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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有情守护》


慧珠

屋外仍是沉沉的夜色,浓墨似的化不开,无风无雨,万物寂静,只余下台阶屋檐上的薄霜,诉说着一夜风雨后的冰冷。屋内却是融融如春,清一色红木镶银家具,黑夜中发出暖暖的光晕,铜制的白鹤香炉正袅袅地上浮着一缕似有似无的暖香,屋里放着一张大大的雕着百子千孙万莲鲤鱼的红木架子床,大红色祥云千花软绸床帐紧紧匝匝地围着,不露出一丝缝隙。

此时远远传来五更的梆子声,慧珠懵懵蒙蒙中露出一丝清醒,侧头看了看身旁的枕头,只余下一个浅浅的坑,温温的,说明大爷刚起身不久,“大爷”,这两个字让慧珠一下子清醒过来,动了动双腿,双腿上密密地盖着轻软的如意纹石榴红锦被,光滑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在锦被下一丝不挂,抬起身只见被子上床尾边胡乱团着红红绿绿的肚兜亵裤,随着她的起身,床帐轻轻抖动,床角上的两个红色布吊环也微微晃动起来,提醒她昨夜的荒唐。

昨夜云雨事毕,大爷从她身子里抽出时,将她架在他肩膀上的双腿一左一右地套在床角的两个吊环上,让她的两腿高高抬起,羞耻地岔开在左右两边,满是泥泞的腿间花心凉嗖嗖地露在外面,慧珠欢好时脸上还未褪下的酡红更是胀得通红,轻轻挣扎着哀求大爷将她的腿放下,大爷却置若未闻,将她双腿放入吊环之后,还朝她的腿间仔细看了看方躺下,亲了亲她的嘴说:“这是为了你好,爷的精华一滴未漏,都在珠儿的肚子里呆着,这般也好容易受孕,早些怀上爷的孩子”

“孩子?” 慧珠想起了这两个陌生字眼,只觉不可思议,上辈子三十多岁孤身一人,一直为事业打拼,从未有过孩子,也没想过结婚生子,这辈子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就已经被安排准备怀孕生子了?那大爷不过26、27岁,与古代大户家的公子一样,已是娶过妻,有妾有通房丫头,先大奶奶陈氏嫁入府里3年,难产而死,小妾们肚子也没有鼓起来过,古人成家立业的早,大爷大概是有些急了。

天色渐渐明了,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舀水声,低低的说话声,只见一个着绿色裙袄的丫环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绕过红木镶嵌琉璃五色牡丹花卉屏风,隔着床帐,弯腰轻轻唤道:“大少奶奶,该起了,寅时三刻了”。

过了一会儿,从帐里传来“嗯”的一声,一只白皙手臂从帐缝里伸了出来,玉瓶连忙将锦帐 勾起,轻轻挽在床头两侧的凤凰飞天的黄铜帐钩上,只见慧珠已起身坐在了床沿,正欲起身,玉瓶连忙轻扶起慧珠的胳膊,朝屋后的净房走去。

走入净房后,慧珠朝玉瓶点了点头,玉瓶会意,走出净房,大少奶奶不喜欢丫环在身边侍候这些私密事情,就连刚刚从床帐里出来,也是穿得整整齐齐的,哪怕再是娇弱,也不肯光着身子,让贴身丫环侍候穿戴,这般作派倒是少见,想来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从前没这个习惯,大户人家的女人,侍候爷们后哪个不是身子娇嫞无力,由贴身丫环侍候着穿亵衣亵裤、沐浴洗漱的,那夫人身边不也有怜春,怜秋这两个贴身通房丫环吗?

听说夫人又从人伢子手里买了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方才15、16岁,正是女孩最青春娇艳的年纪,正由夫人陪房的彭嬷嬷训练调教着呢,想来也是为大爷准备着的,半年前大少奶奶娶进府后,大爷的眼睛里就没见过别的女人,日日歇在松竹院,大少奶奶的父亲只是城里商铺里的掌柜,家境一般,但听说大爷在多年前随老爷到庄子处理庄务,一眼就瞧上了来庄子里走亲戚的大少奶奶,之后更是年年去瞧她几次,刚开笄就迫不及待地娶进府里,请客摆酒,体面热闹,聘礼更是丰厚得令人咶舌,看这屋子里的摆设,金碧辉煌的,夫人的屋子都赶不上。

玉瓶打开窗子,让屋里的暖昧气味散掉了些,转身就和玉台一起去整理铺床叠被,只见床单上被子里到处是湿湿的一大摊,饶是天天见到,也不禁红了脸,两个丫环年纪渐大,也懂些人事了,知道这是男女欢好后的痕迹,大少奶奶不喜欢夜晚有丫环在屋里值夜,丫环们也不知道主子们是什么时辰歇下的,只是每日侍候早起时大少奶奶满面酡红未褪,娇嫞懒怠,被子散乱地绞在那里,床单上湿一大片,才知道大爷和大少奶奶夜夜都不空下。

看来人与人相处还是要有缘份,大少奶奶虽然年轻貌美,但也不是最千娇百媚的,大爷的通房大丫头的彩霞和映霞,那才是媚态横生,曲线妖娆得让人耳红心跳,大少奶奶大多数时候甚至有些严肃,跟大少爷还有点相像,而大少爷那么个端方自持的人,虽有小妾通房,但也是是淡淡的,一年去不了一次,常年睡在书房。大少奶奶一来,就夜夜缠绵,连大少奶奶小日子的时候,也宿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股热乎劲什么时候会减下来?

玉瓶手脚麻利地换上干净床铺,玉台抱着脏了的被褥拿出去给洗衣婆子,回来时见大少奶奶已经换好内衣纱裤坐在了梳妆台前,玉瓶正侍候完梳头,由大少奶奶指点,将一个上下含珍珠的小步摇轻轻地斜插在头发上,那股子令人怜爱的劲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换上一袭秋香色丝绒绸裙,石榴红色绸袄,吃了好几块鸡蛋糕,喝上一碗牛乳,慧珠才由玉瓶为她披上黑色貂皮斗篷,施施然往夫人的主院走去。

请安

谢府占地不小,五进的大宅子,园子里修剪得整齐雅致,谢家世代官宦,谢家老爷袭有敬安候的爵位,与夫人住在主院的正源堂,二位少爷都已娶妻生子,各自住在独立的院子里,大爷的正院便是松竹院,松竹院离正源堂并不近,一路穿阁走栏,冷风吹得并不好受,不过玉瓶她们也习惯了,天天清早侍候大少奶奶去给太太请安,这是正经官宦人家的规矩。

正源堂前已经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了那里,院门还未开,见慧珠过来,点头示意,叫了句大嫂,便再无二话,只矜持地站着,除了鼻息间呼吸的白汽,鸦雀无声,洪氏从小就给长辈请安,早就练就了久站的本领,能一动不动地站上一个时辰。

慧珠早已掌握了太太的作息时间,每次都是提前一刻钟才过来。

洪氏是要表现身为儿媳妇的孝心,慧珠可不愿意在寒风中站一个时辰虐待自己。

还是深秋的寒天,饶是穿的厚实,在屋外站着,清晨风冷,时间一长也撑不住,洪氏身后的绿柳,碧月开始有些发抖,她们从小做丫环,自然懂得规矩,请安前必定未进食,以示恭敬,二少奶奶要侍候太太吃完早饭后才能进些剩下的吃食,然后才轮到她们用早饭,空着肚子再灌上一肚子的寒风,身体可是不好受。

何况昨夜二爷宿在书房,叫了她们两人侍候,晚上足足闹了大半宿,现在还腰酸腿软呢。

玉瓶早发现两人的异状,不禁心里嘀咕,碰上二少奶奶这样的主母,做通房还不如做大少奶奶的丫环呢,至少她们请安回去之后就可以吃上早饭了。

不过大少奶奶就敢吃了东西再来请安,可是半点没有做儿媳妇的姿态。

说起姿态,只见慧珠亭亭站立在庭前,姿态雍容,黑色的貂皮大麾毛锋极厚,将寒风挡在外头,刺刺柔柔的貂毛融融得象一团雾,黑得发蓝,正是最上好的貂皮,寻常官宦人家可没处买去,大爷从外面捎来的,连太太都还没有呢,怪不得太太也坐不住,要拿出手段来对付。

那洪氏也早注意到慧珠身上的那件貂皮大麾了,洪氏的父亲是三品的翰林院院使,门第高,是京城有名的清贵人家,不愁生计,但也不富裕,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何曾用过这般贵重的东西?这般成色的貂皮大麾至少要几万两银子。

大爷倒出手大方,想必对这个大少奶奶疼得紧。

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新的茄青色羽缎斗篷,被衬得黯淡无光,洪氏心里酸涩难忍。

嫁入谢府才四年,二爷就早已对她厌倦了,不仅收用了她的陪嫁丫环,还纳了两房小妾,已是大半年未进过她屋子了,自己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没了宠爱,失去了光彩,难道这辈子就这样夜夜独守空房,让那些小蹄子们踩到自己头上来吗?

她日日尽心侍奉夫人,只盼夫人能为她劝上二爷几句,多到她屋里过夜,让她能生个儿子。

有了儿子,她这辈子也算有依靠了。

正源堂内孙氏早已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丫环们正在侍候梳头穿衣,她已年近40了,但多年养尊处优,候爷又事事相让,日子过得极是舒心,相貌看起来不过二十多许。

彭嬷嬷走了进来,福了福,叫起身后说,“夫人,奶奶们已经在前院等了有半个时辰了,你看是不是”

虽然晾着她们是夫人的手段,但也不能太久,夫人还要“宽仁慈爱”的名声呢。

孙氏讥讽一笑,停了停,问道:“昨夜二爷宿在哪里?”

彭嬷嬷为难了一下,悄声到孙氏耳边说道:“宿在书房,听说召了两个丫头侍候”

孙氏那张漂亮的脸上浮起了恨恨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年老了十岁,彭嬷嬷是她的奶娘,自幼奶大的,连忙劝慰,“夫人,别气恼,二爷年纪还轻,等再过几年,稳重了,自然就知道轻重,明白夫人的心了”

孙氏忍不住怒气上升,怀宣都22岁了,还不懂事吗?千挑万选为他娶来清贵人家嫡出的小姐,丢在一旁不理,被这些狐媚子勾引着,天天胡闹,还留连青楼妓馆,若不是她在候爷面前瞒着,候爷早就要勃然大怒了。

在孙氏的枕边风下,候爷这些年一直对他们母子爱重有加,连大爷也不闻不问,撇在脑后,孙氏一门心思让自己的儿子承袭爵位,怀宣也不负重望,考中进士,娶了贵亲,顺利进了礼部做了六品的主事,哪想到做官之后,反倒宿花眠柳,院子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让正经奶奶守着空房,成亲四年连个嫡子都没有,亲家已是有些微词,孙氏怎能不急。

彭嬷嬷心内想不敢说出口,以前大爷不也是年纪小,万事不懂吗?再看现在,有钱有势。原先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连亲事都是夫人说了算,娶了娘家外甥女陈氏,把持着大爷的内院,只可惜当年陈氏做出丑事,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现在大爷院里管得铜墙铁壁一般,哪里还伸得去手?

大爷再娶了城里商铺掌柜的女儿,候爷也不在意,内院女人谁不暗笑大少奶奶家世低微,哪知大少奶奶命带旺夫,进门不多久,大爷就升了官,做上了五品户部员外郎,把孙氏气得摔了茶碗。

更听说大爷和大少奶奶情投意合,大爷待她如珠似宝,衣裳首饰流水般地送,候爷也管不了。

孙氏心里正不自在,那慧珠颜若朝华,双目犹如两泓清水,满身尽是秀雅,一身的行头比她这个候夫人还气派,气度看起来更是从容,不带一丝慌乱和小家子气,她真的只是商铺掌柜的女儿吗?

孰知慧珠也有些不自在,磕头什么的让她无法习惯以外,随着蹲下的动作,私处昨夜大爷灌进去的精液又流了好些出来,打湿了亵裤,粘稠稠地难受,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幸好有裙子遮着

彭嬷嬷看着大少奶奶尚存稚气的小脸,带着红晕,显得气色极好,朝气蓬勃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是狐媚子的长相,怎么引得素来冷清的大爷百般爱宠,夜夜缠绵呢?

听洗衣房王婆子碎嘴,说松竹院天天要换床褥,那岂不是夜夜行房事,真不敢想象大爷居然这么热情似火

彭嬷嬷想到这里,也不禁微微脸红。

孙氏看着洪氏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暗自嫌她无用,没有手段,留不住丈夫,成亲四年也没下一个蛋。

心烦之下,随口训导了几句,就挥挥手,端茶让她们退下了。

洪氏还要留下来侍候夫人早膳,慧珠却从谏如流地退下回去了。

玉瓶忙跟着慧珠走出主院,她贴身侍候大少奶奶半年了,多少也知道些,大少奶奶每每请安回去后都要再换条亵裤,出来走动一次,换下的亵裤里都是粘湿的白浆

大爷今儿个早早出门办事,故而未和大少奶奶一同去主院里请安。

相识(一)

回到松竹院,小丫环高高掀起锦棉门帘,一股暖意迎面送来,春意融融,身心才暖和过来,小饭桌上已摆放好了四碗八碟的早餐,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大爷吩咐小厨房做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即使慧珠这个有现代灵魂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被人侍候实在是一件会让人上瘾的事。

只是事无十全十美,被人侍候得舒服,同样向长辈磕头请安,府门里勾心斗角的事也避免不了,郁闷归郁闷,但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吗?

至少她表面规矩做足了,夫人也奈何不了她。

这穿越的结果还算没有坏到底。

慧珠心宽豁达,不会伤春悲秋,上辈子孤身一人,也靠自己读完大学,找到工作,进而发展起自己的小事业,这辈子虽然无法出门工作,但总有其他的出路,靠自己的本事日子总不会难过。

古代内院妇人的日子甚是清闲,早上大爷若是在,她只需陪着大爷即可,大爷若是出门早,她就看书习字,调脂弄粉,随意做些什么打发时间便罢,等晚间大爷回来,两人便一起用晚膳,或一起看书下棋,或弹琴说话,时辰差不多了便洗漱上床,自然少不了红浪翻被,云雨一番。

慧珠不禁脸有些热,大爷年纪轻轻,相貌斯文,外表看起来冷淡自持,颇有些公事公办的禁欲气质,哪里会知晓夜晚房内有一套羞恼挑逗的手段?更兼禀赋出色,身材健壮,热衷房事,每晚都要做上一、两回,让两辈子都是处女的慧珠简直招架不住。

慧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哪里让大爷如此热衷,进府将将有半年了,知道府里大爷二爷和一般官宦人家的公子一样,都是有小妾通房,虽然自己的身材还算曼妙,但也是才刚刚发育不久,尚未完全长成,哪里比得上那两个通房丫头,前挺后翘,更兼穿着紧身衣裙,更是乳波荡漾,臂部摇摆,这样的尤物大爷看不上,却夜夜来纠缠尚存青涩之意的慧珠。

可能大爷是真的喜欢自己吧,府里都知道大爷多年前对自己一眼相中,等到及笄后就马上娶进府里,其实自己那时只是一个7、8岁的小姑娘,又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哪有男人见了会起慕艾之心,与大爷相识,只能说是一段缘份。

慧珠的母亲在她幼时早亡,由父亲拉扯长大,男人照顾孩子粗枝大叶,童年时一场风寒,让慧珠穿到了这个小小的女童身上。

慧珠的父亲周进义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父母早逝,在一个小小的书铺做掌柜,书铺的东家是一个孤身老人,没有精力打点书铺,本来生意就不好,更是没钱请得动伙计,只有父亲可怜这个老人,又是掌柜又兼伙计,勉强帮他打理书铺,每月有些微薄收入,勉强过活而已。周进义对妻子情深义重,也不续弦,怕委屈了女儿,千辛万苦把女儿拉扯长大,父女俩人相依为命。

周进义有个堂兄是谢府庄子里的佃户,那年周进义要出门购置一批新书,要一个月方回,留下年方7岁的慧珠无人照顾,只得将慧珠带到堂兄家,请堂兄嫂代为照顾半月,堂兄嫂都是厚道之人,故他也颇为放心的出门了。

那时正值秋收季节,是一年里农家最忙碌的时候,庄子里的佃户们起早贪黑地在田里收割,挑担,晾晒,扬壳,没有一刻空闲,孩子们长大了也去田里帮忙,只余下小小的慧珠在家里煮些吃食,到时间拿到田里给大家吃。

那时慧珠正忙着将烙饼和茶水放进篮子里,准备出门,只听到门外咣啷一声被撞开,慧珠吓了一跳,跑出屋往外一看,只见小院地上躺着一个人,凑近一看,不过一个20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浑身血污,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慧珠将手指探在鼻下,感觉有微弱气息,刚想将他推醒,只听得外面靴子声促促,刀剑碰撞,他们逐一敲开周围农户的大门,大声质问,进屋搜检,顿时鸡飞狗跳,哭天喊地。

相识(二)

古代的农户老百姓就如同沉默的羔羊,谁都能来欺负一下,无论是官兵,还是强盗,都是横行乡里,嚣张蛮横,哪有人敢吱一声。

这青年男子长得倒是斯文,只是气息微弱,看起来意识全无,若是被这群虎狼之人抓去,恐怕命都保不住。

但这又与她何干,在这一世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父亲拉扯自己长大不容易,还未报答一二,可不想招祸上身,古代可没有人权一说。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自己的命对父亲来说如同千金,也该好好惜命,长大后才能照顾孝顺父亲。

何况素昧平生,好人坏人也不是写在脸上,没见过哪个人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的。

正待要站起身来,忽然喉咙上有冰凉的触觉,一把寒光迫人的短剑挡在慧珠的脖子上,那男子不知何时直起身来,眼睛寒光逼人,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压低嗓子命令:“你的卧房在哪里,带我进去”,然后跌跌撞撞,勉强站起身,拖着慧珠往房里走,又恐吓她:“不准哭,否则杀了你,不准和别人说,不然要了你全家人的命!”

慧珠惊慌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自己一个7岁的女童,人家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她的脖子扭断,除了配合别无他法。

她打开卧室的门,青年很快踏了进去,关上了门,慧珠想了想,走到前院,打起水来冲掉地上的血迹,又到厨房抓起一只已经捆好,准备在晚上吃的鸡,拿了碗,走到院子里,对着地上放的碗,一刀切开鸡的前喉,鸡血滴滴嗒嗒地流到碗里,有几滴随着鸡的挣扎滴在地面,小院里顿时弥漫着血腥味。

此时大门已被捶得山响,门板摇摇晃晃几乎要倒下,慧珠连忙打开大门,一下子冲进来3个手拿大刀的黑衣人,凶神恶煞一般,二话不说,闯进来就搜。

慧珠看他们闯进了她的卧室,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睡觉的房间小得可怜,原是一个杂物间收拾出来的,不知道这么大个人能躲在什么地方,心里暗暗祈祷那青年千万不要被抓住,否则她也有麻烦。

那些黑衣人竟是搜查未果,也不知那青年躲在什么地方,慧珠暗暗把心放下,装作一副幼童惊慌的模样,缩在一旁悚悚发抖。

打头的那个黑衣人看这户人家没有大人,问起慧珠,也是和周围人家一样,大人都忙着秋收,家中只剩干不动活的老人孩子,帮忙做些饭菜送到地头,并无特殊之处,手一挥,又到下一家去搜。

慧珠见他们走了,方关好大门,走进卧室,见那青年男子不知何时躺到了她的床上,昏迷不醒。

他倒是心大,不怕她出卖了他吗?

只是刚才已经帮忙藏匿了他,现在已经是在一条船上,只有一直走到黑了。

慧珠调了一碗糖盐水放在桌子上,就转身出去田里送饭去了。

希望他快点醒过来,早点离开,不要再让她提心吊胆了。

等到慧珠送饭回来,发现自己的小房间放在桌上的碗已经空了,床上也不见人影。

慧珠松了一口气,刚要出去,只见黑影在她身边一闪,她下意识就要喊出声来,嘴里却被塞进了一颗药丸,随即被捂住了嘴巴,“唔唔”几声,那药丸就被吞了下去。

“咳咳咳” 慧珠咳得厉害,那青年置若未闻,喘息地回到了床上,平躺下来,发号施令道:“你去端盆水过来”。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这年头大人就是这样欺负小孩子的吗

慧珠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尽量平缓语气,说道:“大侠叔叔,你放心吧,他们都走了,不会再有人来抓你了,天也快黑了,我家人干完活就要回来了”

青年虚弱地躺在小床上,人高床小,腿不得不弯着,闻言不禁嘴角一弯。

小姑娘嘴倒甜,给他戴上一顶大侠的高帽,大概是希望自己利索离开,不要找她麻烦吧。

他哪是什么大侠,只是被人追杀,仓惶逃窜,险些没了性命,而行凶之人竟然是自己府上指使的

他的心里一片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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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对本书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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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三)

青年微微睁开眼睛,细细打量慧珠,只见这个小姑娘年纪尚幼,身量未足,不过7、8岁,扎着两只小小的麻花辫,身上穿着旧旧的红夹袄,灰蓝色的粗布裤子,正是普通农家小姑娘的打扮,小脸上倒还白嫩,短短的刘海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恳求地望着他。

今天倒是多亏了这个小姑娘,比大人还要沉着冷静,心思缜密,知道用鸡血掩盖小院里的血腥味,还故作年幼惊慌,降低黑衣人的戒心,虽是被他胁迫,但说起来也算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她吧。

他冷声说道:“刚才喂你吃的药丸,三日后会毒发身亡,若是风平浪静,我离开时自会把解药给你, 你乖乖的听话,自然没事”

“你!”慧珠闻言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眼里冒火地瞪着他,自己救了他,反倒被喂了毒药,这是什么世道?

虽不知毒药是真是假,慧珠倒也不敢冒险行事,努力平静下来之后,想了想,也明白了青年的做法,那些黑衣人没有抓到他,一定会在村口潜伏,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正张着大网等着呢,现在出去,必定被抓个正着。

看来他是赖定我了,这几天我还要费力来掩饰,不能让堂伯,堂伯母知道。

生气后悔无济于事,只能希望这三天能顺利度过。

慧珠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小房间。

青年看似不理睬,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慧珠的神情,看到她的脸上闪现了愤怒,生气,恍然,无奈,最后平静下来。他有些讶异,如此会审时度势,会控制情绪的真的只是一个7岁的小女孩吗?

然而他很快就思考不下去了,身上失血过多,胸口伤口发炎,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陷入昏睡之中。

昏沉之中,感觉仿佛有人剪开他的衣服,擦拭了身体,包扎了伤口,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热烫的额头放着一块冰冰的湿布巾,凉凉的,他舒服地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是,已经是日光大亮,看来已近晌午,厚厚的被子捂得他一身汗,感觉应该是烧退了。被子里上身光着,身上的伤口都清洗干净,包扎了起来,洒的正是他昨日放在衣服里的伤药。

倒是机灵的小姑娘,知道那是伤药。

慧珠和前几天一样,在篮子里放了烙饼,一大碗鸡肉和一壶茶水,去田里送饭。昨夜堂伯他们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话也没说几句,吃了点东西,就倒头睡了,今天又是天还未亮又去田里,道这几天老天爷帮忙,天气晴好,要趁着好天气把稻谷收割下来。

昨夜床被人占了,为了不让堂伯他们疑心,慧珠只能睡在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头趴着床边对付了一宿,今天早上起来头颈酸痛。

希望他赶快好起来,早点自行离开。

慧珠送完饭刚回到家,就听见门口叩叩的敲门声,不知是什么人?慧珠有些不安,这两天她的神经已经高度紧张,威胁,恐吓、黑衣人,毒药什么的,她要是真的是7岁的古代小女孩,早就心理崩溃了。

门外站着两个青年男子,神色焦急,那年轻点的青年一见到她,劈头就问:“我家大少爷在这里?”

慧珠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并指了指小房间的方向,那两人匆匆地朝小房间跑去。

那人是他们的大少爷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的。

然而这些不关她的事,等慧珠从厨房忙完,回到小房间时,已经是空无一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放着一锭10两的银子和一颗圆圆的褐色药丸,看来这个就是解药了。

慧珠把药丸放到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有山楂陈皮罗汉果的味道,正是药房里卖的健脾开胃的山楂甘草丸。

什么毒药嘛?看来她是被人涮了。

补汤

松竹院小厨房里,张嬷嬷正忙着炖药膳,大爷交代她,每天下午要炖一蛊补汤给大少奶奶补身子,大少奶奶虽然年纪小,不过行事倒是老练从容,对她这个大爷的奶娘也一直亲切有礼,只是每日要劝她服下这蛊汤可是要费些口舌。

照张嬷嬷看来,大少奶奶天天脸色红润,胃口也好,比起府里的小姐奶奶们,身体可要好多了,不知为何大爷坚持要给她补身子。

大爷吩咐她,也是信得过她,张嬷嬷心里高兴,天天下午亲手做,从不借他人之手。

等张嬷嬷把汤送到慧珠院里时,只见丫环们都在门外站立,屋里只有大少奶奶一人,只见她穿着柔软的贴身衣裤,额角出汗,气喘吁吁,张嬷嬷见况,忙拿出手绢帮她擦汗,口中还直呼道:“哎哟,我的奶奶,您怎么又在折腾自己”。

她实在不明白,大少奶奶怎么老是喜欢在房里折腾得自己,就跟大爷练武时一样,弄得汗流浃背的,哪个府上的小姐奶奶们不是贞静平和,闲时绣花听戏,怎么大少奶奶这么好动?

可是平时看起来,她并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呀。

慧珠面无表情地听张嬷嬷唠叨,几个月下来已经习惯了,装没听见,皱着眉头看着那蛊汤,张嬷嬷连忙施展唠叨**,让想去擦身换衣的慧珠插不上话,终于她的小脸上出现了忍无可忍的表情,张嬷嬷顺势将汤往前一递,慧珠皱着眉头,仰头一口气喝完。

张嬷嬷满意地收回了碗,停止了唠叨,心中得意,这大少奶奶和大爷一样,最怕听她唠叨,只要她一唠叨,保管她说什么做什么。

看来大爷把这桩重要的事情交代给她,实在也是看重她的唠叨神功。

慧珠已经尝出这补汤里有木瓜阿胶,还有一些其他滋补的中药,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木瓜阿胶是女人上好的滋补品,只是这一世自己还未满16岁,还处在发育阶段,用得着这些东西来滋补吗?

今天一定要记得提醒大爷,不要再让陈嬷嬷炖汤给她喝了,她可不爱天天喝药汤。

木瓜丰胸,莫非是大爷嫌她的胸小?

慧珠感觉自己的胸部一直在发育,隔段时间就发现肚兜紧了,特别这半年来,大爷夜夜揉捏吸吮,乳儿更是胀大了不少,乳头也突了出来,这几天又要去买新的肚兜亵衣了。

看着慧珠面色微红,神情严肃得跟大爷平时一样,张嬷嬷看着只觉得这两人有缘份,大爷喜欢这个大少奶奶,她早就知道,她是大爷生母顾氏的陪房,她的独子顾安自幼陪伴大爷,跟着大爷东奔西跑,是大爷的心腹之人,大爷待顾安可比二爷亲近多了。

顾氏在大爷5岁时就撒手而去,之后候爷续娶了京郊县七品县丞孙家的庶女,孙氏进门便怀上了孩子,生下了二爷,过些年又生下了大小姐,又有庶出的二小姐,候爷平时也不大管内院之事,孙氏生儿育女,在府里站稳了脚跟,候爷又年长孙氏许多,故而平时也对她颇为让步,言听计从,结果孙氏将娘家的外甥女许配给大爷这事也点头同意了。

先大少奶奶陈氏的生母是孙氏的庶姐,嫁给六品人家的庶子,那户人家食指浩繁,分家后的产业只堪堪够全家平常度日,哪里及得上敬安候府的富贵?因而陈氏父母也十分巴结孙氏,更是叮嘱陈氏要听从姨母的指令。自打陈氏进了门,这府里上下便都是孙氏的人了,以前顾氏的老人都打发走了,大爷给他们除了籍,扶持着让他们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陈嬷嬷虽是除了籍,却放心不下大爷,依旧跟着大爷过日子,几年前陈氏难产而死,大爷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让她管着他院子里的事。

陈嬷嬷自小奶大了大爷,眼看大爷日日在外奔波,回到府里冷冷清清,天天宿在书房,十分心疼,心里恨极了孙氏。

如今大爷再娶了这个大少奶奶,听吉祥悄悄告诉她,大爷等了这个大少奶奶7、8年,等到长大及笄了,以女婿之礼跪下求了亲,才说动大少奶奶的父亲,明媒正娶地迎进了府。

现在大爷夜夜宿在松竹院,终于有了娶了亲的男人的模样,听闻松竹院天天都要换床褥,看来她也快要迎来小主子了。

陈嬷嬷喜滋滋地捧着炖蛊走了。

大爷

掌灯时分,谢怀远下了马,只见他不过二十七、八岁,身穿红色赤罗团领官服,银带钑花,束带上佩着紫色盘雕花锦绶,头上戴三梁冠,身材颀长挺拔,宽肩阔背,五官英挺,一双眼光射似寒星,威严轩昂。

顾安在后面跟着拉着马,一同进了府中。“大爷,可还有吩咐?”顾安问道,谢怀远摆摆手让顾安退下后,径自朝松竹院正房走去。

院子里的丫环们见了,纷纷让开,福身行礼,他也不看,掀开门帘,直接进了屋。

慧珠早已迎了过来,被进来的谢怀远一把搂住,仔细看了看,只见慧珠星眸粉腮,微含羞涩之意,心中爱极,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柔声问道:“今儿个可还好?”

