板,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殿中的嘻笑声总算小了下来,做在左侧中位的一个贵族戏谑的问道:“敢问小王子,那女子是属于哪种千秋之美呢?不会是放荡的那型吧!?哈哈哈!”说着,就大笑起来。

何逍明闻言后,好似根本不介意此人的出口轻狂,略微笑了笑后,一副自己也搞不太清楚的表情道:“如此一问,本王子倒还真没法将她归属到哪种类型,以世俗标准来看,她不算美丽,更加谈不上温柔,家底还算丰厚,却都不算是她的,至于是否放荡还有待进一步发现,最多勉强算是有才情的女子吧!不过,好像也没到沟死男人的地步!所以,本王子也十分迷惑,到底为何而中意她!?”

“小王子此番话语倒更加让下官们好奇了?”那贵族男子再次道:“不知可否透露是哪家女子?”

何逍明并没有马上回答,在他停顿的时刻,周围一片安静,大家好似都在等待着答案,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好像听到了他呑咽酒水的声音,半响,他却道:“不如让小弟我卖个关子,将来如得幸大婚,定邀请众位大人至本王子新府中,痛饮三天三夜!如何?”

“好!”那贵族男子好似也是性情中人,并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一话题:“一言为定!下官到时必定备上厚礼!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声。

此刻,我们这些新的姬子站在大殿已经满长时间了,我的心又是历经几番折腾,整个人感觉有些虚软,只希望王后因为何逍明的拒绝,赶紧将我们打发下去。

可是,王后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才情?”王后的话语尾音上扬,好似不屑,又好似惆怅道:“才情的女子,真的能将男子的心勾住吗?”

大殿中一时无人回应。

“不如就请远方来的贵客说说?”王后突然将话题抛至欧阳桦和楚启阳道:“北辰国的王爷和东焰国的大将军可有心怡女子,都是什么样子的?”

他俩个今天倒沉得住气,也难得有谦让精神,王后的一句问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让坐在一旁的南泉贵族感觉有些受辱,我听到有些人轻轻一哼,窃窃私语声又起。

可能考虑到此时是敏感时期,国君与王后未曾发怒,自己也不好冒然出面,万一一语不合,触发大战,对于南泉国可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一时间,还没有人因为按捺不住,出列相斥。

但是,离我比较近的几个武将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沉重起来。

“北辰王爷的喜好,本王子不太清楚,但是楚将军喜欢温柔贤淑、多才多艺的女子,整个东焰国的贵女们都是知晓的非常清楚的。”何逍明悠悠的打着圆场。

“还是贤弟了解为兄!”楚启阳毕竟与何逍明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算是给面子的呼应着,但是声音却是非常平淡的。

“难怪!楚将军最后不惜违逆父母之言,坚决拒婚,传闻那女子泼辣异常,想来实是令将军忍无可忍,讨厌至极了?”王后对楚启阳之前的不敬行为,满不在乎,她仍旧柔和婉转道:“听说,贵国尚书府千金碧柔小姐名满东焰,甚至入住楚府多日,许是好事将近了吧!”

“外界误传,楚某也正感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至于尚书府千金,入住楚府,实是因为其自身安全考虑,乃本国国君之命!”楚启阳语气平淡、言语精练,三言两语间,还是挺维护花月容的,甚至不惜暗示他已经有点后悔了,以保住花月容的名声。同时也向众人解释了碧柔之所以入住楚将军府,不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而是东焰国国君出于保护大臣之女的人身安全,而命令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

“看来,楚将军的要求委实不低啊!”王后带着笑意道,然后契而不舍的又将话头引向欧阳桦道:“不知,北辰国的王爷独身至今,可是这世间女子无人能入眼?”

殿中瞬间安静,无人低声议论,不要说之前出现的粗重呼吸声,就是正常的呼吸声都听不大到。

这欧阳桦果然够‘嚣张’!够目中无人的,好歹人家可是一国王后啊!这多尴尬啊!

“呵呵呵!王后,今日是怎么了!?”南泉国君笑呵呵的打破了安静,道:“欧阳与你我均师出恒山,属同辈弟子,多年相处,他那性子、爱好,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何故非要于众人面前再次相询呢?”说罢,他对着欧阳桦又是一笑,继续道:“欧阳师弟,也难怪妙仙如此关心与你,这么多年了,当初的师兄弟们,都已成亲生子,唯有你,仍旧孜身一人!”

