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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水浒春梦》


第一章放泡屁都要杀头

话说宋江等一百单八人本是应着上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星数。聚在梁山上专干那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勾当,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只是宋江这厮从骨子里就不甘心做一辈子的山大王,一门心思就盼着朝廷招安,蠃个封妻荫子,博个青史留名。

这一年的重阳节,梁山上就如同过年一般,好不热闹。操刀手曹正带领一干喽罗,使出他拿手的分筋错骨刀法,放翻了上百头牛羊,摆下十里长的流水筵席,但凡附近村民,过往行人,皆可享用。宋江在那忠义堂上遍插菊花,唤做是菊花之会,自称作菊花观主,约请众位弟兄前来赏菊。一干头领在那大堂上一面赏菊,一面觥筹交错,开怀畅饮,好不快活。

宋江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座之人无出其右。借着酒意作了《满江红》一首,令乐和来唱。正唱到‘望天王降诏早招安’时,武松李逵等听着刺耳,登时发难,李逵更是一时火起,把个桌子踢得粉碎。

宋江大怒,当时就要把李逵推下去砍了,众头领苦劝,宋江见众人脸上都有愠色,心道不妙,一顿足做猛然醒悟状,挤出数滴眼泪来,叹道:“李逵这厮与我的情份最重,今日我一时酒醉,若不是众位弟兄苦谏,险些儿屈杀了他。”

鲁智深冷笑道:“如今满朝文武,尽是奸邪。招安济个鸟事,不如今日大伙吃过散席酒,明日趁早各奔前程要紧。”

武松李俊等一干头领皆道有理。

宋江慌道:“哎,兄弟们,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心呀!不是我宋江非要让大伙去招安。只是我宋江贵为山寨之主,总得为大伙的前程着想,不想让大伙屈杀在这草莽之中,负了一世的英名。好多兄弟都已三十老几了,还不曾娶到老婆,这都是宋江之过呀!你们看看这些天我头发都愁白了一大片。日思夜想,唯有招安这条路可行,怎么着也要让大家妻妾成群,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才行。哎,一片苦心,天地可鉴,若是我宋江负了大伙,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忽听得堂下传来一声闷响——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响屁,声音绵长而沉闷,真有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屋宇上灰尘飞扬。众头领忍俊不已,不禁哄然大笑,周遭几位更是捂鼻掩息,仓皇逃窜,忠义厅上顿时乱成了一团。

宋江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怒喝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堂前如此放肆?”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但见左首堂下柴进身后一年轻小校站在那哆嗦。宋江问道:“适才是你在放屁吗?”

“回大王,小的我……”

宋江道:“我只问你是与不是?”

“是。”小校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为何藐视本大王,公然在大厅之上放屁?”

“回大王,今日山寨中做的涮羊肉甚是可口,小的一时贪吃,弄坏了肚子,忍耐不住放了个屁,还请大王恕罪。”

宋江忽然睁圆了双眼,厉声道:“你可知罪?”

“小的不知。”那小校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

宋江环顾左右道:“你放屁事小,坏了我们兄弟的义气事大。我等兄弟今日欢聚一堂,喜气融融,不想却被你从中捣乱,一泡屁搅了大伙的兴趣,竟使我险些儿误杀了李逵兄弟,坏了我们兄弟的情谊,不杀你不足以平众位兄弟之愤。来人呀,与我将他推下去斩了。”

小校暗道:宋江这厮也太狠毒了,老子不小心放了泡屁,就把老子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非得把老子往死路上赶。今儿个索性豁出去了,大声道:“常言道:人有三急,屁字当先。小的只是放了个屁,就要杀了小的,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不光是沾污了大王你‘及时雨’的英名。只怕是从此以后也要被人轻看了我们梁山所有的好汉了。”

众头领一听也觉有理,鲁智深柴进等一干头领便来劝解。柴进道:“哥哥息怒。这小校是我新收的小厮,才上得梁山不久,不懂得规距,还请大哥饶了他这一回,回头我再慢慢的调教他不迟。”

“既是新招来的,莫不是敌人派的佃作也不可知,还是杀了他省心,免得留做祸害。”宋江恨这小校让他难堪,一心要杀他解恨。

柴进道:“这个应该不会吧。数日前兄弟我在山下遇到他时,见他饥肠漉漉,全身光赤,满是伤痕,只穿着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亵裤,倒卧路边,便将他救了回来。这厮长得有些奇怪,头发短得只到了耳根。我问起他的来历,竟然是一问三不知,不但不知道当今是哪个朝代,于我国的乡土人情更是一窍不通。我看他长得倒还乖巧,说话做事也透着几分伶俐,就留下他做了我身边的贴身小厮。”

宋江忙命小校摘下帽子来看,见他长得果然奇特,头发短得只到耳朵边上。宋江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王,小的叫牛二。”

“你是如何到我们梁山来的,你要老老实实的给我从头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

"是是。小的三岁便随师父出家,一直呆在深山老庙中,从来不曾下得山过,所以于世间的人情事故全不知晓。有天夜里小的刚刚睡下,忽然间窗外电闪雷鸣,妖风阵阵,一道闪电击在小的身上,小的当时就晕过去了,一醒来就发现到了梁山地界。”

宋江怒道:“一派胡言,世上如何会有这等离奇之事?”

“大王,小的说的千真万确。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大王面前说假话。大王你看,小的当时摔得头破血流,身上的伤现在都还没好呢!”牛二说着,就在大厅上宽衣解带起来,露出屁股上两块淤青的伤处,吓得母夜叉她们几个女将都叫了起来,其他头领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宋江亦强忍着笑,板着脸道:“权且信你一回。牛二,你快先把裤子穿上吧!”

牛二听宋江的口气有些缓和,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来了一半,为他另一半也能落回来,只得违心奉承宋江几句:“小的一直听得人说大王仁义盖世,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到今天才能一睹大王的英姿,果然是仪表堂堂,英雄了得,令小的仰慕得痛哭流涕。”

宋江面露喜色,问道:“既是仰慕我,为何还要痛哭流涕?”

“回大王,小的今日一见大王,顿时惊为天人,只恨不能日夜追随大王左右,为大王鞍前马后的效犬马之劳,所以难过得痛哭流涕。”牛二见这记马屁奏效,忙加力恭维。心中却暗道:老子只恨你怎么不早点死翘翘。

宋江吃他一番吹捧,心情甚好,道:“既然如此,今日权且饶过你。如此说来,你原本是个和尚了?”

“回大王,小的如今已经还俗了,今后只一心跟着大王,风里风里去,雨里雨里去。”

“既然如此,我只问你,你到我们梁山入伙,可曾交了投名状?”

牛二吃惊道:“什么?还要有投名状?”

宋江道:“这是咱们梁山开创之初就定是的规距。你既要来入伙,自然得按规距来办了。看在你是真心想要入伙的份上,给你三日的宽限,若是到时侯交不来投名状,可就别怪我宋江不义了。嘿嘿!”

第二章地主家也没余粮

柴进把牛二带到了厅外无人之处,牛二问道:”老大,这个投名状要咋弄,不会是真要我去杀人吧?你看我这身子骨瘦的,连鸡都杀不动,哪能去杀人呀!”

柴进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下,小声道:“其实这个投名状嘛,也并不是非得要你去杀人越货,提着人头来投,也可以用其它的法子去交。”

牛二眼睛一亮:“老大,你咋不早说,还有什么好法子?”

“这个投名状也就是入伙费的意思.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把它上贡给我们老大,宋老大一高兴自然也就收下你了。”

“什么?上贡?这不是行贿吗?”

“也不能叫行贿了.这原是以前的头领王伦定下的规距,只是到了宋头领时更是将它继往开来发扬光大了。你想想咱们梁山钱多粮广,兵强马壮,风头之盛,无出其右,名列天下众山之首.只要入了伙就能混个衣食无忧,整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江湖上哪个好汉不是打破了头都想混进来,这门槛自然得高了。宋头领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答应了让你入伙,但你多少总得交点入伙费意思意思一下吧?”

牛二张大了嘴,好半天都没合得拢,闹了半天投名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听人说宋大王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就连揩屁股都是用的金叶子。慷慨且大方,仗义又疏财,当初为了阎家的那个小娘皮,可以一掷数金而眉头都不皱一下,除了胯下的鸡鸡因为兴奋而抖了抖外。

原来是这般生财有道。花钱时如同小溪流水断断续续;进财时却似大河涨水滔滔不绝。‘及时雨’之名怕也正是因此而来的。

牛二苦着脸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的时侯全身上下光溜溜,唯一的家当就是屁股上的大裤衩,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去进贡呀。要不你先把这个月的饷银支给我行不?”

“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你才来了几天,就想着要饷银,我这个月的饷银都还没发呢。”

“老大,你不是个有钱的大地主大官人吗?你就先帮我把头名状垫上,回头我再替你多干上几个月的苦力,把你的钱连本带利的还你不就成了。”

“我当初也是被你几句好话给蒙住了,才收留了你.可你倒好,每日里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哪是在替我当差呀,简直就是一作威作福的少爷。”柴进脸色有些尴尬,看了眼厅上吃酒喝肉,自在快活的众头领,只觉得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忍不住抱怨道:

“牛二呀,不是老大我不帮你。你是不知道,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我当初落难时,要不是我把所有的家当都献给了宋头领,宋头领这才亲自带人把我救了回来,否则我早就做了阎王殿上的小鬼了。自打上了梁山,别的兄弟都在外面攻城拔寨,抢金夺银;我守在寨中日夜操劳,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吃得比猫少,干得比牛多。可是出力多而功劳少,又全没有什么外财可捞,一家老小十几口人都指着我每个月那么点月利,我……我容易吗?哎,我哪还是什么有钱的大地主呀,我现在都成了名副其实的柴大光人了。”

“得得得,我不跟你借成了不?怎么我一开口跟你借钱,你就跟我发了这么多牢骚,你直接一句话没钱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牛二不耐烦地一挥手,郁闷的走开了。

宋头领亲自关照两个精明的老喽罗来押阵。牛二在前,他俩在后,如同牛头马面两个恶鬼,将牛二象赶鸭子似的赶下山去。一路上,牛二想着法子的和两个喽罗套近乎,可是两喽罗却不搭理他,到了南面山脚下一片密实的丛林处,一喽罗这才掏出一把巴掌宽的朴刀扔给牛二。

牛二一看这刀又钝又锈,刀口上还缺了好几个大如铜钱的口子,握在手中如同一把又重又沉的破铁板,不由得苦着脸道:”两位大哥,能不能换把刀,这把刀好象连鸡也杀不死?”

“杀鸡焉用宰牛刀,给你把好刀那也是浪费了。一般来说,不论是好刀破刀还是木头刀,只要是你提着把刀跳出去,多半就能把人吓得半死了。”

两喽罗怪笑着,又现场言传身教地指点了他一番拦路打劫的江湖术语和惯用伎俩等等,这才指着密林外的一条小路,嘱咐道:“待会你就在这路边的草丛中好生伏着,我们在林子里等你,你要是得手了就过来找我们,要是失手了……”

牛二急忙问道:“要是失手了呢怎么办?”

另一个喽罗道:“要是失手了嘛,一般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你当场就给弄挂了。”

牛二慌道:“啊,那……那还有一个结果呢?”

“还有一个结果就是你被人抓了活口。这个情况比较头疼,你要记住了,一旦被人抓住,打死也万万不能说你是从梁山上下来的,免得坏了咱们梁山的名头,知道吗?”

“那就没有第三种结果,我既没挂也没被抓,我跑路还不行吗?”

两个喽罗相视一笑,抬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少来那么多废话,快些过去,咱们哥俩还等着早些回去交差呢!”

牛二无奈,提着破刀到路边,象条狼似的伏在草从中,双眼死盯着路的尽头.这时正是午后,太阳甚是毒辣,晒得他饥渴难耐,野草荆刺划得他皮开肉绽, 再加上蚊虫在耳边嘶吼,专找他身上皮嫩的地方下嘴.

第三章人肉包子醒酒汤

且说牛二伏在草丛中,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时辰,别说人影了,连根鸟毛也不曾见着。牛二怏怏地回到林中,叫醒了那两个睡得七倒八歪的喽罗。

“怎么着,得手了?”一喽罗跳起来四下里打量着牛二。

牛二郁闷道:“妈的。兄弟我守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另一喽罗笑道:“忘了告诉你,这条路向来僻静,十天半个月也难遇得着一个行人。别说是人,就连那些飞禽走兽什么的都怕着咱们梁山的好汉,全都改道另行了。”

牛二气得险些晕倒,知道这两个家伙故意害他,只得忍气吞声道:“两位哥哥,那咱们明日换条路行不?若是打劫得了钱财,自然少不了两位哥哥的好处。”

两喽罗相视会心一笑,道:“还算你识趣!西山那边来往行人较多,明日咱们便到那边去,若是你狗屡运好,说不定还能劫得一两个油水丰足的单身行客。”

县官不如现管,牛二还真怕了牛头马面二人,一个劲点头哈腰:“还望两位哥哥多多点拨,兄弟谢过了。”

到得第二天,牛二学乖了,到厨房内偷得些昨日筵席剩下的残渣剩菜,又去柴进家里偷了一瓶上好的陈年老酒,揣在怀里随两个喽罗到了西山小路,一路上甜言蜜语的哄着二人,到得山脚下,又拿出酒肉来献给二人。两喽罗乐得眉开眼笑,又传授了牛二一些两人做了多年强人总结出来的不传之秘,就在树林中痛饮起来。

牛二也乐得高兴,偷来些快发馊的冷菜就哄得这两个家伙晕乎乎的了,只是可惜了柴兄的那好瓶酒。不过他俩传授的那些歪门邪道,比如说放冷箭,下绊马索,使老虎扣什么的,倒还有些用处,今日要再弄不着投名状,回头就让柴进帮老子把这些全都弄来。

西山这条路虽然往来行人较多,但那些人都知道梁山好汉们‘人过留财,雁过拔毛’的厉害,大多是拉帮结伙一二十人为伍这才敢往此过。牛二守了一天,但见最少的都有三五个人,且个个都提着大刀长矛,牛二一见他们手中提的大刀比他人还长,吓得光顾着哆嗦了,哪还敢露出半个头来。

这一天自不消说,牛二又是两手空空的回了山寨。柴进过来问牛二,得知他一无所获,拍着牛二的肩,一脸惋惜状:“牛兄弟,说实话,咱俩相处时日虽短,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你。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就此别过了。”

牛二听着就纳闷了,心中暗自寻思道:柴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弄得象是生离死别似的。明日要再拿不着,我大不了就来个脚底抹油一溜烟,壮士一去不回头,我牛二一表人才,到哪不能混饭吃呀,还非得赖在你梁山不可?

一把抱住柴大官人,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老大,我也舍不得你还有……”后面一句小声得只有自个听得到,“——还有你女儿。”还没把你女儿弄到手,就这么跟你道别谁舍得呀!一想到柴老大那娇滴滴的宝贝女儿,口水也跟着出来了。

到得第三日,牛二随两喽罗在西山脚下的密林中伏了一日,眼见着日渐西沉,而牛二仍是一无所获。两喽罗早已不耐烦了,催着牛二回山。

牛二心中焦急,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不急,二位哥哥且稍等,我先去拉泡野屎,回头就跟两位哥哥回山。”

两喽罗早已看出了牛二想要借机屎遁的心思,道:“我二人也有些内急,咱们正好一同去。”

于是一同去。牛二如何拉得出来,脱了裤子蹲在那,任凭利草划屁股,心中只是干着急,两眼滴溜溜的盯着在那呲牙咧嘴,挣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寻思着如何脱身。

两喽罗见状冷笑道:“咱兄弟劝你还是死了逃跑的念头,趁着天还未黑,再守上一时半会,说不定还有的一丝生机。实话告诉你,昨夜宋大王已经交待过了,要我二人看牢了你,今日要再拿不着,便要我二人拿了你回去砍头示众。”

牛二惊得一身的冷汗全都化作一泡尿给撒了出来:“今日要再拿不着,我自个知趣的滚蛋就是了,怎么还敢烦劳宋大王这么记心?”

一个道:“你想滚蛋只怕没这么容易,你小子吃了狼心熊胆,竟敢公然放屁蔑视大王,这么大的血海深仇,宋大王岂能轻易饶你。再说我们梁山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想走也行,唯一的办法就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要不然那么多被逼入伙的头领还不得跑个一干二净了。”

另一个道:“那砍头倒还是轻的了,少说也是个剥皮抽筋,剖腹挖心,凌迟而死。昨晚就有好几个头领跟我打探你的消息来着。”

牛二吓得半死,下面刚拉出的一截也给吓得缩了回去:“头……头领们都来打探我干什么,莫不是想要来替我讲情的?”

“你小子做梦吧!惦记你的头领可多了,绵毛虎燕头领,母夜叉孙头领等等等等一系列,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两喽罗扳着指头数了一二十个头领来,添油加醋道,“讲情的倒是有一个柴头领,其余的头领都是来跟我们预订你的。这些头领好久都没吃到人肉包子,活心活肝,早就馋得不行了。说你小子长得皮嫩肉鲜,五脏六肺都属上乘,用来做人肉包子,宴后的醒酒汤是再好不过了。”

牛二心中寻思,总算柴老大还有些人性,还想着替我求个情,今番若能留得性命,一定要把你女儿泡到手,方才对得起你对我的这般情谊。当下发狠道: “小弟今天已备下了几样称心的暗器,一直得不着机会使,还请两位哥哥再关照一二个时辰,今日非要拿得投名状不可。”

好言好语,总算哄得两个喽罗又许了他一个时辰,看看天快擦黑,二人催命似的催他,牛二提着手中的破刀,寻思着是不是豁出这条小命,把这两人杀了灭口.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啼声,但见一人一骑由远而近飞奔而来.

牛二见状大喜,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菩萨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保佑我此番旗开得胜,逃过此劫.”

但见那匹快马飞驰而来,眼见着就到得近前,马上之人却忽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疑惑的盯着路上的一团乱草,踌躅不前.

牛二气得鼻子冒烟,暗道:看来这厮不简单,竟然识破了老子的绊马索.还是老子的水平不够,回头再让牛头马面这两个家伙多教教.妈的,管他来的是什么鸟人,拼了!

提着破刀,窜至路间,气运丹田,大吼一声: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钱.

第四章梁山好汉尽无赖

那马上之人,被牛二一声大吼猛可里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定睛细看时,但见拦路之人是个清瘦男子,一身喽罗打扮,肩背一个鹿皮筒,上插几支鸡毛箭,腰挎拖地长弓,手持生锈破刀.衣衫凌乱,腰带不整,头顶杂草,面有灰尘。哪里象剪径强人,浑似个拦路乞丐。

那人见状,忍不住掩嘴娇笑,声音有如银铃清脆,又似黄莺婉转,着实动听.

牛二被那人笑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再看那人时,却见他不过十来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手里拿一柄银鞭,胯下骑一匹白马,全身劲衣装束, 一副少侠打扮,端的是好生俊俏.牛二见了,心中好生艳羡:若是能夺了他胯下的白马献与大王,那大王还不得眉开眼笑才怪.

那少年郎笑罢问道:”你就是拦路的强盗?”

“不错.正是大爷!怎么着,不象吗?”牛二见此人身段纤细,比自已个还瘦弱,手上又没有兵器,顿觉豪气冲天,抖抖手上大刀,牛-逼哄哄道,“大爷我今天高兴,只劫财不杀人,识相的就快些留下买路钱来,赶紧滚蛋.”

少年郎道:“就你这样也配当强人?快些报上名来,本公子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牛二暗道:听他口气,似乎还有些手段,我且拿梁山的名头吓唬吓唬他.大声道:“你先坐稳了,免得大爷说出来吓得你屁滚尿流.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山上排名第一百单九位好汉,江湖人称小流氓牛….牛魔王的便是.”

少年郎吃惊道:”果然是梁山的贼寇.我只听闻梁山上有一百单八个贼首,如何又多出了一个?那个牛….魔王,我且问你,你既是梁山的好汉,都有些什么本事?”

牛二只道是镇住了他,得意道:”常言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大爷的本事自然是海了去了.十八般武艺,无所不精,刀马弓箭,样样娴熟,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摆开架势,耍宝似的舞弄了一番手中大刀,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道:”你若是识趣,趁早纳了买路钱逃生去罢,免得大爷我亲自动手!”

少年见他搬弄起那破刀如同醉汉一般东摇西晃,双手似不堪重负,犹自在颤抖,样子极为滑稽可笑.不由笑道:“就你这样也敢称梁山好汉,真是笑掉了大牙.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今日定要活捉了你去见官.”

牛二大怒:”横竖不拿出些本事来,你是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左右先教你吃我一箭.”牛二见他离得太远,手中兵器够他不着.便丢了手中朴刀,张弓搭箭,拉开马步,使出屙屎的力气拉起弓来,脸胀得通红,大叫一声:着.

却见那箭颤巍巍飞出去不过十来步远,离那人还隔着两三个马屁股的距离,便一头栽在地上.少年见状,不由得捧腹娇笑,从怀中掏出一包金银托在手中道:”想不到你们梁山的好汉就这点本事?我这里有的是金银,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已过来拿呀!”

那两个喽罗躲在林里瞅着,见牛二这般丢脸,暗骂这厮如此辱没咱们梁山的好汉.不待那人动手,两人便恨不得先跳出来一刀砍了牛二.

“拿就拿,你还怕大爷不敢吗?”

牛二恼羞成怒,丢了弓,就地里捡了朴刀,窜到了少年面前,刚要伸手去抓那包金银,却不防那少年忽地扬起手中长鞭,猛的打将下来,正中牛二肩上.只一下,就将牛二抽倒在地,那人手下仍旧不停,长鞭劈头盖脸落下,打得牛二满地里打滚,嘴里’哎哟’连声.滚到东边,那马鞭便抽到东,滚到西边,那马鞭又落到西.

牛二见这样下去非得被他抽死不可,忙忍了疼,使出一招’懒驴十八滚’滚出七八步外长鞭不及之处,爬起身来,见浑身上下被这厮抽得是血痕累累,摸摸脸蛋,发现娇嫩的小脸蛋上竟然也着了一鞭,渗出丝丝的血迹来.这还了得,吃饭的家伙都让人给破了相了.

可是此人骑在马上,手里又拿着长鞭,一时间近他不得.只得忍着怒气道:”你这鸟人竟敢暗算于我.大爷一时不慎,竟然着了你的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骑在马上,马高人胆大罢了.小毛贼,有本事你下马来,咱俩平地里见真章.大爷再要输给你,就不是梁山的好汉.”一口一个毛贼鸟人,只要激他下马.

少年道:“小贼,还不快些受缚,莫不是还要本公子亲自动手不成?”

牛二见他不肯下马,便加大佐料激他道:“喂,小毛贼!大爷谅你也不敢,你要是敢下马来,大爷我一手捏着鸡鸡,一手来跟你斗,也要打得你满地里找牙.”说话之间,果然是一手捂着鸡鸡,一手朝着少年左右比划着。

“你个狗贼!”少年登时变了颜色,俏脸飞红,怒道:”你们梁山好汉就都象你这般无赖吗?””我就这么无赖你待怎的?咱们梁山好汉打遍天下无敌手, 靠的就是耍无赖,我家宋大王比我还要无赖上千百倍呢!”牛二见激怒了他,更是加劲地耍无赖,叉着腰叫骂:”你个黄毛小贼,乳臭未干,只怕是还赖在你-娘怀里吃奶吧,早晚也要打得你哭爹喊娘,再割了你的鸡鸡喂狗不可.”

反正咱也不是什么梁山好汉,这黑锅也当做投名状一并送给宋江得了.

树林中两喽罗听到此话,都快气坏了.一个道:”兄弟,这厮竟这般无赖,端的是坏了宋大王的名头.咱们这就出去把他砍了,免得再丢大王的脸面.”

另一个急忙拦住道:”何需咱们动手,那人武艺高强,定会替咱们了结了他,一会咱们只要抬了他的尸首回去交差就成.”

不待那喽罗动手,这边那马上少年早已气得飞身下马,怒喝道:”今日非杀了你这个狗贼不可.”手中长鞭一抖,就向牛二逼来.

牛二见他中了圈套,渐渐近拢来,忽然大叫道:”好紧的风呀,两位哥哥快些出来相助小弟.”一时激动,把刚学来的绿林切口’风紧’叫成了’好紧的风呀’.

少年四处张望,却不见有人出来,料他定是使诈,一步步逼近道:”你便是喊破了天也没用,今日非杀了你这梁山的狗贼为民除害不可!”

牛二原本打算着把他骗下马来,再让两喽罗帮着一块活捉了他.不曾想叫了半天,却不见两喽罗出来.

他刚吃着对方的厉害,料着定不是他的对手.眼看前有强敌,后无援兵,心中着慌,掉头如飞一般撒腿就跑.

第五章老树盘根抱满怀

话说牛二飞一般逃到树林里,两喽罗早躲得没影了。那少年被牛二气得发疯,追定了他不放,一门心思非杀了他了不可。牛二犹如一只野兔,被他追得没法,只得在树林子里东躲西窜。

林中枯枝杂草,盘根错节,少年一时也拿牛二没办法。少年气得扔了长鞭,捡了根柴棍一路打将来。

牛二早已体力不支,躲在一棵树后喘息,眼见少年渐渐寻到身前,寻思道:索性是个死,与其被人抓回去剖腹挖心,做成人肉包子下酒,倒不如与这厮拼个同归于尽。

拾了根枯柴在手,顿觉胆气又壮了几分。待少年追至身旁时,牛二猛地从树后跳出,提了木棒当头劈下。少年不曾提防,仓促间只得举棒来挡。

只听得‘咔嚓’一声,两根枯柴糟木应声而断,牛二已趁机扑上去拦腰抱住了少年,两腿勾住了少年双脚,如同老熊啃树一般,紧紧抱住了就不放,两人竟同时跌倒在地。少年哪料到他来这手,被牛二纠缠在了一起,两人胸贴着胸,股缠着股,满地里打起滚来。

少年气力不济,一时竟挣脱不开,不由得又羞又怒:“狗贼,快些放开我来,咱们一刀一枪的见个真章。”

“放你,我傻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大爷不发威,你当大爷是病猫!”牛二平日里与人打架,使的便是这种泼皮无赖的法子,眼见得一招偷袭得手,竟然制服了对方,一时间好不得意,“早跟你说了,大爷的本事海了去了,你就是不信。这一招便是大爷最最拿手的绝技‘老树盘根’,平日只是用来对付那些贞妇烈女的。用在你这小毛贼身上,自然是一拿一个准。”

看身下少年双颊生晕,娇柔无力的样子,牛二心中一颤,不由得童心大起,腾一只手来捏了捏少年鼻子,就如同小儿玩游戏一般,问道:“你若是肯说一声:‘大爷,我服了你了。’大爷便放了你,咱们再重新来过。快说,服是不服?”

少年急得几欲哭出声来,却仍咬紧牙关:“不服。”

“果然是宁死不屈。我再问你一句:服是不服?”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不服是吧?那大爷要不制得你服了,就算不得梁山好汉。”牛二说罢,更是双手用力,两腿加劲,紧紧缠住少年。抱得那叫一个紧,两人之间严实得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只觉少年的身子娇柔无比,胸前更是柔软如绵,更兼有一股子芳香沁人心脾。牛二猛然醒悟道:怎的险些忘了正事,还是先夺了他那包金银细软要紧。伸手就要探入少年怀中……

少年大急,颤声道:“你快放了我,我……服你了!”

“现在才服已经晚了。”牛二怪笑着,探手入那少年怀中摸索,却摸到一团颤巍巍坚-挺而柔软的物事,只巴掌大小,一只手抓着恰盈盈在握,且温热无比。牛二奇道:“这是什么,难不成是个包子?咦,这边还有一个,啊,不对,原来你是个女……哎哟……”

只觉得脖间猛地吃痛,登时松手,滚到了一边。原来是那少年情急羞愤之下,竟然张嘴咬住了牛二脖胫间的皮肉。牛二一摸脖间,竟被少年生生的咬出一团印记,鲜血喷涌而出。牛二捂着伤口怔了半响,这才回过神来道:“你竟然咬我,你个小……母狗!”

“咬你,我还要杀了你!银贼,拿命来!”少年双眸含泪,银牙紧咬,捡了地上的半截木棒,疯了一般朝牛二扑过来。

牛二还兀自在那后悔,刚才怎么一摸到那团肉包子就耳热心跳,浑身发软,全没了一丝力气,竟然没有想起把手伸到衣服下面去,好生感受下那两个热包子到底是怎样的绵软酥滑滋味。

却见他来得凶猛,只得硬着头皮,拾了根糟木迎上。一个是气火功心,全没了平日招法;一个是逃命心切,哪里有什么套路。两个捉对,就在林中玩命的厮杀起来。

牛二正被少年杀得左遮右支,难以招架之际,忽听林外有人高叫:“这位好汉,手下留情。”牛二定睛看时,却是宋江领了一帮头领及时赶到。牛二有如离家的狗望见主人,扔了手中枯柴,飞一般朝众人奔来,口中兀自大叫:“宋大王,柴老大,各位头领,快些来救救小的。”

那少年却仍是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追着牛二砍杀。追到近前,提着柴棒兜头朝牛二后脑便砸。

眼看牛二就要一命呜乎,宋江身边转出一个人来,拈弓搭箭,望着少年射来。只听‘嚓’的一声,羽箭正正的射中柴棒,那少年手中柴棒登时脱手而飞。牛二逃得性命回来,激动得鼻涕眼泪横流,全蹭在小李广花荣身上,抱着他好一番奉承.弄得花荣哭笑不得.

“众位看这位好汉的武艺如何呀?”宋江盯着少年看了良久,这才顾左右一番,品评道:“这位小兄弟果真是武艺超群,一套棍法使得是惊天动地,神出鬼没,且….且年少英俊,气宇不凡,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吴用柴进等一簇头领连连点头称是:”还是大王目光锐利,一言中的.”

宋江走近前来,紧抓住目瞪口呆的少年娇嫩小手,一个劲的揉捏。双眼放光,死瞪着少年凌乱的胸前片刻不放,满脸笑咪-咪,一连声道:“小兄弟,可否见告下你的尊姓大名,家住哪里,芳……年方几何呀?”

少年挣开手来,羞道:”你是何人?”

“我….”宋江刚要说话.

旁边转出个李逵抢先答道:”你这厮好没眼力,竟然不知道我哥哥是谁.我哥哥便是江湖上号称’人见人怕,花见花败,小孩见了尿裤子,女人见了绕道走’,大名鼎鼎,英名盖世的及时雨山东呼保义宋公明哥哥.怎么样,吓得尿裤子了吧?”

众头领闻言暗笑不已,牛二心道:原来李逵也会拍马屁,只是今番怕是拍到马腿上了.

宋江果然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喝道:”你个黑碳头又在这胡说八道,还不快些闭上你的鸟嘴.”

李逵委屈的退到宋江身后,小声道:“闭嘴就闭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哪有胡说八道了,江湖上不都是这么传闻的吗?”

宋江喝退了李逵,一回头又换了副嘴脸,笑盈盈对少年道:”我一见着你,就觉得倍亲切,就跟见了自家亲人似的。宋某专好结交天下各路英雄豪杰,特别象你这样的少年俊杰更是仰慕不已。小兄弟,你可愿意跟我到山寨里入伙去,从今以后咱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吃则同桌共饮,睡则大被同眠,好的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你看如何?”

牛二在一旁那个郁闷呀,我不也是个少年俊杰吗,咋不见你对我这般的亲热,八成是看出对方是个俊俏的小娘皮了。

小年俏目圆睁,羞怒道:“原来你就是梁山的贼首宋江,你们梁山果然个个都是无耻之徒。我只恨杀不尽你们这些强盗贼寇,想要我入伙,做梦也休想。”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众头领同时色变,李逵抡了大板斧就要往前冲。

宋江急忙喝退众人,对那少年道:“小兄弟,你误会宋江了。想我宋某自上了梁山,干的都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少年打断宋江的话头,厉声道:“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宋江讪讪道:“我如何舍得杀你呀!”

少年道:“既是不杀,那我就告辞了。有朝一日我定要扫平了你们梁山,把你们一个个捉了去见官。”

言罢转身就走,走出了十来步,忽然又回头瞪着牛二恶狠狠道:“小贼,下次你要撞到我手里,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牛二一脸坏笑,回道:“下次你要撞到我手里,定要把你那两个包子生吃了那才过瘾。”

少年气得银牙紧咬,跺了跺脚,飞一般奔出林去。

第六章新入好汉弼马温

宋江恋恋不舍地目送少年走得没了影,这才领着众头领回山。李逵凑到牛二跟前道:“小兄弟,你还挺牛的嘛,俺老李喜欢。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两个包子在哪呢?俺下山前没吃得饱,这会又有些饿了。”

牛二笑道:“我哪有什么包子呀,都在刚才那个小毛贼怀里揣着呢。啧啧!你是不知道,那两个包子又白又嫩又柔软,且还热气腾腾,象是才刚出锅的一般。连我都眼馋了好一会。”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一脸的回味.馋得李逵直流口水.

宋江忽然回头盯着牛二,脸色铁青道:“牛二。你如何知道小兄弟的那个……那个包子又白又嫩的,难道已经被你摸到手了?”

牛二吓得一哆嗦,暗骂这个老色狼耳朵倒挺尖的。脸上却堆着笑道:“小的不敢!如此鲜美的包子,当然是只有大王您才配享用了,小的哪有这样的福份呀!”

宋江的脸色稍缓,目视牛二道:“三日的期限已到,你的投名状可曾到手,若是还交不出投名状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牛二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回大王,投名状早已到手,只等着见机献给大王了。”

众头领见他两手空空,都自不信。柴进也替他捏了把汗,怕他信口胡言,惹恼了带头大哥。宋江也有些怀疑:“你的投名状在哪,还不快些献上来?”

“大王,你看。”牛二把手伸到宋江面前张开,众头领围过来看时,但见牛二手中托着一只莹白的玉佩,纤细小巧,手工精美,下方还用细细的红绳扎了个小小的结,一看便知乃闺中女子所佩之物。

宋江不屑道:“这玩艺能值多少钱?我家里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你看大王我佩的比这个要大好几倍。”

“大王,可否借一步说话?”牛二神秘兮兮地把宋江请到了一边,小声道,“大王,这玉可有来头了。对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玉?”

宋江道:“这倒不知。难道这破玉还有些来头?”

“来头可大了。”牛二放下心来,开始胡吹道,“此玉产自天山,名曰:和田玉,乃天下名玉之首。而此玉又是和田玉中最最珍贵的羊脂玉。你看它温润细腻,晶莹剔透;可谓是价值连城,世所罕见。一看便知乃千金小姐所佩之物,绝非那些个凡夫俗子所能有的。”

见宋江还有些半信半疑,牛二又凑其耳边暗示道:“此乃适才那位小兄弟贴身所佩之物,藏于深涧幽谷之中,轻易不示于人。小的刚才与他缠斗时,顺手牵羊从他身上扯下来的。大王,你且闻闻,此玉还带有一股闺中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如兰似犀的清香呢!小的知大王也是个怜香惜玉解花语之人,不敢藏私,特把来献给大王。日后大王若是再遇到那位俊俏的小兄弟时,把此玉还给他,那他还不感激得心甘情愿的归顺大王了。”

宋江将玉凑到鼻子间闻了又闻,似乎真有那么一股子味道,不由大喜,涎水几欲横流。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了半天,忽然扼腕叹息道:“可惜不曾探问出他的姓名和府址,是否已经婚配?哎,如今只能睹物思人了。”

牛二献媚道:“大王,小的一定帮你多方杳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献给大王,以全大王爱怜之心。”

宋江王颜大悦,大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上道的,果然是我道中人。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牛二,你如此聪明伶俐,深知我心,咱们梁山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了,回头我就封你个官当当。”

牛二听罢,好不开心,顺着风又再拍一马屁:“多谢大王提拔。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莫过于大王您了。”

一大一小两条郎彼此心领神会,不由得相视会心大笑。笑得那个贱呀,把那些头领都弄得稀里糊涂,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唯吴用心里明镜似的,摇着把破扇子道:“看来大王此番又遇到志同道合之人了。”

宋江笑罢,回头对众头领道:“各位兄弟,牛二机智聪明,武艺高强,今日又已纳了投名状,我欲把他列为咱们梁山第一百单九条好汉,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大家看该封他个什么官好?”

众头领正待发表高见,人群中忽然转出牛头马面两个喽罗,向宋江告状道:“大王,小的们有事要禀报。”

宋江道:“快说。”

两喽罗道:“禀大王,适才牛二这厮在那位少年豪杰面前胡言乱语,恶意污蔑大王和梁山的各位头领。”

“你且说来听听,牛二是如何污蔑我和众弟兄的?”

“牛二这厮当时信口胡言道:梁山好汉都是无赖,而大王您更是要比各位头领还要无赖上千百倍。”

宋江面色一沉:“牛二,可有此事?”

真是两条喂不饱的白眼狼,竟然来坏我的好事,日后非得找个机会收拾下不可。牛二恨得牙痒痒,辨道:“回大王,小的当时说的是:咱们梁山好汉个个都英雄了得,大王您更是盖世无双。这两位哥哥想是耳朵发叉,听歪了?”

两喽罗道:“小的们听得千真万确,牛二这厮是故意想要败坏大王您的英名。大王你万不可轻饶了他。”

牛二道:“明明是你两个狗男女想来敲诈我,如今见敲诈不成,便借机报复于我。小的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大王明鉴。”

两喽罗道:“你胡说。”

牛二回道:“你们放屁。”

三人如同斗鸡一般瞪着对方,你来我往的吵得不可开交。惹得宋江不耐烦了,忍不住骂道:“妈拉个巴子的,都给老子闭嘴。谁再给我多嘴,老子就把他的嘴给缝了。”回顾众头领道:“各位兄弟,依你们看呢,此事该如何是好?”

众头领皆不敢言。牛二频频的把眼色递向柴进,柴进忙把头扭到了一边,装做没看见。吴用走到宋江身旁小声道:“大哥,您不是正缺着一个专职伺侯您那匹玉照狮子马的马倌吗……”

宋江会意,对牛二道:“牛二,你既然对大王我忠心耿耿,甘愿效犬马之劳,那本大王就封你个‘弼马温’的官来当当。”

“‘弼马温’”牛二迟疑道:“大王,这是什么官职呀,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宋江和吴用两个坏笑不已。吴用道:“大王知你一片忠心,特意封了你一个养马的官,这可是在给你一个为大王执镫牵马,鞍前马后报效大王的机会。这可是天大的赏赐了。牛二,你还不快些谢过大王的封赏。”

牛二这下明白了,苦着脸道:“大王……”

宋江乐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你既然姓牛,莫非是想做‘弼牛温’,专司养牛呀?”

养马当然要比养牛好,牛二心中虽然气得要死,却只得强堆起笑脸道:“不不不,小的乐意得很。为了大王,别说是叫小的去做什么‘弼马温了’,就算是叫小的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小的也心甘情愿,死而无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这一番马屁拍得众头领脊梁骨都发凉了,宋江倒是十分受用,伸手一拂颌下短须道:“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梁山第一百单九条好汉‘弼马温’牛二。兄弟们,山寨又添人马,非得好生庆贺一番不可。走,咱们这就回山寨喝酒去。”

第七章小荷才露尖尖乳

自此山寨又多了一名养马的好汉弼马温牛二。

牛二虽不会养马,但却惯会溜须拍马,尤其是对于马屁颇有研究。他为人豪爽,乖巧伶俐,极会笼络人心,但凡与人相处专会拣些好话哄人开心,加之柴进又对其多有照顾,故也极得山寨上下一应头领喽罗的喜欢。大伙虽知宋头领封他做个弼马温,不过是捉弄牛二罢了,但日子一长,倒也真把他当做兄弟一般的来看了。

牛二每日但有闲时,不是与众头领喝酒厮混,便是趁柴进不在家时,悄悄溜去调戏柴荷一番。日子倒也过得十分逍遥。

这一日,牛二正在马厩边的稻草堆里,跷着二郎腿做美梦。忽觉鼻子间骚痒难耐,一时呵欠连天,忍不住惊醒过来。却是有个小美人儿蹲在身前,正把那莹莹玉手捉着稻草尖儿,在他的鼻孔里挠。

这小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柴进深藏闺中,寻常难得一见的宝贝女儿柴荷,年方十五。但见她粉面桃腮,柳眉星眸,肌-肤儿莹白如雪,身段儿纤细玲珑,天生丽质难自掩,正是青春好年华。

牛二眼睛一亮,暗道:真是柴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牛二识。几天不见,小丫头越见水灵了。翻身爬起,就势捉住了柴荷的小手:“我道是谁敢来搅了我的美梦,却原来是你。好妹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多日不见,又想着哥哥了?”

柴荷挣脱了手,羞道:“去!谁想你来着,我只问你,你刚才又在做什么美梦了?”

牛二揩了揩嘴边的口水,道:“好几日不曾见着妹妹了,哥哥我是日思夜想,茶饭不香呀!刚才正好梦到和妹妹你在月下相会来着,谁曾想一睁眼就见着了妹妹。”

柴荷羞道:“牛二你这个坏家伙,每次见面就要捉弄人家。今日宋头领召集爹爹和山寨里所有的头领们到前厅商议大事,我做完了功课,一时无聊,便来看看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谁曾想,一来就见着你在这偷懒贪睡。”

牛二奇道:“山寨中近来也没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商量的,还要召集所有的头领们。我也是山寨里的第一百单九位头领,大王怎么不叫了我去议事?”

