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孟姜女 - xp1024.com
《穿越之孟姜女》


第六卷 第一四九章 惊天内幕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四九章 惊天内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零章 **杀了你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零章 **杀了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一章 绝望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一章 绝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二章 自有盘算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二章 自有盘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三章 避入凡尘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三章 避入凡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四章 东巡为谁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四章 东巡为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五章 夜谈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五章 夜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六章 以后怎么办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六章 以后怎么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七章 遇见夭夭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七章 遇见夭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八章 幸亏身边有你陪着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八章 幸亏身边有你陪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五九章 决绝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五九章 决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十章 再见孟姜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十章 再见孟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一章 血案内幕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一章 血案内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二章 一进桃源国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二章 一进桃源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三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三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章 再回咸阳城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章 再回咸阳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五章 秀妃—意外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五章 秀妃—意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六章 怪异的秦王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六章 怪异的秦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七章 怪异的秦王2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七章 怪异的秦王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八章小秀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八章小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六九章 心生疑惑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六九章 心生疑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十章 疑窦丛生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十章 疑窦丛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一章 重重迷雾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一章 重重迷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第一七二章 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第一七二章 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三章 撞破jian情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三章 撞破jian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四章落叶坠地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四章落叶坠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五章 去往南山道观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五章 去往南山道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六章 追杀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六章 追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七章 念儿的死(热烈庆祝女生网新域名shang线)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七章 念儿的死(热烈庆祝女生网新域名shang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八章 谁是主谋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八章 谁是主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七九章 小秀的yu言又止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七九章 小秀的yu言又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十章 未卜先知?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十章 未卜先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一章 困惑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一章 困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二章 试探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二章 试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三章 徐福是谁?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三章 徐福是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四章 高度戒备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四章 高度戒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五章 射鲛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五章 射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六章 隐喻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六章 隐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七章 神环显威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七章 神环显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八章 风儿的病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八章 风儿的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八九章 幼子薨(1)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八九章 幼子薨(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十章 幼子薨(2)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十章 幼子薨(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一章 幼子薨(3)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一章 幼子薨(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二章 幼子薨(4)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二章 幼子薨(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三章 幼子薨(5)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三章 幼子薨(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四章 幼子薨(6)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四章 幼子薨(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一九五章 幼子薨(7)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九五章 幼子薨(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一九六章 南山探疑(1)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一九六章 南山探疑(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一九七章 南山探疑(2)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一九七章 南山探疑(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一九八章 密室里的秘密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一九八章 密室里的秘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一九九章 疑团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一九九章 疑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百章 密谈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百章 密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一章 瘦削之人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一章 瘦削之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二章 窗下有耳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二章 窗下有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三章 大殿里的请求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三章 大殿里的请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四章 扶苏与夭夭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四章 扶苏与夭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五章 搜寻凶手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五章 搜寻凶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六章 偷听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六章 偷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七章 受罚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七章 受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八章 密道惊魂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八章 密道惊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零九章 密谋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零九章 密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十章 周旋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十章 周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一章 商议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一章 商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二章 捉奸?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二章 捉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三章 夭夭救难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三章 夭夭救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四章 拔刀相助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四章 拔刀相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五章 相助之恩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五章 相助之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六章 慌张的赵高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六章 慌张的赵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七章 几度明暗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七章 几度明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八章 审案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八章 审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一九章 审案(2)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一九章 审案(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零章 审案(3)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零章 审案(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一章 “真凶”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一章 “真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二章 揭露真相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二章 揭露真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三章 相拥而眠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三章 相拥而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四章 密道尽头的玄机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四章 密道尽头的玄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五章 心知肚明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五章 心知肚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六章 阴谋(1)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六章 阴谋(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七章 阴谋(2)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七章 阴谋(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八章 阴谋(3)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八章 阴谋(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二九章 阴谋(4)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二九章 阴谋(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零章 阴谋(5)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零章 阴谋(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一章 阴谋(6)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一章 阴谋(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二章 阴谋(7)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二章 阴谋(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三章 阴谋(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四章 阴谋(8)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四章 阴谋(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五章 阴谋(9)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五章 阴谋(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六章 阴谋(10)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六章 阴谋(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七章阴谋(11)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七章阴谋(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八章 阴谋(12)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八章 阴谋(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三九章 阴谋(13)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三九章 阴谋(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零章 阴谋(14)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零章 阴谋(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一章 阴谋(15)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一章 阴谋(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二章 阴谋(16)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二章 阴谋(1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三章 阴谋(17)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三章 阴谋(1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四章 阴谋(18)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四章 阴谋(1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五章 夜探道观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五章 夜探道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第二四六章 暗箭伤人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第二四六章 暗箭伤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第二四七章 探秘当年事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第二四七章 探秘当年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八章 当年修道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八章 当年修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四九章 毒发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四九章 毒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零章 寻仙问药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零章 寻仙问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一章 紧追不舍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一章 紧追不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二章 再起祸端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二章 再起祸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三章 回宫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三章 回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四章 远古的机密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四章 远古的机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五章 攻心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五章 攻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六章 救主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六章 救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七章 宫门遇险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七章 宫门遇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八章 城门处的猥琐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八章 城门处的猥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五九章 绝望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五九章 绝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十章 深入虎穴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十章 深入虎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一章 谋杀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一章 谋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二章 逼宫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二章 逼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三章 真相大白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三章 真相大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四章 生死之痛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四章 生死之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第二六五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第二六五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六章 海外洞天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六章 海外洞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七章 殉情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七章 殉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八章 天界孽缘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八章 天界孽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六九章 下凡间来——未了情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六九章 下凡间来——未了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十章 现身咸阳城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十章 现身咸阳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一章 真假难辨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一章 真假难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二章 寻踪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二章 寻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三章 捉弄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三章 捉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四章 暗影杀手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四章 暗影杀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五章 裕达镇的秘密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五章 裕达镇的秘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六章 仙魔之斗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六章 仙魔之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七章米粒之珠 也放光芒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七章米粒之珠 也放光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八章 喜上加喜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八章 喜上加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卷 第二七九章 大结局

《穿越之孟姜女》第七卷 第二七九章 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孟姜女故事探秘

孟姜女的故事,作为中国古代四大爱情传奇之一(其他三个是《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千百年来一直广为流传。孟姜女的传说一直以口头传承的方式在民间广为流传。直到20世纪初,在“五四”精神的推动下,她才被纳入到研究的视野中。中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顾颉刚将孟姜女传说的原初形态一直上溯到《左传》上的一个故事。《左传》记述这个故事是想褒扬杞粱妻(也就是后世的孟姜女)在哀痛之际,仍能以礼处事,神志不乱,令人钦佩。

《左传》上没有哭声的杞粱妻,到战国时就沾染了当时音乐界的风气,增加了哀哭的一段故事。这是个很重yào

的转变,后世关于杞粱妻故事的变异就是顺着这“哭之哀”生出来的。

第一个记述崩城之事的人,是西汉末年的刘向。他在《烈女传》中先重述了《左传》中杞粱妻的故事,然后他继xù

写到:杞粱妻没有子嗣,娘家婆家也都没有亲属,夫死之后成了个孤家寡人。杞粱妻“就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哭声十分悲苦,过路人无不感动。十天以后,“城为之崩”。唐代的有关记载,使杞粱妻的故事大变了模样。杞粱由春秋的齐人变成秦朝的燕人;杞粱妻的名字出现了,她姓孟名仲姿,或姓孟名姜女;杞粱的死因不再是战死疆场,而是因避役被捉后筑于城墙之内,所以其妻要向城而哭;而筑于城墙之内的死尸实在太多了,只有滴血认骨才能辨别。杞粱妻的故事经过六朝、隋唐时代的加工,把崩城和秦始皇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一个不小的创造。

元代,中国的民间剧种十分达,出现了很多杂剧大家和脍炙人口的作品,像孟姜女这样富有生命力和创作空间的故事,自然也成为戏曲创作的源泉。范郎的名字从范希郎、范四郎、范士郎、范喜郎到范杞良、范纪良、万喜良,出现很多种变异,故事的情节被铺陈得一波三折,与他们有关的其他人物,如范郎的母亲也出现在戏曲之中,使故事日渐丰满。

明清以来,孟姜女的故事在民间仍继xù

展演变。各地的口头讲述,把孟姜女说成是葫芦所生,由于葫芦(或瓜)牵连到隔壁而居的孟姜两家,所以叫“孟姜女”。孟姜女的故事不仅流传的时间漫长,受其影响的地域也十分广泛。不同的地方根据当地的民俗和民众的不同兴趣取向,对这个故事做了各种改造,使孟姜女的传说呈现出极其强烈的地域色彩。

孟姜女并不姓孟,“孟”为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的意思;“姜”才是其姓氏。“孟姜女”实jì

的意思是“姜家的大女儿”;而且,孟姜女不是单指一个人,而是一类人的通称。据《毛传》:“孟姜,齐之长女。”陈奂传疏:“孟姜,世族之妻”等文献记载,先秦时期,“孟姜”一般称齐国国君之长女,亦通指世族妇女。也就是说,当时很多齐国公室的贵族妇女,都可称“孟姜”。此点除文献证据外,有文物桓子孟姜壶为证(此壶为春秋时期齐庄公姜光的大女儿姜蕾和丈夫田桓子无宇共铸,以悼念田桓子无宇的父亲田须无)。

经过考察后,中央电视第十频道的在2007.12的〈探索与现:寻找孟姜女〉(电驴:verycd.com/topics/38878/

可下载观看),说孟姜女是齐国的一位将军的妻子,秦朝修建长城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孟姜的丈夫杞梁,春秋时期齐国大夫。

杞梁妻的故事最早记载在信史《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里。周灵王二十二年(齐庄公四年,前550年)秋,齐庄公姜光伐卫、晋,夺取朝歌。前549年,齐庄公从朝歌回师,没有回齐都临淄便突袭莒国。在袭莒的战斗中,齐国将领杞梁、华周英勇战死,为国捐躯。后来齐莒讲和罢战,齐人载杞梁尸回临淄。杞梁妻哭迎丈夫的灵柩于郊外的道路。齐庄公派人吊唁。杞梁妻认为自己的丈夫有功于国,齐庄公派人在郊外吊唁既缺乏诚意,又仓促草率,对烈士不够尊重,便回绝了齐庄公的郊外吊唁。后来,齐庄公亲自到杞梁家中吊唁,并把杞梁安葬在齐都郊外。(杞梁墓在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齐都镇郎家村东)。应该说,这段故事明文记载在《左传》中,是真人实事。虽无后来“哭夫”、“城崩”、“投水”等情节,主要是表现杞梁妻大义凛然的刚烈性格,但其反对战争、热爱丈夫的主体框架已隐隐显现。

“哭夫”情节的增加,是在《礼记》“檀弓”里曾子的话。曾子说杞梁妻“哭之哀”;到了战国时期的《孟子》,又引淳于髡的话说“华周杞梁之妻哭其夫而变了国俗”;使《左传》中的史实“杞梁妻拒齐庄公郊外吊唁”变成了“杞梁妻哭夫”,故事的重心生偏移。

“崩城”情节的增加,是在西汉刘向的《说苑》;在《列女传》中,又平添了“投淄水”的情节。杞梁妻的故事到了汉代,哭夫、崩城、投水已成系列。

到了东汉,王充的《论衡》、邯郸淳的《曹娥碑》进一步演义,说杞梁妻哭崩的是杞城,并且哭崩了五丈。西晋时期崔豹的《古今注》继xù

夸大,说整个杞城“感之而颓”。到西晋时,杞梁妻的故事已经走出了史实的范围,演变成“三分实七分虚”的文学作品了。

如果说从春秋到西晋,杞梁妻的故事还是在史实的基础上添枝加叶的话,那么,到了唐代诗僧贯休的诗《杞梁妻》那里,就变得面目全非了。贯休在这诗里,把春秋时期的事挪到了秦代,把临淄的事搬到了长城内外,把“城”嫁接到“长城”,再把“长城”直接定义为“秦长城”。经过贯休的大幅度调整,杞梁妻的故事开始向“孟姜女哭长城”的传说靠近。

到了明代,明zf为了防止瓦剌入侵,大修长城,招致民怨沸腾。老百姓为了泄对封建统治的不瞒,又改杞梁妻为“孟姜女”,改杞梁为“万喜梁”(或范喜梁),加了诸如招亲、夫妻恩爱、千里送寒衣等情节,创造出全新的“孟姜女哭长城”传说。

从开始的杞梁妻故事到最后的孟姜女传说,其间有两千余年。一个故事能长时间为人民群众所喜爱,并不断的被改造、加工,并不是偶然的。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故事代表了整个人类的共同愿望,抒了劳动人民最真实的心声。那就是:向往和平,追求稳定,渴望家庭生活的幸福和安宁。

据考证孟姜女为今山东莱芜人。

--------资料来源于百度百科

秦王嬴政

秦始皇(公元前259~前210年),位完成中国统一的秦王朝的开国皇帝。后人称之为“千古一帝”。姓嬴,名政。汉族,秦庄襄王之子,出生于赵国,所以又叫赵政。13岁即王位,22岁在故都雍城举行了成人加冕仪式,从此正式登基“亲理朝政”,39岁完成了统一中国的历史大业,称帝。前246年,秦王赢政即位,因年幼朝政由太后和相国吕不韦及嫪毐掌管。前238年(秦王政九年),秦王政亲理朝政,除掉吕、嫪等人,重用李斯、尉缭,自公元前230年至前221年,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完成了统一全国的大业,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主义中央集权制国家——秦朝。秦王嬴政自认为自己的功劳胜过之前的三皇五帝,给自己起名“皇帝”。一生中有功也有过,与汉武帝并称为“秦皇汉武”。

秦朝(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6年)

秦朝是由战国时代后期的秦国展起来的统一王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多民族的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帝国。秦始皇在历代秦国的国王蚕食其它诸侯国之上,完成了统一六大诸侯国的事业,实现了从分封制到郡县制的转变。他所建立的中央集权制度,及其所采取的(旨在巩固统一的)措施,为后世帝王所取用。

秦朝急征暴虐,导致速亡。末年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起义,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农民起义,影响极为深远。由于过去的割据局面所造成的影响,反秦过程中重新出现了分裂的倾向。在接踵而来的争夺统治权的楚汉之争(前207~前202年)中,汉胜楚败,使分裂形势得到控zhì

,统一了国家,一个中央集权的王朝就这样建立了.

秦灭六国年表

秦王政17年(前230年),内史腾率兵灭韩国,俘韩王安,所得韩地置颍川郡,韩亡。

秦王政19年(前228年),秦军攻入赵国国都邯郸(在此之前坑杀赵国40万军队),赵王迁被迫降秦,赵破。

秦王政20年(前227年),燕国太子丹派荆轲刺杀秦王未遂,秦王立即派王翦领兵攻燕。

秦王政21年(前226年),王翦攻破燕都蓟,燕王杀太子丹求和,燕破。

秦王政22年(前225年),王贲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魏国,包围魏都大梁,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三个月后大梁城破,魏王假投降,魏亡。

秦王政23年(前224年),王翦率领十万大军攻打楚国,屯兵练武、坚壁不战、以逸待劳。一年后,楚军斗志涣散、粮草不足,遂从前线撤军。王翦乘机追击,消灭楚军主力,占领楚都寿春,俘虏楚王负刍,项燕自杀,楚亡。

秦王政25年(前222年),王贲打下辽东,俘燕王喜;接着打下代城,俘代王嘉。燕、赵彻底灭亡。王翦又率军渡过长江,平定了江南,灭越国置会稽郡。

秦王政26年(前221年),王贲率军南下攻打齐国,齐王建投降,齐亡。

**主义中央集权制度的建立

-------------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海棠6月PK文

*-----*-----*

书名——作——书号

孽舞——粉笔琴——1240190

一妃难求——锦绣狂欢——1244123

绝版精灵——风小北——1245684

未月合欢——恶魔小M——1139807

魅惑三国——辰若寒——1247121

肥女掌柜——某朔——1242062

深宫行——溪歌——1229721

好女嫁缠郎——清风飞——1220124

叫化子一窝——方小海——1192379

碧血微澜——娑椤迦叶——1204343

凤灵——唇角——1239259

☆★☆★☆★☆★☆★☆★☆★☆★☆★☆★☆★☆★☆★☆★☆★☆★☆★☆★☆★☆

大家多多支持,有票的就赶快投吧!(*^__^*)……

海棠六月新书速递

海棠六月新书速递

海棠六月新书火热速递,宫斗、穿越、网游、**、玄幻、言情筒子们的眼睛看紧看过来,总有一本筒子们喜欢的,还请多多支持作们吧!

*——*——*——*——*——*——*——*——*

书名:《野火》

书号:1171399

作:苏黯

文章链接:mm./mmweb/1171399

一句话广告:谜一般的白痴儿子,谜一般过去的美丽单身女子,期待爱情吗……可是一切又怎会如此简单……

*——*——*——*——*——*——*——*——*

书名:青衫计

书号:1219673

作:蒹葭01

文章链接:/Book/1216973

广告:机关算尽太聪明,倾尽心力还前世今生的情与债。

*——*——*——*——*——*——*——*——*

书名:我和妖怪玩网游

书号:1044006

作:浊酒寄清欢

文章链接:/Book/1044006

一句话广告:这个妖怪赶时髦学人家玩网游。天,他怎么玩个游戏也有那么多秘密可以现?

*——*——*——*——*——*——*——*——*

书名:东施无殇

书号:1233981

作:上下九

文章链接:mm./MMWeb/1233981

一句话广告:让江山化作绕指柔在眉目间描画

*——*——*——*——*——*——*——*——*

书名:寻紫

书号:1200065

作:冬泽梦

文章链接:mm./MMWeb/1200065

一句话广告:至青、至赤?寻求至尊之紫……

*——*——*——*——*——*——*——*——*

书名:妖精紫焰

书号:1231436

作:紫色记忆之痕

文章链接:/Book/1231436

一句话广告:一切看似无关的事物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

书名:一妃难求

书号:1244123

作:锦绣狂欢

文章链接:mm./MMWeb/1244123

一句话广告:死缠烂打的太子殿下vs腹黑淡定的“前”太子妃

*——*——*——*——*——*——*——*——*

书名:孽舞

书号:1240190

作:粉笔琴

链接:mm./MMWeb/1240190

简介:血溅宫阙,欢场一夜,那起舞的血里纠缠着怎样的孽缘?

*——*——*——*——*——*——*——*——*

书名:穿越之孟姜女

书号:1210135

作:蓝梦袖儿

链接:mm./mmweb/1210135

简介:一个以江山为聘,一个是紫玉情缘,两个优秀的男人,换着你会做出何种选择?

*——*——*——*——*——*——*——*——*

书名:女神计划

书号:1237171

作:乐飞璎

链接:mm./MMWeb/1237171

广告: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不会在第二天来临时将我遗忘,走吧,一起去冒险!

*——*——*——*——*——*——*——*——*

书名:深宫行

书号:1229721

作:溪歌

链接:/Book/1229721

广告:或许穿越,只为与你一起睥睨天下!

*——*——*——*——*——*——*——*——*

书名:魅惑三国

书号:1247121

作:辰若寒

文章链接:mm./MMWeb/1247121

一句话广告:现代版的《三国演义》,我和刘备诸葛亮之间的三角恋

*——*——*——*——*——*——*——*——*

书名:《福临少主》

书号:1219879

作:织柳

文章链接:mm./MMWeb/1219879

一句话广告:假少爷艳色无双,腹黑操盘,将权势美男一把抓!

*——*——*——*——*——*——*——*——*

书名:尼妃

书号:1235740

作:黎也娜

文章链接:mm./MMWeb/1235740

一句话广告:都是一群深宫里的,不肯交付真心的……笨蛋。

*——*——*——*——*——*——*——*——*

书名:肥女掌柜

书号:1242062

作:某朔

文章链接:mm./MMWeb/1242062

一句话广告:一个肥的像猪的女掌柜在减肥中生的狗血人生

*——*——*——*——*——*——*——*——*

书名:命中祝定

书号:1255416

作:宝妮

文章链接:mm./mmweb/1255416

一句话广告:美色成可贵,生命价更高!祝英台誓死不爱梁山伯!

*——*——*——*——*——*——*——*——*

书名:撼庭秋

书号:1258358

作:玉非妍

文章链接:mm./MMWeb/1258358

一句话广告:颠覆天下,不过是为与你携手笑看红尘

*——*——*——*——*——*——*——*——*

书名:北溟有虞

书号:1264400

作:秋芊兕子

文章链接:mm./mmweb/1264400

一句话广告:三世情缘;三十个男人;三百个情敌;三千年前的爱恋……

*——*——*——*——*——*——*——*——*

书名:未月合欢

书号:1139807

作:恶魔小M

链接:mm./MMWeb/1139807

广告:愿**之花处处开放!

*——*——*——*——*——*——*——*——*

书名:长相思在长安

书号:1240527

作:海月栖波

连接:mm./MMWeb/1240527

广告:不穿越,不瞎编,不坑。

*——*——*——*——*——*——*——*——*

书名:龙宝宝们的极品保姆

书号:1243305

作:颜筱

文章链接:/book/1243305

一句话广告:失业?不怕!去龙宫轻轻松松当保姆吧!

*——*——*——*——*——*——*——*——*

书名:采桑子

作:碧玺石头

书号:1247088

文章链接:/book/1247088

一句话广告:文中的他们,现实中的你我。

*——*——*——*——*——*——*——*——*

书名:穿越红尘之相逢似有情

书号:1191164

作:汝嫣萱

文章链接:mm./MMWeb/1191164

一句话广告:外语系高材生的不寻常穿越路

*——*——*——*——*——*——*——*and*——*——*——*——*——*——*

海棠七月PK文

可爱的亲们,可有闹书荒?可有正在追心仪的文?也许你喜欢的那一类就在这里,也许你钟爱的那一篇就正在PK!下面的这些文文7月就要华丽丽滴登上女频PK榜啦,拿好你的粉红票,快来看看吧!

*︿﹀**︿﹀**︿﹀**︿﹀*

书名————作————书号

穿越红尘之相逢似有情————汝嫣萱————1191164

七夕游记————浅袖填香————1115218

荼靡咒————小妖精多多————1245233

绮筵散————落音缤纷————1264341

诡语情话————妃色琉璃————1136566

终极寻觅————盗贼小米————121

妖精紫焰————紫色记忆之痕————1231436

*︿﹀**︿﹀**︿﹀**︿﹀*

书名:穿越红尘之相逢似有情

书号:1191164

作:汝嫣萱

文章链接:mm./MMWeb/1191164

一句话简介:外语系高材生的不寻常穿越路

★☆★☆★☆★☆★☆★☆★☆★☆★☆★☆★☆★☆★☆★☆★☆★☆★☆★☆★☆★☆

书名:七夕游记

书号:1115218

作:浅袖填香

文章链接:/book/1115218

一句话简介:啥?我是传说中第一高手寻找了N年之久的初恋情人?

★☆★☆★☆★☆★☆★☆★☆★☆★☆★☆★☆★☆★☆★☆★☆★☆★☆★☆★☆★☆

书名:荼靡咒

书号:1245233

作:小妖精多多

文章链接:/Book/1245233

一句话简介:都市+玄幻+穿越+小虐+最重yào

的:音乐时尚艺术美食美酒旅游~~~真诚介shào

,总会有所收获!

★☆★☆★☆★☆★☆★☆★☆★☆★☆★☆★☆★☆★☆★☆★☆★☆★☆★☆★☆★☆

书名::绮筵散

书号:1264341

作:落音缤纷

文章链接:/Book/1264341

一句话简介:华丽丽+哗众取宠+妖的爱情

★☆★☆★☆★☆★☆★☆★☆★☆★☆★☆★☆★☆★☆★☆★☆★☆★☆★☆★☆★☆

书名:诡语情话

书号:1136566

作:妃色琉璃

文章链接:/book/1136566

一句话简介:神mì

妖VS抠门女人的同居生活

★☆★☆★☆★☆★☆★☆★☆★☆★☆★☆★☆★☆★☆★☆★☆★☆★☆★☆★☆★☆

书名:终极寻觅

书号:121

作:盗贼小米

文章链接:/Book/121

一句话简介:千万年的寻找,永恒的真相

★☆★☆★☆★☆★☆★☆★☆★☆★☆★☆★☆★☆★☆★☆★☆★☆★☆★☆★☆★☆

书名:妖精紫焰

书号:1231436

作:紫色记忆之痕

文章链接:mm./MMWeb/1231436

一句话简介:只为寻找失踪的父母,怎料却陷入了阴谋的漩涡

海棠文社,坚守文字的美丽

海棠文社,坚守文字的美丽

巧笔写传功未尽,清才吟咏兴何长。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海棠文社简介:

女频的三大文社之一,自创社以来,有两百余签约作、十数余姐妹网站签约作以及为数众多的写作爱好入社,以互相交流学习、共同进步为宗旨,取长补短、互相帮zhù

,成就了海棠今天团结向上的精神面貌,在资深作的带动和帮zhù

下,更出现了一批新锐作。不论是资深作还是新锐作,她们的作品都独具一格,各有千秋,为女频增添了无数的光彩!

社长的话:

世界上最美丽的,不是春花灿烂,不是夏雨飘逸,而是内心的坚强。

世界上最值得期待的,不是云卷云舒,不是沧海桑田,而是明天的盛开。

在茫茫人海中,你我因坚强结识,因盛开而喜悦,在芸芸众生中,我们怀着共同的一个期待而坚守。

海棠,从开始,到未来,一直坚守文字的美丽!

海棠文社展史:

海棠文社的创立于2005年,创始人柳暗花溟、梦东园。柳暗花溟,资深作,海棠文社第一任社长。作品有《驱魔人》、《驱魔人II》、《神仙也有江湖》、《大明西游记》、《女体》、《涩女日记》《异世淘宝女王》等,均深受读拥戴。梦东园,资深作,作品有《吕汉》、《洗烟尘》等,亦是广受好评的作!出于对文学的爱好,柳大和梦大召集了一批女作成立了海棠文社,伴随着前点女频的展也几经兴衰,展到今天拥有两百余位签约作的文学大社!

海棠文社现有作近三百人以及众多文学爱好。现任社长那时烟花,副社长冬雪晚晴,还有一批积极向上、热心助人的团队骨干,为社团的进步展默默地做着贡献。

海棠文社社长等介shào



社长:那时烟花,作品有《0度终极幻想》、《0度终极幻想2》、《美男养成攻略》、《人心不蛊》、《一品酒娘》等,她的文字清丽、温情,让许多读为之痴迷!

副社长:冬雪晚晴,作品有《魔动天下》、《清平邪刀》、《舞月剑情录》、《鬼吹灯之半夜鬼话》、《风水大师闯异界》、《红楼遗梦》等,她的构思奇特新异,字里行间都带有巨大的震撼力!

元老:入眼迷花,作品有《当美女变成丑女》、《荼糜》等,她的文笔细腻、优雅,又不失大气,读过让人流连不已。

资深作代表:禾早,作品有《猫游记》、《胭脂大宋》、《江湖遍地卖装备》等,每一本都脍炙人口,深受读爱戴。

新锐作代表:峨嵋,作品《绮梦璇玑》,温情和煦,订阅榜上超人气作品。

海棠文社干部介shào



社长:那时烟花

副社长:冬雪晚晴

副社长:亦函

干部:宝妮

干部:水穷

干部:蓝花楹

俱乐部主席:禾早

俱乐部经理:那时烟花

俱乐部管理员:宝妮

俱乐部管理员:蓝花楹

海棠文社纳新规则:

纳新宗旨:

只要你有航行的勇气,海棠就愿意做为你指路的灯塔!只要你有抒写的愿望,海棠就愿意为你放飞梦的翅膀!

我们不要求你是红透半边天的大神小神,

我们不要求你能一鸣惊人,

只要你喜欢文字,

只要你热爱文学,

海棠就张开怀抱欢迎你!

在这里,你会找到自己的方向

在这里,你绝对不会寂寞,也不会受到冷落

这里有志同道合的姐妹

这里有团结互助的精神

海棠就是你最温馨的家!

海棠文社入社规定

(一)海棠文社隶属女频社团,申请入社的成员必须是女作,并且有一定的作品表或即将表。

(二)申请入社时先加入俱乐部,在论坛跟帖申请,经过相关社团干部审核过后,再批准加入社团。

(三)申请加入海棠时没有加过其他女频文社以及该文社的俱乐部,女频文社不接受重复加入。

(四)入社所拥有的权利:优秀作品社团推荐、社团推荐签约、俱乐部页推荐、每月PK前联合广告、每月新书联合广告、上架作品的直通车推荐、章节推荐、资深作的写作指导、俱乐部新人答疑、新老作互动写作、专业评审团评论等。

(五)社员所要履行的义务:义务等同于权利,毕竟两相辅相成,想要享shòu

上述权利,也必须尽到应尽的义务。积极参加社团以及俱乐部内各项活动,不得无故缺席!

(六)基本要求:热爱海棠,认同海棠宗旨,遵守海棠社规。

能够与社内姐妹和睦相处,共同进步。

热爱写作,能够坚持更新,不得无故断更,停更。

MM们,欢迎你加入海棠,欢迎你一起来坚守文字的美丽!!

海棠七月新书速递

海棠七月新书凉夏速递,都市、言情的重磅炸弹筒子们的眼睛看紧看过来,总有一本是筒子们喜欢的,收藏、推荐,还请多多支持作们吧!

*——*——*——*——*——*——*——*——*

书名:爱走失在成都北京

书号:1279181

作:碧玺石头

文章链接:/Book/1279181

一句话广告:两座城市,几段情缘,过去与现在,她何去何从?

*——*——*——*——*——*——*——*——*

书名:找个侠士做老公

书号:1275301

作:邻家小雪

文章链接:/book/1275301

一句话广告:反穿都市的神雕后人与现代富家女穿越时空的爱恋。

*——*——*——*——*——*——*——*——*

书名:《荼靡咒》

书号:1245233

作:小妖精多多

文章链接:mm./MMWeb/1245233

一句话广告:音乐绝世爱恨,旋律刻骨情仇,古代欧洲风情迷乱,前世天界花景因梦。

*——*——*——*——*——*——*——*——*

书名:《妖亦非妖》

书号:1237723

作:北城倾雪

文章链接:mm./MMWeb/1237723

一句话广告:妖,亦非妖。是人妖,还是妖人?

*——*——*——*——*——*——*——*——*

书名:《乌龙游》

书号:1284260

作:无香

文章链接/Book/1284260

一句话广告:侠女走江湖,一入遇乌龙。

*——*——*——*——*——*——*——*——*

书名:月影传说之双生花

书号:1287953

作:半袖红妆

文章链接:mm./MMWeb/1287953

一句广告:双生姐妹花,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命运。

*——*——*——*——*——*——*——*——*

书名:《妃我莫属》

书号:1219949

作:润清秋

文章链接mm./MMWeb/1219949

一句话广告:天下女人多的是,妃我莫属么

*——*——*——*——*——*——*——*——*

书名:《萧女情》

书号:1269391

作:悠悠糖

文章链接:mm./MMWeb/1269391

一句话广告:柔情万千,真情几许扑朔迷离。

*——*——*——*——*——*——*——*——*

书名:《凤灵》

书号:1239259

作:唇角

文章链接:/Book/1239259

一句话广告:凤魂化形,灵秀女修!是谁让她陷身阴谋?

*——*——*——*——*——*——*——*——*

书名:只嫁状元郎

书号:1288642

作:海棠春睡早

文章链接:mm./MMWeb/1288642

一句话广告:小女子心无旁骛,但求一状元郎!

*——*——*——*——*——*——*——*——*

书名:你上我下

书号:1229408

作:泡泡

文章链接:mm./MMWeb/1229408

一句话广告:冷酷上司与强势下属可否在一起?

*——*——*——*——*——*——*——*——*

书名:竹桃花犯

书号:1239768

作:张淼淼

文章链接:/book/1239768

一句话广告:细水之爱,雄霸之爱,遗帝之爱,何去何从

*——*——*——*——*——*——*——*——*

书名:穿越之浅语翩跹

书号:1232771

作:青琉落尘

文章链接:mm./MMWeb/1232771

一句话广告:爱与被爱,利用与被利用,绚烂过后,谁才是真的归属!

*——*——*——*——*——*——*——*——*

书名:穿越之妖精岁月

书号:1254973

作:暗水微澜

文章链接:mm./MMWeb/1254973

一句话广告:肚皮圆滚滚,耳朵像扇子,粉红的皮肤和拱起的鼻子,这样的我,该何去何从?

*——*——*——*——*——*——*——*——*

书名:绮筵散

书号:1264341

作:落音缤纷

链接:/book/1264341

一句话广告:他应劫而生,她历劫而来,这段痴缠十世的妖与人的爱情究竟能否得到世俗认同?

*——*——*——*——*——*——*——*——*

书名楚汉骄雄的青春期

书号1212243

作明若君心

文章链接mm./MMWeb/1212243

一句话广告让项羽输了两千年战争的女子!

*——*——*——*——*——*——*——*——*

书名:血色月修罗

书号:1172682

作:碎云

连接:/Book/1172682

一句话广告:无情杀手穿越异界,冷漠帝皇权势之巅

*——*——*——*——*——*——*——*and*——*——*——*——*——*——*

海棠8月PK文推荐

可爱的亲们,可有闹书荒?可有正在追心仪的文?也许你喜欢的那一类就在这里,也许你钟爱的那一篇就正在PK!下面的这些文文8月就要华丽丽滴登上女频PK榜啦,拿好你的粉红票,快来看看吧!

*︿﹀**︿﹀**︿﹀**︿﹀*

书名————作————书号

胭脂扫娥眉————海棠美美————1304254

北溟有虞————秋芊兕子————1264400

*︿﹀**︿﹀**︿﹀**︿﹀*

书名:胭脂扫娥眉

作:海棠美美

书号:1304254

文章链接:mm./MMWeb/1304254

一句话简介:下堂妇又如何,我依然努力让自己活得舒服!

★☆★☆★☆★☆★☆★☆★☆★☆★☆★☆★☆★☆★☆★☆★☆★☆★☆★☆★☆★☆

书名:北溟有虞

作:秋芊兕子

书号:1264400

文章链接:mm./MMWeb/1264400

一句话简介:虞姬不爱项羽,她该爱谁呢?

*︿﹀**︿﹀**︿﹀**︿﹀*

▲爱读书的亲们,上面的文文看后是否意犹未尽呢,那么,敬请期待我们下期的节目吧!

上架感言

嗯,貌似都有上架感言一类的,袖儿也写一篇吧,既是随了大众,也是向跟文的亲们有一个交代。

因为到了中元节,所以袖儿这几天情绪十分低落,连码字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早上登陆QQ,笑大告sù

袖儿说孟姜女上架了,袖儿顿时来了精神,毕竟上架是对袖儿的一种肯定!

孟姜女从四月从文,到今天的上架,有太多让袖儿温暖和感动的人,一直陪伴着袖儿和孟姜女走到现在。先要谢谢梨子编辑,在我不懂许多事情的情况下,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给我解答问题。还有俺家的笑大,在我几乎想放qì

的时候给我鼓励,让我有继xù

坚持下来的信心。还有我们组的姐妹们,女人班长,小白、踏踏、澜、水水太多了,只好用省略号了,嘿嘿哦,对了,还有我最亲爱的凤凤,嘻嘻,是她一直管给我选美图,做封面,每一次有了问题,都是她们细心地帮我解答,帮我找资料,在这里先谢过了

还有我们海棠文社的姐妹也值得提一下,是你们中肯的书评让袖儿现了书中的缺点和不足,才会有今天的孟姜女,呵呵,说起感动,简直太多了。当然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一直跟随孟姜女走到今天的我可爱的亲们,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今天的成绩

先打住道谢的话语,转入正题:

其实每一本穿越文都是作的一个梦,袖儿选择孟姜女和秦始皇这两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也就是为了圆袖儿的一个梦而已。既然孟姜女美若天仙,机智聪慧,又怎么可能只有秦始皇对她动心?而世人都说秦始皇残忍暴戾,无情无爱,但是众人仔细想一想,如果秦始皇暴戾残酷到惨无人性,又怎么会哪有那多能人志士助他成就天下一统霸业?像每一个英雄都有多情的基因,在秦始皇的暴戾背后,自然也有他柔情似水的一面

呵呵,罗嗦了这么半天,其实只不过想告sù

大家袖儿写这篇文的初衷而已

现在上架了,只盼着读们能继xù

支持袖儿,在此谢过了

楔子 天降异象

战国末期,山东莱芜,一座巍峨雄伟的道观里面,大厅正殿供奉着的一尊头戴宝冠、身披璎珞、锦衣绣裙、面带微笑、端坐盘龙台的女娲娘娘,正居高俯视着朝拜的下民,日月掌扇左右分开。盘龙台前摆着一个香案,供奉着佛果仙桃,植栽着万民心香,香案前并排摆设三个蒲团,相间也就三尺,专供进香施主跪拜之用。据说,拜神只要双膝跪到蒲团上就已进入了仙界,再合十叩,人神之界已开,上古神仙就能看到你,还能听到你的声音,这就是虔诚一界开,我神心中来。

日已三竿,大殿上拜神求香之香客络绎不绝,有单人的、有全家的、有老有少、男女同参求声阵阵,磬声悠扬,香烟缭绕。都说这道观里的女娲娘娘最是灵验,于是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们都不辞辛苦地上这儿来拜神许愿。

此时在左边的偏殿里坐着一位六十开外的老爷和一位须皆白的道长。话说这位老爷,家资富足,享用不尽,他也乐善好施,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姜家财主。最遗憾的是姜老爷膝下无后,也曾有三妻四妾,但均未能产下一儿半女,老夫妻为此眉头打结,愁叹一片家业后继无人。想着想着,老妻总忍不住涕泪交加。

听说这座道观里的女娲娘娘最为灵验,于是姜老爷每年总会到这里来上香拜神,添香火钱,祈求女娲娘娘能赐给姜家一个孩子。今天姜老爷携夫人又来到道观里朝拜娘娘,顺便再捐些银两以供香火。现在姜老爷已是这座道观里最大的香客,所以道长自然以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他们。

为了给姜老爷腾出清净的大殿,早有小道童把持大门,香客们只许出,不许进,很快大殿里清静下来,道长这才陪着姜老爷夫妻二人进到殿里,姜老爷虔诚地点上一炷香,和夫人双膝跪倒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双手合什叩、再叩、三叩。

这时就听得大殿外面喧喧嚷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一个道童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道长一拧眉头,沉声喝问道童:“何事如此惊慌?”

道童满脸恐慌,结结巴巴地回禀道长:“师——师父,外——外面——外面太阳,太阳后面出——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圆盘”

“什么圆盘?到底怎么回事?”道长被小道童弄得一头雾水,姜老爷和夫人也都抬起头来。看道童结巴得涨红了脸,已从蒲团上爬起来的姜员外疾步走到大殿门口,抬头望着天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青天白日里,月亮竟出现在太阳旁边,月亮继xù

往东运行,太阳圆面被月亮遮掩的部分逐渐增大,阳光的强度与热度显著下降。

“异象!天降异象!”姜老爷骇然道,连冷带怕打了一个寒战,竟又慌张地退回去跪倒在了娘娘像面前。

道长抬起头来,看见这怪异的现象,也皱起眉来,嘴里叹息道:“天降异象,必有变动,非是神仙,就是妖孽!”

此时太阳的表面已被完全遮挡了。太阳变成了黑色,只留下一个金色的光环,天空变成了靛青色。整个大殿内更是黑沉沉一片,一阵疾风吹来,把香案上的蜡烛吹灭,只有香炉里的香火冒着忽闪忽灭的红点,显得甚是诡异。外面的人群早就吓得抱成一团,岌岌禁音,整个世界陷入沉寂。

同时天边闪过几道亮光,忽然“轰隆隆”一声震天雷响,吓得人们闭上眼睛,只剩下“妈呀”“妈呀”的惊声怪叫,多少人都尿湿了裤子。姜家夫妇早就吓得面色苍白,如一摊泥般倒在蒲团之上。

倒是道长,不愧为名观的道长,心神一颤,赶紧收心敛魄,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很快镇静下来。睁开眼,道长顿时惊呆来,黑沉沉地大殿出现一道迷离的紫光,悬空漂浮在众人的头顶上,大殿在幽暗中渗着怪异的华丽,然后澄亮起来,直至光芒大盛,诡异而又瑰丽,把整个大殿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明亮。明亮的光芒刺激着每个人的眼脸,所有人都睁开眼睛,惶然看着这怪异而让人恐怖的景象。

最后五光十色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化成一片紫色光芒,整个大殿的人都沐浴在这柔和的紫色光芒中,有一种如沐春风的通透感,在这舒服的感官享shòu

中,人们忘了刚才的恐惧,都好奇地望着这怪异的光芒。

天上的太阳逐渐露出了光芒,世界又开始变得明亮。大殿里的光芒正逐渐变弱,然后在出光芒的地方,人们惊诧地看见竟躺着一个装束怪异、相貌秀丽的年轻女子,女子的身体正沐浴在那束紫色的光芒之中,光芒柔和,静静地覆盖在女子的全身表面,流光映照,女子精雕玉琢的脸孔更显得神圣高贵!

“神仙!神仙下凡了!”主持长老半晌回过神来,率先跪拜了下去。顿时庙里庙外的香客沙弥莫不仆倒在地,虔诚地跪拜这位从天而降的仙女。

“嗯嘤”一声,原本昏迷的女子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看见面前跪着黑压压一大片人,不禁吓了一跳,看他们面向自己,竟是跪拜自己,女子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自己在做梦?偷着捏了一把大腿,哎呦!好痛!女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绝不是梦境。抬眼看见了端坐盘龙台居高俯视着的女娲神像,闻着缭绕的香火味,这分明是在一座女娲宫里!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是在旅店里面,准bèi

和范梁一起观赏千年难得一见的月全食呀!然后就感觉有些困,稀里糊涂地怎么就到这里了?

第一章 稀里糊涂到齐国

喧闹之声把绛紫从昏迷中闹醒过来,现自己身在一座香火旺盛的女娲宫里面,前面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绛紫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怎么会在这里?”绛紫心想。耳听得大家嘴里喊着神仙向自己叩,绛紫更糊涂了,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了神仙?!

再看这人们穿着打扮竟都是宽袖大袍,头梳髻,倒像是进了拍古装戏的摄影棚里面。

最后绛紫把视线落在了离自己最近的道长身上。

道长抬起头,见女子已经醒转,一双晶亮的水眸正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连忙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屏气问道:“不知仙女是哪路神仙,光临敝观不知有何见教?”

如果不是现在弄不清楚状况,否则以道长酸溜溜的咬文嚼字,一定会让绛紫捧腹大笑。但是现在最重yào

的是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绛紫哪还有心情嬉笑?欲要张口问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绛紫并不答话,只是睁着水眸看向道长。

沉默了半晌,这倒让道长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姜老爷。姜老爷也向前一步,低眉垂目施礼一揖,战战兢兢道:“不知仙女下凡,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

看见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向自己行礼,绛紫心里甭提有多别扭,连忙坐起来,把身子往半边一闪,说道:“老人家,您这么大岁数,怎么可以向我作揖,此事万万不可!”

“神仙终于说话啦!”道长见绛紫开口说话,欣喜异常。复又问道,“不知神仙光顾小庙有何指教?”

早有人听见道长的话,于是大殿之外一片喧哗,都争先恐后的欲要进来一睹仙女仙容。绛紫的耳朵里充满了嘈杂声,她一片混乱的大脑猛的疼了起来,绛紫不由得蹙起眉头,嘴里嚷着:“好吵!”

道长见状连忙吩咐道童们,把殿外的香客统统赶出山门,然后关上山门,给仙女腾出一个清净之所来。

大殿上只留下道观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法老和姜家夫妇,都用崇拜和敬畏的眼神仰视着绛紫。看得绛紫好不自在。绛紫本来打算从他们的话语中去判断一些事情的,可是现在他们显然不打算说话,无奈之下,绛紫只得开口问道:“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仙女现在身在齐国境内莱芜的女娲宫里。”道长毕恭毕敬地回答。

绛紫微微颔,莱芜投资旅游项目,新建了一座女娲观,这个是前几天在网上浏览时看见的。绛紫心里暗暗称奇,自己刚才所处的乡郊旅店离这个可是有**百公里远呢!本来是和范梁约好去看月全食的,谁知dào

忽然好困,就趴在床边稀里糊涂睡着了。怎么睡醒一觉自己竟跑出这么远来?什么齐国莱芜不是在山东境内吗什么时候改名齐国了

按下心中的疑惑,绛紫接着问道:“刚才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了绛紫的话,道长和姜老爷他们不仅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道长恭恭敬敬地回答:“刚才姜家老爷正在上香拜神。突然天降异象,青天白日里,月亮竟把太阳吞进去了,然后一阵电闪雷鸣,大殿之上突放异彩,仙女就降临在此啦!”

道长的话反而让绛紫听得是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老爷这是什么朝代的称谓了现在还有称呼老爷的吗?仙女什么仙女绛紫仔细地扫视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姜夫人身上。

但见她身穿大袖宽衣,肩缠巾帼;下着襦上外用丝绣的长裙,脚穿高头绣花丝屐。熟读历史的绛紫曾经对各个朝代的服饰都有所研究,看老夫人这身装扮,应该是秦汉时期女子服装的风格,秦汉齐国绛紫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在梦里吗?还是已经死了呢?

据说在梦境里或是死了的人都没有痛感,绛紫偷着拧了自己一下,痛得她蹙起眉头“哎呦”一声。这既不是做梦,也没有死去,那

绛紫忽然想起当初曾掀起播放热潮的电视剧《寻秦记》,里面的主人公穿越时空,难道自己竟也穿越时空了吗?刚才那个道长说的天降异象一定是指的日全食了!而自己在旅店里的时候也正好是要观看月全食的呀!一定是其间时空逆转,把自己送到了两千多年以前的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聪明的绛紫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喜爱古董是事实,可是也不用把自己送到古时候来天天面对古人吧!

当初张叔叔说有考古任务的时候,本来是不同意自己去的,是自己以张妈妈的疼爱威逼利诱才让张叔叔妥协。现在倒好,自己稀里糊涂穿越到了两千年前,张叔叔和范梁他们一定正着急的四处找自己呢!

还有老爸老妈,那天出门的时候自己都没顾得上和他们好好说上一句话,只怕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们了!想到这里,绛紫眼眶一酸,低下头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秀美的脸颊滑落。

道长和姜家夫妇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不禁都莫名其妙起来。道长小心谨慎地问道:“神仙因何事伤心呀?”

“我不是什么神仙!我是”绛紫忽然噤音,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人,心想纵是告sù

他们自己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他们会相信吗?以他们的思维,还不得把自己当做妖怪抓起来呀!现在自己想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不可能的了,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里,得想办法自己保护自己才对。

“啊!不是神仙?!”大家吃惊地张大了嘴。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一种恐惧,然后哆哆嗦嗦地同声问道,“那你——你是妖怪?”

第二章 只为结一段尘缘

绛紫见他们恐慌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心道这古时候的人还真好玩儿,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如果告sù

他们实话,他们还不得都吓死呀!看来凭自己的智慧,要在这个朝代好好闯荡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啊!绛紫调皮地想。抬头瞥见了风采奕奕的女娲娘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绛紫环视了一遍殿内的每个人,见他们都用敬畏而又惊惧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忍不住好笑,清了清嗓子,这才徐徐道来:“我本是女娲娘娘身边的侍女,只因昨日里失手打了娘娘的一个宝瓶,娘娘生起气来,一怒之下把我贬下凡间。”

绛紫可是饱读诗书的高材生,想当初在学校里演话剧一直是女一号,编故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她说得声闻并茂,到最后说到贬下凡间的时候,因心里想起家人,更是泪流满面,众人听得是直点头,对她杜撰出来的故事深信不疑,对她悲惨的遭遇更是深表同情。殊不知在将来的日子里,自己随口编造的这个故事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尽的烦恼和麻烦,这都是后话。

“哦!原来如此!”道长明了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慈祥地看着绛紫,说道:“姑娘既被贬下凡间,孤身一人,在这个凡间也无亲无故,现在有何打算?”

道长的话倒把绛紫问住了。不论绛紫对历史研究有多熟悉透彻,但那毕竟是纸上谈兵,现在让她一个人在这两千多年以前的时代生活,她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于是泪水更是像珍珠般成串往下掉。

道长见绛紫着急的模样,连忙安慰道:“姑娘莫急!让贫道替姑娘想个主意!”

道长言罢,想了一想,回头看向姜老爷,道:“老爷的喜事到了。”

姜老爷不解地看着道长,道长微微一笑,问道:“素日里姜老爷烧香拜神,所为何事呀?”

姜老爷被提起自己的伤心之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答道:“唉!老朽平日里积善行德,从不做恶事。纵有家产万贯却膝下无子,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烧香求神,只盼娘娘能赐我一男半女,也好让我姜氏后继有人。在我百年以后才不至于无颜见老祖宗啊!”

道长微微颔,指着绛紫对姜老爷道:“这就是啦!只因你心诚所至,娘娘今日才会把这位姑娘放下凡间来,为的是与你家结一段尘缘!你想想这个道理,是也不是?”

“道长的意思难道”姜老爷眨了眨昏花的眼睛,几乎对道长的话不敢置信。

“对啊!贫道就是这个意思!让这位从仙界下来的姑娘做姜家的女儿,不知姜老爷意下如何?”道长肯定地点点头,问道。

这真zhèng

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姜氏夫妇听得道长说让眼前这个美貌端庄的姑娘做自己的女儿,夫妻两对望一眼,都眉开眼笑的连连点头,可见是愿意的不得了!

想了一想,姜老爷犹豫道:“老朽夫妇倒是愿意,但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呀?”

绛紫本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姑娘,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明白,自己总不能在道观里长期住下去吧!细看姜老爷庞眉皓,精神矍铄,姜夫人更是慈眉善目,雍容华贵,自有一种大度的气质,心想这夫妇二人定是慈祥善良之人,跟着他们一定受不了委屈,不如就依道长的安排。

于是绛紫翻然起身,跪拜在姜氏夫妇面前,嘴里喊道:“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会有人问,绛紫怎么不喊爸妈?绛紫知dào

在古时候,可是没有爸爸、妈妈这个称谓的,再加上本来就是陌生人,爸爸妈妈岂是说喊就能就能喊出口的?倒不如喊爹娘来得痛快!

绛紫这一跪拜直把姜氏夫妇拜得是心花怒放,合不上嘴来。姜老爷高兴地直点头称好,姜夫人更是拉着绛紫的手,眼里盛满喜悦的光芒,上下左右地端详着绛紫,嘴里啧啧赞叹:“好标致的姑娘!再也不要伤心,以后就让娘亲好好疼你罢!”

姜老爷冲道长一揖,道:“烦请道长给我家小女取个名号罢!”绛紫张了张嘴,想要告sù

大家自己是有名字的,可是想起因为刚才编造的故事,反倒无法自圆其说。于是又把嘴闭上了。

道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老爷姓姜,此女在紫色光芒中降临,就名姜紫吧!”

姜紫绛紫惊呆了“姜紫-绛紫”!这也太巧合了吧!

姜老爷千恩万谢道长为自己的女儿赐名。

姜家得了这么一个有来历、聪明美丽的女儿,马上向道观又加添了许多香油钱,一是还愿,二是替女儿向娘娘赎罪,让娘娘保佑女儿在自己家能平平安安!道长自是为办成一件好事而感觉功德圆满!女娲观从此也名噪一时!

姜老爷安排八抬大轿,一路鞭炮震天响,风风光光的把绛紫接回姜府。一时间整个莱芜传得沸沸扬扬,都知dào

女娲娘娘赐给姜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所有人都羡慕不已,也有好事总在姜府门口徘徊,更有甚,竟欲翻墙跳壁,只为能一睹孟姜的天女仙容。

因为在齐国,逢是家中长女,均被称之为孟,孟即使老大的意思,而绛紫偏偏又是姜家长女,所以人们均称之为“孟姜”是也,倒忘了道长给她取得“姜紫”之大名了。

绛紫,以后得改口称之为孟姜了。姜府的奢华与富丽,让孟姜女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别忘了孟姜女在还是绛紫的时候可是一名专业的考古队员,府里的各设摆件,在她眼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心里在盘算着如果这些东西能带回到现代社会,那她孟绛紫可就是天下鼎鼎有名的人物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嘴角上扬,精致的小脸灿烂的犹如一朵鲜花。

“看看,小姐又呆了!”云儿用手帕捂着嘴,窃窃笑着偷偷地冲玉儿努努嘴。丫鬟云儿和玉儿是孟夫人从府里几十号丫鬟中精心挑选出来的,这两个丫鬟过不去十五六岁,都心灵手巧、极其聪明伶俐,夫人的用心她们也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姐可是老爷夫人的命根子,伺候好了有奖,如果伺候得不好,恐怕这个饭碗也保不住了。她们自是不敢有一点疏漏。

倒是这个小姐人长得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和和气气的,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只是说话和处事真跟她们印象中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

就像现在这样,本来是极普通的一个花盆,但是小姐却围着它转了半天,嘴里呐呐有词,什么“魏鼎三蹄形足,双附耳”、什么“灰陶罐、品相好、腰部带凸纹一道,少见”,见小姐看得出神,云儿和玉儿围着花盆仔细审视查看,奇怪!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花盆呀!堂堂的姜家小姐,至于看到笑起来吗?甚至过分得笑到嘴角流出口水来。也太离谱了吧!两个人面面相觑。

“云儿,你们闷不闷呀?”孟姜女欣赏完了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孟子的亲笔字画,那可是她来到这两千多年以前看见的的最有价值的宝贝。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跟着她身后的云儿和玉儿。

来姜府已经快一个月了,还从来没有踏出大门半步,幸好有满屋子的宝贝让她去欣赏,否则以她的个性怎么呆得习惯呢?

“不闷!不闷!”两个丫鬟连连摇头。看主子那忽闪的水眸,猜不透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三章 墨龙情系紫玉缘

“哦!我忘记你们从小就没有出去过,已经习惯了的哦!”孟姜女猛然想起古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心里顿时暗淡下来。

踱步到绣楼的窗前,花园里稠密的林木中,蜿蜓曲折的小径,青石小桥,亭、台、楼、榭,一应俱全。

难道这座精美的绣楼就是自己以后的天地吗?

眺望着远处的景致,可是纵然能看到天际,却再也看不见自己隔世的爸妈。不只不觉间,孟姜女已是泪流满面。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见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小姐忽然流下泪来,把两个丫鬟吓了一跳。

“唉!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孟姜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忽然听得院墙外面有“哒哒”的马蹄声,翘张望,原来是一名男子正骑着马急匆匆的赶路。见此情景,孟姜女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小姐,”在莱芜城里最繁华的大街上,走来一名穿着华丽宽袖大袍,腰束丝织绅带的绝美少年,后面跟着两个清秀的小厮,其中的一名小厮着急的喊着。

少年抬头四下望望,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回头,瞪了小厮一眼,低声嗔怪道:“云儿,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小姐,要叫少爷记住了吗?”

“是,小姐!哦!不,少爷!”云儿见少年怒,吓得连忙改口。

“这就对了。云儿,玉儿,你们从来没出大门一步,今天就跟着本少爷好好开开眼吧!”美少年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原来这竟是女扮男装的孟姜女,那天看见那骑马男子以后,聪慧的她想起了历史上女扮男装的花木兰,于是自己也用了这招,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来。

“可是,小姐,哦!少爷,我们这样偷着溜出来,被老爷夫人知dào

了,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快嘴的玉儿忧心忡忡地看向云儿,“你说是不是呀?”

云儿也点头连连称是,然后劝说主子:“我的小祖宗,趁现在老爷还不知dào

我们回去吧!”

“哎呀!你们好麻烦呀!”孟姜女好不容易出来散散步,却被这两只小八哥吵扰得心烦意乱,把脸一沉,恐xià

道,“再啰嗦就把你们赶回去,以后永远也别想跟着我出来!”两个小姑娘见真把主子惹怒了,顿时噤音,唯唯诺诺地跟在孟姜女身后,再不敢提半个回字。

孟姜女回头看了看两个被自己镇住的小丫头,心里暗暗好笑,可是见她们露出卑微顺服的样子,又有些疼惜她们,遂拉着她们往前边的糕点铺走去,想好好补偿她们一下。

忽然从前面拐角处慌张跑出一名瘸腿男子,正和低头行走的玉儿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全倒在地上。那人咕噜爬起来,犹豫地看了玉儿一眼,又往前跑去。

“站住!撞了人连道歉都不说就想跑!”孟姜女见他不赔礼道歉,就要跑开,心头顿时火起,上前一把抓着那人的衣襟。

那男子只得停下脚步,转身无奈的看向孟姜女道:“对不起,公子,只因在下跑得急促了些,才会把这位小哥撞到,都是在下鲁莽,还望公子海涵!”

孟姜女望了望被云儿扶起来的玉儿,见她无甚大碍,放下心来,睨着此人冷声道:“哼!现在才赔礼道歉,未免也晚了些!”

那人恐慌的瞥了后面一眼,噗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捣蒜般磕头道:“公子,只因家母得了急病,所以走得急了些。都是小的错了,还望公子放我一马!”

孟姜女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把他吓成这样,连忙闪身躲在一边:“算了,人也没啥大碍,你去罢!”

那人闻言如获大赦,一瘸一拐的跑远了去。

“哼!少爷怎么轻易就把他放走了?”玉儿一边拍打身上的土,一边恨恨的道。

云儿忍着笑意安慰道:“不要埋怨少爷,你没听见那人说母亲得了急病,才会如此慌张,他又不是故yì

的,算了吧!”

“云儿说的极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还是一名孝子!但是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像是被狼撵了一般!”孟姜女点了点头,看着那人狼狈的身影,不禁笑了起来,然后举步向前走去。

“少爷,你看,这是什么?”云儿俯身在玉儿摔倒的地方捡起一个长形匣子,递到孟姜女面前。

孟姜女接过匣子,看那匣子像是铁质,却并不笨重,长约二尺开外,并无任何装饰,正面刻着两个篆体大字:墨龙,想必是此物的名字。以考古队员的眼光看去,整体透着一种古朴的神韵。孟姜女心里一动,难不成会是什么宝贝?

她迫不及待打开匣子,不禁眼前一亮,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精美的宝剑。黑亮的剑鞘上镶嵌蓝色宝石,呈七星斗象,七星斗象里面是用紫玉宝石围成的圆圈,在阳光下,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流光异彩,煞是好kàn



果然是一个宝贝!孟姜女欣喜万分,把匣子让云儿拿着,自己伸手把宝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仔细观察间,却让她有些失望,只见宝剑通体墨黑,两侧剑锋均为钝口,并不如她想象中那样着锋利的光芒。

“唉!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白白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孟姜女一边感叹,一边把剑放回刀鞘。

“想必是刚才那人掉下来的!啊”孟姜女说着把剑放进匣子,却心惊地现那宝剑竟是与她手腕上的紫玉手镯紧紧地吸在一起!

这个现让孟姜女愣住了,要知dào

,紫玉只是一种氧化矽矿物,怎么可能和青铜相吸?

“少爷,放进去吧,等回家慢慢再看,我们该走了!”云儿以为小姐舍不得放下,于是在旁边催促着。原来剑柄和手镯都被宽袖遮盖,外人根本不知dào

怎么回事?,

孟姜女闻言苦笑起来。如果告sù

她们宝剑与手镯牢牢地吸在一起,也不知她们会不会相信?

想当初,这个手镯还是在前世时,与队长他们一起去考证孟姜女古墓,在古墓旁边拾得的。说来也好笑,自己乃是资产上亿的强力集团孟总裁的女儿,什么样的装饰品没有见过,都没入过自己的法眼,偏偏就对这只拾得的手镯情有独钟。才会忍不住把它戴在手腕上,当时只想带一小会儿就把它上缴,谁知带上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后来就稀里糊涂来到这儿。好几次无聊的时候,想要把它摘下来,但是手镯就像长在自己手腕上一般,这倒让自己苦闷了好多日子。

现在宝剑也粘上面,难道还让自己日夜挂着一把宝剑在手腕上吗?孟姜女既惊诧又郁闷!

孟姜女低头凝视着宝剑,却没现前面急促过来一个挺拔魁梧的男子,一眼看见云儿手里拿着的匣子,顿时眼闪精光,大步向她们走了过来。

“公子!请把我的东西还我!”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此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八左右,年约三十多岁,矫健魁梧,宽额大目、雍容轩昂,身着一身黑色的袍服,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息。此时他正炯炯地看着云儿手里的匣子。

“你说这匣子是你的?”孟姜女质疑的看着他。

“嗯!”他望向孟姜女手上的宝剑,更是眼露热切。

孟姜女只以为他看见剑鞘上的宝石,不禁叹息一声,都说人心不古,但是谁又知dào

古人看见财宝也是眼冒绿光呢!

玉儿被刚才那人撞倒,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见有人来冒领东西,更是生气,指着那人斥道:“这东西明明是刚才那人掉下来的,你却说是你的,真不要脸!”

那人被骂,顿时脸色铁青,浑身竟透出一股瘆人的暴戾寒意,双拳攥了又攥,一副要痛扁人的样子。

孟姜女心道大事不妙,连忙举起宝剑一挡,道:“公子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公子既说此物是你的东西,但不知有何证据?”

那人想不到她会如此一问,剑上也没有自己的名字,要怎么证明此物是自己的?

孟姜女见他一脸茫然,以为他真是冒领,于是讥笑道:“看公子衣着华贵,长相不俗,却也做这种见财起意的事情!”

那人一再被人讥讽,不由怒道:“此物原就是我的,只因刚才大意,竟被一瘸腿之人顺手偷了去,我一直追来,想不到他竟有同伙,在半路拦截,所以我才会到现在才追上来。”

三女闻言相视一眼,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人像似被狼撵一般!看来此物真是此人的。算了,看样子此物也是一个是非之物,管他是谁的,他要就给他好了。可是宝剑还在自己的手镯上粘着呢,总不能让他看见这件怪异的事情吧!

孟姜女把手缩进袖子里,想要使劲掰开宝剑,嘴里敷衍着:“公子说此物是你的,但是谁又知dào

公子是不是看上这值钱的剑鞘呢?”

那男子闻言一呆,瞬间明白孟姜女话里的意思,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缕空龙凤玉佩,递给孟姜女道:“公子看此物如何?”

孟姜女不知他是何意思,但天性喜好古玩的她在看见玉佩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但见此乃上等的和田白玉,玉质细腻温润,光泽晶莹,雕琢精湛。孟姜女越看越是惊喜,要比价值,绝对在那把钝剑之上!她不禁未然叹息道:“好玉佩!简直价值连城啊!”

那人面无表情,虎目却露出一丝不屑的讥笑,很简短的说道:“这个给你,宝剑还我!”

也不等孟姜女说话,他已伸过手来一把拿过宝剑和匣子。

“啊!不要”孟姜女想起那宝剑还在自己手腕上粘着,正要阻止,却没想到那人大手刚沾上宝剑,宝剑马上就从手镯上分了开去。怎么会这样?

“诶,给你玉佩!”等孟姜女醒悟过来,想要还他玉佩,他已经转身走了开去。孟姜女不禁摇头,还真是一个性急的人!

“我们也追不上他呀,怎么办少爷?”两个丫头看着孟姜女手里的玉佩,为难的问。

孟姜女望着那人魁梧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笑道:“算了,既然天上掉下馅饼来,我们为什么不要呢?走,少爷今天领你们吃好吃的去!”说完领着两个丫头向前走去。

从糕点铺出来,就见前面过来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孟姜女停下脚步,放眼望去,但见一个穿着华丽但却又胖又丑的男子走在前面,后面两个小厮拉扯着一个小姑娘。

“放开我我不去爷爷,救我!爷爷,救救我啊”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无助的哭喊着。路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张望,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抱打不平。

“小娘子,不要哭闹,乖乖地跟着本公子回府拜堂成亲,自有你的好处!”猥琐男子回过头去,淫笑着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脸蛋,油腔滑调地说道。

“呸!谁要跟你回去!”小姑娘恨恨地往那男子身上啐了一口,“快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牲!”

“哟!好倔强的小驴子!本公子就喜欢刚烈的,有意思!”男子淫笑着凑了上去,贴着小姑娘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露出心满yì

足的表情,“好香!有味道!”形态极度嚣张,小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顿时又羞又气,眼见男子的脸还贴在自己的胸前,小姑娘低头一张嘴,向男子的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猥琐男子捂着耳朵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因疼痛和恼怒,一张冬瓜脸涨红成了猪肝色,狰狞无比,他嘴里骂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我打死你!”伸出左手抓起小姑娘的头,右手扬起来挥向小姑娘

第四章 雌雄侠义惩淫贼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猛听得一声大喝:“住手!”男子扬起的右手打在了一根横空伸出的木头棍子上面。顿时痛得那名男子满头大汗,想必骨头快折了吧。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老子!”男子跳脚大骂起来,回过头来看见竟是一个阴柔美丽的少年,正怒气腾腾地望着自己。顿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好漂亮的脸蛋!猥琐男子忘记了刚才的疼痛,竟对着少年猛流口水起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路见不平的孟姜女!

孟姜女眼见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已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看女孩就快被打,义愤填膺的她没顾得多想,顺手拿起路摊上的一根棍子就迎了上去,总算替小姑娘接下了那一掌。

现在被他色迷迷的淫眼盯得更是火起,一根棍子直戳猥琐男子的面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声说道:“呔!大胆恶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哎呦!天下竟有如此美貌之男儿,岂不得羞煞世间所有女子?”那恶棍眼露淫欲,只是猥亵地盯着孟姜女看,浑然不觉孟姜女的棍子正指对着他。

倒是旁边的那两个小厮急得直喊:“公子,小心呀!”

小厮的喊叫这才把那恶棍惊醒过来,伸手拨开棍子,极其猖狂地笑道:“王法!哈哈哈!我就是王法!在整个莱芜城里好好打听打听,我后大少爷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管你是厚公子、还是薄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做出如此欺男霸女之事,就不怕官府抓你?”孟姜女冷冷一笑,鄙视地瞥着那恶棍。

“哈哈哈!小子,连我后大公子都不知dào

,看样子你是一个外地人吧!哈哈哈!告sù

你,官府就是我家开的!”那后公子气焰嚣张,肆无忌惮地笑道。

他身子向前一倾,猥亵地盯着孟姜女的俏脸,淫笑道,“哈哈!生起气来更美!世上有你这般美貌的男子,还要女人何用?宝贝,跟我走吧!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那意思竟是男女通吃的主!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恶心地直想呕吐,现在自己明明是一个男儿身,他还露出如此淫荡的嘴脸,感情竟是一个双性恋?!

孟姜女心里一阵苦笑,只知dào

战国时期有断袖之癖和龙阳之好,但不知dào

竟然也有双性恋!想想在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时代,同性恋和双性恋仍是舆论热门的话题,如果被那些专家知dào

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双性恋就已经存zài

于世,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后公子露出一副猴急地模样,伸手过来就欲拉扯孟姜女。孟姜女急忙把身子往旁边一闪,避开了那恶棍的魔手。

“恶贼!你”孟姜女见他如此轻薄自己,不禁气得说不出话来,俏脸凝上一层恨意,紧紧一握手上的木棍,使出浑身力道狠狠地向后公子的身上抡打过去。

以前孟爸爸为了让女儿防身,曾经给她报名上过女子防身术班,那时绛紫还笑话她爸爸,说只要带一把手枪就万事OK了,却也认认真真的学过,没想到现在倒排上了用场

“哎哟!这个更有味儿呢!”别看后公子肥胖猥琐,可是却并不笨拙,身子往后一闪,已是避开了孟姜女的木棍,嘴里也不含糊,一连串地喷出轻薄之词来,直气得孟姜女是满脸绯红,手上的木棍毫不含糊,密集地向后公子袭来。后公子也收起了调笑,专心地应付起她来。

孟姜女总归是个女儿身,几招过来已是气喘嘘嘘,手上也越来越慢,被后公子窥见一个破绽,一伸手拿住了木棍往回一带,孟姜女身子往前一倒,跌入了后公子的怀里。软玉在怀,后公子忍不住低头想一亲芳泽。在这危急时刻,好个机智聪慧的孟姜女,身子往下一沉,从后公子怀里滑了下去,躺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一脚向他胯下踢了过去。因恨他轻薄**,这一脚孟姜女使上了八成力道。

后公子“哎哟”一声狼嚎,已是说不出话来,躺倒在地,痛得双手捂着胯下在地上满地打滚。那两个小厮见他们的主子吃了亏,都撒开那个小姑娘,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孟姜女还躺在地上没顾得站起来,眼看就要被两个彪悍的小厮砸在下面。玉儿和云儿哪见过这种场面,刚才小姐人打斗的时候,就已经吓得浑身哆嗦,此时眼见小姐就快被人砸上,更是“啊”了一声,张着嘴惊呆在那儿。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挺拔魁梧的男子从人群里站出来,身子一晃,正好挡在了孟姜女面前,两手一张一推,那两个彪悍的小厮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两个小厮不曾想有如此变故,摔趴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抬头见那男子威风凛凛地像是二郎神下世,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哆嗦着站起来,搀起还在地上打滚的主子,宛如三条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刚才他们的打斗不断,周围已是聚集了很多人围观,见孟姜女处于下风,都替她捏了一把汗,现在后公子被打倒在地,大家顿时一阵欢呼。平日里整个莱芜城里的老百姓们可没少受这个恶霸的欺侮,只因他家有强dà

的后台撑腰,所以众人对他的恶行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总算有人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大家都忍不住拍手称快。

“少爷,”玉儿和云儿连忙跑过去,把孟姜女从地上扶了起来,那名男子也回过身来。

“是你!”

“是你!”

相视之下,两个人都愣住了。原来竟是刚才那丢宝剑之人!

“谢谢你哦!”孟姜女连忙伸出手去,准bèi

和他握手并表示感谢。那名男子看见孟姜女伸过来的手不禁一愣,孟姜女忽然想起战国时期还没有握手这个礼节的,难怪那个人会愣。连忙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模仿电视里古人的动作,两眼注视着那名男子,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微微一揖,文绉绉地说道:“多谢壮士刚才出手相救,在下才得以脱险,实在感激不尽,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第五章 莫名情愫暗潮涌

那男子回了一揖,注视着孟姜女淡淡笑道:“在下姓秦名政。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先生,在人危难之时能够不顾自己的安慰,出手相救与弱小,一副侠义心肠真让人佩服啊!”

秦政的注视和夸奖倒让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一抹红晕在粉脸上散了开来。秦政刚才只顾着要宝剑,一直未仔细看她,现在见她面露娇羞,秦政不禁微微一呆,心道,“一名男儿竟会有这般妩媚,难怪刚才那个恶霸非得弃女子不要而抢这名公子哥!”

两个人正在寒暄,旁边围观的人群里,有好心人说道:“两位好汉快走吧。后府一会儿就来人了,到时候只怕二位插翅难飞呀!”

“是呀!后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们怎么惹得起?快快避避风头是正经!”其他的人也都随声附和着,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秦政和孟姜女相视一眼,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两个人并肩走出人群,玉儿和云儿扶着那位小姑娘在后面跟着,向前面的茶楼走去。

进得茶楼,要了一个雅间,两个人落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顾得上问询小姑娘事情的经过。原来小姑娘名叫小秀,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和她相依为命,她今年已年满十六,而在齐国,女子只要年满十五岁,就必须婚配嫁人,若不从,官府有权把她许配于人。

这位小姑娘因为已满十六,早已超过了法律规定,所以官府下令把她许配于人。而那个丑陋猥琐的后公子是莱芜郡太守的公子,到了小姑娘家见她长得标致,于是动了歹心,把她爷爷打伤后,要强行拉她回去做他的丫鬟。后公子是出了名的莱芜一霸,小姑娘岂肯答yīng

,于是才有了刚才孟姜女看见的那一幕。小姑娘说着,想起家中挨打的爷爷,伤心的掉下泪来。

“这是什么世道?谁制定的法律,十五岁明明还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嘛,怎么就能嫁人呢?”孟姜女气得一拍桌子,因为气愤而小脸涨得绯红。秦政一愣,奇怪的看着她,孟姜女却没有觉,继xù

咬牙切齿道,“怎么会有这么猖狂无耻的人?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真是气死我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呀!上面朝廷昏庸无能,下面官府又岂能好到哪儿去?”秦政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孟姜女一愣,他竟敢说出污蔑官府朝廷的话来,如果被官府听见,这可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呀!

“嘘!”孟姜女连忙把手指竖到嘴边,让他噤音。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听见秦政刚才的话,这才拍了拍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关上门,转过身来,蹙眉道,“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告密给了官府,你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呵呵!先生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倒怕起这个来了!”秦政看着孟姜女小心谨慎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倒也不是怕!不过历史上这样的案例太多了。比如历史上有名的薛家满门抄斩、还有”孟姜女正说得兴起,抬眼却见秦政正纳闷的看着她,忽然想起这些都是以后生的事情,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根本不可能知dào

的,和他们说这些,简直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于是停了下来,郁闷地渡到窗户边放眼眺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想到也许再也回不去的家,眼角湿润起来,唉!不知dào

老爸老妈现在怎么样了?

秦政见刚才还兴致勃勃、高谈阔论的这位小哥,忽然之间情绪低落起来,不禁暗暗好奇,虽然他说的什么薛家满门抄斩之事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想要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他疼惜秦政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眼前站着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

“怎么不往下说啦?”秦政深吸吐纳,好不容易把那个怪念头从脑海里赶走。

“哦!”孟姜女随口应着,拢了拢自己的思绪,“现在这个朝代的法律就有‘族诛’这种酷刑哦!所以以后这种话切勿再提就是了!”

回过头来,见小秀犹自伤心垂泪,心里一阵怜惜,走过去抚着小秀纤细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小秀不要再哭了,赶紧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如果伤得严重,就赶快给他请给大夫吧。”随手掏出一串刀币(齐国时的流通货币)放在小秀的手上。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小秀抹了抹眼泪,向孟姜女和秦政深深一揖,然后转身急促的走了出去。

“回来!”孟姜女看着小秀的背影,蹙眉想了想,连忙出声喊着她。已走到门口的小秀和屋里的人全都愣住了,不知dào

她又有何事?

“小秀,我们今天把你救下,等我们走了,难保那个恶贼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如果爷爷并无大碍,你就和爷爷出城去避避风头吧。”孟姜女走到小秀面前,低声嘱咐道。又示意云儿和玉儿把身上的刀币全拿了出来放在小秀的手上。

小秀见这位公子替自己想得如此周到,不仅感激涕零,听了让她们出城的话却更是伤心难过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哭道,“可是、可是我们并无亲戚,没有去处呢?”

孟姜女听了小秀的话,不仅也感到为难,总不能把她们带回家去吧?

秦政在旁边冷眼看着孟姜女的一番安排,折服于他的心思缜密和处事不乱,心里对他是大加赞赏。现在见他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会儿,秦政站了起来,道:“小兄弟说的没错。现在你们再在这儿住下去,一定还会有大麻烦。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你们信得过我还是信不过我?”说完以后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多管闲事了?

p://>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六章 爬山涉水求并蒂

孟姜女听说他有好主意,连忙问道:“兄台刚才能出手相救,可见是光明磊落的侠义之辈,怎么会不相信呢?兄台有什么好主意,倒是快说出来听听,看能不能帮zhù

小秀姑娘呢?”

“我在秦国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家是一个官宦世家。家大业大,仆人丫鬟更是无数,倒也不在乎多一口人少一口人。如果小秀姑娘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修书一封,让小秀姑娘投奔他去。我和他的关系甚是密切,如果是我推荐的人,他一定会高看一等,你们觉得怎么样?”秦政睨着孟姜女,说道。

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他到底是谁?该相信他吗?孟姜女有些迟疑,抬眼看着秦政,但见他的黑眸里盛满了真诚和肯定。回头再看向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秀,小秀正满脸惊喜地看着秦政,显然是愿意去的。罢了,就信他一次吧!好与不好就得看这爷孙俩自己的造化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让玉儿出去向茶楼老板借来巾帛和笔,秦政铺开巾帛,挥毫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很快就已写好。然后掏出一锭黄金与信纸一并交付与小秀。

没想到这位公子出手竟如此阔绰,小秀看着那一锭黄金竟有些傻了。直到孟姜女催促她,这才如梦初醒,双膝一弯,跪倒在秦政和孟姜女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把黄金和书信装好,急促地走了出去。

孟姜女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但见他一身儒雅书生打扮,眉宇间却自有一种霸气,神情悠闲自得地回望着她。孟姜女问道:“敢问兄台是何方人氏?”

秦政笑吟吟地端起茶盅,浅饮了一口,这才说道:“在下乃是一秦国人,前些日子闻得莱芜天降仙女,做了姜家的小姐,于是好奇心起,忍不住来此想一睹天女仙容。”

原来此人是冲自家小姐来的,云儿和玉儿两个脸色一变。再看孟姜女却是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自己到了两千多年以前倒成了名扬天下的神人了!

按捺住心里的起伏,孟姜女淡淡地说道:“什么天女仙容,也只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倒叫你爬山涉水、不辞辛劳地从秦国赶来!”

“呵呵!听兄弟的口气,想必兄弟是看见过神女罗。”秦政淡淡一笑,一双瞳眸考究地审视着孟姜女。他这无心的一句话却把云儿和玉儿吓得半死,脸色煞白,一颗心‘噗通、噗通’的直跳。

“没有!没有!”孟姜女很镇静地摇了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又想起刚才那柄怪异的剑来,“不知公子那剑是什么剑?好漂亮的剑鞘!却装着那样一柄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秦政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说那是破铜烂铁!”

孟姜女不以为然地睨着他:“不是破铜烂铁,难不成还是什么玄铁剑么?”

“当然!不过比玄铁更在以上!”

“啊?”这一次换孟姜女吃惊了。

“此乃上古时期,黄帝铸造轩辕剑时,因铸剑玄铁里的精髓天精玄铁过多,黄帝怕铸出的剑太过霸气,于是抽取出一部分天精玄铁,铸成了举世闻名的轩辕剑;而剩下的这一部分天精玄铁,皇帝舍不得扔掉,遂铸成这把墨龙剑。既是玄铁中的极品天精玄铁所铸,你说他是不是比玄铁剑更为宝贵?”秦政对吃惊的孟姜女娓娓道来。

连他自己都吃惊,自己这是怎么啦?墨龙剑可是自己的一个秘密呀,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从来没有提起过,今天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点了点头,心道,既是天精玄铁,想必有他的妙处,所以能与紫玉手镯相吸倒也不是怪事,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可是出了这样,孟姜女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解释这件怪异的事情了!

她望了望外面的日头,不由一惊,因为刚才的事情,时间已经是晌午时分,再不回去,怕是就会被爹娘现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了。那以后再想出来可就难啰!

于是又和秦政寒暄了一阵,这才告辞下楼,

领着云儿和玉儿急匆匆地往家赶去。来到姜府后门,三个人偷偷地溜了进去,到了绣楼上,换上女装,云儿和玉儿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去。

午后的阳光灿烂刺目,笼罩着精致的绣楼,由半掩的轻纱中内望,香冷金猊,被翻红浪,锦帐低垂。

孟姜女刚刚睡醒,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想起以前每日早起晚睡读书,后来进了考古研究所,更是不得闲,却乐在其中,最烦的就是在家做一只米虫。现在倒好,真变成一只米虫了,也许一生就这样度过了!

“小姐,前厅来客人了!”正郁闷间,玉儿走进来,一副神mì

的样子。

“谁呀?”孟姜女随口问道。

玉儿笑道:“小姐认识的!就是那个秦政,他向老爷夫人求亲来了呢!”

“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玉儿道,“到底怎么回事?”

玉儿嘿嘿一笑道:“刚才管家说给小姐定做的几副饰送来了,让我去拿过来。于是我就去了。到了前院,正好kàn

见秦先生从大门口进来,于是我就偷偷的藏在侧厅里,看他究竟来做何事?一阵寒暄以后,就听见他对老爷和夫人提亲的事情来。”

“竟有这等事?”孟姜女哭笑不得,果然是封建社会,都未见过一面,就要提亲,“那老爷夫人怎么说?”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自己的婚姻才不要稀里糊涂的就葬送掉!”

“老爷说小姐才刚到姜府没几天,暂时还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不过,那秦先生却是要执意见小姐呢!哦,还有,看样子老爷和夫人对这个秦先生还挺中意的。”玉儿说着,忽然笑道,“小姐,你不知dào

,今日这个秦先生温文儒雅,器宇轩昂,和那天在街上看见的沉默果duàn

、威猛绝伦的秦先生简直判若两人。”

孟姜女听她对秦政赞不绝口,笑着调侃道,“玉儿,秦先生这么好,等着我和爹娘说说,把你送给他好不好?”

第七章 装扮东施为哪般

“小姐,你又拿玉儿寻开心!玉儿不依,玉儿不依!”玉儿一脸的娇嗔引得孟姜女哈哈大笑起来。

“云儿,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孟姜女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问云儿。

“好!”云儿在外边也打趣道,“那玉儿可有福了,那么威猛的男子,一定很懂得心疼人儿!”

“好你个坏嘴坏心的云丫头,亏我平日里叫你姐姐,连你也跟着小姐来打趣我!”玉儿转身向云儿扑了过去,两个丫头嘻嘻哈哈的打作一团,孟姜女微笑着看向她们,又躺倒在软榻上,心情却沉重起来。

现在秦先生向自己提亲,那范梁在找不到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去追别的女孩子了呢!孟姜女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这个问题了,想点更实jì

的吧!

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在这个世间里,那早晚都得结婚,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还真得好好想想,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嫁出去!

那秦政会是最佳人选吗?想到这里,秦政那挺拔魁梧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论长相,绝对是一个美男子,看他佩戴的宝剑和饰品,应该是一个非富则贵的人家。但是他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其实只要上得来,岁数不是问题,但是战国时期的人可都是十四五就结婚了的,那现在他岂不是已经妻儿满堂了吗?

万一爹娘禁不起他软磨硬泡,答yīng

下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做了别人的小妾,去和别人抢一个丈夫,也许还是和一群人抢一个丈夫?想到这里,孟姜女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下榻,就要下楼去。

这可把两个丫鬟吓坏了,连忙追上前去,玉儿哀求道:“小姐,求求你,千万不要去,夫人说了不让告sù

小姐,如果被老夫人知dào

是我告sù

你的,我该挨打受罚了。”

孟姜女猛地站住,心道自己这样莽莽撞撞地闯了进去,不光玉儿她们受罚,也许会让爹娘为难,不如悄悄过去,再见机行事也不迟!

主意已定,孟姜女回过头来看着她们两个道:“你们切莫声张!咱们悄悄过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于是三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回廊上走过去,绕道从侧厅进去,犹如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来到大厅的侧门口,站在门后面隔着木珠门帘偷偷地往外望去。

秦政坐在面对侧厅的客位,但见他温文儒雅,器宇轩昂,比之那天的威猛绝伦果然又是另一种气势。

只见秦政端起茶来,浅浅地饮了一小口,然后以极其优雅的姿势把茶杯放下,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姜老爷,缓缓问道:“对于在下的心愿,还请姜老爷成全!”