真没想到,他们之间有如此关系!?我站在那里,心思转悠着。其实,想想也正常,恒山专收王室子弟嘛!看他们年龄也相仿,差不多是一辈的。

“这么多年未见!”欧阳桦总算开了金口,久久未语的他,声音如同春雨一般,滋润着的大地,又如春风拂面般,让人听着顿生舒服惬意之感:“国君可还好?”

“好,当然好!”南泉国国君好似因为欧阳桦的关心,而显得非常高兴,道:“有妙仙帮着打理朝政,你看这南泉上下一心,民乐国强,为兄的压力减轻了很多啊!哈哈!”他说着,再次乐呵的笑着。

“那国君可知,日前,北辰与西耀正集结兵力欲攻打南泉?”欧阳桦无波无澜,话锋一转道。

他们之间的称呼和表情根本不对等,欧阳桦刻意在保持距离,而南泉国国君对他却异常亲热。

“唔?”南泉国国君停止了笑意,他压根不知道这事一样,惊讶道:“师弟,为何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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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挑选姬子

彼时,我已经再次调整好状态,再次与众歌姬保持一致,悄然抬眼注意他们。

“详情国君可以细问王后殿下,不过,本王今日与楚将军列席,实是诚挚希望通过商榷获得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否则兵刃相见,也是诸位极不情愿的。”欧阳桦后半句说的极为诚恳。

“即是北辰与西耀兴兵,可楚将军……”南泉国君对着楚启阳疑惑道。

“东焰国君也十分关切此事的进展,楚某人特地奉国君之命与北辰王爷同行!以观事态发展!”楚启阳当即双手抱拳道。

“那师弟意欲何为啊!?”南泉国君急切的问向欧阳桦。

“本王的愿望全部写在请求召贴上了,王后应该知情!”

“本后已经派人尽力在边境处查找了,但却并未找到,王爷如此相逼,实是有些不顾道理!”王后的声音显的有一丝强硬。

“是否尽力,王后自当心里清楚,国君与王后既知本王脾性,就应该非常了解,若无确凿定论,自当不会如此!”欧阳桦淡然应道,一派悠闲,丝毫不将王后的强硬放在眼里。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快说与本国君一听!”南泉国君越听越糊涂,隧更加急切并蕴含些微怒意道。

“还不是前些日子!”王后对于国君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她仿佛有些委屈道:“知书府宴遭遇刺客,四国贤士均不同程度的遭受创伤,包括北辰国君也身受毒物侵害,王爷却认为那刺客是逃至了我国。”

“这中间是不是有些误会?”南泉国君听闻王后所言,转向欧阳桦道。

“王后所言,还只是一半!”欧阳桦言毕,南泉国君即转头以眼神相询王后道:“你还有什么未言,快快说与本君一听!”

“唉!”王后对着国君深深一叹,感慨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南泉国君听闻后,并不似我想的那样,要调笑起欧阳桦,先不论欧阳桦在他们心中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单就一个‘为红颜而兴兵伐’,就足以让这个时空的贤者所轻视。他略微皱了皱眉头,再次朝王后看了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然后,他转头,再次露出笑容,但言语间也不再有慌乱和急切,而是非常自然缓和的语气道:“不管如何,为兄倒是首先好奇那女子是何人了?”

“她是西耀花家之女花月容!也将是本王的王妃!”欧阳桦的这几个字说的可谓是掷地有声,他不似之前淡然的表情,脸上挂着笑容道:“女子素有千秋之美,乃世间男子各有所好!也许她在众人眼里,优点需要勉强与之,可在本王心里,她却占尽了貌、才、柔,至于有钱与否并无关系,而所谓放荡,只要本王娴熟,又有何愁她将来不会!?”话说到此处,殿中又开始有了三三两两的嘻笑声,不过却很小声。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我在他眼里就跟朵花似的,而且他深谙房中之术,并且会将我也调教成床弟高手的。

本就有点脚软的我,更加犯晕!我甚至有一股冲动,很想投入他的怀抱狠狠的诉说这几天的害怕、心惊还有担忧,我真的很想好好问问他,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还是真如他所言,是他的心上之人。

但是!我应该相信他吗?这个问题又开始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纠结!

何逍明的脸色有点苍白,那面部表情可与楚启阳有得一拼!我想他此时,是有些恼怒的吧!因为,欧阳桦如此一说,也就是绝了他的念想,他以后是不敢轻易在外面说他的意中人就是我,否则,会让今天在场的人耻笑的。毕竟他和他的家庭地位在南泉是显赫一族,无论怎样都丢不起这个人。

对于何逍明!老实说,我除了感谢之情,和最初的那一点点悸动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异样的感情存在!

