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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碎梦》


期末了

一个学期的最后几天,很重yào

!!!考试完了,再继xù

更新。

29号恢复更新

新封面

璋㈣阿椋樻煍缁欐垜鍋氱殑鏂板皝闈紝寰堜笉閿欏惂锛

偷懒完呢!

谢谢这三天依旧支持我的亲们,哇!偷了三天懒,啥都不想的好好休息,感觉不错哦~~。今天晚上24点前会有更新。那啥,我封面貌似又变了,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会变,但还是谢谢帮我做封面的亲

非常感谢大家

谢谢地道哥们、期度、飘飘、红薯、菜菜、学祥等N多亲的支持。这一路如果没有你们,默默的支持我、鼓励我。→-→我可能都没勇气写下去呢!谢谢亲们,陪我走这一路,我会继xù

加油的。

捂脸,有些不好意思呢!

请假一天

嘿嘿,我决定偷懒一天!!明天周末,更新是必须的。雪儿最近还在酝酿一篇短篇小说,等碎梦的存稿存到二万,就会同步更新出来。

嘿嘿

恢复更新

鏄庡ぉ鎭㈠鏇存柊锛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喜欢的事,就如同水火不能相容,矛盾不可同存。

陈小洁慢慢悠悠的从书堆后探出头,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望着黑板右下角,用白色粉笔书写的课表,无奈的叹息,道:“这学校,还让不让人活?一上午3节化学课,还全部是连排,黑暗,太黑暗呢!”

同桌王妮听见陈小洁的抱怨,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拍拍她的肩跟着,道:“何止是黑暗啊!我们堂堂文科生,却要苦命的在这里学习化学,简直就是坑爹。”

“哎!”陈小洁叹着气,用手撑着下巴,注释着化学书上的小蝌蚪、小苍蝇,静静发呆。因为发呆是陈小洁,现在逃避现实的唯一方法。

“喂!喂!喂!快拿着,等会老师看见就麻烦呢!”一个小小的手机,跃过课桌的书堆,落在陈小洁的桌上。坐在陈小洁前面的陈林,后背紧紧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慌忙的从书堆上方收回,小声的对陈小洁道。

陈小洁有些兴奋的接过手机,小心的瞟了一眼站在讲台上,依旧滔滔不绝的老师,捂着嘴偷笑起来。

王妮见陈小洁笑得开心,便伸出手,用力拍在她肩上,警告道:“你别笑啊!等会被老师看见,不知dào

要死多少人。”

陈小洁低了低头,用手小心的拉了拉陈林的衣服,道:“你刚才扔手机,扔的也太猥琐呢!”

陈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低头不语。

见陈林不说话,陈小洁便小声问道:“你把手机扔给我了,你怎么办啊!难道你想转型,做好学生?”

陈林依旧不语,只是从抽屉下拿出mp5摇晃着。意会的陈小洁这才安下心,用手挪了挪书山,底头开始翻阅陈林的小说宝库。

下课铃声、上课铃声,重复着不知响了多少回。沉静在书海中的陈小洁,却再也没有抬头。因为她闭着眼睛,趴在课桌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郡主、郡主,快醒醒。”悦耳的呼唤声,在陈小洁耳旁响起。她条件反射般突然坐在身,猛地睁开眼,习惯性的低头。

粉红棉被,绣着各种花花草草的被面。陈小洁在迷迷糊糊间想着,不对啊!怎么是棉被?我的书呢?手机呢?

她警觉的抬头,四处张望,想寻找同桌王妮的身影。却只见满屋古董珍玩、诗词壁画,以及一位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鬓。

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未曾理会身后叫唤的丫鬓,一把推开房门,却未曾见到她一心念着的摄影机。

她有些不甘心的靠在门框上,咬咬牙,又狠心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疼。”这不是梦,陈小洁心中暗道。

突然间一阵头晕袭来,靠在门框上的陈小洁身体一歪,险些摔在地上。

穿着绿衣服的丫鬓忙走上前,用手扶住陈小洁,道:“郡主,小心。”

陈小洁只觉自己失去重心,眼前的事物全部变成黑白色,脚酥腿软全身提不起丝毫力qì

。丫鬓的搀扶,让她好不容易能在榻上坐下,用手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

丫鬓见陈小洁面色苍白,眼睛微闭,额头上还渗出细细的汗渍。顿时慌了神,转身朝屋外跑去,“来人啊!出事呢!快来人啊!”

不多时,原本空荡的小屋,便站满了人。丫鬓、小斯接连跪在地上,不敢不多一句说话。大夫坐在一旁,握着陈小洁的手,摸着胡须,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同一时间,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冲进屋,指着地上的奴才,张嘴便骂,道:“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怎么照顾郡主得?混蛋!混蛋!!”

陈小洁皱着眉头,瞧着这位中年男子。心想,这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永安王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来人,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一句怒喝,将陈小洁从沉思中拉出来,只见永安王指着地上的众人,道。

十几个官兵走进屋,将地上的丫鬓、小厮拉着往外拖。瞬间房内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住手。”陈小结不满的说道。

永安王见女儿发话,走上前,坐在她的床边。一改先前严肃的面孔,颇为怜惜的说道:“灵儿,你这是怎么呢?”

陈小洁拉了拉永安王的手,微笑着装着乖乖女,道:“女儿没事,让父王担心呢!”

永安王直直盯着,一旁为陈小结号脉的大夫,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只见大夫站起身,行礼说道:“王爷放心,郡主只是气血虚弱,容老夫开几帖药,调理、调理便好了。”

望着大夫离去的背影,永安王依旧有些不放心的,注视着他的宝贝女儿。只见女儿面色苍白,还微闭着眼。

永安王心情很不爽的转过头,看着楞在原地的官兵,怒吼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带下去,否则连你们也一起砍呢!”

各种叫声再次响起。“等一下。”陈小洁再次开口道。但官兵们如同没听见般,将丫鬓、小厮往外拉。

陈小洁无可奈何得,向永安王投去哀求的目光。

“住手!灵儿怎么呢!”永安王感受到女儿哀求的目光,关切的询问道。

只见陈小洁拉着永安王的衣袖,哀求道:“父王,今天的事与他们无关,还请父王饶过他们性命。”

永安王摇摇头,道:“不行,他们没照顾好你,所以该死!”

房内趴在地上的丫鬓、小厮都不敢出声,静静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命运。

“女儿病还没好,父王现在杀人。就不怕女儿病得,更重了吗?”陈小洁嘟着小嘴,假装生气般道。

“你胡说什么呢?”永安王瞪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儿,呵斥道。

陈小洁听见永安王的呵斥声,不高兴的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永安王无奈得,对官兵们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

永安王说完这句话后,便带着随从走出房间。可被官兵放开的一众下人,却跪在地上,对着陈小洁磕头谢恩,还一个劲的发誓说:“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lì

服侍群主。”

半个时辰过后,陈小洁的屋子才再次安静下来。只见陈小洁初来时,见到的那位丫鬓,跪在陈小洁床榻前低头不语。

瞧着丫鬓楚楚可怜的小模样,陈小洁只觉自己浑身别扭。她拉着丫鬓的手,道:“紫兰,地上凉,别跪着呢!”

丫鬓依旧跪在地上,哭泣的说道:“这都是紫兰的错,是紫兰没服侍好郡主,紫兰该死!”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嘎吱!’陈小洁听着房门关闭的声音,这才重新坐起来,目光再次环顾屋内陈设。心道,我穿越呢?我真的穿越呢?不仅如此,我还获得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与智慧。

正因为这些记忆,陈小洁在刚才,才能准确认出,这具身体主人的父亲与贴身丫鬓。也正是哪些记忆的涌入,才会使陈小洁突然脸色发白、身体承shòu不住,险些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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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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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兴奋过后,坐在床榻上的陈小洁,开始梳理脑海中的记忆。她轻轻摇摇头,希望自己的大脑能更清醒些。

脑海中的片段一张张闪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大约过来一个时辰,陈小洁才将她穿越过来,这具身体的信息整理出来。

她是水灵郡主,全名豫水灵,永安王与王妃的宝贝闺女,豫贝勒的亲妹妹。所在的朝代,在历史上是不存zài

的。唐朝的服装,清朝的礼仪,春秋时的政治局面。但最让陈小洁烦心的,还是水灵郡主记忆中,京城第一才女的封号。

她揉着额头,斜靠在榻上,闭着眼睛。脑海中不停闪过,琴棋书画的影子。这让穿越过来的陈小洁,感觉到未来的路一片黑暗。水灵郡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穿越过来,属于现代灵魂的陈小洁,又怎么可能会这些。

刹那间陈小洁如同泄气皮球般,软软摊下。心想,京城第一才女,突然间什么都不会呢!变成天下第一无能废人,这想不被人怀疑都难啊!怎么办?怎么办?

“郡主,熬药好呢!”嘎吱一声,房间被推开,紫兰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走到陈小洁面前道。

陈小洁惊讶的看着那碗所谓的药,毫不犹豫的端过来,对站在身旁的紫兰道:“下去吧!”

注释着紫兰恭敬退下的背影,陈小洁心中才微微松口气。站起身在屋里打着转,花盆了,怎么没有花盆?电视剧上不是都是演,女主角不想喝药,便将药悄悄倒在房中的花盆里吗?

陈小洁仇视的看着手中的药碗,心中暗骂道,什么破地方,盆栽都没有。

“外面风大,请郡主……。”陈小洁端着药碗走到屋外,想着要寻找一条新的出路。可她刚踏出房门,便被丫鬓、小厮拦住道。

陈小洁恍若未闻,大步走了出去。呵退身后跟着的下人,左躲、右闪的提着裙子,端着药碗气喘吁吁跑到湖边。

“滴、滴、滴……。”陈小洁满yì

的看着手中空空的药碗,轻舒了口气,心道:‘总算能交差呢!’

“妹妹,这么大的风,你怎么出来呢?”很有磁性的声音,从陈小洁身后不远处传来。

陈小洁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瓷碗一个不稳,险些掉进入水中。她无可奈何的抬起头,注视着渐渐走近的豫贝勒,脸上露出了一缕微笑。这并不是陈小洁看见豫贝勒后感觉开心,而且为了掩饰她此刻的心虚。

“哥哥怎么来呢?”陈小洁笑着,甜甜的问道。

豫贝勒弯下腰,看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伸手解开身上的披风,为陈小洁带上,道:“我刚陪母亲上香回来,然后闲着无事就随便逛逛。天冷,哥哥送你回屋。”

陈小洁跟在豫贝勒身后,很不情愿地往房间所在的小花园走去。她是陈小洁,拥有着水灵郡主肉体,来自21世纪的高中生。让她每日呆在房间内,绣花、弹琴,她一定会无聊到死。

“碰。”疼痛将思考人生的陈小洁拉回现实。她用幽怨眼前,瞧着被自己撞的枝干抖动、叶落泥土的小树。嘟着嘴、不满抱怨,道:“这树怎么,种在这儿?一点都不好。还有这花,落了一地,丑死了。”

陈小洁说完就不再理会身旁的豫贝勒,而是气冲冲的跑回房间,气嘟嘟的将药碗扔到桌上,然后坐在凳子上揉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陈小洁也不知dào

,自己这是怎么呢!只觉心中烦闷,有火没处发。

豫贝勒紧跟在陈小洁身后,静静注视着坐在凳子上,满脸愁容的妹妹。心想,水灵这是怎么呢?今天怎么怪怪得。疑惑之色,在豫贝勒脸上显露无疑。却正好被陈小洁看见,她略微调整下心情,深深吸口气,对豫贝勒,道:“妹妹今日身体不适,心情烦闷,哥哥切勿见怪。”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豫贝勒,尽显无辜。豫贝勒狠狠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人在生病时,情绪有变是寻常事。

陈小洁和豫贝勒闲聊几句过后,便以生病需yào

休息为由,将豫贝勒打发出去。

只见她独自一人,静静靠在床榻上,望着院中的花草,再次开始沉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依旧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她只依稀记得,自己接过陈林的手机,正准bèi

低头看小说时,便莫名其妙的睡着了。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就已经来到这里。没有步步惊心中的车祸,也没有宫中的七星连珠。

我要怎么回去啊!我可是独生子女啊!我走了,爸妈怎么办?陈小洁想着爸妈,想着再也回不去的学校,一滴滴眼泪,不受控zhì

的从眼角滑落。

“郡主,您这是怎么呢?您好好得,怎么哭呢?”一个不怕死的丫鬓走进屋,来到陈小洁身旁问道。

陈小洁被陌生女子的声音,从悲伤中拉回到现实。她很不满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警觉的问道:“你是谁?”

袭宁走上前,朝着陈小洁轻轻俯身,恭敬的说道:“王妃听说‘郡主病呢!’所以特吩咐奴婢,前来照顾。”

陈小洁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便走进我的房间,下去吧!”

袭宁低着头,回道:“是。”

陈小洁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望着摆得满满的书架,抬起手随便抽出一本,然后心不在焉的翻阅起来。

饶有意味的笑容,逐渐从陈小洁的嘴角,浮现出来。因为她惊奇的发xiàn

,这书本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不仅如此,当她合上书本时,她还能回忆起,这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大致记录着什么内容。

这是水灵郡主的记忆,也是唯一的解释。陈小洁在确认自己确实拥有这些记忆之后,她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心想着,总算不怕被人笑话成白痴了。

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在丫鬓的簇拥下走进来。她金玉满头,凤冠霞帔,肤若婴儿,唇红齿白。

美!这是陈小洁见到妇人时,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

“母妃。”陈小洁走上前,拉住妇人的手道。

妇人见陈小洁走过来,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只见她怜爱的拉着陈小洁的手,同她一起在桌前坐下。

丫鬓收到妇人的眼神示意,快速走上前,从食盒中端出一道道做工精细的菜式,并将它们摆放在铺着粉红色桌布的桌案上。

第三章 被逼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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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洁看着桌上摆放的鲷鱼,心中暗暗感叹道:‘这是菜吗?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件艺术品?’

她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生鱼片,然后迫不及待的将它放入口中。因为她害pà

自己再多停留一秒,这薄如蝉翼的鱼片,便会融化在空气中。

丝丝的冰凉与清甜在陈小洁口中扩散,鱼肉入口即化,如同冰遇火即融。陈小洁的精神,也在此刻为之一振,食欲大动。她忘记了自己正在一个莫名的朝代,她忘记了自己只是寄居在别人身体内的灵魂。只见她抱着碗筷,彻底放下淑女的姿态,一阵乒乒乓乓过后,桌上碗盘皆空。

陈小洁酒足饭饱后,极为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满足的抚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再也不愿动弹半分。

鱼肉细腻、猪肉鲜美,最值得称赞得是青菜入口后的甘甜。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就是好吃啊!陈小洁暗暗赞叹着刚才的饭菜,幸福、满足的笑容,毫无保留的在她脸颊处浮现。

“可吃好呢?”温柔的声音,再次在陈小洁耳边响起。永安王妃瞧着自己的女儿,喜悦中带着惊讶。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抬起头,优雅的接过丫鬓手中的毛巾,擦擦油腻的小嘴,不好意思的又低下头。心想,大意呢!大意呢!水灵郡主瘦弱纤纤,怎么可能吃这么多?还有刚才吃饭时的动作。哎,不知dào

母妃会怎么想,不行我得快想个说辞。

不等陈小洁开口,王妃便笑着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抱入怀中小声说道:“听下人们说‘你病了。’,可把母妃给吓坏呢!不过现在好了,看见我的水灵这么能吃,以后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地已是雪白一片。秋去冬来,院中盛开的白梅,凋零的百花,见证了陈小洁穿越过来90天的生活。

陈小洁撑着下巴,看着桌前依旧精美的菜式,却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都端下去吧!”来来回回总是那几样菜,再好也会让人心生厌烦。她站起身,微微叹着气对身旁的紫兰道。

紫兰有些为难得,看着桌上陈小洁未动分毫的菜,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陈小洁打开房门,冰冷的寒风迎面袭来,一些雪花也随风落在她的头发上、衣裙上。一旁的下人慌忙走上前,关上房门,利落的拂掉她身上的雪花,半推半拉的将她带离房门前。

“郡主,外面风大,您身子还没好,受不得风寒。”紫兰为陈小洁披上披风,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陈小洁不耐烦的推来紫兰的手,走到摆在桌案上的文竹旁边,轻轻抚摸着文竹细软的枝条。

自从陈小洁穿越过来,这具身体便病病殃殃得,每日药不离口。这药一喝便是三个月,可无论前来的大夫,如何精心选材用药,病始终未见好。

淡淡的药香飘过,陈小洁皱着眉头,转过身注释着紫兰手中,黑黑的液体。

她微微叹着气,面无表情的对屋中的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陈小洁动作麻利的将药倒入花盆中,然后将药碗扔到一旁,转身环视着屋内枝叶有些发黄的花草。心想,‘过几天,又要叫人换盆栽呢!’

呼呼的北风声,让躺在床上的陈小洁无法入睡。她随手扯了件披风,打开房门,想出去走走。可脚还没接触到屋外的地面,又被下人们给拦了回来。

陈小洁气愤的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茶壶砸在门上。然后又用脚将凳子、桌案踢翻。“哼。”陈小洁不高兴的坐在榻上。心想,这那是做郡主,简直就是坐牢。

屋外等候差遣的下人,听见陈小洁屋内有动静,慌忙低着头走进屋查看情况。只见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陈小洁托着脸坐在一旁,瞧着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的下人,心中暗生一计。上天给了我常人未有的机遇,我怎么能整日呆在屋内,如同一只笼中鸟,将光阴白白浪费呢!

下午陈小洁不顾丫鬓的阻拦,早早跑到父母房中,撒完娇、吃完饭。然后又跑到哥哥房中,将豫贝勒最喜欢的古董,摔了个稀巴烂。陈小洁望着蹲在地上,心疼的抚摸着古玩的哥哥,虽然心中很是歉意,但行动上还是甩甩袖子走人了。

黎明时分,陈小洁唤来丫鬓,早早梳洗完毕、挥退下人。然后又拿出前提被自己弄坏得,金丝线秀的披风交给紫兰,让她回屋修补。

就这样,陈小洁独自一人,如同打了胜仗般,站在屋中傻笑。

天色渐渐暗了,她穿着小厮的衣服,站在永安王府的大门前,义正言辞的对拦住她的官兵,道:“我可是受了水灵郡主的命令,出府办事得。你们这些侍卫,还不快让开?万一耽误了郡主的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官兵们见陈小洁手上,拿着水灵郡主的玉佩,也不敢多问,纷纷退到一旁,低头让行。

捂着嘴偷笑的陈小洁,抬着头,挺着胸,大跨步的朝王府外走去。谁也没想到,一切是这么的顺利。

呼吸着王府外,用豫贝勒N多古董的生命,换来的短暂自由气息。离开王府大门没有多远,陈小洁便高兴的跳了起来,朝天空大喊道:“老子,终于出来呢!”

路边的行人,虽然不多。但凡是听到得,都像陈小洁投来异样的目光。不少人心中都在想,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规矩!

水灵郡主的年龄着实不大,十一岁比陈小洁穿越前还要小。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陈小洁连忙收声,快速的离开原地,向喧闹的街市走去。

陈小洁凭着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模糊不清的记忆,七拐八弯终于还是找到了目的地。

大大小小的灯笼,虽然不及现代步行街的灯光,但也勉强照亮了街道。各式小吃摊位,没有现代能快速让食物变熟的天然气,可柴火煮食也是另一番韵味。

“吃得饱喽,吃得饱喽……。”

不远处的叫喊声,吸引了陈小洁的注意。“吃得饱,这名字倒有趣。”看着那位举着、写着吃得饱旗子,叫喊着的年轻小伙子,陈小洁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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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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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陈小洁被人群挤过来,推过去,拼命喘着粗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最前面。

有些吃力的一手扶着腿,一手拿着钱,毫无形象可言的踮起脚尖,挥动着手中的钱对卖东西的小伙子,道:“给我来一个,吃得饱。”

小伙子笑着接过钱、弯下腰,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饭团,放在陈小洁手中。然后继xù

扯着嗓子吆喝,道:“吃得饱一个,小弟弟您拿好,小心烫。”

“呼,呼。”轻吹着被烫的有些发疼的小手,顶着冻的通红的小脸,小跑步似的离开人群。站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略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白白的饭团,自言自语嘀咕道:“什么嘛!原来只不过是一坨糯米加上一片肉。”

陈小洁潇洒的将手中的吃得饱扔在地上,抬脚准bèi

离开。突然一个不知何处冲出来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吓了一跳。

低下头,只见一个身上黑黑的小乞丐,正趴在自己的脚边,用手将她扔在地上的米粒捡起,放入嘴中。不少雪花,也随着小乞丐的动作,进入了他的身体。

陈小洁有些害pà

的退了几步,靠在路边的树干上,不敢再轻举妄动。心脏如同小鹿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哪来的臭乞丐,滚一边去,别挡大爷我的路。”一位腰间挂着金丝香囊,手中拿着暖炉的富家公子,将趴在陈小洁前面的乞丐踢倒在地。叉着腰,一脚踏在乞丐的手上继xù

,道:“你这不张眼的东西,竟然敢用你那肮脏的爪子,弄脏本少爷的鞋底。来人啊!把他带回府,本少爷要好好谢谢他。”

富家公子的话刚落音,跟在他身后的大汉,便纷纷走上前。对那可怜的小乞丐拳打脚踢,随后又撤着他的头发,拖着他离开。

站在树下,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幕场景,陈小洁一时不知dào

该做些什么。握着拳头,嘴唇微微颤抖,默默注视着被带走的小乞丐的背影。

风呼呼的吹着,惊醒了看着远处发呆的陈小洁。拉了拉身上的棉袄,转过头看着依旧热闹非凡的街市,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抬眼看看街角处,不少黑黑的身影,再那里晃来晃去。陈小洁只觉心中发毛,这里的治安可不比现代,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没人能救的了。

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害pà

的陈小洁快步跑回家,将小厮的衣服收好,换上睡衣躺在床上,无聊的注视着房顶。

陈小洁来到这个空间的第一次闲逛,在她的胆怯中草草收场。

出去了一趟后,陈小洁安静了不少。但永安王府,却没有因为陈小洁的安静,而获得片刻的安宁。

“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从屋中传来,那天夜晚陈小洁从街市回来后,便咳个不停。夜晚更是高烧不退,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王爷暴怒、王妃忧心、贝勒爷更是上表皇上,请来了御医,日夜守在陈小洁床边。

屋中的丫鬓大换血,除了王妃指派过来的丫鬓袭宁与陈小洁的贴身丫鬓紫兰,其余下人都在永安王爷的怒火下,挨了板子,贬到杂役房做苦力。

王妃日夜跪在佛前,祈求佛祖保佑她的女儿,平安无事。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昏迷着的陈小洁,所不知dào

的。

“水、水……。”恢复意识的陈小洁,只感觉眼皮如千金重,嗓子如火烧。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喊着。

温暖柔顺的液体,触碰到她的嘴唇。“咕噜,咕噜。”没过多久一杯茶便见底了。屋外突然响起的喧闹声,迫使陈小洁睁开了双眼。

只见床前坐着,拿着空茶杯的永安王,眼睛被血丝覆盖,眼圈有些发乌。

躺在床上的陈小洁,虽然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口不能言,但却清楚的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人在照顾着她、守着她。

看着这个守了自己三天的男子。心想,我是陈小洁,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并不是你的女儿水灵啊!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只不过这句话,陈小洁始终没说出口。

陈小洁在丫鬓的搀扶下坐起身,拉住永安王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谢谢父王,这几天对……。”

不等陈小洁说完,永安王便笑着,用手摸摸陈小洁的脸,溺爱的说道:“傻瓜。”

陈小洁撒娇般靠在永安王的怀中,享shòu

着这份并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住在王府的太医得到消息,纷纷赶到陈小洁的房内,为她诊脉。看着那些留着长长胡须、眉头紧锁的老夫子,陈小洁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没过多久,一张张墨迹未干的药方,便经太医们的手,送到了永安王的面前。只见永安王微笑着、点着头,极为满yì

的吩咐下人前去准bèi

药材。而陈小洁只觉自己的心已经失去了温暖,口中满是汤药的苦涩。

她不是君子,不是壮汉,只是一个柔弱纤纤的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怕苦、怕疼、怕恶人。要不是穿越到这个千金小姐的身体中,估计她已经饿死街头了。

微微撇了撇嘴,偷瞄了瞄房中盆栽,露出了一个,难以被人擦觉的微笑。

几天过后,永安王府众人放下的心,再次因为陈小洁提了起来。但这次陈小洁什么都没有做,每天都只是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看书,甚至连床都很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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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昏迷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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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苏醒后,陈小洁的病不仅没有快速痊愈,反而更重。太医们急的团团转,知dào

病情的豫贝勒,一方面瞒着父王、母妃,一方面对太医们威逼利诱。只是当事人陈小洁,高烧烧的小脸滚烫,却依旧药照常养花,拿着书躺在床上,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关心。

陈小洁无奈的看着紫兰,将药碗放在自己的床边。摇摇头,犹豫的站起身,扶着桌椅,走到放置盆栽的台架旁。吃力的抬起手,让药从碗中一点点消失。不停的咳嗽,使得她的身体不停抖动,手也跟着颤抖,脸小白那是一个吓人。

陈小洁看着花盆中泥土湿润,抬手轻轻抚摸着,即将枯萎的花枝、花叶。心想,如果就这样病死了,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还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灰飞烟灭了。

“咔、咔。”如同骨头捏碎般的两声轻响,在陈小洁的房内响起。她惊愕的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进来的豫贝勒,正站在自己身后。

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虚的撇了撇嘴,也不解释,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将空药碗扔回桌上,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继xù

睡觉。

“给我一个理由。”看着如同没事人一般的妹妹,豫贝勒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握着拳头,双眉紧促的看着陈小洁道。

陈小洁睁开眸子,无辜的看着豫贝勒,轻声道:“理由,什么理由?”

“母妃这几日,都呆在佛堂为你诵经祈福。父王更是日夜盯着御医,为你开方、抓药。为什么不喝?……”豫贝勒如同吼一般,将话说完。

陈小洁有些苦恼的将头埋进被子,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答道:“不想喝,还需yào

什么理由吗?”

“碰。”陈小洁听着,房门关闭时的巨大声响。忍不住用手,紧了紧身后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小球,沉沉睡去。

“陈总,这是新一期的活动策划书。”只见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小伙,将一份文件,递到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手中,恭敬的说道。

“是爸爸。”睡梦中的陈小洁眼角湿润,自言自语道。

一滴滴泪水顺着眼角、脸颊直到落在枕头上。

听见屋中有声响的紫兰,忍不住走进屋查看情况。只见躺在床上的陈小洁闭着眼睛哭的伤心,口中还时不时的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词语。紫兰吓的连忙用手,轻摇着陈小洁唤道:“郡主、郡主,你怎么呢?郡主你快醒醒。”

从睡梦中清醒的陈小洁,很不情愿的睁开眸子,看着弄醒她的罪魁祸首,气愤的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被陈小洁呵斥的紫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

陈小洁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紫兰。想着,我刚才在睡梦中。看见的那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可以听到爸爸的声音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弄醒我?闷在心中,越想越来气的陈小洁,身子一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紫兰吓的大叫起来,屋外的下人听见声响,有的跑去找太医,有的跑去找王爷、王妃、贝勒、有的则手忙脚乱的上前服侍陈小洁。

嘴角粘着鲜血,昏迷过去的陈小洁,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嘴角微翘,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一般。

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一根根银针,插在陈小洁的身体上。颤抖着双手,拿着毛笔一副药方,重写了七八遍。

呆在佛堂的王妃,听说郡主吐血的消息,眼一黑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

永安王爷、豫贝勒皱着眉头,站在陈小洁床前。望着来来回回忙碌的御医,心中只能干着急。

此时的永安王府,乌云密布,主子们眉头深锁,下人们个个遭殃。但却有一个人是幸福的,那就是陈小洁,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做在自己家的客厅中,躺在妈妈的怀里,等着爸爸下班。一集电视剧看完,爸爸下班回家,放下公文包,一家人坐在饭桌前,保姆端上她最爱的饭菜。陈小洁咬着筷着,掰着手指,数着自己周末,想去玩的地方。

妈妈笑着叮嘱她别忘了学习,爸爸神mì

兮兮的,从口袋掏出送给她和妈妈的惊喜。

银针扎在身体上的疼痛,将陈小洁从梦中拉了出来。恢复意识的陈小洁,依旧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但御医们一针扎的比一针深,一针比一针疼。

疼痛使得陈小洁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艰难的睁开眸子,幽怨的看着屋中的每一个人。只见他们个个脸上挂着笑容,欣喜的彼此拥bào

着道:“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陈小洁不自觉的,偷偷看了看豫贝勒,只见他欣喜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责备。陈小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缩了缩脖子。心想,豫哥哥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喝了哪些药,我就看不见我的爸爸妈妈呢!

见陈小洁醒过来,高兴的哈哈大笑的永安王,突然收住笑声,清了清嗓子对御医,道:“郡主醒了,本王很高兴。只要你们能尽心尽lì

为郡主治病,郡主痊愈之时,便是本王像皇上请纸,奖赏你们之时。”

御医拱手谢恩,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多少欣喜。皇亲国戚大多息怒无常,这一秒谢你,下一秒说不定便要你的项上人头。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第六章 身体恢复

(假期万岁,这两个月休息,雪儿会很闲,所以我会努力码字的。暂时一天一更吧!)

急促的呼喊声从屋外传来,只见丫鬓搀扶着豫王妃走进屋,眉眼处带着紧张。

豫贝勒急忙走上前,从丫鬓手中接过王妃,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在陈小洁的床边,柔声说道:“母妃身子还没好,怎么出来呢?”

只见王妃双眼含着泪花,用有些颤抖的双手将陈小洁抱入怀中道:“灵儿,我的灵儿,你怎么呢?有没有感觉好些。”

陈小洁抬起头,看着豫王妃苍白的脸颊,满含泪的眼眶。犹豫着,轻轻的推开王妃的手,将身体从她的怀抱中抽离出来。扭过头,看向一旁的桌椅,咬咬嘴唇道:“母妃,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豫王妃有些错愕的看着将头扭到一旁的陈小结,尴尬的笑了笑道:“是母妃疏忽呢!灵儿你先休息,母妃晚上再来看你。”

陈小洁翻过身,拉了拉被子,轻松了口气。

屋中很静,只听见窗外风吹过的声音,陈小洁紧闭着双眼,如同睡着般一动不动。略微有些弯曲的身体,仔细看不难发xiàn

有些僵硬。

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陈小洁,扶着丫鬓的手站起身,转过头又看了好一会,才抬脚往屋外走。

“这天气冷,你们要仔细着让郡主多穿几件衣服。还有这门窗一定要关紧了,郡主身体弱,千万受不得风。”豫王妃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小声的向陈小洁屋里的丫鬓吩咐道。

走到屋门口,豫王妃又再次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了看床上的陈小洁,随后再丫鬓的搀扶下沉默不语的走了。

站在屋中的豫贝勒,望着母妃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又见已经睡着的陈小洁突然睁开眼睛,嘟着嘴,傻傻的看着屋顶。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半天也没说出来,泄气的甩了甩衣袖,瞪了陈小洁一眼,朝屋外走去。低头站着脚下铺着的地毯,嘀咕道:“我是越来越不懂你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小洁的身体也逐渐恢复,除了每日诊脉的太医和前来探望的豫王爷王妃贝勒,日子还算安静。

“郡主,药熬好呢!”只见陈小洁看着紫兰手中端进来的黑漆漆的东西,身体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接过有些发烫的药碗,环视着屋中每一个角落,将药放在嘴边的陈小洁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紫兰笑着看着陈小洁,有些欣喜的道:“郡主,太医说‘这是最后一幅药呢!’”

紫兰话刚落音,陈小洁的嘴角便露出一缕微笑,身体微微一抖,好似想起了什么。将药碗放在一旁,抬起头笑着对紫兰道:“药太烫了,我等下再喝。你去厨房取些蜜饯和水果来。”

紫兰微微俯身,退了出去。看着桌上的药碗,陈小洁差点哈哈大笑起来。悄悄抬眼瞟了眼屋外的丫鬓,只见她们都束手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地下。

陈小洁如同做贼般端着药碗移动到花盆旁边,兴奋的在心中对黑色液体说goodbye。随后潇洒的将碗扔在桌子上,拿着茶壶中的水猛灌。

自从那日豫贝勒发xiàn

陈小洁将药倒入花盆后,便有了一日三次的探望,而且很准时的卡在紫兰端药进来的时候。看着豫贝勒递过来的药碗,喝药多日的陈小洁是有苦说不出,极其想念现代西药的味道。

放下水壶的陈小洁看了看门口,皱皱眉头,心想豫贝勒怎么还没来,前几天这个时辰他都坐了好一会了。

浓浓的药香流入陈小洁的鼻子,拿出身上的丝巾,捂了捂鼻子。瞅了瞅桌上的药碗和刚才倒药的盆栽,小声说道:“这屋里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药味。”

站起身,不悦的对屋外的丫鬓道:“你们几个,把药碗和这盆花都拿出去。”

泄气的看着唯唯诺诺走进来的丫鬓,她不仅讨厌喝药,浓烈的药味也不让陈小洁觉得不开心。

看着拿着花盆和药碗脸色苍白往屋外中的丫鬓,陈小洁不耐烦的呵斥道:“这屋里有鬼吗?你们几个慢悠悠的找打吧!”

陈小洁话未落音,只见丫鬓们咚的一声接连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低着头不敢说话。

察觉到丫鬓们的异样,陈小洁咬着嘴唇装过身,看着面无表情、手中端着一碗药,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豫贝勒。暗骂道,难怪哪些丫鬓吓成这样,原来是瘟神来呢!

有些恼火的接过豫贝勒手中的药,如同扔垃圾般放在桌上,轻哼一声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翻起来。

跪在地上的丫鬓,见贝勒和郡主都不发话,也不敢起身,只觉双膝发麻。

紫兰从厨房取蜜饯回来,见丫鬓都跪在地上,两位主子都不发一言,急忙放下蜜饯退了出去。心想,还是快走的好,万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掺了。

“郡主、贝勒爷,王爷来呢!”只见紫兰突然走进屋道。

陈小洁抬眼打量着紫兰,不相信的看向窗外,只见她那便宜老爹已经走到院门口。

急忙从座椅中弹起身,端起桌上的药,在豫贝勒惊讶的目光下一饮而尽。随后又指挥丫鬓将花放回原处,将药丸拿下去。做完这一切,陈小洁如同没事人一般,重新拿起书靠在椅背上,不理会豫贝勒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第七章 无辜的豫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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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贝勒看着如同没事人一样的陈小洁,心中那个悔啊!早知dào

这么容易,他一定不会瞒着父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手中的茶杯轻吹着茶叶,心想,父王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现在父王不是应该在花园中陪母妃赏花吗?

只见永安王爷阴着脸走进屋,没好气的对着书桌前拿着书本的陈小洁轻哼一声,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陈小洁疑惑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对豫贝勒投出质疑的目光,此时的陈小洁第一反应便是,豫贝勒你个混蛋,还亲生哥哥呢?这点事也不向着妹妹。我不就倒了几碗药吗?你至于告sù

父王吗?

豫贝勒看着陈小洁,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卖力的像陈小洁表现着自己的无辜。

看着豫贝勒那无辜的表情,陈小洁偷偷抬眼看了看永安王爷,如果说阴着脸的豫贝勒是小鬼,那永安王爷绝对有阎王的气质。

乖乖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永安王爷身旁,拿着他的衣袖柔声道:“父王……。”

只见永安王爷依旧背对着陈小洁一言不发,泄气的看着永安王爷,转身向豫贝勒求救。

“喂,父王怎么呢?”陈小洁拉拉豫贝勒的衣角,小声说道。

豫贝勒无辜的耸耸肩,附耳道:“我怎么知dào

,那要问你自己?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让父王知dào

呢?”

陈小洁拖着下巴,无奈的眨眨。心想,我每天做那么多事,天知dào

那件是坏事,不过以这个朝代的思想,貌似都不是好事。

不放心的再次瞪大着眼睛,看着豫贝勒问道:“真没出卖我?”

“绝对没有。”被陈小洁问急的豫贝勒大声说道。

豫贝勒话刚落音,清脆的响声便在屋中想起,只听“啪。”的一声。豫贝勒措不及防的,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倒在地上。

陈小洁慌忙跑上前,扶起摔倒在地的豫贝勒道:“哥哥怎么呢?”

看着豫贝勒突然红肿的半边脸,以及嘴角旁的血丝,陈小洁心疼的擦了擦。随后嘟着小嘴,不知死活的站起身,对豫王爷道:“父王,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永安王爷看着站起身顶撞自己的陈小洁,气便不打一处来,手指着陈小洁和豫贝勒道:“你们两个长进了啊!大晚上的跑出去,砸了别人的摊子也便罢了。现在还敢顶撞父王,我……。”

豫贝勒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王和妹妹,心想,这闹的那一出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大晚上的砸别人摊子,我有吗?我记得这几天晚上天一黑我便睡了,难道我梦游了。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回过头,看着一头雾水的豫贝勒吐吐舌头。随后又拉着身上的丝帕,心虚的对豫王爷道:“父王误会了,我和哥哥怎么可能砸别人的摊子呢!一定是误会,说不定是他们看错了。”

靠在桌子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陈小洁心想,反正没有证据,说不定自己分辨几句,父王便不会追究呢?

永安王爷没好气的将一块玉佩扔倒陈小洁面前,陈小洁有些慌乱的接过玉佩,看着这块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站在原地不知dào

说什么好。

“说啊!怎么不说呢?”

抬眼看着望着自己的永安王爷,陈小洁小声嘀咕道:“我要有话说啊!”

永安王爷见二人都一言不发,又想起苦主找上门来那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的惨状,也不再多问命人将二人带了下去。

“哥,天都快亮了,父王怎么还不叫我们起来啊!”被罚跪在祠堂中的陈小洁,看着那一个个的小木牌,无聊的转过头对豫贝勒道。

豫贝勒深深吸一口气,抓了抓头道:“我那知dào

,我还是第一次见父王对我发火呢!”

陈小洁不满的嘟着嘴道:“我也是第一啊!哎,倒霉、倒霉啊!”

跪在一旁的豫贝勒见陈小洁大呼倒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咬着牙齿,笑着对陈小洁道:“你这还叫倒霉?我倒现在,都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呢?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该给我这个,无辜受累的人,解释、解释……。”

伸了伸跪的有些发麻的膝盖,撑着跪在旁边的豫贝勒的肩膀站起身,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祠堂门前,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探出头四处观望。在确定屋外并无人看守后,陈小洁这才小碎步跑回原地,拉起跪在地上的豫贝勒道:“哥,屋外没人,快起来吧!”

豫贝勒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小洁,迟疑的站起身。惊恐的看着陈小洁拿起供桌上的水果,大吃特吃起来。

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地面,坐着对豫贝勒道:“还楞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啊!我坐着告sù

你,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章 委屈

(更新时间调整到下午!这几天熬夜熬多了,头疼!!!!)

坐在地上的陈小洁搓了搓冻的有些发冷的小手,嘴中嚼着从贡桌上拿来下的糕点,含糊不清的对坐在身旁的豫贝勒讲诉着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你们走后,我一个呆在屋里闷的发慌,便换了小厮的衣服溜出王府。然后遇到我上次出去,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乞丐。我见他蹲在角落,冻的全身直发抖,便帮他买了衣服,请他在街边的小摊吃馄饨。这时几个乞丐过来讨饭,买馄饨的老板不仅不施舍吃的给他们,反而对他们拳打脚踢。小乞丐见了气不过,便站起身砸他的摊子,我觉得好玩就跟着砸了。

陈小洁越说,头埋的越低,时不时的还用眼角偷瞄着豫贝勒,只见他一脸无语的问:“可为什么会撤到我头上,还白白挨了一耳光。”

陈小洁偷笑着伸出手,将贡桌上的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很认真的说道:“哎呀!哥哥你怎么这么笨啊!我玉佩不是落在哪了嘛!苦主拿着玉佩告官,官府带着玉佩和苦主找上门,我的玉佩加上身着华服的公子哥的外形,不是你我还能有谁?”

豫贝勒看着一脸得yì

的陈小洁,轻哼一声道:“是你,不是我。”

陈小洁拉着豫贝勒的衣袖撒娇般说道:“好哥哥,父王都认定我们一起出去,你就认了吧!要是父王知dào

我一个人跑出去,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只见豫贝勒看着陈小洁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后来了,砸完摊子你们又去干嘛呢!”

“我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带着那几个乞丐,先去好来客栈住下,便出来了。”咬着嘴唇,手再次悄悄的伸向贡桌,快速的抓下一个苹果,然后装做没事人一样道。

听完陈小洁的话,低头思考的豫贝勒突然抬起头,只见贡桌上的贡品不知何时少了一大半。心头微微一紧,牢牢抓住身旁陈小洁的手,心想,难道祖宗显灵了。

“咔,咔……。”的声音在豫贝勒的耳边响起,豫贝勒的额头渐渐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也渐渐开始发白。

感觉到异样的陈小洁回过头,好奇的看着豫贝勒,紧张的问道:“哥哥,你怎么呢?出什么事呢!”

“妹妹,你刚刚……。”豫贝勒转过头看着左手抓着苹果,右手拿着梨子的陈小洁,话说到一半便卡住了。

没好气的甩开陈小洁的手,坐在一旁生闷气。

看着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豫贝勒,陈小洁依旧埋头啃着她的苹果梨子,心想,真搞不懂这个时代的人想些什么?刚才都好好的,现在又不说话了。

天边的一缕阳光照进祠堂,看着屋外微微泛白的天空,陈小洁摇了摇身边靠在柱子上睡的正香的豫贝勒道:“哥哥,起来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拉着依旧还在梦游的豫贝勒跪回原来的位置,揉揉睡的有些发酸的肩膀。心想,过段时间,一定要去亲自‘谢谢’这位老板。

被陈小洁拉着跪在地上的豫贝勒揉揉眼睛,这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着祠堂地面满是各种水果的果壳,慌忙的站起身收拾。叹着气道:“这要让父王看见了,非气晕过去不可。”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走上前和豫贝勒一起收拾被陈小洁弄的乱七八糟的祠堂。

看着空空如也的贡桌,豫贝勒站起身,小身对陈小洁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厨房拿点贡品来。”

看着豫贝勒匆匆离开的背影,陈小洁无语的摇摇头,嘀咕道:“我要看的住才行啊!”

没过多久,便见豫贝勒急急忙忙的拿着各种贡品跑进来,喘着粗气放在贡桌上。

陈小洁接过贡品,笑着问道:“跑那么急干嘛?后面有狼在追你啊!”

只见豫贝勒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父王,父王来了。”

没等陈小洁从豫贝勒的话语中清醒过来,便听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豫王爷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走进来。

不会这么巧吧!陈小洁在心中高呼道。只见豫王爷走上前,瞪着豫贝勒道:“谁允许你走出祠堂的,你们……。”

看着身旁被骂的可怜兮兮的豫贝勒和暴跳如雷的永安王爷,陈小洁再次发挥了不怕死的精神,小声的打断永安王爷的话道:“父王,这件事与哥哥无关,都是我做的。”

永安王爷并不理会陈小洁的辩解,反而更生气的吼道:“好啊!都反了你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听着永安王爷的话,陈小洁只觉心中委屈,什么嘛!她好不容易说的真话,父王尽然不信,还这样凶她。越想,陈小洁越觉得心中委屈。眼睛渐渐的开始湿润,只想将心中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王妃嫁到!”祠堂门前的丫鬓,走上前禀报。

丫鬓话还未落音,便见豫王妃快步走进祠堂,看着双眼哭的通红的女儿,豫王妃心疼的抱入怀里,心肝宝贝的哄着。

第九章 三毛(上)

(给点动力吧!亲们)

王妃责备的看着王爷,取出丝帕为陈小洁擦掉脸上的泪珠,回过头对身边的丫鬓道:“快扶郡主回房休息。”

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陈小洁一只手托着头,一只手拉着王妃的衣服撒娇般道:“母妃,哥哥呢?”

王妃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王爷,过了好一会才低下头,拍着陈小洁的手哄道:“灵儿,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看着一脸犹豫的母妃,陈小洁咬咬嘴唇明白了什么,闭上眼睛,靠在床榻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王妃望着睡着的女儿,忍不住抬手轻摸着陈小洁的头,嘴中小声道:“你呀!真是个惹祸精。”

走上前扶起夫人的王爷,依旧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屋中站着的丫鬓、小厮,不自觉的皱皱眉,挥着手道:“你们都下去。”

王妃见下人都退下,忙握着王爷的手,靠在他的怀中,有些忐忑的问道:“王爷,怎么样呢!”

只见王爷轻松口气,但依旧一脸严肃的道:“这次多亏了父亲大人,才有惊无险啊!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太胡闹了,竟然把皇上御赐过招牌的店给砸呢!”

王妃半推半拉着,将王爷带出陈小洁的房间,柔声劝道:“你小声点,别把女儿吵醒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永安王爷、王妃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被屋外呼呼吹着的北风声所代替。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陈小洁,却突然吐了吐舌头,悄悄的睁开眼睛。见屋里没人,再次迅速换上小厮衣服,踏着凳子从房间窗户溜了出去。

漫天的飞沙,让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呼呼吹着的北风,将店铺前悬挂的灯笼,吹的左右摇摆。陈小洁手扶着房柱,轻咳的唤道:“店家,开开门。快开门啊!”

等候在屋外的陈小洁,突然眼前一花,只觉所有的景物都失去了颜色,踹着粗气再也提不起一丝说话的力qì



“谁啊!”只见一位肩上搭着毛巾,手上提着茶壶的店小二走了出来,高昂着头问道。

陈小洁半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只觉眼前的身影逐渐模糊,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店小二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陈小洁,忙提着裤子往屋内跑,边跑边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手中的水壶,也应为惊吓过度掉在了地上,烧的滚滚的开水浸湿了地面。

安静的大厅,因为店小二的叫声,瞬间热闹起来。不少客人纷纷走下楼,一探究竟。

围在陈小洁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但无人走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店小二见众人都围上去看热闹,便大着胆子走过去,如同看新鲜玩意一样看着陈小洁。

半个时辰过去,陈小洁依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无人管,身体不停抽搐着,眼角夹杂着泪珠。

“让让,哎呀!你们让开。”只见几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在人群中拼命的朝前挤。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小洁,颤抖的双手不停摇晃着。没过多久,那几个瘦弱的小孩,便都围到陈小洁的身旁,七手八脚的扛着陈小洁走进客栈,眼睛瞪着围观的众人,很是不满。

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任有北风吹打着身体,陈小洁只觉心如针扎般疼。她虽然昏迷着,但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依然有感觉。眼角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往下落。

暖意一点点包裹陈小洁身体,有些好奇的想睁开眼睛,但即使用尽全身力qì

,也无济于事。突然一股有些发烫的热流,流进她的口中。本能的皱皱眉头,条件反射性的想将液体吐出来,可液体还是顺着口腔流进了陈小洁的身体。

时间渐渐过去,陈小洁开始觉得肚子发撑,口中不知名的液体,也有甜便成苦,又从苦变成无味。

“大哥、二哥,你们快过来!她醒呢?”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看着逐渐睁开眼睛的陈小洁,扯着嗓子喊道。

在卧房外的厅中,急的走来走去的两个小男孩,听见小女孩的叫声,忙冲到陈小洁的床边,瞪大了双眼看着她。

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的陈小洁,看着床边围着的三个小孩,嘴角微微扬起。

只见小女孩,轻推了推小男孩的手道:“二哥,你快出去找麻子和三哥。”

小女孩话还未落音,二毛便已冲到房门口,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扶着小女孩的手站起身,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心想,我这么大时,应该还在读小学吧!想到这,陈小洁的眼角再次变的湿润,看着窗外蔚蓝天空中漂浮的洁白云彩,失控的大叫起来。

挤压再心头的太多不解、疑惑,让她的心如同在炼狱中煎熬,柔弱的体质更是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突然得到的东西,难免突然消失。虽然陈小洁很想回去,但患得患失也是难免。

第十章 三毛(中)

(已经补齐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发泄完毕的陈小洁,看着站在原地被吓傻的两个小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抿着茶水。

大毛紧盯着陈小洁,用吓的有些发抖的小手,轻推陈小洁道:“恩公,你没事吧!”

有些好笑的看着站在身旁的大毛,低头不语。

“麻子和三弟,已经出去为恩公找寻药材,很快就会回来。”大毛见陈小洁低头不语。急的涨红了脸颊,捏紧拳头,很紧张的看着陈小洁道。

看着身旁紧张的大毛,注视着一旁,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小女孩。弯下腰,正想说什么,便被突然冲进房间的三毛和麻子,一人抓着一只手,上下打量。

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陈小洁,抽回自己的手,给了麻子和三毛两个暴力,嘟着嘴、皱着眉道:“你们两个淘气鬼,又跑那打架去呢!看、看,这衣服上全是泥巴,还不快去洗干净。”

麻子和三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衣服,忙跑到水盆边清洗。时不时的转过头,冲着陈小洁傻笑。

“恩公,你怎么呢?是不是病呢?走,我带你去看大夫。这京城的大夫,没有不卖我麻子面子的。”胡乱的用衣服,擦干手上的水,拉着陈小洁的手道。

看着捏捏麻子的小手,看着他那极没的双眼,不自觉的道:“再过几年,你一定是个帅哥。”

“啊!”麻子不解的看着陈小洁,迷惘的摇摇头,完全不明白陈小洁口中的帅哥是什么。

陈小洁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咳道:“没什么?没什么?今天要不是你们,我还在那寒风中躺着。谢谢。”

陈小洁话刚落音,麻子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站在后面的大毛、三毛、小女孩,也纷纷跟着跪下。

很认真的看着陈小洁道:“能为恩公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当日若不是遇到恩公,麻子肯定饿死街头。如果不是恩公,大毛他们也会被小摊老板打的非死既伤。恩公不仅救了我们,还安排我们住在客栈。谢谢二字,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当不起。我们……”

陈小洁的脸,在麻子一口一个恩公中,变的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打断麻子的话道:“你们快起来,现在是冬天,地下凉。”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陈小洁好说歹说这才让四人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上热茶放在他们手上,极为温柔的摸摸麻子的小脸,微笑着说道:“我虽然帮zhù

过你们,但你们也帮zhù

了我啊!所以以后别叫我恩公了,叫哥哥吧!”

麻子呆呆的看着陈小洁,半天没说话。身后的大毛、三毛、小女孩也都低头不语,好像在想些什么。

见大家都不说话,陈小洁心中不免有些难受。心想,他们不愿意吗?不愿意让我做他们的哥哥吗?哎,都是我不好,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这几个小孩子一时怎么接受的了。还有我本是女儿身,可现在女扮男装,只能让他们叫我哥哥,如果那天他们知dào

……。

“真的可以吗?”一个小而微弱的声音,在陈小洁耳边响起,打断了陈小洁的思维。

看着三毛那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睛,走上前、蹲下身、托着下巴反问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只见麻子满脸苦笑的转过头,注视着蹲在地上的陈小洁,深吸口气,结结巴巴说道:“恩公,你就别拿我们寻开心呢!我们怎么能叫您哥哥呢?不能,这怎么可以?”

陈小洁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小声嘀咕道:“是啊!我贪心呢!”

“药来喽!”二毛端着药碗,走进屋吆喝道。

看着碗中那黑漆漆的液体,心情有些烦闷的陈小洁端起药碗,一饮而进。回过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麻子,苦笑着摇摇头,往屋外走去。

麻子见陈小洁要走,忙上前拉住她的衣服,站在陈小洁背后小声问道:“我听说‘那天我们砸的那家店,有皇帝御赐的招牌。’没,没给恩公添什么麻烦吧!”

停住脚步的陈小洁并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不知dào

再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摇摇头跑了出去。

麻子低着头,眼睛有些湿润,抽泣着说道:“恩公,万事小心。”

只可惜这时陈小洁已经跑出房间,不知dào

身后的麻子再说些什么?大毛和小女孩见陈小洁离开,都站起身,围到麻子身边问:“麻子,你怎么呢?怎么哭呢?”

麻子转过身,并不理会二人的询问,哭湿着眼睛,一把将还跪在地上的三毛拉起来道:“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只见三毛看着地面,不理会麻子。陈小洁的笑,在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闪过。而陈小洁最后离开时,那失落的背影,则变成了一根根针,刺进他的心中。

第十一章 三毛(下)

(大家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虽然我不知dào

你是谁?住在那?叫什么名字?但我多么希望,能成为你真zhèng

的亲人,远远的看着你,守护着你。三毛停留在对陈小洁的幻想中,越来越痴迷,越来越不能自拔。

就在三毛想的正入神时,一股刺痛刺激他的神经,将他拉回现实。

带着烦躁的心情转过头,看着坐在背后为自己上药的麻子,无名的怒火从三毛心中升起。是他,就是他,是他毁了这一切,现在又想来摧毁我的梦。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三毛突然站起身,朝着一脸茫然的麻子怒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说的那几句废话,恩公早就成我的哥哥了。现在你满yì

了,恩公再也不会来了,我在也见不到她呢?”

坐在一旁的大毛站起身,拉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三毛,语重心长道:“三毛,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我们能和恩公做兄弟吗?恩公那样说是客气,我们可不能不知好歹。快,快给麻子道歉,你看看你……。”

不等大毛把话说完,三毛便将麻子堆倒再地,砸了桌上的茶碗,踢断了放水盆的架子,摔门而去。

为了给陈小洁弄来补药,麻子和三毛只能去抢。结果被人打的浑身是伤,麻子的伤虽然比三毛轻,但被三毛这一推摔在地上,再怎么用力靠自己的力量,也站不起来了。

大毛、二毛慌忙走上前扶起麻子,转过身想追三毛时,三毛已经跑的不见踪影。小女孩见麻子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急的直冒眼泪,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一个劲的往麻子身上涂。

麻子微笑着抓住小女孩的手,轻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涂了。小女孩疑惑的看着麻子,眼睛中充满不解。

麻子捂着嘴咳个不停,过了好一会,才喘过气小声说道:“你三哥还带着伤了,这个留给他吧!”

小女孩低着头咬着嘴唇,将药放在麻子的手中,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

陈小洁回到王府,溜进屋。衣服也没换,便叫贴身丫鬓紫兰,为她准bèi

热水泡澡。

躺在添加了各种花瓣的浴桶中,陈小洁只觉身体突然放松下来,闭上眸子,靠在浴桶上,昏昏而欲睡。

“紫兰,这是怎么回事?郡主的屋中怎么会有小厮的衣服。”一个陌生的声音穿进陈小洁的耳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心道,是那个没长眼的东西,尽敢管本郡主的事。

紫兰显然很怕眼前的人,拿着衣服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只差跪下来磕头认错了。但看着浴盆中睡着的陈小洁,又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走上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dào

郡主房中,为何会有小厮的衣服。”

紫兰话刚落音,三声清脆的响声,便回荡在陈小洁耳边。只见紫兰摔倒再地,抱着衣服、捂着脸小声抽泣着。

“你身为郡主的贴身丫鬓,怎么能如此大意?”刺耳的声音再次再陈小洁耳边响起,心情极为不好的睁开眼睛。只见紫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发抖。屋外站着的下人,也都只是微微露出一点头,在一旁看笑话,生怕多走一步怒火殃及自身。

“是她!”陈小洁看着眼前,耀武扬威呵斥着她贴身丫鬓的下人,自言自语道。

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打算闭上眼睛继xù

装睡。不是因为怕一个下人,也不是因为讨厌紫兰,而是这个下人是豫王妃送来的名唤‘袭宁’。为一个下人,伤了母女之间的感情不值得。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想,只能不闹出人命,便随她去吧!只是委屈紫兰了,哎,事后再好好安慰她吧!

陈小洁刚打好的算盘,又被袭宁一句无情的话摧毁了。只见她手指着紫兰,高昂着头,嘴边还带着一丝微笑道:“来人,将这个不长眼的贱婢,拖出去打死。”

靠在水盆中的陈小洁一个没忍住,笑喷出来了。眯着眼睛,张大着嘴,完全没了形象。

屋外的下人听见陈小洁的笑声,纷纷走进屋,服侍陈小洁穿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挑选着各种首饰的陈小洁,完全将身后的两人当空气般不闻不问,只是自顾自的打扮。

突然陈小洁站起身,手中拿着珠花走到袭宁面前,温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袭宁微微向陈小洁俯身,语气极为恭敬道:“奴婢名叫袭宁。”

陈小洁将手中的珠花,插到袭宁的头上,又从梳妆台上拿来镜子,放在袭宁面前道:“好kàn

吗?”

只见袭宁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劲点头说道:“好kàn

,好kàn

,奴婢谢郡主赏赐。”

袭宁只顾着看镜中的自己,却忽略了站在一旁的陈小洁表情越来越难看。甚至还在心中做着她的白日梦。

没想到郡主这么疼我,将这样好kàn

的珠花送给我。只要抓住机会除了紫兰,说不定我就是郡主的贴身丫鬓,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陈小洁看着拿着镜子不愿撒手,只差哈哈大笑起来的袭宁,心中一个劲的犯恶心。袭宁不仅贪财,还爱慕虚荣,最可恶的是不知dào

收敛。深吸着气,暗暗在心道,袭宁在我这个主子面前都这般放肆,真不知dào

背着我成什么样呢?

第十二章 可恶的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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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洁不耐烦的将镜子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瞪着袭宁道:“本郡主什么时候说‘送给你呢?’,还不快将珠花取下。”

回过神来的袭宁这才知dào

自己闯祸了,惹怒了主子,忙跪在身像陈小洁讨饶。

陈小洁轻哼一声,扶起跪在地上,哭的如同泪人般的紫兰,轻声安慰道:“疼吗?”

只见紫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陈小洁,也不敢说话。陈小洁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吩咐身旁的丫鬓去请大夫为紫兰疗伤。而脚则踩在袭宁的背上,慢悠悠的对她说:“哟,你跪在地上干什么?我还以为这墨林院已经换了新主人,这屋子已经不再是我水灵郡主的呢?”

陈小洁此话一出,不仅跪在地上的袭宁吓的发抖,连着屋里屋外站着的其他下人,也被陈小洁的这几句话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只有紫兰扶着陈小洁的手,忍住哭泣小声劝道:“郡主息怒,为区区一个奴婢生气不值得。”

好不容易平复心中怒气,靠在榻上闭着眼睛,思考着该如何处置袭宁时。前去请大夫的丫鬓独自走了回来,看着满屋跪着的下人,双腿有些打颤的走到陈小洁跟前,唯唯诺诺的半天不敢吱声。

陈小洁不满的将手中茶杯放置桌子上,瞧了瞧丫鬓道:“有什么事快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丫鬓这才鼓足勇气禀报:“郡主,周大夫说…说…‘要为西院的老嬷嬷诊病,没时间为紫兰看伤,让紫兰明天自己过去。’”

“放肆!”陈小洁心中压制的怒火,再次燃起。气呼呼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朝袭宁扔去,转身对传话的丫鬓道:“你去告sù

那周大夫,就说本郡主要死了,来不来他自己看着办吧!”

丫鬓见陈小洁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劝,忙府身行礼退下。紫兰低着头小声抽泣着,心中百般滋味尽在不言中。

抬眼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袭宁,陈小洁是越看越不顺眼,不顾紫兰的反对,硬是唤来小厮,拿了木棍子,将袭宁按在地上打。看着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袭宁,陈小洁心里开始隐隐难受起来,忍不住撇开眼望向紫兰,只见她低着头不敢看。

抬手拉住紫兰的手,轻拍了拍,又拿出袖中的丝帕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眨着眼睛道:“解气吧!”

紫兰听了陈小洁的话,不怒也不喜,反而一脸严肃的弯下腰,小声说道:“郡主这样做,解气是解气。但袭宁毕竟是王妃的人,郡主快叫他们停手吧!奴婢身份卑微,不值得……。”

不等紫兰说完,陈小洁便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紫兰,你在我的心中和哪些王公贵族一样高贵。”

紫兰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小洁,腿一软坐在地上,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周大夫走了进来,看着被按在地上挨打的袭宁,心中直发毛。恭恭敬敬的走到陈小洁面前,屈膝跪下道:“老奴来迟,还望郡主恕罪。”

“起来吧!”陈小洁低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紫兰,没有任何表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袭宁的哭喊声渐渐变小,陈小洁看着屋外的夕阳,站起身对周大夫道:“紫兰受伤呢!你帮她看看吧!”说完便独自走到院中,看那夕阳染红的云彩。

天色越来越暗,北风吹到脸上,不禁让人生出一丝寒意。院角东边的一棵红梅,成为这小院一道风景。陈小洁站在梅树下,用指尖轻轻拨弄着花瓣,心想,要是下了雪,这红梅应该会更好kàn

吧!

风越吹越大,反复有吹翻屋子的架势。王府中的下人们,站在远处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小洁,生怕她出什么意wài



袭宁已经气息奄奄,屋中的奴才却无人敢为她求情。为紫兰上药的周大夫,时不时的看看袭宁,心中更是恨足了前去请他来的小丫鬓。因为丫鬓怕失了主子的身份,只对周大夫道:“紫兰受了伤,请她过去看看。”

周大夫心知自己闯了祸,得罪了郡主。一边哆哆嗦嗦的为紫兰上药,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陈小洁解释,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王妃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小院半刻安宁。陈小洁抬起头,看着母妃在人群的簇拥下走进小院,不尽在心中叹口气,麻烦来呢!

只见王妃端坐在主位上,脸色极其难看。打袭宁的小厮都跪倒在地,吓的直哆嗦。紫兰和周大夫也跪在一旁,但表情却完全不同,紫兰脸色发白,心中暗暗自责连累郡主。而周大夫如同看见一道曙光,眼睛都笑眯起来。

站在屋外的陈小洁,深深吸了几口寒气才鼓足勇气走进屋。心中不停自我安慰道,袭宁不过是个下人,及时母妃再喜欢她,总不会为她打自己亲生女儿一顿。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陈小洁你要坚强。

看着王妃那极为严肃的表情,陈小洁边安慰自己,边前进。世界观、人生观也在这一步一个脚印中颠覆了。

“母妃!”拉着王妃的衣袖,陈小洁用自己都认为恶心的声音,撒娇般叫道。

第十三章 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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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银线绣着奇花异草,珠翠明珠点缀仙鹤金凤。可穿着这件衣服的陈小洁现在一点都不开心,风穿过窗户的缝隙灌进屋里,摆放在桌案上的蜡烛冒着青烟,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陈小洁双手交叉着抱着自己身体,丝丝凉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她的全身。抱怨着身上衣裳的陈小洁,眼睛也忍不住瞟向一旁快要熄灭的炭火,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母妃,心中打着小鼓,最终还是任命的低下头,乖乖的站着。

分分秒秒的时间随着北风划过,陈小洁的腿脚开始有些发麻,抱着一丝侥幸鼓起勇气,再次走上前拉住王妃的衣服,撒娇般轻唤道:“母妃。”

永安王妃依旧端坐在榻上,不喜、不怒、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陈小洁,好似在寻找些什么。陈小洁失落的退到一旁,低头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和紫兰,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紫兰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湿,低头看去可以瞧见背部衣服上浓淡分明的图案。跪在地上的小厮,手拿着棍子,脸色苍白,不停颤抖着。

“主子,王爷来了。”王妃的丫鬓玉宁走进屋,看着屋中跪着的下人,趴着的袭宁,颇为为难的道。

陈小洁抬眼看着玉宁,只见她穿着淡绿的衣裳,墨绿的鞋。皓齿蛾眉、柳腰莲脸,即使未施粉黛,也是极美的。

“佳人啊!”盯着玉宁的陈小洁,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啪!”陈小洁话刚落音,清脆的响声便在耳边回荡。只见一直如木头般的王妃站起身,脸上显现出几分怒意,望着站在墙角的陈小洁,又白了眼站在身前的玉宁,心中有了打算。

永安王爷兴冲冲的走进屋,注视着屋中跪着的小厮、丫鬓,心中突生几分不悦。抬眼又见自己心爱的王妃蛾眉深锁,瞬间转换表情,指着屋中的奴才吼道:“是那个混蛋把我夫人气成这样,本王今天非杀了她不可。”

王妃有些失落的坐回榻上,并不理会怒火冲天,在屋中大吼大叫的夫君,反而端起茶杯细抿起来。

永安王在屋中发够了火,转而坐在榻上,抱起自己的夫人小声的说起体己话来。但王妃并不理会他的一番美意,抬手将他推开,转而坐在另一边沉默不语。

站在角落的陈小洁正在思考着,要不要走上前提醒众人她的存zài

,便见母妃转过身,看着她连连摇头。

永安王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夫人身上移开,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疑惑的问道:“灵儿,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此话一出,陈小洁只觉得自己的血凉了一半,不满的嘟着嘴抗议道:“父王,这是我的屋子。我不在这?我还能去那?”

只见永安王不相信的打量着屋子,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好像是哦!”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父王,露出一副完全被你打败的表情。夹在中间的王妃望着这对,对视的父女无奈的叹口气,抓着永安王的手温柔的道:“王爷,你今日又喝酒呢?”

永安王打着嗝,靠在王妃身上,断断续续的说道:“上个月……皇兄得了些葡萄酒,今日宣了我和三哥……一同前去品尝,那酒的味道实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

王妃有些不放心的摇着昏昏欲睡的王爷,担忧的问道:“皇上有没有提,我们家两个孩子的事。”

“那是当然,皇兄还有等孩子们再长大些,便封水灵为太子妃,做他们家儿媳妇。”永安王一边嘟囔着,一边笑着看着自己的夫人,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陈小洁无奈的看着,低头耳语的父王、母后。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嘴中小声嘀咕道:“婚姻自由,懂不懂。”

没等陈小洁沉静在,自己以后悲惨命运的遐想中,永安王便突然跳起身,来到陈小洁面前,瞪着她质问道:“那小厮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望着永安王瞪的老大的双眼,充满血丝的眼眶,一直以来欺软怕硬的她,立马乖乖从实招来。

得知真像的永安王表情微微缓和下来,微吐口气道:“吓死我了。”

看着父王渐渐变得柔和的表情,陈小洁立马抓住机会,笑着道:“父王想到哪里去了,女儿只不过换了小厮的衣服,出去玩玩而已。别生气,别生气嘛?生气有伤身体,父王……。”

没等陈小洁说完话,永安王便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完全不顾形象的朝陈小洁挥来。陈小洁见势不对,忙提着裙子开跑。边跑边朝身后的永安王道:“父王,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永安王完全不理会陈小洁的叫唤,手拿鸡毛掸子在后面追着。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燃起,看着左闪右躲的女儿,更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回头望了一眼端庄高贵的妻子,不禁心生疑问,她到底像谁啊?

陈小洁见父王越跑越慢,心中突生几分得yì

,也放慢脚步在前面慢悠悠的跑起来。偶尔回过头,发表、发表她的谬论:“父王,这年代魔鬼都不冲动了,淡定,父王你要学会淡定。”

叫喊声将永安王从思考中拉回来,看着前面慢悠悠跑着的女儿,三步做两步的赶上去,一把抓住陈小洁的胳膊,毫不客气的如同拧小鸡般,拧着往回走。

第十四章 宠溺

(我很勤快有没有,求长评,来几个长评吧!)

看着两鬓斑白的永安王,陈小洁斜着眼小声感叹道:“年纪这么大了,还跑这么快,也不怕闪着腰。”

“噗!”只见向来高贵优雅的王妃已经满身茶水,表情有些僵硬的举着茶杯,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水灵今天是怎么呢?难不成又发烧了,不然怎么尽说胡话。

被抓着的陈小洁用尽全身力qì

,不停的挣扎着。偶尔累了,会停下来抬头看看永安王高举的鸡毛掸子,然后再继xù

挣扎。心想,没到最后时刻,我绝不放qì



夜幕降临,陈小洁双脚悬空,有些挫败的看着永安王,咬紧牙关、手握拳头对永安王道:“父王,你想打就快点打,天都等黑了,提着我不累啊!”

永安王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惊讶的看着陈小洁,心跳加速一时难以接受。气愤的将陈小洁扔到地上,手拿鸡毛掸子指着她,道:“怎么和你父王说话的,没大没小,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摆脱束缚的陈小洁爬到榻上,直接无视永安王赤裸裸的威胁,钻进王妃的怀中,手指着屋外的红梅道:“母妃,可不可以在灵儿的花园中多种些红梅。”

王妃转头向屋外望去,只见花园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清风拂过,送来红梅的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阁楼传来的筝声。

王妃好像忘记了先前的事,宠溺的摸着陈小洁的头,微笑着说道:“好,好,好。你想种什么都行,只不过这花园中要添些灯笼才行。”

陈小洁如同乖宝宝似的点点头,转过身朝着瞪着自己的永安王做了个鬼脸,然后满yì

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永安王好似彻底被陈小洁打败了,随手将鸡毛掸子扔到一旁,越过依然跪在地上的小厮、丫鬓,走到王妃身边,看着陈小洁粉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轻捏起来。

王妃嘟着小嘴,显露出少见的俏皮的一面。将永安王的手从陈小洁的小脸上移开,不满的说道:“你轻点,灵儿才睡着呢!你要是敢给我弄醒了,我和你没完。”

永安王站起身,从身后抱住王妃,耳语道:“紫鸢,你太宠灵儿了。这样会把她宠坏的。”

王妃摇着头,轻轻将永安王推开,红着脸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一样。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还陪着灵儿满屋子疯跑。这要是让你皇兄们知dào

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回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女儿,无忧无虑的做着美梦,好似天下烦心事都与她无关。永安王忍不住叹口气,紧紧抱着王妃道:“爱玩就玩吧!反正我们家,家底厚。只要她不在太岁头上动土,便随她去吧!”

王妃赞同的点点头,没走几步好似又想起什么,严肃的看着永安王道:“一定要多安排几个心腹跟着。”

随着永安王和王妃的离开,墨林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躺在床上的陈小洁身体不停抽搐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身体早已僵硬,袭宁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不知dào

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在睡梦中,陈小洁来到了她向往已经的游乐场。左手牵着妈妈,右手拉着爸爸,正朝着她在电视中,看见过无数次的过山车飞奔而去。听着过山车上,众人的哭声喊声,她的心里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增添了几分期盼。有爸爸妈妈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惧怕的。

微笑着看着身边的父母,陈小洁觉得自己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没过多久过山车便重新开动了,上坡、旋转、下坡,陈小洁放肆的大叫着,好似在像天空表达她的快乐。

一段下坡过后,前面将迎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陈小洁有些紧张的抓住妈妈的手,一旁的爸爸张着嘴巴说着什么。但风太大,她听不清楚。

突然过山车被甩出了轨道,顺着惯性直冲云霄,陈小洁周围的一切事物也在这一点一滴中消失。最后她来到了一个,如同白云搭建的房子中。房子很大,但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动植物,她成了这里唯一的生命。

“不要啊!”被惊吓醒的陈小洁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有些虚脱的靠在枕头上,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望着床头摇摆的装饰品,心头微微松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是梦。”

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悄然滑下,如同清晨花瓣上滑落的露珠。复杂的心情让她久久不能平静,悲喜相容的梦境让她不知dào

该如何期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我一定是想家想疯了。爸爸妈妈工作那么忙,即使我现在回到21世纪,这几乎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更何况我现在穿越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时空。

紫兰听见陈小洁的叫声,急忙扶着桌子想跑到陈小洁的身边。可是她跪的太久,双腿发软,身体还没站直便摔再地上。焦急万分的趴在地上,伸长着脖子对陈小洁道:“郡主,出什么事了。奴婢马上就过来。”

陈小洁有些吃惊的看下床下,张大着嘴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手指着地面,结结巴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

第十五章 梦醒

(昨天晚上,家里突然断网了,对不起各位亲了)

紫兰接过陈小洁手中的丝巾,为她擦去额角的汗渍关切的问道:“郡主可是做噩梦呢?”

扶着紫兰的手站起身,并未开口回答紫兰的问题,反而走上前对众人道:“你们都快起来吧!怎么这么晚了还跪在这?可是我父王和母妃的命令?”

“王爷和王妃未曾下令让我等久跪不起,只是今日主子发了脾气,没有命令奴才们不敢起身。”只见跪在离陈小洁最近的小厮,用木棍支撑着站起身,小声抱怨着。

为难的回过头看着紫兰,心中五味掺杂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紫兰意会到陈小洁的为难,走上前小声说道:“郡主不必介yì

,你是主,我们是奴。”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回头看着嘴嘟的老高的小厮,不禁咬咬嘴唇有些无力的命令道:“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只见陈小洁话未落音,除了紫兰的所有人,都飞一样的大跨步往屋外走,仿佛刚从监狱中放出来的,关了二十年的囚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袭宁,很自然的被众人遗弃在陈小洁的屋里。

紫兰抬起头看着众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府身说道:“袭宁该如何处理,还请郡主示下。”

看着地上如尸体般没有任何动静的袭宁,陈小洁大着胆子弯下腰,犹豫着将有些颤抖的小手放在袭宁的鼻息处。然后迅速的站起身,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好险啊!幸好她还活着,否则我就成杀人犯呢!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把袭宁抬出去啊!”

回过神来的紫兰,半拖半扛的将袭宁挪出陈小洁的房间,站在门前唤来了小丫鬓,才将袭宁移回自己的屋子。

夜晚的风比起白天来的更加大、更加凉,紫兰浑身直哆嗦的坐在井边,没有回房休息。脚边的水桶,陈放着依然清澈见底的水。但就在刚才,紫兰用它清洗了手上的血迹。抬头看着没有任何色彩的天空,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我的命运又会如何呢?袭宁是王妃的陪嫁丫鬓,平日里连王府的老管家,都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言面。可今日惹怒了郡主,差点陪了一条小命。紫兰越想,越觉得害pà

。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双手,袭宁浑身是血的画面,便一张张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忘记。

王府内心中装着事的,并不只有紫兰。此刻的陈小洁正奋力的拍着她的小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想起一些忘记的事情。有些虚脱的坐在地上,靠在椅腿上玩着自己的小丝帕,突然间她站起身,连爬带跑的朝祠堂冲去,猛地推来祠堂的门紧张的叫道:“哥。”

听见陈小洁的叫声,靠在柱子上睡着的豫贝勒不仅没露出开心的表情,反而差点跪在地上低头认错。但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这才松了口气软软的靠在柱子上,责备的看着陈小洁道:“这么晚你怎么不在房间好好呆着,反而跑到这里吓我,还嫌你哥哥不够惨啊!”

看着一脸怨气的豫贝勒,陈小洁心中不禁犯嘀咕,我有这么招人厌吗?麻子、三毛不愿意和我做兄弟,小厮、大夫也对我诸多不满,现在连亲哥哥都嫌弃我,以后我可怎么混啊!

“哥哥,你饿不饿啊!”一天没吃东西的豫贝勒,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桌上的贡品,听见陈小洁的询问声,有些虚弱的点点头。

看豫贝勒点头,陈小洁心中小小乐了一下,随后拖着下巴,坏坏的提议道:“我们溜出去吃东西吧!正好我肚子也饿了。”

陈小洁话刚落音,豫贝勒便瞪大着眼睛看着陈小洁,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

“走啦!走啦!怕什么?反正都已经偷溜这么多次呢?”嬉笑着拉着豫贝勒往自己屋里跑,心中想着等下要吃的美食。

望着走在前面开心的妹妹,豫贝勒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拉着陈小洁狂跑起来。一个转弯过后,天子脚下夜晚的繁华便出现在陈小洁眼见。被豫贝勒拉着走上茶馆的陈小洁从板凳上站起身,正想叫来小二点上吃的喝的,便见小二已经端着沏好的茶水走了过来。

“豫公子,您今天来的可真早。”

拖着下巴将脸转像窗外,嘟起的小嘴够挂上一个来回摆动的玻璃瓶。心中对豫贝勒的愧疚,也随着风一点点的散去。那熟练的步伐,矫健的身影,分明便是偷溜出来的常客。可陈小洁寻遍了脑海的记忆,除了在闺阁中弹琴吟诗,便是副词作曲。唯一让她觉得有趣的,只不过是坐在马车上,拨开帘子看街景的繁华。

陈小洁开始有些同情,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豫水灵。同时坐在对面,独自品茶的豫贝勒,在陈小洁心中,也是减分、减分、再减分。把妹妹独自留在家中,自己逍遥快活的哥哥,可不是好哥哥。

偶然回过头,看着望着窗外,嘟着小嘴的陈小洁。豫贝勒突然有伸出手,捏捏她小脸的冲动。尴尬的缩回已经伸到半空中的手,接过小二端过来的点心,放在陈小洁面前,试探性的问道:“这个粉果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红绿镶嵌的肉馅,穿着晶莹剔透的外衣,一看便给人一种很有食欲的感觉。

陈小洁的眼睛瞬间被一层水碧覆盖,激动的盯着那小小一笼粉果,久久不忍心伸出手去破坏。没想到在这陌生的空间,还能吃到家乡的美食。

第十六章 走失的三毛(上)

(咳咳,我会努力的!你们提的需yào

加油的地方,雪儿会注意的,谢谢大家哈!)

满怀期待的将粉果放入口中,记忆的味道却并未出现。粉红的梅干加上蒸过头的烂白菜,无论从口感还是味道,都是无法形容的怪。很嫌弃的将上一秒还爱若珍宝的粉果扔到豫贝勒面前,高声感叹道:“虚有其表的东西,只能摆上来看看。”

豫贝勒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使着眼色小声说道:“我的好妹妹,你小声点,别砸了哥哥我的招牌啊!”

“这是你的店。”不敢相信的站起身,细细看着店内的装饰。

大到地面、墙壁、房顶,小到桌椅、碗筷、挂饰,木头全是木头。有些鄙视的看着得yì

洋洋的豫贝勒,环保懂不懂。

炫耀的将手中的木茶杯放在陈小洁手中,小声嘱咐道:“我的店还不错吧!不过不许告sù

父王、母后哦。”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好什么好啊!不仅浪费资源,东西还这么难吃。”很嫌弃的看着桌上的点心,拿着用木头做成的茶杯,心中不免有些发疼。这么多木头,要砍多少棵树,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无家可归。公益广告看过了的陈小洁不禁在心中独自感叹。

豫贝勒有些不服气的,用手微微指了指楼下,“生意好才是硬道理。”

有些挫败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豫贝勒说的不错,他的茶楼生意的确很好。不仅每桌都坐满了人,而且客人们点的东西都将桌子堆的满满的,如果今天不是和豫贝勒这位老板一起来,陈小洁还真没把握真品尝到这难吃的茶点。

茶足饭饱后,两人回到王府,陈小洁有些不舍的拉住豫贝勒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今天晚上这么冷,哥哥还是回房睡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祠堂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解开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的将陈小洁包裹起来,笑着摸着陈小洁的头。“快回屋吧!天冷,小心着风。”

陈小洁依旧站在原地不肯走,抓着豫贝勒的手更紧了几分,披风上残留着的豫贝勒的体温,将严寒牢牢的挡在外面。

“哥哥是大人,会照顾自己的。小不点,乖,快回屋。”豫贝勒话刚落音,一直将自己定义为大人的陈小洁,便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的屋,‘碰’的一声摔上房门,很不满的踢着地上的地毯。

看着妹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豫贝勒有些好笑的低下头。突然一阵寒风刮过,抱着肩膀没了披风的豫贝勒,冻的浑身直哆嗦。连跑带跳的回到了祠堂。

一夜过去,昨日之事已成云烟。紫兰早早的等候在陈小洁的门外,乌黑的眼圈展示着她一夜未眠的疲劳。

晌午过后,陈小洁才在众人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离开暖洋洋被窝。坐在梳妆台前,敏感的擦觉到不对劲的她惊讶的回过头,看着紫兰面无血色的小脸,有些吃惊的问道:“紫兰,你这是怎么呢?要不要下去休息。”

紫兰有些吃力的摇摇头,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慢下来。

陈小洁无所事事的坐在暖炉旁,东看看、西瞧瞧。豫贝勒已经被放出来,正在屋里休息。父王和母后天没亮便被宣进宫,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好无聊啊!”片刻也闲不住的陈小洁,在N次自言自语的对话结束后,再次换上小厮的衣服,顺着昨天和豫贝勒去茶馆的路线,快速溜了出去,背着双手在街上瞎转悠。

在不知不觉中,陈小洁走到了麻子住的客栈前。望着进进出出行人,站在门前犹豫半天后,陈小洁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房门没锁,也没有任何声音,大毛、二毛、三毛、小女孩都不知dào

去了哪里。

透过晨晨纱幔,只见麻子独自蜷缩在床上。“麻子、麻子你怎么呢?麻子、麻子快醒醒啊!”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麻子,陈小洁这时才注意到麻子身上的伤痕,一条条十公分左右的於血,爬满了整个手臂。

拿起床边放置的棉被,小心的搭在麻子身上,稍稍撇开眼看向屋顶,不忍再直视麻子伤痕累累的面庞。

“恩公,你怎么来了。”小女孩端着破碗走进屋,吃惊的看着陈小洁,仿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三哥不是说:恩公再也不会来了,我们再也不可能看见恩公了吗?

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小女孩手中的破碗道:“我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进来了。你们这是干嘛去呢?你哥哥了,还有麻子这是怎么呢?怎么身上全是伤?”

小女孩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让站在原地的陈小洁不知dào

该做些什么。好在没过多久,小女孩便哭累了,有些哽咽的抽泣着,揉着眼睛向陈小洁解释。“三哥找不到了,二哥出去找三哥了。大哥见麻子伤的不轻,出去想办法了。我一个在客栈里,饿了就出去要点吃的。”

靠在椅子上,被小女孩弄的有些晕头转向的陈小洁不禁叹气,这才多久,怎么变得这么混乱了。

小女孩回来后没多久,大毛也回来了,手上拿着小药瓶。见陈小洁在屋里,心中略有些兴奋,屁跌屁跌的跑过来,将一颗不知dào

从哪里得来的糖果放在陈小洁手心,一个劲的傻笑。

第十七章 走失的三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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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将近,呼呼的北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树枝上的枯叶也随着风,化为天空中自由翱翔的精灵。小女孩端着煎好的汤药,走到麻子的床前,一点点喂给他喝。出去寻找三毛的二毛依然没有回来,注视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陈小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大毛,麻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天快黑了,我该走了。”陈小洁将挂在屋里的披风系在身上,不放心的再次回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麻子,有些不舍的向屋外走去。刚走到房门口,便和急急忙忙跑回来的二毛撞了个满头怀摔倒在地。

被人扶起的陈小洁,看着撞疼自己的二毛不怒反喜,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臂,走上前急忙询问道:“是不是找到三毛了,他在哪?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快速的奔跑,早已让二毛上气不接下气,有些虚脱的趴在桌子上,长大了嘴巴想回答陈小洁的问题,可是现在的他只剩下喘气的力qì

,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陈小洁心中虽然着急,可是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不让人喘气吧!

“我找遍了京城,所有三弟爱去或长去的地方,都没看见他的人。”终于缓过气来的二毛,抱起桌上的茶壶便是一顿海喝。落叶纷飞,残花入泥,回到王府的陈小洁,除了看见风留下的痕迹,什么也没看见。换上熟悉的华服,有些不舍的将小厮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藏在柜底。转身走到窗边,想看看院中红梅开的是否依然娇媚,却见紫兰独自站在风中,看着地下的石子,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忍受着风带给身体寒冷,陈小洁悄悄的走到紫兰身旁,有些调皮的突然用手拍打紫兰的肩膀,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受惊的紫兰忍不住轻叫一声,正想转身训斥吓自己的罪魁祸首,却见陈小洁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后,忙府身行礼。“参见郡主。”

“大冬天站在外面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那个相好的?快告sù

我,我帮你做媒。”看着小脸微红的紫兰,陈小洁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咚。”在陈小洁疑惑目光的注视下,紫兰突然跪倒在地,满脸泪水的哀求道:“郡主,奴婢求你,求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生生世世的服侍郡主。”

被紫兰突如起来的动作,吓的有些懵的陈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紫兰,你快起来,别这么激动。我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看着跪在地上,情绪依然激动的紫兰,陈小洁只好让她退下休息。心想,紫兰今天是怎么呢?怎么怪怪的?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站在门口的小丫鬓走上前,对陈小洁道:“郡主,晚膳好了。”

模样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出挑,但也配的上标志。满yì

的上下打量着小丫鬓,习惯性的拉住她的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呢?”

见陈小洁拉住自己的手,小丫鬓倒也不惊,从容的行礼答道:“奴婢水芋,参见郡主。”右脚后支,缓慢的屈膝并低头。

陈小洁抬手扶起水芋,看着远处紫兰渐渐模糊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今日就由你来服侍我吧!”

陈小洁话刚落音,便清楚的感觉到水芋的身体轻微抖了一下。疑惑的看着眼神有些迷茫的水芋,今天这是怎么呢?怎么我屋里的丫鬓,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王府没有品级的小丫鬓,怎么可以……。”微微有些叹气的,看着满嘴废话的水芋,没耐心等她说完的陈小洁,转身快步走出墨竹院。水芋见陈小洁直接无视她的分辨,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小心在旁伺候着。

走进永安王与王妃的寝殿,只见屋中的下人都低着头,正忙着收拾屋子,完全忽视了她的存zài

。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咳几声,向众人表达她的存zài

。“叮、叮、叮。”看见陈小洁的丫鬓、小厮忙跪倒在地,有些哆嗦的说道:“奴婢该死,还请郡主恕罪。”

陈小洁随便走到一个小厮面前,问道:“父王、母后怎么不在?”

“禀郡主,王爷和王妃尚未回府。”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陈小洁觉得自己还是离开的好,省的在这里吓人。

回到房间的陈小洁,再次觉得生活的无聊。心中无比的想念,21世纪的手机、电脑、电视。揪着手中的丝帕,看着同样站在屋里,很是郁闷的水芋,突然问道:“你会画画吗?”

陈小洁的声音,将神游太空的水芋拉了回来。水芋看着盯着自己的主子,连忙点头。陈小洁如同捡到宝一样,将水芋拉倒桌前,递过笔,拿过纸,硬逼着不怎么情愿的水芋,按照自己的描述,为三毛画了幅画像。

极为满yì

的拍拍水芋的肩膀,称赞道:“小丫头,画的不错啊!”

水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又在陈小洁的威逼利诱下,找来了自认为信的过的小厮,为陈小洁寻找三毛的下落。

有些得yì

的看着水芋,有了他的画像,再加上永安王府的势力,还怕找不到三毛吗?水芋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生怕她再出什么怪招祸害自己。

看着一旁,极为高兴的主子,憋了很久的水芋,终于忍不住抗议道:“郡主,你就饶了我吧!要是让王妃和王爷知dào

,我帮郡主画男人的画像,非打死我不可。”

王爷宠郡主,王爷爱吃醋,是整个永安王府众所周知的事。在水灵郡主十岁那年,在湖边遇到管家的儿子狗剩。因为年龄相当,两个人玩的很开心,分别时水灵郡主将身上的玉佩送给狗剩,做为礼物。没过多久,这事被永安王知dào

了,永安王随即砸了玉佩,还命令管家从此以后,不许他的儿子踏入王府一步。

从此,永安王府便盛传,所有没有得到王爷允许,靠近郡主的男子都要死。

第十八章 走失的三毛(下)

屋外下人们小声的议论声,吸引了陈小洁的注意。好奇的走到门前,刚打开门迎面吹来的寒风,就让人忍不住打哆嗦。“什么?父王和哥哥吵起来呢?”

吃惊的看着突然收声的众人,不顾身后水芋的阻拦,飞快的朝着父王、母后的寝殿冲去。“我才不要娶什么红尘郡主?她不仅人长的丑,而且还是个泼妇。”

嘿嘿,原来哥哥也是外貌协会的。站在寝殿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去的陈小洁,便被哥哥和父王的争吵声震住了。

“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在这里说什么要不要?”虽然还在屋外,看不见永安王的表情,但从那狮子吼一般的音量,也能猜测出永安王应该发怒了。

“你们怎么可以逼我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结婚?父王,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呢?”

“好了,你不用多说呢?这桩婚姻是皇上赐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呆在王府里,准bèi

结婚吧!”

……

“既然父王你这么无情,那我也告sù

你,我是绝不可能娶这样一个泼妇进门的。”

“你这不孝子,我打死你。”

在屋外,一直默默偷听的陈小洁,再也忍不下去了。大着胆子走进屋,只见一个小厮抓着豫贝勒,一个小厮拿着家法,正在等待永安王的命令。家庭暴力啊!陈小洁无奈的在心中叹着气。看着脸如锅底般黑的父王,陈小洁虽然很想发表她的婚姻自由论,但屋内已经下降到零点的温度,让她无法提起勇气。

毫不客气的抬脚,再永安王和豫贝勒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将两个小厮踢到一边。安慰性的拍拍豫贝勒的肩膀道:“哥哥,你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永安王见陈小洁走进屋,表情也稍微缓和一些,眼睛瞪着自己的儿子,拨弄着茶碗中的茶叶,沉默不语。

“娶个老婆而已,至于这样吗?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哥哥你要是不喜欢,大不了再娶一个回来。把那个什么红尘郡主,弄过来伺候父王、母后,当个丫鬟使使也不错。”听完陈小洁的话,永安王和豫贝勒的表情都僵住了,心中也颇为无奈,真不知dào

她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看着终于缓和的气氛,陈小洁急忙转移话题,害pà

哥哥和父王因为这件事,再次吵起来。“父王,母后呢?怎么没看见母后?你不会把母后给弄丢了吧?”

“噗!”不满的瞪了眼陈小洁。“你说瞎说什么呢?你母后被皇后娘娘留在宫内做伴了,明天才会回来。”

有些失望的轻轻叹气,如果今天永安王妃在场,父王和哥哥也不会吵的这样,无可开交。好奇的偏着小脑袋,问道:“父王,你和母后是因为哥哥的婚事才进宫的吧!”

经陈小洁这一提醒,永安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大意的拍拍自己的头,笑眯眯的看着陈小洁。“当然不是这样的哦。今天进宫,可是为了你的婚事。至于你哥哥的婚事,是再商量完你的婚事后才决定的。长幼有序嘛!你要结婚,你哥哥当然要先娶妻呢!”

陈小洁再次被永安王的言语石化了,原来今天我才是主角,哥哥只是顺带的。如同梦游般,陈小洁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是如何走出那个寝殿的。心中对于那份婚姻的恐惧,让她已经忘记了生气,忘记了反抗。甚至忘记了问自己将要嫁给谁,婚期是什么时候。

看着安静走出寝殿的女儿,永安王忍不住指着陈小洁的背影,教xùn

起豫贝勒。“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做好榜样。妹妹都知dào

遵从父母的安排,难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连妹妹的不如吗?”

豫贝勒已经完全没心情听老爹的大吼大叫,敷衍似的道:“好,好我知dào

呢?”

半夜时分,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的豫贝勒站起身,毫无目的的在花园瞎逛。看着陈小洁房中,依然亮着的烛光。水灵应该也很难过吧!

几天过去,永安王府的气氛依旧低沉,处在梦游中的陈小洁,总是呆呆的看着院中的红梅或是傻傻的站在风中,和那天的紫兰一样,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郡主,有消息了。”水芋俏皮的出现在陈小洁跟前,小声说道。

几天来,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真的?他在哪?快带我去。”

拉着水芋,心情转好的陈小洁,欢快的在王府中奔跑。突然一个凄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独自一人走上前,望着独立在湖边,望着湖水发呆的豫贝勒,叹着气唤道:“哥哥。”

豫贝勒并未转身,依然望着湖水。“水灵,你知dào

,你要嫁给谁吗?”

听着这样兴趣缺缺的问题,陈小洁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无所谓,谁都一样。”因为这几天,她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她的未婚夫是何人,也不管是否是皇亲国戚,她陈小洁绝不可能接受这种,被逼迫的婚姻。所以她现在很忙,忙着聚集自己的力量,忙着为离家出走做准bèi



在水芋的带领下,陈小洁来到了一个,房屋破烂、杂草众生的地方。穿着女装,艰难在凹凸不平地面上行走的她,心中那个悔。看着远处,靠在残壁下的三毛,有些犹豫的正想走过去,将三毛送回客栈,便见二毛往这边跑来。

急忙拖着水芋躲在残壁的后面,希望不被二人发xiàn

。透过缝隙,看着二毛拉着三毛的走,貌似要将他带走。三毛努力挣扎着,并不愿意走。有些挫败的二毛,无力的甩开三毛的手,笑着说着些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陈小洁,虽然听不见,但她却看见三毛脸上浮现出笑容。不用二毛拉,自己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一样。

第十九章 创业计划(上)

“郡主,要过去吗?”水芋看着站在原地,呆呆望着远方的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再次消失。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一声不吭的回到王府。

刚走进王府大门,咆哮声便再次传入陈小洁的耳朵。微微有些叹气的走进自己的小院,父王和哥哥又在为婚事争吵。紫兰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将洗脸水晒在陈小洁身上。端着点心进来的水芋忙走上前,乖巧的从紫兰手中接过水盆,为陈小洁梳洗。

“紫兰,袭宁的伤,可好些呢?”看着梳妆台上,那日亲手为袭宁插上的珠花,忍不住问道。

陈小洁的问题,并未马上得到紫兰的回答,反而等到了茶被落地的轻响。不满的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慌忙收拾碎片的紫兰,不自觉提醒道:“小心。”话还未落音,就见紫兰吃痛的缩回手指头,红色的血液从指间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绽开,宛如院中新开的红梅花。

急忙抽出怀中的丝帕,紧紧的缠在紫兰受伤的手指上。“水芋,快去请周大夫。”

“郡主,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看着陈小洁有些焦急的表情,紫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

“什么没事?还站在这,还想被划一下?”见着被划伤后,反而一脸笑容的紫兰,陈小洁忍不住训斥道。强拉着蹲在地上,想继xù

收拾碎片的紫兰,远离那堆危险物品。又叫来屋外的小厮,进来将地面收拾干净。

“郡主,我……。”

“好了,好了。那来那么多废话,去将桌上的珠花收起来,抽个空给袭宁送去。”说话的功夫,周大夫便来了。注视着带着紫兰,下去疗伤周大夫的背影,满yì

的点点头,今天来的可真快。

取下头上的珠花,放下各种配饰,换上小厮衣服的陈小洁,大摇大摆的从王府正门走了出去。没走多远,陈小洁便发xiàn

有些不对劲,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可当她回头看时,却又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人。难道是我想多呢?

“我来了,大家都还好吗?”人还没进门,陈小洁就忍不住大叫起来。和麻子他们在一起,虽然偶尔会有些不如意,但却少了王府内的那份拘束,不用摆着郡主的架子,害pà

失了身份。

门被推开,一个黑影飞快的冲了出来,在陈小洁面前停住脚步,用手擦擦脸上的鼻涕,跳着说道:“恩公,你真的来呢!太好了。”

看着眼睛,欢笑着的三毛,陈小洁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下意识的又想起来什么,绕开三毛走进屋,只见麻子靠在床头,正喝着小女孩送到嘴边的药。额角的淤青淡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坎坷过后,平静安详的生活即将开始。

麻子见陈小洁进来,微笑的点点头。小女孩放下手中的药碗,搬过凳子,端上茶请陈小洁喝。“大毛和二毛呢?怎么没看见他们?”环顾屋内,没看见大毛和二毛的陈小洁,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们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银子用完了,大哥和二哥出去找吃的呢?”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难为情的回答道。

小女孩话未什么,麻子就轻敲她的头,训斥道:“不许瞎说。”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被训斥的小女孩,头低的更低了,脸红的如同红鸡蛋一般。看着小女孩,奇怪又可爱的表情,陈小洁敲着自己的脑袋,在屋里不停转悠着。我怎么这么大意,只帮他们付清客栈费,却忘了留下银子让他们生活。

拿出衣袖中的所有银量,放在小女孩手中道:“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应该能撑几天。”突然一只小手,出现在小女孩手的上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银子,放在陈小洁手上。

“这些银子,恩公还是收回去吧!”麻子挣扎着从床上站起身,扶着桌子将银子放在陈小洁的手中,坚定的眼神不容人抗拒。

看着眼神坚定的麻子,陈小洁只得将银子收回口袋,担忧的看着他的伤,关切的说道:“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麻子那人好面子,恩公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三毛跟在陈小洁的身后,送她离开客栈,小手的拳头紧紧的拽着,眼睛看着路旁的房屋。

陈小洁随意的摇摇头,好似并不在意。心中却盘算着,如何既能帮到麻子,又能让他们接受自己的帮zhù

。虽然麻子他们叫自己恩公,但陈小洁始终记得,那天晕倒在寒风中,是麻子他们救了自己。

食物的香味,飘进陈小洁的鼻孔。回过神,却见豫贝勒的茶馆,着落在她的身旁。虽然豫贝勒茶馆的点心很难吃,但是开店的位置,却是一等一的好。

“三毛,帮我办件事。”不等三毛答yīng

,陈小洁便带着三毛,走进了茶馆的二楼。因为曾和豫贝勒一起来过,陈小洁便成了店小二重点服wù

的对象。面对着满满一桌点心,拿着筷子,不停夹着点心的陈小洁,却一个也没吃。反而一个劲的催促三毛,使得三毛的嘴巴塞满了点心。

“小二,继xù

,继xù

。”将桌上的空盘子扔给小二,兴奋的说道。

小二看着,不知dào

在干什么的陈小洁,有些为难的走上前,小声说道:“公子,小店的所有点心,都已经上过一遍了。公子……。”

不等小二说完,陈小洁更加兴奋的说道:“已经完了,那太好了。你下去吧!”点心全部试完,陈小洁是既兴奋,又开心。但其他人,可没她这么好的心情,三毛已经撑的动都动不了呢!靠在椅子上,一个劲的打嗝。以前三毛最担心的事,是没饭吃饿死街头,但现在他最担心的事,是陈小洁继xù

叫点心,将他撑死。

“三毛,你觉得这家店的点心,那样最好吃。”看着试吃完毕的三毛,陈小洁拖着下巴问道。

三毛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心想,大哥,你一下将这么多点心,强行塞在我的嘴里。我都快被噎死了,那还知dào

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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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创业计划(中)

(不知dào

为什么?自定义标签突然变呢!→·→)

见三毛沉默不语,陈小洁有些为难的抓抓后脑勺,她可没勇气再吃一次,豫贝勒店中的点心。“我们去下一家吧!”

苦着脸,跟在陈小洁后面的三毛,打着嗝道:“还要吃啊!”

“好了,别啰嗦呢!快跟上,我们要尽快将京城好吃的点心,筛选出来。”排在队伍的最末端,注视着紫云楼,如黄金般闪耀的楼体。这里生意这么好,排队的人这么多,味道想必不错。

黄昏将近,呼呼吹着的北风,失去了白天的活力,变得温柔可人。喷嚏声在陈小洁身后此起彼伏的响起,在温柔的风,也是风,能使人发烧、感冒。陈小洁拍拍三毛的肩膀,示意他站在原地,继xù

排队。自己则跑到对面的布庄,挑选了一黑一灰两件披风。

“快穿上,天气这么冷,小心着凉。”将灰色的披风,递到三毛面前,催促道。

看着披风上,绣着的灰色花纹,三毛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梦境。紫霞布庄,是京城布料品种最多、款式最新、价格最贵的布庄。光顾的客人,非富则贵。从小以乞讨为生的三毛,虽然并不知dào

紫霞布庄内部的繁华,却清楚的知dào

只要在紫霞布庄门前乞讨,一个好心人的施舍,就够他和哥哥妹妹生活一个月。

“怎么呢?披风有什么问题吗?”只见三毛呆呆的看着披风,站在原地好似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回过神来,见陈小洁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下头,连连摇头。时间总是在人们还在纠结一些小事时,静悄悄的流逝。靠在软绵绵的坐垫上,看着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感叹道:“排队,排的累死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上热茶放在一脸倦思的陈小洁面前,看着陆续送上来的点心,不仅品种多,而且外形也比豫贝勒店中要精致许多。但三毛却一点想吃的念头都没有,刚才吃的都还在脖子里,现在那吃的下。

陈小洁也看出了三毛的为难,并不在意的夹起各种点心,每样只吃一口,然后便放在盘中不在搭理。偶尔遇到觉得过得去的,便会将盘子移到三毛面前,让他尝尝。

“难道这里,就没有好吃点的店吗?”有些失望的走出紫云楼,看着在寒风中排队的众人,陈小洁的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同情。

走在陈小洁身旁,看着她那一脸不爽的表情,不知dào

为什么,三毛觉得自己的心,如同针扎般疼痛。忍不住跑上前,拉住陈小洁道:道:“恩公,我知dào

什么地方,能找到好吃的点心。”

听完三毛的话,陈小洁只觉得眼前一亮,拉着三毛便要他带自己去。三毛好似受什么惊吓般,拉着陈小洁的手,道:“天色不早了,很多店都关门呢!明天,明天我带恩公去。”

抬头看着消失在西边的夕阳,微微点头,和三毛约好时间,又从王府后门溜了回去。陈小洁前脚踏进王府内,六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黑衣人,便出现在王府后门。望着陈小洁走进墨竹林的背影,心中扑通、扑通跳着的小鹿,总算停下了。全身紧绷的肌肉,也瞬间放松下来。走到主子的寝殿前,正想进去禀报,沙哑的争吵声回荡在耳边,六人站在门前,小声商量一番,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同冬日中的一阵风,消失了便不存zài

了。

陈小洁在水芋的服侍下,换好衣服坐在窗前,慢慢品着今年的新茶,思考着今天晚上,应该做些什么,打发这无聊的光阴。

“郡主,该用晚膳呢!”紫兰从小丫鬓手上接过饭菜,摆放在桌上,又拿过陈小洁手上的茶杯。

抬眼见拿走自己茶杯的紫兰,脸上总算多了一丝,人类该有的血色,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但见桌上摆放的各种佳肴,陈小洁的脸,忍不住又垮下去呢?

见陈小洁的表情,忽喜忽忧,紫兰大着胆子询问道:“郡主,怎么呢?可是菜不合胃口,奴婢马上派人撤了,让厨房重做。”

“不必呢!你和水芋将桌上的饭菜吃了,然后再命人收拾干净。”陈小洁躺在榻上,再也不想动弹半分。虽然不像三毛那样,吃的肚子发胀,但也是食欲缺缺。别说是王府内,吃了快半年的旧菜式,就算是龙肝凤胆,现在的陈小洁,也不一定会拿起筷子,尝上一尝。

“父王和母后现在在哪?”看着趴在桌上,埋头苦吃的水芋和紫兰。陈小洁忍不住想,永安王府的下人都吃不饱吗?我怎么觉得她们俩,像两只饿狼。

从榻上跳下来,让紫兰和水芋留在房里,继xù

吃。独自穿过花园,欣赏着清澈湖水中,嬉戏的鱼儿,慢悠悠的朝永安王寝殿走去。殿外很静,原本站立在两旁的丫鬓、小厮,不知dào

去了哪里。殿内的烛光也不明亮,忽闪忽闪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一样。父王、母后真的在寝殿内?

有些吃力的将殿门推开,陈小洁并未急着走进去,一探究竟。而是躲在正殿和卧室分割的装饰架后,透过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由衷的佩服也在这时升起。

第二十一章 创业计划(下)

沙哑的争吵声,在耳边回荡,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有些头疼的揉揉自己额头,有没有搞错啊!这两个家伙还在吵架。打着哈欠,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进屋。有些惊讶的看着,吃着点心,喝着茶的王妃。

呵呵,她还真悠闲,自己的儿子和丈夫,吵的声音都哑了,她还有心情喝茶。只见王妃朝着陈小洁朝朝手,笑着示意她过去。永安王和豫贝勒见陈小洁突然闯进来,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更大、更激烈的声音,开始新一轮的争吵。

“怎么样?很精彩吧!这可比戏台子上演的,精彩多呢!”看着身旁,一边笑嘻嘻点评,一边时而为哥哥加油,时而为父王打气的母妃。陈小洁无语的摇摇头,母妃还真是好心态啊!

就在陈小洁暗暗赞叹母妃的好心态时,争吵声突然停止了。吵完了吗?只见两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坐在榻上的王妃突然站起身,将桌上早已放凉的茶水,端到永安王和豫贝勒面前,然后又很贴心的询问二人,需不需yào

点心。

看着母妃的动作,陈小洁在心中赞叹道。她还真是谁都不亏待啊!本以为暴风雨过后,平静将会降临。站起身,准bèi

当和事老的陈小洁,却被王妃强拉回榻上。拿起桌上的糕点,堵住她的嘴,叮嘱道:“嘘!灵儿乖,哥哥和父王正在吵架了,不许捣乱。”

被糕点呛红脸,咳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小洁,不满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好不容易将糕点咽下,抗议道:“母妃,你干嘛呢?哥哥和父王嗓子都吵哑呢!你不劝就算了,干嘛还拉着我,不让我劝?”

王妃一脸神mì

的,往陈小洁身边靠了靠,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父王和哥哥,不吵出个结果,是不会停的。就算我们今天劝住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这事没解决,他们迟早还会吵起来。与其这样,到不如让他们今天吵个够,免得他们隔三擦五的吵的家里鸡飞狗跳。灵儿,你还小,不懂这些很正常,多学着点,以后很有用的哦。”

陈小洁直觉自己彻底被打败了,都什么歪理。靠在王妃的怀里,微微有些困的陈小洁,打着哈欠。“母妃,我睡一会,等哥哥和父王吵完了,记得叫我。”

抱着怀中,说睡便睡着的女儿,王妃不禁有些犯难了。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屋中虽然有炭盆,但不盖东西睡觉,还是会冻感冒。可屋内的下人,因为永安王和豫贝勒的争吵,早早接到王妃命令退下。

小心翼翼的想站起身,为自己心爱的女儿,取床棉被盖在身上。但她的身体才微微移动了一点,睡着的陈小洁,双眉便不自觉的皱了皱,嘟着小嘴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快拿棉被去,没看见灵儿睡着呢!”被夫人从争吵中,拉回来的永安王。如同好学生般,屁嗲屁嗲跑到床边,轻手轻脚的将被子盖在陈小洁身上,又很贴心的拿来靠枕,放在王妃身后。拉着豫贝勒走出卧室。

这一夜,陈小洁睡的格外熟。在清晨的鸟叫声中睁开眼,看着身旁依然熟睡的王妃,揉揉眼睛很小心的站起身。拿着昨夜被王妃脱下,挂在榻旁的外衣,陈小洁有些犯难呢!这衣服该怎么穿啊?平时都是水芋或紫兰帮她系的衣带,今天轮到自己动手了。陈小洁将衣服套在身上,左系、右系,最后将衣服在腰间打了个大结。

挫败的看着腰间,不知dào

像什么的大结。陈小洁决定出去寻找救星,刚走到寝殿门口,便见两个相互比划的疯子。惊讶的看着永安王和豫贝勒,有没有搞错,他们两还在吵。

看见陈小洁的永安王和豫贝勒,第一眼看见陈小洁时,心中的惊讶,并不输给陈小洁。腰间系着的,那是什么东西,绣球吗?

“还不快把水芋和紫兰叫来,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来。”豫贝勒盯着陈小洁腰间的衣带,强忍着笑跑了。

抬眼瞧着,站在原地的永安王。陈小洁双手扯着衣带,道:“父王,肚子饿了。”

没过多久,紫兰和水芋就出现在陈小洁眼见。几秒钟,解决了陈小洁,纠结了一早上的衣腰。又端来水,取来珠翠为陈小洁梳髻。王妃也从睡梦中清醒,在紫兰和水芋的服侍下,走到桌前。还一个劲夸紫兰细心、水芋机灵。

嘴中喊着早饭,偷瞄着父王和哥哥,好似很不经意的说道:“昨天谁吵赢呢?”

王妃对这个话题,好像也很感兴趣,连连应和。但豫贝勒和永安王都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吃着早点,任由陈小洁调侃。

回到墨竹院,已经将近中午。陈小洁换好衣服,直奔客栈,在三毛的带领下,穿梭在小巷中。“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拿着手上的牡丹卷,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丢失在豫贝勒店中的世界观,又重新回到陈小洁的体内。

拍拍饱饱的肚子,对着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伸着大大的懒腰。无论是什么朝代,什么空间,美味的食物总会让人开心。闻着左边街道上,飘出的淡淡豆香,吃饱的陈小洁,站在原地盯着摊位,毫无形象可言的流口水。

坐在城外的小溪旁,听着树林的鸟叫声,陈小洁只希望自己快点饿,这样她就能再吃一次哪些美味。三毛将脸埋进水里,用溪水清洗嘴角的油渍,回头看着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陈小洁,傻笑起来。

第二十二章 亏损

“老板,一口价,二百两这店你是卖,还是不卖。”清晨,陈小洁帅气的将银票,扔在一家酒馆掌柜面前,埋头玩着玉佩。一副你爱卖不卖,不卖我找别人的架势。

老板一把抓住银票,害pà

陈小洁下一秒反悔,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说道:“卖、卖。”

见老板答yīng

的如此爽快,陈小洁的心突然一紧,难道买亏了。盯着被老板拿走的银票,想后悔,似乎已经晚了。在官府交接完地契,陈小洁便将麻子等人,从客栈接到店中,关上店门开始思考她的大业。

坐在大堂,破烂不堪的凳子上,打量店面装饰的陈小洁,实在想不通以前的店老板,是如何将这家店经营下去的。掰着手指,数着店中需yào

重新装饰、更替的外观,盯着需yào

更换的桌椅,银子在她脑海中打转。

咬着手指头,望着站成一排,等待她下一步指示的麻子等人,又瞟了眼垂着头,身体有些颤抖的店小二和厨师。“小二……。”

陈小洁刚张口,店小二便扑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老板,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没满月的孩子。都靠着我这份工作活命啊!求求你,别赶我走。”

三只乌鸦,排成一排,很整齐的从陈小洁头顶飞过。她好像还没说什么,怎么弄的好像快成杀人犯一般。“我只是想让你修补一下,店中桌椅。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激动。”

听完陈小洁的话,小二好像有些楞住了,抬头看着陈小洁,话卡在喉咙中,始终说不出来。绕开傻跪在地上的小二,带着厨师、麻子等人来到厨房。有些惊讶的看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瓜果蔬菜。收拾的没有任何灰尘、油渍的灶台地面,这下能省下不少事了。

没想到这家店,外面看起来又乱、又脏,里面却这么干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大厨,肥头大耳,实在不像做事细心、爱干净的人。“这些都是你收拾的吗?”

“是。”极为简单的回答,冰冷的面孔,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我想停业几天,清理下店中污垢。又乱又脏,看着很不舒服。”指挥着大毛、二毛将墙上的装饰物全部取下。麻子和小女孩拿着布,将大堂墙上的污垢,一点点去掉。大厨师拿着抹布,擦着大堂、包厢、楼梯上的灰土。

分配好众人的工作,陈小洁也随手拿起工具,准bèi

上前帮忙。但由于从小没做过家务活,穿越过来后,在王府更是过着每天被人伺候的生活。有序的进行打扫工作的大堂,因为陈小洁的加入,瞬间便的混乱起来。桶子翻了,桌子倒了,拿在陈小洁手上的布,在慌乱中不知所踪。被麻子拉着,一脸不高兴的陈小洁,只得安静坐在收钱台后面,揉着快散架的骨头。

“恩公,坐着喝茶。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zhù

呢!”麻子拿出洗干净的茶壶,将壶和杯放在陈小洁面前,笑嘻嘻的跑开了。

接近中午,大厨端来饭菜放在桌上,吆喝着大伙过来吃。紧张的看着陈小洁,将盘中的鸡块放入口中,等待着她的评价。“味道不错。”笑眯眯的对看着自己的众人说道。

辛苦一上午,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麻子等人,一边将盘中的菜塞到陈小洁碗中,一边拼命的扒饭。几分钟的时间,满满一桌菜,只剩下些碎菜叶,锅中的米饭,也只剩下零星的几颗。

陈小洁很努力的低着头,吃着碗中仅剩的饭菜。很无语的时不时盯着桌上的空碗、空盘,他们嚼了吗?她记得自己貌似就吃了两三口,再抬头碗盘皆空。要不是众人开动前,麻子帮她夹了满满一碗菜,陈小洁毫不怀疑,她今天只有吃空气的份。

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碗中残留下来的一点点饭菜,放在正在收拾的大厨手上,跟着他走进厨房。大厨浑身不自然的,转过头,看着一直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盯着他洗碗的陈小洁。手一滑,碗差点摔在地上。

“去后院,重新拟定一份菜谱。要点心。”陈小洁学着大厨冷漠的语调,偷笑的转过身,坐在后院的井旁,悠闲的晒着太阳。

大厨埋头苦想菜谱,陈小洁苦思用人。麻子和三毛都还小,在陈小洁眼中算是未成年,所以不指望他们做什么。二毛不仅矮而且瘦,做个跑堂的小二,端端盘子还可以,做粗活,恐怕不行。小女孩是女的,更不行。现在只剩下大毛了。

就在陈小洁,思量着去哪里抓几个苦力时,一份菜谱送到了她眼前。脑海中思考着其它问题,陈小洁根本没心情看菜谱,装装样子,就算菜谱通过了。

见陈小洁点头,大厨不知dào

为什么,很兴奋的样子,好似全身后充满干劲,拿着水桶、抹布又要去擦地板。胖胖的也蛮可爱的。

天色渐渐暗了,简单的打扫使得小店焕然一新。当店小二急冲冲跑来,告sù

陈小洁,明天就能开门营业时,陈小洁却拒绝了。因为她接手时,小店的生意并不好,甚至处于亏损状态,她可不认为,简单的打扫,能让店铺瞬间盈利。

吃着可口的饭菜,陈小洁实在想不通,这家店先前为什么会亏损,厨师的手艺明明很好。一颗颗挑着碗中饭粒,大厨又端上几盘热菜,放在这位吃饭极慢的老板面前。

“哥,你店里的东西这么难吃,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顾客。”回到王府的陈小洁,提着裙子推开豫贝勒的房门,高声叫嚷道。

豫贝勒正在房内,跟自己的小厮,虚吹着自己开的店,点心味道是如何如何的好,生意是如何如何的好。听着突然出现的,很不合事宜的话,有种想对陈小洁狂吼的冲动,砸台子也要分时间。

第二十三章 开店前夕

伸出中指,微微在陈小洁眼前摇晃。“妹妹,你这么说是不对的。这是策略,你还小,不会懂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问你话了,快说。”朝着表情随意的豫贝勒举起拳头,威胁道。

满yì

的拍拍手,礼貌的朝站在屋外的下人,微笑着点头离开。没想到这么简单,只要明天买些古玩字画,店铺就能顺利开业了。再加上店中还有一位,做菜不错的厨师,生意肯定红火。

想到这些开心事,陈小洁不禁边走、边跳起来,这可吓坏了王府内的下人。坐在凳子上,终于松口起的豫贝勒,抱着架子上的古董,差点失声痛哭起来。因为刚才陈小洁的拳头,瞄准的并不是他,而是房中的古董。

“袭宁,你怨王妃吗?”紫兰将珠花放在袭宁枕边,端起桌上的汤药,吹凉后一勺勺喂给她喝。

袭宁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道:“我们都是王府的奴婢,奴婢怎么可以怨主子。”

紫兰叹气,道:“那郡主呢!”

袭宁微微一愣,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会,才小声说道:“不怨。”

紫兰清晰的察觉到,袭宁话中的犹豫。用手搅着碗中的汤药,思考着要不要将袭宁的想法告sù

陈小洁。抬眼又见袭宁依旧苍白的小脸,又将想法压在心底。

陈小洁兴奋的跑回屋,见水芋一人在屋中整理,道:“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屋里,紫兰呢?又跑哪去呢?”

水芋吞吞吐吐,道:“紫兰姐……姐,去看袭宁呢!”

“她倒是大度。”从书架中抽出书本,做着看书的样子,靠在窗户旁发呆,只期盼快点天亮。

“郡主,紫兰回来呢!”水芋看紫兰走进屋,走上前向陈小洁禀报。

挥手上水芋退下,抬眼看着走进屋的紫兰,抱怨道:“我快闷死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郡主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怎么还会觉得无聊。但这些话紫兰并不敢说,只是恭敬的回道:“郡主,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望着窗外,乌漆墨黑的天空。“哪有很晚,才刚刚天黑。”

“郡主还未用晚膳吧!我这就吩咐厨房准bèi

。”紫兰突然想起,今天还未去厨房传膳,急忙转身,准bèi

吩咐人去准bèi



“不用了,我吃过了。”看着一脸惊愕的紫兰,在外面吃饭很奇怪吗?什么表情?不满的挥手让紫兰退下,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觉。

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陈小洁,顶着黑眼圈终于等来了天亮。没赖心等紫兰和水芋,进屋为自己梳洗。陈小洁拿起小厮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又把靠在门前,打盹的小丫鬓叫醒,催促她为自己梳头。做好这些,陈小洁就急急忙忙跑出门,朝古董店飞奔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看着大门紧闭的古董店,她貌似起的太早了。无所事事的走进小巷,没过多久双手就被各种早点占据。左手一个炸油饼,右手一杯豆浆,看见远处有新出炉的包子。陈小洁又放下手中的早点,跑过去用油纸包了一大包,抱在胸前,准bèi

给麻子等人送去。

推开店门,正见麻子等人在收拾碗筷,抱着包子,生怕它冷掉,跑的气喘吁吁的陈小洁,小脸发**:“啊!你们都吃完呢!”

众人显然没明白陈小洁的意思,都以为她还没吃早饭。胖胖的大厨笑呵呵的道:“厨房里还有不少食材,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做。”

吐吐舌头,道:“你们还是先帮我把这一大包,包子解决掉吧!”

经过陈小洁的提醒,众人才将视线,从陈小洁绝美的脸上移开。看着她抱着的,用油纸做的包裹。“四十个。”小女孩,表情有些抽搐的,看着这些包子。

“快吃吧!都还热着呢!”笑着拿起包子,放在三毛手上。

打着嗝,有些仇视的,看着桌子上留下的二十个包子,这些人有阵子不会想吃包子了。

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关闭的店铺也陆续开门。厨师和大毛蹲在后院,清理早上,菜农送来的土豆。二毛帮着小二,修补着昨天未弄完的几把椅子。小女孩提着水桶,正奋力的洗衣服。

闲在无事的陈小洁,拉着麻子和三毛,穿梭在各大古董店中。未到中午,只差上嘴叼的麻子和三毛,拒绝陈小洁继xù

逛字画店的提议,回到店中。

两天下来,看起来朴素、简约的包厢、大堂,在陈小洁疯狂的购物装饰下,增添了几分书生气。喜爱嬉笑、打闹的三毛和二毛,走起路来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破了什么字画。

满yì

的看着店中装饰,经过几天的相处,陈小洁也和小二、大厨混熟了,渐渐将他们当自己人看待。

小二名林山,由于家境不好,又是小妾所生之子,四年前便在大娘和父亲的逼迫下,来到这家餐馆打工。不仅如此,林山的大娘杨菊花每个月,都会来到店中,像老板讨要林山的工钱。所以在林山辛苦工作的四年中,并未得到一分钱。

大厨叫雷旷,没有师傅、没有徒弟。所有的厨艺,都是靠自己的一张嘴,练成的。具他自己说,早年父母还未去世前,家境还算不错。喜欢美食的他,常年在外地游玩,寻找更好吃、更好kàn

的食物。但三年前的夏天,一把火,将他家房屋化为灰烬,父母也葬生火海。为生计所迫的雷旷,不得已放qì

继xù

寻找美食的梦想,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安定下来。

第二十四章 生意

陈小洁拖着腮帮,躲在二楼包厢中,偷偷观察大堂的情况,人怎么会这么少。有些苦恼的跺脚,坐立不安的在房中来回走动,按照这样的经营状况,买古董的哪些钱和盘下店面的资金,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看着坐在一旁,没事可做,闲的发呆的麻子等人。陈小洁怒气冲冲的走出店门,奔到豫贝勒房间,一把抓住台架上的瓶子,对正在埋头看书的豫贝勒威胁道:“快点老实交代,你店里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否则我无法保证,你的瓶子,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豫贝勒悠闲的看着书,表情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很好心的提醒陈小洁,道:“哎呀!妹妹,你怎么又玩这招,快把瓶子放下,小心划到手。”

“哦,好。”如同中魔般,将瓶子重新放回书架。身体一愣,又想起什么,不高兴的看了眼豫贝勒,再次将瓶子拿下来。

“郡主,架子上的瓶子是仿制品,真的都在那几个箱子中。”从屋外刚走进来,没搞清情况的小厮,见陈小洁正看着架子上,拿下来的瓶子,好心提醒道。

小厮话未落音,豫贝勒便飞一样,扔下手中的书,跑到大箱子前,用身体保卫着他的宝贝。“妹妹,别闹了。”

陈小洁轻哼一声,道:“那你告sù

我,怎么才能让餐馆赚钱。”

为难的抓抓脑袋,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的不知dào

。因为从他店铺开业起,生意一直很好,实在无法理解生意不好老板的世界。“我不知dào

,真的,我发誓。”

有些叹气的走出去,站在屋外用余光看了眼,豫贝勒身后的箱子。亏就亏吧!慢慢来,我就不信能一直亏下去。反正有豫贝勒,箱子中的古董做后盾。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王府中的两人,烦恼的时间也越来越多。陈小洁的店铺,好似故yì

和陈小洁过不去一样,这个月差不多天天亏损,吃饭的人就那么几个,冷清的不得了。

没事可做的呆在店中,心想着将饭店更换成其它店铺。有些不舍的走出店门,回过头就这样失败了吗?我的第一次创业,第一次尝试。额,那是什么?陈小洁突然发xiàn

了什么,快速的在街道上奔跑,遇到生意好或生意超差的店铺,会稍微停一下,然后又继xù

奔跑。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dào

其中的秘密了。

从陈小洁想明白什么开始,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店铺的生意依然冷清,但坐在店中的陈小洁,却一点也不焦急,好似在等待些什么。反而是麻子等人,每天都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大堂。

“喂!你们几个,在想些什么?怎么都没精打采的样子,现在可是吃饭时间。”麻子、二毛、三毛还有小女孩,都只是吃着碗中的米饭,对于桌上,雷旷辛苦做出来的饭菜,动都未曾都过。

“哦!”四人很齐声的回答,但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dào

那小小的脑袋中,都装着什么。

陈小洁用筷子指着麻子等人,道:“你们几个,是不是都被先生骂呢!”

穿越到古代的陈小洁,对知识是很看重的。所以在知dào

麻子等人,都没有上过正规学堂,也没接受过任何教育后,便决定让他们去读书,最起码都能认识字。

可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完美的,上天好似在跟陈小洁做对般,让他遇到,死也不愿意上学的大毛。好说歹说,威逼利诱,陈小洁能想到的方法,都用尽了,大毛还是不愿上学。无计可施的陈小洁,只能遵从他的心意,让他留在店中,跟着雷旷学习厨艺。

“才不是这样的呢!我们都是因为,担心恩公的店铺,所以才吃不下饭的。”小女孩握着拳头,很激动的恨看着陈小洁。

话匣突然被打开了,没什么精神的麻子、二毛、三毛也都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麻子道:“就是啊!真不明白那些人的舌头是怎么长的,雷大厨做的菜明明就很好吃。”

二毛迎合道:“就是嘛!”

三毛有些不满,用筷子挑着菜,道:“无论从外观、刀工、味道都不比紫云楼差,哎……。”

被大家这样一说,雷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肉呼呼的脸上,出现了一缕绯红。“都是我不好,不能吸引顾客。”

看着有些泄气的众人,陈小洁神mì

兮兮的说道:“大家放心拉,生意不好只是占时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好的。”

“面包?那是什么?”

“恩公,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啊!”

……

听完陈小洁的话,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停的询问陈小洁话中的意思。

陈小洁依旧神mì

兮兮,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微笑的解释道:“总之,店铺的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所以大家都要打起精神,因为到时候,可能忙都忙不过来哦。”

“到时候我们都要回来帮忙。”麻子听陈小洁说:“生意会好。”高兴的跳起身,兴奋的高呼道。

“咚。”一个爆栗子,敲在麻子头上。只见麻子双手捂着头,揉着被敲疼的地方,眼中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小洁,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们几个,好好读书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会安排,不用你们操心。”

二毛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要是生意好了,店中的客人肯定会有很多。要是只有林山、雷旷还有大哥,一定会忙不过来的,这样又会有很多客人,因为吃不到饭而走掉,然后……。”

陈小洁打断二毛的说话,道:“到时候,我会找新的伙计。所以你们几个,只要安心读书就可以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继xù

留在店中,麻子等人,一定会为相同的问题,跟陈小洁说个不停。但想让陈小洁雇佣他们做伙计,那是不可能的事,起码现在不可能。因为他们都还没满十八岁,童工这是陈小洁无法接受的,即使是在没有这样规定的陌生时空。

第二十五章 新发现

“禀报王爷,郡主今天去了……,做了……。”陈小洁回到王府后,跟在她身后,暗中保护的黑衣人,照例向永安王禀报,今天的所见所闻。

永安王满yì

的点头,端起茶杯,道:“干得不错,柯风带他们去库房领赏。”

见柯风带着六个黑衣人,走出房间。坐在永安王身旁的王妃,屏退左右。“王爷,灵儿的病已经痊愈。我们应该把柳师傅请回来呢?”

永安王思考片刻后,道:“成天往府外跑,即使有人保护,也不安全。就依夫人所言,让柳若回来吧!”

“no,别这样,我会疯掉的。”在书房,听柳若讲一上午课的陈小洁,忍不住大叫起来。书本上的知识,让拥有21世纪灵魂的他,无法接受。与中国古代,相似的思想观念,让她觉得自己临近崩溃的边缘。

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柳若如同念经般,在陈小洁耳边念叨一上午。穿越过来的时空,历史上明明没有记载,可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存zài

中国古代的思想?

堵着耳朵,尽量将自己,从柳若喋喋不休的声音中,脱离出来。目光紧盯着书架上的书本,还有哪些?还有哪些书,在中国古代同样存zài



突然陈小洁站起身,朝书架冲过去。由于文字的差异,获得水灵郡主记忆和身体的陈小洁,虽然能看懂这些文字,但心中觉得别扭无比。第一次认真审查完书架的每一本书,带给陈小洁的不仅是震惊,还有期盼。

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四大名著书架上摆放了三本。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柳师傅,你读过红楼梦吗?”

被陈小洁,突然站起身,冲到书架旁的举动,弄的心中很是不悦的柳若,回答道:“没有。”

有些可惜的叹口气,四大名著少了一本,终究不完美。随手拿出西游记,白色封面的正中间,写着书名。右下方写着作者名:吴承恩,但在吴承恩名字的下方,用小字还写了一个名字,孙真。

有些激动的陈小洁,将西游记放在桌上,又从书架上拿下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看着书页上,映入眼帘的两个字,陈小洁陷入了梦游境界,大脑中一片空白。

“郡主,郡主……。”看着封面发呆的陈小洁,被柳若的声音拉回现实。抬眼看着额间,长着川字的柳师傅,淡淡说道:“柳师傅,我有些累了。今天就讲到这吧!”

斜斜的靠在榻上,揉着有些疲惫的眼睛,合上刚看完的西游记。心想,真的会这么巧吗?同样的书名,相同的作者名,差不多的内容。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空间。

“郡主,该用晚膳呢?”水芋走上前,将茶杯放在榻旁边的桌子上。

“知dào

呢!东西都先搁在那把,我等下在吃。”陈小洁再次打开书本,期望寻找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水芋为难的站在原地,道:“郡主,王爷和王妃请您过去用膳。”

叹着气,放下手中的书,只能等会在研究了。

“郡主到!”陈小洁才走进寝殿的花园,屋外的丫鬓便进屋禀报。

丫鬓才走进屋,王妃便走出来。迎上朝这边走来的陈小洁,拉着她有些发凉的小手道:“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屋别冻着呢!”

礼貌性的点点头,又见豫贝勒和永安王相对而坐,默不作声的喝着茶。“他们不会又吵架了吧!”

王妃听到陈小洁的感叹声,捂着嘴轻笑着说道:“你放心,他们两个,有段时间不会再吵架呢!”

好奇的看向永安王,可怎么看,陈小洁也不觉得,永安王是会主动让步的主。又悄悄看了看豫贝勒,年轻版的永安王,杀气虽淡,可傲劲十足,更不像会低头的样子。

放下茶碗,坐在饭桌前的二人,一个独自喝闷酒,一个埋头苦吃。安静的气氛,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小洁吐出嘴中的鸭骨头,对刚喝完一壶的永安王道:“父王,我也要喝酒。”

只见永安王用手紧紧抓住酒壶,生怕陈小洁抢了他的似得,连连摇头。见永安王一系列动作,陈小洁忍不住偷偷抱怨道:“那是演的那一出,话都不说呢!”

离陈小洁最近的王妃,府在陈小洁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恍然大悟的陈小洁,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吵架,吵到无法说话的地步,真服了这两父子了。

拍拍饱饱的肚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快速溜出寝殿,回到墨竹院的陈小洁,继xù

研究起四大名著,其中之三。在烛光下,奋斗一夜的陈小洁,现在只要稍微移动一下身体,全身就像针扎一样疼。

“紫兰,左边点。水芋,中间。哎呀!我快散架呢!”全身不舒服的陈小洁,唤来紫兰和水芋,为她揉捏肩膀。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内,泡在澡盆中,不愿出来的陈小洁,在紫兰和水芋的催促下,打着哈欠,穿好衣服。伸着懒腰,很不情愿的走进书房。

看着坐在上座,不知dào

来了多久的柳若,陈小洁只觉眼睛发花,她可是一晚上没睡啊!“柳师傅,早。”陈小洁很礼貌的,朝柳若问好。

柳若见陈小洁坐在,也不多说,继xù

昨天的讲课。看着书本上写着的,各种不平等条约,陈小洁有撕书的冲动。三从,谁规定的?我非拍死他不可。愤愤不平的看向书页,孙真,怎么又是孙真?

“孙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看着封面上的人名,陈小洁不自觉的问道。

第二十六章 寻找

正在讲课的柳师傅,见陈小洁对着书本自言自语,轻咳着提醒她。“郡主,这孙真可是一代伟人。他不仅配合他的师傅,罗贯中、施耐庵、吴承恩等人,编辑出西游记、水浒传等众多书籍。还独自写出这本言录,以规范人的行为。”

拿着笔杆,敲着砚台,眯着眼盯着孙真的名字。“柳师傅可知孙真,人现在何处?”

陈小洁这一问,好似提到柳若的什么伤心事?只见柳若眼角微湿,凄凉的看着书本。“孙真两年前已经死呢!”

失望的将言录扔回桌上,站起身道:“柳师傅,今天就讲到这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屋呢!”

此刻的陈小洁,已经没心情再去理会柳若,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孙真。一两点相同算巧合,但相同点太多,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本以为在这陌生的空间,只有自己一人的陈小洁,心中既喜既忧。

如同疯了一般,陈小洁命全府上下的丫鬓、小厮,为她收集孙真的所有书籍。看着桌上,堆的如同小山般的书,陈小洁扑通一下,却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孙真到不贪心,除了言录,其余三十本书,都有正确的书名和作者名。”

轻轻抚摸着,放在最上面的福尔摩斯。陈小洁更加确定,孙真和自己一样,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而且同为中国人。只是可惜了,他已经死了。

看到希望的陈小洁,开始收录各种东西,希望能找到同伴。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一无所获的陈小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道:“只要坚持,一定会找到的。”也许那个和自己,有着共同经lì

的陌生人,并不在这个国家,而在周边的三个国家中,也说不定。

累了半个月的陈小洁,靠在榻上,打开窗户,任由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食物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孔,又到吃饭时间了。看着小丫鬓手上端着的菜,陈小洁意识到,自己已经半个月,没去看麻子等人。忽然一下从榻上弹起身,换好衣服,快步朝店铺赶去。

“郡主,该用膳了,您这是去哪。”无视身后水芋的呼喊,陈小洁在心中祈祷着,店铺啊!店铺,你千万别倒了,我还指望你给我赚路费的。

暗中保护陈小洁的六个黑衣人,接到陈小洁出府的消息后,扔下手中的碗筷,拿起佩刀冲出去。嘴中还哒、哒、哒,嚼着来不及,咽下的食物。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拿着茶壶,迎上陈小洁道。

环视着大堂中,坐着的两三个人,陈小洁忍不住松口气道:“呼,还好,还能开张。”

听见这个,极为耳熟的声音,抬头一探究竟的小二,差点尖叫起来。这不是失踪了,半个月的店老板吗?陈小洁笑着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店小二不要伸张。

悄悄溜进后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想起麻子、二毛、三毛,还有小女孩,都还在学堂。走到厨房旁边,探出头。看着依旧整洁如新的后堂,陈小洁很满yì

的点点头。又见灶台上雷旷忙碌的背影,与正在切菜大毛的背影。“他们两的背影真像,如同父子一般,都胖乎乎的。”

“恩公,是你吗?”身后,一个试探性的声音问道。

陈小洁回过头,只见本应该在学堂的二毛,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脸兴奋的叫道:“恩公回来了,大哥你快出来啊!恩公来了。”

在厨房忙活的大毛和雷旷,听到二毛的叫唤声,一人拿着刀,一人拿着勺子跑了出来。那一扭一扭,跑动的身躯和全身抖动的肉,让陈小洁脸上出现了三条黑线。才半个月不见,他们两个,怎么胖了这么多?

好不容易平复下,众人的心情。陈小洁又带着二毛,急冲冲的出去了。没过多久,两人抬着一块半个月前,陈小洁预订的牌匾,气喘吁吁的走了回来。

上好的木材,雕刻着芙蓉阁的字样。细细的银粉,装点着每一个字。极为精细的芙蓉花图案,点缀着牌匾。指挥着二毛,将牌匾换上,又叫人在店的左右两边,对称放好两个铜狮。

做好这一切,感觉有些累的陈小洁,拿出袖中的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渍。终于弄好了,期望明天能有好生意吧!要不然,她会很失望的。

趴在桌子上,陈小洁不知不觉睡着了。因为在包厢中,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她。下学回来的麻子、三毛,还有小女孩,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店面,又张大了嘴,注视着来来往往的顾客,与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店小二。他们不会走错门了吧!记得上学前,店中的生意,只能用凄凉形容。昨天他们甚至还在讨论,如何才能让店铺继xù

经营下去。

小二见三人傻站在门口,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几个,怎么还站在这。快放下东西来帮忙,我已经找不着方向了。”

回过神来的三人,将手中拿着的书本,放在一旁。麻子帮着二毛收钱记账,小女孩帮着小二传菜、端菜。不知dào

陈小洁就在店中的三毛,傻笑着洗着菜。幻想着陈小洁,看见生意这样好的店铺时,心中的惊喜。

第二十七章豫贝勒的婚礼

大堂的喧闹声,吵醒了睡着的陈小洁,捏着发麻的手臂,走下楼对小二道:“有没有吃的啊!我快饿死呢!”

小二用衣服,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道:“老板,店中的食材已经用完呢!晚饭可能要等一下。”

就在这时,大厨雷旷走了出来,拿着大勺吼道:“麻子,二毛那小兔崽子去哪呢?买点东西,怎么还没回来,没有油,老子怎么做菜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抱着瓷坛子的二毛,急冲冲从店铺后门跑进来,将坛子交给雷旷道:“我跑便了整个京城,都没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油铺,这些都还是我跟老百姓买的。”

陈小洁疑惑问道:“京城油铺不是很多吗?怎么会找不到卖油的地方,难道官府出台了什么新政策。”

二毛道:“天色太晚,都打烊呢!”

打更声突然传进陈小洁耳中,恍然道:“已经亥时呢!你们忙,我先回去呢!”

话未落音,陈小洁人已出了芙蓉阁,小跑步般回到王府。不知实情的陈小洁,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墨竹院,心中的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偷溜出府的事,要是被父王和母妃知dào

,紫兰和水芋就麻烦呢!

猛地推来门,只见二人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风吹进来,使得蜡烛左右摇晃,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郡主,您回来呢!奴婢这就打水,伺候您梳洗。”水芋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泡完澡的陈小洁,借着蜡光,再次翻阅起孙真的书来。站在一旁,伺候的水芋,靠在柜子上哈欠连连。

紫兰皱着眉头,小声训斥起水芋来。“主子再看书呢!你这样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也不怕惊扰了主子。”

水芋听了紫兰的话,很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又见陈小洁正看着自己,更加不好意思呢!“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被瞌睡虫附身的水芋,见陈小洁发话,忙提着裙子,退了出去。紫兰却俯身,道:“郡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陈小洁合上书,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父母、老师、朋友熟悉的面孔,在陈小洁脑海中打转。印有孙真名字的书,让陈小洁想回去的心更加强烈。

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陈小洁的眼角,突然有些湿了。穿越到这具郡主的身体中,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以后能嫁给太子,说不定还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但她一点都不稀罕。

橘子已经被陈小洁,捏的汁肉横飞。黄色的橘汁,如同断线的水晶手链,一滴滴落在地上。不高兴的将手中,干瘪的橘子扔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

“郡主,郡主快醒醒。”水芋轻摇着,睡着的陈小洁,声音不断提高,希望能快些把她叫醒。

很不情愿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鬓摆弄她的头发。盯着残留在手上的橘汁。心想,生气也没用啊!既然能穿越到这个空间,应该有办法回去才对。

“郡主,好消息啊!”一个未经通传的丫鬓陶秀,跌跌撞撞跑进屋,手中还端着糕点。

“大胆奴婢,郡主的屋子,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吧!”紫兰呵斥道。

陶秀好似拿到什么护身符一样,根本不怕紫兰的呵斥,依旧笑着道:“郡主,宫中传旨了。贝勒爷与红尘郡主的婚期,提前到三月初三。”

“咔、咔、咔。”接连几声轻响,陈小洁端着茶碗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抖动起来。站在一旁的紫兰,察觉到陈小洁有些不对劲,慌忙接过茶碗,害pà

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身上。

好事吗?我怎么不觉得?走出去,看着晴朗的天空,不禁叹气。“紫兰,随我去看看哥哥!”

陈小洁走后,水芋没好气的瞪了眼,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得yì

洋洋走出去的陶秀。一把抓住她道:“你,说你呢!叫什么名字。”

陶秀一把甩开水芋的手,很不服气的说道:“你一个等级比我还低的小丫鬓,有什么资格问我名字?别仗着郡主宠你,你就上了天了。小丫鬓就是小丫鬓,再得主子喜欢,你也只不过是个小丫鬓。”

水芋有些委屈的走进里屋,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站在屋外,听见二人谈话的众丫鬓、小厮纷纷围围过来,七嘴八舌道:“陶姐,人家水芋,现在可是郡主身边的红人,你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

“陶秀,不是我说你。万一水芋去郡主面前告你一状,你可就惨呢!”

“是啊!陶秀你太冲动呢!”

……

陶秀挥挥衣袖,根本听不见众人的劝告,也不干活,妞呢着走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呢!

陈小洁并不知dào

,墨竹院发生的一切。站在豫贝勒屋外,听着那凄凉的箫声,心中很不是滋味。带着紫兰,犹豫着转身离开,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看着被风吹起波纹的湖面,陈小洁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

“郡主,贝勒爷和红尘郡主的婚期提前,这可是喜事。您怎么好像不太高兴。”望着越过湖面的鸟,陈小洁只是苦笑的摇摇头。听着箫声,一方面体会着哥哥的悲伤,另外一方面猜测着待字闺中,未来嫂嫂红尘郡主的想法。

“郡主,奴才可找到您呢!王爷叫奴才请您过去,为红尘郡主挑选聘礼。”永安王的小厮小李子道。

陈小洁有些自嘲的轻笑,道:“我有些累呢!聘礼的事,父王、母后做主就好。”

第二十八章 春节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陈小洁除了听柳若讲课外,便是独自呆在房中看书,连店铺都是极少去看看。明眼人都知dào

,陈小洁有心事,但却无人敢问。王妃和王爷每天都会过来看看陈小洁,见她抱着书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只好嘱咐房中的丫鬓,好生伺候。

伸懒腰,用手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掰着手指头算着些什么。屋外的紫兰听见声响,端着茶走进来,道:“郡主累了吧!快喝口茶!”

接过紫兰手中的茶水,在嘴中鼓了鼓,看着被她遗弃在地上的书,在心中抱怨道。这孙真也真是的,弄出这些书来,却一点信息也不留。害的我这些天,眼睛都熬疼了。难道他就没研究过,如何才能回家?

紫兰见陈小洁看着书发楞,唤道:“郡主,怎么呢?这些书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噗!”回过神来的陈小洁,将口中的茶水全吐在地上,很不满的对紫兰道:“紫兰,你泡的什么茶?苦死人呢!”

紫兰小声道:“这是莲心粉和绿茶,混合在一起泡出来的。”

正要叫紫兰换杯白开水簌簌口,好去去嘴中苦味时。屋外的丫鬓来禀:“郡主,王爷和王妃请您过去。”

陈小洁也不问什么事,很习惯的说道:“你去回禀父王、母后。就说‘今日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过去。’”

丫鬓有些为难的说道:“郡主,这恐怕不行。”

被拒绝的陈小洁,正要发怒,却被紫兰拉住了。“郡主,今天是春节,按例郡主今天晚上,应该要去参加宫宴才是。”

“春节。”注意力突然被吸引过去的陈小洁,甚至忘记了发怒。询问道:“春节是一直就有的吗?”

紫兰轻笑着道:“郡主今日是怎么呢!怎么糊涂起来。这春节是先王死后,太后定下来的日子,以前是没有的。”

坐在不停摇晃着的马车上,悄悄拨开帘子,只见豫贝勒满脸阴成,不免心中叹气。过了春节,婚期就更近了。

“郡主,该下车了。”马车突然停下来,在丫鬓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见四周除了守卫,并没有陌生人,陈小洁便躲在一旁捶捶背,捏捏肩。这万恶的马车,都快把她这小身子骨颠散了。

“灵儿,这是皇宫,不是在家里,不许这样没规没矩的。”王妃看着一脸懒散样的女儿,只觉她变了,变的和一起不一样了。

土砖铺成的路面,红漆糊上的墙,重重叠叠的青瓦,让人感觉不出一点富贵。不削的撇撇嘴,什么嘛!太让人失望了,不富丽、不堂皇,比中国北京的故宫,不知dào

差上多少倍。

陈小洁感叹的这会功夫,已经走入太后的寝宫‘慈宁宫’。看着眼前,三十左右的女子,陈小洁一时不知该叫什么好。

“儿臣,参见母后。”

“儿媳,参见母后。”

“孙儿,参见皇祖母。”

三个声音,同时在陈小洁耳边响起,永安王、王妃、豫贝勒都已俯身行礼。只有陈小洁,还是笔直的站着。上下打量着,在众人眼中高贵无比的太后。

王妃有些心急的拉拉陈小洁的衣服,小声说道:“还不快给皇祖母行礼。”

试探性的张开嘴,并未行礼,道:“奶奶。”

吐出这两个字的陈小洁,只觉自己身上的力qì

都用完了。紧张兮兮的看着太后,谁知dào

她是天使,还是魔鬼。

太后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小洁,随后又皱皱眉。简单的两个字,已经让她知dào

,陈小洁想表达的意思。可心中还是很不满,甚至转向一旁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心想,我有这么老吗?要叫,也要叫伯母才对。

不知缘由的豫贝勒,也被陈小洁一系列举动吓住了,慌忙拉她跪下像太后请罪。

“啊!”没有任何防备,膝盖突然磕到地面的疼痛,让陈小洁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这一叫不要紧,屋中的宫女、太监,以及永安王和王妃,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太后恕罪。”

从镜子上移开视线的太后,看着委屈兮兮望着自己的陈小洁,走上前扶起她,耳语道:“要叫,也应该叫伯母。”

陈小洁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脸微红。下一秒眼眶湿润起来,一把抱住太后,在众人惊讶目光注视下,不停抽泣着。太后拍拍陈小洁的背,多年的宫斗,让她变的铁石心肠,冷漠又不近人情。但此时此刻抱着怀中,有着相同经lì

的陈小洁,也是眼含泪珠激动不已。

“皇上驾到!”听到风声,以为出大事的皇帝,急冲冲赶来,想为自己的皇弟和侄女脱身。

刚进屋,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从他第一次见太后起,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太后,为谁流过一滴眼泪。即使是先皇驾崩时,太后也只是呆在屋中不见外人。

“儿臣,见过母后。”

见皇帝朝自己行礼,太后也不好继xù

抱着陈小洁,轻轻推开她道:“皇儿不比多礼,你们也都起来吧!”

谢恩后,站起身来的永安王,不停的给自己的皇兄,也就当今皇帝使眼色。皇帝这才走到太后身边,看着眼睛微红的二人,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呢!”

太后勉强笑了笑,道:“皇帝挂心呢!哀家只是太久没看见这丫头,一时高兴失了态。”

看着这假假的笑容,听着这牵强的说辞,陈小洁强忍着笑,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笑的也太假呢!”

太后侧过身,如同小女孩一样,嘟着小嘴,拽拽的说道:“妞,有本事你给爷笑一个真的。”

话刚落音,陈小洁和太后,又在众人疑惑目光的注视下,相对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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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莲花(上)

明珠夺目的光彩,让一旁昏暗的烛光,显得是那么的多余。宫中的莺莺燕燕,各显手段,只为剥龙颜一悦。德妃弹琴,贤妃跳舞,珍妃端着酒杯,扭捏的走到皇帝面前搔首弄姿。瓶中牡丹的香味,早被胭脂水粉覆盖的无迹可寻。

宫宴上,众人有说有笑,皇帝更是被妃子们,捧得龙颜大悦,一副家和万事兴的场景。陈小洁虽然贵为郡主,但也只能坐在下坐,望着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太后,想拉她出去聊聊往事的想法,只能暂时埋藏在心底。

躲开永安王和王妃的目光,悄悄溜出来的陈小洁,在湖边的假山旁深深吸口气。一朵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脸上。这还是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场雪。如同孩童般,伸出自己的手,想接住雪花,却突然被湖中,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东西,给吸引了。

假山背后,一朵白色的莲花随风摇摆,如果不是假山周围没有护栏,为预防人们夜里失足落水,多添了几盏宫灯,还真难发xiàn

它的存zài

。踩着光滑的鹅卵石,一手扶着假山,一手抓着盛开的白莲,用力一掐,花便来到了陈小洁的面前。

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并不满足于此的陈小洁,踮起脚尖希望再觅得一朵莲花,脚下一滑险些掉在水里。危机时刻,只觉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来。小脸绯红的陈小洁,脑子中出现了短暂的幻想,难道这就是奇遇。

“没事吧!”拿着莲花转过身,盯着太后的双目,有些失望的道:“是你啊!”

太后好像看出了陈小洁的小心思,取笑道:“很抱歉,我不是美男。”

陈小洁娇羞的跺脚道:“瞎说什么呢!身为太后的人,还这么八卦。”

上精致的蛋糕,映入陈小洁眼帘。急忙用手指,挖了一坨奶油,放在嘴里。甜味瞬间在嘴中化开,充满整个口腔。极为满足的点点头,连连称赞奶油的美味,疼痛让陈小洁想再次挖坨奶油的手,收了出来。

只见太后没好气的训斥道:“你呀!手上全是灰,洗都不洗就抓吃的,也不怕肚子疼。”

调皮的吐吐舌头,跑到水缸旁,将手胡乱的搓几下,就急冲冲的跑了回去。接过太后递过来的筷子,很别捏的吃起来。吃蛋糕用筷子,这样奇怪的搭配,在穿越前,陈小洁是绝对不会尝试的。

太后取出手帕,帮陈小洁擦去嘴角的奶油,笑着道:“都快成小花猫呢!”

陈小洁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极为满足的闭上眼睛,吃饱了就应该睡觉嘛!“宫宴还没结束,该回去呢!”

回味着蛋糕的味道,总觉得有些奇怪的陈小洁,问道:“今天不会是你的生日吧!”身后,推着她的力道突然消失,太后垂下双手,忧伤的看着地面,道:“这是我穿越前的生日,除夕,团圆的日子。”

抖落身上的雪花,拿着白莲还未坐稳的陈小洁,就被坐在对面容嫔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小脸惨白的指着陈小洁手上的白莲花,颤抖的说道:“白……莲花。”

不知所以的陈小洁,拿起手中的莲花,疑惑的晃晃,这莲花有什么问题吗?望着表情越来越夸张,只差求爹爹、告奶奶的容嫔,陈小洁没好气的道:“你鬼叫什么呢?有什么话好好说,神经病啊!”

入宫以来,还算受宠的容嫔,什么时候受过这气。脸瞬间变的铁青,但又碍于太后、皇帝在此,不好发作,咬着牙关快憋出内伤来。太后苦笑的看着陈小洁,心中却很满yì

赞叹道,够个性,不愧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宫宴上的歌声,在容嫔尖叫的瞬间,戛然而止。众人都放下碗中的酒杯碗筷,有的看着陈小洁,有的望着太后,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永安王站起身,求救的看着自己的皇兄,抱拳朝太后请罪道:“母后,水灵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母后恕罪。”

皇帝有些头疼的看着水灵,他这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总和太后犯冲。小声对太后道:“母后,俗话说不知者无罪,灵儿很少入宫,不知这白莲是母后心爱之物,望母后息怒。”

“灵儿,还不快向皇祖母道歉。”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看着父王、母后,以及极为紧张看着自己的皇上、皇后,好似下一秒她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一样。

迫与压力,陈小洁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说出一句大跌眼镜的话:“要生气就快生,这么多人看着呢!”

站在太后身后的小路子,极为护主的凶道:“放肆。”

太后并不介yì

的将陈小洁拉倒身边,笑着对众人道:“永安王不必惊慌,这花是哀家送给水灵郡主的。”

太后此话一出,宫宴上瞬间炸开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就连皇帝、皇后,好似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小洁的身价,也在这一瞬间,提升了不少。

太后对身边的陈小洁道:“你怎么知dào

我不会生气。”

陈小洁笑道:“你要生气,在河边拉我时就发作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诶,帮我出出气呗。”

太后疑惑的问道:“你想干嘛!”

陈小洁用不怎么友善的目光,盯着容嫔道:“那女人鬼喊鬼叫的,还让我父王母后受到惊吓。尊贵无比的太后,帮你的好姐妹出出气呗!”

太后伸出手,刮了一下陈小洁的鼻子道:“你还挺小心眼的。”

冰冷的目光,让容嫔不禁打个寒颤,看着和太后有说有笑的水灵郡主陈小洁,拿着酒杯的手,已经无法停止抖动。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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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白莲花(中)

好累……,不知dào

我还能坚持多久

“素闻容嫔能歌善舞,不知今天,我这个老太婆,是否有幸一见。”太后刚张口说话,喧闹的宫宴再次安静下来,好似都很怕她一样。

容嫔咬着贝齿,在心中将陈小洁千刀万剐无数次,但脸上始终保持微笑,道:“容嫔妾先去后堂换舞衣,再为太后献舞。”

太后夹起桌上的点心,放在陈小洁嘴里,更本没功夫搭理容嫔,很不耐烦的挥手让她退下。“这是万寿无疆、这是国泰民安、那边那个,做成各种花朵形状的是百花争艳……。”听着太后说着这些点心名,陈小洁忍不住心中一乐。桌上的点心其实都是一个味,只不过形状和名字不同,与其说吃点心,倒不如说吃意头。

“好、好……。”众人连连的叫好声,吸引了陈小洁的注意,只见容嫔一袭红衣,秀发自然散落肩边,只用一根素带固定。旋转、跳远,红袖随着身体的摆动,如同火龙在这宫宴上飞舞,最后盘与梁柱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宫宴正中央的容嫔,双膝跪地行礼,眼中隐约泛着泪光,好似受了什么委屈,让人心生怜惜。这招对女人肯定是没什么用,但对男人可是极为好使的。

太后轻哼一声,道:“狐媚。”可皇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容嫔身边,将她扶起送回座上。然后又转身,走回龙椅,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容嫔很得yì

的高昂着头,不削的看着陈小洁,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其余妃嫔,见容嫔的舞蹈博得皇帝青睐,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走上前,各显技艺。

坐在豫贝勒不远处的红尘郡主,时不时的偷瞄自己未来夫君。小脸绯红,也忍不住想要参合一把,妃嫔们的争斗。在未来夫君面前,表现表现。

细腻的歌声,搭配着温婉的琴音,虽算不是天籁,但也称的上动听。“我原以为红尘郡主,是一个很没形象、很泼辣的女孩子。没想到她是如此的温婉动人。”

太后听了陈小洁的话,没好气的说:“我们皇家的女孩,那个不是知书达理、温婉动人,要说例外,也只有一个,但不是红尘郡主。”

陈小洁好奇的问道:“是谁?”

太后看着陈小洁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陈小洁急的满脸通红,拉着太后的衣服,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看着陈小洁着急的模样,太后反而乐了,拉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揉着自己笑的发疼的肚子。

红尘郡主曲毕,收琴退下。可容嫔,却拉住坐在她旁边,想在皇帝面前献媚的安嫔,大声对众人说道:“红尘郡主的歌声美妙动听,只是不知我们的水灵郡主,歌声如何呢?”

聊的正欢的两人,被容嫔的一句话,少了兴致。陈小洁在心中,也开始暗暗佩服容嫔的胆识,明知她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也敢来找她的茬。

陈小洁靠在太后肩上,道:“想不想听听,我们那个时代的歌。”

太后含笑道:“随你自己喜欢。”

嚼着嘴中未完的糕点,蹦蹦跳跳的从上座走到中间。不是她想显摆,而是那些妃嫔们的歌舞,实在是太平凡了。容嫔的那一舞,简直就是整场宫宴的亮点,这可不是陈小洁所期望的。

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走上前,道:“郡主,您想唱什么曲?奴才们给您伴奏。”

陈小洁,道:“不用了,我唱的,你们不会。”

一盏茶品侠骨过往江湖路

一壶酒诉柔情天涯沦落人

一个字却能够牵动几人心

一生情动一次竟勘破凡尘

刀夺热血剑冷人心

独步天下相望不相闻

叶落纷飞飞满天

月落枝梢掠红颜

昼夜轮转带去无穷无尽思念

叶落纷飞飞满天

此生相逢不相见

愿有朝一日再续前缘

刀夺热血剑冷人心

独步天下相望不相闻

叶落纷飞飞满天

月落枝梢掠红颜

昼夜轮转带去无穷无尽思念

叶落纷飞飞满天

此生相逢不相见

愿有朝一日再续前缘

叶落纷飞飞满天

月落枝梢掠红颜

昼夜轮转带去无穷无尽思念

叶落纷飞飞满天

此生相逢不相见

愿有朝一日再续前缘

愿有朝一日再续前缘(《飞天》,我很喜欢的歌哦,凤凰传奇唱的)

随着第一个音,从陈小洁嘴中吐出,因为被拒绝伴奏,脸上浮现出些许不悦表情的乐师,转而惊叹,一个个张大了嘴,好似被什么美味诱惑一般。

笑眯眯的看着陈小洁的太后,也不禁自言自语嘀咕道:“老喽、老喽,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节奏了。”

如果说陈小洁后悔让容嫔跳舞,使她成为全场亮点,昂着头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让人心理很不舒服。那此时的容嫔是悔恨,恨不得上天给她一次穿越的机会,让她回到她说出这句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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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白莲花(下)

曲毕,陈小洁很淡定的坐回太后身边。热烈的掌声,皇帝满yì

的叫好声,并未让陈小洁感到多么欣喜,一副冻死人补偿命的表情,让现场有些尴尬。

“哀家累了,今天的宫宴就到这里!只可惜今天太子没来。”太后抓着陈小洁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准bèi

带着她回‘慈宁宫’。有些无语的陈小洁,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也不好挣扎,只得任由她拉着带走。

“太后起驾。”在小陆子,如鸭子叫的声音中,皇帝带领**嫔妃,前朝亲王极其家眷恭送太后。

被拉着的陈小洁,不停的回头,朝自己的父王、母后使眼色。可永安王和王妃,直接将她不情愿的眼神忽略掉,反而微笑的恭送她,让陈小洁心中各种发凉。**是什么地方,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虽然她只是个过客,但也无法躲避这里的游戏规则。

“郡主,郡主……。”陈小洁很老火的,抓起床上的枕头,朝叫了她一早上的宫女砸去。屋中的奴才,被陈小洁的这一举动,吓的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挑选发簪的太后,通过镜子,看着身后从床上飞跃而出的枕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陈小洁的床边,也不再叫她,一把抢过她的被子,交给旁边的奴才。

失去温暖的被窝后,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的陈小洁,很不高兴的嘟着小嘴,抱怨道:“天都还没亮呢!”

太后一边忙着打扮自己,一边指挥宫女,收拾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陈小洁,慈宁宫陷入前所未有的忙乱中。“速度快点,皇帝和各宫妃嫔该来请安呢!”

托陈小洁的福,今日前来请安的各宫妃嫔,在慈宁宫外足足多跪了半个时辰,才得到太后的召见。

“困,困死我了。”冲入内室,陈小洁软绵绵的趴在榻上,嘴中的抱怨声,一声接一声。

太后笑着对小路子,道:“郡主乏了,哀家也有些累了。你去**,传哀家口谕:‘今日的赏花宴,推辞到明天。’”

午膳过后,重新恢复活力的陈小洁,开始从不停嚷嚷着累困,转变成无聊。几次提出,想回家的想法被拒绝后,没事做的陈小洁,开始摧残慈宁宫的花草。

拿着剪刀,学着太后剪花的样子,看着自己眼前,已经被剪的不成花样的梅枝,问道:“白莲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意吗?”

太后拨弄花枝的手,突然停下来,道:“怎么这样问?”

陈小洁表情有些严肃的,放下手中花剪,道:“昨天容嫔见了我手中的花,就如同见了鬼一般。你要老实交代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宠溺的摸摸陈小洁的头,道:“白莲花是我穿越前,男朋友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看见莲花,就等于看见他。”

听了这番话,陈小洁的小脸突然有些发烫,可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哪有人,定情信物送莲花的。”

太后很不服气,道:“怎么没有,你呀!穿越前肯定也是个小孩子,慢慢来,别急,长大就懂了。乖啊!”

陈小洁很不满的看了眼太后,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又想起穿越前,和父母一起过春节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些刺痛。悄悄的擦去微湿的眼角,掩饰性道:“平时,你应该不许人,私自采摘宫中的白莲吧!”

“那到没有,白莲长在水里,手长在别人身上,下旨有时候也不一定管用。我只是杖毙了两位,擅自采摘湖中白莲的妃子而已。”太后表情极为轻松,好似捏死两只蚂蚁,毫不在意。陈小洁身体不受控zhì

的突然一颤,突然明白,为什么父王、母后会出现那样紧张的表情。

看着身边,有些受惊的人儿,太后令宫女打来水,为陈小洁清理手上的污渍,小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们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再说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孙女,皇帝的亲侄女,怎么能和哪些被皇上,当做玩具的妃嫔相比。”

“那你怎么会成为先皇的皇后,看你的年龄和皇后娘娘差不多吧!”平复完有些受惊的小心脏,没事可做的陈小洁,再次被好奇心占据身。

“我比皇后还小一岁呢!自古君王爱美色,及时我有通天本领,圣旨下来,我也不得不嫁给那个老皇帝。”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在陈小洁心中,却升起一圈莫名的波澜,为太后,也为她自己。

陈小洁不停的问着,太后不厌其烦的依依解答,眼中对于回到现实身活的渴望,也变得更加强烈。宫女和太监都在宫门外候着,冰天雪地身体多数有点吃不消。夜幕降临,前来请安的妃嫔,再次跪在雪地中静静等候。一双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屋外站着的首领太监和宫女,给了不少好处,但还是无人敢去为她们通传。都只是斜眼看着这些,身份表面上高贵的主子,双膝发抖的跪在雪地中,等待着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的太后的召见。

皇后陪伴完君王,从御书房走出来,带着皇帝吩咐御膳房为陈小洁准bèi

的点心,踏进慈宁宫。望着跪在雪地上,冻得全身发抖的众妃嫔,有些惊讶的走上前。“小陆子,母后可在宫中。”

小路子很是乖巧的看着皇后,恭敬的回道:“太后正在宫内和郡主说话,奴才这就为皇后娘娘通传。”

第三十二章 赏花宴的前奏

(后、宫,这个词貌似打不出来,被**替换了,在这里说明一下。**中的一场场阴谋即将展开,这些情节想的很累的,期望大家支持、喜欢。)

太后见皇后走进寝宫,笑盈盈的招呼她坐。又催促坐在身旁,玩着双面绣的陈小洁,进内室休息。好像有什么机密,不能让人知dào



透过薄薄的轻纱,隐约可见陈小洁抱着枕头,裹着被子的身影。带着皇后走入正殿,又命令宫女放上屏风,收起脸上的笑容,极为严肃的问道:“赏花宴可准bèi

妥呢!”

扶着太后在正殿的主位上坐下,又奉上茶和点心,道:“母后放心,一切都已准bèi

妥当。”

“哀家信得过皇后。天色不早了,外面又下着雪,哀家就不留皇后久坐了。”说罢,太后合上茶盖,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内室。

有话未说的皇后,看着太后走进内室,既不敢阻止,又不敢跟上,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听着呼呼的风声,深深吸口气的皇后走出正殿,将皇帝赏赐给水灵郡主的糕点,交给掌事宫女佳柔。撇开眼,让自己尽量不去注意哪些,跪在慈宁宫外,依然苦苦等候太后宣召的妃嫔。坐着步撵、披着貂裘,心事重重的离开慈宁宫。

花瓣的香味,泉水的温暖包裹着身体,让着有种呼呼欲睡的感觉。泡在浴桶中,享shòu

着这一切的太后,当然不会忘记每天必做的事情。接过宫女手中的汤婆子,塞进被窝放在陈小洁冰凉的脚底,又放下帷帐,吩咐宫女好生伺候着。

透过纸糊的窗户,盯着雪地中,东倒西歪跪着的黑色身影,转头问身旁伺候的宫女,道:“几个时辰呢!”

宫女有些不忍的抬起头,看着屋外跪了许久的众人,小声回道:“太后,快两个时辰呢!外面刮着风、下着雪,再跪下去,小主们的身体恐怕会受不住。”

“你这丫头,跟了哀家这么久,心肠还是这么软。叫她们进来请安吧!”方乐和佳柔是太后的陪嫁丫鬟,身份自然和宫中的宫女不同一些,在陈小洁出现以前,偶尔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方乐和佳柔两人。

“臣妾等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德妃、贤妃、珍妃各带一队妃嫔向太后行礼问安。在慈宁宫外,长时间的跪拜,已使得这些养尊处优的娘娘们脚酥腿软。但见了太后,都还是强忍的不适,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不敢有丝毫怠慢。

俯视着这些还算规矩的莺莺燕燕,太后轻轻嗓子道:“明天的赏花宴,哀家不想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们都好自为之吧!”说完,不愿意在低头多看她们一眼,挥手让她们退下。

刚走出慈宁宫,腿脚酥软的妃嫔们,便接连瘫在自己宫女身上。少数几个顾忌形象,还算端庄的,也都是扶着宫女的手,勉强站在。满腹心酸、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谁让她们只是妃嫔,只是皇帝的小妾。再得宠,每日像太后请安的规矩,都不可少。太后没叫起,她们就只能一直跪着,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雪天难行,嫔位以上的还好些,可以坐着步撵回去。而那些嫔位以下,贵人、常在、答yīng

、官女子可就惨了。她们大多都只带一个,随身伺候的宫女,而且居住的处所,离太后的慈宁宫极远,又没有步撵想是极惨的。

“娘娘,东西都准bèi

齐了,还请娘娘过目。”德妃宫中的首领太监,杜松雪奉上十颗圆润饱满的珍珠,讨好的站在主子面前。德妃双眉紧促,好似并不满yì

杜松雪手上的珍珠,拿在手上思考着什么。

“这珍珠虽好,但也难入太后的眼啊!”不满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珍珠头疼不已。

杜松雪翘着兰花指,嗲声嗲气的说道:“主子,您可是四妃之一,尊贵无比。何必去讨好一个小小的郡主,依奴才所见,水灵郡主平日里,也不一定能见到,这样好的珍珠。珍珠够了,东西再珍贵,就太抬举她了。”

今夜的**,为礼物发愁的,可不只有德妃一个。贤妃、珍妃也命令了太监们,将一件件宝物从库房中取出,精心挑选、细心准bèi

。就连对陈小洁心怀不满的容嫔,也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翡翠手镯拿出来,又吩咐宫女们挑了精致的饰盒装好,准bèi

明天赏花宴时送给陈小洁。

看珠宝,看的有些发花的珍妃,在挑选完礼物后,又强打起精神,开始挑选明天最为重yào

的东西,衣服、首饰。这些都是月前便吩咐人准bèi

的,但还是不放心的再次拿出来,依依检查。

时光飞逝,等众妃嫔合上双目休息,已接近天亮。一年的疲惫,都集中在这几天,春节、赏花宴以及今后半个月的时间。这都是见到皇帝的机会,辛苦也是值得的。在皇帝的妻妾中,唯一轻松点的,也只有中宫之主皇后,这位为皇帝生下龙子,母仪天下的女人。

镶金刻银,雕龙画凤。在飘着淡淡熏香的屋子里,皇帝正抱着他心爱的皇后,说着悄悄话。他是一个专一的男人,可贵为帝王,三妻四妾这些门面上的功夫,又是不可少的。每个妃嫔对于他,都有不同的作用,有的是为了牵制大臣,有的是邻国送来的,还有些就是长得极美,偶尔能让他迷失的。

第三十三章 赏花宴的争斗(开端)

惨叫声赶走了,缠绕陈小洁的梦魔。条件反射性的,抓住站在自己身旁的德妃,没好气的环视四周。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走在最前面的太后,在听见惨叫声的那一刹那转过身。将离她不远的陈小洁,拉到身旁,手紧紧拽成拳头,‘咯咯’的响声从口中传出,牙齿随时都有被咬碎的危险。

刚才惨叫的女子,此刻已经跪倒在太后脚边,满脸泪水的祈求太后恕罪。宫中的人,好似都不吃这套,佳柔走上前便赏了她一耳光。“太后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

“太后恕罪,雪天路滑,臣妾刚才……。”女子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咽咽的,不知dào

她想表达些什么。拉着陈小洁手的太后,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分辨下去,朝佳柔使了个眼色,六个头戴红色顶戴,身着黄色上衣的侍卫,突然冲进人群,连拖带拽要将女子带走。

哭声喊声,在这原本宁静的花园中,显得特别刺耳。女子疯一样挣脱侍卫的束缚,扑到太后面前,哽咽的哀求着。那双勾魂的丹凤眼,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五官显示的颜色已经颠倒,鼻红唇白,仔细看不难发xiàn

整个脸的肌肉,都在不停颤抖。

陈小洁悄悄抽回自己的手,不忍心再看,地上哭的可怜的女子。扶着方乐的手,走了十几个台阶,才安安稳稳的趴在凉亭的桌椅上,准bèi

补个回笼觉。

“主子,现在天冷,这里连个挡风的东西都没有,不能睡觉的。”方乐一板一眼的说着,好似遇到什么极其重大的事。陈小洁搓着冰凉的小手,看着方乐盯着自己的眼神,道:“方乐姑姑,我不睡便是呢!您别这么看着我,感觉怪怪的。”

方乐收回眼神,噗通跪在地上。吓的坐在凳子上的陈小洁,立马弹起身,扶着她,道:“方乐姑姑,您这是干什么?就算我不满yì

你的眼神,你也不用向我下跪啊!”这宫里的人都是怎么呢?怎么都动不动便下跪,动不动便磕头。穿越前看电视剧,也没见那个朝代的宫女、嫔妃,跪的向她们这么频繁。

“郡主,奴婢求您,救救丹贵嫔,奴婢求您呢!”陈小洁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点头将方乐扶起身,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好姐妹的人。

“方乐姑姑,这丹贵嫔是何人?所犯何罪?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陈小洁迷茫的双目,向方乐显示着她内心的慌乱。但在心中,她早已打完小小算盘。

方乐看着下面,道:“丹贵嫔便是刚才尖叫的女子。她入宫六年,只被皇帝招幸过两次,如今又……,还请郡主发发慈悲,向太后求求情吧!”

陈小洁珉珉嘴唇,道:“姑姑您服侍太后这么久,有您说情,想必太后,应该不会太为难丹贵嫔才是。”

方乐还想说什么,可听见凉亭下,太后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后,也顾不了站在身旁的陈小洁,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下去。“太后,奴婢求您。看在奴婢忠心耿耿,服侍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丹贵嫔吧!”

陈小洁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往下望,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围在太后周围的侍卫,已经从六人,涨到十二人。两个身材瘦小的太监,站在太后左右,代替了方乐和佳柔的位置。

“你给哀家让开,若不是看在,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的份上。哀家也不会容忍她,兴风作浪到今天。”迷糊的看着充满火药味的战场,盯着太后气的发红的脸颊,陈小洁隐约嗅到危机的味道。丹贵嫔不就滑了一脚、惨叫一声吗?至于这样吗?

“今日是赏花宴,何人惹得母后如此大怒,朕决饶不了她。”皇帝、皇后走过莫心湖的白玉拱桥。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跪着的丹贵嫔。

太后撇一眼丹贵嫔,不悦道:“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活的不赖烦了吗?丹贵嫔冒犯哀家,你们还不快将她打死。”

陈小洁直觉自己腿一软,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去。扶着凉亭的拄着,倒吸几口冷气,这才平复下,她受惊的小心脏。擦去额头上,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汗渍,合上张的足够塞下鸡蛋的嘴,鼓足勇气,还是没敢下去为丹贵嫔求情。

皇帝表情有些尴尬的轻咳几声,“母后,丹贵嫔虽然有罪,但也罪不治死。还请母后看在儿臣的面子上,饶丹贵嫔不死。”

皇帝话未落音,皇后便面露惊讶表情,显然没想到,皇帝会出面为丹贵嫔求情。迎合着说道:“母后,今日是赏花宴。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心情,可不值得。”

听完皇帝、皇后的话,太后的表情不仅没有缓和,反而露出恨意。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命令道:“将这个贱人,活活打死。”

站在太后身后,得到命令的太监,再不敢有丝毫怠慢。七手八脚的将丹贵嫔按在地上,也不回避棒起棒落的打在丹贵嫔身上。说来也奇,被强按在地上的丹贵嫔,既不喊疼,也不再求饶。抬着头,死死的盯着跪在她旁边,依旧拼命为她磕头求饶的方乐,好似打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方乐。

站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的皇帝,几次想上前为丹贵嫔求饶,但都被太后的眼神给瞪回来。心情极为不爽的,甩开身旁的太监。这丹贵嫔他留着还有用了,万一就这样被太后打死了,他去那再弄个太保嫡出闺女,来牵制太保。

鲜红的血,溅在雪上。玷污了雪的纯洁,也染红了丹贵嫔的衣服。陈小洁有些不忍的撇开头,回想起自己责罚袭宁的场景,都想夸夸自己的仁慈。趴在雪地的丹贵嫔,口中已经开始吐血,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如此循环。但太监们手中的棒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步步走下台阶,白雪上留下了她路过的痕迹,无法面对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陈小洁,决定发挥不怕死的小强精神。

第三十四章 受伤

(电脑坏了,所以只好带着U盘跑网吧,更新时间也会提前,0点太晚,我怕黑。还有,那个、那个,带的字数貌似有点少,所以这章有点短。明天我会加长,补上新的内容)

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那高贵的背影,看来只能赌一把了。有些胆怯的看着白雪覆盖的台阶,还是在下几等,这么高摔下去肯定会很痛。身子往左边一倾,自然形成的冰面,就如同抹油的大理石地面,来不及呼救,便已经摔倒在地。

“郡主小心。”最先发xiàn

陈小洁的宫女,好心提醒着喊道。顺着身体触碰地面的轻响,众人都转过头,机灵的宫女已经跑到陈小洁身边,查看她的状况。责打丹贵嫔的太监,也停下手中的家伙,朝太医院跑去。

皇后扶起陈小洁的身子,握着她受伤的小手,呵斥宫女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这还下着雪了,也不知dào

扶着些。”

急忙握住皇后的手,生怕她因怒气,牵罪于其它宫女。“皇后娘娘,是我自己不好,关顾着看雪,忘记路滑。还请娘娘息怒。”

太后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望着靠在皇后怀里的陈小洁。绕到皇后身前,将陈小洁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揣着粗气走到凉亭上坐下。“啊!疼,疼……。”尖叫着,瞪着低下头,用手帕擦去她手上血水的太后,钻心的疼痛,已不是大叫可以缓解的。医生怎么还没来,我的手啊!他们不会没为我请医生吧!坐立不安的陈小洁伸长了脖子,焦急的越过众多人头,希望能找到一个能救她的身影。

“微臣来迟,还请皇上恕罪。”要不是还想保留一点淑女的形象,在太医开口的瞬间,陈小洁已经破口大骂。都快疼死了,跑来的医生还一堆废话,有没有医德。但在心里,陈小洁还是很没形象的,将太医骂了千千万万遍。

药粉一点点落在伤口上,心中有些郁闷的看着大胡子太医,伤口没有清理,洒完药粉后也没包扎,这太医是走后门进来的,这是陈小洁脑海中出现的第一反应。细丝线被宫女缠绕在手腕处,太医双目紧闭,摸着像头发的胡子,一副很老练的样子。

“哇,妈妈呀!我要回家,哇!轻点、轻点。”杀猪般的叫声从假山高出传来,太后一边压着陈小洁的腿,一边和皇后哄着,半刻都不肯安静的陈小洁。擦擦脸上的泪水,拿着太后怀中的丝帕,用力的擤鼻涕,终于包扎完毕。

很不满的盯着裹着向粽子的脚踝,心中更加怀疑这位大胡子太医的医术。脚踝肿了而已,用药酒揉揉就好了,那用的着又是绷带、又是各种药膏的裹着。“啊!救命啊!救命啊!”似有似无的呼救声传到陈小洁耳中,是回音吗?她刚才呼喊后的回音?但怎么可能,哪有回音间隔这么久的。

撑着座椅,吃力的站起身,想去看看究竟,却被身旁的太后,一把拽了回来,用手敲她头道:“脚都伤成那样了,还想干嘛去?给哀家老老实实坐着。”

“徐昌,你过去看看,何人如此大胆。”听到异声的皇帝,令大太监徐昌前去查看。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本来要举行的赏花宴,只能延后了。太后令佳柔准bèi

步撵,扶着受伤的陈小洁,望着小眼微红的方乐,心生倦意,懒得再去理会丹贵嫔。

“皇上,是德妃娘娘……。”徐昌话未说完,被诸多事情,搅的心烦意乱的皇帝,衣袖一挥,道:“把德妃给朕带上来,朕今日到要看看,你们还能生出什么事来?好好的赏花宴,非要弄的乌烟瘴气不可吗?”徐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唯唯诺诺的躬身退下,半天不见人上来。

“娘娘,步撵准bèi

好了。”佳柔缓缓拜下,双目下垂不敢直视太后。

皇帝走到太后身边,极为孝顺的扶太后站起身,道:“母后放心,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揪出这个一直在宫中,兴风作浪之人。”

极为满yì

的拍拍皇帝的走,笑着朝步撵走去,好似有皇帝这句话,百事无忧。吩咐着佳柔和方乐小心的将陈小洁扶下台阶,刚坐上步撵,便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身子不自觉往后倾。抬不撵的太监,也是个个手抖,险些将太后从步撵上癫下来。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样场景的陈小洁,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太后怀里。

从小在皇宫中长大,见过各种血腥场面的宫女,此时也忘了宫规,卯足劲往后退,想尽快离开。德妃躺在担架上,睁大着双眼痴痴的看着天空,掺杂血液的泪痕,染红了她白嫩的肌肤,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恶心的想吐。众人惊恐独当事人平静,和被人抬下去,侥幸活命的丹贵嫔一样,不吵不闹静静等待结局。

“还不快走,这样晦气的东西,见了哀家也不知dào

避讳。徐公公,你现在的差事,可是当的越发好了。”平复下心情,太后阴着脸,做着步撵离开御花园。拽在手中的拳头,越发紧了。

“方乐,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哀家不想为难你。你走吧!出宫找个人嫁了,今生今世不许再踏进皇宫一步。”太后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转过身不在看跪在慈宁宫门前的方乐。

“小姐,自从父亲将方乐送进林府的那一刻起,方乐便是小姐的人。这些年,方乐从不敢背弃小姐的意思,做出任何不忠小姐的事。可是小姐,丹贵嫔是奴婢的妹妹,奴婢实在不忍心……。”方乐边哭边说,希望能用话语,融化这位,在**有冰人之称的太后的心。

“你走吧!”声声叹口气,走进屋,不再多言。

“太后,奴婢求太后放过奴婢的妹妹。奴婢愿一死,补偿太后这些年的委屈,为妹妹赎罪。”方乐跪在慈宁宫门外,竭力嘶喊着。屋中太后沉默不言,假装听不见,靠在椅子上绣着白莲花。此刻的佳柔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站在太后身旁端茶倒水,生怕出一点差错。

第三十五章帅哥初现

奇怪的景象,再次出现在昏迷的陈小洁脑海中。这次她悬浮在五十米的高空,跳楼机的座椅,随着尖叫快速上升,咔闷雷般的闷响,瞬间掩盖住所有声音。在陈小洁好奇目光注视下,尽然停在最高点,卡住不动了。

宁静、恐惧笼罩在整个高空,吓得嘴唇惨白的人们,已经忘记尖叫,身体一个劲的颤抖,有人呕吐、有人拼劲全身力qì

,只为呼气,孩子抓住父母的手,女生抓住男生的手。整个游乐场的设施都已停止运行,围在跳楼机下,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接到报警电话,拉着警灯赶来救援的119、110架着云梯,利用救生绳和滑轮,做了一个简单的逃生工具。

越来越多被困在跳楼机上的人,在消防队员的安抚下,将救生绳系在腰间,利用滑轮安全的落在事先准bèi

好的救生气垫上。被困的人越来越少,漂浮在半空中的陈小洁,心中微微松口气。正想转身,利用梦境这难得的机会,回家去看看父母。却被跳楼机左侧,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粉色蝴蝶结发箍女子的相貌吸引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飘上前,正想寻个究竟,又被女子身旁,这位帅的有些过分的男子,吸引了。帅哥哇!闭着眸子,躺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的陈小洁,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流鼻血了。

“金雯,不要怕,不会有事的。我现在要将绳子系在你身上,等下一抓住绳子,一点点松手,滑轮会带你落在气垫上的。”帅哥安慰着身旁的女友,那温柔又附带磁性的声音,让陈小洁听的痴迷。

“啊!”绳子还未来得急系在金雯身上,跳楼机便再次出了意wài

。连人带座椅,成自由落体状态,直直砸在地上。当时滞留在跳楼机上,来不及逃生的四人,有三人血溅当场。而那位大帅哥,由于手中拿着,正准bèi

为女友系上的绳子,被滑轮悬挂在半空中,险险逃过一劫。手向下抓,大声呼喊着女友的名字,可每秒n米的下落速度,那是他这个凡人能抓的住的。

在旁边默默围观的陈小洁,也在瞬间做出反应,顺着风,快速的向下滑。一把抱住金雯,还没来得急松口气,金雯便穿过她的身体,摔在地上。就如同石头掉入河中,金雯直接从高空落地,陈小洁的拥bào

,没起到任何缓冲作用。

虚弱的睁开眸子,捂着有些奇怪的鼻子,盯着枕头上的鲜血,我怎么流鼻血了。用手捏着鼻子,昂着头站起身,如同瞎子走路般在屋里乱撞。“郡主,您醒了。呦,您这是怎么呢?”屋内服侍的宫女清风,扶着陈小洁坐下,不解的望着她那奇怪的动作。

“我流鼻血了,你快帮我拿点棉花塞着。”清风这才注意到床上,枕头上粘连的血渍,急冲冲的快步往屋外走。心中祈祷着,一定要在太后发xiàn

前,请来御医为郡主止血。

刚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被一直站在太后身旁的佳柔看见了,佳柔叫住清风道:“太后叫你在屋内伺候郡主,你怎么出来呢?可是郡主醒呢?”

清风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见清风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便觉察到不对。三步并做两步绕过屏风,只见陈小洁捏着鼻子,晃着双脚,一边吃点心,一边用衣袖擦着,从鼻中流下的鲜血。没好气的对屋中宫女道,“还楞着干嘛?还不快请太医来。”

陈小洁一听要请太医,激动的喷出嘴中糕点,含糊不清的抗议。“没事的,流鼻血而已。等下自然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看着太后的脸,仔细回忆起睡梦中的画面,头疼的拍拍脑袋,平白无故的我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太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对着铜镜,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实在没发xiàn

任何不妥。“哀家的妆容,有什么不对吗?”

回过神来的陈小洁,尴尬的轻轻嗓子。“咳、咳,没有,没有。很漂亮。”屋内还站着,众多伺候的宫女。贸然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会有被人当疯子看待的危险,陈小洁压制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心想着,等会没人时,再单独找太后问个清楚。

“太后,孙太医求见。”

“快请。”吐吐舌头,陈小洁直觉前路一片黑暗,怎么又是这位大胡子太医,他可是走后门进来的,我珍贵的小命怎么可以就这样交给他。

依旧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为陈小洁诊脉。做的有些不赖烦的她,拖着下巴,很不爽的看着大胡子太医。心中嘀咕道,怎么还没好,他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直接说,我有不会笑他,干嘛老在这浪费姐宝贵的时间。

就在陈小洁的耐心,即将到达极限是,大胡子太医睁开双眼,提笔写下满满一页纸的药方,又细心嘱咐伺候的宫女,不能给郡主吃这个、不能给郡主喝那个、这个要少吃、那个要多吃。一旁的陈小洁,小嘴一歪,翘上天。要我天天喝粥,吃青菜你直接说,转那么多弯干嘛?

“还请太后放心,郡主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上逆,喝几服药便可痊愈。可郡主的脚,在未痊愈前,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手上的伤口,虽无大碍,但切记不能碰水……”大胡子太医,一惊一乍的说了一堆话,让人提起的心,时起时落。心脏不好的人,光是听他讲话,便能心脏病发作。可太后好似极为敬重这位大胡子太医,不仅没让他开完药方、瞧完病马上走人。反而将他留下来喝茶,最后两人还拉起家常来。宫女们见太医、太后平起平坐的一起拉家常,也未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这好像就是慈宁宫最平常不过的事。

第三十六章被遗忘的海誓山盟(上)

(捂住小脸,坚决不承认,这章刚发出来的时候,坑人呢!!!)

“母后,皇帝认为德妃的贴身宫女冰银,便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已将其关入天牢,明日午时三刻处死。”皇后心虚的抬起头,时不时瞧瞧脸色气的发青的太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做了亏心事的小孩。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身边的皇后说道:“我虽是先皇的女人,但皇帝并非我亲生,今时今日皇帝还能念在先皇的面子,保全哀家太后的身份,哀家以是满足。还请皇后替哀家转告皇帝,不用拿那些不相关的人,来安慰哀家。他是皇帝,即使哀家心怀不满,也只能听之任之,这宫中的孤魂野鬼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了。”

皇后默不作声的走出慈宁宫,望着头顶这四方的天,唯有苦笑了之。屋中的太后,无奈的叹着气,注视着跪在慈宁宫门前,不肯离去的方乐,甩袖走入内室。

“我什么都没听见。”将耳朵,贴在屏风上偷听的陈小洁,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太后,玩起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计量。

太后阴着脸,额间皱成川字形,用力的拽着手中的丝帕,可谓是见者丢命,闻者丢魂。“哀家现在要去一趟御书房,你脚上的伤未痊愈,在屋里好好呆着。我会吩咐宫女好好kàn

着你,可不许乱跑。”

陈小洁很不高兴的板起小脸,坐在窗下的榻上,注视着太后,急冲冲走出慈宁宫的背影,有些伤感的叹口气。如果有一天,我陈小洁真的嫁给了太子,太后现在的生活,便是我以后的路吧!

“皇帝,你昨日答yīng

哀家。一定会找出那个在宫中,兴风作浪之人,还哀家一个安宁。”太后闯进御书房,双眼蕴含着怒火,愤愤说道。

皇帝背过身,盯着桌案上堆成小山丘的奏折,淡淡道:“母后,朕并没有食言。朕已找出真凶,明日便会将她处死。朕还有奏折要批,天色不早了,母后请回吧!”

太后争辩道:“你当哀家是瞎子吗?她小小一个宫女,即使借她十个胆子,她也绝不敢杀害嫔妃,毒死婴儿。更不可能,害自己的主子流产。”

皇帝的语气,依旧平淡。“不管母后是否相信,这便是真相。”

“真相!哈哈哈,哀家真为自己的妹妹痛心。她爱了你两世,你尽让她死的这样,不明不白。难道哪些海誓山盟你都忘了,还是她根本就爱错了人。哀家不懂,这些年来,哀家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和金霞。”太后含着泪,走出御书房。临近门口时,不忘回头再深深看皇帝一眼。

“往事历历在心头,只可惜有缘无份。”轻抚着手腕处的玛瑙串,强压下覆盖在眼珠表面的泪水,埋头处理政事。

中宫的蜡烛,被风吹的左右摇晃,皇后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抚摸着自己散落至腰间的长发。“皇后娘娘,皇帝身边的徐公公说‘皇帝今晚要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让娘娘先休息。”

“本宫知dào

呢!你吩咐御膳房,多准bèi

些参汤,晚些时候给皇帝送去。”宫女行礼退下,而站在皇后身旁伺候的孙姑姑,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失落。

从桌案上端起茶杯奉上,道:“皇后娘娘,您还是要想想办法才行。虽然皇帝对娘娘恩宠依旧,除了娘娘外,也少在**其她嫔妃处走动,可是……。”

不等孙姑姑说完,皇后便站起身,准bèi

休息。“孙姑姑,皇帝勤于政事,是好事。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夜深了,姑姑快些去休息吧!我与皇帝是结发夫妻,皇帝的心思,我最清楚。”

夜深人静,皇后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太了解不一定是好事,看着窗外,冬日里难得的月光,擦去眼见的泪水,沉沉睡去。

今夜,伤心人不仅在御书房,在中宫,也在慈宁宫。慈宁宫上到掌事宫女、首领太监,下至刚调配过来的粗使宫女,都强打精神,提心吊胆的伺候着。“佳柔,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老这么熬着,主子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小路子,你又想偷懒的了吧!当心我回来主子,打你板子。”

小路子忙俯首作揖,道:“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回可冤枉我呢!你听,都四更了,再过一会儿,天便亮呢!”

意识到小路子说的话,有些道理的佳柔,暗暗点头,过了会表情又有些为难道:“主子正生气呢!要去你去,我现在宁愿困死,也不愿被打死。”

“要不我们让郡主劝吧!太后对郡主,那可是没话说,郡主的话肯定管用。”

“郡主早就睡下了,你现在要想打扰她休息,我劝你还是直接去劝太后比较好。”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不知不觉天便亮了。

太后面无血色,即使用尽化妆盒内的脂粉,也难掩憔悴之色。佳柔顶着黑眼圈,小心翼翼的走到陈小洁床边,轻晃晃她的身体,想将她叫醒。就在陈小洁睁眼的瞬间,清晨都要上演的一幕,又要开始呢!最先从床上飞出来的是放在陈小洁,脚边的两个汤婆子,然后是枕头,最后便是一脚被陈小洁,踢到地上的被子。

第一次,被佳柔拉近内室,服侍陈小洁起床的小路子,在毫无准bèi

的情况下,被陈小洁从脚底,突然踢出的汤婆子,砸的额头是一青一紫,既对称,又好kàn



第三十七章被遗忘的海誓山盟(中)

(祝大家七夕快乐!爱自己所爱,死生不相离。)

“太后,你怎么呢?”有些胆怯的走到太后身旁,拉住她的手,小声问道。

“你相信缘分吗?”旋转着手中的白莲花,眼神略带空洞,突出的眼球有些吓人。回了前来禀报的宫女,拒绝了宫外皇帝、皇后的求见,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白莲花,好似遇到什么伤心事。

屋内的宫女,太监悄然退下,在陈小洁的再三要求下,太后终于说出那段既快乐,又痛苦的回忆。金雯、金霞是一对亲姐妹,她们与陈小洁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金雯有杨梦,这位高富帅,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他们领了结婚证,拍了婚纱照,定了婚期,甚至寄出了邀请函。而金霞有夏末,虽然日子苦一点,但在金霞的努力打拼下,也还勉强过的去。

太后嘴角浮现的笑容,在短暂绽放后,又瞬间消失,完成了它的使命。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继xù

说道。在举行婚礼的前一个星期,金霞突然提出,想去游乐场再疯玩一次。我和杨梦觉得有趣,便一起去了。可没想到,跳楼机会突然卡在最高点,上不得、也下不得。后来消防队员赶到现场,将困在高出的乘客,一个个顺着滑锁往下送。可能是天意吧!当杨梦拿着绳子,准bèi

套在我身上时,跳楼机又突然动了,我们都被甩了出去。我眼前一黑,醒来时便来到这个时空。

比起太后心中的悲伤,陈小洁心中更多的是震惊。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太后所说的场景,简直就和梦中一模一样。擦去额头上的汗渍,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巧合,这一定只是巧合。

也许是我们前世有缘吧!我和金霞,尽然同时穿越到,一对姐妹身上,再次成为姐妹。只可惜,杨梦与夏末,却失去了踪影。

丹贵嫔家与我家,本是世交。先皇本意是要续,现在的丹贵嫔为后。这在当时,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选秀只不过走走形式。但丹贵嫔却嫌先皇年事已高,即使她贵为皇后,也不太可能有子嗣。更不可能让她的儿子,成为国家未来的储君。所以她便联合她父亲,当今太保,撮合我与先皇。

我年轻貌美,短短几次见面,便使得先皇牵挂在心头,难以忘怀。先皇下旨到我家时,我只怨自己大意,恨老天不公。原本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我糊里糊涂的做了先皇的妻子,虽然失去爱情,却吃穿不愁,生活还算安逸。怪只能怪丹贵嫔自己,酒喝多了,便什么都藏不住了。

这些年来,我虽然恨她,却也未曾想过至她于死地。她虐待宫女,欺压位份比自己低的嫔妃,毒害皇子。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一觉便过去了。也许就是我的放纵,使得她越来越无所顾忌。

在一个下着雪的清晨,我亲眼见她将金霞推入湖中,还双手叉腰在湖边大笑。随行的太监,虽及时将金雯救上岸,但天气寒冷,再加上受了惊吓,第二天清晨,金霞便走了。

那天正好是金霞入宫的第一百天,皇帝哭得伤心,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都住在金霞生前的屋子里。屋内金霞生前,皇帝赏她的古玩,字画,金玉,翡翠,不仅比当今皇后的多,甚至比我这个当朝太后还要多。金霞的身后事也办的极为体面,是皇后的规格。唯一让人心怀不满的,便是皇帝隐瞒了真像,不仅是宫中,还有满朝文武,天下百姓。

皇帝对外宣称,皇贵妃是操劳过度,心脏病猝发而亡。我气愤的和皇帝大吵一架,将自己关在慈宁宫内,半年未出宫门一步,可皇帝依旧不愿严惩丹贵嫔,还一直差人来劝我说,占时放下仇恨,总有一天,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我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一方面找人收集太保的罪证,一方面安排杀手,随时准bèi

取丹贵嫔性命。

可皇帝却次次和我作对,不仅派人,从我的人手中夺走罪证。还安排暗卫跟随在丹贵嫔左右,以便保护她的性命。我心绝欲死,穿越到这个时空,不仅没找到真爱,还毁了我的一生。旧连亲生妹妹,也只能默默看着她死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天夜里,我走进妹妹生前的房间,想和她、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却没想到,意wài

发xiàn

妹妹的日记本,里面记录着她每一天的点点滴滴。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妹妹那么好,因为他就是我妹妹生前的男朋友,穿越过来的夏末。

讲到这,不仅太后有些自嘲的低头轻笑,旧连陈小洁也忍不住抬头,望着天空苦笑,感叹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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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被遗忘的海誓山盟(下)

“结头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女子柔美的声音,在呆站在树下,痴痴望着光秃秃树干男子身后响起。

男子吓的身体突颤,猛地转过身,注视着身后,背着小手,同样看着树枝的陈小洁道:“怎么是你?朕吩咐过,任何人不许靠近,你不怕惊了驾,朕治你的罪。”

陈小洁摇摇头。“为什么这宫里的人,都喜欢拿权利压制别人。太后是这样,皇帝大伯也是这样。”

男子一愣,道:“你脚伤未愈,不应该出来。快回去吧!母后会担心的。”

陈小洁嘴角上扬,从怀中拿出香囊,放在男子的手心中。“我是替人送东西的。”

香囊上还残留有陈小洁的体温,在握住的那一瞬间,男子知dào

香囊的原主人是谁。全天下,女子中,能秀出这样要用猜,才能认出图案的人。除了他的小笨笨,不会再有第二人。觉得冰冷的心,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慌忙叫住一瘸一拐,朝远处走去的陈小洁,道:“你回去告sù

母后,朕的承诺,一直都刻在心里。该讨的债,朕死之前,绝不会让人欠着。”

陈小洁心中一惊,随后默不作声的点头离开。“哎呦喂,我的小主子,你可把奴才给吓死呢!”

将银子,放在徐昌手心。“徐公公,这是水灵给您压惊的。谢谢公公给水灵行这个方便,皇帝那边,还请公公放心,太后自会为您担着。”

徐昌撅着屁股,翘着兰花指,用丝帕捂着嘴,妖里妖气笑着道:“承蒙郡主关爱,太后抬爱,这都是奴才份内的事,奴才不敢居功。”陈小洁摆摆手,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上步撵。只觉胃中一阵反酸想吐,实在无法接受,太监爹声爹气的语调。

男子独自在树林中,又站了许久,盯着光秃秃的树枝,好似在缅怀故人。天色渐暗,风刮得更加肆无忌惮。感觉到寒冷的男子,正准bèi

离开,却发xiàn

不少树枝,被积雪压成两截。

叫来等候在树林外的太监,取来木棍,固定完树干,又亲手抚下树上的积雪,动作温柔的如同抚摸少女的手臂。一旁的太监想上来帮忙,却被男子怒斥开来,一顿教xùn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御书房,坐在烛光下,握着香囊舍不得休息。只见牡丹图案的下方,用金丝线绣着十三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泪水从男子的眼中夺眶而出,身体不受控zhì

的剧烈颤抖,嘴咬着拳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心中疯狂的呼唤着他的女友,他的妻子,他心中唯一的一人,小笨笨金霞。

“皇后娘娘,皇帝今日在御书房休息下呢!”皇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抚摸着逐渐衰老的容颜,自言自语道:“本宫真的老了,留不住皇帝的心呢!”色衰而爱弛,是**所有女子的恶梦,她终究是逃不过。

孙姑姑取下皇后头上的发钗,安慰道:“娘娘,您还漂亮着呢!皇帝这几日,只是国事繁忙,才会疏忽了娘娘。娘娘是皇后,母仪天下,好日子还长着呢!”

皇后叹气说道:“日子长,又有什么用?他脸上那种温柔的笑容,从来都不是为了我。”

缕缕青烟勾人魂,太后靠在榻上,享shòu

着宫女周到的服wù

。要说这宫中,谁最悠闲,谁最自在。除了皇帝,当属太后。因为她们都不用争,不用斗,所有的一切,已经属于他们。如果能放下仇恨。

“你别光顾着吃,快给哀家说说,皇帝有没有带什么话给哀家。”从树林回来,陈小洁就如同,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拼命的往自己嘴中塞糕点,小小的嘴巴,包得满满的,谁劝也不听。

“承诺,他一直刻在心里。就这么多。”埋头继xù

吃糕点,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这男人说的话啊!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但这帝王的承诺,你就当耳边风,吹吹就过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呵呵,哀家算是体会呢!承诺……@#¥!唧呱、吱咕@%*!”陈小洁的一句话,引发太后,有感而发的潜力,这一说就停不下来。抬头瞟了眼太后,小嘴一歪,心想,你要不是我朋友,我名义上的奶奶,我惹不起的太后。我肯定一巴掌,送你到天上去。不知dào

我是太子的未婚妻,讽刺、打击、伤害,赤裸裸的。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听完金霞的悲惨命运,陈小洁更急着逃避他与太子的婚约。可现在被困皇宫,想走也走不了,想逃又逃不出去。宫外的芙蓉阁,经营状况尚不明确,能不能成为她离家出走的有力后盾,还有待观察。

吃,我拼命的吃,想不出办法我就撑死自己。撑不死自己,我就把自己便成一个胖子,一个泼妇,我就不信了,这样皇帝还敢下旨,将我许配太子。“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佳柔,去叫小厨房,再为郡主添点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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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黑影

(今天有事外出,提前送上文文。)

拍拍撑得圆滚滚的肚子,望着漫天飞雪,在慈宁宫的小花园中散步。“郡主,天色不早了,太后吩咐奴才服侍郡主休息。”伸出手,想接住飘落下来的雪,风一吹雪花飘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手掌,停留在半空中。

“雪天观红梅,是最美的了。小路子,前面带路,我要去赏梅。”小路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陈小洁的腿,泣不成声道:“水灵郡主,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这大雪天的,风又大,路又滑,万一出了什么事?奴才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陪啊!”

手指着小路子的鼻子,道:“你带不带路?”

小路子低着头,撅着屁股,跪在雪地中。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头摇的像拨浪鼓。陈小洁有些气愤的,用手指指小路子,心中很是不满。太监就是太监,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不就让你带个路吗?又不是要取你小命,至于这样吗?

绕开小路子,踏着蓬松,富有弹性的积雪,心情极好。下雪天,就应该呆在屋外,好好体会冬天的感觉。“郡主,郡主您慢着点,您等等奴才啊!”回头,望着屁颠屁颠跑来的小路子,陈小洁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眯着眼道:“刚才不是说,不肯为本郡主带路的吗?怎么又跑来呢!”

小路子点头哈腰道:“能为郡主带路,是奴才的荣幸。只是雪天路滑,奴才担心郡主甩着,还请郡主体谅。”

“行了,少油嘴滑舌,还不领路。”没好气的看着小路子,这厮虽然胆气不足,但模样却生的讨人喜爱。这得感谢他的爹妈。

“方乐姑姑,这大雪天的,你怎么还跪在这?快起来,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可就麻烦呢!”方乐双眼含泪的盯着陈小洁,想说什么,微微一愣,又低下头将话咽下去。

小路子见陈小洁与方乐嗒话,帮往前走几步,挡在陈小洁与方乐中间,小声对陈小洁道:“郡主,您还是快走吧!方乐从前虽得太后喜爱,但毕竟是丹贵嫔的亲妹妹。太后这会正和丹贵嫔怄气,别往刀尖上撞!”

陈小洁轻笑,道:“路公公,你这人真好笑。刚才还在本郡主身后,叫嚷着让本郡主慢着点,这会又催本郡主快走。你找打?”

陈小洁虽然嘴上说的凶,但却快步从方乐身旁走开,朝慈宁宫、宫门外走去。“郡主,天色不早呢!该回去呢!不然太后是要怪罪的。”

弯腰捡起落在雪中的花瓣,放在手心,心生羡慕之情。世间万物,最幸福的是人,最悲惨的是人,最拘束的还是人。“我要是这红梅的花瓣,该有多好。”

小路子缩缩脖子,道:“郡主,您说胡话呢?您是尊贵无比的郡主,怎是小小花瓣当的得。”

陈小洁扑通一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小路子,前面,前面怎么会有一个黑影,那、那是什么?”

嬉笑的语调,突然变得急促。抓住身后小路子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望着在微弱烛光下,呈现出来的黑影,忽左忽右心生寒意。她不怕鬼怪,但怕刺客、怕坏人。

小路子,拿着手中的拂尘,大着胆子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什么人在前面,还不快出来。”

“呼呼呼。”小路子刚开口,几声轻响,就从地面,移至天空。顺着声音往上看,隐约能见到鸟的影子。拉回前面的小路子。“小路子,没事呢!只是几只鸟,别紧张。”

小路子一听是鸟,更紧张了,拔腿就跑。“郡主,您稍等。奴才这就叫人,将这死命的东西弄下来。”黑漆漆的夜,很是吓人。没过多久,小路子就带来太监,一个个拿着长棍网子来了,不知dào

要做什么。陈小洁只觉有些累,可慈宁宫离御花园又甚远,叫了小路子,压下心中好奇,往回走。

前脚才踏进慈宁宫,便隐约听见爆竹的声响。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被吵醒的太后,传了宫人,问:“出什么事呢?”

宫女俯身回道:“禀太后,御花园中,有几个,不守规矩的太监,正在拿爆竹赶乌鸦。”

“啪!”一声巨响,从慈宁宫上方传来,每个人的神经突然高度紧张起来,从房间内冲出来,高呼。

“救命啊!”

“死神来呢!”

“大家快逃啊!”

呼声、喊声,在慈宁宫响成一片,太监如同打过鸡血的疯子,满院子乱窜、尖叫。靠在梁柱上的陈小洁,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个不停。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内室,命令道:“都给哀家安静。”

太监们只顾着疯跑,完全无视太后的命令,太后怒了,命人拿来鞭子,一人一根,鞭打院内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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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太后的懿旨

(谢谢亲们一直的支持,不得不说,路好难走,但有你们的陪伴,雪儿觉得苦中也有甜。坐了二天的车,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过敏了三天。今天终于打起精神来了,更文,绝对的)

场面很滑稽,每个宫女都手持长鞭,在乱窜的人群中挥来挥去。太监们安静下来了,但太后却一点都不高兴,板着脸、皱着眉头,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小路子走到太后面前请罪,太后不理,扶着宫女的手,回到内室。

小路子不敢起身,只能像狗一样,用手当脚,爬进去。歪着头,称着下巴的陈小洁,望着小路子极为可爱的姿态,没好气的再次笑出声,跟了进去。

太后命佳柔取来纸墨,拂着袖子、皱着眉头,书写懿旨。跪在下面的小路子,吓的全身都是汗,低着头不敢出声,好似人在面对极为恐怖事情时,露出的表情。

陈小洁绕过小路子,好奇的走到太后身旁,勾着脖子,想看清楚懿旨上的内容。烛光很暗,晃的字有些模糊。“叮。”身形不稳的往后靠,目光呆滞的、盯着极为华丽的、绣着飞凤的,黄色布料。

听见声响的小路子,抬起头,望着陈小洁有些奇怪的表情,默默的朝太后磕头,道:“太后,小路子以后恐怕不能再伺候您了,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拿着毛笔的手,突然颤了一下,黑色的墨汁,在黄色的绸缎上形成一片,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抬眼瞟了眼小路子,叹口气、又继xù

写那未完的懿旨。

“佳柔,你去传旨。”佳柔接过懿旨,犹豫的看着太后,目光中闪烁着不忍。太后靠在榻上,微眯着眼睛,闻着淡淡的熏香,就想一位坐在台下,等待好戏上演的观众。

陈小洁走上前,想为哪些可怜的人们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太后便慢悠悠的道:“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太后的面子,就这么重yào

吗?”靠在桌上,望着屋外漆黑一片,只觉似人心。咬咬嘴唇,颤抖的继xù

说道:“放我出宫吧!即使命运注定,我在这冰如铁石般的地方终老,我也有选择的权利。”

太后有些嘲讽的忘了陈小洁一眼,“面子!那是先皇留给我唯一的礼物,我当然要好好珍惜,用它温暖我的生命。以后你也会的。”

淡漠的回过头,很冷淡的望着太后。“我原以为,在这宫中,就只有你还有情,还有爱。”

太后道:“呵,这算是哀家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呢!”

静静的退出内室,靠在屏风外的榻上,独自一人,沉沉睡去。夜好凉,凉的让人想用血,来暖自己的身体。“郡主,天亮了,该起呢!”

睁开迷糊的睡眼,望着眼前,面容憔悴的宫女,陈小洁的心,突然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伸起。来不及接过宫女递上的毛巾,便被突然扑到脚边的小路子,吓了一跳。只见小路子,浑身是伤,瞧不出一块好皮来。“谢谢郡主,谢谢郡主的救命之恩。小路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郡主。”

小路子话刚落音,就被从屋外走进来的佳柔,撵了出去。“小路子,你怎么还呆在这?还不快走?现在嫔妃都已到正殿,向太后请安,你平日得罪的人可不少,今日若是撞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小路子双膝一软,朝陈小洁跪下,默默的磕头。低着头,缩着脖子,一瘸一拐的扶着墙,消失在视线中。

“佳柔姑姑,小路子这是……。”陈小洁话未说完,就被佳柔的手,堵住嘴巴。

佳柔扭过头,四处张望,在确定屋内只有她们三人后,才放下捂住陈小洁嘴的手。“郡主,你别问呢?宫中的事,说不清楚。”见佳柔面露为难之色,陈小洁只能鼓鼓嘴巴,将想说的话埋在心里。反正小路子没死,就是天大的好事,伤可以慢慢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望着窗外,陪伴在太后身旁,装的极为孝顺的众嫔妃。太后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饶小路子一命?她是这么好说话的人?陈小洁百思不得其解,咬着手指头苦恼。

拿起浸泡在水中,冬日难得一见的白莲,踏着嘎吱作响的积雪,走到迎风而立太后身旁。论品级、论辈分,陈小洁都应先向众嫔妃行礼参拜。可陈小洁就这样笔直的站着,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气的不少高等级妃嫔,小脸发黑、心怀不满。但又不敢当着太后的面表露。

“都给哀家退下!”呵退周围的妃嫔,太后一把夺过陈小洁手中的白莲花,一瓣瓣将花瓣撕落。

陈小洁盯着地上的白莲花花瓣,道:“让花,生长在原来的地方,会开的更久。”

太后恍若未闻,“宫中的宫女,到底从没服侍过你。哀家担心,住的时间长了,你会不习惯。所以特命人去王府,将你的贴身丫鬓接进宫。”

瞪大了双眼,望着朝自己走来,渐渐清晰的身影,不是把,有够狠的。这是要留我在宫中,住个一年半载,还是怎么的?芙蓉阁刚刚起步,也不知dào

这几天生意怎么样?陈小洁在心中,敲着小木鱼,为芙蓉阁祈祷,希望它够争气,够赚钱。

“哀家今日,之所以会放哪些狗奴才一命。完全是看在,未来太子妃的面子。这宫中,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心太好,在这里,未必是件好事。”太后的叹息声,将陈小洁的注意力拉回。冬日的风,不仅吹的人身体发凉,更吹进人的心里。注视着太后孤单的背影,要是没有穿越,这样奇葩的事。她们一定会很幸福。

第四十一章 迷路(上)

“紫兰、水芋,你们快点,快跟上。”放肆的嬉笑,肆意的奔跑,跳起身子,朝落在身后的紫兰、水芋,挥动手中的蓝丝帕。

水芋喘着粗气嘱咐道:“郡主,您慢着点,小心摔着。”

陈小洁拍落裙摆处的雪花,坐在假山的鹅卵石上,任由寒风吹起她的秀发,前后摆着脚,望着不远处陌生的身影。“郡主,那个人是谁?她的衣服、她的首饰,都很漂亮。”最先跑到陈小洁身边的水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华丽的服饰,不舍得移开视线。

紫兰推来水芋,“郡主,你别听她瞎说。郡主的衣饰,才是这皇宫最美的。”紫兰话未落音,陈小洁便急忙站起身,用手堵住她的嘴,小声呵斥道:“这是皇宫,不比王府,可不许乱说话。万一得罪什么人?出了什么事?本郡主,可保不了你们。”

紫兰、水芋有些害pà

的吐吐舌头,低下头,站在陈小洁身侧。不敢再多行一步,多说一句话。“哎,那边的,说你呢!见了我家小主,还不快过来行礼。当心小主,明儿个回了皇后,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惊讶的望着用手指,指着她的宫女。陈小洁转过头,见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这才不悦的皱皱眉头。心道,这宫女好生轻狂,难道她家主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从小跟随在水灵郡主身边的紫兰,哪见的主子被人如此大声呵斥?板了脸,挽了袖,将陈小洁刚才的嘱咐,完全抛到脑后,走上前就要和那猖狂的宫女,比个高低。

“皇后娘娘驾到!”未见其人,便先闻太监尖细的传话声。

陈小洁微微俯身,笑着看着迎面走来的皇后,而不远处衣着华丽的女子,及其宫女早以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抬眼直视皇后。

“灵儿,一家人,无需这样客气。快平身,也不怕累着自己。”皇后扶起陈小洁,带着些许宠溺的语气说道。

“皇后娘娘是灵儿的长辈,又是这**之主。灵儿给娘娘行礼,是应该的。”陈小洁极为乖巧的回答,虽然心中并不认同这样的礼法。但有时候,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满yì

的看着这位,未来儿媳妇。拉着陈小洁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又问起前些天的脚伤,可成好呢?还说起陈小洁的未婚夫,当朝太子,商量着什么时候见见。尽管陈小洁心中,并不怎么愿意。但都依依恭敬的应下。跪在一旁,还行着大礼的华服女子、及其随从,被人忽视在眼前。

水芋见皇后对自家主子极好,两人聊的又好像至交好友,忍不住打起小报gào

来。“皇后娘娘,您可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

水芋突如起来的一句话,不仅让聊的正欢的皇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陈小洁这个当事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皇后的表情,瞬间从笑嘻嘻转为严肃,“你且如实道来,本宫倒要看看,这皇宫内院,何人如此大胆,敢让水灵郡主不顺心。”

跪在地上的宫女,咬着嘴唇,强做镇定。一旁的华服女子,却早已瘫软在地上。水芋缓缓跪下,道:“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虽不是**小主,但也是当朝郡主。奴婢从小被人卖入王府,为奴为婢,深之奴婢就是奴婢。不管是谁的奴婢,主子面前,都应该恭恭敬敬、好好服侍。奴婢初次入宫,不懂宫中规矩,更不知那位华服主子,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可她手下的宫女,卑贱的奴婢,竟敢呵斥我家主子。请皇后娘娘做主,严惩那放肆的宫女。”

听完水芋的话,陈小洁忍不住,抬眼偷瞄皇后的脸。只见皇后表情阴沉,嘴角下弯,不知dào

是因为水芋,还是其她人。汗渍从陈小洁手心一点点渗出,胸口好似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皇后娘娘,水芋初次进宫,不懂宫中规矩。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恕罪。”陈小洁有些不安的将水芋拉倒身后,自己则挡在皇后与水芋中间,紧张的望着皇后。

“奴才忠心护主,这是好事,本宫岂会怪罪?方才本宫见水灵郡主,一时激动,尽忘了庄妹妹还拘着礼呢?雪天路滑,郡主还是早些回慈宁宫的好,不然母后一会该担心呢?”

陈小洁慢慢从假山高处退下,还未走远,便见皇帝身边的传旨太监徐昌,冲冲赶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见徐昌,表情突然转好,问道:“公公这会怎么不在御书房伺候皇上,反倒跑到这御花园来呢?”

徐昌弓着腰道:“皇上有请……庄贵人。”

皇后似笑非笑的摆摆手,示意徐昌将庄贵人带下去,奉旨面见皇帝。望着庄贵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皇后抬眼看着天空,希望心中能好过些。而平安走进御书房的庄贵人,压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暂时放下。帝王心,海底针,宫中的女人,谁知明天会怎样?

自己的男人,派人当着自己的面,叫别的女人去陪他,用鼻子想也知dào

,当事人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躲在假山后面的陈小洁,听到徐昌传的圣旨后。吐吐舌头,带着两个刚进宫的奴婢,在皇宫内院中横冲直撞。快速溜走,免得无辜受拖累,这在陈小洁心中,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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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迷路(中)

(书友们的意见,雪儿都会虚心接受。大家尽管写,我内心很强dà

,不怕滴。没有人帮我指出错误,我又怎么会进步!!!在此,再次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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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红漆粉刷的宫墙,犹如一座废弃在荒野的巨大迷宫。被雪覆盖的灰迹,难以发觉的檐下鸟巢,以及如杂草般生长的珍贵草药,向人见证着它以往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陈小洁抬手,抚摸着长满青苔的假山山石,踏着青石板路,穿过翠绿的墨竹林,感叹不已。

院落虽荒废已久,但从当年陈设布置所留下的痕迹,及其房梁处精致、华丽的雕刻,不难看出主人的用心。“郡主,这是哪?怎么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水芋跟在陈小洁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四处张望,很没有安全感。

紫兰用手捏着窗框上厚厚的尘土,抬头又见天灰蒙蒙的,心中不安的说道:“郡主,太色不早呢?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里又冷、又阴森,怪吓人的。”

走在前面的陈小洁,没好气的回过头,白了眼身后跟着的丫鬓。心中极为委屈的嘟囔着,本郡主也想快些回去,但这皇宫内院,处处宫殿、步步楼阁、层层宫墙,天知dào

我们现在在哪里,鬼影都没有,怎么回去?

为了面子,陈小洁撇嘴道:“这皇宫可好kàn

呢!我们再去前面逛逛,天色还早。”

紫兰和水芋自然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只能大着胆子,在后面跟着。“郡主,天都黑呢!这里连根照明的蜡烛都没有,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陈小洁好似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没事,黑黑的正好。看天上的星星多美,现在回屋岂不辜负了,这美丽的星空。”

黑夜中,紫兰和水芋的表情有些僵硬,抬起头望着这漆黑一片的天空。星星,哪来的星星。这下雪天的,要是能看见星星,倒是奇呢!“郡主,奴婢斗胆说一句,您是不是忘记回慈宁宫的路呢?”

紫兰刚开口,一直走在前面的陈小洁,便有些脱力的靠在宫墙上,伸出左右两根食指,在胸前点啊!点。微红着小脸,低着头,如同做错事,还不服气的小孩,小声分辨自己的过失。“这皇宫,都是用砖和泥土堆起来的,现在天又黑,风又大,找不到路很正常嘛!”

紫兰无力的叹口气,她怎么会这么大意,尽然忘记她家主子是路痴,在家都能走迷路的那种。现在可好,天又黑,还下着雪,也没人可以问路。难道我们要在这冰天雪地中,度过这漫漫长夜?

陈小洁一行人,现在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可在这皇宫的另一角落,却上演着截然不同的场景。庄贵人正坐在皇帝的膝盖上,靠在皇帝的怀里,温柔的说着悄悄话。皇帝用手托起庄贵人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满脸兴奋的笑容。“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让朕真不知dào

拿你怎么办才好。要不是你家室过低,父亲只是个小小知县,朕还真想赏你个妃位,让你日夜陪伴朕左右。”

庄贵人心中暗喜,盯着皇帝撒娇道:“皇上就会逗臣妾高兴,若真有心封臣妾为妃,皇上大可将臣妾的父亲宣进京,随便赏个体面的官职便是呢!”

听起来轻而易举的事,皇帝好似并不愿意做,轻拍了拍怀中的庄贵人,柔声道:“爱妃先去沐浴更衣,朕还有些奏折要批,随后就到。”

扭捏着身子,极不情愿的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在太监宫女们左拥右簇下走出御书房。“徐昌,传朕口谕,命影卫日夜监视元王及其手下。特别是刘容。”

“还请皇上放心,影卫一直都监视着呢!只是这刘容……。”徐昌走到皇帝身边,弯着腰,不停的点头,但又似有难言之隐。

皇帝轻拍桌案站起身,“后、宫不得干政,庄贵人是朕的妃嫔,应该懂得体谅。只不过这刘容,毕竟是庄贵人的父亲,少不得要留几分颜面。你叫影卫隐蔽些,别叫人发xiàn

就是呢!”

“皇上放心,奴才都记下呢!夜深了,庄贵人正在殿外,等着皇上传召呢!您看……。”徐昌不敢有丝毫怠慢的,细心留意着皇帝的表情,贴心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意。

皇帝摆摆手道:“朕有些日子没去看珍妃呢!你叫庄贵人先回去吧!朕改日再召她侍寝。”

徐昌弯着腰,正准bèi

退下,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事。急冲冲的走到皇帝身边,添油加醋的小声嘀咕起来。皇帝不悦的皱皱眉头,揣着粗气,不悦的说道:“她身为长辈,竟为难起小辈来,真是不懂规矩。传朕旨意,朕特许,免去水灵郡主,在宫中的一切礼仪。将庄贵人,交由皇后发落。”

“皇上,这恐怕不合宫中规矩。”

“灵水是朕的亲侄女,又是朕未来的儿媳妇,可不能委屈了她啊!”皇帝深深吸口气,又命御膳房明日清早,送各色糕点去慈宁宫,请陈小洁享用。

徐昌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吃惊。自从皇贵妃死后,皇帝就再没叫御膳房做糕点,赏赐给任何人。这时的陈小洁,在徐昌心中的分量,突然一下提升好几个档次。甚至超过宫中主位妃子,直逼皇后。

皇后接到皇帝传来的圣旨,心中窃喜。早就看这位刚入宫的庄贵人不顺眼,只是碍于皇帝喜欢,一时不能拿她怎么样。现在好了,皇帝亲自下旨,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做为当事人的庄贵人,此刻依旧傻傻的等在寝殿外,在寒风中,幻想着她的春宵。丝毫没意识到,幸福已经远去,厄运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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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迷路(下)

“皇上,皇上来呢!皇上来看我呢!”断断续续的言语中,不难听出说话者内心的喜悦。只见一位身着华丽衣袍的疯妇,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发间的金步摇以很奇怪的姿态悬挂着,摇摇欲坠。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紫兰警觉的挡在陈小洁身前,盯着疯妇问道。

“呵呵,哈哈哈……!@%嘻~。”疯妇瞪了眼紫兰,随手拔起地上的花草,撒向空中。时而大笑不已,时而生气怒骂,完全无视陈小洁一行人的存zài



紫兰见疯妇不理,再道:“这位姐姐,请问这是何处?我家主子是当朝郡主,只要姐姐为我们指路,事后定有重谢。”

紫兰的语气,恭敬了不少。也亮出了,陈小洁的贵族身份。按理说,一般人听见或看见,要某恭敬行礼,要某笑盈盈的献媚邀宠。可眼前这位疯妇,偏偏不为所动,甚至懒得抬头,正眼瞧三人一眼。

陈小洁极为郁闷的叹口气,正要亲自上前询问,却被一声呵斥,吓的差点滑倒在地。“喂!喂!你们几个,是什么人?竟敢私自探望禁足妃嫔,还不快滚。”

小太监拿着如同扫把的浮尘,指着陈小洁的鼻子,边说边往这边走。“我可警告你们?这可是皇宫禁地,乱闯可是要杀头的。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小太监已经走到陈小洁跟前,手上的浮尘也已经抵到陈小洁的鼻子,瞪着双眼,叽叽喳喳口水满天飞。陈小洁不耐烦的,用手打开小太监的浮尘。走?她也想走?她也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往那走?

“如果公公觉得,我们擅闯皇宫禁地有违宫规。大可将我们,交由皇上皇后发落。”陈小洁高昂着头,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冰天雪地中,走上几个时辰,任谁也不好受。现在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要她杀人放火都行。

小太监好似并不想把事闹大,摆摆手道:“念你们是初犯,算了吧!只是以后别在来呢?看你们的衣服,像是宫中的小主。哎,想必日子也不太好过吧!都这样,快走吧!别沾了晦气。”

紫兰微微行礼,道:“公公,不瞒您说。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还请公公指点。”

“往左转,然后一直往西走,便是御花园呢?只是现在夜深,宫中不许人随意行走,你们要小心些。万一被巡查的侍卫发xiàn

,少不得要领一顿板子。”谢过这位不知名的小太监后,陈小洁便转身往回头。就在扭头的瞬间,陈小洁看清了疯妇的相貌。心中只觉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没走多远,低声的哭泣声,便传入陈小洁的耳朵。“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陈小洁紧紧的抓住紫兰和水芋的衣服,只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接一根竖起。

“啊!我受不了呢!这是什么鬼地方,太恐怖呢!”心理承shòu能力已经到极限的陈小洁,突然松开二人的衣服,捂着耳朵,疯一样往前跑。直到灯火通明的珍悦宫前,方才停下脚步。扶着宫墙,稍微放心,喘口粗气。

“郡主!您慢些跑,等等奴婢啊!”

“郡主!您慢点,这还下着雪呢!小心摔着。”

跟在陈小洁身后的紫兰、水芋,追在陈小洁身后,边跑边喊。“吵什么吵?你们几个,那个宫的?尽然如此大胆?深夜在宫中奔跑,不要命呢?”陈小洁抬眼看着,不知从那冒出的太监,心中那个郁闷啊!她今天和太监犯冲,还是怎么着?一个时辰内,她堂堂郡主,被太监训斥了两次,她冤不冤吧!

长大了嘴巴,不服气的想为自己辩解,无奈刚才跑的太急,现在只剩下喘气的力qì

呢!寝殿内,正与珍妃说着悄悄话的皇帝,听见宫门外的吵闹声,不悦的皱起眉头。心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深夜在宫中喧哗,简直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珍妃见皇帝不悦,马上摆出主位与贤妻的样子,令人将喧哗之人绑进正殿,等候皇帝发落。

好不容易的缓过起来,甩手准bèi

给眼前的太监一些教xùn

时,便见几个拿着绳子的太监,走了过来。还好太监见陈小洁身着云锦,是主子们才能用的绸缎,所以不敢得罪。只是将紫兰和水芋绑了起来,然后连同陈小洁,与刚才和陈小洁发生争吵的太监,珍悦宫的大太监小卫子一同带入正殿。

陈小洁见皇帝和珍妃一起从寝殿走出来,也不行礼,反而一脸激动的看着皇帝。心想,总算看见熟人呢!

珍妃有些吃惊的望着陈小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陈小洁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要是在珍悦宫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珍妃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还好出来瞎胡闹,也不怕冻着自己。”皇帝一见宫人们带进来的人是陈小洁,本就不怎么愉快的脸,更添了几分严肃。

陈小洁低着头,吐吐舌头,并不说话。只是轻掰着手指甲,做出一副极为委屈的样子。“朕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不敢说!”陈小洁继xù

玩着她的手指甲,突然发xiàn

,其实手指甲,在某些时候,也是很好玩的。

“哈哈哈!朕怎么不知dào

,这天底下,还有水灵你不敢的事?好了,天冷,快回宫吧!别冻坏呢!”听见可以回去,陈小洁脸上的表情,瞬间阴转晴。急忙走到紫兰和水芋的身边,为二人解开身上绑着的绳子,同时很不满的朝珍妃轻哼一声。敢绑我的人,我迟早绑回来。

第四十四章 庄贵人的末日

(让大家久等了,鞠躬。快换场景呢!这几天再努力想下文,大家期待下下吧!)