“这、这”姜老爷支支吾吾,面露难色地和夫人两个人相视一眼,都在心里暗暗揣度,这个秦政到底是何许人物?明明自己已经明白的拒绝他了,他还这样执意要见女儿,是何道理?

孟姜女见爹娘支支吾吾,聪慧的她已经明白爹娘的意思,这正合自己的心意。毕竟自己来到这儿时间太短,总不能太过冒昧就把自己嫁出去!但是这秦政执意不去,爹娘也不能开口撵他不是!

略作沉吟,孟姜女嘴角上扬,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灵光一闪,心里已是有了主意。

于是领着两个丫鬟蹑手蹑脚的退出了侧厅。在走廊里,孟姜女让云儿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云儿笑着去了。孟姜女这才领着玉儿急匆匆地向后花园里的绣楼走去。

很快,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云儿领着姜夫人急急忙忙地上了绣楼。

“我儿,是你说要会那秦先生一会吗?”见孟姜女端坐在梳妆镜前,姜夫人不解地问道。

孟姜女也不答话,却见她双肩抽动,像是在抽抽搭搭的哭泣。姜夫人一边向她走过去,一边心疼的说道:“我儿休得为难。我们且不见他,那儿自有你的爹爹与他周旋,他定会知难而退!”

“娘!”孟姜女猛地转过脸来,笑着看向姜夫人。姜夫人看见她的脸,竟“啊”的一声惊呆在原地。眼前这一张脸简直比鬼还要吓人,原本粉白娇嫩的肌肤变得蜡黄,一对水剪瞳眸无精打采,眼脸更是肿胀紫,一双柳叶细眉成了倒八字眉往下耷拉着,右边脸上是麻子点点,左边脸上从眉毛上面一直到嘴角有一大块黑痣,诡异无比。孟姜女看见娘亲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咧嘴笑了。不笑还好,她一笑,姜夫人更是大骇,满口洁白整齐的贝齿不见了,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中间的门牙竟还掉了两颗。

“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啦?”姜夫人纳闷不解地靠近孟姜女,两手端起孟姜女的下巴仔细审视,早上还好好地一张玉雕般精致的粉脸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张恐怖诡异的脸庞?可是任她怎么端详也看不出端倪来。

孟姜女“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站起来搀姜夫人坐下,道:“娘亲,您看女儿这个样子去见那秦政如何?保管他看见女儿掉头就走!再也不生非份之想!”

“可是,女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呀?不会露出破绽吗?万一露出破绽,只怕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姜夫人不无担心地问道。

“我这叫日版丑女妆!算了,说这个您也不会懂得!不过你就放心吧!娘,您离我这么近都没看出破绽来,更何况那个秦政。”孟姜女狡黠一笑,得yì

洋洋得想,这可是当初在学校演话剧《东施效颦》时,自己这个西施每天的兼职工作,专管给那东施化妆,最后竟能画的惟妙惟肖,达到几欲乱真的地步。那些每天化妆的姐妹们都看不出来。虽说眼前的化妆用品不太全,不过就不信糊弄不过一个对化妆来讲是外行的男子来。

姜夫人将信将疑地凑近孟姜女的面前,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看不出破绽来,这才微微颔。心想,如果这一招真的奏效的话,能让那个秦政断了念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娘儿俩商量了一番,姜夫人这才下楼去,向前院的大厅走了去。当姜夫人宣bù

说女儿愿意见秦政一面的时候,姜老爷和秦政露出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姜老爷大吃一惊,震骇地望着夫人,夫人对他颔示意,姜老爷不知dào

她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秦政却是大喜过望,早在听说天降神女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见一见这个神奇的女子。如果真是像人们传说中的那般漂亮,那她只能是属于他秦政的女人。放眼天下,能匹配神女的男子,舍他其谁!

第八章 得此女者得天下

秦政随着姜夫人穿过飞檐廊牙的走廊,踏上蜿蜒曲折的小径,在小径迂回拐角处,有一座青石板小桥,小桥尽头有一座精致的六角凉亭。亭外水榭里的荷花竞相绽放,随风摇曳,幽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宛如身临仙境。

亭里,朱栏上,正凭倚着一位身穿绯红纱袍的人儿,背对着小桥,出神地望着满池灿烂的荷花。远远望去,那婀娜的腰肢盈盈可握,让人遐想联翩,秦政不自觉的嘴角扬起来,拥有如此窈窕身姿的人儿一定会有一张美绝美仑的脸蛋!

亭子入口处站着两个年约五十开外、其貌不扬的老妈子。看见秦政,其中一个沙哑着嗓子通报道:“小姐,秦先生驾到。”语气极为不恭。

秦政暗暗奇怪,一般千金小姐不都是有丫鬟跟着伺候吗?姜家小姐不是姜老爷的心头肉吗?怎么会容忍下人如此对待小姐呢?可是容不得他细想,小姐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哦!看座吧!”小姐的声音尖锐的响了起来。秦政被这高分贝的嗓音搅得蹙起了眉头。

凉亭入口处早就摆好了一把椅子和一个茶几,秦政走过去坐下,孟姜女那尖锐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冷冷的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罢。”两个老妈子应声退了下去,到了桥头姜夫人的身边站下,三个人远远地望着这亭子里面,大家都替孟姜女捏着一把汗。

“听说公子想见我!”孟姜女也不回头,只管兀自望着水榭里的荷花,故yì

把嗓子提高了五个分贝的音量。好像把那琴弦绷到了最紧的端头,出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一般的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好难听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捂上耳朵。有人会问,好好的人变什么嗓音呀?但是,大家别忘了,孟姜女可是和秦政在茶楼里照过面的,如果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只怕一张嘴就会被城府极深的秦政识破,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必须忍耐!

秦政怎么也没有想到名扬天下的神女竟有一副尖锐难听的嗓音!眉头拧得更紧,真不知dào

自己的固执倒底是对是错?秦政稳了稳心神,眼神复杂地望着那个婀娜窈窕的背影,朗声说道:“在下听闻小姐乃是神女下凡,万分仰慕!于是千里迢迢的从秦国赶来,只为一睹仙容。”

“承蒙先生的抬爱垂青,小女子深感荣幸!但是小女子何德何能,却劳顿先生从千里之外爬山涉水而来?先生的情意倒叫小女子惶恐啊!”如果这一番话是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说出来,秦政一定会心神荡漾。偏偏是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空气,在凉亭水榭之间飘荡缭绕。

秦政不由得蹙紧眉头,仙女那樱口袅袅而出的,应该是无限甜悦耳的天籁之音才对!但眼前这位分明就是炎炎夏日里的一只鸣蝉在栝吵,叫人心烦意乱!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位是天上下凡的神女,只怕秦政早就拂袖而去了!

但是占卦方士的话却在耳边萦绕不绝:“吾王切记,只要能得此女,不需一兵一卒,天下即可轻松纳入大王囊中!”

秦政面色凝重,心道:“好吧!为了自己的统一大业,为了自己的兵士。声音难听不要紧!想我后宫佳丽三千人,什么样的莺歌燕语没有!既然嗓音难听,只要到我的手里,我就让你做一个哑巴也无妨!”

主意已定,秦政静下心来,缓缓问道:“小姐过谦了!小姐既非凡人,想必定是国色天香?”

果然是冲自己的美貌而来!孟姜女不禁暗暗冷笑,那天倒是看走了眼,还以为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男儿,却也只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而已!这和那个后府公子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对他的好感渐消,凭添了几许厌恶,心思辗转,且看我逗他一逗。

沉吟半晌,尖锐的嗓音再度划破宁静:“试问先生,国色天香如何?面目狰狞又如何?”

秦政倒没想到孟姜女会如此问他,不由一怔,既然身为仙女,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才对!莫不是仙女在考验与我?思及此,秦政淡淡一笑,慷慨陈词道:“国色天香也罢,面目狰狞也罢,百年以后都只不过是一副白骨而已!想我秦政,不辞辛劳地从千里之外赶来,自是对小姐倾心不已!若能得小姐垂爱,在下愿与小姐共接连理、比翼双飞!”

孟姜女听了他一番违心的表白,忍不住双肩抖动连连嗤笑,共接连理、比翼双飞、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根本谁就不认识谁嘛!连一面之缘都谈不上,就要以身相许?嘿嘿,不知dào

他在看见我现在的面容以后,还说不说得出来这番话?

第九章 无意之中祸根植

脸上蒙着面纱的孟姜女转过身来,柔声说道:“先生自内心的表白真是动人肺腑啊!能得秦先生的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尖锐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婉转,传进秦政的耳朵里,不见妩媚,倒显得更为诡异!孟姜女那“饱含深情”的声音,让秦政直感觉自己浑身泛冷。

孟姜女接着说下去,声音如怨如暮、如泣如诉:“想我本是天上的仙女,谁见了我不得伸出大拇指夸赞一番!现在却被受罚降落凡间,命该如此,这我认了!谁知dào

到了这个凡尘,人人见我如见鬼魅,就连那丫鬟下人都看不起我,欺负于我!年轻的丫鬟都不愿意服侍我,娘亲只得派两名老妈子来服侍我。爹娘看见我也只是摇头叹息,说我永远嫁不出去!我、我、我好寂寞、好可怜啊!”声音仍然尖锐,但却充满凄清,哀愁,使人听后黯然神伤。秦政心里一震,瞪大瞳眸,欲要看清楚孟姜女的模样。无奈纱巾蒙面,终未能窥见一斑。

“小姐不是姜老爷的心肝宝贝吗?竟会如此说你?再说小姐乃千金之躯,岂能容那些低贱之辈践踏!”秦政纳闷地问道。

孟姜女也不答话,仍自顾自地往下说道:“现如今好了,终于有人愿意娶我,也了了爹娘的心愿。再也不用为我难过伤心!秦先生,你真的想好了吗?”

“那是自然!”秦政随口答道。

“真不后悔?”

“当然!”秦政实在想不通一句话她为什么问好几遍?秦政想起她刚才的问话,脑子一转,难道

“不过,”秦政话锋一转,一双深邃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孟姜女,眼神锐利的好像要把她给看穿:“在下有一请求,还望小姐能够成全。”

孟姜女心里一阵嗤笑,来了,终于提到正题了!**熏心的家伙,看我不吓死你!

“说吧!”孟姜女答道。语气尖锐而冷淡,与刚才那个凄楚哀怨的声音判若两人,秦政微微一愣。

“请小姐摘下面纱,让在下一睹仙容!”秦政坚定地说道。

“非要看吗?”

“在下的荣幸!”

“不后悔!”

“当然!”

“唉!”从孟姜女的樱口逸出一声叹息。含满了哀怨和无奈,直听得秦政心神一拧。两眼直直地注视着孟姜女,只见她伸手摸着面纱的一角,轻轻地掀起

顿时一张恐怖诡异的脸庞出现在秦政眼前,“啊!”秦政一声轻呼,呼吸停顿,后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他秦政上过无数次战场,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什么样的场面没经过,偏偏都不及眼前这一张鬼脸来的恐怖!

冷眼看着泰然自若的秦政突然变得张皇失措起来,孟姜女心里暗暗好笑,索性站了起来,尖锐刺耳的嗓音柔腻地喊道:“公子”轻移莲步,向秦政面前走来。

眼看孟姜女向自己飘过来,丑脸在飘飘的长后忽隐忽现,宛如一只索命厉鬼,秦政心下大骇,“腾”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往旁边后退,一边挥动双手,嘴里嚷道:“啊!不、不要过来!”已是退到池子边上。

“小心”随着孟姜女一句让人无比揪心的话语,秦政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就听“砰”的一声巨响,秦政挺拔魁梧的身躯掉落进了清澈冰凉的荷花池里,溅起了庞大的水花。

孟姜女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却没想到他会掉进水里,顿时愣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在池水里挣扎沉浮的秦政,不知所措!

秦政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此时他的心里既骇然、又愤nù

!兀自不敢抬头看向那张诡异无比的鬼脸,满腔的怒火也无从泄,突然拳头狠命砸向水面,溅起了千层浪花,也砸断了他对仙女所有的绮丽遐想!

站在远处张望的姜氏夫妇不知dào

究竟生了什么,只看见秦先生落水,连忙领着家丁急匆匆地赶过去救人要紧!等他们赶到亭子,秦政已经狼狈地从水里爬了上来,抬眼望了望满脸愕然的姜氏夫妇,也不言语,只是忿忿地分开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个该死的占卦方士,占的什么狗屁卦卜,什么天仙美女?分明是一个索命厉鬼!竟让寡人受如此侮辱!哼!等寡人回去非得砍下你的脑袋为寡人压惊消气!”秦政一边走,一边恨恨地想,“什么‘得此女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得天下’?寡人偏不要,天下照样是我秦王的天下!”

走出姜府的秦政现迎面过来一队气势汹汹的兵士,细看之下竟是齐国皇宫的御林军,连忙闪身躲在一边。那些御林军却对他视而不见,径直奔向姜府,不一会儿就把姜府包围起来。

秦政稍楞,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暗暗讥笑:“哼!神女呀神女,你害得本王三魂丢了两魂,本王倒要看你在这些虎狼之兵手下,七魄能留得住一魄不?”

“噢耶!”孟姜女目送秦政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小径拐角处,极孩子气地一跳老高,得yì

地捻了一个响指!姜氏夫妇宠溺地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从此对这个聪明机警的女儿更是疼爱有加!

刚才怕秦政看见云儿和玉儿露出马脚,所以她们两个并没有跟着小姐。等孟姜女回到绣楼,一边卸妆,一边眉飞色舞地把刚才的事情给她们讲述一遍,两个小丫鬟乐得直不起腰来,当她们听说秦政落水时的狼狈样子时,更是乐得捂着肚子喘不上气来,索性躺倒在床上打起滚来。

玉儿咯咯笑着夸道:“小姐,你真了不起!那秦政是何许从容之人,竟被你如此捉弄!”

“哼!当初救我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英雄,闹了半天,和那个恶贼一样,也只是一个**熏心的家伙!”孟姜女从鼻子里嗤笑一声,鄙视道。

“嗯!就是。”玉儿随声附和,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叽叽”笑着道,“不过,小姐,我看这个秦先生倒是挺好的哦,人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又出手阔绰,肯定不是一般人家,小姐选他做夫婿,倒也不错呢!”

“你这个小蹄子欠打是不是?”已卸完妆的孟姜女半嗔半怒地伸手扬起,赏给玉儿一记爆栗。然后笑道,“小妮子春心动了,回头我禀告娘亲,赶紧给你找一个婆家把你嫁了是正经!”

玉儿捂着头藏到云儿身后,露出半个头来调皮的笑道:“小姐不动春心,难道想在家做一辈子姑娘不成?如果不做一辈子姑娘,那小姐又想挑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第十章 祸起萧墙犹不知

“玉儿,别闹了,小姐也累了。让小姐歇着吧!”沉稳的云儿服侍孟姜女上锦玉软榻躺好,盖好锦纱绣花被,这才拉起玉儿向屋外走去。

孟姜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玉儿的话却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秦政的身影浮现出来,孟姜女摇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丰神挺拔的身影,是——范梁!

孟姜女黯然心伤起来,也不知范梁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本来是约好一起看月全食的,谁知dào

自己稀里糊涂地就来了个时空穿越!她并不知dào

,在她被盗墓贼迷昏倒的时候,范梁为了救她,也跟着她一起时空穿越,来到了这个多事之秋的战国。

大厅里,姜老爷和夫人端坐上座,就听环佩叮当,香风袅袅,只见孟姜女莲步轻移,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姜氏夫妇嫣然一笑,道:“爹、娘,找女儿不知有何事情?”

看见这个聪明机灵的女儿,姜夫人面露慈爱,向着女儿招手道:“吾儿,过来,到为娘身边来!”

孟姜女听话地走过去,乖巧的倚着夫人身边坐下来,姜夫人怜惜地握着女儿的柔荑。姜老爷侧脸看着这对深情相依的母女,慈祥和蔼的脸上不自觉地浮出由衷的笑意。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想老朽何德何能,竟在暮年,能得此乖巧可人的女儿!实乃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爹,娘,刚才的戏演的怎么样?”刚才把秦政吓得狼狈而去,孟姜女对此洋洋自得。

“哼!小小一个女孩子,竟也学些骗人的把戏!”姜老爷一声冷哼,训斥道。

孟姜女见爹爹生气,连忙道:“孩儿也不是故yì

的,只是见他总缠着爹娘,不想让爹娘为此烦心,女儿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爹爹如果不喜欢,下次女儿不这样做就是了!”

姜老爷还没说话,姜夫人已经责备道:“你看你,把女儿吓着了吧!”姜老爷宠溺地望着懂事的女儿和护女心切的夫人,微微笑了。

看着女儿那红扑扑地粉脸,姜夫人心疼的问道:“前日娘亲去楼上找你,云儿那小丫鬟说你逛后花园去了。可是娘亲在后花园里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呢?”

“哦!"”孟姜女暗道不好,只怕谎言就要戳穿,眼珠一转,笑着道:“女儿就在后花园里扑蝴蝶呢!那么大的花园,也许和娘亲正走岔了也未可知?”

但见姜老爷忽然脸色一沉,道:“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却也学些撒谎骗人的伎俩。”

孟姜女一愣,和爹爹相处以来,还从未见爹爹如此严厉的对自己说过话,莫不是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孟姜女心虚地抬眼看向姜老爷,又听得孟夫人道:“就是!好好的女儿家,想必是那两个小蹄子教坏了的,明儿个我就把她们撵出府去,看她们谁还敢带坏小姐!”

完了!爹爹和娘亲已是知dào

自己假扮男装的事情,算了,自己痛快承认了吧!也免得牵连玉儿和云儿。思及此处,孟姜女一咬牙站起来,双膝一弯,跪倒在姜夫人面前,虔诚地说道:“娘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前日并没有扑蝴蝶,而是女扮男装,溜出府上街去了。这事和云儿、玉儿并无任何关系,爹爹和娘亲要罚就罚女儿一个人吧!”

姜夫人和老爷相视一眼,不禁微微一笑,姜夫人连忙伸手把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还搂着她坐在身边,笑着道:“好女儿!爹爹和娘亲怎么舍得罚你?其实爹娘早就知dào

你偷梁换柱,爹娘明白,你在天庭是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如果硬要把你关在绣楼上,怕是还不得憋出病来。所以每次你出去,爹娘并不阻拦,只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受些委屈。”

姜夫人忽然转变的态度让孟姜女有些犯蒙,她疑惑地看向爹爹。只见孟老爷伸手捋着下颌的胡须,和蔼地笑望着她。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老两口合伙来诈唬自己!和他们相处这两个月来,老夫妻对自己的疼爱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已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是不愿意让他们伤心难过。如今知dào

他们只是和自己闹着玩儿,一颗心这才落地,伸手作拍胸状,吐吐舌头道:“哦!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爹娘生女儿的气了。”

夫妻俩见她如此的真率性,都不禁笑了起来。孟姜女又扫视了夫妻两一眼,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爹、娘,下次女儿再出去,一定先告sù

您们一声,免得您们为女儿挂心!”

见女儿如此体贴,姜老爷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和煦的笑声在大厅里飘荡环绕,天伦之乐是那样温馨动人。

却见管家姜德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通报道:“老爷,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从京城里来的!”

姜老爷心里一惊,回过脸对孟夫人道:“你们娘儿俩暂且回避罢!”姜夫人无不忧虑地看了一眼丈夫,遂领着女儿从侧厅退了下去。直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姜老爷这才让姜德把官差领进来。

官差一行四人,其中两人极熟,乃是莱芜郡的当差。另外两个生脸的想必就是京城里来的官爷了。姜老爷连忙站起来,作了一揖,不卑不亢的说道:“官爷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那两个熟脸的并不答话,倒是那京城里来的,其中一个睨着姜老爷,傲慢地说道:“想必你就是姜家老爷了?大王有令,天降神女,本应上报朝廷。而莱芜姜氏,却瞒而不报,将此女独占,实乃罪大恶极!宣你即日把此女上交,送进京城。若有不字,就判你个欺君罔上之罪,看你担得起否?”

袖儿今日修了一日,才修到第十章,亲亲们看文就看到这儿罢!明日袖儿接着再修,以后只怕是越修越慢了,因为后面的情节与以前的文章内容完全不一样。亲亲们看袖儿这么认真的份上,收藏票票给袖儿吧!让袖儿有继xù

下去的勇气,知dào

有你们和袖儿在一起,袖儿很开心

第十一章 慈父恩情比天高

姜老爷听了此言,就觉一股彻骨寒意袭上后背,早就知dào

女儿的身份太过离奇,传到朝廷,那朝廷插手过问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朝廷乃是一个是非之地,让他怎么放心把女儿送进去。而且天下人都知dào

,当今齐王虽已年近六十,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以女儿这般绝世容颜,只怕是羊入虎口。如果不送去,那欺君罔上之罪谁又担待得起?

姜老爷正在愣神,那名官差一声大喝,吓得姜老爷浑身一颤,就听他冷冷说道:“把你家女儿带出来,爷们还急着回去交差去呢!”

姜老爷清醒过来,睨了睨几位官爷,连忙示意姜德,姜德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姜德已是回转,手里托着几个沉甸甸的红包,姜老爷逐一把红包放在每位官员的面前,道:“各位官爷辛苦来到这里,就让老朽做东,让各位爷在此稍作休憩再走也不迟!”又吩咐姜德安排酒菜,好好款待几位官爷。

那官差们也不做作,伸手拿起几案上的红包,掂了一掂,只觉沉甸甸地压手,这才相视看了一眼,笑着道:“说的也对,爷们来到这儿,感觉好累,就歇息一会儿也无妨。”

不一会儿,上来酒菜,官差看着丰盛的酒宴,满yì

的点了点头,其中一个睨着姜老爷笑道:“姜家老爷倒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了,你不要在此陪我们了,进去与夫人和你家女儿好好团聚一番,等我们吃完酒,马上启程。”

姜老爷连连点头,和官差又寒暄了一会,这才掉过头来,脚步慌乱的向内院走去。

到得内院,夫人和孟姜女正在此心焦等候。见老爷回来,急忙迎上前去问询。老爷这才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什么?抓我?”官兵竟是冲自己而来,这让孟姜女始料不及,大怒道,“为什么抓我,不行,我要去问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孩子啊!”姜老爷一把拉住她,蹙紧眉头道,“大王就是王法,后胜就是王法!你问谁去?”

“那怎么办?”孟姜女想起这是在封建社会,哪有什么王法可依?

就听”啊“的一声,夫人怒火攻心,竟背过气去。姜老爷和孟姜女吓得又是捋胸口,又是掐人中,总算把夫人抢救过来。想到这两个月女儿带给自己的欢笑,却马上就要被官兵带走,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夫人心里忧愁苦闷,不竟悲从中来,呜呜的哭了起来。”娘,娘!”孟姜女搂着姜夫人,夫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回手把女儿搂紧在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这是——这是我的孩子,谁——谁也别想——想抢走她!”

“女儿,京城是万万去不得的,去了只怕你就再也出不来了!”姜老爷沉吟半晌,望着母女俩道,“而今之计,只能让你离开府里,方能保得平安。夫人你去给女儿收拾包裹,暂且让孩子避避风头去吧!”

姜夫人点点头,遂起来收拾金银细软。

“爹爹,我不能走,我走了您和娘亲怎么办?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怎么办?”孟姜女疑虑重重,这样的情节在电视剧里看得多了,往往是为了保护一个,而导致全家问斩。

“吾儿,事到如今,你无需考lǜ

许多,爹爹自有办法应付他。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老爷安慰道。

“就是,女儿,你且放心的去。家里有爹和娘,就说你不在家,量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等过些时日,爹娘再把你接回来!”

“不行!爹爹,我不走,让我跟他们去京城,也胜过全家受牵连!”孟姜女死活都不同意这个办法。

“唉!”姜老爷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姜夫人闻言把女儿抱得更紧,更哭得伤心起来。孟姜女想起这无妄之灾,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娘儿俩正哭得伤心,却没看见姜老爷折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拿绳子的家丁姜浩和姜海。姜老爷一使眼色,两个家丁上前迅速把孟姜女捆了起来。

“爹爹”

“老爷”

娘儿两个不曾想有如此变故,都错愕的望着姜老爷。

姜老爷对夫人点了点头,看向孟姜女道:“为父这样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女儿啊!为父知dào

你一片孝心,但是为父怎么能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那种地方去!”

姜夫人这才明白丈夫的意思,连忙收拾好细软,又安排姜浩与云儿跟随小姐,两人女扮男装,却不走门口,而是来到姜夫人卧室里面。姜夫人掀开软榻上面的被褥,下面竟是一个暗道出入口。

姜老爷看这三人进了暗道,并再三吩咐姜浩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然后把暗道盖好,夫妻两这才急惶惶的前厅走去。

“姜老爷,时辰已经不早,速速交出神女,我们好回去交差!”官差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看见夫妻二人,遂催促他们交出孟姜女。

姜夫人闻言只是伤心垂泪。

姜老爷老泪纵横,惶惶然回禀官差:“知dào

官府来人,仙女天颜大怒,恨凡人扰了她的清净,一气之下竟回天庭去了。”

官差面面相觑,还没等得说话,那姜老爷又捶胸顿足,满脸愤慨的骂道:“哼!什么仙女?全没半点良心,自来到府里,老夫拿她当心肝宝贝一般,谁知在这个当口,竟然起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岂不是要陷老夫于不仁不义之中?由此可见也只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

对于姜老爷的说法,官差也是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毕竟那女子非比常人,但是今日之事,岂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官差一指姜家夫妇,沉声斥道:“好一个姜老儿!俺们可怜你一把年纪,才让你进去与女儿告别,谁知你竟施出如此诡计,想要蒙混过关,来人啊!给我搜!”

在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士兵闻言,蜂拥进来,一时间,姜府里人仰马翻,姜家历来是和善好人,何曾遭过如此劫难。男丁女眷都吓得哆哆嗦嗦,不一会儿,姜府的老弱妇孺都被集中到前院。

那官差本不认识孟姜女,再看人群里都是一些家丁丫鬟,于是虚张声势的恐xià

了一番,直到所有的家奴都说人群里没有小姐时,这才只好作罢,一行人只得押解姜老爷上路直奔临淄。

暗道出口竟是在城外的姜家祠堂里。出了暗道,云儿和姜浩这才把小姐解开。孟姜女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要回去,现在说他们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作用的事情上。

“小姐,”姜浩一把拉着她道,“你现在不能回去,否则老爷会怪罪我的!”

“姜浩,你撒手!”孟姜女冷声喝道。

姜浩却不撒手,这让孟姜女既恼火又无奈,她哀求道,“姜浩,我不能让爹娘为我去顶罪,你懂吗?”

姜浩手松了一松,旋即又攥得更紧,坚定地道:“小姐,姜浩不能放你回去!否则姜浩无法面对老爷。”

好一个忠贞不二的家奴!如果要在平日,孟姜女早就为他的忠诚而大笑了。但是现在她怎么笑得出来!

正争执间,远处官道上过来一列士兵,押着一辆囚车向前行进。仔细一看,孟姜女不禁肝胆俱裂,囚车上那蓬头垢面的人竟是自己的爹爹。

因为没能抓住神女,那官差把一肚子怒气全撒在姜老爷身上,对他又打又骂。可怜年近花甲、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姜家老爷那受得了这种折磨,不一会儿已是精疲力竭。

孟姜女看着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却为自己遭受如此罪过,心如刀绞,再也按耐不住熊熊的怒火,她猛地挣开姜浩,向官道上跑了过去。

“小姐”

“小姐”姜浩和云儿大惊失色,想要把她追回来,却已经晚了。

那些官差正行走间,忽然迎面跑过来一名年轻男子,顿时戒备的停下脚步,兵士们的长戟齐刷刷的指向孟姜女。

那两名官差过来,冷眼睨着孟姜女,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拦截朝廷的钦犯?”

“哼!”孟姜女知dào

此时害pà

也没有用,于是一声嗤笑,道:“齐王派你们来此捉拿神女,你们为何抓一名老?”

在囚车上的姜老爷听见动静,睁开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对后面追来的姜浩喊道:“姜浩,你怎么照顾小姐的?快把小姐带走!快把小姐带走!”

孟姜女抬眼望着为自己受折磨的姜老爷,不禁一阵酸楚,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爹爹,女儿不孝,让您受罪了!”

那官差闻言恍然大悟,感情面前这个眉目奇秀,气度不凡的瘦弱男子竟是女扮男装的神女!于是一挥手,过来几名士兵,把孟姜女围在中间。

姜老爷见此情景,不由潸然泪下,哑声喊道:“傻孩子,你来做什么?难道你不知dào

此去是凶多吉少吗?”

“知dào

凶多吉少,那爹爹还要替女儿去,您让女儿如何心安?”孟姜女更是哭得心碎,只是短短的两个月,老爷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就是亲身父亲也不过如此吧!

周围的士兵也被父女两的真情打动,都动了恻隐之心,眼眶湿润起来。

官差睨着孟姜女,森冷一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来了,那就随我们去往都城,叩见大王,我们也好交差!”

孟姜女冷冷的道:“你急什么?我既来了,就是要跟你们去都城!但是”

“但是什么?”

孟姜女望了望爹爹和姜浩云儿,坚定的道:“我和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把我爹爹放了!”

“哼!笑话,姜老儿阻碍公务,也是有罪,我们自然要把他带回去!”官差狞笑道。

孟姜女早知dào

他们不会轻易放人,看着官差,她冷静的说道:“你们说是抓了我去交差好呢?还是抓了我爹爹去交差好呢?”

又修了一章,袖儿谢谢大家了!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二章 巧计媚惑淫官差

官差双目一瞪:“废话,大王传下旨意,让我们来捉拿神女,那当然是把你交到大王面前最好!”

孟姜女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道:“那就是了,如果你们放了我爹爹,我自然老老实实的跟你们去往都城,让你们交差完事!可若是你们执意要把我爹爹抓去,我就死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交不了这份差事!到时候看齐王会不会砍了你们!”

“哼哼,你要挟我们?”两名官差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孟姜女冷然道:“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我若要咬舌自尽,你们能阻止吗?何况我是神仙,大不了咬舌自尽以后,重新下凡从头来过。而你们交不了差,那大王会饶了你吗?”

两官差仔细想想也的确有道理,孟姜女见他们面色缓和,于是又趁热打铁:“我知dào

而位官爷都是面慈心善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两位官差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让我们放过他们也容易,只是你一路不许耍什么鬼花样!”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官差自是吩咐士兵把姜老爷放下囚车,姜老爷眼睁睁看着女儿羊入虎口,却无能为力,心如刀割一般紧紧地抓着女儿的手,久久不放。

那官差过来呵斥道:“怎么,舍不得走么?再不走,老子抓你一起去!”

“爹爹,您快走吧!家里娘亲该急坏了!”孟姜女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在姜老爷的面前,连叩三个响头,这才上囚车去。

姜浩过来把老爷拉开,姜老爷一把拿过姜浩身上的包裹,把里面的金银细软统统都拿出来,递给两位官差。

“你这是做什么?”那官差眼冒绿光,却假装一本正经的呵斥道。

姜老爷泪眼婆娑,苦苦哀求道:“二位官爷,小女身子娇弱,那经得起囚车的颠簸。一路上还得二位官爷多多照顾,这些银两就交给二位官爷,求二位官爷费心,到了前面给小女换一辆马车吧!”

两个官差相视一眼,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把银两收下,笑道:“哦,原来如此,姜家老爷放心,我们这是奉命来带神女进宫,并不是拿她当囚犯的。到了前面,我们自会给她安排马车。”

囚车在御林军的押解下越来越远,姜老爷心痛得老泪纵横!

姜老爷回到家里,夫人得知女儿把老爷换了回来,又是一场痛哭。

按下姜府凄云惨雾不说,且说御林军押解着孟姜女一路奔向临淄。那官差许是收了太多姜家的银两,在前面的城池,还真给孟姜女换了一辆马车。

换了马车,一行人走起来也快了许多,也许是官差急着回去交差,竟错过了宿头,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一家客栈,正好路边有一家破烂的道观。

领头官差于是吩咐大家进了道观,准bèi

在此露宿一宿。

这一天经lì

了如此大的惊吓,孟姜女又累又乏,倚在马车里却毫无睡意。爹爹说的是,齐王可是出了名的昏君,历史上又清楚的记载,齐王建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帝王,大权一直在太后君王后手里握着,后来君王后去世,他不是哭母亲,却是哭母亲死了朝廷没人扶持。

于是君王后在快要咽气的时候,给他安排了自己的族弟后胜为宰相,当然所有的权力也自然而然的落进后胜手里。现在已经是公元前222年,算起来齐王和后胜都是年过六十的老人了!

他们为什么要召见自己?自己是神女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难道只是好奇吗?孟姜女在脑海里反复地想这几个问题,想到头昏脑胀却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罢了!爹爹有句话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不过那昏庸的齐王倒好对付,倒是那奸诈狡猾的后胜难以应付!

孟姜女隔着车帘,遥望着道观上方斜挂着的一弯月亮,思绪又飘回到了前世,他们怎么会知dào

自己现在是在去觐见齐王的途中!在嘈杂声中,忽然墙角两个压低的声音飘进她耳里。

“嘿,你知dào

吗?这个囚犯竟是一个雌雏儿。”

“废话!神女嘛,当然是一个雌的,不过是不是雏儿你怎么知dào

?”

一听竟是关于自己,孟姜女不由凝神听了下去。

“嘿嘿!俺在这一行可是老手,是不是雏儿俺一眼就能看出来!”角落里响起淫荡的笑声。孟姜女不由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呸!才不信!”

“你不信是吗?你自己去亲自验证一下不就知dào

了?”

“嘿嘿嘿嘿。有道理!”淫荡的笑声在黑夜里回荡。

感情这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孟姜女竟不住一阵寒颤,心头涌上巨大恐惧。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如果这群虎狼兵士对自己有歪念,只怕自己真是难逃厄运!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可能只有逃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孟姜女主意打定,睨着外面,在惨白的月光下,破旧的道观更显得幽暗阴森。

那些士兵兴许是赶路太累的缘故,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道观里也渐渐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合着外面野地里的蛙声,像是一小夜曲。

孟姜女却毫无睡意,她凝神聆听,估计都已进入梦乡,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扫视了一遍横七竖八躺在院落里的官兵,见并无人注意她,于是装出要去小解的样子,轻轻地向道观外走去。

出了道观门口,并无人追来,孟姜女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急速的向前走去。

“哈哈,小娘子,看你往哪里跑?!”忽然后面很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吓得孟姜女脚下趔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还等不得她站起来,一个人影已经来到她面前,“人家说你是雏儿,老子倒要看看他说得对不对?”

借着惨白的月光,孟姜女看清他身着官差服装,原来刚才那两个说话的人中竟有一个官差。那个人见她摔倒,慢慢的俯下身来。

“你--你想做什么?”说完她就后悔了,他能做什么?

“哈哈!”那人压低声音,一阵浪笑,“果然是一个雏儿,男女之间这样,你说能做什么?”说完,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已是贴了过来。

“啊!不要”孟姜女本能的扬手一挥,就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男子着着实实的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贱人!敢打老子!”那人被惹恼了,猛地扑了上来,把孟姜女压在身下。一双大手更是在孟姜女身上游走。

孟姜女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空有一身防身术却是用不上!只能任他与给与取,心里又羞又气。

那男子贴在孟姜女颈项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满yì

足的道:“不愧是神女,味道果然不一样啊!可惜就是太烈了一点,不如你顺服于老子,老子准保让你舒服!”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第十三章 因祸得福保平安

此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态度一变,柔声道:“大爷,你好重哦!把小女子骨头都压酥了呢!你起来一些,让小女子服侍你好不好?”

男子哪成想孟姜女的计策,被这**汤灌得是浑身酥软,见她终于停止反抗,乖乖的偎在自己怀里,于是淫笑道:“哈哈哈!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与其痛苦的被老子蹂躏,还不如顺从老子,与老子一起共赴巫山!”

说完顺从的擎起身子,双手也撒开孟姜女,自是在她的身上抚摸游走。

孟姜女忍住恶心,继xù

她的媚言:“大爷,这么美丽的夜色,这样玩儿好没意思哦!不如让我起来,脱光了再玩儿嘛,好不好?”

“好好好!”听见神女竟然要自动献上**,这比那霸王硬上弓又要兴奋百倍!那官差浑身血管膨胀,几乎流出鼻血来。

他双腿分跨于孟姜女的两侧,慢慢站起身子,然后俯下身子去拉孟姜女。

说时迟那时快,孟姜女瞅准这个空子,抬起腰和臀,抬腿对准他的裆部,使出浑身的力qì

使劲蹬了出去。

"啊!”耳听那男子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仰了过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孟姜女连忙站起来,一颗心儿扑扑直跳。正想要俯身看看他的伤势。

就听道观里士兵们好像突然间全都醒了,呼啦一下子都跑了出来。打着火把,咋咋呼呼。

“什么声音?”

“在哪里?”

“哦!在这里!”

一群人四下寻找,很快在道观不远处找到了孟姜女和躺在地上的那官差。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呢?该不是做什么好事了吧?”

大家睨着孟姜女,议论纷纷,见地上之人不动,于是大家调侃起他来。

白日收姜员外银两的那个官差应该是比这个淫贼官衔大一些,只见他分开众人,睨着孟姜女和那男子,疑惑的道:“怎么回事?”

早有好事的过去拉那男子,却不见动弹,再一细看,不由得大骇:“死人了!死人了!”

众士兵闻言,都头皮炸,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

孟姜女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死人靠这么近,而且还是自己打死的,不由得浑身哆嗦,几乎摔倒。

那官差直直地凝视着孟姜女,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孟姜女心道,事到如今,害pà

既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跟他也豪横一些。

当下俏面寒霜,从容而又冷洌的说道:“我本是想出来方便一下,谁知此人竟跟着出来,还想要非礼于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哼,一派胡言!”那官差显然不相信。

士兵里有人小声议论:“胆子也忒大了些,神女都敢侮辱!”

“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闭嘴!”那官差狠狠地扫了众人一眼。

此话却提醒了孟姜女,她眼珠一转,道:“我并没有说谎,想我一柔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但是我本神女,自有上天护佑,岂容这等下流肮脏之徒侮辱于我,应该是老天爷惩罚他吧!”

孟姜女这一番话合情合理,说得士兵们连连点头。那官差想了想,也确实有理,再加上他本来就和这个死去的官差有隔阂,所以也懒得深究,于是点了点头道:“众人听好,朱四冒犯神女,已遭天谴,此乃他罪有应得!马上拉去埋掉。以后谁再对神女动坏心,朱四就是他的下场,知dào

了吗?”

“知dào

了!”大家齐声答yīng



孟姜女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骚扰自己了。她心有余悸的望了望脚边的尸体,转身急速的向道观里走去

今天一气传了两章,好累!亲亲们要继xù

跟文哦!

第十四章 齐王召见为哪般

因为朱四死得太离奇,谁愿意成为第二个朱四?所以大家自然再也不敢招惹孟姜女,就连那官差对她都更客气了几分。这让孟姜女暗暗好笑。想起那朱四,也有一些害pà

,转念一想,自己属于正当防卫,顶多也就是防卫过当而已,所以心里压力也小了许多。

一路无话,这日早上就进入临淄城里。临淄城不愧是当时天下最豪华的城市之一,街道两边,店铺林立,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行人见御林军来,纷纷侧身相让,队伍也并不停顿,直奔齐皇宫而去。

到了齐皇宫门口,正是上早朝的时候,满朝的大臣,文官坐轿,武将骑马,从四面八方来到宫门口,你见我作揖,我见他寒暄,一时间,皇宫门口比那集市上还要热闹。

大家看见御林军押着一辆马车过来,都打住话头,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那官差一催胯下马骑,来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向众位大臣作揖问好。

那些大臣看见他,道:“原来是勒夫副将回来了!相府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勒夫点了点头,却并不答话,只是在人群里张望。众人知dào

,他这是在寻找相辅大人后胜。

忽然人群噤音,都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目光同时看向前方。只见前方一列人马,中间簇拥着一辆紫幕流苏宝盖的车撵,缓缓向这边驶来。

到了近处停了下来,勒夫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启禀相辅大人,末将勒夫把神女带到。”

就听车撵里面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勒夫辛苦了!神女在哪儿,让她来见老夫!”

勒夫闻言站起来刚要迈步,那个声音又响起来:“罢了!你领着她去正殿吧。老夫在哪儿见她!”

“是!”勒夫领命而去。

后胜并不下车,只留下那些侍卫在门口守候,车撵直接向宫里驶去。这在齐国乃至战国时期所有的国家,也就只有后胜一人有如此特权!

因为按照惯例,除了大王和后妃们的车撵能进出皇宫,是不允许别的车撵进出的。但是在齐国,齐王根本就不管朝政,所有的大权全拢在后胜一人手里,也难怪他会如此嚣张!

众位大臣有不服气的也只能在心里诅咒一番,却是不能被人知dào

。如是传了出去,轻则丧命,重则诛族,试问有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找死!

众位大臣跟随在后胜的车撵后面缓缓向正殿而去。这一切都看在马车里的孟姜女眼里,她不禁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卖国贼充满了兴趣。

勒夫走过来,把后胜的意思说了一遍,孟姜女遂下车,稳定了一下气息,紧跟着勒夫向皇宫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齐皇宫。

齐皇宫坐落在临淄城的北面,但见辉煌壮丽,高接云天,自有一种超凡威严的气派。

宫里身穿一色的宫奴三三两两,,却都垂敛眉,好森严的气势!

孟姜女好奇而又忐忑地望着这一幕幕,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很快来到正殿,勒夫让孟姜女在门外等着,自己正了正衣冠,这才迈步向殿内走去。不一会儿,出来招呼孟姜女进去。

终于可以亲眼看见一位历史上的帝王了,哪怕他是昏庸无能,但总归是皇帝啊!孟姜女心情忐忑,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阿紫,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没准儿人家还想要你的命呢?孟姜女暗暗讥笑自己的失常,然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气息,这才跟随勒夫走了进去。只见文武百官分站双排。

“启禀相辅大人,神女带到!”勒夫施礼回禀,然后退到一边。

孟姜女抬头,不由一愣,龙椅上面空空如也,齐王根本就没有来早朝。倒是龙椅旁边端坐着一个红颜白须、儒雅和睦的老,想必此人就是宰相后胜了。

如果在别处看见,孟姜女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慈眉善目的老会是一个贪图财宝,而收受秦国贿赂,最后卖国的那个后胜!看来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此时他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孟姜女,眼光里含着考究,含着质疑,更含着一种阴鸷!

孟姜女被他看的浑身一冷,连忙弯腰施礼道:“民女姜紫拜见丞相大人!”

后胜微微颔,开口问道:“你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是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女?”

孟姜女谨慎的答道,“民女从小喜欢这样打扮,所以才会这样!”

“哦,原来如此!”后胜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冷,口气也不带一丝热度,“你既来到齐国,就应该早来朝廷报道,为何一直不来?”

孟姜女微微一愣,就为这个吗?全国有多少人出出进进,为什么自己要来朝廷报备?

孟姜女正要质问他,就听殿外响起一个苍老慵懒的声音:“听说神女到了,怎么丞相大人不派人去禀报寡人?”

随着声音响起,从门口走进一个六十开外、头戴冕冠、身穿黄袍、体胖腰圆的老来。

众位大臣闻言更是恭敬,那老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然后扫视殿内。最后目光罗在孟姜女身上。

后胜听齐王问话,并不站起来,只是一揖笑道:“老臣怕扰了大王的清梦,所以才压下来,想等到大王睡醒了再回禀的。”

齐王也不作恼,道:“丞相大人,神女在哪儿?”

后胜一指孟姜女:“喏,那就是神女!”

“哈哈,丞相大人说笑话了吧,这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是神女?”齐王像是听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双昏花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孟姜女,忽然咦了一声,道:“长得眉清目秀,身姿纤细,难不成真是女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五章 换女装惊为天人

孟姜女见他总看着自己,心道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于是上前,双膝一弯,跪倒在金銮宝殿上,叩道:“民女姜紫,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姜女清脆的声音听在齐王耳里,甚是受用。指向孟姜女道:“分明就是女儿身,为何穿着男子的服饰!寡人爱看女子穿红着绿,快快换回女装罢!”

孟姜女闻言错愕的望着他。这个大王真是奇怪,怎么连人家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管?

还没容得孟姜女拒绝,早过来一名宫奴,领着愣的她向殿外走去。各位大臣对于他们这个大王早已见怪不怪,都垂站在队列里,却并不言语。

宫奴领着孟姜女向皇宫管事处走去。到了管事处,把来意向执事宫奴讲了一遍,执事宫奴点了点头,围着孟姜女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转身向内院库房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套雪白的纱裙出来,交与宫奴手上。

跟着宫奴穿过一洞月亮门,来到后院的一处更衣室里,宫奴示意孟姜女进去,自己转身走了开去。

不一会儿,两名宫奴抬着热水走了进来,把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两名宫奴退了下去,又进名侍女。

宫奴吩咐道:“好生侍候着!这可是大王要的人!”

“是!”两名侍女抬眼望了望身着男装的孟姜女,一抹红晕飞上粉颊,却仍娇羞的答道。孟姜女知dào

她们想歪了,也忍不住好笑!

宫奴微微颔,然后退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关上。

“公子,让奴婢们为你宽衣沐浴吧!”两名侍女羞答答的向孟姜女走过来。

“你们出去吧!”孟姜女哪有心情和她们磨蹭,直接把她们赶了出去。

然后关上房门,自己洗漱了一番,换上在管事处拿来的白色纱裙。环顾一边屋里,也未看见有铜镜一类的东西。于是飘逸乌黑地长也不梳那复杂的髻,任它顺直垂下,只是在梢处用带简单的拢在一起。

侍女和宫奴在门外等候,忽然门打开,盈盈站着一位姑娘,他们抬眼看去,都不由得眼前一亮,两个侍女更是露出惊慕的神色。

但见孟姜女艳丽双眸,细致脸庞,婀娜身段,乌黑长趁着如雪肌肤,虽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媚亮丽、清秀脱俗,那一袭雪白的纱裙更衬得她宛若天人!

记得刚到姜府时,那些家丁婢女每一次看见自己都是这种神色,所以她对这样的表情早已见怪不怪。

看宫奴正傻傻的看着自己,于是脸色一冷,道:“领我去见你们大王!”

宫奴这才回过味儿来,赶紧前边带路,领着孟姜女向正殿走去。把那两个侍女惊艳的目光远远的甩在身后。

拐上走廊,就见远处过去一队巡逻的御林军,看那整齐的步伐,孟姜女不由暗暗感叹,不愧是皇宫大院,果然戒备森严。

“范统领,”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端响起。孟姜女扭头一看,从那边过来一名年约二八、华服艳丽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侍女,见女子笑盈盈的向巡视队伍走去,那侍女便放慢脚步,在后面远远跟着。

只见那领队将领看见女子,连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娘娘。”

“这样作揖行礼倒显得生分了许多,范统领以后看见本宫就免去这些俗套吧!”那女子娇嗔道。

这话听在耳里倒像是两个恋人之间的撒娇,孟姜女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书上电视上都说深宫大宅的后院是肮脏龌龊、藏垢纳污的场所,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一般谁要撞见这种事情,总会惹祸上身。孟姜女可不愿多惹是非,连忙低下头,紧随着宫奴往外走去。

那统领一双目光飘过女子,看向这边,突然脸色微变,直直的盯向孟姜女的身影。只见那抹身影拐过走廊,消失在月亮门后面。

平日齐王是从不上早朝的,朝中大小事宜,全是后胜一人做主。今日大王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倒无本可奏了。于是众人在正殿里,大眼瞪小眼,闲话家常。

忽然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站在殿门口,一袭女装打扮的孟姜,沉寂了半天,然后不约而同地叹道:“哇!果然是天女下凡!”

齐王更是瞪圆了双眼,浑浊的老眼一亮,色迷迷地望向衣袂飘飘的孟姜,心底腾地窜起一股熊熊燃烧如野火般的淫念,谓然叹息道:“早就猜想女娲身边的侍女自然是美艳绝伦,现在一见,果然如此!”

他从龙椅上腾地站起身,摆手笑道:“神女,快过来!到寡人这儿来!”

端坐龙椅旁边的后胜见此绝色美女向自己款款而来,也不由心神一荡。连忙收敛心性,转脸看见齐王正拿袖子擦拭着嘴角流下的口水,他不禁暗暗讥笑!

孟姜女轻移莲步,来到大殿中间,向齐王俯身盈盈一拜,道:“小女子姜紫拜见大王!”

齐王一摆手,道:“快快免礼!”

“遵旨!”孟姜站起身来,蛾低垂,站在大殿中间。

齐王也不言语,只是直直地盯着孟姜,然后下来到孟姜身边,仔细的端详打量,一双昏浊的眼眸更迸射出炽热的贪婪之光。

良久,齐王才回转身走到上方,大声道:“今日神女驾临皇宫,实乃喜事一桩。寡人要宴请神女。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

本是商议国家大事的一个早朝就这样被齐王轻描淡写的退了,众位大臣无奈,鱼贯而行出了正殿,各自回家去了。

大殿里除了齐王和孟姜女,只剩下后胜一人。齐王睨向后胜道:“丞相大人还有何事?”

第十六章 玉储宫的秘密

“老臣有事禀奏。”后胜正色道,然后瞥了孟姜女一眼,“神女一路奔波,大王不如让神女稍作休息。等老臣把事情禀奏完毕,大王再宴请神女也不迟!”

齐王历来就有些憷他,现在见他严肃认真的样子,虽心有不愿,也只得依他:“来人,把神女送往玉储宫,寡人稍后就到。”

“玉储宫?”后胜闻言一愣。

从齐王宣旨宴请自己到现在,孟姜女只是静静地听着。刚才齐王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她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知dào

又能怎样?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只怕是插翅也难飞

事到如今,只能小心谨慎行事,否则怕是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孟姜女暗暗拿定主意,心里倒冷静下来。

她冷眼睨着二人,见齐王提起玉储宫,后胜吃惊的样子,想必这玉储宫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却不知是什么地方?孟姜女一边思量,一边跟随宫奴向殿外走去。

勒夫正在殿外站着,看见孟姜女出来,上前一步作揖道:“恭喜神女,贺喜神女!”

一句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她看向勒夫道:“勒夫大人,小女子喜从何来?”

勒夫一脸媚笑,却并不接话,把话绕远了去道:“当初在莱芜郡,勒夫乃是听命行事,还请神女多多包涵,莫要记恨勒夫才好!”

“勒夫大人缘何提起此事?”听他的语气,竟是在向自己道歉,说到最后,竟有些讨好自己,这更让孟姜女不明白了。

勒夫正要说话,就听远处过来一个士兵,道:“副将大人,范统领正四处找你,你可倒好,还在这儿闲聊!”说完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马上低下头去。竟是被她的美貌逼得不敢抬头。

“范统领在哪里?”

“现在在都衙等你,貌似很急的样子!”

勒夫闻言,恭恭敬敬地向孟姜女施礼道:“勒夫本应送神女前往玉储宫,但是现在有事在身,只得告退了!”

“去吧,去吧!”孟姜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来个大转变?

在宫奴的带领下,穿廊绕亭,走了大约有十五分钟,才来到玉储宫。

很快孟姜女现了这座宫殿与众不同的地方。它竟是建在一座长满莲叶的湖泊中间,红柱绿瓦,长长地走廊上挂满了红红的灯笼。

走进宫殿里面,孟姜女更是吃了一惊,只见宫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摆放紫檀木的几案,各色摆件琳琅满目,这倒不足为奇。

吸引人眼球的是内屋,只见宽敞明亮的屋子,只在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铺,上面铺着绯红锦绣丝被,一顶圆形的七彩幔蚊帐从屋顶上垂下来,把床铺笼罩在中间,在床铺四面墙上挂着四面硕大明亮的铜镜,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可以清晰地看见床上。

这中摆设明显与一般卧室的摆设不同,据考古界称,战国时期最大的铜镜直径也过不去一米左右,而这四面铜镜的直径竟达两米以上,光是这四面硕大,光可照人的铜镜,在当时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如此怪异奢侈的玉储宫究竟是干什么的?睨着床铺和镜子,孟姜女像似有些明白,仔细深想,又摇了摇头!

自从齐王说把神女送到玉储宫以后,那宫奴也比刚才更恭顺。侍女端上茶来,他接过去,恭恭敬敬的送到孟姜女面前,道:“神女请用茶,奴才顺喜还望神女以后多多提携!”

孟姜女睇着他,心里一动,缓缓道:“你叫顺喜?”

“是!”

“这玉储宫是什么人住的地方?”

顺喜微微一愣,感情此主还不知dào

这玉储宫的地位?这样也好,正好让自己好好表现,也许以后就凭此荣华富贵了!

顺喜暗暗思量妥当,于是恭敬答道:“神女新来,还不知dào

这玉储宫的地位,这可是历代皇后进宫时住的地方。只要是在这里住过的主子,没有一个不是做了皇后的!”

“什么?”孟姜女手一颤,就听“哐当”一声,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顺喜见自己一句话竟引得神女失魂落魄,吓得连忙起身退了下去,只留下孟姜女一人在厅里愣。

孟姜女恍然大悟,为什么后胜听见后会奇怪?那勒夫和顺喜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恭敬有加,原因都来自一个,那就是自己也许就是明日的皇后!

怎么可能?那齐王可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了,竟还想着立后,难道当朝皇后去世了吗?就是没有了,为何要选我?难道是因为我的容貌吗?我该怎么办?孟姜女愁眉苦脸的思量着,一直到晚上齐王过来时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本来齐王是说马上过来的,可是不知后胜和他说什么,直到傍晚时分才在一群宫奴的簇拥下来到玉储宫。

早有宫奴摆上宴席,侍女宫奴在旁边侍候,孟姜女知dào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爽快的入席就座。

齐王齐王端起酒杯,向孟姜女道:“今日能见神女美貌,真是让寡人大开眼界!现在就让寡人敬你一杯!”说完也不等孟姜女说话,自己已是痛快的喝了下去。

孟姜女见他如此酗酒,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斟满一杯酒,向齐王道:“能够拜见大王,是小女子的福气,就让小女子敬了大王这杯酒!”

第十七章 贪美色引祸上身

齐王哈哈一笑,老脸上油光泛,端起酒杯却并不喝,一双浑浊的双眼眯起,睨着孟姜女。

良久,齐王叹道:“好一个楚楚动人的神女,简直比女娲娘娘更胜一筹!想当年纣王看见女娲塑像做出了‘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的美妙诗句,却不知他若是活到现在,看见神女这般诱人的风采,一定会把此诗送给神女!”

要说这齐王还真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试问荒淫无道的纣王因为作此诗亵渎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一怒之下,才差派狐狸精妲己进宫迷惑于他,以至于断送了商朝的大好江山。而这齐王却还夸他此诗做得好,做得妙!可见齐国毁在他的手里倒也不足为奇!

孟姜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姜员外说齐王好色,果然一点不假。

如今见他调戏亵渎自己,不由得又气又急,怒火中烧!紧咬红唇,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因生气而涨得绯红!一双拳头攥紧,几乎就要向那张老脸挥过去。

但是理智告sù

她,这绝对不是最好的办法。因此忍了又忍,,还是慢慢把拳头放下。

齐王年纪虽已六十有余,却仍色胆包天!他见孟姜女不说话,于是走近一步,一把勾起孟姜的下巴,淫笑道:“当年纣王的遗憾是面对一尊塑像!而今日寡人何其有幸,‘竟得妖娆能举动’,神女,且就应了那句’跟回长乐侍君王‘的佳句,跟寡人尽享人间欢乐吧!”

“大王请自尊!”孟姜身子往后一闪,避开了齐王的魔掌。眼看齐王脸色一变,孟姜女连忙举起酒杯,笑道:“大王,刚才小女子敬你酒,你还没喝呢?”

齐王脸色稍稍缓和,老脸凑过来,就着孟姜女的手把酒一饮而尽。然后一把握着孟姜女的手,淫邪笑道:“美人儿,**一刻值千金,莫辜负了好时辰!”说完圆滚笨拙的身子已是欺了上来,伸开双臂,就要搂抱孟姜女。

孟姜女闪身一躲,在心里恨恨地啐了一口,如果用酒不能灌醉他,也只好用防身术了。但是侍女宫奴站了一屋子,怎么施展啊?

她蹙紧眉头,柔声道:“大王,你看这一屋子人,好羞哦!”

“哈哈!小心肝不要怕!“齐王放声大笑,然后冷声喝道,“你们全退下罢!”

那些宫奴侍女应声退下。齐王猴急地扑过来,嘴里道:“美人,就剩咱们两个,你还怕什么,寡人一定好好疼你就是了!”

孟姜女往屋里跑去,道:“大王,你来嘛!这儿来!”

齐王被她逗得欲火中烧,虽是六十岁的身子骨,在这一刹啦,竟像似注满活力一般追了进去。

孟姜女到了屋里,只等他扑过来就给他来一记狠命的手肘戳心窝。但她却没想到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竟有这么快的身手,她刚回过身,就被齐王猛地扑倒在床铺上。

那床铺上被褥柔软,加之齐王身子沉重,双臂更是紧紧地搂着孟姜女的双臂,两个人竟是深深地陷进被褥里面,孟姜女被压在下面,半点力qì

也使不出来。

软玉在怀,那齐王一张臭嘴拱向孟姜女的颈项,呢喃道:“好一个仙女!寡人得到你,也不枉风流一生!”

孟姜女浑身被压住,动弹不得,这一刻,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一行清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正在此时,就听外面一阵骚乱,“着火了!着火了!”宫奴侍女们惊慌的声音此起彼伏。孟姜女抬眼一看,只见窗户外面人影攒动,红彤彤的火舌宛如灵蛇在窗棂上舞动!

看着这一切,孟姜女慢慢闭上眼睛,心里反而有几分庆幸,与其被人强暴,倒不如投身火海来的痛快!

齐王正神魂颠倒,还未来得起身,只见从门口溜进一个人影,扑上前,一掌削向齐王的耳根。那齐王连哼一声都未来得及,就昏死过去。

没等孟姜女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已经拉起,从怀里掏出一件宫奴的青色袍服,迅速给她穿上,然后拉起她往外面跑去。

因为玉储宫在湖泊中间,所以除了长廊那边有几个侍卫,这边几乎没有侍卫,只有几个宫奴和侍女。大家都跑去救火去了,却没有人在门口把守。

一见着火,走廊那边的侍卫跑过来,那人连忙拉起孟姜女返身进到救火的行列。等那些侍卫也加入救火的行列,那人这才慢慢走到明处,指着其中几个侍卫,大声喝道:“快快救火,快救大王!”听声音,孟姜女一震。

“是!范统领!”那几个侍卫应声向殿内走去。

那范统领指着孟姜女道:“你去跟我拿桶来去。”

孟姜女抬起头,在闪烁的火光下,一张似曾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这不是范梁的脸吗?那人不容孟姜女多想,拉起她向走廊外面跑去。

“你是谁?”孟姜女一边跑,一边纳闷的问

今日又修了两章,好困哦,明日接着再修,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十八章 隔世相逢销魂吻

那人正要说话,却听皇宫里人声鼎沸,侍卫和宫奴们纷纷向玉储宫这边跑来。那人也顾不得说话,拉起孟姜女藏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下面,等士兵们都过去以后,这才拉起孟姜女向前跑去。

两个人七弯八拐的绕进一条甬道,在甬道的尽头停着一辆水罐马车。那人过去掀开罐盖,不容多说,已是把孟姜女拦腰抱起,轻轻放进水罐,再把罐盖虚掩上,然后轻身飞上马车,一扬马鞭,马车向南侧门飞速跑去。

孟姜女在水罐里,思维还处在震撼之中。此人和自己的男朋友范梁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相似。难道是自己受了刺激出现的幻觉?孟姜女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却是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孟姜女摇了摇头,看来是真的!但是此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从纵火到这个拉水马车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安排,他会是谁呢?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猫起腰,在罐盖的缝隙往外张望。

只见马车很快来到城门口,远远地值班侍卫长戟一横,拦住了去路。孟姜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马车走得近了,那些人看清车上之人,连忙把长戟收了起来,并过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天色这么晚,范统领还做什么去?”

“范统领?”孟姜女愕然的想起白日里在后宫看见的那队巡逻侍卫将领,那女子也是称他为范统领,难道此人竟是那将领?

却见那人不慌不忙的停下马车,大声道:“快快打开城门,玉储宫着火,本官奉旨出宫取水!迟了可是担待不起!”

那侍卫们闻言哪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放马车出城,马车跑过侍卫身边时,孟姜女听见两个侍卫悄声议论。

一个侍卫诧异的“咦”了一声,道:“玉储宫就在湖泊中间,为什么还要去城外取水?”

另一个连忙嘘道:“休要多管闲事,当心保不住自己吃饭的家伙!”

出了宫门,那人更是扬鞭催马,急速向城外跑去。到了城门口,那人从腰里掏出一枚牌符高高扬起,那些守城士兵于是都分站在两边,恭顺的让马车出城。

到了城外,马车才慢慢停下,那人掀开罐盖,探轻声喊道:“阿紫!”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让孟姜女猛地站了起来,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只有一个人这样叫她!难道会是他?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细细审视着眼前这张貌似很熟悉的面孔!那挺直的鼻观、深邃的黑眸、浓浓的剑眉、不是范梁,还会是谁?

“范梁?你是范梁?”孟姜女不敢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这不是南极到北极的距离,这可是隔着几千年的时空,怎么可能相遇?

“阿紫!阿紫!果然是你!”听着这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声音,范梁是又惊又喜。藏在心底的思念和挂牵犹如突然被飓风掀起的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连着一波,直直地向范梁袭来,直至把整个人淹没。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里悸动的情愫,双臂一探把孟姜女抱出来,紧紧地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绛紫!绛紫!我是范梁!”

隔世相遇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孟姜。她回手紧紧搂住范梁的健硕腰身,蛾伏在他的颈项,喜极而泣:“范梁!你是范梁!你真的是范梁!”

这是做梦都不敢奢望的相逢!巨大的冲击让一贯伶牙俐齿的孟姜竟语无伦次起来。

“是我!是我!”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如丝细诉,想象着这些日子她所承shòu的孤独和无助,心里宛如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隔世的疼痛、思念的酸楚、相逢的喜悦

各种感觉,百味陈杂,在范梁心里翻滚搅合,然后狠狠地拧在一起,直把他的心都揪得疼了起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使劲揉着。

紧得让孟姜女感到窒息!可是这种窒息对于孟姜女来说,却是一种喜悦,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于是她只是静静地倚在他怀里,任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怀里抱着魂牵梦绕的心上人,从孟姜女身上飘散出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这是一种茉莉花的淡淡的香气,充盈着范梁的鼻端,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吻上她的清新的丝。怀里娇躯微微一颤,孟姜女有些错愕的抬头往他,却望进一双深邃如大海般的黑眸里。

望着怀里的人儿,只见她星眼迷离,粉红的唇瓣微启,他再也按捺不知心底的悸动,俯贴上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轻轻允吸她的唇,用舌尖轻绘她的唇瓣。

孟姜女嗯咛浅吟一声,樱唇微微张开,范梁趁此伸出舌尖深入她的甜美,汲吸着属于他的娇嫩。孟姜女紧紧地搂着他健硕的腰身,踮起脚尖,热情而生涩地回应着他

分散衍生出的刻骨铭心的疼在这一刻被火热麻烫的吻慢慢抚平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任时间在身边慢慢流逝!

良久,孟姜女才抬起头来,纳闷地问道:“范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来到这个鬼地方呢?”辅大

第十九章 前世今生自有因

范梁一愣,闹了半天,她竟不知dào

自己在四处寻找她!忽然想起那天她乃是被盗贼迷昏过去,然后就进入了时空隧道,难怪她会不知dào



范梁拉起她,在官道边坐下,这才把事情的前后因果说了一遍:

原来孟姜女前世本名孟绛紫,本是强生集团孟强生总裁家的千金,但因喜爱古物,所以大学毕业以后不顾老爸的反对,进入本市的考古研究所,做了一名考古队员。

因为盗墓贼猖獗,导致战国时期的古物流落在市面上,在文物界的泰斗们知dào

以后,都称古物是从孟姜女墓出来的。这个消息传开,大众一片哗然!

要知dào

孟姜女只是一个传说,怎么会有什么孟姜女墓?为了探明真相,于是上面下达去考察孟姜女墓的任务。

身为喜好古物的她,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于是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才让队长答yīng

让她跟着。到了那儿以后,正巧男朋友刑侦大队长范梁也去那儿执行侦探任务,于是众人都嬉笑她们是假公济私!

那天半夜,本是百年难遇的月全食奇观。于是两人约好一起去看月全食。谁知到了半夜范梁去找她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正趴在窗上偷窥,并往屋里点迷香。范梁正要上前抓他,他竟先一步窜进屋内,屋里绛紫早已被迷昏过去,伏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床边。

说也怪事!绛紫手腕上的一只紫玉手镯在漆黑的夜里竟散出隐隐的紫色琉璃光芒。黑衣人伸手去摘绛紫手腕上的手镯。说时迟那时快,范梁一个箭步踏了上去,并伸手搭上了那黑衣人的手背。

与此同时,那手镯上的光芒突然大增,然后旋转起来。三个人也跟着那怪异的气流漩涡旋转不停。范梁待要拿开手,却惊慌地的现三个人的手竟像是被胶水牢牢地粘在一起,欲要撒开已是不能

就这样,三个人进入了时空隧道,并被传送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等范梁醒来,却现三个人已经分开,但是不知dào

分别落在何处!

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竟是这样曲折!她伸出手腕,仔细审视着这只漂亮的玉镯。这只玉镯乃是在挖掘孟姜女古墓的时候,被盗墓贼偷出来,却遗落在了古墓边上,是她在无意中现了它。

因见它漂亮,所以自己好奇地把它戴在手腕上。谁知却怎么也摘不下来。没想到就是这只怪异的手镯,竟把自己传送到了时空隧道里,然后到姜家做了孟姜女!

“范梁,你知dào

么?我到这儿竟做了孟姜女!”孟姜女道。

“什么?孟姜女?”范梁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愕然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点一点头,道:“是啊!你不相信吗?也难怪,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呢!”

孟姜女把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经lì

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直听得范梁嘘嘘不已!说到最后,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往范梁眼前一晃,道:“原来一切在冥冥中早有安排!偏偏是我去挖掘孟姜女墓,碰巧就拾起盗墓贼遗落的手镯!难怪我戴上以后说啥也摘不下来了。感情这个手镯是通灵性的,它专门在那里等着我呢!”

范梁闻言,点头道:“看来注定了我们命里有此一劫!”

想了一想,他握着孟姜女的柔荑,坚定无比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管他是在两千年前的封建社会,还是在四千年前的奴隶社会!”

孟姜女望着那双深邃明亮的黑眸,一颗彷徨无助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她也坚定地点点头道:“嗯!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要快乐的活着!”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两颗年轻的心在这个异世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孟姜女道:“想必那黑衣人就是你追查的盗墓贼了!也不知现在他在哪儿?”

“嗯!应该是吧!"范梁点头道,“头天晚上,他去盗墓,我要抓住他就好了!偏偏他会使用迷香,让我只来得及揪住他的衣服,就昏倒了。不过我看见他后背有一个大大的盘龙纹身,早晚被我碰见,我定不饶他!”

孟姜女点了点头,忽然笑道:“这还得感谢那个盗墓贼呢!”

范梁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你想,如果不是他把你引进去,只怕你也不会进去,到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个鬼地方!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那个贼子呢?!”孟姜女笑着解释道。

“嗯,说得有理!”范梁微微一笑,然后执起孟姜的手,眼眸里溢满了浓浓的情意和温柔,“我宁愿跟你一起在这个落后愚昧的世间过一生,也不愿意独自在那个繁华的都市里苟活!”

孟姜女闻言,一种沁人心脾的甜蜜瞬间盈满心底,直至四肢百骸。

“你怎么做齐王的御林军统领了?”孟姜看着范梁身上的官服,好奇的问道。

范梁当下把自己来到齐国以后所生的一切慢慢地讲给孟姜听。

原来范梁从时空隧道过来,竟是降落在临淄城外,被一对好心的老夫妻遇见。他本想马上去寻找女朋友,但是因为身无分文,就连吃饭都没有着落,那对夫妇见他可怜,于是收留了他。

可惜那老夫妇也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主,于是范梁决定出去做工攒钱,谁知在这兵荒马乱的多事之秋,谁会去雇佣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到最后逼不得已的他只好上山砍柴,挑到集市上换取银两。

孟姜女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心酸,要知dào

范梁可是名牌军校出来的大学生,是本市最有才华的刑侦大队长,而且是全国武术比赛三连冠冠军,那些犯罪分子听见范梁的名号都会胆战心惊,谁知赫赫有名的刑侦大队长竟连一份短工都找不到。他心里该有多大的落差!

范梁感受到孟姜女的波动,于是紧紧的搂了她一下,继xù

讲自己的遭遇。

href=>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二十章 提美妃孟姜呷醋

在一次上山打柴的时候,他从一群土匪手里就下一名少女,并把她送回家里。这才知dào

少女是宰相后胜的独生女儿后子婉。

后胜为了报答他的搭救之恩,于是把他推荐给齐王。齐王见他身手非凡,遂封他做了御林军统领。专管皇宫的安全。

范梁说到这儿,道:“这三个月我挣的俸禄除了平日花销,剩下的我全攒了起来,留着将来去寻找你。”

孟姜女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个世间,现在知dào

他竟一直惦记着自己,心里甜蜜万分。

“但是,”她抬头睨着他,纳闷的问,“那火是你放的吧?你怎么知dào

我在玉储宫里?而且还安排得这么周到?”

范梁微微一笑:“要说这也是命中注定我们在此相遇。本来我今日在家休息,偏偏另一个统领生病,所以我替他值班。巡视到后宫的时候,那宫奴领着一名女子出去,我看着像你,于是要追上去。偏偏那萧妃拦着我,还是她告sù

我皇宫里今日来了一名神女。想不到传得沸沸扬扬的天降神女我竟然不知dào



于是我找到去莱芜接你的勒夫问个仔细,他说了你降临女娲宫的日期,正好是我到这儿的那一天,他又描述了你的五官,我更确定早上看见的女子就是你。后来听勒夫说齐王让你去了玉储宫,我才知dào

那老色鬼竟是要欺辱你,于是才会安排好马车,然后去放火,趁他们慌乱之际,把你偷了出来。”

“啧啧!你就这么有把握!”孟姜女啧啧称奇,“齐王那是有事情耽误,才会晚上过去,如果他白日里过去,那你这一切岂不是白安排了?”

范梁闻言,朗笑道:“我当然不能让他白日过去,他要在白日里欺负你,我还真没有办法救你出来。”

“难道说齐王被你拖住了的吗?你真了不起!”想起自己忐忑了一整天,还以为是后胜有事找他,心里还对后胜暗暗感激呢!

“当然!”范梁笑道,“那萧妃乃是齐王最爱的嫔妃,我只是略施小计,让那萧妃就拖住他了。”

提起萧妃,孟姜女想起那日看见的一幕,心里忽然不自在起来:“那萧妃长得好漂亮哦!”

范梁显然没有嗅出话里的醋味儿来,点了点头道:“当然!可是天下闻名的齐国第一美人呢!是齐王面前最受宠的嫔妃哦。”

孟姜女见他一个劲儿的夸赞那萧妃,一股酸酸的醋意从胸臆中扩散开来。说话也酸意十足:“哦!是吗?想必在范大队长的眼里,这天下第一美人是无与伦比的吧!”

“啊?”范梁微微一愣。睨着她紧蹙的眉头和落寞的神色,心里忽然明白过来。感情阿紫竟是在吃醋呢!现这个有趣的事情,范梁不仅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孟姜女气呼呼的问道。

范梁忍住笑,掰过她的双肩,直视着她道:“傻瓜!我心中只有一个女孩子,是这个世上无与伦比的女子,这个女孩子让我追了两千多年,你说我还会被别的女孩儿吸引吗?”

孟姜女知dào

他的话里指的是自己,想想自己的话语确是有吃醋的嫌疑,一抹红晕在脸上散开来!

尴尬的她连忙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一会儿该有追兵追上来了!”

范梁点了点头,起身把她抱上车辕坐稳,自己一纵身跳上马车,驾着马车缓缓向前行去。

“那齐王也不知怎么样了?好像是昏倒了吧?”孟姜女心悸的想起刚才那一幕,如果范梁在晚进来一会儿,后果真不堪想象。

范梁道:“应该没事吧,我的力道只是把他击昏而已!”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想不到那皇宫里还有那样一座宫殿,历史书上可从来没听说过!”

“哦,你是说玉储宫吧!说起这玉储宫,可是齐王的三千嫔妃打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地方。它可是权贵的象征,谁要进去,谁就能登上皇后的宝座!”范梁笑道,“要说齐王还真是对你一见钟情,那萧妃进宫六年了,也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嫔妃,可是齐王还从来没让她进去过。”

“难道她没有王后吗?”孟姜女好奇地问,

“不,只是在冷宫里吧,等什么时候立新后,再把冷宫的王后废除就是了。齐王这样换了几个王后了呢!”范梁为了满足心上人的好奇心,把这些日子听来的八卦全都倒了出来,直听得孟姜女称奇不已。

“可是我才刚进去第一天,他为什么要立我为后?”这个问题一直纠结在孟姜女心头。

第二十一章 神仙缱绻桃花源

“谁知dào

呢?”范梁摇了摇头,猜测到,“是不是因为你是仙女下凡的缘故?现在的人可是对神仙特别崇拜的哦!历史不也说过,秦始皇为了寻求仙人,派出徐福率领千名童男童女出海去寻找仙人与长生不老之药吗?”

孟姜女听他说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此时才悟到自己当初编的那个神女故事真给自己惹来了不少麻烦!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范梁吁一声停下马车,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脚下的官道一分为二,一条通南,一条通西。

孟姜女看了看南边的道,这条路是通往莱芜郡的路,前几天自己就是从这条路来的。但是莱芜是万万不能去了,万一官兵追上来,自己岂不是把他们引到姜家去了,到那时只怕姜家也会牵涉进去。孟姜女摇了摇头,踱步来到西边,那西边这一条呢?

范梁走过来道:“如果是咱们那个时候的地图,这应该是通往济南的路。也不知在战国时期这是通往哪儿?”

孟姜女睨着前方,无可奈何的道:“我不想把官兵引去莱芜,搅得爹娘不得安生。所以不管是通向哪里,我们都没有选择,只有走这条路!”

范梁了然的看着她,道:“阿紫考lǜ

得极是。既是这样,那我们快上车赶路吧。”

两个人跳上马车,扬鞭向济南方向而去。

天明的时候,到了前面一个小镇,范梁两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吃完饭后,又买了一些干粮,继xù

上路,一路上马不停蹄,经过三天两夜的奔波,在第四天上午,终于看见前面一座小小的的城池。

马车慢了下来,缓缓地向城里驶去。只见城楼上并没有表字,而且出入城门的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已。两个人疑惑的相视一眼,这么冷清,会是繁华的济南吗?

按下疑惑,两个人进到城里,只见大街上干干净净,人群也井然有序,,整座城池显得静谧祥和。隐隐听见前方隆隆声响,像似天际的闷雷一般低沉。范梁一扬马鞭,马车快速向前跑去。

不一会儿,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两个人看向前方,顿觉眼前一亮。面前出现一泓清澈的湖水,只见那一汪碧水之中有三股水桶般粗、高达一米的水柱自水下咕嘟嘟地喷涌而出,在水面上形成了三个不断翻滚的大水球,把整个池水搅得似沸水一般,甚为壮观。

碧水旁边的亭子里刻着“泺水”二字。在碧水北岸,有一座三进的建筑群,牌坊上书写着“娥英祠”三个篆体大字,想必里面供奉的应该是大舜的两个妻子娥皇和女英。

孟姜女见此景致不由抚掌笑道:“是了,这眼泉眼是趵突泉,这儿果然是济南!”见范梁错愕的望着她,于是解释道:“我曾经在大学时,和同学们来过济南。知dào

在在趵突泉旁边有一座泺源堂,此堂的前身就是娥英祠。你看那座娥英祠,不是济南,又会是哪儿呢?”

范梁闻言点了点头,凝视着壮观的水柱道:“想不到在两千多年以前,趵突泉的气势竟是如此雄伟壮观。难怪元代著名画家诗人赵孟頫在《趵突泉》诗中赞道:‘泺水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果然一点不假。”

两个人在这个世间,本无让他们惦记留恋的人和物,现在见此美景,再也舍不得走开。于是两个人决定在济南先呆下来,如果追兵没有追来,那就在此定居,终老一生!至于开销嘛,范梁早就在准bèi

进皇宫救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积攒的银两放在身边,如果二人节省,也可以花个三五个月。

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这济南果然是美景多多,两个人每日游山玩水,而孟姜女前世又来过此处,一边游玩,一边与两千年以后的景致比较,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令二人奇怪的是自从那日离开皇宫,到现在已有十多天了,可是齐王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齐王没有不追的道理呀!难道是追兵追错方向了?还是齐王选择放qì



如果真是这样,那二人就可以在这世外桃源里开开心心的过他们的隐居生活了!

这一日,两人正在街上闲逛,忽然旁边几个人对话传进他们耳里。

“啧啧,可怜哦!也不知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全家上下打入大牢呢!”一个白须老扼腕不已。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叹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旁边路过的一个年轻人好奇的问道。

人群中有人回道:“你去看城门口的告示就明白了,莱芜姜家竟然要全被打入大牢,也不知他家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大王这么大的火气。”

莱芜姜家?!这一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孟姜女站立不住,几乎瘫倒在地。

范梁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道:“阿紫,阿紫!”

第二十二章 祸从天降遭诛族

呵呵,终于修好了,马上上传一整章

“怎么会这样?”孟姜女不敢置信的呢喃。

范梁扶着她的后背,安慰道:“阿紫,你别急,莱芜姜家大姓,不一定就是那个姜老爷家。”

两个人转身向城门口走去。等到看清楚告示,孟姜女顿时伏在范梁胸前,低声的哭了起来:“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他们!”

她的哭泣引得周围的人群斜眼睨视。范梁连忙搀着她向客栈走去。进到屋内,孟姜女放声痛哭起来。范梁心疼得抚着她的后背,却并没有说一个字。

他理解她心里的感受。姜家夫妇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这个世间上却是最关心疼爱她的人,现在得知他们受自己的牵连而摊上官司,锒铛入狱,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忽然,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忿恨道:“我要去找齐王,他要的是我,为甚麽不来找我,却要把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全部收押入狱?”

范梁连忙拦住她,道:“阿紫,你就这样去,岂不等于羊入虎口吗?我们好好商议一番,想个权宜之计。“

孟姜女摇头,苦涩的道:“能有什么好办法?齐王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我要不出面,他不可能放了姜府的人。”

“你不要想得那么悲观,”范梁道,“那告示不说了吗,只是将要把他们打入大牢,现在官兵也许还未到莱芜也不一定,我们不如先去莱芜,到那儿再做决定如何?”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于是二人收拾行囊,从客栈出来,那拉水马车早已卖掉,换了一匹骏马,二人骑上骏马,飞也般的向莱芜郡奔去。

进了莱芜城里,二人很快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中午时分,两边店铺却全都紧闭大门。偶尔有人在大街上走动,也都步履匆匆,原本喧闹繁华的大街竟然冷冷清清,整座城池的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

看着这一切,孟姜女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身子也紧张的僵硬起来。范梁觉出怀里人儿的紧张,于是一扬马鞭,在孟姜女的指点下加速向姜府驰去。余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在大街上空飘荡。等他们过去,街道两边的店铺有人在恐慌的偷偷张望,嘴里嘟囔:“罪孽啊!”

两个人很快来到姜府门口,只见那两扇厚重红木大门虚掩着,门口也没有看门的护院。这让孟姜女大感奇怪,平日里这两扇大门在白日可是从来不关的,而且门口有专门的家丁守护。

范梁跳下马背,一探手臂,将她抱了下来。孟姜女顾不得多想,三步并着两步冲向门口。

她推开虚掩的大门,蓦地瞪大了眼眸,映入孟姜女瞳孔里的是一片狼藉。平日里偌大而整洁的院落里,在刺目的阳光下,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孟姜女顿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范梁刚把马拴好,回头却看见孟姜女昏倒在地,连忙跑过来,一把抱起她,焦急的喊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嗳”孟姜女悠悠一声叹息,缓过这口气来,范梁提起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被浓浓的血腥味儿充斥在鼻翼间,范梁连忙扭过头去,抬眼所见惨不忍睹的场面,饶是身为警察的范梁也几乎昏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孟姜女会突然昏倒!他稳了稳心神,低头看向怀里的孟姜女,只见她眼神涣散的睇着自己,显然惊吓过度的她还未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范梁担心的低声喊道:“阿紫!阿紫!”

“啊?”一句话唤回了孟姜女的意识,想起姜氏夫妇,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对二老的挂念战胜巨大的恐惧,她猛地站起身,向大厅里跑去。

“阿紫,不要去!”范梁一把没能拉住她,连忙紧随她跟了进去。

大厅里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丫鬟和家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却是已经凝固。

“爹、娘!”孟姜女扫视厅里,忽然出一声凄厉的惨呼,疯一般扑进厅里,脚下一个趔趄,已是趴倒在血地上,她却全然不顾,自顾向上方主位爬去。只见姜老爷和姜夫人端坐在上位,头垂在胸前,从脖子上流下的鲜血染满了胸前的衣服,几案上还摆放着茶盏。想必是正在待客的时候突然被人杀害的。

“爹、娘,都是女儿害了你们!”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凄哭喊,孟姜女再度昏厥过去。

范梁连忙进去抱起她来,身为警察的他知dào

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抱着孟姜女向厅外跑去。

刚到院落里,就听见门口嘈杂,一个声音吩咐道:”把姜府给我团团围住,不许放走一人!”