“噢!”南泉国君点了点头道:“她可是被那些刺客掳至我南泉来了?”

看来,这南泉国君还是很精明的,具体事情还未听王后禀明,就已经从几句对话中理出一点端倪,而且还没有猜错。

“正是!而且就在国都!”欧阳桦应道。

南泉国君再次点了点头道:“等逮到了那些贼人,定要顺藤摸瓜,胆敢破坏四国平静,并且嫁祸于南泉,实在是罪该万死!”。然后,他开始吩咐着南泉国的左将军与右将军,再次全都城内盘查。

王后并没有阻拦,不过却面有不愉之色道:“本后今日可真是多此一举了,既然这些姬子都送不出去,那就赏赐给在座其他大臣吧!”

她的话间刚落,我就有点欲哭无泪。这位王后怎么这么喜欢将女人作为礼物送人呢?

我感到有灼灼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过来,本来以为也是像小桃红她们那样,稍后再行挑选,那么我还不是特别担心,因为我对于大皇子还有些用处,那大皇子自然不会冒险将我送出。可是,情况好像与我预期的不一样,那王后并没有让我们退下,我们六个姬子就像贷物一样被命令的,绕着殿中从各个大臣贵人们面前转着圈圈。

而那南泉国君也并未阻止,难道在这南泉国,这是风俗习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六个姬子当中,有一个貌美的姬子被人当众一指,随后就听一旁宫人唱票似的一叫,算是敲定了,我朝那人一看,当即心中冷风吹过,是一个满脸麻斑、体形肥硕的中年男子,而那名被选中美貌姬子脸色瞬间大变,因为这不甚美好的第一选,另外几个姬子脸露胆颤和担忧之色,可是却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理会,直到第四人姬子被预订,都没见到一个稍微长的对得起大众的男子,而且我发现选择我们的人,都是坐着比较靠近下首的男子,以我对这个时空的了解,坐在下首的,通常都是地位比较低的,也许我在这六中当中算是长的比较‘搓’的吧!反正最后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姬子待选了,这个姬子就是先前在何逍明面前跳舞献媚的那个,当我们走到右边下首时,我瞥见一个头发微秃老头正伸出手指要点向我们时,这个姬子一个纵身,跑到殿中跪了下来,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绝决和孤注一掷。大殿里顿时响起她的哭求声。

第七十章 就知道你是花月容

我不得不感叹人的爆发力,她的哭声可谓是响彻整个大殿,我下意识的朝临春公子望去,他老僧入定般,丝毫也不为所动,对于他的冷漠,我很快就能想通,只是不由开始忧虑起来,这剩下来就是我了,他难不成真的打算将我给人破chu再送回来吧!也不怕我到时因为怨恨,来个鱼死网破,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放肆!”王妃一声怒喝:“临春水意的姬子素来就是御供,能被相中是你的福气,难道你还嫌弃起大臣贵人们了?”

这是什么屁话,我心头对此话非常的反感!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一脸本分相,假装受了惊,老老实实的微低着头,只偶尔看向那姬子和殿中众人的反应。

那姬子看王后如此反应,哭泣的声音一顿,就转向何逍明处拼命的磕着头,希望他能收了自己,甚至愿意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本来一直沉浸在自我思绪中、不甚关心殿中情况的何逍明,被她这大幅度的动作拉回了现实,我以为凭他那仁者无敌的人品,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可是我却错了,他只是蹙着眉头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姬子,然后又看了眼座上无所谓的国君、和一脸薄怒的王后,眉头蹙得更厉害点之外,就当啥都没发生,仍旧端做,举着酒壶自斟自饮。

那姬子眼见无人理睬,顿时充满绝望、神情萎钝,她不再哭嚎,直起上身,跪坐在自己小腿上,哭泣抽噎。

“将她给我快些拉下去,仗责三十,并在殿外罚跪一个时辰,然后送于朱公府!”王后像是看着她心烦一样,挥着手喝道。

从两边角落里冒出的太监赶紧上前,急急的走到那姬子的身边,欲拖她出去。

她也好似认命般一样,浑身失去了之前冲出去的那般力气,像个没有骨架的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太监一路托着她走向殿外。

当经过我的身边时,我心中有着同情、憋气、恼怒,还有担忧。我万分希望,有哪一个能出手相救,如果实在无法改变被送进那朱公府,至少也要减去受这皮肉之苦。

我紧抿嘴唇,努力控制着心绪再次的波动。此时,我又感觉到二道视线看向于我,我一时没有想太多,略微抬头迎向那道视线,又是欧阳桦!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的眼睛里略含一丝温和的笑意。

难道,他认出我了?想想,不太可能!