柴荷笑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梁山的第一百单九条好汉呀,山寨中谁不把这事当笑话来看呀,就你还把自已个当宝似的。”

牛二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也不生气。调笑道:“我是不是宝倒无所谓,反正我把妹妹你当宝贝来看就是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呸!你要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柴荷羞答答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心中只恨这坏人,每次一见了她,就要把些酸话来逗弄人家,害得人家心慌慌的。

牛二哪里舍得放她走,嘻皮笑脸的拦住了她道:“妹妹,哥哥错了还不行吗?既然来了,就在这陪哥哥玩耍。你不是早就想看看那匹玉照狮子马长什么样了吗?哥哥这就带你去。”

不等柴荷答应,就已牵住了她的小手,柴荷想要挣脱他的手,无奈被牛二握得生紧,如何挣得开,只得羞答答的任他牵着手,引她到了马厩前。

但见这匹玉照狮子马浑身雪白,高达一丈,长得那叫一个高大威武,四只马蹄比那牛腿还要粗。柴荷见了又惊又喜,忍不住伸小手在马身上轻轻抚摸。

一般名马都极通人性,且生性高傲,极爱拿俏。那马回头一见是牛二引来个生人来伸手摸它,不屑的瞪了牛二一眼,便径自走到了一边,任牛二用干草来哄它,也不过来。

柴荷好笑道:“牛二,这马如何一点也不听你的话呀?”

牛二尴尬道:“这马是匹公马,生性害羞,见了你这样的小美人,自然害羞的躲开了。回头我再好好的调教它一番,让它下次一见了你,就主动的跑过来跟你亲热。”

“牛二,你又乱说些不三不四的疯话了。”柴荷被他说得又羞又喜,兀自出神的看着玉照狮子马,“这马好生漂亮呀!牛二,我要是能骑着它四处溜达一下就好了。”

牛二道:“这有何难。后山有一片平地,我平时常牵了它去那放马。左右今天没事,哥哥这就带你出去溜达一圈去。”

柴荷喜道:“真的?只怕被宋头领知道了责罚你。”

牛二一心只想哄得柴荷开心,胸膛拍得啪啪响:“放心。别说是带你去溜马了,就算是妹妹你让我去摘天上的星星,哥哥我也要变着法的把它摘下来,穿成串儿送给妹妹做珠链。”

就去马厩中牵了那匹玉照狮子马出来,这马长得太过高大,柴荷上不去,正想着去搬个小马凳来。牛二如何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急道:“妹妹,我来扶你上去吧!”

不由分说,伸手就握住了柴荷的纤腰,往上一提,已然把柴荷扶到了马鞍之上。双手也就势在她的翘臀上轻捏了一把。只觉入手处一片浑圆,柔软且弹性十足,不觉心中一荡。

“啊……”柴荷娇哼了一声,顿时玉颜一片羞红,心中虽知牛二乃是故意所为,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妹妹,你可要坐稳了。”牛二粘得了便宜,乐滋滋的牵了马缰就要往外走。

柴荷忙问:“牛二,你如何不另骑了一匹马去?”

牛二抓了抓头皮,小脸很难得的红了:“这个嘛我……我不会骑马。”

“嘻嘻。”柴荷象是捉住了牛二的把柄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日常只听你吹牛皮,说什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原来也是个大笨蛋,竟连马也不会骑。”

声音娇柔悦耳,有如银铃一般,笑得牛二心内骚痒难耐,恨不得立时飞身上马,搂住了小美女的细嫩蛮腰,与她相依相拥,任那马儿行上千儿百里的。

第八章早有牛蹄立上头

“妹妹你是美女在前面跑,哥哥我是帅哥在后面追。追着了带回家做压寨夫人去。”

柴荷骑着白马,开心的在前面自在的奔驰着,牛二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累得是满头大汗。跑了没多远,终于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妹妹,你跑这么快干嘛,是不是想累死哥哥我呀?”

“累死你活该,谁让你老占别人的便宜来着。”柴荷娇笑道,却掉转了马头,那马儿会意,一路小跑到了牛二身边。

“妹妹,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骑马?”牛二艳羡地看着柴荷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样子,怎一个酷字了得。

“行!只要你答应以后要听我的话,我就教你。”柴荷双眸流转,狡黠的娇笑道。

牛二腆着脸,笑道:“好妹妹,只要你教会了我骑马。以后我谁的话也不听,就只听你一个人的话行不?你让我上刀山,我不敢下火海;你让我上吊,我不敢跳河。”

“呸呸呸。谁让你那些个了,尽在那说些不吉利的话。”柴荷瞪了他一眼,一翻身下了马,把马缰递给了牛二。“要学会骑马,得先学会如何上马。来,你先骑上去试试。”

“这还不简单。”牛二原想着容易,谁知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爬上了马背,不由得抱怨道:“这是什么破宝马,你就不会乖乖的趴在地上让大爷骑吗?长得牛高马大的有个屁用,还不如拉磨的驴呢!”

那宝马一听不乐意了,一撅马屁股,就把牛二掀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所幸没伤到皮肉,只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柴荷拍手笑道:“哥哥你好笨呀!”

牛二尴尬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次不算,你看我再重来一次。”

可是这宝马看着牛二不顺眼,纯心要给他个下马威,待牛二好容易又爬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坐稳。玉照狮子马只轻轻的摇头摆尾下,就又将牛二颠了下来。这一次把个牛二摔得是四仰八叉,笑得柴荷捂了小肚皮弯下了腰。

牛二在小美女面前丢了脸面,不由得恼羞成怒,爬起来揉揉屁股,大骂道:“人要倒霉时,爬窗被狗咬,上-床被人踢。如今就连你这个小畜生都来欺负我。妈的,不让我骑你,今天我还非骑你不可。好妹妹,来帮我推下屁股。”

柴荷羞道:“牛二,你胡说些什么呀!”

牛二抓着马鞍,翘起个屁股,厚着脸皮道:“妹妹,哥哥的屁股给摔疼了,上不去,得麻烦你在后面推下屁股。”

柴荷只得红了脸扶着牛二的屁股,用力将他推到马背上。牛二这次学乖了,一上了马背,立马就抱住了马脖子,双腿夹紧了马肚子。那白马倒也知趣,前仰后耸的摆弄了两下,知道弄他不下来了,也就不再捉弄他。牛二一时间好不得意:“妹妹,你看哥厉害不?”

柴荷心道:日常总被这家伙欺负得够呛,今日也要好生捉弄他一回才行。也随后上了马,坐在牛二身后,笑道:“牛二,你可坐稳了。”手中马鞭轻扬打在了马屁股上。

那宝马也早已蹩着了劲,此时一吃痛,顿时仰首大嘶,如脱僵的野马,甩开了四蹄可着劲的狂奔。

“妈妈呀……”牛二大叫一声,但闻耳边风声阵阵,有如腾云驾雾一般,吓得闭上了眼睛,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不放,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这玉照狮子马疾奔了有七八里路,但对牛二来说就仿佛行了千万里之遥,被颠得头重脚轻,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五脏六肺俱都挪位,告饶道:“好妹妹,你快些让马儿停下来,我快不行了。”

柴荷娇笑道:“我停不下来了,这可怎生是好?”

牛二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真的……”双眼一翻,抱住了马脖子不再动弹。

“牛二,牛二。”柴荷唤了他两声不见回答,心中也有些着慌,急忙猛勒马缰。这马跑得正欢,却被人猛地勒住了,一时好不烦躁,登时双足腾空立了起来,将柴荷和牛二两人生生的颠下马来。

牛二只道此番非摔个七荤八素不可,却不料恰恰跌到了柴荷怀里,但觉一股幽香扑面,全身仿佛置于棉花堆里一般柔软,双手似乎握着两团酥肉,一片柔腻绵软。睁眼看时,却原来是适才慌乱之中双手乱抓,竟然抓着了柴荷胸前的禁地。一时间心痒难耐,暗道:让你这小丫头捉弄了半天,如今非要翻着本的还来才行。双眼一闭,登时晕了过去,双手仍是紧抓着少女胸前的两团嫩肉不放。

柴荷被牛二压在身上,早已摔得头晕目眩,只是心中记挂着牛二,强忍着疼叫道:“牛二,牛二,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呀!呜呜……”

牛二见小丫头急得要哭了,心中不忍,只得醒了过来:“妹妹,这是什么地方,莫不是阴曹地府不成?”

“牛二,你可醒来了,你……你快吓死我了。”柴荷转啼为笑,忽觉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且胸前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却原来是牛二的爪子正恰恰的落在了自已的羞处,羞道:“牛二,你的手……你还不快些起来。”

牛二道:“我全身酸痛,起不来了。”

“那你快些先把手拿开。”

“咦!这是什么东西?妹妹,你身上什么时侯藏了两个包子了,怎的这般柔软?”牛二故作吃惊的样子,兀自抓着柴荷胸前的两片软肉不放,双手忍不住隔着少女的秋衫,在上面轻轻的揉捏起来。

“啊……别,别乱动。”柴荷被他在身上一阵胡捏乱揉,羞得欲死。但被他所捏之处,却是又酥又痒,令她几乎瘫软下去。芳心登时乱颤,有如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心中胡思乱想道:这坏人怎么能这样?竟然抓住了人家那里不放,啊,他又乱动起来了。我该怎么办是好,我是不是该推开他才是?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哪里还推却得开,只得紧闭了双眸,任他在自已的少女禁地胡作非为。

牛二好不快活,双手忙了个不亦乐乎。隔了衣衫总觉得不甚爽快,正待要更进一步时,忽觉身子一紧,象是被人抓住了后背,猛地腾空提了起来抛到了一旁。把他吓得个半死,直以为是被人给当场捉了个现行。回头看时,却原来是那匹玉照狮子马在旁边看不顺眼,用嘴将牛二给叼了起来。

“牛二,我……我恨死你了。”柴荷羞红着脸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情急之下纵身跃上马背,马鞭儿猛挥,疾驰而去。

“妹妹,你别走呀!你走了,我咋回去?”马屁股后扬起一团尘土,喷得牛二满脸都是。

第九章不怕贼偷怕惦记

且说柴荷羞怯怯的飞奔回家,正遇着柴进和夫人在堂前商量事情。柴荷心中万般的委屈,猛地见了娘,顿时双眼一红,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抽嗒起来。

柴进和夫人大惊,柴夫人忙搂了女儿问:“孩儿你是怎的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嗯!”柴荷也没多想,随口应道。

柴进闻言,怒道:“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来老虎屁股上拔毛?你快说给爹听,爹这就叫人去把他捉来,吊在树上好好的痛打一顿。”

柴荷原本是少女一时的羞愤使然,如今听了父亲要收拾那个坏人,反倒替他担心起来。再加上这种羞人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家又如何说得出口。扭捏了半天,只是不说。

弄得柴进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还是夫人有办法,一边软言温柔的抚慰女儿,一边转移方向从侧面套问女儿:“乖女儿,你今日做完了女红后,都去了哪儿?”

“女儿我……去了牛二那里。”

柴进一听就急了,怒道:“你去牛二那里做什么?我早和你说过了,平日里少和那个家伙来往,你如何就忘了?”

“女儿常听人说那匹玉照狮子马是匹天下无双的宝马,一时好奇,所以想去看上一眼。”柴荷被父亲一吓,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柴夫人忙软语探问女儿:“那你今日就只和牛二在一起,不曾和别的人来往过?”

“嗯!”

柴进急忙问道:“这么说是那个牛二欺负你了?”见女儿低着头不吭声,想来定是牛二无疑了。再一想到平日里牛二看柴荷时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不由得慌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叫起来:“来人呀!快与我去把牛二抓了来,老子我……我非把他阉了不可。”

柴荷慌得叫了起来:“爹……不要啊!”

“你都在女儿面前胡说些什么呢?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就大喊大叫的要去抓人,是不是想把你女儿的清誉都给毁了?”柴夫人脸上一红,忙喝退了从门外跑进来的几个喽罗,转首对女儿道:“你快说说那牛二怎么欺负你了?”

“娘……”柴荷迟疑道。

柴夫人也急了,历声道:“你要再不说,娘也保不住你了。”

柴荷只得硬着头皮道:“女儿让牛二把那匹玉照狮子马牵出去让女儿骑上一回,没想到牛二那个家伙,他竟然……”

“牛二他怎么了?”柴进和夫人同声问道,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柴荷想起适才那件事来,又羞又怨,又有丝丝的欢喜,不由得粉面含羞,胡乱答道:“可是牛二他……他竟然不肯答应把宝马借给我骑一回,真真的气死女儿了。”

“哦!原来如此。”柴进舒了一口气,把堵在嗓子眼的心肝儿也一并给咽了回去,斥责女儿道,“都是你-娘把你给宠坏了,宋头领的宝马也是你能骑的吗?看来还是牛二识理,没有随着你的性子胡闹。”

柴夫人见女儿娇羞模样,兀自有些不信,仔细观察了女儿的身子一番,见除了沾染了些泥灰外,并没有什么遭人沾污过的痕迹,这才略放了些心,追问道: “乖女儿,那牛二真的不曾对你言语轻薄过,或者可曾对你动手动脚过?”

“娘……哪里会有那事呀!孩儿只是恨牛二家伙太坏了,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柴荷被母亲盯得小脸发红,芳心乱颤,只道是被母亲看出来了,慌得差点就把牛二干的那些坏事都给抖了出来。

柴夫人看在眼里,心里多少也有几分明白了,好言抚慰了女儿一番,这才把柴进拉到门外小声道:“相公,依我看咱们的宝贝女儿已经情窦初开,有了喜欢的人了。”

“什么?”柴进还没反应过来,“你不会是说荷儿她喜欢上牛二那个弼马温了吧?”

“女儿家的心事,当娘的还能看不出来。”柴夫人道:“你刚才就没注意到吗?只要一提到牛二,丫头的脸就红得要滴出水似的,”

“这还了得!不行,我这就去问女儿,要真有这事,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柴进急得直跳脚,转身就要进去,却被夫人拦住了:“你这样还不把女儿给吓坏了,还是我来问吧?”

两人进了屋,柴夫人把女儿搂在怀里柔声道:“乖女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满十六了,看来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刚才你爹还和我说起这事呢,说是山寨里都有好几位头领来跟你爹提亲了。”

柴荷急道:“女儿不愿嫁人,女儿宁愿一辈子呆在爹娘身边。”

“你这孩子尽说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当爹娘的也不可能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呀!只是不知道乖女儿心里可有什么喜欢的人?”

“娘,你如何会问起这个。女儿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呀!”柴荷低了头娇羞道,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柴夫人慈爱的看着女儿:“那你看宋头领如何?他是咱们的一寨之主,你若是嫁了他,荣华富贵自不用说了。日后若是招了安,指不定还能封你个浩命夫人呢!”

“娘,女儿还小,不想嫁人。”柴荷摇头道。

“那你看浪子燕青燕头领如何?燕头领英俊潇洒,本领高强……”

“女儿还小,不想嫁人。”柴荷又摇头。

柴夫人一连说了七八个头领来,柴荷只是摇头。夫人微微一笑,忽然又问道:“那你看那个牛二如何?”

“……”柴荷这回既不摇头也不吭声了,只是头越发的低了,整张小脸都躲进了母亲怀里。

“不行。”柴进气得跌脚顿足,胡子也跟着东倒西歪,拍着桌子大吼,“你看看你调教出来的乖女儿,什么人不喜欢,偏要喜欢上一个养马的小流氓。真是把你爹的脸全都给丢光了,还不快些滚回房里去。”

柴荷哪曾受过父亲的这番责骂,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哭啼啼的跑回房里去了。柴夫人看了心疼,嗔怪道:“哪有你这样骂女儿的。我看那个牛二哪里不好了,跟咱女儿年纪也相当。人长得俊模俊样的不说,说话做事也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不象山寨里的那些个莽汉,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也不懂得女人家的心思。只是这孩子太会讨女孩子欢心了,日后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风流债来?”

“妈的!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我早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了,真是日防夜防,还是让这小子给钻了空子。”柴进恨的用力猛拍,只觉得腿疼心里也跟着疼,“夫人,你是不知道。宋头领和另几位头领早先便已和我说提过几次了,我一直都没舍得答应,只说是女儿还小来搪塞。如今又冒出个牛二来,门不当户不对的,这如何能行。而且牛二这厮的来历实在是有些蹊跷,不但为人行事都有些古怪,还装了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不行,过几日我就要出远门,这家伙留在山寨中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得想个法儿把这家伙支得远远的,再不能让他见荷儿一面。”

柴夫人道:“相公,那依你看,又有什么好法子不让他见到荷儿?”

柴进揣思良久,终于想出一法来,不由得嘿嘿一笑:“娘子你放心,为夫自有办法。”

第十章出门之必备春药

牛二自打那天调戏了柴荷后,一整天都不曾见着她了。心里也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这小丫头不会跑去告诉她娘了吧?正在忐忑间,柴进的的一名亲随找上门来,说是柴头领有要事相召。

牛二心虚,小心探问道:“张哥,柴老大不会是有什么好事找我吧?”

“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了。你小子可得小心些才是,昨日不知道为了何事,柴头领在客厅里大发雷霆,说是要抓你来割了鸡鸡喂狗。哈哈,你不会调戏了柴头领的宝贝女儿了吧?”那姓张的亲随与牛二相熟,自然免不了打趣一番。

“兄弟我哪有这个胆呀!”牛二赔着笑脸,心里只慌得要死,道:“那我还是不去的好。哎,宋头领明日就要出门,让我好生照料下他的玉照狮子马,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呀。”

“这个兄弟我可就没办法了。”张亲随不由分说,拖了牛二就走。牛二慌得几乎软成了一瘫泥,心道:糟了,柴荷这小娘皮终是把老子给卖了,此番只怕是难逃被阉的命了。

做太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逼着做太监。牛二搭拉着一张苦脸,被张亲随给揪到了柴进家中。柴进和夫人端坐大厅之上,唯独不见柴荷。但见柴夫人那双眼睛,自他进来后就一直盯在他身上转,心头更是怕得要命,愁眉苦脸地道:“柴老大,你找小的有什么事吗?”

“咦!牛二,你苦着张脸干什么?”柴进心里恨得直咬牙,脸上却堆满了笑,“大哥我今天找你来可是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

“老大,你还能有什么好事找我?”牛二小心翼翼地回答。暗道:你都要割了我的鸡鸡喂狗,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明日我就要随宋头领到东京去看灯会,这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小的早已听说了。恭喜柴老大又领到了一份好差事,可以出去游山玩水,吃喝嫖……”忽见柴进急得朝他吹胡子瞪眼的,忙改口道,“小的我一定会在山寨中夜夜烧香,保佑柴老大旅途愉快,一路顺风,建功立业,旗开得胜……”

在旁边盯了牛二好半天的柴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小嘴还挺甜的。”

柴进看夫人也中了牛二的糖衣炮弹,不由得心中忿怒:妈的,老子就是吃了这小子甜言蜜语的亏,这才引狼入室了。一摆手,不耐烦道:“得,你少在这拍马屁了。本来宋头领已经安排好此次下山的头领了,可我看你是个人才,不忍心埋入了你,便趁机在宋头领面前举荐了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唾味星子都说干了,恰好燕青昨日又中了风寒下不得山,宋头领这才答应下来,让你与我们做一伙,明日一同前往东京。”

“真的?还真有这种好事?”牛二一时不敢相信,原以为今日要做太监了,没曾想竟有这种天大的好事等着他。

柴夫人在一旁插言道:“牛二,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谢过老爷。对了,你此番出门,定要好生服伺宋大王和几位头领,万不可有半点差错。若是得了宋大王和众位头领们的赏识,日后也好有个出头之日。”柴夫人见了牛二这般憨态,心中也是喜欢,已经开始为未来姑爷谋划前程了。

“多谢柴老大和夫人的提拔。柴老大,夫人。你们可真是我的知音伯乐,再生父母呀,小的我就是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也是不敢忘的。要不然我这样的有为青年,真的就要埋没在这荒山野岭了。”

柴进也是开心,暗道:你要是去了就别再回来的更好,免得一天到晚盯着我宝贝女儿起坏心。

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山寨中,终日和一群老光棍厮混在一起,牛二都快憋疯了,看见只母马也都成西施了。如今竟能公费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还可以趁机沾花惹草,那个那个一下……想到这里,牛二好不欢喜,开心得小鸡-鸡也跟着直颤。这小东西今日受了些惊吓,差点让人给割了喂狗,此番出去怎么着也要泡上一两个美媚,好生镐劳它一番。

“我这就去准备一下。那就先辞过柴老大和夫人还有……小姐了。”说到此处,牛二的眼睛滴溜溜的直往后堂瞄去,巴望着能见到柴荷一眼。

柴进立马就急了:“你小子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小心我……割了你。还不快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

牛二开心的滚出了柴家,就直往神医堂奔去。一把抓住正躲在内堂神秘兮兮地调配药剂的安道全:“安兄,小弟领得了一份好差事,明日就要随宋头领下山公干去了。”

“那就恭喜你了。你急匆匆跑来不会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吧?”安道全慌忙站起来道。

“当然不是了。兄弟想着既然要出远门,怎么着也要准备些出门旅行的一些必备之良药。”

“那我这就给你准备些风寒散,跌打丸之类的你看如何。”

“安兄,我要那些干嘛!”牛二笑嘻嘻的凑到安道全耳边小声道,“兄弟想要些能让贞妇烈女自动宽衣解带的那种泡妞良药。”

“没有没有。我一堂堂神医,哪会有那些玩意!”安道全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真的没有?”

“没有。”

“那好,我这就去告诉宋大王。说你经常私自跑下山去挣外财。还有翠红楼的那个小春香好象也被你给上了吧,听说她可是咱们宋大王的老相好呢!”

“别,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胡说八道。我给你还不行吗?”安道全苦着脸,无可奈何的从秘室内拿出两个小瓶来。“这一瓶是蒙汗药,乃偷鸡摸狗,杀人越货必不可缺之良药。这一瓶是迷你一支香,又称石女开花散,既可内服又可外用。你只消把它给那女的闻上一闻,不消一柱香的功夫,便能让那女的春-心荡漾,主动投怀送抱了。若是再给她服上一剂,别说是那些寻常的贞烈女子,那便是石女也会乖乖的脱了罗裙,任你那个……”

牛二拿了那瓶石女开花散左看右看,有些不信道:“这玩意真有这么灵?”

“你可以污辱我的人格,但是你绝不可以污辱我的医术。想我家祖上世代为医,不知医倒了多少人,要没些本事,如何还能混到今天。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不世秘方,就连宋头领……你要不信就快些还给我。”安神医气得老脸都红了,一时激动把宋江也给抖了出来。

“行,就要这两个了。”牛二暗想:看来宋江也是此道中人,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忙将两只小瓶全都网进了怀里,仍嫌不够,拿起了桌上用纸包着的一样东西来,刚才进来时安道全就在鼓捣着这玩意。“安兄,你这又是在调制什么新药?”

“这个嘛,这是我刚研制出的一种新药,你拿着也是没用。”安神医一见就慌了,急忙伸手想要抢回来。

牛二嘻嘻一笑躲开了,一看那纸上写着:金枪不倒大力丸。不由得眼睛放光:“嗯,这个不错。安兄,你研制这个干什么,不会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举了吧?”

安神医尴尬道:“哎,大哥我近日有些肾亏,想要调补调补一下。牛二兄弟,你年轻人血气方刚,气火旺盛,拿着也没什么用处,还是还给我吧?”

伸手又要来抢,早被牛二一把揣进了怀里,嘻笑道:“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安兄,你就再重新调制一剂力道更为凶猛,可以无坚不摧,开山裂石的那种药丸给自个用吧。小弟我先告辞了。”

第十一章微风扑面春意荡

当天傍晚由卢俊义作东,军师吴用,公孙胜作陪,为宋大王以及此次将要下山的一众头领饯行。牛二竟也被邀请在列,顿觉受宠若惊,屁颠颠,喜滋滋的赶来赴宴。

到场好汉依次有十三位半,上首宋江,其次是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柴进,鲁智深,武松,朱仝,刘唐,史进,穆弘,戴宗,李逵,因为牛二顶多就只能算是半个好汉。所以众好汉都坐在桌前山吃海喝,而他却只有站在旁边伺侯的份。

总算他心中虽有怨气,面上却是欢天喜地一般。端茶送水,斟酒添菜,刻意恭维,曲意奉承,时不时的和众头领插科打诨一番,把些趣闻艳事,荤词浪曲抖出来,引得在座诸君大笑不止。牛二见宋头领等专好这一口,更是使出看家的嘴皮功夫,把个酒席闹得是激情不断,刺激连连。宋头领一高兴,赏了个末席的座位给牛二坐了。

酒足饭饱,宋江这才打着饱隔道:“此次宋某下山,看灯会是假,实则是要乘此机会打探当今圣上的意思,为大伙谋一条进身之路。故此次下山,大伙须小心从事,不可太过张扬,一切均以我的号令行事,若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当即便由军师吴用分配各路人手:卢俊义和吴用留在寨中看守山寨;史进和穆弘一伙;鲁智深与武松一伙;刘唐和朱仝一伙;而宋江和柴进则带着李逵,戴宗,牛二为一伙。明日大伙乔装打扮了,分作几拨分头行动。

调拨完毕,大伙也都各自辞了分头回去准备。宋江刚才在酒席上让牛二撩拨得春意盈盈,约了吴用和卢俊义,一把抓住刚要溜走的柴进道:“柴老弟,难得哥哥我今日酒兴大发,趁着天色尚早,咱们再到山下的翠红楼喝几杯花酒如何?”

柴进面有难色道:“大哥,我看还是改日吧?明日便要下山,今晚小弟回到家中若是交不出公粮来,只怕会引起夫人怀疑。”

“风流倜傥的柴大官人怎么也怕起老婆来了。你可是管帐的财神爷,你要是不去,今晚咱们的一应花销谁来结帐呀。你放心玩乐就是,你老婆那里我自会替你遮挡。”宋江拉着柴进他们就走,回头对牛二道:“牛二,你这就去禀报柴夫人,就说柴大官人随本大王有事公干去了。”

柴进也有些心痒难耐,瞪了牛二一眼道:“牛二你听见了没有,我这可是随大王出去公干,你可别在夫人面前乱说话。”

“是。”牛二满口答应着,想到又有机会见着柴荷了,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牛二一溜烟小跑到了柴家,禀过了柴夫人,把宋江原话告了柴夫人。柴夫人却是不信,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家相公和宋江这两个家伙凑到一块,自然是不会去干什么好事了。对于此次丈夫出远门,更是十分忧虑,只怕他一不小心,又给自已领回一房小的来。

柴夫人寻思了半天,觉得还须在相公旁边安插个心腹之人才行,当下道:“牛二,你此次下山,可得好生照料众位头领,特别是我家相公,他这人一旦出了门,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可得替我多盯着点,回来后再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

“这个……”牛二迟疑道。心道:这不是让我监视柴老大吗,我牛二岂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呢?

柴夫人看在眼里,忙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家荷儿,我倒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嘛这就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牛二,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夫人你说得太对了,我一定照夫人说的去做,保证完成任务。”牛二一时眉开眼笑,早忘了不出卖朋友的那回事了。“别说是柴老大跑去喝花酒了,就算他在大街上多看了哪个女的一眼,我也保证全部记下来禀告给夫人。”

从夫人那出来,牛二瞅着柴荷房里透着一丝亮光,想到既然有了夫人撑腰,胆儿壮了许多。悄悄溜到窗前往里张望,但见柴荷独自坐在桌前,小手儿撑着俏脸,正对着一盏油灯发呆。想到昨日在后山野草地里的那一番旖旎缠绵,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对着屋内轻轻的唤道:“妹妹,妹妹……”

柴荷这两日被父亲关在家中反省,又听得说牛二此番也要随父亲他们下山去,这一走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幽怨满怀的坐在桌前发愣,忽听得窗外有人叫唤,听那声音如此熟悉,却不是那个坏人还能有谁。顿时惊喜的站了起来,颤声道:“牛二,是……你吗?”

“是我,好妹妹,你快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柴荷忽然醒悟过来,捂着脸羞道:“不听不听,你这个坏人,我……恨死你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嘿嘿!”牛二一脸坏笑,“妹妹,我在寨子后的那棵歪脖子树下等你,不见不散。”

这不是私自幽会吗?柴荷芳心乱颤,刚待要说不去,但牛二却早已走没影了。小丫头顿时没了分寸,既怕父母知道了责罚,可内心里又十分渴望着见到那个坏人。想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我只去见他一面,说上一句话,让他别在那等我了,我就立即回来,决不多待一刻。

打定了主意,小丫头躲躲闪闪的溜出家门,来到了山寨后,果然看见牛二从一棵歪脖子树后探出个脑袋来,嘻皮笑脸的望着她笑。

“好妹妹,你可来了。我刚才还在想,你要是不来,我便在这里等上一天一夜,直到你来了为止。”牛二抓住了柴荷的小手,轻轻将她拽到了树后。

“那我就偏生不来,让你等上一夜好了。”小丫头心头一甜,撒娇道。牛二的脸凑得她太近,呼出的丝丝热气洒在她脸上痒痒的,不由得娇羞的低下头去,刚来时的想法早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好妹妹,我知道你还在生哥的气。我也是太喜欢你了,才会情不自禁……哥这一次出门,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说不定还会有多少危险等着我呢。”牛二叹口气道,“哎,妹妹,你若是真的还记恨着我,那我还不如死在外面再也不回来的好,免得你见了我刺眼。”

“不许你胡说些不吉利的话。谁说恨你来着了,我只是……”柴荷情急之下捂住了牛二的嘴,可是后面的话却因为小手被牛二抓住,并趁势在她湿滑的掌心中吻了下而羞得说不下去了。

柴荷心慌慌的缩回小手来,紧咬着红唇犹豫半天,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放在牛二的手心,低声道:“这是我娘送给我的,让我…… 你只要戴上了它,便能保偌你平安归来了。”

牛二握着那枚玉佩,但觉一片温润,刚从少女怀里解下来,玉佩上还透着一股少女隐秘处特有的幽香,不由得心中一荡。但见柴荷秋水般的明眸似羞似嗔的望着自已,知道这是柴荷把少女的贴身之物,送与自已做私订终身的定情之物了,现在只等着自已也回赠一样信物呢。

可是牛二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一件可以回赠之物。情急之下忙道:“好妹妹,你先把眼睛闭上,我也回赠你一样定情之物。”

“嗯!”柴荷羞不可抑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也在暗自猜想这坏人会送自已什么样的物事呢?

“啊……”忽觉娇躯一紧,樱桃小嘴已被一张火热的大嘴吻住,还来不及惊呼推却,丁香小舌却已被一条猛然闯入的大舌给纠缠住了。

柴荷心中又羞又喜,暗道:反正自已早就被他轻薄过了,如今又已和他私定了终身,他要亲就让他亲一下吧。刚想到此,酥-胸两点也已宣告失守。啊!他怎么……但觉这坏人在自已那对挺翘的玉-乳上轻搓细揉,彼此间嘴对着嘴儿,把小舌嬉戏,丁香儿暗渡,这感觉竟是说不出的美妙来。娇躯一片火热,竟似要软化做一池春水。依靠在牛二身上,只盼着他就这样把自已永远轻薄下去……

良久,小丫头这才醒转过来,紧抓住牛二早已穿过羊皮棉袄,探到了自已贴身小衣下的手:“你这个坏蛋,如何又要这样作弄人家?”

牛二悻悻的缩回了牛爪,调笑道:“怎么样,哥哥送你的这样信物滋味可好?”

柴荷羞得不敢抬头,喃喃低语道:“想不到……想不到这男女间的亲嘴竟会有这般快活?难怪我娘和我爹……”

“好妹妹,这男女之间还有比这更快活千百倍的事呢,要不咱俩现在就来试试?”牛二意犹未竟,想着法的来诱惑小丫头上勾。双手一紧,把屁股也贴了上去。

“不试不试……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柴荷娇躯被牛二那坚硬火热的东西一顶,如何还不知道他的坏心。顿时惊成了小鹿一般,挣扎着起身想要跑开。

牛二早已欲-火上头,暗道:此番出门还不知要去多久,这山寨中虎狼太多,还是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的好,免得夜长梦多。对了,今日才从安兄那混来的春药还不知药效如何,何不趁此机会试上一试。

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小瓶来:“妹妹,你先别急,我再让你看一样东西。”

柴荷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可是哥哥我祖上传下来的一样宝贝,轻易不给人看的。”牛二一脸坏笑,“这东西叫做快活神仙丹。威力无穷,芳香无比,你只要闻上一闻,就能忘却了世间一切烦恼,若是再服上那么一颗,就如同神仙……”

将那小瓶儿轻摇了摇,打开瓶盖,正要递到柴荷面前——“啊—嚏”柴荷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一阵劲风直扑牛二面门,将那小瓶内飘出的香味也一并吹进了他鼻孔之中。

牛二当时就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柴荷。

“牛二,我得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会被我娘发现的。你的……心意我懂了,我只在家安心等你回来就是了。”柴荷心中慌急,只道这是牛二送与自已的定情信物,也不及细看,夺了来揣进怀里,羞羞答答的跑开了。

“啊!妹妹,你……”

第十二章家花哪有野花香

“啊……”

当日深夜,整个梁山水泊到处回荡着有如狼嚎一般的怪叫声。宋江等一干头领从山下尽兴归来,犹见牛二在这冰冻三尺的深夜间,全身脱得精赤,双手捂着胯下小鸟,在山寨中四处狂奔,口中兀自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声,吵得寨中人等一个个胆战心惊。众人还以为他在发酒疯,最后只好把他捆起来丢在冷水中浸泡了一晚,这才消停了。

到得拂晓,宋头领等准备妥当,这才命人将牛二从水中提拉了出来,换上干净衣服,扮成随身小厮,把一担金银细软与他挑了,直接就拉着下山了。可怜牛二在水中浸泡了一夜,如同一只剥了皮的小牛,神情委琐,双目暴赤,下面那玩意儿到此刻仍旧趾高气扬的挺着,看谁都是一副色-迷-迷的眼神。

众头领见了又是好笑又是奇怪,就连李逵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汉看了,也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兄弟,你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我行吗?人家会害羞的。不过……不过你那玩意倒还是挺大的。”

“你也会害羞?”牛二挑着一担金银不堪负重,卟通栽倒在地,“你没看见?我这可是在练一种神功,练成之后就可以金枪不倒,无坚不摧,所向披糜,男女通杀。”

“什么神功这么厉害?兄弟,要不你也教我两招。”戴宗也凑了过来腆着脸道。

“这本是我家祖上传下的不世神功,轻易不外传的。不过两位都是自家兄弟,一会你们帮我挑挑这副担子,回头我就把这神功教给你们如何?”

“切!”两人闻言掉头就走,让牛二好生郁闷。

柴荷躲在母亲身后羞答答的跑来送行。小丫头一夜春梦无边,哪里知道昨夜牛二在山寨中裸奔之事,见了牛二这般模样,想要过去跟他说几句悄悄话,可是又怕父亲责骂,心疼得眼泪汪汪的。

牛二心中有苦说不出,见了柴荷是又爱又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呀!让小丫头无意间的一个喷嚏给弄的那叫一个惨。还有安道全那个家伙,配制的这春药威力无边,竟然会没有解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纯心想整我,害得我……哎,可怜了我那瓶春药,让那小丫头当作定情之物给拿跑了。但愿她千万别打开了来闻,要不然自已鞭长莫及,岂不是要便宜了别人。

宋江等辞了寨中众头领,向东京缓缓行来。宋江与柴进两个骑了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戴宗等三人步行跟随在后。众人好久不曾出得远门,早已憋成了几头饿狼,沿途观赏风景,一路走马观花,但见得些略有姿色的村姑农妇,无不挤眉弄眼,评头论足一番,好不快活。

宋江一时意气风发,才思泉涌,就在马上作诗一首道:

世上只有野花好,

家花哪有野花香。

要想家中花不败,

还得四处去采花。

宋江呤罢,一脸银笑:“各位,宋某之首《采花大道》作得如何呀?”

柴进心领神会,率先道:“大哥此诗言词洗练,意蕴深远,有一语双关之深意,堪称是绝句中的绝句了。读罢让人精神一振,眼前一亮,似有万千花草在眼前。”

戴宗接着道:“此诗通俗易懂,耳熟能详,朗朗上口,老少皆宜,必能流行于大街小巷,成为传世之佳作。”

牛二也不甘示弱道:“小的细细品读了大王此诗,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此诗之精妙可谓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天地,泣鬼神,羞殺李白,气死杜甫……”

李逵推开了牛二,总结道:“牛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俺大哥做的诗还能不好吗?依俺看啊,就是五个字:真他妈的好。”

“哈哈哈,还是李逵兄弟这个俗人说得好。”宋江坐在马上昂头大笑不止,笑罢手指前方,“弟兄们,只要你们一心跟着我宋某,我宋江绝不会亏待大家。早就听说京都繁花似锦,美女如云,此番出门,定要带大伙好生的开开眼界。”

这一日晚,不觉已行到了济州府。一行人找了家客店安顿好了。看看天色尚早,宋江和柴进两个便挤眉弄眼一番,对戴宗等道:“我和柴官人要到街上办点正事,你等在店里好生看守着行李,切不可胡乱行事。”

牛二如何看不出两人的心思,早知道二人要丢开了大伙出去吃独食。忙道:“大王,此地离咱们梁山太近,只恐让人认出大王来,还是我和李大哥一同跟了去,好生保护大王的安全要紧。”

牛二说罢,悄悄地踢了李逵一脚。李逵急道:“牛二说得对!哥哥,我也要跟了去保护大哥。哪个毛贼敢动俺哥哥一根毫毛,俺就把他大剁成了肉泥下酒。”

果然是梁山第一猛人,竟然如此上道。牛二高兴地对他暗竖大拇指。宋江一想也对,可不能为了一时的风流快活,把小命给弄丢了。有了李逵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傻大个在着,可就把稳多了。结果就留了戴宗在店里,他们四人跟小二打听好了,便直奔济洲最为繁华热闹的东华街来。

此时正是过年时节,济州虽比不得东京繁华,却也是热闹不已,家家门前俱都张灯结彩,个个行人尽皆绵衣华服。

不觉间已行到了东华街最为繁华的一处花街柳巷之中,迎面但见街边一家妓院好生壮观,屋檐下挂了一排的大红灯笼,正门楼上的金色招牌上写着翠竹楼三个大字。更兼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站在门前迎来送往,与一些熟客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看得宋江等人啧啧连声,垂涎欲滴。

宋江回首对众人道:“这翠竹楼倒与我们梁山下的翠红楼有得一比,只不知里面可有些什么上眼的货色?”

牛二当然明白头领的心思了,献媚道:“大王,那咱们何不进去考察一番,不就清楚了。”

宋江故作犹豫状,沉呤了半响,这才点头道:“牛二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咱们就进去考察考察?”心中早已是急不可耐了,抬腿便要往里走。

柴进急忙附和道:“对,进去考察考察。”

李逵不乐意了,吵嚷着要去吃些夜宵填肚子,道:“大哥,还不就是些两条腿的女人嘛,有什么好看的。满大街不都有啊,非得到妓院里去看不成,我看还不是大哥自个又想去嫖妓了?”

“你真是个蠢货,又在这胡说些什么?你以为大哥我是那种贪酒好色,玩物丧志之人吗?咱们这是在体察民情,了解市场,回去后也好促进咱们梁山的进一步发展,知道吗?”宋江气急败坏地怒叱李逵,“你不愿意去就与我老实的守在门外。牛二,前头带路。”

“是,大王。”牛二得令,乐滋滋的当先走了过去。门前那些个娇艳女子见宋江他们几个衣着不俗,肯定是有钱的主,早已媚眼如丝的迎了过来,一人一个的缠住了牛二他们:“几位大爷,可是来找乐子的?”

“去。”牛二见她们全都是些庸脂俗粉的胚货,不耐烦的推开了,一掀门帘子,把宋江和柴进让了进去,叫道:“还不快些去把你们老板娘叫来。”

第十三章歪瓜裂枣一排排

“来了。几位大爷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翠竹楼的?”早有一位四十来岁的老鸨迎了上来招呼。

牛二懒得跟她啰嗦,道:“老板娘,闲话少说。快去准备一间最好的雅间,再上些好酒好菜来,蔬果点心什么的尽管上就是了,我家大官人有的是钱。”

“哎呀,几位大爷快快楼上有请。”老鸨立马就乐了,她见当先的两位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绝对是财大气粗的主,忙满脸堆笑的亲自把客人往楼上请。

宋官人背了双手,柴进等尾随在后,随老鸨到了楼上雅间。刚一落座,早有丫环仆役奉上了香茗,酒菜果品等络绎不绝的摆上桌来。李逵见有得吃了,乐呵呵的伸手就想往盘子里抓,可是被宋江一瞪眼,吓得又缩回了手。

老鸨见李逵生得粗鲁,动作却十分可笑,她也看出了宋江是这伙人里的老大,掩嘴对宋江笑道:“这位大爷,可要找几位姑娘陪你们喝酒?”