慧珠不自在地轻轻挣扎了下,只感觉腰上的手臂越搂越紧,方低头说了声:“都好”。

谢怀远知道慧珠脸皮薄,不惯在众人面前亲热,因而放开手臂,改牵慧珠的手,慧珠帮谢怀远换了常服,一起坐在饭桌旁,叫丫环们摆饭上来。

玉瓶她们也有些脸红,大爷严肃冷漠,对丫环们从来不多看一眼,这会儿对着大少奶奶又搂又抱,眼中的柔情更是让她们看得面红耳赤。

待摆好饭菜,丫环们就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大爷规矩大,和大少奶奶在一起时,没有传召不得私自进屋。

慧珠每天做瑜伽运动量大,胃口极好,谢怀远在外忙了一天,也早就饿了,两人一口气吃下了大半的饭菜。

谢怀远看慧珠象平素一样吃下两碗饭,又频频夹菜,不禁有些郁闷,看来身上还是没有动静。

待洗漱完换上软袍,谢怀远环抱着慧珠坐在床上看书,只觉得又香又软,所有的疲累都烟消云散了。

他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慧珠的肚子,若有所思。

“大爷”,慧珠抬起头来。

“嗯?”,谢怀远打断了思路,低头询问。

“大爷,我身体好得很,你叫陈嬷嬷不用每天炖汤给我喝”,我都喝腻了,慧珠心里说道。

谢怀远搂紧了紧慧珠,轻声哄道:“你年纪还小,身子还未长成,现在嫁了我,辛苦你了,还是要多补补才是”。

慧珠可以说是谢怀远看着长大的,慧珠她爹不知道养闺女,教文,写字,买衣裳这些琐事,都是谢怀远主动操持着,亵衣亵裤肚兜乃至月事用品谢怀远不知买了多少,他实在是操心惯了,简直是把慧珠当成女儿在养。

谢怀远亲了亲慧珠嘟起的小嘴,脸上浮起暧昧的神情,大手也从肚子往上移,钻进了袍子里面,隔着肚兜自下而上抚摸起慧珠的乳房,指头轻捻乳头,凑在慧珠耳边调笑道:“肚兜紧了些,珠儿的奶子又长大了,只是还不够大,爷一手就可以握住,还要多养养才行”

那是你的手太大,慧珠愤愤地想。

你喜欢大奶子,可以找你的通房丫头映霞彩霞,她们起码有E杯,绝对让你无法一手掌握。慧珠心里吐槽,却不敢说出口。

谢怀远仿佛听到她的吐槽,顺势将她压倒在松软的石榴红苏绫锦被上。熟练轻巧地解开肚兜的系带,露出白嫩娇软的乳房,樱红的乳头随着呼吸微微抖动。

房事

谢怀远呼吸急促起来,低下头含住掠夺了他心神的乳头,用舌头舔着乳头里的细缝,牙齿轻轻啃咬,手上握着另一只,手劲颇大地揉捏起来,手指更是用力捏紧乳头,左右旋转,慧珠被他双重刺激之下,乳房饱胀,乳头充血,身体扭动起来,不知是想挣开,还是想让大爷多咬一点。

裤下的肉棒早已直立起来,谢怀远三下两下除去自己和慧珠的衣裤,赤裸裸地压了上去,外面烛火未灭,只见身下人脸泛桃花,美目含水,平素严肃的小脸只有此时才会有妩媚春情,谢怀远的心柔得象一团棉花似的,爱怜地握住她的乳房,把脸贴在双乳中间,猛嗅着乳房的馨香,咬着乳头,用力吸吮,一刻也不愿意离去。

慧珠被他吸得仿佛魂都要被吸出来了,而大爷的胡茬轻轻刺在白嫩的乳房上,又痒又有些刺痛,不禁呻吟起来。

谢怀远被这呻吟声刺激得微微发抖,血气上涌,肉棒也越发硬了,他恋恋不舍离开了乳房,用力岔开慧珠的双腿,拉着抬到面前,就着暗暗的烛火,仔细端视他夜夜宠爱的花心,只见花唇娇红,层层覆盖着销魂洞府。

慧珠双腿被岔开抬起,离开床铺,私处更高高地裸露在大爷的面前,身子扭得呼吸不畅,不由脸胀得通红,喃喃哀求“大爷,不要”,只是她浑身无力,又哪里拉得开。

谢怀远居高临下,用手指拨开花唇,露出深红小巧的花心,他将慧珠双腿拉得更开,几成一字,沉重的呼吸呼在花心上,花心不禁湿润起来,他探下头去,舌头舔过花唇,刺入穴口,吸吮不已,胡子茬在肉缝里磨来磨去,又痒又舒服,慧珠无力倒在床上,意识模糊,只觉得身体内快感一波波的涌来,不知过了多久,肉穴内激出一股水来,顺着臀部流下,浸湿了床褥。

“大爷”,慧珠浑身象着了火一般透着红,高高低低地吟叫起来,谢怀远将她按在床上,扛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放在肩上,底下露出娇红肉穴,谢怀远身上的肌肉俱已贲起,喘着粗气,挺身将硬得发疼的肉棒顶入了穴内,狠狠地抽插起来。

谢怀远尽兴弄了一回,将慧珠抱起,让她背对着跪在床角,掰开大腿,从后面顶了进去。

帐幔轻薄柔软,床榻上人儿的几番折腾,帐幔露出一条小缝,帐内的美人儿两只奶子左右摇晃,面团似的雪白,被古铜色的大掌抓住,尽情揉捏,手指在嫣红粉嫩的奶头上施虐着,拉扯着,将它们捏的扁扁的。而细软的阴毛下私密处正小口大开,费力吞吐着一根乌黑发亮的肉棒,棒身已经裹满了白液,随着肉棒在美人儿小穴里不停的抽插,从小穴里带出来的充沛的汁水打湿了男人浓密的耻毛,一缕缕延伸到男人肌肉紧实的大腿。谢怀远那阳具本就极为粗长,后入式的抽插更是让她的小穴被肉棒塞得满满的,找不出一丝空隙来。

往事(一)

足足闹了快一个时辰,慧珠早已浑身无力,任由摆布,她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大爷的肉棒下了,全身一阵说不出的酥麻、酸胀、骚痒的感觉,头被侧了过来,两人亲着嘴,香舌被绞缠得发疼,全身上下都被掐住,无处可躲,慧珠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嘴里发出忍不住发出高高低低的吟叫声,花穴内侧的肉壁剧烈地绞紧起来。

一股热流浇灌在他的肉棒顶端,谢怀远脖间青筋凸显,强忍住射意,花穴内壁在高氵朝的余韵中抽动,不断地在绞缠他的肉棒。

谢怀远翻过来慧珠的身子,俯下头,轻咬她的奶头,喘着气问:“舒不舒服?”,肉棒还在不停地抽动,交合处的床单已是湿了一大片。

“嗯嗯啊”,慧珠无意识地呻吟着,带着妩媚的哭腔,随着肉棒的抽动,身体起伏不停。

胸前乳房晃得雪浪汹涌,两点嫣红上下乱跳,晃花了他的眼。谢怀远咬牙切齿道:“小荡妇”,肉棒更加粗暴地朝肉穴捅去,动到大汗淋漓,终于发出一阵低低的嘶吼,深深地埋在肉穴最深处射了出来。

身下的床单已经泛滥成灾,两个人都累得一动不动,房里只有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声。

肉棒堵了一会儿,待气息稍缓,轻轻把慧珠臀部抬起,抽出了出来,也不擦拭,把慧珠的双腿分别抬起挂在床角的吊环上,欠身打开床头的盒子,一排十来根粗细不一的黑色玉势,挑了一根最粗的,缓缓插入慧珠沾满白沫的肉穴中,不让精液流出。

慧珠早已累得睁不开眼,即使肉穴中插入了粗壮的玉势,还是一无所觉,沉沉地睡着了。

谢怀远爱怜地摸了摸慧珠的小脸,放下了她的腿,又亲了亲被汗水浸润得深红色的奶头,用力吸了吸,心想再把奶头吸得再大一些,就亲自去挑几副精致的乳环给她戴上。

他心满意足地搂着慧珠,紧靠着她身边躺下,屋里的烛火已燃完,皎洁的月色透过厚厚的床帐,依稀可见帐顶上的瓜藤绵绵的花纹。

红绫被子裹着一副玲珑有致的身体,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得偿所愿。

希望慧珠早日给他生下孩儿,世上就又多一个他守护的亲人了。

这府里血统上的亲人不少,但都不是他的亲人,非但不是亲人,还是不能快意恩仇的仇人。

敬安候这个世袭的爵位,引来多少丑恶和疯狂。

他生母去世之后,隔了一年他父亲续了弦,然后就把他送到青木书院,半年才准回来一趟,6岁时他的二弟怀宣出生,府里大摆满月宴席,他却未被叫回家,事后才得知消息,他也想兄友弟恭,可是每次回家,父亲总是略问几句,就打发他走,主院里欢声笑语,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多余之人罢了。

父亲从不在意他的前程,也未曾要求他考取功名,当他考过举人,父亲就给他安排去做了一个京城效县的收粮小吏。

而父亲则为二弟不惜金钱延请名师,待他考取进士,又为他上下通路,留在京城各部磨炼资历,更是为他亲自选中一门好亲事,娶了清贵人家的嫡出小姐洪氏为正妻。

自己18岁时继母孙氏说服父亲为自己订下亲事,娶了她的外甥女陈氏。

陈氏天天向孙氏卖乖讨好,端茶倒水,却从未给自己端过一杯茶。

他失去音讯了几个月,事后她也从未关心询问,从此他就再也不去她那屋了。

往事(二)

如若不是当年的一场刺杀,自己恐怕还稀里糊涂地做着父慈子孝一家欢的美梦。

纵然不是父亲主使的,父亲也必定知道与孙氏脱不了干系,事后并未追究,说明父亲心中并没有他这个儿子,二弟更得父亲的欢心,他若是死了,敬安候的爵位正好传给心爱的小儿子。

这场刺杀让他恍然大悟,原来他心目中视之为亲人的,其实早已不是亲人。

幸好遇到了慧珠,化险为夷,救了他一命,而后顾安和**找到了他,将他藏在**乡下的一处庄子里养伤,几个月后身体才恢复。

**是他的同窗好友,父母双亡,家境贫寒,在叔叔家寄人篱下,也被打发到青木书院,读完后也不进学考功名,直接下海经了商,说是等不及做官熬资历,就先要饿死了,立志做富家翁,再也不让人瞧不起。

当时自己一无所有,只有一些微薄俸禄,每天下乡收粮,对稻米小麦的好坏认识了不少,京郊的贫苦乡下百姓,将种出来的稻米发售出去,自家吃的往往用些粟米和杂粮作主食。而官吏俸禄中都有陈米,官吏人家不吃陈米,把这些陈米就近以极低价折给米铺,换些好米。于是他和**东拼西凑也开了一间小米铺,开始倒腾些陈米的生意。

慢慢地存了些本钱,开始到远一些的地方收购当地优质的稻米,运到京城发售,把京城里的陈米汇集起来卖到各地乡下,如此辛苦了几年,大江南北走遍,顺带也运些外地的茶叶丝绸,首饰头巾,胭脂香露,人参鹿茸等到京城,京城权贵满地,奢侈成风,生意好到不行,着实赚下不少身家。

在外面奔波辛苦,整整两年未曾进家门,却因陈氏的死讯重新踏进府中,死因遮遮掩掩,陈嬷嬷悄悄告诉他,陈氏竟是难产而死,陈氏自作自受,想来生前担惊受怕,最后竟丢了性命。

他没有一丝的难过愤怒,仿佛死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除了忙于生意之外,他也记得慧珠的援手之恩,花钱将那小书铺买下,送给了慧珠的父亲打理。

谁成想慧珠这个小姑娘倒有生意头脑,建议他去外地收米的时候,带些当地名产,将书铺改成了南北货铺,大受欢迎。

他和**也受到启发,买下了几十间临街铺子,开了珠宝铺,茶叶铺,绣楼等,日日川流不息,生意兴隆。

慧珠虽然冷静聪慧,但是对女孩儿家的事情不甚也解,她的父亲大男人马虎,不知道如何照顾闺女,于是他只要在京城,隔三差五地去慧珠家里,教她习字,给她找女学,找女红师傅,找裁缝给她做衣裳,出门在外,从不忘记给她带些好吃好玩的新鲜玩意,把慧珠照顾得无微不至。

慧珠也感怀他的照顾,小姑娘慢慢放下戒心,开始力所能及地回报他,体贴他的辛苦,每次他来,都要亲手炖参汤给他吃,想他这多年经手的人参无数,何曾有人为他亲手炖过参汤?

自己经常出门在外,她就跑到隆福寺,从云渡大师那里求来平安玉牌,挂在他的胸口,保佑他平平安安。

他在这世上孤孤零零,从未有人如此真心地关怀过他,把他当亲人般的对待。

虽然慧珠对他日渐依赖,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是多么依赖慧珠。

一次远洋坐船去了琉球,大半年才回来,等他来看慧珠时,发现小姑娘长高不少,不知何时起,身材已现婀娜之态,这时方才惊觉,自己守护着的小姑娘已经长大,当慧珠如往常一般高兴地扑到他怀里时,他不由自主地越搂越紧,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闻那熟悉的香味。

此后,他的目光再也离不开慧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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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剧情,作者想肉文也需要有情节,如此才能打动人心,不知读者们是否会喜欢这样的安排。

往事(三)

他不再出远门,提拔了几个跟随多年忠心的手下,让他们负责采买货物,打理生意,自己隔三差五巡视店铺,慧珠擅长账务,将这些店铺田庄的账目处理得井井有条,他和**不用象一开始那般辛苦了。

慧珠常说,士农工商,商人虽财力雄厚,但地位低下,一个不慎,全部身家可能都保不住,要想身家性命安然无虞,一定要有功名官职才行。谢怀远和**深以为然,既然决定要留在京城发展,还是走仕途为上策,自己身上已有功名,花了重金托门路,终于谋得了在户部的职位,他经商多年,颇有生财之道,又出手大方,擅长揣摩人心,上上下下人缘极好,在户部如鱼得水,年年考评均是优异,几年后升至六品主事,几个月前他的上司升任去了外省,遂将他提拔至五品员外郎。

人在京城又上有父母,如何能另居别所?不得已住回候府。他将院里所有的下人都清理了一遍,又添了几十名护院,日夜巡逻,外人不准随意进出。又从漕帮请了十来个身手不凡的护卫,跟随在自己和慧珠的身边。

无论公事还是应酬有多晚,他都要去慧珠家看她,与她说说话,再回到冰冷的候府,就不会感觉难以忍受了。

他日日陪伴着她,一天天看着她长大,她初潮来的时候,他跪下向她的父亲求亲,终于待到及笄了,风风光光地娶了进来。

他守护多年的小姑娘终于是自己的了,他心中高兴得简直要炸开来了。

他清心寡欲惯了,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天天晚上肉棒硬挺着发疼,终于娶来了心爱之人,他哪里能再忍下去?

于是夜夜笙歌,晚晚不空,只要一沾上慧珠的身子,就激动难抑,热血翻涌,非要狠狠地捅进她肉穴操上一、两次才能睡下。

他知道慧珠年纪小,怕她吃不消他的狂浪,这才吩咐陈嬷嬷每天炖滋养的汤水给她喝。

在他日日滋补,夜夜浇灌之下,慧珠慢慢长开了,艳光照人,越来越妩媚妖娆,到了夜晚,一改白天严肃冷清的神态,变身成为一个吸食精华的女妖,发出无数情丝,将他的心密密缠住,无处可逃,只有在她的肉穴中射出精华后才能得到解脱。

他摩挲着慧珠的腹部,玉势塞在里面,摸起来软中带硬,里面灌满了他的精液,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个小生命在孕育。

嘻闹

第二日沐休,寅时刚过,谢怀远便起身了,精神奕奕,不见一丝疲色,自已穿戴好后,出来嘱咐丫环们不要打扰慧珠,就去了练武场。

他之前走南闯北,四海为家,一直注重习武锻炼,身体颇为强健。自与慧珠相识,特别是成亲之后,整个人和以前的气质迥异,那一种人生不顺利的抑郁愤懑已然从眉目间散去,因为受到天道宠爱多了许多自信,多了份掌握前途的从容自持,既有事业顺利,呼风唤雨的威风,又有着温文尔雅的斯文气质,整个人气定神闲,倒比从前还要好看上几分。怪道丫环们看到他都有些面红耳热的。

等他练武回来,正是寅时三刻,玉瓶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屋叫醒大少奶奶,去夫人处请安,看到大爷来了,心底一松。

大爷挥挥手,让她们去准备热水沐浴,自己轻轻走进了屋子,打开床帐,慧珠小小的脸埋在石榴被里,还在沉睡。

谢怀远露出一丝笑容,手指爱怜地在慧珠脸上滑着,昨夜看来是被累坏了。

他把慧珠肩膀上的一截被子轻轻拉下,露出细嫩的奶儿,只见奶儿上牙印吻痕密布,青青紫紫,惹人遐想,慧珠脸皮薄,怪不得不愿丫环们贴身侍候。

只见奶头挺翘,在他频繁的吸吮啃咬下,不复开始的浅粉色,呈诱人的艳红色。

经不起这样诱惑,谢怀远伏在她的胸前,咬住一边的奶头,吸吮一阵,过一会儿,再换另一只,吃得不亦乐乎。

慧珠被奶头上刺痛发痒给弄醒了,摸了摸埋在她奶儿上的头颅,含糊地唤了声:“大爷”

谢怀远抬起头来,“醒了?”,不等回答,就朝慧珠的嘴巴狠狠地亲了下去。

他的舌头在慧珠的口腔里用力地绞着,激动地用双手捏挤着她的奶子,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奶子挤爆。

慧珠很快就气喘吁吁了,身子扭动了下,这才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个异物,正热乎乎地抵在里面。

“大爷,你”,她推了推他,又在她的身体上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怀远停了下来,翻开被子,打开她的双腿,从肉穴里取出了玉势,拿给了她。

没了阻拦,穴内经过一夜的精水流了出来,那玉势在慧珠肉穴里插了一夜,更是黑的润泽水滑,散着热气。

慧珠胀红了小脸,把玉势扔在一边,那玉势足有婴孩手臂那般粗,和大爷的肉棒不相上下,居然放在她的肉穴里含了一夜。

谢怀远搂住她,轻声哄道:“珠儿别羞,这玉势是黑石所做,暖宫的,对女人最是有益处,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的”

“谁要你找这样的东西啦?” 慧珠恼羞成怒,坐起身来,粉拳朝他捶去,他忙笑着一边用手拦着,一边朝床后躲。

慧珠只顾着发怒,哪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奶儿乱蹦,大爷的眼睛慢慢发红,一不留神被他扑倒,随即被咬住了奶头,慧珠仿佛瞬间被抽光了力气,瘫软在床上任由他为所欲为。

玉瓶早已备好了热水站在门外,等着大爷的指令,只听着房内打打闹闹,大爷似乎在哄大少奶奶。

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辰?

过一会儿只听大爷叫端水进去,几个丫环连忙把热水端进净室,浴桶里放好温水,只见床帐密密地围着,大爷坐在椅子上,衣襟敞开,正神态惬意地喝着茶。

见水已经倒好,大爷挥挥手让她们退下,脱光衣服,随后拉开床帐,将赤身裸体的慧珠抱起,将肉棒对准着她的小穴插了进去,托着她的屁股,一边走一边插,纠缠着走进净房。

不一会儿,净房传来了令人面红心跳的吟哦声。

足足闹腾了大半个时辰,水都冷了,他们才出来吃早饭,净房的水漫得一塌糊涂,几个丫头面面相觑,手脚麻利地收拾了。

大爷神色餍足,胃口很好,一下子就吃了大半,大少奶奶倒一反常态,没动几下筷子,好似有些坐立不安。

刚才洗浴时,肉穴里被大爷又射了一泡浓精,他连哄带求地把玉势塞进她的肉穴,亲手在慧珠双腿间系上带子,撑住玉势,不让玉势滑落下来。

“一滴精十滴血,别浪费爷的精华,乖,戴上这个堵住,给珠儿的小穴儿好好补补”

“这根玉势跟爷的肉棒一样粗,珠儿一天都有爷的肉棒吃好不好”

“珠儿底下的肉洞太小了,爷帮你松一松,以后生孩儿也好轻松些”

看着冷漠持重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么下流无耻的话,实在让慧珠有点精神分裂。

玉势在肉穴里动来动去,让慧珠坐立不安,谢怀远仿佛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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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肉文啊,肉文

家人

候爷大半时间在军营里,今儿个候爷在家,他们吃完饭便一起去主院请安。

儿媳妇在公婆面前永远没有座位,洪氏和慧珠站在一边,前面中间两张椅子上坐着候爷和孙氏,候爷谢鸿山已经五十多岁了,依然背挺得直直的,甚是威严。

边上放着两排太师椅,一排坐着大小姐,二小姐和表小姐,大小姐如真是孙氏所出,年方16,已定了亲,未来夫家是忠顺伯府的嫡出三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已定下明年四月出嫁,如今孙氏正忙着准备嫁妆,缝制绣衣,三小姐如芳10岁,生母赵姨娘是孙氏的陪嫁丫头,赵姨娘的爹娘替孙氏管着外面的田庄,为了笼络人心,孙氏让她生下了二小姐。

表小姐苏玉环,慧珠听玉瓶说起过,她是老候爷庶妹的外孙女,其母因长辈去得早,又死了丈夫,家道单薄,就来投靠了老候爷,五年前老候爷过世,没多久苏氏之母撒手人寰了,苏母之前给女儿订了一门亲,本打算孝期过了就成亲,成亲时从谢府抬出去,也风光体面些,谁成想两年前男方一场急病,竟去了,苏氏没个归处,如今仍旧住在府里。

这女孩儿大约十七、八岁,长得十分白皙,乌鸦鸦的头发,身量颇有些丰腴,隆胸细腰,眉目如画,头戴玉兰钿翠步摇,身穿杏黄缎撒花褙子,宝蓝裙子,耳上戴烧蓝耳坠子,笑起来鹅蛋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温和可亲。

大爷请安后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似乎已经习惯了无人理睬,候爷一言不发,只坐在那里慢慢喝茶,几位小姐也闭言端坐,目不斜视。

只那苏玉环一双乌溜溜的杏眼不着痕迹地睇凝着谢怀远,隐隐含情带意。

二爷谢怀宣进来后,候爷才放下茶碗,询问差事怎么样了,然后又细细提点几句,方挥挥手让他们回去,自己也随后去了书房。

慧珠被体内的玉势弄得心神不宁,连忙趁机跟着大爷退了出来。

出门短短的一段路,仿佛走不到头,每走一步玉势动一下,玉势上微微突起的颗粒磨得肉穴内壁,骚痒不已,刺激得肉穴不停痉挛,喷出一股热流,打湿了亵裤,顺着大腿流下,甚至流到绣鞋里去了。

肉穴里玉势也顺着水流往下滑,慧珠停下脚步,不敢再走下去了,要是真的把玉势掉到了地上,她没脸再见人了。

谢怀远从一进主院,身上就散发着闲人莫近的冷清气息,他的脸上平淡无波,径自走着,沉默无语。

“大爷”,慧珠拉住了谢怀远的衣袖,谢怀远回头一瞧,只见她满面通红,又羞又恼地看着他。

谢怀远打量了一番,了然一笑,象是一缕春风,吹开了浑身上下的冰冷,他一把搂住慧珠的腰,带着她快步往最近的他的小书房走去。

洪氏和二爷也退了出来,远远走在后面,洪氏看到大嫂周氏似是走不动路,大爷竟然搂住她走,洪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谢怀宣看到慧珠走路腰肢轻摇,心想这个大嫂虽然年纪小,却有一股子诱人风情,勾人心魂。

再看洪氏,长相普通,身材平板,房事上循规蹈矩,令人乏味,他厌恶地挥了挥衣袖,走去了小妾魏姨娘的屋子。

书房

洪氏气得发颤,强忍住回到屋里,倒在榻上伏着引枕呜呜哭了出来。

洪氏的奶娘常嬷嬷也是气得不行,二爷被那起小淫妇勾引着,大半年也不进正房,让二奶奶守活寡,哪家的公子这般给正房奶奶没脸?

常嬷嬷虽然气恼,但还是劝慰道:“二爷原是个好的,年纪轻轻就做了官,前程远大,都是那起子小淫妇作乱,等二爷看腻了,收了心,自然就明白二奶奶的好了”

洪氏心里苦涩,二爷是个好色寡恩的,她的四个陪嫁丫环都被他收用,又纳了两房小妾,屋里的通房丫头无数,还在外面青楼妓馆养着粉头,自己嫁进来四年都没孩子,若不是她娘家门第清贵,说不定早就休了她了。

常嬷嬷想了想,弯下腰轻声劝道:“男人多是爱那娇媚柔顺的,二奶奶平时对二爷多伏低做小,曲意奉承些,只要引得二爷睡到正屋,过段时间,等二奶奶有了儿子,就万事不愁了”

洪氏想着,是啊,有了儿子就好了,我也有依靠,到时随二爷怎么胡闹,我都不在意。

常嬷嬷犹豫了下,压低声音说道:“老奴听闻二爷喜欢放得开的妇人侍候,经常召两个丫头一同侍候,无所不为”

洪氏听了,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

常嬷嬷怜悯地看着自小奶大的洪氏,心内叹了一口气,洪家门风严谨,二奶奶幼承庭训,哪里知道那些侍候男人的狐媚手段,这二爷好色风流,这院子里的丫环几乎都被他淫遍,若不是谢家的规矩要先生嫡子,给她们都灌了避子汤,恐怕庶子会一个个地蹦出来,要是真这样以后哪里还有二奶奶立足之地?

夫人着急二爷的子嗣,只有让夫人多劝诫劝诫二爷了。

小书房里空无一人,谢怀远规矩严,小厮丫环未经召唤,不得入内,都在门外侍候。

走进书房,慧珠再也撑不住了,瘫软在谢怀远的怀里,谢怀远打横抱起,往书房内室走去。

在古代书房更象是男人的家,看书习字,处理公事,累了就睡在那里。谢怀远也不例外。小书房布置得宽敞整齐,里面套着个内间,床塌衣柜一应俱全。

窗上都糊着月色的窗纱,右侧放着一张架子床,上头是一色金线绣藤蔓喜蛛的顶帐,寓意喜事连连,床幔围得森严,被褥华美,旁边设黄花梨小几台,放着茗碗布巾之物,床前两张矮椅,放对金泥色锦垫。窗前一张黄花梨矮榻,上面铺了香妃色锦缎的褥子,散着几册账本,显是慧珠看完放在那儿的。

拨开帐幔,谢怀远将慧珠放在床上,解开她的大红羽缎披风,撩起水红色织锦裙褂,脱下湿漉漉的枣红色亵裤,一条细细的大红色锦带系在她白生生的双腿中间,已然全部湿透,解下锦带,细软的黑色阴毛下,嫩红色的花心处已露出小半截黑色玉势。

谢怀远用手将玉势轻轻往肉穴里推了推,然后伏在慧珠身上,边亲嘴边说:“珠儿不乖,没有夹紧小穴,居然把玉势给吐出来了,爷该怎么罚你?”