平安回到慈宁宫的陈小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手拿宝剑,头戴钢盔的护卫,沿着宫墙将慈宁宫团团围住。“请问这位大叔,你们这是干嘛呢!大晚上的站在这,怪吓人的。”

被问到的护卫念鬼,郁闷的低下头,摸摸扎手的胡须。心想,我难道真的老了吗?可我才二十出头呢!‘嘻嘻嘻’的笑声从左右两侧传来,将念鬼牢牢包裹在中间。

念鬼恼羞成怒呵斥道:“那来的小孩,快回家去。别在这妨碍大爷办事。”

“放肆。”念鬼话未说完,两声呵斥很有默契的从陈小洁左右两边传来。也许是在这皇宫呆久了,念鬼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先低头,先认错的习惯。

只见以陈小洁为中心,往前画上一个半圆,一个个高大的身影,接连跪倒在地,低着头,甚至都不敢询问陈小洁是何身份。长大着嘴巴,惊讶的望着朝自己下跪的大汉,无奈的摇摇头,不免有些失望。

“太后。”冲进寝殿的陈小洁,一把扑到太后怀里,如同受惊的小鹿,怎么也不愿离开。太后含笑的拍拍她的背,问道:“你这丫头,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大冷天的,有上那疯去呢?”

陈小洁不依的拉住太后衣服,道:“太后,你这次可冤枉死我呢!我带着紫兰、水芋,在宫中走迷了路,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哪里不仅没有灯照明,就人我都只看见两个,而且四周都传来各种恐怖的哭声,可把我吓坏呢!太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太后听了陈小洁的描述,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伤感,想起了一些,不愿想起的往事。“太后,徐公公在宫门外已等候多时,您看。”

太后回过神,看了眼陈小洁道:“宣。”

陈小洁很随意的接过圣旨,顺手将众人认为天大的恩典,扔到一旁,正眼都不瞧一眼。“徐公公回去复旨吧!给皇帝带个话,让他什么时候得空,来慈宁宫坐坐。郡主已经回来呢!佳柔你替哀家,赏护卫们些茶钱。”

见众人退去,陈小洁很调皮的朝太后做了个鬼脸,然后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任紫兰喊破嗓子,也不愿站起身梳洗。

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没过多久,陈小洁便进去沉沉的梦想,做着让她痛苦不已的梦。与此同时,刚回到房内的庄贵人,被孙姑姑带着太监,强行押往永寿宫。

“姑姑,奴婢求您,放了我家主子吧!”跟在庄贵人身边的宫女,趴在地上抱住孙姑姑的腿,苦苦哀求。

孙姑姑一手抓着庄贵人的头发,一手掐着庄贵人的脖子,死命的将她往房门口拽。很不耐烦的一脚踢开碍事的宫女,威胁道:“菊林,你再这样不知好歹,下半辈子就等着在慎刑司渡过吧!”

宫女唯唯诺诺的收回手,双眼含泪的望着孙姑姑,朝被带走的庄贵人的背影,默默的磕头。自言自语道:“主子,终究是菊林对不住你。就连为你荀忠,为你求情的勇气都没有。不过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为给您一个交代。现在请允许不忠的菊林,赡养完老母,抚养起幼弟。”说完宫女擦干眼角的泪水,不舍的望向远方。默默的走到湖边,深吸一口气,只听噗通一声,偌大的湖面再也寻不见她的身影,从此消失在这金瓦红墙之内。

“庄贵人,你可知错。”跪在地上的庄贵人,早已不复清晨的美丽。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嘴角还参出鲜红的血丝。可皇后很高兴,即使她尽lì

压制内心的兴奋,装出一副很愤nù

的样子。

庄贵人有些自嘲的笑着说道:“错。呵呵,是啊!臣妾错了,从进宫的第一天起,臣妾就知dào

自己错呢!”

皇后道:“皇上在民间微服私访时遇见你,这本是缘分,也是你的福气。错就错在你不知足,不该妄想独占皇上,宠冠六宫。”

庄贵人摇摇头道:“不,臣妾从没有想过要独占皇上,更加清楚皇上的爱,从来都不属于臣妾一人。可是姐姐,你知dào

吗?臣妾爱皇上,从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时,就被皇上英俊的外表,过人的才华,深深吸引住了。臣妾只是希望,希望皇上每天都多看臣妾几眼,多跟臣妾说几句话。”

皇后愤nù

的抬起手,走上前就给庄贵人几个嘴巴。手掌印上的红印,接连出现在庄贵人脸上。“就你,就你也配喜欢皇上?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小小知县的女儿,连本宫身边的宫女,家势都比你强。”

庄贵人突然站起身,朝皇后吼道:“知县的女儿怎么呢?知县的女儿就不是人呢?知县的女儿就不能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呢?是,你们这些含着金玫瑰出身的大家小姐,的确比臣妾有钱,有地位。但又能怎么样?”

皇后听了庄贵人这番话,情绪反而比先前要平静许多。冷笑的瞟了庄贵人一眼,高傲的座回只属于皇后的宝座,淡淡说道:“那今日,本宫就来告sù

你,我这位含着金玫瑰出身的大小姐,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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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威胁

一位拿着拐杖的老人刘氏,被人带到庄贵人身边。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与一位美貌的女子。“庄贵人,这几个人,不知dào

你认不认识?”

“娘,嫂嫂……。”庄贵人瘫软在地,眼眶的泪水不受控zhì

的滑落脸颊。

刘氏伸出手,想抚摸多年未见女儿的头发。眼见着马上就要触摸到庄贵人的头发,刘氏突然收回手,很陌生的说道:“多年未见,贵人可安好?”

庄贵人抓住刘氏收回的双手,擦干脸上的泪水,强行挤出笑容道:“娘,您放心。女儿现在是贵人,是皇帝的女人,怎么会不好?家里可好?”

刘氏慈祥的笑着,道:“家里都好,贵人不必担心。这次多亏皇后娘娘仁慈,母仪天下。可怜我们母女多年未见,将我和你嫂嫂,还有你两个外甥接到京城住了一个多月。只为向皇上求了恩典,让我们母女见个面,好好聊聊。”

庄贵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瞟了眼坐在凤椅上,眯眼盯着她的皇后。此时的庄贵人,只觉的自己的心,被刀分成千万片。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柔、贤惠的皇后,尽然也是这般心狠手辣,用无辜的人威胁自己。

“刘夫人客气呢!本宫身为皇后,又与庄贵人情同姐妹,姐姐为妹妹做这点事,是应该的。”皇后走下宝座,来到庄贵人跟前,将她们依依扶起,满脸微笑的盯着庄贵人的眼睛,等待她的回复。

庄贵人很尴尬的笑了笑,握住皇后的手,装成极为友好的样子,向刘氏说道:“皇后娘娘对女儿可好呢!娘您就别客套了,显得多生分啊!”

刘氏见庄贵人如此说,不仅没失了礼数,反而很恭敬的道:“皇后娘娘是国母,可不能失了礼数,嫡庶有别,可不能乱呢!”

皇后听了刘氏的话,看着庄贵人的眼神,显出几分得yì

。挥手叫来殿外的太监,命人将刘氏等四人带下去休息。庄贵人的嫂嫂以及外甥,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除了问安,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众人退出正殿,皇后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抬脚踢在庄贵人的小腹上,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本宫的妹妹。”庄贵人弯着身子趴在地上,小腹传来的疼痛让他柳眉深锁。

“这些年,臣妾真是错看了娘娘。”咬牙强忍着疼痛,撇过头不愿直是皇后的目光。

“哎,可惜呢!可惜你现在才知dào

。庄贵人失宠而骄,顶撞皇后,欺压郡主,陷害妃嫔。这么多条罪名,你承shòu的起吗?”皇后住起她的头发,强行将庄贵人的头扭过来,阴着脸说道。

庄贵人很不在意的看着皇后道:“不就是一条命吗?娘娘敢如此对臣妾,想必是得到皇上的首肯吗?呵,呵呵,这么多年的夫妻,这么多年的情,他能狠心的将我交给你,这条命,我留着还有什么用?”

“庄贵人,你想多呢?本宫现在还不准bèi

杀你?你何必这样自暴自弃呢?说不定哪天皇上闲了,还想去你那换换胃口,你对本宫还有大作用呢!”皇后取下庄贵人头上的玉簪,握在自己手上,无声的向庄贵人表达自己的心意。

庄贵人面色冷淡的道:“你休想,即使死,我也不会为你这样的人卖命。”

听见庄贵人拒绝的回答,皇后也不急,反而蹲下身子,道:“庄贵人何必这样急着回答呢!这样吧!本宫给你一晚上时间考lǜ

,让你想清楚刚才见过谁?谁在本宫手上?你认为现在的你,有跟我说不的权利吗?”

“柳燕,妄你身为皇后。尽然用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计量,有本事你冲我来。”对着自己的仇人,这样高声谩骂,在皇宫是很危险的存zài

。但不得不说很解气。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如今贵为皇后的柳燕,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脸色铁青的命令麽嚒股掌庄贵人,恶狠狠的掐住庄贵人的脖子道:“你给本宫听着,要么屈从与本宫,做本宫的棋子,为本宫做事。要么就等着看你的家人,被人带到你面前千刀万剐。”

走出正殿,借着烛光,认真的真理好自己的衣服、头饰,面带微笑的推开房门,激动的望着一张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刘氏将庄贵人拉到自己身边,好一阵嘘寒问暖,又说了很多家里的事给她听,完全没有刚才的生分。

“闺女,这皇宫不比家里,你自己要多保重,别被人欺负呢!”庄贵人崛起的摇摇头,笑着紧了紧刘氏的手,道:“娘,女儿好着呢!皇上对女儿可好了,皇后娘娘和宫中众姐妹也时常关心臣妾,没事的。”

刘氏表情严肃的推开庄贵人,道:“你真当娘老了,眼睛瞎了不成。刚才见你,我虽不说,但也多少看出一些端疑。你老实说,是不是皇后娘娘欺负你呢!娘回去告sù

你爹,让你爹给皇上写折子,有皇上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

庄贵人也不愿再多说,她知dào

说的越多,只会另父母越担心。好不容易劝住母亲,让刘氏放qì

劝刘容写折子,为自己讨公道的想法。和嫂子说了几句家长话,便冲忙离开了。

站在屋檐下,看着飘了几天的雪花,不由得心中叹息。过了今晚,这一切的美丽,都不再属于她。她只是棋子,皇后手上的一件工具。她答yīng

了皇后,以后听从她的一切安排,做为交换的条件,皇后会放过她的家人,让她们平安的过完后半生。

第四十六章 碎梦

(坐了一天的车,我快散架呢!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第一时间补齐文文。困,困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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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大事不好了。方乐姑姑晕过去呢!”陈小洁刚刚进入梦乡,就被宫女的大呼小叫声惊醒。揉着迷糊的睡眼,却怎么也算不清方乐到底跪了几天。

这些天,太后并未叫人将方乐扶起身,一直都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心里到底还是在乎方乐的。听宫女禀报方乐晕倒,急忙命人传太医,外套都没穿,拖着鞋子就往方乐的房间跑。身后的佳柔见殿外冰天雪地的,又刮着风。急忙取了貂裘为太后披在身上,叫了太监拿着小火炉跟在左右。

“方乐,你醒醒,快醒醒啊!太医,太医怎么还没来。前几天人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呢!”跟在太后身旁的佳柔,无语的翻着白眼。心道,不知dào

主子是真忘了,还是这时装失忆。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医张弈单腿跪地,向太后行礼。

进慈宁宫诊治的太医,大多是年过半百的老人。看着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太医小白脸,太后不满的撇撇嘴。他到底行不行啊?“哀家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张弈依旧跪在地上,道:“禀报太后,微臣月前才通过太医院选拔考试,今日还是头一次进宫。”张弈短短一句话,却在太后心中,翻起轩然大波。如同看怪兽的眼神,太后上下打量着张弈,心中暗道,现在新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刚进太医院就敢来我慈宁宫诊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怕哀家摘了他的脑袋。

“你回去吧!哀家不想难为你,去把院士叫来。”张弈高昂着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太后,今儿个也不知dào

怎么呢?太医院夜间值班的太医,只有张弈一人。所以……。”传旨的太监声音越说越小,身子颤抖的也越来越厉害。

太后有些无力的摆摆手,道:“也罢,既然太医院现在只有你一人,哀家也不想多问,你只管医治就是了。只一点,今日你若是医好了方乐,哀家不一定会赏你。可若方乐有个什么万一,你就等着陪葬吧!”

张弈听完太后威胁性的话语,不仅不惊不躁,反而很从容淡定的站起身,为方乐把脉。几根小小的银针,一盆有些发烫的水,在太医张弈手中,就如同被神仙施过法术,充满魔力。

“她醒了,她醒呢!”最先发xiàn

方乐舒醒的佳柔,兴奋的用手指指着方乐欢呼。太后向来严肃的面孔上,也浮现出不被人察觉的淡淡的微笑。

张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好似已经习惯人们千变万化的心情。收起他的小银针,背起他的小药箱,悄悄的退出房间,正要离开慈宁宫时,却听见太后寝殿传出陈小洁惊恐的叫声。

梦中的陈小洁,再次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幸福的时空。可这次的场景却有些混乱,混乱到梦境中的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过了几天?是梦,还是幻?

漂浮在梦境中的陈小洁,突然落到自己的身体里,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美丽、贤惠的母亲,就在她的眼前,而她正靠在母亲温暖的怀中。陈小洁有些不敢相信的掐掐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疼痛让她感觉这是现实。正当她准bèi

很没出息的,在久别母亲怀中撒娇哇哇大哭时,她眼前的母亲突然又化成一道幻影,穿过她的身体,消失不见呢!

“妈妈,妈妈。”陈小洁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屋,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泪水很不受控zhì

的夺眶而出,就在陈小洁以为,这个空间马上就要消失,而她也马上要回到穿越后的时空时。她眼前的画面,突然高速运转起来。这中间,有喜、有悲、有苦、有乐。

画面最终定格的地方,是一座商场。此时的父亲,正大包小包拧着各种零食,其中还有陈小洁最爱吃的果冻。而母亲手中正拿着几套连衣服,对着镜子,在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身上比划着。

漂浮在半空中的陈小洁,心中顿时吃味了。马力全开,从空中落了下来,走到父亲身边。神奇的一幕,在这时发生了。陈小洁和她的父母,就好像两块同级磁铁,相互排斥。即使陈小洁使出吃奶的力qì

,也触摸不到自己的父母。拼劲权利的呼喊,也没换来父母的回眸一笑。气呼呼的陈小洁可算明白了,她现在就是一团空气,没人能看见她的身影、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她触摸不到任何东西。

嘟着小嘴,形同空气的陈小洁就这样,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到她熟悉的小窝。“爸比、妈咪,你们也算回来呢!我一个人在家,都快饿死呢!”一个不稳,跟在身后的陈小洁差点摔倒在地。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会有一个自己。

很郁闷的飘在半空中,望着脚底的自己和父母亲亲爱爱,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心中还是吃味,还是嫉妒,还是抓狂。就这样,百感交集的陈小洁飘在半空中,做了好几个小时的观众,直到全家人都进入梦乡,时空才开始再次错乱。

这次停留的地方是医院,陈小洁很好奇的在医院飘来飘去,每次出现在她眼前的场景,都是和她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陈小洁心中一紧,难道爸比妈咪出什么事呢?一位哭的小眼通红的女孩,从病房中跑出来,缩着鼻子,不停哽咽着。无论她的鼻子、眼睛、还是耳朵,都和飘在半空中陈小洁有几分相似,就像缩小般的陈小洁。

第四十七章 耍脾气

陈小洁体内的能量瞬间消失,脱离的半趴、半跪在地上,小脸更是惨白的吓人。气愤的在虚空中胡乱拍打,只希望能借助物体的支撑站起身,无奈现在的她什么也碰不到。

大脑传出的酸疼感,让陈小洁分不清现在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画面,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这只是梦?爸爸妈妈现在一定都好好的,只要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能从梦境中走出去。

“一、二、三。”陈小洁在自己的心中默数着,有些害pà

的将左眼睁开一条缝,然后又突然闭上,心中一阵抓狂。我怎么还在医院,那个小屁孩怎么还在我眼前?一定是我闭眼的时间太短了,只要再闭会,就一定能从梦中醒过来,离开这个地方。

“刘医生,不好呢!306号病人的伤口裂开,止血药已经不起作用呢!”护士、医生匆忙的脚步声,迫使陈小洁睁开眸子,咬着发白的嘴唇冲进病房一探究竟。母亲原本如刚剥壳鸡蛋般的脸颊,已爬满细纹。乌黑柔顺的秀发,不知为何已经变得花白。

“心跳微弱,瞳孔一边放大……。”医生的话,就如同魔咒在陈小洁耳边响起。她走到母亲的床前,本想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又犹豫的收回了。抬起头,苦笑的望着病房外的天空,无奈的叹气。

“郡主,您这是怎么呢?”睁开紧闭的眸子,发xiàn

自己已经在睡梦中坐起身。尖叫的声响引来了很多人,宫女、太监跟在太后身后,急冲冲的推门进来。一脚踏出慈宁宫的张弈,在心中暗骂自己,我真是犯贱,然后便退回来。也跟着太后的脚步,走进陈小洁的寝殿。

梦虽醒,但此时的陈小洁,却呆坐在床上缓不过神来。谁也不理,谁也不看。“灵儿,你这是怎么呢?有什么不高兴的要说,你不说,哀家也不知dào

该如何帮你啊!”陈小洁抬头看了太后一眼,然后用力拉起床上的棉被,捂着头、转过身、闭上眼睛直接无视太后的话语。

“郡主,你吃点东西吧!都一天呢!会饿坏的。”紫兰端着甜甜的绿豆糕,放在陈小洁床边,轻轻拉扯她的被子说道。

紫兰话毕,床上捂着被窝,裹成圆球的陈小洁分毫未动,不知dào

在里面干些什么?“郡主,您看!这是奴婢新剪的红梅,好kàn

吗?”叮叮叮,三只乌鸦从水芋的头顶飞过。泄气的放下手中的花瓶,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向身后的宫女做了个手势,她是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了,谁有办法,谁来吧!

“禀报太后,皇上、皇后求见。”太后如同听见救星来一样,急忙站起身道:“快宣。”

皇上单腿跪地,皇后微微俯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太后笑着扶起皇上,道:“你可来呢!这小家伙,不知为何?闹气脾气来呢!哀家是什么招都没喽,现在就指望皇上呢!”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着,拉着皇后的手,像及了一对恩爱小夫妻。“灵儿,本宫和皇上来看你呢!还不快出来。”如众人所料,那堆小棉花山,没有任何反应。皇后微微皱眉,脸上有些挂不住呢!她是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这样被人生生无视,她以后还怎么治理后、宫。

站在皇后身旁的皇帝,拍拍皇后的肩膀,以示安慰。看着躲在被子里,不理人的陈小洁,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只可惜他没有女儿,要能有个调皮捣蛋的女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起码给这皇宫,添上几分人情味儿。

“怎么呢?是不是想家呢?要不这样吧!你现在乖乖出来,然后乖乖吃饭,朕马上宣永安王接你回家。”皇帝的话总是有几分作用的,小棉花山微微动了一下,挪了挪位置,然后又被动静了。

皇帝嘴角微扬,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耍耍小脾气,这还能难倒他堂堂天子不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信心满满的皇帝,开始有些失落,“越来越没规矩呢!见了长辈都不知dào

行礼,还不快出来,要不然,要不然……。”在太后的怒视下,皇帝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回去,挫败的甩甩衣袖,坐在一边喝闷茶去了。

被窝中的陈小洁透过小缝,白了皇帝一眼,撇撇小嘴。心道,我是被父王吓大的,才不怕你呢!咕咕咕,食物的香味,穿过被窝的缝隙,飘进陈小洁的鼻孔里。揉揉不停抗议的肚子,陈小洁有些苦恼的钻出被窝,在众人惊讶目光注视下,海吃海喝起来。

“怎么没有大虾,现在要是有一盆热乎乎的大虾,放在我面前就好呢!”看似自言自语的陈小洁,眼睛却看着太后。在这宫中,想要吃到美食,只有三个地方。慈宁宫、永寿宫、乾清宫。

太后并未马上吩咐人去准bèi

,而是端着茶杯,若有若无的看着皇帝。皇帝听陈小洁说完,有些惊愕的抬起头,吩咐一旁的徐昌传口谕,命御膳房即刻做好了送来。心中却无奈的叹着气道,这小丫头还真会挑时间,这次进贡的大虾,算是今年最好的了。可是,可是朕也很爱大虾呀!不行,明天早朝,一定要找个由头,让地方再多进贡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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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三兄弟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贸然增加贡品数量,会加重百姓的负担,望皇上以百姓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大殿上的永安王,双手抱拳,义正言辞的带领群臣请求皇帝收回圣旨。

皇帝没好气的瞪着站在殿下的皇弟永安王,心中犯着小嘀咕,湄县今年进贡的两篓大虾,你家闺女昨天晚上就帮朕消灭了一半,你这做爹的现在还带着群臣,公然反对朕的绝对。要不是现在人多,朕非要你赔钱不可。

泄气的甩甩袖子,淡淡对群臣说道:“有事禀报,无视退朝。”

朝堂之上,众臣无事可禀,这是一种象征,一种现象。可能反映的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也可能是一种折射,官员无能,昏庸无道,欺上瞒下。

皇帝在太监的服侍下脱下朝服,换上常服。看着太师递上来的折子,无一不是歌功颂德,皇帝不喜反忧,眼神中露出一丝怀疑。“皇上,多日未见,臣弟特来向皇上请安。”皇帝依旧看着手中的折子,并不看永安王,好像是在为刚才朝堂上的事与永安王赌气。“平身,自己找个地坐。”

永安王也不拘谨,坐在椅子上,搓手看着皇帝道:“皇上,皇弟听说湄县进贡的大虾,昨天一早就送进宫呢!”

皇帝依旧盯着手中的折子,道:“恩。”

“皇上,您看,我们几兄弟好久都没聚在一起喝酒呢!要不今晚我们聚聚。”皇帝总算抬眼看着永安王,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样子。

将折子往桌上一扔,道:“喝酒可以,大虾没有。”

永安王一脸吃惊的看着皇帝,心想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小气呢!很霸气的挥挥手,道:“喝酒就喝酒,臣弟这就去叫三皇兄来。”

皇帝见永安王急冲冲的往外走,只觉好笑。叫住他,道:“这样宫里宫外,跑来跑去的四皇弟不嫌累啊!徐昌,传朕口谕,宣宗政王进宫。”

三兄弟聚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永安王满脸欢喜的对宗政王道:“三皇兄,再过一个月,你家红尘可就是我们永安王府的人呢!”

宗政王听了永安王的话,好似并不高兴,板着脸说:“本王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有点舍不得嫁出去。”

永安王一听急了,放下酒杯就拍桌子道:“怎么?三皇兄想悔婚不成,红尘可是我家儿媳妇,你敢抢试试。”

噗,酒到嘴边的宗政王听了永安王的话,喷了自己一身酒渍,很郁闷的道:“她是本王女儿,本王用的着和你抢吗?再说,这不还没嫁到你家嘛!”

皇帝笑呵呵的看着两位拌嘴的皇弟,也忍不住插一脚,道:“四皇弟,你也别太得yì

呢!等办完豫红尘和豫熙的婚事,就该筹备水灵与豫斌的婚礼呢!”

永安王一副孙悟空看见桃,舍不得撒手的表情道:“皇上,您看这两个孩子都还小……。”不等永安王说完,皇帝就皱着眉头吼道:“小什么小,朕还等着抱孙子呢!”

“皇上,这是湄县进贡的大虾,请皇上品尝。”徐昌将满满五盘大虾放在桌上,有去壳的,也有不去壳的。又在旁边站了会,见皇帝并没有其它吩咐,便低头退出房间。

皇帝将其中三盘有壳的推到永安王面前,“吃吧!还楞着干什么!”

永安王看着大虾,显出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叹气说道:“没胃口啊!”说完便熟练的剥开虾壳,取出虾肉,沾上葱姜蒜,漫不经心的放在嘴里,全然不负刚才那般神采奕奕。

见永安王这幅模样,皇帝气的笑出声,没好气的道:“行了,弄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啊!朕下旨,准你在宫中任意行走就是呢!”

皇帝话刚落音,摆在永安王面前的大虾,便只剩下虾壳。“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吃饱后的永安王极为满足,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宗政王好似胃口不佳,略尝几口便推到一旁,看也不愿意再看一眼。皇帝注视着面色憔悴的宗政王,不放心的嘱咐道:“三皇弟,你要多保重身体才是,凡是不要过于操劳。你看看你,几日未见,又瘦了不少。”

宗政王苦笑着道:“臣弟是操劳惯的人,现在只要一闲下来,就觉得全身自在。还是四皇帝最好,整天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愁,只管和她的王妃恩恩爱爱。”

皇帝伸手拍拍永安王坚实的臂膀,道:“你呀!朕真不知dào

怎么说你好。从小到大就三皇弟最潇洒了,现在也该帮哥哥们守江山呢!”

永安王听完皇帝话,头摇的向拨浪鼓一样。永安王对他现在的生活很是满足,有儿女承欢膝下,有美妻日夜相伴。无聊时上上早朝,拆拆皇帝的台,想偷懒时自动消失,带着家眷不知dào

跑到哪逍遥快活。

“不愿意也不行。四弟,二哥知dào

你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投身于官场争斗。可二哥没有办法,元王正在东边虎视端端盯着朕的皇位,朝中大臣也不乏不忠之人。我和三弟的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万一有一天……。”皇帝看着永安王,眼神从钢硬变得柔和,就像平凡人家兄弟聊天一样,这次皇帝没有自称朕,对永安王也直接称呼的四弟。

自己的身体,最清楚的莫过于自己。在外人看来,皇帝身体健朗定会长命百岁,但他自己清楚,自从皇贵妃去世后,日复一日的伤心,早使他心力憔悴。每每想到杀害他心爱人的凶手,依旧活在这个世上,他就怒气冲天,遇杀之而后快。可身为皇帝,他有太多的无奈,天下苍生让他不得不放qì

,为他爱了两世的女子,报仇的念想。

第四十九章倒霉的太监

永安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埋下头连连叹气。皇帝也不复刚才的兴致,仰头直道:“岁月不饶人。”

陈小洁听闻父王进宫的消息,急冲冲从慈宁宫赶来。不等太监禀报,便自己跑进御书房。“父王,你可来呢!女儿在这宫里都快闷死了,快带我回家吧!”陈小洁拉着永安王的衣服,好一阵撒娇。

看着跑到身边的女儿,永安王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笑眯眯的将女儿拉倒身前,怎么看也看不够。心中更是美滋滋的赞扬道,还是老子的女儿漂亮,和她母妃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真是便宜了豫斌这小子。

“灵儿,还不快被皇上和三皇伯行礼。”永安王的话虽然听起来挺严厉的,可表情却是笑容满脸。

陈小洁有些不情愿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做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哪些下跪、请安的礼数,她是打心底里抗拒。站在原地想了会,道:“灵儿见过两位皇伯。”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皇帝,站的笔直的身体微微左右摇晃着。

“赐坐。”皇帝并不介yì

陈小洁口头性的问好,反而乐呵呵的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抬头又对永安王,道:“一家人,那来这么多虚礼。前些天朕已经下旨,免去水灵在宫中的一切礼仪。”

“皇上,万万不可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国家发展所需制度,此理乱,则天下必大乱。”皇帝话刚落音,坐在永安王对面的宗政王就俯首跪倒在地,摆出一幅天塌地陷的表情。

坐在一旁的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被她拍死一万次的名字,孙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真。好好一个国家,硬是被他弄的各种不平等。既然推崇儒家学说,也不知dào

为百姓着想,万师之表创办的私学,黄宗曦的民主思想,都不知dào

被他丢到哪里去了。

正当陈小洁皱着小脸,愤愤的对已经死去的孙真表示不满时,皇帝爽朗的笑声,将她拉回现实。“哈哈哈,三皇弟多虑呢!哪些虚礼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乱了便乱了,不碍事。”

听皇帝此言,不仅宗政王面露惊讶之色,就连原本坐在一旁看女儿的永安王也变了表情,二人一起跪倒在地,连声高呼:“请皇上三思。”

见两位皇弟如此,皇帝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称累,请他们先行退下。望着父王退出御书房的背影,陈小洁心中有些失落。刚才的事因她而起,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不好就此跟着永安王离开皇宫,心中很是郁闷。

无奈的看着坐在她旁边,连连发出叹气声的皇帝,不自觉的感叹道:“想必秦始皇当年也是被哪些儒生,唠唠叨叨的烦怕了吧!”

皇帝听陈小洁此言连连点头,望着窗外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的树枝,只觉壮志难酬。陈小洁见皇帝默不作声,只是一直盯着窗外的树枝看,好像再想些什么?自觉没趣的悄悄退出御书房,抬头望着这四角的天,感叹道:“我要等到何时?才能出去啊!”

看的正入神的皇帝,身体突然打了个寒颤,站在旁边伺候的太监,就齐刷刷跪倒在地,不敢吭声。“郡主呢?”回过神来的皇帝,看着空荡荡的板凳问道。

“郡主刚刚离开。”小太监大着胆子禀报道。

皇帝急忙站起身,对太监命令道:“快宣水灵郡主前来见朕。”

徐昌接到圣旨,飞奔着就往慈宁宫跑。郡主他不敢惹,但皇帝老大他更是得罪不起。

慈宁宫的宫女佳柔走进寝殿为徐昌通传,正见太后和方乐聊得开心,只得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太后,奴婢认为赏花宴还是尽早补办的好,只是……。”方乐欲言又止,抬眼悄悄看着太后,又胆怯的低下头。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吹着飘浮的茶叶道:“也罢,赏花宴是宫中一年一度的盛世,拖得太久也不吉利。至于丹贵嫔,也罢!你在雪地中跪了几天,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哀家不想于你为难,暂且让她多活几日吧!”

方乐见太后如此说,兴奋的扑到太后脚边,连连替自己的妹妹,向太后谢恩。却完全忽略了,太后脸上露出的一丝苦笑。等待在一旁的佳柔,见好姐妹心愿达成,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只是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现在最可怜的当属徐昌,冰天雪地的站在外面,等候着太后的传召。

雪染白大地,使得百花尽枯。唯一的颜色,当属御花园中的寒梅。那淡淡的清香,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宫人停住脚步,一睹它的芳容。“北风猎猎吹人倒,千卉千葩尽枯槁。谁分清气到寒梅,独放银花照晴昊。”御花园内,陈小洁停下脚步,闻着这若有若无的幽香,穿越前偶尔间看过的诗句脱口而出,却又是那么的合情合景。

“佳柔姑姑,我的姑奶奶,您可别吓我。皇上那还等着郡主过去呢!”徐昌苦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佳柔。

佳柔皱眉道:“太后现在都快急死呢!我正赶着吩咐护卫找人呢!那有闲功夫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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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疯妇的悲哀

(为啥我家电脑,天天和我过不去。气、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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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文采。”全身铠甲的念鬼,正好从陈小洁身后经过,对其文采心生赞叹之情。

陈小洁寻找声音转过头,抬眼正见念鬼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顿时小脸绯红的低下头,“怎么是你?”

念鬼没想到陈小洁会如此发问,一时也不知dào

怎么回答?平日里面对主子的机灵,此刻也不知dào

被他扔到哪里去呢!傻乎乎的抓着后脑勺吱吱呜呜的,说了半天不知dào

再说些什么。“念鬼,你在那边干嘛呢?还不快跟上,误了太后的事,你就是有十条小命,也不够死啊!”

念鬼听见不远处同伴的呼喊,急忙转身往前跑。临走时不忘再次回头,远远的望陈小洁一眼。站在梅树下的陈小洁,满脸苦笑的看着念鬼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海中,心中一阵惋惜。皇宫中的人,最先死的总是两种人,一种是过于机灵,一种的过于呆傻。

“皇上你来呢!你来看臣妾呢!呵呵呵呵,皇上你看,咱们的小皇子又长胖了。”疯妇抱着枕头闯进御花园,身上的衣饰比陈小洁初次见她时更乱了。两片枯萎的菜叶,歪歪斜斜的插在她的发髻,暗黄色的稀泥,紧贴在她的裤脚直至膝盖处。

“娘娘,咱们快回去吧!万一要是被师父看见,您又要挨打呢!”前些天为陈小洁指路的小太监,挡在疯妇身前,苦苦哀求道。

疯妇并不理会,反而叫的更大声了,“皇上来看我了,我要出去接驾,我要出去接驾……。”

“啊!”梅树下看着小太监和疯妇的陈小洁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原本站在远处的疯妇突然朝陈小洁冲过来,无奈雪天路滑,陈小洁来不急躲避,直接被疯妇按到在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就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陈小洁才真zhèng

看清疯妇的相貌,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德妃娘娘。”

“咳咳咳。”被完全失去理智的德妃,掐的头昏眼花的陈小洁终于喘过气来。用手支撑着坐起身,若绵绵的摊在前来扶她的宫女身上。疯妇的力qì

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被人及时拉开,陈小洁可能已经命丧黄泉。

衣领遮盖下的十指红印,向人们传达着,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现实,而非梦境。“郡主,您怎么坐在这?哎呀!慢着点,小心、小心脚下。”小路子从御花园的东边,探头探脑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摔倒在地的陈小洁,抬眼注视疯妇的眼神,多了一丝仇恨。

“我让你乱跑,让你乱跑。”小路子愤nù

的拿起浮尘,用力拍打在疯妇身上,如同出气般,将满腔怒火转移在物体身上。

在小路子走过来后,一直站在旁边,低头不语的小太监,再次挡在疯妇身前。一把夺过小路子挥过来的浮尘,吼道:“师傅,够呢!我们这些奴才,都是关在这**的苦命人,师傅何必如此。”

小路子直接无视小太监的怒吼,抬脚将他踢开,道:“你给我让开,今天的事,等会回去再给你算。”

“啊!啊!啊!不要打我,我是乖宝宝。呜呜呜……。”疯妇嘴中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左闪右躲的,躲避着朝她挥来的拂尘。

“哟!我当是谁呢!弄得这御花园,乌烟瘴气的。”珍妃坐在步撵,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女,五六个太监,好生气派。

珍妃的话刚落音,贤妃就在宫人们的簇拥在,伴着清脆的铃声踏雪而来。“没想到珍妹妹的消息这样灵通,本宫才接到消息,妹妹便已经到呢!”

珍妃高扬着头,有些不削的道:“姐姐来的也不慢啊!”

淡淡的杀气,在珍妃和贤妃之间产生。众人都默不作声,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妹妹向两位姐姐请安。”姗姗来迟的丹贵嫔莹莹拜下,极为恭敬的向贤妃、珍妃行礼。

贤妃面带讽刺之色,不削的对丹贵嫔道:“丹贵嫔到底是年轻,身子骨就是好。要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丹贵嫔前几天才被太后赏了一顿板子,怎么?这么快就好呢?”

丹贵嫔的出现,使得二妃瞬间化敌为友。此时的珍妃,也装出一幅和贤妃关系极好的样子,走到贤妃身边,如同说笑般道:“贤妃姐姐有所不知,丹贵嫔的父亲虽贵为正一品大臣,可妹妹却听说丹贵嫔祖上是杀猪的。就连现在,丹贵嫔的家族中,也有不少人以杀猪为生。”

陈小洁有些不解的看着贤妃、珍妃。心中犯起小嘀咕,杀猪怎么呢?杀猪也是一门手艺,别人一没偷,二没抢。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这有什么好议论的。

瞟了眼围观的宫女、太监,陈小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我怎么又用穿越前的思维想问题呢?我现在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这里所有的不平等,不合理,都需yào

我去改变。

眼中泛着水雾的丹贵嫔,脸上有些挂不住呢!用力拽着手中的拳头,努力平复着心中翻起的惊涛骇浪。

二妃看也看了,斗也斗了,抬眼见天色已晚,便带着宫女太监,得yì

洋洋的离开御花园。站在一旁,看戏看的有些累的陈小洁,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正要离开的脚步,却又突然停下了。

“你给本郡主住手,你以为你是谁啊!德妃娘娘虽然疯傻,但皇上也未曾下旨废去她的封号。本郡主现在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五秒之内你若未从我眼前消失,本郡主便会立马回禀太后,让她日日派人去你寝宫,赏你。我想,太后应该很乐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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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神秘之殿(上)

‘你……。”丹贵嫔龇牙咧嘴的看着陈小洁,横眉冷笑,眼神中透出那么一股子阴毒。

‘看什么看?你什么你?不服气啊!还不快走。”走上前,毫不畏惧的盯着丹贵嫔的眼睛,心中却犯着小嘀咕。

丹贵嫔瞟了眼陈小洁,心中满是怒火,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指手画脚,她算是受够了。强压着就要如火山爆fā

的脾气,紧紧的拽紧拳头,转身离去。

望着丹贵嫔的背影,陈小洁终于松口气,有些脱离的靠在梅树的树干上,擦着额角的汗渍。“郡主,您没事吧!要不,奴才先送您回慈宁宫。”陈小洁走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疯妇,“还是让本郡主,先送德妃娘娘回宫吧!万一等下,又遇见丹贵嫔之类的,多少也能帮帮忙。”

小路子并未答yīng

,也未反对,只是默不作声的和他的徒弟,扶着德妃娘娘往回走。“小路子,你现在过的好吗?”跟着三人的陈小洁,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路子微微一愣,苦笑着说道:“我们做奴才的,有什么好不好的。”

听小路子这话,陈小洁只觉自己心中酸酸的。如果他们生活在她穿越前的时空,肯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是太后将你安排在这的吗?这儿这么冷清,有想过换个地方吗?”看着从前风光无限的慈宁宫首领太监小路子,被分配到如此冷清的宫殿,陈小洁心中有些不忍。又想起昔日,小路子尽心尽lì

服侍自己。经常被有起床气的她,用汤婆子砸的鼻青脸肿,突然想伸手,忙他一把。

小路子叹气道:“多谢郡主美意,不必呢!在这皇宫中,服侍这位主子,服侍那位主子,服侍那个主子,还不都是一样。这里是皇宫,而小路子只是奴才。即使再得势,那也都是为了主子,半点由不得自己。其实这样也好,总算摆脱了这宫中争斗。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奴才还能寿终正寝呢!”

陈小洁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这都是什么谬论。不等陈小洁回答,小路子又接着道:“郡主,有些话奴才不得不说。在这宫中,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说这。今日让郡主在这污浊之地走一朝,实属无奈,还请郡主不要说出去。即使是太后和皇上。”

陈小洁虽点头默认,可她现在的心思完全在其它地方,根本不知dào

小路子说了些什么。指着左手边的宫殿,问道:“小路子,这里是谁住的啊!”

小路子很是吃惊的看着陈小洁,吞吞吐吐道:“禀郡主,并无人居住在此。”

“哦。”陈小洁嘟着小嘴,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这座宫殿比起前面那些,不知dào

干净多少倍,怎么可能没人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忽悠我呢?善于擦言观色的小路子,怎么会忽略掉陈小洁脸上一闪而过的怀疑之色,忙推着自己的徒弟道:“郡主,前面不远处便是德妃娘娘的处所。您看,您都出来这么久呢?再不回去太后该担心呢!”

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宫殿,望着小路子眼神中闪过的急促。陈小洁知dào

,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能让人知dào

的秘密。“那本郡主就先走呢!”

此时的陈小洁可谓是好奇心大发,看着眼前的宫殿,舍不得走。而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太后调来的守卫,此时正在寻找她的下落。念鬼看着队长传下来的画像,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将画像传给下一个人。“念鬼,你今天是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魂不守舍的。”护卫队队长张寒,望着表情有些呆滞,完全不像平时的念鬼,问道。

念鬼有些尴尬的轻咳几声,道:“咳咳,我没事。只是觉得郡主,好美……。”

“放肆,郡主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可是你能亵渎的。”念鬼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张寒的呵斥声打断。只见张寒很紧张的环顾四周,发xiàn

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后。才略微松口起,啪的一下,朝念鬼的头拍去,小声警告道:“祸从口出,不想死,就别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反应过来的念鬼,马上闭上自己的嘴,跟在其他人身后,不敢再乱说话。小队没走多久,就遇见了正在寝宫中,责打宫女,发泄心中怒火的丹贵嫔。张寒拿着画像,轻声向宫人打听陈小洁的下落。但此时,翊坤宫的宫人,都在担心自己小命不保,哪有时间搭理张寒的询问,看都懒得看一眼,便称没看见。

丹贵嫔抬起头,不经意间注意到宫门前的张寒,便命人请他进来,询问何事。接过张寒手中的画像,丹贵嫔自言自语道:“本宫刚才还在御花园见过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会就不见呢?”

张寒虽然对,丹贵嫔称水灵郡主为死丫头,心怀不满。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微微松口气,急忙吩咐众人往御花园走。丹贵嫔见护卫们离去,心中打起小算盘。既然现在没人知dào

郡主在哪?那我何不也派人找她,好好出口气呢?随即唤来亲信,细声谋划着。

从荒凉的宫殿群中,走出来的陈小洁正用她那慢吞吞的速度,朝慈宁宫移动。期间虽然也遇到了,寻找她的护卫队,可护卫们获得的画像,完全是按佳柔的描述画的,多少有些出入。很多护卫,都只是多看了陈小洁几眼,随后便低头离开,只当她是那个宫刚得宠的小主或那位娘娘的陪嫁丫头。

丹贵嫔派出的亲信,都是见过陈小洁。又知dào

她所在的大致位置,没过多久便找到了,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的陈小洁。最先发xiàn

陈小洁的是三个太监,挽起胳膊,拿着木棍就向陈小洁冲来。受到惊吓的陈小洁,不禁尖叫起来。心想,这是什么情况?

手握拳头,已经准bèi

好,准bèi

随便抢过一根木棍,奋力反抗的陈小洁。张大着嘴,望着突然丢下木棍,拔腿就跑的太监。心想,这又是什么情况?她们不是冲着我来的吗?怎么又全跑呢?

第五十二章 小小恋爱篇

(这章码的有点急,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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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念鬼拿着宝剑,站在自己的身后。陈小洁轻松口气,道:“呼,刚才吓死我呢!谢谢。”

念鬼不语,只是微笑的看着陈小洁,双手抱拳,微微太高,向陈小洁点头示意。“你别走啊!等一下。”念鬼好像有什么急事,绕过陈小洁,便急冲冲的往前走。

听见陈小洁的叫声,念鬼突然停住脚步,迟疑的回过头道:“姑娘,在下现在有公事要办,改日在与姑娘闲聊。”

陈小洁有些生气的踢起地上的尘土道:“你走了,那我怎么办?这夜深人静的,万一哪些太监再来找我麻烦,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陈小洁越说越觉得委屈,鼓着小嘴,亮晶晶的眸子中,含着就要滴下的水珠。

“可我有急事禀报太后,若是迟了,郡主有个什么万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啊!”念鬼说完,便不再回头看陈小洁,只顾着自己赶路。

宫中的夜,很黑也很凉,为了跟上念鬼的脚步,陈小洁这一路上,都是以小跑步的速度前进。她好怕!好怕一个人,独自走在这冰冷的宫道上,好怕哪些凶神恶煞的太监,会跑回来,继xù

找她的麻烦。

脚下一滑,陈小洁很丑的摔在地上。望着前面,丝毫没有一点停下来意思的念鬼,陈小洁倔强的咬着嘴唇,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忍了很久的眼泪,突然一下夺眶而出。

很用力的拍掉身上的雪渍,抬眼却见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到她的眼前。陈小洁很不给面子的拍开大手,道:“你不是急着去见太后吗?又回来干什么?”

念鬼不语,拉着陈小洁的手,往前走。气嘟嘟的陈小洁并不领情,边自言自语道:“做人啊!不能这么势利!郡主的命是命,本小姐的命,就不是命呢?”

念鬼依旧不语,只是低头看路,偶尔沉默的,看看没有任何颜色的天空。“怎么?哑巴呢?”陈小洁心中很不满念鬼的沉默,虽然心中清楚,念鬼口中的郡主,就是自己。但心中还是不满,在不知dào

她真实身份时,他这样对自己。

“其实,你和那位郡主娘娘,长得有几分神似。”念鬼突然转过头,对陈小洁道。

陈小洁撇开头,不敢直视念鬼的眼睛,道:“那你觉得,我和你口中的那个郡主,谁比较漂亮。”

念鬼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也不知dào

,我只见过郡主的画像,并未见过她本人。”

“这有什么区别,难道说你暗恋郡主,想偷偷的看她一眼。”陈小洁眨着小眼睛,试探性的问道。

“这区别,可就大呢!宫中的画师画人,只要多给些银子,丑女都能画成天仙。谁知dào

这位郡主,是不是长的满脸雀斑?说不准还是个跛子呢!只是因为她是郡主,画师为顾忌皇家颜面,才会把她画的跟天仙似的。”念鬼边说边在脑海中回忆这那副美图,嘴中的哈喇子都在不知不觉中流出来。

看着这幅样子的念鬼,陈小洁没好气的骂道:“花痴。”心中更是不爽的暗骂道,本郡主长的有这么丑吗?哼,不和你一般计较。不知不觉,慈宁宫就近在眼前,念鬼看着自己和陈小洁初次相遇的地方,道:“那天初次见你。那气势,让我们都误以为,你是哪宫主子。还集体向你,下跪行礼呢!”

陈小洁也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怎么?你现在不觉得,我是那宫的主子?说不定,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郡主哦!”

念鬼很轻松的耸肩道:“你见过哪宫主子,会被太监打的左闪右躲?还要依靠我这个小小护卫,方能保得一时平安。”

陈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抿着嘴唇,心中小小犯着嘀咕。“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回禀太后,等下再送你回去。”陈小洁并不理会念鬼的忠告,依然跟在她的身后,就像一只跟屁虫,怎么甩,也不甩不掉。

站在慈宁宫门前的佳柔,最近看见陈小洁,急忙叫身旁的宫人,向在寝殿内,等候多时的太后回禀。自己则笑盈盈的迎上去,正要向陈小洁请安,却突然被她的话,惊住呢!“奴婢见过佳柔姑姑,姑姑吉祥。”念鬼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小洁。心道,这下坏了,我不是说了让她在旁边,稍微等我一下吗?她怎么又跟上了,这下可坏呢!慈宁宫可是皇宫中,最惹不起的地方。

佳柔也算机灵,很快便反应过来,道:“你可成找到郡主呢!太后在宫中,担心的不得了。皇上刚才也派了徐公公,传来口谕:‘宣,水灵郡主进御书房见驾。’”

陈小洁很淘气的朝佳柔吐吐舌头,嘴上却很乖的说道:“佳柔姑姑,奴婢并未寻得郡主。可是奴婢怕太后责怪,姑姑能陪奴婢一起进去吗?”

佳柔表情严肃道:“随我进去吧!”

被蒙在鼓里的念鬼,只当陈小洁是慈宁宫的小宫女。还在心中,不停责备自己的大意,尽然忘记询问,前面的美人儿,是那个宫室的宫女。刚才害的自己白担心一场,这也算是惩罚呢!

“姑姑,属下得到消息。称,郡主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御花园。属下特来向太后禀报,烦请姑姑通传。”念鬼见佳柔带着陈小洁转身便走,完全无视自己的存zài

,急忙道。

佳柔只觉好笑,没想到这呆瓜,还蒙在鼓里。可看郡主意思,好像并没有准bèi

让他知dào

。“我知dào

呢!夜深了,太后早就歇下呢!你先回去吧!我会替你转达太后的。”

第五十三章 宫女斗太监

(呵呵,我老喽。以前看不透的事,现在能看透呢!以前看不惯的事,现在看起来,也觉得很平常!人就是这样,总会变的嘛?所以了,咳咳,不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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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慈宁宫的内院,方乐便迎了上来,高兴的说道:“郡主,您可让奴婢们好找。快,快进屋吧!太后在里面等着呢!”

陈小洁笑呵呵的看着方乐,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的衣服,也不忙着进去,反而问道:“方乐姑姑,今天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方乐小脸微红,用丝帕捂着嘴道:“郡主,您又取笑奴婢。”站在陈小洁后面的佳柔,见方乐羞的小脸绯红,自是不肯这样放过她,道:“瞧瞧你这小模样,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被哪位贵族公子看上呢!要娶过门,做夫人呢!”

方乐突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佳柔,就你嘴贫,当着主子的面,也敢这样浑说。不过,我今天倒真遇见一件好事。”

佳柔和陈小洁扭头相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只听方乐慢悠悠道:“太后终于原谅妹妹呢!还说以后不会再为难妹妹,晚上来传了口谕,封太保夫人方氏,为正三品诰命夫人。”

见方乐说的满脸笑容,陈小洁和佳柔也不好意思扫兴,颇为尴尬的低头苦笑。太后的脾气,佳柔是最清楚不过的。有恩必报,有仇必还。

“你们三个,在外面聊什么呢?还不快进来,存心想让我这个老太婆担心不成。”太后的声音,犹如一场及时雨,瞬间打破三人间的尴尬。陈小洁和佳柔如释重负的微微一笑,轻摇着头,走进寝殿。

手捂热茶,肩靠软枕。陈小洁正舒舒服服的享shòu

着,佳柔高超的按摩技术。烧的通红的炭盆,不仅没有任何烟味。还带给人一种,春日里,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

呼呼呼,陈小洁的上眼皮与下眼皮,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斗。眼睛呼睁呼闭,心中更是纠结万分。今天是直接睡觉呢!还是等宫女们准bèi

好热水,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翻身拉过榻上的小棉被,胡乱搭在自己身上。不行了,上眼皮马上就要打赢下眼皮了,撑不住了,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郡主,郡主……。”

太后很不满的看着徐昌,只觉这是一个,很不懂规矩的奴才。可人家毕竟是带着皇帝的口谕来的,太后也不好太驳皇帝的面子。很不削的瞟了徐昌一眼,“碰”将茶杯扔在桌上。

徐昌也察觉到了太后的不悦,马上用手捂住嘴巴,退到一旁,低着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有些为难的盯着慈宁宫,铺在地上的地毯,原本没有任何图案的地毯,此时都快被徐昌看出几朵花来。胸口处更是刚住进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佳柔帮太后添完茶水,也静静退到一旁伺候着。徐昌悄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往佳柔旁边靠了靠,道:“佳柔,你看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佳柔拿着擦桌的抹布,朝徐昌的脸拍去。“谁和你有交情呢!你在御书房伺候皇上,我在慈宁宫伺候太后。咱们俩啊!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甭和我攀交情,这招没用。”

徐昌有些不舍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从衣袖中抽出来,放在佳柔手上到。“这下,总可以了吧!”佳柔不语,只是左手的其中四个手指,对着徐昌前后动了动。

瞅了瞅自己的衣袖,一连叹了好几口气,磨磨叽叽半天,才苦着脸,从衣袖中掏出第二章银票,放在佳柔手上。从徐昌牙缝中,传出的“咯咯。”的磨牙声,被佳柔直接习惯性的无视掉。望着不停摇晃的烛光,根本不搭理徐昌,好似这个人根本就是空气。

刷的一下,徐昌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大叠银票,很爽快的放在佳柔手心里。那爽快劲,比起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佳柔也被徐昌突然大方起来的举动,吓着了。突然迟疑起来,一张张,一寸寸的检查起这些影票来。

真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在确定完,这中间并未夹杂假银票后,佳柔看徐昌的眼神,就更加怪呢!他这个抠门的小太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呢!徐昌看着佳柔满脸吃的表情,得yì

的高昂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佳柔。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dào

,他在打什么小算盘。

“走吧!走吧!别站在这碍眼。”被收刮完毕的徐昌,被佳柔很嫌弃的丢弃呢!灰溜溜的连滚带爬的出了太后的寝殿,此刻的徐昌都已经失去回头,再看一眼慈宁宫的勇气。他这堂堂宫中大总管,在哪里不是别人孝敬他,今天却被佳柔全给收刮走呢!这要是传出去,脸可就丢大了。

“皇上驾到!”还未踏出慈宁宫门口的徐昌,差点摔倒再地。心头一紧,只觉坏呢!

借着宫人手中,并不怎么明亮的烛光。皇帝眯着眼,望着徐昌的身影呵斥道:“你这不中用的奴才。朕命你:‘传郡主,去御书房见驾。’为何?现在都不见人影。”

徐昌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回道:“禀皇上,郡主正在寝殿……,寝……殿。”一口痰卡在嗓子里,连着话一起卡住呢!

今夜,雪终于停了。扫雪的奴才们,也终于松了口气。只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让那些不得宠的小主,日子能过的好一些。

第五十四章 约定

皇帝走进慈宁宫,跟在他身后的徐昌突然伸出手,猛的捂住传唤太监顺子的嘴,将他拉到一旁低声呵斥道:“你这小命不想要呢?”

顺子平日与徐昌的关系并不好,虽然两人每次见面都是笑盈盈的,可顺子比徐昌早入宫,又是徐昌的师兄。打心底里不服徐昌,坐这个内务府总管太监的位置。

脸色阴暗的顺子,并未马上发作,而是等到皇帝进入慈宁宫寝殿后,才一把抓起徐昌,咬牙切齿的质问道:“好一招借刀杀人,只可惜我顺子命好,逃过一劫。刚才若是万岁爷怪罪,我死也要拉你下黄泉陪我。”

看着师兄一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徐昌有些无语的向上翻白眼,甩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道:“借刀杀人,呵呵呵!师兄,你也太高看自己呢!有时间拿面镜子好好照照,也不看看现在的你,都成什么样呢!”

沉不住的顺子,抡起拳头就要和徐昌拼命。一旁的小太监急忙拉开二人,好生劝道:“二位公公,惊扰了主子,我们可吃罪不起啊!”顺子很不领情的,抬手就给了说话的小太监一嘴巴子,气冲冲的走了。

徐昌望着顺子的背影,气愤的甩袖叹气。慈宁宫的寝殿外两太监吵得水火不容,而慈宁宫内,太后和皇帝的谈话,却是其乐融融。

皇帝放下茶杯,道:“母后,您该早知dào

水灵和我们来自同一个时空。”

太后含笑的点点头,道:“是啊!春节永安王带着她来请安时,哀家便知dào

呢!”

皇帝微微一愣,随后抿了口茶道:“儿臣,早应该猜到呢!若不是因为灵儿和我们来自相同的时空,母后也不会对她如此……。”皇帝话到嘴边,又突然觉得说出来不太合适。叹着气,将卡在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

太后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手中的小布娃。“夏末,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变呢!”太后说完话,抬眼死死的盯着皇帝,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皇帝玩着手中的茶盖,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尴尬的苦笑着道:“金霞死后,很久都没人,叫过儿臣前世的名字。可是姐姐没变,姐姐还是已经的姐姐。”

太后笑道:“是吗?被这深宫困了这么多年,哀家尽然没变。呵呵呵,这算是哀家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皇帝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忧伤,谈谈道:“这辈子,是儿臣对不起你们姐妹俩。儿臣不仅没照顾好金霞,就连姐姐朕也帮不了。儿臣算什么一国之君?”皇帝愤nù

的锤桌,撇开眼,不敢直视太后的眼睛。

太后摇摇头,放下茶杯,走到窗前。“夏末,你对不起的,从来都只有妹妹。哀家的事,你不用放下心上。其实这样也好,不在一起,起码彼此留个念想。我们都不年轻了,说不定这一世,他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呢!我又何必去打扰他。”

皇帝倔强的看着太后,道:“你现在虽然是儿臣名义上的母后,可是在儿臣心里,你一直都是儿臣的姐姐。金霞死时,儿臣答yīng

过她,一定会找到姐夫,让你们白头偕老。”

太后伸手轻摸着皇帝的脸颊,转而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道:“这可不比我们那个时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幸福的权利。你虽贵为皇帝,我虽贵人太后,可这中间的无可奈何,你我心中都清楚。现在周边的邻国,都在虎视端端的盯着我们,只要皇上稍有差次,他们就会将我们生吞活剥。为社稷计,为天下百姓计,皇上还是要将心思,放在军国大事上。哀家只求皇上一件事,保永安王一家平安。”

皇帝不解的问道:“姐姐,为何这样偏爱永安王一家,莫非是因为她。”

太后看着只用一种颜色,渲染的太空,道:“命中注定,我们与幸福无缘。可灵儿不同,她还有得选。”

皇帝沉默不语,这算是答yīng

了。心中却泛着小嘀咕,那我儿子怎么办?他可是我的亲儿子啊!可不能让他打光棍,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儿臣先告退呢!明日上午,让灵儿来御书房一趟,儿臣有些事想当面问问她。”太后点头默许,并不太放在心上。靠在榻上,看着睡的正香的陈小洁。心想,年轻真好,想吃吃,想睡睡。不像我,也没多老,这大晚上的,怎么就是睡不着了?

皇帝走出慈宁宫,想起今日皇后派来的小太监说;“庄贵人学了种新舞,柔美无比。请皇上御览。”皇帝表面上嘻嘻笑笑,可心中却很是郁闷。坐在御撵上,环顾四周,瞅着身旁的太监到。今天这是怎么呢?人都不那呢?这些奴才,就这么不愿意服侍我这个皇帝?这人数,比进慈宁宫前,生生少了十分之一。

坐在御撵上的皇帝,又哪里知dào

低下奴才们的心思。现在最紧张的就是徐昌,心中一个劲的祈祷,千万不要问他,随行的奴才都去那呢!

好在一路平安,直到皇帝踏出储秀宫,都未提及随行人员变少的事。徐昌也只当天上神仙显灵,皇帝未发xiàn

随行宫人变少的细节。

“爱妃,爱妃你在那呢?还不快出来,朕来看你呢!”皇帝在层层纱幔间,寻找庄贵人的声音。

“呵呵呵。”银铃般,略带娇羞的笑声,从纱幔后传来。定力不好的男子,只怕此刻的魂,都被勾走呢!

第五十五章 皇上与嫔妃

庄贵人手舞长袖,头鬓海棠,隔着淡紫色的轻纱,柔声道:“皇上,臣妾今天美吗?”

皇帝抬眼瞧着庄贵人若隐若现的柳腰,敷衍性道:“恩。”

轻浮纱幔,悠悠的桂花香从庄贵人身上散开,沁人心脾。皇帝眉眼微蹙,丝毫没有见到美人后,该有的欣喜,反而推开送到怀中的庄贵人,淡淡说道:“爱妃最近不是学了新舞步吗?朕现在乏了,何不跳来给朕欣赏。”

庄贵人疑惑的看着皇帝,咬着嘴唇,极力掩饰心中的不悦。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嫂嫂、侄子都在皇后手中,她的心就如针扎般疼。扭头无意间看到皇帝靠在榻上,闭着眸子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旋转、跳跃,庄贵人舞动长袖的动作越来越快,如火凤般,在这储秀宫的偏殿中,自由飞舞。只可惜这样曼妙的舞姿,却无人欣赏。皇帝始终都没正眼瞧庄贵人一眼,宫人也都低着头,唯恐冲撞主子。

曲毕袖落,本应像皇帝行礼的庄贵人,不小心踩到裙摆,重重的摔在地上。皇帝也终于睁开眸子,微松口气,笑着点头说道:“恩,不错、不错。爱妃今日一舞,由胜当年孙真笔下的飞燕、合德。”

庄贵人有些自嘲的低头轻笑,道:“多谢皇上赞赏。”皇帝随即走上前,扶起庄贵人,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道:“朕最近国事繁忙,尚有奏折未批,看来今晚只能委屈爱妃呢!”

刚站起身的庄贵人,身体突然一僵。瞥开眼,低着头道:“臣妾恭送皇上。”得以脱身的皇帝,很满yì

的笑了笑,走出庄贵人的偏殿。见屋外等候的奴才,又突然多了,不由得露出几分冷笑。“皇上,您这是……。”

徐昌见皇帝走出庄贵人的寝宫,连忙迎上去,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伺候着。在他的记忆里,庄贵人在这宫中的位份虽然不高,但却算的上是得宠的。这大半夜的,突然从庄贵人寝宫走出来,还是头一次。

“朕想走走。”小太监抬着御撵,很快停在皇帝跟前。可见皇帝这样说,又立马退下,抬着空御撵,不远不近的,在皇帝身后跟着。

“皇上,这是贤妃娘娘的寝宫。”徐昌见皇帝突然加快脚步,走进贤妃寝宫,忙出声提醒,生怕主子一不留神走错了。

皇帝并不理会徐昌,脚步反而更快了。徐昌见这势头不对,忙派人通传。

睡梦中的贤妃被宫女叫醒,一时没回过神来,傻傻的坐在床上,不知所云。好在身边宫女机灵,伶俐的将贤妃扶下床,珍珠粉、茉莉粉、百合香,瞬间将原本相貌平平的贤妃,收拾成一位大美人。

望着皇帝渐渐走进的身影,贤妃宛如梦中。孤独的日子过久了,也便习惯了。不着痕迹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在心中默默数着,独自与蜡烛相伴的日子,不免有些叹气。

自从父亲死后,皇帝就再也没,踏进这储秀宫的正殿。就算只是简短的问候,也从来没有过。想到这里,贤妃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皇帝的眼睛,小声嘟囔着。“我还以为,皇上只当没我这个人呢!”

贤妃的声音很小,小到近在咫尺的皇帝,尽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怎么,见朕来,高兴的都忘记行礼呢!”

贤妃盈盈拜下,“臣妾参见皇上。”

许久未单独见面的两人,突然独处一室,不免有些尴尬。皇帝看着贤妃惨白的脸颊,一时也不知dào

再说些什么。伸出手,想将贤妃搂在怀里,却被她轻易的躲开。

只见贤妃取出茶叶罐,熟练的冲泡好一杯铁观音,小心翼翼的放在皇帝身旁的桌上,便站在一旁,不在说话。

皇帝只是将杯盖,微微揭开了一点。扑鼻的茶香迎面袭来,将滞留在人体内,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不多时,贤妃又亲手奉上各色糕点、瓜果,请皇帝品尝。但她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

“贤妃,你怎么一直站在。过来坐,陪朕说说可以吗?”贤妃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尽管已经坐在他的身侧,也像一个木头人,纹丝不动。

看着眼前的佳人,皇帝不免有些叹气。他记得贤妃已经是很爱笑的。一句话、一个词、一匹华美的布料、一盘美味的糕点,都能惹得贤妃高兴好一阵子。“朕承认,你父亲的事,是朕对不起你。可这都是过去的事呢!你又何苦这样。”

贤妃极为恭敬的站起身,向皇帝行礼。“皇上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臣妾,是臣妾命不好。”

“来,地上凉,别跪着呢!快,坐朕身边来。朕现在只想这样看着你。”这看似温柔的话,对贤妃并不起作用。她依旧这样静静的坐着,没人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

皇帝轻轻拉住贤妃的手,只觉她手心冰凉,隐约还带着些颤抖。她怕朕?她为什么会怕朕?疑问从皇帝心中悄然升起,也许是因为贤妃父亲的事,让皇帝对贤妃始终都存着那么几分愧疚。无奈的将疑问压在心底,不想太为难贤妃。

天快亮了,坐在床边的贤妃,彻夜未眠。尽管今夜的被窝,不再冰凉。听着侧殿,一个个花瓶破碎的响声,贤妃忍不住走出寝殿,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侧殿,自言自语道:“庄贵人,你这是何必?服侍皇上这么久,难道你还看不透吗?”

贤妃走出寝殿后,原本熟睡的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叹气道:“朕就这样,不可原谅吗?”忽然又有些苦恼的拍拍额头。心想,皇后这是怎么呢!她怎么就这样,轻轻放过庄贵人呢!皇后啊!皇后!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六章 小秀

“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出去找,找不到菊林,你们都别回来呢!滚,通通给我滚。”庄贵人失控的拿起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涨红的脸颊,张牙舞爪举起的手,让伺候在身旁的宫女,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

“小主,夜深呢!您还是休息吧!”宫女小秀双手扶膝,低眉垂首。

正在气头上的庄贵人,随手拿起滚烫的香炉,朝小秀砸去。往日温婉贤淑的姿态,现在已找不出半分影子。“啊!”香炉正中额角,镂空雕花的图案,此刻以红印的形式,展现在小秀额角。

小秀单手捂住烫伤的额头,双膝跪地,眼眶的水珠,上下左右不停的打转,心中更是万分不服气。“小秀,你没事吧!你看,这是我家乡的冰肌玉露膏,治疗烫伤是再好不过的了,你快试试。”小秀接过膏药,叹着气放在一旁,鼓着嘴不知dào

再想些什么。

房中的宫女也纷纷围了上来,向小秀奉上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就如同伺候主子一般。“论学识,论家室,庄贵人也没多好,凭什么偏偏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众人听小秀此言,都有些失落的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但却没有一人敢迎合,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小秀见众人不语,心中更是气愤,提高了嗓子,大声说道:“她庄贵人,也就只有在我们奴才面前,发脾气的本事。若是在宫外,她见了我,还要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姐呢!”

几位好心的宫女,忙捂住小秀的嘴,好言好语的劝道:“秀姐姐,您小声着点。万一被庄贵人听见了,指不定用什么招对付咱们呢!这宫里,可不比宫外。虽然庄贵人的父亲,只是小小知县,见了您父亲,还要恭敬的自称‘卑职’。可在这宫内,我们的小命,就都在庄贵人手中呢!”

小秀如同泄气的皮球,没精打采的坐在被褥上,气嘟嘟的拉扯着手中的棉被。在这用红墙隔绝的皇宫内院,所有的主子、小主,都能任意支配自己奴婢的生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心情不好,随便编个理由,便能治奴才的死罪。

居住在储秀宫侧殿的小主、奴才,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安静下来,呼呼的沉沉睡去。

贤妃轻轻拂去院中花瓣上的雪花,转身走进屋内,推着身旁的皇帝,轻换道:“皇上,该上早朝呢!”早早醒来的皇帝,此刻却故yì

闭着眼睛,耍赖般轻声嘟囔着。

贤妃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唤来每日伺候在皇帝身旁的宫人。自己却躲在旁边,为皇帝准bèi

衣饰用品。皇帝眯着眼,见眼前的美人突然变成太监,猛的坐起身,兴趣缺缺的看着贤妃,心中那个叹气。

“徐昌,宣影卫前来见朕。”本应该上朝的皇帝,此刻却独坐在御书房,不急不躁的品着早茶,将一众大臣晾在乾清门。

“属下罗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影卫就等于不存zài

的人,他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们的存zài

就等于死亡,喜怒哀乐对于他们都是奢侈品。

“从现在起,私自闯入影殿的人,都先关押起来,等候朕发落。”皇帝双眉紧促,好似再想什么很重yào

的事。

罗冰被皇帝的话惊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抱拳“是。”

皇帝仍然有些不放心,再次嘱咐道:“小心点,千万别伤着呢!”

“是。”不该问的不问,这是影卫最基本的素质。

简单交谈几句后,皇帝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前往乾清门上朝。此时的陈小洁也刚刚从睡梦中清醒,兴奋的跑到屋外,触摸着冬日难得一见的太阳,坏坏的抓起地上的雪花,捉弄起慈宁宫内的宫人来。“灵儿,都这么大的人呢!怎么还这么顽皮?雪才刚停,天还冷着了,快进来加件衣服。”陈小洁很不情愿的丢掉手上的雪球,慢吞吞的走进寝殿,伸平双手,看着宫女将一件件小棉袄往她身上套。

“够了,够了。穿这么多,都快成大熊猫了,一点都不好kàn

。”宫人们自然不知dào

,陈小洁口中的大熊猫为何物。但太后知dào

,“依哀家看,你到没大熊猫可爱。整天就知dào

在宫内疯跑,饭都不回来吃,你呀!……。”太后话未过完,陈小洁便堵着耳朵,小跑步似的,一溜烟没影呢!

“这丫头,你们还不快跟上。别忘了,让郡主先去御书房见皇上。”太后忙吩咐宫人跟上,生怕陈小洁再次走丢了。

在御书房等皇帝下朝的陈小洁,无聊的东碰碰,西瞧瞧。“公公,皇上怎么还没来啊!本郡主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被陈小洁问到的公公,只觉自己眼前一花。心道,我的小祖宗,皇帝的事,谁知dào

啊!“郡主,您稍等。皇上快下朝呢!”

陈小洁不满的嘟囔着,“骗子,从本郡主进御书房起,你便一直忽悠本郡主来着!快了,是有多快啊!”

前脚刚踏进御书房的皇帝,正好听闻陈小洁此言,心中一阵苦笑。“朕这不是来了吗?”陈小洁嘟着小嘴,站起身微微行礼,恭敬的说道:“水灵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皇帝屏退左右,坐在书桌前,笑着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主动给朕行礼呢!”鞠着礼的陈小洁,只觉小腿发麻。心中更是冒出一个小人,说道,突然被皇帝叫到御书房觐见了,依经验看肯定不会有没什么好事。本姑娘还是小心点好,免得被人抓住小辫子不放。

“起来吧!瞧你这小模样,心不甘,情不愿的。”陈小洁微微一愣。心道,皇帝今天是怎么呢?和我杠上呢?

第五十七章 盘问

“这几日你都去那呢!太后派护卫,找遍整个皇宫,也未见你踪影。”皇帝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完全不复往日的嬉笑。

听皇帝此言,陈小洁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臣女也不知dào

那是什么地方。只是四周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很难看见。”

皇帝微微皱眉,有些不信的问道:“就只有这些。”

陈小洁撇撇嘴,闭上眸子,仔细回忆起来。“臣女……,臣女还看见了德妃娘娘,皇上您放了德妃娘娘吧!哪里……。”话未说完,便被皇帝的一声轻哼打断,陈小洁立马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难怪宫中的护卫找不到你!那是冷宫,也是宫内的禁地,没有朕的圣旨,擅自闯入可是要杀头的。”陈小洁微微叹口气,先前的小心谨慎已不复存zài

。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本姑娘都已经进去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一直悄悄注意陈小洁表情的皇帝,突生一种挫败敢。朕都说了这么多,这丫头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见陈小洁如此淡定,皇帝忍不住吓吓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陈小洁,僵硬的吐出这九个字。

“噗。”陈小洁刚端起茶杯,还没来得急咽下茶水,便被皇帝此言刺激的全喷出来。不过她运气好,正中目标,弄的皇帝脸上,都是她的口水。

望着额间头发都在滴水的皇帝,陈小洁手忙脚乱的抓起放在一旁的抹布,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一顿乱擦。“给朕,朕自己来。”皇帝一把夺过陈小洁手上的抹布,没好气的擦干脸上的水渍。自从他穿越到这具皇帝的身体里,还没这么狼狈过。

“皇上,你没事吧!”陈小洁嘟着小嘴巴,极力显出自己的无辜,睁大的双眼,忽闪忽闪。

皇帝将抹布扔到一边,抓着仍然湿漉漉的头发,好像在向陈小洁表示,你看朕像没事的吗?“皇上,您刚才说‘臣女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是什么意思啊!臣女是永安王的女儿,皇帝的亲侄女,臣女怎么会不是这里的人呢?”

陈小洁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打着小算盘。能糊弄,先糊弄着。天知dào

承认后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被人抓去,当外星人研究。

“你若非与朕来自同一个地方,母后对你也不会格外宽容。”皇帝盯着陈小洁,继xù

逼问道。

陈小洁撇撇嘴,很不服气的说道:“太后怎么说也是我的皇祖母,祖母疼爱孙女,不是很正常的是吗?”

皇帝突然沉默下来,认真的点点头,好似认同了陈小洁的观点。陈小洁心中,更是举起了胜利的小旗,为蒙混过关而欢呼。

只见皇帝突然叹气,表情有些失落的取出一块金牌,“可惜了,朕专门命人打造的金牌。只能交给制造局,融喽。”摇着头,望着金牌显出一副极为痛心的样子。

陈小洁眯着眼睛,盯着金牌。如朕亲临四个黄金雕花小字,映入她的脑海。笑嘻嘻的接过金牌,细细把玩,“原来是要送我东西啊!早说嘛?”一只大手,趁陈小洁不备,将金牌夺了回去。

“朕本来以为你和朕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做了金牌,当做见面礼。只不过……。”陈小洁鼓着嘴,在皇帝脸上,贴上了坏人的隐形标签。

“是不是只要证明,我和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块金牌就是我的?”皇帝含笑的点点头,可陈小洁却在低头沉思。

“1+1=2.”沉思许久的陈小洁突然抬起头,超级淡定的对皇帝说道。只见皇帝张大了嘴巴,头上冒出三个小黑点。“你就不能说点,有内涵的词或句。”

陈小洁满不在乎的道:“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懂吗?谁知dào

你穿越前是文盲,还是刚读小学的小孩。”皇帝将手中的金牌扔给陈小洁,大有被你打败的架势。

“以后不要再去冷宫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正当拿着金牌的陈小洁,寻思着什么时候用金牌溜出宫试试。皇帝再次旧事重提。

“恩恩,哦哦,好好。”陈小洁虽然满口称是,但却并没仔细听皇帝说些什么。心早就飞到,她宫外的小店去了。

现在并非中午,但芙蓉阁的生意,却好的不得了。无论白天、黑夜,不管是否是饭店,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现如今已成为芙蓉阁的标志。

生意好,带来的也不全是好处,灾祸、麻烦也随之而来。有些被芙蓉阁抢去客源,濒临倒闭的店铺,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手段。抱着侥幸心理,冒险一试。每周,大约都会有那么一两队人,拿着木棍前来生事。

麻子、三毛以前都是乞丐,现在成为陈小洁店中的伙计,吃穿肯定是不用愁的。体会过艰苦,才会珍惜眼前的美好。每天夜里,麻子和三毛,都会拿着店中剩下的饭菜,去小巷分给乞丐。时间一长,大家便成为了好朋友。

天凉时,麻子还会将他们偷偷带回饭店,让他们在大厅中休息。虽没有锦衣华服,但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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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出宫(上)

(本来想把蛋炒饭的制作过程全写出来,可雪儿不会做饭。→·→在网上查了N多资料,这个……那个,关于炒饭的细节,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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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无其它是吩咐,臣女先告退呢!”陈小洁站起身,朝皇帝微微点头,笑着准bèi

退出御书房。

“这丫头!”皇帝背对着陈小洁,低头轻笑。心中更添了份期待,若是水灵嫁入太子,这皇宫以后可就真变样了。

“皇上,你会做饭吗?”一脚踏出御书房的陈小洁,突然转过身问道。看着那充满魔力的眼睛,皇帝不知觉的点点头,这算是应下陈小洁的一切要求了。

金黄的米粒,夹杂着火腿、青豆、黄瓜、胡萝卜,盛在金嵌银的盘中。托着下巴的陈小洁拿起手边的银汤匙,不停的拨弄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油太少,盐太重。不过,熟了,能吃。”

一只乌鸦从皇帝的头顶划过,落下三个小黑点。很不服气的接过陈小洁手中的汤匙,一大勺送入口中。原本好心的陈小洁,来不急提醒,便见汤匙上的米饭,已经被皇帝一口吃掉。

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皇帝,陈小洁很好心的端来茶水,小声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吃啦!”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这样被陈小洁赤裸裸的摆在皇帝面前。

喝着水,终于喘过气的皇帝,辩解道:“朕以前的厨艺,可是一流的。只是这些年,皇帝做久了,什么事都有人代劳……。”

陈小洁用她那质疑的眼神,看着皇帝。心想,厨艺一流,你看我信不信?

“喂!”皇帝用手打掉陈小洁手中的汤匙,虽然这盘饭是他辛苦劳动的成果,但味道,真不怎么样?陈小洁苦笑的摇摇头,重新捡起掉在桌上的汤匙,将米饭一粒粒送进嘴里。“我记得有一年春节,保姆放假回家,爸爸因为工作,没能回家过年。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天很冷又是春节,几乎所有的餐馆都关门打烊,妈妈只好在家给我做饭吃。我记得那天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妈妈从下午五点,忙到晚上九点,结果给我端出一盘蛋炒饭,还是那种微焦的。”

陈小洁边吃、边说、边笑。突然叹口气道:“只可惜,现在连那样的蛋炒饭,也吃不到呢!”站在一旁的皇帝,拉开身前的凳子,靠在椅背上闭目眼神。“朕,堂堂一位皇帝,尽然在这里,帮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炒蛋炒饭!要是传出去,不知dào

会被多少人笑掉大牙。”

陈小洁笑嘻嘻的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dào

。”

“咳咳,希望吧!”皇帝清清嗓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御膳厨房。

“徐公公,这眼见着皇帝午膳的时间就要到了,您把我们都留在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御膳厨房的大厨,望着渐渐移动的日光,不免有些心急。

徐昌翘着兰花指,尖声尖起的道:“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今儿个,没有皇上的口谕,谁都不能靠近御膳厨房一步。为令者,押入天牢。”

陈小洁思恋完亲人,便迫不及待的甩来太后派来的随从,带着紫兰、水芋在宫门前晃悠。“令牌。”刚靠近宫门,侍卫严厉的呵斥,就声声灌耳。

不等陈小洁拿出皇帝御赐的金牌,水芋就好奇的问道:“令牌是什么东西?”

紫兰没好奇的白了水芋一眼,道:“平日我们出入王府,也需令牌证明身份,方可出入。如今进了宫,你怎么反而泛糊涂呢!”

水芋不满的嘟着嘴,很委屈的说道:“从我记事起,便是王府的奴婢。往日出府,也都是年长的麽麽带着,那知dào

这些。”

“喂!说你呢!还不快走,这是那个宫的,这么不懂规矩。当心将你们押往慎刑司,严加拷问。”守们的侍卫并未见过陈小洁,又见她只是比寻常的宫人穿的华丽些,并非宫中后妃的服饰,只当她是那个宫,主子的贴身丫鬟。

侍卫话刚落音,清脆的声响便传入众人的耳朵。“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对郡主无礼。”不等陈小洁及其随从发怒,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将侍卫扇翻在地。

门口的侍卫,排队等候出宫的宫人,接跪倒在地,向陈小洁叩首请安。陈小洁撇撇小嘴,“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影卫喻宏微微拱手,“属下奉皇上口令,暗中保护郡主安全。”

都光明正大跑出来吓人了,这还叫暗中。“我能出去吗?”影卫喻宏不言,一个晃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陈小洁抬着头,惦着脚尖,找了许久,也未见人影。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什么人嘛!话都不说清楚,就跑呢!”

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陈小洁很漫不经心的说道:“都起来吧!”双眼直直的看着宫门外,才走上前几步,又被几个不怕死的侍卫拦下了。只见侍卫恭敬的说道:“刚才不知郡主驾到!失礼之处,还请郡主见谅。”

陈小洁很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侍卫让看,但侍卫恍若未见,道:“还请郡主出示令牌。”有些无语的抬起头,看看头顶上的青天。为啥一群人中,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窍的死脑筋。

“本郡主没有出宫令牌,别的令牌可以吗?”拉着衣服的边角,陈小洁试探性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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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出宫(中)

陈小洁从袖中拿出金牌,放在侍卫面前,小声问道:“用这个代替,可以吗?”

侍卫拿着金牌的手有些颤抖,膝盖一软,险些又跪倒在地。陈小洁很好心的抬手扶住侍卫,将令牌收回,笑着放在衣袖中。

“郡主,奴婢听说王婆婆的人相糖人,是全京城最好吃的。”车来人往的大街很是热闹,紫兰看着前方,金灿灿的糖人店招牌,忍不住像陈小洁提议。

陈小洁不削的高昂着头,“不过就是用糖捏成的小人,逗小孩子开心的把戏,有什么特别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带着紫兰、水芋,走进王婆婆的糖人店。

此时的婆婆,正好将手中的糖人,交给店中的客人。那是一位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左手托玉兔,痴痴盼郎归。“好手艺。”陈小洁眼睛直直的盯着糖人舍不得离开,不自觉的拍手赞叹道。王婆婆依旧埋头捏糖人,完全无视陈小洁一行人的存zài



“老板,帮我捏一个,和刚才一样的糖人。”拿着糖人的客人已经走到店外,陈小洁回过神来,看着白发苍苍的王婆婆。

王婆婆抬起头,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姑娘,每种糖人,老婆子每天只做一个。还请姑娘,重新选一个样式吧!”

陈小洁疑惑的望着王婆婆,“为什么?做一个和做两个有区别吗?”王婆婆笑而不答,依旧埋头做她的糖人。

“我若一定,要刚才的哪一款呢?”陈小洁转过身,背对着王婆婆。说话的声音,也完全变了个调。

王婆婆突然停下捏到一半的糖人,站起身。“那只能请姑娘,明天再来呢!”王婆婆话没说完,水芋便要冲上去和她理论,却被陈小洁一把抓住,拉着走出糖人店。

水芋有些不服气的抽回手,对陈小洁道:“郡主,刚才那位老婆婆也太放肆呢!尽敢对您无理,您怎么还拦着奴婢?”

陈小洁有些好笑的看着水芋,“都说了,是位老婆婆。我们又何必和她计较呢?既然开门做生意,那么每个店,就会有每个店的规矩。原是我不好,不应该提出,那样无理的要求。”

“郡主……。”水芋轻声唤道。陈小洁伸出中指,向水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左眼突然一眨,头同时朝左偏,很是可爱。“从现在起,叫本郡主‘小姐’,可不要错了哦。”

“是!”水芋和紫兰同时俯身道。

“你们还好吗?我回来呢!”芙蓉阁的店门口挤满了人,陈小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突pò

重重人山,踏入芙蓉阁的大堂。刷刷刷,喧闹的大堂突然一下安静下来,埋头吃饭的,低头说话的,咕噜咕噜喝茶的,都停下正在做的事,将目光汇聚在陈小洁身上。

“她是谁啊!你见过吗?……。”

“这姑娘好漂亮啊!我决定了,要娶她当老婆。”

“这谁家的姑娘,大庭广众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

片刻的安静过后,议论声此起彼伏,但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人,陈小洁。忙的满头大汗的林山,初次见换成女装的陈小洁,一时没认出来。端着三五个空碟子,站在原地看着陈小洁郁闷。这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林山,快过来端菜啊!菜都快凉了,等会我师父又要发火呢!”大毛左手端着两个盘子,右手的手指夹着四个盘子,摇摇晃晃的从后厨走出来。

咦,他怎么又长胖呢?哇,雷旷给他吃了什么?好好一个小伙子,弄的肉呼呼的。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毛,陈小洁张大的嘴,足已塞进一个鸡蛋。

“叮叮叮。”大毛手上端的稳稳的盘子,不知dào

为什么,在一瞬间,接连掉到地上。“臭小子,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好的盘子,好好的菜,都被你浪费呢!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专心、要专心,你全给我当耳边风。”

“师傅,你听我解释。师傅,这么多客人看着了,影响不好。”听到动静冲出来的雷旷,还拿着炒菜的勺子。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教xùn

做错事的大毛。

大毛好似也不是乖乖听话的孩子,见事不对,拔腿就跑。乐的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陈小洁,呵呵直笑。还是宫外好啊!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可以高高兴兴的渡过每一天。

雷旷听见陈小洁的笑声,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停下正在追大毛的脚步,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陈小洁。店中的客人很多,在这里表明身份,说不定会惹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许跟着。”陈小洁低声对紫兰和水芋嘱咐道。二人四眼对视,虽然有些不放心陈小洁独自行动,但也不敢违抗陈小洁的意思,谁让人家是主子。

陈小洁穿过大堂,很自然的与雷旷擦身而过。悄悄的拍了下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继xù

追大毛。在不起眼的角落处又站了会,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大毛和雷旷两师徒吸引。陈小洁从大堂柜台后的小门,走进后厨。

“跑,小兔崽子,我看你往那跑。”姜毕竟还是老的辣,雷旷抓着已经跑不动的大毛训斥道。店中的顾客,也如同看了一场免费的追逐戏,乐的呵呵大笑。

大毛苦着脸,以为会像平常一样,被师傅狠狠的训斥一顿。岂料今天雷旷把他带到后厨后,便将他扔在一边,摆出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师傅今天这是怎么呢?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呼呼。”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厨房的后院,怎么会有这样淡淡的幽香。大毛缩着鼻子,低着头,仔细的嗅着。似乎很想找出,这香味的源头。

雷旷看着坐在地上,傻乎乎寻找答案的弟子,没好气的笑骂道:“你这傻小子!只要你抬头,就能找到答案呢!”

第六十章 出宫(下)

“你是……。”大毛话卡在嘴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小洁,这一回彻底傻了。

雷旷很贴心的搬来板凳,请陈小洁坐。望着大毛那纯净的眼睛,肉呼呼的脸。陈小洁有冲上去,捏两把的冲动。“师娘!~”大毛盯着陈小洁,很坚定的叫道。

“咚咚。”刚坐下的陈小洁险些摔在地上,站在不远处的雷旷,脚一滑,险些掉进井里。陈小洁抬头,望着这头顶上飘的青天白云,这大白天的是闹哪样。

深吸几口气,看着对自己傻笑的大毛,陈小洁心中有些郁闷。不知dào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丫丫的,这脑袋都在想些什么?要是被我发xiàn

你是装的,我一定会用拳头把你打傻,成全你想变成傻子的愿望。

瞟了眼一旁低着头,不知dào

说什么好的雷旷。陈小洁撇撇嘴,看来只能自己解释。“大毛好久不见,你们过的都还好吗?”

大毛微微一愣,“师娘,我们一起见过吗?”陈小洁双手拽着拳头,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心中很不满的嘀咕道,你这家伙,也不想想自己师傅今年多少岁,本姑娘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大毛,不得无礼!老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沉默很久的雷旷终于开口,解救了马上要被陈小洁拍死的大毛。

“老板?老板?……。”还没反应过来的大毛,在一旁不停的重复着。

陈小洁耸耸肩,转身看着客满的大厅,很欣慰的道:“我最近家里有点事,所以一直没时间过来看看。今天看见芙蓉阁生意这么好,也就放心呢!只是辛苦你们呢!”

“这点苦,不算什么。如果不是老板收留我们,还出钱创建这芙蓉阁,我雷旷可能已经饿死街头呢!”雷旷好像回忆起什么事,眼中泛起些许泪花。

陈小洁安慰性的拍拍雷旷的肩膀,“都是过去的事呢!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雷旷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眼神中,陈小洁能体会到,在他的心底,一定装着放不下的事。就像她自己一样。

雷旷默默的点点头,可陈小洁的嘴角,却露出一丝莫名微笑。“我的两位大厨师,客人等的都快饿死呢!你们准bèi

什么时候出菜?”陈小洁和雷旷正说到伤心处,店小二林山突然冲进来大吼道。

雷旷如同触电般抬起头,踢了大毛一脚,“还不快去切菜。”

“老板,真没想到,您尽然是……。”在大堂忍了半天的店小二,终于寻到一个由头,溜到后堂和陈小洁说几句话。

陈小洁阴笑着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也许是来骗吃、骗喝、骗钱的。”

林山有些得yì

的将大拇指竖向自己,“做为老板的下属,专职店小二,连这点认人的功夫都没有,那我岂不是白混呢!”

陈小洁没好气的看着林山,“就你贫嘴。”

林山见陈小洁不信自己的本事,顿时有些急了。显摆道:“您虽然换了女装,但身上的气味不会变。还有就是您腰间,一直佩戴的玉佩。最后一点,也是最重yào

的一点。相貌!”

陈小洁疑惑的看着林山,“你为什么不认为我是老板的妹妹,而是老板。”

林山更得yì

的笑起来,“老板,这世界上,可能存zài

两个长的很想的人,但也不至于像到,连脸和脖子后的痣,都长在相同的位置。”

陈小洁没好气的白了林山一眼,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他好。无力的叹口气,表达自己对林山的佩服。

店中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陈小洁和雷旷、林山只说了几句话,大堂中、包厢内,此起彼伏的催促声,让三人不得不停止闲聊。看来是时候增加几位伙计,来减轻林山、雷旷的压力呢!可要上那,才能找到靠得住的人?

走出芙蓉阁的陈小洁,带着水芋和紫兰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郡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宫吧!”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的紫兰,小声提议道。

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望着天边西下的夕阳,“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我才不要再回皇宫呢!”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踢着脚下的石头。

紫兰看着走在前面,不高兴的主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郡主,这样好吗?我们就这样跑回王府,太后那边恐怕……。”

“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叫我小姐吗?我们现在在大街上,又不是在王府。”陈小洁很不悦的说道。

“是,小姐。”紫兰鼓鼓嘴。心道,我这是怎么呢!怎么总做些让郡主不高兴的事?

站在永安王府的门口,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影卫,你在吗?能出来下吗?”

陈小洁的话刚落音,嗖的一个黑影不知dào

从哪里窜出来,站在陈小洁身前。“郡主有何吩咐。”虽然早有心理准bèi

,但对着凭空冒出来的人,还是有些不习惯。

“本郡主今日就不回皇宫呢!麻烦你回宫,向太后、皇上禀报!”盯着这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衣的男子。陈小洁心中,不竟冒出一个疑问。这一身黑衣服,在夏天烈日当空,他不热吗?

“回禀郡主,属下奉旨保护郡主安全。若无皇上口谕,不敢擅自离开。”看着一板一眼说着的影卫,陈小洁无奈的叹气。心道,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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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王府的混乱

“叮、咚、叮……。”金子触碰地面的声音,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听到,那都是悦耳的。“影卫,你现在可以回宫,替本郡主禀报皇上了吗?”陈小洁双手环抱在胸前,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喻宏。

“属下领命。”话未落音,嗖的一声,一阵清风飘过,卷起地上些许残雪。陈小洁紧紧了身上的斗篷,带着紫兰、水芋大跨步的走进永安王府。终于回家了,虽然是从皇宫偷跑出来,但总算暂时远离了阴谋诡计。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禁地,还不快退出去。”陈小洁前脚才踏进永安王府的门槛,小丫鬓江路尖锐的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

跟在陈小洁身后的紫兰、水芋大眼瞪着小眼,转过头看着手中提着菜篮,身上穿着灰扑扑丫鬓服的女孩。这是谁家的小孩?为何如此不懂规矩。

“喂说你呢!还不给我站住。”急着回房休息的陈小洁,原本不想理会身后无知的小孩,可谁想她叫叫嚷嚷没完了。硬是强行冲过紫兰、水芋的阻拦,挡在陈小洁身前不让进。

“这侧门的守卫都上那去呢!这无理的小丫鬓又是谁?紫兰,你下去给本郡主好好查查,永安王府不养废人。”紫兰、水芋见陈小洁生气,急忙走上前,将江路架开。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快放开我。”被紫兰、水芋抓住的江路,不满的大吼大叫,就如同被惹发火的小母牛,急着寻找发泄的对象。

附近的小厮和丫鬓,都被江路的叫声吸引过来。知dào

陈小洁身份的,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郡主吉祥。”,而部分粗使下人,连紫兰、水芋平日都见不着,又怎么会知dào

陈小洁的身份。冲过来就牢牢的挡在陈小洁身前,完全把她当做王府的入侵者看待。

围过来的下人越来越多,朝陈小洁下跪行礼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粗使的下人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在王府工作的时间,也并非一两日。很快就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啪。”的一声朝陈小洁跪下,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胡乱叫喊的江路,也被这阵仗下的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胡闹。因为在这些跪着的下人中,有她一直羡慕的,每次都来送取衣服的二等丫鬓姐姐。

“终于都肯让开了,要不要本郡主现在把父王请来,证明一下本郡主的身份。”陈小洁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虽然她并没有发怒,但却吓的不少胆小的丫鬓小腿颤抖。

陈小洁的话还未落音,又一个不怕死的,大嗓门老嬷嬷嚷嚷着走过来。“谁啊?竟敢抓我孙女,快给我滚出来。”逛了大半天街的陈小洁,此刻腿痛腰酸,急需休息。可就在这关键时刻,硬是有人和她杠上了。把她这位堂堂郡主,逼在这侧门口,进退不得。

“来人,把这老嬷嬷给本郡主绑了,押入柴房,等候发落。”今天的陈小洁脾气特别大,再次霸气外泄。

“呜呜呜,祖母……。”江路见祖母被人带走,再次放肆的大哭起来。

世界终于安静了,墨竹院的梅花花瓣落在雪上,为纯洁的雪增添了几分色彩。“郡主,您今日这是怎么呢!”紫兰弯下腰,为刚沐浴完的陈小洁按摩。

陈小洁懒懒的翻过身,并不怎么想回答紫兰的问题。只是翘起自己的脚丫,放在紫兰面前不停的晃着。“哎呀!郡主您的脚这是怎么呢!都怪奴婢不好,没能好好伺候郡主,奴婢这就去请大夫。”紫兰看见陈小洁脚上的水泡,似乎是爬着出去的。

永安王接到下人们的禀报,急忙亲自出府,将京城所有名医,用马车载着,飞奔似的往府中赶。“郡主怎么样呢!需yào

什么药材,你们只管说,我永安王府有的是银子。”‘嘎嘎嘎。’一只接一只的乌鸦从陈小洁头顶飞过,很好心的拉拉永安王的衣服,提醒他自己还活着,只不过是脚受伤了。

被陈小洁这一拉,永安王更紧张了,握着陈小洁的手,关切的询问道:“灵儿,你是不是觉得那里不舒服。你只管说,父王马上派人进宫请御医。”

在床上躺的舒舒服服的陈小洁,被永安王的这句话,弄的激动的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父王,我只是今天走路走久了,休息几天便好呢!您别这样激动。”陈小洁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很无语的对着眼睛一直瞅着她的父王说道。

永安王见女儿不高兴,马上做出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不停的问她想些吃什么?想玩些什么?

现在的永安王府,可谓是混乱一片。而此时的皇宫,却是一片惊讶。“什么?出宫呢!这皇宫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望着脚边,回来禀报的影卫,一个接一个的质疑塞满御书房。

喻宏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向皇帝描述完整件事情的始末。皇帝有些不悦的撇撇嘴,什么嘛!弄了半天,全是朕的错。低头看着一副可怜像的影卫,“你退下吧!回去,继xù

保护郡主安全。太后那边,朕自会差人禀报。”喻宏听皇帝此言,高兴的差点没在御书房欢呼。

相对的,徐昌的脸,突然变成了苦瓜。忍不住抬头,多看几眼御书房的屋顶。这一去,还有没有命回来,可就难说呢!

***************

芙蓉阁比起皇宫、王府,算是在与陈小洁相关地点中,最开心、快乐的场所。

大毛在厨房苦练刀工,嘴中却还是一直念念有词,“老板,老板……恩公。”终于想通的大毛,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咚’的一声扔下菜刀,拔腿就往外跑。还好雷旷手急眼快,一把抓住大毛寻问道:“你这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呢?”

大毛兴奋的对雷旷说道:“师傅,恩公来呢!刚才那位美女,就是恩公啊!师傅……。”大毛话没说完,就被雷旷很嫌弃的扔到一边。‘滋滋滋。’炉火烧的火热,热油吱吱做想,大厨雷旷拿着大锅勺埋头炒菜,他心中此刻的郁闷,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第六十二章 影卫

清晨所有的奴婢都还在碎梦中,墨竹院只有一个勤快的身影,在来来回回不停走动着。八百一十一、八百一十二、八百一十三……,贝齿紧咬的嘴唇,让人觉得她很痛苦。

“我这是穿越到一具多娇弱的身体内,先前是整天药不离口,现在是脚不能走,手不能提。呼……,再这样下去,本小姐迟早变得和哪些柔弱的大家小姐一样,什么事都只能依靠别人。”陈小洁强忍着脚底传来的钻心疼痛,喘着粗气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

这世界上,不平坦的,不只是人生的道路。“啊!”一心只想着往前走的陈小洁,却忘记看脚下的路。一不小心,被小石头,绊了个狗吃屎。“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做事的?好好的路,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块石头……。”摔倒在地的陈小洁,条件反射性的生气。

看着磨破皮的双手,坐在地上的她更加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就想训斥身边这些大意的奴才。可当她抬起头时,却惊讶的发xiàn

,整个小院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初升的朝阳,染红了东边的天空。剩余不多的残雪,在朝阳照耀下渐渐融化,落在地上滴答作响。陈小洁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梅树底下,就这样静静的靠着树干,看着花瓣一片片随风飘走。

“郡主,您怎么出来呢!”最先走进墨竹院的奴婢是紫兰,她手中端着,陈小洁早上梳洗需yào

的热水。

陈小洁悄悄的将手背在身后,如同一个做错事,怕被人发xiàn

的小孩。“本郡主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紫兰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着陈小洁,“郡主,您衣服怎么脏呢?快换下来,奴婢这就去取干净的衣服。”紫兰眼睛直直的盯着陈小洁的裙摆,露出一丝惊讶。

陈小洁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碍事!你先进屋帮本郡主取今日要换的衣服,本郡主想在这,再站一会。”紫兰微微俯身,不放心的几次回头。

陈小洁见紫兰进屋,终于松口气。咬牙忍着脚底传来的刺痛,一瘸一拐的慢慢朝房门靠近。

“你要干什么?”躲在暗处的影卫是两兄弟,其中的哥哥喻峰,一把抓住身旁的弟弟喻宏问道。

喻宏一脸无辜的看着喻峰,“当然是下去帮郡主啊!你没看见她脚受伤了,刚才还摔倒过。”

喻峰生气的一巴掌朝喻宏头上拍去,凶道:“你做什么好人,我们是影卫。只要安安静静的躲在暗处,保护郡主安全就可以呢!其他的事,还是少惹为妙。”

喻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喻峰,“哥哥,你是不是最近杀人杀多呢?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冷血呢!”

喻峰被喻宏气的小脸涨红,憋着很久的脾气终于爆fā

出来。“我冷血?我要是冷血!郡主在宫门口时,我会让你跑出去为她解围?我要是冷血!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出去见她?我拜托你清醒一点,我们是影卫,不是神。万一触怒任何一位王公大臣,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dào

……。”

喻峰怒气冲冲的教xùn

着喻宏,却不小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小心。”话说到一半的喻峰,突然收住声音,将喻宏推到旁边。紧接着几道亮光,从他们刚才躲藏的地方闪过。

“不知兄台是哪路人,既然大家有缘相遇,何不出来一聚。”七个手拿刀剑的黑衣人,是王府七子。他们在陈小洁墨竹院东边的围墙外,围成一个圈。

只见两兄弟喻峰、喻宏,拍拍身上的杂草,懒散的站起身。口中还含着草根,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喻峰拿出影卫专属的令牌,抱拳对七人说道:“我们是影卫,奉皇命保护郡主。还希望各位兄台,不要为难我们兄弟。”

原本表情冷漠的七人,再听说二人是皇城内的影卫,表情都不由得突然抽搐。七人之首的赤子,手中的拳头更是紧了几分,道:“早听传闻,皇城内影卫的武功,要远远超过我们这些王府的影卫。我今天倒想领教领教,拔剑吧!”

墨竹院中,刚换好衣服的陈小洁,好奇的看着还算晴朗的天空。有些不解的嘀咕道:“这好好的天,怎么突然打起雷来呢!”

紫兰将发簪,一盒盒递到陈小洁眼前,请她过目。留下她今天想戴的,收起她不想戴的。“郡主,这声音好生奇怪。奴婢初听时,感觉像雷声。可这细听起来,又不像。真是邪乎!”

“紫兰,你去院外悄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呢?”看着院门前,似尘非尘的烟雾,陈小洁紧张的皱眉。

紫兰点点头,大着胆子应下,道:“是。”

“姑娘小心。”紫兰才走出院门,本来放的好好的假山,便朝她飞过来。吓的紫兰,差点双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正好kàn

见这一幕的陈小洁,急忙一瘸一拐的跑出去。扶着紫兰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未从惊吓中缓过气的紫兰,现在根本没力qì

回答陈小洁的问题,只是有些脱力的摇摇头。

水芋等墨竹院的下人,也陆续赶来。看着这墨竹院门前一片狼藉,多少都有些被吓着了。

陈小洁将紫兰交给水芋,走上前,打量着喻峰、喻宏。突然笑着对喻宏道:“你回来呢!皇上可有什么事吩咐?”

喻宏一愣,道:“禀报郡主,皇上吩咐属下,要好好保护郡主安全。”

陈小洁默认的点点头,又往前走几步,指着刚才和喻宏打架的首领赤子道:“你是谁?”

赤子恭敬的抱拳道:“禀郡主,属下影卫赤子。奉命,保护王府安全。”

陈小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沉默不语,好似被什么疑问给难住呢!忽然她抬起头,耸耸肩对身后的众人道:“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晨练、还是在试这假山石够不够坚硬。”

影卫们一个个低着头,完全失去了,刚才打架时的那股子霸气。

“快,快将他们都围起来。”陈小洁话未说完,就见一位体型健壮的大叔,带着他的众小弟跑步而来。军人天生高傲的气质,在他鲁庄的身上完全突显。

“都没吃饭啊!刀怎么拿的!都给靠近点,万一跑了谁负责?”在鲁庄的狂身怒吼中,士兵们显得格外紧张。完全无视陈小洁这位郡主的存zài



他走到人群中间,拿着他那把没出窍的刀,比划着道:“王爷宣你们去大殿觐见,来人!都给我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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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小青

鲁庄身后的侍卫,拿着麻绳向喻宏走来。从小接受影卫训liàn

的喻宏,自然是将尊严、命令看的比生命还重yào

,那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拔出宝剑,便要杀出条血路,完全不将这群小罗罗放在眼里。

“喻宏,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快把剑收起来。”侍卫们的刀锋,都已经指向喻宏,只待鲁庄一声令下。

喻宏看了眼身后的哥哥,很不服气的将宝剑扔在地上。涨红着脸,像及了受气的小媳妇。“呦,脾气还挺扭。来人,给我多加两条麻绳,绑结实呢!”鲁庄很不满喻宏的反抗,亲自接过麻绳,用力抓着他的手,将喻宏来了个五花大绑。

陈小洁阴着脸,注视着鲁庄的一举一动,“鲁将军,您活腻了吧!”看着被自己绑的结结实实的喻宏,鲁庄满yì

的上下打量着,好似在欣赏自己的得yì

之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这样放肆的声音,条件反射性的拔出宝剑,直抵陈小洁脖子。

七子和喻氏兄弟见状,再也顾不得王府禁令,三拳两脚便将鲁庄带来的侍卫,全部撂倒在地。然后快速的冲到陈小洁身边,将鲁庄的宝剑挑飞。

“呵呵呵!”性命受到威胁的陈小洁,突然站在原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手指着被鲁庄压在身下的喻宏,道:“原来这就是,祸从天降。”

解决完对手的七子与喻峰站成一排,挡在陈小洁前面表情冷漠。认真的环视周围的每个角落,在确认再无威胁后,才顺着陈小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肌肉,突然都出现一丝抽动。

“还不快过来帮忙!”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喻宏,刚才并未出手。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做一名看客。可谁知,就在对抗接近尾声时,先是躲闪不及,被喻峰扔出去的侍卫,砸倒再地。好不容挣扎着能勉强移动身体,又被青子无意踢飞的鲁庄,正好砸在肚子上。弄的他昨天吃的晚饭,都差点吐出来。

陈小洁帮着解开喻宏身上的绳子,拿着丝帕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灰尘。喻宏突然一把抓住陈小洁的手,陈小洁受惊,身体吓的猛的一抖,脚步微退。双目紧紧的注视着喻宏的眼睛,心底渗出一丝害pà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爱逞强。”喻宏从怀中拿出丝帕,将陈小洁早上摔伤的手掌,温柔的包扎好。

陈小洁一愣,嘴上却依旧不饶人道:“本郡主的事,不用你管。”

喻宏放开陈小洁的手,蹲下身检查鲁庄的状况,淡淡说道:“若不是皇命难为,我才懒得管你呢!”陈小洁有些气不过的手指喻宏的鼻子,“你……,哼。”

喻峰见陈小洁,气冲冲的带着下人走进墨竹院。转头又看喻宏,正埋头检查被打伤侍卫的伤势,低声说道:“你是怕今日之事,她受连累。”

喻宏微微一笑,很不在乎的道:“我只是嫌她碍事!”

喻峰苦笑的摇摇头,“你放心吧!她是永安王的女儿,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拖累不到她的。”

喻宏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取出挂在腰间的水袋,将清水灌进鲁庄的嘴里。

“太放肆,一个小小影卫,竟敢对本郡主这样说话。讨厌、讨厌死呢!”坐在屋内的陈小洁,对着桌子发了好一通脾气。吓的屋内伺候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害pà

一个不小心,殃及池鱼。

缓过气的紫兰,端着新沏的莲心茶,朝陈小洁微微行礼,“郡主何不回了王爷,将那些个惹怒您的奴才,带到墨竹院发落。”

陈小洁愁眉深锁的靠在榻上,闭着眸子摇头,示意紫兰不要张扬此事。紫兰行礼俯身,正准bèi

退下,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声,声声入耳。

“郡主,不好了,出大事呢!郡主、郡主……。”快睡着的陈小洁从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清醒,脸色有些不好kàn

。屋外的奴才,更是很贴心的将喊叫之人小青拿下,待陈小洁低头允许后,才架着她带到陈小洁面前。

紫兰见小青面生,问道:“你是新派来伺候郡主的?为何管家没提前知会我?”

小青跪在地上,朝陈小洁叩头,“奴婢只是王府的下等丫鬓,平时只能在后院做些粗活,无福伺候主子。”

水芋听小青此言,轻哼一声道:“既然是王府的下等丫鬓,就应该安守本分。你可知!擅闯墨竹院,可是重罪。”听水芋此言,小青脸上不仅没露出一丝惊恐,反而更加平静。一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陈小洁端起茶杯,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小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在小青的身上,陈小洁看见了几分自己的影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你该不会因为好玩,而擅闯本郡主的墨竹子院吧!”

小青恭敬的朝陈小洁叩头,“奴婢前来,是求郡主开恩,救救今日在墨竹院外闹事的影卫。”

陈小洁心中一惊,但面上却露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看着窗外,笑着说道:“你只是我王府的一名小小婢女,凭什么让本郡主帮你说情。”

听陈小洁此言,小青先前显露出来的平静一扫而空,哀求道:“只要郡主能救哥哥一命,小青愿替哥哥去死。”

“哥哥?”陈小洁疑惑的看着小青。小青再次向陈小洁磕头道:“奴婢的哥哥,就是七子中的青子。”

“哦。”陈小洁轻答一声,便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回头望着依旧跪在原地的小青,好心提醒道:“还不快跟上,若是迟呢!本郡主恐怕也无能为力喽!”

*************

永安王见陈小洁在丫鬓们的搀扶下走进正殿,忙迎上去,扶她坐下。“怎么出来呢?脚伤成这样,也不知dào

在屋里好好躺着。”

陈小洁朝永安王吐吐舌头,抬眼见喻宏好好在地上跪着,顿时松口气,“呼,吓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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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离家出走

(鞠躬,感谢亲们的支持!!!特别是每天支持我的亲,再次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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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洁扶着凳子站起身,伸手揪着喻宏的耳朵,表情恶狠狠的说道:“大胆狂徒,可让本郡主找到你呢!走,看本郡主今日如何收拾你!”喻宏被陈小洁扯着耳朵,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她胡闹。

跪在喻宏不远处的影卫,都悄悄的抬起头,望着喻宏小脸纠结在一起的痛苦样,心中都不由得发毛。“你们几个,还像木头一样跪在那干嘛!也和他一样,没长脚吗?”陈小洁很气愤的回过头,朝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吼道。

小青见哥哥得救,满心欢喜的朝这边扑过来,完全不顾时间、地点、后果。紫兰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小青,低声说道:“你给我回来,你这要是一过去,郡主的辛苦就全白费呢!”

一场及时雨,在火焰刚好处于火苗状态时淋下去,效果往往是最佳的。很快平复下激动心情的小青,跟着紫兰、水芋退出殿外静静等候,小手拽着的衣裙,被汗水浸的微湿。

“王爷且慢。”鲁庄突然双腿跪地,义正言辞的说道。

此时的永安王,也是愁眉深锁的看着陈小洁。听鲁庄此言,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背对着鲁庄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王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七子与喻氏兄弟,不仅无视王府禁令,而且还打伤我军侍卫数人,还请王爷公断。”鲁庄双手抱拳,不失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可落在陈小洁眼睛,却竟是讨厌。

永安王转过身,表情严肃的瞪着陈小洁,“鲁将军误会呢!本王并未说此事就此作罢,水灵年纪小不懂事,将军莫与她一般计较。”

陈小洁得yì

洋洋的,看着被自己揪着耳朵的喻宏,正准bèi

大笑着带着战利品回去,却被永安王的一句话,无语的险些摔在地上。只听永安王有别于平时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水灵,休的胡闹!父王与鲁将军有要事相商,你速进内室陪母妃。”

陈小洁撇着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望着永安王,“父王,这几个人,女儿要呢!”

永安王不解的皱眉,“你要他们做什么?”

陈小洁歪着小脑袋,编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人心险恶,处处杀机,将这些影卫留在女儿身边,不是更多了份安全吗?”

永安王摇摇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王府内不乏武艺高强的影卫,父王会重新安排人负责你的安全。这九个人,不行。”

见永安王不许,陈小洁便准bèi

实行自己的,第二步作战计划。“郡主的好意,属下和哥哥心领呢!郡主请回吧!”被陈小洁揪着耳朵的喻宏,突然感叹性说道。

陈小洁不服气的松开,揪着喻宏耳朵的手,小声说道:“你也太小看本郡主的本事呢!你们等着,本郡主要救的人,就没有死的。”

喻宏拦住陈小洁,道:“够呢!”,陈小洁不服气的推开喻宏的手,嘟着嘴不理他。喻宏站在原地,没有再伸手拦陈小洁,突然朝她吼道:“我说,够呢!你听不见吗?”

永安王和鲁庄也被喻宏这一吼给惊着了,不解的盯着他,心中暗道,不知dào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委屈的泪水,从陈小洁眼角流下,只见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跑出正殿。

“郡主你这是要去那?”陈小洁抛开跟在身后的下人,很任性的玩起失踪。

跑累了,就扶着墙壁休息,渴了,就在小摊上买一碗茶水。不知不觉中,陈小洁在芙蓉阁的店门前停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迎上的店小二林山,见陈小洁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进后院,又提前关了店门,和众人一起陪着她。

“老板喝茶。”雷旷端着新沏好的龙井,放在陈小洁面前。

陈小洁接过茶杯,低头笑着道:“你们都去忙吧!我没事,只是今天运气不好,被疯狗咬了一口。”

站在一旁的大毛,面露惊讶之色,“啊!恩公怎么被疯狗咬了,有没有流血,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师傅你不是有,上好的止血药吗?还不快拿出来。”

陈小洁抬眼,看着傻乎乎的大毛,不禁有些羡慕,真是傻人有傻福。大毛见陈小洁、雷旷、林山都望着自己轻笑,羞愧的低下头,道:“我知dào

我傻,肯定又说错话呢!”

安慰性的拍拍大毛的手,“你这次,倒真没说错。我脚和手,都受伤呢!”陈小洁话刚落音,大毛就一溜烟的跑出去。心中的那份焦急,绝不弱于,永安王看见陈小洁受伤。

陈小洁环顾小院,不见其他人,疑惑的问道:“二毛不是帮着店里进货吗?怎么两次来,都不见人?”

林山弓着腰,拿着茶壶道:“店里的生意实在太好了,菜贩子送来的菜,二毛又嫌不新鲜。这不,天天往菜园子里跑。”看着生意越做越好的小店,陈小洁心中总算好过了些。

紫兰、水芋、小青各怀心事走进墨竹院,水芋突然将正在想事情的小青推到在地,责备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郡主也不会丢呢!”

紫兰还算冷静,好言劝着将水芋拉开,“你现在就算是打她、骂她又有什么用?最主要的,还是好好想想,郡主可能去哪?”

经紫兰提醒,水芋突然拍手叫道:“我想起来呢!我知dào

郡主会去什么地方。”紫兰欣喜的握住水芋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马上去禀报王爷,让王爷派人去找。”

平日在王府当值的侍卫,很嫌弃的看着这一排排破墙败瓦。以及一些,衣衫破烂的乞丐。很不情愿的抱怨道:“这种鬼地方,竟然能住人,本大爷算是见识呢!”

不知是谁,无意间的一句抱怨,立kè

惹得侍卫们议论纷纷。“郡主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就是、就是,我看统领是在整我们。”

“不对、不对,依我看,都是郡主身边的小丫鬓使坏。”

……

排查在一片议论声中结束,除了为侍卫们茶余饭后增添一些话题,什么收获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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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失踪

(谢谢亲们给力的支持!呵呵,你们的支持,就是雪儿最好的礼物呢!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王府内,永安王妃拿着丝绢,不停的摸眼泪,“王爷,可有灵儿的消失呢!这一大活人,怎么说丢,便丢呢!”

“哎,爱妃莫急,本王已派人出去找人,想必很快就能将灵儿平安带回来。”永安王抱着新爱的妻子,小声安慰着。

哭累后的王妃,小鸟依人般靠在永安王怀中呜呜抽泣,惹得永安王好一阵心疼。可这世界上,偏偏有人不懂浪漫,不懂爱情。却又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刻,挑事。

屋外的小厮,被鲁庄逼得实在无路可走,只能大着胆子前来通传,“王爷,鲁将军求见。”

永安王有些不舍的推醒怀中的王妃,温柔的耳语道:“爱妃,正殿凉,还是回内室休息吧!”心情不佳的王妃,脸色惨白的点点头,在丫鬓的搀扶下,朝内室走去。那弱柳扶风般的背影,与先前日夜被病魔所困的陈小洁有那么几分相似。

“属下鲁庄,见过王爷。”永安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鲁庄面前,抬手将他扶起,问道:“将军可是有郡主的下落呢?”

鲁庄微微抱拳,冷酷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禀王爷,属下已命夜统领在京城范围内,搜寻郡主下落。想必,不日便会有结果。属下此次前来,是有更重yào

的事,请王爷定夺。”

“可是临国,又无故侵犯我国疆土。”永安王手中的拳头咔咔做响,直视前往的眼睛,瞪得如铜币般大,好似看见杀父仇人一般。

鲁庄见永安王反应过激,慌忙解释道:“王爷多虑呢!属下今日前来,是为昨日七子与喻氏兄弟,打伤王府侍卫……。”永安王忽然转过身,座回主位。咳嗽着打断正在说话的鲁庄,“鲁将军,水灵郡主至今下落不明,本王现下无心处理任何事物,还望将军见谅!”

鲁庄见永安王不悦,抱拳行礼退下,却少不了添上几声叹息。永安王对着鲁庄逐渐消失的背影道:“杀了哪些影卫,你的兄弟是都高兴了,那本王的女儿怎么办?”

站在自己屋门前的鲁庄,坐立不安,烦恼的搓着头发,不知dào

如何向屋内的兄弟们交代。“将军回来呢!将军回来呢!……,大家快出来啊!”坐在窗户边的侍卫,最先发xiàn

鲁庄的到来。迫不及待的从窗户口跳出来,满脸笑容的傻望着鲁庄。

鲁庄脸颊发红,显得气色极好,吱吱呜呜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性子急躁的侍卫,开始给鲁庄提意见,“将军,您直接说结果就可以呢!您这样一惊一乍的,弄的人心里直发痒。”

鲁庄叹气道:“王爷尚未下旨,但请各位兄弟放心,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说法。”众人一脸失落的散开,情绪低落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各自干起各自的事来。

***********

芙蓉阁内,小女孩将自己清点好的账簿、英两交到陈小洁手中。望着厚厚一叠影票,陈小洁高兴的狠狠亲了几口。只见她将银票一分为二,自己收起一份,将剩下的一份推到麻子、三毛面前,“收起来吧!这都是你们应得的。”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票的三毛有些慌乱,手忙脚乱的又将银票推还给陈小洁,“恩公,这些银票您还是收起来吧!你给我们吃的,给我们穿的,还让我们有这样舒适的环境读书。要是我们还拿你的钱,那我们就……。”站在三毛身后的麻子等人,也纷纷点头。

陈小洁抿着嘴,“说什么呢?你们能有今天的生活,不是靠我,而是靠你们自己的努力。说起来,应该我谢谢你们才是,若不是你们辛苦打点,这芙蓉阁恐怕早就倒闭呢!”

能说会道的陈小洁,此时在麻子等人面前,却不管用了。满满一壶水被陈小洁喝了个精光,麻子等人该摇头的,还是在摇头。

站在一旁,当了半天听众的雷旷,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老板,这些银子,还是您自己收着比较好。他们毕竟都还小,拿着这些银子,也没多大用处。”

听完雷旷的话,陈小洁头顶又开始冒黑点。嘟着嘴,看着自己这具还没发育完的身体。心想,和他们比起来,我成熟很多吗?

打扫完大堂的林山,开始催促麻子等人上学,“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几个快去学堂吧!当心去迟了,夫子生气。”回过神来的陈小洁,见麻子等人已经跑远,不由得叹着气,留下芙蓉阁日常运转资金,将剩下的银票全部揣在怀里。

“二毛,今日的食材够用吗?”陈小洁走到二毛前面问道。

二毛身体突然一僵,如同见到上司的士兵,正在面临最严格的检查,“恩公放心,后厨的食材,够量、够新鲜。”

听到二毛的回答,陈小洁很满yì

的点点头,指着二毛和大毛,道:“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吧!”二人也不问陈小洁是什么事,话刚落音就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雷旷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店里有我和林山看着,出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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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米店

京城的繁华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大毛如同第一次走出闺阁的大家闺秀,这个摊位看看,那个店铺瞧瞧。“大哥,恩公都走远了,你倒是快跟上啊!”大毛满面笑容的盯着水果摊位上的橘子,张大的嘴巴偶尔还会滴下几滴口水。

“好!来呢!”大毛含糊不清的说道。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很不舍的从橘子诱人的青色外衣上移开,手很不自觉的摸了摸已经干瘪的钱包。

“老板,这些橘子我都要呢!你帮我送去芙蓉阁,这些银子给你”一直走在前面的陈小洁,不经意回过头,见大毛正看着橘子流口水。二毛脸颊通红,有些难为情的用力拽大毛的衣服。心中嘀咕道,我们不是才吃过早饭吗?大哥今天这是怎么呢?

卖橘子的老板,见陈小洁一次性将她的橘子全买下,欣喜的对她点头哈腰,利索的收了钱,将橘子用篓装好,急冲冲的往芙蓉阁方向赶。害pà

陈小洁突然改变注意,又将这些银子通通收回去。

看橘子的大毛,见橘子突然从眼前消失,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急躁。“大毛、大毛……。”陈小洁轻唤着愣神的大毛,微微上扬的嘴角,好似发xiàn

了什么很有趣的事。

回过神来的大毛,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着抓着后脑勺,眼睛却还是时不时的,看向旁边摊位的橘子。陈小洁拍了拍大毛的肩,道:“好啦!别看呢!我保证,等你陪我办完事回去,一定会有吃不完的橘子等着你。”

大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小洁,“真的?”

被质疑的陈小洁嘟着小嘴,哼着小曲往前走,“信不信由你,去不去由你,等会回去吃不吃也由你。”

晕头晕脑的大毛,见陈小洁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忙小跑步跟上去。他肚子上的肥肉,也随着他身体的移动,很有节奏的上下摆动。

“恩公,我们再歇一会吧!再……再歇一小会就好。”大毛叫嚷着跟在二毛和陈小洁身后,一滴滴汗水顺着他脸颊流下,气喘吁吁的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

转过身,停在原地等大毛的陈小洁,心中已经为他制定出一份,完美的减肥计划。短短不过几千米的路程,在大毛强烈要求下,已经休息了三次。抬眼望去,便能看见陈小洁一行人刚才才起身离开的茶馆。

陈小洁摇着头,看着终于跟上的大毛,“回去真要好好说说雷旷,身为师傅,怎么能让徒弟长这么胖?”

二毛朝陈小洁吐吐舌头道:“长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几个从小就是乞丐,没的吃、没的穿,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些,谁还管他是胖还是瘦。”

听完二毛的话,陈小洁很严肃的朝二毛摇摇手指头,“长胖不能说是件坏事,还是要因人而异。只是过渡肥胖,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哦。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这可都会缠绕在人身上的恶魔。”

一摇一摆跟着大毛,很不服气的拍拍自己的胸部,“恩公,我现在可结实呢!你说的哪些恶魔,都不敢靠近我。”

陈小洁见二人不听劝,也懒得再说。心想着说不定再过几年,大毛会自然而然的瘦下来,她所想的哪些,可能太远、太长,毕竟都还年轻。

“恩公,到呢!”二毛突然出声叫住陈小洁,站在一家破烂不堪的米店前,兴奋的张开双手。

皱着眉头的陈小洁,抬头看着匾额上的蜘蛛网,不太愿意走进这家外表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小店,“老婆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来客人呢!”苍老虚弱的声音额,飘入陈小洁耳中,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极为小心的踮起脚尖,慢慢的迈过门槛,生怕地面溅起的灰尘,弄脏她的衣裙与绣花鞋。与一位有洁癖师傅呆久的大毛,自然而然也伸出一些洁癖的因子。正眼都不瞧这家外面破烂的一眼,更不用是走进去坐坐或买东西。可见陈小洁已经走进米店,大毛也不好意思一人站在店外,硬着头皮,低着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俗话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两人打心底嫌弃这家小店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却出现了。店铺内不仅是干净能形容的,简直称得上高贵、优雅,更像是一家高档的茶楼包厢,而不是米店。

“几位是第一次来吧!坐、喝茶。想要什么米,告sù

老婆子就好,我家老头子会帮各位把米送到府上。”慈眉秀目的老奶奶端过茶杯请陈小洁等人品尝,大毛向来只是个吃货,对于茶一窍不通,如同牛喝水般,胡乱灌下去。

二毛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站起身道:“婆婆,我们今天来,并不是想买米,而是想买下婆婆的店铺。”

老婆婆笑着为陈小洁等人添水道:“这米店,是我家老头子祖上传下来的,不卖。”

二毛微微一愣,有些吃惊老婆婆的回答,好言相劝道:“婆婆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呢!婆婆容在下说句不中听的话,婆婆年事以高,又无儿女,还能守这店铺多久?”

常人听了二毛这话,多数都被拿着扫把,将他扫出自己的店门。但婆婆却收拾好茶碗站前身,慢悠悠对陈小洁等人道:“几位随便坐,老婆子还有其他事要忙,不能陪各位闲聊呢!几位若是要买米,可以去后堂叫老婆子,我家老头子会帮各位把米送到府上。”

自觉无趣的二毛,很不高兴的走出米店,边走边踢着路上的石头。“说吧!这家米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陈小洁笑着看着生闷气的二毛,问道。

听见陈小洁的声音,二毛心中闷着的所有不快,在陈小洁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嬉皮笑脸的在陈小洁面前嘚瑟道:“恩公,你是怎么知dào

,这家米店具有其它米店,所没有的优势?”

陈小洁微微弯腰,在二毛面前做了个嘘的手势,“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二毛轻哼了哼,道:“这还秘密?”

第六十七章 搜查

(周末愉快哦~~。)

回到芙蓉阁的陈小洁,将小贩送来的橘子放在大毛面前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兴奋的大毛,开心的抱着橘子打滚,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嘴里塞,片刻都不肯闲着。脸上的表情,就更是逗人了,因为橘子有酸有甜,所以大毛时而眯眼微笑,时而歪脸张嘴倒吸冷气。

坐在后院凳子上晒太阳的陈小洁,很享shòu

的看着这一切。在皇宫呆久了,看着别人笑,自己都是开心的。“怎么样?想知dào

不。”陈小洁抬眼看着从回芙蓉阁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放的二毛,含笑着问道。

聪明的二毛鼓鼓嘴并不作答,反而转过头看向在厨房做菜的雷旷。“真的不想知dào

吗?只要一点小小的条件作为交换哦。”再次旧事重提的陈小洁,很明显是想吸引二毛的注意力。

二毛撇撇嘴,道:“交换就交换,谁怕谁啊!我身无分文穷人一个,我怕谁!”见二毛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不由得偷笑。

“得了得了,瞧你这小脸皱的。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照实回答,本姑娘就很大方的将绝招告sù

你。”站起身的陈小洁嘴角露出一缕微笑,好似是等待鱼儿上钩的钓手。

二毛鼓着嘴想了会,上下打量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陈小洁,默默的点点头,这算是答yīng

了。“你想从那对老夫妻身上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帮别人,从那对老夫妻身上得到什么?”被陈小洁这一问,二毛突然愣住了,张大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跟踪我。”二毛很不开心的看着陈小洁,就像一个受气包。

陈小洁否认性的摇摇头,“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就一直趴在窗口吹风,谁想?正好kàn

见你悄悄带着一帮人回来,所以想问问。”

二毛眼中忽然冒出一些泪花,走到陈小洁面前小声说道:“恩公,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也就不满你呢!哪些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我见他们可怜,所以晚上就将他们都安置在大堂休息。”

陈小洁微微叹气,看着地面小声说道:“刚才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只不过那天晚上我听见你们说起米店,但也没听太清楚。”二毛意会似的点点头,他们开的是餐馆,要是被客人们知dào

,他们吃饭的地方,晚上都住满了乞丐,想必芙蓉阁就离倒闭不远了。陈小洁说自己没听见,是因为做为芙蓉阁的老板,她打心底不赞同这件事。但又不忍心让这些可怜的人,变得更加可怜。

“我只是觉得,让他们一直乞讨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商量着让身体还算强壮的,去米店卖点苦力,好歹也能养活自己。”二毛叹气的看着天空,好似在感叹命运。

正当陈小洁还想和二毛说些什么,林山就带着大夫就来了。大夫望着坐在院中的陈小洁,不悦的皱皱眉头,唠叨道:“姑娘怎么出来呢!在下不是吩咐过姑娘,这几日尽量在床上躺着,姑娘怎么全忘呢!”

陈小洁吐吐舌头,心虚的说道:“脚已经不痛了,想必不碍事的。”

只见大夫叹气的摇摇头,弯下腰剪开陈小洁脚上的纱布,涂上药粉又添了些东西与纱布一起,将陈小洁的脚绑了个严实。“手。”陈小洁低头看着已经愈合的手,犹豫的递过去,只见大夫看了一眼,淡淡道:“可以了,不用上药呢!只是这几天别碰水。”

坐在不远处的大毛,嘴中嚼着橘子,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陈小洁。“大夫,我们今天出去,走了不少路。恩公的脚不会有事的。”大毛犹豫的递给大夫一个橘子,皱着眉头问道。

只见大夫摸着胡子走出去,林山跟在后面拿着药箱,“不碍事,只是这几天恐怕是走不了呢!”望着这位,步伐有些飘逸的大夫。陈小洁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的叫,微微的动了动,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听着依然飘荡在耳边的声音,忍不自言自语道:“他把我的脚怎么呢!”

围观的二毛耸耸肩,表示不知dào

,抢过大毛手中的橘子,道:“你别一个人吃啊!也分我们点。”

大毛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道:“呵呵,一吃橘子就忘呢!”

今天的事好像特别多,送完大夫的林山,没多久又急冲冲的冲了进来,衣服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结结巴巴道:“官兵,好多官兵。”

陈小洁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问道:“官兵怎么呢?这打架上,那天没有几个官兵晃悠。”

林山取下肩上的汗巾,摇着头说道:“店内的客人,刚才都散光光了。街道上现在有好几千官兵,正拿着画像好像再找什么人,听对面街住着的捕快说,皇城内的侍卫都被派出来呢!”

陈小洁疑惑的问道:“是在抓捕逃犯吗?”

林山很神mì

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dào

。”

陈小洁撇着林山一脸神mì

的样子,没好气的吩咐道:“你出去打听一番,可有那位皇亲遇刺的消息。”

林山笑着跑出去,看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看他那急冲冲的样子,陈小洁忍不住叮嘱道:“你小心些。”

第六十八章 搜查

永安王府一片寂静,永安王与王妃坐在正殿中愁眉不展额,豫贝勒不知去向。“禀王爷,宫内的姑姑来呢!”屋外的小厮躬身低头走进来,不敢直视永安王的目光。

“请进来吧!”王妃见王爷愁眉不展,沉默不语心中很是忧心。可殿外等着的,毕竟是宫里的人,就算贵为王妃,也是不敢怠慢的。

“奴婢佳柔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佳柔盈盈拜下,一举一动却显的高贵优雅。

王妃从主位上站起身,扶起佳柔道:“姑姑客气呢!姑姑是太后身边的人,和我们自然就是一家人,不用行这些虚礼。”

佳柔与陈小洁关系很好,这次又是为了陈小洁的事,前来永安王府宣读太后懿旨,对王妃就更添了几分敬意。含笑着说道:“怎么没见到郡主,可是出去呢!”

王妃见佳柔提起陈小洁,原本柔和的表情,添了不少忧伤,叹气道:“这孩子,哎,一点事不顺心,便跑的没影呢!这不,王爷正在生气呢!”

佳柔悄悄抬起头,只见永安王脸色惨白、表情凝重。关切的问道:“可派人去寻呢?奴婢这就回宫回禀太后,有宫中侍卫帮忙,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郡主。”

王妃摇摇头,转头看着永安王道:“王爷昨日就已呈报皇上,可到现在,哎。”

佳柔微微一愣,“奴婢日夜陪伴在太后身边,尽然没听到一点风声。想必是皇上怕太后忧心,竟瞒的这样好。”

王妃突然想起什么事,命人奉上茶水,“姑姑手中,拿的可是太后懿旨?”

佳柔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奴婢奉旨宣郡主入宫,如今看来,这差事难办呢!”柔佳苦笑的看着永安王妃,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性情温婉和顺,陈小洁和她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要不姑姑,先在王府住下!等水灵回来,再一同进宫面见太后,也不迟。”王妃虽知dào

,太后待自己的女儿,比起常人有些不同。但也担心延误进宫的时间,女儿会被太后怪罪。心想着将佳柔留下,太后见二人一起入宫,想必也不会过于苛责。

佳柔站起身,俯身向王妃行礼,“王妃的美意,奴婢心领呢!只不过奴婢还要传旨,宣红尘郡主入宫,恐怕不能久留,还请王妃恕罪。”

“这样啊!那……。”王妃心中想着自己的女儿,有些为难的看着柔佳手中的懿旨。

佳柔笑着道:“不碍事的,奴婢将懿旨带回去就是呢!郡主若是回府,还请王妃代为转达,太后还在宫中等着呢!”

王妃点头应下,又命人取来银两,好生送佳柔出去。抬头看着愁眉不展的王爷,王妃语带责备的说道:“王爷,柔佳是奉旨前来,王爷怎么也不说句话。”

只见王爷安慰性的将王妃抱在怀中,“不碍事的,这佳柔和我们家灵儿关系极好,不会在太后面前胡乱说话的。”

王妃不依的扭捏着身子道:“可那也是母后身边的人,万一得罪了她,灵儿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可怎么过?”

见身边的王妃忧心忡忡,一对儿女又让人颇为操心,一个赌气将自己锁在屋内,另一个跑的不见踪影。此时的永安王,只觉得自己心里累的慌,急需几个沙包出出气。

佳柔带着红尘郡主走进慈宁宫,站在宫门前忍不住细心嘱咐着。红尘郡主也很紧张的,拉扯着手中的丝帕,咬着嘴唇一个劲的点头。方乐见佳柔回来,如同看见救星般连忙迎上,“你可回来呢!太后刚才发了好大的火,现在还在生气呢!”

佳柔走到门边,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太后板着脸,众妃嫔都站在殿下不敢吱声,粉红的莲花花瓣撒了一地。“这是怎么呢!郡主这几日并不在慈宁宫,正殿的地上,怎么会有莲花的花瓣?”佳柔不解的看着方乐,询问道。

方乐很是小心的将佳柔拉倒一边,轻声耳语道:“听说皇上新得了一位常在,这不才宠信了几日,就爬到太后头上呢!”

佳柔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这回可有得看了,只是不知这位小主子是何许人也,尽有如此胆量,当真是不要命呢!”

方乐摇了摇头,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好奇,“只听说是容嫔的妹妹,但未曾见过。而且……”方乐话未落音,佳柔就张大了嘴惊呼道:“什么?她已进宫数日,还未曾向太后请过安。”

方乐紧张的捏了一把佳柔,提醒道:“你小声点,若是被太后听见了,少不得又要挨骂呢!”佳柔有些苦恼的回过头,看着站在正殿外的红尘郡主,拉着方乐的衣袖说道:“我这回可算惨了,水灵郡主生气离家出走呢!永安王派人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半个人影。哎,我可怎么向太后交代啊!”

方乐听佳柔此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咬着嘴唇皱着眉头,“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若此时进去回禀太后,这正殿的妃嫔恐怕都要遭殃呢!”

***************

陈小洁坐在芙蓉阁的后院中,那知dào

京城和皇宫都闹翻了天,悠然自得的靠在小板凳上晒太阳,心中猜想着出去打探消息的林山,可能带回来的结果。

父王极少过问朝政,应该不会与人交恶才是。再加上永安王府守备森严,父王和母妃应该很安全才是。那就只剩下宗zf,宗政王是主和派,朝堂之上,少不得与将军、文臣意见相左,可是宗zf的守备并不比永安王府差。宗政王身边,更是有大量的影卫保护,按理说应该不会遭遇不测才是。但若不是宗政王,那又会是谁呢?

“恩公,恩公……。”二毛见陈小洁楞神轻唤道。回过神来的陈小洁,一脸吃惊的看着二毛,“啊!有事吗?”,二毛舔了舔嘴唇道:“恩公还没告sù

我,是怎么知dào

那家米店有秘密的。”

陈小洁撇撇嘴,“你也还没告sù

我,你想从那对老夫妻身上得到什么?”

第六十九章 大米

二毛好奇心大盛,而且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陈小洁给他的,所以也没什么好瞒陈小洁的。弯下腰小声说道:“其实我看重的并不是那两夫妻的米店,而是他们放米的地方。”

陈小洁有些不解的看着二毛,心想这放米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二毛见陈小洁一脸疑惑,得yì

的笑了笑,嘚瑟的说道:“嘿嘿,原来恩公也有不知dào

的事?”

陈小洁道:“去,少给我贫嘴,快说重点。”

二毛很讨好的坐在陈小洁对面,“京城虽繁华,可每年只要一到春天,就会有大批的百姓,因买不到大米饿肚子。”陈小洁表情有些严肃的盯着大毛,道:“可是米商哄抬价格,使得百姓无米可食。”

二毛气愤的点点头,“京城春季多雨,稻米又是刚种下的,陈年的旧米,到了春天也不好保存,大多发霉变质。百姓只得日日去米店购买,保证生活所需。”眼神有些迷茫的陈小洁看着二毛,云里雾里的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只见二毛继xù

说道:“春日的京城,也不是每家米店都有米可卖。不少店铺,也因为大米发霉变质,关门大吉。全京城不超过八家米店,可在春天,为百姓提供口粮。”

陈小洁有些无奈的叹气说道:“所以米店的老板乘机哄抬米价,可想百姓的生活有多难过。你让那些乞丐去米店帮忙,也是想知dào

他们保存大米的方法吧!”二毛沉默的点点头,一举一动多显现出力不从心。

忽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陈小洁,紧张的看着二毛道:“客人来店中,总不能只菜、不吃饭。也就是说每年春天,芙蓉阁也要关门休息,等到第二年新米出来的时候,才能重新开业。”

二毛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多饭店都会与米店打好关系,到时候由专店供应大米,只不过价格昂贵,处处还要看米店的脸色行事。否则就只能关门休业呢!”有些苦恼的陈小洁,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芙蓉阁是麻子等人辛苦努力的成果,就这样成为一家小小米店的附属品,这样的窝囊气她可受不了。

“二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大米保存的方法给我找不来。”握着拳头的陈小洁,目光坚定的看着二毛道。

现在的二毛,只感觉压力山大,多少年来,在这京城除了王公贵族,就只有那么几家传统米店,掌握了大米保存的秘方。多少人的窥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他想要自信满满都难啊!

就在陈小洁和二毛正在为大米的事发愁事,做菜做到一半的雷旷从厨房走了出来,“山子,报菜!”

大毛和二毛同时向上翻白眼,客人都走光了,还报什么菜。陈小洁很好心的对雷旷说道:“现在大街上都是官兵,客人都走光了,雷大厨也坐下来歇歇吧!”

雷旷半信半疑的望着陈小洁,扭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大堂,以及桌子上还未来的及收拾的餐盘、剩菜,炯炯有神的目光越带着几分失落。

“呼呼,可把我累死呢!二毛,去给我到杯水。”二毛气喘吁吁的走去后院,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唤着二毛给他倒水喝。

咕噜咕噜,一会功夫,满满一壶水,就全进了林山的肚子。用衣袖擦干嘴角的水渍,抱怨着说道:“我出去打听了半天,只见官兵都拿着画像,好像再找什么人?可奇怪的是,他们虽然再找人,却并未张贴画像,也不向我们这些老百姓打听。只是见到人就抓过来比对,发xiàn

不对又放回去。”

“那这些官兵的直属上司是谁?有没有哪位皇亲或是大臣被人刺杀。”经过陈小洁这么一提醒,林山好像又想起些什么,摆手说道:“我刚出店门,正好遇见街对面住着的捕快。听他说‘这些官兵大部分都是永安王府派出来的。’”

陈小洁捏着拳头,心中有些打鼓。既然是永安王府派出来的官兵,为了什么?就不言而喻呢!陈小洁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天空。想着,没想到父王为了找我,尽然派了这么多人出来,也不知dào

父王、母后现在怎么样呢?

“老板小心。”站起身来的陈小洁,一个不小心,差点又摔在地上。有些气愤的,看着自己那裹得向棉花球一样的脚。心中郁闷的道,脚被绑成这样,我还怎么走路!恍然间也明白了,老大夫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脚被裹成这样,别说走路,鞋都穿不进去了。

大毛、二毛、林山、雷旷,低头看着陈小洁被包的大了好几圈的脚,低声发出几声轻笑。二毛扶着陈小洁道:“恩公,您别介yì

。怪老子就是这样,医术不错,就是方法有些怪异。这几天您好好躺着休息,过不了多久这脚保证痊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默许似的点点头,脚被绑成这样,想走路恐怕也会很麻烦。但陈小洁心里,还是很欣赏怪老子的医术的。脚不过才上两天药,就已经完全消肿。手掌摔伤时伤口留下的灰尘,经过怪老子的处理,也未留下半分痕迹。可见他的医术精湛,做事心细。

躺在松软棉被上昏昏欲睡的陈小洁,被突如起来的响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二毛你这是闹哪样?想造反啊!”二毛不满的撇嘴道:“你还没告sù

我,怎么知dào

哪家米店的秘密的。”

陈小洁翻过身,拉紧身上的棉被,迷迷糊糊说道:“二毛,你出去用脚指头想吧!这样简单的问题,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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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麻烦

麻子放学回家,见二毛正坐在芙蓉阁店门口掰脚趾头,不解的问道:“二毛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的脚也受伤呢!”

二毛伸长脖子,朝街边吐了口口水,“我呸,你脚才受伤呢!没看着小爷我正在想问题,自己一边玩去。”落在后面的小女孩正好走到店门口,“别人想问题都是用脑子想的,偏偏你不同,用脚趾头想问题。”

二毛虽年纪不大,但也很在乎异性的看法。不服气的站起身,朝大堂内走去,“要是人人都一样了,那还有什么趣。”麻子、三毛、小女孩跟着二毛走进大堂,脸颊上的肌肉,由于长时间颤抖变得抽搐。

街道上巡逻的一队官兵,也在这时突然闯进芙蓉阁,为首的小队长荣山一把抓住小女孩,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胆小的二毛,害pà

的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吱声,麻子手中紧拽着小女孩的衣服,心想着绝不能让她被官兵带走。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刚回来就闹翻了天,老板正在后院休息了,还不快小声点。”雷旷与林山端着点心走进大堂,抬头见情况不对,忙迎上去。“呦,小的不知官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官爷见谅!”林山笑眯眯的走上前,打着千秋说道。

抓着小女孩的荣山,根本就不曾正眼瞧林山一眼,旁边的随从甚至隐隐拔出佩刀,高傲的不可一世。见势不对的林山,慌忙改变策略,拿出亮晶晶的银子,在荣山的眼前晃了晃。“官爷辛苦,这点小意思还请官爷笑纳!”雷旷心疼的看着银子,这可是芙蓉阁整整一上午的收入。

看见银子的荣山,立马喜上眉梢,瞬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柔和几分。“哎呀!小二哥何必这样客气,你看我们两是什么关系?铁真真的兄弟关系,哥哥我又怎么能收你的银子。”

林山又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荣山手中,“既然是兄弟,哥哥就收下这些银子。”看着荣山将银子收下,林山提着的心,也终于微微放下。

不知何时从睡梦中醒来,透过后院的门缝,将这一切看的清楚清楚的陈小洁,此时正气的直咬牙。心中愤nù

的吼道,强盗、一群强盗。

永安王府的正殿中,三个男人正在眼对着眼,愁眉深锁。“属下该死,任凭王爷发落。”夜青玄单膝盖跪地,抱拳说道。

鲁庄挡在夜青玄身前,极力护他周全,“王爷,京城之大,并非一两日可搜查完的。而且郡主有心不让奴才们找到,此事也不能全怪夜统领。”

爱女不知所踪的永安王心中懊恼,却也是个惜才之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夜统领好自为之吧!”鲁庄带夜青玄谢了恩,随即又想起些什么,抱拳道:“王爷,哪些影卫。”

鲁庄话未落音,便见永安王拂袖而去,抿着嘴唇却还不知dào

原因。夜青玄低着头走出正殿,心中并没有侥幸逃过一劫的欣喜,板着脸好似准bèi

面临更大的灾难。

鲁庄带着夜青玄回到自己的别院,关上房门便喋喋不休的数落道:“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脑袋你装着浆糊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擅做主张,你偏不听。刚才有多危险你知dào

吗?”

夜青玄心中虽然不服气,可嘴上也不敢顶撞这位,手段比永安王还要毒辣、凶悍的将军。鲁庄见夜青玄一幅殃茄子打霜,毫无精神可言的样子,骂的就更凶了。

“平日,你如何任性妄为,也就罢呢!可今天,是当着王爷的面,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你刚才胡乱请罪,若是王爷真的怪罪下来,你可知后果。”鲁庄挽起衣服,说的是脸红脖子粗。

沉默不语的夜青玄,终于忍不住分辨道:“不就小命一条,王爷若想要,尽管拿去好呢!”

被彻底激怒的鲁庄,将手中端着的茶杯砸了个粉碎,手指着夜青玄的鼻子,全身肌肉紧绷。“好啊!敢顶嘴呢!出息呢!……。”鲁庄就这样,对着夜青玄发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火。

夜青玄推开房门,终于远离噪音轰炸,重获新生。抬手摸了摸,无法触及的阳光,深深吸了口气。片刻的轻松过后,走到大街上的夜青玄再次愁眉深锁,俊俏的脸庞,浮现出和鲁庄一样的表情,那就是完全没有表情。

“你们几个,过来。”荣山前脚刚踏出芙蓉阁,后脚还没来得急落地,便被夜青玄叫出。

荣山点头哈腰的走到夜青玄面前道:“夜统领,您今天怎么亲自来呢!”

夜青玄嘴中叼着牙签,闪着腿望着荣山,“我让你们在街上找,你给我跑餐馆里去干什么?”

荣山算得上是能言善辩,小眼珠一转,主意便出来了,“属下想啊!郡主孤身在外,总要找个地方吃饭、休息,所以便进去看看,希望能为统领大人分忧。”夜青玄很满yì

的将手搭在荣山的肩膀上,带着人走进芙蓉阁。

站在大堂后面,还没来得急松口气的陈小洁,望着夜青玄摇摇摆摆带进来的众多官兵,脸立马跨了下来。无奈的自言自语道:“我若再不做点什么,芙蓉阁今天恐怕就真的毁呢!”

陈小洁不舍的转过头,再次深深的看了芙蓉阁众人一眼。表情凝重的铺纸磨墨,留下一叠银票与一封书信,悄悄的关上后院的院门,穿过几条幽静小巷,消失在朦胧烟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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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为难!

消失在小巷的陈小洁,穿着白色的纱衣,轻纱遮面的出现在芙蓉阁正门口。“你们统统给我住手,如此欺压百姓,简直丢进了永安王府的脸面。”陈小洁左手握拳,狠狠的敲打在大堂的饭桌上,瞪大的双眼,使得她全身散发出淡淡的煞气。

仗着有人撑腰,此时得yì

洋洋的荣山,那会将陈小洁区区小女子放在眼里,抖了抖手中的宝剑,“好俊的姑娘,快摘下面纱,让小爷好好瞧瞧。”说罢,荣山摆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张牙舞爪的向陈小洁走过来。

站在荣山右边的夜青玄接过林山手中刚从账房取出来的银票,很享shòu

的放在耳边,听着一叠银票甩动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荣队长,你在干什么?简直就是目无王法,还不快给我退下。”夜青玄突然走上前,用脚将荣山踹到一旁。只见荣山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反而嬉皮笑脸的朝夜青玄点头哈腰。

“姑娘别怕,下属们不懂事,让姑娘见笑呢!不知顾娘今日有没有空,在下想请姑娘和杯茶,全当为刚才的事陪个不是。”半点不留情面的陈小洁,取下腰间悬挂的玉佩,直接砸在夜青玄脸上。

“大胆!”唰唰唰,四把佩刀的刀锋,齐刷刷架在陈小洁的脖子上。毫不畏惧的陈小洁,反而往前走了几步,逼着众侍卫拿着刀往后退,“本郡主大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活的不不耐烦了吧!”

夜青玄单膝跪地,双手拖着陈小洁扔在地上的玉佩,“属下不知郡主驾到!还请郡主恕罪!你们几个,还不快收起佩刀。冒犯郡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荣山等人,连忙磕头向陈小洁请罪。

陈小洁不语,只是眼睛直直盯着荣山、夜青玄的袖口。两人慌忙掏出银票,爬到林山跟前,一股脑的往他的靴子内塞银票。咬着嘴唇,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心想,竟敢欺负到本郡主头上,今天非好好治治你们不可。

夜青玄见陈小洁转身往外走,忙朝众人挥手,示意他们跟上。弓着腰,很小声的跟在陈小洁身后说道:“郡主,属下等是奉王爷之命,特来接郡主回府的。”

陈小洁哼着小调,嘟着小嘴,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直接将夜青玄等,一众跟在她身后的跟屁虫,无视在视线以外。

“郡主,王爷和王妃这些天都很思恋郡主,郡主您看……。”夜青玄再次劝道。

这次陈小洁回过头,瞪了一眼夜青玄,好似在嫌弃他多话。一众随从都低着脑袋,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白兔,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夜青玄也闭上嘴巴,一副可怜相望着陈小洁。

陈小洁轻哼一声,完全不理会夜青玄可怜巴巴的眼神,扭头继xù

往前走。看着陈小洁的背影,夜青玄开始在心中衡量起利弊来。一、直接冲上去劝郡主回王府,后果被郡主呵斥或者直接无视。二、任由郡主在街上瞎逛,后果回到王府,被永安王命人拖出去斩首。三、直接拿木棍将郡主敲晕,然后再扛回去,后果被永安王,王妃、豫贝勒、郡主等众多皇亲国戚,围殴致死。

思量完结果的夜青玄,深吸一口气,挡住陈小洁去路,抱拳说道:“还请郡主回府。”陈小洁抬头白了一眼夜青玄,随手指着路边卖糕点的摊位,“本郡主饿了,现在没力qì

走回王府,烦请夜统领帮本郡主买些糕点回来。”

陈小洁话刚落音,不等夜青玄发话,荣山属下的官兵,便一溜烟跑到糕点摊位前,捧着糕点双手奉上。陈小洁伸出食指,左右摇晃,“本郡主要的是全部,连同装糕点的容器一起。”

抬头看了一眼糕点,不多时陈小洁又叹气说道:“本郡主现在看着这糕点,感觉食之无味。你们先拿着糕点跟着把,本郡主想去前面看看首饰。哦,还有,别忘了买些茶水带着,说不定本郡主的口,什么时候就渴呢!”

“郡主,您看,现在是不是能回府呢?”没过多久,包括夜青玄在内的五人,有扛着茶摊用来烧水的大铝锅,有扛着四根用来插冰糖葫芦的棒子。至于夜青玄,陈小洁特别照顾的跑到珠宝店,精心为他挑选了一个完整的聚宝盆,让他抱着好好走路。

陈小洁回头,看着累的气喘嘘嘘的众官兵,听着路边百姓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自觉玩够的她,心情大好的点点头,挥手叫来马车,让那些侍卫跑步再马车后跟着,飞快向王府驶去。

“停、停、停,都给本郡主好好拿着,等会本郡主面见完父王,还要让你们帮本郡主搬回墨竹院呢!”看着将东西交给守门侍卫的夜青玄,陈小洁高昂着头道。

夜青玄表情有些为难的,指着这一堆东西,“郡主,你看这,这不合适吧!”陈小洁轻挑眉问道:“本郡主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合适啊?还是说夜统领不削将本郡主放在眼里,想违抗本郡主的命令。”

夜青玄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的说道:“属下等,还需面见王爷。若扛着这些东西觐见,恐污了王爷眼睛,还请郡主见谅!”

陈小洁轻哼道:“没事,就这样扛着吧!父王若是怪罪下来,本郡主一力承担。”夜青玄不可奈何的接过聚宝盆,无意间看见守门侍卫嘴角浮现出的一缕笑容,涨红的脸颊,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第七十二章 恶梦

(对不起各位亲,最近雪儿被学校弄的各种心情不好。哎,真受不了一些人,为了一些假大空的东西,增加我们学生的各种负担。捂脸,短短几天,雪儿发了好几次火呢!形象飞走呢~~)

“父王、母妃,我回来呢!”站在殿外的陈小洁,深吸一口气,跳跃似的跑进正殿。

正殿很静,一个人影也没有。陈小洁好奇的走到正殿与内室分隔的装饰架旁,探出小脑袋四处张望。“四郎,你会离开我吗?”王妃的头伏在王爷的膝盖处,哭红的眼睛,似有泪光闪动。

王爷温柔的托起王妃的头,“你太累呢!闭上眼休息会。”探头探脑的陈小洁,趴在装饰架上,瞪大的眼睛望着父王、母后。她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回头望着板着一张苦瓜脸的夜青玄,陈小洁没好气的摆手,示意他退下。愤nù

的握着拳头,心道。很荣幸,本郡主将牢牢的将你们记在心里,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既然你们欺负我重yào

的朋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bèi

,我陈小洁可不是软柿子。

“什么人。”一把尖刀突然从内室射出,穿过装饰架,准确的架在陈小洁脖子边。眼看着就要走出正殿的夜青玄,回过头正好kàn

见这一幕,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三个鸡蛋。

“父王,你想谋杀你亲闺女啊!”被吓得楞在原地的陈小洁,身体不敢在移动半分,害pà

一个万一,她的小命便保不住了。苦着脸,看着抱着王妃从内室冲出来的永安王,陈小洁很不满的撇撇嘴。

王妃推开永安王,小心翼翼的将陈小洁拉到一旁,上下打量着,“灵儿还好吗?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要不宣御医前来为你诊脉?脚尖可好呢?……。”王妃一见陈小洁便问个没完,而同样心情激动的永安王,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未多言。

陈小洁靠在椅背上,往常表情丰富的脸,此时却显得那样安静,“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吗?”对与陈小洁的回答,永安王很不满的皱起眉头,“放肆,怎么和你母妃说话的?擅自跑出王府,本王还没和你算账了,你倒耍起脾气来呢!”

陈小洁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那几个影卫呢?”陈小洁并没有忘记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脑海中不停闪过那日鲁庄与父王的对话。她很清楚,如果这次离家出走后的初次见面,她依旧不能说服眼前的父王,放过哪些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影卫,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永安王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柔和悦耳,但又显得低沉,“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太后前几日传来懿旨,宣你入慈宁宫觐见。你现在应该马上去慈宁宫才是。”

正殿的气氛让人感觉寒冷,永安王与陈小洁之间产生的飓风,具有把人吹飞的潜力。陈小洁眼神有些迷茫的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喜欢你们给我安排的人生。”

“你没得选,你哥哥也没得选。”永安王眼神有些奇怪的,望着站在正殿门口,怀中抱着聚宝盆的夜青玄。只是她现在急于处理陈小洁的事,没时间理会他一个小小的统领。

陈小洁表情阴沉,突然间好似决定了什么重yào

的事,“我若说不呢!”原本以为会引来,如同豫贝勒与永安王激战时场景的陈小洁,略微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只见永安王沉默不语,半响后一声叹气,“夜统领,护送郡主入宫。”

静默注视着围在她周围的侍卫,这一刻的陈小洁多么期望自己没有穿越至这个时空,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身不由己。幻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陈小洁的身体突然不受控zhì

的倾倒,“妈妈?”

“郡主小心。”手急眼快的夜青玄转身抱住陈小洁,低头看去,只见怀中的人儿已经昏厥。“王爷……。”陈小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生命的气息随着血色的黯淡逐渐褪去。

又是一场恶梦,又是一轮梦境般的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的陈小洁闭着眸子,修长白嫩的芊芊玉指紧紧捂着她的耳朵。她不敢看,不敢听,甚至不愿意在存zài

这个时空。

“郡主,您怎么呢?”昏迷着的陈小洁突然猛的坐起身,惊的正摸着胡子,微眯着眼睛为她把脉的太医猛的缩回手,关切的问道。

陈小洁睁开眼睛,望着周围熟悉的面孔,木讷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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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再次回宫

(咳咳,雪儿出去旅行呢!偷懒几天哈,10月8号恢复更新)

行礼已经整齐的摆放在马车上,王妃站在王府的正门口,不停的抹眼泪。陈小洁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苦笑,还是要回到那个冰冷、血腥的地方吗?

“郡主!”紫兰站在陈小洁身后小心提醒着。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父王和哭的伤心的母妃,坐在马车上的陈小洁掀开帘子,道:“哥哥怎么没来?”

“时辰不早呢!快赶路吧!”永安王并未回答陈小洁的问题,甚至移开视线看向一旁,挥袖对赶车的车夫命令道。

陈小洁叹着气,无力的靠在车内,夺眶而出的眼泪,不受控zhì

的一滴滴往下落。因为在随行的影卫中,她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喻宏那个她只见过几次的黑影。

“停一下。”马车上的陈小洁突然出声说道。

紫兰掀开车帘,“郡主,何事?”

只见陈小洁唤来水芋,将她带到马车内,没过多久水芋急急忙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步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好呢!继xù

走吧!”

*********

皇宫的气温,总是比宫外要冷上几分。并不急着赶去慈宁宫的陈小洁,慢悠悠的在湖泊边走着。“紫兰,你去择几只白莲回来。天气这么冷,这白莲恐怕也只有御花园才能看见。”

“你给我放开,这朵花是我家主子先看见的。”

“这花是我折的,你凭什么抢我的花?”

站在不远处的陈小洁峨眉微促,因为她看见就在紫兰折下白莲花往回走时,突然被两个小宫女拦下,她们不仅抢走了紫兰走中的莲花,还将紫兰推倒在地。

“你们是那宫的奴才,竟敢如此放肆。”被推倒在地的紫兰,很不服气的说道。

“她们是我宫里的,怎么?不服气吗?”容常在在两位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紫兰身前,低头俯视她。

陈小洁连忙快步走上前,示意跟在身后的小青扶起紫兰,“不管你是什么人,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后果自负。”容常在见陈小洁横眉冷促,只是轻笑的看了她一眼,“本宫连太后都未曾放在眼里,会怕你?”

紫兰从地上爬起来,与小青一起挡在陈小洁面前,生怕容常在会对陈小洁不利。陈小洁也不再多言,只是对容常在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跟在陈小洁身头的紫兰很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郡主,您怎么呢?”陈小洁继xù

往前走,并未回头看紫兰,“本郡主有什么不同吗?”

紫兰对着陈小洁的背影,小鸡吃米般点头,“白莲明明是奴婢折下的,可偏偏被那两个无礼的宫女抢了去。郡主不仅没发怒,连……。”紫兰脸颊发红,卡在喉咙中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陈小洁轻蔑的一笑,淡淡说道:“一时的胜负,争来何用?”

“太后,郡主回来呢!”站在慈宁宫门前的陈小洁,望着满院子的破瓷片,惊讶的已经无法合上自己的嘴。

柔柔弱弱的红尘郡主,可怜兮兮的靠在正殿外的柱子上,不停的摸着眼泪。“方乐姑姑,太后这是怎么呢!”方乐回过头,一把抱住陈小洁道:“我的救星,你终于回来呢!”

三条黑杠出现在陈小洁的头顶,为啥她自己不知dào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伟大了,尽然成救星了。

“姑姑,您别这么激动,有什么事?您慢慢说!”陈小洁清了清嗓子,脸颊微红的看着方乐。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呢!”正殿中的太后,不知为何突然失态的横眉怒目。陈小洁撇撇嘴,难得好心的将红尘郡主牵到身后,极为温柔的说道:“姐姐,你还是等会再进去吧!太后正在气头上呢!”

红尘不是很领情的抬起头,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小声嘀咕道:“本郡主今日还没向太后请安呢!现在若不进去请安,万一太后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

看着眼前高傲的红尘郡主,不小心碰了一个软钉子的陈小洁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扭头看向一旁的花草,毫无感情的说道:“太后若是怪罪下来,所有的罪责我会一力承担,你放心在这里站着就好。”

两眼相对,不难看出红尘郡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可又不谁知dào

?此时面无表情的陈小洁在想着什么呢?

陈小洁上下打量着红尘郡主,并未急着走进正殿朝太后问安。只见红尘郡主一袭紫衣,鬓间佩着刚绽放的白梅花,夜明珠制成的耳坠衬出她肌肤的白嫩。就这样,陈小洁呆呆的看了红尘郡主许久,将那不为人知的心思、伤感,深深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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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红尘嫂嫂

(雪儿旅游刚回来,我去撞墙了,你们别拦我,呜呜呜。推举我尽然不知dào

,我错了,这几天错大呢!咳咳,今天熬夜也把坑补上。对不起~~~)

也许我应该叫你一声红尘嫂嫂,可惜我们是以这样的形式见面,我只能将千疑百惑埋藏在心底。我陈小洁终究不属于这样世界,早晚会成为这一切的过客,可你不同,你本来就属于这。

命运安排的这一切,也许你并不会喜欢,但我默默的恳求你,代我照顾好我这个世界的亲人。晶莹的泪珠,莫名其妙的从陈小洁眼角滑落。没有人知dào

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只见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再次悄悄抬头,在心中默默对红尘郡主说,就算是看在,今日至以后在宫中,我护你周全的面子上。

陈小洁的心抽搐着,无声的在心中表达自己的想法。此时的豫红尘,也感受到陈小洁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很不解的抬眼,撇了陈小洁一眼,高昂着头,极力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贵族身份,生怕被人比下去。

“太后。”陈小洁走进正殿,留给红尘一个安静、落寞的背影。只见红尘对着陈小洁的背影,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豫水灵好生轻狂!将本郡主平白无故的挡在这,站了半天。无非是想先于本郡主见到太后,多长些脸罢呢!本郡主岂能让她得逞?”

离红尘郡主最近的佳柔,听见她的这番话,很不悦的朝上翻白眼。心中暗骂道,真是不识好人心,今天如果不是水灵郡主及时赶来,以太后的脾气,就你红尘郡主?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方乐不经意的转过头,见佳柔眼角浮现出一丝怒气,立马察觉出不对劲。快步走上前,将佳柔拉到慈宁宫门外,“主子的事,我们做奴才的,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佳柔不等方乐说完,便低声反问道:“既然不参与,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替丹贵嫔求情。”方乐苦笑的摇摇头,“佳柔你有得选,而我没得选。”

佳柔听完方乐的话,反手握住她的手,“谢谢。”蕴含着心领神会意思的笑容,绽放在佳柔脸颊的同时,浮现在方乐嘴角。

太后见陈小洁走进正殿,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平复许多。“太后,您这是怎么呢?好好的,生这么大的气,可吓死人呢!”端起桌上的茶杯,双手奉在太后面前,不解的眨着眸子问道。

叮咚作响的雨滴声,给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增添几分生机。扑鼻而来的泥土的气息,让人身心感到愉快。太后亲手关上窗户,好似生怕冻坏坐在窗户口的陈小洁。“哀家还能怎么样,无非是为了那几朵莲花。哎,人老了,只是想在这个世界留点念想,怎么就这么难。”

陈小洁笑着站起身,坐在太后身后,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太后,您还年轻着呢!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丧气话来?”埋头叹气的太后,第一次没有回答陈小洁提出的疑问。只是拍拍她的手,小声说道:“刚回来,累了吧!快下去休息吧!哀家有宫女伺候就行了,你别累着呢!”

犹豫的看了太后一眼,陈小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觉得太后老了,变得像一位缅怀过去的老人。但实jì

上,太后比她的儿媳妇当朝皇后,只长了几岁。

“你让红尘郡主回屋吧!以后没有哀家的懿旨,她以后都不用在过来请安呢!”陈小洁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心中却五味参差,猜不透太后的心思。

不明情况的红尘郡主,见陈小洁走进正殿,那肯让她一人在太后面前长脸。鼓足勇气也冲了进去,和从正殿走出来的陈小洁迎面撞上。受到惯性冲击的陈小洁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身边的奴才够机灵,正好扶住陈小洁,让她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倒在地。

红尘郡主可没陈小洁这样好运,脚下一个不稳,便在正殿门前摔了个狗吃屎。双手向前伸直,双脚弯曲抬高趴在地上,惹得不少奴才侧脸偷笑。“红尘姐姐,你没摔伤吧?快起来!来人,快宣太医。”陈小洁快步走到红尘郡主身侧,想将满身尘土的红尘郡主扶起来。

“你滚开,谁要你在这装好人。”红尘郡主很不领情的推开陈小洁,鼓着的嘴巴含着怒气。来好佳柔及时赶来,用手挡住红尘郡主的动作,这才让人陈小洁免予再次摔倒的危险。

“奴婢等伺候不周,还请郡主降罪。”没等陈小洁站稳,方乐已经跪在陈小洁脚边请罪。陈小洁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方乐,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连忙扶起方乐道:“姑姑客气了,原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怎么能责怪姑姑呢?”

方乐站起身,很感激的朝陈小洁微微点头。其实方乐刚才并不是为自己请罪,而是为伺候在陈小洁身边的宫女请罪。在这皇宫中,宫女的性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主子。主子受伤,无论是什么原因,伺候在一旁的宫女都要受罚。轻则杖责,重则死刑,这就是皇宫。

跟着方乐一起拜下的,还有伺候在陈小洁身旁的宫女,“奴婢等以后,一定会尽心尽lì

服侍郡主。叩谢郡主大恩!”站在宫女正对面的陈小洁,忽然朝右移,闪到一旁,不愿意接受众人的跪拜。

虽然她的身体属于这个时空,可她的灵魂、她的心,永远停留在那个,让她感到幸福的二十一世纪。她不是菩萨、也不是佛祖、更不是死人。这样不停的接受别人跪拜,内心深处那份怪异、不愿,不由自主的条件反射性的体现在行动上。

第七十五章 红尘的心思(上)

“你们、你们……。”红尘郡主见众人先向陈小洁请罪而非自己,只觉得被人轻看了去,顿时脸色巨变。若不是对正殿中的太后,存有那么几分顾忌,红尘郡主恐怕会立马出手,股掌身旁伺候的宫女。

“郡主,这是奴婢今天清晨,收集荷叶上的露珠沏的,您要不要尝尝?”宫女黄粉半跪在地上,端着托盘的双手,不停地轻微颤抖。

只见红尘随手掀翻托盘上的茶碗,滚烫的茶水落在黄粉的手上、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个晶莹透亮的水泡。黄粉上下的唇齿,紧紧咬在一起,轻微颤抖的双手左右摇晃起来。

黄粉在忍耐,忍耐滚烫的茶水带给肌肤的痛楚。抽泣的鼻子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默默的在心中祈求上苍,能让自己躲过一劫。“你这碍眼的奴才,端杯茶水也能洒了,留着还有什么用?”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黄粉,听完红尘的话,再也顶不住外界给予她承shòu的巨大压力。手一软,端着的托盘就顺着她的手臂滑了下来。

不等黄粉哭天喊地的求情,门外候着的太监就架着她的胳膊,强拽着将她拖了出去。

“紫兰,你出去看看,这是什么人,尽如此大胆?皇宫大内哭天喊地的,她活的不耐烦了吗?”水芋被陈小洁留在宫外办事,身边只有紫兰与小青是她从王府带进宫的。虽然太后安排了两位年纪稍大的麽麽,四位正当妙龄的少女,与三个猴精猴精的太监,跟在她身后伺候着。可毕竟不是自己挑选的人,用着没有那么称心。

“禀报郡主,有位宫女得罪了红尘郡主,却不肯喝郡主赏赐下来的酒。”紫兰说的轻描点写,生怕再说深一点,吓到斜靠在榻上的主子。

陈小洁扔下吃了一半的糕点,“走,我们出去瞧瞧。”没等陈小姐向外走几步,守在她身后的麽麽便在她身前形成了一堵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宫女们的血脏,恐污了您的眼睛。”麽麽们弓着身着,并未向陈小洁行礼,言语间也没听出多少敬畏。

陈小洁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高兴的靠在榻上,嘴中不停小声嘀咕着。

“你今天这是怎么呢?总是嘟着个嘴的,像是什么人得罪了你似的。”太后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一脸不高兴的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挑着碗中的饭粒,“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成天被人在后面跟着,一点意思也没有。”站在陈小洁身后的老麽麽,缩着脖子耸着肩,完全没有了刚才拦住陈小洁时的气势。

太后朝佳柔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带着宫女、太监退下。半打趣的对陈小洁说道:“你没趣的时候都快把这皇宫给掀翻过来,以后要是让你寻着乐子,那整个京城可不惨呢!”

不服气的陈小洁大口吃着桌上的水果,将口腔塞得满满的,然后含糊不清的对太后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这皇宫真真无趣极呢!若不是没办法,我才不来呢!”

太后皱眉望着陈小洁,“你这是在怪哀家喽。”

陈小洁听出了太后言语中隐含的不悦,低头朝一边撇撇嘴,既不否定也不承认。看着眼前虽然尚未出嫁,却像极了受气小媳妇的陈小洁,太后叹气的说道:“你也别不高兴,这可不是哀家一个人的主意。皇上、皇后、还有你的父王、母后,可都是有份的。”

“啊!”陈小洁张大的嘴,半天都没能合上。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信。因为在她离开王府时,永安王妃那声嘶力竭的哭声,陈小洁能看出她有多么不舍得自己的女儿。

太后见陈小洁不信,继xù

说道:“你应该知dào

皇上赐婚的事吧!”

陈小洁暗暗点头,“可我是不会嫁给太子的,这个你也应该清楚。”

太后露出一丝苦笑,“先不谈你愿不愿意。皇上现在虽然只公开对豫贝勒和红尘郡主赐婚,但你与太子、豫贝勒与红尘郡主的婚事都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想要改变,恐怕没这么容易。”

陈小洁听太后这么说,急的差点从凳子上跳到桌子上。只见太后表情平淡的示意她坐下,“你先别激动,听哀家把话说完。

皇帝既然有意把你许配给太子,当然要先让你适应宫中的生活。所以……。”

忍耐已经到极限的陈小洁开口打断太后,“皇上若只是这个时空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她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难道他连这么一点自由都不肯给我吗?”

“你别这么激动,事情也没你想的这么糟糕。”太后托着下巴,细细品味着桌上精美的菜肴,对于陈小洁的婚事并不是太在意。

“其实大家也是好心,怕你以后一个人,受宫中妃嫔欺负。大家也是好心,起码现在有哀家、皇上罩着你。”听完太后这番话,陈小洁突然觉得,这哪里是皇宫,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黑社会。

叹着气,陈小洁不再想继xù

这个话题,虽然她的心中还有不少疑问,“红尘姐姐还没吃晚饭,我去叫她来。”太后看着陈小洁冲出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丫头,希望她能和我们活的不一样吧!杨梦你在那,我等的好累好累。”

离开的陈小洁没有看见太后失落的眼神,推开红尘郡主紧闭的房门,意wài

的只看见跟随在红尘郡主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陈小洁疑惑的注视着屋中的每一个人,“红尘郡主呢?你们不是应该跟在她身边伺候吗?怎么现在不见红尘郡主?”

今天黄粉的死,已经给伺候在红尘身边的宫女、太监心中留下了一记阴影,只见小太监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郡主说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奴才等也不敢违背郡主的意思,私自跟在身后。”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小太监紧贴后背的夹袄就已经湿透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地面,害pà

陈小洁一个不高兴,像红尘郡主一样,也取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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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红尘的心思(中)

坐立不安的陈小洁,在慈宁宫的正殿焦急等待着,“怎么样?找到红尘郡主没有?”

前来禀报的侍卫,被陈小洁一把揪住,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绝美的面容。“禀报太后,属下等已经将整个皇宫搜查完毕,可是……仍未找到红尘郡主,还请太后息怒。”

太后拿起金刚经,漫不经心的打开书页,“这样啊!那就算了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批的侍卫在宫中来回走动多有不便,还是等明日天明,再多带些人,将这皇宫里里外外仔细找一遍。”

看着侍卫行礼退下,陈小洁心中开始有些急了,“太后,外面正下着雨呢!这天寒地冻的,红尘姐姐又是初次进宫,万一她迷了路,大晚上的可要冻死人呢!”

“你呀!就爱瞎操心,与其担心别人受冻挨饿,倒不如多担心下自己。外面下着这样大的雨,你也不知dào

叫宫女撑把伞。”太后看着陈小洁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衣服,将她拉到身前连连摇头。

“佳柔姑姑,这衣服是哪里来的?真好kàn

!”轻轻抚摸着用雀鸟绒毛织成的衣领,欣赏着蚕丝纺成的云锦。

细细的银线,勾勒出天边白云的样式。圆润且大小等同的珍珠,被人打了孔,一颗接一颗的悬挂在腰间,形成一条淡白色的腰带。

佳柔见陈小洁喜欢,又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淡青色的披风,“郡主,这衣服虽然好kàn

,但却不御寒。您快抬手,奴婢将披风给您带上,可别冻坏呢!”

陈小洁瞅着佳柔手中的披风,半天才不怎么愿意的抬起手,“这披风可真土,刺绣的手艺与我身上穿着的衣裙,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咳咳。”佳柔不知为何,突然轻声咳嗽起来,凑在陈小洁耳边小声说道:“我的郡主主子,普天之下敢说这件披风绣工差的,恐怕也就只有您呢!这上面的花样,可是太后亲手绣的,小心太后不高兴。”

听完佳柔的话,陈小洁很好奇的扭过头,正好对上太后的目光。望着太后在眼眶不停打转的眼珠,陈小洁吐了吐舌头。心想,她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她不至于真生我气了吧!

拂开佳柔正在为自己系披风的手,陈小洁靠着太后坐下,“怎么?生气呢!”

太后撅着嘴,轻哼一声说道:“哀家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只不过,哀家的刺绣真的这么差?”

难为情的陈小洁抬起头,用手指尖比着,“一点点,一点点。其实也很不错啦,我现在连刺绣都还不会呢!”

站起身的太后,又命人拿出合卺百花鞋,“这双鞋与你穿着的祥云舞衣正好是一套,你一并换上吧!”

陈小洁心中微微有些吃惊,抬脚穿上这双外表看上去很坚硬,银白色的合卺百花鞋。薄薄的一层棉花,均匀的被丝线固定在鞋内的面和底上,柔软、温暖的感觉从脚传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原以为这双合卺百花鞋只是好kàn

,没想到穿上还这样舒适。”

太后见陈小洁喜欢,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就连刚才假装生气的表情,也在瞬间不服存zài

呢!“舞衣与鞋子都是哀家出阁前,金霞一针一线绣的,现在都送给你呢!”有些不舍的摸了摸脚上的合卺百花鞋,“太后,这两件东西太贵重呢!我还是换回自己的衣服吧!”

太后拉住陈小洁正准bèi

脱鞋的手,“衣服做出来就是给人穿的,哀家如今贵为太后,这样的衣服,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穿了。你穿着,看你穿着哀家高兴。”

“太后……。”陈小洁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用手,轻轻捂住嘴。“哀家这还有一套首饰,配你身上这套衣服正好。佳柔,去把哀家的首饰盒取来。”

“太后,我脖子就快被压断呢!这个金步摇,可不可以不要带啊!”坐在梳妆镜前,陈小洁有些仇视的看着这满头珠翠。她累啊!累的恨不得马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觉。

太后很欣赏的看着镜子的陈小洁,“你看,这样多美!别动,想当年哀家出嫁时,那头饰可比你现在这个,重多呢!”

正当陈小洁和太后在慈宁宫内,为着头饰纠结时,殿外的宫女突然禀报,“禀太后,红尘郡主正在正殿外,等着向太后请安!”

太后不悦的皱眉,“让她回去吧!叫人好生跟着,再像这次一样不知所踪,伺候她的宫人就全部赐死。”

陈小洁猛的回过头,“太后,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看犯人啊!”

太后用手给了陈小洁一个暴栗,“你见过那个犯人,在哀家面前你啊!我啊!说话的。”

“我去看看红尘姐姐!”话未落音,陈小洁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太后看着陈小洁的背影感叹道:“到底是年轻啊!顶着这么重的头饰,还跑得这么快,也不怕摔着。”

抬头见宫女们还站在原地候着,不满的呵斥道:“还不快跟上,都给我仔细伺候着,若是水灵郡主有个什么损伤,后果你们是知dào

的。”

坐在长廊上的红尘郡主,看着陈小洁这满头珠翠,不免又多心起来。到底还是水灵招人喜欢些,不像我没人理没人看,就算是死在这皇宫里,恐怕也没人知dào

吧!

水灵你知dào

我有多羡慕你吗?这皇宫并不是我愿意来的,可是自打我走进这皇宫起,太后就从没召见过我,就连我去请安也是被太后拒之门外。佳柔姑姑、方乐姑姑对我也只是面上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后对你那样好?你我不都是她的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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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红尘的心思(下)

“红尘姐姐,你在吗?”陈小洁并退左右,走进红尘的房间,可是并没有看见红尘郡主。难道是宫女们误传,但是不可能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而且太后带下属多为苛责,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你是在找我吗?”声音从陈小洁身后传来,回头只见红尘湿淋淋的站在房门前,幽怨的眼神似乎在述说着这个世界的不公。

不等陈小洁开口,红尘郡主继xù

说道:“你回去吧!想必太后正在等你。”

放下油纸伞,陈小洁惆怅的远远注释着红尘单薄的身影。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为什么我会从红尘身上感受到敌意?还是我想多了,也许她只是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外面风大,还是快进屋吧!在过会皇后和众嫔妃也要来了,让她们看见估计又要嚼舌根呢!”太后将陈小洁冰凉的手捂在怀里,发髻的步摇随风叮当作响。

“臣妾等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岁岁。”不多时,皇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又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慈宁宫的正殿,双膝跪地向太后请安。

太后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甚至都不愿抬头多瞧众妃嫔一眼,半闭着眸子,抚摸着手中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玉如意,“平身。”太后音落,对于众妃嫔来说今天算是过去了。

“母后,臣妾听说:‘母后不仅传旨宣水灵郡主入宫陪伴,也宣召了红尘郡主。”说话的是皇后,她依旧那样美丽动人,只不过脂粉遮盖的黑眼圈,显示出她近日的疲倦。

太后将玉如意交给坐在身边的陈小洁,“怎么?哀家召见谁,还要提前向皇后打招呼不成。”

皇后极力克制着眉毛处,不停颤抖的肌肉,“臣妾不敢,只是今日未曾见到红尘郡主,所以有些好奇。”

“怎么?皇后对我慈宁宫的事也有兴趣?只是,你对哀家慈宁宫的事,好像知dào

的很清楚。”太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危机感,警觉的将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扫视了一遍,并未发xiàn

什么异样。但是突然落在太后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分量又添了不少。

“佳柔,你去把红尘郡主叫来!既然皇后想见见红尘郡主,那就大家都见见,哀家也还没见过她呢!”陈小洁心头一紧,拿着玉如意的手因为汗渍开始打滑。悄悄的用手推了推太后,嘟着嘴表示着她的不满。

“红尘见过太后,见过皇后,见过各位娘娘。”这次被宣入宫后,还未见过太后的红尘郡主,抱着一颗忐忑、激动的心,莹莹拜下。殿中很静,在太后叫红尘郡主起身后。这慈宁宫的正殿,就静到除了偶尔能听见陈小洁不耐烦的嘟囔声,与殿外叮叮作响的滴水声外,一丝多余的杂声也没有。

“太后。”被正殿中的气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的陈小洁,忍不住再次出声抗议道。

太后睁开闭了许久的眸子,瞧了眼陈小洁,又瞧了眼如断线珍珠般,急速往下落的水滴。“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

红尘抬头看着太后,只觉得心中各种委屈。为什么陈小洁能日夜陪伴着太后,嬉笑打闹任意妄为。而她就只能独自居住在,太后赐给她的住处与宫女、太监为伴。本以为太后这次召见她,会牵着她的手,温柔的给她说几句体己话。可是太后不仅对她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连看,也懒得正眼看她一眼。

“皇后,你怎么还站在这?天色可不早了,有什么事非要等到现在说。”太后不悦的站起身,眼睛直瞪着皇后。好似在默默的传达着,若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还是快点回去的好。

皇后突然伸手将陈小洁拉到身边,“母后,臣妾是想让水灵与太子见见面。毕竟他们以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见见面,也能彼此熟悉、熟悉。”

听了皇后的话,陈小洁冰凉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虽然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有着先于这个时空的思想。可在穿越前,她也只是一名高中生,懵懂初开处于似懂非懂的境界。陈小洁害羞的扭头,看向正殿地毯上印着的睡莲。

“这样也好,只是皇上和永安王那边,恐怕还是要知会一声。”太后不仅没有反对皇后的决定,反而很赞同的点点头,这多少让站在旁边的陈小洁有些意wài



刚走出正殿的红尘,正好听到太后与皇后的谈话,泪水不住的在眼眶打转。为什么又是她的?为什么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都是她的?

跑回住处的红尘,将屋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关上房门独自一人趴在床上,哽咽起来。以前太后对她和陈小洁,并没什么不同。皇帝和皇后也因为没有女儿,对她们俩都疼爱有加。

可永安王并不经常在朝堂上走动,也很少入宫与皇帝商议政事。所以豫水灵能进宫的次数,就更少了。反而她因为父王要与皇帝商议政事,又放心不下年幼又失去母亲的红尘,独自留在王府内。所以她成为了,皇宫的常客。

那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和他的弟弟一样,只是当今皇帝的皇子,特许与皇后住在一起。红尘入宫,也多住在皇**中,你来我往的,二人也渐渐熟悉起来。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红尘隐约记得,她心中的太子,总是将所有好吃的、好玩的留给她和二皇子。冬天他们坐在台阶上看雪,奔跑上空地上打雪仗。夏天他们总是背着麽麽,悄悄的溜到河边玩水,偶尔被皇后发xiàn

,三人免不得受到一顿训斥。

虽然事情也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因为陈小洁偶尔也会被永安王带进宫,与她一起住在皇**中。时光飞逝,现在的她,不可能知dào

陈小洁与太子的想法。但红尘清楚,她喜欢的是太子,想嫁的人,也是太子。可命运却让她成为豫贝勒的未婚妻,她在哭泣,用尽全部力qì

的哭泣。

在她的身体里,那颗属于爱的的心脏,正在一点点的破碎,一丝丝的消失。

第七十八章 太子

“你这是怎么呢!怎么又不高兴呢!”太后见陈小洁一脸惆怅的,看着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滴,半天也没有说一句话。

陈小洁双手交叉搭在腿上,“要是有人,问都不问你是否愿意与一位陌生男子见面,便帮你安排好这一切,敢问太后你会高兴吗?”

太后轻叹口气,“是啊!是挺让人不高兴的。”

陈小洁轻哼一声,将身体转向一旁,极力显示着她此时的不悦。只见太后柔声说道:“好呢!都是活过两次的人呢!还这样小孩子脾气。哀家只是让你和太子见个面,又没逼你非要嫁给他不可。”

陈小洁依旧很不买账的不理太后。心想,就算你现在没有逼我嫁给她,你心里也一定已经将我嫁给她呢!太后见陈小洁依旧摆着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万的臭脸,“要不这样吧!哀家与你击掌为誓,今生今世绝不逼你嫁给太子。”

太后话未落音,陈小洁的小心脏就开始偷着乐。“这还差不多。”可陈小洁那知dào

太后心中的想法,太子和陈小洁的婚事,自有皇帝和皇后操心,那用得着她费心。所以她答不答yīng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只见太后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瞧着陈小洁的脸色,“现在你可以去见太子了吧!”

陈小洁双手一挥,盈白的绸缎如同天上漂浮的洁白云彩,美丽极了。“即使都没准bèi

嫁给他,何必又多此一举去见他呢!”太后只觉得她心中狂汗,不满的嘟囔,着要不要这样啊!只是见个面而已。

回到景仁宫的皇后,命人传来太子,并将这个消息告sù

了他,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反应。“母后你说的是真的吗?父皇真的赐婚,让水灵做我的太子妃,而且我马上就能见到她呢!”

皇后望着眼前乐开花的儿子,含笑的说道:“母后又怎么可能骗你呢!这可都是你父皇的意思,母后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样的事与你说话啊!其实这事你父皇与你皇叔早就定下来了,只不过你当时正在列国周游,未能及时通知你。”

太子放下茶杯,“没事、没事,只是母后,婚礼所需的礼品、用品可准bèi

好呢!儿臣可不想委屈了水灵。”

皇后微微楞,捂着嘴笑着说道:“看你这猴急的样,俗话说长幼有序,水灵郡主上面,还有一位哥哥呢!皇上已经下旨,三月初三就为二人举行婚礼,这不没几天呢!等三月初三一过,就可以开始准bèi

你们俩的婚礼呢!”

太子听说红尘郡主也要嫁人了,心中的喜悦更是增添了不少,“那儿臣可要恭喜红尘呢!儿臣记得小时候,宗政王就常带着红尘一起进宫,那时候儿臣和二弟还带着她去御花园的莲花池边戏水了,只不过太后喜爱莲花,不许人随意采摘,我们都只能站在河边看看。儿臣从小就把红尘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这次她嫁人,我想送她些荷花作为贺礼,还请母后……。”

没等太子说完,皇后就将他推倒一边,一盆冷水泼在他含笑的脸上,“你可别打御花园那些莲花的注意,这是母后也帮不了你,我要是真命人将御花园中的莲花挖了让你送给红尘郡主,太后知dào

非和我拼命不可。”

“唉,普天之下,还有哪里的莲花可以与御花园中的相比。”太子忍不住感叹道。

皇后突然想起什么,“也许有一个人能帮你!”

太子表情有些惊讶,“谁?母后你不会是想,让我为这点事去求父皇,让他和太后说吧!母后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皇后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你这臭小子,都想些什么呢!就算你父皇愿意去说,太后也不一定会肯。但有一个人去要,太后一定会给,只不过要看你愿不愿去求她呢!”

太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皇后,“父皇都得不到的东西,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比父皇的面子还大?”

“当然是你的小未婚妻呢!母后能看出来,太后对水灵郡主不仅仅只是溺爱这么简单,现在水灵郡主在太后面前,可比你父皇受待见多呢!简直就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只要你能说动水灵,别说御花园的莲花,恐怕就算你要整个皇宫种植的所有莲花,对她来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皇后说着说着,眼神中突然露出些许羡慕的色彩。

“谁如此大胆,敢在朕背后说朕的坏话。”皇帝穿着一袭金黄色绣着飞龙出云的长袍,头戴紫晶玄天发冠,腰间系着同心百合吊坠,慢悠悠的朝皇后走来。

皇后忙屈膝行礼,心中一时慌乱,连请安的词都忘了。太子跟着皇后拜下,“父皇圣安。”

皇帝抬手扶起二人,“你们母子二人正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皇后脸颊通红,紧张的拽着手中丝帕,“没、没什么!”

“不碍事,你说的是实话,朕不生气。”皇帝将皇后拉到身旁,宽慰道。见皇帝这么说,皇后的心也微微放了下来。正想说什么,便见皇帝身边的公公,将好几个食盒交给她身边的宫女。

皇后好奇的问道:“皇上,您这是!”只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行礼回禀道:“禀娘娘,这是皇上为水灵郡主准bèi

的点心,想托娘娘身边的宫女给郡主送去。”

皇后心中大为不解,扭头看向身边的皇帝,却始终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现在虽然没下雪,但毕竟还是冬天,天气凉。朕要是差人将这些点心给水灵送去,少不得她又要多跑一趟,去御书房叩头谢恩。这不,今日正好想来看看皇后,又想到皇后每日都要带着众妃嫔给太后请安,思量着可以顺路就给水灵带过去嘛!”

皇后和太子听完皇帝的话,心中都暗暗吃惊起来,平时看起来除了国家大事之外,一切都很随意的皇帝,也会有这样心思细腻的一面。太子心中,突然都有些羡慕起自己的未婚妻来,吃味、大大的吃味。

第七十九章 萤辉的见证(上)

(嘿嘿,突然觉得,码字成为了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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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你真不去啊!太子现在可在皇**里等着呢!”太后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拉着陈小洁的衣服问道。

“过、过,这都什么啊!丑死了,宫内的绣娘都是吃干饭的吗”心烦意乱的陈小洁,直接无视一直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的太后。从宫女手中拿过新绣好的宫装,很随意的看了几眼,便胡乱的扔在了地上。

“水灵,哀家正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太后一脚踢开给陈小洁送衣服的宫女,不耐烦的夺过她手中的衣服问道。

“哎呀!太后!你先去那边做一会,有什么事我们等下再说啊!”心烦气躁的陈小洁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微喘着气用手给自己扇风。

“禀太后,皇上来呢!”站在屋外的小太监,弯着腰走到太后跟前。看着正殿这满殿的凌乱,就像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景象,着实有些吓傻呢!

双膝跪地,弯腰低头,“太后……。”跪在地上,等待太后回复的小太监,见太后不发话,也不敢起身。

“请皇上进来吧!”太后看着忙的不开交的陈小洁,只能坐在一边独自叹气。

“嘿,这个不错,这个脂粉也不错。方乐姑姑,你去瞧瞧这些东西都是谁准bèi

的,简直是太好了,太对本郡主心意呢!赏,大赏特赏。”好像寻到亿万珍宝的陈小洁,一把抓住伺候在她身旁的方乐,欣喜的吩咐道。

“水灵,你去哪呢?皇上来呢!我说你……。”不等太后说完,陈小洁就抱着一大堆衣服,急冲冲的跑进内室,好像生怕有人抢走了她的宝贝似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帝随手拿起被陈小洁遗弃到地上的衣服,不解的看向太后。

只见太后有些难为情的不敢与皇帝对视,分辨道:“你别用这些的眼神看哀家,这些衣服都是哀家吩咐人为水灵做的,哀家老呢!怎么可能穿这样艳丽的衣服。”

皇帝将手上的衣服交给身上的太监,对正殿伺候的宫女呵斥道:“都还楞这敢什么?等着朕给你们收拾好吗?这可是慈宁宫的正殿,乱糟糟的像什么话。”

原本正在收拾的宫女,被皇帝这一吼,都吓的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反而没人敢动呢!没过多久陈小洁便穿着一袭,黑色锦缎上用银丝线绣着牡丹花的黑丹拖地水裙,外罩云烟朦雾白色纱巾,袖口还飘着几条长长的丝带,踩着一双墨绿色的碧草绣花鞋,从内室走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公然和皇帝唱起了反调,“都给本郡主把手上的衣服放下,本郡主还有用呢!”

这回可轮到宫女为难了,只见她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竟然集体看向了太后。

太后闻着新沏的花茶,“你们将衣服都放下吧!哀家和皇上有话要说,方乐你在外面守着,没有哀家的懿旨,就算是一只蚂蚁,你也要给哀家拦下。”

陈小洁见方乐带着众人退下,也不在意的靠在衣服堆里,吊着小脚对太后说道:“我衣服可都换好呢!你要是不带我去见太子,我可就进去换下来呢!”

太后有些生气的走到陈小洁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你还知dào

是要去见太子,这么多颜色的衣服你不挑,非选了这一身黑衣服。哀家是让你去见太子,又不是让你去奔丧。”

陈小洁小嘴一翘,“哼,我到希望,我是去奔丧呢!”

“什么?”听完陈小洁的话,太后和皇帝同时惊呼起来。

只见太后手指着陈小洁,气不过的对皇帝说:“皇上,你看看,你看看,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呢!”

皇帝有些无辜的看着太后。心想,明明就是您老自己惯的,怎么反而怪到朕头上了。“朕觉得,水灵穿什么衣服都好kàn

,这次就随她吧!反正以后她和太子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

陈小洁见皇帝帮自己说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小声嘀咕道:“谁要和他见面,我和他又不熟。”扭头看了一眼太后,心中有些疑惑。太后明知自己不愿意接受政治婚姻,更知dào

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个皇宫,可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正殿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佳柔快步走上前,“太后,皇后娘娘派孙姑姑送来了首饰,说是给水灵郡主的。”

太后看着陈小洁随手拿起的凤钗,“皇后倒也舍得。”

只见皇帝表情有些怪异的皱眉,“这对玉镯,不是朕前些天才送给皇后的吗?虽然名贵,但却有些老气。水灵,你先让人将这些首饰收起来,赶明儿朕挑了更好的,再差人给你送来。”

陈小洁依旧苦着小脸,朝紫兰使了个眼色,让人收了下去。正打量着陈小洁衣服的皇帝,突然楞住了,呆呆的望着陈小洁耳朵上戴着的萤辉耳环,陷入了记忆的漩涡。

他怎么会不认识,陈小洁带着的这对耳环。耳坠上的东珠,还是他亲自选的,又添上好的荧光粉,用金丝银线嵌着。也许在白天看,与普通的珍珠耳环,并没有什么区别。只可要到了夜里,这荧光粉散发出来的点点星光,堪比明珠之美,有日月星辰之光。

“皇上、皇上……。”陈小洁见皇帝看着自己楞神,忍不住提醒道。

回过神来的皇帝,不解的看着这对耳环,“水灵,你这对耳环是如何得来的。”

陈小洁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皇帝,“当然是太后送的。”

“这些首饰放着也是浪费,所以哀家都转赠给水灵呢!”看出皇帝心思的太后,暂时放过了陈小洁这一身黑衣服,解释道。

第八十章 前奏

(呵呵,嗯哈,谢谢各位的支持,我会努力的哈。刚从推举榜上下来,看着点击都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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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灵儿,尽然你不愿意去见太子,朕也不想逼你。这样把,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跟朕说,朕为你们安排。”皇帝注视着陈小洁耳朵上的吊坠,不尽想起了当年,他与金霞为爱而苦的日子。

太后并不赞同的摇头,与皇帝双目对视,“皇上,哀家认为此事不妥。”

“不知有何不妥,还请母后教导。”皇帝双手握拳,一反常态的向太后行礼说道。

太后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陈小洁,她心中的无奈、害pà

,又有谁知dào

。轻叹一口气,道:“皇上,这后、宫中的事,本应该由哀家与皇后打理。皇上为水灵的事,拂了皇后和哀家的意思,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大为不妥。”

“朕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后、宫的事由你们做主,难道就不许朕这个皇帝过问了吗?再说,水灵的婚事,不仅只是家事,更是国家兴旺之大事。没有朕的圣旨,任何人都不能做主,就算的皇后也不行。”脾气向来温和的皇帝,不知为什么,突然发起火来。衣袖一甩,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孔,颇有几分霸主的气势。

慈宁宫外的奴才,见皇帝满脸怒气的从里面走出来,都躲的远远的。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太后见皇帝冲出慈宁宫,气的连桌上的茶杯都砸了。

而此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陈小洁,却带着紫兰、小青靠在一旁的角落处,她也是会怕的。愤力的拍着自己的小脑袋,陈小洁暗暗在心中责备自己的大意。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太后虽然不是老虎,那也是辽阔草原上的一匹野狼。

“你躲那么远干嘛!还不快过来。”被陈小洁气的笑出来的太后,唉声叹气的望着屋外的天空。

“我、我……。”走上前,吱吱呼呼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的陈小洁,低下红的发烫的小脸。

对着眼前的陈小洁,太后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温婉,微微扬起的嘴角,让人并不觉得她不开心。“有什么话就说,哀家是不会责怪你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陈小洁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忽然间变得明亮起来。大着胆子对太后说道:“太后,以后可不可不要逼我和太子见面,也不要逼我在嫁给他。即使是在这,我也想找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还望太后不要阻拦。”说完这句话,陈小洁便觉得她身心剧疲,她仿佛在用她仅剩的力qì

,将这句话说完。

贴心的紫兰,搀扶着陈小洁让她坐下。挑了整整一上午,陈小洁现在只想休息。太后也跟着陈小洁坐下,握住她的手,“刚才你那样拼命的挑选衣服,其实是根本就没准bèi

去赴约对吧!”

心中有些怕怕的陈小洁,最终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在等,等奇迹的出现。我知dào

,您和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是不能违抗的。我若是违抗了,不仅是我,就连我的父王、母后都会受到牵连。万一我违抗懿旨的事情,传到那些阁老、大臣们的耳朵里,恐怕就连您和皇帝,也无法轻易赦免我们的罪过。”

只见太后并不认同的叹气,“其实你可以跟哀家说的,哀家要是知dào

,你真的这样不愿意,也不会这样逼你的。难道嫁给太子,会让你这样痛苦吗?哀家听说,这些年来,太子可时常在皇后面前问起你。可见他心里,是有你的。”

“可是我不喜欢他,就连他长什么样,都只是脑海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记忆。我和他完全只是陌生人,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其实太后,我和太子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他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水灵,而不是现在的水灵。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只会让他越失望、越孤独,万一要是他那一天,又看上了那个别的女人,我想我会疯掉的。”陈小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凄凉、一份悲伤、一段忧愁。

看着陈小洁变化的眼神,太后都有些不忍心继xù

这个话题,可她还是说出了卡在嘴边的话,“哀家只是让你嫁给太子,又不是让你与太子伉俪情深。等你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候再另嫁如意郎就是呢!水灵,哀家也是为你着想,才会硬逼着你嫁给太子。有些事哀家现在还不能告sù

你,等哪一天你坐上哀家这个位置,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陈小洁一时沉默不语,不知dào

该再继xù

说些什么,望着窗外渐小的雨,总觉得看着、看着,就有种回家的感觉呢!水原本属于土地、属于河流。但由于有太阳,所以它们离开了,属于它们的家。飞到天上,开始了神mì

的旅行。一场雨,雨滴落地时的声响,便是水回家的节奏。

“这件衣服很衬你,明天你就穿着这件衣裳,同哀家一起出席赏花宴吧!”就在陈小洁楞神的一小会工夫,太后已经走到窗前,伸手去接那些落下来的雨滴。

陈小洁歪着头,不解的问道:“赏花宴今年不是已经举过了吗?德妃娘娘流产,还被打入冷宫。”

太后蹙眉说道:“不要再提这些晦气事呢!赏花宴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了了的一件事,到时候你就知dào

呢!只是今年的赏花宴有些不同,往年都是皇后与众嫔妃一起准bèi

,今年可苦了皇后了。这么大一场宴席,却让她独自操劳,还要对所有嫔妃保密。”

陈小洁很不解的嘟囔道:“保密,为什么要保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没好气的白了陈小洁一眼,“哀家被她们闹怕呢!想清静、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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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宫宴

(亲们,稍等一下下哈,我先挖坑,内容很快会陆续上传。阿丘,小感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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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今天不叫上红尘嫂嫂吗?万一要是被宗政王知dào

了,会不高兴的。”从步撵上站起身的陈小洁,走到太后身边小声提点道。

太后扶着方乐的手,“叫她来做什么?红尘嫂嫂,你叫的到是亲切,还没过门呢!”对于太后一反常态的语气,陈小洁很是不满,正想上前与太后争辩,却远远的看见皇后带着一行人朝她们走来。

“臣妾,协后、宫妃嫔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伴随着后妃莹莹拜下的身躯,各种金银首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声音清脆悦耳,并不会因为人多,金银首饰物件多,而变得杂乱无章惹人烦。望着眼前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胭脂味浓厚的女人,陈小洁更愿意欣赏,脚边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的小草。

“都起来吧!来人,赐坐。”只见小太监们扳着凳子,走到各位主子身前,搀扶她们坐下。只可怜,站在太后身边的陈小洁,等啊!等。直到她站到双脚抽筋,也没见到那个好心人,给她送一把凳子来。

发间,那些美丽的发钗,精致的步摇,此刻都已经成为一种负担。抬眼,只见众人皆在悠闲的品茶,既不说话,也不四处张望。她悄悄将身体,靠在太后坐着的黄金、宝石、珍珠打造的凤椅上,向方乐、佳柔、紫兰、小青,各投出一个求救的眼神。

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没过多久,她就会取下头上的头饰,披头散发的以一个大字形的姿态躺在地上,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灵儿,你为什么一直站着,难道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也乐一乐!”太后今天好似故yì

想找陈小洁的差,扭过头戏谑的笑着说道。

陈小洁只觉得,一群乌鸦正盘旋在她的周围,随即突发灵感,胡乱编造道:“哦,我正在看两只乌鸦打架呢!”

太后听了陈小洁的话,蹙眉只用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怎么说话的!也不怕人起疑!”感受到众妃嫔投来的异样目光,陈小洁忙低下头,心中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一个比太后更小的声音,传到陈小洁的耳朵里,“郡主,快给太后行礼。”陈小洁灵光一闪,忙俯身说道:“太后,水灵说笑呢!还请太后莫要怪罪。”

“呵呵,郡主多礼呢!快快请起!今天是个吉祥的日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晦气的东西,郡主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呢!”太后的一声大笑,便掩饰了之前陈小洁所说的一切,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让人来不急再去细想,陈小洁刚才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

嫔妃们见太后高兴,脸上尽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说,也跟着赶着前来迎合,“臣妾素来胆小!今儿个,可被水灵郡主的玩笑,给吓着呢!不过能博太后一笑,就算郡主再吓臣妾一次,也是值得的。”

“是啊!是啊!水灵郡主不仅人长得跟天仙似的,就连这文采,那也是一等一的出色。妾身未出闺阁前,便时常听到传闻,说水灵郡主是京城第一才女,这文采啊!可是……。”说的正起劲的,是一位身穿蓝色宫装,外套白色夹袄的女子。

女子芳龄,从外表上看,不出二十。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怎么看,也不觉得她已嫁为人妻。陌生的面孔,僻远的座位,让陈小洁可以确定,她是一位地位及其低等的宫嫔。一只嵌着珍珠的银钗,斜斜的插在头上,做为陪衬做工粗糙的螺钿,反而显的夺目。

只在女子身上扫过一眼,陈小洁便很快判断出,她出身寒微。宫中那一点微薄的月例银子,恐怕只够她托人带回去,贴补家用的。颇为惋惜的,陈小洁看向这名女子的眼神,多了一份怜悯。如果在短时间内,她还未能得到皇帝或者太后、皇后,任何一个人的注视。从这个皇宫内院消失,这只是早晚的事。

“过来坐吧!难道还要哀家来请你不成。”太后低声对陈小洁说道。

回过神来的陈小洁,听完太后的话,又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又很自然的坐在太后身边。那自然的感觉,让人觉得这椅子的一半,原本就是专为她做的。

“这是今年新进贡的橘子,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太后将剥好的橘子放在陈小洁眼前,可是陈小洁并没伸手去接,反而身体突然向后靠。

动作还算灵敏的太后,一把扶住陈小洁的腰,阴沉的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陈小洁不在意的嘟嘟嘴,“不做什么啊!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靠着休息,休息。”

太后扶着陈小洁背的手,忽然不着痕迹的捏了她一把,“这不是在慈宁宫,怎么满口你啊!我的。这要是被人听见的,那还得了。你没看见刚才那些嫔妃们的反应。”

就在陈小洁想出声辩解时,太后又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你坐好,想休息,也要等到回慈宁宫以后。”陈小洁无语的望着苍天,“敢问太后,水灵什么时候才能回慈宁宫休息。”

太后眯着眼想了会,给了陈小洁一个不怎么确定的答案:“如果快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结束。如果慢的话,那就说不好呢!”陈小洁投降似的向太后比了一个手势,“启禀太后,水灵能先回去码?我现在好累,脖子快断了,腰快断了,脚也快断呢!”

“不行。”陈小洁的话刚说完,就得到了太后的答复。

第八十二章 冰冷的御膳

“皇上驾到!”徐昌刺耳的声音传来,原本有些慵懒的妃嫔,瞬间容光焕发,柳腰弯下,缓缓拜下。那一双双勾人魂的眼睛,随着那个黄色身影的出现,变得更加妩媚动人。就连正在品茶的太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端坐着迎接皇帝的到来。

此时的陈小洁显得特别刺眼,一手抓着为吃完的糕点,一手端着宫女们为她放凉的茶水,忙得不可开交。双膝跪地的紫兰,依旧伸出手,轻拍着她的背。“咳咳咳……。”咳嗽声越来越大,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陈小洁是患了重感冒的病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帝单膝微点地,对太后恭敬的说道。

“皇上不必多礼,坐吧!”皇帝面带微笑,在太监的簇拥下,走向专属于他的龙椅。“朕今日国事繁忙,让各位爱妃久等呢!”有些妃嫔听了皇帝的话,尽然羞涩的低下了头,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刚抬起头正好kàn

见这一幕的陈小洁,有些反胃的低下头,望着桌上的糕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都是嫁做人妇的人,偏偏要做出一副,待字闺中,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模样。简直就是污染了,纯洁这两个字。

“皇上重视国家大事,这是国家之福,百姓之幸。在此恭候皇上,是臣妾等的本分。只是此时已将近晌午,皇上与太后还是先用膳吧!”皇后的坐位,是宫中妃嫔中离皇帝最近的。只见她并未站起身,只是身体微测的对皇帝说道。

不等皇帝发话,在太后身边坐了一上午的陈小洁,便忍不住抱怨道:“既然有事,也不知dào

派人来通知一声。真是的,一点都不知dào

为别人着想。”

陈小洁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太后、皇帝、皇后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皇后听了陈小洁的话,嘴角微扬,脸上不仅没露出半点怒意,反而露出些许轻松的笑意。好似终于将闷在心口的话,给说出来的快感。

被说的皇帝,撇了陈小洁一眼,接过徐昌专门命人为他冲泡的铁观音,很享shòu

的闭上眼睛,就好像没听见陈小洁的话一般。

“你呀!哀家真不知dào

怎么说你好?皇上是你能随便评论的吗?要评论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皇上可记仇呢!你又不是不知dào

。”太后将陈小洁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手指在底下悄悄的指着皇帝对陈小洁说道。一向对太后说的话,都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的陈小洁。此时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点头,表达自己的看法。

只见皇帝半闭着的眼睛悄悄睁开,看着那有说有笑的祖孙俩,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嘀咕道,真拿她们没办法。

皇后见皇帝不语,一时有些猜不透圣意。“皇上,臣妾和妹妹们都在等皇上呢!皇上这是怎么呢!”皇帝突然回过神,见众人都在看自己,抬手示意徐昌宣读圣旨。

陈小洁如同条件反射性的轻叫了一声,“啊!”,叫声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皇帝侧头看向陈小洁,又用眼神示意徐昌。

原本已经将圣旨打开,准bèi

宣读的徐昌,突然又将圣旨收了回去,退回道一边,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只见陈小洁鼓着嘴,已经从凳子上跳了一起,却又被身边的太后,给抓了回去。

“传膳!”皇帝向身边的徐昌命令道。

坐在下面的妃嫔,并没有听见皇帝与皇后的对话,自然不会看出什么不同。只有眼睛,一直盯着那张圣旨的皇后,心中充满了疑惑。皇帝今天这是怎么呢!怎么反复无常?

陈小洁瞅着桌案上摆放的各色佳肴,脸上没有显露丝毫兴奋。心中还很是不满的嘀咕道,什么嘛!又是这几样菜,一点新鲜感都没有,没胃口。

“唰!”的一声,陈小洁就如同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将筷子随手扔到一边,转而拿起桌案上的点心。“水灵,你怎么把筷子扔呢!有什么不满的,等回慈宁宫,哀家为你做主。佳柔,再去为郡主取双筷子。”

佳柔见陈小洁将筷子扔掉,立马就吩咐了身旁的小宫女去取。所以在太后话落音的同时,新的碗筷,便已经摆在了陈小洁身前的桌案上。

陈小洁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糕点,拿筷子拨弄着宫女放在她碗中的鸡肉,抬眼瞅了瞅太后,见她正用眼角的余光盯着自己看,只得人命的将鸡肉塞进嘴里。

结果不出陈小洁所料,这只砂锅熬制的老母鸡,已经到了入口即化的地步。不仅仅只是鸡肉,就连骨头也是。飘着鸡油的鸡汤,温温的,还带着一股腥味。鸡肚子里塞的天麻,用筷子轻轻一夹,就完全散开了,根本不能吃到嘴里。

好吃这两个字,对于这道菜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只能说一碗鸡汤喝下去,不会死人。

不过这一切还是可以理解的,御厨们为了能在主子传膳时,及时端上相应的菜品,往往前一天就开始准bèi

。一只好好的鸡,在炉火上大火熬上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加水,不停的煮,能好吃才怪。

而起锅的膳时,往往也不能,马上呈现在众人面前。先要经过御膳厨房的首领太监检查,再确认菜品无误后,才由小太监们端正,穿过这个门,越过这道殿,才能到皇帝所在的殿外。然后又要换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端着,放在皇帝及太后、皇后等人的桌案上。最后由宫女们拿着银牌试毒,太监们试吃,在确认无毒后,才能给皇帝及各位主子享用。

第八十三章 梅院偶遇

陈小洁在胡乱吃了几口后,再次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再也不想再多吃一口了,宫廷内的膳食,虽然用料比寻常人家,甚至王公贵族都要珍贵百倍,可味道却不敢恭维。

油盐酱醋的用量虽然准bèi

无误,但一道凉掉的菜,若不是本身就是冷菜,能好吃到哪里去。太后见陈小洁放下筷子,也没逼她再多吃几口。因为她也觉得,这桌案上的膳食,和她的小厨房比,那简直是差远呢!

闲的有些无聊的陈小洁,抬头看着小口小口抿着食物的妃嫔,有些甚至每吃一口,都要对着小铜镜,小心翼翼的擦拭嘴角的油渍、水滴。陈小洁目瞪口呆的,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们。这也太夸张了把,这还是吃饭吗?简直就是受罪。

侧身拉着太后的衣袖,低声哀求了半天的陈小洁,终于获得太后的首肯,在佳柔的陪同下,从赏花宴这极为奇怪的气氛中溜了出去。“佳柔姑姑,这赏花宴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些嫔妃的举动,都这么奇怪。还有,为什么赏花宴前夕,众嫔妃都会斗的你死我活的,而太后又这么重视赏花宴。”

陈小洁带着佳柔走进梅林,伸手接住飘落而下的梅花。发髻间的步摇,随风摆动。

“禀郡主,其实这宫中的赏花宴,赏的并不是花,而是人。”陈小洁疑惑的看着佳柔。因为她的一句话,勾起了身处在皇宫内,陈小洁消失很久的好奇心。

正当陈小洁想向佳柔问个清楚时,却看见以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佳柔的身后。“你怎么也出来呢!”黄色的身影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抚摸着红梅的花瓣,“难道,只许你出来走走,就不许朕出来走走?”

尚未来的及转过身的佳柔,见身后的声音自称朕,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小洁见佳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带着些责备看着皇帝。好似再表达,看看,吓到人家小姑娘了吧!

佳柔虽知陈小洁向来不像任何人行礼,但还是提醒似的,用手拉她的裙摆。雪天路滑,陈小洁被佳柔这么一拉,差点便跪在了地上。关键时刻,皇帝伸手扶住了她,语气很温柔的说道:“地上凉,不必行礼呢!再说,朕不是免去了你所有的礼数吗?怎么,在宫外玩了几天,就玩忘记呢!”

突然记起什么事的陈小洁,瞬间恍然大悟。挥手屏退了跟在身后的佳柔。“皇上,你是故yì

放我出宫的吗?”皇帝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捡起地上的梅花花瓣,道:“在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呆久了,人会闷出病来的。”

陈小洁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眼前又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让陈小洁脸上更添了一缕忧伤。“只可惜了那两个影卫,恐怕是没办法再回到这个皇宫呢!”

皇帝摘下一朵梅花,将它放下陈小洁的手心,“你放心吧!他们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他们是不会死的。”虽然陈小洁知dào

,喻宏和喻峰还活着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但她还是愿意相信,相信皇帝说的是真的,相信喻宏和喻峰能转危为安,依旧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

“你怎么呢!有什么心事吗?”皇帝见陈小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陈小洁掩饰性的辩解道:“没,没什么!不过好巧哦,我们……。”原本想转移话题,想说‘这么巧,皇宫这么大,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还遇见了你。”的陈小洁突然大叫起来,“你跟踪我。”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朕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跑出来,所以才跟来的。”陈小洁看着皇帝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

皇帝见陈小洁不信,急忙继xù

辩解道:“朕只是奇怪,为什么朕让徐昌宣读圣旨时,你突然‘啊’的叫一声,难道有什么不妥吗?”陈小洁依然不信的小眼睛盯着皇帝看,可皇帝的目光并未躲闪,可见他说的是真的。

陈小洁咬着手指头,歪着小脑袋,想了小半天,才给站在她身前,为她挡风的皇帝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条件反射。”

皇帝瞪大了眼睛,重复道:“条件反射!”陈小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皇帝也没有再继xù

追问。这理由并不是陈小洁胡编乱造的,而是事实,可能是皇宫呆久了,又一直被皇帝、太后纵容着,时不时的和太后、皇帝唱反调,仿佛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乐趣。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小洁看着被风,吹的纷纷落下的梅花,眼神中露出一丝乡思的情愁。见背着双手的皇帝点头,陈小洁这才踮起脚尖,附在皇帝耳边小声说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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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风波

只见皇帝笑而不语,极为神mì

的转过身,背对着陈小洁道:“我想用不了多久,你自然会明白的。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要恨我们。”

看着皇帝渐渐远去的身影,陈小洁突然加快脚步,走到皇帝身前,用手拦住他的去路。“这个给你。”头上的翡翠钿花,芙蓉玉簪,因为陈小洁拔步摇的动作,纷纷落在雪地上。乌黑柔顺的青丝,被风吹着往陈小洁身后飘。

皇帝并没有结果陈小洁手中的步摇,“这是太后送给你的东西,你应该留着。”

“可它对你很重yào

,不是吗?”陈小洁瞪大得眸子,紧盯着皇帝,丝毫不给他目光躲闪的余地。只见皇帝露出一丝苦笑,高昂着头看着陈小洁,“只不过是一个步摇而已,能对朕有多重yào

。再说了,这天下都是朕的,这区区一只步摇。若是朕想要,大可命人再为朕,做一只一模一样的来。”

皇帝嘴上虽这样说,但衣袖却不着痕迹的,从陈小洁手掌上方越过。片刻之后,只见陈小洁握在手中的步摇,已消失得了无踪迹。

“郡主,您这是怎么呢!您这样披头散发的,若是被宫中的那位嫔妃看见了,可怎么得了。”佳柔冻得发紫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陈小洁掉在梅花花瓣上的首饰,呼呼的寒风拍打着她的肌肤,可她却全然不知。

陈小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看见了又如何,她们爱说,便让她们说去好呢!嘴长在她们身上,本郡主还能拿针将她们缝起来不成。”宫女的衣服,都是用一些看上去华丽,却很不实用的布料做成的。和宫中的各位主子,甚至是稍微有些品级的女官,都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佳柔身上,眼瞧着穿了很多衣服,暖暖和和的不像是会受冻的样子。但实则,呼呼的风,正不停地往她衣服里灌,稍微有那么一点热气,没过多久,便被寒风带走了。

发完脾气的陈小洁,目光不经意的佳柔脸上扫过。原本应该看向其它地方的目光,在陈小洁一阵惊呼声中停住,转移到佳柔冻得惨白的脸上。“佳柔,你这是怎么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快去前面的凉亭休息会,我帮你去请太医。”

“郡主。”佳柔拉住陈小洁的手,后又觉得不妥,如触电般立马放开,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还请郡主见谅。”

“哎呀!你都病成这样呢!怎么还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来快起来,小心冻着。”陈小洁扶着佳柔站起身,却见她眼睛中闪烁着泪光,心中的那份着急,又添了不少。

强推着要为自己梳妆的佳柔走进正殿,正好赶上徐昌宣读完圣旨,众妃嫔叩头谢恩,得到赏赐,晋升位份的妃嫔,自然是满脸笑容。而那些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而且还保留着原来位份的嫔妃,虽然心中又气又恨,但也不敢表露半分,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向身边的妃嫔道贺。

“郡主,这个给您。”一个小宫女,突然跪在陈小洁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本郡主,会稀罕你这几颗珍珠。”陈小洁表情冷淡,丝毫没有要接受宫女珍珠的意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收人家的礼,当然就要为别人办事。

只见宫女拼命的摇着头,甚至爬到陈小洁的脚边,拉住她的裙摆,哽咽的说道:“郡主误会呢!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名贵的珍珠。这些珍珠,都是我们家主子德妃娘娘,在被打入冷宫前,亲自为郡主选的。只是上次宴会,意wài

发生的太突然,娘娘还未来得急将东西呈现给郡主,便……。”

宫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可陈小洁却似信非信的看着她。

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陈小洁不禁回忆起,初次迷路,闯入位于皇宫最角落,那片荒无人烟之地的场景。昔日高高在上,受众人簇拥的德妃娘娘,此时只是一名疯妇,不仅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而且连最起码的尊严,都已经离她远去。就算是宫女、太监,都能很随意的拿她出气。

“你走吧!这礼,本郡主不能收。你的事,本郡主也办不了。”陈小洁绕开宫女,正准bèi

走到太后跟前,求她为佳柔传太医医治。随之宫女突然不要命的,双手紧抱住她的小腿,大声嚷嚷起来。

“郡主,奴婢求您,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生生世世伺候您。”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陈小洁与宫女身上。殿外,保护皇帝的侍卫,听到不同寻常的声响,也带着佩刀冲了进来,将皇帝、皇后、太后与众人隔开,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放肆,还不快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给哀家拿下。”侍卫们一拥而上,陈小洁很快就被宫女、太监们,保护性的架到一旁。宫女紧拉着陈小洁衣角,不愿意放开的手,也被侍卫强行分离。

一小队侍卫,围着陈小洁,直至将她安然送回太后身边。但余下不多的侍卫,却突然亮出宝剑,为首的将军,更是抱拳请示圣意。皇帝并未说话,可刀却已经落在了宫女的脖子上。

“不要。”咚咚咚,宫女原本捧在手心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落在地上。睁大的眼睛,却没有一丝仇恨,反复还带着几份哀求。鲜红的血液,顺着宫女的脖子滑下,在还未滴到地面地毯之前,就已经被人扔了出去。

“郡主,你没事吧!”方乐贴心的奉上茶水,用身体挡住陈小洁紧盯着宫女的视线。

“啊!”不少妃嫔,也被吓的失了仪态,尖叫起来。尸体、血迹很快就被处理干净,陈小洁的心情,却久久平复不了。不是为刚死去的宫女,而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俗话说,得民心心者,得天下。皇帝对**的宫人,都是这样严苛,那对前朝的官员,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样呢?茶水因为陈小洁手的抖动,洒在地上。只见陈小洁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道,小宫女,这杯茶水,算是我敬你的。

第八十五章 本是一对

“来人,传太医。”听着太后口中的传太医,陈小洁突然觉得,这是多么的讽刺。医的了病,却医不了心。

太医就好像专门在殿外候着一般,方乐前脚刚踏出殿门,没过多久便带回来,三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陈小洁拿下宫女放在她手腕上的丝帕,闭着眸子靠在椅背上养神,“不必呢!本郡主没事,不用看了。你们几个,去为佳柔姑姑诊脉,刚才她和本郡主出去,好像受了些寒!”

三位太医你看看我,我望望他,却没有一人主动上前,为佳柔诊脉。殿中静的可怕,冲上来保护皇帝的侍卫,早已从侧门纷纷退下,众人也都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闭着眼睛的陈小洁突然睁开眸子,怒瞪着相互推诿的三位太医。“郡主厚爱,奴婢承shòu不起。奴婢只是宫中的一名小小宫女,怎敢劳烦众位太医。”

陈小洁站起身,并不理会佳柔刚才说的一番话,“怎么?三位太医是想违抗本郡主的意思吗?”

“郡主息怒,属下等这就为佳柔姑姑诊脉。只不过这毕竟是正殿,恐怕多有不便。”刚经lì

完一场风波的陈小洁,心情并不是很好。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着贝齿说道:“难道还要本郡主教你们,需yào

怎么做吗?”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宫中大多都是欺软怕硬,三位太医见陈小洁并不是好商量的主,又见她坐在太后身边,想必身份不凡。灰溜溜的好声好气,请佳柔移步正殿。

太后见三人带着佳柔退下,不悦的轻哼一声。陈小洁退回自己的位置,低声对太后说道:“还是将这赏花宴继xù

下吧!若再举办一次,恐怕又要多生出不少事端。”

太后很赞同的点点头,柔声对皇帝说道:“继xù

吧!若是再推迟,恐怕又要多花不少银子。”皇帝点头应下,安静的大殿,瞬间恢复先前的气氛。歌舞升平,妻贤子孝。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才出去一会,怎么就弄成了这副模样。”抬起头的陈小洁,正好对上皇帝歉意的目光。只见陈小洁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在御花园闲逛时,步摇不小心掉了,所以就成这副模样呢!”

太后似信非信的盯着陈小洁,想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可是陈小洁却不停地回避她的目光,根本不敢与她对视。太后心头一沉,“你闲逛时,可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陈小洁艰难的突出这两个字,原本惨白的脸颊,变得通红滚烫。

太后侧头,看向正欣赏鼓舞的皇帝,她记得皇帝刚才好像出去过。“那些头饰,可都还在。”

“佳柔姑姑收着呢!”陈小洁必重就轻的说着。心想着,只要这会太后没有起疑,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追问步摇的去向。毕竟太后送给陈小洁的首饰数不胜数,除非有心,谁会记住区区一只步摇呢!

太后盯着陈小洁耳垂上的萤辉,问道:“那只萤光步摇也在?”

陈小洁抓着手中的丝帕沉默不语,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你既然要送,为什么不把这对耳坠一起送呢!萤辉、萤光本是一对,分开了,还有什么意思。”

望着太后脸上,难得忧愁,“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应该物归原主。”

太后道:“东西送给你,便是你的。送人也好,自己带也好,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与哀家无关。”

听着太后越带感伤性的语言,陈小洁却突然兴奋起来,“真的。”

只见太后伸手给了陈小洁一个爆栗子,“假的,你要是敢把这对耳光也送给皇帝,哀家绝饶不了你。”

陈小洁表情僵硬的望着眼前的太后,半响后才很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变天还快,也不怕吓坏小朋友。”高位上的皇帝,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对太后怒火的陈小洁。心中都有把步摇还回去的冲动,当然他舍不得。

几日未见,贤妃的舞姿又美妙了不少。那芊芊细腰,白如百合花的肌肤,只要是个男的,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就连一些同为女人的妃嫔,也忍不住羡慕贤妃的好身材、好皮肤。位份低一些的嫔妃,在此时更是好好学习,孜孜不倦。尽自己所能,将贤妃所跳的舞步依依记下。

同为四妃之一的珍妃,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削。因为她不会跳舞,甚至不懂得欣赏舞蹈,算是人类中的一个异类。只见她轻蔑的看着贤妃,“搔首弄姿,和青楼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娘娘。”伺候在珍妃身边的奴婢,忍不住提醒道。

好在下面够热闹,皇帝册封的圣旨也已经下达,所以没有人注意高位上的太后、皇帝、皇后,以及陈小洁在做些什么。陈小洁不再说话,应为她不想再去惹心情不好的太后,那样的行为,简直就是自找没趣。

皇后看着底下的妃嫔,道:“皇上,这么多妃嫔中,难道就没有一位合皇上的心意吗?”皇帝嘴角上扬,“皇后何出此言?”

只见皇帝柳眉微蹙,“宫中妃位多悬,而皇帝今年的册封,也多是贵人、常在,可不是没有合心的人吗?”