“这个嘛……”宋江踌躅着瞄了牛二一眼。

牛二会意道:“老板娘,我家老爷乃是当今显贵,今日顺道路过此地,听说你们这地方叫……叫什么来着?”

“翠竹楼。”老鸨慌忙接口道。

“对对,既是翠竹楼,自然就会有竹子了。我家老爷天生便是位爱竹之人,想要观赏下你们这都有些什么竹子?”

“老爷既是来赏竹的,那还不简单?”老鸨婆闻声辨色,早已听了个明白,张开大嗓门朝门外喊道,“姑娘们,快些进来接客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啦一下进来了四个妖娆女子,但见这几个女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一色的浓妆艳抹,其中一位也是上了年头了,整张老脸刷得粉白,脂粉味扑鼻而来,闻之欲倒。正是刚才在门外迎客的那几位胚货,一排的站在了宋江等面前挠首弄姿,把媚眼乱递。

宋江柴进看了直皱眉头,牛二忙问老鸨:“这就是你说的竹子?”

“不错呀!这位老爷既是爱竹之人,那来到咱们翠竹楼可算是来对地方了。”老鸨儿殷勤备至地走到姑娘们面前,顺着客人的心思,挨个个的胡吹起来, “这个叫春竹,这个叫夏竹,秋竹,冬竹,这些姑娘可都是咱们这顶顶漂亮的了,春夏秋冬,燕环肥瘦,包大爷们满意。”

“春竹?蠢猪?”宋江与柴进被弄哭笑不得,牛二也是傻眼了,没想到这老虔婆还真弄来这么一堆破竹来。只有李逵这个粗人嘻嘻笑道:“好啊,好啊,这么多竹子姑娘,正好陪大爷喝酒。”

老鸨趁势招呼道:“姑娘们,还不快些来伺侯大爷们喝酒。”

“来啦。”

春夏秋冬四竹娇滴滴地答应着,一拥而上,一人缠住了一个,蠢猪眼尖脚快,率先坐到了宋头领旁边,把厚厚的粉脸靠在了宋江肩上。秋竹则搂住了柴官人;冬竹刚坐到李逵身边,就被李逵强按着喝了两大盅。

牛二象扯牛皮糖一样,把夏竹的手从自已腰下扯了下来,对老鸨道:“老板娘,你们这难道就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姑娘了,尽拿些这样的货色来应付我家老爷?”

“有倒是有,只是……”老鸨面有难色。

宋江一拍桌子怒道:“是不是嫌大爷们没钱,都藏了起来不肯来见?”

老鸨道:“大爷息怒。咱们这倒是有两个压轴的头牌花魁,一个叫竹花,另一个叫竹蕊,那身段脸蛋自不用说了,在咱们济州府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头牌了。只是早被马老太爷家的大公子号着了,寻常不敢轻易让她们出来陪客。况他今日只怕是要来,早就说好了要把她两位给他留着。所以老身也不敢……”

宋江怒道:“哪来的什么马公子,竟然有如此霸道?我今日倒还非要会会这两个小娘皮不可。”

老鸨为难道:“这位大爷有所不知,这位马公子可是咱们济州城的一霸,家住城南马家庄。他家马老太爷乃是本地首富,家中养了近千的家丁,更有个妹妹不仅长得貌美如花,且还文武双全,就是官老爷也怕他家三分。”

李逵在一旁卷起了袖子大吼:“我家哥哥都发话了,你还不快去。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这什么鸟翠竹楼给砸个底朝天。更别说什么马公子牛公子的,惹恼了老子,一刀一个全都给他劈成了两截。”

“喂,我说老李,咱姓牛的可没惹你呀!”牛二恨恨的瞪了李逵一眼,小声低咕道。

柴进刷的甩出一绽大元宝来,扔在桌上骨碌碌的直滚:“老板娘,废话少说,快去请两位姑娘出来,那个什么马公子来了,自有我们替你遮挡。只要老爷们高兴,银子自不用说,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有。”

老板娘被李逵的凶神样给吓住了,再者看那纯色十足的元宝,足有五十两之多,急忙抄过来揣进了袖里,陪着笑脸道:“几位大爷请先慢用,我这就去把两位姑娘请来。”

不一会,老鸨果然领来了两个美女来,虽说不上天香国色,但比起在座的这几个三流货色来,却不知要俊俏多少倍了。

宋江这才转怒为喜,当时就赏了两个美人一人一锭银子,老鸨和春夏秋冬四竹也都有碎银赏赐。见两位娇滴滴的美女风情万种,各有千秋,一个也舍不得放手,干脆都安排在自已身边坐下了,把春夏秋冬四胚货都赏给了柴进他们三个。

柴进那个郁闷啊,却是敢怒不敢言,又被春夏两位姑娘给缠住了,只得哭丧着脸,耐着性子陪宋江喝酒,牛二也是让秋冬两个娘们左拥右抱的,在那叫苦不堪。只李逵长得丑恶,脾气又暴,姑娘们都躲着她,他也乐得自在,独自在那喝酒吃肉,忙得不亦乐乎。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姑娘们得着了好处,自然是使出了浑身的媚劲,加倍的卖力服侍。宋江搂着两个美人儿,软玉温香,暗香浮动,又被美人劝了几盅酒,借着酒意双手在美人身上胡乱摸索着,摸得美人娇笑不已。

逗得宋江更是心痒难耐。只是碍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太过放肆,只得装出一副酒醉的样子对柴进道:“柴老弟,宋某已不胜酒力,想要去休息片刻。竹花竹蕊,你们两个快些扶老爷我到上房歇息去。”

“老爷,你是咱们的一家之主,千万要保重贵体呀!”牛二咋舌不已:老大也太生猛些了吧,竟然一次就是两个,他这点身子骨非得让这两个小妖精榨干了不可。猛然想到自已怀里揣着从安神医那骗来的那些玩艺儿,不正好可用来拍拍大王马屁,顺便拿大王来做个试验,看看这药灵是不灵,回头也好让他再改进改进。

竹花竹蕊两个扶了宋江就要往外行去,牛二拦住道:“我来扶老爷去就是了。竹花竹蕊,你们两个先去房内给我家老爷铺床暖被,把炉火生旺一点,免得一会让我家老爷凉了屁……你们两个可得悠着点,别让我家老爷把腰给闪了。”伸手就过来扶宋江,顺手在两位姑娘翘臀上捏了一把。

“这位哥哥真有趣,尽说些羞人的疯话。”两女故作娇羞状,吃吃笑道。

“哈哈,牛老弟说得有道理。”宋江一脸醉态,回头道,“柴老弟,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我看这位叫蠢猪的姑娘倒是不错,干脆也一块领了去歇息吧。哈哈!春夏秋冬,你们四位姑娘可要好生服侍好我这几位兄弟,回头大爷我重重的有赏。”

上眼一点都让老大你一个人给霸占了,就剩下些歪瓜裂枣了,哪还有什么中意的?柴进心中抱怨,面上却陪着笑,酸溜溜地道:“大哥,你自去快活—— 不,歇息就是了,不用挂念兄弟们。”

第十四章翠竹楼牛二发威

且说两位姑娘前头带路,牛二扶了宋江一路跟来,到了一处僻静雅致的厢房前,趁着竹花竹蕊在房内打理时,悄悄对宋江道: “大王,小的身上带了样宝贝,想大王此刻正是用得着的时侯,所以特意把姑娘们支开了,好献与大王。”

宋江急道:“什么宝贝?快拿出来给大王我看看。”

牛二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来,对宋江道:“大王,这是小的祖上传下的秘方所配制的一种丹药,称作:金枪不倒大力丸,专为男女双修时用。只要大王你服下它,就能保你挺而不坚,坚而不久,……”

“什么?”宋江一听就急眼了。

“不,大王,小的一时口误了。是挺而弥坚,坚而愈久,久而不泄,泄而复挺,夜御数女,梅开数度,采阴补阳,延年益寿。大王,此灵丹实在是妙不可言呀!”

宋江听罢,双眼发光,把灵丹揣进兜里,哈哈笑道:“难得你如此有心,处处都能为大王着想。此番带你出来,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呀!”

“大王,小的来到山寨也有些时日了,对大王那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大王为了山寨所有弟兄们的前途而呕心沥血,日夜操劳。小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只恨自已是个养马的弼马温,不能够为大王您分忧解愁,就只能尽一份微薄之力,献上灵丹一颗,好让大王调养身子,一展雄风。”

宋江心领神会道:“牛二,本王自然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了。若是这丹药真有如此神效,那你可就是立了奇功一件了,大王我自会重重的提拔你,决不食言。”

牛二见目的已达到,忙知趣的告退了,自有两位姑娘过来,扶了宋江去那厢房内风流快活去了。

牛二哼着小曲开心的回到雅间,柴进看见牛二进来,象看见了救命稻草,醉薰董道:“牛老弟快些来救我,你要再晚回来得一时片刻,大哥我可就晚节难保了。”

原来是柴进被四竹女围在了中间,轮流的敬酒,已经被灌了个七晕八素的,春秋二竹趁势要拉着他一并回房那个……歇息去,李逵这个傻大个却是两耳不闻桌边事,一心只顾吃与喝,把桌上的菜都扫了个精光,全然不顾被歪瓜裂枣四大竹女折腾得狼狈不堪的柴进。

牛二忍着笑,对四女道:“我说几位美女呀,大爷们还有要事相商,我看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找食去吧!”

“哎呀,这位小哥好生俊俏哟,一定还是个童子鸡吧。正好姐姐我今天还没开张,不如到姐姐房里去,姐给你开开荤怎么样?”春竹笑嘻嘻的过来缠住牛二,顺势在牛二小脸上捏了一把。

“滚。”牛二忽然怒喝一声,一脚就把春竹给踢倒在地,“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四女都被牛二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蒙了,哆哆嗦嗦的溜了出去。就连柴进和李逵都有些蒙了,柴进还是第一次看见牛二发威,倒还真有些大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架势,就连他看了也是汗毛直竖。

李逵抹了抹一嘴的油,乐呵呵的跑过来揩在了牛二肩上叫道:“兄弟,你发狂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就只比俺老李还差那么一点点。”

“大爷不发威,你们不知道大爷我牛——魔王的厉害。”牛二摸了摸自已的脸蛋,忽然又换上了嘻皮笑脸的样子,“妈的,竟敢来调戏老子,大爷这张脸也是乱捏得的吗?老李你怎么也来捏我的脸了,哎哟,轻点,你看你满手的油都弄我脸上去了。”

这时,从门外忽然闯进六七个人来,为首的一个衣着华丽,油头粉面,年纪不过二十,一副公子哥打扮,大冷天的还拿着把折扇一个劲的扑腾着。被后面几个清一色装束的跟班簇拥着,慢悠悠的晃到了牛二面前,歪着脑袋瞪着牛二怪笑道:“谁呀,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在大爷面前自称牛魔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牛二见来者不善,笑道:“不错。我就是牛魔王,你就是那个什么马公子吧?”

“原来你还知道大爷我是谁呀!活腻了是吧,敢来跟大爷抢女人?识相的,乖乖的把大爷的女人交出来。然后从大爷的胯下钻过去,大爷今天就饶了你们这一回。”马公子故作瀟洒地把折扇一收,得意洋洋的坏笑道。一帮家奴也跟着一个劲狂笑。

妈的,还真是个欠扁的货,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我就不是你牛大爷了。“原来真是马公子呀,久仰久仰。”牛二笑咪-咪地用手一指李逵道,“你的女人全都被他一个人霸占去了,你去找他要吧!”

牛二接着拍了拍李逵肩膀,挤眉弄眼道:“老李,你刚才说马公子来了要怎么着了?这回可就看你的了。”说完径直走到柴进身边坐下,两人悠闲的喝起茶来。

李逵早就捺不住了,要不是牛二拦着,早把这几个家伙剁成肉泥了。李逵把手袖一卷,嘿嘿一笑:“牛兄弟,你看我的。”

那马公子这才注意到李逵,见此人长得粗野,且还一脸凶相,心内先有了几分惧色,刚想往奴才堆里躲,早被李逵抢上来一步,提住了衣领就给扔在了地上。

“哎哟!小的们,还不快给我上."几个家奴见主子挨了打,又仗着人多,一窝蜂的都冲了上来。

李逵喝多了酒,正愁着一身的酒劲没处发泄呢,抡开两只大掌,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打,登时就把马公子的几个跟班打得一个个折胳脯断腿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那位马公子被打得满地里找牙,一个劲的在那哭爹喊娘。李逵犹嫌不过瘾,提起马公子就要扔到楼下去,吓得翠竹楼上下人等四处乱窜,惊叫连连,却无一人敢上楼来。

牛二见李逵这厮发起酒疯又要杀人了,急忙过来拦住了他。李逵把马公子扔在地上,不乐道:“奶奶的,俺还没打痛快呢,要不俺这就去拿把菜刀来,把这个鸟公子大卸作八块喂狗去?”

马公子听了浑身如同筛糠一样的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李逵的腿一个劲求饶。牛二也怕惹出人命来脱不开身,不过还得再好好戏弄他一番,出口恶气才行。当下乐道:“要饶了你也行,不过我刚才好象听你说要钻胯裆什么的……”

“我钻,我钻,小的我这就钻。”马公子倒也机灵,立马就从李逵胯下给穿了过去。

牛二一见觉得有趣,也叉开了腿,马公子只得又往牛二胯下钻去,刚把身子拱进去了一半,却吃牛二猛的一坐,坐在了马公子腰上,顺手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哈哈,有趣,真是有趣。驾驾,你既是姓马,那就学两声马叫给大爷们听听。”

“呜!呜!”马公子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了,鼻子也被牛二给捏住了,一张马脸涨得通红,无奈的嚎叫了二声。牛二笑道:“不对不对,马是这般叫的吗?再重叫两声。”

啪啪又是两下重重的打在马公子屁股上,马公子吃痛不已,只得又怪叫了两声。

楼上楼下围观之人也都认识马公子,知他是济州城一霸,如今见了他这般模样,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柴大官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时没忍住,当场就射了 ——满嘴的茶水都射了出来,把裤裆都给射湿了。

李逵也不禁佩服起来,牛二这家伙,还真他妈的会玩花样。牛!也跑到一个家奴身上骑了起来。

牛二骑得腻了,这才翻身下马,一脚踢在马公子屁股上:“还不快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马公子哆嗦着站起来,领了家奴连滚带爬的奔下楼去。

第十五章济州城俏女寻仇

且说马公子领了家奴如飞一般逃走之后,周围有那胆大之人好心提醒道:“几位好汉,这个马家可是济州城的一霸,且与本州知府也有勾结,那马公子吃此大亏,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李逵怪叫道:“便是千军万马杀来,爷爷也是一板斧杀他个屁滚尿流,还怕这个鸟男女?老虔婆,快些拿酒来。”

牛二闹得正欢,也跟着起哄道:“妙极。我还没喝上几口,都让你这厮给喝光了。最好再叫上几个上眼一点的小娘们过来大爷旁边伺侯着。”

老鸨早吓得躲在一边哆嗦着,听得招唤,只得战战兢兢的端了壶好酒上来:“几位大爷,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只怕过不了一时半会,马公子就会领了人来报复,到时还不把我这翠竹楼都给拆了。”

牛二也是个惹事生非的主,一时性起,拍着桌子大叫道:“你再多嘴,我便先把翠竹楼给拆了。奶奶的,咱们梁……”屁股上突然狠狠的吃人踢了一脚,回头看是柴进满脸怒容瞪着自已,只得生生的把后面的‘山’字给咽了进去。

柴进心中也有些担心,怒道:“你要再胡闹,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看看大哥那个……歇息好了没有?”

牛二才没这么傻呢,一推李逵:“老李,你去。”

“我去便我去。”李逵傻兮兮道。

径直跑到厢房前把门擂得嗵嗵响,“大哥,快些开门。”

宋江适才就听得外面好一阵喧闹,此刻再被李逵把门一阵猛砸,只道是有官兵来捉他了,吓得魂都飞了,翻身从竹花身上滚下床,穿着个大裤衩就跑了出来。

“大哥,休息了半日,这酒也该醒了吧?柴官人让我来催你回去了。”李逵一眼望去,但见房内竹花竹蕊两女慌作了一团缩在床榻上,赤-裸着雪白的身子,仅用小衣遮挡着。李逵嘿嘿一笑,“这两个小娘皮,皮肉倒还是蛮白嫩的。”

宋江那个气呀:正是快活的关键时刻,让你这么一吓,差点就缩回去了,你这是纯心想让我不举是吧?将李逵骂了个狗血淋头,提拉着裤子回了包间内,兀自还怒气冲冲的。胯下那物事想是吃了牛二的金枪不倒丸的功效,竟然还屹立不倒,把个裤子顶得老高,令牛二暗赞不已。

柴进见宋江发怒,忙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如实的说与宋江听,宋江听了也是有些后怕,不敢再去风流快活了,忙领了众人直奔下楼。

才出得翠竹楼不远,只见远处一队人马迎面而来,吓得他们急忙躲到一边。这伙人约有三四百人之多,个个手执火把,拿着刀枪棒棍,气势汹汹杀奔而来,登时将翠竹楼围了个水泄不通。火光通明,将个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宋江等躲在路边黑暗处,见那为首的两人骑在马上,一个正是适才挨打的马公子,另一个却是个妙龄少女,腰间挎一把三尺宝剑,一身戎装,英姿勃发,黑夜中虽看不清容貌,但想来定也是花容月貌,娇俏迷人。那妙龄少女坐在马上,迟迟没有下马,踌躅道:“大哥,你听得真切了,那人真的是自称‘牛魔王’?如若又是你在仗势欺人,看我不禀明了爹爹,重重的责罚你。”

马公子道:“妹妹,大哥说的话你咋就从来都不相信。我都说了是他们仗着人多,看我不顺眼,故意来找我的渣。为首的那个小白脸更是可恨,不但口口声声自称姓牛名魔王,他还说——”

少女急问:“他还说了些什么?”

马公子怕妹妹知道了真相去老爹那告状,只得昧着良心要把妹妹激怒,当下便胡扯道:“那个牛魔王还说,就是妹妹你来了,照样打你个屁滚尿流,再把你捉了回去做小老婆。”

少女一听,果然是那个牛魔王,想到这狗贼前番在梁山小路上戏辱自已,且还夺走了自已贴身佩的玉佩,心中是又羞又怒,当下把银牙紧咬,娇喝道:“小的们,快与我冲进去,一定要活捉了梁山的狗贼牛魔王,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领了众家丁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牛二在暗处听得‘千刀万剐’这句如此熟悉,吓得汗毛直竖。真是冤家路窄呀,这要是晚再出来一会,还不真得被这个小娘皮给千刀万剐了去。当时就冷汗淋淋。

宋江也是吓得不轻,道:“此地绝非久留之地,咱们得连夜出城才行。”李逵还想要跳出去厮杀,却被柴进拖着,一路直奔回了客店。戴宗睡得正香,口水流了一床,也被三人摇醒了,稀里糊涂的跟着出来往城外疾行。

才刚出得城来,城门便猛地关上了。就听城内一片喧响,城楼上火光冲天,喊声四起:切勿放走了梁山的贼寇。却原来是那姓马的少女在翠竹楼扑了个空,那少女两次受了牛二戏耍,心中岔愤不已,如何肯善罢干休,一心只要拿了牛二雪恨。忙派人飞报了济州的知府,说是梁山好汉大闹翠竹楼,自已则领了众家丁四处搜寻。那知府闻言,忙关了城门,点了数百兵丁,就在城内细细盘查起来。

宋江等一行人一路急行,走出了老远,回望济州城已是小如一团莹火,隐没在漆黑夜色之中,这才喘息方定。宋江道:“好险,再迟走的片刻,咱们可就得让人关进了笼子,插翅难逃了。”

柴进道:“还是大哥英明果断,否则咱们今番命休矣!”

李逵道:“两位哥哥也太胆小了。若是依了俺的性子,早把个济州城杀得片甲不留了。”

“胡闹。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乱子,几乎坏了我的大事。”宋江怒斥道,适才正是紧要关头吃他一吓,差点就不举了,到现在还愤怒不已。忽然想到马上的那位妙龄女子有似曾相识之感,心中疑惑不已,问牛二道:“我听那女子说话的声音甚是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听她口气好象是与你有些过结,莫非你认识那个小女子?再说她又是如何知道我等都是梁山贼……好汉的?”

“大王,小的我从没来过济州,如何识得那个小娘们。还不是咱们梁山声名远播,让人闻之色变,一有些风吹草动,就以为是咱们梁山的好汉来了。”牛二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听得宋江问起那个小娘皮来,生怕他怪到自已头上,急忙矢口否认。

柴进和戴宗也觉得有理,宋江却兀自有些半信半疑,摇头苦想。

“大王,”牛二见状忙岔开话题,小声献媚道:“小的适才送的那个金枪什么的,大王用过之后,不知感觉如何?”

宋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不错不错,这玩意果然是威力无比,妙趣无穷。大王我试过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浑身都有着使不完劲来,恨不得再……牛二,你那宝贝可还有的,再送些给大王如何?”

“大王吩咐,敢有不从。小的还有最后两颗,正要献给大王呢!”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牛二无奈,只得忍痛又掏出了两颗。

宋江喜滋滋的把药丸揣进了怀里,笑道:“牛二,你的一番心意大王我领受了。你放心,我宋某决不会亏待于你,从今以后你便是咱们梁山的第一百单九条好汉了。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牛心。哈哈哈……果然是日得很久。”

第十六章谁人不识李师师

人说东京好地方,乃大宋时天下第一国都,繁荣昌盛自不用说,单是那花街柳巷,红楼绿坊,便俯拾皆是,只因着当今圣上荒荡好色,虽有后宫三千佳丽,却仍旧四处寻花问柳,沉迷于妓坊之间,与那号称天下第一名妓的李师师和极负艳名的赵元奴也都有染。以至于达官贵人等无不上行下效,终日里狎妓猎艳,寻欢作乐。使得东京城娼妓业之盛可谓是空前绝后,远胜过了十里秦淮。

这一年正月十四晚,华灯初上,京都城上下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准备庆贺元宵。街头上车水马龙,人潮如涌,好一派热闹景象。

这万千人潮之中,却有着四位外地来客,乃是梁山来的四位好汉,分别是宋江,柴进,戴宗,和另一位新入伙的好汉弼马温牛二,他因为拍马有功,受了宋江宠爱,特意加封了他为第一百单九条好汉,不过牛二他嫌着‘弼马温’这号不够响亮,常自称作牛魔王牛二。

他们一行自从闹了济州后,一路晓行夜宿,到今日方才到了京都,投宿在一家客栈中,宋江因嫌李逵生丑陋,怕他出来现眼吓着了别人,把李逵留在了店中看守行李。他们四人夹在这人流中,在京城街头悠闲的四处溜达,观赏灯会风景,再顺便观赏美女。

四人不觉间已转到了一个好去处,却是东京城有名的烟花风月之地。但见得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繁花似绵,美女如云,好一派景象。有词为证:嫖-客骚人多会于此,泡妞之情得无异乎。

宋江双脚有如生了根一般,再不肯挪动半步,道:“听说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便在此间,今日若是能得一见,若再能得着她的垂青,趁势把我宋某的心意转达给当今圣上,促成了招安之事,那岂不是两全其美,足慰我平生之所愿了。”

“哥哥所言极是。”柴进牛二等一听到李师师之名,哪个不是馋涎欲滴,也都随声附和道。

于是一路寻了去,终于到了李师师家所在,但见门外悬着青布幕,两边尽是碧纱窗,各挂着一面牌子,上面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宋江连声叹好,吩咐牛二去打头站,势必要见李师师一面。

牛二早已急不可耐了,一掀竹帘,当先走了进去。早有一位虔婆迎了上来招呼,牛二道:“我家大官人初次来京,久闻得你家小姐的芳名,可否请小姐出来一叙?”

老虔婆打量了下牛二,迟疑道:“我家姑娘今日不得空闲,这位小哥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好一个老虔婆,还真是不见银子不松口呀!牛二有些恼了,摸出一绽五十两的纹银放在虔婆手中:“不是小的夸口,我家官人有的是万贯家财,只因为仰慕你家小姐,今日特意前来求见,不为别的,只求能一睹小姐的芳颜,若是妈妈肯成全一个,自然还有不菲的谢仪奉上。”

老虔婆见他如此阔绰,一出手便是纹银百两,顿时心花怒放,道:“那小哥快些请了你家官人来,老身这就去唤了姑娘前来相见。”

牛二忙请了宋江等进来,早有一位俊俏的丫环出来道:“有请几位到后厢客厅内小坐,我家小姐随后便到。”说完便提了灯笼当先引路,牛二跟在小丫头身边,见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长得俊俏清秀,涎着笑脸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小声道:“奴家叫做梅香。”

“今年多大了?可有人家了?”

“嘿!偏不告诉你。”梅香察觉牛二语带调戏,回头瞪了他一眼,生气道。引得宋江几个吃笑不已。

一转眼,已到了一间僻静雅致的小厅内,梅香请几位交椅上坐了,便从后门退下了。宋江等闲来无事,细细打量着房内摆设。但见一张犀皮桌上摆了只古铜色的香炉,炉内喷着细细的香来,两壁墙上挂着几幅名人的山水画,周围摆着一些各式的古董,临窗案几上放着一张古筝,可见主人的情趣之高雅。

四人等了片刻,仍不见佳人前来,早已急得心痒难耐。忽听门帘儿一响,还未见着人儿,便有一股幽香袭来,令人闻之欲醉。玉帘被人轻轻掀起,一位美人儿款款走了进来。宋江等一见着来人,登时便惊得呆住了。牛二更是双眼发光,涎水不争气的顺着嘴角便淌了下来。

但见眼前好一位绝代佳人,花容袅娜,玉质娉婷,星眸含水,肤似凝脂,端的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那佳人早已见惯客人的这副嘴脸,微微一笑,施了个万福道:“师师见过几位官人。一时来迟,还请几位官人见谅。”

宋江柴进自认为平生戏游花丛,阅女无数,此刻乍一见着眼前这位美人李师师,顿时惊为天人,无不瞪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呵呵……”牛二见状忙伸袖揩了揩口水,干呵了两声道:“这位姐姐长得比那天仙还要美,让我等只以为见着了天上的仙女一般,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对对,师师小姐果然是美若天仙。”宋江柴进等这才醒悟过来,面上都羞红不已,连声掩饰道。

李师师见了牛二也有些吃惊,心道:这三人见了我的美色,都有如痴呆了一般,唯独此人虽然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却能泰然自若,对答如流,只是那双眼睛也太那个些了吧,尽往人家胸前处瞄。

刚要说话却听得牛二指着宋江道:“姐姐,这位便是我家主人。乃是山东有名的宋大官人。”

接着将柴进和戴宗也介绍了,师师忙一一施了礼,问牛二道:“只是还不知小哥您怎么称呼?”

牛二笑道:“小的我姓牛,人都称我牛魔王牛二,当然姐姐你叫我直呼我牛二,或者叫我小牛都行了。”

李师师闻言不禁掩嘴一笑,见房内已没了椅子,正要叫丫环端把椅子来。牛二已笑嘻嘻站起身道:“姐姐,还是我去吧,你先来我这里坐吧。”

想李师师如此佳人,哪里肯去坐别人坐过的椅子。却不料牛二早已殷勤的把椅子端到了她身边,手比着椅子请她来坐,且还用手袖在椅面上拂了又拂。师师无奈只得坐了下来,但觉木椅上还有牛二坐过的余温,面上不禁一红。

牛二这才开心的去外面另找了椅子进来。这时梅香端了茶进来,师师早得了虔婆的吩咐,不敢怠慢了客人,忙亲自为客人把盏奉茶。宋江柴进戴宗三人无不受宠若惊,个个手酥脚软的接了茶来。

当李师师奉至牛二面前时,牛二见李师师香袖微卷,露出玉白葱嫩的一双小手来,一时色心大起,借着端茶的机会,便趁势捉住了那双小手。师师又惊又羞,没料到牛二这般胆大,竟然就在众人眼皮子下这般调戏自已,欲待缩回手来,又怕弄翻了茶杯。无奈只得含羞任他在自已手上胡捏了几把。

牛二倒也知趣,占得些便宜后立马就缩回了手,把香茶放嘴边嘬了一口,装腔做势道:“好香呀!姐姐亲自端来的茶果然芳香无比呀。”

梅香在一旁早见着牛二调戏小姐的一幕,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心道:这人好生讨厌,看着年纪不大,却如此胆大皮厚,刚才便把言语来戏弄我不说,如今竟在众人面前也敢调戏小姐,真真是个小色狼。

李师师羞怒的盯了牛二一眼,不再搭理他,展颜对宋江道:“承蒙宋大官人的垂青,光临寒舍,小女子无以为报,想为各位抚琴一曲以示答谢。”

宋江喜滋滋道:“今日得一睹姑娘芳容,已觉万幸,如若再能听得姑娘亲自抚琴一曲,那岂不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了。”

李师师缓缓坐到案几前,凝神片刻,玉手轻舒,一曲乐曲便从指间轻轻奏出,琴声悠扬,婉转缠绵,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犹还未醒。牛二听了半日早已有些坐不住了,耐着性子等李师师奏罢,便率先拍手道:“妙,妙不可言,实在是太妙了!”

李师师闻言心中一动,不禁正色道:“牛二兄弟过奖了。师师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还请小哥不吝踢教,评点一二?”说罢笑盈盈地望着牛二。

“这个,”牛二哪懂音律呀,见美人殷切切的看着自已,只得道,“姐姐适才所奏的这一曲,这一曲……”

“高山流水。”柴进在一旁忙提醒道。

“对,高山流水,你看我一激动就把这曲名都给忘了。姐姐的琴艺果然是天下无双,有如天簌之音,使人如听仙乐,真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牛二扔给柴进一个感激的眼神,脑中搜肠刮肚地想着这曲高山流水的来历典故,信口胡诌道,“只是我听这琴声缠绵悱恻,略带凄婉,似有感怀神伤之意欲向人诉说,只可惜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啪!”但见李师师脸色骤变,玉手一紧,竟生生的拨断了手中的一根琴弦。

宋江等见了无不吃了一惊,宋江干笑两声道:“我这小兄弟一时胡言乱语,姑娘且莫见怪。其实宋某此次前来,还有一件紧要事想要相求姑娘帮忙……”

忽见老虔婆急匆匆进来,对众人欲言又止道:“官家老爷来了,现已到了前门外。各位还是先请回吧!”

李师师忙站起身来道:“奴家尚有贵客要迎,还请几位官人见谅了。”

宋江猜着定是圣上驾临,有心想要见上一面,无奈别人已下了遂客令,只得和三人起身告辞。

李师师将客人送至门外,牛二走在最后,经过李师师身边时,李师师低声呤道:“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但愿他日有缘,还能相见。”

牛二心中大乐,想不到自已信口胡诌一通,竟然歪打正着的博得了美人青睐。回头看时,但见李师师俏脸含羞,眉目含情,皎洁月光照映之下,好生娇美。

第十七章春色满园藏不住

从李师师家出来,宋江受了冷落,心中有些不快,却又贪恋着师师的美色,和柴进在前面一路感叹不已。

戴宗在后面小声问牛二,刚才出门时李师师都跟他说了些什么?牛二笑而不答,一路上盘算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去私会李师师,想办法把她给抱去。

忽听得路边一家酒楼上有人击掌作歌道:

浩气冲天贯斗牛,

英雄事业未曾酬。

手提三尺龙泉剑,

不斩奸邪誓不休。

满腔豪情,尽在歌中,使人听之热血沸腾。宋江听这声音似乎是九纹龙史进,吓得直跳,急忙奔上楼来,果然是史进,鲁智深,武松,穆弘,朱仝,刘唐六人。原来他六人也是这两日才到的东京,到今晚逛街时正好碰在一起,于是来到了此处痛饮,喝到了痛快之时,史进不禁高歌起来,众人亦跟着击掌相和。

宋江当时大怒,脱口大骂道:“你们六个是不是猪脑子呀。喝了几两马尿就在这发疯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做公的发现了,岂不是又要坏了我的大事。全都回去睡觉,明日看了灯会,立马就给我滚回山寨去。”

鲁智深站起身怒冲冲的奔下楼去,其余五人也都面有忿色,一个个默默无言,结了酒钱下楼而去。戴宗劝道:“大哥,你这样说话,只怕是会伤了兄弟们的和气?”

宋江也醒悟过来,叹道:“我也是心中烦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了。唉,我还不是为了山寨的弟兄们都能有个好前程吗?只可惜咱们朝中无人,没办法把我的心意直达圣上。”

牛二奉承道:“大哥也别太过忧虑了。大哥英名盖世,洪福齐天,自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

宋江在李师师家让牛二抢了风头,正有气无处撒,此刻见他自已撞上来。不由得双眼一瞪,怒道:“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简直是一派胡言。既然你说有路,那好,我命你明日便想办法混进宫去,把我宋某的心意转达给圣上。”

“不是吧?大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牛二苦着脸道,不明白自已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这我可管不着,明日若是混不进去,你也不用再回来了。柴兄,明也跟了去,好生的盯着他。”

“是,大哥。”柴进急忙使了个眼色给牛二,让他闭嘴。

第二天一早,宋江果然牛二想办法混进宫去,并叫柴进也跟了去。两人无奈,只得到那大内皇宫前四处瞎转悠,看看已是已到了正午,两人腹中饥饿,来到东华门外的禁宫前的一家酒楼上坐了,点了些酒菜吃着。柴进安慰牛二:“咱们就在这等到天黑时再回去,你到时胡编上几句,我再帮你求个情,也就没事了。”

两人说着话,一边望着禁宫前进进出出的大小太监,各各皆在帽檐边插一朵翠叶花.两人正觉着奇怪,忽见楼梯噔噔一阵响,从楼下走上一位三十来岁的太监来。

牛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人道:“大哥,我可找到你了?”

那太监吃了一惊:“这位小哥,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大哥,小时侯我家就住在你家隔壁,咱们还时常在一起玩耍呢。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记得了?”

“噢。你莫不就是那个张小二?”那人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半信半疑道。

“对对,我就是那个张小二呀!大哥,多年不见了,小弟我可是想死你了。”牛二暗呼侥幸,指着柴进对那人道,“大哥,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小弟的东家,叫做柴大官人。”

柴进也是机灵,早明白了牛二的意思,忙笑道:“你们哥俩多年不见了,可得好生庆贺一番。张小二,还不快些请你家大哥过来一块喝酒。”

牛二拉了那人到桌边坐下道:“大哥,你且先和我家官人喝着,我再去楼下叫些好酒好菜来。”说罢,丢给柴进一个眼色,柴进会意的点了下头。那太监虽然有些疑虑,但见着满桌酒菜,便挪不开步子了,也索性跟着装糊涂。

牛二这才下楼,过了一会端了壶好酒上来,但见那人已被柴进灌得晕头转向了。牛二又斟了一杯酒递与那人道:“大哥,来,小弟敬你一杯。”

那人不疑有诈,接了来一饮而尽。他正好肚饿,如今有得人请客,自然是畅开了吃,一边含糊的应着两人的问话。牛二和柴进套问了半日,估计时辰也差不多了,牛二用手一推那人,叫声‘倒’。

“什么倒不倒的?”那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哥哥我内急了,要去尿尿去。”

妈的,安神医给的这是什么蒙汗药呀!牛二急了,抄起一个盘子直接就砸在了那人头上:“看你这回还倒不倒?”只听‘卟通’一声,那太监总算是让他给砸倒了。

“还是你牛,果然是个牛人。”柴进咋舌,朝他一竖大拇指。“你快换了他的衣服进宫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记住要快去快回。”

“老大,还是你去吧!你看他的身材长相都和你差不多,由你扮做他混进去是再好不过了。”

“你要不去也行,直接跑路就行了,我自回去禀告宋老大,就说你畏罪潜逃了如何?”柴进作势要走。

“老大,还是你狠!”牛二无奈,只得换了那人衣裳,刚要下楼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道:“老大,我忘了还有件事要交待了。”

柴进急道:“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先把正事办好要紧。”

“老大,我现在说的可就是要紧事。我此番进去那可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要是我真的回不来了,你可一定要替我转告你家闺女一句话,叫她千万不要嫁人,可一定要替我守一辈子活寡呀!另外,叫她每年的清明节到坟头上来祭我的时侯,顺便再烧几个美女给我……”

“滚的!”柴大官人气得口吐污言,飞起一脚,真接将牛二踢下楼去。

牛二大摇大摆的从那禁宫大门口走了进去,门前的几个守卫见了他的服饰和头上插的翠叶花,果然都没人来盘查他。

一进了这后宫之内,但见里面好生热闹,放眼望去尽是些娇嫩俏丽的宫女丫环,在殿里殿外的穿梭往来,看得他眼花缭乱。

牛二喜得叫了起来,妈的,这么多美女,这感觉就好象是进了……进了妓院一般。他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比喻是再恰当不过了。

拉住一个过路的小丫头问道:“姐姐,你这么匆忙的在忙什么呢?”

“你是新来的?”那小丫头疑道,“如何连今日圣上要庆贺元宵都不知道?”

“对,哥哥我是新来的小太监。”

牛二松开了她,四处溜达了一圈。心想宋江这家伙一心想要招安,我偏不能让他如意,我且去偷一两样宫中的物事回去搪塞下他就行了。见有一扇殿门虚掩着,急忙一闪身钻了进去。

殿内并无一人,牛二东摸摸,西看看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正要找两样宝贝揣怀里去,忽听得里屋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公主,这水烫么?”紧接着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洗澡声。

“嗯,不温也不烫,刚好合适。”另一个女子欢快的答道,声音甚是轻脆动听。

公主?牛二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乖乖,这还了得,今日赚大发了,竟然撞着了公主在洗澡!

第十八章一石击出水中春

且说牛二乔装进了皇宫内,却不小心撞见公主洗澡,一时喜得他连自个姓什么都忘了。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门边,轻轻拨开门帘儿往里一望,哇塞!好一副诱-人的少女春浴图:但见屋内正中间放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旁边站着一位翠衣短袄的小丫环,桶中裸身坐着一位少女,纤纤玉手兀自在冰肌玉骨的上轻搓慢揉着,撩拨得水声颤颤,云雾缭缭,整个室内暗香浮动,春色无边。

正在沐浴的那位少女,乃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一位女儿柔福公主。小名环儿,年方二八,长得那叫一个美,明眸皓齿,粉面桃腮,玉雪香肌,云鬟轻挽,说不出的娇艳妩媚。

但见那少女微启朱唇,娇声对那宫女道:“小玉,听说今年的元宵灯会比之往年还要热闹,今晚咱俩也去看看这灯会,到底是怎样的热闹法?”

那个叫小玉的宫女道:“公主,这如何使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杀了奴婢。再者说如今天下也不太平,奴婢听说到处都有反贼闹事,特别是以宋江为首的那一伙梁山贼寇闹得特别凶,听说前些日子就曾闹了济州府。朝廷几番派人去围剿,都被那伙贼人杀得大败而归。京城离着梁山太近,咱们还是小心些才好。真要是遇上了那伙坏人,奴婢如何担待得起?”

公主道:“怕什么?到时侯咱俩女扮男装,悄悄的混出宫去,看了灯会就回来,有谁会知道?再说了,我就不信梁山那伙贼人就真的都长着三头六臂。要不是父皇不让我去,凭着本公主的武功,早就把梁山贼人给杀得片甲不留了。小玉,你说那些梁山的强人都是些什么人呀?”

小玉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那梁山有一百单八条好汉,个个都武功高强,而且惯会使各种伎俩,经常乔装潜伏到城内干些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

“不说那些了。”公主微伸玉手,庸懒无力地娇声道:“哎,真舒服。只想就这样在这水里泡上一下午。小玉,再给我加些热水来。”

“嗯。”小玉答应着,又倒了一小桶烫水进去,大木桶内登时热气蒸腾,芳香四溢。

牛二躲在那珠帘后,听得她俩谈到要去扫平梁山,不禁暗自好笑,心道:就凭你这个傻妞,还想去捉拿梁山的好汉。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个梁山的好汉躲在这偷看你洗澡呢!

那小公主偎依在了木桶之中,看不到桶内春-色。可光是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的圆润似玉的玉胫香肩,便已撩得他百爪挠心,心痒难耐了,若是再能看到她那寸缕不着的娇嫩身子,还不知会是怎生个诱-人呢?当下耐着性子盼着美人出浴的那一刻,好一饱眼福。

可是等了半日,却听得公主说要在里面泡上一下午,气得他是抓耳挠腮的在那干着急。看来得想法把她从那水桶中引出来,否则还不知要等到牛年马月了。

牛二真可谓是色高人胆大,一边寻思着一边四处张望,忽见得大殿内的一张书桌上,放了几个女孩子玩游戏用的小石子,心道有了。忙悄悄过去拿了石子,把珠帘儿轻撩开,瞄准了公主入浴的那水桶,用力扔了过去。

那石子儿不偏也不倚,正正的落在了水桶之中,顿时溅起几缕水花,把公主和小玉都吓了一大跳。

“谁?”