“是!”士兵们齐声答道。紧接着一群手持长戟的士兵从门口涌了进来。

范梁蹙紧眉头,暗道不妙,看来前门是出不去了。他当机立断,抱着孟姜女向后院退去。

谁知到了后院,只见后门也涌进许多士兵来,范梁睨了睨怀里昏迷的孟姜女,无奈的向侧边走廊跑去。

“那儿有人!”有人出一声喊叫,士兵们顿时向范梁追来。

范梁急促的穿过走廊,慌乱之间,闪身躲进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他伏在窗棂边从缝隙处向外张望,只见那些士兵正四下搜寻,暂时还没有搜到这儿。

于是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把孟姜女轻轻放下,俯检查她的情况。忽然就觉得一股劲风从上袭来。好个临危不乱的范梁,身形一闪,已是抱起孟姜女躲在一边。

他抬眼看去,只见袭击自己的竟是一名年仅十五六岁、浑身血迹的丫鬟。

第二十三章 血海深仇永不忘

那丫鬟手举木棍,忿恨的向他抡来,却在目光触及范梁怀里的孟姜女时,微微一愣。然后一扔手里的棍子,哇的一声哭着扑了过来,嘴里低声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范梁闻言恍然大悟,感情这是姜府的丫鬟。

“你别哭了,当心引来“范梁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外面的官兵已是听见了动静,纷纷向这里跑来。

范梁心一横,把孟姜女递给那个丫鬟道:“小姐给你照顾,我去引开他们。”说完就要开门冲出去。

那丫鬟止住哭声,一把拉住范梁,道:“公子,跟我来!”说完转身向里走去。

范梁虽然闹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她胸有成竹,再转脸看看越来越近的官兵,也别无他法,于是抱着孟姜女跟她向里间走去。

里间屋子竟是一间卧室,那丫鬟到了软榻前,掀起被褥,范梁惊奇的现下面赫然露出一个暗道口来。原来他抱着孟姜女误打误撞,竟来到了姜夫人的卧室里面。

那丫鬟纵身跳进暗道,又把孟姜女接了下去,此时就听门咣当一声,已是被官兵撞开。范梁也顾不得多想,连忙纵身跳了进去,然后把暗道关上。

等跳进去以后,范梁忽然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要知dào

软榻之上的被褥掀起,那些官兵进来必会看见,也会马上找到这个暗道。如果这个暗道有出口还好,万一这个暗道没有出口,那岂不是等于瓮中捉鳖吗?丫鬟可不知dào

他的思量,摸着黑径直在前面带路。

跌跌撞撞也不知dào

走了多久,终于来到暗道出口——姜氏祠堂里面。

范梁把孟姜女平放在地上,捋胸口,掐人中,却不见孟姜女醒转。范梁害pà

起来,一般昏厥时间过久的话,那人的大脑是有可能引起假死现象的。

范梁忽然想起人工呼吸这个抢救的办法,于是在丫鬟瞪圆的眼如利刃一般虎视眈眈下,贴上她家小姐的樱桃小口。

终于,在他的抢救下,就听”嗯嘤“一声,孟姜女舒出一口气,醒转过来。

她双目紧闭,嘴里喊着”爹娘”,晶莹的泪珠已是顺着眼角成串的往下滑落。

那丫鬟呜呜的痛哭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孟姜女面前,哑声哭喊道:“小姐,你睁眼看看云儿!”

孟姜女神思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哭泣,她睁开眼睛,却见范梁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在侧过脸来,只见云儿正跪在自己身边伤心哭泣。刚才的一切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面。一颗心宛如被针扎一般疼痛,

她猛地坐起身子,一把抱住云儿,两个人哭着一团,直把范梁这个男子汉也看得泪水滑落。

孟姜女哭喊道:“云儿,云儿,是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早上的事情,云儿眼里露出极度恐慌的神色,愈伤心地哭起来:“早上来了一队官兵,说是都城临淄来的御林军,因为小姐的事情要见老爷。老爷连忙把他们迎了进来。那将领进到府里,说是要挑几个丫鬟和家丁给小姐送去,并让老爷把全府上下聚在一起,老爷闻听小姐要人,自是满心欢喜。马上把大家都召集到院里。谁曾想守候在门外的官兵突然涌进来,一番杀戮,我站在夫人身后,看见那种惨状,,顿时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才看见老爷和夫人也已惨遭杀害,那些士兵也早就退去。我怕那些士兵还在门口,所以不敢从正门出去,想起夫人屋里的暗道,于是到了暗道里面正要离开,却碰见小姐和这位公子。“说到最后,云儿已是泣不成声。

孟姜女闻言痛哭失声,心里痛得抽搐起来。还记得当初在女娲宫里,自己拜见二老的时候,他们那份欣喜,谁知dào

就是这个让他们欢喜的女儿,竟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阿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身后还有官兵追杀!”范梁想起姜府里的官兵,只怕一会儿就会追杀过来,他连忙把孟姜女扶起,与云儿一起向祠堂外走去。

走到门口,孟姜女挣开她们两个,折回来噗通一声跪在姜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双目泛红,语气坚定的誓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此仇不报,我姜紫誓不为人!”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再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已是一脸决然。

在这一瞬间,孟姜女突然间变得坚强起来,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那个时代的旁观,一百多条人命因为她而逝去,背负如此巨大的血海深仇,她必须坚强的活着,才能有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三个人刚走出祠堂门口,就听祠堂里人声喧闹,那些官兵已从暗道追了过来,见祠堂里并无人影,遂追出祠堂。三人连忙隐身在田间的茅草里面,那些士兵左右张望无人,这才悻悻而归。

等他们走远,范梁才道:“看样子这些官兵是要斩草除根,现在莱芜城我们是不能去了,只能远走高飞!”

孟姜女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浑身血迹,在官道上行走,岂不把人吓死?”

范梁睨着三人血迹斑斑,微微颔,正为难间,却见远处官道上飞驰过来一辆马车。范梁灵光一闪,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他低头对二女道:“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站起身来,向那辆马车迎去。

那赶车之人正疾驰间,忽然从茅草里出来一个浑身血迹的男子,站在大路中间,眼看就要撞上,顿时吓了一跳,一勒缰绳,喝道:“还不闪开,你找死呀!”

范梁也不答话,一个纵身跳上马车,双手一探,掐住赶车人的脖子,沉声喝道:“下去!”语气冰冷得骇人。

那人浑身一颤,这才知dào

遇上了打劫的,回眸看见范梁浑身血迹,一双眸子更是阴沉无比。吓得那人“妈呀”一声扔掉缰绳,滚下马车,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哆嗦:“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范梁并不理他,冲茅草里的孟姜女和云儿一挥手,二女连忙爬上马车,范梁一抖缰绳,马车向远方疾驰而去。

那人这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城里跑去,嘴里囔囔道:“杀人啦,打劫啦,杀人啦,打劫啦!”

第二十四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 (上)

范梁赶着马车,顺着大道往前奔驰。忽然在一家农舍前停了下来,他睨了睨自己,又回看向孟姜女和云儿,只见二女浑身血迹,狼狈不堪。于是他下了马车,来到紧闭上锁的农舍门口,隔着篱笆向院落里四下张望一眼,见并无人看见,这才翻身进去。

孟姜女睨着他蹑手蹑脚的样子,正暗自纳闷他要做什么,却见他把绳子上晾晒的男子袍服飞快的取了下来。孟姜女顿时惊呆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就是捉贼的份儿,今日里,为了自己竟然做出抢劫和盗窃这种最让他看不起的勾当!

范梁抱着袍服过来,笑道:“快换了吧,咱们这个样子太惊世骇俗了些!”

“范梁,”孟姜女呜咽的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下来。

范梁知dào

她心里的感受,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阿紫,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孤独,我永远在你身边!”

孟姜女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旁边地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抓贼呀!有人偷东西啦!”

三人探头一看,只见地里跑出十几个手拿锄头钉耙的男女,向他们追过来。

范梁面露苦笑,道:“我虽然有银两,但是现在真不能给他们,就让他们骂一顿吧!你们可坐好了!”说完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去,把农夫们的叫骂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们现在去哪儿?”范梁回看向车里的孟姜女,问道。

孟姜女凝神想了想,道:“齐国我们是不能呆的了,现在天下除了齐国,就只剩下秦国了,再往西去,就是鲁国的曲阜,不过现在已经归属秦国,我们就去那里吧。齐王历来就怕秦王,他断不敢因为我这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向秦国挑起战争的!“

“嗯!”范梁点了点头,径直向西边疾驰而去。

眼看就快到齐国边境,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起,范梁回一看,只见马蹄嘶鸣,尘烟滚滚,竟是追兵追了上来。

原来那御林军头目听见那赶车人的囔囔,心里一动,连忙差人把他叫来,仔细询问以后,确定是姜府逃走之人,于是吩咐士兵马上追赶。

范梁心道不妙,连忙扬鞭催马,但是总归是一匹普通的马匹,怎么能与御林军的筋腱良马相比,很快就被御林军追上。

御林军包抄上来,那将领看清范梁的面目,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范统领,原来是你!”

范梁微微一愣,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也难怪他不认识。要知dào

御林军乃是君王手里最有实力的军队,哪个君王都有几万乃至十几万的御林军。而范梁虽是统领,但也只是掌管皇宫里的安全,所以他也只是认识宫里的那一支御林军而已。

但是他从一个砍柴郎突然荣升御林军统领,那自然很引人注意,所以御林军里认识他的人倒是不少。

那人见范梁不说话,于是继xù

劝道:“范统领,你好糊涂!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却偏偏和一名朝廷钦犯搅在一起,你这岂不是自毁前程么?快快调转马头,跟我回去一起领赏去!”

范梁听他说阿紫是朝廷钦犯,不由大怒,喝道:“齐王是一个昏君,连你们也都瞎眼了吗?姜家何罪之有,你们竟然狠心诛他全家。”

那将领被他骂得火起,恼怒道:“好你个范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指给你一条光明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今日叫你明白什么是顶着大风过独木桥!”手里大刀一挥,那些御林军呼啦一下子攻了上来。

范梁知dào

免不得一场苦战,想起车里的阿紫和云儿,一会儿战起来怕是顾此失彼,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于是低声对孟姜女和云儿道:“今日这一战在所难免。待会儿我若和他们打起来,你们能跑就跑。”

“可是”孟姜女待要说什么。却被范梁打断。

“阿紫,只有你们跑出去,我才能放手一搏!明白吗?”说完跳下马车,和那些士兵战在一起。

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他顾虑的一点不假,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身手多好,但是御林军本来就在马上,而且几十人围攻一人,他只有招架之力。

有几个士兵趁机来到马车边上,一个士兵伸出长戟想挑开车帘,谁知孟姜女从车里伸手一把攥住长戟,倏地一拉,那士兵没有防备,竟被她把长戟拉了过来。

孟姜女拿起长戟猛地刺向马屁股,那马吃痛,一声嘶叫,扬起前蹄往前方冲去,前面挡着的士兵不曾防备,竟被它冲开一个缺口,那马撒开四蹄,向远处疾驰而去,扬起一阵灰尘。

那将领连忙率领大部分士兵追了上去。范梁这边压力骤减,好个范梁,双手一抄,把迎面刺来的一把长戟抢在手里,往怀里一带,然后一推,只见那士兵双手撒开,身子往后一倒,咕咚一声响,竟是被他推下马去了。

范梁也不停顿,手持长戟,奔着那些士兵的马匹前蹄一个360度的大转身,就听那些马匹嘶鸣着扑在地上,马背上的士兵也都摔下马来,原来除了那掉下马背士兵的马以外,剩下那些马匹的前蹄竟然全被他打断。

范梁纵身跳上那匹好马,轻轻一拍,驾着马儿向孟姜女他们追去。

那将领很快追上马车,向马儿的后腿一挥手里大刀,只见那马儿咻咻一声惨叫,四蹄一软倒向地面。孟姜女和云儿也被那力道甩了出来。咕噜噜滚向道路两边。士兵们蜂拥而上,分别将她们围在中间。

范梁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她们跌下马车,顿时急红了双眼,双腿一夹马腹,疯也似的冲进人群,俯身将孟姜女一把抱上马背,双手左右急速挥舞长戟,那些士兵见他这种拼命的打法,有些胆怯,竟闪出一条路来。

虽只有短短的一二分钟,却被范梁逮住空隙,他一策马匹,挡开那将领的大刀,向前驰去。他却没有看见斜地里刺来一戟,眼看就要刺在范梁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

第二十五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深深的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姜女身子一歪,几乎掉下马去。

范梁连忙搂紧她,回看了一眼,只见云儿已被他们抓住。云儿看见小姐受伤,范梁仍频频回张望自己,急得她大声哭喊道:“先生快走,小姐要紧,不要管我!”

范梁想要回去救她,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睨着怀里痛得汗如雨下的孟姜女,他一咬牙,狠着心策马向远处跑去。

那将领岂肯善罢甘休!一拍胯下战马,领着士兵追了上去。

范梁俯看着昏昏沉沉的孟姜女,在狂奔之下,她左肩上的伤口往外汩汩冒着血水,合着她脸上流下的汗水,已是把袍服染红了一大片。但她却犹自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这让范梁更是心疼。

后面的追兵也是越来越近,范梁心里一凉,想不到我和阿紫穿越时空,竟落个命丧黄泉!也罢!能死在一起,也应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句爱情宣言了!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从前方驰来一队人马。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追赶一马二人,于是慢了下来,闪身站在一边,让范梁过去。

等那追兵走得近了,众人这才看清是齐国士兵。队列里忽然有人奇怪的喊道:“咦!齐国也有士兵么?”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有人高声答道:“哈哈,齐国的士兵只是用来追杀老百姓,却从来不上战场的,难怪大家会不知dào

!”这一句讽刺的话语更是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一唱一和的拿这群士兵讥讽嘲笑寻开心,直把那齐国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勒住缰绳,沉声喝道:“来何人,竟敢侮辱我齐国的御林军,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群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哎哟!我一直以齐国人都是缩头乌龟呢,什么时候也出了一个有血性的男子了?”一句话说得齐国官兵脸色青,个个举起长戟对准人群。

在这千钧一之际,忽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人群闻言连忙垂闪过一边,中间露出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来,马背上端坐一人,年约二十三四,一张阳刚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浓浓的剑眉更添英气,一双灿亮瞳眸散着锐利的光芒,高而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线条分明,一身藏青色的劲装打扮,,更衬得他豪爽的男子气概!

他睇着齐国将领,道:“刚才我的手下说话多有冒昧,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哼!”齐国将领一声冷哼,对他的客气并不领情,“你们是什么人?说!”

那男子脸色一冷,却并不答话。早有身边的人替他回道:“凭你,也配问我家爷的名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呸!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齐国将领脸露不屑,啐出一口唾沫。

那人见他如此轻视自家爷,不由冷冷嗤笑道:“亏你还带兵打战!连秦国大名鼎鼎的蒙恬蒙裨将都不认识?”

什么?你是蒙恬?”齐国官兵闻言都大吃一惊。身为齐国人都知dào

,蒙恬的祖先以前就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在两年之内一气攻取了37座城池。后来他又攻韩,夺取了13城。秦始皇五年,他又率军攻打魏,取得了20城,建立东郡。而蒙恬的父亲蒙武前二年随王翦领兵攻楚国,大败楚军,追至蕲南(今湖北蕲春西北),杀楚将项燕,得胜而归。蒙武复出率兵攻打楚国,俘楚王负刍,平定楚地。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蒙恬更是神勇无比,虽然并未拜将,但是只要有他上战场,那敌军必败无疑。

现在听闻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竟是蒙恬,那些士兵早已吓得浑身哆嗦。那将领错愕的望着脸色冷冽的蒙恬,连忙施礼道:“想不到竟是蒙裨将,刚才多有得罪,在下这厢陪礼了!”

蒙恬鼻子一声冷哼。道:“哼!一群人欺负一个,到底为何事情?”

那将领连忙道:“在下正在追捕一名钦犯,还请蒙裨将站在一边,免得弄脏你的衣服。”

蒙恬冷冷一笑,道:“将军,你抓钦犯,我是管不着,但是在我秦国的疆土上追赶杀人,这却又是为何?”

齐国将领闻言一愣,低头细看,自己果然越过临界碑几米,现在正站在秦国的地盘上。

不愧是奸诈之辈,他马上改口道:“我虽然在秦国的土地上,但是我乃是奉命追捕齐国的罪人,还请蒙裨将通融一下!”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我在管自己的家事,看你们谁还敢出头搅和捣乱!

蒙恬微微蹙眉,就听那被追之人啐道:“呸!谁是你齐国人!”

蒙恬抬眼看去,只见那跑远了的马匹又折了回来。马背上的另一个男子已是浑身鲜血。

他于是冷声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滚!”

那些齐国士兵听闻蒙恬的大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见他话,谁还敢呆在那儿,呼啦一下子早就跑远了去。那将领偷瞥了蒙恬一眼,也吓得转身逃走了。

范梁见追兵被蒙恬吓走,连忙催马过来,抱拳谢道:“多谢公子相救。”

蒙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受伤的孟姜女身上,见她肩上的伤口处仍在汩汩冒血,她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心里不由暗暗钦佩她的坚强。

他回眸扫视人群,高声喊道:“军医何在?”

“末将在此!~”一名年约五十的老从人群里应声出。

蒙恬道:“快快给她止血!”

那军医转过脸来看向孟姜女,仔细审视他的病情,不由面露难色,道:”蒙裨将,这个小哥伤势严重,如不用热水清洗。只怕是要炎的了,曲阜就在前面,不如快马加鞭,去了曲阜再说。”

蒙恬闻言看向范梁道:“听见他的说话了吗?”

第二十六章 吐实情蒙恬心悸(上)

范梁回眸睨了远方一眼,又低头睇着怀里的孟姜女,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跟随蒙恬他们纵马向曲阜城里疾驰而去。

到了城里,已是掌灯时分,一行人直奔曲阜郡。郡令看见蒙裨将驾到,连忙迎了出来,作揖施礼好一阵寒暄。

蒙恬不耐的摆一摆手,简短的吩咐道:“立kè

安排一个清幽之所。”

那郡令不敢怠慢,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军医又吩咐郡令安排热水、止血药物一类的东西,郡令自是吩咐下人前去办理。军医又吩咐范梁把近乎昏迷的孟姜女放在软榻上,然后就要动手去解孟姜女的衣袍。

“且慢!”范梁突然想起孟姜女乃是女儿身,连忙出声阻止军医,并上前用手摁住孟姜女的衣襟。

他这个怪异的举动却把军医搞糊涂了。那军医道:“先生,你的朋友必须马上清洗伤口,然后止血。否则只怕有性命之忧!”

“这这”范梁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dào

孟姜女是女子。

蒙恬也诧异的道:“先生,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吗?”

范梁想了一想,忽然对蒙恬道:“你就是秦国的蒙恬将军吗?”

蒙恬见他答非所问,不由暗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秦国的蒙恬,但并不是将军。”

范梁一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刚才正是听那人们提起蒙恬的名号,他才掉头回来的。因为他知dào

,在历史上,秦始皇手下年轻的武将中,最忠孝仁义的武将当属蒙恬和王贲。而且也因为如此,才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们进了曲阜。但是现在蒙恬自己竟说自己不是将军,难道秦国会有两个蒙恬吗?但是他却忘了,蒙恬可是第二年才封的将军,难怪他会那般回答。

范梁想了一想,不死心的问:“请问蒙公子,蒙武将军怎么称呼?”

蒙恬见他对自己的家世刨根问底,心里更是纳闷:“那是家父,不知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是那个贤达明良、为人正直的蒙恬。范梁闻言一喜,走过去向他深深一施礼,道:“蒙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蒙恬见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竟然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意,心里一动,对屋里人道:“都退下去罢!”

众人闻言,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并把门顺手关上。

蒙恬这才转脸疑惑的看向范梁:“不知先生到底有何事?还需防隔墙有耳!”

范梁噗通一声跪倒在蒙恬面前,道:“蒙公子,在下有一事相告,还请公子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蒙恬一愣,连忙伸手把他搀扶起来,道:“公子有何事尽管说来,何须行此大礼!”

范梁睨了孟姜女一眼,低声道:“蒙公子,我这位朋友并不是男子。”

“啊?”蒙恬愕然的望向躺在软榻上的孟姜女。刚才并没有细看她的模样,只是因为钦佩她的坚强,才突然决定救她。

现在仔细看去,在烛光摇曳下,只见她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赛雪的凝脂肌肤,虽然蓬头垢面,却掩不住那份清雅高贵的气质。

睇着她紧蹙的眉头,蒙恬心里一悸,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身受重伤却依然咬紧牙关,连一声呻吟都不要逸出来,这份坚强试问有几个男子能与之相比?更别提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儿们!知dào

她是一名女子,蒙恬对她更增添了几分敬意。

“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她是女子就不医治了吗?”蒙恬忽然责怪起范梁来。

范梁连忙道:“当然不是,公子也知dào

,我们现在结下了仇家,实在不宜露出身份。更何况她是一名女子,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袒胸露怀?”

蒙恬闻言,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不过病还是得治的!”

于是他吩咐那军医一人进来。因为孟姜女只是伤在肩窝处,所以他让军医只是剪开她伤口附近的衣物,军医虽然纳闷,但还是依言行事。

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孟姜女在迷糊中忍不住呻吟出声,一行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范梁连忙过去抱紧了她。而蒙恬则蹙紧眉头,对那军医低斥道:“你轻点!”

那军医被莫名其妙的呵斥一顿,抬眼睨了裨将一眼,见他满脸怒气,连忙低下头去,心里委屈的想,以前哪一次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从来没见裨将为谁呵斥过自己呀!今日裨将这是怎么啦?想归想,手下也轻柔了几分。

军医战战兢兢的终于把伤口处理完毕,抬眼看见裨将脸色稍稍缓和,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退了出去。

蒙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身后跟随两名手拿干净袍服的婢女,范梁见他想得如此周到,不由得更是感激他。

军医也已开了药单,自有郡令派人去煎药端来。范梁服侍她喝下,见她沉沉睡去,范梁这一颗悬起的心这才慢慢放回到肚子里。

经过这一折腾,已是深夜时分。蒙恬他们早已安歇。范梁于是坐在软榻旁边,握着孟姜女的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范梁忽然被孟姜女的一阵呓语吵醒。他连忙伸手摸了摸孟姜女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他一惊,烧了!这可怎么办?如果要是在以前就好了,有几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能解决问题,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范梁困扰的挠了挠头,他此时再次想起现代社会的好处来。

哦,冷敷!范梁想起一招来,连忙出去想找点冷水。但是走出房门,望着四面的门口,范梁又一次困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都衙的府邸很大,深更半夜,自己要去哪儿寻找厨房?

就听隔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蒙恬站在门口,疑惑的看向,道:“先生怎么还没睡?”

范梁苦笑道:“她烧了,我想找些冷水给她冷敷,却不知厨房在哪里?”

“烧?”蒙恬一愣,旋即推开范梁,三步并着两步的走进屋里。

只见灯光下,她脸泛红潮,口吐呓语,蒙恬探手摸了摸额头,嘴里忍不住呢喃道:“真是烧得不轻呢!”

第二十七章 吐实情蒙恬心悸(下)

“嗯!”跟着进来的范梁点了点头。

蒙恬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牛皮酒囊来,拔开囊嘴,刚要想替她搓拭,余光扫见范梁满脸焦急的站在一边,暗暗叹息一声,把酒囊递给范梁道:“这个应该可以退烧,给她搓搓吧!”

“呀!我怎么就给忘了?”范梁一拍额头,向他到了谢,这才接过酒囊,仔细地给她搓拭起来。

蒙恬并没有马上离去。他站在榻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失眠?而且满脑子都是这个躺在病榻上的女子。一定是因为不知dào

他们的来历,才会在半夜失眠,才会在隔壁一有动静马上开门出来。现在就让他把问题都弄清楚,回去再睡也许就能安然入眠了!

昏迷的孟姜女睡得很不安稳,不停的喃喃自语,蒙恬仔细听了以后,蹙眉问道:“云儿是谁?”

范梁一惊,手上的酒囊几乎掉在地上。蒙恬见此情景,淡淡地道:“我只是听见她一直在喊云儿,想必是你们的朋友?才会有此一问。”

范梁仔细一听,孟姜女嘟囔的可不正是云儿!他这才想起落入齐军手里的云儿来,不由面露愁容,也不知小丫头现在是凶是吉?等阿紫醒了自己该怎样给她解释?

蒙恬静静地观察着他,见他面露难色,想必是有难事,但他却并不出口追问。

范梁一边给孟姜女搓酒,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现在想要回齐国去是不可能的了!而全天下,除了齐国,剩下的全是秦国的天下。如今阿紫又背负着血海深仇,光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替她报仇,那希望是多么渺茫!如果想要借助外力,那这个蒙将军无疑是最佳靠山。

想到这里,范梁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蒙公子一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被齐军追杀?”

蒙恬并不说话,但是沉默表示他愿意听下去。

范梁回睨了孟姜女一眼,继xù

道:“想必公子也知dào

齐王的昏庸好色!”

蒙恬点了点头,提起那个年过花甲却色心依旧的老君王,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大人吓唬自家那淘气的小孩,都会说这一句:“再哭!再哭就把你送给齐王去做丫鬟!”可见那个昏庸的齐王在众人心目中有多么不堪!

只听范梁继xù

说道:“她只因为被齐王看上,却没有顺从他,于是老昏君怒,竟然把她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子全部杀害!”说到这里,范梁停了下来,仔细观察蒙恬的表情。其实这样说话真是有些交浅言深!但是为了阿紫,他必须赌一把!

蒙恬闻听之后,一拍几案,嚯的站了起来,勃然大怒:“竟有这种事情?这哪是一代君王,简直禽兽不如!”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伤得这么重却仍能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原来在那副羸弱的身体里,竟然承载着如此极大的痛苦!

范梁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看来历史对他的评价一点不错,果然是一个正直不阿的英雄。不由在心里心里暗暗庆幸,继xù

道:“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满院的鲜血与尸体,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后来进到厅里,看见她的爹娘被人砍死。她怒急攻心,当时就昏了过去,那追兵也已把姜府围了起来。正好她的贴身丫鬟在暗道里藏着,看见我们,于是把我们拉进暗道。这才得以逃亡出来。等我们逃出城外,那些官兵也追了上来。并刺伤了她,多亏遇上了公子才得以搭救!但是那云儿丫鬟却被那些官兵抓了去,现在不知是生是死?”

“哦,原来如此,难怪她一直在念叨云儿的名字!”蒙恬了然的点了点头,同情的睨着她,半晌,转脸看向范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范梁正要说话,就听孟姜女低喃:“范梁,范梁。”

“阿紫,我在这里。”范梁连忙俯答道。

蒙恬也将目光投向这张清秀而绝美的面容,从一开始钦佩她的坚强,直到后来的心疼,再到现在对她的怜悯,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这个女孩给了他太多的感受。

孟姜女微微睁开双眸,在朦胧中,她看到了范梁,脸上的不安渐渐消褪,哑声问道:“范梁,我们这是在哪儿?”

范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我们现在在曲阜都衙里面。”

“什么?都衙里面?”孟姜女想要挺身起来,却一下扯动肩上的伤口,忍不住蹙紧眉头。

蒙恬一直注视着她,现在见她痛得蹙眉,心里也跟着一紧。这个傻瓜,难道不知dào

自己受伤了吗?

范梁心疼的摁着她,柔声说道:“躺着别动,放心吧,我们已经安全了。”

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昨日逃亡的情景统统浮现在她的脑海。她忽然抓紧范梁的手,焦虑的问道:“云儿呢?云儿在哪里?”

“云儿.——云儿——云儿被他们抓走了!”犹豫了半天,范梁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sù

她。

“被抓走了?”孟姜女猛然一惊,实在不敢想象,云儿落入那群士兵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再也躺不住了,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再次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啊”一声逸出一阵呻吟。

蒙恬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低声斥道:“怎么不知dào

爱惜自己?难道你不知dào

自己受伤了吗?”

孟姜女闻言抬起眼脸,这才现屋子里竟然还站着一名男子。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范梁这才想起她一直昏迷,所以并不知dào

是蒙恬救了他们。连忙道:“阿紫,这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蒙恬将军。”

“啊?蒙将军?”孟姜女星眸大睁,一瞬不瞬的看向面前这位男子。在秦国的一干人才中,她最崇拜的当属这位大英雄了,可惜就是下场太悲惨了些!

借着暗淡的烛光,她仔细打量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见他年约二十出头,果然是相貌堂堂,英姿勃勃,虽然此时他面含冷色,但是却更有一种威严,忍不住暗暗赞叹不已。

“早就跟你说了,我并不是将军!”蒙恬很认真的再次纠正范梁的错误。

第二十八章 孟姜打赌逗蒙恬

孟姜女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他的意思,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和自己心中认定的蒙恬挺吻合,忍不住嘴角上扬,微微笑了起来:“我知dào

你现在不是将军,但是我敢保证,明年的今日,你一定会做将军!”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痛苦、悲伤、喜悦、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千种情绪、万般风情,尽展无遗!睨着她的笑颜,蒙恬也莫名的心情好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就那么笃定我会做将军?”

他这话引得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笑。两人心道,嘿嘿,不光知dào

你要做将军,还知dào

你以后的人生呢!但是此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蒙恬见她但笑不语,认定她是随口胡诌,于是很认真的道:“以后信口雌黄的话可不要乱说,否则会惹来麻烦的!”

见他总摆出一副古板的迂腐模样,本来忧伤的孟姜女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慧黠,她一本正经的道:“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蒙恬真还跟不上她的思维,纳闷的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视。

范梁见她难得的高兴起来,于是并不阻拦,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是啊!”孟姜女点头笑道,“如果你明年不封将军,那我做奴做仆,随你处置!可是,如果你官拜将军,那你就得答yīng

为我做三件事情,如何?”

“有意思!”蒙恬眼里也露出笑意来,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有板有眼。现在竟有人与他打赌!而且还是这么有意思的赌局!

蒙恬斜睨着她闪烁慧黠的眸子:“如果我不和你打这个赌,你一定会很失望。有你这般有趣的人做奴仆,一定很有意思!但是不知dào

你赢了的话,你会让我做三件什么事?该不是叫我去杀人放火吧!”

“你放心,一定不让你滥杀无辜就是了!”孟姜女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场赌局,自己可是稳操胜券啊!回眸看向范梁,只见他正冲自己了然的微笑,想必他也知dào

自己的意图了吧!

现场凝重的气氛也在这谈笑声中冲淡了许多。

毕竟是昏迷刚醒,加之说了这半天话,孟姜女已是精神倦怠,她微闭上眼眸,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蒙恬和范梁相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孟姜女“啊”一声凄楚的喊叫,吓得他们两转身奔至榻前,只见孟姜女满脸恐慌,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出来,两手在空中乱舞。范梁连忙握住她的手,道:“阿紫,阿紫,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孟姜女突然睁大眼眸,恐慌地拉着范梁的手,失声恸哭道:“云儿,我刚梦见云儿,她满身是血,正叫我救她!”

范梁安抚的拍拍她,轻叹一声,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把云儿救出来。

他抬起头看向蒙恬,拜托道:“蒙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托。”

“你说!”

“我想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阿紫,我一定要去把云儿救出来。”范梁沉了沉,又说道,“其实我知dào

这样拜托你很冒昧,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何况,蒙将军一直是我们两个敬佩的人,所以把阿紫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嗯,没问题!”蒙恬是极聪明的人,从范梁的那声叹息中已经知dào

他做了什么决定,所以他的拜托在他的意料之中,睨了睨伤心哭泣的孟姜女,他点头答yīng

下来。

旋即又问道:“你孤身一人去吗?需yào

我派几个手下跟你去吗?”

范梁感激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公子能帮我照顾阿紫,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那好吧!”昨天他能从齐军的重重包围中突围出来,蒙恬就知dào

他一定身手不凡,所以也不勉强他。

孟姜女止住哭泣,抬眸担忧的看向范梁,道:“范梁,你一定要小心,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意wài

!”话未说完,泪水又不听说的滑落下来。

范梁温柔的给她擦拭去泪水,然后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安慰道:“你放心,我多则三五日就回来,我向你保证,只要云儿没出意wài

,我一定把她平安地给你带回来。你一定要好好养病知dào

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想到云儿马上会被救出来,稍稍安心,这才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经过几日调养,孟姜女的伤势已见好转。现在她正倚在窗前,心绪也沉闷不已。自从那日一觉醒来,才现范梁已经动身前往齐国,营救云儿去了,于是她每日在忐忑中等待他们的消息。可是一晃五天过去了,范梁却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她睨着窗外纷飞的落叶,满怀的愁绪无以排解,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李清照的那词:“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它

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着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

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诵到最后那个‘愁’字,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神思恍惚,却没有现蒙恬手上端着药,一直站在门口,听得已是痴了。

那日自从范梁走后,他便衣不解带的守候在她的榻前。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如此上心。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让郡令随便安排几个婢女来服侍她就好了啊!

但是,他不放心!他怕她被噩梦吓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安慰她。他怕她醒来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于是他才决定自己亲自守候她。他把这一切归于自己对别人的承诺。既然那范公子如此信任自己,而自己也答yīng

好好照顾她,那自己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的,不是吗?

但是为什么看见她在睡梦里露出不安、或是蹙紧眉头,

他的心也会跟着纠结,难受?

正如现在,听她缓缓吟诵诗词,那种哀于颠沛流离,悲于孤苦无依的心境让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咳咳”一阵冷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咳嗽起来。

蒙恬连忙走进去,把药放在几案上,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心:“阿紫,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站在风口?”

今日加更,大约在晚上9——10:30左右,亲亲们多多支持,票票、收藏都要哦

第二十九章 随蒙恬进咸阳城

蒙恬连忙走进去,把药放在几案上,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心:“阿紫姑娘,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站在风口?”

孟姜女慢慢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而多了几丝红晕。看见蒙恬,她连忙别过脸去,偷偷的把眼泪擦掉,然后才回过脸来,勉强笑道:“总躺着,人都躺乏了呢!”

她的动作落在蒙恬眼里,他轻叹一声,端起药碗道:“喝药吧。你的身子骨弱,千万别落下病根儿才好!”

孟姜女皱了皱眉,从小最怕的就是吃药,更别说这些苦兮兮、黑糊糊的中药汤。这几天喝药喝得她直倒胃口,那天丫鬟送来药,她实在咽不下去,就让那丫鬟端去倒掉。谁知刚到门口,就被这位仁兄截了回来,在他的虎目注视下,她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从那以后,端汤送药一职就被他独揽了过来。

蒙恬睨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好笑。却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快喝吧!喝完药,我有事情与你商议!”

孟姜女听他说有事,连忙接过碗来,强忍住难闻的气味,一股脑儿喝了进去,然后问道:“公子有什么事情?”

蒙恬嘴角上扬,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如果我不如此这般,怕你这药是喝不进去的了!”

“啊?你耍诈piàn

我?”孟姜女恍然大悟,看着他脸上挂满笑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告sù

前世的人们,历史书上那个沉着镇静、英勇威武的蒙大将军也有诙谐的幽默,不知dào

有几人相信!

蒙恬怔怔的睨着她的笑颜,低声叹息道:“阿紫姑娘,你每日以泪洗面也无济于事,反而作践了自己的身子。为何不开心一些呢?”这几天每当看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泣,他的心就会很痛、很痛!但是他不知dào

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快乐一点?毕竟两个人才认识几天而已!

孟姜女微微一愣,他都知dào

了什么?

蒙恬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范先生都跟我说了。那个齐王竟然如此凶残,这倒真是出人意料。但是逝长已矣,生如斯夫!还望阿紫姑娘不要沉溺在悲伤之中。”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孟姜女忘了悲伤,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没有啦,你以为他还会说什么?”蒙恬纳闷的看着紧张兮兮的她。

“哦!没事。”孟姜女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范梁没把自己的神女身份抖搂出来,因为这个身份,已经让姜府丢了一百多条性命,以后还不知dào

这个身份会给自己闯多少祸?

蒙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阿紫姑娘,我们本是从沙场战罢,班师回朝,谁知在半路遇见你们,所以在此耽搁。但是毕竟公务在身,所以不能随心所欲而为之!”

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一颗心却坠入无底的深渊,蒙恬现在要走,范梁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该怎么办?

蒙恬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接着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能够应允。”

“你说。”孟姜女实在想不到他能有什么事情求自己。

“我想请姑娘跟我一起上路,到我府上小住些时日,至于这里,我自会给范先生留书一封,让他去咸阳找姑娘,你且在那儿等着范先生如何?”这几天,蒙恬一直在考lǜ

这个问题。其实他完全可以把她安排在都衙里面,等范梁回来。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若走了,她也许不会喝药,也许躲在屋里偷偷哭泣,这许多的假设搅得他寝食难安,思来想去,他想出这个办法。

孟姜女想不到他竟会为自己考lǜ

得这般周到,不禁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水滑落下来。

蒙恬见她落泪,连忙道:“姑娘如果不愿意去也罢,那我就让那些士兵先回去,我在此陪姑娘等范公子吧!”

闻听此言,孟姜女更是感动不已。她摇了摇头,道:“前去府上叨扰,会不会太冒昧了些?”

“不会!当然不会!”蒙恬大喜过望,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孟姜女再次被他逗笑了。眼前这个帅气而略带憨厚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啊!她哪里知dào

,蒙恬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种失措的举动,一直以来,他可都是威猛严肃的形象啊!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曲阜,怕范梁万一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孟姜女决定给他留一封书信。她求蒙恬找来巾帛,笔墨,给范梁留下一封信。

“真想不到,阿紫姑娘竟是一位才女!”看她龙飞凤舞的写完书信,站在边上的蒙恬这才啧啧赞叹不已。

“走吧。”孟姜女斜睨了他一眼,往门外走去。心道,这才只是写几个字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如果让他知dào

自己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他会不会被吓死?

她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受伤的肩膀却一下子撞在紧随她身后的蒙恬胸膛上。痛得孟姜女“哎哟”一声,捂着肩膀蹲了下去。

“怎么啦?又流血了是不是?”蒙恬连忙俯下身子,仔细查看她的伤势。直到确定伤口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把她搀扶起来,眼见她痛得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嗔怪道,"明知dào

自己有伤,为何还如此粗心大意?”

孟姜女苦笑道:“我不想让人知dào

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只是想拜托你帮我保密而已!谁知dào

会撞上你?而且你的肌肉也太硬了吧,简直像一堵墙似的!”

终于传上来了,亲们记得收藏哦

第三十章 初进蒙府遇扶苏

孟姜女苦笑道:“我不想让人知dào

自己是女儿身,所以只是想拜托你帮我保密而已!谁知dào

会撞上你?而且你的肌肉也太硬了吧,简直像一堵墙似的!”

“哦,看来还是我的错!”蒙恬狭促的笑了起来,然后搀着孟姜女向外面走去,“这件事你放心,当初范先生告sù

我的时候就说过,一定要替你保密。我岂会做那失信之辈?”

到了大厅里,那郡令和大小衙役早在厅内恭候,看见蒙恬搀着孟姜女,郡令一使眼色,早有两名衙役上前就欲接过孟姜女。

蒙恬冷声斥道:“你们闪开!”那衙役连忙岌岌噤噤的退了下去。

“车撵准bèi

好了吗?”蒙恬抬眼睨着郡令。

郡令连忙道:“早就准bèi

好了,按照裨将的吩咐,安排的是最柔软最舒服的车撵。这位公子可以躺在里面而不用担心碰着伤口。”

“那就好!”

孟姜女闻言,心里好一阵感动。仅仅只是认识几天而已,他却这般周到体贴的为自己考lǜ

。她抬眼望着他,诚心诚意的道:“谢谢你,蒙公子!”

“休得客套!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再受伤罢了!”蒙恬说完搀着孟姜女走出大厅。

兵士们早就都衙门口等候多时,看见他们那不苟言笑的裨将,竟然小心翼翼的-——不——应该是深情款款的搀扶着那日“捡”回来的那名伤出来,而且还有说有笑,一干人等都不由得瞪大眼睛,就像是看怪物一般盯着蒙恬。

只见他动作轻柔的把这名男子扶上撵车,并细细嘱咐了一遍,大家更是看得几乎把眼珠掉出眼眶来。人群里甚至有人议论起来。

“啧、啧,你看裨将那副神情,简直就像对待心爱的妻子一般!”

“就是!但是那人不是男子吗?难道从不近女色的裨将喜欢的竟是男子?”

蒙恬感觉出大家的异样来,脸色一冷,沉声喝道:“还不起程,更待何时?”

士兵们连忙止声,带着满腹的疑问翻身上马,一行人直奔秦国都城咸阳而去!

**********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咸阳城里。孟姜女倚在车里,隔着车帘打量着这座掌管天下的政治枢纽中心。

不愧是战国时期最强盛的国家,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一派繁华景象。都说战国时期,临淄是天下第一大城,但是比起咸阳来,又略逊了一筹!

因为在临淄,人们的精神面貌懒散懈怠,但是这里的人们都精神蓬勃,活力十足。这个秦王的统治带动性还不错,看来他也不只是暴戾乖张而已!孟姜女想到自己也许会在这座城市的某一角看见那千古一帝,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

要知dào

,这个始皇帝身上蕴藏着太多太多让世人难解的秘密!先,就他的相貌,就是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

还记得《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嬴政鼻梁并不完美,有缺陷,眼睛细长,说话声音怪异,是一个五官比例不协调,相貌丑陋的鸡胸男人。有人因此戏言,中国封建社会的第一皇帝,是帝王中的第一丑。

但是据遗传学来分析,嬴政的母亲赵姬乃是一个绝色美人,那他自然也应该英俊帅气才对!

想到这里,孟姜女忽然笑了起来,何须如此费神!蒙恬可是嬴政的爱将,他自然最清楚嬴政的面容,问他不就得了吗?

“你笑什么?”蒙恬听见笑声,俯身过来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都说你们大王是天下最英明神武的大王,但不知他长成什么样?”

蒙恬颔笑道:“嗯,大王的确称得上是英明神武,而且长得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

“哦,看来史籍上的记载果然有失偏颇!”孟姜女想起史书上对他的极度丑化,忍不住叹息出声。

“你说什么?”蒙恬纳闷的看着她,“什么史籍?”

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道,他如果知dào

后人把他的大王形容成那般丑样子,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两个人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蒙府门口。

“大少爷回来了!”早有家仆在门口恭迎等候。

蒙恬点了点头,把马缰递给家仆,疾步走到车撵边,探身将她扶了下来。然后搀着她往府里走去。

孟姜女抬眼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几代世将的府邸,但见厚重的红漆大门,大门上方悬挂横匾,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浓墨篆体字:蒙府。往门里望去,只见庭院宽阔整洁,朴素幽静。

正打量间,迎面跑来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看见蒙恬,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蒙先生回来了!”

“大公子,你怎么来啦?”蒙恬看见他,有些吃惊的问道。

“昨日里,父王出题考我们兄弟几人,我是对答如流,父王心里高兴,所以答yīng

我出宫走走。”那个男孩笑道,“前几日就听蒙参乘说蒙先生快回来,为何一直等到今日才到?蒙老夫人都等着急了呢!”

“哦,在边境上碰见齐国的一股士兵,所以耽误了些日子。”蒙恬笑着一语带过。

孟姜女听他们俩的对话,感情此子竟是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

她不由仔细打量起这个小男孩来,但见他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冕服,虽然只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沉敛的眉宇之间却有着超乎年纪的沉稳与老练,不愧是秦国的大皇子,孟姜女暗暗赞叹!

“这位是蒙先生的客人吗?”至始至终蒙恬一直扶着孟姜女,扶苏不由好奇的转过脸来,对上孟姜女的视线,仔细打量之下,他不由得惊呼:“哇!好精致的面孔,简直可以与蒙参乘相媲美!不!应该比蒙参乘还在以上!”

晚上加更一章,大约9点至10点半左右。亲亲们收藏吧,给袖儿一些动力……

第三十一章 小扶苏调侃痴蒙恬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笑,好可爱的孩子气!心道,他们嘴里的参乘想必就是蒙毅吧!只知dào

蒙恬威武,蒙毅睿智,倒是不知dào

蒙毅还是一个美男子呢!

蒙恬则朗声笑了起来,他伸手宠溺的揉揉扶苏的头,笑道:“此话虽然不假,但是若被他听见,只怕会生气的打你屁股!”

“嘿嘿,蒙先生回来,我还怕他不成!”扶苏腼腆的摸摸后脑勺,调皮而又嚣张的笑着转过身,率先向厅里走去。

孟姜女睨着这个可爱的孩子,不由暗暗叹息,可惜这个孩子的结局竟是被他弟弟算计而自杀身亡!

厅里坐着一位年近四十、雍容高贵的夫人,见众人进去,遂笑着向扶苏招手道:“大公子,这儿来。”

扶苏依言过去,挨着夫人身边坐下。夫人拉着他的手,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宠溺的拍了拍,这才看向蒙恬与孟姜女二人,慈祥的问道:“恬儿回来啦!”

蒙恬上前一步,施礼作揖道:“孩儿回来了,让娘亲担心,是孩儿的过错!”

“回来就好!”蒙夫人笑着看向孟姜女,“不知这位公子是谁?”

未等蒙恬说话,孟姜女已是上前一步,学那古时女子弯腰施礼道:“阿紫拜见蒙夫人!”

“你是”蒙夫人见她分明男子打扮,却行女子之礼,不由得糊涂起来。

蒙恬笑道:“娘,这位是阿紫姑娘,也是孩儿的朋友。”

“呀!你竟然是一名女子!”扶苏睁大黑眸,恍然大悟道,“我说嘛!难怪长得如此标致!”

听见大公子的话语,再睨着儿子看向孟姜女的笑颜,蒙夫人心里一动。

人家都羡慕蒙家两个公子文韬武略,前途无量,可有谁知dào

这两个儿子的婚事,却是他们夫妇的心病。

恬儿今年已二十有四,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提亲的就络绎不绝,但每一次和他提起此事,他总是以年幼为由,推辞了去。后来到了二十冠礼之年,大王提出赐婚于他,可这个孩子却说要等到大王的天下一统以后,再谈论自己的婚事,大王甚是喜欢,于是答yīng

了他,这一拖就是四年。

那毅儿也已二十一岁,却是拿哥哥做挡箭牌,说什么哥哥不结婚,弟弟岂敢先成家一类的话来搪塞自己。这让她们夫妇怎么能不心焦?

她起身来到孟姜女身边,亲切的拉起孟姜女的双手,仔细打量起来:“大公子说的没错,花容月貌,蕙质兰心,果然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夫人过奖了!”孟姜女抬眼端详她,虽已年近四十,但依然风韵犹存,从眉眼之间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漂亮的美人,于是心悦诚服的道,“夫人年轻时一定是一位美人,阿紫虽然比平常女子长得好kàn

一些,但是到了夫人这个年纪,未必有夫人一半的美丽!”

“呵呵,好一个乖巧的孩子!”孟姜女的温顺大方让蒙夫人甚是喜欢,牵着孟姜女到上方坐下,和蔼的问道,“但不知姑娘何方人氏?家住哪里?”

一句话,勾起了孟姜女的心事,想起惨死的爹娘,她不禁双目泛红,几乎掉下泪来。

蒙恬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怕触及她的伤心之处,所以才一直未提起。现在见她难过,连忙岔开话去道:“娘,我爹呢?”

“哦,大王前日派他出征,协助王翦老将军平定楚国余孽!”蒙夫人看儿子向自己使眼色,想必是有隐情,遂不再追问下去。

扶苏起身来到孟姜女身边坐下,闪动着一双黑亮的眼眸,问道:“你叫阿紫?”

“对啊!”孟姜女嫣然一笑。她本来对这个具有慈悲心肠,对人谦逊有礼的大皇子就有很好的印象,现在又见他聪颖可爱,心里更是喜爱。

扶苏不禁看得呆了,未然叹道:“阿紫姑娘的笑颜真美,就是我父王的三宫六院也无人能及!”

三个大人见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孟姜女逗他道:“骗谁呢?谁不知dào

你父王的后妃可都是绝世佳人!”

扶苏急道:“阿紫姑娘不信我所言,那明日里我叫父王来亲自告sù

你,你就会信了。”

蒙恬闻言脸色一正,道:“大公子,此话以后休得提起。对你父王也勿提阿紫姑娘的事情!”

“为什么?”扶苏看向蒙恬,忽然抚掌笑道,“莫不是蒙先生看上阿紫姑娘了,怕别人抢了去吗?”

“不要乱说!”孟姜女连忙伸手捂着扶苏的嘴。她刚进蒙府,才不要被夫人误会。

蒙夫人笑道:“大公子只是玩笑而已,姑娘千万不要生气!”

见她一副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蒙恬不由得蹙蹙眉头。回头对蒙夫人道:“娘,让阿紫姑娘住进幽兰苑吧。”

蒙夫人愣了愣,旋即答yīng

下来,并分派了丫鬟兰儿和蕙儿来侍候她。

蒙恬都安排妥当,这才进宫去面见秦王。本是要带着扶苏一起回宫的,偏偏大公子说还要多陪蒙夫人聊聊天,蒙夫人自是高兴地不得了,蒙恬无奈,只得独自走了。

孟姜女进了幽兰苑,自有兰儿和蕙儿指挥家仆送来热水,沐浴完毕以后,孟姜女才现自己并没有女装。

正懊恼间,就见兰儿手上捧着几套簇新的衣裙走了进来,孟姜女拿起一件雪白的纱裙,穿在身上,大小肥瘦尺寸都刚刚好,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难道是夫人派人现做的吗?但是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想到这儿,她不禁好奇的问:“这是哪儿来的衣裙?”

“这可是我们大少爷刚在外面绸庄买回来的。”兰儿笑着帮她更衣,嘴里絮絮叨叨的道,“大少爷说了,让小姐不要拘泥,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就好!”

“什么?蒙恬买回来的?”孟姜睨着身上的衣裙,心头一热

不想失信亲们,刚赶回家了,赶紧上传,(*^__^*)嘻嘻……终于赶在10点半以前传上来了,亲亲们看完,收藏吧,收藏,票票袖儿都要哦,

第三十二章 小扶苏预订王妃

加更说明:

因为今日有一点事情,晚上的加更往后推两个小时,也就是半夜12点以后更新。为了表示袖儿的歉意,那一更会是两更合为一更,即4000字,亲亲们如果不能等,就明天早上再看吧!记得收藏哦!

“是啊!”兰儿答yīng

着,将她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解开,然后高高绾起。

“小姐,夫人来了!”蕙儿掀开门帘,小声道。

孟姜女连忙站起身,蒙夫人走了进来,看见换上女装的她不由一呆。

只见她粉颊泛着玉般光泽,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星眸,如夜空的寒星,丝高绾,露出羊玉凝脂般的颈项,束腰曳地的长裙,正衬出她那窈窕的身姿。

好一个绝世女子!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话看来一点不假!蒙夫人心里叹息着,爱怜的牵起孟姜女的手,道:“刚才恬儿把你的事情都对我说了,想不到女子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祸事!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以后就把这儿当你的家吧!”

“谢谢夫人!阿紫给夫人添麻烦了!”孟姜女心头一热,哽咽答道。想到自己已家破人亡,她再也隐忍不住心里的伤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打转,最后滑落下来。

蒙夫人轻叹一声,轻轻帮她擦拭着泪水,心疼的道:“你看看,都是我不好,本来是想安慰你来着,谁知竟把你逗哭了!好孩子,不哭了。以后你缺什么少什么都只管吩咐兰儿,让她们找我要去。千万不要拘泥!”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几乎泛滥的泪水,感激地向夫人点了点头。

“哎哟,大公子来了!”门外蕙儿掀开门帘。

扶苏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道:“这幽兰苑好漂亮啊!怎么我不知dào

蒙府还有这样一座院子。”

蒙夫人闻言,宠溺的笑道:“这你当然不知dào

,以前一直锁着,今日恬儿话,才打开的。”

“哦!”扶苏答yīng

着抬眼看向孟姜女,小男孩顿时呆在那儿,一双黑亮的瞳眸定定的注视着她,好半晌才喃喃的道:“想不到换上女装的阿紫姑娘,竟是如此脱尘出俗,真是比那画上的仙女还要美丽三分!”

这也太夸张了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耶!孟姜女见这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几乎流出口水的可爱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秦始皇是怎么调教孩子们的,自己虽然是长得好kàn

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惊为天人吧!难道他的那些嫔妃都是丑女不成!

其实孟姜女在这一点上,真是有些妄自菲薄自己。也是因为她在现代社会长大的缘故,现代社会里人造美女太多,以至于她觉得长得这般美丽原本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情。所以在别人看见她惊为天人的时候,她才会不以为然!

她伸手摸摸扶苏的粉脸蛋儿,笑道:“大公子,奉承人也不需yào

这般夸张吧!我可是知dào

,你父王的秦皇宫里,住的可都是极品美女哦!”

“呸,”提起那些嫔妃,扶苏恨恨的啐了一口,小脸蛋儿盛满鄙夷,“那些女人,整日里就知dào

拈酸唊醋,为了一个王后的宝座勾心斗角,好好的一个后宫被她们闹得乌烟瘴气!她们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如果我母后还活着,哪轮到她们兴风作浪!”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啥话都说呀!”蒙夫人脸色大变,一把拉过扶苏,道,“幸好这里没外人,你这话在这儿说过也就算了,以后此话休要再提起,若是被人听了去,只怕会惹祸上身!”

孟姜女一愣,扶苏的母亲应该是郑妃,难道郑妃已经死了吗?莫非秦始皇不立王后也是与她有关?

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那个父亲每日里除了国家大事,还得几千嫔妃等着他去宠幸怜爱,分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爱应该是少得可怜吧!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怜惜的看着扶苏。

“谢谢蒙夫人提醒!”扶苏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道,“等我将来长大了,我就只娶一个妃子!”

他突然看向孟姜女,小大人般说道:“阿紫姑娘,等我长大了,我要娶你为妻!”

“啊?哈哈”孟姜女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哈哈”蒙夫人和两个丫鬟也被大公子的孩子气逗得哈哈大笑。

扶苏睨着她们,不服气的道:“你们笑什么?”

孟姜女莞尔一笑,道:“大公子,等你长大的时候,我都老了,做你娘亲还差不多!”

“那你就做我的娘亲好了!我让父王封你做王后怎么样?”扶苏满脸的期待。

“大公子,玩笑话不可当真!否则阿紫姑娘会被这句话害死的!”蒙夫人闻言脸色大变。;

孟姜女这才觉自己的玩笑话开的有些过头,正在暗自后悔。

谁知扶苏眼里闪过一丝慧黠,调皮的笑道:“你们怕什么,我只是和你们开玩笑而已!我答yīng

了蒙先生,不把阿紫姑娘的事说给父王知dào

的!”

蒙夫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宠溺的抚着扶苏的头,道:“大公子聪慧机警,想事周到,倒是我多虑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转眼到了傍晚时分。蒙夫人看向扶苏道:“大公子,天色已晚,我派车送你回宫去吧!”

扶苏摇了摇头,道:“我今日不回去了?”

“不行,你父王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扶苏一把搂住蒙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蒙参乘到现在都没回来,想必今晚在宫里不回来了,参乘留在宫里,那父王一定有事情,就没有时间管我,夫人派人到宫里知会一声就行啦!”

“算啦,不回去就不会去,我派人去宫里知会一声。不过下不为例哦!”蒙夫人禁不住软磨硬泡,只得答yīng

下来。

正议论谈话间,就见蒙恬急促的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扶苏,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早上大公子来到蒙府,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现在突然找不到大公子,皇宫里已是乱着一团

晚上再加一更,亲亲们多收藏哦!袖儿坑品绝对优良!收藏吧!

第三十三章哀身世孟姜作诗 哄佳人蒙恬逛街

终于传上来了,嘎嘎两章合为一章传的哦

哦,上午还有一更,为了冲数字榜,嘿嘿,亲亲们支持一下嘛,收藏、票票,书评袖儿都要哦……

(一更)

蒙恬连忙吩咐手下去往皇宫报信!忙碌完毕,他这才注意到换上女装的孟姜女,竟是惊呆在当地,只见衣裙飘飘的阿紫宛如一位下落凡尘的仙女,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他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蒙夫人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

晚上蒙毅果然没有回来,在餐桌上,有扶苏这个小鬼灵精在,孟姜女到没有了拘谨,在谈笑声中结束了晚宴。又坐了一会儿,孟姜女这才向夫人告辞,回幽兰苑去了。

这幽兰苑在府邸的第三进。顺着长长地走廊走过去,尽头就是幽兰苑。和幽兰苑斜对着的是两处挨在一起的院落,那就是蒙恬和蒙毅两兄弟的房间。

坐在院落里的回廊上,孟姜女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这座院落。幽兰苑果然是名副其实!此时正值深秋季节,满园的漳兰与墨兰正开得绚烂,随风摇曳,幽香阵阵。

孟姜女想起以前在姜府也有这么一片兰花园,现在却已家破人亡,物是人非。而范梁更是杳无音信,心头不由一阵感伤和凄凉。不禁随口吟道:

“幽院幽兰幽氛香,

秋亭秋风秋草黄;

愁悲愁苦愁芜没,

思君思乡思高堂。”

“好一个幽院幽兰幽氛香!正合了当初我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可惜后面过于悲伤。”蒙恬的声音在身后叹息起来。

“蒙公子来了!”孟姜女连忙站起身,只见蒙恬站在身后,正深深的注视着自己。

蒙恬走过来,问道:“怎么样,喜欢这儿吗?”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想不到你的府邸里竟有这么一个优雅的院子,这兰花本是江南之物,想不到在这咸阳城也能开得如此灿烂!”

蒙恬微微一笑,道:“记得孔夫子曾称赞此花为:‘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宜穷困而改节’,所以一直对这种花很是喜爱!前些年去楚国时,我看见那兰花高雅素洁,这才专门从楚国运回来的。本以为这种娇贵的花儿会不服水土,谁知dào

却长得越来越茁壮。”

“只知dào

蒙公子将军造笔、收复河套、修筑长城,是一位驰骋沙场的英勇将才,想不到竟也是一位心思细腻的柔情男儿!真是让人叹服啊!”孟姜女叹道。

“你说什么?”蒙恬错愕的看着她,“收复河套,修筑长城,这都是大王的长远规划,这个计划也只有朝中的几个重臣知dào

,姑娘是从何得到这几个消息的?”

坏了!孟姜女猛然想起这些事情都是以后才生的!她偷偷睨了蒙恬一眼,见他正以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呵呵,想也知dào

呀,现在天下即将一统,统一天下以后,秦王的目光肯定会放在远处的河套地区,还有就是巩固边境的长城。蒙公子年轻有为,是秦国的栋梁将才,那种大事自然需yào

公子这样的人才去完成呀!咳咳”孟姜女说完,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死。背后早已冷汗淋漓,心道,这下子玩完了,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是吗?”蒙恬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自然也就相信了,啧啧称赞道,“想不到阿紫姑娘对江山社稷倒是看得很透,可惜是一女子,如果是男儿,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孟姜女嘴上应承着,心里想,我可没有改变历史的野心!否则,我也许会做第一个女皇帝哦!

蒙恬话题一转,问道:“肩上的伤还痛吗?今日有没有喝药?”

“哦,好多了,谢谢公子挂念!”

蒙恬见她闪烁其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定没喝药是不是?我现在马上派人给你熬去!”说完转身要走。

孟姜女连忙一把拉住他,为难的道:“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惊动府里的人了好不好?何况我也差不多痊愈了,少喝一顿药也没关系呀!”

蒙恬睨着她为难的样子,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的痛了起来。看她言行举止大方典雅,家里上下竟有一百多口子,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现在却被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虽然自己和母亲总是让她不要拘泥,但是她心里仍免不了有傍人依户的感觉,也罢,自己就不要让她再为难了!

想到此处,蒙恬笑道:“也好,今日就让你逃过一劫,明日里可一定要记得喝药,否则,等范公子回来,我如何向他交代?”

提起范梁,孟姜女心情更是黯淡,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蒙恬见她沉默不语,知dào

她又在惦记云儿和范梁,连忙宽慰道:“你放心,那范公子身手非凡,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他说了三四天就会回来的呀,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多天,却还是音讯全无,我又怎么放心?”想到他被自己牵扯进去,为了自己现在还不知在哪儿与齐兵打斗厮杀,孟姜女哽咽起来。

怎么人家穿越过去都是风生水起,呼风唤雨,为什么自己却要活得这般辛苦,光是姜府那一百多口子的命案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现在再加上范梁和云儿失踪,简直让自己心力憔悴!

看她伤心哭泣,眉宇紧锁的蒙恬强忍着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柔声安慰道:“阿紫,你不要想太多,也许齐兵已经押着云儿回临淄了,范公子为了救她,只好也跟着追到临淄去拉,如果真那样,三五日当然回不来,所以阿紫还是稍安勿躁,安心等待吧!”

“借公子吉言吧!”孟姜女忍住哭泣,自己总在他面前掉泪,真的是好丢脸!

“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明日我领你去逛咸阳城去!”蒙恬像哄孩子一般,笑眯眯的睨着她。

“真的可以出去吗?”孟姜女欣喜的抬起头来。还以为自己有伤在身,蒙恬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的。

“当然!”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两个人相视一笑,蒙恬道:“不过”

“不过什么?”孟姜女紧张的看着他。

蒙恬笑睨着她,黑眸里闪动晶亮:“不过你不能穿着女装上街,否则我们就没办法好好逛街了!”

“就为这个呀!”孟姜女展颜一笑,直把蒙恬看得一怔,“我当然会换男装,否则人家又该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又以为?谁把你当成仙女过?”蒙恬回过神来,很敏感的抓住了孟姜女的话柄。

(二更)

孟姜女大囧,她忽然想起了扶苏,于是笑道:“当然是那个大公子,他说我比仙女还美三分呢?

“呵呵,难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蒙恬的笑容在夕照余晖里煞是好kàn



孟姜女想起扶苏说过的话,好奇的问道:“大公子的母后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蒙恬点了点头,缓缓的道:“这是一个聪慧机智的孩子,可惜郑妃去世得早,大王每日里又是政务缠身,虽有宫奴侍女一大群,但是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谁能给他一些真zhèng

的关心和爱hù

?幸好他从小就总跟着我和蒙毅,我们也常常把他带回家里来。我娘特别喜欢他,于是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儿。”

“哦,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难怪他与夫人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撒娇,原来他已经对你们生出了许多依赖。”孟姜女想起那张少年老成的脸蛋儿,不禁嘘嘘不已。

蒙恬点了点头,道:“大王也许是知dào

孩子太孤独了,所以默许他来这儿,其实在这些皇子中,大王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大公子!”

孟姜女心道,如果当初秦始皇要早一点立皇子,也许历史就该重写了!

自从经lì

变故以来,孟姜女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朦胧中听见外面厅里有人说话。

“大公子,小姐还没起床呢,你现在外面等候,好不好?”兰儿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兰儿,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撒谎了!现在都已日上三竿,阿紫姑娘怎么可能没起床呢?”扶苏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嘘!小点声!大公子,刚才大少爷也来了,说小姐太累,让我们不要吵了她睡觉!”

“哼!蒙先生,蒙先生,刚才我听见他对夫人说要带阿紫姑娘出去玩儿,我要跟着,他却就是不答yīng

,一转眼就跑没了影儿!”孟姜女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男孩儿的嘴巴撅得一定可以挂油瓶了!

孟姜女出声喊道:“兰儿,让大公子进来吧!”

“是!”

兰儿掀开门帘,扶苏在后面跟了进来。看见孟姜女慵懒的躺在被窝里,不禁嘴角上扬,嬉笑道:“兰儿说的没错,阿紫姑娘果然在赖床!”

“我本来就没骗你嘛!”兰儿委屈的小声嘟囔着,转身走了出去。

“嘿嘿,我错怪你了还不成吗?”扶苏瞥了一眼兰儿,然后看向孟姜女,笑道:“阿紫姑娘好自在呀!”

“现在什么时辰了?”孟姜女揉揉眼睛,真是睡迷糊了!

“现在已是巳时”

“啊?”没等扶苏把话说完,孟姜女已是错愕的坐起身来。第一天就睡懒觉,蒙夫人和蒙恬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一个懒虫!完了,所有的淑女形象都被这个懒觉破坏了,“兰儿,你们为什么不叫醒我?”

兰儿手上举着一件月白色的丝质冕袍走了进来,答道:“是大少爷不让我们惊动小姐,他还说等小姐醒了,就让小姐把这件袍服穿上。”

孟姜女睨着这件男装,嘴角忍不住划出一道愉快的弧线。看不出来,这个蒙恬还真是一个体贴女人的好男人呢!

“阿紫,我也想跟着你们去,好不好?”扶苏像一个小跟屁虫,讨好的围着孟姜女团团转,

阿紫穿好冕服,到梳妆镜前坐下,睨着镜子里的男孩道:“怎么不去求蒙先生?”

“哼,他不让我去,他还说一会儿就把我送回皇宫去。”提起蒙恬,扶苏就满肚子意见!这个坏蒙恬,真格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以前哪一次出宫玩耍,不是带着他扶苏,偏偏这一次,有美女在身边,他却不让自己出去!简直是太可恨了!

见他咬牙切齿,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道:“大公子,蒙先生都是为你好呢,你还是听他的话吧,快快回宫去才是正经!”

“难道连你也不带我去吗?”扶苏闻言,满是期盼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一脸幽怨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忽然心疼起来,想要上前安慰他,却未来得及,泪水已经溢满了扶苏的眼眶。

他转身向外面慢慢走去,嘴里道,“在宫里没人理我,在这儿也没人理我,算了,我自己回宫去好了!”扶苏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已经陷入了无限的伤感之中。

孟姜女心一酸,上前一步拦在门口,笑道:“谁说不理你啦?刚才只是和你逗着玩儿呢,让你跟着还不行么?小帅哥可是不哭鼻子的哦!”

扶苏瞥了一眼厅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蒙先生一定不会让我跟的啦,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你放心,他若是不让你跟,那就咱们两出去玩儿,不让他跟着好不好?”这个小孩咋这么难哄?孟姜女心里暗暗感叹着,低下头去安慰着他。

扶苏这才露出笑颜,眼光看向厅里,一副计谋得逞的得yì

神色:“嗯!我就知dào

阿紫姑娘是天下最好的人了!”

“哼!小小年纪,就使诈piàn

人!当心我禀报你父王。”蒙恬那深沉浑厚的嗓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美娇娘巧遇嬴政

今日这是上传第三章了,(*^__^*)嘻嘻……

追文的亲亲们若是还未来得及看前两章,就点前一章看吧!

“蒙公子来啦!”孟姜女转过身,却见蒙恬手里端着一碗药正站在厅里,正假装严厉的质问男孩儿。

“嘿嘿!这叫计谋,这可都是先生教给扶苏的,难道先生忘了吗?”扶苏双手反背在身后,从容不迫的与蒙恬对恃着。

蒙恬和孟姜女都被他的机警和不凡的气质折服,蒙恬笑道:“算了,看在阿紫姑娘的面子上,今日就让你跟着吧。不过到了街上不许乱跑!”

“哦,真是太好了!”扶苏高兴地跳了起来。在转眼间又露出纯真的孩童性子,与刚才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大相径庭。

出了将军府,拐过一个街道,蒙恬指着不远处一片蜿蜒逶迤的宫墙,道:“喏,那儿就是秦国的皇宫了。”

孟姜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蒙府与皇宫竟然这般近,宫墙离蒙府只不过五百米的距离,只因昨日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所以没有现而已!

想到也许在某一个瞬间就能看见秦始皇,孟姜女竟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每次出宫到街上玩耍是扶苏最开心的事情。他兴高采烈的跑在前面,偶尔回头看看蒙恬和孟姜女。

睇着快乐的孩子,蒙恬不禁叹息道:“这个孩子虽然贵为皇子,但很久没有看见他这么开心了!”

“快乐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东西!”孟姜女想起历史上那些被关在深宫大院里的孩子,有几个能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更快乐呢?“其实快乐很简单,只要你有一颗纯朴的心,就会随处现快乐的源泉。”

这一番话说得蒙恬连连点头,他回眸凝视着她,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射出圣洁的光芒,那么的明艳照人,蒙恬一阵心悸,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闪动着一种渴慕。

等孟姜女回头看他时,他连忙把视线转向别处,小心的收起眼里的渴慕,这才回眸看向她,道:“阿紫说得好有玄机!”

扶苏见二人走得慢了,于是折回来拉起孟姜女的手,道:“阿紫姑娘,我们快走,前面可是咸阳城里最热闹的街道!”

“大公子!”蒙恬忽然喊住扶苏,“现在阿紫姑娘已是男儿打扮,你也不要那样称呼她了!”

“那我应该怎么叫她?”

孟姜女不禁对蒙恬的心细程度有更深的感悟。见二人都看着她,于是想了一想道:“你们就叫我子羊吧!”这是她以前在莱芜和云儿她们上街时常用的假名字,本来都快忘记了。

“子羊!子羊!”扶苏念诵了两遍,点头道,“好,就是子羊了!走,子羊,我领你去一个热闹的地方。”

孟姜女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向前走去,果然前面越来越显繁华,街道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扶苏拉着孟姜女指指点点,东逛西看,三人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忽然扶苏撒开孟姜女的手,慌张向热闹的人群里遁去。

“公子,你去哪儿?”蒙恬见他转眼间就跑没了人影,心里大急。如果把大公子弄丢了,这个罪名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

孟姜女也知dào

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拉蒙恬,道:“快追去,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你身上有伤,千万别往人群里挤去。站在这儿别动,我把他找到就回来。”蒙恬嘱咐完后,焦急的往扶苏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孩子还真是贪玩!孟姜女这才明白为什么蒙恬就是不让他出来。她怕蒙恬他们回来找不到自己,所以也不敢走开!只好站在街边等着两人。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就听见旁边的一家店铺里面传出了悠扬婉转的箫声。孟姜女抬眼一看,不由心头一喜,这个时代竟有卖乐器的店铺。

自从来到这个世间,她才知dào

什么是与世隔绝!

既没有电脑可以上网,也没有电视、报纸!甚至连一个口琴都没有,更别说MP3,音响一类的有关于音乐的东西,这对爱好音乐的她简直就是一种虐待!

人们最丰富的精神粮食就是孔子、孟子一类大思想家的几本“子乎也”,这让适应高科技产品的孟姜女实在郁闷!

现在看见这样一家店铺,孟姜女岂会错过!她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心道,进去看看就出来,一定不会错过他们的!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已经向乐器店铺走去。

进到店里,孟姜女不仅被满屋子的乐器深深吸引住了。

墙面上挂着竽、笔[竹/虎]、箫,几案上还摆放着编磬、瑟、琴,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来,各式各样的乐器占满了整间屋子。眼角余光扫向墙角,孟姜女猛地回过脸去,那儿端放着的不是一套编钟吗?

要知dào

当初从曾侯乙墓出土德那一套编钟,可是让世人都为之倾倒的国宝级乐器。自己当初还有幸见过那套编钟呢!想不到在两千年以前自己再一次亲眼看见这种宝贝!

孟姜女难耐心中的激动,疾步走了过去,蹲在编钟面前,仔细端详起来。但见此套编钟外形与那套国宝级编钟大致相同,只是比他小了好几倍。

钟架也是铜木结构。上层三条横梁是由两根木质圆柱支撑,中下两层横梁则由四个青铜佩剑武士,用头和双手承顶钟的横梁,铜人分别立在铜质雕花圆形座上。在钟架近旁还有6个丁字形彩绘木槌,作为敲钟工具,还有两根彩绘长棒,作为撞钟工具。

“啧啧,真是好宝贝!”孟姜女赞叹不已,却没有现店里有一双深邃的目光正炯炯注视着自己。

店主见她爱不释手,于是迎上来,笑道:“客官优雅飘逸,一看就是儒雅之士!果然是好眼力,这套编钟可是本店最名贵的一套乐器,当属镇店之宝!俗话说宝剑赠英雄!难得客官是有缘人,如果客官有意,我愿意以低出一半的价格卖给客官!”

孟姜女闻言笑了起来,不愧是商人,说话连捧带夸,滴水不漏,让人不买都会后悔呢!可惜自己没法回到前世去,否则买这么一套带回去,非得把全世界都镇蒙了不可!

孟姜女摇了摇头,店家眼里露出一丝遗憾。被她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好笑,她站起身继xù

观看墙上的乐器,最后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横笛上,脸上不禁露出喜悦。心道,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忘了?

说起笛子,可是孟姜女除了古董以外的另一个爱好,当人家的孩子都学钢琴的时候,她却天天捧着一把笛子吹奏,常常陶醉在那悠扬的笛声里面不能自拔!

她伸手把笛子取下来,细细把玩,看到最后,双手已是情不自禁地捧起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那乐声时而如淙淙流淌的山涧泉水,时而又像百花丛中清亮流利的莺燕鸣叫,直把店内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过了一把瘾以后,孟姜女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笛子,正要问价,就听身后响起一阵掌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夸道:“好!好!妙啊!”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孟姜女纳闷的转过身,看见身着一黑一白的两名男子站在身后。她的目光先停在那身穿月白色冕服的男子身上,竟是有些失神!

但见他年约二十岁上下,身材修长俊挺,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显得俊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脸色白皙如玉,一双清澈黑亮的瞳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像能洞悉这世间的一切!

第三十五章 痴蒙恬情潮涌动

看见孟姜女,一丝惊诧在那双睿智的黑眸里闪现,转瞬即逝!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一瞬间,孟姜女几乎相信那笑意是为自己而展现!

“果然是你!”那黑衣男子眼里露出一丝惊喜。

孟姜女这才把目光移向魁梧挺拔的黑衣男子,待看清楚,孟姜女不禁错愕的瞪大星眸:“秦政秦公子,是你?”

秦政?白衣男子闻言微微一愣,目光看向嬴政!

“哈哈”嬴政朗声笑道,“是我。想不到小兄弟的曲子竟演奏得如此妙不可言!真是神曲啊!”

“过奖了!”孟姜女很谦虚的微微一笑,眼眸流转,看见白衣男子手上握着一根萧,再看店内并无其他人,想必刚才那箫声就是他吹奏出来的了!

嬴政兴致突然高涨,一双深邃的眸子热切的看着孟姜女,道:“难得小兄弟到咸阳来,就让我做东,请小兄弟把酒言欢,如何?”

孟姜女睨着他那双闪亮的瞳眸,陡然想起当初他去府里提亲一事,心中顿时警钟大作,他可是对自己虎视眈眈,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既没有那份精力,也没有那份心情与他周旋。既然如此,还不如避得远远地,也少惹些麻烦!

“多谢秦公子美意,不过实在不巧,在下今日还有事情!”孟姜女淡淡的说着并把笛子放回原处,然后双手抱拳,向他们告辞。

白衣男子睨着她,只是淡然一笑,但是心里却是震惊不已,试问大王何时这般和颜悦色的请别人喝酒,还被别人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心道,大王只怕是要起飙来!

谁知嬴政被拒竟也没有生气,只是道:““可惜了!”

孟姜女暗道好险,转身向外走去。却没有感觉到后背有两双深思的眼眸盯着自己。

到了外面,看见蒙恬正拉着扶苏站在远处向自己招手。孟姜女连忙跑过去,关切的问道:“大公子去哪里了?”

谁知扶苏像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然后转身率先向前走去。孟姜女见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道,前世的人们说家里的孩子是小皇子,小公主,原来还真是有道理!都是这般自私,从不考lǜ

别人的感受!

想到刚才自己和蒙恬为他担心,他却完全不领情,孟姜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也忘了他是秦始皇的儿子,本应该多奉承些,多溜须拍马一些。

她疾步追上去,一把拉住扶苏,语气也严厉起来:“这儿人多手杂,你又是这般尊贵的身份,这样擅自乱跑,知不知dào

有多危险?”

扶苏一把拂开她的手,道:“危险与否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何干?”

蒙恬闻言,脸色一变,偷偷拉了孟姜女一把,低声道:“他刚才”

孟姜女正在气头上,没容蒙恬解释完,指着扶苏道:“你的危险,的确与我无关!但是你知dào

刚才你失踪的时候,蒙先生有多着急吗?你怎么能这样任性,你知不知dào

这样会使爱你的人很担心!”

扶苏猛地站住脚步,低着头嘟囔道:“人家只是怕被他看见嘛!”

“你说什么,谁?”孟姜女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扶苏并不答话,然后抬眼看向蒙恬,慢慢地低声道:“蒙先生,我知dào

你们都是真心疼我,我却总让你们担心,对不起!~”

蒙恬没想到一贯调皮,爱捉弄人的大公子忽然向自己道歉,竟然有些犯蒙!

扶苏转脸睨着孟姜女,小脸蛋儿盛满感激道:“谢谢子羊的提醒,扶苏以后一定记住你的话,决不让爱我关心我的人为我难过!”

孟姜女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大公子虽然是皇宫里最受宠的孩子,但是他并不嚣张跋扈,只不过是十多岁的男孩子,有一些淘气而已,而且他的生活的环境让他有一些叛逆吧。但是那时候的人,懂得什么叫叛逆?摸清了他的脾气,那这个孩子应该不难相处!

“呵呵,这就对了!人不能学得太自私!”孟姜女赞赏的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欣慰的笑了。

扶苏忽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瞳眸,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直把蒙恬看得目瞪口呆!要知dào

这个淘气的大公子虽然不嚣张跋扈,但也是心高气傲的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给人道歉过,想不到阿紫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心悦诚服!

他抬眼睨着孟姜女,深秋的阳光和煦而温暖,烂漫的洒在她灿烂的笑颜上,万千道光芒在她全身闪烁跳跃,一瞬间,一种缠绵的情愫在心里激荡起来,并恣意蔓延缠绕。

蒙恬再也难以遏制心中涌动的暗潮,他鼓起勇气,伸手一把拉住孟姜女,低声道:“阿紫!”

“嗯!”孟姜女抬眼睨着他,只见他眼神热切,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在闪动。

“我”

“哎呦!”孟姜女忽然捂着肩窝处,弯腰呻吟起来。

蒙恬脸色大变,顿时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要说的话,紧张的道:“怎么啦?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孟姜女苦着一张脸:“也不知怎么,忽然间好痛!”

蒙恬睨着她,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心和疼惜:“一定是昨天没有喝药,伤口才会痛起来。”

孟姜女点了点头:“也许吧!算了,回家去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走在前面的扶苏闻言折身回来,看见孟姜女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也没有了玩耍的心思,于是三人循着来路向蒙府走去。

等他们走远,嬴政他们才从乐器店里出来。

“蒙爱卿,你都看见了?”嬴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懒懒的问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清秀的面容仍然挂着那是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看三个人亲昵的样子,想必是很熟的朋友,但是兄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位朋友?他怎么都不知dào



“你说怎么回事?”嬴政回过脸,一双虎目看向蒙毅。

第三十六章 两虎相争皆暧昧

早上忘了通知亲亲们加更,本来是不打算上传这一章了的,可是怕亲亲们来了扑空,所以就传上来了

“不知dào

!”蒙毅摇了摇头,仍是那副淡定的笑脸。

嬴政睨着他的笑脸,轻叹一声,心道,这个蒙毅,永远是那样淡然从容,也不知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他卸下脸上这层面具?

“昨日里在皇宫,蒙裨将说的什么?”

蒙毅淡淡的道:“昨日,大王夸兄长作战勇猛,所以今日要在宫里宴请兄长。但兄长却说有事,yinci推辞了大王的美意!”

嬴政眯着一双虎目,脸上寒意渐浓:“想必他说的事情就是陪人逛街玩耍?难道寡人的赐宴还不如逛街玩耍来得重yào

?”

“大王息怒,也许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蒙毅轻声说道,睨着大王眼底的怒色,他忍不住一阵叹息,兄长,你太过胆大了,怎么连大王都敢糊弄!

“嗯,蒙爱卿言之有理,就让寡人去看一看蒙裨将他到底有什么隐情?”嬴政说完迈步向蒙府走去。

“可是大王,李廷尉和文武大臣都还在宫里等候!”蒙毅在后面提醒道。

“让他们等好了!”嬴政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蒙毅无语,眼看大王已经走出好远,只好疾步追了上去,心里却是暗暗奇怪,一贯沉着冷静的大王今日怎么如此烦躁?只是因为看见兄长逛街就要不管国家大事了?

“好点了吗?”蒙恬睨着躺在软塌上的孟姜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孟姜女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嗯,现在好多了。就是有点累!”

“那你就多多休息,睡一觉也许会好一些!”蒙恬温柔的看着她。

不敢迎向那双深温柔的眼眸,她只得合上双眼假寐,但蒙恬那双温柔而热切的眼睛,却萦绕徘徊在她的脑海里。

其实她的伤口并不痛,但是蒙恬那溢满暧昧情愫的眼神让她手足无措,她怕他说出那种关于情爱的话,自己已经有了范梁,不可能给他想要的东西!既然不能应允什么,那就让一切都不要有开始吧!

良久,就在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快睡着时,一双温厚的大掌覆上她的头顶,她浑身绷紧,密翘的扇形睫毛也忽闪几下,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蒙恬睨着躺在软榻上的她,柔软如云的黑亮长散落在枕间,凝脂肌肤泛着白玉般的光泽,细细的柳眉如此温顺,两颊粉嫩,气息轻缓。他俯下腰,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上她的头顶,一声轻轻的叹息也随着从胸臆中逸出!

这一刻,时光好像也静止不前,任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直到把两个人都包围起来……

“大少爷!”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蒙恬站起身来,指了指软榻上的孟姜女,然后摆一摆手,示意兰儿小一点声,不要吵了她,殊不知她并没有睡着,正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们呢。

兰儿明了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大少爷,前厅来客人了,管家到处找你呢!”

“哦,我这就去。记着千万不要吵了小姐休息。”走出门口,蒙恬又返回身细细的嘱咐兰儿,这才疾步走了出去。

“谁来啦?”到了前院,正碰上四处找自己的管家,见他神色紧张恭敬,蒙恬不禁有些奇怪。

“寡人来了,蒙爱卿不欢迎吗?”管家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厅里传出一个宏亮而熟悉的声音。

是秦王!蒙恬三步并着两步的向厅里走去。只见一身黑袍的大王正反剪双手,背对着门口站在厅里。而一贯从容淡定的蒙毅则坐在旁边,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蒙恬参见大王!”蒙恬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礼。

“免礼罢!现在在家里,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去也罢。”嬴政说完以后,转过身来,抬眼向蒙恬身后张望,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于是收回目光,深高莫测的盯着蒙恬。

蒙恬站起身来,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大王今日来此有何事情!难道是因为大公子的事情,思及此处,他连忙禀道:“大王,我刚才已经派人把大公子送回皇宫去了!”

“好!”嬴政微微颔。却仍然深深地注视着他,显然不是为此事而来!

蒙恬只得把目光移向蒙毅,谁知他淡然的坐在那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兄长求救的目光视而不见。

良久,嬴政才道:“昨日里寡人要宴请爱卿,却被爱卿拒绝。无奈,只好登门来叨扰爱卿了!”

就为了这事!蒙恬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大王光临舍下,舍下真是蓬荜生辉!”说完马上要吩咐家仆安排酒宴。

蒙毅见兄长如此实诚,不由暗暗好笑。他咳嗽一声,道:“大王和我刚从集市上过来。”

兄弟两本是心意相通,蒙毅的提醒让蒙恬猛地明白过来,大王一定是看见自己和阿紫他们在大街上闲逛了!

昨天,大王说要赐宴的时候,因为心里惦记阿紫,所以就一口拒绝了大王的美意。而现在却看见自己在大街上游逛,以大王的脾气肯定会生气!想到这里,蒙恬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巧,我和大公子也是刚从集市回来的,却没有看见你们!”怕也不是办法,蒙恬心道,不如坦白承认。

嬴政见他坦率承认,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可是寡人却看见你们了!那个淘气的小子跟着你倒是很听话!”