“皇后这么说可就不对呢!在朕身边,怎么会没有合朕心意的人呢!只不过,朕不知dào

,该如何封赏她才好。”皇帝露出的笑意更浓了,就好像在回忆自己的意中人似得。

“不知哪位妹妹,能得此殊荣。难道是新进宫的荣贵人。”皇后的心,仿佛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哪里是真心问皇帝中意谁,只不过是旁击侧敲的确定下一个,要被她在这宫中除去的目标。

皇帝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后,“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朕,孩子的母亲。”听完皇帝的前半句话,皇后的表情是茫然的。可当她听到孩子母亲时,望着皇帝的眼神,立马变得羞答答的。

宫中一共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当朝太子,而另一位是二皇子。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都是皇后所生。除此之外,宫中再无人能为皇帝诞下皇子,就连公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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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囚禁

天渐渐暗了,殿中渐短的蜡烛,并没有带来多少光明。不知疲倦的妃嫔,依旧轮流在殿中央笑着跳着,尽lì

吸引皇帝的注意。

“禀皇上,永安王到!”门外的小太监走了进来,跪在离皇帝不要十米的地方,恭敬的禀报道。

皇帝大手一挥,看了陈小洁一眼,大声说道:“宣。”皇帝话刚落音,永安王便领着王妃,及豫贝勒朝皇帝这边走来。正在献技的妃嫔,很主动的让出一条道,供三人通过。

累了一天,闹了一天。此时已经迷迷糊糊的陈小洁,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高大威猛的永安王。而是变得憔悴、虚弱的豫贝勒。哥哥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上次见到他时,都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短短不过数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皇帝吩咐永安王入座后,便不再言其它,也不让陈小洁过去问安,反而继xù

刚才未完的歌舞。被太医带下去诊脉的佳柔,整整一下午过去了,都未见她回来。就连回来禀报结果的小太监,也未曾看见一个。

陈小洁借着昏暗的烛光,注释这永安王、王妃、以及豫贝勒。看的时间越久,陈小洁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就越重。“太后,夜凉了,我回去加件衣服。”心事重重的陈小洁,眼睛盯着豫贝勒道。

太后抬头,顺着陈小洁的目光看向豫贝勒,也不多说便点头应下呢!“小顺子,小顺子……。”退到正殿侧门的陈小洁,出声叫来了伺候太后的小顺子。

“郡主吉祥,您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顺子生的瘦弱,但却机灵。一张油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坏事,说成好事。

“行呢!你先起来吧!将这枚玉佩,交到本郡主哥哥手中。就说,本郡主邀他出来一叙。”陈小洁取下腰间的玉佩,交到顺子手中。手指尖指着豫贝勒,生怕顺子一时迷糊,认错了人。

豫贝勒接过玉佩,藏在衣服下悄悄看了几眼。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这块美玉,是永安王亲自监督工匠打造的,世间仅有两块,一块在豫贝勒自己手中,一块自然在他妹妹陈小洁手中。陈小洁还曾因为贪玩溜出王府,砸了皇帝御赐牌匾的摊子,然后溜之大吉。可不幸的就是,不小心的落下了这块玉佩,被摊主寻着踪迹找到了家里,害的无辜受连累的豫贝勒,跟着陈小洁一起跪祠堂。

“妹妹。”那许久没有听见过的声音,传到陈小洁耳中,尽让她身不由己的兴奋起来。

“哥哥,许久未见,你还好吗?”望着豫贝勒那憔悴的面容,陈小洁明知故问道。

只见豫贝勒笑容满面,极力压制心底传出的不快,“好,当然好。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都会时常想到你,念到你。你呢?你过得好吗?常听人说,后、宫人心险恶,你有没有受欺负?你怎么瘦呢?是不是宫里吃的不好?休息的不好?”

注释着豫贝勒憔悴的面容,关切的眼神,陈小洁不免有些心疼,“我过得很好,吃的好,睡的也好。虽然宫中争斗不止,但我有太后护着,皇帝、皇后宠着,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这样就好,想必父王、母后要知dào

呢!也能安心不少。”陈小洁听完豫贝勒的话,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我前几天才回过家,父王、母后自然知dào

我过得好不好。而且我入宫,跟在太后身边,也是他们早安排好的。只是哥哥,当时为什么没看见你?难道你不知dào

我回过王府?而且今日见你,觉得你憔悴了不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想一直瞒着我吗?”

豫贝勒向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目光,“哥哥最近正忙着筹备婚礼,就连妹妹你回来尽然不知。哥哥该死,真该死。”听豫贝勒结结巴巴辩解完,陈小洁连挽起衣袖走上前,与他打一架的冲动都有了。

“你忙着筹备婚礼,豫贝勒你骗三岁小孩吧!王府中有管家、有麽麽,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何时用你操过心。”陈小洁越想,心中越气。属于二十一世纪的那份记忆,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根据她记忆中,电视剧的发展情节,陈小洁已经十有八九,猜出了豫贝勒现在的处境。

“父王是不是命人,将你锁在房里呢!”冷眼看着豫贝勒。心想着,平时看这个哥哥,也没觉得这么胆小懦弱,怎么今天连和妹妹私下诉苦的勇气都没有呢?窝囊,实在是太窝囊呢!

叹气的陈小洁,忽然有些怀疑,眼前的豫贝勒和她刚穿越到这个时空,认识的豫贝勒,是不是一个人?赐婚消息传来王府,那个与父王据理力争,绝不屈服的豫贝勒,去哪里呢?

“妹妹你知dào

吗?在王府的地底下,有一个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哪里整天都能听见人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时不时的,我还能透过窗户的缝隙,看见一些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的犯人,从我眼前被人抬过。”豫贝勒冷漠的眼神,让人能感觉出他心底的恐惧。

陈小洁也被豫贝勒的这番话吓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永安王府还有这样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方。更没想到,永安王尽然会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这还是亲生父亲吗?喻峰、喻宏不会也在那吧!他们一定受了很多苦。

好在陈小洁还记挂着眼前的哥哥,很快就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豫贝勒,“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苦,他们有没有……。”陈小洁觉得自己快问不下去了,她甚至都不想知dào

答案。

豫贝勒见陈小洁受惊,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松口气说道:“除了没有自由,整天要听那些,悲天悯人的惨叫声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要不出那间屋子,倒还自在。”

陈小洁回头看向永安王的方向,咬着贝齿道:“刚才你说的这些话,我只能装作不知。否则,谁知dào

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好好保重身体,别让自己这么憔悴。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第八十七章 影冢

豫贝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水灵,你还太小呢!有些事你是不会懂得,不过这样也好,能糊涂就多糊涂些日子吧!太聪明,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本来陈小洁望着豫贝勒的眼神越带忧伤,可当她听见豫贝勒说她小,还说她糊涂时,她心中的小火山便瞬间爆fā

了。小,本郡主哪里小了,我穿越前的年龄和我现在的年龄加起来,比你大的多。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是怎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要是被皇帝和太后知dào

,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陈小洁突然对那个地方心生向往,也许喻宏真的还活着。只要想办法进入那个地方,说不定就能将他救出来。

陈小洁伸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只见过他几次,甚至大多数都是背影,可为什么会总惦记着他,想着他。

“妹妹你怎么呢?你可别乱来!我虽然不清楚,哪里守卫的士兵一共有多少人,但守卫绝不会比皇宫大内松。而且这样的地下基地,再皇族中,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可能是父王觉得我们还小,没告sù

我们罢呢!平时,保护在我们周围的影卫,应该就是来自那个地方。只是没想到,我第一次进去那个地方,会是这样的形式。”豫贝勒见瞒不住陈小洁,又见她好奇心大盛,生怕她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索性和盘托出,将他知dào

的所有信息,一口气全告sù

了陈小洁。

陈小洁并不满足眼前的信息,继xù

追问道:“你知dào

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脑海中的信息,一点点阅过,豫贝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听他们叫:影冢,也有人叫:影墓。到底哪个真,那个假,我也分辨不出来。”

“王爷,怎么没看见豫儿和灵儿。这两孩子,又上那疯去呢!这皇上和太后都在,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王妃有些焦急的看着王爷,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恐惊扰圣驾。

永安王向来脾气火爆,又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主。也不管皇帝是否在场,是否会惊扰圣驾,随即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出去寻找水灵郡主和豫贝勒的下落。

“本王倒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灵儿身边有影卫跟着,寻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永安王嘴上说不担心,脸上却一副愁容满面的表情。

“王爷是怕,豫儿将影冢的事,告sù

灵儿吗?”夫妻本为一体,和永安王朝夕相对多年的王妃,又怎么会猜不透丈夫的心思。只见愁容满脸的永安王,左顾右盼的想寻找到陈小洁的身影。左手拍腿,连连叹气,就像有人破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王妃见王爷愁容满面,安慰性的将手搭在他身上,“王爷又何必忧心呢?影冢的事,迟早要告sù

灵儿的,提前让她有所了解,也未尝不是好事。”

永安王即失望,又心疼的摇摇头,“灵儿还小,还是个孩子,冒然让她知dào

这些事,本王怕她吓着。”王妃忽然捂嘴轻笑,“我说王爷,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呢!灵儿是孩子,豫儿也是孩子,你将豫儿关进影冢,多少天不闻不问,也不怕吓着他。这下可好,尽怕儿子说漏了嘴,吓着女儿。”

永安王挺直了腰板,很不服气的说道:“本王就是偏心女儿了,谁敢说一个不字。男儿就应该经lì

破折,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这种程度都能把他吓着,那他就不是我的儿子。”

“呵呵,你这牛脾气,这么多年,可一点没变。只不过,我初为人妻时,先王也带我去过影冢。我记得那时候,我身边还跟着一个也是第一次去影冢的人,也不知dào

是谁,一进去就被吓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把人家的手都捏肿了,让我的手疼了整整一个月。”王妃不满永安王低看了自己的儿子,随即和他翻起旧账来。

五大三粗的永安王,尽然羞红了脸,连连向王妃讨饶,“我的好夫人,那都是过去的事呢!您有何必,总记着旧账不放呢!”王妃依旧不松口,“我只是小小女子,那比得王爷。唉,没办法,小女子就爱记旧账。”

“夫人……。”永安王再次轻唤道。王妃也觉得总提旧事有些无聊,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晃着说道:“我倒觉得灵儿的胆识、计谋,虽不敢说绝对在豫儿之上,但肯定不会输给豫儿。”

每每提到水灵,永安王总是会露出一副很慈爱的表情,“其实,我有心将影冢交给灵儿,只是不知dào

该如何和她解释,怎样才能让她接受。”

王妃很赞同的点点头,“宗政王就豫红尘一个独女,他的影冢肯定是要豫红尘继承的,想必豫儿和红尘以后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而灵儿将来是要嫁给太子的,我们若都还健在倒还好。可若我们有个万一,太子又欺负灵儿,灵儿还能凭着影冢中的影卫自保。”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还未出嫁,做母亲的便将女儿以后的生活,依依考lǜ

倒了。

“禀王爷,奴才幸不辱命,找到郡主和贝勒爷呢!”小太监跪在永安王的脚边,禀报道。

陈小洁和豫贝勒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大殿的偏门处闲聊,所以小太监很快就找到了二人。陈小洁见小太监,带着永安王走过来,忙给豫贝勒使眼色,强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诉苦的样子对豫贝勒说道:“哥哥,你去和父王说说,让他带我出宫吧!这宫中处处尔虞我诈,即使有太后、皇帝护着,妹妹我也是整日提心吊胆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背对着大殿,不知dào

永安王正朝这边走来的豫贝勒,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妹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哭起来呢?还突然撇开话题,谈起宫中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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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偶遇

没听见永安王与王妃谈话的陈小洁,在心中还是维护着这具身体的哥哥,担心他为了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可眼瞧着永安王越走越近,而豫贝勒依旧浑然不知,索性主动绕过豫贝勒,朝永安王跑过去。“父王,你们可来呢!女儿在这宫中都闷坏了,你们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见到女儿的永安王,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对于陈小洁的要求,更是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好,父王马上就像皇帝请旨,父王、你母妃、还有你哥哥,今晚不回王府呢!留在宫内陪你。”

陈小洁回头,见豫贝勒俯身向永安王行礼,心中的一块石头便落地了。想必刚才豫贝勒说的那些话,父王应该不知dào

才是。“你们兄妹俩躲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皇帝赐宴,无故离席,小心皇帝怪罪。”

豫贝勒吱吱呜呜的,不知dào

该对父王和盘托出,还是寻些理由搪塞过去。就在豫贝勒思考的这会儿功夫,陈小洁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极为完美的理由,“宫中人心险恶,父王也是知dào

的。哥哥怕我受人欺负,所以随便问问。我这都还没说完了,父王你就来呢!”

永安王见陈小洁微红的眼睛,还夹着泪珠。急忙问道:“谁欺负你呢!怎么眼睛都哭红呢!”陈小洁继xù

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皇宫,真真无趣极呢!走到那,都有麽麽跟着,一点自由也没有。还有那些妃嫔也不好,天天就知dào

搔首弄姿的,让人看着就心烦。”

陈小洁叹着气,很嫌弃的望着在大殿正中央,翩翩起舞的珍妃。心道,珍妃虽贵为四妃之首,可整日做的、想的,无非就是为了得到,皇帝那少得可怜的恩宠。想以前,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德妃,未尝不也是这样。

“好了,好了。等你哥哥举行完婚礼,便回来住吧!”陈小洁很失望的看了永安王一眼。心中嘀咕着,等豫贝勒举行完婚礼,我才不要回去呢!回去干什么,等着嫁给太子吗?

“呦!王爷、郡主、贝勒爷,奴才可找着您呢!皇帝请您过去呢!”徐昌带着一帮太监,不知dào

从那冒出来,一副急冲冲的模样,朝永安王行礼。

不等永安王发话,陈小洁便站在徐昌跟前,挥袖道:“行了,知dào

呢!你们先退下吧!本郡主稍后就到。”话虽然是陈小洁说的,可徐昌也不敢丝毫怠慢,弓着腰带着手下的太监,退了回去。

“郡主这是去那呢!可让皇上和太后好一阵担心。”陈小洁刚回到太后身边,还未来得急坐下,便有人开始挑她的不是。冷哼一声的陈小洁,根本就不搭理容嫔。在她眼中,容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可怜虫。

容嫔见陈小洁不搭理她,只觉得失了身份,“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珍妃的舞蹈,被容嫔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呵斥,打断了。

陈小洁缓缓走下台阶,轻蔑的看着容嫔,转身对皇帝道:“皇上,今日让臣女的家人,留宿在宫中可好。”

皇帝笑着朝永安王点点头,又看向陈小洁道:“甚好,朕也许久没与四皇弟下棋呢!”陈小洁再次瞧了容嫔一眼,依旧不和她说话,反而转身朝殿外走去。

“你……。”被陈小洁无视后,气得直跺脚的容嫔,现在的脸色堪比御花园中新开的玫瑰。“够了容嫔,还不快退回去。郡主的品级比你高,你不应该说出这样放肆话。”皇后很不悦的看着容嫔,并用眼神示意容嫔身边的宫女,让他们看好她家主子。

“可是……。”容嫔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又再次被太后打断。太后的话不似皇后那般温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郡主的长辈。”

陈小洁已经走出大殿,殿中那紧张的气氛,虽应她而起,但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只见她呵退身边的麽麽,独自走在悠长的宫道上。“爷,您慢着点,皇后娘娘还陪着太后、皇上举行赏花宴呢!一时,还回不来。”跟在太子豫斌身边的太监,翘着兰花指说道。

“哎呀!你给本太子安静点,再吵,再吵割了你舌头。”心情不好的豫斌轻哼一声,背着手继xù

走在宫道上。

宫道很黑,两边排列的宫灯,还不足以将它完全照亮。陈小洁走在宫道左边、而太子走在宫道右边,就这样两人擦肩而过。“哎呦喂,太子爷,您可别吓着奴才。您也别怪奴才多嘴,只是您就这样冲进去,这却是不合适啊!”跟在豫斌身后,哭天喊地的太监。既说不过他家主子,也劝不住他家主子。索性心一横,直接冲到太子前面,用身体拦住他的路。

豫斌见太监拦他去路,也急的直跺脚。心想,我心腹,怎么就这么一笨蛋。手指着太监的鼻子,命令道:“你,给本太子让开,这是命令,听见没。”

太监铁了心,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爷,不是奴才不让您过去,而是不能让。您要是这样急冲冲闯进去,万一皇上、太后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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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太子豫斌

豫斌一把抓住太监的衣服,“本太子刚接到密报,江宁城因堤坝决堤,城中百分之八十的房屋已被大水淹没,百姓无家可归,主妇无米下锅。”豫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只是天太黑,看不见。

被抓着衣领的太监,吓得差点尿出来,赶忙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他虽然从小伺候太子,太子也把他当兄弟般看待,可主子毕竟是主子,更何况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奴才等给太子请安,太子吉祥。”殿外的奴才纷纷向豫斌行礼。可豫斌却没时间打理他们,很不耐烦的对为首的太监说道:“免了、免了。父皇呢?本太子现在有急事,要面见皇上。”

为首的太监站起身,向条哈巴狗跟在豫斌身后,笑眯眯的说道:“回太子也,皇上在里面呢!只不过太后、皇后、还有各宫娘娘们都在。您现在进去,似乎有点不合适。”

“去、去、去,都给本太子一边呆着,天塌了,自有本太子顶着。”豫斌走进正殿,自然成为众人目光汇聚的焦点。只是坐在大殿正中间的皇帝,望着走进的太子。心中暗骂道,臭小子,真不会挑时间,要来也不知dào

早点。现在家人郡主都已经走了,你跑进来有屁用。

“父皇,儿臣收到飞鸽密函。称,江宁城因堤坝决堤,导致大多房屋、农田被毁,还请父皇圣裁。”皇帝看着太子,略微思量了一下,“你退下吧!今日难得你皇叔进宫,朕想与你皇叔好好聊聊,不谈国事。”

“可是父皇……。”豫斌有些不甘心的,抱拳说道。

皇帝不等豫斌说完,“天色不早呢!你该回东宫休息。”

最不愿看见皇帝与太子闹矛盾的,莫过于皇后,“皇儿,你先退下吧!国家大事,现在自有你父皇操心。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自己的婚事。”

豫斌望着自己的母亲,而眼角的余光,正好瞧见皇上脸上显露出来的不悦。心想也罢,父皇虽然嘴上说不谈国事,可试问也不是一位昏君。既然皇上现在已经知dào

,江宁城堤坝决堤的事。那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呢!

“侄儿见过皇叔!”豫斌转过身,很恭敬的向永安王行礼。

永安王扶起豫斌,“太子多礼呢!”

永安王很满yì

的,看着眼前这位未来的女婿。而豫斌,却满大殿的寻找陈小洁的身影,“皇叔,怎么不见灵儿妹妹。”没找到豫水灵的豫斌,尽然直接向永安王要起人来。

“水灵郡主已经先回慈宁宫休息呢!太子有什么事吗?”不等永安王回话,太子的身后,已经传来太后冰冷的声音。只见豫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没、没什么事。只是昨日听父皇说,‘灵儿妹妹身体不适。’所以这才,特地问问?”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如常,就像没听到太子这句话一般。可太后却冷眼看了眼皇帝,心中暗骂道,这家伙,撒谎的功夫渐涨啊!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转念一想,太后又觉得皇帝做的没错,如果将实情告sù

皇后,不知dào

又要惹出多少风波来。

“今日赏花宴,该封的也封了,该赏的也赏呢!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儿吧!”太后俯视着众嫔妃说道。

“太后起驾!”太后徐徐走下台阶,忽然在一位常在面前停住脚步,微微蹙眉。打量着她那身衣裳,是今年新进贡的绸缎,虽在她这位太后眼中不觉得有什么稀罕。可这也是嫔位以上,才能用的料子。

“太后,这位是容常在。”太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常在,身边的方乐小声提醒着。

“容常在。”太后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好像想起些什么。轻哼一声,高昂着头,从容常在身旁越了过去。

提前离开宴会的陈小洁,不知不觉便回到慈宁宫。被她呵退的麽麽,也早早的在慈宁宫门外盼着,见陈小洁回来,忙迎上去。“这是怎么呢!”刚走进慈宁宫的陈小洁,目光就被一堆人给吸引住了。

宫女、太监见陈小洁走进,纷纷退让行礼。“郡主吉祥!”走到人群最前面的陈小洁这才看清,趴在殿外冰冷石桌上休息的宫女,正是被太医带下去治疗的佳柔。

“佳柔姑姑,您这是怎么呢?快回屋休息,天这么冷,非冻坏不可。”陈小洁指挥着身旁的宫女,将佳柔扶回宫女们的住处。又不顾麽麽们的反对,一定要跟去看看才放心。

宫女们的住处,虽然也有煤炭和炭盆,可她们都要出去当差,炭火不能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一直燃着。所以刚推门走进去的时候,便将向来怕冷的陈小洁,冻得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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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佳柔病呢!

“郡主,您还好吧!您快回寝宫休息,佳柔姑姑交给我们照顾就可以呢!”平日服侍佳柔的小宫女,将佳柔扶到床上后,跪在陈小洁脚边说道。

望着病榻上,佳柔那惨白的脸颊,陈小洁的心,始终无法平静。“这里太冷呢!佳柔姑姑正病着,哪受得了。快,快将姑姑搀扶回太后寝宫。”跟在她身边的宫女,自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可搀扶着佳柔的手,却不停地打着哆嗦。

她们只是慈宁宫的宫女,虽然常常跟随太后左右伺候,但就算一年、两年、甚至十年过去,在她们的脑海中,太后的身影也不一定会在她们的脑海中,呈现出一个清晰的影像。因为平时伺候在太后身旁,她都是低着头伺候的,根本不敢太后窥视主子的容貌。

“小心地上的门槛,……慢着点,……小心别磕着佳柔姑姑。”宫女背着佳柔,在前面为陈小洁领路。左右两边的太监,手中各拿着一盏灯笼。

“郡主当心。”陈小洁光顾着瞧,被宫女背在背上的佳柔。一不留神脚下踩空,险些从通往正殿的台阶上,滚了下来。

“郡主、郡主。”安静的慈宁宫,随着一声声呼喊声,变得热闹起来。被独自留在慈宁宫,早早歇下的豫红尘,也因为宫女的呼喊声,从睡梦中,睁开迷糊的双眼。

“来人,去外面瞧瞧,何人深夜吵闹?竟敢打扰本郡主安寝,小心本郡主回了太后,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和陈小洁脾气有些相似的豫红尘,睁开眼睛便朝屋内守夜的麽麽大发脾气。

“是!”靠在豫红尘床下,正做着美梦的麽麽,很不情愿的睁开眸子,打着哈欠摇摇晃晃朝屋外走去。嘴中小声嘀咕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一位不受宠的郡主,日子比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哼,摆架子,你摆给谁看啊!”

与豫红尘截然相反的,陈小洁受到了众人的追捧、讨好。“郡主您没事吧!奴婢刚才已经宣过太医了,想必很快就到。”其实陈小洁根本就没什么事,一脚踩空后,身体还来不及往后倒,就被手疾眼快的宫女,给扶住了。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怎么掌灯的。外头这么黑,区区两盏灯怎么够?咱家可告sù

你们,郡主今日若是少了根头发,你们几个就等死吧!”慈宁宫现在依旧没有首领太监,所有的事物暂由这位叫小山子的大太监打理。

“行了、行了。公公也别训他们呢!是本郡主自己没留意、滑了下,都下去吧!你们几个,将佳柔姑姑放在榻上,然后盖上被子也下去吧!还有别忘了,等会把佳柔姑姑的药端进来。”殿内闹哄哄的宫女、太监,吵的陈小洁心烦不已,三言两语的将他们都打发了出去。

“这是怎么呢!哀家这才离开了几个时辰,这慈宁宫都快赶上菜市场呢!”太后忘着院内这跑来跑去的奴才,不悦的向身边的方乐询问道。

方乐走上前俯身,正要上前向来回走动的宫女询问,却见太后急冲冲朝正殿走去。院内、殿内的宫女、太监,闻太后驾到,急忙回避跪拜。

在方乐等人的簇拥下,走进正殿的太后,见陈小洁吊着小脚,哼着小曲正拿着药勺喂佳柔喝药。太后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坐在凳子上,“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dào

。佳柔这是怎么呢?怎么这么大一股药味。”

陈小洁将手中的药碗,交给身旁伺候的宫女。又细心的拿出怀中丝帕,为佳柔擦去嘴角的药汁。“佳柔姑姑受了些风寒,我见宫女的住处凉,怕她身子弱受不了,所以……。”

“主子就是主子,宫女就是宫女,宫女怎么可以睡在主子的榻上。”太后不忍心再去看榻上病怏怏的佳柔,抬起头望向花房今日新送来的火百合。

陈小洁坐在一边不买太后的账,硬是不同意宫女们,将佳柔送回自己的住处修养。方乐见陈小洁不乐意,劝道:“郡主,您就让宫女将佳柔带回去吧!这里逼近是太后的寝宫,沾染的病气不合适。再说,奴婢们回去升了炭火,再轮流照顾着,想必佳柔明日便大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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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靑龙池

佳柔被宫女扶回自己的住处,陈小洁与太后静坐在慈宁宫的内室中,不知dào

彼此该说些什么好。“禀太后,这个大胆的麽麽,半夜在慈宁宫殿外张头探脑,奴婢觉得蹊跷,所以带进来请太后发落。”守在殿外的方乐,带着小太监将一位绑成粽子的麽麽,扔到太后脚边。

太后不悦的蹙眉,手中拿着的火百合,尽因为用力过度,从中折断。“这点小事,还要来请示哀家?往常这样不规矩的麽麽,可有活命的。”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奴婢是奉郡主之命前来的,还请太后饶奴婢一条贱命。”太后本能的转头看向陈小洁,只见陈小洁一脸茫然,瞪大的眸子还显出几分吃惊。

“啊!有吗?我们以前见过吗?”陈小洁站起身,走到麽麽身旁将她扶起。麽麽一脸惊恐,根本就不敢与陈小洁的身体有任何接触,“回郡主,奴婢与郡主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奴婢是奉红尘郡主的命令,红尘郡主……。”麽麽虽被绑成粽子,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可是即使这样,麽麽还是不忘跟陈小洁点头哈腰。

“红尘郡主……。”太后小声念叨着,突然太后走到陈小洁身后,将她原本扶着麽麽的手打开,“把她给哀家带到一边去,传红尘来见哀家。”陈小洁捂着被太后打红的手,委屈的往后退。

这个家族的人,怎么都这么暴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皇帝是这样,太后是这样,就连她所处的这具身体的父王,也是这样。

“红尘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已经睡下的豫红尘,突然被传旨的宫女叫醒,急忙连滚带爬的过来了。

“这是你的人。”太后话刚落音,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便很默契的将抓到的麽麽,提到豫红尘眼前。

只见豫红尘连连向太后叩头,“臣女该死,这麽麽正是今夜为臣女守夜的麽麽。”

“郡主,水准bèi

好呢!还请郡主沐浴。”为太后端茶的方乐,朝陈小洁俯身。随后出声,打断豫红尘与太后的谈话。陈小洁撑着下巴看着方乐,沐浴?分明就是找个由头将我支开嘛!

陈小洁很不情愿的站起身,被方乐领着走到一个冒烟的池边。好奇的将手伸入水池,水温温的正负在三十七度左右。“郡主,让奴婢来服侍您。”

指尖传达到身体各处的那种温暖让人沉醉,回过神来的陈小洁闪电般缩回手。只见池边以多出了,七位年纪偏小的宫女。“不用呢!你们都退下吧!本郡主想一个人静静。”

七位宫女低头向陈小洁行礼,将手中提着的花篮留在池边。然后一字排开,后退似的退到屏风后面。

池边的陈小洁,见眼前的宫女都已经退下,嘴角露出一缕微笑。“噗。”一声巨响从池中传来,四处飞溅的水花甚至弄湿了不远处的屏风。退到屏风后面的七位小宫女,脸色铁青的从屏风后面跑出来,被还未完全落下的水花,弄湿了衣裙。

站在陈小洁身后,并未退下的方乐可就更惨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的干的。“郡主、郡主……。”方乐已经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服,趴在池边嘶声力竭的呼喊着。

潜在水下,玩的差不多的陈小洁,突然从池中冒出头来,将热水浇到方乐的脸上。“姑姑,看招。”被陈小洁吓的小命都去了半天的方乐,此时那还有心思与她玩耍,“郡主,您没事吧!”

陈小洁朝方乐做着鬼脸,“姑姑怎么问这么糊涂的话,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姑姑面前吗?”方乐没好气的瞪着陈小洁,四周的宫女也轻舒一口气。

“姑姑,你知dào

太后要与红尘嫂嫂说什么吗?”陈小洁游到池边,鼓着嘴巴问道。

方乐快速为她解去身上的衣裙,有往池中洒了些花瓣、牛奶,“我只是个宫女,怎么可能知dào

太后要与红尘郡主说的话。”没得到想要答案的陈小洁,不高兴的转过身子,“肯定是很机密的事,不然太后也不会将我支开。”

方乐笑着摇头说道:“奴婢到不这样觉得,郡主与红尘郡主同属皇亲。而且奴婢觉得,太后更疼郡主,应该没有瞒郡主的理由。”陈小洁不服气的拍打着水花,“那你说,太后为什么将本郡主支开。”

方乐嘴角抽搐,太后为什么支开水灵郡主,她又怎么可能不知dào

。既然没有秘密需yào

隐瞒,那么便是有些场面,不想让水灵郡主看见。信任对于皇宫的人来说,属于奢侈品。此时的慈宁宫,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郡主,依奴婢看,太后是心疼郡主,所以才会将郡主支开的。”方乐嘴角的肌肉笑得有些僵硬,只见她跪在陈小洁背后,将小宫女送上的水果、茶水、点心用木托盘装着,依次放入水中。

陈小洁将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托盘移到身前,吃着已经剥皮去子的葡萄,“接着说。”

“郡主,您可知dào

?这青龙池,可是只有中宫皇后和太后才能享用的。这池中的水,是太后命人从千里之外的美人泉运进宫的。这木盘中的水果,是太后命人快马加鞭,从遥远的草原送来的。这木盘中的糕点,也是御膳厨房新做的。”听着方乐长篇大论的解释,泡在靑龙池中昏昏欲睡的陈小洁,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

迷糊间的陈小洁在心中默默嘀咕道。这水、这点心、这水果和太后将我支开有什么关系?不行了,我快困死呢!呼呼,头好晕啊!我就靠一会,靠一会就起来。等养足了精神,再找方乐姑姑问个明白吧!

“方乐姑姑,还是将郡主叫起来吧!这水虽然暖和,但一万郡主受了凉,太后一定会要了奴婢等人的小命的。”小宫女可怜兮兮的站在方乐身边哀求道。

方乐望着陈小洁睡着后,那粉红的小脸,有些不忍心将她叫醒。犹豫的抬起手,轻拍了拍陈小洁的肩膀,小声唤道:“郡主醒醒、郡主醒醒。”

第九十二章 青砖路

(谢谢大家对雪儿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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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池的陈小洁刚睁开迷糊的睡眼,打着哈欠任由方乐将一件件衣服往她身上套。“姑姑好了没啊!我脚都站软呢!”刚泡完澡的陈小洁,此时懒洋洋的。才站了短短几分中,便开始叫苦连连。

方乐麻利的为陈小洁穿好衣裙,又为她系上墨虎皮子做成的披风,“好了,好了。奴婢安排了步撵在殿外候着,烦请郡主移步。”风迎面吹来,将缠绕在陈小洁周围的浓浓睡意一扫而空。

“方乐姑姑,停一下,停一下嘛!”坐在步撵上的陈小洁焦急的踱着双脚,胡乱舞动的双手,迫使抬步撵的太监,不得不将步撵停下。

“郡主,您有什么吩咐吗?”方乐扶着陈小洁走下步撵,忐忑不安的问道。

“姑姑,你知dào

本郡主的父王、母后现在何处吗?皇上不是说‘今夜特许父王、母后留宿在宫内吗?”怀着一颗急切的心情,陈小洁在宫道上,顺着风奔跑着。

方乐见陈小洁越跑越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忙指挥抬步撵的太监在后面跟着。“郡主您慢点跑,小心摔着。”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已经不能平复陈小洁激动的心情。“姑姑,您快告sù

我,父王、母后在哪里。”

黑夜隐藏的不仅是人们的身躯,还有人们脸上细微的表情,“郡主,奴婢求您,不要再为难奴婢呢!没有太后的懿旨,奴婢是万万不敢告sù

郡主的。”

“太后、太后,又是太后。为什么本郡主的每件事,都要经过太后的允许。”不由分说的陈小洁,将心中的闷气一股脑全撒在宫女身上。

“这灯笼一点都不好,丑死呢!丑死呢!”夺过宫女手中的纸灯笼,用力的摔在地上。随着灯笼一盏盏熄灭,原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宫道,变得更暗了。

正当陈小洁以为大功告成,准bèi

趁着夜色甩掉身后缠人的尾巴时,熄灭的宫灯又忽然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宫女、太监就好像提前知dào

她的心思一样,握着灯笼的手,成圆形将陈小洁围在正中央。

“啊!”陈小洁失控的大叫起来,大晚上的用灯笼照着脸站在你周围,这是吓人的节奏。被宫女重新押送回步撵上的陈小洁,很不高兴的画着小圈圈,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姐画圈圈诅咒你们。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走路踩到小石头。

陈小洁的诅咒刚进行完毕,步撵便猛的颠了一下。若不是方乐手急眼快的扶住步撵,坐在步撵上的陈小洁此时已经摔到地上。“郡主没事吧!方才可吓坏奴婢呢!”方乐拍着自己的胸口,轻松口气说道。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抬步撵的小太监,已经前后左右跪在陈小洁四周,等候她发落。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好好的,连路都不会走呢!”不等陈小洁开口训斥,扶着陈小洁身体的方乐,便已经绕到陈小洁身前,指着跪在地上的一帮奴才骂了起来。

太监们浑身冒着冷汗,心想着,今天这条小命恐怕是保不住呢!“姑姑,算了吧!本郡主这不是没事吗?你们几个也都起来吧!刚才是怎么呢?能说给本郡主听听吗?”陈小洁并未急着发火责骂奴才,反而问起原由来。因为她觉得,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比责罚奴才更有价值。

只见抬着步撵,走在前方左侧的小太监,手捧着什么东西举过头顶。陈小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掌灯的宫女,立马往小太监身边移了几步。

借着烛光,陈小洁终于认出小太监手中捧着的东西,“土?宫道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土?”四周的宫女听了陈小洁的话,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皇宫中的宫道,大多都是用一块块青砖铺成的。些许的泥土,也只会被压缩在各个砖块之间。“回郡主,奴才也不知dào

宫道中央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几个坑,不大不小正好是两块砖的距离。奴才手中的土,正是从坑中抓起来的。”

陈小洁朝方乐摆了摆手,“罢了,回头记得回了内务府,命人将这些缺了的青砖块补上。”太监们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用力掐着自己手上的肉,就好像做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美梦一般。

听陈小洁这样说,本应该受罚的太监自然是高兴了,可方乐却一脸不依的说道:“郡主,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若就这样放过这些大意的奴才,往后他们伺候该更不尽心呢!”

站起身来的太监,听了方乐的话,心瞬间又回到谷底。可陈小洁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本郡主现在若是罚了他们,谁抬步撵送本郡主回慈宁宫啊!再说了,罚他们本郡主又没好处,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太监们很赞同的连连点头,弯腰抬起陈小洁所坐的步撵,每往前走一步都变得比先前更小心了。“可是……。”方乐依旧很不赞同陈小洁的做法,准bèi

再次出声提醒她面前的这位小主子。但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小洁打断了,“宫规是约束宫里人的,本郡主现在还不是宫里人,所以不用守这些规矩。好了我的好姑姑,难不成姑姑想让本郡主收回刚才已经说过的话吗?”

“不,当然不是。”方乐头埋得低低的,仔细替太监们留意着脚边的青砖路,唯恐刚才的事再发生一次。太监、宫女见陈小洁不似宫中寻常主子那般,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便要打要杀的。胆子渐渐地,也大了起来。

第九十三章 御医张弈

(这几天感冒呢!脑袋晕乎乎的,但我还是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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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总算是会来了,可把本郡主累坏呢!”回到慈宁宫的陈小洁显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就像刚做完苦力,还来不及休息的人。

太后听到陈小洁的声音,本来严肃的脸孔瞬间变得慈爱可亲,“你回来呢!青龙池还满yì

吗?”跪在太后面前的豫红尘,也被站在她身后的贵麽麽扶起身。

贵麽麽小声再豫红尘耳边叮嘱道:“红尘郡主,今天的事,太后不希望水灵郡主知dào

。奴婢想,您是聪明人,应该知dào

怎么做吧!”豫红尘泣不成声的打着哆嗦,断断续续答道:“臣女知dào

,还请太后放心。”

“咦!红尘嫂嫂,你还没回去啊!”陈小洁小跑步绕到豫红尘前面,笑着拉起她的手。

豫红尘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丝笑容对陈小洁道:“郡主回来呢!太后刚才都还念叨着郡主呢!”陈小洁听了豫红尘的话,调皮的转过身朝太后做鬼脸。

太后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呢!做成这副样子,被外人看去岂不笑话。”陈小洁耸耸肩,脚一抬便扔掉了鞋子,跳到用棉被垫着有软有暖和的榻上,“这里又没有外人,怕什么?”

“太后,太医院的御医来呢!”如似大获的豫红尘,正想寻个理由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方乐忽然急冲冲的带着两名御医前来向太后请安。

陈小洁紧张的坐直了身子,问道:“太后,您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着凉呢?哎呀!我想起来呢!刚才我让佳柔姑姑在这里睡过,太后是不是被佳柔姑姑传染呢!难道佳柔姑姑患的是病毒性感冒?坏了、坏了,这些御医的水平这么差,而且煮的药又那么难喝,也不知dào

能不能治好?”

怕喝药的陈小洁,一见御医进来便急了,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让人连插话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哀家身体好着呢!灵儿你先别慌,御医来慈宁宫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两位御医跪在地上像太后行礼,“太后,属下等是听说水灵郡主摔着呢!所以特来看看。”陈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心想,怎么又是应为我啊!我好像都快成头号病号了。

“哇!你们别过来,停、停。”见两位太医朝自己走来,陈小洁惊恐的往后退,就好像什么人要吃了她似的。太后也难得抬起眸子,正眼瞧了眼张弈,这小白脸怎么瞧着这样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郡主。”两位御医很恭敬的叫道。

心不甘情不愿的陈小洁,表现的很大方的伸出自己的脚丫子。心中祈祷着,不要给我开药,开药也要开甜的。只见张弈弯下腰,仔细检查着陈小洁的脚踝,半响后才皱着眉头问道:“敢问郡主,郡主的脚是否有旧疾?”

陈小洁似懂非懂得看着张弈,心道旧疾是什么?好在陈小洁不仅拥有豫水灵的身体,同时拥有她的记忆,想了会才慢悠悠的说道:“本郡主偶尔是有扭到脚拉,可不是有你们御医在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只见张弈愁眉深锁的看着陈小洁的脚,好似遇到什么大麻烦一样。但此时的陈小洁,却一脸欣赏的看着张弈,因为她突然发xiàn

这位御医严肃的表情,还蛮可爱的。

太后见两位御医半天不说话,心忽然间就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因为宫中的御医,通常表现的越冷静、越沉着,就说明患者的病情越糟糕。

“郡主以后要小心才是,脚踝反复受伤是很容易留下病根的。”看着张弈对自己严肃说话的表情,陈小洁有种想捧腹大笑的冲动。明明就是正太、小白的类型,偏偏做出一副老头严肃的表情,让人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张弈被陈小洁看的有些全身发毛,忍不住问道:“郡主,属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陈小洁偷笑着说道:“你的脸很好,只是你能不能笑一个。”

张弈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郡主,属下是大夫,大夫的职责是……。”

陈小洁打断张弈的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弈道:“属下张弈。”

“张弈,这个名字还蛮有趣的。”正当陈小洁聊得起劲的时候,太后插了进来,打断两人聊天。“看来你没说谎。”站在远处的豫红尘听了太后的话,身体一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红尘嫂嫂,你这是怎么呢?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快、快让张御医给你瞧瞧。”不明真相的陈小洁走上前,拉住豫红尘的手,温柔的说道。

豫红尘胆怯的收回手,“我很好,郡主多虑呢!”陈小洁依旧不依不饶的拉着豫红尘,“红尘嫂嫂,你是我们家未过门的嫂嫂,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

“太后,皇上身边的徐公公求见!”方乐送走了两位御医,又迎来了一位在宫中还算权势的太监。

“小徐子,你深夜打扰太后休息,你可知罪。”徐昌被陈小洁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哎呦!我的小主子,您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打扰太后休息啊!”

“大胆徐昌,你的意思就是本郡主冤枉你呢?”陈小洁依然揪着徐昌不放,非要他辩个是非对错来。

太后见陈小洁也闹的差不多了,开口为徐昌解围道:“水灵,都折腾一天了,你也该消停会呢!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深夜前来想必也是皇上的旨意,凡事要有个度。”

第九十四章 土豪

陈小洁翘着手指,气嘟嘟的对徐昌道:“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若是无事,看本郡主怎么修理你。”在这宫中,有胆子修理徐昌的不出三人。徐昌的主子皇帝,皇帝名义上的母亲太后,最后一位便是皇帝未来的儿媳妇陈小洁。

向来都是给别人脸色看的徐昌,望着对她指手画脚的陈小洁,偏偏气不出来。“回郡主,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给郡主送来一些小礼物。”

陈小洁疑惑的看着徐昌,是什么东西,非要晚上送来。只见徐昌向正殿门口挥了下手上的拂尘,很快便有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包银镶金的大箱子放在陈小洁面前。

“是什么东西,要用这么大一个箱子装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小洁迫不及待的抬手将箱子打开。金光银光,外夹杂着红橙黄绿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郡主,这是云南今年新进贡的云锦,共十匹皇上全赏给您呢!”看着眼前的绫罗绸缎,原本期望度很高的陈小洁,不免有些失望。

徐昌瞧着陈小洁,不知为何恢复平静的面孔,一时竟有些承shòu不住。记得往年,他带着小太监,拿着皇帝赏赐给某位嫔妃的哪怕半匹云锦去传旨,无不都是千恩万谢的。这不仅是因为物品珍贵,更是代表着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郡主,好东西还在后头呢!您别急,奴才马上叫他们抬进来。”见陈小洁一脸平淡,徐昌急冲冲又叫人抬上第二个箱子。

这次陈小洁完全没刚才那股子兴奋劲,甚至都不再正眼瞧那些箱子,“打开吧!”

“郡主,这些首饰是皇上专门令人为郡主打造的,还请郡主过目。”金银珠宝见多了,再名贵也成了普通的石头。陈小洁打着哈欠,兴趣缺缺的对徐昌道:“小徐子,你的箱子要都装着些石头,就不用给本郡主看了,直接交给方乐姑姑放入库房吧!困死我呢!我要睡觉呢!”

徐昌见陈小洁打着哈欠朝床榻走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主子,这、这好歹也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啊!您若是看都不看,奴才回去可能向皇上交代啊!”

看着一副可怜相的徐昌,陈小洁也不好太为难他,转过身慢悠悠的说道:“那还不快一次性都抬进来。”见陈小洁回心转意,徐昌就如同见到佛主显灵,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指挥人搬东西。

“郡主,这是陈家秘制的香包。郡主,这是八百里加急,关外运回来的苹果。郡主,这是……。”徐昌每说一样东西,陈小洁便打一个哈欠。而被陈小洁强拉着坐在榻上,离太后不过二米的豫红尘,此时已经被刺激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的地步。

豫红尘虽然也是王爷的女儿,可这些都是皇宫才有的珍贵物品。日常生活中她也只是听过,很少能瞧见一两件。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夜晚。她不仅被太后逼问,见识到传闻中太后最恐怖的一面。甚至亲眼见到,为她打探消息的麽麽,死在她的眼前。

转瞬间,她又体会到太后对陈小洁的包容,皇帝对陈小洁的溺爱。那些她从来不敢奢望的物品,忽然间集体亮相在她的眼前,她觉得她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

“红尘嫂嫂,你也来挑啊!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也带一两件回去。”陈小洁的声音,打断了豫红尘正在梳理大脑的思维。看着陈小洁对着自己笑眯眯的眼神,豫红尘觉得她眼前的人好幸福。可她又怎么会明白,陈小洁的心思。

“我还是算了吧!这些礼物都是皇上送给你的,我怎么能挑呢!”连连对着陈小洁摆手。

陈小洁就像好姐妹一样,拍着豫红尘的肩膀,“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还和我客气?”

“嫂嫂你闻闻,这个香包好香啊!只是这个香味太浓了,要是再淡一点就好了。”陈小洁将本来拿在手上的香包,又重新放回箱子里。随手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一支步摇,比量着带在豫红尘的头上。

“红尘嫂嫂带这个真好kàn

。”步摇才刚插在豫红尘的头上,豫红尘便觉得身后有一道道寒光射来,直逼她的心脏。可她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大声叫喊,因为这里是慈宁宫。

精挑细选在首饰堆里找了半天的陈小洁,终于翻出一个比较满yì

的手镯。手镯玉质通透,成粉红色,“太后你看,这个手镯是不是很佩你。怎么样!好kàn

吧!”

陈小洁笑着拿着粉红色芙蓉镯,在太后面前不停晃悠着。“哀家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呢!带这样粉嫩的颜色出去,岂不被人笑话。”陈小洁不依的将镯子往太后手上套,“太后,让我说,您也应该时常穿些淡颜色的衣服!天天都是那些深绿、深蓝,看得我眼睛都快不能分辨颜色呢!”

太后听了陈小洁的话,起身要敲她的头,却被陈小洁给躲开了。笑骂道:“整个皇宫,就数你最贫嘴呢!”太后嫩白的肌肤,衬得陈小洁刚为她戴上的粉红色芙蓉镯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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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神秘之殿(中)

(神mì

之殿(上)是五十一章,怕大家忘了,所以特别提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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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也别贫呢!你在想些什么,哀家会不知dào

?想送就挑几件好的送吧!反正都是你的东西,不必问哀家。”瞧出陈小洁心思的太后,由方乐扶着入汤池宫沐浴。

看着纷纷退下的宫女,陈小洁对依旧赖着不走的徐昌说道:“小徐子,东西本郡主都收下呢!也依依看过了,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等着本郡主赏你不成。”

徐昌苦着张脸,“郡主主子,不是奴才不肯走,只是这御膳厨房做的点心,您还没尝过呢!”陈小洁命紫兰接过徐昌手中的点心,“又是这些样式,本郡主都吃腻呢!”

“既然这样,那奴才告退呢!”陈小洁见终于把徐昌打发走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心中抱怨道,唉,终于走了,磨磨唧唧的,真是烦死人了。

豫红尘见宫女、太监纷纷退下,屋中只剩下她和陈小洁,“夜深了,水灵郡主也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陈小洁见豫红尘要走,忙拉住她的手,“红尘嫂嫂,你别急着走啊!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呢!”

“可是郡主……。”转过身来的豫红尘,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小洁强推倒了箱子旁。“红尘嫂嫂,这个布料好kàn

,你带回去让人新做身衣裳。”将布料翻得乱七八糟的陈小洁,怀中抱着比她人还高的布料,站在豫红尘跟前。

豫红尘连连摆手道:“这样珍贵的云锦,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陈小洁不在意的说道:“我的好嫂嫂,你就快收下吧!别磨磨唧唧的,啊!我抱不住了,要掉了。”

陈小洁故yì

装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果不其然中计的豫红尘,伸手帮她帮忙。就这样,陈小洁顺理成章的将云锦,送给了豫红尘。“小青,等会你挑些好kàn

的首饰、香囊,一并给红尘嫂嫂送去。”明知豫红尘不会接收这些珠宝的陈小洁,直接命她的丫鬓小青,将珠宝送到豫红尘的房里。心想着,东西都送到她屋里了,她总不至于再给我送回来吧!

“水灵郡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些首饰都是皇上送的,万一皇上知dào

了,会怪罪的。”豫红尘担忧的看着陈小洁,她虽然有些嫉妒陈小洁,内心深处甚至对陈小洁隐藏着隐隐的恨意。可她心肠毕竟不坏,所有的心思也只是想想。

“你放心吧!皇上不会怪罪我的。”豫红尘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着陈小洁的表情,不自觉露出一抹善意的笑意。

豫红尘走了,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陈小洁独自待在寝殿中,痴痴的望着这一箱箱金银珠宝,显出几分苦笑。皇宫能带给她的,除了伤害,可能也就只有这些了。

“你倒是大方,满满一箱子珠宝,被你送了三分之一。”沐浴完的太后,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小洁身侧。

陈小洁好似早感受到太后靠近似得,“我不是只送了三分之一嘛!就算全给红尘郡主也没什么!反正我有你这个大财主养着,天天不愁吃,不愁喝的。”

太后没好气的瞪着陈小洁,“我都快被你吃穷了,还想留点钱养老的呢!”

陈小洁拖着下巴看着太后,:“装,你继xù

装。”

太后坐在床上,拉过轻柔的蚕丝被盖在身上,“今天就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吧!每日在外人面前,都要扳着脸,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可真是累啊!”

瞧着太后唉声叹气的模样,陈小洁钻进太后的被子,慢悠悠的说道:“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要那个样子的。又没人拿着刀逼你。”

太后苦笑道:“虽然没人拿着刀逼我,但各个袖子里都藏着刀子。”陈小洁长大了嘴巴感叹道:“你不是吧!在皇宫呆久了,得妄想症了吧!夸张、太夸张呢!”

太后扭头看着身旁的陈小洁,想着昔日她纯真的笑容,出人意料的举动,“不是我在皇宫呆久了,而是你在皇宫呆的日子太短呢!”

陈小洁不服气的轻哼道:“又在那装老气,明明就还很年轻嘛!非要让别人把你看成老太婆!不对,是女巫婆。”

太后伸手刮陈小洁的鼻子,“这话要是别人说,早就死一百次呢!不过天天听人叫我太后,又天天自称哀家,时间长了,自己也觉得自己老呢!”

听着太后唉声叹气的话语,陈小洁紧了紧胸前的被子,沉沉的睡着了。

徐昌回到御书房时,听值班的小太监们说皇帝已经休息了,便不敢进去打扰。回复圣旨的事,也只能留到明天做了。跟在徐昌身边,一起为陈小洁送东西的小太监。见四周没有外人,便嚼起舌根来。

“徐公公,您别怪小李子我多嘴,奴才是真为您不值啊!”小李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委屈了他亲爹似的。

徐昌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那这么容易被小李子忽悠。拍着小李子的头,警告道:“你小子,少在这给我油嘴滑舌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小李子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道:“公公,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就算是皇后,也少不得给您三分颜面。更别说其它妃嫔了,谁见您还不巴结巴结。可您看看,今儿个水灵郡主,那是什么态度?即使她是郡主,可您也是皇上的人,为皇上办事!她怎么能这样?”

徐昌瞧了眼小李子,“小李子,你出门不带眼睛的吗?巴结,巴结有个屁用!现在是巴结你,等哪天你失势了。那些巴结你的人,往往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的人。”自讨没趣的小李子,夹着尾巴灰头土脸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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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风和日丽,永安王等人,正收拾行李准bèi

回王府。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太后正在正殿,接受后妃的请安。而陈小洁正抱着柔软的蚕丝被,赖床!

皇宫在这个清晨,本是安宁的。一切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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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神秘之殿(中)

(咳咳,不要怀疑我标题写错呢!神mì

之殿(中)其实有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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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大事不好呢!”一位冒冒失失的宫女,跌跌撞撞跑进慈宁宫。被人在离太后二十米的地方拦下。

太后今天心情格外暴躁,将茶杯顺手砸在地上,指着宫女鼻子骂道:“大早上的大吼大叫,你见鬼了吗?”太后话没说完,宫女就被吓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还请母后息怒,这小宫女突然闯入慈宁宫,想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母后且听她说完,再发怒也不迟!”皇后走到太后身边,轻扶着她坐下,又从方乐手中接过茶水,亲自奉上。

太后不领情的推开皇后的手,“哀家心中自有主意,还用不着皇后教哀家,该如何做!”皇后屈膝拜下,“还请母后恕罪,儿臣只是担心母后气坏了身子,并无别的意思。”

太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皇后,“是吗?”皇后缓缓向太后磕头,既没回答也没否认。

在宫女的搀扶下,皇后站起身往慈宁宫门外走去,轻叹着气似乎有什么心事。“皇后娘娘,您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您才是这后、宫真zhèng

的女主人,而太后又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就算您与太后意见相左,想必皇上也会向着娘娘您的。”在皇后身边伺候三年的萤春,有些气不过的对皇后说道。

只见皇后连连摇头,皱着眉头对萤春道:“你真是白跟了本宫这些年,你可知你刚才的那番话,要是传到旁人的耳朵里,要惹出多少是非?”

萤春羞的小脸绯红,“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乱说话呢!”皇后莞尔一笑,“这样,本宫就放心呢!你和孙姑姑都是本宫的贴身宫女,在旁人眼中,你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代表这本宫,所以要格外当心些。”

萤春缩着脖子,低着头说道:“是,奴婢谨遵娘娘教诲。”只见皇后轻轻点头,突然指着花盆中的牡丹花话说:“御花园中的花,虽然品种繁多,但却没有一朵能够留住蜜蜂,是时候移栽些新品种呢!”

萤春意会的小声说道:“娘娘舅父家的二小姐,今年正好十八,且通诗书。只是相貌平平,不知合不合皇上心意。”皇后轻拍了拍萤春的手,“不试试,怎么知dào

合不合皇上心意呢!挑个日子,让她来宫中小住几日吧!”萤春奉旨离开,远远跟在皇后身后的小太监,急忙将步撵抬上前,扶皇后坐下。

皇后虽然离开了慈宁宫,可众妃嫔还在。只见她们一个个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都是怎么呢?刚才本郡主还听着热闹着了,怎么这会又安静呢?没趣,真zhèng

没趣。”从内室走出来的陈小洁,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太后从宝座上走下来,将陈小洁拉到一旁小声嘱咐道:“昨日皇上送了你那些东西,今日起来你应该去谢恩才对。”陈小洁一副行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谢不谢恩,都只是形式上的事。皇上他不会和我计较的。”

太后推着陈小洁道:“不许贫嘴,还不快去。人言可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陈小洁翻着白眼,甩着衣袖,大摇大摆的走出慈宁宫。嘴中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哪有说过很多次,这明明是第一次好不好!”

跟在陈小洁身后的李麽麽,没听清楚陈小洁嘀咕的话语,以为她有什么吩咐,大着胆子说道:“郡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会尽lì

为郡主办到!”

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头顶飞过三只乌鸦。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转瞬间她又想起什么,抬手叫来身后的李麽麽,嘱咐道:“你们去一趟宫女们的住所,帮本郡主打探一下佳柔姑姑的病情。”

几位麽麽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对陈小洁行礼回道:“禀郡主,佳柔一切安好。奴婢早上听照顾佳柔的宫女回报,‘佳柔高烧已退,只是还有些咳嗽,不日便可痊愈。’”

陈小洁有些意wài

的看着眼前的李麽麽,道:“想必麽麽和佳柔姑姑的关系,很是要好吧!”

李麽麽道:“奴婢和佳柔都是为太后办事的人,偶尔也会遇见。但说不上要好,最多只是认识。”

“麽麽和佳柔既然只是认识,为何还这样处处留意她的病情。”陈小洁疑惑的看着李麽麽。心想,真的只是认识?小样,你骗三岁小孩呢?

李麽麽恭恭敬敬的回道:“不是奴婢留意佳柔的病情,而是郡主留意佳柔的病情。奴婢是郡主的奴婢,当然要为郡主留意,郡主留意的事。”陈小洁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不在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陈小洁,自然会尊重他人的隐私权。

“皇上,我要进来喽!”陈小洁推开拦在她身前的太监,提着裙子,在众大臣惊讶的目光下,跑进御书房。

“水灵,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皇帝笑眯眯的望着陈小洁,丝毫没有因为她擅闯御书房,而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陈小洁耸耸肩,从皇帝的御案上抽回他放下手腕下的奏折,随后又看都不看的扔到御案的另一个角落,“你的莺莺燕燕这么多,每日没完没了的事也这么多。我就算想多睡会,也睡不成啊!”皇帝轻抿了一口雨前龙井,道:“你这是在怪朕喽。”

陈小洁转过身,背对着大臣朝皇帝做了一个鬼脸,大声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臣女区区小女子,又那来的胆子怪皇上呢!”这句话刚说完,陈小洁又用只有她和皇帝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不怪你怪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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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神秘之殿(中)(苏太傅)

皇帝清了清嗓子,对陈小洁道:“郡主可有急事?”

“唉。”陈小洁慵懒的叹着气道:“皇上,可否并去大臣?臣女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皇上说。”

皇帝上下打量着陈小洁。心中琢磨着,这鬼丫头,又想玩什么把戏。皇帝虽然看不透陈小洁心思,但还是出言让众大臣退下,“你们先退下把,朕与郡主有要事相商。”

“皇上,万万不可啊!郡主擅闯御书房,已是不合礼法。而且臣等与皇上,商量的可是军国大事,皇上怎么能……。”在准bèi

退去的众位大臣中,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不合群的。

皇帝有些头疼的望着陈小洁,他最怕的就是那些没完没了的言官,可今天陈小洁却惹了一位最不好惹的苏太傅。

正当皇帝挖空心思,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堵住这位太傅之口时。陈小洁道:”本郡主如何?自有皇上圣断,苏太傅多虑呢!”

太傅,官至正一品,仅次于太师。虽然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是位高权重,且又是老臣。平日就连皇帝,也少不得敬他三分,更别说其余大臣。

苏太傅脸色微变,嘴角的肌肉甚至有些颤抖。陈小洁见苏太傅,依旧站在御书房内不肯退去,忍不住柔声提醒道:“苏太傅,皇上可是开了金口,请诸位大人退下。苏太傅若是还不退下,就要算成违背圣意了哦。”

“哼。”苏太傅拂袖走出御书房,陈小洁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小声嘟囔着:“老臣就是老臣啊!真难说话。”

皇帝从龙椅上缓缓走下来,用手戳着陈小洁的头道:“你啊!就会给朕惹事,以后朕的耳根子恐怕又难清静呢!”陈小洁不高兴的拉着自己手中的丝帕,道:“你要是想耳根子清静,还不简单?直接将我交给你那些亲贵大臣,让他们把我生吞活剥好呢!”

“越说越没谱呢!行了,说吧!这样兴师动众的闯进御书房,是怎么回事?”皇帝习惯性的翻开桌上的奏章,慢悠悠的说道。

陈小洁托着下巴,靠在皇帝的御案上,“当然是来谢你的喽,谢你昨天晚上送我那么多东西。”

“咳咳,你谢人的方式,还真特别。”皇帝被陈小洁弄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陈小洁不在意的耸耸肩道:“我已经谢过了,所以先走喽。”

皇帝见陈小洁转身朝御书房门口走去,又不好大声出言制止。陈小洁忽然又跑了回来,小声对皇帝道:“你真是白在二十一世纪活那么多年呢!有些问题,在我们那个时空,是很好解决的。”

皇帝不解的望着陈小洁,消失在御书房门前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很好解决、很好解决……。”

“郡主,您不应该闯入御书房的。”跟在陈小洁身后的李麽麽叮嘱道。

陈小洁叹着气,双手抓住李麽麽的肩膀,强压下被李麽麽说的不太烦的怒火,道:“麽麽,御书房不应该闯,本郡主也已经闯呢!所以麽麽,你就别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呢!”

十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出现在陈小洁眼前,其中就有陈小洁见过多次的侍卫念鬼。“麽麽,你带着宫女、太监,先回慈宁宫。本郡主想独自一人走走。”

李麽麽虽然不放心陈小洁独自一人,可又不敢违逆陈小洁的意思,带着宫女、太监慢悠悠的退下。“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找找。”护卫队长张寒吩咐道。

陈小洁见护卫们分开行到,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念鬼面前,含笑的问道:“嘿,又见面呢!你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干嘛呢?”

念鬼看着陈小洁楞住了,半响后达道:“姑娘是你啊!皇宫这么大,没想到我们又遇见呢!”

陈小洁不在意的耸耸肩,道:“你还没回答我是什么事呢!每次见你,都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念鬼傻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任务,红尘郡主不知所踪,太后召我等入宫查看。”

“哦,原来是这样。”陈小洁表情有些僵硬的,看向宫道两旁的水缸。心想,红尘嫂嫂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她会去那呢!

“姑娘,我看你服饰特殊,敢问你是那个宫你的人。”陈小洁被念鬼的话,从思考中拉回。急冲冲的向慈宁宫方向跑去,边跑边说道:“念鬼,我还有事先走呢!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唉!”念鬼傻傻的看着陈小洁离开的背影,口中嘀咕道:“你还没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哀家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刚走进慈宁宫,太后生气的怒吼,便声声入耳。摆放在正殿前的菊花,皆一颗颗垂着头,好似也受到太后怒火冲击一般。

“太后,这是怎么呢!”陈小洁扶起地上,被人打的气息奄奄的宫女,抬头质问道。

见到陈小洁的太后,脸色稍微柔和一些,将她拉到身边,道:“也没什么大事,还没用早膳吧!哀家马上命人为你准bèi

早膳。”

陈小洁拦住太后,目光坚定的道:“是不是红尘嫂嫂丢呢!”太后强挤出几分笑容,本想瞒着陈小洁,但当她与陈小洁目光对视时,心中的念头又被忽然打消了。

手指着气息奄奄的宫女说道:“早上,宫女禀报说,红尘郡主不知所踪。哀家也命护卫在宫中收寻,但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陈小洁一边安慰太后宽心,一面猜想着豫红尘可能去的地方。

如果是寻常的花园、宫殿,在护卫们的搜查中,应该能找到才对。莫非,她去了那?

太后见陈小洁甩开她的手往外跑,慌忙让宫女、太监拦住她,道:“你可不许再乱跑呢!给哀家好好在慈宁宫呆着,哪都不许去。”被人打的混身是伤的宫女。心中那个悔啊!本来红尘郡主不知所踪,前来的回禀的宫女不应该是她的,可她入宫最迟,年纪最小,总是被年长的麽麽、宫女欺负。

今天在豫红尘身边当值的桂竹,因为害pà

被太后责罚,所以强推她来回禀太后,也让她无辜受了这些伤。

第九十八章 神秘之殿(下)

“太后,放过她吧!这样做,没意思。”前来请安的妃嫔,依旧跪在正殿不敢起身。太后轻拍着陈小洁的手,有些无奈的点点头,“你都替她求情了,哀家也不想太拂你的面子,暂且饶过她吧!”

陈小洁低头笑着望着跪在地上的嫔妃,犹豫的试探道:“那,这些嫔妃呢?”

太后道:“今天的事,与她们没有关系,都下去吧!”

不等众人向陈小洁与太后谢恩,方乐就神色紧张的跪在太后面前道:“禀太后,大事不好呢!宗政王听到红尘郡主走失的消息,吵着正在御书房向皇上要人呢!”

太后柳眉深锁,“宗政王手握兵权,若是冲动起来,可怎么得了?”陈小洁从未见过太后如此紧张,再也顾不得麽麽、太监阻拦,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郡主,您这是要去那?太后懿旨,让您留在慈宁宫,您可千万不能违背太后的意思啊!”李麽麽边跑,边挥动着手中丝帕。爬满皱纹,暗黄色的脸,此时已变得铁青。

陈小洁上气不接下气的努力奔跑着,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身后的李麽麽。心想着,必须先找到红尘嫂嫂才行,宗政王与皇上争斗,对她貌似没有什么好处。

呼呼,陈小洁扶着布满青苔的宫墙喘着粗气,“到了,总算到了,也不知dào

红尘嫂嫂在不在这。”几个蓝色的身影,进入陈小洁视线,“小路子,你们怎么在这?德妃娘娘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德妃娘娘和你们在一起。”

小路子看见陈小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郡主吉祥,奴才小路子,给郡主请安!”跟在小路子身后的太监,也跟着小路子跪在地上,给陈小洁叩头请安。

“小路子,这里又没外人,你何必行如此大礼?可是在这里,过得不好?”陈小洁伸手示意小路子平身,不解的问道。

小路子摇摇头道:“日子久了,便没什么好不好的呢!这里的吃喝用度,虽然比不上慈宁宫,但却能安安心心过几天日子,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害pà

得罪这位主子,生怕惹怒那位小主。”

“德妃娘娘呢?可是娘娘出了什么事?”陈小洁忽然想起,赏花宴上,那位为德妃办事,后来死去的宫女。

只见小路子轻蔑的一笑,“德妃娘娘?现在,恐怕也就郡主你如此称呼呢!墙倒众人推,失宠的嫔妃,尚且都要看人脸色行事。更何况她一个,被废弃的妃嫔。”

陈小洁颇为感叹的点点头,抬头只见这四四方方的天。虽同是一片天,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冷宫的天,似乎要比外面暗上许多。

陈小洁突然间回过神来,大意的拍拍自己的额头。我这是在想什么呢?竟然把最重yào

的事,给忘了。“小路子,你可有看见一位陌生的女子闯入冷宫?”陈小洁的话刚问出口,小路子的额角就渗出不少冷汗。

察觉到小路子的不对劲,陈小洁顺着小路子的目光看过去,手指着一座阴森的宫殿问道:“她不会进去那里面了吧!”

小路子咬着嘴唇点头,陈小洁只觉自己此时头晕目眩。冷宫她不是第一次闯,这座阴森的宫殿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可她内心深处,还是不受控zhì

的传来恐惧信息。她隐约记得,上次路过这座宫殿时,还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她,肯定不会相信鬼神之说。但心底不自觉生出的几分恐惧,还是让她感到害pà

。“小路子,你们随本郡主进去瞧瞧,一定要找到红尘郡主才行。”

小路子竟然破天荒的,违背了陈小洁的意思。不仅没紧随陈小洁脚步往前走,反而接连往后退,“郡主,不是奴才大胆,违背您的意思。只是皇上圣旨,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靠近这座宫殿。”

本来还在犹豫的陈小洁,听了小路子的话,反而更加坚定了。越是不让我去的地方,我就越要去。“郡主、郡主、郡主。”小路子见陈小洁独自一人,朝宫殿走去。再也顾不得其它,忙带着身后的小太监跟上。

“郡主,您慢着点,小心磕着碰着。”小路子跟上陈小洁的脚步,翘着兰花指,不放心的叮嘱道。

陈小洁突然一个急刹车,转身表情怪异的对小路子说道:“你就不能,念着点我的好啊!”陈小洁话刚落音,小路子便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自己脸颊,“奴才该死,奴才失言,奴才该死,奴才……。”

被小路子这一闹,陈小洁的心情反而放松不少,“别打了,你若是陪本郡主去前面的宫殿看看,本郡主便原谅你呢!”小路子退到陈小洁身侧低着头,不在阻止陈小洁往宫殿的方向走。

表面上,是再无人能阻止,陈小洁踏进这座神mì

的宫殿。但在某个常人难以察觉的阴暗处,正有那么几个人。在低声商量着,要不要现身,阻止陈小洁走进这座神mì

的宫殿。

黑衣人中的老二,道:“大师兄,在不阻止,郡主就要走进影冢呢!”

黑衣人中的老三,道:“大师兄,二师兄说的对啊!再不出手,就来不及呢!”

黑衣人中的老四,道:“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说的有道理。大师兄,你倒是快拿注意啊!”

黑衣人中的老大,摸着下巴处,每日精心护理的胡须道:“不急、不急。让我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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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神秘之殿(下)

(这几章有点费脑,我补的可能有点慢,希望大家体谅一下。每天一更,没有特殊情况,我都会发出来的,就算偶尔字数不够,我都会在发下一章前补齐。谢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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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黑啊!”刚走进宫殿的陈小洁,手指轻点了一下大柱的灰尘,说道。

“郡主,我们还是快出去吧!这里这么暗,万一窜出什么野猫、野狗伤着您,奴才可怎么向太后交代。”小路子抓着身边小太监的衣领,哆哆嗦嗦的半天不敢往前走一步。

陈小洁心中虽然很怕,但嘴上却像一位女中豪杰,“只不过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荒殿,有什么好怕的。快,都给本郡主跟紧呢!”

网状的蜘蛛丝,夹杂着灰尘,悬挂在房梁上随风摆动。红漆粉刷的大柱,因为灰尘的覆盖,让人看不透它上面,原本雕刻着的精美的花纹。随着脚尖、脚跟与地面的接触,漂浮起来的粉尘让人感觉难受。

“这宫殿也太奇怪呢!”陈小洁走到窗边,仔细抚摸着窗框,又好奇的抬起头,注释着屋顶上未经修饰的瓦片。

“郡主,怎么呢?这平日不许人进来,就连打扫也免了,脏兮兮的全是灰,有什么好奇怪的?”陈小洁扭头看着小路子,半响后依旧不解的摇着头,边看边往前走。

宫殿中灰尘很多,只有窗户一尘不染,而且无一破损。屋顶上排列有序的金黄琉璃瓦片,其中有那么几块的颜色,显得特别鲜艳,明显是刚换上的。

陈小洁用疑惑的看着小路子,“小路子,这里真的没人居住吗?”

小路子表情自然,看不出半分破绽,“郡主,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没问出结果的陈小洁,带着小路子等人,继xù

往前走。

暗中保护陈小洁的五位黑衣人的首领,略微思考了一会,表情严肃的对跟在身后的四位师弟说道:“二师弟,你速去回禀皇上。三师弟,你和罗冰关系最好,你去和他说说,万万不能伤了郡主。小师弟,我们两人继xù

暗中跟随郡主,万一三师弟劝说罗冰失败。我顶着,你马上带郡主回慈宁宫。”

二师弟和三师弟,听了大师兄的话,快速行动起来。只有小师弟站在原地,表情坚定的对黑衣首领说:“我顶着,你带郡主走。”

黑衣首领的目光,始终没从陈小洁身上移开,“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听我吩咐。”

小师弟坚定的重复道:“我身手比你好,我来顶。”

黑衣首领缓缓转过头,“相信我。”

御书房的皇帝,又召集来大臣,继xù

处理未完的正事。浑然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他自认为最机密的处所发生了什么。

“说话啊!一个个都成哑巴呢?”皇帝气的将奏折摔在地上,而那本奏折正好是今天早上,陈小洁闯入御书房谢皇帝,从皇帝手腕下抽出随手扔到角落的奏章。

“启奏皇上,臣以为命孙将军为钦差,由京城押运粮草至泊城……。”不等方太保说完,皇帝便指着他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糊涂东西!京城离泊城有数千里路,就算骑着宝马,快马加鞭也要数天。就算将士们耐得住辛苦,押着粮食日夜兼程的赶过去,恐怕也只能看见一具具尸体。”

苏太傅见方太保挨了皇帝训斥,一时也不敢多言。可皇帝偏偏看重他,点名道:“苏太傅,刚才进来到现在,都未见你说过一句话,可是有什么看法?”

“皇上,述臣直言,泊城离京城甚远,押运粮草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想想办法,将百姓往周边转移呢!”表面上看来,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皇帝却并没有马上赞同苏太傅的建议。反而背着手站起身,走到诸位大臣跟前道:“你们再下去好好商量、商量,今天有人对朕说,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朕现在就是想知dào

,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朕的大臣要多久,才能给朕一个满yì

、可行的办法。”

众大臣低着头纷纷退下,心中猜测着皇帝口中的神mì

人物,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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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神秘之殿(下)(黑子)

(亲们!推举几本写的不错的古书给我看看吧!最好是能百度到电子版的全文言文!今天更新的早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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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后,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还请太后责罚。”张寒跪在正殿中央,早已做好自己有去无回的准bèi



太后破天荒没有发怒,叹着气站起身,“你下去吧!再找找,好好找找,哀家累呢!若有红尘郡主的消息,派人马上回禀哀家。”

“是。”张寒拱手退下,今天的气温不算高,嘘嘘的风从脸颊划过,反而带给人丝丝凉意。可张寒铠甲内的丝绸白衣,却被汗水浸湿。

“张大哥……。”守在慈宁宫门外的念鬼,见张寒从里面走出来,忙迎上去。

张寒一脸轻松,微笑的拍拍念鬼的肩膀,“没事,我好着呢!走,咱兄弟们加加油,争取快点完成任务。”

念鬼默默点头,跟在张寒身后,行走在悠长的宫道上。张寒悄悄舒口气,微微蹙蹙眉,将所有心思,压力埋藏在自己心中。

“属下影卫黑老二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好像突然发xiàn

什么有趣事一般,笑着望着黑衣人中的二师弟,道:“朕让你们四兄弟保护水灵郡主,怎么呢?是不是郡主又跑出宫呢!”

黑老二摇摇头,深吸口气道:“禀皇上,郡主闯进影冢呢!”

听完黑老二话的皇帝,皱起眉头好似遇上了什么难事,“只有她一个人吗?”

黑老二道:“大师兄和小师弟暗中跟着郡主,也回到了影冢。还有跟随郡主的几个太监。”

“太监?这种东西,也配进入影冢?”一股无形的压力,以皇上为中心,在御书房散开。黑老二站在一旁等待着皇帝的圣旨。心中猜想着,那几位跟随郡主进入影冢的太监,今日恐怕是有去无回呢!

等待着的黑老二,并未马上得到他需yào

的圣意,反而等到了一抹黑影。“罗冰,参见皇上。”皇帝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黑影凭空出现,就像大臣从御书房大门口走进来,再正常不过。

“禀皇上,属下抓获一名擅闯影冢,还自称郡主的探子。现关押在地狱门,请皇上示下。”罗冰就好像完全没看见黑老二一般,表情严肃的对皇帝回禀道。

皇帝担忧的望着罗冰,“她怎么样呢!可有伤着哪里?地狱门!你怎么就把她关在地狱门呢?不行,朕要亲自去看看。”罗冰有些无辜的低下头,影冢内能关人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地狱门。

比起关心则乱的皇帝,黑老二反而要冷静许多。“我们兄弟五人,奉皇上圣旨保护水灵郡主,难道罗影卫不知这事?”黑老二眼中闪过一丝阴线,在他们五兄弟中,与罗冰最不合的,莫过于黑老二。

罗冰不解的看着黑老二,揣测他话中的意思,“既然皇上命你们保护郡主,你们就应该好好跟着。况且皇上面前,岂容你多言。”为陈小洁担心的皇帝,此时那会有心思听他们斗嘴,“够了,郡主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活呢!”

皇帝金口一开,原本争锋相对的二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罗冰往前走几步,道:“莫不她真是郡主?”皇帝没好气的瞪着罗冰,“难道朕说的话,还有假?你先回影冢,让黑子和他的小师弟好生照顾郡主,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别怪朕对你们不客气。”

罗冰有些糊涂了,本不该多问的他,也忍不住多言道:“禀皇上,黑子不是在保护水灵郡主吗?难道要将她掉回影冢?”听完罗冰此言的皇帝,忍不住对着御书房的屋顶翻白眼,“回话也不知dào

回清楚,让朕提心吊胆担心好些时候?”

罗冰双膝跪地,“属下该死,还请皇上责罚!关在地狱门的探子,自称是红尘郡主,属下该死,属下糊涂。”

皇帝深吸一口气,坐位属于他的龙椅,“如此糊涂,这次就罚奉一个月,若有下次,朕绝不轻饶。起来吧!”罗冰叩头谢恩,皇帝又回复刚才的愁眉深锁,“你先回去,命人将自称红尘郡主的人带来见朕。黑老二,你也跟着罗冰回去,好好照看着水灵郡主。她想吃什么?玩什么?你们都要依依照做,只一点不许她离开,朕处理完正事便过去。”

罗冰与黑老二刚退下,御书房门前的太监便进来禀报,“皇上,宗政王在门外请旨:求见皇上。奴才们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王爷他还是不肯走啊!”

皇帝揉着太阳穴,“也罢,让他进来吧!朕正有事想跟他说呢!”太监弯腰退下,没过多久脸色发紫的宗政王就握着拳头走进来。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帝走上前扶起宗政王,握着她的手道:“红尘找到呢!朕已命人将她送来,皇弟这下可安心呢!”

宗政王不言其它,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皇弟今日鲁莽,还请皇兄恕罪!”皇帝一把将宗政王拉起,“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朕知dào

,你就这么一个爱女,以前是朕疏忽呢!你放心,以后在宫里,一定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

宗政王眼含泪珠,“臣弟替红尘谢过皇上!”

“臣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受过惊吓的豫红尘小脸惨白,缓缓拜下的身躯不停颤抖着。

宗政王看着心疼,但碍于皇帝再次,也不敢上前搀扶。皇帝命宫女扶起豫红尘,又命徐昌为她奉上茶水压惊,好生安慰道:“没事呢!一切都过去呢!你先回慈宁宫休息,朕会吩咐太医,前去为你请平安脉。”

豫红尘瞧着宗政王,不舍的缓缓退下,“臣女告退!”

宗政王注释着豫红尘离开时蹒跚的步伐,“这?怎么会这样?”宗政王虽然口中质疑,但望着皇帝的目光却异常坚定。

皇帝端起桌上的雨前龙井,“红尘擅闯影冢,被朕的影卫拿下,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朕已命太医在慈宁宫等候!有太医的照顾,想必不日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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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进入神秘之殿(上)

(今天双更,这是第二更!!!期中考试呢!大家要加油哦!谢谢支持我的亲,鞠躬!谢谢大家的打赏、推举、点击,再次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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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目送宗政王走出御书房,微叹一口气,随手竟然拿起一把折扇朝外走去。“徐昌,若有人问起。便说,‘朕正在休息,不见外人。’”徐昌并未跟上,对着皇帝的背影恭恭敬敬回道:“是,奴才遵旨!”

“郡主,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小路子还是那副哆哆嗦嗦的样子,半分男子气概都没有。陈小洁白了一眼小路子,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太监。

“你们几个,是不是男人啊?胆子竟然比我这个女子还小,传出去丢不丢人啊!”陈小洁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小路子的鼻子,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小路子委委屈屈的翘着兰花指,“冤枉啊!郡主,奴才本来就不是男人嘛!”陈小洁的胃一阵翻滚,还带着轻微的疼痛。而跟在小路子身后的小太监,都扶着小路子的肩膀,挤在一起,很默契的连连点头。

“想走就快点滚,别在这碍本郡主的眼!本郡主怎么就遇见,你们这几个窝囊废呢?”陈小洁气不打一处来,她并不知dào

豫红尘已经回到慈宁宫,一门心思想着快点找到豫红尘。

小路子听见陈小洁的话,如似大获的拔腿就往殿外跑,可还没跑到殿门口,殿门便已经自动关闭了。“啊!”尖叫声在殿内响起,回荡在房梁处久久未散。

“郡主,有鬼啊!郡主……。”小路子连滚带爬的回到陈小洁身边,结结巴巴的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陈小洁很嫌弃的给了小路子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起来?别这么窝囊行不行?”

“可是郡主,这里有鬼啊!我们、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看着眼前面色苍白,扶着柱子,好不容易勉强站起来的小路子。陈小洁也不忍心再继xù

出言责备,“小路子,你听着,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别自己,吓自己呢!”

小路子逐渐冷静下来,“郡主,现在该怎么办?您说吧!上刀山,下火海,奴才在所不辞!”陈小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路子胆子虽然小些,但他忠心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叮、咚、叮、叮……。”接连几声清响,在殿中响起。小路子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胆子,忽然间又崩塌了。只见他靠在大柱上,身体不停的哆嗦着。

陈小洁的心,也不免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她不怕鬼,但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什么人?有胆子就给本郡主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的。”

殿内又回复了起初的宁静,小路子的跟班也回到了他和陈小洁的身边。只听小路子口齿不清的说道:“郡主,这座宫殿是不许人进去的,除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是鬼,一定是鬼。”

陈小洁不再理会小路子,只听她高声喊道:“出来吧!我知dào

,这里是住着人的。冒昧前来打扰,是本郡主的不对。只要你肯现身一见,并放回红尘郡主,本郡主马上离开这。并且绝不会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内却不见任何身影,陈小洁不竟犯难起来。可在宫殿左侧,黑衣首领黑子和小师弟正用手语无声交谈着。

黑衣首领黑子比划来,小师弟比划去,其中的意思,只有影卫才能明白。“大师兄,我们现在要是把殿门打开,郡主会出去吗?”

黑衣首领用手语比划道:“会吧!也许会!”

小师弟:“要不我们再吓吓他们。”

黑衣首领连连摇头,“不行,万一把郡主吓出个好歹来。我们兄弟几个,就都别想活呢!”

小师弟有些郁闷的望着自己的师兄,用手语比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看着,然后等着郡主被影冢中的影卫追杀?”

“大师兄、小师兄,我回来呢!”黑衣人中的三师弟(黑老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二人身边,笑着说道。

二人如同看见救星,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不少。“三师弟,是不是和罗冰谈好呢!”

黑老三神mì

兮兮的拖着下巴,“有比这更好的消息。”

黑衣首领和小师弟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快说来听听。”

黑老三酷酷的说道:“皇上有旨,让我们继xù

跟着郡主,而且让郡主直接进入影冢。不过,没有皇上的圣旨,我们也暂时不能让郡主离开。”

黑衣首领和小师弟同时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虽然这并不是什么美差,但比起刚才进退两难得处境,还是好上不少。“属下等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三人利用绳索,从房梁上滑下来向陈小洁请安。

陈小洁很不买账的双手怀抱在胸前,“吓本郡主好玩吗?爬那么高偷着乐对吧?玩够了,还知dào

向本郡主行礼问安!不错、不错,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郡主?”

“郡主息怒,属下等也是迫于无奈。”黑衣首领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

陈小洁绕到他们前面,“哼,等本郡主回去,可要好好问问皇上!他派影卫在我身边,是用来保护我?还是用来吓我的?”

三人不敢回嘴,只能在心中默默嘀咕道,这位小祖宗果然不好惹。

虽然罗冰和黑老二的关系,不怎么好。但与黑老三的关系,却如亲兄弟一般。弟弟有难,做哥哥的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属下影冢管事罗冰恭迎郡主!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陈小洁抬眼看着从暗门走出来的罗冰,只觉顺眼,所以并没有过于为难。

“你起来吧!影冢,原来这里就是影冢,也不怎么吓人嘛!”还没有真zhèng

进入影冢的陈小洁,环视着这空荡荡的大殿,嘀咕着。

第一百零二章 进入神秘之殿(中)(暮雨)

(可怜的雪儿,今天整整一天课,求理解、求安慰!明天会补上的,若无意wài

,还会有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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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边请!”走过长达两米的隧道,经过四十四扇铁门,绕过一百零二个机关,陈小洁这才见到一座不过五十平方米的密室。“不行了,本郡主不走呢!再这样走下去,本郡主的脚就要废呢!”

很会把握时机的罗冰,悄悄向跟随在后面的黑老三使了个颜色,“郡主,让属下来背你!”黑老三很配合的在陈小洁前面蹲下身体,道。

陈小洁撇着嘴巴,很神奇的拍了拍黑老三的肩膀,然后跳了上去,“别以为你背了本郡主,本郡主就会原谅你们。你们吓本郡主的事,本郡主还是会如实向皇上禀报的。”

黑老三面无表情的背着陈小洁,继xù

在各种机关中穿行,口中淡淡的回道:“郡主请便!”做为哥哥的罗冰,还想在陈小洁面前,为黑老三美言几句。可是被黑老三打断,“罗大哥,继xù

带路吧!是属下等有错在先,属下认罚!”

罗冰惋惜的连连摇头,眼眶中竟然出现了,不停转动的泪花。安静的环境,更加凸显了脚步声的刺耳。听完陈小洁的话,忽然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罗冰,有几次险些踩到机关,命丧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中。

趴在黑老三肩膀上的陈小洁,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粉嘟嘟的小脸上,时不时浮现出皱眉的动作,嘴巴还时不时的嘟囔着什么。耀眼的光芒,突然间将众人包裹在其中。第一次进入影冢的小路子,一时难以适应强光带给身体的感受,头晕目眩的信息,由大脑传递至他的四肢。

“别碰!”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眼明手快的罗冰,用剑挡住小路子正准bèi

扶向身体左侧墙壁的手,呵斥道。

小路子的身体,条件反射性的打冷战,脚步后移。如果不是走在最后面的黑衣首领出手扶了他一把,后果不堪设想。“小心点,难道你想害死我们不成。”罗冰看向小路子的眼神,闪露出浓浓的杀意。

“是、是。”小路子缩着脖子回道。

睁开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粉红色纱帐,白色绒毛织成的天鹅毯,带给人温暖轻柔的感觉。“来人!”坐起身的陈小洁,习惯性的拨开纱帐唤道。

“郡主,这是主子为您准bèi

的。”一位穿着二十一世纪女仆服的少女暮雨,对陈小洁行礼说道。

瞪大的眼睛,张大的嘴巴,陈小洁不敢相信的、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是的,一定是在做梦。无法接受现实的陈小洁,笔直的往后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继xù

神游太虚。

“郡主,主子在客厅等您。”暮雨机械性的重复道。被暮雨从闭目思考中拉出来的陈小洁,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往房间出口的方向冲过去。

“皇上大叔!你到底在玩什么啊!真被你给打败呢!”陈小洁捂着头,充满挫败感的坐在皇帝对面。

皇帝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弄到的葡萄酒,正一手握着水晶杯,细细品味着。“怎么样?还不错吧!我的地下王国!”如同正在炫耀自己宝贝的小孩,皇帝乐呵呵的说道。

陈小洁注释着客厅中,穿着二十一世纪服饰的影卫,不解的问道:“你是这个国家的皇上,如果喜欢这些衣服、装饰,叫人光明正大的制作、推广不就行呢?何必在地底下弄个影冢,偷偷摸摸的。”

皇帝放下酒杯,用手势示意影卫们全部退下,“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些三朝元老。两朝元老哪有那么容易摆平?再说建设影冢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观赏、娱乐。这些装饰、衣服,都是金霞生前特意加上的。”

陈小洁不满的嘟囔着,“金霞?怎么又是金霞?怎么哪里都有她?”皇帝好似并不在意陈小洁的抱怨,“她是我生命的全部,即使现在她已经不在呢!但她的痕迹,也会随着我生命的延续,继xù

存zài

。”

陈小洁很夸张的捂住自己一边牙齿,“酸,酸死呢!现在就你一个人都这么酸,要是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会被你们酸死的。”

被陈小洁夸张的表情,拉回现实的皇帝,手摸着陈小洁的头,道:“走,我带你去参观影卫的训liàn

场地。这座影冢,可不只是用来看的。”

陈小洁也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她也很好奇,将她名义上的哥哥豫贝勒,吓的憔悴不堪的影冢,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水灵,你以前有进过影冢吗?”在前面带路的皇帝,突然问道。

陈小洁也不知dào

怎么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间紧张起来,“当然没有,这个影冢内的影卫都是你的人,我如果进来过,他们应该会通知你才对!怎么呢?对你自己的手下不放心?”

皇帝并没有回头,所以跟他后面的陈小洁,无法观察他的表情。心中的小兔子,噗通噗通跳个没完。暗暗猜测着,永安王府内的影冢,皇帝到底知不知dào

它的存zài

,这个存zài

皇帝到底会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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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进入神秘之殿(中)

(第二更估计要到明天了,我今天紧赶慢赶,还是木有把第二更赶出来!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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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走呢?”想问题想的出神的陈小洁,竟然连走路都忘记呢!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看着这座,以前只会在小说中出现的地下宫殿,有些意wài

而已。”陈小洁急忙掩饰自己的表情,祈祷皇帝不要从她的表情中,察觉出任何破绽。

“原来这这样啊!其实各大王府地底下,也有这样的地下宫殿,可能只你父王觉得你年纪还想,不愿意让你背负这么多。”陈小洁的警惕心,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这句话,而有所降低,反而大大的提高。

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如同生气般板着脸说道:“父王母后一定很讨厌我,不然为什么这么好玩的地方,都从来没和我提过。”并不知dào

陈小洁对自己有戒备心理的皇帝,以为陈小洁真的生气了,反而安慰起她来。

“你刚才所看见的,只是影冢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这座影冢,所特有的。其实你父王母后的担心是对的,如果不是你今天无意间闯进来,而我有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想我也不会,这么早带你来到这里。”陈小洁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心道,他们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忽然间,他们带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陈小洁的手,在她无意识间抬起来,抓住皇帝的衣服,不解的问道:“永安王在担心什么,你又遇到什么麻烦呢?”皇帝转身望着陈小洁,就这样静静的注释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道:“不要在问了,好吗?走吧!还有一段路要走。”

陈小洁很不甘心的往前走。心中怒道,这都是什么事吗?就在陈小洁的耐心,接近极限的时候。沉默很久的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到了,前面就是影冢的核心区!”

望着两扇黝黑的玄铁大门,陈小洁左边的眉毛,不受控zhì

的跳动,“这门挺大的,这个时空的炼制技术,好像还有没达到这个水平。”皇帝很得yì

的点点头,“这里以前是一扇大木门,后来我嫌它不够结实,就亲自动手做了一扇。”

听完皇帝的这番话,陈小洁跳动的不在只是眉毛,就连嘴角的肌肉,也开始抽搐。“你穿越前是炼铁工人吗?这么大一扇铁门,还是纯手工!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知dào

要值多少钱!”

“财迷!”皇帝没好气的说道。

陈小洁突然想到什么,笑眯眯的道:“皇上……。”皇帝好似看透了陈小洁的心思,不等她说完便抢着说道:“我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天天打铁,做铁门的。”

陈小洁心中委屈的,伸出左右手的食指,低着头,在胸前点啊!点的。“快进来吧!我有好东西给你看。”陈小洁很不舍得,将目光从铁门上移开,心中做铁门致富的心思,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回绝,而被扼杀在摇篮中。

在这个时空,除了制作刀、枪等武器,铁的运用是极少的。别说铁门,就算是铁丝做成的护栏,在外面的世界中,也是从未听说过的。

站在原地的陈小洁,回想起自己走进的一座座府邸,路过的一家家客栈,偶尔停歇餐馆,无不都是以木为原料,做成的各式各样的门、窗。如果她能将铁门推广,在按照安全性能、美观等,分成不同的档次,想必能发一笔小财。

“这丫头在想什么呢?怎么想的这么入迷?口水都快流出来呢!”皇帝远远的看着,仍然站在原地的陈小洁,有些无语的摇头说道。打完盘算的陈小洁,从跪着的影卫身旁走过,来到皇帝身边,“把铁门的做法交给我,怎么样?”

皇帝想都没想,道:“好,等下回到御书房,我便写给你。”

开心的陈小洁,小鸡吃米般,面带笑容连连点头。瞧着陈小洁这高兴劲,皇帝忍不住多问句,“做个铁门,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陈小洁双手背在后面,摇晃着身体道:“有钱赚,当然开心啊!”

皇帝本来不算大的眼睛,因为受了陈小洁话的刺激,瞬间瞪得有一元硬币的大小,“你准bèi

卖铁门啊!怎么,你缺钱花吗?我这里有的是,你说,我马上安排人给你送来。”

陈小洁不领情的怒道:“我就只有伸手向你们要钱,这点出息吗?我要自立根深,自己养活自己。哎呀!向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的。”

听完陈小洁的话,比较了解陈小洁的皇帝,并没有过多反应。但跪在地上,第一次见到陈小洁的影卫,却是杀气腾腾。心中纷纷猜测着,那位女子是什么人,竟然敢和他们心目中的老大这样说话。

正在盘算铁门生意的陈小洁,自然还没注意到这一点。皇帝目光也全停留在陈小洁身上,也没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既然你都说的这么宏伟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样吧!你卖铁门赚的钱,我们俩五五平分。”

一听有人要分她的钱,陈小洁瞬间转变表情开始哭穷,“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天天不愁吃、不愁装,怎么能压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你看,我一个人携家带口的,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幼弟,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活不下去呢!活不下去呢!”陈小洁说的那个悲天悯人,让本来对她不满的影卫,都开始同情她。以至于把陈小洁,刚才对他们主子不敬的账,一笔勾销。

皇帝捂着嘴,笑着小声说道:“电视剧以前没少看吧!台词背的不错。”陈小洁不服气的分辨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世界上就因为有太多向你这样的人。所以才会有许许多多人,迫于无奈变成坏人。”

皇帝清了清嗓子,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卫,“铁门的事,回御书房再和你说,现在先办正事。”陈小洁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皇帝。他该不会真想分我的钱吧!

“这是你们的少主,以后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皇帝指着身边的陈小洁,介shào

道。

第一百零四章 进入神秘之殿(下)

陈小洁脸色大变,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呼吸声、心跳声等,便被影卫们接连不断的高呼声盖过,“属下等见过少主!”

“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认错人呢!”小脸通红的陈小洁,语无伦次的左右摆动着手掌说道。

殿中很静,静的陈小洁自己都感到压抑,每个影卫都跪在地上低着头,而她向傻瓜一样站在高台上。“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少主,你们不用跪我的,都起来吧!”

所以的解释,在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殿中除了回荡着陈小洁自己的声音,余下的便是呼吸与心跳声。“喂!你倒是和他们解释清楚啊!我这个人无拘无束惯了,有个郡主的头衔就够累了,要是在加上一个少主,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呢!”

皇帝睁开一只眼睛,冷冷的看了陈小洁一眼,随后又一句话都不说的继xù

闭目养神。“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说话啊!怎么又哑巴呢?”陈小洁很不满的在皇帝身边坐下,拉着他的衣服说道。

天色渐暗,温暖的阳光消失在天边,徐徐吹来的风夹杂着缕缕花香。这是后、宫女人们,一天最忙碌也是最难熬的时间。敬事房的王公公,端着后、宫各位小主、娘娘们的牌子,在御书房门口盼着、等着。

“徐公公,您看……,这这……。”王公公端着放有各位小主绿头牌的托盘,讨好似的对徐昌说道。

徐昌也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皱着眉头,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计算时间的沙漏,“王公公,咱们做奴才的都不容易。皇上吩咐了,不许人打扰,咱家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啊!”

王公公听徐昌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更苦了,“今儿个中午,皇后娘娘亲自派身边的孙姑姑传话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皇上,翻庄贵人的牌子。’唉,你看,这都什么事啊!”

徐昌安慰道:“想开点吧!差事好当,不好当,都是一天。不过从前皇贵妃在的时候,我们的日子可要轻松的多。”

王公公很赞同点点头,“从前皇贵妃在的时候,哪有这些事。除了初一、十五皇上留宿在皇后~宫中,其它时间皇上和皇贵妃可是片刻不分离。”

“皇贵妃对咱们这些奴才,也算是照顾。只可惜,红颜薄命啊!”回忆起往事的徐昌,忍不住感叹道。

时光的流逝,仿佛只局限于影冢以外的地方。影冢,这座隐藏在皇宫地底最深处的地下宫殿,仿佛就是被时间遗忘的弃儿,一切都维持着原状。影卫们跪着,如木头一般,皇帝闭目养神,大有逼陈小洁接受这个称呼的架势。

“都起来吧!”不想在这样白白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陈小洁,终于还是妥协了。

嘎嘎嘎,三只乌鸦从陈小洁头顶飞过。不知dào

为什么,这些影卫还是一动不动,就像二十一世纪,被人挖掘出来的秦始皇兵马俑中的陶佣。

“我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们起来,然后带我出去。”发怒的陈小洁,仿佛是用吼的语气说道。接受到陈小洁的命令,影卫们刷的一声站起身,但由于跪了太久的关系,站在高处的陈小洁看见不少人,才站起身便又跪了下去。

“带我出去。”影冢中虽然有夜明珠、火把照明,但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陈小洁,还是感觉全身不舒服,不仅视觉效果差,而且湿度高。

影卫们并没有马上将陈小洁带出影冢,反而抱拳说道:“少主,主子有命,有他获得他的许可,您暂时不能离开影冢。”陈小洁手中的骨头捏的咔咔作响。心中为自己愤愤不平道,我这算哪门子的少主,自由出入的权利都没有,貌似和囚犯的区别不大。

回头望着依然在闭目养神的皇帝,陈小洁气的直跺脚,“装,就知dào

在我面前装深沉,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陈小洁负气从高台上走下来,双手叉腰,很神奇的指挥起影卫来。

“他只说不让我出去,还有说别的吗?”手指着皇帝问道。

“只要少主不出影冢,想做任何事,属下等也愿意为郡主效劳。”对于这个答复,陈小洁还是很满yì

的。随手又指向一个影卫问道:“跟我一起进来的那几位公公,现在在何处?本郡主现在想见他们,你们几个,在前面领路。”

陈小洁的话,完全不在影卫们的计算之中。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位堂堂的郡主,竟然会关心几个太监的生死。“少主,影冢中吃的、玩的,都是外面没有的。您看您第一次来影冢,何必为几个奴才操心,让属下为您领路吧!”

旁边几个自认为聪明的影卫,完全把陈小洁当成待字闺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看待,以为只要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陈小洁便能安安静静的呆在影冢中,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少主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表面上的恭恭敬敬,也是做给高台上的主子看的。

“哪来这么多废话,本郡主问你们那几个公公在哪里?同样的话,本郡主不想再说第三次。”被莫名其妙困在这,心情很不好的陈小洁霸气外泄。

影卫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对于陈小洁的问题,他们都不敢冒然回复,更不敢带他前往。“回禀少主,他们都被关在地狱门。”犹豫不决的罗冰,碍于陈小洁的身份,不得不出来回复道。

陈小洁并不知dào

地狱门是什么地方,只见她一脸轻松,道:“地狱门,听起来很有趣的名字,你们前面带路吧!本郡主想去瞧瞧。”陈小洁的好奇心是很重的,越是不能去,越是不让她去的地方,她就越想去。

罗冰脸色微变,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在前面为陈小洁领路。但他的心里,已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久久无法平静。

地狱门的血腥、恐怖,身为影冢的管事,他自然是知dào

的。可现在陈小洁有命,他不得不带她前往。如果一切顺利,他不会获得任何奖励,可陈小洁要是有个万一,别说他现在影冢管事的位置,就连小命也难说。

第一百零五章进入神秘之殿(下)(地狱门)

(送上今天第二更啊!正文中,有时会出现一些~、\等n种符号,请大家不要为这些符号感到疑惑或者奇怪。我也是没有办法,有些词语显示不出来,只能加一些符号将它们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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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身份高贵,怎么能去见那些奴才呢?应该让那些低贱的奴才,前来像您问安才对!”地狱门越来越进,可以说近在眼前。罗冰停下脚步,同跟在陈小洁身旁的影卫,一起好声好气劝道。

陈小洁不赞同的摇摇头,“我们都是爹娘生的,哪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既然是本郡主想见他们,自然是本郡主过去。”第一次听到这样与众不同的观点的影卫,不禁对陈小洁另眼想看。

“少主,您的想法真特别!”一直默默跟在陈小洁身后的黑子,忍不住插话道。

陈小洁笑着看着黑子,张开的小嘴露出一个尖尖的虎牙,“你们今天吓我的事,我可都急着呢!”黑子愣在原地,注视着陈小洁往地狱门走去的背影。他现在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没事插什么嘴。

“少主,打开折扇铁门,就是地狱门呢!”罗冰弯下腰,俯身在陈小洁跟前说道。

搞不清情况的陈小洁,疑惑的点头说道:“既然都到了,那我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罗冰慌忙拦住大跨步往前走的陈小洁,提醒式的说道:“少主,其实地狱门之所以称之为地狱门,就是因为……,因为……。”

卡在罗冰喉咙处的一句话,让他如何努力都说不出来,因为陈小洁的外表,看起来实在是太小,太没经过世事了。“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说句话都这样结结巴巴的,你存心拖延时间是不是?”

陈小洁的脾气,说冒出便冒出来了,罗冰见他身边这位小祖宗又发火了,连忙解释道:“郡主,您误会属下呢!属下并不是故yì

违抗您的意思,而是因为地狱门是关押死囚的地方,只要进入这地狱门的死囚,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一口气,将压在心头的话全部说出来的罗冰,瞬间觉得心里畅快多了。陈小洁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吃惊和害pà

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哦。”

站在罗冰身后,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本来准bèi

看好戏的心,一下子全部落空了。但陈小洁的脚,再没往前移动半步,众人也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站着。

“这里面还有机关吗?”陈小洁语气平淡的说道。

罗冰道:“没有!”

只见陈小洁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生吓人,“他们可是本郡主带进影冢的人,你们竟然敢不经过本郡主的同意,擅自将他们打入死牢?反了,简直就是反呢!”

影卫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只是陈小洁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推开门便往里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竟然要将他们打入死牢?他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呢?”

罗冰见陈小洁往里冲,忙示意众影卫跟上,解释道:“少主,擅闯影冢可是死罪,属下等也是按影冢的规矩办事。”

陈小洁快步往前走,道:“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既然我现在是影冢的少主,那么这些规矩,也到了改一改的时候呢!”

“少主。”罗冰激动的冲上前,拦住陈小洁的路唤道。

“你给本郡主让开!”陈小洁就像陷入自己的世界一般,将身边的所有人,无视在她的世界之外。

再远的路,也有尽头。此时的陈小洁,面对着影冢最末端的墙壁,被气得没脾气的说道:“为什么本郡主还是没看见他们,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跟在陈小洁身后,终于恢复存zài

感的罗冰,保持着与陈小洁十米远的距离回禀道:“禀郡主,您走过呢!关那几个太监的屋子,在进入地狱门后的第一个转角口左转就是呢!”

陈小洁斜眼看着罗冰,“你不早说,害得本郡主,白白走了这些路。”跟在罗冰身后随行的影卫,也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有赞扬陈小洁胆子大的,有对陈小洁心生敬意的,也有回忆自己第一次进入地狱门,被这里血腥恐怖的景象吓得尿裤子的。但最无辜的还是罗冰,只见他低着头,继xù

在陈小洁身后跟着。而心中为自己愤愤不平道,我刚才明明就有叫少主嘛!是她自己叫我让开的,现在又说我没提醒她。唉,做个好奴才,真难!

“主子,您醒呢!”穿着二十一世纪公主裙的少女,弯下腰为皇帝奉上她亲手泡制的茶水。其实皇帝是不怎么爱喝茶的,他现在之所以喝茶完全是这个时代习惯所迫。

随手接过茶碗放在旁边,忍不住多瞧了少女两眼,问道:“人怎么都散呢?水灵郡主呢?怎么没看见她?”少女很不满皇帝在她面前,提别的女人的名字,扭捏着身子便往皇帝身上靠,“少主和罗管事出去呢!主子,就让属下来陪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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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地狱门的秘密

“乖,告sù

我,她们去哪呢!”皇帝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少女心中委屈,晶莹的泪花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罗管事带少主去了地狱门。”

“这个糊涂东西。”皇帝气愤的砸了茶碗,站起身带着随身伺候的影卫,往地狱门的方向追去。

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少女柔美的秀发,公主裙摆处蕾丝花纹,却吹风而动,努力的想触摸一丝残余的温暖。少女眼眶中,隐忍许多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滚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主子抛弃的旧宠!”一位拿着折扇的中年妇女,捂着嘴边笑边说道。

少女气不过,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诶诶诶!妹妹这是要上那去?”中年妇女拦住少女的路,脸上的笑容就好像遇见什么难得的喜事一样。

“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又何苦步步相逼呢!”少女脸色开始发白,神似病西施。中年妇女在少女面前走来走去,上下打量着,“你没得罪过我?可笑,真是可笑!这影冢中只要受过主人宠爱的女人,都曾经或者正在得罪我。”中年妇女在影冢中,似乎还是有些地位的,无论她对眼前的女子任意挖苦,或是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而没人出来阻止,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中年妇女并没准bèi

就这样放过少女,继xù

出言讽刺道:“以前主子心中有人,你得不到主子的喜欢也就罢了。现在主子心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又何尝能让她多看你几眼?”少女脸色的血色消失殆尽,双膝一弯晕了过去。

中年妇女垂眼注释着晕过去的少女,“将她带下去吧!有什么苦活、累活,全留给她做。没用的东西,只配做粗活。”

***********

扶起小路子的陈小洁,轻晃着他的身体唤道:“小路子,你醒醒,快醒醒啊!”小路子就如同死了一般,浑身没有一点力qì

,软绵绵的。

“少主,这样叫是叫不醒他的,不如让属下来试试!”罗冰从陈小洁手上接过小路子,劈头盖脸的一巴掌就向他扇过去。小路子的眼睛,还没在他奋力挣扎中睁开,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陈小洁心中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小路子肿起来的脸颊,就像是打在她自己脸上一样,附带着火辣辣的疼痛。

“小路子,你还活着吧!”陈小洁伸出手,在小路子刚睁开的眼睛前晃了晃。

“郡主,奴才小路子见过郡主!”刚恢复意识的小路子,就挣扎的爬起身给陈小洁行礼。陈小洁将小路子拉起身,“都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你这是怎么呢!怎么都晕过去了,是不是有人将你们打晕的。”

面对陈小洁的质疑,小路子很坚定的摇摇头,闭目开始寻找晕倒前的记忆。“我记得当时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花香。然后又看见一位,身着彩衣的女子。”

陈小洁听得眼睛都睁大了,以为小路子会有什么奇遇,“然后呢!然后怎么呢!”小路子不解的看着陈小洁脸上,浮现出来的一股子莫名笑意,道:“然后,没有然后呢!”

望着小路子委屈兮兮的表情。陈小洁再次在心中,将小路子从头到脚骂了一遍。窝囊、废物、不是男人。

“什么声音!”找到小路子等人,便将自己从独立世界中完全释fàng

出来的陈小洁。听着若有若无的惨叫声,询问道。

“少主,您恐怕是听错呢!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其它声音。”罗冰好像在竭力掩饰些什么。但他的掩饰工作,似乎做的很差劲。扶着墙壁站起身的小路子,透过人群间的空隙,正好瞧见一个,如同惨死的鬼魅般的身影。

“这、后面……,鬼……。”一句话没说完,在疼痛刺激下,勉强清醒过来的小路子,又晕了过去。陈小洁好奇的往身后看,但步伐矫健的影卫,用自己的身躯,阻挡着陈小洁的视线。

“少主,该回去呢!再不回去,主人恐怕要担心呢!”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妄想拿皇帝压陈小洁的罗冰,被陈小洁一笑置之,直接无视掉。

“你们怕他,本郡主可不怕他。你们不知dào

我是被吓大的,让开,通通给本郡主让开。”陈小洁面无表情的命令道。经过这几个时辰的相处,陈小洁算是看明白了。和这些影卫说好话,讲道理与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命令,是面对他们时,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我都不怕呢!”慢悠悠的声音,传到陈小洁的耳朵你。皇帝面带微笑,自称依旧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对被影卫身体挡住,完全看不见的背后,依旧存zài

好奇心的陈小洁,对此时皇帝的出现,并不是很高兴,“你怎么来呢?”

皇帝笑着望着陈小洁,“天色不早呢!该回去休息呢!怎么,你舍不得走呢!”陈小洁对着皇帝,轻哼一声说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这里又闷热、又接受不到阳光的照射,黑洞洞的一点都不好。”

皇帝见陈小洁走出地狱门,嘴角露出一缕微笑。而脚刚迈出地狱门的陈小洁,也意识到自己种了皇帝的激将法。可回头一想,我现在已经是影冢的少主了,想必想下次再来一探究竟,也不是什么难事。

影冢外,皇宫内,慈宁宫灯火通明。太后一早就接到影卫传来的消失,也知dào

陈小洁和皇帝在一定,现在肯定平安无事。但夜深了,见陈小洁迟迟未归,太后总觉得自己的心空空的。

“太后,红尘郡主又被噩梦吓醒呢!您看……。”被太后新指去伺候豫红尘的宫女柏芷,前来请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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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落水

“既然被噩梦吓醒,你就应该去找太医。跑到哀家寝宫来做什么?哀家又不会行医救人。”柏芷被吓得面色惨白的退出慈宁宫,独自坐在小花园的假山后默默哭泣。

陈小洁和皇帝从影冢出来,结伴走在御花园的小石子路上,“送到这里就行呢!回慈宁宫的路我认识,可以自己回去。”

皇帝停下脚步,看着陈小洁,道:“那你小心点。”

陈小洁点着头,笑着说道:“嗯,有影卫跟着,不会有事的。”

“皇上,等一下。记得放了他们。”陈小洁手指两两交叉,很自然垂下。皇帝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停下脚步坐在河边的陈小洁,望着平静的水面似乎在等什么人。

黑子小声问身边的黑老二,“二师弟,郡主这是怎么呢!怎么突然坐在湖边不走呢!”

黑老二扭头问像黑老三,“三师弟,你知dào

吗?”黑老三注释着黑老二的眼睛,坚定的摇摇头。

黑老三回过头,耸着肩对黑子说道:“不知dào

。”黑老四离陈小洁最近,他从暗处走出来,对陈小洁道:“少主天色不早了,让属下护送您回去。”

躲在暗处的黑子等人,见黑老四走到陈小洁身边,低声骂道:“混蛋,他怎么出去呢!他怎么出去呢!”影卫首要遵守的第一条规则,除非被保护者遇到危险,否则影卫不能擅自出现在被保护者视线中。

陈小洁略带苦笑的望着黑老四,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不应该出来的。”

黑老四一愣,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目光,“少主坐在这,不是等属下出现吗?”

陈小洁嘴角微扬,看着头上当空的明月,“以前有一个影卫,也像你一样放下那些规矩、束缚站在我的面前。只可惜,这一生我都不能再好好的看他一眼。”

“能得到少主您的牵挂,就算是死也值呢!”黑老四靠近陈小洁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陈小洁笑着站起身,脚步缓缓的朝湖的边缘移动,“少主小心!”黑老四忙出声提醒道。陈小洁用手捂住黑老四的嘴,“别出声,我马上要说的话,即使你不赞同、不愿意帮我,我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黑老四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陈小洁,猜不透她想做些什么。可此时的陈小洁,根本就容不得他发问,捂着他嘴的手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这件是非同小可,成功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但万一失败你就一定会死。你放心就算你不愿意帮我,我也不会为难你,只当我今日什么话也没说。如果同意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同意你就眨两下眼睛。”

陈小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老四。她虽然给了黑老四选择的余地,但她心中却是希望黑老四,能帮她这个忙。人都是自私的,陈小洁也不会例外,即使这件事很危险,即使也许它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即使明知黑老四此去凶多吉少。

黑老四的眼睛动了,是一下很坚定的一下。陈小洁心中微微松口气,继xù

说道:“我要你帮我去救一个人,他叫喻宏。”

黑老四略微迟疑,但最终还是应下陈小洁的要求。陈小洁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些绝望,“他是被我父王抓走的,我不知dào

他被关在什么地方。现在时间匆忙,我也只见过他几次,所以你可能要自己打听他的外貌特征。不过他和你一样,都是保护我的影卫。”

寻找一个人踪迹,对影卫来说并不是难事。现在黑老四已经答yīng

下陈小洁的所有要求,剩下的只差让他离开,从他的几位师兄弟身边离开。

咬着贝齿的陈小洁,望着蕴含冰冷的湖,“等下我会从这里跳下去,你的师兄们肯定会冲过来救我,你就趁这个时候快走。”黑老四习惯性的眨了一下眼睛,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忽闪忽闪的眼睛眨的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

黑老四伸手要拦陈小洁,却被陈小洁用手强推开,“你知dào

,有时候,你和他真的很像。”噗通的水花飞溅至空中,陈小洁跳下去前那轻柔的声音,依旧回荡在黑老四的耳边。

“老四,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少主,少主呢?”黑老四的三位师兄,听到动静飞一样奔过来,抓住黑老四的衣领问道。

黑老四指着并未平静的湖面,什么话也没说一句。正如陈小洁所料,黑子、黑老二、黑老三接连从岸上跳入水中。黑老四强压下,胸口纷涌而至的情绪,默默的退至一旁,在确认陈小洁被自己的师兄们,平安救上岸后,才转身离开。

“郡主,您感觉怎么样?属下等马上为您去请太医,您稍微忍耐一下。”呛到水的陈小洁,不停咳嗽着。

“回来,咳咳。本郡主没事,你们扶我回慈宁宫即可。”陈小洁一把抓住站起身的黑老二,害pà

他看见才走没多远的黑老四。

“这是怎么呢?影卫不是传话说,你和皇上在一起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呢!”陈小洁屏退搀扶她回慈宁宫的影卫,独自走进太后的寝宫。

见到全身湿透的陈小洁,太后慌忙命人准bèi

姜汤,又催出她换上干衣裳。“没事,只不过在湖边滑了一下,掉水里呢!”端着姜汤,披着棉袄,盘膝坐在榻上的陈小洁慢悠悠的说道。就好像掉水里的是别人,不是她一样。

慈宁宫的宫女,因为陈小洁无时无刻不处于忙碌状态。而御书房的太监,因为皇帝吓得连小主、娘娘们的绿头牌都打翻在地上,不停的叩头请罪。

“这是皇后的意思。”皇帝拿着庄贵人的绿头牌,饶有兴致的问道。

“还请皇上明见,奴才不敢撒谎。”王公公面色铁青,额头不停的和地板亲密接触。

“有意思!徐昌,传庄贵人。”不知何故,皇帝竟笑着,拿着庄贵人的绿头牌,走进自己的寝宫。

“奴才遵旨!”徐昌擦着额头上的汗渍,带着王公公缓缓退下。

第一百零八章 少主

依旧守在暗处,默默保护陈小洁的影卫,突然发xiàn

自己朝夕相对的兄弟少了一个。“三师弟,小师弟去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人。”黑子皱着眉头环视四周,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问黑老三。

黑老三反应有些迟钝,打着哈欠说道:“小师弟不是在屋顶下面的小花园中爬着吗?大师兄你今天怎么了,刺激受多了,眼神不好使了啊!”

气愤的黑子,一巴掌就朝黑老三的头盖过去,“你才眼神不好使,快通知二师弟,就说小师弟丢呢!”黑老三委屈的摸着被黑子打疼的后脑,满不以为然的指着黑老四平日隐蔽的花丛,“小师弟不是在……。”话说到一半,停在嘴边被咽回去。

黑老三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随风摇摆的花草,却不见身着夜行衣黑老四的踪迹。

“二师兄,小师弟丢呢!”发xiàn

黑老四失踪的黑老三,心中瞬间掀起巨大的波浪。

黑老二拉就脚步不稳,险些从房顶上掉下去的黑老三,训斥道:“都这么大个人呢!做事还这样毛手毛脚的,刚才万一我没拉住你,你就摔死了,知不知dào

。”黑老三有些不服气的撇撇嘴,但表面上却乖乖的低下头,任由黑老二训斥。但是心中却很不服气的嘟囔着,就你喜欢夸大其词,这点高度摔下去怎么可能出人命,最多受点伤,断几根骨头。

啰嗦起来的黑老二,就像一位年过七十的老太太,没完没了。“够了二师弟,事都过去呢!再说三师弟,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别总说他呢!还是快想想办法,将小师弟找回来!……你说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便不见呢?还是在咱们的眼皮底下!”连连叹气的黑子,额间形成三道山峰。

被黑子打断的黑老二,并没有因此放qì

自己的言论,反而连着他的大师兄,一起数落起来。“大师兄,你怎么总护着三师弟,你知不知dào

这样会害了他。咱们过的,可都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事无大小都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后果你们是知dào

的。”

听完黑老二的话,黑子的叹气声变得更频繁。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的望着天上的星星。黑老二仿佛也有所感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刚才的喋喋不休变得沉默寡言。

“常听影冢的前辈们提起,人死呢!就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在天上守护他们所爱的人。师兄,你觉得这是真的吗?我们死后,真的能化成星星妈?”刚挨过一顿训斥的黑老三,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往黑老二身边靠了靠。

黑老二伸手,摸了摸黑老三的头,“如果你信,你就会化成星星。不信,就不会。”

黑子心中虽然也伤感,但他更担心他的小师弟,站起身对身边的两位师弟说:“你们在这,继xù

保护少主。我出去找找,小师弟肯定是出什么事呢!不然不会不和我们说一声,就私自离开。”

黑老二一把抓住黑子,“大师兄,不要去找呢!我虽然不敢肯定,小师弟现在一定非常安全,但我敢确定,小师弟这次突然失踪,一定和少主有关。”

黑子用不解的眼神看着黑老二。心想,这和少主有什么关系?少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毕竟是女子。难道他能把,从小接受严酷训liàn

的黑老四怎么样?

黑老二宽慰性的拍了拍黑子的肩膀,“大师兄,你就别猜呢!你忘记了,我会读唇语!晚上在湖边,虽然光线很暗,郡主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但我隐约觉得,少主是让小师弟去帮他救什么人?”

黑子更加激动了,“救人?救什么人?她是少主,又是当今郡主,想救一个人,不是句话的事吗?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的小师弟去救。不对,一定是湖边光线太暗,你读错呢!”

黑老二的手,狠狠的朝屋顶上的瓦片砸过去,“你可以怀疑我在欺骗你,但你不能怀疑我的能力。从小到大,我们几兄弟有些什么能力,大师兄你应该最清楚。”

长夜漫漫,独坐在屋中,睡不着的陈小洁,傻傻的注视着渐渐变短的蜡烛。屋顶上怎么会有声音,难道是老鼠?

被黑老二那一拳,惊得回过神的陈小洁,疑惑的瞅着房顶。“郡主,夜深了,还请郡主回房休息。”走到殿门口的陈小洁,脚还没踏出殿门,就被守夜的太监给拦了下来。

陈小洁瞅着太监,“你们现在的差事,可是当得越发好了,就连本郡主的路也敢拦。”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别说拦住陈小洁的路,就算现在想要他好好的回句话,恐怕都不能了。

“都下来吧!大晚上的,你们三个趴在屋顶上吹风吗?”走到略微僻静处的陈小洁,抬头喊道。

一、二、三,只见三个黑影,从屋顶上跳下来,跪在陈小洁的面前。陈小洁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些虚礼,“行了,都起来吧!你们三个,怎么趴在房顶上,这么晚还不休息。”

黑子恭敬的抱拳说道:“属下只知保护郡主,不知休息。”陈小洁眼前一阵眩晕,这是什么怪物。黑老三察觉到陈小洁的异样,补充说道:“属下等奉命保护‘郡主’,必定时时刻刻跟随在‘郡主’身边,天为被、地为床,绝不能因为休息,让‘郡主’……。”

黑子自然知dào

黑老三再为他解释,但还是一把将黑老三拉一旁,向陈小洁请罪道:“少主恕罪,少主新即位,黑老三年纪小又记性不好,才会误唤少主为郡主。属下用性命担保,黑老三绝没有半点不敬少主之意。

瞧着黑子认真起来的模样,陈小洁笑着说道:“一个称呼而已,本郡主不会介yì

的。再说,我本来也是郡主,唤本郡主、郡主,又何来不敬之意。其实,就算你们直接唤我名字,我也不会介yì

的。名字取了,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嘛!”

被陈小洁惊得合不拢嘴的三人,头脑中一片空白,处于灵魂吓出窍的状态。

陈小洁伸出手,摸着自己绝美的面容。心想,本郡主长得有这么吓人吗?至于把他们一个个吓成这样?

第一百零九章 雀舌

“少主恕罪!属下失礼呢!”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黑老二,他抱着拳头、低着头一副请罪的样子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微闭着眼睛摆摆手,“这没什么,我有些睡不着,你们可以陪我去凉亭坐坐吗?”三人跟上陈小洁的脚步,陪伴她左右。走在陈小洁左手边的黑子,习惯性的提点道:“恕属下多嘴,少主在属下等人面前,可以自称本少主……。”

陈小洁突然笑着停下脚步,讲一根手指,竖着放在自己的嘴上,“黑子,可以不要再说了吗?你看,今晚的夜色这么美,为什么要说这样扫兴的话呢!”望着陈小洁扬起的嘴角,黑子的脸渐渐变红,脸颊开始发烫。

“是,属下遵命!”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情绪的黑子,弯腰朝陈小洁行礼,借此回避陈小洁的目光。陈小洁继xù

往前走,并不在意黑子刻意的回避。只见她在御花园的一座凉亭坐下,又吩咐黑老三取来茶具,握着小小的茶杯,闭着眸子细细的品着。

“好茶!”较为随性的黑老三,举着空茶杯大声赞道。陈小洁睁开眸子,看着桌上放着的蜜饯,眼睛中都透出笑意。心中暗暗赞叹道,这黑老三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但实jì

上还是蛮细心的人嘛!

女生大多偏爱甜食,即使雀舌喝完后苦中回甘,但也没有蜜饯那种让人甜到心里的感觉。“你既然喜欢,这壶就全喝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蜜饯,吃这个就可以呢!”陈小洁将茶壶推到黑老三面前,然后拿着蜜饯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即使被些许蜂蜜粘到嘴角,她也全然不在意。

黑老三眼睛放着金光,直直盯着陈小洁推到他面前的玉壶。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这辈子能喝到,他梦想中的茶‘雀舌’。这种茶专门进贡给皇室,仅供皇室贵族享用。

“皇上喝的茶,也不过如此吧!”黑老三很享shòu

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雀舌,有些舍不得的一点点品着。

陈小洁继xù

吃着自己的蜜饯,很不在意的说道:“皇上应该也没有这么好的茶了吧!我记得,今年新进贡的茶,全在我这里。”黑老三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陈小洁,只听陈小洁慢悠悠的说道:“我也不知dào

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徐昌给我送茶叶来的时候说,这是今年各地进贡来的新茶,除了赏给皇后、太后以及各位大臣的,其余的全在他抬来的箱子里。”

黑老三有些嘴馋的咽着吐沫,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让陈小洁赏他一些,便听陈小洁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我不喜欢喝茶,最多只是偶尔闲来无事冒着茶打发时间。你们如果喜欢,自己去仓库取就是呢!随意取,茶存到明年就不好喝呢!”

听完陈小洁的话,黑老三差点没兴奋的跳起来。且不论茶叶的价格,仅仅因为它是银子买不到的贡茶,这一点便已经够稀罕了。

黑子总喜欢在陈小洁开心的时候,泼几盆冷水少她的兴,“少主,您是我们的主子,这样做不合适!”黑老三也因为黑子的一句话,脸上原本浮现出来的笑容,瞬间灰飞烟灭。

‘咳咳。’陈小洁清了清嗓子。心想着,如果今天不把黑子这根经理顺了,她陈小洁以后一定会被没完没了的嫡庶尊卑逼疯的。

“我问你们,皇上在你们面前的自称是什么?”拖着下巴的陈小洁目光紧盯着黑子,丝毫不给他躲闪的机会。

黑子的脸颊开始发烫,“主子在我们面前的自称是我,可是少主……。”

陈小洁急忙打断黑子的话,不让他有辩解的机会,“既然皇上在你们面前的自称都是我,那我一个少主,在你们面前自称‘我’,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吧!黑子你说对不对?”

黑子的呼吸变得急促,也不知dào

他有没有在听陈小洁讲话,只见他连连点头。陈小洁很满yì

的拍拍他的肩膀,满yì

的笑着说道:“这样就对呢!我在你们面前自称我,那么我们的身份就是平等的,那么我们就算是朋友喽!怎么?难道你们不想和我做朋友。”

黑子虽然是四人中的老大,但并没什么心机,很快就被陈小洁的思维带着走。望着摇头、点头傻傻分不清楚的黑子,陈小洁忍不住捂嘴轻笑。只见被陈小洁弄迷糊的黑子,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小洁,可怜巴巴的说道:“少主,我有些糊涂呢!”

陈小洁如同拍好兄弟肩膀一样,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糊涂没关系!你知dào

记住,我们以后是朋友就行呢!”

没回过神来的黑子,点着头道“哦。”

夜深了,盛开的花朵也在微风的抚摸下渐渐睡着。重新坐回自己坐位的陈小洁,都已经吃了好几个蜜饯,却突然听见黑子如同发xiàn

什么神mì

生物一样,发出惊讶的叫什么,“啊!”

“少主,您刚才说,我们以后是朋友?我们怎么成朋友呢?您是我们的少主,我们怎么能和您做朋友?”反应迟钝的黑子,结结巴巴说道。

陈小洁斜眼看着黑子,“怎么?我不配做你们的朋友啊!”陈小洁故yì

把不配说的很重。心想着,小样!我在二十一世纪混了那么多年,专治你这种老古董。黑老二和黑老三很默契的在一旁喝茶,就好像不认识黑子一样。

黑子生怕陈小洁生气,忙解释道:“少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陈小洁柳眉一动,道:“那你是什么意思?”看不下去的黑老三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黑子嘴边,“大师兄喝茶、喝茶!”

望着一边喝茶,一边蹙眉想着什么的黑子。黑老三道:“大师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少主和别的主子不一样,她跟咱们主子一样,不在乎咱们眼中的那些尊卑。你也别客套了,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别扭!”

陈小洁有些好奇的拉着黑老三的衣服问道:“老三,其它主子对你们都是什么样的?”

突然听到陈小洁这样称呼他,黑老三多少有些不习惯。只见他微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苦瓜脸,如同想到什么倒霉事,“一言难尽,总之很麻烦,任何一点事都会小命不保。

第一百一十章 九霄

(下周有推举!求支持、求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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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洁与影卫在凉亭聊得正开心,可黑老四却在永安王府的围墙边,愁眉深锁的走来走去。具他调查,陈小洁让他救的那位喻宏,很有可能被永安王关在永安王府内的影冢中。但前提是,永安王没有下令杀了他。

“什么人?”永安王府内的士兵突然动起来,拿着兵刃朝黑老三的方向冲过来。黑老三并不意wài

自己的行踪被人发xiàn

,只见他拔腿便跑,丝毫没有要与士兵打斗的意思。

“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累吗?”冲进小树林的黑老四,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对着空气说道。

“很不错嘛!不愧是皇宫里训liàn

出来的影卫,这么快就被你发xiàn

呢!”身着白袍,头戴玉簪的男子九霄从大树后面走出来,耳边垂下的银丝随着夜晚的凉风摆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黑老四的宝剑已经出鞘,剑尖指着的方向正好是九霄的胸膛。

九霄很不在意的用手拨开黑老四的剑,直接无视他威胁性的话语,“才刚表扬过你,怎么就做出这样让人失望的动作。我要是你,绝不会拿着剑指向敌人的胸膛,我会直接刺下去!”

被九霄激怒的黑老四,拿着剑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你确定要和我拼命吗?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水灵郡主可是会很心疼哦!”听九霄提起水灵郡主,黑老四渐渐冷静下来,阴着脸问道:“你怎么知dào

水灵郡主?”

黑老四嘴上虽然问着,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更浓了。九霄嘴角微扬,依旧一副潇洒公子哥的模样,“水灵郡主?黑老四,你这样的称呼可不对哦,你应该称呼她为少主,不是吗?”

“你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还有你怎么会知dào

少主的身份?虽然这些很重yào

,但是现在它已经不重yào

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呢?”黑老四见九霄说出陈小洁少主的身份,也顾不得再和九霄多说话,拿着剑就向九霄的喉咙刺去。九霄也不只是摆着好kàn

的花瓶,连忙转身避开黑老四的剑,同时拔出自己的剑迎击。

黑老四见自己的招式被九霄避开,急忙转换招式。原本不怎么锋利的剑,突然间变得凌厉。招招是必杀技,招招夺人性命。九霄的剑法虽然在黑老四之上,但他心中装着事,别说下杀手,他甚至害pà

自己失手伤了黑老四。

“你疯了吗?来真的?还不快住手!”左右躲闪、上下格挡,忙的大汗淋漓的九霄激动的对黑老四说道。

黑老四就如同没听见一样,该砍的砍,该杀的杀。“你不想完成任务了吗?你不想救人了吗?”‘叮’反手挡住黑老四剑的九霄,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说道。

又是一剑,见血封喉。随着打斗时间的增加,黑老四的体力正在快速下降,想至九霄于死地的心,也越来越强烈。至于九霄说的那些话,对于杀戮状态的黑老四来说,与一只在他耳边嗡嗡乱叫的苍蝇,没什么区别。

“疯子!本少爷不和你打呢!”气不过的九霄,一溜烟爬到树上,抱着树干对着树下的黑老四喊道。

黑老四那肯放过他,将宝剑放回腰间的剑鞘,抱着树干就要往上追。九霄见黑老四追上来,脸上生气的表情忽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微笑。

淡淡的花香将黑老四包裹其中,那是一种雨后微风拂过花丛,送来的百花的味道。“这是什么香味?树怎么自己会动,不对,这是迷药!”很快反应过来的黑老四,急忙用衣袖捂住抠鼻,但这可不是九霄愿意看见的。

就在黑老四短暂的迷糊间,九霄快速的从树干上爬下来,出手将黑老四打晕。“呼!总算把这疯子给解决呢!回去后,一定要让人好好kàn

着,不然非惹出什么麻烦不可!”

九霄很嫌弃的将黑老四抗在背上,小心翼翼的躲开王府内的影卫,可是九霄今天的运气好像很不好,眼看着就要到达影冢的入口,却偏偏和夜青玄撞个正着。

“九霄,你怎么在这?咦,你肩上扛着什么,好像很重的样子,要不要兄弟帮你接接手。”九霄和夜青玄离的并不是很静,在加上有夜色的掩盖,所以夜青玄并不知dào

九霄身上扛的是一个大活人。

“不用呢?夜统领这么晚还带着兄弟们巡逻?难道王府发生什么大事不成?”扛着黑老四的九霄,明知故问道。

只见夜青玄叹着气,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哪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只小老鼠,今天晚上没事在王府外乱晃。”九霄斜眼瞧着靠在他肩膀上,不醒人事的黑老四。心中很郁闷的嘀咕道,这么肥,明明就是一只猪,哪里像一只耗子?

两人没说几句话,便分来各走各的,九霄望着夜青玄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扛着黑老四往影冢的方向一阵狂奔。和九霄分开没多久的夜青玄。回头时不时看着刚才与九霄相遇的方向,大手一挥又带着士兵折回刚才和九霄相遇的地方。

“统领怎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夜青玄的属下,见夜青玄站在原地皱眉深锁,小声问道。

夜青玄不太肯定的摇摇头,“没什么,但愿是我想太多呢!他是王爷的影卫,应该是绝对忠于王爷才对。”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霄

(这几天更新晚了,对不起!!!!咳咳,下周我会准时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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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你怎么把一个人扛回来呢?他是谁?你朋友吗?”云霄盯着被九霄扔在地上,满脸灰尘的黑老四问道。

向来温文尔雅的九霄突然口吐脏话,“这肥猪重死了,也不知dào

他天天吃的什么?”云霄很不满的站在黑老四一边,为他辩解道:“怎么说话的,我看他长的不错啊!哪有你说的那么胖。”

九霄坏笑的盯着云霄,“既然你这么维护他,那我就将他交给你照顾呢!唉,忙了一晚上,我都快累死呢!我先睡觉了,你好好kàn

着他。”云霄很不服气的对着九霄的背影喊道:“什么叫你好好kàn

着,明明就是你带回来的人,干嘛我要帮你看着?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啊?”

九霄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毛毯上睡着了。被云霄抬回自己房间的黑老四,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他中了九霄的百花散,没有一天一夜的功夫,根本就醒不了。所以九霄不担心,黑老四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突然醒来,然后将永安王府的影冢弄的一团糟。

百花散的药力只有一天一夜,等到药力消失黑老四苏醒过来,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郡主,水芋回来呢!”清晨,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陈小洁,便听小青回禀。

迷迷糊糊还处于睡眠状态的陈小洁,听到水芋两个字,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快速换好衣裙,“宣!”

几日不见,水芋憔悴了不少,手也粗糙不少。陈小洁屏退左右宫女、太监,颇为心疼的说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憔悴这么多,可是吃了很多苦?都是本郡主不好,只想着你是我身边信得过的人,却忘记了那是一个要体力的活。”

水芋没有居功自傲,面对自己的主子陈小洁反而更加恭敬了,只见她双膝跪地,行礼说道:“水芋能有今天,全靠郡主赏识!水芋是郡主的奴婢,奴婢为主子办事是应该的。”

陈小洁含笑的扶起水芋,“你才刚回来,想必累呢!快去休息吧!”(下面的这段情节,与第六十六章米店有关!)

水芋将一章纸,双手捧着放在陈小洁眼前,“郡主奴婢没事!这是那对老夫妻让我交给郡主的。”陈小洁接过水芋手上的纸,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大米的保存方法。

陈小洁笑着盯着水芋,“其实哪家米店本郡主也去过,只是那时候老婆婆不愿意把保存米的秘方,告sù

本郡主。本郡主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张秘方拿到手的。”

水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郡主饶恕,奴婢不是有意的。”陈小洁的心,突然被大石块沉入谷底。难道?难道水芋真的用了那个方法吗?

陈小洁扑通一声坐回榻上,烦恼的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水芋见陈小洁的脸色越变越白也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她原本想着,虽然自己不小心范了错误,但也帮郡主拿到秘方。就算郡主不奖励自己,想必也不会深责自己,但现在看陈小洁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这样。

水芋真的会杀人吗?为了尽快完成我交给她的任务,她真的动手杀了那对老夫妻?陈小洁的眼睛,片刻不离的看着水芋,看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也许我应该相信水芋,说不定这张秘方是老婆婆送给她的,她向我请罪说不定是为了别的事。陈小洁拼命控zhì

着自己的思维,让她往好的方面想,“你先起来,再说说这张秘方,是如何得来的?”

水芋见陈小洁的脸色缓和几分,她的心情也放松不少,“我刚去那家店的时候,老婆婆并不怎么欢迎我。所以我就在她们店旁边租了间房子住下,每天一得空就去店里帮她们搬运、打扫。昨天中午,我照常帮老婆婆婆打扫屋子的时候,永安王府的玉佩不小心掉出来正好被老婆婆捡到。后来老婆婆拿着玉佩质问我身份,我一时脑袋糊涂就如实说呢!”

“后来呢!按理说老婆婆应该猜到,你去那的目的,就是她家祖传的秘方。她应该把你赶出来才对,为什么还会给你秘方。”心跳急促的陈小洁,此时急切的想知dào

答案。

水芋在陈小洁惊恐目光注视下,莹莹拜下。“还请郡主恕罪!老婆婆在知dào

奴婢身份后,虽然没有将奴婢赶出来,还给了奴婢秘方,却提出来一个要求。”

陈小洁轻呼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心想着,没出人命就好,只要不出人命,其它的事,都是小事。“有要求也是正常的,这毕竟是人家祖传的手艺。说吧!她要多少钱。”

水芋摇着头回禀道:“老婆婆的要求并不是钱,她只是想见郡主一面。”

陈小洁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水芋,“她既不要钱,又不要权,竟然只想见本郡主一面!有趣!实在是有趣!”

“郡主,恕奴婢直言,这秘方已经拿到。郡主去不去见她,也不碍事!”水芋瞧着陈小洁的表情,小声说道。

陈小洁不赞同的摇摇头,“你既然都已经待我答yīng

老婆婆,我又收了她的秘方。做为交换条件,本郡主应该去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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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与皇帝做交易

太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你是要出宫吗?”

陈小洁笑着点点头,并没有隐瞒自己要出宫的目的,“嗯,衣服都换好呢!等皇上下朝后,我会去御书房向他请安,然后带着水芋一起出去。”

太后担忧的看着陈小洁,忍不住叮嘱道:“你别怪哀家啰嗦,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只带水芋一个人出宫,这样行吗?”

陈小洁很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自己会小心的,再说影卫也会在暗中跟着。假如有人想找我麻烦,那也是他倒霉。”略有所思的吹开漂浮在茶杯最上面的茶叶,太后虽然打心底不愿意陈小洁出宫,但也知dào

拦不住。

“太后,皇后娘娘求见!”大病初遇的佳柔从殿外走进来,向太后禀报道。

“佳柔姑姑病可痊愈呢?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多调养调养身体。”陈小洁站起身,抬手扶起向太后行礼的佳柔,关心的问道。佳柔感激的看着陈小洁,“那日多谢郡主相救!如果不是郡主命人及时宣来太医,奴婢现在恐怕还卧床不起。”安慰性的拍着佳柔的手,因为从她的眼神中,陈小洁能体会到她的心情。

生病就医,看病、吃药,这本来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基本的权利。可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皇宫里,身为最低层最卑贱的奴婢,连这样最基本的权利也没有。病了只能自己扛着,扛不住便只有死路一条。

宫中不乏有心善的太医,可僧多粥少哪里救的过来。“佳柔姑姑,你们以前生病都不请太医的吗?为什么那些太医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小洁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佳柔一边为太后添加香炉中的香粉,一边为陈小洁解释道:“奴婢们命见,生病了在床上躺几天,再多喝几口热水也就好呢!”

陈小洁很不满的拉着太后嘟囔着,“怎么可以这样,宫女的命也是命啊!”太后望着陈小洁笑而不语,反而是佳柔,颇为感叹的瞧着陈小洁,“郡主,您心肠真好。如果这**的妃嫔,有郡主您一半的善良,太后也能省下不少心。”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怎么扯到我身上呢?我是我,她们是她们,如果拿我与她们比岂不俗气。”佳柔见陈小洁笑得开心,继xù

说道:“我和方乐算是宫中幸运的,因为我们一直跟着太后。偶尔有个不舒服,太后都会为我们宣太医。不像别宫主子,宫女要是病了,便会命人直接抬去冷宫,伺候那些失宠的妃嫔。”

太后并不喜欢佳柔在她面前议论宫中嫔妃们的事,阴沉着语气说道:“你还不快出去请皇后进来,屋外风大吹坏了皇后,你可担待不起。”意识到自己进来,最主要目的的佳柔,急忙俯身退下,“奴婢这就请皇后娘娘进来,奴婢告退!”

陈小洁眼神中透着笑意,扭头盯着佳柔的背影。心想着,哎哎!有必要走的这么急吗?皇后又不是纸做的,风吹一吹就会坏掉。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后身边的孙姑姑,搀扶着皇后向太后问安。太后并不讨厌皇后来慈宁宫,命人赐坐后又奉上茶水。

本来应该起身让坐的陈小洁,一动不动的坐在原来的位置,手中甚至拿着点心,微笑的望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

皇后并不介yì

陈小洁的无礼,反而命孙姑姑端上小厨房新做的点心,“灵儿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这是小厨房,昨天做出来的新花样。本宫尝着觉得味道不错,今儿早上便命小厨房做了这些,给你送来。”

看着皇后送来的糕点,陈小洁自然是欣喜万分,可太后的脸色却不怎么好kàn

,“你呀!天天竟吃些点心,每到用膳的时候就跟哀家推说不饿。”

不服气的陈小洁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御膳厨房做的东西那么难吃,而且每天都是冷的。难吃、难吃死呢!”

听陈小洁这么说,皇后、太后都很赞同的点点头,不等她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见陈小洁指挥自己的丫鬓,用油纸包了些点心,风风火火冲出殿门。

“灵儿这是要去哪?”皇后不解的问站在身后伺候的孙姑姑。孙姑姑一直在皇后身旁伺候,自然不知dào

陈小洁要出宫。只见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碗,叹气道:“她毕竟年轻,不比哀家人老了。抬起头,只能看着这四角的天。”

皇后很关切的走到太后身边,“母后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如果母后想出去走走,儿臣马上命人去安排。”太后表情低落的摇着头,只有她自己知dào

她在想什么?即使出去又如何?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冰冰凉凉的地方。

陈小洁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埋头纠结赈灾的事。他心中很清楚,这件事必须马上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办法。拖的世界越长,死的人就会越多。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已经闯过一次御书房的陈小洁,再次来到御书房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因为看守御书房的士兵们心中很清楚,他们根本就拦不住陈小洁,索性直接无视她的存zài

,让她轻轻松松走进去。

“你怎么进来呢?怎么也不让徐昌通传一声,就不怕惊了驾!”陈小洁不买账的玩着皇帝御桌上的各种小玩意,很不在意的嘟囔着,“我惊驾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一次两次没什么区别!”

皇帝郁结的心情,因为陈小洁的到来舒畅不少。扔下手中拿着的奏章,道:“你又闯什么祸呢?这么早进来御书房找朕,可不像是你的作风。”陈小洁翻着白眼,很不满的抗议道:“我长的像惹事的人吗?好好kàn

看,这可是三好良民的脸!”

皇帝认认真真看着陈小洁,半响后道:“没看出来!”陈小洁压下就要爆fā

的脾气,劲量保持微笑说道:“皇上,我今天来可是有很重yào

的事和您商量。”

皇帝看了眼陈小洁的表情,便知dào

她有求于自己,立马抬高架子道:“说来听听!”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皇帝,脸上依旧维持良好的表情,“我想出宫走走。”皇帝听陈小洁要出宫,精神立马好起来,反复所有的难题就在一瞬间解决,“你想出宫啊!这事简单,朕一句话就行呢!不过做为交yì

条件,你必须先帮朕做一件事。”

陈小洁眉毛挑了挑,“什么事?”别看她嘴上问的客气,心中却开始泛起小嘀咕。坏人、大大的坏人。你这是非法限制她人自由,违法的懂不懂。交yì

,什么交yì

嘛?明明就是敲诈!

第一百一十三章 莫名前奏

“咦!你怎么可以这样?批阅奏折可是你这个皇帝的工作,你怎么可以推给我做?”受到惊吓的陈小洁连连后退,张大的嘴巴能将一个鸡蛋塞进去。

皇帝绕到陈小洁身后,用双手推着她的后背往前走,“没事的,我都不介yì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微微侧过头,没好气的瞪着皇帝。在心里念叨,喂喂!你当然不紧张,万一被人发xiàn

死的可是我。

“怎么还是这道奏折?我昨天来的时候,你好像就在盯着它看。”不解的晃动着手中的折子,就好像在质问这位皇帝,这样重yào

的事,为什么压到现在还没处理。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小洁,但他心中的烦恼始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算了,算了。看在平时你们都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出个主意。”

只见陈小洁站起身,不停的在御书房来回走着,她可不愿坐在那个如刀尖的龙椅上想问题。“有呢!”陈小洁忽然间转过身对皇帝说道。

一直盯着走来走去的陈小洁,直至眼睛发晕的皇帝,激动的冲过来,“快说来听听。”

陈小洁很自信的点点头,“这个办法虽然算不上好,但也比这样干等着强!首先命人将灾区的老弱妇孺往周边转移,然后再集结泊城周围州、县的官兵赶赴泊车,尽快赶赴泊城修补房屋恢复生产。”

皇帝失望的摇摇头,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即使转移的只是老弱妇孺,那也是摇摇荡荡的大队伍,泊城附近的州、县若能提供足够的粮食,我也就不必这么忧心呢!突然间加了这么多张嘴,周边的州县恐怕也只能撑上十天半个月。”

没好气的将奏折扔在御案上,怒吼道:“你不会趁这段时间,派钦差给他们送粮食去啊!别给我哭穷没粮食,你左手边奏折上写着了,请求扩建粮仓。”每天都在说别人的皇帝,此时在陈小洁面前只是一个乖小孩,只见他很听话的连连点头。

拿起朱笔的皇帝,若有所思的停下来,傻傻的问陈小洁,“留在泊城的男丁和派去泊城的士兵怎么办?”无语的白了眼皇帝,陈小洁优雅的转过身,潇洒的从皇帝视线中消失。

“郡主我们这是要去哪?您现在不会想出宫吧!”水芋小心翼翼的跟在陈小洁身后,心中有些后悔,将米店老婆婆想见她的消息,说出来。

还是那个门,那个除次见到喻宏的门。“站住,你的令牌呢?”和上次一样,她又被侍卫拦住了。

不知dào

为什么?陈小洁心中忽然间有些伤感,为了谁?是他吗?这些疑问,恐怕连陈小洁自己想破脑子,也不一定能想明白。“喂!说你呢?令牌,没有令牌给爷滚回去。”

“滚是吗?”小声重复着的陈小洁,嘴角露出一缕笑容。淡定的从腰间拿出皇帝御赐的金牌,如同扔块石头般扔到侍卫手上,“麻烦你把这个牌子,还给它的主人。并对他说,他家的侍卫叫我滚,很明显是不欢迎我的意思。所以我这次出去,也许就不会回来呢!”

液体顺着侍卫的大腿内侧滑落至地上,手握着皇帝御赐金牌的侍卫,腿一软瘫在地上。只听侍卫首领朝着陈小洁的背影高呼道:“属下等不知郡主驾到,还请郡主恕罪!”只可惜已经走远的陈小洁没有听见他的哀求,不然说不定她会很好心的走回来,为他们免去不少麻烦。

在陈小洁的提点下,终于处理完正事,好不容易能休息会的皇帝,听到徐昌的禀报,毫无耐心的摇摇头,将徐昌送上的金牌挂在腰间,又将守门的一干侍卫全部打入天牢,等待陈小洁回来后自己处理。

别看守门的侍卫,平时凶神恶煞,其实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主。一个个躲在天牢的角落中,不是脸色青,便是嘴唇发白。

“郡主您快看,前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水芋指着老婆婆米店的方向,惊讶的对陈小洁说道。陈小洁不解的摇摇头,一个小小的米店,就算生意再怎么红火,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人光顾。不正常,太不正常呢!

“水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很刺鼻,又有些腥!”没走几步的陈小洁忽然间停下脚步,扭过头询问道。感觉器官不如陈小洁灵敏的水芋,经陈小洁提醒这才察觉到奇怪的气味,“郡主这到底是什么气味,我怎么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眼睛瞧着米店的方向,陈小洁越看越不对劲。不对,老婆婆一定出事呢!心中暗道不好的陈小洁,拔腿就朝前面冲去。“郡主,不要去。”躲在暗处,无时无刻不在保护陈小洁的黑子、黑老二、黑老三,不知为何挡住陈小洁去路。

三人表情淡定,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当然也没有一缕笑容。可他们的反应越是淡定,陈小洁越觉得有问题,“让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说的很有气势。

“少主,您不应该过去,那不是您应该去的地方。少主,您还是请回吧!”黑子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陈小洁越微皱眉,“你知dào

吗?皇上曾经对我说过,让我不要在踏进属于冷宫的那片土地,但我还是去了。现在,你们觉得你们能拦得住我吗?”黑老三无辜的摇摇头,扭头看着身边的黑老二,示意让他想办法。

黑老三退到一边,为陈小洁让出一条路,嘴中却说道:“您是我们的少主,我们当然不敢违背您的意思。不过……作为您的朋友,我还是希望您不要过去。”

陈小洁很歉意的摇摇头,“我知dào

你们是为我着想,但我必须要过去瞧瞧,否则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两人对望着,不知dào

如何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让我们跟在您身后吧!”僵局被最先开口的黑老二打破,黑子与黑老三也在这同时退到陈小洁身侧,以方便保护她的安全。

第一百一十四章 墨云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陈小洁,用手指着捕快抬出来的尸体,声音颤抖的问道。

黑子眼睛盯着尸体,面无表情,“伤口在颈部,一击致命。”

黑子话刚落音,黑老二补充道:“死亡推测时间,在一个时辰左右。”

黑老三用右手扭着下巴,“桌上的茶杯完好无损,柜子、桌案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死者身上的金饰还带在头上,很明显凶手不是为财。”在不知不觉中,陈小洁的腿不听使唤的往后退,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死人,而且死者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姑娘,您怎么呢?”一位陌生的捕快走到陈小洁面前,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劲,很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陈小洁,继xù

往后移动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优美的场所,平复平复心情。

“少主,我们还是走吧!”黑老三小声的在陈小洁耳边提议道。

陈小洁吃力的点点头,但如铅块般重的脚,好像不能完成她的心愿。“老三,你扶我一下。”声音比蚊子翁大不了多少,可对于经过严格训liàn

的影卫,这点声音已经足够了。

“少主。”上前扶住陈小洁的黑老三,担忧的轻声唤道。

在黑老三的搀扶下,陈小洁勉强能往前走几步,“站住,说你们呢?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随着带着武器?”声音从陈小洁背后响起,迫使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

“黑子,你过去把这个麻烦解决掉,速度快点,我不想等太久。”没过多久,兵刃触碰的声音在陈小洁身后响起,陈小洁吃惊的转过身,满脸挫败的望着黑子和与黑子打得火热的捕快。

黑老三的表情也有些僵硬,“大师兄好想念误会少主的意思呢!”黑老二也很赞同的点点头,扭头看着靠在黑老三肩上的陈小洁,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命令。

“黑老二,你也过去帮忙吧!”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份上,现在想化小好像也不可能。

“是。”望着黑老二冲进去帮忙,手也有些发痒的黑老三,拿着刀也跟着冲上前。陈小洁一把拽住黑老三的衣服,大声吼道:“你给我回来,你跑了谁给我当拐杖?”

听完陈小洁的话,黑老三脸上露出三条黑线,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陈小洁,“难道我的价值只是拐杖吗?”暴栗很不客气的落在黑老三头上,“好好呆着,不然把你调去看城门。”

黑老三委屈的撅撅嘴,但还是服从陈小洁的命令,安安静静做着拐杖。“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惹事?”不知是谁走漏消息,竟然惹来军队包围。大队官兵出现在陈小洁身后,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墨云,从马背上跳下来,对发生冲突的影卫与捕快说道。

听着这样神气的语气,陈小洁心中极为不满的轻哼着说道,天子脚下怎么呢?惹完事,反正有人帮我收拾。

“郡主,我们还是快走吧!”望着身后,身强体壮的官兵。水芋心中有些害pà

的说道。黑子等人与捕快已经停止战斗,可他们手中的兵刃并没有放下,依旧对立着。

“啊!黑老二的手怎么呢?”抬起头的陈小洁,正好瞧见黑老二流血的手臂。

怒瞪着捕快的陈小洁正要发怒,却见都头走到墨云面前,双手抱拳小声嘀咕着什么。“来人,将他们拿下。”墨云手指着陈小洁一行人,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

陈小洁如同看怪物般看着墨云,“把我拿下?他没吃错药吧!”把出剑,准bèi

保护陈小洁安全撤离的黑老三,忽然间一楞,不解的看着陈小洁,“这和吃药有什么关系。”

捕快、士兵一步步朝陈小洁逼近,黑子等人的身体也越绷越紧,“黑子,把武器收起来。今天,我们好像遇上麻烦呢!”

听到陈小洁的指示,黑子等人很不甘心的将剑放回剑鞘,任由士兵将兵刃架在他脖子上。

“哦,士兵!小心你的刀,万一伤到我,你们会有麻烦的。”垂目盯着士兵手上的刀刃,陈小洁很好心的提醒道。

“少废话,等下进了衙门,有你们受的。”在与黑子等人的打斗中,捕快中不乏有伤势严重,已经被送去医馆的人。眼睁睁见着自己朝夕相对的兄弟,在眼皮子底下受伤,此刻的心情就算不坏,也好不到哪里去。

“少主。”站在陈小洁身边的黑老三,担忧的望着架在陈小洁脖子上的刀刃,轻唤道。

噗通、噗通的小兔子在陈小洁胸口跳着,可是她的脸上,却显出一副极为轻松的表情,“放心,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黑老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想,她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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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获救

(感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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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马车内,苏太傅在摇摇晃晃中昏昏欲睡。偶然间掀开车帘,想好好欣赏一番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这一看不要仅,正好kàn

见被捕快押着,推推耸耸朝衙门方向走去的陈小洁。

“停车,快停车。”苏太傅急急忙忙从马车中探出头,推开随从的搀扶,小跑步来到陈小洁身边。

哇!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运气好爆呢!微笑的瞧着,因为跑步的关系,此时满脸通红的苏太傅,心中乐翻天。黑子等人心中也松口气,他们倒不是紧张自己,而是紧张他们身后的陈小洁。

“太傅,你这是要去哪?”陈小洁明知故问道。

骑在马上的墨云从马背上跳下来,带领着身后的众将士向苏太傅行礼,“属下不知是大人的马车,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都头也跟着带领衙门捕快,向苏太傅见礼。

陈小洁不削的轻哼一声,眉毛微动,“嘿嘿,老头没想到你还蛮受欢迎的嘛?”话还未落音,士兵、捕快便对陈小洁投来敌视的目光。身后的捕快更是狠拽着她,出言警告道:“你知不知dào

你在和谁说话,给我小心些,否则有你受的。”

拽拽的吐吐舌头,“捕快大哥,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哇!我好怕啊!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黑子等人满脸茫然的瞧着陈小洁,无可奈何的连连叹气。心想着,苏太傅可是主子的老师,少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他老头!头疼,少主说不定有麻烦呢!

“王林,不得对郡主无礼!”苏太傅见王林用力往后拽陈小洁,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陈小洁弄伤,急忙出声阻止。

王林如触电般松开手,眼睛睁的有铜钱大,口中结结巴巴唤道:“郡主……。”陈小洁用坏坏的眼神瞧着王林,口中哼着小调。怎么样,被本郡主的身份吓着了吧!

“属下不知是郡主,属下……。”士兵、捕快齐齐跪在地上,出言为自己辩解的都头也是语不成句。

“郡主,您怎么出宫来呢!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苏太傅并没让随从立kè

给陈小洁松绑,反而用直直的目光盯着她,质问道。

陈小洁眼睛看着天上,“你问本郡主?本郡主还想找个人问问呢?”

苏太傅见从陈小洁这里问不出什么,转头继xù

问跪在地上的都头,“陈都头,你说。”都头有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咬着牙齿回禀道:“属下怀疑郡主与一桩命案有关。”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可陈小洁还是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扭头望着表情严肃的苏太傅,陈小洁毫不怀疑。如果这件命案真与她有关,那背后的这位老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为了让苏太傅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陈小洁说道:“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本郡主与命案有关。”苏太傅似乎也觉得陈小洁的话有道理,摸着胡须很赞同的点点头。

“时间紧迫,属下还未来得及审问,所以暂时还没有证据。”都头低着头,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懊悔。如果早知dào

陈小洁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自觉受委屈的陈小洁,那肯就此罢休,“那本郡主问你,那对老夫妻是什么时候死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本郡主可疑。”

都头红着脸回道:“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时辰前。”

陈小洁追问道:“那抓我的理由呢!”

都头的脸更红了,“那是因为捕快上前询问情况时,郡主转身就走,而且还命随从将捕快推开。所以我怀疑郡主因为心虚,急着逃离现场才会这样。”都头心里很紧张,他知dào

他这辈子的前途恐怕毁了。

陈小洁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低头看着都头。“笨蛋、废物。”

见陈小洁口出恶言,苏太傅不悦的提醒道:“郡主,都头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请您注意用词!”

“第一,一个时辰前,本郡主在御书房,并且和皇上在一起。第二,本郡主如果想让一个人死,方法没有一千种,也有几百种。用刀杀人,这样凶残的方法,本郡主还不削使用。第三,你见过杀人凶手,在杀完人以后,还留在命案现场看热闹的吗?除非凶手有精神病。”陈小洁闭上眼睛,淡定的说道。可是她的心,却不向表面这么平静,水芋是今天早上回来的,老夫妻也是今天早上死的。虽然老夫妻的死,在水芋回来以后,但陈小洁隐隐还是有些担心。

“让郡主受苦了,还请郡主见谅!”听完陈小洁的话,苏太傅便命身边的随从,走上前为陈小洁和影卫松绑。

陈小洁不怎么领情的揉着发疼的手腕,牙齿咬着嘴唇很担心的望着黑老二受伤的手臂。“很疼吗?快回宫让御医好好瞧瞧。”

黑老二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故作轻松的对陈小洁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少主不必放在心上。”陈小洁脸色微变,低着的头左右摇摆,“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既然你因我而受伤,那我也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黑老二从出陈小洁不同寻常的语气,安慰道:“属下的伤并无大碍,少主,我们回宫吧!”

陈小洁低着头,脚步慢慢往前移动,最后停在墨云与都头面前。俯视着他们说道:“你手下的捕快,用兵刃伤了我的朋友。你手下的士兵,用绳子绑住了我的朋友。现在,我要你们给我一个满yì

的答复。”

墨云和都头不明陈小洁意思,抬起的头向苏太傅发出求救的目光。“郡主,您还是先回宫吧!此事还是交由微臣处理。”

陈小洁低着的头看不见表情,“本郡主如果说,‘不’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病难医 (上)

“禀郡主,双方打斗,受伤在所难免。此事如果追查下去,郡主恐怕也难逃责罚,依微臣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苏太傅心中很清楚,如果要追究双方打斗的责任,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跪在地上的捕快、士兵。陈小洁毕竟是当朝郡主,又是未来的太子妃,除了皇帝谁能拿她怎么样?

只听陈小洁语气平静的说道:“皇上要责罚,本郡主自会一人承担,可是今天黑老三受伤的事,绝不可能就这样了呢!”陈小洁是背对苏太傅,冷漠的语气中不带半点感情。苏太傅心中暗道不好,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忽然间让他将这么多捕快革职。无论是为了京城百姓,还是他一直守护的皇帝,他都无法让这样的事发生。

“郡主,老夫妇的案子还需继xù

调查,京城的治安也需yào

这些捕快来维护。您看?”苏太傅继xù

与陈小洁打着商量,希望她能有所让步。

陈小洁轻蔑的笑着,转过身盯着苏太傅,“京城治安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那些捕快有无受伤又与本郡主有什么关系?即使全天下的百姓,都处于危难之中,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小洁说话的声音并不大,除了离陈小洁较近的影卫,其余他都不知dào

陈小洁和苏太傅在说些什么。“啪!”只见陈小洁左边脸颊快速肿气,嘴角还流出几滴鲜血。

“少主。”黑老三伸出手扶住陈小洁,心疼的看着她。陈小洁心中有些气不过,想冲过去与苏太傅理论,却被扶住她的黑老三截住。黑子和黑老二也走过来,站在陈小洁身后。

苏太傅看着吃痛,捂着脸的陈小洁,并没有开口向她道歉,反而教xùn

道:“你是本朝的郡主,又是未来的国母,刚才的话不是你应该说的。”

陈小洁气的直跺脚,可黑老三却用力抓着她,再她耳边说道:“少主,不可!您不能对苏太傅动手!”周围的百姓越围越多,被黑老三提醒的陈小洁渐渐冷静下来。拍了拍黑老三的手,“老三,放开我。”

黑老三不放心的看着陈小洁,犹豫的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放下。“你们先回宫吧!别忘了宣御医好好瞧瞧,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许跟着。”

黑子不放心的跟上前,又被陈小洁忽然停住的步伐逼回来。苏太傅见陈小洁往皇宫相反的方向走,道:“郡主,请回宫。”往前走的陈小洁,直接无视说话的苏太傅,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都回去吧!老夫也要立即进宫面圣。”人群渐渐散去,苏太傅坐车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赶去。而黑子也扶着黑老二很快回到影冢,取出上好的疗伤药为其疗伤。黑老三继xù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着,不停的寻找陈小洁的身影。

“什么人?”从外面进货回来,悠闲的坐在院子内,晒太阳的二毛。听见后门的敲门声,警觉的问道。

“是我。”陈小洁应道。

二毛只觉声音耳熟,但并不确定就是陈小洁。有些好奇的打开后门,只见难得穿着女装,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陈小洁。此时捂着脸,眼睛微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恩公,你怎么呢?谁欺负你呢?我去帮你报仇。”只见陈小洁摇着头,在二毛的搀扶下走到后院的凳子上坐下。

“恩公,你怎么受伤呢?你等着,我马上叫怪老子过来。”二毛朝芙蓉阁正门冲去,穿过正堂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正准bèi

上菜的小二林山。

林山看着落在地上,摔坏的碗盘,气愤的对着二毛的背影吼道:“盘子都是用钱买的,这么大个人,走路不看路啊!”二毛一心惦记着陈小洁,那知dào

林山在他背后吼着些什么。

“怪老子,快点、快点!”在自己家中,正悠闲的泡着热水澡的怪老子。被二毛一把从浴盆中拉出来,胡乱套上衣服,头发上还不停滚落着水滴。

“我说,这还让不让人活啊!我在自己家里泡个澡,我招谁惹谁呢?”被二毛强拽着,往芙蓉阁跑的怪老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抗议道。

林山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见二毛拖着怪老子跌跌撞撞的又冲回店里,极为不满的拽住他,“这还开门做生意呢!你这跑来跑去的,像怎么回事?”

二毛不耐烦的抓住林山的衣领,将他扔出去。“别挡道。”

“你……。”林山心中燃烧着怒火,从地上爬起来,正想和二毛理论理论,但环顾四周却不见他的身影。不满的自言自语道:“算你跑的快。”

******

陈小洁放下捂着脸的手,任由怪老子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肌肤上。“二毛,你去正堂帮林山照看照看。我想单独与你们老板聊聊。”

二毛犹豫的望着陈小洁,只见她微微点头,这才转身退出去。“怎么呢?难道我脸上的伤很严重,不会毁容吧!”陈小洁担忧的问着怪老子。她甚至不敢想象,毁容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她心中很清楚,一耳光让人毁容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怪老子收起刚才为陈小洁疗伤的瓶瓶罐罐,摸着胡须说道:“姑娘脸上的伤,并无大碍。只不过……。”怪老子欲言又止,让人有那么几分琢磨不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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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病难医(下)

(亲们!这几天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发出去的评论总是失败!郁闷,很郁闷的说。可同时,我也在郁闷中,学会淡定。郁闷着,郁闷着,也就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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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洁随手拿起怪老子放在药箱上的书,“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既是病人,就有权利知dào

我的病情。”怪老子摸着胡子,再次将手搭在陈小洁的手上,再次确定她的身体情况,“姑娘忧思成疾,若不及时加以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听完怪老子的话,陈小洁嘴角的肌肉开始抽搐。心想着,你骗人吧!本郡主怎么可能忧思成疾?有吃、有喝、有钱、有权,本郡主有什么可忧思的?

怪老子见陈小洁眼神中,闪过几抹怀疑之色,不慌不忙的问道:“敢问姑娘,夜晚是否时常失眠?即使勉强睡着,也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并且梦中的人物,还是姑娘最为熟悉的人。”

陈小洁快速从凳子上站起来,如同一只竖着尖刺,防御性的刺猬死死盯着怪老子。

怪老子感受到陈小洁略带敌视的眼神,连忙安稳道:“姑娘莫急,老夫是大夫,姑娘是病人。做为大夫,老夫会为姑娘保守秘密的。”陈小洁嘴角露出一缕微笑,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失眠而已,算不上什么秘密。”

怪老子并没就这个问题,与陈小洁继xù

纠结下去,反而叮嘱道:“姑娘,容老夫再多啰嗦几句。有些事,忘记其实比记得要好。”

陈小洁倔强的摇摇头,那是她另一个时空的亲人,即使为此失去生命,她也要将她们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脑海中。“怪老子,你出去抓药吧!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陈小洁撇开眼睛看向地上,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将怪老子支走,好自己静静。

怪老子并没有起身离开,反而有些失落的说道:“这个病只能靠姑娘自己,药再好也医不了心。”陈小洁苦笑的摇摇头,问道:“如果就这样一直熬下去,我还能熬多久。”

怪老子不确定的摇摇头,“这个老夫现在也不敢断言,但就这样拖下去,不出二年,姑娘的身体就会变得越来越虚弱,然后会在各种小病中反复循环,最后……。”

陈小洁外表看起来,就像一位刚刚发育好的少女,怪老子无法在她面前说出那个最残忍的结果。陈小洁耸耸肩,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早点离开也没什么不好的。

怪老子见陈小洁沉默不语,害pà

她更加想不开,好言劝道:“只要姑娘将心结解开,将思虑忘掉,这病也就好了。”陈小洁略带苦笑的摇摇头,“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吧!我会劲量让自己忘记的。”

获得陈小洁答复的怪老子,好似松口气般连连点头。他也不知dào

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众人都称呼他怪老子。不仅脾气古怪,而且很少出手为人治病,即使病患躺在他眼前,在他心情不好时,也是无动于衷。但他对陈小洁的事,却是这么的上心,病情并没有发展到十分危急的时刻,他就这样千叮万嘱。也许这就是缘分。

“先生,这本书能留下来,给我看看可以吗?”陈小洁晃动着,刚才从怪老子药箱上拿起的书本,很有兴致的问道。

怪老子笑着说道:“这哪是什么书,只不过是老夫在外云游时,无意间收集起来的一些方子。姑娘若是喜欢,拿去就是呢!”陈小洁很开心的将书放在膝盖上,虽然听怪老子说的轻巧,但从陈小洁自己随手翻阅后的感觉来看,可谓是无价之宝。

怪老子的笔记中,不仅记录药房,还记录毒方。旁人若是随意学上几招,便能够为寻常百姓治些小病,以求温饱。“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了,要怎么做姑娘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呆在屋里泡泡温泉、看看书。偏偏被二毛那个小兔崽子,给强行拽来了。你是她老板,回头可要帮老夫好好说说他。也算是还了老夫,给你书的人情。”

怪老子并不是真恼怒,二毛将正在泡澡的他,从浴桶中强行拖出来,又拽到芙蓉阁为陈小洁疗伤。而是想借此撇清,陈小洁歉自己的人情。他不想让陈小洁,将自己给她书的事,一直记在心理。因为他本就是一个逍遥惯的人,不希望有太多的东西将自己牵绊。

陈小洁似乎看透了怪老子的用意,小声说道:“谢谢!”

怪老子大笑的走出去,忽然间又停下脚步,问道:“还问请问姑娘芳名!”

陈小洁和怪老子对视着,最后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她穿越前的姓名,“陈小洁。”怪老子大笑着,边走边赞叹道:“陈小洁,不拘小节。好名字,对老夫的胃口。”

陈小洁对着怪老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是洁白的洁,先生你字想错呢!”只可惜怪老子已经走远,没有听见陈小洁的这番话。

忙碌一整天的大毛与雷旷,终于得了个空,从厨房走出来向陈小洁问道:“老板,今儿您怎么来呢!芙蓉阁的生意,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好,老板您瞧瞧,可还满yì

?”

陈小洁笑着对雷旷说:“辛苦雷师傅呢!这多亏了您的好手艺。”

只见雷旷表情严肃的摇摇头,“我哪有这本事,从前我也是这样做菜,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生意。雷某还未谢过老板,能给雷某这么好的环境,展现自己的厨艺。”

大毛被陈小洁与雷旷夹在中间,半天说不上一句。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忙插进话来说道:“恩公在后院坐了小半天,想必还未吃东西吧!”

陈小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就算大毛不提,她也会自己要东西吃了。晌午已过,还未来得及用午膳的陈小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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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开心的麻子

“麻子,你去隔壁,将怪老子请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陈小洁靠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翻着医书。偶然间抬起头,见好kàn

见林山和二毛,把刚做好的饭菜放在桌上。

麻子放下手中的活,撅着嘴不高兴的嘀咕道:“咱们吃饭,叫他一个糟老头子干嘛?我不去!”

“咦!长脾气呢!我还叫不动你呢!”陈小洁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皱着眉头瞧着麻子。小女孩见陈小洁不高兴,急忙用手推站在她身旁的麻子,“麻子哥,你还是快去吧!不然等会恩公真生气呢!”

麻子暴力的将小女孩,从自己身旁推开,“你烦不烦啊!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小洁,也猜不透麻子在想些什么,又在和谁闹脾气。揉着头,独自一人,慢悠悠朝店外走去,“不愿意去,就算呢!我自己去。”麻子听了陈小洁的话,心中更不是滋味。脸上的表情,也立马垮下来。

“哎呀!我说麻子,你在干什么呢!你怎么把牡丹卷的盘子,放在抄青菜上面?这抄青菜,还怎么吃啊!”林山端起盘底还沾着几片碎菜叶的盘子,用干净的毛巾将盘底反复擦拭。

麻子很歉意的退到一旁,可他脚还没站稳,三毛便端着汤和八宝粥各装一半的白玉碗惊呼道:“这都是什么啊?甜的八宝粥和药味特冲的补汤,竟然装在一个碗里!这还让不让人吃饭啊!谁干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麻子,只见他一个人,心不在焉的擦着瓷碗。‘咚!’在众人的注视下,麻子手中的碗不知何故掉在地上,碎成粉末。可是麻子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手中的抹布依旧没有停下来,擦着完全触摸不到的空气。

“麻子哥这是怎么呢!刚才在学堂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小女孩和三毛低着头,小声谈论着。

陈小洁带着怪老子走进大堂,见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问道:“这是怎么呢?”三毛用眼神向陈小洁示意麻子,“麻子今天也不知dào

怎么呢?做事心不在焉的,刚才不仅把碗打碎了,而且还把汤和八宝粥用一个碗盛着。”

陈小洁安慰性的拍拍三毛的肩膀,“没事,等会吃完饭,我去找他聊聊。”三毛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因为平日里麻子总是最听陈小洁的。

********

“麻子,有时间吗?我一个人坐着怪闷的,你陪我说会话。”饭后,大家都在后院忙着收拾东西。往常热闹非凡的芙蓉阁大堂、包厢,此时显得格外宁静。

因为陈小洁这个老板,难得回店里一趟。芙蓉阁午膳时间刚过,就关门打烊。雷旷和大毛在厨房,专心为陈小洁准bèi

晚膳,其中不少雷旷的拿手菜肴,即使是芙蓉阁的常客,也没有这个口福能享用的到。

“恩公……。”麻子低头看着陈小洁,才说出两个字,小脸就变得滚烫、通红。

陈小洁拉麻子坐下,“你今天这是怎么呢?有什么事不高兴吗?还是被人欺负呢!能说来听听吗?”麻子咬着嘴唇,“没人欺负我。”

“没人欺负你,你怎么不高兴呢?”陈小洁拖着下巴看着麻子。心中隐隐责怪自己,回芙蓉阁的次数太少,对他们的关心不够。

“恩公,你还会走吗?”麻子眼中闪烁着期盼,即使他早已知dào

答案,可他还是希望奇迹的发生。

陈小洁并没有直接回答麻子,“很多事,是由不得我们自己的。麻子,这个你懂吗?”麻子不怎么高兴的看着陈小洁,忽然间又说道:“我们以后吃饭,不要再叫怪老子过来可以吗?”

陈小洁伸手敲麻子的头,“真不知dào

,你这小脑袋里再想些什么?”

陈小洁正靠在摇椅上,纠结麻子的心事。却不知dào

,此时在皇宫内,有众多的皇亲、大臣,正为着她的事头疼。

“天色这么晚了,水灵怎么还没回来。”太后坐立不安的,不停往殿外看,可就是不见陈小洁的身影。皇后见太后着急,也只能在一旁不停的劝着、安慰着,“母后,您别担心。水灵可能是一时玩忘记时辰,说不定已经到宫门口呢!”

望着殿外漆黑一片,忽然想起什么的太后,转过身问身边伺候的宫女,“皇帝身边伺候的徐昌,有过来过吗?水灵出宫是皇帝批准的,又有影卫跟着。按理说她现在还没回来,皇帝怎么也应该派个人,来慈宁宫回话才是”

只见宫女一边胆怯的摇头,一边回禀道:“禀太后,皇上并未派人来回话。”听见宫女的回禀,太后心中的担心更重了。

御书房内,皇帝好不容易处理完灾情,心情能畅快一些。可听完苏太傅回禀陈小洁的事,又开始心烦意乱,甚至有些生气。“水灵这次做的也太过分呢!苏太傅怎么说,也是朕的老师。她怎么能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唤他老头呢?”

徐昌见自家主子不高兴,急忙端上降火的菊花茶,“皇上息怒,当心气坏身子。说不定,郡主不知dào

,苏太傅是您的老师。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这不,苏太傅也打了郡主吗?依奴才见,这事也就过去呢!”

皇帝正在和陈小洁生气,那听得进徐昌的话,“即使她不知dào

,苏太傅是朕的老师。那还不知dào

,苏太傅是朝中大臣?等她回来,朕一定让她给个说法不可。为何,无故辱我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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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停留

徐昌在御书房内,好言好语的劝着皇帝。屋外的小太监突然走进来,禀报道:“皇上,罗冰求见!”

皇帝用有些吃惊的目光,望向御书房的门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他进来。”

皇帝抬手将跪地请安的罗冰扶起身,指着他鼻子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呢?这可不合规矩啊!”罗冰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小声说道:“主子,少主……。”

皇帝见罗冰说话结结巴巴的,打断他的话,自己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朕还忙着呢!”

“属下该死,属下把少主弄丢呢!”罗冰往后连退三步,跪在皇帝脚边请罪。

皇帝瞪着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罗冰,质问道:“我不是让你派人跟着的吗?怎么丢呢?怎么会丢呢?”受到皇帝训斥的罗冰,头低的更低了。“禀主子,少主在大街与苏太傅发生矛盾后,就一个人走呢!属下等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少主的下落,可一时还是没有结果。”

皇帝心中大为不解,没好气的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走呢?这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罗冰低着头不敢辩解,只是一个劲的向皇帝请罪。

“你倒是说啊!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走了,为什么没在暗中跟着她?”瞧着不停磕头请罪,但始终没说出原因的罗冰,皇帝怒吼道。

皇帝虽然是影卫们的主子,但实jì

上皇帝和罗冰等,在影冢中较为有地位的影卫,就如同兄弟一般。极少摆出皇帝、主子的架子,甚至连自称也换成我。

罗冰心头一紧,心想着,这下惨了,触到皇帝的逆鳞呢!“禀主子,少主说,‘不许属下跟着。’。属下也不敢,违背少主的意思。”皇帝自然知dào

,罗冰只是一个传话的。真zhèng

保护陈小洁的影卫,并不是他。

“去把暗中保护水灵的影卫,给我押过来。我要亲自审问!”罗冰接到主子的圣旨,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皇帝眼前。

“这孩子,头疼!”皇帝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口中时不时念叨着。

芙蓉阁内,陈小洁站起身,还没走到店门口,麻子就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麻子,你这是干嘛呢?好好的,忽然挡在我前面干什么?快让开,自己一边玩去。”

麻子赖在原地不肯走,“恩公,天已经黑呢!您现在回去不安全,还是明天再走吧!”陈小洁笑着绕开麻子,将芙蓉阁唯一开着的一扇门,用手关上。

“谁说我要走呢!我只是去关店门。”麻子惊讶的转过身,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恢复神采奕奕,“按这么说,我们以后,可以天天见着您?可是……。”似乎想到什么的麻子,眼神又渐渐暗淡下来。

陈小洁微笑着将他拉到身前,“你啊!从现在起,该笑的笑,该玩的玩。要是再这样,扳着一张小脸,我可真不高兴呢!”麻子看着陈小洁,犹豫的想问什么。但又怕陈小洁嫌他烦,吱吱呜呜半天不敢再说话。

只见陈小洁弯下腰,将糕点放在麻子眼前,“我知dào

,你是怕我突然一下,又不见人影了,对吧!不过这次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走的。因为我已经决定,暂时不回去呢!”

三毛等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陈小洁和麻子身后。众人听到陈小洁的这番话,高兴的都围过来,“恩公,这样太好呢!你知dào

,我们平时有多想你吗?”小女孩撒娇似的抱着陈小洁,在后厨忙完的雷旷也围过来。

陈小洁笑着看着众人,“这吗?有这么想我吗?我怎么没感受到?”

“啊!”欢笑声回荡在芙蓉阁的屋顶,陈小洁与麻子等人在大堂中打闹着。“唉,我不行了,我跑不动呢!暂停,暂停半个时辰!”跑累的陈小洁,懒懒的趴在桌上,开始赖皮。林山见天色渐晚,走上前劝众人休息。

“恩公,怪老子回去的时候,特别吩咐我。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提醒您,别忘了擦药。”二毛走到陈小洁身旁,不安的看着她,有些微肿的左脸。

陈小洁侧过脸,不想让人看见她脸上的伤痕,对二毛说道:“你快去休息吧!怪老子的药膏很好,我脸上的伤,现在已经快好呢!”二毛默默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留下陈小洁一人,独自站在月光下,静静仰望天空。

爸爸妈妈,你们现在过的好吗?黑暗中,思念的泪水,从陈小洁眼角滑落。她又开始想念亲人,想念那些,不知能否再见上一面的朋友。

“老板,天凉呢!您将披风披上,小心冻着。”雷旷将披风,搭在陈小洁身上,语气很温柔的说道。陈小洁点点头,悄悄将眼角的眼泪擦掉。

“雷旷,你看隔壁怪老子家,怎么泛着红光?”陈小洁抬起头,在不经意间,目光正好落在怪老子院子上空,心中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是啊!怎么冒着红光?还有一股烧焦味飘来。”雷旷也很不解的看着隔壁怪老子家,自言自语嘀咕道。

林山从屋里走出来,见陈小洁与雷旷站在院子内,踮着脚、抬着头不知dào

在望些什么。问道:“老板,您这么晚还没睡?”陈小洁回过头,见林山站在他们身后,用手指着怪老子家道:“林山,你去怪老子家看看。他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呢?又是泛光,又是冒烟的。”

林山顺着陈小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拍腿大叫不好,“这都起火了,你们怎么还站在这,快过去帮忙啊!等会火烧大了,咱们这边也得遭殃。”

‘咚咚咚。’锣鼓声在外响起,各种呼喊声接连不断。雷旷带着麻子等人,提着水桶过去帮忙,店中留下陈小洁和林山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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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火灾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这天都快亮呢!”陈小洁在后院,不停的走来走去。双手拽着衣袖,时不时垫起脚尖往隔壁看。

林山跟在陈小洁身后,端着茶碗、点心伺候着。可是心理,也惦记着院墙另外一边的情况。“老板,我去怪老子家探探情况,您看怎么样?”林山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陈小洁身前,询问她的意思。

陈小洁犹豫的捏着下巴,“还是我过去,你留在这看店!”从别人口中获得消息,哪有自己亲眼看见,来得安心、可靠。

“老板,您不能去,那边可危险着呢!”林山见陈小洁提着裙子往外冲,跟在她身后提醒道。陈小洁一心想着怪老子,害pà

他没能从烧毁的房屋中逃出来,哪有心思理会跟在身后的林山。

“你、让开。好、好、看、店,不、许、跟、着、我。”陈小洁转过身,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抓着她衣袖,不肯放手的林山说道。

林山皱着眉头,不情愿的松开手,瞧着陈小洁已经跑到门口的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跟上。

陈小洁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正在废墟中,拉住正清理残墙断壁的三毛,问道,“怎么样?人没事吧!”三毛吃惊的回过头,见陈小洁站在他身后,张大了嘴说道:“恩公,您怎么来呢!这里脏,小心弄脏您的衣服。”三毛一边说,一边将陈小洁往后退,但陈小洁的衣裙,在走进废墟的时候,就已经被灰尘沾染。

围在废墟旁边,原本在为怪老子叹气的百姓,因为陈小洁的出现,瞬间变换话题。芙蓉阁街对面珠宝店的老板娘(刘氏),瞧着陈小洁这一身首饰,对街坊四邻说道:“你们瞧人家姑娘的首饰,先不论材料多金贵,仅仅那首饰的做工,就不是普通店铺能做的。”

“呵,说的就像,你们家有这手艺似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刘氏横眉冷笑着说道。

芙蓉阁所在的这条街,一共有两家珠宝店。一家位于芙蓉阁对面,老板姓刘。而另外一家,位于怪老子家隔壁,老板姓莫。两家虽然算得上街坊,但关系并不和睦。见面不是明争暗斗,便是各显手段。大有不争出高低,誓不罢休的架势。

陈小洁被三毛推到街道上,好不容易站稳脚,“哎呀!三毛,你别再推了,再推我该摔着呢!”三毛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紧张的盯着陈小洁,好像她马上就要摔倒在地似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怪老子了,我怎么没看见他,他有没有受伤。还有麻子和大毛了,他们现在在哪?”怪老子虽然算不上陈小洁的救命恩人,但毕竟帮过她两次,今天又将自己随身笔记借给她,在她心中留下好印象。

三毛道:“您放心把,大家都没事。怪老子和麻子他们,被捕快带回衙门,询问情况去呢!”陈小洁翘着嘴,心中泛着小嘀咕,捕快,又是捕快,怎么哪里都有他们?

“唉,可怜我一个老头子,以后要住大路上呢!”怪老子不知dào

什么时候回来了,望着被烧成废墟的家,苦着脸说道。

站在怪老子左侧的麻子,有些为难的抓着后脑勺,犹豫半天后对大毛、怪老子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和恩公商量、商量,让怪老子搬过去,同我们一起住。”

陈小洁听到三人谈话,笑眯眯的凑过去,问道:“你们要和我商量什么呢?”麻子身体突然一颤,抬头只见陈小洁和三毛正好站在他眼前,“恩公,你看怪老子现在已经无辜家可归呢!您人这么好,不会不收留他吧!”

陈小洁也不顾及怪老子站在这,对麻子说道:“你昨天吃完晚饭,不是还跟我说,‘以后不要再叫,怪老子过去吃饭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呢?”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神悄悄瞟向怪老子,小声说道:“这不是非常时期吗?”

陈小洁也不再为难麻子,抬头对怪老子说道:“芙蓉阁内还有几间空房,先生若不嫌弃,收拾好东西,就过去住吧!”怪老子见有地方住,自然乐的不行,连连向陈小洁道谢。

陈小洁望着还残留着余温的废墟,耸耸肩感叹道:“还是直接过去吧!都烧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收拾的?”陈小洁带着众人往回走,穿过人群的时候,街坊四邻的目光集中汇聚在她身上,还纷纷低声议论着。

陈小洁低声问大毛,“大毛,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都怪怪的?我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呢!”大毛自然不知dào

,陈小洁口中的鸡皮疙瘩是什么。只见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小洁,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

三毛机灵的凑过来,道:“恩公,我知dào

她们在议论什么?”陈小洁有些怀疑的看着三毛,“真的?”

只见三毛左眼眉毛跳动,神mì

的笑着说道:“她们一定在猜测,恩公您是哪家的大小姐。”陈小洁不好意思的笑骂道:“就你贫嘴!”

忙碌一夜,回到芙蓉阁时,众人已经精疲力尽。以至于没注意到,原本留下来看店的林山,根本就没在店内。

清晨,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可怜巴巴的坐在芙蓉阁外的台阶上。“三毛,你倒是快点啊!再迟先生该生气呢!”麻子抱着书本,一边催促慢吞吞的三毛,一边打开店门往外走。

“啊!你、你是谁啊!”麻子被灰衣人吓了一跳,手指着他质问道。

只见灰衣人抬起头,缩着鼻涕,顶着熊猫眼圈,道:“是我!”麻子听声音耳熟,便大着胆子凑过去看,只见林山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冻得直打哆嗦。

麻子不敢相信的揉眼睛,表情僵硬的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林山你这是怎么呢?才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呢?”林山没好气的站起身,对麻子说道:“你晚上在店外,吹上几个时辰的风,也能变成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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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如

陈小洁半躺在床上,手中捧着怪老子给她的书,享shòu

着这难得的安宁生活。还是宫外好,远离勾心斗角,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去选择。更不会有麽麽在耳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恩公,您起来了吗?我师父说,午饭已经准bèi

好了,请您过去吃饭。”就在陈小洁很满yì

的享shòu

生活时,大毛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陈小洁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挂在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推开窗户只见已日上三竿,“你们先吃,我梳洗完就过来。”大毛朝陈小洁微微点头,转身回到大堂。

陈小洁拿起梳妆台上的步摇,抿抿嘴又无可奈何的放下,回头只见烛光闪烁,却未见一个人影。“谁来救救我啊!我不会梳头啊!”苦着脸,无聊的靠在凳子上,纠结着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过去,“恩公,您在吗?”敲门声再次响起,推开房门只见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陈小洁如同看见救星,伸手将小女孩拉进屋,问道:“你会梳头吗?”

小女孩望着陈小洁梳妆台上的首饰,心中欢喜的不得了。双手捧着一支粉红色的珠花,轻轻的抚摸着,“恩公,我虽然会梳头,但您这些头饰,我都是第一次见。而且又这么珍贵,我怕不小心碰坏呢!”

陈小洁也不为难小女孩,灵光一闪对小女孩说道:“你让大毛和二毛,把附近首饰店的老板娘请来。我们不会梳发髻,找会的人来帮忙,就是呢!”

“姑娘可还满yì

。”刘氏拿着铜镜退到一旁,低头垂目问道。

“好,实在是太好呢!你这梳头的手艺,比宫中麽麽还要强上几分。”陈小洁满yì

的看着梳好的发髻,一时高兴竟说漏了嘴。

刘氏疑惑的瞧着陈小洁,打量着她的衣裳,嘴中小声重复着,“宫中麽麽……。”陈小洁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很快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自圆其说道:“宫中麽麽是我们家的婢女,姓宫,单名一个中字。在我们家服侍已有十余年,所以就连我,也尊称她一声妈妈。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倒是可以让你们见见。”

“是。那我就先谢过小姐美意呢!”刘氏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中却是将信将疑。

“哼,要说梳头的手艺,我可不输给刘氏。”被大毛和二毛,与刘氏一同请过来的莫姑娘(莫如),很不服气的说道。

陈小洁抬眼,便见莫如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笑着安慰道:“莫姑娘这样年轻,就帮着父亲打理生意上的事,当真让人佩服。”莫如听到陈小洁的奉承话,脸色自然好了不少,朝陈小洁微微俯身道:“姐姐说笑了,妹妹的母亲死的早,父亲膝下又无男儿。若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能帮着照看些,那就真是家门不幸呢!”

听完莫如这番话,陈小洁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如果莫如出生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她穿越来的时空。那么以她的聪明、机智,未尝不能凭借努力,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但天公不作美,偏偏让她流落自此,以后的命运如何,就连陈小洁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小姐,小姐……。”刘氏见陈小洁楞神,出言轻唤道。

陈小洁回过神,颇为尴尬的望着二人,半响后站起身,拉住莫如的手说道:“你既然唤我姐姐,又何必这样多礼!这只发钗,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便送给你做见面礼呢!”陈小洁将如意玉钗放在莫如手上,笑着说道。

莫如推开陈小洁的手,摇着头说道:“姐姐,这玉钗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如意玉钗是用上等的芙蓉玉雕刻而成,工匠们在雕刻的时候,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那么整支玉钗就算是废了。

民间店铺中,将芙蓉玉制作成玉钗,出售的并不在少数。可在玉钗上雕刻花纹的,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不一定能找出三家。价格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用得起的。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收,我可摔呢!”莫如见陈小洁作势要将如意玉钗往地下砸,慌忙接过捧在手中。

陈小洁嘴角露出笑容,又随手取出一对耳环交给刘氏,“这对耳环,就算是你今日帮我梳头的谢礼。”刘氏瞧着陈小洁手中的耳环,双眼都快闪出金光来。谢过陈小洁以后,就急忙揣进自己怀中。好似害pà

陈小洁后悔,要收回去一样。

“两位为我折腾了一上午,现在想必也累了。不如随我去大堂,吃些东西。”陈小洁从早起,直至现在滴水未进。她那不争气的肚子,正在小声的‘咕咕’,向她抗议。

“小姐相邀,我等也不好推迟,息听小姐安排。”陈小洁带着莫如、刘氏往屋外走,而麻子正坐在后院的枯井边,傻傻的盯着她房间看。

“麻子,麻子……。”三毛站在麻子左侧唤道。

麻子打着哆嗦,捂住胸口抱怨道:“三毛,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你想吓死我啊!”

三毛委屈的望着麻子,分辨道:“我站在这,叫你都不下八声呢!你傻坐在这,看什么了你?”

麻子低头不语,根本不敢直视三毛的眼睛。三毛顺着麻子眼睛,先前看着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陈小洁等人从屋内走出来。三毛又低头,悄悄注释着坐在地上的麻子。他这是在看什么?恩公的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三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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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章是有关凶案解答的,我正在纠结怎么写,各种线索要依依写出来,还真是费脑力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苏卫

“麻子、三毛,你们怎么坐在这?”陈小洁见二人坐在后院中,便走上前询问。

麻子微微一楞,道:“呵呵,走累了嘛!我和三毛在这里,歇歇脚。”陈小洁转过身环顾庭院。心想,这两小子又在搞什么鬼?这庭院才多大点,走这点路还需yào

歇脚。

在大堂忙活的林山,拿着菜单正好来后院向雷旷报菜名。见陈小洁和麻子等人站在院中,便走上前说道:“老板,你今天的发髻真好kàn

。雷大厨已经为您准bèi

好午餐,在二楼的天字第一号包厢。”

陈小洁点头道:“我留在这,不仅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让大家费心呢!林山,你等下带我谢谢雷旷。”林山笑着说道:“你是我们的老板,照顾你是应该的,说这些话做什么。”

麻子见陈小洁与林山聊个没完,起身打断二人,对陈小洁说道:“恩公,你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当心身子。”

陈小洁嘟着嘴道:“我哪有这么娇弱?”莫如一直跟在陈小洁身后,注释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的猜测越来越多,她到底是谁?时而像大家小姐,时而像一名普通的百姓。

“妹妹。”陈小洁偶然间过头,见莫如依旧站在原地,便出言唤道。莫如回过神来,抬头正好对上刘氏的目光,抿嘴跟上。

“哎呦!丫头,你可算来呢!你若再不来,老夫非被他们活活饿死不可。”坐在天字第一号包厢的怪老子,见陈小洁推门走进来,摆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陈小洁蹙眉瞧着麻子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麻子吱吱呜呜,低着头半天不说一句话。

陈小洁目光再次扫过,最终停在与怪老子一同留在包厢,二毛身上,“二毛,你说!”二毛抬眼望着麻子,最后还是很老实的说道:“我们见您还未吃饭,所以想等您来了一起吃,所以……。”

陈小洁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到底又是因为她。只见她走上前,将怪老子扶到桌前,轻声细语的说道:“让先生受累呢!麻子,还不快让雷师傅弄些吃的来。”

原本为陈小洁准bèi

的饭菜,此时已经变得冰凉,只能收回去重做。“先生,以后你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做就是呢!我们芙蓉阁,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吃的。”陈小洁这句话,虽然是对着怪老子说的,其实是说给麻子等人听的。

站在一旁的三毛,意会到陈小洁的意思连连点头,还奉上茶水向怪老子示好。怪老子素来也不是小气的人,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开始和陈小洁聊一些见闻。

御书房内,熬夜审问黑子等人的皇帝,此时正在用一杯接一杯的浓茶提神。“朕心中这颗石头,总算是放下一半呢!”在各种推测、假设过后,皇帝终于可以肯定,陈小洁是清白的。为她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一半。

“皇上,保重龙体啊!天都亮了,您还是休息会吧!”徐昌伺候在皇帝身侧,瞧着皇帝越来越憔悴的面容,担忧的说道。

皇帝根本就不理会徐昌,靠在龙椅上道:“宣,苏太傅来御书房见朕!”

罗冰带着黑子等人退至一旁,屋外的小太监上前禀报:“皇上,苏太傅来呢!”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端坐着命令道:“宣。”

“苏太傅,朕已经查清,水灵郡主与老夫妇之死并无任何关系,还望太傅早日寻得正真的凶手。”皇帝见苏太傅走进御书房,开门见山的说道。

苏太傅揣摩着圣意,试探性的问道:“皇上,京城内的凶案,一直都是由大理寺审理。老臣冒然插手,恐怕多有不妥。”

皇上眉头微挑,心中暗骂道,好一只老狐狸。站起身走到苏太傅跟前,双手背于背后道:“苏卫接旨,朕特命你为钦差,限你在十日之内,查清楚京城老夫妇枉死一案。”苏太傅跪地谢恩,脸上却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他虽位高权重,又贵为帝师,但这查案子的事,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

“皇上既命老臣查案,那老臣便斗胆,问皇上几个问题。”苏太傅双手抱拳,听似恭敬的语气中,却夹杂着几分怀疑。

皇帝坐回龙椅上,道:“太傅若有什么疑问,直说便是。朕既命太傅你查案,自然不会包庇任何人。”皇帝的话,听起来似乎毫无逻辑可言,可实jì

上却另有深意。他在告sù

苏太傅,他无心包庇陈小洁,陈小洁也没犯下这杀人的勾当。

“皇上,据仵作推断,老夫妇死于辰时。而水灵郡主又声称,自己辰时在御书房,而且和皇上您在一起。”苏太傅抬眼看着皇帝,想从他的眼神、动作中瞧出真相。可另他失望的是,皇帝既没有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也没有做出他从小,心虚时的习惯性动作,抹鼻子。

苏太傅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等他开口继xù

询问,皇帝便继xù

说道:“朕一直派影卫,保护在水灵郡主身边,对于郡主的一举一动,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苏太傅若依然不信,还可以问问御书房外的宫女、太监,以及看守宫门的侍卫,他们皆可证明这一点。水灵郡主在老夫妇被杀的这个时间段,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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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郊游

苏太傅‘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郡主有皇上作证,自然可以摆脱嫌疑。但郡主属下的奴婢呢?具老臣所知,郡主从王府带了三个奴婢入宫。”

皇帝皱着眉,脸上显出几分不悦,“苏太傅对皇宫内的事,好像很熟悉!”大臣买通太监、宫女打探消息,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作为一位精明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全然不知。

俗话说,法不责众。这事若按当朝律法追究起来,朝中大臣能留下的恐怕不过寥寥几人。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dào



“皇上!”苏太傅心虚的跪在地上,大脑中的那根经也突然间理顺了。心中懊悔自己老糊涂了,如果水灵郡主是凶手,皇帝要包庇她所犯的罪行,何必找自己来查案,随便在朝中找个阿谀奉承的官员,封为钦差,此时便能轻轻松松被遮掩过去。

皇帝扶起苏太傅,“太傅请起,朕并无怪罪太傅的意思。至于郡主带入宫的三个女婢,朕已经派人前往慈宁宫盘问,并没有发xiàn

任何疑点。只不过郡主曾派奴婢水芋,前往老夫妇店中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水芋在案发前一个时辰已经回到皇宫,而且辰时就在御书房门外。”

皇帝心中清楚,若是让苏太傅知dào

,陈小洁派水芋去老夫妇店中获取秘方,会加深苏太傅对陈小洁的怀疑。可此时他若为陈小洁隐瞒,来日被苏太傅自己查出,恐怕他对陈小洁的疑心会更重。所以皇帝索性一次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全部说给苏太傅听,反而能减轻他对陈小洁的怀疑。

苏太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皇帝说道:“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与郡主见上一面。”皇帝没好气的瞪着苏太傅。好似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苏太傅感受到皇帝异样的目光,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郡主尚未回宫,就连往日跟随在她身边的影卫,也因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全部回到皇宫待命。”皇帝有些生气的合上茶杯,眼中透着怒火。

苏太傅小声说道:“郡主可能只是一时贪玩,玩够了,兴许就回来呢!”苏卫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猜到几分。陈小洁不回皇宫,恐怕和他那一巴掌有着不小的关系。人都要面子,更何况她堂堂郡主。

皇帝无力的摆摆手,道:“你退下吧!”苏太傅行礼退下,御书房只留下皇帝和罗冰等人。“罗冰,你将黑老二带回影冢疗伤。黑子和黑老三留下,我都事吩咐你们去办。”罗冰带着黑老二退下,黑子与黑老三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吩咐。

“我记得你们兄弟一共四人。今日怎么缺了一人。”皇帝上下打量着黑老三说道。

黑老三双目下垂,回禀道:“禀主子,小师弟被少主派出去,执行别的任务去呢!”皇帝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任务?是什么任务?”

黑老三心中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为陈小洁保守这个秘密。双膝跪地。抱拳对皇帝说道:“属下不知!属下该死!还请主子恕罪!”皇帝靠在龙椅上,不停的轻揉着太阳穴。猛地睁开眼睛对黑子等人命令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尽快将郡主找回来。”

黑子和黑老二领命退出御书房。心中也微微松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暂时过去了。“皇上,您还是歇会吧!您都一晚上没休息呢!”徐昌见黑子和黑老二走出御书房,急忙端着新沏好的茶水奉上。

只见皇帝随手接过宫女手中的毛巾,简单的清洁过后,道:“一夜都没合眼了,现在也不觉得困。先去给母后请安吧!水灵郡主一夜未归,想必太后也是心急如焚。”

“太后,皇上来呢!”太后半躺在床榻上咳嗽不已,太医们进进出出各个愁眉深锁。

“太后这是怎么呢?朕前天见着还好好的,今天脸色怎么会变得这样苍白?”皇帝见太后躺在病榻上,顿时就朝着屋中的奴才,发了好一顿脾气。

“皇上恕罪,是奴婢未能伺候好太后,奴婢甘愿受罚。”在方乐的带领下,屋内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下,向皇帝请罪。

太后边咳边对皇帝说道:“哀家的病不碍事,将养几日便好了。”宫女、太监毕竟都是太后的人,皇帝见太后话中没有要责罚奴才们的意思,也不好下旨降罪。

“罢呢!都起来吧!”皇帝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亲自为太后喝药。

“皇上,可有水灵郡主的消息?依臣妾之见,太后这病,多半是为郡主操心操的。只要郡主能平安回来,太后这病也就好了。”皇后从屏风后走出来,见皇帝再给太后喂药,便坐在一旁柔声说道。

皇帝有些吃惊的瞧着皇后,问道:“皇后怎么再此?”皇后向皇帝俯身行礼,又被皇帝扶起,“臣妾昨日前来请安,正好遇见要出宫玩的水灵郡主。臣妾想,自己独自一人留在永寿宫,也无事可做。所以便留下来,与母后做伴,谁知dào

……。”

‘咳咳’太后咳嗽着问道:“灵儿可曾回来呢!”皇帝语塞的皱着眉头,半响后答道:“皇儿已经派影卫,出宫寻找灵儿的呢!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太后见依旧没有陈小洁的消息,咳嗽的更厉害了。皇帝忧心忡忡的望着太后,但又苦于不会医术,只能干看着太医忙碌。

“皇上,皇上……,您满着点,小心脚下的台阶。”徐昌见皇帝皱着眉头走出慈宁宫,忙示意站在慈宁宫门外的小太监们,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在皇帝身后跟着、伺候着。

“皇上!”与徐昌的声音相比,皇后的声音要清脆不少。

“皇上,您这是怎么呢?”皇后追上皇帝,柔声问道。因为她在慈宁宫的时候,就看见皇帝脸色有些奇怪,所以不放心的跟上询问。

只见皇帝深吸一口气,道:“朕没事!想必皇后也累了,快回永寿宫休息!朕晚上,再过去看你。”皇后见皇帝示意,晚上要过来自己宫里,也不再追问。喜滋滋的带着宫女、太监,小跑步似的回到永寿宫。

皇帝见皇后离开,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彩。心想着,水灵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天黑后也不知dào

回来。等她回来,非得好好教xùn

她不可。否则以后,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事来。

芙蓉阁内,陈小洁正一口一个,吃着刚出炉的新鲜虾饺。忽然间,她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在不经意间掉在地上。麻子连忙很贴心的为她披上披风,关切的问道:“恩公,天凉,要不我帮您去拿件衣裳。”

陈小洁不在意的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只是不小心。”麻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往自己嘴里塞东西,不知dào

他心理在想些什么。

吃饱后的怪老子,极为满足的喝着茶。吃的较慢的陈小洁,不经意抬起头,只见三毛、麻子、小女孩,也坐在一边慢吞吞品茶,“你们几个,怎么还坐在这?下午不用去上课吗?”

三毛不在意的将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今天我们上午上课的时候,先生说,他老母亲病了,这几日他要留在家中,侍奉老母。所以我们这几日,也不用上课呢!”

陈小洁很理解的点点头,百善孝为先。侍奉生病的母亲,这是情理之中的事。“这几天,你们都想做些什么?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吧!”陈小洁一时也想不出,该做些什么好,偏着头询问道。

小女孩提议道:“我们去逛市集吧!我都好久没去过呢!”小女孩话未落音。便遭到麻子、三毛的强烈反对,“逛市集有什么好玩的,人又多,又要花钱。”三毛鼓着嘴巴抗议道。

麻子很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就是,与其去逛市集,倒不如去京郊小溪边抓鱼呢!”听到要抓鱼,陈小洁又忍不住打冷战,大冬天去河里抓鱼,那不是要冻坏人呢!

只见麻子、三毛、小女孩三人目光汇聚一点,直直盯着陈小洁,等待着她的结果。陈小洁有些苦恼的望着街道,心想,逛街是肯定不行的,她一夜未归,此时若是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肯定会被影卫、侍卫带回宫的。

“依老夫看,还是去抓鱼吧!老夫也好久没去河边走走呢!”怪老子见陈小洁半天拿不定主意,摸着胡须说道。

陈小洁抬眼见三毛、麻子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也只好点头应下。扭头对刘氏和莫如说道:“人多热闹,两位也一起去吧!”很少有机会出来玩的莫如,兴奋的连连点头。刘氏见莫如跟着去,自然也不愿落后,想都没有再细想,便也答yīng

了。(未完待续……)

PS:咳咳,第一次发vip章节,刚刚才找到地方,捂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怪老子的身份之谜(上)

“恩公,你快些过来啊!”三毛和麻子两人在溪边打闹,小女孩独自站在溪边,见陈小洁目光呆滞、坐在火堆旁,走上前轻唤道。

陈小洁回过神来,笑着回道:“你们玩吧!水里凉,小心冻着。”小女孩见陈小洁不过来,麻子和三毛又只顾着自己打闹,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zài

。心中有些失落的回到火堆旁,用木材拨弄着炭火。

“好酒、好酒啊!”怪老子取下腰间的酒壶,‘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陈小洁被怪老子的话吸引过去,心想着,‘这酒,有这么好喝吗?’

怪老子注意到陈小洁的眼神,将怀中的酒壶递给她。“小姐,喝酒伤身,还是不要喝的好。”陈小洁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触碰酒壶,刘氏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呼呼的寒风吹打着陈小洁的身体,即使坐在火堆旁,向来畏冷的她也是手脚冰凉,身体还时不时打着寒颤。颇为尴尬的收回已经伸出的手,抬头冲刘氏笑了笑。心想着,这回可惨了,天气这么冷,要是就这样一直坐着,晚上回到芙蓉阁非感冒不可。

“酒能驱寒,少喝些,不碍事的。”怪老子见陈小洁收回手,打开壶塞再次递给她。

‘咳咳。’一口酒下去,陈小洁脸至耳后根的颜色全变为粉红色,还不停咳嗽着,“这是什么酒啊!不仅苦,而且还这样辣!不行了,我感觉我的嗓子,都快能喷出火呢!”怪老子见陈小洁这样评价自己的酒。脸上的表情就像三只乌鸦在哪里盘旋。

莫如靠到陈小洁身边,笑着问道:“姐姐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吧!”陈小洁不服气的摇摇头。心想着。酒而已,谁没喝过?我在宫中也喝过几次。那是这味道。

莫如继xù

替怪老子解释道:“这酒是怪老子自己酿的,与别的酒不同。姐姐要多喝几口才会习惯,很甜,很好喝的。”听完莫如的这番话,陈小洁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甜?这酒苦的要命,哪里甜呢?难道莫如的味觉,有问题?

“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这味道!这酒,还是留给先生,自己喝吧!”怪老子接过酒壶。仰头便将剩下的大半葫芦酒,喝了个见底。这让坐在陈小洁身旁,也想来上几口的莫如,连连叹息。

小女孩取出随身携带的食盒,对陈小洁等人说道:“这是我们出门时,雷旷交给我的点心,大家尝尝,看合不合胃口。”陈小洁望着点心,慵懒的摆摆手。将盘子推到莫如前面,“你们吃吧!我中午吃的有点撑,现在没什么胃口。”

“哇!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们。你们太不够意思呢!”在溪边玩耍的三毛和麻子。一人手中拎着两条鱼,不知何时站在陈小洁身后。

陈小洁没好气的将两人拉到火堆旁,道:“衣服都湿透了。你们两不冷吗?”

三毛很潇洒的挽起,自己的湿衣袖。向陈小洁比划着。手臂上的肌肉,“我身体好。这点冷不算什么!‘阿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三毛便朝火堆打了个喷嚏。

陈小洁取出袖中的丝帕,为三毛擦去脸上的水,道:“身体再好,也架不住你大冬天去凉水里游一圈。”受了陈小洁批评的三毛,就像一个祈求原谅的小孩,将手中的鱼很讨好的递给陈小洁。

“恩公,你看。这是我和麻子,刚才在水里抓的。”三毛将提在手中的鱼,递给坐在旁边的陈小洁。但望着他手中的鱼,双眼放光的却是怪老子。烤鱼配酒,可谓是绝配,更何况是鲜鱼。只可惜,他刚才已经一口气,将剩余的酒喝了个精光。

“能吃了吗?”

“麻子,怎么还没烤熟啊!我肚子都已经饿了。”

“三毛,你烤熟的第一条,一定要给我哦!”

……

穿越前、穿越后,陈小洁还是第一次坐在火堆旁,静静等待着食物由生变到熟。诱人的香味,渐渐勾起她的食欲,刚才还以中午吃撑了,现在不饿为理由,拒绝了小女孩点心。现在便鼓着嘴,一边叫嚷着肚子饿,一边催促三毛和麻子,快些将鱼烤熟。

“麻子,你烤的鱼真好吃,有当御厨的潜力。”麻子得到陈小洁的赞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微红着脸对陈小洁说道:“我怎么能跟宫中的御厨比,他们可是专门服侍皇上的人。”

陈小洁不削的撇撇嘴,“也只是外人看着手艺好罢了,其实他们做的东西,可难吃呢!”众人皆疑惑的望着陈小洁,刘氏眼神中,闪过的那几分质疑更重了。而怪老子,却略有所思的摸着胡须,上下打量着陈小洁的服侍。莫如睁大了眼睛瞧着陈小洁,就像发xiàn

什么不明物体。只有三毛、麻子、小女孩,再望了陈小洁一眼后,又自顾自的埋头吃烤鱼。因为陈小洁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不重yào

。他们只知dào

,陈小洁是他们的恩公,他们的亲人。

“小姐家世显赫,比不得我们连皇宫都进不去。更别提,吃御厨亲手烹饪的饭菜!”刘氏话中有话,试探性的说道。

陈小洁自然不会,让她们轻易知dào

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刘氏与莫如,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老板娘太抬举在下呢!我和老板娘一样,只不过是赚钱经商的商人,哪有资格踏进皇宫。我之所以知dào

,御厨有怎么样的手艺。也是因为家父有幸结识一位,受先帝爷赏识,又在先帝死后,被当今皇帝特赦出宫的一位前御厨。”从陈小洁的表情看,丝毫看不出她是在编故事的样子,可至于永安王是否真的认识这样一位前御厨,这还有待考证。

刘氏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心中虽然依旧将信将疑,可这也不妨碍她向陈小洁献媚。“小姐的父亲,能结识伺候皇帝的人,必定是身份显赫。小姐的身份,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一样呢!”陈小洁冲刘氏敷衍似的笑了笑,心想,我家事如何?刘氏是怎么知dào

的?难道仅凭猜测?可听她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样子。她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单单凭借着,我无意间说漏嘴的那几句话。

就在陈小洁想事情的这会功夫,三毛和麻子似乎又发xiàn

了,什么新鲜玩意,“恩公,前边的花,开得好kàn

。您要不要瞧瞧。我和麻子,也可以趁你们赏花的时间,再去前面的树林抓几只野鸡、野兔。”

陈小洁歉意的笑了笑道:“你们去吧!我怕冷,还是坐在这等你们。”刘氏、莫如、小女孩结伴前行,三毛和麻子也拿着绳子、小刀往树林深处走去。

“丫头,刘氏这人精明,你若是不想被揭穿身份,还是少与之来往为好。”怪老子斜靠在草地上,慵懒的打着哈欠,闭着眼睛如同醉汉酒醉后糊言乱语。

陈小洁心中一惊,紧张的瞧着怪老子,道:“我只是位寻常商人,能有什么身份值得刘氏去揭穿。”怪老子似乎不准bèi

隐瞒自己的秘密,对已经猜透陈小洁身份的事,也不准bèi

继xù

装傻。从草地上坐起来,叹着气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老夫的身份?”

陈小洁并不吃这一套,眼睛盯着燃烧的树枝,道:“先生,您喝醉呢!”

怪老子很认真的看着陈小洁,“丫头,你还是快回宫吧!皇上和太后都担心着呢!”听完怪老子的这番话,陈小洁激动的从地上跳起来。即使怪老子医术过人,陈小洁也从没有,将他与皇宫联系在一起过。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小洁双手颤抖的指着怪老子,与其说她在宫内的每分每秒都想着怎么出来,倒不如说她现在一点想回到皇宫的想法也没有。

怪老子见陈小洁受惊,依旧摆出一副醉老头的样子对她说道:“我能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头子。”陈小洁阴着脸望着怪老子,道:“不对,你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影卫?是也不是?”

怪老子摇着头道:“影卫,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我也常听人提起过。只可惜,我不是。”陈小洁一步步往后退,尽量与怪老子保持距离。

只听怪老子突然开口,道:“别再退了,再退就该落水呢!倒时候,又要浪费我的宝贝药材。”陈小洁心中的怒火渐渐燃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走上前,一巴掌拍死怪老子。

强压下心中怒火,双手握拳问道:“你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我也不继xù

逼你。我现在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dào

我的身份的?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皇上和太后都担心着,而不是皇上和皇后,或是其它的什么人?”

“其实想要知dào

你的身份,很简单!你脸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怪老子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陈小洁衣裳、头饰。

陈小洁不解的看着怪老子,手指着自己、张大着嘴、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脸上写着,怎么可能?先生,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尽说些胡话。”听完怪老子恰似几分胡言乱语的话,陈小洁的心微松了几分,但很快又再次提了起来。

“丫头,你身上穿着的这一身云锦,可是皇家御用,宫外没有!”怪老子话中透着几分得yì

,让陈小洁怎么听,心中怎么不舒服。只见她高昂着头,俯视着怪老子,道:“我家中有人在宫内当差,这云锦就是她送给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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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怪老子的身份之谜(下)

怪老子坚定的摇摇头,对陈小洁说道:“云锦是宫中娘娘们的心爱之物,它代表着皇上的恩宠。除了皇上,不会再有第二人拿云锦赏人。”

陈小洁见自己辩不过怪老子,索性不再与他分辨,拉着自己的衣袖说道:“算你猜对呢!你既知本宫身份,还不快站起身,向本宫行礼参拜。”在陈小洁愤nù

的表情下,隐藏的却是窃喜。心想着,就算让你看出,本郡主来自皇宫又怎么样?宫里的人多了去呢?有太后、皇后、妃嫔、郡主、女官、宫女,本郡主误导你,不信你还能这么好运,将本郡主的身份依依推测出来。

怪老子对陈小洁摇摇头,道:“老夫还未见过,穿着如此素净的嫔妃。”陈小洁撇撇嘴,翻着白眼望着天空。

“你是郡主,水灵郡主。”怪老子的话刚说出口,陈小洁就拔下头上的金钗向怪老子刺过去,直逼他的咽喉。

怪老子好想早揣摩透陈小洁的心思,伸出右手抓住陈小洁的手臂,同时头往右侧偏。“郡主娘娘,你用不着这么狠吧!老夫我只是一时聪明,偶然间猜出您的身份,您也用不着下杀手吧!”

陈小洁极为不爽的收回手,心情不悦的将衣袖甩到身后。“你只不过是一介贱民,而本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今日就算本郡主失手杀了你,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怪老子重新躺回草地上,闭着眼、丝毫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lǜ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郡主在和你说话呢?你、你……。”陈小洁见怪老子闭上眼,直接无视她的存zài

。气得在原地直跳脚。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躺在草地上的怪老子。竟然打起呼噜。陈小洁气急败坏的坐在他旁边,手中握着得金钗。最后还是未能对着怪老子的脖子刺下去。

抬脚踢了踢,睡得与死猪没什么区别的怪老子,威胁道:“别睡呢!快起来呢!本郡主,还有话要问你呢!……喂,你说话啊!……喂,你就不怕,我拿金钗杀了你?”

怪老子在草地上翻滚着身子,迷糊的睁开睡眼,道:“老夫我好不容易休息会。你吵什么吵?”

“你……。”陈小洁望着在知自己身份后,对自己没有半分尊敬之意的怪老子,心中的闷气不打一处来。

怪老子眯着眼,瞧了陈小洁一眼。只见她被自己气得,眉头已经皱成一团,慢悠悠说道:“年轻人,说话、做事怎么这么急躁?淡定、要淡定。”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怪老子,心中很清楚,他是在拿话激自己。可是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行了,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麻子和三毛也该回来了,老夫还等着吃烤野味呢!”怪老子好似很清楚陈小洁的脾性。在陈小洁忍耐能力极尽突pò

底线时,简单的一句话便将陈小洁的怒火,堵了回去。

陈小洁深吸口气。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爽朗的笑身。从怪老子口中传来。只见他忽然间,如同便了个人。道:“既然老夫已经知dào

你的身份,作为交换条件,老夫也不想向你隐瞒老夫的身份!老夫以前是宫内的御医,后来年岁大了,想过过平凡人自由自在的日子。所以便向皇帝请辞出宫,在京城太子脚下混混日子!”

陈小洁抿着嘴,心中嘀咕道,不想向我隐瞒你的身份?说的好听,那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轻哼一声,斜着眼对怪老子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对吧!说,是不是皇上,派你来监视我的。”

这次轮到怪老子喊冤了,只见他苦着脸对陈小洁,道:“我出宫后,便与达官贵人再无任何接触,更别提是皇上。再说,我在那条街住了五年有余,而你是今年才新搬来的。如果硬要说监视,也是你监视我。”听完怪老子的这番话,陈小洁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道:“谁监视你呢?本郡主就算吃撑了,也不会去监视你。”

怪老子无奈的耸耸肩,极力表现着自己的无辜。“搬家,你明天就给本郡主搬家!”陈小洁用命令办的语气,对怪老子说道。因为在怪老子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东西,留着他在身边,对陈小洁而言与定时炸弹没有任何分别。

“郡主,老夫的家昨天被火烧了,您让老夫搬到哪里去。”陈小洁气得直踢脚边的石头,怒瞪着怪老子转身离去。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隆坐到明。”离开的陈小洁,独自走到溪边的一棵枯树前,手轻轻抚摸着树枝,感叹道。

越来越多的泪水,覆盖了她的眼球。穿越前,她并不能切身体会到,这首诗的意思。但此时她站在枯树旁,心中却害pà

及了,害pà

诗中的一切会化为现实。昨日出宫前,她并没有萌生,一去不复返的心思。可当她甩掉所有影卫、随从,独自踏入芙蓉阁的时候,那种温馨的气氛,将她对皇宫的最后一丝眷念,洗刷的干干净净。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无聊逛逛街、晒晒太阳、看看书,与身边的好伙伴构想发财致富之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而不是做一个,被人束缚在宫内的金丝雀。虽然衣食无忧,甚至每日还能见到大批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但一抬头,却只是四角四方的天,真真无趣极了。

再想想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陈小洁都有撞墙的冲动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绝不是她这个,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所能容忍、接受的。所以在陈小洁心中,已经有了坚定的信念,不回宫、打死也不再回去。

苦恼的抓抓头,心想着,现在该如何是好?如果再继xù

留在京城,一定会被皇上找到,然后被他带回皇宫的。等到那个时候,别说自由自在的生活,也许我连再次靠近宫门的机会也没有呢!

走?对!我只要马上离开京城就可以了。想到这,陈小洁全凭着一股子冲劲,朝着与京城相反方向的大山走去。望着近在眼前的山峰,陈小洁心中很清楚,这座山的距离,恐怕没有眼睛看着,给人感觉的那么近。以她的脚力,也许要走整整一天,或许两天,甚至更长的时间。

“怪老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恩公呢?恩公怎么不见呢?”三毛与麻子打猎回来,见怪老子独自一人躺在火堆旁睡大觉,不解的问道。

怪老子闭着眼睛,用手擦擦嘴角的哈喇子,懒洋洋的说道:“她心情不好,在前边散步呢!你们俩先将这些野味烤熟,老夫去前面瞧瞧!”三毛和麻子互相望了几眼,随后按照怪老子的吩咐,将野味拿到小溪边洗净,再撒上出门前随身携带的盐,架在火上慢慢烤。

陈小洁没走多远,便坐在一块岩石上歇脚。额间的汗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滴落在地上。微微喘着气,眼睛看着自己的脚,自言自语道:“以前高中体育考试,就算跑上八百米,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唉,这具身体,实在是太不中用呢!”

怪老子渐渐追上没走多远的陈小洁,但他并没有立即出现在陈小洁眼前,反而站在不愿处,静静的望着她。取下腰间的酒壶,习惯性的将葫芦口塞进自己的嘴里,只可惜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没酒呢!怎么就没酒呢!”有些郁闷的看着空葫芦,鼓着嘴就像和谁生气一样。

“咚!”怪老子将葫芦扔在地上,一脚踢入河里,嘴上愤愤的嘀咕道:“破葫芦!不要你呢!不要你呢!”

陈小洁原本坐在岩石上歇脚,但听到身后有声响,便好奇的回过头,只见怪老子正在和一个葫芦撒气。她无奈的摇摇头,强忍着脚上的不适往前走。怪老子见陈小洁从岩石上站起身,继xù

往前走,急冲冲向她跑过去,道:

“喂!丫头……。”

陈小洁并不理会怪老子,对于他的叫喊声,也只是全当成风,吹一吹便过去了。怪老子见陈小洁不理他,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嘿!你这丫头,还挺记仇的!”

陈小洁忽然间转过身,阴着脸说道:“我不叫丫头,我有自己的名字。如果你喜欢用‘丫头’这两个字做名字,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我说你……。”怪老子没好气的瞪着陈小洁。心想着,这丫头的口才什么时候进步呢?刚才还不会损人的!

陈小洁不服气的看着怪老子,道:“干嘛?”

**********

皇宫内,太后还在因为,没有陈小洁的半点消息,忧心忡忡。御书房内,皇帝也在苦苦等候消息,可没过多久,便等到探子送来的一条晴空霹雳。

“启禀主子,据潜入乌国的探子回报,乌国近日将派出一批刺客,行动任务尚不明确。”罗冰心中是有苦无处诉,因为凡是影卫传回来的消息,不论好坏,都是由他禀报给皇上。

皇帝很愤nù

的一拳锤在御案上,语带愤nù

,却低声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罗冰,我命你,即刻将水灵郡主找回来。同时加强皇宫与所有大臣、皇族,府邸的巡逻、守卫。”

“是!”罗冰领命退下。心中却暗暗叫苦,加强戒备倒是简单!可这水灵郡主,我要去哪里找啊!唉,头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踪

罗冰回到影冢,软软的摊在座椅上,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罗冰,今天有没有少主的消息?”黑老二吊着受伤的手,脸色惨白的走进罗冰房间,问道。

平日罗冰和黑老二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见他受伤,罗冰还是忍不住嘱咐道:“你做事不小心,也就算了。现在受了伤,还到处乱跑。兄弟,你安分点,行不行?”

“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安分点?再怎么说,少主的安全,也是由我们兄弟四个负责。现在少主行踪不明,我只是前来问问,这也不行?”黑老二完全没有体会到罗冰的心意,反而瞪着眼怒道。

黑老二话刚落音,罗冰的房门‘嘎吱’一声,被前来寻找黑老二的黑子推开。只见黑子面部肌肉紧绷,一把抓住黑老二道:“你疯了吗?你手上的伤还未完全复原,你这样乱动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

黑老二懒散的对黑子说道:“大师兄,我就是出来走走,透透气,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罗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低下的头、无奈的左右摆动。心想着,真是个爱逞强的年轻人。

黑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用手指着黑老二,道:“你现在走也走了,透气也该透够了。可以回房间了吧!”黑老二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罗冰,道:“回房间可以,但不是现在。”

“你!”黑子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可担忧的目光,始终无法从黑老二的受伤的手上移开。“你说吧!你还想干什么?”黑子很清楚,他这位二师弟的脾气。只要你不让他办完。他想做的事。他是绝不肯让自己消停半刻。

黑老二见黑子拉过凳子,与罗冰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心中暗道。还是我这位大师兄,了解我啊!“罗总管,你就将少主的消息告sù

我吧!我保证,只要你将少主的消息告sù

我,我马上回房间,肯定不会再来烦你。”抿着嘴,难得对罗冰露出笑脸的黑老二,此时却对着罗冰笑眯眯的说道。

听完黑老二这番话,罗冰心中就更苦了。因为他手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关于陈小洁的消息。不是他有意隐瞒,也不是因为他与黑老二关系不和,而是他实在是无话可说、无消息可提供。

“黑老二,你还是听你大师兄的话,安心回房间养伤吧!至于少主的事,我自会派别人去办,用不着你再插手。”罗冰转过头、不敢直视黑老二目光。因为他害pà

黑老二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什么端疑。

“姓罗的。你公报私仇,你……。”黑老二情绪有些激动,见自己低声下气求罗冰无果后,瞬间便与罗冰翻脸。

黑子还算保持着理智。急忙拦住黑老二,阻止他想胡来的行为,命令道:“出去。”

黑老二不服气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着罗冰,道:“大师兄。你不觉得他太欺负人了吗?少主的安全,一直都是由我们兄弟负责。现在少主出了事。我们兄弟连想知dào

点消息,都不行呢?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事?这、这分明是信不过,我们兄弟四人?”

黑子心中也有气,他也想知dào

陈小洁的消息,可他现在必须先让黑老二冷静下来,避免他与罗冰大打出手。“老二,你先回房间。让我与罗管事,单独谈谈。怎么?你连大师兄的话,也不听呢!”

注释着黑老二离开的背影,黑子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罗冰说道:“黑老二的脾气,您也知dào

。您别和他,一般计较。”罗冰听完黑子的话,对着他点了点头,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黑子见罗冰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时不免有些尴尬。好在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你想说什么,便说吧!”罗冰见黑子一直坐在自己房间内不肯走。心想着,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以后一定会引起更多的矛盾、麻烦。

“罗管事,我们只是想知dào

少主的消息,如果您不方面全部告sù

我们,让我们了解一点点,我们兄弟几个也就心满yì

足呢!”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罗冰说道。

影冢有影冢的规矩,影卫之间不能相互打探消息。他们所获取的消息,一部分汇报给罗冰,而另一部分更为机密的消失,则直接面见他们的主子(当今皇帝)。

罗冰叹着气对黑子说道:“黑子,我知dào

你这个人,做事稳重又细心。有些东西,我也不想再继xù

隐瞒下去。我不告sù

黑老二,有关少主的消息,并不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有着私人恩怨。而是因为我这,没有关于少主的任何消息。”

黑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罗冰,抓着后脑勺,笑着说道:“罗管事,您就别开玩笑呢!您就算不想告sù

我们少主的消息,也不要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我们啊!”罗冰苦恼的连连叹气,心中颇有几分郁闷,他明明不常骗人,可是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没有人相信呢?

“黑子,我是真没有少主的消息,我要是有少主的半点消息,我现在也不用回到影冢,坐立不安的等待呢!”黑子见罗冰神色中透着那么有几分郁闷,皱着的眉头也不像装出来的表情。拍了拍罗冰的肩膀,心事重重的对罗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呢!”

罗冰见黑子低着头,向房门走去,忍不住出声叫住他,嘱咐道:“黑子,黑老二手上的伤还未痊愈,性子又急。少主失踪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告sù

他。”

黑子被对着罗冰,点了点头道:“我心理有数!”

黑子走出罗冰房间后,房间突然间静得吓人。罗冰独自一人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微微刺痛的大脑。少主会去那呢?大小客栈,我都已经派人查过。永安王府也派人问过,还会有什么地方,是被我忽视掉的?