“哇……”

牛二和公主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公主吓得一声惊叫,唰的一下就从水中站了起来,登时把一具美奂绝伦的胴-体,赤条条的呈现在了牛二面前。牛二当时就张大了嘴,幸福得哼出了声。

但见那公主浑身上下肤白似雪,柔滑如脂,胸前两团玉-乳有如新剥的嫩笋,樱桃点点,又恰似初绽;纤腰袅娜,体态娇柔,凸凹有致,可谓是增之一分则太翘,减之一分则太瘪;更兼少女双股间那幽秘之处,尚缀着滴滴雨露,芳草萋萋,引人遐思……

牛二看得目瞪口呆,一双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差点就掉到了地上,口水倒是早已流了一地,双脚有如生了根似的,哪还有想得起赶快逃命要紧。

小玉一惊之下,立时便反应过来,飞一般的跑了来,将傻站在那的牛二抓了个现行,只一脚就将牛二踹翻在地:“你是什么人,竟敢跑来偷看公主洗澡?”

“……”

“快说!再不说我就宰了你。”

“别别,我说。我是新来的小太监,不小心走错了地方,还请姐姐饶了小的这一回。”

“小玉,”柔福公主躲回到木桶中,羞怒道,“快些把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公主,是个新来的小太监。”小玉提拉着牛二的耳朵,将他拖了到了公主面前,脚尖踏住了胸口,疼得牛二有如杀猪般的嚎叫。

公主从木桶中探出个小脑袋,盯着牛二娇声怒着:“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我叫……小牛子。公主,能不能让这位姐姐……哎哟,高抬贵脚下玉脚,轻一点行不,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牛子?谁是你们管事的?”

“回公主,是王公公。”

“噢,小玉,你先放了他吧!我且问你,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后面,是不是想要偷……东西?”公主原本想问他是不是在偷看自已,可是话说了一半,终究还是有些害羞。这个人虽然是个去了势的太监,可终究也是个异性呀。

“公主,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小的因受了王公公的差遣,急着去办一件正事,只是小的初来乍到,认不得路,这才走错了地方,不小心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牛二爬起身来,抖了抖被小玉踩得七零八落的身子骨,往前走近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眼睛却是滴溜溜的直往木桶里瞄。

妈的,刚才只是惊鸿一瞥,没看得仔细,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大胆。”小玉一把就逮住了牛耳朵,又将他拖了回来,对公主道:“公主,我看这家伙贼眉鼠眼的,不象是个好人,要不要交给太监总管去处置他?况且他偷看了公主您洗澡,按律应当刺瞎了他的双眼。”

“冤枉哪,我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到.公主,小的我真是命苦呀!三岁死了爹,四岁没了娘,刚长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却被人抓进宫来做了太监,如今再要被弄瞎了双眼,那小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干净.公主您身娇体柔——不,公主您心慈手软,菩萨的心肠,仙女的模样,可千万要饶了我这回。”牛二悲情切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呀!把自个都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小牛子,我且问你,”公主看了也有些心软,心想:他不过是个小太监,算不得男人。即便被他看了,也不打紧。可是刚才被牛二盯得自已香肩直颤,浑身都不自在。感觉他那双眼睛闪闪发亮,象是要穿透了木桶,看见自已赤-裸的身子一般。芳心里突突的直跳,奇怪自已竟会在一个小太监面前羞怯不已,沉吟道: “你说你着急着要去办的是什么正事?”

“回公主,王公公让小的去见韦婉容,有要事向她禀告。”牛二被小玉吓得冷汗淋淋,这才知道后怕起来。

所幸进宫之前早把王公公的底细套问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是专们服伺贵妃娘娘们的一个小总管,今日出宫乃是为韦婉容去宫外置办些物事。否则不光是双眼要瞎,只怕是连胯下的小-鸡-鸡也保不住了,冒充太监混进宫来偷看公主洗澡,杀他一百次都不冤。

“既是如此,那便饶了你这一次。”柔福公主说罢,急忙把小脑袋也一并缩回到了木桶里。

“听到没有,还不快滚。”小玉娇声喝道。

“是,是。小的我这就滚。”牛二忙不迭的掉头就往外溜。

“站住。”

牛二吓得公主这一声叫,只以为她又反悔了,吓得撒腿就想狂奔,可是双脚都直发软,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头来,颤声道:“公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只看了一眼……”

“住嘴。谁跟你说那个……了。听说韦婉容做的核桃糕甚是好吃,你既是要去她那里,顺便就带上一些回来,就说是我跟她要的。”公主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脑袋来,又对小玉道:“小玉,这个小太监认不得路,你带他了去吧!”

“是。”小玉一脚踢在还在发愣的牛二屁股上。

第十九章芙蓉帐暖春宵短

“走快点,你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想干什么?”小玉盯着走在后面东张西望想要找机会溜走的牛二,不耐烦的喝道。

“这能怪我吗?刚才都让你打得五脏俱裂,四肢乏力了,哪里还走得动路。要不我在这等着,你去……”牛二刚想赖着不走,不提防被小玉提住了耳朵,顿时叫了起来,“哎哟,你干嘛又揪我耳朵,我去还不行吗?”

小玉根本就懒得搭理他,拽着牛耳朵穿过了一个小花园,一路上穿梭往来的宫女丫环见了,无不掩嘴偷笑。妈的,这个小娘皮,把老子英俊洒脱的形象全给毁了。牛二在愤愤不平之中,不觉已跟着小玉来到了一处幽静别雅的小楼前。

小玉这才松开了手,指着那座小楼道:“韦婉容就住在这里,你快些进去吧。别忘了公主要的核桃糕。”小玉犹觉不放心,又比了个杀头的动作,恶狠狠的提醒道:“你要是敢悄悄的偷吃,小心我宰了你。”

“姐姐你放心好了,哥向来只偷人,不偷菜。”牛二笑嘻嘻的小声道,心里咬牙切齿想着要替自已饱受摧残的耳朵报仇:下次再要让大爷我撞着了,非把你偷了不可。

“你还不快些进去。”小玉象盯贼似的盯着他。

牛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吱呀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有人吗?”牛二进去一看,乐了。屋内两个白衣小丫头,一个趴在窗边书桌上,一个靠在后门的小椅子上,睡得正香呢!趴在桌上那位更是口水都流了一桌,牛二过去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兀自未醒。

牛二乐得高兴,看来那姓韦的婆娘肯定不在,要不两个小丫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那睡懒觉了。背着手转了一圈,没见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他顺手牵羊带走的,便一闪身溜进了里面那间屋子里。

里屋内的摆设典雅洁净,散发着一缕幽香,靠西面放着一张红木雕花床,罗纬轻掩,看来这就是韦婉容的寝居了。

“嗯!”忽听得床上有人轻轻的哼了一声,吓得牛二急忙躲到纱幔后,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可是过了半天却又再没了声息。看来韦婉容也在午睡,牛二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这才蹑手蹑脚的冒了出来,心中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韦婉容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牛二悄悄走到床边,撩开了粉红色的香纬望去,但见床榻上躺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妇人,但见她粉面晕红,云髻散乱,虽比不得刚才那位小公主那般娇美,倒也有十分的姿色,体态妖娆,掩在了大红的绵被内,酥-胸挺拔,随着妇人的呼吸颤动着。

那美妇人睡眼迷离,口中呼气如兰,间杂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味。牛二暗喜,这婆娘只怕是吃醉了酒,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我要是不趁机沾些儿便宜,岂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归了。

他刚才偷看得公主洗澡,早已被撩拔得骚痒难耐了。伸手在那妇人翘乳上摸了把,觉得不爽,索性大着胆子把手伸到了绵被内。

乖乖,这婆娘竟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亵衣,触手处一片滑腻酥软,喜得他忘乎所以的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在那对丰-乳上胡捏起来,胯下的小家伙也旗杆似的立了起来,却不曾提防韦婉容睡梦中被他给揉得春情荡漾,竟然醒转了过来,美眸似睁未睁之间,一把捉住了牛二的手,娇声道:“皇上,你好坏呀!竟然趁臣妾睡着时来戏弄人家。”

“啊,我……”牛二惊得转身就想溜,却被她拽得紧紧的,哪里还缩得回手来。却听她娇滴滴道:“皇上,您好久都没宠幸臣妾了,臣妾早就盼着您的恩泽雨露了。”

玉臂一伸,早将牛二揽在了怀里,两人一同滚倒在了床上,一床绵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软床香榻之上顿时被翻红浪,春色无边……

好一会,牛二才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奶奶的,这婆娘也太厉害了,象条八爪鱼似的,缠住了就不放手,都快把他给憋死了。

“皇上,臣妾还想要……”

“什么?你还要?”牛二叫了起来,这都已经梅开二度了,还想要?锦被中伸出一只玉手来,又将他拖了进去。

妈的,牛二也不禁抱怨起皇帝老儿来了,放着后宫这么多美女不用,偏要跑到外面去打野食,瞧把这个小娘们饿的,都快成一头喂不狍的母狼了。要不是大爷多年来在花丛中打熬得一副好身板,还不得被她给掏空了才怪.既然她把我当做了皇上,那我今日就拼了这条小命,替这个狗皇帝把她的女人喂个饱。

"那大爷我今日就来个梅花三弄,非把你这个骚-货喂饱了不可."牛二一边捏着她的翘乳用力冲刺,一边调笑道:“怎么样?小美人,滋味如何呀?”

“嗯……啊,您实在是太厉害呀!”韦婉容含糊的娇哼着。

“是不是比皇帝那老儿还要厉害?”

“嗯……不,您不就是皇上呀!”

牛二索性掀开了锦被,身下一用力,坏笑道:“那你再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皇上?”

“啊……”韦婉容娇哼一声,只得星眸半睁看了眼牛二,双臂复又一紧,将牛二搂得紧紧的,呻吟道,“皇上,您就别再捉弄人臣妾了。您这么威猛,不是皇上还能有谁呀!哦,您快些用力吧,臣妾都已经三个月不知肉味了。”

咦,牛二倒有些奇怪了,这娘们还真是骚啊,到现在这份上了,还把自已当做皇帝,看来真是饿得不行了。当下又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变着法儿,花样翻新的弄了起来,只弄得韦婉容娇喘吁吁,浪叫连连……

屋内折腾得那个厉害,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把外屋的两个小丫头都给震醒了,只以为是皇上在她俩熟睡之际,前来宠幸韦婉容了。一个个耳热心跳的躲在门外偷听,只觉春-心波动,骚痒难耐。

足足闹腾了一个时辰,屋内这对狗男女才终于歇下来。两个丫头也早已全身酥软,春水盈盈了,正待去自个的耳房内收拾一下,忽听韦婉容在屋内叫道: “春兰,翠花。”

“哎,奴婢在!”两女慌忙答道。

“皇上有些饿了,你俩快去厨房弄些吃的来,另外再泡上一杯酸梅醒酒汤来。”

两个丫头答应着去了,韦婉容这才推开了趴在她身上的牛二,小声道:“皇上,您国事繁忙,臣妾不敢留你久呆,您快些回宫吧!”

牛二笑哈哈的提着裤子,爬下床来刚想溜,却又被她叫住了。“皇上,您从后门出去吧。”从枕下摸出一块玉牌来,放在了牛二手中,“皇上,一会您出宫的时侯,只要拿着这块玉牌就没人拦你了。”

牛二见手中这块玉牌晶莹小巧,上面刻着钦赐韦婉容的字样。不由得大喜,有了这块玉牌,那我下次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悄悄的溜进宫来给皇上戴绿帽了。

“小美人,看不出你还挺聪明伶俐的,大爷我下次一定再来宠幸你几次。”牛二笑嘻嘻道,意犹未竟的又去她的上捏了两把。

“那臣妾就谢过皇上的恩宠了。”韦婉容裸着身子施了个万福,抛了个媚眼给牛二,娇滴滴道,“臣妾恭送皇上。”

“免礼平身。哈哈哈……”

第二十章不是梁山牛二偷

且说牛二离了韦婉容那,思量着天气渐晚,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但见这皇宫禁内雨榭楼台,曲廊回环,一时间竟找不着来时的路了。牛二心头发慌,偏生肚子也跟着捣乱,这才想起公主曾叫他带些核桃糕回去。只恨那个韦婆娘,把老子榨成了面条干,就没想着留老子吃些东西再走。

他象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不觉已溜进了一座偏殿。这一处却是皇上的御书房,临窗摆着一张紫檀木书桌,后面一排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侧面一溜屏风,上面画着好大一幅江山社稷图。

书桌旁几案上摆着几样瓜果点心,供皇上看书时逍遣的,并有青花瓷碗泡着上好的龙井茶一杯,摸上去尚有余温,显然是皇上才离开不久。

牛二见了那些点心,立刻就眼睛放光,一屁股坐在御凳上,嘿嘿,咱今天也享受下这当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着茶水把那些瓜果点心吃了个精光,连盘子也舔了个干干净净。

立马就觉腹中饱涨,只想尿尿。牛二捞出小鸡-鸡来,真接就尿在了青花瓷碗里。嘿嘿,皇上老儿若是不小心把自已的尿当茶喝了,那岂不美哉。

可是小便刚去,大便又来了。这是什么破点心,才下得肚里打了个转,又要拉出去了。牛二气得去桌上扯了几张宣纸,跑到屏风后才脱下裤头,一个响屁已当先炸响,后续部队便稀里哗啦的出来了。好险,要再晚上一秒钟就全拉裤子上了。

牛二皱着眉头咬牙切齿的拉了半天,一抬头却见素白的屏风上龙风凤舞的写着十多个大字。妈的,听说宋微宗这家伙号称书画天下二绝,其自创的瘦金体书法风头更是远盖过了苏黄米蔡,怎么全都写得歪七扭八的,比老子用脚写的还难看。

害得牛大爷连猜带蒙的辨了半天,才认出其中的山东宋江这几个字来。看来皇上老儿也是把宋江恨得牙痒痒了,这才把他写在这屏风上,好方便自个看一次骂一次。我就拿了这个回去交差,好让宋江趁早死了招安的心。

牛二想及此,就去书桌上拿了把剪刀,把屏风上‘山东宋江’四个字剪下来揣在怀里,又跑到御座上坐了,但见桌上摆了笔墨纸砚之文房四宝,也不觉心里痒痒:我牛二今日到此一游,睡了她的妃子,还偷看了她宝贝女儿洗澡,可谓是尽兴而归啊,多少也要留下点墨宝以作纪念,顺便再气气皇上老儿。

提起笔来把宣纸摊开,迎面便是一幅珍禽写生图,画得是维妙维肖,活灵活现,画面上两只鸟儿正在枝头嬉戏,几欲展翅高飞似的。牛二喜滋滋的揣进了怀里:宋微宗的画作,那可是宝贝呀,值老鼻子钱了。

再要翻找些其它的兜回去,却只剩下一摞白纸了。牛二猛然醒悟,刚才如厕时好象……急忙跑到屏风后看时,果然让他把宋微宗的大作全给揩屁股了。牛二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连纸带屎的全端了走。

气岔岔的回到书桌旁,提了朱笔咬在嘴边,搅尽脑汁的苦想了半天,这才东偷西借的拼凑出七零八碎的几句诗来,当下张牙舞爪的一气呵成:

后宫禁院花满枝,

千朵万朵任我采。

芙蓉帐暖春宵短,

恭喜皇上添绿帽。

仍觉得意犹未竟,哥一时才思泉涌,干脆再来一首:

梅花三弄妃子笑,

不笑咱就继续弄。

此地美女三千个,

不是梁山牛二偷。

写完兀自念了一遍,果然是才华横溢,意蕴悠远的两首好诗,就是皇上看了也肯定是要鸡飞狗跳的好生称赞一番不可。我自掷笔向天笑,笑完我就赶紧溜。这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来,出来一看乐了,原来眼前便是牛二来时的那座禁宫大门,害他在后园内绕了大半天。

几个禁卫把守着大门,见牛二晃悠悠的过来,喝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王公公手下的小太监。”

“今日圣上正在宫内设宴,你不在旁边伺侯着,这么晚了溜出宫去做甚么?”甲禁卫问道。

“小的奉命替韦婉容出宫去买些东西,两位大哥您看,这是韦婉容交给小的出宫的证物。”牛二不慌不忙的拿出韦婉容送的玉牌在禁卫面前晃了晃。

几名禁卫拿了玉牌在手上看了半天,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了牛二出宫。一出了宫,牛二就直奔中午吃饭的那家酒楼。进去了这么半天,现在天都快黑了,只怕柴老大等得都快发疯了。

此时街上日早已彩灯高悬,人头攒动,热闹得一塌糊涂。柴进果然等得快发疯了,酒楼准备关门打烊了,三番五次来催他。急得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与店老板吵得不可开交。看见牛二回来,高兴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谢天谢地。兄弟,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

“老大,你还是心疼我的,舍不得我死吧?”牛二见柴老大这么关心自已,心里也有些感动,看来柴老大还是心疼我的。可是柴进接下来的话却差点把他气得半死。

“牛二,你少臭美,要不是我担心宋老大会怪罪在我头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你死了倒还干脆,免得来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

牛二郁闷呀,掉头往楼上走去:“人呢?”

“还在那睡着呢,让我砸了三次,碗都烂了三个。”柴进得意道。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柴大官人,下手还真是狠啊!”

牛二把衣服脱下来和王公公换了,拿块破布盖住了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王公公的脑袋,两个扶着他下楼来结帐,只说是喝醉了酒,店老板虽然怀疑,却哪里敢多事。出了门拐过一个街角,将晕乎乎的王公公丢在一屋檐下靠着,两人一溜烟的走了。

回到了客店内,正遇到宋江领着戴宗准备出门。牛二把从屏风上剪下来的‘山东宋江’四个字拿给宋江看了,再又把从小公主那听来的话添油加醋的胡编一通,说是皇上过些日子就要派兵来攻打梁山了。

“不会吧?我听说今年皇上要大赦天下,且有小道消息称皇上对咱们梁山亦有招安之意,这才亲自进京来走动的。况且前番朝廷派军队来,被我杀得大败而归,如今元气未复,如何又要大动干戈?”宋江望着手中的四个大字,确信乃当今圣上亲笔御书,张大了嘴兀自不敢相信。

戴宗问道:“牛二,这真是你亲耳听到的?”

“戴大哥,这可是我冒了天大的危险躲在书房内,亲耳听那皇上老儿说的,绝对错不了。”牛二不失时机的表功,心中却是暗笑不已:老子今天大闹皇宫,还给皇上戴了顶结实的绿帽子,这些帐可都赖在了你头上,皇上现在只怕正气得发疯呢,不派人来灭了你才怪。你还指望着招安,做梦去吧!

“俺老李早说了吧,招它个鸟的安,不如咱们回去当山大王的舒服。那个狗皇帝要是敢派兵来,老子一刀一个全把他们的狗头给砍了。”

宋江苦着张黑脸嗟叹了半晌,这才叹道:“算了,柴兄,牛二,你们今日辛苦了,先在店中歇息会吧,我和戴宗先出去……逛逛街,看一看花灯,明日咱们便启程回山。”

李逵抱怨道:“大哥还不是又想着去会那个李师师了,老是把我丢在屋里守家,一次也不带我出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宋江被李逵给说破了行藏,气得黑脸涨成了紫脸,指着李逵一顿臭骂,“妈拉个巴子的,你下次再要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撒烂了你这张臭嘴?大哥我这是去疏通关系,寻找门路知道吗?”

"那个老大,要不我也陪你去疏通疏通?"柴进顿时精神一振.

第二十一章逛灯会忽悠公主

照例每年的元宵夜当今圣上都要登上城楼,亲手点上一盏彩灯,寓意与民同乐,共赏灯会。

而这一年的元宵灯会更是热闹非凡。一轮明月当空升起,周围衬着羞涩的星光几许,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尽都彩灯高悬,亮如白昼。各省县派来的花灯队早已齐集京城,汇聚在皇城根前事先搭好的彩楼上各展才艺,以求夺得今年的灯王桂冠。

彩楼上耍龙舞狮的,城楼边一溜的商铺摊贩,猜字谜的,卖花灯小吃的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周围万千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你拥我挤,摩胸接乳。

更有那些从外地特意赶来京城观看灯会的商贾骚客,才子佳人等,更是数不胜数,籍着元宵灯会干些寻花问柳,月夜私会的风流歆事。

人潮中却有两位俊美的少年,一身书生装束,柳眉星眸,面如美玉,如同鹤立鸡群,格外的引人注目,逗得许多想乘此良宵寻找意中人的少女,频频的把秋波送来。

这两人正是柔福公主和她的贴身丫环小玉,趁着皇上在后宫里大宴群臣的机会,悄悄的溜了出来。柔福公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宫,看见什么都觉新鲜不已。

“公主……”

“小玉你怎么又忘了,咱们是乔装打扮溜出来的,你现在要叫我公子才行。”

“噢!公子,你看那个人象不象下午那个小太监小牛子?”小玉眼尖,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长得特面熟。“他不是在宫里替韦婉容办事去了吗,怎么会偷跑出宫来了?”

“咦,还真有几分象。这个坏蛋竟然敢偷跑出宫来调戏良家妇女。”公主仔细一看,在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前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小太监吗?旁边还跟着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跟个黑炭头似的家伙。那个小太监一脸的谄笑,正凑在一位年轻女子身边搭讪,惹得那女子娇笑不已。

“公子,他不是个太监吗?怎么……怎么也能那个……,对了,公子,今天他偷看你洗澡时,我就发现他的眼睛色迷-迷的,难道他是个假太监?”小玉疑惑不解小声道。

对呀!那我今天岂不是白白的让这个小色狼给看了个精光。公主猛然醒悟过来,顿觉怒气冲天,颤声道:“走,小玉,咱俩过去看看,真要是那个小色狼,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宋江把牛二和李逵两个丢在了客店内,他们三个自去风流快活不说,牛二倒是郁闷了半天,领着李逵来到灯会最为热闹的南城,看到些养眼的美女就上去调戏勾搭一番。这不,此刻和一位长得略有几分姿色的单身少妇打得正火热。眼看着就要上勾了,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小牛子。”

牛二一回头,魂都差点吓飞了。公主和小玉两人一身男子装扮站在面前,虎视耽耽的瞪着自已,随时都要吃了他似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会在这碰上她俩。牛二转身就想溜,却被小玉一把揪住了耳朵:“还想跑是吧?公主让你拿的核桃糕呢?”

“哎哟,你揪我耳朵干嘛!什么核桃糕呀?我没太弄明白,二位是不是认错人了?”牛二装模作样的问。一边把眼色猛递李逵,可是李逵却是乐滋滋的在一旁傻笑。而那位单身少妇却被公主俊美的外表给迷住了,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公主,频频的把媚眼猛抛。

小玉没好气的对那女子道:“这人是个小太监,冒充了男人在外面坑蒙拐骗,你还不快些走开,下次看见这种人可要小心一点。”

“呸!原来你是个太监,算老娘我看花眼了。”那少妇狠狠地啐了牛二一口,刚想走到公主身边,却被小玉瞪了一眼,只得悻悻地走开了。

“那个美女,你别走啊!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可是实实在在的男人啊!”牛二一见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又飞走了,恨不得把裤子脱下来让她验明下-身。

“还想装是吧?你不就是宫里的太监小牛子吗,怎么跑这来了?看我这回不好好的收拾你。”小玉手上一加劲,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眼怒冲冲道。公主更别提了,早恨不得立刻就拿出怀里藏的匕首一刀结果了他。

“我看两位公子肯定是认错人了。”牛二眼珠子一转,装做没认出她俩来,一本正经道,“这位帅哥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松开?对,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两位是从宫里出来的吧?那么一定是把我看成我弟弟了。”

“你还有个弟弟?”公主和小玉没料到牛二来这一手,都吃了一惊。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常言道:家丑不可外传。不瞒两位公子,我有一个孪生兄弟,小名就叫做小牛子,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只因为咱家穷啊,我弟弟偷偷地跑了出来,说是要到京城来找升官发财的路子,我此次就是来寻他回去的。我听人说我弟弟进宫当了太监,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只怕是真的了。哎,我那苦命的兄弟呀!”

牛二见两个小妞被他弄得云山雾罩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故意凑到公主和小玉耳边小声道:“这么说来两位公子也是宫里的太监是吧?”

“胡说,你说谁是……”小玉一听又要暴怒了。

“对,我们就是宫里的……太监。”公主怕小玉暴露了自已的身份,急忙拦住了她,含羞胡乱答应着。

“那你们一定认识我弟弟小牛子了?”牛二一把抓住了公主娇嫩的小手不放,焦急的问道。心里都快笑开了花,这两个傻妞也太好骗了吧,连这种谎话也能相信,那我就再来些狠的,把你俩都给骗到床上去。

“算是认识吧?”公主俏脸通红,拼命的想要挣脱牛爪子。

“我的好兄弟啊,我可找到你了。”牛二猛地抱住了公主,稀里哗啦的就嚎啕大哭起来,脑袋顺势就抵在了公主胸前。奶奶的,果然好绵好软好香噢!

“啊……你想干什么?小玉……”公主顿时吓得花枝乱颤,乱了方寸,冲着小玉连喊救命。就连李逵都被牛二给弄蒙了。我这兄弟不会是玻璃吧,怎么连个太监也不放过。

“臭流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倒是小玉反应快,一把揪住牛耳朵,象扯牛皮糖一样把牛二从公主身上撒了下来。

“我实在是太激动了,看见你们就象看到了我小兄弟一样,一激动就有点忘乎所以了。”他的小兄弟现在确实很激动,如同吃了春药一般。牛二亢奋的用手袖揩了揩了鼻涕,又要往公主胸上擦去。“这位公子,没把你的衣服弄脏吧,要不要我帮你擦一擦?”

“不,不用了。”吓得公主连忙躲到小玉身后,芳心犹在嘣嘣乱跳,这人怎么这么坏啊,他刚才把脑袋靠在了人家的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发现什么了?另外她心里还有个疑惑:“你真的不是那个太监小牛子?”

“当然不是了,我早说了那是我的兄弟小牛子,我是他的大哥牛二。”牛二拉过李逵来,“这位李大哥可以作证的,李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监?”

李逵咧嘴一笑:“我兄弟当然不是太监了,听说太监没有,我就亲眼见到我这兄弟撒尿的家伙,那玩艺比我老李的还要大。上次在梁……”

“二位听到了吧?”牛二急忙捂住了李逵的那张臭嘴。“我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男人,你们见过太监还会泡妞的吗?当然了,两位要是还不相信,我可以把裤子脱下来让二位检查一下。”把裤子提了又提,作势就要去解裤腰带。

“别……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就……”公主和小玉一顿脚,慌得用手捂住了眼睛。两人虽穿着一身男子装束,却难掩饰天生丽质,女儿家的娇嗔神态一览无遗。

“对对,大庭广众的多不方便,等人少的时侯我再脱给二位看吧!”牛二看着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心里猫抓似的直痒痒,双手没处可摸,去摸了两根棉花糖塞在公主和小玉手上,“二位美……帅哥既然是我的小兄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们看今晚正是元宵夜,花好月圆,郎情妾意什么的,大家正好趁着这良辰美景,一起作伴游玩如何?”

“这个……好吧!”公主和小玉两个悄悄嘀咕了一会,终于点头答应了。

第二十二章闹花灯当街强吻

公主和小玉两人也是头一次出宫来体验平民百姓的生活,看见什么都觉新鲜不已。李逵也是顽劣得很,公主她们要什么,他也吵嚷嚷的跟着要。

弄得牛二象是在领着三个小孩似的,带着她们品尝了京城的各种小吃,又买了许多女孩子家喜欢的小玩艺送给她俩,哄得她俩开心不已,再不时的说些让人脸热心跳,少儿不宜的荤段子来她俩,弄得两位美女的俏脸象正月初开的桃花一般娇艳。

公主涉世未深,她和小玉原本是商量着跟在牛二身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牛子。却不料反中了牛二设的扣,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已给陷进去了。只觉得牛二说话虽有些孟浪轻浮,但是却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和他在一起自然开心。

忽听得一阵礼炮轰响,皇上在群臣的簇拥下已登上了城楼,早有司仪官朗声宣读圣旨,歌功颂德一番当今圣上治下的太平盛景,恩泽普照芸芸众生云云,并宣布大敕天下。最后由圣上亲自点燃一盏玉玲珑九华灯,登时全城上下所有彩灯齐齐点亮,礼炮齐鸣,把个东京城照耀成白昼一般。

礼毕,微宗宣布百官解散,他朝杨太尉一挤眼,两人心领神会,相约着悄悄去李师师家喝花酒去了。

而此时牛二他们正聚在彩楼下观看花灯表演,但见彩楼上一位灯匠亮出一盏灯来,唤做鸳鸯戏水琉璃彩灯,做得十分的精致小巧,特别是轻轻转动那盏彩灯时,灯身上两只鸳鸯也随之动了起来,就如同真的一般,在湖面亲密的嬉戏戏水。可谓是巧夺天工,独具匠心。这盏灯一亮出来,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喝彩声。

公主见了,忍不住拍手叫道:“哇,小玉,你看这盏灯好漂亮啊!要是能把这盏灯挂在床头上,一定很漂亮?”

“小环环……”牛二笑道,他刚才早已套出了公主的闺名叫环儿。

“你怎么叫人家小环环,难听死了。”公主不满道。

“你们不是宫里的太监吗?我听说太监可都是这样叫。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叫你环环,或者小环,再或者亲爱的环你看怎么样?”

“什么亲爱的环,难听死了。算了,那你还是叫我环儿吧!”

“哦,环儿。你要是喜欢这盏灯,那我就把它弄来送给你好了。”

“就你?我才不信呢,这些可都是要敬献给宫里的宝贝,你如何弄得来?”公主小嘴一翘,暗道,除非是我开口,否则就凭你怎么可能弄得来。

“当然了,只要是我家环环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办法架个梯子上去把它摘下来。”牛二神秘兮兮地小声道,“你要是不相信,咱俩就来打一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如果我真的把它弄来了,你可得让我亲——叫我一声好哥哥才行。”牛二一脸坏笑的凑到公主耳边轻轻的呵气道,被公主身上的芳香诱得他心痒痒的,差点就直接把臭嘴拱到她脸上去了。

“你……哼!要是你输了呢?”公主被他呵出的热气挠得痒痒的,从耳根直到小脸都给烧得通红。急忙退开一步,心道这人怎么这样坏啊,老是爱占人家的便宜。

“要是我输了,除了太监不能做之外,你叫我做什么都成!”

“公子……”小玉觉得不对劲,悄悄拉过公主道,“这人好象知道咱俩的身份耶,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就是那个小牛子?”

“不会吧!小牛子可是个太监啊,回头咱们到宫里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而眼前这个坏家伙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太监,而且尽拿些羞人的疯话来招惹她。

公主脸红红心颤颤的想着,回头对牛二嗔道:“哼,赌就赌,要是你输了,我就要你做我的奴才,永远都得听我的话。”

“好,小环环,那咱们一言为定。”

牛二跑去把凑在一边正在看别人耍把戏的李逵拖了出来,小声道:“李大哥,兄弟想要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看见台上那盏灯了吗?你帮我去把它抢来如何?”

李逵看了眼台上,一脸的不屑:“不就是盏破灯吗?你想要啊,我给你银子,随你买多少都行,我还要看戏,你少来烦我。”

这厮怎么一点也不上道,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牛二连连摇头道:“李大哥,我就想要那盏灯,你要是没这胆就直说嘛!别人都说黑旋风胆大包天,想不到……啧啧……”

“什么?你敢说我没胆,我这就去把它抢来,让你看看俺老李这黑旋风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李逵顿时火冒三丈,卷起袖子就要上。

“大哥,我先到那边去等你,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公主牛二和李逵俩个躲在一边窍窍私语着,问小玉道:“小玉,你说他会用什么法子去弄到那盏灯?”

“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不会是去抢吧?”小玉一语中的。

话音刚落,牛二已折转回来拉着公主就往人群外走,小玉慌忙跟了出来。公主挣脱不掉,羞道:“你……干嘛啊!”

“你不是想要那盏灯吗?咱们赶紧先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要不然一会可就跑不了了。”

“为什么?你不会是让你旁边那位傻大个去抢吧?”公主奇道。

“小环环,你可真聪明,一猜就猜着了。”

“啊……”公主和小玉同时叫了起来。

三人挤出了人群,来到一外房檐前,公主和小玉都觉得抢花灯这种游戏格外的刺激,小心肝嘭嘭直跳,踮起脚尖远远的张望着。就听人群中一阵喧闹,有人高叫‘有强盗啊’,紧接着那座彩楼轰然倒塌,被灯笼烛火点着熊熊燃烧起来,周围的人群顿时如炸了锅一般四处奔逃起来,惊叫声响成了一片。

这动静把牛二都吓了一跳,不愧是黑旋风李逵呀,所到之处果然是旋风阵阵,鬼哭狼嚎。

不一会,只见李逵单手将左右的人群打得东倒西歪,飞快的跑了过来,将那盏鸳鸯彩灯往牛二手里一塞:“兄弟,你要的这盏破灯我可帮你弄到手了。”

小玉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是咋弄到手的?”

“当然是抢了?笨蛋。”李逵难得聪明了一回。

“我才是让你去抢个彩灯,你倒好,把人家彩楼都给拆了。”牛二抱怨道。

“谁让那鸟灯匠不肯给,老子一怒之下,一拳把他打趴下了,顺手就把那破楼给拆了。”李逵大手一搓,嘿嘿笑道,“想不到俺的名气这么大。俺一亮出咱黑旋风的名头,立时就把那些官兵全都给招来了。现在武松他们都和官兵厮杀起来了,让我先过来通知你一声,咱们这就回客店拿家伙去好好的杀他个痛快。”

“痛快你个头!”牛二当时就傻眼了。

“官兵捉强盗。”公主和小玉不明就里,一脸的兴奋,她俩在宫中就时常玩这种游戏,可远没有这来得真实刺激。“真好玩,那咱们是不是也成强盗的同伙了。”

“对对,你俩也都是同案犯了。赶紧先跑路吧!”

事情都闹大了,还好玩个屁。牛二拉着公主的手掉头就跑,李逵和小玉紧随其后,四人跑出了老远,回头望时,只见南城已火光冲天,间杂有喊杀声阵阵: “切勿跑了梁山的贼人。”

这时,从南面窜来几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拿凶器,其中一个和尚和行者更是浑身是血,满脸杀气。牛二连忙向他们招手:“武松大哥,智深大哥,我们在这呢!”

这伙人正是武松史进等六人,他六人今晚也正在南城赏花灯,忽见李逵跳到彩楼上去闹了一场,把那彩楼也给拆了,引得众官兵都围了上来,六人只得亮出兵器与官兵厮杀起来,掩护着李逵逃出来后,六人这才随后紧跟而来。

众人聚在一起,鲁智深焦虑道:“牛二,你和李逵快些回去通知宋江大哥,就说咱们已泄露了行迹,过一会官军只怕就要关城门了,让宋大哥快些到西城门口会合,我们兄弟几个先在这抵挡一阵。”

公主听他说到‘宋江’,忽然惊叫出声:“啊,原来你们就是梁山的强盗!”

众人这才注意到公主和小玉两人,武松双眼圆睁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如何知道咱们的底细?”将手中的朴刀一抖,刀上兀自还有鲜血滴落。

公主和小玉都被武松的凶相吓住了,不自禁的往牛二身后靠去。牛二左右同时搂住两位美人的纤腰,轻捏了一把,一个劲的挤眉弄眼道:“武松大哥,别误会,这两位都是我的小兄弟的好朋友。”

可是这些鲁莽汉子如何看得出来,见牛二如此亲热的搂着两位美男子,全都眼露鄙视。朱仝道:“既是你的朋友,那便罢了,快些让他们走开,免得泄了咱们的行藏。”

“哥哥们且稍等一会,小弟还有件要紧事要办。”牛二忙把吓得花容失色的公主拉到了一边,小玉欲待要跟了去,被鲁智深怪眼一瞪,吓得没敢再动了。

牛二将彩灯放在公主小手上,笑道:“小环环,咱俩打的那个赌你输了,快些叫我一声好哥哥吧!”

公主气咻咻道:“不叫不叫,你这个大坏蛋,大强盗,大骗……”

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忽然睁大了眼睛,呆住了。不单是她,不远外的武松李逵等七人,还有公主的贴身丫环小玉也都呆住了,只见牛二忽然伸手揽住了公主小蛮腰,一低头,已然吻住了公主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上。

“啊……这个坏蛋他竟然敢强吻我!”公主除了一脸的惊愕表情之外,已全然忘了挣扎,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玉吓得脚都软了,天啊,公主竟然让梁山的强盗给轻薄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灭了她的九族不可。

而梁山的七位好汉无不佩服得五底投地,眼见着此刻已到了火烧屁股的关键时刻,而牛二这家伙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雅趣,在这闹市大街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人亲嘴,而且亲的竟然还是个男的。

而此时远处的官军喊声阵阵,已然渐渐追了过来。大街上人群潮水一般涌来,人们四散奔逃之际却见到两位男子当街拥吻,无不惊得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大伤风化惊世骇俗的一幕……

李逵竖起了大拇指,一句话道出了众人的心声:“牛兄弟还真是强悍啊,和男人亲个嘴都亲得这样轰轰烈烈!”

第二十三章俺是流氓俺怕谁

良久,牛二抬起头来,缩回了放在公主胸前大肆蹂蹋的牛爪,抹了抹淌到了嘴边的口水,在公主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仍有些意犹未竟道.“公主的小嘴果然好生香甜可口,让人回味无穷啊。”邪恶的眼睛在公主娇躯上下扫视了一遍,在她耳边小声道,“当然了,公主的身材更是让人回味无穷了。不过,下次洗澡一定要记着关门噢!”

“我……我要杀了你。”公主双颊晕红,颤声道。

牛二直接无视公主的威胁,故作潇洒的一甩头,瞪着周围那些看傻了眼的围观人群,咧嘴一笑道:“各位看够了没有?有哪位没看够的,可以亲自上来体验一下,大爷我免费赠送香吻一个。”

“变态!”

“色魔!”

人们如避瘟疫,哄地一下就跑了个精光。鲁智深等哭笑不得,笑骂道:“李逵,还不快些带着这臭小子滚蛋。”李逵过来拖着牛二就走,走出了老远,还能听到牛二的声音:“小环环,哥哥走了,下次你可要记着叫我一声好哥哥!”

“公主,你没事吧?”小玉待武松这伙人也走了,这才脚软手颤地走到公主身边。

“没事?”公主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一摸牛二捏过的小脸,只摸到一手的口水,忽然‘哇’地痛哭失声,“我都让那个臭强盗,小流氓,烂太监玷污了,你还说没事,我要告诉我父皇去……呜呜!”

“都是奴婢的错,公主你杀了奴婢吧!只求您千万别告诉皇上,否则奴婢全家都难逃一死了。”小玉慌忙跪在地上,“

公主与小玉一块长大的,视如亲身姐妹一般,见状忙拉起小玉道:“小玉你快起来,我不说给父皇听就是了。只是我一定要父皇派兵去灭了梁山,活捉了这个大坏蛋,臭太监,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小玉小心问道:“公主,他真的……就是那个太监小牛子?”

“嗯,他刚才亲口叫我‘公主’了,不是那个大坏蛋还能是谁。我的清白全都让他给毁了,呜呜……”

“公主,你别哭了,反正他只是个太监,被他亲一下应该不太……要紧吧!”小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公主那颗受伤的心。

“胡说,他要真是太监,哪里还会……”公主俏脸通红,说不下去了。那个可恶的家伙,不但强行把舌头伸到了人家嘴里,竟然还趁机偷摸了她的胸-部,最可恨的是他下面那个玩意竟还硬硬的顶在她双腿间的羞处,让她羞愤欲死。可奇怪的是自已当时让他亲得晕乎乎的,全身绵软得没了一丝力气,竟然想不起把他推开。

“都怪它!”公主嗔怒手中的那盏鸳鸯戏水彩灯,奋力举过头顶,可愣是好半天也没舍得砸下去。

李逵与牛二飞奔回了客店,却不曾见着宋江等回来。“大哥铁定还泡在李师师那个小娘皮床上呢,咱们这就寻他去。”李逵去行李中抄出双斧掉头就走,牛二急道:“李大哥,这些金银细软咋办呢?”

“丢了。山寨里大把的有,有什么好稀罕的?”李逵头也不回。

“大哥,你等等我啊!多少也要带上一点吧?”牛二舍不得,把那些金银细软打了包扛在肩上,追出店来时,李逵早已行出了老远,只得拔步狂追。

不一会,李逵已当先寻到李师师家门前,但见大红灯笼高挂,朱红的大门紧闭,李逵高叫两声‘大哥’,见无人回应,一时性起,抡起大斧将大门劈成了两截,快步抢进屋来,将墙上字画扯个粉碎,桌椅尽皆掀翻。

这时门帘儿一响,走进一个人来,却是和宋微宗同来的杨太尉。杨太尉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你大爷。”

“我大爷?”杨太尉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李逵一板凳砸翻在了地上。

牛二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见李逵正在发疯,拖着他就往后院里走来,就见宋江柴进戴宗三条落水狗一般,缩在院子角落里哆嗦着。

宋江三人今晚溜到李师师这里,本待想寻机会一亲芳泽,不曾想刚被请到李师师房内,屁股还没坐热乎,圣上就来了。三人急忙躲到了院子里,商量着趁这机会见皇上一面,了结宋某人诚心招安,尽忠报国的心事。

三人正嘀咕着,猛地见李逵牛二闯了进来,顿时吃了一惊,宋江怒道:“你们俩个跑来这里干什么?”

牛二道:“大哥,大事不妙啊!。”

宋江喝道:“牛二,火烧你屁股了,看你急成什么样了?”