肉穴里骚痒难耐,胀满了精液,却被玉势堵得流不出来,慧珠难耐地扭动身子,见谢怀远不为所动,想伸手去拿掉玉势,又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又难受又委屈,忍不住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慧珠哭得伤心极了,这下谢怀远慌了心神,忙不迭地坐起来,伸手搂住慧珠,小声哄劝。

“珠儿别哭了,是爷错了,随你是打是骂,爷都甘愿受着”,慧珠哭得哽咽难言,也不理他。

谢怀远长叹一声,“爷的心都要被你哭化了,你再哭下去,爷的半条命都要没有了”

慧珠忍不住掐他的腰,又恨恨地捶他,“花言巧语的,你就会欺负我”

哄了一车子好话,终于慧珠哄得不哭了,谢怀远这才抽出玉势,一大股稀释的精液,连同肉穴里的淫液一起喷射而出,湿了小半张床。

慧珠娇喘出声,谢怀远调笑道:“可是爽到了,穴儿里喷出这多水来,怎的还怪爷欺负你,你看这水流得,把爷的床都打湿了,爷的珠儿果然是个水做的娇人儿”

又咬着她的耳朵笑道:“晚上爷再来侍候你这个小荡妇,今儿爷好容易沐休,带珠儿出去玩玩。”

说罢叫了热水,亲手给慧珠擦洗干净,换上干净亵裤,穿戴整齐后,也不回房,坐车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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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了

二霞

主院内孙氏歇了午觉方起,大小姐明年四月就要出嫁了,这半年忙着准备大小姐的嫁妆,千头万绪,样样都要操心,忙得团团转,只等这件事圆圆满满做好,她也了了一桩心事。

明年要是再能抱上嫡亲的孙子,她就更满意了。

只是看今天怀宣对洪氏那副冷淡劲,听二房的常嬷嬷说,怀宣大半年都没有去洪氏的房里了,那样什么时候才能有嫡孙呢?

怀宣这个孩子也是任性行事,不知轻重,把她的劝告当耳旁风。

朝廷有律,爵位传袭讲究嫡系血统,嫡子袭爵名正言顺,无嫡子则袭及嫡弟,若是都没有,只有庶子,则要皇上夺情,降等从袭。

为了让怀宣以后能够袭爵,她花了多少心思,这些心思也没白费,大爷至今还没有子嗣,只是现在看他和周氏感情不错,脸上虽然淡淡的,但两人之间隐隐的默契却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若是大爷有了嫡子,那么她之前的谋划可就前功尽弃了。

上次刺杀失败,算他命大,这些年他把自己护得严密,已是不能故伎重演了,看来只有从周氏身上下手了。

孙氏微微头疼起来,手指朝太阳穴里捏了捏,站在身后的丫环见况,立刻捏肩捶背起来。

过了一会儿,彭嬷嬷走了进来,孙氏挥手示意房里的丫环都退下,彭嬷嬷来到孙氏身后,轻轻给她捏着肩,一边把常嬷嬷来找她的事告诉了孙氏。

孙氏恨铁不成钢,骂道:“都是那起子小淫妇把怀宣带坏了,整日在内院厮混,官也不好好做”,每年考评都只是“中等”,候爷说起这事也有些失望。

又骂:“那洪氏也不知道规劝,由着他胡闹,只知道报怨怀宣冷落她,没心胸没手段,整天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用?”

她这个做婆婆的,能做的都做了,儿子不愿意和洪氏睡,她还能强压着他的头去?

彭嬷嬷也明白孙氏的心事,劝慰道:“二爷是个孝顺的,夫人好好与他说说其中的利害,二爷必定会听夫人的话”

孙氏不语,过了一会儿,转口问道:“大爷房里的彩霞和映霞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彭嬷嬷“嗐”了一声,回道:“大爷都好些年没进她们的房了,现在大奶奶也不要她们请安,越发连大爷的面都见不着了”。

说起彩霞映霞,彭嬷嬷并不陌生,这两人是孙氏让她挑的,给先大奶奶陈氏做陪嫁丫环,给大爷做通房的,为了让大爷沉迷,孙氏花了不少钱买的扬州瘦马,会吹拉弹唱,尤擅风月之道,身材火辣,乳房高耸,走起路来胯部摇摆,是个男人就抵抗不了,这大爷却置这样的尤物于一旁不理,实在是暴殄天物。

孙氏吩咐道:“你去库房领两匹尺头,再拿些点心吃食,随便找个由头,悄悄地去探探她们的心思,若是还有上进之心,咱们就帮上一把,她们年纪也还不大,总不能让她们在府里虚耗岁月。”

彭嬷嬷知晓孙氏的心思,自大爷回府住后,将松竹院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换了一遍,规矩也订得严,整个院子围得如铁桶一般,夫人找不出地方做手脚,只有彩霞和映霞的卖身契在孙氏的手上,看来孙氏有事要用上这两个人,彭嬷嬷连忙答应,自去找她们了。

大爷住的是个四进的院子,座落在府里的东侧,绕过粉墙,只见院内绿荫环抱,佳木茏葱,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渐向北边,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有展翅欲飞之意,前院院门顶端的匾额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泥金大字“松竹院”。

这正是按规制候府继承人所住的院子,气派非凡,可见嫡长子身份之贵重,难怪夫人心心念念要让二爷袭爵,身份不同,差之千里。

彩霞映霞却是住在松竹院外院的侧房里,离下人住的下房仅一墙之隔,自陈氏死后,大爷要将她们遣散出府去,她们死也不愿,夫人也来劝说,后来大爷几年不回府里,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自娶了新大奶奶周氏,她们就被搬到了外院来住了。

侧房倒还宽敞,摆设也还体面,一张黄杨木的牙床摆在左侧,上面挂着花鸟鱼虫的绡绫床帐,边上一个海棠式小几子,中间一个圆桌,上面放着茶碗痰盒之物,另一边有个坐榻,垫着秋香色绫锦坐褥,俱是新式花样。

彩霞和映霞自幼被人伢子教习风月之事,而后被卖到这富贵逼人的候府,自觉上天护佑,飞黄腾达,过上人上人的日子,便竭力巴结夫人,讨好大爷,哪知大爷对她们十分冷淡,只侍候了几次,便被抛在脑后,陈氏死后,大爷竟要遣她们出府,她们除了吹拉弹唱,风花雪月,哪里有什么谋生之能,幸而夫人劝阻,她们才留了下来,大爷竟再未见她们一面,她们虽然衣食无忧,但自小教养的风月已是刻入骨里,又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而今如同守寡一般,枯坐在着这方寸之地,日子竟是十分难熬。

看着这一年年的过去,年岁也越来越大,她们心急如焚,空负一身风月本领,无用武之地,徒呼负负。而今彭嬷嬷悄悄前来,还送她们东西,她们哪里还坐得住,早已是说什么都答应下来了。

彭嬷嬷点了点头,笑道:“两位姑娘的品貌那是没有话说的,只要听夫人的话,夫人就劝大爷抬举你们做侍妾,让你们以后也有个一男半女,终身有靠。”

二霞忙不迭福身,指天念咒地保证对夫人一片忠心,亲热殷勤地送着彭嬷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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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的一章

谢谢读者们的留言,你们的喜爱是作者坚持下去的动力。

本文剧情颇多,作者本来打算写短篇的,一写下去就收不住,文章越写越长了。

憋屈

谢怀宣从孙氏主院出来以后,脸色可是不大好,这是第几次母亲管他的床第之事了?他已长大成人,又入朝为官,在自己的院子里,还不能随心所欲地过日子?

5岁他入学读书,每天天还未亮就起床上学,下午回来,稍事休息,又被要求继续读书写字,直到深夜方歇。母亲对他要求十分严格,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如此苦读了十多年,最后考上了进士,谋得了官职,他正松了一口气,谁想母亲还要继续强迫他做他不愿之事。

谢怀宣心里烦闷,心里象是装着一团火,回到自己的院子,天已暗了下来,他踢开梧桐院正院的大门,侍立的丫环们吓了一大跳,常嬷嬷见二爷来了,象是见了活龙,忙堆起笑迎了上来,又急急嘱咐丫环们倒上二爷爱喝的茶,备上点心,一路拥着他进了正房。

殷勤地侍候好茶水点心,又朝洪氏使了个眼色,便把房里丫环都带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洪氏心内慌乱,大半年未曾与二爷同居一室,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她很快勉力平静下来,想起了常嬷嬷的劝告,只脸带着笑容,上前殷勤地絮絮问候,亲手侍候宽衣脱鞋,洗漱沐浴。

二爷换上了常服,舒服地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看洪氏换了一件大红色纱衣坐在床边,里面隐隐露出葱绿色鸳鸯肚兜,只可惜洪氏身材骨立消瘦,胸部平坦,没有那丰姿绰约,这身香艳打扮就显得不伦不类。

他想起了小妾魏姨娘,丰肌柔肤,压在身上如同棉花上一般,更兼身子奇软,什么姿势都能拗得过来,床第上更是放得开,每每都能尽兴,再看看洪氏,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他自然明白洪氏的期待,想了一想,勾了勾手,洪氏见况凑进身去,他耳语了几句,洪氏如雷击一般,呆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洪氏只觉耳边轰轰作响,脸上红透又变青白,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二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个正头奶奶,竟然被折辱至此!

刚要拂袖而去,耳边又响起常嬷嬷的劝告,儿子!是啊,要有个儿子,这好容易二爷来了自己的房里,再赶了出去,恐怕再难回转了。她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只见二爷召来了丫环吩咐了一句,丫环听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魏姨娘穿着密密的披风进了屋,妖妖娆娆地福了福身,脱下披风,只见身上只着一件极薄的银红色纱裙,里面空无一物,粉红的乳头高翘,下面白净净的,一条红色肉缝夹在其中,纱裙只堪堪遮住屁股,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露在了外面。

洪氏胀红了脸,昏头晕脑,想要训斥几句,只张不开口。却见魏姨娘走到床边,娇声一句“二爷”,便倒在二爷怀里,眼睛似笑非笑地朝洪氏瞟了一眼。

谢怀宣哈哈一笑,一下撕开了魏姨娘身上的纱裙,露出了雪白胴体,埋头在她的乳头上又咬又啃,一手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紫黑色的肉棒,掰开魏氏大腿,便往肉穴里挺了进去,急急地抽插起来。

谢怀宣一面大动,一面咬着魏姨娘的奶头,只见乳房上下左右乱晃,乳头被牙齿拉得长长的,魏姨娘娇啼起来:“二爷,轻一点咬,柔儿奶头疼,啊”,谢怀宣只觉得肉穴内壁一阵阵的收缩,绞得肉棒更凶猛地捅入肉穴,他吐出一只奶头,嘶哑道:“小娼妇,乖乖的,否则爷把你的骚奶头咬掉”,转头去咬另外一只,只见奶头上牙印深深,血痕斑驳,让人触目惊心,魏姨娘浪声叫疼,“柔儿听爷的话,留着柔儿的奶头下次再侍候爷,啊爷好厉害,柔儿受不住了,啊啊”

洪氏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呆呆看着眼前的这道活春宫,听着耳边的淫词浪语,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回过神来,想要站起身来,却见二爷从魏姨娘体内抽出肉棒,一把将洪氏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开她的亵裤,岔开她的腿,把沾满了魏姨娘淫液的肉棒插到了洪氏的肉穴里,狠狠抽插了几下,就在里面泄了精,软在了她的身上。

委屈

洪氏下身赤裸,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将压在身上的谢怀宣推倒一旁,一面哭一面打他,谢怀宣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一把将洪氏甩在床上,骂道:“你这个泼妇,敢打爷?发薏症了?要不是你整天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求夫人压着爷到你屋子里来,你就是跪着求爷,爷也不想来找你”。

洪氏倒在床铺里大哭,谢怀宣气得下了床,口称“晦气”,正要起身穿衣服,只见两只雪臂环住了他的身子,魏姨娘娇声说道:“爷,爷还没清洗身子呢,让柔儿帮你洗洗可好?”

这魏姨娘本是青楼出身,房内狐媚手段了得,最是得谢怀宣喜欢的,甚至四下托了门路,费尽周折改了她的贱籍身份,纳进房里,更是与她在房里有着千百种下流招式,无所不为。

谢怀宣一把抱过魏姨娘,笑道:“好,柔儿帮爷洗洗,让爷舒服了,明儿把凤祥楼的那套簪子送你”

魏姨娘斜睇了洪氏一眼,娇声说道:“谢二爷赏赐”,柔若无骨的滑下了床,跪在谢怀宣的两腿之间,将沾满污秽的肉棒含在了嘴里,啧啧吸吮起来,用舌头把肉棒上上下下舔了干净后咽下,吐出半硬不软的肉棒,把脸埋进谢怀宣浓密的阴毛里,伸出舌头从下往上地舔两颗黑色的卵袋。谢怀宣舒服地靠在床头,产生一股尿意,遂按着她的头,将肉棒捅入她的嘴里,说道:“刚才柔儿叫了半日,口渴了吧,爷给你润润喉”。

那魏姨娘早已习以为常,连忙含住肉棒,只听水声潺潺,魏姨娘不断吞咽,将腥臭的尿液全部吞下,没有一滴流到外面。

谢怀宣得意地哈哈大笑,拍拍魏姨娘的脸,亲了一口,两人胡乱套上衣服,往魏姨娘的西屋继续快活去了。

常嬷嬷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哭声,早已是急得团团转,只不好走进来,见二爷搂着魏姨娘衣服凌乱出来,才敢走进房里,看见洪氏光着下身,伏在床上大哭,哪里还会不明白,心里暗骂二爷不是东西。

常嬷嬷也流了几滴眼泪,忙用手擦去,拉开被子盖在洪氏的身上,到门口唤绿柳,碧月端热水进来。

洪氏停止了哭泣,只两眼无神地看着帐顶,身体仿佛被抽光了力气,绿柳,碧月熟练地脱下洪氏的衣裙,全身擦试干净,再换上干净亵衣裤,常嬷嬷扶着洪氏靠在迎枕上,盖上被子,叫丫环们退下。

常嬷嬷欲言又止,刚才洪氏擦身子的时候,她看得仔细,那小穴里糊满了浓浓的精液。

常嬷嬷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劝慰道:“老奴知道二奶奶的苦,哎,这都是命啊,但愿能早日有了儿子,您也不算白受了委屈”。

洪氏把头偏到里侧,无声地哭,眼泪全部都流到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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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压抑太久,性格又任性的话,是比较容易放纵滴

文章要写有情节有肉,又要将人物刻画出来,故事也要讲得好听,实在不容易,作者谢谢各位看官的关注和留言!

爱怜

掌灯时分,谢怀远和慧珠方回到府里,丫环们手里拿着大包小盒,跟着进了房里。

慧珠梳洗完后,来了床边,谢怀远已经换了舒适的睡衣,靠在迎枕上,手上合着书,正在沉思着什么。

慧珠爬上了床,靠了过去,谢怀远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笑问:“今儿逛得累了吧?”

“不累”,慧珠精神十足,女人逛街哪有会累的?这个朝代已经历了一百多年,太平盛世,商业发达,街道两边都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卖各色零嘴吃食,新奇杂货,街上行人不断,充满了人世间烟火气息,活色生香。

只是大爷难得沐休一日,一个大男人陪着她逛了一天的街,一定是累到了。

慧珠示意谢怀远躺下,“大爷累了吧,我来给你捶背”。

谢怀远放下书,抱起她,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小丫头,你家爷不累”,说完拨开慧珠衣襟,去看里面新买的大红软绸肚兜,满满当当地裹得两团奶儿,高高挺起,顶端各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鲜亮极了。

这个肚兜贵得紧,谢怀远却眼也不眨的一口气买了几十个,慧珠拦都拦不住,以后穿不下了,可不是浪费吗?

谢怀远来回摸了摸,道:“这肚兜大小正合适,不会紧着我家珠儿的奶子了,等以后奶子又长大了,爷再买新的”

随手放下帐幔,抹开肚兜,将头埋在双乳间,呼吸间都是幽幽的体香,他舒服地叹息,他侧头咬住奶头,细细含咂。

烛火偶尔发出轻轻的噼啪声,在床帐里的小小空间里,安静无比,所有喧闹嚣杂都已远去,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声。

谢怀远环抱着慧珠的腰,脸贴在她的胸前,轻轻地含吮着奶头,他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脆弱的神情,让慧珠爱怜不已,抱紧他的头颅,轻轻地抚摸摩挲。

两人静静地抱着,过了一会儿,谢怀远嘴里吐出奶头,俯身上去,温柔地亲吻她的嘴,与她的舌头交缠不已,等手指摸到慧珠腿间的一丝湿润之后,深深地将肉棒插入,温柔地律动,带着无限怜惜,慧珠将手臂围着他的颈部,追随着他的节奏,在他的探入下,盛开出娇艳多汁的花朵,摇曳生姿。随着肉穴内里越来越紧窒的绞缠,终于达到了梦寐以求的极致,在这极致的时刻,他轻轻吻上慧珠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初冬的新雪纷纷扬扬的撒满了整个谢府,府中遍植的梅花一夜间绽放,重瓣粉白,朔风飘香,粉墙黛瓦的亭台楼阁在寒风中仿佛徜徉在一片香雪海中。

谢怀远这段时间忙到不行,西北边陲的西夏国不安分,纷扰打杀不断,朝廷派人前去镇压,南边钱塘涨潮,淹了几个县十几万人逃难,朝廷要赈灾抚民,又要修建行宫,修建被大雪压坏的牧场等等千头万绪之事,都要户部一一勘察,拨付银款,户部人人忙得脚不沾地,谢怀远日日早出晚归,辛苦操劳。

慧珠十分心疼,每晚都亲手煮参汤给他进补,又亲自拟定菜单,吩咐小厨房每天做些他爱吃的菜色,入了床帐,她还要给他按摩推拿一番,以消除疲劳。她把谢怀远照顾到了十分去,甚至还劝他少行房,不要劳累。

谢怀远怎能同意,将慧珠压在身下,一边将肉棒顶入捣弄,一边在慧珠耳边吹气,“爷再怎么累,疼我家珠儿的力气还是有的”,每夜闹到三更方歇。

心思

再过几日是候爷五十五岁的寿宴,府里上上下下忙着准备。

到了傍晚,谢怀远回到房里,却发现慧珠不在,叫来玉瓶询问,玉瓶说到:“夫人那儿今天事多,叫了大少奶奶过去帮忙呢”。

谢怀远也不换衣服,抬脚往主院走去。

候爷还未回来,夫人孙氏和慧珠也不在主院,只有几个丫环们在抬箱子,翻衣服,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丫环们见了谢怀远,正要行礼,这时门帘一撩,却是苏玉环走了进来。

苏玉环见了谢怀远,连忙福了福身,叫了声“大表哥”,面染桃花,秋波盈盈,笑得十分殷勤,兼几分少女羞涩,她穿了肉粉色缕金撒花缎面袄儿,桃红素罗裙儿,胸前挺着一对颤颤巍巍的乳房,十分勾人。

谢怀远却视若无睹,略点了点头,问了丫环大少奶奶在库房后,便抬脚要走。

苏玉环连忙叫了声“大表哥”,手里拿着一个玄色缂金丝锦缎荷包,几个急步走到谢怀远面前,乳房一颤一颤的,说道:“大表哥往日辛苦,环儿看在眼里,却没什么本事帮大表哥分担些,只有针线上的活计还略微拿得出手,就替大表哥做个荷包,荷包里放着些清凉丸,是我亲手辗的,大表哥公事累了,含上一粒,最是提神醒脑的”

谢怀远微蹙眉头,眼神锐利地看着苏玉环,他经商多年,大江南北走遍,又浸淫官场,经历几多算计陷害,精明利害,威严日重,苏玉环被这眼神盯得,不由地低下了头。

此时,院门外传来了一众人等的声音,说着“夫人回来了,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回来了”,房里的丫环连忙站到门口,高高掀起门帘,让孙氏,慧珠和洪氏进来,孙氏看到谢怀远和苏玉环在这里,有些吃惊,只见谢怀远拱了拱手,说声“告辞”,就拉着慧珠走了。

慧珠任由谢怀远拉着到了松竹院,进了正房,谢怀远停下来,看了看慧珠的脸色,红朴朴的,气色极好,放心了些,想了想,欲言又止。反倒慧珠说道:“过几日候爷生辰,正午在繁花厅摆宴,夫人要找那个紫檀八宝屏风,说是要摆在酒宴上,还要找些其他的摆设,就让我和弟妹一起到库房里帮忙找。”

谢怀远“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宝瓶忙摆了茶后退下。谢怀远喝了一口茶,看慧珠神情平静如常,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要是觉得累,不去帮忙也没什么,不用理会他们”

慧珠抱着谢怀远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大爷放心,我明白的,我不会累着自己的”,又轻声道:“我也想替大爷做点事,虽然是小节,但我去做了,那起子人也就没什么闲话可说的了,虽说大爷不在乎,可我也想大爷轻松些。”

谢怀远搂得紧了紧,慧珠就感觉到肉棒正硬梆梆的顶着她,她羞红了脸,要从他腿上下来,谢怀远搂着不让动,随即就命摆饭,然后沐浴洗漱,换了家常软棉褂子,谢怀远趴在床上,慧珠坐在他的腰上给他捶背按摩。按完之后,慧珠发现谢怀远眼睛已经合上,呼吸悠长,显见已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下来,侧身睡在旁边,怕吵醒他,便一动不动。

乳环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慧珠被谢怀远抱着坐到了他的腰上,谢怀远撩起她的裙子,拉下白棱棉裤,笑道:“今儿天气冷,爷的肉棒在外面冷了一天了,珠儿快用小穴帮爷暖暖”,又脱了自己的软绸撒腿裤,露出一团浓密粗黑的毛发,毛发中直挺着一根紫黑色粗壮肉棒,龟头上已是充血肿胀。

谢怀远将肉棒对准慧珠的穴口刺了进去,只觉冰冷的肉棒一下沉浸在热液温流中,舒服得叹息,随后一阵急顶,慧珠软成一滩,丢了身子,若非谢怀远撑着,早已倒了下去。他脱下慧珠的衣服,拉开肚兜,只见柔嫩的奶子随着顶弄乱抖,嫣红的奶头上下跳着,象是揣着兔子,没有一刻停止,直晃花了谢怀远的眼睛。

谢怀远欠起身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织花绸缎首饰盒,递给慧珠,打开一看,是一对红宝石镶嵌流苏耳环,只奇怪的是,这副耳环没有耳针,只有夹扣。

慧珠正疑惑着,谢怀远坐了起来,将慧珠搂在怀里,猛顶了几下,又低头吸吮喘息不定的乳头,又咬又啃,把乳头拉得长长的,大了一倍。

谢怀远拿过那对环,在慧珠耳边笑道:“小傻瓜,这是乳环,珠儿的奶头让爷吃得这般大了,终于可以戴上了”,说罢,将乳环夹在慧珠的奶头上,细细看了看,红宝石正好扣在奶头之上,红莹莹地发亮,被夹扣扣住的奶头红得似血,谢怀远拉了拉挂在奶头下面的流苏,问:“好不好看?珠儿喜不喜欢?”

慧珠脸涨得通红,还未说话,谢怀远就又是一阵顶弄,只听流苏抖动发出沙沙的清脆声音,奶子象两个嫩白的大桃子,晃动不止,红宝石和奶头一起跳着,远远看似乎奶头大了好几倍,谢怀远只觉喉头发紧,呼吸沉重起来,抓住慧珠的大腿,肉棒顶得又深又猛。慧珠坐着被插进小穴,觉得这种姿势顶得更深,她的肚子也有些顶得发酸,奶头被掐住,上下跳动时,有些痒,又有说不出来的舒服,肉穴内壁骚痒难耐,肉棒一下下的顶插,仿佛是搔到了,可是搔过之后,反而更是难耐,慧珠忍不住小声吟哦出来,肉穴内壁剧烈收缩,深处喷出一股热流,浇在肉棒的顶端,顺着肉棒流下,打湿了交合处的阴毛和下面的囊袋,连大腿根都弄得湿湿的。

谢怀远得意地笑,强忍射意,将慧珠压在身下,凶狠地抽插,粗壮的肉棒整根进出,水光油亮,双手握着她的奶子,象骑马握着缰绳一般,在慧珠的身上驰骋,过了许久,方才泄了精,软在她的身上。

慧珠早已被撞得头晕眼花,晕了过去。谢怀远歇了一会儿,肉棒仍旧堵在小穴里,直起身从柜子里拿来玉势,才缓缓抽出肉棒,将玉势塞进肉穴中。又将乳环拿下,只见乳头殷红,压得扁扁长长的,好不可怜。谢怀远将身子往下移了些,含着乳头睡了。

故意

正源堂内,孙氏看了看有些恼羞不安的苏玉环,再看到她慌忙塞进袖子里露出一小半的荷包,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讥讽一笑,坐在了案边,说:“表姑娘这几日辛苦了,看着脸也有些清瘦了,找尺头衣服这些小事,让丫头们去做就行了,要是忙累了你,候爷可是要埋怨我没照顾好你。”

苏玉环从丫头手里接过茶碗,放到孙氏的桌前,露出讨好的笑脸,说道:“表舅表舅母待玉环极好,表舅过寿,玉环也想出些力气,以尽孝心,表舅母这么说可是把玉环当外人看待了”

孙氏心想,“你姓苏,本来就是谢府的外人,莫非不想当外人,要做内人不成?”,心思转了几转,旋即露出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说:“好孩子,我明白你的心,你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又出落得鲜花一样,府里哪个比得上?也不知以后哪个有造化的得了你去?要是我还有个儿子,就要了你当儿媳妇,把你长长久久地留在府里,陪着我。”

彭嬷嬷心里诧异,夫人向来对表小姐不冷不热的,这般亲热倒是从来没见过,必定有些道理。

于是在一旁也凑趣道:“表小姐本来就是大家闺秀,那气度相貌更是百里无一,配皇子王公都使得,夫人真真是调教得好,按老奴的眼光,表小姐这浑身气度,连大少奶奶都比不上呢,走出去谁不夸赞?”

苏玉环红了脸,谦逊道:“彭嬷嬷又拿我取笑,大表嫂是大表哥心尖上的人,我哪里比得上?”

彭嬷嬷看了看孙氏的眼色,笑道:“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正在新鲜头上,自然宠爱,新鲜劲儿一过还不是看得跟马棚风似的,丢在一旁?”又道:“大少奶奶年纪还小,要撑起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恐怕还得要过几年呢,现在还得要夫人多劳累才行”。

说罢,递给了孙氏一个册子,“夫人看看,这样写着可还妥当?”,孙氏打开略看了看,便合上,说道:“也罢了,过几日给候爷过目后再定吧,我也乏了,要进去歪歪,你们都散了吧。”

苏玉环连忙起身称是。

孙氏扶着丫环走进内室歇息去了,彭嬷嬷送苏玉环到门口,苏玉环按捺不住好奇,打听道:“彭嬷嬷,是什么要紧册子,夫人要请候爷过目?”