唉,少主再怎么玩,也总是要找个地方休息、歇脚。可为什么,就没有半点消息呢?难道少主,已经离开京城?罗冰埋头苦苦思考着,乌国派出的刺客,很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必须抢在刺客刺杀陈小洁之前,将她平安的带回皇宫。

忧愁烦恼只属于那些影卫,此时的陈小洁并不知dào

,她即将处于危险之中,依然再和怪老子斗嘴。“天色不早呢!快跟老夫回去。”怪老子想上前拉陈小洁,将她强行带回去。

陈小洁见怪老子伸出手,想强拉她回去,急忙快速往后退。针扎一般的疼痛,从她的脚底传来,刺激得她面部肌肉不受控zhì

的抽搐,可她嘴上却依旧不肯认输,“你站住!你不怕死吗?你不怕我用金钗,杀了你吗?”话刚落音,陈小洁便再次拔下头上的金钗,防备性的握在手中。

怪老子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说道:“郡主娘娘,您就算要杀人,起码也要用您放在怀中的匕首。你手上……。”

陈小洁不等怪老子说完,便瞪着她说道:“用什么工具杀人,用不着你教我。”怪老子见陈小洁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索性直接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后一掰。“啊!”陈小洁吃痛的叫出声,泪水也因为疼痛,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你放开,你弄疼本郡主呢!……你是坏人!”陈小洁奋力的挣扎着,另外一只手努力的掰着,怪老子抓着她手腕的手指。

怪老子并没有马上松开陈小洁,只见他仿佛很遗憾的说道:“郡主,我是老夫不想放开你。可是你见过谁,放过要杀自己的敌人。”陈小洁手腕的骨头,接连传出几声清响‘咔咔咔’,怪老子捏着陈小洁手腕的力qì

,丝毫没有要减弱的意思,反而越来越重、越来越狠。

“你这不是,也没受伤吗?”汗珠从陈小洁额角渗出,不满的望着怪老子,忍着疼含糊不清的说道。

怪老子的力道又大了几分,陈小洁心中也更加纳闷。他一个糟老头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qì

。“我错了,还不行吗?”陈小洁自从穿越到这个时空,便从未向人服过软,但此时她却可怜巴巴望着怪老子。她那倔强的心,那个愤nù

的小宇宙中,正在努力忍耐着。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本姑娘锻炼好身体后,再和你一较高下。

收回被怪老子放开的手,陈小洁委屈的望着湖面,既不往京城相反的方向走,也不肯往回走。

“伸手!”怪老子凶凶的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心中一惊,急忙往后退,害pà

怪老子再用力掰她的手腕。

“小心。”陈小洁站的地方,距小溪并不是很远。连连往后退几步后,踩到鹅卵石的脚一滑,离与溪水接触就只是落下时,几秒的时间。

“真不知dào

,你在皇宫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怪老子伸手接住,即将落在水里的陈小洁,将她抱到旁边的岩石上说道。

陈小洁嘟着嘴,心中很郁闷的瞧着怪老子。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想象不出,被一位喝的半醉的老头质问,只什么样的场景。小声嘀咕道:“就这样活的,还能怎么活。”

怪老子并不在意陈小洁的嘀咕,再次重复他刚才的话语,“伸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家

“你轻点、轻点。哪有你这样,为人治病的?”陈小洁愤nù

的瞪着怪老子,道。

怪老子对陈小洁似乎没什么耐心,紧抓着她的手,道:“你要是想以后变成残废,你就继xù

动,老夫绝不再拦你。”陈小洁委屈的撅着嘴,奋力挣扎的手,不在有任何动作。因为她还不想,变成残废。

扭头望向湖面,陈小洁在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它不要完全集中在自己的手上。被牙齿咬破的嘴唇,慢慢渗出血,染红原本惨白的嘴唇。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停滞不前,“好了,你现在可以动动手,已经没事呢!”手腕带给她的疼痛,虽然只有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但陈小洁却觉得恍如隔世。只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收回自己的手,却并未出声向怪老子道谢。心想着,装什么好人,刚才用力把我的手腕弄断,现在又用同样的方法将我手腕治好,坏人,大大的坏人。

“郡主,您到底走,还是不走啊!我可告sù

您,这天可就快黑了。此处荒无人烟,万一碰上什么豺狼猛兽,您自己想好吧!”怪老子并没有再次用行动,逼迫陈小洁跟随自己回去。可听完他讲的这番话,陈小洁心中,还是有种被威胁的感觉。

只见她慢吞吞的站起身,拉着衣袖、不情愿的向怪老子说道:“我脚疼,走不了路。”怪老子盯着陈小洁的脚,不知为何又走了回来。扯了扯衣服,弯下腰。在陈小洁面前蹲下,道:“过来吧!”

陈小洁用犹豫的眼神瞧着怪老子。心想着,他会这么好心。“嘿。你这小丫头,还挺沉的吗?”陈小洁趴在怪老子的背上,很尴尬的玩着自己的头发。嘟着小嘴,不服气的分辨道:“我有自己的名字,不许你叫我小丫头。”

怪老子忽然间停住脚步,用往上扬的语气对陈小洁说道:“你这小丫头,要求还挺多!”

陈小洁欣赏着四周的风景,不再理会怪老子。因为她觉得,四周的植物。可比背着她的这位怪老子要可靠的多。天知dào

怪老子等会,会不会突然心情不好,然后将自己从他的背上扔下来。

“丫头,怎么突然不说话呢!你还没告sù

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怪老子见后面突然没了声响,紧张的问道。

陈小洁嘴角露出几分嘲讽,道:“先生您是真糊涂,还有故yì

忽悠我呢!您既然都已经,准确的说出我的身份。还会不知dào

我的名字?”只见怪老子突然叹起气来,仿佛想到什么往事。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陈小洁在昏昏欲睡间,小声的附在怪老子的耳边说道:“我叫豫水灵。可很少有人知dào

,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陈小洁。”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就如同没听见一样。继xù

往前走。

陈小洁继xù

说道:“怪老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怪老子嘴角上扬。心想,刚才还叫我先生,怎么这会就成老头呢?这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累死呢!喂!丫头,你回去该减肥了,这么胖小心嫁不出去。”陈小洁无语的望着怪老子的后脑勺,用自己的腿与怪老子的胳膊比粗细。心想着,你胳膊比我小腿还粗,还说我胖,我看你才是名副其实的大胖子呢!

陈小洁心中,虽然嘀咕着怪老子的坏话,但却没忘记嘴上的活,道:“老头,当我用金钗想刺杀你时,你用手拦住我的动作,很明显你已经提前猜到我想干什么?但在你拦下我的金钗之后,为什么又肆无忌惮的闭上眼睛,再我旁边睡大觉呢?难道你不怕,我乘你出手的时候,拿金钗杀了你?”

怪老子坦然的摇摇头,很肯定的对陈小洁说道:“因为我知dào

,你不会!”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心想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陈小洁开口,怪老子便继xù

说道:“麻子、大毛、二毛、三毛以及小女孩,他们以前都是行乞为生的乞丐。你能收留他们,并用钱买下这家店铺,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相信你本性不坏。”

“你又是怎么猜到,我得知你猜到我身份以后,会有所行动。”陈小洁的脸变得通红,低着头小声说道。

只见怪老子微微叹气,道:“因为我,曾经面临和你一样的处境,一样的选择。只不过没你运气好,你没能伤到我,而我却刺伤了他。”陈小洁没有再继xù

追问怪老子,因为她知dào

,有些事如果怪老子想告sù

她,就算她不问怪老子也同样会说。反之,即使她问得再说,也是无果。

无意间在怪老子背上调整姿势的陈小洁,忽然间看见自己怀中露出半张纸条,大脑中似乎记起什么。懊悔的拍拍自己脑袋,心想,我怎么把出宫的主要目的给忘记呢!大意,我真是太大意呢!唉,可现在,如果我把保存粮食的秘方,交给麻子他们。他们会不会对我有所怀疑,毕竟真zhèng

的凶手,还未能落网。

“怪老子,你最近有没有听说,米店老夫妇被杀这件事。”陈小洁想自己查清楚,老夫妇之死的原因,不仅为还自己一个清白,也为还老夫妇赠她秘方的人情。可是眼前,除了怪老子,能帮她的人,她一时之间很难再想出第二个。麻子等人不清楚她的身份,调查起来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而她又不想回到皇宫,所以也不能请官府、捕快、仵作协助她调查。

“怎么,你想查这件案子。”陈小洁翻了翻白眼,心想,怎么又被你看出来呢?老狐狸!

陈小洁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样?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啊!”怪老子犹豫了一会,道:“忙帮可以,但你我能将我从你店铺中,赶出去。”

陈小洁小声说道:“我又没说把你赶出去。”

怪老子呵呵笑道:“怎么?不为我掰你手腕的事,生气呢!”

陈小洁嘟着嘴回道:“你不也没为我,刺杀你的事,生气吗?”

怪老子想了会,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互不相欠呢!”陈小洁偏着头想了会,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什么重yào

事情。灵光一闪,对怪老子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互不相欠,那记得回去付我房租。”

怪老子只觉得头顶盘旋着乌鸦,一场火灾烧光了他的一切,他还哪有钱付陈小洁房租。鼓着嘴对陈小洁说道:“小气。”

陈小洁不在意的哼着小曲,瞧着越来越近的火堆,她心中清楚,马上就能见到麻子等人了。不太放心的拍着怪老子的肩膀,叮嘱道:“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知dào

我的身份。”怪老子暗暗点头,麻子等人看见怪老子背着陈小洁回来,急忙迎上去。

麻子扶着陈小洁在火堆旁坐下,问道:“恩公,您这是怎么呢?可是发生什么事呢?”

陈小洁沉默不语,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麻子的问题,而是因为刘氏在场,陈小洁不想让她瞧出端疑。

怪老子似乎又猜到陈小洁心中所想,代替她说道:“你们放心把,老板并无大碍,只是脚受了点轻伤。”

陈小洁注意到麻子、三毛、小女孩担忧的眼神,顺着怪老子的意思,说道:“我没事,你们要相信怪老子的医术。”

炭火上烤着的野味,不仅涂好调料,而且已经处于全熟的状态。“三毛,你手上拿着的野兔,都快烤焦呢!”陈小洁温柔的提醒道。

发愣的三毛忽然间回过神来,正好与对她微笑的陈小洁四目相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盯着、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众人吃完烤野味后,熄灭炭火,带上剩余的野味,驾着马车往京城城内赶。因为她们必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京城,否则她们便只能在京郊休息一夜,明日再进城回芙蓉阁。

马车路过京城集市,陈小洁便有些心痒难耐,想跳下马车再去集市逛逛。但脚刚使上劲,针扎般的疼痛,便再次从脚底传来,“快坐下,脚不疼吗?”怪老子瞧着陈小洁脸上吃疼的表情,扶着她坐下,明知故问道。

陈小洁靠在车窗边,吐吐舌头、接着掀开车帘、欣赏道路两旁的景物。她这一看不要紧,正好kàn

见穿梭在人群中的黑老四。急忙合上车帘,身体靠在车壁上,心道,好险!

抬起头,只见刘氏、莫若、小女孩都以靠在车壁上睡着了,麻子在外面驾车,三毛和怪老子也处于似睡非睡得境界,只剩下陈小洁一人,精神极好的坐着。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会想起一些,心中放不下的事。刚才才看见黑老三的陈小洁,心中开始隐隐为黑子等人担心。她这一走不要紧,也不知dào

黑子他们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为难他们?被她派去救人的黑老四,现在也不知dào

有没有回到皇宫?

“恩公,到家呢!”麻子的声音,将陈小洁从思考中拉回来。三毛等人,也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莫如、小女孩扶着陈小洁回房间休息,怪老子取出药箱为她的脚上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 开端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呢!”怪老子为陈小洁上完药后,收起药箱、站起身说道。

陈小洁从床上坐起身,对怪老子说道:

“等一下!”

怪老子吃惊的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陈小洁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小洁撇撇嘴,有些不习惯怪老子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讲话,“明天,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陈小洁嘴上虽然没说去什么地方,但她和怪老子心中都很清楚,目的地在哪里。“明天不行,你先休息吧!”怪老子回绝了陈小洁的要求,这让陈小洁本来平静的心,突然间激动起来。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在京郊的时候,他明明答yīng

过我的。

怪老子放下药箱,见陈小洁用眼睛瞪着他,便对陈小洁说道:“你别瞪我,瞪我也不行。”

坐在旁边的莫如,见陈小洁脸上闪过几分不悦的神色,安慰道:“姐姐,不如让我陪你去吧!我……”没等莫如说完,怪老子便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的对陈小洁,道:“你这几天就在屋里呆着,那都不许去。脚上还绑着绷带了,你想去那呢!”

陈小洁心情郁结的靠在枕头上。心想着,影卫现在肯定不分日夜的追查自己下落,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他们找着。哪有还有时间躺在床上,等待脚完全复原。

莫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握住陈小洁的肩膀说道:“姐姐,我觉得怪老子说的也有道理。您还是听他的话。好好休养几日。等您的脚完全康复后,妹妹再陪您去您想去的地方。”

陈小洁迎合着莫如。勉强笑了笑。“莫如,我想让你帮我订做一批首饰。你看……。”

莫如听闻陈小洁要找她订做首饰,脸上瞬间笑开了花。要知dào

她与刘氏之所以愿意为陈小洁梳头,甚至陪她去近郊赏花、看风景。最重yào

的原因,便是因为陈小洁身上,存zài

着潜在的商业价值。不过当莫如抬眼,再次注意到陈小洁头上的头饰后,鼓足勇气,道:“姐姐,为您做首饰。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但有件事,我必须先和您说清楚。”

陈小洁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呢!”莫如的目光,盯着陈小洁的耳坠道:“姐姐身上的首饰,技艺精湛、材料也皆是珍品,小店的手艺,恐怕不能与之相比。”

陈小洁嘴角露出一缕微笑,莫如不知,陈小洁现在正在为头饰手艺过高而苦恼。寻找她的影卫遇见她后。不一定在第一时间想到她的身份,但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看出她身上的首饰,来自宫中。

人能通过服饰的转变,从而改变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但是首饰不能。高超的点翠、镶嵌、雕刻,这些都是皇室首饰的标志。因为在这是时空,手艺超群的工匠。都在为皇室服wù

。影卫常年生活在宫中,对于宫内首饰的做工。又岂会不熟悉。

“妹妹看着做就是了,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莫如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对着陈小洁千恩万谢后,弯着腰退出房间。

陈小洁抬眼,只见小女孩还站在屋内,便命她将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匣子拿过来。取出一张影票交给她,让她跑出去交给莫如,说:算是自己交给莫如的定金。

怪老子见屋内只剩下她和陈小洁两人,道:“你将她们依依支出去,肯定是有话想对我说,快说吧!”

陈小洁微微叹气,皱着眉头说道:“先生,那件事,我想尽快查清。”

怪老子拉了把凳子坐下,望着陈小洁心急的模样,道:“你就算想查清,老夫妇的死因。也要先把脚上的伤养好。脚底长水泡,虽然不是什么重病,但也不能忽视。”

陈小洁恼怒的锤了锤自己的脚,道:“以前在皇宫和王府,想去那都可以坐步撵,几乎不用走路。现在可好,稍微多久几步,脚便成这副模样。唉……。”

怪老子见陈小洁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便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颜色极近肤色的面具交给她,道:“你也不同担心,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出门时带上这个,我保证他们认不出你。”

陈小洁笑嘻嘻的接过面具,拖着下巴问道:“这可是个好东西,但我还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你都问了我大半天了,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在审问犯人呢!”怪老子皱着眉头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撇撇嘴,伸出一个手指道:“最后一个问题。”

怪老子暗暗点头道:“问吧!”

陈小洁咬着下嘴唇说道:“你为什么突然不逼我回宫呢!你最先提到我身份的时候,开口便叫我‘回宫’。弄的我以为你是皇上派来,抓我回去的影卫呢!”

怪老子拉起药箱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过头对陈小洁说道:“你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生活在皇宫里。我再要求你回去,岂不是间接杀人。”陈小洁的手掌,不高兴的拍在床榻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郡主性格不好吗?”

怪老子没回头,道:“一个问题已经问完,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小洁用力拉扯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口中嘀咕道:“他什么意思嘛!”躺在床上,无事可做的陈小洁,拿起今日清晨随手放在床边的书本,有一页没一页的翻阅着。唉声叹气的低下头,抚摸着发黄的书页,心想,书页怎么都变成这个颜色了,包书的封面也这么破旧。唉,算了,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笔再重新抄一本。

扶着桌椅,陈小洁踮着脚,好不容易走到桌案前。随手拿起一张宣纸,又往砚台中滴了几滴水,靠在椅背上慢慢磨起墨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小洁大脑中一片空白,磨墨的手却未停下。拍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重新整理好心情,深吸一口气,拿起毛笔照着书本的比划,临摹起来。

一直以来浮躁,很来静下来的陈小洁,此时的心情却是格外平静。但向来安静的影冢,此时却是分外热闹,只不过这个影冢,并不是皇宫内的影冢,而是永安王府地底深处的影冢。

“豫儿,你不要怨父王,父王只是想让你,尽快适应影冢的环境。”永安王带着豫贝勒,在影冢的密道中边走边说道。

豫贝勒双手握成拳头,很坚定的向永安王表达自己的心意,“父王,我不想娶什么红尘郡主。我只想和您一样,娶一位自己真zhèng

喜欢的人,与她白头偕老。用一生,宠着她、疼着她、爱着她。”

永安王伸手搂住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他又怎么会不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只见他叹着气说道:“豫儿,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你没得选,父王也没得选啊!”

豫贝勒很不甘心的挣开豫贝勒的手,眼神中略带愤nù

的说道:“我真不知dào

,皇上他是怎么想的?父王,妹妹现在不知所踪,我这个做哥哥的,哪有什么心情举行婚礼。再说,如果连水灵都不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婚礼不举办也罢!”

永安王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认为父王,不担心灵儿吗?但是乌国的刺客已经开始行动,你皇叔要帮着皇上处理政事的时间,也只会越来越多。红尘一个女孩,从小又没有母妃,我们总不能让她,独自留在宗政王府内吧!”

豫贝勒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道:“父王,儿臣还是想不明白,这与我和她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再说她现在不是在皇宫,生活的好好地吗?”

永安王被豫贝勒问得有些语塞,想了会道:“红尘郡主毕竟是你皇叔的女儿,你的未婚妻。她长期住在皇宫中,不合适。”

豫贝勒有些愤nù

的说道:“难道妹妹住在皇宫中,就合适呢?既然让我娶红尘郡主为妻,为什么不让妹妹回王府住。”

永安王笑着摇摇头,对豫贝勒说道:“豫儿,难道你忘了,你妹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住在皇宫,再适合不过呢!”豫贝勒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接受不了,这些早已经知dào

的信息。本能的扭过头,不想直面眼前的难关。

永安王见豫贝勒不语,将最新从皇帝哪里获得的消息告sù

豫贝勒,道:“豫儿,你知dào

吗?皇上已经向他手下的影卫宣bù

,令水灵郡主为少主,接手影冢。”

豫贝勒表情有些难看,抬眼环视周围的环境。心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在看见影冢内这种血腥、残酷的场面时,都会忍不住心生恐惧,更何况是他的妹妹。“你们怎么能这样?妹妹毕竟是女孩,而且她的年龄还这么小。”

只见永安王的表情中,突然浮现出一种自豪感,“你妹妹,可比你强多呢!她连地狱门都去过,可是一点事都没有。唉,你呀!真该跟你妹妹,好好学学。”听完永安王的话,豫贝勒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欣慰感。心中想着,妹妹不仅胆大,而且想法也与众不同。说不定,她真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活出与我不一样的人生。我们家,牺牲一个人的幸福就够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乐欣

“恩公,莫姑娘和刘老板娘来呢!”东边的一缕朝阳,为大地送来光明。小女孩带着莫如和刘氏站在陈小洁房门外,轻扣着门唤道。

陈小洁听到声音,放在手中的毛笔,抬头只见屋外已有亮光,“你们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就给你们开门。”匆忙收起用整整一夜时间抄录的纸张,将怪老子交给她的书与自己抄录的副本,用其它诗集压着放在书架上。

“让你们久等了,快起来吧!”陈小洁推开房门,将莫如等人请进屋。说来也奇,陈小洁的脚,昨晚还疼的不能动弹,现在却只剩下几分酸酸的感觉。

刘氏照例为陈小洁梳好发髻,细心问道:“小姐的脚,可是好呢!”

陈小洁勉强笑了笑道:“已经不会疼了,只是小腿偶尔还会感觉不适。”刘氏扶着陈小洁坐在床上,谄媚着笑着说道:“小姐是大富大贵之人,身体很快就会痊愈的。”

陈小洁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刘氏说着家常,然后又从钱匣子中拿出五十两银票交给小女孩,让她去刘氏店中,随便为自己挑几件首饰。莫如见刘氏与小女孩出去,从袖中取出几条丝帕交给陈小洁说道:“姐姐,这是首饰的图样,还请姐姐过目。”

陈小洁好奇的接过莫如手中的丝帕,瞧着上面各式各样的首饰图样,一时竟觉得新奇。以前在宫中,头饰、吊坠、耳环、手镯等各式各样的珠宝,她可从来没缺少过。但这些珠宝都是做好后,送到她手中的成品。尽管款式繁多却很难再进行修改,即使流水似得看完几百件。也不一定能看到自己喜欢的。

“莫如,你这个办法真不错。”莫如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小洁。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心想,办法不错,姐姐这是在说什么,首饰吗?

陈小洁见莫如站在她床边发楞,轻唤着她问道:“莫如,你这是怎么呢?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呢!”

莫如回过神来,尴尬的望着陈小洁说道:“妹妹只是一时不明,姐姐刚才所说的‘不错的办法’,是指什么?”

陈小洁低头笑了笑。举起手中的丝帕,对莫如说道:“我是说这个?先在丝帕上绘出首饰的样式,再按照样式制作相应的首饰。这样不仅能让工匠在制作首饰时,更清楚自己下一步需yào

做什么,也能加强与买方的沟通,做出更符合顾客心意的首饰。”

莫如在陈小洁床边坐下,小声在陈小洁耳边说着悄悄话:“姐姐,这图样可是我背着父亲,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您可千万别说出。否则我死定呢!”陈小洁疑惑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问道:“这是为何?”

莫如微微叹气道:“这几张首饰的样式图,也许在姐姐眼中看着没什么,但是在精通首饰匠人们的眼中。可是无价之宝。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每一种首饰所需yào

的手法、材料、步骤。”听完莫如这番话,陈小洁在心中对这几张丝帕的价值。似乎已经有了合理的定位。算是这个行业内的秘方吧!

“莫如,你先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吧!万一被你父亲发xiàn

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小洁拉过莫如的手,将丝帕放在她的手心上。

只见莫如调皮的朝陈小洁眨了眨眼睛。说道:“姐姐放心,我父亲这会还在睡觉呢!姐姐且先看看首饰的样式,可有什么不合心意,需yào

改动的。”

莫如的一番好意,陈小洁也不太好拒绝。小心翼翼的将丝帕摊开,一点一滴的细细瞧着。“这个帮我换成红宝石,……将这个金线,换成银的。还有……。”陈小洁指着丝帕,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对莫如比划着。

刚开始,莫如还硬着头皮,依依记着陈小洁的要求。渐渐的她开始发xiàn

,仅靠记忆、记忆陈小洁的要求,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从一旁取来纸笔,索性照着陈小洁说的,又重新画了一遍。

“恩公、莫姑娘,你们怎么还没用早点啊!”在陈小洁与莫如讨论首饰的时候,小女孩曾经推门进来过一次,将早点与刚从刘氏那买来的首饰放在桌上,便转身低着头出去了。但此时已经接近晌午,小女孩见雷旷新做了些点心,便想着陈小洁也许爱吃,所以端了些进来。哪知推门走进陈小洁的房间,就看见她先前摆放在桌上的早点竟然一口未动。

陈小洁见小女孩走进屋,好像刚获得胜利,等待着与别人分享胜利品的战士。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点心,随手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走到莫如身旁道:“妹妹,你看莫如妹妹画的首饰,好kàn

吗?”

小女孩瞧了几眼莫如手中的画像,对着陈小洁点了点头。低头瞧着陈小洁牵着她的手,小女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陈小洁无意间回过头,正好kàn

见小女孩放在桌上的首饰,拿过来摆在莫如画画的桌子上,道:“眼光不错嘛!”

莫如也被陈小洁的话吸引过去,瞧着陈小洁手中拿着的玉镯也不避讳,直接赞叹道:“好玉!”

小女孩小声说道:“这是玉镯是刘氏帮我挑的,她说恩公您一定会喜欢这个。”陈小洁与莫如对望着笑了笑了,陈小洁在心中说道,刘氏好生厉害,才与我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便能看出我喜欢翡翠。哪像宫中那些宫女,伺候我没有半年也有四个多月,每次送来的首饰皆是以宝石为主,极少能看见几件喜欢的翡翠饰品。

“妹妹,你今日就带这个发钗吧!上面嵌的芙蓉玉,和你今天衣裙的颜色很配。”陈小洁话没说完,小女孩便心头一紧,因为她发xiàn

了不对劲的源头。

小女孩连往后退几步,弯着腰对陈小洁说道:“恩公,我身份低贱,怎么能和恩公以姐妹相称。”陈小洁无奈的叹气,大脑传出一阵刺痛,不知dào

是因为一夜未睡得缘故,还是因为被小女孩这番不符合她世界观言论给刺激的。

“妹妹,你就不要拘束呢!依我看,姐姐比我还受不得拘束,你要是天天这样恩公前、恩公后的叫着,我估计她会浑身不自在。”陈小洁在一旁,小鸡吃米般连连头,因为莫如终于将她的心声说出来。

小女孩犹豫的低着头,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回复好。莫如并未催促小女孩,让她马上转换陈小洁在她心目中的身份。反而转过身对陈小洁说道:“姐姐,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告sù

我,你的名字呢!”

陈小洁听完莫如的话,心中又开始犯难了。豫水灵这个名字,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偏着头想过几秒后,笑着对莫如道:“我的名字没什么特色,陈小洁!”

莫如对陈小洁笑了笑,转头又问小女孩,“妹妹,那你的名字呢!”陈小洁全身肌肉一紧,因为小女孩并没有名字,三毛等人也都是随着自己的喜好,随口给小女孩取一个名字。这是伤痕,属于小女孩的伤痕。

“我没有名字!姐姐们随便叫把,只要叫着顺口就行。”小女孩的眼神黯淡下去,低着的久久不愿抬起。

站在一旁的莫如,手足无措的望着小女孩,她怎么也没想到,她随口问得一个问题,会给小女孩带来如此大的伤害。陈小洁从背后,拍了拍莫如的肩膀,用眼神似意她不会有事的。

陈小洁拉着小女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见她依旧情绪低落,“我记得教你们读书的先生,以前有给你取过名字。怎么呢?不喜欢那个名字了吗?”

只见小女孩连连摇头道:“名字不是由父母或者亲人取的吗?先生取的名字再好,终究也不是我的亲人。”

听完小女孩的这番话,陈小洁只觉得心中酸酸的。拿起桌上的毛笔想了会,写下两个字交给小女孩,“乐欣,取安乐欢欣之意。你觉得怎么样?”

小女孩望着桌案上的字,并没有露出太多欣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陈小洁与莫如双眼对视,想了会对小女孩道:“笑一个嘛!莫如不知dào

你们的身世,否则……。”话未说完,陈小洁便后悔了,心中暗暗纠结道,她这是在说什么。

小女孩仿佛体会到陈小洁的为难,勉强挤出几滴笑容,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愉快对陈小洁说道:“恩公,我没事,您别为我的事费神呢!您瞧瞧,您今天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我这就出去,请怪老子进来为您把脉。”

陈小洁伸手想抓住小女孩,怎么奈何她跑得太快,陈小洁刚抬手,她便跑远了。莫如也从内疚中回过神,瞧着陈小洁发黑的眼圈,苍白的脸颊、嘴唇道:“姐姐,您还是躺着休息会吧!”

陈小洁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穿越前她又不是没熬过夜,只要饱饱的睡上一觉,身体立马就能恢复。“怪老子,你倒是快着点啊!”原本以为小女孩的话,只是托词的陈小洁,在看见怪老子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本能的侧过头。心想,她怎么把这个怪老头弄来了,我昨晚一夜未睡,现在身体肯定很虚弱。万一怪老子像宫中、王府御医一样,给我开上一堆的补药,我上那找盆盆栽浇汤药?(未完待续……)

PS:各位亲,由于加精次数有限,所以不能每一条都加精!抱歉!唉~,为啥加精的次数,要有限制呢!!!!!

第一百三十章 梦逸

“姐姐,我先回去呢!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乐欣去店铺叫我。妹妹保证,随叫随到!”莫如见怪老子进来,又见陈小洁神色异常,只觉自己继xù

留在这显得多余,便带着设计图冲冲离开。小姑娘见莫如离开,也不好再继xù

留在陈小洁房中,朝着陈小洁微微俯身,低着头、弯着腰退出去。

陈小洁心中有几分不悦,端着茶杯说道:“我累了,你也出去吧!”

怪老子抬眼瞧了眼陈小洁,见她眼下淤青、脸色发白,便知她昨晚一夜未眠。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陈小洁见怪老子转身离开,只觉得心中有种空荡荡的感觉。站起身走到房门前,注释着院中正专注的研究药草的怪老子,微叹着气转身将房门合上。

背靠在关闭的房门上,这一刻仿佛外界的一切喧闹,与她再无任何关系。她的小天地,是这样的宁静。

昏呼呼的走到床塌前,软软的靠在苏绣的软枕头上,心中想的却是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回不去呢!终究还是回不去呢!”陈小洁自言自语嘀咕着,她多么期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

“九霄,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云霄极为愤nù

的双手握着宝剑,在影冢中寻找九霄的踪影。

好不容易将麻烦扔出去的九霄,当然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今日一大早,索性向永安王告假休息。收拾完行李、背着包袱去京城周边散心去呢!

“云霄,出去执行任务啊!”

“云霄队长好!”

“队长……。”

……

众影卫纷纷向他们身边。冲冲而过的云霄打招呼。有的甚至想上前询问几句,怎奈何云霄脚步急促。根本容不得人再与她说第二句话。

“梦逸,你有没有看见,我哥哥九霄?”云霄跑上前,抓住永安王府影冢管事梦逸的手问道。

梦逸颇为惊讶的回过头,对云霄说道:“你哥哥已经向王爷告假,说是想出去走走,王爷已经恩准呢!难道你不知dào

?”

云霄心中极为委屈的骂道,坏哥哥、臭哥哥,带回来这么大一个麻烦。扔给我、自己便跑出去逍遥自在呢。但云霄嘴上却对梦逸说道:“怎么会呢?他是我哥哥,做妹妹的又怎么会不知dào

,哥哥去那呢?九霄前天就已经告sù

我,说‘他想出去散散心’。当时我只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去呢!”

梦逸现在可没心思猜测云霄的话,是真还是假。因为此刻永安王正带着豫贝勒,在影冢中熟悉环境。他不仅要安排二人的形成,更要重新检查机关,以免发生误伤。

云霄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房间。用眼睛瞪着被她绑成粽子,用棉布堵着嘴巴的黑老四。“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把你扔到荒山喂野兽。”

黑老四气急败坏的扭过头,心中思量着,该如何从云霄的控zhì

中摆脱出去。

“喂!你是敌。还是友啊!”云霄拖着下巴蹲下身,愁眉苦脸的望着被她绑在地上的黑老四,重复着她已经问过九九八十一次的问题。黑老四心中。对云霄也充满抵触情绪,盯着云霄房中印着红色花纹的图案。假装听不见。

云霄见黑老四没有任何反应,继xù

问道:“你是哑巴吗?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黑老四有些无语的连翻白眼。心中抓狂般吼道,这女人是白痴吗?你用棉布堵住我的嘴巴,让我怎么说话啊!

云霄并非不知dào

,黑老四口中堵住棉布不能讲话,“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用棉布将你的嘴巴堵上。谁让你昨天在我房间内,大吵大闹?你被人发xiàn

乱刀砍死是小事,但也不能连累我和你一起受罚啊!看你的身手,应该也是一名影卫,影冢的规矩你是懂得,不用我再多解释呢!”

黑老四极为郁闷的抬起头,略带仇视的看着云霄,如果他现在能说话,他一定会对云霄吼道:“你这是虐待俘虏,每天只顾着自己吃饱喝足,连口水都不给我喝。”

“云霄姐姐,该吃午饭呢!您是过去吃,还是让奴婢给您送来。”影卫也分三六九等,身手好的被派去收集情报、保护主子、监视敌人,学艺不精的、没有一技之长的、则被留在影冢内当成下人使唤。

云霄将黑老子拖到屏风后面,推开房门对屋外的奴婢吩咐道:“给我送过来,我有些累了,不许人来打扰!”为云霄送饭的奴婢,似乎很怕云霄,行礼后便冲冲退下。

‘叮!’一声清响从云霄身后响起,云霄气急败坏的关上门,一手抓着黑老四,‘啪啪!便是两巴掌。云霄原本不是一位暴力的女人,温婉、贤淑是大多见过她的人,给予她的评价。可是现在,云霄为何会突然间性情大变,变得如同市井泼妇呢?这还要从黑老四,刚刚从百花散药性中,清醒过来说起。

“公子,你醒了啊!来,喝杯我刚沏的雨前龙井。”那日云霄守在黑老四的床榻前,静静等待着他从百花散的药性中清醒过来。

黑老四揉着发疼的大脑,他只记得晕倒之间,他正在与一名男子交手。对方伸手极好,虽然没有伤到自己分毫,但很明显有所隐藏。警觉的瞪着坐在她床头的云霄,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

云霄并不清楚黑老四的身份,虽然从衣着、配饰能判断出他是一名影卫,但云霄还是没有向黑老四告知实情。只是应付性的说道:“这是我家,今天晚上我从外公家回来的时候,驾车的车夫在路旁发xiàn

晕倒的你。我见你倒在地上,身边又无人照顾,所以就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

黑老四自然是不会相信云霄的这番说词,道:“在下先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往后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在下一定会尽lì

为姑娘办到,以报姑娘今日的恩惠。”云霄听完黑老四的话,很满yì

的点点头,对黑老四的印象分瞬间提升不少。

温文尔雅、冰冰有礼、而且还知恩图报,最重yào

的是长得够俊俏。就在云霄发花痴的这会功夫,黑老四已经从床上走来下,快速穿好衣服,便往房门口走。“你想干什么?”云霄毕竟是训liàn

有素的影卫,即使愣神也是只短短的几分钟。回过神来的云霄,拦住黑老四的去路,质问道。

黑老四此时并不清楚,眼前这位女子是敌、是友,所以迎合性说道:“在下也是为姑娘着想,姑娘乃女子,可在下乃堂堂七尺男儿。现在你我二人,面对面站在一个房间里,若是被旁人看见了,不免传出许多闲话。”

云霄柳眉一挑,问道:“怎么?你怕呢!”

黑老四弯下腰,拘着礼对云霄说道:“在下这也是为姑娘着想,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又怎么能再为自己的事,增添姑娘的困扰呢!”云霄从小就生活在影冢内,论武功方面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可由于有九霄这位做副管事的哥哥照着,平时很少外出执行任务。如果用四个字形容云霄现在的状态,那便是涉世未深。

黑老四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便将云霄哄得心花怒放,小脸上甚至显出几分绯红。他是在关心我吗?我长这么大,除了哥哥,他还是第一个关心我的男人。

瞧着云霄发红的小脸,黑老四甚至都有些质疑自己的能力。他可从来没觉得,他有随便说几句话,便能哄得小姑娘脸红、心跳的魅力。意wài

,今天完全是一个意wài



趁着云霄楞神的时间,黑老四转身拉住门把手,将门用力往里拉。

门已经被打开,黑老四甚至看见与皇宫内影冢一样的房间分布。云霄依旧没有注意到黑老四逃跑的动作,黑老四的一只脚已经走出云霄的房间,胜利就在眼前。

“你想去那?”幽灵般的声音在黑老四身后响起,黑老四有些尴尬的回过头,对云霄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怕别人误会我们,损坏你的声誉。所以……所以我准bèi

马上离开。”

几分怪异的气氛从云霄身上升起,只见她用力将黑老四拽回来道:“你在房间内好好呆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间房子半步。”经过黑老四刚才一系列逃跑的举动,云霄对他的怀疑不免加重几分,甚至开始猜测黑老四是假扮成影卫的他国密探。

黑老四笑呵呵的退回来,继xù

寻找新的逃跑机会。两人心照不宣的度过黑老四苏醒过的第一个白天,到了晚上云霄本以为黑老四会消停点,能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可谁知dào

,黑老四逃跑的举动越来越频繁,甚至密集到云霄刚把他伸出房门的一只脚拉回来,还未来的及坐下,黑老四便又朝房门口冲过去。

为了让自己有个安静的休息环境,为了让不停打架的上下眼皮得到半刻的休息。忍耐力突pò

极限的云霄,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黑老四五花大绑在房柱上。

第一天在云霄精疲力尽中,总算是熬过去了。但是到了第二天,黑老四的举动越来越让人无法忍受,他是见东西就砸,双手不能活动,他便用脚。当脚也被云霄牢牢绑住后,他便用身体撞。硬是将云霄收藏整整七年的古董、珍玩,两天之内全部化成碎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梦逸与云霄的恋情

云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黑老四下颚处威胁道:“你给我安分点,虽然这屋里的东西,已经被你砸的找出不一件完整的物件。但从现在起,只要你再碰我屋内的任何一件东西,即使只是碰掉一点漆。我也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黑老四注释这云霄手中的匕首,生怕她手一抖划伤自己。“你想干什么?”正威胁着黑老四的云霄,忽然间压低嗓子说道。警觉的走到黑老四身后,用力掰开他握紧的拳头,抽出他掌心的碎瓷片,然后狠狠的一脚朝他的双手踏下去。

黑老四吃痛的挣扎着,心想着,眼前的女子,会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云霄姐姐,奴婢给您送吃的来呢!”房门响起,伺候云霄的奴婢,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门前。

云霄站起身,不解气的狠狠一脚踹在黑老四的小腹上,威胁道:“安分点,否则杀了你。”

“帮我把这些碎瓷片,处理掉。”云霄收拾完黑老四制造的碎瓷片,将它交给站在门外的婢女。婢女低着头,接过云霄手中的碎瓷片,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云霄姐姐,向来是最珍惜这些古董、珍玩,这几天是怎么呢?为什么总让我处理,这些破碎瓷片?

云霄见奴婢离开,转身关上房门,坐在桌前享shòu

她的午餐。丝毫没有察觉到,黑老四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因为在他的身体下面,此刻正压着一块小小的碎瓷片。

********

“站住。你是谁的奴婢?手中拿的又是什么东西?”伺候云霄的奴婢,拿着云霄交给她的碎瓷片。正准bèi

通过密道离开影冢,去外面处理掉这些东西时。却被正带着永安王与豫贝勒巡视的梦逸叫住。

伺候云霄的奴婢身体一僵,转过身、低着头对梦逸说道:“管事大人,奴婢是奉云霄队长之命,去影冢外处理掉这些碎瓷片。”永安王和豫贝勒并没有开口说话,反而站在一旁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只见梦逸皱着没有,上下打量着为云霄办事的奴婢,拿起她踹在怀中的碎瓷片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梦逸忽然间想起什么,阴着脸对为云霄办事的奴婢说道:“我想起来呢!前天我巡视到这儿的时候。也看见你抱着一大包碎瓷片,急冲冲的往影冢外走。我记得我当时就有问过你,这些碎瓷片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给我的答案和今天的一样。”

为云霄办事的奴婢,头低得更低了,唯唯诺诺恭维道:“管事大人好记性!”永安王听完二人的对话,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心想着,这些碎瓷片内,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难道有人正通过这些碎瓷片。向什么人传递消息。

梦逸注意到永安王眼神中的怀疑,即刻命人将云霄的奴婢扣下,带下去严加看管。“属下该死,让王爷挂心呢!”

永安王摆摆手道:“不碍事。记得要好好审审!”豫贝勒跟着永安王走出影冢,心中似乎还牵挂着什么人,走在永安王身侧。小声说道:“父王,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奴婢。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我觉得用不着压下去审问,这么严重。”

永安王停下脚步。扭头瞪了豫贝勒一眼,呵斥道:“你觉得?你觉得有什么用?敌人往往都是无孔不入,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让我们全家命丧黄泉!你知不知dào

,这天底下有多少人盯着我们永安王府,有多少人盯着宗政王府,又有多少人盯着皇宫?”

豫贝勒退到一旁,不满的嘀咕道:“孩儿愚钝,不知dào

有多少人盯着我们,但我知dào

这影冢内从无间断的惨叫声,让人全身发麻、寝食不安。”永安王大跨步往前走,略带愤nù

的对身后的豫贝勒说道:“没用的东西!”

豫贝勒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永安王的脚步,反而对着永安王的后背大声说道:“父王,您就没想过,那些正在被你严刑拷打的人,可能是被冤枉的。他们至始至终效忠的人,只有父王您?”

豫贝勒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走在前面的永安王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他却并未停下脚步,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进自己的寝殿。

“贝勒爷,您怎么能和王爷这样说话呢?即使您觉得王爷的出事方法有些不恰当,您也应该私下与王爷说。您看看这,下人们都看着呢!”被永安王派过去,伺候豫贝勒的奴才小英子,弯着腰小声对豫贝勒说道。

此时的豫贝勒,也不知dào

哪里来的火气,一脚踹在小英子身上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与父王说话哪有你评论的份?”

小英子跪在一旁,口中却连连叹气。“小英子,贝勒爷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同小英子一起,被永安王送过去服侍豫贝勒的婢女小梅,将小英子从地上扶起来。

“这、这算什么事啊!”小英子苦着脸站起身,全身无力的靠在树上说道。

小梅安慰性的拍拍小英子的肩膀,道:“这就是我们做奴才的命,别唉声叹气呢!快跟着我回去伺候贝勒爷,回头被人瞧见你在这里偷懒,有得你好果子吃。”小安子点点头,垂头丧气的跟在小梅身后。

“贝勒爷,小心?有没有烫着?奴婢马上去传御医?”小梅刚走进豫贝勒的房间,就见他身体突然一抖索,端在手中滚烫的茶水全部撒在他的衣服上。

豫贝勒推开小梅的手,道:“不用呢!你出去吧!”

“可是……。”小梅委屈的站在豫贝勒身旁,蕴含在眸子内的眼泪,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危险。

豫贝勒毫无耐心的打断小梅的话,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出去、马上。”望着小梅跑出房间的身影,豫贝勒虚脱的靠在椅背上,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些被关在影冢内,暗无天日的岁月。

影冢内,梦逸正带着打得辨不出人样的奴婢,朝云霄所住的紫云楼走来。“梦逸,你怎么来呢?”云霄推来房门,望着眼前的梦逸,不解的问道。

梦逸一言不发,只是将为云霄埋碎瓷片的奴婢,扔在云霄面前。云霄低下头,瞧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奴婢,问道:“他是我的奴婢,怎么呢?难不成他犯了什么错,让你们把他弄成这副模样。”

梦逸深吸一口气,毕竟云霄是九霄的妹妹,他也不太好与其撕破脸皮,“今日王爷与贝勒爷在巡视影冢的时候,看见这厮抱着一堆碎瓷片,鬼鬼祟祟往影冢外走。王爷命我等拿下他,带下去严刑拷问,可是他却说这一切,都是受了你的指示,所以我就不得不带他前来问问清楚呢!”

云霄不悦的皱眉,道:“梦逸,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命他帮我处理掉,那些打碎的瓷瓶。至于你口中的一切,我不知dào

指的是什么?”

梦遗见云霄承认,面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沉,道:“这么说,你是承认呢?”

云霄对着梦逸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在自己房内砸花瓶,砸完让奴婢帮忙处理碎片,这有什么不对?”梦逸被云霄的话,卡得一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急忙解释道:“我没说你做错什么?只是王爷觉得,你奴婢的行为,有些可疑。我也是奉王爷的命令做事,没有其它意思。”

云霄对着梦逸微微俯身道:“梦逸,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瞒你。这几日,我和哥哥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争执,今日哥哥又向王爷告假休息,独自一人去京城周边游玩。我是他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可是他连临走时,都没有过来和我说一声,我怎能不伤心、不生气。”

云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淡淡的伤感。如果她说的全是假话,那肯定是逃不出梦逸明锐的观察力。绝就绝在半真半假,并且将自己心中的那份委屈参杂在话语中,通过声音传递给梦逸。

云霄悄悄抬头,见梦逸望着她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怜惜,心中便只梦遗已经有七八分相信自己。深叹一口气,云霄对着梦逸继xù

说道:“众人皆知,我是九霄的妹妹,可是谁人能知,我是有苦难诉?有时我都觉得,我在哥哥面前,就是一只猴子。天天举着双手往上跳,以为这样他心中就会有我。但是……。”

云霄说道一半,欲言又止,用手捂着脸不停的抹眼泪。梦逸见云霄哭起来,瞬间慌了手脚,拿着云霄的手帕,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带着这个贱婢,滚回地狱门?我告sù

你们,谁要是再来打扰云霄休息,我绝不轻饶。”跟在梦逸身后的随从,连连朝天翻白眼。心想着,老大明明是你,带着我们在紫云楼问罪的,现在怎么反而怪起我们呢?

梦逸握着云霄的手,极为温柔的说道:“好了,他们都已经走呢!你快回屋休息吧!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解谜篇(上)

云霄关上房门,有些后怕的靠在门板上,目光投向被反绑着的黑老四身上。皱着眉头走到屏风后,用手拿出塞在他嘴里的棉布,将一杯茶水放在他旁边,道“你还真会给我惹事,喝点水吧!别等下死在我房间里,我还要找人帮你收尸。”云霄怎么也没想到,她让奴婢带下去处理的碎瓷片,会给她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黑老四看着云霄,优哉游哉的说道:“你既然嫌我发麻,不如现在就将捆绑我的绳索解开,我保证马上从你眼前消失。”

云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桌在桌旁对黑老四说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摔坏了我那么多古董,不给我依依陪回来,就准bèi

呆在这里直至老死吧!”黑老四很不服气的瞟了眼云霄,心想着,不给我解开绳索,就不解。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到你休息的时候我自己解,才不求你呢!

“喂!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已经死呢!”云霄见黑老四不回答自己,再次走到屏风后面问道。

黑老四用牙咬着杯子,将杯子内的水掉进自己的嘴巴里,砸吧砸吧着嘴巴对云霄,道:“为了不再给你添麻烦,我一定好好保重自己,绝不麻烦你帮我收尸。”云霄弯下腰,收回黑老四喝水的杯子,道:“油嘴!”

黑老四眼睛直直的看着云霄,道:“能给点吃的吗?我都快饿死呢!”

云霄虎着脸道:“吃的,有啊!我这里多得是,只是不知dào

你想吃什么。”

黑老四心中一乐。没想到这俘虏的待遇还不错,还可以点菜。“随便来点吧!能吃就行。我不挑食。”

云霄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砒霜、鹤顶红、七步散、断肠草,不知dào

你这随便来点,是随便选其中的一样呢?还是每样都来点?”

黑老四打着冷颤,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不用呢?我不饿,饿了也不能麻烦你啊!”心想着,这小丫头真够狠,就算是地狱门审犯人,也会管吃、管喝、管住。哪像她,连口饱饭都不给。

云霄柳眉一扬。瞪着黑老四警告道:“安安静静的给我呆着,否则我不仅会把你的嘴给堵上,还会把你的鼻孔一起堵上。”黑老四忽然间,似乎变得特别听话,乖乖的躺在屏风后面,不仅没再发出一点声响,甚至连呼吸声也降低不少。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云霄睡着后,悄悄逃走的机会。

第二天在睡眠中度过十二个小时的陈小洁。再次在小女孩(乐欣)的敲门声中,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屋外接近黄昏时分的天色,打开房门嘟囔道:“为什么还没天黑,可是我却感觉睡了好久。”

站在屋外等候的刘氏和莫如。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小洁,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见乐欣笑着将陈小洁推进屋,道:“恩公。这已经是早晨了。怪老子说‘您需yào

休息’,不许我们过来打扰。”

陈小洁有些不服气的望着院中。依旧在细心专研药草的怪老子。心中很小气的想着,为芙蓉阁做事的人。可都是我的人,只能听我的才对。这番话,陈小洁也只是心中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简单梳洗过后,刘氏和莫如纷纷离开芙蓉阁,而乐欣则去厨房,吩咐雷旷为陈小洁准bèi

早点。陈小洁在院中来来回回走着,吸收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有什么事就说吧!”怪老子突然放下手中的活,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咬咬嘴唇,笑着对怪老子道:“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俩大闲人也没什么事做,要不去老夫妇死去的米店瞧瞧。”

怪老子望了陈小洁一眼,并没有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道:“大闲人只有你一个,老夫可忙着呢!”

听完怪老子的话,陈小洁的嘴瞬间翘到天上去。心想着,你明明答yīng

过我的,现在又不陪我去,骗子,大骗子,我要收的你房租。

“你的脚,不疼呢?”怪老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重新点燃了陈小洁的希望。

陈小洁坐在院中随意摆放的岩石上,吊着双脚说道:“早好呢!现在能走、能跑、也能跳。”话刚落音,陈小洁便开始在庭院中小跑步起来。

只见怪老子放下手中的药草,抬头对陈小洁道:“行了,别跑呢!万一等下再扭伤脚,我可没有药给你疗伤。”陈小洁停下正在活动的身体,气愤的连连跺脚。

“吃完早饭,换上男装,来我房间叫我。你现在穿的这一身,出去未免太显眼呢!”陈小洁嘴角微扬,就好似老夫妇的案子,已经完全调查清楚一般。

“恩公,这是三毛的衣服,你看这件怎么样?”

陈小洁摇摇头道:“不要,我不喜欢黑色。”

乐欣又拿起一件衣服问道:“这是麻子的……,您看……。”

陈小洁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花样,土死呢!”

“恩公,您看这件……。”

“不行,太脏呢!这衣服,几年没洗过呢?”

“恩公,这件不错……。”

“这件衣服是大毛的吧!太大了,只适合办幽灵装。”

“恩公,这可是最后一件呢!”乐欣那些一件灰色的衣服,苦着脸对陈小洁说道。

被陈小洁打劫了衣服,正苦着脸站在她房门口的麻子等人,头顶上全是乌鸦飞过的痕迹。心中更是下了赶时尚的决心,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一定要去市集为自己选几套体面的衣服。不为别的,只为陈小洁下次向他们借衣服做准bèi



陈小洁望着乐欣手中的衣服,眼神中闪过一缕金光,“这衣服是谁的?品味不错、不错。”正当陈小洁对着乐欣手中的衣服,满yì

的点着头,评论着的时候。与众人一起,站在陈小洁屋外,没什么表情的怪老子,淡淡道:“这件衣服是我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穿吧!时辰不早了,你若是不快点,我们就只能等到明天呢!”

陈小洁抬眼望着怪老子,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敢相信,平时见怪老子总是邋里邋遢的,而且那场大火几乎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没想到他还保留有这么体面的衣服。

“店小二,你们今天还做不做生意啊!哥儿几个,都快饿死呢!”一位富贵公子哥模样打扮的人,冲进芙蓉阁的后院,对着围观的众人吼道。

林山极为歉意的看了眼陈小洁,转身安抚怒气冲冲的顾客。雷旷和大毛也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霹雳乓啷的声响在厨房中很有节奏的想起。“恩公,我们帮你把衣服送回去。您专心忙您自己的事,芙蓉阁有我们照看着,您放心。”

陈小洁心怀感激的想麻子等人点点头,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气说道:“这些天,多亏你们细心为我打理芙蓉阁,芙蓉阁才会有今天的好生意。只要你们跟着我一天,我就绝不会亏待你们,我有的你们都会有。”

“你们姑娘家家的,做事就喜欢慢吞吞的。在磨蹭下去,太阳就要下山呢!”陈小洁刚换好衣服,端起茶杯的茶水还未来的急喝到嘴里,怪老子的催促声便再次响起。

陈小洁无奈的翻翻白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跟在怪老子身后从芙蓉阁的后门,穿过小巷来到大街上。

“我给你的面具,你为什么没带上。”怪老子无意中回过头,见陈小洁只是做了男儿装备,触眉问道。

陈小洁也似乎想起什么,紧跟着怪老子的脚步,在她身后小声说道:“你催的那样急,我心中一慌,那些既得这些?”

怪老子再次不敢相信的摇摇头,感叹道:“真不知dào

,你在皇宫内,是怎么活下来的?奇迹、奇迹啊!”

陈小洁委屈的分辨道:“这句话,你都讲过N次呢!就没新鲜点的?”

怪老子道:“又不是买菜,新鲜有什么用?”

吵吵闹闹中,陈小洁和怪老子便已经走到老夫妇死去的米店门前,望着门上贴着的黄色封条,已经掉在地上的招牌,陈小洁又忍不住伤感起来。

“这就叹气呢?这查起来,恐怕你以后叹气的日子,还多着呢!”怪老子揭下门上的封条,摸着胡须转过身,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装出一副英雄豪杰的样子,大跨步推开店门道:“我这是感叹,不是叹气。”

怪老子摸着胡须,跟在陈小洁身后走进米店,即使已经过去几天的时间,米店内浓厚的血腥气也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淡淡的血迹还残留在地板上,掉落在桌角的一粒粉红色米粒,暗示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除了这些血迹,现场竟然连一点多余的线索也没留下,我觉得、凶手不是惯犯就是职业杀手。”陈小洁站在店门口的脚,再也没有往前多移动一步。只见她用手拖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对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绕过陈小洁走进店内,捡起桌上那一粒粉红色米粒说道:“不是凶手不留痕迹,而是有价值的线索,都已经被人某些收集走呢!只不过收集线索的那些人,做事似乎不怎么认真,我们俩这次说不定会有意wài

的收获。你看我手中,拿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解谜篇(中)

陈小洁偏着头,瞧着怪老子手掌中那一粒小小饭粒,疑惑的问道:“饭粒,这有什么特别的?它又不会说话,难道能告sù

我们,凶手是谁不成?”

怪老子很欣赏陈小洁的这一脸疑惑,因为她觉得这时候的陈小洁比生气时候的她更可爱,“这可不是普通的饭粒,说不定我就能听到它说话,还能从它口中知dào

,凶手是谁?”听完怪老子的话,陈小洁的眼中眯成一条缝。心中嘀咕道,他没发烧吧!不会是妄想症发作吧!

怪老子见陈小洁用奇怪的眼神瞧着他,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将饭粒捻起,放在陈小洁眼皮底下问道:“你在仔细瞧瞧!……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端疑?”

鼓着腮帮子,眼睛直直盯着饭粒大约一刻钟后,陈小洁伸出手揉揉发涩的眼睛,道:“嗯,有问题!从这粒饭粒可以看出,稻谷在粮仓中保存的很好,没有发霉、也没有变质。”

怪老子反手收回手中的饭粒,握着拳头将双手背在背后,斜眼瞧着此时已经被他贴上孺子不可教也的陈小洁,深吸一口气道:“饭粒成粉红色,还带有微微的腥味,很明显是沾染了血迹。”陈小洁站在一旁,不知所以的望着突然生气的怪老子,天正无邪的说道:“这里是凶案现成,饭粒上沾有血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怪老子垂着头,一副被陈小洁打败的表情。因为从陈小洁说话的语气中,他感觉到自认为细心的大发xiàn

,在陈小洁眼中是那么的一文不值。高昂着头。一副要与陈小洁比高低的架似,道:“我能从这粒饭粒中。推测出老夫妇死亡前,正在做的事情?你呢?你能推测出什么?”

陈小洁耸耸肩。心想,我可是二十一世界穿越来的,虽然没真zhèng

破过命案,但也看过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推理怎么可能难道我?

“桌子上有饭粒,可以说明老夫妇死前,正准bèi

吃饭或者刚刚开始吃饭。但从尸体倒地的位置来看,老夫妇正准bèi

吃饭的可能性会比较高。……。”分析到一半的陈小洁,突然沉默不语。眼中直直盯着桌边摆放的三张木椅。

怪老子顺着陈小洁的目光瞧过去,问道:“怎么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洁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怪老子,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思考。半响后,陈小洁慢悠悠的抬起头,道:“这里有第三者。”

陈小洁的话,似乎刺激到同样在想问题的怪老子。只见他警觉的抬起来,环顾四周小声问道:“你知不知dào

她躲在那里。”

陈小洁只觉自己大脑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在地,有些脱力的背靠在墙壁上道:“你似乎有些紧张过头呢?我说的第三者。是命案发生时,有第三者在场,而不是屋内有人。我又不是影卫,就算现在这屋内真有人。我也发xiàn

不了啊!”

怪老子微松口气,道:“命案发生时,现场不可能有第三者。因为我昨天问过二毛。老夫妇并没有子女,也没有任何亲属。既然你推测老夫妇死亡前正准bèi

吃饭。那么……。”

不等怪老子说话,陈小洁便抢着说道:“没有子女、没有亲属就无人陪他们吃饭了吗?有可能是邻居或者是经常来帮他们做事的好心人。”怪老子沉默不语。因为他现在不能肯定陈小洁的答案,也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将她的推测否定。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陈小洁和怪老子一左一右,埋头在命案现场找寻线索,他们既没有向对方分享自己的新发xiàn

,也没有任何交流。

揉着有些酸疼的腰,陈小洁第一觉得她平时的生活,似乎过于悠闲、过于舒适。以至于现在,她只要做一点事,甚至只是简单的动作,也会感到腰酸背疼、全身不适。咦!这是什么?

陈小洁站起身,加快脚步走到墙角,从衣袖中取出丝帕,将地上带血的小块碎玉包起来放在怀里。玉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碎片,但也不难看出整块玉饰品的雕琢工艺上乘,材料是上等的和田玉。

“和田玉,这对老夫妇经济条件不错嘛!和田玉,我记得这种玉,在宫中也只有嫔位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佩戴,难道?”陈小洁独自蹲在墙角,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心中似乎做出一个大胆的设想。

开着的店门,让一阵风吹进来,感觉到丝丝凉意的陈小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很快否定了心中的设想。具她了解,宫中嫔位以上的妃嫔,母家非富则贵,似乎没有这样一位父母是以经营米店为生的人。而且陈小洁又记起,怪老子刚才似乎有说过,这对老夫妇并没有子女、亲戚。

站在另一边,专注观察现场的怪老子,虽然听到陈小洁的嘀咕声,但却并没有插嘴。因为此时的他,也发xiàn

了一条极为有趣的线索。珊瑚色的胭脂粉末,正夹杂在青砖的缝隙内,从痕迹来看,应该是某人不小心留下的。

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将少量的胭脂挑到手心,再取出白纸与那粒最先发xiàn

的饭粒放在一起。

“检查完呢?可有什么收获?”靠在门边,静静等待的陈小洁见怪老子站起身,忍不住问道。

怪老子嘴角上扬,道:“当然有收获喽,你呢?可有什么新发xiàn

?”

陈小洁取出怀中的丝帕,得yì

的在怪老子眼前晃了晃道:“我可不输给你!”两人相对一笑,就好笑中了五百万大奖。

“这里毕竟案发xiàn

场,而你现在又是头号嫌疑人。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什么推理、分析,还是回芙蓉阁再说。”怪老子推着陈小洁往店外走,害pà

留有的时间过长,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陈小洁也不想在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因为她向来都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三步两步便走过店铺前面的小巷,混入喧闹的街市人群中。

“你怎么呢?怎么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怪老子无意中回过头,却见陈小洁脸色发青,躲在他的身后,好似看见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陈小洁抬眼瞪了眼怪老子,强拽着他走进旁边的茶楼,气喘吁吁的爬上二楼,找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坐位坐在。

“客官,请问您想喝点什么?”店小二笑眯眯的走到陈小洁前面,就好像看见了财神爷。

陈小洁喘着粗气,连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一壶绿茶,一盘芙蓉糕,一盘绿豆糕。”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对陈小洁说道:“客官,您要的芙蓉糕和绿豆糕小店都没有,您看换个什么?”

陈小洁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随便吧!你快些准bèi

就是呢!”

怪老子见陈小洁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你怎么呢?可是看见,寻你的影卫呢?你放心,你现在是男儿装。即便是被影卫看见了,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陈小洁忙着喘气,哪有力qì

与怪老子说话。一把将他拽到窗前,示意他往楼下看。这一看到不要紧,原本一脸轻松的怪老子,突然间也目光呆滞的坐回椅子上,“皇上!”

瞧着怪老子的模样,陈小洁的心中,似乎一下子平衡了不少。转过头,不再去理会窗外的景色,低着头自顾自的品茶。

“恩公,您这是怎么呢?”陈小洁回到芙蓉阁后,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冲回自己的房间。乐欣见陈小洁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不放心的跟进去。只见陈小洁坐在桌边,一个劲的猛灌茶水。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陈小洁擦干嘴角的茶水,低着头对乐欣道。

乐欣担忧的看了陈小洁一眼,缓缓从放内退出去,随手为陈小洁带上房门。“怪老子,恩公这是怎么呢?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乐欣在陈小洁这里没问不出答案,便跑去质问坐在院中,手中拿着药草的怪老子。

怪老子放下手中的药草,看着陈小洁的屋子对乐欣道:“她只是累了,休息会就没事呢!”乐欣将信将疑的离开后院,独自坐在坐在桌案前,一边拨算朱,一边想陈小洁的事。

****

“主子,天快黑了,该回宫呢!”跟在皇帝身后的罗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皇帝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进芙蓉阁道:“还早着呢!我们吃完晚饭再回去。”

罗冰苦着脸跟在皇帝身后道:“主子,您不能在这里用膳,这里不安全。”

“喂!你没长眼睛啊!没看见我们都在排队啊!”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壮汉,用手指着罗冰的鼻子骂道。

罗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拔出剑威胁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用手指着我,信不信我宰了你。”影藏在人群中的影卫,也纷纷拔出自己的宝剑,已经做好随时动手的准bèi



可怜的壮汉,此时还不知dào

自己的小命,已经离鬼门关不远了,依旧嚣张的用手指着罗冰说道:“哎呦!小爷我好怕哦!小爷我可怕急呢!”

‘哈哈哈哈。’人群中想起一波又一波的嘲笑声。极力忍耐的罗冰,此时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解谜篇(中)

正在店中帮忙的麻子,听到店门口有哄笑声,急忙跑出去一探究竟,“喽各位爷,今天这是寻着什么乐子呢?能不能说给小的我听听,让咱也跟着乐乐。”麻子的这番话,本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却不想无意间触碰到了罗冰的逆鳞。

“乐什么乐,还不快给我让开。”罗冰一把将麻子推倒在地,高举的拳头带着风劲朝他的鼻梁处挥去。

“住手,不得惹事!”皇帝一声厉喝,将麻子从罗冰的拳头之下,救了下来。

三毛站在一旁,瞧着眼前的这番景象一时竟失了主意。“雷师傅、大毛不好呢!有人来砸店呢!”跌跌撞撞跑进后院,冲进厨房抓着雷旷的衣服激动的叫换着。

雷旷正全神贯注的颠着锅勺,铁锅发出的‘叮叮’声响,将三毛的声音完全掩盖。“小兔崽子,中午吃了整整三大碗,还没吃饱啊?这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一边玩去,不许在这偷食吃。”

三毛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我这是找你救命了,你说的这是哪跟哪?“雷师傅,出事呢!”雷旷常年在厨房工作,已经习惯喧闹的环境,耳朵对极其细微声音的察觉,并不是很灵光。

“什么,你饿呢?这还没到我们吃饭的时辰了,你先忍忍。”雷旷弯着腰,很努力的想听清楚三毛说的话,可结果还是听错了。

三毛转过身,拉扯着正在埋头切菜大毛的衣服,投出求救的目光。

大毛放下手中的切菜刀。用手托着圆滚滚的肚子,一步一喘的走到雷旷身旁。附在他耳边慢慢说道:“师傅,三毛说出事呢?”

雷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出事呢?出什么事呢?我这炒菜炒的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啊!”说完便继xù

埋头炒菜,只当三毛不存zài



三毛靠在灶台上,尽lì

去屏蔽雷旷的声音,因为他害pà

将雷旷的话听进心中,会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出事?你是说大堂出事呢?”雷旷忽然扔在铁锅,扭头问站在他身旁的三毛。

三毛有些脱力的点点头,心中嘀咕着。为什么与他说几句话,我会感觉这么累。唉,还好我不是大毛,否则与这样的师傅朝夕相对,我一定会少活两三年。

雷旷一把抓住毛三,吩咐道:“你留在后院不许出去,万一大堂的事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你就带着老板从后门离开。”

三毛茫然的点点头,即使雷旷不说。他也会保护好陈小洁的安全。可雷旷这一说,他反而懵了。“师傅,你别丢下我啊!我和你一起去。”大毛对着雷旷,手持锅勺的背影大声唤道。

屋内正点着蜡烛看书的陈小洁。听见后院中大毛的叫喊声,好奇的推开窗户四处张望。“三毛,怎么回事啊!大毛和雷旷要去那?”跟在大毛身后走出来的三毛。被陈小洁叫住,问道。

三毛虽然机灵。但不怎么会说谎,一句话还未说出口。脸便已经又烫又红,“没事,厨房的香油用完呢!雷师傅想亲自去街市采购点香油,大毛嘴馋估计想从他师傅那弄点好吃的。”

“哦!”陈小洁并未多想,关上房门继xù

翻阅着怪老子给她的医书。望着陈小洁房门的三毛,也微微松口气,因为他刚才所说的话,可谓是漏洞百出。雷旷是芙蓉阁的大厨,根本不会亲自去街市采购香油,而且二毛今天早上,才从油店购买了满满一大缸香油,今天下午才送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用完呢?

争吵声越来越大,参与争吵的人数也越来越多,从罗冰与壮汉的争吵,发展到罗冰与壮汉身后排队人的争吵,壮汉与麻子的争吵。大堂内用餐客人的不满声,也越来越大,林山一边安抚店内客人的情绪,一边调停争吵的双方。

屋内研究药草的怪老子,听到屋外传来奇怪的声音,停下手中正在书写的药房,放下笔杆推门走出去。“三毛,你小子贼眉鼠脑的搞什么鬼?”(搞鬼:暗中使用诡计。)

三毛笑嘻嘻跑到怪老子跟前,道:“先生学富五车,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乞丐,能在您面前搞什么鬼?”

怪老子虎着脸问道:“还说没搞鬼?你不搞鬼,外头怎么会闹成这样?”

三毛委屈的撇撇嘴,耍无赖般说道:“反正此时与我无关,您老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怪老子瞪了三毛一眼,往大堂走去。三毛见怪老子往大堂走去,只觉自己留在原地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跟上去看看热闹、打探打探消息。

“吵架的是什么人?”怪老子边走边问道。

三毛为难的抓抓后脑勺,不怎么决定的说道:“是位富家公子,但不是官家的。”

怪老子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道:“你怎么知dào

他不是一位官家公子,难道你以前见过他?”

三毛苦笑的摇着头道:“我天天不是在芙蓉阁内,便是在学堂或上学堂的路上,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富家公子?我是见他只带一个随从,而且不怎么说话。给人感觉,没什么架子,很欺负。”

怪老子将信将疑的踏进大堂,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这一望不要仅,差点让身体向来还算坚朗的怪老子,英年早逝。

“你说的那位,不说话,没架子,好欺负的富家公子,不会是那位穿着白衣裳,腰佩紫玉……。”怪老子表情僵硬、身体僵硬。

三毛不等怪老子说完,便略带兴奋连连点头打断他的话,带着几分自豪感说道:“是啊!就是他,没错!”

怪老子无语的白了三毛一眼,因为他始终不明白,三毛的自豪感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样怪老头,我看人的眼力不错吧!这可是我新跟林山学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琢磨不透的人、事,仅管来找我,我保证一看一个准。”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错误的三毛,乐呵呵的在怪老子面前炫耀着,丝毫没有受到芙蓉阁内,不断充斥的火药味的影响。

“准,你相得真准。”怪老子皱着眉头,阴着脸对三毛说道。心中却是无尽的感叹道,若是这位皇帝都是好欺负的主,那我们这些寻常百姓,不就连地上的蚂蚁也不如呢!

“喂!怪老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三毛见怪老子说完转身便走,极为不满的追上去问道。

“小洁,你在里面吗?”怪老子敲响陈小洁的房门,轻声问道。

陈小洁微微一愣,因为她听见了许久未听见的名字。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房门前心情略有些紧张的问道:“谁?”

“我是怪老子,快开门!”怪老子略有些急躁,甚至不给陈小洁猜测他身份的时间,便直接报出自己姓名。

陈小洁打开房门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失言呢!”怪老子歉意的低下头。

陈小洁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陈小洁这个名字,也是我告sù

你的嘛!”

怪老子点点头,在略微迟疑之后,再次语气急促的说道:“皇上来呢?他的属下,还在大堂和人吵了起来。”

怪老子话未落音,陈小洁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怪老子慌忙拉住她道:“你想干嘛?你要去那?”

陈小洁挣开怪老子的手,跺着脚说道:“我要去大堂,不然三毛他们会有危险的。”陈小洁这边正说着三毛,没过几秒三毛便小跑步出现在陈小洁身后,“恩公,不好呢!快、快跟我走。”

陈小洁将三毛拽回来道:“我那,也不去!你们都没走,我这个做老板的,怎么可以扔下你们不管不顾?”

三毛见陈小洁不肯走,一时也急了,语无伦次的说道:“雷师傅说,万一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让我带着您从后门走。行了,您就别担心我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陈小洁道:“既然你们不会有事,我留下来又能有什么事?”三毛涨红着脸道:“这能一样吗?哎呀!我刚接到消息,捕快已经在来芙蓉阁的路上了,也不知dào

这人什么身份,吵吵嘴竟然能惊动捕快。”

陈小洁无奈的叹口气,心想着,今天的事,恐怕是小不了呢!“三毛,你先回大堂看着,我随后就到。”陈小洁平复下心情,很平静的对三毛说道。

三毛激动的抓住陈小洁道:“你到什么啊!还是快走吧!”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恩公,就马上给我回大堂。”望着三毛乖乖回大堂的背影,陈小洁不免有些头疼。心想着,你们担心我的安全,我又何尝放心的下你们。

“你应该走的。”怪老子站在陈小洁身后说道。

陈小洁微笑的转过身,从房间内取出那块带血的玉佩交给怪老子道:“本来想和你比比,看谁能先解开老夫妇被杀之谜。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机会呢!”

怪老子接过陈小洁手中的玉佩,道:“我先替你收着,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糕。皇上毕竟是在意你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出宫。”

陈小洁低头轻笑道:“但愿吧!”

“够了,不要再吵呢!我这生意,还要继xù

再做下去呢!”陈小洁走到争吵的人堆旁,高声说道。

静,无语伦比的静。接连不断的争吵声,竟然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了。(未完待续……)

PS:咳咳,解谜篇(中)有3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解谜篇(中)

“少主!”罗冰看见陈小洁后,恭敬的弯腰向他行礼。可是皇帝,却始终背对着陈小洁,不发一言。

不明状况的麻子,看见眼前这般情形。心中只知陈小洁与罗冰等人认识,但不明他们是什么关系。“各位贵人,小的刚才不知您是我们恩公的朋友,多有得罪、还请包涵。”麻子害pà

刚才的事,让陈小洁与朋友之间产生误解,急忙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抗。

陈小洁制止住麻子想将皇帝、罗冰请进大堂内的动作,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呢!”

麻子听着陈小洁冷淡的语气,心中不免多想。恩公一定是生气了,她一定是在怪我,没有好好招待她朋友,让她失了脸面。

有着七年店小二工作经验的林山,瞧着眼前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急忙将傻站在原地的麻子往里拉,弯下腰小声说道:“你去后院避避,这位公子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麻子心中并不怎么情愿的往后院走,可想到陈小洁冷淡的语气,不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不能在出错,不能在添麻烦,不能在惹陈小洁不开心。

大堂的气温急速下降,此时依旧一心想着芙蓉阁的陈小洁,突然开口道:“今天的饭菜,我们芙蓉阁全免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们要打烊呢!”

众人依依站起身离开,无人出言刁难,也无人赖着不肯走,有得只是一份理解。

“林山,将包厢收拾出来。二位客官。里面请!”陈小洁退到一旁,给皇帝让出一条路来。

皇帝依旧站在芙蓉阁的店门口。背对着陈小洁道:“不用呢!已经饱呢!”陈小洁脸上的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杂糅在一起,各种纠结。

“主子,我们还是进去吧!这里店门口,人来人往不安全。”陈小洁颇为感激的看了罗冰一眼,这份人情算是记下了。

皇帝转过身,对陈小洁轻哼一声,便在林山的带领下,大跨步走进包厢。陈小洁抬起头,有些脱力的靠在门板上。心想着,这位爷,还真难伺候。

“老板,这位爷脾气不好,还是让我来伺候吧!您也累着了,去后院歇歇。”林山将皇帝领进包厢,转身拦住陈小洁的路道。

陈小洁强打起精神,对林山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你让雷旷多准bèi

几样拿手小菜。所有的原料都要用最好、最新鲜的。”

林山点点头。将手中拿着的白色抹布搭在肩上,担忧的望了陈小洁一眼后,朝厨房走去。

陈小洁走进包厢,随手将门带上。望着脸色发青的皇帝。认命的低下头走过去。

皇帝见陈小洁低着头走过来,心中便知dào

她是怕了,没好气的问道:“低着头干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臣女做错了事,无颜面见圣上。所以低着头。”陈小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不这么想。我若是不装的可怜点。你会轻易放过我?

口是心非的不仅仅只是陈小洁,还有皇帝。别看皇帝表面上虎着长脸,一副极为生气的样子,可是心中还是很高兴地。“行了,将头抬起来吧!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朕就能轻饶了你。”

陈小洁吐吐舌头抬起头,见装可怜这招没用,便立马转换战术,“皇上,这次也不全是我的错嘛!若不是那老头当街……。”

正撒娇的陈小洁,见皇帝脸色突然改变,心中一惊。暗道,他该不会真生气了吧!我这也没杀人放火,他至于这样吓人吗?

“朕见你是越来越没规矩呢!说话前也不好好想想你的身份,你是当朝的郡主,未来的太子妃。”皇帝打断陈小洁的话,出言教xùn

道。

陈小洁见皇帝生气,不满的嘟着嘴、委屈的说道:“哦。”

皇帝走上前,用手握住陈小洁的肩道:“太后和你父王、母后都很担心你,跟朕回去吧!”陈小洁用迷惘的眼神看着皇帝,半响后道:“不,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皇帝皱眉,继xù

好言好语的劝道:“朕知dào

你心中有气,你放心苏太傅的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陈小洁摇着头对皇帝道:“皇上,我不愿意回宫,并不是因为我与苏太傅之间有矛盾。而是因为我在宫外,还有想做的事,没有做完。即使你今天强行将我带回去,我也会想方设法的逃出来。”

皇帝瞪着陈小洁,手已经拽成一个拳头,“你这是抗旨,按律朕现在就可以赐你死罪。”

陈小洁屈膝跪在地上,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手握着生死大权。你若真想取我性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她的额头道:“罗冰,回宫。”

陈小洁软软的摊在地上,手按着地面脸色有些发白。“恩公,你怎么坐在地上?快、快起来。”乐欣见皇帝走出芙蓉阁,最先冲进包厢,走到陈小洁身旁。

陈小洁轻叹一口气,道:“我没事,时辰不早呢!你让大伙,把店内收拾干净。”

乐欣蹲在陈小洁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安慰性的说道:“恩公放心,店内已经收拾好呢!”

“呦!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可以坐在地上?大毛、二毛,快将她扶回房间。麻子,一去后院烧壶开水,为老板冲壶蜂蜜水。”怪老子比乐欣后走进包厢,瞧陈小洁坐在地上,便暗道不好。

陈小洁回到房内,有些虚脱的靠在榻上,迷迷糊糊打着盹。“喝点水吧!”怪老子将热茶端到陈小洁跟前,轻声唤道。

陈小洁点点头。眼中夹杂着泪水说道:“刚才,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呢!入宫这么久。皇上还是第一次对我摆出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会让罗冰杀了我。”

怪老子叹气的站起身。想了会道:“这里已经被皇上发xiàn

了,想必是不能再住下去呢!”陈小洁放下杯子道:“不仅是这,恐怕全天下都不能住呢?”

怪老子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小洁,心中觉得她想的太悲观了。只听陈小洁慢悠悠说道:“我的周围,如今恐怕布满了皇上的眼线,无论我走到哪,他们都会跟着。所以住哪都一样,没有区别。

怪老子忽然间想起什么,将那枚带血的玉佩。重新交还给陈小洁道:“这半枚玉佩还给你,我们的比试照旧,看谁先破解老夫妇遇害之谜。”

陈小洁推开怪老子的手,并没有接过玉佩道:“这半枚玉佩还是你拿着吧!我说不定,下一刻就被人带回皇宫呢!”

怪老子犹豫的瞧着手中的玉佩,只见陈小洁突然站起身,从书架的书本中、取出一张纸交给怪老子道:“这张纸还请你用心帮我保管着,万一哪天老夫妇的案子查清了,而我又被人带回皇宫。麻烦你将它交给二毛。”

“这是什么东西。”怪老子不解的看着手中的这张纸,问道。

陈小洁道:“这是保存米的秘方,是那对老夫妇,在死亡的前一天。交给我丫鬓带进宫交给我的。”

“他们就这样把秘方,给你呢?没提任何要求?”怪老子手握着秘方,语气急促的问道。

陈小洁略微想了会道:“也不算什么要求。只是想见我一脸,仅此而已。”

“想见你一面、想见你一面……。”怪老子在屋内来来回回走着。口中还碎碎念道着。身心已经疲惫不堪的陈小洁,没有力qì

在去理会怪老子的碎碎念道。慵懒的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呼呼的寒风,将御花园内的梅花一朵朵吹落。偶然经过的念鬼,不禁想起那日,在风中迎诗的陈小洁。心中思恋着,不知dào

她现在过得安否,只可惜皇宫内院宫殿成千上万,我与他今生不知能否有缘再见。

众多太监,簇拥着一位身着黄衣的男子。念鬼立马反应过来,垂头回避。

在匆匆忙忙间,两位心中念着同一个人的不同男人,第一次擦肩而过。平静、安宁什么故事也未发生,只听得见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皇帝走进慈宁宫,发xiàn

这里的事物,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退却往日的欢笑,增添了几分凄凉的韵味。

太后并未叫皇帝起身,反而极为不悦的说道:“嘴上说的好听,吉祥?你若真想让哀家吉祥,让哀家安心,就快点将水灵寻回来。”

皇帝无奈的叹着气、站起身,最终还是向太后讲出了陈小洁现在的情况,“母后,朕今日出宫……见到灵儿呢!”

太后眼前一亮,坐直了身体问道:“她可是回来呢?人了,哀家未什么没看见她?”

皇帝犹犹豫豫说道:“她不愿意跟着朕回来,朕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啊!”皇帝话刚出口,太后的脸马上就阴沉下来,道:“皇上,哀家虽然老了,但还不糊涂。你用不着,用这样的话,糊弄哀家。”

皇帝坐在太后身侧的榻上,道:“母后,儿臣说的句句皆是事实。您若是不信,大可宣,‘陪朕同行的罗冰,前来问话’。”

太后瞧着皇帝严肃的表情,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中便半信半疑起来。

太后虽非皇帝亲生母亲,但却是皇帝最心爱人的姐姐,她的身体健康自然让皇帝记挂在心头。只见皇帝端起桌上温热的汤药,亲自喂太后一口口服下,嘴上还安慰着,“母后放心,朕会派人保护好水灵的安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鸟岛

PS:这章算是伏笔!至于后面……(此处省略100字!)

皇帝从太后处回到御书房后,急令影卫前往芙蓉阁保护陈小洁,并监视陈小洁的一举一动,随时面呈于他。

“怪老子,我们去前面的茶棚坐坐。”清晨在大街上闲逛的陈小洁,突然拽着怪老子走进一间茶棚。

怪老子拿起桌上的茶杯,为陈小洁和自己各倒一杯茶水,一边喝、一边说道:“小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接受过严格的训liàn

,身体素质远远超过我们,想甩掉恐怕没那么容易。”

陈小洁撇撇嘴,瞧着身后人来人往的街道,嘴角浮现出一缕阴笑,“没那么容易,就是还有机会甩掉喽!”

怪老子看着陈小洁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心中惊道,为什么我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会有一种全身冒冷汗的感觉。

“喂喂!你这是要去那?老夫妇的家在东边,方向反呢!”怪老子追上快步往前走的陈小洁,好心提醒道。

陈小洁将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怪老子不要再讲话,“跟我来。”

“副管事,少主这是要去哪?”跟在中年少妇身后的黑老三问道。

中年少妇不紧不慢的跟在陈小洁身后,又指挥着随行的影卫,去前面的各个路口埋伏,害pà

陈小洁玩出什么花样,从而摆脱他们的跟随。

“你跟随在少主身边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dào

少主此时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知dào

?”挨了训斥的黑老三。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不在多说一句话。可是心中。却少妇的不满更多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称你一声副总管,是看在你和主人的关系上抬举你。还真当自己是副总管呢?说白了,你只不过是主人手中的一件玩物,中宫的那位皇后,才是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还不快跟上,少主若是再丢了,你担待的起吗?”想着心事的黑老三,脚步在不知不觉的慢下来。发xiàn

这一点的妇人,转过身用训斥的语气,对身后的黑老三说道。

黑老三回过神。加快脚步跟上,可是心中却埋下了一棵不满的种子。

“船家,过河吗?”陈小洁摇摇晃晃的站在独木舟上,对坐在船头休息的钟维说道。

钟维抬起头,笑着对陈小洁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怪老子大为不解的跟上去,道:“这是……?”

陈小洁悠闲的躺在船板上,享shòu

着冬日难得的阳光,睁开一只眼睛道:“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会吧!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将他们甩掉。”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抬起头只见几位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男子,接二连三的跳入冰冷的河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大人,少主与那位不知名的中年男子正在船上。属下已派人潜入水中,暗中跟随。”清云队长站在岸边。对赶过来的中年妇人说道。

中年妇人盯着湖面的小木船道:“清云,你做的不错!回头我会禀报管事大人。让他给你嘉奖。”

清云对着中年妇人千恩万谢,如同拜见再生父母。

躺在船上的陈小洁。自然知dào

有人潜伏在她周围,走到船头对钟维道:“老伯,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渔家?”

钟维用手指着前面的几栋小木屋,道:“前面那些修在水边的房子,住的都是捕鱼为生的人家。我家也住在那,只可惜年纪大了,不能再捕鱼了,没用喽!”陈小洁望着不远处,接连不断的吊脚楼,兴奋的都快跳起来。没错,她要找的就是这样的房屋。

“老伯,麻烦你将船划过去。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家能帮帮我。”钟维听说陈小洁有事要请他们帮忙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这些人,平日闲着也是闲着。”

“谢谢老伯。”怪老子坐在船舱内,望着船头笑呵呵对话的两人,心中郁闷的嘀咕道,郡主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客气呢?稀奇、稀奇、真稀奇。

“小姐,里面请!”钟维的船刚靠岸,有几户站在河边聊天的少女便围过来,热情的将陈小洁和怪老子请进屋内。

正在屋内做针线活的妇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为陈小洁和怪老子送上茶水。

陈小洁被众人热情的招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道:“打扰呢!”

一位身穿一袭粉色石榴裙,上配鹅黄色棉衣,垂肩的长发,用一个小巧的紫玉簪子盘着的少女走到陈小洁身侧,拉着她的手道:“小姐可是从河那边过来的?我们这里,已经有好久没来过客人呢?”

经过少女的提醒,陈小洁走出房屋,这才发xiàn

自己身处在一座小岛上,“这里好美,也好安静。”屋顶上、地面上,停留着各式各样的鸟儿,陈小洁赞美道。

少妇们听见陈小洁赞美那些鸟儿,脸上皆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就如同陈小洁在赞美她们一样。少女再次走到陈小洁身边,介shào

道:“这里名叫无鸟岛,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这座岛,岛上的鸟儿就会飞到前面的山谷中躲起来,等待生人离开,这儿鸟儿又会飞回来。”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望着天上的鸟儿,心想,这些鸟怎么,可能有你说的这么神?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这些鸟现在就应该在山谷中躲起来才是,因为我对于它们就是陌生人。

少女见陈小洁望着天上的鸟儿发呆,抬手接住一只鸟儿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说,已经算是我们岛上的一份呢!因为这些鸟儿,已经认同了你们的存zài

,否则它们不会飞回来让你们看见。”

怪老子与陈小洁双目对视,想着还是快点离开这座小岛为好。

陈小洁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谢各位的抬爱,只是……。”话未说完,注意到旋空而且的鸟儿,齐齐往东边风的身影。陈小洁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心中暗道,原来那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二位,快请进屋。莫言,快去通知村长。”少妇拉着陈小洁的手,一边屋内走,一边吩咐一直在为陈小洁介shào

岛屿情况的少女。

陈小洁不明情况的对身旁得怪老子说道:“老头,这是怎么回事啊!”

怪老子不高兴的撇撇嘴,为什么叫别人就是老伯,到了他这里就成老头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外人入侵岛屿,另外一种就是我们在她们眼中的身份,突然从朋友将为敌人。”

陈小洁暗暗点头,只觉怪老子说得有理。一旁的妇人听见怪老子的话,解释道:“刚才鸟儿发出警报,有六个身份不明的敌人,正从水中接近岛屿。”

听到妇人的解释,陈小洁脸上出现了三条黑线,心中只道,玄、太玄呢!

轻轻咳嗽的陈小洁对少妇口中的身份不明人,还是略微有些线索可寻,“夫人,我也许有办法,能让他们远离这座岛屿。”

少妇眼神中露出几分喜悦,激动的握住陈小洁的手道:“你真的有办法,太好了,太好呢!这样我们又能减少,不少伤亡。”陈小洁尴尬的抿抿嘴,对于少妇的道谢,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受。因为这些人,正是跟踪陈小洁的影卫。

陈小洁并未理会村长集结来的壮汉,反而挑选了十几位水性极佳的少女,将她们打扮成与自己差不多的模样,让他们由屋内的窗户跳入水从,朝各个方向游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陈小洁安排出去引开影卫的少女,也已经陆续回来。一位满头白发的村长走到陈小洁跟前,道:“姑娘,你快走吧!万一那些歹人发xiàn

自己中计,你就走不了呢!”

陈小洁向岛屿上的人依依道谢后,取下头上的一朵珠花交给村长,道:“若那些人再回来寻我,你们便将这朵珠花交给他们。告sù

他们,我天黑后自会回去,他们便不会再为难你们!”

村长谢过陈小洁后,便安排钟维用小船送她回去,只过船行驶的路线与来的时候,并不是同一条路,就连目的地也换成东边的渡口。

“老伯伯,今日多谢你呢!”陈小洁走上渡口后,取下腰间的玉佩交给钟维道。

钟维并没有接过陈小洁的玉佩,“老夫渡的都是有缘人,姑娘无需给老夫报酬。只要姑娘与这位公子,不要将无鸟岛所见所闻的事,告sù

旁人便可。”

陈小洁点点头道:“老伯,我这块玉佩也不是给您的报酬,算是一个信物吧!若是那日无鸟岛遇上什么困难,老伯可以将这块玉佩交给芙蓉阁的店小二,他会想办法帮你们度过危机。”钟维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陈小洁手中接过了玉佩。

怪老子望着钟维的船消失在湖面上,转身对陈小洁说道:“你不怕他们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依我看,他们并不是什么善类。”

陈小洁微微叹口气,道:“我只是不想欠人,人情罢呢!”

怪老子一直跟在陈小洁身后,突然又问道:“你怎么知dào

,哪里会存zài

着一个岛屿?”陈小洁停下脚步,叹口气道:“我不知dào

!这算是运气的一种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解谜篇(下)

陈小洁离开没多久,潜伏在水底四处搜索的影卫,便发xiàn

情况有些不对。众人迅速前往渡头,依依向中年妇人汇报情况,“副管事大人,少主跟丢呢!”

没等中年妇人开口,清云便已经怒发冲冠,“废物,一群废物!影冢养着你们,简直就是浪费粮食、浪费水资源。”在冰冷的湖水中,冻得全身发抖的影卫,虽然心中充满着不满,但却只能默默忍受着。

“楞着干什么,都傻呢?我告sù

你们,今天就算把这湖内的水,全给我吸干喽!也要把少主,给我找出来!”中年妇人不仅没对士气低落的影卫加以安抚,反而接着清云的话继xù

训斥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有气无力的齐声答道:“是,副管事大人。”

冰冷的湖水,不仅拍打着湖岸,为岸上送去阵阵凉风。同时也拍打着水中所有影卫的心,将他们慢慢冰封在自己的世界内,成为只会执行命令,没有任何情感的工具。

“老头,到呢!”陈小洁再次站在老夫妇死去的房屋前,对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叹着气,仿佛在感叹什么,“是啊!到呢!”同样的摆设,同样的屋子,再次走进去的陈小洁,却有着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从心底慢慢透出,然后流散在血液中,将人完全包裹起来的忧伤。

“怎么呢?”怪老子见陈小洁面色有些发白,用手扶住她问道。

陈小洁强打起精神,摇摇头道:“血腥味太浓。我闻着有些难受。走,我们去后院瞧瞧!今天说不定。又有什么新发xiàn

。”

怪老子跟在陈小洁身后走进后院,几分不寻常的味道。环绕在他周围。但怪老子却说不出这种感觉,是由什么物件引起。

“这件衣服颜色娇艳,应该不是死者的衣物。”陈小洁闯进一间空房,随手打开一个箱子,指着里面的衣服对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不以为然的瞟了眼箱子内的衣服,皱着眉头拿起一个放在桌上,绣着蝴蝶图样的香囊,道:“比起那些没用的衣服,我倒觉得这个香囊能告sù

我们更多。我们想要的消息。”陈小洁凑过去,从怪老子手中拿过香囊,左翻右看依旧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香囊,应该用鼻子闻,而不是眼睛看。”怪老子见陈小洁拖着下巴,眼睛直直盯着香囊上的图案,摸着自己的白胡须提醒道。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将香囊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随后嘟着嘴扔给怪老子。道:“难闻死呢!肯定是路边买的便宜货。”

怪老子手忙脚乱的接住陈小洁扔向空中的香囊,轻轻用鼻子嗅了嗅,道:“丁香6克,川椒6克。沉香6克,辛夷、冰片、艾叶、佩兰、桂枝、益智仁、小茴香、石菖蒲、苍术、薄荷、藿香各10克,白芷15克。将除冰片以外。所有草药都经过烘干,粉碎。过筛三道程序。”

陈小洁一边听怪老子说着药草名字,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药草种类。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打着哈欠随时都有下一秒进入梦乡的危险。

研究清香囊成为的怪老子,转过身只见陈小洁趴在桌案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我给你的那本书,你从来也没翻过吧!”怪老子将香囊扔在陈小洁睡觉的桌案上,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生气。

陈小洁被刺鼻的气味刺激的坐起来,揉着干涩的眼睛道:“什么叫没翻过,我都已经看完呢!”

怪老子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陈小洁,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治疗哮喘的方法,我第三页便有记载。”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道:“你都已经说了,那是记载!我以前又没见过那些药草,更别提闻它们的气味。就算是天才,也要曾经见过这味药草,才能准确判断出它的功效、气味和样子。更何况,本郡主并不认为自己是天才。”

怪老子自觉理亏,指着陈小洁发xiàn

的衣服转移话题,“说说你的发xiàn

吧!”

陈小洁再次拿起桌上的香囊,强迫自己记下它的味道。然后走到木箱旁,道:“这对老夫妇,应该还有一个女儿。具体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

“我觉得,这些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它有可能是死者,年轻时候保留下来、存放于此作为收藏。”怪老子提出心中疑惑。

陈小洁很肯定的摇摇头,“不,这些衣服,都是最近才流行的新样式,绝不可能是死者的。”陈小洁与怪老子都埋头研究着木箱内的衣物,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一位相貌清秀,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刺客,手中拿着匕首,不知什么时候,阴着脸站在两人身后。弯着腰,埋头看衣物看得有些脖酸、腰痛的陈小洁,站直身体舒展筋骨,无意中从铜镜中看见身后的场景。

“小心。”高举的匕首,眼看着就要朝怪老子刺下去。陈小洁心中一慌,大叫一声后,一脚将怪老子踢开。

怪老子摔在地上后,还未弄清到底发生什么事,锋利的匕首便再次朝他刺过来。怪老子慌忙连打三个滚,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要杀他的女刺客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小洁此时已经跑到房门口,见怪老子站在原地质问女刺客,又跑回来拉他,“你管她是什么人?她现在要杀我们,还不快跑。”

怪老子从陈小洁的声音中清醒过来,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在心中,骂自己是‘说废话的笨蛋’,因为女刺客从背后抽出一把菜刀,朝两人砍过来。

“快跑!”受到惊吓的陈小洁,脸色苍白的大叫道。但是她的身体。却愣在原地没有移动。因为她已经被女刺客的一系列举动,吓得不知dào

该如何运用她的双脚。好在怪老子急中生智。拿起桌上摆放的茶杯、茶壶往女刺客的脸上砸去,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姿态。

陈小洁见怪老子用东西砸女刺客。便跟着他拿东西砸,只不过陈小洁比怪老子更狠,砸的全是凳子、小木桌。

“啊!”女刺客突然怒吼一声,不停躲闪的身躯突然停下来,换成双手护头的防备性姿势。陈小洁和怪老子手边,能用来砸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怪老子脚边的一张圆木凳。

怪老子将凳子抓在手上,拉着陈小洁的手一步步往门边退,而拿着菜刀、握着匕首的女刺客。在任何飞在空中的阻挡物消失后,连连向陈小洁和怪老子逼近,嘴角露出的那一抹阴笑,更是让见着心冷。

“老头,我后悔呢!”陈小洁在面对着生存危机的时候,突然对站在她身旁的怪老子说道。

“我也后悔呢!”怪老子接住陈小洁刚落音的话,说道。

一点点的汗渍,从陈小洁的掌心渗出,“我后悔支开那些影卫。你呢?你后悔什么?”

怪老子眼睛紧盯着刺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陈小洁见怪老子不说话,用力捏了捏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道:“快说啊!再不说就没有机会呢!”

怪老子松开陈小洁的手。奋不顾身的冲上前,瞄准刺客的头用圆木凳砸下去,于此同时大喊道:“我后悔。没收你为徒弟,白白浪费这一身医术。”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准bèi

下黄泉吧!”陈小洁和怪老子的谈话。引起了女刺客的不满。但是她并未再次向陈小洁和怪老子冲过来,而是慢慢的站起身,捂着刚才被怪老子砸伤的肩膀。

陈小洁轻哼一声,拔下发鬓上的一只步摇与一只金钗,颇为傲气的说道:“下黄泉的不一定是我们两个,也有可能只你。你别忘了,你的对手可是我们两个人。”可是她心中,却怕的要命。拼命祈祷着,老天爷快救救我吧!被我甩掉的影卫,快点找到我吧!

被陈小洁祈祷着的影卫,虽然此刻并没有遇到生命危险,但日子也不好过。除了中年妇人与黑老四,所有跟踪陈小洁的影卫,包括那位发号施令的清云,依旧在湖水中泡着。

“队长,兄弟几个在水中,已经泡了一个多时辰,再这样下去,身体恐怕会受不住。”游到清云身前与他说话的影卫是蔡杰,此时他已经脸色苍白,四肢乏力。

如果此时清云在岸上,他肯定不会同意蔡杰的提议,但他现在也在冰冷的湖水中,情况自然就变得不一样了。“让兄弟们都上岸歇歇,半个时辰以后,继xù

下水搜索。”

在湖岸边集合的众人,四五成群的躺在草地上,不知是谁最先嘟囔道:“当时我跟在少主乘坐的木船后面,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明明有看见一座岛屿,而且还看见湖边站着许多妇女和孩子。可是现在,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呢?难道这个时间上,真的有神?难道是神,将这座岛移走呢?”

“依我说,那座岛上,住的全是神仙。”话刚落音,便有人接着说道。

“我还是觉得,被神仙移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想啊!天上的神仙,怎么可能让我等凡人,看清楚他们的样貌。”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说不定我们几个就有与神仙见上一面的缘分。”

“哎!你们说,少主有没有可能,被神仙给带走呢!”

“说不定少主本来就是神仙,你们想啊!……。”

参与聊天的影卫越来越多,围在一起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清云却被众人孤立在一旁,无人与他说笑、无人对他嘘寒问暖,所有的笑声、欢乐,都是除他以外在坐所有影卫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谜篇(下)

“公子,天气凉,都回吧!”船夫钟维将木船停靠在岸边,坐在船头慈爱的

望着说笑的众人,慢悠悠说道。

“你是谁啊!多管闲事!”清云被众人排斥在一旁,满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钟维,无疑成为出气筒。

一旁嬉笑、打闹的众人,听见清云与钟维的对话,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向湖

面,“是他,少主就是先乘他的船,然后不知所踪。”蔡杰指着钟维,对身旁的伙伴说道。

‘叮叮咚咚!’一阵声响过后,众人已经从腰间取出各自的武器,用仇视的

目光盯着钟维。有些人甚至已经跳上木船,将钟维团团围住。

“年轻人,做事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好说。”钟维对众

人陪着笑脸,并没有马上从怀中取出陈小洁离开时,留给村长的珠花。

清云见陈小洁的失踪与钟维有关,心中便想,我如果能从他口中问出少主的

下落,并能将少主平安接回来,那可就是立了头等大功。不仅能得到管事大人的奖赏,有可能还会获得

面见的主子的机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哈哈哈’接连不断的小声,从清云口中传出。只见他张

着嘴巴傻笑,就连口水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滴在衣服上,也没有注意到。

“队长、队长……,还请队长示下。”押着钟维等待清云命令的影卫,见清云

站在原地傻笑。无奈出声唤道。只可惜清云的白日梦,做的实在是太投入。以至于几声轻唤过后,一点

反应也没有。

半响后。清云才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望着众人如同注目礼一般的目光,凶道

:“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写着少主在哪里吗?”众人纷纷垂下头,但嘴角皆露出若有若无的嘲笑。

“大人,少主找着呢!”清云走在众人的最前面,离站在湖岸边的中年妇人

还有五十米距离的时候,便已经高喊着飞奔而去。

中年妇人听到清云的声音,柳眉上扬。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少主呢?快

带我去见少主。”

清云喘着粗气,用手指着身后,众人带上来的影卫说道:“少主来呢!”站在

中年妇人身后的黑老三,在看清钟维相貌后,只觉一阵眩晕。心想,这清云到底有没有脑子,就算想找

人冒充少主,起码也要找一位与少主年龄、相貌、身材差不多的少女。

“清云队长。你这是才挑zhàn

我身为影卫的尊严。”中年妇人在瞧了一眼钟维后,

脸色瞬间变为青色,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对清云说道。

清云瞧着中年妇人那极为难看的脸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连摆手解释

道:“大人,您就是小的心目中的神,小的就算是死。也不敢挑zhàn

您啊!”

听完清云的这番话,胃中传来翻江倒海感觉得。不只是跟随在清云身后的影卫和

站在中年妇人身后的黑老子,还有被人押着的钟维。他已经突pò

忍耐极限。这一刻他似乎能理解,为什

么陈小洁要千方百计摆脱他们的跟随。“两位,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

正在向中年妇人献媚的清云,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因为钟维的突然插嘴

被打断呢!“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钟维蹙眉道:“我有没有说话的资格,现在好像不是你说了算。”只见钟维从

怀中取出一朵珠花,交到离他最近的影卫手中。影卫拿到珠花后,一眼便瞧出这是宫内的手艺,急忙双

手捧着呈给中年妇人。

清云此时的脸色,就如同新鲜的猪肝,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是少主的珠花。”中年妇人的手才刚触碰到珠花,身后便传来黑老三的

声音。

“你确定?”中年妇人拿着珠花转过身,放在黑老三的眼皮底下问道。

黑老三轻轻一笑,“我跟随在少主身边的时间,可比你要长得多。别说是少主

日常佩戴在的珠翠,就算是不常佩戴的珠翠,我们兄弟几个只要瞧上一眼,也能认出此物是不是少主的。”听着黑老三带着几分得yì

脱口而出的话,中年妇人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道,哼,这小子,还挺记仇的。

“你们少主说,天黑之后,自会回去。”钟维说完这番话后,便准bèi

转身离开

,但看守他的影卫,又怎么可能随了他的心意。

“站住。”一声厉斥伴随着兵刃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同想起。只见清云走到钟维身前

,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阴着脸说道:“老东西,你认为你今天,还走得了吗?”

“放开他!”黑老三见清云抓着老者的衣服,急忙制止道。

清云回头看了一眼黑老三,很不情愿的将抓着钟维衣服的手放开。望着一步步

向他走来的黑老三,心中暗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多有得罪,先生请便。”黑老三为钟维让出一条路,目送着他离开。

清云站在原地怒瞪着黑老三,等到钟维身影消失后,才对黑老三道:“我倒要

瞧瞧,今天的事,你要如何跟主子解释。”

黑老三很不意的笑了笑,道:“如何跟主子解释,这是我的问题,清云队长费

心呢!”

黑老三说完后转身离开,中年妇人在湖边站了半个时辰以后,决定相信黑老

三带着众人潜伏在芙蓉阁周围。静静等待陈小洁的出现。

天天渐渐变暗,众人的心情随着天色变得越发沉重。“大人。天色不早呢!

您还是尽快入宫,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向主子禀报吧!”一直盯着芙蓉阁,却久久未见陈小洁身影的蔡

杰,有些沉不住气对中年妇人说道。

中年妇人回头望着黑老三,只见黑老三自言自语道:“少主贪玩,可能是玩

忘记时辰呢!不急、不急。”

在老夫妇死去的庭院中,和刺客僵持了四五个时辰的陈小洁。如果听到黑老

三刚才的这番话,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踢飞。因为她现在可是在躲避刺客的刀子,怎么会有玩忘

记时辰,如此悠闲的心情。

“喂!你这女人。为什么如此狠毒。我们两个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

至我们于死地?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魂魄,前来像你索命?”女刺客站在后

院通往店铺的木门前,堵住了陈小洁和怪老子唯一的逃生生路。

女刺客嘴角露出一缕邪恶的笑容,“怕,我为什么要怕?倒是你们两个,不应

该再次走进这座房子。”

陈小洁心中一惊。问道:“你怎么知dào

,我们曾经来过这里?”陈小洁既期

盼从女刺客口中问出答案,又害pà

她将答案说出来。因为能清楚知dào

陈小洁和怪老子行踪的,只有芙蓉

阁内她视为亲人的七个人。

“因为我昨天就在这里。在这里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怪老子和陈小洁心中一

凉,彼此对视感觉有些后怕。

“老头,你信得过我吗?”陈小洁平复下心情。问道。

只见怪老子深深瞧了陈小洁一眼,说出一句让陈小洁暴怒的话。“信不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陈小洁心情极为不爽。接着那股子蛮力。将院内晒衣服的竹杆

拔出来,一根自己拿着,一根扔给怪老子,道:“我管你,信不信得过我?反正等下,你把她引开,我

找借机冲出去,然后再找人救你。”对于陈小洁的提议,怪老子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但嘴上却不满

的说道:“为什么让我引开她。”

陈小洁偏着头,想了会嘟着嘴道:“谁让你那一板凳,没有砸死她的?”

“一、二、三,走。”陈小洁话刚落音,怪老子便已经冲上去。他不是拿棍子

帮陈小洁引开女刺客,而是直接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将女刺客压在身下。

陈小洁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穿过店铺跑出去。街市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狂奔等

举动,惹得众人回头,对她指指点点、纷纷议论道:“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在街市上奔跑,没规矩,

实在是太没规矩呢!”

“捕快大哥,救命啊!……救命啊!”陈小洁第一次觉得,捕快的身影是那

么的英俊潇洒。

王林听见身后有女子的求救声,习惯性的转过身问道:“姑娘,出什么事

呢?”

一路跑来,突然停下脚步的陈小洁,只剩下喘气的力qì

。“怎么……是…

…你啊!”陈小洁抬头白了眼王林,心中感叹道,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郡主!”在看清楚陈小洁容貌以后,王林很快便认出,眼前的女子,正是

当日被他们误会成凶手抓起来,后又被苏太傅救走的水灵郡主。

陈小洁朝弯腰行礼的王林拜拜手,道:“罢了,平身吧!你会打架吗?

本郡主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只见王林义正言辞的说道:“属下乃京城捕快,虽然练过些拳脚,但不

能知法犯法,所以属下不会打架。属下……。”

陈小洁心念着处于危险中的怪老子,已经没耐心等王林把话说完,拉

着他便往老夫妇店铺跑。嘴中含糊不清的催促道:“快点、快点,再晚恐怕就要出人命呢!”

陈小洁带着王林冲进后院,正好kàn

见女刺客拿起菜刀朝怪老子砍过

去。王林冲上去制止女刺客的动作,而陈小洁则奋不顾身的扑在怪老子身上,用身体为他挡下刀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解谜篇(下)

“郡主……。”刀刃划破衣服在陈小洁的后背上,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记。怪老子眼含泪水,注视着陈小洁身后的伤口,王林已经将刺客推到一旁,快速跑到陈小洁和怪老子身边唤道。

陈小洁只觉两眼发花,所有的景物都褪去原本的色彩,化为黑白色,“你没事吧!”

怪老子注视着受伤后,还关心着自己的陈小洁,闭上含泪的眼睛,低下左右摇摆的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陈小洁用奇怪的目光,注释着说话的怪老子。刺客砍向她后背的那一刀,让她后背肌肉出现短暂麻痹,所以她只感觉身体不适,并不知dào

鲜血已经染红了自己的夹袄。

“疼……。”突如起来的疼痛,让陈小洁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这一刻,她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怪老子和王林会对自己投来那样的目光。

“郡主!还请您稍微忍耐一下。”王林注释着将衣服撕成布条,熟练为陈小洁包扎伤口的怪老子,心中既急、又不知所措。他想帮zhù

怪老子,让陈小洁尽量好受些,可他是一名捕快,只会处理一些小伤、小痛,对于陈小洁背后这样严重的伤口,只是有心无力。

怪老子感受到王林焦急的心情反而镇定下来,因为他是一名大夫,在面对病患时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冷清,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集中精神为他的病人治疗。“放心吧!血已经止住呢!”怪老子语气平淡,仿佛不问世事的仙人。

王林听完怪老子的话。低头注释着面色苍白的陈小洁,道:“虽然止住血。但还是要尽快送去医馆治疗。”

怪老子抱着陈小洁站起身,望着面色苍白的陈小洁一边往外跑。一边想着,陈小洁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如果不尽快找到药材进一步为她处理伤口,万一感染、发炎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先生,前面的路口左转,那里有一家医馆。”怪老子抱着陈小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正街,正当他为要抱着陈小洁回芙蓉阁取药材治疗,还是就近找医管取药材治疗纠结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王林提议道。

听完王林的提议。怪老子没有再犹豫,直接抱着陈小洁冲了进去。无视掉坐堂医奇怪的目光,一把手推开正在为顾客抓药的伙计,麻利的从不同抽屉中取出所需的药材,不放心的又闻、又看。

“你们就只有这些药材了吗?品质如此低劣的药材,要如何给病患治疗。”药材的治疗,正如怪老子心中担忧的那样,不是还未长到足够使用年份的药草,便是真假各半的药材粉末。王林的眼神。也伴随着怪老子的这句话,浮现出浓浓的杀机。

抓药的伙计被怪老子一系列的动作,吓得已经目光呆滞、手足无措,“先生。小店的后院还有一些药材,……我……马上为先生取来。”

抓药的伙计跌跌撞撞走到后堂,拿出十几味与医馆百宝箱内完全不同品质的药材一字排开拜访在怪老子面前。

怪老子接过药材。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虽然这些药草的质量。依旧没有到让他满yì

的程度,但也足够使用。医馆的伙计见怪老子埋头为陈小洁治疗。心中不由得松口气。因为在这是时代,普通百姓甚至达官显贵几乎没有人能区分出药草的好坏,而能分辨药草的大夫,没有几个会来医馆抓药、治病呢?他们大多有属于自己的医馆,有专门的伙计为他们采药、晒药。

药草以次充好、真假各半,几乎成为这个行业内部的秘密,今天这家医馆被突然闯进来的怪老子揭穿秘密,伙计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只希望怪老子在获得优质的药草后,就此闭上嘴巴,不要影响到他的生意。

“喂!伙计,刚才那位老先生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医馆伙计预想的那样顺利。一位前来取安胎药的怀孕,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伙计与怪老子的谈话。

伙计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从百宝箱中称好安胎药的药材,交给孕妇解释道:“夫人这是您的药,您拿好。”

孕妇并没有结果伙计递上的药材,眼睛直直的瞪着伙计,大有一种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和你没完的架势。

“夫人,您是不是对小店有所误会?”坐堂医见伙计已经被孕妇问得哑口无言,害pà

他一个不留神将所有影藏在背后的黑幕依依说出来,急忙走上去打断两人的对话。

孕妇转过身,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道:“误会?我刚才在门口,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位老先生说,你们药材品质低劣,根本就不能用于治疗。”

坐堂医并没有惊慌,继xù

辩解道:“夫人,您误会刚才那位老先生的意思呢!小店来了一位伤势严重的病人,所以需yào

年份更高、更稀有的药草。小店保证,小店的药材,绝对是品质优良、童嫂无欺。”怪老子正专心得为陈小洁疗伤,根本没时间理会谎话连篇的坐堂医。而站在怪老子身后的王林,也在密切注释着陈小洁的情况,时不时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或者用话语安慰她、鼓励她。

孕妇见蹲在一旁的怪老子和王林,并没有再反驳坐堂医的话,又不小心瞧见陈小洁血淋淋的后背,便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药到底是真、还是假。抓着桌上的药材,扔在几颗碎银子后,便急冲冲往店铺外走,只可惜她还没走出店铺,胃就开始反酸,随即一阵干呕。

“夫人,您还好吧!需不需yào

我派伙计,送您回家?”坐堂医假惺惺的走上前问道。

孕妇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坐堂医道:“先生的好意,妾身心领呢!我没事,先生回吧!”孕妇扶着墙,边走边吐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如果正在为陈小洁治疗的怪老子能无意间瞧上这位孕妇一眼,也许后边的悲剧便不会发生呢!

“先生,郡主现在的情况如何?”王林见怪老子为陈小洁包上敷上药粉的伤口后,小声寻问道。

怪老子面无表情,握着小声嘟囔着的陈小洁的手,问道:“还疼吗?”

疼痛上陈小洁忍不住流泪,只见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怪老子,半响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疼。”

“唉!”叹气声从怪老子口中传出,望着伤痕累累的陈小洁怪,老子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已经死去的女儿。在他珍贵的记忆中,十几年前她的女儿和陈小洁做了一样的事,用身体为他挡下锋利的刀刃。

“傻瓜!”怪老子抱起在药物作用下,已经熟睡的陈小洁,道。

“先生请留步!”就在怪老子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医馆门槛的时候,坐堂医忽然出声叫道。

怪老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回头,“你有什么事吗?银子我已经留下桌子上了,怎么?难道那些还不够吗?”

“够、够!足够呢!”伙计望着桌上足足十两银子两眼闪着金光,就算是医馆在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也不可能有十两银子的收入,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坐堂医白了眼这位没有出息的伙计,走到怪老子身旁,抱拳说道:“我们都是学医之人,还请先生不要将小店的事说出去。”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今日不说,难保他日别人不会说。我劝你,还是早些收手为好!”怪老子抱着陈小洁已经走远,留下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坐堂医。

“喂!说你呢!”王林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馆,反而用手上的佩刀,拍了拍坐堂医的肩膀。

从木楞中回过神的坐堂医,这才意识到医馆中还一位大爷,抢过伙计手中的银子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军爷。”

王林撇了眼银子,用刀柄顶着坐堂医的下巴道:“银子你自己好好收着,记着以后要好好做人。不过……。”

坐堂医拖着银子的手没敢放下,静静等待着王林的下文。只见王林随手抓起一把药草,继xù

说道:“不过刚才那位小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也就没有好好做人的机会呢!”像坐堂医示威完毕的王林,小跑步追上怪老子,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些气不过。他恨这些卖假药的医馆,讨厌那些没有公序良俗的大夫。因为假药算是他心中的一道阴影,他幼年丧父便是拜假药所赐,后来他成为捕快让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无需再为填饱肚子四处求人。但好日子没过几天他年迈的母亲也因为旧疾离开他,从此他成为孤独的一个人。

“不愉快的事,还是忘记比较好。”怪老子见王林追上来,自言自语说道。

王林有些自嘲的嘴角上扬,从怪老子手中接过陈小洁背在背上,道:“我体力比你好,还是我来吧!”

怪老子并没有拒绝王林的帮忙,小心翼翼的为陈小洁调整在王林背上的姿势,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伤口,“你的反应过于强烈,我想不知dào

也难。”

王林并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因为那些记忆会让他感觉心中酸酸的,极为难受。“我们还是快些送郡主回宫吧!宫中的药草比宫外医馆卖得,强上千万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真凶浮现

怪老子用手握住王林的肩,“跟我走。”王林疑惑的停住脚步,望着绕到前面带路的怪老子,最终还是选择相信。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王林跟在怪老子身后,走了很长一段路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怪老子听到王林发出的质疑,走路的速度不慢反快,“跟着我走就对呢!”王林听完怪老子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小声抱怨道:“这代价,似乎大了点?”

怪老子听见王林的感叹声,突然间好像想起什么,言辞中带着几分抱歉的语气,道:“抱歉,让你为难呢!但我向你保证,郡主一定会平安无事,你的家人也会平安无事。”王林听完怪老子的话,嘴角露出的苦笑又浓了几分,“我家就只剩下我一人呢?也罢,全当是赌一把。”

怪老子推开芙蓉阁的后门,这一举动很快就被潜伏在附近的影卫发xiàn

,并已最快的速度向中年妇人禀报。

“你一定会赢!”怪老子将陈小洁放在床榻上后,便带着王林在院中配置各种疗伤所需的药粉、药膏。

王林接过怪老子递过来的药材,将他们按照怪老子的要求捣成粉末,“你就这么肯定,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

怪老子拿着最有一味药走到王林身旁,接过他手中的药杵道:“我不是自信,而是太了解宫中的人情世故。你此时将郡主送回宫中与送死,并无太大区别。守门的侍卫会将你拿下押往天牢,而水灵郡主则会被人送往太医院接受治疗。再她苏醒的这段时间。等待你的会是流水的刑具、永无止境的拷打、折磨。”

站在一旁的王林,听完怪老子的这番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结结巴巴说道:“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我不敢自称是郡主的救命恩人,但无论怎么说也是我将受伤的郡主送回皇宫。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没有功、也不至于有过吧!”

怪老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你有功?如果功劳属于你,那治疗郡主的太医、侍卫都会因为你的功劳过高,而被彻底掩盖掉。所以想你死的人,没有七八个也有五六个。”王林注释着怪老子手中拿着的药杵,沉默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怪老子,恩公呢?”忙碌的三毛,放下从正堂收回准bèi

清洗的碗盘,屁颠屁颠的跑到怪老子身旁询问道。

怪老子的手突然停下来,想了会道:“她累了。正在屋内休息呢!”

三毛笑嘻嘻的将手上的油渍在衣服上蹭了蹭,道:“恩公一个人在屋内一定很闷,我进去陪她说话会。”怪老子急忙抓住三毛,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dào

陈小洁受伤的事,“不必呢!我觉得她现在应该睡着呢!所以……。”

怪老子话还未说完,三毛便很懂事的点点头,道:“我明白呢!先生放心,我不去打扰恩公休息就是呢!”

王林望着三毛冲冲离去的背影,半响后惊讶的感叹道:“你骗人!”

怪老子抬眼瞧了王林一眼。解释道:“这不能算是骗人,郡主如今的身体极为虚弱,我不能允许任何人打扰到她休息。三毛他们不懂医术,而且还有几位性子比较急躁。告sù

他们只会妨碍我的治疗。”王林撇撇嘴,心中郁闷的说道,他真的值得相信吗?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讲的话似乎可信。似乎又不可信。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中年妇人怒瞪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影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影卫很委屈的低下头。“大人,属下讲的话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带着大人亲自前往查看。”

中年妇人没好气的将影卫推开,她甚至祈祷这位影卫在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正准bèi

回宫禀报主子。”黑老三化妆成普通百姓在后门蹲守,他的出现无疑更加证明刚才影卫所禀报事情的真实性。

中年妇人并非软弱之辈,站起身对众人道:“黑老三我与你一同进宫,其余人留下来继xù

保护少主安全,若有人再妄想对郡主不利,杀无赦。”

黑老三并未反对中年妇人的命令,因为他拿不出任何理由去反对。此次进宫意味着什么,黑老三和中年妇人都很清楚,他们恐怕再难看见太阳呢!

“主子,您当心身子。”黑老三与中年妇人并排跪在御书房内,罗冰看着怒气冲冠的主子,小心翼翼劝道。

“押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他们。”皇帝绕过罗冰走进御书房旁设的偏殿,再无任何多余的命令。

罗冰有些为难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半响后瞧瞧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影冢,等主子气消了,我再寻机会为你们求情。”中年妇人与黑老三低下头,最终黑老三最先开口道:“管事大人,这不合规矩。”

内心极为紧张的罗冰,瞪着黑老三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主子如果责罚下来,我自会想办法,用不着你们操心。”

中年妇人和黑老三向罗冰感激的行过大礼后,速快退出御书房,一前一后走到影冢密道内。

“罗冰这次恐怕真的要被我们两人,拖累呢!”中年妇人脚步越来越慢,抚摸着冰冷的墙壁自言自语道。

黑老三心中抱着一份侥幸,“主子一直很器重罗大哥,应该不忍心深责于他。”只见中年妇人微闭着眼,感叹道:“你还不够了解主子,这次恐怕……。算了,不说了。我们俩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中年妇人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不是因为她不信任黑老三,而是她心中的答案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店铺中的打斗,受到影响的不仅仅只有芙蓉阁、御书房和影冢,还有一处外表看似寻常的官邸。闺阁中的少女已经沐浴完毕,屋内浓厚的熏香味将跌打药酒的气味完全掩盖。

“雅婷,爹爹要进来呢!”原本趴在床榻上休息的少女,听见屋外老者的声音后,急忙拿起早摆放在床头的书本,站起身迎上去。

“今日爹爹回来的时间,可比平日早上半个时辰,可是因为想女儿呢?”雅婷拉着老者的手,撒娇般说道。

老者毫不掩饰对少女的溺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道:“在众姐妹中,爹爹最疼的就是我的小雅婷呢!今天早上送过来的早点合不合胃口,上午刘妈送来的衣裳可还喜欢。”

雅婷似乎并不买老者的账,转过身被对着老者说道:“爹爹骗人,你才不喜欢我呢!你若喜欢我,当年就不会将我交给下人带出府抚养。”

老者并没有因为雅婷的话而露出半分不悦的表情,反而更加温柔的说道:“以前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对,可是爹爹也有爹爹的难处。你又不是不知dào

当年……唉!”

雅婷此时的眼神中浮现出浓浓的杀意,但是嘴上却乖巧的说道:“女儿理解爹爹的难处,可是娘亲爱了爹爹一生,爹爹就忍心让娘亲死得无名无分、不明不白?”听完女儿的话,老者眼中蕴含的泪水滑落下来,仿佛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半响后老者又带着几分无奈微微叹气,说道:“雅婷,你娘亲是生病死的并非死的不明不白,至于你娘亲的名分,爹爹会和你大娘商量,接你娘的排位入祠堂受香火。”雅婷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依旧被对着老者,但是嘴上却装成很懂事的样子,“女儿相信爹爹,也、相、信、大、娘。”最后几个字,雅婷几乎是握着拳头说出来的,被牙齿咬住的嘴唇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液。

“爹,皇上什么时候处置,杀害奶娘和二爹的凶手?”沉默下来的雅婷,握着发疼的肩,问道。

听到雅婷的问题,老者似乎更难回答,只见他吱吱呜呜说道:“爹爹还未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又何谈什么处置?”

雅婷不依的抓住老者的手,说道:“爹爹,我听人说‘那日捕快押着凶手正往衙门走,是您从马车上走下来,命人释fàng

了他们!”老者心中一沉,暗道,这丫头消息还蛮灵通得。

“乖女儿,你误会爹爹呢!爹爹怎么可能放走杀人凶手呢?捕快抓错人,正好被爹爹发xiàn

,这才走下马车,救下他们。”雅婷似乎很懂事的点点头,并没有在继xù

追问老者,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凶手到底是何人。

“雅婷、雅婷……。”老者轻唤着发呆的女儿,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慈爱,并没有因为她走神萌生任何不满情绪。

“雅婷,这道燕窝粥是爹爹提议吩咐厨房为你准bèi

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老者从伺候的丫鬓手中端起燕窝粥放在雅婷面前,道。

雅婷脸上挂着笑容,好似一副极为高兴的样子,拿着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将粥送入口中,赞美道:“这粥中加了好多蜂蜜,好甜,我喜欢。”

“喜欢就好,以后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送来。”老者只希望在自己剩下不多的生命中,能好好补偿这位一直寄养在府外的女儿。可他又何尝真真了解他的女儿?雅婷嘴上虽然说甜,但心中却想着,蜂蜜再甜,也无法冲淡心中的苦。(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曾经的爱人(上)

PS:雅婷是谁?大家可以猜猜哦!!!老者是谁?大家也可以猜猜哦!瞧瞧透点剧情,老者是前面章节已经出现过姓名的人物!!!

“老爷,夫人让奴婢请您过去用膳。”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女人,推开雅婷屋外假装阻拦的丫鬓,强行闯进来。老者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满,却没有出言训斥走到他身旁的女人,“刘妈,你回去告sù

夫人,我随后就到。”

刘妈对着老者恭敬的行完礼,临走时望向雅婷的目光却带着几分不削,仿佛在路边瞧见什么脏东西。

“雅婷,你自己好好吃饭,爹爹明日再来看你。”刘妈走后没多久,老者便站起身,轻摸着雅婷的头道。

雅婷并未出声挽留,反而退至一旁道:“爹爹慢走。”

伺候在一旁的丫鬓见老者离开,假装愤愤不平的对雅婷说道:“小姐,你为什么不求老爷留下。大夫人太过分了,小姐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回到府内,偏偏就数她多事。每天老爷下朝后来看望小姐,她都会寻着理由,让身旁的丫鬓将老爷请走。”

雅婷微叹着气,笑着对身旁的丫鬓道:“每天都会发生的事,习惯呢!”丫鬓们彼此使着眼色,纷纷从雅婷的屋内退出去。雅婷见丫鬓们离开,心中也没有什么不满,少了这些阳奉阴违的家伙,她正好落个清净。

“大姐姐。”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与众不同的人,当所有的丫鬓已经离开雅婷的小院,做完主子吩咐的表面任务回屋休息后。一位年龄不大。穿着湖蓝色衣裙的小丫鬓,探头探脑的走进来。

雅婷伸手招呼她进来。又取出干净的碗筷递给她,“你怎么又来呢?不怕被那些姐姐们看见后。回去向大夫人告状。”

孟锦朝雅婷吐吐舌头,皱着眉头做出一副正在想大问题的样子,“那些姐姐们都嫌我小不和我玩,只有大姐姐你最好了,愿意陪我玩,还送我好吃的。”雅婷笑着取出茶杯,从壶中为自己倒上一杯温柔的普洱。这一刻,算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大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孟锦一边吃着碗中的牛乳酥,一边偏着头问雅婷。

雅婷伸出手,为孟锦擦去嘴角的粉末,一举一动像极了刚才的老者对她的态度。“问吧!只要是大姐姐知dào

的一定告sù

你。”

“大姐姐,孟锦一直不明白,你是这院子内的丫鬓,还是这院子的主子?而且孟锦觉得,姐姐好像很讨厌大夫人的样子,难道大夫人不是姐姐的娘亲吗?”听完孟锦的话。雅婷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僵硬。只可惜孟锦还太小,无法辨别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雅婷走到孟锦的身边,将一盘温热的白切鸡摆放在她的前面,问道:“孟锦。告sù

姐姐,你为什么会突然问姐姐这样的问题。”入府第二天,雅婷将挨打的孟锦。从几位粗使的婆子手中救下来。此后孟锦便会时不时跑来看雅婷,偶尔会带来几块主子们赏下来的糖。偶尔会来雅婷这混吃混喝。她算是雅婷在府内唯一的朋友,雅婷很害pà

。害pà

大夫人这唯一的朋友,也受到他人的利用。

只见孟锦眨着眼睛,乖巧的对雅婷道:“孟锦只是看见大姐姐的院子中,时而空无一人,时而丫鬓、小厮成群。就像、就像……大小姐和二小姐的院子一样。”

雅婷在孟锦身旁坐下,“丫鬓、小厮都是大夫人用来在老爷面前装贤惠的手段,现在老爷已经走了,她们自然也就走呢!”

孟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牵着雅婷的走蹦蹦跳跳走到铺着棉被的榻上坐下。吃剩的饭菜依旧摆放在餐桌上,要等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有丫鬓过来收拾桌子,打扫房间。

雅婷并没有回答孟锦的第二个问题,如果说她不恨大夫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是她不能说,不是她信不过孟锦,而是担心孟锦年纪小受人利用。

在这座府邸的另外一个角落,这家的主母正阴着脸,听着刘妈在一旁嚼舌根,“主子您是不知dào

,这位三小姐可是好手段,迷惑人的功夫丝毫不比她那个死去的娘差。今日一早,老爷还吩咐奴婢去绸缎庄,专门为她取新做好的衣裳。只是不知dào

她那小眼睛一眨、小腰一扭、再穿上那几身新衣裳,能迷倒多少男子。”

大夫人听完刘妈的话,气氛的将茶杯扔在桌上,“贱人就是贱人,我真不该心软,允许老爷将她接回府。”

刘妈见主子身气,又耍起心眼讨好主子,道:“主子,您别生气,为贱人气坏身子不值得。老爷心中,最在意的到底还是您。您每次让奴婢去请老爷过来,老爷那次不是扔下三小姐过来陪您用膳。”

大夫人好似想起什么,约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这倒是句实话,只是以后依旧不许人伺候,都只需在老爷过去时装装样子便可。还有不许府内的人与她说话,全当她是空气不存zài

。”

刘妈笑着朝大夫人行礼道:“主子放心,奴婢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听完刘妈的话,大夫人堵在心中的那口气似乎也顺了些,站起身想了会对刘妈道:“老爷用过膳后,便回到书房传了小四过去,想必是要检查他的功课。刘妈你去把她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教教她。”

“是,奴婢这就去把三小姐带来。”刘妈嘴角上扬,心想着,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雅婷与孟锦在屋内闲聊打发时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后,急忙拉着孟锦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让她躲进去。雅婷刚做好这一切,刘妈便带着小厮闯进来,阴着脸对雅婷道:“三小姐,大夫人吩咐奴婢请您过去。”

雅婷瞧着刘妈身后跟着的小厮,便知她今天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无可奈何的走上前,对刘妈说道:“前边领路吧!”

刘妈有些失望的带着雅婷和小厮往回走,本已经雅婷会违抗大夫人的命令,她也正好寻着这个由头,让小厮将雅婷教xùn

一顿后,再带过去面前大夫人。只可惜雅婷没有半分反抗,更没有一点要违抗命令的意思,这使得她的想法完全落空。

“主子,三小姐带到。”刘妈走到大夫人面前,恭敬的行礼。

“雅婷见过大夫人。”虽然心中极为的不情愿,雅婷还是弯下腰给大夫人行礼。心中想着,你加在我和我娘身上的痛苦,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会双倍讨回来。

‘啪’一个粉红的五指印就这样留在了雅婷的脸颊上,吃痛的雅婷并没有用手去捂自己的脸,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知我所犯何错?刘妈又凭什么打我?你们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这府内的三小姐。”

刘妈听完雅婷的话,不知觉的往大夫人身旁靠拢。只见大夫人站起身,用手托着雅婷的脸,反手又是一巴掌。接连挨两巴掌的雅婷,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双腿一软摔在地上。旁边伺候的丫鬓,冷眼瞧着雅婷,除了冷笑什么也没有。

“你就不怕我明日告sù

爹爹吗?”雅婷又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仇恨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生吞活剥。

大夫人从小厮手中拿过棍子,狠狠的打在雅婷的背上,训斥道:“小贱人,难道你还想告状不成。我告sù

你,今日的事若是传到老爷的耳中,我便让人将你那低贱的娘亲的坟墓。从祖坟中迁出去。”

雅婷脸色苍白的望着大夫人,压下心中反抗的怒火,任由她责骂、责打。因为她的娘亲只是一位小妾,按照礼法死后是不能入祖坟,排位也不能摆放在祠堂内供奉香火。大夫人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只要她将希望把雅婷娘亲的坟墓迁出祖坟的意思传达给族长,不出两日雅婷娘亲的坟墓便会从祖坟中消失。所以雅婷只能忍耐,再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将这个女人,从女主人位置上拉下来之前。

雅婷的娘亲死后为什么会有机会埋葬在祖坟中,这件事还要从雅婷五岁那年说起。雅婷的娘亲是老者这一生中最心爱的女人,但她是一名舞姬,地位低贱、卑微,府内与她同为小妾的女人,也不会去正眼瞧她一眼。但是老者宠她,将她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让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们彼此相爱着,甚至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一年春天雅婷的母亲将她带到了这个世界,虽然雅婷只是一个女孩,但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老者并没有因为雅婷是女孩,而减少对雅婷母亲的半分疼爱,反而与日俱增最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大夫人在那个时候已经为老者生育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看着对自己日渐冷淡的丈夫,对孩子不闻不问的父亲,她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她联合府内的小妾,不断的在府中制造流言污蔑雅婷母亲,老者当时已经官居三品,各种阴谋自然是见过不少。大夫人人的流言并没有影响到老者对雅婷的母亲的爱,但雅婷母亲却受不了流言的纷扰,最终抑郁成疾、卧床不起。大夫人趁此机会买通雅婷房中的丫鬓,将毒药悄悄下在雅婷母亲的饭菜中,导致她毒发身亡。

在雅婷的母亲死去后,老者很伤心,命人将雅婷母亲的尸体安葬在祖坟中。而大夫人自觉理亏,并未出面制止,只是吩咐下人,不许将雅婷母亲的灵牌摆放在祠堂内受香火供奉。(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曾经的爱人(下)

“主子,老爷来呢!”站在屋外为大夫人放哨的丫鬓急冲冲跑进来,附在大夫人耳边说道。

大夫人扔在手中的木棍,转身向站在一旁的刘妈使眼色,示意她将雅婷带走。雅婷被人搀扶着站起身,愤nù

的甩开刘妈的手,右手捂着左肩一瘸一拐的往屋外走。

雅婷刚踏出房门,屋外等候的丫鬓便一窝蜂涌上来,用手堵住雅婷的嘴强行将她拽到院中的小厨房内,出言威胁道:“三小姐是聪明人,现在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奴婢想您应该很清楚。”

雅婷冷眼瞧着站在她左右的丫鬓,隐藏在她心底的那股杀意,又渐渐浮现出来。杀了她们,然后再冲进卧室杀了大夫人,这样往日的恩恩怨怨、娘亲的仇便都了呢!

想到这些,雅婷的目光渐渐从丫鬓脸上移开,看向厨娘挂在墙壁上的道具,她的脚开始不停使唤,一步、两步、三步。“夫人,你看为夫带什么好东西回来呢!”老者叫唤声中夹杂着喜悦,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爷,您来呢!”大夫人满脸笑容的迎上去,亲手为老者褪去身上的披风。

老者握住大夫人正在为她整理衣领的手,道:“夫人,屋外凉,我们进屋说。”

雅婷已经站在放刀具的墙壁旁,只要她抬手就能轻松将刀具取下来,看守她的丫鬓正围在一起聊天,没有人留意到她想要干什么。但雅婷却犹豫了,她在心中微微叹息道。以前爹爹和娘亲大概也是这样,彼此牵挂着、互相关心着。

“三小姐。您怎么还站在这?难不成还要奴婢等人,举着灯笼、抬着步撵送您回去?”丫鬓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虐。瞧雅婷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轻蔑。

雅婷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准bèi

离开,走到厨房门口时,却又不由得回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刀具。心想,希望我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这到底是宫内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大夫人的生声回荡在院中,同时也传进朝着院门方向走去的雅婷耳中。

雅婷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房屋,眼泪不自觉的往下落。

“老爷,这样好的东西妾身不忍独自享用。不如把孩子们叫过来。我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聊天、喝茶呢!”大夫人往老者身边靠了靠,将头伏在他的膝盖上。

老者并未答yīng

大夫人的请求,只见他扶起大夫人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想必孩子们都已睡下,还是让刘妈给他们送去。”

大夫人将头靠在老者身上想了会,道:“老爷说的在理,天凉,这来来回回的也容易着凉。”

大夫人的话刚落音,刘妈便走上前。麻利的将老者送来的糕点分成三份,准bèi

给大夫人的三个孩子送去。

“刘妈,雅婷喜欢吃甜食,你派人也给她送一份过去。”站在屋外默默流泪的雅婷。突然听到老者的这番话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半响后,雅婷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容。静悄悄的独自一人走出小院。

雅婷回到自己房间时孟锦已经离开,轻轻关上孟锦忘记关闭的柜门。打开梳妆台上的匣子、取出药膏涂抹在肌肤上。丝丝的冰凉刺激着她的神经,将原本袭来的困意一扫而空。

‘嘶’疼痛上雅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注视着身上一道道紫色的棒伤,不由得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这也许就是因果循环,她亲手杀死了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奶娘和二爹,今天在奶娘和二爹死去的屋内,她又险些将两位前去查看线索的陌生人至于死地。

我这是怎么呢?雅婷盯着自己的双手,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只可惜并没有答案。

受伤后的陈小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不受控zhì

的往下落,“水,水……。”嘴唇发干的她,小声的说着。

“别动。”熟悉的声音传入陈小洁的耳中,温柔中透着严厉。

“皇上,你怎么来呢!”艰难的扭过头,望着为她倒水的皇帝,轻声问道。

皇帝并没有回答陈小洁的问题,只是弯下腰将茶杯放在她的嘴边,提醒道:“小心烫。”

陈小洁低头喝着水,眼睛时不时往上瞟,瞧着皇帝不怎么高兴的表情。心想着,我现在可是病人,他就算不高兴,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总望着朕想什么呢?”陈小洁撇撇嘴,不满的小声嘀咕道:“我不看你,还不成吗?”

皇帝听见陈小洁的嘀咕声,但并未理会。站起身从一旁的饭桌上,端起早早命人准bèi

好的点心,用筷子夹着递在陈小洁嘴边,“饿了吧!这是你爱吃的牡丹卷,朕让这里的厨子照着宫里的方法做得,不知dào

合不合胃口。”

陈小洁吃了一小口后点点头,趴在床上便不愿再张开嘴巴。皇帝见陈小洁不爱吃,便将牡丹卷放在碟子内,对屋外守护的影卫吩咐道:“速去御膳房,取些少主爱吃的点心来。”

皇帝的口谕刚落音,影卫来未来得及回复,陈小洁便抢先说道:“不必呢!我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怪老子这时候也从屋外走进来,手中端着白玉雕刻而成的药碗,“郡主,该喝药呢!”

陈小洁很嫌弃的瞧了一眼碗内的黑色液体,还未喝便已经开始呕吐起来。“怪老子,你端得那是什么东西啊!快拿开,真难闻。”

皇帝在闻见这药味的瞬间也忍不住皱眉,心想着,这是什么药房,为什么药味如此刺鼻。但是他依旧相信怪老子,因为今天再他急冲冲带着御医赶来,闯入芙蓉阁、进入后院看见怪老子的那一瞬间,他便认出了怪老子。怪老子不仅是先皇最信任的御医,还算是先皇的岳父,当时身为太子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与自己父皇关系如此密切的人呢?将陈小洁交给怪老子治疗比交给宫内带来的御医治疗,更让他放心。

“朕扶你起来,乖乖将药喝呢!”陈小洁抱着枕头嘟着嘴巴,没有因为皇帝的好言相劝,有半分让步的意思。

怪老子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弯下腰小声对陈小洁说着什么。只见陈小洁眼前一亮,托着下巴问道:“真的?”

怪老子摸着胡子,拿起药碗递给陈小洁道:“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陈小洁偏着头想了会,心中默默数着被怪老子欺骗的次数。

‘咕噜、咕噜’皇帝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心中郁闷的嘀咕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呢?

皇帝从陈小洁手中接过空空的药碗,好奇的问怪老子,“你刚才和她说的什么?为什么这丫头突然间变得,这么听话?”

怪老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道:“启禀皇上,草民只是告sù

郡主,这药不苦。”皇帝突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望着陈小洁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奇怪。可陈小洁却觉得身后吹来一阵阴风,这是一种不详的预感。

“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呢!”陈小洁趴在被窝内,玩着枕头上的绣花。心中却想着,管他什么预感,还是先把这尊大神送走再说。

皇帝站起身,似乎没有再久留的意思,“见你平安无事,朕也就放心呢!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什么?你明天还来?”陈小洁一时没忍住,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怪老子强忍着笑站在一旁,心想着,有胆量说出这番话的人,全国恐怕都找不出几个。

皇帝一脸无辜的望着陈小洁,道:“你有伤在身,又独自一人留在芙蓉阁内,朕理应前来探望。再说,你店中那位厨子做饭的手艺真不错,朕怎么舍得走呢!”

“给钱。”陈小洁虽然是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可说话的语气中却带着霸气。大有几分,无论你是谁,休想在我这吃霸王餐的架势。

“都是一家人,何必谈钱这么生分呢!”皇帝又重新坐回陈小洁身旁,笑着说道。

陈小洁不买账的轻哼一声,“我可是穷人,你天天带着属下在我这白吃白喝,不出一个星期我非破产不可。”

皇帝抿抿嘴,道:“没这么夸张吧!”

陈小洁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充分发挥了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心算能力,半响后对皇帝说道:“这样吧!你看我们两个这么熟,你平时对我也不错。我也不是一个抠门的人,给你打个折怎么样?”

‘呵呵’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不自觉笑出声来。打折,好怀恋二十一世纪悠闲的生活。“你说吧!朕依你便是。”

陈小洁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我这个价格,完全是按照您的身份,您的地位,为您量身打造的。首先您是贵族,价格自然不能与平民一样,为了凸显您的身份,所以我觉得将您所点菜品的价格,往上提高一倍。其次您是皇室的直系血脉,身份自然要比普通的贵族要高贵许多,所以为了您的地位考lǜ

,我决定将您所点菜品的价格,再往上提高一倍……。”

皇帝越听越不对劲,心中郁闷的嘀咕道,这哪是打折,分明就是抢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倒计时

“小洁,要不要出去走走。”经过几天的休养,陈小洁的逐渐康复,怪老子见陈小洁坐在床榻上闷闷不乐,走上前提议道。

陈小洁眼前一亮,放下手中的毛笔,扶着皇帝特别命人制作的床上小木桌站起身,兴奋的笑着说道:“呼,这几天躺在床上,简直就和坐牢没什么两样。不过现在什么烦恼也没有了,终于自由呢!”怪老子用奇怪的眼神瞧着陈小洁,心想着,至于吗?

“少主,主子吩咐过,您不能出去。”陈小洁刚推开房门,就被站在房门外的两尊门神挡下来。陈小洁嘟着嘴,眼睛望着天,一副极为不爽的样子。

“已经没关系呢!你们主子若是怪罪下来,我会为你们解释的。”怪老子从陈小洁身后走出来,对站在屋外的影卫说道。影卫似乎很听怪老子的吩咐,他的命令简直比陈小洁这位少主的话更管用。两边的影卫很默契的各自往后退一步,为陈小洁让出一条路来。

陈小洁慢慢的走出去,生怕动作幅度过大牵动背上的伤口,“二毛,你怎么坐在这?三毛和麻子去哪里呢?”

二毛坐在井边,手中拿着未擦拭干净的碗筷,埋着头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恩公,你出来呢!那些是什么人?这几天我们想进去看看你,可他们却用刀威胁我们,还说若是我们敢胡来,便一把火将我们的芙蓉阁烧干净。还有怪老子,竟然帮着坏人说话。”

陈小洁回过头,冷眼望着屋外的影卫。只见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目光。怪老子走上前。本想为这些日夜守护着陈小洁的影卫说几句好话,却被陈小洁给打断了。

陈小洁站起身。带着二毛来到众影卫面前,“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威胁他们,便是没将我这位少主放下眼里。”

影卫接连跪倒在地,“属下等无意冒犯少主,望少主恕罪。”

陈小洁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心情也变得比较愉快,背对着众人道:“下不为例。”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少主养病期间大声喧哗。不想活了吗?”皇帝从芙蓉阁的后门走进来,陈小洁还未看见他的身影,便已经听到他身后罗冰的呵斥声。

陈小洁懒散的站在眼光下,时不时伸出手摆弄着怪老子的药草,听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陈小洁突然转过身道:“说话都犯法?唉,看来我已经要做哑巴呢!”

“少主恕罪,属下不知是少主。”罗冰吓的跪在皇帝身后,向陈小洁请罪。

陈小洁也不是小气的人。耸耸肩道:“起来吧!本郡主今天心情好。”

“你怎么出来呢?还不快回屋好好躺着。”皇帝见陈小洁站在屋外,两条眉毛皱的快碰在一起。

陈小洁连连往后退,道:“再这样躺下去,我就该长草呢!”皇帝上下打量着陈小洁。递给手下一个将陈小洁带回去的眼神。

望着围在自己身旁的影卫,陈小洁向怪老子投出可怜巴巴的目光。“主子,少主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让她出来走走,有利于身体恢复。”怪老子见二毛站在陈小洁的身边。便跟着影卫称呼皇帝为主子,陈小洁为少主。

陈小洁笑着走到皇帝身边。拉着他的衣服道:“你看大夫都发话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大夫的。”皇帝挑着眉毛望着陈小洁,道:“前几天喝药的时候,没听见你说出这样的话。”

“怪老子端给我的药,虽然不苦,但是也不好喝啊!”话刚落音,陈小洁便转身向芙蓉阁的账房走去。

皇帝见陈小洁转身走进账房,留下众影卫独自跟上。瞧着房内仔仔细细看着账本的陈小洁,道:“你在看什么?”

陈小洁对着皇帝吐吐舌头,“我看某人是不是把我这里吃穷呢!”皇帝是觉得头顶有几只乌鸦在盘旋,无辜的说道:“我付钱呢!”

陈小洁收起账本,很满yì

的点点头,“我看见呢!不错、不错,继xù

保持。”

芙蓉阁依旧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陈小洁在从二毛口中得知,三毛等人的先生已经回到学堂正常授课后,便拉着皇帝、罗冰在湖边找了一个安静的茶楼,闻着淡淡的茶香悠闲的享shòu

着。

“水灵,你准bèi

什么时候回宫。”皇帝望着窗外的湖面说道。因为他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他怕自己会心软,会说不出口。

茶杯中滚烫的茶水,因为陈小洁手的颤抖溢出来。罗冰伸手想接过陈小洁手中的茶杯,以免她再次烫伤自己,却被陈小洁拒绝了。“罗冰,你去街市上逛逛,如果看见好的翡翠便帮我买回来。”

陈小洁见罗冰离开,小声说道:“其实从我出宫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在回去。”

皇帝惊讶的转过头,眼神中夹杂着几分不敢相信,“你敢?”

陈小洁苦笑着道:“我当然不敢,在宫外的每一分钟,我都害pà

极呢!我担心你会找到我,担心你会派你的属下伤害我身边的伙伴,我……。”

皇帝打断陈小洁的话,“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陈小洁深吸一口气,“你和太后对我的好,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中。同时我也记着,你们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希望你们能给予我足够的自由,充分的理解我。”

“水灵,有些事不是你、我、太后便可以改变的,即使我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但我也有我的难处。”皇帝的语气非常急促,他期望陈小洁能知dào

他心中的想法。

陈小洁冷笑一声,“我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我只是想过属于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恕我愚钝,不明白这与国家发展有什么关系。”

皇帝道,“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的孩子将会是这个国家继承者。”

听完皇帝的话,陈小洁突然平静下来,“太子可以重新选一位太子妃或者让红尘姐姐嫁给郡主,反正我哥哥也不喜欢她。”

皇帝被陈小洁的这番活堵得有些语塞,道:“你当这是过家家,随便找个人便能顶替你的位置。”

陈小洁忽然想起什么,“我和太子是近亲,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我们的婚姻将会是无效。”

皇帝双眼注视着陈小洁,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看见了他死去的爱人,看见了太后。“还有五天,你哥哥与红尘郡主,便会在群臣的见证下举行婚礼。我不想再继xù

逼迫你,我们以你哥哥的婚期为限,婚礼结束后的当天,我希望你能主动回来。”

皇帝转身便走,没有给陈小洁留下任何抗议的机会。冲着皇帝背影,陈小洁不满的大吼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皇帝突然停下脚步,声音虽小,却很清晰,“因为影冢。”

陈小洁独自一人留在茶馆内,靠着窗户像刚才的皇帝那样,望着窗外的湖面。她在思考,思考皇帝走时,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皇帝从茶楼走出来后,没过多久芙蓉阁的后院,又回复了以往的平静。二毛傻坐在井边,依旧望着地面发呆,可是这次他不是在担心陈小洁的安全,而是正在消化陈小洁的身份。郡主,这是什么样的存zài

?在他儿时的记忆中,九品芝麻小官的府邸,就是他一身向往的天堂。

怪老子低头照顾着他的宝贝药材,陈小洁的小店他似乎已经住习惯了,以至于他一直将自己烧毁的房屋遗弃在一旁,丝毫没有要重建的意思。

天色渐渐昏暗,闲逛半日的陈小洁终于回到芙蓉阁内。怪老子见她回来,急忙将她扶进屋,闭着眼睛为她诊脉。“先生,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将你的医术传给我可好。”

怪老子没有丝毫的犹豫,“行,只要你愿意学,我都传给你。”

陈小洁笑了笑,突然想起那日遇见女刺客时,怪老子说的那番话,试探性的问道:“怪老子,你……想不想收徒弟。”

怪老子的回复没有刚才那股子爽快劲,只见他犹豫的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陈小洁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心中揣测着,我不够资格吗?还是我天分不够?随即陈小洁又笑了笑,她在笑自己幻想着完全不可能的事,她留在芙蓉阁的时间只有五天,五天的时间即使她拼劲全力,恐怕连入门的等级也够不着。

“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十五天内不能让伤口长时间浸泡于水中,早晚一定要按时敷药。”怪老子细心的叮嘱着,失落的陈小洁却只是点点头,沉默的一言不发。

“恩公,太好呢!那些坏人终于走了,我们终于可以看见你呢!”从学堂回来的三毛等人见院中的影卫已经撤走,兴奋的冲进陈小洁屋内,抱着她欢呼道。

麻子闻着陈小洁屋内残留得淡淡的药味,又靠到她身旁用鼻子轻嗅了嗅,突然伸出手将抱着陈小洁的三毛和乐欣拉开。

“麻子,你拉我干什么?”被麻子拉开的乐欣,不满的抗议道。

只见麻子很紧张的走到陈小洁面前,表情严肃的问道:“恩公,你怎么受伤呢?告sù

我,伤你的人是谁?”

陈小洁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麻子,嘴角略带抽搐的说道:“麻子,你怎么知dào

我受伤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结案的前奏

“怪老子晾晒在屋外的药材中,这几日突然增加了白及和紫珠。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这两味药,但今天在这里闻到残留的药味与淡淡的血腥味后,便全明白呢!”麻子平静的注释着陈小洁,似乎在责怪她向自己隐瞒受伤的事实。

陈小洁笑着避开麻子的视线,站起身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恩公!”乐欣语气中透着几分惊讶,她不明白陈小洁为什么不让自己留下来陪她,哪怕只是闲聊。

“三毛,你把二毛叫过来,我需yào

他帮我做些事。”陈小洁没有回应乐欣的呼唤,微微侧过脸对三毛说道。

麻子的视线依旧没有冲陈小洁身上移开,直到被心情不好的乐欣,用手拽出陈小洁的房门为止。“怪老子,你心中一定觉得,麻子更适合做你的徒弟吧!”怪老子并没有和麻子等人一同离开陈小洁的房间,他也没有向宫内的宫人一般,静静的站在陈小洁身后伺候她。而是离陈小洁远远的坐着,翻看着无意间从陈小洁书架上取下来的纸张。

“老夫心中所想,那是你一个小丫头能看透的。”怪老子听到陈小洁的疑问后,低着头,回答的语气中带着那么几分慵懒。

陈小洁没有回过看怪老子,手中拿着的茶盖沿着杯子的边缘,轻轻刮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心想着,这样也好,我在皇宫内。也能安心些。

“恩公,你……叫……我。”二毛的声音极小。拖长的尾音甚至带着几分颤抖。

陈小洁走到二毛的前面,伸手想拉过他的手。可是二毛却连连往后退,似乎很怕陈小洁的样子。

“郡主,草民的手脏。”陈小洁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因为她被三毛的那一声郡主吓到了。

“唉,我不告sù

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怕你们因为我的身份与我疏远。没想到,还是让你无意间知dào

呢!”陈小洁有些无奈的叹气说道。

二毛傻傻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直视陈小洁的目光。

“二毛。你能答yīng

我一件事吗?”陈小洁退回原本的位置,害pà

二毛因为自己的逼迫变得更紧张。

二毛默默的点点头,不说话、也不抬头。

陈小洁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用手揉着太阳穴勉强支撑着,“不要将我的身份告sù

其他人,可以吗?”

“好。”二毛的声音很小,但总算是说话了。陈小洁听到二毛的声音,心中竟然添了几分安慰,嘴角甚至不自觉浮现出几分莫名的笑容。

“恩公。你怎么呢!”伴随着茶碗落地的声音,陈小洁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晕倒了。二毛被异样的声音所吸引,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晕倒在桌上的陈小洁。脸上带着快哭的表情,快速跑到她身边。

她累了,累得已经没有力qì

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在永安王府内。她要像这具身体的父母、哥哥隐瞒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身份。在皇宫内,她要面对各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就算是来自己一手创立的芙蓉阁内。她依旧要隐瞒,向所有人隐瞒这具身体所带给她的身份。

怪老子听见声音后抬起头。快步走到陈小洁身旁,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的脉搏。半响后,怪老子轻松口气,将陈小洁抱到床榻上,为她盖上被子。“二毛,让雷旷炖些补品送过来。”二毛听到怪老子的话后,静静的从陈小洁房中退出去,临出门时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小洁的意识渐渐恢复,只见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唉,雷旷怎么还没送东西来?这都一个多时辰了,这小子该不会忘了吧!”此时的怪老子,已经没心思安静的坐在桌上上,慢慢的欣赏陈小洁的涂鸦之作。他来来回回走着,时不时用脚提着屋内的地毯。

“好东西来呢!”雷旷的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只见他用湿布包着一个椭圆形的容器,推门走进来。

怪老子关上房门,不满的对雷旷说道:“你若是再不来,我该去厨房叫你呢!”

雷旷放下那个烫的他双手发红的罐子,哼着小调说道:“好东西,烹饪的时间自然会比较长。”

撇开表层漂浮着的些许浮沫,一碗奶白色的汤被怪老子放置微热后,送到陈小洁面前。黑鱼的腥味让陈小洁不自觉捂住鼻子,手指着汤碗问道:“这是什么汤?”

雷旷盖上容器的盖子走过来说道:“老板,这是黑鱼汤,最好是趁热喝,您快尝尝。”

陈小洁也不知dào

,自己这几天是怎么呢?无论吃什么,都感觉嘴巴没味道,就像是失去味觉的人。但是雷旷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陈小洁也不好意思当着一位厨师的面,拒绝她辛苦做出来的劳动成果。

怪老子手中的汤碗被陈小洁接过去,只见她捏着鼻子,大有一种喝药的架势。一碗温热的鱼汤下肚,给陈小洁的感觉除了腥味、还是腥味,甚至连盐味、她都没喝出来。

握着手中残留着余温的汤碗,陈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汤的口感很好,就是淡了点。”

雷旷有些不敢相信的后头,望着身后放鱼汤的罐子,取出汤勺皱着眉头品尝着。“会淡吗?”雷旷小心的反问自己。

雷旷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安静的房间内,还是能听得很清楚。“难道是我的味觉,出问题呢?为什么我这几天吃东西,总是感觉没什么味道。”陈小洁自言自语嘀咕道。这几日吃东西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引起了她的注意。

坐在陈小洁床边的怪老子似乎想起什么,颇为心虚的悄悄往外走。“怪老子,你干什么去?”陈小洁在发xiàn

怪老子悄悄往屋外走后,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突然失去味觉,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只见怪老子打着哈哈转过身,道:“呵呵,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房间内太闷了,太闷呢!”

陈小洁鼓着腮帮子望着怪老子。心中郁闷的嘀咕道,就没见过像他这样,不负责任的医生。“怪老子,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解释。我这几天为什么,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

怪老子瞬间带上几分迷糊哥的味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道:“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其实也没什么影响,等几天味觉自然会恢复。”

陈小洁直接拿起床上的枕头,朝怪老子扔不过,“你知不知dào

,我这几天都快饿死呢?你让我再等几天,再等几天我还能活吗?”

怪老子拿着枕头走到陈小洁旁边坐下,安慰道:“你背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能生气。”

陈小洁从怪老子手中抢过枕头,“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怪老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感觉到你身体非常虚弱,所以让雷旷炖好补品送来。但是我现在全明白了,您大概是饿晕呢!”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了怪老子一眼,盘腿坐在床上,大有几分自己和自己生气的架势。怪老子讨好似的又端上一碗鱼汤放在陈小洁面前,这次陈小洁没有再嫌鱼汤的腥味难闻,极为豪爽的端起鱼汤一饮而尽。

“噗。”不知为何,突然间鱼汤又被陈小洁从嘴巴里喷出来,全部落在怪老子的脸上。

只见陈小洁伸出烫的发麻的舌头,拼命用手扇着,“烫、烫……。”

怪老子从雷旷肩上拿下湿布,有些无语的擦干自己的脸上的鱼汤,小声嘟囔着,“这丫头绝对是故yì

的。”

陈小洁的生活,虽然与她所向往的生活有一定距离,但与身处在府内,日夜受大夫人刁难的雅婷,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大夫人今天又将雅婷叫到自己屋内,趁着老者不在狠狠的骂了她一顿。野种、废物、白眼狼各种难听的话不停回荡在雅婷的耳边,雅婷没有再离开府邸,去命案现场取回她想取的东西。因为她已经没有机会了,在她的小院外,站着两位五大三粗的小厮,名义上他们是来伺候雅婷,为她院内的花草修枝剪叶。实jì

上却是大夫人派过来,监视雅婷、限制她行动的人。

大夫人很没有安全感,在这个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的时代,即使她身为正妻,偶尔也会患得患失的感觉。她的阴狠毒辣与宫内的女人却有着几分不同,宫内的女人为的都是自己,而大夫人更多的却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的家。

这座府邸就像是她的地盘,而她便是守护着地盘的狮子,即使雅婷在她眼中只是一只弱小的兔子,她也绝不能容忍她侵犯自己的领土。所以她将雅婷囚禁起来,即使是不能让外人知dào

的囚禁。

“雅婷,爹爹今日约了刑部的几位大人,熬夜研究你奶妈与二爹被杀的案子,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爹爹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休息。”老者在说完这番话后,便冲冲离去。雅婷并没有将大夫人虐待自己的事告sù

老者,因为大夫人手中握着她的软肋,她的母亲。

老者走后,雅婷又渐渐开始不安起来,因为她是凶手,案子的结果便是将她送入大牢。(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回宫前的计划

五天的时光匆匆流逝,但在这五天中,陈小洁觉得自己已经耗尽前世今生所有的精力去安排,为她自己的安排,也为芙蓉阁内的所有人安排。

她将芙蓉阁内的所有流动资金提取出来,只留下十分之一交给乐欣,以维持芙蓉阁正常运营。她用了一天的时间买下两间店铺,并在第二天约齐众人前往私语楼,秘密安排着她的计划。

“恩公,为什么带我们来这种地方?这里的饭菜不仅难吃,而且装潢、摆设无一样能与我们芙蓉阁想比。”麻子打量着私语楼内的环境,用手指尖碰了碰木桌,不解的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容,仿佛有什么喜事要宣bù

一样,“这家店铺的饭菜并不可口,环境也称不上雅致。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家店铺的生意会这样好。甚至远胜与我们芙蓉阁。”

经过陈小洁的提醒,众人忽然间意识到私语楼的特别。三毛甚至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店门口。“这家店虽然客流量很大,却没有在大堂设置桌椅,所有的客人都在包厢内用餐。”

三毛的发xiàn

虽然停留在表面,但无异于为众人推开一扇大门。陈小洁笑着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赞许。

“咦!这家店的正门口,竟然还有人看守!”乐欣如同发xiàn

新奇事物,用手指着正对着大门的窗户说道。

乐欣的话刚落音,三毛便接着说道:“这里的门窗、墙壁比一般的饭店要厚上几倍,如果我们现在将窗户关上。恐怕连屋外的吵闹声也能完全屏蔽掉。”

三毛的话还回荡陈小洁的耳旁,但是三毛的人却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用实jì

行动证明自己的推测。

陈小洁眼睛始终注释着三毛,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越来越浓。心想着。第一个计划有着落了。

“二毛,以后芙蓉阁所有原材料的采购,就拜托你呢!”陈小洁突然转移话题,让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二毛,竟然张大着嘴巴,呆住了。

“好、好。”片刻后,二毛总算是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应道。

陈小洁冲着二毛点点头,转过头对麻子道:“麻子。从今天起,你恐怕不能再留在芙蓉阁内呢!”

陈小洁话刚落音,麻子便激动的从板凳上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恩公,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可以改的。”

陈小洁注释着眼前,激动得从凳子上跳起来的麻子,急忙解释道:“麻子,你别激动。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

麻子渐渐平静下来,双目呆滞的坐下来。只见陈小洁从怀中拿出一把铜质的钥匙,缓缓推到麻子面前。道:“我盘下了一家米店,你愿意帮我吗?”

麻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铜钥匙,咽下口中的唾沫。久久不能平复下心中激动的心情。片刻过后,麻子又双手颤抖的将铜钥匙还给陈小洁。道:“恩公,我这辈子连进米店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你现在突然让我,管理一家米店。不行、不行,这米店在我手中,估计不出两天就关门大吉呢!”

陈小洁笑着摇摇头,道:“我相信你,我看中的人,绝不可能是庸才。只不过你若不想帮我打理这家米店,我也绝不会勉强你。”麻子听完陈小洁的后半句话,急忙将钥匙重新拿出来,没什么自信的说道:“恩公,万一米店倒闭了,你可不能生气。”

“呸、呸、呸,你能不能说点好听得,这还没开张了,你就念着它倒闭。”陈小洁听完麻子的话后,再也保持不住一位决策者应有的淡定,瞪着麻子说道。

只见麻子愁眉深锁的望着手中的钥匙,在陈小洁的注释下将它收入怀中。陈小洁的第二个计划,便算是开始了。

陈小洁清了清嗓子,手指着乐欣、大毛、林山、雷旷道:“你们继xù

留在芙蓉阁内,乐欣记账、大毛继xù

跟着雷旷学厨艺。”四人点头应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三毛有些失落的站在一旁,因为刚才陈小洁所做的安排中,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陈小洁抬起头,正想和怪老子说话时,却正对上了三毛的眼神。她能感觉出三毛眼神中,透出来的那股子失落,但是她没有出声安慰三毛,在停顿片刻后对怪老子道:“怪老子,将衣服和面具拿出来。”

麻子看着手中的衣服、面具,不解的望着陈小洁,但并没有出声询问。

陈小洁微叹口气,转过身对乐欣等人说道:“你们五个先回芙蓉阁,我要晚一些才会回去。”

“老夫的手艺不错吧!面具紧紧的贴合于脸部,如果不是行家,绝对没人能看出你带着面具。”乐欣等人走后,怪老子端着茶杯站起身,走到麻子面前就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时间对于陈小洁来说是宝贵的,欣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奢侈品。她将一张字条放在麻子的手心,微微叹口气道:“这是店铺的地址,屋内有衣服和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你先去店铺,将房间稍微打扫一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间会过去将更详细的安排告sù

你。”

麻子学着乐欣等人点点头后,便默默的转身离开,因为他似乎闻到,陈小洁在秘密谋划事情的气味。

三毛望着麻子离开的背影,傻傻的站在一旁。他忽然间有些羡慕麻子,因为麻子能为陈小洁办事。

“行了,别看呢!你若在看,我可就走呢!”陈小洁望着呆呆看着麻子背影的三毛,捂着嘴轻笑着说道。

三毛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道:“唉,我算是最没用的一个,任何忙都帮不上。”

陈小洁和怪老子对望着,浓浓的笑意洋溢着。“好好保管着,可不许弄丢呢!”

三毛望着从天空中划过的钥匙,就如同许愿的流星。当钥匙落在三毛手中后,他并没有向麻子一样多番推辞,担心自己无法承担起这份责任,反而急忙揣进自己怀里。

陈小洁注释着三毛,突然训斥道:“原还以为你稳重、细心,现在看来倒是我判断错了。无论接受别人的任何东西,都要先问清楚原因和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三毛第一次见陈小洁训人,也是第一次被陈小洁训。只见他低下头,如用一个犯错的孩子。“这是地址,换好衣服便过去。记住,从现在起,不能让任何人知dào

你的身份,就算是你哥哥妹妹也不行,明白吗?”三毛惊愕的抬起头,注释着陈小洁的眼睛,道:“是。”

“出去吧!”陈小洁软软的坐在椅子上,她后背上的伤口虽然已无大碍,可是她的身体却依旧虚弱。

“回芙蓉阁休息会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需yào

多休息。”怪老子见陈小洁的脸色有些不对,握着她的手为她把脉,半响后说道。

陈小洁倔强的摇摇头道:“我必须在回宫以前,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也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怪老子想继xù

劝陈小洁回去休息,可陈小洁已经戴上面具站起身往屋外走,他只得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内,快步跟上。

“怪老子,我想将旁边那家店铺也盘下来。”陈小洁站在分配给三毛的那家店铺前,手指着旁边那家布庄说道。

怪老子不解的问道:“你盘下那家店铺做什么?如果让乐欣和大毛离开芙蓉阁,芙蓉阁的人手恐怕会不够。”

陈小洁道:“送给你,怎么样?”

怪老子的嘴巴,张得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只见他面部肌肉抽搐,苦笑着说道:“你这是在调侃我吗?我是一位大夫,而且年过半百。你让我去管理一家布庄,不行、不行,这太不现实呢!”

陈小洁摸摸自己的鼻子,道:“如果我帮你改成药店呢!”

“你慢着点,店铺又不会自己长脚跑呢!”怪老子被陈小洁拉着往前跑,他虽然为自己即将拥有一家药店而感到高兴,可是嘴上却说得好像很不心愿的样子。

“老板,你的店我们收呢!”陈小洁带着踢门的动作走进布店,豪气的吼道。

店老板阴着脸从柜台后走出来,对陈小洁说道:“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这店铺有地契,可是受到官府保护得,那是你说收便收得?”

陈小洁也不与店老板多废话,直接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老板,您可看好这银票上的数字喽。让不让我收,也就是您的一句话。您若是说‘不’,本小姐马上带着银票转身就走,绝不为难老板您。”

“小姐您这是说哪里话,卖、马上卖。小姐,这是您的地契。”店老板将地契交给陈小洁后,拿着银子拔腿就跑,生怕陈小洁反悔似得。

怪老子自言自语道:“这老板难道被我们吓傻呢?区区几百两银子,便能把他高兴成这样。”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白了怪老子一眼,靠在柜台上道:“那区区几百两银子,那位老板就算赚到死,恐怕也赚不了这么多。”

布庄的两位伙计,望着突然跑掉的老板,哭丧着脸看着陈小洁。道:“老板,您缺伙计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伤势反复

怪老子摸着胡须对留在店中的伙计说道:“你们俩。认识药材吗?”

伙计们苦着脸,垂头丧气的答道:“不认识,我们俩家贫,即使是生病,也没钱请大夫。又怎么可能,认识药材?”

“怪老子,将他们留下吧!药材不认识,你以后可以慢慢教他们。”怪老子点点头,心中虽然不愿意,却不好意思回绝陈小洁的意思。毕竟陈小洁才是这家店铺,幕后的大老板。

两名伙计见自己的饭碗保住了,连连像陈小洁和怪老子行礼,“谢谢老板、谢谢小姐。”

陈小洁笑着低下头,将怪老子拉到墙角说道:“这家店铺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先将店内的东西清点一番,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回芙蓉阁再商量。”

怪老子赞同的点点头,眼神防备的望着那两名伙计,并不希望他们听到自己与陈小洁的谈话,“没有影卫跟在身旁,你自己要小心些。”

陈小洁默默的点点头,再次回头将那两名伙计的相貌,强行刻在自己的记忆中,随后出走店门。

“开门!”陈小洁走出布庄后,直接走到隔壁敲门,轻唤道。

三毛正在屋内擦桌子,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急忙扔下手中工具,快步跑过去开门。

“客官,小店还未正式开张,请您……。”只见一位陌生的少女站在店门前,三毛倍感失望的说道。

陈小洁抬眼瞧着三毛,小声道:“是我!”

三毛的心。瞬间被陈小洁的一句话点燃,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唉。我这笨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恩公和我们一样。也带着面具呢!”懊悔的拍着自己的头,一边关门,一边说道。

陈小洁见店门被三毛合上,取下脸上的面具,环顾着店铺的四周说道:“这家店铺,还满yì

吗?”

只见三毛双手下垂,站在陈小洁的身侧说道:“店内的摆设,似乎老旧了些。”

陈小洁微叹口气,心中突然生出几缕忧愁。店铺内的摆设老旧。桌椅板凳也挑不出几张能用得,可是她手中的银票,除去要留给麻子、三毛、怪老子的运营资金以外,剩下的已是寥寥无几呢!

“先将店内的桌椅都换成新得,至于摆设就这样放着,等店铺真zhèng

盈利后,你在酌情添一些。”陈小洁指着桌椅板凳,皱着眉头对三毛说道。

三毛跟在陈小洁身后往后院走,若有所思的看着厨房道:“恩公。我们需不需yào

将这家店,原本的厨师请回来。”

陈小洁疑惑的转过身问道:“请他回来做什么?请一位点心师傅,再请两名勤快的伙计,便足够呢!”

“啊!顾客点的饭菜。怎么办?恩公,我不会烧菜啊!”不清楚陈小洁意图的三毛,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惊呼道。

陈小洁抬手敲在三毛头上。道:“开茶楼,谁让你烧菜呢!”

“茶楼?”三毛发出的惊呼声。比起刚才又大了几分。只见他结结巴巴说道:“我还以为,恩公要开一家和私语楼一样的餐馆呢!”

陈小洁笑着拉着三毛的手坐下。“三毛,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将买下的产业交给你们。但是有一点,三毛你必须记住,茶楼表面上是茶楼,实jì

上却不是茶楼。我不需yào

你为我创造多少利润,我需yào

秋月国、日不落、玉芝国、乌国、甚至是我们国家,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的情报。”

三毛突然间傻了,他没想到陈小洁会交给他这样一个艰巨、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的舌尖不由自主的触碰到他的嘴唇,深吸一口气道:“恩公放心,三毛就算为你耗尽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陈小洁略带歉意的望着三毛,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卑鄙,没有限度的去压榨三毛等人的价值。“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收集情报的事,你只需yào

尽lì

而为。我只是以策万全!”

三毛坚定的点点头,虽然他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dào

该如何走下一步。但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得。

“你以后就住在这,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能回芙蓉阁,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书还是要读,我会随时过来抽查。”陈小洁说完便转身离开,三毛站在街道上,默默的望着陈小洁的背影,直至消失。这一刻他体内充满的力量与勇气,都是为陈小洁而存zài

得。

当陈小姐走到麻子接手的米店时,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后背也开始隐隐做疼。店铺外的伙计忙碌着,麻子正指挥他们将新收购的米运往粮仓。

陈小洁并没有走上前打扰麻子,而是悄悄走到米店的侧门,从袖中拿出备用钥匙,由侧门进入米店。

“恩公,您什么时候来得,我竟你点也不知dào

。”麻子一边揉着酸疼的手臂,一边往后院走。望着不知何时坐在后院中的陈小洁,笑着走过去问道。

陈小洁用手将不远处的凳子拉到身旁,用眼神示意麻子坐下说话,“还适应吗?我来的时候,正好kàn

见你在前面指挥伙计们做事,所以就没过去打扰你。”

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小脸微红的说道:“恩公放心,我好着呢!”

“唉,我要真放心的下,便好呢!”陈小洁突然叹气说道。说完便站起身,拍拍麻子的肩膀道:“你屋内的衣服、棉被都是我昨天去街市买得,也不知dào

你喜不喜欢。你若是觉得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拿着店里的银子买就是呢!我有些累了,先回呢!”

“恩公。”陈小洁才刚转过身,便被麻子。

只见陈小洁停住脚步、转过身,静静的望着麻子。却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谢谢你!还有……你脸色不太好。回去记得多休息,还有……记得让怪老子帮你请平安脉。你背上得刀山,怪老子都已经跟我说了,还有……。”麻子结结巴巴的嘱咐着陈小洁,如同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妈,不停唠叨着自己的孩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dào

怎么照顾自己。”

“哎!”麻子冲着陈小洁小跑步离开的方向轻唤道,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追上去的心情。

陈小洁晕晕乎乎的回到芙蓉阁,走进自己的房间后便趴在自己的床上,半个手指也不再想动弹。

“小洁、小洁。”怪老子比陈小洁晚回来一个时辰。走进后院后见陈小洁房门大开,便走进来一探究竟。心想着,这丫头为什么这么迷糊,房门都没关人便出去了。但当他走进陈小洁的房间,又见陈小洁趴在棉被上沉沉睡着后,便彻底改变心中想法轻唤道。

陈小洁听到怪老子声音后,小声的抱怨道:“累、疼。”

鲜红的血液再一次染红陈小洁的衣服,可衣服外面却看不出一点血迹的影子,因为陈小洁穿着棉衣。血液被棉花吸收所以看不见。

怪老子刚开始仅仅以为陈小洁是失去味觉后食欲不振,导致身体营养不良才会这样。但随着陈小洁越来越虚弱的脉搏,怪老子渐渐发xiàn

不对劲。

“怪老子,恩公的后背。”怪老子站在屏风后。乐欣小心翼翼的为陈小洁褪去衣衫,望着陈小洁后背上的血痕说道。

“你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先止住血再说。”乐欣拿着药瓶的手在不停颤抖。手一划整瓶药粉一下全倒在陈小洁的伤口上。

药粉让陈小洁感觉伤口更加疼痛,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站在屏风后。看不清情况的怪老子,听见陈小洁的呻吟声。心中更加紧张。

“怪老子,你进来吧!血已经止住了,可是恩公……。”乐欣望着陈小洁发白的小脸,欲言又止。

怪老子示意乐欣站在一旁,此时陈小洁的后背被一块丝绸盖着,只有伤口的位置被乐欣剪出一块椭圆形的洞来。

瞧着陈小洁后背上裂开的伤口,怪老子眼中泪水竟然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因为陈小洁后背上的这一刀,是为自己挨得。

一盆盆热水送进陈小洁的房间,一盆盆血水又被送出来。林山和雷旷在得到陈小洁伤势反复的情况后,早早关上店门为陈小洁忙碌。林山和大毛一人守着热水炉子,一人看着药罐子,雷旷则将热水一桶桶送至陈小洁房门前,再由乐欣端进去供怪老子使用。

一圈圈白色绷带在乐欣的帮zhù

下,缠绕在陈小洁的身上。陈小洁也渐渐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全身无力的趴在床上任由乐欣折腾。

“乐欣,将她扶起来。”怪老子手中端着药碗走到陈小洁床边,命令乐欣将陈小洁扶起来。

陈小洁虽然现在很虚弱,但当她闻到药味的时候,还是本能的侧过头,尽量远离怪老子送至她嘴边的药勺。怪老子怕陈小洁只顾着躲避药勺,再次牵动自己身上的伤口,只得将端在手中的药碗放下,一手拿着药勺,一手强行将陈小洁的嘴巴掰开。

‘咳咳’药的苦味让陈小洁不由得皱起眉头,努力将口中的药吐出来,因为她没有力qì

和怪老子较劲。

“乐欣,你将这副药交给林山,让他再熬一碗。”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恨不得自己立马晕过去。

乐欣犹豫的接过药,问道:“恩公刚才不是已经,喝过药了吗?”

怪老子皱着眉,望着棉被上的药渍,道:“一碗药被她吐出来三分之二与没喝,又有什么区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虚情假意

陈小洁在怪老子的逼迫下,喝完第二碗汤药便闭上眼睛睡着了。次日中午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悄悄的从床榻上爬起身,披上一件外套便往芙蓉阁外跑。

“你这是想去哪?”如同幽灵般的声音从陈小洁身后传来,只见怪老子阴着脸站在她身后。

陈小洁双手背在身后转过声来,“我只是想看看外面街道上有没有路人,看看、看看而已。”

“给!”怪老子上下打量着披头散发的陈小洁,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

陈小洁如临大敌般惊呼,道:“怪老子,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快把那恶心的汤药端开。”

怪老子皱眉,道:“我才是大夫,你的身体是否康复,由我说了算。”陈小洁不满的撇撇嘴,三步一回头的往自己房间走。

‘叮!’陈小洁跳着坐到榻上,伴随着她身体的下落,紧随其后的怪老子,也将漆黑的汤药放在她抬手可拿的茶桌上。

陈小洁不满额轻哼一声,抬头望着紧盯着自己的怪老子,任命的伸手去够桌案上的汤药。“小心别洒了,下一次端到你面前的汤药,我不保证不会更苦。”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小洁在心中呐喊着。

“啊!苦死我呢!”陈小洁用手捂住嘴巴,将余下的半碗汤药扔在一旁,

再也不想去理会。

怪老子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被陈小洁遗弃在一旁的半碗汤药,“喝完。”

“怪老子。我们在药中加点糖,行不行?”陈小洁试探性的问道。

怪老子如同机器人一般回答。“不行,这样会影响药效。”陈小洁连连唉声叹气。突然间鼓起勇气,拿起剩下的半碗药,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出去的时候,让影卫在身后跟着。你现在身子虚,万一晕倒或伤口裂开,有他们在你身旁陪着,我也能放心些。”陈小洁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是自己出门的最大阻碍的怪老子,竟然会主动说出这番话。

我走呢!”陈小洁乐呵呵的站起身。双脚轻跳着往前走。

“喂!有人吗?你们能出来一下吗?”今天陈小洁并没有去看麻子和三毛,而且在街市上闲逛。她喘着粗气走进小巷,手中抱着从瓷器行买回来的白瓷百花瓶,大声对着天空喊道。

半响过后,陈小洁脱力的靠在墙壁上,很不爽的嘀咕道:“平时在我身后跟着,怎么甩也甩不掉。现在倒好,本郡主扯着嗓子叫你们,你们一个个给本郡主装聋子。”中年妇人制止住想要冲上前帮陈小洁的影卫。厉声呵斥道:“影卫的职责是暗中保护主子,怎么?你们全忘呢!”

“本郡主现在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们出来,谁敢抗旨杀无赦!”陈小洁生气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用威胁性的语气。命令道。

‘刷、刷、刷。’不出三秒,陈小洁的前后左右,便被突然现身的影卫包围起来。

陈小洁此时的表情。没有往日的柔情,反而增添了几分君王的气势。“你,说!谁借你的胆子。竟敢违抗本郡主的命令。”

被陈小洁用手指着的影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少主恕罪

,是副管事大人,他不让属下等人出来,属下等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衣袖被陈小洁甩到身后,“你们别忘了,本郡主才是你们的主人,副管事大人的官阶再高,那也只是本郡主的奴才。”

中年妇人不悦的皱眉,可嘴上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垂着头站在

一旁,只希望陈小洁能将她忘记。

“黑老三,你回去告sù

你们主子,说我要见他,让他出来见我。”陈小洁并没有令人拿下中年妇人,反而走到黑老三面前,道。

黑老三有些为难的望着陈小洁,小心翼翼的问道:“少主,属下是向主子传达您的意思,还是将您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主子。”

陈小洁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一字不漏。”

“少主,这……不太好吧!”黑老三并不希望陈小洁受到皇帝的责备或责罚,边使眼色边说道。

陈小洁不领情,反而轻哼一声,“哼,黑老三,连你也违抗本郡主的命令。”

黑老三见陈小洁生气,弯下腰请罪道:“少主恕罪!属下这就回宫禀报!”

陈小洁望着黑老三消失的空地,胸口堵着的气算是顺。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巷,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平常百姓服饰的影卫。影卫们并没有排成队形跟着,反而混插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得离陈小洁距离较近,有些只能看见陈小洁模糊的身影。

“老板,这些布我全要呢!”陈小洁极为随意的走进一家布庄,随手指着柜台上的布匹说道。

老板弯着腰走上前,极为歉意的对陈小洁说道:“小姐,可否留下您的地址。”

陈小洁不解的抬眼瞧着,道:“你现在让伙计给我送过去就成,留我地址做什么?”潜伏在陈小洁身旁的影卫,听见陈小洁与老板的对话后,不自觉提高警惕心。其中两名影卫互相使着眼色,装成顾客一左一右走到陈小洁身侧,暗中注释着老板的一举一动,甚至已经做好随时出手的准bèi



“两位客官,你们需yào

点什么?”老板见两名影卫走入店中,只当他们是普通的顾客,笑脸迎上问道。

影卫沉声说道:“随便看看。”老板见没生意可做,低下头继xù

对陈小洁说道:“小姐,您别误会。只是小店的伙计为苏府的小姐送衣服去了,一时恐怕回不来。”

陈小洁好奇的问道:“苏府,那个苏府?”

老板犹豫片刻,道:“当朝大臣,苏太傅的府邸。”陈小洁的大脑,瞬间就像被什么轰炸过一般,一片茫然。嘴角浮现出几分冷笑,“还真是冤家。”

老板不明其意得,望着陈小洁转身离开店铺。心中不停惋惜着,又流失一桩好生意啊!

“少主,稍等!属下有力qì

,属下帮少主把布匹扛回去。”站在店铺外等待陈小洁的影卫,迎上去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不必呢!”影卫闻着从陈小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收回被陈小洁送来的手,站在原地红着脸愣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走到街尾,街道渐渐安静下来。除了街道两旁偶尔会出现几家店铺外,摆在路旁的小摊已经看不见踪迹。陈小洁一只手扶着石狮子上,一只手叉着腰问道。

离陈小洁最近的影卫走上前,“少主,这是刑部!”

陈小洁右眼皮跳动着,嘴角抽搐着。心想着,为什么今天,总是让我看见一些、听见一些,我极为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名字。

“黑老二的手臂,也不知dào

是否痊愈呢!”望着红漆装饰的府衙大门,陈小洁怎么也忘不了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黑老二。

影卫见陈小洁站在府衙大门前发呆,又见天色已晚,大着胆子提醒道:“少主,夜晚风凉,回去吧!”

陈小洁回过神来,并没有抵触影卫的提醒,点点头转身往芙蓉阁走去。

陈小洁离开没多久,苏太傅便从刑部内走出来,手中拿着、大脑中想得都是有关凶手的作案手法、身份信息与杀人动机。

“雅婷,你怎么呢?屋内为什么会这么冷?那些伺候你的奴才呢?他们都去哪呢?”苏太傅带着疑问走进雅婷的小院,只见雅婷伏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站子雅婷院外看守的两名小厮,见自家老爷突然回府,急急忙忙冲向大夫人住处,向大夫人禀报。

雅婷被老者扶着坐在床榻上,可是她的病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老者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始翻江倒柜的为雅婷寻找她平日吃的药丸,只听雅婷断断续续用极微弱的声音,艰难的说道:“在……柜子……旁边的……抽屉内。”

老者听到雅婷的指示,很快从柜中取出药丸塞进她嘴内,问道:“有没有感觉好些。”

雅婷吞下药丸,片刻后点点听头说道:“好多呢!”

老者扶着雅婷躺在床上,又亲手为她端来热茶,升起屋内已经消灭的炭火。“往日见那些奴才服侍的挺好,今日这是怎么了,你病倒在屋内竟然没一个人知dào

。而且这院中,连丫鬓的人影也没看见一个,她们都上哪里去呢?”

雅婷心中正努力挣扎着,想着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sù

老者。但就在这时,大夫人在刘妈的搀扶下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拿着华丽服饰、金银珠宝的下人。

“老爷,您怎么在这?妾身正想去找你呢?”大夫人走到老者身旁,撒娇般说道。可眼神却死死盯着雅婷,大有一种你若敢胡乱说话,我就给你好kàn

的架势。

老者抚开大夫人的手,质问道:“这屋内的下人,可是你命人唤走得?雅婷病倒在屋内,你知不知dào

?若不是我正好过来,还不知dào

出什么事呢?”

大夫人装出一副极为可怜的样子望着老者,道:“老爷,雅婷屋内的下人是我命人唤走的不假,可是老爷您也要听听我的解释啊!妾身也是一番好意,想代老爷弥补这些年雅婷所吃的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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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帝的怒火

大夫人示意刘妈带着丫鬓走上前,用手指着丫鬓拿着的珠宝、衣服道:“老爷,豫贝勒和红尘郡主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雅婷刚刚回归本家,妾身觉得应该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以后嫁入大户人家,也不至于失了老爷的脸面,所以妾身自作主张,让刘妈将雅婷屋内的丫鬓带到我房间内,为雅婷取来宴会穿的衣服、首饰。”

老者半信半疑的瞧着大夫人,但大夫人毕竟是自己的正妻,他不便多加质问。只见他点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妈,快将三小姐从床上扶起来试衣服。三小姐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yì

,你即刻命人送回布庄修改,务必让三小姐满yì

。”大夫人见老者没有再继xù

追问自己,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面对着她极为厌恶的雅婷,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笑容。

老者自己的夫人对雅婷还算不错,心中仅剩的一点点怀疑渐渐消失,站起身对雅婷道:“雅婷,爹爹还有公务要忙,你呆在屋内好好休息。”

雅婷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苦笑。心想着,爹爹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老者走后,大夫人冷眼瞧着雅婷,毫不掩饰的恨意环绕在她的周围。“刘妈,我们走。”碍于老者在府内,她并没有过多为难雅婷,甚至将自己带来的丫鬓全部留在雅婷房中。只吩咐一句,装装样子就成,不必干活。

雅婷抬眼瞧着屋中的奴才。自言自语道:“留下一堆木头,大夫人还真本事。”一道道不满的目光投向雅婷。可她全当看不见,自顾自的哼着小调。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粉红色香囊,放在鼻下轻嗅着。

陈小洁带着三位帮她拿着东西的影卫,从后门走进芙蓉阁内,只见怪老子走到她身旁,小声说道:“皇上来了,正在包厢中等你。”

陈小洁点点头,道:“他来得还真快。”

陈小洁站在包厢外,正想着进去以后该对皇上说些什么,却见林山和乐欣一人抱着一坛酒朝这边走来。“这可是五十年的女儿红。酒窖中一共只有六坛,你们怎么能一次性拿两坛出来?你们知不知dào

,这可是我专门留着招待贵客得。”

乐欣朝陈小洁吐吐舌头,用指着陈小洁前面的房门道:“恩公,他们可是宫里来的!而且那位公子说,让我们将店中最好的女儿红全部拿出来,多少钱他都付。”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道:“多少钱他都付?他付得起吗?”

乐欣神mì

的拉了拉陈小洁的衣袖,从怀中拿出一大叠银票。道:“这是那位公子付的酒菜钱,还说只要我们能让他满yì

,饭后他还会额外付给我们赏钱。”陈小洁如同发xiàn

新事物般,上下打量着乐欣。心中嘀咕道。以前没看出来,乐欣竟然和我一样是个财迷。

“抱着你们的酒坛子下去,你们那位个人交给我应付就可以呢!”陈小洁双手叉腰对乐欣说道。

乐欣看着到手的钱就这样飞了。有些心疼的点点头,回答道:“哦!”

见乐欣和林山抱着酒坛子离开。陈小洁轻松口气,“呼。我的好酒,差点就没呢!”

转身往下走的乐欣,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对陈小洁道:“恩公,包厢内还有一坛五十年陈酿,不知dào

那位公子有没有喝完。”

陈小洁急冲冲推开房门,扑鼻的酒香让她感到心疼。“皇宫内的美酒,还不够你喝吗?跑到芙蓉阁蹭我的酒,你还意思吗?”守护在皇帝身旁的罗冰与黑老三心中一阵狂汗,他们伺候在主子身旁最少也有十年,敢这样与皇帝说话,还好端端站在这的人,陈小洁算是第一个。

皇帝轻了轻自己的嗓子,“我付钱呢!”

陈小洁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道:“这坛五十年的女儿红,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得,怎么能随随便便卖给你。再说,你付的那些银子,也不够买下这坛女儿红。”

皇帝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这五十年的女儿红应该有十坛子,我这一坛都还没喝完呢!”

陈小洁故作小气的抢过皇帝的酒坛,道:“剩下的没收,我还留着当宝贝呢!”皇帝酒兴正浓被陈小洁这一搅和,反而添了几分醉意。

“你们两个去外面守着,我有话要单独与郡主说,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罗冰和黑老三在皇帝的吩咐下退出去,笔直站在屋外像极了两尊门神。

皇帝用手敲着桌子,“把酒拿过来,今天进贡来的五十年女儿红,全被母后赐给你父王和皇伯了。我都还没喝过呢!”

陈小洁怪笑着将酒递给皇帝,道:“你不怕我回宫告sù

太后,说你私底下抱怨她。”

皇帝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说道:“你若是告sù

母后我私底下抱怨她,我就告sù

你父王,你私自开店铺、私闯皇宫禁地、私闯宫门、擅自……。”陈小洁的各种罪状被皇帝依依数出来,不满的嘟着嘴巴表示自己的抗议。

“皇上,杀死老夫妇的凶手,刑部找到没?”陈小洁抗议结束后,忽然想起一件对她来说很重yào

的事,走到皇帝身旁小声问道。

皇帝摇摇头,“我以命刑部尽快查明真相,却仍然没有结果。”

陈小洁突然心虚起来,她虽然没有杀老夫妇,但是还有水芋。“皇上,她们有没有查水芋?”皇帝惊讶的抬起头,似乎不明白陈小洁再说些什么。

皇帝紧张的握住陈小洁的肩,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皇帝的自称变了,这说明他与陈小洁说这句话的身份,也在这一瞬间转变了。

陈小洁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道:“皇上,我曾经命水芋从老夫妇手中取回一张秘方,但在水芋回宫的当天,老夫妇就死呢!”

陈小洁越说心理越害pà

,万一水芋就是谋害老夫妇的凶手,她不知dào

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是水芋的主子,在外人眼中,水芋杀人与她自己动手杀人,其实是一样的。

皇帝沉默的望着陈小洁,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大事的样子。陈小洁望着一言不发的皇帝,心想,皇上现在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吧!

陈小洁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抬起头对皇帝说道:“你按律处置我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得?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早早的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瞪着陈小洁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已经命人查过,你身边的丫鬓水芋没有作案时间。”

陈小洁叹气道:“没有作案时间就好,虽然尸体在高温或低温的环境下保存,会使得仵作在推测死亡时间的时候,出现提前或推迟的情况。但这里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水芋应该不知dào

这一点吧!”皇帝左边眉毛往上挑,道:“你就这么希望,自己是杀人凶手?”

陈小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怎么可能希望自己是杀人凶手,我就是想还清自己一个清白,所以才将所有的假设摆出来。”

皇帝双眉紧促的望着陈小洁,直觉告sù

他,陈小洁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吧!前几日你一直病者,怪老子又忙着为你熬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们。”陈小洁被突然转移话题的皇帝问住了,心中纠结这要不要将事实的真相告sù

他。

皇帝见陈小洁有所犹豫,补充说道:“一定要我用身份压你,你才肯对我讲实话吗?”

陈小洁心中犯着小嘀咕,你就算用身份压我,我也不一定会对你讲实话,天知dào

将实jì

情况告sù

你后,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片刻过后,陈小洁结结巴巴说道:“我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让怪老子陪我去了命案现场,然后遇到凶手,最后就这样呢!”

陈小洁说的很简单,尽可能让皇帝将这件事当成可有可无的小事看待。但当她抬起头时,便知dào

自己完全错了,她就不应该说。

“豫水灵,你好大的胆子,命案现场乃是官府查封的处所,怎么可随便闯入。”陈小洁不敢相信的瞧着皇帝,心想着,真的假的?皇上生气呢?我这个受伤的当事人都没有动气,他是生哪门子气?

皇帝见陈小洁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自己再说别人一样,而且这个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你跪下!”皇帝手指着地面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连连摇头,表示着她的抗议。可是皇帝的表情,却越来越吓人,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皇上。”陈小洁最终还是承shòu不住皇帝带给自己的压力,服软的跪在地上,轻轻的唤道。

皇帝听见陈小洁的呼唤身后,脸色稍微好kàn

些。低头瞪着陈小洁,问道:“你可知错?”

陈小洁连连点头,心中却想着,你是老大,我怕了你还不成吗?

皇帝并未让陈小洁起身,半个时辰过后,陈小洁依旧跪在那,膝盖疼的她极为难受。小声的几次抗议,却被皇帝的眼神给吓回来。

“站住,我们主子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去。你们,退下。”林山端着热茶还未走到门口,便被罗冰手中的宝剑逼退数步。

林山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对罗冰道:“两位爷,小的只是来送热茶,没别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米米香与莫言楼

罗冰的阻拦,使得林山只能远远站着,心情忐忑的望着包厢的房门。“小二哥,我们的饭菜,为什么还没来。”客人的意见越来越多,林山出错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是弄倒客人的茶水,便是上菜的时候不小心将油渍弄在客人的衣服上。她一次又一次的弯腰道歉,让芙蓉阁的大堂比往日更热闹。

“水灵,我不是每次都能保你平安无事,你知不知dào

?”沉默许久的皇帝,突然站起身走到陈小洁身旁说道。

陈小洁疑惑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感叹,“额!”心想着,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她想着,拼劲全身力qì

,调动所有脑细胞想着,半响后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皇帝将想问题的陈小洁扶起身,道:“那种地方,以后不许再去呢!还有老夫妇的案子,也不许你再私自调查。”

陈小洁依旧沉浸在思考中,皇帝讲的话对于她来说只是耳旁风,吹吹就过去了。

“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皇帝见陈小洁双目呆滞、面无表情,忍不住皱眉提醒道。

陈小洁习惯性的点点头,至于皇帝刚才所说的话,她可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皇帝瞧着陈小洁,心底萌发出不安的感觉,“你还是随我回宫把,看着你总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陈小洁笑着摆摆手,“皇上,你耍赖。你说过给我五天时间的。”皇帝只觉自己身后一阵冷风吹过,耍赖。呵呵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陈小洁敢这样说了。

“好吧!再让你在宫外多玩几天,只不过不许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来。否则……。”皇帝威胁性的话语还未说完,陈小洁便已经点头应下,并苦笑着示意皇帝不用在继xù

说下去。

皇帝忽然想起什么事,道:“你让黑老三请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需yào

我帮忙。行了,你现在可以说呢!”

陈小洁此刻才意识到,皇帝好像是被自己请过来得,心中忽然有种摆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安全的那位副管事我不喜欢。想让你换一个人。”陈小洁语气中带着点苦涩,如同吃过涩柿子的人。

皇帝道:“小事一桩,你现在是影冢的少主,如果你不满yì

身边的影卫,直接下命了将她调离或者换其他人过来都可以,用不着经过我同意。”

陈小洁没好气的翻着白眼,“你不早说,害我白跪了那么久。”

皇帝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陈小洁。心想着,真不知dào

这丫头在想些什么,明明就是她做错事,为什么听她的语气。倒像是我错怪了她。

“皇上,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宫呢!”陈小洁注释着窗外街道上的灯火。小声说道。

皇帝顺着陈小洁目光看过去,只觉屋外的灯光极美。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彩灯的华丽,却富含着另一种韵味。“是啊!该回宫呢!”

陈小洁耳边回荡着皇帝略带叹息的语调。无意间抬起头正好kàn

见皇帝打开房门的背影,忍不住对皇帝说道:“皇上,谢谢你。”

皇帝握着门把的手,因为陈小洁的一句话突然石化。心想着,这丫头又怎么呢?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dào

这会让人感觉心中不安吗?

“我想,太后和父王一定都还不知dào

我现在在这里,否则他们肯定派人找来呢!谢谢你皇上,虽然你有时很让人讨厌。”陈小洁即使说出来的是感谢的话语,可是皇帝听起来心中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皇帝推门往屋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走了,你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心软,让你继xù

留在宫外。”

林山和乐欣见皇帝离开芙蓉阁,急忙走进来收拾桌子。只见陈小洁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她的身后站着黑老三。

“恩公,那位公子,还会来吗?”乐欣走到陈小洁的右边,弯着腰、微红着脸问道。

陈小洁疑惑的抬起头注释着乐欣,只见她从脸到耳朵全是红得,“乐欣,你这是怎么呢?难道是发烧呢?”

乐欣红着脸摇摇头,捂着嘴、眼睛闭着说道:“他肤色白皙,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最绝的是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幽香环绕在人的心尖,让人想忘记也难。”

陈小洁和黑老三的额角同时冒出三滴冷汗,好心提醒道:“乐欣,他不适合你。他不仅有妻子和孩子,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小妾。你嫁给她,绝不可能获得幸福。”

乐欣突然抓住陈小洁的手,大声对她说道:“恩公,我不介yì

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小妾。我爱他,我愿意接受他的一切。让我和他在一起把,就算只能远远的望着他。”

“乐欣!”陈小洁有些无语的轻唤道。

乐欣握着陈小洁的手一步步向她靠近,而陈小洁被乐欣逼的连连往后退,“恩公,你安排我们见面吧!我知dào

,你认识那位公子对不对。”

“嗯,认识!不,不对,我不认识!”陈小洁语无伦次的苦笑着望着乐欣,心想着,如果乐欣知dào

皇帝的身份,还会不会执意嫁给他。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唉,这皇宫不知埋葬过多少少女的青春,乐欣我能保你一世不被埋葬,你又何苦自己往里跳呢?

“真热闹,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怪老子突然闯进来,无意中将不知dào

该如何回复乐欣的陈小洁解救出来。

陈小洁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怪老子,我后背有些疼,你快扶我回房间吧!”

林山、乐欣听完陈小洁的话马上紧张起来,甚至将皇帝假扮的富家公子暂时忘记。

“少主,属下不打扰您休息了。属下告退。”黑老三与怪老子一起将陈小洁扶回房间后,抱拳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你没事?”怪老子合上刚打开的药箱,不放心的再次为她把脉。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我只是不知dào

,该如何回复乐欣的要求,所以才称伤口疼。她好像喜欢上皇上了,硬要我安排他们见面。”

“啊!”怪老子此时的惊讶,可一点也不比陈小洁小。两人对望着连连叹气,乐欣是傻丫头已经成为两人心中,不争的事实。

麻子和三毛突然消失,再加上众人记挂着陈小洁身上的伤势,使得芙蓉阁吃饭的气氛极为压抑。陈小洁简单的向众人解释过三毛和麻子的去向以后,也开始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饭,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不知dào

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清晨醒来,陈小洁自觉身体恢复的不错,便准bèi

去麻子与三毛新开的店铺瞧瞧。走到芙蓉阁的门口,陈小洁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到房间将命案现场发xiàn

的线索全部交给怪老子保管。心想着,她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去那个地方了。因为挨一刀已经够了,再挨一刀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勇气,继xù

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她远远的注释着麻子,注释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并未上前打扰。口中小声念叨着招牌上的店名,赞叹道:“米米香,真是个不错的名字。”麻子站在柜台前,正跟着新请来的账房先生学习打珠算,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此时正站在远处望着自己。

麻子的米店陈小洁很满yì

,所以站在远处看看便走了。但她走到当初交给三毛的茶楼前面时,大楼上横挂着的招牌,却让她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她还指望着三毛的茶馆为她收集情报,他却将店名取为莫言楼。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这招牌上的字晃得我头晕。”陈小洁坐在莫言楼不远处的茶馆,远远的望着莫言楼感叹道。

“少主,您有什么烦心事吗?属下愿意为您效劳!”黑老三听见陈小洁的叹息声,走到她身边等待她的指示。

陈小洁摇摇头,放下茶钱便起身走了。临下楼梯时,她依旧忍不住回过头,透过茶楼的窗户,远远瞧着三毛的莫言楼。她心急如焚,想尽快知dào

三毛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偏偏她现在身后有影卫跟着,不方便直接走进莫言楼,抓着三毛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卖布了,亏本卖喽。”熟悉的声音传入陈小洁耳中,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怪老子正摆着地摊,在大街上卖布。

陈小洁笑着走过去,“呵呵呵,怪老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怪老子对陈小洁的出现感到很意wài

,正想对她说些什么,却见她身后有影卫跟着,轻轻嗓子道:“卖布,弄点副业贴补家用,不行吗?”

陈小洁强忍着笑,点点头,“行、很好,这个副业很适合你。”

怪老子有些郁闷的望着陈小洁,心想,有这么好笑吗?

陈小洁转过身,只是往身后看一眼,便有影卫走过来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属下等愿意效劳。”

陈小洁手指着布匹,道:“这些布匹我都要了,你们帮我搬回去。”

怪老子看着陈小洁的眼神更加奇怪,但碍于有影卫在他又不好直接出声问陈小洁,心中猜测着,她买下这些布匹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向那些影卫掩饰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见面不容易

“你卖我这么多好kàn

的布,我请你喝茶怎么样?”陈小洁笑着抬起头,忽闪、忽闪的左眼似乎在向怪老子暗示什么。

怪老子极为配合的点点头,迎合道:“能向您讨杯茶水,是在下的荣幸,您这边请。”

影卫跟在陈小洁身后,听见陈小洁要与怪老子喝茶,不放心的跟上去。陈小洁在店门前停住脚步,“黑老三跟我进去,其余人在外面等着。”众人不敢违抗陈小洁的命令,各自找个地方远远盯着茶楼。

“怪老子,这里的茶好香,你快闻闻。”陈小洁揭开茶盖,用水在桌上写出一行小字来,嘴上却如同休闲般与怪老子聊天。

怪老子瞧着陈小洁写在桌上的小字,也学着用水沾湿手指写在桌上,嘴上付合的说着,“是啊!这茶真是奇了,竟然有那么一股子花香。我们不如将店老板叫来问问?”

陈小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想着,有这群跟班跟着,还真是不方便!“我让我屋外的朋友,请他过来!”

陈小洁小跑步来到门边,用手打开茶楼包厢的门,怪老子很谨慎的坐下来,将手臂整个放在桌上,用衣袖将陈小洁与自己写在桌上的字盖住,端着茶杯小口抿着茶水。

“黑老三,将店老板请过来,我有事要向他请教。黑老三、黑老三……。”陈小洁向站在包厢的外的黑老三吩咐完事情后,发xiàn

黑老三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多唤几声。

“啊!”黑老三从游离中回过神来。望向陈小洁的表情却是一脸茫然。

“帮我将老板请过来。”陈小洁再次重复道。

黑老三木讷的点点头,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很奇怪。‘碰、咚、咚、咚’一连串响声回荡在莫言楼内。陈小洁惊恐的跑下楼,用手托着摔在楼底下的黑老三。“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黑老三见陈小洁用手扶自己,忍着身上的疼痛用手支撑着坐起身,“让少主为属下担心,属下该死。”

陈小洁抓着黑老三向自己请罪的手,训斥道:“你逞什么能?现在还与我讲这些虚礼,你在这呆着不许动,我去叫怪老子出来。”

“少主,我没事。”黑老三为自己辩解道。

“这是命令。”陈小洁说完便转身上楼。

怪老子听见声响,正好从包厢内走出来。问道:“小洁,出什么事呢?”

陈小洁急冲冲拉着怪老子的手往楼下走,口中带着几分不耐烦道:“你下去看看就知dào

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怪老子看着坐在地上的黑老三心中大为不解,心想着,他不会走路摔在地上了吧!

怪老子带着心中的那一份疑惑走上前,仔仔细细为黑老三检查每一根骨头,又拿着他的手为他把脉,半响后道:“这是怎么呢?你怎么会坐在这?”

黑老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仿佛在说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楼梯下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众人见黑老三坐在地上。好奇的凑过来看热闹。

“娘亲,那位叔叔为什么坐在地上。”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问自己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弯下腰。将一根手指放在男孩的嘴上,示意他不要随便乱讲话。可她自己。却小声在男孩耳边解释,道:“那位叔叔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所以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男孩天真的眨着眼睛,继xù

问道:“他会不会疼?”

孩子的母亲,道:“当然会疼喽,所以你以后上下楼梯的时候要小心,不然也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得。”

男孩乖巧的点点头,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娘亲,我可聪明呢!我才不会像那位笨叔叔一样,连路都走不好。”

‘哈哈哈哈。’男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为黑老三担心的陈小洁与为他检查身体的怪老子,甚至黑老三本人也听得清楚清楚。

黑老三听见周围人的嘲笑身,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但陈小洁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弯下腰问为黑老三检查身体的怪老子道:“他有没有伤着哪?”

怪老子摸着自己的白胡须,将黑老三从地上扶起来,道:“年轻人很壮实,摔一下没什么事。”

黑老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咬着嘴唇心中很不是滋味。

陈小洁不放心的追问,道:“这楼梯可不算矮,怪老子你确定他无碍?”

怪老子犹豫片刻后,道:“这几日他身上会出现一些淤青,并无大碍。”陈小洁上

下打量着黑老三,心中郁闷的嘀咕道,这小子今天怎么呢?难不成受什么刺激呢?

如果陈小洁知dào

,黑老三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我屋外的朋友。’,而变成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定会无语得去撞豆腐。

“各位客官,这是出什么事呢?可是小店有什么地方,让各位客官不满yì

?”三毛站在人群后,抱拳对众人的后背行礼说道。

众人见再无热闹可看,又见老板走过来,无趣的纷纷散开。

陈小洁人群后出现一个身影,心中莫名伸出一种熟悉感。心想着,这带面具的家伙是谁?

“客官,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听着这熟悉的语调,望着那熟悉的目光。陈小洁在心中暗骂道,原来是三毛这个臭小子。

陈小洁故作不认识,道:“本小姐找你们的老板,叫他出来见我。”

三毛恭敬的说道:“在下不才,幸得继承家业成为这家店铺的老板。姑娘若有什么事,直接告知在下即可。”

陈小洁故作生气的轻哼一声,“哼,你们这茶楼的楼梯是怎么修得?摔了我朋友,你知不知dào

?”

三毛连连道歉,“对不起,因为小店的疏忽,而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您多多谅解。您放心,同样的事绝不可能出现第二次。”

陈小洁随即点点头,道:“也罢,你为我这位朋友安排一间房,让他好好休息即可。

我很喜欢你们这里的茶,不知dào

老板有没有时间指点一二。”

三毛虽然不知dào

陈小洁的目的,但他知dào

顺着陈小洁的意思讲准没错。陈小洁自然也不会多为难三毛,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况且陈小洁才是这家茶楼的正真老板。试问她又怎么会多生事端,砸自己的招牌。

陈小洁领着三毛往茶楼包厢走,黑老三却被茶楼伙计强行带至一楼休息。

“小伙计,你去为我朋友买些治摔伤的药膏,记住要最好得。”陈小洁虽然支开黑老三,有意回避他不让他听见自己与三毛的谈话,却并没有忘记他。让三毛叫来店铺内的伙计,认真的吩咐道。

伙计见陈小洁与自己的老板走在一起,听到她的吩咐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一溜烟跑出茶楼。

“茶楼的生意不错,看得出你很用心。”陈小洁关上房门,还未来得及坐下便感叹道。

三毛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取下脸上的面具,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陈小洁轻笑着端起微凉的茶水,“茶很香!沏茶用得是泡过玫瑰花瓣的水,很好,很有创意。”

三毛微红着脸接过陈小洁手上的茶杯,道:“恩公,茶凉呢!我为您换杯热得。”

陈小洁摇摇头,“我不喜欢太烫的茶水,温温的刚刚好。”三毛听完陈小洁的话,

小心翼翼将茶杯放在她旁边的桌案上,傻乎乎站在一旁等待她的吩咐。

“坐啊!你傻站着做什么?”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心中郁闷着,今天这是怎么呢?为什么遇到的男生,都一副傻不拉几的模样。

三毛点点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弄得陈小洁想质问他招牌的脾气,都给硬深深憋回去。心想着,算了,既然都已经将店铺交给三毛,我又何必为这些小事质问他,也许我应该相信他。

“我后天就会离开芙蓉阁,这里就交给你呢!好好干!”三毛惊愕的抬起头,眼神中闪过几分紧张。

犹豫的问道,“恩公,能告sù

我,您要去那吗?”

陈小洁犹豫半刻,叹息般道:“皇宫。”

三毛的身体,随着陈小洁的话语剧烈颤抖着,“恩公,我听人说,‘那里是天底下最富有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那些嫔妃、女官、太监各个都是坏人,没一个好东西。’您可不可以,不要去?”

‘噗嗤!’陈小洁突然捂着嘴笑出声来,突然又扳着脸,极为严肃的说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呢!你知不知dào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三毛听话的点点头,望着陈小洁目光却多了几分期盼,他希望陈小洁能答yīng

自己,不要去皇宫。

怪老子坐在一旁,一直品着茶听着陈小洁与三毛的对话,可当他看见陈小洁显露出为难的表情后,急忙替她解围道:“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任何事。你只需yào

做好自己的事,不让她为你们担心就可以呢!”

三毛很不满怪老子的这番话,心想着,你保证有什么用,你只是一个平民百姓,那些皇宫贵族能听你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礼

陈小洁起身离开莫言楼,临走时不放心的多次嘱咐三毛,让他万事小心。拿不到消息是小事,别白白丢了自己性命。

三毛站在莫言楼二楼的窗口,远远望着陈小洁离开,心中虽然有些不舍,却并未追下楼。只是心中默默念着,“恩公,您可一定要好好地。”

“黑老三,你将药瓶内的药,全部倒出来。再将药瓶交给怪老子,让他回芙蓉阁,为你重新配置一瓶疗伤药。”陈小洁走到芙蓉阁后面的小巷中,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黑老三说。

黑老三今天的反应特别迟钝,木讷的望着陈小洁,半响后才从怀中取出药瓶,交到怪老子手中。

怪老子打开药盖,放在鼻下轻嗅了嗅,“药方不错,只是所用药材,略差了些。”

陈小洁大跨步往前走,手弯在背后冲两人挥了挥,“这个伤员就交给你了,我先去休息,累死呢!”距离陈小洁不远处的影卫,私底下传来一阵叹息声,甚至有些人希望受伤的是自己。

“皇上,罗管事求见!”徐昌双手端着滚烫的茶水,走到皇帝身侧。

皇帝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折子,接过徐昌放在桌案上的热茶,“宣。”

罗冰迈过御书房的门槛,走到御书房的正中央向皇帝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碰。’皇帝手中的茶杯以抛物线的路线落在罗冰脚边,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其中的一半落在罗冰黑色的官靴上。罗冰静静的站着。既没有讨饶,也没有向皇帝请罪。

皇帝没好气的瞪着罗冰。心中暗骂道,你这个木头。旁人见朕发怒都会百般哀求朕息怒,偏偏你不同一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讲。

“说吧!为什么违背我的意思?为什么他们两还活着?”罗冰心中很清楚,皇帝口中的他们是谁,可不就是他悄悄放过的黑老三与中年妇人吗?

罗冰走上前,越过皇帝杂碎的茶杯,抬起头说道:“主子,您曾经对我说过,作为您的属下,不仅要对您忠心不二。更主要的是为您考lǜ

。做您身为君王不能做的事,执行士兵们不能执行的任务。”

皇帝挑着眉毛,道:“这是先皇第一次带我进影冢时,我对你们说的话。那时候我还是你们的少主,怎么呢?这与你违抗我的命令有关系吗?”

“主子,属下虽然是影冢的管事,但影冢中所有的女影卫都由副管事直接统领。若无主子的命令,能调动他们的只有副管事。试问主子,如果属下真的按照您的命令处死副管事。难保影冢中不会有人闹事、造反。至于黑老三,属下该死,属下有私心。”皇帝抬眼瞧着罗冰,他心中清楚罗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甚至在向罗冰下达命令以后,也动过收回成命的心思。

“我不杀你,并且保全你在影冢中地位。你下去把。回房间好好想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罗冰恭敬的向皇帝行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今日皇宫内外热闹非凡。只可惜当事人都是愁容满面。“哥哥,现在走还来得及。”陈小洁清晨站在永安王府门前,没有唤小厮开门,也没有用手叩门。她只是静静等待着,等着有人发xiàn

她,迎她入府。豫贝勒望着站在跟前的妹妹,连连叹气。

“我现在走得了吗?恐怕我还没走出这王府,就会被一堆官兵团团围住。倒是你,为什么又回来呢?你为什么这么傻?走、蹭着父王还未发xiàn

你回来,赶紧走!”豫贝勒眼神中没有多少欣喜,反而有几分失落。

陈小洁摇摇头,“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我不走。”

豫贝勒心中暗暗着急,心想着,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来不及呢!他拼尽全身力qì

将陈小洁往房门外推,“你走啊!我结婚与你有什么关系。”

房门在陈小洁目光的注视下关闭,但她并没有再去叩门,而是远远的坐在石凳上,仿佛在想什么心事。

永安王接到陈小洁回府的消息匆匆赶来,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如果今天不是豫贝勒大喜的日子,永安王又不用去大厅招呼客人,陈小洁觉得永安王的问题,能精确到自己的每一顿饭,每一口茶。

永安王妃更是紧紧握着陈小洁的手,害pà

自己一个不留神,陈小洁又玩失踪。

锣鼓声、竹炮声响彻整个长安城,住在附近的百姓纷纷围在王府周围看热闹,甚至有个别胆大的跑进王府讨酒喝。

豫贝勒阴沉着脸走出房门,看着永安王妃后才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跟随在他身后的小厮、丫鬓胡乱叫喊着,肆意狂笑着,只顾着增添婚礼的气氛,却没有发觉自己的主子不高兴。

陈小洁静静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豫贝勒,这里所有的欢笑声都不属于她,也不属于被迫结婚的豫贝勒。热闹只是表面上得,风一吹恐怕就散了。

“我的豫儿长大了,长大呢!”永安王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着豫贝勒的手说道。

豫贝勒只是点点头,却没有半分回应,用眼神示意陈小洁,让她赶快离开。

陈小洁依旧摇摇头,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走不了。以她的身体为圆心,方圆十里受皇命监视她的明卫、影卫不下五十人。嘲笑的意味浮现在她的嘴角,心中感叹着皇帝还真是看得起她,竟然让皇宫内的影卫倾巢触动,只为逼迫她回宫。

接亲的队伍已经行至宫门前,陈小洁没有走,豫贝勒也没有逃婚,两人无奈的望着宫门叹气。

红尘郡主在宗政王的搀扶下,盖着红盖头缓缓走入大殿,豫贝勒碍于习俗值得上前迎接。主位上的太后、皇帝、皇后眼中都透着浓浓的笑意,但太后看着的更多是陈小洁,而非手牵手走在红地毯上的新人。

红尘郡主拜别太后、皇帝、皇后,由永安王府的小厮背着坐上花轿,豫贝勒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回眼看向他的妹妹,示意她回王府的路是最后的机会。

太后、皇帝、皇后为安全考lǜ

,不能去永安王府参加两位新人的婚礼,在众人纷纷退下准bèi

前往永安王府时,皇帝却派身边的徐昌叫住陈小洁。

皇后见皇帝将陈小洁留下,也不敢多问带着妃嫔、宫女、太监行礼退下,太后从陈小洁身旁走过,开始喜悦的表情已经不见踪影,上下打量完陈小洁后,也带着宫女、太监返回慈宁宫。

“干嘛?”陈小洁嘟着嘴靠在柱子上,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皇帝上辈子欠她钱没还一般。

皇帝瞧着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只觉好笑,挥手让身后的小太监走上前,将他手中的盒子交给陈小洁,道:“这个盒子,你拿回去交给豫贝勒。我知dào

,他不喜欢我赐的这桩婚姻,这算是小小的补偿吧!”

陈小洁很好奇盒子内到底装的是什么,但她并没有询问皇帝,因为无论礼物是什么,也无法弥补幸福。

“东西我代哥哥收下了,皇上若无其他吩咐,臣女告退。”陈小洁心中堵着气,朝皇帝俯身行礼后,转身就走。

皇帝急忙叫着陈小洁,“你等一下。”

陈小洁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皇帝道:“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皇帝走上前,注释着陈小洁隐含怒意的目光,沉默不语的将陈小洁上次出宫时,扔给宫门侍卫的金牌悬挂在她的腰间。

陈小洁低头蔑了眼金牌,抬头向皇帝行过礼后,抱着盒子快步走出宫门。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豫贝勒,突然发觉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陈小洁消失不见了。不仅没有半分惊慌,反而露出些许欣慰。心想着,永安王府牺牲掉我一个人的幸福也就够了,没必要再白白耽误妹妹的一身。外面的生活虽然比不得皇宫、王府舒适,起码不用做别人的棋子,连与谁共度一生都没得选。

豫贝勒的欣喜很快就被打破,因为陈小洁在影卫的护送下,怀中抱着盒子出现在他眼前。

婚宴上,豫贝勒一杯接一杯喝着,众人都以为他是高兴,陈小洁却清楚他是难受。

“哥哥,你喝醉呢!快让小厮扶你回房,好好歇歇。”陈小洁望着借酒消仇的豫贝勒,忍不住夺过他的酒杯好生劝道。

旁边的永安王看见陈小洁夺过豫贝勒的酒杯,不在意的对陈小洁说道:“灵儿,你让你哥喝。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这喝的可都是喜酒,喜酒是不会醉得。”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心中嘀咕着,你那只眼睛,看见这是喜酒呢!

“你们几个,将你们主子扶下去休息。”陈小洁随手点了几个小厮,吩咐道。

小厮犹豫的走上前,仿佛认为陈小洁的吩咐很不合适。豫贝勒是今天的主角,满堂的宾客都是为他而来。主角跑了,留下客人,这算是什么事。

“动作快点,一个个怎么做事得?”瞧着小厮们犹犹豫豫的模样,陈小洁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着,本郡主是长得过于和蔼吗?还是我哥哥平时对你们太好,让你们一个个连主子的命令也敢怠慢。

“哥、哥,你快醒醒!天气凉,你靠在这休息会生病得!”陈小洁并没有理会坐在床边的新娘红尘郡主,反而让小厮将豫贝勒扶到一旁的坐凳上,用手推着他轻唤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胡闹一场

豫贝勒在陈小洁的呼唤声中睁开眼睛,拼尽lì



用手撑着才让自己不至于从坐凳上滑下去,“妹妹,我这是在哪?”

陈小洁将温热的茶杯放在豫贝勒手中,希望温热的茶水能带给他一些温暖。

“哥哥,你现在在婚房。皇上让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你好好拿着,我回宫呢!”陈小洁将盒子交给豫贝勒,又扭过头看着盖着红盖头的红尘郡主,叹着气说道。

豫贝勒当着陈小洁的面将盒子打开,瞧着金牌正中央的免字,嘴角露出几丝苦笑。

红尘郡主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再也赖不住性子,用手扯下红盖头,直直的望着豫贝勒。

“水灵郡主,你带着小厮先出去,你哥哥交给我照顾就行呢!”红尘郡主并不喜欢陈小洁,因为陈小洁是太子的未婚妻,而红尘郡主却深深爱着太子。

陈小洁不悦的瞧着红尘郡主,但想着她是豫贝勒以后要相守一生的人,便将心中堵着的气咽下去。心想着,希望她以后能对哥哥好点。

“妹妹,你别走,该走的应该是她!”豫贝勒见陈小洁转身就走,急忙抓住她的手,瞪着红尘郡主说道。

陈小洁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被豫贝勒握着的手,“哥哥,你喝多呢!”

红尘郡主见豫贝勒握着陈小洁的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咬着嘴唇、气得直跺脚。心中骂道,狐媚!

陈小洁为难的看着红尘郡主,使出吃奶的力qì

想将自己的手。从豫贝勒手心中抽出来。无奈豫贝勒的力qì

比她大,而且又喝了酒。除非豫贝勒主动将她的手放开,否则只能让豫贝勒这样握着。

“爷让你走。你没听见吗?你这是什么眼神,趁早给爷收回去,小心爷揍你!”豫贝勒见红尘郡主站在原地不肯走,竟然指着她鼻子骂起来。

陈小洁被豫贝勒抓着,走又走不了,看着又觉得心烦,只得当和事老劝道:“哥哥,你快别说呢!红尘嫂嫂,我哥喝多了。你别和他一般计较。等我回去回了父王,让父王收拾他,定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红尘郡主不敢对豫贝勒发脾气,便将所有的怒火转嫁到陈小洁身上,可怜的陈小洁夹杂两人中间,不仅要不停劝和着豫贝勒和红尘郡主,还要忍受红尘郡主对她的各种责骂。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望着屋顶,心想着,我这是招谁惹谁呢?一旁伺候的小厮。早被一样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傻站在一旁当起观众来。

“喂,豫红尘你怎么还在这里,爷不喜欢你。爷讨厌死你呢!”

“哥哥,你少说两句。”

红尘郡主将陈小洁往后推,“你别在这装好人。我用不着你同情我。”

陈小洁尴尬的望着红尘郡主,“红尘嫂嫂。我只希望你能和我哥好好过日子,没别的意思。”

豫贝勒口中吐出浓浓的酒气。手指着红尘郡主,“臭娘们,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谁,敢说我的妹妹,信不信不马上休了你。”

陈小洁用手拽着豫贝勒,将他按在凳子上,“哥哥,你冷静点。”

红尘郡主双眼含着泪花望着豫贝勒,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们结婚第一天,你竟然说要休了我……?”

陈小洁急忙用唯一一只还能自由活动的手,握住红尘郡主的肩,“红尘嫂嫂,你别激动,我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红尘郡主一巴掌拍开陈小洁的手,“豫水灵,你现在一定很得yì

吧!我结婚第一天,便被自己的丈夫休弃,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而你依旧是千万少女羡慕的未来太子妃,永远高我一等,永远将我踩在脚下。”

陈小洁莫名其妙的连连叹气,心想着,这是哪跟哪?“红尘嫂嫂,我把你踩在脚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你还是好好劝劝我哥,别胡思乱想呢!”

红尘郡主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人在愤nù

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比胡话还胡话,“我知dào

呢!我明白呢!豫水灵,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让你哥哥如此对我的是不是?”

陈小洁已经没力qì

再与红尘郡主争辩,心想着,红尘嫂嫂是不是受不住打击,被我哥气疯呢?

“真疯呢?”红尘郡主突然抬手,一巴掌朝陈小洁扇过来,望着马上就要落下的巴掌,陈小洁大叫道。

豫贝勒见红尘郡主抬手要打陈小洁,拉着陈小洁手的气力往里一带,将陈小洁拉到自己怀里,正好躲过红尘郡主那一巴掌。躲在暗中保护陈小洁的影卫,渐事情越来越糟糕,一窝蜂涌进豫贝勒和红尘郡主的婚房,将陈小洁与二人隔开。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黑老三,口中小声念叨,“怎么现在才出来,都躲在一旁看好戏呢?”

黑老三不好意思的往陈小洁身边靠拢,小声说道:“这是贝勒爷和红尘郡主的婚房,我们也不好随便闯进来。还请少主恕罪!”

豫贝勒见屋中突然出现这么多人,醉意瞬间去了一半,不放心的问陈小洁,“妹妹,他们都是你的人?”

陈小洁耸耸肩,然后摊开双手,也不管豫贝勒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这就算是回答呢!

红尘郡主上下打量着守护在陈小洁身旁的影卫,恨得牙痒痒,“豫水灵,你混蛋,我恨你一辈子。你不仅指使你哥哥羞辱我,还请来这么多人躲在屋外看我笑话,你安得什么心。”

陈小洁欲哭无泪,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极为幼稚的希望,自己的忍让能换来哥哥和红尘郡主以后幸福、恩爱的生活。

“红尘郡主,我们敬您是少主的嫂嫂,才没对您出手。还请您自重!”陈小洁能忍,不代表保护她的影卫能忍。影卫最重yào

的就是忠心护主,他们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主子。

红尘郡主冷笑着望着站在她周围的影卫,“你们不就瞧上了她那点姿色吗?渍、渍,豫水灵,我以前怎么没发xiàn

你这么本事,竟然勾搭能勾搭这么男子,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唉,你不去青楼卖艺,还真是可惜呢!”

‘啪、啪。’两声轻响同时响起,一左、一右极为对称的扇在红尘郡主的脸颊上。左边的一巴掌是豫贝勒扇得,而右边的一巴掌是忍不可忍冲上前的黑老三扇得。

红尘郡主双眼冒着金花,摇摇晃晃扶着桌子勉强站着,手指指着豫贝勒和黑老三,“我可是郡主,宗政王的女儿,你们竟敢打我?我、我……我要去告sù

我父王,让父王治你们死罪。”

陈小洁望着哭哭啼啼跑出去的红尘郡主,软软靠在椅子上,右手按着自己的额头,长舒口气,“这次麻烦大呢!”

豫贝勒和黑老三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妹妹,你快回宫吧!父王与宗政王我自有办法应对?”

黑老三迎合,道:“少主,贝勒爷说得有道理,您还是快回宫把,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是呢!”

陈小洁嘟着嘴,不高心的望着两人,她陈小洁可不是麻烦来临时,扔下朋友、亲人独自开溜的人。高昂着头瞧着豫贝勒,“哥哥的主意一定是馊主意。”

豫贝勒舔舔嘴唇,默默的退至一旁,将所有的权利交给陈小洁。

陈小洁随手点了一个影卫,“你去请皇上过来一趟,至于理由你随便编。我要死呢?我受伤呢?有人行刺我?你自己看着挑一个,将皇上弄来就行。”

影卫一阵狂汗,可怜兮兮的望着陈小洁,祈祷着她能收回命令。他虽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但也不想英年早逝。欺君,灭九族的重罪。

陈小洁瞧着影卫那副可怜样,郁闷的摆手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可都记下呢?直接转达给皇上,出什么事我替你顶着。”

永安王和宗政王两兄弟有说有笑,喝酒喝的那是一个开心,突然见到红尘郡主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进来,刹那间便吓懵了。心想着,这是什么情况?新娘子出嫁舍不得父亲,哭着跑来呢?