“大哥,这事比火烧屁股还急呢!官兵听说你乔装来到了京城,正在四处捉拿你呢。武松大哥他们如今正守在西城门口,让咱们快些到西城会合,再不走只怕就来不及了。”

“果然是大事不妙,咱们还是赶紧逃命要紧。”宋江慌得转身就走。却听前屋里传来惊叫声:“啊……”李师师身边的小丫头梅香慌里慌张的跑进后院来,迎面正撞到李逵,见他凶神样提着两个板斧,失声尖叫起来:“有贼啊!”

李逵提起板斧就要照梅香脑袋上砍去,眼见着一位娇滴滴的小美女就要香消玉损,牛二慌忙抱住李逵的胳膊,将他拖到一边,道:“宋大哥,柴老大,你们快些先走,我和李逵大哥随后就来。”

宋江等三人如飞一般溜走了,牛二扶起吓得瘫软在地的小梅香问:“梅香妹妹,你家师师小姐呢?”

“在……在厢房内陪圣上喝酒。”梅香胆怯地看了眼李逵,小声道,“梅香谢过公子了。”

牛二一听,咦!宋微宗这头老色狼怎么又来了。在梅香小脸上捏了一把:“小乖乖,别怕,这位是我的朋友。快些带我去见你家小姐,我有话对她说。”

“嗯。”梅香乖乖的带着牛二到了厢房门前,刚要开口,牛二早已迫不及待的推门闯了进去:“师师小姐,我来了。”

屋内燃着两支红烛,一张八仙桌上摆着几样菜肴点心,和两副碗筷酒盅,李师师端坐在桌边吃惊地望着牛二,迟疑道:“你是……牛公子?”

“想不到姐姐竟然一眼就认出我来,真是缘份啊!”牛二在房内四处打量了一通,没看到其他人,这才放下心来,“我听说这里闹贼了,担心姐姐的安全,特意跑来看看你。姐姐你没事吧?”

“小姐,刚才多亏了牛公子搭救,要不奴婢早被……那个贼人给杀死了。”梅香插嘴道。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本想说那贼人就是牛公子一伙的,但想到牛公子刚才救了自已,定然不会是什么坏人,这才忍住了。

“是吗?师师代梅香谢过公子了。”李师师有些诧异地望着牛二,刚才听到外面梅香喊‘有贼’,皇上吓得一溜烟的就跑了,而眼前这位少年却还惦记着她的安危,着实让她感动了一把。

“不谢不谢,姐姐,皇上那个老色狼呢?”

“圣上……他刚从地道回宫了。”李师师俏脸一红,这少年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竟然如此大胆,“你这样辱骂当今皇上,就不怕皇上杀你的头吗?”

“嘿嘿!俺是流氓俺怕谁!亏那老家伙跑得快,否则我非割了他的……脑袋不可。”烛光下李师师娇羞模样越发的美艳迷人。牛二心尖儿直颤,恬不知耻的冒出来一句:“姐姐,那个老家伙没那个……调戏你吧?”

“牛公子……你胡说些什么呢?”李师师脸更红了,羞怒道。这人果然流氓得紧。

“嘿嘿!姐姐,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你别送,千万别送啊!”牛二知趣地掉头就走,再不走只怕就出不了城了。

“那个……”李师师刚想挽留,可牛二已溜到门外去了。正待向梅香问个究竟,牛二忽然又自门后冒出个脑袋来,把师师和梅香都吓了一跳:“姐姐,你是在叫我吗?是不是还舍不得我走?”

“谁舍不得你走了,你还不快走,我才懒得再见你呢。”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姐姐我走了,我会想你的。”牛二走出去两步,忽然又折了回来,“姐姐,那个狗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上-床了。”

师师被他气得哭笑不得,纤手一指:“你……还不快滚。”

“那好,我走了,我真的走了。”牛二脑袋一缩,再没了声响。李师师愣愣地站了一会,走到房门外,但见明月朗朗,照着静静的院子里,只留下一树梅花的孤影。少年这次是真的走了。

第二十四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

话说牛二出了李师师闺房,欲待去寻李逵时,哪里还见得着他的踪影。街上早已乱成了一锅糟,骚男骚女们四散奔逃,不时有一队队人马急驰而过,城西方向更是杀声震天,火光熊熊。

牛二夹起尾巴沿路往西城门飞奔而来,眼前场景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但见鲁智深等六人把守在城门口,地上官兵尸首堆成了小山一般,鲜血流成了小河,犹有大批的官兵远远的围着,不敢靠前。楼门内的那座千斤铁闸已落下来一大半,被武松等用腰刀生生的顶住,刚好仅容得人爬过去。

“哥哥们,我……我来了。”牛二胆战心惊地奔过去,由史进护卫着爬过铁闸,过了被斩断了铁链的吊桥,却见城外黑压压的一枝军马,为首之人正是宋江。

原来军师吴用神机妙算,早料到宋江带着李逵这个呆头鹅进京,自然免不了会大闹一场,只是吴军师没有料到这次却是牛二泡妞惹出来的祸事。故派了梁山的五虎将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引了一千健郎星夜前来接应。刚来到城外,正好迎着宋江和柴进戴宗三人,灰头土脸的从城楼下狼狈地爬了出来。

宋江此刻身心无忧,见牛二单身一人出来,急忙问道:“牛二,黑炭头呢?”

牛二奇怪道:“李大哥不是先行过来了吗?”

宋江怒道:“胡说,李逵明明和你在一起,如何只你一个人回来了。你马上去给我把他找回来,若是丢了我家兄弟的性命,我就拿你的脑袋来祭奠他。快去。”

妈拉个巴子的,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你这不是把咱往火坑里推,往刀口上送吗?同样是梁山的兄弟,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宋江老杂啐,老天保佑你木有小鸡-鸡,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三个奶。”武松等人正欲撤退,忽见牛二喃喃自语着又自那铁闸下钻了进来,刘唐急道:“牛二,你如何又回来了?”

牛二一脸苦笑:“李逵大哥还没出来,我正准备去接应他。”

朱仝与李逵有隙,闻言恨恨道:“他不出来活该他倒霉。官军势众,已经把外面围成了铁桶一般,咱们若是再不赶紧退出城去,只怕大伙全都得死在这里。”

咱也想呀,可宋江那杂啐不肯啊,回去横竖还是个死,倒不如进去碰碰运气。

牛二硬着头皮,把瘦弱的拍得咚咚响,大义凛然道:“我身为梁山好汉,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丢下自已的兄弟不管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啊!”说到后面,几乎已带着哭腔了,“要不几位大哥你们再多坚持一会,我寻到了他马上就回来。”

“牛二好样的,够兄弟义气。你快去快回,我替你在这守着大门。”鲁智深被牛二唬得义气风发,抡起禅杖冲出城门,武松等怕分有失,只得又跟了过去,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来。

“几位大哥,可千万一定要等我回来啊!”牛二自血尸堆里捡了把刀,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从刀光剑影中穿了过去,沿着大街一路寻了去,心中急得要命。

行不得多远,忽见一人抡着两把板斧,逢人便砍,犹如一股旋风远远地杀将过来,牛二大喜叫道:“黑炭头,我在这呢!”

李逵闻言顿住脚步,见是牛二,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我还以为是我大哥在叫我呢!”

“你这黑炭头,刚才死哪去了。害得我……”牛二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恨不得生嚼了他。

“嘿嘿!”李逵傻笑两声,“刚才你去会李师师那个小娘皮时,俺闲着没事,就溜出去杀人去了。俺好久都没杀人了,杀得那叫一个过瘾,你瞧——”

说话间,刚好有个男子从两人身边跑过,被李逵照着脖子便是一斧头。那人还来不及哼一声,脖胫间喷出一股血箭,身子犹往前走出去四五步方才倒下,脑袋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了老远,这才哼出了一句:“咦,我的身子呢?”

牛二被喷了一身的鲜血,但见地上那脑袋上的两只眼睛圆鼓鼓的瞪着他,只觉后脊梁一阵阵的发麻,一直麻到了大-腿根,小鸡都变成了麻鸡。我的个乖乖,这厮也太嗜血成性了吧。“我的黑炭头祖宗,赶紧走吧,再晚只怕咱俩都得成黑炭了。”

李逵不解道:“俺是黑炭头,怎么又成黑炭了?”

“你脑袋都没了,还能叫黑炭头么?”牛二懒得再和他疯扯,拖着他便跑。

而此时高太尉骑着高头大马,引了一千禁卫军急急赶来,众军士高呼‘切勿放跑了梁山贼寇’,将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外宋江等军马被千斤铁闸所阻,无法进城接应,鲁智深等六人死拼了一阵,见抵挡不住,只得退出城去。城外宋江急问六人:“可曾见着我家李逵?”

武松道:“牛二去寻他去了,我等弟兄苦守了半天,却还不曾见着他们回来,只怕……”

鲁智深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李逵牛二两位兄弟只怕已经归皈西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替他们超度亡灵吧!”

“他奶奶的,弟兄们——”宋江马鞭高举,众兄弟知道他和李逵的感情比那两口子还要深,都以为他要杀进城去替李逵报仇,个个都捏着把冷汗,忽见他掉转马头,马鞭重重地甩在马屁股上,“——撤——”

牛二和李逵两人急奔而至,但见城上遍插火把,照着城门前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官军,鲁智深等都已不见了踪影,牛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天呀,这回只怕真得玩完了?”

“有咱黑旋风在,你怕个球呀!”李逵犹如老鹰叼小鸡,将牛二拖将起来,往背上一扔,“兄弟,你睁大眼睛看好了,看看俺黑旋风的名头是咋来的?”

“咋来的?”

“笨啊你,当然是杀出来的。”李逵背着牛二才走出去两步便嚷了起来,“兄弟,你什么时侯变得这么重了,重得象头猪似的。”

“你才是猪呢,我怕你路上没钱买酒喝,把那些金银珠宝都带着呢,肯定是有那么一点点重了。”牛二有些不好意思道。

“牛二你个狗日的,小命都快没了,你还惦记着这些破玩意。丢了。”李逵将牛二肩上的珠宝扯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顿觉身轻如燕,‘啊呀呀’怪叫一声杀了过去。

“啊呀呀,我的金银珠宝,还有宋微宗那个老家伙的字画,全他妈没了。”牛二心痛的怪叫着,妈了个逼的,你干嘛不早些丢啊,害老子白背了一晚上。

“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李爷爷来也!”这厮倒还挺会咋乎的。

但听炸雷般一声大吼,李逵卷着一股旋风已冲进了官军丛中,手中双斧抡得是风声水起,如同砍菜切瓜一般落下来,辟里啪啦已被他砍翻了十几个官兵,鲜血溅起老高,溅得牛二满脸满身都是,牛二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尿水和着血水直往下淌,湿了李逵一裤子。生怕一闭眼不小心就让人在身上捅出个血窟窿来,只得睁圆了双眼。

众官兵粹不及防,慌得急忙向两边退去,李逵杀开了一条血路,直奔到城门下,却被两名牙将拦住,双枪并举向李逵刺来,李逵一板斧格开来,另一只斧头已劈向了其中一个,正正的砍在那牙将脖子上——

谁料到李逵杀人太多,那只板斧早砍得卷了刃,硬生生的卡在了脖子上,李逵连拔两下愣是没拔下来,那牙将一张嘴,一股鲜血喷在李逵脸上。报应,绝对是报应,牛二焦急的想着。

李逵被他喷得迷住了双眼,丢了兀自插在牙将脖子上的板斧,伸手抹去满脸的血。另一牙将见状,忙抽出腰刀向李逵当头砍来——关键时刻牛二终于发威了,纵身扑过去,一口咬住了那牙将耳朵,活生生的咬了下来。

“啊!”那牙将吃痛不住,慌忙来捂耳朵,李逵趁机一斧把他砍成了两截,快步奔到铁闸前。那顶住铁闸的腰刀早被压成了一张弯弓,随时都要折断。

李逵趴在地上才恰恰钻了过去,却将牛二给生生的卡在了铁闸内,李逵犹未察觉,爬起身来就走——

“黑炭头,你个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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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李鬼剪径逢李逵

“黑炭头,你这个狗-娘养的!”

话说李逵钻出城来,竟然忘了牛二被卡在铁闸下了,拍拍就想走人,牛二卡在那动弹不了,气急败坏的一通乱骂,但见众官兵都已围了上来,刀枪剑戟全往他身上招呼来。

牛二只道这次必死无疑,闭上了双眼默哀:白白了,我的小荷荷,我的小环环,我的

忽觉身子腾空而起,如同只大萝卜被人自那铁闸下连根拔起。却是李逵听到牛二叫骂又折了回来,总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保了住了他的这条小命。而此时牛二早已魂飞天外,身子软成了一团烂泥,被李逵扛在肩上望风而逃。

“老黑,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喘口气?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此时天色已渐亮,依稀可见相四周的景物如飞一般往后倒退,可怜的牛二在李逵背上活活被颠醒了三次,五脏六肺大挪移,那滋味自不用说了。

“兄弟,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死翘翘了。”李逵将牛二往地上一扔,大咧咧的坐下来。好个黑旋风,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气也没喘一下。

“黑炭头,你个***的!就盼着我早点死了是吧?”牛二被他摔得眼冒金星,魂不附体,好半天才收拾起支离破碎的残躯愤愤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刚才要不是我出口相助,你早被那牙将一刀砍死了,亏你还想扔下我独自溜走。我呸!”

“那个——我当时不是忘记了吗!再说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哪还有你的小命在啊。咱俩就算扯平了是吧?”李逵自知理亏,低声下气地陪着不是。

想到那牙将的耳朵被自已生生的咬在嘴里,牛二只觉咽喉处象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恶心的直冒酸水,朝地上猛吐一口,***,竟然吐出小半截耳朵来。

“兄弟你行呀,竟然被你吃得只剩这么点了。”李逵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吃笑道,“俺老李虽然杀人如麻,可还从来没吃过人肉,更别说人耳朵了。兄弟,这人肉的滋味如何呀?”

“味道鲜美极了,你要不要尝一尝?”牛二趴在地上干呕了半天,有气无力道。

“嘿嘿,你当我傻呀!”李逵往地上一躺,忽然又坐了起来,往上一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皱眉道:“咦,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一大股味?”

抬眼看了看牛二,猛然醒悟过来,顿时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想不到你竟然吓得裤子了!哈哈哈”

“切,谁裤子了?哥那是梦遗知道不?”饶是牛二脸皮再厚,此刻也红得象猴子似的,懒得再搭理他,站起身来就走。

路边一家酒店里。

两个全身脏兮兮的家伙,点了一桌子的酒菜在那狼吞虎咽着,周围食客见了,无不掩鼻而逃。店老板皱着眉头躲在柜台后,望着李逵腰上别着的大板斧发愁,这两个脏人再要多坐上一个时辰,今天的生意也甭指望做了。

牛二酒足饭饱,一摸怀里才发现昨晚为了讨美女欢心,早把银两花了个精光。

“老黑,你还有银子吗?”

“没有,老子从来就不带钱。你问这个干嘛?”

“干嘛?付帐啊!谁让你把那些财宝都给扔了的,现在好了,没钱付帐了。”牛二一想到那堆金银财宝就心疼得要命,哪个狗-屎运好的家伙此刻指不定正躲在被窝里,一边数钱一边偷着乐呢。

“付帐,老子吃饭从来不付帐。你也不看看俺这家伙是干什么的?”李逵直接用手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捞进了嘴里,这才去腰间抽出大斧往桌上一放。

典型的霸王餐啊!一般吃白食的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溜之大吉,趁老板不注意,撒腿就跑;还有一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吃完了两手一摊:老子没钱,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这厮倒好,直接霸王硬上弓。真是牛人,枉老子虽然姓牛,可哪里比得过人家铁牛。

牛二抬头往柜台后一瞄,但见店老板有如怀春少女一般,正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已。顿时打了个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

“那个大哥,我内急,需要先行一步,你慢慢来啊!”

牛二在店老板多情的目光注视下,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刚出了大门立刻就拔步如飞。妈的,让李逵这厮闹腾去,老子能跑多远自多远。

不一会,但听酒店内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声,李逵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牛二一看乐了,这厮真狠啊,竟然把老板和店小二身上的棉袄也给剥下来。老板那身行头被他穿到了自个身上,只是尺寸小了些,穿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了。

李逵过来把棉袄往牛二怀里一塞:“怎么样,大哥我够意思吧?”

“老黑,你不会又杀人吧?”牛二猛打哆嗦。

“俺这么心慈手软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这可是他们自愿孝敬俺的!”

牛二几乎晕倒,李逵这厮的脸皮竟然比老子还厚,这还让人咋混啊!

眼看着进入了济州境内,也算是到了梁山的地盘,牛二那颗悬着的终于落下来了一半。这一路上牛二才算是真正领教了李逵的厚颜无耻,两人行了三天两夜,竟然全都是在白吃白住白拿.

就连路边小孩嘴里叼着的一根糖葫芦,也被他很无耻地抢来,把糖葫芦吞进了肚子,把棍子还给了小孩,还威胁小孩不许哭,否则就要割鸡鸡等等,弄得牛二哭笑不得。

这一日,到了济州城南外的山脚下,两人行得乏了,躺在路边大树下歇息。李逵啃着一块谁家地里刨出来的红薯道:“兄弟,这地方叫做黑风岗,山高林密,地势险恶,是个拦路打劫,剪径杀人的好地方。”

牛二环视四周,果然如李逵所说的险恶,一条羊肠小路沿着山脚弯曲盘旋,路两边尽是密密的从林,少有人烟。不由颤声道:“大哥,你可别吓我。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李逵笑道:“兄弟你放心好了,大哥我当年就在这里做过强盗,这一带谁不知道俺黑旋风的名头,哪个毛贼敢来大爷头上动斧啊!”

话音刚落,忽听路边草丛内传来一阵响动,从里面跳出个黑大汉来,双斧一挥,高叫道:“啊呀呀呀俺乃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李爷爷是也,过往行人还不快些留下买路钱来。”

三人六目相视,登时都傻了眼,但见那人身长九尺,面如黑漆,双目暴赤,眉毛胡须如同乱棘一般,根根倒剌出来,再加上一身黑衣黑裤打扮,手中双斧逞光发亮,竟比真李逵还要李逵些。

真李逵几欲晕倒:“你就是黑旋风李逵?”

“我当然是黑旋风李逵了,你又是哪里来的毛贼,敢,敢来冒充本大爷?”假李逵看着眼前的真李逵,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难怪,早上起来乌鸦叫,今天果然走霉运,剪径竟然剪到了正主儿。

“你要是真李逵,那我呢?”

“你是假的。”假李逵硬着头皮先声夺人。

真李逵怒道:“你个***的竟敢冒充你大爷,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大爷我才是真正的黑旋风李逵。”

假李逵回道:“你个***的竟敢冒充你大爷,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大爷我才是真正的黑旋风李逵。”

真李逵:“你是假的,俺才是真的。”

假李逵:“你是假的,俺才是真的。”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争了半天,也没分个真假来。牛二吃笑不住,跳出来道:“两位黑旋风好汉且住口,你们这样争下去,只怕是争到明天也争不出个公母来,还是让我来作个公证吧?”

两位黑旋风都住了口望向牛二,牛二笑道:“两位都说自已是黑旋风,可有什么证据呀?”

假李逵听牛二的口气,只以为他俩也是假冒的,不由得胆气大壮,手中双斧一晃道:“三岁小孩都知道黑旋风使的是两只板斧。你看我就有两把斧子,而他只有一把,所以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你”李逵望着手中那把斧子,登时被噎得说不话来,好半天才道,“牛二,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帮着外人来捉弄我。”

牛二得意道:“李大哥,你不是很牛吗,这会咋蔫了?真是头笨牛,你上去把他砍了,那不就证明你是真李逵了。”

“对呀,俺还真是让这假货给气糊涂了。”

真李逵抡起单斧就冲了上去,假李逵抡起双斧架了过来。那假货倒还有几分本事,两人斧来斧往的斗了一会,竟然难分伯仲。李逵向来使的双斧,只是如今落了单,算是吃了个闷亏。

牛二见李逵久战不下,赶忙来助阵,在一旁拿石子不时的照那假李逵脑袋上来一下,或找根棍子去他上一阵乱捅。

假李逵不堪扰,跳出圈外叫道:“不算,不算,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有种的就来单挑。”

“切,你以为是在比武啊!”

牛二照他脸上又是一石头,疼得那人怪叫道:“你们两个梁山狗贼等着,我这就去报官把你们捉牢里去。”说罢提着斧子一溜烟的跑了.

“兄弟,你干嘛拦着我?这家伙败坏了我的名头,我非杀了他解恨不可!”李逵还想去追,却被牛二拦住了。

“就你这名头还用得着别人败坏吗?早让你自个给败坏了,这一路上你干的坏事还少吗?”牛二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刚才要不是老子出手,你这真李逵只怕还要输给那假货了。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那张黑炭脸还往哪放?”

是呀,真李逵竟然斗不过假李逵,这真要传了出去,那他以后还咋在梁山混了。李逵厚着老脸陪笑道:“兄弟,跟你商量件事行不?”

牛二捏住了李逵$$七寸,很是趾高气扬,鼻子都仰到了天上:“什么事呀?”

“回到山寨后,我不告诉别人你裤子的事,你也别把我这事说出去行不?”李逵小声道。

“那个好说,好说。”牛二顿时就蔫了下去。

两人沿着山路望梁山行来,李逵一路上骂骂例例的,说下次定要把那个假李逵剖腹控心,割了他的鸡鸡下酒喝云云。忽听一声唿哨响,路边草丛中腾空飞出一张大网来,将两人罩得严严实实。

第二十六章母猪也能变貂蝉

“小的们,给我抽,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抽。”

济州城南马家庄后园里,牛二和李逵被反剪了双手吊在两棵柳树下,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用马鞭轮流的抽打着。

马家大公子马如魁趾高气扬地站在柳树下,这寒冬腊月的,他手中的折扇兀自摇个不停。假李逵卑颜曲膝的侯在旁边,一脸的媚笑道:“少爷,这两个可是梁山的贼人,如果送到官府去,那赏银嘛自然是”

马公子不耐烦道:“你少跟我提官府,官府算个屁!老子还没玩够呢,你不就是想要银两吗?马屁,你去帐上提十两银子来慰劳下李鬼兄弟。”

“是。”马屁大声应道,声音果然响如马屁。

“少爷,是不是少了点,这必两个家伙可是朝迁通缉的要犯,少说也值上几百两银子吧?”李鬼赔着笑小声道。

马公子一翻白眼:“平日要不是我罩着你,你早被抓去砍了十次头了。你他妈还嫌少了是吧?那行啊,你去报官呀,就说我和梁山的贼人勾结串通得了,看官府是来抓我呢还是抓你!”

“少爷,您可是我的老大,就算您借我一百个狗胆我也不敢啊!”

“行呀李鬼,几天没见,你倒是学会了拐着弯的骂我了。我看你是连这十两银子也不想要了吧?”马公子倒也不傻,自已先拐了个弯:我借他一百个狗胆,那我不成狗了。

“哎呀,少爷您看我张臭嘴真该抽,!”李鬼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忙在自个脸上狠抽了几下,接过了马屁拿来的十两银子,献媚道:“那小的就先告辞了,少爷您慢慢玩,一定要玩得开心,玩出高-潮,玩得这两个梁山的狗贼哭爹喊娘。”

“姓牛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马公子对牛二恨之入骨,飞起一马腿踢在牛二肚子上,牛二登时如秋千一般在空中晃荡了老半天,疼得他哇哇直叫:“姓马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揍你的你找谁去,干嘛赖到了我头上,我可是连一个指头也没碰过你。”

李逵急了:“兄弟,你咋能出卖我呢?”

牛二道:“这能叫出卖吗,我也是实话实说。”

“妈的,就数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比那黑驴坏多了,竟敢让少爷我钻裤裆,踢,我踢,我踢死你!”马公子一阵连环马腿踢得牛二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再也哼不出来了。

马如魁踢得累了,对众家丁道:“小的们,帮少爷想一个既能让少爷我乐呵,又能好好折磨这两个狗杂啐的好点子来,少爷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众家丁果然是群策群力,各种狠毒的主意尽数出笼。

马腿道:“少爷,咱先让这两个家伙趴在地上学狗叫,再排起队来让他俩钻胯裆。您看如何?”马腿曾经在翠竹楼跟着少爷一块钻过裆,正想着报这之辱。

马如魁奸笑道:“这招不错,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还有吗?”

马粪道:“少爷,小的也有一招叫做:痛打落水狗。这附近不是有个水塘吗?把他俩的衣服脱了,扔到水塘里面,咱们拿竹杆站在岸上只管等他爬到岸边再打了下去。”

牛二听到这里,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大冷的天给扔到湖里去,就算不被冻死,也得冻成太监了。

马如魁大笑道:“痛打落水狗,这招好,这招好。”

马屁道:“少爷,小的也有一招,保证比这招还好。”

马如魁眼睛一亮:“快说来听听。”

“少爷,咱这招叫做:以毒攻毒。这小子不是敢跟你抢女人吗?那咱们就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钱?少爷您那不是还有些壮阳的春药吗?咱给这两个家伙喂上一剂猛药,再把他俩关到猪圈里去少爷,那场景想来一定很壮观吧?嘿嘿!”

马如魁一脸银笑:“妙,妙极了!马屁不愧是马屁呀,全都想到少爷我心肝里去了。马腿,马粪,赏你俩一人一两银子。马屁,少爷我今天开心,赏你五两银子。”

“多谢少爷赏赐。”马屁等三人喜笑颜开道。

马屁精这小子也太毒辣了吧,这么损的招亏他也想得出来。牛二顿时冷汗淋淋,慌得连声道:“马公子,那天之事纯属误会,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咱这回怎么样?你看,我和你家马小姐也是老相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就说我是梁山的牛魔王,她一定认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再者说,梁山离济州这么近,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咱们,以后指不定就成一家人了。”

“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打我妹妹主意。我踹死你丫的。”马如魁嘭嘭嘭又是一阵猛踹,这才收住了脚,得意道,“踹死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待会我还要让你尝尝那种焚身,飘飘欲仙,看见母猪就想上的那种神仙滋味呢!”

“等等,我那玩艺儿天生不举,这招对我没多大用,还是另换一招吧?”牛二不甘心道.

“你放心,少爷我这药专治不举的,可灵了。就是死人用了它,也能把棺材盖给顶个窟窿。待会我给你加大些剂量就行了。”

马公子兴奋得两眼冒光,转头对手下道:“小的们,那咱们就来它个三步曲:先让这两个家伙来钻咱的胯裆,报那个当日之仇,再给他们喂些猛药,赶到猪圈里去,让他俩跟母猪那个嘿休一番,最后再丢到湖水里来个痛打落水狗,小的们,你们说怎么样?”

“好”众家丁齐声附和。

牛二听了不寒而栗,莫非今日真得被这小子折磨得精尽人亡了?常言道:牧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咱真要是死在了母猪肚皮上,那还不如一刀把咱割了算球。

李逵仗着皮厚,开始还逞能,现在也傻眼了:“兄弟你说怎么办?我可还是个童男,难不成第一次就破在母猪身上了?”

“镇静,一定要镇静。”牛二安慰着李逵,可是自已个却一直在哆嗦,的小兄弟也吓得缩了进去。妈的,这回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对了,那位马小姐呢,咋一直不见她露面啊,虽然那小娘们对他恨之入骨,但也总比死在这人渣手里要强吧!

马如魁折扇一摇:“小的们,动手!”

马屁去柳树下把绳头一解,牛二和李逵两个肉墩子登时砸得地上咚呼响,几个凶奴立即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妈的,咱今日就豁出去$$赌上这一把了。牛二一落地,也顾不得疼了,扯开喉咙能吼多大吼多大:“救命啊!马小姐,马家大小姐,我是梁山的牛魔王,快些来救我啊!”

“快,快按住他,别让他乱叫。”马如魁没料到他死到临头了还来这一手,慌得亲自冲上来,用破布堵住了牛嘴,气急败坏道:“快些把他的衣服剥了。妈的,前两招省略,咱直接来第三招。马屁,你快去把春药拿来喂给他。”

几个家奴死死的按住了牛二,将他浑身上下剥了精光,马屁捏着牛鼻子,抓起一大把春药就往牛二嘴里塞。

第二十七章牛头正对着马嘴

“住手!”

且说马屁拿了春药刚要往牛二嘴里塞,忽听得一声娇喝,马家小姐已带着两个丫环急匆匆赶来。

乖乖,好险啊!再要晚来一步,哥非得挥泪自宫不可了。牛二此刻见了马小姐就如同见了亲娘一般,但见她红装素裹,俏脸含冰,对马如魁怒道:“哥哥,你怎么又背着我干坏事了?”

马如魁和众家丁都吓了一大跳,他天不怕地不怕,不怕爹来不怕娘,偏生就只怕他妹妹。也难怪,有一次马如魁带着两个家奴在外面调戏了一位良家女子,这事不知怎么让她妹妹知道了。马小姐一怒之下,把他痛打了一顿,害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那两个家奴则被打折了双腿,赶出了马家。马公子有这么凶悍的妹妹,他和那些狗奴才们能不怕吗?

此刻马如魁一见妹妹进来,慌忙捂住了牛二的嘴不让他吭声,一边陪着笑道:“刚才捉到了两个溜进咱家院子里的贼,正准备押到官府去呢!妹妹,你还是快回去吧!这是两个腌脏货,莫让他们吓着你了。”

“贼人?我刚才好象听到有睡人在叫我?哥,你先放了他让我看看。”马小姐看了眼李逵,似有相识之感,顿生疑虑。只可惜李逵这粗人却没认出马小姐就是上次在梁山遇到的那个俊俏少年。

“不行呀,妹妹,这家伙没穿衣服呢!”马如魁急道。

“呸!哥,你咋既干些缺德事呢?既是贼人,押送到官府不就行了,干嘛还这样作弄人呢?”马小姐这才注意到牛二露在外面的两只光赤赤的大-腿,羞得转身欲走。

牛二眼见马小姐转身要走,情急之下张口猛咬,趁马如魁疼得松手之际大叫道:“马小姐,你还记得我不?我是的牛魔王啊!上次在梁山——”

“是你!你给我住嘴。”马小姐顿时花容变色,回头对丫环道,“小燕,拿我剑来,我要杀了这个狗贼。”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懵了,不知道大小姐何时跟这家伙也结下了梁子?牛二当时就头大了,不就是摸了你两把嘛,怎么比她哥还要狠毒,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

小燕迟疑道:“小姐,剑放在书房里了,要不我这就去拿?”

“小姐,您看这个行吗?”马屁媚笑着,很及时的递过来一把从猪圈边捡来的破菜刀。

马小姐提了菜刀,一步步朝牛二走来。牛二急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让我先穿上衣服行不?”

马小姐停住脚步,面色绯红道:“哥,你还不快些把衣服给他穿上。”

“对对。”马如魁回过神来,和众家丁七手八脚的按住牛二,也不管前后左右的乱套一气,这才放开了他。

牛二提着后裆变成了前裆的裤腰,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就听马小姐冷冷道:“牛魔王,你可还记得那日我说过的话?”

“小姐当日说的话,小生每一字每一句都牢记在心中,时刻不敢忘记。小姐当日曾说过,下次再要遇到我时,定要将我千刀万剐了不可。”牛二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小姐恨我入骨,所以才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此处,就是专门来向小姐当面谢罪的。”

“什么?妹妹,你别听这家伙胡说八道。”马如魁和众家丁都有些傻眼了。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被我们抓回来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自已送上门来的?

马小姐也是一怔,踌躅着好半天才道:“哼!任你再花言巧语,今日也难逃一死。狗贼,看剑。”举起手中菜刀就朝牛二砍来。

“等一等。”

牛二情急之下,把心一横把眼一闭道:“马小姐,今日能死在马小姐的柴刀下,牛某我死而无憾。只是我心里还有一句话要对小姐说,等我说完了这一句话后,任凭马小姐把我千刀万剐,我也决不眨下眼睛,否则我便是死了也不会闭眼。”

“快说!”马小姐愣了一下道。

牛二道:“马小姐,这句话只能对小姐你一个人说,能不能先让这些人都回避一下?”

马如魁暗想:这家伙刚才还跟我求饶来着,怎么我妹妹一来,就变得视死如归了,这其中肯定有诈。急忙道:“妹妹,这小子实在是奸滑得很,你千万别相信了他的鬼话。”

马小姐也有些怀疑,兀自举步不前,忽听牛二道:“马小姐,可还记得那玉佩?”顿时脸刷地一红,转身对马如魁道:“哥,你先带了下人们回去,我要单独审问他。”

“妹妹”马如魁急得快傻眼了。

“听到没有。”马小姐把手中柴刀一举,怒视众人道。吓得马如魁屁也不敢放一个,领着众家奴乖乖的溜走了。

牛二眼见着哄开了马如魁这帮人,院子里只剩了马小姐和两个丫环,一时得意忘形,语带调笑道:“想不到马小姐穿起女装来,更显得青春娇美,婀娜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啪!”牛二嘴上着实的挨了一把掌,顿时肿起了半张脸。马小姐又羞又怒,恶狠狠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言,我立刻便割了你的舌头。我只问你,我的玉佩呢?快些把它交出来。”

妈的,欺人不欺头,打人不打脸,这小妞不但打了我的脸,竟然还要割了我的舌头,哥今日非凭着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把你弄迷糊了不可呢!

“我知道那玉佩乃是小姐的心爱之物,若是放在身上岂不是沾污了小姐。我已将它放在了我的床边枕畔,好让自已时时都能睹物思人,见了它就如同见了马小姐一样。”

“你”

牛二心头火起,面上却似发-情的春哥,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马小姐,深情款款道:“那日在梁山脚下遇到马小姐后,不知为何,我从此就茶饭不香,夜不能寐,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心中便会浮现出小姐的音容笑貌来这几个月来,我一直都在苦苦的寻找着你,苍天有眼,今天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你闭嘴,你再胡说,我便杀了你这个狗贼。”马小姐气得花枝乱颤,手中菜刀乱舞,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就算你割了我的舌头,我也要用我的眼睛对你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用我的灵魂对你说。小生以前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自从遇到小姐后,我才知道这世上竟真的有一见钟情。马小姐,我要对你说的那句话就是:我已经爱上你了。”

“啊”马小姐当时就晕过去了,除了一声惊叫之外,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这十八年来,竟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赤-裸-裸的表白,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而更让她无法想象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的仇人。马小姐不晕才怪。

两个丫环吃惊的表情就如同见到了什么妖怪一般,被拴在了柳树下的李逵更是张大了嘴,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泡妞,还真是个牛人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牛二文邹邹的憋出这么一句来,把眼一闭,哥今日就赌上这一把了:“马小姐,你动手吧!我知道自已不小心冒犯你,所以你恨不得了我,如果我的死能使你从此快乐起来,那我宁愿死在你的菜刀下。能死在自已心仪之人的手中,我牛魔王就算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李逵听到这里,几乎把上午吃的两块红薯都给吐了出来。这牛人,实在是太无耻,太恶心人了。可是两个丫环听到这里,早已是感动得泪水汪汪,一塌糊涂了。

牛二微睁双眼,见马家小姐兀自举着菜刀愣在那,还没回过神来。急忙紧走两步,抓住马小姐的手:“马小姐你动手吧!你要是下不了手,那我便自个了断算了,免得小姐你为难。”

“不”马小姐完全懵了,眼见着牛二抓着菜刀就往他脖子上抹去,慌得连忙将手往回抽。

“马小姐,你让我死吧!”

“不。不。”

刚才是马小姐口口声声要杀牛二,这会牛二自已个往刀口上送,小姐却又拼命的阻拦,两个人扯着把菜刀在那纠缠起来。这情景看在两个丫环眼里,哪里还是两个生死仇人,分明就是一对,依偎在那打情骂俏呢!

忽听马小姐‘啊’的一声惊叫,却是她急着往回抽刀,用力过猛,竟然收不住脚,娇躯直往后倒去——牛二急忙一伸手,恰恰在马小姐即将倒地之际,揽住了她的纤腰。

也不知这家伙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反正两个丫环和李逵都是张大了嘴,眼睁睁的看着牛二紧搂着马小姐双双跌倒在了地上,两人的身子紧紧的搂在了一起,并且,并且两个人的嘴也巧不巧的竟然吻在了一起。

天啊!

这实在是太荒诞了。两个丫环愣了半天,这才想起去扶小姐起来。可是牛二就如同膏药一般,粘住了就不松手。两丫头愣是费了好的劲,才把他扯下来。

马小姐站起身来$$,俏脸早已成红霞,一双美眸分不清是嗔是怨,只是怔怔的望着牛二。

“小姐,你没事吧?”两丫环慌了手脚。

马小姐忽然丢了菜刀,手捂住了小嘴转身就走。

“小姐,这两个人怎么办?”小燕急道。

“先把他关进柴房里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了他,也不许伤害他。”马小姐含着羞,头也不回道。“我头晕,先回去了。”

靠!让这家伙当众给吻了,马小姐不晕才怪。

第二十八章夜半牛郎上闺床

碧纱窗,紫木妆台,佳人独坐,两只莹白玉手轻撑双颊,痴望着窗外,已是黄昏,夕阳似血,映着那一树盛开的桃花,万紫千红,春-光无限美。

一位十五六岁的小丫环轻轻走到佳人身后小声道:“小姐。”

“嗯。”

“小——姐。”丫环不得不大声道。

“啊,小燕,叫这么大声干嘛,差点吓死我了。”马小姐猛然回头,见是贴身的丫环小燕,小手兀着胸-脯嗔道。

“小姐,这能怪我吗,我都法叫了你好几声了。小姐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我在想好你个臭丫头,敢来套我的话,看我不撒烂了你的嘴。”马小姐羞嗔地扑过来,和小燕厮闹起来。

“小姐饶命啊,你让我办的事”小燕嘻笑着,连忙做出求饶状。

马小姐急忙收了手问:“怎么样了?”

小燕笑道:“那两个家伙可能吃了,特别是那个黑汉子,比猪都还能吃,厨房里的剩饭剩菜全都让他吃光了。”

“那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不过都是些皮外伤而已。只是大少爷下手也太狠了,打得那个牛公子全身上下都是一条条的鞭痕,我把大小姐的金创药给他们搽了,现在应该没事了。小姐你这么担心他,,干嘛不自已去看看。”

“小燕你又在乱说了,我怎么会担心他呢!我只是不想轻易得罪梁山那帮人罢了。”小姐迟疑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燕,你说那些梁山贼人是不是都是坏人啊?”

小燕道:“这也不一定,有好些梁山好汉都是走投无路了才上的梁山。我就曾听人说起,梁山上有位好汉豹子头林冲,就是被高俅给逼上梁山的。”

“哦,这个人我也曾听人说起过。”小姐若有所思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见另一个丫环小红风风火火跑进来:“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小燕打趣道:“小姐怎么不好了?”

“不是,我是说大事不好了。”小红缓住身形喘息道。

马小姐皱眉道:“什么大事呀,看你急的那样。”

“刚才老爷一回来,少爷就到老爷跟前告你的状了,说你私自窝藏梁山贼人,要老爷出面把两位梁山贼壮士押送到官府去。小姐,你说这下怎么办?”

“小红,我爹爹他答应了没有?”马小姐惊得站了起来。

小红道:“老爷他既没答应,也没说要放人。只是将大少爷痛骂了一顿,骂大少爷就知道给咱马家惹祸,大少爷当时就生气的溜出门去了。我担心少爷跑去张衙少那里告状去了,这才赶紧跑来通知小姐。”

一提到张衙少,小姐立时便气得柳眉紧锁。那位张衙少仗着他老子是济州知府,早已垂涎上马小姐的美色,数次差媒婆来求亲,都被她给拒绝了。只是那家伙仍不死心,时常刻意的巴结她哥哥马如魁,两个人勾搭在一起,干了不少的坏事。

马小姐沉思片刻,这才暗下决心道:“小红,你去前门打听着,一旦我哥带着官府的人来了,你就立刻通知我。小燕,你拿了我的剑去柴房里,把他俩放了吧!”

两个丫头答应着去了,马小姐点起一盏油灯,静静地坐在桌前发愣。忽听外面脚步声响,马老太公在门外轻声叫道:“乖女儿,你在里面吗?”

马小姐心中发慌,知父亲定是为了那两个人而来的,急忙吹灭了油灯道:“爹,女儿今日有些不舒服,想要早些歇息。爹,你是有什么事吗?”

“哦,那你好生歇着吧,爹明日再和你谈。”马老太公说着,摇头叹息而去。他膝下只有这一子一女,可是长子却不成气,每遇到什么大事都只能来找女儿商量了。

不一会,小燕急匆匆赶来道:“小姐,那个牛公子他”

“他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哥给抓走了?”马小姐芳心没来由的一紧。

“不是,是那个牛公子他不肯走。”

马小姐急道:“他为什么不肯走,难道他不知道我哥要把他送到官府去吗?”

“知道。可是那牛公子他说多谢小姐的一番好意,他不愿让小姐为难,让小姐还是把他送到官府去算了。他还说——”小燕说到此处,故意停住不说。

“哎呀,小燕,你快说呀,他还说什么了?”