彭嬷嬷四下望了望,凑近身前低声说:“候爷和夫人说府里子嗣艰难,一般年纪的老爷,哪个不在含颐弄孙,只咱们府里没个孩子冷冷清清,候爷这是急着抱孙呢,命夫人给少爷找二房奶奶,刚才那个册子是给大爷准备的,还是读书人家的闺女,年龄正合适,十八了,也好生养,听说上赶着来求的,啧啧,若真是事成了,可是二房姨奶奶,正经主子,要是先生下长子,以后与大少奶奶都能比肩了。”

苏玉环怔怔地,又听彭嬷嬷说道:“只是外面来的人,不知底细,光看了相貌,不知性格脾气如何,夫人正犹豫呢,夫人昨天还在叹气,说要是有年龄相貌与大爷般配的,识情识趣,又知根知底的姑娘就好了,也可以省却了这一番功夫。”说完,觑着脸偷偷打量着她的神色。

念头

恍恍惚惚从正源堂出来,苏玉环扶着丫环翠黛,走了许久,前方有一幢精致小巧的房子,一明两暗,一色的水磨粉墙,黑色筒瓦,无任何朱粉涂饰,门口的匾额上写着“蓼汀苑”,有个五十多岁身形高壮的婆子坐在大门口打瞌睡,看见苏玉环便起身站在大门边,福了福身,喊了声:“表小姐回来了”,苏玉环嗯了一声,眼风也不捎一下,径直进了房。

那婆子上上下下看着苏玉环的背影,哼了一声自去了。

苏玉环进了房,梳洗后换了常服,坐着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翠缕拿着花鸟彩绘的茶壶,过来倒茶。看见撂在桌子上的荷包,疑惑地看向翠黛,翠黛微微摇了摇头,便装作若无其事,笑问:“姑娘今儿个回来得晚,夫人那里忙坏了吧,快热热地喝口茶,外面可是冷得很,小心别着凉了”。

苏玉环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不着凉的,谁会在意?我不过是一个孤女,全靠谢府给一个容身之处,不管人家叫我做什么,我都受着”,说罢,滴出几滴眼泪来。

“我的好姑娘,您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亲戚,谁敢小看了姑娘”,翠缕连忙劝道,给翠黛使了个眼色。

翠黛也道:“可不是,姑娘有才有貌,刚才夫人还一径地夸呢,说是府里的小姐们捆在一起也及不上姑娘。”

这话说到了苏玉环的心里,嘴角掩不住笑意,却叹道:“也是我没有投个好胎,祖父母去世得早,少时父亲就生病卧床,把家里的产业都折腾光了,也无济于事,没几年就过世了,随着母亲投靠谢府,没过几年太平日子,母亲又丢下我走了,最后连说好的亲事也没了指望。”

翠缕也叹道:“说起这个事,也让人不平,若是太太还在,凭姑娘的品貌,什么样的亲事求不得,如今却是无人作主,候爷又不管内院之事,生生地耽误了姑娘。”

翠缕和翠黛是苏氏买来的丫头,自幼陪伴着长大的,实心地为她好,小姐亲事作罢后,夫人也说了两家人家,只是普通农户人家,有些田地,比一般人家略略富裕些罢了,小姐哪里瞧得上,夫人不过是碍着候爷,随意敷衍罢了,根本没有用心,这一来二去的,小姐到现在亲事还没有着落,小姐翻过年可就十八了。

“内院的事还是要靠夫人,小姐多往夫人那里走走,也好让夫人多惦记着小姐的事,找一门好亲事,成了亲后,有了谢府这个靠山,小姐也过得舒服”,翠缕一边说,玉环一边点头,脸色好了一些。

侍候着玉环睡下后,翠黛便在外次间的小床上睡,翠缕自去下房不提。

玉环却是睡不着觉,眼望着花鸟虫草的绡绸帐顶,心思繁乱,想着自己命苦,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无人作主,又想夫人说的如果再有个儿子,就要了她做儿媳妇,再看看大爷高大俊朗,年轻高位又手握万金,今日见他一身官衣,头上一顶乌纱,愈发显得他眉宇间英气勃勃,沉稳干练,只听说大爷对大少奶奶情深,听洗衣房婆子嚼舌头,说大爷和大少奶奶天天都换下床褥,那岂不是天天都行房?玉环想到此处,不禁脸红耳热,怦怦心跳,周氏今年方才十五,身子还未长成,平日里是个沉闷不讨喜的性子,哪有她这般丰满婀娜,知情知趣,连二爷看到她,眼光都盯着她的胸脯看二爷 二爷也长得好,只是礼部是清水衙门,官位不如大爷,且二爷好色,院里莺莺燕燕一大群,争风吃醋,个个都张牙舞爪的,她素来看不上大爷虽好,可从不正眼看她一眼,还满眼里只有周氏那个小丫头,只要有机会让他知道了我的好处,保准离不开我,那周氏算什么?玉环胡思乱想,似睡似醒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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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

怜秋,怜春为孙氏卸了妆,一个拿着美人锤敲腿,另一个用梳子给孙氏通头,彭嬷嬷奉上香茗,试探道:“夫人这几日劳累,难得表小姐乖觉,里里外外帮忙不少,让夫人对她青睐有加呢”

孙氏弯起讽刺的嘴角,说:“哼,这个小贱人!成天挺着个奶子到处勾引爷们,打量谁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彭嬷嬷恍然大悟道:“怪道这些天老是说要给夫人帮忙,在夫人房里转悠,原来是想趁机勾引爷们,平日里夫人可早早就打发她走了,没机会碰到爷们”,又迟疑道:“今儿她的样子看起来要对大爷起了心思,夫人这么做是”

孙氏看着镜子里的脸,叹了一口气,屏退了丫环,对彭嬷嬷说:“候爷已经上了年纪,倘若哪天丢下我们母子,我们可都要看大爷的脸色吃饭,看大爷现在对待我们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以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了?”说罢,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彭嬷嬷忙安慰说:“候爷春秋正旺,对夫人和二爷真是放在心窝里,必不会让夫人吃亏”

孙氏道:“候爷对我们母子再好,也不会违抗礼法正统,你看候爷对大爷再是不喜,不也让他住在松竹院吗?”

彭嬷嬷想了想,试探问道:“那夫人是想?”

孙氏打开梳妆台最下一格的抽屉,手探到最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掀开盒盖,一颗颗黑色龙眼大小的药丸放在其中。

孙氏示意彭嬷嬷靠近些,轻声说道:“这个东西在民间唤做‘断子丸’,味酸甜,常是勾栏里鸨母给妓女吃的,服之终身不孕,现在大爷独宠周氏,松竹院我们也插不进手去,你把这个给表姑娘,她要是有这个心思,自然知道怎么做”。

彭嬷嬷连忙称是,心道:“夫人倒是好谋划,若周氏以后没有子嗣,那爵位还不是二爷的,只是阴狠了些,要断了大爷嫡出子嗣,不过谢府若以后是二爷的天下,她是夫人的奶娘,到时她可要抖起来了。”

孙氏又耳语几句,彭嬷嬷频频点头,拿着盒子自去不提。

次日,苏玉环又到主院,在那里帮着和孙氏,洪氏,慧珠拟定宾客名单,细细列好后,一一誊写在纸折子里,留着给候爷过目,用过午饭,孙氏去歇午觉,洪氏有事回去了,慧珠正想要回房,玉环却一直拉着她说话。

这几天,慧珠到主院帮忙,玉环却时不时地和她嚼几句闲话,隐隐地打听大爷的情况,慧珠并不十分应承,每每用话岔开,只不失礼,带着耳朵听过便罢。

苏玉环拿着扇子掩住口说:“刚才看二表嫂那个样子,对咱们不正眼瞧的,就算门庭高些,对我也就罢了,谁让我是无依无靠投靠府里的孤女呢,可是与大表嫂您是妯娌,您还是大嫂呢,也是爱理不理的。看人下菜碟儿,看她对夫人多巴结,吃饭时那个低眉顺眼的侍候劲儿,哼,真让人看不过眼”,又笑了笑说:“大表哥可是比二表哥出息多了,又疼大表嫂,大表哥知道了,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慧珠听了苏玉环的挑拨,并不多理会,口中说:“多谢表姑娘好言,方才夫人说要拿个花样子与她瞧瞧,我得先去拿了,待会儿夫人醒了就要看,改日再与表姑娘细聊。”说罢,带着宝瓶走了。

苏玉环看着慧珠的背影,一时怒从心头起,暗道:“周氏这个乡下丫头装什么清高的架子”,又想到慧珠一身从头到脚的体面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想到自己年岁已大,无钱无势,日后只能嫁到农户人家,一辈子与这鲜花着锦的富贵无缘,忍不住落了几滴泪。

算计

正要心灰意冷离去,听到内室里有孙氏和彭嬷嬷说话声,依稀听到什么“少奶奶断子丸”,苏玉环吓了一跳,忍不住蹑手蹑脚挪到内室门口,发现内室的门并未合拢,孙氏和彭嬷嬷里面正在说话。

听彭嬷嬷说:“刚才二爷院里的魏姨娘来找老奴,说二少奶奶身边的常嬷嬷居然从外面买来断子丸,要偷偷下到她们这些小妾的饭菜里,就怕她们生下庶长子,被她无意中发现,这魏姨娘吓得直哭,说这断子丸不同于平时吃的避子汤,药性十分霸道,吃上一粒,终身不会有孕,魏姨娘怕常嬷嬷趁其不备再下药,也不敢宣扬,偷偷地把这盒药给偷了出来,哭着过来求夫人作主,说她们侍候完二爷,都按规矩喝了避子汤,不敢坏了候府规矩,求夫人不要让她们吃断子丸,断了她们以后的指望,安身立命之本。”

“胡闹!”只听孙氏猛地一拍桌子,那盒子被甩在地上,药丸子散了一地,怒道:“府里自有规矩,谁准她这个奴才自作主张,竟敢将这种歪门邪道,妖孽之物带进府里,看来是这段时间忙于正事,疏于管理内宅,什么魍魉精魅的事都蹦出来了。”

彭嬷嬷忙道:“夫人息怒,今天看二少奶奶神色不变,看来不知此事,想来是常嬷嬷为二少奶奶着想,自作主张,这事可大可小,依老奴看,不如告诉二少奶奶,让她管束,这事夫人已经知情,以后二房里也一定会警醒着,必不敢再做了”

听孙氏没有再言语,应该是允了彭嬷嬷的话,此后房里的动静小了下来,再也听不清了。苏玉环心里怦怦跳,刚想折回去,看见有一粒药丸正好滚到了自己脚边,不知怎么想起刚才听到的“断了以后的指望,安身立命之本”,仿佛鬼使神差,慢慢地弯下腰,紧紧地将那药丸攥在手心里。

翠黛见苏玉环魂不守舍地出来,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回到蓼汀苑,翠缕不明所以,也急得团团转,苏玉环只说乏了,躺在床上睡了,这两个丫环连忙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来了。

苏玉环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总是管不住自己要去想,大爷虽然宠爱周氏,但从来前程,家族,子嗣才是男人的根本,若是大房无嗣,大爷必定是要纳妾,以自己的出身,加上候爷的脸面,一定能做个二房姨奶,夫人本来就喜欢她,还说想她做儿媳妇,等她生了儿子,大爷休妻把我扶正都有可能只是周氏,周氏与自己并无你死我活的仇恨,到底要不要行这样阴狠毒辣之事,断她的子嗣?苏玉环头痛欲裂,似睡非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音有些大,只听翠黛气愤地说:“姑娘身体乏,我去厨房叫她们煮碗补汤,那个韩二家的不但不给做,还不三不四地说了一车的话,后来二爷院里的小丫环去要汤,她倒颠颠儿做了送去,莫非这谢府成了她的家的了,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翠缕劝道:“厨房那些老货,个个都是长着富贵势力眼,抬高踩低的,你也不是头一回知道,犯不着跟她们生气,倒把自己气病了,这里还有几十钱,你拿去让她们做吧,姑娘醒了好喝”。

翠黛犹豫了一下,道:“离发月钱的日子还有大半月呢,钱全部用完了,以后要用怎么办呢?”

翠缕叹了一口气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去要了汤再说”

翠黛拿了钱,一边还在嘀咕,“现在这么对待咱们,以后小姐发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这些东西”

苏玉环睁开眼,想着自己寄人篱下,极尽讨好,依然几近山穷水尽的境地,再看慧珠占尽宠爱,婢女环绕,众人围着巴结逢迎,一边是仰人鼻息的冷清,一边是鲜花着锦的宠爱她目光发狠,手紧紧地握住了药丸。

喜音

洪氏阴晴不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头上绾着双髻,明眸皓齿,容貌十分艳丽,穿着秋香色棉裙袄,体态丰满风流。

那次与二爷吵了一架后,二爷就再未跨进正房的门,常常宿在魏姨娘屋里,有时召丫环去书房侍候,洪氏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常嬷嬷明白洪氏的心思,那两个姨娘的卖身契在二爷手里,不好发落,通房丫头皆是她的陪嫁,一家子在府里,发落起来也兴师动众,于是出了个主意,在外头买个丫头做通房,引二爷到正房里来,一同侍候,等自己有了身孕,再发落了这个丫环,也就无人知道这桩事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有个儿子,洪氏这样说服自己,母亲出嫁前就告诉自己,女人从来指望不上丈夫,只有儿子才是以后安身立命之本。自她懂事以来,就不记得她的父亲在母亲的房里留宿过,但照样尊重母亲,内宅的事全交给母亲处理,母亲安坐正房太太的位置,还不是因为有她的两个嫡亲兄弟傍身,现在她的大哥已经考取功名,踏入官场,外放湖北一个县里做八品官,弟弟还在读书准备考功名。母亲日子过得极是舒心,再得宠的妾室在母亲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

旁边的人伢子经常在各家府门里走动,眉眼通挑,当日一听常嬷嬷问起,就猜出她们的用意,故而带了这个丫头过来,她看了看洪氏的脸色,想了想,走上前悄声说道:“二奶奶只管放心,这个丫头从小就由蕊香院的女先生教习风月之事,认得几个字,也会些丝竹,如今出落得花朵一般,人还算老实,从未曾接过外客,还是个处子”,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这个丫头从小被卖到此地,孤身一人,一概亲友皆无,以后二奶奶要处置也容易”

洪氏艰难地微微点头,常嬷嬷便从柜子拿了一包银子出来,人伢子喜得连连道谢,拿出卖身契递给洪氏,洪氏仔细看了,交给常嬷嬷,让她妥当收好,又给丫头改名叫喜音,命人带她下去,教导府里规矩,沐浴换衣,安置在正房一侧的耳房里,晚上便在正房的外间小床上值夜。

当日晚上,谢怀宣宿在书房,召了碧月和绿柳侍候,正忙着,听门口小厮来旺禀报:“二爷,二少奶奶遣喜音来给二爷送宵夜”,谢怀宣一面大动,一面喘气地问:“谁是喜音?”

“是二少奶奶新买来的丫头,今天刚刚进府”,来旺一边禀报,一边上下打量喜音,暗想这身体面打扮哪里是来端茶倒水的,分明是来二少奶奶买来做通房丫环的,二爷久久不去正房,二少奶奶也急了。

院子里稍微平头正脸的丫头,谢怀宣几乎睡遍,所以听到是个新买来的丫环,便命人进来。

喜音拿着托盘走进书房,只见左边有一张大大的架子床,正不停的摇晃,床帐犹未放下,清楚地看到一个美人正光着身子跪伏在床上,两腿岔开,下身居然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嫣红的穴口被撑到最大,一根粗大的黑色肉棒在其中进进出出,腿间糊满白沫,美人被身后的男人撞得摇摇晃晃,粉臂细肉,胸前乳儿乱蹦,忽然被一双大手握住,五指用力一捏,把乳肉捏得从指缝里冒出来,美人“啊”的大叫一声,娇声泣道:“二爷,疼啊,饶了柳儿吧”,二爷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撞得更加用力,把乳房抓得青痕密布,美人儿哭叫得更大声了。

书房的光线不甚明亮,只点着一根蜡烛,而蜡烛居然不是放在烛台上,在床头,另一个美人一丝不挂,正扭曲着身体,头顶在床上,屁股抬向空中,双腿打开,露出嫣红的穴口,小手臂粗的大红蜡烛正插在肉穴里,随着床的摇动,蜡烛也在晃动,红色的蜡油滴得肉穴边,阴毛上到处都是,红沥沥的触目惊心。

谢怀宣粗暴地猛挺了几下后,方泄了身,躺倒在床上,半软的阳具抽了出来,美人的肉穴里喷出一大股精水,将床单淋得湿溚溚。

绿柳连忙爬了过去,将肉棒含在了嘴里,用舌头细细舔净。

谢怀宣双腿敞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正在他腿间忙碌的绿柳,一边朝目瞪口呆的喜音招了招手,“给爷端茶过来”。

喜音方回了神,脸胀得通红,端着茶碗来到床边,盈盈福身,含羞细语道:“奴婢喜音,来伺候大爷。”

谢怀宣一边唤起,一边打量,只见她穿着粉红折枝玉兰刺绣缎面小袄,底下是枣红色的绣梅花棉裙儿。头上扎着辫儿,仍未梳髻,插着赤金镶珠宝半翅蝶烧蓝钗,白珠金簪,鬓边簪着金菱花,耳上垂着绿玉耳坠,皓腕上挂着金镶珍珠手钏儿。生得一张瓜子脸,描得细细的一双眉,水汪汪的含情目,粉腮红晕,纤腰柔软,仍带了两分羞涩,胸部丰满,微微起伏,愈发显得波涛汹涌,十分勾人,谢怀宣懒懒地问道:“多大了?住在哪间屋?”

喜音红晕未退,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垂下眼睑说:“奴婢今年十四,住在正房的耳房里。”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谢怀宣“嗯”了一声,随后拍了拍绿柳的脑袋,绿柳连忙吐出肉棒,喜音瞄了一眼,头垂得更低了,谢怀宣又道:“碧月顶着蜡烛也累了,你把蜡烛拿走。”

喜音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将茶杯放在床边的海棠几子上,哆哆嗦嗦地去拿插在碧月肉穴里的蜡烛,手发着抖,红色的烛蜡不小心又滴了几滴在阴毛上,烫得碧月直叫,瘫软了身子,谢怀宣坐起身来,看了看碧月阴毛上沾满了红红的凝固的烛油,笑道:“这回蜡烛烫得好,一并把这些毛儿都拔了,以后也白净着身子侍候爷”。

说完,用手抓起阴毛,用力一撕,只听碧月惨叫一声,被揪下来的一大块红色烛蜡,其中夹杂着无数黑色阴毛,掩盖着穴口的那片黑色丛林,现在已经变成光秃秃的一片,还渗出了些小血珠,谢怀宣吩咐绿柳说:“再看看还有哪里没有拔干净,你帮她拔了”。

绿柳答应一声,撅起还糊着精液的屁股,将碧月的双腿打开,细细地把剩余的阴毛一根根拔了,随后又用毛巾擦拭掉血珠,抹上了玉露。碧月的肉丘处已经变成白白净净的,下面的肉穴格外显得嫣红,湿溚溚的,浸润了底下的床褥。

碧月早已哭得眼泪涟涟,谢怀宣抚摸着她光溜溜,没有一根黑毛的阴部,手指捅进了肉穴里打转,哈哈笑道:“哭什么?爷喜欢你,才给你拔毛的,别的丫头爷还不理呢,看你这骚穴湿的,也疼得流水了?”说完,将碧月压在身下,不顾碧月喊疼,肉棒入了进去,又笑道:“你这小蹄子这回是真的疼了,小骚穴都疼得一紧一紧的,绞得爷好舒服”,一边抽插一边朝喜音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奶奶,说爷知道了,过几日爷得空了就去正房”。

喜音连连答应,如蒙大赦一般,急忙退了下去。

回到正房,禀明了二少奶奶后,便回耳房睡下,她自幼被鸨母买来,自小有个女先生儿教她,虽是黄花闺女,却也深谙风月之道,带着几分水性,原先以为是要来侍候年逾六旬的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健壮的英俊男人?想到他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粗大乌黑的阳具,不禁身子酥了一半,脸如火灼。

起意

过了几日,正是候爷的生辰,繁花厅已焕然一新,里里外外摆着上百盆花卉,争奇斗艳,庭院里两棵腊梅花开正浓,院外守着一溪清流和几块奇石,并一道通幽曲廊,极有意趣。正午时分,府里热闹非凡,通家之好,同族中人,亲友故交,纷纷前来道贺,孙氏,洪氏和慧珠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府中上下人分了几拨,迎客,带路,倒茶,送水,等等不一而足,虽然忙得团团转,倒也井井有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花厅里隐隐有丝竹声传来,并有女子婉转唱腔,因天气晴好,窗外红梅含霞吐艳,谢怀宣便在窗户边置了好几桌,方便赏梅,又请了几个名妓来弹唱助兴,只见有怀里抱琵琶的,有抚琴的,还有在席间敬酒的,浓妆淡抺,各具风情。

谢怀远替候爷应酬一众人等的敬酒,有些上头,丝竹声听到耳里便有些烦闹,起身出去方便,而后也没回花厅,靠在花厅边上一处叫“云伏水间”的亭子里歇息,亭子里一色镂雕新鲜花样的朱窗打开,便瞧见亭外波光粼粼的湖面,远处青山巍巍,满目奇峰,让人观之心情豁然开朗。

谢怀远靠在躺椅上,只听耳边有人道:“大表哥可是喝醉了,快喝点醒酒汤吧。”声音婉转娇柔,令人酥麻。

谢怀远睁眼一看,只见苏玉环盈盈站立,她穿着鹅黄色绣着折枝梅花绫罗袄儿,窈窕袅娜,勾勒出丰腴的胸脯子和一把纤腰,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含情凝睇。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茶碗,茶碗边上放着几块点心。

谢怀远又闭上眼,说道:“多谢了,你去吧,东西放一边就行了”。

苏玉环把托盘放在桌上,道:“夫人让大表嫂去帐房领几十串铜板,说是赏给下人们,图个热闹吉利。大表哥先喝了醒洒汤,再吃上块点心垫垫肚子,要不然呆会可就难受了。”

只听到“嗯”的一声,便再没有回应,苏玉环想了想,走到谢怀远面前蹲下,拉着他的袖子轻声问道:“是不是玉环做错了什么,让大表哥不喜欢了?”

只见她含着眼泪,带着几分娇羞,这一番我见犹怜的作态,让人不由心软,兴起呵护之意。

然谢怀远心性坚定,非一般人也,他自幼失母,有个亲爹还不如没有,磕磕碰碰地长到大,经历了几多算计,经商时走南闯北,入了官场权衡揣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哪里还会以貌取人,有些女人看似软弱,背地里使阴狠手段,为了名分,为了银子,互相算计,多狠的手都下得去,只有慧珠,从小守护长大,聪慧善良,光风霁月,对他知冷着热,体贴入微,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愿意与她相守一辈子。

“你多心了”,谢怀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轻轻甩开拉着他袖子的手,快步走出了亭子。

因女客处人极多,里面火炉暖融融的,夹带着脂粉香腻,让人气闷,苏玉环便走出来透口气,远远看见谢怀远一人走到了“云伏水间”亭子,便悄悄地拿了茶和点心跟了过来,然一腔爱慕心思,却被人避之如同猛兽,苏玉环伤心难堪,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时一块手帕拿到了她的面前,她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谢怀宣正笑嘻嘻地上下打量她。

“表妹偷偷到这里,是唱的哪一出啊?”,他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高耸的胸部打转,“大哥素来冷冰冰的,不会怜香惜玉,让表妹受委屈了,让二哥来疼你。”说罢,一只手就环住她的腰,把她拢到胸前。

苏玉环吓了一跳,挣扎起来,叫嚷道:“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非礼了”

谢怀宣冷笑道:“怎么,对大哥投怀送抱,看不上你二爷?叫了人来正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她的胸前,揉捏起她的乳房,又用发硬的肉棒隔着衣服顶她。

苏玉环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用力挣扎,拉扯间,长长的指甲挠到了他的脸上,一下子起了几道血印,谢怀宣吃痛,手一松,苏玉环连忙趁机跑走了。

谢怀宣摸了摸脸,已然被抓了出血,他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小淫妇,竟然敢抓伤我,迟早有一天要你在二爷我的胯下求饶”。

下药

苏玉环一直跑到后院,才惊魂方定,她正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听到墙内的厨房里有两个仆妇在说话,一个说:“今儿个客人多,大厨房忙不过来,夫人说了用大爷和二爷院子里的厨房一起做菜,我现在还是手忙脚乱呢,老姐姐,你就体谅体谅我,你这药等一等再说吧”,另一个声音说:“这药是大爷吩咐的,每天都要炖给大少奶奶喝,大爷的吩咐我可不敢不听,你就把这个炉灶先给我炖药吧”。

“药?”苏玉环摸了摸袖子里的药丸,心思一动,转身走进厨房,原来是张嬷嬷和郑嬷嬷,她们两人是姨表姐妹,在府里一向走得近。

苏玉环笑着说:“张嬷嬷,郑嬷嬷这边正忙着,抽不出多余的炉灶让你炖药,我的院子里有个小炉灶,平日里只是丫环们用来热菜烧茶的,要是你不嫌弃,到我那里去炖药吧。”

苏玉环外表乖巧,待人宽厚,在府里上上下下人缘不错,张嬷嬷也对她颇有好感,听她讲话客气,连忙笑道:“哎哟,表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奴道谢还来不及,哪能嫌弃呢?如此多谢表小姐了。”

苏玉环带着张嬷嬷到蓼汀苑的厨房,果有一个小小的炉灶,又命紫黛通了火,把药罐放在灶上炖,苏玉环则坐在一边跟她说些家常。

张嬷嬷是积年老人,唠叨话多,苏玉环和紫黛又耐得下心,刻意奉承,故而谈得十分热闹,差不多时间药快炖好了,张嬷嬷转身走到柜子里取碗,苏玉环立刻打开药罐盖子,把药丸丢了进去。

一会儿张嬷嬷拿来了碗,将药罐盖子露了一条缝,把药汤倒在了大碗里,又道了谢,叫了个小丫头拿着药罐,自己则端着碗,一起走了。

紫黛早已知道断子丸之事,刚才便是按照苏玉环的意思办了,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到底有些后怕,说:“姑娘,你说这事要万一被查出来……”

“你放心,查不出来!”苏玉环斩钉截铁的说,“再说查出来又怎样?咱们死活不承认,还能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事情已然到这一步,不做也得做,索性赌上一把。”看着紫黛畏缩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只管放心,出了事有我呢。”

紫黛叹了口气,迟疑道:“姑……姑娘,其实夫人之前找来的人家也不错,虽是出身农户,也是耕读人家,又有宅有田,家境殷实,不愁吃穿,只要人品好,温和疼人,也有一方平安,姑娘又何必……”

苏玉环不语,盯着桌上的五团青花杯出神,忽然把杯子拿起来递到紫黛跟前说:“我问你,即便我爹娘没走,在咱们苏州老家,家里用得起这样的杯子么?”

紫黛一愣,摇了摇头。

苏玉环指着四周:“那用得起这红木雕花的拔步床,螺钿嵌宝的屏风,还有案上那个白玉双联花瓶?我虽有几件体面衣裳,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周慧珠随便一身衣裳便是上好缂丝锦缎的,最少要四十两银子!”苏玉环越说脸越红,眼睛惊人的亮,“我以为自个儿原来的家,三进的大宅便是气派了,来了谢家才知道苏州那宅子简直跟猪棚一般,那花园子跟仙境似的,我都不知道竟还有人能这般富贵的过日子……紫黛,我当时就跟自己说,若不能找到一门比谢家更好的亲,我绝不从谢家搬走!”

紫黛欲言又止:“可……可这事即便成了,姑娘也至多给大爷做个妾室,旁人还要说长道短,姑娘许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不是正头夫妻,这……”

“那是以后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紫黛,你也见过大爷,眉眼儿五官俊秀不说,那举手投足才是大家公子气概,更别说身居官位,手上握有大把金银。”苏玉环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寻常人家哪个能一年四季穿得起锦缎,缂丝,羽缎的褂子,住得起这么大的园子?”

紫黛嗫嚅着说不出话,神色有些呆呆的,苏玉环脸上的笑容有些迷离:“农户人家就一定是好的了?下田种地,做牛做马,侍候一家老少吃穿,好容易熬到男人考取了功名,再纳几个小妾,自己早已是昨日黄花,能有个太平日子过就要磕头念佛吃长斋了……”

紫黛见苏玉环神情惨淡,忍不住开口:“姑娘……”

苏玉环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二人默默无言,忽然,苏玉环挺起了胸脯,大声说:“我也是望族小姐出身,凭什么就该找个穷人家成亲?即便是做谢家的妾,我这一生也要尽享荣华富贵……哼,我做了谢家的妾,哪个敢真把我当成妾室看?日后正头奶奶的位子迟早还是我的!最多以后善待周氏,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罢了。”

苏玉环目光凌厉,隐露狠绝之色。

察觉

张嬷嬷拿着药碗走进松竹院的正院,看见大爷也在,象是喝多了酒,正躺在床上,慧珠正在给他摁太阳穴。看见张嬷嬷来了,就示意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张嬷嬷刚想要退下,忽然见大爷坐起了身,问道:“今天厨房里炖药了?”

张嬷嬷连忙说道:“今儿客人多,府里大厨房烧菜不够用,把咱们院子和二爷院子的厨房都一并用来烧水煮菜了,连一个炉灶都空不出来炖药,幸而表小姐热心肠,说她屋里有个烧茶的小炉灶,老奴这才能熬好药。”

谢怀远锐利的半眯着眼,问:“药渣在哪里,去拿了来”,又叫顾安进来,肃着脸吩咐道:“你去把济仁堂的楼大夫请来,说要给大少奶奶请平安脉”

顾安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应了,一路小跑出去了。

张嬷嬷端来了药罐,欲言又止,问道:“大爷,这头一回没有在自家院里的厨房熬药,老奴是一眼没错开的看着,后来仔细想了想,只有取碗时错开了一会儿,这可是这药有什么蹊跷?”

谢怀远表情阴鸷,“这药我亲手经办了不知多少次,一闻气味便知道对不对,等楼大夫来了,让他看看吧”。

一个时辰后,一位须发花白,清瘦矍铄的老者背着医箱踱步进来,谢怀远起身拱了拱手,说:“楼大夫,今天劳烦你前来,一是给内子请个平安脉,再就是瞧瞧这个药可还妥当”,说完,用手一指放在桌上的那碗药,又命人上茶。

楼大夫也拱拱手,道了声大爷客气,便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刚要诊脉,却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对劲,只见他端起桌边的药碗,凑到鼻前细细闻了闻,又端到明亮处观了汤色,正色问道:“谢大爷,这汤药是从何而来?”