那么,就是他看上‘我’了!要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处女姬子,一想到这,我心里的不高兴又加重了一层!但随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再次低头,陷入无限纠结、矛盾中!

我要不要向他求救?但是他到底有没有骗我?这两个问号开始在我脑中打起了架!

“且慢!”这两个字是那个秃头朱公发出的,按理说,应该是让我听的愉悦的,但是当我听到他的下半句时,我就很想冲上去将他仅有的几簇头发全拔光,只听他道:“除了刚才那个姬子之外,我还要她!王后就当是临江水意对老夫的补偿便罢!”

你丫个老**,还想玩3P!?

我是真的怒了!两只隐在衣袖里、交握在xiōng前的双手,正互相掐着,心里也爽快的骂着。嘴唇紧抿,牙齿也咬得死紧!

我低着头,斜着眼睛看向临春公子,在他朝我扫过一眼时,我希望他能收到我眼中传过去的威胁:你个令堂的,你要是不救我,老娘我今晚上就让这个朱公做太监,就给你临春水意惹麻烦,看你能将我怎么样?

可他丫的,够狠!一点额外表情也没有!

当王后准了那朱公的要求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凉了!那姬子也被拉出去行刑了!

这个时候,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赶紧大胆的朝何逍明望了过去,期望着他能看出个什么端倪,毕竟他是神医,只要起疑后仔细端详我,大概能看出我是被人易了容的。

可是让我万分失望的是,何逍明甩也不甩我!而楚启阳更是指望不上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眼巴巴的看向欧阳桦,心里却想着,就算欧阳桦要利用我,也比这狗屁大皇子能耐,要破chu也是给他破,绝不会把我送于一个yín虫糟老头的。

可是,杯具啊!当我万分需要他关注我时,他却在那悠悠闲闲的摸着杯沿!

要不要自曝身份?我一边颓废的走向那朱公的桌案,一边思索着。可是,一想到大皇子曾经的警告,我就灭了这个想法。

心中百转千回,越想越觉提大皇子不会就此罢休!他有本事将我掳至南泉,应该就有本事将我救出朱公府。大不了,来个失踪人口,再给我易个新的容貌。

于是,当我经过大皇子桌案时,我又一次用眼神向他瞄了过去,想再次示意并威胁他,正巧看见大皇子收回看我的视线。又再也不理我了!搞得我心中七上八下的。

我像其她姬子一样,坐至所谓的贵人朱公的身旁。

这个yín贼,我刚一坐定,他那双犹如枯蒿的鸡皮手就摸上了我的,一阵鸡皮疙瘩,从心口处蔓延至双手双脚。

殿外隐约听到那姬子的呼痛声与哭嚎声,而殿内却是一派寻欢作乐的气氛,我实在是厌恶至极,当那朱公将我的手全部包至掌心时,我心中觉得恶心,不自禁的略微挣扎了一下,却引来朱公老鹰抓小鸡一样,不但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另一个已经环上我的腰处,用他那显得苍老的声间对着我的耳朵道:“本公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够味!呵呵!够味!”

他的声音并不小,离的近的几个桌案处的贵人都听到了,小范围的yín笑声响起,却引来的稍远的贵人们的关注,他们为好奇,左右询问,没一会儿,yín笑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

我又是悲愤、又是恼怒。面色的红白相交却引来了更多的笑声,仿佛如此,给这些贵族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当再次抬眼看到欧阳桦的目光时,我实在忍受不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狠狠瞪了欧阳桦一眼!却换来了他不加掩饰的一笑!然后,他就转过了头,还是不理我!只是,在他转回头,端起酒杯的刹那,我好像看到了他眼中透出的些微寒光,我并不确定,因为此时,我的眼中被一层水汽蒙住,不知道到底是被气的,还是觉得委屈的。泪水含在眼框内,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我想,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一笑有什么深意,因为此时笑的人实在太多,别人见他如此,最多只会认为他也是被逗乐的!