“牛公子还说,他只求能再见小姐一面,如果不能求得小姐的原谅,他宁愿死在小姐的手里。”小燕一脸艳羡道,“小姐,依我看来,那牛公子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

“这个呆子,我原谅他了还不行吗?只是黑夜之间,孤男寡女的,若是让外人知道了那还了得。”马小姐心中又喜又怨,一时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赌气道,“你去告诉他,若是他再不肯走,那我便死给他看。”

此言一出,不单丫环小燕吃惊,就连马小姐自已也是吃了一惊,这不就等于是把自已看做是他的人了吗?

小燕不敢再说,正待要去,却见小红急匆匆跑进来道:“小姐,大少爷和那个张衙少带了官府的人来了,现在已把外面都给围起来了,眼看就要进庄了。”

“啊,小燕,小红,你俩快些去柴房把那两个人带到我房里来,越快越好。”马小姐心中焦急,也顾不得避嫌了。

柴房内,牛二悠闲的躺在草堆里,得意地哼着小曲。李逵因为长得凶恶,人人都怕他,故特意给他优待,用铁镣将他手脚都给铐着,拴在柱子上,在那干着急道:“牛二,人家马小姐要放了咱们,你竟然还不想走,你疯了是吧?是不是想等那姓马的小杂种把咱们都送到官府去你才乐意。”

牛二乐道:“大哥,你看咱们在这里,有吃有喝的,还有位娇滴滴的大小姐陪着,谁舍得走啊!我还在想干脆在这当个上门姑爷得了,不比在梁山做强盗,每日里提心吊胆的要强啊。”

“牛二,你个狗-日的,老子下次非割了你鸡-鸡不可。”李逵被绑得全身酸痛,连声叫骂。

牛二被他骂得急了,这才笑道:“大哥,那马小姐绝不会眼睁睁看咱被官府抓去的。你放心好了,过不了一时半会,她定会亲自来见我的,到时侯再让你看看我牛二泡妞的本事。”

李逵哪里肯信,正待要说,忽见柴房门又被人打开,马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慌里慌张的闯进来,不由分说,挥起宝剑就把李逵身上的铁镣斩断,这才道:“两位好汉,官府的人已经前来捉拿你们了,小姐让你俩先到她房内躲避一下,待那些人走了再谋生路。”

牛二和李逵随着两位丫环,黑灯瞎火的一路摸进了小姐的闺房内,马小姐早已焦急的等在房内。牛二凝视着她,深情地唤了声:“马小姐!”

马小姐顿时俏脸羞红,欲待要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牛二忙一推李逵:“去,到床底下躲着去。”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不是嫌老子在旁边坏了你的好事?”李逵气岔岔地嘀咕着,不情愿地钻到了木床下。

牛二见两个丫环也退到了门外,这才紧走一步,抓住马小姐的娇嫩小手:“小姐对牛某的这番情意实在是太重了,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得了小姐的这番深情厚意呀!”

“牛公子,你胡说些什么呀,我我什么时侯要你以身相许了。”马小姐急忙挣脱开牛二的爪子,芳心早已是慌乱无比。

牛二嘿嘿一笑,正待再进一步,忽听门外小燕高声道:“小姐,夫人和大少爷来了。”紧接着就听马如魁喝斥道:“小燕,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屋内马小姐听得小燕报信,顿时慌得六神无主。牛二也是急了,欲待躲到床下去,可是床下早让李逵霸占了,哪里还钻是进去。情急之下,马小姐急忙拉着牛二钻进了锦被之中,她自已也合衣躺到床上,放下了锦帐。

“乖女儿,娘来看你了。”说话之间,马夫人已推门走了进来,马如魁则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朝里面张望。

“娘,你有什么事吗?女儿已经睡下了。”马小姐连忙把身子缩进锦被内,将牛二和自已一同盖住,忽觉脚底一阵酥痒,差点惊叫出声。却是锦被中的牛二把手放在了她的一双玉足上轻轻揉捏,且还有一路往上的趋势。

马夫人柔声道:“不碍事的,听你爹说,你身体不舒服,妈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女儿也没什么事,啊”天啊,这家伙竟然已顺着她的双腿,纤腰,一路摸到了她的胸前,并且在她那对酥峰之上大肆蹂躏着。一阵酥麻的快感传来,马小姐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马夫人见女儿一脸潮红,奇道:“乖女儿,你怎么了?”

“娘,女儿只是忽然有些头晕,睡一觉就好了。娘,你也早些歇息吧!”马小姐紧咬着双-唇,心中羞愤欲死,却又担心被母亲识破,更是一下也不敢动弹。

任由牛二那双手在她胸前四处游走,只觉他那双手如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有如春风拂面,快意阵阵。忽觉那手竟然又往下渐渐移至了她的双腿之间,在少女最为隐秘的羞处抚摸起来,顿时身子一颤,几乎瘫软过去。

却听马夫人道:“乖女儿,你真的没事吧?刚才听魁儿说关在柴房内的两个贼人逃跑了,你可知道此事?乖女儿,听娘一句话,那些梁山贼人势大,咱们还是少招惹的好。”

“女儿自天黑后便再未出过房门,也不曾听人说过。娘,女儿听您的吩咐,以后不去招惹他们便是了。”马小姐强忍着浑身的酥痒道。

牛二听到这里暗笑不已:马夫人呀马夫人,你女儿现在不但在招惹梁山的贼人,而且还把贼人都给招惹到床上了。双手更是加紧在少女微微隆起的羞处捣鼓,只觉她那里温软湿热,恨不得立时便剥了她的衣裤,挺身上马,胡作非为一番。

马小姐被牛二那一双魔手弄得春水莹莹,芳心乱颤,情动不已,心道:罢罢罢,反正自已的处-女之身都已被他沾污了,如何还能再嫁他人,今后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人了,他要摸便随他摸去吧。

马夫人看看女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一脸狐疑的马如魁走了。

牛二听他们走远了,心中得意,正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马小姐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却见马小姐挣脱开牛爪,翻身下得床来,抽出宝剑指着牛二厉声道:“牛公子,你若是再要这般作弄我,我便——”忽然抽回来剑来抵在香肩上,“我便马上自刎在你面前。”

“别,”牛二吓了一跳,这妞竟然这般刚烈,看来还得拿些软言好语哄着才行。“小生是真心爱慕马小姐,一时情不自禁,沾污了小姐清白,小姐你要杀便杀我吧?”

马小姐正等着牛二的这句$$话呢,闻言芳心一软,丢了宝剑道:“你若是真心爱慕于我,那便早些派人来向我爹求亲。日后你若是敢负了我,我便先杀了你,然后自尽,免得沾污了马家的门楣。”

“马小姐”牛二喜不自禁,趁势又再搂住了马小姐纤腰。

“你如何还叫我马小姐,我的闺名叫翠云,日后你只叫我翠云好了。”翠云小姐羞红着脸喃声低语着,浑然忘了床下还有个李逵,任由牛二吻住了小嘴,在她身上四处轻薄。

两人初通情意,自有说不尽的情话,这一番缠绵,直到鸡叫了头遍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倒是苦了床下的李逵和门外放哨的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也正是春-心萌动的年龄,听得两人在房内缠绵,不时传来些让人耳热心跳的声音,哪里还经受得了,一个个都酥软在门边,双腿间早已是春水淋淋了。

第二十九章小别重逢春心荡

“一呀摸,摸着妹妹的小脸蛋,二呀摸,摸上了妹妹的小咪-咪”

“牛二,你别唱了行不行?”李逵捂住了一双大耳朵,求饶道,“昨夜就听你们唧唧歪歪地吵了一晚上,现在你还唱,非得逼疯了俺老李不可吗?”

可怜他昨晚在床下呆了一夜,就听牛二小两口在那情意绵绵着,时刻都不得安宁一下,刚要睡着就被两人给吵醒了。再加上连夜赶路,饭也没得吃上一口,哪里还受得了这种精神折磨。偏生牛二精神抖擞,一路上尽拣着些黄歌艳曲地哼个不断。

牛二嘻皮笑脸道:“好说好说,李大哥,这次回山你可别忘了替我在宋头领那美言几句噢!”

两人一路疾行,黄昏时总算是回到了梁山地界。两人进了朱贵看守的那家酒店内,朱贵见了二人大喜,急忙安排酒食,并说是宋头领日日祈盼,命他时时打探,如今总算是盼得二位平安归来。

二人饱餐了一顿,朱贵这才整往对岸放了支信箭,不一时,对岸撑过来一只小船,将李逵牛二接到了山脚下,那面早有一员女将带着一支人马在那侯着了。

但见这员女将一身劲装,手提日月双刀,柳腰纤细,面若桃李,骑在那高头大马上,端的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号称梁山寨花的一丈青扈三娘。

扈三娘见了牛二,喜道:“牛兄弟,你可回来了?”

“扈姐姐,我可想死你了。好久不见,来,抱一个。”牛二喜笑颜开,扑过去就想给扈三娘来个狼抱。

“去。”扈三娘娇笑着躲开了,“你这家伙,一见面就想占你姐姐的便宜,也不怕别人笑话。”

牛二厚颜道:“这有什么好笑话,大家都是梁山的兄弟姐妹,好久不见了,也总该表示下亲热吧?”

扈三娘笑道:“得了,你是不怕,可我还怕你家小荷吃醋呢!”

牛二听了,连忙问道:“扈姐姐,我家小荷荷她还好吧?”

“不好——”扈三娘故意戏弄牛二,见他着急的样子,这才吃笑道,“你放心好了,小荷她没事的。只是前几日宋头领等从东京回来,个个都传说你和李逵已陷在了东京城内,生死未卜,小丫头急得不得了,整日哭哭啼啼地缠着我,要我派人四处打探你的下落。这几日正该着我值哨,这丫头也跟着我天天在这等你回来,这不才刚被她娘叫回去了。我看啊,你要是再晚回来得几天,那傻丫头只怕是要离家出走,到京城救你去了。”

“这傻丫头!”牛二心里甜滋滋的,很是感动了一小把。

宋江听说李逵回来了,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喜得抱着李逵直叫唤:“铁牛,你可回来了,哥哥想死你了。”两人那亲热劲如同两口子似的,让牛二直纳闷了,咱们的宋大王不会是玻璃吧,要不就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鲁智深等六人也过来拉着牛二问长问短的,经过京都城门那一战,他们六人皆认为牛二重哥们义气,是条值得深交的好汉。宋江心头高兴,当即命人摆下酒席,号令全寨一百单七条好汉尽数前来赴宴,庆贺山寨的弟兄平安归来。

酒席间,大伙自然免不了问起李逵二人是如何脱险的。李逵此时早已喝得面酣耳热,却还牢记着要替牛二表功的事,他怕牛二把假李逵这事抖出来丢了他的面子,忙抢先当着众人夸夸其辞的把牛二好一番夸奖。说到在马家庄众家丁想出的那些狠毒招数时,众头领听了无不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关键时刻牛二如何凭着三尺唾沫,舌灿莲花,说服了马家小姐义释两人时,更是不免添油加醋,画蛇添足地将牛二吹捧了一番。

不过李逵一时说得兴奋,手舞足蹈地把牛二在马小姐闺房内的那些勾当也抖了出来,牛二慌得连灌了李逵几口酒,这才堵住了他那张臭嘴,眼见着自已的准岳父柴大官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众头领也都听武松等六人吹嘘过,牛二如何单身冲入敌围救李逵的英雄业绩,此刻更是连声称赞。牛二被众人捧得如在云端之中,浑不知天高地厚了,忙趁着这时机向宋江请功。

宋江原本就答应了牛二,此刻龙颜大悦,也乐得顺水推舟,当即宣布道:“牛二来到咱们梁山日久,其赤胆忠心,人尽可见,此次东京之行更是功劳不小。本大王决定,即日起封弼马温牛二为梁山第一百单九条好汉,专司打探机密消息一职,日后但凭功劳大小,再行封赏。”

随即按梁山好汉的一应待遇,命扑天雕李应为牛二重新安排住宿,调拨随身军校等。

众头领闻言,也都纷纷举杯来向牛二贺喜。牛二又喜又愁,道:“宋大哥,你看我这名头能不能另改一个,‘弼马温’这外号好象不太响亮吧!”

“牛兄弟,只要你好好跟着宋头领混,这名头肯定会红透半边天。日后只要有人一提到‘弼马温牛二’这五个字,保证能把小孩的都吓出来。来,山人也来敬牛兄弟一杯。”军师吴用在一旁起哄道,惹得众头领也跟着大笑不已。

酒宴喝到尽欢之时,牛二醉意微浓,心中惦记着小荷,早已是心猿意马,按捺不住了。趁柴官人还在和宋头领他们喝得起劲,悄悄溜了出去。

“恭喜牛哥高升了,日后可别忘了提拔小的一二噢。”柴管家早已侯在了大门前,见牛二来了,忙堆起笑脸一个劲地恭维。

“哪里哪里,柴管家跟着柴大哥吃香喝辣的,还用得着我提拔吗?”这小子倒是圆滑得紧,刚知道老子升官了,立马就改口叫牛哥了。牛二好不得意,挺直腰杆小声问道,“那个小姐在家吗?”

柴管家朝他挤了个眼色,大声道:“牛头领,夫人正在客厅等着你呢!”

“夫人?她等我干嘛?”牛二一惊,随即想到:莫非是夫人知道我如今荣升山寨的头领,打算把她宝贝女儿许配给我?那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和小荷那个圈圈叉叉一番了?

正在无限yy之际,柴夫人已在客厅叫道:“是牛二吗?还不快些进来!”

“我来了,夫人,多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牛头领一头迈进屋内,却见柴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满面怒容地瞪着自已,左右两边各站了两位手执竹棍的丫头,也都是俏脸含霜,横眉冷对。

牛二见这阵势不妙,陪着笑道:“夫人,您这是”

柴夫人冷笑道:“这个嘛,听说你此番出门立了大功,已然荣升为山寨头领,特意安排了为你贺喜的!”

牛二腆着张笑脸,极尽媚谄奉承之能事:“那还不是托了夫人的洪福,才会有小的今天。夫人对小的恩德就如同那滔滔江水滋润着我稚嫩的心灵,又如同东升旭日普昭着我拙壮成长,令小的我感激不尽,没齿难忘。日后做牛做马做姑爷,也要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看了眼丫头们手上的竹棍,小心翼翼道,“只是,夫人。您这欢迎的阵势小的还真有些吃消呀!”

柴夫人见那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怒道:“好你个‘做牛做马做姑爷’,还想做我的姑爷,你做梦也体想。牛二,我只问你,你都对我家女儿做了什么坏事?”

“夫人,您这不是冤枉了小的吗?我今日回来后就一直在忠义堂上喝酒,这不刚惦记着来给夫人请安,哪还来得及对小姐做什么坏事呢?”

“好你个牛二,看来你如今翅膀硬了,竟然敢狡辨了。”柴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怒道,“牛二,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个”牛二看到桌上那东西,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这不是被小柴荷当做是自已送她的定情之物而抢去的那小瓶春药吗,这怎么又到了丈母娘手里了,冷汗哗哗地就下来了。

那日柴夫人来到女儿房内,不经意间在她女儿枕下发现了一个小瓶,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打开来闻了一闻。谁料想这一闻顿时便春情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觉全身酥麻,下面更是难忍,恨不得立时便有个男人来将她抚爱蹂躏一番不可。

偏生丈夫又随宋头领出远门了,害得她几次三番便差点红杏出墙,无奈之下只得找来些黄瓜萝卜之类的来,这才暂解了燃眉之痒。直到柴进回来,夫人也顾不得羞耻了,急不可待地便缠住了丈夫求欢,且一连数日连承雨露方才罢休,倒是弄得柴大官人叫苦不迭。

柴夫人私下问过柴荷,小丫头还以为牛二已向母亲提过亲了,羞答答地说这是牛二送她的定情信物。柴夫人当时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所幸自已女儿尚未打开来闻过,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柴夫人越想越气,听说牛二回来了,这才安排好了,只得着牛二自个送上门来。当下道:“牛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狡辨?”

“夫人,我”牛二耷拉着脑袋寻思应急之策。

柴夫人见他已然默认了,再不容他多说,喝道:“丫环们,还不快给我家法伺侯。”

“是,夫人。”

四个丫头齐声娇喝,棍棒齐举,冲着牛二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打得牛二捂着脑袋满屋里乱窜。

这时躲在门帘后偷听的小柴荷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跪在母亲面前替情郎求情:“娘,是女儿错了,你要打就打女儿吧,千万别再打牛哥哥了。”

柴夫人眼见乖女儿哭得那伤心样,心下也是不忍,忙搂了女儿道:“乖女儿,娘这也是替你出气呀!这家伙如此牛胆包天,现在就敢$$拿这玩意当定情信物送给我女儿,我今日要不好好收拾他一番,他日后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呢!”

当即喝退丫环,对牛二斥道:“既是我女儿替你求情,今日我便饶了你。日后你若是敢负了我女儿,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罢领了几个丫头回内堂去了。

小荷心疼情郎,带着牛二进了自已闺房,欲待要去找些金创药给他搽上,小手却被牛二给捉住了,但见牛二色-眼迷-迷地望着自已,顿时芳心乱颤,羞不可抑道:“牛哥哥,你要做什么?”

第三十章将无耻进行到底

“小荷荷,你说哥要做什么呢?”牛二眼放精光,轻轻一拉,小柴荷已跌入到了他的怀中。只听她‘嘤咛’一声娇哼,立刻羞得把脸埋在了牛二怀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牛二见她娇羞模样,早已心痒难耐,哄道:“小荷荷,快把脸抬起来,让哥香一个。”

“不香不香,就不让你香!”柴荷赖在牛二怀里不出来。

这丫头,多日不见,倒是越发的害羞起来了。离开山寨的前一晚,这丫头还缠着老子索吻来着,如今倒还羞成了这样,这肯定是老子那准岳母调教过的好事。牛二揽住了小丫头纤细的腰,轻轻摩娑着:“小荷荷,这么多天不见,可曾想我了?”

“想不想,哼,你一去就是十多天,别人都说你死呸呸呸,我不说了。”

牛二笑道:“是不是都说我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嗯,可我不信,我就知道河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可你倒好,回来了也不先来告诉人家一声,害得人家等你等得”柴荷一时娇羞得说不下去了,只是故作生气的嘟起了粉艳欲滴的小嘴。

“小乖乖,哥哥我福星高照,死不了的。”牛二就势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你看我一回来就在那陪大王喝酒了,刚抽着空来看你,就被夫人抓着打了一顿。那几个丫头下手可真狠啊,哎哟!”

“打着哪了,还疼吗?”柴荷慌道,小脸上满是焦虑,瞧他并没什么大碍,生气道:“活该!谁让你拿那种脏东西送给人家,我都被你给害惨了。那几个姐姐跟了我娘好些年了,最是忠心耽耽了。我娘说了下次你要再欺负我,就让那几个姐姐割了你的”这话是她从几个姐姐那偷听来的,说是要割了牛二的那个玩意,所以说到后面已然羞得说不下去了。

不是吧?这柴夫人也太狠了,今日可算是领教了,下次可得小心提防着点,别一不小心让让她给割了那玩意,那咱可真得进宫给公主当小牛子了。

牛二有些尴尬道:“那个小乖乖,你还不相信你牛哥哥吗?我那两天不是着了凉吗,我就让安神医给配了两副药,谁知道那家伙拿错了药,把那玩意错拿给了我。小荷,咱们别说这个了。你看咱们好久不见,是不是该亲热亲热一下呀?”说罢,双臂一紧,将柴荷贴到怀里,低头往她小嘴上吻去。

“不,我娘说”小荷刚一张嘴,已被牛二吻了个严实,只觉口中一滑,一条大舌已溜进了檀口之中,紧紧缠住了她的丁香小舌,顿时便意乱情迷了。

牛二手嘴并用,口里纠缠住她的小舌不放,双手已然抚上了柴荷的酥-胸,隔着衣物轻搓慢揉了一会,趁势解开了柴荷的棉袄,从胸襟内探入,实实在在的握住了那一对挺拔的酥-乳,心头不由一喜:这小丫头发育得还蛮不错嘛,两个小包子已经初具规模,不大不小,双手恰好盈盈在握。小丫头看来也已经情动,乳-尖上两棵樱桃被他轻轻一拨弄,立刻便挺立起来。

只是泡妞尚未成功,哥们还需努力,还得再添一把火,争取今晚推倒她。

小柴荷一不小心,酥-胸即告失守,欲待要挣扎,却被他一阵搓揉,顿时浑身无力,哪里还挣得开,反正自已迟早也是他的人了,索性由着心上人爱-抚。可谁知这家伙一招得手,越发的放肆了,一只手在她胸前揉捏,另一只手已悄悄向下,滑到了她双腿间的隐秘之处,隔着秋裤捣弄起来。

“啊不要。”小柴荷又羞又急,偏生那隐被他拨弄得象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那啃咬,一时酥痒无比,臀缝间更有一样火热坚硬的物事,隔着秋裤紧顶在她的娇嫩处,一下一下的厮磨着,小柴荷哪里受过这般的双重刺激,鼻翼微张,娇喘吁吁,娇躯整个地瘫软在他怀里。

“不要什么?是不是不要停啊?”牛二此时也早已心急火燎了,眼见着时间时机成熟,抄起小丫头往香榻上一放,就要去剥她的衣裤。

“不,牛哥,不可以。”柴荷忽地睁开了双眸,紧抓住衣襟不放,急道,“哥哥,你要怎的我都依你,只是这个却万万不可以。”

“小乖乖,听话,快些把手松开,反正你迟早也是我的人,今日就从了哥哥吧?”

“不行,我娘说了,女孩儿家一定要洁身自好,绝不可以在出嫁之前行那苟且之事。”柴荷紧抓着裤腰带不放。

牛二好不着恼:这丫头怎么和马姑娘一个德行,随你怎么轻薄都行,就是死守着这最后一道防线不松手。他自然不清楚贞-对于这些古代女子的重要性,生命诚可贵,贞-价更高。哪个未婚女子若是失了身而又被人始乱终弃,那她的一生也就毁了。

见她虽然已情动不堪,却仍旧一脸坚决。牛二只得悻悻地缩回了手:“怎么又是,还说什么了?”

“我娘还说了,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被他轻易占去了身子,即便是日后娶了你,他也会瞧不起你的。要我平日少和你呆在一起,免得让你占了便宜。”

牛二恼道:“那就没说要把你许配给我吗?她可是亲自答应了我的,如今我做了山寨的头领,总配得上她女儿了吧?”

“我娘说了,我现在年纪还小,等满了十六,那时再再让你来提亲。”小柴荷紧咬了红唇,羞答答地盯着牛二双腿间那立得跟旗杆似的怪物,“牛哥,小荷的身子迟早都是你的,你就再忍一忍,等以后你明媒正娶了我,再随着你弄吧?”

“那哥哥就再等一等。可是你看哥哥我现在憋得这么难受,你总得想办法帮哥哥消消火吧?”牛二作怪地把腰杆一挺,那东西更是顶起了老高,抓过柴荷的手就放在了上面。

柴荷羞得急忙缩手,却被牛二紧抓住了不放。带着她的小手在揉捏了一阵,牛二犹嫌隔着裤子不够爽,索性解了裤腰带,裤头褪到了膝间,玩意儿顿时威风凛凛地跳了出来。

“啊,”柴荷第一次见着男人那物事,但见那东西又粗又大,如同怪物般在那矗立着,且还时不时的向她点头致意,顿时吓得捂住了双眼。

牛二调笑道:“怎么了,小乖乖。是不是太大了吓着你了?”

“嗯!”

“别怕,等以后你真的尝到了男女间那种快活事,你就不会嫌你相公的大了。来,快些帮相公消消火。”

柴荷只得一手捂了眼睛,一手羞答答地握住了那玩意,只觉得坚硬火热,如同一只烫手山芋。这些天她被母亲好生的调教了一番,还有扈三娘姐姐也不时的教导了她一些男女间的学识,并结合自身的经验传授了她如何取悦男人,驾驭丈夫的招数。柴荷虽听得面红耳赤,却是虚心认真地学了个一知半解。当下握住了牛二那玩意,素手纤纤搓动起来。

被小丫头柔嫩温润的小手握住,牛二那叫一个爽啊。干脆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唧唧歪歪地哼了起来。柴荷此时也是情动不堪,感觉这东西在自已手中越发的涨大,忍不住从手指缝里偷偷地张望,心中又羞之怕,这玩意儿这么大,如何弄得进自已那里面去。一想到这里,下面更是湿滑不堪,象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却说柴夫人在自个卧室内生了会闷气,却还不见丈夫回来,便出了房门想到女儿那坐会。刚走到房门前,就听里面传来些奇怪的声音,柴夫人是过来人了,如何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还以为是两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呢,急忙凑到窗纸边往里一望,顿时羞得俏脸通红。

只见牛二裸着下半身躺在床上,自家女儿依偎在他怀里,正用小手在他替他那个呢,而牛二那双牛爪兀自在女儿身上到处乱摸。

柴夫人气得当即便要冲进去,可是转念一想,他二人早已两情相悦,自已也已经默许了两人的婚事,女儿迟早都是他的人了。况他二人多日不见,自然免不了要亲热一番。看这情形两人也都还能控制着没有越过那最后一道防线,我这样贸然进去,反倒会弄得大家尴尬。男人在这方面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就没事了。不如守在外面替他们放风,等女儿把他那东西弄出来后我再回去。若是他二人一时忍不住,想要做那种事了,我便立刻出声制止。

柴夫人当即守在了窗外好生偷听着,过了好一会,只听女儿小声问道:“牛哥哥,你出来了没,人家的手好酸呀?”

却听牛二答道:“小乖乖,你再坚持一会,哥就快出来了。”

柴夫人听了,心中恨道:这家伙,还坚持得挺长的,都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害得老娘在外面担惊受怕地喝了半天西北风,两只脚都站麻了。她听了半天的墙根,心中也觉有些,下面渐渐地湿润起来,看来今晚又得要让相公给咱解解痒了,只是这几日连连征战,不知相公还行不行了。忍不住又伏到窗边偷瞧,一边手把伸到了下面挠起痒来。

忽听女儿娇声抱怨道:“牛哥,你还没出来么?我的手酸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嘿嘿,快了快了,好妹妹,你再加把劲就出来了。”

“哼,不玩了,你每次都说快了快了,可就是半天都不出来,害得人家都难受死了。”

“哪里难受了,是不是那里呀?”

“你明知故问。啊,别摸那里,痒死了。”

“只要让哥哥弄进去你那里面,保证你既不难受也不痒了。好妹妹,要不要来试一试?”

柴夫人听到这里,差点就冲了进去,这家伙果然图谋不轨,时刻都想把我女儿给破了,只不知宝贝女儿能不能坚守得住这家伙甜言蜜语的哄骗。果然听女儿羞道:“牛哥哥,你太坏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却听牛二道:“好妹妹,哥还有个法子,保证很快就能出来。”

女儿奇道:“什么法子呀?”

柴夫人刚放到一半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让我女儿

只听牛二坏笑道:“好妹妹,你若是用嘴帮哥哥含弄一下,保证很快就会出来了。”

天哪,这家伙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竟然会哄骗我女儿用嘴帮他那个。一想到那番不堪入目的场景,柴夫人登时气得娇躯乱颤。不行,我决不能让女儿上了他的当。

闺房内,牛二循循善诱地哄着小柴荷上了勾,羞答答地闭了眼睛,微张着樱桃小嘴正要往他那凑去——‘啪’地一声,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柴夫人一阵风般卷了进来,双手叉腰,俏脸含冰地怒视着牛二。吓得床上二人慌作了一团,柴荷一时羞愤欲死,捂着脸钻进了被窝中再不出来。

牛二急急忙忙提拉着裤子,刚下得床来,却见柴夫人纤手一指,怒道:“好你牛二,竟敢这般作弄我女儿,今日我非割了你那害人的”忽然双眼一直,直瞪瞪地望着牛二双腿间,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柴夫人吓了一跳,双眼一眨不眨地瞪在那,俏脸上忽红忽白的,好半天才醒悟过来,顿时又羞又怒:“你你还不快些穿上裤子,给-我-滚!”

“好,我滚,我这就滚。”牛二忙个不迭地提着裤头,飞一般地溜走了。

柴夫人望着牛二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不到这家伙的本钱倒是蛮大的,咱女儿嫁给了他,也算是有福了。想到这里,顿时羞红了脸,相公这家伙又死哪去了,怎么到现在都还不回来?

(牛二在此作揖:咱牛二泡妞这么多年,回回都是咱送花给别人,想不到这回也有人送花给咱了,那个鸡动呀。谢谢那位送花的朋友!请在书评区留下你坚-挺的脚印。咱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第三十一章谁动了皇上的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大宋皇帝宋微宗元宵夜在李师师家受了惊吓,仓皇自地道内逃回宫中。但见外面火光冲天,杀声阵阵,只知道是有梁山贼人来犯,却不知有多少军马。

正在惊惶之间,却见执事宫监慌里慌张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奴才适才发现今日有刺客混入宫中,意欲趁乱图谋皇上,现已着令侍卫们把守住宫内各处关卡,四处排查搜捕刺客。”

宋微宗惊道:“可曾抓到了刺客?那刺客又是何人所为?”

“启禀皇上,那刺客尚未拿到,只是奴才在御书房内发现证据若干,证明乃与梁山贼人同为一伙。”

“都是些什么证据,快些呈令来给朕看看。”

执事太监面有难色道:“皇上,那个刺客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不仅将皇上在屏风上亲笔题书的四大寇首的‘山东宋江’四个字被人用刀挖走,而且还在御书房内胡作非为拉屎撒。”

“什么?”宋微宗气得胡子直颤,怒道,“这些梁山狗贼如此可恨,枉朕还想把他们招了安,为国效力。”

“启禀皇上,奴才奴才这里还有一样证物,要请皇上亲自过目。”执事太监胆战心惊地看着圣上的脸色,两手颤抖地将一卷宣纸呈上。

宋微宗一脸疑惑地将那宣纸展开,才看得几行便当即气晕过去了。

众人急忙唤来太医,灌了三大碗还魂汤进去,道君皇帝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兀自捶胸顿足,大骂不止:“梁山狗贼,寡人与尔等誓不两立。”

第二天一大早,宋微宗即召百官上朝议事。众大臣无不惶惶,圣上终日沉迷酒色书画,已经数月未开早朝,今日忽然宣召百官,只怕是为着昨夜之事要选将征讨梁山了吧,那些武将们当时便心急上火,生怕被皇上给选着了。

果然,道君皇帝端坐在大殿之上,面红脖子粗的历数一番梁山贼寇的滔天罪恶,又将百官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喝问百官道:“哪位爱卿愿意领军出征,将那些梁山贼寇尽数剿灭?”

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前番朝廷数次前去征剿,都被梁山贼寇杀得大败而归,如今如何还有人敢自告奋勇地前去送死。宋微宗见状,更是气得口不择言:“堂堂百官,竟然无一人能替朕分忧,朕养了你们这帮混帐还有个屁用。”

某大臣壮着胆子奏道:“圣上,臣听闻之这帮梁山强人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号,向来都不反对朝廷。与其三番五次征剿,不如,不如派人前去将他们招了安,让他们为国效力如何?”

“替天行道?”宋微宗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暴跳如雷,“那些狗贼都跑到朕的后宫里来替天行道了,不杀了这帮贼寇如何能消朕的心头之恨。来人呀,将他拖下去掌嘴二十。再有妄言招安者,定斩不饶。”

众大臣何曾见过圣上如此暴怒,听着大殿外噼里啪啦的掌嘴声,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言招安二字。其中自有消息灵通之士,已得到些小道消息,称昨日梁山贼人不仅大闹了京城,还闯进了后宫大院,把圣上的妃子都给偷睡了云云。今日圣上如此暴怒,多半是因此而起。

这时,蔡太师出班启奏道:“圣上,依老臣之见,此番非得市太尉挂帅出征,方能扫平梁山,荡清贼寇。”

宋微宗喜道:“太师所言极是,寡人也正有此意。高俅听旨,朕命你为扫梁兵马大元帅,督帅天下兵马前去征讨梁山。爱卿切莫让朕失望啊,务必要荡清水泊,生擒贼首宋江等人。”

蔡京老贼,害我不浅啊!高俅咬牙切齿的将蔡京全家老小都问侯了一遍,这才硬着头皮上前接旨,强颜欢笑道:“微臣不才,但为了替圣上分忧,微臣便是肝脑涂地,亦死不足惜。况皇恩浩荡,威震九州,必然能庇佑我大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这一番马屁拍得宋微宗着实受用,一时龙颜大悦,赏赐高俅黄金百两,锦袍金甲一副。正要退朝,忽又想起一事来,不禁皱眉道:“各位爱卿,那梁山贼寇之中可有一个叫牛二的贼人?”

“牛二?”

这帮大臣个个都见多识广,更有些征讨梁山时吃过苦头的,说起梁山贼人的姓名来如数家珍,却无一人知道梁山上还有牛二这么个人物。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圣上为何会问起这么个人来?看圣上愁眉不展的样子,莫非此人是个新加入梁山的厉害角色?高俅听了众人议论,更觉心惊肉跳不已,此番出征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宋微宗见无一人识得牛二,暗道:那诗上明明写着‘不是梁山牛二偷’,那必定就是宋江那厮做了那些勾当,再假借牛二之名所写无疑了。当下闷闷不乐地卷帘退朝。

高俅退朝下来,便直奔蔡京府中,童贯杨戬二人也先后赶来。高俅心有怨气,对蔡京道:“梁山贼寇势大,众所周知,就连童枢密亲自去征剿,也弄了个大败而归,老太师如何会让高某去挂帅征讨梁山,那岂不是害我于两难之地吗?”

蔡京道:“高太尉有所不知,前番童枢密讨贼失利,皇上震怒,已然夺了他的兵权。现在朝中许多大臣对我等四人耽耽于怀,千番百计欲铲除我等。老夫今日若是不保举你挂帅出征,将那兵权牢牢掌控手中,那我们‘四人帮’便离大祸临头之日不远矣。”

三人听了也都觉有理。童贯一张黑脸羞得通红,道:“上次是我一时大意,误中了贼寇的奸计,此番太尉出马,必能剿灭贼人,一洗前耻。”

杨戬附和道:“太师和枢密使所言极是。太尉此番出征,若是能一举剿灭了梁山贼寇,那是再好不过了,既能堵住众人之口,又能趁机将兵权收入囊中。那日后咱们‘四人帮’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只是今日圣上提到的那个牛二,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惊动圣颜,太尉还需小心提防此人才是。”

高俅道:“我已将此人姓名牢记在心,下次遇着此人时,小心从事便是了。”四人又好生商议了一番,这才散去。

宋微宗退了朝回到后宫,立刻召来执事太监,屏退了左右,将昨日之事细细盘问了一番,仍是问不出一丝头绪来,只得勒令他在宫中暗中查访,务必要查出到底是哪位妃子与那贼人勾搭过。

此事事关皇室尊严,道君皇帝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查,只能私底下悄悄地进行,想那韦婉容也不会傻得自个跳出来承认吧,那位王公公知道自已惹下了弥天大罪,更是百般遮拦隐瞒,是以一连查了数日,仍旧未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向来只有朕给别人戴绿帽,想不到今日反被别人给自已戴了顶严实的绿帽,道君皇帝那个郁闷可想而知啊!偏生自已女人众多,愣就是查不出到底是哪个,说不定是好几个老婆被那个狗贼给睡了也不一定。

后宫的佳丽嫔妃见皇上龙颜不悦,无不趁机挖空了心思想要讨好皇上,使出各种妖媚放荡的伎俩,以求博得圣上恩宠。可宋微宗一想到这些美妙绝伦的,也都极可能被宋江还是牛二的脏手在上面揉捏过,甚至用那个脏玩意儿在这些娇嫩的上肆意地进出,便觉得一阵阵恶心,那东西登时便软了下来,哪里还提得起一丝性趣来。

纵使这些美丽女子寸缕不着地横陈在床榻上,晃荡着丰-乳,使出了吹拉弹唱等各自拿手的房中媚术来引诱圣上,也都无济于事。久而久之,道君皇帝竟然因此落下了萎糜不举,举而不坚的毛病来。

宋微宗盛怒之下,将那个执事太监和几个知情的小太监全都杀了灭口,还恨不得把所有的妃子也都杀了。这笔帐自然得算在宋江头上了,道君皇帝心中将那宋江恨得咬牙切齿,发誓有朝一日活捉了宋江那厮,非割了他那玩意不可。

那边道君皇帝将宋江好一番诅咒,这边宋江和卢俊义等头领正在喝酒作乐,猛地里连打了几个喷嚏,只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奇怪道:“莫不是有人在背后咒我?”

卢俊义吃笑道:“说不定是哪个小娘子在想着大哥你呢?”

“这有何难,待贫道算上一算,立知分晓。”公孙胜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掐指算了半天,忽然睁开双目焦虑道,“不好,当今圣上正在咒骂宋大哥呢,只怕过不了几日就要派大军来攻打梁山了。”

宋江听罢,大惊$$失色:“我宋江一心只待朝廷招安,又不曾冒犯了圣颜,圣上为何要诅咒于我,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军师吴用笑道:“大哥此番闹了东京,当今圣上自不会善罢干休。大哥且宽心,我早就料到皇上必会派兵来征剿咱们,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无论是谁领兵来犯我梁山,都教他们有来无回。”

当下,山寨上下整军秣马,日夜练,只等着官军来时,杀他个片甲不留。

第三十二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话说高太尉领了圣旨,从各地调集了十多万兵马,又在山东各州县征集船工木匠,日夜赶造战船。他这才领着虎狼之师慢悠悠行来。且还带了一大帮歌妓舞女的,一路上笙歌燕舞,逍遥快活。且任意放纵军士虏掠百姓,弄得民怨四起。大军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之乌烟璋气,鸡飞狗跳。

不一日,已到达梁山境内,依着山势,扎下连绵十余里的营盘,将梁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第二日,高俅全身披挂,由众将簇拥着,亲率一万人马到山下搦战。

宋江闻信,立刻便要派人下山应战,却被军师吴用劝道:“大哥,现敌军初来乍到,势气正旺,切不可与其正面交锋。我军只需坚守不出,避开其锋芒,再伺机行事。”

宋江依着吴用之计,并不下山应战,只是增派人马牢牢把守山寨各关口,并让众军士在关上齐声叫骂。

高俅大怒,命两员猛将各率五千军士轮番攻打山门,誓要攻上山去,活捉了宋江。只是山势险要,且梁山好汉早有准备,待宋军攻到寨前时,一阵巨石檑木,排驽乱箭下去,顿时打得宋军丢盔弃甲,尸横遍野。到黄昏时,高俅只得鸣金收兵,计点人数,空折了一千多人马。

当晚,宋江又派出五虎上将已,各领三千人马,轮流下山偷袭,接连烧毁敌营数十座,歼敌数千人。到得白日,却又紧闭山门,坚守不出,只在晚间派数支人马轮番来袭。弄得高俅不堪梁山好汉的轮番扰,气得跳脚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退出十里安营,再另寻良策。

这一日,高俅正在郁闷间,水军头领来报,战船都已督造完毕。高俅大喜,正要下令即日从水路攻打梁山,却有手下大将周昂献计道:“启禀太尉,属下有一条声东击西之计。属下愿领一支人马从陆路佯攻,以此来迷惑贼寇,太尉则亲率大队人马从水路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必可一举攻克梁山。”

高俅拍掌笑道:“此计甚妙。”当下分拔出三万人马,由周昂,王焕统领,从陆路进攻,自已则亲率大军从水路进攻。

梁山水泊烽烟再起,宋江等头领个个提心吊胆,苦思退敌良策。唯独弼马温牛二却是整日里游手好闲,跟个没事人似的。他正郁闷着呢!原以为如今成了山寨的头领,多少也要分拨给自已千儿八百的手下,让自已过过当将军的瘾吧!可谁知除了拨来两个伺侯自已的小厮外,仍旧是光杆司令一个。

他被宋江分到戴宗手下做了个打探消息的小头目,终日和鼓上蚤时迁,金毛犬段景住以及白日鼠白胜这些家伙混在一起。这些人中除了时迁还有些本事外,其余的除了吃喝玩乐啥本事也没。可惜时迁出身不好,背了个贼人的名头,虽然替梁山立了不少功劳,仍旧被排在最后面。四个排名最靠后的倒霉蛋刚好凑到了一窝,可谓是臭味相投,怨气冲天。

现在朝廷来攻打梁山,时迁他们每日里忙着四处打探消息。牛二倒好,除了睡觉之外,就是偷偷跑去柴进家去调戏下小柴荷。戴宗和他关系不错,知道他不是这块料,也就随着他去了。

这一日傍晚,山寨中忽然传下号令,命山寨所有头领都去忠义厅议事。一百多号人齐聚在忠义堂上商议敌情,但听宋江道:“刚才有探子来报,说是高俅已造好了战船,如今又浩浩荡荡地杀了回来,其先锋人马三万余人现已抵达西山脚下。他此番卷土重来,必然要兵分两路,一路从陆路来攻,主力大军必然会从水路来攻,来个水陆夹击,欲将我梁山人马消灭于水泊之内。”

梁山主力是以马步军为主,水军人数相对较少,恐难挡住高俅大军。梁山地势险恶,唯独湖这边地势开阔平缓,若是让宋军主力过得湖来,摆开了阵势进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梁山虽然号称有雄兵十万,实则不过三四万而已,且都是些强盗草寇组成的乌合之众,打打游击还行,真要是正面交锋,如何会是朝廷十余万正规军的对手。众头领闻言都大吃了一惊,不禁议论纷纷,大厅内顿时闹成了一团。

军师吴用见大伙都有些着慌,急忙道:“弟兄们休要惊慌,我和几位头领已经商量出一条破敌的良计,必然要叫高俅这厮有来无回。只是万事俱备,还欠东风,如今还需要派一位有勇有谋的兄弟作诱饵,来引诱高俅那厮上勾,不知道哪位兄弟愿意前往?”