大厅内坐着的都是见过大场面,有地位的文武大臣、皇亲贵族,但这样的场面,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起来。

“父王,豫贝勒要休了我,呜呜呜……父王,水灵郡主还带着一堆男子,闯进婚房扇我耳光。呜呜……父王,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红尘郡主哭着闹着跑到宗政王身旁,边哭边说道。

‘哗、哗。’红尘郡主话刚落音,大厅中听到她讲话内容的大臣一片哗然,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红尘郡主。

由于红尘郡主的话实在是太有刺激性,导致宗政王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过后,只见宗政王用手指掏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搭在永安王的肩上,昏呼呼对红尘郡主说道:“我是不是喝醉呢?产生幻听呢?豫贝勒要休了你?这怎么可能?你们刚刚才拜完天地,现在恐怕都还没有说上时句话吧!”

红尘郡主见自己的父王不相信,委屈的流着眼泪,泣不成声,“父王,豫贝勒亲口对我说,他要休了我,还让我走。”

永安王和宗政王虽然已经喝醉了,但是坐在永安王旁边的永安王妃,可是滴酒未沾。她走到红尘郡主身旁,小声劝道:“豫儿今天可能是喝多了,才会说出这些胡话。你别往心理去,等他酒醒了,我让他向你赔礼道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演戏

永安王恍惚间听到自己儿子要休弃刚过门的儿媳妇,借着酒劲撒泼般道:“这臭小子,还反天呢!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宗政王从酒后飘飘欲仙中回过神来,瞧着眼前痛苦流涕的女儿,意识到刚才所听到的不是幻觉,而是事实。

“你们永安王府,也太欺负人呢!我女儿第一天进门,你儿子就能说出这样的话,以后指不定什么样?”宗政王的拳头砸在桌上,大厅内小声议论的众位大臣纷纷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害pà

惹祸上身。

宗政王气得脸色发青、两眼外凸、牙关紧咬。永安王妃扶着半醉半醒的夫君,好声劝着让永安王去瞧瞧,不为别的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郡主、贝勒爷,王爷和王妃带着众位大人,朝这边来呢!”陈小洁有些意wài

的瞧着前来禀报的影卫,原本以为父王和母后会宣召自己与豫贝勒过去问话,却没想到他们会亲自过来。

豫贝勒注释着妹妹突然慌乱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吩咐起保护陈小洁的影卫,“将你们的少主,带回宫吧!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没必要连累你们。”

影卫们远远瞧着来人气势汹汹,担心陈小洁会遇到危险,竟然听从豫贝勒的吩咐,朝陈小洁靠过去。

陈小洁甩开想强行带自己离开的影卫,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急躁,“我现在心中乱得很,你们就别再给我添乱呢!哪凉快、哪呆着。”

影卫们并没有放qì

将陈小洁马上带走的决心。但陈小洁却突然如发疯一般吼道:“我不活了,你们让我去死吧!天啊!我哪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影卫们的额头同时出现三条黑线。疑惑的注释着靠在凳子上,扯着嗓子叫喊的陈小洁。

陈小洁见众人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嘟着嘴提醒道:“本郡主演戏的时候,麻烦你们配合一点。”

黑老三最先反应过来,嘴角露出几分看好戏的笑容,捂着嘴小声说道:“今天有人要倒霉呢!”

“少主,您打属下、骂属下都行,属下只求您好好活着。”黑老三跟着陈小洁拉着嗓子喊着,同时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影卫注意配合。

“少主,王爷和王妃就您一个女儿,您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少主,您心理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出来,属下等一定为您讨回公道。”

“少主,主子还等着您回宫呢!”

安静的婚房,在永安王和王妃带着众位大人走到房门前时,瞬间炸开锅。

陈小洁用眼睛的余光,扫到刚走进来的永安王与王妃。心一横想着,做戏做全套。咬着嘴唇。小声对站在她身侧的黑老三吩咐道:“我的小命,可交给你呢!”

黑老三大脑飞快转动,还未揣测出陈小洁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陈小洁朝着不远处的墙壁冲过去。

“少主!”陈小洁的动作过于突然。而且没有提前做任何准bèi

,吓得原本在陪她演戏的众影卫,集体朝陈小洁围过去。

‘碰。’额头处传来的疼痛。让陈小洁下意识捂住额头。抬眼瞪着挡在她前面的影卫,心想着。这家伙真硬。

“少主、少主。”黑老三挤开围在陈小洁周围的影卫,走到最前面扶起陈小洁。心疼的唤道。

陈小洁赌气般用手拍打黑老三,心想着,这家伙真靠不住。

“灵儿……。”

“郡主……。”

“妹妹……。”

永安王、豫贝勒等人,被影卫隔离在离陈小洁两米远的地方,心急如焚的呼唤道。

陈小洁虽然被影卫救下来,未能撞到真zhèng

的墙壁,但额头上传来的隐隐疼痛,让她忍不住流下几滴眼泪。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放开我……。”陈小洁额头上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挣扎的站起身,眼睛注视着红尘郡主继xù

胡闹起来。

影卫们一边小声劝着陈小洁,一边牢牢守护在她的周围,害pà

她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王的路。”永安王远远瞧着哭闹不已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急切想走到她的身旁,安慰她、保护她。

影冢内的影卫,向来只听命于自己的主子,更何况陈小洁现在是他们的少主,他们虽然不知dào

少主想干什么,但也不会让人打扰他们的少主。

“这是出什么事呢?大喜的日子,又是哭、又是闹。”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门口,皱着眉头瞧着满满一屋子人。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属下等见过主子。”

屋内的亲贵大臣、众位影卫纷纷跪地向皇帝行礼,只有陈小洁一个人站着,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

“这是怎么呢?哭的和泪人一样?”皇帝没有见众人平身,反而越过众人,走到陈小洁身边,替她擦着眼泪问道。

皇帝不问还好,这一问陈小洁反而哭得更凶了,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朕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少主吗?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得?说,这是出什么事呢?”皇帝将陈小洁一把抱在怀中,指着地下跪着的影卫问道。

影卫们连连叫苦,他们既不敢欺骗自己的主子,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揭开陈小洁正在演戏的真相,索性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

“主子,属下等不敢妄议少主的事,您还是……。”黑老三话只说到一半,便抬起头望着皇帝没有继xù

说下去。

皇帝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低下头瞧着自己怀中的陈小洁,只见陈小洁调皮的对她吐吐舌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也敢骗,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否则以后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苏太傅,你说!”皇帝并没有揭穿陈小洁,反而阴着脸问苏太傅。

当皇帝点到苏太傅的时候,不仅苏太傅的突然紧张起来,甚至连跪在她身侧的雅婷,也紧张得大气不敢踹一口。

雅婷并不是在为自己的父亲紧张,而是在为自己紧张。因为她害pà

陈小洁认出自己,认出自己是那日在老夫妇死去的店铺中,用刀刺伤她的刺客。

“禀皇上,老臣同这里的众位大人,都是从红尘郡主口中得知,豫贝勒要休弃新婚妻子,而水灵郡主却带着一堆闯入婚房,当众扇红尘郡主耳光。”苏太傅低着头回禀道。

皇帝抱着陈小洁的手突然紧了一分,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不悦的对陈小洁说道:“你现在最好想想,回宫后应该如何向我解释这些事。”

陈小洁抗议的推开皇帝,摸着眼泪转过身,目光扫视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陈小洁的身体突然僵住,因为她也认出了雅婷,那个险些让她失去性命的女刺客。可现在不是她解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必须先解决红尘郡主带给她与豫贝勒的麻烦。

“呵呵呵,笑话。本郡主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如此好笑的笑话。红尘嫂嫂,我这个做妹妹的,今日算是见识呢!”永安王等人纷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陈小洁,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笑。

红尘郡主脸色阴暗,死死盯着陈小洁,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呢?”

陈小洁嘴角微扬,走上前俯视着红尘郡主道:“红尘郡主,你口口声声都在说我们的不是,那你敢不敢回答我几个问题?”

红尘郡主心头一紧,却又不好回绝陈小洁,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心虚,“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你别忘了,做错事的可是你与你哥哥,我有什么好怕的。”

陈小洁语速突然加快,“对与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出言辱骂过我?”

红尘郡主没想到陈小洁会问的这么直接,在众人目光注视下,最终承shòu不住压力,默默的点点头。

陈小洁轻哼一声,继xù

问道:“你有没有抬起手,想股掌我?”

红尘郡主很想否认,但当她抬起头,看见与她同跪在地上的众影卫后,又只得点头承认。因为看见这一切的人证太多、太多,多得她已经没有力qì

去辩解。

陈小洁转过身,抬眼对上皇帝的目光,道:“皇上,我的问题已经问完,还请皇上圣裁。”

“皇上……。”红尘郡主不死心的唤道。

皇帝语气平淡,心中仿佛早有主意,“豫红尘,豫熙,豫水灵,你们三人可知罪?”

“臣女,知罪!”

“臣,知罪!”

皇帝见豫红尘和豫熙低头认错,一直皱眉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毕竟是家事,他可不想闹得人人皆知,满城风雨。

陈小洁穿越而来,似乎就是专门与皇帝作对的。只见她小声嘀咕道:“我没犯罪,不知该所知何罪?”

皇帝听见陈小洁的声音,只觉一阵头疼。心想着,我怎么把这位小祖宗给忘记呢!

“你给我一边呆着!你的事,回宫后会与你好好算清楚。”皇帝带着威胁的语气,扭过头对身旁的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心中很不服气的怒吼道,你又威胁我,除了威胁,你还会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陈小洁与苏雅婷

“豫贝勒、红尘郡主禁足一个月。水灵郡主带回皇宫,交由太后管束。”陈小洁虽然很不给皇帝面子,可皇帝还是向着她。表面上说交由太后管束,实jì

上太后又怎么可能管得住陈小洁。

陈小洁轻哼一声,侧过头望向跪在地上谢恩的豫贝勒与红尘郡主,心中涌出莫名的酸涩味。

“皇上,这件事算完了吗?”陈小洁担心自己离开后,永安王迫于宗政王的压力对豫贝勒再行责罚,故yì

问道。

皇帝,道:“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从今以后任何人不许再提这件事。”他已经包庇了陈小洁,当然不会再在意多包庇点。

陈小洁似乎很满yì

这样的结果,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丝笑容,泪水渐渐从眼角消失。今天如果不是皇帝及时赶来,而自己又哭天喊地的演了一场戏,豫贝勒恐怕早就被匆匆赶来的永安王打成残废。

“众卿平身!”皇帝见眼下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眼神若有若无的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陈小洁。

陈小洁轻着嗓子,很不放心的再次重复皇帝的话,“你们可记住了,今日的事已经了呢!本郡主不希望以后有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也不希望有任何流言传出去。”

房中很静,站起身的众人都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一个人回应陈小洁刚才说的话。这多少让陈小洁感到有些尴尬。她不满的撅着嘴巴望着皇帝,用眼神示意他,你看着办吧!

皇帝面部表情微僵。无奈的迎合陈小洁,“水灵郡主刚才所说的话。甚合朕意。众位爱卿,可听清呢?”

众位亲贵大臣再次叩头行礼。高呼万岁!

豫贝勒与红尘郡主的这场闹剧,渐渐接近尾声。雅婷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手心开始不停的冒虚汗,脸色甚至也开始发白。

陈小洁瞧着雅婷那副模样,心中颇有几分得yì

,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永安王府的小厮、丫鬓都很机灵,见屋内气氛缓和,主子面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一个接一个端着茶水走进屋,为已经按顺序坐好的诸位亲贵大臣奉上茶水。

皇帝坐在主位上,小声与永安王、宗政王说着什么。陈小洁则将黑老三拉到一边,命小厮取来纸张,写上十几位药材让黑老三拿着药方去找怪老子。

“水灵,过来坐。你身上的刀伤还未全痊愈。自己要注意休息。”皇帝见陈小洁在屋中来来回回跑着,又想着她身上还有伤,不放心的唤道。

陈小洁站在皇帝跟前,随手端起皇帝还未来得及喝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轻顺口气道:“累!”

皇帝如同没看见陈小洁,将自己的茶水喝光一般。反而用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陈小洁连连摇头。“皇上,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若是与你平起平坐。那些大臣非用眼神杀了我不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规矩了,让你坐、你便坐。天塌了。我帮你顶着。”皇帝再次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坐位,示意陈小洁。

“爹爹,皇帝身旁的女子,可是水灵郡主?”雅婷心中乱得很,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站在苏太傅身后默默等待。

苏太傅一直觉得陈小洁桀骜不驯,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可陈小洁受到皇帝、太后的喜爱,却是众所周知的事。自己的女儿如果能与陈小洁成为好友,出嫁的时候能得到皇帝或太后的赐婚,多少也能弥补一下庶出的身份,嫁个不错的人家。

“嗯,水灵郡主是永安王与王妃的女儿,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可以找机会与郡主多多接触,这对你将来……。”从苏太傅的话语中,雅婷不难听出自己的父亲,很希望自己能攀上水灵郡主这个大树。但她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她刺伤了陈小洁,陈小洁不认出她,不来找她麻烦她已经是莫弥陀佛,又怎么可能自己往刀尖上撞。

“爹爹爹放心,女儿记下呢!”雅婷嘴上乖巧的回道。陈小洁的目光,也在此时牢牢锁定住雅婷,生怕她跑了一样。

“你瞧什么呢?”皇帝见陈小洁目不转睛的望着苏太傅,以为她心中仍然记恨着苏太傅,皱着眉问道。

陈小洁笑着低下头,再次端过小厮为皇帝送上的茶水,砸吧砸吧抿着,“瞧,老得查小得?”

皇帝不解的看着陈小洁,半响后突然问道:“你为什么总抢我的茶水喝,你自己不是有吗?”

陈小洁极为嫌弃的将自己的茶水,推到皇帝面前,“我父王太抠门了,有这么好的雪顶寒崔,也不知dào

给她女儿送上一杯。普通的绿茶!我才不喝呢?”

永安王的坐位,距离陈小洁与皇帝的位置极近,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脸颊竟然滚烫的红起来。

皇帝带着几分同情的眼神瞧着永安王,在别人眼中威风八面的王爷,却被自己的女儿说成小气鬼,任随也不好受。

黑老三办事效率极高,陈小洁与皇帝说话的这会功夫,他就已经从怪老子那取回药材,甚至将怪老子带到永安王府不远处的茶楼休息,已防陈小洁传召。

“少主,事情都办妥呢!”陈小洁接过黑老三手上的纸包,满yì

的点点头。

皇帝叫住准bèi

退下的黑老三,问道:“少主吩咐你的所谓何事?”他实在不放心陈小洁,害pà

她再给自己玩出什么花样。

黑老三在面对皇帝的时候极为紧张,完全不像在陈小洁面前那样既机灵、又聪明。“禀主子,少主吩咐属下,向怪老子取几味药材。”

“可是伤口,又疼呢?”皇帝一听药材,心立马提起来,紧张的问道。

陈小洁有些难为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小声对皇帝说道:“放心,我没事!你等着看好戏就成。”

看好戏?我看是帮你,收拾烂摊子吧!皇帝隐约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苏太傅,不知dào

你身后站着的这位姐姐,可是你的女儿?”陈小洁的语气很平静,可她越是平静,皇帝的心就提的越高。

苏太傅并不知dào

雅婷与陈小洁之间的恩怨,见陈小洁问及自己的女儿,心中知dào

是个机会,却没想过陈小洁为什么会问。

雅婷被苏太傅牵着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雅婷,还不快见过皇上、郡主。”苏太傅见雅婷木讷的站在原地,急忙提醒着。

“雅婷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不必多礼,请来吧!”皇帝见雅婷还算端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雅婷见过郡主,郡主吉祥!”雅婷再次朝陈小洁拜下,但请安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陈小洁冷笑的瞧着雅婷,她可是很记仇的,“苏雅婷,名字不错。只是本郡主可不敢,让你向我请安。”

苏太傅和皇帝隐约察觉到,陈小洁与雅婷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苏太傅赔笑着对陈小洁说道:“郡主是主子,小女给您请安是应该的!”

陈小洁瞪着雅婷,瞪着自己的仇人,根本不去理会苏太傅的赔笑。

雅婷低着头,始终不敢与陈小洁对视,纤弱的身体甚至时不时颤抖起来。

“水灵,你与苏太傅的女儿,以前见过?”皇帝到底要顾着几分苏太傅的面子,因为苏太傅是他的老师,对他有教导之恩。

陈小洁这次一反常态的很给皇帝面子,抬手对雅婷道:“起来吧!”心中却想着,苏雅婷,你杀害老夫妇在先,刺伤本郡主在后。于情、于理、于法,你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本郡主犯不着为难你这个将死之人。

雅婷站起身,望着陈小洁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哀求,她在异想天开的祈求陈小洁,不要将自己刺伤她的事说出来。更不要向众人说出,自己就是杀害老夫妇的凶手,她需yào

时间,需yào

时间为她的母亲复仇。

“苏雅婷,你是自己说,还是本郡主代你说?”陈小洁显然不会如雅婷所愿,只见她缓缓走上前,站在离雅婷不到一米的地方询问道。

这一刻,雅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突然跪在地上,拉着陈小洁的衣裙哀求道:“郡主,我知dào

错了、知dào

错了……,你就放过吧!我愿意生生世世,为你做牛、做马。”

苏太傅见自己的女儿跪在陈小洁脚边苦苦哀求,连忙扶着她道:“雅婷,你这是怎么呢?快、快起来!”

陈小洁很不客气的踢开雅婷的手,“那日你可曾想过,放过我?放过怪老子?放过那对老夫妇?”

雅婷已经想不出任何词与陈小洁辩驳,她缓缓站起身,伏在苏太傅怀中呜呜哭着。

坐在一旁的永安王、王妃、豫贝勒不放心的走过来,永安王妃握着陈小洁的肩,将陈小洁拉到自己身边。心想着,女儿与雅婷之间的事,最大也不过是女儿家吵吵嘴,闹不出什么大事,“灵儿,这是怎么呢?你与苏太傅的女儿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

苏太傅是朝中老臣,永安王妃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陈小洁放雅婷一马,卖苏太傅一个人情。

陈小洁听完母妃的话,心中更觉委屈。不着痕迹的推开永安王妃,手指着雅婷对永安王妃说道:“她拿着匕首想取我性命,母妃竟然说这是误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委屈

PS:祝:大家,节日快乐

“啊!”永安王妃听完陈小洁的话,用双手捂住口鼻,发出不敢相信的惊叹声。

皇帝、永安王、豫贝勒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陈小洁,眼神中透着质疑。不是他们不相信陈小洁,而是陈小洁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陈小洁见众人沉默不语,就连一直维护自己的皇帝,此时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带着几分伤感,很委屈的用手指着伏在苏太傅身后的雅婷道:“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你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问苏雅婷。”

“我信!”最先说出这番话的不是皇帝等人,而是一直被陈小洁讨厌,又一直对陈小洁有意见的苏太傅。

陈小洁再一次觉得,苏太傅的声音并不是那么难听。皇帝见陈小洁情绪激动,嘟起的嘴足可以翘到天上去,心平气和的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小声说道:“水灵,杀害老夫妇,刺伤当朝郡主,无论那一条,可都是死罪。你讲话,可要有证据。”

呵,听皇上这语气,好似我故yì

捏造事实,诬陷苏雅婷一样。陈小洁越想、越觉得委屈,目光不自觉从皇帝脸上移开,望向金玉镶嵌的房梁。

“我没有证据,也就是随口一说,信不信由你们。”雅婷的犯罪证据,掌握在陈小洁手中的人证、物证,没有七八件,也有五六件。

雅婷惊讶的抬起头,用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陈小洁,她是要故yì

放我一马吗?不、不对。她如果有心放过我,应该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才会。雅婷又哪里知dào

。陈小洁会这样说,完全只是为了赌气。

“王爷。门外有位自称御医的人求见。”小厮突然走进大厅,跪在永安王脚边回禀道。

永安王现在哪有心情管什么御医生,不耐烦的对小厮道:“你对他说,本王现在没空见他,让她改日再来!”

小厮犹豫的站起身,半响后有跪在说道:“王爷,门外求见的人说,他有急事禀报,烦请王爷无论如何。也要见他一面。”小厮之所以冒着触怒永安王的危险,求永安王接见求见之人,并不是因为求见之人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而是怪老子包的红包够丰厚。

“你可知dào

求见的御医,姓什么,字什么?”陈小洁抱着几分希望,问道。

小厮并未见过陈小洁,但见她能与永安王等人站在一起,想必也不是寻常人物。恭敬的回道:“那人的名字很是奇怪,叫怪老子。”

“快请他进来!”小厮话未落音,陈小洁就激动的命令道。心想着,这个怪老头。来的还真是时候。

怪老子从小厮那得到可以入府的消息,带着笑容取出一两金子交给他,很客气的说道:“小哥。有劳呢!”

小厮眼睛中闪着金光,流着口水接过怪老子手中的金子。喃喃自语道:“小事、小事!”

金子对于陈小洁这种身份的贵族,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装饰物。但对于一个看门小厮,却是他好几年的收入。普通百姓卖身给贵族为奴、为婢,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绫罗绸缎。现在金子就在眼前,只要稍微冒点风险、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又有谁会拒绝。

怪老子瞧着小厮的模样,笑着摸着白胡子走进永安王府,心中却想着,回头该让陈小洁将这王府内的人,好好筛选一遍才行,这种奴才留在府内,迟早会惹出事来。

“草民参见皇上!”陈小洁见怪老子向皇帝行礼,不等皇帝开口让怪老子起身,便已经上前去扶。

“郡主,这不合规矩。”怪老子见大厅内的亲贵大臣不少,弯着腰提醒陈小洁。

陈小洁不言,只是拉着怪老子的手,将他带到雅婷面前,然后用手指尖,仿佛在控诉什么一般,笔直的指着雅婷。

怪老子在看见黑老三带去的药方时,便已经猜到陈小洁遇见什么人,所以才买通小厮前去禀报,进来助陈小洁一臂之力。

“这不是那日,想刺杀我们的刺客吗?她怎么会再这?你们永安王府请客,连刺客也发邀请函。”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嘴角露出几分坏坏的笑容。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心中愤愤道,招讽刺了吧!被人嘲笑了吧!谁让你们帮着外人,自己女儿受伤也不知dào

关心一下。

永安王,道:“先生说笑了,我们永安王府请来的人,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苏雅婷乃是苏太傅的女儿,若说她是刺客,先生可要拿出凭据来,莫要冤枉了人。”

‘滴、滴、哒。’陈小洁的泪水不受控zhì

的夺眶而出,从脸颊上滑落至地毯上。皇上、父王、母后这都是怎么呢?为什么他们都帮着外人?苏太傅作为苏雅婷的父亲,案件的调查者,都已经亲口说出相信自己女儿就是凶手的话。怪老子也出面证实,苏雅婷就是那日刺杀自己的凶手。证据?他们还要什么证据?

“皇上,我有些累呢!今日的话,你们就当我没说,我先回宫呢!”陈小洁转身朝皇帝微微俯身,甩着衣袖转身就走。心想着,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件事不追究也罢!

“妹妹!”豫贝勒见陈小洁转身往屋外走,急忙追上去唤道。

陈小洁用力甩开豫贝勒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呢!

“父王、母后,妹妹都被你们气走呢!”豫贝勒急着直跺脚,坐在一旁的大臣纷纷低着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妹妹,你冷静点!生气解决不了问题。”陈小洁与豫贝勒一字排开走到小花园内,丫鬓、小厮远远瞧见他们往这边走来,飞一样散开。因为陈小洁整个脸已经变成青色,拽的紧紧的拳头,仿佛要打人出气一样。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院内的小厮、丫鬓可以躲,可是长在院中的花花草草却躲不了,无辜的忍受着陈小洁的摧残。

“现在可算消气呢!”豫贝勒见陈小洁停下手上的动作,弯腰捡起被陈小洁打断的花枝,放在她眼前问道。

陈小洁渐渐冷静下来,揉着哭得有些发疼的眼睛,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哥哥,我想不明白?”陈小洁将头埋在双膝中间,双手环抱着膝盖,道。

豫贝勒脱下自己身上的夹袄,轻轻盖在陈小洁的身上,苦笑的说道:“咱们想不明白的事,太多、太多呢!”

陈小洁突然抬起头,擦去脸上的眼泪,叹气道:“是啊!太多了,也太累呢!哥哥,以后你与红尘嫂嫂……。”

豫贝勒没想到陈小洁会突然说道自己的事,犹豫半刻道:“我不愿意娶她,她未必也愿意嫁给我。我与她虽有夫妻之名,但不会有夫妻之实。”

陈小洁点点头,苦笑着道:“这样对你们来说,也许都好。”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父王、母后该着急呢!”豫贝勒对陈小洁伸出自己的手,将她从草地上拉起来。

“喂!你别生气了,皇上已经将苏雅婷的案子,移交给大理寺处理。”红尘郡主的声音突然从陈小洁与豫贝勒身后响起,微红的脸颊不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

陈小洁急忙放开豫贝勒的手,尴尬的望着红尘郡主唤道:“红尘嫂嫂!”

“嗯。”红尘郡主点头应下,没有对陈小洁在产生抵触情绪。

“对不起!”

“对不起!”

红尘郡主与陈小洁几乎同时说道。她们彼此对望着,就像解开误会的好朋友。

“我原以为你抢走了亲人们对我的所有宠爱,夺走了本属于我的珍宝,霸占了我最心爱的男子。现在看来,好像不对。”红尘郡主话说的很直,也不顾及豫贝勒就站在自己身边。

陈小洁微微耸耸肩,“如果可以,我愿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商人,无拘无束多幸福!”

红尘郡主很扫兴的将陈小洁从幻想中拉回来,道:“平凡的小商人,你该回皇宫呢!我背着父王悄悄跑出来,就是专程告sù

你。皇上刚刚向身边的侍卫打探过你的行踪,你还是快些回宫的好,免得皇上生气。”

陈小洁吐吐舌头,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亲密呢!禁足一个月,哈哈哈,你们可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相处哦。”

红尘郡主与豫贝勒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脸瞬间红起来。红尘郡主故作生气的用手,打在豫贝勒身上,“你妹妹坏死呢!”

豫贝勒已经摆脱酒精的控zhì

,回想起模糊记忆中,自己所说过的混账话,心中羞愧不已。

“对不起,我今天说出那样的话……。”豫贝勒低着头不敢看红尘郡主,说话的声音也极小。

红尘郡主也在此时,想起自己对陈小洁说过的那番混账话。带着几分对陈小洁的歉意,对豫贝勒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我对你妹妹,也说出了那样的话。”

处于羞愧中的两人同时抬起头,四目相对竟然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以后我们做朋友,你觉得怎么样?”豫贝勒咬着嘴唇,问道。

红尘郡主仿佛很满yì

豫贝勒的提议,因为她的心还爱着豫斌(太子),暂时没有地方去爱豫熙(豫贝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芙蓉阁内的逼问

怪老子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芙蓉阁,想起永安王府中陈小洁的处境,不由得连连叹气。

现在并不是饭点,芙蓉阁内虽然有客人需yào

招呼,却不多。林山摇摇晃晃的跟在刚走进店门的怪老子身后,瞧着他,一副看戏的模样。

“怪老子,你过来一下。”乐欣下学回来后,从林山口中得知怪老子被一位拿着宝剑的侍卫带走,便一直坐在芙蓉阁的柜台前,痴痴的望着店门口,等待怪老子回来。

怪老子听见乐欣的呼唤声,只觉一阵头疼。心想着,这位小姑奶奶叫他,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怪老子,我问你,我哥、麻子、还有恩公,他们都去哪呢?”怪老子用奇怪的表情望着乐欣,双手举着做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乐欣,你别激动。你哥、麻子、还有恩公都好好地,丢不了。”

怪老子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挂在脸上的笑容,要多假、有多假。乐欣见怪老子想溜,一点着急与想上前拦住他的意思也没有,反而与林山一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嗯!”雷旷左手拿着饭勺,挺着大肚子挡在通往后院的正门口。

怪老子抓着后脑勺,苦笑的望着雷旷那张发黑的脸,“大哥,你冷静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雷旷极为通情达理的点点头,伸手将怪老子拽进后院,用手指着提前摆放好的小板凳,道:“坐!”

怪老子撇撇嘴。无语的翻着白眼。心中想着,小板凳?这是什么意思。审犯人吗?

“怪老子,你最好老实回答。三毛、麻子、还有恩公,他们现在在哪里?”雷旷一只脚的脚趾尖,踩在怪老子屁股下,原本不大的小木凳上。肥厚的手掌,一只背在身后,一只搭在怪老子肩上,弯着腰问道。

“这个我不真不知dào

……知dào

我也不能说!”怪老子本想装糊涂,打打马哈糊弄过去,但他瞧见雷旷严肃的表情后。心中的念头立马被打消。雷旷可是重量级人物,随便动动手指头,便能将他捏死。

雷旷收回手,站直身体瞪着怪老子,威胁似的逼问道:“你真的不说?”

怪老子连连摇头,以表达自己保守秘密的决心。

雷旷直接将怪老子的动作,无视在自己的视线意wài

,再次弯下腰,“真的、真的不说。”

怪老子只觉得心头发凉。但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心想着,陈小洁相信我,才会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告sù

我,我有怎么能辜负她对我的信任?不能说。就算被打死,我也不能说!

雷旷点点头,望着怪老子的眼神。依旧透着那么一股子威胁的意思。半响后,慢悠悠说道:“不错。我回厨房呢!”

怪老子瞬间有种被石化的感觉,迷惘的望着雷旷庞大的背影。心想着。这是什么情况?呵,事情就这样结束呢!

雷旷和大毛躲在厨房内,悄悄观察着站在院中,细心呵护着药草的怪老子。乐欣和林山也在这个时候跑进来,带着几分兴奋,拉着雷旷的衣服问道:“雷师傅,怎么样?可是问出结果呢?”

雷旷瞧着乐欣满怀期待的眼神,失落的摇摇头,“没有。”

“唉!”

“唉!”

“唉!”

接连不断的叹气声回荡在厨房内,从外面进货回来的二毛,拖着满满一麻袋萝卜走进厨房,注释着没什么表情的乐欣,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呢?一个个都唉声叹气得?”

大毛一屁股坐在灶台上,叹气道:“想不明白!”

林山接着道:“看不透!”

乐欣用手拍了拍二毛的肩,“好奇?”

二毛听完三人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并且一字排开。“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雷旷叹气道:“二毛,你没发xiàn

我们芙蓉阁,突然间有很多人消失呢!”

二毛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带着几分怨对的眼神望着雷旷,“雷师傅,你就算对我不满,也不用着说出这样的话,吓唬我!”

雷旷见二毛不信,极为认真的反问道:“最近你可看见过你弟弟二毛,你朋友麻子,还有恩公?”

二毛想了想,道:“没有啊!他们不是都已经,搬出去住了吗?这有什么好奇怪得?”

“搬出去住呢?”因为二毛的这番话,众人的心思瞬间转变为好奇。一个个齐刷刷盯着二毛,如同等糖吃的小朋友。

二毛故作神mì

的微笑着,将双手背在身后,在乐欣等人眼前,来来回回晃悠的走着。

“好哥哥,你快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欣瞪大着眼睛望着二毛,不停抿着的小嘴,做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二毛不忍扫兴,抓着后脑勺,低着头道:“我也只是推测,因为在恩公唤我们去芙蓉阁吃饭的那天早上,我看见恩公将手中的一串钥匙放入袖中。当时我并没在意,直至三毛、麻子、恩公一个个离开芙蓉阁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新的住处。”

二毛的话,没能让乐欣等人打起精神,反而使得他们的情绪更加低落。乐欣和大毛眼中含着泪花,心中想着三毛和恩公真的就这样,扔下自己不管了吗?

雷旷与林山低着头,纷纷检讨着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心想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怪老子的心情,也受到乐欣等人的影响。二毛走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可厨房内却是出奇的安静,这让怪老子决定进去瞧一瞧。

“怪老子!”乐欣不报希望的轻唤道。

怪老子望着这一屋子垂头丧气的人,好生劝道:“这都怎么呢?我们现在有吃、有穿、又有房子住,还有什么值得烦心得?”

大毛轻声嘀咕着,“弟弟、麻子、恩公!”

怪老子脸上微变,心道,你们还在为这件事忧心啊!

“三毛和麻子现在都过得很好,他们不仅当上老板,而且手下还有十几个伙计。你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一样?”怪老子扛不住他们这样集体抗议的表情,忍不住将三毛和麻子现在的情况,透漏出一部分来。

乐欣听完怪老子的话,眼睛中瞬间闪出金光,不敢相信的反问道:“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们几个,却一点也不知情?”

怪老子点点头,“你们现在,不是都知dào

了吗?”

“怪老子,快,前面带路。我们芙蓉阁,今天提前打烊。大家一起去看三毛、麻子、还有恩公!”大毛举着拳头,带着几分号令者的气势对厨房内的伙伴道。

怪老子手忙脚乱的阻止想去看望三毛、麻子和陈小洁的众人,结结巴巴解释了一大堆暂时不能前去探望的理由,换来的却是乐欣等人一个又一个白眼。

怪老子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水,脱力的靠在椅子上,瞧着周围死缠烂打的乐欣等人。心中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透漏那一点点信息。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怪老子决定将这一切的一切,全部推给正奔波在回宫道路上的陈小洁。

奇迹出现了,在怪老子说出‘这一切,都是陈小洁的意思’后。乐欣等人很自觉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连多问一句的人也没有,这多少让怪老子感到意wài



咦!就这样解决呢?今天的事,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怪老子在反复刺激中,逐渐步入老年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他吃力的扶着地面站起身,左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往自己屋里走,口中时不时还叹着气。

叹气的不止怪老子一个,站在皇宫不远处的陈小洁也在连连叹气。再往前走就是集福门,这是离永安王府最近的宫门,但也是最有可能遇到正巧回宫皇帝的地方。

“黑老三,你们在吗?”陈小洁停下脚步,对着身后来来回回的人群喊道。

她这一喊原没什么,却被不少路过的百姓,当成疯子。陈小洁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目光,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微红的脸颊好似刚做过什么坏事。

“属下见过少主!”黑老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陈小洁身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小心翼翼的将黑老三拉到一边,仔仔细细将皇帝的行踪问了一遍。黑老三起先不愿意说,最后‘好似’迫于陈小洁少主身份的压力,才将皇帝的行踪依依道出。最后甚至小声嘱咐陈小洁,千万不要告sù

别人,是自己将皇帝的行踪禀报给她。

陈小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自然是乐开花。想也没想,便一口应下黑老三的请求。

黑老三跟在陈小洁身后,瞧着陈小洁正往延和门方向去的背影,心中带着几分歉意。无声的对着陈小洁背影说道,少主,对不起!属下也是奉主子命令,不得不将您引去延和门。少主,您可千万别与属下生气,属下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陈小洁一脸得yì

的大跨步走着,完全不知dào

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成功避开皇帝,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皇帝的宫女(阿绿)

“黑老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陈小洁站在延和门的宫门前,望着不远处摆着桌子,吃着点心,怀中抱着美女的皇帝,小脸发青的问黑老三。

黑老三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双手下垂时不时掰着指甲,“少主,这是主子的意思。属下、属下……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陈小洁不悦的撇着嘴,心想着,皇上的人,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平时那么信任你。

“哎!少主。”陈小洁甩袖、转身往宫门外走。心想着,大不了我再多走一点路换个宫门进宫。我就不信,你一个堂堂皇帝,能带着随从沿着宫墙边跑来跑去。

黑老三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的叫唤,为难的朝守在宫门口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

侍卫一拥而上,一字排开堵在陈小洁前面,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翅膀想要从这里路过,可谓是天方夜谭。陈小洁抬眼瞪着黑老三,双手的拳头由于握的过紧,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口,隐隐做疼。

无可奈何的走到皇帝跟前,不满的脸色就像是皇帝上辈子欠她的。

“朕现在有事要忙,你先乖乖回宫休息,晚上再过来。”皇帝对着怀中的庄贵人,极为温柔的说道。

庄贵人不满的扭动着腰肢,撒娇般说道:“皇上,臣妾不嘛!臣妾舍不得皇上,臣妾要时时刻刻陪伴在皇上身旁。”

陈小洁胃中一阵翻腾,小脸抽搐的瞧着庄贵人。心道。你和皇上又不是生离死别,用不着这样吧!恶心。太恶心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皇帝似乎很吃庄贵人这套。随即当着陈小洁的面,轻吻庄贵人的脸颊,“这宫内,数你嘴巴嘴甜、最乖巧、最可人呢!”

庄贵人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小脸绯红的推了推皇帝,“皇上!你又取笑臣妾!”

皇帝笑道:“朕的庄贵人,生起气来比原先更可爱呢!”

“呵呵”小声回荡在庄贵人与皇帝之间,一旁的太监见主子高兴,自然也是跟着高兴。但是陈小洁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看。这算什么事,无视她吗?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陈小洁站在一旁,默默注释着皇帝与庄贵人恩恩爱爱一段时候后,活动着酥软的手脚,准bèi

乘皇帝不注意,转身离开。她的脚才刚刚抬起,徐昌精锐的声音就已经回荡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怨念抬起头。各种不爽的瞪着徐昌。心中愤愤道,你鬼叫什么,皇帝的狗奴才。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亲热回家亲热。别在这破坏风景。”陈小洁的怒气,瞬间爆fā

出来,手指着皇帝与庄贵人。不怕死的怒吼道。

庄贵人似乎被陈小洁吓傻了,撒娇般环在皇帝脖子上的双手。如同木头般僵在那,皇帝虽然很了解陈小洁的脾气。对于她向自己耍脾气已经是见怪不怪,但这里不仅只有陈小洁和皇帝两人,还有众多的宫女、太监。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轻声咳嗽着朝陈小洁使眼色,“水灵,越发不懂规矩呢!怎么说话得?”

陈小洁轻哼着,最终还是选择给皇帝留几分颜面,翘着嘴站在一旁不在说话。皇帝推开怀中的庄贵人,站起身走到陈小洁面前,“还生气呢!”

陈小洁撇撇嘴,不理皇帝。庄贵人被皇帝推开后,傻傻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傻站在一旁瞪着陈小洁。

“我们先回御书房,这里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皇帝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陈小洁会生气一样。

庄贵人听完皇帝对陈小洁说的这番话,从脸一直红到耳朵。心中更是打翻了醋罐子,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原来在皇上心中,我只是一个外人。不过也对,皇帝和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只是小妾、皇后手中的棋子。

皇帝带着陈小洁从庄贵人的视线中消失,始终没有再回头瞧庄贵人一眼。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跟随在皇帝身后离开,热闹的宫门口瞬间冷清下来,只留下庄贵人与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小秀。

“小主,皇上已经走呢!”小秀看着庄贵人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并且打心底瞧不起庄贵人卑贱的出身。

庄贵人对小秀这样轻蔑的眼神似乎已经习惯,点点头、眼眶中含着眼泪走在回寝宫的宫道上。

珍妃此时正在御花园赏花,听闻皇帝又召见了庄贵人,心中很是不悦。接过宫女双手奉上的记载后妃侍寝次数的本子,带着‘唰唰’响声快速翻阅。

“庄贵人就是一个狐媚,上周侍寝过一次,前日又侍寝,今日这还没天黑了,便已经缠上皇上。”珍妃带着怒气将本子合上,瞧着正往自己这里渐渐走进的庄贵人的身影,甚至有冲上去将她撕碎的冲动。

“主子,庄贵人!”伺候在珍妃身旁的宫女,生怕主子没看见渐渐走近的庄贵人,错过一次好好报复庄贵人的机会,小声提醒道。

珍妃收敛起脸上的怒火,不动声色的合上本子,示意身边伺候的宫女将庄贵人请过来。

陈小洁心情不爽的跟在皇帝身后,御花园中接下来要上演的一场精彩好戏,她是无缘看见了。

“郡主,您的茶!”奉茶的宫女将陈小洁的茶水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小声提醒道。

陈小洁随手揭开盖子,瞧着里面的牛奶红茶,嘴角露出几分苦笑。牛奶红茶,你们是把我,当小孩子吗?

宫女看见陈小洁脸上露出来的那几分奇怪的笑容,吓得跪倒在地,“郡主恕罪!”

“我又没有怪你,你怕什么?这茶的气味我不喜欢,你去帮我换一杯雨前龙井。”宫女跪在地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眼神望着陈小洁。

“你下去吧!不必理会她。”皇帝见宫女跪在陈小洁脚边不知所措,望着陈小洁手边的茶杯说道。

宫女千恩万谢的向皇帝与陈小洁磕头谢恩,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直至走出御书房的房门,也没有慢下来。

徐昌与这位宫女似乎很熟,急忙扶住她道:“阿绿!你没事吧!”

阿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脸色有些惨白的摇摇头,“多谢谢公公关怀,奴婢不碍事,缓缓就好呢!”

徐昌似乎还是不放心,命门口守着的小太监端来温热的茶水,小心扶着阿绿让她喝下。翘着兰花指,不满的数落着与阿绿一起当班的宫女,“你们这些小蹄子,竟会使坏!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阿绿去做。”

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既不满顶嘴,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

“我回头非回了你们的姑姑,让她好好教教你们。”徐昌并没有因为宫女们低着头,乖乖听自己的训斥,而讲出半分软话。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严肃。

宫女们听徐昌说,‘要向自己的姑姑打小报gào

。’,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小声哀求道:“公公,您行行好,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们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照顾阿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公公……,奴婢求您,别让奴婢丢了这份差事!”

阿绿见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被徐昌吓得不轻,拉着徐昌的衣袖说道:“徐公公,这差事是我自己抢着要做得,不怨她们。公公您不是常对奴婢说,‘这皇宫内最不能得罪、最需yào

讨好的一是皇上、太后、二是皇后、三是太子与水灵郡主,奴婢这样做,也是希望自己能在郡主跟前留下印象,希望以后能在郡主跟前说上话,报答公公这些年来对阿绿的照顾。”

阿绿嘴上说的好听,但这并不是事实。今日皇帝的圣旨传到茶水房,面对着水灵郡主不知dào

会不会喜欢的茶水,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自保。正巧今日轮到阿绿在御奉茶,这危险的差事三推、五让便来到她身旁。

徐昌在宫中,已经当了半辈子的差事,茶水房的那点事,又怎么能瞒过他。但见到自己喜欢的阿绿,代自己姐妹向自己说情,也不好拂她的面子,皱着眉头警告道:“你们以后注意点!”

“谢徐公公!”众人口中向徐昌道谢,心中却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可徐昌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她们只是端茶水的小宫女。徐昌她们万万得罪不起,只能将所有的不满、怒火,转嫁到同为宫女的阿绿身上。

“唉,命苦啊!上有主子要伺候,下还要照顾一个与咱们身份相同的宫女。”宫女回到茶水房内,刚关上房门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啊,还是别叹气的好!万一被那个阿绿听见了,回头告sù

给徐公公,咱们可就惨呢!”

“阿绿,她只不过是与我们同级的宫女,论起入宫年龄,还比我们几个小一岁呢!我们为什么要怕她,骂她是在教她,打她是在抬举她。”

“我们是不用怕她,可是人家身后站着的徐公公呢?那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妃嫔们见了他,还要礼让三分呢!”

阿绿与徐昌闲聊几句后,便独自回到茶水房。她刚推门走进去,里面有说有笑的议论声,便突然间停止了。众人你瞧瞧我,我望望你,都只是默默做事,不再多说一句话。(未完待续……)

PS:今天晚了几分中,抱歉!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太子的期盼

阿绿也是宫中的老人,自然能瞧出姐妹们心有不满。她咬着嘴唇,全当什么也不知dào

的低头走进去,带着一份苦涩的心情默默擦拭茶杯。

“你歇着去吧!万一被徐公公瞧见你在做活,我们可吃罪不起。”一位宫女走到阿绿的左侧,一把抽出她手中的茶碗,语带讽刺的说道。

阿绿强忍住心中的委屈,重新拿起一个茶碗快速的擦着,“不碍事,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徐大哥就算知dào

,也不会为难各位姐姐。”

“姐姐,我们可不没胆做阿绿姑娘的姐姐。免得无缘无故丢了差事,自己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呢!”阿绿双手颤抖的放下手中茶碗,捂着嘴转身跑出去。

“呵呵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茶水房内,宫女们就像是刚打完胜仗般,分享着成功的喜悦。

“你们一个个笑什么呢?今日都不用干活呢?宫内的宫规,宫女笑不漏齿,全都混忘呢?”御书房的管事姑姑,此时正好从茶水房门前经过。听见里面传来肆无忌惮的欢笑声,不悦的推门走进去训斥道。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讨饶。

管事姑姑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宫女,半响后道:“怎么少了一个人?谁这样大胆子,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懒。”

宫女们见管事姑姑问起,心中多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偷笑着说道:“禀姑姑,是阿绿!她本在御前奉茶,回到茶水房后就一脸不高兴。姐妹们走上前还未与她说上几句话,她就扭头跑了出去。现在奴婢们也不知dào

。她在何处!”管事姑姑隐约觉得,听着阿绿这个名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为何耳熟。正准bèi

下令宫女,让她们将阿绿寻来,带到自己面前亲自审问时。又突然想起,阿绿好似徐昌的人,徐昌还多次在自己面前提及,要她多多关照阿绿。

管事姑姑脸色微变,如同瞬间受到巨大的惊吓。想着,还好、还好及时想起来呢!斜眼瞪着茶水房的宫女,顿时有种牙痒痒的感觉。她们可差点害自己,得罪皇帝身旁红人的罪魁祸首。

“你们几个,今日的晚膳就不用吃了,嘻嘻笑笑的成何体统!”宫女们站起身,迷惘的望着管事姑姑离开的背影,心中大为不解。她不知应该责罚阿绿吗?

“唉,同为奴婢,这就是差距!”

“这皇宫,从来就没有公正可言。姐妹们咱们命苦啊!”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嬉笑声成为历史,留下的只是茶水房内一声声叹息。

陈小洁依旧用很嫌弃的目光,瞧着端在手中。不知惹出多少是非的牛奶红茶。“难喝,再没有比这更难喝的茶呢!”

皇帝瞧着陈小洁小脸纠结在一起的模样,接过她手中的牛奶红茶一饮而尽。道:“难喝吗?我觉得,很好喝!”

陈小洁急忙中皇帝手中夺过奶茶杯。“这杯茶我已经喝过,你怎么还拿去喝?万一被人瞧见。倒霉的可是我!”

皇帝砸吧砸吧着自己的嘴巴,完全没一点皇帝的样子,嬉笑的对陈小洁道:“不生气呢!”

“哼,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以后才不理会你呢!”陈小洁心中到底有一个结,面对着永安王府内揭发雅婷罪行,却被自己最亲近人质疑的局面,任谁也不会好受。

皇帝苦恼的放下茶碗,慢悠悠道:“我自然知dào

那苏雅婷是凶手,你父王、母后也知dào

。只是……唉,朝廷的事,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陈小洁眼角微湿,目光移向一旁的花瓶,“是啊!我不懂,也不想都懂,只希望你们以后,别将我牵连进去。”

皇帝张嘴想说什么,但瞧着陈小洁赌气一般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们将苏雅婷交给大理寺,想必也是为了牵制苏太傅。也罢!我回慈宁宫呢!”陈小洁忽然间好似想明白什么,不在于皇帝争辩,转身向御书房外走去。

皇帝注释着转身往外走的陈小洁,唤道:“水灵,让你受委屈呢!”

陈小洁的嘴角露出几分冷笑,并没有转身回应皇帝,反而以最快的脚步,消失在御书房内。

陈小洁走后,皇帝开始变得心绪不宁,满脑子都想着她,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晚膳前,大臣们又将灾民已经得到妥善安置,灾区正在恢复、重建的折子送到皇帝的御桌上,其中还有不少对皇帝歌功颂德的词汇。这让他越发觉得,心中对不住陈小洁,因为此时灾情,全倚仗陈小洁的主意,才能够顺利解决。

“徐昌,摆驾慈宁宫!”皇帝晚膳吃到一半,突然扔在碗筷,带着随从赶往慈宁宫。

徐昌瞧着皇帝不怎么好kàn

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边提醒着其它小太监仔细着。

“郡主,劳烦您将门打开,太后在屋外等着呢!”太后站在陈小洁的房门前,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她身旁的麽麽,则用手不停的拍打着陈小洁的房门。一声声唤道。

皇帝远远便听见麽麽的呼唤声,头疼的靠在步撵上。我就知dào

,会这样!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皇上,郡主现在在起头上,想必过一会便好呢!”徐昌听着慈宁宫内麽麽的叫唤声,翘着兰花指对愁眉深锁的皇帝道。

皇帝摇着头,脸色带着几分怒气,“朕就怕她,过一会不好啊!”

“皇上您是天子,任何女子见到您,还不是服服帖帖得?水灵郡主若是与您赌气,您大可拿皇上的身份压她!这天底下,难不成还有人,敢违抗您的圣旨?”一位刚跟随在皇帝身边,弄不清情况的小太监,故作机灵的插话道。

皇帝听完小太监的话,两边的眉头简直就快合在一起,很明显不喜欢刚才小太监说得那番话。徐昌见皇帝脸色有变,反手一巴掌将小太监扇倒在地上。可怜的小太监,还未从徐昌扇的耳光中清醒过来,便已经被围上来的小太监,架着、拖到慎刑司做苦力去了。

“记得,管好你们的嘴巴!”皇帝沉声对身旁的随从道。徐昌等人连连点头,却无人再敢发出一丝声音。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帝并未让身旁的太监通传,独自一人走到太后身后,朝太后请安。太后正专注着哄陈小洁开门,听见身后突然响起皇帝的声音,多少被吓着了。

“起来吧!”太后转过身,一只手按在心口上,有气无力的对皇帝道。

皇帝皱眉走上前,瞪着被陈小洁关上的房门,“这是怎么回事?”

伺候太后的麽麽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郡主回慈宁宫后,便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任谁叫也不肯开!奴婢,这也没折了,还请皇上、太后恕罪!”

麽麽的话刚说完,太后便抬手示意她们退下。只留下自己与皇帝两人,站在陈小洁房门前。“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这丫头不高兴呢!”太后用质问的眼神瞧着皇帝,反复认定是皇帝欺负了陈小洁。

皇帝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粗略的将事情的始末与太后说了一遍。太后没好气的瞪着皇帝,“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放着好好的凶手你不处置,反而当着众大臣的面质疑水灵!”

皇帝有些难为情的连连叹气,“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苏雅婷是苏太傅的女儿,我留着有大用处,不能杀!再说我是皇帝,水灵也太不给我面子呢!”

太后听完事情的始末以后,毫不犹豫的选着站在陈小洁这边,继xù

帮着陈小洁说话,提醒皇帝道:“你是皇帝,这不错!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就不能多包容她一点?”

皇帝急忙忙点点头,半点也不敢再违背太后的意思。心中只希望,太后能大发慈悲,帮她把陈小洁哄出来。

太后见皇帝点头,仿佛松口气,“水灵就交给你呢!你既然将她惹生气,那么就要把她给哀家哄出来。正长身体的时候,总关着房门,饿坏了怎么办?”

皇帝心中大惊,暗道,母后你好歹也帮着我说一嘴。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东宫,太子自从由太监口中,得知慈宁宫的情况后,便笑得前俯后仰。心中不停的赞叹道,不愧是本太子的夫人,连父王也拿你没有半点办法。有个性,我喜欢!

“大哥,何时让你如此高兴?快说出来,让兄弟也陪你一起乐呵、乐呵!”豫静正巧来找豫斌下棋,听着回荡在宫殿中,声音主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微笑的问道。

豫斌揉了揉脸上笑得发酸的肌肉,拉着自己的亲弟弟坐到自己的身旁,很神mì

的说道:“二弟,你说,‘父王什么时候,才会下旨让我与水灵郡主举行婚礼。”

豫静挑着眉毛,一脸坏笑的瞧着自己的哥哥,“大哥,瞧你这猴急的模样。难不成,你还害我这未来嫂嫂,跑了不成?”

豫斌恼羞成怒,抬手要打取笑自己的弟弟,道:“我不与你这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说,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陈小洁的见面机会

陈小洁躲在房中,用棉被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她心中很乱,既不想见屋外的敲门人,更不愿听见他的声音。“敲门,哼,装什么好人?你们如果真的关心我、维护我,便严惩凶手,还我一个公道。”陈小洁被皇帝的呼唤声吵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气嘟嘟的拿起手中的枕头砸向门框,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水灵,你快开开门啊!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打开门朝我发,别这个样子行不行?水灵、水灵……。”皇帝的声音渐渐便得嘶哑,替他敲门的小太监双手已经开始红肿。太后原本想给皇帝一个教xùn

,以免他以后再帮着别人冤枉陈小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紧闭的房门却没有丝毫动静,这让一旁静静等候的太后,开始有些坐不住。

这丫头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吧!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太后心底升起,让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双手颤抖的指着陈小洁的房门,对身旁伺候的麽麽、太监道:“快,快将房门给哀家撞开!”

皇帝似乎也意识到一些不好的结果,急忙退到一旁指挥众人撞门,“给朕用力!郡主今日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人最在乎的莫过于自己的小命,皇帝威胁性的话语刚刚落音,房门便给撞开。破碎的木块散落一地,锋利的断口一不小心就有划伤人的危险。太监、宫女似乎看不见断木上的尖刺,飞快的用手抓着,让它们消失在陈小洁房门前。为皇帝、太后清出一条路。

“水灵!”太后与皇帝并排小跑步进入陈小洁的卧室,见她抱着被子、翘着嘴坐在床边。心中顿时松口气唤道。

陈小洁并未理会太后的叫唤,反而抬眼瞧着被撞得面目前非的房门。很不满的小声嘟囔着,“野蛮人!”

声音虽然很小,却还是被朝她走来的皇帝听见。皇帝有些气不过的走到陈小洁面前,先前在房门外的担忧,此刻全都转化为怒气,拽紧的拳头快而猛的朝陈小洁挥去。

陈小洁紧抱着被子、弯腰、缩头、身体还不停颤抖着,可怜的小身板已经缩成一团,任谁看着也会觉得楚楚可怜。

“皇上!”太后及时的呼唤声,将陈小洁从皇帝的拳头下救出来。收回拳头的皇帝瞪着陈小洁。将双手甩到身手。

“好了,好了,没事呢!”太后怀抱着陈小洁小声哄着,眼神中透着的不满,时不时看向皇帝。

陈小洁慢慢抬起头,轻松一口气,软软的趴在太后怀中。暗道,呼,终于得救呢!

“牛奶红茶。给你!”皇帝突然让奴才取来牛奶红茶,如同打架完后赔礼道歉的小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茶碗递到陈小洁面前。

陈小洁正眼也不瞧牛奶红茶一眼,只是小声对太后道:“太后。我这里乱糟糟的不方便讲话。走,我们去你屋中说。”

太后见陈小洁平安无事,又见她愿意与自己讲话。便什么都随着她,依着她。随即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屋里走。至于皇帝,自然是被遗忘到一边。

“皇上……。”陈小洁与太后已经走远。可是皇帝还端着牛奶红茶站在原地,这让徐昌忍不住大着胆子,提醒道。

皇帝轻舒口气,颇为尴尬的将手中的牛奶红茶扔到桌子上,耸着肩、厚着脸皮跟上去。

“水灵,你快给哀家说说,宫外都有些什么好吃得、好玩得!”太后现在的眼睛中全是陈小洁,拉着她的小手问道。

陈小洁轻微的点点头,粗略的将宫外的风土人情给太后介shào

一遍。太后越听越有精神,连妃嫔们前来请安,也不曾露面。随便指使了一位宫女,匆匆将妃嫔们都打发回去。

“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光,宫外竟然多出了这么多好玩得。唉,只可惜哀家是没福气,再出去走走、看看喽!”太后伤感的叹着气,斜靠在座椅上,仅凭着大脑想象着陈小洁刚才说的一切。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晚上不是传了庄贵人,也不怕美人在寝宫中痴痴盼着?”陈小洁与太后说了这会话,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抬眼瞧着一直低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皇帝,问道。

皇帝听着陈小洁与自己说话的声音,心中升出几分惊喜,试探性问道:“你不生,我气呢!”

陈小洁放下手中的茶碗、坐直身子、很严肃的说道:“你若不按律处置苏雅婷,我这口气便消不了。”

皇帝露出几分为难的表情,哀求般说道:“咱们能换一个吗?”

陈小洁,道:“我只是让你按律处置苏雅婷,又没叫你乱杀无辜。这个要求,过分吗?”

太后从陈小洁口中描述的宫外景象回过神来,帮着陈小洁问道:“苏雅婷不过是苏太傅的庶出女儿,有那么大作用吗?”

皇帝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来来回回在屋中走着。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向太后与陈小洁解释。他堂堂一个君主,总不能对别人说,他这么做,只是为卖苏太傅一个面子,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也罢!你若真想取那苏雅婷的性命,便自己派影卫去杀了她。大不了我再装一次糊涂,命人将大理寺大牢一把火烧呢!”陈小洁彻底被皇帝的这番话雷到了,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不用,偏偏逼着自己搞暗杀。

“皇帝,这恐怕不妥吧!”太后怎么也无法想象,陈小洁一个女孩子家家得,派出杀手闯入刑部大牢杀人。

皇帝两手一摊,做出一副被人逼得没办法的样子,“我是没办法呢!不知母后,您有何高见!”

太后略微沉思过后,苦笑着摇摇头。苏太傅这个人,表面上只是一介老臣,充其量再加上帝师的身份,但实jì

上算是皇帝要紧的心腹,监察皇帝被贬皇兄的人员,一部分是影卫,另一部分便是苏太傅情报网中的属下。

苏太傅的情报网到底有多大,除了苏太傅本人,就算是皇帝也未必完全清楚。

“派人暗杀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也罢!暂且让她再多活几天,只是我有一个条件。”陈小洁心中很失落,但是这次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太后与皇帝瞧出来。皇宫呆久了,不会演戏的人,也会变为一个演戏技巧熟练的老演员。

皇帝大概是被陈小洁闹怕了,小心翼翼面对着她提出的问题,“说来听听!如果是让我处死苏雅婷,你就不用说了,没戏!”

陈小洁扬着眉毛,带着鄙视的眼神瞧着皇帝。暗道,我这还没说呢!

“我要见苏雅婷一面。”陈小洁话刚落音,有些受不住刺激的皇帝、太后,差点从坐凳上滑下来。心中暗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陈小洁见皇帝、太后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瞧着自己,再次重复道:“我要见苏雅婷,而且要单独与她见面,不许人跟着。”

“不是!水灵,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条件。”皇帝再次与陈小洁,讨价还价起来。

陈小洁坚定的摇摇头,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皇帝表示,这是自己的底线。

“胡闹,简直是胡闹!难怪刚才皇上会那么生气,你这个丫头,简直是太胡闹呢!”太后突然间转变阵营,将陈小洁用力拽到自己面前,瞪着她说道。

陈小洁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旁的皇帝瞧见太后的动作,急忙提醒道:“母后,水灵身上有伤。”太后经过皇帝的提醒,突然间想起什么,心中也觉得皇帝就这样放过苏雅婷,是对陈小洁的不公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行了,等你身上的伤好后,我便许你与苏雅婷见上一面。”皇帝自觉理亏,无奈的答yīng

陈小洁请求。

陈小洁眼前一亮,从凳子上跳起来,笑着道:“万岁!”

太后、皇帝见陈小洁心情转好,自然也跟着她高兴。等候在屋外的徐昌,听着屋内时不时传出的笑声,终于也松口气。

“主子们说了这会子话,想必也饿了。你、你、还有你,一个个都打起精神跟着。”徐昌领着小太监端着点心走进屋,笑眯眯对皇帝道:“主子,时辰不早了,用点点心吧!”

皇帝满yì

的瞧着徐昌送上来的点心,“数你机灵!”

徐昌点头哈腰,如同一条讨喜的狗,“奴才的一切,都是万岁爷给得。只剩下这么一点子机灵,供万岁爷使唤。”

皇帝轻笑了一声,手指着徐昌问道:“朕为水灵郡主准bèi

的牛奶红茶呢?你为什么没,一并奉上?”

陈小洁直觉大脑一阵眩晕,因为她实在不怎么喜欢,牛奶红茶那个味道。“徐公公,你还是退下吧!至于那个牛奶红茶,还是留给皇上自己喝吧!”

陈小洁话刚落音,太后便接着问道:“牛奶红茶,这是什么好东西?哀家这还是第一次,听你们提起!”

皇帝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心虚的说道:“水灵年纪小,天天这个茶、那个茶,无异于身体健康。所以我命人准bèi

牛奶红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陈小洁见苏雅婷(上)

“郡主、郡主……。”紫兰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唤着睡梦中的陈小洁,可陈小洁却懒懒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抱着被子死也不愿放手。

“水芋,你家主子起了吗?”太后在膳桌旁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却迟迟未见陈小洁过来,便带着宫女、太监走进陈小洁房间一探究竟。

水芋垂头退到一旁,似有难言之隐般小声回道:“这……,太后您还是自己看吧!”方乐跟在太后身后,极为不满的瞪着水芋,如果不是估计到她是陈小洁的贴身丫鬓,恐怕早就上前训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太后问话竟不答,还敢指使太后进去瞧!

水芋感受到从方乐眼睛中,投来的极不友善的目光,垂下的头、低的更低了。

太后绕过屏风,走过宫女们扶开的纱帐,瞧着陈小洁卧房乱糟糟的模样,皱眉训斥道:“你们就是这样,服侍郡主得?”

紫兰停下叫陈小洁起床的动作,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回禀道:“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方乐和佳柔各自不满的瞪了一眼紫兰后,便集中全部注意力小心搀扶着太后缓缓走着。

陈小洁的卧房,不是用一个乱字可以形容得,大大小小的金珠、玉珠随处可见,绫罗绸缎缠绕成一堆堆放在桌椅上,茶碗、茶壶却都滚落在桌椅下面。

“起来吧!你们若是把郡主服侍好喽,胜过给哀家请一百次安。”紫兰随着水芋低着头站在一旁,安静的聆听太后的教诲。

早早被紫兰叫醒。却始终赖在床上的陈小洁听到太后的声音后,才勉强将眼皮睁开。“太后。早!”皇宫中陈小洁算是最没规矩的一个了,旁人见太后都是急急忙忙行礼请安。唯独她不同。慵懒的从被窝中伸出小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便算是请过安了。

太后叹着气瞧着陈小洁,好言好语的哄着,“早膳已经备好了,快起来用点。”

陈小洁闭着眼睛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愿意从被窝中出来。

太后想了会,半响后道:“你不是想见苏雅婷吗?怎么,想通了。不准bèi

去呢?”

伴随着太后口中,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接近尾音。陈小洁猛地坐起来,瞧着太后问道:“是今天?”

太后顺了顺心口,道:“你想吓死哀家吗?可不就是今天,还能是哪天?”

陈小洁不敢相信的歪着头又想了会,便风风火火的指挥紫兰、水芋、小青,为自己穿衣、梳头。口中自顾自的念着,“时间过得真快,我都没什么感觉。”

太后没好气的瞪着陈小洁。道:“你日日躲在屋中睡觉,时间当然过得快呢!”陈小洁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石头,其实她不只是躲在屋中睡觉,还躲在屋中看书。

从怪老子那得来的书。陈小洁虽然还没有完全记下,但也已经通读过三遍。正因为这样,这几日她的生物钟。才彻底颠倒。白天除了应付、应付太后,过去吃吃饭、用点点心。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晚上宫女退下、众人休息后,她便悄悄点燃蜡烛、拿出夜明珠。借着光一页页细细看着。心想着,医术算是保命的本事,还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

“哎!你倒是吃点东西,再走啊!”陈小洁梳洗完毕后,提着裙子便往慈宁宫外跑。太后急忙跟上去,再她的身后唤道。

陈小洁转过身,朝着太后摆手说道:“不必呢!我出宫后,自己在宫外吃。”

妃嫔正好这个时候来慈宁宫向太后请安,远远望见陈小洁朝这边跑来,很自觉的为她让出一条路。陈小洁似乎很满yì

众人的这一举动,笑着道:“谢呢!”

贤妃、珍妃等众妃嫔,也礼貌性的回道:“水灵郡主,好!”

陈小洁心想着苏雅婷,坐上停在宫门前的步撵后,便不停催出着小太监,让他们快些走。珍妃、贤妃瞧着陈小洁的背影相对而立。

珍妃摆弄着手中的丝帕,道:“水灵郡主,似乎有什么急事,正赶着出宫呢!”

贤妃迎合性的点点头,“人家是郡主,哪像我们,这辈子恐怕再难出去呢!”

珍妃捂着嘴,略带取笑的说着,“你若是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年节回家省亲,还怕没有出宫的机会吗?”

贤妃又怎么会听不出珍妃语中,略带嘲讽的意思,转过头不再理她。

宫中妃嫔们的争斗,陈小洁自然不必理会,瞧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最后一道宫门,她心中那个乐啊!心中高呼着,没想到我陈小洁,这么快又可以出去呢!这次出宫,我一定将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那么下次再有机会出宫,我就可以……。

陈小洁越想,心中越乐。随后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喜悦,毫无形象的坐在步撵上,前俯后仰的笑着。如果不是抬步撵的太监技术够熟练,恐怕陈小洁已经从步撵上翻下去了。

皇帝身着便衣,坐着龙撵不知何时出现在陈小洁身后。他心怀疑惑的瞧着前面陈小洁乐呵呵的模样,笑着小声自言自语道:“这丫头在乐什么呢?宫外的东西就这么有魔力,只是出去逛逛,就能让她乐成这样?”

“停、停……。”陈小洁的声音让皇帝从猜测中回过神来,他望着前面的陈小洁已经跳下步撵。心想了想了,便让太监放下步撵,扶着徐昌的手走下来。

陈小洁并不知dào

皇帝就在自己身后,依然沉浸在自己可以出宫的欢乐中,用来走路的两只脚一蹦一跳、一前一后,快要飘起来。

“本郡主要出宫、本郡主有金牌,你们快给本郡主让开!”陈小洁有过前几次被侍卫拦下盘问的经验,这次主动亮出金牌,一副已经学乖的模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侍卫们跪在地上高呼道。

陈小洁嬉笑的收起牌子,只当侍卫是在向她手中的金牌行礼,还未意识到皇帝就站在自己身后。

“起来吧!”陈小洁畅通无阻的走去宫门,呼吸着宫外的空气心情大好。忘乎所以的拉着紫兰的手,道:“紫兰,我们要在宫外好好玩几天,一定要把在宫内失去的自由都补回来,玩个够本!”

紫兰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泛着苦水道,主子您是玩够本了,可怜我们回去又要被方乐姑姑、佳柔姑姑逼问呢!不过,只要主子开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皇帝轻了轻嗓子,心想着,似乎有必要提示一下陈小洁自己的存zài



陈小洁听着身后传来的熟悉咳嗽声,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暗暗安慰自己,幻觉、一定是幻觉。

“你去大理寺见过苏雅婷后,必须马上回宫!我会一直陪着你,免得你在给我弄出什么乱子来。”皇帝沉闷的声音响起,将陈小洁心中那一点点侥幸,抹杀的干干净净。

她苦着脸转过身,嘟着嘴问道:“你今天不用看奏折吗?当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呢?”

皇帝走上前与陈小洁并排而立,“奏折放在御书房内,我可以晚上回宫再看。可是你不同,你长着脚,稍稍不注意不仅会跑、还会惹事?”

陈小洁轻哼着往前走,口中念念有词道:“明明就是自己想出宫玩,偏偏还要赖在我身上,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皇帝并不在意陈小洁念叨自己,摆出一副心胸宽广的模样,自顾自的欣赏风景。

“喂!你想去哪?”陈小洁习惯性的往芙蓉阁的方向走,皇帝一把抓住她问道。

陈小洁猛的回过神,心虚的回道:“当然是去大理寺啊!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还能去哪?”这句话的表面意思,听起来是在向皇帝证明自己想去大理寺。实jì

意思却是暗道,我本来是有想去的地方,可你跟在我身边,害得我现在那都去不了呢!

皇帝手指着身后的转角口,道:“大理寺应该从那个路口向右拐,你走错方向呢!”

陈小洁黑着脸转过身,不高兴的分辨道:“一时大意,记错路呢!”

“微臣参见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在大理寺门口恭迎皇帝,仿佛早就知dào

皇帝要来似得。

“朕乃微服出巡,众位爱卿不必多礼!”陈小洁挑着瞧着正在说话的皇帝,心中不满的嘀咕道,微服出巡还搞出这么多事来,你若是光明正大的前来,那还不得全城百姓跪迎?劳民伤财!

众臣簇拥的皇帝往里走,陈小洁却还站在原地心怀不满。皇帝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见陈小洁并未跟上,走到她旁边提醒道:“可以进去呢!周围百姓、大臣都看着了,乖,不许耍脾气!”

陈小洁抬头瞧了一眼皇帝,难得通情达理的点头跟上。

“启禀皇上,这是大理寺,这些年破获的所有案件的档案,还请皇帝御览!”陈小洁跟在皇帝身后,走进一间堆满公文的房间,不削的撇撇嘴。心中咬文嚼字道,这些年‘破获’的所有案件的档案,邀功!很明显的邀功!你们为什么,不把没破获的档案,拿出来给皇帝瞧瞧?(未完待续……)

PS:这几天都传迟了,捂脸!抱歉!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陈小洁见苏雅婷(中)

“喂!苏雅婷呢?你们一个个,当本郡主是空气啊!”陈小洁带着愤nù

将书架上的书推到地上,瞪着围在皇帝身后的官员质问道。

官员们一心想着奉承皇帝,此时谁又有心思理会陈小洁,“郡主息怒,苏雅婷乃朝中重犯,轻易见不得、见不得!”

陈小洁不高兴的跺脚,抬眼瞧着皇帝,用眼神示意道,你答yīng

过让我与苏雅婷单独见面得,现在你属下的官员不许我见她,我不管你要负责。

皇帝清了清嗓子,拳头放在嘴唇下面、皱眉道:“朕要亲自审问苏雅婷,你们去监牢将她提出来。”

“我要单独见她,用不着提出来。”皇帝的话刚落音,陈小洁便抢着说道。

大理寺内的官员虽没亲眼见过皇帝、太后对陈小洁的宠爱,但对陈小洁的一些事,也略有耳闻。今日见陈小洁在皇帝面前没有半分拘谨,皇帝对陈小洁的大胆、放肆,也是视若无物,这才知dào

传闻不假。

“依水灵郡主的话去办!”自从走进大理寺,官员们对陈小洁的漠视,皇帝一直看在眼里,不满在心中。可他却不能为陈小洁说些什么,陈小洁虽贵为郡主,但也不能干涉前朝的事。

官员们唯唯诺诺的点头应下,凡是有脑子的都能听出皇帝语气中夹杂着不满情绪。

“皇帝这是怎么呢?咱们的工作,也没出什么疏漏啊!”李冥阳唉声叹气的从屋中走出来,百思不得其解的抓着后牢骚念叨着。

张云天不放心的跟出来,见李冥阳站在太阳底下小声念叨。皱眉走上前,“你怎么。还站在这?脑袋,不想要呢?”

李冥阳带着无辜的表情转过身。“张大人,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他……他……。”张云天并没有马上回答李冥阳,因为私底下议论皇帝,不小心被别人听去,再添油加醋传上一番,很可能会酿成杀头大祸。

“李大人,主子不是我们应该议论得。快去监牢好好安排,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位水灵郡主。可是你惹不起的主。“张云天说完这番话后,马上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李冥阳一眼。

李冥阳似乎也很听张云天得,急忙吩咐手下侍卫,将监牢里里外外好好清扫一番,极为恭敬的走到陈小洁跟前,回禀道:“禀郡主,微臣已经安排好一切,还请郡主移步。”陈小洁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的跟上去。

“水灵!”皇帝突然叫住外走的陈小洁,沉默半响后道:“还是让侍卫,将苏雅婷带过来吧!监牢那种地方灰尘多、光线也不好,我担心你会受不了。”

陈小洁笑着转过身。注视着皇帝担忧的眼中,只觉心口涌出一股暖流。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以后,陈小洁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温暖了。它不需yào

语言、不需yào

任何动作。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能传递在彼此之间。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皇帝耳边,可陈小洁已经转身走出房门。

石板修建的监牢冰凉刺骨。左右摇摆的烛光甚至不能照亮监牢内的过道。陈小洁独自站在木栏外,望着几日不见消瘦不少的苏雅婷连连叹息。

“你后悔吗?”陈小洁小声的问道。

苏雅婷轻笑着望着陈小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陈小洁摇摇头,蹲下身子、平视苏雅婷的目光,“不,我只是来问问题得?”

苏雅婷似乎不信,移动身子被对着陈小洁,“你走吧!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得!你的问题,也不是我能回答得!”

陈小洁不死心的继xù

说道:“不,这些问题,只有你知dào

答案。而且你都没听过我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无法回答。”

苏雅婷沉默片刻后转过身,抬头瞧了一眼陈小洁,“说说你的问题吧!毕竟我曾经刺了你一刀,回答你的问题,也算是偿还自己的罪孽。”

陈小洁点点头,似乎并不反对苏雅婷这样想,“你能告sù

我,为什么要杀掉你的养父、养母吗?”

苏雅婷再次沉默了,陈小洁甚至能隐约看见她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他们只不过是我们家的奴才,我爹的奴才、我的奴才。”

陈小洁瞧着苏雅婷不停颤抖的身躯,夺眶而出的眼泪,心生怜悯之情。突然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冤枉了苏雅婷。

“对不起,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陈小洁略带歉意的低着头,抿嘴道。

苏雅婷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双手紧紧拽着铺在地上的稻草,用很不服气的语气对陈小洁道:“伤心,我一点也不伤心,死两个奴才而已,我……。”

苏雅婷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陈小洁也没有要继xù

这个话题的意思,苏雅婷有心隐瞒自己,她再问也是多余。

“你现在被关在监牢中,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能帮帮你!”陈小洁本来只是想弄清楚老夫妇被杀的原因,求证老夫妇的死与自己手中的秘方无关、以求心安。但瞧着被关在监牢中,苏雅婷凄凄惨惨的模样,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苏雅婷埋着头似乎想着什么,片刻后又连连摇头,示意陈小洁自己无未了心愿。陈小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惋惜的瞧着苏雅婷,耸耸肩准bèi

离开。苏雅婷都已经表明态度,不需yào

自己的任何帮zhù

,她总不能死乞白赖的求苏雅婷,让自己帮忙、帮她完成心愿!

“水灵郡主,你……可不可以等一下,让我再想想?”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心中不满的嘀咕道,为什么人总喜欢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叫住她。

“你如果有事,便快些说吧!我只能保证尽lì

帮你办妥,不能说一定。”陈小洁压下心中突然对苏雅婷产生的不满情绪,语气温和的说道。

苏雅婷再次犹豫起来,痴痴望着将她与自由隔离的木栏杆,“水灵郡主,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陈小洁学着苏雅婷的样子坐在地上,石板刺激身体的冰凉,很快又让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捂着被冻的冰凉的屁股,尴尬的对苏雅婷道:“你说,我听着!”

苏雅婷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身体渐渐放松,“爹爹曾经说过,他这一生,独爱娘亲一人。即使娘亲出身卑微、即使娘亲只是他的妾室,他也从未在意过。可是爹爹却不知dào

,他的不在意对娘亲来说,从来都不是福气、而是灾祸。大娘恨娘亲霸占自己的丈夫,其它姨娘恨娘亲专宠。她们因嫉成恨,不断惹出各种事陷害娘亲,最后甚至将毒药掺在娘亲服用的汤药中,害死娘亲。这还不算狠毒得,娘亲死后她们又将对娘亲的恨,全部转移在我身上,逼得爹爹让奴才将我带出府抚养。

我从小便被人取笑是没人要的孩子,那两个奴才也从来不敢让我唤她们爹和娘。我就这样熬啊!熬啊!终于熬到长大,并且从那两个奴才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得知我母亲的死。……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决定杀了他们,然后回苏府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陈小洁只觉自己心理乱糟糟得,不忍心再让苏雅婷再继xù

说下去,“你别说了,休息会吧!”

苏雅婷突然被陈小洁从回忆中拉回来,情绪异常愤nù

的吼道:“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dào

,没娘的孩子有多苦、庶出的孩子有多苦。我虽然恨大娘,但也没想过要杀她,可她却日日夜夜的折磨我,不仅不让丫鬓服侍我,还常常将我唤到她房中责打我、羞辱我、威胁我。”

陈小洁的双眼被苏雅婷的这番话,吓得瞪得很大。她没想到,苏太傅的大夫人,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千错万错,也不应该怪罪到孩子身上!

苏雅婷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甚至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小洁后背直冒冷汗。只见苏雅婷握着拳头,继xù

说道:“我也曾想过反抗,想过将大夫人的恶行全部告sù

我爹爹。可是我却又只能忍着,因为大夫人说,如果我将这些事告sù

给爹爹,她就派人将我娘亲从祖坟中挖出来。”

陈小洁突然打断苏雅婷的话,好生安慰道:“你真是糊涂了,你若早早将事情告sù

你爹爹,你爹爹自会处置她。她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只要查证属实,别说是苏府的大夫人,就算是苏府的小妾,也未必有她的份。”

苏雅婷冷笑的摇摇头,“不是我糊涂,而是我太了解我爹爹呢!爹爹早些年一直宠着娘亲,自觉亏欠了大夫人,所以就算大夫人真对我有什么,爹爹恐怕也只是训斥、训斥大夫人,便过去呢!”

陈小洁问道:“那你娘亲的死呢?若一切真如你所说,你爹爹对你娘亲那般情深似海,他有怎么可能轻易饶过苏夫人。”

只见苏雅婷叹息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如果没有证据,又有谁会信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陈小洁见苏雅婷(下)

陈小洁沉默的望着苏雅婷,心想着,苏夫人是三品诰命夫人,而且出身名门家教甚严,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我应该相信苏雅婷,还是应该相信苏夫人?

苏雅婷瞧着陈小洁皱眉深锁的模样,心顿时凉下来,我所说的经lì

在郡主眼中,恐怕都只是笑话!也对,谁会相信一个杀人凶手?

“郡主,时辰不早呢!皇上让微臣前来看看,郡主想说的话,可都讲完呢?”李冥阳走进监牢,远远扯着嗓子喊道,生怕再多走几步,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陈小洁不悦的嘀咕道:“我虽然没有被关在监牢中,但也是片刻不得自由啊!”

苏雅婷苦笑的摇摇头,试探性的问道:“你可不可以派人,重查当年我娘亲被杀一案?你放心,真相大白的那天,我会还清我所欠的罪孽。如你所愿,绝不会让任何人为难!”

陈小洁走到木栏边

,低着头小声对苏雅婷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害得本郡主差点白白丢了性命,害得本郡主白白挨了你爹爹一个耳光,害得本郡主白白受了那么多流言、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议论。还清?你还得清吗?”

苏雅婷一愣,失落的接着说道:“我还欠那对奴才,两条命!”

陈小洁脸上表情一变,略带愤nù

的道:“你记得就好!乖乖在这里呆着,本郡主不会轻易的让你死去!”苏雅婷含着泪注释着陈小洁离开的背影,心中暗道,谢谢!

“郡主。您这边请!”李冥阳满脸笑容的为陈小洁引路,那贼贼的目光让陈小洁浑身上下不舒服。

“喂!你会不会引路啊?旁边有那么大一块碍事的石头。你也不知dào

替本郡主移开?”陈小洁实在不想再被李冥阳的目光注视,随手指着摆放在路边的观赏石。道。

李冥阳顺着陈小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块与他同高的观赏石,正立在自己的左侧,“郡主,这石头摆在路边,碍不了事?”

“嗯。”陈小洁语调上扬,故作生气的瞪着李冥阳道:“大胆,你敢质疑本郡主所讲的话?”

李冥阳咚的一声跪在小石子路上,道:“郡主恕罪。微臣这就移开那块石头。”

“这还差不多!”陈小洁甩袖往前走,心情瞬间舒畅起来,就连空气也清新几分。终于摆脱那个,讨厌鬼呢!

“少主,皇上在后堂等着您!”黑老三一直在暗中跟着陈小洁,先见陈小洁将李冥阳甩掉,又见她站在离大理寺正门不远的地方发呆,忍不住走上前打消陈小洁想偷溜的念头。

陈小洁抬眼瞪着黑老三,她可是很记仇得。“我知dào

了。你一边呆着。”黑老三低着头往后退,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陈小洁的视线范围以内。

“皇上,我们下车去前面的街市逛会,再回去吧!”陈小洁极度不安的坐在马车内。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皇帝闭着眼睛,道:“安分点!”

陈小洁听着回荡在耳边的声音,鼓着嘴、不高兴的用手掰着衣服上的绣花。无声抗议着。臭皇帝、坏皇帝,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限制我自由?

“禀皇上,马车已到延和门。要直接进去吗?”影卫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将陈小洁吓得打哆嗦。不满的小声说道:“一群鬼魅,想吓死人啊?”

皇帝笑着瞧着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叹气道:“又生气呢!”

陈小洁轻哼一声,侧过身、用后背对着皇帝。

马车行到御花园前才缓缓停下,皇帝率先走下马车,伸手想去扶跟在身后的陈小洁,却被陈小洁巧妙的避开。

徐昌的消息很灵通,皇帝刚到御花园,他便带着众多太监、宫女赶过来,又是奉茶、又是奉点心。

“听影卫回报,你今日没用早点就离开慈宁宫。现在还不快吃些点心,肚子不饿吗?”皇帝见陈小洁赌气一般握着茶盖,便让徐昌将她平日喜欢吃的芙蓉糕、牡丹卷,依依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好言劝道。

陈小洁抬手拿起一块芙蓉糕,瞧着上面精致的图案,缓缓说道:“这样一块块小小糕点的制作成本,若是换在宫外普通百姓家,恐怕也是一笔大数目。”

珍妃不知是正巧路过御花园,还是从宫女、太监那打探到皇帝的行踪。扭捏着腰肢走进凉亭,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用丝帕捂着嘴说道:“水灵郡主说笑了,宫外的卑贱之躯,又怎么能与咱们相比。”

陈小洁冷眼瞧着珍妃,道:“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两个字对于你、我来说,不合适!”

“水灵郡主所说,自然都是对得。本宫不好,竟然忘记水灵郡主,也是从宫外来得。”珍妃阴着脸,带着讽刺的味道说着。可她却没有发xiàn

,她专程来讨好的目标(皇帝),此时正皱着眉头,很不满的瞧着她。

陈小洁自然不会将珍妃放在眼中,随意拿起桌上的糕点递给皇帝,道:“珍妃娘娘真是好记性,你说对吧!皇上!”

皇帝接过糕点,带着几分歉意的目光看着陈小洁,道:“她记性再好,也只是木头人一个。哪比得上水灵你,最得朕心!”

珍妃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只觉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陈小洁又怎么可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她转过头,好意提醒珍妃,道:“水灵是皇上的侄女,先皇的亲孙女,自然与旁人不同。只是水灵突然想起,刚才珍妃娘娘讲的几句话,似乎有欠稳妥啊!”

皇帝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意味瞧着珍妃,仿佛只是在看陈小洁评论戏台上的小丑,而非他的女人。

陈小洁故作思考的用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道:“珍妃娘娘,先说‘宫外的卑贱之躯,不能与她相比。’,然后又说‘本郡主是从宫外来得!”

皇帝极为配合的点点头,仿佛在为陈小洁作证一般。

“呀!我真是糊涂,原来珍妃娘娘在嘲笑我是‘卑贱之躯’啊!呵呵,我竟一点也没发觉!只不过……。”陈小洁突然带着惊讶的语气轻叫一声,随后站起身、瞧着珍妃、欲言又止的道。

珍妃脸色渐渐变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小洁会将自己讽刺她的话,掰开、揉碎的讲出来。

陈小洁可不管珍妃会不会害pà

,慢慢靠近她、接着说出刚才未讲完的话,“只不过本郡主有福气,身上流着一丝先皇的血脉,珍妃娘娘嘲笑‘本郡主是卑贱之躯。’,也就是说先皇的血脉不够高贵喽!也就是说皇上的身份,还不及你珍妃喽。渍、渍、渍,珍妃娘娘,你意欲何为,想造反吗?”

珍妃吓得跪倒在地,拉着皇帝的裤脚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失言,绝无刚才郡主口中之意。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为臣妾做主啊!”

皇帝用脚,踢开珍妃紧抓的手,道:“珍妃,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朕的面,也敢如此放肆!不仅出言讽刺郡主,还侮辱朕与先皇,简直是可恶至极!”

珍妃见皇帝发怒,立马俯首认罪道:“臣妾知错,还请皇上绕过臣妾这一回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呢!”

“还有以后啊!”陈小洁带着坏笑的表情瞧着珍妃,心想着,让你和我过不去,现在知dào

害pà

了吧!

珍妃连连磕头,道:“没有以后了,没有以后呢!”

皇帝正想对珍妃再说点什么,却忽然听太监上前禀报,道:“庄贵人,求见!”

陈小洁微微叹气,心中暗道,怎么又是她?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庄贵人双眼红肿、左右脸颊红肿的跑进来,见到皇帝后一边哭、一边哀求道。

皇帝瞧着庄贵人这副模样,不仅没有出来安慰,反而‘噗嗤’差点笑出声来。

“庄贵人,你今日这妆,似乎画的太浓呢!水灵郡主在这,你这样会吓着她得!”皇帝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瞧着庄贵人,道。

陈小洁压根就没心思正眼瞧庄贵人一眼,听着皇帝这番饶有意味的话后,才带着好奇低下头去瞧她。“庄贵人,谁这样狠心,将你打成这样?”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庄贵人哭着说道。

皇帝有些无语的轻轻嗓子,“朕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若想朕为你做主,就必须冷静下来,先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谁打你?为什么打你?”

庄贵人一听皇帝有为自己做主的意思,便狠狠地瞪了旁边的珍妃一眼,道:“禀皇上,珍妃娘娘因妒忌臣妾获得皇上的宠爱,所以出手打了臣妾。”

珍妃急忙争辩道:“皇上,你不要听庄贵人胡言。臣妾打庄贵人,并非妒忌她的恩宠,而是因为庄贵人触犯宫规,臣妾打她、那是在教导她。”

皇帝心不在焉的听着,刚才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揭开茶杯,慢慢品味着茶水,用略带质疑的声音问道:“是吗?”

珍妃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可以问臣妾身旁的宫女、太监,他们都可以为臣妾作证。”

陈小洁冷笑着摇摇头,心想着,这个珍妃是真蠢,还是把皇帝当傻子?她身旁的宫女、太监,自然都是护着她说话得,她们的话岂能当证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珍妃与庄贵人争宠

皇帝站起身,用眼神示意陈小洁跟着他离开,因为他实在不想为宫中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皇上,我们就这样离开,没关系吗?”陈小洁跟在皇帝的身后,不放心的问道。

皇帝一愣,笑着对陈小洁摆摆手道:“没关系得,你放心好呢!皇后会帮我把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好得!”陈小洁‘呵呵’的在心中冷笑,这就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男人。

黄昏将近,御花园转角处的白玫瑰被阳光染成橘黄色。它们的存zài

,让偶然经过的陈小洁停住脚步,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白玫瑰的花瓣,赞叹道:“好美的花,快到春天呢!”

陈小洁在夕阳下欣赏花,却不知dào

在御花园的假山后,有一个人正在欣赏她。“太子爷,咱们还是快走吧!万一被皇上和郡主发xiàn

了,这、这不好解释啊!”豫斌朝身后催促的太监点点头,不舍的将自己的视线从陈小洁身上移开,自言自语道:“多年未见,你还记得我吗?”

“爷!”豫斌身后的太监,再次大着胆子催促道。

豫斌微叹口气,抬眼瞧了一眼身后的太监,无奈的走出御花园。豫斌的身体虽然已经离开御花园,但心却一直停留在那。郁闷的想着,豫水灵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我想见她一面,还要偷偷摸摸得?咦,有呢!我可以去求母后,让母后安排我与豫水灵见面。太好了。太好呢!

兴奋的表情一点点从豫斌脸上浮现出来,但跟随在他身边的太监。脸上却没有浮现出半点兴奋,反而远远躲开。仿佛见到鬼一般。

“你们几个,还不快跟上?找打吗?”豫斌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着自己的身后,感觉空落落得,如同缺了什么重yào

的东西。

太监们小心翼翼的朝豫斌靠过来,拿在手中的拂尘不停抖动着,“主子,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奴才觉着,今天的主子和平时不太一样!”

豫斌迷茫的望着身后的太监。半响后哈哈笑着说道:“是啊!我今天遇到大麻烦呢!哈哈哈!”

太监们站在原地,你望望我、我瞧瞧你,如果不是有宫规束缚着,他们恐怕早就大叫着满宫跑,“鬼啊!太子爷被鬼附身呢!”

皇后从太后处回来,步撵刚在宫门口落下,便瞧见豫斌带着一群太监朝自己宫里走来,急忙迎上去道:“皇儿!”

太子极为恭敬的向皇后行礼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皇后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多想上前抱抱他,可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心愿对于宫中的女人来说,也是奢侈。“好、好,你能来看母后。母后就高兴。”

旁人眼中,莫名的泪水润湿皇后的眼睛。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母后,屋外风大。我们进去聊。”豫斌上前搀扶着皇后,脸上露出很温馨的表情。

“皇儿。你这是怎么呢?母后见你从刚进殿的时候起,就乐呵呵的笑个不停,可是遇见什么喜事呢?还是父皇,今天又赏了你,什么好东西?”皇后屏退屋中的宫女、太监,伸手握住豫斌的手,极为温柔的问道。

豫斌笑着点点头,凑在皇后的耳边小声说道:“母后,你猜我今日在御花园,看见谁呢?”

皇后瞧着豫斌绯红的脸颊,略带惊讶的问道:“你不会是见到水灵郡主了吧!”

豫斌兴奋的点点头,忽然间又疑惑的望着皇后道:“母后,你是怎么知dào

得?我身旁的太监,不会被母后你收买了吧!”

皇后瞧着太子不安的眼神,急忙安慰道:“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想知dào

自己儿子的事情,还用得着收买太监吗?”

豫斌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心中暗道,惨了,母后不会生气吧!

皇后用自己的手,点着豫斌的鼻子,“你呀!高兴事都写在脸上,也不怕低下的宫女、太监看见后笑话。”

豫斌腼腆的拉着皇后的衣袖,“母后,你能不能再安排我与水灵郡主见上一面。”

皇后不假思索的想了想,正准bèi

问豫斌是如何认定,御花园中他所看见的人就是水灵郡主时。殿外的宫女,突然来报,“皇后娘娘,出大事呢!珍妃娘娘与庄贵人在宫门外,吵着要见娘娘。还说‘求娘娘,为她们做主!’”

皇后不悦的瞧着眼前的宫女,心中恨的牙痒痒,沉声问道:“本宫的规矩,难道你忘呢?”

宫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前来,打扰娘娘与太子爷说话。只是珍妃娘娘与庄贵人,在宫门外吵得实在厉害,奴婢不敢不前来禀报!”

皇后目光注视着豫斌,只见他缓缓站起身,道:“母后,儿臣改日再来看母后!”

豫斌缓缓走出永寿宫,望着宫门口,吵架、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珍妃与庄贵人。心中暗暗发誓,他豫斌这辈子,只娶豫水灵一人,不选秀、不立妃。

“太子爷!”珍妃与庄贵人经过宫女们提醒,转身望着豫斌嗲声嗲气唤道。

豫斌快速的向珍妃与庄贵人打完招呼,低着头快步离开,小声嘀咕着,“同为女人,为啥这两位就不能自重点?”

“皇后娘娘,珍妃责打无罪嫔妃,还请皇后娘娘明见!”庄贵人的气势,一直比珍妃弱一筹。但自从走进永寿宫的宫门后,她的气势便不断攀升,隐隐有越过珍妃的样子。

珍妃并不知dào

庄贵人是皇后的人,只当庄贵人仗着有皇后在,越发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道:“皇后娘娘,庄贵人不知礼数,臣妾只是按宫规,训诫她一下而已,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皇后和颜悦色的瞧着珍妃与庄贵人,道:“两位妹妹各执一词,本宫现在都不知dào

该相信谁好!当日伺候的宫女、太监何在?孙姑姑,命人将他们带来!”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表面上一副处事不惊,很懂规矩的模样,实jì

上却害pà

的不得了。

皇后上下打量着这些宫女、太监,道:“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如实的说。欺骗本宫的后果,我想你们心中都很清楚!”

“是,皇后娘娘!”宫女、太监本来就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又被皇后这样一危险,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发抖了。

皇后先问了珍妃的宫女、太监,他们一口同声的称,‘庄贵人对珍妃娘娘无理,珍妃娘娘只是按律惩处庄贵人。’,皇后点点头,又让御花园的管事宫女前来回话,珍妃的位份比起庄贵人,可是高上一大节,管事宫女自然要帮着珍妃说话,所以便将刚才宫女、太监的话,又重新复述一次,‘奴婢所见,庄贵人先对珍妃娘娘无理,珍妃娘娘只是按宫规惩处庄贵人。’

皇后似乎很满yì

这样的结果,最后瞪着庄贵人的宫女道:“你说!”

宫女瞧着皇后娘娘仿佛要吃了她般的眼神,急忙叩头道:“奴婢所见与管事姑姑所见相同!”

宫女的话刚落音,庄贵人便软软的摊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宫女,竟然会帮着外人说话。

“庄贵人,你可还有话说。”皇后瞧着庄贵人,道。

庄贵人极度委屈的摇摇头,道:“臣妾无话可说,但凭皇后娘娘发落!”

皇后嘴角露出几分笑容,在孙姑姑的搀扶下走到庄贵人前面,“念你身上有伤,本宫便罚你抄写《女训》四十遍,禁足十五日,你可心服?”

庄贵人叩头道:“谢皇后娘娘恩典!”珍妃瞧着庄贵人那副失意,心中很是得yì

。心想着,你只是一个小小贵人,想与我斗?你还早着呢?

“都退下吧!本宫有些乏呢!”皇后瞧着珍妃离开时,那副高傲的模样,不由得从心底透出一股冷笑。

“娘娘,奴婢有些糊涂呢!”看不清皇后意图的孙姑姑道。

皇后笑着看着孙姑姑,一边让她扶着自己往西稍间(卧室)走,一边含笑着说道:“姑姑是想不明白,本宫为何责罚自己人,而放过珍妃?”

孙姑姑点点头,小心翼翼扶着皇后,并未再多话。

皇后端起宫女新奉上的茶水,靠在椅子上,道:“珍妃已经不是威胁,本宫为何还要出手对付她?至于庄贵人,本宫也只是想给她一个教xùn

!她虽是本宫的人,但本宫也绝不允许她专宠。”

孙姑姑赞同的点点头,忽然间又想起什么,提议道:“皇后娘娘,恕奴婢多嘴!庄贵人最近似乎很受宠,想必是得了什么妙招,娘娘要不要派人去问问?”

皇后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道:“本宫乃当当中宫皇后,她只不过是一位新宠贵人,让本宫派人去问她?这事万一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孙姑姑连连请罪,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错呢!”

皇后瞧着请罪的孙姑姑,值得连连叹气,有气无力的道:“你下去吧!”(未完待续……)

PS:今天第二更!!(咳咳,昨天木有更新,这算是补偿!)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逃避

几天以后,慈宁宫内出现这样一幅画面,陈小洁带着她的三个丫鬓在前面跑,太后则带着一群麽麽、太监在后面追。

“豫水灵,你有本事给我站住!”太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假山旁停住脚步,麽麽急忙靠拢搀扶着她。

陈小洁扭过头,见太后没有再继xù

追自己,也跟着停下脚步道:“太后,您老在后面如此卖力的追我,我哪有本事站住?没本事、没本事!”

太后趁陈小洁放松警惕,猛地冲上去想要抓住她。“哇!太后,你赖皮!”陈小洁提着裙子快速跑开,惊恐的表情如同看见魔鬼。

“皇上小心,护驾、快护驾!”皇帝突然出现在慈宁宫的门口,同正好准bèi

跑出的陈小洁直接撞上。徐昌迅速挡在皇帝前来,也不瞧瞧自己前面站的是谁,便大叫起来。

皇帝伸手扶起陈小洁,转身训斥冲进来的侍卫,“大惊小怪,还不快退下!”

陈小洁微笑的站起身,受惊未定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礼貌性的对皇帝道:“谢谢!”

皇帝笑着弯下腰,“几日不见,到生分呢!”太后这个时候已经走过来,用手指着陈小洁对皇帝道:“皇上,你可不能再这样宠着这丫头了,越来越没规矩呢!”

陈小洁悄悄抬眼看着太后,走上前拉着她的手,撒娇般道:“太后!”

太后收回自己的手,极为严肃的对陈小洁道:“叫我也没用,今天你必须去!”陈小洁委屈的转身望着皇帝。控诉性的说道:“皇上,你看太后!”

皇帝轻拍了拍陈小洁的手。恭敬的向太后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双手扶起皇帝。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转眼又瞧着站在一旁的陈小洁,脸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瞬间垮下来带着麽麽往正殿走。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抬起头对皇帝道:“我好想,又惹太后不高兴呢!”皇帝无奈的瞧着陈小洁,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离老远,就听见这里的声音呢!”

陈小洁点点头,咬着嘴唇小声、吞吞吐吐的说道:“皇后娘娘前日来向太后请安时说,‘希望今日能安排我与太子见上一面。还说……我与太子是夫妻,迟早是要见得!”

皇帝疑惑的瞧着陈小洁,“那你跑什么?”

陈小洁连连往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瞧着皇帝,“今日早起,太后便带着麽麽,端着各种首饰走进我屋里,说是要给我梳妆。可我根本就不想见太子,也不想嫁给他。”

皇帝皱着眉头。注释着陈小洁连连叹气道:“我的儿子,就这么让你讨厌?”

“这和讨厌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嫁给他!”皇帝话未落音,陈小洁就抢着分辨道。

徐昌等跟随在皇帝身后的众多太监、宫女心中同时捏着一把汗。暗道。我的小祖宗!奴才求您,快说些让皇上高兴的话吧!否则,这可怎么伺候啊!

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皇帝心中伸出几分怒气,瞪大着眼睛瞧着陈小洁。只见她可怜兮兮的靠在墙壁上。低着头不停的掰着指甲。

“我允许你,现在不去见太子。但你必须与太子成亲。”陈小洁忽然间眼前一亮,惊喜的瞧着皇帝,心想着,眼前的难关,总算是过去呢!至于以后的事,她现在没时间考lǜ



“水灵,快去西稍间换身衣服!皇后和太子都在御花园,等着你呢!”陈小洁躲在皇帝身后,偷偷摸摸的往自己房间走,身后突然响起太后阴冷的声音。

陈小洁头疼的转过身,用手指着皇帝当挡箭牌,“太后,皇帝已经答yīng

我,今日不用去御花园见太子与皇后,所以您就别再逼我呢!”

太后异常坚定的对陈小洁道:“不行,你今天必须去!这是哀家的懿旨,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陈小洁见太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心紧紧的被拽起来,大着胆子道:“你若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太后有些气不过的瞪着陈小洁,她已经对陈小洁毫无办法了,只得转而对皇帝道:“水灵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望着太后再次生气离开的背影,陈小洁无辜的摊开双手,仿佛是旁人惹得太后如此生气。皇帝无奈的继xù

叹气,耸了耸肩,道:“太后都已经被你气走了,还不快回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只是别告sù

我,你只是闲得无聊,过来瞧瞧!”陈小洁双手端着茶杯放在皇帝面前,算是他为自己解围的答谢。

皇帝轻抿着陈小洁亲手送上的茶水,感叹道:“太聪明的女人,可不招男人喜爱哦!”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皇帝,“是啊!太聪明的女人,不招男人喜爱,所以你后、*宫中,都养着一群没脑子的妃嫔。”

皇帝放下茶杯,苦笑的对陈小洁道:“我刚才可帮过你唉,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陈小洁用手指了指皇帝面前的茶杯,“你刚才也喝了我的茶,我们算是两清呢!”

“你让我的大臣帮你搬石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陈小洁有些心虚的瞧着皇帝,笑着说道:“这是几天前的事,已经过期呢!过期无效!”

陈小洁的话刚落音,皇帝便从袖中取出一封奏折放在陈小洁眼前,“李冥阳现在趴在床上无法动弹,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陈小洁委屈的嘟着嘴,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让他把一块石头移开,用没让他独自一人不搬那块石头。他自己笨,也不知dào

找几个人来帮帮,不能全赖在我身上吧!”

“你还有理呢!”皇帝瞪着陈小洁,胸口堵着一口气,极为不舒服。

陈小洁虽然骄纵、蛮不讲理,却也知进退。瞧着皇帝涨红的脸,握紧的拳头,便不再惹他。自己乖乖坐在旁边,低着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这几日你在宫中好好呆着,不许胡来。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皇帝收回桌上的奏折,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

李冥阳在朝中的人员再好,他也只是一个大臣、一个奴才。他堂堂皇帝,还摆不平一个奴才的事吗?最多也只是麻烦些、留下的坏影响多些。

“哦!”陈小洁只说了一个字,因为她不知dào

,她还能说些什么。

“那日在监牢,你和苏雅婷都说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回宫那日他便想陈小洁,只是忍着一直没问出来。

陈小洁抬起头,仿佛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你终于,还是问我呢!”

皇帝有眼神带着几分意wài

,站起身、做出要走的动作,“你如果不想说,我不问就是呢!”

陈小洁摇摇头,“我只是去问一个问题,顺便再帮帮她!”

“问题?”皇帝的疑惑似乎又重了几分,惊讶的道。

陈小洁半闭着眼睛点点头,将自己与苏雅婷在监牢中的对话,大概对皇帝复述一遍。

皇帝似乎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手臂竟然不小心碰倒桌上的茶杯,随后又手忙脚乱的收拾一番。陈小洁一直坐在旁边,开始只是静静的看着,任由皇帝擦拭着桌上的茶水。可很快她就看不下去了,因为皇帝在擦拭桌上茶水的同时,又不小心打翻了摆放在旁边的香炉。

“你没事吧!有没有烫伤?”陈小洁抓起皇帝的手,用丝帕抹去上面的香灰,问道。

皇帝仿佛沉浸在白日梦中,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完全不理会陈小洁的询问。

“苏雅婷一定是在撒谎,一定、一定是这样得!”皇帝自欺欺人的对陈小洁道。

陈小洁为难的摇摇头,有些不忍心告sù

皇帝真相,半响后道:“刚开始,我与你一样认为苏雅婷在撒谎,她在用谎言、掩饰她所犯下的罪孽。可是当我准bèi

离开的时候,无意间转过头看她,却发xiàn

她手臂上似乎有紫色的伤痕。”

皇帝烦恼的用手,抱着自己的头,“你都说是似乎,也就是不确定!再说现在苏雅婷是杀人犯,在监牢中被狱卒用刑具拷问,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陈小洁自嘲的轻笑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真相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皇帝伸出双手,想向陈小洁比划什么动作,却突然听到半空中说道:“你不了解我师娘,她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望着忽然间变得憔悴的皇帝,陈小洁选择再次沉默。心想着,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必须要自己想通才行。

“你怎么,又不说话呢!”皇帝扭过头,望着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轻笑着低着头,望着手中粘着香灰的丝帕,“我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

皇帝犹豫的看着她,鼓足勇气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我现在心理乱得很,你若还闷闷的不说话,我心理更不好受呢!”

陈小洁站起身,手指着窗外道:“这宫中的妃嫔,哪一位不是大家闺秀,但又如何?女人的妒忌是可怕得,她们疯狂起来,谁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嫁给太子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靠谱的婚约

北风呼呼的吹打着屋外的树叶,冬天明明已经过去,但气温却异常的低。“这件事,我不许你再插手!”皇帝命令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对陈小洁的哀求。乌黑的剑眉渐渐聚拢,扳着的面孔给人几分君临天下的感觉。

陈小洁大着胆子左右摇头,双目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深呼吸道:“我已经答yīng

过苏雅婷,尽我所能帮她完成心愿。”

“如果她是在骗你呢?你还要,帮她吗?”皇帝对陈小洁的回答感到意wài

,他忽然间发xiàn

,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女人了。苏雅婷让陈小洁蒙受多不白之冤,前几日陈小洁也闹着要杀她,置她于死地,按理说‘她们应该是仇人!’。但今日一切都反过来,陈小洁不仅开始为她说话,而且还要帮她完成心愿!可笑,实在是太可笑呢!

陈小洁认真的抬起头,注释着皇帝的眼睛道:“我帮她,只是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皇帝一愣,带着几分嘲笑的语气说道:“这天下的可怜人多呢!你一个人,两只手,帮的过来吗?再说她现在是囚犯,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你对她的同情!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陈小洁听着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声音,苦笑着想着,我忘记自己的身份?皇上,难道在你眼中,所有人都只是一枚棋子吗?当初你认为苏雅婷能约束苏太傅,稳固你手中的皇权,所以你为了为她脱罪。在众大臣面前怀疑我、质问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放下对苏雅婷的仇恨,咽下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你又为了你的师母,阻止我去帮她!

“皇上。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陈小洁亲自动手收拾桌上的茶杯,对坐在旁边的皇帝下逐客令。

皇帝望着陈小洁收拾茶杯的动作,张开嘴正想说什么,却被陈小洁抢先说道:“你放心,苏雅婷的事,我不会再不管,你也别再来问我。”

“方乐,哀家真得。做错了吗?”太后站在窗前,望着从陈小洁屋内走出来的皇帝,道。

方乐乖巧的走上前,手中端得放着茶杯的托盘,极为乖巧的道:“太后心慈,做的事自然都是善事,既然是做善事,那就没有对于错之分。”

太后摇摇头,“方乐。哀家其实也是为水灵着想,为永安王府着想。但每每看见水灵为婚事发愁的模样,哀家总觉得是自己做错呢!”

方乐似乎很能理解太后的心情,小声说道:“奴婢知dào

。太后逼着水灵郡主嫁给太子爷,是为了保永安王一家平安,但水灵郡主不知dào

。自然无法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

太后转身瞧着方乐,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先帝去世以前。她虽然从来没有爱过先皇,但如果说她与先帝没有任何感情。却是不可能的事。自古一朝君王、一朝臣,新帝登基除手足,“皇后,这一生,朕委屈你呢!如有来生,咱们还做夫妻,我定好好对你。好好活,奈何桥边,我等你。”先帝在弥留之际拉着填房妻子皇后的手,双眼含着泪花说道。

当时身为皇后的太后,只是静静的坐在先帝的床边看着她,沉默不语,脸上也不带一丝表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皇后,我的孩子,托付给你呢!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平平安安渡过一生。你答yīng

我、答yīng

我……。”太后始终只是坐在先帝床边,静静望着他,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这些年,太后虽然苛待后、*宫妃嫔,却一直帮着先帝保全他的孩子,即使是新皇的死对头,有造反之心的元王。

“先帝,你可害苦我呢!”太后自言自语道。

方乐急忙用手扶住太后,害pà

她伤心过渡身体受不住晕厥。“太后,保重身体!”

太后推来方乐,自己走到榻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影冢一共有三处,皇宫一处,永安王府一处,宗政王府一处,如今永安王与宗政王联姻,这两家的影冢自己要合为一处,皇上真的能因为永安王不过问朝政,而放任他拥有如此强dà

的权利不加干涉?”

方乐安慰道:“太后,方乐是您的贴身丫鬟,影冢的事,奴婢多多少少也知dào

一些。皇上既然令水灵郡主为少主,接管自己手中的一处影冢,那么必定是信得过永安王一家,太后您多心呢!”

太后摇头道:“水灵现在是太子的未婚妻,将影冢交给她,自然也等于交给太子。可水灵若执意不肯嫁给太子,情况可就大大不同呢!”

方乐见太后依旧忧心忡忡,不忍心劝道:“太后,您现在是最该享福的人,水灵郡主与太子爷的婚事自有皇上和永安王操心,您就等着喝喜酒,抱孙子吧!”太后听完方乐的话后,淡然一笑。心想着,也只能这样呢!

“太后,这是奴婢刚包好的橘子,您尝尝!”佳柔捧着印着牡丹花图样的瓷盘走进屋,双膝跪在太后跟前说道。

太后伸手去那橘子,无意间抬头、却瞧见方乐与丹贵嫔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妹妹死了,可杀人凶手却好好活在她姐姐与她曾经爱人的眼皮底下,这都是什么事啊!

佳柔见太后将手中已经拿起的橘子重新扔回盘中,便以为太后是不满yì

自己奉上的橘子才会有此动作,吓得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佳柔、佳柔……。”太后唤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佳柔,只见她身体不停颤抖,仿佛听不见自己在叫她。

“太后!”佳柔从恐惧中惊醒,迎来的却是更大的恐惧。只见她垂头注释着太后的绣花鞋,道。

太后并没有责怪佳柔的失仪,只是命令道:“你去为水灵郡主送些点心,折腾了大半天,那丫头也该饿呢!”

佳柔领命退出房间,太后始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责备的话语,甚至没有对佳柔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陪嫁丫鬟大多为自己的亲信,自然与宫中的普通奴才不同,责罚是有得,但比普通宫女、太监少许多。

“佳柔姑姑,您这是怎么呢?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屋外伺候的宫女,见佳柔脸色苍白的走出来,急忙扶着她坐下,问道。

佳柔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我不碍事,你们都去干活吧!”众人自然不敢违抗佳柔的命令,立马闭上嘴、纷纷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谁让佳柔是管事姑姑,而他们只是小宫女、小太监。

“佳柔,你等一下!”佳柔拖着极为虚弱的身子,带着端着点心、茶水的小宫女,正往陈小洁的屋里走,却被从太后屋中当完班的方乐叫住。

“你们都,下去吧!”方乐抬手对众位小宫女命令道。

小宫女们听到方乐的命令,端着正准bèi

为陈小洁送上的茶水、点心迅速退回茶水房,关上房门、丝毫没有因为好奇,而有半点偷听的意思。

“方乐,你这是干什么?我正赶着,为水灵郡主送点心和茶水呢!”方乐的品级虽然比佳柔低上一级,但在慈宁宫众位宫女中,也是佳柔之下,众人之上的地位,命令还是管点用得。

方乐抿着嘴,上下打量着佳柔,质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佳柔连连摇头否定,讨好似的笑着说道:“方乐,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瞒谁,也不会瞒你啊!”

方乐眯着眼,继xù

追问道:“真得?”

佳柔瞧着方乐的模样,心中顿生挫败感,极为镇定的用手指尖比道:“一点点,就一点点小事!好了、好了,我要干活呢!”

方乐上下打量着佳柔,心中暗道不好,因为佳柔在面对事情的时候,越是在现的镇定,就越是有问题。

“你若不说,我立马回了主子,让她亲自审问你。我就不信,倒时候你还藏得住!”方乐语气中带着威胁,可双脚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去回禀太后的意思。

佳柔辩不过方乐,很不服气的说道:“从小到大,我的任何一点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唉,怕了你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方乐和佳柔并没有找可以遮挡身躯的假山后、岩石后,也没有寻隐蔽性极高的花丛间,反而找了一处四周空荡荡的空地,放眼望去三十米内,没有任何可阻碍视线的东西。

“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以说呢!”方乐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佳柔道。

佳柔点点头,仔仔细细瞧着周围的环境,假山、岩石、花丛等地方,虽然显得隐蔽,但也挡住自己的视线,为偷听者提供机会。“我昨天外出,看见小路子呢!”佳柔咬着嘴唇,仿佛做了什么错事。

方乐惊讶的瞪着佳柔,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小声感叹道:“你不要命呢?”

佳柔有些烦躁的拉扯手中的丝帕,“我每天睁开眼,看见得、听见得、闻到得,都是慈宁宫四四方方墙壁围着得,人、事、气味。我偶尔,也会想出去走走嘛!”

方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道:“你违反宫规的事,我们先搁置在一旁不提。你先给我说说,你和小路子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可是在冷宫当差,你别告sù

我,你走到那去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没有希望的宫中生活

佳柔见方乐情绪有些激动,急忙否定道:“冷宫乃禁地,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闯!小路子今日正好去内务府领月例,我们是在内务府旁边的宫道上,偶然间遇见得!”

方乐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瞧着佳柔,慈宁宫的月例银子,向来都是由内务府的管事公公亲自用红纸封好,再差小太监送来。慈宁宫如果有什么事需yào

通知内务府,也只需吩咐太监前去支会一声,事情自然就能办得妥妥帖帖。而且慈宁宫与内务府距离甚远,这一来一回需yào

花费小半日的时间,佳柔出去走走、散散心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难道,她真的不想活呢?

“方乐,你怎么呢!”佳柔见方乐望着远处的墙壁,仿佛在想些什么,出声唤道。

方乐回过神,并没有追问佳柔为什么会走到内务府,那么远的地方去。她尴尬的抬起头,慌忙隐藏自己的心思,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我记得以前小路子刚来太后手下当差的时候,你就特别照顾他,有时候我这个好姐妹在旁边看着,也觉得眼红呢!”

佳柔害羞的低下头,小脸绯红的道:“你说什么呢!我与小路子,只不过聊得来的好朋友。我们那日无意间遇见,也只是聊聊最近的见闻,还能有什么?”

方乐手指着佳柔,“我可没说你们有什么,这可都是你自己说得!”

佳柔抬手轻轻打掉方乐的手,娇嗔的道:“讨厌!”

“唉!难怪今日主子将手中的橘子扔回盘内时,你会露出那样一副害pà

的表情!你是怕自己和小路子一样。被主子贬到冷宫当差吧!”佳柔连连点头,然后随着方乐一起叹气。她在心中默默数着。自己入宫的日子。寻常宫女二十五岁就能出宫嫁人,可自己今年已经将近三十。但主子却丝毫没有要放自己出宫的意思。

她拉着方乐的手,问道:“方乐,你说我们姐妹两人,此生还有出宫的机会吗?”

方乐摇着头,很明确的表示自己不知dào

,而且她也不想出宫。她的青春岁月,已经交付给了自己的主子,现在即使出宫,也不一定能寻得一个好归宿。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敢离开皇宫。她是家中的庶女,又不得父亲的喜爱,出宫后的生活,她从来都不敢想。

“佳柔,我们快回去干活吧!出宫的事,你以后也不要再想呢!先不论主子有没有放我们出宫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有一天真的离开皇宫,我们能去哪?”方乐的眼神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大有几分认命的感觉。

佳柔不明所以的道:“回家、嫁人,怎么会没地方去?”

方乐带着几分嘲笑的意味走开,“回家、嫁人?我们还有家吗?”

佳柔并没有听见方乐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但她却突然想起。太后吩咐自己为陈小洁送点心的活,她拖拉至现在还未去办。便急冲冲的小跑步进入茶水房,指挥小宫女跟上自己的脚步、端着点心、茶水、往陈小洁屋内赶。

“佳柔姑姑。今天的点心,好像与我平日吃得。有些不同。”陈小洁并没有直接将点心送进嘴里,反而细瞧着点心上面的花纹。问道。

佳柔恭敬的向陈小洁行礼道:“回主子的话,今日的点心是慈宁宫的小厨房准bèi

得,往日主子吃的是皇上的御膳厨房准bèi

得,自然有所不同。”

陈小洁嘴角上扬,笑着站起身对佳柔道:“我只不过是这里的过客,又怎么当得起姑姑唤我一声主子?姑姑以后,还是换我水灵郡主吧!这样听着,我心理会舒坦一些。”

佳柔带着众位宫女跪在地上,回禀道:“主子,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这宫中,你们的主子只有皇上、皇后、太后三位,你们唤我郡主本是常礼。”陈小洁疑惑的瞧着佳柔,心想着,难道这也是太后的意思,可我从来没有听太后,提起过啊!

佳柔低着头回道:“回主子的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咚!’一声如炸雷般的声响回荡在陈小洁的脑海中,她突然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左手捂着心口,步履蹒跚的在屋内走着。

皇上这是要断了,我离宫的念头。不行!我要赶快走,否则真的来不及呢!

“郡主,小心!”陈小洁扶着桌子准bèi

坐下,一时不注意险些跌掉。她的贴身丫鬟小青、水芋、紫兰齐声唤道,快速跑到陈小洁身旁将她扶住。

陈小洁在小青、水芋、紫兰三人的搀扶下才站稳身子,她虽然没有跌倒,但还是受了不少惊吓。原本不怎么好kàn

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

她深吸一口气,瞧着自己身旁的三位丫鬓。心想着,还是自己的丫鬓好,说话、做事总是顺心些。

“主子,奴婢这就命人,去请御医。”佳柔跪在地上说道。

陈小洁摇摇头,“你们都起来吧!本郡主只是有些乏了,不碍事!”

佳柔站起身,不放心的看着陈小洁,正准bèi

退出去后,再去回禀太后,却见徐昌带着一帮小太监,急冲冲赶来。

佳柔对徐昌道:“徐公公,好!”

徐昌向陈小洁行礼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陈小洁看见徐昌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欣喜的表情,眼神反而若即若离的望向别处,似乎不怎么想看见他,“徐公公请起,可是皇上又有什么吩咐?”

徐昌站起身,笑呵呵的对陈小洁道:“主子,这是皇上刚才来时,一起带过来的点心。只是刚才发生一些意wài

,奴才一时心急,竟忘记将这些点心留下,人便就走呢!还请主子恕罪!”

陈小洁对徐昌的大意,也没有露出丝毫意wài

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中。“徐公公与佳柔姑姑辛苦呢!两位如果不嫌弃,便留下来同本郡主一起喝杯茶。”

佳柔和徐昌向陈小洁行礼、谢恩后纷纷入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小宫女、小太监很识趣的退出去。

“奴才斗胆,想向郡主讨一份恩典。”徐昌大着胆子站起身,向陈小洁行大礼说道。

陈小洁急忙避开,亲自扶起徐昌,道:“徐公公,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您快起来说。”

徐昌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渍,“主子,奴才今日的赏赐送晚了。奴才知dào

,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甘愿受罚。奴才只求主子一样,别将这件事告sù

皇上,奴才怕丢了这差事。”

陈小洁将点心推到徐昌面前,指着道:“这只不过是一份点心,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怎么可能弄得公公丢了差事,那么严重?”

“主子,徐公公奉的是皇上的圣旨,东西送迟了便是办事不利,不分大小。”佳柔在一旁解释道。

陈小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瞧着徐昌一副很害pà

的模样,便算是应下了。她本来就没准bèi

为这点小事,跑到御书房向皇帝告sù

,再说她现在也不想见到皇帝。点点头,只是为了让徐昌安心。

“奴才谢过主子,奴才还要回御书房伺候皇上就不久留了,奴才告退!”徐昌低着头退出去,仿佛做完一件伟大的事,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喽。心中暗道,还是水灵郡主好啊!哪些后、*宫的嫔妃,东西只是送晚一点,脸就板的想,我欠了她们似得。

佳柔和徐昌并不知dào

在她们走后,陈小洁又将她们送来的点心、茶水,全部转赠给小青、紫兰、水芋。因为他们送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陈小洁只是看看,就已经觉得肚子胀胀得。

“皇上,您喝口茶,歇歇吧!您都忙了,整整一天呢!”徐昌回到御书房后,一直在皇帝身旁伺候着,望着他埋头批了整整一天奏折,好心劝道。

皇帝扔下手中的奏折,揉着有些发涩的眼神,不自觉的嘀咕道:“也不知dào

水灵,现在在做什么?”

徐昌小声问道:“皇上,您要不要去慈宁宫,瞧瞧?”

皇帝摇摇头,道:“朕不去,那丫头还和朕,堵着气呢!”

“皇上,内务府的公公来呢!”屋外的小太监上前禀报道。

皇帝用手势示意徐昌带他进来,站起身用左手捏着自己右边发酸的肩。

“珍妃的绿头牌,从今天起不用再送过来呢!”皇帝拿起珍妃的绿头牌,随手扔在地上。端着绿头牌的太监,急忙略低下头,道:“是!”

“庄贵人的绿头牌,今日为何不见?”皇帝手指着绿头牌,问道。

太监回道:“启禀皇上,庄贵人在珍妃娘娘面前失仪,皇后娘娘罚庄贵人抄写《女训》,并禁足十五日。这些日子,恐怕都不能侍寝呢!”

皇帝脸上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微笑,心想着,这皇后,真是越来越有趣呢!

“你们都退下吧!朕今日,想去陪陪皇后。”徐昌瞧着皇帝脸上饶有兴致的微笑,心中嘀咕着,这回又有好戏看呢!

皇后带着太子见陈小洁未果,便先遣了太子回东宫休息,独自一人坐在宫中发呆。

太子再从派去的太监口中,得知今日在慈宁宫发生的事后。郁闷的想着,我这未婚妻的性格,好像有些特别啊!看来我要自己想办法,才能真zhèng

与她见上一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芙蓉阁内的神秘客人

深夜各位嫔妃的寝宫都是灯火通明,有得恨不得将整座宫殿点着,用来吸引皇帝的注意。唯独皇后居住的永寿宫一片漆黑,皇帝带着随走打着灯笼踏入宫门,在昏昏暗暗中辨不清方向。

“永寿宫的人,今日都去哪呢?皇后难不成还在太后处,天都已经全黑了,朕怎么连一点亮光,也没瞧见?”皇帝皱着眉头,瞧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宫殿,侧身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徐昌。

徐昌接着太监手中的烛光望着皇帝,很是为难的回道:“奴才天天跟在您身边,实在是不知dào

皇后娘娘宫里的事啊!还请皇上恕罪,奴才马上派人进去瞧瞧。”

皇帝出声制止徐昌带着太监往里走的脚步,“你们都留在这!再为朕,取一个灯笼来。”

徐昌急忙跪在地上,仿佛受到什么惊吓般,叩头说道:“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宫殿内漆黑一片,实在是不安全。还是让奴才等人,先进去瞧瞧,若无碍,皇上您再进去也不迟。”

皇帝沉思片刻,想着徐昌所说并无道理,便点头应下。平日皇后就算睡下,永寿宫的正殿、东西次间也会各留一盏灯。殿外屋檐下的纸灯笼、花园中的路灯,也是整夜不灭。今天这是怎么呢?皇帝捂着被风吹的有些发凉的手臂,望着永寿宫百思不得其解?

一盏灯、两盏灯、三盏灯,徐昌进去没过多久,永寿宫逐渐亮堂起来。皇后带着孙姑姑从永寿宫内走出来,徐昌则提着纸灯笼。同小太监一道,一左一右为皇后照着脚下的路。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皇帝低头瞧着跪在自己脚边。内着一袭紫色睡衣,外披一件毛绒披风的皇后,伸出手握住她手上冰凉的肌肤道:“皇后请起!咱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这些虚礼。”

皇后扶着皇帝的手站起身,心头一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皇上,您已经许久没有与臣妾,讲过这些体己话呢!”

皇帝略微叹口气。用手抱着皇后走进永寿宫的西次间,道:“朕最近事忙,难免疏忽了皇后,还请皇后不要怪朕才好。”

皇后突然用手捂着皇帝的嘴,眼中竟含着泪花道:“皇上这是说什么呢?臣妾此生能嫁给皇上,成为皇上的妻子,为皇上生儿育女,已经觉得很幸福呢!臣妾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皇帝抱着皇后的手又紧了几分。深吸一口气。心想着,如果我没有穿越过来,金霞与金雯也没有穿越过来,大家也许都会更幸福。

“皇上。您怎么呢?”皇后见皇帝忽然间目光呆滞,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用手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皇帝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注释着皇后的眼睛,“朕只是突然间。想起一位故人。”

皇后低下头,小声问道:“是皇贵妃吧!”

皇帝敷衍似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反而转移话题问道:“皇后,今天为什么没有点灯?朕刚走进永寿宫的时候,还以为皇后仍在太后处,没有回来呢!”

皇后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臣妾望着蜡烛摇摇晃晃的火苗感觉头晕,所以就让宫女们将宫灯全灭呢!”

皇帝苦笑一番后,拉着皇后的手走进西稍间,两人躺在床在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从天边升起,皇帝、皇后均匀的呼吸声回荡在西稍间内,只是皇帝处于熟睡中,而皇后却睁大了眼睛侧过头,仔仔细细看着皇帝步入中年后的面容。

“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中,还是只有她一人。皇上,你知dào

臣妾心里,有多委屈吗?”皇后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皇帝熟睡以后,悄悄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侧过身子,用后背对着皇帝,在赌气中睡着了。

没过多久,皇帝便在徐昌的叫唤声中清醒过来。他扭头望着身侧熟睡的皇后,并没有让太监、宫女吵醒她,自己穿好衣服、简单梳洗过后便走了。

“娘娘,皇上一早就走呢!奴才已命人预备下早膳,只是不知dào

皇上会不会来?”孙姑姑一边为皇后梳头,一边不放心的说道。

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容,“皇上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本宫已经年老,难不成还要与那些年轻的妃嫔,争宠不成?”

孙姑姑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皇后面前唤道:“娘娘!”

皇后见孙姑姑仿佛急了,随手拿起一根玉钗道:“姑姑还是快些,为本宫梳头吧!至于皇上,本宫自有办法。”

孙姑姑虽然不知dào

皇后有什么办法,但她只要听见皇后这句话,提着的心便多一份安定。

“本宫如果哪天不在呢!皇上能在闲暇的时候,顾着夫妻之情想一想本宫,本宫就心满yì

足呢!”孙姑姑被皇后忽然间,不知dào

从哪里得来的感叹,吓得脸色苍白,跪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瞧着孙姑姑的模样,知dào

是自己吓着她了,急忙扶起她道:“孙姑姑,本宫只是打个比喻,您多心呢!”

孙姑姑表情严肃的看着皇后,好生劝道:“娘娘,恕奴婢多嘴,有些话,娘娘还是应该忌讳着。”

皇后点点头,坐在梳妆镜前,继xù

让孙姑姑为自己梳头。但有些话,她却再也没说出口,吓着孙姑姑是小事,传到某些爱生是非人的耳朵里,她可吃罪不起。

陈小洁留在宫外的芙蓉阁,今天迎来一位很特别的公子爷,他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出手阔绰,并且对这家店铺的老板极为感兴趣。

“呦!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林山瞧着自己手中,捧着的一个分量十足的金元宝,弯着腰、站在豫斌面前问道。

天气虽凉,豫斌手中却拿着一把折扇,给人一种很另类的感觉。他用折扇,指着林山手中的金元宝,道:“这是我赏你的茶钱,好好收着。”

林山如触电般,将金元宝快速放到豫斌前面的桌子上,“爷,小的不能收您给的赏钱,这是我们老板定下的规矩。”

豫斌嘴角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山,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你们老板定下的规矩,有意思,真有意思!”

林山点点头,向豫斌解释着芙蓉阁的规矩。豫斌也不嫌烦,反而越听、越有兴致。

“你们芙蓉阁,有你们立下的规矩。可爷我,也有我的规矩。我赏出去的银子,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豫斌讲话的表情很认真,林山听他讲话的表情也很认真。可到最后,真zhèng

犯难得,却只有林山一个人。

他郁闷的瞧着桌上的那一锭金子,又抬头为难的望着豫斌。心想着,这全京城的店小二中,恐怕只有自己一人,会为拒绝别人送上门来的金子,而犯愁吧!

“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既做不了主,便让你们老板过来,替你做主吧!”豫斌昨日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与陈小洁堂堂正正见上一面。他苦恼的同时,一个不知何人故yì

泄露出来的好消息,无意间传到他的耳中。

他满怀期待的便装出宫,希望能让陈小洁与芙蓉阁老板的身份同自己见上一面。整日的偷偷摸摸、暗中观察陈小洁的一举一动,使得他有一点觉得自己是在做贼的感觉。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见自己的未婚妻一次。但他却忘记一件很重yào

的事,陈小洁现在在宫中,根本就不可能来芙蓉阁见他。

“皇上,苏大人来请旨,希望皇上能恩准他,前往大理寺与女儿见上一面。”徐昌对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道。

皇帝望着桌案上,堆得比山还高的奏折,问道:“刚才早朝时,他为什么不说?现在朕正忙着,他却跑来找朕。”

徐昌急忙为皇帝奉上茶水,带着猜测的语气说道:“苏大人兴许是不好意思,女儿犯事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皇帝不悦的合上茶盖,对徐昌道:“朕许他明日前往大理寺监牢探望女儿,你让他先回去吧!朕今日,不想见他!”

徐昌并没有急着退下,反而提醒道:“皇上,苏大人是您的师傅。您不见他,恐怕……。”

徐昌话未说话,皇帝便愤nù

的打断他的话,呵斥道:“放肆,连朕的圣旨,都敢过问!”

徐昌吓的急忙退下,低着头说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苏太傅听完从徐昌口中传来的口谕后,对着御书房的房门叩头谢恩,随后转身离开。

苏太傅离开没多久,皇帝又唤徐昌进屋问话,“你派人去东宫瞧瞧,看看太子有没有收到朕,传给他的消息。”

徐昌领旨后立kè

去办,没过多久便回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具东宫伺候太子的奴才们说,‘太子今日一早,便换了便装出宫去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dào

!”

皇帝笑着自言自语,道:“准是收到消息呢!唉,为了他和水灵的事,可累着朕呢!”

徐昌听皇帝口中喊累,急忙走到他身后为他捏肩。但皇帝和太子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他们都忽略了,陈小洁本人在皇宫内的事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荒唐的爱情

林山苦笑的拿着茶壶站在豫斌身侧,小声回道:“公子,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而是我们老板现在不在,实在是没法见。”

不等豫斌开口,他身后的随从侍卫就已经拍桌子呵斥道:“大胆,你知dào

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吗?你们老板不在,就赶快给我找回来,否则我一把火将这里化为灰烬。”

“闭嘴,谁许你多少呢?”豫斌见身后的随从口出恶言,即刻呵止。

林山尴尬的望着豫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询问豫斌的意见,“公子若无其它吩咐,小的就先退下呢!您吃好、喝好!”林山话刚落音,豫斌身后的随从就已经堵在包厢门口,防止他走出包厢。

豫斌上下打量着林山,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的金子扔给林山,站起身准bèi

带着随从离开。

“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林山出声叫住往外走的豫斌,双手颤抖的捧着金子递到豫斌眼皮底下。

豫斌蔑了一眼林山的手,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他那些心忠心过头的随从就已经提着刀来到林山身旁,大有威胁他的架势。

豫斌眼中含着愤nù

瞪退众随从,似乎很不满他们今日的举动,清了清嗓子对林山道:“这些金子,算是我预付的酒菜钱,明日我还来。”

林山站在二楼的楼梯道上,取出腰间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渍,嘴上小声念叨着,“我的天。这又是一位,惹不起的大爷。”

“林山。你在上面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下来干活?我们现在的人手本就少,我这位账房先生都已经化身为跑堂伙计呢!你这位老伙计。还不快卖力点。”乐欣满手油污,抬头只见林山提着水壶,傻傻站在楼道上,没好气的喊道。

林山从愣神中找回神来,提着水壶快速跑下来,对乐欣感道:“我的小姑奶奶,您就不能小点声?万一被后厨做菜的雷旷听见了,我这耳朵,又该起茧子呢!”

林山话未落音。雷旷怒吼一般的声音就出现在大堂内。只见他手拿着大锅勺,挺着大肚子,道:“林山,你给我死出来!老子辛辛苦苦做的菜,全被你放凉了,你知不知dào

?”伴随着雷旷最后尾音的消失,二毛两只手,端着四盘菜从后厨走出来。他哭丧着脸,一副很命苦的模样。

“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快、快。回你的厨房炒菜去,我这就端菜。”雷旷瞪完林山后转身走进后厨,心中强压着这几日对林山的怒火。

豫斌走出芙蓉阁后,在随从的搀扶下走进马车。摇摇晃晃回到宫中。

“你们几个,等会进去奉茶的时候,千万记得谨慎、小心。”

“奴婢等。牢记公公教诲。”

“嗯,记住就好。太子爷现在在气头上。你们若是不小心犯了错,谁也救不了你们!”

“奴婢等。多谢公公提点。”

东宫新来的管事太监康福,瞧着殿内闷闷得不说话的太子爷,将奉茶的宫女拦在门口反复叮嘱道。

今天真是不巧,没想到她竟然不在芙蓉阁内,不过没关系,我明日再去,准能与她遇上。太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从桌上端起宫女新奉上的茶水。

“哎呦!你们想谋杀本太子吗?”太子捂着自己烫红的手,将自己的过失全部怪罪到奉茶宫女身上。

康福听到殿内传来太子的叫声后,急忙带着侍卫冲进去,“太子,您没事吧!来人,快宣太医!”

太医院一听是太子被茶水烫伤,急忙提着药箱赶过来,皇帝、皇后、太后也陆续接到宫女、太监传来的消息,坐着步撵仿佛出现什么大事一般,急匆匆往东宫赶。

紫兰、水芋、小青一字排开站在陈小洁身后伺候着,屋外站着的许多麽麽一是供陈小洁差遣,二是太后防止陈小洁趁自己不在,偷溜出宫。

‘哗、哗、哗’的声音时不时想起,陈小洁手中正拿着一本,寻常女子不会读的草本植物书细细的看着,“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别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得,吵得我都没心思看书呢!”

小青胆子最小,见陈小洁对她们小声议论声表示反感,立kè

乖乖闭上嘴巴,静静站在陈小洁身后伺候着。

水芋挤眉弄眼的瞧着紫兰,她自己没胆子劝陈小洁,但不表示她没胆子让旁人劝陈小洁。

紫兰望着水芋挤眉弄眼的模样,鼓足勇气极为小声的对陈小洁道:“郡主,太子受伤,您不去瞧瞧吗?”

陈小洁合上书本,满脸疑惑的扭过头注释着紫兰,“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去瞧他?”

紫兰抿着嘴,眼神漂浮不定的对陈小洁说道:“郡主,您就算不承认太子是您的未婚夫,他还是您的未婚夫啊!再说了,他与您还是堂兄妹关系呢!”

陈小洁故作很凶的样子站起身,抬手做出要打紫兰的姿势,“你这丫头,不在我面前提太子,你会死吗?”

紫兰弱弱的低着头,既不吭声,也不躲避陈小洁扬起的巴掌。

“你为什么不躲?”陈小洁举着手问道。

紫兰抬眼看着陈小洁,极为恭敬的说道:“奴婢是您的丫鬓,您要责罚奴婢,奴婢甘愿受罚。”

陈小洁尴尬的望着紫兰,脸上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虽然她穿越过来的时间并不算短,但对于这个时空某些人的思维方式,她还是接受不了。

“傻瓜!”陈小洁鼓着嘴将自己举起的手放下,无奈的拉起紫兰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紫兰望着自己被陈小洁拉住的手,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郡主,奴婢手粗,恐伤了郡主的玉手。”

陈小洁回道:“你的手是石头做得吗?还能伤了我?亏你想得出来!”

“郡主!”紫兰轻唤道。

陈小洁耸耸肩放开紫兰的手,靠在桌子上对紫兰、水芋、小青三人道:“你们跟着我来到这闷死人的皇宫,想必都吃了不少苦。前段时间我忙,有些话一直没得空与你们说,索性今日闲着也是闲着,我想与你们好好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紫兰、水芋、小青三人一起跪在,道:“奴婢等,愿听郡主吩咐。”

陈小洁伸手扶起三位丫鬓,又走到窗前唤来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影卫,命他们将门外的麽麽潜走。

“我现在是郡主,以后是什么,我现在也说不准。但我有一点,便是不许你们爱慕皇亲,无论是他们追求你们也好,还是你们对他们一见倾心也罢,反正我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陈小洁昂扬着头,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对紫兰、水芋、小青三人说道。

紫兰毫不犹豫的行礼道:“奴婢此生,绝不违背主子意愿!”

水芋略微想了一会,道:“奴婢也是。”

小青偏着头,望着跪在地上的紫兰和水芋,随后又抬眼瞧着陈小洁道:“郡主,您多虑呢!这宫中美女如云,其中不乏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大家闺秀,又有谁会看上奴婢等人。”

陈小洁严肃的看着小青,“美女多也好,美女少也罢!你们只需牢牢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否则便不用再在我身旁伺候呢!”

小青见陈小洁不高兴,急忙学着紫兰和水芋的样子跪在地上,“郡主息怒,奴婢记下呢!”

陈小洁点点头,并没有急着让紫兰、水芋、小青起身,“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自会护你们周全。今后在宫中,若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们,我绝不会轻纵了她们。还有屋外那些麽麽,你们不必去理会她们,平日有什么活,也只管使唤她们去做。”

三人齐齐点头,“是!”

陈小洁满yì

的望着三人,站起身将三人依依扶起,道:“我们既是主仆,又是姐妹,只要你们愿意真心待我,我定不会辜负你们。”

陈小洁说完这番话后,并没有让水芋和小青在屋内久留,独将紫兰留下伺候自己,“紫兰,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们过于苛责?”

紫兰低着头,望着地面对陈小洁道:“奴婢不敢!”

陈小洁吹着漂浮在茶碗中的茶叶,慢悠悠说道:“不敢,那就是会喽!”

紫兰站在一旁不说话,很明显是默认了。

陈小洁瞧着紫兰那副模样,心中也不恼,反而柔声说道:“这皇宫眼见着是荣华富贵,背后隐藏了多少杀机,你知dào

吗?这宫中的嫔妃,能安安稳稳渡过一生的五个里面有一个,就已经是万幸呢!”

紫兰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面色发白的对陈小洁道:“郡主,奴婢是真心喜欢皇上得!奴婢知dào

,奴婢身份卑微,不配成为皇上的女人。可奴婢只求远远望着皇上,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奴婢也知足呢!”

陈小洁轻叹一口气,道:“我一直觉得你看皇上的眼神有些奇怪,起先只是有几分揣测,没想到竟猜对呢!”

紫兰突然跪在地上,连连向陈小洁叩头道:“郡主,奴婢大胆恳求郡主,恩准奴婢能与皇上在一起。”

陈小洁心中只觉一阵好笑,很激动的对她说道:“紫兰,你喜欢的若是寻常人家子弟,那也就罢呢!可你现在喜欢的是皇上,皇上啊!紫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黑老四回归

紫兰低着头,嘟着小嘴道;“郡主,奴婢知错呢!”

陈小洁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表情望着紫兰,脱离的朝她挥挥手,“你下去吧!你与皇上的事,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一切,看缘分吧!”

紫兰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向陈小洁行礼道:“奴婢告退!”

“啊!水灵郡主,咱们好久不见。”前段时间被陈小洁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黑老四,突然从窗户口跳进来,吓得房中的陈小洁差点大呼救命。

陈小洁瞪着许久未见的黑老四,轻松口气道:“你有大门不走,偏偏选择跳窗户。本郡主现在都开始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职业小偷。”

黑老四半分没有害pà

的神色,极为自然的绕过陈小洁走到她身后的桌子旁,端起桌上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进后,转身望着陈小洁说道:“我上辈子就算不是职业小偷,这辈子为了少主您,也已经变成职业小偷呢!少主大人,您不去瞧瞧,我千辛万苦从永安王府地底下的影冢,为您偷回来的东西。”

陈小洁不满的瞪了一眼黑老四。心想着,我心心念念想着的喻宏,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一件东西呢!“喻宏,因为我,让你被父王关起来,真是对不起!”

喻宏在看见陈小洁的那一瞬间,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甚至想冲上去、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然后将自己被永安王关起来后,每一日、每一夜的思念全部说给她听。但他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事。而且是对他、对陈小洁都极为重yào

的事。因为这件事在他脑海中的出现,决定了他现在、以后对陈小洁的态度。

陈小洁上下打量着自己熟悉的喻宏。脸上浮现出来的灿烂笑容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由内而外显现出来。“你不用回影冢了,以后跟随在我身边,让我随时、随地看见你,好不好?”

喻宏尽量不让自己抬眼去看陈小洁,回绝她的提议道:“郡主,这恐怕不妥!”

陈小洁不解的看着喻宏,他的身上,明明散发着和以前一样的气息。可是他的话语,却听得让自己觉得心凉凉得。

“你以前就是专门负责保护我的影卫。现在继xù

跟随在我身旁保护我,又有什么不妥得?”陈小洁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喻宏的拒绝黯淡下来,只是说话的语气中,还是少不了增添几分失落。

喻宏转过身背对着陈小洁,装出一副极为不愿意见到她的样子,“我是影冢内的影卫,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遵照我主子的吩咐。所以我现在必须去见我的主子。等待他的命令。郡主,失陪呢!”

陈小洁微微一愣,等她回过神来,再想与喻宏说话时。喻宏已经从窗口跳出去。借着夜色的掩饰离开慈宁宫。“我现在是影冢的少主,我现在也是你的主子!”她呆呆的注释着黑老四离开的窗口,对着屋外的空气小声说道。

“少主。您还好吧!喻宏被关在地狱门的时间有些长,他可能对外面的世界还有些不适应。您别往心里去。”黑老四见陈小洁一直望着喻宏离开的窗口发呆,忍不住走上前劝道。

陈小洁转过身。脸上故作不在意的强挤出几分笑容望着黑老四,“你瞧我,刚才只顾着与喻宏说话,都忘记问你,此行可遇到什么麻烦?为何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黑老四不以为然的对着陈小洁耸耸肩,将自己如何进入影冢,如何从云霄的手中逃出来,又如何瞧瞧混入地狱门,将死活不肯离开的喻宏强行抗出来的过程。

陈小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用手指不停计算着黑老四口中的时间,“按照你刚才所说,你应该早就带着喻宏来见我,为什么会拖到今天?”

黑老四如同回忆起自己的杀父仇人,双眼冲着血丝,粗口骂着已经离开陈小洁房间的喻宏,“还不是因为那个一条筋!我费了多大力qì

,才将他救出来。哪知他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嚷嚷着他哥哥还在影冢,要再折回去救他哥哥。”

陈小洁隐约感受到黑老四身上散发出来的火药味,小心翼翼问道:“他哥哥,可也救出来呢!”

黑老四脸上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叹气道:“不仅没救出来,我和喻宏还被永安王府的侍卫、影卫,连续追杀了七天七夜。”

陈小洁带着歉意看着黑老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黑老四听见陈小洁向自己道歉,心中一惊,忙道:“少主,我是你的属下,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得!”

“少主、少主……。”屋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和黑老三的声音,陈小洁示意黑老四先不要出声,亲自走到门前为黑老三开门。

“你进来吧!”陈小洁望着黑老三的表情并不怎么友善,很明显她心中依然介yì

,黑老三欺骗她的事。

黑老三不经意抬起头,恰巧碰上陈小洁的目光,有些心虚的躲避开来,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

“你进来吧!你弟弟,回来呢!”陈小洁见黑老三站在房门口犹豫不决,转过身便往里走。

黑老三抬眼望着陈小洁的背影,咬着嘴唇跟上去。

“三师兄!”

“小师弟!”

黑老三和黑老四紧紧抱在一起,如同多年未见的兄弟。

黑老四两眼泪汪汪问道:“大师兄和二师兄,还好吗?”

黑老三点点头,道:“好,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们就好!”

陈小洁听完黑老三的话,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就好像自己让黑老四刚上完刀山、下过油锅回来一样。

“少主,天色已晚,我们兄弟两人先回影冢呢!”黑老三和黑老四心中都藏着说不完的话,想快速与对方分享。但他们现在毕竟站在陈小洁的闺房内,坐下来说话、聊天,多有不便。

陈小洁随意的摆摆手,示意黑老四和黑老三退下。

“郡主,该休息呢!”在黑老三和黑老四离开以后,陈小洁便向屋外的影卫下达了撤离的命令。站在陈小洁房间四十米外的麽麽,见屋外站着的影卫撤离,又见陈小洁屋外的丫鬓没有伺候在她身旁,自作主张走进她的屋子服侍她。

陈小洁冷淡的望着身旁的麽麽,合上刚看到一半的书,“你们都退下吧!本郡主现在,还不想休息!”

麽麽们好心劝道:“郡主,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出去!”生硬的两个字,从陈小洁的牙缝中挤出来。

麽麽们受了陈小洁的训斥,唯唯诺诺的退出房间。心想着,太后为什么,还没有回到慈宁宫。

豫斌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涂些药膏,不日就可痊愈。但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即使只是一点小伤,也惊动了整个皇宫。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豫斌催出着坐在自己床边的皇帝、皇后,看着自己只是微微发红的手背道。

皇帝望着催出自己离开的豫斌,瞪着眼说道:“朕回头再找你算账!”

豫斌无辜的望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心中大为不解,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皇儿,你好好休息,母后明日再来看你。”皇后的眼中竟然含着泪水,一步三头的离开东宫。

太后见皇帝、皇后纷纷离开,自己也不好再多留,不放心的多嘱咐了东宫奴才几句,便也准bèi

转身离开。

“太后,水灵郡主没有过来吗?”豫斌在太后来后,就一直在人群中寻找陈小洁的身影。即使他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陈小洁,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太后。

太后停住脚步,有些不忍心将事情的真相告sù

豫斌,便撒谎道:“水灵今日身子不爽,哀家想让她呆在屋中好好休息。所以就没有告sù

她,你受伤的消息,免得她在病中,还要担心你。”

豫斌惊呼道:“水灵受伤呢?谁伤得?严不严重?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如此重yào

的消息,竟然敢不向本太子禀报!”

所谓关心则乱,一心想着陈小洁的豫斌,就这样暂时被太后欺骗了。

“奴才等该死,奴才等疏忽呢!”东宫的奴才,自然不敢当着太后面,揭穿太后欺骗太子。所以他们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太后的心肠并不算坏,见这些奴才为自己隐瞒,便有心拉他们一把,“太子末恼,水灵郡主受伤的事,哀家曾近下达过懿旨,不许任何人往外传,所以这些个奴才没打探到消息,也是情有可原得!”

太子仿佛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懒懒的对跪在地上的奴才道:“既然太后为你们说情,你们便起来吧!”

宫女、太监如获重生般高呼道:“奴才等,谢太子、太后不杀之恩,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叹息声从豫斌口中传来,留下屋中与豫斌做伴的豫静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大哥,你又在想未来大嫂呢!”

豫斌望着自己的弟弟,道:“我现在可是伤员,你竟然还拿我打趣,伤心,实在是太伤心呢!”

豫静看着豫斌手上烫红的肌肤,“呵!我现在在想,如果刚才未来大嫂过来了,你会有什么反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豫静

“大哥!”豫静站在豫斌身旁,注释着他一直盯着陈小洁的眼神,忍不住轻唤道。

豫斌不耐烦的用手轻推了推豫静,道:“今日上书房的师傅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你就别在这妨碍你大哥和你未来大嫂见面呢!”

豫静心中带着吃醋的味道想着,自从父皇为大哥定下婚约后,大哥整个人就变了。天天心中想得,口中念的都是水灵郡主,而我这个弟弟瞬间降级为空气。重色轻友,太不厚道呢!

“大哥,你如果想见未来嫂子,直接去慈宁宫找她不就行呢!何必站在御花园,吹风?”豫静捂着冻得发冷的双手,努力在豫斌面前提升自己的存zài

感。

豫斌抬眼打量着自己的弟弟,半响后摇着头,道:“你没发xiàn

你未来嫂子,一直躲着你大哥吗?我如果就这样冲到慈宁宫去找她,不被她当成疯子赶出来才怪!”

豫静嘴角肌肉微僵,大着胆子道:“大哥,你昨天是不是被开水烫糊涂呢?臣弟这就派人去请御医,你一定要撑住。”原本保持着良好表情,准bèi

迎接陈小洁到来的豫斌,脸色瞬间变青、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从他口中发出。

大脑一时迷糊,久久没能转过弯的豫静,丝毫没有注意到豫斌脸色的变化。不知死活的小声嘀咕道:“不对啊!昨天被烫的是大哥的手,又不是大哥的脑袋,玄!太玄乎呢!”

“豫静!”旁边的奴才听见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对话,脸上多少显露出几分笑容。只是顾忌太子与二皇子的身份,才没敢笑出声来。奴才们没有笑出声。不代表豫斌没瞧见他们脸上的笑意,沉声警告豫静道。

豫静听到豫斌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抬起头。望着他那张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变黑的脸,心虚的说道:“大哥,现在可不是你对我发脾气的时候,未来嫂子说不定已经走进了御花园,万一正好被她看见你生气的模样,似乎不太好!”豫斌听完豫静的话,强行压住心口的怒气,瞪大着眼睛盯着豫静,大有回头再找你算账的架势。

豫静见豫斌没有对自己发火。心中的那块石头暂时落地了,至于豫斌见完陈小洁以后,还会不会回头找他算旧账就不在他的考lǜ

范围以内了。

“奴才见过太子爷!”豫静的话落音没多久,东宫的首领太监康福就领着一个小太监前来见豫斌。

豫斌看见这位小太监后,眼前一亮,道:“是不是水灵郡主,往这个方向走过来呢!”

小太监跪在地上的膝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粉红的嘴唇不停抖动着,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向豫斌禀报道:“启禀太子爷。今天水灵郡主,恐怕是不会来御花园呢!”豫斌有些意wài

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问道:“你今天早上,不是派康福传消息给本太子说。‘今日,太后唤了水灵郡主,前来御花园赏花吗?”

小太监不停的向太子磕头。“奴才该死,奴才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只听伺候太后的方乐姑姑说。‘今天早上水灵郡主去太后屋里用完早膳后,太后就取消了原定的赏花计划。”太子并没有责怪小太监。抬手示意他退下。

“豫静呢?”太子转过身,正想对自己的弟弟说些什么,却意wài

的发xiàn

,豫静人不见了。

太子身旁的宫女见自己主子发问,急忙抢着回答,以求吸引太子注意,“奴婢刚才看见二皇子带着随从,往皇后宫里去呢!”

太子瞧着说话的宫女,脸上带着几分戏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受宠若惊,软弱无骨的拜下道:“奴婢海冰,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太子还未对海冰说什么,可是一抹红晕就已经出现在她脸上。我以后有福了,不仅不用当奴才伺候人,说不定还能成为主子被人伺候,海冰心中暗暗想着。其它伺候在太子身旁的宫女、太监,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平日和海冰关系好得,忧的是平日与海冰作对得。

“来人,把这个海冰,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太子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刚才还在幻想美好生活的海冰,刹那间懵了。

海冰被人不声不响的拉走,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来的太突然,所以连祈求太子原谅都忘记了。太子环视着身旁垂头而立的宫女,沉声说道:“管好你们的嘴,摆驾永寿宫!”

宫女、太监小心翼翼跟随在豫斌身后,平时机灵得、粗笨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二弟,你跑的倒快!”永寿宫的宫女,刚向皇后禀报太子在宫外求见,太子就已经跟在她身后走进来,还笑着对豫静道。

豫静有些心虚的舔舔嘴唇,故yì

曲解豫斌的意思道:“臣弟许久未见母后,今天自然来得早些。”

豫斌挑着眉毛,用眼神示意豫静,你就别装听不懂了,刚才激怒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大丈夫的气势吗?

豫静故作深沉的清了清嗓子,示意豫斌,我就装了,你能拿我怎么着?我们现在,可是在母后宫里。

“皇儿,你在瞧什么呢?可是母后宫内,有什么不妥?”皇后见豫斌一直站着,眼神又一直盯着豫静看,不放心的问道。

豫斌急忙收敛起自己的眼神,坐下道:“儿臣只是见二弟最近似乎有些瘦了,想是身旁的宫女、太监伺候的不周到。”

豫静忽然间闻到几分危险的气味,打着哈哈道:“大哥费心呢!我身旁的宫女、太监很好。”

豫斌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哎!宫女、太监伺候的再好,又哪有为二弟找一位贴心的弟妹,更好呢!”豫静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心中暗道,我就猜到,大哥又要在母后面前,提我的婚事了。

“母后,儿臣年纪还小,还不想取福晋!”豫静急忙为自己辩解道。一张苦瓜脸望着豫斌,暗道,大哥,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明知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母后逼着我娶福晋,你还在母后面前提。

豫斌在说完刚才的那番话后,便拿起摆放在架子上的白玉瓷瓶细细瞧着,就好像刚才的那番话,不是从他口中讲出来的一样。

“静儿,你别怪母后啰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你瞧瞧你大哥,他都已经与水灵郡主定下婚约,准bèi

成亲呢!而你了,连个心仪的女子都还没有找到!”皇后一边叹气,一边对豫静道。

豫静哭丧着脸看着皇后,如同撒娇般说道:“母后,儿臣知dào

呢!儿臣一定尽快,为母后带回来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

皇后的唠叨,并没有因为豫静的几句话,而有所减少,“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福晋,本来应该是母后为你挑得。你自己好好想想,母后为你选了多少,才貌双全的女子,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豫斌用眼神偷瞄着豫静,时不时的也露出几分笑意。

“母后,那些女子全都是一个样,儿臣不喜欢。”豫静似乎想到什么烦心事,说话的语速不由得加快几分。

皇后叹气道:“母后说这些话,并不是想干涉你选福晋,只是给你提个醒!母后知dào

,你父皇曾经答yīng

过你,让你自己选一位喜欢的女子立为福晋,但你也不能拿着你父皇的意思,当不结婚的借口啊!”

“是母后,儿臣知dào

呢!”豫静有气无力的说道。

皇后点点头,又抬手示意豫斌过来,拉着他们两个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后只要看见你们两兄弟成家立业,兄友弟恭,母后就高兴。”

豫斌和豫静同时站起身,向皇后行礼说道:“儿臣,定当紧记母后教诲!”

“豫静、豫静……。”豫斌和豫静,纷纷走出永寿宫。但豫静,却始终保持着与豫斌十五米远的距离不快不慢的走在他身后。豫斌转过身望着豫静,站在原地对着他唤道。

豫静见豫斌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脚步,远远看着他。

豫斌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往豫静站着的方向走。豫静并走开,只是站在原地等着豫斌走过来,“生气呢?”豫斌伸出手,握住豫静的肩膀问道。

豫静撇嘴看着豫斌,心不在焉的说:“没有!”

豫斌叹口气道:“大哥,这也是为你好!有一个福晋时时刻刻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豫静抬眼看着豫斌,摇摇头道:“陪着我的人,又不是我喜欢的人,有什么意义?”

豫斌想了想,觉得豫静说的话在理。自己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水灵郡主,也绝不会答yīng

父皇赐下的这桩婚事。

“行了,大哥以后在母后面前,不提你的婚事就是呢!”豫斌拍了拍豫静的肩,安慰性的说道。

豫静脸上,闪过一缕怀疑之色,带着几分不信的语气问道:“真的假的?”

豫斌见豫静不信,便已经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我发誓!从现在起,绝不再在母后前面,提你娶福晋的事!”

‘哈哈哈!’欢快的笑声从豫静口中传来,只见他一脸坏笑的看着豫斌,道:“大哥,你可不能反悔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师傅孙凉(上)

豫斌抬手摸了摸豫静的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豫静不服气的撇撇嘴,心中无声的抗议道,喂、喂!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请你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盯着我看。

豫斌自然不知dào

豫静心中在想些什么,伸出自己的手臂搭在豫静的肩上,微微用力搂着他往前走。

康福瞧着前面两位主子走路的模样,三魂七魄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两手颤抖的握着拂尘,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这、这成何体统?”

“皇上,太子和二皇子正在前面宫道上走着了,要不要将他们传来?”皇帝此时正在假山上的一座凉亭内品茶,但由于凉亭周围树木的阻挡,皇帝没有看见正好从假山下、宫道上走过的两个儿子,而低头窃窃私语的豫斌和豫静,也没有发xiàn

他们正在品茶的父亲。

皇帝在徐昌的提醒下抬起头,望着宫道上有说有笑的两个儿子,沉思片刻后道:“你去将太子请过来,朕有话问他!”

徐昌弯腰正想退下,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不免多嘴问一句,“二皇子……。”

徐昌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只见他站起身对徐昌道:“你让他先回去,并告sù

他,‘朕今晚要问他功课,让他准bèi

着。’”徐昌领旨退下,小跑步追上还没有走远的豫斌、豫静,弯着腰向他们转达完皇帝的意思。

豫静苦着脸看着豫斌,一副丢了几千两的模样,“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豫斌挑了挑眉毛,扭头看了一眼徐昌。又转过头望着豫静,“你还不快回去温书。仔细回头被父皇责骂。”

豫静鼓着嘴巴,低头望着脚下的石子,“我欠下的那些功课,又不是这会努力看书就能补上得!唉,今天晚上,我的耳朵又要被父皇念出茧喽。”

豫静垂头丧气的绕过豫斌往自己宫里走,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叹气声。豫斌望着豫静渐渐消失的背影,只觉头部传来隐约的刺痛感,左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

“太子爷,皇上在那边的凉亭,等着您呢!”徐昌见豫斌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豫斌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冲着徐昌点了点头后,快步向皇帝所在的凉亭走过去。皇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用手势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又出声屏退身侧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与豫斌两人坐在凉亭内。说着父子之间的体己话。

当皇帝从豫斌口中得知,他很喜欢陈小洁的时候,皇帝的脸上浮现出满yì

的笑容。心想着,豫斌与豫水灵的婚姻。虽然是我亲自指婚,可是这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豫斌抿着嘴唇。极为小心的对皇帝道。

皇帝此时的心情似乎很好,笑着对豫斌道:“你是朕的儿子。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当不当说得!”

豫斌只觉心头一暖,小脸微红的对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水灵郡主似乎不喜欢儿臣。”

皇帝脸上的笑容,因为豫斌的这句话瞬间融化了,皱着眉头反问道:“豫水灵,亲口告sù

你得?”

豫斌摇摇头,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失落。皇帝见豫斌摇头后,心中轻松口气,暗道,还好、还好!

“皇儿,你要知dào

人的感觉,有时候是不一定准得!”皇帝用半安慰性的语气对豫斌道。

豫斌听完皇帝的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肯定的表情,反而目光注视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语带失落的道:“父皇,您不必再瞒着儿臣呢!儿臣知dào

,儿臣前两次约水灵郡主见面,水灵郡主并不是因为偶然风寒才未能赴约,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见儿臣。”皇帝望着豫斌不语,心想着,你知dào

也好,朕也不用再这样,苦苦瞒着你呢!

“父皇,您能帮我给水灵郡主带句话吗?”豫斌哀求般的目光望着皇帝,心中甚至有那么几分紧张和不安。

皇帝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半响后道:“你说!”

豫斌鼓足勇气,就像面对陈小洁说话一样,“儿臣愿意等她,无论多久都愿意等。”皇帝点点头,随后又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豫斌,只觉得他现在的模样与自己当年看着金霞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他心中突然一紧,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万一水灵郡主一直不喜欢你了,你该不会想这样一直等着她吧!”豫斌坚定的点点头,“嗯!”

“嗯什么嗯?你现在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豫水灵如果一辈子都不喜欢你,你岂不是要等上她一辈子?皇位怎么办?江山社稷怎么办?”皇帝瞬间愤nù

了,站起身对着豫斌吼道。

豫斌带着几分无辜的眼神望着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很淡定的对皇帝道:“父皇,你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不好?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能让水灵郡主喜欢上我得!”

皇帝用手推了推豫斌,“放心?你让朕,放哪门子心?不行,朕要将你们的婚期提前!朕要亲自看着你们给朕生出孙子,让朕的皇位后继有人,朕才真zhèng

能放下心。”豫斌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后,只觉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几分,小声嘀咕道:“父皇想得,似乎也太远了点!”

‘阿切!’陈小洁拒绝了太后去花园赏花的提议,将自己独自反锁在屋内,小声背着怪老子给她的书。

“郡主,您还好吗?需yào

奴婢请御医,前来瞧瞧吗?”屋外的麽麽听见屋内陈小洁打喷嚏的声音,心提到嗓子眼敲门问道。

陈小洁拿出丝帕,正小心翼翼擦拭着被自己喷出来的口水溅湿的书本,听到屋外麽麽的呼唤声,很不耐烦的迎合道:“没事、没事、本郡主好得很。你们只管在屋外站着,若是有人责怪下来,本郡主自会替你们担着。”

守候在陈小洁屋外的麽麽,虽然不是从小服侍她得,但也伺候了她数月,对于她的脾气、习惯多少还是了解得。

陈小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后,麽麽们就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对陈小洁刚才说的话,有所回复。她们其中的一个人,默默的朝陈小洁的房门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向太后禀报去了。

陈小洁并不知dào

屋外的麽麽,已经走到太后宫中,向太后打小报gào

去了。她慵懒的扔下手中的书本,歪歪斜斜的靠在榻上,自言自语的念道:“麻子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唉,这皇宫简直就和监狱一样,天天不是赏花就是看戏、看书,闷死人呢!”

“我想出宫、我想逛街市、我想芙蓉阁。”陈小洁呆呆的望着屋顶,一遍又一遍重复念叨着。

“郡主,属下是太医院派来,专为郡主诊脉的人,还请郡主开门。”太医院接到太后派人传来的懿旨后,便急忙命孙凉提着药箱跟着小太监过来了,半颗也不敢耽误。

陈小洁听到门外孙凉略带苍老的声音后,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道:“唉,又来了一个麻烦!”

“本郡主好得很,你回去吧!”陈小洁心不甘情愿的将房门推开,上下打量着这位满头白发的孙凉道。

孙凉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摸着胡子对陈小洁道:“郡主,您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依我见您在不久前受过刀伤,而且伤口久久未能痊愈。”

陈小洁心中一惊。心想着,我受伤后,身体一直是由怪老子照顾得。现在就算住在皇宫内,也从未命人去太医院取过药,他是怎么知dào

,我前不久受过伤?

“大胆,你竟然私下命人,打探本郡主的事。”陈小洁并不看好太医院、医生的医术,这不是她听信流言飞语,而是她的切身体会。

陈小洁还在永安王府的时候,每每生病永安王都会请宫中太医,过府为陈小洁治疗。可那些太医开出来的药,不仅难喝而且没什么效果,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脚踝扭伤,在他们手中也能倒腾半个月不见好。

孙凉面对陈小洁的呵斥,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害pà

的表情,慢吞吞回道:“郡主,您虽然用熏香掩盖了您身上的药味,但是您苍白的脸上,却告sù

我您现在的身体,极为虚弱。”

陈小洁抬头瞧着孙凉,让开挡住房门的身体,道:“你,进来吧!”

“郡主,这是我配置的补血、养气的药丸,您记得早晚各服一颗。”陈小洁把玩着孙凉交给自己的小玉瓶,轻笑着想着,这瓶子倒是别致,只是不知dào

这瓶子里面的药,效果如何!

“郡主,您现在有没有服用其它药物。”孙凉瞧着玩着小玉瓶的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放在手中的小玉瓶,对孙凉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身上的刀伤,本来已经快好了,并不需yào

在服用药物进行调理!只是这几日一时大意,所以才会导致伤势反复。”

孙凉放下正准bèi

书写药方的毛笔,想叮嘱陈小洁一些注意事项,却无意间发xiàn

几本,陈小洁忘记藏起来的药草图、针灸法等。

“郡主既然懂得些许医术,就应当清楚,该如何保重自己。”孙凉沉声、望着陈小洁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师傅孙凉(下)

陈小洁抬手打开小玉瓶的瓶盖,闻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想着。这老者真是神了,我每日看医书时,都会故yì

屏退左右,按理说宫中应该无人知dào

我略懂医术,那他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她在不知不觉中站起身,用眼睛死死盯着孙凉,并在他周围来来回回走着。额!那是什么?陈小洁无意间扭头望向身后,正好kàn

见被自己胡乱丢弃在床榻上的书本,心中恍然大悟。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它们藏在自己的棉被下。

“大人!您好敏锐的观察力。”陈小洁似笑非笑的向孙凉走过去,望着他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感觉。

孙凉拿起桌上的药方,轻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汁,“郡主,微臣只不过是伺候皇家的一个奴才,当不起您这一声大人。”

陈小洁听着孙凉的这番话,总觉得无比刺耳,“我本以为你和宫中的那些人不同,没想到是本郡主看走了眼,腐乳、老顽固、无聊!”对于陈小洁不满的抱怨声,写完药方、正收拾着药箱的孙凉就如同没听见一样,不仅没有为自己做半分辩解,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神情。

“郡主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属下就告退呢!”孙凉恭敬的向陈小洁行了个礼,将自己的药箱交给跟随在身后的小太监,弯着腰准bèi

退出房门。

“你等一下。”陈小洁出声叫住准bèi

离开的孙凉,嘟着嘴、如同赌气一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孙凉并没有对陈小洁突如其来的问题,显露出半分惊讶。很从容的回道:“启禀郡主,微臣姓孙。单名一个凉字。”

“孙凉、孙凉……。”陈小洁口中碎碎念叨着,心中打着小算盘望着门框。抬起头还想对孙凉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意wài

发xiàn

,站在房门口的他,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

‘哼!’陈小洁抬脚狠狠的跺了跺地面,又自己和自己生起气来。

“郡主,孙大人派身边的小太监刘忠,为您送汤药来呢!”天色渐暗,各宫屋檐下的宫灯逐渐亮起,陈小洁屋外麽麽的敲门声,惊醒了房内趴在书桌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她。

她迷迷糊糊的在黄昏朦胧的天色中寻找着火折子,‘叮、咚、呛!’玉器、书本、茶杯,各式各样东西落地的声音回荡在她的房内,此时她并不是在生气砸东西,而是在昏暗的光线中找东西。

“你们还不快提着灯笼进来,难不成想让本郡主请你们吗?”屋外的麽麽只知陈小洁不喜欢有人随意闯进她的房间,却不知dào

有时候不闯进去,也会惹起她的怒火。

麽麽们手中,拿着几乎大小、形状、相同的纸灯笼。再加上装着同样的宫装,梳着同样的发髻,借着昏暗的烛光远远望过去,如同一群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奴婢等参见主子。郡主万福。”麽麽们一字排开向陈小洁行礼,弯膝、曲腿,无不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可陈小洁现在只想快点让房间凉起来。然后快速将整个屋子整理整齐,没什么耐心的对她们伸了伸手道:“各位麽麽无需多礼。快替本郡主掌灯。”

“奴婢等,谨遵主子命令。”即使陈小洁已经说过无需多礼。可是麽麽们还是再次向陈小洁行礼。

屋子很快便亮堂起来,重新坐回书桌前的陈小洁这才发xiàn

,众位麽麽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位小太监(刘忠)。

“你,过来一下。”陈小洁笑着向刘忠招了招手,可望着他托盘上药碗的眼神,似乎就没有脸上表情那么和善了。

这位名唤刘忠的小太监与陈小洁往日见的小太监有所不同,他虽然身材瘦弱,却少了寻常小太监身上的那份懦弱气,最让陈小洁感到意wài

的是,他不怕自己,敢直视自己的目光,甚至敢用眼神,上下打量自己。

“你胆子很大。”陈小洁端起药碗放在自己前面,却没有半分要喝的意思。刘忠抬头望着陈小洁,并没有回答她感叹性的话语,迷茫的眼神中带着一股子对陈小洁的质问,仿佛再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小洁见刘忠一言不发,不仅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升起几分兴趣,好奇的问道:“你刚才看本郡主的眼神,已经足够本郡主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那可是死罪,你不怕?”

刘忠不仅没有跪下向陈小洁讨饶,反而摆出一副慷慨激扬的模样,反问道:“我如果向你求饶,你会饶了我吗?”

陈小洁托着下巴想了会,目光环视了一圈正在收拾屋子的麽麽,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道:“那就要看,本郡主的心情喽!”话未落音,一股子冷笑就已经出现在刘忠的脸上。

“我师傅说过,‘只要进了这皇宫,我们的生命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主子想你活着,你不一定能活着,但万一主子那天不想再看见你,你就算磕破额头、喊破嗓子、哭瞎眼睛,也一样要死。’”刘忠面无表情说着,这一刻仿佛周围的人、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似得。

陈小洁略微点点头,继xù

问道:“你师傅只教你这些吗?”

刘忠由上而下将陈小洁再次打量了一遍,道:“师傅说,‘想要在宫里活得长久,只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就足够了,多看、多做、少说话,过于机灵的奴才,往往命不长。’”

陈小洁歪着头瞧着刘忠,想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一点情绪波动,很遗憾她失败了。

“你和你师傅,很有趣。不过本郡主还想多问一句,你师傅是谁?”

刘忠犹豫片刻后,小声回道:“孙凉。”

‘呵呵呵。’一阵冷笑从陈小洁心底传出,她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这师徒俩,真是一个德性。

“行了,本郡主有些乏了,你且退下。”陈小洁站起身,轻微活动着有些酥麻的手臂,准bèi

带着随从去太后那边瞧瞧。

刘忠并没有听从陈小洁的吩咐退下,依然站在原地用眼睛看着她。“你怎么,还站在这?本郡主的命令,你没有听见吗?”陈小洁虽然觉得刘忠有意思,但对于他无视自己命令的行为,还是忍不住心生几分不悦。

刘忠的目光从陈小洁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药碗上,“师傅说,‘让我看着你将这碗药喝完,才可以回去。’”

陈小洁挑着眉毛瞧着汤药,敷衍性的说道:“药太烫,本郡主向太后请完安回来,再喝也不迟。”刘忠摇摇头,表达自己对陈小洁的做法并不赞同。

“郡主,药刚刚温,再放就凉了。”在陈小洁不敢相信的目光注视下,刘忠将手放在陈小洁的药碗上,道。

咦!这药的味道,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陈小洁本只想装装样子,忽悠忽悠刘忠就算过去了。但当汤药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她却惊讶的发xiàn

,孙凉配置的汤药并不是苦得,反而带有一点淡淡的酸味。

刘忠看了一眼陈小洁手中的空碗,不等陈小洁开口赶他走,他就已经转身向陈小洁的房门口走去。他在门口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脚,道:“我师傅还和我说,‘你是好人!’”

‘噗!’陈小洁刚喝完药,正拿着茶杯往自己口中猛灌水,以减轻口中残留的药味。茶水在她的面前四溅开来,刚刚将屋子收拾好的麽麽,又忙着跑过来收拾陈小洁弄湿的地毯。有几位听见刘忠刚才那番话的麽麽,很愤nù

的瞪着刘忠、拦着他的去路呵斥道:“大胆,竟敢在主子面前直呼你、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们给本郡主闭嘴,让他走。”陈小洁说话的语调由高到底,瞧着刘忠道。

“主子,她……。”麽麽似乎还想对陈小洁说什么,可陈小洁对她接下来的话并不感兴,打断道:“本郡主现在要去想太后请安,谁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本郡主不介yì

直接将她交给太后。”麽麽们一听陈小洁要将自己交给太后处置,急忙闭上嘴巴,乖乖站在一旁。

“太后!”陈小洁人还在屋外,声音就已经传到太后耳中。只见她提着裙子,一边小跑着、一边唤着太后由门口越过众位正在请安的妃嫔,跑到太后身边。

太后望着跑到自己身旁的陈小洁,拉着她的手问道:“夜晚天凉,你怎么也不多加一件衣服?”

陈小洁鼓了鼓嘴,道:“人家这不是急着跑来见您吗?忘记呢!”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得?哀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太后怒瞪着跟在陈小洁身后的麽麽,凶凶的说道。

“太后恕罪,奴婢知罪,还请太后饶命!”麽麽们一个接一个喊着,只差在太后面前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你们难道不知dào

,水灵郡主今日下午身子就不好,才宣了御医过去、瞧过。”麽麽们的求饶声,并没有引起太后丝毫的怜悯,反而激起了陈小洁的同情心。

皇后走上前,道:“母后,您没必要同这些奴才生气,当心气坏您的身子。她们既然没有服侍好郡主,那么就应当受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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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陈小洁救豫静(上)

“来人。”太后一声令下,站在屋外随时等候她传召的麽麽、太监涌进屋,将跟随在陈小洁身后的麽麽牢牢围住。

陈小洁心中暗道不好,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稳妥的办法救人,只能冒着开罪皇后、得罪太后的危险制止道:“太后且慢,水灵有一件事,想向太后、皇后,讨教、问询。”

太后望着陈小洁,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

陈小洁深吸一口气,抬头注释着太后的眼睛,“太后,您将这些麽麽赐给水灵,让她们日夜服侍在水灵身边,那么水灵敢问太后,这些麽麽是不是水灵的人,水灵又算不算她们的主子?”

太后如有所思的看着陈小洁,心中猜测着,水灵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难不成,她想为这些奴婢求情?

“哀家既然将她们赏赐给你,那么她们自己就是你的人,而你就是她们的主子。”太后猜测到陈小洁的意思后,并没有揭穿她,反而准bèi

帮着她将这场戏演下去。一个人如果想要在皇宫中活下去,聪明、有心机是一回事,身边的奴才忠心又是另外一回事。水灵想给身边的奴才一些恩典,让她们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太后又怎么会反对呢?

陈小洁带着几分感激朝太后微微笑了笑,随后又表情严肃的转过身,抬手指着自己的随从,“太后,她们既然是我的人,那么她们犯错就应该由我下令责罚。水灵恳请太后,将她们交给水灵处置。”

“好。”陈小洁话刚落音。太后便随口将她的请求应下。因为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几个奴才的事。如何处理无关痛痒。但皇后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却与太后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不是顾着太后、以及诸位嫔妃在场,她早已经开口将陈小洁训斥一番。

“你们这些老奴才,还不快叩谢水灵郡主。”皇后见跪在正殿中的麽麽一言不发,忍不住沉声道。

麽麽们经过皇后的提点,如同幡然醒悟一般,连连磕头道:“奴婢谢主子恩典、奴婢谢主子恩典!”

宫中的生活,多少让陈小洁有些改变,可与生俱来的性格、习惯,却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得。她随意向跪在地上的麽麽抬了抬手。毫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带着懒散的语气道:“退下吧!本郡主想和太后,单独说几句话。”

宫女、太监听到陈小洁这番话后,毫不犹豫的弯着腰退出去,留下太后的陪嫁丫鬟佳柔和方乐在太后身旁伺候着。只为难了前来向太后请安的妃嫔,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后站起身拉着陈小洁的手往西次间走,当她和陈小洁都在西次间坐下,甚至已经开始品茶以后。才向身旁伺候的方乐使眼色,示意她出去告sù

正殿等着的那些妃嫔,她们可以回各自宫中休息了。

“太后,今天谢谢你!”陈小洁放在手中的茶杯。略微低着头望着太后。

太后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愿意花心思收买人心,这是好事!哀家。自然会支持你。”

陈小洁突然一愣,带着几分自嘲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裳。心想着。原来太后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不过是见她们可怜。一把年纪还要在这不知祸福的地方伺候人,能帮一次,算一次吧!不过这样也好,让太后误会我想收买人心,为自己日后在宫中立足打下基础,也能少些对我偷溜出宫的戒心。

“水灵、水灵!你在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连哀家叫你,你都没有听见。”太后瞧着陈小洁发直的双眼,连连唤道。

陈小洁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尴尬的抬起头,“没,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想念家中父母了,也不知dào

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太后安慰性的拍了拍陈小洁的手,“你放心,你父王和母妃都很好。”陈小洁听完太后的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若有若无的点点头。

太后见陈小洁没有笑,继xù

说道:“你如果想他们,哀家明日就宣他们入宫,你可满yì

。”

陈小洁依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见永安王和永安王妃并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可是出宫。“太后,我父母身体虽然硬朗,但坐着马车来往于皇宫和王府之间,也少不得一番折腾。还是算了吧!”

太后从陈小洁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意图,扳着脸道:“你如果想出宫,自己去跟皇上说,哀家做不了这个主。”

陈小洁心一沉,撒娇般唤道:“太后!”

太后对着陈小洁摇摇头,“水灵,哀家不能答yīng

你,再说宫外很危险,你还是少出去为妙。”

“哦。”陈小洁见自己在太后这里出宫的希望化为泡影,嘟着小嘴不高兴起来。太后虽然知dào

陈小洁心中不快,但也没有办法,她只从皇帝口中得到消息,称有人想刺杀皇室宗亲,却不知dào

准许陈小洁出宫会不会有危险。

“你来找哀家,就是为了出宫的事?”太后试探性的问道。

陈小洁拿起桌上的茶杯,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但也不全是。”

太后见陈小洁还有别的事,精神突然好起来。心想着,只要是自己能办法的事,一定为她办到。

“太后,我肚子饿呢!你这里,有没有吃得?”陈小洁抿着嘴唇,低头望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小声说道。

太后忽然间仿佛找回了失去的记忆,拍着自己的额头对陈小洁道:“你瞧瞧哀家这记性,忙起来连用晚膳的时辰,都给忘记呢!”

站在太后身旁,一直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佳柔,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故作抱怨的对太后说道:“奴婢这回,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太后今日早起就忙着,下午又在正殿中召见嫔妃,奴婢们几次想上前劝太后用膳,但碍于场合又不敢开口。”

太后冲佳柔、方乐笑了笑,吩咐她们下去准bèi

晚膳。当她回过头,见陈小洁很没形象的脱掉鞋子,懒懒散散的靠在床榻上的时候,便又忍不住多念叨几句。但又见陈小洁嘟着嘴,拉扯着手中的丝帕,摆出一副如同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便又叹了叹气,侧过身假装没看见。

“今日去为你请脉的太医,都说了一些什么。”今日忙碌一天的太后,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见陈小洁坐在自己身旁,忍不住多问几句。

陈小洁突然间坐起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太后,“那个御医很有趣,他的徒弟,也很有趣。”

太后表情有些奇怪的扫了陈小洁一眼,“哀家现在才发xiàn

,你今天的举动,好似和平时不太一样。”

陈小洁带着几分惊讶望着太后,不敢相信的望了望自己,“有吗?”

太后很肯定的点点头,“平时御医想为你诊脉,你都是闭门不见,弄得御医只得回到哀家这,向哀家请罪。”陈小洁拖着下巴,仔细回忆了一番,她在宫中生病的时候,似乎都是太后亲自太后御医前来,亲自喂她喝药。

“他有那么一点点特别,所以我就给了他一点点面子。”陈小洁拿着自己的小拇指,在太后面前比划着。

太后笑着松口气,“你能给他一点点面子,哀家也能少操些心。从明天开始,令他日日去为你请平安脉吧!”

陈小洁张大着嘴巴,慌忙拒绝道:“太后,我年轻身体好,用不着这么麻烦。”太后并没有急着回绝陈小洁的请求,反而一言不发的想着,有位御医时常在水灵身边照顾着,我也能安心些。

“太后,晚膳准bèi

好呢!还请太后、郡主移步。”方乐走进来,向陈小洁和太后行礼说道。

陈小洁没有再和太后多说些什么,快速用完晚膳后,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想着,太后心中已有主意,自己多说也是徒劳。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陈小洁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被屋中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吓得身体猛地一颤。

皇后上下打量着陈小洁,这让她全身汗毛竖起,心中伸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没完没了的唠叨声,永无止境的教导,让陈小洁觉得自己眼花,头晕。心想着,皇后娘娘,您口不渴吗?

“主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要出去吗?”陈小洁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皇后盼走了。她在屋内小坐片刻后,稍微缓了缓神,便命令宫女、太监准bèi

步撵出门。

陈小洁,道:“本郡主,现在要去御书房面见皇上,你们还不快准bèi

着。”

今晚的御书房,注定不得安宁。为了自己的二弟,死死赖在御书房的太子,正有一句、没一句的与皇帝拉着家常。

“太子,天色已晚,你先退下吧!”皇帝见太子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出声下起逐客令来。

太子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道:“父皇,儿臣觉得天色尚早,想再陪陪您。”

“你别以为,朕不知dào

你的心思,回去!让豫静,前来见朕。”皇帝表情严肃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陈小洁救豫静(中)

陈小洁坐着步撵在御书房前停下,抬头只见屋外站着,以备皇帝随时传召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畏首畏尾的望着御书房房门。

“呦!主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呢!”徐昌见陈小洁的步撵在御书房门前退下,急忙一脸讨好的跑过去。

陈小洁扶着紫兰的手走下步撵,直接绕过徐昌向御书房、房门的方向走去,“本郡主闲来无事,过来向皇上请安,难道不行吗?”

“奴才等见过主子,主子万福!”

“奴婢等见过主子,主子万福!”

御书房外站着的宫女、太监纷纷俯身向陈小洁行礼,一举一动比往日见了被皇帝传召来伺候的嫔妃,还要恭敬。

陈小洁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入御书房内,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跟在身后的徐昌,“谁在里面?”

徐昌微松口气,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劝道:“主子,皇上正在御书房内,问二皇子功课呢!奴才斗胆多句嘴,您还是别进去为好。”

“二皇子。”陈小洁口中小声念叨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好奇。她想进去瞧瞧,瞧瞧这位二皇子,长成什么模样。

“主子。”徐昌见陈小洁有推门走进去的意思,再次出声提醒道。

‘叮咚、叮叮。’茶杯摔碎的声音从御书房内响起,陈小洁有些后怕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如同劫后重生般,口中碎碎念叨着。

“徐昌。你去为我安排座椅,我在这等二皇子出来。”她心中的理智告sù

她。现在不能进去,进去极有可能被皇帝的怒火波及。

徐昌立马安排手下的小太监为陈小洁搬来座椅、奉上茶点。又吩咐身侧的小宫女,将正在茶水房休息的阿绿唤来,“主子,这是奴才的同乡,名唤阿绿!”陈小洁顺着徐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粉红宫装,头戴青色和合如意玉钗,肌肤柔嫩,头发乌黑。一双纤纤玉手握于腹部以上、柳腰以下位置,让人瞧着不似宫中宫女,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徐昌,你这是……?”陈小洁明知故问,手指着阿绿,话也只讲一半。

徐昌并没有急着回答陈小洁的问题,反而抬头瞪着站在陈小洁周围的紫兰、小青、水芋,示意他们站远点。

“徐昌,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紫兰、小青、水芋都是本郡主的心腹。”陈小洁注意到徐昌对自己的贴身丫鬟,显露出几分极为不友善的目光后,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沉声对徐昌说道。心想着。你徐昌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人,但紫兰、小青、水芋却是我身边的人,岂容你随意欺负、任意恐xià



徐昌一愣。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仪,慌忙调转目光望向别处。“主子。奴才想让阿绿,随身服侍您。毕竟这御书房的差事。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得。”

陈小洁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她心中是很不愿意让徐昌身旁的这位女子,日后跟随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但她又不想得罪徐昌,因为徐昌从小就跟随在皇帝身边伺候着,有时候、有些事、只有徐昌能办到。

“徐昌,本郡主不是不想答yīng

你。只不过这阿绿是服侍皇上的宫女,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向皇上要人啊!”陈小洁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徐昌道。又故作一副极为惋惜的模样,拉着阿绿的手,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

徐昌与陈小洁见面不过数次,自然对她不是很了解。他只瞧见陈小洁表面上的动作,却猜不透陈小洁心中的想法,一心以为陈小洁真心想收阿绿为自己的奴婢,“主子放心,宫女调动此等小事,哪用得着劳烦主子和皇上。”

陈小洁随意的朝徐昌点点,算是答yīng

他那桩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请求了。心想着,徐昌如果真有本事,随意调动皇帝身边的宫女,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也不是一件坏事。

“阿绿,还不快见过主子。”徐昌见陈小洁点头,急忙用手推了推阿绿,笑容满面的提醒道。

陈小洁不等阿绿行礼,就已经用眼神示意紫兰伸手扶住她,“阿绿,你以后只要安安分分的跟在本郡主身边,本郡主就一定不会亏待你。”

“阿绿,谢过主子。”阿绿的话不多,陈小洁也不怎么想和她说话,随便敷衍敷衍后。陈小洁便以让她下去收拾东西的借口,让她先行退下。

阿绿退下以后,陈小洁若有若无的瞧着徐昌那副乐呵呵的嘴脸,只觉得心中一阵反胃。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宫中的嫔妃都喜欢演戏,因为有些场合、有些人,即使你再讨厌,也不得不迎合着。

“水灵郡主,咱们还真是有缘啊!”珍妃远远就看见,陈小洁坐在御书房外,端着茶杯,悠闲品着点。

陈小洁听到这声音后,心中一阵喊天、喊地。想着,我今天招谁惹谁呢?为什么我,烦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珍妃娘娘,皇上今日,并没有传召您!”不等陈小洁开口,徐昌就已经走上前,拉住珍妃道。

珍妃轻蔑的瞟了徐昌一眼,仿佛目光多在徐昌脸上停留一秒,便会污染她高贵的眼睛,“你算什么东西?本宫是来,求见皇上得。难道你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吗?”

‘蠢货!’陈小洁在心中,无声的骂着珍妃。因为在她看来,得罪一个太监,特别是皇上贴身太监,是极为不明智的举动。太监虽然地位低下,却是一个极大的群体,往往你在得罪一个的同时,便已经让千百个太监心怀不满。而他们报复的方法,便是让你在最失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让你永无翻身可能。

“珍妃娘娘,太监也是人,您刚才的话,似乎有些刺耳。”陈小洁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对珍妃道。反正她今天已经卖给很多人,人情呢!她并不介yì

,再让御书房外的众多太监,记住她的一点点好。

珍妃轻蔑的瞧着陈小洁,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水灵郡主今天好兴致,竟然坐在这御书房外品茶。”

陈小洁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半响后道:“本郡主兴致再怎么好,也好不过珍妃娘娘啊!半夜孤枕难眠,竟然跑到御书房外晃荡,也不怕人笑话。”

‘呵呵呵。’刚才被珍妃折辱的太监,此时很配合的笑起来。“你……。”珍妃脸色铁青,手指着陈小洁有些喘不过气来。

“珍妃娘娘,您这是怎么呢?难道是水灵,不小心说中了你的心事?”陈小洁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心想着,反正都已经得罪过珍妃了,再气气她,也无妨。

“你大胆。”珍妃憋红了脸,最终也只挤出三个字。跟随在她身旁的宫女、太监,也丝毫没有帮自己主子,分辨几句的意思。因为她们,一不敢得罪陈小洁,二更不敢得罪徐昌。

徐昌带着感激的眼神,再次向陈小洁低了低头,然后一步步逼近珍妃,假意劝道:“珍妃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内生气呢!奴才劝您,还是小声点好。”

珍妃一把将徐昌推开,借着怒气往御书房内闯。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宫女、太监,也丝毫没有要拦住她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完了,珍妃完呢!陈小洁伸手想抓住珍妃,可是珍妃动作太快,陈小洁一时没抓住。

“娘娘!”清脆的声音在珍妃身后响起,这让珍妃即将要推开御书房门的手,忽然间停住了。

“娘娘,擅闯御书房可是重罪,望娘娘三思。”先前叫住珍妃的宫女,此时已经走到珍妃身侧,弯着腰好意劝道。

陈小洁和徐昌对望一眼,同时又将目光,一起转移到珍妃身后的这位宫女身上。心中暗道,这位宫女,不简单。

珍妃在宫女的呼唤声中逐渐平静下来,回想起自己刚才想推门闯进去的念头,后背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哼,本宫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

“本郡主才不想和你计较呢!”陈小洁嘴上虽然一点也没服软,心中却轻舒口气,珍妃纵然可恶,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白白送了性命。

“郡主,那边的花开得不错,咱们过去瞧瞧吧!”水芋手指着御书房前,一字排开排放着的盆栽,微微推了推陈小洁的肩,道。

陈小洁并不是不明白水芋的意思,现在天色以黑,就算借着烛光,也不一定能看清花的模样。水芋这样说,无非是想给陈小洁和珍妃一个台阶下,让她们不要再吵下去。

“不了,天都已经黑了,那还瞧得出花的模样。紫兰,你随我进去。”陈小洁拒绝水芋的提议,反而带着紫兰往御书房内走。心想着,我如果顺着水芋的意思去赏花,岂不是显得我怕珍妃,有意退让?

“主子。”徐昌不放心的唤道。起码在他心中,陈小洁要比珍妃好。

陈小洁转过身,递给徐昌一个极为坚定的眼神,“皇上,不会怪罪本郡主得,你们放心。”

陈小洁话刚落音,珍妃就带着讽刺意味对她说道:“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是谁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陈小洁救豫静(下)

陈小洁不再理会珍妃,因为在她眼中,珍妃只是一个可怜虫。

“她!”珍妃望着陈小洁走进御书房的背影,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用手指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道。

“娘娘,注意要端庄。”清脆的声音,再次从珍妃身后响起,使她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不仅收敛起脾气,还摆出一副极为谄媚的姿态。

陈小洁推门走进御书房后,便随手将门关上,疑惑的打量着御书房的正殿,自言自语道:“人呢?”

紫兰用手指了指屏风后,示意陈小洁皇帝和一位跪在地上,身份不明的男子在那边。

“朕,让你好好读书,用心专研学问,你每次答yīng

的倒好,回去便混忘呢!”隔着屏风,陈小洁看不见里面人的表情、动作和神色,但却能感受到怒气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御书房。

紫兰有些担忧的拉了拉陈小洁的衣服,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郡主,皇上正在生气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陈小洁犹豫的看着紫兰,听着耳边回荡的怒吼声,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走进来。

“什么人?”陈小洁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是皇帝,却已经发xiàn

了她的存zài



“皇上!”陈小洁娇嗔的带着紫兰走过去,眼睛时不时的带着几分同情的神情,望向跪在地上的豫静(二皇子)。

皇帝在看见陈小洁走进来后,阴着的脸,渐渐显露出几分色彩。“大晚上得,你不在慈宁宫好好休息。跑到御书房来做什么?”

陈小洁嘟着嘴,也不等皇帝赐坐。便在他左侧的凳子上坐下,还命令紫兰为自己沏茶。“我闲的无聊,听说你这里有好戏看,所以就过来喽。”

“你!”皇帝被陈小洁气得一点脾气也没有,抬头瞪了她一眼后,便端起茶杯默默的不说话。

“唉!好无聊啊!这是什么书啊?”陈小洁见皇帝不说话,便从桌案上拿起书,一本正经的翻阅起来。

皇帝看见陈小洁手中的书本后,脸色微变。似乎和这本书有仇似得。扯着嗓子喊,道:“朕,六岁便为你们请了师傅,十岁便让你们读……。”

陈小洁见皇帝的怒火,在这一字、一句中,一点点燃起。慌忙出声打断,道:“皇上,您喝杯水,消消气。”陈小洁的话刚落音。豫静脸上害pà

的神情便转为惊讶。他好奇的抬起头,望着陈小洁将桌上的茶水端起,送到皇帝面前。心想着,她是谁?竟然。如此大胆?

皇帝从陈小洁手中接过茶水,丝毫没有因为她刚才打断自己的话语,而露出半分不悦的表情。“这天底下就属你,胆子最大。连我的话。都敢打断。”

陈小洁瞧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道:“皇上。那你介yì

吗?”只见皇帝摇摇头,望着陈小洁的眼神,充满了一位父亲对自己子女的怜爱。

“呵呵!”陈小洁看见皇帝的摇头动作后,忍不住傻笑起来。心想着,这皇宫,总算还有点乐子。

一旁的豫静,此时有些嫉妒的望着皇帝和陈小洁。心中带着几分委屈想着,我真的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吗?为什么我觉得,她比我更像父皇的孩子。

“还不快见过,你未来嫂嫂?”皇帝见豫静傻傻的望着自己与陈小洁,瞪着他沉声道。

豫静刚挨了皇帝的责骂,此时心中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当他听见皇帝提示性的声音后,急忙向陈小洁叩头说道:“豫静,见过嫂嫂。”

陈小洁只觉自己的额头上,忽然间出现三条黑线。她现在还没有嫁给太子了,为什么豫静就已经开口,叫上嫂嫂呢?

“二皇子,客气呢!”陈小洁尴尬的低着头,回道。心中却想着,看你跪在地上,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称谓的事我便不和你计较。

皇帝见陈小洁低着头,一副极度难为情的模样,不仅没有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她,反而拿她打趣起来,“怎么?这就害羞起来?等日后你嫁给太子,豫静叫你嫂嫂的日子,可长着呢!”

陈小洁只觉得自己脸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上升,丝毫不受到自己的控zhì

。“你消了气,便来拿我打趣,那有这样的道理。”

皇帝从陈小洁手中拿过书本,随手扔给豫静,手指着对面的墙壁,道:“你去那边给朕跪着背书,今日如果没有背完,便不用起来呢!”

豫静心中暗暗叫苦,无奈的瞪着眼前的书本,这本书他以前虽然读过,可多年未曾翻阅和没读又有什么区别。

“皇上,刚才那本书,我也随手翻看了几页,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啊!”陈小洁瞧着豫静跪在墙边,可怜兮兮的背影,忍不住为他求情道。

皇帝抬眼瞪着陈小洁,很严肃的说道:“不许说这样的混话。”

陈小洁不服气的小声分辨,道:“治国之策,讲究因时而异,因事而异,因人而异。那番死记硬背,只能误国、不能救国。”

“谁教你的这些歪理?”皇帝瞪大着眼睛,瞪着陈小洁道。

陈小洁摆明没将皇帝放在眼里,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道:“我自己想得,不行吗?”

皇帝说不过陈小洁,又没办法对她发怒,只得摆摆手不理她,“我不和你说,你如果在这里玩够了,便自己回去。”

陈小洁见皇帝不吃自己这招,只得软下声音哀求,道:“皇上,你就让二皇子回去休息吧!水灵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皇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手指着陈小洁,透着几分神奇,道:“我就知dào

,你是来帮他求情得。”

陈小洁不否定的耸耸肩,“顺便。”

豫静得到皇帝亲口说出的口谕后,如似大获般松口气,连连在心中赞叹陈小洁,好人啊!好人啊!当然皇帝并不是让豫静回去后,这事就扔在一边不管了,而是将检查他功课的时间,往后延期三天,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温习。

“人都已经走了,你如果有什么事,快说吧!”皇帝见陈小洁用极为犹豫的眼神望着自己,忍不住催促道。

陈小洁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出宫!”其实陈小洁是很不想对皇帝说出,自己想出宫的心思。可是她又不得不说,因为没有皇帝的许可,她根本就没办法走出皇宫大门。

“不行!”皇帝很干脆的回绝陈小洁,不给他留一点讨价还价的空间。他前天才收到密报,乌国派来的刺客,已经进入自己国家的领土。他现在让陈小洁出宫,不等于让她去冒险吗?

陈小洁见皇帝拒绝自己的要求,很不高兴的闹气脾气来,“我就要。”

皇帝瞪着陈小洁,企图将她想出宫的心思吓回去,“朕说不许你出宫,你就只能在宫内,老老实实呆着。”陈小洁不高兴的白了白眼,心中嘀咕着,你以为你换了称呼,我就会怕你吗?哼,你不让我出宫,我就偏要想办法溜出宫给你看。

“皇上,大事不好呢!皇上、皇上……。”徐昌尖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气安喘吁吁地跑进来。

皇帝皱着眉头,很紧张的望着徐昌,道:“快上前,禀报!”

徐昌听到皇帝的声音后,心中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微微平复下心情道:“皇上,苏太傅深夜进宫,跪在御书房外求见皇上。”

皇帝听完徐昌禀报的事情后,心中反而松口气。暗道,我还以为是哪位皇亲贵族,遇刺受伤呢!

“你可知dào

,苏太傅为什么事,求见朕?”皇帝声音沉闷,似乎不怎么想见苏太傅。

徐昌回禀道:“奴婢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恐污了您的耳朵。”

皇帝抬头望着徐昌,“朕让你回,你回便是,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徐昌挨了皇帝的训斥,低着头恭敬回道:“启禀皇上,奴才听苏太傅说,‘苏雅婷在大牢中自杀,幸得狱卒及时救下,才侥幸保住一条小命。只不过不知dào

什么原因,苏雅婷至今未醒,所以苏太傅想求皇上下旨,派宫中太医前往大牢,为苏雅婷治病。”

皇帝听完徐昌所说的话后,便在御书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道:“荒唐,实在是荒唐。这苏雅婷乃是杀人犯,朕不判她斩立决,已是天恩。他倒好,竟敢来求朕,派太医去监牢救一名罪犯。”

此时陈小洁的反应要冷静许多,她坐在座椅上,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沉思着。苏雅婷,为什么会突然自寻短见?难道她对这个世界,真的已经了无牵挂呢?

“徐昌,你快去太医院传太医,让他们去监牢,无论如何也要将苏雅婷救醒!”陈小洁突然间站起身,语气坚定的对徐昌道。

徐昌有些为难的望着陈小洁,不是他不想去为陈小洁传旨,而是他要等待皇帝的圣旨,不敢擅自离开啊!

皇帝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让太医去监牢为苏雅婷治疗。但陈小洁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照郡主的意思,去办!”

徐昌向皇帝行礼,道:“奴才遵旨!只不过苏太傅,还在御书房外跪着,等着皇上召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见!”

“不见”

陈小洁和皇帝同时说出,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这让站在御书房内的徐昌,瞬间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珍妃失宠

PS:雪儿昨天、前天都在车上,虽然带了电脑,可是没有网络,更新迟了,抱歉!今天双更哈~

“让我见他!”陈小洁祈求般的望着皇帝,苏雅婷一直对自己母亲的死存zài

怀疑,在没有得到准确结果之前,她不相信苏雅婷会自杀。可她现在没办法与苏雅婷见面,所以只能抱着一丝期望,看看能不能与苏太傅见上一面,让她将自己的话,带给苏雅婷。

皇帝眯着眼瞧着陈小洁,并不希望陈小洁和苏太傅见面,“你见他,做什么?他与你,一没有交情,二没有血缘关系。”

陈小洁绞尽脑汁想了会,道:“他,欠我一个耳光。他女儿,欠我一条命!”

“水灵,天色不早了,你快回慈宁宫休息。他们欠你得,我会替你向他们讨回来。”陈小洁心中一惊,隐约闻到一股危险的气味。听皇帝说话时的语气,他难不成想秘密将苏雅婷赐死。

皇帝感受到陈小洁投来的奇怪目光,有意的侧过头假装没看见。陈小洁一步步向皇帝靠过去,强迫着他直视自己的目光,“皇上,死亡掩盖不了真相。”

皇帝嘴角露出一丝,让陈小洁心寒的冷笑,“真相?在这里,我就是真相。”皇帝话刚落音,陈小洁便已经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御书房,眼中夹杂的泪珠,述说着她心中的委屈。

“哎呀呀!你们快过来瞧瞧,这是谁出来呢?”站在御书房外,还未离开的珍妃。见陈小洁眼中含着泪珠,低着头从御书房内走出来后。幸灾乐祸的嘲讽道。

陈小洁此时心中窝着火正无处发泄,一把将珍妃抓过来。双手并用将她死死压在房柱上警告道:“你给我安静点,否则我不介yì

,用手掐断你的脖子。”

珍妃被陈小洁野蛮的举动吓得面色惨白,嘴唇不受控zhì

得快速颤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娘娘、娘娘。”服侍珍妃的宫女、太监,见陈小洁用手将珍妃控zhì

住后,急忙簇拥过来,围在两人周围,略微弯着腰小声呼唤着珍妃。

珍妃见宫女、太监都只是站在周围呼唤自己。却不上前救自己,怒骂道:“你们这些死奴才,还不快过来救本宫?”陈小洁听见珍妃口中的话后,手中的力道又加重几分,抬眼瞪着周围宫女、太监,凶道:“谁敢?”

“珍妃娘娘,本郡主好心劝你一句。你以后对着本郡主讲话的时候,最好客气点。否则,没人能救你。”宫女、太监听到陈小洁的呵斥声后。自然是不敢上前救珍妃。直到陈小洁双手抓着珍妃的衣领,用力将她推倒在地,随后又说出一系列警告性的话语,扬长而去以后。宫女、太监中。才有人装装样子,伸出手去搀扶她。

珍妃望着陈小洁扬长而去的背影,又想着她刚才对自己恶狠狠的模样。不仅心中堵着气,更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豫水灵,本宫绝不会放过你。”宫女、太监听完珍妃刚才口中说出来的一番话后。心中一阵虚叹,这位珍妃娘娘,也是一位不要命的主。

“娘娘,我们该回去呢!”悦耳的声音再次传到珍妃耳中,可是结果却与前几次不太一样。珍妃心中虽然气着陈小洁,但对于身边宫女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竟然不出手营救自己的举动十分在意。

宫女(月儿)见珍妃站在原地不理会自己,再次说道:“娘娘,我们该回去呢!”

“皇上驾到!”珍妃来不及对月儿的第二次提醒做出任何回应,徐昌细腻的声音,便已经在御书房门口响起。

月儿心中暗道不好,多年在中宫的生存经验告sù

她,珍妃今天,恐怕要遇到大麻烦了。

“放肆,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御书房外喧哗,让朕片刻不得安宁。”皇帝早早就从徐昌口中得知,珍妃在御书房外求见,但当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故yì

呵斥道。

珍妃听到皇帝的训斥声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根本就不愿意低头看珍妃一眼,冷言冷语道:“你不来烦朕,朕就已经万幸呢!”珍妃脸色瞬间变成铁青,她入宫多年,皇帝对她的行为举动再有不满,也只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皇上!”珍妃泪眼婆娑的唤道,希望能换回皇帝的几分怜惜。

皇帝绕过珍妃,站在她身后道:“你回去,朕不罚你,也不想以后再见到你。”

珍妃以及跟随在珍妃身边的月儿都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口谕,轰得外焦里嫩。“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您尽然要如此对臣妾?”

皇帝抬起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珍妃见皇帝不语,又见他望着天空,仿佛在想着什么问题,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您难道是在为臣妾责罚庄贵人的事生气?”

皇帝依旧望着天空,如同没有听见珍妃的这番话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珍妃和月儿不由自主的对望,只见月儿瞧瞧对着珍妃左右摇摆着头。暗示她,并不是这件事。珍妃得到月儿的暗示后,不甘的再次说出埋藏在自己心底的第二件事、第三件事、第四件事、第五件事……。

此时的珍妃已经口干舌燥,月儿摇头也已经摇到找不到方向,可是皇帝,却依旧望着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豫水灵,是她,一定是她!”珍妃忽然间想起一位被自己忽视掉,却被皇帝一直视作掌中宝的陈小洁,怒吼道。

皇帝动了,虽然只是右手小拇指轻微的促动,却也没能瞒过月儿的眼睛。珍妃得到月儿传来的信息后,不敢相信的连连后退,小声嘟囔着问道:“为什么?”

皇帝低下昂的发僵的头,平视珍妃的目光,“当年,皇贵妃、德妃、珍妃、还有你四人一同入宫,你虽然不是朕心中最爱,却也深得朕心。所以这些年来,朕的后宫无论有多少女人,也会时常去看看你、陪陪你。因为朕觉得,你懂朕。”

珍妃哽咽的说道:“皇上,你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是你的妻子,臣妾要的是你的爱、你的心,而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我懂你。”

皇帝沉默半响后道:“朕是皇上,并不是你的夫君。朕心中的妻子,只有皇贵妃。”

珍妃不敢相信的注释着皇帝,一步步往后退,“那我算什么?”皇帝不语,徐昌以及周围的太监、宫女,也没有任何反应。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月儿担心自己主子不停的追问会惹来皇帝心中更大的抵触,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劝道。

珍妃不耐烦的甩开月儿,继xù

逼问道:“皇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臣妾?你可知dào

,臣妾为了能与你在一起,失去了多少东西?”徐昌一直伺候在皇帝身旁,瞧着自己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忍不住大着胆子将心中的答案说出来,“珍妃娘娘,您不该得罪水灵郡主,更不该说出那些话。”

珍妃轻笑一声,“臣妾只不过说了水灵郡主几句,皇上您竟然就要如此对臣妾?知dào

的说,‘皇上护着未来儿媳妇。’,不知dào

得,还以为皇上在护着自己的宠妾呢!”

“珍妃,你好大的胆子。”皇帝见珍妃越说越没谱,打断她呵斥道。

珍妃心已死,面对着皇帝的训斥,有得只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皇上,你生气呢?是不是臣妾不小心,将您的心事说出来呢?”

皇帝一甩衣袖,手指着珍妃对身旁的太监道:“将珍妃送回珍悦宫,再不许她靠近御书房。”

“娘娘!”珍妃大半夜的坐在窗前,望着随风摆动的花枝,脸上时不时浮现出几分笑容。月儿担忧的望着珍妃,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伺候着。

珍妃听见月儿的呼唤声后站起身,如同没事人一样的对月儿道:“月儿,为我准bèi

热水,我要梳洗一番。”

月儿看见和没事人一样的珍妃,心中不禁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紧张起来,“娘娘,您想哭便哭吧!哭出来,便好呢!”

珍妃摇摇头头,脸上显露出极度坚强的神色,“我不哭!因为我就算哭瞎眼睛,皇上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月儿抿了抿嘴,想对珍妃说些,却又欲言又止。心想着,当年娘娘如果没有进宫,现在应该和大表哥过着很幸福的生活吧!

“紫兰,郡主这是怎么呢?”水芋见陈小洁闷闷不乐的坐在床榻上,忍不住将紫兰拉到一旁问道。

紫兰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你们如果想知dào

,自己去问郡主。”

水芋不高兴的松开紫兰的手,“我也是关心郡主,请你不要用防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紫兰扭过头,朝紫兰吐了吐舌头,随后抬手拨开挡在前面的纱幔,走到陈小洁面前,“郡主,夜深呢!休息吧!”

陈小洁若有若无的点点头,一边想着心思,一边缓缓躺下。苏雅婷,我该救你吗?我该怎么救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王忠

深夜的灯火将御书房照耀得,如白昼一样。皇帝穿着龙袍,静静站在烛台前,望着左右摇摆的灯芯一动也不动。

一位不知名的小太监,在没有得到皇帝传召的情况下,竟然私自推开御书房的房门,使得原本安静的御书房,忽然间热闹起来。

“徐公公,奴才有消息要向皇上禀报,您看?”小太监忐忑不安的对徐昌说。那不老实的目光,时不时还偷瞄瞧着站在不远处的皇帝。

徐昌见小太监的目光不老实,伸手小声教xùn

道:“你这小兔崽子,不想活了吗?”小太监虽然挨了徐昌的训斥,又挨了几个暴力,却不敢吱声,只埋头向徐昌认错。

徐昌并没有就此放过小太监,睁大眼睛瞪着他半响过后,才慢悠悠叹口气,轻声细语问道:“有什么消息便说吧!”

小太监为难的望着徐昌。心中带着几分纠结嘀咕道,如此重yào

的消息,我应该告sù

徐公公吗?可我如果不告sù

他,而是直接禀报皇上,他会记恨我吗?

小太监犹豫的时间,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但即使是这样,还是被徐昌瞧出了端疑。“怎么?你信不过咱家,想当面禀报皇上?”徐昌阴着脸,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小太监被徐昌的脸色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徐公公误会呢!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奴才就算信不过谁,也不会信不过公公您啊!”徐昌听完小太监这番话后,脸色微微好了几分。心道。算你识相。

“只有这些?”徐昌扳着面孔,装出一副很不满yì

的样子对小太监道。心中却暗暗赞叹道。这小兔崽子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事却办得不错。够仔细、够认真。

小太监听完徐昌的话后,心中着实一惊,结结巴巴回道:“公公恕罪,奴才只打探到这些消息,还请公公替奴才转告皇上。”

徐昌瞧着小太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在这站着,咱家先去禀报皇上,一切要等待皇上的意思。”小太监连连称是,弯腰、束手、表现出极为恭顺的模样。

皇帝听着徐昌转述给自己的消息。两条眉毛越蹙越紧,似有连在一起的趋势,“珍妃在沐浴的时候自杀?”

“是,皇上!”徐昌小心翼翼瞧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小声回道。

皇帝似乎在顾忌些什么,又问道:“他,可是亲眼所见?”

徐昌努力回想着小太监刚才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后,道:“皇上恕罪,奴才不知。”皇帝脸上为难的表情又加重一份。心中感叹道,这不知dào

,事情可就难办呢!

“你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这样……。”皇帝将徐昌拉到自己的身侧,附在他耳边嘱咐道。前来向皇帝禀报消息的小太监,刚开始是低着头。等待着徐昌给自己带回来皇帝的圣旨。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昌却迟迟没有给他带回来消息。这让他有些按耐不住的抬起头来。

皇上再和徐公公说什么?为什么会附在他耳边?好像很神mì

的样子!小太监抬起头来,正好kàn

见皇帝附在徐昌耳边说着悄悄话。一个个疑问,一句句感叹不由自主的在他心底升起。

“徐公公!”徐昌接到皇帝的命令后,跪地向皇帝行礼,然后弯着腰退到小太监身旁。小太监虽然心中揣着疑问,但看见徐昌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后,急忙打起精神、收敛心思,拉了拉衣服唤道。

徐昌昂着头瞧着小太监,眼神中夹杂着几分外人难以察觉的同情,“皇上很满yì

你送来的消息,还说要帮你完成,你一直以来的那个心愿!”小太监心中一乐,暗道,难道是那件事?

“徐公公,奴才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是答yīng

奴才,那件事呢?”小太监试探性的问道。

徐昌假笑的用兰花指指着小太监,“可不就是那件事!呦!我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好好拾到拾到一番?”小太监只觉得自己宛如梦中,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让他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几个过来!”徐昌望着小太监的背影,站在御书房门前对门外随时等候皇帝传召的太监道。

太监听到徐昌的传唤声后,急忙向他靠拢。

‘咳咳。’徐昌清了清嗓子,却没有用口下达命令,而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两下,沉声问道:“可都明白呢?”

众位太监一知半解的瞧着徐昌比划得动作,又顺着徐昌的目光看向即将消失在黑暗中,刚才那位前来禀报消息的小太监背影,“奴才明白!”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小太监喜悦的心情被突然间,围在他周围的众多太监打破。他惊恐、他愤nù

、他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只是奉皇命办事,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让兄弟几个帮帮你?”说话的是徐昌的徒弟、王忠,只见他一边用小挫刀挫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头也不抬的和小太监讲话。

小太监防备性的望着王忠,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王忠见小太监反问自己,以为他在装傻、扮无辜,“兄弟,你何必为难我们几个奴才?皇命难为,你今天死,也要死;不想死,也要死。”小太监瞬间瞳孔放大,张着嘴巴望着王忠,“你撒谎!你撒谎!”

王忠忽然间抬起头来,凶狠的瞪着小太监,咬牙切齿的说道:“垂死挣扎!”

“啊!呜呜!你们撒谎!你们假传圣旨!皇上已经答yīng

我,放我出宫……。”小太监挣扎着、叫喊着,直至被王忠等人强行按入水中,断气为止。

小太监死了,带着不甘、不解、遗憾离开了这是世界。可他直到死,也没有想明白一件事。皇帝明明已经答yīng

让自己离开皇宫,为什么又突然会命人来杀自己?

“师傅,事情办妥呢!”王忠带着众多太监回到御书房,弯着腰向徐昌道。

徐昌点点头,问道:“他的尸首,现在在什么地方?”

王忠犹豫片刻后,道:“御花园直走,第一个荷花池边。”

‘啪!徐昌用手上的拂尘,用力的敲打在王忠的头上,“没脑子的东西,如此不吉利的东西,万一被那个主子、小主撞见了,你们几个就等死吧!”

王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的拉着徐昌的裤脚,“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啊!”

徐昌伸手扶起王忠,“现在天色已晚,想是不会有人再经过那里,你先带我过去瞧瞧!”王忠点点头,急忙走在前面为徐昌带路。

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小太监的脸颊,瞪大得双眼、长大的嘴巴、挣扎时散落下来的头发,无不向人证明着他死的不明不白。

“小忠子,你知dào

他为什么不得好死吗?”徐昌抬手朝来王忠,指着尸体对他说。

王忠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因为皇上让他死!”

徐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想出宫,因为他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忠忽然间想起什么,回忆性的小声说道:“师傅,他死的时候,口中拼命叫喊着,‘皇上已经答yīng

我,放我出宫。’。”

徐昌急忙捂住王忠的嘴,警告性的说道:“这些话,你要当做,从来也没有听过。否则连师傅,也保不住你。”王忠连连点头,因为他在徐昌的脸上,看见了少见的慌张。

“皇上有旨,将他的尸体,送归本家安葬。”徐昌见王忠点头后,便放开捂住他嘴的手,走到尸体旁边对众太监道。

众人跪在地上,高呼道:“奴才等,遵旨。”

徐昌的话落音没多久,小太监的尸体便被人用担架抬着,走过一道道宫门,越过一道道宫墙,彻底从皇宫内消失。极少有人知dào

,他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哪里,家中有些什么人?只有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和一位不满周岁的小男娃,在收到小太监的尸体后,伏地痛哭。老夫妻哭孩子、小男娃哭哥哥。

几日过去,小太监的父亲,由于悲伤过度,使得病情加重离开人世。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中,只剩下一名女子和一个男娃,她们相互依偎着,不知dào

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徐昌,朕这样做对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皇帝自己心中很清楚,他只不过想为自己,寻找一点点能心安的理由。

徐昌弯着腰走到皇帝身侧,“皇上,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您不用放在心上。”

皇帝叹口气,很明显徐昌刚才那番话,并没有说中皇帝的心思。“毕竟是一条人命!”皇帝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叹息,仿佛在后悔一样。

徐昌,道:“您这也是为,整个皇室着想!太监出宫,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事。他敢有这样的心思,还敢去求内务府总管,您不仅没有马上赐死他,反而还让他多活了这些日子,已经是天恩浩荡呢!”

皇帝点点头,心情仿佛舒畅不少。

徐昌见这招有效,阴笑着接着说道:“再说,您不是已经让他,出宫了吗?”

皇帝忽然一愣,好似想起自己已经命人,将他的尸首送回本家的事,长舒口气。(未完待续……)

PS:今天卡死呢!呜呜呜,什么破网卡,卡死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豫斌再访芙蓉阁

皇上并没有去探望珍妃,可是心中却忐忑不安,“徐昌,珍妃醒过来没!”徐昌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他想要知dào

珍悦宫内,珍妃的情况就必须有前去打探消息的太监回来禀报消息。

“皇上,前去打探消息的太监迟迟未回,恐怕珍妃娘娘已经去呢!”徐昌将心中猜测的结果告sù

皇帝,握着拂尘的手,渗出细微的汗渍。

皇帝听完徐昌的话,眼睛忽然间便得湿润,“你替朕,去珍悦宫好好瞧瞧。”徐昌点点头,领旨退下。

“哎呦喂!这是谁啊!没长眼睛吗?”御书房的房门前,突然传来徐昌的忽痛声,只见他与另外一名太监(玉福)在碰撞以后,同时摔在地上,呵道。

玉福听到徐昌的声音后,急忙支撑着爬到徐昌身边,“徐公公恕罪!奴才没长眼,奴才不小心。”徐昌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抬头蔑了玉福一眼,“咱家见你,好似有几分眼熟!你可是王忠派去珍妃宫中,打探消息的人。”

玉福正要抬起头,回徐昌的话。王忠便已经抢先说道:“师傅,您果然好眼力。徒儿派去珍悦宫打探消息得,正是此人。”

徐昌急忙扶起玉福,“你可算回来呢!皇上在里面,正等着你的消息呢!”玉福连连向徐昌行礼,然后低着头、弯着腰、束着手,走进御书房。

徐昌让玉福站在屏风后面,自己拿着拂尘先走到皇帝身旁,小声询问着皇帝的意思。

皇帝拖着下巴沉默片刻后。道:“你将他带过来,朕要亲自问他。”徐昌得令后弯腰退下。走到屏风后递给玉福一个万事小心的眼神。

“奴才玉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蔑了玉福一眼,并没有让他起身回话,沉声问道:“珍妃,可清醒呢?”

玉福弯下腰向皇帝叩头,道:“禀皇上,珍妃娘娘已经清醒呢!”皇帝点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继xù

问道:“可传御医,瞧过呢?”

玉福再次叩头。道:“娘娘只传了太医,不过太医说,‘娘娘贵体,无碍!好好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皇帝犹豫的望着玉福,思量半响后,眯着眼对他说:“你今日,没有来过御书房。朕也没有问过你,任何有关珍妃的情况。”

“奴才。遵旨!”玉福嘴上虽然答yīng

的很快,心中却有着许多的疑惑和不解。但是他不敢问,因为他只是一个奴才,而给他下命令的是君威不可冒犯的皇帝。

徐昌在玉福走后。来到皇帝身旁,放下新沏好的茶水,小声问道:“皇上。需yào

奴才去解决他吗?”皇帝抿着茶水,叹气道:“你仔细替朕留意着他的举动。如果发xiàn

什么不妥,便料理了他。”

玉福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捂着棉被呼呼睡觉。他并不知dào

,御书房内徐昌和皇帝的对话中,有那个短暂的一刻,他的小命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一名小太监的离开,一位不得宠妃子的自杀未遂是无法在皇宫大内引起什么大的骚动。一夜过去,黎明照耀大地,驱散黑暗的那瞬间,连带着昨夜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起驱散了。

“公子,您来呢!”豫斌再次摇着扇子,以一副在外人眼中,极为奇怪的形象,走进芙蓉阁。

林山满脸笑容的迎上去,亲手为豫斌打开房门、沏上茶。“公子,您今日,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豫斌舔着嘴唇,问道:“你们这,可有好酒?”林山为难的看着豫斌,“公子,我前几次为您送上得,便已经是我们店中,数一数二的好酒呢!”

豫斌听出林山话中有话,摸着下巴望着他,“这么说,你们店中,还有更好的酒喽。”

林山小声,道:“有是有,但我做不了主。”豫斌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林山眼前,用眼神示意他,哥有钱,你只管拿酒来。

林山摇摇头,将金子推回豫斌面前。

‘啪、啪!’豫斌又从怀中,拿出两锭金子。心想着,这是什么酒,一锭金子还不够?

林山再次摇摇头,将三锭金子,原原本推回豫斌面前。

豫斌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语气中夹杂着愤nù

问道:“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呢!这可是三锭金子,买下你们芙蓉阁,也绰绰有余。”

林山平静的望着豫斌,没有露出丝毫害pà

的神色,恭敬的回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老板立下的规矩。芙蓉阁的好酒,只卖有缘人,而且每开启一坛酒,我们都要先问过老板,经过她同意后,我们才能取酒。”

豫斌如同泄气的皮球,软软的在桌子旁坐下,叹气道:“你们老板的规矩,可真多。”林山弯腰,再次为豫斌奉上一杯茶水,笑着低着头,“我们老板时常不在店中,如果不立下一些规矩约束着,芙蓉阁岂不乱套呢!”

豫斌赞同的点点头,小声问道:“你们老板,有没有回来。”

林山嘴角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公子,我算是瞧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来我们芙蓉阁,吃饭得!”

豫斌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我是来,干什么得!”林山也不怕豫斌会不好意思,笑着走到他身旁,弯着腰,道:“您是专门来我们芙蓉阁,见我们老板得!”

豫斌清了清嗓子,微红着脸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声笑着说道:“你们老板,没给你们立下规矩,不许再客人面前多嘴吗?你还不快为我,弄些饭菜来?让客人在店中饿着,传出去对你们芙蓉阁的名声,可不大好。”

林山笑着弯腰退下,走出房间后,脸上的笑意又盛几分。

“林山,你们老板,再吗?”林上刚走下二楼,便被走进芙蓉阁的莫如叫住,问道。

林山有些郁闷的回道:“不在。”心想着,唉,又来了一位,专门找我们老板的主。

莫如点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首饰盒,继xù

问道:“你知dào

,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林山的脸,瞬间苦下来,心中嘀咕着,我现在最想知dào

得,也是老板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我,真的不知dào

,老板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能打探到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

莫如见林山站在原地不说话,心中便猜到几分,可能林山,也不知dào

陈小洁什么时候回来。

“你带我,去见乐欣吧!我有些东西,想亲手交给她。”莫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身后的林山说。

林山忽然抓住乐欣,脸上露出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莫如姐,乐欣去学堂了,现在也不在。不过今天不知dào

为什么,怪老子竟然没有出去,正在后院照顾着他宝贵的药草。”

“唉,这可怎么办啊!”莫如有些不安的叹气道。

林山瞧了瞧莫如手中的盒子,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们老板。”

莫如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上次她托我制作的首饰,如今制作完成,却不知dào

要如何交给她。”

“给我吧!”莫如话刚落音,林山就急着说道。

只见莫如摇摇头,表情严肃的道:“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我怎么能交给你一个男子,不行、不行!”林山注释着莫如认真的表情,苦恼的抓抓头,接着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亲手,将这些珠宝,放在老板的房间内。”

莫如点点头,觉得这办法可行,“嗯,你前面走着。”林山吐口气,如同完成什么壮举一样。

“唉,可惜呢!”莫如走进陈小洁房间后,放在首饰盒,环顾着陈小洁房间内,一切如旧的摆设,只觉得自己与陈小洁从见面到成为好姐妹,如同昨天的事一样。

林上看着望着陈小洁房间的莫如,轻轻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莫如姐,请随我去账房,支取银子。”

莫如皱着眉头望着林山,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问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山见莫如不悦,急忙摆手说道:“莫如姐,我只是想支付你首饰钱!您用不着,这么激动吗?”莫如抬眼瞪着林山,心中暗道,我像是来,要钱的人吗?

“莫如姐、莫如姐。”林山见莫如不说话,连续小声换了好几声。

“哼!”莫如轻哼一声,并不理会留在房间内的林山,大步离开芙蓉阁。

林山望着莫如的背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嘀咕着,“她不是来要钱得,还是专门来送钱得。天底下,怎么有人这么做生意?”

“喂、喂、喂!”林山想着心事,迷迷糊糊走出陈小洁的房间。豫斌的手下,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后院中,等着林山从陈小洁的房间内,走出来。

林山回过神来,抬眼望着豫斌的随从,弯腰道:“公子,您好!”

豫斌的手下,不满的瞪着林山,“你小子,还真想,饿死我们爷啊!”林山用手拍拍自己的脑子,心中暗道,我怎么把这么重yào

的事,给忘记呢!连连向豫斌的随从赔礼,道:“公子恕罪!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京城四害

林山笑着端上饭菜,又亲手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帮着豫斌夹菜,“让公子久等,小的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豫斌将鲜虾放入口中,若有若无的朝林山点点头,表示自己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大爷我来收今年的治安费呢!老板、老板给我出来!”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施星、吴奇、傳豪、刘泛)闯入芙蓉阁,手中拿着木棒、菜刀。

芙蓉阁内的顾客,虽然对突然间闯进来,打扰他们吃饭、喝酒、聊天的壮汉很不满,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壮汉,更没有人敢从自己的坐位上站起身,走上前将这几名不速之客赶出芙蓉阁,

林山此时正在包厢内,同豫斌说着话,忽然间他感受到,芙蓉阁喧闹的大堂,不合时宜的突然间安静下来。心中暗道,坏了,出事呢!