但是,我却清楚,他那一笑分明就是针对我的!因为我那一瞪眼,总算是主动给他回应了!

而这个‘恶劣’的男人,我猜他多半已经知道我就是花月容了!

第七十一章 总算来救我了

在马车上,我头皮发麻的看着在身旁连呻吟都没力气的姬子,她是要送与朱公的,那所谓的杖责就是用藤条抽打小腿,血肉模糊的小腿并没有得到及时清洗,就被丢到殿外广场上罚跪,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这个姬子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发出丁点声音了,但是我知道她很痛苦,因为疼痛而不断流出的冷汗始终让她的额头保持着湿漉漉的状态。

我掏出身上的手绢,帮她擦试着鼻头和眼眶上的汗水。她无力的朝我看了一眼后,就晕晕沉沉的睡过去了。

适才在大殿上,众人嘻笑声中,欧阳桦并没有如我预期中做出任何反应,他一如既往,不咸不淡的与南泉国君和王后说着话,谈论着天下局势。欣赏着接下来的节目。

所幸的是,我被那朱公吃了几下豆腐,以娱了大众后,临春公子起身向王后谏言,让我们一干姬子向那些挑选我们的贵人敬了杯酒以表感激之情后,就吩咐着要梳妆给领了下去。

我忍着泪水,狠狠的在心里把在场的所有‘贵族’骂了个遍,尤其是那个王后,我恨的牙齿痒痒的!

依言退至偏殿,充满期盼的等着有人来救我出火坑,但让我失望的是,直至被监视着上了马车,我连个苍蝇也没见着,更别提什么欧阳桦派的高手,或是临春公子的手下能人了。

我曲腿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头搁在膝盖上,开始怀疑起我的判断!难道欧阳桦根本没认出我?还有大皇子,他就这么笃定我被辱后,还会乖乖的给他做翻译!?

马车外,除了马蹄的声音,还有十来个仆人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小跑步的声音自从后面传来,我就是拼尽全力把马夫干掉,也是逃不掉的。

我痛恨南泉国!怎么感觉这个国家有点奴隶体制呢?太不把人当人了!

我的脑子此时特别活跃,本来有点靡顿的精神,因为求生的本能而兴奋起来,我已经在考虑,万一一时脱不了身,我该如何应对那朱公,要不要先曲意逢迎,再想办法弄晕他……

想着想着,突然,马车一个格登,速度也比之前要快上许多,当恢复平稳时,马车外的脚步声好像没有了!我充满疑惑,轻手轻脚的爬至门帘处,偷偷掀起一角向外瞧去,心中顿时喜的难以自禁,猛的扯开帘子,就迈开腿朝他的身边挪去。

简直是大救星啊!

“坐好!”葛萧的万年冰块脸,现在在我眼里比天上闪耀的星星还要璀璨,而且我听出了他简短的两个字里有着些微关心。

我因为一时激动,在他的旁边做好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着傻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憋了半天,对着他道:“你怎么才来!?”

“事关四国战事!王爷无法脱身!”这回答表面上有点鸡同鸭讲,但我明白这句话一定是欧阳桦要他转达的,而欧阳桦要转达的话,一定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字面意思,所以我想了一会儿,就理解了他的意图: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我是被大皇子劫持的!”我对葛萧说道:“大皇子可能与逍遥楼勾搭上了!”

“王爷已经知晓!”他挥着马鞭再次抽了一下马匹,马儿继续急速向前,我顺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以稳住身形,他转头瞥了我一眼,待我坐稳后,将手臂往外带了带,抽离了我的双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对着我冷冷道:“真丑!”

“难怪我怎么用水洗都没用,原来是有专门的药水啊!”不让我碰就不碰呗!我并生气,喜笑颜开的接过瓷瓶道;我将瓷瓶收起后,想了想,问他道:“欧阳桦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没有!”葛萧果断的回道;但是我发现,通常,如果我能够持之以恒,用万分期待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只要不触及核心秘密,他往往还是会继续一些话题的:“大皇子的易容之术来自恒山!王爷即使是三百年所有弟子中的蛟蛟者,如果没有特别的提示,也不可能轻易认出来!”

咦!奇怪!

“那他怎么知道是我呢?”我疑惑道。

他再次瞥了我一眼,继续道:“王爷自有手段!”说完,又开始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

果然是欧阳桦的头号忠实粉丝!

赶了一回路,也许是我真的憋屈了太久,总算见到亲人了,总之,我今晚上特别不能容忍和葛萧一路无话。

于是我明知故问道:“马车后面跑的那些人呢?”