张嬷嬷连忙端上药罐,楼大夫用银筷细细检了药渣,从中挑出一颗红豆大小的黑色丸药,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闻,方放在一边的布巾上,说道:“好在还未完全化尽,谢大爷请看”,他将布巾递了过去,“这东西在民间唤做‘断子丸’,气味酸甜,是用柿子蒂、麝香、马钱子等物制成,常是青楼里鸨母给妓女吃的,服之终身不孕。”言罢低着头,不去瞧谢怀远的脸色。他擅治妇人之症,多年在官宦贵族家中行走,当中阴狠沆瀣的手段自然见过不少,他一闻到这股酸甜气味心中便明了了,再一见这药丸子便完全确认。

楼大夫的话如同一个炸雷,只听“碰”的一声,张嬷嬷倒在了地上,脸色发白,冷汗不断地从额角冒出,嘴角发抖,已是说不出话来。谢怀远双眼通红,浑身发冷,幸而这次他在身边,闻到药汤有丝异味,多问了几句,否则慧珠此时喝了下去,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有人怀着歹意暗算慧珠,自己竟然不能守护周全,此时惊诧,震怒,庆幸一股脑儿涌上头顶,咬牙切齿问道:“你可确定?”,楼大夫吓了一跳,忙道:“谢大爷听我把话说完,这药丸药性虽然霸道,只要日后仔细调养,不劳累沾凉,用最好的药细细调治,过个七、八年,倒也可能有一线把握。”

谢怀远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竭力将愤懑压到心底,唤了吉祥,拿了一包厚厚的红包赏了,引了楼大夫出去。

那张嬷嬷已是涕泪交加,深伏在地哭道:“大爷,老奴做事不妥,负了大爷嘱托,险些酿成大错,老奴罪该万死啊”,脸上皱纹密布,泪痕交错,让人看了心酸。

慧珠连忙上前扶起张嬷嬷,轻声安慰道:“嬷嬷不要太过自责,只有千年当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嬷嬷一贯爱护照顾,慧珠感怀身受,况此次未酿成大祸,嬷嬷别太难过了。”

张嬷嬷哽咽不止,抬起衣袖擦着眼泪,恨道:“这个杀千刀的表姑娘,竟然如此歹毒,要害大爷的子嗣,我有眼无珠,竟然当她是个好人”,说到这里,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哥儿,你在这府里如斯艰难,嬷嬷都看在眼里,听嬷嬷一句,咱们离了这里,好好过太平日子,比什么都强,可怜的哥儿,拼死拼活,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如今竟还要遭受这样的算计”。张嬷嬷心疼得无以复加,竟叫起了小时候的称呼。

慧珠着力安慰了许久,张嬷嬷方平复下来,这才叫了顾安扶他娘回房歇息。

谢怀远紧紧抱着慧珠,仿佛失而复得的珠宝,身体微微发抖着,过了半晌,方平静下来,松开了手臂,仍紧紧拉着她的手。

慧珠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背,安慰道:“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大爷别担心。只是他们一计不成,又会再生一计,咱们忙着应付他们,又有甚安静日子可过?大爷平日里也说过,五、六品京官满地皆是,而到外地做官,却是可以做一主官,执掌一方事务,主管一地百姓,我瞧着大爷也不是多喜欢住在府里,只是苦于无法分府另过,若是大爷有外调作官的机会,咱们便可名正言顺地离了这里,岂不是一举两得。”

谢怀远爱怜地摸了摸慧珠的脸,“珠儿说的对,自打娶了你,我就在想法子外调,如今这事也已有了眉目”,顿了顿,阴狠地说道:“本想着你我成亲不久,他们的手应该不会那么快,没想到今天趁着候爷生辰忙乱,伸手做出如此阴毒之事,这件事后头必定有孙氏的挑拨唆使,这次我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慧珠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大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纵然这次拼个你死我活,也免不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我可舍不得大爷吃亏”。

“不行,这孙氏三番几次算计我,我不跟她计较,都轻轻地放过,现在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使这般狠毒的算计到你的头上,若是不回敬一番,他还当我是软柿子捏”,谢怀远脸色铁青,眼里一派肃然和杀意。

“大爷,纵然现在痛快了,但事情传扬出去,外人可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们又是小辈,还不是随他们编排,倒是坏了大爷的名声。”慧珠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何况终究是住在一个府第里,我们虽然不怕这些阴狠沆瀣的龌龊事,但以后要是他呢?”,慧珠拉着谢怀远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谢怀远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慧珠的小腹,过了会儿方缓了缓脸色,慧珠纤臂一伸揽住了他的颈背,微偏了脸儿轻轻地用唇拂过他弧线优美的脸颊:”大爷,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有自己的好日子要过呢”,谢怀远凝视着慧珠纯美恬淡的脸,许久后,点头轻声道:“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如同珍稀珠宝一般轻轻捧起慧珠的脸,亲吻她的鬓角、耳垂儿,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之上,轻轻摩挲着,耳鬓厮磨,如孩子一般的依恋。

放纵

苏玉环幼时随母亲到谢府时,谢怀远早已外出求学,而后又是在外经商,与苏玉环共处一府的时间极短,相反倒是谢怀宣与苏玉环一同长大,幼时相处得极好,谢怀宣素喜她美貌丰满,娇憨可爱,怎奈孙氏对亲生儿子有着莫大的期许,一心想为他寻一家得力的岳家,怎么会把家道败落的苏玉环放在眼里,后来谢怀远回府,苏玉环亲事告吹后,就一心谋求大爷,谢怀宣这边就冷淡了下来。

谢怀宣因脸上被抓了印子,不好见人,就先回了梧桐院,,他阴着脸径自走进正院,正院外的丫环慌不迭的行礼,高高掀起门帘,谢怀宣走了进去,洪氏远远福了福身,淡淡地说道:“二爷回来了,喜音,侍候二爷更衣”

喜音通红着脸,快步走到二爷面前,低下头去解他外衣的扣子,又拿了常服给换上。碧月端了茶放在桌前,瞄了一眼垂头站在一边的喜音,暗道:“二少奶奶让她值夜,看来是要抬举这个小蹄子,不过她有没有本事留得住二爷还是两说呢,不然二少奶奶可就白费心思了”,心中嗤笑,忽见喜音也正侧着头看着她,想到昨夜自己顶烛拔毛的情形被她瞧了去,不由恼羞成怒,胀红了脸,暗想:“谁知道你这小蹄子有没有二爷的这番抬举?”,狠瞪了一眼。

谢怀宣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都退下,躺在床上,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痛,心里暗骂苏玉环不识抬举,发狠定要想个法子收拾她,想了一会儿,酒气上涌,胡乱睡着了。

洪氏看到二爷脸上的抓痕,大吃一惊,可瞧着他的心情不佳,又醉了酒,只好忍着没问,自去了外间。她实在想不出哪个女人会抓伤二爷,他出身名门,年轻英俊,又在朝作官,院里的丫环哪个不盼着他的垂青。刚成亲时,掀开盖头的一瞬间,她看到他风度翩翩,也是满心欢喜雀跃。现如今,她既盼着二爷来,又怕他来,上次他房内的作派着实吓到了她,她是正房奶奶,可不是那些卑贱妇人,由着他玩弄。

可她要有儿子,就得放低身段,象常嬷嬷说的,伏低做小,投其所好。等有了儿子,随他怎么闹,宿在谁的房里,她都不管了。

洪氏定了定神,看了时辰,吩咐丫环们摆饭,又嘱咐常嬷嬷带喜音下去换衣。

等谢怀宣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起来口渴,将床幔拉开,唤了一声:“茶”。

不多时,一双白嫩的小手递过一只曲纹彩绘茶盏,谢怀宣一饮而尽,借着微弱的灯光,只见喜音站在床边,挽着松松的头发,嫩黄的小袄儿半敞着,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和一抹雪痕,越发衬得雪白粉嫩。

谢怀宣把空茶杯递了过去,喜音的手指故意碰了下,那小手轻软滑腻,谢怀宣顿时口干舌燥,反手抓住那只小手,用力一拉,把喜音拉到怀里,调笑道:“你这小蹄子是想勾引爷?”

喜音带着几分娇羞,看了一眼二爷,低头说:“二奶奶叫奴婢侍候二爷,二爷二爷可还喜欢奴婢?”

“喜欢,怎么不喜欢?”谢怀宣在她脸上“啪”的亲了一口,撩起她的棉裙,只见里面穿着水红色纱裤,打开双腿,腿间露出稀疏的阴毛和粉嫩的花心,穿的正是通房丫头的开裆裤。

谢怀宣在她粉嫩的穴口摸了一把,笑道:“爷现在肚子饿了,等用过饭,再来喂饱你这个小淫妇”,说罢便起了身,朝外间走去。

洪氏见谢怀宣走来,连忙命摆饭,又夹菜给他,看着洪氏伏低做小,又对他体贴,谢怀宣的心情好了些,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又看见喜音乖顺地低头站在洪氏身后,心里痒痒的,肉棒早就顶起来了。白天他在苏玉环那里吃了瘪,此时便想要放纵,洪氏的心思他明白,既然是她安排的通房丫头,他还客气什么,自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过来”,谢怀宣招招手,指了指他的桌子下面,说“把外衣脱了,跪在这里”,喜音迟疑地不敢动,用眼睛去看洪氏,洪氏不明所以,但看着谢怀宣的脸色有些发沉,怕得罪了他,便轻轻点了点头。

喜音只穿着贴身衣裤,跪在了桌子底下,谢怀宣撩起袍角,松了裤头,粗大的肉棒已高高竖起,他将喜音的头摁在自己浓黑的毛发里,将肉棒放在她的嘴边,命令道:“张开嘴,给爷含着”。

喜音乖乖地张开嘴含住,她早已被调教过如何舔男人的肉棒,小口紧紧含着龟头,不断吸吮着,舌尖则专门在龟头上游弋,时不时地还在马眼处逗留一会儿。没弄上几下,肉棒被撩拨得更加粗大,硬度热度更是达到了顶点,一颤一颤的随时都会喷发。洪氏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筷子拿在手上不动,忘记了夹菜,而谢怀宣仍若无其事地喝酒。

过了一会儿,谢怀宣放下筷子,紧紧摁住喜音的头,将肉棒往她喉咙深里捅,她的脸深埋在他浓密的阴毛里,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喉咙发痛,嘴边流下唾液,打湿了水红色的纱衣,身子不停挣扎,肉棒又用力捅了几下,才松了手,喜音早已倒在一边,干呕不止。

谢怀宣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将洪氏拉过来,三下五下脱光了衣服,象小孩把尿似的把洪氏抱了起来,只见两片黑红的花唇中间露出深红的肉穴,一条紫黑的肉棒将穴口撑得最大,一边抽插一边朝内室走去,洪氏又惊又羞,却有一种从未有这的情潮涌了上来,软了身子,从肉穴里流出一股股淫水,一路滴进内室,谢怀宣在耳边调笑道:“二奶奶可舒服?啧,被爷操得尿得满地都是”,说罢,把洪氏压倒在床,脸贴着床褥,抬高她的屁股,肉棒凶猛地插了进去,洪氏被干得娇喘不止,“啊……啊……嗯……嗯……”尖声乱叫着。一边哆嗦着喷洒阴精一边拼命地挺腰扭臀,大量的淫水被挤压着喷出了体外。

几次高氵朝过后,洪氏终于软倒了,趴在床上,只剩下喘息的份儿,谢怀宣用力把肉棒送到了最深处,硕大的龟头毫不留情地顶开了子宫,一股股浓热的精液终于射了出来。洪氏一声呻吟,忍不住又泄了一次身,最后的力气也彻底流尽了。

肆意

喜音支着耳朵听着没动静了,立刻端了热水进去,男女主子皆赤着身子,二爷四仰八叉的,二奶奶则屁股下垫着个枕头,岔着双腿,躺在床上喘气。

喜音拿了热毛巾擦二爷身上的汗,轻轻地把软了的肉棒擦干净,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摸了几下,肉棒就半硬了。

谢怀宣掐了下她的乳房,轻佻地说:“小浪蹄子,这是要勾引你家爷?爷操你时,可别哭”,指了指床边,示意她躺下。

喜音犹豫了下,说:“还没给二奶奶擦洗"

谢怀宣嗤笑道:“你二奶奶不用擦,她还等着爷的第二泡精呢”,说着,扯下喜音的肚兜,只见乳儿圆翘,乳头樱红,身材曼妙,皮肤柔腻,他心里满意,这次洪氏倒是做了一件合他心意的事。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乱晃的乳房,重重的啃咬起来,他就喜欢行房时暴虐,女人吃痛会将他的肉棒绞紧,让他爽快不已。洪氏出身清高,行房太过矜持,他的风月手段不好施展,这些小妾丫环,都是看他脸色而活,他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啊二爷,轻点”,喜音疼得泣不成声,哭着求饶,雪白的乳房上面牙痕斑驳,血迹斑斑,乳头被牙齿狠狠咬住,拉得长长的, 她左右挣扎不已,他才吐出一只,又去咬另一只,只见乳头被吸得大了一倍,乳头下面被咬得血肉模糊,乳头肿得大大的歪在一边,仿佛要掉了下来,喜音又痛又怕,大声哭道:“二爷,不要咬掉奴婢的乳头,二爷啊”

谢怀宣吐掉了乳头,将肉棒一下捅进了肉穴,不顾干涩,毫不怜香惜玉,粗暴地抽插不停,处子血沾满了黑色的肉棒,星星点点地流到床上,花穴内壁因为疼痛一直抽搐不止,按摩着他的肉棒,让他爽得不得了,抬起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更深地顶了进去,

喜音躲闪挣扎,被他毫不费力地制住,一面狠狠地捏她的乳头,一面不耐烦地威胁道:“乖一点,再闹就把你奶头咬掉,卖到窑子里面去,让你挺着光溜溜的奶子去接客。”

喜音吓得只呜咽着不敢作声,全身上上下下都痛,粗大的肉棒仿佛一根烧火棍一下下地捅在肉穴里,疼得她全身哆嗦,乳房被捏得通红变形,乳头更是火辣辣,她不敢再挣扎,虽然她出身风月,但还是处子,未曾经历过男人,她不敢相信这个英俊斯文的男人,在床上居然会如此暴虐地对待她。

谢怀宣在层层肉壁的紧绞中,重重撞了几下,终于放开了喜音,插入洪氏敞开的肉穴,将精液射了进去。

谢怀宣精疲力尽,倒在了床上,推了推瘫在一旁的喜音,说道:“还躺着作什么,还不快倒了茶来,爷渴了”

喜音忍着痛颤着腿下了床,只见她满脸泪痕,浑身血污,双腿无法合拢,显然被折磨得不轻,待侍候完谢怀宣喝茶,又用毛巾把谢怀宣和洪氏的下身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纱衣裤,谢怀宣才挥挥手让她退下,洪氏给了她一支药膏搽。

喜音自下去擦干净了身体,在乳头处和肉穴里面搽上药膏,凉凉地减轻了不少疼痛,惊魂方定,才觉得累了,头一沾枕头睡着了。

刚到寅时,喜音就听里屋二爷叫她,她连忙披上棉褂走进去,只见二爷坐在床边,对她一招手,让她跪下,她战战兢兢地跪在他张开的两腿间,低下头一声不吭,昨天二爷床上的粗暴已经让她心生恐惧。

“好好学着侍候爷尿尿”,谢怀宣将阳具放到她的嘴边,“要是敢掉下一滴,爷就打你板子。”

喜音吓得连连磕头,“求二爷开恩,喜音一定听二爷的话,求二爷”

谢怀宣踢了她一脚,喝道:“那还不快点接着,耽误了爷上朝,把你卖了都应该。”

“是,是”喜音连忙伸手扶住肉棒,含住龟头,一大股腥臭的尿液立刻涌进她的嘴里,她忙不迭的吞下咽,生怕流了出来。

谢怀宣垂眼看着乖乖跪在地上含着他肉棒喝尿的喜音,又想起昨天抓破他脸的苏玉环,心里暗道:“迟早有一日要让她象这个贱婢一样,乖乖跪在地上喝爷的尿。”

谢怀宣抽出肉棒,把硕大的龟头朝她的脸上擦了擦,拍拍她的脸说,“今儿侍候得不错”,转头对洪氏说:“待会好好赏这个丫头,多给她一匹尺头做衣裳”。

洪氏连忙答应,侍候谢怀宣更衣吃饭,送他出门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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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的支持和厚爱!

谢二爷在本文中着墨颇多,因为作者想把他塑造成为类似西门庆的角色,当然只是指他对女人的态度,并没有西门庆那么坏的心思,他任性放纵,心中无爱,周围的女人自然也是心思各异,唯独没有爱,至于他的结局如何,就要看他以后的表现啦。

根据大纲的安排,下几章可能还是这位二爷的事,即使是篇肉文,但也希望能够把故事展开,并对人物形象有些塑造,希望各位看官理解。

我们家的大爷会很快回归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他仍是主角,谢二爷是作者的挑战,谢大爷则是作者最喜爱的人物,不会忘了他的。

大家看文愉快!

谢谢戴玛同学的宝物,作者头一回收到(还不知道是怎么用的),感谢你对本文的喜爱和建议,主角会在2-3章后回归。

执念

天气一日日地冷了下来,梧桐院里,洪氏躺在榻上,常嬷嬷正捧着一个汤婆子递了过去,说道:“二少奶奶,快放到肚子上面捂捂,一会儿就舒坦了。”,洪氏因为小日子来了,又受了寒,这两日身体正不舒服,一直躺在床上。心里也不自在,这几个月来,二爷常常在正院里留宿,在正院大床上要喜音侍候,到最后关头,次次都把精液射到自己体内,但自己现在还是没有怀孕,反倒让喜音那个小蹄子颇受宠爱,二爷赏了她不少衣服首饰,渐渐的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当着自己的面对二爷骚首弄姿,使尽狐媚手段,有时候竟然还使唤不动她。洪氏心里暗道只要自己一怀上孕,就立刻把她给卖掉。

喜音捧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亮堂堂的桃红花绸绣花鸟缎子袄儿,水蓝云雀百褶裙儿,发髻梳得细密。带了全套的赤金灯笼钗环,脸儿上也用了脂粉,两腮微红,眼角含春。洪氏心里骂道:二爷又不在屋里,摆出这副浪态给谁看?只是现在还要靠她把二爷拢到正房来,处置不得,洪氏面上不显。

喜音福了福身,娇声叫了声二少奶奶,就上前轻轻撩开腿上的被子,被子里洪氏光着两条腿岔开着,腰上系着一条细绳,大腿之间穿着一条月事带,喜音熟练地打开结,将月事带放下,将沾满经血的脏污草木灰包取下,换上新包,又用温水绞了毛巾,细细擦拭下身沾着的血迹,和阴毛上结块的经血。作为通房丫环,男女主子行房后,私处都要她来擦拭,喜音早已看惯了洪氏的下体,也曾暗暗比较过自己的,二少奶奶下面穴口黑红,边上阴毛粗黑杂乱,二爷可是喜欢粉嫩肉穴,一根杂毛都没有的,自己侍候的第三天,二爷就亲手帮自己把阴毛拔光了,虽然痛得要命,但二爷喜欢得很,一晚上要了自己三次。这些天二爷大多都宿在正房,又赏了许多头面衣服,碧月那小蹄子看得眼红,天天言语酸她,她不跟着一般见识,只装听不见。

二爷宿在正房时,夸赞自己肉穴紧窒,操弄起来舒服,要快射精了才捅到二少奶奶的洞里,想来二少奶奶肉洞里面松得很,二爷根本不想进去。喜音心里暗笑,脸上丝毫未带出,手脚麻利地将月事带重新系好,将盆里的血水端出去倒掉。

是夜,因洪氏身体不适,喜音睡在正院外间的小床上,听门口小丫头禀告二少奶奶,二爷晚上宿在王姨娘屋里。那王姨娘以前也是八品小官之女,因家里犯事被贬了官,就送了颇有姿色的庶女来作小妾,因为是二爷的上峰所赠,王姨娘颇有体面,一进府就抬举作了姨奶奶,在二爷面前也有些宠爱。

这院子里的女人二爷几乎都收用了,不光有洪氏的陪嫁丫环,魏姨娘和王姨娘也把侍候她们的丫头给二爷收了房,听说经常是主仆二人一同侍候二爷,洪氏想到这里,心里啐了一口,都是些不要脸的贱妇。如今为了怀身孕,才不得已让喜音躺在正房大床上侍候二爷,开始喜音还有些拘束,自从那日二爷一边拔她下身的阴毛,一边操弄她,她痛得哭叫不止,却发现二爷更有性致后,以后每次侍候都浪叫不止,勾得二爷经常钻她的被窝。每每看着喜音张开大腿,露着光溜溜的下身,摆出各种淫荡姿势,浪声淫语,洪氏就恨不得把人踢下床去。洪氏告诫自己要忍耐,等有了身孕,在院子里站稳脚跟,再收拾这些小娼妇,她呆呆地看着大红柿蒂纹绫绸帐顶,想着明天再唤王大夫进府瞧瞧,是不是换个方子试试

西厢房里春光一片,谢怀宣躺在鎏金雕花的牙床上,王姨娘骑坐他腰上上下摆动,白光光的下身中间戳着一根紫黑色肉棒,正随着她的摆动进进出出,一对娇挺的乳房随着她的喘息和身体起伏不停跳动,一双大手突然抓了上去,用力一捏,王姨娘娇呼一声,肉穴一紧,谢怀宣在底下青筋迸出,狠狠地往上顶了几下,才射了出来,然后懒懒地躺回了床。

王姨娘素来柔弱,此时也精疲力尽,勉强唤了通房丫环小红进来侍候,不一会儿小红便端着水盆进来了,她不过十六七岁,长得清秀可人,袅袅娜娜,身着玉色的中衣,里面露出一抹红色的肚兜,头发微乱,面色通红,拿着毛巾沾了温水,仔细擦拭谢怀宣沾满淫水的肉棒。她早已被二爷收房,二爷欲望强烈,王姨娘柔弱难以应对,有时候她便和王姨娘一同侍候,只是院子里侍候二爷的女人多了去了,二爷喜欢魏姨娘的风骚劲,常往她那里跑,现在夫人房里的喜音也是个狐媚子,勾得二爷常宿在正房,如此一来王姨娘的西厢房里就少来了。

王姨娘见谢怀宣也不睁眼,便知他没心思,于是挥手让小红下去。如今二爷来西厢房越发少了,二少奶奶买了喜音回来,勾着二爷最近常往正房跑,其他女人全都受冷落,本来二爷来找她的次数就不多,再这样下去以后怕是再也记不得她了。

王姨娘在一旁躺下,软着声音说道;“二爷,奴家一个远房表妹,唤作容梅,因家道败落,她爹妈送她到奴家这里来侍候,前儿个刚来,趁着二爷在这里,唤她进来给二爷磕个头可好”。

见谢怀宣闭着眼微微点点头,忙穿戴好衣服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个少女进来,只见这个少女十三、四岁,容貌姣好,颇有几分动人之色,身穿杏黄折枝玉兰刺绣绸缎的袄儿,娇绿盘金彩的棉绫裙子,袅娜纤柔,正含羞低头福身,谢怀宣侧头眯眼看去,她尚未及及笄,身量尚未长足,胸部微微隆起,便转过身,点了点头,说了声:“嗯,你安排就是”,又闭目养神了。

王姨娘面露失望,也不敢多言,遂带着容梅下去安置了。

谢怀宣睁开眼睛,知道王姨娘的打算,这个小姑娘虽是个小美人,但年纪尚幼,身材平板,他提不起兴趣。他喜欢的是丰满风骚的女人,只是整个梧桐院,不管是主子还是丫环,都是身材纤细的多,胸前没有二两肉,魏姨娘风骚些,对他的胃口,只是也是身骨纤纤,乳房一手便可掌握,他喜欢喜音身材丰满,乳房高耸,虽然长得有几分人才,但也是侍婢品格,不经回味。

这段时间他常常想起苏玉环,虽说只是孤女,但好歹也曾是望族小姐,气度相貌比丫环们不知高了多少,又是打小一起长大,他素来喜爱她娇憨讨巧,以前甚至想过要娶她,只是门不当户不对,她后来又订了亲,才断了心思。如今出落得肌肤白皙,娇嫩丰满,那对肉囊囊的奶子着实勾人,又没了亲事,所以他就起了讨她做二房姨奶的心思,孰料她竟只想往大哥身上靠,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心里发恨,如此偏要得到她不可。

母亲一门心思要让洪氏生下嫡子,她那里绝对是不会同意他纳苏玉环的,只有找其他的手段了,他心里开始谋划起来。

答应

第二日一早,正房里洪氏正在梳妆,听到外面有喧哗声,然后门帘让人高高掀开,却是谢怀宣走进来,洪氏十分惊喜,二爷宿在厢房的日子,都是在厢房里用饭直接出门的,今天居然特意来正房,洪氏又惊又喜,连忙起身问:“二爷,可曾用过饭了没有”,谢怀宣懒懒地倚在妆花绣堆上,说道:“还没有,让人摆饭上来,昨晚应酬得晚,现在肚子早饿了。”洪氏连忙答应,一迭声地命人摆饭,又命人让厨房做二爷爱吃的点心上来。

待饭菜摆好,洪氏又亲手盛了一碗粥放在谢怀宣面前,谢怀宣拿起筷子,道:“吃吧”。

食不言,一时饭毕,丫环们端茶端水伺候漱口净手,谢怀宣还歪在炕上,挥退丫环,对洪氏招手,让她坐到炕沿上,问道:“如今身体可好些?”

难得的和颜悦色,让洪氏受宠若惊,连忙点头道:“今天已经好些了。”

谢怀宣目视前方,也不看她,接着说:“你的心思爷明白,爷既娶了你,正房奶奶该有的体面爷都会给你,你放心吧”

这番话是说到洪氏心里去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生下长子,她日思夜想,熬油似地看着二爷在正房大床上宠幸喜音,把自己的体面踩在地上,就是为了子嗣,她又惊又喜,旋即哽咽,连忙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又听二爷说道:“只是你也要懂事,要体贴爷的心思。”

洪氏一愣,看见谢怀宣转头注视着她,目光炯炯,她有些困惑地说:“妾身自然唯二爷马首是瞻,只是二爷要妾身做些什么?”

谢怀宣招了招手,洪氏连忙附耳过去,听了几句就呆住了,过一会儿,愤愤地站起身来,“二爷,这件事妾身不能答应!”

她不是傻子,二爷的女人虽多,但都是些身份低下的丫环贱籍之流,只有王姨娘出身好些,但二爷也未有太多宠爱,故而她对院里的莺莺燕燕也不放在眼里,但苏玉环却不同,且不论相貌身段,出身就高出不少,是曾经的望族小姐,与候府沾亲带故,何况与二爷自小长大,情份不同,这样的人做二房姨奶,日后这梧桐院哪里还有她洪氏的立身之处?她绝对不能答应。

谢怀宣沉下脸,说道:“怎么,二奶奶是要让爷从此不再踏入正房一步?”

洪氏不予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你是要”,话未说完,忽然悲从中来,用手帕捂住了嘴,抽泣不止。

谢怀宣握住她的手,拉她在炕沿上坐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不必如此在意,不过是个二房,难道还能强过你这个正房奶奶,爷保证让你先产下嫡长子,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洪氏仍然低头抹眼泪不吭声,他也有些不耐烦,心想爷低声下气地央你办事,你倒摆起谱来了?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说道:“这件事你不办也得办,否则爷就让你一辈子在屋里做个摆设,不信你可以试试”,说罢,一挥袖子走了。

之后一连数日谢怀宣都宿在书房,连洪氏派喜音去书房送吃的,都被二爷打发了出来,有一回甚至还着了恼,放言要把喜音卖出去,喜音听了登时唬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跑回正房跪在洪氏面前,涕泪交加,苦苦哀求,磕头不止。

洪氏原本就厌恶喜音那副小人得志的轻薄相,也不止一次在心里动过念头等有了身孕就把她卖掉,现在看她那副可怜相,心里只觉得快慰,到了晚上值夜时更是随意差使,一会儿要茶,一会儿捶背的折腾她,喜音却是恭敬非常,任劳任怨,周到体贴,没有一丝怨怼。

洪氏看了也有些可怜她,一个破了身的丫环能卖到什么好地方?能给年老的商人作妾已经是有造化的了,一般就是被人卖来卖去,最后沦落到妓院青楼,敞开了腿接客,无怪喜音吓成这副模样。

喜音虽然无足为虑,只是谢怀宣从此没有再踏入正房一步,让洪氏有点焦虑。之前他就曾经连着大半年没宿在正房,夫人出面劝说,她又买了喜音侍候,二爷才又开始留宿,虽然每次是喜音侍候,但到关键时候,都是射到自己的体内。只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几个月了也没有消息。

洪氏摸着自己的小腹,怔怔地看着窗外。这时常妈妈慌慌张张地掀帘子进来,面带急色,看洪氏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示意左右,洪氏挥退左右,常妈妈等丫环们都退下了,焦急地小声说道:“昨夜里二爷宿在西厢房王姨娘处,今天一早老奴拿避子汤过去,二爷却不让,说是以后这院里的女人不用再喝避子汤了,这这这二少奶奶,这以后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啊?”