蒙恬闻言,暗暗苦笑,不过想起扶苏竟然向自己道歉,嘴角又扬了起来:“大公子天性温纯,敏锐机警,淘气只是小男孩的本性使然,现在他正慢慢长大,也越来越深明事理,懂得谦逊待人了!”

第三十七章 见玉佩孟姜叹息

在众多的皇子中,嬴政最疼爱的就是这位大公子,现在听蒙恬对他的称赞,心里自是高兴不已,朗声笑道:“但愿如爱卿所言,寡人就踏实了许多!”

笑罢,嬴政忽然脸色一凝:“爱卿的客人呢?能让爱卿把寡人的赐宴推掉,想必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客人吧?”

蒙恬心里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怕扶苏回到宫中泄了阿紫的秘密,谁知第一天,就被大王现了阿紫的存zài

,虽说大王历来对美色毫无兴趣,而且后宫也是三千佳丽,嫔妃如云,但是自己仍不愿意阿紫与他撞见。

嬴政见他只管出神,不由蹙紧眉头,嗓音也扬高了几分:“蒙爱卿,蒙爱卿!”

“嗯!”蒙恬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看着嬴政。

“不知和爱卿一起逛街的那位男子现在何处?”嬴政也不再绕圈子,目光炯炯的看向蒙恬。

“男子?”蒙恬忽然想起阿紫今日上街可是着男子打扮。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嘲笑自己胡思乱想!

蒙恬放松了心情,思维也活跃起来:“大王说的是子羊,她本是一名齐国人,我在班师回朝的路上遇见了他,详谈之下,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邀他回到家里小住。他提起从未到咸阳游玩,所以才决定领他游玩咸阳城。”

“哦,”蒙毅忽然插嘴道,“你这位朋友竟是一位才子呢!”

“嗯,”蒙恬想起她随口就能吟诗,几句话就能驯服顽皮公子,的确称得上一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忽然他看向蒙毅,”咦,你怎么知dào

她是一位才子?”

蒙毅但笑不语。嬴政却逼问道:“他现在何处?”

蒙恬闹不清他找她的目的,但又不敢撒谎,只得斯斯艾艾的道:“她病了,刚喝完药,并已经躺下!只怕是不能出来拜见大王了。”

“咦,病了?”嬴政纳闷的看着蒙恬,“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倒了。”

“哦,她身上有伤!”想起刚才孟姜女那副疼痛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有伤?”嬴政低呼出声,紧张的表情倒把兄弟两个都吃了一惊,“他现在在哪里?”

蒙恬此时才惊觉起来,大王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人如此紧张?他抬眼看向嬴政,问道:“大王认识她吗?”

嬴政点了点头,略带遗憾的道:“是寡人的一个旧友,寡人只是想与他叙叙旧而已,谁知他竟病了,真是不巧。”

蒙毅忽然笑道:“此人好福气啊!竟然和咱们大王做了朋友。也难怪他看见大王就跑了,想必他也知dào

大王岂是能随便陪人饮酒的!”

嬴政斜睨着爱臣,摇了摇头道:“错!他始终就不知dào

寡人是秦王。在他心里,寡人只是一个有钱的大财主而已。”想起当日他还给自己墨龙剑时,还骂自己见财起意,嬴政的嘴角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蒙恬闻言恍然大悟。阿紫,想你那日还问我秦王长相如何,其实你们已经认识了!

“既然旧友生病,寡人自然要探视一番!”嬴政看向蒙恬,语气轻缓却不容质疑,“蒙爱卿,前面带路!”

蒙恬心里很不愿意让嬴政看见她,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非得不让他见阿紫,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无奈之下,只好前面带路,领着嬴政向幽兰苑而去。

“对了,一会儿看见子羊,两位爱卿切记,切记不要把寡人的身份泄露出来!”在走廊上,嬴政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后嘴角扬起,“就还称呼我为秦政秦公子就好!”

兄弟二人虽然满怀疑惑,但都深悉大王的脾气,所以并没有问为什么?

孟姜女听见兰儿说有客人到,并要蒙恬亲自接见的时候,她心里暗暗好奇,试想以蒙府的地位,来访的客人必定是王侯将相一类的贵客!

于是在蒙恬出去以后,她睁开眼睛,奇怪的看向兰儿道:“外面来的是什么客人?夫人竟然不能招呼?”

“呀!”她突然出声把正在低头整理衣服的兰儿吓了一跳,手上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回头看见她,慧黠的笑道,“小姐,可被你吓死了!刚才大少爷说你睡着了,原来你只是装睡觉哦!”

这个鬼精灵,非得这么直白吗?孟姜女极度无语。

“兰儿也不知dào

外面来的什么客人,不过夫人并不在家,所以无论谁来,都得找大少爷的。”

“夫人不在家?”孟姜女微微一愣。

兰儿点了点头:“是啊!每年九月十五日夫人都要去祖庙清修,上香祈愿,得去十五天呢!早上夫人临走的时候,还吩咐兰儿和蕙儿好好照顾小姐,让小姐安心在府里住下。就当着自己家一样!”

“哦,原来如此!”难怪从早上起来,就没有看见夫人。孟姜女暗暗咂舌,幸亏夫人起早就走了,否则知dào

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对自己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

“小姐要没事,兰儿就退下去了!”兰儿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就听哐当一声,从衣服里滑出一个玉佩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兰儿好奇的拾起来,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哇!好漂亮的玉佩!”

孟姜女抬眼一看,竟是当日秦政用来换取墨龙剑的那个镂空龙凤玉佩。因喜爱它的精致,而且又价值连城,所以一直贴身放着。虽然经lì

了好几场劫难,都没有弄丢,倒也是一个奇迹!

“你去吧!”孟姜女接过兰儿递过来的玉佩,想起今日在乐器店里碰见了秦政,唉!看来这个玉佩与自己的缘分已经到头了!下一次再看见他,可记得一定要还给人家!

孟姜女手里攥着玉佩,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顺着走廊向幽兰苑而去。越往前走,蒙毅越是错愕,兄长怎么会把一名男子安排在幽兰苑里?

今天晚上仍会加更一章,亲亲们多支持袖儿哦,收藏/票票/砖块/袖儿都要要

第三十八章 睡姿虏获三男心

袖儿这么勤快的码字加更,咋收还掉了两个呢?让袖儿好没有动力哦!呜呜满地打滚要收藏中

不过早上应了亲亲们的加更,现在仍然按时奉上,(*^__^*)嘻嘻……

进了院落,阵阵兰花幽香飘溢,嬴政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抬眼睨着满园的兰花,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幽兰苑!想不到你这府邸里竟也有这般清幽雅致之所!”

“呵呵,这可是兄长当年千辛万苦从南方运来,费尽心思才培育了这满苑的兰花。这幽兰苑”蒙毅微微一笑,欲言又止。

“这幽兰苑如何?”嬴政好奇的看向蒙毅。

蒙毅斜睨着圆瞪双目,狠狠瞥着自己的兄长,看样子自己要敢说出幽兰苑的秘密,兄长一定会生劈了自己。

蒙毅淡然笑着,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这幽兰苑是兄长闭关的场所,每一次兄长闹起脾气来,就会进到这儿来调息心性!”

“哈哈,想不到廉静寡欲的蒙恬也会有闹脾气的时候!一定很有趣!”嬴政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他开玩笑呢!”蒙恬笑答道,撇过脸来狠狠地瞪了若无其事的弟弟一眼,真想一掌把他脸上的那永远悠然自得的微笑掴下去。

兰儿刚才拿着衣裙出去了,蕙儿在厨房熬药,所以幽静的院落里并无一人。蒙恬就怕两个丫鬟在此说漏了嘴,现在见两人都不在,心里稍稍放下心来。他紧走一步,推开掩着的门板,侧身让嬴政走了进去。

三人进到内间,嬴政环顾四周,嘴里忍不住‘咦’了一声,道:“这屋子怎么倒像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呀?”

屋子里充溢着一种清雅芳香,一张镂空雕花的檀木软榻依墙而靠,上面铺着鹅黄的厚绒毯子,白色的纱幔从天花板顶端向四周缓缓垂下,软榻里的景物显得朦胧而神mì



嬴政睨着蒙恬,这个魁梧的大男人要是躺在这间屋子里,会是一副多么有意思的画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蒙恬和蒙毅当然知dào

大王这个笑容是什么含义,蒙毅脸上的笑意更浓,蒙恬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蒙恬掀开纱幔,只见软榻上盖着一床白蝶戏花纹彩的缎锦丝被,绮丽古雅,当嬴政的目光触及锦被下那张酣睡的面容,笑容顿时定格在了脸上。

她羸弱、娇小的身躯安静的躺在锦被下面,如云的乌松松的散落在枕头之间,衬托着精致娇柔的脸庞,因为熟睡,密翘的扇形睫毛覆盖着那双晶亮的星眸,反而显出无邪、惹人怜惜的神态!

嬴政失神的睨着她慵懒的睡姿,心道,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侠义之士吗?

“啧啧,我一直以自己的相貌为荣,现在才知dào

世上还有比我长得更好的男儿!”蒙毅一怔,也忍不住轻声叹息起来!

蒙恬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正合了扶苏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

“咦,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蒙毅的话语引起了嬴政和蒙恬的注意。他们转眼看向她平放在锦被边上的手臂。

细看之下,嬴政心神一荡,这不是自己给他的那块玉佩吗?他竟然牢牢地攥在手里!霎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嬴政心里蔓延开来!

他痴痴地注视着她,一贯冷淡、漠然的眸子里竟然透出一种复杂的色彩!

他的表情变化全落在蒙恬眼里,蒙恬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他放下纱幔。将嬴政和蒙毅的目光隔在纱幔面。

睨着嬴政仍恋恋不舍的看向软榻,蒙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恭敬敬的道:“她需yào

多多休息,还请移步前厅吧!”

嬴政转过脸来,和蒙恬的视线对上,蒙恬也毫不退缩,两个人就这样对恃着、僵持着。良久,嬴政逸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哼声,转身走了出去!

蒙毅不动神色的注视着两个人,然后又抬眸若无其事地睨了软榻上的人儿一眼,这才随在嬴政身后向前厅走去

孟姜女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屋里静悄悄的,也不知这两个丫头跑哪儿去了?孟姜女慵懒的转过脸,却看见外屋客厅里亮着烛光。隔着门帘依稀可见一个人影正在烛光下挑灯看书。

这两个丫鬟竟也干起这种风雅之事来了?孟姜女嘴角上扬,冲外屋喊道:“兰儿,蕙儿!”

顿时响起踏踏的脚步声,就见那人放下手里竹简,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是你!”孟姜女坐起身子,诧异的睨着身形高大的蒙恬,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睡醒啦!”蒙恬关切的睨着她,“还疼吗?有没有好一些?”

“嗯。不痛了。”孟姜女想到他为自己担心了一下午,心里愧疚不已。

蒙恬呵呵一笑:“不痛就好,不过不痛并不表示伤已经好了,所以药还是要喝的。”说完,转脸向外面喊道:“兰儿。”

“来了!”兰儿应声掀开门帘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直冒的汤药。

蒙恬接过药碗,在嘴边吹了吹,直到确定可以入口,才看向孟姜女,嘴里像哄孩子一般柔声道:“喝了它吧!喝了病也就好了!”

孟姜女刚睡醒,哪有胃口喝药,但是睨着蒙恬满眼的期待,自己也不忍心拒绝他,只得到了谢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只觉得那药汁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接下来,腹黑男华丽登场,女主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马上就要开始啦,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出戏,那这四个男人这出戏会怎么演下去……亲亲们收藏起来,让袖儿有动力,也来一个爆啥的!!!(*^__^*)嘻嘻……收藏啊收藏

第三十九章 意乱情迷两为难

“很苦吧,不过良药苦口嘛!”蒙恬疼惜的说道。

孟姜女苦笑着把药一气都喝了进去,蒙恬像似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蜜饯递到她嘴边,温柔的道:“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孟姜女接过蜜饯,轻轻放进嘴里,心里却是在想,将来也不知是谁有福气得到这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孟姜女忽然想起来历史上记载,蒙恬的夫人名叫卜香莲,是善琏西堡人,和蒙恬一样精通制笔技艺,被后人供为“笔娘娘”。嘴里也不知觉的说了出来:“哦!对了,是卜香莲!”

“你说什么?”蒙恬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孟姜女心里豁然敞亮起来,既然蒙恬的妻子另有其人,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这蜜饯好好吃哦,你还有吗?”她抬起头来,调皮地冲着蒙恬嫣然一笑。

蒙恬睨着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孟姜女伸出手来,这才回过神来。

“喏,都给你!”他笑着把藏在身后的一盒蜜饯拿出来,全放在孟姜女手心里。

孟姜女又捏了一个蜜饯放在嘴里,慢慢品尝着那甜蜜的滋味,然后心满yì

足的叹息道:“只有在喝完药以后,才会现这蜜饯的甜蜜妙处吧!”

蒙恬睨着她纯朴可爱的样子,宠溺的勾起手指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两下:“小馋猫!爱吃的话,明日里我再去集市给你买回来。”

提起集市,孟姜女想起白日的事情,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哦,今日都是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没什么的,等你病好了,我再陪你去外面玩儿,到那时你想去哪儿都行!”蒙恬伸手拿起她刚才顺手放在软榻边上的玉佩,仔细把玩着,嘴里奇道,“咦,这块玉佩好漂亮!”

孟姜女想起秦政那把莫名其妙的墨龙剑、和他那莫名其妙的提亲,于是笑道:“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我的!”

“莫名其妙的人?”蒙恬为之一愣,但是这块玉佩怎么这么眼熟?他翻过玉佩,玉佩下方一个小小的阴刻篆体‘政’引起他的注意。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块玉佩如此眼熟,这竟是大王从登基那一天起就随身佩戴的龙凤玉佩,已跟随了大王近二十年,怎么会在她手里?

他想起下午大王非得要见她,在看见她手握玉佩时的复杂眼神,他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孟姜女点了点头:“嗯,你不知dào

这人多有趣!”于是把自己拾起墨龙剑,而他却拿这块玉佩换取墨龙剑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是隐瞒了墨龙剑和紫玉手镯相吸的这一段。好不容易把这个神女身份隐瞒起来,她可不想拿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引起别人对她的注意!

蒙恬听完,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大王听了一个方士的游说,说什么莱芜天降神女,美貌、智慧天下无人能及,得此女得天下,于是不顾众位大臣的劝阻,独自前往莱芜,后来却要怒气冲冲的把那方士杀头,还是在蒙毅的劝说下,才不了了之!当时大家还都猜测大王到底在莱芜遇见了什么。现在看来大王的莱芜之行的确不顺利!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孟姜女想了一想,道:“他说他叫秦政,也是秦国人!”

“哦!”蒙恬点了点头,忽然看向她,“阿紫,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有人来看你了!”

“谁?”

“就是这个秦政秦公子!”

“是他。”孟姜女心里一惊,他怎么知dào

自己在蒙府,难道他跟踪自己了?

蒙恬点了点头,道:“其实他也是我们蒙府的一个老朋友,说是在街上看见咱们,所以追到家里来要与你叙叙旧呢!”

“呀?追家里来了?他已经知dào

我是女子了?”孟姜女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巧?想起当初他对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如果被他知dào

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怕又是一场大大的麻烦!

“是啊!不过我并没有告sù

他你是女子,”蒙恬纳闷的睨着她青白交替的脸庞,“有朋友来看你,阿紫不开心吗?”

孟姜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既然是老朋友,那蒙公子想必知dào

这位秦公子是何来历?”

“当然!是王”蒙恬几乎脱口而出,忽然想起大王吩咐不让她知dào

他的真实身份,仓促间忽然改口,“是王孙公子!”心里却想,如果阿紫知dào

这个秦政就是她打听的秦王,也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哦,”孟姜女不疑有它,还以为是哪一家诸侯,但是现在的秦国有姓秦的贵族吗?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料定蒙恬怎么会骗自己!~

沉默了半晌,孟姜女忽然道:“蒙公子,阿紫想拜托你一件事请。”

“你说。”

“我想请你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告sù

秦公子,我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也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我答yīng

你!”蒙恬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在听见她说不愿意与秦王有太多牵扯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暗暗窃喜。

“大少爷,小姐吃饭吗?”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蒙恬这才想起她已经两顿没吃饭了,于是点了点头。

但是孟姜女却摇了摇头,揉着胃口道:“我刚才喝了一大碗药,然后又吃了那么多蜜饯,胃口已经很饱了,明天再吃吧!”

“不吃饭怎么行?”蒙恬皱紧了眉头,在触及孟姜女为难的目光以后,无奈的打住话题,叹息道,“罢了,不想吃,就不吃吧!”

“兰儿,吩咐蕙儿去拿些点心过来,晚上给小姐留着宵夜。”他吩咐完兰儿,又回对她柔声说道,“什么时候饿了就吃些,千万别委屈自己的身子知dào

了吗?”

“谢谢你,蒙公子。”孟姜女不禁眼眶湿润,声音也哽咽起来。自从穿越到这个世间,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姜氏夫妇给她关爱,才让她不至于绝望,后来姜氏夫妇惨遭横祸,在自己和范梁最绝望的时候,是蒙恬伸出援手,他们都毫不计较的为自己付出,这让她怎么不感动!

睨着她一双茫然无助的眼眸潮湿温润,愈显得楚楚可怜,蒙恬的心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舍与悸动,他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愫,虽然知dào

自己有多冒昧,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轻轻地把她柔软而温热的身子搂在怀里。

第四十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少女特有的体香犹如兰花初放时所散飘溢的幽幽暗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令他意乱情迷,一双深邃的眼眸更是犹如大海一般深不见底:“阿紫,阿紫!”

孟姜女一愣,错愕的想要挣脱开去。

她的挣扎虽然轻微,但也足以让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他呢喃着犹如火炙一般撒开双臂,慌乱的睨了她一眼,转身懊恼的急促走了出去。

在外屋的兰儿纳闷的喊道:“大少爷,大少爷。”

蒙恬却连头都不敢回,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大少爷这是怎么啦?”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孟姜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兰儿愕然的眼神,兀自郁闷的躺进被窝里,脑子里却无法冷静下来!

“唉!真是越怕事,事情越来找你!本以为可以在蒙府安心等待范梁,也许还可以借助蒙恬的力量帮自己报仇,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自己就是想和他从容相处,只怕人家还未必愿意呢?”

“小姐,热水准bèi

好了!”兰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哦,知dào

啦!”孟姜女翻身下了软榻,慵懒的向浴池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错愕的睨着冒着热气的浴池里面。只见浴池里的水竟然是黄色,还弥漫着一种刺鼻的药香味。

“哦,这是大少爷吩咐专门给小姐熬的药汤,说是对小姐的身子有好处!大少爷说,让小姐放心,这是专门向皇宫里的太医令要的方子,既能疗伤,还能美容。大少爷还说让小姐千万不要因为药汤的怪味就不泡澡,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兰儿一边帮她宽衣解带,一边左一句大少爷说,右一句大少爷说的絮叨。

忽然,她抬起头来睨着小姐无声滑落的泪珠,惊诧地道:“小姐,你怎么哭啦?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孟姜女把愕然的兰儿撵出浴室,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隐忍的泪水崩然决堤!

蒙恬,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般呵护,我该拿什么还你!孟姜女闭上眼睛,慢慢滑进药汤里,这温暖的药汤犹如刚才蒙恬那个仓促的拥bào

,将她心底的某一个角落逐渐软化开来!

忽然,她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脑海里浮出另一个人影——范梁,此时你在哪儿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何至于与那些齐军对恃?

正自思绪百转千回,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箫声飘进她的耳际,只闻那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丝缠绵,但后来愈来愈低,声如呜咽,低沉婉转。

箫声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这正合了她此时的心境。她猛地站起身来,穿上兰儿早准bèi

好的白衣纱裙,只把头简单的梳顺垂直,然后向外走去。

“小姐,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吧”兰儿奇怪的问道。

“我就在院子里顺便走走!”孟姜女随口答yīng

着出了门口,循着几不可闻的箫声漫步而去。

穿过长廊,绕过月亮门洞,面前出现又一进院落,箫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

她轻轻的推开虚掩的门,借着清亮的月光,可以看出这里竟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子,一条长廊通往池子中间的亭子,箫声从亭子里乘风飘散,和着池塘里凋败的荷叶,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昭显着一种撼人心魄的美丽。

孟姜女站在走廊上,凝神听着这忧伤绝尘之音,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一颗心竟是如痴如醉

忽然,箫声嘎然而止,中断的那么突然,就像琴瑟断弦一般,令人心悸!

孟姜女错愕地抬头看去,远处亭子里站起来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因为背对着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你是谁?”一个深沉磁性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是”孟姜女刚要说话,忽然道,“你是谁?”

“呵呵,有意思!”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在明亮的灯笼照映下,一张极其俊秀的面孔出现在孟姜女的眼前。

“是你!”孟姜女睨着他脸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想起这是白日里与秦政在一起的那个男子。

蒙毅睨着远处的女子,走廊里并没有灯笼,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她一身洁白的素衣在风中迎风飘舞,一头乌黑漂亮的长飘散在空中,宛如跌落人间的九天玄女一般,蒙毅的心也随风飞扬起来。

听了她的话,他忍不住笑意加浓:“你认识我?”

“是啊!”孟姜女看着他脸上笑意加深,竟有些怔忪失神!!

蒙毅微微一怔,情不自禁的向她走过来,嘴里道:“可是我不认识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说道最后,语气忽然冷冽起来!

看来自己并没有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魅力,孟姜女竟有些失落。她转身向外面走去,语气里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不认识算了,不欢迎的话,我马上就走!”

听她落寞的语气,蒙毅忽然心生不舍,他疾步追上去,拦在孟姜女面前,在银色的月光下仔细打量她,只见她明眸皓齿,朱颜青丝,一双星眸里更是有着无限的惆怅和落寞。

蒙毅不禁有些失神,又觉得这张脸是有些眼熟?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般出尘脱俗的女子呀?

“让开!”孟姜女冷冷的道。

这声音也很耳熟啊!蒙毅蹙眉陷入沉思中,忽然他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是你!你是女子?”

“哼!我当然是女子!”孟姜女鼻子一声嗤笑,想起刚才他竟然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她心里就生气,“打扰你了,对不起,我马上就走!”说完往外走去。

见她低头快步越过自己,蒙毅想也没想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她不由一怔,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别生气,谁叫你女扮男装,我没认出来也不足为奇呀!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走!”

他的话倒让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想想也对,白日里自己一身男装打扮,人家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何况人家一个劲儿的道歉,再生气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忽然间,孟姜女灵光一闪,深更半夜能在蒙府吹箫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第四十一章 幽兰苑的秘密

她指着他道:“你是蒙毅!”

“不错,我就是蒙毅!”蒙毅脸上又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闪现出一丝了然的赞赏,“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孟姜女睨着面前这张清秀俊逸的面容,心里暗道,看来扶苏和蒙恬的话没错,这个蒙毅果然是一个美男子!现在听他如是说话,甚是好奇:“你说什么?什么早就应该想到?”

“你呀!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不可能是男子的!”蒙毅指了指亭子那边,柔声道,“走,上亭子里坐一会儿!”说完拉起孟姜女向前走去,浑然不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昵的拉着有多别扭!

孟姜女轻轻的挣脱开他的手,兀自向前走去。他只微微一愕,随即脸上的笑意加深,紧紧跟了上去!

孟姜女想起刚才的问题,道:“你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不可能是男子?”

蒙毅睨着她,半晌,将目光投向水面上,幽幽的道:“因为幽兰苑!”

“哦!”孟姜女心里更是奇怪,不就是一处院子吗?“难道幽兰苑只能住女子吗?”

蒙毅睨了她一眼,好奇的道:“兄长没有告sù

你么?”

“他应该告sù

我吗?”孟姜女更是纳闷,想起刚才蒙恬懊恼的样子,不禁心里有些烦乱。

蒙毅深深地注视着她,眼里闪过一种复杂的神色,却并不答话。

良久,他把箫放在嘴边,婉转的箫声悠然逸出,但听曲声飘渺而悠远,起伏澎湃中透出轻柔,悠扬缠绵中参杂果毅。

孟姜女托腮凝望着亭子外的夜色,在这悠扬的箫声中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伤,一颗烦躁不安的心也变得澄清宁和起来!

在这如水的夜色中,她就像是一个从深山幽谷走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花精月灵。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长长的乌黑丝,白裙素衣随风飘飘,神情恬淡祥和,自有一种不沾尘俗的清雅飘逸。蒙毅看着她,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那一片从不曾向谁展露的温柔!

“好动听的箫声,真zhèng

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啊!”直至余音缭绕散尽,孟姜女这才回眸看向蒙毅,美眸变得空灵清明,言语里溢满了赞赏,“世人都夸蒙参乘才华横溢,却不知dào

蒙参乘在音乐上的造诣竟是如此之高啊!”

蒙毅闻言微微一笑,道:“白日里有幸听见姑娘的笛声,我就在想,若是能配上姑娘的笛声,萧笛合奏一定更能彰显出这曲子的妙处来!”

“我那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孟姜女想起白日里在乐器店里,俏脸便微微一红。忽然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秦政来,孟姜女不禁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她抬眸疑惑的看向蒙毅,懂历史的人都知dào

,秦王甚是宠信蒙毅,出入同乘一车,而昨天蒙毅始终在皇宫里,难道今日和蒙毅在一起的那个秦政会是他?但是蒙恬说不是他呀,难道是蒙恬在撒谎?可是蒙恬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姑娘怎么啦?”蒙毅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大感不解。

“哦,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孟姜女心道,且看你兄弟二人说辞是不是一样?

蒙毅笑道:“姑娘想向我打听谁呢?”

“今日和蒙参乘在一起的那位秦公子,想必参乘对他一定很了解!”

“那是自然!姑娘想说什么?”

孟姜女直直的看着他,道:“但不知他家是什么来头?”

“你们是朋友,难道他没告sù

你他是谁吗?”蒙毅脸上又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来。

想不到他倒反过来将了一军,孟姜女睨着他浅浅的笑意,看来要想从此人嘴里套话,还真的费些脑子。

她想了一想,蹙眉道:“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我遇见危险,他出手相救于我,后来我问他名号,也好记住他的恩德。但是他只是告sù

我他姓秦名政,却没有告sù

我他是哪里人氏,以至于我想报恩都无从报起。既然你和他是老朋友,那你能否告sù

我他是什么来头,改日我也好登门拜访!”蒙毅双眸闪着慧黠的笑意睨着她:“恩人?可是今日你看见他倒像是看见仇家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呢?”

“没有啊!怎么会避之不及呢?”孟姜女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一凛,这个蒙毅不愧是秦始皇的智囊,只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心思看透。看来想要他说实话是难上加难啊!她不禁有些气馁:“算了,不说也罢!”

“哦!也许是我看错了!”蒙毅睨着她气馁的样子竟有一丝心疼,想起大王说过不要被她知dào

自己的身份,于是道:“秦公子是咸阳人氏,他家是王孙贵族,和蒙家是几代世交。”

蒙恬也是这样说的,现在蒙毅也这般说,看来这个秦政并不是自己猜测的嬴政了!孟姜女松了一口气,不仅对自己的猜疑哑然失笑,想那秦王在这一统天下之际,必定日理万机,何况他后宫粉黛无数,哪有闲工夫和心情去莱芜闲逛提亲?

白日里她明明就是躲着人家,现在却又矢口否认,还真是矛盾!想到这里,蒙毅笑脸一扬:“既然姑娘想要报恩,那明日我领姑娘去他家拜访如何?”

“啊?”孟姜女一愣,连连摇头,“算了,人家既是王孙公子,那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落个攀权附贵之嫌!”

“嗯,姑娘说的极是!”蒙毅睨着她,笑意更深!脸上明显写着,看吧,还说不是避着人家!

孟姜女对他的揶挪视而不见,抬眼睨了睨夜色,道:“谢谢你的箫声,今天晚上很开心!不过,现在我得走了。”说完站起来,就要转身而去。

蒙毅睨着她窈窕的背影,竟有一种留下她的冲动:“难道你就不想知dào

幽兰苑的秘密吗?”

有关蒙恬的秘密!孟姜女脚步一顿,猛地回过脸来:“秘密,什么秘密?”

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的笑意:“推荐和收藏拿来,我就告sù

你!”

孟姜女无奈的一笑:“亲亲们,想知dào

幽兰苑的秘密吗?那就快推荐和收藏吧!”

晚上加更一章,

第四十二章 幽兰苑的秘密2

早上应了亲亲们,加更的一章

蒙毅直视着她的脸,良久,轻轻叹息一声:“看来兄长真没有告sù

你!”

孟姜女想起刚才蒙恬懊恼的脸色,不禁折回身来,坐下来,静静的听蒙毅往下说。

蒙毅睇着她道:“兄长今年二十四岁,却还未娶妻生子,姑娘难道不奇怪吗?”

前世那些男子都是年近三十都还未打算结婚,所以孟姜女并未觉出不正常来!

但是现在经蒙毅提醒,她这才觉得是有些怪异,战国时期男女应该十五六岁就结婚的吧!要这样论起来,那蒙恬岂不已经是大龄青年了!凭他的家世才华,咸阳城里的千金小姐应该随他挑才是,竟没有一个中意的吗?而且古时候不都时兴赐婚吗?为什么秦始皇没有给他的爱臣封一个驸马啥的?除非是

“嗯,是有些怪异!你说为什么?”

蒙毅将目光越过她,投向深邃的夜空,声音轻缓而飘渺:“还记得那一年兄长十八岁,跟随大将王翦收复燕国,在战争中受伤,被一位精通医术的姑娘救起。那姑娘日夜照料,精心守护,兄长才得以脱险。也就是在那时,姑娘喜欢上了兄长。兄长伤好以后,辞别姑娘重返战场,姑娘提出要求,要他胜利凯旋之日接她回府拜见父母。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兄长答yīng

了她。

谁知等兄长战争完毕,回去寻找姑娘,才知dào

姑娘因为救治秦国将领,而被燕国士兵杀害!这个消息让兄长顿时昏死过去,醒过来以后甚至想要自刎追随那女子而去,幸亏被随后跟去的王贲将军救了下来。”

“我不杀卿,卿却为我而死!这是一种怎样锥心刺骨的疼痛!”孟姜女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蒙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对。当时兄长也是说地这句话!难怪兄长会对姑娘刮目相看!”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孟姜女闻言狠狠地瞥了他一眼。

蒙毅只微微一笑。继xù

往下说道:“兄长回了咸阳以后就卧床不起。整整病了三个月。也就是从那时起。绝口不提婚事。就连大王地赐婚也被他断然拒绝!”

“啧啧!这女子虽死。却死得其所。此生能得这样一份爱情。死有何憾!“孟姜女露出崇拜而又羡慕地神色。

蒙毅睨了她一眼。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声音也低沉了去:“你何须羡慕别人。只怕你得到地比那女子得到地更好吧!”

孟姜女沉浸在蒙恬地爱情故事里面。所以并没觉出他地变化。现在听他说到自己。想起范梁为自己做地一切。嘴角划出一道优美地弧线。俏脸上浮出幸福地微笑。

蒙毅看在眼里,一颗心竟有一丝撕裂般的疼痛。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已不见了眼底的温柔,脸上又挂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来,他在院子里修建了幽兰苑,并在里面种满了兰花。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在里面呆上一段时辰。因为那名女子酷爱兰花,而女孩的名字就叫幽兰。”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还记得昨日自己随口吟诵‘幽院幽兰幽氛香’时,蒙恬说正符合他这院子的意境,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如此深沉到生命里的爱情,那他今日对自己的拥bào

,是不是表示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幽兰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吧!想到这里,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孟姜女想起蒙恬那蹙眉懊恼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心痛:“你们的父母拗不过他,难道你们大王的赐婚他也敢抗旨不遵吗?”言下之意竟有些责怪秦王。

蒙毅有些奇怪,心道,如果大王的话他听,那今日你就不可能住进幽兰苑了。嘴上却道:“大王也曾要把大公主许配于他,但是兄长却说什么‘国事为大’,等大王统一天下以后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大王见他拿国事做挡箭牌,在满朝文武大臣面前,也不好反驳他,只好由他去了。这才会一直拖到现在。”

“哼!什么不好反驳,”孟姜女对这个暴戾的君王本来就没有好印象,现在更是气愤填膺,“分明就是为了他的一己私利,为了他自己的江山,而不管人家心里的苦楚罢了!”

蒙毅见她好端端的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不禁暗暗奇怪:“看样子你很了解大王?”

孟姜女刚要说话,忽然想起自己也只是在历史书上,隔着几千年的时空了解到关于秦王的知识,要说了解秦王,还有谁比眼前此人更了解他呢?

于是,她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倒是蒙参乘,深得秦王宠信,出入同乘一车,还有谁比你更了解秦王呢?不如你给我讲讲他吧!”

“大王嘛,就是大王的样子呀!”蒙毅想起白日里大王看她的眼神,也不知大王知dào

他眼里的子羊乃是一名脱尘出俗,飘逸绝尘的女子,会作何想法?

“不行,哪有这样笼统的形容一个人的?”一直对这个历史上颇具争议性的帝王充满强烈的好奇,现在终于能采访到他的近臣,孟姜女岂肯这样草草了之。

蒙毅睨着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想了解大王哪一方面?”

“五官、身高,脾气、秉性”孟姜女像个记者一般,煞有介事的说道,“这可是一份最真实的个人简介,越详细越好!”

“呵呵,倒像是找姑爷呢!”蒙毅忍不住笑出声来,“大王长得挺拔魁梧,一表人才。脾气有些急躁,不过人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明君!”如果她知dào

秦政就是秦王,她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大家有票票和收藏就给袖儿留一个吧!



袖儿感冒了,头痛,幸好昨天码了一章,现在早早的把加更传上来,就得下线打点滴去了!亲亲们多多点击、推荐,让袖儿也有一点动力好不好?

第四十三章 设巧计隔阂消融

“找姑爷!开什么玩笑?”孟姜女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兀自兴奋地道,“哦,这么好的一代帝王!看来不见一见真是有些遗憾呢?”

睨着她提起大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竟比刚才提到他的兄长还要兴奋,这让蒙毅心里泛起一股酸意。他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诶,别走啦,还没说完呢。”孟姜女嘟囔道,“人家还想问问登基近二十年了,他为啥还不立王后呢?”这可是人们争论了几千年的话题,她是真的很想知dào



蒙毅突然站住脚步,转过身来,定定的看向她,脸上那抹招牌笑容恍惚更深了些:“你问这个干啥,难不成你也想做王后不成?”

“做秦王的王后可是天下第一后耶!听说秦皇宫有三千嫔妃,加上各个国家的妃子,一共有一万多粉黛呢,那她就可以统管一万多美女,权利相当于一个师长哦!哇!也太威风了吧!”孟姜女对自己算出来的这个对等错愕万分,慢半拍才听见蒙毅的话,“喂,你说什么?谁想做王后?”

蒙毅已面无表情的走出老远去,嘴里道:“天色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孟姜女猛然一愣,这人真是一个怪人!聊天聊得好好地,怎么说走就走了?罢了!

忽然,她紧走几步追上他,因为心里着急,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蒙毅,我请你不要把我是女子的这件事情告sù

秦公子。好不好?”

听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蒙毅心情忽然好转,脸上露出笑容:“嗯,我答yīng

你!不过,我对你说的幽兰苑的秘密,你也千万不要让兄长知dào

,否则他该生气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在这如水的夜色里像是达成了某一种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早上起来,因为蒙夫人和蒙将军都不在家,所以不用请安问好那一套繁琐的礼仪。想起昨晚和蒙恬之间的尴尬,虽然孟姜女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那只是蒙恬把自己当做幽兰而已,并没有什么,但还是鼓不起勇气去见他。

兰儿乃是一个极聪明伶俐地女孩儿。见小姐坐在梳妆镜前呆。却没有出院地意思。想必是和昨天晚上地事情有关。于是征询她地意见。是不是把饭给她端院里来吃。

孟姜女正要说话。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丫鬟来。说是大少爷吩咐下来。请小姐去饭厅用早膳。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那儿等着呢!

孟姜女欲要不去。但是转念一想。总不能老躲着他吧!于是答yīng

一声。在兰儿和蕙儿地陪同跟随下穿过院子。来到饭厅。

一袭白衣地蒙毅和一袭湖蓝色袍服地蒙恬。正相对端坐在饭桌边。看见身着纱裙。长高绾地孟姜女。蒙毅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比起昨天晚上刚出浴地她又是另一种美丽!而蒙恬则僵硬地坐在那儿。看见孟姜女。他露出一个略显尴尬地笑容。又连忙心虚地低下头去。

睨着他那局促地样子。孟姜女地不安反而少了许多。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蒙毅奇怪地睨了兄长一眼。站起身来。笑道:“好漂亮地美女!有这样地美女一起用膳。必定食欲大增!”

“蒙毅,休得无礼!”蒙恬并不知dào

他们昨天晚上已经认识,现在见蒙毅说话唐突,连忙呵斥他,又转脸看向孟姜女,涩然笑道,“这是舍弟蒙毅,他就是这样,别和他计较!”

“呵呵,我有无礼吗?”蒙毅微微一笑。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出一个很不自然的微笑,走至近前,向二人裣衽一福,道:“小女子阿紫参见二位少爷!”

相处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孟姜女这么中规中矩的向自己行礼,两个人之间忽然因为这极平常的礼节显得生分起来。这让蒙恬一愣。他抬眼睨着她,见她脸上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心里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莫名的痛起来。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的哭也好,笑也好,都是自然而随性的,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自己的鲁莽一手造成的,蒙恬懊恼不已!

“你叫阿紫吗?这个名字真好听,”蒙毅笑道:“爹娘都不在家,还是不要这些俗套的东西罢!也不要称呼少爷,听起来真别扭,就叫我蒙毅好了。至于兄长,那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那怎么合适?最基本的礼节还是该有的!”孟姜女偷眼睨了蒙恬一眼,继xù

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二位少爷都是贵族公子,怎么能因为阿紫坏了规矩呢?”

蒙毅斜睨了满脸懊悔的兄长一眼,心里一动,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阿紫好乖巧啊!可是昨天晚上的阿紫可不是这么拘泥的人哪!我觉得你叫我蒙毅真的很好啊!”

“昨天晚上?”蒙恬顿时忘记了懊恼,一双虎目如寒星一般直视着蒙毅,蒙毅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二少爷倒是一个爽快人,那以后阿紫就冒昧的叫你蒙毅了!至于大少爷嘛,”孟姜女故yì

停顿了一下,又偷眼睨了蒙恬一眼,这才道:“我就还称呼你大少爷好了!”

“什么少爷公子的,不要!”蒙恬猛地站了起来,他被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早忘了刚才的懊悔,现在听阿紫说要与他划出一条界线,那岂不是以后再也看不见她自然随性的真性情了。

他走过来,像是以前搀扶她那般,自然的拉着她过去坐下,道:“不许叫我少爷,那不应该是你叫的称呼。以后你也叫我蒙恬就好。”

“可是,阿紫怕大少爷生气呢?”

“我哪有生气,我怎么会生气。”蒙恬朗颜一红,低声辩解道。

孟姜女和蒙毅相视一笑,蒙恬也跟着笑起来,所有的隔阂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日原来不是感冒,袖儿是中暑了,现在浑身酸痛,不过早上看见突然涨了好几个收,袖儿好开心!为了晚上再给亲亲们加一更,现在袖儿正努力码字。码完晚上加更再下线。亲亲们要多多给袖儿支持和鼓励哦,用票票和收藏给袖儿作动力吧!鞠躬退下!

第四十四章 此宠信抑或彼宠幸

加更的一章

席间,兄弟二人议论一下朝廷里的事情,孟姜女对于秦朝的历史熟烂于心,对于朝中之人更是了如指掌,所以偶尔也会参合几句,因为她连以后生的事情都知dào

,所以都是很中肯的话语,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饭毕,兄弟二人对她已是刮目相看!

兄弟二人去早朝了,留下孟姜女一人在府里。她百无聊赖的坐在荷花亭子里,凝神望着满池的残荷败叶,思绪却以飘浮游离起来。

虽说早上和兄弟两个相处的不错,可是长期住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但是现在自己除了蒙府,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呢?何况自己走了,万一范梁找来,该上哪儿去找自己?

想起范梁,她的心也揪了起来。临走那天,他说了三五天就回来的,可是现在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为什么他还没有音讯,是不是已经

虽然范梁武功高强,身手不凡,但是齐军可是千千万万。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这一刻,她突然后悔起来,真不应该让范梁去冒这个险的!但是她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被抓而不闻不问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害pà

最后的事实与自己的猜测一样。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焦虑和悲伤,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下来

“阿紫,我和姐姐来看你了。”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只听那声音又惊奇的道,“咦,阿紫怎么哭啦?”

孟姜女连忙低头擦拭干了泪水,这才转过身来,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小扶苏和一个长得清纯可人的女孩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般站在面前。原来自己只顾着伤心,却是没有听见她们进来。

见她回过脸来,兰儿回禀道:“小姐,大公子和二公主来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示意兰儿退下。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儿。只见她年约十四五岁。身穿粉色纱裙。长得极是妩媚漂亮。只知dào

秦始皇有十个女儿。其中有一个是《古今图书集成》里记载地华阳公主。还有一个是秦陵东侧陪葬墓里现地阳滋公主。但不知这一位公主是谁?

像是知dào

她地想法一般。扶苏笑道:“这是我二姐念儿公主。在宫里最疼我地就是大姐和二姐了。昨日里我和她讲了阿紫地事情。她竟然不相信天下有比蒙参乘还好kàn

地人。所以我就拉着她来了。二姐。现在你相信我地话了吧?”最后地话转向女孩儿。

念儿从进来那一刻起。一双惊慕地美眸就停在孟姜女身上。现在听扶苏问起。不由得点了点头道:“你没有说错。果然是一名绝世美人!”

孟姜女面对这两个小鬼头地评头论足。不禁微微一笑。对念儿点点头道:“念儿公主长得花容月貌。玉洁冰清。才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呢!”

念儿听她夸赞自己。俏颜微微一红。笑道:“你叫阿紫吗?好好听地名字。”

孟姜女点了点头。还未说话。

“阿紫刚才为什么哭啦?”扶苏已是接过话去,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笑道:“我哪有哭,只不过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你们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皇宫不是门卫森严吗?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呢?”

姐弟两闻言相视一笑,扶苏道:“早上我和二姐在御花园里商议偷偷出宫的事情,却被父王抓了个正着。正挨训呢,蒙裨将和参乘去了。蒙裨将得知我们想来蒙府,于是给我们求情,还说让蒙平护送我们过来,父王这才答yīng

下来。”

“哦,“孟姜女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起蒙平她是认得的,他乃是蒙恬最得力的亲信。从曲阜一直到咸阳,一路上他都不离蒙恬左右,“看样子你们的父王对蒙家兄弟真的是很信任啊!”

“那是当然!在父王的退朝休息的宫殿里,专门开辟了一间书房给蒙参乘。在满朝的文武百官中,只有蒙参乘有特权在皇宫里夜宿哦!”扶苏很自然的说道。

孟姜女微微一愣,虽然知dào

秦王很是宠信蒙毅,却想不到秦王竟然专门给他在皇宫里安排了住所。

要知dào

历朝历代,皇宫都是皇帝一个男人的天下,但是后宫女子成千上万,绝大部分妃嫔和宫女没有或很少有和男子接触的机会,从而处于性苦闷和性饥渴之中,后宫如果有其他男子,无疑地会有极大的危险;可是,后宫中又有不少差使又非宫女所能胜任,所以,这才有宦官这种人的出现。

但是,秦王却能在自己的内宫给蒙毅留有一席之地,可见秦王对他有多么大的信任!蒙毅长得这般俊朗飘逸,难道他不怕他的嫔妃们对蒙毅心生非份之想吗?除非,蒙毅不是正常男子

想起秦王对蒙毅的宠信,孟姜女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此宠信是彼宠幸?!”

孟姜女不禁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虽然说同性恋从古时就有之,清代学者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卷十二中说:“杂说称娈童始黄帝。”到商代,就有“比顽童”、“美男破产(老)、美女破居”之类的说法。至于流传在春秋战国、汉代时期的“龙阳”、“余桃”、“断袖”等历史典故更是脍炙人口。

但是想到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帝王会是同性恋,不!应该是双性恋!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紫,阿紫,”扶苏摇了摇神游太虚的孟姜女,“阿紫想什么呢?”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却见姐弟两个正好奇的睨着自己,她连忙摇了摇头,把那古怪的念头甩掉。这才站起身来,一手拉起一个向幽兰苑走去,笑着道:“我在想大公子和二公主难得来看我,我该做些什么呢?”



终于把加更的章节码出来了,亲亲们记得投票票和收藏哦,下面几章里孟姜女会看见嬴政和蒙毅是否BL哦大家在书架给袖儿留个位置吧!谢过啦!

第四十五章 可爱的公子与公主

扶苏笑道:“阿紫,我倒是常出来的,就是二姐常年在宫里,一年也出不了两次宫门呢。不如我们带着二姐去集市上逛逛吧,让二姐也见识一下我们咸阳城的繁华如何?”

孟姜女睨着他眼里闪过的慧黠光芒,忍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笑道:“哼!专门来看我的?我就知dào

没那么简单!早就打算好了的是吧!”

“真的不是,就是专门来看阿紫你的呀!”扶苏故作委屈状,紧跑出几步,脱离开孟姜女的魔掌以后,这才露出调皮的笑脸,“嘻嘻,只是顺便出去玩一下而已嘛!何况昨天阿紫也没有玩尽兴呀!”

孟姜女看了看他,回过脸来睨着念儿道:“二公主的意思呢?”

念儿一听可以逛街去,顿时也高兴起来,眼里冒着兴奋地光芒,柔声道:“出去逛逛也好!不过就是不能太晚,否则父王该生气了!”

孟姜女斜睨着这两个孩子,不禁暗暗叹息,想那些前世的孩子们十四五岁的时候,都已经一个人去外地求学了,坐上火车飞机,多远的地方都可以去。这两个孩子却只因为能去大街上逛逛就兴奋成这样,如果自己反对不让去,倒显得太残忍了些!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去,可以!但是,大公子你要答yīng

我,绝不许乱跑。”

“好的!”扶苏一听她答yīng

了自己,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十个要求也会答yīng



说话间,已经到了幽兰苑。孟姜女换上男装,没有大公子跟着,兰儿怎么放心小姐独自出去,于是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孟姜女只好无奈的答yīng

她,让她随行。

刚迈出幽兰苑门口,孟姜女忽然想起一个逛街最重yào

的事情来,她站住脚步,睨着三人欲言又止。

细心地念儿奇怪的道:“阿紫,你怎么啦?”

“告sù

你们一个很不好地事情。”孟姜女睨着他们。为难地道。“我可是身无半文哦。到了街上可没钱给你们买冰糖葫芦一类地东西!”

兴冲冲走在前面地扶苏转过身来。一边将手伸向怀里。一边笑道:“嘿嘿。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你看这是什么?”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是一大串秦半两。还有几根秦镒。

“哇!这么多!”孟姜女睁大了眼睛。果然是秦国大皇子。出手就是阔绰。这一根秦镒够平常老百姓辛苦半辈子地了。

扶苏睨着目瞪口呆地孟姜女。一把把秦镒和秦半两放在她手里。好笑地道。“你最大。这钱你来管着好不好!这些够花地了吗?如果不够。下次再出来。我再多拿一些!”

“够了。够了。”孟姜女连连点头。如果光买点吃地和玩地。够这几个小屁孩花好几年地了!

等她把钱放好。一行人这才有说有笑地向蒙府外走去。

“大公子,大公子,”几个人正走到前院,蒙平从后面追了上来,看见孟姜女,他双手抱拳,施礼道,“阿紫姑娘,您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孟姜女笑道:“大公子说想去街上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蒙平面露难色,道:“可是大少爷吩咐过,让大公子和二公主只许在府里呆着等他回来。”

“哦,这样啊!”孟姜女睨着蒙平为难的样子,心下犹豫起来。

“蒙平!”扶苏见她犹豫不决,忽然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太子派头,冷声喝道,“你们主子大,还是本公子大!”

蒙平一愣:“这个这个”

扶苏紧接着道:“蒙平,本公子命你马上备车,跟随阿紫姑娘和二公主出府!”

蒙平睨着三个人,看来他们是打定注意要出去的了。好在大公子让自己跟着,那自己保护好他们就是了。于是只得摇了摇头,自去备车。

“大公子,”孟姜女纳闷的看着他,“集市就在前面不远,何须坐车过去,也不方便逛街呀?”

扶苏摇了摇头,道:“本公子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想你们三人都是女孩子,尤其是二姐,从来没去过集市,肯定不会习惯那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坐在马车里,一来是可以避开那些闲杂人等,二来也不用担心几位姑娘累坏了。你说是不是很实用呢?”

一席话直说的孟姜女连连点头,赞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缜密,真是了不起啊!”

“那是自然!”扶苏一挺胸脯,小脸上扬起一阵骄傲的笑容。

不一会儿,马车来到,四个人上了车撵,蒙平一扬马鞭,向集市方向奔去。

车里的四个人都贴着车帘往外张望。虽说孟姜女是四个人中最大的一个,但是她却比其他三个人的好奇心更大得多!睨着车外繁华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群,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扶苏的如意算盘也有打错的时候,到了最繁华的地段,马车根本进不去。蒙平本是想劝他们回去。可是三个人的兴致刚刚被提起来,哪舍得走。无奈之下,蒙平只得把车停在一家店铺边上。跟随几个人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杀去”。

孟姜女有了昨天的经验,自是不敢把扶苏撒开,于是一只手牵着扶苏,一只手牵着念儿。扶苏也明白她的意思,抬眼斜睨着她俏丽的容颜,心里一暖,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任由她柔软的柔荑握着自己的手。

孟姜女照顾那姐弟二人,却顾及不上娇小柔弱的兰儿。没有办法,照顾兰儿的任务只好落在了蒙平身上。几个人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都买,孟姜女也没有把兰儿当做下人。只要是他们有的东西也会给兰儿买上一份,这让兰儿对这个小姐更是尊敬。却苦了跟着他们的蒙平。

才逛到一半的集市,就听蒙平哀求几个人道:“大公子,二公主,阿紫姑娘,咱们回去吧。下次再来好不好?”

几个人回头一看,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只见蒙平浑身上下挂满了东西,一个六尺高的男子,在深秋季节里,被他们累得浑身是汗!

兰儿捂着嘴角嫣然一笑,上前柔声道:“给我拿几样吧。”说完就要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蒙平连忙拒绝道:“不不,我拿就好。兰儿姑娘不要为我担心!”

兰儿闻言,粉脸一红,退在半边。蒙平见她脸红,也跟着脸红起来。

孟姜女睨着他们,心里暗暗好笑,道:“罢了!今日逛街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再来!否则该累出人命来了!”

扶苏作无赖状:“你要是要来推荐票和收藏我就和你回去,否则,免谈!”

孟姜女面对大公子的刁蛮,欲哭无泪!只好向众位看书的亲亲们鞠一躬,求道:“众位,有书架的给个书架位,没书架位的给张票票!否则大皇子不听话哦!”

袖儿这儿打雷了,更新完以后,袖儿就得关机了。也不知晚上还能不能上网?如果到那时不打雷了,袖儿就再加一更!

第四十六章 秦王蒙毅有蹊跷?

加更的一章

孟姜女睨着他们,心里暗暗好笑,道:“罢了!今日逛街就到此为止吧!下一次再来!否则该累出人命来了!”

扶苏还要反对,却被孟姜女一拐胳膊,把他拉过身子来,几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蒙平把东西放进了车撵,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兰儿羞怯怯的递过一张帕子,蒙平愣了一愣,刚要拒绝,对上兰儿那张含带红晕的脸蛋儿,遂伸手接了过来。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想要还给兰儿,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来。讪讪的道:“兰儿姑娘,在下已经把它弄脏了,等着洗干净了再还你吧!”

兰儿腼腆的环顾了大家一眼,见小姐和二公主都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连忙害羞的低下头去。

孟姜女心里暗暗好笑,一挥手,道:“走,上车,打道回府!”

放进半车东西,四个人再上去倒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孟姜女想了想道:“里面坐不开了呢!蒙平,让兰儿坐在前面吧。”

蒙平睨了睨车里,确定小姐说的是实话,于是点了点头。兰儿已是高高兴兴的和蒙平并排坐在车前面,一行人向蒙府驶去。

走到前面十字路口,却被排成两列的御林军拦着,后面的人群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的很快堵满了街口。孟姜女她们在车里往外张望,只见大家都翘向皇宫方向望去。

“哎呀!我倒忘了,今日王翦还朝,父王一定是要去城门口迎接的了。”扶苏一拍大腿,恍然道。

“王翦?是那个赫赫有名地老将军王翦吗?”

“大秦国有几个王翦。除了那个老头子还有谁?”扶苏一脸地不屑。

念儿一拂扶苏地手背。低声道:“扶苏。休得无礼!”

见二人神mì

兮兮地样子。孟姜女不禁暗暗纳闷。王翦可是天下闻名。赤胆忠心地秦国大将。为什么扶苏这个孩子这般讨厌他?

“哼!我怕他作甚!若不是因为他。咱们大姐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离咱们而去!”扶苏忿忿不平地道。

念儿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捂着扶苏地嘴。慌张道:“我地好弟弟。不要再说了。当心被父王听见。龙颜大怒。对谁都没有好处!”

扶苏本来还要再说些什么,睨见二姐那担心的样子,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闭紧嘴唇转脸向外望去,车撵里也安静下来。

孟姜女睨着姐弟二人,忽然想起《古今图书集成》上关于华阳公主的记载来,说秦王派大将王翦攻打楚国,为了笼络王翦,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于是把芳龄十七八岁,正值豆蔻年华的华阳公主赐婚给年约五十开外的王翦。可惜华阳公主在知dào

真相以后,在婚车上自刎以抗议父王强加于她的这段婚姻。

难怪扶苏会这般憎恶王翦。其实要说良心话,这事错在秦王,如果他不赐婚,就是借给王翦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向秦王提出要与华阳公主婚配的要求来。只是扶苏不敢对自己的父王产生怨恨,因此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在了王翦身上。想到这里,孟姜女叹息的摇了摇头,一群可怜的人儿!

不一会儿,只见旌旗招展,马蹄声响,从皇宫那边过来一队人马。最前面是整齐的御林军开路。后面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软甲,威风凛凛的将领。”看,那不是蒙裨将吗!“扶苏指着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喊道。孟姜女仔细一看,还真是蒙恬!只见他身穿软甲,又有了另一份气魄!

蒙恬像是在喧哗声中听见了扶苏的喊声,扭脸向这边看来。看见蒙平和女扮男装的兰儿,顿时朗颜上一片讶然!不用看也知dào

车撵里除了他们三个,还会有谁?他回睨了睨紧随其后的一辆紫幕流苏宝盖的豪华车撵,心里却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秦王看见阿紫!

孟姜女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只见那车帘低垂,想必车里坐的就是秦王了。她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蒙毅的身影,难道真是象史书上说的那样,蒙毅和秦王出入同乘一辆车撵?但是车帘低垂,却是无法看清楚。孟姜女不死心的掀开车帘,半截身子站在车撵外面,凝神向车撵里望去。

蒙恬看着她忽然现身,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就怕大王会看见她,自己的谎言也就戳穿了!

坐在车里的蒙毅正和嬴政说着闲话,一扭头无意中却看见她正站在车辕上向这车里张望,也是吓了一跳。嬴政见他脸色一变,于是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向外面看去,嬴政一楞,左前方那探出身子在车辕上的男子不是子羊吗?可是早上自己问起的时候,蒙恬和蒙毅都说他病的不轻,不能起床呢!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嬴政好奇的探起身子,大手一探,已是掀开了车帘。正要仔细看清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蒙毅也站起身子,却是脚下一晃。一下子扑在嬴政怀里,嬴政本能的把他抱住,两个人重重地坐回了座位之上!

孟姜女眼见车帘被打起,一颗心也扑扑的跳了起来,终于可以亲眼看见千古帝王的真面容了!她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车帘被打起,谁知落入眼脸的竟是两个人滚在一起!再想看清楚些,那车帘却又垂了下来。和自己的车撵错身而过,向前面驶去!

孟姜女没能看清秦王的面容,只得怏怏的退回车里。却听扶苏对念儿笑道:“蒙参乘和父王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念儿淡淡的笑道:“谁知dào

呢?也许是车撵太晃,摔倒了呗!”

扶苏鼻子一声嗤笑:“哼!太晃?谁相信呢?父王的车撵我可是坐过的,又平又稳,就是在郊外都不晃呢,何况是在这又宽又平的街道上!”

孟姜女闻言,心里更是相信了自己的猜测!难怪那天晚上说立后的问题,他会甩袖而去!啧啧!真是无法想象呀!孟姜女闭上眼睛,微微叹息起来!

下午,还不到退朝的时候,蒙恬就急匆匆的回到府里。看见孟姜女和扶苏、念儿正安静的对弈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扶苏看见他,笑着招了招手,道:“蒙裨将,快过来,你看阿紫的棋艺真是了得,竟连赢二姐好几局呢!”

终于不打雷了,安心上网,传上加更的一章,亲亲们继xù

支持袖儿哦,收藏吧,收藏吧!鞠躬退下,码字

第四十七章 提报仇感激涕零

下午,还不到退朝的时候,蒙恬就急匆匆的回到府里。看见孟姜女和扶苏、念儿正安静的对弈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扶苏看见他,笑着招了招手,道:“蒙裨将,快过来,你看阿紫的棋艺真是了得,竟连赢二姐好几局呢!”

“哦!真的吗?”蒙恬好奇的走过来,要知dào

这个二公主自小跟随名师学艺,年纪虽然不大,琴棋书画却是样样精通,可是秦王最心爱的公主,放眼天下,能和二公主对弈而不败的几乎没有。就连秦王也曾放出话来,若是有男子能和二公主对弈并连赢三局,那就招为驸马,可见秦王对二公主的棋艺有多么自信!

想不到孟姜女竟能连赢她好几局,蒙恬睨着棋局上又要惨败的二公主,不由暗暗佩服阿紫的智慧!

念儿向蒙恬身后张望了几眼,俏颜上闪过一丝失望,忽然间意兴阑珊起来。

扶苏睨了睨二姐,抬眼看向蒙恬:“蒙裨将回来了,怎么蒙参乘却不见踪影?”

“他还在宫里,我这是专门回来接你们回宫的。”蒙恬睇着扶苏不太乐意的表情,加重了语气,“这可是你们父王的旨意。还是跟我回去,下一次想出来的话,我也好帮你求情!”

“蒙裨将言之有理!阿紫,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念儿点了点头,拉着扶苏站起身来,向阿紫告辞完毕后,跟随蒙恬回宫去了。

蒙恬很快回转。径直到幽兰苑里,看见孟姜女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不由微微一笑,柔声道:“今日被这两个孩子累坏了吧?”

孟姜女正神游太虚,听他说话,连忙翻身坐起来,笑道:“没有啊!好可爱的两个孩子,我有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谢谢你让他们来陪我!”早上听扶苏说是蒙恬为他们求情,并安排送他们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一定是怕自己在家闷,才会让两个孩子过来陪自己的。

“呵呵,开心就好!”蒙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我们今天看见你了。看你身穿软甲。骑着高头大马。真地好威风!”

蒙恬听到孟姜女对他地称赞。只是微微一笑。想起白日里地事情。不由得叹道:“还说呢。白日里地事情好险!差一点就被大王看见你了!”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秦王?他又不认识我。看见我会怎么样?”

蒙恬忽然想起她并不知dào

秦政就是秦王地真相。不由暗暗怪自己多嘴。现在闹到无法自圆其说地境地。

孟姜女抬眼睨着略带尴尬地蒙恬。脑子里浮出车里地那一幕。心里忽然明白过来。身为蒙毅地兄长。他肯定知dào

蒙毅和那个暴君地事情。既然那暴君有断袖之癖。那他自然不愿意让暴君看见自己。他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对自己明说。

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对他充满了感激。道:“我明白你地意思!“

蒙恬却糊涂了:“你明白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岔开话题:“今日是去迎接王翦将军吗?”

“嗯!”蒙恬点了点头,提起王翦,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高兴的道,”阿紫,今日王翦将军班师回朝,那就是说秦国现在已经收复了燕国。只等王贲将军清扫余孽完毕,回来的时候就会攻打齐国,到那时可以凭此机会,报了阿紫的灭门血海深仇!”

孟姜女点了点头,是了,过年就是公元前221年,也是秦国灭齐的年头!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心急的盼着这一年早些到来!

蒙恬见她并无太大喜悦,只以为她惦记范梁和云儿,于是安慰她道:“阿紫心里惦记范公子,这我理解。我也已经飞鸽传书去打听了。在齐国境内也有我们大秦不少人呢,不出十天,就会有消息传来,所以阿紫且放宽心!”

孟姜女见他为自己考lǜ

得如此周到,不禁心头一热,一股热潮涌上眼底,她翻身下榻,向蒙恬深深地一福,哽咽道:“谢谢蒙公子为阿紫考lǜ

得如此周到!”

蒙恬慌得连忙把她扶起来,睨着她梨花带雨的娇容,纵然心里有多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的安慰呵护!

但是想起昨日的莽撞让自己差一点失去她,只得强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笑道:“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阿紫何必见外!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起就是了!”

两个人正聊得兴起,兰儿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大少爷,前院打丫鬟秋月来问大少爷现在用晚膳吗?”

“哦,都忘了时辰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向屋外走去。

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蒙恬睨着她道,“秋月,二少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秋月恭恭敬敬的答道。

“这个蒙毅,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蒙恬低声嘟囔。

孟姜女冲他的背影翻翻白眼,心道,人家也许正在忙着谈情说爱呢,你却在这儿瞎操心!

夜已深了!孟姜女躺在被窝里面却了无睡意。

蒙恬的话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单凭自己和范梁的力量,想要报姜府的灭门深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纵然范梁愿意为她进宫去刺杀齐王,但是她能放心吗?更何况范梁现在是生是死都还不知dào



如果真可以凭借秦军的力量,那她自然不能舍弃!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苦笑起来,自己一直对秦王的暴行和他的虎狼之师颇有微词,想不到在穿越时空几千年,现在却要凭借这支自己瞧不起的军队来为自己报仇雪恨!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姜女一愣,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谁呀?”厢房的门咯吱一声响,蕙儿执着灯走了出去

今早进到后台,看见又涨了好几个收藏,袖儿好开心,谢谢各位亲亲们的支持和鼓励,袖儿一定会好好码字,把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继xù

讲下去!没有收藏的亲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过两天就下推荐榜了,收进书架方便你们及时的跟文呢!通告完,袖儿鞠躬、飘走、码字

第四十八章 萧笛合奏半生缘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孟姜女一愣,现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谁呀?”厢房的门咯吱一声响,蕙儿执着灯走了出去。”是我!“门外响起一个磁性的声音,是蒙毅!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应该在皇宫里面?这么晚回来找自己做什么?

蕙儿连忙打开门,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二少爷!”

蒙毅往院里张望了一眼:“你们小姐呢?”

“小姐已经睡下了!外面霜寒露重,要不二少爷先进来,我去给你叫她!”

“哦!”他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失望,孟姜女心里一跳,继xù

屏息细听,只听他一声叹息,良久道,“算了,还是不要打搅她,让她好好休息吧!把这根笛子拿进去,放在她榻前就好!”

就听蒙毅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蕙儿把门关上,然后向屋里走来。

孟姜女连忙闭上双目假寐,蕙儿走到榻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小姐,然后把手上的笛子轻轻放在榻边,这才转身出去。

等蕙儿走出屋子,孟姜女这才睁开双目,伸手拿起笛子,借着屋内的灯笼光芒,只见这个笛子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质地纯洁细腻,酷爱古玩的孟姜女越看越是心惊,这竟是和阗软白玉中的极品——羊脂白玉!

要知dào

在汉、宋、清代,极为推崇的就是这种羊脂白玉!同等质量的玉材,羊脂白玉比起白玉的价格高出十倍不止,可见这羊脂白玉的价值有多高!想不到战国时期竟会有这么上等的笛子!更想不到蒙毅还能找来送给她!

孟姜女爱不释手地拿着笛子。把玩良久。这才情不自禁地将她横在嘴边。顷刻间。幽美地笛声婉转而出。透过院落。更显得笛声清幽!

坐在荷花亭里地蒙毅正神思迷离。忽然从夜空里飘来清晰地笛声。如泣如怨、如叹如诉。令人黯然消魂。他再也忍不住心底地悸动。举起手里地萧管。脑子里好像已经知dào

了她吹奏地曲谱。竟随着她地节奏吹了起来。这萧笛合奏地音乐。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直把蒙府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听见有箫声相合。孟姜女心里不禁暗暗讶然。自己吹奏地可是后世才有地《半生缘》。想不到他竟能合上来!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循着箫声向荷花亭缓缓而去!

“你还是来了!”蒙毅并没有起身。却出一声低低地叹息。像是情人间地哀怨!孟姜女闻言一愣。随即想起他乃是一个同性恋。怎么会对自己出那种暧昧地叹息!于是微微一笑:“你怎么会我刚才吹奏地那曲子?”

“我只是随着你地曲调附和而已!”蒙毅转过身来。睨着她微微一笑!

“啧啧。”孟姜女闻言叹息不已。“你知dào

这曲子我练了多少日子吗?练了足足有半个月。才吹出她地神韵来。你却只听了一遍。就一个音符也不差地吹奏出来。若是在我们那儿。你一定会是一个世界级地音乐天才!”

“你们那儿?世界级?你都说的什么呀?阿紫,”蒙毅一双晶亮的黑眸看着她,纳闷的道,“我还正想问你,这曲子是谁做的,听得人黯然魂伤!”

姜女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连忙改口,“俗话道,思于心,而言于表!我心里有事,自然谱出的曲子就会伤感一些,倒让你见笑了!”

“什么?这是你做的曲子?”蒙毅惊讶的睨着她,道,“刚才你还夸我是神童,我却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曲子的!”

孟姜女见他还是有些迟疑,于是捧起笛子,又吹奏起《梅花三弄》来!这一次,只见蒙毅无需半点思索,拿起萧管,箫声随着笛声悠扬婉转,竟是那般和谐动听!

一曲吹罢,余音缭绕,两个人相视而笑!蒙毅见她睨着自己手里的那根玉质萧管,遂递给她道:“那根笛子还喜欢吗?”

“嗯!就是太名贵了些!”孟姜女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他这根萧管,才现和刚才那根笛子竟是同一种软玉。不由奇道,“难不成这是出自一家吗?”

蒙毅点了点头,夸道:“阿紫眼光果然犀利,这确实是一家的东西。还记得去年我陪大王去西山探访仙踪的时候,在那儿寻得的这根萧管和笛子,当时那主家把他们放在一起。那日我听见阿紫在乐器店铺里吹奏笛子,忽然想起那根笛子来,阿紫配这根笛子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所以我在今日退朝以后,赶往西山去取这根笛子,万幸的是那主家倒是没把它卖出去。我这才不会空手而归!“

“西山、买笛子?”孟姜女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会在皇宫里和秦王”说到半截,她突然捂着嘴,不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和大王做什么?"蒙毅睨着她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我——”孟姜女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才想起一句来,”我还以为你会帮秦王商议国事呀!”

“呵呵,”蒙毅睨着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如果他知dào

了孟姜女脑子里的念头,也不知他还笑得出来不?

“天色这么晚了,有什么国事非得晚上商议呀!”蒙毅突然心情好起来,脸上浮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阿紫为什么会做这种猜测呢?难道是担心我晚上不回家吗?”

孟姜女睇着他那无害的笑容,不禁哑然失笑:“担心?那好像不是我该做的事情吧!”

蒙毅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意,“你知dào

吗?今日秦公子看见你了,晚上非得闹着来找你呢!被我和兄长拒绝了,他说明天会来府上看阿紫,阿紫可愿意看见他呢?”

今天开班会了,所以加更晚了一些,亲们记得收藏进书架哦,后天就下推荐榜了,收进书架会让大家更方便的跟文哦!

第四十九章 议妙计应对嬴政

蒙毅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意,“你知dào

吗?今日秦公子看见你了,晚上非得闹着来找你呢!被我和兄长拒绝了,他说明天会来府上看阿紫,阿紫可愿意看见他呢?”

“真的吗?我当然不愿意看见他!”孟姜女脸色一变,一把拉着蒙毅的袖子:“蒙毅,你一定要替我想办法,如果让他知dào

我是女子,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他并没有说谎,在下午退朝以后,大王确实说要来蒙府,被他婉言劝拒了。但是现在他确被她激烈的反对态度弄糊涂了,到底大王和阿紫之间生了什么事情?大王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来看她,而她却为什么这般排斥他呢?

“那阿紫说该怎么办呢?”蒙毅头痛的睨着她。

孟姜女沉思片刻,道:“明日我出府去,让他来了扑一个空,怎么样/"

"不好!你这样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呀!”蒙毅摇了摇头,对她这个提议显然很不赞同。

“那怎么办?!”孟姜女为难的道,“你兄长知dào

这事吗?”

“他不知dào

!”

“那明天问问他吧,看他有什么好办法?”孟姜女无奈的叹息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秦政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也好!”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西山探寻仙踪?真有什么神仙么?”孟姜女想起他刚才的话,好奇地问。

蒙毅点了点头。道:“据说前几年有人在西山遇见过一位隐士高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卜会算。通晓今古。所以大王想去把他请出山!”

“那找到了吗?”

“没有!”蒙毅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孟姜女心道。就像自己一样!

“也许吧!”

“你说什么?秦公子要来?”蒙恬闻言大惊,”我怎么不知dào

?”

蒙毅点了点头,睨了睨孟姜女,这才道:“是啊!昨日里你跟他说阿紫病得很严重,几乎不能下床。可是他又偏偏在集市上看见了阿紫。这让他心里很恼火,所以退朝的时候告sù

我,今日里会来咱们府上,看看兄长所谓的严重到底有多严重?”

“那该怎么办?”蒙恬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看得出来,孟姜女很排斥这个‘秦公子’,而那个‘秦公子’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上一次大王探视时露出来的眼光,他就已经明白,不论阿紫是男是女,都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如果万一被他知dào

阿紫是一个女儿身,那阿紫就只有送进宫这一条路了!

“现在就送阿紫离开蒙府,晚上再回来吧!”蒙恬拿定主意,看向二人。

“那不行!”蒙毅摇了摇头,“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怎么知dào

他那一天过来?今天他会告sù

你来,如果看不见阿紫,我想下一次他会背着咱们跑来,你相信不?何况今日你和他撒谎,他已经很生气了!~”

孟姜女闻言,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蒙毅的说话。

“那怎么办?”蒙恬叹息道,若是换着别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秦政是他们的大王!

蒙毅注视着二人,缓缓的道:“其实秦公子并不知dào

阿紫是女儿身,他来看阿紫也只是为了尽一份地主之谊而已。既然如此,阿紫又何必要这般恐慌,换上男装去见他就是了。只要不被他看出是女子来就好啦!”

“不行!”蒙恬想起那天他看阿紫的眼神,对蒙毅的这个提议连连摇头,“如果他真要打上阿紫的主意,只怕不会在乎阿紫是男是女?”

蒙毅睨着兄长那一副焦虑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调侃道:“兄长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也变得杞人忧天了!难道你以为秦公子有断袖之癖吗?即使有,兄长也无需担心,不是还有小弟我在他身边吗?”

孟姜女闻言,更是认定蒙毅是一个同性恋,心底不禁有一丝淡淡的遗憾!其实在前世,她对于同性恋的人群并不排斥,但是为什么知dào

他是同性恋的时候,心里竟会有一种失望呢?孟姜女摇了摇头,把这种古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蒙毅说得有道理!其实我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她向蒙毅点了点头,转脸睨着蒙恬道,“你也无须太担心,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马上去换男装,迎接这个秦公子!”

蒙恬见她主意已定,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召集府里上下,对阿紫只需称呼先生,谁要违令,家法处置!

都安排妥当,蒙毅和蒙恬这才出府去上早朝,只留下孟姜女在家里忐忑的等待秦政的到来。谁知一直等到晚上兄弟两个退朝,那个秦政都没有露面。

倒是蒙毅带来消息,说秦公子让他带话,只因这几日抽不出身来,等过些天闲暇了再尽地主之谊,宴请子羊!

孟姜女闻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看他们提起秦公子,语气很是恭敬。虽然在历史上她对此人并无印象,但是秦国人才济济,倒也不足为奇。以蒙氏兄弟的态度,此人的权势的确不小,依他的权力,若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要查自己的身份还不是小菜一碟!想起当日他去姜府提亲,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若真要被他查出自己的身份来,那只怕又是一场灾难了!

蒙恬虽然奇怪为什么大王不与自己说这些事情,但是听说他短期内不会来骚扰阿紫,心里也是暗自高兴。

蒙毅睨了睨两个喜笑颜开的人儿,暗自一声叹息,道:“虽然秦公子今日不来,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阿紫以后就常作男儿打扮吧。”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想着这兄弟二人甚至都不问原因,就如此心甘情愿的帮zhù

自己,心里不由感激万分,也暗暗拿定主意,等到时机巧合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世向他们说清楚。

转眼间,已过去七八天。每日里蒙氏兄弟忙于朝政,只有兰儿和蕙儿陪在她身边。范梁更是音讯全无,孟姜女心里焦虑,几乎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安心等下去!

“我们走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会尽快赶回来,”蒙恬抬眼望了望初升的红日,低头宠溺的睨着站在面前女扮男装的孟姜女,笑道,“今日天气不错,等我回来带你出去逛逛!”这些日子她的焦虑他都看在眼里,他想让她快乐一点!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不要为了我而耽误了你们的正经事情,否则你们大王该拿我问罪了!”

“就是,”站在旁边的蒙毅脸上永远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兄长,大王可念叨好几次了,说你现在怎么变得恋家起来,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正考lǜ

着是不是该给你赐婚呢!”

蒙恬嘿嘿一笑:“如果有票票和收藏,也许我会考lǜ

哦!”

晚上会加一更!

第五十章 筵无好筵出意外

加更的一章

“去!你不说话,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赶紧上朝去吧!”蒙恬偷眼瞥了瞥孟姜女,见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俊容一红,狠狠地剜了蒙毅一眼,转身向府外走去。

蒙毅看着兄长羞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孟姜女辞别后追了上去。

睨着兄弟二人的背影,孟姜女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起来。

“先生,今日艳阳高照,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紧随后面的兰儿见她心情不错,于是提议道。自从那日蒙恬下完命令,全府上下看见孟姜女都一律尊称先生。兰儿刚开始很拗口,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转身沿着走廊向后花园走去。

时节已是初冬,满园萧条的树木在灿烂的阳光下随风摇曳,在这寒风严霜里,就连花草树木都失去了他的生命力,那范梁和云儿,你们现在在哪里?孟姜女睨着满目的荒凉,一颗心也消沉起来!“看来子羊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正自忧伤不已,突然,一个爽朗而宏亮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孟姜女和兰儿吓得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身材魁梧的秦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正笑吟吟的睇着自己。

后面紧随而来的管家上前一步,禀道:“先生,大”

他余光瞥见嬴政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吓得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连忙改口道:“这位秦——秦公子说是要来探视先生的病情。”

孟姜女定了定心神。心里不由佩服起蒙毅地睿智来。

他地猜测果然没错。他果然趁他们不在家地时候偷偷来此。她向管家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去。

直到管家走远。孟姜女这才看向秦政。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只是身染微恙而已。却劳秦公子记挂在心。在百忙之中还抽空来此。在下真是感激涕零!”

“呵呵。好了就好!”嬴政笑着走过来。睨着她地面容比之上一次地苍白多了一些红润。满yì

地点了点头。“看来蒙恬地照顾不错!”

孟姜女感激地道:“在下能复原。地确多亏了蒙公子。他们地大恩大德。在下永世难忘!”

“哈哈。我就知dào

小兄弟是一个重情重义地男子。”秦政爽朗地笑起来。然后道。“子羊难得来到咸阳。我已经在城里最大地悦来酒楼设好宴席。请子羊喝酒叙旧。聊尽地主之谊!”说完不等她拒绝。已是过来拉起她向外走去。

孟姜女闻言,知他已是打定主意要在今日宴请自己,若自己执意拒绝,只怕引起他的疑心,适得其反!不如就依了他,不就是吃一顿饭么?想到这里,她也就依随着他向外面走去。

“先生”兰儿还没回过味儿来,愣愣的喊道。

嬴政闻言,回眸睨着愣的兰儿,语气里自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等你们主子回来,告sù

他先生被我接走了,让他尽管放心!”

孟姜女被他提醒,连忙回看着兰儿道:“告sù

大少爷,就说我和秦公子去了悦来酒楼!”

到了前院,管家见大王竟然拉着阿紫姑娘往外走,心里暗暗吃惊,却没有胆子阻拦大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走出蒙府大门!

门口停着一辆高大舒适的马车,嬴政睨了睨娇小的她,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上去。谁知孟姜女突然挣开他的大掌,轻身一纵,已是跳上马车,兀自钻进车里去了。嬴政愣了一愣,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情大好的上了马车。

“走!”嬴政一声轻喝。那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向悦来酒楼驰去!

这悦来酒楼不愧是咸阳第一酒楼!站在门口望进去,虽然还不到中午时分,但是一楼大厅里已是人头攒动,身穿各色服饰的人们吆五喝六,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看见嬴政进去,早有一个穿戴华丽、绰约婀娜的老板娘远远地迎了上来,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态度极其恭顺,语气柔媚的喊道:“哎哟!秦公子来啦!快快楼上有请,您老要的雅间早就准bèi

好了!”显然是老熟客!

嬴政并不答话,只是鼻子里一声冷哼,却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来。

那老板娘连忙噤音,在头里带路,领着嬴政和孟姜女上了三楼的雅间,然后走出去并轻轻的带上门。

孟姜女仔细打量这个咸阳城里最豪华的雅间,雅间里也分外厅、内室,外厅里端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内室里有一张软榻,内室的里端还有一扇门。

睨着那扇门,难道门后会是洗手间吗?孟姜女好奇的走过去,推开门一看,顿时错愕的呆在原地,门后竟是一间浴室。

一个两米半长,一米半宽的浴池端端正正的放在屋子中间,池子上方有一个水管,想必是注水的地方。一池热水正冒着热气,这倒让孟姜女有些奇怪。

原来池子下面有一个灶眼,里面温有一灶煤炭,以保持池子里的水温,同时也保持屋子里的温度,难怪即使是在初冬时节,这屋子里仍然是暖融融的。

“哇!太豪华了吧!这简直可以和总统套房相媲美了!”

孟姜女情不自禁的叹息着转过身来,却不期然的撞进紧随在她身后的嬴政宽厚的胸膛里面。

嬴政闷哼一声,吓得她心头如小鹿一般砰砰乱跳。连忙往后一退,谁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身子向后倒去。完了!这一下子还不得摔个半死!孟姜女心里哀叹不已!一双手臂也扬在空中乱挥不已!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嬴政长臂一探,一只手握住孟姜女的蛮腰,一只手握着她挥舞在空中的柔荑,往回一带,已是把她搂在怀里

明天就下推荐榜了,还有没收藏的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找文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哦,有票票和收藏的给袖儿吧!袖儿鞠躬、退下

第五十二章 嬴政的意乱情迷

进后台,看见又涨了几个收,袖儿很开心!今天就下推荐榜了,没有收藏的亲们记得收进书架哦。保证每日正常更新,绝不断更

眼看就要贴上他的胸膛,慌乱间她将身子往半边一闪,嬴政只觉手下一空,竟是被她闪了开去,只余一股幽香随着流动的空气飘入他的鼻翼。

嬴政睨着气息紊乱、俏颜绯红的她,心神不由一悸。她的柔荑尚还在他的大掌里,心神悸颤的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这只细腻柔滑的纤纤玉手,只觉得一股久违的情愫突然从心底腾升起来,他双眸迷离的睨着她,倒像是一个十七八岁刚情窦初开的少男一般!

孟姜女又羞又急,连忙挣扎着从失神的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向外厅走去!

睨着她的背影,嬴政慢慢回过神来,却又陷入另一种心结里面,虽然他长得柔弱纤细,五官精致,甚至身上还有一股比少女还要迷人的体香,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男子而已,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失神心悸呢?

难道蒙恬一门心思的护着他,也是这个原因吗?嬴政胡思乱想着,跟她走了出去,两个人端坐在八仙桌边,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一时间陷入尴尬的境地。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推开来,进来几个侍女部好酒菜,然后恭顺的侍立在旁边。

嬴政蹙了蹙眉头,一摆手道:“下去!”

那几个侍女闻言一愕。待目光触及嬴政冷冽地眼眸。都不由得心神一颤。连忙鞠躬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宽大地厅里就只剩下孟姜女和他二人。

看着侍女把门关上。也带走了刚才地尴尬。

嬴政这才露出一个微微地笑容。道:“想我和小兄弟难得聚会。岂能让这些粗鄙俗人坏了兴致!小兄弟以为如何?”

孟姜女无奈地点了点头。心道。什么事还不是你说了算。总是做完了才问我。放这马后炮有什么意义?

嬴政举起青铜酒壶。亲自给她斟满了酒樽。然后端起酒樽道:“这杯酒本该在看见小兄弟那天。就请兄弟喝地。但是秦某俗事在身。不得空闲。所以才延误至今。今日秦某就以酒谢罪。还请小兄弟也饮尽樽中酒!”说完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孟姜女睨着酒樽里地黄色液体。心里好不为难!自己在前世就不喝酒。还记得在大学毕业聚餐时。在同学们地起哄声中。实在推脱不过地自己只喝了一杯罐装啤酒。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话也变得特别多。直把舍友们麻烦到不行。从那以后。每次聚会。别人喝酒。她就只能喝饮料!

现在虽说是在两千多年以前,想必那酒精度数也不高,但是在这特殊境地,如果喝醉酒不知dào

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算了,还是不喝为妙!

一杯酒下肚,嬴政的心绪也慢慢冷静下来,他睨着为难的孟姜女,笑道:“怎么?小兄弟不喝酒吗?”

“是呀,是呀!”孟姜女连连点头,苦着脸道,“只因从小身子羸弱,所以父母不让在下沾酒,说是酒会伤肝,不饮为妙!”

“哦,原来如此!”嬴政恍然大悟道,“其实酒多了伤身,但是适度饮之,却是可以强身健体的,何况小兄弟身子有伤,正可以适度的饮一些。”

面对他的极力诱惑,孟姜女却只是摇了摇头。

嬴政想了一想,忽然笑道:“人家男子汉可都是要喝酒的,小兄弟不喝酒,倒像是一个女子一般!”

“谁说我是女子?”孟姜女最怕的就是嬴政怀疑她是女子。

嬴政微微一笑,道:“只有女子和小孩不喝酒,难道小兄弟也想被人说成是一个娘娘腔吗?”