他来不及和豫斌打招呼,便慌慌张张拎着水壶,由二楼的楼道,一路跑到留着大胡子、扛着手腕粗细木棒的施星前面,“呦!星爷是哪阵风,将您吹来呢!”施星抬眼瞪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林山,用木棒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你甭废话,爷今天是来收保护费得,让你们老板,出来见爷。”

林山脸色瞬间阴下来,结结巴巴对施星道:“我们老板,不在。”施星自然是不会相信林山的话,一把抓住林山的衣领,“你只不过是一个打工得,爷不想和你废话,所以你也别逼爷。打断你的狗腿!去,乖乖将你们老板叫来。”

林山摔在地上。哭丧着脸,两条腿不停的往后退。心想着。这是什么世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带着凶器闯起来。

“喂!小子,我好心劝你一句,赶快走。否则等会,你想走,恐怕也走不了呢!”豫斌在林山冲出去后,也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低头眯着芙蓉阁内的几位不速之客。

施星上下打量着豫斌的服饰。心中暗道,这哥们非富则贵,恐怕不好惹。

“爷,只是来收治安费得,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全当没看见。”施星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豫斌听得。暗示他,莫要多管闲事。

豫斌收起一直打开的折扇,向身后的随从(竹卫)。微微指了指施星站的那块地,慢悠悠道:“不是本公子想看见,而是某些人,偏要在本公子眼皮底下惹事。打扰本公子喝酒的雅兴!”

吴奇瞧着豫斌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顿时有几分不爽,用刀指着二楼豫斌站着的方向。威胁道:“你最多不过是一个富家公子,再嚣张小心小爷我打得你半年爬不起床。”豫斌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中叹气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动手呢?

“你……你们……想干什么?”刘泛最先发xiàn

豫斌的随从竹卫。拿着宝剑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心中突然一紧,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竹卫结结巴巴问道。

竹卫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施星等人,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威胁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我把你们踢飞。”施星听完竹卫的话,心中的一团怒火,顿时不受控zhì

的从心底喷射而出,“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我们兄弟几个手中的家伙,虽然不如你宝剑锋利,但我们人多。”

竹卫戏虐的瞧着施星,口中慢慢悠悠吐出疑问性的两个字,“人多?”

“哇!妈妈啊!杀……杀……杀人呢!”竹卫的剑刚拔出剑鞘,傳豪就已经尖叫着跑出芙蓉阁,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老大施星,还在芙蓉阁内。

竹卫望着傳豪边跑、边叫喊的背影,‘噗嗤’竟然笑出声来,“这点胆量,也敢出来收治安费?不过这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你们现在已经少了一个人。”施星对傳豪逃跑的举动很是不满,可是他现在没时间追究这件事,他必须先把竹卫摆平,挽回自己失去的威信,否则以后他在京城,还怎么混啊!

“小子,你虽然狂傲,但爷也不想占你便宜,咱们一对一单打独斗。我赢了,你就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同时不许再阻止我们收治安费。”施星从吴奇手中夺过烟斗,含在口中、吐着烟圈。同时眯着眼睛望着竹卫,仿佛吃准他,不敢接受自己挑zhàn

一样。

竹卫握紧宝剑的力度,又大一分,沉声问道:“如果我赢了,你输了。我要你给我从芙蓉阁内滚出去,而且发誓再也不许做出任何对芙蓉阁不利的事情。”

“好!”施星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下竹卫的要求,心中阴险的笑着、想着。我不能做出任何对芙蓉阁不利的事情,但我的小弟吴奇、刘泛可以。所以这个赌约的结果,无论是什么,最后的赢家都是我。

竹卫虽然功夫过人,却没有什么心机,对于施星心中打得小算盘,更是一无所知。他扔掉手中的剑鞘,目光死死盯着施星,语气僵硬的说道:“我已经准bèi

好了,你呢?”

施星戏虐的笑了笑,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我也准bèi

好呢!”

接下来的打斗,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般激烈,竹卫和施星静静的对立着,从头上的五官延伸至四肢的指甲处,连丝毫的抖动也没有。他们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将敌人瞬间击败的时机。

一股微风吹过,竹卫动了,施星也动了,宝剑和匕首、金属与金属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竹卫和施星已经相互交换完位置,两人分别站在对手最先站立的位置,纹丝不动。

“谁赢呢?”

“太快了,我没看清。”

“喂、喂!你有没有看清。”

“我似乎看见哪位拿宝剑的公子,用剑刺到施星的腹部,应该是拿宝剑的公子,胜!”

“不对不对!我刚才看见,施星用匕首,挡住了那一剑。”

躲在芙蓉阁角落处的顾客,小声议论着刚才竹卫与施星碰撞的那一个过程,纷纷猜测着,谁输!谁赢?

豫斌站在二楼,双手握拳,忐忑不安的注释着楼下,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心中祈祷着,“竹卫,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他并不是不相信竹卫的功夫,而是施星的功夫,超出了他的估计。

他本以为施星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小混混。但当他拿出匕首,并飞身刺向竹卫的那一刻,豫斌心中便暗道不好。因为他忽然间发xiàn

,施星是一个高手,一等一的高手。

“我真是没想到啊!京城一个混混,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竹卫捡起被自己扔到一旁的剑鞘,收起宝剑背转过身道。

施星冷哼一声,“混混怎么呢!我们混得光明正大,不像那些个高官贵族,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暗地里不知dào

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竹卫上下打量着施星,心中嘀咕道,真是一个,有脾气的家伙。

“你身手不错,我可以替你引见、引见,让你去官府谋个不错的差事。”竹卫觉得施星虽然凶悍,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好心劝解道。

施星嘴角显露出讽刺的笑容,“我是混混,官府衙门,怎么可能收混混?”竹卫很有自信的对施星,道:“你不去试试,又怎么知dào

,不可能呢?再说你试着相信我一次,如果官府不收你,你再回来做你的混混。这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施星望了竹卫一眼,捂着被竹卫宝剑所伤的手臂,走到自己兄弟身旁。

“老大,您忍着疼,我为你包扎伤口。”吴奇将身上穿着的布衣撕成布条,紧紧的缠绕在施星的手臂上。

“啊!你竟然敢伤害我老大,我、我、我和你拼呢!”刘泛鼓足勇气,吼着朝竹卫从过去。

竹卫见刘泛冲过来,立即提高警惕,小心翼翼的注释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很快竹卫就失望了,刘泛和普通混混一样,只用使用蛮力,一点技巧也不懂。

刘泛见竹卫很轻易的躲过自己的攻击,心中很是不服,正待储蓄力量,准bèi

再次向竹卫发动攻击时,施星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刘泛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施星用命令一样的语气,对刘泛说道。

刘泛很不甘心的瞪了竹卫一眼,低着头回到施星身旁。

施星在吴奇的搀扶下,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站直身体,瞪着竹卫,道:“我原本以为,这场赌约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没想到我竟然输呢!我看得出,你是一条汉子和那些高官贵族中,只会仗势欺人的看家狗不同。”

竹卫突伸几分尴尬,有些郁闷的想着,他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暗骂我?

施星不等竹卫说话,便接着说道:“我施星,从来就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本来也没想对你守信用。只不过现在,我愿意破例一次,从今以后,我施星以及同伴,绝不做出损害芙蓉阁利益的事。”

“多谢!”竹卫向施星抱拳说道。

施星没有再看竹卫一眼,转身带着刘泛、吴奇往店外走。

吴奇一直默默跟在施星身后,满肚子的疑问压在心头极为难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京城四害之刘泛

施星、吴奇、刘泛三人踏着青石板,走在偏僻的小巷中,周围安静的环境,沉默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老大,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吴奇突然加快脚步,追上施星,伸手拉住他问道。

施星不言不发的看着吴奇,半响后长叹一口气,用手将吴奇轻轻推到一边,摇着头走过去。

“老大、老大!您倒是,说句话啊!吴奇见施星不理会自己,不死心的追上去继xù

逼问道。

施星如同没听见吴奇的问话,笔直往前走,只留给吴奇一个宽厚的背影。“吴奇,你就少说几句吧!你没看见老大的脸色,现在铁青、铁青得?”刘泛见吴奇死缠着施星不放,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好心劝道。

吴奇不甘心的用力跺了跺脚,他在恨自己,恨自己不会任何搏斗技巧,只会一味的用蛮力,关键时候帮不上一点忙,反而拖施星的后腿。

“坐吧!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地方了,你们想说什么,便说吧!”施星回到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木屋内,转身关上屋门,走到吴奇和刘泛面前,拍了拍两人的肩道。

吴奇心中堵着一口气,当施星让他说疑问时,他又皱着眉头不想讲了。

施星仿佛瞧出了吴奇在与自己闹情绪,抬眼望向刘泛,道:“刘泛,你先说。”

刘泛忽然一愣,心中叫苦的道,老大为什么要我先说呢?我该说些什么?唉。我能不能不说啊!

“老大,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刘泛犹豫了半天,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施星低下头。瞧着自己已经没有再流血的伤口,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话刚落音,吴奇低着的头便抬了起来,目光注视着施星受伤的手臂,仿佛再思考些什么。

施星用没有受伤的手,碰了碰吴奇的胳膊,“大老爷们,有什么事大家摆出来说清楚。生闷气。那是白面书生的举动。”

吴奇嘴角抽搐,也不与施星多说,提着刀就往屋外走。

“刘泛,拦住他!”施星仿佛已经猜到,吴奇拿着刀,想要去做什么。

刘泛心头一紧,急忙跑到门边将大门堵住,可当他看见吴奇提着菜刀,一步步向自己毕竟时。双腿不受控zhì

的开始快速颤抖。

“吴奇,你给我站住!”施星从板凳上站起身,对着吴奇的背影吼道。

吴奇听见施星的声音后,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了施星一眼,然后拿着刀继xù

往前走。

施星见吴奇不听自己的命令,心中也是暗暗着急。可是他能怎么办?出手将吴奇打晕?拿棍子将他的腿打断?还是拿绳子将他捆绑起来?

很明显,一切的设想。在吴奇和施星之间是行不通得。因为施星不仅把吴奇看成自己的属下,而是兄弟、伙伴。

“哎呦喂!疼、疼!”吴奇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痛声,这使他经常的转过身,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施星一只手下垂,另一只手压着自己的伤口,面色苍白、表情怪异、身体摇晃着,随时有摔下去的危险。

“老大,您怎么呢?”吴奇惊慌的朝施星跑去,由于步伐过快险些摔了一跤。

施星眯着眼看着吴奇,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有点头晕,你能不能扶我去床上,稍微躺一会。”吴奇眼中含着泪水朝施星点点头,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往床上走。

“老大,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帮你,请大夫去。”吴奇用手摸着脸上的眼泪,站起身就要跑出去为施星请大夫。

施星一把抓住吴奇,对着他摇摇头,用极为虚弱的语气说道:“不、不要去。你别忘了,我们是混混,那个大夫愿意为混混疗伤。”

吴奇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气,道:“他们如果不来,我就将他们绑来。”施星连连摇头,抓着吴奇的衣服不肯放手。

“吴奇,你先出去。老大的伤,交给我就可以呢!”刘泛不知dào

什么站在吴奇身后,瞧着施星苍白的脸色,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强忍着笑意。

吴奇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急忙走到刘泛身后,将他推倒施星床边,“我看我这记性,这一急,便什么都忘了。”刘泛不动声色的打掉吴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皱着眉头,故作严肃的说道:“老大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必须马上治疗。”

吴奇赞同性的点点头,催促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为老大把脉、开药方?”

刘泛沉思片刻,抬起头对站在身旁的吴奇道:“我现在要集中精神,全神贯注为老大施针,你去门口替我守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吴奇疑惑的望着刘泛,小声嘀咕着,“你以前施针替人疗伤的时候,也没说不许人来打扰啊!今天这是怎么呢?”

刘泛听见吴奇口中传来的嘀咕声后,并没有开口向他解释为什么,因为吴奇已经很自觉的走出房间,并替刘泛关上房门。

“呵呵呵呵!”极小的嬉笑声从刘泛口中传出,只见他一面拿着湿毛巾为施星擦拭着脸颊,一面时不时捂着肚子笑着。

“喂、喂!本大爷的模样,有那么好笑吗?”施星刚才在吴奇面前,还表现的虚弱至极,让人觉得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但现在不仅能自己从床上坐起身来,而且苍白的脸颊在刘泛用湿毛巾擦拭过后,显现出原本红润的气色。

“老大,你那来的这些,女儿家的玩意?”刘泛再为施星擦完脸后,放下手中的湿毛巾小声问道。

施星不好意思的抿抿嘴,语速极快的道:“昨天咱们再向卖脂粉的阿婆,收治安费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一盒。本想着哪天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能亲手送给她,没想到今天,反而全抹在我自己脸上呢!”

“呵呵呵!”又是一阵笑声,从刘泛口中传来。“老大,你太有才呢!”

施星有些不高兴的瞪着刘泛,低声警告道:“不许出去乱说。”刘泛急忙点点头,心中暗道,你就算许我说,我也不敢说出去啊!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吴奇的脾气,你也不知dào

?他只要脾气一上来,十头牛也难拉回来。”刘泛赞同性的点点头,从施星的床边站起身,走到桌案旁随手拿起毛笔,写出三幅药方来。

吴奇守在门外,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几次抬起手想推门走进去,亲眼瞧瞧施星的情况。

“刘泛,老大怎么样呢?伤势,可算稳住呢?”刘泛推开房门,并没有让吴奇走进屋看望施星,而是将他挡在屋外,交给他三幅药方。

“刘泛,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大现在,到底怎么样呢?”吴奇见刘泛闷闷的不讲话,心脏瞬间向是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一样。

刘泛清了清嗓子,“你快去药店抓药,万一晚了,老大出了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话刚落音,吴奇便拔腿就跑,飞一样想药店冲去。

“呵!”刘泛望着吴奇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身回到施星床边,却见他愁眉深锁。

“老大,你怎么呢?你可别吓我!”刘泛紧张的望着施星,害pà

他真出点什么事来。

施星,道:“我没事!只是觉得吴奇性子太急,做事又不经过思考,迟早会惹出大乱子来。”刘泛静静的坐在施星床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病人。

他并不是生来就是恶人,而是被逼无奈,才会沦为恶人。两年前他二十七岁,是一位大夫,励志要悬壶济世。可有一天深夜,几位衣着华丽的小厮,叩响了他医馆的大门,整整齐齐跪在地上,求他过府救他们命悬一线的老爷。

他拿起药箱,二话不说便跟着小厮,走进了一座深宅大院,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病床上的老者,已经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全凭人参吊着一口气。他本着尽人事的心态,伸出手为老者把脉,可以说是他运气太差,也可以说前面几位为老者诊脉的大夫运气太好。总之当他把手搭在老者的手腕上时,老者就断气了。

老者的家人,如同疯子一般拼命的用拳头锤打他,骂他是庸医。还让小厮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待到老者下葬之日,活埋他为老者殉葬。

他很不解,心更是冰冷到极点,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老者下葬当日,天空飘落着洁白的雪儿,而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还被老者的家人用棉布堵着嘴、强行押着,跟随者送葬队伍走在老者的棺材后面。

我这一生,济世救人,从未做过一件坏事,难道今天,真的就是我的死期吗?我不甘心,我不想死!他望着在锄头、铲子等工具的作用下,越来越深、越来越宽的坑,带着满腔的怒火,在心中怒吼道。

也许有人想问,他的家人呢?他的家人在发xiàn

他,迟迟未归的时候,难道不会去寻找他吗?只可惜那时候的他,便已经没有了家人。他的父母在他十七岁那年,上山采药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初入太医院

PS:雪儿今天在传这章的时候,发xiàn

有些地方没有写好,明天会小小修改一下!

“呜呜呜、嗯嗯嗯!”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刘泛口中发出,他拼尽全身力qì

挣扎着,以求摆脱魔爪后好好活下去。

“你给我老实点,再闹小心我揍你。”看守刘泛的小厮用手掐着他的脖子,挥舞着拳头威胁道。

刘泛听到小厮的威胁后,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害pà

的表情,反而露出几分带着嘲讽意味的苦笑。他认识这个小厮,更准确的说是眼熟。因为那日叩响他医馆大门,跪在地上对他苦苦哀求的小厮中,便有这个小厮。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不觉得脸红吗?”施星的声音在刘泛最绝望的时候响起,只见他身着黑色貂裘大衣,下巴上留着浓密的大胡子,手中握着一把鬼头刀。

老者的家人,防备性的望着施星,仿佛已经将他归结为强盗悍匪一类,“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施星并不理会他们,只将刀扛在肩上,大摇大摆朝刘泛走去,“我要他!”刘泛听到施星口中说出来的话后,心中瞬间涌起的惊讶,并不比老者的家人少。他在说什么?他要我?我没听错吧!刘泛听到施星口中说出来的话,心中瞬间涌起的惊讶,并不比老者的家人少。他在说什么?他要我?我没听错吧!

“我要他!”施星此时已经走到刘泛的面前,只见他将鬼头刀架在看管刘泛小厮的脖子上,再次沉声重复道。

小厮虽然有机会走出府邸。去街市置办一点货物,以供主子所需。但大多的时候,都呆在府邸内。过着辛苦、而平静的生活。当他见到施星拿着刀,向自己手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当施星斜眼瞧着他,更是将手中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不明液体在刹那间就将他的裤子浸湿。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厮如同扔垃圾一般,快速将刘泛丢弃在一旁的土地上,双膝跪地,连连向施星叩头讨饶。

施星没有再回头看老者的家人一眼,从地上提起被人扔在地上的刘泛。扬长而去。那位原本看守刘泛的小厮,最终成为刘泛的替代品,老者的陪葬品。

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救我?这个疑问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困扰着刘泛,刘泛也不只一次向施星询问原因,可是施星总是含糊其词,不肯说出真zhèng

的原因。

“老大,当初你为什么会出手救我啊!”刘泛站在施星的病床前,再次不由自主的问道。

施星抬眼望着刘泛。仿佛很惊讶,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正好路过。”施星再次敷衍着。

刘泛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实在他心中。那个理由已经不再重yào

。他留在施星身边,已经有两年的时光,这两年的时光。让刘泛对施星有得,不再只是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兄弟之情。

“刘泛,我知dào

你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跟着我,才不得不做那些你并不喜欢的事。”施星上下打量着刘泛,语气极为温柔的说道。

刘泛听完施星的话,道:“老大,我从来没有后悔能跟着你。”

施星笑了笑,道:“你照顾了我两年,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四次。按理说,你已经不再欠我什么。”刘泛抬眼瞧着施星,随后低头整理自己的宝贝药箱,并没有说什么。

“你如果想走,便走吧!济世救人……。”施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中还是很舍不得让刘泛离开得。

刘泛不等施星说完,快速打断他的话,道:“老大,你说什么呢?我的命是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得,我自然就是你得。”

施星舔舔嘴,感觉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试探性的问道:“你跟着我,是挣不到出路得。”刘泛不介yì

的耸耸肩,他虽然不赞同施星收保护费的行为,但在施星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自己心中立誓,‘今生今世为施星卖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泛,药买回来呢!”吴奇一手拧着一个大药包冲进屋,可很快又被刘泛给赶了出去。

“傳豪,你、你这是怎么呢?”刘泛将吴奇赶到屋外后,无意间看见傳豪站在房门前,不敢进去。

傳豪唯唯诺诺的抬起头来,用眼瞧了瞧吴奇,转而又低下头来。

刘泛从傳豪的眼神中,似乎察觉出一丝异样,但他却没有声张。因为施星正在屋内休息,他不想打扰到他。

竹卫跟随着豫斌离开芙蓉阁,两人在回到东宫以后,心中都不由得松口气。

“那人的功夫,不弱!”豫斌瞧着表情凝重的竹卫,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你没有受伤。’

竹卫极为恭敬的像豫斌点点头,表情平淡的回道:“属下觉得,施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高手。”豫斌不置可否的跟着点点头,口中不免叹气道:“只可惜,他不愿意为官府做事!”

竹卫听到豫斌的叹息声后,并没有出谋划策,让豫斌使技将施星收为己用,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

“你今天,好似特别安静。”豫斌见竹卫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想以往一样为自己出谋划策,随口感叹道。

竹卫有些尴尬的望着豫斌,半响后表情又特别严肃的道:“属下能感觉的出,他心中对官府衙门的厌恶之情。他如果不是有官府之人有什么过节,便是有深仇大恨。这样的人,还是不用为好!”

豫斌不介yì

的端起茶杯,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一个人才,脸上露出半分惋惜的表情,“有你一直保护在我的左右,足以。”

竹卫很感激的望向豫斌,仿佛在向他的知遇之恩道谢。

“我要出宫、我要闷死呢!我要死翘翘呢!”陈小洁望着慈宁宫四四方方的墙壁,沮丧的呻吟道。

紫兰跟随在陈小洁左右伺候着,听着今天陈小洁已经不知dào

是第几百几十几次的呻吟声,走上前安慰道:“郡主,太后和皇上也是担心您的安全,才会将您留在宫中。奴才想,也许过不了多久,等太后、皇上觉得宫外安全了,又会放郡主出宫呢?”

紫兰的安慰,对陈小洁并没有起半点作用,只见她望着天空嘀咕道:“你都已经说了,那是也许!唉,多渺茫的机会。”

“主子,该用晚膳呢!”陈小洁的叹气声刚落音,身边的麽麽便已经走到陈小洁面前,行礼道。

陈小洁不耐烦的向麽麽摆摆手,心中不爽的嘀咕道。又吃饭!唉,我这几天除了吃饭,好似就没有再做过别的什么事呢!

“水灵,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哀家马上替你传御医。”太后见陈小洁懒懒的望着桌上的饭菜,关心的问道。

陈小洁放下手中的筷子,嘟着嘴摇摇头,随后又拖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佳柔突然从屋外走进来,将正在发呆的陈小洁惊醒,俯身对太后道:“太后,送汤药的太监来呢!”

太后朝佳柔点点头,随后又瞧了瞧刚回过神来得陈小洁,道:“宣!”

太监照例将汤药端到陈小洁面前,并亲眼看见她服下以后,才向太后、陈小洁行礼退下。

太监退下后没多久,陈小洁忽然间想起什么事来,匆匆寻了一个留有,便从慈宁宫内跑了出去。

“水灵这样急匆匆得,是想去什么地方。”太后跟随着陈小洁的步伐走出大殿,站在正殿门口望着陈小洁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方乐极为贴心的走到太后身侧,顺着太后的视线瞧过去,小声询问道:“太后,需yào

奴婢派人,暗中跟着主子吗?”

太后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方乐想出的这个办法不错,可当她细想过后,却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只见她低着头,小声对方乐说道:“你去御书房告sù

皇帝,就说,‘郡主突然间离开慈宁宫,不知dào

去了什么地方。’”

方乐向太后行完礼后,便片刻也不敢再多耽误,已最快的脚步,朝御书房走去。

此时的陈小洁已经站在太医院门前,只见她望着牌匾上三个金色大字,嘴角露出几分意味深远的笑容。心中暗道,你们既然要将我,束缚在这个无趣的皇宫中,便不能怪我自己给自己,寻些乐子解闷喽。

‘阿切!’孙凉本来悠闲的在太医院内看着医书,突然间一个大的喷嚏,使得他的医书,沾满了他的口水。

他丝毫也不敢马虎,急忙伸出自己的手,认认真真为自己请了一次平安脉,但是却没有发xiàn

半分不妥。

“我今天,是怎么呢?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急慌慌得?”孙凉收回自己的双手,望着医书,却半点认真看出的心思,也没有。

“有人吗?”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太医院内。惹得不少太医、太监、宫女,出来瞧个究竟。

“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dào

太医院内,不许高声喧哗吗?”一位表情严肃的男子挡在陈小洁面前,凶狠狠的道。

陈小洁不高兴的望了一眼男子,只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雷苍

陈小洁高昂着头看着张弈,眼底闪过几分不削的意味,“你叫什么名字?”

张弈听到陈小洁的询问后,表情平淡的回道:“张弈!”

“你可知dào

,我是谁?”陈小洁用带着看好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弈。心中想着,他敢这样放肆的与我说话,想必是不知dào

我的身份。嘿嘿,等他知dào

我的身份以后,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很可爱呢?

张弈并没有因为陈小洁刚才的那番话,而抬起头上下打量陈小洁的服饰,揣测陈小洁的身份,反而缓缓道:“水灵郡主今日好雅兴,散步竟然散到太医院来呢!”他在陈小洁刚走进太医院的时候,便已经远远瞧见陈小洁,并准确回忆起陈小洁的身份,只是他不在意,他所关心的只有他的病人。

陈小洁见张弈随后道出自己的名字以及封号,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大声呵斥道:“你既然知dào

本郡主的身份,还敢对本郡主大呼小叫,你是不是活腻呢?”

张弈似乎没有听到陈小洁的呵斥声一样,抬头望了她一眼,转身就像太医院里面走去。

“他这是什么态度!”陈小洁有些气不过的连连跺脚,抬手指着张弈的背影,很不高兴的对站在身边的紫兰道。

紫兰正想出声安慰陈小洁,却被突然从太医院里面走出来孙凉的声音,生生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属下孙凉,见过主子。”

陈小洁嘟着嘴。带着几分不悦让孙凉平身,并没有在言语上多加为难。毕竟孙凉为她身上的刀伤花了不少心思。她不是一个不知恩的人。

“主子,您请上座!”孙凉并没有急着与陈小洁说话。而是将她请进太医院,亲手奉上茶水以后,才开始询问陈小洁来太医院的目的。

陈小洁当然不会告sù

孙凉,自己只是闲的无聊,来太医院找找乐子。只是朝着孙凉微笑了笑,轻吹了吹漂浮在茶碗内的茶叶,并不多言。

孙凉见陈小洁默不作声,一时也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忽然间一缕记忆闪现在他的脑海内,如果他没有记错。陈小洁应该略懂医术。

“主子,太医院的藏书楼,存放着不少医书,不知dào

您有没有情趣,前去瞧瞧?”孙凉紧张的注视着陈小洁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

‘叮!’陈小洁手中的茶杯,忽然间猛烈晃动了一下。她并不希望别人知dào

她略懂医术,因为她想将医术,留作自己的保命底牌。可偏偏孙凉在有意无意间发xiàn

,又在有意无意间提起。

孙凉并不知dào

陈小洁心中在想什么,陈小洁自然也不知dào

,孙凉心中打得什么算盘。只见两人同时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彼此对望一眼。

陈小洁沉声对孙凉道:“那就劳烦孙御医,为本郡主带路呢!”心想着,反正自己略懂医术这件事。已经被孙凉知dào

了,想必想瞒也不一定能瞒住。如果自己在短时间内多读一些医书。快速提高自己的医术,让略懂变为精通。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孙凉在自己的建议获得陈小洁的同意后,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极为恭敬的为陈小洁引路。心想着,瞧水灵郡主的这个架势,仿佛没有马上离开太医院的意思。但藏书楼的医书大多高深难懂,想来到时候看不懂的水灵郡主,在随便翻阅几页医书以后,一定会觉得太医院没什么意思主动离开。到时候张弈得罪她的事,说不定也跟着不了了之。

“主子,里面请!”孙凉带着陈小洁走到藏书楼前,亲手为她推来楼门,极为恭敬的站在一旁,弯腰说道。

陈小洁朝孙凉点点头,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为了更好保护自己的小命,她和医书杠上了。

“姑娘,您不能进去。”孙凉拦下紫兰等人,客客气气的说道。

“主子。”紫兰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传到陈小洁的耳中,一直以来只要陈小洁带着她出门,她就没有被人拦下来的情况。

陈小洁听到紫兰的声音后,略微转过身思索了一会,抿嘴道:“紫兰,你们先回慈宁宫吧!”

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很不情愿的点点头,瞪着孙凉的眼神,更是有几分不爽的意味。

“孙凉,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呢?”一位与孙凉年纪相仿的太医,在得知孙凉将陈小洁带入藏书楼后,满脸怒气跑来问罪。

孙凉抬眼瞧了一眼,正朝着自己走来的雷苍,无奈的一边摇头,一边转身往回走。雷苍与孙凉本是同届被选入宫的太医,按理说他们应该相互促进、共同进步、以求在医术上有新的突pò

,更上一层楼。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的确是这样,常常在烛光下探究脉案,交流医术。但是在一天下午,皇帝当众宣bù

孙凉为御医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雷苍不再愿意和孙凉一起探讨脉案,平日无意间遇上,也只当没注意到孙凉的存zài

。但只要雷苍主动走到孙凉面前,同他说话,那就准没好事。

“这做御医的人,同我们比起来就是与众不同啊!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得。”雷苍见孙凉不理自己,便摆出一副拽拽的模样,在孙凉身后出言讽刺道。

孙凉突然停住脚步,口中微微叹着气,心中五味翻腾,很不好受。

“雷太医又在为难孙御医呢!”

“唉,大家都是同行,何必啊!”

“我听人说,孙御医在年轻的时候,为了获得御医的位置,曾经做过一件,很对不起雷太医的事!”

“是什么事?”

“是什么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切……。”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以孙凉和雷苍为圆心响起。众人虽然经常见到孙凉与雷苍之间出现这样的场景,但每次只要看见后,都会忍不住小声议论一番。

“雷苍,这样真的有意思吗?”孙凉突然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道。

雷苍忽然一愣,话卡在嗓子内,一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孙凉在以往面对雷苍的刁难时,总是简简单单为自己分辨几句过后,便转身离开、不会多言、更不会发问。所以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竟然将雷苍难住了。

雷苍被孙凉的问题,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dào

该继xù

说些什么才好。

孙凉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雷苍,等待着雷苍的回答。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念以前的雷苍,怀念以前和雷苍一起挑灯夜战的时光。心中更加疑惑,雷苍为什么突然间性情大变,处处刁难自己。

“有没有意思,这是我的个人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雷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对孙凉吼道。只见此时的孙亮,嘴角露出苦笑。心中更是暗暗叫苦道,你刁难得,可是我啊!怎么可能和我,没有关系呢?

“孙大人,出大事呢!孙大人、孙大人……。”日常跟随在某位太医身后的太监,跌跌撞撞冲进太医院,大声喧哗道。

他这一喊不要紧,凡在太医院内,并看见这位太监的太医、宫女、太监,都像他投来杀人般的眼神。

“太医院内不许高声喧哗,难道你不知dào

吗?”孙凉瞪着眼前的太监,小声质问道。

太监仿佛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有失妥当,急忙弯下腰向众人赔礼道歉。然后对孙凉,道:“孙大人,珍妃娘娘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您赶快去瞧瞧吧!”

孙凉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问道:“我并未接到皇帝和太后的旨意,命我前去为珍妃娘娘诊治啊!”

太监连连向孙凉作揖,道:“孙大人,您就帮帮忙,奴才求您呢!”

太医院的医生虽然,但太监却只顾着求孙凉,这是有原因得。因为孙凉脾气虽然古怪些,但是人却很好,特别是对宫中的宫女、太监很好。

平日如果那个宫女或太监有个什么病啊!痛得!只要找到孙凉,就等于找到救星。因为孙凉会为他们把脉、开药方、施针,直至痊愈为止。

孙凉极为忧虑的望着眼前的太监,他并不是不愿意帮珍妃治疗,而是在没有获得皇帝和太后许可之前,他不敢为珍妃治疗。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偌大的皇宫,自然存zài

着属于它的规矩。比如,嫔妃每日需yào

向皇后请安,嫔妃不得私自离宫。嫔妃传太医、必须先得到皇后的许可,再由皇后下旨,命太医入嫔妃宫中请脉。

专门照顾皇帝身体的御医传召,更是需yào

经过皇帝和太后亲自下旨,才能入嫔妃宫中请脉。御医私自为嫔妃请脉是罪,而嫔妃擅自召御医前来诊脉,更是大罪。因为御医的主要任务,是保证皇帝的龙体安康,如果皇帝突然疾病,而太监、宫女却找不到御医,前去为皇帝诊脉,是多么糟糕的情况。

“孙大人……。”太监并不是不知dào

,他现在的要求极为过分,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找不到自己家主子,而珍妃娘娘那边有吹的紧,其它太医、御医又不理会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孙凉救珍妃

陈小洁听见太监的呼喊声后,站在藏书楼内,好奇的打开木窗往楼下望。心想着,这又是出什么事呢?

“孙大人,奴才求您,还是快些过去吧!否则娘娘有个什么万一,咱们做奴才的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啊!”太监见孙凉依旧站在原地,忍不住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道。

孙凉瞧着太监苦苦哀求的模样,一时心软,便点点头担着极大的危险应下来。

雷苍见孙凉点头,身体不由自主的猛地一颤,出言讽刺道:“我原以为某些人在宫中名头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可是现在看来,全是靠帮zhù

那些个,下贱奴才,不得宠的妃嫔治病,才赚出来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孙凉听完雷苍的这番话够,表情平静的道:“你最近的医术,似乎退步了不少。我劝你最好回去,多看看医书,翻翻脉案。免得哪日断错了症,枉顾了性命。”雷苍有些惊讶的望着孙凉,心想着,我的记忆力从三年前起,便一直处于缓慢衰退状态。往日倒背入流的病理,现在也出现了模凌两可的情况,最近更是日趋加重。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孙凉是怎么知dào

得?难道只是巧合?

“呵,孙凉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小人。你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诋毁我的医术,存的是什么居心?”雷苍说完便拂袖而去,因为他害pà

与孙凉再继xù

争辩下去,自己记忆力衰退的事。便要公诸于众了。

孙凉见雷苍离开,并没有跑上前去阻拦。反而让刘忠拿着自己的药箱,转身大步走出太医院。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刘忠背着孙凉的药箱,喘着粗气由太医院一路追过来,不解的问道。

孙凉见刘忠背着药箱追上自己后,脚步不仅没有慢下半分,反而加快脚步朝珍悦宫赶,“珍悦宫!”刘忠脸色瞬间大变,惊恐的跑到孙凉前面,挡住他的路,死也不肯让开。

孙凉瞧着刘忠脸上的表情。对于自己这位徒弟的心思,虽然不能百分百完全猜出,但也能琢磨透八成。他伸出手,揉了揉刘忠的头,安慰道:“你放心,为师不是有事得!”

刘忠在听到孙凉这番安慰性的话语后,并没有侧身为孙凉让道,握着药箱肩带上的手,也不自觉变紧。

孙凉见自己对徒弟的安慰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只得狠心威胁道:“你虽然是我的徒弟,同时也是我的随从太监。你知不知dào

你现在的举动,已经违反宫规,我随时可是将你派去慎刑司做苦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乌云逐渐遮蔽了太阳,使得天空变得灰蒙蒙得。

“师傅,徒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dào

挡着您的路,属于违反宫规。可是如果徒弟不违反宫规挡着您的路。那么违反宫规的就是您呢!徒弟宁愿自己违反宫规,也不愿意师傅违反宫规。”刘忠咬紧牙关。似乎已经铁了心,不许孙凉去珍悦宫为珍妃请脉。

珍悦宫的奴才(月儿),见太医久久未到,又见自己的主子躺在床榻上迟迟未醒,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走出珍悦宫,准bèi

迎一迎太医。

“咦!那不是孙大人和他的徒弟刘忠吗?”月儿在离珍悦宫不远的宫道上,正好瞧见孙凉与刘忠对立着站着,不知dào

再做些什么。

“孙大人,你们怎么站在这?”月儿走上前,望着孙凉和刘忠,问道。

孙凉见月儿走过来,心中不由得一乐,急忙问道:“月儿姑娘,你们家主子,现在可醒呢?”

月儿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前去找太医的太监,竟然会找一位御医来珍悦宫,为珍妃娘娘请脉。这不是存心害珍妃娘娘和孙大人吗?

“月儿姑娘、月儿姑娘……。”孙凉见月儿沉默不语,心不由得提起来。想着,难道珍妃,已经接近病危的地步。

月儿从孙凉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极为恭敬的俯身赔礼,道:“孙大人恕罪,月儿失礼呢!”孙凉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月儿起身。比起这些虚礼,珍妃的身体状况,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月儿姑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你先帮我看着这臭小子,我先去珍悦宫,回头再收拾他。”孙凉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刘忠,快步绕过两人往前走。

“师傅、师傅。”刘忠的叫喊声从孙凉身后传来,其实月儿并没有站在原地守着刘忠,而是和他一起,小跑步追着走在最前面的孙凉。

孙凉自顾自的走着,对于身后刘忠的叫喊声,他只当没听见。“月儿姑娘,您这是做什么?”他有些意wài

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月儿,张大着嘴巴询问道。

月儿心中很是纠结,不知dào

是该让孙凉进珍悦宫,还是该阻拦他进珍悦宫。如果孙凉不进珍悦宫,那么珍妃在没有人医治的情况下,会不会丢掉性命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没有人知dào

。如果让孙凉进入珍悦宫,那么毫无疑问珍妃的身体,会在孙凉的调理下逐渐好起来,但两人都将受到宫规的处罚,具体是什么处罚,那就要看到时候主子的心情了。

“孙大人,您进去吧!反正我们娘娘现在的处境,即使再坏一些,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呢!”月儿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心想着,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先把娘娘的身体调理好,让娘娘暂时好受些。

孙凉已经走进珍悦宫,可是刘忠却被余气未消的孙凉,命令在珍悦宫的宫门口等着,肩上的药箱也被月儿取下,抱着带进珍悦宫。

“刘忠,你怎么在这里站在?孙大人呢?本郡主找他有急事!”陈小洁在孙凉的脚刚踏进珍悦宫的正殿时,便突然出现在珍悦宫的宫门口,将站在那里的刘忠,吓得一愣一愣得。

“奴才见过主子,主子万福!”刘忠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陈小洁,可陈小洁觉得,刘忠今天见到自己的礼数,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周全。

陈小洁上下打量着刘忠,仿佛瞧出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沉声继xù

问道:“孙大人呢?你知不知dào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刘忠闻言急忙摇头,道:“不知dào

,奴才今日早起,便没有看见师傅。”

陈小洁嘴角上扬,道:“是吗?可是为什么,本郡主刚刚还看见,你和你的师傅,对立站在宫道上呢?”刘忠心下一沉,很快便反应过来,陈小洁是在戏弄自己。

“行了,赶快让开吧!”她瞧着刘忠瞬间变成猪肝色的脸颊,便知dào

自己已经没得玩了。随后不耐烦的朝刘忠伸出一个手指头,指了指旁边的路,示意他走开。

刘忠无可奈何的低着头退到一旁,因为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皇宫,奴才只有给别人让路的份。宫女可能会比太监要好上一点,因为她们有被皇帝或者皇子看上的机会,可以一朝飞上枝头,享尽荣华富贵。

“主子吉祥!”

“主子金安!”

……

珍妃虽然已经失宠,但毕竟还是妃子,所以还是有不少宫女、太监在她身旁伺候着。

“你们都起来吧!”陈小洁并没有低头,瞧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而是有些好奇的走到珍妃床边,望着她紧闭着眸子,心中猜想着,她怎么呢?

孙凉此时已经为珍妃请完脉,并已经拿出银针,准bèi

为珍妃施针。可是陈小洁却突然出现,并且赖在珍妃的床边不肯走,使得他暂时无法为珍妃施针治疗。

月儿似乎瞧出了孙凉的为难之处,同时她心中也很清楚。水灵郡主不能得罪,否则自己绝没有好日子过。

“主子,孙大人现在要为我们娘娘施针治疗,您看……。”月儿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语气却极为恭敬。她不能得罪陈小洁,可为了珍妃,有些话她又不得不说。

陈小洁转过头,将月儿完完整整打量了一番后。便认出月儿是当日,在御书房外站在珍妃身后,说话的那位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心中一沉,有些猜不透陈小洁在想些什么,犹豫半响后行礼,道:“奴婢珍悦宫管事宫女‘月儿’参见主子,主子万福!”

陈小洁笑着重复着月儿的名字,并且赞叹,道:“月儿,名字不错。”

月儿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回道:“奴婢能得到主子的称赞,是今生无上的荣幸。”陈小洁若有若无的点点头,缓缓从珍妃床边走开,不再阻碍孙凉为珍妃治疗。

“月儿,本郡主会好好记住你的名字得!因为你和孙大人,一样有趣!”陈小洁此言一出,不仅跪在地上的月儿身体瞬间僵硬,就连孙凉正在为珍妃施针的手,也微微停顿了几秒。

珍妃在孙凉施针过后,面上的气色逐渐好起来,呼吸也退却了先前的微弱感,只是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这一切都让站在一旁的陈小洁看在眼中,激动在心中。

“孙大人,我们家娘娘,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月儿依旧跪在地上,因为她还没有得到陈小洁起身的命令。但即使是这样,她心中心心念念想着得,还是她们家娘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皇帝赐婚

PS: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如意、吉祥!

孙凉整理完自己的药箱后,道:“珍妃娘娘,因为前些日子失血过多后,身体没能得到及时调理,才会虚脱晕倒。”

月儿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孙凉,小声问道:“如果真如孙大人所说,珍妃娘娘应该已经清醒过来,可是为什么我们家娘娘,至今处于昏迷中?”

孙凉带着几分苦涩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虽是御医,但也只能医病,不能治心。”陈小洁听完孙凉的这番话后,柳眉微蹙,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

“孙大人。”月儿见孙凉转身朝殿外走去,又见珍妃娘娘依旧闭着眸着,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忍不住大着胆子唤道。

孙凉听到月儿的叫唤声后,停下脚步、转过头,柔声道:“今天日落以前,珍妃娘娘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以后的事……,也罢!你们好自为之吧!”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心说出来。因为他没有说出来,月儿等奴婢可能还会有一个盼头,可如果说出来了,便连那唯一的盼头,也就没有了。

“孙御医,依我之见,珍妃娘娘以后,恐怕无法再向正常人一样生活呢!”陈小洁和孙凉同时走出珍悦宫,望着那一眼看不见尽头的宫道,极为惋惜的感叹。

孙凉听完陈小洁感叹性的言语,嘴角不由得往上拉伸,大有嘲讽之意,“主子为什么要感叹呢?珍妃娘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不正是主子心中,所希望的吗?”

陈小洁突然停住脚步。望着孙凉的背影,心中很是不解。我希望得?孙凉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怀疑我,指使属下将珍妃,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带着着被冤枉的一丝不爽意味,陈小洁沉声问道:“水灵有些不明白,孙御医刚才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孙御医,明示!”

孙凉并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道:“主子做过的事,自己心中清楚就行了。何必逼着我,亲口说出来。孙凉只是一介御医,求得只是两餐温饱。珍妃的事,属下不会对外人提起,也请主子高抬贵手,放过属下。”陈小洁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为什么自己在孙凉口中,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呵!’陈小洁冷笑一声,快步跟上孙凉。道:“本郡主在你眼中,就如此的不堪?我虽然不知dào

,你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光看本郡主,可是本郡主只想说。珍妃娘娘的事与本郡主,无关!”

孙凉听完陈小洁的辩解,心中的惊讶。并不比陈小洁从孙凉口中,听出怀疑韵味的时候少。“主子。属下只是一名御医,所掌管的只不过是用什么药。治什么病。主子何须向属下,解释这么多?”

陈小洁此时的脸色已经变成通红,堵在心头的一股气,出也出不了,咽又咽不下去。

“主子,您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如果您再不回慈宁宫,太后恐怕要心急呢!”孙凉在太医院的院门口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向陈小洁行礼,道。

陈小洁抬眼瞟了一眼孙凉,虽然孙凉对她的举动极为恭敬,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不舒服。只见她翘着嘴,高昂着头,差不多是用下巴瞧着孙凉,道:“本郡主是你主子,所以你无权过问本郡主的事,但本郡主能管着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小命。”

孙凉心中很清楚,自己算是将水灵郡主,彻彻底底给得罪了。他小声回道:“是!”

陈小洁似乎并不觉得解气,甩袖走进太医院,连正眼都不曾再瞧一眼孙凉。

“你们替本郡主好好在这里守着,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进来。”她直径走进藏书楼,站在楼门口对周围的太监命令道。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喂!你们知不知dào

,水灵郡主去藏书楼,干什么啊!”

“难道水灵郡主在藏书楼里面,研究什么疑难杂症?”

……

众位太监虽然不敢违抗陈小洁的命令,乖乖站在藏书楼门前守着门,但心中却忍不住好奇,小声议论着。

“皇上,奴才听手底下的太监说,‘水灵郡主这几日一直呆在藏书楼内,不知dào

再研究些什么?’”皇帝此时正在御花园内,悠闲的品茶、赏花。徐昌默默的在一旁伺候着,见今天皇帝的心情还算不错,便不由得将手下人打探来的各种消息,依依说给皇帝听。

皇帝点点头,好似对陈小洁霸占太医院藏书楼的事,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水灵郡主不出宫,其它的事,由着她去。”

徐昌跟着皇帝点点头,心中却极为羡慕的感叹道。水灵郡主的命,可真是好啊!她不仅能得到太后的喜爱,更是能得到皇帝、皇后的宠爱,还是未来的太子妃,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唉,这是多少人,几世几生,也未必能修来的福气。但是徐昌又哪里知dào

,他心中所羡慕得,所感叹得,并不是陈小洁自己想要得!

徐昌!徐昌!”皇帝见自己身边的徐昌,突然间闭上嘴巴,眼睛不知dào

望着什么地方发呆,出声提醒道。

徐昌被皇帝的声音,从对陈小洁的羡慕、感叹中拉回来,慌忙跪在地上请罪,道:“皇上恕罪,奴才一时大意呢!”皇帝轻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徐昌站起身来,很明显并没有将徐昌的失仪,放在心上。

徐昌轻舒口气,暗道,还好皇帝平日对我,都是比较宽容得。

“皇上,奴才还打探到消息,二皇子这几日对功课,仿佛上心了些。只不过每天午时,都会带着几个随从出宫。”徐昌小心翼翼的瞧着皇帝的表情,害pà

皇帝一个不悦,龙颜震怒。

皇帝再听完二皇子豫静的情况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追问道:“他都去了,哪些地方?”只见徐昌一脸犹豫,心中仿佛再纠结着什么心事,犹犹豫豫得半响后,才小声回禀,道:“奴才对于二皇子,出宫后的去向,现下并不是很清楚。还请皇上再多宽限奴才几日,让奴才派人出宫,好好打探一番。”

皇帝点点头,算是答yīng

了徐昌的请求。但是他心中很清楚,徐昌肯定是知dào

豫静出宫以后的去向,只是不愿意告sù

自己罢了。

徐昌并不知dào

,他刚才那一点点的犹豫,已经让皇帝看穿了他的心思,并成为他日后的催命药。他接着向皇帝,道:“皇上,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dào

当不当说。”

皇帝抬眼瞟了一眼徐昌,反问道:“有什么不当说得?”

徐昌抿着嘴,往皇帝身边走近几步,极为小声的说道:“珍妃娘娘,疯呢!”

皇帝听见徐昌禀报来的消息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得。

徐昌瞧着皇帝没有丝毫变化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一沉,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皇帝。珍妃娘娘虽然不是皇帝最心爱的女子,但毕竟也跟随在皇帝身边这么多,按理说皇帝应该伤心才是,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从皇帝脸上,见到半点伤感的痕迹?

“太子这几日,依旧在芙蓉阁等待水灵郡主的出现。”

“皇后娘娘午后,召了庄贵人一同前往御花园赏花。”

“丹贵嫔…

…。”

“容嫔…

…。”

徐昌在向皇帝禀报完珍妃的事情后,又向皇帝禀报了各位小主、主子,近日来的情况。大到妃嫔升迁、小到宫女受罚。

皇帝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徐昌禀报的消息,变化无常。时而露出嘴角的微笑,时而皱着眉头,瞪着眼睛。

“徐昌,你这些年跟在朕身边,帮着朕收集了不少后宫众人的情报,朕很满yì

!”徐昌听到皇帝赞许般的话,心中极为高兴,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皇帝嘴角一扬,突然间说起徐昌的心事来,“朕最近听说,‘水灵郡主身旁,新添了一位名唤阿绿的宫女,人不仅机灵,而且长得也水灵。’”

徐昌的心,突然一沉。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自己与阿绿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呢?”皇帝见徐昌跪在地上不出声,嘴角的笑意,忽然间更浓了。

徐昌磕头,道:“皇上恕罪,奴才知dào

,奴才与阿绿姑娘相恋,有违宫规。可是奴才,是真心真意喜欢阿绿姑娘得,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沉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昌,半响后道:“你起来吧!朕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徐昌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因为皇帝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皇上,您、您、您的意思是?”徐昌本是口齿伶俐的人,但当他面对这样一个,做梦也不敢想的巨大惊喜时。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

皇帝突然站起声,大声对众人道:“传朕旨意,将宫女阿绿赐与徐昌为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的话刚落音,徐昌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大的身边,便在皇帝脚边响起。

“奴才等,恭喜徐公公!”徐昌对皇帝的谢恩声刚落,旁边众位宫女、太监对徐昌的恭贺声随之而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阿绿的嫁妆

阿绿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天色由暗变亮,再由亮转为昏暗,心中总觉得空落落得,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紫兰姐,您回来呢!快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阿绿坐在窗前,远远望见紫兰朝耳房走来,笑着迎上去道。

紫兰抬眼瞧着阿绿,不悦的鼓了鼓嘴,“我现在可忙得很,不像某些人,整日闲在房中无所事事。”阿绿心中苦闷,却又不敢出声为自己辩解,只得用牙齿紧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心中不满情绪。

“紫兰,你在里面吗?”本该伺候在陈小洁身旁的水芋,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耳房前的小花园内,喊着。

紫兰在听见水芋的叫喊身后,急忙放下手上的茶杯。心中暗道,水芋现在不是应该在郡主身旁,伺候吗?她为什么会突然回来?难道郡主,遇到了什么意wài



水芋见紫兰推门走出来,正要迎上去与她说明是什么事情,却被紫兰抢先问道:“水芋,你怎么现在,回来呢?不会是郡主,出什么事了吧!”

水芋被紫兰的问题弄得有些哑口无言,“我呸呸呸,你就不能念着点好事吗?”

紫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服气的小声道:“谁让你突然回来,吓了我一跳。”水芋耸耸肩,好似承认自己回来得,突然了些。

“哎呀!你看看我这记忆,刚才被你一搅和,我连正事都忘呢!”水芋猛拍了拍自己的头,语速极快的对紫兰道。

紫兰被水芋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你有什么事快说。一惊一乍得,存心想吓死我吗?”

水芋平复下心情。略带神mì

的瞧着紫兰,小声道:“皇上给阿绿,选了一门好亲事!”

紫兰突然一愣,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皇帝为一位宫女选亲,还选了一门好亲!

“这怎么可能?”紫兰的双眼瞪得如铜钱一样大,双手捂着心口,好似受了极大的惊吓。

水芋瞧着紫兰受惊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幸灾乐祸般笑起来。

“好你个小妮子。你竟敢骗我。”紫兰心中顿时一亮,伸手向水芋抓去,要将她按下地上挠痒痒。

“啊!紫兰,我说的都是真得,呵、哈哈哈……。”水芋没想到紫兰会突然出手,一时大意竟被紫兰抓住左手无法挣脱,水芋扭捏着身子无法躲闪,只得向紫兰讨饶。

紫兰似乎正玩到心头上,丝毫没有要放过水芋的意思。‘嘻嘻哈哈’乐此不疲。

陈小洁见水芋久久未回,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又命小青去耳房瞧瞧。

小青领命朝耳房走去,远远便听见耳房前的空地上。传来紫兰和水芋的嬉笑声。心道,她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主子正等着她们前去回话。她们倒好,竟然在这里这般嬉笑、打闹。

“小青。你快了和紫兰说说,让她快放过我吧!”水芋见小青走过来。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哀求着。

小青并没有上前帮忙,反而站在原地,蹙着眉头。

紫兰发xiàn

小青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急忙放开水芋的手,走到小青身侧问道:“你怎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水芋在被小青放开后,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肚子,跟着走过去。

小青抬起头,瞪着眼前衣服凌乱,头发散乱的二人,没好气道:“主子正等着你们回话了,你们倒好,竟然在这里嬉笑打闹!”

紫兰和水芋听完小青的话后,脸上的肌肉同时变得僵硬,无法再做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们来呢!”陈小洁从书桌前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书本,朝紫兰、水芋、小青三人走过去。

“郡主!”三人同时向陈小洁俯身,道。

陈小洁对她们点点头后,又在一旁的椅凳上坐下,道:“皇上准bèi

将阿绿赐给徐昌做对食,明日完婚。”

“郡主,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小青和水芋一直跟在陈小洁身旁,在陈小洁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就已经知dào

了这个消息。所以当陈小洁将这个消息再次当众讲出来的时候,她们并不觉得惊讶。可是紫兰不同,今天太监来向陈小洁禀报的时候,她就已经回耳房休息,并不曾听到过这个消息。

陈小洁听见紫兰惊叹性的话语后,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难不成我们紫兰,也喜欢皇上身边的徐公公,想与阿绿一同嫁过去?”

紫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极为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郡主,奴婢只是惊叹,太监竟然也能娶老婆。您怎么想到,旁的东西上前去呢?”陈小洁、小青、水芋,望着紫兰越来越红的脸蛋,纷纷打趣起来。

水芋,道:“紫兰,郡主也就是随口问一句,你如果没有那样的心思,直接说‘没有’便好,为什么还脸红、不好意思起来?”

小青认同的点点头,接着水芋的话,道:“水芋、郡主,你们看紫兰现在这副模样,有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陈小洁脸上依旧挂着容笑,望着紫兰道。

紫兰见陈小洁、水芋、小青一个接一个拿自己说笑,当下不好意思起来。她轻轻跺了跺脚,道:“郡主,你们都拿我打趣,我不高兴呢!”

陈小洁看紫兰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垮下来,倒有几分真的生气的韵味,不由得收敛起笑容,沉声对小青、水芋道:“好了,不许说笑呢!”

小青和水芋听到陈小洁的话后,急忙跟着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笔直站在一旁,等候陈小洁的吩咐。

陈小洁见众人都安静下来,紫兰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几分,道:“阿绿虽然没有跟着本郡主多久,但到底是本郡主的奴才。本郡主想为她置办点嫁妆,你们觉得怎么样?”

紫兰、小青、水芋三人听完陈小洁的话后,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回禀陈小洁。

陈小洁见三人都闷闷的不说话,略微叹口气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呢?为什么都不说话?”

紫兰犹豫的抿抿嘴,俯身对陈小洁,道:“郡主,阿绿只是身份低微的宫女,而她所嫁得,又是一名太监。您如果为她准bèi

嫁妆,似乎有些不合适!”

陈小洁一愣,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对紫兰、小青、水芋,道:“你们如果不提,我还真没想过合不合适。唉,这阿绿,还真麻烦。”

陈小洁话刚落音,水芋便急忙接着道:“郡主,这事说麻烦,也麻烦。如果说不麻烦,它也就不麻烦。”

陈小洁听完水芋的话,眼前突然一亮。心道,听水芋说话的语气,似乎是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呢!

“郡主,这宫中不乏年长、阅历深厚的麽麽,比如说门外站着得。”水芋话没有完全说透,可是陈小洁已经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紫兰,去将门外的麽麽,带一个进来。”陈小洁朝紫兰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

“奴婢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麽麽见到陈小洁后的态度极为恭敬,垂下的双目,始终都不敢直视陈小洁。

陈小洁并没有叫麽麽起身,反而直接问道:“我们刚才在屋内的谈话,你可都听见呢!”

麽麽被陈小洁问得心头一紧,现下不知dào

该怎么回禀陈小洁。因为她如果回禀陈小洁,说自己没听见,任谁也不会相信,还会落下一个欺骗主子的罪名。但如果说听见了,便会落下一个偷听主子谈话的罪名。

“麽麽,你照实说就行。”紫兰见麽麽犹豫不决,出声开解道。

麽麽依旧低着头,连紫兰也不敢瞧一眼,鼓足勇气回道:“回禀主子,奴婢都听见呢!但是奴婢不是有意得,还望郡主恕罪!”陈小洁心中不由得发苦,这麽麽的胆子,未必也太小了一点吧!自己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她用得着这样吗?

“本郡主想为阿绿准bèi

一些嫁妆,现下不知dào

多少合适,想听听麽麽的建议。”麽麽脸色突便,大着胆子反问陈小洁,“主子,奴婢斗胆问一句,这位阿绿姑娘,跟着主子多久呢!”

陈小洁随口道:“几天而已。”

麽麽脸色再变,似乎有些惊讶,陈小洁会为一个伺候自己不久的奴婢,准bèi

出嫁的嫁妆。

“麽麽、麽麽…

…。”陈小洁几问未果,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催促道。

麽麽急忙回道:“主子,宫中的主子、小主,为宫女、太监准bèi

嫁妆或者聘礼得,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因为主子和小主们大多觉得,为宫女、太监准bèi

嫁妆或者聘礼,有失身份。”

陈小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沉默半响后,问道:“难道就没有,例外?”

麽麽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番,才敢继xù

回道:“例外当然有,只不过能让主子和小主准bèi

嫁妆的宫女,大多为陪嫁宫女或者伺候多年的贴身宫女。向阿绿姑娘这般,刚来主子身边伺候得,还真没有过。”

陈小洁听完麽麽的话,不免叹气,道:“唉,听完了这些话。本郡主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啊!”

紫兰、水芋、小青三人,听到陈小洁的叹气声后,心中不免着急。都恨自己想不主意,不能为主子分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赏赐

PS:抱歉,雪儿生病了,这几天都没能准时更新,对不起大家呢!呜呜呜,我明天还要打吊针,而且还要打三个多小时,呜呜,世界都灰暗呢!

陈小洁在紫兰、水芋、小青的注释下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梳妆台前,将镶嵌着各类宝石的木盒打开。“紫兰,你挑几样看得上眼的首饰给阿绿送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紫兰先是一惊,她没想到陈小洁会将自己的首饰,送给阿绿做嫁妆,要知dào

阿绿只是一个宫女。

“郡主,您未免也太抬举阿绿呢!”小青听到陈小洁要将自己的首饰送给阿绿,这嘴都快翘到鼻子上。

“郡主,紫兰也不同意,您将自己的首饰送给阿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紫兰,并没有照着陈小洁的意思,走上前为阿绿挑选首饰。反而和小青一样,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翘着嘴、嘟囔着。

陈小洁听完小青和紫兰的话,不由得叹口气,用不悦的口吻反问道:“你们既然不同意本郡主将首饰送给阿绿,那你们就另外给本郡主想出一个办法来。”

水芋见陈小洁不悦,急忙悄悄拉了拉紫兰和小青的袖口,跪在地上道:“奴婢等无能,不仅没有未郡主分忧,还惹得郡主不悦,奴婢该死,还请郡主息怒。”陈小洁见紫兰等人跪地请罪,心中的不悦便消了不少,只可怜那位被陈小洁唤进来的麽麽。她先见主子不悦,后又见主子的奴才突然跪地请罪。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已经出了什么大事。独自站在旁边,吓得浑身直哆嗦。

陈小洁注意到这极为奇怪的一幕后。心中很是不解。按理说麽麽都是宫中的老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主子没伺候过?不应该被自己的几句话。吓成这幅模样才是!

“麽麽,您这是怎么呢?”陈小洁用极为轻柔的声音问麽麽。她害pà

自己的声音稍微再大一丁点,眼前的麽麽就直接晕倒了,而晕倒的原因是;‘受惊过度。’

麽麽哆哆嗦嗦的向陈小洁行礼,用颤抖的声音回道:“回禀主子,奴婢没事,奴婢很好!”陈小洁翻翻白眼,朝麽麽摆摆手,示意她自行退下。

待麽麽走出房门后。陈小洁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小声嘀咕着,“哼,本郡主又不是豺狼虎豹,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紫兰扭头望向门口,眼神中带着一股子责备的意味。心想着,这麽麽好不懂事,我明天一定要回了佳柔姑姑和方乐姑姑,将她打发到别的宫里去。

“紫兰、紫兰……。你在想什么了,想得这么出神?”小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紫兰的面前。而且手上还捧着一个,中等大小的首饰盒。

紫兰回过神来。望着小青手上捧着的首饰盒,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小青为难的咬咬嘴唇,又往紫兰的身边靠了靠。几乎闭着嘴巴说:“紫兰,你就随便挑几件。为阿绿送过去吧!你瞧瞧郡主现在的脸色,小心撞到枪口上。”紫兰顺着小青的眼神望过去。只见陈小洁愁眉深锁,仿佛在想什么疑难问题一样。但她们又哪里知dào

,陈小洁现在所思考的不再是阿绿嫁妆的事,而是刚才麽麽一反常态的举动。

“郡主,奴婢为阿绿挑选了两件首饰,还请郡主过目。”紫兰在陈小洁的首饰盒中,翻翻找找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后,才心满yì

足的拿着首饰,走到陈小洁面前。

陈小洁仔仔细细瞧着紫兰手中的手镯和耳环,心中不由得伸出一股子佩服之情。这两件首饰,可都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小时候,一次路过街市,偶然间打开车帘,无意间看见后,让小厮顺路买回来玩得。

她清了清嗓子,注视着紫兰的目光说:“咳咳,紫兰,这两件首饰,如何登得上台面?你去首饰盒中,重新挑两件。”她明白紫兰的心思,这些首饰是她未来的嫁妆,紫兰想为她这个主子好好留着。

“水芋,我见那个云鬓花颜金步摇不错,你拿起给阿绿。”陈小洁不再使唤紫兰做事,而是亲自走到梳妆台前,将一支嵌着翡翠的金步摇,交给水芋。心想着,我如果让紫兰送去,可能又会伸出什么事来。

水芋从陈小洁手中接过云鬓花颜金步摇,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和紫兰、小青一样,只可惜了这么好的步摇。

“喂!这是郡主赏你得,你还不快跪下谢恩。”水芋走进阿绿所住的耳房时,阿绿正懒散的靠在床上休息。水芋也不等她从床上爬起来,便已经将云鬓花颜金步摇扔过去。

阿绿懵懵懂懂的望着水芋,不知dào

她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意思。“喂!你还傻愣着干什么?作死吗?”水芋见阿绿就这样傻傻的望着自己,对于自己所说的话,也是恍若未闻。现下气便不打一处来。

阿绿拿起被水芋扔在自己床上的金步摇,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结结巴巴的问水芋:“这、这、这是金步摇?”

水芋略带鄙视的瞪着阿绿,道:“嗯!”

阿绿听到水芋肯定性的回答后,心中好一阵激动,继xù

问道:“这是主子,送给我得?”

水芋不在看阿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房梁,似乎觉得再多看阿绿一眼,自己的眼睛就会瞎掉。“嗯!”

阿绿听到水芋肯定性的回答后,心中又是一阵激动。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陈小洁寝宫的方向不停叩头,道:“奴婢谢过主子,主子天恩。”

“水芋姐姐……。”阿绿拿到陈小洁的金步摇后,心情极好。

“停,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姐姐。”水芋不等阿绿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阿绿的话,道。

阿绿抿着嘴,刚才喜悦的心情,因为水芋的这一句话,冲淡不少。“水芋,你知dào

主子为什么,突然赏赐我如此贵重的金步摇吗?”

水芋的嘴角,忽然间露出一缕,饶有意味的笑容。阿绿虽然不怎么招人喜欢,但也不是一个傻子,知dào

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你真的想知dào

?”水芋试探的问。但在她的心里,却添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嬉笑。心想着,哼,等你知dào

自己和徐昌的婚事后,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水芋的贪念

水芋走到一旁的凳子上缓缓坐下,然后稍稍侧头瞧了瞧屋外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树枝,搓着发凉的手臂,摆出一副不怎么愿意说话的表情,吊着阿绿急切想知dào

的心。

阿绿见水芋神mì

兮兮的不肯说,心下更加好奇,从首饰盒中取出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塞在水芋手心中,“水芋,你看?”

水芋反手握住阿绿放在手心的珍珠,道:“皇上体谅徐公公多年辛劳,特将你赐予他为妻!而郡主念在主仆情分上,特赐你云鬓花颜金步摇作为嫁妆,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阿绿听完水芋的一番话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针扎般刺痛,‘噗通’一声跪倒在水芋脚边,泪流满面的拉扯着水芋的裤脚,脸上再也看不见先前欣喜的痕迹。

水芋低头瞧着跪在脚边的阿绿,嘴角的肌肉向上扬起,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水芋,奴婢求您,帮奴婢在主子面前说几句好话吧!”阿绿连连向水芋磕头,心中暗暗祈求着,希望水芋能帮自己一把。

水芋依旧瞧着阿绿,若有若无玩弄着丝帕,懒洋洋说道:“我又不是主子,你求我有什么用?”阿绿听完水芋的话,低头沉思片刻后,便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身来,喘着粗气拿起自己的首饰盒,双手捧着送到水芋眼前。

水芋抬眼瞧了阿绿的首饰盒一眼,心脏顿时一阵抽搐,激动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珍珠?”

阿绿有些不好意思的舔舔嘴。低着头对水芋说:“徐昌送得!”阿绿话刚落音,水芋的后背顿时升起一股子冷汗。心中暗道。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大把大的珍珠随便送。

“水芋,您看?”阿绿对水芋谄媚的笑着说道。

水芋不舍的看着阿绿手中的珍珠,咬着牙拒绝道:“你将珍珠收起来吧!你与徐昌是奉旨成婚,我一介宫婢能帮上你什么忙?”

阿绿拖着首饰盒的手,突然间抖了一下。按理说,水芋愿意接受她第一次送上的珍珠,便不会拒绝她第二送上的比第一次要多上竟百倍的礼物。

“水芋,你再好好想想。我只要你帮我在主子面前说几句话。几句话而已。”阿绿不死心的哀求道。

水芋没有再和阿绿说出,站起身便往屋外走,她害pà

自己会控zhì

不住自己的身体,伸出手收下她送上来的一盒子珍珠。

“水芋,你在想想,再好好想想。”阿绿冲着水芋的背影,不死心的大声喊道。

“水芋,你怎么去了这样久?是不是阿绿,不喜欢本郡主送给她的礼物?”陈小洁斜靠在窗户旁的床榻上。由紫兰、小青陪伴着,静静品尝着皇上刚刚命徐昌送来的毛尖。

水芋恭敬的朝陈小洁俯身,“回郡主的话,阿绿很喜欢郡主赐的金步摇。只不过在听说自己即将嫁给一名太监以后,不免伤心。”

紫兰不等陈小洁说话,便抢先说道:“郡主赏赐的东西。自然都是好得。奴婢只可惜那只金步摇,往后要戴在一名贱婢的头上。”

陈小洁合上手上拿着的茶杯。没好气的瞪着紫兰,手指着她对小青和水芋说:“你们看看这丫头。嘴越发厉害呢!我都还没来得急说话了,她倒是先埋怨上呢!”

小青和水芋听完陈小洁的话,都瞧着紫兰,捂着嘴偷笑起来。而紫兰的脸,却如同慢慢加热的炭火,越来越红,越来越热。

“水芋,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陈小洁见水芋左手一直拽着一个拳头,不由得随口一问。

水芋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对陈小洁说:“回郡主,奴婢手上,没、没、没什么……东西。”陈小洁无奈的耸耸肩,水芋撒谎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让自己不想揭穿她,也不得不点破。

“水芋,你自己拿出来吧!”陈小洁轻叹一口气,伸手示意紫兰走过来搀扶自己坐起身,眼睛上下打量着水芋。

水芋也算是自觉,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将阿绿送给自己的珍珠放在陈小洁面前,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陈小洁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瞧着水芋手掌中的珍珠,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说,哪来得?”

水芋一边哭,一边将事实的经过,原原本本的禀告给陈小洁。甚至将自己最后没有接受阿绿整盒珍珠的顾虑,也依依讲出来。

陈小洁越听越气,心中更是郁闷着想着。我平日也没少送她首饰、玩物,她怎么还乱收别人送的东西?如果是在永安王府内也就罢了,但这是皇宫,乱说一句话,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更别说乱收别人送的东西呢!

“郡主!”紫兰见陈小洁闷闷的不说话,便小声唤道。

陈小洁从紫兰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抬眼瞪着水芋,心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水芋,你将珍珠拿回去吧!”

水芋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颤抖着手从陈小洁手中接过珍珠。她本来以为陈小洁会没收她的珍珠,并责罚她。没想到陈小洁竟然将珍珠,还给了她。

“本郡主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陈小洁沉声对水芋说。水芋急忙忙点点头,并向陈小洁发誓保证,再也不会向任何宫女、太监收取好处。

紫兰抿着嘴,似乎有什么事想对陈小洁说。但又顾念着水芋与自己昔日的姐妹情分,最终还是叹着气,替她瞒下来。

陈小洁望着自己身边的三位贴身丫鬓,站起身朝书桌走去,“你们三个都退下吧!让门外的麽麽,也一起退下。本郡主今日有些乏了,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小青犹豫着不愿退下,但最后还是被紫兰强拉着退下。

“紫兰,我们都退下了,谁伺候郡主啊!”小青和紫兰、水芋走到回耳房的路上,皱着的眉头,仿佛在想什么要紧事一般。

紫兰安慰性的拍拍小青的肩,“你放心!偌大的慈宁宫,只要郡主随便叫唤一声,害pà

没有人前去伺候吗?”(未完待续……)

PS:逐渐恢复更新中!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水芋受贿

PS:唉!最近偷懒了,捂脸

小青和水芋远远就看见一名宫女(孙倩)来来回回在自己的房门口走着,仿佛有什么要紧事,正等着她们回来,告sù

她们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们的房门口?”小青加快脚步走到孙倩面前,伸手挡在她前面,皱着眉头问道。

孙倩似乎没有注意到小青的靠近,听到她的声音后在惊讶中猛地抬起头,带着防备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青的服侍,昏呼呼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小青无奈的撇撇嘴,双手环抱在胸前,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孙倩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竟然把自己来求水芋为自己办事的事,稀里糊涂给忘记了。她随即恭恭敬敬弯下腰、垂着头、俯下身给小青行礼,缓缓说:“姐姐莫气,妹妹刚才失礼了,还望姐姐见谅!”

小青听完孙倩的这番话后,便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孙倩,心中嘀咕着。这宫女吃错药了吗?大晚上的不呆在屋内好好休息,却在我房间门口等着我来,向我行礼?

孙倩似乎也察觉到,小青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多嘴问一句,“这是你的房间吗?”

小青见孙倩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免无奈的翻翻白眼,心中的不满情绪又添了几分。暗道,这不是我的房间,难道是你的房间吗?嘴上也不怎么客气的反问。道:

“这是不是我的房间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孙倩听到小青不友善的言辞,心中不由自主的伸出不满情绪。但是她又不好直接向小青撕破脸皮。因为她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前面的这名女子。到底是不是好姐妹口中的水芋。

“你是来找人的吗?”一直站在两人旁边的水芋,似乎瞧出了一些端疑,开口问道。

孙倩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xiàn

自己的身侧,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宫女。她犹豫着向水芋行了一个礼,极为小声的说:“我是来找水芋姑娘得,不知两位姑娘可认识?”

小青好奇的扭过头望向水芋,用无声的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水芋假装没看见小青投来的眼神,柔声对小青说:“小青,夜晚风大,你先回去休息吧!”孙倩瞬间恍然大悟,现在站在面前得,才是货真价实的水芋,自己刚才竟然认错了旁人。

“妹妹眼拙,还请水芋姐姐恕罪!”孙倩先被水芋带到慈宁宫一座假山后的角落处,随后孙倩见四下无人。便双膝跪地、如同见了主子、小主般向水芋恭敬的行礼。

此时的水芋高昂着头,完全没有在陈小洁身旁时的恭顺,“蠢货!”孙倩并没有因为水芋的责骂,脸上浮现出半点不悦的表情。反而变得更为恭顺的说:“妹妹生粗苯,所以只能依靠姐姐,才有出头之日。”

水芋垂目瞧了水芋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孙倩见水芋不说话,继xù

说道:“只要姐姐今日肯帮妹妹一二。妹妹日后一定为姐姐马首是瞻。”

“只有这些?”水芋的嘴角,忽然间浮现出几分莫名其妙的微笑。饶有意味的看着孙倩问道。

孙倩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捧着送到水芋面前。

水芋并没有急着去接,孙倩送上的纸张。轻了轻嗓子,说:“你既然求我办事,就应该知dào

,我不收银票。”

孙倩依旧双手捧着纸张,小声回道:“这不是银票,是地契。”

水芋心中一惊,然后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孙倩,语气极好的说:“你很会送东西,不向那些宫女,只懂得送一些金啊!玉得!”孙倩嘴角上扬,听着水芋对自己忽然转变的语气,便知dào

自己的事,有着落了。

孙倩,道:“妹妹能得到姐姐的赞赏,是妹妹的福气。”

水芋点了点头,接过孙倩手中的地契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问:“你叫什么名字!想某个什么职位?”

孙倩再次向水芋行礼,道:“妹妹名唤孙倩,是慈宁宫的粗使宫女。妹妹不求职位,只求姐姐能帮妹妹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妹妹便感激不尽呢!”

水芋瞧了瞧手中的地契,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孙倩,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一名慈宁宫的粗使宫女,哪来这么多的银两,在京城内购买宅子。”

孙倩面对水芋头的询问,并没有显出半点惊讶,反而极为从容的说:“妹妹的父亲是京城的一名富商,只可以妹妹运气不好被选入宫中,白白受了这些苦。只要姐姐现在肯帮妹妹一把,一说这一处宅子,便是再添上一两处,只要姐姐一句话,妹妹也愿意双手奉上,孝敬姐姐。”

孙倩的一席话,让水芋心中少了几分疑虑,但她还是习惯性的问道:“你是从什么人口中得知,我能帮你办成这件事得?”

孙倩很认真的回道:“我是听王艳说得,她说,‘水芋姐姐是水灵郡主身边的红人,这宫中没有您办不到的事。’”这样恭维性的话,水芋似乎很喜欢听,只见她笑着拍了拍孙倩的肩,“你回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孙倩欣喜万分的向水芋行礼,连连道谢,“谢谢姐姐的提拔之恩,往后姐姐如果有什么事需yào

妹妹效劳,妹妹定当拼劲全力为姐姐办好。”

水芋再次扶起孙倩,“妹妹真是太客气呢!”

孙倩低头笑道:“妹妹知dào

姐姐喜欢礼仪周全之人,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水芋与孙倩分别以后,独自走在小花园的石子路上,此时的花朵、树叶在她的眼中,比平日都要美上几分。

‘呼呼呼。’一阵寒风忽然间吹动水芋的衣摆,她不禁捂了捂有些发凉的手臂,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

“哭哭哭,你就知dào

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紫兰瞪着坐在床上抹眼泪的阿绿,没好气的呵斥道。

阿绿心中委屈,抿着嘴唇小声自言自语道:“皇上怎么能将我赐给一个太监,一个太监啊!呜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哭闹的阿绿

阿绿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表情坚定的对着房门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去见郡主,否则我的后半生就全完呢!”

紫兰抬眼冷笑着瞧着阿绿,心中暗道,郡主身份尊贵,那是你一个小小宫婢,想见就能见得?只恐怕你的脚,还没有踏进郡主的屋子,便被站在门前的麽麽扔出慈宁宫呢!

“好冷啊!”紫兰打着哆嗦,双手环抱着抬起头来,望着让屋子瞬间变冷的最魁祸首——打开的房门,大步走过去侧身关上。

屋内的温度随着房门的关闭逐渐升高,摆放在正中央的炭火,正泛着冬日里让人欣喜的红光。

紫兰近近的坐在屋内,等待着阿绿垂头丧气的推门走进屋,望着徐昌昔日从自己的珍宝,抹着眼泪轻轻抽泣。

“阿绿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紫兰看着烛台上将近底部的蜡烛,心中原本期待看见阿绿垂头丧气走回来的心思,已经转化为担忧。

“郡主,您睡下了吗?”紫兰本想着出来找找阿绿,却发xiàn

陈小洁屋内的灯依旧亮着,忍不住轻敲了敲门,小声唤道。

陈小洁此时正坐在榻上,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阿绿,无奈的连连叹气。

“紫兰,你可算来呢!你如果再不来,本郡主就该去亲自请你呢!”陈小洁听到紫兰的声音后,欣喜的打开房门,如果看见救星般,极为兴奋的握住紫兰的手道。

紫兰动作有些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向陈小洁行礼说:“郡主,这万万使不得!”

陈小洁不高兴的鼓鼓嘴。带着紫兰往屋内走,边走边抱怨道:“还是自己家好。不向这皇宫,处处得守着规矩。”

紫兰微微一笑,提醒式的唤道:“郡主!”

陈小洁听到紫兰的声音后,嘴上虽然没有再抱怨,但接连不断的叹息声,却一声比一声长。

“奴婢求郡主开恩,救救奴婢吧!”阿绿第N次爬到陈小洁的脚边,边哭边拉着她的裤脚哀求着。陈小洁也第N次低头瞪着阿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救、不、了、你。”

阿绿不死心的说道:“郡主。您救救奴婢吧!您一定有办法得,一定有得!”

陈小洁无语的翻翻白眼,用脚踢开阿绿抓着自己的手,气嘟嘟的坐回床上,心情极为郁闷的想着。帮?怎么帮?我连我自己的婚事都没办法做主,更何况是你得?

“郡主,您帮帮奴婢!”

“郡主,奴婢不愿嫁给徐昌!”

“郡主,奴婢幼时。已经和表哥定下亲事,表哥还等着奴婢回去,成亲得!”

……

阿绿没完没了的哀求声,让陈小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而一旁默默站着的紫兰。也极为不爽的瞪着阿绿,因为阿绿实在是太吵了,半盏茶的时间。她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阿绿,你就别哭呢!你就算哭瞎了眼睛。喊破了嗓子,该嫁、还得嫁!”紫兰实在有些受不了。阿绿这无间断的哭声,蹲下身劝道。

阿绿听见紫兰的安慰声后,总算消停下来,摸着眼泪说:“紫兰,你帮我求求郡主,好不好?”

紫兰有些为难得注视着阿绿的眼睛,道:“阿绿,这件事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我们真的帮不了你。”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阿绿一听紫兰不愿意帮自己,眼眶中的眼泪瞬间流下来,继xù

边哭边说道。

紫兰站起身,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小洁在看见自己后,会露出那样欣喜的表情。紫兰试探性的说:“郡主,要不您帮帮她?”

阿绿见紫兰为自己说话,立马闭上嘴巴,目不转睛的望着陈小洁,期待着她点头答yīng

下紫兰的提议。而她的心中,更是美好的幻想着,紫兰是从小伺候郡主的丫鬟,想必郡主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将自己嫁给徐昌守活寡。

陈小洁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头,站起身往外走道:“本郡主出去走走,你们不许跟着。”

“郡主!”紫兰不放心的在陈小洁身后唤道。陈小洁在听见紫兰的呼唤声后,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脚步消失在黑夜中。

“少主,夜深了,您不应该不来得!”黑老四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走出来,对站在湖边,对着河水叹气的陈小洁道。

陈小洁没有抬起头,痴痴瞧着湖中冬日里奇迹般盛开的莲花,道:“你别劝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黑老四仿佛瞧出了陈小洁的心思,小声在她耳边道:“少主,如果出宫能让你开心,属下愿意为您效劳。”

陈小洁苦笑着抬起头,拍了拍黑老四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呢!”

“少主!”黑老四很惊讶的看着陈小洁,她原以为陈小洁会很开心,没想到她却表情平淡的拒绝了自己。

陈小洁与黑老四擦肩而过时,小声道:“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皇上会放过你吗?”

黑老四忽然一愣,随后朝着陈小洁的背影喊道:“少主,属下为了你,什么都愿意!”陈小洁恍若未闻,继xù

向前走着。

“孙太医,这么晚,您还在看书呢?”陈小洁悄悄走进太医院,将正在烛光下看书的孙凉,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孙凉站身,用大脑中仅剩下的一点清醒,勉强向陈小洁行礼,道:“微臣参见,水灵郡主!”

陈小洁随意的摆摆手,然后开始在太医院内,左翻翻、右瞧瞧的无聊行动。

孙凉紧张的注视着陈小洁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心,陈小洁将什么宝贝药材、器物损坏。

“微臣见过,水灵郡主!”

“郡主万福!”

……

夜晚留在太医院内值班的太医,在发xiàn

陈小洁的存zài

后,上赶着似得迎上陈小洁,行礼、讲吉祥话、献珍贵的药材等。

陈小洁似乎并不在意太医们的迎合,淡淡的摆摆手,便算是过去了。

“咦!这是什么花,好美啊!”一个摆放在桌案上的花盆被陈小洁无意间瞧见,只见她略带兴奋的跑过去,好奇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偶遇

孙凉见陈小洁伸手去触碰花朵的花瓣,急忙制止道:“别乱碰!”

陈小洁不高兴的抬眼瞪着孙凉,心中小小的嘀咕着,不碰就不碰嘛?这么凶,干什么?

“郡主,太医院内,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来。所以微臣觉得,郡主还是去其它地方玩吧!”孙凉弯着腰,如果哄小孩子一般,在陈小洁身侧说道。因为在他眼中,除去陈小洁的封号,她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陈小洁听完孙凉的这番话,有些无奈的走出房门,朝着自己白天看书的藏书楼走去。有人嫌她碍事,她也总不能厚着脸皮耐着不走,让人觉得她堂堂郡主,没地方可去一样。

“咦?这么晚,会是谁呢?”陈小洁站在藏书楼楼下,望着楼上的烛光出神。

书桌上堆积而成的书山,因为不堪重负,时不时会有几本从最顶端掉落下来。张弈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头,脸颊处显露出来的失落,在旁人眼中,却又那么几分迷人的意味。

陈小洁静静的看着张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人了。“你在找书吗?”

张弈一惊,然后抬起头来,并没有多想就直接问道:“你是藏书楼得,守夜宫女吗?”陈小洁的嘴角微微扬起,皇宫各处,没到夜晚都会有守夜的宫女和太监,她是知dào

得。但当自己被误以为是守夜宫女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你来帮我磨墨!”张弈再次低下头,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白了张弈一眼,随后却又走到张弈的书桌前,慢悠悠的磨着墨汁。因为她有些好奇,张弈这么晚呆在藏书楼内,到底在找什么书。

“你动作麻利点!这点活都做不好,真不知dào

你们的管事姑姑,平日是怎么调教你们得?”陈小洁见张弈这么说,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气来,‘哗哗哗!’手上的动作立马提高数倍,大有拿砚台出气的架势。

“你……。”张弈忽然放下手中的毛笔,猛得站起身,大有要吃了陈小洁架势。

陈小洁瞧了眼张弈的表情,随后又低着头继xù

拿砚台出气,摆明没将张弈放在眼中,“大少爷,我可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您用这样的眼神瞪着我,我会害pà

得!”

张弈听着陈小洁的声音,感觉有些耳熟,便习惯性顺着听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张弈嘴角的肌肉,便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不受控zhì

得抽搐起来。

他有些郁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误以为是宫女使唤的水灵郡主(陈小洁),一时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不说话呢?刚才不是挺凶的吗?”陈小洁见张弈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便知dào

他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话语中不由得带了几分调戏的语气。

张弈心中大呼倒霉。暗道,我竟然将水灵郡主当宫女使唤,呵呵,我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陈小洁见张弈闷闷的不肯说话,拿起书本狠狠的拍在桌上,道:“说话啊!哑巴呢?”张弈回过神来,一脸苦相望着陈小洁,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陈小洁绕过张弈,坐到他原本坐的位置上,冷眼瞧着他问:“你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呆在这里做什么?”

张弈弯着腰,小心翼翼回道:“微臣遇到一个极为棘手的病人,一时不知dào

该如何下药,所以夜晚在藏书楼内翻看医书,希望能找到治疗方法。”

陈小洁的好奇心,瞬间被张弈的这句话点燃。心想着,能让一位太医熬夜翻看医书的病人,想必身份一定不低,可是我最近并没有听说,那位主子或者小主病了。

“郡主,您如果没有其它吩咐,微臣告退!”张弈见陈小洁似乎有些愣神,便想趁着机会溜之大吉。只见他用蚊子叫般大小的声音,拱手向陈小洁说过以后,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呼!”张弈从藏书楼溜出来后,站在楼下,注释着楼上的烛光,心中不由得轻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险啊!还好我溜得快!呼!”

*****

自从陈小洁来了又走后,孙凉便再没有半点心思,看手上捧着的书本。而且在他的脑海中,还时不时浮现出,陈小洁随手放置在床边的那几本医书。

‘咚咚咚!’脚步声很轻,但却足以引起正在楞神得,孙凉的注意。

“张弈,我可把你给盼回来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发xiàn

,快说出来听听!”孙凉看见张弈后,不知dào

为什么,露出少有的激动表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象谷(毒)

张弈轻叹口气,如同遇到什么烦心事一般朝孙凉摇摇头,道:“一无所获!”

孙凉心中一惊,随后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张弈,问道:“既然一无所获,你出来做什么?”张弈扭头望着藏书楼的方向,只是连连叹气,却没有向孙凉做任何解释。

孙凉见张弈沉默不言,只以为他是自认理亏,接着教xùn

道:“我让你去藏书楼寻找古方,原是看重你平日做事仔细认真,却不知你如此沉不住气、静不下心。也罢!你若不想为老夫办事,便回去休息吧!”张弈心中苦涩,开口想向孙凉解释,却被孙凉那张黑得如同阎王般的脸,吓得突然忘记了想说的理由。

陈小洁在张弈走后,眼神空洞的瞧着桌案上摆放着书本,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口中时不时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无聊!无聊啊!”

‘嘎吱!’张弈再被孙凉教xùn

过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推开藏书楼的大门,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什么人?”陈小洁听到声响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犀利,看着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

张弈见陈小洁发xiàn

自己的存zài

,又听她的询问声从二楼传来,便加快上楼的脚步,走到陈小洁面前行礼,道:“属下张弈,参见郡主,郡主万福!“

陈小洁轻蔑的瞧着张弈,半响后道:“如果心怀敬意,这些虚礼,不要也罢!可如果心中没有半点敬意。即便向本郡主行千百次礼,那也是枉然!”

张弈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嘴角露出几分不为人察觉的苦涩,道:“郡主是微臣的主子。微臣对主子自然有忠诚和敬意!”

陈小洁朝张弈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身来。但是在她的心中,却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苦涩。皇宫大内,难道就只有主仆之分吗?

“郡主!”张弈见陈小洁站在原地出神,小声唤道。

陈小洁没有再瞧张弈一眼,只见她背转过身,走进众多书架之内,婉转、轻柔的说:“你找你的书,我看我的书。你不必在意我的存zài

,我也会当你不存zài

。”

张弈朝着陈小洁的身影拱手,道:“是!”

黑子等人一直默默的跟随在陈小洁身后,直到陈小洁走进藏书楼后,他们才躲在外面静静等待,并且秘密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当然他们也看见了,张弈从藏书楼内走出来,随后又回到藏书楼内。

“喂!黑老四,你说少主会不会出什么事呢?”黑老三趴在屋顶上。借着瓦片被移开后留下来的小洞,盯着屋内站在书架旁的陈小洁。只见她捧着书本在一个时辰内,除了手指偶尔会有翻翻书页的动作以外,再无其它任何表情、动作。不免有些担心的嘀咕。

黑老四不悦的皱眉,对黑老三说:“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我们少主万福,再说又有我们兄弟几个暗中保护着。能出什么事?”

黑老三鼓鼓嘴,分辨道:“我也是关心少主嘛!你没发xiàn

。少主站在那个地方,已经一个时辰没有动一下呢?”黑老三话刚落音。黑老四就接着说道:“少主的手指,明明每半盏茶动一下,难道你没发xiàn

?”

黑子听黑老三和黑老四你一言,我一语的分辨着,忍不住打断两人的谈话,道:“行呢!你们两个,各自都少说一句!黑老四,你下去瞧瞧少主,顺便再劝劝她,早些回去休息!”

黑老四犹豫的抬起头,望着东边微微泛白的天空,才向黑子点点头说:“我听大师兄得!”

黑子会意的笑了笑,拍了拍黑老四的肩,小声道:“去吧!小心点!”

喻宏再被黑老四救回来后,便得到皇帝的重用,并暂时接替罗冰的任务,为皇帝收集天下情报。

事情说来也巧,今日喻宏收到情报,听闻太医院寻得一株象谷,现下正摆放在太医院内,由诸位太医共同照看、研究。但他的到来,并不是为了协助各位太医,而是趁着夜黑风高来搞破坏得。他奉皇命给珍妃下药,万一太医寻得解毒的方子,将珍妃的毒给解了,那他先前所花的功夫,不全都白费了吗?

“黑老四,他怎么会在这?”喻宏刚走进太医院的宫门,便见黑老四从屋顶上爬下来,然后探头探脑的走进藏书楼内。喻宏没有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张弈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便放下毛笔抬起头来。黑老四此时站在离张弈只有十步远的地方,手中握着宝剑,眼神中投出一股并不友善的目光。张弈感受到黑老四的目光后,双手握拳,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黑老四轻哼一声,阴着脸对张弈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dào

!”张弈抿抿嘴,心中很不是滋味。

陈小洁乍一听张弈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听到黑老四并不友善的回答后,才回过神来,合上手中的书本,朝黑老四的方向移步,“黑老四,你……啊!”

陈小洁话未说完,便惨叫一声后摔倒在地,四肢麻利不得动弹。

喻宏原本站在楼道中,侧身观察着黑老四的动静。但当他听到陈小洁,突然响起的叫声后,身体就不受控zhì

的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郡主,您没事吧!”

“少主,您怎么呢?”

“少主,您有没有事?”

张弈、黑老四、喻宏三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在陈小洁耳边响起。可陈小洁的心思,只停留在一个声音上。

“喻宏,你来呢!”陈小洁抬头望着喻宏,并伸出手想碰一碰,那许久未见的脸颊,却被喻宏一个侧身闪开。落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触摸着微微发凉的空气,让她的心口也跟着发凉。

“少主,地上凉,属下扶您起来。”黑老四曾奉陈小洁的命令,将喻宏从永安王府内的影冢中救出来,所以很清楚,喻宏在陈小洁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只是不愿意点破。

陈小洁失落的收回手,轻轻点点头,强忍着各种不适站起身,倔强的咬着嘴唇。

“少主,您坐!”黑老四小心的将陈小洁扶到座椅旁,轻柔的说。

陈小洁摇摇头,收回被黑老四扶着的手,说:“本郡主想独自出去走、走,你们都不许跟着。”黑老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一时间跟上也不是,不跟上也不是。而喻宏却只站在原地,静静瞧着陈小洁的背影,心虽然疼的厉害,但却不敢让任何人察觉。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把你救出来。”黑老四在陈小洁离开后,咬牙切词的对喻宏道。

喻宏听完黑老四的话后,低着脑袋沉默不语,就好像没听见黑老四说话一样。直到黑老四气的脸色发青,甩袖离开以后,才小声自言自语道:“我也希望,你那时候没有去救我。”

“郡主,您小心!”

“郡主,小心!”

“郡主……。”

张弈并没有听从陈小洁的命令,而是跟在陈小洁身后,时不时提醒她小心。

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张弈的鼻子,道:“大胆张弈,你竟然违抗本郡主的命令!”张弈直视着陈小洁的眼睛,脸色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反而理直气壮地对陈小洁,道:“郡主,您现在是我的病人。哪有医生,扔下病人不管的道理。”

陈小洁高昂着头,瞪着张弈,道:“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本郡主现在身体好好得,怎么就成病人呢?”

张弈莞尔一笑,道:“郡主,您的身体,如果真如您刚才所说,‘好好得!’。那您这一路,为什么要扶着宫墙行走呢?”

陈小洁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本郡主只不过是站久了,四肢有些发麻!”张弈冲陈小洁笑了笑,好似在暗示她,只要你身体不适,那就是我的病人。

陈小洁见张弈笑而不语,一时又找不出理由,将他强行赶走。只得无奈的转过身,甩着衣袖,一边嘀咕,一边扶着宫墙慢慢往前走。

走着走着,陈小洁和张弈便走到珍悦宫的宫墙外。陈小洁望着金子镶嵌的牌匾,忍不住停住脚步,望着牌匾出神。

“珍妃,也是一个可怜人!”陈小洁突然说道。

张弈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嘴角又露出几分笑容,试探性的问陈小洁,道:“微臣听人说,珍妃娘娘中毒与郡主您有关。”

张弈虽然没有明说,但陈小洁也已然知dào

张弈话中的意思,轻笑着说:“本郡主如果说,‘珍妃中毒与我并没有关系,你信吗?’”

张弈一愣,耸着肩,道:“微臣信不信,又有什么意义呢!珍妃中毒是否与您有关,我想您自己心中清楚。”

陈小洁微叹口气,不在出声与张弈争辩。反正现在满皇宫的人,都认为珍妃中毒与自己有关。自己现在就算有一百张嘴巴,恐怕也分辨不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陈小洁扰民

陈小洁正感叹着自己在皇宫中的境遇,张弈却突然转身准bèi

离开。“张弈,你这是要去那?”陈小洁追上张弈,问道。

张弈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陈小洁,昂头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道:“郡主您不是不喜欢,微臣跟着您吗?现在您的手脚都已经恢复正常,微臣也该告退呢!”

陈小洁听完张弈的话,有些意wài

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心中暗道。呵,真好呢!我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

“张弈,本郡主不习惯欠别人得!金银珠宝、地产房契,你可以随便挑一样,算是你刚才照顾本郡主的赏赐!”陈小洁此时的气势,全然没有平时的温婉,倒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架势。

张弈仿佛被陈小洁突然爆fā

的气势给镇住,半响后才回过神来,道:“郡主,您客气呢!微臣刚才是只跟着您,并没有出手帮您,所以这赏赐,微臣实在是受之有愧!”

陈小洁抬眼白了一眼张弈,语气中夹着一股怒气,道:“本郡主让你挑,你挑就是呢!真不知dào

,你那来的这么多废话?”张弈嘴角肌肉微僵,心中小小的嘀咕道,这是感谢人的架势吗?我怎么觉得,像杀人的架势!

“喂!你到底想好没有,本郡主的时间,可是很宝贵得!”陈小洁见张弈目光呆滞,好似在想什么心事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张弈回过神来,正好kàn

见珍悦宫的牌匾,忍不住想起里面形似癫狂的珍妃。“郡主。您如果真想赏赐微臣些什么,便将珍妃娘娘的解药。赏赐给微臣吧!”

陈小洁听完张弈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哼!”

张弈注释着陈小洁拂袖而走的背影,忍不住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口中小声嘟囔道:“难不成,我真冤枉了水灵郡主?”

“混蛋、坏人、人渣……!”陈小洁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将摆放在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紫兰听到声响后,紧忙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陈小洁脸色铁青的站在桌旁。鼓着嘴不知dào

在和谁生气。

“郡主,谁如此大胆,竟敢惹您生这么大的气?”紫兰弯下腰,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小声安慰陈小洁。

陈小洁听到声音后低下头,这才注意到紫兰不知何时走到自己面前,正为自己收拾着地上的残次碎片。“紫兰,你怎么在这?”陈小洁的语气中透着惊讶,仿佛看见什么不敢相信的景象一般。

紫兰心中暗暗叫苦。她也想早早回去休息,偏偏遇上不死心的阿绿,非要留在陈小洁的屋内,等着陈小洁回来。“启禀郡主。阿绿在西稍间跪着不肯走,说,‘要等您回来!等您回心转意!’奴婢不放心阿绿一人留在这。所以只能陪着。”

陈小洁拍了拍紫兰的手,脸色微微缓和几分。道:“辛苦你呢!”

紫兰听到陈小洁的这番话,如同得到天大恩宠。笑着行礼说:“这是奴婢的分内事,奴婢不觉得苦。”

“郡主,您就可怜、可怜奴婢吧!”阿绿见陈小洁走进来,急忙哭着扑上去,哀求道。

陈小洁深吸口气,揉着突然有些发疼的额头,慢悠悠道:“你都闹腾了一晚上,不累吗?先回去休息吧!”

阿绿心心念念想着得,都是如何让自己免于嫁给徐昌,哪听得进陈小洁的话,继xù

哀求道:“郡主,奴婢不愿嫁给徐昌,还请郡主开恩!”

‘啪!’陈小洁原本就心情烦闷,在加上阿绿这样一闹腾,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只见她冲着阿绿吼道:“你给本郡主闭嘴!”

阿绿见陈小洁发怒,埋着头小声道:“奴婢……。”

陈小洁不等阿绿把话说完,直接用手指着她,打断她的话,气势汹汹的威胁道:“说了让你闭嘴,你还说?”

‘呜呜呜’阿绿只觉心中委屈,趴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泪。

“烦死呢!哭什么哭,不许哭!”陈小洁再次威胁道。

“奴婢……。”

“说了让你闭嘴,你还说?”

‘呜呜呜’

“不许哭!”

“奴婢,只是觉得……。”

“说了让你闭嘴,你还说?”

‘呜呜呜’

“不许哭!”

……

陈小洁在与阿绿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话以后,终于忍不住爆fā

,直接向紫兰命令道:“紫兰,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杖责八十!”

“啊!”紫兰张大的嘴巴,足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阿绿没完没了的哀求声,哭闹声,也终于在陈小洁这一声令下后,彻底结束。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叫人!”陈小洁心中的气,并没有因为阿绿声音的停止而结束。只见她皱着眉头瞪着阿绿,似乎已经铁下心,一定要狠狠教xùn

阿绿一番。

紫兰有些为难的跪在地上,朝陈小洁磕头道:“郡主,请您三思!”陈小洁眯着眼,低头望着紫兰,问道:“你为了她,竟然不惜违抗本郡主的意思?”

紫兰向陈小洁叩头道:“郡主明见,奴婢为的是郡主您,而非阿绿!”

陈小洁将信将疑的看着紫兰,一时也有些拿不定注意。

“郡主,奴婢觉得,您应该将阿绿交给皇上处置。因为阿绿违抗得,是皇上的圣旨!”紫兰和阿绿原没什么交情,自然不会为她开脱、更不会为她说好话。

陈小洁点点头,觉得紫兰的话似乎也在理,便朝紫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阿绿跟着自己去见皇帝。

“奴才等,参见郡主,郡主吉祥!”御书房值班的太监,见陈小洁带着随从走过来,急忙迎上去小声说道。

陈小洁不耐烦的摆摆手,问道:“皇上呢?”

太监弯着腰回道:“启禀郡主,皇上正在御书房内休息呢!”

陈小洁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徐昌呢!”

太监回道:“徐公公在里面,伺候着皇上呢!”

陈小洁略微沉思一会,随后一边往前走,一边对太监说:“你去将皇上叫起来,本郡主有事找他!”

太监‘噗通’一声跪在陈小洁脚边,小声说道:“郡主,您行行好,放过奴才吧!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扰皇上休息啊!”

陈小洁无奈的撇撇嘴,抬脚继xù

往前走,并不服气的说道:“不敢叫就起开,本郡主自己叫!”

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侍卫、宫女听到陈小洁的这番话后,一窝蜂冲到陈小洁脚边,跪在地上小声哀求道:“郡主,奴才等如果放您进去,皇上醒来会杀了奴才得!”

陈小洁不高兴的撇撇嘴,道:“你们如果不放我进去,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侍卫、太监、宫女苦涩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终都乖乖退开,为陈小洁让出一条路开。

陈小洁满yì

的冲两边的侍卫、太监、宫女笑了笑,安慰道:“你们放心,本郡主不会让你们有事得!”

侍卫、太监、宫女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眼神中竟流露出一股感激之情。后宫妃嫔,仗着恩宠闯御书房的不在少数,可最后结果都是妃嫔受宠,御书房外的奴才受罚。

“皇上、皇上、皇上……。”陈小洁并没有急着推门走进御书房内,反而站在御书房外大叫起来。

皇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着殿外那熟悉的声音,有些无语的摇摇头,一边小小的抱怨,一边在徐昌的服侍在穿衣。

“徐昌,你出去让水灵郡主别叫了,朕穿好衣服便出去见她,让她别喊坏了嗓子。”皇帝无奈的瞧着房门,听着回荡在耳边的声响,对徐昌命令道。

徐昌领命退下,心中对陈小洁的敬意,又足足提升了好几层。心想着,如果是旁人在这个时辰,在御书房外大吼大叫,不被皇上送进慎刑司做苦力,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吉祥!”徐昌打开御书房的房门后,恭恭敬敬向陈小洁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小洁此时很明显没有心思打理徐昌,直接问道:“皇上呢?”

徐昌回道:“郡主稍等片刻,皇上穿带整齐后,自会宣郡主进去。”

“徐昌,让水灵郡主进来吧!”皇帝此次的穿衣速度,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快的一次。徐昌在御书房门口,还未来得及与陈小洁寒暄几句,他便已经穿戴整齐、打着哈欠,朝房门的方向走过来。

“水灵,深夜求见,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皇帝迎上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听完皇帝的话后,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有几只乌鸦盘旋着飞着。心中暗暗嘀咕着,我被自己的婢女吵的无法入睡,算不算大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起得太早,闲的无聊没事做,所以来找你聊聊天,喝喝茶!”陈小洁带着几分饶有意味的笑容瞧着皇帝,挑衅般说着。

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中默默的大吼道,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陈小洁见皇帝沉默不语,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道:“怎么,你不希望我来找你聊天、喝茶?”

皇帝勉强让已经被陈小洁吓得僵硬的脸颊,露出几分还算温和的笑容,道:“水灵,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徐昌,还不快上茶?”(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耽误

陈小洁端起茶杯,揭开茶盖,却只闻着顺着热气,慢慢散开的茶香,并没有入口品尝。

“水灵,这茶有什么问题吗?”皇帝见陈小洁只端着茶碗,却不喝茶,忍不住多嘴一问。

陈小洁一楞,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碗,轻柔的说道:“这茶很好,很香!”皇帝听完陈小洁这番话,笑着用一只手揭开自己茶碗上的茶盖,指着茶碗内的茶水对陈小洁说:“这茶你如果喜欢,只管命内务府的奴才日日沏好了给你送过去。”

陈小洁心不在焉的朝皇帝点点头,目光转而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眼睛肿的如同核桃般大的阿绿身上。心想着,阿绿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她虽得徐昌爱慕,一进宫便被分配在皇帝身边做活,但也只是日夜摆弄着茶叶、杯具,没有半点自由可言。

皇帝见陈小洁总是往自己的身侧瞧,便也有些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阿绿的衣裳有些凌乱,发髻更是歪歪斜斜的倒向一侧,通红的鼻子时不时还传出轻微的抽泣声。

“这、这是怎么呢!”皇帝手指着阿绿问道。

陈小洁听到皇帝的询问声后站起身,用手指了指皇帝脚边的地面,道:“阿绿,你有什么委屈,自己跟皇上说吧!他是天子,你求他,可比求我管用多呢!”

“阿绿,郡主说的不错!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皇上说,皇上会为你做主得!”徐昌在为陈小洁开门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阿绿这满脸的泪痕,只是碍于陈小洁在场。不好意思直接询问。现下陈小洁将这件事提起来,他更是求之不得。心中更是恶狠狠的想着。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弄哭我的阿绿?不过不管你是谁,最好别让我找出来,否则我非弄死你不可!

阿绿胆怯的抬起头,唯唯诺诺的看了徐昌一眼,吱吱呜呜半天没说清楚一句话。

徐昌见阿绿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以为是欺负她的人权势过大,让阿绿有所顾忌。“阿绿,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得!”

陈小洁听完徐昌的话后,忽然有些坏坏的期待,阿绿快些将事实说出来。因为她急切的想瞧瞧,徐昌得知真相以后的反应。

阿绿再次抬起头,上上下下将徐昌打量一番,然后心一横,跪在地上说:“奴婢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嘣’一声闷响的春雷。回荡在徐昌的脑海中,将他活了大半辈子的记忆,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绿,重复着她刚才的话。道:“你让朕,收回成命?”

阿绿听到皇上重复的话后,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并继xù

说:“皇上。奴婢不愿嫁给徐公公。所以奴婢大胆恳求皇上,收回奴婢与徐公公赐婚的圣旨。”

皇帝抿着嘴、站起身、走到阿绿的面前。用手指着徐昌问阿绿,道:“徐昌,平日对你不好吗?”

阿绿一愣,随即想起徐昌昔日对自己的种种照拂,有些不好一起的低下头,“徐公公平日对奴婢,很好!奴婢也喜欢,徐公公!”陈小洁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听着皇帝和阿绿的对话,并没有出声打扰或打断。但当她听见阿绿的这番话后,再也忍不住轻笑一声。世界上最难琢磨得,莫过于人心呢!

皇帝听完阿绿的回话以后,站直了身子,手依旧指着徐昌问阿绿,“他既然对你好,你也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朕收回圣旨呢?”

阿绿的身子开始颤抖,只听她小声说道:“他只不过是一个阉人,奴婢怎么能嫁给他?”徐昌的眼神中,此时已经充满了仇恨,是对阿绿的仇恨。

东边升起的太阳一点点驱走黑暗,御书房外等待皇帝传召的大臣,已经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小声议论着,‘皇上今天,是怎么呢?’

“皇上,你还是先处理正事吧!这件事再棘手,也是两个人的事。”皇帝在问完阿绿话后,便一直皱着眉头坐着不说话,仿佛在想什么疑难问题一般。陈小洁透过窗户上糊着的明纸,望着窗外越来越多等待求见的王公大臣,不由得好意提醒道。

皇帝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殿外透进来的日光,对陈小洁摆摆手道:“水灵,你带着阿绿先回慈宁宫。午后,我再去看你。”

陈小洁难得懂事的点点头,朝皇帝微微欠了欠身后,带着紫兰、阿绿走出御书房。

“呦!郡主,您可出来呢!各位王公大臣,正等着求见皇上呢!”守在御书房外的太监,见陈小洁从御书房内走出来后,急忙满脸笑容的迎上。

陈小洁笑着朝太监点点头,然后快步往前走。她一夜未睡,现在正困得厉害,只想快些回慈宁宫,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水灵,你怎么到御书房来呢!”陈小洁想回去休息,可老天偏偏和她作对,让人拦住她的去路,不让走。而这个人,又必须是她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对待的人。

“水灵给父王请安,父王长乐无极!”陈小洁勉强支撑着上下打架的眼皮,俯身向永安王行礼。

永安王伸手扶起陈小洁,继xù

追问道:“可是皇上,宣你过来得!”

陈小洁眯着眼回道:“父王,我如果说,‘我是闯进去得,你信吗?’”

永安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望着站立在御书房门外的众多太监、侍卫,道:“这怎么可能?”

陈小洁心中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父王,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和诸位大臣呢?“永安王并没有因此,想放qì

自己对陈小洁的追问。但是徐昌一声,‘皇上宣诸位大臣、王爷觐见!’的声音,将他想继xù

追问陈小洁的想法,生生逼回去。

陈小洁从永安王那里脱身以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隐隐作痛。便使唤着让阿绿去请孙凉,又让紫兰准bèi

步撵,抬着自己回慈宁宫。

“郡主,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孙凉在为陈小洁诊完脉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陈小洁侧身靠在榻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对孙凉,道:“可是本郡主的头,现在疼的厉害。”

孙凉朝陈小洁抱拳行礼,道:“郡主头疼,是因为缺乏休息所致。容微臣为郡主开一副安神的汤药,再好好休息一番,便能痊愈。”、

陈小洁向孙凉点点头后,便让紫兰将他送出去,此时的陈小洁,实在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郡主,您的安神汤来呢!”没过多久,小青就端着一碗药味极其浓烈的安神汤,走到陈小洁的面前。

陈小洁有些郁闷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望着小青端来的汤药,更是如临大敌,“这是什么东西?快、快拿来!本郡主闻着这气味,便想吐。”

小青睁大着眼睛,无辜的看着陈小洁,道:“郡主,这是孙太医为您准bèi

的汤药啊!”

陈小洁扶着榻上的矮桌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屋外走,边走边对小青说:“小青,本郡主受不了这样的药味,你快让人处理掉。”

小青看了看手中的汤药,有看了看往屋外走的陈小洁,弯下腰,道:“是!”

“郡主,您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惨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方乐奉太后懿旨,请陈小洁去正殿用膳。她还没有走进陈小洁的屋,便见陈小洁从里面走出来,并且脸色惨白。

陈小洁强撑着对方乐道:“方乐姑姑,前边引路吧!我,没事!”方乐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陈小洁一番,心中暗暗嘀咕着,真没事?

“太后,臣妾听说,‘皇上因为水灵郡主,耽误了早朝!’”容嫔故作严肃的对太后说。

“太后,臣妾也听说,‘水灵郡主昨夜,夜闯御书房?’”容嫔话刚落音,丹贵嫔便不安好心的接着说道。

“太后,臣妾也听说呢!”

“太后,臣妾也是!”

后宫中的消息,传的总是也别快。今天的慈宁宫,也比往常要热闹不少。

陈小洁站在正殿外,听着殿内的吵杂声,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分苦笑。这宫中的女人,还真是闲的慌,我做什么事与她们有什么关系?又碍着她们,什么事呢?

“郡主、郡主……。”方乐见陈小洁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愣神,小声唤道。

陈小洁突然回过神来,一时却失了主见,不知dào

接下去,该做些什么好。不过好在有方乐提醒,才不至于闹出更大的话题来,“郡主,您该进去呢!”

陈小洁冲方乐点点头,提起自己仅剩下的精神走进正殿,道:“众位娘娘,今日好兴致啊!”

太后见陈小洁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和往常一样变得温和、慈祥。

“水灵郡主,你还不快跪下认错。”容嫔似乎很期待陈小洁受到责罚,第一时间对陈小洁厉声呵斥道。

陈小洁笑了笑,心中暗骂容嫔,蠢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容嫔为难陈小洁

容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将近大祸临头,还一副得yì

的模样瞧着陈小洁,仿佛在无声的对陈小洁,道:“你今天死定呢!”

陈小洁对于容嫔得yì

的模样,自然是采用无视的态度,不急不慢的对容嫔说:“容嫔娘娘,水灵不明白,您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嫔听完陈小洁的回答后,嘴角露出几分轻蔑的冷笑,好似今日陈小洁死定了一样。

“水灵郡主,你敢说,‘你昨夜没有夜闯御书房?’”容嫔甩袖站起身,大有要将陈小洁打入天牢的架势。

陈小洁伸手抚摸着垂下的秀发,迈着小碎步在慈宁宫的正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垂死挣扎!”容嫔见陈小洁默不作声的来回走着,只以为她怕了、不敢说话,不由得冷笑着讽刺道。

‘叮!’太后、皇后同时合上手上的茶杯,用不友善的目光瞪着容嫔,只可惜容嫔此时过于专注,心中念念想着的都是如何将陈小洁至于死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后和皇后的目光。

“太后,我们先用膳吧!”一直走着的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笑着走到太后身旁,还轻拉着太后的衣服撒娇。因为她注意到容嫔没有注意到的目光,想着太后和皇后迟早会帮自己将容嫔收拾掉,此时便再懒得在容嫔身上浪费时间。

太后温柔的拍拍陈小洁的小手,站起身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正殿中的温度。因为陈小洁和太后简单的几句对话瞬间降温,弥漫在空中的火药味也快速消散。妃嫔们纷纷簇拥在皇后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赞美着太后、皇后。恰似家和万事兴的景象。

容嫔站在一旁,瞧着陈小洁与太后有说有笑的模样,恨的直咬咬牙。心中更是不服气的想着,我且让你暂时得yì

一会,等会定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水灵,来吃点这个。”

“水灵,这个海参好,你多吃点。”

“方乐,你去小厨房问问。看哀家为水灵准bèi

的牛乳糕,好了没!”

太后忙前忙后的为陈小洁张罗吃食,好似满桌子的食物都不够陈小洁一个人吃一般。

“太后,您也吃点东西吧!我见您光顾着照顾我,自己也没吃上几口,倒有些不好意思呢!”陈小洁小脸绯红的低下头,好似遇到什么难为情的是一样。

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细细打量着陈小洁,带着几分伤感的语气说:“哀家见你最近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哀家这是,心疼啊!”陈小洁抿着嘴瞧着太后,只感觉心中酸酸得。

“太后,依臣妾见。您平日就是太宠着郡主呢!所以才纵的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容嫔瞧着机会插话进来,微眯的眼睛中满是狠毒。众位嫔妃听到容嫔的话后。心瞬间都提到嗓子眼,暗道。‘有人要倒霉呢!’

“谁如此放肆,竟然在朕的皇宫中。无法无天啊!”皇帝的声音从屏风外响起,只见他满面笑容的走到众嫔妃面前,丝毫瞧不出生气的模样。

“臣妾等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屋中除陈小洁和太后以外,众人双手扶膝跪在地上高呼,妃嫔们的嘴角或多或少都不自觉的往上扬。

“儿臣给母后请安!”

“免了吧!皇上,坐!”

皇上站起身后坐到一侧,望着陈小洁的模样,带着些许的笑意。但陈小洁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拉扯着手中的丝帕,嘟起来的小嘴,更上快翘到天上去。

“都起来吧!”皇帝亲手扶起离自己最近的皇后后,再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众位嫔妃。

容嫔刚从地上站起来,便上赶着似得往皇帝身上靠,并娇嗔的说:“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陈小洁只觉自己一阵反胃,大庭广众之下,容嫔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皇后脸色微沉,瞧着容嫔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敌意。一名真心爱自己丈夫的女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子往自己丈夫怀中靠,而无动于衷。

“容嫔,你是当哀家死了吗?”比起陈小洁和皇后心中暗暗的不爽,太后的反应更加直白、简单。

殿外忽然间狂风大作,似有掀翻屋顶的气势。容嫔全身酥软,如同一摊泥水瘫在地上,再没有先前的气势。容嫔似乎忘了,太后在陈小洁未进宫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即使现在的太后,脸上偶尔会露出几分慈爱,那也只是对皇上、对皇后、对陈小洁。

丹贵嫔等人自然是不会怜惜自己的情敌容嫔,更不会开口为她求情,只不过她们却都跪在地上,齐声对太后道:“请太后息怒!”这样一句话不为别得,只为、为自己剥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陈小洁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姿态做作的嫔妃,真zhèng

觉得累得慌。她轻叹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绿豆汤放在太后面前好言劝道:“太后,绿豆去火,您多喝些吧!”

太后体会到陈小洁的心意,拿着勺子将绿豆汤缓缓送入口中,只是她的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轻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地辨不清真意。“既然水灵郡主为你们说话,今日的事哀家就不追究了,起来吧!”这声音柔软,好似带着几分笑意。然而话中隐藏着的些许意思,却让众嫔妃在心中埋怨容嫔与陈小洁为难,连累自己白白跟着沉受太后的怒火。

容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声,依旧有些不死心的小声对身旁的皇帝道:“皇上,水灵郡主夜闯御书房的事,您难道就不追究了吗?”

皇帝目光横向她,带着几分厌弃的表情,“朕与水灵郡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呢?”

容嫔无奈噤,心中暗道,‘我以前竟不知,皇上和太后能维护豫水灵到这样的地步。’,再次跪在地上,磕头道:“臣妾失言呢!”

容嫔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众位嫔妃皆低着头,屏气凝神瞧着地毯上绣着的牡丹花图样,仿佛这图样与平日不太一样被人施了魔法,格外引人注目。只有陈小洁依旧我行我素的拨弄着盘中糕点,时不时还皱眉瞧瞧插在白色瓷瓶中的梨花,心中暗道。这梨花的气味好生奇怪,仿佛带着一股子草药的苦涩芳香。

皇帝凝神片刻,再次抬头时眼睛却看向身侧的陈小洁,“朕本不愿多做解释,但恐宫中流言扰了水灵郡主。朕,特传口谕晓谕六宫,‘水灵郡主是奉旨入御书房觐见,并非私闯。若有人再敢胡乱议论惊扰郡主,朕定当重责。”

陈小洁当下一笑,朝皇帝投出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

太后听完皇帝的圣旨后,心下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神气平和的悠悠说道:“皇上的圣旨,你们要时时记着。行了,都退下吧!哀家,乏呢!”

……

陈小洁跟着众人退出正殿后,只朝皇帝、皇后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皇帝见陈小洁转身离开,再也顾不得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位妃嫔,急冲冲的想追过去。

“皇上!”容嫔最先走上前拦住皇帝的去路,百般娇嗔的摸着头发,抛着媚眼。

冬日洒下的日光,此时在其它妃嫔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皇后的脸色更是铁青、铁青得。“容嫔,你未免也太不检点了一点吧!”话虽短,却字字带着刀锋。

容嫔此时一心想着,如何将皇帝勾引至自己的寝宫,再如何向皇帝吹枕边风,让皇帝降罪与陈小洁,哪有功夫听皇后这些吃醋的酸话。

“郡主,您醒醒,您别下奴婢啊!”紫兰哭着推着陈小洁突然倒下的身体说道。

皇帝原本见着容嫔这搔首弄姿的模样,也动了几分想去她宫里坐坐的心思,只可惜忽然听到陈小洁贴身侍女的声音,当下扔下容嫔赶过去。

“紫兰,你们家主子,这是怎么呢?”皇帝将陈小洁抱起来,蹙眉问紫兰。

紫兰哭着跪在皇帝脚边,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奴婢,也不知dào

啊!郡主原本好好的走着,突然不知为什么就晕倒呢!”

皇帝听完紫兰的回话后,心中顿时一阵郁闷,骂道:“废物,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请御医过来。”紫兰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跌跌闯闯地跑出慈宁宫的宫门。

“唉,唉,唉。这太医,为什么还没有过来?”皇帝望着床榻上没有苏醒迹象的陈小洁很是不安,来来回回的在屋中走着。

“皇上,孙太医来呢!”候在屋外的徐昌,远远瞧见紫兰领着孙凉朝这边走来,慌忙跑进去向皇帝回禀,以求皇帝安心。

皇帝对徐昌大手一挥,道:“你还不快将孙凉,请进来?”

徐昌连忙弯腰退下,道:“是。”

众位嫔妃听到皇帝说出‘孙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都暗暗一沉。孙凉可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若无圣旨轻易是请不得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皇帝无故发怒

皇帝极为紧张的瞅着孙凉,希望从他为陈小洁把脉的神情中,提前知dào

陈小洁此刻的情况。而孙凉则时不时的抬手用衣袖擦擦额间的汗珠,内心的紧张并不比皇帝少多少。

皇后注意到皇帝与孙凉之间奇怪的气氛以后,用胳膊轻轻推了推皇帝,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皇上,您这样看着孙大人,让孙大人如何能收敛心神,专心为水灵诊治呢?”

皇帝如同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又恰巧与孙凉无意间瞧向自己的眼神对上,不由得再添几分尴尬之情。“孙大人,水灵郡主的身体,朕就交给你呢!朕前朝还有事,先走呢!”孙凉听皇帝要走,急忙跪地恭送,可是额间细细渗出的汗珠,却逐渐退了。

“呦!皇上,你怎么出来呢!”徐昌见皇帝从陈小洁的房间内走出来,颇为奇怪的跟上问道。

皇帝长叹一口气,抬头望着空中刺眼的阳光,道:“朕想一个人走走,你们都不许跟着。”徐昌不放心的看着皇帝独自离开的背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但瞧着四下都垂手束立的奴才,也只能顺其自然。

“什么人?还不快出来?”皇帝漫无目的的沿着湖岸慢慢悠悠的走着,忽见一名手捧白莲花的少女再看见自己后,急冲冲的跑到岩石后面躲着。

容常在听到岩石那边传来的皇帝的声音后,心中既窃喜、又紧张。只见她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缓缓从岩石后走出来。盈盈拜下说:“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皇帝听见容常在的声音后。身体为之一振,伸手拖起下巴道:“我当是哪里来的美人呢?原来是爱妃。你啊!”容常在柔柔的朝皇帝笑着,却极少说话。皇帝见容常在不说话,心中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望着她,闻着她手中白莲花时不时飘进鼻孔的幽幽花香。

“现在并不是白莲花盛开的季节,朕因母后喜欢白莲花,才命人冬日引温泉水入池,使得湖中四季莲花常开。你倒好,竟趁着四下无人。偷折朕的莲花,连着朕对母后的心意,也一起折下呢!”皇帝言辞中虽带着些许责备,但说话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少宠溺。

容常在小心翼翼的注释着皇帝的神色,并小心翼翼的回道:“这莲花、这心意都是皇上以前许臣妾得,臣妾日日都守着。”皇帝放开拖着容常在下巴的手,心中暗道。我以前觉得,容常在的性子是皇宫中与水灵最想得。但为何今日见面,却觉得相却甚远?

容常在缓缓站起身来,用极为可怜的眼神望着皇帝,小声说:“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妾虽粗笨,却愿意为皇上解愁。”皇帝回过神来,再次看见容常在的眼神后。却又一种想逃离的冲动。此刻的容常在,不仅没有半点像陈小洁。还像极了珍妃疯掉以前的模样。

“爱妃,朕前朝还有事。先走呢!”皇帝没有半点留念的转过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独自站在湖边的容常在,捧着手中的白莲花默默流泪。

御书房外的太监、侍卫、宫女整齐的趴在地上高呼万岁,恭迎着从御书房外走来的皇帝。皇帝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走进御书房内,而是站在御书房外随手指着一个太监吩咐道:“你去慈宁宫告sù

徐昌,让他呆在慈宁宫先不要回来,等到水灵郡主苏醒以后,再派人前来禀报。”

太监弯腰退下,走出御书房后便急匆匆往慈宁宫中赶,生怕耽误了皇帝交代的差事。

‘咚!’“放肆、实在是放肆!”御书房内忽然间,传来皇帝的怒吼以及茶碗摔碎的声音。

王忠站在御书房外,听到屋内的声响后,心下暗道:“坏呢!”一旁的太监也都表情为难的望着王忠,似乎再问,“王公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喂!小顺子,你先进去瞧瞧,再将皇上摔碎在地上的茶碗收拾收拾,以免伤着龙体。”王忠自己不敢进去,便使唤身边的太监进去,让他们去担这个杀头的风险。

只可惜皇帝身边的太监,没有一个是傻子,现下都离御书房远远站着。小顺子更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忠,道:“要不你自己去,我还没活够呢?”王忠听完小顺子的话后,心中一阵冷汗,暗道。我如果有胆子进去,还叫你进去干什么?

“王公公,你还是去找你师傅吧!皇上现下生着气了,咱们总不能站在门口干等着吧!”一旁的太监好心提醒着王忠,为王忠,也为他自己。

王忠无可奈何的点点头,一步一叹的朝慈宁宫走。王忠的运气似乎很不错,他刚走到慈宁宫,陈小洁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徐昌听到王忠回禀来的消息后,脸上的五官,几乎快挤到一起,低着头走进陈小洁的房间对站在里面的众位主子、小主,道:“各位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生着气呢!还望各位娘娘疼惜奴才,去御书房好歹劝劝吧!”

众位嫔妃你望望我,我瞧瞧你,平时的争抢劲,此时却变成了谦让劲。

“容嫔,你刚才不是还想将皇上,带到你宫里去坐坐的吗?现在机会来了,咱们姐妹几个也不与你争,你随徐公公去吧!”丹贵嫔似笑非笑的瞧着容嫔,似乎吃定她没胆子去一样。

容嫔听完丹贵嫔的话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响后才平复下心情,说:“嫡庶有别,臣妾想,‘皇上此刻最需yào

的恐怕是皇后娘娘,而非臣妾吧!’”皇后嘴角浮现出几分冷笑,暗道,‘你现在知dào

嫡庶有别呢?平日与本宫争宠的时候,本宫瞧着你就像是没听说过,嫡庶有别一般。’

“皇后娘娘!”徐昌见皇后没有任何表示,只得大着胆子唤道。

“皇后娘娘,让水灵去吧!”陈小洁不等皇后说话,便抢先说道。皇后听到陈小洁的话后,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喜,最后却不得不无奈的摇摇头。

陈小洁见皇后摇头,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问道:“皇后娘娘,水灵去御书房劝皇上,有什么不妥吗?”

皇后笑着摸了摸陈小洁的头,温柔的说:“并无不妥,只是你现在身子虚弱、需yào

多多休息才是。”众位嫔妃心中,其实更希望皇后去御书房劝皇帝,只是她们心中的心思,却和皇后有着极大的不同。她们并不是挺疼陈小洁,而是惦记着皇后的位置。心想着皇帝有可能在盛怒之下,因为一时糊涂废了皇后,那么自己,便有了获得皇后宝座的机会。

陈小洁冲皇后笑了笑,扶着紫兰的手从床上站起身,“皇后娘娘放心,我不碍事。”

困,好困啊!陈小洁坐在步撵上,由太监抬着往御书房的方向走,浓浓的睡意一次次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得难受极了。

“紫兰,我眯一会。”陈小洁将脑袋搭在手臂上,就这样在步撵上睡着了。

眯一会、眯一会?紫兰小声的重复着陈小洁刚才的话,反复思考着其中的意思。“郡主,奴婢粗笨,不明白您刚才所说的意思。”紫兰在思索无果后,便抬头问步撵上的陈小洁,却意wài

的发xiàn

,陈小洁竟然已经睡着了。

“郡主醒醒,郡主、郡主……。”紫兰在御书房外弯着腰,一遍遍唤着步撵上的陈小洁。可是陈小洁却纹丝不动,好极了刚才晕过去的情景。

“徐公公,您说郡主会不会出什么事呢?”紫兰在唤陈小洁无果后,带着快哭的眼神问徐昌,心中更是急的不得了。

徐昌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要比紫兰冷静许多。只见他有条不稳的吩咐着周围的奴才,“王忠,你快去太医院请孙大人过来。紫兰,你去永寿宫回禀皇后。水芋,你去慈宁宫禀报太后。……”

“紫兰,到御书房了吗?”徐昌话未说话,步撵上却传来了让人惊喜的声音。

“郡主,您可算醒呢!”紫兰急忙扶起陈小洁,笑着擦干眼角的泪珠道。

陈小洁睁开迷糊的睡眼,瞧着紫兰眼角的泪痕,说:“傻丫头,本郡主刚才只是太累了,所以靠在步撵上休息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着呢!”紫兰见陈小洁没事,脸上的笑容越发浓了,对她来说,只要陈小洁好,她便好。

“皇上,水灵郡主来呢!”徐昌推开御书房的房门,看着砸在地上的碎茶碗,扔在地上的奏章,轻声说道。

皇帝听到徐昌的回禀后,不喜反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糊涂东西,水灵郡主现下正病着,你怎么能让她过来?”徐昌背着皇帝瞧瞧小声嘀咕道:“还不是因为,您老人家龙颜震怒!”

“你说什么?”皇帝虽然没有听见徐昌在说什么,却听见身后有喃喃自语声,随即问道。

徐昌现在一惊,急忙垂头回道:“没什么?奴才只是觉得,这满皇宫,现在数水灵郡主最关心皇上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孙将军的心思

陈小洁站在御书房外,听着皇帝和徐昌之间的对话,忍不住再次闯进去,道:“皇上,御书房是水灵自己要来得,与徐公公无关。”

皇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陈小洁在紫兰的搀扶下徐徐走来,乌黑的秀发自然洒落在双肩,腰间的白丝带随微风漂浮。“朕不是让你在屋内静养吗?你怎么出来呢!”皇上说话的语气中略带责备,表情也不似往日温柔,多的几分威严与严肃。

陈小洁故作无奈的叹气,斜斜靠在皇帝的龙椅上说:“我好心来帮你,你却不领情!唉,心寒犹如天寒那!”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后,鼓嘴瞧着她,半响后才突然端起自己尚未品尝过的御茶亲手递给她,道:“这个给你!”

陈小洁含笑着接过皇帝手中的茶水,用茶盖拨弄着上面漂浮着的茶叶,说:“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别动不动就砸杯子吓唬奴才。”陈小洁话未落音,徐昌便已经悄悄捂着嘴偷笑起来,心想着。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水灵郡主,敢如此与皇上说话了。

皇帝尴尬的清清嗓子,斜视徐昌,道:“你先下去!”徐昌得到皇帝的吩咐后,急忙收敛笑容弯腰退下,但是心中的笑意,却丝毫未见。

“水灵,你能答yīng

我一件事吗?”皇帝极为小心的试探着陈小洁的意思,生怕一句话惹得她不高兴。

陈小洁懒散的抬起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皇帝说:“什么事?”紫兰站在一旁,心中如同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般忐忑。伺候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在嫔妃和奴才面前对我说话时,能稍稍恭敬那么一点点。否则他们以后都该不怕我呢!”皇帝一脸讨好的望着陈小洁,像极了一个要糖吃的小孩。

陈小洁故作认真的点点头,回道:“好啊!”皇帝心中顿时一阵窃喜,暗道。我就知dào

,我们家水灵最好、最体贴人呢!但很快,陈小洁后面的话,将皇帝心中的窃喜砸地一点不剩,还徒增些许凄凉。

“我以后不仅在人前对你毕恭毕敬,还在人后将你当菩萨一般供着。早午晚准时送上三株清香,还请皇上笑纳!”诡异的笑容从陈小洁脸上慢慢浮现,让看见的人有一种琢磨不透,却不寒而栗的感觉。

皇帝瞧着陈小洁这诡异的笑容,急忙双手奉上各色差点,陪笑着说:“水灵,我刚才跟你说笑呢!”陈小洁半信半疑的抬眼望着皇帝,微微张开小嘴,慢慢品尝着紫兰送到嘴边的点心。沉默不语。

“水灵,我刚才真的只是说笑来着,你若不高兴,全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皇帝继xù

向斜靠在榻上的陈小洁解释着。刚才因为奏折上内容带给他的各种烦恼,此时已经被他扔进了大西洋。

陈小洁瞧着眼前皇帝的表现还算诚恳,便不再多做计较。因为他毕竟是皇帝,少不得多给他几分颜面。“行了。我也是逗着你玩呢!”皇帝心中终于轻松一口气,有时他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顺着陈小洁,那么在意她的喜怒哀乐。

“紫兰,你帮我把御案上的奏折拿来。”陈小洁生气归生气,使小性子归使小性子,但是正事还是没有忘得。只见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头,伸手指着御案上的奏折对身侧的紫兰吩咐道。

紫兰一听自己的主子,让自己去搬动皇帝桌子上的东西,神情瞬间呆滞了。

“紫兰,你速度快着点!”陈小洁望着动作异常迟缓的紫兰,忍不住出声粗催道。心中更是暗暗的想着,等处理完皇帝的这些事,我一定要回到慈宁宫睡上三天三夜。

皇帝似乎瞧出了陈小洁此时的疲惫,帮着她从紫兰手中找出让自己生气的那份奏折,然后打开放在陈小洁面前,指着奏折对她说:“这孙将军实在是放肆,竟然管起朕的家事来呢!水灵你瞧瞧,他都写了些什么?他竟然让朕,晋封已经疯癫的珍妃为贵妃,并赐协理六宫之权。他是想明着打朕的脸,让全天下的人,看朕的笑话。”

皇帝话刚落音,陈小洁便急忙将奏折合上。因为她发xiàn

皇帝此刻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受控zhì

。她甚至担心皇帝会当着自己的面,忽然间龙颜震怒,倒时候她就真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了。

“皇上,您喝口水,消消气!孙将军是粗人,说话难免有失分寸,可你是皇上,心怀天下,何必同他一般计较?”皇帝听到陈小洁的声音后,从震怒中回过神来,脸色也好kàn

了几分。陈小洁默默坐在一旁,眼睛直直盯着皇帝,见他的脾气有所收敛后,才稍稍安下心来。

“我刚才,吓着你了吧!”皇帝带着几分歉意的眼神看着陈小洁,轻声细语说道。

陈小洁轻松口气,极为倔强的摇摇头。但她此刻,却真zhèng

体会到穿越前,电视剧中所演的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皇上,我现在能问你一件事吗?”陈小洁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心下更是反复掂量着,这个问题能不能问。

皇帝很快便被陈小洁突如起来的问题勾起兴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直说。我必定,知无不言。”陈小洁现下一笑,暗道,那个温柔的皇帝,又回来呢!

“紫兰,你先下去,这里不用伺候。”陈小洁侧头对紫兰吩咐道。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dào

,越好。

紫兰朝陈小洁和皇帝行过礼后弯腰退下,心中却藏着几分疑惑,郡主与皇上要谈什么机密事?

陈小洁在紫兰退下以后,又伸长了脖子在殿中仔细环视了一圈,这才小声问皇上,“你生气,仅仅只是因为孙将军让你晋封珍妃?”

皇帝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只见他眯着眼,悄悄对陈小洁说:“当然不是。”

陈小洁嘴角微扬,继xù

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觉得,孙将军预谋你的皇位?”皇帝笑而不语,只朝陈小洁点了点头。

陈小洁见皇帝点头后,心中便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默默感叹道,‘自古君王,皆多疑啊!’

“唉,可怜珍妃娘娘呢!”陈小洁忽然想起,自己与孙凉站在珍悦宫内,看着珍妃昏迷不醒的模样。

皇帝听到陈小洁的这番话后,却不以为然。随口嘀咕道:“可怜?我看是可恶才对!朕已命人向珍妃下毒,让她变得疯癫痴傻,但还是没能绝了那帮人的念头。可恶,实在是可恶。”

俗话说:‘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陈小洁此时便阴着脸瞧着皇帝,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命人向珍妃下毒?”

皇帝不由自主的抿着嘴,身子往后挪了挪,心中暗道。不好!说漏嘴呢!

“误会!水灵这都是误会啊!”皇帝吃疼的偏着头,可怜兮兮的向陈小洁讨饶。

陈小洁眯着眼睛,揪着皇帝耳朵的手又重了一分,重复道:“误会?我白白受了多少委屈,你知dào

吗?”皇帝连连点头,争取剥个好态度,宽大处理。

陈小洁忽然轻‘哼’一声,然后放开揪着皇帝耳朵的手,理直气壮的骂道:“坏人!”

皇帝吃痛的揉着被陈小洁放开的耳朵,喃喃自言自语道:“可怜我的耳朵。”陈小洁听着皇帝极尽抱怨的自言自语声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侧过身,弓着腰在榻上躺着。

眼皮好重啊!这是躺下后陈小洁的第一感受。

“水灵,还生气呢?你看你把我的耳朵都拧红了,我也没和你计较,你就别生气了呗!水灵、灵儿……。”皇帝见陈小洁趴在榻上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凑上前说道。

‘呼呼呼!’呼呼声,便算是陈小洁给皇帝的答案。

皇帝见陈小洁依旧没有反应,只得站起身,走到陈小洁躺着的床榻面前一探究竟,“这就睡着呢?”皇帝望着上一秒还在同自己生气,这一秒却已经睡着的陈小洁无奈的耸耸肩,然后拿起自己龙床上的被子,轻手轻脚的为她盖上。

“皇上,太子求见!”徐昌忽然急冲冲跑进御书房,跪在地上向皇帝禀报道。

皇帝拉着徐昌走到一边,生怕他将刚刚熟睡的陈小洁吵醒。“你去宣太子觐见,不过让他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讲话的时候也小声点。还有吩咐屋外的奴才,禁止在御书房外发生任何声响,违者重罚!”徐昌虽然不明白皇帝这道圣旨的用意,却也只得领旨退下,并且动作幅度极为的小。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跪在皇帝脚边,极为恭敬的说道。但对于刚才皇帝所下的圣旨,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将太子从地上扶起来,问道:“你来御书房求见,可是有事回禀?”太子微红着脸摇摇头,仿佛被什么极度难为情的事,困扰着一般。(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子为未婚妻求情

皇帝微叹一口气,上下打量着太子(豫斌)精心挑选过的衣裳,心中暗道。太子身上的孔雀绒毛披风,我记得还是前年皇后亲手缝制得,当时他爱的跟什么似得,平日也保存zài

衣柜中舍不得拿出来,今天怎么就穿着过来呢?

“父皇,您为什么一直盯着儿臣看啊!儿臣,都有些不好意思呢!”豫斌红着脸、低着头,语气中带着那么几分羞涩。

皇帝回过神来,绕过豫斌走到窗前,用手指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花骨朵儿,道:“朕什么时候,看你呢?朕是见殿外的花被风吹落了花瓣,难免惋惜!”

豫斌笑着抬起头,转身望着自己父皇的背影,慢悠悠说:“儿臣想,‘父皇仁慈,既然能叹息被风吹着的花瓣,想必也不会为难如花般的美人吧!’”豫斌嘴上虽然说得轻巧,可是心中到底还是打着鼓得。俗话说君心难测,即使是亲生儿子,再不小心触怒龙颜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只见皇帝面色阴沉的回到自己的龙椅上,皱着的眉头生生将豫斌吓出一身冷汗来。“你是来为人求情得?”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房顶,使得屋内的气温直线下降,屋外的奴才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她们担心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是!”豫斌小声回道。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皇帝骤变的颜色,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他与陈小洁虽然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入过洞房,可此时在他的心中,陈小洁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要用一身守护的人。当他接到太监们传来,‘陈小洁在进入御书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的消息后。他的手、他的脚、甚至他的大脑便不再受控zhì

。他所思、所想、所做,便是将陈小洁从御书房内平安的带出来。

“哼!”皇帝好不容易被陈小洁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孙将军递上来的奏折,也不知dào

第多少次被皇帝狠狠的摔在地上,而且这次还正好摔到豫斌的脚边。

豫斌心下猛地一惊,可还是鼓足了勇气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不知dào

是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但水灵是儿臣未来的太子妃,所以儿臣大胆恳请父皇饶恕水灵郡主。”

正在睡梦中的陈小洁被皇帝和豫斌的话惊醒,却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抱着小被子翻个身继xù

打呼呼。

皇帝再听完豫斌的一番话后不怒反喜,轻松一口气道:“朕当是什么事?水灵郡主很好,你放心吧!”

豫斌一愣,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的父皇,半响后才分辨道:“儿臣听太监们说,‘水灵在进入御书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而且父皇您刚才,还那样生气!”豫斌分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到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地步。

皇帝走上前,带着几分心疼的眼神瞧着豫斌,道:“傻孩子,朕误以为你前来,是为了孙将军所奏的事,为珍妃求情、讨恩典得。那里想到,你是为水灵而且。唉,也是朕不好,今日被珍妃的事气昏了头,看着什么都觉得与她有关。”

豫斌恭顺的低着头,丝毫没有因为被误会而有半点不满情绪,反而安慰着自己的父皇道:“是儿臣不好!儿臣没有将来由禀报清楚,以至父皇误会发怒损伤龙体,还请父皇降罪。”陈小洁的嘴角在豫斌话落音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往上扬,并极为小声的念叨着,“没想到这豫斌,还挺孝顺的嘛!”

皇帝听完豫斌的话后,脸色也渐渐浮现出慈父的笑容,心中感叹着。还是自己的儿子好啊!既贴心、又善解人意。

“水灵郡主累了,正在榻上睡着呢!你可以过去瞧瞧她!”皇帝手指着躺在屏风后床榻上的陈小洁,含笑着对自己的儿子豫斌说。

豫斌见陈小洁似乎睡得香甜,并不像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一颗提着的心,便也放了下来。只见他对皇帝行完礼后,说道:“水灵郡主既然无事,儿臣也就放心呢!儿臣告退!”

皇帝见豫斌要走,心中突然急了,说:“你不去与她说会话。”

豫斌摇摇头,“郡主现下睡着,儿臣不便打扰!”

“可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她与她说话话吗?”皇帝一时情急,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这不仅让豫斌再次不还意思的羞红脸,同时也让他一时之间,不知dào

是该留,还是该走。

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皇帝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后,摆手对豫斌道:“你跪安吧!”

豫斌跪安后红着脸、低着头退出御书房,却不知dào

此时在御书房内,红着脸的并不只他一个人。陈小洁将滚烫的小脸埋在被中,鼓着嘴掰着手指甲玩。

“行了,别装呢!若是不想睡了,便起来吃些东西吧!”皇帝望着不知何时醒来的陈小洁,语气极为平淡的说。

陈小洁有些不情愿的坐起来,问道:“皇上,你刚才的话,可都是真得?”

皇帝故yì

装傻,道:“什么真的假得?朕刚才说了那么多话,你所指的是那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青失踪

陈小洁带着几分抱怨的神情望向皇帝,随后一把掀开盖子身上的被子快速跳到地上,说:“你讨厌!”话未落音,陈小洁便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御书房。

皇帝望着陈小洁消失在御书房门口的背影,嘴角露出极为轻松的笑容,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微抿一口,感叹道:“这丫头!”

“皇上,臣女再多嘴说一句,‘珍妃娘娘现已经疯癫,你给她一个贵妃的位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宫中美人众多,妃位嫔位的娘娘也不少。’”陈小洁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从屏风后探出头含笑的望着皇帝。

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后身体忽然一僵,当他回过神想问陈小洁一些问题的时候,却发xiàn

陈小洁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御膳已经准bèi

好呢!还请您移驾!”徐昌弓着腰走到皇帝身边,极为小心的向皇帝禀报。

皇帝好似没有听见徐昌的话一般,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走到御桌前对徐昌说:“徐昌,你去内务府传朕口喻,‘将阿绿从水灵郡主身边调开,至于去什么地方就由你决定把!”

徐昌唯唯诺诺的答道:“是!”现下又忽然想起,阿绿昨晚当着皇帝的面,嫌弃自己是阉人的那番话,心中不免涌出几股恨意。暗道,阿绿啊!阿绿!枉本公公平日对你那么好,处处护着你、帮着你、生怕你受一点委屈。可你呢?你当着万岁爷的面,可成想过给我留几分情面?

阿绿正歪歪斜斜靠在床榻上的身体,突然间猛地一颤。好似提前预料到将有什么未可知的危险,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一样。而陈小洁坐着步撵。迷迷糊糊回到慈宁宫后,便由紫兰搀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继xù

打呼呼(睡觉)。反正她昨晚已经将阿绿打包送给了御书房内的皇帝,至于皇帝会如何处置阿绿,现下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太后,水灵郡主回来呢!现下正在屋内休息!您要不要,宣她过来?”佳柔将麽麽们的禀报回禀给太后,并小心翼翼站在太后身旁服侍着。

太后望着屋外渐渐变暗的天色,吩咐道:“让她好好休息吧!这几日,她也累呢!”佳柔若有若无的点点,心中却并不以为然。

第二日宫中就开始疯传。容嫔因在太后面前失仪被罚禁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陈小洁便再没有遇见,这位容嫔娘娘。

初夏的阳光越过木窗静静的洒落在陈小洁的裙摆上,屋内淡淡的檀木香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陈小洁和张弈远远的对坐着,却极少说话交流。

“紫兰,你出去寻寻小青,本郡主有些放心不下。”陈小洁见小青迟迟未归,心中不免有些躁动不安,当下也没有心思再细细阅读手中的书本。平时为陈小洁取冰的活都是由水芋担着。今天水芋身子不爽,陈小洁便免了让水芋再旁伺候。并将取冰的活交给小青,谁想小青却迟迟未归!

紫兰领命退下后,一边沿着去御膳房的宫道寻找小青。一面在心中不安的暗暗揣测。小青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平日见水芋去御书房取冰,最长也不过半个时辰,可小青现在却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呢!

“你对你身边的人。倒是关心的很!”张弈听见陈小洁对紫兰的吩咐后抬起头,慢悠悠说道。

“要你管?”陈小洁看向张弈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似乎并不喜欢这位与自己一起呆在藏书楼内的男子。而正在自己书房看书的豫斌(太子),在得到小太监再次传来。‘陈小洁与张弈一同在藏书楼内看书’的消息后,很不高兴的靠在椅背上生闷气。心想着,明明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我每次想看看她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远远瞧上一眼,而他张弈一名小小太医,却能和她一起看书。可恶、实在可恶!

伺候在豫斌身边的奴才,瞧着自己主子骤变的脸色,便知太子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心中更是大为不解,平时温文尔雅的太子为什么一遇到有关水灵郡主的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喜怒无常,时而大怒、时而大笑。

张弈对陈小洁不怎么客气的语气,好似并不怎么在乎。随即站起身继xù

对陈小洁说:“现在天气,并不是太热。郡主,您还是少吃些生冷的东西吧!”

“哼!”陈小洁不领情的将头偏向一侧,心中暗暗嘀咕着。你懂什么啊!本郡主穿越前,夏天大半时间都在空调房中躺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罪?瞧瞧这里,最好的解暑方式,也不过是多取些冰放在屋内或者自制水果刨冰什么得,受罪、简直就是受罪!

张弈在听见陈小洁的那一声冷哼以后,心中也不免暗暗发苦。暗道,郡主,您倒是多说几句话啊!您这样要理不理的态度,让微臣怎么好意思问您药方呢?

陈小洁自然不知dào

张弈心中的想法,她堂堂一位郡主,也不需yào

去揣测一名太医的想法。但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焦躁不安,不为别的,只为迟迟未回得小青。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张弈见陈小洁忽然站起身往楼下走,不免多嘴问一句。

陈小洁并不理会发问的张弈,甩着袖子‘咚咚咚’快速走下楼,只当张弈是空气般的存zài

。张弈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只顾着快速下楼,又望着屋外日光毒辣,随后不放心的跟上去。

宫道上的宫人,瞧着陈小洁面无表情的脸,远远便躲开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位主子,太后、皇上、皇后、太子集体来找自己算账。

“本郡主倒要瞧瞧,谁敢将我的人,绑去内务府问罪。”陈小洁走在御膳房宫门外的宫道上,便已经听见有人嚷嚷着要将紫兰和小青绑去内务府问罪,当下脸色便更难看几分。

“奴才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奴婢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聚集在御膳房前小院内的宫女、太监,发xiàn

陈小洁到来的第一时间纷纷拜倒在地。心中大呼道,那阵风把这位小祖宗,吹来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容常在

“怎么又是你?”陈小洁上下打量着容常在,极为不悦的皱眉道。她似乎记得,太后并不怎么喜欢这位容常在。

容常在顺着瞧过去,只见陈小洁正用并不友善的目光打量自己,随即问道:“我们以前见过?”

“郡主,这位常在好生猖狂,您定要回禀皇上,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才好。”久久未见踪影的小青,忽然挣脱容常在贴身太监的束缚,快速冲回陈小洁身旁,气呼呼的说着。陈小洁收回望着容常在的目光,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小青,心中带着几分不悦的暗暗嘀咕,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小青怎么就成这副模样呢?这位容常在,还真不是一位善主啊!

容常在身边的太监见小青挣脱自己的束缚跑回陈小洁身旁,当下又急又气失去了理智,竟然指着陈小洁的鼻子对容常在说:“小主莫怕,她不过是宫外王爷家的一个丫头,而您可是皇上的嫔妃,和她有着君臣之别。”

“喂!太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还不快给本宫磕头认错?兴许本宫心情一好,还能赦免你和你的丫鬓对本宫无礼的罪过呢!”太监的话似乎给了容常在一颗定心丸,让陈小洁在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忌惮也消失了。

陈小洁依旧瞧着容常在,只是嘴角若有若无的露出几分冷笑,半响后又忽然转过身,朝着御膳房外的宫道上走去。很明显,她懒得与容常在有过多的口舌之争。

先前跪在地上,朝陈小洁磕头行礼的众多宫女、太监。现在都开始忍不住三三两两的小声嘀咕起来。有说‘水灵郡主今日好性子得,’也有说‘容常在是不要命的主得。’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议论。此时传入容常在的耳中,都让她感觉是一股莫名的讽刺。因为此时陈小洁已经甩着袖子走到御书房的宫门口,对于容常在的话也是恍若未闻。

陈小洁身后跟着的紫兰,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瞧了瞧容常在,在陈小洁耳边带着抱怨的语气问道:“郡主,我们就这样算呢?”

陈小洁轻叹一口气,并没有回答紫兰的问题。她真不想再惹出任何风波来,先不说珍妃所中的象谷毒未清,宫中的各种流言还未平息,仅仅因为她想早日离开皇宫。再众人的目光集中于某一件事情时悄悄消失,她就必须低调、低调、再低调。

“小青,今日的事,委屈你呢!”陈小洁带着小青、紫兰并没有直接回慈宁宫休息,反而重新回到藏书楼内,随便找了一把椅子,懒懒散散的靠着。

小青翘着小嘴,很明显在为陈小洁不帮自己出气表示不满,可嘴上依旧道:“您是主子。做奴婢的不敢觉得委屈。”陈小洁听完小青的话后苦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

“张弈,你过来。”张弈一直跟在陈小洁的身后,却又只是容常在与陈小洁发生矛盾时的旁观者。一直静静的在一旁站着。但陈小洁并没有忽视他的存zài

,站起身朝张弈唤道。

张弈弓着腰来到陈小洁面前,有意无意的望向陈小洁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说他心中一点都不紧张,那是不可能得。

“你手抖些什么?本郡主只是让你为小青请个平安脉。又不是让你娶她回去做老婆。”陈小洁盯着张弈不停哆嗦的手,打趣般说着。紫兰在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也浮现出几分笑容。但小青却有些难受了,脸瞬间变得通红,低着头的已经快埋进衣服里面了。

张弈将自己颤抖的手收到身后,故作镇定的回陈小洁,道:“郡主说笑呢!”

陈小洁好似并不像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又好似在记恨张弈刚才宁愿围观,也不愿为自己说句话的仇一般,故作天真、无知dào

:“说笑?本郡主有说笑吗?紫兰你瞧着本郡主,像是在说笑吗?”

紫兰见陈小洁反问自己,急忙迎合道:“奴婢觉得,郡主现在认真着呢!”

陈小洁当下点点头,重复着紫兰的话,道:“嗯,本郡主认真着呢!一年,也难得认真这么一回!”

“郡主,属下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先行告退呢!”望着张弈落荒而逃的背影,陈小洁心情大好,极为满yì

的一边笑、一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书本。

小青见张弈离开阁楼,渐渐抬起头来,绯红的脸颊也慢慢恢复原本的颜色。“郡主,您真是坏透呢!”对于小青抱怨性的话语,陈小洁故作礼貌般笑着回道:“这是很不错的夸奖,谢谢!”

“郡主,孙大人来呢!”小青还想对陈小洁说些什么,却被紫兰的话给打断了。只见孙凉提着药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藏书阁的二楼。

陈小洁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很礼貌的对孙凉说:“孙大人,好。”

孙凉对陈小洁礼貌性的用语不仅没有感觉到半点欣喜,反而心头瞬间一紧,多次与陈小洁相处的经验告sù

她,陈小洁忽然变得既客气、又礼貌,那就准没好事。

“属下见过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陈小洁没等孙凉跪下去,便已经伸出手将他扶起,口中还极为温柔的说道:“孙大人,不必多礼。”

完了,完呢!孙凉在被陈小洁扶住的瞬间,便已经开始在心中无声的呐喊起来。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事跑上来干什么?为何不让小太监,将小青请到太医院内请脉。为什么不让太监帮陈小洁送来一些去暑气的药丸,便敷衍了事罢呢?

“姑娘所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敷些药膏几日就能痊愈,不会留下疤痕。”孙凉从药箱内取出一盒黑色的药膏,安慰性的对小青说。

小青有些犹豫的望着孙凉递过来的药膏,抬眼瞧着坐在一旁看书的陈小洁,只见她眼睛盯着书本,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这才大着胆子收下来。

“郡主,让属下也为您请一次平安脉吧!”孙凉站起身,走到陈小洁身旁,弯着腰请示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陈小洁想收服孙凉

陈小洁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主动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桌上,又含笑着对孙凉说:“孙大人,请!”孙凉礼貌性的朝陈小洁点点头,一脸平静的弯着腰走到她身侧,丝毫看不出是有心事的样子。可只有孙凉自己心中清楚,住在他胸口的小兔子正在快速跳跃着,并且越跳越快、越跳越高。

“孙大人,本郡主现下有个疑问积压在心头,不知能否在大人这里寻到答案?”陈小洁并没有让孙凉等待太久,只等他略微靠近自己的身旁,便将心中想问的话问了出来。反正她是郡主,又有皇帝、太后罩着,她怕谁?

孙凉停住正靠近陈小洁的脚步,心口忽然传来一种极为舒畅的感觉。只见他苦笑着抬起头,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对陈小洁说:“郡主想问什么,便问吧!微臣自知,有些事是躲不过去得。”

陈小洁莞尔一笑,低下头极为小声的对孙凉道:“比如说,孙大人未得皇命,擅自去珍悦宫为珍妃请脉等,藐视皇权的行为。”孙凉心中猛的一惊,他私下为珍妃请脉,便已经预料到有一日东窗事发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妻早亡,家中又无子嗣,只有一名将近古稀的老母等着他养老送终。

“呵,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样早。”孙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但同时陈小洁也隐隐听出,他话语中隐含着的不甘。

只见陈小洁不急不忙的站起身,抬手示意伺候在一旁的紫兰和小青退下,然后又背对着孙凉道:“孙大人。其实早与晚,只在你的一念之间。本宫堂堂郡主。未来的太子妃,想要保住一位御医的小命。并非难事!”孙凉因为陈小洁的一句话,心中似乎燃起了不少希望,同时又增添了不少担忧。

他只需yào

投靠水灵郡主,往后效忠于她,不仅小命可保,甚至还能获得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但他又顾忌着自己医者的身份,他孙凉一生专研医学,对于他医者的身份极为看重,伤天害理的事他不会做。也不削去做,甚至不法容忍别人有这样的行为。同样他的心中又存zài

着一份恐惧,对于死亡、未来的恐惧。

‘我死了,母亲该怎么办?’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孙凉的脑海中,而孙凉也在努力的思考着答案。汗渍从他的毛孔中渗出,流过他的脸颊,浸湿他的衣衫。

“孙大人,你这是怎么呢?你可别告sù

我,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呢!”笑容依旧悬挂在陈小洁的嘴角,只是少了先前那一股子温柔劲。

孙凉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并没有急着回复,反而低头垂目的紧紧站着,只是时不时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渍。让自己看上去不要过于狼狈。

陈小洁见孙凉低着头不肯说话,现下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一边品着茶水、吃着糕点。一边等着孙凉的回复。心想着,我如果不能让孙凉心甘情愿的为我卖命。留着他在我身边也未必是件好事。想来也只能再等等,急不得啊!

“郡主。我……。”孙凉犹犹豫豫的抬起头望着陈小洁,结结巴巴的却只说出了三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陈小洁听着孙凉回荡在耳边犹豫性的话语,不由得深吸口气,极为郁闷的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说:“罢呢!本郡主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奴才。你还是回太医院,安安静静的呆着吧!”孙凉心头一紧一松,更加捉摸不透陈小洁的心思了,也有些不大明白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郡主,御膳厨房的管事姑姑在楼外求见!”紫兰忽然从楼下走上来,打断了陈小洁与孙凉之间的谈话。

陈小洁有些疑惑的看着紫兰,问道:“她来做什么?可是奉了谁的旨意?”

紫兰摇摇头,极为肯定的回陈小洁,道:“管事姑姑是私自前来,说是来给郡主赔礼得,并未奉任何人的旨意。”

陈小洁若有若无的点点头,挥手示意紫兰退下,道:“你先退下,让那位管事姑姑在下面等着吧!”紫兰自然不敢违抗陈小洁的意思,低头弯腰退下。只可怜了那位管事姑姑与她身边的随从宫女,一个个站在太阳底下,每两个人抬着一个用棉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瓷缸,似乎里面装的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孙大人,你说珍妃的病,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呢?”陈小洁见紫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忽然走到孙凉身侧,用极为小声的声音问道。

孙凉一愣,他做梦也没想到,陈小洁会忽然间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半响后回过神来,矢口否认道:“微臣,不知!”

陈小洁朝着孙凉冷笑一声,说:“孙凉,你是觉得本郡主傻,还是觉得本郡主无权无势好欺负!”

‘噗通’一声,只见孙凉已经跪倒在陈小洁的脚边,连连磕头道:“微臣该死,微臣并非有意冒犯郡主,还请郡主息怒!”

陈小洁依旧一脸冷笑瞧着孙凉,对于他的跪地求饶全当看不见,“本郡主问你,那晚本郡主在太医院内瞧见的植物,可是象谷?而你让张弈不惜冒着惹怒本郡主的危险,在这藏书楼中所要寻找的,可是解象谷毒的药方?”

孙凉抬眼瞧着陈小洁笃定的眼神,便知自己为珍妃研制解药的事是瞒不住了,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冲陈小洁点了点头。

陈小洁见孙凉承认正在寻找象谷的解毒方法后,脸上的表情渐渐恢复的原本的平静,微叹着气对孙凉说:“你退下吧!本郡主乏了,需yào

休息会!”

当孙凉弯着腰退出藏书楼时,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出一个倒三角形。而藏书楼外迎面袭来的怨气,更是让孙凉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只见御膳厨房的管事姑姑以及她身后站着的众位宫女,正用极为幽怨的眼神望着孙凉,似乎有要将孙凉生吞活剥的气势。(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雨中

陈小洁在孙凉走后,并没有急召等候在屋外的姑姑觐见,反而打着哈欠徐徐从藏书阁内走出来。“紫兰,本郡主乏呢!你扶我回慈宁宫,歇会!”

紫兰弯着腰走到陈小洁身侧,并伸出手小心翼翼搀扶着陈小洁,道:“郡主,这不太好吧!御膳厨房的管事姑姑,已经等了好一会呢!”

陈小洁笑着瞧了一眼紫兰,扶着她的手一边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一边说:“本郡主就是要给御膳房的人一个忌惮,否则她们以后还不爬到本郡主头上来?”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后,便沉默的低下头,心中不解的想着。刚才在御膳房内,那些为难小青的分明都是容常在身边的宫女、太监,郡主为何不与容常在说理,反而为难起御膳房的管事姑姑呢?

一片乌云,毫无征兆的遮蔽住阳光,让原本燥热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此时的陈小洁已经回到慈宁宫内,并斜斜的靠在软榻上,闻着三奈燃烧过后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哼着穿越前极为熟悉的流行歌曲荷塘月色。

“郡主,您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紫兰轻轻将小厨房新做的牛乳酥放在陈小洁身旁的桌案上,又从小宫女手中接过太后命人送来的燕窝鸡汤,待刚刚能入口时用玉勺、勺着送到陈小洁嘴角。

陈小洁抬手挥开嘴边的玉勺,皱着眉头对紫兰抱怨道:“本郡主最讨厌这东西了,你快拿来。”

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脸上随即露出为难的表情。“郡主,这鸡汤可是太后送来得!”陈小洁不等紫兰说话。便露出一副极为鄙视的表情,心中暗道。这宫中。什么东西都只讲究一个排场,真zhèng

好吃的却没有几样。燕窝鸡汤,哼,这汤连鸡肉味都没有,更别提燕窝味了。

‘滴滴答答’屋顶处的一阵响动瞬间将陈小洁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燕窝鸡汤自然是被遗弃再一旁,再没被陈小洁理会过。

“好香!”陈小洁走到窗前,闻着雨中散发出来的泥土的气息,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叹道。

紫兰依旧跟在陈小洁的身旁。静静的站在她的身侧,望着她与煞煞飞落的雨滴,不觉有些出神。

“姑姑,奴婢快撑不住呢!”御膳厨房原本站在藏书楼外求见的管事姑姑,此时却站在慈宁宫宫门外,带着一众宫女继xù

等待着陈小洁的传召。落下的雨滴,不仅打湿了宫女们的衣服,还打湿了她们抬着的大瓷缸上面的棉被,让原本不轻的瓷缸此时变得更重了。

“姑姑。奴婢也快撑不住呢!”

“姑姑,奴婢也是。”

管事姑姑身后小宫女们的抱怨声越来越多,可是屋内正在作画的陈小洁,却没有丝毫要传召她们的意思。不知何时磨好的墨汁。铺好的宣纸,摆放在笔架上的毛笔,便有序的出现在陈小洁常用的书桌上。

“郡主。这画虽然好,但是难免素了些。”紫兰看着桌案上墨迹未干的风景画。略微大着胆子对陈小洁说。可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却并不在意,放下手中的毛笔带着几分不服气的语气。道:“这画又不是衣服,哪有什么素不素得?我觉得,这样很好。”

方乐偶然间望向慈宁宫宫前,却发xiàn

御膳房的管事姑姑正带着小宫女们在雨中站着,便打发身旁的小宫女询问原因。“这容常在,也太不懂规矩了吧!不行,我要去回禀太后。”方乐听完小宫女的回禀后,便要转身告sù

太后,不巧却被佳柔拦住。

佳柔将方乐拉到慈宁宫的一处偏殿后,才踮起脚尖附在方乐的耳边说:“方乐,咱们做奴才的无论做什么?想什么?对错是次要得,合不合主子的心意,才是最主要得。”

方乐一脸迷茫,双眼带着几分空洞瞧着佳柔,似乎没有理解佳柔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佳柔继xù

附在方乐耳边说:“郡主如果想与容常在为难,容常在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自己的屋里呆着吗?只恐怕不被废入冷宫,也会被降为答yīng

。可是容常在现在好好在屋里呆着了,咱们瞎搅和什么呢?”

方乐似懂非懂的点点,猜测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水灵郡主,不欲与容常在为难?可是,为什么啊!”

佳柔有些无语的白了方乐一眼,背转过身、叹着气说:“主子们之间的事,我们做奴才的瞎炒什么心啊!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活,伺候好太后!”

“哎,那些宫女怎么办啊!难道就让她们这样在雨中站着?万一闹出人命,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啊!佳柔、佳柔,你别急着走啊!”

佳柔扔下方乐朝陈小洁的寝殿走去,对于方乐在身后的叫唤声,只当是耳边飘过一阵清风,什么也没有。

“郡主在吗?”佳柔在陈小洁的门前停住脚步,弯着腰对站在门口的小青说道。

小青环顾四周,只见太后派来伺候陈小洁的麽麽们,一个个如木头一般站立在门前,当下回佳柔的话怕被人说成多嘴,不回佳柔的话又觉得拂了佳柔的面子日后不好见面,只得把嘴颚往前面一指,眼睛便快速的垂下来。

“佳柔姑姑,您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可是外头又送了什么好东西,太后让你送来给我瞧瞧?”陈小洁正在紫兰的服侍下净手,见佳柔进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佳柔弯腰向陈小洁行礼,道:“奴婢,唐突呢!”陈小洁听佳柔这样说,心下便知佳柔是私自前来,不过却并不怎么在意,依旧笑容满面的扶佳柔起身,道:“姑姑来的正好,水灵刚做了一副画,姑姑可要瞧瞧?”佳柔低头却并不说话,只是弯腰、屈膝、再次恭恭敬敬向陈小洁行了一个礼。

陈小洁见佳柔此番动作,便知她是有求于自己,随即屏退左右,独留下佳柔和自己在屋内。

“奴婢斗胆,代御膳房的宫女们,求求郡主的恩典!”

陈小洁一愣,错愕的打量着佳柔,砸吧着嘴巴仿佛在思量什么心事一般。(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梦逸暗恋云霄(上)

“小青,让御膳房的宫女们回去吧!”陈小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轻柔却又不失霸气。佳柔含笑着望着陈小洁,带着几分恭维的意味走上前对陈小洁说:“郡主仁慈,奴婢拜服!”

陈小洁不以为然的望着佳柔,随即又转过身瞧向窗外,道:“水灵只不过是给佳柔姑姑,几分薄面而已。”

佳柔一愣,半响后才带着几分忧伤的语气对陈小洁说:“郡主,恕奴婢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御膳房的宫女,在听见小青传来的口谕后,脚一软纷纷摔在地上,大瓷缸也随着宫女们的摔倒落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陈小洁听到响声后大为不悦,甩袖走进西次间,“姑姑请随意!”佳柔望着陈小洁走进西次间的背影,只能将想说的话咽回去,独自在心中嘀咕着,郡主,您与容常在置气,何必要为难那些宫女呢?大家都是这皇宫中,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郡主,奴婢已命人将御膳房的宫女送回,还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去。”小青办完差事前来向陈小洁复命,却发xiàn

屋内的陈小洁没有半分动静,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小青带着几分好奇与担忧,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往屋内走,只见陈小洁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正睡得香甜。

“哥哥,这就是你一直守护的那个人吗?”小青看着陈小洁的睡脸,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温温的泪珠顺着小青的脸颊一滴滴滑落,仿佛再与屋外掉落的雨滴比速度。

七子中的青子。此时并不知dào

小青已经成为陈小洁的贴身侍女,只见他日日用一股犹豫的望着地狱门中的铁栏杆。双眉蹙的几乎要碰倒一起。

七子中的其他兄弟(赤子、橙子、红子、绿子、蓝子、紫子)一如往昔的围上来。

“青,你妹子既聪明又机灵。一定知dào

怎么照顾和保全自己得。”

“青,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妹子,等我们出去,一定好好收拾她。”

“青,你放心。我们为王府卖命这么多年,王爷不会亏待你妹妹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青子,可是青子脸上所浮现出来的担忧不减反增,不过他嘴上却同样安慰着自己身边的几位兄弟,道:“我相信王爷。也相信郡主。如果有合适的理由,他们一定会救我们出去得。”

众人听完青子的话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眼神中浮现出一股希望的气息。

独坐在一旁的喻峰,却忽然叹口气,带着几分歉意对七子道:“若不是我们兄弟一时冲动,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七子听完喻峰的话后,纷纷低头笑起来。赤子最先开口解释,说:“喻峰。其实当日的事,你不必自责。”

红子接着赤子的话继xù

说:“是啊!喻峰,当日是我们兄弟主动找上你们得,说白了你还是被我们拖下水得。”

紫子听完红子的话后。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边回忆、一边对众人说:“我们几兄弟,从小便奉王爷之命暗中保护郡主的安全。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中看着她。看着她慢慢长大,瞧着她闯祸。望着她嬉笑,虽然郡主并不知dào

我们的存zài

。可我们清楚我们一直在她的周围。但有一天你们来了,我们忽然感觉自己的位置被人取代,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存zài

的价值,所以我们合计着将你们赶走,让你们再无法靠近郡主。”

‘呵呵。’一阵笑声从喻峰口中传出,只见他再次望向七子时候的眼神,已经变成和看自己的弟弟喻宏时候的一样。七子对跟随在陈小洁身边的回忆,并没有因为喻峰的笑声打断,他们安静的回忆着,仿佛回忆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在永安王府的地底深处,沉浸在回忆中的人并不只有七子七人,还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正痴痴的拖着自己的下巴,望着桌上唯一一块碎瓷片发呆。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在黑老四逃走后的日子中,云霄已经第三百零八次,这样自言自语的对着一块碎瓷片问问题了。而且她异常清楚的知dào

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求,她是影冢的影卫,爱情对于她这一声只不过是奢侈品。所以她不求能与云霄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只求他安好。

‘咚咚咚!’敲门声将云霄拉回现实,没多时梦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云霄,你在里面吗?能开下门吗?”

云霄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责备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房门,随即又收敛情绪走上前,打开房门小声问屋外的梦逸,道:“梦逸,你有什么事吗?”

梦逸脸色微红,好不容才鼓足勇气对云霄说:“云霄,我能进你屋里坐坐吗?”云霄蔑了一眼梦逸手中提着的食盒,犹豫半响后才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梦逸这还是第一次走进云霄的闺房,内心的紧张不言而喻,那扑通扑通跳着的小心脏甚至让他不能再好好说话,“云……霄,你……的屋子……很……很朴素。”云霄嘴角微扬,似乎被梦逸结结巴巴的话给逗乐了。

“梦逸用朴素来形容一名女子的闺房,可不怎么合适啊!”在云霄的印象中,梦逸一直都是一个霸气外漏的影冢管事,这样近乎狼狈的神似,云霄还是第一次从梦逸脸上瞧见。

梦逸尴尬的抿抿自己的嘴唇,双手无所事事的紧紧拽在一起,而双脚成僵硬状态,并传出阵阵酥麻感。

“梦逸,喝茶!”云霄见梦逸闷闷的坐着,既然不喝茶、也不说话,只得主动为梦逸奉上茶水,总不能两人都无所事事的干坐着。

梦逸伸手接过云霄送上的茶水,望着自己熟悉的面孔,初次进入云霄闺房的紧张情绪,总算消退不少。“云霄,我听伺候你的奴婢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特意带来些点心,希望你喜欢。”梦逸将特意带来的食盒推至云霄面前,但云霄却细心的察觉到,梦逸在推给自己食盒的时候,双手竟然都在颤抖。(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梦逸暗恋云霄(下)

“梦逸,你的好意我心领呢!只不过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所以你还是请回吧!”云霄把食盒重新推给梦逸,精致却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带给梦逸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梦逸静静的低下头来,眼神中夹杂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他慢慢的站起身,提起自己带来的食盒,背对着云霄极为小声的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呢!”云霄听见梦逸的声音后,不自觉抬起头望向梦逸的背影,撇撇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唉!”梦逸带着一份失落的心情在影冢中来回的走着,远远瞧见他的影卫都纷纷避开,唯恐这位管事大人因为心情不好,派给自己什么玩命的差事。而云霄依旧独自呆呆的坐在屋内,看着手中的碎瓷片不知dào

在想着什么,她眼眶中的泪珠如泉水般往外涌,不知是为了黑老四?还是为了梦逸?

“贝勒爷,好!“

“贝勒爷,万福!”

一阵声响吸引了梦逸的注意力,如果说此时梦逸与云霄的关系处于迷茫状态,那此时豫贝勒(豫熙)与红尘郡主(豫红尘)的关系便如寒江水,低到极点。

“贝勒爷,您怎么又来呢!”梦逸在看见豫贝勒后连忙迎上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豫贝勒轻拂了拂衣服,随后高昂着头,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对梦逸说:“怎么?难道这地方,本贝勒爷来不得?”

梦逸心中暗暗叫苦道,贝勒爷。您就算想避开红尘郡主,也不能总往咱们影冢跑啊!万一那日王爷气急了。倒霉的可是我们。只可惜这些话梦逸也只能在心理念叨、念叨,嘴上依旧要极为违心的说道:“呦!贝勒爷。瞧您这话说得!您能来我们这里走走,是属下的荣幸,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豫贝勒极为满yì

的点点头,说:“这就好。”,然后面带微笑的拍拍梦逸的肩膀,绕过梦逸的身体,自顾自的往前走,嘴边还时不时飘出几声愉快的小调。

独自留在原地的梦逸,用快哭的表情打量着周围的石壁。半响后才自言自语道:“我高兴、我高兴的都想死呢!”

“喂!那边那几个,过来一下。”几个倒霉的影卫,因为没有及时避开梦逸,而被梦逸叫了过去。

只见他们哭丧着脸走到梦逸面前,带着几分忐忑弱弱的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梦逸仿佛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般,用命令的语气决定着他们地任务与命运,“你去禀报王爷,豫贝勒现下在影冢。你两个去跟着贝勒爷。并小心伺候着。还有你,马上去地狱门,通知兄弟们仔细守着,不许任何人闹事。万一惊扰了贝勒爷和王爷。我便把你发配到边疆去。”

四位影卫领命后,便立马散开执行各自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

永安王在得到影卫传来的消息后。没好气的笑骂道:“这孩子,以前一进影冢就吓得目光呆滞、小脸发青。现在倒好有事没事便往里面跑,好似在躲着谁一样。”

前来向永安王禀报的影卫。在听完永安王的这番话后,想也没想便接道:“贝勒爷可不是为了躲着红尘郡主,才天天往影冢内跑的吗?”

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影卫话刚落音时,就直直从永安王眼中发出,仿佛要直接穿透影卫的身体一样。影卫急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回去吧!告sù

梦逸,本王随后便到,让他准bèi

接驾!”永安王并没有多怪罪影卫,因为谁让影卫刚刚所说得,都是实话了。

影卫见永安王不怪罪,心头不禁一暖,暗道‘王爷大度’。就连口中的语气,也跟着添了几分恭敬,“属下,遵命!”

影卫退下没多久,永安王妃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举一动尽显疲惫之色。

“王爷!”永安王妃极为温柔的声音融进永安王的心理,让他素来严肃的面孔浮现出几分柔和之色。

永安王伸出手,从婢女手中接过王妃拥入怀中,不等王妃开口就抢先说道:“你啊!现在是最该享福的人,怎么反倒劳累起来?”

永安王妃叹气道:“我倒是想享清福来着,可就是放心不下几个孩子啊!”

永安王安抚性的拍拍王妃的手,安慰道:“豫儿的事,有我呢!你放心!你瞧瞧你,这几日又清瘦了不少,为夫心疼啊!”永安王妃微微叹气,望着眼前看了多年的面孔,只觉得一切都恍如昨日。

永安王见王妃一直瞧着自己,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松开抱住王妃的双手,极为温柔的说:“我去影冢瞧瞧豫儿,晚些时候我们一起用晚膳。”

永安王妃犹豫的抬起头,仿佛有什么话想对永安王说,但犹豫了半响却又没有说出来。

“王妃,您怎么不和王爷说啊!”永安王刚走出大殿,伺候在永安王妃身边的丫鬓,便带着几分打抱不平的语气嘀咕道。

只见永安王妃用信任的目光望向永安王消失的方向,莞尔一笑道:“我与王爷是至亲夫妻,他懂我,我也懂他。”一旁的丫鬓听完永安王妃的话,眼神中除了迷茫,便是茫然,仿佛完全听不懂自己的主子在说些什么。

“属下参见王爷!”梦逸在影冢入口迎接永安王的到来,内心的心情可以说是既紧张、又兴奋。

永安王低头瞧了一眼梦逸,语气极为平淡的问道:“豫熙呢?”

梦逸急忙向永安王做出一个往里请的动作,一面在前面引路,一边向永安王回禀,道:“贝勒爷正在前面巡视,王爷请随属下来。”

原本闲来无事,在影冢内东瞧瞧、西看看的豫贝勒。在经过身边影卫提醒,发xiàn

自己父亲走到自己面前时,想哭的心都有了。心中小小的嘀咕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就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躲躲,怎么就这么难啊!

“豫熙,你现在是越发出息呢!”豫贝勒听见自己的父王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心下暗道不好。再抬头瞧瞧永安王的神色,不难发xiàn

永安王现在似乎不大高兴。(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不和睦的小夫妻

“父王。”豫贝勒低头向永安王行礼,脸上显现出一副极为恭顺的样子,只是心中却另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永安王瞧了一眼豫贝勒后,怒哼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梦逸,带豫熙回本王书房。”梦逸看着永安王渐行渐远的背影与站在原地依旧不肯离开的豫贝勒,心中又不禁犯难了。

“贝勒爷,您看?”梦逸试探性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既是小心翼翼又是紧张兮兮。

只见豫贝勒极为无辜的望了一眼梦逸,心中暗想着,我这是招谁,惹谁呢?每日从早到晚,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水灵啊!你快回来救救你哥吧!当初劝我娶红尘郡主,你可是也有份得。

“贝勒爷,王爷已经走远呢!”梦逸见豫贝勒直接无视自己先前的提示,无奈的只能再次出声提醒道。

“本贝勒没瞎,不用你在这里多嘴。”豫贝勒将心中闷着的气一股脑发出来,并借着心中的一股劲,一拳朝着影冢一侧的石壁挥去。只可惜石壁没有因为豫贝勒而有丝毫的颤动,但豫贝勒的手却因为石壁变得血肉模糊。

“呼!总算走呢!”梦逸站在影冢的出口,看着前面没有人打扰的春色,心下轻松一口气。身为影冢的管事,以前他什么都不怕,现在却独独怕见到豫贝勒。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位贝勒爷似乎把影冢,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

“母妃,这日子。儿媳实在是过不下去呢!呜呜呜呜……。”相比永安王与豫贝勒间浓浓的火药味,永安王妃与红尘郡主之间的气氛便要缓和许多。

红尘郡主一边抹着眼泪。一面哽咽的像王妃述说着自己的委屈,心中的那份委屈更是不能靠述说传递给他人得。

“好孩子。是我与王爷没有教好豫熙,委屈你呢!”永安王妃轻拍着红尘郡主的手,望着她那哭的向核桃一般的眼睛,心中也跟着涌出一股难受的情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有了永安王妃的安慰后,红尘郡主的哭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有几分渐长的趋势。只是此时的红尘郡主并不知dào

,永安王妃的情绪并不只是为了她,还为了豫水灵。

自从红尘郡主嫁入永安王府后。红尘郡主与豫贝勒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被身旁的丫鬓依依回禀给永安王妃,这不免让永安王妃由豫红尘联想起自己的女儿。永安王妃一身受尽永安王的宠爱,所以她并不知dào

备受冷落的那番滋味,直至红尘郡主嫁入永安王府后。这些日子永安王妃一直在默默担忧,万一太子不喜欢水灵,也如儿子对儿媳那般对待水灵,那她的水灵,后半辈子该如何生活?

“红尘,这夫妻情感的事。是你与豫熙两个人的事。母妃纵然现在能帮着你说说豫熙,让他收敛、收敛性子,但是往后呢?总有一天,这些都还是要靠你自己。”红尘郡主并没有看出永安王妃的口不应心。更不知永安王妃此时的思绪,已经飞到皇宫陈小洁身边去了。只见她依旧摸着眼泪哭诉着,仿佛除了哭她便不再会别得。

“王妃。奴婢听奴才们说‘王爷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一位伺候在永安王妃身边的丫鬓跪在地上。低头向永安王妃禀报道。

永安王妃听到丫鬓的禀报后,再也顾不得身旁哭诉的红尘郡主。站起身急冲冲便往殿外走。红尘郡主见永安王妃往殿外走,又听丫鬓禀报永安王当下在书房发脾气,想都没多想,如同条件反射般跟上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与红尘郡主之间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是怎么样?传到宗政王府内,又会是怎么样?”永安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与理智,但一想到自己儿子与儿媳之间的事,压下的情绪就蹭蹭蹭往上串。

豫贝勒有些不服气的瞧着永安王,很没底气的说道:“我们王府内的事,我们说,有谁会知dào

?”

永安王听完豫贝勒这句话,眼角的肌肉不受控zhì

的抽动起来。暗道,这小子,摆明在和我装糊涂。

“大晚上,你将自己的妻子从房间内赶出来,你还有理了你?”豫贝勒望着永安王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当下抿了抿嘴,继xù

强辨道:“我不喜欢她,您又不是不知dào

。昨天晚上这件事,在你逼我娶她为妻的时候,您就应该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轰!”一声闷雷,回荡在与永安王妃一起站在书房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红尘郡主耳中。

永安王妃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红尘郡主,害pà

她因为承shòu不住摔倒在地。

“母妃!”红尘郡主带着几分绝望的情绪唤道。

永安王妃安慰性的轻拍了拍红尘郡主地后背,嘴上却一句安慰性的话语也没有,因为她不知dào

此时此景,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这?”永安王听到书房外的动静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可当他看见书房门前的妻子与儿媳后,不免回过头,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仿佛在无声的对豫贝勒说,本王看你如何收场。

原本正和永安王赌气的豫贝勒,在看见红尘郡主站在书房外时,心下也是一惊。自知,如果刚才自己与自己父王的那番对话,真的被豫红尘听见的话,那么自己便真的将豫红尘给伤了。

“傻小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永安王见红尘郡主转身跑着离开,而自己的儿子却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急了。

豫贝勒被永安王的话惊醒,带着几分对红尘郡主的歉意情绪追了上去。只是红尘郡主并没有像其它受委屈的小媳妇般要死要活、哭闹停,反而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房间,独自坐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如同没事人一样。

“红尘,你……没事吧!”豫贝勒走到红尘郡主身侧,低着头结结巴巴问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母妃受伤

泪珠由豫红尘的眼角缓缓滑落,而豫红尘的鼻尖传出极其轻微的抽泣声,只是这抽泣声连离豫红尘最近的豫贝勒也没有察觉到。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豫红尘悄悄擦干滑落至脸颊的泪珠,故作镇定的抬起头,对站在不远处的豫贝勒说。

豫贝勒听到豫红尘的逐客令后,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话语中也少了那么几分骨气,“刚才,我不知dào

你在门外,对不起。”

刹那间,豫红尘心中的怒火,不知为何燃起来。只见她忽然间站起身,一步步朝豫贝勒走过去,道:“豫熙,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一个贝勒!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你只知dào

你不爱我,却不知dào

我又何曾喜欢过你?我豫红尘,生生世世只爱太子爷一人。”

豫贝勒莞尔一笑,既没有过多的愤nù

,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有的只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豫贝勒转身离开,留给豫红尘一个莫名的背影。不知喜、不知怒、不知忧、不知伤。

“贝勒爷,该用晚膳呢!”贴身服侍豫贝勒的小厮见豫贝勒久久未归,忍不住带着豫贝勒房中的奴才出来寻找豫贝勒。

豫贝勒侧眼瞧了小厮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你们先回去,本贝勒想一个人静静。”

小厮依旧站在豫贝勒身侧不肯走,只见他深吸几口气,再次鼓足勇气劝道:“贝勒爷,夫妻间吵架是常有的事,您不能为此不吃、不喝,弄伤了身子。”

“退下。”豫贝勒命令道。

小厮在听到豫贝勒的命令后,并没有带着手下的奴才立马退下,而是带着几分为难的表情望着豫贝勒,直至豫贝勒再次命令他退下,他才慢吞吞的带着人往后退。

永安王妃见豫贝勒与红尘郡主夫妻不睦,便动了去观音庙上香祈福的心思,怎料半路忽然冲出十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不仅刺伤永安王妃,还杀死多名王府亲卫。

“皇上,这是新沏好的雨前龙井,您尝尝!”徐昌双手奉上茶碗,可眼睛却始终注释着皇帝脸上的表情。

“多久呢?”皇帝并没有去接茶碗,反而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御书房外跪着的女子,问道。

徐昌见皇帝问话,急忙放下茶碗走过去,道:“回禀皇上,已经半个时辰呢!”皇帝蹙眉,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片刻后才对徐昌说:“扶郡主进来吧!”

陈小洁强忍着双脚的不适,在徐昌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御书房,心中暗暗想着,这就是报应吗?前些天我才为难过御膳房的宫女,而今天我就被向来顺着我的皇帝责罚了。

“水灵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陈小洁屈膝向皇帝行礼,却久久未获得皇帝起身的命令。只见皇帝瞪大的双眼,此时正盯着陈小洁,仿佛陈小洁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只要你给朕,乖乖在慈宁宫内呆着,朕不仅会万福,还会万万福。”陈小洁听着皇帝不似平时那般温柔的语气,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委屈与叛逆的情绪,公然抗议道:“皇上,臣女的母妃身受重伤,臣女回家探望母妃,难道有错吗?”

皇帝见陈小洁顶嘴,心中更火了,反问道:“依你的意思,是朕错呢?”

陈小洁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你错呢!”

“你……。”听见陈小洁嘀咕声的皇帝,没好气的指着她的鼻子,心中更是有将她暴打一顿的冲动。(未完待续……)

PS:唉,现在只想安安心心的码字!

第两百零六章 刘容入狱

“徐昌,派人将水灵郡主送回慈宁宫。”皇帝背转过身,让站在他身后的陈小洁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徐昌接到皇帝的旨意后,带着几分为难的表情望向陈小洁,并艰难的挤出几分苦笑,道:“郡主,得罪呢!”

“你们这些大胆的奴婢,还不快放开本郡主?”

“皇上,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坏人,大坏人。”

陈小洁被三位宫女架着强行带离御书房内,她挣扎着,奋力的冲着御书房的殿门叫嚷着,只期望皇帝能收回成命,允许她出宫再看一看她的母妃。

徐昌站在御书房外,注释着陈小洁被宫女带离的方向,不由自主的伸手擦擦额间不知何时渗出的汗珠,随后深吸口气扭头走进御书房内,朝着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表情严肃的皇帝回禀道:“皇上,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水灵郡主送回慈宁宫。”

皇帝若有若无的点点头,目光虽然游离在奏折间,但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陈小洁的身影。

“徐昌,慈宁宫那边有什么动静?”这是皇帝今夜第十次放下手中的奏折,第十次向徐昌询问慈宁宫的情况。

只见徐昌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张开的嘴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哗啦、哗啦、哗啦’御桌上,可怜的奏折成了皇帝出气的替代品。只见皇帝大手一挥,指着一本奏折对徐昌说:“这刘容近日不仅帮着元王囤积粮草,还暗中勾结朝中大臣动摇国本,可恶,实在可恶!”

徐昌见皇帝生气,心下也只能暗暗叫苦。以往皇帝生气,他还能求着水灵郡主前来劝劝,可是今日,这该如何是好啊!

皇帝毕竟是一国之君,那会理会一名太监此刻的心思,一道圣旨不仅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命运,更将徐昌震的说不出话来,“徐昌,传朕旨意,将刘容及其亲眷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正在永寿宫与皇后做伴的庄贵人,听到心腹传来的消息后,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身为皇帝妻子的皇后,端着茶碗的手猛然一颤,险些烫伤自己。

“皇后娘娘,臣妾求您,救救臣妾的父亲及其族人吧!他们是无辜得!”庄贵人跪在地上,抓着皇后的裙摆一边哭,一边哀求着。

皇后表情温和的扶起庄贵人,安慰性的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起来,快起来。”

庄贵人摇摇头,依旧跪在地上对皇后道:“娘娘,救救臣妾的族人吧!哪怕用臣妾的命去换,臣妾也愿意。”

皇后见庄贵人不愿意起身,只得敷衍性的答yīng

庄贵人,又说了一些安慰性的话,哄骗着庄贵人先行离开。一直站在皇后身侧伺候的孙姑姑,再听见庄贵人父亲及其族人入狱的消息后,眼神中时不时闪出几道寒光,大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皇后娘娘,奴婢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庄贵人前脚刚离开永寿宫,伺候在皇后身旁的孙姑姑,便急不可赖的向皇后进言道。

皇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碗,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孙姑姑,问道:“什么机会,说出来让本宫听听!”(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七章 晕厥

永寿宫静谧的宫殿中,只见孙姑姑正附在皇后耳畔轻声说着主仆间的悄

悄话,而皇后则时不时点头微笑,似乎对孙姑姑的主意很是满yì



“本宫不愿为一个小小贵人伤神,这事就交给姑姑呢!”皇后的话咋听之间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但细品之下又不失细细思量,里外都为自己和儿子留着多条后路。

孙姑姑跪在地上,连连向皇后叩头领旨,心下只知皇后视自己为心腹,但却不知皇后心中的盘算。

第二日,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清晨的朝阳将后宫中的大小主子依依唤醒。皇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接受着众位大臣的朝拜,午膳后又传来影卫了解各处的动态。皇后则带领着众妃嫔站在慈宁宫宫门前等候着太后传召,可当她们走进正殿屈膝向太后行礼时,却见太后双眉紧蹙,面色惨白,微眯着眼睛斜靠在凤椅上。

皇后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太后的身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走上前问道:“臣妾见母后面色似乎不大好,可请御医来瞧过呢?”

方乐此刻正在太后身侧伺候着,听见皇后问话便慌忙走上前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太后早起身子便不大舒服,尚未传过御医。”

方乐话刚落音,皇后便厉声训斥道:“你们这些个糊涂东西,太后身子不舒服,也敢这样怠慢?还不快给本宫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部传来,好好为太后调理?”

“皇后莫恼,是哀家不让她们传御医得!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知dào

,御医是治不好得。”太后打断皇后的话。又叫住想去传御医的奴才,强打起精神对皇后说着。

皇后听完太后的话后。脸上显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一时间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太后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皇后,心中也明白她的苦楚,请安过后独留下皇后在自己身旁陪伴着,一是想让皇后安心,二是她自己此刻也确实需yào

一个贴心的人,静静的说说体己话。

“太后,郡主过来呢!”太后与皇后说话至晌午,忽听殿外的小宫女前来禀报。靠在榻上的太后精神瞬间好了几分,笑着让宫女们将陈小洁迎进来。

皇后远远瞧着陈小洁朝自己走过来,只觉她消瘦不少,憔悴不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怜悯之情。陈小洁昨日硬闯宫门,被皇帝罚跪在御书房前她也是知dào

得,只可惜皇帝圣旨以下,她虽身为皇后,却也是有心无力。

“孩子。可怜的孩子。你瞧瞧你这小脸惨白得?你只担忧着家中母亲,却不知这宫中有多少人为你担心着?”皇后不等陈小洁行礼,便忙拉着陈小洁坐到自己身旁,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柔声说着。

陈小洁平日也极少向众人行礼。今日被皇后拉着坐到自己身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得。只是一味的低头不语,脸上尽是忧思之色。

太后见陈小洁低头不语。叹着气劝道:“水灵,皇上不让你出宫。也是为你好啊!你可知这一出宫,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陈小洁听完太后的劝说后。不仅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安慰感,反而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只见她突然站起身,用怒吼一般的声音向众人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要受着这里的束缚,活得如同笼中鸟一般?你们认为,将我留在这高墙之中就是为我好吗?他们既然想取我的性命,尽管来就是了,何苦连累我的家人?再说,我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离开,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太后听完陈小洁的话,瞪大了双眼,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皇后只当陈小洁说的全是小孩子的气话,在瞧了陈小洁一眼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太后,您怎么呢?”

“御医,快传御医。”

方乐最先看见太后晕倒在榻上,急忙大声催促着宫女、太监去传御医。佳柔慌忙冲到太后床前,握着太后的手,同皇后一起极力唤醒她的意识。

“孙大人,太后情况怎么样?”陈小洁跟着号脉的御医一起退出慈宁宫的正殿,然后在慈宁宫正殿殿门前拦住孙凉的去路,极为小声的问道。

孙凉极为礼貌的后退几步,弯着腰极为客气的对陈小洁说:“郡主,这恐怕不合规矩。宫中上至太后,下至嫔妃的脉案,没有皇上的圣旨,轻易是透露不得的。”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孙凉,道:“孙大人若是将宫中规矩放在眼里,便不会私下为珍妃请脉呢!”

孙凉猛地一僵,略带犹豫的望了陈小洁一眼,半响后才小声回道:“请郡主安心,太后凤身无碍,不日便能痊愈。”

陈小洁听完孙凉的话后,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木木呆呆站在原地,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孙凉犹豫着又看了陈小洁一眼,忽然道:“郡主,王妃娘娘的身体也无碍。”

这一刻,陈小洁仿佛听见什么不敢相信的事一般,猛然抬起头,却见孙凉已经走出慈宁宫的宫门。

“这样毒的日头,你站在殿外做什么?”皇帝听见太后晕倒的消息后,赶忙从御书房赶来,却见陈小洁独自站在殿门前发呆。

陈小洁回过神来,抬头瞧了皇帝一眼,却不多说话,转身走进慈宁宫内。皇帝望着陈小洁的背影,嘴角露出几分虐待自嘲的笑容,心想着,这天下,现在恐怕也只有她,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了。

“皇上,不好呢!皇上,出大事呢!”皇帝才跟着陈小洁的步伐走进西次间,便见徐昌脸色惨白的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皇帝脚边,语无伦次的大声说着。

皇帝不悦的皱眉,小声呵斥道:“朕好着呢!这是太后的寝宫,你这般大声喧哗,可知罪?”

徐昌连连向皇帝叩头,道:“奴才知罪!可是皇上,大事不好呢!还请皇上,容奴才细细禀报。”(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八章 秘旨

皇帝望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徐昌,心想着他平日并非鲁莽之辈,今日想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会这般惊慌失措。“徐昌,你且起身回话。”

徐昌领旨站起身,一直下垂的双手不受控zhì

的抬起来,轻轻擦拭着额间的汗珠,恭敬的回禀道:“启禀主子,庄贵人因父亲被囚之事在御书房外求见皇上。”

“哼!”皇帝的一声冷哼,惊得正在回话的徐昌双膝一软,再次拜倒在地,连连向皇帝请求着,“皇上容禀。”

皇帝许是念着徐昌昔日伺候自己的苦劳,并没有再出声打断他的回话,只是皱着眉头、握着拳头,摆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神情。

“皇上臣妾无能,没有教导好后宫众位妹妹,还请皇上,降罪!”徐昌话刚落音,皇后也不等皇帝开口,率先俯身向皇帝请罪。

皇帝伸手扶起皇后,又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好言安慰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庄贵人是为她父亲的事才会硬闯御书房,这是前朝的事,朕不会怪罪于你得!”皇后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后,只觉得心头一暖,随即莞尔一笑。心想着,本宫已经许久未能与皇上,这样静静的说说话了。

陈小洁瞧着皇帝与皇后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心中暗暗为自己愤愤不平道,公共场合,能不能注意点彼此形象啊!

“水,水……。”床榻上,太后虚弱的声音打破了慈宁宫内略显尴尬的气氛。皇帝随即放开怀中的皇后,向身旁的众人发号施令道:“还不快为太后奉茶,都等着朕亲自动手吗?”

宫女、太监听见皇帝的呵斥声后,方才从帝后恩爱情景中回过神来,各司其职,上上下下刹那间全部忙活起来。

“母后。”皇帝走到太后的床榻边,握着太后冰凉的手,小声唤道。

太后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皇帝,拍拍他的双手,说:“哀家无事,你去忙把!”皇帝犹豫地看着太后,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御医说,‘母后忽然晕倒,是过于操劳的缘故。’,还请母后,多多休息,以保重凤体为上。”

太后应付的朝皇帝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的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陈小洁,内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你们都回去吧!让水灵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这就足够呢!哀家年岁大了,不喜吵闹!”

皇帝、皇后听太后这样说,便不再久留,纷纷起身告退。御医既然说,太后晕倒是过于操劳的缘故,那么还是以静养为宜。过多的人在慈宁宫照看着,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使得太后身体更加虚弱。

“太后将水灵留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陈小洁屏退宫女、太监,独一人坐在太后的床边,瞧着太后惨白的脸色,附在太后的耳边小声问道。

太后随即一笑,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金丝线绣的香囊塞至陈小洁掌心,“哀家的日子,恐怕不多呢!万一皇上对你不好,你便打开这个香囊,它或许会对你有帮zhù

。”(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九章 决心

陈小洁疑惑的注释着手中的香囊,心中默默思考着太后的用意。

“水灵,答yīng

我,若非万不得已,别轻易打开它!”太后的手忽然间紧紧抓住陈小洁的手腕,瞪大的眸子中泛着点点泪光,仿佛在向陈小洁祈求着什么。

陈小洁从思考中缓过神来,瞧着太后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苍老的容颜,带着几分不忍点头应下。

“太后如果没有其它吩咐,水灵先行告退!”陈小洁转身向殿外走去,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太后,因为她害pà

自己会心软,会留念。

“水灵,你等一等!”病榻上的太后,望着陈小洁的背影,心中不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忽然觉得,有些话如果自己现在不说,可能永远不在会有机会。

“水灵,这一生我终究对不起你。我只是孤独了太久,希望有个同乡人来陪陪我而已。”太后虚弱的声音回荡在陈小洁身后,陈小洁静静的听着,却没有转身,最终捂着脸跑了出去。

紫兰见陈小洁哭哭啼啼的跑回来,急忙迎上去愤愤不平的说:“郡主,您这是怎么呢?可是谁欺负您呢?您等着,奴婢这就回禀太后,为您出气。”

陈小洁伸手拦住想往外走的紫兰,低头注释着绣着牡丹花图样的地毯,边哭、边说道:“紫兰,不许去。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紫兰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的主子,而脸上显露出担忧与不解的表情。

陈小洁用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紫兰则静静在陈小洁身旁纹丝不动的站了一盏茶的时间,直至陈小洁开口问道:“紫兰,你愿意跟我走吗?”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紫兰,用迷茫的眼神注释着陈小洁,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陈小洁微叹口气,继xù

说道:“我想离开皇宫,去很遥远的地方,寻求自己的生活。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紫兰毫不犹豫的屈膝跪下,道:“奴婢是郡主的奴婢,郡主去那,奴婢便去那。”陈小洁扶起跪在地上的紫兰,微微笑了笑。因为这样的结果,正是她心中所猜想得。

“郡主,需yào

奴婢通知水芋与小青吗?”紫兰虽然极为爽快的答yīng

了陈小洁的提议,但心中还是小小泛着嘀咕,毕竟自从她跟随陈小洁后,便极少接触王府和皇宫以外的世界。她可不认为自己有一面伺候好陈小洁,一面又快速适应陌生环境的能力。

“不必呢!水芋,已经不是以前的水芋了。至于小青,她有把柄在我父王手中,还是留下吧!”紫兰听完陈小洁否定性的言语后,有些无奈地揉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

次日清晨,陈小洁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刚刚梳洗完毕便又主动传了孙凉过来请平安脉。这让一直伺候在陈小洁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搞不清方向。(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章 利用

“郡主!”孙凉俯身向坐在梳妆镜前的陈小洁行礼,但内心却带着那么几分不情愿,毕竟陈小洁已经被他列入心肠歹毒的黑名单中。

陈小洁听见孙凉的声音后抬起头,默不作声的上下打量着孙凉,仿佛要用眼神穿透他的身体,直达他的内心深处。不过没多久,陈小洁便放qì

了。因为孙凉在宫中实在生活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他的脸上,始终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紫兰,你在殿外等候本郡主传召。其余人,都退下吧!”屋内的奴才在得到陈小洁的命令后纷纷退下,只留下孙凉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刹那间不知dào

是退还是进。

只听陈小洁道:“孙大人,您请坐!”孙凉心中一震,忐忑不安的顺着陈小洁手指的方向坐下,面上依旧难以找出半点表情。

“郡主,您若是没有其它事,请恕孙某先行告退。”话未落音,便见孙凉站起身,脚步略带急促的想往外走。

陈小洁急忙出声制止道:“大人且慢!”

孙凉百般不愿的停下脚步,看向陈小洁的眼神中,时不时散发出幽怨的感觉。

“大人何必这样急着走呢?本郡主还有事,未与大人讲完呢!”陈小洁极为悦耳的声音传入孙凉耳中,生生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也使得他半响后才缓过神来,半点不留情的回绝道:“郡主的事,属下恐怕无能为力。还请郡主,另寻高明吧!”

位于孙凉黑名单中的陈小洁,在孙凉心中所吩咐之事自然不可能是好事。拒绝,完全出于孙凉的下意识反应。

陈小洁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张被折叠后的药方,随后又伸出手递到孙凉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拿着!”似乎孙凉刚才的回绝,对于陈小洁来说完全不存zài

一般。

只见孙凉犹豫着接过药方,慢吞吞将其打开,然后用满是不解的眼光注释着陈小洁,好像完全无法理解陈小洁此刻的行为。

陈小洁注意到孙亮的眼光后,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解释道:“这张药方是给珍妃解毒得,用不用全在于大人您!”

孙凉微微一愣,并未多说话,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

陈小洁见孙凉不说话,心中也不恼,还极为友情的提示着,让他多多注意珍妃身旁的宫女以及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孙凉听完陈小洁的话后,都只是似是而非的点点头,明摆着并不相信陈小洁会好心为珍妃解毒。

陈小洁看着孙凉的态度,也只能再次无奈的叹口气,挥手让他退下。该做得,她已经做了。该说得,她也已经说了。至于珍妃的命运会如何,那就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紫兰,进来。”陈小洁走到门前,看着孙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才拍了拍紫兰的肩,示意她进来。

紫兰带着小小的喜悦站在陈小洁面前,心中暗暗自言自语道,众多奴才中,郡主还是最信任我紫兰得。出行这样重大的事,也只独独告sù

我一人。

“紫兰,你准bèi

好没?”陈小洁注释着眼前的紫兰,再次确认她的意思。

紫兰见主子问话,急忙站直身子,说:“郡主,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为您办到。”

陈小洁莞尔一笑,低头想着紫兰刚才的那番话。暗道,紫兰这算是答yīng

了吧!

“郡主,您怎么呢?可是奴婢做了什么,让郡主不高兴的事!”紫兰见陈小洁低着头不说话,极为小心的问道。

陈小洁从思考中回过神,站起身拉着紫兰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呢!”

紫兰恍如做梦般被陈小洁牵着手往外走,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奴才与一位郡主是好姐妹,这事讲出去,谁信?

“姑娘,好巧!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相遇!”陈小洁在距离皇宫大门两百米的地方,偶然间遇见只见过几次面的念鬼。这对于她是信,还是不信,一时间连陈小洁自己都无法说不清楚。

“偌大的皇宫,我们能在这遇见,真是……巧啊!”陈小洁一面故作镇定的与念鬼说话,一面暗暗庆幸当初没告sù

念鬼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今天,她就真的无缘走出皇宫大门了。

“北风猎猎吹人倒,千卉千葩尽枯槁。谁分清气到寒梅,独放银花照晴昊。姑娘那日在御花园所吟诵的诗句,念鬼一直记在心中。”念鬼小脸微红的低下头,似乎在说什么难为情的事一样。而站在陈小洁身旁的紫兰,却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念鬼,大有将念鬼撕成碎片的冲动。

陈小洁望着念鬼此时的样子,内心紧张的因素慢慢缓解不少。暗道,如果我让这个小护卫送我到皇宫门口,我会不会更容易出宫一些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一章 顺利出宫

“念侍卫能记住小女子随口吟诵的诗句,想必也是爱诗之人。可惜……我今日奉命为主子办差,不能与念侍卫一起品诗吟词,当真是遗憾。”陈小洁一面仔细观察着念鬼的神情,一面故作惋惜的叹气。当初那个刚刚穿越来,不懂世事的水灵郡主,对于陈小洁来说早已属于尘封在尘埃中的回忆。

可是正沉浸在与陈小洁偶遇喜悦中的念鬼,哪里能知dào

陈小洁此刻的心思。只见他欣喜若狂的注释着陈小洁,瞪大着双眼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送姑娘一程。”

“我们……。”紫兰极为不爽的望着念鬼注释着自己主子的眼神,愤愤的准bèi

出声呵斥眼前这位大胆的奴才。可话到嘴边,却被陈小洁生生打断了。“念侍卫愿意送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嫌弃呢?”

念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低着头对陈小洁说:“听姑娘这么说,念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念鬼话未落音,紫兰便冷笑着出言讽刺道:“哼,你有不好意思吗?依我看,你脸皮厚着了,根本就不知dào

,不好意思是怎么写得!”

陈小洁抓着紫兰的手忽然一紧,扭头瞪着紫兰那张写满不服的脸,示意她不要乱讲话。念鬼被紫兰突如其来的讽刺,震的一时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才好,只见他微张着嘴,结结巴巴向陈小洁询问道:“这位是?”

陈小洁故作轻松的向念鬼耸耸肩,说:“我手下的一位小宫女,念侍卫不必在意。”

念鬼微笑着朝紫兰点了点头。可是紫兰却极为不买账的将头偏向一侧,好似只要多看念鬼一眼。便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尴尬的气氛在陈小洁、紫兰、念鬼三人间蔓延。

“念侍卫。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万一耽误了主子的事,那我恐怕……。”陈小洁一句未说完的话,不仅引起了念鬼的无限遐想,更缓和了三人间的尴尬气氛。

她是谁?是女官?还是管事姑姑?我还能再次见到她吗?唉,我都在想些什么?偌大的皇宫,宫殿数千,宫女数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不,也许我和她。还能再次相遇。今天,我不就遇见她了吗?也许她还会成为我未来的妻子,我们还会有一双儿女,两对孙子。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小院,自己的家。

“请出示令牌!”宫门前,冷漠的言语将念鬼拉回现实。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陈小洁,又不自觉的扭过头注释着自己与陈小洁一起走过的宫道。他第一次觉得,一望无际的宫道,是那么短。

“念侍卫。今天谢谢你。”陈小洁用歉意的眼神注释着念鬼,毕竟她利用了念鬼,甚至将念鬼至于极为危险的境地。

不明真相的念鬼,因为陈小洁这一谢。更加不好意思了。“在下也没帮上姑娘什么忙?姑娘这句谢谢,念某当不起。”

一旁的紫兰冷眼瞧着念鬼,心中早已将他骂了千千万万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侍卫。我们家郡主的谢谢你何止是当不起?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一定能从我们家郡主口中。听见这两个字。

“姑娘,恕在下冒犯。请问姑娘芳名!”望着越来越近的出宫队伍。念鬼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陈小洁因为念鬼的问题,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念鬼打量了一番。最后从头上拔下一只金步摇交给念鬼,道:“念侍卫以后如果遇到攸关性命的麻烦时,便可带着这只步摇前往慈宁宫找一位叫佳柔的姑姑,她或许能帮到你。”

念鬼从陈小洁手中接过步摇后,仔细瞧了一番,然后哆哆嗦嗦的还给陈小洁道:“姑娘,这金步摇太贵重了。在下不能收。”

陈小洁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感叹着,到底是老实人啊!

“你还是收下吧!它对你,会有用得。”陈小洁将金步摇重新塞回念鬼手中,心中暗暗替念鬼祈祷着,希望他别因为自己的利用,白白丢掉姓名才好。

念鬼犹犹豫豫的注释着手中的金步摇,依旧没有将它放进怀里。

陈小洁见念鬼还是不敢收下金步摇,便故作生气的说:“这金步摇算是小女子,留给念侍卫的一点念想。只希望念侍卫,轻易别忘了小女子。若是念侍卫嫌弃这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只管还给我便是呢!”

念鬼看着陈小洁鼓起的嘴巴,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万两金子的模样,便急忙将金步摇收进怀里,讨好似的说:“姑娘莫生气,念某收下便是。”

紫兰冷眼瞧着念鬼和自己的主子,时不时抬头朝天翻白眼。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已经走到皇宫门口,此时训斥念鬼必定会引起众人围观,给自己与主子的出宫带来麻烦。她恐怕早就跳起来,指着念鬼的鼻子,将他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的骂一遍。

“呦!老牛啊!怎么着,今天你值班啊!”

走出宫门,比陈小洁预想的还要顺利。因为值班的侍卫队队长,与念鬼是同乡好友,陈小洁与紫兰不仅没有接受任何盘查,甚至连令牌都没有出示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皇宫大门。

念鬼站在宫门前,拍了拍好友的肩,一直目送到陈小洁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兄弟,这是什么情况啊!”老牛望着念鬼痴痴望着宫门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念鬼听到老牛的问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说:“一个普通朋友,你瞎想什么呢!”

“呦呦呦!装,你继xù

装。还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能亲自护送到宫门口,说出去谁信啊!”老牛见念鬼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忍不住打趣着说。

念鬼听着老牛的这番话,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幻想,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

老牛见念鬼的脸渐渐红起来,也不在拿他打趣。反倒是琢磨起陈小洁的身份来,“我虽然看不出她身上的衣服是什么布料制成,但我敢说全皇宫能穿上这样衣服的人,不超过十五人。再看她头上的头饰,这头饰……,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老牛这一琢磨不要紧,生生将他自己琢磨出一身冷汗来。一股悔意不知不觉从他心头蔓延来开,我当时,为什么不多检查一下,再放行呢?唉,只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二章 生不如死

念鬼见好友忽然间神情大变,忍不住凑上前拉拉他的衣服,小声问道:“怎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老牛抬起头望着念鬼,犹豫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对陈小洁的所有疑惑,埋藏在心头。“兄弟,你能不能念着点我好啊!这人来人往得,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去、去、去,自己一边呆着去,别影响我值班。”

念鬼不服气的朝老牛比划比划拳头,说:“你慢慢晒着把,兄弟我回营地冲凉、睡觉去了!”

老牛望着念鬼渐渐走远的背影,木木呆呆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唉,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

陈小洁离开皇宫后,带着紫兰几乎一路狂奔到芙蓉阁的后门,只见她用力拍打着木门,并大声呼喊道:“大毛、二毛,快开门!”

‘啪啪啪!’正在后院休息的二毛,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小声嘟囔着,“这是谁啊!用这么大力qì

敲门,也不怕把门敲坏喽。”

“哎呦,恩公,怎么是您啊!”二毛注释着从后门走来的陈小洁,即是惊喜、又是惊讶。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二毛,抱怨道:“你们都在忙什么?我手都敲疼了,才看见你来开门。”二毛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般低着头跟在陈小洁身后。

“老板,您来呢!”听见声响的雷旷,从厨房内走出来。笑着对陈小洁打招呼。

陈小洁望着多日不见,足足胖了好几圈的雷旷。嘴角肌肉微僵、眼角肌肉不受控zhì

的抽搐。半响后,才咽下口中堆积过多的唾沫。抿着眉对雷旷说:“雷旷,你该多运动、运动呢!”

雷旷虽然有些不明白陈小洁口中运动的意思,但从陈小洁惊讶的眼神中,他似乎能读出些什么。“呵呵,不知不觉就长这么胖呢!”

陈小洁听完雷旷的回答后,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眩晕。心中暗暗想着,如果等到你有知有绝,你还能走得动吗?

“主子,我们还是快些出城吧!万一谁发xiàn

您已经离开皇宫。我们可能就走不了呢!”紫兰看着与芙蓉阁众人不慌不忙闲聊着的主子,心中那叫一个焦急啊!因为比起陈小洁,紫兰更加渴望自由,更加希望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走一走。

陈小洁经过紫兰的提醒,似乎也认识到继xù

在这里浪费时间的重yào

性。急忙指挥芙蓉阁内的众人,收拾好东西,关闭店门,围坐在院中等待自己的吩咐。

“我现在要说的事。不仅决定着大家去留问题,甚至攸关你们的性命。所以我希望你们认真考lǜ

,审慎决定。”陈小洁的目光从左往右,打量着芙蓉阁内的每一个人。她清楚的知dào

。如果这次自己能够顺利离开,便能获得一直期望的自由。可是芙蓉阁却要因此关门,也许永远不会再有重新开张的那一刻。

芙蓉阁是陈小洁独自创业的起点。是让陈小洁收获第一桶金的地方,是她与林山、雷旷初次见面的地方。更是大毛、二毛、三毛、麻子、乐欣视做家的地方。这里有大家的喜怒哀乐,更有陈小洁自己对未来梦想的寄托。当然它还充满着回忆。虽然不全是快乐的回忆。

雷旷等人并未催促着让陈小洁赶快将话讲完,而是静静坐在一旁等待着,等待着陈小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陈小洁回过神来,张嘴刚要说出第一个字,便被心头涌起的悲伤,弄得无法言语。

紫兰快步走上前,抬手扶着自己的主子,轻拍着她不停颤抖的后背。雷旷等着也因为陈小洁突如其来的眼泪,变得异常紧张与忐忑。他们似乎嗅到了几分,异常的气息。

半盏茶后,陈小洁终于在众人的安抚中稳定下情绪。只瞧她擦干眼泪,表情严肃的对众人说:“我准bèi

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新的生活。不过,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我最终落脚的目的地会在哪里。”

雷旷等人的大脑,因为陈小洁的这句话,出现了短暂的短路情况。

最先反应过来的林山,极为激动的祈求着,“老板,您能带着我一起走吗?如果没有芙蓉阁,我不知dào

以后该如何生活。”

雷旷见林山表态,也急着对陈小洁说:“老板,我雷旷本就是四海为家的人。如果您不嫌弃我粗笨,我也愿意跟着您走。”

“恩公,还有我。”大毛可怜兮兮的挤过众人,眯着小眼走到陈小洁面前。但陈小洁只是微微对他点了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二毛身上,不曾移开。

“我……,我想留下。”二毛吞吞吐吐的说出心里话,眼睛却始终看向别处,不敢与陈小洁对视。

“二毛!”林山、雷旷、大毛三人在听见二毛的回答后,几乎同时出声唤道。

陈小洁也极为惋惜的将头偏向一侧,脱力的说道:“好吧!晚点我会让怪老子将你送到麻子的米店,从今往后你便与他一同打理米店吧!”

“不、我不要!我要留在芙蓉阁,我要将它继xù

经营下去。”此刻的陈小洁从二毛身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倔强与不服。她甚至有些心软与侥幸,也许皇上与永安王都不会在意这家她曾经生活和经营过的店铺。

“二毛,我知dào

你舍不得芙蓉阁,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必须离开。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我不走!”

“你必须走,留下来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得!”

“不就是一条命吗?他们想要,尽管拿去好呢!”

“可是他们,要的不会只是你的一条命!”陈小洁几乎用吼得,结束了自己与二毛的争吵。二毛也因为陈小洁的这句话,变得安静起来。

陈小洁缓缓走到二毛面前,用极为柔和的声音对二毛说:“二毛,这里除了紫兰,你是最清楚我来历的人。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芙蓉阁没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还可以再建。但是你如果有个万一,大毛、三毛、乐欣他们该有多伤心?”(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三章 跋涉

冷静下来的二毛,双手抱头,呜呜大哭起来。“恩公,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吗?”

陈小洁看着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二毛,极为违心的安慰道:“会得!会回来得!”可是话未落音,陈小洁的眼泪便再次不受控zhì

的落下来。因为她心中很清楚,自己这一走,也许就成了永别。

“唉!”紫兰见陈小洁流泪伤心,心里也忍不住跟着难受、叹息。

时间在众人伤感的情绪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恍然间回过神来的陈小洁,开始给众人分配工作,“乐欣、二毛,你们出去找一辆马车与几匹快马在芙蓉阁外等候。大毛、雷旷,路上吃的干粮,就交给你们呢!林山,你去将怪老子找来。”

众人听完陈小洁的吩咐后,纷纷站起身朝着不同方向走去。至于紫兰,则跟在陈小洁身后,同她一起走进房间。

“郡主,您还是将衣服换回去吧!”紫兰望着眼前一身男装的陈小洁,只觉得自己全身麻酥酥得。

陈小洁一面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装扮,一面上前拉扯着紫兰的衣服道:“怎么?你还怕我穿着男装,抢了你心爱的姑娘不成。”

“郡主,你讨厌!”陈小洁望着捂着脸跑出去的紫兰,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暗道,我以前为什么没发xiàn

,紫兰害羞起来的模样,竟然是这么的可爱。

“老板,东西都准bèi

好呢!”雷旷准bèi

好干粮,在屋外左等又等都不见陈小洁出来。只好大声朝着陈小洁的房门喊道。

陈小洁听见雷旷的声音后,才放下手中的纸笔。环顾着屋内每一件摆设,念念不舍的走出去。

“你们去马车上等我。我与怪老子说几句话就来。”陈小洁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怪老子,用压的极低的声音对雷旷等人说。

雷旷等人朝陈小洁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多问,便各自搬着东西上了马车。

怪老子仔细打量着停靠在芙蓉阁后院的马车,半响后叹气道:“郡主,这是要走吗?”

陈小洁点点头,反问道:“先生,您愿意跟我走吗?”

怪老子听见陈小洁的问话后,带着几分苦笑说:“我如果不跟你走。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陈小洁笑着看了怪老子一眼,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恩公,我们停下来歇一会吧!”

“恩公,能给点吃的吗?”

“恩公,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客栈落脚吧!”

“恩公,我快死呢!”

……

连续两天的赶路,让以前整天除了做饭、便是吃饭、睡觉的大毛,叫苦连天。

坐在马车内的怪老子,听着回荡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哀嚎声后,向陈小洁提议道:“小洁,我们停下来休息会吧!就算我们不休息,马也需yào

休息休息呢!”

陈小洁的身子忽然间猛的一颤。片刻后才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告sù

过怪老子自己的名字。

紫兰见陈小洁身子打颤,急忙拿出披风为陈小洁披上。并关切的问道:“郡主,您可是冷呢!”

陈小洁有些尴尬的摇摇头。然后对怪老子说:“许久没听见有人叫我小洁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既然大家都累了。便停下来休息休息吧!”

“哦!终于可以休息呢!”大毛灵敏的捕捉到陈小洁说话的声音,如是大赦般从马背上跳下来,噗通一声直接躺在路边的草地上。

雷旷望着躺在草地上的大毛,不满的抱怨道:“瞧瞧你这模样,真丢人。”说完,便在大毛的身侧躺下来。

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陈小洁,望着躺在草地上的雷旷和大毛,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林山,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林山似懂非懂的看着手中的地图,用不怎么肯定的语气回答道:“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吧!”

陈小洁,道:“我们休息片刻钟,然后继xù

赶路。”

“我的天啊!恩公,你还让不让人活啊!”大毛一听要继xù

赶路,条件性的叫苦道。

“你如果不想走,今天晚上就睡这里吧!虽然我们身上带的银子不少,但如果能多省下几两住客栈的银子,我还是不介yì

得。”陈小洁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一旁的榕树下坐下,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

紫兰跟在陈小洁身后坐下,可是脸上却布满愁容。“郡主,您说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王爷和王妃该有多伤心啊!”

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后,低头望着脚边的泥土,先前的好心情此刻已经随风飘散。她甚至想掉转车头,回永安王府看一看。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呢!皇上,不会为难你的父王、母妃得!”怪老子见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后,闷闷的低着头,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自觉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陈小洁疑惑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怪老子,说:“你又不是皇上,能知dào

什么?”

怪老子见陈小洁不相信自己,忽然间急了。“我怎么不知dào

呢?我在皇宫当了几十年的御医,当今皇上和你父王都是我看着长大得!他们的脾性,就算是先帝和先皇后,也不一定知dào

的比我清楚。”

陈小洁见怪老子讲的起劲,便随口套他话道:“除了这些,你还知dào

什么?”

怪老子神mì

兮兮的凑到陈小洁身旁,问:“你真的想听?”

陈小洁冲着怪老子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如果不想听,问你干嘛?”

只见怪老子弯腰附在陈小洁耳边,极为小声的嘀咕着什么,随后陈小洁神情突然大变,脸色铁青的吩咐众人继xù

赶路。

“林山,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进城啊?”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肚饿已经饿得咕咕叫的大毛,忍不住冲着林山抱怨道。

“快呢!就在前面!”林山借着微弱的阳光,看着手中的地图,心中极为没有底气的说着。

此刻坐在马车内的陈小洁,也急不可耐的期望自己能早点到达客栈,可是马车外一望无际的杂草、野花,那来半点城镇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四章 路途(二)

“店家、店家……。”雷旷搀扶着几近晕倒的大毛,焦急的拍打着木门。

店小二被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跌跌撞撞的打开木门,揉着眼睛望着微亮的天色,用极为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几位客官,你们投宿的时辰,未免太早了些吧!”

陈小洁虽然不满店小二的态度,却也清楚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只见她附在林山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便匆匆和怪老子一起走进客房。

“你们跟了我一路,现在想必也累了。还不快出来,难道要本郡主亲自请你们不成。”陈小洁紧握着双手,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貌似平静的客房。

忽然间,屋顶传来一阵响动‘叮、叮、咚……。”,原本关闭的木窗也在这时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紧接着只见一个个黑色身影由窗户跳入房内。

陈小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得注视着眼前的五道身影,心中暗暗想着,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跟随在皇上身边吗?难道他是奉旨,带我回宫的吗?为什么偏偏是他?

“小洁,你没事吧!”站在陈小洁身旁的怪老子,见陈小洁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不放心的出声询问道。

陈小洁回过神来却并未理会怪老子,而是直接走到喻宏面前,问道:“怎么是你?”

喻宏抬起头,正好对上陈小洁幽怨的眼神,心中不免有些刺痛。

‘咚!’一声清响,喻宏在众人的注释下走出客房。他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陈小洁错愕的扭头看着被喻宏摔开的房门,心中又不免一番思考。完全忘记了被自己叫出来的黑老四等人,现在依然站在房内。

黑老大见喻宏摔门而出。此刻又见陈小洁愣愣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时间不知是走、还是留,只得向黑老四投出求助般的眼神。

黑老四沉默片刻后,道:“少主,主子只是让我们兄弟四人保护您的安全,并没有让我们对您实施监视。”

陈小洁听完黑老四的话后,微微一愣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任何欣喜的笑容,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的低下头。小声自言自语,道:“你们不说。自己有别人说。唉,你们都退下吧!”

黑老四见陈小洁叹气,快步走上前想要对陈小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黑老二强行制止住带出了房间。

“二哥,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还有话要对少主说呢!”黑老四抽回黑老二抓着自己的手,极为不满的瞪着黑老二。

黑老二并没有被黑老四瞪的心虚,反而更添几分底气反问道:“说?你想对少主说什么啊?”

“当然是对少主说……。”黑老四欲言又止,好似忽然间想起什么极为重yào

的事情,心虚的撇开视线望向一旁。

一直沉默的站在黑老二与黑老四中间的黑老三。安慰性的拍拍两人的肩膀,道:“喻宏的那点小心思,我们虽然都知dào

,却都不能说。因为毕竟身份有别。说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

“你们在说我什么?”喻宏轻飘飘的声音忽然从黑老四等人身后传来,生生将四人惊出一身冷汗来。只瞧黑老大连连向喻宏赔笑,道:“没什么!我们兄弟四人只是好奇。喻影卫最近不是一直呆在皇上身边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门口,又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与我等同行?”

喻宏冷笑着瞧了黑老大一眼。不温不火的说:“我有必要和你交代吗?”说完便转身向往回走。

“咦!四位客官,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入小店得?小的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店小二帮着林山、雷旷搬完行礼,正准bèi

回屋继xù

休息时,却看见客栈的大堂内站着四名陌生的男人。

“我们是一起得!小二哥,麻烦你再多准bèi

四间客房。”陈小洁收拾好心思,正好听见店小二的询问声,快步走出房门替五人答道。心中却想着,他们五个,个个身手都不错,想要使计甩掉他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也罢,跟着就跟着吧!姑且相信黑老四的话一次。

黑老四等人见陈小洁开口,也不好太驳陈小洁面子,依依跟着店小二走进客房。喻宏跟着店小二走进客房时,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透心思。

“身份有别!呵呵、哈哈哈……。黑老三说的对,说的对啊!”天色已经大亮,躺在床榻上的喻宏却没有半点睡意。他始终望着床榻上方的屋顶,时而自言自语,时而默默在心中自我安慰,时而又泪流不止。只可惜刻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陈小洁,并不知dào

这些。

“啊!吵死呢!”

“安静点!”

“不要再吵呢!”

“闭嘴!”

陈小洁被阵阵喧闹声吵的不得安宁,她半梦半醒的闭着眼睛,口中发出的声音从极为小声的嘟囔声渐渐变大,最后转化为一声怒吼。

紫兰早早醒来,便如同在宫内一般,静静站在陈小洁房门外,等候着她的传唤。当她听见陈小洁房内有动静时,便条件反射性的想推门进入陈小洁房间,却发xiàn

房门是往内反锁着得,一时间她根本就没办法进入。

怒吼声很快就被喧闹声盖过,客栈内除了陈小洁本人与站在陈小洁房门外的紫兰,再没有第三个人听见陈小洁的怒吼。

“主子、主子……,您还好吗?主子……。”无法进入陈小洁房间的紫兰,不安的拍打着房门,不停的呼唤着陈小洁。

她这一喊对旁人到没什么影响,只是吓坏了正在大堂内埋头用晚膳的五位影卫以及雷旷、林山等人。最先抬起头来的喻宏见紫兰神情紧张,只当陈小洁出了什么事,匆促跑到陈小洁房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屋内喊,道:“少主!”