如同晴天一个惊雷,轰得洪氏目瞪口呆,她恨得几乎要把手里的手帕扯烂,蓦的站了起来,把桌上的茶碗全部扔在地上,把常妈妈吓了一大跳,只见洪氏双眼发红,浑身发抖,牙关紧咬,人似乎要昏厥过去,常妈妈惊惶,连忙伸手扶住她,口呼:“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您先别急,别急,有事跟老奴说”

安慰了半晌,只听洪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死去活来,常妈妈这才放下心来,搀着她靠在炕上的弹墨靠垫上,又端了杯热茶,喂洪氏喝了些,见洪氏平静下来,才坐在炕沿边上,细细地问起来。

等洪氏哽咽着好容易把事情说完,常妈妈沉思起来。姨娘们断了避子汤,迟早会有庶子生出来,倘若生了庶长子,那可非同寻常,以后都能压过嫡子一头,虽说候府规矩大,不允许有庶子生在嫡子之前,但二少奶奶嫁入府里,四年都未曾有孕,夫人抱孙心切,否则也不会压着二爷到正房里来,要是姨娘真的有了身孕,难道夫人还会让打掉不成?

要不还是让夫人作主?只是夫人再好,也是向着亲生儿子,如若真的惹恼了二爷,二爷不再踏入正房,再过几年,二少奶奶还未生养,到时候以七年不出之名休了二少奶奶,也是站得住脚的,洪家就算不依也是底气不足。

常妈妈看了看哭得双眼红肿的洪氏,叹了一口气,说:“二少奶奶,既然二爷说了保证让您生下嫡长子,他要娶二房这事您就依了吧,现在答应了还有回旋余地,如若真的让姨娘们生下庶长子,您可没处哭去。”

洪氏哭道:“我不是不同意二爷纳二房,只是那苏玉环可不一般,出身好,二爷对她也有情意,只看现在还没纳,就跟我不依不饶,拿避子汤来威胁我,以后那人得了二爷的欢心,要把我休了,把她扶正,二爷说不定都会同意,到时候我可怎么办?”说完又大哭起来。

常妈妈想了想,说道:“二少奶奶的顾虑极是,这表小姐确实身份与别的女人不同,只是女人一旦嫁了人,最要紧的还是子嗣,更何况是咱们府里,二少奶奶若是产下嫡长子,可不是二爷说休就能休的,到时洪府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是要跟洪府结仇呢,候爷和夫人也断然不会依的,二少奶奶,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生下嫡长子。”

洪氏低下头,盯着大红团花锦缎被面不说话,常妈妈凑近耳边悄悄地说:“等表小姐纳进了房,二少奶奶岂不是更好着手整治?只要做的不过火,二爷也说不出什么,到底名分有别。到时候给她下些药,让她一辈子都生不出来,以后岂不是捏在二少奶奶手里,揉圆搓扁,再过上几年,年纪大了,颜色退了,难不成二爷能一直宠爱下去?还不是跟马棚风似的,没孩子,再给二爷塞上几个颜色好的丫环,二爷说不准早就抛到把她脑后了。”

见洪氏表情有些松动,常妈妈又道:“男人嘛,都是得不到的香,现在二少奶奶跟二爷倔着不依,倒让二爷越发稀罕起来,撂不开手,二少奶奶还是把心放大些,看得长远些罢。”

洪氏盯着被面,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来,半晌后才终于点了点头,常妈妈自去不提。

当天晚上二爷便又进了正房,难得的没有找喜音服侍,把洪氏压在身下,肉棒顶弄不止,洪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被颠得发抖,最后谢怀宣顶入肉穴最深处爆发出来,已经无力的洪氏一声呻吟,眼泪从脸的两边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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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大爷来了

唆使

苏玉环忐忑不安地过了几日,发现大房那边并未传出任何动静,在夫人处见到周氏,也未见任何异样,待自己也是淡淡的,一如既往,仿佛事情从未发生过。

苏玉环有些心慌,她吃不准究竟是药丸的事情被发现了,大爷和周氏暂时隐忍不发作,还是根本什么事都未发生。她犹豫了几日,找到张嬷嬷旁敲侧击了一番,张嬷嬷便轻描淡写地告诉她:“那天大少奶奶饮了不少酒,恐冲了药性,便停了一日药”,苏玉环方才放下心来,放心之余又懊悔浪费了这般好时机,可惜不已。

孙氏也在可惜这番谋划未能做成,然现在松竹院似乎守卫得比以往更加严密,如铜墙铁壁一般,一滴水都泼不进去,外院的人没有允许,休想踏进二门,再想算计已非易事,思来想去,只有彩霞和映霞勉强算住在松竹院里,卖身契又握在自己手里,大爷也奈何不了,两人以前又侍候过大爷,或许还有机会近身。

孙氏打发彭嬷嬷送了些光鲜衣裳,金银钗环和零碎银两过去,嘱咐她们:“大少奶奶手腕了得,笼络住了大爷只在她的房里,连自己小日子的时候也不让大爷找别人侍候,她现在年纪小,大爷就这么宠她,以后长开了,大爷更难放手了,而你们年纪已经不小了,若不趁此一搏,再过几年,年老色衰,更是断了指望,莫非想在府里吃斋念佛过一辈子?”

这番话打中了她们的心病,她们都已20多岁了,早过了鲜花嫩柳的年龄,再磋砣下去,哪里还有承宠的机会?二爷房内最早的两个通房丫头,比二爷还要大三岁,打小服侍的,现在二爷早就不去她们的房里了,如今被安置在梧桐院的角落里,府里谁会提起她们的名字?无声无息,不过比死人多喘口气罢了。彩霞映霞与她们同病相怜,有时还有些来往。

彭嬷嬷察言观色,趁机说道:“你们住在松竹院好歹有些年头了,跟这院里的人总有些香火情,现在临近新年,你们大少奶奶要帮着夫人操持过年的事项,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你们趁着大爷独自一人在房的时候,施展手段尽力侍候一番,大爷是个男人,总会顾念你们,若是大少奶奶能容得下你们,那岂不是两全其美?若是不容你们,只要大爷心里有了你们,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况你们的身契在夫人那里,只要夫人不发话,大少奶奶也处置不了你们,有何惧哉?”

映霞闻言不住点头,只彩霞面带难色,期期艾艾地说:“夫人的好意,我们姐妹感恩不尽,只是大爷原本就甚少来找我们姐妹,自先大少奶奶过世后,大爷再没有来过,如今有了新奶奶,只怕只怕更不会想到我们了。”

彭嬷嬷“嗐”了一声,手拍了下膝盖,把头凑近悄声说:“大爷膈应陈氏,殃及池鱼,你们也就跟着失了宠,其实与你们有何干系?之前大爷年纪轻,又四处奔波,女色上头就不大上心,如今有财有势,又懂得了女人的好处,哪里还能撂得开手?你看现在正房里天天换床褥就知道了,况且大少奶奶刚刚及笄,身子尚未长成,侍候男人来自然没有和你们来得舒服”,眼睛往她们高耸的胸部转了转,“等大爷知道了你们的好处,要多少好日子没有呢?”

彩霞微红了脸,低头不语,彭嬷嬷见说动了她们,方告辞走了,自去回复孙氏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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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没出来,是有关大爷的事

门路

待彭嬷嬷一走,映霞立刻兴高采烈地一件件捡起衣裳比在身上看,一会儿这件袄儿好看,一会儿那条裙子配鞋好配云云,说得热闹,只彩霞却脸带愁色,坐在绣墩上说:“夫人以前对咱们不闻不问,最近连连打发彭嬷嬷送东西,也不知道图些什么?”

映霞正拿着钗环插在头上,对着铜镜细瞧,闻言嗤笑道:“你也想得太多了,咱们是什么身份,敢劳动夫人有所图?依我说,不管夫人想什么,咱们总没坏处,难不成就这样不死不活地在府里守活寡?现在夫人愿意帮衬咱们,咱们就搏他一搏,我就不信凭咱们的姿色身段,男人会无动于衷?”

彩霞想起远远在大门口看到刚下朝的大爷,身材健硕,相貌堂堂,一身官服更衬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如若得了这样的男人的青眼,有了这等造化,这后半辈子自有一番富贵。

映霞又嘻嘻说道:“大爷长得又好,府里哪个比得上?能和这样的男人颠鸾倒凤一番,就是倒贴我也愿意。”

彩霞要去掐映霞的脸,映霞嘻嘻哈哈地躲开,嘻闹了一阵,开始谋划起来。

过了几日,书房外的小厮同贵的哥哥同富来找他,同富一家都是谢府家生子,陈氏尚在的时候,同富父母一家人都在松竹院当差,大爷回来后,换下不少人手,他们家就被打发到京郊的庄子去看庄子了,只有同贵当时年纪小,认识几个字又颇为伶俐,故而留了下来,辛苦谨慎了几年下来,也被提拔到二门当差,然而同富和父母姐妹在庄子里干活,虽然清闲,却见不到世面,油水又少,他的父母每每提起以前的威风也是抱怨叹气。

同富以前在松竹院时,与映霞彩霞便熟识,大爷几年不在府里,二霞当时又正值妙龄,风骚妖艳,院里的小厮们哪个看了不眼红心热?同富胆子大,心思活,借故经常往她们院里跑,二霞正是春闺寂寞,虽没成事,难免有些暧昧,后来他被放到庄子里,主子安排与府里放出来的洗衣丫环成了亲。他娶的老婆姿色普通,在庄子里是替下人们洗涮衣服的活计,连生了三个孩子后身材变样走形,又不打扮,他早就看得象马棚风一般。

不料,前天彩霞的小丫环理儿来找上他,他惊喜之余,赶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听得原由后,拍拍胸膛一口应下,立刻来找兄弟帮忙。

同贵到底顾虑多些,说:“大爷这院子里规矩大,未经召唤,我也不能进去,要是大爷知道我私放了人进去,不光我的差事要丢了,若惹恼了大爷,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敢应下这件事。”

同富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个差事丢了又有甚可惜的,大爷院里最得用的就是顾安,有他在谁也甭想冒头,还有常随大爷左右的周顺,周庆,更别说书房里的一群小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你熬到现在不过是个二门外侍候,想要出人头地,且有的等,能不能等得到还一定呢”

同贵踌躇半刻,犹豫道:“可若是被大爷发现是我做的,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两年前书房的小厮四平给夫人说漏了句嘴,大爷把他一家子全都发卖了出去”

同富思忖了会儿,说道:“那是书房,公事机密,自然情况不同,现在不过是两位姑娘想要去正房会一会大爷,唤起些旧情罢了,况且这是夫人授意的,她们之前也侍候过大爷,认真说起来不是外人”,又压低声音说:“如若她们得宠,可答应了把咱们一家子都提拔到院子里来,许我做个管事,到时候还能亏待得了兄弟?”又道:“你不是看上了大爷院里的月季?就你现在这样,月季哪只眼睛能正眼瞧你?要是那两位当了姨奶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心里暗想:“等我成了院里的管事,走到哪里都威风,再纳几个小,岂不是过着跟主子一样的”。俗话说,色胆包天,同富哪里还想得到别的什么后果,一径劝说兄弟。

同贵想了半日,终于点头答应了。

内院

马上就要过年了,谢府上下忙着打扫房屋,清扫祠堂和祭祀铜器,准备上峰和亲戚府里的年礼等等,慧珠自然也忙到十分去,大爷铺子和庄子里的年账核对清楚后,从掌柜到伙计和松竹院上上下下人的新衣,赏钱都要妥当准备下,厨房也要安排好人手,虽然年三十大爷和她会去正源堂吃年夜饭,但不过略微动几筷子,回到松竹院才正经吃饭守岁。

孙氏似乎也忙到应接不暇,经常留下慧珠和洪氏在主院帮忙。

临近过年,户部的公事也少了下来,谢怀远又有外调的计划,因此不着急的事也就不马上去办,这些时日除了和同僚应酬,请铺子和庄上的掌柜喝酒吃饭,公事上无甚忙碌,连着几日天还未黑就回府了。

这一日他喝到八分醉,回到松竹院,慧珠不在,玉盏说大少奶奶还在主院帮忙,他头目昏沉,闭着眼睛走到床边,想靠一靠再去找她,正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只感觉有双小手在他底下搓火,他本是喝醉了酒,有些火气,以为是慧珠回来了,便拉住她的小手往他裤子里钻。

彩霞胀红了脸,大爷身上的松香味,酒味夹杂着男人的阳刚味,熏得她头晕目眩,心醉神摇,他的大手刚劲有力,拉着她的小手放在早已硬挺直立的肉棒上,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本是风花雪月的水性人儿,生生地旷了这多年,而今再摸到男人的肉棒,哪里还忍得住,春情荡漾,花穴早就泌出水来,润湿了亵裤。小手急切地撸着,用指腹轻摸龟头,指尖轻轻地摁着龟头口打转。

谢怀远重重地喘息起来,忽的把她的手臂往下一拉,一下子脸跌进了他的胯部,嘴唇甚至碰到了热烫的肉棒,她忍不住惊叫一声,谢怀远却睁开了眼,慵懒的眼睛慢慢地变得锐利起来。

“大爷”,彩霞被盯得有些惊慌,急中生智,俯下头去,用嘴含住粗硬的肉棒,吮吸,打转,轻咬,使出风月功夫,肉棒在她嘴里胀得越来越大,弹跳不已。突然她的下颌被大手用力掐住,被迫张开了嘴巴,大爷把肉棒从她嘴里抽出,把她甩到了地上。

“来人”,谢怀远迅速整理好衣服,边往门外走,边唤道,彩霞连忙跪下拉住他的衣摆,哭泣央求道:“大爷,奴婢已经快十年未曾见到大爷了,只是没有大爷的传召,奴婢也不敢自作主张。可是心中实在惦念,今天鼓足勇气来会一会大爷,只想一解相思之情,求大爷体谅奴婢的痴心,不要怪罪”,一行说一行哭,拉着他的脚跪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

谢怀远指着进来的玉盏说道:“你马上去把顾安叫来”,没一会儿,顾安恭敬地跨过垂花门进来,垂着头,目不斜视,躬着身子听从使唤。

谢怀远指着彩霞,厉声说道:“先把她押下去,明日发落,再派两个丫环去外院侧屋看着映霞,不许她走出屋子一步。立刻把今天二门外值夜的小厮抓起来,给我好好地查,究竟是谁放人进来的。”

彩霞一听唬破了胆,连连磕头哀求道:“大爷饶命,奴婢只是想看一眼大爷,没有非分之想,求大爷垂怜”,说罢,在地上咚咚嗑头,一会儿额头就红肿起来。

顾安叫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把彩霞拖了出去。这时慧珠进了房,原来玉台发现院里出了事端,便去主院悄悄把事情和慧珠说了,慧珠立刻找了个借口回来了。

解释

谢怀远见到慧珠,心里有一丝不自在,脸上倒未露出半分。慧珠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似的,拉他躺在床上,亲手喂他喝了醒酒汤,用手指摁太阳穴,令他舒服不少。

他睁开眼,盯着慧珠低垂着的脸看了许久,她的两汪深潭似的眼睛里闪着难解的光芒,星碎一般的亮彩,温柔又慈爱,让他的心软如棉,又烫得似火,他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只想永远沉溺于其中。

第一次,他有了解释的欲望。

“彩霞和映霞是原先陈氏的陪嫁丫环,后来陈氏抬举了她们做了通房侍候过我几次,陈氏死后我原想要遣她们出府,没想到卖身契竟在孙氏手上,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孙氏买来的她们寻死觅活的不愿出府,我干脆把她们移到二门外外院的侧屋里住,只要安分,无非给些钱财养着就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偷偷进正房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作个了结,即使卖身契不在我手里,我也有法子对付,你安心好了。”

慧珠心想:以前孙氏把外甥女陈氏嫁给大爷,又手握通房丫环的卖身契,把持着大爷的内宅,外头占着母子大义,大爷举步维艰,好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摆脱不了被算计的地步。她望着他疲惫的神情,一波波的心酸起来,心疼这个男人,淡漠持重的外表下究竟经历了多少伤害和无奈。

卖身契就是震慑下人的手段,手上没有卖身契,你又有什么好法子对付她们?必定是要对孙氏做些其他的让步才行,我可舍不得你再去看她的脸色。

她轻轻地抚过他的额头,他深邃的轮廓,轻轻地抚着他肌肉贲张地肩头,放柔了声音:“大爷,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这些内宅的事就让我们女人来解决吧。虽然大爷有法子硬办下来,但传出去也会被人说是与女人一较长短,失了气势。相信我,我有办法对付。”

谢怀远闻言一怔,细细地端祥了她的神情。

半晌才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着,问:“累不累”,慧珠笑着摇摇头,他将她轻搂在怀里,压倒在床上,掐了掐她粉嫩的脸颊,满含宠溺地说:“小丫头”,他轻轻地噙住她的唇,温柔地徘徊在她香软的红唇上,引诱着她张开口。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探索、撩拔、摩挲着…… ,一手沿着她身体曲线下滑,干燥温暖的掌心隔着衣服,轻轻覆盖在她的乳房上,犹如一团火焰蔓延在她的胸口。

慧珠舒服地享受着被人当成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温情,纤臂拢住他的颈项,温顺地伸出香舌与他的舌头轻轻地交缠起来。

唇舌纠缠,口沫交融,一时间屋里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和口水声。

二月的夜晚,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外面风雨摇曳,室内却依旧温暖如春。

她的衣服不知不觉间已尽数褪去,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奶儿,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含着奶头不舍得放开,轻轻啃吃吸吮,啃得奶头红润濡湿,舌头轻柔地绕着舔舐打转,一股难以言说的骚痒从奶头一直蔓延到腿间,她娇喘不已,扭动起身体,胯部难耐地摇摆起来。

她轻叫一声,脚踝被大手扣住,分开她的双腿,她的腿间一阵凉意袭来。

谢怀远撑开紧闭的花唇,里面有更多幽露流出,他炽热深沉的眸子盯着那个迷离绯红的小女人。

慧珠感受到温热急促的气息喷在自己含羞草一般的幽谷,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眸子。

她的眸子已经柔媚得如同一汪春日融化的水儿,那汪水儿碰到谢怀远的目光便隐隐有波光浮动,流露出动人的光采,谢怀远沉醉其中无力自拔,冷峻严肃的线条早已化为柔软沉迷,染上了欲望的色彩。

他低哑地喃道:“这辈子,不许你离开我。”就在这喃声中,他慢慢地俯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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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心中仍旧留着被伤害的孤独的阴影,幸好偏爱的作者安排了温柔的慧珠给他。

娇珠

慧珠身子绵软,动弹不得,先是感到灼热的气息喷到那里,接着便有一片温热附上上去。慧珠犹如被雷击了一般,花穴剧烈收缩颤动了起来,战栗的浪潮一波又一拨翻滚而来,接着便是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扭动颤抖起来,抖得犹如那承受着风吹雨打的娇媚花儿。

谢怀远更加急切地啃吃起来,她的肉穴下意识地缩紧,大脑里混沌一片,却依旧清晰地感受到一条又湿又软的舌舔着她的阴蒂,硬硬地探进她的肉穴,让她忍不住地溢出了幽露。

“啊……大爷,不要这样舔……唔唔……好难受!”慧珠娇媚地抽泣起来,扭动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她拱腰的动作令他的舌入得更深,她被弄得双腿绷直,脚趾蜷起,忽然一股热流涌出,他被喷个正着,抬起头望着她又羞涩又放浪的样子,心里欢喜,又带着几分得意,覆上她的身体,在她耳边粗噶地问:“喜欢吗?” ”

慧珠脸上羞红,口中却不能言,颤着身子,发出嘤嘤的声音。

谢怀远抬起身,脱去被沾湿了一大片的衣物,把火热的肉棒插入湿润紧致的肉穴,尽情驰骋,水声四溢,她被捣弄得红唇微张,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

慧珠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正在涉河而上的小船,经历了一个风浪,风口浪尖之下,还没来得及歇息,却又被狠狠地一番捣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鼓鼓的卵囊拍打花心不曾停歇,粗硬的肉棒戳入幽穴次次加深,大开大合肆意摆弄。反正身下的小冤家有的是水儿,多得是情动,他身强力壮,骑马练武,小小女人儿不过是掌上娇珠一颗。

许久之后,当一切平息了,慧珠乖巧地蜷缩在他宽厚汗湿的肩膀上,静静地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谢怀远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大手将她揽在胸膛前,低哑地道:“等过几个月外调出府,咱们就多生几个孩子。”

慧珠莹润的脸上透着粉泽,小脸乖巧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好”

谢怀远低笑了下,温暖粗糙的大手抚过她娇嫩滑润的脸颊:“以前我想着早些要孩子,现在府里不太平,有人居心叵测,兴风作浪,更有人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一摊子烂污事,还是等我们出府后再要吧,正好你也多养养身子”,口气中带着一丝怅然。

她心头一窒,小手轻轻抚摸着他胸口的那道疤痕,抬头朝他灿烂一笑,说:“大爷,等咱们出了府,珠儿给你生好多个孩儿,让他们围着咱们叫爹爹娘亲,好不好?”

“好多个孩儿啊”,谢怀远脑海里浮现这样的画面,脸上不自觉带出笑意,“好,我来教儿子们读书练武,你教女儿们绣花算账,每个孩儿我都会疼爱,绝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听着他的口气又有些低落下来,慧珠连忙说:“大爷说的是,咱们好好培养,以后等他们长大成材,娶亲生子,府里一大群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这下可热闹了,过年红包都要准备几百个才行”

这下谢怀远忍不住笑出声来,掐着她的脸颊,笑道:“不害臊的小丫头,毛还没长齐,就异想天开,想要孙子孙女了,知道孩子是哪儿来的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慧珠心想,又撇撇嘴,暗道自己费劲心力讨他开颜,反倒被他拿荤话取笑,哼,怎么毛没长齐?自己明明已经发育得很好了,胸部都有B罩杯了好不好?脸上倒没露出,只作羞涩状。

慧珠这一番插诨打科下来,他一晚上的低落情绪也不翼而飞了,心满意足地搂着自家娘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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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顾安不愧是谢怀远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做事十分得力,早已把事情审理清楚了,拘了同贵同富,连同富与彩霞她们一来二去的关系都查了清楚,第二日一大早就候在正房外求见,进屋后一并汇报给了谢怀远。

谢怀远有些沉吟,同贵同富或赶或卖,倒是不难处置,只彩霞映霞身契不在手上,即使把她们赶出松竹院,她们象以前那样寻死觅活的赖着不走,还让别人看尽笑话,倒是有些扎手,难道只有

只见慧珠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他笑着说:“大爷,你可答应过我,以后内宅的事都由我说了算,现在可曾后悔?”

谢怀远挑眉一笑:“好,松竹院里的事全由你作主,我绝不干涉。”

说罢,便换了出门的衣服,留下顾安在府里听慧珠的差遣,带着周顺,周庆出门去了。

顾安低头站在一边,等候吩咐,脸上看似平静,心里早就起了大浪,大爷和大少奶奶感情好,他早就知道,只是大爷一向戒备心重,大少奶奶年纪又小,成亲以来,院里的大事还是主要由大爷处理。这府里算计他们松竹院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大爷却院里的事交由刚刚及笄的大少奶奶处理,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大爷与先大少奶奶陈氏成亲不到一年,就离开了候府,走南闯北四处为家,直到对现在这个大少奶奶起了心思,才又定居在京城,搬回府里住,原来的那些姬妾早已遣散,只有映霞和彩霞卖身契在夫人那里,夫人成心添堵,她们也死活不愿出府,才不得已留了下来,现在她们受人唆使,擅自闯入正院,除了把她们关起来,还真没别的好法子,难不成真的把她们给宰了?

只是没料到大少奶奶的法子更是简单粗暴,简直让顾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少奶奶正位上端坐,表情冷淡疏离,对同富同贵说:“你们擅自将人放进二门,按规矩该处罚你们,松竹院你们是不可再待下去了,但两位姑娘在院里这些年,只有你们两位念及旧情,出头相帮,也算是忠心耿耿之人,既然你们有情,我便好心成全了你们,把这两位姑娘赏赐给你们,随你们一起去庄子里过活吧。”

又命彩霞映霞收拾东西,三日后送她们一并出府。

同富同贵原本吓得跪在地上发抖,怕被发卖了,恨自己猪油蒙了心,胆大妄为,没想到大少奶奶不仅没有罚他们,反而白送两个美人给他们,这两个美人虽说年纪略大些,但这等相貌身段的尤物,以他们这种身份哪有什么机会碰到,何况光是她们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看着就体面,私房必定也丰厚,以后这些还不都是自己的?人财两得,真正是砸在头上的造化,若不是还跪着,早就手舞足蹈了。

而彩霞映霞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瘫软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哭闹,就被大少奶奶二话不说,命令两个婆子“搀扶”着回到自己屋里,等她们回过神来后,免不了痛哭一场,恨大少奶奶心狠手辣,想着自己花容月貌,雪肌玉肤,居然要去乡下庄子侍候两个粗鲁猥琐的下人,简直如同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痛定思痛,思来想去,只有去找夫人作主才有可能回转,然而门外两个婆子把守,居然不让她们出门,言道让她们整理好衣物东西,三日后自有人来接她们出去。

这下子她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坐以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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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在古代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对于他的女人,即使不喜欢,会冷落,但绝不会在生活上亏待的

巧计

顾安也站着院门口心急火燎,大少奶奶这一出手石破天惊,把他也打懵了,好歹是侍候过大爷的人,赏给下人,这这这,虽说是绝了后患,但大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怀远回房后,慧珠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又看了看院外,忍不住又笑道:“你的这个忠仆今天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百遍,快要把院子的石板给踩碎了。”

“淘气”,谢怀远掐了一下她的脸,他一回府顾安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他不以为意,她们受孙氏的唆使,勾结院里的小厮,擅闯正房,松竹院看管得极其严密,但仍有漏网之鱼,这次若不下狠手绝了后患,难保以后不会发生更严重的事,上次断子丸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何况慧珠既没有想着耍阴私手段要取她们的性命,也没要关押她们一辈子,已是留了余地。虽然他觉得她有些心慈手软,但内心里就喜欢她这一点。

于是他闭口不谈,既然他决定内宅之事由慧珠作主,就不会出尔反尔,事行两令。

谁知第二天晚上,二霞趁着看守的婆子疏忽不备的时机,偷跑到了夫人的主院。

她们跪在孙氏面前,苦苦哀求,愿自赎自身。孙氏被吵得有些头痛。这两个人若是能勾引得了谢怀远,她自然乐观其成,若是不能,则放在松竹院也能膈应膈应周氏,反正卖身契在她的手上,松竹院也不能发卖,谁成想周氏居然不顾名声,做出这样的处置,她难道不怕这件事宣扬出去,落个“善妒”的名声吗?