“不就是喝酒吗?”孟姜女端起酒杯来,也学他刚才的样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呵呵,不愧是男子汉!”嬴政赞赏的睨着她,又举起酒壶来,把两个酒樽斟满了酒,“还记得上一次小兄弟帮我拾得那把墨龙剑,我都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谢兄弟,这一杯酒聊表在下的谢意。”

“不能喝了!”孟姜女醉眼惺忪的睨着他,“别这么说,那把剑本来就是秦公子的,不用谢我!”

“当然得谢谢你!”嬴政睨着她,声音舒缓低沉,几近耳语,“你知dào

吗?那把剑可是我祖上的命脉,从来就是魔龙剑出,天下归属!只要我再找到另一个紫玉神环,就能缚住墨龙的暴戾之气,那天下就会永世万代都属于我秦氏!”

“你说什么?”孟姜女极力要睁开惺忪的眼睛,“什么玉?哦,你说的是你那个龙凤玉佩是不是?我每时每刻都放在身边,就是希望在某一天,能遇见你,然后——然后”

孟姜女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袍服里掏寻那个龙凤玉佩,只想着能快一点找到还给他,然后各不相欠!

“你说什么?”嬴政睨着她因酒色而娇艳欲滴的粉颊,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双大掌猛地覆上她的双肩,哑声道,“那块玉你每时每刻都放在身边,希望在某一天,能够遇见我?真的吗?你也想看见我是吗?”

“是啊!”孟姜女努力睁大眼睛,睨着面前这个兴奋的男子,心里暗暗奇怪,自己说什么了,竟把他兴奋成这样?

这两个简单的字却像是一束明亮的光芒,照进他幽暗紊乱的心绪。自从上次遇见他以后,自己的脑海里总会浮出他的身影。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很矛盾,一直对前朝的魏王与龙阳君、还有卫灵公与弥子瑕很是反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也会再对一名男子心生情愫。自己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在决定好了去看他,却又食言。

但是想起蒙恬那般护着他,为他甚至不惜向自己撒谎,心里又生出一丝疑惑!难道蒙恬也有断袖之癖?于是拿定主意来看他,并自己说服自己,只是旧友叙旧而已!于是才会把大臣们都凉在大殿里,而自己却偷着跑出来,并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

现在听他竟然说出也想看见自己的话,忽然间,他像是被解脱一般,心情也轻松起来。双臂一紧,就要把她搂进怀里。

第五十三章 求你带我走吧

虽然已经下榜了,怕追文的亲们扑空,所以还是加一更

现在听他竟然说出也想看见自己的话,忽然间,他像是被解脱一般,心情也轻松起来。双臂一紧,就要把她搂进怀里。

“不要!”孟姜女虽然醉酒,但是被他这一搂却是吓得酒醒了一半。手臂弯在胸前猛地往前一推,没有防备的嬴政竟然被她推了开去。

两个人的胳膊同时拂过桌面。就听“咣当、咣当,”一片声响不绝于耳,满桌的碗碟竟然被扫落在地上,两个人身上也洒上了酒水菜汤。

孟姜女的酒是彻底被吓醒了。她张着一双星眸,惊恐的睨着嬴政,心里怕他又突然扑过来。

嬴政想不到他会推开自己,浑身顿时腾起一股暴戾之气,正要作,但是却见她面呈惶恐,心里不禁一软,轻轻叹息一声,过来想拉起她去浴池边清洗一番。

孟姜女见他过来,不由得往后倒退一步,却踩上刚才摔碎的瓦砾上,身子猛地往后倒去,她连忙伸出手,想要支撑身体,谁知手却摁在了瓦砾碎片上,只听她“哎哟”一声,侧身倒了下去,说巧不巧正是肩上的旧伤口触地,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嬴政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连忙俯下身去,双臂一探,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急匆匆的向内室走去,把她轻轻放在软榻上。

“子羊,子羊,你怎么啦?”睨着她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淋,他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好痛!”从她那檀口里逸出低不可闻的痛苦呻吟。

她显然是受伤了!嬴政地目光从她脸上滑落下来。触及她肩上那一片潮润地红色。忽然想起蒙恬曾经说过她身上有伤地事情。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真该死!”

孟姜女闻言。抬眼睨了睨他。却见他地一双大掌向自己胸前伸过来。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双手紧紧地护住胸部。嘴里语无伦次地道:“不要。不要!”

嬴政睨着她恐慌地样子不由愣了一愣。然后蹙紧眉头。双手又向前伸出。眼看就要搭上她地双手。孟姜女心里一阵害pà

。不禁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就听那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来!满脸焦急地蒙恬和蒙毅出现在门口。看着这满屋地狼籍。他们惊呆了!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内室跑去!

“啊~!”看见眼前这怪异地一幕。蒙恬不禁惊呼出声。蒙毅则蹙紧眉头。俊朗地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尊重地大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嬴政闻声扭过脸来。对上蒙恬和蒙毅震惊地眼神。冷哼一声。低声道:“她受伤了!”

“什么?”蒙恬的一颗心揪了起来。

他疾步绕过榻去,双手攥着孟姜女冰冷的柔荑,焦虑的喊道,“阿紫,阿紫!怎么会这样?”

孟姜女听见惊呼声,睁开双眸,待看清楚是蒙氏兄弟以后,一行清泪忽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嘴里逸出低低的哀求的声音:“蒙恬,求你,求你带我走!”

这一句话把蒙恬这些日子埋藏在心底很深的纠结与疼痛全都牵扯出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带你走!”说完双手打横将她抱起。

“蒙恬!”嬴政冷哼一声,猛地站起来,拦在他们面前。

“她受伤了!必须马上止血!”蒙恬不亢不卑的撂下一句,也不顾面前这个魁梧的男子是天威不可侵犯的大王,就要绕过他向外面走去。

嬴政急怒攻心,浑身暴戾之气陡涨,室内的气息也几乎冰冻凝固。蒙毅暗道不妙,连忙道:“她的脸色这般苍白,人已经昏厥,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忧!”

嬴政闻言,目光触及孟姜女那张冷汗淋漓、毫无血色的俏颜,心里一紧,蒙恬趁他愣神的功夫已是抱着孟姜女‘噔噔噔’跑出雅间,下楼而去。

嬴政回过神来,跟着举步追了出去。

“大王,齐国方面飞鸽传书,文武大臣都在宫中恭候大王,还望大王以国事为重!”蒙毅缓缓地一句话却犹如千斤之鼎,生生的让追到外厅的嬴政停下了脚步。

他阴沉着脸色,紧抿着嘴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当场扼死他的冲动。”我只是想给他查看一下伤口而已!“他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握紧双拳,重重的砸在八仙桌上,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蒙毅睨着被砸得稀巴烂的桌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这才紧随着走出去!

“阿紫,喝药吧!”蒙恬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孟姜女支起身子,虚弱的向他笑了笑,道:“谢谢你,蒙恬。”

“谢什么?这都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受此伤害!”蒙恬懊恼的道,“幸好只是裂开一个小口子,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当然要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dào

死了几次了,”孟姜女接过药碗,一双星眸溢满感激,“这点伤不碍事,倒是蒙恬你,为了我这不相干的人得罪了那个秦公子,只怕会有麻烦!”

蒙恬淡淡一笑:“管他呢!大不了削为平民而已!”

孟姜女闻言,心里的内疚感更重:“对不起,蒙恬,我不想让你,让蒙府为我受到牵连!”

“你放心吧!”蒙恬睨着她内疚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他做出一个笑脸,既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想我祖上世代忠心报国,岂会因为这区区小事就治我的罪!”

孟姜女想起历史上蒙恬可是稳稳当当做了将军的,于是放下心来,道:“蒙毅还在那儿,那秦公子生气起来,不会拿他撒气吧?”

“你放心吧,他不会动他的!”

孟姜女想了想,也是哦,蒙毅可是嬴政面前的红人,谁敢动他?岂不是和秦王过不去吗?但是她却不知dào

,秦政和秦王却是一个人!

“你们今日没有上朝吗?怎么来那么快?"孟姜女好奇地问。

上朝?大王偷偷跑出去了,还上什么朝?蒙恬暗暗叹息一声,睨着她笑道,“上朝啦,是管家派人去宫里传话,我和蒙毅才知dào

秦公子把你带到悦来酒楼去了,我们连忙出宫直奔悦来酒楼。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才来得及救阿紫出来!”

记得收藏和推荐哦,袖儿谢谢大家啦!

第五十四章 蒙毅冷淡为哪般

上朝?大王偷偷跑出去了,还上什么朝?蒙恬暗暗叹息一声,睨着她笑道,“上朝啦,是管家派人去宫里传话,我和蒙毅才知dào

秦公子把你带到悦来酒楼去了,我们连忙出宫直奔悦来酒楼。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才来得及救阿紫出来!”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

蒙毅一夜没有回来,听不见他的箫声,孟姜女既有些遗憾,又很担心!

早上起来,蒙恬吩咐下人把饭送进幽兰苑,他陪着孟姜女吃完饭以后,却没有提起要去早朝的事情,这让孟姜女暗暗奇怪。

她睨着他道:“今日不去早朝吗?”

“嗯,”蒙恬点了点头,昨天的事情实在让他害pà

,现在他只想好好守在她身边!

孟姜女蹙紧眉头:“蒙公子如果是因为阿紫的缘故,就请去上早朝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

“阿紫”

孟姜女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dào

你是不放心我。你放心,今天不会有事的,放心去吧!如果因为我而至国家大事于不顾,那阿紫岂不是变成千古罪人了!且不说秦王不会原谅我,蒙家二老不会原谅我,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蒙恬闻言一震,光想着好好保护她,却没想到,如果自己不去,大王要是迁怒下来,只怕阿紫性命不保!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现在就去早朝,不过你在府里也要安心养伤。谁来也不要跟他们走知dào

吗?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嗯!”孟姜女向他嫣然一笑。

蒙恬略一失神。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蒙恬回来地时候。微笑着告sù

孟姜女。一切都很好。秦公子也没有为难自己。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

直到用晚膳地时候。蒙毅才急匆匆地回到家里。

“蒙毅回来了!”孟姜女看见他甚是高兴。

蒙毅抬眸睨了她一眼。并不答话。神色冷漠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低下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蒙毅,用膳了,你做什么去?”蒙恬在身后喊道。

蒙毅并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口气冷淡的道:“我不吃了!”

孟姜女和蒙恬相视一眼,都不由感到奇怪,蒙毅这是怎么啦?

“蒙恬,你说他是不是被那个秦政欺负了?”看着蒙毅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孟姜女内疚不已!

蒙恬睨着他的背影,然后摇了摇头:“阿紫,你不要胡思乱想,秦公子怎么会欺负他?”

“真的吗?”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沉稳睿智的人变得消沉冷淡?

“当然,白日里我看见他还好好的呢!”蒙恬回眸看向孟姜女,“不要瞎想,明天他就会没事儿的!来,我们用膳!”

睇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孟姜女忽然没有了胃口!

躺在软榻上,脑子里回想起这两天生的一切,这个秦政到底是什么人?一贯随和亲切的蒙毅为什么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变得冷淡起来?这中间一定有原因,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思绪杂乱的孟姜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抬眼睨向窗外明亮的月光,每日到了夜里,总会听见蒙毅那悠扬的箫声,但是今日那熟悉的箫声却并没有响起。这个蒙毅到底怎么了?

听不见箫声的她忍不住踱步来到荷花亭,却意wài

的看见蒙毅独自坐在亭子里,正静静地对着那深邃的夜空呆!

她轻轻走过去,不知他在思索什么,竟连她走到他身边都没有觉察出来。

“蒙毅,”她轻声喊道。

蒙毅慢慢回过头来,看清是她,一丝温柔在黑眸里转瞬即逝,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继xù

凝视着夜空。

望着那俊逸的侧脸,孟姜女心里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蒙毅,你怎么啦?”

“你,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是吗?”蒙毅忽然幽幽的道。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每一次吹笛子的时候,手腕高抬,那镯子自然在外面露着,他会看见也不足为奇,但是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能说说这个镯子的来历吗?”蒙毅声音越来越低。

“嗯!”孟姜女虽然不知dào

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却并不想对他隐瞒,“这是我在无意中得到的,只因喜爱它的精致,所以就把它戴在手腕上,谁知戴上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为这个我郁闷了很长时间!”因为这个手镯才让她稀里糊涂来到这个多事的战国,她估计自己得郁闷一辈子了!

“哦,”蒙毅不带任何感情,只是轻轻的应道,“她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你吧!”

孟姜女一愣,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道:“你说什么?”

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在幽暗难辨的夜色里站起身来,静静地向院落外走去。

“蒙毅。”孟姜女困惑的喊。

蒙毅脚步蓦然一滞,却并不回头。半晌,从胸臆中逸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疾步走了开去。只剩下满腔疑惑和失落的孟姜女独自伫立在如冰的寒霜里!

这一夜孟姜女再一次失眠!从蒙毅突然冷漠的态度中,她隐隐的感觉到会生什么事情!

早上她早早的爬起来,决定找蒙毅去,问清楚到底生什么事情?

刚走到走廊尽头,就听见从蒙毅的屋子里传出争执的声音!孟姜女屏息细听之下,不禁微微一愣,是蒙恬和蒙毅!

“他是不是也为难你了?”蒙恬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没有,他为什么要为难我,他应该为难的人是你才对,我的好兄长!”蒙毅慵懒的答道,“难道昨天兄长没有看出来,他那一肚子火气全是冲兄长你来的吗?可怜的老王将军,却做了兄长的替死鬼!”

孟姜女闻言一愣,看来那秦政果然为难蒙恬了,只是怕自己担心,他才没有告sù

自己吧!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不火反而不是他了!但是你昨日的言行举止为什么透着古怪?”孟姜女心里一动,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样说的吧!

第五十五章 不告而别离蒙府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不火反而不是他了!但是你昨日的言行举止为什么透着古怪?”孟姜女心里一动,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样说的吧!

就听蒙毅磁性的声音低沉起来:“有吗?你太多心了!”

“哼!蒙毅,现在爹娘不在家,你也算半个家长,怎么可以对客人那么冷淡?”蒙恬摆出一副长兄的架势,可以想象,如果退回去十年,他一定会捋上袖子好好地打他一顿**。

孟姜女也想知dào

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于是屏息凝听。

沉默了半晌,蒙毅才悠悠地道:“兄长,小弟奉劝你,最好以后你也对她冷淡一些!这样对谁都好!”

“为什么?”面对这个不温不火的弟弟,蒙恬明显濒临暴走的边缘。

“有时候太过盲目的热忱,反而会被牵扯到许多是非中去,甚至可能家破人亡?”蒙毅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蒙恬一愣,暴然喝道:“蒙毅,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蒙毅长长的叹息一声,再无声息!

这一声叹息轻轻的飘进孟姜女的耳里,却像针一样刺进她心里。是啊!他说的没错!姜家夫妇就是因为对自己好,才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难道自己还想重蹈覆辙,把蒙府一家人也害了吗?

孟姜女再无进去面对兄弟二人的勇气,她轻轻的离开那儿,思绪混乱的向前面走去。

直到打扫庭院地家人向她请安问早。她才惊然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是走到前厅院落。她折回身正要回去。忽然。一只雪白地鸽子扑啦啦地飞进庭院。落在前厅地窗棂上。

那家丁伸出手去。只见那只鸽子稳稳地落在他地手心。细看之下。那鸽子腿上竟然拴着一个细细地竹管。

信鸽?孟姜女心里一动。前几天。蒙恬说过。派出信鸽去打探范梁地消息。难道这是那只信鸽?

只见那家丁轻轻地把竹管取下来。然后把鸽子放开。转身向后院走去。

“诶!”孟姜女出声喊道。

那家丁回身看着她。恭恭敬敬地道:“先生有何事情?”

孟姜女微微笑道:“把那封信书给我,我交给大少爷去吧!”

这些日子以来,主子对这位客人有多看重,大家有目共睹。于是家丁点了点头,把竹管递给孟姜女,自己拾起扫帚继xù

打扫庭院。

孟姜女攥着这个轻得没有丝毫分量的竹管,一颗心也砰砰的乱跳起来,心里是喜忧参半。既盼着有范梁的消息,却又怕是一个自己无法承shòu的坏消息。

她四下张望一眼,现并没有人看见自己,这才手忙脚乱的从竹管里倒出一个细长的巾帛,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慢慢展开巾帛,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此人大闹齐狱被抓,再无音讯!”

孟姜女看清巾帛,瞬间面色苍白,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几乎栽倒在地!范梁啊!连你也被我牵连了!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范梁,对不起!为了我,你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又为了我,让你稀里糊涂的把性命丢失!都是我不好!冥冥中一张无形的大手把她的心揪起来,使劲拧在一起,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孟姜女意识恍惚,晃晃悠悠的回到幽兰苑。

“小姐,你怎么啦?”正在打扫屋子的兰儿和蕙儿看见面色苍白的小姐,顿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称呼先生了,一把扔掉手里的抹布,上前来扶她。

孟姜女冲她们摆了摆手,兀自疲倦的向内室踉跄而去。到了内室,她一头扎进锦被,无声的泪水成串的滑落下来!

“小姐,少爷派人过来请您过去用早膳!”兰儿掀开门帘进来,心疼的睨着趴在被窝里的小姐。

“唔,就说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就不过去了,谢谢二位少爷!”孟姜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一种平静。

兰儿担心的柔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伤口又痛了?”心里却暗暗奇怪,早上小姐只出去了一会儿,遇见什么事情,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泪水却更恣意汹涌。以前云儿也是常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下场是什么?难道也要让兰儿重蹈覆辙吗?

“不要告sù

二位少爷,知dào

了吗?我只要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出去吧!”

兰儿忧心忡忡的睨着她,然后听话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孟姜女静静地趴在榻上,脑子里却波涛汹涌,思绪万千,从此以后这个世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因为自己,身边的人们一个个的都遭到不测,先是姜府全家,现在又是范梁和云儿,以后还会有谁?这倒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一些,还是因为自己神女的身份?

“有时候太过盲目的热忱,反而会被牵扯到许多是非中去,甚至可能家破人亡?”蒙毅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回荡开来,孟姜女猛地坐了起来,下一个会不会牵连到蒙府上下?

想起这些天,蒙恬和蒙毅对自己的照顾,想起蒙夫人对自己的疼惜,自己怎么忍心陷他们于危难之中!何况范梁他们永远也不会来这儿找自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籍口留在这儿呢?

孟姜女静静地把眼泪擦干,然后拿起几案上的笔墨,挥毫写道:“

一戟刺身两分离,

三药四茶谆谆意;

五色无主六神失,

七了八当心稍息。

自古红颜多灾难,

九故十亲受牵系;

而今独去天涯路,

百般恩情永世记!”

写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孟姜女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拿出蒙毅送给她的那根玉笛,不舍的在手里摩挲良久,这才轻轻的放在书信旁边。

她把那日扶苏给她的碎银子和两根秦镒与那玉佩一起放好,然后又环顾了一边屋里,这才举步缓缓地向屋外走去!

兰儿正在院落里晾晒被褥,看见她往外走,连忙过来道:“小姐,你做什么去?我跟着你去吧!”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平静地睨着她笑道:“兰儿,我出去随便走走,你不用管我。”

“那你不要走的太久哦,大少爷刚刚吩咐过,让你安心在屋里静养!”兰儿见她并无不妥,于是放心的继xù

做她的活计。

孟姜女心里一酸,几乎掉下泪来。怕兰儿看见她的异常,连忙扭过脸向院外走去。

到了前厅走廊上,蒙氏兄弟正走出门口,要赶去早朝。孟姜女连忙闪身躲在拐角里,偷偷睨着他们的背影,等他们上车走远,这才出来向大门口走去。

“先生请留步。”看门的护院却把她拦了下来。

孟姜女睇着一脸认真的护院,灵机一动,指着远去的兄弟背影道;"我有东西要拿去给大公子,大公子等着用呢。”

护院探望了望远去的马车,恭顺的道,“少爷已经走远,还是让小的送去吧!”

“不用,不用,”孟姜女摇了摇头,“我自己送去就好!”说完急匆匆的走出了蒙府

出了蒙府的孟姜女会遭遇什么呢?深爱她的男子们又会承shòu怎样的伤痛?请接着看第二卷吧!不过好像票票和收藏都越来越少了呢,亲们拿你们的票票来支持孟姜女吧,让她也好有动力走出低谷哦!

第一章 怒闹蒙府

正午时分,从官道上向咸阳城里疾驰过来一匹骏马,到了西山脚下突然停住,马背上的人儿凝神细听:“奇怪,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呵呵,公子出现幻觉了吧!”马背后面的女子调侃道。

“也许吧!”那男子呵呵一笑,扬鞭催马向城里疾驰而去!到了蒙府门口,马背上的人一勒马缰,马儿咻咻一声,乖乖的站住。

“云儿,这儿就是蒙府了!”男子抬眼睨着大门上方的横匾,对后面的那名女子笑道。感情二人竟是孟姜女以为已经遇难的范梁和云儿!

云儿兴奋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道:“终于可以看到小姐了。也不知小姐的伤好了没有?”

“呵呵,看把你高兴得!”范梁爽朗的一笑,纵身跳下马背,把马拴在门前对街的木桩上,这才转身向蒙府门口走去。

范梁走到门口,向那护院的门卫抱拳施礼道:“请问蒙恬蒙公子在家吗?”

那门卫上下打量二人,见范梁器宇轩昂,一脸正气,心下已是有了几分好感,于是和气的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蒙公子的朋友,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齐国的范梁求见!”

两个门卫相视一眼,道:“二位少爷都不在家,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管家。”

说完,其中一个门卫转身向院里走去。不一会儿,门卫领着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指着范梁二人道:“喏,就是这二位,说是少爷的朋友,想要见少爷!”

管家睨着范梁。微微颔。道:“我家少爷上早朝还未回返。不知这位先生找我家少爷有什么事情?”

范梁闻言。略略有些失望。云儿轻轻地拉了一下他地袖口。低声道:“范公子。小姐不是在府里吗。我们可以找小姐啊!”

“嘿嘿!我倒忘了!”范梁笑了起来。转脸看向管家道。“前些日子蒙公子带回来一名女子。我们是她地亲人!是蒙公子在曲阜留下书信。让我来这儿找她地。”

“哦。你们是阿紫姑娘地亲人!”管家恍然大悟。孟姜女在他们大少爷心目中地分量有多重。全府上下都知dào

。现在听说她地亲人来到。管家自是不敢怠慢。

他侧过身子。伸出手来。恭顺地往院里让他们道:“这位公子和姑娘请前厅等候。我这就吩咐人去请阿紫姑娘出来。”

范梁和云儿相视一笑。随在管家身后向院里走去。到了厅里。管家吩咐下人送来热茶。这才派人去幽兰苑请孟姜女。

不大一会儿,派去的人领着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兰儿,你慌什么?”管家厉声呵斥道。

兰儿一张小脸儿煞白,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姐不——不见了!”

“你说什么?”管家脸色倏地一变,蹙紧眉头一把握着兰儿的肩膀,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兰儿泫然欲泣,带着哭腔道:“早上,小姐说要出去散步,谁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早上?”管家暴跳如雷,他冲兰儿咆哮起来,“要你们丫环是干什么的,小姐走丢了半天,你现在才告sù

我?你让我怎么向二位少爷交代?让我怎么向”回眸睨了范梁他们一眼,到嘴的话嘎然停住!

身为刑侦大队长的范梁冷眼睨着他们,心里已是隐隐有些明白,他站起身,睨着管家道:“请问谁走丢了?”

管家回眸睨了睨他,心道,人家是小姐的家人,现在小姐找不到,早晚他也会知dào

。于是面露难色,道:“就是先生要找的阿紫姑娘走丢了。”

“你说什么?”云儿惊呼出声,“小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走丢?”

她为什么要走掉?以她的聪明才智,绝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除非范梁浓眉一蹙,除非是蒙府对她不好,她才会偷偷走掉!

“我也不知dào

。”管家睨了睨脸色阴沉的范梁,心里有些害pà

,竟不敢和他冷冽的目光直视,垂下头喃喃的道。

睨着管家心虚的样子,范梁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突然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怎么轻易地就把阿紫交给一个只认识一天的家伙!

焦虑、后悔和心痛在范梁心里翻滚搅合,一向冷静沉着的他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揪住管家的领口,暴喝道:“你怎么会不知dào

?说,你们是不是虐待阿紫了,否则她为什么会偷偷出走?”

“先生,这不关管家的事情!府里大家都对小姐很好的!”兰儿一见这个阵势,连忙跑过来,想要拉开范梁。而另一个丫鬟则悄悄溜了出去。

“哼!笑话,”愤nù

中的范梁手一抬,将兰儿推了开去。兰儿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上几案,幸亏云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这时候,从外面呼啦跑进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范梁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胆敢到蒙府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候,从外面呼啦跑进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把范梁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喝道:“你是谁?胆敢到蒙府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范梁冷冷一笑,想他范梁能只身在齐军里把云儿救出来,这几个护院的家丁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他眼里露出一股阴鸷气焰,冷声道:“怎么,这是想群殴吗?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蒙府也不过尔尔。”

“哇呀呀!真是太猖狂了!敢瞧不起我们蒙府,兄弟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知dào

我们蒙府的厉害!”不知是谁带头出一声呐喊,那些家丁齐身扑了上去。

范梁一把撒开管家,与众人战在一起。其实范梁也是有些轻敌,想蒙府本是武将世家,能被提携出来看家护院的自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纵然身手再好,一时间也难以取胜!

“不要!”管家被挤出圈外,他着急的大声阻止,但是混战在一起的人们怎么会听得见他的呐喊!

管家一见,无奈的向外面走去,吩咐一名家仆赶往皇宫,把家里生的事情偷偷通报二位少爷。

这厢范梁和护院仍混战在一起,不一会儿,大厅里已是一片狼藉!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喊破了嗓子,却都没有人听他的。

云儿扶起兰儿,二女站到一边,心惊胆战的睨着厅里的一切。

蒙平每日随大少爷去早朝,就是在皇宫门口等候。现在突然看见府上的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心里甚是奇怪。等他听完仆人的传话以后,心里大喊不妙,连忙转身和宫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侍卫点了点头,蒙平急匆匆的向宫里跑去。

宫里,蒙恬和蒙毅刚走出正殿门口。蒙平远远的看见他们,连忙招手。

“出什么事了?”看着稳重的蒙平面露慌张,二人都感到奇怪。

“少爷,家里出事了!”蒙平顾不得喘气,连忙把家仆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阿紫丢了?”

“阿紫姑娘丢了?”

二人脸色倏地一变,异口同声地道。

第二章 怒闹蒙府2

第二卷貌似上传错章节了,袖儿重新整理了一下,呵呵

“阿紫姑娘丢了?”

二人脸色倏地一变,异口同声地道。

蒙恬又疑惑的道:“范先生来了?在府里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平摇了摇头:“刚才家仆来就是这样说的,让二位少爷速速回去,否则只怕是闹出人命来!”

蒙毅闻言,脸色一冷这管家是越来越不管用了,竟让人在府里群殴,说出去成何体统?”

蒙恬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刚才大王点名让咱们留下来陪他饮酒。看来你又得去解释一番了!蒙平,咱们走!”说完已是心急火燎的向宫外跑去。

“唉!”蒙毅睨着兄长的背影,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急促的向偏殿走去。

大厅里一片狼藉,有几个家丁已经受伤,正闪身站在墙角。范梁身上的衣服也已撕破,正和两个家丁混战在一起,旁边一个家丁趁虚拿起一个几案腿,挥起来,就要向范梁身上打去。云儿和兰儿吓得“啊”一声,闭上了眼睛。

“住手!”忽然门口一个如惊雷般的声音响起。

大家心神一颤。纷纷停下手来。回眸睨去。只见脸色特青地蒙恬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范先生。你这是为何?”蒙恬看向范梁。纳闷不解。

范梁看见蒙恬。一腔怒火更熊熊燃起。他一步迈到蒙恬面前。沉声质问:“蒙公子。我敬慕你是一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才会放心地把阿紫托付给你照顾。谁知你竟然把她弄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恬蹙眉道:“我也不知dào

。早上我走地时候阿紫还在房里睡觉。怎么会弄丢?不过。范先生稍安勿躁。等我处理完这批嚣张地奴才。自会给你一个解释!”

范梁刚才也只是因为心悬孟姜女。所以一时心急。才会那般莽撞。现在听了蒙恬地话。也慢慢冷静下来。于是站在一边。

蒙恬抬眼冷冷地睨着家仆们。然后把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冷冽地脸上不怒自威:“你们都好大胆子。竟然在府里群殴客人。置我蒙府地颜面何在?置我蒙府地威严何在?”

管家和那些家仆顿时岌岌噤音,一个个额头上渗出汗珠来!主子的脾气他们当然清楚,今日看来家法是免不了的了!

蒙恬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些参与群殴的奴才拉下去,统统家法侍候!一人重打五十大板!”

在院落里的仆人突然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大少爷,手下留情!”

蒙恬浓眉一蹙,怒极反笑,虎目中的寒意更甚,“全都反了!全都反了!”

“蒙公子,”睨着这些忠心护主的家仆,范梁不禁暗暗心服。他忽然站了出来,弯腰施礼道,“刚才也不怪他们,只是因为我听说阿紫找不到了,所以有些急躁,要罚要打,公子冲我来吧!”

“范先生!你这是何苦呢?”蒙恬伸手把他扶起来,然后冷冷扫向众人,道,“看在范先生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们。还不通通给我滚出去!”

那些家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蔫蔫的退了下去。自有仆人过来把厅里收拾干净,重新换上家具。主客分位落座,然后有侍女送上香茗。

蒙恬坐在主位,顾不得和范梁叙旧,而是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小姐什么时候走丢的?”

管家垂首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道:“我也不知dào

,还是这位先生说要见阿紫姑娘的时候,才发xiàn

小姐不见了!”

“哼!”蒙恬一声冷哼,浑身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看来你也老糊涂了,好好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你都不知dào

!”

这句话比刚才说处以家法还让管家害pà

。他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的道:“请少爷惩罚我吧,哪怕一百大板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

蒙恬还未说话,就听一个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现在没空理你!只要你找到小姐,可以原谅你们,如果小姐有半点差池,哼”一声哼字,吓得全府上下的仆人的心都颤抖起来。

范梁和云儿抬起头来,却见一个俊美飘逸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来是蒙毅赶回来了。

“怎么回事?”蒙毅顾不得和范梁见礼,只是直直的看向蒙恬,心焦的问道。

蒙恬摇了摇头,转脸冷眼睨着墙角的兰儿:“兰儿!”

兰儿连忙走过来,道:“小姐早晨很早就起来了,在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然后大少爷请她吃饭的时候,她说自己想睡一会,我以为她的伤口又犯了。她躺了一会儿,就起身往外面走去。我说跟着她,她却摇了摇头,说只是在院子里随处走走,不用我跟着。谁知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从早上就走了,你为什么不上报?”蒙恬气得青筋暴涨,真想狠狠捆她一个耳光!

兰儿又急又愧,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滚!小姐找不到,你永远也别来见我!”从来不对下人大声喊叫的蒙恬又气又急,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

第三章 你在哪里

“滚!小姐找不到,你永远也别来见我!”从来不对下人大声喊叫的蒙恬又气又急,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兰儿,你下去吧!”蒙毅睨着失去方寸的兄长,长长地叹息一声,抬眼睨了睨云儿,“把这位姑娘领下去吧,好好招待客人!别让小姐回来埋怨你慢待了她的朋友!”

“是!”兰儿站起身来,拉着云儿退了下去。

“蒙毅,你说阿紫能上哪儿去?”蒙恬迷茫的抬眼睨着蒙毅。

蒙毅摇了摇头:“不好说,阿紫在咸阳城里并不认识别人,她甚至连咸阳城都不熟悉!但是她为什么要出走?”

想起兰儿的话,蒙毅脸色倏地一变,喃喃自语道:“难道早上的话被她听见了?”

蒙恬闻言恍然大悟,一双虎目冷冷的看向他道:“哼!谁让你胡说八道!”

范梁心里一惊,就知dào

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则阿紫不可能不等着他而跑出去!他看向蒙毅,一双黑眸如犀利的锋刃,直刺进蒙毅的眼里:“你究竟说了什么?阿紫竟然会被气得偷偷跑掉!她现在身上有伤,身上分文没有,你让她在外面怎么过?”

蒙毅冷眼睨着范梁,半晌,竟然蹦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唉!又一个可怜的人儿!”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范梁和蒙恬同时一愣。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地什么药?

蒙毅并不搭理他们。回首看向管家道:“去。把今日早晨在门口值班地护院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管家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领着两个护院走了进来。

蒙毅注视着他们道:“你们早晨什么时辰看见小姐地?”

“哦。早上二位少爷刚离开。小姐就出去了。我们拦着不让出去。小姐却说要送东西给大少爷。还说要亲自给大少爷。所以我们就让她出去了。始终没见她回来。我们还以为小姐一直和大少爷在一起。”

蒙毅闻言点了点头。闭目沉思良久。才缓缓地道:“行了。你们下去吧!”

“送什么东西?我没有看见她呀!”蒙恬迷惑的嘟囔道。

蒙毅摇了摇头,道:“兄长,你是关心则乱啊,这只是阿紫的一种计策而已!她不这样说,门卫怎么会放她出去?”

说完站起身来,向厅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蒙恬和范梁相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追了出去。

蒙毅并不答话,径直向幽兰苑而去。进了幽兰苑,他四下环顾,在几案边停下了脚步。睨着孟姜女留下的书信,不禁随口念了出来:“

一戟刺身两分离,

三药四茶谆谆意;

五色无主六神失,

七了八当心稍息。

自古红颜多灾难,

九故十亲受牵系;

而今独去天涯路,

百般恩情永世记!”

念着诗句,蒙毅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意,阿紫啊阿紫,你的心里到底埋着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啊!

范梁和蒙恬则已是虎目含泪,这个让人心酸又心痛的女孩子,现在你究竟在哪儿?

蒙毅拿起旁边的玉笛,那股酸意犹如春雨中滋生的藤蔓,在心底四下蔓延开来:“阿紫,看来我真的伤害到你了!如果可以再见你,我宁愿早上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而今独去天涯路,百般恩情永世记!阿紫,你为什么不等着我,难道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范梁看着书信嗫嚅自语,眼神里带着无限的牵挂和担心。突然他一转身,向外面跑去。

蒙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道:“范先生,你做什么去?”

范梁苦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阿紫去!”

“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去找?走,你先换身衣服。我派出人马去,哪怕是把整个咸阳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蒙毅睨着他们的背影,兀自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前厅走去。

“管家,把所有的家丁全都给我集合起来!”

“是!”管家转身去了。不一会儿,蒙府上下一百多口子家丁、护院全都聚在前院里。

蒙毅冷眼徐徐环顾大家,然后沉声道:“你们也都知dào

这些日子住在咱们府里的阿紫姑娘,不,现在她身着男装,应该是先生才对!现在她出府去了,你们马上分组到每一家客栈去询问查找。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给我查仔细了,不得错过一家客栈!”

“是!”众人齐声回答!

等蒙恬和范梁出来,那些家丁已经统统出府寻找孟姜女去了。蒙恬待要吩咐手下的蒙家军,却被蒙毅拦住了。蒙恬和范梁甚是不解!

“兄长此举欠妥,现在你兴师动众去找阿紫,如果传进大王耳里,那还了得!如果被他知dào

阿紫从咱们府上走丢,只怕咱们府上真会引来灭顶之灾!”蒙毅淡淡的道。

蒙恬闻言心里一凛,想起那日自己从他手下把阿紫抱走,大王那气急的神色,如果被他知dào

此事,一定会藉此找自己的岔子,到那时只怕全府上下都会受到牵连,思及此处不仅点了点头。

范梁却是不解,他疑惑的看向他们:“大王?是你们秦王吗?阿紫走失,和他有什么关系?”

“等找到阿紫,再和你解释吧!”蒙恬摇了摇头,看向蒙毅道,“你在家等候消息,我和范先生出去寻找。”

两个人正走到门口,就见兰儿和云儿跑了过来,哀求道:“大少爷,是奴婢把小姐看丢了的,就让奴婢将功赎罪,也跟你们去找小姐吧!”

蒙恬正要训斥她们,范梁想了一想,道:“也好,女孩子总是心细一些,就让她们跟着吧!”于是四个人急匆匆的向府外而去。

蒙府在咸阳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府邸,现在全府上下在大街上挨家客栈打听寻人,说是寻找一位什么先生!更有人看见一贯沉默寡言的蒙恬大少爷,竟然也满脸焦急的在大街上游走找人,于是整个咸阳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猜测,不知蒙府里走失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惊动蒙府大少爷!

一直到夜里,府里的家丁也都回来了,但是都摇头无语!每一个客栈都询问过了,都说没有看见此人。

“你们说会不会有人绑架了她?”范梁运用自己侦查案件的思维,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分析,“否则不可能找不到她呀?”。

蒙恬闻言紧张起来,道:“阿紫现在身子虚弱,如果要遇见坏人,她根本跑不过人家,更别说和人家对打。”

“如果要是被人知dào

小姐是女儿身,那就惨了!”云儿突然弱弱的说了一句。

厅里三个男人一凛,只顾着寻找她,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如果被人知dào

她的身份,那她岂不是得受尽凌辱?

想到这里,众人更是坐卧不安,每个人心里都如针扎一般刺痛!蒙毅忽然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去。

蒙恬一愣道:“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御林军的李统领,我要夜查女闾!”蒙毅说完,已是走到了大门口。

第四章 遇劫遭调戏

这一章里有半截是前几天传错了的,所以跟文的亲看了也不要奇怪!(*^__^*)嘻嘻……

“我去找御林军的李统领,我要夜查女闾!”蒙毅说完,已是走到了大门口。

等到下半夜,蒙毅终于回来,对上蒙恬和范梁期盼的目光,却只是摇了摇头。这让他们的心再一次跌落进无底的深渊去!

整个蒙府这一夜愁云惨雾,蒙毅的箫声更是吹了大半夜,箫声婉转凄凉,直吹得众人嘘嘘不已。

到了天明时分,众人却不见了蒙毅。

正在奇怪,蒙毅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半块虎符,蒙恬忽然明白过来,昨日他还阻止自己勿动用兵士,但是现在看来,

也许在阿紫走失的事情上,他心里比谁都更难过愧疚!

蒙恬手握虎符,急促的走了出去。这一日,整个咸阳城里戒严,一队队士兵手持长戟,在大街上来来回回,挨家挨户搜查!

直到中午,蒙恬和蒙毅两队人马从南北两方聚在一起。

“怎么样,有消息吗?”蒙恬睨着面无表情的蒙毅,虽然已是知dào

结果,可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蒙毅摇了摇头。一双澄清地眼眸布满了血丝。两队人马已经把整个咸阳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丝毫关于她地消息。

“阿紫。你可千万不能有意wài

。否则。我真是愧对你地爹妈!”范梁五内俱焚。眼神空洞地嗫嚅自语。

蒙毅回眸睨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是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你走。走。我们这儿不要这个!”

“掌柜。求你再看看。这可是很名贵地玉佩!”

忽然街旁边玉器铺门口,两个人的争执飘了过来,三人回首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彪形大汉手上举着一块玉佩,冲着太阳光让掌柜看:“你看,这玉色、这镂空雕花,一看就是最上乘的玉佩,你为什么不要?”

那掌柜嘿嘿一笑,道:“你这玉佩哪儿都好,偏偏这上面这个小字不好。”

“喏,你看这儿这个这可和咱们大王的名讳相同。你要知dào

,我这儿的主顾可都是王孙公子哥儿们,隐含着大王的名讳,你想想谁敢买?去去去去,上别人家看看去吧!”他指着右下角的一个小字,故yì

压低嗓门,但是声音却清晰的传进蒙恬的耳朵里。

蒙恬心中一动,他翻身下马,向那人疾步走去。

他向那猥琐男子伸出手去,冷冷的道:“把你手里的玉佩给我看看!”

那猥琐男子浑身一哆颤,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但是脚下却是软得迈不动步!

他哆哆嗦嗦地将玉佩递到蒙恬面前,蒙恬乍看之下,一颗心竟慢跳了一拍,这块玉佩太眼熟了!

他一把拿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右下角果然有一个阴刻的篆体蒙恬的心差点跳出来,这不是阿紫那一块,又会是谁的?

他紧张地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脖领,沉声喝道:“她在哪里?”

蒙毅和范梁正在纳闷他怎么突然有心情管人家的闲事儿,现在见他突然紧张兮兮的问出那句话,他们的心也顿时提了起来,刷的一下都围了过来。

猥琐男子被这三个寒气逼人的男子包围在中间,不禁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但是他哪敢说出实情?于是做出一副无故无辜的样子,不知所谓的道:“大少爷,你说谁?”

“怎么回事?”蒙毅急促的问道。

蒙恬把那枚玉佩举起,道:“这是阿紫的玉佩,却在此人手里。那阿紫一定是在此人手上!”

范梁是认识此物的。他知dào

阿紫喜欢这块玉佩,一直戴在身上,从来也没把它弄丢过,现在此物既在这人手里,那阿紫他的心如刀绞,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一把拉起那男子,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神透出一股暴戾和杀戮的气息,怒喝道:“你说,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如果说刚才蒙恬问他时,他还心存侥幸的话,那现在睨着范梁噬人的眼神,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面前这个男子生吞活剥了!他张嘴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谁——谁呀?”

蒙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忽然缓缓地道:“不说是吧!马上吩咐狱卒来,你是想尝尝刖刑呢?还是想尝尝宫刑呢?”

话语虽轻,听在那男子耳里,却有如惊天霹雷一般,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如捣蒜般磕头,哆哆嗦嗦的道:“不要啊!二少爷,我说,我说,那个人,哦不,那个女子,她——她已经——已经——已经”说到最后,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睨睨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巨大的恐惧突然间深深地攥住了范梁的心扉,让他几乎窒息。他猛地将那男子提起来,暴喝道:“快说!”

与此同时,蒙恬也是青筋暴涨,只见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说,否则我叫你马上血溅五步!”

那男子浑身一颤,一股臊气飘了出来,竟是已被吓得尿了裤子。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我说——我说她跳崖了!”

“什么?”

“跳崖?”

“胡说?”

短短的几个字,听在三人耳里,无异于惊天霹雳一般!或许被抓,或许出城,所有的后果他们都想过,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跳崖!

“扑通”一声,那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范梁双手颤抖,脸色也变得苍白,紧抿着的嘴唇哆哆嗦嗦的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蒙恬双手一颤,宝剑已是在那人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他颤声道:“在哪里?”

西山!”

“你,带路!”蒙毅脸上露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他眼眸里的浓浓杀意却让人打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挣扎着站起来,却是站也站不稳,自有两名士兵过来架起他,一行人心急火燎的向西山赶去

不说蒙氏兄弟和范梁为了寻找孟姜女,几乎把整座咸阳城翻个底朝天。且说孟姜女踏出府外,步履趑趄,踽踽凉凉地行走在咸阳城的大街上,初冬清新而寒峭的空气迎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放眼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却只是孤身一人,举目无亲!突然地打击让孟姜女再也难忍心中的悲伤和痛苦,她掉转脚步,漫无目的的向人迹清净的另一条路走去。

思绪纷乱的孟姜女没有发xiàn

,有两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那两人包抄上去,拦着孟姜女面前。

“站住!”其中以一个男子狞笑道。

“你们要做什么?”神思迷离的孟姜女睨着面前这两人,脑子一时半会儿竟没转过弯而来。

“哈哈!老大,他不知dào

我们要做什么?哈哈哈”两个男子像是听见一个超级笑话一般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男子扬起尖细的嗓子,怪声怪气、拿腔捏调的道: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

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不字,

上前揪脑袋。

死在荒郊外,

管宰不管埋。

送上望乡台,

永远回不来。”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只有在电视和书里才会看见的情节,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睨着面前这两个人,她不禁苦笑起来,难怪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果然如此!

“两位大哥,在下什么都没有,你们抢什么?”

“哼!穿这么华丽的服装。竟会没有钱,骗谁呀!”两个男子相视一眼,眼冒绿光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孟姜女心里打定主意,转身向后面跑去。

谁知她快,那个土匪更快!他猛地窜过去,一前一后将孟姜女堵在中间::“嘿嘿,想跑,门都没有!留下钱来,老子放你过去!”

孟姜女睇着面前这两个彪形大汉,虽然自己练过女子防身术,但绝对不是他们两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破财免灾了!

想到这里,孟姜女慢慢的掏出怀里的秦镒,递给他们道:“喏,就这些,你们拿去,快让我走!”

“哼,就知dào

他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两个男子狂笑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秦镒。在那儿分开赃来。

孟姜女趁此机会跑了起来。两个男子一愣,其中一个忽然喊道:“快抓住他,他身上还有值钱的宝贝!”两个男人踏踏踏的追了上来。

孟姜女自从受伤以来,身子本就虚弱,加之早上情绪波动太大,又没有吃早饭,那跑得过这两个人。不一会儿,已是被他们从后面追上来。

一个男子猛地将孟姜女扑倒在地。伸手就向孟姜女的袍服里掏去。孟姜女又羞又气,情急的她低下头,猛的张嘴咬住已经触摸到自己胸部的男子的手,银牙使劲一挫,就听男子“妈呀”一声缩回手去。

“他妈的!敢咬老子!”那男子凶狠的扬起大掌,就听“啪”一声响,一记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重重的扇在孟姜女脸上。

她白皙的脸顿时红肿一片,五个红红的手指印更是清晰可见。另一个男子也追了上来,他一把拽起孟姜女的长发,端详着她,不禁啧啧叹息,猥亵的笑道:“好漂亮的五官,可惜是一个男子,如果是一个女子卖到女闾里可得卖不少银子呢?”

“女子,”那骑在孟姜女身上的男子突然道,“我说好好的一个爷们胸部怎么肉嘟嘟的,原来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雌儿!”

说完睨着被她咬得呼呼流血的手掌,狞笑道:“看你羸弱不堪,竟是一个呛人的小辣椒!今日老子就要把你买进女闾,看你能辣到什么时候?”

第五章 跳崖!奇遇

说完睨着被她咬得呼呼流血的手掌,狞笑道:“看你羸弱不堪,竟是一个呛人的小辣椒!今日老子就要把你买进女闾,看你能辣到什么时候?”

“真的吗?难道真是一个女子?我也摸摸!”另一个男子也突然亢奋起来,一双魔掌向孟姜女怀里伸过来。

孟姜女急怒攻心,差点背过气儿去!她绝望的伸出手去,如果这时有一把刀子,她非得宰了这两个男子不可!突然她心里一喜,手底下竟然摸到一块石头。

她偷偷的把石头攥在手里,那男子已伸过手来,摸到她的胸部,那男子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突然他的手向下伸出,一把将她怀里的那个玉佩掏了出来:“这是什么?”

那个男子也凑过来,两人聚精会神的打量着这块玉佩。两颗脑袋正好在孟姜女的面前。

孟姜女心里暗喜,趁他们松懈的空隙,说时迟那时快!孟姜举起手里的石头,向骑在她背上那人的太阳穴狠狠地击了过去。

就听“哎呀”一声,那名男子捂着脑袋栽倒在地。另一名男子一愣神,孟姜女已是站起身来,向前跑去。那男子马上醒悟过来,他岂肯让到手的肥鸭飞掉,把玉佩揣在怀里,立起身来紧追不舍。

那男子腿长步子大,只跑出几步就把孟姜女追上。他从后面伸手一把握住孟姜女的肩膀。好个孟姜女,胳膊弯起,手肘使劲向后一顶,正顶在男子的心窝里。这也是女子防身术里的一式,当初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这一招慎用,否则容易惹出人命来,可见这一招的厉害!

果然,那男痛得撒手,捂着心窝蹲在了地上。直到身后的那名男子追上来,他这才艰难的站起身来。两个土匪面色狰狞,同时向跑远的孟姜女追去,嘴里骂道:“他妈的!今日竟然栽在一个雌儿手里。老子今日要不逮住活剥了你,算老子白在咸阳城里混了几十年!”

孟姜女顾不得多想,玩命的狂奔起来。两边的树林越来越多,脚下的路也越来越窄。脚下的青苔又湿又滑,等她惊觉过来,发xiàn

自己已经来到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前。

心力憔悴的她回身睨了睨不远处穷追不舍的土匪和远处繁华的咸阳城,咸阳城再大在繁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她幽幽的叹息一声,转身向山上跑去!

孟姜女瘫坐在半山腰地悬崖上。往上去是陡直地峭壁。睨着下面继xù

往上爬地两名土匪。此时地她已是心灰意冷……前世也没少看那些穿越类地书籍。为什么人家一个个都穿越得风生水起。能玩转整个世界。甚至改变历史。而自己穿越过来。却是这般狼狈!转眼间背负上一百多条人命地血债不说。还连自己地恋人也搭了进去!现在偏偏又遇上强盗土匪。所有倒霉地事情都被自己赶上。看来书和现实真是不能相提并论地了!

“哈哈!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两个土匪终于艰难地爬了上来。看见坐在悬崖边上地孟姜女。他们欣喜若狂。狰狞地脸上露出噬人地地狞笑。

孟姜女冷眼睨着一步步逼过来地他们。却没有丝毫害pà

地神色。因为她已经拿定主意!面对这个她陌生地世界。她就像是一只案板上待宰地羔羊。只能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与其落在他们手里。受其凌辱。还不如干干净净。随风而去!

万念俱灰地孟姜女缓缓地站起身来。扑通一声冲着东方跪了下去。凄苦地喃喃自语:‘“爸爸。妈妈。女儿本来是想好好活着。期盼着将来地某一天能回去和二老团聚。但是女儿现在真地好累。好累!再也没有坚持下去地勇气了。还请二位老人好好保重自己!让女儿来世再做您们地女儿。报答二老地恩情吧!”说完。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她站起身来。慢慢踱到悬崖边上。一双星眸空洞地凝视着前方。绝望地嘶喊道:女儿这就来找你们!范梁。阿紫一个人好害pà

。你一定要在黄泉路上等等阿紫!”

从她胸臆中发出的绝望呐喊,随冷瑟的山风四下飘荡!随后张开双臂,纵身跳了下去

在蔚蓝的天空下,素衣飘飘的身影像是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尽情地彰显着她生命最后的华章

朦胧中,她只觉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那个声音徐缓而低沉,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嗯嘤”一声轻轻的呻吟从孟姜女嘴里逸出,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挂满钟乳石的奇特山洞。自己则是躺在山洞里的一张石榻上,虽然是初冬季节,只觉得身子底下热乎暖和,竟没有丝毫的冰冷寒意。

“师傅,她醒过来了!”一个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孟姜女转过脸来,只见一个头梳双髻、年约五六岁的孩童站在榻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注视着她,见她看向自己,于是嘴角上扬,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也该醒了!”一个徐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洞外传了进来。

孟姜女心里一动,刚才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呼唤自己的就是这个声音。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长髯白须的青衣老翁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那老者一脸微笑的神色,走近石榻边,睨着孟姜女道:“你终于醒来了!”

睨着眼前这一老一少,孟姜女不敢置信的眨了眨星眸,难道自己真是到了天界,遇见了神仙?还是又稀里糊涂的穿越到另一个时空里去了?

那孩童见她不说话,诧异的道:“师傅,他该不会是个哑巴了吧?”

“哈哈,”老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伸手宠溺的摸摸孩童的头顶,道“傻徒儿,她当然不是哑巴,她一定以为自己到了天界,遇见了神仙!正犯蒙呢!”

连自己想什么他都知dào

,孟姜女一愣,这人的道行未免也太高深了吧!

“哦!吓我一跳,”那孩童伸手抚了抚胸口,又对孟姜女笑道,“大哥哥不必害pà

,我们不是妖怪。,昨日师傅掐指算出有一人跌落山崖,于是我们去把你救上来,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师傅把他的丹药给你吃了两粒,所以你才会醒过来!”也难为小小的孩子一气儿说出这么多话来!

“夭夭,这可不是大哥哥,应该是大姐姐才对!”那老者向孩童笑道。

“什么,大姐姐?难怪长得这么好kàn

!就是可惜这脸又红又肿,一定会很痛吧!”

孟姜女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被那两个土匪打得红肿的脸庞,心里却在暗自思想,只以为自己纵身山崖,即使不粉身碎骨,也难有生还的机会!谁知自己命不该绝,竟然遇见了隐士高人!听了他们两的对话却又暗自奇怪,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怎么这老者到能知晓?

先不想别的,倒是这救命之恩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想到这里,她连忙下榻,双膝一弯,向老者跪了下去,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那老者连忙把她搀起来,道:“使不得!姑娘身份高贵,怎么能给老夫施礼!”

孟姜女退坐在石榻上,那老者则在石榻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道:“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隐名埋姓 第六章 山谷奇遇(上)

孟姜女退坐在石榻上,那老者则在石榻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下来。孟姜女这才道:“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人?”

老者微微一笑,还未说话,那童子倒抢先说道:“大姐姐有所不知,我师父乃是洞府真仙、玄微真人!”

老者斜睨着孩童,笑斥道:“就你话多!”孩童嘻嘻一笑,淘气的吐了吐舌头,过去乖巧的偎依在老者的怀里。

“什么玄微真人?既然是真人,那一定是一位神仙吧!”孟姜女疑惑的睨着老者。

老者呵呵一笑,捋着胸前的长髯,不急不缓的道:“老夫姓王名诩,自号鬼谷子是也!”

“什么?鬼谷子?”孟姜女错愕的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知dào

,这鬼谷子可是战国历史中举足轻重的一名鬼才!他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

精通神学、兵学、游说学以及出世学四种学说。因此培养出苏秦、张仪两个战国最为出色的外交家,还有孙膑与庞涓两个优秀的军事家!这份能耐比之孔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他不是一直隐居在河南登封县内的归谷山中吗,怎么会在咸阳城里出现?而且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鬼谷子的出生年月,但是他的弟子苏秦乃是一百年以前的人,难道说他现在已经年过二百岁了?

鬼谷子像是知dào

她的想法,笑道:“老夫以前一直在清溪鬼谷边上隐居,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才发xiàn

这咸阳西山比之鬼谷更适合修养生息,所以就在此隐居下来!”

“哦!难怪后人们说您老曾在人间活到百岁,然后不知去向,感情竟是跑这儿来了!”孟姜女恍然大悟!她忽然想起蒙毅说曾陪秦王来西山寻访仙踪,想来就是寻访这位高人了!

嘿嘿。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机没有寻得仙迹。而自己竟在无意中与他们相遇!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是啊!”鬼谷子微微颔首。笑眯眯地道。“老夫在此也是为了等姑娘你啊!”

“您老说什么?等我?”孟姜女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当地。

她半信半疑地睨着鬼谷子那张慈祥地脸。心里暗暗揣测。相传鬼谷子有隐形藏体之术。混天移地之法;会投胎换骨。超脱生死;撒豆为兵。斩草为马;通天彻地。预测世故。莫非都是真地?鬼谷子点了点头。道:“是啊!”

“为什么?难道您知dào

我是谁?”

“当然!”鬼谷子睨着孟姜女。缓缓地道。“你不是这个朝代地人。而是从未来地时空里过来地。对是不对?”

孟姜女暗暗心惊,那个小夭夭猛地站起身来,奇道:“大姐姐,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从别的地方来到这儿的呀!”

孟姜女闻言更是一惊,睨着那张粉嫩可爱的娃娃脸,难道面前这个小不点竟也是穿越过来的吗?真是无法想象!

她正要张口询问,只听那鬼谷子脸色一正,沉声斥道:“夭夭,休得多言,天机不可泄露也!”

被师傅一顿训斥,夭夭那上扬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委屈的退到老者面前,垂眉答道:“是,师傅!”

鬼谷子抬眼睨了睨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伸手将她拉至自己的怀里。

然后继xù

向孟姜女说道:“你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是吗?”

“是啊!”孟姜女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刚才他救了自己,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倒也不足为奇!

鬼谷子睨着她,问道:“姑娘可知dào

这只手镯的来历?”

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奇怪,这个玉镯当初是在孟姜女的古墓里拾得的,那自然是孟姜女的遗物了,为什么他还问这样的话?

听他这般问话,想必那那座古墓的主人另有其人?而这只玉镯又会是谁的呢?

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万分遗憾,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穿越过来,也许早就勘察出那座古墓的秘密了。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只怕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

她心绪飞转,抬眼间对上鬼谷子了然的眼眸,忽然灵光一闪,在这个神仙面前,那谜底还用回到前世去寻找吗?

“还请玄微真人明示!”

鬼谷子微微颔首,睨了睨孟姜女和夭夭,然后抬眼睨向洞府外的天空,将一个悠久绵远的远古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在洪荒时代,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因故吵架,动起手来。最后祝融打败了共工,共工因羞愤而朝西方的不周山撞去,却把天给撞塌了一块,出了一个大窟窿。眼看人类就要遭受一场灭顶之灾。女娲娘娘目睹人类遭到如此奇祸,感到无比痛苦,于是决心补天,以终止这场灾难。她选用各种各样的五色石子,架起火将它们熔化成浆,用这种石浆将残缺的天窟窿填好。

等补完天以后,娘娘才发xiàn

炼石的大锅里面余有一块紫色晶亮的玉珠,原来竟是五色土里的精髓。因为这颗玉珠是女娲娘娘用贤能圣德之心提炼出来的,自然也散发出仁爱圣德的光芒。娘娘对这颗玉珠更是爱不释手,只因它太大,带在身边很不方便,于是便做成一副手镯,佩戴在手腕上。

后来到了黄帝时代,黄帝铸造轩辕剑的时候,把铸剑玄铁里的精髓天精玄铁抽取了一部分出来铸成了一把墨龙剑,黄帝对这把剑是十分喜爱。

谁知这墨龙剑藏霸气,太过暴戾,墨龙出鞘,噬血长吟!黄帝本是仁德之帝,自是能震慑住它的霸气。但是历届帝王中,谁的仁德又能与黄帝相提并论呢!”

墨龙剑?!这名字好熟悉,孟姜女突然想起秦政身上那把墨龙剑来。记得当初自己因为这把墨龙剑,还说秦政见财起意,人心不古呢,把那个秦政挤兑得几乎暴怒打人!

后来问起他那剑的来历,他也是说这乃是黄帝铸造的墨龙剑,难道和鬼谷子说的是同一把剑?却不知这剑和紫玉手镯有什么关系,竟会莫名其妙的粘在一起!

鬼谷子并不知dào

她的想法,继xù

往下说去:“身在天庭的黄帝俯视下界,对他的宝剑这种暴戾之气甚是头痛,遂忍痛把此剑销毁。但是这宝贝却极具灵气,黄帝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销毁,却每一次都会引来战争灾祸。想要带至天庭,却屡屡失败!无奈之下,黄帝只得去往女娲娘娘那儿求助。

女娲娘娘闻言,沉思良久,于是取下手腕的手镯,递给黄帝道:‘有了这副仁爱圣德之紫玉神环,墨龙的暴戾之气消失,人间自然太平!’

黄帝拿着紫玉神环来到人间,送给了西周的周武王,周朝历代帝王妥善保管,从此天下太平,谁知到了周幽王执政的时候,他因贪恋宠妃褒姒的美色,遂向王后申后手里要过一只紫玉神环,送给褒姒以讨取她的欢心。

偏偏后来申后离开都城,而周幽王被叛军杀死,褒姒又被人虏走,下落不明,从此以后紫玉神环就消失在茫茫的凡尘之中。

从那以后,各路诸侯自立为王,战争不断,天下陷入纷乱之中。一直到现在!”

孟姜女本是历史系出身。学历史的她自然知dào

,这个周幽王乃是西周的最后一位皇帝,也是一个昏庸好色的君王。

为了哄宠姬褒姒欢心,竟然做出了烽火戏诸侯的荒唐把戏,虽然博得美人一笑,却是丢了大好江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战争纷乱的春秋战国时期开始,一直到秦国统一六国,前后一共是五百四十九年,在这五百多年里,战争从未平息过!原来全是这两只神环与那把墨龙剑惹得祸!

孟姜女想到这里,不禁乍舌,天啦!就因为两个神环和一把宝剑,就让中华大地的老百姓平白遭了几百年的战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此事换在前世,孟姜女打死也不相信竟会有这般玄妙的事情。但是在经lì

了穿越,现在又面对道教的洞府真仙鬼谷子,她怎么能相信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难道这只手镯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吗?”

隐名埋姓 第七章 山谷奇遇(中)

”难道这只手镯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吗?”“对!这就是其中的一只神环!”鬼谷子微微颔首。

孟姜女抬起手腕,仔细端详这只给自己惹来无穷烦恼的紫玉手镯!她简直难以置信,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个东西竟会是远古时期的一个宝物,那价值啧啧!这简直比无价之宝还要无价之宝吧!

想不到紫玉手镯和墨龙剑之间竟有这样的渊源,难怪它们竟会牢牢地粘在一起!而当秦政摸上它的时候,它自然脱落,想必是因为它有灵气的缘故!

紧接着孟姜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真人说在此只为等候我,是不是为了这只手镯呀?可是我自从带上去以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呢,真人既是仙家,一定有办法把这个东西从我手腕上取下去!”

孟姜女说着伸出手腕,只盼鬼谷子能帮她把此物取下来。一切都是此物引起,纵然它是无价之宝,孟姜女也不想留它了。

鬼谷子睨着她期盼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既然神环套在你的腕上,自是有他的道理!老夫若是给你取下来,岂不是逆天行事!"

“那怎么办?”孟姜女无奈的睨着手镯,呐呐自语道:“难不成还要我去肩负天下和平的重任?”

谁知她无意的嗫嚅竟被鬼谷子听了去,他点了点头,笑道:“对呀!你现在身负天下安危,天下百姓是继xù

经受战乱之苦,还是结束战争,享shòu

和平安宁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听了这话,孟姜女突然有一种特别滑稽的感觉:“我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还肩负天下安危?”想起受自己牵连的范梁和姜府上下,孟姜女不禁悲从中来。

鬼谷子睨着她,慈祥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疼惜和怜悯,温言劝慰道:“姑娘休得悲伤,要知dào

人世间的一切皆有定数。”

“什么皆有定数?”孟姜女地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张俊俏白皙地面容也因愤nù

而变得通红。“姜氏夫妇一生为人敦厚。积善行德。只因为我。却导致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血溅当场。如果他们没有收留我。何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这就是天下纷乱引起地结果。”鬼谷子手捋长髯。逸出一声叹息。“姑娘这是看见并亲身经lì

了一桩血案。姑娘不知dào

地惨祸还无计其数呢!”

“好!既然是皆有定数。那姜府血案也就罢了。为什么无辜地范梁也被牵扯进去。还因此丢了性命。这又是为何?”想起受自己牵连地范梁。孟姜女再一次肝肠寸断。一双星眸也溢满了氤氲水汽。

“丢了性命?”那鬼谷子闻言皱紧慈眉。伸出手来掐指算了一番。慢慢地眉头舒展。笑道。“姑娘是听谁说那范先生丢了性命地?他不是活地好好地吗。现在正在咸阳城里找你呢!”

“你说什么?”孟姜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她惊喜地抬起脸来。长长地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地泪珠。“范梁没有死!”

鬼谷子微微一笑:“当然!他现在正在四处找你呢。你还是速速回去和他团聚去吧!不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们相遇地事情来!切记!切记!”

孟姜女猛地站起身来,向鬼谷子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向外面跑去。谁知到了洞口,忽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掉头回来,道;"真人说我肩负天下安危,此话怎讲?”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老夫能对姑娘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姑娘聪慧颖异,以后因缘际会,姑娘自然能够慢慢领悟。””那另一只神环呢?”

鬼谷子摇了摇头,道:“一只神环现世,那另一只神环也即将出现也!如果姑娘能得到另一只神环,那姑娘就将拥有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孟姜女闻言一愣,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难道还能做个女皇帝不成?

不容孟姜女说话,他抬眼看向夭夭道:“夭夭,送这位姑娘出去吧!”说完以后,他竟然闭上双目,盘膝打坐起来!

夭夭闻听可以出去,顿时一张小脸笑得像一朵花儿般灿烂。蹦蹦跳跳的过来拉起孟姜女的手,向山洞外走去。

孟姜女想起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心里一动,于是拉着她的小手,问道:“夭夭,你也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吗?”

小夭夭点了点头,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师傅刚才说过的话来,连忙闭上嘴,然后摇了摇头!这个夭夭虽然过不去六七岁的样子,可能是一直跟在鬼谷子身边的缘故吧,她的言行举止竟比同龄的孩子都冷静和睿智。

孟姜女睨着这个可爱的小大人,不禁嘴角上扬,心道,就不相信我一个大人还斗不过你一个孩子!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拉着夭夭的手一边向山下走去,一边道:“夭夭,我知dào

你一定有秘密!大姐姐也有秘密哦!你想知dào

大姐姐的秘密吗?”

夭夭闻言,欣喜的抬起头来,睨着她道:“大姐姐有秘密要告sù

我吗?我最爱听人家的秘密了!”

孟姜女心里暗暗得yì

!夭夭,我就不信你不上当!”是啊!夭夭这么小都有秘密,大姐姐当然也得有秘密!”孟姜女点了点头。

“那大姐姐快点告sù

我,到底什么秘密呀?”夭夭被她把好奇心全撩拨起来了。

孟姜女张了张嘴,然后做出一副为难的样,道:“可是大姐姐的秘密也不能说的哦!”

“哦,这样呀!”夭夭的小脸上透着失望的神色!

“是啊!不过,”孟姜女点了点头,斜睨着小夭夭故yì

拉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夭夭追问道。

“不过,大姐姐小时候,师傅就对我说过,两个人如果都有不能说出来的秘密,那么两个人相互交换秘密就没事了!”

夭夭愣了一愣,怔忪道:“真的吗?可是师父没和我说过呢?”

“当然呀!”孟姜女笑睨着小孩童,然后伸出手指,“我们只要拉钩,谁也不把对方的秘密说出去,那就等于自己拥有了两份秘密,难道这样不好吗?”

夭夭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慧黠,然后笑道:“大姐姐说的有理!那我们拉钩!”

两个人伸出小手指,紧紧地勾在一起,然后相视一笑。

“现在大姐姐可以说你的秘密了吧?”夭夭仰起小脸,清澈的眼眸里溢满了期盼。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大姐姐可是从两千年以后的世界里来的。不知小夭夭是从哪儿来的呀?"

隐名埋姓 第八章 山谷奇遇(下)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大姐姐可是从两千年以后的世界里来的。不知小夭夭是从哪儿来的呀?"

“哦,“夭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眯起大大的眼眸,想了想道,“我乃是桃源国的公主,几个月前,师傅去我家把我接到这儿来的。”

“什么桃源国?”孟姜女蹙眉,寻思半天,也想不出来历史上曾经有这么一个国家来。

“就是我的家乡呀!”夭夭冲她翻了翻白眼,一副这都不懂的样子。

孟姜女睨着她娇嗔的样子,不由得仰天叹息,天啦!这才六七岁的小孩儿撒起娇来就这般可爱,将来长大了准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人胚子!

也不知这个桃源国在什么地方?孟姜女心里暗暗揣度,凭自己这些年学的历史,绝对可以肯定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

难道是这个夭夭记错了?要不就是她根本就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夭夭见她只是看着自己愣神,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说话,不禁急道:“我真的是桃源国的公主啦!等将来我学成回国,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相信啦!”

“呵呵,夭夭,我相信你就是了!”,孟姜女连忙笑着安慰她,“等你什么时候回去,大姐姐一定跟你去你家做客好不好?”

“嗯!”夭夭这才露出笑颜,提起自己的家乡,幼小的夭夭竟然也滔滔不绝,“大姐姐,你知dào

吗?我们那儿到处都是桃树。师傅去接我的时候,正是桃花开的最美的时候,我都舍不得离开呢!是父王和母后答yīng

等到桃花盛开,落英缤纷的时候,一定来接我,我这才离开桃源,随师傅来到这儿的!”

“桃花盛开,落英缤纷,”孟姜女一震,桃源,桃源,桃花源!倒是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有些相符。那可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净之所,难道桃花源真有此地不成?

两个人说话间已是来到山脚下。孟姜女忽然想起夭夭还只是一个六七岁地女孩子。叫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爬山?

她拉起夭夭地小手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在自己回来好了!”

谁知夭夭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脖子上地袍服里掏出一个酷似笛子。却比笛子短小得多地乐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婉转地曲声飘散开来。然后就听天上一阵雕声。合着那曲声琴瑟和鸣起来。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一只雪白地大雕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夭夭面前。然后顺服地卧在地上。等夭夭爬上去。坐稳以后。那雕儿才缓缓飞起来。在孟姜女头上绕飞了两圈。夭夭轻轻地拍了拍大雕地后背。那雕儿遂慢慢地落下来。

夭夭从雕背上跳下来。伸出小手拍了拍那雕儿地脖子。笑道:“雪儿。这位是大姐姐!”

那大雕像是听懂了夭夭地话一般。竟然冲着孟姜女点了点头。嘴里发出空灵地叫声。

直把孟姜女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她惊奇的探手抚着雪儿雪白光滑的羽毛:“好神奇哦!夭夭,这只雕儿好可爱!”

闻听大姐姐夸赞自己的爱宠,夭夭双手叉腰,小胸脯一挺,得yì

洋洋的笑道:“当然啦!这可是我父王送给我的礼物!雪儿最乖了,这次跟师傅走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带,只带着雪儿呢!到了这儿,每日里雪儿和我玩儿,我们可是好朋友哦!”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对夭夭的说法表示出高度赞同,“换着是我,无论走到哪里,我也会带在身边的!”

“真的吗?大姐姐也喜欢雪儿吗?”

“是啊!它好可爱哦!天下竟真有这种通灵性的大雕!”孟姜女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这简直都可以与神雕侠侣里杨过的大雕相媲美了!不!应该比那个大雕更在一上,因为那个大雕可是没有雪儿漂亮!

夭夭斜睨着她,可爱的脸蛋上写满了不以为然:“这算什么!雪儿只是一只小雕,我家里还有两只大雕呢。如果姐姐喜欢,等将来我回去,送给姐姐一只便是了!”

“真的吗?”孟姜女惊喜不已。她一把抱起夭夭,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好夭夭,说话算话哦,一定要记得将来送给姐姐一只大雕当宠物哦!”

夭夭舒服的窝在孟姜女怀里一动也不动,好香好温暖啊!那种温馨像是又回到了母后温暖的怀抱。

“夭夭,夭夭,”孟姜女觉出孩子的过分安静,不禁奇怪的低头睨向怀里的小人儿,“怎么啦?”

“嗯,姐姐抱着夭夭好舒服哦,就像母后的怀抱一样!”夭夭低声嗫嚅着。

声音虽小,却是听得孟姜女心头一酸。夭夭和自己的情况几乎一样,想起自己即使是一个成年人,在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时,短不了在心底升起一种难以排遣的孤独和寂寞,更何况这个才六七岁的孩子!

虽然孟姜女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却被勾了起来,她低头贴上夭夭的额头,柔声道:“夭夭,以后让姐姐来疼你好不好?”

夭夭笑了起来,仰起脸来香香甜甜的在孟姜女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独特的笛哨,递到孟姜女面前,“大姐姐,这是专门呼唤雪儿的笛子。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吹响笛哨,雪儿就会很快来到你身边。”

这岂不是把雪儿送给自己了吗?孟姜女一愣,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把她的宝贝东西随便送给自己,她连忙摇手道:“夭夭还是自己收起来吧,大姐姐怎么能使唤你的宝贝呢?”

“哈哈,姐姐就拿着吧!”夭夭见她不要,于是举起笛哨,帮她挂在脖子上,道:“我这儿还有一个笛哨呢!以后雪儿就只听我和大姐姐两个人的了!”

见她是诚心诚意的想要送给自己,于是孟姜女也不再拒绝,握着脖子上的笛哨,笑道:“那以后大姐姐若是想夭夭了,是不是吹吹笛哨,就可以看见夭夭了!”

“嗯,当然!”夭夭调皮的眨了眨眼眸。然后向雪儿走去,雪儿柔顺的卧在地上,等夭夭爬上去坐稳以后,那雕儿缓缓飞起来,振翅向洞府方向飞去!

孟姜女紧紧地攥着还带着夭夭体温的笛哨,仰脸注视着盘旋飞翔的雪儿,直到看不见雪儿的身影,这才迈步向咸阳城里赶去。

忽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从咸阳城里跑过来一匹骏马,眼看就要来到自己面前,孟姜女连忙闪身躲在一边,马背之人想必有急事缠身,竟是目不斜视,转眼间那马匹风驰电掣一般从孟姜女身边疾驰而过。

“蒙毅!”孟姜女看清马上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蒙毅!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没去上早朝?这般急促是想要赶去哪儿?

隐名埋姓 第九章 惊喜

“蒙毅!”孟姜女看清马上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蒙毅!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没去上早朝?这般急促是想要赶去哪儿?

蒙毅仍然沉浸在懊恼和自责之中,只顾策马疾驰,所以根本就没有听见孟姜女的惊呼声,她只得追了上去,并高声喊他的名字。

“蒙毅!蒙毅!“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来,是她!

蒙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勒马缰,马儿咻咻一声长嘶,前蹄高扬,顿时定住身形。他倏地回过脸来,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飘来,一股不敢相信的神情迅速布满了他冷寒地俊容。

看见他终于停了下来,孟姜女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着向他招手道;"蒙毅,你干什么去?”

真的是她!真的是阿紫!蒙毅睨着这张如花的笑颜,一颗焦躁懊悔的心瞬间被极大的喜悦充盈填满。他迅速翻身下马,静静地看着孟姜女慢慢跑近自己,冷漠的眼眸里溢满了欣喜!

等她跑到身边,他伸出手去,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温厚的大掌里面,俊逸的面容上浮出愉悦的笑容,从胸臆里逸出轻轻的叹息,低声诉道:“阿紫,是你!真的是你!”

从他低沉的语气里,孟姜女仿佛听出了一种心悸和疼惜,她心里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但是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日兄弟两人的对话,心里又是一沉,于是轻轻的把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笑意连连的睨着他道:“不知蒙二少爷心急火燎的干什么去呀?”

蒙毅低头睨着自己的手掌,心底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俊容微微一变,转瞬恢复平静,慢慢收回双手,同时也收起眼底的欣喜和温柔,脸上浮出的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这才抬起头来睨着她,正要说话。

蒙毅话还未出口,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却在目光触及她脸上那道清晰红肿的手印时,彻底崩溃坍塌!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着那片红肿。孟姜女瑟缩了一下,抬眼却望进一片温柔的湖泊里。只听他声音低沉缓慢却蕴含着浓浓的怒气:“是他干的好事吗?”

“谁?”孟姜女一愣。

“一定是他了!”蒙毅脸色一寒。抬眼睨向远处疾驰而来地一列骑兵。

孟姜女随着他地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人马越来越近。队列里地两个人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策马飞速奔来。

“蒙恬!”看清前面马背上地那个人。孟姜女不禁又惊又喜!她高兴地迎了上去。

“阿紫!是你吗——真地是你!”蒙恬翻身下马。睨着这个以为已经香**断地女子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环在怀里。一瞬间。蒙恬地虎目里布满了泪水!

孟姜女正要说话,后面那匹马也追了上来,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阿——阿紫???阿——阿紫???真的是你吗?”

是范梁!真的是范梁!孟姜女抬起头来,睨着翻身下马的范梁,那鬼谷子果然没有骗自己!

“范梁,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欣喜若狂的她挣开蒙恬的拥bào

,哽咽着猛地扑进范梁的怀里。

“阿紫,真的是你!”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至宝,一颗撕裂粉碎的心在这个紧紧地拥bào

里慢慢复原。

“是我!你们都怎么啦?”怎么三个人见面的第一句话都是这句话呀?孟姜女被他们搞糊涂了!

虽然范梁是刚刚才回来,但是蒙恬和蒙毅只是离开一天而已,不至于如此激动吧!她却不知dào

在这一天里,他们都承shòu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阿紫,是你就好,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走了!”他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也把云儿给你带回来了!”

孟姜女喜极而泣,抬起星眸睨着范梁哽咽着道:“真是太好了,你回来了,云儿也回来了!”

范梁睨着她,目光触及她脸上的伤肿,不禁惊呼出声:“阿紫,你这脸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蒙恬闻言围了过来,睨着她脸上的红肿,心里已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三双充满冰冷寒意的瞳眸同时看向队伍里的某一点!

这时,那些士兵押着那男子也到了跟前。远远地那男子已是看见了孟姜女,他无法置信,明明已经纵身山崖的人怎么还会活生生的站在那儿?难道是鬼魂来抓自己索命的吗?

想到这里,那男子浑身哆嗦,几乎站立不住!他贼眉鼠眼的偷着看去,却碰上了三双盛怒喷火的精光瞳眸,像三把犀利的利刃直刺向他的心脏,男子吓得心神一颤,瘫倒在地上!

孟姜女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目光对上那男子,不禁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回首睨着三个人犀利冰冷的眸光,忽然明白过来:“怪不得你们都上这儿来,而且见面都问我同一句话,原来你们早就知dào

了一切!”

“阿紫,你不辞而别,而且一夜未回,范先生、我和蒙毅都很担心你,于是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幸亏刚才在街上遇见了此人,才知dào

昨日他打劫你的事情,于是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这儿,谢天谢地,阿紫你是平平安安的!”提起昨天的事情,蒙恬仍心有余悸!

“挨家挨户?"孟姜女错愕不已,这动静未免闹得太大了些!

“是啊!”范梁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若不是遇见此人,只怕我们此时已经把咸阳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了?”

孟姜女抬起红肿的双眸看向蒙氏兄弟,眼眶又一阵灼热,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她从范梁怀里站起身,感激的向蒙氏兄弟深深施了一礼,道:“谢谢二位少爷为阿紫所做的一切!阿紫一时任性,却劳二位少爷挂心,真是不好意思了!”

蒙恬连忙将她扶起,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对了,现在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抓住,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孟姜女回眸看向那人。那男子却已吓得捣蒜般磕头,连连哀求道:“姑娘请饶命!姑娘请饶命!”

听他称呼自己姑娘,昨日的耻辱顿时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走过去,忿忿的一脚踢在那人身上,恨声骂道:“现在求饶了?昨日里逼我跳崖的时候,你们可没想过要放我一条生路!说,你那个同伙呢?还有我的玉佩呢?”

第十章 发誓

孟姜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玉佩接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确定玉佩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并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好。抬起眼来,无意中却对上蒙毅黯然的瞳眸,心里竟也跟着莫名其妙的黯淡下来。

“算了,玉佩找到就好!”孟姜女冷冷的瞥了那男子一眼,回眸看向三人,“我们走吧!”说完径自向范梁的马匹走去,范梁理所当然的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马背上,随后纵身跃上马背!

蒙恬眼眸一黯,回眸睨了面无表情的蒙毅一眼,也翻身上马,一行人掉头向咸阳城里驰去。

看见丢失的客人终于平安无事的回来,蒙府上下都高兴异常,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进到院落里,范梁冲正在前厅焦急张望的云儿喊道:“云儿,我把你家小姐给你带回来了!”

“小姐!”一直在前厅焦虑等候的云儿和兰儿看见找回来的小姐,欣喜若狂的疾步跑上去,

“云儿,兰儿!”孟姜女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三女相拥而泣。

范梁和蒙恬睨着这一幕,想起从昨日开始,所有人承shòu的心理煎熬,都忍不住心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蒙毅背着双手静静地看着三女,然后笑斥道:“傻丫头,你们小姐平安回来,你们不说高高兴兴的侍候小姐沐浴更衣,反而引得她伤心垂泪,是何道理?”

热汤我们早就准bèi

好了,只等着小姐回来呢!”兰儿和云儿这才露出笑颜来,两人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搀着小姐向幽兰苑而去。

三人睨着孟姜女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蒙毅和蒙恬引着范梁上厅里,分宾主坐下,立kè

有丫鬟奉上香茗热茶,三人饮茶叙谈,相谈甚欢。

“小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呀?谁欺负你了?”细心地云儿睨着她红肿地脸颊。心疼不已。

“哎呀。都肿了。这是谁这么大胆子。对了。小姐你上哪里去了?都急死兰儿了。”兰儿一边帮孟姜女更衣沐浴。一边心疼地絮叨。“昨日里。大少爷知dào

是兰儿把小姐弄丢了。当时就要把兰儿撵出府去呢。”说到最后。兰儿又流出泪来。

“云儿。兰儿。我这脸没事!”孟姜女双手分别拉着她们。轻声安慰着这两个丫鬟。“好兰儿。委屈你了!昨日地事情都怪我。不是你地错!”

云儿帮她脱衣服时。睨着她肩上地伤疤。再也忍不住心疼。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伤心地哽咽道:“小姐你受苦了!如果老爷和夫人还活着。小姐又怎么会遭这种罪?”

“云儿。”孟姜女心头一酸。转过脸来用指腹温柔地替她擦拭着泪水。星眸噙着眼泪道:“全府只剩下云儿和我两个人。以后你我相依为命。至于老爷夫人地血海深仇。云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嗯。”云儿点了点头。“小姐。你要答yīng

云儿。为了替老爷夫人报仇。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

孟姜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语气坚决:“嗯,我答yīng

你!”

等她们沐浴完毕,来到前厅时,却见厅里跪着两个男子。孟姜女仔细看去,竟是那两个抢劫欺辱她的土匪。

看见她,蒙恬站起身来,让她进去坐下,指着那两个人道:“阿紫,我让蒙平把这两个人给你带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那两个男子抬眼睨见身着女装的孟姜女,不由一阵失神。直到对上她盛满怒气的双眸,心里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如捣蒜般磕头哀求道:“请姑娘饶命!请姑娘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如果知dào

姑娘是蒙府的人,就是借给小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打姑娘的主意啊!”

孟姜女想起昨日他们轻薄自己,本就满腔怒气,现在又听他们不知悔改,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怒气陡然上涨,猛地站起身来,“啪”的一声拍在几案上:“哼!昨日里你们侮辱于我,逼我跳下山崖。到现在你们不但不知悔改,竟还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是平民百姓就该被你们算计打劫吗?真真是无可救药。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既不打你们,也不骂你们,自有刑法惩治你们!”

然后回眸看向范梁道:“以刑法他们该怎么处置?”

“拦路抢劫,骚扰民女,逼人跳崖,这几条罪状加起来,理当判他十年八年年的刑期!”范梁不愧是刑侦大队长,刑法上的事情自然是信手拈来。

他忽然想起现在可是在两千多年以前,而且也知dào

蒙恬可是从小熟读律法,于是朝蒙恬拱手道:“蒙公子,不知秦国的刑法该怎么处置这种人呢?”蒙恬少年习刑狱法,曾担任过审理狱讼的文书,现在听范梁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眼露钦佩微微颔首:“想不到范先生身手不凡,对刑法律例更是熟络于胸,倒让蒙恬佩服不已!不过”

蒙恬话题一转,目光落在那二人身上,冷冷的道:“范先生太过仁慈,按秦国的律法,在官道上抢劫,按律当处死刑!何况这二人加上调戏女子,逼人跳崖,几罪并罚,当处以酷刑!”