“死了!”还是那样回答的简洁干脆。

“怎么死的?难道是一剑封喉?”我知道他的剑法很快。

“用毒!”

啊!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难道你们想嫁祸他人?”我睁大眼睛看向他。

“不是嫁祸!”他直视前方,很认真的纠正着,似乎对我的说辞不甚认同道:“是转移目标!”

那好吧!就算是转移目标吧!

“那毒厉害吗?”我问道,然后突然灵光一闪,伸出手掌在他面前道:“给我一点吧!”

他不太理解的瞄了我一眼,说道:“这毒很烈!你要来做甚?”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没个防身总是不行!”我理直气壮道:“求人不如靠己!”

他沉呤了一会儿,再次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对我道:“红的那包是追魂香,如尽数涂于手腕和脖颈处,12个时辰内有效,如呑服于腹中,则24个时辰内不褪,通常,人闻不到其味,可是王爷训练的苍鹰却可以。”

这么牛!堪比现代高级香水的持久效果!那苍鹰不但能充当信鸽,嗅觉的灵敏度完全超过现代的警犬!

“那另一包白色的呢?是不是刚才那个毒药,一洒全都将他们撂倒?”我问道。

“这包白色的,如闻之即刻晕迷!”他还未说完,我就不满道:“那这不是蒙汗药嘛!对那些江湖高手是没有效果的。”

好哇!你个葛萧,当我三岁小孩骗哪你!我失望的白了他一眼。

“蒙汗药!?”他嘴角有些抽搐道:“这可是三日清!如无解药,中此药者三日后会自动醒来,但却会呈痴傻状态!对发出命令的人惟命是从!”

第七十二章 相助我吧!

“还有吗?”我舔着脸凑向他,眼睛直往他的xiōng口瞧,打算再诈出一些好东西出来。

“没有了!”他下意识了朝另一边避去。

“看来,你是执意不肯给我了?”我回复原来姿势。

“那东西不适合你!”他面无表情,端正姿势道。

诱骗不成,无奈之下,我只有瞧着手里的二个纸包,暗咐: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收好,藏于怀中!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无语状态,我其实内心有很多疑问!本来想向葛萧求证的,但是一想到,葛萧可能未必也知道那么多,而且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欧阳桦,届时直接问他可能会更好。所以,我几次张嘴,又都将疑问咽了回去。

但我却忽略了葛萧毕竟是习武之人,我又离他如此之近,那点异常,他又岂会感觉不到!?

他转过头来,万年冰块脸罕见的郑重,那眼神也透着十分的诚恳,对我道:“王爷从不靠欺骗感情获取利益!”

我对上了他的睛睛,惊讶于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知道我所担心的?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突然,眼前数道银光一闪,似是从四面八方向我们逼进,电光火石间,葛萧已经跃出,在空中旋转了两圈,举剑迎了上去,与他们缠斗在一起,正当我一个人坐在马夫凳上,对着奔驰的马匹开始抓狂时,我腰间一紧,耳边风吹的呼呼声,眼前的影像快速向前掠去,我悲催发现,我再次被人拦腰打劫了!真正是让我血气上涌!

当我七晕八素的落了地后,xiōng中积聚的怒火,让我拼尽全力的挥掌向将那劫持我之人扇去,那人轻巧躲过,我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就正面摔向了草坪,刚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腰间再次一紧,我被他借力一转,终于以极其尴尬的姿势面对他,此时,他双手拢住我的后腰,而我的手总算得到解放,想也没多想,就又猛力的向他挥了过去,他头一偏,虽然没正中‘靶心’,却也总算让我如愿以偿的扇到了他的。顺便将他用来蒙面的布给带落了下来。

“临春公子,这样很好玩吗?”我怒气冲冲的对着他,手中又是一个大力,双手推着他的xiōng膛,将他猛的向外推去。

可是,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刚被推离的他,又是用力一带,再次将我钳制在他的xiōng前方寸之地。

我几次挣扎都无效果,最后只能无奈的维持现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戏谑的看着我淡笑:“你应该谢谢我救了你!”

“救我?”我露出讽刺的表情道:“临春公子不加害于我,就要烧香拜佛了!我还怎么敢寄希望于您救我?”