吴用将计谋说了出来,众头领连声叫好,只是这诱敌之计实在太过危险,没一个人愿意去做那诱敌深入的诱饵。宋江急道:“兄弟们,此战事关山寨的生死存亡,哪位兄弟愿意挺身而出,慷慨赴义,担当此重任?”

众头领都不作声,大厅内刚才还闹翻了天,现在却静得出奇。宋江见没人自告奋勇,好不着恼,背着双手在大厅内游走,只待看哪个不顺眼就派哪个去。大伙见状更是低了头屏息静气,生怕自已不小心打了个隔,放了泡屁,让老大听到后摊上这份去送死的差事。

就在这当口上,忽然一名小校进来报道:“山下有一员敌将前来搦战,口口声声要见弼马温牛头领,说是要与他决一高低。”

宋江闻言大喜:“牛二在哪?快些出来。”

牛二吓了一跳,自已才上梁山不久,好象还没闯出什么名头吧,这些家伙干嘛非指名道姓的找到老子头上来单挑了?刚要躲到人堆里去,却被宋江一眼瞅见,过去将他揪了出来,对众人笑道:“兄弟们,既然敌将点了名要会牛二,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是非牛二莫属了。况牛二兄弟机智勇敢,武功高强,必能担此重任,为我梁山立下不朽之功。”

众头领闻言都大松了一口气,急忙连声附和。吴用道:“牛二听令。我命你带三百人马,于明早下山迎敌,”

“什么?三百人马?”牛二都快吓出来了,妈的,让咱领三百人去迎战三万人,这不是把咱往狼口里送吗?

吴用笑道:“不错。常言道兵不在多而在精,你的任务是诱敌深入,只要将敌军引到西山后的山谷之内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牛二抗议道:“军师,三百人是不是太少了点?不是我牛二怕死,我只是怕还没将敌人引到山谷内,就先被他们给塞了牙缝。能不能多派些人马,或者再派个五虎上将什么的来给我助下阵也行。”

宋江脸孔一板:“如今山寨内各处吃紧,众位头领也都各有军务在身,哪里还派得出什么人手来,能拨给你三百人已经算是很多了。军令如山,违者立斩。牛二,你莫非是想违抗军令吗?”

“得,三百就三百。”牛二苦着脸道,心中打定主意,一会就去找匹快马,到时侯见机不妙咱就赶紧溜。

一丈青扈三娘见了牛二那般模样,心中不忍,站出来道:“宋大哥,小妹愿随牛头领一同下山迎敌。”王英哪里舍得自已老婆前去赴险,也要跟着一同前去。

“扈姐姐,还是你够义气。”牛二见状,激动地抓住了扈三娘的手,恨不得当场就给她来个热烈的拥抱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就连握着扈三娘的那只牛爪也被王英给拍开了。

宋江道:“也罢,就由你们夫妇二人随同牛二一道下山诱敌。你等切不可恋战,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引入山谷之内。”

吴用见诱敌人选已定,这才排兵布阵,调拨水陆两军的众位头领各带本部人马于当晚前去各处埋伏。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晓,宋军又到山下搦战。牛二与王英夫妇得令,打开寨门,领了三百老弱残兵直奔山下。

刚摆开阵势,就见对面军中走出两员小将,头戴银盔,手提定剑,其中一人娇声喝道:“对面的可是大闹东京的牛二?”

牛二听他说话娇嫩无比,似是女子声音,且又十分耳熟,再细看那两员小将,顿时就乐了起来:“原来是环儿妹妹和小玉妹妹,你们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好久不见,想念你牛哥哥了?”

原来这两^^员小将不是别人,正是被牛二大闹元宵给当街调戏了的柔福公主赵环儿和她的贴身丫环小玉。柔福公主听说父皇派高俅来征讨梁山,便缠着父皇硬要随军前往,势必要找牛二出一口心中的怨气。宋微宗捺不住宝贝女儿的纠缠,只得答应了她,并嘱咐高俅好生照应。柔福公主因为从小怕水,不愿随高俅坐船从水路出发,便自告奋勇与周昂一同从旱路攻打梁山。

环儿恨牛二轻薄了自已,此刻见他又当众出语调戏,不由得又羞又怒:“你这个臭流氓,我今日便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个银贼。”

牛二笑道:“等一等,环儿妹妹,咱们多日不见,总要先叙叙旧情吧,你怎么一见面就要打要杀的?”

“公主,别和这家伙废话,还是让我上去一刀把他宰了替你报仇。”小玉在一旁早已跃跃欲试,提了手中宝剑便要挥马上前。

第三十三章阵上亵渎美娇娘

公主急忙道:“小玉,切莫伤了他,一定要活捉了这家伙才行。”

“公主放心,我一定活捉了这家伙给你报仇。”小玉舞动手中宝剑拍马赶了上去。“牛二狗贼,还不快些前来送死。”

“妈呀!”牛二见小玉恶汹汹如同一头吃人的母老虎,吓得掉转身便奔回本阵,大叫道:“风好紧啊,扈姐姐,咱们赶紧逃撤退吧。”

扈三娘好笑不已:“还未交锋,即告撤退,敌人如何肯轻易上当。你先躲一边去,让我和夫君先与他们厮杀一阵。”架起双刀迎了上去。

牛二大声道:“扈姐姐你要小心,千万别恋战。待会我一鸣金,你就赶紧往西面跑,听到了吗?”

矮脚虎王英在一旁吃醋不已受,冷笑道:“我们夫妻自会有办法,用不着你来担心。你还是先想着如何保住你自个的小命吧!”

“现在我是主帅,你们俩个都得听我的,我说撤就撤,哪个敢不听从,军法从事。”牛二摆起谱来,凶得王英无话可说。

扈三娘刚与小玉战了三个回合,宋军先锋周昂生怕公主与小玉有失,急派两员偏将前来助阵。扈三娘一人独挡三将,竟是毫无惧色,这边矮脚虎王英也急忙跃马上前,挺枪架开一员偏将厮杀起来。

五员将领在两军阵前走马灯似的厮杀着,尤其是一丈青扈三娘,以一敌二,竟还占了上风,两把刀舞的是银光闪闪,水泼不进,杀得小玉和那员偏将手忙脚乱,左右支绌。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不禁齐声叫好。

“扈姐姐加油,一定要活捉了那个小娘皮。”牛二见扈三娘如此英勇,开心得大叫起来。当即让手下将战鼓擂得咚咚响,命喽罗们一起呐喊助威。

牛二正得意洋洋着,忽见公主银牙紧咬,举着手中宝剑策马朝他杀了过来,连声对手下道:“弟兄们,快些鸣金收兵,往西边撤。”

拨转马头就往西面跑去,手下喽罗见状,也都跟着稀里哗里的落荒而逃。王英夫妇又好笑又好气,只得舍了敌将撤马而回。公主欲待要追,却被周昂赶来拦住:“公主,穷寇莫追。”

公主心有不快道:“你为何拦我?我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周昂道:“公主息怒。梁山贼寇素来诡计多端,如今仅派了数百人下山,一交锋即告溃退,不退回山寨中,却往西面逃去,这其中必然有诈。公主切勿上了敌人的诱敌之计。”

公主细细寻思,果然有理,恨道:“这家伙如此狡猾,待会我定要活捉了他,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这才解恨。”

周昂道:“公主放心,我们只须守住寨门,过不了一时半会,那些草寇必然又杀转回来,那时再要生擒此贼,岂不是易如反掌。”

果然过不多时,牛二见公主不肯上当,只得收拢残兵又折转回来,离宋军远远地停了下来,故意朝公主挑衅道:“小环环,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过来抓我呀!”

“牛二,你有本事就过来和我单打独一场。”公主听了周昂之言,也不生气,只等着牛二再靠近些时一举生擒了他。

“我偏不过去,看你怎么办。小环环,哥哥我在这边埋下了伏兵,你要敢过来,立刻就把你捉到山寨去做压寨夫人。”牛二只怕公主不肯上当,想着法的要激怒她,骑着马在原地耀武扬威的转着圈,指手划脚地朝着公主大声叫嚷着。

公主果然有些按捺不住,却被众人死死劝住。大将王焕在旁边悄悄放了一支冷箭,只可惜路程不够,还没够着马头便跌落在地,却也吓得牛二缩了回去,好半天没了声息。

柔福公主余怒未消,正要叫周昂派一小队人马从后面悄悄偷袭牛二。忽听对面一阵锣鼓喧响,但见牛二领了众喽罗在那敲锣打鼓的闹腾着。只听牛二大声道:“对面的弟兄们,你们辛苦了。牛某不才,现编了一首小曲,给各位弟兄们解解乏。”

公主与众将都惊疑不已,不知道这家伙又要玩什么花样了。忽听那三百个喽罗扯开喉咙齐声叫唤道:“牛二来到皇宫内,看到公主在洗澡,肥肥的白白的奶”

宋军阵内顿时哗然,军士们无不捧腹大笑。众将领也是忍俊不已,却又碍着公主在场,只得强自忍着,心中都对牛二佩服得五体投体。此人实在是无耻至极,两军阵前交锋,竟被他视作小儿打闹一般,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使了出来。就连王英和扈三娘听了,也是羞惭不已。

公主又羞又怒,几乎气晕过去了,再也顾不得众人劝阻,厉声喝道:“小玉,快随我去杀了这个银贼。”两人马鞭疾挥,率了数十骑亲随便冲了过去。

牛二见公主中了他的激将法,象疯了似的朝他杀来,心中也有些着慌,急道:“弟兄们,快撤。”领着一帮喽罗掉头就往西面山谷逃去。先锋使周昂生恐公主中了敌人的埋伏,急忙策马来追,无奈公主马快,已和小玉冲进了山谷内,周昂只得率众军随后跟来。

梁山好汉早已在此埋伏多时,见公主等数十骑紧追着牛二进来,便放了过去,单等着周昂大军一进得山谷,这才杀了出来。

但听一声炮响,山崖上乱石纷纷滚下,已将入口堵住,正前方杀出一支人马,为首者乃豹子头林冲,左右两边各杀出一支人马,为首者分别是霹雳火秦明和双鞭呼延灼,齐声喝道:“梁山好汉在此,尔等还不下马受降。”周昂大叫‘不好’,欲待要领军回撤,两边山林上钻出无数弓箭手,万箭齐发,朝着宋军当头射来。

却说柔福公主与小玉两马当先,仅带了数十人马,幽灵一般紧追着牛二不放,眼看着他就要窜入林中,小玉于马上拈弓搭箭,一箭正中牛二的坐骑,那马吃痛,双蹄一立,猛地便将牛二颠下马来。此时公主已然追到了面前,提了剑朝他便是一阵乱砍。吓得牛二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没命地跑,一边急得大叫:“扈姐姐快来救我!”

扈三娘听得牛二呼救,急忙策马转回来,玉手轻舒,将牛二轻轻一提,扔到了马背上,道:“牛兄弟,你可要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多谢姐姐救我。”牛二还没缓过神来,扈三娘已策马跃了出去,急忙伸出双臂抱住扈三娘,但觉两手正握着两团柔软而突起之物,便牢牢抓住了再不放手。

扈三娘忽觉胸前两团羞处被袭,急叫:“牛二,你还不放手。”

牛二奇道:“扈姐姐,不是你让我抓紧了千万别松手吗?”

“你你不会抓其它的地方吗?干嘛非要抓我那里。”

“其它地方我抓不住呀,就这地方趁手,抓得牢。扈姐姐,快些跑吧,要不让那两个小娘皮追上,我可就死定了。”牛二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已抓到了什么,他向来是有豆腐不吃白不吃,此刻更是如同牛皮糖一般,沾上了便再不松手。

扈三娘心中虽怀疑这小子是在故意占自已便宜,却又无可奈何,此刻追兵在后,只得纵马疾奔。忽觉胸前一紧,牛二的手竟然在自已两团柔软之上轻轻揉捏起来。这小流氓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这种时侯来调戏自已,扈三娘又羞又怒:“臭流氓,你再不放手,我便把你扔到马下去。”

“不放,打死我也不放。”牛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扈三娘可是梁山上的一枝花,只可惜已经名花有主了,自已虽然早对她垂诞三尺,可是顾忌着她那个醋酝子老公王英,一直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还肯放过。

当下两手更是放肆的在扈三娘双-峰上胡捏起来,只觉她虽已为了,但胸前两团仍旧挺拔富有弹性,虽然被紧紧地束缚在战衣内,仍能感觉到它们的丰-满巨大,比之小柴荷这样的青涩丫头,不知要大了多少,之物也随之立了起来,正正的抵在了扈三娘俏臀之间。

啊,这家伙竟然扈三娘左手提着马缰,右手捉着双刀,正愁着无法拨开他的两只色爪,被牛二在胸前一阵揉捏,心中早已升出一种异样的酥麻感觉,此刻忽然又被一样棍子状的火热异物顶在了双股之间,且随着马背上的颠簸,一下下地冲击着她的娇嫩之处,扈三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顿时便酥软无力,软趴在了马背上,。

牛二此刻也是爽得不得了,见扈三娘双手抱着马脖子,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一副任人轻薄的样子,索性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她背上$$,之物更是一下下地在她娇嫩处顶着。

“扈姐姐,我喜欢你。”牛二忽然凑到扈三娘耳边大声叫着,紧紧地抱住了她,身子不住地颤抖。

扈三娘芳心猛跳,只觉得他的火热死死地抵着自已,似有阵阵的激流浇灌在自已的花园处,一阵酥麻的快感顿时流遍了全身,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也跟着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这一刻,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任赁那马自由奔驰,耳边风声呼呼,身后敌军如何追赶,也全都置之度外,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希望随着这马儿一路奔驰下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第三十四章为女人插你两刀

好一会,扈三娘才清醒过来,但见坐下的马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正在悠闲地啃着路边的野草。扈三娘身子一震,羞道:“臭流氓,你还不放手。”

“噢。扈姐姐,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哎哟”牛二刚松了手,见前面已然没了路,四周尽是杂树野草,身后也听不到了喊杀声,正在奇怪,冷不防被扈三娘一脚踹到了地上,疼得叫了起来,“扈姐姐,你咋那么狠啊,差点踹死我了。”

“活该!我还恨不得杀了你。”扈三娘翻身下了马,一摸俏臀,那儿果然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自已溢出的春水还是这家伙喷出的液体,悄悄放瑶鼻间一闻,似乎两种味道都有,俏脸顿时就红了。

想到自已除了丈夫外,还从没被人碰过身子,如今不但被这个小流氓给亵渎了,且还沾上了他的那种肮脏东西在自已身上,登时又羞又怒,提了双刀架在牛二脖子上喝道:“你这个小流氓,竟然连姐姐我也敢调戏,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姐姐,我错了,我也是太喜欢你了,才会情不自禁的。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牛二讨饶道。

“胡说,你少来那些花言巧多语,我可不是柴荷妹妹,才不会傻得相信你那些鬼话!”扈三娘嘴里说着,想到适才意乱情迷之际,牛二在自已耳边大声说着‘扈姐姐我喜欢你’这几个字,芳心一软,架在牛二脖子上的双刀已不自觉地松了。

“这次便饶了你,下次你再敢这样,看我不割了你那玩意,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

“多谢姐姐不杀之恩,下次我保证不敢了。”牛二表面上一副忏悔,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的,下次再有这种机会,我非把你上了不可。

扈三娘想了想,又恶狠狠道:“今天这件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讲,就连柴荷也不许说,听到了吗?”

我傻呀!我还怕你把这事告诉了你相公,那矮脚虎跑来找我拼命呢!牛二好笑不已,信誓旦旦道:“扈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就自个在心里回味,保证谁也不告诉。”

“你敢!我也不许你再想着这件事。”扈三娘拿着刀作势又要砍下,回想起在马背上的那一幕,也不免芳心荡荡,晕生双颊。

“好好,我全都忘了行不行?我的好姐姐,你看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天没吃饭了,我的肚子好饿啊!”

扈三娘纵身跃上了马背,这次她是再也不肯让牛二坐上来了,牛二只得跟在马后,两人信步往回走去。一路上牛二有说有笑的,不住的拿话来哄扈三娘开心,可扈三娘却心事重重的,一句话也懒得搭理他,只是时不时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

行不得多远,就见矮脚虎王英领了一群喽罗急匆匆向这边寻来,看见扈三娘顿时喜笑颜开道:“娘子,为夫可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扈三娘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了牛二。

“王英大哥,扈姐姐可厉害了,刚才要不是她挺身而出救了小弟,小弟我早让那两个小娘皮给砍死了,扈姐姐你说对吧。”牛二让她盯得头皮发麻,抢上一步道,“咱们是不是已经大获全胜呢?对了,那两个小妞哪里去了?”

扈三娘如何不知道牛二话里的意思,恨恨地瞪着牛二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的贼胆都哪里去了?”

牛二哪里敢答话,听王英说到前面已然全歼了宋军,仅周昂王焕等人逃了出去,那两个女将也被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用绊马索给活捉了,如今正要押往山寨里去。牛二一听便急了,周通这厮可是出了名的色鬼,公主她们两个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还了得,急忙牵了匹马疾奔了去。

行出去两里来路,前面正撞见李忠与周通领着一小队喽罗,押着五花大捆的公主和小玉。她俩衣衫零乱,头盔也不知掉哪里去了,散落出一头乌黑的秀发,甚是楚楚可怜。公主和小玉见了牛二,恨得朝他直啐口水。牛二装做不认识她俩,对李忠周通二人道:“两位大哥,这是要到哪里去?”

周通乐滋滋道:“刚擒到两个雌的,长得还真是水灵,正要押到山寨向宋大哥请赏呢!”

牛二笑道:“小弟正好也有要事禀告宋大哥,这两个女的就交给小弟一并带了去得了。”

“不用,还是我二人亲自押去就行了。”周通以为牛二要抢他二人的功劳,哪里肯上当。

牛二没办法,只得厚着脸皮道:“实不相瞒,这两个女的是小弟的旧相好,两位大哥能不能行个好,把她俩让给小弟?”

李忠还未说什么,周通却登时就跳了起来,怒道:“这是我兄弟二人抓到的,自然得归我们了。你他妈什么玩意呀,也想要来跟我抢女人?滚开!”

牛二也是恼了,横马拦在路上耍赖道:“这两个女人我是要定了,你今日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周通道:“我要不给你又怎么着?”

“那我今天就豁出这条小命跟你拼命了,你要想带走她们,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牛二硬着头皮咬牙道。

公主和小玉听了也不禁有些感动,这家伙虽然很无耻,但此刻却能挺身来救她俩,倒不失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两人想到这里,再看牛二时也没先前那般讨厌了,反倒觉得他此刻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竟然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小霸王周通怒火上冲,上前来只一枪便把牛二挑下马去,‘啊’公主急得惊叫一声,却见牛二却是毫发无损地从地上爬将起来,连声道:“算你狠。”跃上马去掉头就走。

“嘿,就这两下子还想跟我抢女人。”周通与李忠只道是牛二怕了,一时好不得意,领了众喽罗往山寨行去。

“没用的家伙,胆小鬼,臭流氓。”公主和小玉没想到牛二竟然会跑了,更是气得干瞪眼。

牛二憋着一肚子怒气,一阵小跑过来正迎着王英扈三娘他们,扈三娘奇道:“牛二,你不是去找那两个女的去了,还回来干什么?”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酸意。

牛二道:“妈的,那个周通欺人太甚。王大哥,扈姐姐,你们帮我去把那两个女的抢回来吧?”

“这哪成呢!大家都是梁山的兄弟,如何能为了两个女人,而伤了兄弟义气。”王英横竖看着牛二不顺眼,巴不得在一旁幸灾乐祸呢!扈三娘见自已开了腔,也不好再说了,只得好言劝慰牛二。

“算了。扈姐姐,把你的双刀借我用一下。”牛二的剑早在逃跑时就被他给丢了,此刻提了扈三娘的双刀,一转头对众喽罗高声叫道:“弟兄们,周通那厮抢了小弟的女人,小弟现在就要去把她们抢了回来,哪位弟兄愿意跟我一起去的,就站出来?”

牛二虽然上山不久,但却人缘极好,且这三百个喽罗今日跟着牛二,也觉得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却诡计多端,不但用激将法成功地把宋军引进山来,又能在三万敌军面前全身而退,保住了大伙的性命,是以也都拥护他。当下都齐唰唰地站了出来大声道:“我等都愿意跟随牛将军。”

“好,多谢众位弟兄,以后你们就跟着我牛某一起混了,从今往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牛二见了此状,也是热血沸腾起来,双刀一举,“弟兄们,跟我上。”领着一帮喽罗冲了过去。

扈三娘又好笑又好气,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小流氓很会收买人心,日后定会干出一番事业来。又担心他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急忙和夫君去找人劝架。

周通李忠没料到牛二忽然领了一帮喽罗杀气腾腾地奔过来,将他们数十人团团地围住,这三百喽罗个个刀出鞘,箭上弦,只等着牛二发令,不由得有些胆怯道:“牛二,你好大的胆子,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牛二恶狠狠道:“废话少说,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我偏就不交,看你又能如何?山寨里的规距向来是谁夺得的女人便归谁有,就是争到宋大哥那,也是咱们占了理。”周通谅他不敢真个动手,自已好不容易才抓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如何舍得拱手让给别人。

“弟兄们,宋头领要是怪罪下来,我牛某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大家。”牛二急红了眼,双刀一挥,“给我去把人抢回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众喽罗刚要冲上前去就抢,周通欲待想来抵挡,牛二怒道:“放箭。”十几个弓箭手一阵乱箭射去,将周通的坐骑射成了刺猬般,周通啪地摔下马来,被众人按住,捆了个结实。李忠与几十名手下见牛二真敢下狠手,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武松提了戒刀帮周通松了绑,对牛二训道:“都是自家兄弟,竟然会为了两个女人动刀动枪的,伤了兄弟义气。”

周通刚得自由,冲上来便想打牛二,却被鲁智深挡住了,气道:“这个小杂种毛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兄弟,众位兄弟给我评评理,明明是我夺得的女人,他却非要来跟我抢。”

牛二见众好汉都怪罪自已为了女人而伤了兄弟义气,气恼之下,猛地抽出双刀道:“我牛二向来都是个重义气的人,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谁要是敢动我的女人,那我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两刀。周通,你今日要不要来试一试?”

第三十五章 拥双娇大被同眠

牛二提着双刀怒指着周通的大义凛然之状,把众好汉都吃了一惊,周通也吓得没敢吭声了。扈三娘及公主小玉她们几个女子看在眼里,却都是为之芳心一颤。如果是我他会不会也这样奋不顾身地救我呢?想到这里扈三娘奇怪自已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有违妇德的想法来。

场面正在尴尬之间,李逵不耐烦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在这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两个一人一个不就完了。牛兄弟,你先挑得了。”

“李大哥。”这时柔福公主和小玉已被牛二手下的喽罗解开了麻绳,款款地朝李逵走了过来,两人虽然一身泥污,乌发凌乱,仍然掩不住其俏丽容颜,众好汉见了都呆住了,扈三娘见这两个女子不过十多岁年纪,可都长得貌美如花,其中一个之娇艳更还在自已之上,难怪牛二这家伙为了她们,竟不惜伤了兄弟之情。心底竟有了丝丝妒忌之意。

李逵听着声音十公耳熟,仔细一瞧,顿时张大了嘴:“哎,这不是小环儿和小玉吗?俺老李这回真是弄糊涂了,你们两个不是太监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女的了?”

公主羞道:“谁说我们是太监了?我们本来就是女的,还不是让这个家伙胡说八道的。”言毕,恨恨地瞪了牛二一眼。

鲁智深等头领都奇怪道:“民李逵,你如何认得这两个妞?”

李逵笑道:“这两个是上次闹元宵时认识的,当时她俩个女扮男装,俺还以为是宫里的太监,没想到会是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噢,原来是弟妹。敢情牛兄弟抱着在大街上亲嘴的,就是你了。”鲁智深武松等可是亲眼目睹过公主与牛二在街头那惊世骇俗的热吻,顿时都明白过来,都笑嘻嘻地围了过来。

“不是什么弟妹啦!”公主让人当场说破了糗事,羞得俏脸通红,更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李逵转身瞪着周通喝道:“你也太不长眼了,连我弟妹也敢抢,难怪牛二生气,你小子还真***欠捧。”

周通这下也傻眼了,还是李忠机灵,急忙拉着他向牛二陪罪。牛二倒也识趣,走到周通面前道:“没事,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嘛,不知者无罪。刚才小弟我也是一时冲动,打了你一巴掌,要不你也打还我一巴掌就扯平了,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

牛二这一手相当厉害,这么多大头领向着他,就算借给周通一百个熊胆他也不敢真的打还牛二这一巴掌。可他现在这么一说,不但大伙听着觉得他这人有气度,周通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消了一大半。

此时的山寨内空荡荡的,卢俊义等头领率着梁山所有人马,与高俅的大军在金沙滩畔激战正酣,此战事关山寨生死存亡,势必要分个雌雄出来。眼见着天都黑了,水寨那边仍旧是火光熊熊,喊杀声惊天动地。

牛二把公主和小玉带到了自个房内,自已则和众位头领一同来到忠义厅交差。宋江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听得陆军这面大获全胜,一时喜不自禁,急令前去金沙滩增援。

众将领命出来,正待整军出发,牛二此刻惦记着房内的两个美娇娘,哪里还肯再去,推说自已腹疼悄悄溜了。

牛二心急火燎的溜回来,吩咐两个亲随把守在大门外,任谁来了也别开门,这才乐滋滋地钻进屋内,叫道:“小乖乖,哥哥我来了。”

公主和小玉正合衣躺在床上,忽见牛二一脸银笑地闯了进来,惊道:“小牛子,你来这里作甚么?”

“这里可是我家,你们说我来做什么?当然是回来睡觉了。”牛二笑咪-咪走到两人跟前,“我说小环环,小玉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叫我小牛子呀,应该叫好哥哥才行。”

公主急道:“你别过来,这里就只有一张床怎么睡呀?”

“那就一起睡得了,反正这床大得很,正适合咱们来玩三飞。”

“什么三飞?”公主一脸的疑惑,“你快些出去,要不然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嘿嘿,那你们两个就尽管喊吧。反正你们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山寨里面谁不知道你们俩个都是我的女人呀!”

“不要脸,谁说我是你的女人了。”

“小环环,你看你亲也被我亲过了,身子也被我看过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呀?”

“你你还说,你这个臭流氓,烂太监,啊”

“小环环,你竟然敢带这么多人马来打我,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在公主的惊叫声中,牛二已钻到了被窝里面,一伸手便搂住了公主的纤腰。他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公主带了人马来攻打梁山的,却没想到是自已未来的丈人老子想要他的命呢!

公主自那日元宵夜被牛二当街强吻了之后,芳心内便有了这个坏人的影子,怎么忘也忘不了,有时竟还闯到了她的梦里,气得公主每次和小玉提起他来,都恨不得杀了他。可是真正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时,却哪里还下得了手,特别是见牛二为了救她,竟不惜与自家兄弟拼命,感动得一塌糊涂之际,那颗芳心也已牢牢地拴在了这个坏人身上。

此刻饶是她一身的武艺,却浑然忘了反抗,只觉得芳心如同小鹿般乱跳,急忙卷缩起身子,用双手护住要害地方。‘啵’,不提防脸上已被这家伙给亲了一口,正在羞不可抑之际,这家伙的一双爪子也开始在她的身上到乱胡摸起来。

“啊,臭流氓!”公主失声惊呼中,樱桃小口忽地被他给堵了个严实,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麻痒痒的,丁香小舌也被强行闯进来的一条大舌给缠住了,一种熟悉而久违了的感觉顿时充斥了整个身心,原本还在牛二胸膛上擂打的小手也不不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种感觉真的好美啊。

反正都已经被这个臭流氓给沾污了,他要亲就让他亲吧。公主娇羞地微闭上了双眸,任由他缠住自已的丁香小舌尽情嬉戏,渐渐地,也大胆地伸到他嘴里开始了反击。

牛二见公主已经情动,乘机把牛爪伸到了公主亵衣内,从她的纤腰处滑过平坦柔滑的,一路往上侵略着,最后到达了胸前高耸的两团娇柔,握住了她的那两个小肉包子,入手一片滑腻柔软,在他的尽情揉捏下,胸前两点樱花般悄然挺立绽放。

公主只觉他的手如有魔力一般,所过之处有如春风拂面,说不出的舒服,忍不住地就想要呻吟出声,可是一想到小玉就在身边,心中又喜又怨:这个坏蛋也真是的,竟然当着小玉的面来戏弄我,这让人家以后怎么面对小玉呀!可是此刻又被他揉得浑没了力气,哪里还舍得推开他那双作坏的手,只得紧咬了衣角,任他轻薄。

“啊”公主忽然小声惊叫了一声。她此时躺在牛二的怀里,忽觉俏臀处被一样火热而坚硬的东西给顶住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手伸过去一摸,才知道是男人身上的那个怪东西,顿时吓得忍不住惊叫出声。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家伙想要对你用强?要不要我杀了他?”小玉眼睁睁地看着他俩背对着自已在被窝里的动静,可是公主没发话,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我没事。”公主羞得急忙缩回手来。

牛二也被小玉吓得不轻,那东西也差点软了下去,可一看公主那意乱情迷的样子,心中好不得意,还是公主丫头好对付些,我便先吃了她,回头再来收拾小玉这个小辣椒。

伸手搂紧了公主的纤腰,使她的俏臀紧贴着自已,将那火热的玩意抵进公主臀缝间,一下下地研磨着。一只手也贴着滑嫩的肌-肤,猛地伸到了公主的双腿之间,穿过一小丛稀疏的草丛,在那片娇嫩花园处搓揉起来。

“啊”公主忍不住又叫了起来,羞得急忙闭紧了双腿,可是反倒夹住了牛二那只作怪的手,在她的羞处任意地抠挖起来。公主哪里受得了这般双重的刺激,身子顿时便软成了一团,双腿间不可抑止的溢出盈盈地春水来,把牛二的手都给弄得湿淋淋的。只觉一股电流涌遍了全身,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她几乎要弦晕过去了,再也顾不得小玉就在身旁,低声地呻吟起来。

小玉此刻便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了,眼见着他两人你情我愿,接下来势必就要在这张大床上欢好,她一个侍女哪里还敢再呆在床上,羞答答坐起身来就要下床。

牛二哪里肯放了小玉,见状急忙拉住小玉道:“小玉妹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小玉俏脸通红道:“牛公子和我家公主在床上歇息,小玉就在一边伺侯着。”

“嘿嘿,上次你揪我耳朵的仇还没报呢,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给我乖乖地躺着别动,今天哥哥我正要报这个一揪之仇,来个一箭双雕。”牛二伸手将小玉搂倒在了怀里,张嘴就吻了上去。

“牛公子,别这样。要不我也让你揪下耳朵吧?”小玉心慌慌地躲闪着,一边小心地哀求。

牛二坏笑道:“我才懒得揪你耳朵呢,要揪就揪你的咪-咪。”

“什么咪-咪?”公主和小玉都惊讶地看着牛二,却见他双眼色迷-迷地盯在小玉胸前,顿时明白过来,同时啐了他一口,“呸,臭流氓。”

“敢骂我流氓,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牛二合身压在了小玉身上,牛爪刚探到了她的胸前,就被小玉牢牢抓住,厉声道:“牛公子,请你自重。小玉虽然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但你若是要用强,小玉立刻便死在你面前。”

小玉心里也清楚,日后公主若是嫁给了牛二,那她也少不了要陪侍的份,可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就这样于他,心中委实不甘。

牛二见小玉一脸正义凛然不容侵犯的怒容,顿觉没趣,悻悻地缩回了手道:“小玉妹妹,你别生气,我这人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会辣手摧花,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想我牛某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懂得怜香惜玉,喜欢我的女人海了去了,啊个不是心甘情愿地归顺于我,哪里还用得着我来用强——哎哟!”

“老大,大事不好了。”忽听门外自已的两名亲随急声叫道。

“什么大事不好了?我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别来烦我。”牛二正没好气呢。

“老大,不是天塌下来了,而是你的未来老婆来了!”

“啊!糟了,是柴荷,这丫头这时侯跑来做什么?”真是奇了怪了,刚提到女人,自已的女人就真的找上门来了,不会是来抓奸的吧?

第三十六章柴荷棒打花心郎

“快些拦住她,就说我不在。”

“来不及了,老大,你快些逃命吧!她”只听咚咚两声响,两个亲随顿时便没声了。

逃命?难道她还带了杀牛刀来捉奸,顺便割了我的小鸡-鸡?

牛二想到这里便不寒而栗,顿时慌作了一团,欲待要爬下床来,却被公主按住了不放:“你这个臭流氓,明明有老婆了,为什么还要来作弄人家?现在想跑,我偏不让你走。”小玉见公主出了手,也不客气地揪住了牛二裤腰带,将他拖回到被窝内。

只听房门被人猛地擂响,柴荷又急又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牛二,你这个坏蛋,还不快些把门打开。”

“小荷荷,哥哥在睡觉呢,画这么晚跑来有什么事吗?”牛二躲在被窝中颤声应道,听外面的动静好象不止小柴荷一个呀,难不成丈母娘也来了。

柴荷忽然柔声道:“牛哥,人家想你了,睡不着觉想来看看你,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不好。哥哥现在正在睡觉,你看这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要是让夫人知道可就不好了。小乖乖听话,外面风大,你快些回去吧!哥哥明天就来看你哎哟!”牛二此刻是苦不堪言啊,小公主醋兴大发,和小玉两个在他身上到处乱掐,差点没把他的肉给拧下来。

“牛二,你到底开不开门?”小柴荷听到屋内的动静,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

“不开。”

牛二话音刚落,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整个房门都飞了进来,正正地砸落在床前,摔成了无数碎片。吓得床上的三个男女都钻出了被窝,只见小柴荷俏脸含冰,柳眉倒竖,双手插腰立在门前,身后还站着英姿勃勃,手拿棒棍的四个娇俏女子,再后面则是牛二的两个亲随,手捂着肿起老高的额头,朝着牛二不停地挤眉弄眼。

牛二见了那四个俏丽女子登时便吓得全身发软,妈呀!柴夫人贴身的四大金刚全都来了。想起柴夫人说过的那句话,一阵寒意直达下-身,小鸡-鸡拔凉拔凉的。

柴荷一见牛二左拥右抱着两个美女躺在床上,芳心内一阵酸痛,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牛二你这个大骗子,口口声声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这才过了几天,你就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而且一次就是两个女人,呜呜难怪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我真是恨死你了。”

柔福公主忽然开口道:“这位妹妹,你是他的”

柴荷这才注意到缩在被窝内只露出个脑袋来的公主,两人年纪相仿,容貌相当,四目相视之间都吃了一惊,暗暗惊叹对方的美貌竟不在自已之下,妒忌攀比之心油然而生,小妮子把胸一挺,忿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你们又是谁?”

“我们”公主一脸的凄苦,火上浇油道,“是他捉来的俘虏,他见我们姐妹二人长得美貌,就想要强行霸占我们。”

小玉秉承公主的心意,落井下石道:“若不是妹妹和几位姐姐来得及时,我们就要被他给那个了。”

“好啊牛二,没想到你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会做出强辱妇女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柴荷妹妹果然火冒三丈,她原本还以为牛郎只是风流好色,四处留情罢了。“你你还不给我滚下来。”

“我我下不来呀。好妹妹,你千万别听她胡说。”牛二急得在被窝内苦苦挣扎,无奈被公主和小玉紧紧缠住,哪里还动弹得了。纵是软玉在怀,温香扑鼻,此刻也无心消受了。

“你”柴荷见他都被自已当场捉奸堵在了床上,竟还赖在温柔乡里不肯下来,实在是无耻到了极点。一时悲痛欲绝,心中又怨又恨,只恨自已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更怨自已不该听了母亲的怂恿,亲自跑来捉奸,那么情郎的形象也不会在自已心目中破灭。当下咬牙恨声道,“几位姐姐,替我狠狠地打这个无耻的银贼。”

柴夫人身边的侍女早就按捺不住跃跃欲上的心情,闻言二话不说,冲上来将牛二自被窝内提出来扔在了地上,一阵乱棒就打了下去。牛二的两个亲随见机不妙,哪里敢上前来劝,飞一般地溜走了。

“哎哎哟别打了,柴荷妹妹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牛二此刻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被打得满地里打滚,连声求饶着。

“你还敢有下次!”几个侍女奉了柴夫人的旨意,憋足了劲要替自家小姐出口恶气,下手更不留情,直打得牛二鬼哭狼嚎仍不罢休,其中一个更是恨道:“今日便要把他的破烂玩意给割了,让他永远都没办法再祸害咱们女子了。”说话间‘嗖’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来。

“不要呀!”

“住手。”

柴荷与公主见情郎被打得那惨样,心内早已后悔不堪,此刻再听得说要割了他,更是急得同时惊叫了起来。四名侍女愣住了,一个道:“这位姑娘,象他这样猪狗不如,就只会凌辱咱们女人的家伙,还留着做什么,不如一刀割了他省事?”

公主也顾不得害羞了,翻身跃下床来拦住几位侍女道:“这事怪不得牛郎,是我自已心甘情愿的。刚才也是我和小玉拽着不让他下床的。请几位姐姐饶了他吧?”小玉紧跟着下床过来求情。

柴荷喜道:“这么说来,牛哥哥他真的没有强迫你们?”

“刚才那是我们故意骗你的。如果不是我和他早已情投意合,就凭他那两下子,怎么可能强迫得了我。”公主故意挑衅道。公主天生的金枝玉叶,从小娇生惯养,自已喜欢的东西便势必要得到不可,哪有和别人分享的道理,这才故意想要激怒柴荷。

柴荷顿时酸水直冒:“什么,你和牛哥哥早已情投意合?那你是他什么人?”

“我当然是他的未婚妻了,刚才你要是再晚来一会,我和牛郎就已经结成夫妻了。”公主纤腰一挺,有意无意地在柴荷面前弦耀着自已比她略为挺拔的酥-胸。

“胡说,我我才是牛哥哥的未婚妻。”柴荷被公主这么一比,气势顿时便弱下去了。小柴荷虽然容貌不输公主,无奈年纪尚小,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身材还略显稚嫩了些,胸前两团更是没法跟公主比。

妈的,这四个婆娘下手还真是狠啊,差一点就断子绝孙了!牛二有气无力地爬起来,被小玉搀扶到了床上,见柴荷与公主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为了自已争了起来,一时色心不改,无耻道:“都别争了,入门不分先后,年龄不管大小,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未婚妻,以后都是我的好老婆好不好?”

“不好。”两小妞同声道。

“反正我都已经被你沾污了,你以后只能娶我一个,不许你再有其它的女人。否则我就让我父亲杀了你。”公主恨道。我堂堂一国公主喜欢上你,已经是便宜你这家伙了,难道还要我给你做小老婆不成?

柴荷也不甘示弱:“牛哥哥,你亲口答应了我,今生今世就只喜欢我一个人。你若是敢负了我,我就让我娘来收拾你。”

一个要她老子杀了他,一个要让她娘来割了他。牛二终于忍不住发飙了:“都别闹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大老婆。哪个再闹我就休了她。”

“姑爷,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你和我家小姐早已是订了婚约的了,既使你要收二房,也只能等到和我家小姐成婚一年后才行,怎么可能两个都做大房的。如果这事让夫人知道了,只怕是饶你不得。”夫人身边的四个侍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威胁。

姑爷?刚才还骂我是猪狗不如的家伙,打我的时侯怎么也没想着我是姑爷。牛二恨得直咬牙,却是没敢再吭声。他让这四个侍女打得一点脾气也没了,此刻看着她们手中的棍子就发觫,哪里还敢再得罪这几个女瘟神。

“老大。”牛二的两个亲随跑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他道,“谢天谢地,老大你还活着。”

“你两个给我滚到床边来。”牛二满肚子气正没处撒,一人赏了他们一个暴栗,“两个见死不救的家伙,看着老大挨打也不过来帮忙。[海岸线文学网]”

一名亲随委屈地小声道:“老大,这不是你的家务事吗?我们哪敢帮忙啊。再说了,我们不是去帮你找救兵了吗?”用手一指门外,就见戴宗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站在空洞洞地门框下,显然对于屋内错踪复杂的情况还没反应过来。

牛二喜道:“戴大哥你来得正好,可是有什么军情要找我吗?”屋里的这些妞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嗯,那个宋大哥正好让我来找你,有要事相商。”戴宗兀自盯着牛二肿起老大的头忍俊不已,“这回你倒真象是个牛头了。”

“卟哧!”几个脸绷得象铁一样的妞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三十七章

牛二随着戴宗逃出门来,这才轻喘了一口粗气,看来女人还是少招惹些的好,今天几次差点死在女人手里了。放眼望去,但见山寨中好不热闹,四周遍插着火把,各处都有岗哨把守,众喽罗各各喜笑颜开,押着一队队俘虏从身边经过。

问起戴宗来方知今番打一个大胜仗,全歼了朝廷的军马,就连高俅这厮也被活捉了来,如今宋江卢俊义等几位大头领正陪着高太尉在忠义厅里宴饮。

牛二纳闷道:“既然活捉了高俅那厮,拉下去一刀砍了便是,如何还把这种奸人奉为了上宾,陪着他喝酒?”