“酷刑?”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都不由一愣,难道要把这二人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吗?他们回眸看向二人,只见那二人已是面无血色、瘫倒在地!

孟姜女本是极恨他们,但是如果要把他们一点点的剐死,或是五马分尸,她心里还真有些不忍,于是道:“蒙恬,酷刑就免了吧,那种刑法未免太过残无人道,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他们家里也有妻儿老小!”

“阿紫,你何必为他们求情?”蒙恬睨着她眼眸里不忍的神色,只好叹息一声,对二人冷声道:“阿紫姑娘心怀慈悲,不忍心让你二人遭受五马分尸之苦。但是我说过,你们怎么欺负阿紫,我就让你们加倍偿还!”

“来人啊!”蒙恬大声喝道,应声进来蒙平和四个身强力壮的兵士,“把这二人拉下去,给我张嘴二十下,然后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兵士将二人拉走,大厅里恢复了平静。三双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孟姜女身上,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慌。她知dào

他们想问什么,但是临走时鬼谷子叮嘱过,切不可将山谷里的事情泄露半点。

面对这三个男人,她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蒙毅既然和秦始皇关系不同寻常,而秦始皇访仙求长生心切,万一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只怕自己又将卷入另一场是非漩涡之中!

第十一章 情吻(上)

面对这三个男人,她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蒙毅既然和秦始皇关系不同寻常,而秦始皇访仙求长生心切,万一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只怕自己又将卷入另一场是非漩涡之中!她现在需yào

时间好好想一个理由来向他们解释。

她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弱弱的道:“你们都用过膳了吗?”也不知鬼谷子给她吃的药丹是什么东西,所以她虽然两天没吃东西,倒也不觉得饿,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但是这句话却很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蒙恬微微一笑,道:“阿紫有两天没吃饭了吧,这我倒忘了。管家,吩咐厨房设宴,今日我们要来他个一醉方休!”

不一会儿,摆上宴席,几个人分宾主入席。席间,孟姜女举起酒杯,向蒙氏兄弟道:“其实我本是不喝酒的,但是今日我一定要敬你们二位一杯!一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向你们陪个对不起,让你们为阿紫担心了;二是谢谢你们这些日子来对阿紫的照顾!”说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阿紫,我们既是朋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蒙恬听她这般客气,倒觉得和她生疏了许多,这让他心里竟有些落寞!

孟姜女有了一丝醉意,她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是朋友,才更要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这么真心实意的照顾,我想我熬不到范梁和云儿回来,早就崩溃了!”说到最后,已是星眸溢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睨着她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样子,三个冷静从容,处事不惊的男子心里也都柔软起来。

蒙毅站起身来,柔声道:“阿紫,昨日你为什么要出走?是不是听见了我和兄长说的话?”

“嗯?”孟姜女睁着醉忪的双眸,向蒙毅摆了摆手,道:“因为我以为范梁和云儿已经遇难了!而且突然发xiàn

,我就像一个祸水,只要对我好的人,总会招来祸端,先是爹娘,然后是范梁和云儿,我不想蒙府因为我遭受莫名灾难,所以只好选择离开!”

范梁最能体会她心里纠结的痛苦,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轻松的调侃道:“阿紫,你怎么会以为我遇难了呢?你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我会很伤心呢!你看,你私自出走,害得我误会了蒙公子他们,还大闹蒙府一场。”

孟姜女闻言一愣:“大闹蒙府?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知dào

他们对我有多好!”

自从得知孟姜女从蒙府出走。范梁就一直对蒙家耿耿于怀!现在听她如是说。才知dào

自己错怪了蒙恬。心里不禁暗自愧疚!

“算了。把你弄丢了本来就是我地错。而且范先生也是关心你嘛!”蒙恬睨着她们摇了摇头。然后又心疼地道:“你怎么这么傻?想我蒙府乃世代将相之家。若是我蒙府不能保护你。谁又能保护你?”

蒙毅睨了睨兄长。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面上温柔地表情渐渐隐退。闪亮地瞳眸也突然黯淡下来!

孟姜女在醉眼惺忪中睨着蒙毅脸上地漠然。耳旁又想起昨日他说过地话来。心里隐隐抽搐起来。她慢慢地把脸转向蒙恬。道:“我知dào

。你们对我好。但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我决定好了。就是离开你们。”

“不行!你去哪儿?”蒙恬有些失控!蒙毅则蹙紧眉头。深深地睨着她!

孟姜女坐下去。黯然地点了点头。拼着醉倒前地最后一点意识嗫嚅道:“现在范梁和云儿都来了。我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阿紫!阿紫!”三个人见她突然不说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俯首查看,等发xiàn

她只是睡着了时,不禁都舒了一口气!

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三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蒙恬刚要上前去抱她,谁知范梁却早他一步打横抱起她来,蒙恬脸上表情一僵。慢慢地将双手反背在身后,紧紧地攥在一起,好像一不注意,它们就会自己伸出去把她从他怀里抢过来一样,然后转身默默地在前面领路向幽兰苑走去。

蒙毅面无表情坐在厅里,冷眼睨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竟流露出一种哀伤和无奈的气息来!

云儿和兰儿看见小姐竟然被抱着回来,吓了一跳,只以为小姐又病倒了,连忙迎了上来。当范梁告sù

她们她只是喝醉酒睡着了时,两个丫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范梁将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两个丫鬟退了下去。范梁兀自睨着她沉睡的面容,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对一直跟在旁边的蒙恬,抱拳施礼道:“蒙公子,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阿紫才能恢复的这么好!现在我想好好地守着她,你请先回去吧!”

“范先生你太客气了,”蒙恬淡淡的道,“也好,我想阿紫醒了以后一定也会有许多话想和范先生说,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回眸深深地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转身向屋外慢慢走去。

范梁目送他出屋,在门外暖融融的阳光里,他的背影竟有一丝僵硬!范梁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侧身坐在榻边,两道温柔的眼眸紧紧地锁在她如玉的娇容上,再也无法移开眼睛!

他轻轻握住她露在被褥外面的柔荑。她像是感应到他的存zài

,柔荑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范梁心里一悸。这些日子以来,他强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和牵挂,几进几出齐军大狱,费尽周折,终于把云儿救了出来,这一切都只是不忍心看见她失望和伤心!

现在好不容易把云儿送到她身边,却突然听说她出走了,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成一片片碎片,痛得他无法呼吸,那种痛苦比当初刚穿越过来时,找不到她那种痛苦更甚;然后听说她跳崖了,他那颗破碎的心顿时跌落万丈深渊,没有痛楚,没有恐慌,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幸亏老天有眼,让他的阿紫平平安安,回到他身边。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要她离开他身边!他要时时刻刻守护着她!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范梁,云儿!”孟姜女在睡梦中蹙眉呢喃。

“我在这儿!”范梁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柔荑,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慰道:“阿紫,我在这儿,放心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睡梦中的她像是感应到他的话,愁眉舒展,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范梁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她的红唇,那感觉一如记忆中的柔软、香甜

本是想浅尝辄止,但是那股熟悉而久违的兰香气息在他的鼻翼萦绕;本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却点燃了蛰伏在他体内深切纠结的爱恋,他无法停止下来

在他的深吻里,从她的樱口里不由自主的逸出一阵细细的呻吟。本是睡梦中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被激活,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

第十二章 情吻(下)

在他的深吻里,从她的樱口里不由自主的逸出一阵细细的呻吟。本是睡梦中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被激活,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

“范梁,”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睨清了眼前的人儿是她日思夜想的恋人,于是情不自禁的回吻着他,,一双柔荑更是无助的顺过来攀在他的胸前抚摸游走

在这一瞬间,范梁只觉得一阵热浪从下腹处升起,四下蔓延开来,越过心底,直至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把持不住

他黑眸一黯,捧起孟姜女的娇颜,轻轻吻她的额头,吻她长长地颤抖着的黑睫,嘴里低低的叹息出声:“阿紫阿紫”

在他几乎无法自持的时候,他稍稍支起身子,这是在别人府邸,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他不想让自己的最爱变成别人的笑柄!他要在最美好的时候要她!

“嗯,”孟姜女随口应道。在朦胧中,她浑身软绵绵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些日子的恐惧和失落在这一刻也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无法言说的让她的魂灵飘飘扬扬的舒畅

范梁的起身让她蹙眉不安,像是怕这种能让她放松的源泉消失,她张开玉臂,搂住范梁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更迎合的用她小巧甜美的舌尖回应着他

睨着她粉红的面颊泛发着白玉般的光芒,感应着她的柔软和细腻,范梁只觉得下腹一紧,喉咙间更是一阵阵干涩,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嘴里嗫嚅道:“该死阿紫阿紫”

他再也压抑不住胸臆中腾腾燃起的情火,在这一刻,他只想顺应自己的心,让它纵情燃烧,直至把自己和阿紫都点燃,化身成轻烟,飘扬到天堂

他吻着她忽闪的扇睫,小巧的鼻翼,粉红迷人的红唇,一直往下,滑过她白皙如玉的颈项,他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起起伏伏的曲线里

不知何时,她的领口已被他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粉嫩而精致的花朵,她的肌肤柔软而细腻,柔软的肌肤更是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范梁自喉咙间逸出一声闷哼,猛地俯下去,沉醉在那柔软的曲线里

孟姜女在迷离中恍若有一只温柔地羽毛轻轻抚摸自己。抚摸自己乏力地身躯。抚摸自己寂寞而恐惧地心灵。那种无与伦比地通透感让她无法遏制地逸出声来

“云儿。这是大少爷吩咐给咱们小姐熬地解酒汤。”忽然就听院门咯吱一响。外面随即响起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两个丫鬟地交谈声也传了进来。

范梁本是练武之人。即使是在神思迷离之际。听觉比常人也要敏感得多!他连忙直起身子。帮孟姜女把衣服拉来掩好。然后拿过锦被给她盖上。这才紧绷着身子坐好。

“范先生。”两个丫鬟端着解酒汤进来。向范梁见过礼以后。这才俯身看向孟姜女。

就听兰儿“呀”了一声。惊呼道:“坏了。小姐发烧了!”

“怎么会?”

“不可能?”

范梁和云儿吓了一跳,两个人都凝神看去。

兰儿指着孟姜女粉红通透的脸颊道:“你们看,小姐的脸这么红,不是发烧是什么?”

云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摇头道:“没有呀,估计只是屋子里太过暖和,睡得热了。”

范梁忽然明白过来,抿着薄而性感的嘴唇暗自笑了起来!

在两个丫鬟喂下她解酒汤以后,她渐渐的醒了过来。缓缓张开星眸,视线对上范梁那帅气逼人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春梦,两腮慢慢腾起两朵红云,心道,如果他知dào

自己做了那样的梦,不知dào

会怎么想?想到这里,她无措的垂下眼睑,再不敢直视他溢满温柔的眼眸。

睨着她娇羞的模样,范梁心里一动,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他俯下身子,双手撑着软榻,将她环绕在自己怀里,嘴里柔声呢喃:“阿紫。”

“嗯,”孟姜女下意识仰起脸,范梁趁机俯首吻上那两片红润的玫瑰花瓣。在一丝错愕之后,那种熟悉而愉悦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蔓延开来,让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炙人的热度将两个人再一次沦陷

良久,她几乎以为自己就快被溺死在这片温柔海里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然后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发丝捋在耳畔,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嗯。”孟姜女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抬眼望着他点了点头。

“知dào

自己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范梁一边心疼的嗔怪着,一边扶她坐起来,这才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和云儿遇难了?”

孟姜女想起那封信鸽传书,道:“你走的时候说三五天就回来,我们在曲阜等了你五六天,也不见你回返,而蒙恬急着回咸阳复命。我想凭借他的势力也许可以帮我们复仇,于是在他的邀请下,我给你留了一封书信,就随他来到这儿。到这儿以后,蒙恬见我心里惦记你们,于是他发出飞鸽传书,昨天,飞鸽传书回来,却无意中被我看见。信书上说你们抓进大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我心灰意冷,觉得再在这儿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才会选择离开这儿。”

“阿紫,你真傻,”范梁心疼的睨着她,“如果我不能回来,你就更不能离开蒙府了。像昨天似的多危险呀!”

“嗯,是够悬的。”孟姜女点了点头,抬头向外面张望了一眼,确定兰儿和云儿都不在,这才低声对范梁道:“范梁,你猜我昨天为什么能毫发无损?”

“为什么?”睨着她神神mì

秘的样子,他猜测道,“你能跳下山崖,却毫发无损,想必是有什么奇遇,难道是你手腕上的手镯救了你?”

孟姜女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不是它救了我,而是我遇见了一位奇人!”

“奇人?谁?”

孟姜女睨着他好奇的样子,抿嘴一笑,道:“说出来吓你一跳,我遇见了鬼谷子先生!”

“鬼谷子?”范梁无意识的随口重复以后,忽然瞪大眼眸,惊诧的叫道,“鬼谷子!就是那个著有《鬼谷子》兵书的奇人?”

第十三章 凶手到底是谁

“鬼谷子?”范梁无意识的随口重复以后,忽然瞪大眼眸,惊诧的叫道,“鬼谷子!就是那个著有《鬼谷子》兵书的奇人?”

“嘘!”孟姜女慌得伸手捂着他的嘴,又抬眼看向外面,见并无人听见,这才放下心来。

范梁汗颜的拿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温厚的手掌里,眼眸里犹自溢满不信的神色:“如果你说别人我也许不了解,但是提起鬼谷子,我们可是非常熟悉,因为熟读鬼谷子兵书是我们军校学生的必修课。他的徒弟光有记载官拜相位的就有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还有那些没有记载的更是无计其数!所以你说他是一位奇人倒也不为过。但是他不应该是这个朝代的人呀,他应该是100多年以前的人才对!”

“嗯,你说的没错!”孟姜女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说的奇人可不是指他的学识,我是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位神仙了,我昨天遇见了神仙,你知dào

吗?”

这一次范梁倒是没有大声诈唬,只见他张嘴结舌,因为他已经被她的话完全震撼住了!

“呃!你没事吧!”孟姜女好笑的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这才召回他的魂魄。

他一把捉着孟姜女的手,脸上写满了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翻了翻白眼,早就知dào

告sù

他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她理了理思绪,这才将昨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道紫玉手镯竟然是女娲娘娘的神环时,范梁更是目瞪口呆,这完全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思维意识。

如果说当初他能用日全食和月全食的时空错乱来解释这怪异的穿越,那现在他根本就无法解释孟姜女说的一切。而且这是阿紫亲身经lì

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又怎么能不相信呢?

他抬起孟姜女的手腕,双眸迷离的注视着那个紫色的手镯,呢喃自语道:“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神仙?”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继xù

往下说去:“鬼谷子先生说了,这只神环乃是一只仁德之环,只有她出现,才能让天下太平无事!”

“哦。”范梁地逻辑思维慢慢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带着这只神环穿越过来。那这战国纷乱还得继xù

下去。是不是?那明年秦始皇根本就不能统一天下地是不是?”

孟姜女想了想。道:“也许吧。即使是一统天下。还是会战乱不止地。鬼谷子先生这样说地!”

范梁闻言一把握着她地双肩。语气竟有一种难掩地兴奋:“阿紫。看来我们正在改变历史。想不到。秦始皇一统天下地历史竟然是你给他促成地。如果没有你和这只神环。那这秦国地历史岂不是得重写?”

“嘻嘻。貌似很有道理哦!“孟姜女被他逗得嫣然一笑。又想起鬼谷子另一句话来。得yì

洋洋地道。“你知dào

吗。鬼谷子先生说了。这神环还有另外一只。如果两只都得到地话。那我就能获得天下最尊贵地身份地位。”

“最尊贵地身份和地位?”范梁微微一愣。“难道是皇帝不成?”

“嗯。我也这样想呢!你说我要是当了帝王。岂不是比武则天更早。那我岂不成了中国第一位女皇帝了?”孟姜女双目冒出梦幻地彩泡。兀自陶醉在自己地想象中。

“去!别做白日梦了!”范梁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调侃的道,“你做什么女皇帝,顶多了也就是一个皇后而已!”说完此话,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了一下。

“切!皇后有什么好玩儿的?”孟姜女鄙夷的嗤笑一声,“去皇宫与好几千女人抢一个男人,那除非我疯了!”

说完轻轻的偎进范梁怀里,柔声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范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等我们报完仇,我们就随鬼谷子先生修行去,没准儿修成正果,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也不一定!”

如果他真是神仙,那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回去!”范梁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对未来又充满了无限的信心。

“范梁,记得鬼谷子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孟姜女抬起头来,接着道:“范梁,你去救云儿,一定遇到很多危险吧?”

“嗯,”范梁点了点头,于是将自己去救云儿的经过缓缓道来:“那日我将你托付给蒙公子以后,就马不停蹄向齐国方向追去。依我做刑侦工作多年的经验,判定那齐国将领一定会押着云儿从莱芜经过。于是顺着来时的路寻了回去。

追到莱芜,果然那将领押着云儿正在莱芜郡休憩。于是我趁夜里偷偷潜进郡衙,想要把云儿偷出来。却在无意中听见一个令我震撼的消息。”说到这儿,范梁停了下来,犹豫着看向孟姜女。

“什么消息?”孟姜女的心猛然提了起来,想来这个消息一定与姜府的血海深仇有关!

范梁沉了沉,又接着说道:“我潜在衙门的房顶上,听见那将领问莱芜郡令,这姜府血案是谁做的?”

“你说什么?”孟姜女失声喊道,“那将领怎么会说这种话?明明姜府上下是他们杀死的,他们怎么还会这样说问?那莱芜郡令怎么回答他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范梁点了点头,继xù

往下说道,“只听莱芜郡令毕恭毕敬的道,‘也是都城的御林军来,还说是齐王的口谕,姜府上下统统杀无赦!他们杀完姜府的人以后,刚走了不大一会儿,将军就来了,又宣圣旨说是要将姜府打入大狱。下官这儿也莫名其妙呢?’那将领陷入茫然的神色,嘟囔道,‘怎么会这样?我这圣旨可是大王亲自赐派的,难道有人假传圣旨?’那莱芜郡令露出茫然的神情,想必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

孟姜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杀害姜府的凶手另有其人?”

范梁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知dào

阿紫心里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惩治凶手。于是我放qì

了当时救出云儿的念头,决定跟随他们回一趟临淄。”

“傻范梁,”孟姜女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关心之情溢於言表,“你知不知dào

这样有多危险?那齐军千千万万,你这一去就等于以卵击石!”

范梁摇了摇头,宠溺的睨着她道:“我知dào

为了姜府的血案,你一直深深自责。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只怕你永生永世都不能解脱,也不会快乐。所以我一定要替你查清事情真相,然后让那凶手血债血偿!”

“谢谢你,范梁,"孟姜女感激的睨着范梁,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转瞬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如果没有你一直在身边陪我支持我,我想我早就崩溃了!”

范梁伸出指腹为她擦拭泪水,心疼的道:“阿紫,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见外的话了!既然上天让我陪你来到这儿,那我一定要让你快乐和幸福!”

说完,他又接着说下去:“我悄悄的跟着他们,一路上他们倒也并没有怎么为难云儿。很快到了临淄,那将领押着云儿直奔宰相府。这倒让我暗暗奇怪,人家不是应该送往大牢吗?

第十四章 皇后算什么?

说完,他又接着说下去:“我悄悄的跟着他们,一路上他们倒也并没有怎么为难云儿。很快到了临淄,那将领押着云儿直奔宰相府。这倒让我暗暗奇怪,人家不是应该送往大牢吗?他为什么先去相府呢?虽说相府戒备森严,幸好我对那儿很是熟悉,所以很轻松的潜进去。悄悄来到相府的书房。

只听那将领正在回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说到你逃走,而我却是和你在一起时,那后胜直扼腕叹息不止,然而当那将领提到另一队御林军时,后胜却摇了摇头,并不答话,然后吩咐那将领将云儿押至大狱。他径直向皇宫去了。想必是向齐王汇报去!我想要跟进皇宫去,却苦于青天白日,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怕云儿在大狱里受苦,于是想先去大狱里把她救出来。果然那些狱卒知dào

了云儿是女儿身,正要为难她。我正好赶进去,费尽周折终于将云儿救了出来。正要安排云儿离开,谁知那官府知dào

是我大闹大狱,竟派人去将以前救我的那对老夫妻抓进了大狱。”说到这儿,范梁语气低沉,竟然哽咽起来。

“啊?竟有这种事?”孟姜女心里像是被针刺一般疼了起来。因为自己,竟然牵扯进这么多人去,“后来呢?那对老夫妇怎么样了?”

范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接着说下去:“我怎么忍心让他们为我受苦,于是二进大狱。但是这一次却早有官员在大狱里守候,他的意思很明确,即使我冒险把他们救出来,等我走了,官府一定还会刁难他们,到那时只怕是性命不保,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替换他们。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我别无选择。

齐王知dào

我就是那天救你的人以后,怒不可遏,颁下圣旨,要对我处以死刑。消息传到后胜的女儿子婉姑娘耳里,于是她亲自去大狱里看我,为了报我当日救她之恩,于是她哀求她父亲放我一马。后胜从来对这个女儿言听计从,纵然心里有千般不愿意,还是答yīng

了她的请求。这样我才得以脱身,我因担心你,所以和云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听完他的叙述,孟姜女紧紧抓着他的手心里已是汗淋淋一片:“幸亏那个子婉姑娘有情有义,否则你岂不是身陷囫囵,再难回来?”

“嗯,是啊!”范梁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卖国贼子后胜竟有如此通情达理,重情重义的一个女儿,倒真是难得!”

孟姜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惜这样的一位姑娘,却在明年就要受她父亲牵连,被秦王赐死了!”

“你说什么?秦始皇连后胜一家全部赐死吗?”范梁一愣,对于历史,他知dào

得真的不是很多。

“是啊!秦王下令,说后胜贪财误国,当朝处死!至于他的家人,可能也是一起被咔嚓了!”孟姜女想了想,不敢确定的说道。

范梁闻言脸色一变。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阿紫。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想去把子婉姑娘救出来。你不会反对吧?”

孟姜女微微一笑:“当然!她是你地救命恩人。自然就是我地救命恩人!”

“不是。阿紫。你没明白我地意思!”范梁摇了摇头。苦恼地睨着孟姜女道。“要知dào

。齐王从来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历来朝廷地大权都是后胜在操控掌握。我只怕姜府地血案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真是那样。这后胜就是我们地仇人。那子婉”说到这儿。范梁欲言又止。

孟姜女闻言一愣。范梁说地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能容得下仇人地女儿吗?她抬眼睨着为难地范梁。沉思了半天。才道:“其实你太多虑了。父亲地错我怎么会迁怒到孩子身上。何况这个子婉是如此深明大义。只要到时候我们有那个能力保护她就好!”

范梁听完她地话。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感激地道:“谢谢你。阿紫!谢谢你!”

孟姜女回手抱着他健硕地腰身。全身缩进他宽厚温暖地胸膛。喃喃细语:“咱们说了不提谢谢地哦!”

“嗯!不提,不提!”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两个人倏地分开来,却见云儿粉颊微红,正要折身出去。

“回来!”孟姜女娇嗔的喊了一声。

云儿羞涩的睨了范梁一眼,抬眼看向孟姜女低低的道,“小姐,我一会儿再来!”

孟姜女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云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云儿不敢!‘云儿见小姐生气,连忙折身进来,垂首站在榻前。

范梁站起身让开地方,孟姜女拉着云儿坐在榻边,然后心疼的打量着有些黑瘦的她:“云儿,为了我让你受苦了!”

云儿听见这体贴的话,忍不住双目含泪,哽咽道:“小姐说哪里话?云儿福大命大,能遇上小姐和范先生,才能一次次脱险。以后小姐到哪儿,云儿就跟到哪儿,一辈子也不离开小姐。”

“一辈子?”范梁扑哧笑出声来,“傻云儿,难道将来你家小姐出阁,你也跟着不成?”

云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睨着范梁:“就是跟着有何不可?人家小姐可都有陪嫁丫头的呀!难道范先生是怕多养我云儿一口人?”

一句话堵得范梁说不出话来,,只得汗颜的挠了挠头皮,他倒是忘了这是在古时候了。

孟姜女翻了翻白眼,娇嗔道:“哼!范梁,你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齐人之美不成?”

“小生岂敢!小生岂敢!”范梁学着古时候的那些书生的样子唱了一个喏,把两个女孩儿逗得哈哈大笑。

“呵呵,什么事这么开心呀?”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蒙恬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儿连忙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向他施礼道:“云儿见过大少爷。”

蒙恬睨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赞赏道,"好丫鬟,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跟你家主子一般知书达礼,落落大方!”

被他这么一夸,本是落落大方的云儿反而羞涩起来。粉颊一红,连忙低头退了下去。众人看见眼里,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蒙恬走到榻前,关切的问道:“醒酒汤喝了吗?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多了!”孟姜女点了点头,感激的道,“谢谢你了!”

“呵呵!怎么离开了一天,反而倒变得生疏了!”蒙恬温厚的笑了笑,语气里却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孟姜女只顾着思量该怎么给他解释跳崖却平安无事的理由,并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儿来。倒是范梁闻言,心里一凛。莫非这个蒙恬将军对阿紫也情愫暗生不成?

为了加快进度,所以袖儿晚上会加更,时间大约在12点左右吧,希望亲们多投票支持哦。

第十五章 我要搬出去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票给袖儿哦(*^__^*)嘻嘻……

孟姜女只顾着思量该怎么给他解释跳崖却平安无事的理由,并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儿来。倒是范梁闻言,心里一凛。莫非这个蒙恬将军对阿紫也情愫暗生不成?

范梁站起身来,向蒙恬微微一揖,诚恳的道:“当初咱们本是萍水相逢,公子却出手相救我们于危难之间。后来更是在在下冒昧的托付下,公子却把阿紫照顾得如此细微入致,实在让在下感激涕零!昨日里在下太过孟浪,没问清青红皂白,就错怪了蒙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蒙恬连忙将他搀起,道:“范先生太见外了!遇见那种情况,任谁都会出手相救的。提起昨日之事,却是下人们的过错,换着我是范先生,我也会作出那样的举动来!倒是阿紫,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了!就知dào

他们一定会好奇这个问题的!孟姜女早就打好了腹稿,于是不慌不忙的道来:“昨日,我离开蒙府以后,就碰上那两个人拦劫我,于是我拼命的往前跑去,慌不择路的我稀里糊涂的到了西山。眼看那二人穷追不舍,我不想落入他们手里受其凌辱,无奈之下只得纵身山崖。等到今日醒过来,我发xiàn

自己竟然被半山腰的一片状如渔网的藤蔓接住,于是我慢慢爬下藤蔓,好不容易才来到官道上,正巧遇见你们出来找我。”

好个孟姜女,说得头头是道,范梁不禁暗暗冲她挑起了拇指!蒙恬则听得心惊胆颤,心有余悸的叹道:“好险!如果不是有那一片藤蔓,现在我们岂不是已经阴阳两隔?阿紫,以后再也别胡思乱想,就安心在蒙府住下吧。”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答道:“谢谢蒙恬的好意,既然现在范梁和云儿来了,我又岂能总在府上叨扰!其实刚才在宴席上我也正想提起此事,只是因为贪杯醉倒,才会把正事给耽搁了。”

“什么正事?”蒙恬想起席间她说的那句话来,不禁脸色一变!

孟姜女道:“这些日子,多谢你们兄弟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范梁和云儿来了,我也没有再在蒙府叨扰的道理。所以我决定在外面租处房子,搬出蒙府!”

范梁在旁边点了点头,道:“阿紫说的有道理,咱们已经给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又怎能一直叨扰下去!我即刻就去找房子,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云儿!”

“好吧。我知dào

如果我执意留下你。你反而也不会快乐。”见他们去意已决。蒙恬纵然心里有多么不舍。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转脸看向范梁道。“你们人生地不熟地。找房子地事情就不用操心了。蒙府旁边有一处侧院。是单门独户地院落。明日我让家仆去收拾出来。你们搬过去就是了。”

“这个”范梁为难地睨向孟姜女。不知是该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孟姜女本想一口拒绝他地好意。但是转念想起自己和范梁手上都没有银子。如果自己孜孜拒绝。只怕范梁地压力一定会很大。于是点了点头。道:“那阿紫就谢谢公子地好意了。”

蒙恬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看向范梁道:“不知范先生以后有何打算?”

“还没有想好。”范梁蹙起眉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份工作。以供家用。自己身上地银两早在去救云儿地途中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了。没有银两。以后阿紫和云儿地生活要怎么过?但是想当初。如果不是后胜地推荐。自己也许仍然还是一个砍柴郎!现在到了咸阳。不知自己要出去找工作会不会好找?

孟姜女自是知dào

他的想法,她抬眼睨了蒙恬一眼,回眸安慰范梁道:“范梁,不要担心,凭你的身手和智慧,一定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的!”

“工作?”蒙恬对这个新名词显然有些茫然,但是聪明的他转眼间便明白过来,道,“其实以范先生的身手,何必去外面做事,倒不如从军,也好大展身手,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范先生以为如何?”

“从军?”范梁心里一动,要说蒙恬可是天下第一大将,跟在他手下,自然能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骂自己愚笨,倒真是钻了牛角尖,明明就守着真佛不拜,却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站起身,向蒙恬拱手致意道:“如果能跟随蒙公子征战沙场,范梁求之不得!”

蒙恬本是武将世家出身,第一次看见范梁时,见他孤身一人单挑齐国御林军而面无惧色,心里就很是钦佩。后来见他不顾自己安危,深入齐军去救一个丫鬟,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于是就有了收纳他加入蒙家军的想法,要知dào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见他答yīng

跟随自己,不由得心下大喜。

他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范梁的肩膀,道:“不愧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从此以后,我们一起征战沙场,说不定将来还可以亲手为阿紫报仇呢!”

范梁也哈哈一笑,道:“蒙公子说的有道理!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替你报仇的!”

孟姜女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初答yīng

跟着蒙恬来,其实也是想借用他的力量帮自己报仇的。现在他自动要范梁跟他,以范梁的才华,一定能被提携。到那时,要说报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抬眼睨着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心头一热,几乎掉下泪来,此生能得此挚友和真爱,夫复何求!

孟姜女使劲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将快要滑落的泪水咽了回去。她笑睨着他们道:“谢谢你们替阿紫想得这么周到。阿紫能遇见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何其有幸!”

“呵呵,不是说了不许客气吗?”两个人转过脸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言罢,两个人像是一愣,三人旋即大笑起来。

“对了,蒙毅呢?”睨着二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透着一丝怪异的蒙毅来,不知dào

他在知dào

自己住进他家侧院时,他会怎么想?

亲们记得收藏哦,为了加快书的进度,以后会加更,袖儿品坑优良,亲们放心收藏吧,(*^__^*)嘻嘻……

第十六章 夜半箫声

“对了,蒙毅呢?”睨着二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透着一丝怪异的蒙毅来,不知dào

他在知dào

自己住进他家侧院时,他会怎么想?

“哦,蒙毅去皇宫了。”蒙恬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从昨日回来,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去皇宫,而且早晨我们还动用兵符,派出官兵搜查咸阳城,这都需yào

给大王一个解释。”

“动用兵符?那兵符岂是随便用得的?这一下只怕那暴君要为难蒙府了!”孟姜女闻言,无不担忧的嗫嚅自语,然后抬起头来,愧疚的睨向蒙恬:“对不起哦,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其实大王究竟是什么态度,蒙恬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不想增加她的压力,于是微笑道:“阿紫不必担心,大王对蒙毅宠信有加,又怎么会轻易责怪他?”

孟姜女想起那日在大街上看见的一切,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是啊,凭他们那亲密的关系,他怎么会忍心责罚他?

夜深了,孟姜女躺在榻上却无丝毫睡意。这两天她经受的刺激太多,首先就是自己遇见了神仙,这简直是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就应该去那西山,然后跳崖,再被鬼谷子救起,一切都是这么机缘巧合!就好像在冥冥中有一双命运的大手牵着她往那儿去一样!

还有鬼谷子先生所言的紫玉神环之事。想到这儿,孟姜女抬起手腕,只见在烛光下面,那精致的玉镯散发着紫色的琉璃光芒,煞是好kàn

。想不到就是这个小小的玉镯,就能镇住那劳什子墨龙剑的暴戾之气!而且更重yào

的是竟然能平定天下!真是一个好宝贝!孟姜女心里暗暗得yì

。要知dào

她这麽喜爱考古,如今手里竟然拥有一只上古神物,你叫她怎么能不开心到手舞足蹈呢?

但是另一只宝物也不知现在流离在何方?如果能得到另一只宝物,那真是幸运之中的万幸了!至于那个什么宝剑,自己才不稀罕!虽然它也是一个神物,但是毕竟是一个暴戾乖张的东西,自己不要也罢!还有就是鬼谷子说什么自己肩负天下平安责任,却偏偏又吞吞吐吐的不肯畅所欲言,闹得自己心里慌乱不堪!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求不来!还是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吧!孟姜女翻了一个身,面朝里躺着,继xù

想自己的心事。

首先是蒙毅那句’惹来杀身之祸’的话,显然,蒙毅知dào

些什么,否则他不可能突然间变得漠然起来。但是要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后来,本以为范梁和云儿已经遇难了,谁知他们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倒是一件喜事。

还有就是姜府地血海深仇。既然那天追杀自己地那批御林军不是杀害爹娘地凶手。那第一批御林军又是怎么回事?齐王不可能糊涂到连派两队御林军来满门灭口吧?如果说是假扮御林军。那到底是谁派来地?他又为什么要杀姜府地人?难道也是冲着自己来地?

这些问题搅得她心烦意乱。正在辗转反侧之际。耳旁忽然传来那熟悉而清幽、委婉地箫声!孟姜女心里一怔。这个蒙毅啥时候回来地?晚上用晚膳地时候。蒙恬还说也许他今晚会在皇宫里不回来了。当时还把范梁给弄糊涂了。后来给他解释说蒙毅在秦王面前有多么受宠信。他这才明白过来。

听着那悠扬地箫声。在幽静舒缓地旋律中竟参杂进一丝荡人心神地缠绵悱恻。可是到了后面。曲调一转。却又变得哀怨无奈!只听得人心底酸楚不已!

孟姜女情不自禁地下榻。披上一件绵服。轻轻推开院门。向荷花亭走去。本是月底地天气。天上并没月色。在蛋黄色地灯影下。只见身着月白色冕服地蒙毅宛如一尊塑像。摇曳地灯影。悠扬地箫声衬得四周更为静谧安详。

孟姜女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一曲终了。才听他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轻声低喃:“你来了!”

“嗯!”

良久,久到孟姜女以为他并不欢迎自己,几乎要折身离开的时候,他才又吐出半句话:“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孟姜女纳闷的追问道。

蒙毅摇了摇头,转开话题道:“既来了,就坐一会儿罢!”

“嗯!”孟姜女听话的坐了下来,回眸注视着他俊美的侧脸,想起自己给他们惹得麻烦,于是鼓足勇气道,“蒙毅,谢谢你!”

“嗯?谢我?”蒙毅显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孟姜女点了点头,“谢谢你冒着被你们大王处罚的危险,要来兵符搜救我!”

“呵呵,就为这个呀!”从他喉咙里逸出轻轻的笑声。

孟姜女虔诚的道:“对呀!为了这件事,你一定受罚了是不是?为此,我很难过!“

“你想得太多了,大王怎么会罚我呢?”蒙毅轻叹道。

看来果然秦王舍不得动他了!认知了这个问题,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丝惆怅!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一口,管人家是断袖之癖还是龙阳之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况有这种关系,自己还沾光了呢!秦王不计较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没有罚你就好!我还正在担心呢。”孟姜女故作轻松的语气道。

蒙毅闻言,黑眸里忽然闪过一丝温柔,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句柔声的傻丫头,宛如一阵轻柔的风儿吹过,赶走了孟姜女心里的芥蒂和阴霾。她也恢复自然状态:“当然担心了,都知dào

你们大王粗暴无比,我怕他欺负你嘛!”说完以后,忽然觉得对两个同性恋说这样的话题貌似很暧昧。连忙又急匆匆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哦,蒙毅你不要多心。”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把两个人好不容易恢复的自然和谐的气氛搞坏。

“哈哈,”蒙毅压低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我知dào

,你能有什么意思!”

做出这种事情,还这般大笑,孟姜女偷眼睨着他,忽然想起‘龙阳之好’与‘断袖之癖’都是出在战国,那战国的人对同性恋倒并不排斥,难怪他会这般自然,毫无扭捏之态,她不仅有些懊恼的道:“算了,我走了。”

“好好,我不笑总行了吧!”蒙毅忍住笑,好奇的看向她。

“哦,对了,”孟姜女突然道,“我今日向你兄长说起,明日我就搬出去了,在府上叨扰了这些日子,在此向你说声谢谢!”

蒙毅半天没了声音。良久,才低低的道:“真要搬吗?”

“嗯!”

“是不是因为昨日早上我说过的话?”语气里竟有些苦涩,然后又接道,“如果是,那我收回那些话!”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12点左右吧,亲们记得收藏和投票哦袖儿先谢过了(*^__^*)……

第十七章 新家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支持袖儿哦

“是不是因为昨日早上我说过的话?”语气里竟有些苦涩,然后又接道,“如果是,那我收回那些话?”

“不是啦!”孟姜女一怔,想不到他会说出后面那句话来,随即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范梁和云儿都来了,实在不能再在府上叨扰了!”

“哦!”蒙毅了然的点了点头,知dào

她已拿定主意。于是想了想道,“你们不必去外面找房子,我们蒙府就有现成的宅院。”

“呵呵,”孟姜女笑道,“正是你家的宅院呢,你兄长安排的。再一次谢谢你们哦。”

“举手之劳而已!”蒙毅微微一笑,然后侧过脸来,眼眸里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沉,“阿紫,那个范先生对你真好,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嗯,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孟姜女点了点头,抬眼笑道,“你的洞察力真强!但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蒙毅眼神一黯,缓缓将目光投向深邃幽暗的夜空,半晌才哑声道:“你知不知dào

我的兄长喜欢阿紫?”

“开什么玩笑?”孟姜女心里一惊,顿时慢跳了半拍,她低声道,“你兄长明明喜欢的是幽兰,怎么会喜欢我?”

“是吗?”蒙毅睨着有些慌乱的孟姜女,缓缓的道,“对不起,阿紫,也许是我搞错了!”

“呵呵。就是嘛!”孟姜女慢慢安定下来。调侃他道。“蒙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一阵凉风袭来。孟姜女只觉得浑身竟是有些寒冷不支。于是团起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道:“算了。今日夜深了。我得回去了。”说完举步越过他向院门口走去。

“等一下!”蒙毅一把拉住她地手。将那根玉笛轻轻地放在她地手里。低声道。“送出去地东西。岂有拿回来地道理!”

一种复杂地感觉霎时充盈了孟姜女地心灵。她握紧那根玉笛。默默地走出好几步去。就听见身后传来蒙毅那慵懒地声音。在夜空里显得磁性而低沉:“阿紫。你一定要幸福!”

“嗯!我会地。”孟姜女回过脸。静静地睨着蒙毅那俊逸地脸庞。想起他那种恋情。于是衷心祝福道:“蒙毅。你也要幸福快乐!”

蒙恬果然没有食言。第二日就吩咐家仆去把那个院落收拾出来,然后安排好一切,到了下午很快孟姜女和范梁就搬了进去。跟着她进去的除了云儿,还有蒙府的兰儿丫鬟。本来孟姜女拒绝不要的,但是兰儿却非要跟着。蒙恬无奈的笑道:“罢了,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阿紫,你就留下她吧!”

孟姜女心头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她知dào

这是蒙恬的安排,怕自己会拒绝,于是才让兰儿自己说要跟着她的,试想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兰儿纵然有那份心,也不敢说出来呀他的话,兰儿怎么敢大胆的说出这种话来!

一夜无话,早上孟姜女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色大亮。就听云儿和兰儿在外面厅里叽叽喳喳的争论着什么,她不禁有些奇怪,这两个丫头一见如故,好的跟一个人似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争论。

她屏息细听,只听兰儿有些气急的道:“论长相,论才华,我家大少爷是人中龙凤!”

云儿淡淡的道:“蒙大少爷的长相和才华自然是一流,但是我家范先生的身手却是无人能及!”

孟姜女一愣,这第一天大清早的,两个丫头在搞什么鬼?她坐起身子,大声喊道:“兰儿,云儿,你们进来!”

两个丫头连忙停止争论,急匆匆的走进来,恭顺的站在榻边,道:“小姐睡醒了!”

“有你们这两只小八哥,我怎么可能不醒,”孟姜女睨着二人,纳闷的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我们”两个丫头相互对视一眼,支支吾吾的谁也不肯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看二人怪异的神情,孟姜女不仅拉长了嗓门,“云儿”

“哦,其实也没什么啦,”云儿抬眼睨了小姐一眼,连忙恭恭敬敬的答道,“范先生一早就起床,说是和蒙大少爷订好了去军营。他走了以后,我对兰儿夸起范先生来,兰儿却说谁也不及蒙大少爷,于是我们因为这个就争论了几句,想不到却扰了小姐的清梦,都是云儿的错。”

“切,就为这个呀!”到底是两个孩子,孟姜女忍不住好笑,看二人较真的样子,她决定逗一逗她们。于是冷冷的道,“嘿嘿,都夸赞自己的主子,倒真不愧是忠心耿耿的丫头们。罢了,赶明儿还把你们都分别给了他们罢,省得两个人总争论这个问题。我一个人也落个清净。”

二人听小姐语气不对,两人相视一眼后,一起扑通跪在榻边,道:“小姐息怒,我们只是说闲话而已。我们的主子就是小姐,如果小姐不要我们,让我们跟谁去?”

“哈哈,”见她们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拉起她们,“这就对了,云儿是跟定我了的,兰儿你既然要跟着我,那也算是我的人,以后咱们三个相依为命,至于蒙大少爷和范先生到底谁最好,那是他们的事情,不在咱们的争论范围,以后看见他们只要恭恭敬敬的就是了,知dào

了吗?”

“嗯,还是小姐有道理!管他谁最好,都不及我们的小姐好。”两个丫头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在这淡淡一笑中化为虚无。

“行啦,别拍我马屁啦!”孟姜女笑斥道,“还不快给我拿衣服来,一会儿你们的好小姐就要感冒了。”

两个丫头闻言才想起小姐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连忙给她拿来棉袍绵裙穿好,在初冬寒峭的天气里,穿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孟姜女实在别扭。她不仅有些想念前世的毛衣和羽绒服来,嘴里也自言自语道:“那羽绒服又轻又暖和,哪像这个棉袍,厚重笨拙,让人穿上简直就是受罪嘛!"

“小姐,小姐,”兰儿和云儿面面相觑,不知dào

她在嘟囔些什么?

“嗯,”孟姜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睨着她们摇了摇头,跟她们说这个,她们怎么会懂?

梳妆完毕,云儿端上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一盘香喷喷的京酱肉丝,请小姐用膳。孟姜女睨了睨桌上的一副碗筷,又抬眼睨着站在身边的丫头,吩咐道:“云儿,再去盛两碗粥,拿两副碗筷来。”

“这——这不和规矩。”兰儿和云儿相视一眼后,嗫嚅道。

孟姜女微微一笑,分别执起二人的手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自然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规矩是什么,规矩无非都是人定出来的。咱们家的规矩就是以后在一起吃饭,谁也不许拘束!”

云儿跟她时间最长,自是了解小姐的脾气,于是向有些为难的兰儿点了点头,道:“兰儿,小姐既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照着做就是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倒也吃得开心。吃完饭后,孟姜女拿出昨日范梁给她的那些银两,坐在榻上认真的算计起来。一边计算,一边对站在面前的云儿道:“这是范先生昨日给我用作家用的银两。虽然是少了些,如果我们节俭一些,应该可以接上范先生发月饷。所以,以后早餐就不要炒菜了,只要有咸菜就好。”

兰儿闻言,笑道:“小姐何必为这事发愁,我过来的时候,大少爷已经替小姐想到了这一层。他吩咐兰儿,以后咱们这院里要用东西或是银两,只管去管家那儿取就是。”

孟姜女心头一热,蒙恬呀,你甚至都不知dào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又凭什么给你增添负担?想到这里,孟姜女脸色一正,睨着兰儿道:“兰儿,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的人。大少爷对咱们好,咱们心领就是了,切不可去那府里要任何东西。懂吗?”

“为什么呀?”兰儿有些发愣。

第十八章 蒙恬的质疑

“为什么呀?”兰儿有些发愣。

云儿淡淡一笑,道:“傻兰儿,小姐是不愿意欠别人太多恩情呢!”

其实兰儿本是极聪明伶俐的一个丫头,只是一直在蒙府长大,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分不清‘你我’,现在听云儿一说,豁然开朗道:“是,小姐。”

孟姜女前世本就是富家小姐,过得自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来到这儿到了姜府,也是如此,对这居家过日子还真不懂。而兰儿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对这一套又怎么会懂。倒是云儿以前一直侍候姜夫人,所以还略微懂些家事。于是三个臭皮匠聚在一起,慢慢合算这以后的开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在屋里响起来,倒把聚精会神的三个人吓了一跳。她们抬头一看,只见蒙恬正站在门口,笑睨着她们。

“没。没什么。”孟姜女不愿意被他知dào

,连忙手忙脚乱的想把银两和账簿藏起来。

谁知扶苏竟然从蒙恬身后窜出来,一把拿起孟姜女刚记得账簿,笑道:“诶,我看见了,阿紫竟然会写字!我看看写的什么?”

“不要……”孟姜女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扶苏已经把自己记的念了出来:“每日开销,油盐柴米”

未等他念完,蒙恬跨步过来“噌”一把抢过账簿去,扫视了一眼后,目光转向兰儿,面含愠色道:“兰儿,我没吩咐你吗?怎么让你家小姐操这份心?”

兰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见他责怪兰儿,连忙道:“蒙恬,不要责怪兰儿,是我拦着不让她去蒙府拿东西的。蒙恬,我知dào

你是关心我,为我好,但是我不能总麻烦你是不是?你放心,我这儿还有些银两,总是能度过这个难关的。”她心里道,过几天自己也要想法出去找事做了,但是此话却没有说出来,她估计要把此话说出来,只怕蒙恬这一关也过不去。

蒙恬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地道:“阿紫。你这是何苦呢?”

孟姜女还未答话。扶苏眨着一双明亮地大眼睛忽然道:“阿紫姑娘是为这银两发愁吗?这只是区区小事而已。我那儿好多这个玩意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改天我给阿紫姑娘送来就是了。”

“大公子。”孟姜女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扶苏地头。笑道“你那秦镒都是你父王赏赐你地吧。如果被你地父王知dào

是我哄骗了秦国大公子地钱财。他还不得将我打入大牢?”

扶苏闻言。撅起嘴来气鼓鼓地道:“怎么能说是阿紫哄骗我地钱财呢。人家那秦镒可都是人家地月钱。只是皇宫里什么都不缺。所以都放起来了而已。父王他才不管我怎么花这些钱呢!阿紫分明就是不想要扶苏地钱才这样说地吧?”

孟姜女一阵汗颜。这孩子未免也太聪明了些吧。“算了。阿紫只是跟你逗着玩儿呢。对了。你怎么来了?”

扶苏听了她地话。这才笑起来。道:“昨日里。我和二姐正在后花园里玩儿。却听见父王怒气冲冲地训斥蒙参乘。这还是我从来没看见过地事情。于是躲在一边偷听。才知dào

阿紫发生了意wài

。我和二姐都好担心你。所以一大早就找到蒙裨将。正好他要出宫。所以就跟着他出来了。本来二姐也好想来看看阿紫。但是又怕父王生气。所以只好过几天在出来了。阿紫。你没事了吧?”

“谢谢你,扶苏,谢谢你和念儿心里惦记着我。”孟姜女感动万分,她拉起扶苏的手,挨着自己坐下,问道,“你刚才说蒙参乘被你父王训斥了可是真的?”

扶苏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小脸微微一红。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又有些舍不得,听她问自己,于是定了定神道:“是啊!我和二姐亲眼看见的,你们不知dào

,父王暴怒起来好可怕,当时把我们都吓懵了。我倒真是佩服蒙参乘,他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一股莫名的感觉充斥在孟姜女心底,让她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早就应该想到是这个结果的,随便动用兵符,那秦王岂能不责罚他?当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却仍然不肯说出,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想到他为自己承shòu这么大的压力,这些日子对他的质疑和隔阂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倒流回去,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你没有上早朝吗?”

“哦,我来”我来看看你,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见她正注视着自己,连忙改口道,“我来看看范先生走了没有,昨日里和他约好去军营的。”

“哦,”孟姜女笑道,“他早晨一大早就已经去了。”

“哦,去了。到很积极嘛!”蒙恬随口应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认准的事情就很执着,以前工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蒙恬心里一动,道:“以他这么好的身手,绝不是泛泛之辈,以前他做什么?”

“那是自然,以前他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警察!”孟姜女不以为然的笑道。

“警察是做什么的?”蒙恬茫然的睨着她。

“呃,”孟姜女抚额叹息,两千多年以前的人怎么会懂这个新名词,警察在两千多年以前称为什么?好像应该是郡尉吧,“也就是主管治安、侦缉盗贼的一种官职啦,无论什么疑难案件到他手里都会迎刃而解。”

“哦!想不到他还有这方面的才能,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蒙恬若无其事的说道,“阿紫,你们齐国有警察这种官职吗?”

孟姜女心里一惊,自己这句话怕是引起他的怀疑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告sù

他呢?其实以他的真诚,自己也曾想过告sù

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万一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将这个秘密告sù

秦王怎么办?齐王知dào

自己的身份,害了姜府上下,万一秦王知dào

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牵连到蒙府上下?

何况自己手上的还有这个神环,那个秦政既然知dào

墨龙剑,想必也知dào

墨龙剑和紫玉神环的秘密。如果被他知dào

神环在自己手上,那情况会更糟糕!这两个人物可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就凭这两点,自己这个身份也不能轻易暴露了!

想到了这里,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微微笑道:“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蒙恬睨着她,他不是不好奇阿紫的身世,从她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以他的权力,只需一句话,就能把她的身世查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去追查她,只希望她能够亲口说出来。现在见她言辞闪烁,并无往下说的意思,心下不禁有一丝失望

今天晚上不加更,所以亲们晚上就不要等着了,明日吧,明日再加更……

第十九章 我会给你幸福

“哦,”他点了点头,抬眼睨向扶苏,“大公子,我现在要去军营,你在阿紫这儿,等我办完事就来接你回去。”

扶苏微微一笑,一副少年老成的派头道:“蒙裨将尽管去忙你的好了,不用管我,难道在阿紫这儿你还不放心么?你说是吧,阿紫。”说到后面,转脸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去吧,大公子就交给我好了。”蒙恬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孟姜女自顾将账簿清理好,然后抬起头来睨着三人道:“走,咱们也上街购买一些日用品去。”扶苏终归是个孩子,听说能去街上玩儿,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晚上掌灯时分,范梁才从军营回来。孟姜女看见他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他浑身一片狼藉相,早上新穿的袍服竟破了几道口子。难道是和人打架了?

睨着孟姜女纳闷的样子,范梁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回眸睨了睨两个同一样犯蒙的丫头,忍不住催促道:“拜托,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嘿嘿,告sù

你吧,坏消息就是我和人家打了半天架,”说到这儿,他故yì

停顿了一下,看见三女脸色微变,这才接着说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经被提携做了百夫长。阿紫,我升官了,你说是不是好消息?”说完范梁兴奋地抱起孟姜女在地上转起圈来。

“快放我下来!”孟姜女睨见两个面色绯红的小丫头,她们怎么接受得了这种热情的表示。

范梁依言轻轻将她放下,笑着看向两个难为情的丫头道:“兰儿,云儿,你们不祝hè我吗?”

兰儿和云儿掩口一笑,相视一眼后极有默契的过来向他盈盈施礼道:“云儿(兰儿)祝hè少爷升官发财!”

“哈哈”范梁和孟姜女睨着这两个机灵地丫头忍俊不禁。两个丫头看见主子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在寒峭地冬夜。这欢悦地笑声烘暖了冰冷地屋子。

笑罢。兰儿和云儿摆上饭菜。几个人围坐在饭桌前。孟姜女才道:“又是打架又是升官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百夫长是个什么官衔?””哦。“范梁一边吃饭。一边道。“早上蒙公子去了军营以后。问起我以前地职业。我告sù

他以前是做地郡尉。然后在齐国又担任地统领。他对我地话半信半疑。于是让我和他军营里地人比赛。连着十几场比赛下来。我全赢了他们。蒙公子很是高兴。于是提拔我做了百夫长。哦。这百夫长就相当于一个连长吧。”

“连长?!”孟姜女惊呼出声。虽然范梁地才华她是最清楚不过。提拔是早晚地事情。但是第一天就封了连长也太夸张了吧!

“嘿嘿。”范梁乐呵呵地睨着她道。“这有什么好奇怪地。秦国一直就是崇尚武力地。谁有才华谁就有机会。这只是一个小小地比赛。历史上有记载。商鞅规定:秦国地士兵只要斩获敌人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爵位一级、田宅一处和仆人数个。斩杀地首级越多。获得地爵位就越高。所以。只要你有本事。有能耐。你就能加官进爵、出人头地。”

“哦。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恍然大悟。

范梁点了点头,放下碗筷,执起孟姜女的手来,信誓旦旦的道:“阿紫,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

“嗯!我相信你!”孟姜女点了点头,抬眼睨见两个小丫头窃窃的笑容,心里一声叹息,在这般纯洁的孩子面前谈情说爱简直就是犯罪,把孩子全都带坏了!她连忙挣开范梁的手,道,“快吃饭吧。”

时间就这样在每日的琐碎里过去,一晃已经进入隆冬季节。隆冬的天气颇为寒冷,孟姜女自从上一次受伤以后,本来单薄的身子更加羸弱。即使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绵服,却还是不见暖和。孟姜女斜倚在榻上,慵懒的睨着窗外寒风凛冽的天气,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想不到两千年前的咸阳竟然这般寒冷,看来那全球变暖的气候把温度提高了不少呀!

云儿手里提着一个三鼎暖炉从外面走进来,递到孟姜女手上。听见她的那一声叹息,关切的问道:“天气寒冷,小姐的旧伤是不是又复发了?”

孟姜女把暖炉捂在怀里,虽然不能与前世的空调相比,却也能驱走稍稍的寒意。她于是心满yì

足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摇了摇头,道:“伤口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总是会痛的,不过云儿不必担心,毕竟才一个多月,时间长了就好了。”

云儿心疼的睨着她道:“话是没错,不过小姐身子本来就单薄,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千万不要落下病根儿。”

“哦,云儿,谢谢你。”看着她心疼、关切的样子,孟姜女心里一阵感动,这个丫头对自己一门心思的照顾,什么事情她都替自己想在前面她抬眼睨了睨外面,真是好得没话说!

云儿想不到小姐向自己道谢,怔了一怔道:“小姐以后千万不要这般见外,云儿服侍小姐是应该的。小姐你先歇着,我去外面看看炉灶里的火去。”

孟姜女抬眼望了望外面,却没有看见兰儿的身影,不禁奇怪的道:“外面这么冷,兰儿这个丫头跑哪儿去了?”

“哦,她呀!”云儿笑道,“昨天晚上她说蒙府的老夫人已从从家庙里清修回来,所以她早早的就起床去蒙府了。”

孟姜女闻言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我一直在她府上叨扰,现在又住在她家的侧院里,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拜访一下夫人,并向她致谢的。”

云儿点了点头,道:“小姐言之有理,等天气稍稍暖和一些我们就过去。”

“呵呵,云儿,你也和范先生一样,都以为小姐我是纸糊的小人呢,”孟姜女好笑的数落着云儿,自己则坐起来穿鞋下榻,就要向蒙府走去。

云儿一见哪敢怠慢,连忙取出一件雪白的斗篷,披在孟姜女肩上。又将暖炉里添上一些炉碳递给她捂好,这才陪着她向蒙府走去。

侧院其实就在蒙府的右侧,和蒙府紧紧相依,只是门口冲着东边的巷道而已。出了巷道,就可以看见蒙府冲南面大街的大门口。

拐过巷道,一阵冷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瑟缩着将暖炉紧紧搂在怀里,低下头蹒跚向前行去,嘴里嗫嚅自语道:“果然是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啊!”

“啧啧,出口成章,真不愧是才女!”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1点吧,亲们记得收藏哦……

第二十章 探病(上)

昨日本来是说好加更的,可是袖儿这儿晚上停电了郁闷死

“啧啧,出口成章,真不愧是才女!”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只见蒙毅微笑着站在自己身边,后面紧紧地跟随着他的车撵。

见她看着自己,蒙毅疑惑的问道:“天气这么冷,还出来做什么?”

“听闻蒙夫人回来了,所以特的过来拜访。”孟姜女睨着他,奇怪的问道,“咦,你怎么没去早朝?”

蒙毅了然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家母前几日回来,身子染了病寒,所以我去将太医请来给家母诊治。”说完回首睨了睨车撵,想必太医就在里面。

“什么?夫人病了?”孟姜女大吃一惊,“是不是受风寒了?”

“嗯,好像是比风寒严重得多!”提起母亲的病,蒙毅不禁蹙紧了双眉。

“哦,那我们还磨蹭什么?”孟姜女转身加快了脚步。

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医。抬眼看见身披白色斗篷的孟姜女,太医不禁暗自赞叹,都说皇宫里美女如云,但是像这位姑娘这般脱尘出俗的却少之又少!

蒙毅睨着发怔的老太医心里暗暗好笑,他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扬声道:“韩太医请!”

韩太医回过神来。一双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微微颔首。手捋胡须笑着走了进去。

孟姜女却被这个老太医怪异地笑容弄得莫名其妙。她抬眼睨了睨蒙毅。只见蒙毅正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她心里一慌。连忙低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正引着韩太医向后院走去地蒙恬回首看见孟姜女。凝重地脸色稍稍舒缓下来。眼里露出一丝喜悦。轻声道:“阿紫。谢谢你惦记家母地身体。这么大冷天地还过来。”

孟姜女闻言一阵汗颜。想必他以为自己是专门来探病地。她连忙接口问道:“老夫人到底怎么了?”

提起母亲地病情。蒙恬心情沉重。一双闪亮地精眸也黯淡下来。道:“家母地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加上这几年父亲和我常年在外征战。她自然心里惦记。积久成郁。每每吃药调理也不起效。这一次从家庙回来本是面色红润。但是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旧病复发。竟然一病不起。真是让人担心!”

“哦。”孟姜女睨着焦虑地兄弟两个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夫人长得慈眉善目。一定会长命百岁。现在太医来确诊了病情。只要对症下药。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地。”

一行人很快来到夫人的卧室。兰儿正在夫人榻前侍候,原来这个兰儿一直是蒙夫人最贴心的侍女之一,只因当初夫人懂蒙恬的心思,自己也对孟姜女煞是喜爱,怕别的丫鬟侍候不得力,于是就把兰儿拨给了她。

看见他们进去,别的丫鬟都闪身站在一边,兰儿则俯首对闭目养神的夫人道:“夫人,少爷将太医请来了。”

“告sù

少爷,我不看病,迟早死了正合他们的心思!”夫人并不睁眼,只是声息微弱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违疾忌医吗?孟姜女回眸看向兄弟二人,却见二人脸色一变,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兰儿回眸看了看孟姜女,脸上露出笑容,道:“夫人,小姐来看您了。”

“阿紫,”蒙夫人猛地睁开眼睛,转脸看向孟姜女,有气无力的道:“阿紫,过来,坐这儿来。”

孟姜女连忙过去坐在榻边。蒙夫人抬了抬手,孟姜女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老夫人这才露出一个心满yì

足的笑容道:“恬儿还是把你找回来了!”

这一句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她抬眼看了看兄弟二人,只见两个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夫人。于是她低头仔细端详,心里不禁一震,只见夫人面色苍白,少了几分刚见面时那种雍容高贵的气势,倒像是家里卧病在床的妈妈。

孟姜女像是对自己的妈妈一样柔声说道:““嗯,都是阿紫不好,其实早就应该来看夫人的,只是刚搬过去,琐事太多,所以一直拖延到今日才过来。”

蒙夫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拍摩挲,道:“好孩子,来了就好。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本来想过去看你的,但是回来以后就病倒了,所以没顾得去看你。”

孟姜女心里一热,自己来的第二日老夫人就去家庙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却惦记着自己,她压下心里的感动,柔声劝道:“夫人既然生病了,就应该请太医诊治才是,只有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事。”

“就是,就是,”蒙恬随声劝道。

“好,我看在阿紫姑娘的份儿上,今日就让太医诊治。”蒙夫人看向孟姜女,然后又抬眼睨了睨兄弟二人,哼道,“哼!今儿若不是阿紫姑娘,你们就是请来大罗神仙,我也不会看此病。与其看着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还不如闭眼撒手而去,也落个松心。”

孟姜女忽然明白过来,老夫人这是三分实病,七分心病!也不知兄弟二人做了什么,把一个和蔼慈祥的夫人气成这样?

蒙恬和蒙毅被母亲这一顿数落,却不敢反驳,只得相视苦笑。但是听母亲答yīng

看病,心里又高兴万分,连忙将韩太医让到前面。

蒙夫人看着太医,雍容有礼的道:“有劳韩太医了!”

“呵呵,夫人能让老夫诊治,就是老夫莫大的荣幸了!”韩太医呵呵一笑,执起孟夫人搭着手帕的手腕,闭目认真的把起脉来。只见韩太医脸色越来越凝重,半晌,他摇着头睁开眼睛。

“怎么样?韩太医,我母亲究竟身患何病?你为何”蒙恬忧虑的问询,话刚说到一半,只见蒙毅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看着闭目养神的母亲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蒙恬当即明白过来,生生的将下面半截话咽了回去。

韩太医微微颔首,面色凝重的看向蒙氏兄弟道:“你二人随我前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韩太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就是了,难道还是要命的大病不成?”蒙夫人睁开眼,叫住了刚要迈步的韩太医和蒙氏兄弟

如果晚上不停电的话,就加一更,有昨天的先例,袖儿也不敢肯定了

第二十一章 探病(中)

加更了,加更了,亲们记得投票哦,收藏、票票袖儿都要哦

“韩太医,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就是了,难道还是要命的大病不成?”蒙夫人睁开眼,叫住了刚要迈步的韩太医和蒙氏兄弟。

韩太医脚步一顿,抬眼对上蒙夫人的视线,于是淡淡笑道:“夫人阴阳失稀,肾阳虚衰,因而导致脏腑功能紊乱,只需药物好好调理,就能恢复如初,所以夫人只要安心养病即可!”

“韩太医什么时候也学会欺诳病人了?”蒙夫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语气里却蕴含着毋容置疑的威严:“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dào

,你只管在这儿说就好,想我什么场面没经lì

过,韩太医还怕我承shòu不住打击吗?”

“呵呵,夫人言重了!”韩太医低头沉默了半晌,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抬眸看向蒙恬和蒙毅道:“夫人所言不差,我刚才确实是避重就轻!其实蒙夫人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还有一点就是夫人情志郁结,所以才会胸臆堵闷,心悸难平,若长此以往,只怕夫人身子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回天乏术了!”

“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此话本是医学术语,却是这般耳熟!还来不及细想,却被韩太医后面的那句话惊呆了。

这句话也惊呆了屋里所有人。蒙恬一把拉着韩太医,沉声道:“韩太医,我母亲明明只是感受风寒而已,你为何如此危言耸听?”

在众人眼里,蒙恬一直是一个温和敦厚之人,他这突然暴怒,倒把韩太医吓了一跳。他心里一颤,回眸睨了蒙夫人一眼,然后故作镇定的道:“蒙裨将怀疑老夫的医术,尽管找人再给夫人诊治就是!”

“恬儿,休得无礼!”蒙夫人出声喝止蒙恬,声音低弱,却让蒙恬情不自禁的撒开手。

蒙毅走过来,向韩太医微微一揖,道:“对不起,韩太医,刚才家兄只是一时情急,还望韩太医休要见怪!”

韩太医心有余悸地偷眼睨了睨满脸暴怒地蒙恬。还礼道:“蒙裨将疼惜母亲地一片孝顺之心老夫自能理解。又岂会怪罪?倒是蒙裨将。如此关心夫人地身体安康。何不做一些让夫人开心之事。夫人心里高兴。情志舒展。自然身体康复也未可知?”

“谢谢韩太医。”蒙夫人抬眼睨向蒙毅。嘱咐道。“毅儿。韩太医难得来咱们蒙府。好好招待客人。”

"是!“蒙毅领命引着韩太医出了卧室。向前厅走去。

“母亲。”蒙恬眼眸里溢满忧虑。他趋步上前。蹲跪在榻前。轻轻握着蒙夫人地手。扬起一张笑脸道。“母亲不要相信韩太医所言。等我重新换一个大夫来给母亲诊治。”

蒙夫人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恬儿。韩太医是我让毅儿传来地。你怎能那般对他!何况在咱们秦国。最好地大夫当属韩太医。若他地医术你都怀疑。那你还会相信谁地呢?”

蒙恬闻言。心如刀搅。母亲地话不是没有道理。韩太医地医术在咸阳城里可是出了名地天下第一。若是不能信他。那又该信谁呢?

蒙夫人见他情绪稍稍稳定,这才道:“恬儿,为娘此生拥有你和毅儿这两个孩子,就已经心满yì

足了。这些年你和你父亲为了大王的大业一直征战在外,你们走多久,娘亲就揪心多久,这都无所谓,因为大王的大业总有统一那一天。但是恬儿你的婚事,却是叫娘亲最放心不下的事情。”说到这儿,蒙夫人稍稍喘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气息,然后抬眸睨了睨孟姜女。

孟姜女却没有看见夫人那意味深长地眼神。她听着娘儿两的对白,脑子里却浮出前世母亲那张慈祥的脸庞,曾几何时,自己也嫌母亲的唠叨,但是现在听来,这碎碎念里竟然全是浓浓的母爱。

蒙夫人见她兀自出神,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又道:“恬儿,你现在也不小了,想当初大王要赐婚于你,你却托辞拒绝,如果你答yīng

下来,那华阳公主又怎么会赐给王老将军,白白的搭进一条命去!”

蒙恬闻言,脸色一变。华阳公主之事也是蒙恬心里的一个痛楚。当初他明知dào

华阳公主对自己有好感,却因为自己放不下对幽兰的内疚而断然拒绝。后来华阳公主却稀里糊涂的赐给王翦,华阳公主怎么会愿意,于是在婚车上自刎身亡。虽然此事与他毫无干系,他也从未爱过那华阳公主,但是当他知dào

以后,心里却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现在见母亲旧事重提,他睨了孟姜女一眼,见她陷入沉思,蒙恬怕母亲再说下去,只怕连幽兰的事情一并抖搂出来,连忙道:“母亲,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安心养病才是正经,我去嘱咐韩太医给母亲开出药方子来。”说完起身急匆匆走了出去。

蒙夫人睨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苦笑。这个傻儿子,上战场的时候,面对千千万万的敌人连眉都不蹙一下,为什么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却这般别扭呢?算了,儿子既然不敢开口,那就让娘亲帮你一把吧!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孟姜女连忙扶起她,并在后背垫了一个靠垫。蒙夫人斜倚在榻上,执起孟姜女的一双柔荑,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绝世面容,越看心里越是喜爱。对儿子的眼光更是佩服不已!难怪当初他不答yīng

华阳公主的婚事,那个华阳公主虽美,但是她怎么能和这位阿紫姑娘相比!

终于传上来了,亲们记得收藏哦

第二十二章 探病(下)

而且这位阿紫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早在家庙清修那段日子,她已经看出恬儿对这位姑娘的心思,蒙府怎么可能接受一名来历不明的儿媳妇,所以就派人去将阿紫的身世查了个清楚。当她知dào

阿紫的真实身份时,真是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为恬儿高兴不已!试想此生能与一位神女结为伴侣,岂不是一件做梦都盼不来的美事!

只说清修完毕,就可以为他们操办婚事,谁知dào

刚回到府里,就听说阿紫姑娘已经出府的事情。她不由大急,找来管家一问,才知dào

他们在言谈之间将阿紫姑娘挤兑出府,几乎丧命,然后回来就搬离蒙府,再也没有回来。蒙夫人心心念念的娶儿媳妇抱孙子的美事落空,本来就感染风寒,再一着急,这才会一病不起。

现在好不容易阿紫姑娘到了这儿,话也说到这个份上,偏偏这个傻儿子却起来离开,这让她这做娘的怎么能不心急?

孟姜女可不知dào

她现在心里的想法,看她在知dào

自己的病情之后,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心里不由佩服不已。现在见蒙恬突然离开,她怕她会胡思乱想,于是柔声安慰道:“夫人不要将事情看得太严重,那太医也说了,只要心情舒展,再加上适当的药物调理,夫人的病情一定可以控zhì

的。”

“嗯,”蒙夫人见她温柔体贴、落落大方,心里更是喜爱不已。脸上却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还是阿紫体贴人,比那两个混小子要强上百倍。”

孟姜女闻言,不禁嘴角上扬,要是前世的人们知dào

他们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将被他母亲骂为混小子,心里会怎么想?

蒙夫人睨着她的笑意,忽然想起自己有诋毁自己儿子的嫌疑,连忙改口道:“阿紫,你别看这个恬儿莽撞,其实他本不是这样子的,今日只是因为太过于关心我的身体才会如此失态。平日里他可是温和敦厚的一个人,就连当今大王都对他另眼看待呢!”

见她刚才还生气得不得了,现在却又急着为儿子辩护,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大少爷人好,心肠也好,所以夫人也不要和他们生气了,安心养病才是正经。”

蒙夫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阿紫有所不知,我常常心悸乱跳,气息不接,只怕我来日无多了!”

“夫人何必说这丧气话,”孟姜女见她突然说出这种话,连忙劝慰道,“夫人何必如此伤感!刚才那韩太医不也说了吗,夫人只是情志郁结,才会出现胸臆堵闷、心悸不平的状况,只要把心情放松,情志舒展,夫人的病自然就会好了。”

“情志舒展?心情放松?谈何容易!”蒙夫人露出一个苦笑,“想老爷常年在外征战,我怎么能不挂记在心?忠心报国,这也罢了;而恬儿和毅儿的婚事,却是我心里最大的心病。”

孟姜女微微颔首。这倒真是一个恒古不变地现象!从古至今。哪一个父母不是为儿女地婚事操碎了心!没有对象地催着找对象。有了对象地催着结婚!何况蒙恬这个现象也太特殊了些。在那个十五六岁就结婚地年代。他这个二十五六岁地男子应该归为大龄青年了才对。这也难怪蒙夫人会着急上火。与他一般大地男子应该早就娶妻生子了。

蒙夫人接着说道:“这个恬儿。什么事情都听我地。唯独这个终身大事是固执己见。整个咸阳城里地千金小姐。就没有他看上眼地。就连大王给他地赐婚。他都敢断然拒绝。你说他会听我们地吗?”

“嗯。真是有些难办!”孟姜女赞同地点了点头。要知dào

秦王地脾气何等暴戾。被他拒绝了赐婚却拿他没有办法。可见这个蒙恬在爱情上有多么固执。应该在他地天下第一将后面再加一个天下第一痴情种才对!

蒙夫人忽然话题一转。紧紧地攥住孟姜女地手。道:“阿紫。我时日已不多。在此拜托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yīng

我!”

“什么事情?”

蒙夫人苍白地面色里透出一股红润。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你先答yīng

我。我再告sù

你!”

孟姜女虽然并不知dào

夫人拜托究竟所为何事,但是那一双充满期盼的慈祥眼神却叫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于是点头答yīng

道:“好,我答yīng

你!”

蒙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阿紫,这些年从来没看见过恬儿对那一个姑娘假以颜色过,但是独独对阿紫你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从你进入蒙府那一刻起,我就知dào

恬儿有多么喜欢你。但他却是一个笨小子,不知dào

挽留自己心爱的姑娘。我也知dào

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所以我拜托你,请你嫁给我家恬儿吧!”

蒙夫人此言一出,却是把孟姜女给说愣住了。怎么什么稀奇事情都被自己遇上了!堂堂将军夫人竟然替儿子向自己求婚?何况自己的身世都还没告sù

她们,难道蒙府竟然这么不在乎儿媳妇的来历?其实她不知dào

蒙夫人暗地里早就查过她的身世,才会更坚定了迎娶她的想法。

不!”孟姜女连连摇头,这个请求未免也太滑稽了些!

蒙夫人见她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脸色一变,凄楚的笑道:“罢了!罢了!强摘的瓜也不甜,恬儿没有这个造化,也怨不得别人。反正我以时日不多,也管不了他这许多事,只是到了阴曹地府却是无颜去见蒙氏的列祖列宗。他们一定会责怪我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说到最后,忍不住连连咳嗽,一口气几乎背了过去。

孟姜女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永远也不能看见的前世母亲和被杀害的姜府那个娘亲,心里一阵恐慌,她真怕蒙夫人也在突然间撒手西去。情急间不禁脱口而出:“夫人莫急,我答yīng

你还不行吗?”

晚上会加一更,亲们记得收藏哦,

第二十三章 荒唐婚约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收藏哦,袖儿谢过了

孟姜女吓得几乎哭出声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永远也不能看见的前世母亲和被杀害的姜府那个娘亲,心里一阵恐慌,她真怕蒙夫人也在突然间撒手西去。情急间不禁脱口而出:“夫人莫急,我答yīng

你还不行吗?”

“呃,你终于答yīng

了!”蒙夫人缓过气来,抬眼睨着她,忍住咳嗽,虚弱的道:“好孩子,吓着你了吧!”

孟姜女睨着她青白交错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来。不禁懊恼不已,“夫人.,我”

蒙夫人摆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阿紫,我就知dào

你是一个好姑娘,谢谢你!恬儿知dào

后一定会万分高兴的。”她说完以后,就要传丫鬟去将大公子请来。

孟姜女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嘴巴!虽然说蒙恬是一个性情温厚,不可多得的男子,但是自己毕竟已经有了范梁,范梁为自己出生入死,甚至丢弃大好的工作与自己选择逃亡。现在自己却稀里糊涂的答yīng

下蒙夫人这件事,以后要怎么去面对蒙氏兄弟和范梁?

为今之计只有先让她断了把这个消息弘扬开的念头,于是连忙出声制止道:“夫人且慢。”

“哦。阿紫有什么话要说?”蒙夫人一双目光温柔的看向她。

孟姜女实在无法心无芥蒂的与她对视,她低着头稳了稳心神,这才抬眼看向夫人道:“只要夫人开心就好。不过当初蒙毅告sù

我,说大少爷曾经在秦王赐婚的时候说过,只有大秦一统,才谈及自己的婚事。如果现在夫人就将此事四处宣扬,若是传到大王耳里,只怕会给蒙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蒙夫人闻言身子一震,只顾想着自己就快有儿媳妇,高兴得把这层利害关系忘记了。如果阿紫换做寻常人家的孩子倒也罢了,她却偏偏是神女,如果大王问询起来,只怕阿紫和恬儿的好事也会随之消失,因为当初大王不顾众位大臣反对,独自去莱芜向神女提亲的事情可是全朝上下没有不知dào

的。如果不是看在恬儿一生只爱这一个女子的话,她是万万不敢招惹那个皇帝的。

她睨着孟姜女。眼里露出赞赏地神色。道:“亏得阿紫提醒。否则怕真是会给蒙府惹来麻烦呢!那以阿紫之见该当如何?”

孟姜女睨着条理清晰地蒙夫人。心底升起一丝疑惑。她真地病入膏肓了吗?

现在见她征询自己地意见。心里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夫人。此事暂且不要提起。明年秦国就会收复齐国。到那时再商议此事也不晚。”

她心道。只要秦国收复齐国时。报了自己地仇。那自己就可以和范梁远走高飞了。只要夫人答yīng

不把这件事说出去。那蒙恬和蒙毅那儿也不会尴尬。至于老夫人地病情。姑且不论她真假。若是假地最好。自己心里也不会有压力;若是真地。可以去求鬼谷子帮忙。帮她把病治好。也算还了他一个人情!

蒙夫人哪里知dào

她心里这些百转千回。听她说秦国明年就可以一统。对神女地话自是深信不疑。心里也高兴起来。叹息道:“也罢!阿紫既说大王过年能一统天下。那自然就是了。现在已是十一月隆冬季节。再等上个三五个月也无妨!倒是阿紫可不许变卦哦!”

孟姜女闻言。为自己刚才地想法偷偷汗颜了一下。这才柔声安慰道:“夫人多虑了!我阿紫岂能随便糊弄夫人!”

晚上回到家里,睨着从操练场回来的范梁,她本想把白日里的事情告sù

范梁,但是她怕引起范梁的误会,所以犹豫再三,都无法将此事说出!

也难怪,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荒谬,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要怎么去说服范梁?算了,反正蒙夫人也答yīng

不将此事抖搂出来,等明年报完仇自己就离开了,到那时人不知鬼不觉,倒也少生许多事端。

范梁在军营里简直是如鱼得水。虽然在战国时就已经有了‘技击’这一种技巧,但是又怎么能和历经了两千多年的武术相比并论。所以当连届武术冠军的范梁展示出他那精湛的武术时,整个蒙家军一片哗然。都知dào

军营里来了一个高手,身手非凡,无人能敌!

在那个战场上都是肉搏战的时代,拥有这样一身武功,想要取敌人的头颅简直就像囊中取物一般容易。于是那些好学的年轻人整日里围着他,只盼能跟着他学会一招半式。也好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以此加功进爵。

蒙恬见此情景,于是和范梁二人商议,决定在军营里开一个武馆,专门传授兵士们一些基本的武术技能,虽然名为百夫长,但是却肩负着调教全蒙家军的重任。范梁也因此得到蒙恬的赏识,两人年龄相当,蒙恬本来就是后世血性男儿的楷模,所以范梁一直是他的忠诚粉丝。而范梁的优秀也让蒙恬深深折服,两个惺惺相惜的男儿自然变成了莫逆之交。

想起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蒙恬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所谓知恩图报,现在他的母亲有病在身,自己自应竭力帮zhù

她才是!于是在得知蒙夫人病了以后,去蒙府陪伴夫人就成了孟姜女每日的必修课。

有了她的陪伴解闷,蒙夫人的病情舒缓了许多,孟姜女慢慢发xiàn

夫人只是因为担忧长期在外征战的丈夫和儿子,加之两个儿子的婚事也是她一直揪心的问题,因此思郁成灾;至于韩太医所谓的‘任脉虚弱,太冲脉衰,天葵将竭,所以导致心血亏虚,’这倒让孟姜女想起前世的妈妈来。

记得春天时温婉的妈妈突然性情大变,在一次她陪妈妈去体检时,,那大夫也是说了这几句话,她根本听不懂这几句医学术语,后来大夫解释才知dào

,其实这就是大众所谓的更年期综合症。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那韩太医竟然将更年期综合症诊断成什么绝症感到好笑,想必在两千多年以前,那人们根本就不知dào

更年期这个词,又怎么会懂什么是更年期综合症!

既然是更年期综合症,那就好办!当初大夫曾说过,更年期综合症最重yào

的就是舒缓情绪,饮食搭陪,只要做到这两点,那病症自然减轻痊愈!

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舒缓情绪好办,自从那天自己失口答yīng

她以后,夫人的情绪突然极好。本来就是七分心病,现在有了心药,自然恢复得快!

第二十四章 逛街遇故人

想到这里,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舒缓情绪好办,自从那天自己失口答yīng

她以后,夫人的情绪突然极好。本来就是七分心病,现在有了心药,自然恢复得快!至于饮食搭配,这也难不住她。当初因为妈妈的病情,自己曾经专门上网查询过,所以对更年期食谱有一些印象。

于是她买来食材,亲自下厨给夫人煲粥炖汤。第一次给夫人送合欢花粥去,蒙氏兄弟见她巴巴的给母亲送去一碗粥的时候,都给愣住了。后来听说是阿紫专门为夫人调理身子煲的药粥,兄弟二人为她这一份心思感动不已!夫人见她贵为神女,却亲自下厨为自己煲粥,对她的那份喜爱之情愈发不可收拾!

转眼间已是年关将至,整个咸阳城都陷入忙碌和期盼之中。朝中上下一片兴奋,天下一统的旷世霸业在新的一年里就会实现,这让坚持不懈奋斗了数十年的秦王怎么能不兴奋和期盼!蒙府也是一片喜气。经过几个月的调理,蒙夫人的病情已经大好,她现在对孟姜女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她期盼着新年的到来,也可早一天为他们完婚,一了自己的心愿。

而孟姜女却比任何人都更要渴望着这一年的到来。因为在这一年里,秦国就要歼灭齐国,而她就可以趁此报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其实每一次看她回忆往事痛苦不堪的时候,范梁就提起要潜入齐皇宫,为她手刃齐王,但是都被她断然拒绝。既然知dào

齐国马上就要亡国,齐王和后胜都难逃一死,何必还让范梁去冒这个危险!

早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射进屋里,满眼都是暖暖的味道。现在已是腊月二十五,军营里也休假期。难得范梁有空,于是一行人计划着出门逛集市去!

“行啦,我们走吧!”孟姜女一身男装打扮,俏生生的站在范梁面前。

范梁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阿紫,还是换女装吧!这古时候的裙装真的很适合你!”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想领着我漂漂亮亮的女朋友去逛街,而不是让人误会我是同性恋!”范梁眯起眼睛狭促的戏谑调笑着,“难道还担心你的男朋友不能保护你吗?”

虽然只是调笑,但是听在孟姜女耳里甚是受用。她冲着范梁嫣然一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能力?也罢,你们等我一下。”说完飘然回屋,不一会儿,但见她上着黄底素缘绣花短绵袍,下穿素色绣花绢裙,腰束丝绸宽带,长裙曳地,腰肢婀娜的从屋里出来。

“啧啧,果然是一个标致的古典美女!”范梁眼前一亮,然后又捧心做呕血状道,“哎哟,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怎么舍得让那些大男人看了去!”一句话逗得孟姜女和两个丫鬟哈哈大笑。

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孟姜女和兰儿、云儿毕竟是女孩儿。对逛街有天生地热情和痴狂。三个人唧唧喳喳。指指点点好不开心。睨着孟姜女明亮地笑颜。范梁嘴角地弧度也跟着扬起。

忽然街边一家装潢气派地玉器店吸引了孟姜女地目光。她想起鬼谷子地话。心里不禁一动。于是掏出一把秦半两来递给云儿和兰儿。道:“你们两个去前面玩儿去。我们去玉器店逛逛!”说完和范梁向玉器店里去了。云儿和兰儿相视一笑。拉起手向街边地胭脂水粉摊儿跑去。

一辆豪华地车撵迎面驶来。坐在马车里地蒙毅远远地就看见兰儿和云儿地身影。心里不禁纳闷。到得近前车帘一掀。蒙毅从里面探出头来道:“兰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兰儿和云儿正看得兴起。听见二少爷地喊声连忙扭过脸来。恭谨地答道:“我们陪小姐出来地”

蒙毅偷眼睨了车里一眼。连忙向兰儿使了一个眼色。聪慧地兰儿明白二少爷地意思。连忙住口噤音。

云儿正在纳闷兰儿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住了音。就感觉车里有两道目光饶有兴趣地在自己脸上梭巡。她好奇地抬起头向车里看去。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地脸庞。云儿稍加思索。突然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在莱芜出手相救小姐、然后去府里提亲地秦政吗?