我实在太不习惯在他的怀里了,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我,再次努力挣扎,总之,抱着‘你不松开,我就不停’的信念。终于让他妥协了,松开了他两只‘爪子’。

“我如若要加害于你,就不会冒险亲自领人来救你了!”到底是王家作派,他优雅的轻掸着衣袍,那衣袍还是先前在南泉大殿时穿的,并未换过,好像的确是有些冒险:“不过,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

“哼!就算你有心救我,也是对我有所图谋!”我轻哧出声道:“我告诉你,你这次可是失算了,我根本看不懂那些文字,而且记忆也不佳,如此,我对你也是无用,不如作个顺水人情,将我送到欧阳桦那里,或许还有机会,将临春水意开到北辰和西耀。大家各取所需,何如?”我尽量用着与这个时代相近的言语词藻,也不点透我已经猜到了他就是大皇子的事实。

“何必隐瞒!?”他却带语带嘲讽:“欧阳桦能够给你的,我也可以!如有事成那天,花小姐也可贵为开国之后。”

“临春公子,不是我伤你自尊,就算你手下有一批不错的良士,但必竟也只是一个艺馆伶人,统一天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还是当他是临春公子的身份,对他‘苦口婆心,竭力相劝’道:“不要痴人说梦了!我是真的看不明白那些文字,况且,我也不想当什么开国之后。”

对于说古文,也的确是有点为难我这个现代灵魂!我已经很尽力的咬文嚼字了!

自我安慰着,大皇子又不认识我,就算花月容小时候天赋不错,但毕竟荒废多年,xiōng中无多少点墨,说些大白话,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花小姐,当真对欧阳桦痴情一片!宁愿助他!难道,一点儿也不介意,他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你吗?对于他的欺骗,你当真就毫无想法吗?”他的语气显的有些凌厉,连连的质问我。

“临春公子,我们应该是最近才见面,你又如何得知,欧阳桦是何时为了所谓的目的而接近于我?又是如何得知,他欺骗了我?那么,如果真是欺骗,又欺骗了我什么?”我也用类似于他的语气回问。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花小姐识得一些异类文子,这点既然在下知道,那以欧阳桦的能耐,必定,也早有知晓,他先设局相见,并救你于危难,并许以王妃之位,逐渐取得花小姐的信任,背后之所图,皆为那异类文字记载的取得宝物之法,而且,作为北辰当年先祖国君寄于厚望的第十三子,他定已拥有那半卷藏宝图,而十八年前,一夕之间决定放弃国君之位,隐于恒山,世人虽不知其因,但必定是找寻那宝藏所在,以图大业!”他一口气说到此处,然后双目灼灼的看向我道:“如此,花小姐可还会再对欧阳桦寄出真情!?”

他的话倒真是犹如一个晴天响雷,让我的脑袋嗡了起来。

我尽力稳住身形,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轻信!不可轻信!

即使真相残酷无情,欧阳桦真的欺骗于我,我也不能相信于他,被他乘机利用。

努力回忆着他刚才的那番话,想着之间的逻辑关系衔接错误的地方!

“临春公子真是用心良苦,为了离间我和北辰王爷,可真是不遗余力!”我讥讽他:“只可惜,故事编得漏洞百出!实是没多少信服力啊!”

第七十三章 第留你何用?

这是今天第一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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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轮皎月,朦胧的月光洒在空旷的草地上,也显的有几分清亮。

草地上,不间或的距离,印出稀稀拉拉的几根歪脖子树的影子,

刚才的我故作镇定、暗含讥讽的话语刚落,四周就短暂的恢复了静谧!

我迎着临春公子探究的双眸,大胆的直视着他,力图让自己看上去显的是如此自信!仿佛他的话根本没有在我的心里激起任何涟漪!

“呵呵,呵呵呵!”半响,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之后音量渐大,一声盖过一声,笑声久久不停,在这夜黑风高杀人夜的,直让我听得心里发毛。

莫非他神经失常了!?我打了一个寒噤!

“到底是我挑拨离间,还是花小姐自欺欺人呢!?”就像是急刹车一样,没有任何缓冲,他嘎然的收住了笑声,冷冷道。

“对于临春公子,无论是挑拔离间还是自欺欺人,结果并无多大区别!”我回答的倒是没有半分迟疑、神情坚定。

“哼!”他面色不愉,神色冷咧,冷冷道:“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举起右手朝我的颈项处袭来!