戴宗小声道:“休得多言,此乃宋大哥的招安大计,我等弟兄切勿妄自菲薄,依着他行事便是了。”

两人来到忠义厅前,却见门前一片喧闹。林冲手中拿一把牛角尖刀欲要冲到堂内,却被几个健校拦在了门前,鲁智深与武松曹正几个也死死的拽住了他不放。牛二也知道林冲与那高俅有着血海深仇,当即劝道:“林大哥,现在宋大哥他们正陪着那个奸贼喝酒,你这样贸然闯进去,不但报不了仇,只怕还得罪了宋大哥,日后也难以在山寨中立足了。”

林冲怒道:“照你如此说来世,那我的仇就不报了?”

牛二看了眼戴宗,戴宗见众人都顾忌着自已在场,便先上了台阶走到一边去了。牛二这才凑到林冲耳边小声道:“林大哥,这家伙如今已被捉到了山寨之中,还怕他跑了不成,你可以悄悄的守在外面,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那时侯神不知鬼不觉的”

鲁智深几个都道有理,林冲细想想也是,这才收了尖刀,被曹正等扶着回去了。

宋江卢俊义等为了招安之事,可谓是狡尽了脑汁,如今活捉了高太尉,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把高太尉请到了上席,摆下了酒宴为其压惊,宋江及几位大头领都来坐陪,好言好语的奉承着。

正在畅饮之间,戴宗领了牛二进来见过众位大头领,这些头领分别是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柴进,以及从朝廷投诚过来的关胜呼延灼等几位头领,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铁叫子乐和竟也在座。

宋江一脸喜气道:“牛二,快来见过高太慰。”

牛二早在进来时便一眼见着了高俅,见此人四十来岁年纪,面白皮瘦,被人众星捧月般奉坐在上席,神态极是傲慢骄横。牛二心中早已不满,当下一拱手懒洋洋道:“牛二见过高太尉。”

高俅猛听得‘牛二’二字,顿时眼睛一亮,见此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倒还乖巧伶俐,只是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很有种自已当年还在街头当泼皮无赖时的味道,顿生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之感,心中寻思:这后生果然不简单,难怪皇上也会问起此人来。不由得站起身来道:“原来你就是牛壮士,久仰,久仰。”

久仰?难不成我牛二的大名早已名扬天下,声震环宇了?牛二心中纳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高太尉过奖了,小的不过是一介无名之辈,哪里敢劳太尉久仰二字。”

高俅吃他这么一冲,竟毫不在意,心里倒还有几分赞赏之意,微微一笑道:“早就听闻牛壮士的英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后生才俊,英雄了得。”

牛二只道是这厮讥笑自已,也不顾柴进在旁频频把眼色递过来,立刻回嘴道:“小的也是早就听说当今朝廷有四大忠臣,高太尉便是其中之一,今日一见,果然是位忠肝义胆,忠心报国的大忠臣。”

柴进气得直跳脚,吹胡子瞪眼睛的,却又无可奈何。

“嘿嘿”高俅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干笑了两声,“这位小兄弟有意思,老夫喜欢。来,快请入座。”

早有小厮端了坐椅过来请牛二坐下了。众头领见高太尉如此看重牛二,不但亲自站起相迎,且言语之间颇多赞赏之意,心中俱都欢喜不已,只道这回必然是招安有望了。宋江更是乐得合拢嘴来,笑道:“牛二,今不但为山寨立了大功,又难得高太尉如此赏识于你,我可要重重的奖赏你一番才行。牛二,你且说说,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美女?金钱?牛二立马就想到了公主和小玉这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心想借着这机会要宋江把她俩赏给自已,可是未来的老丈人柴官人在着,牛二着实没这胆量开口。想了半天才道:“大哥,今日那三百个弟兄跟着我一道出生入死,我想请大哥把他们都分拨给小弟如何?”

“不就是三百个小卒吗?行,以后这三百人就都交由你统领了。”宋江心情特好,反正都是些老弱残兵,索性很大方的卖了个顺水人情。

牛二见宋江一脸灿烂的笑容,很奇怪宋江今日竟然如此大方,他眼巴巴的把我找来,难道就是为了奖赏我吗,不会是另有什么阴谋吧?果然,只见宋江一脸郑重,道:“牛二,大哥今晚找你前来,是还有一件紧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此事关系重大,非你不能完成。”

牛二心中一惊,暗道: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宋老大眼巴巴的把我请来,赞赏有加的,这是在给咱下扣子呢,指不定又有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等着我了?

宋江接着道:“牛二,你也知道大哥我为了弟兄们的前程,向来是费尽了心血,如今总算得高太尉答允,愿意促成弟兄们的招安之愿,只是还需派两位弟兄作为山寨的全权代表与他同去。高太尉听闻你年轻有为,已点名让你随他一同回京,我思虑再三,决定再派乐和与你一同前往,伺机面见圣上,禀明我等梁山好汉一片赤诚报国之心。牛二你看如何呢?”

牛二吓得腿都软了,这才刚出得狼窝,又要送进虎去。自已把皇上的女人给睡了,那皇帝老儿还不得把自已生吃了才怪。心中一阵哆嗦,到嘴的一口酒也呛了出来,立刻便做出头晕状,道:

“小弟今日在阵上奋勇杀敌,弄的是遍体鳞伤,又受了些惊吓,适才几杯酒下去,只觉得头晕目弦,四肢乏力,只怕是受了些风寒,非得调养上三五日不可,大哥不如另选一位得力的人手去吧?”

众人见牛二面额青肿不堪,竟都信以为真,都赞赏不已。军师吴用羽扇轻摇,一脸奸-笑,道:“无妨,牛兄弟年轻体健,生龙活虎的,这点风寒算得了什么?只需调养一晚即可。你这就回去好生歇息,明早便随高太尉一同下山。”

“明天就走?”牛二惊得站了起来,猜着肯定又是这家伙出的溲主意,欲待再找借口推辞,宋江那张老脸已然黑了下来,眼见着就要发怒。

柴进见状,急道:“牛二,宋大哥此次派你前去,那是特意栽培你,你还不快些谢过大哥。”说罢,频频向牛二递眼色,其它头领也都纷纷来劝他。

牛二无奈,只得一脸凄苦满含心酸,点头应承了。

别过了众头领,牛二怏怏的回到了住所,却见柴夫人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正带了几个家丁,在替牛二修补房门,柴荷秀眉紧锁,独自端坐在床边生着闷气,却唯独不见了公主和小玉。

牛二急忙四处找寻了一番,却哪里寻得到,一时急得抓耳挠腮,只得低声下气的问柴荷:“好妹妹,那个那两个女的呢,哪里去了?”

柴荷见了牛二这般着急模样,酸气更浓,没好气道:“让我给杀了。”

“什么?你”牛二差点就气晕过去了,“你你真的把她们杀了?”

牛二本就憋着一肚子怒气回来,乍一听到公主和小玉被她给杀了,顿时心疼得要命,气怒之下瞪直了双眼,右手一扬便要挥了下去。

小柴荷何时见过牛二[海岸线文学网]这般凶样,心中又惊又怕,又觉得万分委屈,双眸含泪,失声哭道:“你意然为了那两个女人要打我,你打呀,打死我得了,省得我碍了你的好事。”

牛二巴掌扬了又扬,却哪里下得了手,恨恨地一掌拍在桌上,把几个侍女和家丁都吓了一跳。

“我我这告诉我娘去。”小柴荷哭哭啼啼的爬起身来,便欲夺门而去。

“妈的,动不动就去告你-娘,你以为我真的就怕了她不成,今日我还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了。”牛二听她提到柴夫人,心中那股怒气登时冲天而起,将小丫头拦腰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第三十八章

话说牛二听柴荷说是公主与丫环两人让她给杀了,盛怒之下抱起柴荷就走。小丫头惊得花枝乱颤,挣扎道:“几位姐姐,快些来救我。”

四位侍女齐齐拦在门口,娇声喝道:“牛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小姐无礼,快些放了小姐,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牛二把眼一瞪:“我要教训我老婆,你们管得着吗?还不给我让开。”

一侍女道:“我家小姐尚未过门,自有我家夫人管教,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家小姐喜欢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你还在这得瑟了。”

“我就得瑟了怎么着?你们现在就去把夫人叫来,让她说说我到底有没有资格教训她女儿?信不信我还要当着她的面教训她女儿?”牛二听到这话,顿时牛气冲天,伸手就在柴荷翘臀上狠拍了一掌,小丫头立时便疼得叫了起来。

四位侍女见状,口气当即便传软了下来,低声哀求道:“姑爷,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小姐吧?”

“别叫我姑爷。既然我与你家小姐尚未婚配,日后成不成都还不一定呢,现在就叫我姑爷,只怕也为时过早了。”牛二怒火正炽,把今天受的窝囊气一古脑的发泄了出来,“去,把你们夫人叫来,老子早就受够了她的腌脏气,今日索性让夫人当面来把话说清楚了,再把你家小姐领回去,以后咱们就两清了。”

“去就去,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夫人来。”一侍女转身欲走。

“几位姐姐,我求你们了,千万别叫我娘来。相公,我错了,你打我吧,只求你千万别不要我了——唔唔唔”柴荷听情郎的口气是要休了她,小脸吓得粉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几个侍女和家丁见此情景,哪里还敢再去叫夫人。

“你别以为我真舍不得打你,今日要不好好教训你一番,那你以后还不飞上天了。”牛二看着柴荷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可是一想到公主和小玉两个娇滴滴地小美女,就这么折在她手里了,心疼得要命,哪里还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又是几巴掌下去。

小柴荷的一对娇嫩的蛋火辣辣的疼,可是却不敢挣扎,只得咬了牙,乖乖的伏在他身上,弓起翘臀任他责罚。

四位侍女眼见着小姐挨打,却又不敢动粗,无奈之下只得跪在地上求情道:“这事怪不得小姐,都是我们出的主意,姑爷要怪就怪我们吧!那两个女的并没有死,只是被我们派人连夜送下山去了。”

牛二喜不自禁,急道:“此话当真?”

一侍女道:“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轰,不得好死。此事都是我等所为,与小姐无关,是打是罚,我们四人甘愿领受,只求姑爷不要难为了小姐。”

牛二低下头望着柴荷:“是真的吗?”

“嗯!牛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小柴荷泪眼婆娑,小声哀道。

“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牛二看着柴荷俏脸上满是泪痕,梨花带雨,着实可怜,心下也是不忍,转头对众人道:“我还有话要单独问下小姐,你们几个都给我到门外呆着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四侍女原本还以为牛二是个软骨头,今晚领教到了他的厉害,也都有些怕了他,只得和家丁乖乖的出了屋,站在院子里不敢动,不知道这家伙还要怎么对付小姐?那扇房门还未完全修补好,虚掩在那,被风吹着咯吱咯吱的响。

牛二见众人都出去了,这才问道:“小荷,我现在问你话,你可得老实回答我,否则”

柴荷让他打怕了,忙道:“牛哥哥,我什么都依了你,你饶了我这回吗?”

“那好,我问你,今晚是不是你-娘让你来捉来我这闹事的?”

“嗯!”

“你-娘又是怎么知道的?”牛二到现在都还有些纳闷,她娘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小柴荷迟疑着,见牛二又举起手掌作势就要拍了下来,急忙叫了起来:“别打了,我说还不行吗?是扈姐姐告诉我娘的。天黑时分,扈姐姐从山下回来,就来告诉我娘,说你为了抢女人,差点和山寨的弟兄打起来了。现在带了两个女的回来,就关在你房里,还说你和她们——有私情。”眉眼轻抬瞄了牛二一眼,“我娘一生气,就让四位姐姐陪我一同来了。”

果然是扈三娘这个小娘们告的状,牛二对她是又恨又爱,谁让自已亵渎了人家,这娘们可是在打击报复啊!

抱着柴荷来到床边坐下,让她坐在了自已怀里,小丫头让牛二打得红肿火辣,刚一坐下,便娇声喊疼。牛二此刻得知公主二人平安无事,转怒为喜,也开始心疼起柴荷来。忙将她翻过身来履趴在自已腿上,双手在小丫头香臀上一阵按揉,轻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柴荷被情郎以这般暧昧的姿势横放在腿上,立刻羞红了脸,可是被他大手轻柔的揉捏之处,却又舒畅无比,只得扭捏道:“不疼了。”

“来,让哥哥看看你的小伤到了没有?”小丫头的香臀绵软而富有弹性,牛二色心顿起,忍不住把手从裤笼边上插了进去。小女孩的屁屁还真是滑腻,摸上去滑不溜丢的。

“不要牛哥哥,你快放了我下来吧,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柴荷脸上羞意更浓,死死的捂住了翘臀上作怪的手。

“嘿嘿,你是我老婆,我心疼我老婆,让人看见了又怎么着?”牛二故意大着声让门外的人听到。

“嘿,刚才可着劲的打人家,还说不要人家了。现在怎么又成你老婆了,有你这样打老婆的吗?牛哥哥,我恨死你了。”小柴荷心中欢喜无比,撒娇道。

“小乖乖,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你没听人说吗?打是心疼骂是爱,掐是感情在。我刚才也是一时气头上,虽然打在你的小屁屁上,可是却疼在哥的心肝上呢!再说了,男人打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你骗我来着。下次你再要敢这样,看我不打你个开花。”

牛二连哄带吓的,心道:别人都说‘女人只要三天不打,就会上梁揭瓦’,看来还真是有道理。小丫头这么善妒,和她娘一个德性,我这回不把她治服贴了,日后那么多的美女我还怎么收啊!以后瞅个机会再把柴夫人也治得服服贴贴的才好。

想是这样想,可牛二对柴夫人还是敬畏有加,刚才气愤之下豁出去了,现在一想想那几个侍女手中的棍子,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小丫头抹了抹眼泪委屈道:“人家都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牛哥哥,那个女的生得那么俊秀漂亮,我只怕你以后会不要我了,所以才”

“哪里的话?我家柴荷天香国色,乳翘臀圆,哪一点比别人差了。小荷荷你放心好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别哭了,看你的眼睛都红了。来,让哥帮你把眼泪都吻干了。”打了几巴掌,还得给块糖吃才行。牛二一脸坏笑,温柔的将柴荷整个的抱在了怀里,张嘴在她星眸上吻了下去。

小丫头‘嘤咛’一声,偎依在情郎怀里,乖巧的闭上了双眸,任他的唇吻过她的双眼俏鼻,最后整个的咬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小丫头心中一片火热,不禁勾住了牛二脖胫,主动献上了丁香小舌,尽情的缠绵起来。

门外的四位侍女担心小姐,一直贴在门边偷听,先还听着两人大声的说着正经事,可是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了,尽是说些小两口之间的闺中情话了,且声音也越来越小,渐渐地已微不可闻。贴门缝边上偷瞧,小两口竟然以一种羞人的姿势搂抱在一起,亲嘴咂舌呢!

四位女侍越听越脸热,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出声道:“小姐”

牛二正在兴头上,小丫头让他给亲得晕晕乎乎的,正要下手把玩她那对嫩乳,冷不防被侍女出声扰了他的好事,好不懊恼,怒道:[海岸线文学网]“叫什么叫?没看见我们正在谈要紧事吗?”

好无耻的家伙,调戏我家小姐也让他说成是要紧事了。几个侍女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低声下气道:“姑爷,时辰不早了,小姐再不回去,只怕夫人会怪罪的。”

牛二恼道:“你们先回去禀过夫人,就说小姐在我和谈心呢,过一会我自会送小姐回家。”

小柴荷也正在情浓之际,见牛二舍不得她走,忙轻声唤道:“几位姐姐且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就回来。”

四侍女无奈,却又担心小姐一时情不自禁,让这厮给采了去。只得把几个家丁撵开了,她们四个则佯走了几步,便又悄悄溜了回来紧守在房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第三十九章女儿都是别人的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

经过了一整天喧嚣的厮杀,此刻的梁山上一片寂静,可是在牛头领的那座小院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十多名手执兵器的壮汉面无表情的把守在一扇破门外,将牛二的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四个娇俏少女手持棍棒,与这些壮汉在门外对峙着,脸上表情含羞带怒,焦虑不安。

牛二今晚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门外的十几个壮汉都是牛二特意让两个跟班去找来的,单等着柴夫人闹上门来。他现在好歹也有了几百个弟兄,底气也硬得多了,正寻思着今晚就把柴荷给推倒了,免得象块整天挂在嘴边又吃不的肥肉,不光眼馋,还得受那柴夫人的窝囊气。

他来到梁山已有数月了,本来只是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混日子,可是山寨里面山头林立,鱼龙混杂,各种派系之间纷争不断,他这样毫无根基的外来汉,要想在此立足实在是太难了。

偏生自已的靠山大哥柴大官般人没甚么本事,害得他这个做小弟的,就只有受宋江吴用这些家伙打压排挤的份,也难怪每一次跳火坑都是他这个倒霉蛋,而这一次去京城只怕更是凶多吉少。

牛二现在是想明白了,要想不被别人捏面团似的弄着,就得要有自已的势力。可他现在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要想发展自已的势力,就只能依靠自已的未来老丈人柴进。柴大官人在山寨中的人缘倒是不错,可这家伙无权无势,不但是个看风使舵的墙头草,还是个怕老婆的货色。

妈的,咱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把丈母娘给弄服贴了,那柴官人日后自然得死心塌地的帮着自已了。

小屋外寒气逼人,气氛紧张,几缕冷风卷着薄雾四处游荡,不时的将丝丝寒意从那破门缝边渗进了小屋。

而此刻的小屋内却是春-色无边,暗香浮动。

牛二搂着小荷酥软柔滑的娇躯,嗅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在她小嘴上猛亲几口,色-迷-迷笑道:“妹妹,让哥帮你检查检查,你的这两个咪-咪可曾长大了些?”

将她打横放倒在了床上,就要去剥她的外衣。柴荷忽然抓住了牛二手小声问道:“哥呀,你是不是很喜欢咪-咪大的女人?”近墨者黑,小柴荷跟牛二这个流氓呆久了,不知不觉的也学会了他的那些污言秽语。

“乖乖,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柴荷羞道:“扈三娘姐姐说的,她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咪-咪大的女人,她还说”

牛二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扈三娘那对颤巍巍的大波,一时心痒难耐,急忙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扈姐姐还说——”小柴荷白了牛二一眼,“她还说你每次见了她,就偷偷的盯着她的那两个-子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的样子。还有刚才那两个女的,咪-咪也都比我的大,你好象也很喜欢她们。”

“这个嘛,我好象没偷偷的看吧,我向来都是正大光明的看。””让小柴荷当场说破了自已的龌龃行径,牛二也不由得老脸一红,“一般来说,是个男人都喜欢女人咪-咪大。不过,乖乖你放心,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有待于慢慢开发,以后自然会变大的。”

“真的吗?我的咪-咪真的还会变大?”柴荷又羞又喜。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哥我这是什么手——人称摸奶龙爪手,专治不大,月事不调等等,只要你每日让哥揉上那么一揉,不消半年,包你心胸宽阔,波涛汹涌,比你扈姐姐的还要大,只怕你到时又嫌它累赘了。”

“嗯!我不嫌累赘,只要哥哥你喜欢就行了。”

“小荷,来,乖乖的躺着,让哥帮你揉一揉。”嘀咕了半天,牛二早有些耐不住了,再不抓紧时间把她推倒了,等柴夫人来了,生米也就煮成夹生饭了。

两人说到这里,声音不免大了些,屋外那帮喽罗听了无不佩服牛二的厚颜无耻,四个侍女更是急得团团转,眼见着小姐已被牛二哄得迷迷糊糊的了,接下来非被这厮采了去不可,可是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的干等着夫人快些到来才好。

屋内,小柴荷羞红了脸,微闭着双眸,任郎君一点点解去了自已胸前的束缚,两只不大不小,娇小可爱的小肉包子登时跳了出来,犹如新剥的鸡头肉一般鲜嫩,在微暗的油灯下格外的光洁耀眼。牛二一手一个,握在手中细细把玩了一番,待那两粒嫣红的葡萄都已挺立起来,这才张嘴含住了其中一颗轻轻啜吸起来

“啊”一种别样的酥麻感自那上传来,令小柴荷情不自禁的轻声娇哼起来,双手死死的抱住了牛二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压在自已小巧的酥-乳上

“小荷,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春-光明媚,花好月圆,不如趁着这着这个好时光,咱俩先把洞房入了吧?”牛二的两只牛爪在荷娇躯上四处游走,一边在早已意乱情迷的小荷耳边不停的灌着迷魂汤。

“嗯,我听哥的,哥哥要想怎样我都愿意。”柴荷吐气如兰的呻吟着,微睁着迷离的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牛二。“哥呀,你可要轻一点啊,人家怕疼”

“小荷真乖,哥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牛二喜滋滋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麻利的伸手去小柴荷的裤腰带上一扯,三两下就把她剥成了一只小光猪,伸手去她的妙处一摸,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了。

牛二生怕夜长梦多,也不及多想,飞快的解了裤子爬上去,将她的两条粉腿往两边一分,盯着小荷迷人的花园幽境,立时就呆住了妈的,实在是太美了,太***倒霉了。

小荷闭着眼睛等待着那美妙而神圣的一刻,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动静,不由得睁开美眸,但见心上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已的羞处发呆,顿时羞不可抑,急忙用手捂住了,嗔道:“哥,不许你看,你快些进来吧!”

“妹妹,”牛二哭丧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就象是刚死了老爹一样,“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啊,”小荷慌忙坐起身来,去一摸,果然是来那个了,不由得满脸谦意的望着牛二,“哥,我刚才一激动忘了,每个月好象就是这几天来的。”

***,我咋就这么倒霉呀!牛二都快气疯了,灰溜溜的翻过身来,赤条条的躺床上猛翻白眼。小荷愧疚的望着牛二,忽然一咬牙道:“哥,你来吧,不用管我,我现在就要做你的女人。”

拔红萝卜?牛二猛地坐起身来,爱怜的搂着柴荷,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道:“小荷,你对哥真的太好了。可是来月事的时侯是不能做那事的,容易染上病的。你是哥的好老婆,哥怎么忍心这样对你呢!来,快把衣服穿上,免得凉着了你的小屁屁。”

“可是你”

小荷见牛二这么体贴她,心里喜滋滋的,可是看着情郎那大得吓人的玩意,有如旗杆一样耸立着,不由得又有些迟疑,想了半天,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呀,要不我用嘴帮你”

一听此言,牛二顿时乐开了花。小荷的樱桃小嘴生得可爱,牛二可是意银了好久,上次好容易哄得柴荷答应,却被柴夫人给生生的搅黄了,小荷也被她母亲严加管教了一番,之后俩人再是单独相处的时侯,小荷也只是让他亲亲摸摸,却是怎么也不肯帮他了。

难得今天小荷竟然如此上道,牛二哪有不答应之理,当即四仰叉的躺在床上,下面那玩意更是鸡动得向着小柴荷猛点头。

小荷俯下螓首,羞答答的盯着怪东西看了半天,这才张开小嘴,一点点的含入口中

屋内牛二正爽着,屋外却已闹成了一团。柴夫人得着了信,立刻与柴进急匆匆赶来,却被十余名壮汉拦在了门外,与守门的喽罗发生了争执。柴官人的暴喝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连我也敢拦。”

一名喽罗小头目不卑不亢的回道:“回,柴大官人,牛头领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内。”

柴夫人又急又气,冲着门内大叫:“牛二,你这个白眼狼,赶快给我滚出来?小荷,你怎么样了?”

小荷听到母亲的声音,心中一慌,差点没把牛二给咬断了,含糊道:“糟了,我娘来了。”

牛二正是爽的关键时侯,被这么一惊一吓的,登时控制不住,浑身一哆嗦就出来了。小荷躲闪不及,惊叫道:“哎呀,你怎么都弄人家嘴里了。”

“没事,这东西可是很补的。”

牛二银笑着,利索的系着裤带,冲门外道:“是柴老大和夫人来了吗?”

柴进气急败坏道:“小子,你少装蒜,赶紧把门打开。”

牛二慢悠悠踱过去打开了破门,笑道:“哎呀,难得柴老大和夫人光临寒舍,快快请进。”

柴夫人急切的推开面前的壮汉,快步抢入房内,但见自家闺女衣衫凌乱,俏脸羞红的坐在床前,急问:“乖女儿,你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欺负你?”

小荷低了头不敢看母亲,扭扭捏捏道:“娘,我没事的,牛哥哥说是有事要和我谈”

柴夫人哪里肯信,去那床上把棉被一掀,仔细察看了一番,略略放下心来,可再仔细打量女儿时,但见女儿嘴角竟然还挂着些不明液体,登时就明白了多大半,忙扯出手帕递给女儿,小荷俏脸一红,急忙捂住了小嘴。

柴进铁青着脸瞪着牛二,冷笑道:“行呀,牛二,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跟我来这一手了。”

“柴老大”牛二讪讪的陪着笑。

“别叫我老大,”柴进斜眼扫了下夫人与女儿,喝道,“还不快些把她带回家去,还要呆在这丢人现眼吗?”

四位侍女急忙过来扶住了夫人和小姐,小荷幽怨地看了眼牛二,低着头跟着母亲出去了。柴进看了眼牛二,道:“你跟我出来一下。”背着手就往外走。

牛二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咬人的狗不叫,柴进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乖乖的跟着他出来到院门口,柴进忽然回过头来:“你赶紧去找个媒婆来,等你从京城回来,立刻就把你俩的事办了。”

“多谢老大。”牛二差点没笑开了花,柴老大终于点头答应了。

“你叫我什么?”

“噢,应该是多谢岳父大人。”牛二立刻醒悟过来。

“嘿,别得意得太早,此次去京城凶多吉少,你还是先想好如何保住你的小命,我可不想我女儿还没嫁人就守寡。”

柴进实在是很郁闷,女儿迟早都是别人的,可真要是嫁给了这小子,他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可今晚闹出这样的事来,想不把女儿嫁给他也不行了。哎,直是女在不中留啊!

第四十章 春色满园藏不住

搞掂了未来老丈人,牛二那个开心呀,喜滋滋的哼着小调回到小院里,却见那十几个喽罗仍旧守在那一动不动。牛二打量了下那领头的小头目,见他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生得气度不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大,小的叫朱标。”

牛二一听乐了:“我姓牛,你姓朱,缘分啊。我说朱标呀,你今晚的表现不错,能够不畏权贵,尽职尽忠的完成了我交给你们的任务,我决定提拔你做我的副将,你看怎么样?”

朱标忙道:“老大,这样不好吧,小的才识短浅,且上山的时日太短,恐难以服众,老大还是另选取一个更有能耐的人吧?”

牛二背了双手,拿出官老爷的派头道:“我说你行,那你就一定行。从今天开始,这三个弟兄就由你指挥了,而你则只需听我一人的调令便是了,谁要敢不从,军法从事。”

朱标躬身道:“多谢牛老大更的赏识提拔,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报效牛老大。”

“好!”牛二又对那十来个喽罗道:“各位弟兄听好了,既然大家跟了我,我就绝不会亏待了大家。我决定,今晚来的弟兄,每人赏纹银一两。朱标,明天你就去找柴官人领取来赏给些弟兄,就说是我说的。我不在山寨的这些日子,但凡有什么事,你也一并去找他便是。”

众喽罗闻言,开心得齐声喝道:“多谢牛老大。”

众喽罗散去后,牛二的心情好转,躺在床上寻思着要找哪个来当这个媒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春梦不断,到天才麻麻亮时,牛二就被铁叫子乐和从被窝中拖了出来,带到了忠义堂前,宋江等几位山寨大头领早已侯在那了。可是等了好一会,高太慰仍不见来,几位头领都面露忿色,暗道高俅这厮也太目中无人吧。

宋江无奈,连着两次派人去请,高太慰才在一大群手下的簇拥下,搂着两个美女慢悠悠久的踱着方步过来。

为了招安之事,宋江可谓是用心良苦,昨晚宋江把高俅及他的部将随从等安排在了山寨的馆驿中,布置了数十位武功高强的亲信彻夜把守,以防止林冲等人伺机谋害,又从捉来的歌女中选了两个美貌的送到高俅房中侍寝。

这些个歌儿舞女的,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妖娆,山寨中的各位光棍好汉个个看着眼馋,眼巴巴的等着宋头领赏给他们做老婆,可是宋江为了讨好高俅,自已也没舍得尝一口,一狠心全都还给了高俅。

宋江象侍奉亲爹一样,亲自扶了高太慰上马,和众头领一起送到金沙江边,又好生嘱咐了牛二与乐和一番,让他俩务必要想办法面见皇上,面陈宋某人的一片赤诚报国之心云云,把牛二的耳朵都听得起了老目送着众人上船起锚,晃悠悠荡向对岸,这才转回了山寨。

林冲昨夜在馆驿外守了大半夜,奈何宋江安排周密,竟然无处下手,只得怏怏的回房睡了。到天亮时忽听鲁智深前来报信,说是高俅一伙已于天亮前下山了,林冲急忙提了把单刀追下山来,却哪里还有那狗贼的身影。林冲急怒攻心,一掌击在路边的树杆上,大骂道:“高俅狗贼,我林某人今生若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与他一同赶来的鲁智深等几位好兄弟闻言,个个叹息不已:此番都已将高俅活捉到了山寨,仍旧被人给放虎归山了,林兄要想报仇,恐怕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牛二与乐和两人随了高俅下山来,一路上,牛二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这下又可以见着公主了,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要是能找着个机会把公主给推倒了,日后有了公主罩着,自已的这条小命多少也算是有了保障。

谁料想,高俅此番让人给活捉上了梁山,弄得大丢颜面,心内恨宋江恨得要死,答应宋江的招安之事也只是当时为了保命,才使的权宜之计,哪里还肯帮宋江去向皇帝求情。

所以,他们一行刚来到济州城内,高俅立刻便将牛二乐和人软禁起来,不让任何人得知。公主那里更是瞒得死死的,所幸公主自已也让人给捉上了梁山,心内发虚,对此事也是绝口不提。

在城内休息了一日,收齐了残兵败将,高太慰灰溜溜的领了大军向京城开拔,这番回师,因为吃了败仗,全军将士个个夹着尾巴,也不敢再欺行霸市了。

阳春三月,正是莺飞草长,残花渐落时侯,而在高太慰府内的后花园里,却仍是一片大好的明媚。高俅喜好花草,极尽奢侈之能事,遍寻天下各色的奇花异草,栽于自家花园内,又去四处搜罗来几位高明的花匠,终日精心呵护,使得高府内终年鲜花盛开,四季不败,真有如人间仙境一般。

这一日午后,阳光甚是灿烂,一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花园内的一条长椅上假寐,却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过来,少年好不着恼,翻身爬将起来,却见园内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一群美貌少女,正在花丛间游玩嬉戏,不时的采摘鲜花,捕捉蜂蝶,娇呤声不绝于耳。

这些少女多是十多岁的青春年华,又都穿着单薄衣裳,因为天气渐热,园内亦无外人,便不免卷袖撩裙,露出玉臂雪腿,相互间追遂嬉闹之际,酥-胸轻颤,乳波流转,映衬着园内的繁花美景,可谓是景色迷人,香艳无边。

少女们玩兴正欢,却不曾提防到早已经春-光外泄,让那长椅上的少年看了个饱。少年贼光闪闪,嘴边涎水横流,双目眨也眨的盯着这群游春少女,暗道:乖乖,没想到高俅这厮家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美女,这次老子可是赚大发了。

只不过,这五六名少女中,却只有一位衣着华丽,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的容貌最为出众,但见她肤如白雪,唇似点绛,柳眉弯月,明眸秋波,端的是艳丽无比,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天生就一副羞花闭月,风流娇娆的美人胚子。

***,这小丫头屁大的年纪就生得这般娇美,若是再过得几年,那还不得长成天仙儿了。

少年脸热心跳,鸡动不已,咽了咽口水,趴在长椅上看得正起劲,却不料这些少女嬉笑打闹间,不觉已到了少年附近。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眼儿倍尖,一眼看见了躲在长椅后偷看的少年,立刻停住了脚步,一双美眸紧盯着少年,娇喝道:“咦,姐姐们,你们快看,这里有个小偷。”

姑娘们‘啊’的一声惊叫,全都围拢过来,果然发现长椅上躲着个少年男子。那少年急忙坐起身子对那小丫头道:“小丫头,你可别乱说话,你说谁是小偷来着?”

小丫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是小偷,那你为什么躲在椅子后面偷看我们?”

少年老脸一红:“谁偷看你们了,哥哥我在这里睡得正香,让你俩们这群小丫头吵吵闹闹的,搅了我的好梦,我还没怪你们呢。”说罢,干脆厚着脸皮,把一色-迷-迷的眼睛明目张胆的往少女们的身上扫视。

姑娘们被他在身上瞄来瞄去的,这才发现她们几个衣衫凌乱,酥-胸半掩,全都让这少年给看去了,羞得急忙转过身去整衣理裙。只有那小女孩年纪尚小,不明其中的玄机,问道:“这里又不许外人进来,难道你是花匠么,怎么会跑到花园里来睡觉了?”

少年神气活现的站了起来:“什么花匠,哥哥我可是你们这里的客人。”

盯着少年打量了半天,忽然拍手笑道:“噢,我知道了,你就是从梁山来的贼人,被我爹爹给关在后园里了,对不对?”

“甚么?贼人?你这个屁大点的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少年气得跳了起来,很潇洒的抹了抹耳边散乱的长发,“哥哥我可是鼎鼎大名的梁山好汉,江湖人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摧花折柳小郎君牛帅哥。”

“呸,你说谁是小丫头片子了?”小女孩生气的把小手叉在小蛮腰上,将自已的小胸-脯往牛帅哥面前一挺。“你要再敢这样叫我,我就撒烂了你的臭嘴。”

小女孩恼怒之下,丝毫未曾察觉自已的领口衣衫在刚才嬉闹里便敞开了,这一挺胸,便露出了里面一大片雪白的,胸口虽然平坦,但[海岸线文学网]也开始有了发育的迹象,微微地隆起了两小团软肉,尖尖的将那单衣顶起。

牛帅哥痴痴的望着小女孩的胸口发愣,这小丫头的皮肤好生的白嫩啊,只可惜年纪太小了,那两个小咪-咪都还小的跟两颗樱桃似的。

“小姐。”几位少女发现了牛帅哥紧盯在小姐身上的色光,不由得惊呼起来。

“小姐?”牛二回过神来,立刻察觉不对劲,“难道你就是高俅的女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爹爹的名讳。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梁山来的狗强盗。”小女孩娇喝一声,“姐姐们——”

第四十一章官兵捉贼的游捉戏

牛二与乐和自随了高太慰下山后,便立刻没了自由,被高太慰一路押到京城。高俅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二人,与蔡太师杨戬童贯四人聚在一起,商议了半天,想此番高俅新败,朝廷上下必然又将重提招安之事,此时万不可让此二人见着了皇上,如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二人软禁起来,等过些时日风声平息了,再作找算。

于是乎,牛二与乐和两人被高太慰秘密带回高府,软禁在一套别院内,不让他二人踏出高府半步。

乐和天生一副好噪子,时常被高俅请了去家宴上唱曲,倒也不甚寂寞。倒是可怜了牛二,因在梁山上对高俅不敬,故意冷落于他,害得他被关在这高墙大院之内,想跑也跑不了,终日无所事事,烦得他都快要发疯了。

这一日午后,牛二趁着左右无人,偷偷溜进后花园内纳凉,却不料冲撞了年方十三岁的太慰府千金小姐,高俅的掌上明珠高柔嘉。

高小姐很生气,这个梁山来的贼人坏透了,竟然敢偷看人家的胸-脯。想到这里,对身边几位丫环道:“姐姐们,这家伙是梁山来的贼人,快去叫几个家奴把他绑起来痛打一顿,送到官府去。”

“是,小姐。”几位少女答病应着,可是谁也没动。

“打住,”牛二急道:“我说高小姐,拜托你长点脑子行不行,我可是你爹请来的客人,不是什么贼人,你见过有我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贼人吗?”

高小姐象个小大人似的,小手背到了身后,绕着牛二打量了一圈,小嘴微微一翘,不屑道:“是长得还不错,比那臭奴才中看多了。那你一定就是个采花贼了,难怪会这么色眼-迷-迷的偷看我们?”

“高小姐,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采花贼吗?”牛二乐得笑了起来。

高小姐皱眉想了想道:“嗯,我当然知道了,采花贼就是象你这样盯着人家女孩子胸-脯乱看的,肯定就是采花贼了?”

“小姐”高小姐话刚出口,刚才春-光外泄的那几个少女的俏脸全都象染上胭脂一样红润,暗道:小姐还真是个小孩子,竟然会当着陌生男子说出这种话来,而且还是个很俊秀的青年男子。

牛二很邪恶的瞄了瞄高小姐的,这小丫头才多大呀,要胸-脯没胸-脯,要没,也就是脸蛋还算还算漂亮吧,就知道什么采花贼不采花贼的了?

这小丫头有些难缠,他也懒得再搭理她了,朝高小姐身边的几位少女微微一笑:“几位姐姐,我先告辞了。”说罢,拍拍就想走人。

“站住!”这个坏人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小丫头真的发怒了,真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把这种坏人养在府中,好酒好菜的供着,今天非得替爹爹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几位姐姐,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怎么就忘了,快去叫几个家丁来,本小姐今天要替民除害。”

“小姐,”一位丫环凑到高小姐耳边轻声滴咕,“老爷吩咐过了,不许咱们接近这些这些梁山来的贼客人,你若是叫家丁打了这家伙,让老爷知道了,肯定又要责罚我们。”

“那怎么办?”高小姐委屈的嘟起了小嘴,她一看见这家伙就来气,就忍不住想要痛扁他一顿。

高小姐大眼珠一转,有了。急忙叫住正想趁机溜走的牛二:“喂,那个采花贼,你别走,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抓人的游戏?”牛二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正无聊着呢,能和这么多美少女一块玩游戏,说不定还可以乘机揩点油,吃点豆腐。

这个建议太诱-人了,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高小姐快步跑到牛二身边,毫不避嫌的拉住了他的手。握着小丫头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望着她吹弹欲破的小脸蛋,牛二的小心肝没来由的猛跳,这小美女实在太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跟着她过来了。

小丫头诡异的朝着几位少女一笑,道:“采花贼,现在咱们就来玩个官兵捉强——捉采花贼的游戏,你做采花贼,我们是官兵,我们来抓你。”

“为什么是官兵捉采花贼,我记得好象是官兵捉强盗吧?”牛二纳闷道。

小丫头笑道:“真是笨啊,因为你本来就是采花贼。”

牛二摇头道:“那我不干,有你这样叫我的吗?”

“行行行,你是强盗行了吧?”

“官兵可以抓强盗,那反过来强盗可不可以抓官兵呢?”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当然可以了。”高小姐眉开眼笑道。

“那咱们既然是玩游戏,总得有点彩头吧?高小姐,你们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们要是输了,随你怎么办都行。”高柔嘉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牛二笑-咪-咪的盯着小美女,笑容很猥琐:“真的随我怎么办都行?”

“那当然,本小姐答应的还能有假吗?”不知为何,高柔嘉一见他笑便来气,现在笑吧,一会本小姐让你哭都来不及。“你先去躲起来,记住只能躲在花园里,不能躲到外面去了。一会你喊开始,我们就来抓你,听明白了吗?”

“玩就玩,不就是躲猫猫吗?老子三岁就会玩了。”牛二转身绕过花丛,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这坏蛋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高柔嘉摇了摇头小脑袋,一招手让几位少女凑过来,开始面授机宜。

几位少女听小姐说出她的主意来,一个个笑逐颜开,慌忙去准备了。

牛二此刻躲在一座假山的石缝里正偷乐着呢,花园这么大,要想躲个人还不容易,等她们几个小妞分散开时,老子再一个个的分头击破,岂不是易如反掌。

忽听外面高小姐小声唤道:“强盗,你在哪里,快些答应一声。”

老子才没那么傻呢!牛二忍着笑,悄悄探出头来往高小姐处一瞄,顿时吓得魂都快没了。好家伙,来真的呀!但见高俅的宝贝女儿领着她手下的几个女官兵,每人手里都拿了一根木棒,正在假山附近东张西望的找他呢!

“啊!”牛二吓得一缩头,脑袋碰在了石头上,疼得他失声叫了起来。

高柔嘉一听,坏笑着打了个翁中捉鳖的手势,几个丫环会意的悄悄朝假山围了过来,‘嘿嘿’,这回看你往哪儿跑,本小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牛二眼看着不对劲,趁着少女们的合围圈还没合拢之际,猛地跳了出来,撒腿就跑。

“追呀!”

“杀呀!”

还想跑,没门。高小姐一脸的兴奋,提了根细竹篾冲在最前面,手中竹篾不时的打在了牛二的背上,上。

牛二后面吃痛,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了,不一会便甩开了众少女,躲在一簇花丛里喘息。

摸着自已挨打的,牛二愤愤不已,妈的,这小丫头跟我玩阴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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