想起当初小姐恶整人家,云儿连忙别过脸去。秦王听见蒙毅和那个丫鬟说什么小姐,不禁有些好奇,睁开眼正看见兰儿和云儿往车里张望。心里一动,这个兰儿是那日在花园里陪伴子羊的丫鬟,脑子里想着子羊,再看向云儿,不禁觉得这个丫鬟甚是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现在见她看见自己突然面露惶恐,心里更是好奇,于是道:“蒙参乘,这个丫鬟也是你府上的吗?”

蒙毅见他突然问起云儿,一时间猜不透他的意思,于是临摹两可的答道:“这是新来的一个丫头。”

“哦,”秦王点了点头,想起他刚才提起的小姐,淡淡的道,“蒙府什么时候多出一位小姐来?”

蒙毅睇着面无表情的大王,他怎么能告sù

他小姐就是他认定的子羊?当初因为阿紫,他已经向大王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记得几个月前阿紫离家出走时,他告sù

大王子羊已经离开了咸阳,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这才断了大王的念头,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月秦王一直没有再来找孟姜女的原因。

而现在告sù

他子羊就在自己府里,而且还是一名女子,他会怎么想?纵然他多么宠信自己,但是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对他的欺骗!思及此处,一股寒意涌上蒙毅的后背。

蒙毅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很快有了对答之词,只见他面上浮出那抹招牌笑容,淡淡的道:“府里的一位亲戚而已。”

“哦!”秦王微微颔首,深深地看了云儿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继xù

闭目养神。

蒙毅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睨了睨一直背对着马车的云儿,这才吩咐太仆向前驶去。秦王闭着眼睛,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后面传来,他心里一震,猛地掀开车帘向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女装、婀娜多姿的背影向刚才那两个丫鬟走去

今日袖儿感冒了,所以晚上就不加更了,跟文的亲们晚上就不要等着了,明天袖儿一定加……

第二十五章 义结金兰

亲们的书架有空位的给孟姜女一个吧

秦王闭着眼睛,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后面传来,他心里一震,猛地掀开车帘向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女装、婀娜多姿的背影向刚才那两个丫鬟走去。

秦王正要喝止太仆停车,耳边却传来蒙毅冷硬而严厉的声音:“太仆,快一点,错过了时辰小心你的脑袋!”

秦王这才想起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年末祭祖大典,这可是万万不能耽误时辰的。他抬眼睨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一声,然后返身退回车里。

“你看见秦政了?”直到晚上,云儿才把白日的事情告sù

小姐。孟姜女连忙道,“他认出你来了吗?”

云儿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他怎么可能认出我来!小姐难道忘了,他只见过我一面,而且我还是小厮打扮,除非他记忆力特别好,也许会觉得我面熟,但是绝对不会猜到我就是子羊的仆人。”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幸好今日没撞见我,否则我们麻烦就大了。”

“为什么?”云儿不解的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以后在上街一定要记得穿男装。”云儿听完以后不禁连连点头。

“小姐,夫人说了,今日专门给你和范先生设宴,无论如何你和范先生得去府里。”一早起来,兰儿就开始碎碎念。本来夫人是在除夕那一天就要求他们搬过去的,孟姜女明白夫人的心思,她怕夫人会突然间把那件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让事情更混乱,所以以人家祭祖,而他们是外人为由,推辞开去。

现在正月初五。蒙夫人又一次提出让他们过去。一味地拒绝搪塞也不是办法。所以孟姜女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说得早倒不如说得巧。本来今日就是打算过去地。”兰儿听小姐答yīng

过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蒙夫人看见孟姜女开心得不得了。拉着她地手嘘寒问暖。那亲热程度不亚于亲母女。这让孟姜女心里在防备之余感到一阵温暖。

范梁和蒙恬因为惺惺相惜。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所以常去蒙府。和蒙夫人以及蒙毅也是极为熟悉。于是席间不分男女尊卑。蒙夫人安排孟姜女和范梁分别坐在自己左右。却让蒙恬挨着孟姜女坐下。几个年轻人只以为夫人好客。倒也不以为然。而蒙恬心里却有几分窃喜。

席间。大家开怀畅饮。相谈甚欢。酒过三巡。蒙夫人道:“去年韩太医来诊治。说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多亏了阿紫神药妙方。每天还陪我聊天解闷儿。我地身子才会痊愈。”

她说着看向蒙恬和蒙毅道:“在这一点上。阿紫比你们两个都强。所以。今日恬儿替为娘敬阿紫一杯酒。谢谢阿紫。要知dào

阿紫这都是替你尽孝道啊!”

蒙恬微微一怔。旋即举起酒樽。向孟姜女道:“娘亲言之有理。阿紫。谢谢你。”

孟姜女狐疑的睨向蒙夫人,只见她正和蔼的看着自己,含笑的眼眸里却透着一种深沉,孟姜女心里一凛,她该不是想把自己荒唐的承诺抖搂出来吧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何必客气!”孟姜女压下心中的疑惑,面露难色的看向蒙恬,“这酒就免了吧,你知dào

我不会喝酒的。”

蒙夫人微微一笑,接过话去道:“好孩子,这是恬儿代表娘亲敬的酒,你就喝一点罢,也算是给恬儿一个面子。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就是喝醉了也无妨!”

范梁心里疼惜孟姜女,于是举起手里的酒樽道:“阿紫不会喝酒的,现在就让我替她喝了这杯酒吧!”

谁知蒙夫人却摁住范梁的手,笑道:“范先生,一会儿还得让恬儿给你敬酒呢。”

四个年轻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都错愕的看着夫人,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孟姜女睨着她莫测深高的表情,不愿节外生枝,连忙站起身来道:“夫人说得对,既然是在家里,就是醉了也不算失礼,这杯酒阿紫喝了就是。”说完举起酒樽一饮而尽,蒙恬也陪着喝完这杯酒。

一杯酒下肚,孟姜女却是醉意迷离,蒙夫人宠溺的睨着她,道:“阿紫果然是不胜酒力,兰儿,云儿,将你们小姐送回幽兰苑歇息去吧!”

兰儿和云儿应声过来扶起孟姜女向外面走去。蒙恬则在后面大声嘱咐道:“兰儿,记得给小姐熬一碗解酒汤。”

等她们退下去以后,蒙夫人这才侧过脸来对范梁道:“范先生,你和恬儿乃是至交好友,也是阿紫的亲人,所以我就托大叫你一声梁儿吧。”

范梁虽然满腹狐疑,但是听见这熟悉的称呼还是忍不住冁然而笑:“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称呼我的,而今夫人能如此亲切的称呼晚辈,让晚辈荣幸之至!”

蒙夫人淡淡一笑,道:“梁儿,我看你为人堂堂正正,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男儿,而且在这个世间你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我想让你与恬儿、毅儿结拜成兄弟,你意下如何?”

范梁一愣,睨着夫人慈祥的笑容,心里却在飞速运转,她有何目的?否则以她堂堂一个将军府邸,怎么会让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与她的儿子结拜?

蒙毅冷眼睨着现场怪异的气氛,然后陷入沉思之中。

“哈哈,这个提议不错!”豪爽的蒙恬本来就深深折服于范梁的才华和身手,现在听娘亲提出这个提议,不由露出真率性来,抚掌大笑,连连称好!

见蒙恬如此真诚,不由也激起他男儿的万丈豪气,何况能和天下第一将结拜兄弟,那真是做梦都求不来的缘分,当下爽快的答道:“好,既然夫人和二位少爷不嫌弃范梁时一介草民,那范梁求之不得!”

“好!”蒙夫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管家,摆上香案,以供三位少爷结拜之用。”

管家领命而去。就在此时,只听院落里响起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谁要结拜?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个能耐,竟然能和蒙家兄弟结拜?”随着话音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着黑袍,气宇轩昂的男子来。那男子抬眼扫视屋里,然后一双炯炯的目光饶有兴趣的落在范梁身上。

蒙家母子一见是秦王,慌得站起身来,就要施礼。谁知他眸光一闪,阻止道:“秦某只是随性来府上逛逛,夫人勿要多礼!”以前每一次来蒙府,他总是这样自称。

听他自称秦某,蒙夫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起身让出上座道:“秦公子大驾光临,倒让舍下蓬荜生辉啊!”

蒙恬和蒙毅相视一眼,各自暗暗心惊,幸亏阿紫喝醉酒,否则该被他撞个正着了!

范梁仔细打量着这名男子,见他气质不凡,而且蒙家母子对他恭恭敬敬,想必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秦王回眸看他品貌非凡,神采奕奕,而且看向自己的眸光里毫无惧色,对他不由陡升好感,当下笑道:“想必要和蒙氏兄弟结拜的就是这一位吧!”

晚上会加一更,大约在晚上11点后吧,记得有票投给袖儿哦。

第二十六章 识破女儿身(上)

嘿嘿,终于把加更的一章传上来了,亲们有票票的投给孟姜女吧,(*^__^*)嘻嘻……

蒙恬连忙道:“秦公子,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那位才智卓绝、身手非凡的范先生。”

“哦!”秦王恍然大悟。想起蒙恬对他的称赞,不由得回眸重新打量起他来。

蒙恬对范梁引见道:“范先生,这位是——是秦公子,快来见过秦公子。”

范梁按下心中疑惑,双手抱拳施礼道:“在下范梁,拜见秦公子。”

秦王微微颔首,笑道:“呵呵,免礼,免礼!”

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蒙毅脸上,审视良久。这才回眸看向众人,笑道:“难得夫人对这位范先生青睐有加,竟要成全一段千古佳话。”

蒙夫人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而范梁只顾着打量秦王,却是没有看见夫人的笑容分明另有含义。

说话间,管家早已将香案安排妥当,三人焚香结拜。蒙恬和范梁都是二十四岁,只是比范梁大两个月,理所当然的是老大,范梁老二,蒙毅则自然排行老三。礼毕,范梁又给夫人奉茶见礼。

蒙夫人端起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这才意味深长地道:“梁儿,以后你就是恬儿的弟弟,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望你以兄弟情义为重,切莫辜负了干娘的一片心意!”

范梁闻言一愣。这夫人分明是话里有话。他还未来得及答话。只听蒙恬爽朗地笑道:“哈哈。娘亲此言差矣。我身为兄长。自是应该让着两位弟弟才是正经。怎么到叫二弟让起我来了?”

只听蒙夫人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你身为兄长。照顾弟弟是你地本分。但是手足原当就应该相互疼爱地。不是吗?”

范梁点了点头。道:“干娘之言。梁儿记着便是。”

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隐若无地笑意。抬眼看了看娘亲和范梁。却无意间对上秦王地视线。心里一震。不由微微低下头去。

只见秦王微眯着一双没有情绪地眸子。静静地睇着蒙毅。良久才徐缓地道:“蒙参乘。贵府地贵客呢?”

蒙毅和蒙恬心里一震。该来地终于来了!蒙夫人和范梁则一愣。只听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公子说什么?”

秦王将视线从蒙毅脸上移开,看向蒙夫人,然后嘴角微微扬起:“蒙夫人不必惊慌,我只是想向蒙参乘打听一位故人。”

蒙夫人睨了睨满面自然的秦王,又扫视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兄弟二人,更是如坠云雾里。

“小姐,你快醒醒!”幽兰苑里,云儿着急的推了推睡梦正酣的孟姜女。

兰儿睨着一贯冷静沉着的云儿,纳闷的道:“云儿,你怎么啦?”

云儿涨红着脸急促的道:“出事了!小姐,快醒醒吧,出事了。”

“怎么啦?”孟姜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睨见云儿焦急的表情,不由好笑道,“云儿,出什么事了?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小姐,我刚才路过前厅,看见那秦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管二少爷要人呢!看样子很凶哦!”

“你说什么?”秦政气势汹汹的寻上门来,想起蒙氏兄弟因为自己已经和这个秦公子结下梁子,现在他竟寻上门来,莫不是要为难蒙府,孟姜女醉意顿时全消,猛地坐了起来,她翻身下榻,急匆匆的向前面饭厅奔去。

“小姐,小姐,你慢点。”饭厅里正气氛诡异沉闷,就听见走廊上响起丫鬟焦急的喊声。

众人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从外面走进来。蒙恬和蒙毅相视一眼,心道这层纸今日只怕是要捅破的了!

秦王抬眼看向门口,顿时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素衣飘飘、腰肢婀娜的美貌女子,宛如一名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女,正轻移莲步向自己走来。

蒙夫人看见她进去,连忙招手宠溺的笑道:“阿紫,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兰儿她们有给你喝解酒汤吗?”

“谢谢夫人,阿紫已经没事了!”孟姜女答yīng

着夫人,眼眸却瞥向秦王,只见他正用一副了然中夹杂着几丝惊喜的神态看着自己。

孟姜女一愣,连忙低下头去,不由得头痛起来。自己只顾着着急,竟然忘记了自己身着女装打扮。若是引起他的兴趣,查出自己的身世,怕是又要引起一场滔天灾祸来!

果然是女子!秦王睨着她慌乱的俏颜,心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直以为她是一名男子。上一次在酒楼里,被蒙恬强行带走了以后,然后蒙氏兄弟又为了她借调兵符,他就断定了蒙恬和她之间有断袖之癖,所以才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再来找她。纵然心里总有莫名的失落,可为一名男子失去一名爱将可是得不偿失。

但是谁也不知dào

当今的大王乃是一个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好的人物,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云儿,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听见子羊的声音,等他回头看去竟然看见一名女子身影,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说来他自己都不可思议,这些年在收复每一个国家的时候,都没有辗转反侧过的他,竟然因为这件事情而难以入眠。

现在求证了,秦王嬴政心里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睨着孟姜女,他嘴角上扬,风轻云淡的笑道:“你叫阿紫?”

“嗯。”孟姜女一愣,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秦王又笑道:“你是子羊?”

“嗯!”孟姜女睨着他的笑颜,脑子里忽然浮出当初他在莱芜大街上救自己的侠义形象,心里蓦然动了一下……

秦王睨着她失神的娇容,不禁笑得更魅惑,声音徐缓的道:“以后你就穿红装吧,男儿打扮真的不适合你!”

“呃?你说啥?”这一句话让孟姜女愣在了当场,秦王却但笑不语。

范梁和蒙夫人见他们有问有答,才知dào

他们本就认识,范梁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秦公子就是当初孟姜女对自己提起过的那个秦政。而蒙夫人则暗暗好奇,怎么大王和她认识,却不知dào

她是神女?

嬴政识破了孟姜女的女子身份,他会怎么做?是抢她的人呢?还是夺她的心呢?亲们有想法可以在书评区留下来哦,袖儿都会仔细看的

打滚遍地要收藏中,亲们有书架空位的给孟姜女留一个吧,袖儿潜下继xù

码字,(*^__^*)嘻嘻……

第二十七章 识破女儿身(下)

范梁和蒙夫人见他们有问有答,才知dào

他们本就认识,范梁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秦公子就是当初孟姜女对自己提起过的那个秦政。而蒙夫人则暗暗好奇,怎么大王和她认识,却不知dào

她是神女?

而蒙恬和蒙毅的眼珠却几乎掉出眼眶来!一直以来,看他们两个人你追我躲,他们猜测两个人不知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现在看两个人却宛如两个久别的好友,不!像是两个久别的恋人在叙述离情!

这个认知让蒙恬想起酒楼的那一幕,他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痛了起来。

孟姜女环顾四周,见蒙恬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她心里一凛,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这个秦公子仗着自己有权力,一定又欺负蒙恬了,否则以蒙恬这个豪爽的个性怎么会脸色如此难堪!想到这里,一股怒火冲上脑门,一双星眸盯向秦王,狠狠地喝道:“秦公子,你既然是找我来的,却为难主人,是何道理?”

秦王闻言一愣,回眸看向蒙恬,只见他英挺的面容此时阴沉凝重,一双黑眸更是透着一丝心痛。原来这个傻小子果然深爱着她!秦王看在心里,浓眉高挑,微微笑道:“蒙裨将,请问我有为难你吗?”

蒙恬一怔,摇了摇头。低沉着声音道:“阿紫,你误会了,秦公子是蒙府的贵客,怎么会为难我?”

“真的没有?”孟姜女将信将疑的看着蒙恬和秦王。然后将目光看向蒙毅,不,蒙毅一定不会对她说实话!于是她又将目光看向范梁。

范梁哪知dào

他们之间的纠葛。当下点了点头,笑道:“阿紫,你一定是睡迷糊了,秦公子可是蒙府的客人,怎么会欺负大哥呢?”

“大哥?”孟姜女顿时忘了秦王,不敢置信的睨着他,“范梁,你刚才说什么?”

范梁呵呵一笑:“阿紫,你知dào

吗?我刚才和蒙府二位少爷已经义结金兰,拜蒙夫人为干娘了!”

“义结金兰?干娘?”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范梁竟然和蒙府地关系亲密到如此程度!

“是啊!”范梁笑睨着她。“这是干娘一手促成地。我还得谢谢干娘地垂青厚爱呢!”

蒙夫人?孟姜女狐疑地看向蒙夫人。只见她冲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突然间。孟姜女隐隐明白了蒙夫人地用意!感情她是想用这个拉拢范梁。到了将来那一天。也好以‘弟不抢兄嫂’这一条来堵他地嘴!可惜这个范梁还竟以为她是好心!看来姜还真是老地辣!

事已至此。孟姜女也只得将计就计。笑道:“果然如此。那你真地好好感谢夫人厚爱了。试问世上有几人能有如此福气。竟和蒙家二位少爷称兄道弟地。”

睨着她了然地笑颜。蒙夫人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神女。听她言下之意。竟已是明白了自己地意思!

“大家都落座罢!”半天没有言语地蒙毅突然开口说道。

秦王此时心情极佳,睨向蒙毅,调侃道:“蒙参乘,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打算说话呢?”

蒙毅扬起那个招牌微笑,语气恭谨的答道:“秦公子说笑了。”此话引得秦王哈哈大笑。

于是众人移步客厅,分宾主落座。秦王端起茶盏,优雅的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然后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才徐缓的问道:”秦某记得阿紫姑娘是莱芜人氏吧?”

此言轻缓,却让孟姜女后背涌上一股寒意。转念一想,听他的口气还不知dào

自己的身世,若是不小心应对,引起他的疑心,只怕又是一场祸端了!

她抬眼环顾众人,却见蒙恬睨着自己,眼眸里溢满了疑问。而蒙夫人和蒙毅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倒让她奇怪不已,按理说他们应该像蒙恬那样才对!

但是现在容不得她思量太多,脑子一转想起当初和范梁在济南待过几日,于是露出一个特别纯真无害的笑容道:“我本是济南人氏,那一次本是在莱芜姑妈家访亲,遇见秦公子时才会随口胡诌那么一句,倒把秦公子误导了。”

秦王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总算过去了一关,孟姜女心里暗自窃喜。心里道,此时不走,难道还等着他在此盘问吗?

拿定主意,她向范梁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向蒙夫人告辞道:“叨扰了夫人这半天,阿紫在此谢谢夫人了。不过天色已晚,阿紫也该告退了。”

“你不是住在蒙府吗?”秦王挑了挑眉,转脸看向微笑不语的蒙毅。

“嗯!”孟姜女心道,让他知dào

自己不在蒙府也好,省得将来有什么事情将蒙府也牵扯进去。

夫人张嘴本想说什么,但抬眼睨见秦王,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然后站起来道:“也好,阿紫姑娘回去多休息吧!”

孟姜女又分别向秦王和蒙氏兄弟辞别,这才和范梁一前一后走出了蒙府。至于云儿,就让她和兰儿一起回去吧。

出了蒙府,孟姜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范梁好笑的调侃她道:“我家阿紫是越来越会说瞎话了,都不用打腹稿,简直出口成章呀!”

“去去!人家都快吓死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孟姜女不依的上前扬手去打范梁,却被他轻巧的跑了开去。

“我看你往哪儿跑?逮住看我怎么收拾你?”孟姜女双手叉腰,银牙暗咬,做出一副撒泼的村妇泼辣样子,向范梁追了上去。却在身后洒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等他们走远,只见秦王从蒙府大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踱出,面色凝重的注视着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拐进胡同,这才嗫嚅出音:“济南人氏?阿紫啊阿紫,试问天下有谁能骗过寡人!”

到了傍晚时分,却见蒙府过来十几口子家仆和侍女,这把孟姜女搞糊涂了。直到随后的蒙恬赶到,孟姜女和范梁这才明白,原来是蒙夫人传下命令,让孟姜女和范梁全都搬到蒙府里去住。两个人自是不愿意再去给蒙府添乱。但是老夫人却传下话来,如果蒙恬不能把他们接回去,那今晚他们也甭想回府了。

孟姜女和范梁相视苦笑一眼,看来再推辞下去反而显得不识好歹。两个人无奈,只好随众人搬回到蒙府里面去了。

几个有才华而又投缘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倒衬得日子过起来特别快,一晃就到了元宵佳节。

孟姜女就早早的起来收拾妥当,然后在云儿和兰儿跟随下向前厅而去。到了大厅里,只见蒙夫人和那三兄弟已在厅里等候。

“夫人早!”孟姜女上前向夫人施礼问安道。

蒙夫人微笑着拉起她的柔荑,让她挨着自己坐下,道:“都收拾妥当了?”

第二十八章 还愿(上)

今日袖儿出差了刚回来,所以没顾得上及时传章节,跟文的亲们莫要着急哦。现在马上就传上去

蒙夫人微笑着拉起她的柔荑,让她挨着自己坐下,道:“都收拾妥当了?”

“嗯!”孟姜女恭谨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只是去道观里烧香还愿,换而言之就是去春游,那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就好!”蒙夫人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抬眸看向三兄弟道:“我和阿紫去观里进香还愿,你们也不用都去,只需恬儿跟着就是了。”

蒙毅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一会儿得出城办些事情,不如二哥跟我一起去吧。”

范梁微微一愣,抬眼睨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于是点了点头。

蒙夫人携着孟姜女向门口走去,早有两顶紫幕流苏宝盖的四抬软轿在府外候着。等二人在随身丫鬟的搀扶下上轿坐稳,这才起轿向位于南山的灵山道观而去,而蒙恬则率领一列蒙家军在前后跟随。

直到目送出很远去,范梁这才若有所思的翻身上马,跟随蒙毅向西山而去。

南山,位于咸阳城南面,山峰叠嶂,连绵起伏。虽然是在萧索的早春,但是满山松树苍翠葱郁,浅绿与深绿相间,显得生机盎然!

孟姜女掀开轿帘,春风迎面送来泥土芬芳,感受着两千多年以前那毫无污染的大自然的清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睨着云雾缭绕的山峰,情不自禁的随口吟道:“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呵呵。好一个云共山高下!”紧随在轿边地蒙恬抚掌赞道。

孟姜女想不到自己只是随口念了一首古人地诗句。却被他如此称赞。不禁汗颜起来。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南山道观门口。早有一个慈眉善目、头戴玄冠、身着青衣道袍地老道长领着一群道童在山门守候。等软轿停稳。蒙夫人被丫鬟搀扶下来。那道长连忙迎了上来。作揖笑道:“蒙夫人。贫道在此恭候多时了。”

蒙夫人淡淡一笑:“无心道长辛苦了。”

两个人寒暄间。那无心道长抬眼睨见与蒙恬一起走过来地孟姜女。一丝惊诧在眼里一闪而过。然后拉起蒙恬地手。笑道:“几年不见。大少爷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神武威猛了!”

孟姜女听他一气用好几个形容词来溜须拍马奉承蒙恬。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蒙恬睨见孟姜女开心,心情也是极佳:“承蒙无心道长夸奖,倒是道长仙风侠骨,想必是即将列入仙班!”

那无心道长一脸惶恐状:“我的大少爷,天上有神仙看着呢,此等玩笑万万开不得!”

“哈哈哈”蒙恬和孟姜女再也忍不住了,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蒙夫人过来嗔道:“恬儿,怎么能和无心道长打趣?”

“不碍事,不碍事!”无心道长笑道,“这么多年没看见大少爷如此开怀大笑了。能博得大少爷展颜,贫道也开心啊!”

孟姜女闻言一愣,听这道长的意思,蒙恬这些年一定过的不开心了。她抬眼睨着蒙恬英俊的侧脸,想必这些年一直对那6幽兰之死深深自责不已了!

难怪蒙夫人竟然低声下气的求自己嫁给他,而且为了达到目的竟然想尽办法,甚至让范梁和她的儿子结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她一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可以让他儿子快乐起来的人了。其实她哪里知dào

,蒙恬心里除了幽兰,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呢!

蒙恬回眸对上孟姜女的视线,不由俊朗一红,笑斥道:“呸,真zhèng

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阿紫,咱们走,别听他胡说八道!”说完拉起孟姜女沿着石梯率先向山门里走去。

那无心道长和蒙夫人相视一笑,随后跟了上去。

这座南山道观不愧是咸阳城里最具规模的皇家道观。站在山门处望去,只见道观沿山势高低分为上下两院,气势庄严神圣,令人敬而生畏。

因为是皇家道观,所以凡是来进香的都是咸阳城里的官宦人家,那些千金小姐和官家夫人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孟姜女挣开蒙恬,蒙恬一怔,却见她冲自己调皮的笑着一吐舌头,然后转身携着夫人向殿内走去。蒙恬嘴角不禁扬起一条漂亮的弧线,,对她的聪慧和乖巧颔首称赞。

跟在后面的无心道长到他身边,轻声笑道:“大少爷是为这位姑娘改变的吧!”

“就你多嘴!”蒙恬回眸笑斥了一句,迈步追了上去。

只见大殿正中的神龛上分别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的三清至尊神像。蒙夫人拉着孟姜女添完香,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在神案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起来。

孟姜女跪在旁边,就听蒙夫人细声祷告道:“各路天尊在上,四年前的正月十五蒙氏妇人曾在此许下心愿,只要保佑吾儿寻得幸福,我一定年年给各路天尊添香加油,而且在每年的正月十五来观里做道场三日。而今吾儿已寻得幸福,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蒙氏妇人自当来此跪谢还愿!”

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夫人早上怪怪的非得让蒙恬和自己一起陪她来,原来竟是为了替蒙恬还愿来的。只可惜自己那只是权宜之计,睨着虔诚跪拜的蒙夫人,孟姜女心里竟然愧疚难过起来。

烧完香,在无心道长的引领下,一行人跨过月洞门,来到道观的上院。这上院分出十几个院落来。无心道长引着进了其中的一处院落。但见院里古树参天,屋里古朴幽雅,孟姜女不由暗暗叹息,前世最好的疗养院也无法和这个地方相媲美呀!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已有道童过来接蒙夫人过去就好举行诵经礼拜仪式。

蒙夫人携着孟姜女和蒙恬向前院而去。到了那儿,无心道长已经恭候在此,将蒙夫人他们安置妥当,一时间,磬儿、钹儿、铙儿,夹杂着道士们的诵经声音一齐响起来。刚开始孟姜女还觉得挺好玩儿,但是时间一长,这声音却把她闹得头昏脑胀,好不难受!

终于熬到把道场做完,谁知无心道长的一句话却让孟姜女欲哭无泪

因为这几天袖儿比较忙,所以晚上又不能加更了,亲们晚上就别等着了,过了这几天,袖儿一定加更,不过每日一更是必定保证的

第二十九章 还愿(中)

这两天章节上传得晚,实在是袖儿有俗事缠身,分不开身来,等文的亲们莫着急哦,过几天分出身来一天传两章,弥补大家(*^__^*)嘻嘻……

“什么?还要跪拜诵经?”孟姜女惊呼出声。抬眼对上无心道长奇怪的眼神,她连忙捂住嘴,为自己的失态而懊恼不已!

蒙恬心疼的睨了睨她,回眸看向蒙夫人。

蒙夫人心道,天上神仙一定都是自由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种拘束,于是笑着颔首道:“阿紫一定累坏了吧。跪拜诵经的事情有我来就好了,恬儿,你把阿紫带回上院休息去吧。”

“这样——这样不好吧!”孟姜女感激的看了看蒙夫人,转眸睨向无心道长。

没容无心道长发言,蒙恬已是一把拉起她向外面走去,嘴里说道:“多谢娘亲。”话音落下,人已经走出道场。

无心道长睨着他们的背影,不解的道:“这位小姐容貌简直是千里挑一,倒是面生得很!”原来整个咸阳城里官宦小姐基本上都在南山道观上香,所以这个无心道长差不对认识每一个小姐,但是如此美貌而又灵慧的女子却还是头一遭看见。

蒙夫人淡淡一笑,道:“自然不是咸阳城里的姑娘,如果咸阳城里有这等女子,那我还何须为恬儿的婚事着急!无心道长,我该去诵经了,请前面带路吧!”

无心道长见夫人回避这个话题,也不好再继xù

问下去,于是压下心中的疑惑,引着她向诵经堂走去。

“哎哟!总算耳根清净了!”绕进月洞门,将那嘈杂的声浪抛在脑海。蒙恬这才叹息出声。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做个道场就把人折腾个半死。如果让我常年守着经堂青灯。那我岂不是得疯掉!”

“不许你说傻话。”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激起蒙恬很大反应。他脸色一凝。低声诉道。“独守青灯诵经之人全是孤独无依之辈。我蒙恬永远也不会让阿紫你去承shòu那寂寞孤独之苦!”

孟姜女心头一热。想不到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他如此紧张!

“好了。我只是说着玩儿地呢。你倒还真相信!”孟姜女打个哈哈。换开话题道。“看来夫人那儿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事地。我们就在这儿傻坐着等她吗?”

蒙恬摇了摇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径自向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回转。笑道:“现在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完拉起孟姜女从上院地侧门出去。侧门外面是一条通往后山地小径。

“这可是我以前常来的地方。”蒙恬解释道。孟姜女了然的点点头,两个人沿着小径向后山而去。

满山的松针落在地上,像是给小径铺上一层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好不舒服!不一会儿,面前出现一个开阔地,正对着山下绕山而过的青河水。两个人极有默契的停住脚步,在开阔的地面上坐下来,静静的欣赏山脚下流淌的河水和对岸苍翠的树林。

良久,只听蒙恬轻声喊道:“阿紫。”

“嗯。”

蒙恬睨着她精致的侧脸,柔声道:“谢谢你治好我娘的病。”

孟姜女不以为然的道:“蒙恬,不要谢我,其实夫人并没有太严重的病,只是抑郁焦躁过度引起来的综合症罢了。”

“我知dào

,所以更要谢谢你呀。”

“你知dào

?”孟姜女惊诧的看向他。

“嗯。”蒙恬微微颔首,转脸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低声道,“其实娘亲一直为我们操心,却从不说出来,常常自己一个人郁郁寡欢,才会把身子弄垮。我爹常年不在家,我和蒙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是束手无策。多亏阿紫你每日里陪她说话,哄她开心,她才会慢慢好起来。谢谢你哦。”

“呵呵,不用客气。”孟姜女调皮的笑道,“我做这点事情你就一个劲儿的道谢,那你救了我的命,然后又收留我直到现在,我岂不是得向你说一辈子谢谢。”

“哈哈,y阿紫言之有理,我以后不说这虚词了。”蒙恬爽朗的笑起来,那浑厚的嗓音在开阔的上空回荡,煞是好听。

笑罢,蒙恬接着道:“阿紫,我娘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呀,咳咳"孟姜女一惊,几乎被一口唾沫呛死,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却无暇顾及,而是抓住蒙恬的宽袖,道,“谁说的”

蒙恬一边心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道:“蒙毅说的。他还说你不快乐,怎么啦?”

“蒙毅?哦,没事,没事!”孟姜女心里一荡,自从范梁来了以后,他基本上都不理自己,那熟悉婉转的箫声也再没有响起来过。孟姜女还以为他很讨厌自己呢,却不曾想自己的郁闷和烦恼只有他看出来了,那是不是证明他并不讨厌自己呢!想到这里,孟姜女的心竟有些飞扬!

“蒙恬,”孟姜女抬起头来,面色郑重的看向蒙恬。

“呃,你说。”蒙恬被她感染,也严肃起来。

孟姜女睨着面前这张阳刚英俊的脸庞,想起刚才无心道长说过的话,心里竟有些微微的疼起来。本来应该是享shòu

青春的年纪,却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把自己禁锢起来,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蒙恬睨着她看着自己失神,忍不住嘴角扬起来,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半真半假的调侃道:“阿紫看得出神,是不是喜欢我了。”说完此话,他心里竟有一种雀跃和期待。

“呵呵,”孟姜女拉回思绪,然后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做将军的人,阿紫岂敢高攀。”

蒙恬呵呵一笑:“你就那么笃定我今年会做将军?何况就是做将军,阿紫也不能说出轻贱自己的话来。”

“嗯,有道理!~”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倏地脸色严肃,把话题拉回去道,“蒙恬,找个好女孩儿结婚吧!”

“你说什么?咳咳”这一次轮到蒙恬被口水灌着了。顾不得顺过气来,他抬眼睨向孟姜女,一双黑亮的瞳眸突然黯淡无光,“阿紫,你刚才说什么?”

睨着他暗淡的眸子,孟姜女觉得自己好残忍,但是身为朋友,自己怎么能眼见他不快乐而无动于衷呢?何况就是为了那个心疼儿子的妈妈也得劝呀!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视线移向远处而不去看他的瞳眸:“蒙恬,我知dào

你不快乐!但是我想说一句,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论你如何痛苦和懊悔,她都不可能重新来过。生活还得继xù

!你也知dào

,其实夫人的病都是因为你和蒙毅的婚事操心才得的。所以为了我们爱的人和爱着我们的人,蒙恬,你就找一个女孩结婚吧。”

“阿紫,你开什么玩笑?”蒙恬抬眼睨向她,眼眸里透出温柔的光芒,声音一转,变得低沉而魅惑,“阿紫,你说得对,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一个我要与之终身相伴的女孩儿。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孟姜女以为他说的是幽兰,于是道:“我知dào

你已经找到了。”

“你知dào

?!”蒙恬惊喜不已,声音竟有些细微的颤抖。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正要往下说,突然从背后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孟姜女本能的站起身来,谁知起得太猛,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猛地向前倒去。

“阿紫~!”这个意wài

让蒙恬措手不及,眼看孟姜女已经倒下去,他伸手一把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拽倒在地,和她一起顺着山坡向下滚去

今天晚上也没法加更,所以大家晚上就不要等着了

第三十章 还愿(下)

“阿紫~!”这个意wài

让蒙恬措手不及,眼看孟姜女已经倒下去,他伸手一把抓着她的手,却被她拽倒在地,和她一起顺着山坡向下滚去。

孟姜女吓得紧紧地抓住蒙恬的手,像是一个溺水的孩子,蒙恬心里一紧,张开手臂将她紧紧地搂住,让她整个身子都护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就这样越滚越快,然后就听“咚“一声响,两个人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

伏在蒙恬怀里的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两个人竟是撞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这才阻止了下滑的身形。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xiàn

自己被蒙恬紧紧搂住,于是喊道:“蒙恬,放开我。蒙恬”她仰起脸来,待看清蒙恬,孟姜女霎时脸色大变。只见蒙恬双目紧闭,头部竟然撞在一棵大树上,刚才那“砰”的一声就是他头部撞上树干发出的声音。

“蒙恬,蒙恬,你不要死。”孟姜女又急又担心的哭了起来,她哭着伸手探了探蒙恬的鼻息,发觉他只是被撞得昏了过去。心里这才稍稍放下来。但是新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她知dào

如果昏迷太久,这个人的脑细胞是会受损的。

孟姜女来不及多想,她俯首贴上蒙恬的嘴唇,嘴对嘴做着人工呼吸,一下、一下、又一下

清新的空气随她的吞吸吐纳慢慢输进他的嘴里,在迷迷糊糊中,蒙恬只觉得一股软湿甜腻的气息在自己唇齿间来回滑动,处子幽香随着那股腻人的气息萦绕在自己的鼻翼

这是什么状况?头昏脑胀的蒙恬慢慢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阿紫摔倒,自己伸手拉她,却一起滑落山坡,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她现在是在救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一股甜蜜伴随着心悸的缠绵沁入蒙恬的心底,四下蔓延滋生

虽然是在恍惚中,但是散发着幽香的软玉娇躯伏在怀里,蒙恬再也无法控zhì

自己禁锢多日的情潮,他情不自禁的衔吻住她柔软的粉唇

短短的几分钟人工呼吸,在孟姜女心里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看着还不苏醒的蒙恬,急得她痛哭起来。但是咦自己的声音发不出来等她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却发xiàn

刚才还昏迷不醒的蒙恬正在拥吻自己,这让她不禁一阵脸红,连忙伸手想要推开蒙恬。

蒙恬双臂一紧。再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他霸气地否决了她地意图。低沉而沙哑地嗓音贴在她耳边呢喃低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从他地嗓音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苦苦压抑地情潮和太多狼狈地热情。脑子里想起无心道长地那句话。孟姜女心里一抽。僵硬地身体在他热情地怀抱里慢慢软化下来。他地痛苦和压抑让她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母性地温柔。她伸臂将他轻轻环进怀里。想藉此给予他精神上地抚慰。

她身上散发出地幽香气息让蒙恬地心更是翻腾难耐。自制力再也抵挡不住体内不断翻腾地**。他冲动而又心疼地捧起她地脸庞。俯首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结实地臂弯。他灼热地拥吻。还有那股萦绕鼻端地清爽地男子气息。这所有地一切。让孟姜女不能自已地轻颤起来。望着他俊逸地容颜。感受着他狂野地抚摸。这一刻。她被他炙热地真情淹没了所有地理智。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根本无法思考。只得yì

乱情迷地揽紧他。配合着他地索求。

盼望已久地缠绵带着沸腾地**在蒙恬心里火速蔓延。他拥bào

着自己倾心爱慕地情人。令人头晕目眩地热吻如细雨般洒落。宛如烈焰一般沿着白皙地颈项一路燃烧到了胸前

“我爱你。真地好爱你”蒙恬哑声低诉。柔声呢喃。情难自禁地表露出自己地真情。

他爱她?他爱的是幽兰,怎么会是她?

孟姜女身子一震,理智像盆寒冬的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她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她无法克制的掠过一阵颤悸,难以言喻的心慌情绪霎时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绪

她懊恼的叹息出声,猛地推开他,狼狈的爬起身,别过脸去慌乱的整理不知何时被他弄乱的衣衫。

陷入情潮欲海的蒙恬错愕的睁开眼,她的慌乱、她的叹息和她的狼狈悉数落入他的眼底,绞痛他的心,他不禁懊悔不已!

蒙恬站起身子,下意识的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她,将头伏在她的颈项,懊恼的低声嗫嚅:“对不起,阿紫,对不起”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的愧疚、慌乱和懊恼,这才轻轻掰开蒙恬的手,然后扭过脸来,平静的道:“蒙恬,刚才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呃?”蒙恬一愕,只以为她会生气,却不曾想她竟如此淡然。

孟姜女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再纠缠下去。于是转到他身后,手自然地抚上他那被大树撞击的脑部,一张俊俏的娇颜上溢满了担心:“竟然被撞昏过去,一定很疼吧?”

见她并没有生气,而且如此担心自己的伤势,蒙恬心里泛起丝丝甜蜜。他转过身来握住孟姜女的柔荑,一双黑亮的精眸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我没事,不要担心。”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孟姜女稍稍放下心来。怕他会说出让自己为难的话来,孟姜女挣开手,转身向山坡上面走去,语气轻松的道:“谁担心你了?人家只是觉得让你受牵连摔跤,还被树干撞昏,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哈哈哈”见她明明关心自己,却还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蒙恬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拍打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后,他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刚才是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大蟒蛇呢!”孟姜女站在刚才摔跤的地方,睨着后面静谧的树林纳闷的嘟囔着。

蒙恬追上来,宠溺的调侃道:“傻阿紫,现在什么季节,大蟒蛇怎么会出来!只不过是几只獐鹿而已。”

“哦。也对哦!”孟姜女汗颜的点了点头,初春的季节怎么会有蛇出现呢!她心里不禁暗自叹息,自从到了两千年前,自己好像也变得迟钝了,难怪蒙恬会管自己喊傻阿紫!

蒙恬睨着她精致的侧脸,想起刚才的美好和甜蜜,眼底闪过一丝炙热的光芒,温柔的哑声呢喃道:“阿紫”

孟姜女心里一悸,连忙急促的打断:“哎呀!我们都出来半天了。再不回去,夫人该找不到我们了。”说完率先向道观走去。

蒙恬晶亮的眼眸黯淡下来,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表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她是感觉不出来还是故yì

如此!蒙恬睨着她逃也般的身影,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落寞的身影一展,向她追了上去。

以前一直以为蒙恬心里是幽兰,但是那天他的拥bào

和深吻却让她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突然想起蒙毅的那句话来,‘阿紫,兄长他喜欢你!’看来蒙毅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并不排斥他温暖的怀抱,甚至对他的吻也毫不抗拒!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想起范梁为了自己从前世穿越过来,然后为了自己又舍生忘死的去救云儿,他一心一意的疼自己,爱自己,自己怎么能在爱他的同时却对另一个男子有好感!

既然给不起他要的东西,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吧!但是蒙恬每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暗暗心惊,她怕蒙恬会向她表白,更怕自己会陷入他用温柔织成的网里,无法挣脱。所以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故yì

躲着他,一直回到蒙府。

也许是在南山遭受了风寒,孟姜女回来以后就一直精神不佳,为了不让大家为自己担心,她一直隐忍不说。但是今日好像突然严重起来,所以以睡眠不足为由早早的就躺下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就听兰儿急促的喊道:“小姐,小姐。快醒醒,夫人找你。”

“夫人找我?”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睨着兰儿,“怎么回事?”

第三十一章 醉酒吐真情

袖儿终于又有时间了,嘻嘻,晚上会加更哦

“夫人找我?”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睨着兰儿,“怎么回事?”

满脸焦急的兰儿点了点头,道:“大少爷喝醉酒,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夫人十分焦虑,吩咐丫鬟来请小姐过去。”

“什么?大少爷喝醉酒了?”孟姜女错愕不已。她认识的蒙恬可是一个自律性特别强的人,虽然也看见他喝酒,但是喝醉了而且耍酒疯这可还真是第一次。

孟姜女顾不得自己难受,穿鞋下榻急促的向院外走去。兰儿和云儿则紧紧跟随其后。

穿过走廊,只见那些丫鬟仆人们低眉垂眼的站在走廊两边,蒙夫人则焦虑的在蒙恬的门口来回踱步。看见孟姜女,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忧心忡忡的道:“阿紫,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孟姜女心里一震,这个蒙恬到底喝了多少酒,竟连遇事不惊的夫人也会手足无措?她反握住夫人的手,安慰道:“夫人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叹息一声道:“阿紫也知dào

,今日恬儿一天也没回家,我以为他在皇宫里面陪大王。谁知dào

刚才悦来酒楼的老板竟然亲自把他送回来,而且他还喝得酩酊大醉,我想进去看看他,但是他却紧闭房门,嘴里一直念着阿紫的名字,无奈之下,我只好派丫鬟去把阿紫你请来。”

“可是我”孟姜女斯斯艾艾的不知该怎么说。

蒙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恳请之色溢于言表:“阿紫,恬儿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知dào

他喜欢你,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好吧。我试试!”面对这样一位疼惜儿子地母亲。何况此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孟姜女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上前一步。轻轻地叩响蒙恬地房门。可是屋里并没有动静。难道睡着了?孟姜女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嘴里喊道:“蒙恬。是我。阿紫。你开开门。”

“阿紫?”那门应声而开。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照地太阳光折射进屋里。让屋子里散发着微弱地光芒。孟姜女站在门口凝神看去。只见他正站在门后。一双目光深邃如大海一般凝视着自己。在这双黑眸地注视下。孟姜女竟陡然生出一种退缩地感觉。

“怎么?不进来坐坐吗?”蒙恬地声音浑厚、低沉。因为醉意而又带一丝慵懒。霎时魅惑了孟姜女地心。她不由自主地抬脚迈了进去。

“真地是你。阿紫。你怎么来了?”蒙恬不敢置信地靠近孟姜女。近到他混着酒意和男子麝香地温热气息徐徐喷在孟姜女脸上。一直以来。阿紫在自己心里就是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地女神。但是那天地拥吻将他心中禁锢已久地热情一下子点着起来。就像那星星之火。一点燃便足以焚烧整个草原!

可是回到府里以后,本来她就故yì

躲着他,现在又有了范梁和蒙毅他们在一起,蒙恬想要找她单独说话更是难上加难!这让蒙恬无比的沮丧难过。

孟姜女粉脸一红,心里又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她稍稍拉开一点距离,脱离开他魅异气息的笼罩,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喝醉酒了?”

“嗯,我没醉。”蒙恬摇了摇头,迷离的醉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面容。

孟姜女心里一悸,连忙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心慌得连自己都不知dào

说了些什么:“蒙恬,你喝醉了,这样对你的身体很不好,而且你的娘亲很担心你!你为什么要去喝酒?你”

“为什么要喝酒?”蒙恬稍微冥思了一下,嗫嚅道,“因为阿紫你啊!那天我做了该死的事情,惹得阿紫生气,再也不理我,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心里好难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孟姜女一愣,这个傻瓜!他怎么可以这样想?难怪他会去喝酒买醉,原来他把自己困进了一个死角里,孟姜女心里散开一抹刺痛。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蹙紧的浓眉,愧疚的道:“那天本来就是我的错。你又何必自责?”

蒙恬惊喜的伸开大手,将她的柔荑轻轻攥紧,急促的问道:“你真的不怪我?你真的不怪我吗?”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柔声道,“蒙恬,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好不好?”

阿紫的柔声安慰让蒙恬的心激荡不已,他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直视她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没有。”沾酒就醉的孟姜女被他参杂酒意的温热气息熏得竟有了几分醉意,大脑运转也迟钝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低弱起来。

“你就是有!”蒙恬叹息出声,双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诉道,“阿紫,我爱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窗户外面“咣当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打碎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姜女被这响声猛地惊醒,这才发xiàn

自己和蒙恬这个姿势有说不出的暧昧!她霍的推开蒙恬,转身急促的跑了出去。到了门口,只见窗户下面有一个摔碎的青细瓷碗,里面洒出来的药汤在地上冒着热气,仍然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孟姜女脚步一滞,耳闻蒙恬的脚步声起,她顾不得细想,连忙向幽兰苑跑去。

蒙恬喜欢的是自己!这个认知让孟姜女一夜辗转难眠!早上起来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同时面对范梁和蒙恬两个人,于是只好假寐,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出去。

谁知不大一会儿,蒙夫人竟然亲自到幽兰苑来了。

“阿紫,生病了怎么不告sù

我,若是耽误了病情怎生是好?”睨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孟姜女,蒙夫人心疼不已,她生气的睨向云儿和兰儿,,“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丫鬟是最乖巧懂事的,怎么这一次到糊涂起来了,你们小姐病了不禀报于我?若不是昨日看见梁儿给小姐熬药,我几乎被你们糊弄过去!”

范梁熬药?孟姜女心里一沉,脑子里浮出昨晚在蒙恬窗前摔碎的那碗汤药,难道昨天晚上那人竟是范梁?

从今天开始,继xù

加更,时间大概在晚上之间吧。亲们到时候可记得投票票了,袖儿谢过了,潜水码字去

第三十二章 探病

加更的一章,亲们的票票呢,统统砸过来吧,(*^__^*)嘻嘻……

范梁熬药?孟姜女心里一沉,脑子里浮出昨晚在蒙恬窗前摔碎的那碗汤药,难道昨天晚上那人竟是范梁?

“我们——我们——”两个丫鬟被夫人一顿训斥,嗫嗫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睨见两个丫头为自己受罚挨训,孟姜女顾不得胡思乱想,连忙挣扎着坐起来道:“夫人,此事不怪兰儿她们。”

“阿紫,你不要替她们求情,今日若不治她们,下一次她们更不尽责了!”蒙夫人凌厉的眼神落在兰儿和云儿身上。

两个丫鬟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夫人面前,哆哆嗦嗦的道:“是奴婢们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睨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孟姜女哭笑不得。她伸手牵起夫人的手,替两个丫头求情道:“都是阿紫的错,阿紫只是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罢了!若是因为这点事气坏了夫人的身子,阿紫如何担待得起!所以还请夫人息怒吧!”

蒙夫人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慈祥而又疼惜的道:“傻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怎么倒说些见外的话!以后生了病一定要说出来,你本来身子就弱,要是作下病根,反而不好了!“

“是,夫人说的极是。”孟姜女心里一热,回眸睨见还跪在榻前的云儿和兰儿,“夫人,还请饶了她们两个吧。”

“罢了!今日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就饶过你们这一次,倘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蒙夫人回眸看向她们,脸色稍稍缓和道:”你们起来罢!不过以后切记不要疏忽大意,一定要用心服侍小姐才是。“

两个丫鬟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低眉顺眼的侍立在旁边。蒙夫人轻斥道:“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熬药去。”

兰儿和云儿相视一眼。急忙匆匆地退了下去。

蒙夫人睨着她道:“早上起来。我看恬儿地情绪好了很多。这一切都是你地功劳。”

孟姜女淡淡一笑:“大少爷本是极其聪明之人。昨日里地事情只是他偶尔地一次发泄而已。过后就没事了!所以夫人不要为他担心。而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何必客气!”

“呵呵。好孩子!身子不爽就还快躺下吧。”蒙夫人疼惜地让她躺下歇息。两个人又叙了一会儿闲话。见她身子乏了。蒙夫人这才起身离开。

也许是身子太虚弱。到了傍晚时分。孟姜女竟然发起烧来。这一下子可急坏了蒙夫人。得知她喝了汤药病情却加重。刚刚退朝地蒙毅二话没说。径直返回去将韩太医接了过来。

母子二人忐忑不安地睨着韩太医给她号脉诊治。直到韩太医确证她地病并无大碍。母子二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夜里,迷迷糊糊的孟姜女从睡梦中醒过来,透过朦胧的门帘,只见外屋的灯光下坐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孟姜女下意识的喊出声:“范梁,范梁。”

那人听见孟姜女的声音,站起身疾步走过来,掀开门帘进来,孟姜女细看之下竟是蒙恬。

“阿紫,你醒了,好些没有?"蒙恬三步并着两步的来到榻前,俯首仔细审视着她,焦虑之色溢于言表。”我没事。”孟姜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以为范梁会守在自己身边,但是从早上到现在他竟然都没有露面。现在守在身边的反而是自己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的蒙恬。

蒙恬关切的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确定她的烧已经退下来以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笑道:“嗯,还是韩太医的医术高明。”

“呃,”孟姜女抬眼睨着他,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表白,不由得眼睑低垂,竟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蒙恬关切的道:“饿了吗?”

“不饿。”孟姜女摇了摇头,既然不能给他任何承诺,那就不要再误导他了。想到这儿,她淡淡的道,“我也乏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闭上双目假寐。

好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孟姜女以为他已经走了,这才睁开双眸,却不期然的看进一双深邃的黑眸里,眼眸里溢满受伤和失落,她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竟莫名的疼起来。

“怎么突然就病倒了?”蒙恬心疼的睨着她。

孟姜女不自然的别开脸:“自从那天从南山回来就难受,可能是感冒了。”

“哦,为什么不说,如果早说出来也就不会受这般罪了。”明明是嗔怪,偏偏语气里溢满溺死人的温柔。

事情不能总这样下去,逃避不是办法!想到这里,孟姜女低声道:“蒙恬。”

“嗯。”

话到嘴边,孟姜女却犹豫起来。

“是不是昨天我说的话让阿紫很困扰?”蒙恬一直在这儿守着,既是担心,也是想把话说明白,他不要她躲着自己,”阿紫,昨天我对你说的话”

“昨天你喝醉了,那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孟姜女急忙打断。

蒙恬温柔的执起她的纤纤柔荑:“阿紫,我现在一点都没喝醉。””蒙恬,我只是一个落难的小女子,根本配不上你!”孟姜女轻轻的抽出手去,历史上蒙恬的夫人应该是李香莲才对,但是现在自己要怎么对他说,才能让他明白?

“不许你妄自菲薄自己!”蒙恬知dào

这只是她的一个托词,“你讨厌我吗?”

“不!”孟姜女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个敦厚、温柔、体贴、犹如阳光一般和煦的男子,自己怎么会讨厌呢?

蒙恬睨着她肯定的答复,嘴角不由扬起,他伸手托住她精致的脸庞,令她无处可逃:“阿紫,你既然不讨厌我,那么请你不要躲着我。”

“可是,我"孟姜女想要告sù

他自己和范梁乃是不离不弃的生死恋人,但是蒙恬伸出食指放在她嘴唇边,阻止她继xù

说下去。”阿紫,请你不要急着说什么。“蒙恬一脸的柔情蜜意。

“但是,蒙恬,无论谁对我好,最后都会遭殃。所以”

蒙恬脑子里闪出那日在悦来酒楼和王上抢她那一幕,虽然知dào

他暴怒的结果是有可能会给府里惹来麻烦,可自己依然无怨无悔i。想到这里,他坚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阿紫,你要记住,为了你,我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

孟姜女想起这些日子蒙恬为自己做的一切,按耐不住心里的激荡,低声嗫嚅道:“蒙恬,你这又是何必?”

蒙恬只是摇了摇头,随口吟道:

“野有蔓草,

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

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

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

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

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

与子偕臧。”

孟姜女微微一愣,突然想起这是诗经里面的一首男子向心上人示爱的诗词,她心里很感动,但是她不要让他沉陷其中。

“蒙恬,”她拿定主意,一定要把自己和范梁的事情说出来。

蒙恬睨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落寞,于是话题一转,道:“阿紫,二弟他”

范梁?孟姜女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她猛地抬起头来急促的问道:“范梁他怎么啦?”

第三十三章 放手(上)

范梁?孟姜女顿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范梁他怎么啦?”

“二弟今日搬去军营了。”

“什么?”孟姜女心霍地一沉。

蒙恬睨着她紧张的表情,心里不由叹息一声,道:“二弟说想要多些时间教导那些兵士,来回太耽误时间,所以就搬去军营了。”

“这个笨蛋,”孟姜女忿忿的想,说什么辅导士兵,分明就是误会了自己和蒙恬,才会离家出走嘛!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甚至都不来求证一下就离开,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生死不弃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愿意去随他去好了!”孟姜女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挫败感。

她落寞的神色悉数落入蒙恬眼里,他知dào

范梁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亲人:“阿紫,你没事吧。你要是不放心,明日我就去让他搬回来。”

疲乏的感觉漫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孟姜女缓缓闭上眼,好累:“算了,我乏了,你也去歇着吧!”

蒙恬不知dào

她为什么突然间情绪如此低落,但是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心里竟散开一种说不出的痛,他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耳听蒙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隐忍已久的泪水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而下,浸湿了雪白的枕头。这算什么?自己被这两份感情折磨的心烦意乱,他不站在自己身边,反而还赌气离开!良久,她哭得累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却没有发xiàn

。一个魁梧地身影折回来。负手伫立在窗前。在幽寂地夜色下背影萧萧。有说不出地落寞。

经过韩太医地调理。孟姜女很快恢复过来。但是她地情绪却糟糕透了。这些天蒙恬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温和地他。两个人相处起来倒也融洽。但是范梁一直没有回来。这让她既难过又生气。想起以前自己只要有一点头痛脑热。他就会紧张地不得了。但是这一次他明明知dào

自己生病了。却把自己扔下不闻不问。他怎么可以这般不信任自己?

不行。再这样冷战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逼疯地!坐在窗前闷闷不乐地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向院外走去。她要去找他。向他说清楚一切。

“什么?你去军营?”蒙夫人有些诧异。

孟姜女坚定地点了点头:“夫人。我要去找范梁。”

“这个梁儿。当初我拦阻他去军营里住。他却说什么好男儿就应该有一番作为。”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凝色。然后和蔼地道:“现在阿紫去也好。帮我劝劝梁儿。告sù

他为娘很惦记他。让他回府里来住。”说完。蒙夫人就要吩咐管家备车送她去军营。

“娘,我正好也要去军营呢,就让阿紫和我一起去吧。”正要出门的蒙恬回过头来,睨着夫人道。

蒙夫人微微颔首,笑道:“也好,有恬儿跟着,我就放心了。不过恬儿,阿紫身子刚刚恢复,记得早些送她回来。”

“谢谢夫人,”孟姜女对夫人的关怀备至心存感激。

蒙夫人宠溺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还说那见外的话么?快去吧!”

“娘只管放心,我一定把她平安的带回来。”蒙恬说着和孟姜女径直出府而去。

远远地看见在一群年轻勇猛的士兵围攻下,范梁就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呼呼生风的双拳直把那些士兵打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站在校练场边上的蒙平睨见蒙恬,再看见从车撵上下来的孟姜女,他微微一愣,连忙跑过来请安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蒙恬睨着众人,纳闷的问道。

蒙平回眸睨向场里,然后恭谨的答道:“这是二少爷在教他们格斗的技巧。”

“是吗?”蒙恬疑惑的道,“这哪是教格斗技巧,分明是要与人玩儿命!”

蒙平闻言忍不住嘴角上扬:“是啊!二少爷这些天一直教这种打法,说是训liàn

兵士们的格斗力,我看分明就是拿这些士兵练手,可怜这些士兵每日下来都被二少爷训liàn

得鼻青脸肿。”

“哈哈哈,”蒙恬爽朗的笑了起来,赞赏道:“我就知dào

二弟不是泛泛之辈,他日必成大器。”

孟姜女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睨着场内那个疯狂发泄的男人,心底又莫名生出一股怨气,范梁啊!亏我们经lì

了这么多生死劫难,我以为我们的恋情已经到了连枝共冢、之死靡它的境地,谁知你凭一句话就否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睨着沉默不语的孟姜女,蒙恬眼神一黯,吩咐蒙平道:“去通报二少爷,就说阿紫姑娘来了。”

“是。”蒙平领命而去。

蒙平到了场里,那些士兵看见蒙平来给他们解围,不禁都暗暗出了一口气。回眸看见和大少爷并排站在一起的孟姜女,不由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那女子衣衫飘飘,宛如仙女一般!”

“嗯嗯,你们看那女子和大少爷男才女貌,好不般配!”

“那是当然,自古美人配英雄嘛!”

这些议论一字不拉的传进范梁耳里。本来阴沉的脸更是罩上一层寒霜,犀利的眸子透出一股瘆人的阴鸷之气:“看什么?还不去操练!”一声怒喝吓得那些兵士们赶紧埋下脑袋,转身散了开去。

看着并排站立的二人,无形中像是有一张大手将范梁的心拧在一起,痛得他几乎窒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迎面向二人走了过去。先向蒙恬施礼道:“大哥来了!”

“嗯,”蒙恬笑着点了点头,赞赏道:“二弟,你的身手越来越强了。凭此身手,将来一定可以有所作为!”

范梁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承蒙兄长夸奖,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有什么作为。”言语之间透着无尽的萧索。孟姜女心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二弟岂可妄自菲薄!”蒙恬若有所思的睨着他,“二弟这几日不回去,娘亲和阿紫都想你了。这不娘亲派阿紫来劝你回去呢。”

孟姜女只顾想着心事,并没有听出蒙恬的话来,范梁却是脸色一变,闷声道:“还烦请大哥和阿紫回去告sù

干娘,我在这儿挺好的,过些日子再回去看她老人家。”

蒙恬微微颔首,回眸睨了孟姜女一眼,道:“二弟,阿紫难得来一次,你陪她好好聊聊,我去去就来。”说完迈步向远处走去。

周围一片寂静,两个人相顾无言,空气也像是突然凝固起来。沉默良久,范梁哑声道:“感冒好了吗?”

“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孟姜女答非所问

晚上加更一章,老时间,老地点,嘻嘻……

第三十四章 放手(下)

加更的一章,亲们的票票呢,砸过来吧,(*^__^*)

“你为什么要搬出来?”孟姜女答非所问,一双星眸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呃,”范梁的视线对上她,连忙别向一边,慢慢的道,”我觉得这儿才适合我。在这儿,我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孟姜女幽怨的道,“你不管我了吗?”

“你,”范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只是一介穷小子,拿什么管阿紫!而且阿紫可是蒙府的贵客,就是我想管你,人家蒙府也未必肯让我管!”

“范梁!你在说什么?”孟姜女的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当成那些趋炎附势之辈?

睨着她生气的脸,范梁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阿紫,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也知dào

,男人的事业就是他的生命,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那他将一无所有。只有到我功成名就那一天,才能证明我是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

“范梁,事业和爱情并不矛盾的,对吗?”孟姜女几乎快被他气昏了。

“对!可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爱情?”范梁的语气里透露出刚才那股萧索之意。

孟姜女心里一阵难过,突然张开双臂握着他的手腕,急促而又慌乱的道,“不,范梁,你怎么会这么想?咱们的爱情岂是你说的那么肤浅!你怎么会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呀!更何况你的一无所有也是因我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在齐国也许早就身为将军了。难道你后悔了吗?”说到最后,孟姜女已是鼻子一酸,哽咽出声。

范梁心里一悸。强忍住抱她入怀地冲动。伸手将她地手轻轻拂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别瞎猜测了阿紫。我只是觉得在蒙家军里。我一定会有功成名就那一天。与你无关!”

“范梁。你怎么啦?”自从前世认识。一直到现在这个世间。范梁从来就是呵护备至。没有凶过自己。但是现在他却对自己厌烦不已。这让孟姜女一时之间竟无所适从。睨着他淡漠地样子。孟姜女心里莫名地心慌起来。

一定是那天晚上他误会了自己和蒙恬。不行。他怎么可以误会自己!孟姜女想到这里。忍住泪水。道:“你在气我吗?范梁。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听见我和蒙恬地谈话。才会想要躲开我?”

范梁心里一抽。压下心底翻腾地醋意。面无表情地道:“阿紫。不要胡思乱想。你和大哥地事情我怎么会生气呢!而且大哥确是比我强呀。你就是选择他。我也无话可说。”

果然是这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向自己求证?听他地意思竟是要把自己让给蒙恬了!他以为爱情是买菜吗。可以两个人推来让去!克制不住一种受伤地感觉从孟姜女心底蔓延开来。

她直视着范梁地眼眸。浸着泪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道:“范梁。这是你地真心话吗?你真要把我让给他吗?你说过地‘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不算数了吗?”

睨着她眼角含泪,因为激动,白皙的面容透出一抹红晕,显得更加姣好柔美。范梁轻叹一声,伸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一种很安心很踏实的温暖在瞬间蔓延了她的全身,她静静的倚在他怀里,熟悉而又好闻的男子气息飘入她的鼻端。刹那间,孟姜女有一丝恍惚,她伸出手臂想要抱紧他,谁知范梁的一句话让她暴跳起来。

“阿紫,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没有我,你的仇大哥也一定会替你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听在孟姜女耳里却宛如一个晴天霹雳。

她一把推开范梁,泛红眼眶怒瞪着他,失控的大喊起来:“范梁,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只是要你替我报仇才缠着你的吗?想不到在你眼里,我竟然只是一个利用你的卑鄙小人好!”

本以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理解自己的人,原来并非如此,窒息般的酸楚和撕裂般的痛楚在瞬间淹没了她,她伤心地转身跑了开去,在转身的那一霎那,泪水像是泛滥的洪水肆意横流。

听见大吼声的众兵士扭过脸来,莫名其妙的睨着这两个吵架的人,小声议论纷纷。蒙恬急忙跑过来,担心的道:“怎么回事?””大哥,”喊住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蒙恬,范梁表情复杂的道,“阿紫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阿紫!”

“嗯?”蒙恬回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顾不得和他多说,迈步追了上去。

睨着二人跑远的身影,范梁脑子里回荡着昨晚干娘说的话来:“梁儿,你要知dào

,阿紫已经答yīng

了恬儿的求亲,只等天下一统就要完婚了。”

他无意识的呢喃出语,“阿紫,我这么做全是为你好,不要恨我,也不要为难自己!”随着话音,一行清泪从他眼里无声的滑落下来。

“恬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从幽兰苑出来以后,蒙夫人才纳闷地看向蒙恬,“早上出去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蒙恬摇了摇头,早上让他们两个说话,自己就去视察士兵们去了。听见了阿紫的怒斥声再走出来,阿紫已经跑出好远去了。等他追上她,只见她泪流满面,双目无神,毫无生气,问她什么也不说。直把他吓了一跳,回到家以后,她就开始发烧不退。

蒙夫人见他一问三不知,脸上不悦的道:“恬儿,我把阿紫交给你,你怎么会不知dào

生病的原因呢?”

“早上去以后看见二弟,我让他们聊了一会儿,自己就走开了。谁知两个人吵起来,阿紫跑了开去,所以我也没顾得上问二弟,追上阿紫的时候,她就变成这样了。”看着孟姜女这样,蒙恬心里比谁都难过,”我现在马上去问问二弟,到底为什么?“

“吵起来?”蒙夫人陷入了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道,“恬儿,以后阿紫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学会自己保护她,不要动不动就去找梁儿。梁儿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

“妻子?”蒙恬错愕的看向夫人。

第三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妻子?”蒙恬错愕的看向夫人。”是啊!”蒙夫人点了点头,斜睨着儿子那副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可还记得去年我从家庙回来时大病了一场。“

“嗯。记得。”

蒙夫人道:“就是在那时候,我替你向阿紫求亲,阿紫她很爽快的就答yīng

下来。本来当时想告sù

你们的,但是阿紫说当初你在王上面前应诺天下一统才会成亲,为了不让你为难,所以我们就把这个消息瞒了下来。阿紫说今年王上的霸业一定会实现,所以我们约定等天下一统之时,就是你和阿紫大婚之日!”

“竟会有这种事?”蒙恬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嗫嚅道,“阿紫她亲口答yīng

的吗?”

蒙夫人微微颔首:“是啊!娘亲所言绝无半点虚言。”

蒙恬定定的看向夫人,确信娘亲并不是唬他,他兴奋得搓了搓手,猛地掉回头,迫不及待地向幽兰苑而去。

“这个孩子!”蒙夫人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蒙恬站在榻边,睨着榻上刚睡着的人儿,一种巨大的喜悦霎时盈满他的心田。原来阿紫早就答yīng

嫁给自己了,那这些日子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是少女的矜持而已!心潮澎湃的他执起孟姜女放在锦被外面的柔荑,轻轻的握在自己宽厚温暖的手里。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双眉依然紧蹙,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在纠缠着她。正自惶恐不已,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从他手心里流出,注入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这双大掌,试图汲取更多的温暖,以此慰藉自己彷徨不安的灵魂。

蒙恬觉出她的不安,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然后俯首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在这里。”

一股让她安心地温暖气息包围着她。意识迷离地她蜷起身子。试图贴近他。让这种安心地气息更紧一些。

蒙恬感觉出她地回应。心里一阵欣慰。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她像一只温顺地小猫。乖乖地蜷在他地怀里。嘴里低不可闻地呢喃呓语。一行清泪随之顺着她紧闭地眼角滑落下来。浸湿了他地胸膛。

感觉出胸前地湿润。俯视她脸上地泪痕。蒙恬心里一悸。连忙伸出拇指替她擦拭泪水。然后将她温柔地揽在怀里。轻轻哄拍着。心底泛起地疼惜让他就这样紧紧地搂着她。直到天明

太阳暖融融地从窗外斜射进来。孟姜女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却在贴上一个温暖地物体时下一秒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地竟是一张熟悉地脸庞。孟姜女不由得惊呼出声:“蒙恬。你怎么在这里?”

蒙恬心情极好。扬起一抹微笑。一双深邃地黑眸里溢满溺死人地温柔:“你发烧了。我不敢离开你。所以就在这儿陪着你。谁知却睡着了。”

孟姜女不禁在心里哀鸣不已。自己该不是稀里糊涂**了吧?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头晕。猛地坐起身来。低头打量着自己地衣衫。

蒙恬岂能不懂她的心思,精眸里闪过狭促的笑意,然后一本正经的道:“阿紫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在你的房间里过夜的事情哦,否则我的清誉就毁了!”

“蒙恬!”孟姜女又羞又气,呕得几乎吐出血来。

蒙恬见她气得一张俏颜绯红,不由心疼得拉她躺下,温柔而不失幽默的道:“阿紫,你放心,昨晚我真的只是担心你半夜发烧,所以才留下来照顾你的。我这可是衣不解带的侍候你,你不要太感动哦!”

孟姜女睨了睨自己整齐的衣衫,又偷眼瞥了他整齐的穿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蒙恬伸手轻轻贴在她额头上,然后又贴在自己额头上试试,这才放心的道:“好了,总算退烧了。”

“谢谢你,”孟姜女暗暗讶然不已,为啥在一夜之间,蒙恬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这些日子他总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自己怕他说出让自己为难的话,所以也故yì

躲着他。因此,两个人竟然显得生分了许多。但是现在的蒙恬忽然心情轻松愉快,让她又看见了刚认识的那个蒙恬。

蒙恬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柔声道:“阿紫,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再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一家人?疑惑的对上他深情款款的黑眸,孟姜女浑身一震!连忙不作痕迹的将手轻轻抽了出来:“蒙恬,你回去吧,一会儿该去早朝了。”

蒙恬抬眼望了望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你在家安心养病,下了朝我马上回来。”说完又温柔的帮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抚额叹息,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样子肯定是蒙夫人将那个荒唐婚约的事情告sù

蒙恬了,否则以蒙恬敦厚内敛的性格不可能突然间变得热情起来。

正寻思间,云儿掀帘走进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小姐,好些了吗?昨天你突然发烧昏倒,真是吓死云儿了。”

在孟姜女心里,这个世上除了范梁,就只有云儿是她的亲人了。她拉起云儿的手,道:“我没事的,云儿,你不要担心,咱们的深仇大恨还未报,我怎么能有事!”这话既是安慰云儿,其实也是在鼓励自己。

“小姐,”云儿哽咽起来,“你病成这样,少爷在外面一定还不知dào

,我一会儿就找他去,让他回来看小姐。”在云儿心里,少爷当然是指的范梁。

提起范梁,孟姜女想起昨日他决绝的话语,忍不住心头一酸。他那么急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自己又怎么能再去找他:“云儿,少爷很忙的,不要拿这些琐事去烦他,知dào

吗?”

“嗯,云儿知dào

了。”云儿压下心里的疑惑,想起刚才离开的蒙恬,小脸上又浮出一丝怪异的神色,嗫嚅道,“小姐,那个大少爷他——他——”吞吞吐吐的却是说不出来。

“云儿,大少爷只是怕我半夜再烧起来,才会守在屋里的,不要胡思乱想。”孟姜女自然知dào

她想要说什么,在她心里,一直认定了范梁是小姐的姑爷,现在见蒙恬竟然在小姐房里呆了一夜,这让她当然不能接受。孟姜女摆了摆手,道:“云儿,你先下去吧,我想再躺一会儿。”

云儿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小姐已闭上了眼睛,只得轻叹一声,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孟姜女拿被覆上脸,眼泪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是自己太自私吗?一直以为范梁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现在才知dào

,他心里也有埋怨,也有失落。为了这份爱,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现在他要去追求他要的东西,自己能不放手吗?

孟姜女自嘲的苦笑起来,自己想不放手也不行,人家已经不要自己了!算了,放手吧!想到这里,泪水更是汹涌如决堤的洪水,无法停止。

其间,蒙夫人过来探视,见她昏昏沉沉的睡觉,倒也没有吵醒她,只是细细的嘱咐兰儿和云儿精心照顾好小姐,然后就出去了。

“阿紫,阿紫。”恍惚中,孟姜女听见一个清脆委婉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来人,不由惊喜出声:“二公主,你怎么来了?”站在榻前的娇媚少女竟是念儿公主

晚上会加更哦,谁的书架有空位给孟姜女留一个好不好,把她收进书架吧……

第三十六章 风筝

加更的一章,袖儿这般勤快,咋收藏还掉了两个呢,受打击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来人,不由惊喜出声:“二公主,你怎么来了?”站在榻前的娇媚少女竟是念儿公主。

念儿微微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扶苏从念儿背后露出笑脸道:“阿紫,你怎么只看见二姐,我也在这儿呢。””哎呀,大公子也来了呢。”孟姜女高兴的坐起身子,拉念儿和扶苏在榻边坐下,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早就想来了,只因为是年初,宫里规矩多,一直没得空出来罢了。”扶苏撅嘴道,“而且父王说我又长了一岁,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不许我再贪玩了。”

“大公子,你的父王言之有理,,想当初你父王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即王位了。”这个小男孩在抱怨呢!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疼惜的抚了抚扶苏的头,“今日又是偷着溜出来的吗?”

扶苏摇了摇头,道:”今日是父王让我们来的。”

“你父王让你们来的?“这倒出乎孟姜女的意料之外。

念儿嫣然一笑道:“蒙参乘说蒙夫人想我们了,他请求父王让我们来蒙府,没想到父王竟然很爽快的答yīng

了。还说如果不愿意回去,就是住上一两天也无妨。出了宫门,他才告sù

我们阿紫病了,拜托我们来陪陪阿紫。”

“蒙毅?!”孟姜女一愣,自从范梁来了以后,这个蒙毅对自己总是谦逊有礼,言谈之间也很是客气,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自然和融洽。她常常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朋友,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意到她的情绪低落,而且去皇宫将扶苏他们请来陪伴自己。想到这里,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在她心里荡漾开来,情绪也莫名的好了一些,爱情失去了,但是还有友情的,不是吗!

“嗯。就是他!”提起蒙毅。念儿地一双星眸闪闪发亮。孟姜女睨着笑颜如花地二公主。心里不禁暗暗叹息。这个怀春地小姑娘。她一定还不知dào

蒙毅和她父王之间地事情。竟然将一副柔情放在蒙毅身上。免不得又是一场伤心了!

下午蒙恬回来以后。看见有二公主和大公子寸步不离地守在孟姜女身边。他只得压下心里地柔情蜜意。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着她们嬉笑玩闹。

孟姜女则暗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地事情让她太难为情了。而且看样子蒙恬已经知dào

了她随口应下地那个荒唐婚约。她怕他提起那件事。也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回答他!

“现在到了三月天。正是放风筝地好日子。大公子可曾玩儿过风筝?”孟姜女斜睨着蒙恬。忽然想起历史上蒙恬可是风筝地发明者。

“风筝?那是什么东西?”扶苏和念儿一愣。同时看向孟姜女。

“看样子你们就是没玩儿过风筝了。那可是一个非常有趣地玩具。迎着风放飞。可以飞上九天之外哦!“孟姜女抚额叹息。看着两个孩子失望地面容。指了指蒙恬道。“但是蒙裨将好像会做风筝吧。你们为什么不让他给你们做一个风筝呢?”

“蒙裨将!”二人拉长了声音,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蒙恬身上。

蒙恬一愣,莫名其妙的看向孟姜女道:“什么是风筝?我也不知dào

呀。”

“你——不会——怎么会这样?”孟姜女不禁舌头打结,难道历史上记载有错误不成?

“我真的不会。”蒙恬点了点了点头,“阿紫说风筝如此好玩,一定是玩儿过,那阿紫一定会做咯。”

见他敦厚真诚的样子是真的不会了!孟姜女睨着他,心里一动,难道蒙恬发明风筝是自己教给他的?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竟有些小小的雀跃。她微微一笑,扫视三人道:“看来蒙裨将是真的不会了,不过我倒的确会做这种玩意儿。行了,今日看大公子和二公主专门来看我的份上,我就扎一个风筝送给你们如何?”

“好!”听说有新玩具,扶苏不禁双目放光。

孟姜女嫣然一笑,于是按照前世的那些风筝画出雏形,并吩咐蒙恬找来几根细细的松木和薄如蝉羽的绸布。不一会儿,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就扎好了。

看着这个新鲜玩意儿,扶苏恨不得马上就拿到外面去放上一放。”大公子勿要着急,等明日有了风再放也不迟!“孟姜女微微一笑,把他拦阻下来。

因为很晚才歇息,所以直到天色大亮,孟姜女和念儿才起来。正梳洗间,蒙夫人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刚才皇宫来人,说王上今日前去西山祈愿,要二公主和大公子一同前往。”

“父王也真是的,祈愿要我们跟着去干什么?”扶苏显然舍不得走。他还惦记着和阿紫出去放风筝呢。

念儿连忙嗔道:“弟弟,休得胡说,父王这样吩咐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快去吧。”

孟姜女对念儿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看向扶苏道:“大公子,二公主说得对,你父王这样安排总是有他的道理,去吧!下一次你来再放风筝好不好?”

“不好!”扶苏撅起嘴来,众人都为难的看着他,这位大公子要耍上脾气来,可是谁也没有办法的。

念儿想了想,眼眸里闪过一丝慧黠,笑道:“弟弟,我倒有个办法,让你既可以不违背父王的命令,还能称心如意的放风筝。”

“什么办法?”

念儿斜睨着孟姜女道:“我们让阿紫姑娘跟着不就是了。到了那儿,既可以放风筝,又可以随侍父王身边,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今日有点累了,所以早早的将章节传上来,袖儿潜下去睡觉

第三十七章 秦王祈愿

念儿斜睨着孟姜女道:“我们让阿紫姑娘跟着不就是了。到了那儿,既可以放风筝,又可以随侍父王身边,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哈哈,二姐言之有理。”扶苏闻言哈哈大笑,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蒙夫人脸色一变,上一次被王上撞见阿紫,自己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现在又怎么能让阿紫再去见他。

“蒙夫人,阿紫在家里也好闷的,出去走走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扶苏脸色一凝,不愧是机智聪颖的大公子,说出话来叫人不容推辞,”如果阿紫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我今日要和阿紫一起放风筝。“

蒙夫人为难的看着孟姜女,希望她能亲口推辞。谁知孟姜女心里倒有几分欣喜,一直以来就想亲眼看看天下第一帝王的真实面容,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想错过了。而且到了西山,也许还可以碰见夭夭呢!

她看向夫人道:“大公子当然不能不去。我看这样吧,我装扮成一个仆人,跟随在他们身边,反正也没人认识我,夫人意下如何?”

“这?”夫人当然看出孟姜女也想去,但是她怎么能告sù

她秦政就是王上的事实来?自从上一次秦政来过以后,蒙毅就告sù

过她,王上不让任何人告sù

阿紫他的真实身份。

扶苏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挥起,颇有帝王风范:“就这样定了,蒙夫人休得挂虑,晚上我一定给你把阿紫平平安安的送回来就是了。”

事已至此,蒙夫人也不好说别的,只得气闷的站在一边。孟姜女连忙换上男装,并将夭夭给她的那个哨笛仔细放好,这才和扶苏、念儿向府外走去。

到了皇宫门口,只见仪仗队整整齐齐,旌旗迎风招展,鼓乐齐鸣,一列威风凛凛的御林军布罗在皇宫门前两边。马车越过军队,径直向队伍中间一辆豪华高大的车撵驶去。隔着车帘看过去,孟姜女认出那就是上一次秦王出宫迎接王翦时乘坐的车撵,心里不由暗暗窃喜,今日终于可以一睹秦始皇的尊容了。

马车在车撵旁边停了下来,扶苏和念儿下了车向那辆车撵走去。孟姜女掀开车帘一角,意欲窥视秦王的面容。就听身后一阵哒哒马蹄声响起,孟姜女扭头看去,却见器宇轩昂、一身戎装的蒙恬骑着高头大马正从后面追了上来。一道淡淡的目光从马车上扫过,吓得孟姜女赶紧放下车帘。现在可不能让他发xiàn

自己在队伍里,否则,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

不一会儿。扶苏和念儿回转。随之车队缓缓行驶起来。浩浩荡荡地向西山行去。

很快车队到了西山脚下。孟姜女望着僻静地西山。不由暗暗纳闷。历代帝王都有专门地祈愿台。为什么这个秦王却偏偏选了这么一个清幽僻静地场所?又想起鬼谷子和夭夭来。也不知现在二人可在山上否?

[]谁知车队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向前驶去。绕过山体。道路开始向山上延伸。到了半山腰。孟姜女眼前一亮。只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平坦地。在平坦地尽头地山坳里有一处庄严雄伟地建筑。孟姜女不由赞叹不已。原来是别有天地啊!

扶苏睨了睨缓缓停下地车队。回头对孟姜女嘱咐道:“阿紫。你呆在车里别动。等我们随父王去祈愿完毕。就过来找你。”

“大公子。就让我跟着你们好不好?”孟姜女哪舍得错过近距离看秦王地机会。

“可是。可是”扶苏有些犹豫。看着她满含期待地星眸。想要拒绝却又开不了口。

念儿看了看二人,道:“弟弟,其实让阿紫跟着我们也无妨。只是不要到祈愿台近处去就好了,若是去到祈愿台近处,那可是违背规矩的,记住了吗?”

扶苏在旁边点了点头,道:“我不让你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公子的心思阿紫明白。不过念儿公主说得对,只要我不去近处被他们发xiàn

就是了。”孟姜女满口答yīng

下来。能让她看见秦王,哪怕是远远的看见也行啊!

三人商量妥当,前面队伍已经停了下来。孟姜女掀起车帘看去,只见蒙毅从秦王那辆豪华车撵上慢慢下来,然后一定就是秦王了!孟姜女兴奋得向外探了探头,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谁知蒙毅往这边一回头,吓得孟姜女连忙缩回了脖子。

蒙毅若有所思的看向马车,半响才回过头去,有意无意间,却是落在秦王后面,这使孟姜女只看见蒙毅的背影,却看不见秦王分毫。把孟姜女急得直跺脚。

孟姜女随在扶苏和念儿身边来到大殿门口,念儿指着院落里的走廊道:“阿紫,你在那廊柱下面稍等一下,我们随父王进去祈愿完毕就出来找你。”

“你也能进去吗?”孟姜女纳闷的看着念儿,古时候的女子不是不许进祖庙吗?

念儿微微一笑:“平日里去祖庙里的祭祀祈愿是不让女子参加的,但父王若是祈求神仙长命百岁,那他每一次都会携着我和弟弟前来。阿紫,你记好了,千万不可乱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孟姜女点了点头,想他子女一大群,却独独只带着这两个孩子,可见这两个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扶苏和念儿嘱咐完毕,这才随着祭祀队伍向大殿里走去,孟姜女则站在院里向里张望。只见大殿里面颇为宽敞,虽然烛光满殿摇曳,却依然无法将整个大殿照得明亮。大殿的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巨大的圆润木柱,最里面是一个宽大的祈愿台。远远看去,整个大殿显得朦胧而又神mì



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从孟姜女身边急匆匆的走过去,看见她脸色一沉,喝道:“谁家奴才,胆敢在此张望,还不退下?”