黑老四、林山等人紧跟在喻宏身后涌进陈小洁房间,那一刻的他们连人体最本能的呼吸似乎都忘记了。

陈小洁被喻宏踹门的动静惊醒,猛地坐起身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五章 路途(三)

喻宏见陈小洁毫发无伤的坐在床上,心中顿舒口气,道:“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陈小洁听完喻宏的话只觉心头一暖,害羞的低下头,“我要更衣,你们先退下吧!”众人纷纷退出房间,只留下紫兰在房内服侍。不过喻宏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站在门外思考着什么。

陈小洁推门走出房间,却见喻宏站在门前,现下小脸又是一片绯红。“喻宏,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喻宏抬起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陈小洁,道:“可以!”陈小洁心中暗暗一喜,微笑着绕过喻宏在前面走着。

“喻宏,你知dào

吗?你是我今生遇到得,除亲人以外第一愿意挺身而出,保护我、关心我、为我解围的男人。”陈小洁口中极为平静的说着,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暗暗感叹道:不只是今生,而是两世。

喻宏默默注视着陈小洁的背影,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道:“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您不必放在心上。”陈小洁听完这番话后,只觉心头一阵绞痛,眼泪也不受控zhì

的夺眶而出。

喻宏走在陈小洁的身后,没有办法看清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心却和陈小洁一样疼。“少主,王爷对您的关心,胜过属下百倍,少主应该为王爷考lǜ

,尽快回宫。……而且属下听说,‘太子爷很是喜欢少主。’,想必以后也会对少主您好!”喻宏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狠着心肠说着自己并不愿意说的话。

陈小洁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喻宏。小声说道:“喻宏,你知dào

吗?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好。却并不一定能带给另外一个人幸福。”

喻宏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目光,心虚的望向一旁被风吹动着左右摇摆的树枝。道:“可属下相信,太子一定会给少主带来幸福。”

“是吗?”陈小洁长吸口气,随后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带着几分凄凉的意味,如同树枝上刚刚被微风折断,旋转着飘落的枯叶似得。

喻宏没有回答陈小洁的问题,而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地。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忍回复?

陈小洁见喻宏不说话,只得继xù

说道:“你可以暂时不将我的行踪。禀报给皇上吗?我想多过几天无拘无束的日子,几天而已。”

喻宏出人意wài

的点点头,说:“可以。”陈小洁听完回复后微微一笑,却透着一股忧伤与如释重负的意味。

*******

“主子,你们出来的真快。”紫兰见陈小洁与喻宏回来,忙笑着迎上去。

陈小洁笑着摸摸紫兰的头,用如同姐姐对妹妹般的态度对紫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等久了,着急吗?”

“唉!天字第三号房的客人,请你出来一下。”店小二刺耳的声音。打断了陈小洁与紫兰的对话,也引来了陈小洁更多的不满。

陈小洁走上前,瞪着店小二,道:“干嘛?”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陈小洁一般。然后手指着天字第三号房的房门,说:“姑娘,我们小店的门窗。那都是用上好的木材建造而成得!这门您恐怕要赔……。”

陈小洁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望向往过去,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门是我踢坏得。钱理应由我来赔!这是十两银子,我想修一扇门。应该足够呢!”喻宏不等陈小洁做出任何反应,便掏出十两银子扔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银子,急不可耐的揣入怀中,生怕下一秒喻宏后悔,将他到手的银子给收了回去。

“败家子!”陈小洁心疼的望着被店小二收进去的银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喻宏,随后绕过众人回到客房。

次日清晨,众人在陈小洁的催促下收拾行李继xù

赶路,这一走便是数十天。

“少主,我们去前面的村庄,休息几天再继xù

赶路吧!”黑老四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对马车内略显疲惫的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点点头,道:“按你说的办吧!”

马车外,骑着马的黑老大听见陈小洁的赞同声后,飞速骑着马朝村庄奔去。等到陈小洁到达村庄时,他已经将众人休息、住宿的地方依依安排好。

“少主,让你受委屈呢!”黑老大注释着眼前不大的民房,恭敬的对陈小洁说。

陈小洁不以为然的笑道:“这屋子挺干净得,屋内的摆设也算雅致。呦!还有好多书呢!没想到这房子的主人,还是个读过书得。”

紫兰跟在陈小洁左右服侍,见陈小洁满yì

这房子,心中也跟着高兴,“主子,只要你喜欢,也算是这房子的福气了。”

陈小洁莞尔一笑,拍了拍黑老大的肩,道:“快!快去将这房子的主人,请来!我要见见他们!”

一旁的怪老子听陈小洁这样说,双眉不由得紧蹙、靠拢,“小洁,你应该先回屋休息、休息。房子的主子总是要见得,不急于这一时。”

陈小洁冲着怪老子吐吐舌头,抬手轻推着怪老子的后背向左侧的一间民房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先生,您放心吧!我身子好着了,不会有事得!”

“少主,房子的主人带来呢!”陈小洁话刚落音,便听黑老大的声音传来。陈小洁顺着声音的方向瞧过去,只见黑老大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男子(陈明)身着白色粗布,腰系黑色粗麻腰带,皮肤不仅粗糙而且黑哟。可站在男子身旁的女子(慕小蝶),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只见那女子,身穿淡绿罗裙,腰佩红色平安如意结,手指纤细、肌肤白嫩、神气自若、蕙质兰心,恰似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做派。

“两位,还请屋内说话。”紫兰迎上前,帮着陈小洁招呼着房子的主子。陈小洁也紧随其后走过去,含笑着对房主道:“打扰呢!”

陈明听完紫兰和陈小洁的话后,有些手足无措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黑老大身后。而慕小蝶却极为从容的回道:“进门便是客,何来打扰一说,姑娘客气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六章 路途(四)

陈小洁细细观察着慕小蝶的举动,并出声试探道:“我叫陈小洁,不知两位该如何称呼?”

陈明依然一言不发,好似陈小洁正在和一位与他无关的人说话一般。

“我叫慕小蝶,旁边这位是我的相公陈明。”慕小蝶往陈明怀中微微靠了靠,陈明也悄悄从后面伸出左手将慕小蝶的腰环住。

陈小洁友好的向两人点点头,端起乐欣送来的茶水,走到堂屋的椅子上坐下继xù

说道:“恕我直言,在这小小的村庄之中,能收集到这满满一书架诗书得,恐怕也仅慕姑娘一人呢?”

慕小蝶扭头望向堂屋的书架,沉思片刻后,道:“这些诗书,并不是小女子收集得。而是……而是先父身前留下得!”泪珠随着慕小蝶说话的尾音落下,只见她低着头,一面抽泣,一面用手绢抹眼泪。一直站在慕小蝶身旁,沉默不语的陈明,此刻却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哭泣中的慕小蝶。

陈小洁见慕小蝶突然哭起来,不由得心生愧疚,随即尴尬的抿抿嘴唇,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故yì

得!”

慕小蝶带着眼泪冲陈小洁摇摇头,“先父虽然已经去世两年,但我依然无法面对他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是我自己不好,与姑娘无关。”

陈小洁扭头看了一眼黑老大,半响后又转头看着慕小蝶,“慕姑娘,瞧你这做派,想必是出生大户人家!为什么会嫁到这样一个,小村庄来?”

原本在屋外搬运行李的喻宏、雷旷等人。此刻也已经做完事陆陆续续走进屋来,有在一旁椅子上坐着得。也有歪歪斜斜靠在门边得,还有三三两两互搭着站在一起得。不过他们的目光。却很统一的看向慕小蝶和陈明,有好奇、也有防备。

“姑娘说笑呢!我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慕小蝶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心中渐渐开始便得不安起来。他们是什么?会是单纯的过路人吗?还是杀手?亦或是父亲派来,抓我回去的人?我该怎么办?

陈小洁微微一笑,也不在继xù

试探慕小蝶,反而随意感叹道:“慕姑娘说不是,那便不是吧!”

慕小蝶礼貌性的朝陈小洁点点头,又寒暄似的与陈小洁聊了几句。便急匆匆离开了。众人见慕小蝶和陈明离开,也陆续退出堂屋。有回自己卧房休息得,也有站在院门前观察周围环境得,陈小洁身边只留下黑老四、喻宏、紫兰陪着。

“黑老四,你觉得慕小蝶这个人,怎么样?”陈小洁若有所思的看着黑老四,期待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满yì

的答案。

“正如少主所想,慕小蝶的话,不能信!”

陈小洁走到黑老四的面前。用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只要慕小蝶没有做出伤害我们的事,你们也不要去打扰她!毕竟我们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她骗我们。也许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紫兰瞪大着眼睛望着陈小洁,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主子。您是怎么知dào

慕小蝶在撒谎得?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小洁对着紫兰呵呵笑道:“你呀!真是白在皇宫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

紫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用撒娇般的语气向陈小洁哀求,道:“好主子。您就教教我吧!主子,你最好呢!”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慕小蝶刚才和我说话时,情绪实在是太反常呢!当她说到诗书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时,哭的是那么伤心。但几十秒后,她又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对我说出她父亲已经去世两年消息。我想除非她有超越常人的控zhì

力,否则便是在骗我们。”陈小洁说出这番话,心中其实是很没有底气得。她对慕小蝶的怀疑,在获得黑老四肯定以前,全部都只停留在自己的感觉上。

紫兰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认真听着陈小洁讲述着自己的猜测。“主子,还有吗?继xù

、继xù

说啊!”

陈小洁坐回凳子上,端起茶杯抿着茶水,忽然反问紫兰,“紫兰,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慕小蝶的举止、神态、气质。你觉得一名普通的村妇,会有那样的做派?”

紫兰有些无辜的眨着眼睛,道:“主子,普通村妇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陈小洁嘴角微僵,心中一阵无语。“紫兰,你以前就没有在京城郊外走走、瞧瞧。”

紫兰摇摇头,道:“永安王府的奴婢,如果不是为主子办事,是不允许随意走出王府得!”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心中不免叹息,同时也暗暗庆幸。这次还好将紫兰带出来了,不然她也许永远都不知dào

,除皇宫与永安王府以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得。

“主子,您怎么呢!”紫兰见陈小洁忽然用手扶着头,好似极为难受的样子,赶忙弯腰询问道。

黑老四和喻宏也快步走到陈小洁身侧,弯着腰、仔细观察着她此刻的情况。

“紫兰,你好好照顾少主。我马上去请,怪老子过来。”喻宏见陈小洁脸色越来越白,心脏瞬间被揪成一团。

“你回来!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会便好呢!”陈小洁一想到,每次生病时御医送上来的黑色汤药,心理便不由得发毛。偶尔还不想念、想念,穿越前用糖包裹着得,一口水就能吞下去的药丸。

喻宏停下脚步,转身注释着座椅上的陈小洁,道:“少主,还是让怪老子来看看吧!这样我和黑老四,也能安心些。”

陈小洁缓缓睁开眼睛,叹气道:“去吧!去吧!反正就算我不让你去,你还是会去得!”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话后,若有所思的望向喻宏,因为他感觉陈小洁话中,好像隐藏着另外一层意思。

当怪老子走进堂屋时,却没有看见陈小洁,甚至连黑老四、紫兰也不知去向。

“人呢?”怪老子望着空空的堂屋,手指不停的摩擦着指尖,脸上连平日嬉笑的表情也不复存zài

。(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念鬼保命

“喻宏,我们在这!”紫兰掀开帘子,从布帘后走出来,脸上满是忧愁之色。

喻宏急忙跑到紫兰身边,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问道:“少主呢?”

紫兰吃痛的想将双肩从喻宏的手掌中抽离出来,可是喻宏却没有半点想放开她的意思。“你放心!主子没事,正在卧房休息呢!”

喻宏放开紫兰,一个箭步冲进陈小洁的卧房,只见陈小洁斜靠在床榻上,脸上满上痛苦的神情。“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喻宏抬起头瞪着站在陈小洁床边的黑老四,大有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黑老四被喻宏瞪出一身冷汗,吞吞吐吐、唯唯诺诺,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我、我、我也不知dào

!少主说累了,让我们扶她回卧房休息。我和紫兰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便将少主扶到了这里。喻宏,你相信我,少主刚才还好好得!”

“你……。”喻宏一把抓住黑老四的衣领,举起拳头遇挥下去。

“年轻人,做事别这么冲动!”怪老子坐在陈小洁床边,见喻宏挥拳预揍黑老四,眯着眼出声制止道。

喻宏停下举起的拳头,扭头瞧了一眼坐在陈小洁床榻边的怪老子,用力将黑老四甩到一边,“我等会在和你算账!”

黑老四伸手捂着脖子,喘着粗气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这家伙,下手也太狠呢!”

*******

皇宫中,曾帮zhù

陈小洁逃离皇宫念鬼,此刻正面如白纸般与他的好兄弟老牛。蜷缩在某空闲宫殿的角落中。

“念鬼啊!念鬼,你可把兄弟我害惨呢!”老牛满脸郁闷的坐在地上。心里却向针扎一般的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送出手的一个人情。有可能断送他一家老小十多口性命。

念鬼此刻依然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自己偶然间遇到的一个宫女,怎么忽然就变成郡主呢?

“念鬼,你倒是说句话啊!”老牛见念鬼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心中不免更加烦闷。

只见念鬼抬起头,自嘲般冷笑着,“说话?你我走到现在这地步,还有什么话好说?老牛,你放心。我会扛下所有的罪名,不会连累到你得。”

老牛听完念鬼的话,你自觉苦笑道:“我们不仅私放郡主出宫,还打伤侍卫、违抗圣旨躲到这里。扛?你拿什么来扛?”

“老牛!”念鬼带着歉意唤道。

老牛轻叹口气,望着念鬼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兄弟,告sù

我一句实话。你在送水灵郡主出宫前,知不知dào

她郡主的身份。”

念鬼摇摇头,“不知dào

!今天早上。队长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找错人呢!直到他拿出水灵郡主的画像放在我面前,我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老牛冷笑一声,伸手搭在念鬼肩上。感叹道:“看来我老牛,还没有老嘛!”

念鬼被老牛的话吓得身子猛地一颤,“老牛。你没事吧!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老牛望着屋顶。语气极为平静的解释道:“当时你送郡主出宫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郡主的首饰、衣衫都是皇帝特意赏赐得。图样多以凤凰、牡丹为主,这样的图样别说宫女,就连嫔妃也没有资格用。唉,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呢?”

“唉!”念鬼的叹息声比老牛来的更加深沉,因为他与陈小洁虽不是旧识,但也不是初次见面。如果说老牛是一时大意,那么念鬼便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首饰、首饰……。”念鬼忽然朝着老牛大叫起来。

老牛急忙伸手捂住念鬼的嘴,呵斥道:“念鬼,你就算要发疯,也给我小声点?你知dào

现在宫内,有多少人在找咱们吗?”

念鬼却不理会老牛的友情提示,继xù

朝着老牛大喊大叫道:“老牛,说不定我们不用死呢!”

老牛迷茫的看着念鬼,不知dào

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当他打伤奉旨捉拿自己的侍卫与念鬼一起逃到这里来时,他便觉得自己难逃一死,只是早晚的事。

“队长,里面有声音。”宫殿外,一个陌生小兵的声音,让念鬼和老牛的心提到嗓子眼。宫殿的门很快被人推开,念鬼和老牛也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老牛,跑!”念鬼抓起老牛的手,飞快的转身朝宫殿一侧的窗户冲去。然后沿着宫道,往慈宁宫方向跑去。

“疯了,疯呢!我们两个要是被抓住,一定会被人千刀万剐得!”老牛一边跑,一边感叹道。

念鬼回头看了身后紧追不放的侍卫一眼,奔跑的速度又加快几分,“反正都是死,千刀万剐和被一刀砍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靠!”老牛瞬间觉得自己血气上涌,有冲上前将念鬼暴打一顿的冲动。

“快到了,快到呢!”念鬼从怀中拿出陈小洁送给他的金步摇,揣着粗气念叨着。

宫道附近,正在搜索念鬼与老牛下落的侍卫,闻声纷纷朝念鬼和老牛逃跑的方向聚拢。老牛远远望见慈宁宫门前有一队侍卫,慌忙提醒跑在前面的念鬼,“念鬼,你看前面!”

念鬼也看见了慈宁宫门前的侍卫,可是他别无选择。冲进慈宁宫,将步摇交给陈小洁口中的佳柔姑姑,他与老牛也许还会获得一丝生机,否则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队长!”念鬼在慈宁宫门前停下脚步,望着昔日的战友,不禁有些尴尬。

张寒没好气的瞪了念鬼一眼,小声吼道:“你这糊涂东西,既然都已经从侍卫手中逃脱了,不好好找个地方躲着,跑出来瞎晃悠什么?”

念鬼有些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说:“队长,我要进慈宁宫。”

张寒看着渐渐逼近的追兵,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进慈宁宫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张寒嘴上虽然没说,心中却暗暗骂道,这混小子不会是想劫持太后,以此逃出皇宫吧!

“队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慈宁宫内的任何一个人。我保证!”念鬼跟随张寒多年,又怎么会猜不透张寒的心思。当下极为认真的看着张寒,向张寒做出保证道。

张寒有些犹豫的看着念鬼,望着近在咫尺的追兵与多年的兄弟情义,不知该如何决定才好。(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 念鬼见佳柔

“赶快滚!”张寒几乎闭着眼睛将话说完,因为他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念鬼向张寒投出感激的目光,随后抽出身上的佩刀,朝张寒砍去。老牛见张寒有所动作,不甘示弱的跟着举起身上的佩刀,朝慈宁宫外的其它侍卫砍去。

“瞎搞!”张寒躺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胳膊,望着念鬼的背影,没好气的骂道。

“队长,这次可搞大了啊!”张寒手下的一个侍卫,捂着自己受伤的肚子,躺在张寒左侧。脸上一副受惊未平的表情。

张寒侧头看着身旁的手下,自问自答,道:“大吗?我怎么不觉得!”

跟在念鬼身后追赶的侍卫,此刻已经来到慈宁宫宫门前,望着受伤倒地的张寒等人,心中的冲进顿时少了几分。

“张队长,您这是什么情况?”侍卫队队长陈东,将躺在地上的张寒搀扶着坐起来,询问情况道。

张寒故作叹息的摇摇头,说:“惭愧啊!我们队五个人,竟然没将他们两人拦下。惭愧、惭愧啊!”陈东瞧着张寒身上的刀伤,只当念鬼是自己闯入慈宁宫得,并没有怀疑张寒等人故yì

放水。

陈东安慰性的拍拍张寒,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侍卫将张寒等人,抬入太医院内疗伤。

*******

念鬼与老牛闯入慈宁宫后,很快就遭到了慈宁宫宫女、太监的阻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未经传召,擅自闯入慈宁宫。可知是死罪!”

念鬼听完方乐的话,心中不免伸出一丝冷笑。他现在本就是死囚。还在乎再多一条死罪吗?“我们有要紧事找佳柔姑姑,还请姑娘带路。”

方乐皱着眉头瞧了念鬼一眼,心中暗道,‘佳柔什么时候认识了两个侍卫,我竟一点风声都不曾听见过?’“佳柔正在殿内服侍太后,你们站在原地等着,不许吵闹,也不许随意走动。”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方乐进入大殿内。还来不及与佳柔说明情况,便听见殿外传来阵阵嘶吼声。

正在榻上休息的太后听见响动后,有些不悦的问道:“什么声音!”

佳柔扭头看向方乐,只见方乐碎步走到太后跟前,行礼说道:“启禀太后,殿外刚才来了两名侍卫。奴婢已经吩咐过不许吵闹,不知dào

他们为什么还会……。”

太后不等方乐回禀完,便有急着继xù

追问,道:“胡闹!哀家的慈宁宫。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吗?他们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你不仅不立kè

换人将他们拿下,反而让他们在院子呆着。你呀!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呢!”

方乐屈膝跪在太后跟前,求饶道:“方乐知错了。还请太后恕罪!”

“佳柔、佳柔……。”念鬼与老牛此刻已经被众人围住,他们背靠背站着,一面大声叫喊着佳柔的名字。一面努力阻挡着砍向自己的刀。

其实念鬼和老牛应该庆幸,皇帝下的圣旨是活捉他们。否则他们现在已经魂归西天。

“佳柔,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听见念鬼和老牛的叫喊声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声问道。

方乐见太后发问,不等佳柔回答便抢着说道:“太后,奴婢还有事要禀!”

太后将目光转移到方乐脸上,道:“说!”

方乐低头行礼,道:“启禀太后,殿外的两名侍卫是来找佳柔得。正因为如此,奴婢才让他们在殿外等候,想先找佳柔问个明白以后,再做处理。”

“太后,佳柔一直伺候在您左右,并不认识什么侍卫!”佳柔只觉脑中一阵闷响,她自认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与什么侍卫扯上关系。而且还是两个侍卫。

太后忽然轻叹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缓和不少。只见她闭着眼睛,冲着佳柔挥挥手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出去看看吧!”

佳柔屈膝向太后行礼,随即转身退下。可是她脸上,却满是郁闷的神色。

太后在佳柔退出大殿后,在方乐的搀扶下站起身,缓慢的走到窗前。她伸手抚摸着窗前的牡丹盆栽,望着窗外吵闹的众人,语气平静的对方乐说:“哀家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是水灵,其次便是你与佳柔。”

方乐听太后这么说,心头只觉一暖,含着眼泪唤道:“太后!”

太后笑着拉过方乐的手,轻拍了拍,道:“方乐,你知dào

吗?哀家,也是没有办法。深宫中,若没有可靠的亲信,便不能存活。即使是哀家,也是一样。”

方乐忙点点,回道:“太后,您说的这些,奴婢和佳柔都懂。我们从来都没有埋怨过您,我们心甘情愿服侍您一生。”

太后听完方乐的话,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半点欣慰的笑容,反而苦笑道:“你和佳柔都年纪不小了,哀家也是时候为你们考lǜ

呢!“

方乐静静的站在太后身旁,没有出声赞同,也没有出声反驳。毕竟嫁人是长期生活在深宫的宫女们,期盼已久的事。

“住手!慈宁宫内,岂容得你们舞刀弄枪得!”佳柔心中憋着气走出大殿,冲着殿外的众侍卫吼道。

众侍卫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佳柔满脸不悦的在高处站着,赶忙将刀收入刀鞘中。佳柔是太后的随身侍女,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太后的意思。小小侍卫,即使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去违抗太后的意思。

“你们两个,过来!”佳柔虽然没有见过念鬼与老牛,但却见众侍卫将两人围在中间,便猜到他们就是刚才在殿外换自己名字的人。

“姑姑,好!”念鬼和老牛恭敬的向佳柔抱拳行礼。要知dào

,能不能救回自己的小命,此刻全部的希望都在佳柔身上了。

佳柔冷眼瞧了念鬼和老牛一眼,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别姑姑、姑姑的叫的这么亲热!本姑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你们两个这号人物。”

念鬼听完佳柔的话,嘴角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笑容。他们两个视为救星的人,此刻很明显并不怎么待见他们。(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 姑姑救命

念鬼掏出怀中的金步摇,用手不停擦拭着,道:“水灵郡主,您可将我们害苦喽!”

佳柔接过念鬼送上的金步摇,心中一紧,暗道:‘这不是郡主的头饰吗?为什么会在这小侍卫手中?’

老牛一言不发的站在念鬼身侧,身后的铠甲已经被汗水浸透。只见他时而低头叹气,时而苦脸饶头。

“你这东西,从什么地方得来得?”佳柔用怀疑的眼神注释着念鬼,心想着,‘郡主为什么要将头饰,送给一个小侍卫?’

念鬼并没有回答佳柔的问题,反而提出自己的条件,“姑姑如果想知dào

答案,必须先答yīng

念某一个请求。”

佳柔紧握金步摇,扭头望向一旁的白玉栏杆,“这不可能。”

念鬼无奈的耸耸肩,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放下武器、转身朝捉拿自己的众侍卫走去。老牛惊恐的望着念鬼的背影,心中叹息道‘难道我今日,注定命丧于此吗?’可是他又是那么的不甘心,他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期盼着他回家。他还有从小立下的誓言,未来得及完成。他甚至还没有娶妻生子,为家族传宗接代。

“你等下!”佳柔赶忙叫住念鬼,因为在没有问清楚金步摇的来由前,念鬼还不能死。

念鬼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佳柔,语气平静的说:“姑姑还有事吗?”

佳柔看着念鬼,气得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我只是慈宁宫内的一名小小宫女。你的请求我没有能力办到。”

念鬼轻笑着说道:“姑姑是否过于武断了些?我还没说出我的请求,姑姑你怎么就说‘没有能力办到’呢?”

佳柔仿佛早已猜到念鬼会说出这番话来。眼底随即多了几分不屑的神情,“你不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吗?只可惜,我办不到!”

念鬼抬起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对佳柔说:“郡主离宫前对我说,‘如果遇到攸关性命的麻烦,便可以带着这只步摇来慈宁宫找你。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郡主,竟会欺骗我这个小小侍卫。”

佳柔眉头紧蹙,道:“此话当真?”

念鬼苦笑,道:“我都已经沦落于此,有必要骗你吗?”

佳柔望着念鬼。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手中的步摇,沉默半响后开口,道:“这件事,我无法做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万一再生出什么是非来。别说金步摇,便是郡主本人也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念鬼和老牛连连称,“是。”心想着,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

佳柔低着头走进大殿。屈膝向太后行礼,道:“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太后抬手示意佳柔起身,端起桌案上的白玉茶杯。问道:“事情,可都办好呢?”

佳柔有些胆怯的望着太后,咬着嘴唇回道:“奴婢无能。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你连两个小侍卫,也打发不了?”

佳柔从袖口拿出陈小洁的金步摇。双手平托着举过头顶,“太后请看。”

太后原本并不在意的蔑了一眼佳柔手中的金步摇,随后惊讶的站起身,双手颤抖的将金步摇接过来。“这是……。”

佳柔抬起头,目光坚定的向太后点点头。

太后转身扶着桌子,目光望向纸窗,自言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有水灵的步摇?怎么会、怎么会……。”

“太后,奴婢已经问过呢!金步摇是郡主,留给他们保命用得!”佳柔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打心底不相信念鬼的说辞。试问堂堂郡主,怎么会在意区区侍卫的性命?

太后眼睛注视着金步摇,沉思片刻后,吩咐道:“将那两个侍卫带进来,哀家要见他们。”

佳柔屈膝向太后行礼,转身离开大殿。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慈宁宫的宁静。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慈宁宫大殿的方向走去。

念鬼和老牛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皇帝,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接连跪倒在地,埋头高呼道。

老牛跪在念鬼身侧,心中不住大叫道,‘死定了、死定呢!’

皇帝并没有急着叫众人起身,反而小声对徐昌说着什么。只见徐昌在皇帝跟前连连点头,然后将拂尘往左手上一搭,翘着兰花指道:“皇上有旨,侍卫念鬼、莫阿牛上前回话。”

念鬼赶忙站起身,拉着不怎么情愿上前的老牛,在距离皇帝十米的地方跪下,道:“罪臣念鬼,给皇上请安!”

老牛身子猛地一哆嗦,接着念鬼的话说道:“罪臣莫阿牛,给皇上请安!”

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念鬼和老牛,随后抬头望着慈宁宫大殿上的琉璃瓦,说:“你们两个私放郡主出宫,违抗圣旨,打伤侍卫。好!很好!”

老牛听完皇帝的话,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心想着,‘皇上是不是被我念鬼气疯呢?我们两人犯了这么多事,他还说好!而且还说得,如此大声。”

念鬼明显要比老牛聪明不少,只见他恭恭敬敬的附在地上,回道:“属下不敢!”

皇帝瞪了一眼念鬼,怒声道:“不敢?可是朕,却觉得你,肆无忌惮、胆大包天。来人,将他们带下去,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跪在念鬼与老牛附近的四个侍卫应声上前,架着将念鬼与老牛带出慈宁宫。

念鬼转眼看着默默跪在自己身后的佳柔,心中很是不甘。

“你们这群废物,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朕让你们拿人,你们却在慈宁宫内胡闹!”众侍卫被皇帝训斥着,拿着佩刀、低着头、灰溜溜退出慈宁宫。

佳柔等众侍卫退去后,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屈膝唤道:“皇上!”

皇帝朝佳柔点点头,问道:“太后可安好?”

佳柔点点头,“太后很好,正在殿内休息。”(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劫后余生

佳柔回到殿内,见太后闭着眼、斜靠在榻上,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太后!”她走到太后跟前,屈膝唤道。

太后缓缓睁开眸子,尽管强打精神,也不难瞧出她的疲惫。“传他们进来!”

佳柔为难的低下头,然后扭头看向大殿门口,只见皇帝迈过门槛,独自一人走进殿内。

“母后身子欠安,还是多休息为好。儿臣已命人将那两个侍卫押入天牢,他们不会再有机会打扰您休息呢!”皇帝说话间,便已经走到太后身旁。只是她并没有向太后问安、行礼,而是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太后憔悴的面容。

华丽的衣服,精美的头饰,也挡不住时光流逝。皇帝看着太后,心中默默感伤着,可是嘴上却没有一句关心、安慰的话。

太后用眼神示意佳柔带着众宫女、太监退出大殿,用只有自己与皇帝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皇帝,你这是在怨我吗?”

皇帝微微一笑,转过身背对着太后,说:“母后,您多虑呢!”

太后苦笑着、注释着皇帝的背影,叹气道:“自从水灵离宫以后,你就一直避着哀家。即使哀家派人去请,你也百般推辞。也罢,哀家不怨你,这是哀家自作自受!”

皇帝忽然转过身,用愤nù

的眼神盯着太后,道:“朕就是想不通,您明知宫外有杀手想取水灵性命,为什么还要帮着她离宫?母后,您不会不知dào

。永安王妃受伤,此刻还在床上躺着吧!”

太后平静的望着皇帝愤nù

的表情。语气依然平静的说道:“皇帝,您知dào

水灵。她真zhèng

想要的是什么吗?您知dào

我妹妹,她想要的是什么吗?我们因各种原因被迫来到这里,便活该被你们圈禁一生吗?”

皇帝忽然一愣,片刻后回道:“朕知dào

,你们怨朕。不过没关系,朕不在乎。”

太后望着皇帝渐渐远离自己的背影,最后还是忍不住出声喊道:“皇帝,您不后悔吗?”皇帝听到太后的喊声后停住脚步,片刻之后才抬起脚继xù

往前走。

佳柔见皇帝走出大殿时脸色阴沉。心中便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随即冲进大殿,只见太后闭着眼睛晕倒在榻上,“来人啊!快传御医!”

孙凉从太医院赶来,仔细瞧过太后症状后,没开药方,只是嘱咐,“多多休息!”

佳柔和方乐屏退殿内众位宫女、太监,亲自在太后床前伺候着。

太后睁开眼睛,只见佳柔哭的跟个泪人似得。随即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哀家,这不是还活着吗?你快别哭了,小心哭伤了眼睛。”

“太后!”佳柔听完太后的话。伏在床边哭的更凶了。乐欣见佳柔哭,不由自主的感叹,道:“太后如果不暗中帮着郡主。郡主也不可能离开皇宫,皇上现在也不会……。”

“乐欣。不许妄议皇上。”太后不等乐欣说完,便出声制止道。

乐欣见太后出声制止。也不敢违抗主子命令。只能一边叹着气,一边将想说的话,往肚子咽。

御书房内,皇帝满脸阴沉的翻阅奏折,徐昌烦恼的站在御书房外,不知该找谁来劝劝皇帝才好。

王忠见皇帝心烦,徐昌一时间又想不出个人来,便大着胆子提议,道:“师傅,徒弟瞧着容常在,长得与郡主有几分相似。要不,我们将她请来,劝劝皇上?”

徐昌听完王忠的话后,只觉眼前突然一亮。但略作思考后,又连连摇头,道:“容常在虽然像郡主,但毕竟不是郡主!我们将她请来,会不会过于冒险呢!”

王忠走到徐昌身侧,用手拉拉徐昌衣服,比手画脚的说着,“师傅,您想啊!万一容常在惹怒皇帝,皇帝也只会降罪于她,和我们俩没关系。可她如果因此得宠,想必也不会忘记我们俩的好处。”

徐昌见王忠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便让人去请容常在过来,却不知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皇帝见容常在走进御书房,皱眉问道:“谁让你过来得?”

容常在被皇帝这一问,吓的瘫软在地上,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皇帝望着瘫在地上的容常在,只觉心情更加烦闷,挥手让她退出御书房,又让人将关押在天牢的念鬼带上来。

念鬼跪在御书房内,既不求饶、也不向皇帝请安,只是那样静静的跪着。

“大胆!见着皇上,竟然敢不请安!”徐昌见念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念鬼依然静静的跪在地上,仿佛有什么心事,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呵!朕终于明白,水灵出宫的时候,为什么要请你帮忙呢?”皇帝瞧着念鬼跪在地上的模样,忽然间笑出声来。

念鬼见皇帝发笑,心中猛的一紧。但是嘴上,依然将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

“放肆!”念鬼话刚落音,便惹来徐昌一声怒呵。

念鬼听到徐昌呵斥声,心猛地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问,便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像,像啊!”皇帝连连感叹,却惹得徐昌和念鬼摸不着头脑。皇帝低着注释着徐昌,并没有解释自己刚才那番话的意思。而是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念鬼惊讶的抬起头,半响后才回过神来,道:“罪臣,念鬼!”

皇帝小声念叨着念着的名字,时而蹙眉、时而叹气、时而闭眼沉思。“你,给朕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帮zhù

郡主,擅自离宫。”皇帝忽然抬起头,指着念鬼的鼻子问道。

念鬼被皇帝这一问,心中顿时觉得委屈,含泪回道:“启禀皇上,罪臣当时并不知dào

,她是水灵郡主。”

皇帝有些无语的瞪着念鬼,继xù

问道:“皇宫大内,宫阙数万。你今日逃跑时,为什么要选择慈宁宫?说,是否计划着什么阴谋?”

念鬼摇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启禀皇上,郡主离宫前,曾交给罪臣一支金步摇。说:‘遇到攸关性命的麻烦时,便可以带着金步摇去慈宁宫找佳柔姑姑,还说她能帮到我。’皇上,罪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一章 喻宏遇险(上)

皇帝转头看向旁边伺候的徐昌,徐昌下意识的点点头,退着走出御书房。

“皇上,金步摇拿来呢!”徐昌跑着赶到慈宁宫,又带着金步摇跑着回到御书房内。

皇帝接过金步摇,轻轻抚摸着金步摇上的牡丹花花蕊,轻叹道:“你起来吧!”

念鬼有些惊讶的看着皇帝,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情况。

******

“老牛、老牛……。我们得救了,我们不用死呢”念鬼飞奔的跑到天牢门前,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老牛,欣喜的唤道。

老牛疑惑的望着念鬼,道:“念鬼,这什么情况!皇上,他怎么没杀你啊?”

念鬼听完老牛的话,不由得朝天翻白眼,说:“老牛,你就不能念着点我的好吗?皇上,不仅没杀我,还册封我为五品御前带刀侍卫。怎么样?你兄弟我,现在很帅吧!”

老牛望着天边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今天的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呢!”念鬼故作轻松得,笑着拍拍老牛的肩。但他的心,却依旧高高的提着。他忘不了,他走出御书房时,皇帝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你们的脑袋,朕先寄放在你们的脖子上。如果郡主能平安回到皇宫,你们和你们的族人就能平安渡过下半辈子。否则朕要你们九族的性命,给郡主陪葬!”

老牛见念鬼脸上虽然笑着,却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有什么心事。“念鬼。你怎么呢?”老牛小声问道。

念鬼回过神来,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事!”

念鬼最终选择将一切隐瞒下来,毕竟知dào

的越多。烦恼越多、忧伤越多。

御书房内,皇帝盯着陈小洁留下的金步摇,舍不得移开视线。徐昌站在他身侧仔细伺候着,见皇帝总是盯着一只步摇发呆,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奴才有些想不明白,这……。”

皇帝打断徐昌话,道:“你是不明白,朕为什么要将念鬼。留在身边对吧!”

徐昌连连点头,拱手说:“皇上英明!”

皇帝将金步摇放在御案上,站起身说:“念鬼是水灵留下的人,朕既不想驳水灵面子,将他处死。又不想轻易放过他,让他安安稳稳在皇宫中呆着。”

徐昌嘴角流露出几分笑意,心中暗道,‘这回,可有好戏看呢!’

“唉!不知dào

。水灵怎么样呢?她现在,过得好吗?会不会饿着、冻着?对了,她以前最爱吃御膳房做的点心了,现在……唉!”皇帝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连连自言自语叹气道。

躺在床榻上的陈小洁,此刻脑海中回荡着。全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场景。又哪里知dào

,这片大陆的皇宫内。有人在想着她、念着她。

“小洁、小洁……。”怪老子一面唤着陈小洁,一面将银针扎进陈小洁身上的各个穴位。

陈小洁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床边的众人,问道:“我这是怎么呢?”

怪老子没好气的瞪了陈小洁一眼,将银针收回药箱,道:“你啊!明知自己身体不行,还要强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陈小洁吐吐舌头,略显无力的辩驳,道:“我没有!”

怪老子拎起药箱往外走,边走边气呼呼,说:“你没有?我就不信,你烧成这样,自己会一点感觉也没有?更何况,你是看过医书,学过医理得。”

陈小洁没有再和怪老子辩驳,因为她感觉自己不仅头痛欲裂,而且嗓子奇痒无比。

“少主,您该喝药呢!”喻宏坐在陈小洁床边,用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从床上搀扶起来。

陈小洁瞧了一眼黑漆漆的汤药,眉头很快蹙在一起。心中大喊道,‘可不可以,不要喝啊!我想念药丸,二十一世纪的药丸。’

“喻宏,我们家主子怕苦,你这样喂,是喂不进去得!”紫兰站在一旁,望着喻宏端着放在陈小洁嘴边,已经半个时辰的药碗,好心提醒着。

喻宏移动着已经僵硬的手臂,然后将陈小洁轻轻放在床榻上,将药碗交给旁边的紫兰,问:“你有什么好的法子吗?”紫兰附在喻宏耳边,小声嘀咕着。喻宏听着紫兰的嘀咕声,脸上逐渐浮现出越来越惊讶的表情。而躺在床上的陈小洁,心头也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喻宏听完紫兰的话,再次想着坐在陈小洁床边,端着药碗正想说什么。却见陈小洁接过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然后侧过身,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任何人。

站在屋内,正好kàn

见这一幕的紫兰,惊讶的捂住嘴巴。她伺候豫水灵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主动端起药碗,一口气将汤药全部喝下去。

喻宏拿着空药碗走到庭院中,见怪老子正拿着扇子、扇着药炉,好奇的问道:“先生,还有谁病了吗?”

怪老子继xù

扇子药炉,说:“这是给里面那位,小祖宗熬得。她呀!每次喝一碗药,起码要吐上整整两罐汤药。”

喻宏注释着手中的空碗,轻笑着放在药炉旁边,道:“少主,她已经喝过呢!”怪老子惊讶的抬起头,用怀疑的眼神注释着喻宏,心想着,‘真的假的?’

喻宏见怪老子看着自己,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同时摊开双手。

怪老子走进陈小洁的房间,看见紫兰正帮着陈小洁盖被子,便小声问道:“睡着呢?”

紫兰点点头,小声说:“嗯,主子喝完药,就睡着呢!”

怪老子惊讶的看了一眼陈小洁,只觉得这有些不像陈小洁的性子,心中同时也浮现出一个假设。陈小洁喜欢喻宏?

“不!这不可能!”怪老子忽然自言自语道。

紫兰听见怪老子的自言自语声,好奇问道:“先生,怎么呢?”

怪老子回过神来,望着盯着自己看的紫兰,方才知dào

自己刚才失态了。他掩饰性的解释,道:“没、没什么?”

紫兰重新坐回陈小洁的床边,细心照顾着已经熟睡的陈小洁,可是她心里似乎觉得,怪老子有事瞒着自己。自己的主子和喻宏,也有事瞒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二章 喻宏遇险(中)

陈小洁重病初愈,身体虚弱的连风吹都经受不住。喻宏整天陪在她身边,虽然话不多说,但事必躬亲。

“少主,夜晚风凉,您记得早些回屋休息!还有您现在身处宫外,凡事要自己小心注意。您嗓子容易发炎,记得吃东西不能吃太辣、太咸得!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叫紫兰陪您在屋内聊天,千万不要一个人跑到屋外吹风。”喻宏端着热茶、点心,摆放在院内的石桌上,然后弯下腰对坐在石凳上的陈小洁说。

陈小洁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喻宏,道:“喻宏,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呢?还是出什么事呢?”

喻宏犹豫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放在陈小洁手上,道:“少主,您放心回屋休息!属下,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您得。”

陈小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是她的心时而平缓,时而躁动不安。

不多时,黑老大带着三位兄弟来到陈小洁面前。而喻宏却一句话也没多说,直接走出陈小洁所在的小院。

“黑老四,他出去干什么!”陈小洁望着喻宏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黑老四抿着嘴唇、低着头,道:“少主,您回屋休息吧!喻宏他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回来。”

陈小洁将信将疑的回到卧房,心事重重的躺在床榻上,把玩着喻宏刚刚送给她的匕首。自言自语念叨着。“匕首、兵器,兵器、匕首……武器?杀戮?”

喻宏有危险?陈小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匕首冲出卧房。

“少主!”陈小洁刚跑出房间,便被站在房门前的黑老四挡下。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也从房间周围快速走过来,拦在陈小洁面前,成为一堵人墙。

“你早就知dào

了,是不是?”泪水从陈小洁脸颊处滑落,此刻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忧伤、失望的神情。

黑老四扭头望向一旁的墙壁,心虚的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

陈小洁见黑老四不许,抬眼望向其它人。只见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

“好!很好!”陈小洁强忍着眼眶中,即将再次滑落的泪珠。苦笑着环视众人,随后‘碰’的一声将房门关紧。

黑老大率先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木门不由得叹息。黑老二、黑老三、黑老四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转身背靠着木门,身体脱力的滑下。

陈小洁关上房门以后,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心想着,‘你们以为守住房门。便能将我困住吗?’

‘哗!咚!’忽然间,几声清响传入黑老四等人耳中,这很快引起了他们的警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撞开房门,只可惜屋内已经空空如也。打开的木窗随风轻微摆动着。

“少主!”黑老四在黑暗中,看见一个影子正朝院门前跑去,忙一边追、一边喊道。

陈小洁听见黑老四的喊声。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加快脚步继xù

往前跑。

喻宏、你在哪?喻宏。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陈小洁一边跑着,心中一边想着。

‘啪!’“啊!”伴随着陈小洁的一声惨叫与身体猛地触碰地面的声音。黑老四来到了陈小洁跟前。

“少主!”黑老四将摔倒在地上的陈小洁扶起,心疼的唤道。

陈小洁很不领情的甩开黑老四的手,轻哼一声背转过身去,翘着小嘴生闷气。

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此刻也追了上来,问道:“少主,您没事吧!”

陈小洁伸手,摸了摸受伤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你们放心,本少主暂时死不了。”

黑老四等人,听完陈小洁的话,只能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

“喂!往那边走啊!”陈小洁站在村内的分差路口,有些不耐烦的向跟在身后的黑老四等人询问道。

黑老四随着陈小洁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答陈小洁的问题。很明显,他并不希望,陈小洁此刻去找喻宏。

“启禀少主,往左边,第六个庭院!”黑老大见黑老四沉默不言,走上前出声回道。黑老四皱着眉头,瞪着自己的大师兄,心中很是不满。

夜越来越静,路越来越黑。当陈小洁走到第六个庭院时,只觉冷风嗖嗖从背后划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热乎地方。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陈小洁站在第六庭院的院门前,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问道。

黑老四等人,此刻已经拔出宝刀,以陈小洁为中心,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方。

“喂!我在问你们话呢?你们都哑巴了吗?”陈小洁见黑老四等人不理自己,难免不高兴的冲黑老四等人吼道。

黑老四听见陈小洁的吼声,慌忙伸出手捂住陈小洁嘴巴,道:“我的少主姑奶奶,您就别闹呢!您刚才闻到得,那是血腥味。”

陈小洁掰开黑老四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血腥味,难怪感觉怪怪得。”

“喻宏!”陈小洁忽然间想起什么,惊呼着冲出黑老四等人的保护圈,大着胆子推开第六庭院的院门。

院门没锁,轻轻一堆便开了。只不过更加刺鼻的血腥味,随着风迎面袭来。

黑老四一个箭步冲上前,抓着陈小洁的手就使劲往身后扯,疼的陈小洁直流眼泪。

“胡闹什么呢?”黑老四放开陈小洁的手,转而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呵斥道。

陈小洁不满的瞪着黑老四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放……开我。”

黑老四依然捏着陈小洁的下巴,说:“让我放开你也行,只不过你必须先答yīng

我,乖乖跟在我身后,不许胡来。”

陈小洁没好气的瞪了黑老四一眼,心中暗暗大叫,道:‘我可是你的少主!你凭什么,让我听你得?’

黑老四虽然不知dào

陈小洁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不服气,所以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三章 喻宏遇险(下)

陈小洁艰难的向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黑老四,心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黑老四渐渐松开陈小洁的下巴,用防备的眼神注释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

“黑老四,你稍微慢点走,我……我怕。”陈小洁在走进第六庭院后,便死死抓着黑老四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撒手。

黑老四停下脚步,扭头望着双手紧紧拽着自己衣服,身体不住颤抖的陈小洁,道:“少主,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会处理好得!”

陈小洁缓缓放开黑老四的手,强打起精神对黑老四说:“黑老四,你继xù

往前走,我没事!”

黑老四低头瞧了陈小洁一眼,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继xù

往屋内走。

“黑老四,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呢!”陈小洁伸手拉住站在自己左侧的黑老四,带着哭腔说道。

黑老四赶忙往陈小洁身边靠了靠,忽然只觉脚底一软,好似踩在棉布上的感觉。

黑老大见黑老四与陈小洁反应异常,急忙拿出火折一探究竟。只见一名女性,披头散发的躺在血泊之中。

黑老四下意识的伸出手,捂着陈小洁的眼睛,说:“少主,您闭着眼睛别睁开,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陈小洁好奇的在黑老四手掌后眨眨眼睛,心想着,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

“啊!”陈小洁趁着黑老四不注意,忽然将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拉开。好奇的环视着整个房间。

黑老四感觉手被陈小洁拉开以后,下意识低头看向陈小洁。只见此刻的陈小洁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黑老四伸出手,想再次挡住陈小洁的眼睛,却见她跃过女子的尸体,朝左前方的餐桌跑去。

黑老二、黑老三、黑老四没时间再在意地上的女尸,纷纷跨过女尸跟在陈小洁身后,朝餐桌的方向跑去。

黑老大望着跟在陈小洁身后的众位师兄弟,快步走向屋内摆放的烛台,将上面的蜡烛依依点亮。

“你刚才不是答yīng

我,不胡来吗?”黑老四不等陈小洁跑到餐桌前。一把将她拽住,问道。

陈小洁目光始终停留在,趴在餐桌上的男子身子。

黑老四见陈小洁注视着餐桌上的男子,即使自己抓着她的手,她也不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哎呀!黑老四,请放开你的爪子。”陈小洁不耐烦的甩开黑老四的手,二十一世纪的用词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黑老四注视着自己被陈小洁甩开的手,心中郁闷的自言自语。‘爪子!爪子!’

“喻宏,你怎么样呢?喻宏,你醒醒啊!喻宏,我求你别吓我。好不好。”陈小洁扑到男子身上,用手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哭着喊道。

喻宏听见陈小洁喊声。极为艰难的睁开眸子,抬起手想为陈小洁擦去脸上的泪水。

陈小洁见喻宏抬起手。很激动的将他的手握在手心,心疼的说道:“喻宏。你怎么这样傻!”

喻宏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小洁,用嘶哑的声音说:“少主,不哭!我只是您的一个属下,不值得。”话刚落音,喻宏便再次晕过去。

“喻宏、喻宏……。”陈小洁拼命的喊着,她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喻宏就这样走了。

黑老四听着陈小洁嘶声力竭的喊声,心中甚至有些小小羡慕起喻宏来。他甚至荒唐的希望,此刻躺在餐桌上的人,不是喻宏,而是自己。

“少主,您如果再这样喊下去,喻宏就真没救呢!”黑老二摸着喻宏手腕处的脉搏,感受着他时有时无的心跳,好心提醒道。

陈小洁听完黑老二的话后,忽然间猛地抬起头来,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黑老四,你去找块结实点的木板。然后和黑老三一起,将喻宏抬回去。”陈小洁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一边帮喻宏包扎着正在流血的伤口,一边向黑老四吩咐道。

黑老四带着脾气,将木门一脚踹下来,然后拖着木板走到喻宏身旁,口中时不时发出小声嘟囔声。

陈小洁听见黑老四的嘟囔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和黑老三一起扶着喻宏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在木板上。

“喻宏,坚持住!”陈小洁忽然朝着喻宏的额头吻下去,这不仅让一旁的黑老四愤nù

不已,同时也将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吓得目瞪口呆。

“黑老四,你抬稳一点。”

“黑老三,你别总外右偏啊!你这样,会将喻宏摔下去得。”

“黑老四,你倒是走快些啊!喻宏现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

陈小洁走在黑老三身侧,目光始终注视着躺在门板上的喻宏,心中很是不安。

黑老三、黑老四在陈小洁的指挥声中,一次次回道:“是,少主。”可是他们心里,却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黑老三瞧着陈小洁对喻宏的态度,心中默默祝福着,‘希望喻宏,一辈子对少主好!将人世间所有的幸福与爱,全部带给她。’

黑老四心中不免苦涩、发酸,心想着,‘同为影卫,为什么少主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怪老子,快醒醒!怪老子、怪老子……。”陈小洁在距离住房五十米的时候,突然加速跑进小院,冲到怪老子房门前猛敲道。

怪老子被敲门声惊醒,打着哈欠开门,问道:“小洁,你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做什么呢?”

陈小洁极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揣着粗气,说:“喻……喻宏,受伤呢!怪老子,你赶快去瞧瞧他吧!”

怪老子点点头,朝着黑老四和黑老三招招手,示意他们将喻宏抬进自己卧房。

“他的伤,不轻啊!”怪老子一面帮喻宏擦洗伤口,一面感叹道。

陈小洁听怪老子这样说,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喻宏会有危险吗?”

只听怪老子叹气,道:“他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伤口发炎,身体发热,如果没有雪莲花作为药引,恐怕难以救活啊!……。”

“呜呜呜,呜呜呜……。喻宏,我不让你死。我不让!”陈小洁听怪老子说,‘如果没有雪莲花做药引,恐怕难以救活。’便想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个乡野小村中,别说雪莲花,只怕普通药材都很难寻到。陈小洁越想,越觉得胸疼痛难以忍受,也不管怪老子是否还有话要说,便放声大哭起来。

紫兰、乐欣、林山、雷旷、大毛、二毛,陆续被屋外陈小洁的哭闹声吵醒,纷纷强压着睡意、披着睡衣,从各自的卧房内走出来,一探究竟。(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四章 喻宏昏迷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快、快将匕首下。”紫兰赶到怪老子房间时,正好kàn

见陈小洁将喻宏送给她的匕首,握着架在离自己脖子不到十毫米的地方。

“老板,您可不能做傻事啊!”乐欣望着陈小洁顶着自己脖子的匕首,紧张着巴拉巴拉直掉眼泪。

大毛、二毛、黑老四等人想悄悄上前,将匕首从陈小洁手上夺下来,却被陈小洁呵斥的停下脚步,害pà

再次刺激到她已经很敏感的神经。

陈小洁环视着屋内的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怪老子身子,威胁道:“怪老子,喻宏如果死了,我就不活呢!”黑老四听完陈小洁这话,只觉得头晕目眩。

怪老子慌忙站起身,从药箱中取出晒干的雪莲花,道:“我只是说,‘没有雪莲花做药引,恐怕难以救活。’,又没有说:‘我没有雪莲花。’。小洁,你别这么激动嘛!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陈小洁望着怪老子手中的雪莲花,心中不由得松口气,只听‘叮’的一声,匕首从陈小洁手中滑落下来。

黑老三见陈小洁松开匕首,快步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退到一旁。雷旷、林山以最快的速度,将陈小洁周围的剪刀、瓷器、绣花针等统统收走。

黑老四将身上的佩刀取下,让大毛拿着先回卧房休息,又让紫兰和乐欣打来温水,服侍陈小洁梳洗。

“主子,这是雷师傅辛苦做出来的早饭,您多少吃点吧!”紫兰端起桌上的小米粥。讨好似的对陈小洁说。

陈小洁轻轻拨开紫兰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站起身走到喻宏的床边。说:“紫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陪陪喻宏。”

“主子,您要是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住得!”紫兰再次将早点端到陈小洁面前,好言劝道。

陈小洁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喻宏,用命令的语气对紫兰,说:“出去!”

紫兰见陈小洁低着头注释着喻宏,根本不理会端着早餐的自己,只能叹着气将早点端回厨房。

“喂!你这丫头。干什么呢?我让你将早点送给你们家主子,你怎么反倒自己吃上呢?”雷旷在井边清洗完青菜,转身回到厨房时。却看见紫兰正站在厨房中,大口大口吃着自己为陈小洁准bèi

的小米粥,不免不满的问道。

紫兰将自己吃完的空碗扔给雷旷,低头掰着刚洗好的青菜,叹气道:“主子不肯吃东西,我总不能掰开她的嘴,强行灌下去吧!”

雷旷低头看着被紫兰吃完的空碗。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只怕喻宏还没醒来,她自己就已经累倒呢!”

紫兰抬头看着雷旷,随后又低头叹气,道:“谁说不是呢!”

午时将近。黑老四、黑老三等人带着几位官爷来到村庄,然后一起走进第六庭院随意瞧瞧了。

“吴知县,这里就交给您呢!”黑老四指了指案发xiàn

场。微侧着头对身旁穿着一袭官袍的吴淼说。

吴淼赶忙向黑老四行礼,道:“缉拿凶犯。本是下官的份内事,不想却劳动大人出手。还望大人见谅!”

黑老四不在意的摆摆手,说:“你要谢的是旁人,不是我!”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出第六庭院,丝毫没将吴淼放在眼中。

吴淼手下的捕快,看着黑老四等人走出第六庭院后,好奇的想吴淼打听,道:“知县大人,刚才那几位是什么人啊!”

吴淼笑着看了捕快一眼,然后低着头小声对他说:“你只要记着,他们是你、我惹不起的人,便够呢!”

捕快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心想着,‘不就是几个官老爷家的随从吗?有什么了不起得?’

“四位哥哥,你们可算是回来呢!”乐欣在院中来来回回走着,见黑老四等人回来,忙迎上去道。

黑老大见紫兰、乐欣、大毛、二毛、雷旷、林山都在院中站在,心中很是不安的问道:“你们怎么都站在这?……。”

黑老四不等黑老大问完,便转身对黑老大说:“大师兄,您别问呢!肯定是少主,又在闹脾气呢!”

紫兰端着饭菜,放在庭院的石桌上,叹气道:“主子现在在屋里陪着喻宏,既不肯吃饭,也不肯休息。唉,可怎么办啊!”

怪老子端着熬好的汤药,从后院走过来,“紫兰,将喻宏的汤药,给你们家主子送过去。”

紫兰接过怪老子手中的汤药,摇着头走进喻宏的房间。“主子,这是怪老子给喻宏送来的汤药。”

陈小洁微微向紫兰点点头,手扶着床沿站起身,伸出手想接过紫兰的汤药,却发xiàn

怎么也碰不到药碗。

紫兰见陈小洁的手,总是往虚空中抓,赶忙放下药碗扶住陈小洁,道:“主子,奴婢扶您回屋休息吧!这里有怪老子看着,不会有事得。”

陈小洁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在,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咳嗽着说:“紫兰,你替我喂喻宏喝药吧!我在这儿休息会,便好呢!”

紫兰犹豫的望着陈小洁,但又不敢违抗陈小洁的意思,只能端着药碗,将药一勺勺送进喻宏的口中。

“先生,喻宏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陈小洁见怪老子走进来,强打起精神向他询问道。

怪老子皱眉望着陈小洁,将背着的药箱放在坐凳上,然后拿出脉枕放在陈小洁面前,语气冷淡的对陈小洁说:“伸手。”

陈小洁犹豫的望着怪老子,很没底气的分辨,道:“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可惜随之而来的咳嗽,将她彻底出卖了。

怪老子拉来凳子坐下,用眼神示意陈小洁将手放在脉枕上,“我是大夫,你有没有生病,我说了算。”

陈小洁心中小小不服气的撇撇嘴巴,自知自己的病,已经无法瞒过怪老子的眼睛了。

怪老子握着陈小洁滚烫的手腕,面无表情的问道:“我刚才如果没有察觉到你身体的异样,你还准bèi

满我到什么时候?”(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五章 怪老子使计为陈小洁治病

陈小洁心虚的抿着嘴,抽回手缩到衣袖下,道:“先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理有数。”

怪老子收回脉枕,望着陈小洁,敲着桌子问道:“你说你有数,那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所患何病,又应该如何医治?”

陈小洁抬头望着怪老子,半响后提笔写下五行小字。

怪老子眯着眼睛,瞧瞧药方,又瞧瞧陈小洁,赞叹道:“小丫头,不错啊!”陈小洁埋头抿嘴偷笑,心知怪老子这关,算是过了。

怪老子将药方放回桌子上,用手敲着桌子对陈小洁说:“你想陪着喻宏,我这个老头也不好拦着。只一点,别熬坏了,自己的身体。”

陈小洁连连点头,并很认真的向怪老子保证,“一定不会因为照顾喻宏,而弄坏自己的身体。”

怪老子站起身走到喻宏床前,发xiàn

喻宏脸色红润、脉搏平稳,早不见刚抬回来时,命悬一线的模样。

“怪老子,您怎么就出来呢!少主呢?少主没跟着您,一起出来吗?”黑老四见陈小洁没有和怪老子一起出来,大步走到怪老子面前,质问道。

怪老子取下肩上的药箱放在石桌上,低着头小声对黑老四说:“黑老四,我实话告sù

你吧!喻宏要是不醒,你们也甭指望你们家少主,从这屋子里走出来呢!”

黑老四听完怪老子的话,急的跳脚说道:“这怎么能行?少主大病初遇,这么熬着岂不会熬坏身子?怪老子,你是大夫。你要想办法啊!”

“是啊!怪老子,你快想想办法吧!”众人跟着应和道。

“哎呀!怪老子。你到底有没有主意啊!有主意,你倒是快说话啊!”半盏茶时间过去。怪老子依旧站在石桌旁,既不吩咐旁人做事,自己也不做任何事。这让二毛的心中,难免有些急躁不安。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这办法肯定会有,但你们也要给我时间想啊!”怪老子被二毛问的心烦,回过神就瞪着二毛说道。

二毛见怪老子生气,只得尴尬的吐吐舌头,继xù

在一边乖乖站着。

“紫兰。你用生姜、红糖、葱白熬成糖水,装进茶壶内,让小洁当茶水喝!”紫兰听完怪老子吩咐,连忙向怪老子屈膝行礼,然后退到厨房为陈小洁准bèi

姜糖水。

怪老子沉默半响后,用手指着二毛、林山,说:“你们去村里,尽可能多的找些艾草来。”二毛和林山听到怪老子的吩咐后,撒腿就往院外跑。生怕陈小洁的病,因为自己找不回艾草给耽误了。

“你们几个,专门负责生炉子烧热水。总之,尽量烧。越多越好。”黑老四等人不解的望着怪老子,心想着他要这么多热水,干什么?

“雷旷。你去厨房,多准bèi

些小洁平时爱吃得。希望她能看着你辛苦准bèi

的份上。多少吃几口吧!”怪老子望着雷矿时,面上尽是愁容。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指望陈小洁能吃一口雷旷做的东西。

乐欣见众人都已经开始按着怪老子的吩咐忙碌起来,只有自己傻傻站在原地,还不知dào

该做什么好,心里难免产生失落的情绪。心想着,怪老子不会把我给忘了吧!可是我明明就站在他眼前啊!唉,我就这么,没用吗?

“先生,您是来瞧喻宏的吗?”陈小洁见怪老子走进屋,忙笑着迎上去问道。

怪老子瞧了一眼陈小洁,坐在桌前,端起茶水,说:“我是来瞧你得!”

陈小洁尴尬的对怪老子笑着,手很不安的拽着自己手中的丝帕,“先生,您刚才不是还说。您不会拦着我,陪着喻宏吗?”

怪老子抿着茶水,点点头,“嗯!我是说过,不拦着你陪喻宏。我现在也没拦着你,陪喻宏啊!我啊!只是来瞧瞧你,瞧瞧你罢呢!”

“哦!”陈小洁重新坐回喻宏床前,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僵硬、不自然。

“怪老子,东西都准bèi

好呢!”紫兰端着茶壶走进喻宏的房间,将茶水放在木桌上,低着头向怪老子禀报道。

陈小洁望着紫兰端进来的茶壶,好奇的问道:“紫兰,这是什么东西。”

紫兰有些神mì

的微微一笑,将姜糖水倒在杯中递给陈小洁,“主子,您尝尝不就知dào

呢!”

陈小洁好奇的接过杯子,瞧着飘着热气、散发着淡淡姜味的红糖水,“生姜红糖水?你们,可真有心。”

紫兰见陈小洁还没喝,便已经知dào

是什么东西,笑着赞叹道:“主子,您可真厉害!这还没喝了,靠闻就已经知dào

,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赞叹声,本不怎么在意的轻轻一笑。却突然听见怪老子的否定声,“你虽然知dào

,这糖水里面有什么东西。但却未必能将里面所有的东西,依依说全呢!”

陈小洁不服气的瞪了怪老子一眼,心想着,‘你说我说不全,我就偏说全了,给你瞧。’

“生姜、红糖、葱白。”陈小洁将杯中的红糖水一饮而尽,然后很有自信的说道。

紫兰见陈小洁说出所有材料,正准bèi

出声称赞时,却意wài

听见怪老子近乎讽刺的笑声。

“哈哈哈!小洁,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怪老子呢!这表面上,只是一杯普通的糖水,实则是我用三十六种药材,精心调配出来得!生姜、红糖、葱白?也亏得你,好意思说出口。”怪老子嘴上说着一套,心中却想着另外一套,‘小丫头,我也是为你身体考lǜ

!如果有一天你知dào

事情的真相,可千万别怨我骗你啊!’

陈小洁皱眉望着空茶杯,端起茶壶倒入姜糖水,自言自语的说道:“三十六种药材?真的假的?”

怪老子摸着胡须站起身,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不高兴的嘟着嘴,如同赌气般再次将杯中的姜糖水一饮而尽。

怪老子瞧着陈小洁此刻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紫兰,你扶着你们家主子,回房间好好梳洗一番吧!瞧瞧这身上,还有昨晚沾上的血渍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六章 乐欣信任危机

陈小洁挣扎着绕开紫兰想要搀扶自己的手,扭头注视着喻宏的脸颊,说:“不!我要陪着喻宏。直至他,醒过来为止。”

怪老子无奈的摇着头,转身向屋外走去,“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只一点,如果喻宏身上的伤口,发炎、感染,我可不管。”

陈小洁见怪老子提及喻宏,连跟着走出去问道:“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怪老子转身一手指着陈小洁,一手胡摸着自己的胡子,用老儒讲学的模样对陈小洁说:“喻宏所受的是刀伤,伤口愈合前不仅不能沾水,还要保证室内清洁。你瞧瞧你,整日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照顾他,不是想让他伤口感染而死,还有什么?你既然想他死,我又何必再救他。”

陈小洁听怪老子说喻宏会死,心中顿时慌了。只听她辩解,道:“怪老子,你一定要救他!我没想他死,我要他好好活着。”

怪老子不语,只是冲着陈小洁耸耸肩。

“紫兰,你怎么将艾草水,倒在我浴桶里?”陈小洁褪去衣服,望着浴桶中散发着浓浓药味的艾草水,欲哭无泪。

紫兰从身后扶住陈小洁的肩膀,有些心虚的撒谎道:“主子,奴婢听怪老子说,‘艾草水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对受刀伤正处于昏迷中的人,特别的好!’。”

陈小洁半信半疑的走进浴桶,然后拿起一片艾草的叶子细细瞧着。

紫兰见陈小洁走进浴桶,不由得轻舒口气。心道:‘主子,紫兰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才会伙同怪老子一起欺骗您得。您一定要,原谅紫兰啊!’

“紫兰,这是怪老子让我拿进来得!”乐欣将一个雕花镂空的香炉交给紫兰,并在紫兰耳边小声耳语道。

紫兰接过乐欣手中的香炉,正想询问什么,却被乐欣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乐欣,你这是干什么呢?你知不知dào

,你差点就将我活活闷死呢!”紫兰放下香炉,挣扎着扯开乐欣捂住自己口鼻的湿毛巾,怒道。

乐欣不语,只见她猫着腰走到浴桶前,瞧了瞧陈小洁的情况。然后又快步走到浴桶后,将香炉内的熏香掐灭。

“紫兰姐姐,你说话小点声。万一吵醒了恩公,我刚才点的香,不是白点了吗?”乐欣放下捂住自己口鼻的湿毛巾,靠在柱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紫兰听完乐欣的话,慌忙拿起香炉问道:“这是什么香?为什么我觉得,忽然间好困、好想睡觉啊!”

乐欣见紫兰双手紧握香炉,脸上表情僵硬,也不在故作神mì

,“这是安神香,无毒、无害。放心吧!”

紫兰听完乐欣的话,依然有些不放心的走到浴桶前,查看陈小洁的情况。

“我的好姐姐,她不仅是你的主子,也是我的老板、我的恩人。试问,我怎么可能,加害于他?”乐欣说完转身就走,不给紫兰留半点解释的余地。

黑老四见乐欣气呼呼的站在院中,便走上去询问,道:“乐欣,你怎么呢?”

乐欣犹豫的望着黑老四,半响后才将自己与紫兰的不愉快,依依说给黑老四听。

黑老四听完乐欣的描述后,嘴角露出几分苦笑,道:“紫兰的做法,虽然会让你觉得不开心、不高兴、甚至心寒。但我却可以理解和接受。”

乐欣伸手拍打黑老四的手臂,气嘟嘟说:“明明就是紫兰不对,你还向着她。依我看,你们都不是好人。”

“唉,其实你不能理解紫兰的做法,感觉自己不被信任,我也是可以理解得!毕竟你没有体会过我们的生活,没有经lì

过皇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黑老四语气平缓,仿佛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乐欣好奇的望着黑老四,轻抿着下嘴唇跳到黑老四前面,“你可以给我说一些,皇宫中发生的事吗?这样我就可以多了解了解老板,了解了解你们呢!”

黑老四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拒绝道:“宫中发生的事,是不可以随意谈论和散播得。违者,轻则下狱,重则丧命。”

乐欣听黑老四这样说,心中对皇宫的好奇不仅没有削减半分,而且更加想听、更加向往,“黑老四,这里又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黑老四低头瞧着乐欣,只见她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瞧着自己,心中不免心软。

“哇!黑老四,你们活的也太刺激了吧!刺杀、暗杀、下毒、陷害,一环连着一环,一计接着一计。你如果不是亲身经lì

过,便是一个编故事的天才。”乐欣听完黑老四对皇宫事情的描述,惊讶的几乎尖叫起来。而黑老四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人世间的所有人和事。

“那恩公呢?恩公,也经lì

过这些吗?”乐欣忽然间好似想起什么,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十分难受。

黑老四对乐欣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乐欣疑惑的望着黑老四,心道:‘他这既点头,又摇头得,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恋情

黑老四没有在向乐欣解释什么,而是默默的走进厨房,蹲在灶台前添柴加火。

“乐欣,过来!”乐欣蹲在庭院中无所事事的划着泥土,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怪老子的声音。

“先生,你叫我有什么事吗?”乐欣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笑容,很明显她依然在为紫兰怀疑她的事,闷闷不乐。

怪老子瞧出乐欣异样,打趣说道:“这是出什么事呢?瞧瞧你这小嘴,都快翘到天上去呢!”

乐欣轻哼一声,如同控诉一般说:“我才不要告sù

你,你们都是坏人。”

怪老子只觉心中一阵冷汗,自问最近没有得罪过乐欣。“我这正忙着了,没时间与你贫嘴!你现在去卧房,将陈小洁叫起来。”

乐欣疑惑的望着怪老子,不解的问道:“恩公难得歇会,您将她叫起来干什么?依我看,还是让她再睡会吧!”

怪老子笑着注释着乐欣,极为得yì

的向她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这是真的吗?”乐欣有些不敢相信得望着怪老子,感觉自己如同做梦一般。

怪老子得yì

的摸着自己得胡须,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还不快去叫陈小洁起来,迟了当心被她埋怨。”

乐欣听完怪老子的话,恍然大悟,撒腿朝陈小洁卧房跑去。

“恩公、恩公,快醒醒、快醒醒……。”乐欣拼命摇晃着陈小洁的身子,内心的激动此刻已经完全化为力道。

陈小洁迷糊间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吃力的睁开眼睛问:“我怎么。睡着呢?”

紫兰走上前,一把将乐欣推开。呵斥。道:“乐欣,你干什么呢?你不知dào

。我们家主子难得休息会吗?”

乐欣听完紫兰的话,只觉得心里堵的慌,但碍于陈小洁在场,又不好发作。

“恩公,喻宏醒呢!怪老子,让我请您过去呢!”乐欣强行将心口的怒气压回去,语气平静的对陈小洁说。

陈小洁猛的从浴盆中站起身,穿好衣服后便往喻宏卧房跑。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呢!”陈小洁扑到喻宏床边。注视着终于醒来的喻宏,‘吧啦、吧啦’直掉眼泪。

喻宏伸手为陈小洁擦去眼泪,安慰道:“小傻瓜,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小洁听完喻宏安慰性的话后,不仅没有停止流泪,反而扑在喻宏怀中,大哭特哭起来。

喻宏望着怀里哭的可怜的人儿,心中也渐渐伸出一丝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喻宏,我有东西要给你。”陈小洁从外面回来,撒娇似的靠在喻宏怀里,极为神mì

的说道。

喻宏伸手抱住陈小洁。闭着眼睛与陈小洁靠在一起,温柔的说道:“让我猜猜,你又买什么好东西回来呢!”

陈小洁转过身。用手托起喻宏的头,小声耳语。道:“把嘴巴张开!”

喻宏好奇的张开嘴巴,只觉嘴里忽然多了一个东西。酸甜、酸甜得。“糖渍酸梅?”喻宏睁开眼睛,顿时只觉眼前一亮。

陈小洁笑呵呵的坐在喻宏腿上,心想着,‘如果时光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喜欢吗?”陈小洁拿出一包糖渍酸梅放在喻宏眼前,笑着问道。

喻宏接过梅子,有些惊讶的望着陈小洁,道:“你怎么知dào

,我最喜欢吃糖渍酸梅得?”

陈小洁故作神mì

的鼓着嘴巴,然后站起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托着下巴对喻宏说:“这件事,还要从我初次进宫说起。”

喻宏好奇的望着陈小洁,问道:“知dào

我爱吃糖渍酸梅,和你初次进宫有什么关系。”

陈小洁捂着嘴,偷笑着说道:“因为我初次进宫的时候,便发xiàn

了一只爱吃糖渍酸梅的小老鼠。”

喻宏故作生气的将陈小洁抱在怀中,刮着她的鼻子,道:“好啊!你竟敢取笑我。”

陈小洁笑着望着喻宏,任凭喻宏刮自己的鼻子。因为她就喜欢,这样望着喻宏。

“喻宏,你以后喝完药,记得放一颗糖渍酸梅在口中。怪老子的药,即难闻,又难喝。”陈小洁日日细心照顾着喻宏,看着喻宏日渐恢复的身体,心中有着说出的开心。

喻宏心疼的摸了摸陈小洁的头,道:“前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我身体恢复呢!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我说!你们两人,也太不厚道呢!我每天辛辛苦苦为你们熬药,你们倒好竟在背后说,‘我药难喝、又难闻。’。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呢!”怪老子端着药碗,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两人旁边,将本来极为温馨的场面,化为尴尬。

陈小洁不高兴的端起自己的药碗,仰头将药一饮而尽,仿佛在对怪老子的打扰,进行无声的控诉。

“咳咳咳!”陈小洁由于喝药喝的太快,放下药碗便低头咳嗽起来。

喻宏连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并扶着她的身体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陈小洁一阵猛咳过后,才缓缓站直身体,说:“好多呢!”

站在院内一角的乐欣、林山、二毛、大毛、紫兰、黑老四、黑老三,注视着陈小洁与喻宏此刻的情况,小声议论起来。

“恩公和喻宏,这是怎么情况啊!”大毛疑惑的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二毛没好气的瞪着大毛,略带讽刺的说道:“你真笨,这么明显的情况,都没有看出来!不过,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开始得?”

林山斜靠在一根木桩上,用手指了指紫兰,道:“紫兰是恩公的贴身丫鬓,这种事问她准没错!”

刷、刷、刷,紫兰瞬间陈小洁众人的焦点。

“我一个婢女,哪里知dào

主子的事!你们就算要问,也应该问黑老四、黑老三。他们两人整日跟着主子,想必主子的事,没有他们不知dào

得!”紫兰如同踢皮球一般,将这个问题扔给了黑老四和黑老三。

黑老三抬眼瞧了一眼众人,很是无辜的说:“大师兄刚叫我去收拾行李,我先走呢!你们有什么问题,还是问黑老四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八章 拦路狗

次日清晨,朝阳温柔的抚摸着大地,温暖着陈小洁居住的小院。

“喻宏,我想和你一起骑马!”陈小洁站在马车旁,撒着娇、拉着喻宏的衣袖不愿上车。

喻宏弯下腰,将陈小洁轻轻抱到马车上,哄道:“水灵,骑马很危险得!你看,紫兰和乐欣也没有骑马。”

陈小洁翘着嘴坐在马车内,心中浮现出千百个不愿意。

“呦!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去啊?”陈小洁等人收拾完行李,骑着马、赶着马车走到村口。正好与带着腰刀,准bèi

进村的捕快遇上。

黑老大停下马车,瞧着站在村口的捕快,用拉家常的语气说道:“我们家主子想去各地走走、看看,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当然要陪着。捕头大哥,回见!”

众捕快听完黑老大的话后,并没有退到村口两侧为陈小洁等人让路,反而在村后摆起队形,将陈小洁等人的过路完全挡住。

“捕头大哥,你带着众兄弟挡住我们出村的村道,可是有什么指教?”黑老四用极为不削的眼神瞧着众位捕快,摆明没将他们当回事。

捕头走上前,伸出手摸着马车的马头,轻笑着说道:“我和我的众位兄弟,今天特意过来,也没有别的事,只是想和众位算算笔账。”

陈小洁听着马车外,捕头与黑老四的对话,惊讶的自言自语,道:“算账?我们有欠他们钱吗?”

紫兰将马车内摆放的点心端到陈小洁面前,笑着取笑,道:“主子以前是何等的聪慧。现在怎么变糊涂呢?”

紫兰话刚落音,乐欣就接着。道:“紫兰,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坠入爱河的女人。智商一般都等于零。’。”

陈小洁红着小脸站起身,转身向马车外走去,“你们都是坏人,我不理你们呢!”

紫兰和乐欣见陈小洁起身,也跟着站起来想去马车外走走。

‘唏律律’马忽然间提起前蹄,大声嘶吼。马车伴随着马的嘶吼,猛地往后一退。

“啊!”尖叫声从马车内传来,陈小洁、紫兰、乐欣七倒八歪的摔倒在马车内。

“唏、唏。”黑老大赶忙拉紧缰绳,控zhì

着不让马随意乱动。

“水灵。来!小心点!”黑老四走上马车,将摔倒在马车内的陈小洁扶下车。大毛、二毛紧随其后,将紫兰和乐欣扶下马车。

“水灵,怎么样!有没有摔疼、摔伤!”喻宏紧张的上下打量着陈小洁,随后又唤来怪老子为陈小洁把脉。

怪老子瞧着喻宏紧张的小模样,拍拍他肩安慰,道:“放心!小洁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喻宏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只觉得心中长舒口气。

陈小洁转身拉着紫兰和乐欣的手。柔声问道:“你们没事吧!”

紫兰连忙屈膝向陈小洁行礼,道:“多谢主子关怀,奴婢没事!”

乐欣紧接着,道:“我也没事!”

陈小洁见两人没事。这才安下心来,扶着头感叹,道:“人没事。便好!”喻宏赶忙扶住陈小洁身子,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黑老四站在陈小洁与喻宏旁边,注视着陈小洁受惊未平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隐隐的疼痛。后又见喻宏上前,扶着陈小洁的身体,内心深处的一股火,蹭的一声爆fā

出来。

“我看,你是找死。”黑老四一个闪身就来到捕头面前,抽出佩剑便要向他砍去。

黑老二见黑老四拔剑,忙抽出佩剑将黑老四的剑挡下,道:“四师弟,你冷静点。”

黑老四放下被黑老二挡下的剑,怒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捕头和众位捕快回过神来,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刀朝着陈小洁等人。只是刚才说起话来,还不可一世的捕头。此刻说话,却少了那么几分底气,多了几分结巴,“你……你们,想干什么?”

黑老四再起举起自己的佩剑,微微朝捕头点了点,道:“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刚才是你找我们算账,现在也该轮到我们找你算账呢!”

捕头瞧着黑老四的剑,心虚不已。因为刚才黑老四拔剑、出剑的速度,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即使他带着手下的捕快围攻黑老四,也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更何况黑老四,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站在,黑老三、黑老二以及黑老大。

“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吴淼恭敬的向陈小洁等人行礼,但黑老四只是轻哼一声,然后扭头看向一侧。

“吴大人,你调教的好下属啊!竟然敢,欺负在我们头上。”黑老三不冷不热的讽刺着。

吴淼低着头、哈着腰,连连向黑老三说道:“不敢、不敢!”

黑老四转过头,冷笑一声,道:“吴大人,您转身瞧瞧您手下人的架势,亏您好意思将不敢两个字说出口。”

汗渍渐渐从吴淼的额间开始滑落,顺着脸颊落在衣服上或者滴在地上。而他隐藏在官袍下的双腿,则不受控zhì

的哆嗦着、颤抖着。

陈小洁远远瞧着吴淼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不忍,走上前对黑老大说:“黑老大,你去检查一下牵着马车的马,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

黑老大仔细将马检查一番后,向陈小洁回禀,道:“禀少主,并无不妥!”

陈小洁朝着黑老大微微点头,然后走到黑老四身侧,握着他拿宝剑的手,说:“我知dào

你生气,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京城,我们行事还是低调些好。”

黑老四见陈小洁握着自己拿剑的手,急忙将剑收回剑鞘内,害pà

一个不小心伤到陈小洁,“他刚才故yì

用手拍马,使得马车失控倒退、险些将你摔伤,我怎可以轻易绕他。”

陈小洁听完黑老四的话后,笑着走到吴淼面前,对他说道:“吴知县,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

吴淼连忙向陈小洁行礼,道:“郡主放心,下官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

“来人!将王捕头带下去,重则八十大板,罚奉一年。其余捕快,罚奉半年!”吴淼向陈小洁保证过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背转过身,向众捕快下达命令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九章 善意的谎言

陈小洁望着被众捕快押着,带回衙门的捕头,“黑老四,我们继xù

赶路吧!”

黑老四手指着捕头被带走的方向,不甘心的道:“我们就这么,算呢?”

喻宏不等陈小洁说话,便拍了拍黑老四的肩,抢着说道:“少主下令,我们做属下的就要执行。”

黑老四听到喻宏的声音后,转过身就想和他争论一番,却意wài

感觉到喻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再次在自己的肩上轻拍了拍,好似在暗示什么。

“水灵,我扶你回马车上休息。”喻宏放下搭在黑老四肩上的手,侧身扶着陈小洁道。

陈小洁抬起头,注视着自己喜欢男子的脸,嘴角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主子!”紫兰忽然拉住陈小洁的手臂,小声唤道。

陈小洁停下脚步,转身握着自己的手,注视着她苍白的脸色,不安的问道:“紫兰,你没事吧!”

紫兰摇摇头,眼神注视着不远处的城门,“主子,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太安静了,有些害pà

。”

陈小洁扭头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喻宏,半响后握紧紫兰的手,道:“别怕!他们会保护我们得!”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低着头继xù

跟着众人往前走。

“喻宏,这是怎么回事啊!”陈小洁望着紧闭的城门和坐在官道上三三两两聊天的士兵,不解的问道。

喻宏低声对陈小洁,道:“我去前面,问问情况。”陈小洁微微朝喻宏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喻宏,什么情况?”怪老子见喻宏神色凝重的走回来。忙站起身迎上去问道。

喻宏瞧瞧怪老子,又看看坐在一旁的陈小洁。“没事!”

陈小洁从地上站起来,跳着来到喻宏身边,道:“没有事,他们为什么关着城门,不让人进?”

喻宏尴尬的舔舔嘴,略微有些结巴的说道:“因为……城里出了小偷,所以暂不接收外乡人。”

怪老子、乐欣、黑老四等人,听完喻宏给出来的答复后,纷纷向他投出异样的目光。心中想着。‘真的假的?’

唯有陈小洁咬着嘴唇,自言自语道:“既然他们暂不接收外乡人,那我们就只能绕路,去别的城市呢!”

喻宏见陈小洁没有坚持进城,心中不由得轻舒口气。只见他再次小心翼翼得,搀扶着陈小洁走上马车。

“紫兰,你猜这城里面,发生什么事呢?”陈小洁斜靠在马车内,忽然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坐直身子向紫兰问道。

紫兰惊讶的望着陈小洁,片刻后,道:“主子,您……?”

陈小洁不等紫兰说话。便笑着解释,道:“我又不是傻子,岂会相信如此荒唐的解释。”乐欣原本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可当她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忍不住睁开眸子。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陈小洁低头看了看紫兰和乐欣,然后抬手掀开车帘。望着骑着马、走在马车左前方的喻宏,小声道:“他瞒我,自然有他瞒我的理由。我又何必,揭穿他呢!”

紫兰和乐欣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

“黑老大,怎么回事?马车,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呢!”陈小洁与紫兰、乐欣正说着话,忽然间感觉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停下来。

黑老大打开车帘,向陈小洁解释,道:“少主,天快就要黑呢!我瞧着前面人多,应该会有休息和吃饭的地方,所以就自作主张将马车停了下来。”陈小洁笑着向黑老大点点,然后与喻宏手牵着手,向人群所在的方向走去。

黑老四等人牵着马,紧紧跟在陈小洁和喻宏身后,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姑娘,请问客栈在什么地方。”陈小洁走到女子身旁,礼貌的问道。

女子听到陈小洁的声音后,抬起头用极为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小洁,嘲笑似的回道:“客栈?呵!”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小洁抬起头,用极为无辜的眼神望着喻宏。因为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使得女子,用这样的态度,回答自己。

喻宏伸出手搂住陈小洁,安慰道:“她脾气如此,不怪你。”

“嗯!”陈小洁微微点点头,感觉只要有喻宏在,一切都是好得。

“老人家,请问这附近有酒楼或者客栈吗?”喻宏走到一位老者面前,问道。

老者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破碗,问:“年轻人,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

喻宏点点头,“我和我的朋友途经此地,希望能找一个落脚地方。烦请老人家,为我们指路。”

老者轻咳着,道:“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这城中正在时疫,我们这些没患病的被县衙集中在此处,也不过是混日等死罢呢!”

陈小洁缓缓走上前,将随身带着的点心送给老者,“老人家,我们出门在外,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点吃食,全当是一点心意。”

老人家打开陈小洁递过来的包裹,望着里面色彩缤纷的点心,吃惊的连嘴都合不拢。

“喻宏,既然是县衙,将百姓集中在此。想必,这里也有县衙的人。我们去见见他们,好不好?”陈小洁将东西交给老者后,走到喻宏身侧,询问着他的意见。

喻宏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陈小洁,小声问道:“你不怪我?”

陈小洁抬起眸子,意味深长的对喻宏,说:“怪你什么?”

喻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如同犯错的小孩子般,“我撒谎,骗了你。”陈小洁悄悄瞧着,喻宏低着头认错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可爱极呢!’

“喻宏,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恩公已经走呢!”二毛看着低着头,站在原地的喻宏,捂着嘴呵呵直笑。

喻宏现在可没时间,理会二毛在笑些什么。只见他快速追上陈小洁,可怜兮兮的说:“水灵,我错了,还不成吗?”

陈小洁停下脚步,笑着看了喻宏一眼,然后接着抬起脚继xù

往前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章 时疫(上)

“呆子,主子又没生气,你紧张什么?”紫兰不怀好意的拍拍喻宏的肩,凑上前说道。

喻宏郁闷的瞧着紫兰,半响后朝陈小洁跑过去,“水灵,你等等我嘛!”

陈小洁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知县的住所。“小伙子,你确定,你们的知县大人,就住在这?”陈小洁吃惊的望着,眼前简陋的木屋,只觉得既荒唐、又可笑。

年轻男子点点头,“确定啊!我们知县大人,就在里面。不信,你们可以进去瞧瞧。”

“谁在叫我啊!”屋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紧接着便看见一个身穿官袍,手拿草药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陈小洁注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扭头小声对喻宏,说:“喻宏,有可疑的地方吗?”

喻宏摇摇头,“没有可疑的地方,他应该就是本地的知县。”

陈小洁会意的点点头,用眼神示意黑老四上前,向知县表明身份。

知县卜豁看见黑老四出示的令牌后,连连向陈小洁等人作揖,道:“下官,卜豁,参见大人。大人,里面请。”

陈小洁走进木屋,环视着屋内简陋的摆设,只觉得全身不自在。

“你就住这?”陈小洁随意指着木屋,撇着嘴问道。

卜豁扭头望向陈小洁,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陈小洁见卜豁不理自己,不悦的甩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所有的事都交给黑老四等人安排。

黑老四察觉到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后。歉意的朝她低低头,然后沉声对卜豁说:“卜大人。你们县衙,可还有住处?”

卜豁看着黑老四。话说到一半,又欲言又止:“县衙尚有住处,只是这条件……。”

黑老四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无碍,能休息即可!”卜豁领命退下,不多时又带来两名衙役,为陈小洁等人搬运行李。

“大人,这边请!”卜豁弯着腰,抬着手向陈小洁等人。示意道。

陈小洁注视着眼前的木棚,瞬间觉得刚才那间木屋,豪华至极。

“喻宏,不是吧!”陈小洁带着快哭的腔调,靠在喻宏手臂上嘀咕道。

喻宏低着头瞧着陈小洁,“谁让你偷溜出宫得,现在觉得皇宫好了吧!”

陈小洁不高兴的轻轻推开喻宏,抱怨道:“皇宫,好什么好?抬头便是四四方方的天。低头便是冰冰凉凉的青砖,真真无趣极了。”

“大人,下官的木屋以及这三间木棚,便是下官为您安排的住所。”卜豁低头站在黑老四身侧。低眉顺眼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

黑老四环顾四周,只见县衙内的捕快与衙役都住在这样的木棚内,而木屋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过三间。“卜大人,辛苦呢!”黑老四虽然并不满yì

卜豁安排的住处。却知dào

他已经尽lì

了。

卜豁再次弯下腰,向黑老四作揖。“大人舟车劳顿,请先进屋休息。下官,马上为您,安排晚膳。”黑老四向卜豁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少主,我送您回木屋休息。”黑老四走到陈小洁面前,小声说道。

陈小洁抬眼瞧着不远处的木屋,沉默半响后,道:“你们先休息吧!不用管我!”

喻宏见陈小洁要走,忙抓住她手问道:“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唉!”陈小洁唉声叹气的坐在草地上,望着不远处众人搭建的临时住所,只觉得心情烦闷。

喻宏偏头望着陈小洁的表情,询问道:“怎么呢!”陈小洁并没有回答喻宏的问题,只是摇摇头,独自在心理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帮这里的百姓一把。’

“哎!大家都排好队啊!不要挤、不要挤啊!”陈小洁坐在草地上,看见百姓纷纷朝正中央的空地走出,便拉着喻宏快步朝人群集中的地方走去。只是刚一靠近人群,陈小洁便听见了紫兰的声音。心想着,出什么事呢!

“紫兰,你这是在干什么呢?”陈小洁在喻宏的保护下,挤到人群的最中间,拉着不停喊话的紫兰问道。

紫兰一见陈小洁,忙屈膝行礼,道:“主子!”

陈小洁不耐烦的朝紫兰摆摆手,“平身吧!这里人多,我们出去说。”紫兰被陈小洁拉着往人群外走,口中不停重复着,“怪老子,怪老子,还在里面!”

喻宏将陈小洁和紫兰带出人群后,转身又冲进人堆,将怪老子拎了出来。

“先生,你和紫兰这是干什么呢?”陈小洁望着紫兰和怪老子,没好气的问道。

紫兰听到陈小洁的问话后,将头埋的低低得,根本就不敢回话。

“你说!”陈小洁瞧着紫兰受惊的模样,转头指着怪老子问道。

怪老子无辜的抬起头,回道:“我只是想帮,这里生病的百姓瞧瞧病。其实也没有,干什么啊!”

陈小洁有些无语的瞪着怪老子,自言自语嘀咕,道:“你没做什么,便引来这么多人。你如果真做了什么,还不被人大卸八块。”陈小洁话刚落音,便听见喻宏用比较急促的语气对她说:“人群涌过来了,我们快走。”

‘呼呼呼’陈小洁被喻宏带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木屋。然后便可以看见她,面色微白,坐在椅子上,不停喘气的姿态。

“喻宏,我要告你谋杀!”陈小洁刚缓过气,便愤nù

的指着喻宏,控诉道。

紫兰站在陈小洁身后,一面帮着陈小洁顺气,一面对喻宏说:“喻宏,你瞧瞧,你把主子累成什么样呢?”

喻宏低着头,从桌上端来茶水,讨好似的递给陈小洁,“我只是一时紧张,所以才……。”

陈小洁接过喻宏手中的茶,没好气,道:“你如果再紧张几次,我恐怕就小命不保呢!”喻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着脸,腼腆的绕着头。

怪老子注释着陈小洁与喻宏,忽然间插嘴,道:“喻宏,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年纪轻轻得,做事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呢?……”

陈小洁不等怪老子说完,便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我回头再找你算。”(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一章 时疫(中)

“少主,卜知县在外求见。”陈小洁余怒未消,正想继xù

训斥喻宏时,黑老大忽然推门闯了进来。

陈小洁上下打量着黑老大,转身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卜知县,哪里是来求见我得?他分明是来,找你四师弟得!”喻宏、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纷纷小碎步的往后退。心想着,今天这位卜知县,可要倒霉呢!

陈小洁扭头见喻宏、紫兰往后退,抬眼瞪着两人,道:“本郡主又不吃人,你们站这么远,做什么?”紫兰、喻宏四目相对,各自在心中嘀咕,道:‘主子,真的生气呢?’

黑老大表情尴尬的望着陈小洁,一时间不知dào

是该走,还是该留。

陈小洁见黑老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得叹着气对黑老大说:“请他,进来吧!”

“你们,大人呢?”卜豁进屋,见屋中只有陈小洁、紫兰、怪老子、喻宏四人,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怪老子、紫兰、喻宏默默站在一旁,全当卜豁不存zài

。而陈小洁,则端着桌上的茶杯,半闭着眼、瞧着卜豁,半响后低下头继xù

品茶。

卜豁只当陈小洁和紫兰都是黑老四婢女,又见屋中无人回答自己的问题,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喂!本官问话,你为何不回答。”

陈小洁缓缓抬起头,望着卜豁指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小女子并不知dào

,我家大人去了哪里?又如何回答。你的问题呢?”紫兰、喻宏听见陈小洁称呼黑老四‘大人’,脸上肌肉便有些不受控zhì

的跳动起来。其实陈小洁。也并非故yì

刁难卜豁。而是她真的不知dào

,黑老四现在在什么地方。

卜豁听完陈小洁的话。只觉得怒气上涌。试问,随身服侍的婢女,怎么可能对自己主子的去向,一无所知。“放肆的妮子!本官问话,你不仅不据实汇报,还存心戏弄。说,你到底存的什么居心?”

陈小洁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视着双眼瞪得如同铜钱大的卜豁,心中只觉欲哭无泪。“知县大人。小女子我真的不知dào

,我家大人现在在哪里!不知dào

、不知dào

……真的不知dào

,你就算问我一百遍,我给出的也会是相同的答案。”

喻宏见陈小洁情绪激动,忙走到陈小洁身旁,小声安慰道:“你没必要与这样的粗人计较,你先去旁边休息会,这里交给我应付。”话刚落音,紫兰便已经走到陈小洁身侧。伸手将她搀扶到旁边。

“小洁,生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来喝茶!”怪老子将茶杯递到陈小洁手中,面色温和的说道。

陈小洁将茶杯的水一饮而尽。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怪老子,道:“我有生气吗?我只是觉得,这位卜知县有点耳聋。所以将话多重复了几次。”

卜豁听陈小洁说自己耳聋,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你……。”

陈小洁瞧着卜豁再次指向自己的手指,脸上浮现出几分玩味的笑容。却又强行装成极为无辜的表情,道:“我?我怎么呢?卜知县,小女子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喻宏瞧着陈小洁脸上,浮现出几分玩味的笑容,随即将已经拿在手上的令牌,重新收了回去。心中坏坏的想着,‘小洁想玩,便让她玩会吧!谁让这城内犯了时疫,城外又没有半点可看得、可玩得。

“你……。”卜豁指着陈小洁的手,渐渐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回自己作为知县的尊严。

“卜知县!”黑老四兴冲冲,抱着一个大泥球走进木屋,却见卜豁正用手指着陈小洁。

卜豁听见黑老四的声音后,急忙转身、弯腰向黑老四行礼,“下官,参见大人!”

黑老四将手中的大泥球,放在陈小洁身侧的小桌上,站起身像卜豁询问,道:“卜豁,你刚才在干什么?”

卜豁弓着腰,结巴的向黑老四说:“没、没干什么!”

陈小洁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完全被黑老四带进来得,大泥球吸引住了。“这是什么东西啊!”陈小洁一边自言自语的盯着大泥球,一边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它。

“小心烫!”喻宏见陈小洁伸手向碰泥球,大喊着、捧着大泥球连退数步。“哇!”喻宏捧着大泥球仅短短几秒,又大叫着将大泥球放在木桌上。

“喻宏,你没事吧!”陈小洁慌忙站起身,走到喻宏身边,握着他的双手问道。

喻宏抽回已经烫的发红的双手,强忍着疼痛对陈小洁说:“稍微烫了一下,没事!”

陈小洁将喻宏的双手重新抓回来,语速极快的对紫兰说:“紫兰,快!快取一些,凉水来。”

紫兰听到自己的吩咐后,赶忙跑出屋外取凉水。而怪老子,也已经从药箱中,取出治疗烫伤的药物。

“喻宏,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陈小洁将怪老子的药粉,倒入盛满凉水的木盆中,然后再让喻宏将双手浸泡在药水内。

喻宏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神色紧张的陈小洁。心中是既高兴,又心疼。“水灵,放心吧!我的手,已经没事呢!”

陈小洁抬手敲了敲喻宏的脑门,道:“不许逞能!”

黑老四默默看着眼前的这幕,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觉。

“黑老四、黑老四……。”陈小洁望着喻宏泡在药水中的双手,忽然间想起什么,扭头朝黑老四唤道。

黑老四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陈小洁望向他的眼睛,“怎么呢!”碍于卜豁在场,黑老四只能这样回答陈小洁。

陈小洁将目光移到黑老四的双手上,说:“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啊!”黑老四惊讶的看着陈小洁,条件反射性的将双手背到身后。

陈小洁瞧着黑老四,与喻宏几乎相同的动作,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我们说,你们两个,没事逞什么能?”陈小洁没好气的瞪着黑老四,扭头又瞪向喻宏。(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二章 时疫(下)

“先生,您轻点、轻点!”陈小洁瞧着喻宏泡完药水的手,听着黑老四回荡在木屋中的叫声,笑着对喻宏,道:“你如果在这样不小心,我就不管你呢!由着你和黑老四一样,疼的死去活来。”

喻宏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附在她耳边耳语着。

黑老四见喻宏手没事,好奇的凑过来,道:“喻宏,你刚才泡手的药水,还有吗?”怪老子见黑老四乱动,反手将他的手牢牢控zhì

在木桌上,涂药的力度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几分。

黑老四叫着想将手往回缩,但怪老子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了。

喻宏望着黑老四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住暗暗庆幸,‘幸亏小洁及时配出药水,否则现在我的手,也不会比黑老四强上多少。’

“水灵,泡手的药水,还有吗?”喻宏瞧着黑老四额间,因为疼痛流出来的汗渍不由得开始心软。只见他低下头,向站在身旁的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抬头瞟了喻宏一眼,冷冷回答道:“没有!”喻宏听完陈小洁的回答,便朝黑老四投出了极为同情的眼神。

紫兰默默站在一旁,望着黑老四因为疼痛,逐渐发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说:“主子,黑老四已经知dào

错呢!您大人有大量,发发善心,帮他也配一盆药水吧!”

陈小洁故作生气的走到黑老四面前,眼神却始终瞧着喻宏,语气平淡的说:“你们不是喜欢逞能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住呢?”

喻宏、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话,头瞬间便低下去。木屋内也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陈小洁瞧着喻宏和黑老四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不自觉抬起头。向怪老子露出几分笑意。

“小洁,这是什么?”怪老子接过陈小洁忽然递过来的瓶子,好奇的问道。

陈小洁弯着腰,仔细瞧着黑老四的伤口,对怪老子说:“他手上的烫伤,如果不仔细处理,很容易发炎。这里面的盐,是我出来时带上得,你每天用温水将它们化开。然后给黑老四清理伤口。”

怪老子疑惑的注视着,陈小洁交给自己的瓶子,半响后问道:“这能管用吗?”

陈小洁笑着对怪老子,道:“管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dào

呢?”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话,身体不自觉猛地一颤。暗暗在心中大叫,道:‘少主、先生,我的手,现在还受着伤呢!你们想试东西。应该找喻宏啊!他的手,现在还好着呢!’

“呦!卜知县,真不好意思啊!您看我这闹得,一时也没顾得上您。您快平身、快平身!”陈小洁转身。无意间注意到依然行着礼的卜豁,笑着走上前道。

卜豁抬眼瞧了一眼陈小洁,轻哼一声过后。便再无任何反应。好似陈小洁刚才的那番话,是对空气说的一眼。

陈小洁见卜豁不待见自己。只得无奈的转身,对黑老四道:“喂!人家卜大人。还等着你说‘不必多礼呢!’。”

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有些犹豫的看向一旁的卜豁,一时间不知dào

是该让卜豁起身,还是应该让他继xù

行着礼。

“黑老四!”怪老子见黑老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忍不住出声向他示意。

黑老四扭头望向怪老子,只见怪老子不停向卜豁的方向使眼色。

“卜大人,请起身!”

卜豁如似大获般站直身体,但他望向陈小洁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不友善。

陈小洁感受到卜豁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叹气。暗道:‘我有得罪过他吗?有吗?’

“黑老四,卜知县好像有事找你!”陈小洁见卜豁站在原地不说话,好心向黑老四传达卜豁来木屋的意图。

陈小洁刚落音,一道锋利的眼神,便从卜豁眼中发出,直穿陈小洁心脏。陈小洁注意到卜豁的目光后,身后不由得一冷。暗道:‘卜豁,这是什么意思?’

黑老四、喻宏注意到卜豁的目光后,保护性的挡在他与陈小洁中间,“卜豁,你有事就快说吧!”黑老四对卜豁望向陈小洁的眼神很是不满,所以他对卜豁说话时的态度,自然也就冷淡了几分。

卜豁再次恭敬的向黑老四行礼,道:“下官以命人备好膳食,还请大人移架!”陈小洁听完卜豁这句话后,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心中暗骂,道:‘这卜知县,是不是疯呢?不过是找黑老四吃晚饭而已,用的着用那样的语气逼问我吗?’

黑老四不等卜豁说完,便出声打断,道:“不必呢!我们自己准bèi

了食物,你去忙别的事吧!”卜豁见黑老四说话语气冷淡,也不敢再在屋内多做停留,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黑老四,反而得不偿失。

卜豁走后,黑老大、黑老二又用木棍夹进来几个大泥球。陈小洁开始看见泥球时,眼神中还充满着好奇,但等喻宏将泥球敲开,取出里面的鸡肉时,陈小洁却大失所望。心中感叹道:‘唉!原来是叫花鸡,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

“哇!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有趣的烹调方法!”一声惊呼从陈小洁身旁响起,只见紫兰双眼直直盯着叫花鸡,好似生怕鸡飞了一般。

众影卫见陈小洁看着叫花鸡的表情平静异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整个吃饭的过程,除了偶尔能听到紫兰的几声赞美外,再无其它赞美声。

“黑老大,乐欣、林山他们怎么没来?”陈小洁环视屋内,不见乐欣等人,不由得皱眉问道。

黑老大放下正握在手中的鸡块,急忙回道:“回少主,他们正在木棚内用膳。”陈小洁朝黑老大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吃着手中的鸡肉。

“怪老子,你这药方倒是新奇,是治疗什么病症得!”陈小洁见怪老子晚饭后,便一直埋头在烛光下写东西,好奇的走上前一探究竟。

怪老子将手中的药方交给陈小洁,口中却时不时发出叹气声。(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三章 治疗时疫

“这是治疗,时疫的药方?”陈小洁仔细看完药方后,试探性的问怪老子。

怪老子单手扶着自己的前额,唉声叹气的拿回药方,道:“这药方,虽然能治疗时疫,但却无法根除时疫。”

陈小洁不解得望着怪老子,弯下腰小声问道:“为什么,没办法根除?你既然有治疗时疫的药方,便让官府按方煎药,然后再将药送进城内不就可以呢?城内的病人,喝完我们送去的汤药,病自然就好了。他们病好了,时疫自然就根除了。”

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脸上不仅没有露出半点欣喜的表情,反而埋头连连叹气。

陈小洁见怪老子叹气,侧身在怪老子身旁的靠椅上坐下,然后又伸出手、握住怪老子放在木桌上的手,“先生,您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可以告sù

我!也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怪老子放下扶着前额的手,扭头望向身侧的陈小洁,半响后又是一声长叹,“我行医多年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一个略懂医理的小丫头,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陈小洁不服气的撅起小嘴,闭着眼睛嘀咕,道:“小丫头,怎么呢?你连是什么难题都不告sù

我,怎么就知dào

我解决不了?”紫兰、黑老四端着花茶、点心走进木屋,望着木屋内简单的摆设,不禁想起皇宫中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大殿。

“这城内患时疫的病患,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试问谁能保证。他们在同一时间病愈?如果不能,让他们在同一时间病愈。势必会造成快好得,传染给刚好得。再次患病得。又传染给已经痊愈得。如此循环,互相传染,只会是白白浪费药材,拖延时间、混吃等死罢呢!”怪老子说着说着,浮现出几分不忍的表情。

紫兰放下手中的茶点,皱着眉头对怪老子,说:“我们为什么不让,已经痊愈的病患,先出城呢?只要他们出了城。便不怕再被传染上时疫呢?”

怪老子听完紫兰的话后,嘴角露出几分轻笑,“谁能保证,从城里出来得,就是已经痊愈的病患。万一漏放一个身染时疫的病患出来,我们大家都得死。”

“你可以,先帮他们检查啊!”紫兰极为天真的注视着怪老子,轻声细语的说道。

怪老子站起身,叹着气走到窗前。望着高高的城墙,道:“这里面有成千上万的人,而我只是一个人。”

陈小洁跟着怪老子走到窗前,心中有些忐忑的询问。道:“我朝,以前有发生过,这种事吗?”怪老子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的城墙上。

陈小洁见怪老子点头。心中不由得轻舒口气。心想着,既然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想必就一定会留下解决的办法。

“屠城!”怪老子不等陈小洁开口询问,便毫无征兆得,说出这两个字。

陈小洁不敢相信的望着怪老子的背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怪老子转身瞧了一眼陈小洁,随后闭上眼睛重复,道:“屠城!”陈小洁不敢相信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多么希望自己刚才听到得,只是偶然间的幻觉。

“少主,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启程离开!”黑老四,脱口而出道。

“不,我要留在这里?”

“少主,这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您继xù

留在这里!”

“黑老四,我是少主。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少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和耍脾气的时候。”

……

喻宏端着为陈小洁准bèi

的宵夜走进屋,见陈小洁与黑老四仿佛在争论着什么,赶忙走上前问道:“出什么事呢?”

陈小洁抬头望着喻宏,犹豫着摇了摇头。

“少主,我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您继xù

留在这。”黑老四表情严肃的看着陈小洁,大有你明天如果不走,我就绑着你走的架势。

喻宏听完黑老四的话后,点着头,道:“这里正在流行时疫,我们还是早走为上。”

怪老子和紫兰听完喻宏的话后,也纷纷点头。唯有陈小洁,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们走了,城里的病人,该怎么办?”忧伤的情绪缠绕在陈小洁的心头,这使她说话时的语气,也夹带着几分忧伤。

怪老子将手中的药方撕碎后,洒向窗外,“我们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看着他们慢慢死去或者被朝廷派出的官兵射杀。”

陈小洁忽然间灵光一闪,回想起穿越前,新闻报道中提过得,防治传染病的办法。

“怪老子,如果我有办法遏止时疫的传播,你愿意留下来一试吗?”陈小洁猛地抬起头,注视着怪老子的眼睛说。

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心中猛地一喜。片刻后又浮现出极度失望的表情,连连摇头,“我都没有办法,你怎么可能做到?”

陈小洁紧张的望着众人,极为认真的说:“我真的有办法,拜托你们就让我试一试吧!我是当朝的郡主,你们总不能让我,看着我的臣民,被困城中等死吧!”

喻宏犹豫的望向怪老子,似乎是想询问他的意见。

黑老四依然坚定的对陈小洁,重复着相同的话:“少主,这里太危险呢!我觉得,您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黑老四话音刚落,紫兰就接着,道:“主子,您身子金贵,怎么能以身犯险呢!再说,您私自离宫,皇上现在可在气头上。万一我们被官兵发xiàn

踪迹,带回皇宫。那我们……。”

陈小洁不等紫兰说话,便强行打断她的话,道:“紫兰,你快别说呢!我听你说得,心中直犯嘀咕!”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忙闭上嘴巴,低着头,乖乖站在一旁。

怪老子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抿着嘴对陈小洁,说:“如果你真能遏止时疫的传播,我们也不妨留下来试试!毕竟这城内,关着成千上万的百姓!”(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四章 报复(上)

陈小洁高兴的拍拍怪老子的肩,侧头笑着问喻宏,“怪老子都已经同意留下试一试了,我想你不会再反对了,哦。”

喻宏将陈小洁拉到自己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无奈的叹气说道:“你想留下,便留下吧!”陈小洁听完喻宏的话后,高兴的将头附在喻宏的胸口,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

深夜,喻宏和黑老四,不约而同得,出现在马棚内。只是黑老四看见喻宏后,抬手便是一记狠拳,随后怒骂道:“混蛋!”

喻宏侧头避开黑老四的拳头,转身解开拴在马桩上的绳子,牵着马、往马棚外走,“黑老四,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牵着马,跟上!”黑老四对着喻宏轻哼一声,然后跨上马、抓紧缰绳、用力挥动马鞭。

喻宏和黑老四一路上,并没有太多交流,直到吴淼的县衙门口,喻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气我,赞同少主的决定吗?”

黑老四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怒瞪着喻宏,道:“喻宏,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喻宏抬起头,望着满天繁星,深吸口气,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黑老四一把抓住喻宏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可我却知dào

,你在做什么?”

“这倒是奇呢!黑老四,你什么时候,学会揣测我的心思呢?”喻宏伸出手,将黑老四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然后语气平静地。轻笑着对黑老四说。

“喻宏,你会害死少主得!”黑老四大声冲喻宏吼道。

喻宏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黑老四说:“黑老四。你知dào

为什么少主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喜欢你吗?”

黑老四身体猛地一颤,急忙问道:“为什么?”他很想知dào

,这个答案。当他第一次,看见陈小洁对喻宏好的时候,他便想知dào

答案。

“因为你们都一样!”黑老四双眼迷茫的望着喻宏,似乎有些不知所云。

喻宏继xù

解释,道:“黑老四,你知dào

少主。喜欢什么吗?你知dào

少主,期望什么样的生活吗?不、你不知dào

。你、你的师兄弟,还有王爷、皇上、太后,你们都只是想着,如何去保护少主?如何让她,不受到伤害?可是你们,从来没有问过少主,她需不需yào

你们的保护?她什么时候,需yào

你们的帮zhù

和保护?所以你们在她眼中。都是一样得。你们都是她生命的束缚者,她想摆脱你们都来不及,何谈喜欢你?”

黑老四有些不敢相信的轻轻一笑,说:“怎么。可能?”

喻宏抬起注视着黑老四,忽然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会被关在。永安王府的影冢内吗?”

黑老四伸手抓抓自己的头,略带犹豫的说:“不太清楚!”喻宏又笑着。将自己如何在宫门前帮陈小洁解围,如何帮陈小洁出宫。又如何大闹王府的情景,依依说了一遍。

黑老四听完喻宏的话后,不敢相信的长大嘴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和少主认识了很久,没想到你们才见过几次。”

喻宏笑着摇摇头,“少主见我,只是几次。我却日日在暗处,看着她。”黑老四朝喻宏翻了个大白眼,心中暗骂道:‘这混蛋,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走呢!我们,该做事呢!”喻宏突然推了一把黑老四,随后大跨步继xù

往前走。

黑老四小跑着追上喻宏,不解的问道:“你们两个才见过几面,怎么就相互喜欢上呢?”

喻宏故作轻松的哼着小曲,继xù

往前走。

黑老四见喻宏不回答自己,顿时便急了。只见他伸手抓住喻宏的手臂,说:“快说说,少主怎么就喜欢上你呢!”

喻宏无奈的摇摇头,说:“少主喜欢我,也许不是因为我们见过几次。而是因为我被永安王关入影冢,后来见不上呢!”黑老四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好似受益丰浅。

“距离产生美啊!得不到的和最难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得!”黑老四低着头,撇开喻宏边走边思考着什么。

喻宏望着黑老四的背影,有些无语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黑老四,你走错路呢!县衙,在这个方向。”

黑老四回过神,扭头望着喻宏手指的方向,不好意思低着头、走回喻宏身侧。

喻宏侧头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黑老四,轻声问道:“不生气呢!”

黑老四听完喻宏的话后,立马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不生气了。可是片刻后,黑老四又猛地摇摇头,义正言辞的说:“喻宏,你这样的做法,虽然能赢得少主的欢心,但也是再拿少主的生命做赌注。恕我,不能赞同!”

喻宏无奈的叹气,自言自语感叹,道:“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赢得她的欢心。而是希望,她真zhèng

的开心。”

黑老四皱着眉,不悦的说道:“那也不能,让少主以身涉险啊!”

喻宏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伤感的神情,“黑老四,你知dào

吗?我和少主在一起,只会是暂时得。她最终,还是要嫁给太子,入主中宫。我要做得,便是尽可能的为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至于安全,你大可放心。怪老子医术超群,并且有治疗时疫的经验,有他在少主不会有事得!”

黑老四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结结巴巴的对喻宏说:“喻宏,你是真心爱……少主的吗?”

喻宏沉默片刻后,忽然长叹一声,道:“如果我和少主都是普通人,我愿意生生世世守着她。”

“喻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黑老四眼中闪出一缕金光,多年做影卫的直觉告sù

他。喻宏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还与陈小洁有关。

喻宏轻拍了拍黑老四的肩,轻声说:“天快亮了,我们该做事呢!”

喻宏又怎么可能忘记,离宫前皇帝的那番话了。陈小洁能顺利离宫,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太后暗中帮忙,但更主要的因为,还是皇上没有出手阻止陈小洁。喻宏能出现在陈小洁身边,便是皇帝早已经预料到陈小洁出宫的事情,而没有出手阻止的最好证明。

黑老四见喻宏站在县衙前一动不动,只能伸出手猛拍县衙的大门,喊道:“开门!”

看门的衙役被敲门声吵醒,揉着眼睛将县衙大门打开一条缝,道:“谁啊!”

黑老四看了一眼小厮,懒懒的说道:“去叫你们吴知县起来,升堂!”

衙役听完黑老四的话,只当黑老四和喻宏是来告状的苦主,打着哈欠摆摆手,说:“我们知县大人已经休息了,要想告状,等天亮后再来。”

喻宏听衙役说:‘天亮后,才能告状。’不悦的摸出令牌,扔给衙役,道:“我们是来办公事得,不是来告状得。你还不去叫吴淼出来,万一耽误了本官的公事,你担待的起吗?”

衙役听后,连连向喻宏告罪。然后快速转身,向县衙内冲去。黑老四和喻宏,看见衙役这般姿态后,纷纷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

吴淼被衙役从睡梦中唤醒,心中十分不悦。但又听衙役禀报,说:‘京城来人呢!’,慌忙穿好官服前去迎接。

“二位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吴淼走进二堂,见喻宏和黑老四正低声商量着什么,心头不住一紧。

黑老四与喻宏相对一笑,“吴知县,您明知我们兄弟前来所谓何事,又何必有此一问呢?”

吴淼恭恭敬敬弯下腰,向黑老四与喻宏行礼,道:“下官糊涂,还请二位大人明示!”

黑老四放下手中的茶碗,双手逐渐握成拳头,“吴知县既然不知dào

我们是来干什么得,那我们也不太好劳烦吴知县。只请吴知县,将你手下的王捕头传来,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吴淼微微一愣,犹豫着对黑老四和喻宏说:“二位大人,王捕头今日挨了板子,现在恐怕没办法来见二位大人,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喻宏挑了挑眉,沉声道:“怎么?一个小小的捕头,还让我们亲自去请不成?”

吴淼向喻宏和黑老四连连行礼,说:“下官不敢!只是这王捕头,已经被打的卧床不起,现在……。”

黑老四不等吴淼讲完,便呵斥道:“你命人,将他抬来就是呢!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吴淼见黑老四发怒,也不敢再与黑老四和喻宏多做争辩,急忙弯着腰退出二堂。

喻宏在吴淼退出二堂以后,抬眼望着黑老四,道:“让少主受惊的人是王捕头,又不是他,你吼他做什么?”

黑老四端起小桌上的茶碗,赌气般一饮而尽,说:“吴淼摆明想包庇那王捕头,我看着能不生气吗?”

喻宏听完,不以为然的轻轻一笑,感叹道:“王捕头是吴淼的下属,吴淼有意包庇他,也属正常。”

王捕头此刻正在自家的卧房内,搂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沉浸在甜美的梦想中。全然不知一场灾祸,即将降临。(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五章 报复(中)

“大人,您怎么来呢?”王捕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只见吴淼愁容满面的站在门前。

吴淼长叹一声,背着双手连连摇头,道:“我们,还是进去谈吧!”王捕头侧身为吴淼让出路,心中暗暗猜测着,‘大人,这是怎么呢?我跟随在他左右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王捕头的妻子‘王氏’见吴淼来访,沏上上好的茶水奉上,道:“大人,请喝茶!”

吴淼和蔼的朝王氏点头,并从她手中接过茶碗,道:“吴某深夜拜访,无意打扰夫人休息,还请夫人勿怪!”王氏笑着像吴淼点点头,然后转身退出堂屋。

王捕头在王氏退出堂屋后,快步走到吴淼身侧,低下头小声询问,道:“大人,可是城内出了大案?”

吴淼放下手中的茶碗,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王捕头,半响后他又重新端起茶碗,轻轻拨弄着里面的茶叶,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王捕头见吴淼一言不发,心中难免着急,“大人!”

吴淼回过神来,抬起头蔑了王捕头一眼,随后不安的在堂屋内踱步、思考。

“王捕头,你马上收拾好东西,带着你的妻儿,有多远、走多远!”吴淼毫无征兆的停下脚步,手指着王捕头,表情极为严肃的说着。

王捕头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吴淼,“大人,您这是怎么呢?”王捕头如果不是看着吴淼脸上极为严肃的表情,一定会以为吴淼是在开玩笑。

吴淼没好气的瞪了王捕头一眼。甩着衣袖怒呵,道:“我让你走。你就马上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王捕头心头一紧。大步走到吴淼身边,双眉紧蹙,道:“大人,是不是出什么事呢?”王氏给吴淼送完茶水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站在堂屋的屋门外,偷听吴淼和自己夫君的谈话。因为女人的直觉告sù

她,知县大人深夜造访,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吴淼见王捕头不停追问原由,当下也不想再多做隐瞒。叹着气说道:“唉,你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再满你。你可知dào

,你今天白天,得罪的是什么人?”

王捕头不在意的耸耸肩,说:“不就是,几个退役官员得,随从……。”话刚说出口,王捕头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只见他微张着嘴巴,重新回忆着,今天白天与陈小洁等人相遇时得,点点细节。

吴淼见王捕头意识到什么。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说:“你没有猜错,今天在村口。走上前的那名女子。便是当朝的郡主,未来的太子妃!”

王捕头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对吴淼说:“大人,我今天真的不是故yì

得!我不知dào

。他们是郡主的随从,更不知dào

郡主就坐在马车内啊!”

吴淼有些无奈的瞧着王捕头,脱力的朝他摆摆手,“郡主的随从,此刻在县衙等着你过去呢!唉,你走吧!以后别再回来呢!”

吴淼叹着气,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脸上浮现出伤心与无奈的表情。

王捕头听完吴淼的话后,并没有多做思考,条件反射性的往堂屋外走去。只是王捕头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吴淼,说:“知县大人,我走呢?您如何向,郡主交差啊?”

吴淼听完王捕头的话后,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增添了几分欣慰的神情,“你放心,我自然办法!”

王捕头犹豫的望着吴淼,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吴淼走上前,含着眼泪对王捕头,说:“你跟在我身边十余年,忽然要送你离开,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王捕头眼眶中泛着泪花,双手不停颤抖的抬起来,轻轻搭在吴淼的肩上。这一刻,他心中除了对吴淼的不舍,便只剩下深深的悔意。如果当时他不是那样自大,如果当时他不是那样冲动,如果当时他没有萌生歹念,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大人!”王捕头用颤抖的声音,唤着吴淼。虽然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吴淼讲,但是此时此刻、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吴淼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对王捕头,说:“行了,快走吧!再晚,恐怕就走不了呢!”

王氏在屋外听完自己丈夫与吴淼的对话后,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卧房,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颤抖着。

“夫人,收拾好细软,随我去乡下住几日。”当王捕头走进卧房时,王氏已经恢复了正常,只见她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静静坐在桌边喝茶。好似刚才王捕头与吴淼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一般。

“好!”王氏点头应下王捕头的要求,微笑的站起身,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细软来。

王捕头一面帮着王氏收拾细软,一面在心中暗暗思量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王捕头没有向王氏解释,为什么要突然收拾细软,离开家去乡下住?而王氏,也没有询问王捕头,为什么?

“呜呜呜,娘,馨儿想睡觉!”王氏与王捕头的女儿,趴在王氏的肩上,不满的呜呜大哭起来。

王氏一手牵着大儿子,一手抱着小女儿,口中时不时发出叹气声。

此刻没有人知dào

她在想些什么,即使是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以及她怀中抱着的女儿和手上牵着的儿子。她好恨!只不过她恨得,并不是自己的丈夫,王捕头。而是恨,自己的身世。

她是出生大户人家的小姐,父亲乃是当朝三品大员。只可惜她是庶女,母亲不仅不受父亲喜爱,还不招嫡母待见。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嫁给富贵人家公子为妻。而自己,却只能嫁与一名小小捕快为妻,还是续弦。

王捕头对王氏,还算体贴、照顾。王氏也认命,想着和王捕头安安稳稳走完一世。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却要过天沛流离的生活。

“夫人,你怎么呢!”王氏将孩子抱上马车后,自己却站在马车旁没有上去。

王氏听到丈夫的声音后,轻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上马车。

吴淼目送着王捕头的家人走上马车,伸出手塞给王捕头一封银子,道:“路上小心!”

王捕头低头望着吴淼塞给自己的银子,连连点头,道:“大人,您自己也要多保重!”

吴淼并没有回答王捕头,而是抬手将他扶上马车,轻声道:“走吧!”王捕头不舍的再次望向吴淼,随后挥动着马鞭,驾着马车消失在暗夜中。

吴淼静静的站在风中,任凭风吹拂着他的脸颊,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注视着,王捕头离开的方向。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捕快见吴淼站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说话。便走上前,问道。

吴淼回头瞧了一眼捕快,有气无力的说道:“回县衙!”

捕快搀扶着吴淼,打开轿帘示意他上轿。可是吴淼,却对捕快摆摆手,道:“本官,想走走!”

捕快见吴淼不愿上轿,也不敢驳他的意思,只能让轿夫先将轿子抬回县衙,自己则静静跟在吴淼身后走着。

“唉,这样好的星空,恐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呢!”吴淼走在街道上,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不禁感叹道。

捕快听见吴淼的感叹身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大人,只要以后晚上多出来走走,还怕看不见星空吗?”

吴淼笑而不语,因为在他放走王捕头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清楚的知dào

,今晚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黑老四和喻宏,左等右等也不见吴淼带王捕头回来,心中早已是火冒三丈。此刻见吴淼独自一人走进二堂,沉声问道:“王捕头呢?”

吴淼恭敬的向黑老四与喻宏行礼,说道:“下官无能,未能将王捕头带来?”

“什么?”喻宏听完吴淼的回话,脸色瞬间黑下来。

吴淼只当没有看见喻宏的脸色,继xù

回道:“下官带人去王捕头家时,他已经带着妻儿离开了本县!所以,下官也无能为力!”

喻宏瞟了一眼吴淼,冷笑着道:“是吗?”吴淼低着头站在黑老四与喻宏面前,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平静。

“吴大人,你觉得我们兄弟,可欺不成?”黑老四毫无征兆的拔出佩剑,架在吴淼的脖子上怒吼道。

吴淼紧张的注视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小声向喻宏和黑老四回道:“下官,不敢!”

黑老四站起身,用剑背在吴淼肩上拍了拍,“吴大人,你好计策啊!我们兄弟让你传那捕头过来,你倒好!不仅放走那捕头,还故yì

为其拖延时间。整整半个时辰啊!吴大人!那捕头是住在大山内了,还是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

吴淼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他虽然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并不代表,当他面对这样结果时,心中不会产生恐惧的情绪。

他只是一个文官,一个拿笔写字的书生。(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六章 报复(下)

“怎么?吴大人,你现在知dào

怕呢?”黑老四如同提小猫、小狗一样,扯着吴淼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冷笑着说道。

吴淼虽然害pà

,但骨子内的骨气依然存zài

,“你要杀便杀,用不着说这些废话。”

黑老四大怒,手臂处一使劲,便将吴淼抛了出去,“吴淼,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喻宏注视着被黑老四摔在地上的吴淼,砸吧着嘴巴连连摇头。他虽然不屑于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出手,但也不会出手救吴淼。

‘咳咳’吴淼蜷缩在地上,单手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着。

黑老四低头蔑了一眼吴淼,抬脚便踢过去。

‘咳咳,噗!’鲜血从吴淼口中喷出,在黑老四的鞋面上,如同梅花般绽放开来。吴淼年岁已大,被黑老四这一摔一踢,此刻剩下的只是喘气的力qì



喻宏望着趴伏在地面,衣袍凌乱、披头散发、满脸血渍的吴淼,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别处。

“大人!”屋外的捕快、衙役听见二堂内的动静后,不约而同的涌进屋。只见吴淼趴在地上,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吴淼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围在自己身旁的衙役、捕快,咳嗽着说道:“我没事,‘咳’你们都出去吧!‘咳咳’”

众人轻轻将吴淼放在地上,怒瞪着黑老四与喻宏,道:“你们,想干什么?吴大人是朝廷命官,即使你们的官职比吴大人高,也无权殴打他!”

黑老四的轻笑的望着众衙役、捕快。转身在身旁的靠椅上坐下,“你们如果想救你们的大人。便将王捕头给我找出来。否则,今夜就是他的死期。”黑老四说着。再次拔出宝剑架在吴淼的脖子上,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气。

众捕快不满的注视着黑老四,因为黑老四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他们的尊严。

‘哐、哐、哐。’五柄宝刀同时出鞘,刀锋齐刷刷指向黑老四。“放开大人,你们兄弟或许可以饶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凭你们是谁,今天都别想走出县衙的大门。”

黑老四轻哼一声,如同鬼魅般在众捕快间晃了几圈。只听‘顶、顶、顶……。’几声清响过后。五柄宝刀已经横躺在二堂的地毯上。

“兄弟们,我们和他拼呢!他现在能伤害大人,等会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捕快罗强毫不畏惧的看着黑老四,气势十足的对身后的众捕快、众衙役说道。

喻宏听到罗强的一番话后,好奇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名皮肤白皙、身材瘦小的捕快,握着拳头朝黑老四扑不过。

黑老四一个侧身,便绕开了罗强的攻击。站在吴淼周围的捕快、衙役,似乎受到罗强的感染。抄起家伙也朝黑老四挥去。

喻宏站在一旁,并没有急于出手帮黑老四解围,而是仔细的观察着罗强每一次的挥拳。因为他很好奇,是什么给了罗强。冲上前的勇气。难道,他不怕死吗?一个极为荒唐的疑问,出现在喻宏的脑海中。这是他以前面对敌人时。从来都不会思考的问题。

捕快、衙役的功夫,虽然不及黑老四的十分之一。但他们持续不断、如同车轮战的攻击,却让黑老四体力急速下降。

“喂!你不会准bèi

。一直站在那看戏吧!”黑老四一边阻挡捕快、衙役的攻击,一边朝身后的喻宏吼道。

喻宏回过神来,飞身挡在黑老四身前,用剑鞘将捕快、衙役打翻在地。

“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们大人。只要你们将我们要的人交出来,我们马上走。”喻宏面无表情,冷冷的对众人说着。

罗强犹豫的望向身侧的吴淼,劝道:“大人,您就告sù

他们,王捕头去了哪里吧!”吴淼只当没有听见罗强的话,捂着胸口、扶着身侧的靠椅,缓缓站起身来。

黑老四有些气不过的望着吴淼,心想着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喻宏忽然伸手拦住黑老四,注视着他的眼睛,轻摇了摇头。黑老四不解的望着喻宏,正想开口对喻宏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堂外传来一陌生男子的声音。

“王某再次,还请两位莫要再为难我家大人。”王捕头忽然出现在二堂的门口,这不仅让吴淼感到吃惊,也让黑老四和喻宏颇为意wài



“大人,我来迟呢!”王捕头走到吴淼身侧,伸出手搀扶着他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

吴淼咳嗽着,上下打量着王捕头,叹气道:“你回来做什么?”

王捕头眼中含着泪水,轻声对吴淼,说:“大人,您受苦呢!”吴淼对王捕头轻摇了摇头,泪水不受控zhì

的夺眶而出。

王捕头本来驾着马车、带着妻儿已经驶出城门,只是当马车行驶在郊外的官道上时,王捕头忽然想起吴淼临行前,交给自己的那封银子,随即将银子拆封、准bèi

交由妻子作为日常开销。

可是当王捕头真zhèng

,将银子拆开后,他却停下马车犹豫了。因为吴淼交给他得,是整整二千两白银,这个对于一位清明廉洁的知县来说,几乎是全部财产。

一个人,将自己的全部财产交给另外一个人,无外乎一种情况。吴淼知dào

自己的死期将近,银子留下来也不会再有任何用处,所以便将它们送给了王捕头。只是王捕头对吴淼的感情,并不比吴淼对他少。所以当他猜到吴淼有危险后,即可调转马车,直奔县衙而来。

喻宏上下打量着匆匆赶来的王捕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欣赏。只是那几分欣赏,还不足以动摇他教xùn

王捕头的决心。

“没想到,你还挺义气得!”黑老四收回手中的宝剑,冷笑着看着王捕头。

王捕头轻拍了拍吴淼,站直身子走到黑老四面前,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黑老四微微一笑,“这正是我,一直想问你的问题?今日清晨,你带着众捕快在村口堵住我们的去路,意欲何为?”

王捕头的脸,忽然涨的通红。仿佛黑老四刚才说得,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

吴淼见王捕头无言以对,强撑着身体走到黑老四与王捕头中间,“他是我的下属,就算做错什么事,也应该由我来处罚。你的官职虽然高于我,但也无权处罚我的下属。”

黑老四听吴淼如此说,嘴角不自觉微微向上翘,“我是无权处罚他,但他让郡主受惊、让郡主凤体受伤,我就有权杀了他。”

“今日村口,郡主已将此事交给我处理。所以现在,你也没有权利杀他。”吴淼担心黑老四会忽然拔刀,朝王捕头砍去。所以黑老四话刚落音,他便紧接着说道。

喻宏抬头环视着屋内的众人,突然毫不征兆的冷笑,道:“吴大人,你不提这事,也罢!你既然提了这事,我就不得不问你一个,欺君之罪呢!”

吴淼疑惑的望着喻宏,似乎不明白喻宏在说什么,却又暗暗感觉到,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重yào

的东西。

喻宏见吴淼一时想不起来,便好意提醒,道:“你曾当着郡主的面,命令属下‘将王捕头带下去,重则八十大板,罚奉一年。’怎么?吴大人,这么快就不记得呢!”

众人听完喻宏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望向王捕头。只见王捕头面色红润、腰板不直的站在吴淼身侧,哪里像挨过八十大板的人。

吴淼低着头,望着地面的地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欺君之罪,轻则杀欺君之人,重则株连九族。吴淼可以为了王捕头付出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却不能为了王捕头,堵上自己九族的性命。虽然他没有妻子、儿女,但他还有兄弟、姐妹。

黑老四见吴淼一言不发,不禁轻笑着问道:“怎么?吴大人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吗?这么快,便成哑巴呢?”

罗强望着沉默不语的吴淼,大着胆子、鼓足勇气为其分辨,道:“两位大人,你们给吴大人扣的帽子,似乎过大了些吧!罗某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dào

‘君’是只皇上。郡主并非皇上,吴大人何以(为什么)欺君?”

喻宏慢悠悠的走到吴淼跟前,弯下腰用不大的声音对吴淼,说:“欺骗水灵郡主,到底算不算欺君,我想吴大人心理,应该很清楚。”

吴淼此刻已经被吓出一声冷汗,但他依旧不忘保住王捕头,“两位大人,今早郡主已经答yīng

放过王捕头,我想两位也不会违背郡主的意思吧!”

喻宏轻轻一笑,道:“你怎么知dào

,郡主不会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然后派我们二人前来,将这大胆的捕头就地正法呢?”

吴淼不以为然的说道:“两位大人,总不会告sù

我。郡主从睡梦中惊醒,然后连夜下旨让你们前来,处置王捕头吧!”

喻宏蔑了吴淼一眼,没什么底气的问道:“郡主为什么不会,连夜下旨?你只不过见过郡主一面,凭什么揣着郡主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七章 王捕头变成废人

吴淼低着头,苦笑着连连摇头。只在心中暗暗骂喻宏和黑老四,‘狗仗人势的东西。’

王捕头不忍连累吴淼全族,鼓足勇气走上前,“路是我拦得,郡主也是我伤得。你们想怎么样,只管冲着我来,别为难大人。”喻宏欣赏的打量着王捕头,心中暗道,‘这王捕头,敢作敢当,勉强算得上条汉子。只可惜啊!他得罪了,最不应该得罪的人,否则我们还有可能,成为朋友。’

黑老四不削的蔑了王捕头一眼,带着嘲笑意味的说:“你当我朝律法,是什么?冲你来?哼,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王捕头怒瞪着黑老四,吼道:“我承认,今天我带着下属去村口堵你们,是因为我起了歹心。想着,‘官员退役返乡,一定带着很多值钱的东西,想乘机敲比钱贴补家用。’但我没想到,你们是郡主的属下,更不知dào

坐在马车内的人是郡主。我承认,我触犯当朝律法,你们将我革职查办、发配边疆,我也无话可所呢!可是大人,吴某之罪,罪不至死,更谈不上死十次。”

黑老四伸手掐住黑老四的脖子,恶狠狠瞪着他,道:“今天白天,如果不是郡主在场,我不想污了她的眼睛,你早就是一具尸体呢!”

王捕头的脸色越来越白,吸气、呼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大人,郡主已将此事,交给下官处理。您此刻杀了她。便是违背了郡主的意思。郡主得知,必然大怒!还望大人。三思!”吴淼不知哪来的勇气,大跨步走上前。握住黑老四的手腕说道。

黑老四听完吴淼的话,捏着王捕头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因为他心理很清楚,吴淼说的没有错。但是注视着眼前,自己只需再加大一丁点力道,便能捏死的王捕头,他实在不甘心就此松手。

黑老四静静的看着王捕头,此时的王捕头,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刹那间。黑老四决定抛开所有的顾虑,亲手结束王捕头的生命。因为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是皇帝亲自指派到水灵郡主(陈小洁)身边的影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水灵郡主,解决掉所有准bèi

伤害或者已经伤害她的人。

“吴淼,你九族的性命,都不想要了吗?”黑老四瞪着吴淼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威胁着说道。

吴淼如同触电般,松开自己的手。然后扭头注视着。痛苦挣扎的王捕头,忽然间双膝一软,跪倒在黑老四跟前。“我要见,郡主!”此刻的吴淼。语气平静,面如死灰。

喻宏听完吴淼的话后,犹豫的走上前。拍拍黑老四的肩,道:“将他。放开吧!”

黑老四吃惊的侧头看着喻宏,不太确定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喻宏低下头,抿了抿嘴,重复道:“将他,放开!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黑老四听完后,不悦的皱了皱眉。但吴淼听到后,却长松口气。

喻宏瞧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黑老四,柔声说道:“你放心!结果会让你,满yì

得!”

黑老四渐渐松开王捕头,转身指着喻宏,道:“你最好,让我满yì

!”喻宏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淼,连连叹气摇头。心想着,‘吴淼不过是一个文官,你何必这样?’

当然,这番话,喻宏不可能说出口。而黑老四也不可能,知dào

喻宏心中的想法。

“吴淼,你起来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一边呆着去!”喻宏走到吴淼跟前,低头向他说道。

吴淼抬头瞧着喻宏,感觉喻宏不似黑老四一般凶悍,反而表情温和,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

“大人,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王捕头吧!”吴淼大着胆子,向喻宏哀求着。

“大人,您别求他!他们都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就算求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王捕头摆脱黑老四束缚后,气还没来得及喘匀,便半走半爬的来到吴淼身旁。

喻宏听完王捕头话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露出几分笑意。因为铁石心肠对于一个影卫来说,是赞美、是好事。一个影卫,如果心软、如果动情,那么他的死期,距离他只会是今天或者明天的区别。

“你去取竹杖!”喻宏用宝剑指着罗强,面无表情的说着。

罗强抬头瞧了一眼喻宏,然后又侧头望向别处,只当没听见喻宏的命令。

喻宏见罗强不理会自己,嘴角突然露出几分笑意,只听‘呛!’的一声轻响过后,王捕头左侧的地毯,便呈现出长达一米的血迹。

“啊!”王捕头在呻吟几声过后,便昏死过去。

吴淼、罗强、以及在场的其它捕快、衙役,都被喻宏举动,吓得张大了嘴巴。黑老四,虽然一直在二堂内喊打喊杀,但到底只是动动手脚,不曾拔剑伤人。

喻宏却毫无征兆得,砍掉了王捕头一条胳膊,没给众人留半点求情的余地。

罗强最先回过神来,也不用喻宏再次吩咐,快步走出二堂。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再次抗拒喻宏命令的后果,会不会让王捕头失去脑袋。

喻宏接过罗强递上的竹杖,转身扔给黑老四,道:“我只喜欢用剑,不习惯用其它东西。”黑老四抓住竹杖,低头瞧着趴在地毯上,只剩下一条胳膊的王捕头。心中忽然觉得,如果将自己和喻宏放在一起,自己似乎过于善良,仁慈。

“你、你们……,想干什么?”吴淼惊恐的望着黑老四和喻宏,结结巴巴说道。

喻宏冷眼瞧了一眼吴淼,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王捕头身侧,并且牢牢抱着王捕头身体。

“你、还有你!将吴知县,拉到一边去!”喻宏的手,再次指向罗强。这让罗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罗强死死盯着喻宏手中的宝剑,双手不由自主的拽紧,双脚也不自觉的一点一点分开。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不会拔剑砍掉,他另外一条胳膊。”喻宏的眼睛,并没有看着罗强。可是却给罗强一种,喻宏始终在看着自己的冲动。

罗强最终,还是放qì

了,再次攻击喻宏和黑老四的决定。因为从现在的情形看,喻宏要打得是王捕头,而不是吴淼。

“大人!”罗强轻唤了一声吴淼,然后和同伴一起,将吴淼扶开。吴淼在经过黑老四的一番折腾后,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只剩下连连叹气的气力。

喻宏瞧着被扶到一旁的吴淼,并没有立马示意黑老四上前,反而耐心向吴淼解释,道:“这八十大板,是吴大人白天许下得!”话音刚落,喻宏便像黑老四,使了一个眼色。(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喻宏救吴淼

‘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二堂内。可是堂内,却静的可怕。受刑者王捕头,如同死尸一样,趴在地上既不吭声、也不动弹。而站在二堂内的衙役、捕快,只是默默注视着起起落落的板子,没有阻拦、也没有求情声。至于一直护着王捕头的吴淼,在黑老四刚抬起板子的时候,便已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二位大人,王捕头已经受刑完毕,你们可以走了吧!”罗强扶着晕倒的吴淼,望着已经放下竹杖的黑老四,面无表情的说道。

黑老四蔑了罗强一眼,慢悠悠的说着:“我二人的事,还未处理完呢!”

罗强将吴淼放在靠椅上,手指着黑老四,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咳咳咳’咳嗽声从罗强的身后传来,只见吴淼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对罗强,说:“罗强,你退下!”罗强皱着眉头走到吴淼身后,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本官,自己犯的罪,自己承担。还请你们,放过我的族人和县衙众人。”吴淼注视着躺在血泊中的王捕头,心中再不存半点幻想。他此刻只希望,一切的罪过,能随着自己的死去而结束,莫要连累自己的族人以及县衙众人。

黑老四回头望着喻宏,想知dào

他就此事的态度。只可惜喻宏面无表情的瞧着吴淼,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吴淼见黑老四和喻宏都不说话,只当他们已经默认自己的提议,当下心一横、朝着不远处的房柱撞去。

“大人!”众衙役、捕快看见吴淼此番举动后。大喊着跟着吴淼往前冲,只希望能在吴淼撞到房柱前。将其拦下。

只可惜事发突然,就算站在吴淼身后的罗强。也需yào

先绕开身前的靠椅,才能全力奔跑、阻拦吴淼。

吴淼离房柱的距离不过数步,而身后捕快、衙役距离拦下吴淼,还有数十步。电光火石间,喻宏突然飞身上前,背靠柱子挡在吴淼前面。

‘碰!’吴淼因为撞击摔倒在地,喻宏却咬着牙关,倒吸一口冷气。

“大人!来人,快请大夫!”罗强扶起地上的吴淼。紧张的冲身后的众衙役、捕快喊道。

喻宏站在原地,望着跑出去的衙役,却没有加以制止。

吴淼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前额疼痛难忍,伸手一摸,却未见鲜血。他疑惑的抬起头,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喻宏,心中大为不解。他们深夜前来,不就是为了。取我和王捕头的性命吗?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又要救我?

喻宏在吴淼的注释下,一步步走到二堂左侧的书桌前。然后用托盘端着笔墨纸砚,又重新走了回来。

“嗯!”喻宏低头俯视着吴淼,轻声示意着。

吴淼不解的看着喻宏。双手颤抖着接过他手中的托盘,犹豫的问道:“这……?”

喻宏不等吴淼说完。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不错的知县。只可惜,你用人不当,竟然任命一个,贪婪的小人为捕快。唉,你将这里发生的事,依依写到纸上,你的命能不能保住,便全看圣意吧!”

吴淼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扭头望向躺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的王捕头,连连叹气、摇头。心想着,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他的恶行。

王捕头平日向富贵人家收刮一些银子,吴淼并不是不知dào

。只是因为王捕头跟随他多年,他不忍将他革职查办。再者王捕头刮的都是富人家的银子,从未为难过寻常百姓,而富贵人家似乎也乐意送银子巴结王捕头。所以吴淼对王捕头的行为,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见了,当做没看见,听见了,当做没听见。

“黑老四,走呢!”喻宏拿着吴淼写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朝二堂外走出。

黑老四不满的望着喻宏的背影,抗议道:“我们现在就走,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喻宏转身注视着黑老四,语气平静的说道:“你还想,怎么样?天马上就要亮了,万一郡主有事召见我们,却发xiàn

我们不知所踪,你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黑老四犹豫的抿抿嘴,皱着眉头走到王捕头面前,忽然拔剑在他的手腕处,挑了一下。众衙役、捕快屏气凝神的注视着,黑老四和喻宏二人。心中不停的祈祷着,上天啊!让这两个瘟神,快些离开吧!

‘哒哒哒’马蹄接触地面的声响,在深夜听得格外清晰。喻宏和黑老四,并排在官道上奔驰着,“你又怎么呢?”喻宏见黑老四,从走出县衙时,便苦着张脸。不由自主得,多嘴问道。

黑老四瞧了一眼喻宏,抓紧手中的缰绳,猛地挥了一下马鞭,“没什么!”

喻宏见黑老四忽然加快速度,只能跟着加快速度,“你是气我,没有杀了王捕头?”黑老四不语,只是马鞭挥下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嗖嗖’的风声,从喻宏的脸颊处划过。喻宏望着黑暗中,黑老四模糊不清的背影,大声喊道:“黑老四,你知dào

吗?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你想想,我斩了王捕头一条胳膊,而你打废了他的双腿,还挑断了他另外一只手的手经。我保证,等他醒来,意识到自己成为一个废人后,一定会自行了断得。我留下他性命,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我觉得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呢!”

黑老四身子猛地一颤,马匹奔跑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

“喻宏,今天晚上的事,你、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吧!”黑老四沉默着,突然抬起头对旁边的喻宏说。

喻宏微微一笑,叹气道:“你、我当没发生,又有什么用?影冢内的影卫,遍布天下,主子迟早会知dào

得!”

黑老四苦笑的望着喻宏,略带嘲笑的说:“我知dào

此事瞒不过主子,我也没想瞒主子。我只是不想少主,这么早就看见这些,血腥、阴暗的东西!”(未完待续……)

PS:报复(下)一共两章,总计4000多字。我本来是想昨天双更得,可是昨天发完一章后,网页就打不开了,所以现在才奉上。今天晚点,还有一更,嘿嘿!

第两百三十九章 白酒提纯(上)

PS:各位亲们,很抱歉!前面几张的章节名,写错呢!等编辑大大上班后,我会请她帮忙修改。

(VIP章节名,我本人是改不了得!思密达~~~)

喻宏沉默的挥动着马鞭,眼里总有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他把头仰起,望向星空,希望眼泪不要流下来。黑老四不希望陈小洁接触的东西,他喻宏又何尝希望。可是他知dào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陈小洁是影冢的少主,除非死亡,她必定会接手影冢,成为暗黑世界的统治者。杀戮、阴谋、血腥、会依依呈现在陈小洁面前,当然也包括喻宏、黑老四等人,执行任务的所有档案记载。

喻宏和黑老四在距离木屋,还有五十米的地方跳下马背,牵着缰绳小心翼翼的朝马棚走去。

“你在想什么呢?”黑老四见喻宏握着缰绳,木木呆呆的站在马棚里,忍不住走上前,拍拍他肩问道。

喻宏回过神来,快速将缰绳拴在马桩上,结结巴巴回道:“没、没什么?”

黑老四望着喻宏的背影,不满的自言自语嘀咕,道:“没什么,就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喻宏并没有走远,也听见了黑老四的嘀咕声,只是他并没有转身向黑老四解释,而独自一人蹲在井边,望着地上的泥沙发呆。

黑老四望着简陋的木棚中,正呼呼大睡的众人,略显疲惫的揉着头。走到黑老二旁边的木板上躺下。只不过他才刚躺下,便被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唤醒。“四师弟、四师弟……。”

黑老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怎么高兴的对黑老大。说:“大师兄,干嘛啊!”

黑老大打量着黑老四鞋上的血迹,侧身坐在他躺着的木板边上,盘问道:“你和喻宏,今天晚上都干什么去呢!”

黑老四听完这个问题后,兴趣缺缺的转过身,背对着黑老大说:“大师兄,我快困死呢!你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饱了。再问吧!”

黑老大与黑老四从小一起长大,对于黑老四的脾性最熟悉不过。如果有什么问题问黑老四,必须一鼓作气问到底,否则就别想再问出任何东西来。

“四师弟,你实话告sù

大师兄。你和喻宏是不是回去,杀那个捕头呢?”黑老大早猜到,喻宏和黑老四不会轻易放过王捕头。只是没想到,会见血。

黑老四很郁闷的瞧了黑老大一眼,然后半闭着眼睛敷衍着。“大师兄,你放心吧!你口中的捕头,现在还活着。”但是黑老四,却在心中暗暗嘀咕着。现在活着,并不代表明天不会死。

黑老大听完黑老四的话后,勾着脖子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黑老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并没有其它异样。

“你鞋上的血。”黑老大不安的注视着。黑老四鞋面上的血,附在黑老四耳边问道。

黑老四被黑老大问得。此刻已经睡意全消,挣扎着坐起身回道:“应该是鸡血吧!”黑老大,虽然心中仍然存zài

疑惑,但也没有继xù

追问下去。

黑老四见黑老大不在追问,急忙转移话题,道:“大师兄,少主那边有人守着吗?”

黑老大点点头,道:“放心吧!三师弟在屋外守着,紫兰、乐欣都在屋内伺候着。……”

黑老四不等黑老大说完,便抢着问道:“乐欣怎么在,少主屋里?这是少主的意思,还是乐欣本人的意思?”

黑老大望着黑老四紧蹙的双眉,叹着气说道:“这是少主的意思!少主和怪老子,正在屋内研究治疗时疫的办法,紫兰一个人,不仅要帮着磨墨、查医书,还要忙着斟茶、送点心、剪灯心。她一个人,两只手,哪里忙的过来?”

黑老四听完后,脸上露出极为不悦的神色,“少主一夜没休息,你也不知dào

劝劝。这怪老子,也真是得!治疗时疫是他这个,当大夫的事。他为什么要拉着,我们少主陪他受累。”

黑老大叹气,道:“我哪里有,不劝得!我和三师弟都不知dào

,进屋劝少主多少回了。可是少主不理睬,我们也没办法啊!”

黑老四猛地从木板上跳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行!少主的身子,本来就弱。她这样熬下去,城里的时疫恐怕还没有治好,她自己就先病倒呢!”

“黑老四,出什么事呢?”喻宏无意间抬起头,正好kàn

见黑老四朝陈小洁暂时居住的小木屋走去,急忙追上去问道。

黑老四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喻宏,语气平静的说:“少主,正在屋内和怪老子研究治疗时疫的药方了。你进去劝劝,她让多休息、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喻宏一愣,然后沉默着朝木屋走去。

“紫兰,你查查,这味药!”喻宏推开木门,便见陈小洁左手拿着纸,右手拿着笔,正在向紫兰吩咐什么。

紫兰朝陈小洁点点头,抬起头正准bèi

去忙自己事的时候,意wài

发xiàn

喻宏站在门口。“主子,你看谁来呢!”紫兰低下头,附在陈小洁耳边小声说道。

陈小洁好奇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喻宏,问道:“你怎么来呢!”

喻宏关上门,走到陈小洁面前,尴尬的笑了笑,道:“听他们说,‘你一夜没休息,所以来看看。’”

陈小洁轻轻点点头,笑着将一叠图纸递给喻宏,道:“我正好有事,想交给你们去办呢!”

喻宏看着陈小洁递过来的图纸,不解的问道:“这东西是做什么得?”

陈小洁听到喻宏的问题后,有些骄傲的抬起头道:“这个是用来提纯白酒得!怎么样,没见过吧!”

喻宏绕着头,呵呵笑着说道:“我何止是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喻宏话刚落音,怪老子就接着,道:“喻宏,你不必理她。这丫头,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陈小洁不满的轻哼一声,用威胁的眼神瞪着喻宏。大有,你如果不帮我把这事办好,我就再也不理你的架势。

喻宏认命的将图纸收进自己怀里,拉着她的手柔声劝道:“水灵,天快亮呢!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会,时疫的事交给我和怪老子,只要有结果我马上叫醒你。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白酒提纯(中)

陈小洁抬眼注视着喻宏,心中虽然放不下时疫的事,但又不想让喻宏失望。“我正好乏了,便听你的休息会吧!只不过药方确定下来后,你一定要叫醒我!”

喻宏伸手抱住陈小洁,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嗯!你好好休息。”

紫兰搀扶着陈小洁走到床边,转身又吩咐乐欣将木桌上的药方、书本抬到屋外,让怪老子、喻宏等人在屋外写药方、查医书。

“唉!”一个时辰过去,只见紫兰唉声叹气的从木屋内走出来,好似有什么心事。

喻宏看着医书,正觉得烦闷不已,忽然看见紫兰心事重重的走出来,忙站起身问道:“紫兰,你怎么呢?”

紫兰抬头望着喻宏,叹气道:“你不应该问,‘我怎么呢?’,你应该问,‘主子怎么呢?”喻宏乍一听,便以为陈小洁出事了,也顾不得再做思考。只见他神情紧张的转身,飞奔着朝木屋冲去。心中暗暗祈祷着,水灵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紫兰看见喻宏的动作后,忙伸手抓住他,“喻宏,你冷静一点!”

喻宏甩开紫兰的手,大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紫兰只觉得,有几只乌鸦在自己的头顶盘旋。心中暗骂喻宏,道:‘疯子!’

怪老子见紫兰劝不住喻宏,摇着头放下手中的笔,安慰道:“小洁如果出事,紫兰肯定是跑着出来得。可是刚才,紫兰虽然面带愁容,但步伐缓慢。所以小洁现在。肯定好好得,你放心吧!”

喻宏听完怪老子的话后。依然不放心的盯着紫兰,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答案。

紫兰被喻宏看着全身酥麻。不悦的抗议道:“喻宏,主子真的好好得!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屋里瞧瞧。只一点,你不许在这样盯着我。”

喻宏略带歉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低着头对紫兰道歉,道:“对不起!”

乐欣笑着上下打量着喻宏,故yì

当着喻宏面问紫兰和怪老子,道:“哎!你们有没有发xiàn

,喻宏只要遇到和恩公有关的事。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紫兰赞同的点点头,略带嘲笑的说:“只不过,时而变得傻乎乎得,时而又变得毛毛躁躁得!”

怪老子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拿起笔在桌上轻敲了敲,道:“紫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取笑人呢!当心被小洁知dào

了,罚你。”

紫兰连连讨好的望着怪老子。却又继xù

拿喻宏打趣,道:“先生,你就放过我吧!这要是让主子知dào

,我取笑她的未婚夫。她还不吃了我。”

乐欣听完紫兰的话后,同紫兰一起呵呵直笑。可是喻宏却羞涩的低下头,语无伦次的对众人。说道:“水灵交给我的图纸,我还没仔细看过了。我现在就去找黑老四他们。和他们一起看。你们……慢慢聊。”话刚落音,便见喻宏转身朝远处走去。

紫兰和乐欣望着喻宏的背影。依然捂着嘴笑个没完。完全没有注意到,怪老子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

“紫兰,你不在屋内服侍主子,却忽然走到屋外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怪老子沉声提醒,道。

紫兰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如梦初醒,拍着自己的额头,道:“你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记呢!主子睡不着,让您为她配一副安神药。”

怪老子若有所思得,自言自语道:“安神药虽然又助睡眠,但一旦产生耐药性,却无异于身体康健。”

“这可,怎么办啊!”紫兰求助似的瞧着怪老子,刚才打趣喻宏的高兴劲,早已一扫而空。

怪老子打量着乐欣和紫兰两人,随手抓了一副草药交给乐欣去厨房熬制。然后才站起身,表情严肃的对紫兰,道:“紫兰啊!先生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紫兰不解的看着怪老子,轻声回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怪老子满yì

的点点头,皱着眉头、表情认真的道:“紫兰,你是小洁的贴身婢女,所以有些话乐欣说得,你说不得。有些事,乐欣可以拿来打趣,但是你必须要慎之又慎啊!”

紫兰听着怪老子的话,回忆着自己刚才拿喻宏打趣的话,心里也意识道:‘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呢!’

怪老子见紫兰低头不语,心中知dào

紫兰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却又忍不住,多嘱咐几句,道:“紫兰,这些话,我刚才只当没听见。只是你以后,私下不能再与人谈论,当着众人的面,更是提都不能提。”

紫兰点点头,心中却有着小小的不服气,出声分辨道:“先生,我知dào

我不该说,喻宏是主子的未婚夫。可是事实如此,我也没说错。”

怪老子听完紫兰的话后,不禁有些失望,呵斥道:“你主子是当朝郡主,她的未婚夫只能是一人,那就是当朝太子。紫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紫兰委屈的小声说道:“可是现在……。”

怪老子不等紫兰说道,便将一个小香炉交给紫兰,并打断她的话,道:“行呢!你什么都,别说呢!你只需yào

记住,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

紫兰屈膝向怪老子行礼,眼眶中含着泪珠,回道:“是!”

怪老子见紫兰应下,这才轻舒口气,摆摆手对紫兰,说:“这香炉内装的香,同样有助于睡眠,而且副作用比汤药小。唉,你回去,伺候小洁吧!”

紫兰虽然疑惑,怪老子既然没打算让陈小洁服用安神药,为什么还要让乐欣去熬制汤药呢?但瞧着怪老子,依旧一副不悦的表情,也不敢再多问。

“主子!”紫兰推门走进木屋时,却发xiàn

陈小洁正站在窗前,仿佛在往外瞧什么。

陈小洁对紫兰突然推门走进屋,并不感到意wài

。只见她示意性的向紫兰点点头,然后伸手关上窗户,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

紫兰心虚的走到陈小洁床边,将手中的香炉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道:“主子,先生说,‘安神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给了奴婢,这个香炉。”

陈小洁点点头,看着紫兰柔声说道:“我知dào

!”

紫兰心虚的抿抿嘴,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主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呢!”

陈小洁不语,只是轻轻点点头。

紫兰‘噗通’一声跪下地上,身体颤抖的说道:“主子,我错呢!”

陈小洁侧身靠在榻上,闭着眼睛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紫兰。可是她的心理,却十分的难受。

‘砰’的一声巨响,将睡梦中的陈小洁惊吓地猛地坐起身。

“啊!”陈小洁大叫着坐起来,额头上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紫兰没有得到陈小洁的吩咐,依然跪在床前不敢起身。“主子!”紫兰跪在地上,唤道。

陈小洁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汗,深呼吸着问紫兰,“出什么事呢?”

紫兰胆怯的瞧着陈小洁,小声回禀,道:“奴婢不知!”

陈小洁侧头瞧了一眼紫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你起来吧!”

“奴婢,谢主子!”紫兰恭恭敬敬的向陈小洁叩头行礼,然后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陈小洁身边,道:“主子,让奴婢出去瞧瞧吧!”

陈小洁向紫兰摇摇头,慢慢从床榻上走下来,一边整理衣服、头饰,一边好言好语的对紫兰,说:“紫兰,今天的那些话,我不管你是开玩笑也好,说笑也罢!总之,不许再有下次。”

紫兰一面为陈小洁整理衣服、头饰,一面低头回道:“是!奴婢记下呢!”

陈小洁转身望着自己,拉着她的手,叹气道:“紫兰,你也别怪我,心狠罚你。更别怨,先生今天呵斥你。”

紫兰恭顺的低下头,“奴婢,不敢!”

“紫兰,你知dào

吗?如果今天的那番话,传到皇上或者太子的耳朵里,我就算想保你,也没能力保住你。”陈小洁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忧伤。她多么希望,她现在没有穿越;她多么希望,她和喻宏是在二十一世纪相遇。

“主子,如果让皇上和太子知dào

,你现在与喻宏的关系,他们会怎么做?”紫兰注视着陈小洁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但是她的心理,却暗暗猜测着,我只是说说主子和喻宏的关系,便会小命不保。那喻宏和主子两个当事人,岂不会更惨。

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后,没有担忧、更没有害pà

。反而低下头,轻笑了笑,道:“我和喻宏又没做什么事,皇上能把我们怎么样?”

紫兰不解的抬起头,回想着陈小洁与喻宏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道‘好像,还真没什么?’

“好了,别想呢!走,跟我出去看看!”陈小洁瞧着紫兰,拍拍她肩命令着。

紫兰回过神来,只见陈小洁已经打开木门,正准bèi

往外走,随即快步跟上。

“少主,屋外不安全,还请您回屋休息!”黑老大看见陈小洁后,快步跑到陈小洁身侧,拘着礼说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一章 白酒提纯(下)

陈小洁皱着眉头,望着不远处冒着火光的房屋,低声询问道:“前面,出什么事呢?”

黑老大低着头站在陈小洁面前,结结巴巴回道:“没、没出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你结巴,什么?”陈小洁望着黑老大涨的通红的小脸,忍不住连连摇头,心想着‘既然不会撒谎,又何必学别人撒谎?’

“少主,您不能过去。”黑老大见陈小洁不听自己的劝告,继xù

带着紫兰往前走,慌忙伸手拦住她说道。

陈小洁停下脚步,注视着黑老大拦住自己的手臂。暗道‘他这样拦我,肯定是有人出事呢!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主子,要不我们回去吧!”陈小洁虽然没能猜出出事的是谁,但是紫兰却已经猜出来了。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告sù

陈小洁,因为她害pà

陈小洁会失去理智、会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

陈小洁扭头瞧向紫兰,只见紫兰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生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紫兰,你是不是,已经知dào

什么呢?”紫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绣花鞋,好似完全没有听见陈小洁的问话一般。

陈小洁不满的瞪着紫兰,厉声道:“紫兰,我问你话呢?”

紫兰回过神来,弱弱的瞧着陈小洁,断断续续道:“我……什么都……不知dào

啊!”

“真得?”陈小洁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火光,只觉得这火、烧着心理毛毛得。忽然间,陈小洁又觉得。自己的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少了什么?

“主子,你可别冤枉了奴婢!奴婢一直和您在一起。您都不知dào

的事,奴婢怎么可能知dào

?”紫兰脸上略带委屈,心中却带着对陈小洁的歉意。‘主子,奴婢不是有意欺骗您得!奴婢只希望您好好活着,不要受到任何伤害。’只可惜陈小洁没有读人心的本事,不可能知dào

紫兰此刻心中所想。

“罢呢!前面人多,我也不劳你费神,保护我的安全呢!紫兰,我们回去吧!”陈小洁注视着不远处围在被烧房屋前。看热闹的普通百姓,只觉人心之冷,冷过六月冰霜。随即连去现场,问问原因的兴趣也没有了,只见苦笑着连连叹气,转身朝木屋走去。

黑老大见陈小洁转身往回走,不由得轻舒口气,同时向紫兰投去极为感激的眼神。

紫兰向黑老大,微微屈了屈膝。然后快步跟上陈小洁,在她身后小心服侍着。

“二师兄,怎么样?”黑老三见黑老二从大火中冲出来,赶忙上前扶住他问道。

黑老二伸手搭在黑老三肩上。不停咳嗽着说道:“咳咳,这里面的烟,实在是太大呢!咳咳咳。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更别提找喻宏呢!”

站在一旁的黑老四,一听顿时急了。只见他将手中的宝剑扔给黑老三。然后盯着火光对黑老二,道:“二师兄,你在旁边休息会,我进去救喻宏。”

黑老三伸手抓出黑老四的胳膊,道:“你手受着伤,冲进去就算找到喻宏,也未必能将他救出来。”

黑老四望着越烧越旺的火,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只是他着急,并不是因为他担心喻宏,而是因为担心陈小洁。陈小洁是性情中人,如果此刻让她得知喻宏的死讯,恐怕她也活不下去了。

“来、大家快跟上。”忽然间,卜豁的声音从黑老四身后传来。只见他带着捕快、衙役拎着水桶,正朝这边跑来。

怪老子见卜豁带着众衙役、捕快赶来,心中不自觉松口气,暗暗祈祷着,‘喻宏,你一定要活下来啊!’

黑老四并没有等捕快、衙役完全将火扑灭,便抢过衙役手中的水桶,用水淋湿全身,冲了进去。

卜豁一见黑老四冲进火场,顿时急了。只见双脚分开,举起手臂,大声指挥众人,道:“周围百姓听我号令,家里有水桶得,回家拿水桶。有木盆得,拿木盆。然后速度去井边,打水救火。”

卜豁平日处事,总喜欢拜高踩低,所以此刻他下的命令,竟然没有得到百姓们的任何回应。只见众人依旧站在原地,有默默观火得,有三三两两聊天得。

怪老子见百姓,对卜豁的号令置之不理。不禁想起,这几日卜豁对陈小洁的态度,连连摇头叹气。“乡亲们,这火现在只烧了一间屋子,但如果我们不及时控zhì

火势,难保不会扩散到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我们前不久才因为时疫,栖身在简陋的木屋内混时度日,现在难道又要因为大火,连栖身之地都毁了吗?”

百姓们听完怪老子的话后,陆续传身离开。没过多久,便可以看见百姓们提着木头、抱着木盆,一个接一个的向起火的房屋浇水。怪老子、黑老三、黑老二,注视着渐渐熄灭的火,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越来越紧张。

“二师弟,里面情况怎么样?”黑老大目送着陈小洁回到木屋后,便因为放心不下这里的情况,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怪老子看见黑老四后,不悦的皱眉说道:“你不好好保护小洁安全,跑回来做什么?”

黑老大打量着黑老二,心不在焉的对怪老子,说:“少主已经回屋休息了,您就放心吧!”

怪老子听完黑老大的话后,心中不由得大惊,急着跳脚呵斥,道:“糊涂!你跟随小洁,也不是一天、两天呢!屋外如此大的动静,她如果还能安安静静的回屋休息,那么她就不是水灵郡主呢!”

黑老大听完怪老子的话,也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急忙转身想回木屋瞧瞧陈小洁的情况。

“少主!”黑老大刚转身,便被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小洁,吓了一大跳。

只见陈小洁脸色阴沉,眼睛直直盯着为数不多的火苗,“谁被困在,里面呢?”

怪老子笑呵呵的瞧着陈小洁,敷衍道:“困在里面得,只是一个与我们不相干的外人。夜深露重,我觉得,你应该早些回屋休息。万一伤风着凉,可就不好呢!”

陈小洁冷冷一笑,瞪着怪老子,道:“先生,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如果里面困得,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黑老二会弄得从头到脚都是黑得?黑老大会不顾我的安全,巴巴的赶来?”

黑老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不自觉低头打量自己。半响后,才在心中叹气,道:‘好像是脏了,那么一点。’

黑老大见陈小洁已经有所察觉,便准bèi

向陈小洁道出事实真相。只可惜怪老子,却抢先一步开口,道:“唉,既然瞒不过你,便只能告sù

你真相了。只不过你必须先答yīng

我,不许冲动,也不许做傻事。”

“好!”陈小洁想也没有多想,便答yīng

下怪老子的条件。

怪老子见陈小洁答yīng

,也不再墨迹。只见他故作悲伤的望着火堆,小声说道:“黑老二和黑老四本来在里面帮我看药炉,没想到屋子突然着了火,黑老二虽然冲了出来,但是黑老四却困在了里面。”黑老大、黑老三以及黑老二,在听完怪老子对陈小洁的解释后,纷纷向他投出异样的目光。心想着,‘这怪老头,真能瞎掰!’

陈小洁半信半疑的望向黑老大等人,只见他们三人连连头,并摆出一副极为赞同的样子。

“喻宏呢?黑老四在里面,喻宏又在哪里?”怪老子、黑老大等人,本来以为陈小洁会追问黑老四的情况,却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喻宏。

怪老子没想到陈小洁会忽然问起喻宏,心里一时没有准bèi

,却又只能硬着头皮,说:“喻宏累呢!现在应该,在后面的木棚内休息。”

陈小洁半闭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怪老子,心想着‘这样大的动静,喻宏就算在木棚内休息,也应该被吵醒才对。难道喻宏,也被困在里面?还是我多心呢?’

“三师兄,出事了,没有、没有!找不到呢!”黑老四突然冲出火场,喘着粗气跑到众人身边,结结巴巴说着。

黑老大伸出手,猛地抓住黑老四的肩,用眼神示意着说道:“四师弟,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什么,没有呢?什么,又找不到呢?”

“就是……。啊!”黑老四并没有注意到陈小洁的存zài

,正想开口说出‘没有找到喻宏,喻宏可能已经被烧死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只见自己的三师兄,正在死命的踩自己的脚。

黑老四委屈兮兮的抬起头,正想对黑老三说,他才的是自己的脚,不是石头的时候。却发xiàn

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甚至怪老子瞧着自己的眼神,都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少主!您怎么来呢!”黑老四猛的瞧见,黑老大身后有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不自觉尴尬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傻笑着问候道。

陈小洁皱着眉头走上前,注视着黑老四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呢?”(未完待续……)

PS:不要以为这章和章节名没有任何关系,其实是有很大关系得。至于是什么关系,小小提示‘那声巨响!’

抱歉!

章节名已经错的一塌糊涂了,捂脸的路过,对不起!明天编辑大人就上班了,我会尽快改正得!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虚惊一场

黑老四胆怯的低下头,结结巴巴回道:“起火了!”陈小洁听完黑老四的回复后,气得差点没吐血。暗骂道:‘我又不是瞎子,这起火了,还要你告sù

我?’

“四师弟,你和二师弟熬药烧了房子,少主都已经知dào

了。你傻站做什么,还不快向少主赔罪!”黑老大害pà

黑老四说漏了嘴,不等陈小洁在开口询问,便大声说道。

黑老四听完黑老大的话后,瞬间恍然大悟,跪在地上向陈小洁叩头说道:“属下一时大意,让少主受惊了,还请少主恕罪!”陈小洁沉默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叫黑老四起身,而是细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难道,喻宏真的出事呢?’一个让陈小洁觉得可怕,却又不愿意相信的念头,浮现在陈小洁的脑海中。

大火已经在众人的努力下熄灭,前来帮忙和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堆残渣、一缕青烟。

卜豁远远瞧着,黑老四苦着脸跪在陈小洁脚边,心中不由得大为震惊。感叹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大人会跪在一名婢女脚边?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少主,您要去哪?”黑老三见陈小洁转身就走,忙站起身跟在她身后问道。陈小洁只当没有听见黑老三的询问声,自顾自的继xù

往前走。

怪老子、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紫兰,也随着黑老三,在陈小洁身后跟着。

卜豁站在原地。听着耳畔回荡着的尾音,身体猛地一颤。‘少主?’卜豁站在原地。注视着陈小洁等人的背影,眼睛瞪得老大。

“少主。夜深了,您该回屋休息呢!”黑老四顶着大黑脸,笑呵呵跑到陈小洁前面说着。

陈小洁抬起眸子,盯着黑老四柔声说道:“让开!”

“少主!”黑老四讨好似得瞧着陈小洁,甚至使出了撒娇般的功夫。

只可惜,陈小洁不仅不吃黑老四这套,反而极为厌恶的用手将他推开,道:“你少恶心我,一边呆着去。”然后头也不回得。朝她心目中的目的地走去。

黑老四张大着嘴巴,双眼呆滞的站在原地,仿佛被什么东西带走了灵魂。怪老子、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紫兰继xù

跟在陈小洁身后往前走,只是在与黑老四擦肩而过时,纷纷朝他投出怜悯、同情的眼神。

“小洁,喻宏不在木棚里,你不必去呢?”怪老子望着陈小洁与木棚间越来越短的路,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陈小洁的胳膊,小声说道。

陈小洁身体猛地一僵。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zhì

的往下落,“喻宏,他是不是在里面?”

怪老子缓缓放开陈小洁的手,却又不忍心将真实情况告sù

她。只能自欺欺人,道:“喻宏奉皇上口谕,‘回宫去呢!’”

陈小洁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苦笑着望着漆黑的天空,感叹道:“先生。我多么想,相信你的话!”

“主子。您慢着点,小心摔着!”

“小洁,你冷静点!”

“少主,您要去哪?”

……

陈小洁忽然快速奔跑起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尽管怪老子、黑老四努力跟在她身后,不停提醒着她,呼唤着她,但她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继xù

奔跑着。

其实陈小洁,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因为只有忙起来,她才能暂时的忘记痛苦、忘记喻宏。

“喻宏!”陈小洁恍惚间,透过昏暗的灯光,瞧见木棚的木板上,歪歪斜斜躺着一个身影,像极了她的喻宏。

怪老子、黑老四等人顺着陈小洁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喻宏满脸通红的躺在木板上,身上搭着一条墨绿色的毯子。

“喻宏、喻宏……醒醒!”陈小洁走到喻宏旁边,双手颤抖着、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轻声唤道。

怪老子、黑老四等人,注视着喻宏,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道。

“各路神佛保佑,幸好这混小子没死。”怪老子双手合并、闭上眼睛,极为诚心的对上天拜了三拜。

“呼,喻宏到底什么情况啊!他不是一直在里面,捣鼓少主的图纸吗?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而且,还浑身酒气。”黑老大皱着眉头,望着睡在木板上的喻宏,不解的自言自语的说着。

黑老四伸手拍拍黑老大的肩,眼睛却始终注视着陈小洁,“大师兄,喻宏为什么躺在这里,现在还重yào

吗?”

黑老二听完黑老四的话后,叹着气笑着说道:“唉,他活着就成!”

“酒!好酒!”喻宏并没有因为陈小洁的呼唤,清醒过来。只是闭着眼睛,不停的说着胡话。

陈小洁见喻宏没有清醒,反而满嘴胡话,不由得又伤心起来,“喻宏,我是水灵,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怪老子见陈小洁伤心,也不忍心放任喻宏就这样躺着,随即走上前为喻宏诊脉。

“小洁,你放心!喻宏只是喝多,过会就好呢!”怪老子收回手,用认真的表情对陈小洁说着。

陈小洁抬眼瞧着怪老子,深吸口气、苦笑着对怪老子,道:“先生,我现在都已经分不清,你们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呢?”

怪老子、黑老四等人,纷纷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只见怪老子轻轻嗓子,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向陈小洁解释,道:“小洁,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瞒你得!下午你休息后,喻宏便在里面研究你交给他的图纸,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所以当我们听到爆zhà

声,又看见房子起火时,下意识觉得喻宏出事呢!”

怪老子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瞧了瞧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只见陈小洁柳眉紧蹙,脸色发白,一副受惊未平的模样。

怪老子微微叹气,狠着心继xù

往下说:“我担心你知dào

喻宏被困的消息后,一时激动跟着冲进去,所以便让黑老大去拦你。只是没想到,你还是来呢!”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缓缓低下头。因为怪老子没有说错,如果知dào

喻宏,因为研究自己的图纸被困其中,陈小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

她并不是求死,只是想早些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罢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喻宏的美梦(上)

陈小洁微叹一口气,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声向黑老四等人,吩咐道:“黑老四,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黑老四得到陈小洁的命令后,下意识的转身走出木棚,但是没过多久又见他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少主,属下粗笨,认不全醒酒汤内包含的药材。”只见黑老四怀中抱着一堆,如同草根树皮般的东西,可怜兮兮站在木棚外望着陈小洁。

“黑老四!”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吸引了周围众人的视线。只见怪老子怒气冲冲的走到黑老四面前,一巴掌‘啪’的盖过去,但是怪老子仍显不足,转而又揪他耳朵。

“先生,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成吗?”黑老四吃痛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两眼泪汪汪的向怪老子哀求着。只是在他伸手捂住耳朵的同时,他怀中的药材因为失去手臂的保护,纷纷掉在地上。

怪老子注视着地上的药材,气愤的一把将黑老四推开,随后脱下自己墨黑色的外衫铺在脚边,弓着腰快速将地上的药材拾起,整齐的摆放在墨黑外衫上。

陈小洁叹着气瞧着黑老四,缓缓走到怪老子身边,将香橙皮、陈橘皮、檀香、葛花、绿豆花、白仁从众多药材中挑出来,然后默默的交到黑老四手中。

黑老四交过药材后,转身就想离开,却被陈小洁出声叫住。只见陈小洁转过身,注视着怒气未平的怪老子,问道:“先生。你那里有人参吗?我这儿,还缺一味药。”

怪老子听到陈小洁的询问声后。身体忽然一僵。半响后才抬起头,斜眼瞧着黑老四。道:“没有!”

陈小洁缓缓侧过头,抿着嘴有些不甘心的用极小的声音,再次问道:“你出门时,真的一点都没带吗?”其实就算怪老子再次回答陈小洁‘没有’,陈小洁也未必会相信。因为人参只要使用得当,便是救命治病良药,试问怪老子能将寻常药草带着随身行走,又怎么可能独独忘带人参。

“你跟我来吧!”怪老子深吸口气,拿起用外衫包裹好的药草。头也不回的向木屋走去。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轻舒口气,用眼神示意黑老四一起跟过来。

“小洁,你进去!”陈小洁跟在怪老子身后走到木屋前,却见怪老子突然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站在木门前道。

陈小洁不解的望着怪老子,心中疑惑却又不知dào

,该从什么地方问起。

“你在外面等着!”‘碰!’陈小洁刚走进木屋,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而黑老四,则被怪老子无情得。关在了木屋外。

黑老四看着眼前关闭的木门,脸部肌肉瞬间僵硬,心想着,‘这怪老头。还蛮记仇的嘛!’

怪老子一言不发的拿出放在药箱内的人参,小心翼翼的将其分成大份和极小份、两份,然后他将大份的人参放回药箱内。再将极小份的人参塞到陈小洁手中。

陈小洁惊讶的看着掌心中,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人参快。嘟着嘴不满抱怨,道:“先生。你也太小气了吧!”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朝陈小洁做出一个,你如果嫌少就还给我的表情。

陈小洁无可奈何的瞧着怪老子,片刻后才握着人参,气鼓鼓的朝木屋外走去。

“少主!”黑老四见陈小洁出来,慌忙迎上去唤道。

陈小洁有些泄气的望着黑老四,片刻后才摊开自己的手掌,将手掌中那份指甲盖大小的人参块,展示给黑老四看。

黑老四拿起陈小洁手中的人参块,不解的询问道:“少主,这是什么东西啊?”

陈小洁没好气的瞧着黑老四,一字一顿的说道:“人、参!”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回答后,惊讶的长大嘴巴,暗道‘少主,您别欺负属下,没见过世面啊!’

陈小洁见黑老四不相信,也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黑老四将醒酒汤熬好后,迅速给自己送去。

黑老四领命退下,却在黑夜中留下一个极度孤单、忧伤的背影。只是这个背影,黑老四自己未曾意识到,而陈小洁没有注意到。

“黑老大,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吗?”陈小洁吩咐完黑老四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木棚,低声想黑老大询问道。

黑老大犹豫的望着陈小洁,摇摇头道:“没有!”

陈小洁叹着气走到喻宏身边,拿出怀中的手帕,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喻宏,你一定不能有事!我还等着你陪我,一起走遍千山万水,尝遍世间珍馐美味,”陈小洁说着、说着,眼眶中的眼泪,便不受控zhì

的往下掉。

黑老大见陈小洁流泪,忍不住劝道:“少主,喻宏不过是喝多了呢!休息会,便好呢!”

陈小洁擦干自己的眼泪,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的喻宏,不住暗暗自问。‘我这是怎么呢?喻宏明明好好躺在我面前,我有什么好担心得?又有什么好伤心得?’

‘呕!’异样的声音,将陈小洁拉回到现实。只见喻宏在迷糊间,侧身附在床边,大吐、特吐起来。

“喻宏!”陈小洁急忙上前,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喻宏的后背,一边柔声唤道。

喻宏迷糊间听到陈小洁的声音,张开嘴刚想回应陈小洁,却抵不住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呕呕!’喻宏吐完了,也吐净了,却也连说话的力qì

都没有了。只见他软趴趴的趴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陈小洁心疼的用手帕擦去喻宏嘴角的污垢,又在黑老大的帮zhù

下,将喻宏翻过身来。喻宏现在虽然没力qì

说话,但能感觉到陈小洁正在身旁努力的照顾自己,一滴眼泪悄悄的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渐渐得,喻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甜蜜的梦想。而陈小洁始终都站在喻宏身侧,静静的注视着他,自己的照顾着他。

“少主,醒酒汤来呢!”黑老四将醒酒汤端到陈小洁面前,可是他的眼神却始终瞪着喻宏,那里面包含着不甘与嫉妒。(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四章 喻宏的美梦(下)

陈小洁望着黑老四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心中大松口气。想着,‘喻宏,只要喝下醒酒汤,便能醒呢!’

“喻宏,来!”陈小洁温柔的让喻宏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接过黑老四手中的醒酒汤放在喻宏嘴边,唤道。

喻宏闻到醒酒汤的味道后,不高兴的撇过头去,轻哼几声。

陈小洁见喻宏不愿意喝,只能将手中的醒酒汤,重新交还给黑老四。然后使劲吃奶的力qì

,将喻宏的头扶到自己的下巴下,一手掰开他的嘴,一手从黑老四手中接过醒酒汤,缓缓往喻宏口中喂。

喻宏突然间抬起手,狠狠的朝陈小洁端着药碗的手挥过去。而陈小洁正在给喻宏喂醒酒汤,等她意识到时,喻宏的巴掌距离她的手,便只剩下半米的距离。

‘啪!’鲜红的巴掌印,随着清脆的响声,浮现在陈小洁的手腕上。陈小洁手中的药碗,也因为陈小洁手腕的颤抖,洒出一小部分。其实陈小洁并非不能躲开喻宏挥来的巴掌,只是这必须要先扔掉她手中的药碗。

“少主!喻宏,我要杀了你!”黑老四看着陈小洁手腕处,浮现出来的红色手掌印,气愤的拔出宝剑,咬牙切齿的瞪着喻宏。

“四师弟,你冷静点。”黑老大走上前夺下黑老四的宝剑,抓着他衣服大声吼声。

陈小洁望着失控的黑老四,瞧着怀中昏迷着的喻宏,连连叹气。

可是睡梦中的喻宏。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更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因为此时的他。正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他梦见,自己只是一个游走四方的商人。而陈小洁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他们在一场庙会中相遇,并且一见钟情。

闲来陈小洁会在花园中起舞,而他则默默的弹琴,为陈小洁伴奏。偶尔他们也会吟诗作画、博古论今,甚至还会游山玩水、寻茶、品蜜。他用他大半的积蓄,置办聘礼、聘请媒婆,最终获得陈小洁父亲的认可,得以终成眷属。

婚后,他为了陈小洁渐渐安定下来。居住在一个物产丰富、街道繁华的城市,生儿女育、相夫教子。

时光一点点划过,儿女终于离开,独立起来的一天。这时的他,将所有的家业交给孩子,独自带着陈小洁外出游玩,做一对自在夫妻。

他们走过了,一望无际的桃林;见过了,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当他们准bèi

穿越戈壁。去其它地方游玩时,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喻宏,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起来!”黑老四被黑老大夺去宝剑后,不仅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只见他一把将黑老大推开。如同疯了般,朝喻宏扑过来。

陈小洁见黑老四情绪激动。生怕他不小心伤了喻宏,连忙将喻宏紧紧抱在自己怀中。并对黑老四。道:“黑老四,你冷静点!喻宏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我,不碍事!”

黑老四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猛地停下来。但是他的眼睛,却注视着陈小洁手腕处,依然没有消退的红印。刹那间,黑老四的情绪再次失控,只见他挥拳朝一旁的木板砸去,然后愤nù

的转身离开。

陈小洁被黑老四的举动,吓得愣住了。直到黑老大轻唤她时,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少主!我不放心黑老四,想跟过去看看。”黑老大咽着唾沫,深吸口气说着。

“去吧!记得代我,好好安慰他。”陈小洁朝着黑老大随意的摆摆手,但是她的视线,却并没有从喻宏身上移开。

黑老大在得到陈小洁的许可后,恭敬的向陈小洁行过礼,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喻宏,你醒呢?”陈小洁见喻宏的眸子突然动了动,激动的将醒酒汤放在一旁,双手推着他的肩问着。

喻宏原本因为美梦被吵醒,心情极为郁闷。但是当他听见陈小洁声音的那一刻,所有的郁闷都化为乌有。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有陈小洁,便是好得。

“我、我,这是……怎么呢?”喻宏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不能自已。

陈小洁将喻宏轻轻放回木板上,用衣袖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渍,道:“没事了。只要你能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呢!”站在木棚外,保护陈小洁安全的黑老二、黑老三,听完陈小洁这番话后,也忍不住朝喻宏投出羡慕的眼神。

喻宏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陈小洁的一举一动,半响后又忽然露出一副极为幸福的笑容。只是这些笑容,看在黑老二、黑老三眼中,不仅刺眼、而且欠扁。

“喻宏,这是醒酒汤,喝完就不会难受呢!”陈小洁端起放在一旁,洒的只剩下半碗的醒酒汤,轻声细语的对喻宏说着。

喻宏带着幸福的笑容,接过陈小洁手中的醒酒汤,仰起头一饮而尽。

“呦!你这不省心的小子,总算是醒呢!”怪老子不知dào

何时,已经站在陈小洁与喻宏旁边。只见他伸手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喻宏。

喻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微红着脸对怪老子,说:“这次,有劳烦先生呢!”

怪老子故作不高兴的瞪着喻宏,用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对喻宏,道:“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苦了小洁,巴巴的在这里照顾你。”

喻宏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悄悄握住陈小洁的手,脸上的表情除了开心、喜悦、幸福、又增添了那么几分羞涩。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帮忙的紫兰,此刻看见喻宏,却是一肚子气。只听紫兰怒气冲冲得,对着刚醒来的喻宏,抱怨道:“喻大公子,我麻烦你以后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多为我们主子想想?你知不知dào

,主子差点因为你,丢了小命?”

喻宏心头猛地一紧,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略带含蓄的对喻宏,说:“紫兰那丫头,嘴里一天到晚都是胡话,你不必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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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豫斌激怒皇帝

喻宏微闭着眼睛,将陈小洁抱入怀中,“对不起,让你担心呢!”

陈小洁红着脸摇摇头,轻轻往喻宏胸前靠了靠,道:“你我之间,用不着这样生分。”

“嗯!”喻宏眼眶中泛着泪花,抱着陈小洁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怪老子、紫兰等人,只当喻宏因为激动,才眼含泪花。殊不知他此刻的心情,却是万分悲痛。

水灵,我能为你做得,仅此而已。只希望以后,你别怨我。喻宏在心中默默的说着,而泪水缓缓顺着眼角滑落着。

“小洁,喻宏已经醒了,你也是时候回屋休息呢!”怪老子抬头瞧着东边徐徐升起的太阳,心想着,‘这一夜,真够折腾得!’

喻宏念念不舍得,放开抱着陈小洁的手,“水灵,回屋休息吧!熬夜熬多了,会不漂亮得!”

陈小洁娇羞的将喻宏推开,低着头问道:“如果哪天,我老呢!我变丑呢!你是不是,就不要我呢!”

喻宏伸手轻轻抚摸着陈小洁的脸颊,柔声说道:“不会得!永远都不会,有哪一天得!因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丽得。”

陈小洁笑着站起身,红着脸侧过身对喻宏,道:“贫嘴!”

‘呵呵!’轻快的笑容,从喻宏嘴中传出,直到陈小洁的背影,完全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水灵,你知dào

吗?我倒希望,能陪着你一起慢慢变老。只可惜。我做不到!”喻宏独自一人坐在木棚的木板上,注视着微微泛白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着。

‘咕咕咕!’信鸽的叫声,很快吸引了喻宏的注意。只见喻宏苦笑着站起身。慢悠悠朝信鸽走去。

“快飞吧!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将你变成一只烤乳鸽。”喻宏将早早写好的纸条,放在信鸽脚上的竹筒里,叹着起对信鸽说道。

信鸽在获得纸条后,拍着翅膀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朝远方飞去。

“皇上,可是有水灵郡主的消息呢?”徐昌见皇帝拿着纸条,坐在御桌前发呆,忍不住多嘴问道。

皇帝抬头瞧了徐昌一眼。叹着气将拿着的纸条放在,闭着眼睛用手不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徐昌看着皇帝此番模样,捏着兰花指道:“这传递消息的人,也真是得!明知您在宫中,等着消息,还拖延至今才送来。依奴才看,应该重罚!”

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端起一旁的茶碗,道:“罚不罚得。这是后话。徐昌,将孙凉给朕叫来!”

徐昌连连向皇帝低头哈腰,道:“奴才,这就吩咐人去请!”徐昌说完。便弓着腰往御书房外走。

“站住!回来!”皇帝突然将徐昌叫住,表情严肃的说着。

徐昌心中顿时一心,脑海中快速回想着。刚才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合规矩。

“朕要你,亲自去请!记住。越少人知dào

,越好!”徐昌听完皇帝的话后。连连点头哈腰称是。只是他的心里,却大舒一口气。想着,‘吓死我得,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皇上不高兴呢!’

自从陈小洁离宫后,御书房、慈宁宫奴才们的日子,便不再向以前那样好过。皇帝大怒,宫中在无人敢劝,奴才们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伺候着。而太后的性子,也不再似陈小洁在宫中时的那般随和,众位嫔妃因为小错受罚者,不计其数。以丹贵嫔,最惨。

“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凉跪在离皇帝三米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

皇上抬手示意孙凉,道:“起来吧!”孙凉慢慢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

皇帝眯着眼瞧着孙凉,半响后问道:“你可知dào

,水灵郡主!”

孙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微臣曾奉太后懿旨,有幸为郡主诊脉、治伤。所以,知dào

!”

“伤!水灵什么时候,伤着呢!”皇帝的眼中,忽然闪过几分阴冷。仿佛被什么人,揭开了逆鳞。

孙凉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随即一五一十得,将事情的经过禀报给皇帝。只见皇帝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似乎想起什么极为不愉快的事。

“皇上!”徐昌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担心他为此伤了身体,只能大着胆子出声提醒道。

皇帝猛地回过神来,脸色也好kàn

了几分,“水灵郡主的性子,你可清楚?”皇帝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问孙凉。

孙凉一愣,傻傻的站在御书房中,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样,回禀皇帝才好。

“大胆,皇上问话,你竟敢不回!”徐昌见孙凉不出声,厉声呵斥道。

孙凉只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向皇帝叩头,结结巴巴说道:“请皇上,恕微臣大不敬之罪!因为……微臣实在不知dào

,该如何回禀才好。”

皇帝不悦的皱着眉头,靠在龙椅上,道:“清楚,便说清楚。不清楚、便说不清楚。这难道,还要朕教你不成。”

孙凉再次叩头,解释道:“微臣,不敢。微臣曾经见过郡主,所以对郡主有些了解。但微臣毕竟是奴才,而郡主是主子,所以微臣也不敢说,完全清楚郡主的性子。”

皇帝有些郁闷的看着孙凉,心道,‘也罢!这孙凉多少见过水灵几次,而且医术精湛、又有治疗时疫的经验,也算是可用之人。’

“孙凉,朕现在有件差事,想交给你去办。希望你,莫要辜负朕的期望,才好!”皇帝上下打量着孙亮,如同在审视一件物品一般。

孙凉听完皇帝的话后,立马低下头等候皇帝的吩咐。他虽然不知dào

,皇帝要吩咐自己的事是什么,但他知dào

,他没有拒绝以及选择的余地。

豫斌闲来无事,来御书房给皇帝请安。正好听见皇帝与孙凉谈及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惹不住悄悄躲在外面偷听。

“太子爷,这要是被皇上知dào

了,会生气得!您还是让奴才,进去禀报一声吧!”御书房外的太监、宫女,被豫斌听墙角的举动,吓得浑身冷汗、两腿发软。

豫斌不耐烦的冲小太监摆摆手,道:“一边呆着去!”

小太监委屈兮兮的瞧着豫斌,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道:“太子爷,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这要是让皇上,知dào

奴才知情不报,会杀了奴才得!”

小太监的话还未说完,豫斌就已经自己走进了御书房,“父皇,这件事,您就让儿臣去办吧!孙御医年事已高,您还是让他在皇宫中歇着吧!”

皇帝、徐昌、孙凉,听到豫斌的声音后,齐齐向御书房门口望去。只见豫斌穿着一身,绣着蛟龙腾飞的明黄色袍子,快步走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金安!”豫斌恭敬的说道。

皇帝抬眼瞧着豫斌,心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和水灵,成天就知dào

胡闹,没有一刻让朕省心得!”

豫斌恭敬的站在皇帝身旁,可是心中却连连叫屈,道:‘水灵胡闹的时候,没有把我带上。可是父皇算账的时候,却将我一并算上,唉!我这太子妃娶得,容易吗?’

“太子爷,郡主现在在的地方,可危险着了。奴才……。”

豫斌不等徐昌说完,便抢着说道:“不就是,时疫吗?她都不怕,我怕什么?”豫斌在陈小洁离宫后,便再也没有半点有关陈小洁的消息。此刻他好不容易得到陈小洁的下落,并且还有光明正大与陈小洁见面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了。

“胡闹!”皇帝怒瞪着豫斌,脸色因为生气变得通红。

“请皇上,息怒!”徐昌、孙凉跪倒在地,高呼道。可是豫斌,却依旧不甘心的大着胆子,对皇上说道:“父皇,您就让儿臣去吧!儿臣保证,儿臣和水灵都会好好得!”

皇帝只觉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你、给朕回东宫,闭门思过去!没有朕的圣旨,不许你踏出东宫一步。”

豫斌不甘心得,再次大着胆子唤道:“父皇!”

“去!”皇帝手指着御书房的房门,扳着脸对豫斌说道。豫斌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御书房,一边走、还一边悄悄的想着。‘早知dào

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应该直接出宫,然后再去找水灵。’

“孙凉,你先回去吧!”皇帝脱力的朝孙凉摆摆手,极为痛苦的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徐昌轻轻为皇帝奉上茶水,好言好语的劝道:“皇上,其实太子的心和您的心是一样得,只是您在担心郡主的同时,也担心着太子的安危。而太子却只想着郡主,没有想过自己。”

皇帝闭着眼睛,叹气道:“其实有时,朕也想亲自将水灵接回来。只是现在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朕抽不开身啊!”

徐昌见皇帝叹气,连忙献计,道:“您如果想郡主回来,其实也不必非亲自去不可。您下道圣旨,招郡主回来,不就得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太子出宫

皇帝听完徐昌的提议后,睁开眼睛、连连摇头,道:“水灵的性子,朕再了解不过呢!圣旨在她看来,不过是绣着特殊花纹的黄布,罢了!”

徐昌讨好似的弯着腰,将御桌上的茶碗举过头顶,笑道:“这还不是,皇上您平日里,太宠郡主的缘故吗?”皇帝轻笑着瞧着徐昌,心中想着,如果朕在年轻几岁,而水灵在年长几岁,那么朕必定封她为后。

这样的念头,在皇帝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连皇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请皇上,翻牌子!”晚膳过后,内务府的公公端着各位主子、小主的绿头牌,走进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扫了一眼绿头牌上的名字,只觉得兴趣缺缺。“就,容常在吧!”皇帝犹豫着,用手点了点容常在的牌子。

敬事房的太监,有些为难的瞧着许昌,摆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皇上,自从郡主离宫以后,您除了容常在就没有再见过其它嫔妃,今儿个……。”徐昌大着胆子,向皇帝提议着。只是没得他的话说完,皇帝就已经不耐烦的呵斥,道:“朕的事,你都敢过问?朕看你的脑袋,今儿个是不想要呢!”

徐昌慌忙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说道:“奴才不敢!”皇帝低头瞧了一眼徐昌,脸上的怒气瞬间全消。只见他站起身,快步向御书房外走去,“起来吧!派人告sù

孙凉。让他收拾好行李,去神武门候着。”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办!”徐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多说半句话。

“徐公公。这牌子……。”敬事房的太监,一脸为难的对徐昌说着。

徐昌不悦的瞪着那名太监,甩着衣袖,道:“容常在!”

敬事房的太监听完徐昌的话后,连连缩了缩脖子,点头哈腰的说着:“是!是!”

皇帝走出御书房后,并没有直接去看望容常在,也没有命太监招容常在过来,而是在东宫的宫门前来回踱步。

豫斌回到东宫后。将自己独自反锁在屋内,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躺更不是。

“啊!”豫斌的寝殿内,传来一声如同发泄般的大叫声。

“太子爷,您怎么呢?”屋外的奴才,听见豫斌的大叫声后,急忙出声问道。

豫斌深吸一口气,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语气平缓的对屋外的奴才,道:“本太子没事。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夜,我不需yào

人伺候。”

殿外的奴才听完豫斌的话后,连忙回道:“太子爷,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豫斌语气平缓得。再次说道:“下去吧!”众奴才见豫斌坚持,也不敢再多话,只是站在寝殿外你望望我、我瞧瞧你。半响后才在一位老宫女的带领下、退下。

豫斌见殿外忽然安静下来,便快步走到殿门前。用手将殿门打开一条细缝,然后眯着眼睛、观察殿外的情况。“呼!”豫斌背靠在殿门上。如同刚做完什么坏事一般,轻舒口气。心想着,‘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豫斌,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轻飘飘的声音,从豫斌身后缓缓传来,惊的豫斌身体不受控zhì

得,猛地一颤。

“父皇!”豫斌耷拉着脑袋转过身,可怜巴巴的唤着。

皇帝瞪大着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豫斌。只见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寻常百姓家的衣衫,腰间挂着皇帝亲手雕刻的白玉玉佩,肩上扛着一个墨黑色的包裹。

“你眼中,可曾有过,我这个父皇?”豫斌屈膝跪在皇帝脚边,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帝低头瞧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豫斌,注视着他身上穿着得,寻常百姓人家的衣服,心中不仅有些羡慕起来。“你起来吧!”

豫斌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皇。

“你走吧!只是别忘了,日日派人送消息回来给朕!”皇帝对豫斌话说的声音,忽然间变得苍老、无力。仿佛刚刚经lì

过巨大悲痛,还没来得及缓过气的老者。

豫斌缓缓站起身,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父亲,只觉得一切变得如同做梦一般。

“请父皇放心,儿臣和水灵一定会平安回来。”豫斌恭敬的对皇帝说着,只是在这份恭敬背后,却隐含着几分歉意。

皇帝伸手拍拍豫斌的肩,其实他心中是很想抱一抱豫斌得,只是碍于皇帝的身份与威严,他不能这样做。“孙凉此刻在神武门候旨,你走的时候将他一并带上。”

豫斌轻轻像皇帝点了点头,眼眶中渐渐涌出那么几滴泪珠,“父皇,儿臣告退!”

皇帝示意性的朝豫斌摆摆手,但是他自己却依然站在原地,直至豫斌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徐昌,摆驾回御书房!”徐昌听到皇帝的吩咐后,连忙吩咐人将龙撵抬上前,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皇帝坐上去。

皇帝回到御书房后,独自一人靠在榻上,只觉得异常疲惫。

“皇上,容常在来呢!”徐昌轻手轻脚的走进御书房,见皇帝靠在榻上并没有睡着,便小声回禀着。

皇帝懒懒的睁开眼睛,咽着唾沫道:“让她进来吧!”徐昌领旨退下,但是心中却是一百个担忧。

“小主,今天皇上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还劳烦您多劝劝!”徐昌陪笑着站在容常在跟前,恭敬的说着。

容常在不削的蔑了一眼徐昌,心想着,‘你不过是一个阉人,凭什么指使我?’

“知dào

呢!”但是考lǜ

到徐昌,到底是皇帝身边的人,所以强忍住气,并没有明说。

徐昌瞧出容常在对自己的不削,却也没有明说,而是默默的将这口气,咽下去。“小主,请!”徐昌对容常在说话的表情,那叫一个讨好、那叫一个殷勤。

“师傅,容常在摆明不待见咱们,您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王忠在容常在走进御书房后,不满的嘟着嘴,向徐昌抱怨着。

徐昌没好气的用手敲了敲王忠,道:“你这糊涂东西,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没必要说出来。万一被那个有心人听去,到处散播流言,有的你受得!”

王忠用手摸摸刚刚被徐昌敲过的脑袋,极为受教的说着:“我知dào

了,以后绝不再犯。”

徐昌点点头,心中却王忠,还是极为满yì

得。“今儿个,师傅便再教你一件事。”只见徐昌悄悄得,将王忠带到一旁,小声说着。

王忠认真的看着徐昌,低眉顺眼的说道:“师傅请讲!”

“这宫中,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嫔妃的得与失,向来都是最没有定数得!你别瞧着,这容常在现在得宠,只要郡主一回来,她便什么都不是。所以啊!咱们暂时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只要咱们尽量忍耐,总有报复、出气的时候。”徐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少有的阴冷。很明显,容常在这次,可把徐昌得罪的不清。

王忠一边听着徐昌讲话,一边不停的点头表达自己的赞同,“师傅说的对,来日方长嘛!”

徐昌与王忠忽然间相对而笑,一股阴谋的气氛,瞬间扩散开来。

“还有在这宫里,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皇帝、亲王的子女。”徐昌突然想起什么,忙对王忠嘱咐道。

王忠不解的望着徐昌,问道:“师傅,这是为什么啊!既然妃嫔们有得宠或失宠的时候,那么公主、皇子、郡主、贝勒自然也有。既然都有,只要我们忍耐一时,又有什么好怕得?”

徐昌有些心疼的瞧着王忠,伸手摸摸他的脸,“你从小入宫,有些事不懂,也是正常得!别急,以后师傅,慢慢教你。”

“徐公公,皇上叫您进去呢!”徐昌话刚落音,便见站在御书房外等候差遣的小太监,急冲冲跑过来说道。

徐昌听完后,忙跑到御书房门前,待到整理好衣衫以后,才不慌不忙的走进去。

“徐昌,你过来!”皇帝见徐昌推门进来,出声唤道。

徐昌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行着礼唤道:“皇上!”

“内务府新得了一颗夜明珠,听说珠体圆润、通透,很是罕见。你命人取出,送往慈宁宫。”皇帝说着、说着,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只是没有人知dào

,他为何而笑?

“奴才遵旨!”徐昌只当,皇帝是送给太后得,所以并没有多问。

“还有朕刚听闻,宫中近期制作了十二支金钗,很是精致。你命人查查,现在何处?”徐昌抬起头,瞧了一眼站在皇帝身旁的容常在,想着‘这十二支金钗的事,肯定是容常在嚼的舌根。’

“行呢!你快去办事吧!朕,还等着你,回话呢!”皇帝忽然站起身,对站在不远处的徐昌催促道。

徐昌领命退下,心中暗道,‘皇帝,这是怎么呢?难不成,这宫中,要变天呢?’

“师傅,您怎么呢?”王忠见徐昌从御书房内走出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多嘴问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皇帝赏赐陈小洁

徐昌收敛心神,摇摇头,道:“没事!”王忠听完徐昌的话后,失落的退到一旁,心中暗暗想着,‘师傅,您这是信不过徒弟吗?’

“徐公公,奴才去内务府问过呢!宫中近期确实制作了十二支金钗,现在正在内务府的库房中放着呢!”被徐昌派去打听消息的公公安路,小心翼翼的向徐昌回禀着。

徐昌下意识的点点头,思考着,道:“这十二支金钗都是什么花色得?又有那些特点?”

安路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皱着眉头,说道:“这十二支金钗分别以茶花、杏花、桃花、荷花、桂花、梨花、梅花、芍药花、牡丹花、蔷蔽花、凤仙花、芙蓉花为题。奇就奇在花的花瓣是用宝石镶嵌而成,花蕊用了夜明珠作为点缀。”

徐昌颇为意wài

的抬起头,惊叹道:“夜明珠?”

安路急忙弯下腰,回道:“是!”徐昌用怀疑的眼神,仔仔细细打量着安路,希望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出异样,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xiàn



“你下去吧!”徐昌心不在焉的对安路摆摆手,一时间不知dào

是该进御书房向皇帝回禀、复旨,还是应该亲自去内务府瞧一瞧。

“师傅,安路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王忠瞧着徐昌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徐昌回过神来,抬头瞧着王忠,“你现在代师傅去趟内务府,然后问问内务府的管事。宫中新制作的十二支金钗都消耗了那些材料。”王忠听完徐昌吩咐以后,一溜烟朝内务府跑去。根本没去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办成这件差事。

徐昌向皇帝回禀完金钗的消息后。很快又得到了新的指令,只见他在宫中,又是指挥人移树、又是指挥人填池、铺路得,好一通忙活。

“王忠,过来!”徐昌忙中偷闲回到御书房,正好瞧见王忠伤痕累累的从外面回来。

“师傅!”王忠哭着对徐昌唤道,红通通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缩着鼻涕,那叫一个可怜。

徐昌伸手为王忠擦擦脸上的泪水,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呢?我刚才见你。还好好得!这才多久、怎么就成,这样呢?”

“呜呜呜,师傅他们欺负人?”王忠的情绪突然失控,委屈的哭出声音来。

徐昌吓得,忙伸手捂住王忠的嘴巴。小声呵斥,道:“我的小祖宗,你就算想哭,也得分地方啊!你这要是被皇帝听见了,小命可就没呢!”

王忠听完后。急忙收住哭声。毕竟心里再委屈,再想发泄,也没有小命重yào



徐昌见王忠收住哭声,缓缓放开自己的手。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王忠乖乖的点点头,将内务府的管事。如何不待见自己得,自己又是如何受尽屈辱得。添油加醋的对徐昌说了一遍。

不悦的表情,随着王忠的描述。从徐昌脸上显露出来,“你就没告sù

他们,你是我徒弟?询问金钗材料消耗的问题,也是我交给你去办得?”

王忠急忙回道:“师傅,您刚才提的这些问题,我都给他们说呢?可是他们说……。”王忠忽然间欲言又止,极为为难的低下头。

徐昌见王忠情绪不对,心中对整件事情的经过,便更加好奇了,“他们说什么?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王忠故作胆怯的抬起头,极为小声的回道:“徒弟不敢!”

徐昌一听,便更怒了,“我让你说,你照实说就是呢!我听完后,就算要怪罪、责罚,也只会怪罪、责罚他们,你紧张些什么?”

王忠的嘴角,忽然显露出几分阴笑,只可惜徐昌虽然站在他身旁,却没有注意到。

“他们说:‘师傅您就算再得圣心,也是与他们同等的阉人。而内务府是为主子、小主办事的地方,您无权过问?’”王忠添油加醋得,将话转告给徐昌。只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小小期待着,希望能借徐昌的手,搬到内务府的总管。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们、他们竟然敢,揭我的短!”徐昌气的脸色发白,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王忠见徐昌这番生气,心中不禁暗喜,继xù

说道:“师傅,他们还有更过分的呢!”

徐昌咬牙切齿,道:“说!”

王忠微微点头,道:“师傅,您也知dào

,咱们太监是最忌讳揭短得!徒弟不忍见师傅白白受奚落,所以就出言分辨,后面的事,想必师父已经知dào

呢!”

徐昌表情凝重的瞪着宫墙,心中暗暗想着,‘内务府的总管,今儿个也算是做到头了。’

“王忠,你先回去休息!师傅,这就进去面见皇上。”王忠闻言大喜,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明,那十二支金钗,现在正存放在内务府的库房中。”徐昌恭恭敬敬的走到皇帝跟前,跪在地上回禀着。

皇帝原本懒散的靠在榻上,小声与容常在说着悄悄话,但当他听完徐昌的回禀后,却激动的从榻上跳起来,“快、快将金钗,给朕取来。”

徐昌一脸为难的抬起头,道:“皇上,奴才无能怕是办不了,这件差事!”

皇帝听完徐昌的回禀后,惊讶的问道:“如此简单的差事,你竟然推说办不了?徐昌,你平日并非无能之辈,今日这是怎么呢?”徐昌跪在地上,将王忠转告自己的话,再次添油加醋的禀报给皇帝。而且还别有用心得,将一些对自己的不敬之语,巧妙的转化成对皇帝的不敬之意。

“放肆!徐昌,你立马传朕旨意,将内务府总管打入天牢,等候发落。再将那十二支金钗,给朕取来。”皇帝大怒,但是徐昌心中却大喜。只可怜了旁边伺候的容常在,一时间不知dào

该怎么伺候才好。

徐昌得yì

洋洋得,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内务府。他不仅办了内务府的总管,还借机将内务府的一众,挨个罚了一遍。

半盏茶过后,只见徐昌神清气爽的端着十二支金钗,高高兴兴的向皇帝复旨。先前堵在他心中的郁结、怒气,现在已经化作尘烟消散了。

“皇上,这牡丹花样式的金钗,真好kàn

!”容常在瞧着徐昌奉上的金钗,有意无意的向皇帝暗示着。

皇帝瞧了一眼宝盒内的金钗,却无意将牡丹花样式的赏给容常在,反而将桃花样式的递给她,道:“这些天你服侍朕,还算妥帖。今日,朕特晋你为嫔,便叫道嫔吧!”

容常在接过手上的金钗,瞧着上面的图样,心中本是不喜。但忽闻皇帝要晋她的位份,还是直接晋到嫔位,忙欢喜的叩头谢恩。

“希望你恪守本分、勤读诗书能配的上,朕赏你的金钗!”皇帝忽然好无厘头的讲出这样一句话来,这让刚刚晋为道嫔的容常在很是不解。但是道嫔并不敢多问,只能向皇帝叩头,回答道:“臣妾,遵旨!”

皇帝微微伸手,示意道嫔起身,然后才示意徐昌,将金钗交给自己。

“内务府竟然存放着,如此小的夜明珠,朕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皇帝细细打量着金钗,自言自语的说着。

徐昌可不敢当皇帝是在自言自语,急忙回禀,道:“皇上,您整天忙于朝政,不清楚这些小事,也是理所当然得!”

皇帝自顾自的点点头,又挑了一支茶花样式得,让奴才给贤妃送去。还挑了一支桂花样式得,让奴才给皇后送去。

“徐昌,将剩下的金钗,连同朕先前吩咐的夜明珠,一起送到慈宁宫。”徐昌听完皇帝的圣旨后,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还有,你再命内务府打造金步摇、玉钗、金玉梳、金银宝钿各二十样,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十套。等东西置办好后,你们要先送来给朕过目,然后再送去慈宁宫。”徐昌听完后,脸上的肌肉瞬间僵硬。心想着,‘皇上什么时候,过问太后的衣裳、首饰起来呢?’

“是!奴才,遵旨!”徐昌心中虽然震惊,但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道嫔静静坐在一旁,听着皇帝置办这、置办那,可是没有一件有自己的份时,心中不免暗暗吃味。

皇帝此时,一心想着都是陈小洁回宫后的场景,可没心思理会道嫔怎么想。“让内务府拿出最好的手艺,最好的材料。衣服的颜色,要尽量鲜艳些,但也别忘了,置办两件白得。朕虽然喜欢水灵穿色彩鲜艳些的衣服,但她本人却比较喜爱白色得。”

徐昌猛的一惊,自嘲的对皇帝说道:“奴才,差点就办错了差事!”

皇帝听完徐昌的话后,心中也是一惊,但是他的思绪很快就转过来,嘴角露出一抹轻笑。略作思考后,向徐昌吩咐,道“朕既然下令,让内务府给水灵置办首饰、衣裳,也不能偏心的忘了其它人。太后、皇后、太子、二皇子,也按照各自的规矩,置办十套吧!”

徐昌听完皇帝的话后,连连应下。只是一旁被皇帝忽视的道嫔,却拉着皇帝的衣袖,撒娇着唤道:“皇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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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天子的承诺

皇帝低下头,瞧着不知何时已经伏在自己双膝上的道嫔,惊讶的问道:“怎么呢!”

道嫔见皇帝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扭扭捏捏的跪坐起来,伸出手将皇帝的腰环住,再次娇嗔的唤道:“皇上!”皇帝听着道嫔回荡在耳畔的声音,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着,‘道嫔,这是什么意思啊!’

“皇上,道嫔娘娘刚晋为嫔位,这衣裳、首饰想必都缺着,您瞧是不是……。”徐昌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往下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皇帝的吩咐。

皇帝犹豫的看着道嫔,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微笑着说道:“道嫔的衣裳、首饰,也一并置办了吧!”道嫔听完后,笑着拥入皇帝怀中,心中那叫一个满足啊!

皇帝笑着伸手拍了拍道嫔的背,故作温柔的说道:“朕,还有奏折要处理,你先回自己的寝宫歇着吧!”道嫔不舍的注视着皇帝,希望他能出声让自己留下。只可惜直到道嫔走出御书房,皇帝也没有再与她说过一句话。

“徐昌,水灵郡主的衣裳、首饰,你们一定要办好。至于道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办好了,便直接给她送去,朕就不过目呢!”皇帝揉着额头,斜靠在榻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徐昌连忙点头应下,心中却暗暗想着,‘这容常在虽然晋封为道嫔,但在皇上心中依然没有占上位置,想来她此刻的风光。也只是表面得。’

“皇上,今晚要传召其它嫔妃吗?”徐昌见皇帝靠在榻上昏昏欲睡。忙走上前、小声问道。

皇帝轻哼一声,扶着额头缓缓睁开眼睛。道:“摆驾永寿宫!朕最近忙于朝政,许久都没有见着皇后了,也该去瞧瞧呢!”

徐昌领旨后,急忙走出御书房,吩咐屋外的宫女、太监为皇帝准bèi

御撵。

“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原本在孙姑姑的服侍下安寝,忽听宫女禀报:“皇上驾到!”,便急忙起身梳洗打扮。只可惜时间仓促,皇后还来不及上妆、梳头。皇帝就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皇上将皇后缓缓扶起来,瞧着她未施粉黛的容颜,突然间竟然心头一暖,浮现出回家的温馨感。

“皇上,臣妾还未梳妆,您就进来呢!”皇后见皇帝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瞧着自己,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皇帝笑着拉着皇后的手走到榻上,然后附在皇后耳边小声说道:“皇后现在的模样,很好、也很美!”皇后久不见皇帝。又忽然间听见皇帝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脸瞬间变得通红、滚烫。

“皇后,朕最近国事繁忙,一直抽不出空过来看你。你可怨朕?”皇帝明知故问道。

皇后微微一愣,心中略最思量过后,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她的眼神出。却透着一股失落、幽怨。心中更是委屈的抱怨道:‘臣妾虽然贵为皇后,却连见自己丈夫一面都难。皇上。你知dào

臣妾的心里,有多累、有多苦吗?可是臣妾只能忍着。不能对你说,更不能对旁人说。因为臣妾是皇后、是国母、是你众多小妾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后,你怎么呢!这好好得,你怎么哭呢!”皇帝望着皇后眼角忽然滑下的泪珠,心中不免吃惊。心想着,‘朕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

皇后察觉到眼角的泪水后,慌忙伸手抹去,强颜欢笑的对皇帝说:“臣妾没事!臣妾只是久一见皇上,今天忽然见着了,心里高兴!”

皇帝听完皇后的这句话后,内心深处作为男子的自尊心、保护欲望,瞬间爆满。只见他搂住皇后的腰,随后紧了紧,道:“你放心,朕以后会经常来陪你!”

皇后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睁大着眼睛问皇帝,“真得!”

皇帝微笑着抚摸着皇后柔软的秀发,说:“朕是天子,一言九鼎!”皇后幸福的笑着,附在皇帝的怀中,心中暗暗想着,‘皇上,无论以后你是否会兑现今天的承诺,臣妾都不会怪你得!因为你只要让臣妾知dào

,你心里有臣妾、有想过来陪臣妾,臣妾就知足了。’

皇帝的心里,此刻也在默默的对皇后说着,另外一番话,‘皇后,朕以后会经常来陪你!但朕也希望,朕百年之后,你能原谅朕的自私。’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彼此相拥着躺在床榻上,却不知dào

他们的儿子在到达神武门以后,却发生了另外一番意wài



“大哥,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豫静在神武门附近的宫道上,遇见穿着普通百姓衣服、背着包裹的豫斌,兴冲冲的迎上去问道。

豫斌表情尴尬的看着豫静,心想着,‘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在这时候,遇见二弟了。’

“大哥,你就算不想看见我,也用不着全写在脸上吧!”豫静瞧着豫斌脸上,那一脸如同踩到狗屎后的表情,不满的抗议着。

豫斌被豫静的抗议声拉回现实,只见他脸上尴尬的神情,越来越明显。“二弟,你可不可以当做,没有看见大哥!”豫斌心中怀揣着小小希望,试探性的问着豫静。

只见豫静郁闷的瞧着豫斌,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大哥,你这么大一个大活人,我怎么可能当做看不见。”豫斌瞬间暴走,心中怒吼道:‘你就不能假假的装一下吗?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好吧!

“大哥,其实我很好说话得,只要你带着我一起出宫,问题不就解决呢?”豫静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瞧着豫斌,心中那就一个美滋滋啊!

可是豫斌听完豫静的话后,差点就朝做侧的宫墙撞去,“我现在要是把你一起带出宫了,回来还不被母后骂死?”豫静忽然间变得极为冷静,只见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而眼睛却死死盯着豫斌。大有你如果不带我出宫,我现在就去告sù

母后,你出宫的消息。

豫斌瞧着豫静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无奈的叹着气说道:“说吧!”

“哦!”豫静跳着、高呼着。

“孙大人!”豫斌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上马车,笑着向孙凉问好道。

孙凉在马车内无法对豫斌、豫静行大礼,却拱手问安,道:“太子爷、二皇子,万福!”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只是不敢直接问豫斌和豫静。‘传递消息的太监,只说太子会和自己通行,却没说二皇子。难道说,传消息的太监,不小心忘记呢?

“我们出门在外,太子、皇子的称呼多有不便,孙大人以后就称呼我和二弟为公子吧!”豫斌含笑着瞧着孙凉,心却早已经飞到陈小洁哪里去了。

孙凉听完豫斌的嘱咐后,毕恭毕敬的回道:“是,公子!”

豫斌、豫静相对而笑,心中暗道,‘这孙凉,还算聪明。’

“咦!他们几人,我怎么看着眼生啊!”豫静无意间掀开撤帘,瞧着骑马走在前面的四位黑衣影卫,好奇的自言自语道。

豫斌伸手将车帘合上,解释道:“他们四个是宫中的影卫,分别叫魅、摘、忍、束。”

豫静一脸不解的瞧着豫斌,仿佛豫斌刚才说的都是天文,难以理解。

“你以后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就知dào

呢!我本以为,父皇就安排我和孙大人两人去,没想到还安排了他们四个。想来父皇、还是不放心!”豫斌自顾自的说着,豫静安安静静的听着。但是孙凉,却如同遇到一个极好的机会,出声问道:“臣,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和太子、二皇子同行。”

豫斌尴尬的瞧着孙凉,心中想着,‘要不要将真相,告sù

孙凉。’

“我和大哥,只在神武门前偶然遇见得。我见大哥出宫,便求着他带我来了。所以孙大人,自便就是了,没必要因为我们,而感到拘束。”豫静毫不犹豫的将真相告sù

孙凉,心想着,‘我们都已经出皇城了,难道你还掉转车头,将我送回去不成?’

孙亮表情僵硬的看着豫静,神情紧张的说:“皇上知dào

二皇子私自出宫,恐怕会……。”

孙亮龙颜大怒四个字,还没来得急说出口。便被豫斌打断,抢先说道:“孙大人放心,父皇即使发怒,也只会气我们兄弟二人,不会连累大人得!”

孙凉听完豫斌的话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心想着,‘有太子爷在,皇上日后即便是怪罪下来,想必也不会深责。’

“大哥,你有没有闻见,这马车内有一股子药味。”豫静闻着马车内的药味,不住皱眉对豫斌说道。

豫斌笑着瞧着豫静,道:“孙大人平日在太医院工作,日日都要和药草打交道。所以这马车内有药味,也是正常得!”

孙凉听完豫斌的话后,神mì

兮兮的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大木盒,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豫静好奇的凑过去,只见木盒内全是草根、树皮,心中不免失望。(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陈小洁与豫斌见面(上)

“这么多?”豫斌注视着木盒内的药草,脸上不禁浮现出吃惊的表情。

孙凉自豪的抚摸着木盒,略带骄傲的对豫斌和豫静说:“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后面的马车里,还有很多。”

豫斌听完后,激动的掀开车帘,“后面的马车,如果全部装的是药材。那我们的衣服和干粮,现在在哪?”

‘嘎嘎嘎……’一群乌鸦,毫无征兆的从马车顶上飞过,孙凉沉默了,豫斌也沉默了。

“大哥、孙大人,别告sù

我,你们除了药材就没带别得!”豫静只觉得身体凉飕飕得,甚至不敢去想象今后的生活。

豫斌回过神来,安慰性的拍拍豫静的肩,“放心,大哥不会让你受委屈得!大哥,带了银票!”

豫斌说完,便伸手去摸包裹内的银票。孙凉、豫静也在同一时间,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只要有银票在,即使没带衣服和干粮,也不算什么?’

“二弟!”豫斌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苦笑着抽出正在摸索银票的手,带着歉意唤着豫静。

豫静表情平淡的看着豫斌,问道:“大哥,有事吗?”

“银票……,我好像放在书桌上,出门时忘记带呢!”豫斌尴尬的看着豫静,心中暗暗郁闷着,‘没有银票、没有衣服、没有干粮,这一路上,我们可怎么活啊!’

豫静强作镇定的拿起豫斌和怪老子的包裹,深吸一口气道:“这都是小事!你们瞧,我们这不是还有。两个包裹吗?”

孙凉带着歉意,瞧了豫静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而豫斌低着头,不敢直视豫静的眼睛。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默默等待着大人的批评。

‘咳咳咳!’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从马车内传来。只见豫静注视着两个被打开的包裹,全身僵硬、脸色苍白。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一点,生活常识?”豫静愤nù

的将包裹扔还给孙凉与豫斌,没好气的吼着。

只见豫斌不服气的整理好自己的包裹,分辨道:“我怎么就没有,生活常识呢?你瞧、这穿得、吃得、喝得、看得。一应俱全。”

豫静无语的瞪着豫斌,用幽怨的语气说道:“两件衣服、一盒糕点、一壶酒、十本书,大哥,你这是准bèi

把书,当饭吃啊!”

豫斌低头轻声咳嗽,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豫静郁闷的瞧着豫斌,暗道,‘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心思看书?’

“还有你。更离谱。大哥好歹,还带了一盒糕点、一壶酒。你竟然就只带了一件衣服、这、还有这些瓶子,都是干什么得?”豫静伸手拨弄着孙凉包裹里的药瓶,不悦的嘀咕着。

孙凉急忙收起药瓶。宝贵的抱在胸口,道:“二公子,这可都是救命的东西。”豫静没好气的瞪着孙凉。心想着,‘当你肚子饿的时候。能救命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食物。’

“二弟。你今天怎么会在那?”豫斌听着豫静回荡在耳边,没完没了的抱怨声,突然开口问道。

豫静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人抓到小辫子,极为心虚的回道:“我就是随便走走、随便走走。”豫斌斜眼瞟了一眼豫静,见他咬着嘴唇、低着头,便不再追问。而豫静自然也不敢再继xù

纠结,豫斌和孙凉的包裹。心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

‘太子、御医已启程!’被喻宏放飞的信鸽,没过几天就重新飞回来,只是放在它脚上竹筒中的字条,早已不是他放进去的那张。

“我和水灵,要结束了吗?”喻宏紧紧握着纸条,自言自语的说着。

“喻宏,你怎么在这?主子,正在到处找你呢!”紫兰奉命走出木屋,却见喻宏独自一人坐在小山坡上,气喘吁吁的跑过去问道。

喻宏看见紫兰后,心虚的将纸条收好,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没什么?我这就,过去!”

紫兰不解的望着喻宏渐渐走远的背影,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水灵,你找我?”喻宏走进木屋后,见陈小洁正在与怪老子小声议论着什么,便好奇的走上前问道。

陈小洁神mì

兮兮的抬起头,对喻宏说:“你前几天提炼的白酒,还有吗?”

喻宏忽然间好似想起什么,伸手拍拍自己的头,道:“你瞧瞧我这记性!你让我提炼的白酒,我提炼完后,竟然忘记交给你呢!”

陈小洁与怪老子听完喻宏的话后,嘴角不禁都出几分苦笑。“小洁,我瞧着喻宏,这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事呢?”怪老子在喻宏离开木屋后,低下头小声向陈小洁询问道。

陈小洁无辜的望着怪老子,回想着这几天喻宏的点点滴滴,皱着眉头说道:“我和喻宏,并没有发什么事?也没有闹不愉快?但是我也觉得,喻宏这几天行为、举止有些异常。他这是,怎么呢?”

“有时间,你问问他吧!毕竟前几天的那场爆zhà

,便是他一时大意引起得!”怪老子回忆着爆zhà

、火灾发生时的场景,心中不免感觉后怕。

陈小洁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心吧!为了他的安全、也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会得!”怪老子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再出任何意wài

了,即使我们经得起折腾,这里的百姓也无法再承shòu打击了。

“水灵,不好了、出事呢!”喻宏气安喘吁吁的推开木门,冲到陈小洁面前、单手捂着肚子说着。

陈小洁紧张的注视着喻宏,一手扶住他的身体,一手摸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道:“喻宏,你先把气喘匀,然后再好好说。”

喻宏在陈小洁的安抚下平复下心情,半响后用不快不慢的语气对陈小洁,说:“水灵,你让我提纯的白酒,已经被喝完呢?”

陈小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语气略带结巴的对喻宏,说:“我昨天去木棚的时候,还看见地上摆放着第五坛子提纯好的白酒了。今天怎么就,没呢!”

喻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极为小声的说:“水灵,对不起!”

陈小洁有些郁闷的转过身,皱着眉头,道:“你先别忙着,道歉!告sù

我,那五坛子酒,怎么就没了得!”