老兄,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拜托是你自己要告诉我这么多的好吧!而且,我先前已经暗示了我记性不好了!我本能的伸出双手去挡,身体也欲往后退去,却到底是个弱质女流,怎能阻挡的了!?呼吸困难造成大脑缺氧,我翻着白眼朝着漆黑的夜空望去,看着那不停冲我眨眼的满天繁星,我在心中低吼一声:老天啊!资源也是要匹配的嘛!给我一个富豪之女的身份,就应该让我与文人富豪们附庸风雅,可是,却偏偏让我生活动荡,朝不保夕,成天在一堆武力人群中混!动不动就命悬一线!这到底是您老人家的失策,还是我在穿越时遇到了衰神?

当最后一点氧气即将离我远去时,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我的双手上,紧紧抓住他的右手腕处,一边往外拼尽全力的往外拔着,一边着急且费力的从喉咙口憋出:“等……等!”

他见我如此,略微松开了钳制,放缓了手中力道,仍旧一脸冷峻,等着我开口。

但是,这样反而更难受,于是我憋着一张缺氧的脸,用手指了指他的手,乞求般的神情希望他再松开些,他见后,挑了挑眉毛,但最终还是依我的意思做了!

我轻咳了几声,拧眉皱脸的顺了两口气,由于我故意想拖延些时间,我连连喘了好几口,眼睛乘机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脑中借着这宝贵的几十秒快速运转着。

看来今天是不能轻易善了,心里不甘心就此妥协,但是死不承认可能会真的送了自己一条命!而承认了,在他手里,结果无非就是晚点死!真是两难啊!

于是,我抱着垂死挣扎的尝试心态,开口对着他道:“你确定不想扩大生意?我真的很有信心助你赚更多的银子!”

他闻言,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恼怒,好似我耍了他一样,见他如此,我赶紧补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可以参股,当在我也给你现银?”

“当真是找死!”他满脸狠戾,眼中怒意正盛,好似已经气极,这五个字像是咬着牙关狠狠的说出来的。同时,脖颈处再次被用力的掐紧!

我心里格登一下,赶紧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嘴上也打算松口承认了!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时,一阵古怪的轻风吹过,在这初冬的夜晚,更添几分寒意。

一时间,也让临春公子和我,停住了动作。

渐渐的,风势越来越大,直吹着地上的草儿直往一个方向飘斜着,不一会,风起源的方向,轻恍过十几个人影,无声无息,衣裙飘曳、彩带飞舞,在月光下,犹如鬼魅,也恍若仙女。

当她们所有人像花蝴蝶般翩然落地时,我和临春公子已经被当作圆心,五六米左右的距离为半径给包围了起来,那妖异的风也没有了,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我几乎不用想都肯定她们是逍遥楼的人,因为她们飞掠过来的姿势太像之前所见的艳盈了。

临春公子已经收回了掐在我脖子处的手,转过身,面对着一个着水绿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我乘机赶紧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抚着xiōng口,在那咳嗽顺气。不过,我心中却更加紧张了,在临春公子手里,就目前而言,我还有一线生机,可是,遇到逍遥楼,我可是真的死定了!暗咐:还好,我脸上的易容不是轻易能让人识破的。想到此,我的心里稍微缓解了一点紧张情绪。

“好大的胆子啊!”那年轻女子嗲腻的声音中带着毫无保留的轻蔑:“什么时候,临春公子也长了这般志气了!?”

本就面色不好的他,此时脸上更是黑了好几分!不过,他却反辱相讥道:“若论胆子和志气,在下如何能与秋水护法相比,因妒生恨,背着楼主将同门师姐害死,坏了楼主计划,怎么!?楼主没让你断手断脚?”

“哼!艳盈那贱人是该死!”她也不生气,只是一味的冷笑道:“还真是便宜她了!”

我听后一惊,难道艳盈死了?那花大哥现在人在哪里?

还有,这两人一见面,讲话就夹枪带棍,好象关系很不好啊!

“你就不怕他从此以后,更加不待见你?”临春公子也横眉冷对,数落着她。

临春公子一提到“他”,秋水那含讥带讽的眼神,就夹杂着些许柔和道:“振函那是一时糊涂!”

“哈哈哈!”临春公子冷笑道:“如今才是糊涂着的吧!?难道你要将他一辈子都是活死人状态,藏在闺房吗!?当真是可笑,哈哈哈!”

临春公子肆无忌惮的笑声,激怒了秋水。

“住嘴!你懂什么?”秋水一脸怒容,大声呵斥着,随后微敛眼眸幽幽道:“如此,他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再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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