孙氏抚了抚额头,缓声说道:“这件事你们不用怕,自有我来给你们作主,你们好歹是大爷的人,大少奶奶哪能如此处置,坏了大爷的名声,大爷断然不会依她的。”

岂料二霞连连磕头,这次决意要赎身,昨天她们想了一夜,再回到松竹院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前天大少奶奶发落了她们,这两天下来大爷都没有什么动静,她们自知这条路已是堵死了。即使这次夫人硬把她们带回松竹院,大少奶奶当面答应了,转头再发落她们,下次可没这般好运可以逃出来。

孙氏想了想又道:“赎身自是不难,可就你们两个弱女子,不知世道艰难,既无甚谋生本事,又无家族可依,如何立足生存?留在府里,至少衣食无忧。”

若是在平时,二霞自然想留在府里,然而这次大少奶奶的霹雳手段,真的把她们吓到了,对大少奶奶来说,这只是名声上的一点损失,而自己的命运却要堕入翻天覆地的地狱,生死荣辱全系于他人一念之间,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出了府虽然艰难,但好在她们还有些体已,日常花销还是可以维持上几年的,卖唱或是教几个女孩子弹唱,也可勉强度日。

她们的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仍是不停咚咚地磕头,孙氏气得发抖,嘱咐彭嬷嬷去把大少奶奶叫来,谁想她们听了大少奶奶这个字眼,浑身颤栗,面如土色,映霞忽然站了起来,拼命往一边跑,撞上了墙,幸亏边上老婆子警醒,反应快拉了一把,好歹没出人命,但也满头满脸是血,让人触目惊心,顿时众人惊慌,乱成一团,彩霞在一旁大哭,彭嬷嬷忙着打发人找大夫,孙氏也有几分心慌。

以前在松竹院寻死觅活的,她乐得在一旁看热闹,现在在自己面前唱这么一出,她才意识到有多扎手了。

隔天上午,正院里下人们交头接耳,说是夫人终于赏了卖身契,派人给她们去办了放籍文书,两个时辰后,彩霞映霞各自提了个小包袱,走出谢府大门。

府外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口,等她们上了马车,里面的坐榻上赫然放着一个蓝布包袱,里面包着一个妆花盒子,打开盒盖,盒里放着亮澄澄的十个五两重的金元宝。

先寻了个人伢子要赁屋,这人伢子手面活络,当日就给她们找到了一处小院,一明两暗,离闹市不远,附近还有个教习坊,房租也低廉,她们十分满意,便安心住了下来,她们精于弹唱,很快在教习坊找了个教习琵琶的事做,日子悠悠地过去,过了两年便嫁了人,一个嫁了教习坊里中年丧偶的琴师,一个嫁了小手艺人为妻,从此夫唱妇随,平静度日。

惊梦

大年三十,孙氏命人准备香蜡纸钱之物,提前将祠堂打扫干净,准备干鲜果品,各色糕点,并鲜花、素斋等物,点燃明灯。谢候爷亲自主持,开祠堂按长幼之序行四叩首礼,场面肃穆已极。礼毕,纸钱由谢怀宣带着小厮拿到外头焚化,各房人纷纷散去,祠堂自有下人打扫收拾,不在话下。

大年下,谢家各色齐备,换过门神,对联,新刷了桃符,挂上一色朱红大高照,端得一派新年气,各处衙门封笔,闺阁里禁动针线,府里上上下下都有闲空,除了给长辈亲戚,世家故友那里拜年问候,其余时日便在家里吃吃喝喝,听戏耍钱,府里请了有名的德成班的戏班子在余音堂小戏楼里连唱五日,热闹非凡,丫头们平时里在府里拘得慌,难得有机会开眼界,哪里肯错过,即使小姐们,奶奶们有时懒怠过来,也极力怂恿着主子们来看戏。

余音堂戏台对面的厢房大开着,里面燕翅摆开几张矮足长榻,地上铺着大红如意纹样波斯地毯,榻前几上摆了果盘、茶茗,左右还各置一掐丝珐琅的漱盆,底下高朋满座,耳边丝竹,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正是花团锦簇,绣带飘摇,无论妇人小姐还是丫鬟,皆是穿红戴绿,打扮得桃羞杏让,燕妒莺惭。

台上戏子正唱着“惊梦”,唱得极是婉转动听,百转千回的,台下人都屏息静气地听住了,只听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苏玉环不由触动心肠,自己正值如花年华,却与这花团锦簇,画阁兰堂无缘,以后如鲜花零落在田间地头,乡野村落,无人怜惜,想着不由掉下几滴泪。

只是她一个女孩儿家,没有双亲作主,自己能做的实在有限,候爷不管内宅之事,嘱咐孙氏给自己相看人家,孙氏也是面子情,随便找了两家农户,说是耕读人家,家世清白,就没有下文了。想她也曾是望族嫡女,下嫁到这样的人家才真真是糟践了自己。

上次断子丸的事,初时她还惴惴不安,过了一阵子没有动静,周氏待她毫无异样,她有些失望,但也把心放下了。想从大爷身上入手,但大爷一向对她冷淡,她试了两次就断了这个念头,想从周氏那里打打边鼓,但这次映霞彩霞的事,让她领略了周氏的手段,不但顺利把两个人遣出了府,还把夫人气了个倒仰,却无话可说,可见不是个好相与的,如此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过了年自己就十八了,再拖下去,更没好的可以选择了,看来自己与这富贵场无缘了。

厅中开了几桌,她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前头的夫人孙氏已举了酒盅敬酒,人人脸上皆是喜气洋洋,凑趣儿说着吉祥话,欢声笑语一片。苏玉环只觉得人群热闹似离她极远,心里仿佛空了一块,只茫然的端起酒杯与旁人一并饮了,桌上的菜也味同嚼蜡,只自斟自饮,抱着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吃酒。

她睁着一双微醺的眼向周遭望去,看着那些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贵妇小姐们。想起周氏嫁给贵婿,风光体面,享尽宠爱,大爷年纪轻轻已是五品官身,手握实权,富贵权势哪个不沾,春风得意,洪氏也是门当户对,体面尊贵, 仿佛人人都活得花团锦簇,唯有她活得挣扎,却无人能拉她一把。

苏玉环一杯接一杯,想着自古便有“一醉解千愁”之说,兴许醉生梦死就能把种种不如意都抛到脑后了,如今她什么都不愿想,只要当下痛快些。

忽从背后伸出一只手,将她拿酒杯的手按了,紫黛担心地看着她,说:“小姐,你这是吃了多少酒,小心伤了身子。”

苏玉环已有了九分醉意,只看着紫黛吃吃笑道:“我没吃醉,我心里清楚。”说着又要去倒酒,却软倒在一边。

紫黛忙扶住,道:“小姐,你喝醉了,咱们回房去歇歇,醒了酒再来吧”,说完把酒盅拿下,欲要叫翠缕搀扶起苏玉环,突然想起翠缕家里父亲患病,这几日回家去侍疾了,看了一下周遭,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里玩耍去了,蓼汀苑离得远,小姐醉了,怕是走路不稳,自己一个人可扶不动,正想着找个熟识的丫环帮忙,突然见二少奶奶身边的丫头喜音走了过来,亲热地叫了声:“紫黛姐姐”,然后说道:“二奶奶见表小姐喝醉了,蓼汀苑又远,让奴婢帮忙扶着表小姐到流芳榭歇一歇,吃碗醒酒汤,宴会还没结束,一身酒气也不象样不是?”

紫黛感激地朝洪氏的方向福了福身,又谢了喜音,二人扶着苏玉环起来。

流芳榭在府里的西南角,离小戏楼不远,出了门来到园里,穿过假山门洞,绕过一片矮墙,眼前出现了一处清幽之地,只见只见周匝绿树环抱,当中有间一明两暗的屋子,楣上挂一匾额,上书“流芳榭”三个字。喜音把门推开,笑道:“这里是原本老候爷清修之地,虽然现在这间屋子空闲了,但日常里有婆子们打扫料理,里外都是干净的。”

紫黛感激不尽,喜音又道:“表小姐看来醉得不轻,姐姐快去取醒酒汤吧,妹妹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紫黛不疑有它,又谢了一遍,将苏玉环脱了披风,卸了凤钗珠环,安置在罗汉床上,又盖好锦被,方匆匆朝大厨房走去。

喜音打开了房门,左右望了望,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见谢怀宣走了过来,进了流芳榭,并将大门合上。

窗户上糊的银红窗纱,使得房里光线有些暗,苏玉环穿了一件缠枝桃花刺绣镶领粉绿对襟袄儿,沉香色凤缕的裙儿躺在藕荷色锦缎床褥上,脸上脂光粉艳,被酒气熏得艳如红霞,急促的呼吸间夹杂着一股酒味,双眸紧闭,一副海棠春睡,不胜酒力的姿态。

谢怀宣不由有些看呆了,稳了稳神,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看苏玉环毫无反应,只胸脯子一起一伏地抖动。

糟践

谢怀宣红了双眼,暗骂了声“小娼妇”,伸手三两下解了袄儿和裙子,扯开桃红色中衣和肚兜,退下亵裤,一双丰满的奶儿露了出来,顶上嫣红的奶头似乎因着寒冷而微微发抖,下身草丛丰茂,一条肉缝隐在其中,他握住尽情搓揉,俯下身子,啃咬奶头,啧啧作声,又将手指探入她的肉穴里搅动。苏玉环似乎有些醒来,身子开始挣扎,然而到底酒醉力小,谢怀宣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她,撩开自己的外袍,解了裤头,掏出热腾坚硬的肉棒,放在苏玉环的两乳中间,拢起两只奶儿,开始前后动作起来。

只见两只粉白硕大的奶子拢在一起,樱红的奶头紧靠在一起,奶儿中间黑色的龟头不停抽动,探出头来,谢怀宣表情狰狞,捏着奶子的手劲越来越大,捏得指痕交错,肉棒夹在其中,只觉得滑腻紧窒,他房里人虽然众多,但还没有哪个有这么硕大饱满的奶子,可以夹着他的肉棒这么舒服的,怪不得他一见到她颤巍巍的奶子,就一直想着用这个姿势搞她。

苏玉环被折腾得酒醉了几分,睁开眼一看,自己浑身赤裸,谢怀宣骑在自己的乳房上驰骋,登时酒醒了大半,惊叫起来,用力挣扎,谢怀宣见状,手上加劲了十分,直捏得那两只奶子青青紫紫,奶肉从指缝中爆出。一边抽动,一边面露狰狞道:“表妹只管叫,大声些,把人引了来更好。”

说罢,猛地用力地两只奶子往里一挤,苏玉环痛得惨叫一声,只见一股乳白色精液从龟头射出,直喷到她的嘴里,脸上,连头发上也沾染了一些,苏玉环满嘴精液的腥味,低头呕吐不止。

谢怀宣掐住她的下巴,阴着脸说道:“怎么,敢嫌弃你二爷的东西?”,手上使劲,迫使她将精液咽了下去,一松手,将她甩在了床上。

谢怀宣将湿漉漉的龟头在苏玉环的脸上擦了擦,塞回了裤子里,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看着苏玉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赤裸,两个奶子上到处是紫黑的掐印,触目惊心,两腿岔开,露出中间鲜红的肉穴,脸上嘴角挂着乳白的精液,两眼呆滞,怔怔地看着床顶。

谢怀宣走过去,拍拍苏玉环的脸,说道:“这次爷对你手下留情,不然你在洞房花烛时没有落红,在府里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可明白爷的情义?”

苏玉环仿佛被点醒一般,眼珠慢慢移到谢怀宣的脸上,呆呆地看了许久,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怀宣满意地笑了,手伸到她的花穴处摸了一把,见她没反应,知道她被吓到了,拿起她的肚兜擦了手,然后放它到自己的衣袖里,安慰了几句:“只要你乖乖听话,爷抬举你做二房,决计不会亏待你,不比你嫁给那些头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的强?”

见她没反应,也不多留,施施然走了。

过了一会儿紫黛才跌跌撞撞地进来,她刚才去厨房拿醉酒汤,厨房的婆子给了她一杯茶喝,喝完后就晕乎乎地不知所觉,直到方才醒了过来,情知有异,不顾头晕一路小跑来到流芳榭,喜音已不见踪影,她连忙进来,却见苏玉环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奶儿上指印赫然,脸上胸前均是沾满白浆,表情怔怔,仿佛被靥住一般,紫黛大惊失色,连忙推着苏玉环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忽然想起了是喜音把她们带到这里,犹豫地说道:“是不是二爷”

苏玉环听到“二爷”两个字,哆嗦起来,紫黛连忙抱住她,安慰:“小姐别怕,二爷已经走了”,看着小姐身上青痕累累,忍不住哽咽,苏玉环呆怔怔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哇”的哭了出来。

紫黛给苏玉环匆匆整理了一下,却怎么也找不到肚兜,床褥底下都翻过也寻不到,又怕有人会闯入,于是胡乱给苏玉环穿上衣裙,披上披风,搀扶着急急地回到了蓼汀苑,唤热水洗了澡,换上干净亵衣裤,她侍候沐浴时,留意看了一下小姐的下身,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放心了些。苏玉环上床休息时,紫黛小声问:“小姐,那二爷可曾对你”

苏玉环无力地靠在玉色弹花绫缎靠枕上,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紫黛如释重负,她苦笑说:“纵然贞节还在,但身子已被糟践过了,哪里还能算得上清白?”,说罢,又流下眼泪,紫黛关切地问道:“那小姐想怎么做?二爷可说要娶小姐?”

苏玉环自嘲一笑:“又不是娶妻,不过是纳个妾而已。这次夫人要恨死我了,以为是我勾引了二爷,其实也不是我愿意的,只是二爷早就谋划好了,趁我醉酒,毁我清白,又拿走了我的肚兜,若是我说个不字,他把这事一宣扬,我除了进家庙做姑子还有什么出路?”说完泪流不止。

紫黛连忙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小姐别哭了,仔细身体。二爷虽然房里乱了些,但也是官身,又年轻,也配得上小姐,小姐也曾是大家小姐,还是候爷正经亲戚,若是先生下儿子,比二少奶奶都强”

这时小丫头进来传话,说是夫人要见表小姐,遣彭妈妈来接,苏玉环已冷静下来,起身让紫黛服侍着穿好衣服首饰,拿出脂粉匀了脸,直到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方才跟着彭嬷嬷一起去了。

哭闹

主院里,几个丫头正在打扫地上的碎片,孙氏斜靠在塌上,怜春正在给她摁头。

刚才发生什么事怜春也不清楚,只知道二爷来了,和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听见夫人大声怒斥,二爷倒是没事人的走了,夫人却把桌上的茶碗全部都砸在了地上。

孙氏头一阵阵地晕,刚才那个逆子居然来跟她说,要纳苏玉环做二房,她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苏玉环表面娇憨,内心狠毒,以前勾引大爷不成,转过头又盯上了怀宣,要是她进了梧桐院的门,怀宣的房里就甭想有太平日子,况且又是个身份不低的二房奶奶,洪氏这样的性子哪里压制得住?到时内宅掀起风浪,影响了怀宣的仕途怎么办?她绞尽脑汁地谋划着让怀宣继承爵位,他却好色成性,只要风花雪月,让她恨铁不成钢。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是个好颜色的,那洪氏相貌身段平平,只因有个高贵的门第,才聘来为妻,她知道怀宣心里并不满意,她也觉得有些委屈了儿子,故而他收用了这么多院里的丫环,又在外面妓院有相好,她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出乱子就好,左右都是贱妾通房之流,并不把这些当回事。但二房姨奶奶是贵妾,本朝甚至有二房姨奶被封了诰命的,怎可同日而语。

只是怀宣长大了,性子越发刹不住,谁都不能违了他的心意行事。她的话就跟耳旁风一般,听过后仍旧照做,哎,这个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她这个当娘的苦心?

看彭嬷嬷带着苏玉环进来,孙氏挥退了房里的丫环,上上下下打量了苏玉环一番,缓缓说道:“上回说与你的那户姓郑的人家,前两日传了喜讯,说是郑家大郎年纪轻轻考了个秀才,县太爷也赏识,推荐进了县学,以后保不齐前程远大,家里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家境也极是殷实,你年纪已不小了,女孩子家总归是要嫁人的,这几日好好备嫁吧。”

苏玉环一下跪在地上,未语先流泪道:“夫人一片爱护之心,玉环铭感五内,只是只是今日二爷喝醉了,毁了玉环清白,若是玉环不知廉耻,嫁与别人,到时夫君问起来,玉环若是说实话,难逃被休的结果,若是说谎,又怎么对得起夫君?”说罢,趴在地上抽泣起来。

孙氏铁青着脸说道:“胡说,二爷绝不会做出这种不堪之事,定是你这个小蹄子故意勾引,现在又泼一盆脏水在二爷头上,逼得二爷纳了你,好留在府里继续作耗,我岂能容你!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七日后你一定要嫁到郑家去,这几天不准你离开蓼汀苑一步。”

说完示意彭嬷嬷将苏玉环拉走,谁想苏玉环挣脱了彭嬷嬷的拉扯,竟然将袄儿解开,拉起肚兜,露出指印牙印交错的乳房,哭道:“夫人,这些都是二爷做的,不信你可以叫他来对质。玉环只是一个小女子,如何拗得过二爷,夫人要是冤枉我,我只有一死以求公道了”

说罢,就要往墙上冲去,彭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抱住,苏玉环挣开后,趁彭嬷嬷没拉住,掩了衣襟往外跑去,正巧与从外面走来的慧珠撞在一起,差点摔倒,慧珠连忙扶起,一迭声地问:“可有撞坏表姑娘?有没有哪里撞伤?”,拉着她不放手,主院里的人听了都纷纷跑出来看动静,看苏玉环衣服不整,头发散乱,好奇不已,交头接耳,此时彭嬷嬷连忙走到外院,将围观众人赶走,强拉着苏玉环进了主房,慧珠也跟着走了进来。

孙氏见慧珠也跟着进来,连忙挥了挥手,说:“行了,今天我这里有事不得闲,不用你侍候,你先回去吧”。按平时慧珠早就从善如流了,可如今她却要留下来做场好戏,定要把这个隐患给彻底解决。

促合

原来自从断子丸事发之后,大爷就安排人手日夜监视苏玉环,今天发生的事早已是一清二楚,正是天赐良机,因此当她知道谢怀宣到孙氏那里,大吵一番,孙氏又把苏玉环叫到主院后,她就特意趁这个时间过来,打算顺水推舟撮合这对“苦命鸳鸯”,怎么肯走?

慧珠脸上浮现担忧之色,说道:“夫人体贴小辈,慧珠也应该为夫人解忧,今天看表妹神色不宁,情绪激动,怕做出什么激烈之举,故而慧珠也来帮着夫人一同劝说一二,尽些绵薄之力。”

边说边走到苏玉环面前帮她整理衣裙,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她乳房上的青紫指印,胀红着脸问道:“表妹,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玉环面露哀色,掩住衣襟,坐在椅子上小声哭泣起来。

“表妹,可是有人欺负于你?是谁?快告诉我们,夫人定然会为你出气,我和大爷也不会袖手旁观。”慧珠义正言辞说道。

苏玉环也不说话,坐着哭个不停,孙氏有苦难言,想说是歹人潜入作的事,倒是给怀宣撇了干系,只是坏了候府内院的名声,她的女儿今年四月就要出嫁,要是坏了名声,岂不是害了她?候爷知道了也要责备自己这个做主母的失职。

又听慧珠在一旁分析:“今儿个来的都是通家之好,表妹后来喝醉离席,不知在哪里歇息的?我去问大爷,男客处有谁中途也离席了,定能找到这个人”,说完,竟然要起身去找。

彭嬷嬷连忙拉住她,说道:“大少奶奶切勿声张,这这事关表小姐清白,岂可大张旗鼓地找,还是慢慢寻着更妥当。”

慧珠理也不理,跟孙氏说:“夫人,有人欺负表妹,怎能佯装无事,再说过上几天,这指印消退,到时候那人不认罪,那表妹不是白白吃亏了吗?我定要为表妹讨回公道”,说完,拉着苏玉环就要往外走,她突然力大无比,把苏玉环拉得踉踉跄跄的。

孙氏喝了一声“站住”,见她们转头看她,头开始抽痛起来,苏玉环摆明了要缠住怀宣,慧珠又是个不怕事大的,要是这么一闹,众所周知,以后怀宣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都是这个逆子任性行事,如今少不得一床棉被盖过,以后等苏玉环纳进房,再找机会整治她。

孙氏佯装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有人不明所以,以讹传讹的不好听,今儿个怀宣喝醉了酒,到流芳榭歇息,把玉环误当作他的房里人,故而才闹出了这一出,怀宣刚才也跟我说了,要纳玉环做二房姨奶,我已是同意了,等过完年择个好日子来操办这件事。”

慧珠听后,立马放开手,笑盈盈地说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表妹与二爷自小青梅竹马,如今又有缘结缡,真是恭喜表妹了,我做大嫂的,定要送一个贵重的贺礼才行,我现在就去库房里好好挑一挑。”说罢,不等孙氏阻拦,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玉瓶说:“快去拿小库房的钥匙,把我陪嫁的那个珊瑚盆景送给表小姐添妆”。

院里众人听到,都好奇地探出头来,只见玉瓶忙回“是”,又不知问了什么,听慧珠说道:“夫人作主,给二爷纳表小姐做二房姨奶奶了,夫人过几天就要摆酒操办,咱们先把礼物送了,到时候忙起来就怕忘记了”,说着,主仆两人走出了主院。

犹如一颗石头掉到水里,这个消息也一下子传得全府皆知,孙氏骑虎难下,只好随便挑了个日子,定在一个月后摆酒。又告知了候爷,候爷听了倒是有些不自在,这表姑娘自幼住在府里,现嫁给二子做姨奶奶,说出去不大好听,只是听孙氏说,怀宣喝醉酒,与苏玉环共处一室过,无语半响,才点头,自此撂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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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这是剧情,作者的目标是写一本有情节、有人物又极香艳的小说,欢迎大家来讨论。

预告一下,下章是大爷和珠珠的甜甜甜

不舍

早春时节,树枝上已长出了青青的嫩芽,风吹在身上也不似刺骨的冷,白日头也长了,但春寒料峭,人们仍是穿着厚厚的衣裳。

谢怀远早出晚归,今天回房都已经是掌灯时分,他面带劳累,容色风尘,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进了屋衣服也来不及换,便一头扎在床上,慧珠大吃一惊,连忙走近摸了摸他的脸,又摸手,皆是冰凉僵硬,焦急地问:“大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怀远醉酒,头痛得发僵,被慧珠热乎乎的小手一摸,才恢复了一点知觉,闭着眼睛,抱着慧珠的腰,蹭了蹭,说道:“无事,别担心。”

慧珠仔细瞧了瞧,身体并无不妥之处,才略略放下了心,侍候着给他擦脸擦手,脱靴子换衣裳,取来补汤喂到嘴里,又轻轻地摁他的头,让他舒服不少。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碌外调的事情,三年考核期快到,他既已决定外放,就一直在物色合适的职位,正巧出了正五品山东泰安府同知的缺,与现在的官职相同,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遍地,正五品实在算不得什么,外放却能主管一方事务,也是一番历练,而且山东富庶,离京城也不远,京城的铺子本来就有人打理,**也在京城坐镇,万一有什么急事,来往也方便,因此他一路周旋,本已有眉目的事情,如今却一波三折,想着那些胡子花白的老东西得寸进尺,居然还想插手他的漕盐事务,分一杯羹,也不问他答应不答应。

如今山东济南知府李正章是他的老相识,交情颇好,早先李正章还只是淮安府的县丞,负责济南运往京城货物漕运,但货船屡屡遭到盗贼的抢劫,甚至连进贡的物品都被洗劫一空,差点乌纱不保,而这漕河上的盗贼神出鬼没,又凶狠强悍,官兵围剿了几次,只抓了几个小毛贼,自个儿倒折了不少兵进去,他经商多年,与江苏的漕帮帮主陈震林交好,托陈帮主的令,漕帮剿肃了几回,又派了漕帮的船护航,这才平顺下来,李正章甚是承他的情,从此政绩斐然,平步青云,这几年来两家逢年过节来往不断。

吏部左侍郎李正清,是李正章的族弟,此次管着外补事宜,要是李正章去打声招呼,再加上之前做的周旋,补个缺十拿九稳,只是与李正章多年未见,虽是有人情来往,但这事事关重大,还是亲自要去山东一趟,会会面,重拾起旧情,才能开口请求帮忙。想着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留着慧珠一人在府,群狼环伺,不知何时又有算计陷害,他就不由烦躁。

谢怀远一下把慧珠压在床上,吻铺天盖地而来,慧珠知道他心情糟糕,稍稍挣扎了一下就微微张开嘴,让他急切的舌头探进来纠缠。试图安抚他暴躁的情绪。

他连衣服都懒得脱,从她的裙摆下扯了她的亵裤,拉开自己的袍角,从裤里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肉棒,抱起她把她的双腿放在肩上,一寸寸地挺进去。

没有充分的滋润,慧珠只感到一阵疼痛,谢怀远却搂着她开始强行来回抽动,有些涩重,但他却没停下来,还越来越大力,慧珠抓着他的后背,控制不住地叫出来:“轻点……”

最初的痛楚逐渐被战栗的快感取代,慧珠下意识地合拢双腿,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狰狞硬物的形状还有不停的脉动,令她蜷缩起了脚趾头。

烛火已被吹灭,月光透过柿金色窗纱浅浅地洒在鎏金雕花的拔步床上,半边石榴红的绫罗锦被光线侵染,寂静而显得安宁。

慧珠的脸埋在被子里,她的亵裤已被褪下,纱衣被扔在了床下,肚兜散落在床角,冰凉的锦缎摩擦着她光溜溜的大腿,带来一阵颤栗。

谢怀远还穿着锦袍,他跪坐在床上,肩上扛着慧珠的腿往下顶,肉棒顶到了花穴的最深处,似乎已经顶到了底,锦袍的下摆遮掩了两人紧紧结合的私密处,虽然他不动,但她还是感觉到他的坚硬。

透过熨烫平整的锦袍,他沉稳的心跳砰砰地仿佛贴着她的胸口,埋在体内的坚硬把她的花穴撑得满满的,还在一点点地变大,撩拨着她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双手攥紧他肩头的衣服。

谢怀远的手捏着她赤裸的奶子,修长的手指搓揉着她的奶头,慧珠感觉到奶子被东拉西扯的象面团似的,被揉得发麻,又有点舒服,不禁发出“啊啊”

他硕大的龟头好像已经戳进了她的子宫里,但他依旧用力往下顶,身体深处的酸痛令她拧眉:“大爷轻点……”

谢怀远全身的肌肉俱已绷起,喘着粗气,用力压下身体,将肩膀上她的两条白生生的腿压到几乎碰到了床褥,嫣红的肉穴高高露出,艰难地容纳着粗黑的肉棒在其中奋力抽插,穴肉紧绷得似乎快要被撑裂了。

似乎是跋涉了很久的旅者,饮了甘露之后反而更加地干渴,他咬牙捣弄几十次后才缓下动作,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头看她。

暗黄的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愈发显得娇柔秀美,眉蹙春山,眼颦秋水,一头乌云散在榻上,衬着雪白的身子,说不出的勾人,此时已软了身子,大张着双腿容纳着他的侵入。

渐渐的慧珠下身漾出了水,湿润了他滚烫硬挺的肉棒,谢怀远脱了两人的衣服,扔在地上,又用力捣弄起来。

慧珠他撞得视线模糊,身体被撞出去又被扯回来,小穴里的肉棒散发的热涌向她的全身,整个人都化为一泓春水,忍不住低声求饶:“大爷,慢点……珠儿受不住了啊”

谢怀远慢下动作,抱着她面对着坐在自己身上,开始横冲直撞的抽插着,入得更深。

慧珠呼吸得越来越急促,被撞得头晕目眩,哆哆嗦嗦地丢了身子,肉穴里涌出的淫水将床褥淋湿了大片。

他猛地退了出去,把她跪伏在床上,掰开她的臀瓣,扶着自己红紫狰狞的肉棒贯穿而入。

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记冲撞,慧珠差点扑倒在床上,他已经开始疯狂地动作。

“啊啊啊……唔……”慧珠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想要逃离,却被强有力地拉了回来,下身被入得水流涟涟,慧珠抓住他的手,无助地哀求:“大爷,珠儿不行了,停一下好不好,大爷”,谢怀远却不依不饶,连连深顶,不给她喘口气的时间, 从未有过的刺激席卷了慧珠的身体,肉穴里喷出更多的淫水,不断地淋在他深入的肉棒上,她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他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嗯……啊,大爷怀远……”

她喊着他的名字,缱绻而充满着依恋,她了解他,他的癫狂发泄,是因为他的不舍,他的心疼,她了解他的辛苦。

谢怀远被她叫得猝不及防,一阵酥麻感从尾椎骨上涌,神思恍惚间射了出来。

整个晚上,他都埋在她的体内,他孤零零的肉棒被浸润得暖洋洋的,继而烘得五脏六腑都温暖起来,他缠绵地吻她,抚摸她,喃喃道:“珠儿,真想走到哪里都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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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压岁珍珠!

元宵节快乐!