“喝呢!”喻宏红着脸,低着头对陈小洁说着。

“喝呢?”陈小洁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怪老子听完喻宏的话,心中的震惊丝毫不亚于陈小洁。他也喜爱白酒,但每天最多喝半壶。五坛白酒,那可是他一年所喝白酒的总数啊!

喻宏弱弱的朝陈小洁和怪老子点点头,“黑老四最近心情不好,黑老大、黑老二就想着,让他喝喝酒、好好放松放松。只是没想到,这一喝就无法收拾呢!”

陈小洁听完喻宏的描述后,心中一阵暴汗。她让喻宏提纯白酒,并不是用来喝得。而是想送进城,让城内患时疫的病患,擦拭桌子、蒸煮器皿用得。

“你、去把他们给我叫来!”陈小洁上下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而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愤nù



喻宏瞧着陈小洁此刻的样子,既心疼、又无能为力。

“还不快去?”陈小洁忽然伸手指着木屋的木门,异常严厉的对喻宏说着。

喻宏胆怯的吐吐舌头,灰溜溜的消失在陈小洁的视线范围之类。

“小洁,你也累了,出去走走吧!剩下的事,放心交给我处理吧!”怪老子注视着陈小洁生气的可怜模样,心中不禁心疼起来。

陈小洁从愤nù

中回过神来,缓缓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叹气道:“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怪老子低头瞧着陈小洁,片刻后无奈的叹着气,走出木屋。

“主子,喝茶!”紫兰见陈小洁心烦,便泡了雀舌给陈小洁品尝。心中暗暗期望着,茶叶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能冲散她心中所有的不快。

“这茶……好香!”陈小洁随手接过茶碗,忽闻一阵清香入鼻。

紫兰见陈小洁满yì

,下意识的笑了笑,道:“主子,喜欢就好。”陈小洁端着茶碗小口、小口的品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茶来的蹊跷。

“喻宏,你干什么呢?”怪老子走出木屋,正准bèi

往木棚那边走时,却瞧见喻宏和黑老三搀扶着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艰难的往前走着。

喻宏喘着粗气抬起头,朝怪老子喊道:“怪老子,快过来帮忙!”

“喝、咱们继xù

喝!”黑老大歪歪扭扭的站在原地,抬头对着天空大喊着。

怪老子无可奈何的瞪着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一言不发的将黑老大从喻宏手中接过来。心想着,‘等你们酒醒了,我再好好治你们。’

“喻宏,你确定我们就这样扶着他们,去见少主吗?”黑老三为难的瞧着喻宏,好似在顾虑着什么。

怪老子不等喻宏发表自己的意见,便没好气的呵斥,道:“你是嫌你们少主,现在还不够生气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陈小洁与豫斌见面(中)

陈小洁见喻宏久久未归,便想出去寻找,不料却晕倒在地。

“主子小心!”紫兰瞧着陈小洁忽然苍白的面色,语气急促的说着。只可惜陈小洁在站起来的一瞬间,便已经失去意识,身体不受控zhì

的直接摔在地上。

“主子、主子!”紫兰跑到陈小洁身边,用手不停摇晃着她的身体,带着哭腔唤着。

陈小洁躺在地上,此刻既听不见紫兰的呼唤声,也感觉不到紫兰在摇晃自己的身体。她只是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先生,主子晕过去呢!”紫兰见陈小洁对自己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用手提着裙子就往屋外跑。她先站在木屋外环视四周,并没有看见怪老子的身影,便急忙转身绕到木屋后,朝着众人聚集的木棚狂奔而去。

怪老子远远听见紫兰的声音,便看见紫兰朝自己飞奔而来的身影。只可惜距离实在隔得太远,他也仅仅只能听见紫兰的声音,却无法听清紫兰讲的内容。

“先生,主子晕过去呢!”紫兰转眼间便跑到怪老子面前,脸上满是担忧与焦急的神情。

怪老子转手将黑老大推给黑老三,皱着眉头向陈小洁暂时居住的木屋奔去。心想着,‘小洁的身体,最近是怎么呢?’

“黑老三,这个也给你。”喻宏如同扔东西般,将黑老二推给黑老三,并用比怪老子更快的速度,朝陈小洁暂时居住的木屋冲去。

“大师兄。哎呀!四师弟,你别乱动!”黑老三由原本照顾一个人。瞬间增加为照顾三个人。

“喝!三师弟,你也喝!”黑老二歪着脖子靠在黑老三肩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黑老四恍惚间听见紫兰叫主子,便借着酒劲大撒酒疯。

“少主,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你知dào

吗?少主!”

“豫水灵,我爱你!”

……

黑老三听着黑老四口中不着调的醉话,心一横直接一巴掌将黑老四拍晕过去。

‘咚!’黑老四顺着黑老三的掌势、应声倒下。只见他四脚朝天、浑身酒气,毫无昔日英俊、帅气的形象可言。

“大人!”卜豁偶然路过,正好瞧见黑老四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黑老三手忙脚乱的搀扶着黑老大、黑老二。

黑老三听见卜豁的声音后。惊喜的抬起头,道:“卜大人,快来搭把手!”

卜豁闻言急忙上前,轻手轻脚的将黑老四搀扶起来,并指挥身后跟随的两名捕快,上前帮着黑老三搀扶黑老大和黑老二。

“呼!卜大人,刚才还好有你帮忙,否则我都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黑老三注视着,终于安安静静在木板上躺下来的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不自觉轻叹一口气。

卜豁听完黑老三的话后,连忙笑着抱拳,道:“举手之劳,大人无需介怀!”

黑老三见卜豁叫自己大人。脸上浮现出几分皎洁的笑容,心想着,‘这卜豁。终于开窍呢!’

卜豁无意间抬起头,正好kàn

见黑老三脸上的笑容。当下心中就多了几分迟疑。暗道,‘我是该问清楚?还是应该装糊涂呢?’

“卜大人。我师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黑老三见卜豁低着头,目光盯着黑老四的脸颊不成转移,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担忧。不会是我那一掌,将四师弟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吧!

“没、没什么事!”卜豁忽然回过神来,侧头看着不远处的黑老三,极力用言语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黑老三站起身,细细检查观察着黑老四的情况,然后又重新坐回木板上,表情温和得、语气平静的对卜豁说:“卜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与四师弟的性子不同,所以你不必害pà

。”

卜豁听完黑老三的话后,胆子渐渐大了几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黑老三笑了笑,道:“说来听听!”

“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卜豁问完问题后,便心虚的望向地面的泥土。心中既期待着,能从黑老三口中问出答案,又害pà

黑老三说出来的答案,是自己无法承shòu得。因为在火灾发生前,他可从来没有给过陈小洁好脸色看。

黑老三犹豫着抬起头,忽然间回想起卜豁对陈小洁的种种态度,立马决定给卜豁一些暗示。即使陈小洁为了隐藏身份,愿意将这口气默默的咽下去,但他这个做属下得,却无法默默的看下去。

“卜豁,这个问题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得不提点你一下了。你给我好好记着,她是你永远都惹不起的人,所以你以后和她讲话的时候,最好毕恭毕敬得,否则到时候你连自己为什么死得,都不知dào

!”黑老三对卜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怒吼。因为他一面对卜豁说着,脑海中就一面回想着,这几日卜豁对陈小洁的态度。他是越说越气,越想越气,最后如果不是强忍怒火,卜豁恐怕就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是是是!下官一定牢记!”卜豁生生被黑老三的气势,吓出一身冷汗来。只见他讨好似的站起身,朝着黑老三作揖说着。

黑老三见卜豁回答的态度还算不做,刚才又帮了自己的忙,便不多做为难。只是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猜出来得!”

卜豁本以为黑老三会就着话题继xù

呵斥自己,却没想到黑老三会转而问自己问题,“啊!”一个不受控zhì

的声音,从卜豁的口中发出。一个犀利的眼神,也在声音传到黑老三耳中的瞬间直射向卜豁。

“那日大火,我看见大人跪在那位姑娘脚边,便明白呢!”卜豁片刻后回过神来,只见他极为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黑老三的眼睛。

黑老三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弯腰去照顾醉酒的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只当卜豁及跟随他的两名捕快是空气、是尘埃。

卜豁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黑老三照顾他的师兄弟们,心中想帮忙、又不敢帮忙,想走、也不敢走。

‘也不知dào

少主,现在怎么样呢!’黑老三心不在焉的为黑老四盖好被子,皱着眉头暗暗担忧着。

“先生,水灵什么时候能醒啊!”喻宏注视着躺在床榻上的陈小洁,心急如焚的一遍遍询问着怪老子。

怪老子站在一旁,皱着眉头注视着陈小洁的情况,敷衍性的回道:“快了,快了!”

喻宏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心中稍稍平静片刻,没过多久就再次出声询问着,“先生,水灵怎么,还没醒啊!”

“喻宏,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你能安安静静得,等会吗?”怪老子不悦的瞧着喻宏,如果不是因为喻宏与陈小洁的特殊关系,他恐怕早早就下逐客令,将喻宏请出去了。

紫兰原本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陈小洁清醒过来,但是喻宏的一遍遍询问声,陈小洁一动不动的身体,让她忽然觉得时间好漫长,人生好孤单。

“紫兰丫头,你哭什么?”怪老子正准bèi

取银针为陈小洁施针时,却无意间发xiàn

紫兰偷偷躲到一边抹眼泪。

紫兰听到怪老子的询问声后,缓缓抬起头来。并不时用手揉擦着,自己发红的双眼,委屈的回道:“我怕!”

怪老子自觉自己的大脑,瞬间空白。“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怪老子的怒吼声,在木屋内响起。喻宏、紫兰四目相对,竟然同时傻住了。只可惜躺在床榻上的陈小洁,丝毫没有受到怪老子怒吼的影响,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紫兰,我们出去吧!”喻宏望着怪老子,此刻已经铁青的脸色,快步走到紫兰身旁说道。

紫兰抬起头,不舍的望着床榻上的陈小洁,片刻后才对喻宏点点后,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木屋。虽然她很想守在陈小洁身边,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但她也知dào

,此刻自己留下来不仅没用,反而会造成怪老子的困扰。

怪老子在喻宏和紫兰走出木屋后,脱力的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一面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一面密切观察着陈小洁的情况。

“别动!”陈小洁渐渐恢复意识,但却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咬自己的身体,条件性的抬手想将蚂蚁赶走。怪老子手疾眼快的按住陈小洁意欲乱动的手,极为严肃的说着。

陈小洁听见怪老子的声音后,拼劲全身力qì

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对怪老子说:“难受!”

怪老子渐渐松开陈小洁的手,将手中最后一根银针扎进陈小洁的肌肤,“小洁,你最近身体是怎么呢?”

陈小洁故作疑惑的瞧着怪老子,用嘶哑的声音、小声说道:“我身体,一直很好啊!这次突然晕倒,可能是研究药方累着呢!”

怪老子皱着没有瞧着陈小洁,沉声问道:“是吗?”

陈小洁扭头望向别处,既不再看怪老子,也不再回答怪老子的问题。其实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从离宫以后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一章 陈小洁与豫斌见面(下)

“我叫紫兰进来陪你,你好好休息!”怪老子见陈小洁躺在床上,呆呆的注视着木屋的屋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轻轻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小声对陈小洁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怪老子原本站在木屋内,等待着陈小洁的回答。但很快怪老子就放qì

了,因为床榻上的陈小洁在听完他的话后,连细微的表情、动作都不曾有过。

“紫兰,小洁醒了,你进屋好生照顾着。切记,不可让她随意走动,也不可让她大喜大悲。”怪老子叹着气走出木屋,脸上浮现出倦怠、忧愁的神色。

紫兰恭敬的屈膝向怪老子行礼,随后快步走进木屋。喻宏见紫兰走进木屋,便想跟着进去看看陈小洁,不料却被怪老子拦下。

“喻宏,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酒醉未醒,你过去瞧瞧!”怪老子站在喻宏面前,语气冷漠的说着。喻宏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打量着怪老子,抗议道:“他们酒醉未醒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快让开,我要去看水灵!”

怪老子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你如果想她死,尽管进去!”喻宏的小心脏猛地一颤,瞪大着双眼疑惑的瞧着怪老子。心想着,‘为什么?’

怪老子斜眼蔑了喻宏一眼,然后转身朝黑老大等人暂居的木棚走去。

“黑老三,熬三碗醒酒汤来。”怪老子不温不火的对黑老三说着,可是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左手拿着银针扎在黑老大的某处穴位上。转眼间右手上的银针就已经扎在黑老二身上的某处穴位上。

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在怪老子持续的针灸下缓缓恢复过来,他们虚弱的睁开眼睛。注视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同时生出一个疑问:‘我这是怎么呢?’

“黑老三。喂他们喝醒酒汤!”怪老子现在可顾不上他们在想些什么,站起身、微微抬手指挥着黑老三。

黑老三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将黑老大扶起身,端着醒酒汤示意他喝下。卜豁以及跟随他的捕快,也终于找到再次帮忙的机会,只见他们轻手轻脚的扶起黑老二与黑老四,讨好似的送上醒酒汤。

怪老子的目光在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之间来回扫荡着,直到三人将醒酒汤喝完以后,才冷言冷语的说:“半个时辰以后。在木屋外集合!”

黑老大、黑老二、黑老四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一副搞不清楚情况的模样。

“少主刚才,晕倒呢!”黑老三瞧着搞不清情况师兄弟们,摇着头、好心提醒着。

“什么?”黑老四激动的从木板上跳起来,忽然间脚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少主此刻,想必已无大碍。否则怪老子,也不会过来。”黑老三一面将黑老四扶回木板上重新坐好,一面出声安慰着黑老四焦虑的心。只是他自己的心。此刻也暗暗担忧着,‘也不知dào

,少主现在怎么样呢!’

半个时辰以后,黑老大等人准时来到木屋前。却意wài

看见怪老子不安的来回踱步。

“先生!”黑老大走上前一步,朝怪老子拱手唤道。

怪老子听见声音后,抬头瞧了一眼黑老大。然后从怀中取出药方交给黑老大,道:“将药煎好。再让卜豁派手下的衙役、捕快给城内的病人送去。”

“是!”黑老大抱拳说道。

“切记,你们不可以与进城送药的人接触。万一他们送药时被时疫感染,随时有可能再波及到你们。”怪老子表情极为严肃的注视着黑老大等人,想着,‘早点治疗好这里的时疫,便可以早点离开这里。’

“先生!您说的话,我们都记下了。少主,还麻烦您,多多费心、好好照顾呢!”黑老大说话后,并没有急着带众位师弟去办事,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怪老子的其它吩咐。

怪老子抬手朝黑老大等人挥了挥,示意自己已经没有其它吩咐,他们可以离开了。

“先生,您能和我说说水灵,现在的情况吗?还有我为什么,不可以见水灵?”喻宏并没有随着黑老大等人离开,而是等到黑老大等人走后,快步走到怪老子身侧,小声向他询问着心中的疑惑。

怪老子本来不想回答喻宏的问题,但看着他脸上满是不甘的神情,只能点破真相让喻宏彻底死心。“喻宏,你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我想你自己心中比谁都更清楚。我也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陈小洁得。但你不要忘了,当今皇上是何等人物?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嫁给旁人?即使他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绝对不会容许陈小洁嫁给你!喻宏,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后果吗?”

喻宏的嘴角,忽然露出带着自嘲意味的苦笑,只见他故作轻松的对怪老子,道:“先生,您不必为水灵的未来担心!她是太子的未婚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怪老子听到喻宏的话后,并没有多加理会,反而自顾自的说着,“我不知dào

水灵的未来会是什么,但我却知dào

,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意wài

,她恐怕也难独自活下去。”

“可我,却是注定要早早死去的人!”喻宏顺着怪老子的话接下来,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极为平静,仿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而是在说旁人的事一般。

怪老子心中一惊,他虽然早早猜到喻宏有事瞒着大家,但没想到会瞒的这样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宏将一个纸条扔给怪老子,然后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怪老子的视线中。

‘唉!唉!’喻宏坐在槐树的树枝上,远远望着陈小洁暂居的木屋,连连叹气。草丛中,不明种类的小生物,‘吱吱’的叫着,仿佛在为喻宏的叹气声配音。

“鸟儿啊!鸟儿!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交换一下可好?你做人,我做鸟?”喻宏痴痴的盯着,空中不知何为愁、不知何为忧的鸟儿,略带羡慕的语气说着。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累,自己用命换来得,只不过是陈小洁几日的欢笑。而豫斌什么都没做,却可以占有陈小洁的一生。恨意、杀意的种子,逐渐在他心中萌发开来。他很想试,试着将豫斌铲除,然后带着陈小洁远走高飞。但他又不敢试,因为他不忍心让陈小洁跟着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怪老子在喻宏转身离开以后,才忐忑不安的打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太子、御医已启程!’

“这……。”怪老子站在原地,惊讶的张开嘴,心中更是纠结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禀报给陈小洁。

“主子!您不能出去。”木屋外,正处于惊讶状态中的怪老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木屋内已经乱作一团。只见紫兰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双手抱着陈小洁的脚,不停的哀求着。

陈小洁不耐烦的挣扎着,口中更是没好气的对紫兰,道:“紫兰,放手!”

紫兰紧紧的抱着陈小洁的脚,极为硬气的说道:“不放!”

陈小洁不爽的往后退几步,想将自己的脚从紫兰的双手中抽出来,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紫兰的手就好像贴在她脚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紫兰,我可是你的主子,你竟敢违抗的我命令。你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陈小洁见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便开始威胁紫兰。只可惜这招,依然对紫兰没有什么效果。“主子,先生吩咐了,‘不能让您随意走动,也不能让您大喜大悲。’,所以紫兰不能放手,更不能让您出去!”

陈小洁望着依旧坚持的紫兰,如同泄气皮球一般坐在靠椅上,呼呼的喘着气。而她双脚的鞋袜,也在挣扎的过程中脱离她的脚、横躺在一旁的地面上,“紫兰,算我怕你了呢!我答yīng

你,‘不出去,总可以了吧!’,快,你快放手!”

紫兰犹豫着看着陈小洁,却不知dào

陈小洁此刻心里,正藏着另外一番心思,‘硬的不行,咱来软得。我就不信以我陈小洁横穿两个世纪的经验,还搞定不了一个小丫头。’

缓缓得、一点点得,紫兰似乎相信了陈小洁的话。“主子!”只见紫兰刚放开抓住陈小洁的手,正欲去捡被陈小洁踢掉的鞋袜时,便看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嗖’的一声,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

‘主子是骗子!’紫兰一边对着陈小洁的背影唤着,一边抱怨着快步追赶陈小洁。

“你没长眼睛啊!”陈小洁激动的打开木门,正欲冲出去找喻宏,却意wài

撞上迎面走来的怪老子。陈小洁捂着撞疼的额头,根本不管来人是谁就大声吼道。

只可惜被陈小洁撞上的怪老子,此刻的心情似乎比陈小洁更差。只见他皱眉盯着陈小洁未穿鞋袜的双脚,以及挂着汗珠的前额,和惨白的脸色,眼睛仿佛快透出火光来。(未完待续……)

PS:后面几章的情节,我会加快、加快、再加快哈!

第两百五十二章 棒打鸳鸯(上)

“先生,您想干嘛?”陈小洁用极为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怪老子,一点点的向后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紫兰!”怪老子突然抬起头,大声冲紫兰吼道。紫兰缩着脖子跑到陈小洁身侧,蹲下身体为陈小洁穿好鞋袜。

陈小洁胆怯的瞧着怪老子,只见他脸色发青、紧咬牙关、双手握拳、双目瞪大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要见喻宏!”陈小洁穿好鞋袜后,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地上,小声的对怪老子和紫兰说着。

怪老子低头默默瞧着陈小洁,半响后才抬起头、用眼神示意紫兰,让她将陈小洁扶回床上休息。

陈小洁不悦的甩开紫兰的手,自己一步步的缓缓走到床边,然后又慢悠悠的侧身躺下。此刻的陈小洁,多么希望喻宏能陪着她,哪怕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着。

“小洁!”怪老子将心口的怒气强行压下,用尽量和缓的语气对陈小洁说着。

陈小洁闭着眼睛,装成已经睡着的样子,只当没有听见怪老子再叫自己的名字。

怪老子见陈小洁不说话,只能站在床边自言自语,道:“小洁,我知dào

你没有睡着!”

躺在床上的陈小洁依然没有一点反应,几乎与她昏迷的时候一样。

“小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竟然陈小洁不理会怪老子,但怪老子依然没有放qì

对陈小洁的询问。

忽然,陈小洁的身体动了。只见她缓缓睁开眸子。小声重复着说道:“我要见喻宏!”

“不行!”怪老子毫不留情的拒绝着。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本郡主想见的人。从来没有见不到得。别说今天站在这里阻拦我与喻宏见面的人是你,就算是皇上、太后也同样办不到!”

紫兰见陈小洁生气,慌忙走上前扶着她的身体,好生劝着,“主子,您身体尚未恢复,切勿动怒!”

“你走开!我视你为心腹,才将你带出皇宫,没想到……。”陈小洁气愤的推开紫兰。愤nù

的指着紫兰吼着。只可惜她话没有吼完,便直接晕倒在床榻上。

紫兰见陈小洁晕倒,慌张的扶住她,唤道:“主子、主子……。”一滴滴眼泪,顺着紫兰的眼角滑落。尽管陈小洁刚才对她又是推、又是吼得。但是此刻紫兰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陈小洁能快点醒过来。

“紫兰,扶小洁躺下!”怪老子见陈小洁动气,便知dào

她会再次晕倒。所以此刻见陈小洁晕倒,只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如果想死。便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干净。也省的我,一次次的施针救你。”怪老子一面为陈小洁治疗,一面没好气的说着。

陈小洁在怪老子的治疗下,没过多久就睁开眼睛。只是身体却比晕倒前,更加虚弱了。“先生,我真的很想见喻宏。拜托你!让我见见他吧!”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一般,疼的无法呼吸。只是怪老子依旧一副铁面包公的模样。不温不火的问陈小洁,“小洁。你知dào

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

陈小洁不介yì

的向怪老子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暂时,还死不了。”

“小洁,如果你想喻宏和你一样平平安安的活着,就不要再和他有过多的来往了。这样对他好,也是对你自己好。”怪老子说完后,便转身走出木屋。心中暗暗感叹着,‘小洁,希望你能将老夫的话听进去,莫要以后后悔啊!’

“先生!”紫兰在怪老子走后,便被陈小洁无情的赶出来。只见她追上怪老子,唤道。

怪老子停下来,转身瞧着紫兰,说:“你怎么出来呢!”

紫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先生,他们……。”

“小洁自从出宫以后,一路奔波、劳累,身体本来就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前段时间,喻宏意wài

受伤、她自己病着,还不吃不喝的熬夜照顾着,身体不仅更加虚弱,还不小心烙下病根。”怪老子略微停了停,心底萌生一股自责的情绪。如果当时他强行阻止陈小洁,再强行逼着陈小洁喝药、吃东西,可能陈小洁的身体,会比现在好上不少。

紫兰听完怪老子的话后,也不觉的抱怨起陈小洁来,“主子也真是得,无论什么事都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既不考lǜ

旁人的感受,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怪老子略带责备的看了紫兰一眼,仿佛对她议论陈小洁的行为有些不满。但这样不满的情绪,很快就被怪老子掩饰过去,只见他皱着眉头,继xù

对紫兰说着,“紫兰,小洁昨天的情况,你也看见呢!但是你再瞧瞧,喻宏的身份!唉!”

“先生,我能看出来,主子是真心喜欢喻宏得!而且根据我对主子的了解,她根本不会在意喻宏是什么身份。”紫兰心底,还是很希望陈小洁能与喻宏在一起得。所以当怪老子提到喻宏的身份问题时,她急不可耐的为陈小洁辩解道。甚至一不小,忘记了怪老子前些天对自己的嘱咐。

怪老子发xiàn

紫兰的错漏后,并没有急于指出,只是抬眼瞪了一眼紫兰,“紫兰,我实话告sù

你吧!喻宏他的寿命,会比正常人短很多。上次我在为他疗伤的时候,就发xiàn

他体内存zài

很多致命的病根,想必是早年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来得。而且我刚才说喻宏的身份,并不是歧视他身份低、配不上陈小洁。而是他影卫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去执行一些危险的任务,不得不在死亡的威胁下存活。”

“先生,你是怕万一哪天喻宏走了,主子会承shòu不住?”紫兰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心中不免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外表看上去极为健康的喻宏,寿命会比正常人短很多。(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棒打鸳鸯(中)

怪老子皱着眉头,轻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紫兰,你看看这个!”

紫兰接过怪老子手中的纸条,带着几分好奇将纸条慢慢打开,“这是……。”只见紫兰拿着纸条的小手开始颤抖,渐渐的扩散到双臂以及双腿。

怪老子安慰性的拍拍紫兰的肩,用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踌躇的语气对紫兰,道:“这件事,先不要告sù

小洁!”

紫兰机械性的点点头,双手略显脱力的垂下,心里的疑问也在这一刻找到答案。太子殿下要来了,难怪!难怪怪老子会忽然间,阻止主子与喻宏见面。“其实,这样也好!太子爷身份高贵,不像喻宏成天在刀尖上讨生活。”紫兰低着头,口不应心的自说自话道。只是她眼角忽然滑落的泪珠,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先生,这纸条你是从何处的来得?”紫兰忽然间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表情认真的问着。

怪老子叹着气夺过紫兰手中的纸条,撒气般将纸条撕成粉碎,然后随手洒向半空中,道:“这是喻宏自己,交给我得!”

紫兰痴痴的望着半空中旋转、飘舞的碎片,心中惊叹道:‘这怎么可能!’

怪老子见紫兰望着天空发呆,也不去打扰她,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因为紫兰此刻的心情,他不仅了解、而且深深的体会过,就在刚才他第一次打开纸条的那一刻。现在他想静静、更想好好想一想,‘虽然阻止陈小洁与喻宏交往,是在他看见这张纸条以前。做下的决定。可当他真zhèng

狠下心,拦下喻宏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处于犹豫与挣扎的状态。但是当他接过喻宏手中的纸条。并将它打开的时候,犹豫与挣扎便在瞬间瓦解、消失。

紫兰渐渐的回过神来,环顾左右却发xiàn

怪老子早已不见踪影。“这是真的吗?”紫兰弯下腰,随手拾起脚边的小纸片,自顾自的说着。

陈小洁独自躺在床上,略微回想了一下怪老子刚才对自己讲的一番话,翘着嘴坐起身,道:“先生,还真是小题大做!我身体不好。那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还扯上喻宏呢?”

“唉,不想呢!我要先找到喻宏,不然等会先生和紫兰回来就麻烦呢!”陈小洁一面小声嘀咕着自己的小盘算,一面蹑手蹑脚的走到木门前,透过木门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呵!好机会!’她透过缝隙,看见紫兰独自一人背对着木屋、低着头、注视着地面发呆,心中不禁一阵暗喜。只见她略带淘气的对着紫兰的背影挥挥手,极为小声的对着紫兰的背影说道:“紫兰。对不起呢!’,然后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喻宏,你在哪里啊!”陈小洁一边寻找着喻宏的踪迹,一边伸长了脖子自言自语的说着。

好累啊!长时间的走动。让陈小洁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只见她时不时停下脚步,时不时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弯腰喘气。但是她却连一点放qì

的念头也没有。心中反而萌生出要和喻宏两人,远走高飞的念头。

“你怎么。出来呢?”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陈小洁身后响起,只见陈小洁略带兴奋的转过身。伸手抱住喻宏,道:“喻宏,我终于找到你呢!”

其实喻宏一直注视着陈小洁暂居的木屋,所以在陈小洁刚走出来的时候,喻宏就已经从槐树上跳下来,并悄悄的跟在陈小洁身后。喻宏知dào

陈小洁在寻找自己,也听见了陈小洁口中极小的自言自语声。但是他却没有立kè

走出来,因为他不知dào

应该继xù

以心爱人的身份站在陈小洁身边,还是挥手斩断自己与陈小洁之间的关系。

喻宏低头瞧着怀中的陈小洁,心如针扎般难受,可同时他也清楚,如果此时不狠下心来,彻底打消自己与陈小洁心中的念头,恐怕以后会更加放不下,“回去!”冰冷的语气冲喻宏的口中发出,这让陈小洁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当她抬起头,望着喻宏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时,她才仿佛感受到什么。

“喻宏,你今天怎么呢?”陈小洁不解的注视着喻宏,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喻宏狠着心掰开陈小洁抱着自己的手,用依旧冰冷的语气对陈小洁,说:“少主,属下送您回去休息!”

“你叫我什么?”陈小洁瞬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变得让自己感到陌生和害pà



喻宏犹豫着望着陈小洁,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拳头,回道:“少主!”

“喻宏,先生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你告sù

我,我去找他!”陈小洁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刹那间即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

“启禀少主,先生并没有对属下说什么?而是属下,已经喜欢上旁人呢!”喻宏不忍心去看陈小洁的表情,只能尽可能的转移视线,望向身侧的木棚、大树。只可惜人的视线可以转移,心疼的感觉却转移不了。喻宏第一次希望自己与陈小洁的对话能快点结束,第一觉得自己快要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

“能告sù

我,她是谁吗?”眼泪不争气的划过陈小洁的脸颊落在地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紫兰!”喻宏绝望的闭上安静,一字一顿的回答着陈小洁的问题。可是话刚落音,喻宏自己就后悔了,他甚至有冲过去、抱着住陈小洁、向她解释一切的冲动。但是他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告sù

他,‘不能这样做’。

陈小洁转身走了,没有再和喻宏多说一句话,甚至在没有多看喻宏一言。

这不是真得!心底的声音。一次次的回想在陈小洁的脑海中。可是此时的陈小洁除了喻宏口中的答案,却又找不到更好的答案去解释这个问题。

“紫兰。你怎么还在外面?”怪老子端着为陈小洁熬好的药朝木屋走来,却远远发xiàn

紫兰依然站在木屋外。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紫兰抬起头,有些尴尬的对怪老子说:“对不起!”

怪老子略带责备的瞧着紫兰,道:“你怠慢的是你自己的主子,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紫兰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怪老子的眼睛。

“你还站在原地,干什么?今天不准bèi

,进屋了吗?”怪老子端着汤药继xù

往前走,却意wài

发xiàn

紫兰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心中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紫兰再次在怪老子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慌忙小跑步跟上去。

“人呢?”怪老子走进木屋,却发xiàn

陈小洁已经不见踪影。

紫兰站在怪老子身后,看着空空的床榻,“我出去找主子回来!”话未落音,紫兰就已经跑出木屋。

“主子!”紫兰惊喜的瞧着站在木屋外的陈小洁,笑着唤道。

陈小洁听见紫兰的声音后,自顾自的走进木屋。连正眼都不想瞧她一眼。紫兰颇为意wài

的注视着陈小洁的背影,心中自说自话道:‘主子,这是怎么呢?’

“小洁,谁让你出去得?你是半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怪老子见陈小洁回来,放下手中端着的汤药,便是一阵呵斥。

陈小洁只当没有听见怪老子的呵斥声。自顾自地坐在木桌前,胡乱翻着桌上的医书。

怪老子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不禁生气起来,忽然间怒吼。道:“我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陈小洁翻医书的手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什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用不着,拐弯抹角得!”‘哗啦、哗啦’书页翻动发出的声音,接着陈小洁话说的尾音响起来。至于陈小洁有没有将书的内容看进去,就只有她自己和上天知dào

了。

“你是不是去见喻宏呢?”怪老子沉声问道。

“嗯!”陈小洁低声回道。

“为什么?”怪老子的表情,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她对陈小洁说话的语气,却又像是随口一问。

陈小洁突然放下手中的医书,强作镇定的走到床边坐下,故作轻松的回答,道:“我想见他,便见他呢!没有,为什么?”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只觉得自己的怒火,正不受控zhì

的往头顶上涌。当他正准bèi

发怒的时候,却又被陈小洁的一句话给生生堵了回去。

“怪老子,你出去休息吧!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见喻宏了,我和他之间也再无可能了。”陈小洁说着、说着,身体忽然不受控zhì

的颤抖起来。即使陈小洁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努力的自我安慰着,也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小洁,你怎么呢?”怪老子见陈小洁的身体不停颤抖着,急忙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想为她把脉。陈小洁轻巧的避开怪老子的手,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道:“先生,我没事!我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呢!”

怪老子见陈小洁如此,只能先安抚陈小洁的情绪,再去思考或研究其它问题,“小洁,你喝完药再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呢!”

陈小洁苦笑着瞧着怪老子手中的药碗,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汤药咽下去后,残留在口中的些许苦味,对于现在的陈小洁来说,却并不觉得苦。她甚至有些,开始喜欢这种味道了。因为口中的苦味,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先生,您现在可以出去了吧!”陈小洁将空空的药碗交还给怪老子,用不耐烦的语气询问着。

怪老子担忧的望着陈小洁,犹豫半响后,道:“你在屋里好好休息,不许再乱跑呢!”陈小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根本没想过要出去。

紫兰在怪老子退出去后,急忙递给陈小洁一杯温温热的茶,心中暗暗想着,‘主子刚才喝完药,想必现在口中正苦着。如果喝点茶清清口,应该会好些。’,“主子,请用茶!”

‘咚!’一声清响,吓得紫兰‘噗通’一声跪下地上。心中暗暗揣测着,‘难道主子,还在为我拦着她见喻宏的事生气?’

“滚!”陈小洁站起身,手指着木门,大声对紫兰吼道。

“主子!”紫兰可怜兮兮的望着陈小洁,眼眶中泛着委屈的泪花。但是这一切,看在此刻的陈小洁眼里,只是厌恶和嘲讽。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陈小洁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紫兰说着,但是她的手,此刻却做着极为不冷静的事。只见她随手抓起东西,便用力的朝紫兰砸去。有水果、有茶杯、茶壶,还有枕头等。

紫兰惊恐的抬起头,望着拼命找东西砸自己的陈小洁,片刻后捂着受伤的额头落荒而逃。

“主子,这是怎么呢!”紫兰走出木屋后,一面寻找着怪老子,一面不解的嘀咕着。

“紫兰,你这是怎么呢?”黑老四正在指挥衙役、捕快搬运汤药,偶然间抬头却发xiàn

紫兰捂着额头,朝自己迎面走来。

紫兰犹豫的抬起头,缓缓的放下自己捂住额头的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黑老四惊讶的注视着紫兰的伤口,道:“这是怎么弄得?”

紫兰低头沉思片刻后,忽然抬起头,傻笑着对黑老四,道:“我自己走路不小心,磕着呢!”

黑老四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紫兰。忽然间他发xiàn

,紫兰的身上,并不只额头一处伤口,这样简单。只见紫兰的后背、裤脚都有被水浸湿的痕迹,而她的手背,还有明显的砸伤。

“黑老四,城中的病人,还等着你的汤药呢!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放心吧!”紫兰笑着拍拍黑老四的肩,然后小跑步似的跑开了。

黑老四默默注视着紫兰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变得慌乱、不安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四章 棒打鸳鸯(下)

“少主!”黑老四心中担心着陈小洁的安全,自私的扔下排队取药的衙役、捕快,以最快的速度朝陈小洁暂住的木屋冲去。

陈小洁原本靠在榻上独自生闷气,忽然看见黑老四闯进木屋,极为不悦的朝黑老四呵斥,道:“谁许你进来得?出去!”

黑老四受到呵斥后,有些委屈的低下头,片刻后才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只可惜黑老四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迎来了陈小洁第二次呵斥,“你耳朵聋了吗?我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

黑老四默默的朝陈小洁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走出木屋。“少主,这是怎么呢?”黑老四走出木屋后,回忆着木屋地面上的碎瓷片、烂水果以及枕头等物品,不禁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四师弟!四师弟!”黑老三注视着木桶外溢出的大量汤药,轻推了推黑老四的肩唤道。

“啊!”黑老四突然回过神来,脸上显露出一副极为吃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明白黑老三为什么要叫自己。

黑老三关心的上下打量着黑老四,半响后问道:“四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啊!”黑老四话未说话,便忽然尖叫着跳起来。只见他自责的低下头,静静看着被自己倒在地上的一滩汤药,心中自问道:‘我都干了些什么?’

黑老三瞧着黑老四望着地上汤药,露出的那副失神的表情,叹着气接过他手中的药桶。安慰性的拍拍他肩,道:“去休息会吧!”黑老四听完黑老三的话。下意识的朝黑老三点点头,然后抬手将手中的药桶递给他。

现在正在药材紧缺的时候。虽然怪老子已经吩咐乐欣、林山等人,去其它城市大量收购药材,但药材也不是想收,便能立马收到得。

“先生,你让他们再提纯一批白酒,然后再一分为二,一份送往城中,一份我们自己留着用。”陈小洁自从那日见过喻宏以后,便将自己关在木屋内。整日与各类医书为伴。

怪老子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陈小洁笔下正写着的药方,犹豫着问道:“这些白酒……。”

陈小洁忽然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打断怪老子的话,道:“你让送药的捕快吩咐下去,让城内的病患,用这些提纯后的白酒,早晚擦拭一次座椅,隔天蒸煮一次各类器皿。”

怪老子虽然不理解陈小洁的用意。但也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下她的要求。心想着,‘七日过去,药汤是如同茶水一般的往城内送,可是城内的疫情。却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唉,这样的情况,如果再继xù

下去。恐怕又要走屠城的老路呢!’

“先生,您瞧瞧我开的药方。还行吗?”陈小洁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怪老子,却意wài

发xiàn

怪老子正在想问题。

“先生!”陈小洁将手中的药方收回。再次出声唤道。

怪老子被陈小洁的声音拉回现实,颇为尴尬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问道:“有事吗?”

陈小洁笑着拿起药方,双手托着再次递到怪老子面前,“先生,您瞧瞧这个!”

怪老子带着好奇接过陈小洁手中的药方,只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开始了魔幻般的转换。红-青-黑三种三色,依次浮现在怪老子脸上,并且最终定格为黑色。

“小洁,你如果想让我们送这剂药给城内的疫民服用,还不如让我配置一些鹤顶红送进去。”怪老子将药方放回到木桌上,再次抬起头看着陈小洁时,眼神中满是失望之色。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道:“先生,我开的药方是用来救人得!可不像你那鹤顶红,专取人性命。”怪老子听完陈小洁这番话后,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只见他愤nù

的站起身,冲着陈小洁大吼,道:“以你这副药的剂量熬制汤药,如果有喝下去不死的人,那就绝对不是人。”

陈小洁苦笑着拿回自己的药方,抬眼注视着愤nù

的怪老子,语气不急不躁的说道:“先生,您听我解释嘛!别激动、别激动!”只见陈小洁吃力的提起茶壶,为怪老子的茶杯添满茶水。

怪老子犹豫的瞧了陈小洁一眼,压下心口的怒气瞪着陈小洁,仿佛在暗暗威胁着陈小洁,‘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陈小洁见怪老子不再生气,便将自己开出的药方重新递到怪老子面前,解释道:“我这副药,并不是内服得,而是外用得。我准bèi

让黑老大他们,先将药材捣成粉末,再熬成糊状,最后再搓成大小同等的药丸。往后城内的疫民,早晚服侍汤药、半晚将药丸化开泡澡,即使不能根除疫症,也能控zhì

病情恶化!”

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解释以后,再次拿起药方细细的看了一番,发xiàn

作为外用药并无不妥,便欣然同意了陈小洁的做法。

陈小洁见怪老子同意自己的做法,心中也是暗自欣喜着。要知dào

,每每当她看见怪老子开出的药方以后,心中都不由自主的伸出一股敬佩之情。

“先生,你能教我针法吗?”陈小洁随手拿起一本医书,一字一句的看着里面描写着有关银针奥秘的内容,不自觉抬起头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怪老子说着。

怪老子心中一暗喜,嘴上却冷冷的对陈小洁,道:“我的针法,只传徒弟,不传外人!”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心中一惊,半响后才想明白怪老子话中隐含着的意思,随即托着下巴、笑眯眯的对怪老子说道:“从我第一次翻开医书起,便只有您一人教过我医术,您如果想让我叫您一声师傅,直接说就是呢!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得!”

陈小洁有些淘气的走到怪老子身边,用手拿着自己的头发在怪老子眼前轻晃了晃,似乎认定怪老子一定会收自己为徒一般。(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五章 陈小洁拜师

怪老子抬起头,望着这个早早被自己视为徒弟的丫头,语气略显严肃的说着,“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平日里你若是做的好,我不一定会给你奖励,可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危急病人性命,我必定会惩罚你!”

陈小洁微叹着气站起身,心中小小不满的嘀咕,道:‘这都是什么,霸王条款啊!做好了,没有奖励。做错了,却要受罚!’

怪老子瞧着低头站在自己身侧的陈小洁,心脏发出‘扑通、扑通’的跳动声音。想着,‘这丫头,该不会因为我刚才的那番话,放qì

拜我为师的念头了吧!’一滴滴眼泪,暗暗在怪老子的心里流动着。其实相比陈小洁拜怪老子为师的想法,怪老子想收陈小洁为徒的念头,更甚一些。

“你如果想好了,决定拜我为师,便俯身向我行拜师礼吧!”怪老子见陈小洁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陈小洁回过神来,用坚定地眼神看着木桌上的医书,缓缓拜下道:“徒儿陈小洁,拜见师傅!”怪老子听到陈小洁这句话后,心中不住暗暗松口气,满面笑容的扶着陈小洁站起身,道:“来,快起来!”

陈小洁看见怪老子的笑容后,也乖巧的再次冲着怪老子唤道:“师傅!”

“唉!”怪老子听着陈小洁一声声‘师傅、师傅’的唤着,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师傅,您喝茶!”陈小洁弯腰端起桌上的茶碗。默默回忆着自己穿越前,电视剧中徒弟拜师、师傅收徒的场景。并恭敬的奉上茶。语速不快不慢的道。

怪老子接过陈小洁手中的茶,却忽然间想起一件与自己与陈小洁和喻宏有关的事情。不由得停下正准bèi

喝茶的动作,问陈小洁,“小洁,你不怨我阻止你和喻宏交往吗?”

陈小洁的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没想到怪老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师傅,现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试问。两个没有关系的人,又何来的阻止、不阻止一说呢?”陈小洁用尽量平缓的语速、用尽量平静的表情讲完这番话,但是她的心却如同针扎般疼痛,即使她已经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不去在意。

怪老子若有所思的看了陈小洁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将陈小洁奉上的茶水一滴不漏的喝下去。只在心中暗暗对陈小洁抱歉着说道:‘好徒弟,师傅一定会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至于喻宏,对不起呢!师傅知dào

你爱他,但是师傅不敢去赌。去赌一年后,喻宏伤病爆fā

而死的时候,你能坦然面对他的死亡,并开始新的生活。’

“师傅。我有些累了。想躺在榻上,好好休息会!”略显烦乱的心情,让陈小洁忽然希望拥有一片独立的空间。好好静一静。

怪老子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陈小洁。如同逐客令一般的话语,而产生丝毫不悦的情绪。反而笑着拿起陈小洁开出的药方。温柔的说着,“我去吩咐黑老大他们,让他们尽快将药丸配出来,送进城供城内的疫民使用!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吩咐紫兰去做就可以呢!”

陈小洁听到‘紫兰’的名字以后,嘴角忽然露出几分自嘲的苦笑,但很快就被她不着痕迹的给掩盖过去,“嗯!”

怪老子带着自己的心事走出木屋,而木屋内的陈小洁却忽然觉得自己异常的疲惫,心里想得,脑海中回忆得,全部都是喻宏往日的一举一动。

“紫兰,退下吧!你以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整天在我身边伺候着!”陈小洁闭着眼睛、却没有真zhèng

的睡着。忽然间,她感觉到有人给自己盖被子,又闻到一股极为熟悉的气味,便知dào

是紫兰来了。

紫兰站在陈小洁床边,静静注视着好几天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的主子,屈膝跪下道:“主子,紫兰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您生气呢?”

陈小洁依然闭着眼睛,对紫兰道:“你没做错事!你很好!”但是她的心,却发出一个带着几分凄凉意味的声音,‘如果说错,错的人应该是我陈小洁。枉我陈小洁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竟然一次、再一次的看错了人,也信错了人。’

“主子,既然紫兰没有做错事!您为什么不让紫兰,继xù

伺候在您身边了呢!”紫兰并不知dào

陈小洁与喻宏之间发生的事,更不知dào

陈小洁已将她视为破坏自己感情的第三者。此刻她所能感受到得,除了不解就是委屈。

陈小洁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瞧着几日来苍老、憔悴不少的紫兰,出声说道:“我让你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紫兰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猛地抬起头来。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着,拥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当这个心愿被陈小洁亲口说出来时,却又变得如此难以相信。“主子,……。”紫兰几乎带着哭腔,朝躺在榻上的陈小洁唤道。

陈小洁忽然翻过身,背对着紫兰说:“退下吧!我要休息呢!”

紫兰恭恭敬敬的朝陈小洁叩完头,然后擦着脸颊上的泪水,怀揣着对陈小洁感激的心情退出木屋。

“唉!”陈小洁在紫兰退出木屋以后,仰面躺在床榻上,无可奈何的叹息着。

又是几日过去,原本喜欢折腾的陈小洁,忽然变得安静起来。只见她日日将自己关在木屋内,除了吃饭、睡觉以外,便是看医书、研究医理。

“师傅,我这样下针对吗?”陈小洁手中拿着怪老子送给她的小木人,摇晃着问道。

“偏了!”陈小洁话刚落音。便换来了怪老子一句怒吼。只见陈小洁有些不服气的掏掏自己的耳朵,暗暗替自己辩白。道:‘人家刚开始学习针灸,稍稍偏一点也是正常的嘛!’

“啊!疼!”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陈小洁飞快的扔下手中的小木人,用手护着自己的前额。而眼泪,也在疼痛的刺激下浸湿她的眼眶,随时都有可能滑落下来。

“哭?你还好意思哭?”怪老子并没有因为陈小洁的眼泪,而变得温柔起来。只见他捡起被陈小洁扔掉的小木人,凶道:“这个穴位是死穴,我昨天有没有给你说过?”

陈小洁低下头,仔细回想着怪老子昨天纠正自己下针错误时说过的每一句,半响后只见她抿着嘴、极为认真的点点头。

“前天呢?”怪老子见陈小洁点头。问话的语气更加严厉起来。

只见陈小洁可怜巴巴的瞧了怪老子一眼,然后开始回忆自己前天下针时被怪老子纠正过的错误,片刻后小脸绯红的朝怪老子点点头。

怪老子狠狠瞪了陈小洁一眼,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继xù

问道:“这几日,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呢?”

陈小洁胆怯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低着头、小声唤道:“师傅!”

“哼!”怪老子故作生气的轻哼一声,然后抬手将桌上的《经络腧穴学》扔给陈小洁,道:“《经络腧穴学》。抄写十遍!”

陈小洁注视着被怪老子扔过来的《经络腧穴学》,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怎么?觉得十遍太少!”怪老子见陈小洁嘟嘴,沉声问道。

“十遍够呢!不多不少,刚刚好!”陈小洁快速将桌上的《经络腧穴学》拿起来。生怕怪老子一个不高兴再给自己多加几遍。

怪老子瞧着陈小洁的模样,忽然站起身朝木屋外走去,边走、嘴角还边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其实对于陈小洁。除了她偶尔犯犯的小马虎以外,其它方面怪老子还是很满yì

得。他之所以对陈小洁做出凶凶的模样。只是担心陈小洁会过于骄傲和自满。

“小洁,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吧!”怪老子站在门口,望着屋外明媚的阳光,转过身向陈小洁提议着。

只见陈小洁斜眼看了一眼屋外的阳光,摇摇头说:“我不想出去!”

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不禁皱眉想着,‘这丫头是怎么呢?以前不让她出去,她还偷跑着出去。现在让她出去走走,她反倒不乐意呢!’

“你自己注意休息,累了就出来走走。”怪老子有些担心的望着木桌前,自顾自的看着医书的陈小洁提醒着。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怪老子见陈小洁点头以后,也没有再继xù

追问,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此刻他因为去监督黑老大等人,制作药丸了。

“唉!好累啊!”陈小洁没看多久书,便开始抄写怪老子罚的那十遍《经络腧穴学》。只是《经络腧穴学》还未抄足20页,陈小洁就已经开始头晕眼花、全身酸疼。

她揉着肩站起身,注视着窗外色彩斑斓的彩霞,忍不住走了出去。“这样走走,感觉还真不错!”疲累过后,短暂的休息让陈小洁感觉极为满足。只见她一边伸展着自己的手臂往前走,一边自觉地赞叹着。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曾经与喻宏一起来过的小山坡前。她愣愣的注视着小山坡,眼眶中又不禁泛起泪花。“唉!都不去了。”只见她流着泪走到自己与喻宏曾经并肩坐过的地方,然后伸出手抚摸着地上的泥土,黯然流泪。

“郡主!”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唤,惊的陈小洁从地上跳起来,手指着七名男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孙凉大步走上前,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露出自己脏兮兮的脸,道:“郡主,是我!我是孙凉啊!”

陈小洁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仔细打量着站在七人最前面的老者,不敢相信的咽着唾沫,问道:“孙凉,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呢!”

站在孙凉后面的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同时向他的四名影卫,投出责备的目光。他堂堂太子爷,在自己属下的保护下,度过了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光。

首先他们出门前,七个人身上的银子加起来不够十两,所以这一路上凡事能典当的东西都被换了银子,除了豫斌身上佩戴者得,皇上亲手雕刻的玉佩。再加上孙凉因为担心疫民的病情,要求众人没日没夜的跟着他赶路,导致他们的马不是累得不肯走、就是累得直接翘掉了。更可气的是经过前往不远处的那片树林时,由于众人的一时大意而迷失方向,不得不在荒郊野地中渡过漫漫长夜。此刻的他们可谓是身无分文、饥肠辘辘。

“郡主,您有吃的吗?”孙凉望着眼前的陈小洁就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往日的那些大道理、那些礼数,在此刻已经不再重yào



陈小洁上下打量了七人一番,无奈的摇头、叹气,道:“你们跟我来吧!”

“师傅、师傅!”陈小洁远远的朝怪老子唤着。

怪老子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陈小洁带着七个人正朝自己走来,其中有三个身影,让他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师傅,您在忙什么呢?”陈小洁伸手拉住怪老子的胳膊,乖巧的问道。

怪老子侧头看着身旁的陈小洁,有些神mì

的将一个印着牡丹花图案的白瓷盒子放在她手上,道:“打开瞧瞧!”

陈小洁笑着瞧了怪老子一眼,带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白瓷盒,“好香啊!”陈小洁双眼放着金光,对着白瓷盒中的三枚药丸惊呼着。

怪老子似乎很享shòu

陈小洁此刻的表情,只见他笑着问陈小洁,道:“喜欢吗?”

陈小洁连连点头,然后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怪老子,问道:“师傅,你快告sù

我,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只见怪老子笑着、逗着陈小洁,说:“你如果真想知dào

,我在药丸中都额外添加了那些东西?便应该自己回屋,好好研究!”(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豫斌欲见陈小洁

陈小洁不高兴的嘟着小嘴望着怪老子,耍着小脾气说:“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你这个做师傅得,可不能这么小气。”

怪老子看着陈小洁生气的模样,‘呵呵’的笑出声来,“师傅和你开玩笑得!这是师傅修改后的药方,你拿着自己回屋研究。”

陈小洁伸手接过怪老子递过来的药方,略显犹豫的注视着豫斌等人,道:“师傅,他们是我宫里来的朋友,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喽!”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眼神中不可掩饰的流露出几分失落。心中暗暗高呼道,‘太子妃,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张药方,便把为夫扔给旁人照顾呢?你可知dào

为夫为了见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你就放心吧!师傅就是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我徒弟的朋友啊!”怪老子对着陈小洁笑眯眯说着的话语,却彻底粉粹了豫斌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只见他再次无声的呐吼,道:‘水灵是我豫斌得!老头,你给我靠边站!’

一直作为观众,默默跟在豫斌身后的豫静有些不耐烦的打着哈欠,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休息的地方啊?我快累死呢!”陈小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过去,并上下打量着豫静脏兮兮的身影,不禁皱眉想着,‘这身影为什么看着,这样眼熟?好似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豫斌见陈小洁总是盯着豫静看,不自觉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让自己的身体挡住陈小洁望豫静的目光。

陈小洁看着忽然移到自己眼前、挡住自己视线的豫斌。只是好奇的瞟了他一眼,随后便兴趣缺缺的转身离开。

豫斌见陈小洁仅仅只瞧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开。心中不免涌出酸酸的味道。只瞧他忽然转过身,凶凶的瞪着站在他身后的豫静。好似在无声的传递着警告之意。

“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聊!现在我们先休息、先休息!”豫静被豫斌瞪的心理发毛、全身发冷,只得讨好似的望着豫斌,希望能快速的平复他心理的醋意。

豫斌对着豫静轻哼一声,随后对怪老子打了一个前面带路的表情,便顶着一张如同万年玄冰的脸,一直走到自己的住处。

怪老子自然不敢薄待豫斌等人,将卜豁刚刚命人修建好。设置为临时公堂的地方腾给豫斌、豫静休息。

卜豁得到手下捕快的禀报,称,‘有人占了他刚刚修建好的公堂,改为住所居住。’心中不禁大怒,轮起膀子、带着属下的众衙役、捕快,扬言要治占了他公堂的人,一个大不敬之罪。

“县衙公堂都敢占,你们当我这个知县是空气不成!”豫斌、豫静正在影卫的服侍下梳洗、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如同狂狮般的怒吼。心道,‘何人如此大胆?’

怪老子赔笑着向豫斌、豫静拱手行礼。道:“老臣,去去就回!”

豫斌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懒懒的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

“卜知县。您好大的官威啊!”怪老子从屋内走出来,正好撞见怒气冲冲的卜豁,含笑着摸着胡子对卜豁说着。

卜豁抬起头。见怪老子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连连赔笑道:“先生。怎么是您啊!”

怪老子意味深长的侧头瞧着卜豁,依然含笑说道:“卜知县。似乎很意wài

?”

卜豁恭恭敬敬的向怪老子行礼,拱手道:“下官不知是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怪老子斜眼瞧了一眼赔罪的卜豁,不温不火的叹着气说:“我刚才在屋内,似乎听见卜知县对在下借用公堂之事,似乎有怪罪之意。其实这都是小事,卜知县如果不乐意借,可以随时告知在下,在下马上就走,绝不久留!”

“先生严重呢!我此次前来是想看看先生,有什么需yào

,下官好找人去办!绝无其它意思,先生莫要误会?”卜豁看似极为淡定的笑着对怪老子讲完这番话,其实他的心在与怪老子讲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处于悬空状态。城内疫民生死不明,城外百姓饥肠辘辘,他这个做知县的苦、做知县的累、做知县的心酸,又那是旁人能体会得到的。

怪老子注视着卜豁一脸赔笑的模样,心中也不忍在多加为难,并好心提醒道:“屋里住着的是宫里来的贵人,你好生待着他们,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卜豁感激的看了怪老子一眼,收起脸上赔笑似的笑容,恭敬的向怪老子行礼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卜豁记下呢!”与此同时,他还在心里暗松口气,感叹道,‘朝廷,总算是派人下来呢!’

“知县大人,且慢!”卜豁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极为陌生、却又让人肃然起敬的声音,不禁停下脚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来人。

只见孙凉穿着太医的官袍、双手平托着皇帝的圣旨,缓缓朝卜豁走来。“知县大人,瞧瞧吧!”孙凉用并不怎么友好的语气对卜豁说着,很明显是在对卜豁先前在屋外的喊叫表示不满。

卜豁恭敬的接过圣旨,并极为尊敬的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怪老子瞧着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的卜豁,有些不可奈何的摸着胡须想着,‘卜豁的日子以后恐怕,难过呢!’

“看完呢?”没过多久,便听孙凉沉声说道。只见卜豁跪在地上,双手托着圣旨,极为恭敬的回答道:“是,钦差大人!”

孙凉轻笑着拿回圣旨,直接转身走回屋内。卜豁有些郁闷的望着孙凉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dào

是该继xù

跪着,还是应该站起身?

“卜知县,起来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怪老子瞧着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抉择的卜豁,略叹着气说着。卜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急忙站起身拍拍膝盖处的尘土。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怪老子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太子爷,您还没休息啊!”怪老子打发走卜豁后回到屋内,却发xiàn

豫斌与孙凉两人正对坐着饮茶。

豫斌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问道:“你是朝中的老臣?”

怪老子点点头,略作思考后又摇摇头,道:“臣,曾经在太医院任职!”话刚落音,孙凉就接着赞叹,道:“先生当年在太医院时,医术就是太医院中的翘楚!这些年,我也一直以先生为榜样,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先生这样的医者。”

怪老子朝孙凉含蓄的笑了笑,道:“我老呢!现在除了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我的徒弟以外,再无其它追求!太子爷、孙大人,你们若无其他吩咐,请恕我告退!”怪老子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他现在可是大忙人,每天不仅要传授陈小洁医术,还要治疗城内的疫民。实在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陪豫斌与孙凉闲聊。

“先生,请等一等!”豫斌连忙叫住往外走的怪老子,声音中略带着恳求说道。

怪老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恭敬的向豫斌行礼,道:“太子,请讲!”

豫斌犹豫的看着怪老子,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的向怪老子询问,道:“水灵最近,还好吗?”

怪老子乍一听水灵猛地一愣,片刻后才对豫斌说道:“您刚才不是见过水灵郡主了吗?郡主她现在很好,也很开心!”

“她现在真的好、真的开心吗?可是为什么,我们刚才遇见她的时候,她在悄悄的抹眼泪呢?”豫斌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语道。即使与他同行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陈小洁眼角的泪水,身为未婚夫的他也不可能轻易忽略掉这个细节。

怪老子听完豫斌的话后,猛地一愣。当下不仅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豫斌的问话,更好奇陈小洁在为什么事伤心?什么事流泪?

“带我,去见见她吧!”豫斌叹着气注视着怪老子,眼神中满是担忧之色。

“是!”只听怪老子,用恭敬的语气回道。其实他不是不知dào

,陈小洁对豫斌的反感之情。而是他一时间,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可以拒绝豫斌的提议。

只见怪老子带着豫斌以极慢的速度,朝着陈小洁的木屋走去。并且飞快的运转着他的大脑,希望能在走进陈小洁的木屋已经,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阻止豫斌见陈小洁的想法。

“太子,您长途奔波,不觉劳累吗?”怪老子带着豫斌走到距离陈小洁木屋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勉强能说出口的理由,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微笑着对豫斌说道。

豫斌冷冷的看了怪老子一眼,用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语气对怪老子,说道:“不累!”怪老子有些失望的向豫斌点点头,随后转过身、耷拉着脑袋继xù

往前走。只是偷偷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自己,‘快想办法阻止太子!快想办法阻止太子!快想办法啊!’

“你好像,并不希望我与水灵见面?”轻飘飘的声音从怪老子身后传来,生生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爱情还得靠自己

只见怪老子略显尴尬的转过身,拱手对豫斌说道:“太子爷,多心呢!”豫斌全当没有听见怪老子的解释,抬眼望着前方的木屋说:“您不必,如此紧张!有她在,我是不会拿你这个做师傅得,怎么样得?”

怪老子惊愕的抬起头,似懂非懂的瞧着豫斌,一时间不知dào

再该说些什么好?

“我知dào

她现在与我,还有一些隔阂。所以我暂时没有准bèi

告sù

她,我的真实身份。你也只当我是京城,那位官员家的公子吧!”豫斌可不管怪老子有没有听懂自己话中的意思,全当命令一般的对怪老子说下去,然后等着怪老子对自己点头、行礼称‘是’。

怪老子无可奈何的低头向豫斌行礼,心中虽然并不满yì

他的吩咐,但也无法改变。

豫斌并不知dào

怪老子此刻的心思,沉声继xù

吩咐,道:“这话我会吩咐旁人,你们可都给我记住喽!万一错了什么差错,惹得我未来娘子不悦,以后有你们受得!”一股带着冰冷寒气,及其警告意味的话语瞬间刺透怪老子的心脏,只见他不得不再次无可奈何的叹着气,拱手向豫斌行礼。

豫斌极为满yì

的瞟了怪老子一眼,并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的话讲完了,你可以继xù

前面带路呢!

怪老子心情郁闷的望着熟悉的木门,低头、垂手的站在门边,带着恭敬的语气,轻声对豫斌说:“太子,郡主就在里面!”豫斌听见怪老子此刻还称呼自己太子后。不禁投出一个极为不悦的目光,吓得怪老子不自觉往后悄悄退了几小步。

“师傅。你怎么站在这?”木门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只见陈小洁蹙着眉头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惊讶的注视着站在木屋外的怪老子,笑着跑上前问着。

怪老子有些尴尬及其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半响后清了清嗓子,略显结巴的对陈小洁说:“师傅!师傅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

陈小洁不等怪老子说完,便笑着拉起怪老子的手,‘呵呵’笑着说:“呵呵,我正准bèi

去找师傅了,师傅您就来看我呢!您说,‘这算不算。我们师傅心有灵犀?’”

“算!当然算!”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只觉得心里高兴,情不自禁的迎着她说的回道。反而直接无视了,先前小心翼翼、恭敬有礼对着的豫斌。

豫斌见陈小洁与怪老子如此有说有笑,心中不免小小羡慕起来,并在心中暗暗想着,总有一天我与水灵的关系,定会比她与她师傅的关系,亲密千万倍。

“师傅。您给我讲讲,这药丸?”陈小洁与怪老子说笑完毕后,便拿出揣在怀中的药方与药丸,认真的向怪老子请教着自己的疑惑。怪老子似乎也很喜欢陈小洁问自己问题。只见他一面跟陈小洁比划着、解答者问题,一面时不时点点头、满yì

的听着陈小洁自己的理解与讲述。

“师傅,我先去瞧瞧药丸的制作过程。您慢慢忙!我等会,再来找你。”陈小洁听完怪老子对自己所有疑问的回答后。忽然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去看看药丸的制作过程。因为她突然发xiàn

,现实中的药丸制作。似乎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怪老子对陈小洁的要求,似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下。等到陈小洁转身准bèi

离开,豫斌向他投来杀人般的眼神以后,他才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出声对着陈小洁的背影,唤道:“小洁,等一下!”

陈小洁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着望着怪老子,说:“师傅,您有什么事吗?”怪老子有些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向豫斌,用暗示的方式提醒陈小洁,这里还有一个被她忽略的大活人。

陈小洁顺着怪老子的目光瞧过去,只见一位表情温和的白衣公子,正在用极为讨好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她不禁有些吃惊的上下打量着来人,用不怎么客气的语气,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本姑娘好心提醒你,此处是疫区,若无事就赶紧走,少添乱!”

“小洁!”陈小洁话刚落音,便引来了怪老子略带严肃的声音。只见怪老子有些担忧的瞧了豫斌一眼,然后对陈小洁使着眼色,说:“小洁,不可如此无礼!”

陈小洁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心中暗暗嘀咕着,‘我又没说什么,师傅干嘛这么凶嘛!’

豫斌瞧着陈小洁被怪老子说完后,脸上显露出来的不高兴的表情,连忙替她打圆场,道:“想必姑娘也是好意,担心在下留在此处,会感染恶疾,所以才会出言提醒。这份好意,萧某心领呢!”

陈小洁抬眼瞪了一眼豫斌,轻哼一声,道:“少自作多情!本姑娘没想过提醒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心领什么?”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一番话后,只觉得额间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心中叹着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啊!’

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心中也不禁小小抽出一番,暗哭道,‘娘子,为夫虽称不上十全十美,但也算得上才貌双绝。你为何,如此不待见为夫呢?’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先走呢!”陈小洁用不耐烦的语气对豫斌和怪老子说着,很明显比起豫斌、药丸的制作过程更能吸引她的眼球。

怪老子无力的向豫斌耸耸肩,然后拱手对豫斌,道:“太子,感情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去争取!我虽是她的师傅,但如果强将她留下与你相处,恐怕只会引起她更多的不快!”

豫斌不介yì

的朝怪老子摆摆手,道:“本太子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她是我的太子妃、又是我儿时的玩伴,她的脾气我了解!你只要记住,在我没有向她表明身份前,别将我的身份告sù

她,即可!”

怪老子心中忽松一口,想着,‘太子对小洁,似乎很上心的样子。唉,只希望他们能真心相爱,莫要辜负了彼此才好啊!’

“你去忙吧!我跟上去,瞧瞧!”豫斌望着陈小洁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快步追上去。怪老子注视着豫斌追着陈小洁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分满yì

的微笑。

“黑老二,几天不见,可有想我!”陈小洁略显调皮的悄悄走到拿着大勺、正在专心熬药的黑老二身后,拍拍他左边的肩,却站在他右边说着。

黑老二吃惊的回过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小洁恭敬的行礼,道:“少主!”

陈小洁瞧着黑老二此番模样,兴趣缺缺的摆摆手,道:“起来吧!”黑老二听到陈小洁的命令后站起身,并且恭恭敬敬的站在陈小洁身侧,等候着她的吩咐。

陈小洁好奇的往前探探头,望着锅中正翻滚着的药粉与蜂蜜的混合物,“这黏黏得,是什么?”说着陈小洁有些忘乎所以得,将两根手指头往锅里伸,一心想着弄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少主,小心烫!”黑老二被陈小洁的举止,吓得大叫起来。这也惹得在旁边忙碌着的黑老大、黑老三、黑老四,纷纷扔下手中正在忙活的事情,飞奔着跑到陈小洁身边。而快步跟在陈小洁身后的豫斌,看见陈小洁的此番动作后,也跟着围观去,朝陈小洁投出担忧与责备的目光,同时在心中焦躁的暗骂道,‘死丫头,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万一受了伤,你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只见陈小洁缓缓站直身体,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黑老四等人,笑着伸出自己的手,说:“我只是碰碰勺子最上面的混合物,不会烫伤得!”黑老四等人,见陈小洁并没有受伤,不禁轻舒口气。只是豫斌依然皱着眉头瞧着陈小洁,似乎在担心什么,又似乎是想说什么。

“咦!这药丸怎么比师父给我的要大些,而且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药味!”陈小洁看着不远处放着得,刚刚制作出来的药丸,好奇的小跑过去,捏着带着微微温热的药丸,不解的朝黑老四等人问着。

黑老二见陈小洁发问,急忙上前回道:“先生给您得,是他亲手自作的药丸。当然会与我们几个熬制得,有所不同!”

陈小洁半信半疑的瞧着黑老二,半响后忽然侧头对黑老四,说:“黑老四,你去将这药丸的药方给我取来!”

没过多时,黑老四就为陈小洁取来了药方。只见陈小洁看完药方后,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了。因为她发xiàn

,那些有着难闻药味的药丸都是她自己的杰作。

“大师兄,快看!少主被人,跟踪呢!”黑老二注视着陈小洁离开的背影,忽然间猛地抓住黑老大的手臂,极为紧张的说着。

黑老三听到黑老二的话后,心中猛地一心,皱着眉头朝陈小洁的方向看过去。而站在黑老三身侧的黑老四,则直接握紧自己的佩剑,大跨步的向陈小洁离开的方向冲过去。心想着,‘只要我黑老四还活着,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少主!’(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醉酒(上)

“四师弟,等一等!”黑老大抬手甩开黑老二,快步追上黑老四表情严肃的说着。

黑老四停下脚步,略带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大师兄,“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黑老大尴尬的抬起头,心虚的侧头注视着一旁的水井,“他是当朝太子,也就是少主的未婚夫!”

黑老四微张着嘴巴,目光略显呆滞的望着陈小洁与豫斌的背影,嘟囔着、抓着黑老大的手臂,“大师兄,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太子?太子、他怎么会来这?”

黑老大沉默的看了黑老四一眼,然后低着头、轻叹着气、转身走开。只留给黑老二、黑老三、黑老四一个孤单、寂寞的背影。

“你!不许再跟着我!”陈小洁毫无征兆的转过身,手指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豫斌,不悦的说着。豫斌略显无辜的耸耸肩,如同耍赖皮般对陈小洁,道:“姑娘,我并没有跟着你,只是正好与你同路罢了。”

陈小洁气鼓鼓的放下指着豫斌的手,心中坏坏的想着,‘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本姑娘就拿你没办法呢!哼,咱们走着瞧!’

只见陈小洁忽然加快脚步,直直朝着西南方走去。心想着,‘我虽然不常出门,但照样能玩死你。’

“呦!卜大人,我正找你呢!”陈小洁远远瞧着卜豁悠闲躺在竹椅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身影,心中不住暗暗一喜,飞快的冲过去。豫斌见陈小洁快步往前冲。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跟在陈小洁身后走了过去。

卜豁懒懒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过去,半响后一个鲤鱼打挺。便从竹椅上跳起身,道:“姑娘。请问您有何吩咐?”陈小洁听着卜豁略显恭敬的询问声,左边眉毛不自觉往上挑了挑。心想着,‘卜豁,今天不会是吃错什么药了吧?为什么忽然间,对我这么客气?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冒用黑老四的名头,才能从他手中拿到我需yào

的东西。’

“卜大人,我用五两银子换你三十个白面馒头,可好!”陈小洁拿出银子放在手掌心中。然后伸直手臂递到卜豁眼前,微笑着说着。卜豁自从看见黑老四跪在陈小洁脚边的那一幕以后,心中便装满了对陈小洁的敬畏之情,现在别说接受陈小洁递过来的银子,就算让他用以前那般语气对陈小洁讲话,他也会变得战战兢兢得。

“我怎么能收,您的银子?您如果想要白面馒头,我立马让人给您送过去。”卜豁一脸讨好似的笑容,语气恭敬的对着陈小洁说着。只是陈小洁看着眼前。忽然间变得既温和又恭敬的卜豁,全身发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卜大人,我不喜欢白拿别人东西。所以这银子,还请你收好!”陈小洁回过神来。将拖着银子的手掌往上移了移,直至与卜豁的鼻尖平齐。

卜豁恭敬的朝陈小洁行礼,道:“姑娘。我……。”

“怎么,你嫌少?十两。这总行了吧!”陈小洁不等卜豁把话说完,便又掏出了五两自己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连同刚才的五两一起递给卜豁。

卜豁为难的抬起头,看着陈小洁手中十两银子的表情,丝毫不亚于看见一包砒霜的神情。而站在陈小洁身后的豫斌,用没好气的眼神瞪着陈小洁手中的十两银子,心中高呼着,‘娘子啊!为夫知dào

你有钱,可你也不能败家啊!十两银子,别说三十个白面馒头,就算是三百个白面馒头,平日靠做馒头为生的师傅,也会排队给你送来。’

“姑……娘,五……两银子……已经……足够呢!”卜豁害pà

如果自己坚持不收陈小洁的银子,反而会将陈小洁激怒。所以只好一咬牙、一狠心,哆哆嗦嗦的从陈小洁手掌心中接过五两银子。

陈小洁见卜豁收下自己的银子后,略显满yì

的点点头。其实她不是不知dào

,五两银子买三十个馒头,绝对是物不所值。她只是想趁此机会,补偿一下自己暂用卜豁房屋的损失罢了。毕竟他与卜豁在此之前,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大人!”衙役很快就用两个食盒,拧来了陈小洁所需的三十个馒头。陈小洁阴笑的接过食盒,略显吃力的一步步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我……,我帮你拧吧!”豫斌跟在陈小洁身后,心疼的看着陈小洁略显吃力的脚步,不自觉走上前、握住陈小洁的手臂,小声、结巴着说道。

陈小洁见豫斌握住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甩开他的手,并连连往后退数步。

“我只是想,帮帮你!没有别的意思!”豫斌看着陈小洁渐渐往后退的脚步,心脏不禁猛地抽了一下,慌忙解释道。

陈小洁抿着嘴、抬眼默默瞧着豫斌,本想着直接拒绝豫斌的提议。却忽然发xiàn

,如果真zhèng

实施起自己的小阴谋,让豫斌提着食盒走到目的地,似乎比自己提着食盒走到目的地效果更好。“给你!”想到这些的陈小洁,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食盒交给豫斌,并同时露出几分皎洁的笑容。

豫斌有些意wài

的看着陈小洁递过来的食盒,慌忙伸手接过来、并小心翼翼的拧在手上。这一举一动间,还透着一股受宠若惊的意味。“水灵……。”豫斌略显**的注视着陈小洁,语气亲昵的唤着。

陈小洁只当没有听见豫斌叫自己,转身继xù

朝目的地走着,甚至连豫斌为什么会知dào

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半点怀疑与丝毫思考。

“这位萧公子是朝廷派来,了解此地百姓疾苦的官员。大家心理要是有什么苦处、难处,只管和这位萧公子说,他一定会尽lì

帮大家解决得!”只见陈小洁看着豫斌的表情,忽然间浮现出几分阴阴的笑容。而周围的百姓,在听到陈小洁的话后,也渐渐朝着陈小洁与豫斌靠过来。只是豫斌一脸无辜的望着陈小洁,似乎在无声的询问他,我什么时候成朝廷派来、了解民生疾苦的官员了。

忽然间,陈小洁往左侧悄悄移动数米,然后突然扯开嗓子对众人喊道:“萧公子知dào

,大家现在粮食短缺,好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所以了,他还特意带来两食盒馒头,只为略表一点诚意、送给相亲们。先到、先得!晚了,就没有了啊!”话刚落音,陈小洁就一个箭步冲出人群,并极为得yì

的朝人群中的豫斌做着鬼脸。

豫斌望着陈小洁离开的背影,心中焦急不已。只是此刻他周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围着的百姓,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了。要知dào

,他手上此刻拧着得,可是被百姓视为天的食物。

“哈哈哈哈,我就不信,这还整不死你!萧公子,你就慢慢听百姓们倒苦水吧!而我,则一个人悠闲自在的玩去呢!”陈小洁在摆脱豫斌的跟随以后,心情极好的小步跳着、自言自语得、往前走。忽然间,陈小洁停住了,并且整个人愣在原地,伤感的注视着前方。

‘喻宏!’这曾经是一个让他哭、让他笑、让他感到无比幸福得,人、名字、甚至背影。但是此刻,陈小洁再次与喻宏相遇的时候,除了心脏被人揪着一般的疼痛感觉意wài

,便只剩下无尽的回忆与泪水。

“喻宏,好久不见!”陈小洁强压下心中的疼痛,故作开心的微笑着、对着喻宏打着招呼道。

喻宏微微一愣,片刻后恭敬的向陈小洁行礼,道:“少主!”

陈小洁自嘲的轻笑着看着喻宏,眼眶中的泪水、不争气的拼命往外冒,“没想到我们之间,也会有如此生分的时候?”略带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喻宏的耳边,可喻宏却一言不发的低下头,对陈小洁所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陈小洁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的眼泪尽量停留在眼眶中,不要不争的滑落下来。“你可以走呢!”只见陈小洁将自己的视线从喻宏身上移开,偏过头望向旁边正在有说有笑的三口之家,叹着气、苦笑着对喻宏说着。

喻宏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念念不舍的看了陈小洁一眼,然后恭敬的朝她行完礼,涨红着双眼、转身走开。

“呼呼呼!水灵!”好不容易挤出人群的豫斌,气喘吁吁的跑到陈小洁面前,弯着腰、温柔的唤着。

陈小洁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后,转身抬头望着天空对豫斌说:“萧公子,你会喝酒吗?”豫斌有些意wài

的注视着陈小洁眼眶中的泪珠,心疼的暗道,‘水灵,这是怎么呢?’

陈小洁低下头,望着注视着自己,却又一言不发的豫斌,抽泣的朝她暂居的木屋走去。豫斌慌忙的跟上陈小洁的脚步,语速极快的对陈小洁回道:“会!我会喝酒!”

陈小洁听完豫斌的回答以后,猛地停下脚步,然后又突然伸手抓住豫斌的手,说:“跟我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醉酒(下)

豫斌被陈小洁拉着走进木屋内,然后又被陈小洁如同扔东西般随手扔到一旁。“给!”陈小洁左手拿着两个青花酒壶、右手握着两个青花酒杯,面无表情的递给豫斌说道。

豫斌略显犹豫的接过一个酒壶与一个酒杯,用极为担忧的表情注视着陈小洁的一举一动,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跃着。

“唉!咳咳咳!”陈小洁叹着气坐在木桌前,仰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并时不时低头咳嗽。“喝!你怎么不喝啊!”几杯白酒下肚,陈小洁白嫩的小脸瞬间变为通红。她迷迷糊糊的用手指着眼前虚幻的身影,砸吧着嘴小声说着。

豫斌望着陈小洁此时的模样,有些气不过的走到她身侧,伸手想将她手中的酒杯和酒壶夺下,“明明不会喝酒,却要一杯杯往自己肚子里灌,你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吗?”陈小洁在迷糊间,意识到有人要抢自己的东西,极为不高兴的将酒壶、酒杯紧紧护在怀中。

“水灵!”豫斌抓着陈小洁护在怀中的酒杯,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唤道。陈小洁听到豫斌的呼唤声后,模糊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她用力掰掉豫斌抓住酒壶的手,仰头又是一阵猛灌。

“够呢!”豫斌拼尽全力抢过陈小洁手中的酒壶,一手紧紧握着抢过来的酒壶、一手紧紧拽着拳头,涨红着脸朝陈小洁吼着。

陈小洁慵懒的抬起头,似乎并不在意豫斌抢走自己手中的酒壶,反而笑着对豫斌说着。“萧公子,我是请你来陪我喝酒解闷得!不是找你来。耍脾气、扫兴得!”

“你……!”豫斌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

陈小洁扭头朝豫斌轻笑一声。随后背靠着桌子、低头注视着脚下的地毯,自顾自的说着,“你知dào

,我有多恨吗?”

豫斌好似听到什么不敢相信的话,张大着嘴巴、疑惑的注视着眼前的陈小洁,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我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更不知dào

,如何才能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中去?但是我真的好累、也好恨!我恨皇宫中,繁琐的规矩;我恨皇宫中。漫无止境的等待;我恨皇宫中,高高在上的皇上。”陈小洁闭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而站在她不远处的豫斌,却不自觉走到她面前,小声对陈小洁说:“水灵,你醉呢!我扶你去床榻上,休息会吧!乖,别再说胡话呢!”

陈小洁不耐烦的甩开豫斌想搀扶她的手,不高兴的继xù

嘟囔着,道:“皇上。他就是一个混球!成天仗着手中的那点权力,欺负人!最可恶的是,他随手写一张黄纸,随口说几句话。几乎就毁了我与红尘嫂嫂的一辈子。”

豫斌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陈小洁,脑海中出现短暂空白的情景。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如此说自己的父皇。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太子?太子很了不起吗?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愿不愿意留在皇宫?愿不愿意嫁给太子?呵呵呵……,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太子吗?”陈小洁说着说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随后又‘呜呜’哽咽着抽泣着。

豫斌叹着气走到陈小洁身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声问道:“水灵,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得!’”

‘呼呼呼!’平稳的呼吸声,从豫斌怀中传出。豫斌有些郁闷的低下头,注视着怀中沉浸在睡梦的陈小洁,心中暗哭道,‘娘子,你也太不给为夫面子了吧!你怎么能在如此重yào

的时刻,睡着了呢?’

豫斌弯腰将陈小洁抱起,然后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最后轻手轻脚的为她盖上被子。“唉,明明不会喝酒,还一次喝这么多。你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啊!”豫斌并没有趁陈小洁睡着离开木屋,而是静静守在陈小洁床边,一边细心照顾着她,一边默默注视着她。

“不要!我不要嫁给太子!”陈小洁忽然讲起梦话来,而且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豫斌听完陈小洁的梦话后,极为郁闷的站起身,心情可谓是既心疼、又心酸。

“本太子,长的很吓人吗?”豫斌自恋的走到陈小洁的梳妆台前,拿起铜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容貌,半响后自恋的自言自语,道:“本太子,明明很帅吗?”

夜幕降临,木屋内忽然传出一声极为恐怖的尖叫声。只见陈小洁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怎么呢?怎么呢?”豫斌一直坐在陈小洁床边的靠椅上,见她突然惊醒,慌忙跑过去、关切的问着。

‘啊!咚!’又是一声尖叫,回荡在整个木屋内。同时伴着随着得,还有一声闷响。

豫斌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并向陈小洁投出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暗吼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流氓!你……给我滚出去!”陈小洁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用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愤nù

的对豫斌说着。

“我……。”豫斌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堪比窦娥,只不过正在他出声想对陈小洁解释的时候,却忽然语塞、不知dào

该对陈小洁说些什么才好。

陈小洁瞪大着双眼,紧张的盯着眼前这个不怎么熟识的男子,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他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主,出什么事呢?”

“小洁,怎么呢?”

“主子,您还好吗?”

陈小洁还来不及回忆起全部事情的经过,黑老大、黑老二、黑老三、黑老四、喻宏、紫兰、怪老子几乎同时冲进木屋,直奔陈小洁床榻前,关切的问道。

陈小洁皱着眉注视着眼前的众人,半响后抿着嘴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罢呢!”

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解释以后,纷纷暗松口气。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又全部被豫斌吸引过去,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都只是暗暗在心中嘀咕着。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陈小洁有些脱力的朝众人摆摆手,软软的伏在榻上闭目养神。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终究没有人敢违背陈小洁的意识,陆陆续续的往木屋外走去。“等一下!”伏在床榻上的陈小洁忽然睁开眼睛,望着众人出声喊着。

众人听见陈小洁的喊声后,立马停下正在移动的身体,并且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着陈小洁的吩咐。

“紫兰,你留下伺候我梳洗!师傅,你与萧公子在屋外稍后片刻,我有事情要问你们!”怪老子与豫斌对视一眼后,带着各自的疑问、蹙着眉头走出木屋。而留在木屋内的紫兰,则极为小心的搀扶着陈小洁站起身,弯着腰在一旁伺候着。

“紫兰,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陈小洁低着头,仔细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配饰,发xiàn

并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这才完全安下心来。随后陈小洁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将自己的秀发自然的放下、散开,盯着镜中的自己,柔声问着紫兰。

紫兰拿起白玉梳子,动作轻柔的梳理着陈小洁的头发,语气恭敬的说:“回主子的话,奴婢这几日,很好!”

陈小洁苦笑着取下自己的耳环,低头抚摸着梳妆台上的各种首饰,说:“你终究比我有福气!”

紫兰‘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俯身朝陈小洁叩头,道:“主子,您折煞奴婢呢!”

陈小洁并没有低头去看脚边的紫兰,只是苦笑着叹气,道:“起来吧!”紫兰唯唯诺诺的站起身,并用疑惑的眼神悄悄注视着陈小洁,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子,会忽然对自己说出如此奇怪的话?为何自己的主子对自己的态度,会忽然变得如此冷淡?

“请师傅和萧公子进来,你退下吧!”陈小洁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靠椅上坐下,至始至终再没有多看紫兰一眼。紫兰略微有些失落的低头退下,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无奈的叹息声。

豫斌站在木屋外,并不只是等候。只瞧他表情极为严肃的对喻宏、怪老子、黑老大等人,轻声吩咐着什么。而喻宏、怪老子、黑老大等人,纷纷弯着腰站在豫斌周围,口中时不时发出,“是!”“属下遵命!”等声音。

“先生、萧公子,主子请两位进去!”紫兰走到怪老子与豫斌面前,屈膝行礼、说着。

豫斌微微朝紫兰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听到了紫兰禀报。“我们进去吧!”豫斌侧头对身旁的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下意识的伸出手,向豫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萧公子,您先请!”豫斌满yì

的点点头,心中暗道,‘改口改的挺快的嘛!看来我刚才的那一番叮嘱,并不是白费口舌!’(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猜疑

陈小洁冷眼瞧着豫斌和怪老子,微叹着气、手撑着头、身体斜靠在靠椅上,表情严肃的问道:“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怪老子心中暗暗一惊,不自觉转移视线望向身侧的烛台。心想着,‘小洁难道已经知dào

豫斌的身份呢?会是谁,将豫斌的身份禀报给她的呢!’

‘咳咳!’豫斌伸手捂住自己嘴,用轻咳声掩饰着内心此刻的心虚状态。

陈小洁微眯着眼,悄悄注意着怪老子与豫斌的一举一动,当下更加确定,豫斌的身份绝不是一名普通公子,这样简单。“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陈小洁凭着心中的猜想,希望通过语言上对豫斌和怪老子的刺激,及心理上对豫斌和怪老子不断施加着的压力,从怪老子或豫斌口中,诈出豫斌的真实身份。

怪老子脸部肌肉微僵,抿着嘴、略带心虚的对陈小洁,说:“小洁,萧公子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没什么特别得!”豫斌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虚构自己的身世。

“是吗?敢问萧公子,家中可以人在朝中任职?家又住在京中何处?”陈小洁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怪老子和豫斌,心想着,‘编!你们就继xù

编吧!我就不信,你们一点破绽都不会露出来。’

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心中一阵暗喜,‘呵呵!刚编出来的身世,马上就用上呢!’。“家父现任吏部侍郎,家住史家胡同二十一号。”豫斌用极快的语速回答着陈小洁的问题。并且脸上浮现出几分窃喜。

陈小洁故作深沉的抬眼瞧着豫斌,忽然厉声对豫斌说:“你撒谎!我记得史家胡同二十一号。乃是一位张姓的官员家,何时换成你家呢!”其实陈小洁口中的张姓官员。完全是她虚构出来的人物,当然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鉴定豫斌身份的真伪。

豫斌嘴角的肌肉,不受控zhì

的抽搐起来,心中暗暗思量着,因为如何回答陈小洁的问题。“我家居住在此已有百年,可是从未听说过什么张姓官员。不过我儿时曾听前辈们说,‘以前这里倒是一位,林姓状元公的府邸!’”怪老子默默听着陈小洁与豫斌的对话。心中暗暗感叹,道‘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瞎掰!史家胡同二十一号,明明就是一个酒馆,并且是百年老店,怎么就变成府邸呢!’只可惜,这些话他现在不敢说,因为说出来,无疑是拆豫斌的台。

陈小洁听到豫斌的回答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是吗?兴许是我记错呢?因为是史家胡同一十二号,算是你的街坊!”话刚落音,陈小洁就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心中默默回忆着豫斌刚才的一番话,希望找出疑点与错漏。

豫斌略显无辜的耸耸肩,故作轻松的对陈小洁。说:“我平日多在家研习学问,甚少出门。所以并不清楚。史家胡同一十二号住的什么人?”

陈小洁的嘴角,忽然露出几分阴笑。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豫斌、并用手半拖着自己的下巴,“萧公子,还真是有趣啊!平日甚少出门,一出门就往这疫区跑。”

豫斌尴尬的笑了笑,有些牵强附会的解释,道:“这是家父的意思,我即使不愿意,也不敢违背啊!”怪老子听完豫斌的话后,不自觉朝木屋翻着白眼,暗道,‘这两人,敢不敢再离谱点?您堂堂太子爷,如果不是您主动请缨,皇上会舍得您来?’

只是陈小洁听完豫斌的话后,却忽然低下头、静静注视着茶杯中的茶叶,思量着豫斌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豫斌见陈小洁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补充,道:“家父说,‘如果想做一个好官,首先要了解百姓的疾苦,并且清楚的知dào

百姓在不同情况下的需求。’。所以我与我的二弟,便奉家父的命令跟随孙大人来到此处。”

怪老子蹙着眉头注视着豫斌,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字,闲扯!

陈小洁没想到,豫斌会主动将孙凉说出来,更没想到与豫斌同行得,还有一个弟弟。“萧公子,你口中的孙大人,可是孙凉?”陈小洁明知故问着。

豫斌点点头,笑着回道:“正是!”

“孙凉乃是宫中御医,你父亲乃是吏部侍郎,因为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陈小洁忽然想起,御医与吏部侍郎一个前朝、一个后||宫,眼底不禁显露出几分狐疑。

豫斌听完陈小洁的问题后,从容淡定的回道:“家父早年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多亏孙大人才保住性命,所以家父一直很看重孙大人。”豫斌说着说着,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担忧的情绪。因为他忽然担心远在皇宫中的皇上,不知dào

他此刻有没有休息?其它御医能否和孙凉一样,将他的身体照顾得妥妥贴贴得?

陈小洁忽然将视线转移到怪老子身上,轻声唤道:“师傅!”

孙凉略显心虚的看着陈小洁,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嗯!”心想着,‘说多、错多、倒不如不说!”

陈小洁听着孙凉极为精简的回答声,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如何接下去才好。只是通过刚才的对话,她心中对豫斌的怀疑不禁淡了几分,但也没有到完全消失的地步。心想着,‘我离宫数日,皇上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吗?他此刻在想着什么?他又会拿我怎么办?’

“少主、萧公子、先生,雷旷他们回来呢!”黑老四轻敲着木屋的木门,在得到陈小洁的许可以后,带着喜悦的表情走进来,行着礼对陈小洁、豫斌、怪老子说着。只见不悦的表情从豫斌脸上一闪而过,暗骂道,‘蠢货!你冲进来就叫我萧公子,不是明摆着告sù

水灵,你认识我或者你听从我的吩咐吗?’

“好!回来的正是时候!”怪老子兴奋的站起身,大笑着、说着。因为此刻,陈小洁等人缺得,不仅仅只是食物,还有熬制汤药、制作药丸所需的草药。

陈小洁听完黑老四的禀报后,嘴角也浮现出开心的笑容。但很快又被一抹疑惑的神情,完全取代了。

“黑老四,你去吩咐雷旷、林山,让他们先将药材运进仓库中,我随后就到!”黑老四听完怪老子的吩咐后,并没有立kè

退出去。而是抬眼瞧了瞧豫斌与陈小洁,确定他们对怪老子的话没有异议以后,才恭敬的行礼退下。

“萧公子的人面,还真是广啊!没想到,连我的属下都认识您。”陈小洁刚刚消退点的怀疑,因为黑老四的一句称呼,瞬间无线上涨起来。

豫斌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刹那间一个极好的解释闪过他的脑海,“这还要拖姑娘的福呢?”

陈小洁好奇的注视着豫斌,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你们俩认识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洁,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得,将萧公子介shào

给黑老四他们认识吧!”怪老子抢在豫斌的前面,笑着对陈小洁解释着。因为此刻的他与豫斌一样,不希望萧公子的谎言被陈小洁揭穿。因为他害pà

,害pà

陈小洁知dào

这一切后的反应。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接着听见了一连串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水灵,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告sù

我?你为何会在此处?又是哪家小姐?还有你的属下,为何称呼你为少主?而不是小姐?”

“我是跟随师傅,来到这里得!而且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至于他们对我的称呼……,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没什么好特别得!”陈小洁敷衍性的对豫斌解释着,而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怪老子,希望他能替自己应付、应付豫斌。而此时的怪老子,却突然发xiàn

燃烧着的蜡烛,如同花一般的美丽,只见他注视着轻微摇晃着的火苗,那叫一个认真啊!

豫斌故作疑惑的瞧着陈小洁,用上扬的语气问,“是吗?”其实他很清楚陈小洁的身份,也知dào

陈小洁刚才那番话是在敷衍自己,但此刻的他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终于化被动为主动,不用再担心陈小洁下一个问题,会无情的戳穿自己的身份。

陈小洁微红着脸,小手拉扯着粉红色的丝帕,没什么底气的说:“当然是!”话未落音,陈小洁就已经跑到怪老子身边,小手拉着怪老子的大手,说:“师傅,您刚才不是说,‘要去仓库看药材吗?’我陪你去!”

豫斌望着陈小洁拉着怪老子往屋外走的背影,默默的跟上去。但是在没有开口询问,有关陈小洁身份的问题。“唉,也不知dào

,你什么时候才会愿意这样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叹息般的感叹声,略显脱力的从豫斌口中传出,此刻他的心既苦且甜。(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醉酒留下的后遗症(上)

“先生、恩公!”乐欣无意间回头,正好kàn

见陈小洁带着怪老子走进仓库,笑着迎上去唤着。

陈小洁微笑着伸出手拉住乐欣的手,关心的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乐欣听完陈小洁的问题后,不自觉嘟了嘟嘴,“唉!别提了,想着我就一肚子火?”

陈小洁略带惊讶的瞧着乐欣,紧张的说道:“出什么事呢?快说来,听听?”

乐欣点点头,用极为委屈的眼神望着陈小洁,说:“我们几个刚开始收药的时候,市面上药材的质量不仅好,而且便宜。可是后来不知dào

何为?市面上药材的质量越来越差,而药材的价格却在持续上涨。”陈小洁听完乐欣的描述以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叹气,随后安慰性的拍了拍乐欣的肩。只不过陈小洁的眼神,却不自觉瞟了装着药材的麻袋一眼,然后兴趣缺缺的将视线转移至别处。

“二毛!不过!”陈小洁冲着二毛忙碌的背影喊着。二毛转过身,望着身后不远处极为熟悉的声音,张着嘴乐呵呵的跑过去,“恩公!”

陈小洁抬眼看着二毛额间的汗水,从怀中掏出丝帕递给他,“累着了吧?快拿丝帕擦擦汗,小心着凉!”二毛擦汗时,悄悄将陈小洁的丝帕放在鼻前嗅了嗅,心中暗道,‘真香!’

“小洁,随为师过去检查药材!”怪老子一直默默站在陈小洁的身后,本以为陈小洁和乐欣等人打完招呼以后,便会拉着自己去检查药材。不曾想。陈小洁不仅站在库房内与乐欣等人寒暄起来,还对药材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所以怪老子不禁略显不悦的蹙着眉头。沉声对陈小洁说着。

陈小洁转过身,望着怪老子略显不悦的表情。讨好似的晃晃他的衣袖,说:“师傅,我今天有些累了。您可不可以,自己去看药材啊!”

怪老子没好气的瞪了陈小洁一眼,半响后微叹着气,感叹着:“你啊!”话音刚落,怪老子就已经走上前,并仔仔细细的开始检查麻袋中的药材。陈小洁注视着怪老子检查着药材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浮现出几分笑容。因为她极为欣赏怪老子做事认真的模样。

“恩公,这丝帕绣的真好kàn

,可以送给我吗?”二毛小脸微红的低着头,小声询问着陈小洁的意思。

陈小洁从注视着怪老子背影中回过神,表情有些惊愕的瞧着二毛,半响后苦笑着说着,“丝帕是女孩子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收着,万一不小心被别人瞧见了。仔细被他们笑话!”

二毛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原本微红的脸顺便变为通红,只见他强忍着羞涩、低着头对陈小洁,说:“我会小心收着。不会让别人看见得!”陈小洁见二毛坚持,便索性将丝帕送给他。心想着,不过是一条丝帕。即使出事,也不过是被人笑话几句罢了。只不过此刻的陈小洁。却忽略了一个极为重yào

的人。只见豫斌脸色发青的瞪着二毛手中的那条丝帕,口中传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不多时。怪老子就已经检查完乐欣等人运送回来的药材,并且笑着夸奖着乐欣等人,“干得不错!收回来的药材,中上品居多,而且无一包假药!”但听到怪老子夸赞的乐欣等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只有他们知dào

,这些药材是花了高出市场价格近乎三倍的价格,收回来得!

“忙碌一天,想必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处理呢!”陈小洁的头,不知为何突然间开始隐隐作疼。这让她不得不找出一个借口,早早回屋休息。

怪老子、乐欣、黑老四、豫斌等人,并没有发觉陈小洁的异样,再将她护送回屋,然后安排好夜晚在陈小洁门前守夜人的顺序以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木棚内,休息去了。

深夜,陈小洁极为难受的趴在床榻上,暗暗后悔着,‘早知dào

这样难受,我怎么也不会去碰哪壶白酒。’汗珠一点点的浸湿着陈小洁的衣服,陈小洁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随后体内蕴含着的力qì

逐渐消失,直至失去最后的意识。

‘吁!’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深夜宁静的氛围中,不合时宜的响起。只见二毛爬起身,偷偷摸摸的将包裹着陈小洁丝帕的布包绑在一只白雕的脚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木棚、闭着眼睛、装着一直熟睡的样子。

而豫斌此刻也没有闲着,他将豫静、孙凉以及四位影卫召集在一起,不仅吩咐他们要保密身份,而且还吩咐四位影卫在适当的时机给二毛一些警告。

“大哥!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豫静皱着眉头,坐在豫斌左侧的靠椅上说着。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当陈小洁得知自己被欺骗以后的反应。

豫斌叹着气望着豫静,苦着脸说着,“你以为,哥愿意这样吗?哥也是,没有办法啊!”

豫静好奇的凑到豫斌面前,眨巴着小眼,问道:“大哥,你和嫂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呢?快、快给弟弟我说说!兴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得!”豫斌挑眉瞧着豫斌,半响后冷冷的说:“小孩子,一边玩去!我们大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豫静被豫斌刺激得,连连朝屋顶翻着白眼,等他回过神、再想问豫斌问题的时候,却意wài

发xiàn

豫斌已经走进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

“哼!有未婚妻,很了不起吗?以后,我也会有得!”豫静略显孩子气的翘了翘嘴,独自坐在靠椅上嘀咕着。

次日清晨,紫兰照例端着洗漱用品,站在木屋外等候着陈小洁的传唤。虽然她现在不用时时刻刻在陈小洁身边伺候着,但是每天早上还是需yào

照例服侍陈小洁梳洗与打扫陈小洁暂居的屋子。

“黑老三,主子是不是已经出去呢?”将近晌午,可是木屋内却没有传出任何声响,这不禁让紫兰开始怀疑,‘主子,真的在里面吗?’

黑老三听完紫兰的话后,抬起头瞧了瞧空中的太阳,“少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股担忧的情绪涌上黑老三的心头,并扩散至黑老三的全身。

紫兰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如同受到极大惊吓般,脸色略微泛白,“黑老三,该怎么办啊!”紫兰的眼泪随着她的声音一起落下,只见她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停向黑老三哀求着。

黑老三看着忽然哭起来的紫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片刻后才犹豫着对紫兰,说:“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紫兰连连点头,表示着自己对刚才话语的赞同。

‘呜呜呜呜!’只见紫兰哭着跑出木屋,然后飞奔着朝怪老子炼药房的方向跑去。

正处于忙碌状态的黑老四,无意间抬起头,却意wài

看见紫兰哭着与自己擦肩而过,忙拦住她问道:“紫兰,出什么事呢?”紫兰一把推开黑老四,然后继xù

加速、朝怪老子的炼药房跑去。

黑老四伸出手,按着刚刚被紫兰推过的地方,心中暗道:‘紫兰怎么呢?好似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难道,少主出事呢?不、这不可能!少主几天前,便已经不让紫兰随身伺候。紫兰哭,一定是为了旁的什么事!’只可惜,紫兰并不知dào

,黑老四会因为她的眼泪提出一个又一个疑问、做出一个又一个假设。

只见她哭着跑进怪老子的炼药房,而怪老子只是看了她一眼,连问都没问一句,便提着药箱往陈小洁暂居的木屋赶去。“唉!我真是老糊涂呢!以小洁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可能受得了酒精的刺激!唉!大意了!”怪老子一边跑着,一边懊悔着。

“你没长眼睛吗?”豫静原本极为悠闲的陪着自己的哥哥一面慢慢的走着、一面小声的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忽然间,有个不明物体撞了一下他,这不仅让他暗暗吃痛,还让他两退数步。如果不是豫斌手疾眼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此刻恐怕也和怪老子一般,浑身是土的摔在地上。

怪老子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支撑着站起身,继xù

朝陈小洁暂住的木屋跑去。

“你……!”豫静有些气不过的望着,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便直接跑到的怪老子,大有冲上去找怪老子理论的意识。

“二弟,你快去找孙凉!我在前面的木屋内,等你们!”豫斌伸手抓住要找怪老子理论的弟弟,然后用极快的语速吩咐着。

豫静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哥哥,正想问明原因的时候,却见豫斌已经如箭般,冲了去。“为什么啊!”豫静默默注视着豫斌消失在木屋前的背影,抿着嘴、小声自言自语着。

“水灵!”豫斌走进木屋以后,便在第一时间锁定陈小洁的位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她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二章 醉酒留下的后遗症(中)

怪老子叹着气收回扎在陈小洁身上的银针,皱着眉头对豫斌说:“萧公子,小洁现在需yào

静养!”豫斌依依不舍的收回握住陈小洁的手,用极为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怪老子,问道:“水灵,现在怎么样呢?”

怪老子抿着嘴、蹙着眉头,带着忧伤的情绪小声对豫斌,说:“她的身体,也虚弱。可是我,却找不到原因!”怪老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其实他并不是不知dào

陈小洁虚弱的缘由,而是因为某些顾虑对豫斌有所隐瞒罢了。只不过豫斌却没有注意到怪老子心虚的表情,而是在惊讶情绪的控zhì

下,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依然昏迷着的陈小洁,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瓶,百味夹杂。

“哥!”豫静带着孙凉缓缓走进木屋,将正处于惊讶状态的豫斌拉回现实。

豫斌回过神来,大跨步走上前迎上孙亮,语气激动的说:“孙大人,快去看看水灵的情况!”孙凉抬眼向躺在床榻上的陈小洁望去,只见陈小洁呼吸微弱、面色发白。

‘怎么会这样?’一个疑问浮现在孙凉的脑海中,这让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脸色越变越难看。他在疑惑中抬起头,眼神不自觉看向怪老子,希望能从怪老子的神情中,寻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可惜怪老子此刻的表情,并不比他好上多少。

“怎么样?”豫斌注视着孙凉与豫斌近乎一样的表情,心情变得更为沉重,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向孙凉询问陈小洁的情况。

孙凉犹豫着望向怪老子。只见怪老子朝他轻摇摇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郡主……没事!只要多多休息。不日就可以痊愈!”孙凉红着脸,极为紧张得。结结巴巴对豫斌说着。怪老子望着孙凉在回答豫斌问题时,既紧张、又犹豫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的侧头看向一旁的木桌,心中高喊道,‘你这回话的态度与直接告sù

太子,我知dào

郡主为什么会昏迷,但就要不愿意告sù

你,有什么区别?’

豫斌、豫静脸上的表情在听完孙凉回复的一瞬间阴沉下来,但豫斌的表情在下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只见他不舍得瞧了床榻上的陈小洁一眼,语气温和的对怪老子和孙凉,说:“我相信你们的医术,所以也希望你们莫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怪老子与孙凉听完豫斌的话后,略显惭愧的低下头,但是依然没有开口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豫静有些不解的望向自己的大哥,却见豫斌大步朝屋外走出,不自觉快步跟上去。“大哥!”豫静与豫斌并排躺在草地上,只听沉默许久的豫静忽然唤道。

豫斌望着阴沉的天空。面无表情的回着,“嗯!”

短暂的一问一答过后,豫斌与豫静之间再次出现沉默的画面,直至半盏茶以后。豫静因为无法忍受与大哥之间,如此陌生、安静的相处方式,而出声嘀咕。道:“大哥,他们骗你!”

豫斌听完豫静的话以后。并没有表情出任何惊讶与激动的情绪,反而语气平静的回答道:“我知dào

!”豫静一愣。略显惊讶的看向豫斌,似乎没预料到豫斌会如此平静的回答自己。只不过半响后,豫静脸上又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只瞧他略带自嘲的微微一笑,心中感叹道,‘大哥一直以来都比我优秀,我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又怎么可能逃出他的眼睛?唉,想必是我,多虑了!’

“二弟,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呢!”豫斌说完,默默的站起身离开了。只留给豫静一个孤独、寂寞的背影。

豫静快速坐起身,静静注视着豫斌渐行渐远的背影,颇显无助的摇头、叹息。半响后,只见豫静又极为苦恼的低下头,并将自己的头埋在双手间,小声自言自语,道:“大哥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嫂子是父皇最疼爱的宗室之女,但是他们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唉,我的幸福,又在哪里?”

随着豫静叹气声与自言自语声的结束,陈小洁木屋内,一声接一声的叹气声分别从怪老子与孙凉口中发出。只见两人愁眉苦脸的注视着依然处于昏迷中的陈小洁,脸上浮现出焦虑与无奈的表情。

“喂!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怪老子扭头望向孙凉,表情极为严肃的问着。

孙凉沉默片刻后,略显为难的低下头、叹着气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能有什么办法?”

怪老子脱力的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嘀咕着,“小洁,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又在烦恼什么?你可知,忧思过甚,也能夺人性命得?”

孙凉走到怪老子身边,叹着气、皱着眉头、小声感叹着,“她在担心什么,你这个做师傅得,会不知dào

?只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虚弱?即使忧思过甚,也不至如此吧!”

“她身体虚弱是因为这一路的奔波劳累与前段时间的一些事情,留下病根所致!”怪老子对孙凉陈述陈小洁病情的时候,用的是极为平缓的语气。但是孙凉听完怪老子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跳起来瞪着怪老子,质问道:“你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怪老子惊讶的注视着孙凉,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在乎陈小洁。“你说话啊!她不是,你徒弟吗?”孙凉见怪老子沉默不语,不由得用更激动的语气对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静静注视着孙凉,他心中虽然很想给孙凉一个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讲出来。“人参切片,早晚服用,可保她无虞!”怪老子生硬的转移着话题,而孙凉也没有在继xù

追问,只是心中涌出一股挥之不去的惆怅感。

“师傅……!”陈小洁吃力的睁开眼睛,扭头望着坐在不远处的怪老子,一字一顿的问着。

怪老子见陈小洁醒来,快步走到陈小洁的床边,并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极为认真的为她把脉。

陈小洁瞧着怪老子认真的模样,微笑着安慰着怪老子,说:“师傅,我没事!”怪老子收回自己的手,缓缓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瞪着陈小洁,说:“你的身体,本来就不能饮酒,以后不许再喝呢!”

陈小洁抬眼注视着怪老子,只觉得心中暖洋洋得,“师傅,我也只是偶然喝一口,不碍事得!”怪老子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心中暗暗嘀咕着,‘你那是喝一口吗?你明明就喝了大半壶,好不!而且还是,提纯过两次的白酒!’

“你不要命呢?”孙凉站在怪老子的身后,忍不可忍的冲陈小洁低吼着。陈小洁不怎么在意的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回着,“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孙凉自知说不过陈小洁,只得无奈的朝天翻白眼,然后递给怪老子一个,你该管管你徒弟的眼神。而怪老子只当没有看见孙凉的眼神,溺宠的对着陈小洁笑了笑。然后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两个白玉瓶,表情忽然转为严肃的嘱咐道:“这是野山参片与冬虫夏草粉,你每日早晚取五片野山参片和两勺冬虫夏草粉温水冲服,持续十天。”

陈小洁好奇的打开白玉瓶,闻着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不悦的皱了皱眉。“你如果不想服用这样,我不介yì

每天为你熬制两幅汤药得!”怪老子见陈小洁皱眉,便毫不犹豫的拿回装着野山参片与冬虫夏草粉的白玉瓶,故装不在意的说着。

陈小洁一听汤药,急忙讨好似的拉拉怪老子的衣衫,吐了吐舌头说,“汤药不仅难闻,而且难喝。我想,还是喝野山参和冬虫夏草粉吧!”怪老子重新将玉瓶递给陈小洁,并用眼神暗暗警告她,‘如果让我发xiàn

你没有按时服用,我一定会熬一大堆苦药端给你得!’

陈小洁略显心虚的侧头望向别处,忽然间想起一件,几乎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抬头向孙凉询问,道:“孙大人,珍妃娘娘的病,好了吗?”

孙凉听到陈小洁的问话以后,吃惊的低头注视着陈小洁,明显没有想到身处宫外的陈小洁,还会惦记着宫内的珍妃。

“孙大人,我问你话呢!”陈小洁似乎急于知dào

珍妃的情况,虽然给珍妃下毒的人不是她,但这件事多多少少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没有!”孙凉没有任何语气、表情的回答着陈小洁的问题。可是陈小洁依然不死心的追问着,“我给你的药方,没有起到一点解毒的作用吗?”

“珍妃中的是什么毒?你又给了孙大人,什么药方?”怪老子一听陈小洁开药方给别人,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毕竟陈小洁在他的眼中,目中还只是一个未出师的小徒弟,医术也还没有达到可以随手写出药方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三章 醉酒留下的后遗症(下)

陈小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抿着嘴小声回着怪老子,道:“珍妃娘娘不过是误食了象谷,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孙凉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眼角的肌肉不受控zhì

的抽动起来,没好气的感叹道:“象谷虽然不会立kè

取人性命,但长久服用却会让人生不如死!”

“宫中,怎会有如此秽物?”怪老子是知dào

象谷这种毒物得,但也仅仅局限于医书对象谷这种植物的记载上,并未亲眼见过。

陈小洁为难的低下头,心中挣扎着、思考着,是否将自己所知的真相告sù

怪老子。而孙凉此刻却饶有意味的望向陈小洁,似乎依然坚持着毒害珍妃的凶手就是陈小洁,这个早已扎根在他心底深处的想法。

“小洁!”怪老子见陈小洁沉思般低着头,而孙凉又饶有意味的瞧着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怀疑,随即阴沉着脸、眯着眼睛、试探性的唤着陈小洁。

陈小洁回过神来,注视着怪老子略显怀疑的目光,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心中暗暗叹气,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可是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信任我?难道,我看着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坏人吗?’

“师傅,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可是我现在乏了,既不想说什么,更不想解释什么?”陈小洁缓缓走下床来,再次抬眼看向怪老子的时候,眼神中却无法掩饰的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

“你好好休息,我与孙大人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怪老子心中虽有疑虑,但考lǜ

到陈小洁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身体状况又不是很好,当下将疑惑、怀疑强压在心底。想着等陈小洁略作休息后,再对她进行盘问。

陈小洁望着并肩走出木屋的怪老子与孙凉的背影。苦恼的叹着气坐下,“我就算将实情讲出来,他们也未必会信。唉,我该如何是好啊!”喻宏无意间路过陈小洁的木屋,透过窗户看见她正苦恼着坐在靠椅上自言自语,心中不禁暗暗心疼。

“少主,我信你!”喻宏不自觉推门走进木屋,颇为怜惜的注视着陈小洁,轻柔的说着。陈小洁听到喻宏的声音以后。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以往的喜悦,而是低着头、捏着手中的丝帕问,“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并不想见到你。”

喻宏有些尴尬的站在距离陈小洁十米的地方,带着关切的语气说:“我也不知dào

怎么得,不自不觉就走进来呢!刚听黑老四说,‘你又晕过去呢!’,现在看见你好好的坐在这里,也就放心呢!”

陈小洁听完喻宏的话后。带着小小的伤感在心中自言自语,道:‘你心里都已经有旁人了,又何必还要在意我的死活?现在的我,好与不好都不过是如此一天罢了。’

喻宏见陈小洁低着头想心事并不理会自己。便悄悄退出木屋、独自走到曾经与陈小洁一起呆过的小山坡,暗暗叹息、感叹。

“小洁!”傍晚时分,怪老子端着可口的饭菜走进陈小洁暂居的木屋。而陈小洁此刻却正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的抄写着《经络腧穴学》。忽然间,陈小洁喜欢上这种抄书的感觉。因为写着、写着脑海中剩下得,除了书本上的内容就再无其它。

只见她在听见怪老子的声音后。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毛笔,心想着,‘该来得,终归还是要来!也罢,谁让他是我师傅呢!’

“来吃饭!”怪老子并没有急着询问陈小洁心中的疑惑,而是将热乎乎的饭菜放在陈小洁的面前,语气温和的说着。

陈小洁瞧着眼前的饭菜,只是意思性的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叹着气对怪老子,说:“师傅,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你我师徒间,何须如此生分!”

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随后又露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对陈小洁,说:“小洁,为师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其它意思。”陈小洁无可奈何的看着怪老子,半响后将事情的经过与自己的猜想依依说给怪老子听。而怪老子听完陈小洁的讲述以后,脸上却浮现出既凝重、又严肃的表情。

“此事,可当真?”怪老子心中对陈小洁的那几分怀疑,并没有因为陈小洁的讲述而消减,只见他悄悄注视着陈小洁的表情,极为认真的问着。

陈小洁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却涌出一股寒意与几分不被人信任的失落。“师傅,我如果想害珍妃,又何必巴巴的找药方为她解毒?”陈小洁有些脱力的为自己辩解着,心中更是五味繁杂。

只见怪老子略有所思的注视着陈小洁,心中觉得陈小洁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却又欠几分妥当。“小洁,并非为师不信任你。而是象谷实在是太少见了,更别提象谷毒的解毒药方呢!你学医时日尚浅,若不是以前就见过这种毒物,又怎么可能准确的配出解毒药方呢?”

“师傅,你见过我写给珍妃的药方呢?”怪老子话刚落音,陈小洁就激动的望着他问着。

怪老子点点头,认真的说:“上午我和孙凉离开以后,便让他将你开给珍妃的药方写出来。他虽然只记得药方的一部分,但也不难看出这方子对解象谷毒,还是有些用得!”

陈小洁笑了笑,感叹道:“有用就好!”怪老子疑惑的望向陈小洁,见她低着头,继xù

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医书。心中虽然依旧存zài

疑问,却也不好再继xù

追问下去。

陈小洁在怪老子转身离开木屋以后,才放下手中的书本、略显疲惫的抬起头来,然后微叹着气走到床边、软软的躺在床榻上。

‘疼!’深夜,陈小洁被轻微的胃痛搅的无法安睡。只见她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双手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

‘去找师傅吧!’陈小洁支撑着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肚子暗暗想着。

‘唉,还是算呢!天色已晚,师傅想必已经睡呢!’陈小洁走到门前,正准bèi

伸手拉开门时,却忽然犹豫了。因为在她的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了白天,怪老子对她表现出来得,不信任的眼神与语气。

陈小洁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挨过这一晚得。当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注视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时,心中默默舒口气,‘这一夜,总算是过去呢!’

“主子!”紫兰照例早早来到陈小洁的房面前等候陈小洁起床,却意wài

发xiàn

陈小洁独自一人坐在窗前,不知dào

在看些什么。

夜晚在陈小洁屋外守夜的黑老大,有些意wài

的顺着紫兰的目光看过去,惊讶的张大嘴想着,‘少主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得?’

陈小洁掩饰性的朝紫兰和黑老大笑了笑,道:“我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早上,醒的略微早了些。”黑老大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只是呵呵笑了笑,并没有任何怀疑。而紫兰则上下打量着陈小洁,并将温热的毛巾递给陈小洁,说:“主子,你脸色似乎不大好,我去请先生过来瞧瞧吧!”

陈小洁微微摇了摇头,随手写了几味药递给紫兰,说:“将这些药材取来!我自有用处!”紫兰犹豫着接过陈小洁手中的药方,转身正准bèi

退出木屋的时候,却又被陈小洁再次叫住。

“紫兰,悄悄得,别让旁人知dào

!”陈小洁伸手抓住紫兰的手,语气极轻的说着。心想着,‘万一让师傅知dào

,我因为那日喝酒过量而胃疼,少不得又要唠叨了。’

紫兰扭头望着陈小洁,心中暗哭,道:‘主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但碍于陈小洁主子的身份,紫兰又不得不顺从陈小洁的意思,当下点点头、走开了。

‘唉!这是什么啊?这味药与主子写得,是同一个吗?’紫兰拿着陈小洁交给自己的药方,傻傻站在各种药材面前,欲哭无泪。因为陈小洁忽略了,她根本不认识药材,这是事实。

“这方子是小洁写的吗?”怪老子远远注意到站在一堆药材面前发呆的紫兰,疑惑的走到她身侧,看着她手中拿着的药方、皱眉问着。

紫兰听见怪老子的声音后,条件反射性的点点头,回答道:“主子让我来取,这些药材。……。”紫兰话未说完,却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只见她慌忙收起拿在手中的药方,一脸讨好似的表情注视着怪老子。

“拿来!”怪老子沉声对紫兰说着。心中更是暗暗恼着,‘小洁这丫头,为何这般爱逞强?’

紫兰心虚的看着怪老子,半响后才慢吞吞的将药方递给怪老子,嘴上小声嘀咕着,“先生,主子吩咐,‘不让旁人知dào

得!’”

怪老子没好气的瞪着紫兰,厉声回道:“我是旁人吗?师傅,能算旁人吗?”紫兰低着头、鼓了鼓嘴巴,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怪老子的问题才算妥帖。

“这该死的丫头!”怪老子看完陈小洁写出来的药方以后,满脸怒气的大步朝陈小洁暂居的木屋走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消除时疫

“小洁!”怪老子推开木屋的木门,皱着眉头唤着。只见陈小洁歪歪斜斜的躺在床边的靠椅上,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黑老大腰间挂着佩刀跟在怪老子身后走进木屋,好奇的问道:“先生,出什么事呢?”怪老子扭头看了一眼黑老大,却并未作答。只是大步走到陈小洁身侧,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气色,并认真的为其把脉。

“先生!”紫兰忧心忡忡的走进木屋,却见怪老子正转身往屋外走,急忙唤道。

怪老子在与紫兰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略做沉思后对紫兰,道:“你跟我来!”紫兰与黑老大同时向怪老子投出疑惑的目光,竟猜不出怪老子想干什么?

只见怪老子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子,从里面足足取出二十多味药来交给紫兰,“将药用文火熬上三个时辰,再好生劝着你主子服下!她若是不肯服用,你只管来告sù

我。”紫兰屈膝向怪老子行礼,并且口中连连称,‘是!’。只不过心中却暗暗想着,‘我若真告sù

了你,主子定不会饶了我。’

“大哥,你这样要上何处去?”豫静见豫斌用完早饭后,便急不可耐的往屋外走,随即小跑着追上问道。

豫斌侧头瞧着豫静,笑呵呵的回答道:“我去瞧瞧你未来嫂子!”豫静听完豫斌的话后,有些无语的翻翻白眼,心道,‘这会子,天才刚刚亮,嫂子指不定还歇着呢!’

“咦!屋外怎么没有人守着?”豫斌走到陈小洁暂居的木屋外。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着。

豫静环顾着木屋周围的环境,假设性的猜想着。“嫂子,现在也许不在屋内。所以屋外才没有人守着。”豫斌摇着头,否定了豫静的猜想。因为在豫静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了黑老大拿着剑、笔直站着的身影。

“你怎么在屋里站着?紫兰呢?她去哪呢?”黑老大恭敬的向豫斌、豫静行礼,拘着礼说道:“少主好似病了,我因放心不下,才留在屋内守着!至于紫兰,方才不知何故被先生唤了去?”

豫斌用怀疑的眼神瞧着黑老大,随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小洁面前。并在她身边缓缓坐下,“唉,这可如何是好啊!”豫静略显惊讶的望着豫斌,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位极为有主见的大哥,讲出如何是好?这类的话!

“萧公子,不如让属下去唤紫兰回来吧!”黑老大见豫斌并不喜自己站在陈小洁的屋内照看着陈小洁,随即试探性的提议着。

豫斌皱着眉头摇摇头,叹着气对黑老大说:“水灵现在病着,你唤紫兰来有什么用?她会瞧病吗?还不快将孙凉与怪老子。请来?”黑老大接到豫斌的命令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见他一溜烟就消失在豫斌、豫静的视线中,留下的不过是几缕残风。

“大哥,我们还是早些带嫂子回去吧!这样长久的在外面住着。终究不是一个事啊!”豫静注视着陈小洁瘦弱的小身板,心中涌出来的心疼感,并不比身为陈小洁未婚夫的豫斌少上多少。此刻。他仍然记得,陈小洁在御书房劝皇上息怒时的场面。心中不住感叹。道‘我若是能娶到一位,如同嫂子般的女子为妻。也不负此生呢!’

豫斌并不知dào

豫静此刻的心思,只听他自顾自的说着,“我即便想带她回去,她也未必肯同我回去!再则,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心甘情愿的嫁与我为妻,而且不是在父皇圣旨的强压之下,无奈嫁与我为妻!”豫静听完豫斌的话后,心中不知为何,竟暗暗松口气。等他再次抬头时,却见豫斌从床榻上取来被褥,蹑手蹑脚的为陈小洁盖上。

“大哥,嫂子是好人,好好待她!”一句好无厘头的话,不自不觉的从豫静口出飘出。这不仅让正在为陈小洁盖被子的豫斌大吃一惊,便是豫静自己,也为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话给生生惊着了。只瞧他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颊处浮现出一缕绯红。

豫斌走到豫静身旁,伸手拍拍他肩,承诺道:“我会得!”豫静抬起头,惊讶的微张着嘴注视着豫斌,片刻后露出开心的笑容。

“萧公子,两位大人带到!”孙凉、怪老子、黑老大走进木屋时,豫斌与豫静正说着话,所以三人并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到豫斌与豫静讲完话,再行禀报。

豫斌、豫静听到声音后,同时将目光投向孙凉与怪老子,只是这目光中却隐含着责备之意。

“二位公子安心,郡主并无大碍!”怪老子感受到豫斌与豫静不怎么友善的目光以后,立马上前禀报道。

豫斌轻哼一声,表情严肃的说:“回禀前,你可仔细想清楚呢!欺骗我,可是要杀头得!别以为你是水灵的师傅,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此刻的豫斌,只要见陈小洁有一点不好,心中就会燃起一股无名怒火。至于其中的缘由,却无人知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轻柔的声音从豫斌身后传来,这让豫斌脸上的表情瞬间由严肃转为温柔。

陈小洁不怎么高兴的砸吧着嘴巴,懒洋洋的瞧着豫斌,道:“你怎么在我屋里?还不快出去?”豫斌欲哭无泪的瞧着陈小洁,心中暗道:‘娘子,你也太不给为夫面子了吧!’。而豫静则是瞧着豫斌和陈小洁心中偷偷笑着,暗暗赞叹着,‘还是嫂子最给力!’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还不快出去?”陈小洁不高兴的瞪着豫斌,心中暗骂道,‘我好不容易休息会,你偏偏要在这里吵个没完!你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豫斌略显委屈的瞧了陈小洁一眼,半响后默默走了出去。豫静站在豫斌身侧,见豫斌走出去后,也跟着走出去。

“师傅、孙大人,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陈小洁抱着被子站起身,走到床边瞧着孙凉与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叹着气瞧着陈小洁,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昨晚胃疼得,一夜没合眼吧!”陈小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随即缓缓的低下头。心想着,‘紫兰这妮子,我让她悄悄得,别让人找到。她倒好,将师傅和孙大人都招来了。’

“我这不是心疼师傅吗?想着,‘师傅为治疗时疫费尽心神,若是晚上再为我的事不得休息,身体肯定是受不住得!’”陈小洁略显心虚的瞧着怪老子,将心中的一半想法用略带委屈的语气讲与怪老子听。

怪老子苦笑着瞧着陈小洁,半响后又与孙凉小声说了几句。只见孙凉朝怪老子拱手点了点头,随后低头退出了木屋,只留怪老子与黑老大两人在屋中。

“你就一点不气,师傅疑你?”怪老子笑眯眯的看着陈小洁,仿佛在无声的对陈小洁说,‘你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我这个做师傅得!’

陈小洁被怪老子说中心思,轻轻咬着嘴唇、小声说道:“一点点!”

‘呵呵!’怪老子并不在意的笑了笑,半响后又极为认真的看着陈小洁,道:“是师傅不好,师傅不该疑你!”陈小洁惊讶的抬起头,随后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告sù

你一件喜事!”怪老子忽然间,极为神mì

的对陈小洁说着。

陈小洁好奇的望着怪老子,催促着说着:“什么事?”

怪老子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对陈小洁说:“城内的时疫,见好呢!”

木屋内,听到怪老子这句的陈小洁、黑老大,不约而同的朝怪老子投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心中暗道:‘真的假的!’

怪老子见陈小洁瞧着自己,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喜悦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怪老子,你刚才说什么?”陈小洁有些紧张的用手抓着被子,极为认真的向怪老子再次确认道。

怪老子重复,道:“城内的时疫,见好呢!”

‘呵呵呵、哈哈哈!’陈小洁毫无形象的在床上大笑着,心中更是自恋的想着,‘我和师傅,真是太酷呢!’

豫斌、豫静和孙凉走出木屋以后,却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木屋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此刻忽然听见木屋内,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不禁好奇陈小洁在为什么事情高兴。

“大哥,你要不要进去瞧瞧?”豫静听着陈小洁的笑声,心中好奇的紧。于是他推了推豫斌的手臂,小声提议着。

豫斌犹豫的望着木屋,正思考着要不要进去瞧瞧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耳畔传来孙凉的声音,“启禀太子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豫斌听到太子殿下这个称呼以后,不悦的蹙眉看向孙凉,沉声问道:“我讲过的话,你全都混忘了吗?”

孙凉低了低头,继xù

道:“臣,不敢!臣只是想启禀太子殿下,若无意wài

城内时疫三日可清!”(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痴情紫兰(上)

“这么快?”豫斌皱着眉头注视着孙凉,吃惊的感叹着。而孙凉听到豫斌的感叹以后,也抬起头、皱着眉头注视着豫斌,心中暗暗想着,‘时疫得以彻底清除,这不是让人高兴的好事吗?太子殿下,为什么看起来不太痛快?’

“孙大人,你忙你的去吧!嫂子有怪老子照顾着,就行了。”豫静站在豫斌身侧,无奈的注视着自己愁眉苦脸的大哥,扭头向孙凉吩咐道。其实豫斌此刻的心思,豫静是知dào

得。因为此刻的他和豫斌怀揣着一样的心思,那就是想在宫外留的再久一点,等到陈小洁与自己成为极好的朋友的那一天时,在向她表明身份,并陪着她一共回宫。

“大哥!”

“二弟!”

孙凉走后没多久,豫斌和豫静同时抬起头,唤着对方。

豫静颇为尴尬的抿着嘴,微低下头对豫斌,说:“大哥,你先说吧!”豫斌认真的朝豫静点点头,随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与豫静听。豫静听完豫斌的想法后,不仅表示赞同的连连点头,还笑着对豫斌,说:“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豫斌听完豫静的话后,心中却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毕竟宫外生活清苦,比不上皇宫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你如果觉得宫外日子太苦,便先回宫去吧!父皇、母后,虽然恼你擅自离宫,但也不会深责于你,最多唠叨几句罢了!”

豫静不满的瞪了豫斌一眼。堵气抗议,道:“大哥若是想赶我走。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说上这些话?万一被谁听去,还以为我这个皇子比你这个太子。更娇贵了。”

“你知dào

,我不是这个意思!”豫斌听着豫静赌气说的话,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苦笑。片刻后才伸手拉过豫静,低着头、轻声说着。

“紫兰给两位公子请安!”紫兰奉怪老子令为陈小洁熬药,却因为耐不住守在炉子前的寂寞,随即将手中熬药的活推给了恰巧路过的喻宏,自己巴巴的走到木屋前,想亲眼瞧一瞧陈小洁此刻的情况。

豫斌和豫静并不知dào

陈小洁与紫兰之间的嫌隙,只当紫兰与其它随身服侍的丫鬓一样。皆是主子极为信任、喜欢的奴才,异口同声道:“紫兰姑娘不必多礼!”

紫兰缓缓站起身,眼睛时不时的向豫静瞟去,心中暗暗的想着,‘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帅气的公子哥?’

“水灵在里面休息,你进去后要好生的服侍着!她睡着了,你要记得给她盖上被子;她喝水时,你要记得提醒她。‘别喝凉水!’……。”豫斌极为认真的吩咐着紫兰,只可惜紫兰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豫静身上,根本就不想搭理没完没了唠叨着的豫斌。只见她时不时点点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豫斌称。‘是!’,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豫静的脸上不曾移动半分。

‘咳咳!’豫斌咳嗽着、提醒着心不在焉的紫兰,而紫兰却极为不耐烦的瞪了豫斌一眼。似乎在责怪豫斌打扰到自己的好事。

“紫兰姑娘,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豫静见紫兰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略微有些不爽的问着。心中更是微怒的想着,‘这大胆的奴才。不仅藐视太子,还用如此大不敬的眼神盯着本皇子看,简直就是找死!若不是看在你是嫂子贴身丫鬓的份上,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紫兰猛的回过神来,颇为尴尬的注视着,用奇怪眼光瞪着自己的豫斌与豫静两人,屈膝行礼,道:“奴婢失礼了,还是二位公子莫怪!”

豫静听完紫兰的话后扭头看向身侧的豫斌,只见豫斌随意的朝紫兰摆摆手,道:“进去吧!”紫兰站起身,念念不舍的瞧了豫静好几眼,然后才带着心中小小的不愿,推门走进木屋。

“主子身子,可大好呢?”紫兰走到陈小洁面前向陈小洁行礼,但是她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豫静的身影,心中更是奇怪的想着,‘我前几日何为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竟然多出来了一个大帅哥?’

陈小洁伸手扶着自己的前额斜靠在榻上,叹着气对怪老子与紫兰两人,道:“我的身子,恐怕是养不好呢!”紫兰被陈小洁的话,吓得瞬间僵在原地,并且大脑一片空白。即使有心讲几句安慰人的话与陈小洁听,却也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小洁,又在说什么混话呢?”怪老子表情严肃的瞧着陈小洁,但是与陈小洁讲话的话语,却带着那么几分平和。

陈小洁呆呆瞧着怪老子严肃的表情,伸手拉过怪老子的手,表情认真的说:“师傅,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放心,我会努力活下去得!”

怪老子皱着眉头轻哼,道:“我不知dào

,你在说些什么?”陈小洁苦笑着、低着头,手中拿着怪老子交给自己的白玉瓶,想着,‘这辈子,恐怕再也离开,这些难喝的苦药了!’

“主子!”紫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泪汪汪的对陈小洁喊道。好似遇到了什么,极为伤心、悲痛的事。

陈小洁抬眼瞧了一眼紫兰,随后抿着嘴、侧身休息去了。

“紫兰,起来吧!有我在,她不会有事得!”怪老子极为自信的对紫兰说着,但是同时又向陈小洁投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此刻让他担忧得,不是陈小洁身体上的病痛,而是她心中的心结。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掉,短短两日的功夫,陈小洁的身体就在怪老子的调理下完全恢复过来。

只见她极为熟练的指挥着紫兰、乐欣为自己收拾行李,并且还笑着对乐欣说道:“我们还是早走为上!免得到时候,孙凉带着人强押我回宫,我可吃罪不起!”

乐欣捂着嘴偷笑着走到陈小洁身旁,打趣说道:“真没想到,恩公您还会有害pà

的时候!”

陈小洁没好气的搭着乐欣的肩,回忆性的感叹,道:“唉,不知dào

芙蓉阁,如今成什么样呢?”话刚落音,乐欣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只听乐欣跟着感叹,道:“恐怕,早已经落满了灰尘吧!”

陈小洁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眼眶中夹杂着些许泪水,说:“怕,只怕已经没有呢!”乐欣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猛地一愣,然后情绪低落的垂下了头。

紫兰停下手中正在收拾包裹的活,好声劝着陈小洁,说:“主子依奴才之间,芙蓉阁此刻不仅在,说不定还有人早午晚的打扫呢!”陈小洁与乐欣四眼相对,随后露出几分苦笑。‘这可能吗?我擅自离宫,皇上必定不高兴!他不拆了芙蓉阁,我就已经千恩万谢了,那还敢奢望,他派宫人帮忙打扫?’陈小洁想着、想着,不自觉脱力的在靠椅上坐下,心疼的闭眼叹气。

“少主,东西我们都收拾好呢!”黑老大快步走到陈小洁的面前,恭敬的对陈小洁说着。

陈小洁听完黑老大的吩咐以后,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出发!”陈小洁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对紫兰、乐欣、黑老大说道。

紫兰有些不解的望着陈小洁,道:“主子,我们不等到天黑再走吗?”

陈小洁大摇大摆的朝屋外走着,脸上浮现出几分得yì

的神色,“你们都以为我会天黑后走,我就偏要现在走!因为你们想到得,孙凉说不定也会想到,所以我们还是早走、早好!”

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解释以后,小跑步紧紧跟在陈小洁的身后,并在心中纷纷期待着,‘我们下一个目的地,会在哪里?接下来,我们又会遇到什么事?’

“唉,往后若有时间,我必定好好学学骑马!”陈小洁站在马车旁,苦恼的叹着气说着。黑老四一脸坏笑的走到陈小洁的身边,伸手扶着她踏上马车,道:“现在您还是老老实实坐马车吧!”

陈小洁不服气的嘟着嘴,扭头注视着马车旁边的一匹匹高头大马,心中羡慕的直跳脚。

‘驾、驾、驾!’陈小洁微微掀开车帘,笑着欣赏着车外的美景,心情大好。

“总算安全呢!”众人骑马赶路大约半个时辰以后,陈小洁才轻舒口气、小声感叹着说着。

“萧公子!”陈小洁感叹声还未落音,众人前行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只听一声极为整齐的呼唤声响起。

陈小洁好奇的掀开车帘,不怎么高兴的瞪着坐在马背上,挡住自己过路的豫斌、豫静两人,问道:“你们想干嘛?”

豫斌温和的回答,道:“萧某碰巧路过,不想遇上姑娘……。”陈小洁不等豫斌说话,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道:“招呼已经打过了,人也已经见过了,现在你可以走呢!”

‘嫂子讲的话,句句都是经典啊!’豫静乐呵呵的瞧着自己吃瘪的大哥,心中大赞陈小洁道。而陈小洁这边,表面上安安静静呆在人群中的紫兰,心中却手舞足蹈的想着,‘缘分啊!公子,你看见没,上天都在为我们做媒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六章 痴情紫兰(中)

豫斌微叹着气注视着陈小洁,心中极为郁闷的想着,‘娘子,你就不能给为夫一次脸面吗?’陈小洁轻哼一声,不悦的嘟着嘴放下掀开帘子的手,抱怨着,“我不过是想过几天,寻常百姓人家的清静日子罢了,为何就这样难?”

紫兰犹豫着瞧着陈小洁,大着胆子对陈小洁,说道:“主子,奴婢觉得,那两位公子挺好得!奴婢想,不如就让他们与我们同行吧!”乐欣听完紫兰的话后,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扭头注视着一旁的陈小洁。心想着,这二位公子,看起来都文文静静得,若是有幸能与之同行,这一路上想必也能增添不少乐子。

陈小洁气恼的瞪着紫兰,随手将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扔至车内放置的小桌上,“你知dào

他们是哪里人吗?清楚他们的底细吗?”紫兰抿着嘴,微红着脸垂下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说:“奴婢与两位公子,不过几面之缘,故不知dào

这些!不过奴婢相信,假以时日奴婢定能将这些问题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陈小洁轻哼着对紫兰说:“只怕你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他们就先将我们绑回皇宫呢!紫兰,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吧!”紫兰疑惑的望着陈小洁,心中暗暗想着,‘难道不是吗?’

“恩公,其实……那两位公子……我以前是见过得!”乐欣结结巴巴的对陈小洁说着,而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向紫兰,只见紫兰轻舒口气。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哦!是吗?”陈小洁怀疑的瞧着乐欣,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坐着。等待着乐欣的解释。紫兰有些急不可耐的推了推陈小洁的手臂,哀求着。“主子,乐欣以前既然见过那两位公子,想必多少知dào

一些他们的底得!您就当发发善心,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以后,眼底闪过几分疑惑的目光,心中暗问,道:‘紫兰为何,这样想让他们与我们同行呢!’

“恩公,我虽然见过他们。但也不是十分清楚他们的身份!不过从萧公子昔日的言行举止来看,想必不会是奸邪之辈!”乐欣心中虽然也希望豫斌、豫静与自己同行,但也不会因此欺骗陈小洁分毫,只见她用歉意的目光瞧了紫兰一眼,然后极为认真的向陈小洁禀报道。

陈小洁细细打量着紫兰与乐欣二人,只见她们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透着几分期待,随即又想到那位萧公子似乎是怪老子引见给自己得,于是再次掀开车帘对豫斌、豫静,说:“也罢!你们若想和我们一起走。便一起走吧!”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眼神中露出不可掩饰的喜悦。嘀咕着,“我正想着,‘如何开口向水灵提议。同行的事呢!没想到,就成呢!”

怪老子、黑老四等人在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心中不禁松口气。而脸上更是多多少少浮现出几分笑意。因为陈小洁忽然离开的消息,就是他们悄悄禀告给豫斌、豫静得。

孙凉忙碌一天回到自己暂居的住处时。推门只见魅、摘、忍、束四位影卫,愁眉苦脸的坐在桌边。仿佛遇见天大的麻烦一般。

“四位大人,还真是清闲啊!今天为何没有跟在太子与二皇子身边,保护着呢?”孙凉只当豫斌和豫静嫌四位影卫跟在身边不得自由,所以才将四人留在屋内听用,并没有往豫斌、豫静、陈小洁等人已经离开,这方面想。

魅有些无语的瞧着孙凉,半响后才将手中的信递给孙凉,叹着气说:“孙大人,您还是快别拿我们兄弟几个寻开心呢!我们现在都不知dào

太子和二皇子在哪,还谈什么保护、不保护得!”

孙凉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魅,双手颤抖的将信拿到眼前,心想着,‘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唉,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束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全身上下竟然连一丝力qì

都提不起来。

忍忽然间好似想起什么,激动的抬起头对众人,道:“太子虽然在信上说,‘他是和郡主一起走得!’。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的坐骑早在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没了。”魅听完忍的话后,连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摘注视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兄弟,有些不忍心的泼冷水,说:“你们先别急着高兴!我们的坐骑虽然没了,但是郡主有坐骑啊!所以啊!依我的意思,我们还是回宫禀报皇上,请皇上圣裁吧!”

孙凉赞同的点点,说:“我同意摘的话!他们有坐骑,而我们却没有,即使想追上他们,也要先借到坐骑!况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们也不知dào

他们选择哪个方向走了啊!”

魅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我们不仅没将郡主劝回去,还将太子和二皇子弄丢了,皇上必定大怒啊!”摘、忍、束听完魅的这番话以后,皆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连连叹气。心虽苦,却又苦于毫无办法。

孙凉此刻的反应,显然比四位影卫轻松的多。因为他此次为时疫而来,现如今时疫已清,他自然是大功之臣。皇帝纵使因为太子等人的事大怒,也不会牵连到他。“我们还是火速回宫,将此事早些禀报皇上,请皇上圣裁才好!”孙凉看着魅、摘、忍、束四人没精打采、全无主意的样子,好心提醒着。心想着,‘这是躲是躲不掉了,所以还是早些禀报的好!万一再落个欺瞒之罪,魅、摘、忍、束四人的性命,恐怕就真保不住呢!’

魅、摘、忍、束四人相互间瞧了几眼,见无人对孙亮的话产生异议,便纷纷站起身、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去了。

“卜大人,好!”孙凉带着手中拧着行李的魅、摘、忍、束四人,笑呵呵的向卜豁拱手说着。

卜豁见孙凉来着众人前来,忙迎上去说:“孙大人若有何吩咐,直接命人传了下官前去就是了,岂敢劳您亲自过来!”魅、摘、忍、束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孙凉身后,但是他们的脑海中,却时不时闪现出皇帝大怒的情形。孙凉则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对卜豁,说:“卜大人,我们的坐骑在来的路上就以前全没了,所以还请卜大人送五匹快马,供我们回宫交旨之用。”

卜豁抬起头,脸上露出极为为难的表情,犹豫半响后才结结巴巴对孙凉,道:“孙大人要回宫交旨,我本应该不等大人吩咐,便将坐骑等一应奉上。只是下官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坐骑,供您使用啊!”

孙凉惊讶的望着卜豁,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

卜豁好似瞧出孙凉心中的疑惑,随即解释道:“府衙内原是有两匹马得,只是昨日被与你们同行的那两位公子给拿了去,怎么孙大人不知dào

?”卜豁虽然没说那两位公子是谁,但是孙凉却能猜到,那两位公子必定是与陈小洁等人一同离开的太子和二皇子。只见他颇为尴尬的对卜豁笑了笑,掩饰性的说着,“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

卜豁见孙凉知dào

豫斌与豫静拿马的事,心中不禁暗松口气。只可惜他气还没松完,便听见孙凉继xù

说道:“只是我们急于回宫交旨,所以还要劳烦卜大人,再为我们寻几匹马来!皇上,可是宫中等着呢!”

卜豁眨巴着眼睛注视着孙凉,心中升起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几匹马,若是放在平时,对于卜豁来说自然不会是什么难办的差事。但是现在时疫刚清,城外的百姓都还没有回到城内,别说五匹马、就是五只鸡鸭,他也要寻找半天才能勉强凑来。“孙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尽快将此事办妥!”卜豁明知这差事不好办,却又苦于不得不接下。因为孙凉都已经将皇上抬出来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孙凉等人,因为没有代步工具,不得不多住上几日,等到卜豁寻来坐骑再回去。但这一耽搁,然后路上再一折腾,等到孙凉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宫交旨时,已经是小半个月以后的事了。而此时的陈小洁,也已经离开自己的国家,跑到隔壁的秋月国玩耍去了。

“废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御书房内的皇帝,手指着跪下地上的孙凉等人呵斥着。魅、摘、忍、束皆沉默的低着头,除了请罪,不知dào

再该对皇帝说些什么。

孙凉见皇帝大怒,不自觉叩头劝道:“请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皇帝低头打量着跪下地上的孙凉,皱着眉头训斥,道:“朕没和你说话!你站起身,一边呆着去!”孙凉再次向皇帝叩头,心中却更加确定,今天皇上纵使下令砍了魅、摘、忍、束的脑袋,自己也能安然不恙的走出御书房。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魅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便咬着牙、狠着心说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痴情紫兰(下)

皇帝没好气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半响后叹着气,道:“滚!别让朕,再看见你们!”魅、摘、忍、束和孙凉灰溜溜的退出御书房,但是心中却暗暗庆幸,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徐昌双手奉上茶水,低眉顺眼的瞧着任然在起头上的皇帝,好生劝道:“皇上,您身子要紧,犯不着和几个奴才怄气!”皇帝抬头瞧着徐昌,随手将手边的奏折摔在御桌上,“朕哪里是和他们生气,朕是气那几个孩子,真是太不懂事!”

徐昌小心翼翼的接过外头奴才递过来的糕点,然后用银针测过无毒以后,才弯着腰端到皇上跟前,“皇上,依奴才之间,郡主、太子、二皇子都只是一时贪玩。等过些日子玩够了,自然会回来得!”皇帝听完徐昌的话,心中只觉舒畅不少,手指着徐昌奉上的糕点问,“这牡丹卷是谁送来得?”

徐昌不敢对皇帝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牡丹卷的由来禀报给皇帝。只见皇帝蹙着眉头,道:“叫道嫔来见朕!”徐昌领旨退下,心中却暗暗叫苦。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皇帝的心情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可是道嫔娘娘的一道点心,便将我刚才所有的辛苦都化成泡影了。

“你来的倒快!”皇帝斜眼瞧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道嫔,轻笑着、感叹着。

道嫔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脸色,见皇帝笑着看着自己,不自觉放松了几分,扭捏着回道:“臣妾时时刻刻都想念着皇上,所以在送完糕点以后,就在御书房外巴巴等着、盼着,希望皇上能想起臣妾、召见臣妾!”皇帝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道嫔,手掌轻轻一带,便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轻抚着那张与陈小洁有几分相似的脸颊,问道:“朕前天不是才去看过你吗?怎么?这么快,就想朕呢?”

道嫔微红着脸点点头,娇羞着低下头,撒娇般唤着,“皇上!”

皇上笑着松开道嫔的手,忽然间脸上浮现出极为冷淡的表情,说:“朕,你已经见过了,回宫去吧!以后,别在给朕送糕点来了!”

道嫔的心,‘噗通’一声掉进冰窖中。她不明白,刚才还对自己笑的皇上,为何忽然间就要赶自己走?“皇上!”道嫔不甘心的唤着,她担心自己走出御书房以后,就没有再走进来的机会。

皇帝依然表情冷淡的注视着道嫔,忽然间又想起什么,嘱咐道:“这牡丹卷是御膳房做的吧!道嫔,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话刚落音,便看见皇帝甩袖走出御书房,独独留下道嫔一人在御书房内。

道嫔慢慢的站起身,又在御书房内站了半响,这才摸着眼泪走出去。“主子,您这是怎么呢?还有皇上?奴婢刚才看见皇上从里面走出来,好像好生气的样子!”伺候道嫔的奴婢伸手搀扶着道嫔,小心翼翼的问着。可是道嫔,却没有理会身边奴婢的询问,而是自顾自的走着、并自言自语的说着,“假得!都是假得!”伺候在道嫔身边的宫女,纷纷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最终无一人敢再开口询问。(未完待续……)

PS:亲们,雪儿最近在写新书细纲,所以稍稍有点忙不过来!咳咳咳,但我保证,明天更新的字数,肯定是今天更新字数的两倍!

第两百六十八章 太后离世

皇帝走出御书房以后,便直接去了皇后的永寿宫。只见皇后命宫女端上温水、拿来布,然后亲手浸湿后递给皇帝,微笑着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怎么呢?可是臣妾伺候的不够周全?”

皇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用温柔的眼神瞧着皇后,“皇后多心了!朕是看见道嫔送来的牡丹卷不禁想起那三个孩子,并非皇后服侍的不好!”皇后听完皇帝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忽然间只见皇后脱力的将手上的湿布交还给宫女,软软的在皇帝身侧坐下,哽咽的说着,“豫斌、豫静出宫以后,臣妾的心理总觉得不大安生。皇上要不您下旨,将他们召回来吧!”

皇帝安慰性的拍拍皇后的手,然后默默的拿起皇后放在桌案上的丝帕,伸手为皇后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而皇后则是轻轻抓住皇帝拿着丝帕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皇帝、半响后顺势靠在皇帝的胸口、并用双手环住皇帝的腰,说:“皇上,臣妾想他们呢!”

皇帝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随后低着头小声对怀中的皇后说:“朕也想他们呢!”话未落音,一滴滴眼泪就顺着皇帝的脸颊滑落下来,一股无助、苍老的感觉,也在这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皇上、皇上……!”徐昌忽然间神色慌张的冲进皇帝、皇后所在的大殿,语速急促的高声唤着。

皇帝快速放开怀中的皇后,然后不着痕迹的抹去自己脸颊上的眼泪,沉声呵斥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呢!”

徐昌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禀道:“皇上,太后娘娘病危!”皇帝‘嗖’的一声站起身,快步朝永寿宫外走出,“摆驾,慈宁宫!”

皇后一时没回过神来,呆呆的坐在原处,傻傻的注视着皇帝往外走的背影,脑海中一片空白。“娘娘!”随侍在皇后左右的孙姑姑,在皇帝走出大殿以后急忙走进大殿。望着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皇后,焦急的唤着。

皇后回过神来,提着自己的裙子,小跑步似得往皇帝离开的方向追去。

“皇上!放过水灵吧!她即使成为太子妃,也不可能辅佐太子一统天下得!”皇后追着皇帝的脚步走进太后的卧房,却正好kàn

见太后抓着皇帝的手,用极为虚弱的声音哀求着皇帝。

皇帝注意到忽然闯入的皇后,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头,然后侧头小声对皇后,说:“皇后,朕想和母后单独说会话。”皇后一愣,下意识的看看太后、瞧瞧皇帝,识趣的退出太后的寝殿。

“母后,朕不明白您的意思!朕让水灵嫁给太子,完全是为她着想,并无其它!”皇帝注视着皇后退出太后寝殿以后,才回过头表情古怪的对太后说。

太后听完皇帝的话后,眼神中不可掩饰的流露出几分失望的神色,咳嗽着说:“皇帝,哀求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告sù

哀家,一句实话吗?”远在异国的陈小洁,忽然间感觉到莫名的心慌与心痛,好似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离她而去。(未完待续……)

PS:亲们,雪儿的新书细纲仍然处于修改状态,所以最近更新很慢!原谅我吧~~!(提前预告,新书若无意wài

,应该是种田经商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 预感

“母后,这些事对于现在的您,真的还重yào

吗?”皇帝叹着气对太后说着。因为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太医就已经禀告过他,“太后,恐怕是熬不过今夜呢!”

太后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但是她依然强打起精神与皇帝说着话,“皇上,您就一点不念往日的母子情分与穿越前的姐弟情分吗?”皇帝在听见穿越和姐弟这两个词以后,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朕若不是念及昔日情分,就不会包容水灵放肆至此,更不会容忍你放她出宫!”愤nù

的情绪充斥着皇帝整个大脑,而无奈、叹息的表情却一点点在太后脸上浮现。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水灵与我们在穿越前,并无任何关系!……你放过她,同时也是放过你自己!”太后断断续续的对皇帝说着,而缺氧、脱力的感觉,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

皇帝听完太后的话以后,无意间望向太后的眼睛,却发xiàn

太后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蕴含着太多的不甘心,不自觉心头一软对太后说道:“母后,并不是我不愿意放了她,而是不能!她和我们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了解着先于这个时代近千年的科技和文化,我虽然不知dào

她掌握的都有什么,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只要她想就可以改变很多的事物,甚至颠覆整个大陆的统治。”

太后苦笑的瞧着皇帝,继xù

道:“皇上,你我都了解着先于这个时代近千年的科技和文化,还不是如此一生罢了!什么都没做,更别谈改变什么!”皇帝忽然一愣,半响后才回过神来,“朕不愿意冒险!”

“皇上,你关不住她得!关不住得!”太后在皇帝充满疑惑的眼神中,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走的是那么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更没有给人留下做思想准bèi

的时间。只见皇帝红着眼眶在太后的床前跪下,一字一句的对着已经离开的太后,说道:“姐姐,这一切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我知dào

你不甘心,可是我又何曾甘心过?每每夜半无人时,我都会想起穿越前的时光,那时候我是夏末、你是金雯。只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呢!”

皇帝的感叹声在太后的寝殿中回荡着,可是当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剩下的便只是死一般的寂静。皇帝静静的在原地跪着,直至半个时辰以后,才见他用手扶着自己的膝盖缓缓站起身,蹒跚着朝殿外走出。

“皇上!”徐昌见皇帝走出来,急忙走上前搀扶着他,小声唤着。皇帝侧头看了一眼徐昌,忽然闭着眼睛对众人,道:“太后没了”

‘呜呜呜呜!’此起彼伏的哭声在皇帝周围响起,放眼望去除了皇帝以外,众人无不都是伏地痛哭,只是不知dào

这里面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咚!’一声清响在距离皇宫千里以外的小院中响起,只见不知dào

哪来的一只黑猫碰翻了花盆,同时也惊着了正在院中与乐欣闲聊的陈小洁。

“唉!今天不知dào

怎么呢!总觉得心理闷闷得,不大舒服!”陈小洁抬眼瞧着被黑猫碰翻的花盆,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着。(未完待续……)

PS:大家节日快乐哈!嘿嘿嘿~~~~

第两百七十章 千里之外的感应

乐欣急忙走到陈小洁身旁,伸手扶住陈小洁的身体,说:“我先扶你回房,再请先生过来瞧瞧!”陈小洁轻拍拍乐欣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叹气说:“你直接请师傅过来吧!我就在这里坐着,不碍事得!”

乐欣担忧的注视着陈小洁,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让她不放心陈小洁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紫兰,你来的正巧!你主子有些不舒服,你好生照顾着,我去请先生过来!”乐欣远远看见紫兰迎面走来,忙朝紫兰挥手唤道。

紫兰大步走到陈小洁身旁,担忧的注视着陈小洁,小声问道:“主子,您怎么呢?可是又累着呢?”陈小洁虽然听见紫兰的询问声,但并没有理会紫兰,因为喻宏和紫兰的事情,依然是她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

“乐欣,你快去请先生过来吧!我会伺候好,主子得!”紫兰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只得心中暗暗叹气,然后扭头对乐欣说道。乐欣听完紫兰的话后,下意识的向紫兰点了点头,随后一溜烟消失在陈小洁的视线中。而陈小洁则是自顾自的坐在原地品茶,对于身旁伺候的紫兰,只当她是空气,直接忽略掉罢了。

“师傅!”陈小洁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怪老子,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只可惜怪老子此时看着陈小洁的脸色,却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表情严肃的将手搭在陈小洁的手腕上,大约半盏茶后才沉声。问道:“你觉得什么地方难受?是怎样的难受?”

陈小洁见怪老子这样问,不禁习惯性的打着哈哈,说:“师傅,我没事!真得!”怪老子狠狠的瞪了陈小洁一眼,“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洁嘟嘟嘴,心中暗暗想着,又要喝那些让人发苦的汤药了。“今天也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大舒坦!”陈小洁一面细细描述着自己的感受,一面悄悄的打量着怪老子的脸色。其实在怪老子来之前,她已经摸过自己的脉搏。但是却并未发xiàn

任何不妥!

“张嘴、伸舌!”怪老子严肃的表情中。忽然多了那么几分疑惑,只见他皱着眉头、极为认真的吩咐着陈小洁。陈小洁注视着怪老子严肃中夹杂着认真的表情,也不在与怪老子打哈哈,毕竟身体是自己得。更何况她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yì

。并不想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奇了怪呢!”怪老子上下打量着陈小洁。眼神中透着不可掩饰的惊讶。陈小洁在看见怪老子惊讶的表情后。心头不自觉一紧,探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什么奇了怪呢?该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师傅,……”

“你别打岔!”怪老子毫不客气的打断陈小洁的话,随后低着头、自顾自的在原地踱步。而听到消息匆忙赶来的豫斌、孙凉、黑老四、林山等人,皆用不安的眼神在怪老子和陈小洁之间来回打量着。此时的他们,既想知dào

陈小洁的情况,又害pà

知dào

陈小洁的情况,这种漫无目标的等待,简直让人抓狂。

“你……你过来!”怪老子突然停下脚步,手指指着陈小洁的手腕,扭过头有些结巴的对孙凉说。孙凉犹豫的看了怪老子一眼,半响后才慢悠悠的在陈小洁身侧的凳子上坐下,“郡主的身体,并无任何不妥啊!就连以前留下的病根,也在这些日子的调理下去除呢!”孙凉在说出自己的结论以后,侧头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怪老子,想不通他在为何事烦恼?

怪老子听完孙凉的话以后,砸吧着嘴巴推开他,再次将手搭在陈小洁的手腕上,并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陈小洁脉搏的每一次跳动。“你除了感觉心里闷闷的不大舒坦以外,还有其它什么感觉吗?”其实怪老子号完脉后,得出的结论是与孙凉一至得。只不过是由于他过渡紧张陈小洁,所以才迟迟未下结论。

“我也觉得心里闷闷得,好似失去了什么重yào

的东西!”

“我也是!”

陈小洁话音刚落,豫斌、豫静便同时开口说道。怪老子听完豫斌、豫静的话以后,心中不自觉开始紧张起来,忙扭头望向其他人,“你们呢?可有相同的感觉?”紫兰、黑老四、林山等人,听完怪老子的话以后,纷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类似的情况。

怪老子见紫兰、黑老四、林山等人摇头以后,心中猛然间提起的大石头,渐渐放下些许。“可能是气候引起的吧!应该没什么事!”怪老子在三确定陈小洁身体无碍以后,才着手为豫斌、豫静号脉,只不过依然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的地方。为此,怪老子说出了,他这大半生中,最没有把握的诊脉结论。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结论以后,不自觉抬起头望向豫斌、豫静两人,忽然间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从她的心底升起。“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陈小洁看着豫斌、豫静,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而豫斌听完陈小洁的提问后,身上猛地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见他强作镇定的反问陈小洁,“你以前见过我?”

陈小洁仔细打量完豫斌后,又细细打量着豫静,并在脑海中飞快的搜索着自己所有的记忆。“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吧!”陈小洁搜索完自己的记忆,却没有发xiàn

任何有关豫斌、豫静的记忆,脸上不自觉浮现出几分尴尬的神情,并小声的对豫斌、豫静说着。

豫斌和豫静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心中都暗松口气。而围在周围的黑老四、怪老子等人,皆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心渗出的些许汗渍。“小洁,屋外风大。为师陪你,回屋休息!”怪老子心虚的走到陈小洁与豫斌、豫静中间,表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陈小洁下意识的对怪老子点点头,乖乖与怪老子、乐欣一起走进自己的卧房休息,只不过在她走进卧房、转身瞧向屋外时,却意wài

发xiàn

一件奇怪的事情。(未完待续……)

请假一天

唉,史上最乌龙的事件!雪儿本想着熬几夜,尽快把新书细纲和开头给赶出来!不料,前天晚上熬夜改文时冻着了,结果……!这几天都发的存稿,自己一直躲在被子里打喷嚏,所以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继xù

更新!!!(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疑难杂症(上)

屋外的花草、树枝,皆一动不动的竖立着。此刻别说是大风,就连微风都不见有。“师傅,这是怎么呢?”陈小洁上下打量着怪老者,心中暗暗想着。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怪老子直径走到书桌前,转身见陈小洁站在原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满表情严肃的冲着陈小姐说道。

“啊!”陈小洁惊愕的回过神来,不解的注视着瞪着自己的师傅,快步朝屋内的书桌走去。“为师让你抄的书,你抄完了吗?”怪老子随手翻着陈小洁抄写的《经络腧穴学》,沉声问着。

乐欣听完怪老子的问题以后,有些紧张的瞧向陈小洁,因为这些日子陈小洁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与乐欣喝茶闲聊、逛街游玩,别说抄写《经络腧穴学》,就连医书都极少翻看过。

“没有!”只见陈小洁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再直视怪老子的眼睛。怪老子则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心中却暗暗自责近日来对陈小洁的疏忽。因为自从陈小洁等人在秋月国安顿下来以后,怪老子与孙凉就迫不及待的开了一家医馆,专治疑难杂症。而林山、雷旷等人,则在陈小洁的吩咐下与麻子、三毛取得联系,并重新开了一家餐馆,取名为忆香楼。至于豫斌、豫静、喻宏等人,依旧悄悄的守护在陈小洁的周围、默默保护着她的安全。陈小洁在少了宫中的约束,又少了师傅管束的情况下,自然是乐得逍遥自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心顺畅。

“各种药材,都认清了吗?”怪老子眼神忽然一暗,沉声问道。陈小洁听见怪老子的问话以后,头瞬间低的更低了,只见她小声回道:“我不知dào

!”

怪老子只觉得一阵眩晕,忙用手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唉!医书,你这几日,总细读过吧!”怪老子叹着气注视着陈小洁,颇为无奈的低下头,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其实他本是随口问问陈小洁,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小洁红着脸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面前的怪老子,久久没有回答怪老子的问题。因为她实在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呢?

怪老子见陈小洁沉默不语,心中便有了答案,只听他感叹,道:“学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害人啊!”

“我当然想救人!”陈小洁毫不犹豫的回答怪老子的问题,脸上还浮现出几分焦急的神色。怪老子抬眼望向陈小洁,却见陈小洁正在用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总算是增添了一丝欣慰的感觉。

“你若想救人,明日便来店中,看为师与孙凉诊脉断症吧!”怪老子摸着胡子,眯着眼瞧着陈小洁脸上的表情。

陈小洁先是一惊,后是一喜,笑眯着眼对孙凉,说:“只要师傅不嫌我在店中添乱,便是让我日日住在哪里,我也愿意!”

怪老子一时间没有明白陈小洁话中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继xù

吩咐着陈小洁,道:“尽快将《经络腧穴学》抄写完,并且熟记在心中……。”

陈小洁不等怪老子说完,便有些不耐烦的拉着怪老子的手,说:“师傅,我知dào

呢!我保证,尽快抄完,还不成吗?”怪老子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陈小洁,低下头还想对陈小洁说什么,却被屋外孙凉接连不断的喊声给打断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疑难杂症(中)

“怪老子,药店伙计来报说,‘衙门送来一对重伤昏迷的夫妻。’,请我俩速速过去!”孙凉闯进陈小洁的卧房,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怪老子说道。

怪老子听完孙凉的话后,并没有表现出如孙凉一样的紧张、着急,反而语气较为冷淡的回道:“摔伤,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若想去,便自己去,干嘛来叫我?”孙凉当下一惊,有些不满的看了看怪老子,半响后又忽然低下头,心中暗暗想着什么。

“师傅,您还是去吧!毕竟是两条人命!”陈小洁见孙凉劝不动怪老子,便快步走到怪老子面前,拉着他的衣服劝道。心中更是突发菩萨心肠,暗暗感叹道,‘如果这对夫妻不治身亡,他们的亲人肯定会悲痛欲绝。而家中遗留下来的老人、孩子,也可能因为忽然失去依靠陷入困境。’

“不去!”怪老子毫不留情的回绝道。这不仅让孙凉感到惊讶,更是让陈小洁感到震惊。

“孙大人,您先过去瞧瞧!师傅这儿,有我呢!”陈小洁见一时间难以劝动怪老子,便转身走到孙凉跟前,小声说着。孙凉抬眼瞧了一眼怪老子,见怪老子正认真的翻看着书桌上的医书,丝毫没有要随自己过去的意思,只得无奈的朝陈小洁点点头,小跑步似的朝药店赶去。

“师傅,您这是怎么呢?往日药店伙计来请您,您可从来没有不去得!”陈小洁担忧的注视着怪老子,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得。

怪老子被陈小洁问得心烦,手中的医书是没有心情再继xù

往下看了,便扔下医书站起身、走到陈小洁面前,叹气道:“我之所以留下来,还不是因为放心不下你!”

“我?”陈小洁张大着嘴巴,用手指着自己叹道。

乐欣好似意会到什么,拉了拉陈小洁的衣服,小声对陈小洁说:“恩公,您刚才不是觉得心里闷闷得,不大舒服吗?”陈小洁听完乐欣的话后,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见她笑着对怪老子,说道:“师傅,你去忙你的吧!我不碍事得!”

怪老子摇摇头,表情极为平淡的说:“药店的病人,有孙凉照顾着,想必不会出什么事!你啊!就别瞎担心呢!”

“水灵,我们可以进来吗?”怪老子话刚落音,便听见房门前传来豫静的声音。陈小洁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豫斌和豫静正站在房门前望着自己,“进来吧!”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看着你,不大高兴?”豫斌注视着陈小洁脸上闷闷不乐的表情,暗暗心疼的询问道。

陈小洁看了看豫斌,又扭头瞧了瞧怪老子,半响后才嘟着嘴对豫斌,说:“我正在劝师傅,去救人呢!”豫斌和豫静同时向陈小洁投出疑惑的目光,仿佛不大清楚她在讲些什么!

“救人?我们这谁生病或者受伤了吗?”豫斌皱着眉头问着。

“是药店的病人!”陈小洁并不希望豫斌和豫静担心,所以豫斌话刚落音就立马回道。而豫斌、豫静在听完陈小洁的回答以后,也着实松口气,并且显露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三章 疑难杂症(下)

“先生、公子,请恕乐欣多嘴!既然恩公放心不下药店中的病人,而先生又放心不下恩公的身子。何不让恩公随先生,往药店走一趟呢?”乐欣睁大着眼睛,极为认真的对众人说着。

陈小洁如获至宝般笑着看着怪老子,说:“师傅,我这些日子呆在家中,也着实闷的慌!要不我们就依乐欣所言,一起去药店瞧瞧?”话刚落音,陈小洁便伸手拉着怪老子往外面走,根本不等怪老子做出任何肯定或者否定的反应。

“好了、好了!我依你去药店走一趟,就是了!”怪老子被陈小洁拉着衣袖往前走,走快了怕踩着陈小洁,走慢了又怕陈小洁吃力,一时间心中的负担甚至比剧烈运动更累。

“哇!师傅,你确定没记错店铺?”没多时,陈小洁等人就走到由怪老子和孙凉共同坐堂的药店前。只是药店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官兵,让陈小洁有一种不知dào

是走到药店、还是行至皇宫宫门外的错觉。

怪老子注视着眼前一排排站着的官兵,心里也突然多出那么几分不自信来,直至看见属于自己药店的匾额以后,他才自说自话,道:“没走错啊!”

“水灵,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问问,兴许是出了什么事!”豫斌勾着脖子,踮起脚尖越过众多围观百姓的头往前瞧了瞧,随后侧过身对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有些不服气的瞧着豫斌往前走的背影,小声嘀咕着说:“凭什么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哼,我就算走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只不过陈小洁说归说,脚却没有往前在移动一步,直至豫斌打探完消息回来。

“听人说,‘受伤的是秋月国的安邦侯及其妻。’所以……。”豫斌正有条不紊的和众人说着打探回来的消息,但是怪老子却等不到豫斌说完,就已经一脸严肃的快步朝药店走出。

“师傅!”陈小洁看着怪老子匆匆往前走的背影,不解的高声唤道。怪老子听见陈小洁的声音以后,停下脚步、转过身、表情严肃的对众人,说:“回去,不许跟过来!”

陈小洁一愣,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不满的对豫斌、豫静、乐欣抱怨,道:“师傅这是怎么呢?不会是被安邦侯的名头,吓糊涂了吧!”

豫斌笑着注视着身侧的陈小洁,不自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师傅没有糊涂,而且我敢说,‘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清醒!’”陈小洁听完豫斌的话以后,无意间侧头看向身旁的豫斌。刹那间,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再看向豫斌的眼神也变的呆滞。因为她忽然发xiàn

,豫斌的侧脸,还是很帅、很迷人得!甚至和依然占据着她心的喻宏,有那么几分相似。

豫斌并没有察觉到陈小洁眼神的变化,继xù

不紧不慢的向陈小洁解释着,“你师傅不让我们过去,是怕安邦侯万一死了,连累到我们。而他自己急匆匆赶过去,则是因为他不能弃孙凉于不顾。……。”只见豫斌说着、说着,习惯性的往陈小洁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看红了自己与陈小洁两个人的脸。

‘咳咳咳!’豫静望着四目相对,小脸绯红的哥哥与嫂嫂,很煞风景的咳嗽了几声。

“我去瞧瞧师傅!”陈小洁回过神来,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只见她低着头,轻咬着嘴唇小声说了一句以后,就提着裙子自顾自的埋头往前跑。

豫斌放在陈小洁头上的手,因为陈小洁的突然跑开,悬在半空中感觉凉飕飕得。与此同时一股带着极强怨念的眼神穿透豫静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直接射杀而死。

“咳咳!哥,我只是嗓子不舒服、嗓子不舒服……。”豫静一脸无辜的看向豫斌,再次轻咳了咳。

乐欣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豫静,又悄悄瞄了一眼豫斌,最后吐着舌头、半缩着脖子、小跑步往陈小洁背影所在的方向追去。

“你没长眼睛啊!”一声男人的怒吼,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正埋头往前跑的陈小洁,不知dào

受到什么阻力,连连往后倒退数步,直至被赶过去的乐欣扶住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而距离陈小洁不远,本来各怀心思的豫斌和豫静,瞬间默契感爆fā

。只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陈小洁身边,齐声问道:“水灵,有没有受伤?”(未完待续……)

PS:咳咳!前两章章节名又写错呢!雪儿会尽快找编帮忙改正得~~~~

第两百七十四章 腹黑陈小洁(上)

陈小洁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前额,微闭着眼睛,略显迷糊的说:“我没事,回去吧!”只见陈小洁捂着自己的额前转身往回走,心里却带着几分无奈叹着气想着,‘我现在的身份是平头百姓,所以凡事少不得要忍三分、退三分啊!’

豫斌、豫静见陈小洁转身往回走,当下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再狠狠的瞪了一眼怒吼陈小洁的男子以后,双手紧紧拽着拳头转身往回走。但是心中却暗暗想着,现在暂且放过你,回头定不饶你。

“呦!这小姑娘的脾气,还挺不错的嘛!”怒吼陈小洁的男子,并没有因为陈小洁的退让,而让步。只见他左手握着佩刀,右手极为自然的垂下,一个箭步走到陈小洁的前面,勾着腰、歪着头、如同地痞流氓一般上下打量着陈小洁。

豫斌条件性的将陈小洁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并伸手抓过男子警告,道:“我劝你收回刚才的那番话,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哗哗哗!’豫斌话刚落音,与男子一起守在药店前的众官兵便围了上来。“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只见男子瞧了瞧身边的众位兄弟,伸手挥开豫斌抓着自己的手,仰头大笑着。

豫斌、豫静、陈小洁听见男子的大笑声以后,眼神不自觉一暗,各怀心思的瞟了男子几眼。“小姑娘,你不用惊慌!只要你答yīng

嫁给我,我就……。”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小洁等人眼神的变化。但是陈小洁却没有耐心,继xù

再听他胡扯下去了。

“动手!不必留情!”忽然间,带着寒气的六个字从陈小洁口中飘出,大约三十秒以后,围在陈小洁身边的官兵,除了怒吼陈小洁的那名男子以外,其它皆被打趴在地上。而在听见陈小洁的命令,误以为是让自己动手的豫静,注视着受伤躺地的官兵以及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黑老四、喻宏等人,尴尬的收起已经摆出得,却无缘大展身手的姿势。

“少主!萧公子!”黑老四、喻宏等人,恭敬的向陈小洁、豫斌、豫静抱拳行礼。这让刚才怒吼陈小洁、后来又出言不逊的男子,心中瞬间多了几分忌惮。

“你、你想干什么?”陈小洁绕过豫斌,若有所思的走到男子前面,并上下打量着男子。男子则紧张兮兮的望着陈小洁,低头、伸手想去握腰间的佩刀,却意wài

发xiàn

挂在腰间的佩刀不见了踪影,只得再次抬起头、结结巴巴的问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小洁。

陈小洁故作惋惜的叹了叹气,侧身对众人,道:“我本以为是一个硬汉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实实在在欺软怕硬的孬种!”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话后,都呵呵的笑出声来。而周围不知何时聚集的百姓,皆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对着渐渐爬起来的众官兵以及站着的男子,指指点点、暗中嘲讽。

“行了,你走吧!”陈小洁忽然抬手在男子胸前挥了一下,然后又突然开口,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男子说。豫斌、豫静、黑老四、喻宏等人在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以后,纷纷张大着嘴巴,吃惊的望向陈小洁。心想着,‘这可恶的男子,即使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为惜,就这样放他走,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男子以及周围七倒八歪的众官兵,都意wài

的看了看陈小洁等人,没想到此事会就此作罢。豫静不甘心的注视着重新站回到药店前的官兵,大有在冲上去与之打一架的冲动。

“不要问我,为什么放他走!我只是不想和一个快疯、又快死的人计较罢了!”陈小洁仿佛猜透了,众人的心思。只见她饶有意味的转过身,轻笑的对众人说着。(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五章 腹黑陈小洁(中)

豫斌注视着陈小洁脸上的轻笑,虽然心生疑惑,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到陈小洁身旁询问陈小洁缘由。只得推了推豫静的胳膊,小声怂恿道:“二弟,你知不知dào

,水灵为何轻易放了那名男子?”

豫静满脸疑惑的侧头看向自己的大哥,随后摆出一副极为无辜的表情对豫斌说道:“大哥,你刚才也听见了!水灵并没有说,为什么放那个男人走嘛!她既然都没有说,我又怎么可能知dào

?”豫斌听完豫静的回答后,颇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半响后才用手指着豫静,低下头结结巴巴小声向豫静,问道:“你就直说!你想不想知dào

,水灵为什么放走那个男得!”

豫静点了点头,睁大着眼睛注视着豫斌,“想!”豫斌听到豫静这短短一个字的回复以后,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要知dào

他刚才与豫静磨磨唧唧讲了半天,为的就是豫静这个‘想’字!

“那你还不快去问?”豫斌迫不及待的推了推豫静,恨不得豫静此刻已经飞到陈小洁面前,并且代自己问出心中的疑问。

“大哥,想知dào

答yīng

,并不代表一定要去追寻答案!更何况,水灵刚才说过,不让我们问她为什么嘛!”豫斌有些脱力的抬头望向豫静,心想着‘这小子,今天是真傻,还是装纯洁?我们兄弟几十年,他会不知dào

我心中的想法?故yì

得!这小子,绝对是故yì

得!’。

“大哥!大哥!……。”豫静偷笑着看着豫斌若有所思的表情,用手拍了拍豫斌的肩唤道。只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很是腹黑的想着,‘大哥,追老婆,要自己主动才行!你若是害羞、不好意思,我这个做弟弟得,很是乐意推你一把。’

豫斌回过神来,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单手搭在豫静的肩上,劝道:“二弟,为了大哥我的终身幸福,你看是不是考lǜ

帮……。”豫斌话未说完,便被陈小洁清新悦耳的声音打断,“萧公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哥让我问你,为什么放走那个男子!”豫斌听完豫静这话,只觉额头、后背持续往外冒冷汗,心中更是极为郁闷的嘀咕着,‘臭小子,你敢不敢不这么诚实?’

“哦!是吗?”陈小洁若有所思的看向豫斌,却发xiàn

豫斌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别处,而站在他旁边的豫静,则如同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你既然想知dào

,为什么不自己问我?反而要让你弟弟,代你问我呢?”陈小洁并不在意豫斌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只是自顾自的注视着豫斌微红的脸颊继xù

追问着。而豫斌听见陈小洁的追问以后,才缓缓回头看向陈小洁,心中却拼命思考着,应该怎么样回答陈小洁的问题。

“我哥害羞!”豫静不等豫斌思考完,便抢在豫斌前面代替豫斌回答道。只可惜他的回答,等来的并不是豫斌感激的眼神,而是豫斌愤nù

的目光。

“大哥,你怎么呢?我怎么觉得,你全身都在抖啊!其实你没必要紧张得,有弟弟我在嘛!你不敢问得,我帮你问!你不好意思说得,我帮你讲!”豫静仍然不知死活的故作好爽拍拍胸口,用略显霸气的语气对满脸通红的豫斌说着。而此时的豫斌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极限,即使想在陈小洁面前,保持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好似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水灵,你稍等一会!我和豫静去前面谈谈,很快回来!”只见豫斌强拽着,并不怎么愿意走的豫静消失在陈小洁的视线中。而站在原地,望着豫斌、豫静消失方向的陈小洁,则自言自语的说道:“

膻中穴

,被击中后,心慌意乱,神志不清。若错过最佳治疗时机或者未进行治疗,有丧命危险。”(未完待续……)

PS:最近病着,所以更新的比较少,请各位亲们见谅!

第两百七十六章 腹黑陈小洁(下)

忽然间,一阵骚动从药店门前,那群守卫的官兵中传来。只见刚才得罪陈小洁的男子,此刻胡言乱语、口吐白沫。“哈哈哈!这想必就是俗话说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黑老四手指着形如疯癫的男子,捂着嘴偷笑着说道。只不过他话未说完,就被陈小洁的呵斥声吓得乖乖闭上嘴巴,“黑老四,你讲这么大声,是怕他们不过来找我们麻烦吗?”

“你个死女人,到底对我兄弟做了什么?说!”三名五大三粗的官兵怒气冲冲走到陈小洁面前,吐着唾沫星子质问着陈小洁。黑老四等人见来者不善,便想冲上前保护陈小洁,却被陈小洁抬手挡了下来,“有些人就是犯贱,不长记性!前几秒,还如同乌龟一般,缩着头灰溜溜的跑了!怎么?这么快就把脖子,伸出来了?”

“少主小心!”黑老四等人一直密切注意着,站在陈小洁面前的那三名官兵的一举一动。忽然间黑老四语速极为急促的低吼一声,与此同时一把刀锋锋利的佩刀带着风声,划破了陈小洁刚才所站地方的空气。而此时的黑老四,已经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了一系列解救陈小洁性命的动作。只见他先伸手抓住陈小洁的手臂,然后利用惯性把陈小洁的身体整个往后一带,最后侧身反手将陈小洁推入喻宏怀中。喻宏注视着怀中的人儿,习惯性的伸手抱住她的腰,虽然此时的喻宏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依旧故作失意的将陈小洁抱在怀中,心中重复性的自我安慰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放开我吧!”轻柔又熟悉的声音在喻宏耳边响起,喻宏的身体猛地一颤,半响后才犹犹豫豫的松开手,小声向陈小洁请罪,道:“属下失礼,还请少主责罚!”

陈小洁故作轻松的注视着喻宏,却发xiàn

喻宏比自己前几天,悄悄抬头看他的时候,又消瘦了不少,心中难免隐隐作疼。“你刚才,也是为了救我嘛!我……不会降罪于你得!”陈小洁说着说着不自觉开始转动自己的身体,等她完全讲完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处于背对着喻宏的状态了。

“属下谢少主,不罪之恩!”喻宏静静的注视着陈小洁的背影,心中只觉得如同针扎般疼痛。至于以前那些说说笑笑、恩恩爱爱的场面,更是带给喻宏如同梦境一场的感觉。只是站在陈小洁身后的喻宏,并不知dào

背对着他的陈小洁,此刻心理并不比他好受多少。只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陈小洁的脸颊滑落至地面上,留给陈小洁的只是水痕处的丝丝冰凉。

“这是出什么事呢?”豫斌带着伤痕累累的豫静走回来,心疼的注视着陈小洁脸颊处,还未来得及擦拭的泪痕,不悦的出声问道。陈小洁抬眼瞟了一眼豫斌,见豫斌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看,当下伸出手、不着痕迹的抹去脸上的泪痕,打着哈哈道:“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七章 陈小洁救治侯爷夫人(上)

豫斌狐疑的瞧了陈小洁一眼,却没有再继xù

追问下去,而是走到黑老四旁边,指着三名五大三粗的官兵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黑老四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瞧了豫斌一眼,然后踮起脚尖、附在豫斌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真是该死!”豫斌听完黑老四对事情经过的描述后,恶狠狠的瞪了三名官兵一眼,咬牙切齿的说着。

“公子,不可!”黑老大见豫斌握着佩剑的手越来越紧,忙慌伸出手抓住豫斌的手小声提醒着。而豫斌也在黑老大的提醒声中逐渐冷静下来,缓缓收回已经迈出的一只脚,暗暗想着,‘这笔账,回头我在和你们算!哼!’

“这是出什么事呢?你们不知dào

,大夫疗伤、治病的时候,需yào

一个安静的环境吗?现在这么吵,让我怎么治啊?不治了,不治呢!”怪老子在屋内隐约听见陈小洁等人与官兵发生争执的声音,忙走出来查看情况。但是表面上,却故作一副被打扰,而无法进行治疗的模样。

“是师傅!”陈小洁见怪老子从药店中走出来,略带喜悦的拉了拉豫斌的手臂,笑着说道。豫斌侧过头,静静注视着陈小洁脸上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而站在陈小洁等人面前的三名官兵,在听见怪老子的这番话以后,态度变得更加嚣张起来,“你们耳朵聋了吗?刚才那位先生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快滚?”

陈小洁听完官兵的这番话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来。而豫斌也忍不可忍的用还未拔出剑鞘的宝剑,朝他们三人狠狠的砸下去。短短的三秒,三人就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接连倒地晕死过去。而在陈小洁等人不远处,正在驱散其它百姓与努力控zhì

最先对陈小洁无礼、然后被陈小洁刺中膻中穴,现在形同疯汉男子的官兵,纷纷冲了过来。

“你们欺人太甚!”一个大约二三十岁,身着将领服饰的军官,蹙眉注视着地上晕倒的手下,沉声对陈小洁等人说着。陈小洁略微不削的瞟了这位军官一眼。表情认真的说道:“这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还要欺压你们惹不起的人!”

“你……!”将领服饰的军官,不服气的想与陈小洁继xù

分辨什么。可是半响过后,却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无下文。而站在豫斌身旁的陈小洁。瞧着这位忽然语塞的军官。心情那叫一个说不出的好。

“队长。我去通知衙门捕快!我就不信,我们再加县衙内的众捕快,还对付不了他们!”站在军官身后的一名士兵。双手握着拳头、语气坚定的说着。而站在众多捕快身后,听见这番话的怪老子,用威胁般的语调插嘴,道:“他们如果有任何意wài

,你们就等着你们的侯爷为他们陪葬吧!”

将领服饰的军官,颇为意wài

的回头望向怪老子,结结巴巴反问,道:“你什么意思?”怪老子直接走到陈小洁等人面前,头也不抬的对将领服饰的军官说道:“字面上的意思!”将领服饰的军官,气呼呼的瞪了陈小洁等人和怪老子一眼,随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带着兄弟们站回药店前。

“队长,我们就这样算了?”刚才向将领服饰军官,提议去衙门通知捕快的士兵,此刻正用不满的语气询问着。而将领服侍的军官,则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说:“侯爷和夫人身受重伤,需yào

大夫的治疗。切莫意气用事!”士兵听完军官的话后,不悦的轻哼一声,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站回了原处。

“唉,你啊!”怪老子没好气的瞪了陈小洁一眼,随后无奈的长舒一口气。陈小洁则有些心虚的吐吐舌头,悄悄瞟了一眼被两名士兵架着离开的疯汉,心中悄悄想着,‘如果现在去救他,兴许还能留住他的小命。’

“你想去干嘛?”怪老子见陈小洁抬脚往前走,语速极快的低声询问道。陈小洁停下脚步,用无辜的大眼睛瞧着怪老子,说:“去救他啊!”怪老子自然明白陈小洁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只见他转身望着疯汉逐渐消失的背影,说:“他暂时死不了!你先随为师进来,为师有事需yào

你帮忙!”

陈小洁疑惑的抬头望着怪老子,直至怪老子出声提醒她快点跟上以后,她才加快脚步跟了上去。而守在药店外的士兵,在看见怪老子带着陈小洁等人往药店走以后,不仅没有出手阻拦,反而默契的让出一条路来。这让陈小洁,多少有些不悦的轻哼一声。

“咳咳!好浓的血腥味!难受死了,我要回去了!”陈小洁刚走进药店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蹙着眉头、不悦的嘀咕一声后扭头就走。怪老子见陈小洁转身往药店外走,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拦陈小洁离开的动作,只是颇为惋惜和怜悯的对着床榻上躺着得、满身血污的侯爷夫人,长叹一口气。

守候在侯爷夫人身旁的婢女,眼尖的注意到怪老子的表情变化,慌忙冲到陈小洁面前屈膝跪下,道:“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夫人!”

陈小洁不解的望了一眼脚边的女子,无辜的说道:“我不会治伤!”婢女似乎并不相信陈小洁的话,仍然不依不饶的哀求着,说:“姑娘,只要你能救回夫人的性命,小奴……愿为姑娘牛马!姑娘,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

陈小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略显无助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前额,小声嘀咕,道:“这都什么和什么?救人,不是应该找师傅吗?”喻宏、黑老四等人见跪在陈小洁脚边的婢女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婢女架开。生怕婢女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伤害陈小洁的行为。

陈小洁见婢女被黑老四等人架开,抿了抿嘴、抬脚准bèi

继xù

往药店外走。可是忽然间,她又好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侧身对怪老子,说:“师傅,这婢女也怪可怜得!你能救,便救救她主子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陈小洁救治侯爷夫人(中)

陈小洁的话刚落音,怪老子便用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接道:“救不了!”

“哦!”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没有浮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平静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继xù

往药店外走。心想着,‘师傅都救不了的人,我肯定更加无能为力。’

“姑娘、姑娘……,别走!呜呜呜!”被黑老四等人架至一旁的婢女,趁着黑老四等人不注意,再次冲到陈小洁面前、抓住陈小洁的手哀求着。陈小洁受到惊讶,条件性的伸手轻拍自己的胸口,深吸口气说:“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帮不了!”陈小洁话未落音,黑老四等人就再次出手,强拖硬拽的将婢女架到一旁。

“呜呜呜,夫人、夫人……。”婢女听完陈小洁的话,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并且一面大声叫喊着,一面哽咽着哭泣着。喻宏、豫静等人的目光,也纷纷被婢女吸引住,不自觉驻足投出可怜、同情的眼神。

“恩公,别理她,我们回去!”乐欣厌恶的瞧了哭喊的婢女一眼,随后小步走到陈小洁身侧,轻轻拉了拉陈小洁的衣袖说着。陈小洁伸手拍了拍乐欣的手,脸上浮现出极为温和的笑容,说:“你身上的衣服,略微显得旧了些。正好我想做几件新衣服,你陪我一起去。”

“好!”乐欣一边笑着,一边对着被黑老四等人架到一旁的婢女高扬了扬头。仿佛再炫耀着,什么一般。陈小洁注意到乐欣的表情。却不以为然的浮现出几分笑意,继xù

带着乐欣往药店外走,“你这傻丫头!”陈小洁走到药店门口,微眯着眼小声对乐欣说。乐欣见自己的心思被陈小洁看穿,略显心虚的吐吐舌头,撒着娇对陈小洁,说:“恩公,买衣服去了!”

喻宏、豫斌、黑老四等人,紧紧跟在陈小洁和乐欣身后,一面要帮着陈小洁拧东西、一面还要帮着陈小洁结账。跟随着人虽然多。但是仍然有点跟不上陈小洁疯狂购物的节奏。“呼!好累啊!”陈小洁懒懒的坐在某处茶楼靠窗的坐位上,双手捧着温温的茶杯感叹着。而横七竖八坐在陈小洁周围的豫斌、黑老四等人,则是没好气的纷纷朝陈小洁翻白眼。暗暗想着,‘大小姐。最累的在这里。好不好!’

“好了。我们回家吧!”陈小洁略作休息过后,微笑着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对着仍然坐在靠椅上的众人说道。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然一句抱怨也没有的站起来,并拧起陈小洁狂购的各种东西准bèi

回家。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水灵,我走不动了!可不可以,再休息会?”豫静软趴趴的靠在椅子上,可怜兮兮的瞧着陈小洁。豫斌不等陈小洁做出任何反应,便悄悄掐了豫静一把,并小声对豫静说道:“你又再耍什么花样,快给我起来!”豫静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的哥哥,心中叫苦道,‘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豫斌见豫静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不禁再次掐了豫静一下,用命令的口气小声对豫静,说:“起来!”豫静不悦的撇撇嘴,小小的在心理诽谤起豫斌来,‘重色轻友、有了夫人就不要兄弟了!’

“要不,我们就再休息会吧!”陈小洁察觉到众人脸上的疲惫之色,又见豫静赖在靠椅上不肯起来,便重新走回靠椅上坐下说道。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接连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回靠椅上,继xù

喝茶、聊天。只有豫斌依然站在豫静身侧,没好气的揉着豫静的头发,直至把豫静的头发完全弄乱为止。

豫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注视着豫斌,任由他折腾自己,也不愿意再动弹半分。他甚至希望,自己此刻已经坐在软软的床榻上,只需yào

靠下去、再闭上眼睛就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什么人?”黑老四忽如其来的一声怒吼,让豫静疲惫状态产生的点点睡意,瞬间消散掉。也让陈小洁手中握着的茶杯,轻微抖动了一下。

“是她?”陈小洁顺着黑老四的目光瞧过去,只见侯爷夫人的婢女正躲在楼梯转角处偷偷往这边瞧。只见她的眼眶、脸颊处满是泪水与泪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黑老四,带她过来!”陈小洁沉声对黑老四说着,可是她的心,此刻却更加沉重。

黑老四接到命令后,立马将婢女带到陈小洁面前,然后侧身站在婢女旁边,以防她有任何对陈小洁不利的举动。

“你是来找我得?”陈小洁盯着婢女问道。婢女见陈小洁盯着自己看,却没有任何害pà

和回避的举动,反而用同样的目光看向陈小洁,并回答,道:“是!”

陈小洁柳眉一蹙,表情忽然间变得极为严肃,“你如何得知,我在这里?”黑老四、豫静、喻宏等,随着陈小洁问题的落音,纷纷像婢女投出疑惑、紧张、不善的眼神。而婢女在感受到这些目光以后,身子不自觉颤抖了一下,再次望向陈小洁的眼神,便少了那么几分骨气,“我……我是一路,跟着你们走过来得!”

陈小洁虽然不相信婢女的话,但也不妨碍她给黑老四等人一记警钟。只见她收回自己停留在婢女身上的视线,有些不悦的打量着黑老四等人,责备着说:“我们从出药店开始,一路被人跟踪到茶馆却毫无察觉,我真是为你们感到骄傲!”众影卫听到陈小洁的责备声以后,接连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可是他们的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婢女,心中暗暗怀疑着,‘她真的从我们走出药店,一路尾随我们至此吗?’

“水灵,他们只是一时大意,以后只要多多注意,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别生气,当心气坏自己身子!”豫斌见陈小洁不悦,急忙走到她身边好言劝导着,与此同时对婢女与众影卫投出不悦的目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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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陈小洁救治侯爷夫人(下)

陈小洁抬眼注视着豫斌,半响后微叹一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说罢,头也不回的直径走出茶馆。

“喂!你认识路吗?”陈小洁走出茶馆后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依然跟在身后的婢女说道。婢女迷茫的注视着陈小洁,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恭敬的对陈小洁,说:“奴婢认识路,姑娘请随我来!”陈小洁故作无奈的撇撇嘴,然后带着众人快步跟了上去。

“掌柜得!我说,你是怎么办事得?这茶馆的二楼,明明是我出银子包下来得!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放那个婢女上楼!”黑老三极为不爽的一把抓住站在柜台后、掌柜的衣领,愤nù

的大声吼道。而被黑老三抓住衣领的掌柜,则哭丧着脸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黑老三的问题,“小的也不知dào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黑老三听完掌柜的回复后,有些气不过的挥拳想打掌柜,幸好被黑老二及时拦下,才不至于酿成祸患。“三师弟,你想干什么?”黑老二抓住黑老三已经抬起的拳头,沉声问道。

“二师兄,这事你别管!我今天如果不狠狠的揍他一顿,我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气。”黑老三使劲想甩开黑老二抓住自己的手,可是并没有成功。而黑老二趁着黑老三没有挣脱自己束缚的机会,半拖半拉的将黑老三带到茶馆外。

“你闹够没有?”黑老二在茶馆外放开黑老三的手,语气不悦的呵斥道。

黑老三听见黑老二的呵斥声后,只是不情不愿的瞧了黑老二一眼,随后就再次将目光转向茶馆内。“你如果执意要进去,我也不会再拦你!只是到时候万一有什么风声传到少主的耳朵里,你记得自己去和少主解释,莫要连累了兄弟们!”黑老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仿佛料定黑老三不会再进去一般。

黑老三注视着黑老二大步往前走的背影,又回忆着陈小洁刚才在茶楼浮现出的不悦表情与黑老三在茶楼外对自己的一番劝告,只是气鼓鼓的瞟了这座茶楼一眼后,就快步向着黑老二背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刚才,干什么去呢?为什么,现在才跟上来?”黑老四瞧着追上来的黑老二和黑老三,好奇的问道。黑老二侧头瞧了瞧黑老三,略作思考后对黑老四摆了摆手,轻声道:“我们回去再说!”黑老四意会的点点,但是目光却时不时的打量着黑老三。

“师傅!”陈小洁在婢女的带领下慢吞吞的走进药店,然而在看见怪老子以后,脚步瞬间变得轻快起来。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跳跃似的来到怪老子身侧,然后伸手拉住怪老子的胳膊甜甜的唤道。

怪老子含笑着望着陈小洁,溺宠的摸了摸她的头,问道:“玩的开心吗?”陈小洁笑着连连点头,抬手只着身后众人拧着的东西,说:“今天不仅玩的开心,我还买了很多东西呢!师傅,您瞧!”

怪老子经过陈小洁的提醒以后,才注意到陈小洁身后那群可怜的跟班,眼角肌肉有些不受控zhì

的抽搐起来。“师傅,您怎么呢?”陈小洁见怪老子的表情略显僵硬,很是不解的询问道。

怪老子听见陈小洁的询问声后回过神来,颇为尴尬的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取出自己的银针放在陈小洁面前,“我在屏风后面说穴位,你用银针按照我说穴位的顺序,为侯爷夫人施针治疗!”怪老子为缓和尴尬的气氛,随口将心中所想讲了出来。只见陈小洁摆出一副既好奇、又无辜的表情注视着怪老子,说:“师傅,您刚才讲什么?我有些,没听清楚!”

怪老子因为陈小洁的反问更加尴尬,微红着脸颊不知dào

再说些什么好。而好不容易将陈小洁请来,此刻正站在侯爷夫人床边,观察侯爷夫人情况的婢女,则是有种心脏瞬间落入冰窖的感觉。

“好了!不和师傅你,开玩笑呢!黑老四、黑老三,将这药店快速清理一遍。黑老二、黑老大,买一点瓜果、鲜花放在店内。紫兰,将所有的门窗打开!满屋子的血腥味,真是讨厌死了!”陈小洁以最快的速度,指挥众人做到初步的准bèi

工作。再确认无误以后,才偏头指着怪老子放在桌案上的银针对怪老子,说:“师傅,银针消毒就交给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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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阴谋(上)

怪老子极为顺手的接过陈小洁手中的银针,然后放在事先点燃的蜡烛上来来回回的烘烤着。而正在一旁的孙凉,则有些不解的注视着怪老子此时的动作,因为他在为病人施针时,并没有此类习惯。

“可以了!你拿去用吧!”怪老子将银针再次交给陈小洁,转身一面对陈小洁语气平和的说着,一面带着众人绕到屏风后面站着。陈小洁犹豫的抬起眸子,苦笑的注视着屏风后的身影,略显无奈的走到侯爷夫人床边,命令婢女解开侯爷夫人的衣裳准bèi

施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站在屏风外的豫斌、喻宏,虽然知dào

屏风另外一侧的陈小洁平安无事,但心理却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好似只要自己不在陈小洁身边,陈小洁就会遇到危险一般。“小洁,侯爷夫人从现在起,直至一炷香以后才可以继xù

施针。这里面有婢女守着就行了,你先出来休息片刻!”正在报穴位名、引导陈小洁施针的怪老子,忽然间话锋一转,侧身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下,随后懒懒的对屏风那头的陈小洁说道。

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如释重负的放下手中的银针,揉着隐隐发酸的手腕,从屏风后走出来,道:“师傅,徒儿都快累死了!”怪老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过去,只见此时的陈小洁不仅前额渗出细细的汗渍,而且面色泛白。

“水灵,我们走!管他什么侯爷夫人、王爷夫人得!”豫斌见陈小洁如此模样,瞬间情绪大变,抓着陈小洁的手直径就往药店外走去。而陈小洁因为疲累过渡,脚步不稳,外加豫斌忽如其来的拉扯,险些摔倒在地。幸得喻宏及时冲上前,伸手扶了她一把才幸免摔倒。

“你没事吧!”喻宏单手扶住陈小洁的后背,然后不自觉低下头,附在陈小洁的耳畔小声问道。

陈小洁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注视着喻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没事!”一抹绯红出现在陈小洁的脸颊上,但很快就消失的不见了踪迹。只见她不着痕迹的推开身边的喻宏,然后用力的抽回被豫斌抓住的手,最后转身低着头、小跑步回到了屏风后面。

‘呼!’陈小洁脱力的坐在侯爷夫人的床边,随后长舒口气,仿佛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人一般。只不过一直守在侯爷夫人床边,却极少做事的一位老麽麽,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再次望向陈小洁的时候,却皱在了一起。

豫斌、喻宏在陈小洁跑着回到屏风后面以后,仍在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一步。只是喻宏望向豫斌的眼神中,更添了那么几分无奈与挣扎。而豫斌望向喻宏的眼神中,却满是不悦与不可侵犯的威严。“你们两个,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走开、快走开,别挡着老头子我,晒太阳了!”怪老子闻到喻宏、豫斌之间散发出的淡淡火药味后,故作不爽的用手指了指豫斌、喻宏所站的方向说道。(未完待续……)

PS:若无意wài

,这月雪儿会奉上新书!

第两百八十一章 阴谋(中)

豫斌不悦的瞧了喻宏一眼,半响后才勉强往后退了一小步。而喻宏只当没有注意到豫斌的眼神,垂着头一声不吭的退到角落处,只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望向屏风上,显现出来陈小洁的身影。

“水灵,你继xù

为侯爷夫人施针吧!”怪老子忽然站起身,用夹杂着怒气的语气对站在屏风后的陈小洁说着。陈小洁听完怪老子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又苦笑的摇着头,并拿起银针准bèi

继xù

为侯爷夫人施针。

“姑娘,请恕奴婢多嘴!这位大夫刚才说,‘一炷香以后,才可以继xù

施针。’可是现在时间未到,你们怎么就……?”婢女见陈小洁拿起银针,急忙走到陈小洁身旁出声询问道。只不过迎接她询问得,却是陈小洁不以为然的笑容,“我师傅说,‘继xù

’就可以继xù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得!”话刚落音,怪老子报穴位的声音,便从屏风另一边传来。陈小洁手中的银针,也再次再相应穴位上落了下去。

“停一下!”陈小洁突然用极快的语速,打断了怪老子正在报穴位名称的声音。豫斌、喻宏同时抬起头,猛地朝屏风上陈小洁黑色的身影望去。

“小洁,不要怕!相信自己的判断!”陈小洁虽然没有说出突然喊停的原因,但是怪老子却能猜出其中的原因。只见他眼神坚定的注视着屏风,出声鼓励陈小洁道。

陈小洁深吸一口气,犹豫着瞧了瞧怪老子的身影。心中默默自我安慰,道,‘银针只要不偏,就不会有事!我能行、我一定可以!’只见陈小洁手中的银针,一点点朝侯爷夫人胸前的死穴移去。正当她伸出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比着准bèi

在死穴旁边的一处穴位下针时。一直站在侯爷夫人床边、一言不发、几乎被陈小洁忽略掉的老嬷嬷,突然间伸手轻推了陈小洁一把,说:“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给夫人施针,再磨蹭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怪老子听见老嬷嬷的声音以后,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豫斌、喻宏则是直接冲了进去,“你这老婆子,竟然敢如此放肆!你知dào

站在你面前得,是谁吗?”喻宏伸手抓住老嬷嬷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她说着。豫斌则弯下腰,温柔的唤道:“水灵!”

“都出去!”陈小洁伸手取下意wài

扎在自己手指尖的银针,一字一顿的对众人说道。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有些尴尬的站直了身体,道:“水灵,我想……。”

陈小洁不等豫斌说话,便不耐烦的再次重复,道:“我让你出去,你聋了吗?”豫斌听完后,怯怯的耸了耸肩,低头退了出去。

“少主,我们也是担心你,所以才……。”喻宏见豫斌退出去,开口想向陈小洁解释道。却被陈小洁与赶豫斌的方式一样,话都不等他说完,便将他轰了出来。

“水灵,你没事吧!”怪老子见豫斌、喻宏接连被陈小洁轰了出来,不放心的出声询问道。(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二章 阴谋(下)

陈小洁狠狠的瞪了一眼嬷嬷,然后苦着脸对屏风后面的怪老子,道:“我没事!师傅可以继xù

报穴位名!”

不多时陈小洁就完成了对侯爷夫人的施针治疗,但是她面上的表情却冷若冰霜。只见她一步步走到麽麽面前,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说:“你可知dào

,你刚刚那一推,差点送掉了你们家夫人的性命!”麽麽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故作胆怯的垂下头。但是眼神中却夹杂着几分,不为人察觉的阴冷与不削。

陈小洁没注意到麽麽的眼神,只当她是无心之失,轻哼一声后就翘着小嘴走开了。众人见陈小洁走出来,慌忙迎上去,好一阵嘘寒问暖。只是陈小洁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表情认真的走到怪老子面前,说:“师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怪老子带着几分逆宠望着陈小洁,道:“回去好好休息!侯爷和侯爷夫人的病情还未稳定,师傅晚上恐怕要在药店里守着。你和乐欣,可不许玩的太晚!”陈小洁乖巧的点点头,可是心中却暗暗笑着说,‘呵呵,今天晚上有的闹腾了。’

“黑老四,快说!你最怕的人是谁?”深夜陈小洁趁着怪老子不在与豫斌、喻宏等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而此时的黑老四,正处于被陈小洁盘问的阶段。只见黑老四苦恼的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思量半响后才小声答道:“主子是君威不可冒犯的天子!同时也是我一生,最敬畏的人!”

陈小洁听完黑老四的话后,不悦的坐到凳子上,抱怨说:“好好地!提那个讨厌鬼,做什么?”豫斌、豫静听完陈小洁的话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而众影卫以及乐欣等人,则尴尬的左看看、右瞧瞧,直至雷旷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众人才重新热闹起来。只是陈小洁玩耍的兴致,却瞬间下降。

“喻宏!该我问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半醉半醒的紫兰,乐呵呵的晃着手中抽中的纸条,站起身对着众人说着。众人笑着等待着紫兰询问喻宏问题,心中除了喜悦与期待再无其他。

“大冒险!”喻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摆出一副大英雄的架子,弄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紫兰瞧着喻宏这幅模样,心下也未多想,随口说道:“我要你向你最爱的女子,表达心意!”紫兰说着扭头望向身旁的陈小洁,心中更是准bèi

好kàn

陈小洁既害羞、又欢喜的表情了。但是当事人陈小洁与喻宏,一个则强压着怒火侧头望向别处,另一个则有些手足无措的垂下头。

“乐欣,我乏了!你陪我回屋休息!”陈小洁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挑衅、这时赤裸裸的挑衅!陈小洁一面往外面走,一面紧紧拽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想着。

‘叮叮叮!’乐欣听到陈小洁的吩咐后,赶忙站起身跟上陈小洁的脚步。只是她刚踏进陈小洁的卧房,还来不及出声安慰陈小洁,就看见陈小洁发疯似的将各种瓷器摔在地上。

“她抢走喻宏,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要脸的到处显摆!当真以为我性子好,好欺负不成!”乐欣震惊的听完陈小洁说完这番话,只觉大脑刹那间被什么东西抽空,不能言语、也不能行动。不此同时,乌国筹划多年的阴谋,正在秋月国、玉芝国、以及陈小洁所在的国家同步展开。

秋月国和玉芝国的皇室接连被害,而陈小洁所在的国家,情况也不容乐观。(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三章 夜谈

乐欣在陈小洁的催促下微缩着脖子,怯怯的退出房间。只是没走多远,便遇到站在院中、默默望着陈小洁卧房的豫斌。“她,还好吗?”豫斌拦住乐欣的路,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乐欣犹豫的将陈小洁的情况告sù

豫斌,可是心中却暗暗想着,‘可惜了!恩公的心里已经有喻宏了,无论你再在意她、关心她,到头来也不过是再多一个伤心人罢了!’豫斌并不知dào

乐欣心中的想法,他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又向乐欣询问了一些陈小洁的日常喜好以及陈小洁与喻宏的往事。而乐欣也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知dào

的情况告sù

豫斌,丝毫没有想过她的坦白,会给陈小洁、喻宏等人带去麻烦和困扰。

“萧公子,你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一阵寒风吹过,让乐欣不自觉打了一个冷战。可是抬头却见豫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眼注视着陈小洁的卧房出神。好似在思考什么,又好似只是纯粹的发呆、发愣而已。

豫斌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乐欣离开,然后心事重重的在小院中踱步。而躺在床榻上,侧身看着满地碎瓷片的陈小洁,却久久不能入眠。“唉!”躺在床榻上的陈小洁忽然坐起身,惆怅的长叹一口气,然后抓起摆上在床头上的外衣胡乱披在身上,便走了出去。

柔和的月光静静的透过黑暗洒在地面上,让站在小院中的陈小洁和豫斌呈现出两个模糊的身影。而躲在暗处保护陈小洁与豫斌安全的黑老二与黑老三两人。则有些紧张和兴奋的注视着距离越来越近的陈小洁与豫斌,“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约好得!’”黑老三一脸坏笑的注视着陈小洁和豫斌,小声向身旁的黑老二说出心中的揣测。

“我觉得不像!”黑老二认真的瞧着陈小洁有些犹豫的脚步,摇着头回道。

“你是谁?”黑老二话音未落,小院中就响起了陈小洁试探性的询问声。只见早早注意到陈小洁向自己走过来的豫斌,再听见陈小洁的询问声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陈小洁面前,温柔的笑着回道:“是我!”陈小洁借着月色看清了豫斌的容貌,瞬间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哦”语气短促。却不难感受到陈小洁情绪的变动。

“怎么?发xiàn

我不是喻宏,失望呢?”豫斌用调侃似的语调反问着陈小洁。可是他的心里,却酸酸得,很不是滋味。

“你胡说什么?”陈小洁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只见她略显不悦的翘着嘴、轻跺着脚回道。豫斌在听完陈小洁的回复以后。并没有急着解释或者发问。而是静静的站在陈小洁面前等待着什么。片刻过后,陈小洁的心情才缓缓平静下来,无意间抬起头却发xiàn

豫斌仍然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叹着气、感叹道:“我和他即使有什么,也不过是些回忆了!唉!”

豫斌在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后,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喜悦感,脸上也同步浮现出笑容。只是这些笑容被陈小洁看在眼里,却浮现出尴尬、不悦的情绪。

豫斌高兴完后回过神,却发xiàn

陈小洁正在用一直极为奇异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尴尬的咳了咳。“要不要去前面的凉亭坐坐?”豫斌看着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着。

陈小洁环顾四周,见众人卧房都是黑漆漆一片,想着众人应该都睡着了,便答yīng

了豫斌的要求。这一夜豫斌几乎将自己大脑中的趣事都讲给了陈小洁听,期望的只是能博陈小洁一笑罢了。但陈小洁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始终没有浮现出任何喜悦、惊讶的表情,这不免让豫斌有些失望。

“啊!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陈小洁托着下巴,瞟着东边的一缕阳光,突然站起身、打着哈欠对着没完没了说着趣事的豫斌道。豫斌不知所措的跟着陈小洁站起身,有些失望的回道:“那你早些回屋休息吧!”陈小洁听完豫斌话后,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转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豫斌站在原地,默默的注视着陈小洁的背影。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陈小洁离自己好远、好远。“哎呀!有件很重yào

的事,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了!”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单手捂着额头,认真的对不远处的豫斌说道。

豫斌望着陈小洁的眼神瞬间亮起,满心期待的注视着陈小洁,等待着她揭晓口中‘很重yào

事’的答案。“我忽然感觉,你没有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么讨厌了!”陈小洁坏笑着对豫斌说着,然后又摆出一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淡定自若的转身继xù

朝自己的卧房走去。而站在原地的豫斌,则被陈小洁的一番话,刺激的傻掉了。只见他傻傻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应该高兴吗?不对,我好像应该伤心?”

躲在暗处,看见这一幕的黑老二和黑老三纷纷将头望向别处,心道,‘这人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扑扑扑’信鸽拍打翅膀的声音,不仅惊醒了熟睡中的喻宏,同时也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喻宏揉着迷糊的睡眼,有些不情愿的走到窗边取下系在信鸽上的竹筒,展开竹筒内的纸条。

‘叮咚!兵乓咚!’在喻宏借着清晨微弱的亮光看清纸条上所写的内容以后,喻宏的卧房内紧接着传来一阵声响,直至喻宏跌跌撞撞的冲出卧房为止。“太……公子、公子!”喻宏冲出卧房后,直奔豫斌的卧房而去。由于纸条上内容带给他的震惊,让他在慌乱中不仅没有注意到豫斌此刻正站在院中,而不是在卧房内。还让他险些叫出豫斌的封号、暴露豫斌的身份。

“我在这儿了!”豫斌冷眼望着,正死命砸自己房门的喻宏,沉声说道。

喻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身望过去,发xiàn

豫斌正站在凉亭内冷眼注视着自己。喻宏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解释,赶忙大步走到豫斌的跟前,语速极快的说:“皇上的命令!”

喻宏不以为然的接过豫斌手中的纸条,眼睛却盯着喻宏,说:“一点事,你就慌成这样!真不知dào

,她是看上你哪一点了!哼!”(未完待续……)

第两百八十四章 大结局(上)

喻宏惊讶的长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生闷气的豫斌,心中不解的想着,‘太子爷的话,为什么听起来这样奇怪?他该不会已经知dào

我与少主以前的关系吧!’喻宏的心脏突然间猛地一紧,但是片刻后又忽然放松下来,带着沮丧的情绪暗暗感叹,‘唉,我这是在瞎担心什么?太子爷喜欢少主,以后想必也会对少主好!只要我……。’眼泪在不自觉中占据喻宏的眼眶,只见喻宏深吸口气,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收拾行李,马上回宫!”刚收拾好心情的喻宏,下一刻却被豫斌突如其来的低吼惊的猛地一颤。只见豫斌盯着手中的纸条,而拿着纸条的双手连带着整个手臂都在不停的颤抖着,状态并不比受到惊吓的喻宏好上多少。

“那少主呢?”喻宏犹豫的抬起头,直视着豫斌反问道。

豫斌苦恼的回头看了陈小洁的卧房一眼,“你去劝劝水灵,让她和我一起回去!”豫斌说完便甩袖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再也不愿与喻宏多单独相处一秒钟。而站在原地的喻宏,则一直默默的看在豫斌的背影,直到喻宏关上房门以后,才低下头小声的自言自语,说:“少主如今只怕是恨透了我!太子爷竟然让我去劝,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得!”

“喂!喻宏,你一个人站在那里,嘀咕什么呢?”黑老三见喻宏在豫斌走后,仍然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忍不住弯腰捡起身旁的小石块扔过去问道。

喻宏看着滚到脚边的小石块,低着头、叹着气走到黑老二和黑老三面前,将太后驾崩以及皇帝命令众人尽快回宫的消息告sù

两人。“太子和二皇子都知dào

了?”黑老三抬眼望着喻宏,试探性的问着。而喻宏在听到黑老三的问题后,则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说:“二皇子,现在还不知dào

!但是太子……让我劝少主和他一起回宫!”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着少主走?”喻宏惊讶的注视着黑老二,不知dào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而黑老二再看见喻宏听完自己的话后毫无反应,忍不住再次催促,道:“走啊!天大地大,还怕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吗?”

“二师兄,让喻宏自己想想!”黑老三瞧着急的满脸通红的黑老二与面无表情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太大反应的喻宏,只得一面拉着黑老二的手往前走,一面小声安抚着黑老二的情绪。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大早上的说什么,这么热闹?”黑老四被三人不断提高的声音吵醒,推开窗户、探出头来问道。情绪尚未平复的黑老二,再看见推开窗户、询问情况的黑老四后,显得更为激动。只见他飞速冲到黑老四的卧房前,一把揪住黑老四的衣领,道:“黑老四,你不是也喜欢少主吗?既然他不愿意带少主走,那你带少主走好了!”

黑老四一脸迷茫的注视着黑老二,“二师兄,你没事吧!”黑老二看着黑老四一脸迷茫的样子,瞬间变得更为着急了。只见他松开抓住黑老四衣领的手,手舞足蹈的将自己知dào

的情况讲给黑老四听。只是黑老四听完以后的反应,却让他大失所望。

“二师兄我累了!我……回床上……再躺一会,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叫我。”黑老四断断续续的将这句话讲完,然后面无表情的关上打开的窗户。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黑老二不解的看着自己眼前紧闭着的窗户,低声冲着身旁的黑老三吼道。只见黑老三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黑老二,随后长叹一口气、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

正午时分,怪老子和孙凉见侯爷及侯爷夫人的伤害基本稳定,便偷空准bèi

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只是他们刚推开院门走进小院,便被小院内的场景给惊住了。

“先生,您回来的正好!我正准bèi

去药店找您呢!”黑老三抱着一堆东西走到怪老子面前说道。

怪老子疑惑的打量着黑老三,伸手指着与他一样抱着东西走来走去的黑老二和黑老大,说:“你们这是……?”黑老三不等怪老子问完,便一股脑的将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怪老子听完后,阴沉着脸问道:“小洁了?她在哪?”黑老三并没有回答怪老子的问题,只是扭头往陈小洁卧房的方向看了看。

“先生!”站在陈小洁卧房前,一上午不知所措的喻宏,在看见怪老子走过来后,忙快步迎上去。“嗯!”怪老子轻声应了喻宏一声,然后绕开喻宏的身体走到陈小洁的房门前,正当他抬手准bèi

敲陈小洁房门的时候,房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未完待续……)

PS:咳咳!我才不会告sù

你们,我这本书已经写完好久了,现在发的全部是存稿!我只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完本罢了!很奇怪的感觉,有木有!(明天发两章大结局(中)和大结局(下),然后申请完本!再然后就是开新书了!!!)

第两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中)

“师傅,你怎么……?”陈小洁手指着站在房门前的怪老子,又瞧了瞧跟在他身后的黑老三,眼神中透着不解的神色。

“小洁,你还好吗?”陈小洁听完怪老子这句话后,心中的不解瞬间转化为疑惑。只见她一面打量着怪老子,一面抓着后脑勺抬脚走出房门,“我很好啊!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们看起来,好奇怪?”众人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纷纷偏头望向一侧,生怕被陈小洁察觉出任何端疑。只可惜众人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陈小洁察觉。

“黑老三!”感觉有些奇怪的陈小洁,只是试探性的大声喊了黑老三一声,谁知黑老三竟然吓得全身猛地一颤,然后傻看着陈小洁半响过后都没有回过神来。

“啊!”反应迟钝的黑老三,在用微颤的声音回应陈小洁后,极为迅速的低着头、往后连退三步。与此同时站在陈小洁身旁的喻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因为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此时正等待着他的选着。

“小洁,你愿意跟我走吗?”喻宏忽然间伸手握住陈小洁的手,用恳求的语气询问道。只是陈小洁却如同触电般一把将喻宏推开,略显不满的大声冲喻宏说:“你干嘛!走开啦!”

喻宏注视着推开自己的陈小洁,依然不死心的唤道:“小洁!”

陈小洁冷笑的瞧了喻宏一眼,随后转身往小院中央的凉亭走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和紫兰秀甜蜜,今天就想让我跟你走,做梦去吧!”喻宏听到陈小洁的嘀咕声,追上前想跟陈小洁解释。但是却看见豫斌突然打开房门,大跨步朝陈小洁走来。

“水灵,肚子饿了吗?我请你,出去吃饭!”豫斌走到陈小洁与喻宏中间,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喻宏推开。陈小洁原本不想答yīng

豫斌的要求,但当她看见与自己间隔一人的喻宏在豫斌来后露出不悦神色的时候,便鬼使神差的答yīng

了豫斌的要求。还大声嚷嚷着让众人随自己一起去。

“水灵。这个好吃,你多吃点!水灵,这个对身体好,你多吃点!……!”豫斌见陈小洁答yīng

自己的邀请。心情自然是大好。吃饭的时候。不仅快速的抢在了陈小洁左侧属于乐欣的位置。还不停的往陈小洁碗里夹菜、劝陈小洁多吃。而陈小洁则摆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只是眼睛时不时的向坐在对面的喻宏看去。

“水灵!”陈小洁的小小举动,自然是逃不过豫斌的眼睛。但是豫斌只当什么也没看见。随口喊着陈小洁在这片大陆的名字。

“呵呵!萧公子,你叫我有什么事吗?”陈小洁快速收回自己的眼神,扭过头笑着问着豫斌。但是在她问完豫斌问题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又再一次不受控zhì

的看向了喻宏。

豫斌在看见陈小洁这样的举动后,心中忽然平添几分惆怅与几分恨意。“你要去什么地方吗?”虽然豫斌故作镇定的问着陈小洁,但是陈小洁却无法故作镇定的回答豫斌。只见陈小洁猛地抬起头,蹙着眉头反问,道:“你听谁说得?”

豫斌被陈小洁反问的尴尬的抿着嘴,半响后才出声解释,说:“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得!所以……。”

“你听错了!”豫斌的前半句话刚说完,陈小洁就冷不丁的瞪了豫斌一眼,然后语速极快的说着。但是陈小洁的心里,却出现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如果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带我走,该有多好!只可惜他现在爱着紫兰,又怎么可能真心想带我走?只恐怕是闲的无聊,拿我打趣罢了!而与此同时在喻宏的心里,也出现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出现的声音,‘小洁,其实我的心,至始至终都属于你!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嫁给太子回宫享尽荣华富贵,总比跟着我亡命天涯要舒服上太多。’

“哦!我还以为你们要回去采买药材了,原来不是!”豫斌故作无辜的耸耸肩,就好像意wài

发xiàn

自己耳朵出问题一般。但是他的这番话,却成功吸引了陈小洁的举动,只见陈小洁惊讶的扭头望向怪老子,重复着刚才豫斌的话道:“采买药材!”

怪老子本来在自顾自的吃着东西,忽然间发xiàn

众人各怀心思的望着自己,只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尴尬的朝众人笑了笑。心中苦恼的想着,‘我是该肯定太子的话了,还是否定太子的话?’

“是啊!是啊!这里的药材,终究不如自己国家的好!所以我和怪老子商量着,想回去运些药材过来!”孙凉的话解救了正在苦恼的怪老子,但是同时却把更多的人,推向了苦恼的深渊。

陈小洁用怀疑的眼神瞟了孙凉一眼,沉声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dào

?”

怪老子想着太后宾天,陈小洁理应回去祭拜,又想着太子离开皇宫,辛苦隐瞒身份在陈小洁身边守了这些日子,想必也是真心待陈小洁得,便顺着孙凉的话,帮了太子一把,“我刚才站在你房面前,就是准bèi

敲门和你说这件事了!谁想你忽然打开房门,把我老头子的事情给吓忘记了!”

陈小洁见怪老子这么说,便没有再对孙凉的话产生任何怀疑,甚至连孙凉想出的那拙劣的理由,也一并忽视掉了。

“你们都望着我干嘛?望着我,肚子又不会饱,吃饭、吃饭!”众人的视线在怪老子说完后,纷纷转到陈小洁身上。但是陈小洁却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而坐在陈小洁旁边,精心设计却一时间看不透陈小洁心意的豫斌,心中难免开始焦急,“水灵,你去吗?”

陈小洁颇为意wài

的望向豫斌,没想到豫斌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正当她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去的时候,豫斌又突然间补了一句,“我家中出了些事,所以我想回去看看。如果你和你师傅一起去的话,我们正好可以同行做个伴!”

“好!我和你一起去!”豫斌话未落音,陈小洁便再次鬼使神差的违背自己的心意,答yīng

了豫斌的要求。而且还特意加重了,‘我和你一起’去这几个字的语气。黑老大、乐欣等人,被陈小洁的回答震的愣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喻宏则有些难受的深吸口气,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独有豫斌心情大好的呵呵直笑。

******

“恩公!”陈小洁从饭馆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抄写东西,直至乐欣端着茶水前来敲门才肯站起身,活动活动已经酸疼的身体。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累了!”陈小洁端起乐欣送来的茶水,一面喝着、一面笑着说着。但是陈小洁和乐欣都没有料到,这杯茶喝完后,下一杯茶间隔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

次日清晨,陈小洁、紫兰、怪老子、孙凉、豫斌、豫静以及众影卫驾着马车,直奔自己的国家而去。由于陈小洁只当这是一次短暂的采买药材之行,所以并没有让林山、雷旷等人随行。直至看见哪位她许久未见的皇帝,她才仿佛意识到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陈小洁跟着豫斌、豫静等人走进一家客栈,推开房门却看见皇帝正悠闲的坐在窗边品茶,似乎早知dào

她会来一般。

“你说呢?”皇帝笑眯眯的站起身走到陈小洁面前反问道。只是这笑容,看在陈小洁的眼里,却比哭还难看。与此同时不知何时走到陈小洁身后的豫斌、黑老大等人,屈膝行礼、恭敬的向皇帝,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属下参见皇上!”

陈小洁听着身后的声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帝,忽然明白采买药材不过是一个幌子。“我要走!”陈小洁说完便转身想往外走,却被皇帝随行的侍卫拦下。

“你若真要走,朕也不强留你。只是你要清楚一点,你这一走,朕势必会很生气。朕这一生气,这些影卫以及你师傅、你朋友,恐怕性命难保。”皇帝说完挥手示意拦住陈小洁的侍卫退下,静静的站在陈小洁的身后,等待着陈小洁的选择。(未完待续……)

PS:几个小时后,会有大结局(下)上传!

第两百八十六章 大结局六(下)

十天后,被逼妥协的陈小洁站在白绫装饰的宫门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似乎能理解,豫斌为什么要急着将她骗回来。可是心中,却仍然无法原谅豫斌。

回到皇宫后,皇帝没有再让陈小洁回慈宁宫继续居住,而是将东宫左侧的宫殿整修后,供陈小洁居住。只可惜陈小洁走进宫殿以后,却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甚至连皇帝提前为她准备的衣裳、首饰,也只是随意的晃了一眼,便命人抬入了库房。唯一一件幸免于难的物品是陈小洁离宫前,太后亲手交给她的香囊。虽然陈小洁知道香囊里面另有玄机,但却没有急于将香囊拆开,因为时机未到。

守孝三年过后,皇帝又用同样的手段逼着陈小洁嫁给太子,即使陈小洁心中百般不愿,但是为了朋友和师傅也不得不从。婚后豫斌对陈小洁体贴入微、关爱备至,而陈小洁也渐渐喜欢上豫斌,在众人看来他们似乎是幸福的小两口。

夜幕缓缓降临,热闹了一天的皇宫,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陈小洁挥退左右,独自坐在铜镜前注视着穿着凤袍的自己,不禁黯然叹气。先皇驾崩、太子即位,身为太子妃的她,此刻自然是皇后之尊、母仪天下。只是她,并不觉得开心。

“在想什么呢?”一个穿着黄袍的男子悄悄的走到陈小洁的身后,然后从后面抱住陈小洁的腰、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耳语道。

陈小洁听见声音后回过神来,抬起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和站在自己身后的豫斌,伸手摸了摸豫斌的脸颊,说:“我再想什么时候,再给豫静送一个侧王妃过去!”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有一种瞬间被石化的感觉。

只听豫斌小声感叹,道:“还在和二弟赌气了!”陈小洁不悦的撇撇嘴,挑了挑眉说:“怎么,你有意见?哼!谁让他当年和你合起伙来骗我得!再说了,我这个做皇嫂的给她送侧王妃,那也是关心他!”

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突然坏笑着跑到陈小洁前面,如同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讨好似的对陈小洁说:“皇后娘娘,要不你也关心、关心我?给我,也送几个妃子?”陈小洁平静的瞧了豫斌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到榻上直接休息去了。只是等到第二天清晨,豫斌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空得。而寝殿外,站着整整二十个美女。

“来人啊!”感觉大事不妙的豫斌,略显惊慌的大喊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颤抖着,用手指着站在殿外的女人,面色铁青的问着管事太监。

“这是皇后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啊!还请皇上恕罪!”管事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说道。

“皇后呢?让她来见朕!”豫斌心中已觉不妙,但仍抱有希望的说道。但是下一秒,管事太监递上来的一个信封,彻底粉碎了他的希望。‘皇后,朕只是和你说笑了!朕不纳妃了,还不成吗?’豫斌拿着太后留给陈小洁的秘旨以及陈小洁留给自己的信,忧伤的在心中自语着。而已经出宫的陈小洁,则心情大好的走在街市上。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豫斌的那番话是在与她说笑,她只是找个由头出来罢了。至于豫斌能不能将出宫后的陈小洁重新带回去,那就要看豫斌的本事了。(未完待续。。)

ps:完本了!但是有些淘气的留了些悬念,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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