失禁

过了几日,却是风雪寒天,谢府门口两旁几个侍卫牵着马,顾安和几个小厮也站着等候,虽然穿着大毛斗篷还觉得冷,何况他们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大爷还未出来。

松竹院正房里,炕烧得暖暖的,两个火盆里烧着银丝炭,莲花鼎里熏着苏合香,正是温暖如春。谢怀远正坐在炕边,他穿戴整齐,蓝色嵌青纹提花蟒缎棉袍,束着八宝带,头上束着玄色纱冠,愈发显得英姿勃发,冷凝沉静。他怀里坐着一丝不挂的慧珠,修长柔软的腿跨坐在他的腰身两侧,饱满白嫩的奶子,衬着玄色的斗篷,被外面的日光照耀的越发明亮细腻,她的小嘴被谢怀远含在嘴里肆意吻着,这个男人的吻太厉害,叫她整个人都神智迷糊起来。

“嗯,大爷大爷”慧珠挂在谢怀远的脖子上,轻哼着,谢怀远低头把脸埋在那双乳间,贪婪的吮吸着两个粉嫩的奶头,只见她嫣红的小嘴正无力地呻吟着,身子软成一团水瘫在谢怀远的怀里,她的奶头不停地被吸吮,另一个奶头上沾满了湿濡濡的口水和牙印,下身细软的毛发下只见一根粗壮的肉棒正赫然进出着她的小穴,她觉得被顶得好深好深,整个人都酸软无力,淫水不自觉地往下滴,地上一片水渍。

“大爷”慧珠呻吟着,抱着胸前忙碌的脑袋,身子被顶得上下起伏。因着今天大爷要出远门去山东,这几天每晚他都折腾两、三回才放过自己,昨天晚上更是几乎一夜未睡,到了天快亮时才歇下,她险些要被操晕过去,肉穴被精液填得鼓鼓的,又酸又胀。等到天亮,沐浴完毕吃完饭,她侍候大爷穿好衣服,将要送出门时,谁想大爷又脱光她的衣服,撩起自己的衣摆,让她跨坐在身上,将肉棒捅进她岔开的肉穴里,她早已是神思倦怠,头昏昏然不知所以,大爷却神精气爽,昨天几乎一夜未睡,依然龙精虎猛,强健有力。

这样的坐势令肉棒抽插得格外地深,时而缓慢有力,让她骚痒难耐,时而骤然加速,让她呼吸停顿,那肉棒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花径里的嫩肉被摩擦得殷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杵在其中的紫黑色肉棒显得格外的粗硕霸道。

谢怀远最后一次重重的插入,粗长的肉棒就这麽蛮横的一头撞进了宫腔,酸麻得让她浑身过电似的颤抖起来。慧珠双手紧抓着他的肩,因为从未有过的刺激而哭了出来,层层嫩肉死死裹住肉棒,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浇到肉棒上,而最敏感的龟头整个浸泡在慧珠最私密的肉穴里。

他低吼一声,滚烫的浓精突然一股股喷射出来,小腹被灌满了精液,酸胀得令她肉穴内壁痉挛不已,慧珠被男人有力的双臂困在怀里,挣脱不掉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只能轻泣承受着这般令人颤栗不已的快感。

谢怀远感觉到慧珠的挣扎,便把她抱得更紧,依然硬挺的肉棒深深地插在最里面,喷出浓精,在他即将停止时,一大股热尿冷不防从慧珠私处喷出来,尽数浇在了他的两颗阴囊上,叫他忍不住也尿了出来。

慧珠伏在他肩上抽泣起来,因为小腹实在太胀,精液加上尿液,憋得她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尽数撒到了谢怀远腿间,在炕前的地上积了一大滩。

谢怀远面露得意,“不哭,没事的,是珠儿被爷操得太爽了,才尿出来的乖,爷帮你洗洗好不好?”谢怀远拍着慧珠的背安抚着,慧珠脸红似火,双眸含水,嘤嘤地哭了起来,只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小手用力捶了他几下,他哈哈大笑,抱着她走进了净室。

等到谢怀远终于走出府门,骑上了马,已经时至正午了,慧珠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谢怀远唤人清理屋子,又帮她沐浴,将她全身擦干塞进了被子里休息,在她耳边细细叮嘱一大堆的话,自己换了衣裳,披上玄色狐狸毛斗篷,出门时又对护卫和丫环们告诫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出门了。

洞房(配)

一路上是如何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且不细说。谢府里,谢怀宣交代洪氏打几套赤金头面、做两大箱衣服,又添置了铺盖、幔帐等新婚精致应用之物,至孙氏选定的日子,宴请了相熟的朋友,并一些族人,在梧桐院摆了酒宴,热热闹闹的,正式纳苏玉环为二房。

至时辰差不多了,宾客渐渐散了,谢怀宣醉熏熏由小厮搀扶着去了东厢房,东厢房布置得焕然一新,窗前象牙扶手嵌螺钿榻上铺了秋香色金钱蟒厚褥,塌边的海棠洋漆小几子上摆了银抹金花凤八宝盒,里头有几样蜜饯果子,还有茶碗茗盒之物,一边梳妆台上放着四季如意妆花漆盒和铜镜,鎏金雕花的架子床上挂着红绡床帐,里面铺着鸳鸯绣被,并两只莲生绣枕,苏玉环身穿银红色喜服,头上盖着喜帕,正低头端坐着。

谢怀宣挥退了小厮,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摘了喜帕,只见苏玉环头戴红宝石滴珠金钗,镶八宝的金丝髻,花钿金簪缀得密实,发髻油亮光洁,耳上垂着寸长的红宝石耳坠子,脖上挂着璎珞圈,娇滴滴的银盆脸儿,水汪汪的含情目,艳腮红唇,容色俏丽,体格风骚,十分标致。

苏玉环是个识实务的聪明人,不管以前如何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既已嫁了谢怀宣,就要讨得他的好,才能在后院立足。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谢家半个主子,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她只要再有个子嗣傍身,便在谢家站稳脚跟,再加上她出身望族,即使在洪氏面前她也敢与之比肩。她可不想一辈子只当个谨小慎微,委曲求全的姨奶奶,她要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她要让整个谢家内宅的女人都不敢小觑!

见谢怀宣吃多了酒了,眼神发直地瞧着她的模样,居然有两分憨傻,她不由朝他嫣然一笑,又含羞低下头,看她笑,谢怀宣心里也有些高兴,想起她之前反抗他,抓伤他的脸,心里又有些发沉。

他年纪轻轻考上进士,又为官多年,自然懂得揣摩人心,哪里会不明白苏玉环的心思,纵然他对她有几分喜欢和自小长大的情份,但不表示她那套现实利害的手段可以用在他的头上。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就该以他为尊,听从他的吩咐。他经历了几多女人,自有一套风月手段,打定了主意要收伏她,让她从此以后乖乖地雌伏在他的身下,做一个只会喵喵叫的女人。

他的视线从那张含羞带春的脸上缓缓下移,美人有些紧张,宽大的喜服被酥胸撑得高高的,正一起一伏,他想起了那天在流芳榭的情形,肉棒变得又硬又烫,他剥开宽大的喜服,露出艳红的中衣,苏玉环惊了一跳不由有些挣扎,那乳房乱颤,鼓胀胀的仿佛要撑破中衣,胸下那水蛇腰不盈一握,翘臀又肥又圆,看得谢怀宣呼吸急促起来。

苏玉环很快反应过来,“二爷”,她娇羞不已地偎进了男人的怀里,小手搭在男人火热的胸膛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谢怀宣三两下剥光她的衣服,扯下肚兜,揉面团似的捏那对壮观的奶儿,那奶儿又圆又挺翘,一只手难以掌握,奶头小小的,如红豆一般辍在顶上,随着男人不规矩的揉捏,颤来颤去。

谢怀宣爱不释手,又舔又吮,肉棒硬得发疼,他把苏玉环放倒在床上,大红鸳鸯绣被上玉体横陈,肤如凝脂,只有两点嫣红的奶头和下身稀疏的阴毛,其余的皆是一片细白光滑。

苏玉环到底是个处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半推半就,整个身子红遍,两腿紧紧地闭着,两只手儿慌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捧在热红的脸颊上,遮住眼睛。

他欣赏了一会儿,脱下衣袍,褪下中裤,掏出铁杵一般的肉棒,跨坐在苏玉环丰满的奶子上,掰开她蒙在眼睛上的手,捧起她的脸,将肉棒放在她的嘴边,龟头来回抹着嫣红的嘴唇。

谢怀宣操弄过的女人众多,光是梧桐院里就有几十人,还不包括外面应酬取乐的妓女,入过如此多的肉穴,被这些女人的淫水浸润过的肉棒变得乌黑,早已不复原来的颜色。

苏玉环双眉紧蹙,脸色发白,两团饱满的奶子被压在他的屁股下,疼得透不过气,肉棒散发出来的腥臭味更是令她几乎窒息,她本能地把头躲向一旁。

一只有力的手把她的脸掰了过来,“来,乖乖地听话,吃二爷的肉棒,二爷自会好好赏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二爷对你不客气。”谢怀宣虽然脸色轻松,但眼光已经阴沉下来。

他扶着热气腾腾的肉棒,轻轻地拍击苏玉环的脸颊,龟头挤压她的嘴唇,苏玉环的脸胀红得象要烧起来,她怔怔地看着在她脸上凌虐的丑陋阳具,腥咸热气直冲鼻腔,龟头上面分泌出来的沾液从嘴唇里顶了进来,又咸又腥

她好歹也是当作大家小姐教养大的,只觉得屈辱,不禁鼻酸,眼眶含泪,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然而谢怀宣既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她,就不会怜香惜玉,他掐住她的下巴,趁她抽泣时,把肉棒捅进她的小嘴里,不顾她的挣扎,重重的抽插起来。

苏玉环嘴里被塞着粗长的肉棒,腥臭味让她作呕,她想甩开头,但他的双手紧紧地摁住了她的头,肉棒捅得又快又深,一下下捅进了她的喉咙,把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他浓密粗硬的阴毛里,她难受得嗷嗷作响,脸憋得通红,口水不停地从嘴巴下面流下来,打湿了正在击打她下腭的卵囊,她双手向上扎着挥舞,双腿难耐地磨蹭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小嘴里肉棒的凌虐。

谢怀宣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挣扎,重重地一击,将肉棒探入她的喉咙里面,她的喉头发出作呕声,在他敏感的龟头上吞咽一下,他面目狰狞,发狂地将她的头紧紧压进他的阴毛里磨旋,肉棒伸进喉咙里不停搅动,一股腥臭的精液一下子喷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她恶心得想吐,却被肉棒堵着吐不出来,呕了几声,不得不咽了下去,这时谢怀宣才放开她,她撑起身子,不停地干呕,直呕得眼泪汪汪。

她倒在床的里侧,睁着泪眼看向谢怀宣,只见他自顾自地脱光了衣服,赤着身子端起茶几边上的茶喝,然后就躺下准备歇息,仿佛对刚刚做的事毫不在意。她委屈得想哭,自己是二房姨奶奶,身份不同于一般的贱妾,何况二爷与自己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长大,有些情份。她头一回坐花轿,心里也是做着举案齐眉的梦,希冀夫君温柔体贴,没想到洞房花烛夜,二爷居然这般毫不留情地折辱她,把男人的撒尿的肉棒塞到她的嘴里!

她滴了几滴泪,自伤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想轻轻地爬出床喝茶,把嘴里那股精液的腥味冲掉,一挪身,注意到床中间铺着的一块白巾,她知道这是用来接落红的,明儿个就有婆子要来收,呈给二少奶奶和太太看的。

她惊慌地看向谢怀宣,他已经盖着绣被,侧脸朝外,闭着双目,仿佛已经睡着了。

她的脸转成了惨白,如果白巾上没有落红,无法证明清白,那她以后在这梧桐院就别想抬得起头来,连那些低贱的通房丫环都要瞧不起她。

她又慌又怕,浑身紧张得发抖,恨恨地瞪着身边佯装睡着的男人,他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没有落红,她会处在什么境地,但是却偏偏要用她的嘴巴侍候,他一定在记恨上次她划破他脸的事,等着她放软身段央求他。

苏玉环到底是望族人家出来的小姐,即使门庭没落,但终究见识要远一些,知道卧薪尝胆的典故。她现在已经嫁了他,唯一的仰仗只有靠他了,要是不能讨得欢心,那她在后院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前两天夫人遣婆子过来,教导她如何侍候夫君,行房后先要清洗夫君的身体然后才能清洗自已的。她想了一想,轻轻地从他的脚边挪下了床,披上外袍,唤丫环拿温水进来后命人退下,绞了毛巾,跪在床边,床上的男人仰面躺着,锦被搭在肚子上,身下浓黑的阴毛中卧着软软的阳物,黑乎乎,皱巴巴的,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她嘴唇上抹的红膏残脂,跟刚才面目狰狞的丑陋模样截然不同。

她定了定神,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肉棒,还有下面两颗滴满口水的卵囊,却发现刚才乖乖倒伏在毛发里的阳物居然慢慢昂起头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怀宣,却吃惊地发现他已睁开眼睛,正沉沉地看着她。

她握了握手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去,张口含住那黑色的肉棒,小心翼翼地拿舌头舔了起来。

那阳物在她的嘴里粗壮起来,堵住了她的小嘴,令她呼吸不畅,但她不敢吐出来,稍微退了一点出来,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舔起了光滑的龟头,很快尝到了龟头眼里分泌出来的咸咸的味道。

谢怀宣呼吸浓重,他抽出肉棒,将苏玉环压倒在床上,俯身啃咬樱红的奶头,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双腿,探到腿间,轻拢慢捻一番,略微感觉有些湿润后,提起肉棒,长驱直入,一气儿挺入窄小的肉洞里。

苏玉环因疼痛和难受开始挣扎,谢怀宣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制住,苏玉环只觉下身已被撕裂开,疼得浑身哆嗦,呜咽着哭出了声。

谢怀宣血脉贲张,滚烫的身体贴了上去,狠命撞击身下这副丰满妖娆的身体,鲜红的处子血染红了乌黑的肉棒,随着肉棒的进出抽插,汇聚着淫水,流到了床铺上的白巾上,如点点红梅。

男人一边狂抽猛插,一边抓住胸前跳动不已的奶子,从乳根部用手紧紧握住,奶肉从手指缝里鼓鼓地弹出,奶头也被挤到充血,高高地突了出来。

苏玉环下半身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承受着破瓜之痛,上半身的奶子则仿佛要被捏爆,上下两处的疼痛让她终于忍不住哀叫出来,泣声连连,“呜呜呜二爷,求你轻点,二爷”

肉穴内壁因为疼痛不停地痉挛,挤压着肉棒,让谢怀宣舒爽不已,将她的双腿抬到肩上,露出美人儿最私密的穴口,上面沾着血迹,正中间一根盘虬着青筋的肉棒正用力耸动着。

男人的力气终究是大,谢怀宣铁了心要弄她,苏玉环又怎麽强得过。她哀哀的叫,谢怀宣也不为所动,他猩红着眼,盯着她鲜嫩红润的穴口放肆插弄,他的肉棒又粗又烫,象烙铁一样的贯穿着她,她穴内娇嫩的细肉被磨得红肿,痛得好像被火烧一样。谢怀宣着迷的看着小穴被他撑得颤抖变形,仿佛随时要被操裂开来,让他更加兴奋,更想重重地弄她。

苏玉环呆呆地看着帐顶,身体已痛到麻木,一下下地往上顶弄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奶子突然被狠狠地捏紧往下拉,奶肉被捏得发紫,苏玉环惨叫一声,全身颤栗,谢怀宣发狠地捣弄了几下,精关一松,终于在肉穴里射出一股股白浊的精液,瘫软在她身上。

苏玉环浑身打着颤,如同被吓坏了的小猫儿,眼泪簌簌滚下来,滑到她浓密的发间,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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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大家的留言,在这里作者先谢谢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大家认为男女主的情节偏少,希望多加一些他们的情节,我很感谢大家对男女主的喜爱。

因为已经设定了大纲,所以最近的几章仍然是要按照大纲来展开,然后作者会修改大纲,将男女主的情节增多,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作者会尽量保证更新的速度。

全部是男女配情节的章节作者会在标题中注明(配),大家可以按喜好来选择。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注!

周父

天气晴好,一辆黑色呢毡马车正在南大街上跶跶缓跑,南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等等,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景色的,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马车跑得很稳,慧珠坐在里面闭目养神。自从成婚以后,大爷一直都陪伴着她,头一回离开这样长的时间。虽然夜夜缠着她,不到三更不会安歇,但精疲力竭之下,很快便会入睡。如今红帷春暖,枕香被薄,却是孤身只影,辗转反侧。

算来大爷已经走了有两个月了,前几日来过一封信,信里也没有多讲什么,只道一切顺利,再过几日便会回来。大爷向来谨慎,如此看来,外放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马车外观并不豪华,但里面陈设用具却奢华,用的皆是锦绣绸缎,地上铺着波斯地毯,玉瓶坐在边上,微微掀开厚厚的毡帘,隔着祥云花纹的窗纱往外看,捡着趣事说给她听。

马车停在了锣鼓胡同孙家的门口,玉瓶拉开帘子,先下了马车,在下首扶着慧珠出来。

周进义早在门口等着了,慧珠连忙走上前,嗔道:“爹,你怎么又等在门口,外面冷呢,你昨儿刚从南边回来,也不多歇歇。”

周进义见着女儿,十分高兴,说道:“爹不累,这次去南方进货一路坐船,一点也不辛苦,何况还有百木跟着照顾,比以前好多了”

父女俩一边说,一边进了院子,后面车夫老王和玉瓶拿着大包小箱的跟着走了进来。

二进院子不大,却整理得干净整齐,院子周匝种着各色花木、崭新的粉墙黑瓦,新鲜花样儿镂雕的窗子,屋里家具古玩锦缎地毯一概不缺,摆设俨然是体面的中等人家了。

屋子一明两暗,东间是主人房,西间是慧珠未嫁之前住的屋子,现在虽然空着,还是日日打扫,里面的摆设从没动过。外院倒座是几间下人房,住着周进义的小厮百木,还有一个做饭洗衣的王嫂子。

自从书铺买下之后,慧珠就改成为了南北货铺,进货渠道上与谢怀远的其他店铺合并在一起,量大价低,质量好,货色奇,更兼慧珠擅长账务,出入银两锱厘必较,铺子上下井井有条,周进义为人诚恳守信,口碑极好,用慧珠的话来说,就是极具亲和力,因此顾客川流不息,生意兴隆得很。

周家渐渐富裕起来,几年前买下了这处小院,买了个小厮,又雇了个佣人照顾起居,店铺里也请了能干的伙计,周进义平日里去铺子巡视一番,每天关店结帐后回家,月末自有慧珠来厘清帐务,一切井然有序。有时候他也会去别地查看新进的货物,前阵子就去了安徽查看新茶,昨日方回。

堂屋里,周进义仔细打量慧珠,只见她面色红润,笑容明朗,衣着穿戴大方体面,看得出她在谢府里过得极好,就放下心来。他通共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相依为命,父女俩感情深厚,他着实舍不得女儿如此早嫁,况谢府门第虽高,但人多事多,勾心斗角,周进义一度十分犹豫,可怎敌得过谢怀远那一套水滴石穿的水磨功夫?而且给的聘礼丰厚得令人咋舌,光是东西就堆满了整个院子,更别提压在箱里厚厚的田产房契银票,谢怀远几乎将全副身家都做了聘礼。周进义将聘礼悉数给慧珠做了嫁妆带进了谢府,又将自己的大半积蓄添了进去,希望女儿风风光光的,自自在在地在谢府生活。好在他认识谢怀远也有七八年了,识得他是个厚诚君子,对女儿极是情深意厚,断然不会委屈了女儿,而且对他这个岳丈也十分照顾,四节礼仪不缺,平时也常来探望,故而他对这个姑爷心里也非常满意。

两人落了座,玉瓶她们将包袱拿了进来,放在榻上,慧珠让她们出去自便,不用跟前侍候。下人送上了茶,慧珠一尝,是糖渍金桔甜茶,她最爱喝的,未嫁时在家里常喝,难为父亲还记得,她心内一暖,仔细看了看父亲,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这几年日子顺遂,早年辛劳的痕迹也淡去了不少,整个人显得年轻许多,看他穿着的灰色光缎棉袍,正是去年慧珠做的,衣摆处已有些脱线,内里都露了出来,也没人发现缝补一下,慧珠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一个男人家实在操心不来衣服穿着这些小事,仆佣又不会如此细心,自己和大爷计划要外调离开京城,留下父亲一人在此生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慧珠站了进来,打开包袱,拿出两件锦袄,一件孔雀蓝嵌青纹提花锦缎棉袍,一件松绿如意云纹棉袍,皆是她亲手做的,她抖开了一件对着周进义,笑道:“爹,你身上这件衣服旧了,这两件我是我刚做的,试试可还合身?”

周进义看闺女又给他做了新衣服,高兴得眼睛眯成了缝,连忙站起来,脱了外袍,张开双臂,由着慧珠替他试穿锦袍,口中却唠叨道:“爹的衣服多着呢,穿都穿不过来,以后别再给爹做衣服了,针线做久了,仔细眼睛酸”

慧珠一一应着,看衣服做得正合身,心内欢喜,干脆就让穿着新的,换下原来的旧袍,拿来针线,在脱线的地方缝了起来,一面与周进义说话。

慧珠提及了大爷将要外调的打算,周进义明显吃了一惊,继而十分不舍,但他终究心疼女儿女婿,他自小走街窜巷,后来又走南闯北,听得多也看得多,明白大户人家里的明争暗斗,因而他也理解谢怀远的苦衷,点头道:“姑爷这般安排也有道理,你们现在出去避一避也好,小日子过得舒畅些,对姑爷的前程也有好处。”

慧珠看父亲如此反应,知道是为着他们着想,眼睛微润,说道:“爹,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外面住上几年吧,这边店铺平时有掌柜和伙计,有事大爷的朋友也会关照,帐目每月自然会寄到山东,和以前一样清清楚楚的。平时有空,爹也可以来京城玩玩,岂不是逍遥自在?”

周进义缓缓摇头道:“不用了,爹住在这里挺好的,家里有佣人侍候,平时去铺子里察看一下,事儿也轻松,你们不用担心。何况你们离开京城,那些铺子总要有人照看,虽有掌柜伙计,有事还得要有自己人在才行,郑大爷也忙,不好全麻烦他,爹在这里也好帮一把手。” 过一会儿,又低声说道:“你娘的坟也在这里,我得陪着她,不能留她孤零零地一人在此。”

看慧珠面色凝重,欲言又止,他笑道:“你们不过到外面住上几年罢了,总归有一天要回京城,到时候多带几个外孙外孙女回来,爹就满意了。”

慧珠被逗笑了,也明白说不动她爹,无奈地嗔道:“爹啊,你老人家如今也会打趣女儿了?”

如此一来气氛一改刚才的沉重,变得轻松起来,周进义连连保证一旦有空,就去山东探望他们,慧珠正与他掰着手指算山东有多少名胜古迹,河流山川,古货特产,这时百木进来禀告店铺有急事,周进义听后就要前去,走之前吩咐孙嫂子做几道慧珠爱吃的菜,又叮嘱慧珠留下等他一起用晚饭,他处理完铺子的事就马上回来,看慧珠点头答应,方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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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剧情,希望大家喜欢。

新新衣

慧珠将衣袍补了,拿去东屋的箱子里摆好,却发现箱子上放着一个弹墨包袱,打开一看,里面一件簇新的青绸棉袍,看起来是按着周进义的身量做的,不知道是谁做给她爹的,也未穿上身过。

慧珠按下疑惑,去了厨房帮忙,王嫂正在择菜,看慧珠过来,连忙站起来让座,又要福身作礼,慧珠忙说:“王嫂不用多礼,咱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坐下忙吧”,自己也在边上坐了下来,一起择起菜来。

王嫂是以前谢怀远为她雇来的仆佣,帮忙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已经做了七八年了,家里就住在京城西面的小南巷子,家里有两个儿子都已成家了,故而她也颇为清闲,便出来帮佣,贴补家里。她手脚麻利,老实本分,厨艺也不错,只除了有些爱说话。

王嫂随即也坐了下来,跟慧珠唠叨些家长里短,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姑娘可知胡同东头的陆姑娘?这几个月时常做些吃食送来给老爷,前阵子还做件棉袍,托隔壁的陈婆子送过来的,老爷推辞不过,只好收了,我看着还未穿上身过呢”

原来那件棉袍是陆姑娘送的啊,慧珠有些惊讶,她自然知晓这个陆姑娘,她也住在这条街上,原是京里的官宦后人,父母已逝,又无族亲,她一个人带着幼弟在京里度日,在家里纺纱织布供养幼弟读书,今年已二十多岁了,花期已过,还未嫁人,却道要抚养幼弟不肯轻易出嫁。

王嫂继续说道:“说是老爷上次帮她卖布,又给了找了家布店长期收她织的布,她心里感激得很。这陆姑娘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她弟弟也12、3岁了,进了县学,听说以后要考秀才,她也算是熬出头了。陆姑娘人自然是好的,不过就是我觉得她有些爱操心,太唠叨了些,连我都觉得她啰嗦得很,上次我去陈婆子家借个洗衣棰,看见她们在一起聊天喝茶,一直在叮嘱她弟弟喝茶别急太烫啊,甜的点心要少吃会坏牙啊,她弟弟都是半大小伙子了,哪里用这样一直盯着呀,芝麻大点小事也要反复交代,事事要管”

慧珠不由莞尔,连王嫂都觉得啰嗦,那这陆姑娘必定是话多得紧。

两人正聊着,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玉瓶过去开门,原来是隔壁的陈婆子听说慧珠来了,特意过来看她。

慧珠连忙起身请陈婆子去堂屋坐,又命玉瓶上茶,陈婆子是老街坊了,平时大家相处得也融洽,故而见面颇为亲热。

陈婆子喝了口茶,上下打量了一番慧珠,笑咪咪地说:“姑娘现在是越长越好了,以前我就跟你爹说过,姑娘以后是个有大造化的,你爹日后定要得姑娘的济,如今看来,我老婆子可是说对了。”

慧珠连忙道谢,转过话题问陈婆子家里可好,又答谢平日里对她爹的照顾。

陈婆子知道慧珠素来严肃,脸皮薄,也不多打趣,看屋里没有别人,就说道:“姑娘现在也出嫁了,有些事我也好与姑娘商量,姑娘可知你爹有没有续弦的意思?”

慧珠一愣,说道:“这个我也不知,爹从来未有跟我提及此事”。

陈婆子道:“既如此,我老婆子想来做个媒,若是姑娘觉得妥当,能玉成此事,也是一对佳偶”。

慧珠想了想,笑道:“陈婆婆说的可是那陆姑娘?”

陈婆子一拍膝盖,笑道:“正是,姑娘也听说了?这陆姑娘原来是官宦人家出身,因着族亲远在家乡,家里败落了,她一个人带着弟弟住在京里,平日在家里织布,换些钱来供养弟弟读书,有人来说亲,她只道要抚养弟弟,众人听了都打了退堂鼓,她也不以为意。我家从前与她家就相识,她人品相貌都好,虽然现在穷困,却不肯轻易接受别人的钱财,难得问我借一次钱,必定按期归还。之前你爹帮她找了一家布店收她织的布,她十分感激,做了一件棉袍托我送给你爹,瞧着倒是有意的。我看这陆姑娘的年龄样貌,人品才干都配得上你爹,你爹要是娶了陆姑娘,以后日常起居,冷暖寒温都有她照顾,陆姑娘也终身有靠,岂不是两全其美?”

慧珠犹豫道:“这件事我得问问爹的意思”。

陈婆子笑道:“这是自然,依我说,你爹一个人着实太冷清了些,成家后有个女人作伴也是件好事。”

慧珠点头,又谢她想得周到,心里想着等爹回来问一问,再去侧面打听一番。

送走了陈婆子,慧珠又拿出了那件青绸棉袍,仔细瞧了瞧,虽然不是名贵衣料,但针脚做得十分精细,看得出很是用心。

没过多久,周进义就回来了,想来店铺的事情办得顺利,神情轻松不少,一身慧珠新做的孔雀蓝锦袍,显得精神抖擞,加上人到中年,沉稳从容,越发神采奕奕。

周进义到底是苦出身,爱惜慧珠为他新做的衣袍,一进屋,便换上了家常的半旧袍子,仔细地将那件孔雀蓝锦袍折起来放好,慧珠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爹,好好的衣服做什么不穿?以后还有新做的,不用舍不得。”

周进义笑道:“在家里穿旧衣服没什么,反正家里也没外人,最多邻居来串串门,没什么要紧的,到店铺里爹都是穿体面衣裳的,不会让外人小看。爹知道你孝顺,只是做衣服也费针线时间,不用经常给爹做衣裳,给怀远多做些,他做着官,应酬又多,以后外放出去,人生地不熟的,你也要好好照顾他。”

慧珠看她爹不知不觉地又在操心她的事,心内微微酸楚,连忙掩饰住,笑道:“是了,爹现在也不缺衣服,反正除了女儿,也有好邻居会给爹做。”说罢,眼睛瞄了瞄柜子上的弹墨包袱。

周进义摇手道:“别乱说,那是街坊的陆姑娘托隔壁陈婆子送来的,说是谢我帮她卖布,我那天推辞不掉,打算日后送回去,不巧这段时间太忙耽搁下来,这两天就送回去,街里街坊的帮些小忙也是应该的,用不着什么谢礼。”

慧珠认真了神情,说道:“爹,刚才陈婆子来过,说是与那陆姑娘是旧识,这个陆姑娘是官宦后人,因为抚养弟弟,耽误了花期,人最是能干精明的,爹与她同住一条街上,肯定也了解,现在人家有意,若是爹也愿意的话,女儿来帮你们操办,以后爹的日常生活也有人照顾。”

周进义连忙摆手道:“爹是平头百姓,又已一把年纪了,怎么配得上这种人家出来的姑娘,快别乱点鸳鸯谱了。”

慧珠道:“爹真是觉得配不上,还是不愿意?爹还是给我句实话吧。要说爹也不过四十出头,有房有产业的,哪里配不上陆姑娘?只要爹喜欢,我和大爷会把事情办妥,不让爹操一点心。”

周进义坐了下来,半晌后缓缓说道:“慧珠,你们不用担心爹,以前受穷的时候,爹带着你也挺过来了,现在日子富裕了,又买了仆佣照顾,已经是天上的日子了,你嫁了怀远,过得好,爹已经心满意足了,即使以后到了地下,见了你娘,也好交待了。”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与你娘从小一块儿在乡间长大,后来你娘不嫌我家徒四壁嫁给了我,陪着我一起捱穷,又生了你,要不是那时候爹无用挣不来银钱,哪里能让你娘这般辛苦操劳,年纪轻轻就去世?爹和你娘发过誓,绝不让你在后娘手下过活。何况现在爹自由自在惯了,那陆姑娘是个细致爱操心的,即使在一起也要生闲气,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姑娘了。”

慧珠品着这话,想来是她爹对娘情深义重,不愿续弦,而且陆姑娘太会管人,他也不愿意受拘束,于是点头道:“既然爹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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