孟姜女突然想起念儿的话,连忙退到廊柱下。不一会儿,大殿里肃穆安静下来,一阵香火缭绕以后,只听祈愿台上传来一个极宏亮的声音:

晚上会加更哦,老时间加更,秦王和孟姜女正面冲突马上就要开始了(*^__^*)嘻嘻……亲们记得拿票砸不喜欢的那个男主哦

第三十八章 夭夭和扶苏

加更的一章,亲们记得投票收藏哦

孟姜女突然想起念儿的话,连忙退到廊柱下。不一会儿,大殿里肃穆安静下来,一阵香火缭绕以后,只听祈愿台上传来一个极宏亮的声音:

“昔轩辕之公孙兮,神族之后裔也。

擒蚩尤于涿鹿兮,诸侯尊贵斯之。

持土德之祥瑞兮,共天下曰黄帝。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余孟陬之嬴政兮,秦族之赵氏也。

皇考囊九鼎橐兮,振策而定四海。

余祈禳之圣德兮偿六世夙愿焉。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魔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上古神器紫玉兮。飘渺亦无踪之。

龙马衔甲驰骋兮。扫**而履至尊。

乞上界之帝阁兮。御宇内而佑苍生哉。

好一个“龙马衔甲驰骋兮。扫**而履至尊”!孟姜女凝神听完忍不住嘴角上扬。她本是学习历史地。秦王这首祈禳词她也能听出大概意思来。

这首词地大意是说‘天下历代帝王。最英明神武地当属轩辕黄帝。而今我嬴政九鼎在手。祈愿圣帝保佑我收复六国。一统天下。完成六世祖先地夙愿。虽然那保佑天下太平地神环不知dào

流落在何方。但是我可以凭借武力和智慧。请求圣帝护佑我平定天下。护佑天下地苍生!’

想不到这个暴君竟然拿自己和仁贤圣德的黄帝相比,不过这些年他一统天下所付出的精力比起当初黄帝收复天下也毫不逊色吧!

“祈上界之帝阁兮,御宇内而佑苍生哉”!这简直叫人难以置信,他不是鞭挞天下的暴君吗?怎么会为天下苍生祈禳!孟姜女不禁汗颜一把,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来此祈愿只是为了圆他自己的长生不老之梦呢!

不过,他说什么——上古神器紫玉?孟姜女心里一惊,想不到他也知dào

紫玉神环的秘密!莫非他知dào

另一只神环的下落,那他知dào

那墨龙剑在秦政手上吗?

正在暗自寻思,只听鼓乐声起,众人同声吟诵赞美之词,一时间祝福之声响彻天际

又等了半天,仪式总算完毕。只见扶苏和念儿迫不及待地从大殿里跑出来,四下张望一眼,看见站在廊柱下的孟姜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走,我们放风筝去。”扶苏接过孟姜女手上的风筝,想到马上就可以看见这个东西飞上九天,一颗心雀跃不已!

“可是,“孟姜女睨向大殿里,小声道,“怎么你们父王还不出来?”

念儿微微一笑:“他最少还得在里面呆两个时辰呢,阿紫问他做什么?”

“哦。”孟姜女有些失望的睨了睨大殿里,算了,一会儿回来再看吧。“走。我们放风筝去。”

孟姜女拉起念儿的手,三人兴高采烈的向外面的开阔地跑去。拐过山嘴,三个人选了一个避开众人视线的地方,她这才教给他们放风筝的要领。

因为是在半山腰上,风力也不错,所以放起风筝来也是特别顺利。一会儿的功夫,那燕子就扶摇直上,直到手里的线都放尽了,那燕子已是飞到了半空中,眨着眼睛附瞰着下方。扶苏和念儿仰视着展翅翱翔的风筝,不由得心花怒放。看着两个快乐的孩子,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些激动起来。

“阿紫,二姐,你们看,”扶苏忽然指风筝大喊。

孟姜女抬起头顺着看过去,只见从远处飞过来一个白色的大雕,背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围着燕子盘旋飞翔,孟姜女心里一动,是夭夭和雪儿!她连忙拿出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在半空中的雪儿听见哨笛声,身形一滞,然后俯冲下来。

看清背上的小人儿,孟姜女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夭夭。”

“姐姐,真的是你,”夭夭从白雕背上跳下来,高兴地向孟姜女怀里扑过来。

扶苏和念儿看见白雕突然飞落下来,而且从白雕背上跳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来,不禁都看呆了眼。直到孟姜女向他们招手,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顾不得看风筝,向夭夭围了过来。夭夭倒也并不躲闪,偎在孟姜女怀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夭夭,这是当朝的大公子和二公主。”

夭夭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惊奇的看向念儿道:“小姐姐,你也是公主吗?怪不得长得这么漂亮!”

念儿对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喜欢不已,她微微蹲下身子,拉起夭夭的手笑道:“什么叫我也是公主,难道小姑娘也是公主不成?”

“我不叫小姑娘,我叫夭夭。”夭夭大眼一瞪,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我长得这么漂亮,当然是公主!”一句话把三个人全都逗笑了,在她幼小稚气的心灵里,难道只有公主才漂亮吗?

“夭夭?好别致的名字,”扶苏抚掌笑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夭夭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嗯,你倒还真符这两句诗词。不错不错!”

夭夭闻听此言,惊喜的道:“就是这两句话,我娘给我取这个名字,也就是这个由来。小哥哥你好棒哦,连我娘说过的话你都知dào

。”说到最后,竟然用一双仰慕的眼神看向扶苏。

扶苏终归是个孩子,被她夸得竟有一丝羞涩,一扫那少年老成的摸样,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了起来。

念儿纳闷的道:“夭夭真的是公主,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终于传上来了,袖儿顾着码字,差点就给忘记了,嘻嘻……亲们,情节已经展开,记得有何感想和意见都可以在书评区留下来哦,袖儿会认真看每一条评语的,(*^__^*)嘻嘻……

第三十九章 秦王的心思

今日袖儿有事缠身,所以上传晚了,亲们不要拍袖儿抱头潜走(*^__^*)嘻嘻……

念儿纳闷的道:“夭夭真的是公主,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孟姜女脸色一凝,心道要坏,只怕夭夭要把自己的身世泄露出来。现在那个求长生不老的秦王就在附近,若是知dào

了只怕会给夭夭和鬼谷子先生惹来麻烦。

还不等夭夭说话,她连忙接过话去:“夭夭说着玩儿呢。在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他父母对她特别宝贝,因此就喊她公主咯,是不是夭夭?”她低头冲夭夭使了一个眼色。

夭夭本是特别聪明而且防备心特强的孩子,只是今日突然看见孟姜女,她一直对她信任有加,才会随口将自己的身世露出来。现在见孟姜女冲她使眼色,马上醒悟过来,笑道:“是啊,是啊!我爹娘和家里的仆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哦,原来如此。”念儿宠溺的摸了摸夭夭的脸蛋儿,“这么可爱的人儿,也难怪你爹娘叫你公主,我也想叫你小公主呢。”

见如此美丽的姐姐夸赞自己,夭夭的小脸笑得灿烂如花,她一把拉着扶苏和念儿的手道:“大姐姐好,小哥哥和小姐姐也这般好,夭夭好开心哦。”

三个孩子一见如故,唧唧喳喳的聊了起来。经过刚才孟姜女的提醒,夭夭说话的时候也有所回避,倒是并没有露出任何让人怀疑的地方。

“夭夭,你这个大雕儿真好!”想起刚才她从大雕身上下来,扶苏不由好奇的打量着雪儿,眼里露出惊慕的神色。

夭夭最喜欢就是有人夸她的爱宠,她眯起眼睛道:“她叫雪儿,小哥哥若是喜欢,我让雪儿驮着你飞一圈如何?”

“呀!不行不行!”孟姜女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儿戏。万一雪儿认生。把他摔下来怎么办?扶苏乃是秦王地心肝宝贝。万一有个闪失只怕连蒙府都跟着遭殃呢!

扶苏却是兴奋不已。刚才看风筝飞上天空。他甚至羡慕起那展翅翱翔地纸风筝来。现在自己竟也能飞上天空。亲自体验一番。他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拉起孟姜女地胳膊。哀求道:“好阿紫。求求你。让我飞一次吧。”

念儿听说让扶苏飞上天。也吓得脸色苍白。道:“弟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地。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夭夭睨着三人。扑哧一声笑了:“大姐姐。小姐姐。你们不要担心。雪儿最通人性了。这样吧。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让我和小哥哥一起坐在雪儿背上。让雪儿低低地飞上一圈好不好?”

孟姜女睨了睨满心期待地扶苏。叹息一声道:“好吧。不过夭夭一定要记得只能低低地飞一圈就下来哦。”

见她终于答yīng

。夭夭和扶苏都高兴地蹦跳起来。两个人骑在雪儿背上。雪儿轻松地飞起来。在孟姜女和念儿头顶上低空盘旋飞翔两三圈。这才落下来。扶苏依依不舍地抚摸着雪儿地羽毛道:“真是好宝贝!飞翔地感觉真好!”

“小哥哥,你如果要是喜欢,将来我送给你一只大雕,好不好?”夭夭显然对这个知dào

自己名字由来的小哥哥特别有好感,言语里充满了讨好拉拢的意味。

扶苏眼睛一亮,一把将夭夭抱了起来,笑道:“夭夭说话可是要算数哦。”

“当然,不信我们拉钩!”两只小手伸出来,勾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两颗童心在这一刻许下同一个心愿,山坡上响起了清脆的欢笑声。

孟姜女睨着三个快乐的孩子,心里淤积的苦闷和烦恼也一扫而空。她看向夭夭道:“夭夭,师傅呢?”

“哎呀!”夭夭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出来的时候没告sù

师傅,现在师傅指不定四处找我呢。”

“那怎么行?夭夭,你快回去吧,下次我们再来找你玩儿。”念儿替她着急的道。

夭夭点了点头,在每个人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骑上雪儿,向天上飞去。那雪儿想必也是没有玩伴,竟然围着风筝盘旋良久才离去。

山坳这边。

“王上,你看那是什么?”走出大殿的秦王一行都好奇的看着在空中盘旋飞翔的燕子和大雕。那燕子竟然还有一根线拴着,而那大雕背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赵高,速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秦王身边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出,急匆匆的向山坳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赵高回转,施礼禀道:“回王上,那大燕子乃是大公子和二公主放飞的。”

“噢?!”秦王讶然不已,沉思片刻,摆了摆手道,“待寡人前去看看。”

到了山嘴处,一串清脆的笑声从山那面飘了过来,秦王脚步一滞,有多少日子没有听见念儿和扶苏这样欢快的笑声了!他蹙眉细想,对了,应该有四年了吧,在皇宫里,这两个孩子和华阳自小要好,但是自从他们的大姐华阳公主自刎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这两个孩子如此愉悦的欢笑了。他们每次看见自己那副恭谨的模样总是让自己心疼。

想不到在这儿竟有听见了他们清脆的笑声,秦王嘴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要迈步走过去。忽然心里一动,他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藏在岩石后面,偷偷的向外面张望。

只见扶苏面露悦色,手上还握着一根线,他时而跑几步,时而拽扯那根线,那只大燕子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时而飞起,时而俯冲,而在旁边的念儿和另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仆人则咯咯的笑着。

仔细看着那抹眼熟的身影,秦王心里一悸,那不是子羊吗?不,应该是阿紫!也不对!应该是她

唇边染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转身回来,到了大殿里,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始终在大殿里面的蒙恬和蒙毅,道:“二位爱卿先行回宫去吧。寡人今日有点事情,晚些再回去。”

让自己单独离开,这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蒙毅若有所思的看向秦王:“王上”

嬴政摆了摆手,已是打断他的话:“寡人平日操心国事,难得出城游玩。蒙爱卿休得搅了寡人的兴致。速速领命去吧。”

两兄弟相视一眼,无奈的退了下去,径直回宫去了。

睨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秦王这才吩咐身边的赵高:“你去把大公子和二公主找回来,就说本王找他们有事。”

“是。”赵高领命而去。

“你说什么,父王找我们?”

第四十章 古怪的‘秦政’

今日早早的传上新章节,晚上再加更一章,亲们有票票的就投给孟姜女吧,(*^__^*)嘻嘻……

“你说什么,父王找我们?”

赵高恭谨的答道:“是。”

“莫不是要起驾回宫吧?”念儿纳闷的猜测道。

扶苏小嘴撅起道:“还没有玩儿尽兴呢,就要走了吗?”

赵高摇了摇头:“王上没有说,好像不是。”

“哦,那就好。”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睨向孟姜女道:“阿紫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说完将手里的线递给孟姜女,姐弟两个这才随在赵高身后向大殿走去。

两个人进到殿里,向端坐上方的秦王施礼道:“父王找孩儿们有何事情?”因为高兴,所以言语间也少了往日的那种隔膜和畏缩。

秦王微微一笑道:“扶苏啊,今日玩儿得可开心?”

“嗯。”扶苏不知dào

一向严厉的父王突然间为何变得和颜悦色起来,竟然有些不习惯。

秦王道:“扶苏。父王对你严厉。只是希望你能早日长成一个刚毅果duàn

地男子汉。”

扶苏恭敬地点头听着。却并不答话。

秦王叹息一声。看向女儿:“念儿呢?开心吗?”

念儿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

“念儿。昨日里你母亲忽然身体不适。虽然宣太医给她诊治。但是今日还是卧床不起。她好想你们。你们速速回去吧。”

要知dào

在嬴政地后宫里。虽然是粉黛三千。而且在收复诸国时。将各国地嫔妃也都纳入后宫。但是在秦王眼里。女人只是一个暖床地工具而已。所以他从来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但是在这些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里,他最疼爱的莫过于扶苏和念儿,爱屋及乌,所以对他们的母亲也会比别的嫔妃高看一眼。

偏偏郑妃命薄,生下扶苏后不久就撒手西去。而楚妃却是一个羸弱不堪的娇柔美女,时不时的生病,近日更是愈来愈严重,这也让秦王头痛不已。

“母后病了吗?”念儿一愣,昨日她没有回宫,所以并不知dào

宫里的事情。现在知dào

这个消息,不禁吓了一跳。

“是啊!‘秦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父王马上派车,送你们回宫去。”说完吩咐赵高安排车撵侍卫,速速送公子和公主回宫去。

扶苏想起还在山坡上等着自己的孟姜女,转身要向外面跑去。

“回来。”秦王出声喊道,“做什么去?”

我”扶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秦王微微一笑,看来这两个孩子和她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他牵起两个孩子,送至大殿门口的车撵上,道:“你是说蒙府的那个仆人吧。你放心,父王自会派车送她回去,你们回宫要紧,去吧。”言语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暗暗奇怪父王怎么知dào

阿紫的,但是他们哪敢不听父王的吩咐,只得乖乖的上车回宫去。

秦王看着车撵走远,这才脱掉身上的龙袍,摘掉皇冠,露出内里的黑色冕服,赫然又是孟姜女眼里的秦政!

“怎么还不回来?”孟姜女百无聊赖的抬头仰望着天上的风筝,嘴里嗫嚅道。

“不知阿紫姑娘在这儿等谁呢?”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孟姜女手一抖,几乎将风筝撒出手去。不用回头也知dào

,这是自己避之不及的秦政。孟姜女心里哀叹不已,还真是流年不利耶,想看的人没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却偏偏躲不开。

她慢慢回过头来,看着笑吟吟的秦王,道:“原来是秦公子,失礼了。”

秦王微微颔首,看向她手里的风筝:“那是什么东西?”

是风筝。”

“风筝?飞这么高,想必能飞到那九天云霄的仙界?”貌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吓得孟姜女脸色一变。

秦王斜睨着她惊慌的表情,暗自好笑,伸手道:“能给我玩一会儿吗?”

“嗯。”心事重重的孟姜女将风筝的线递到他手里。

“大鹏展翅、自由翱翔的感觉虽好,可是又怎能经得起狂风骤雨的摧残。”秦王接过线来,仰望着展翅翱翔的风筝。

良久,他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一边将风筝往回收,一边道:“还是将它收起来,放在手心里最安全妥当。”

孟姜女浑身一震,这个秦政今日怎么句句话都透着古怪。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和他纠缠下去为妙。想到此处,孟姜女伸手道:“秦公子,我得走了,请把风筝还给我吧。”

秦政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阿紫姑娘每一次看见秦某,都急着离开,是何道理?难道秦某是吃人的老虎吗?”

“呵呵,秦公子真会开玩笑。在阿紫心里,秦公子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呢。”孟姜女连忙打哈哈岔开话题,心里却暗自着急,怎么这扶苏和念儿还不回来?

“哈哈,真的吗?”秦王爽朗的笑出声来,虽然知dào

她话里没有几分诚意,但心里仍然暗自高兴。

看着他明朗的笑颜,孟姜女心里微微一动,眼前浮出当初在莱芜街上他出手相救自己的情景,情不自禁的道:“当然,我阿紫从来不说瞎话。想当初秦公子救我和小秀的时候,那时候在阿紫心里,秦公子可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正义男儿呢。”

秦王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会儿道:“那是什么原因让阿紫改变了对秦某的看法呢?"

孟姜女微微一愣,从什么时候,应该是从他去姜府提亲的时候吧!当他对自己说出要结百年之好的时候,自己突然对他很反感起来。当然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摇了摇头,言不由衷的笑道:“秦公子多心了,阿紫对秦公子可是一直仰慕得紧呢。”

“呵呵,无论真假,阿紫这话秦某都爱听!”秦王笑睨着她。

“哼,虚伪!”孟姜女心里暗暗唾弃一口,抬眼看向秦王,却见他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一种异样而又复杂的神采,孟姜女略微失神,一瞬间竟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她摇了摇头,收回神智,再次伸手向秦王道:“秦公子,请把风筝还给我,我必须要走了。”

谁知秦王身子前倾,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第四十一章 遭遇饿狼

加更的一章,每日里码字和传文是袖儿最开心的事情了

谁知秦王身子前倾,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指,反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里。

孟姜女一愣,手腕往回用力,想要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只听秦王低声道:“就这么急着走吗?告sù

我你和谁来的?蒙恬吗?还是蒙毅?”

自己怎么能告sù

他是和大公子一起来的?她犹豫着还未说话,只听秦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但是他们都走了呢,整座山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什么?”孟姜女忘了挣扎,错愕的看着他道:“不可能,他们说了让我在这儿等着他们的。”

“不相信吗?你去看看就是啦。”秦王微微一笑,伸臂揽着她的香肩,向大殿那边走去。

孟姜女俏颜一红,挣开他的搂抱,拐过山嘴,眼前空荡荡的空地让她目瞪口呆,刚来时的仪仗队和车撵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大殿里的道童稀稀疏疏的出来进去,整个山上显得安静幽谧。

怎么会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扶苏和念儿竟会把她丢在这个荒山上。

“现在相信了吧?”秦王走到她身后。任由自己温热地气息全数吹吐在她敏感地耳畔和颈项。

孟姜女连忙闪过身子。蹙紧眉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想自己地事情。现在怨叹也没有用。而今之计只有自己走下山去了。她抬眼望了望太阳。现在正是日到中天。如果不耽误。有四个时辰也差不多到家了。想到这儿。她转身向山下走去。

“你做什么去?”秦王一把拉住她。

孟姜女挣开他地手。冷淡地道:“时辰不早了。我该下山去了。”

“让我送你回去。“秦王地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容商量地威严。

孟姜女摇了摇头兀自向前走去。

“给我站住!”秦王心情烦躁的冷声喝道。

孟姜女脚步一滞,反而加快了脚步。心道,还是算了吧!和你一起走比路上遇见那些歹徒更让我心惊胆战!

真该死!秦王睨着她的背影,怒火更甚。天下谁人敢忤逆他的话,但是她却对自己的话竟敢充耳不闻!随她去好了,秦王忿恨的转身向大殿里走去。

寡人费尽了心思,先是将蒙氏兄弟调走,然后又将扶苏和念儿送走,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与她单独待一会儿,她却偏偏不领情。秦王烦躁的坐在大殿里,这个该死的女人!秦王扬起拳头,忿忿的一拳砸在身边的几案上。

“师兄,你昨日上山,可曾遇见狼群?”院落里两个道童的说话传了进来,吸引了秦王的注意力。

“没有啊!什么狼群?”

“这也难怪,师兄下山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不知dào

西山这几个月发生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师弟你快说说。”

“因为今年冬天特别冷,那边山梁上的狼群找不到食物,所以都跑这边山下来了。还经常在官道上守候,若遇见一两个落单的行人,它们就会一拥而上,把人连骨头都吃掉。”

“我的妈呀!幸好我命大没有遇见,否则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两个道童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上后院去了。秦王蹙眉,霍地站起身,疾步向大殿外拴着的宝马奔去。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搞什么名堂?怎么把我扔在山上自己走了呢?”孟姜女坐在山路边,一边揉着发胀酸痛的脚丫,一边碎碎念。直到感觉脚丫子舒服一些,孟姜女这才站起身,继xù

向前走。

荒凉的山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本来就胆小的孟姜女更不敢东张西望,低着头急匆匆的往前赶去。忽然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只见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只全身毛发竖立的狼狗正弓缩着脊背,两只绿幽幽的的眼睛睁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去,快躲开!”孟姜女拾起一块石头向那只狼狗扔过去。

谁知那狼狗不但没有闪开,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起头嗷嗷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从树林里陆陆续续的闪出几双绿幽幽的眼睛。

孟姜女浑身一颤,看着这和前世自家养的狼狗一个模样,但是它哪里是狼狗,分明就是狼啊!

那几只狼迅速分散开,将孟姜女围在中间。咧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和猩红的舌头,仰天发出难听的嗷叫声。

孟姜女睨着慢慢移动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狼群,心里哀叹一声‘我命休矣’!脚下一软,几乎瘫倒在地上。

为首的那只狼率先发动了攻击。只见它一个跳跃直朝孟姜女身上扑来。孟姜女吓得闭上眼睛,“啊”一声魂飞魄散的惨叫,双手抱住头部,瘫坐在地上。

就听“嗷”一声哀鸣,孟姜女只觉得一股腥热的鲜血喷射到自己的脸上,她几乎昏厥过去。半晌她才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xiàn

自己毫发无损,倒是那只狼扑到在地,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此时孟姜女才听见从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与此同时,剩下的那几只狼看向她的身后,而且同时叫了起来,像是为死去的同类哀嚎,又像是在对对手的忿恨!

马蹄声已经到了身边,孟姜女猛地回过头去,只见魁梧高大的秦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双虎目冷冷的从她脸上扫视过去,然后落在几只狼身上。

眼眸里迸出一股暴戾之气,那冷冽的寒气竟然让那些狼往后退了几步。秦王趁机快速的从刚才那只狼身上拔出墨龙剑来,与此同时右手一拉,将孟姜女从地上拉起,然后往身后一带,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等孟姜女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他的骏马身边。

狼群只是往后退了几步,转眼间却从上下左右同时向秦王猛扑过来,两只狼同时扑上他的肩膀,而另一只却向他腿脚咬去。好一个秦王,只见他猛地飞起一腿,生生的将腿下那只狼踢出一丈远去。但是肩膀上那两只狼眼看就要咬上他的脖颈。”啊!”孟姜女惊呼出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其中的一只狼听见孟姜女的叫声,顿时撒开了秦王,掉头向孟姜女扑了过来

亲们有意见和建议可以留在书评区哦,袖儿期待着与你们一起探讨情节……

第四十二章 秦王救美

”啊!”孟姜女惊呼出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其中的一只狼听见孟姜女的叫声,顿时撒开了秦王,掉头向孟姜女扑了过来。眼看就要扑在孟姜女身上,秦王那匹骏马本是通人性的筋腱宝马。仰天一声长啸,调过屁股来,后腿一尥蹶子,那狼也不曾想马敢踢自己,竟然被它踢了个正着,一下子弹了出去。卧在地上呜呜哀鸣不已。

秦王对付那一匹狼简直绰绰有余。只见他扬起手里的墨龙剑,一个回手,那剑竟在毛发粗糙的饿狼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口子呼呼往下流淌,一会儿已是染红了秦王的半边身子。那狼眼看同伙都已经打败,也毫无恋战之心,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往林子里跑去。

秦王岂会让它就这样跑掉,他抬腕扬臂,将手里的宝剑向那狼掷了过去,那剑发出一声龙吟般长啸,稳稳地扎进狼的颈部,只听一声哀鸣,那只狼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也再不动弹。

他过去俯身将剑拾起,上上下下的擦拭干净,仔细的插进剑鞘里面,这才回过脸来看向孟姜女。她正哆哆嗦嗦的倚着宝马站着,俏颜苍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看着她脆弱无助的样子,一抹怜悯、疼惜的奇异情绪从他心里升腾起来,四散蔓延。他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眼眸里溢满了不舍,嘴里却严厉冷冽的训斥道:“看,这就是你任性固执的结果。”

“哇”严厉的呵斥将孟姜女从惊魂失魄中清醒过来,她抬眼睨了睨满脸寒意的秦王,然后猛地推开秦王的怀抱,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秦王一愣,跟着蹲了下来,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声音也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行了,都没事了!”

谁知孟姜女哭得更伤心了。秦王没有办法,只好将她扶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任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一颗心也随着她的哭声拧了起来。

他托起她的下巴,用宽袖轻柔的擦拭去她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张绝俗的面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就为之心动的人儿啊!曾经在无数次的夜里,他幻想着能拥她入怀。现在终于将她搂在怀里,但那本是粉红的唇瓣此时却苍白得毫无血色。揪痛的心让他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住那两片花瓣

他吻了她,脑海里接收到这个讯息,这吓了孟姜女一跳。她猛地推开他,泪水却更是成串的向下滑落。

她推开他?她竟然推开他?秦王错愕地瞪着哭得昏天黑地地她。想他后宫千千万万地女子。哪一个不是视他地亲吻临幸为莫大地荣耀!

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拒绝他!他双臂一拢。霸气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俯首下去。继xù

刚才那个意犹未尽地甜吻。

孟姜女又气又急。未经思索就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而响亮。秦王一愣。手下一松。她趁机挣开他地怀抱向远处跑去。

她敢打我?!秦王不敢置信地捂着**辣地脸颊。一股怒火腾地从心底熊熊燃烧起来。一双犀利阴鸷、充满暴戾地双眸狠狠地盯着她跑远地背影。好!很好!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拿寡人当一回事!一次次地欺骗寡人。而今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打寡人。真是不要命了!他愤nù

地翻身上马。他要让她知dào

。谁才是王者!

即使跑出很远。甚至拐过一道弯去。她也能感觉到后背那炙热地怒火。她怕他追上来。所以用尽了全身地力qì

往前跑。一直跑到两腿发软。一个劲儿地摔跟头。最后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力qì

爬起来。

只听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及近。孟姜女闭上眼睛。心头一阵颤抖。落入他地手里。他会不会拿那把墨龙剑宰了自己?

“阿紫,阿紫?”一个焦虑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是蒙恬!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蒙恬一勒马缰,纵身跳下马来,睨着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她,他焦急的一把抱起她,“阿紫,你怎么啦?”

“蒙恬,秦——秦政,请——请你——带——带我走!”孟姜女沙哑着嗓音,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口。

"秦政?“她无助的样子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好!我带你回去。“他按下满怀狐疑,抱起她轻轻放在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将她搂在怀里,调头向城里而去。

“蒙恬,你给我站住!”这时后面传来了马蹄声和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

蒙恬回过头来,待看清是王上,他连忙勒住马缰。

秦王追上来,一双阴鸷暴戾的双眸睨着他怀里的人儿:“把她给我!”语气冰冷刺骨。

怀里的娇躯一阵轻颤,蒙恬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恐慌,心里一震,抬眼睨见王上满身的血迹,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他抱拳施礼道:“秦公子,对不起,我不能把阿紫给你!”

“蒙恬!”秦王万万想不到自己的爱臣敢忤逆自己。

“在。”蒙恬不亢不卑地答yīng

道。

秦王怒不可遏的瞪着他,咬牙呵斥道:“你想造反吗?”

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罪名,只怕全家都会被牵累。他低头睨了睨胆战心惊的人儿,一双失神的星眸更是溢满了无助,他心里一紧,顿时升起一股责任。

他拿定主意,脊柱一挺,道:“阿紫若是有得罪秦公子的地方,还请秦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她身子不适,需yào

静养。等她好了,我自当带她前去给秦公子赔理认错。”

秦王几乎背过气去,指着蒙恬一阵冷笑:好!蒙恬,你可记住今日的话。””蒙恬失礼了。“蒙恬浓眉紧蹙,愧疚的向秦王施礼,然后一夹马腹,向城里驰去。

虽然他表面冷静,但是心里却如一锅沸腾翻滚的热水,久久难以平息,违背王上的命令,这还真是第一次。但是,看着阿紫恐惧不安的样子,他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晚上会加更,时间大概在11点之后,亲们记得投票哦

第四十三章 蒙毅的表白

加更的一章,亲们把票票和收藏都砸过来吧,嘻嘻,哦,对了,还有书评

虽然他表面冷静,但是心里却如一锅沸腾翻滚的热水,久久难以平息,违背王上的命令,这还真是第一次。但是,看着阿紫恐惧不安的样子,他又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他?

秦王杵在原地,浑身漾着一种瘆人的寒意。他紧握双拳,手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睨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张冰冷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深邃的眼眸里荡漾一种莫不可测的光芒。

孟姜女浑身鲜血的狼狈模样引得蒙府一阵骚动。蒙夫人更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里溢满了担心和疼惜,直到确定孟姜女身上并没有受伤时,她才放下心来。

“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孟姜女清洗干净,蒙恬这才问出这个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

“本来说好扶苏和念儿会叫我一起走,但是等我发觉时,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秦政还在山上。我不想和他一起走,所以就自己下山了,却在半路遇见了狼群.””狼群?”蒙恬和蒙夫人闻言大惊失色。

孟姜女点了点头,继xù

往下说道:“眼看那狼群围上来,正好秦政从后面赶来,把那些狼群打死,将我救了下来。”

“你说什么?秦——秦公子他救了你?”蒙恬舌头打结,刚才他看见两个人浑身是血,而且阿紫满脸恐慌,他还以为是两个人打起来呢,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死活都不愿意将她交给王上的缘故。想不到竟是王上救了阿紫。这一回自己如此误会王上,他不生气才怪!

也不对呀!自己明明看见阿紫很害pà

很排斥王上啊!

“王上既然救了你。那你为什么还要”

“哦。因为我打了他!“”什么?你打了王秦公子?”蒙夫人惊呼出声。“为什么?”

难怪王上怒不可遏!蒙恬恍然大悟。怪不得王上死活要将她要过去。试想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气。在他心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嘛!

“明明是他救了你。你为什么要打他?”

孟姜女羞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因为秦政强吻她。这话让她怎么说得出口!”算了,阿紫,不要去想那些事情,平安回来就好。”蒙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已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从不对任何女人留情的王上竟然会对阿紫动了心思,夫人心里一动,他莫非已经知dào

了阿紫的身世?其实夫人那里知dào

,秦王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她动了心思。

“嗯,就是。”蒙恬眼眸里闪动着温柔的光芒,“阿紫,不要害pà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那个秦公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想起刚才秦政的那个气势,孟姜女仍心有余悸;"蒙恬,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说什么呢,阿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蒙恬执起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指紧紧握在自己温厚的手心里。

“怎么回事?”蒙夫人狐疑的看向二人。

蒙恬将事情原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蒙夫人听后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思忖半晌,然后停下脚步道:“恬儿,阿紫,过几天就把你们婚事办了吧。否则夜长梦多,怕是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啊?“孟姜女错愕的看着蒙夫人,现在让她和蒙恬结婚,开什么玩笑?”是啊!你现在一个女儿家,自然会有人动邪念。但是等你和恬儿成亲以后,那你就是恬儿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了名分,看谁还敢动你。”蒙夫人心道,王上你纵然喜欢阿紫,但你还不至于和臣子抢妻子吧!她也是算准了秦王虽然暴戾,但在女人和大臣中间,他一定会选择大臣。

“嗯,娘亲这个主意不错。”蒙恬点了点头。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就派人去测选吉日,给你们完婚。”没容得孟姜女说话,蒙夫人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天色渐渐晚了,孟姜女倚在窗前,望着天际的一轮新月,思绪起伏不平。事情演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为报了仇自己就可以和范梁携手浪迹天涯,谁知dào

命运的手竟然将自己推到蒙恬的面前。对于蒙恬,自己真得是感激的成分多,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正寻思间,一阵悠扬的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飘扬回荡,只听那箫声里含着一丝忧伤,勾起孟姜女心里的愁思,她情不自禁的向荷花苑走去。

她静静的站在走廊里,听得竟是痴了。

一曲箫声终了,蒙毅幽幽地叹息一声,宛如呢喃自语一般:“你还是来了!”

“嗯。”孟姜女走过去,在亭子里坐下来,轻声道,“有很久没有听见你吹箫了。”

“是吗?我以为阿紫不爱听了呢!”在淡黄的灯光下,孟姜女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眉宇间竟有几丝淡淡的惆怅。

“怎么会?蒙毅吹的萧曲可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曲子呢。”

“真的吗?”蒙毅嘴角上扬,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是真的。”

“呵呵,有阿紫这句话,我就很开心了。”蒙毅回眸看向孟姜女,沉默了半晌,道,"阿紫,今日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其实这都怪我,我总觉得你跟着去了的,但是走的时候却忘了找你,才会让你遇上狼群。”

“都怪我自己太贪玩,其实夫人劝阻我了,可是我就是想看看当今的王上长得什么模样,所以才会不顾夫人的劝阻,跟扶苏他们去了。唉,谁知dào

那么倒霉,就偏偏遇上狼群了呢。”

“看来你对王上很好奇啊?”蒙毅貌似无意的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他可是千古一帝耶,对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都产生了深远的意义,他的丰功伟绩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这样的人我怎么能不好奇?”

“那是当然。”提起王上,蒙毅不禁嘴角扬起,

睨着他愉悦的笑颜,孟姜女忍不住摇头叹息,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想他和秦王是那种关系,听见自己如此赞美秦王,他自然是开心的了。

“阿紫为什么叹息?”蒙毅敏感的睨着她。

“呃,没事。”孟姜女连忙低下头,前世里,但凡是同性恋,可都是不愿意被别人知dào

的,自己还是为人厚道一点,别将人家的事情透露出来为好。

“阿紫,想不到你对王上如此有兴趣。”蒙毅可不知dào

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兀自说道:“那如果王上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喜欢我?”孟姜女微微一愣,”蒙毅,你开什么玩笑?”

“呵呵,我只是说如果,你又何必当真?”蒙毅微笑出声,眼里露出狭促的笑意,低声道,“那如果是我喜欢阿紫呢,你会怎么办?”

咳咳蒙毅终于向孟姜女表白了,不知dào

孟姜女会怎么想呢?亲们发表一下看法哦……

第四十四章 拥抱

“啊?”孟姜女有一丝恍惚,瞬间回过神来,“蒙毅,你真的很会开玩笑!”

“呵呵,你就当它是一个玩笑好了。”一丝黯淡在蒙毅眼里一闪而过,然后脸上浮出那抹若隐若无的笑意,“阿紫连王上都不要,二哥倒是好有福气!”

提起感情,孟姜女无限苦恼:“蒙毅,难道你没听说我和你大哥快要成亲的事情吗?”

“什么,成亲?”蒙毅一怔,手上的玉箫几乎滑落掉在地上。

“嗯。”

蒙毅错愕的睨着她道:“你,你不是和二哥”

“别说了。”孟姜女郁闷的低下头。

“到底怎么回事?”

禁不住蒙毅的追问,她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在她心里,早已把蒙毅当成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也许蒙毅是最好的听众。】

蒙毅则听得暗自惊心:“你说什么?你早答yīng

了娘亲和大哥的婚约?”

“嗯。”孟姜女郁闷的点了点头,“不过,当时夫人病得那么严重,而且韩太医也说了,要想她病情恢复,只能让她心情随是保持舒畅。”

“你哟!就是为了我娘。也不能拿自己地终身大事做药引啊。”蒙毅语带责备。然后突然道。“阿紫。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你大哥淳厚。温柔。体贴。豪爽。是女子都会仰慕他吧。难道说每个女子都爱他不成?”

“嗯。有道理。”蒙毅点了点头。“那二哥是怎么回事?”他只知dào

范梁说是为了训liàn

军士才搬去军营地。看来这内里一定有别地原因。

孟姜女苦笑道:“他听见你大哥对我说地话。说什么配不上我之类地话。赌气自己搬出去了。”

蒙毅沉默下来。良久才低不可闻地声音嗫嚅道:“这句话倒是一句实话。”

“你说什么?”孟姜女没有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蒙毅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会儿,道:“阿紫,你说你对大哥是仰慕之情,那你又怎么知dào

自己对二哥不是感激之情呢?”

“感激之情?”孟姜女很出意wài

,不由得一愕。

“是啊!自从你出事以后,一直是二哥守在你身边,他舍身将你从齐军手里救出来,然后又闯进齐国都城,将云儿救出来,所以你才会对他心存感激啊。”蒙毅犹如拨蚕茧一般,将那缕缕丝线一根根的抽下来,最后剩下的是一个真相。

孟姜女心里一悸,不!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一直坚持的爱情只是一份感激吗?她闭上眼,脑子里慢慢浮出在齐皇宫里,范梁为了救她,火烧齐皇宫,然后把她偷运出宫,两个人在济南的欢歌笑语。还有在莱芜逃命时,他为了自己,不惜冒着做贼被农夫们追赶的尴尬去偷他们的衣服,为了让自己良心过的,他甚至不惜一切潜回临淄,将云儿救出来。难道他如此深沉的爱自己,换来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激吗?!

“当然不是!”孟姜女坚定地回答道。想起那天在军营里范梁的决绝,语气不禁哽咽起来,“但是,他不要我了,他把我当成负累,现在他要放手了!”

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失落和痛苦,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蒙毅并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轻叹一声,走过去将她轻轻的环在怀里。

一股清新的香气从他身上逸出,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蒙毅的拥bào

里,一颗烦躁慌乱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

城外,军营里。

早上天际刚泛白,范梁的屋子外就有人敲门。”谁呀?“范梁慵懒的翻了个身,每天晚上他都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阿紫那幽怨的眼神就出现在脑海里。

“二哥,是我。”门外传来蒙毅的声音。

范梁霍地跳起来,冲过去打开门:“府里出事了吗?”

蒙毅睨着满脸紧张的范梁微微一笑,语气里闹不清是褒是贬:“二哥,你太敏感了。”

看见蒙毅轻松的笑容,范梁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知dào

三弟很忙,哪有时间来军营里转悠,除非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蒙毅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道:“二哥果然聪明过人,小弟今日前来,还真有事情要和二哥说。”

“什么事情?”范梁疑惑的看向他。

蒙毅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二哥在军营里也住了好些日子了,还不打算搬回去吗?”

“呃,我在这儿住得挺好的。而且兵士们需yào

我。”

“哦,原来如此。”蒙毅点了点头,“那大哥成亲的时候二哥也不回去吗?”

“成亲?”范梁浑身一震。嘴里嗫嚅道,“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吗?”

蒙毅睨着他痛苦的表情,决定再下一记猛药:“是啊!娘亲说了过两天就测选吉日,给大哥和阿紫完婚。”

“哦!”范梁心里无比失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啊,这是喜事,应该恭喜他们才是。祝他们幸福快乐。”

蒙毅睨着他,低声说道:”可是,阿紫不快乐!她很痛苦。“

“怎么会?”范梁愣住了。她不是亲口答yīng

和大哥的婚约吗,怎么会不快乐?

“你知dào

她为什么答yīng

和大哥的婚约吗?”蒙毅缓缓的道。

范梁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在窗外听见阿紫和大哥的说话,简直让自己难以置信,想起和阿紫这一路走来经lì

的风风雨雨,他怎么能接受阿紫背叛他这个事实。谁知dào

干娘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早就定有婚约,这句话彻底将他击垮了。

要知dào

阿紫是一个具有高等教育的人,她若是对蒙恬没有感觉,肯定不会答yīng

这门婚事。如果答yīng

了,那就是说蒙恬在她心里的分量绝对比自己要重得多。

思及此处,范梁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现在听蒙毅的话,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晚上11点以后会加一更哦,谁的书架有空位就给孟姜女留一个吧,袖儿谢过了

第四十五章 只要你快乐

加更的一章,亲们,拜托有书架空位的给孟姜女一个吧,数据上不去,袖儿好没有动力哦

思及此处,范梁连求证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现在听蒙毅的话,难道此事另有隐情不成?

看他迷惑的神情,蒙毅不禁摇了摇头,于是将孟姜女答yīng

婚约的原因告sù

了他。

“可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听完以后,这些日子压在心上那份沉甸甸的苦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毅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她本来是不想引起你的误会,谁知dào

到了最后,反而因为此事闹得你们分离。”

“这个傻阿紫!”范梁涩涩地嗫嚅自语。

“二哥,阿紫喜欢的是你啊,如果你不想让她伤心,就快回去找她吧!”蒙毅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传入范梁耳里,“切记拥有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将来只怕是悔之晚矣!”

“可是”范梁想起干娘和大哥,犹豫起来。

蒙毅长长地叹息一声,屋里一下子沉静下来。

蒙毅比范梁更清楚阿紫在大哥心里的分量,这些年大哥的痛苦他一直看在眼里,自从阿紫来了以后,大哥的脸上才有了开朗的笑容。但是就算现在范梁不回去找阿紫,大哥就能永远拥有阿紫吗?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不可能地。因为有一个人对阿紫是志在必得。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见他对某个女人如此狂热。在他眼里。女人只不过是一件衣袍。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显然已动了真情。无论阿紫在谁身边。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抢过去地。

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地他能做什么?他只能尽量帮阿紫找到她想要地快乐。哪怕这份快乐只能维持一天、两天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早朝去。“蒙毅睨了睨发愣地范梁。抬步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昨日里阿紫跑到西山去。却在山上遇见了狼群。如果不是秦公子出手相救。恐怕早就被狼群吃掉了。”

“你说什么?”范梁大惊。“那阿紫受伤了吗?”

“不知dào

。据说回府地时候浑身是血。”

“那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快走。“范梁不容他把话说完,已是抢先急促的走了出去。蒙毅睨着他仓促的背影,脸上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眸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落寞。

秦皇宫里,朝堂之上。

只见身着黑色龙袍、头戴皇冠的秦王端坐在龙椅上,正在仔细审阅手里的奏折。而朝中文武百官则恭恭敬敬的分列两边等待。

良久,秦王抬起头来,语气里含着一丝欣喜:“众位爱卿,刚才王将军来奏折说他已经将燕赵余孽悉数灭亡,即日就可班师回朝。”

众位大臣面露喜色,现在只剩下齐国了,只要将齐国收复,那天下一统的大业也就胜利完成了。

秦王缓缓的扫视殿内众臣一眼,道:“寡人意欲命王将军率领大军从燕国南部南下直接进攻齐国的都城临淄,一举拿下齐国,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位大臣相视一眼,不禁纷纷点头赞成秦王的这一举动。

秦王满yì

的点了点头,抬眼斜睨着站在班列里的蒙恬,朗声道:“蒙恬接旨。”

蒙恬闪身走出班列,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上:“臣接旨!”

“蒙恬英武神勇,常年南征北战,又有率兵能力,寡人今日特封你为大将军,并且赐你将军令统领三军,和王将军一起收复齐国。”秦王声音宏亮,响彻大殿。

蒙恬心头一喜,身为武将,自然是盼着能率领三军,征战沙场。他连忙叩头道:“谢王上恩,微臣必将竭尽全力和王将军一起收复齐国,完成王上一统天下的夙愿。”

“哈哈,好!”秦王心情极好,眼眸里闪过一丝深奥莫测,道:“蒙将军,好事成双,寡人今日将三公主荣阳一并赐婚于你,即日完婚。”

“这,”蒙恬一愣。本来以为今日王上一定会因为昨日的事情降罪与自己,谁知dào

王上不但只字未提,反而还给自己加官进爵,现在甚至要将公主许配给自己。

“恭喜蒙将军,贺喜蒙将军!”大殿里一片骚乱,诸位大臣纷纷向他祝hè道喜。

蒙恬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马上就要和阿紫成亲了,怎么还可以接受王上的赐婚,虽然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己拥有阿紫就此生足矣。

“王上,恕微臣难以从命!”蒙恬抬起头来,断然拒绝道。

此话一出,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位大臣都看着蒙恬连连摇头叹息。

秦王气得容颜大怒,不发一言,只是将一双阴森森的目光盯在蒙恬身上。刚才还喜气融融的大殿突然间像是寒冬腊月的冰窖,让人发冷窒息。

一向和蒙家交情不错的王翦老将军连忙在旁边悄悄地拽了拽蒙恬的衣襟,示意他快向王上赔礼,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谁知让他诧异的是平日里温厚随和的蒙恬今日突然犟起来。只见他跪在殿上,毫不畏惧的看着王上。两个人的目光对恃,迸射出别人看不懂的刀光剑影。

良久,秦王沉声喝道:“好个狂妄的蒙恬,寡人一次又一次的赐婚于你,你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拂了寡人的好意?难道是寡人的公主配不上你吗?”

“王上言重了。微臣配不上公主才是。”蒙恬不亢不卑的答道。

“蒙恬,寡人敬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会一次又一次容忍你的放肆,但是你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寡人无情!”

秦王脸色铁青,宽袖一拂,怒气冲冲而去,只余下满朝心惊胆战的臣子面面相觑。

蒙毅眼含忧色的睨了兄长一眼,欲言又止,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秦王追去。

“王上已经走了,起来罢。”王翦上前扶起蒙恬,叹道,“放眼天下,能与王上如此对抗而毫不畏惧的除了蒙将军,绝找不出第二人来!”

蒙恬苦笑着站起身,他那知dào

,自己后背已经湿透

蒙恬心里清楚,王上赐婚的原因一多半还是在阿紫身上。

若得不到阿紫,他会善罢甘休吗?

蒙恬的伤心

但是他宁可失去所有的富贵繁华,也不要失去阿紫。除非阿紫自己心甘情愿,否则他绝不会将阿紫让给任何人,王上也不行!

因为怕王上盛怒之下会牵连到蒙府还有阿紫,所以他早早的回到家里,想要把朝堂上的事情告sù

娘亲,毕竟她经过的事情多,应该会有办法,没有办法也得该有防备才是!

谁知到家里,却并没有看见夫人。这让他有些奇怪,一问管家才知dào

。,夫人去道观里烧香测吉日去了。

“那阿紫姑娘也去了吗?”问完以后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应该是,娘亲一定会带着阿紫去的吧。

“没有,小姐一直在幽兰苑里,没有出来。”管家的回答却大出他的意wài

,倒也让他有些高兴。

“哦,知dào

啦。”蒙恬走出大厅,迈步向幽兰苑走去。想到阿紫,他烦乱的心情总会不自觉的平静下来,在平静中还夹杂着温柔的甜蜜。

兰儿和云儿正在院落外面悠闲地说着话。看见蒙恬,两个人脸色一变。神情略微紧张的上前施礼道:“大少爷,你来啦。”

蒙恬微微一笑你们小姐呢?”

“哦,我这就去通报小姐。”云儿转身就要向屋里去。

“行啦,难得今日天气好,你们接着在这儿晒太阳好了,我自己去就好。”

蒙恬出言将云儿喊住,自己向院里走去。走到门里,他突然兴起顽皮之心,脚步也陡然放得极慢极轻起来。

刚走到窗边。屋里传出来地对话声却让他霍地站住了脚步。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放手了吗?”阿紫生气地声音。

“谁说我放手了?我那几天突然犯傻了。阿紫。你一定要原谅我。”一个低声乞求地声音飘了出来。蒙恬一愣。这是二弟地声音。

“哼!你不怕我缠着你给我报仇了吗?”阿紫地声音有几分嗔怪。更有几分撒娇。

“难道我犯傻。阿紫也跟着犯傻了不成。早在当初跟你来到这个世间地时候。我范梁就已经和阿紫不再分你我彼此

“哼!油腔滑调。谁相信你?”

蒙恬抬眼看进去。不禁心里一痛。虽然是娇斥,但是她现在却是满眼地笑容。

“真的!阿紫,我爱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以前是因为干娘说你答yīng

了大哥的婚约,要知dào

大哥比我优秀得多,所以我就只好选择离开

“你向我求证了吗?我们的爱情这么禁不住考验吗?”孟姜女想起那几天自己承shòu的痛苦,又是一阵抱怨。

“我怎么求证,我虽然对你说过一定会不离不弃。生生世世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那个前提是你必须快乐。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不快乐,我别无他法。只能放手让你离孟姜女眨着一双星眸,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蒙恬想问的问题,他忍不住提起耳朵,生怕错过了范梁地回答。

“因为我知dào

当初阿紫答yīng

那个婚约也是情非得已。而且。最重yào

地是我知dào

阿紫心里爱着的仍然是我,所以我就回来啦。”范梁呵呵笑着伸臂将孟姜女轻轻搂入怀中。

情非得已?她心里爱的是二弟?蒙恬被这两句话彻底搅乱了心田。

蒙恬双手握起。因为紧握而指节泛白,深邃的眼眸越来越黯淡。溢满了悲伤,魁梧的身躯在阳光下透着一种令人心伤的孤独和落寞。

“大少爷。怎么不进去?”云儿和兰儿走进院子,好奇的看着站在窗前发呆的蒙恬。

“哦,我还有事,”蒙恬慌乱地撂下一句话,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蒙恬,蒙恬。”孟姜女听见声音连忙追出来,但是蒙恬已经走出幽兰苑,毫无踪影。

“范梁,蒙恬一定听见我们的话了,怎么办?”孟姜女无助地看向范梁。

范梁轻轻的揽着她,安慰道:“阿紫,不要担心,我们早晚都得告sù

他的,不是吗?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sù

他。现在他一定恨死我了。”孟姜女泫然欲泣。

范梁疼惜地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伤害肯定在所难免,一会儿我去找他谈谈吧。”

蒙恬脚步急促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脑子里却凌乱不堪。

虽然在第一天看见他们就已经知dào

阿紫和范梁感情不一般,但是因为自己一直排斥他们是恋人地事实,所以才会对他们的感情不去看,不去想,采取自欺欺人地方式来蒙蔽自己。以为这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存zài

了。蒙恬忍不住苦笑,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幼稚!

而那个让自己喜不自禁的婚约却是她情非得已的结果,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想起自己为了她不惜一次次的与王上对抗,但是在她心里,只有二弟一个人。蒙恬忍不住泛起一抹苦涩,原来自己和王上都是可怜的人儿。

“大哥。你怎么啦?”迎面而来的蒙毅睨着失神落魄的兄长,不禁暗自奇怪。

蒙恬摇了摇头,却并不答话,兀自向屋里走去。

敢在朝堂上与王上针锋相对的兄长哪里去了?蒙毅纳闷的随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蒙恬疲乏的倒在榻上,双目毫无意识的睨着房梁。

蒙毅深深地注视着他,然后轻声的道:“大哥,王上让我给你带句话。”

良久,蒙毅几乎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嘴里逸出来:“什么话?”

“呃!”蒙毅睨着他道,“王上说了,这一次你务必要接受赐婚,否则他会把阿紫抓起来。”

蒙恬一阵心悸。猛地坐起来道:“抓阿紫,凭什么?”

奇怪!明明知dào

她并不爱自己,甚至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为什么一听见对她有害的事情,自己仍然会为她担心,为她挂虑?

蒙毅见他恢复了正常状态,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哥。你难道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突然给你赐婚

“当然知dào

。”蒙恬嘴角一扯。呢喃自语道,“但是她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他!”

听着他的呢喃自语,蒙毅忽然明白过来,大哥为什么会如此难过?他一定是已经知dào

了二哥和阿紫之间地恋情。

正沉默间,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大哥,是我。”

两个人相视一眼。蒙毅站起身来打开门,将范梁让了进来。

“你们聊,我还有事呢。”蒙毅转身走了出去。并将门轻轻带上。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大哥。”范梁站在榻边,轻声喊道。

蒙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坐起身子。看向范梁道:“二弟,回来了。”语气里是生疏的客气。

范梁心里一痛。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对于这个结拜的大哥。他充满了尊敬和崇拜,而蒙氏两兄弟对他的犹如亲兄弟一般地情义更是让他感动不已。难道现在这份情谊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范梁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地思绪仍在一边,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能挽回这一段情义:“大哥,对不起。”

蒙恬沉默了半天才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阿紫很担心大哥。”范梁轻声道。

她担心自己?蒙恬心里蓦然一悸,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告sù

阿紫,我没事,”

不曾想他竟然如此冷静,范梁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过了一会儿,蒙恬突然转开话题道:“二弟,马上就要攻打齐国了。你做好准bèi



“什么?攻打齐国?”范梁高兴地提高了嗓门,“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可以真枪实弹的上战场上去打仗了。”

蒙恬淡淡一笑:“是啊!咱们的兵士们准bèi

得怎么样?”

自从范梁进了蒙家军以后,蒙恬将训liàn

士兵的任务全交给了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范梁霍地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地军礼,道:“报gào

长官,一切准bèi

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蒙恬看着他稀奇古怪的动作和新鲜的说辞,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站起身子,冲他当胸一拳:“就你鬼把戏多!”

“哈哈”范梁也开心地笑起来,他知dào

,和大哥地隔阂和矛盾在这一拳中全都消失无踪了。

“恬儿,你说什么?王上赐婚,你答yīng

了?”蒙夫人不敢置信。

蒙恬点了点头王上封我为大将军,同时将三公主荣阳赐婚于我,你说我能不接受吗?”

“那,那阿紫怎么办?难道你想委屈阿紫做小?”蒙夫人头痛的看着儿子。

蒙恬露出为难的样子,道:“我倒是想,只怕公主不同意。王上也不会答yīng

。应赐婚的时候,王上那一份欣喜,那绝对不光是给女儿找到一个好丈夫这么简单。

“这可怎么办好?”蒙夫人为难地看着蒙恬。

听说儿子接受了赐婚,心里自然高兴。但是她忘不了当初可是自己哀求阿紫,阿紫才答yīng

与恬儿的婚事地。

第二章 赐婚

因为这事,自己甚至不惜将她和梁儿拆散。现在让她去告sù

阿紫,恬儿要做主婿,不能娶她了,这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看着娘亲一副为难的模样,蒙恬心里一动当初那个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夫人略一迟疑,终于还是将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为娘知dào

当初因为幽兰那个丫头,恬儿甚至连王上的赐婚都敢推掉,看你苦着自己,娘亲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看到恬儿成亲了。自从阿紫来了以后,恬儿的笑容越来越多,这让娘亲好开心。所以明知dào

阿紫和梁儿相爱,却还哀求阿紫答yīng

和你成亲。她本来并没有答yīng

,但是我故yì

作出病得很重的样子,阿紫姑娘宅心仁厚,看我已病入膏肓,不忍见我伤心难过,所以才会答yīng

下来。”既然儿子马上就要迎娶公主了,那这个秘密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你说什么,你故yì

作出病重的样子?”蒙恬错(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愕的看向娘亲。

“是啊!如果我不那样做,阿紫怎么可能答yīng

!”蒙夫人惭愧的对上蒙恬错愕的视线,连忙道,“其实也不全是装的病呀,这些日子若不是阿紫陪着我,娘亲只怕早就病倒

蒙恬点了点头,从昨日到现在,他心里始终解不开一个疙瘩,那就是孟姜女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yīng

这个婚约

原来这一切都是娘亲设计的。善良的阿紫为了不让夫人伤心难过,才会逼不得已答yīng

下来。

阿紫如此委屈自己,想出这个权宜之计才会让娘亲的病情痊愈,自己不但不感激,还有些埋怨她,想到这里。蒙恬不禁一阵汗颜,心里也豁然敞亮起来。

“娘,你不要担心,我去对阿紫说好了。”

蒙夫人不放心的嘱咐道:“恬儿,好好对阿紫说,千万不要惹她伤心才好。”

“放心吧。”蒙恬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阿紫如果听见我要成亲地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幽兰苑里。孟姜女和兰儿、云儿正在扎风筝。因为扶苏和念儿让蒙毅托话给她。说要前两天地那个风筝。而那个风筝已被秦政弄丢了。孟姜女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给他再扎一个。

“阿紫。”

孟姜女地手微微一颤。霍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怎么也没想到蒙恬会来找自己。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理自己了。

蒙恬慢慢地道:“我快要成亲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谁家姑娘?”这婚姻大事。事关终身幸福。但愿他不要因为生气而随便挑一个姑娘结婚。

蒙恬淡淡一笑:“是王上的女儿,当朝的三公主。”

“啊?”孟姜女惊愕地看向他,“蒙恬。你开什么玩笑?”

蒙恬睨着这个自己倾心爱慕地女子,胸臆逸出一声叹息,道:“我说得是真的。今日王上将三公主赐婚于我,并责令即日完婚。”

看他认真的样子。孟姜女这才相信他并没有骗自己。但是蒙毅曾经说过,秦王以前曾把华阳公主赐给他。他死活都不答yīng

,为什么这一次他如此痛快就答yīng

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和范梁的缘故?

他终究还是受伤了呀!想到这里。孟姜女愧疚不已。

蒙恬努力压下心头起伏不平的骚动,柔声道:“阿紫。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

他竟然向自己道歉?孟姜女舌头打结,愣在了当场。

蒙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微微一笑:“怎么?不祝福我么?”

孟姜女这才从恍惚的神思中回过神来,看他轻松地笑颜,想必对这桩婚事并不排斥。想到这里,感觉压在她心头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突然被移开,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

“蒙恬,祝hè你!”她抬眼看向他,把最真诚的祝福送给他。

两个丫鬟也笑逐颜开地围上来祝hè道:“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

蒙恬看向两个丫鬟,眼里闪过一丝忧伤和落寞,当他再回过脸面向孟姜女的时候,已恢复如初,然后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不愧是阿紫调教出来地丫头,就像你们主子一般玲珑剔透。真是应了有其主必有其仆的古话。”

秦王对于蒙恬的态度很是开心,当即选定吉日,定于下月的初五给公主和大将军完婚。而现在已是月底,离婚期只有短短地六天时间。于是蒙府上下在蒙夫人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一般公主成亲,都应该赏赐一座府邸,但是因为这桩婚事说得急促,所以秦王传旨即日着手建造公主府邸。先在蒙府完婚。

孟姜女知dào

那幽兰苑本是蒙恬专门为心上人所建。现在人家有了妻子,自然应该搬进幽兰苑。于是向蒙夫人提出要搬出幽兰苑。

蒙恬却死活不让,说什么已经把幽兰苑送给了阿紫。自己住进二进院里和蒙夫人的院落遥相对应地丝竹园就好。

蒙夫人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孟姜女,现在既然蒙恬如此说,她也乐得送个人情。于是就依了蒙恬的提议。吩咐管家率人将丝竹园里里外外收拾一新,准bèi

迎接公主地来临。

皇宫里上上下下也在为三公主的大婚忙里忙外。咸阳城的众人都知dào

蒙府大少爷眼光甚高,曾经连大公主他都敢拒绝,现在却答yīng

了三公主,人们不禁啧啧称奇,于是这段金玉良缘也在咸阳城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从初二开始宴请宾客,蒙府那两扇朱漆大门,连同门楣都擦得铮亮,两盏红彤彤的灯笼更是高高挂起。那个时候并没有对联这一说。于是范梁和孟姜女找来红纸,写上对联和大红喜字,把整个蒙府装扮的喜气洋洋,直把那些客人们看的连连点头称赞。

整个咸阳城的官宦人家都纷纷来到蒙府贺喜祝hè。一时间,蒙府门口络绎不绝起来。宴请宾客的酒席一直摆到了初五。

大婚当天,整个咸阳城里喜气洋洋。街道两边更是高悬喜庆的红灯笼。而将军府迎亲的队伍声势浩大。足足排出五里长街去。

新郎官蒙恬身着大红色的锦绣喜袍,气宇轩昂的骑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之上缓步前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线条分明的嘴唇紧紧抿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虽然是在大喜的日子,那本应灿亮的瞳眸却时而闪过黯淡忧伤,在古怪中泄露了他暗藏很深的落寞情绪。

三公主送亲的队伍更是气势非凡。陪嫁的物件一直摆出一条街去。而她乘坐的凤撵更是豪华无比。紫幕流苏宝盖上绣着凤舞九天图案,凤撵四周垂挂着用一颗颗同等大小、圆润晶亮的宝石串成的珠帘。由此等派头可以看出,秦王对于这场婚事有多么看重。

其实蒙府和皇宫本就傍依相靠,如果要从皇宫直接到将军府,只怕那头公主还未出寝宫,这头迎亲队伍就已经到将军府了。所以秦王下旨让迎亲的队伍绕城一圈。

于是迎亲队伍从秦皇宫出来,开始围着咸阳城缓慢行进。一路上鞭炮齐鸣,鼓乐喧天,彩带飞扬,好不热闹!

整个咸阳城里更是万人空巷,纷纷涌上街头,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就连酒楼客栈沿街的窗户口也挤满了脑袋,争先恐后的观看这难得一见的举国盛事。

足足绕行了两个时辰之后,迎亲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将军府。

在人山人海的喜堂上,本是冷静的蒙恬迎上站在母亲身边的孟姜女的笑颜,心里忽然撕裂般的疼起来。他压下心头的痛楚,怔忪的和公主拜完天地,然后又拜见高堂,直到最后喜婆高喊送入洞房。他自始至终再没看孟姜女一眼。他怕自己会控zhì

不住自己,从这场婚宴逃离。

看着他们送入洞房,蒙夫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恬儿猛然间的怔忪她可是清晰地看在眼里。虽然她不知dào

恬儿为什么突然间会答yīng

王上的赐婚,但是她知dào

恬儿的心思全在阿紫身上。以蒙恬的性格,她还真怕他会突然反悔。

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的还有孟姜女,现在蒙恬终于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而且,听说这位三公主和念儿一般大,只是生日比念儿小一个月,但是容貌也堪堪和念儿相比。蒙恬此生能得此娇妻,也算配得上他了。因此孟姜女为他感到十分高兴。

大红的喜字前,两根龙凤灯烛摇曳生辉,鸳鸯戏水丝枕和早生贵子缎被端正的摆放在软榻中间,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暧昧的光泽。

静坐在榻前的新娘子此时已经掀下盖头,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在精致的五官里,那双灿灿有神的眼眸里闪动着的热切透露了她的心,天知dào

她在得知父王把自己许配给蒙恬,并且蒙恬也答yīng

下来时,心里有多么欢喜雀跃。

现在她忐忑的坐在新房,想起昨晚母后偷偷嘱咐她的话语,两朵红云飞上了粉颊

第三章 洞房花烛夜

她自诩自己无论美貌还是才情,都不能与大姐华阳公主相媲美,但是他却在拒绝了大姐四年以后,娶了自己。这让荣阳公主怎么能不心花怒放!

夜深人静,闹酒宴的客人早已散去。蒙恬却依然一个人举着酒壶自斟自饮。

管家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少爷,夜已深了,今日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别让公主等得太久才是。”

蒙恬醉眼惺忪的睨着管家,良久才回过味儿来,嘴里嗫嚅不清:“洞房花烛夜嘿嘿,洞房花烛夜”

“是啊,大少爷,我送你回去吧。”管家担忧的睨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

蒙恬轻轻的摆了摆手,站起来遥遥晃晃的向丝竹园走去。

“大哥,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在三进院的走廊上(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迎面过来的蒙毅问他。

蒙恬呢喃自语道:“我去——我去——幽兰苑”

蒙毅浓眉蹙紧,回眸看了看幽兰苑方向,然后一把拉起蒙恬往丝竹园走去。到了丝竹园门口,他这才将蒙恬撒开,道:“大哥,今晚是你的大喜之日,莫负良宵哦!”

说完把他推进院子里,然后将院门紧闭,直到确定他再也不会出来了,这才放心的离开丝竹园。

守候在新房门口的侍女看见蒙恬,连忙施礼道:“大将

蒙恬浓眉一皱。挥了挥手。不耐地道:“你们下去罢。”

一股呛鼻地酒味儿充盈在鼻端。昏昏沉沉地荣阳公主霍地睁开眼睛。看清楚进到房间地人。一颗心也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以前在后宫也曾看过他。知dào

蒙恬长得阳刚英俊。现在大红喜袍在他略带凌乱地脚步中飘逸出优雅地弧度。让人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一双黑眸正灼灼地注视着她。带有几分骇人地力量。那幽深地眼底更藏着几丝忧郁。

荣阳公主心里一悸。她想伸手轻轻抚平他眼底地忧伤。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蒙恬在醉眼迷离间。突然一双手向自己伸过来。他本能地往后一躲。就听“砰”地一声。他实实在在地撞在了身后地墙上。

荣阳公主大急。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她转过身去。翘起脚尖伸手抚在他被撞地后脑勺。嘴里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蒙恬浑身一颤,这话听来好耳熟,记得在南山。她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他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儿,醉眼惺忪间依稀仿佛看见了她。

他心头狂喜不止,长臂一探,将她娇弱的身躯裹进宽大的胸膛里。伸出大掌温柔地抚摸她,轻声一笑,凑到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魅惑道:“真的是你吗?”

她的心因为这个紧紧的拥bào

而乱了节奏,隔着那薄薄地衣料。她能感觉到他狂跳不已的心脏。滚烫的男子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脸颊上,一股红晕飞上脸颊。全身似乎都被浸泡在他那弥漫着酒香味儿地呼吸里,她也几乎被熏醉

蒙恬举起手里的酒樽。温柔地道:“我知dào

你滴酒不沾,但是今晚这是交杯酒。一定要喝的哦。”

他说完举起手里地酒,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然后,俯首吻上她娇嫩的唇。

滴酒不沾?哈哈1!荣阳公主好奇地想到,我怎么会是滴酒不沾,要知dào

在皇宫里,我可是一个有名的酒神,皇宫里无人不晓。怎么到他这儿,我竟然变成一个滴酒不沾的小女子了!

馨香的酒水从他略颤抖的唇间缓缓注入她的心田,他们的交杯酒以这样的方式喝下去,而荣阳似乎也真变成了一个沾酒即醉的小女子,神思迷醉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他抱起温柔的放在软榻上。他的手自然地覆上她的衣领。

无论她有多么倾慕他,但她毕竟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女孩,面对他炙热的目光,她娇羞的紧抓衣襟,一张俏颜更是绯红起来。

蒙恬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双闪亮的黑眸饱含深情,灼灼的望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寻找着什么一般。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躲着我?”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伤怀,一丝落寞。

我喜欢——”荣阳公主结结巴巴的道。

“真的?不是哄我?”蒙恬粲然一笑,欣喜得像一个孩子,他将温热的唇贴上她的

那种温柔呵护滋味,让她感觉自己就是蒙恬心里唯一的珍宝,紧张的她渐渐融化在他溺死人的温柔里

不知何时,她的衣服已不见了踪影。随着他眼眸里**的加深,她本能的想要退缩,但是却被他压住。

“不要怕,让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

“以前是?难道他以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吗?”荣阳心里一愣。

但是蒙恬的声音如同下了蛊的咒语,她甚至分不出心思去分辨蒙恬话里的意思,只能任他魅惑,随他起舞

清晨,在一阵鸟鸣中,宿醉的头痛让蒙恬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无意识的抬起胳膊,却发xiàn

怀里竟然搂着一个娇弱的身躯。

他心里一惊,忆起昨晚的事情来,睨着怀里娇羞的人儿,他暗自叹息一声,阿紫啊,以后我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想你了!

早有侍女丫鬟在门外候着,在侍女的侍候下,两个人很快梳洗完毕。

虽然荣阳贵为公主,但是新婚的媳妇总是要拜见公婆的。走到门口。荣阳想要牵起蒙恬的手,谁知蒙恬身子一侧,却是恭敬的让她先走,自己则在后面跟随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大厅走去。

蒙夫人和孟姜女她们正在大厅里闲话,蒙恬看见孟姜女,想起昨夜自己将荣阳当做是她,竟有些心虚。再不敢抬头看她。

他径直到蒙夫人面前。跪下道:“孩儿给娘亲请安。”

“孩儿给娘亲请安!”荣阳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地上。

孟姜女此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位三公主,只见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罗裙,颜色艳丽,样式大方高贵,越发衬得初为人妇的她粉面含春,娇媚动人。

而蒙恬则身穿一袭白色冕服。一红一白,倒是相得益彰。

孟姜女不禁暗自点头称赞:“好一对璧人呐!”

蒙夫人见公主没有丝毫皇家架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孩子,快起来罢!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若是恬儿要欺负了你,你就告sù

娘亲,让娘亲为你做主。”

荣阳嘴角扬起,乖巧的应道:“是。”这才起来。

她一双眼睛扫视众人。最后落在孟姜女脸上。睨着她那张脱尘出俗的容颜,荣阳忽然有一种自惭不如地感觉。她本能地回头看了蒙恬一眼,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娇蛮的她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她指着孟姜女,口气里竟有公主的高傲:“不知这位是谁?”

蒙恬见她对阿紫如此说话。脸色不由一沉。

蒙夫人淡淡的笑道:“这是家里的一个亲戚,以后你们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孟姜女岂能看不出来这个公主的心思,她可不想让蒙夫人为难,更不愿蒙恬为难,于是向她福了一福,道:“阿紫参见公主。”

荣阳见她向自己低头施礼,偷眼瞥见蒙恬凝重地脸色,遂乖巧的笑答道:“免礼罢!你叫阿紫?好好听的名字。”

“谢公主夸奖。”孟姜女这才站起身子。

蒙恬见荣阳还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她的话道:“阿紫,以后看见公主不用总是行礼,本是一家人,公主不会在这些礼俗上计较的,是不是公主?”

荣阳见他第一天就如此袒护阿紫,一股细微地恨意就像一颗种子从心底慢慢生根发芽起来

蒙恬和公主的大婚已经完成。秦王心里惦记一统大业,于是迫不及待的传旨下来,任命蒙恬将军为为伐齐主将,率领四十万将士。即日出发,从西往东直接攻打齐的向府里赶去。他要把这一喜讯告sù

阿紫,因为他知dào

阿紫做梦都盼着这一天。

蒙夫人和孟姜女正在前厅叙话,而荣阳公主知dào

夫君回来,也从丝竹园赶了过来。

“真地吗?终于要攻打齐国了吗?”孟姜女欣喜万分,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手刃仇人,替姜府上下报仇雪恨。

“当然,阿紫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了此仇。”蒙恬脸上挂着了然的笑容,微微颔首道。

“哟!不知阿紫姑娘有什么大仇未报呀,倒叫夫君如此上心。”荣阳公主娇声问道。

斜睨着二人,蒙恬脸上地笑意竟让她生起妒念,嫉妒他对她微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缄默不语。

蒙恬回眸看向她,收起笑容,态度谦逊有礼:“公主有所不知,阿紫地父母被齐王杀害。”

荣阳见他对自己如此生疏,心底涌起阵阵酸意,对孟姜女不由也添了几分恨意。

第四章 疑窦暗生

她压下心里的醋意,笑吟吟的拉起孟姜女的手,以一副怜悯的口气道:“哦!原来是这个缘由,想不到阿紫姑娘竟是一个孤女,怪不得总在蒙府常住,以后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说出来,想我堂堂大秦公主,要什么东西没有。给侍女们的东西多备一份就够了。”

厅内众人闻言一愣,感情荣阳公主竟是将孟姜女沦为侍女一列。

蒙恬万万没想到荣阳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一凛,语气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公主说什么呢?阿紫是咱们蒙府的客人。”

荣阳乖巧的看向蒙夫人,眼眶一红,哽咽道:“娘亲,媳妇只是觉得阿紫姑娘身世好可怜,想让阿紫姑娘在咱们府里不要太拘谨而已,夫君却这般凶媳妇。媳妇做错什么了

蒙夫人偷眼看了一下身边孟姜女的脸色,平静的道:“恬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公主刚到咱们家,自然有许多事情还不了解,何况公主本是金枝玉叶,知书达礼,自是比寻常人更懂得宾至如归的道理,你只要慢慢说就是了。而且阿紫是一个聪明女孩,公主的好心她自然是明白的,是不是阿紫?”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蒙夫人这一番话明着是训斥蒙恬,其实是告诫公主要知书达礼,而且也暗示孟姜女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孟姜女本就聪明透顶,对夫人的话自然一点就透。她点了点头,向荣阳公主施礼道:“公主的好意阿紫心领了,虽然阿紫并不需yào

那些身外之物,不过还是要谢谢公主的好意。”

想不到蒙夫人竟也袒护她,为了她还给自己吃了一个暗瘪,荣阳公主心里更是恼恨孟姜女。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几个人各怀心事,大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范梁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顾不得向蒙夫人打招呼,已是压抑不住心里兴奋的看向蒙恬:“大哥,听说马上就要出兵攻打齐国

蒙恬微微颔首:“是啊!二弟怎么知dào

的?”

“刚才蒙平去了军营。将此事告sù

我。所以我就急着回来找大哥了。”

“哦。”蒙恬好笑地看着他。“不知二弟这般心急火燎地找我干什么?”

范梁眼里露出迫切地光芒:“大哥。我来找你当然是报名去战场呀。蒙平说大哥并没有安排上我。所以我一着急。就跑回来找你了。”

“哈哈。”蒙恬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蒙平。竟然和你开这种玩笑。二弟。我知dào

你心里有多么盼望这一次出兵。又怎么会不让你去呢?放心好了。这一次大哥让你做先锋!不过战场上刀箭无眼。你可切记一定要保证安全。否则我该没法向娘和阿紫交代

“那是自然。”范梁惊喜地看向他。“多谢大哥。”

孟姜女睨着二人。露出一个洞悉一切地微笑:“你们何必如此兴奋。这次攻打齐国地主将不是王贲吗?而且收复齐国可是不战而降地。”

范梁摇了摇头。笑睨着她,道:“阿紫。平日里你说什么我都服你,但是这一次你却是错了。要知dào

。秦国攻打齐国的主战场是齐国地西部而并非北部,秦国攻打齐国地主将是大哥而非王贲。而且,齐国也不是不战而降,我敢说现在齐国早已在西部边境部署了相当雄厚的兵力。”

蒙恬错愕的看着范梁,这可都是朝廷的内部消息呀,二弟是怎么知dào

的,而且还知dào

得如此详细!

“真的假的?”孟姜女疑惑的看看范梁,又看看蒙恬,难道历史上地记载有误?

蒙恬点了点头,道:“二弟说的的确没错,王上现在就是因为齐王与后胜发兵守卫西界,不与我们大秦通商,所以才下令攻打他地。”

其实秦王之心路人皆知!说什么“齐国发兵收西界不通秦”无非是一个借口而已。

范梁露出一个我怎么会骗你的表情,然后回眸看向蒙恬道:“大哥,我知dào

咱们的秦军是百战百胜之师,可是齐国这么多年没有战争,兵力雄厚,以逸待劳,他势必对咱们的进攻会做出相当激烈地抵抗,所以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嗯,”蒙恬颔首道,“二弟言之有理,我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部署,这可是王上第一次将如此大地任务交给我,所以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范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大哥,你放心,我们这一仗虽然会受阻,但是最后我们一定会去地胜利的。而且我敢打赌,因为这场战争,大哥还会因为显赫战功而平步青云。”

“这么笃定?”蒙恬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梁。

“当然!”范梁点了点头,对上蒙恬的视线,才忽然惊觉自己说的太多。

孟姜女也觉出二人的不对劲来,如果没有荣阳公主在身边,她也许就把自己和范梁的身份直说出来了,因为她肯定蒙氏母子一定会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但是现在不行,荣阳公主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万一她要把自己的身世向秦王报gào

,只怕又是一场灾难也说不定,更别提给姜府报仇了。

急切间,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去年和蒙恬打那个赌来。当下微微一笑,道:“蒙恬,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打那个赌吗?”

“打赌?”蒙恬微微一愣,回眸看向孟姜女,“什么赌?”

“唉,你这人记性真不好呃。”孟姜女抚额叹息,笑道,“当初在曲阜郡衙,咱们可是打了一个赌的,我当初曾说过你今年一定会官拜将军一职,现在实现了,阿紫可没有打诳语哄你吧。”

“哦!“蒙恬恍然大悟,想起当初两个人的约定,如果真是如她所言,可是会答yīng

她三件事情的。

“阿紫,想不到竟然真被你言中了。好吧,现在我履行承诺,你说是三件什么事情,我一定尽lì

而为!”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真的哦,我说出来你一定会答yīng

的事吧!”

蒙恬耸耸厚实的肩膀,豪爽的道:“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我就说了哦,我想跟你们去往齐国。”孟姜女言辞恳切,双目更是含满翼盼。这半年以来,那灭门之恨每时每刻都在啃噬着她的心,连做梦她都想手刃齐王,替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报仇雪恨。

“什么?不行”

“那怎么行?

蒙恬和范梁异口同声地道。他们岂会不懂她的心思,但是这一次可不是去郊游,而是去战场与敌人搏斗,难免顾此失彼,万一有一点闪失,岂不让人抱憾终身!

“为什么不行?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你们担心。”孟姜女急切的说道。

范梁和蒙恬相视一眼,然后一声轻叹:“阿紫,你别胡闹了,此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知dào

事情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去,孟姜女无奈之下只得使出胁迫这一招。她看向蒙恬,拉长了声音:“蒙恬,难道你忘了刚才说的话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哦!”

蒙恬无奈的道:“阿紫,战场上不允许带女眷,而且你的身子也不好,怎么禁得起旅途劳顿?还是安心在家等候

“没事,我可以男扮女装呀,除了你们两个知dào

,别人怎么会知dào

呢?”孟姜女言辞灼灼。

殊不知他们这一番言论早就让旁边的荣阳公主怒火中烧起来。只听她嘿嘿一声冷笑:“阿紫姑娘此言差矣。要知dào

秦国的律法深严,别说不能带女眷上战场,就是能带,好像也轮不着阿紫姑娘去相觑,感情这个荣阳公主以为孟姜女闹着跟随蒙恬是另外一个意思。

孟姜女知dào

她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跟着蒙恬”

“误会?”荣阳公主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话,“阿紫姑娘,虽然夫君和娘亲乐善好施,宽以待人,却并不表示他们会由着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妖言惑众。”

孟姜女脸色一白,道:“公主,我并没有欺哄夫人和蒙恬。”

荣阳见她辩驳,顿时火气更旺:“什么打赌?什么承诺?简直一派胡言!我问你,你既然能预测到夫君今年会官拜将军,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预测一下你家的吉凶,白白的让你的爹娘丢了性命。”

孟姜女被她这一番犀利的言辞挤兑得哑口无言。要知dào

前世人心中的孟姜女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当然更不会有姜府满门抄斩之事,这让她又如何未卜先知?

“哼!你倒是说呀。”荣阳公主只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了心思,得yì

的睨了睨蒙恬,只见他低头沉默不语,她态度愈发刁蛮起来。

蒙恬若有所思的睨着范梁和孟姜女,荣阳的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却选择相信他们,所以一直没有去追究她们的身世。

刚才范梁一语道破了这次战争的厉害性,偏偏阿紫又提起去年打赌的事情,看他们笃定的表情,他不得不去想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dào

这么多事情?

第五章 真相(一)

范梁见她让孟姜女难堪,心中不悦,道:“公主何必如此,阿紫不说,自是有她的苦衷,等事情了了,她自会给干娘和大哥一个交代。公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骄纵的公主杏眼一瞪,斥道:“哼!你是什么”

“行啦,”眼看荣阳公主就要说出粗鄙(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之词,一直冷眼旁观的蒙夫人眉头轻蹙,断声喝止,“你们吵什么?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冷冷的语气中带着微愠的怒气,荣阳公主瞥了蒙夫人一眼,又回眸睨了睨陷入沉思的蒙恬,这才心有不甘的住了嘴。

蒙夫人环顾了大家一眼,语重心长的道:“恬儿和梁儿即日就要领兵出征沙场,战场上刀枪无眼,切记一定要慎重行事,万万不可莽撞。”

蒙恬和范梁恭恭敬敬的答道:“娘亲请放心,孩儿记下

蒙夫人微微一笑,看向范梁道:“梁儿,你虽然并不是为娘亲生,但是这半年来,娘亲一直都视你为己出,所以在战场上,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互相照应,相辅相成,至于阿紫,你就放心,娘亲一定照顾好她,等你们回来就给你们完婚。”

“什么?”荣阳公主错愕的看着她们两个,“他们成亲?”

蒙夫人微微颔首,回眸看向荣阳公主,“为娘知dào

公主一心为了恬儿好。至于阿紫地身世,我想她总会告sù

我们的。这一点公主倒不必操心,阿紫她并无恶意。”

蒙夫人本来只是实话实说,谁知在荣阳公主听来,却是袒护于孟姜女,刚刚释怀地心里不由又升起了恨意。

蒙恬纳闷的睨着娘。她怎么对阿紫的身世一点也不好奇?

而孟姜女则感激地望着夫人。她已经看出蒙恬对自己地怀疑。其实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倒是夫人这一番话大出她地所料。想不到她竟然在不知dào

自己身份地情况下还能如此体谅自己。

其实她和蒙恬都不知dào

。蒙夫人早已知dào

她地身世。加之这半年地相处。孟姜女地聪慧、善良、大方、懂事都让蒙夫人喜爱不已。而且在蒙恬地婚事上。蒙夫人一直觉得是蒙家对不起她。心里也一直很歉疚。所以自然会更体谅和疼惜她。

“阿紫谢谢夫人地体谅。”孟姜女极为诚恳地看向蒙氏母子。“夫人。蒙恬。谢谢你们在不知dào

我地身世地情况下还如此包容我。阿紫不说。实在是有不得以地苦衷。等阿紫大仇得报。自然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蒙夫人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半天没有吭声地荣阳公主一声冷哼。自言自语地道:“花言巧语。龌龊卑鄙!”

“公主!”蒙恬一声怒斥。“休得胡言乱语。”

荣阳公主浑身一颤。抬眼睨见蒙恬阴沉地面容,心里不禁又恼又气。一直压抑着的娇蛮公主脾气也被勾了起来。

只见她俏颜倏地垮了下来,霍地站起身子正要发飙。

与此同时,就听外面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来:“寡人来了,蒙将军还不出来迎驾?”

众人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荣阳公主已经撩起罗裙,疾步向外面跑去。

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秦王在蒙毅、赵高和一群人地簇拥下,正迈开大步向厅里走来。

是他?听着熟悉的声音,孟姜女心神一震,一双星眸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大厅门口。

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子里走进来,她顿时愣在当场,一颗心也随着沉落无底深渊——真地是他,秦政就是秦始皇!怎么会是这样?

秦王正走到门口,冷不防荣阳公主扑在他怀里,哽咽道:“父王。”

秦王不疑有它,还以为女儿看见自己高兴得掉泪。于是伸手握着荣阳的肩膀,呵呵笑道:“荣阳什么时候也变得柔弱爱哭了?”

“父王,她——他们都欺负儿臣。”荣阳公主抽抽搭搭地道。

嘎!历史上暴戾成性的霸君竟也会有温馨和蔼的慈父天性?!错愕的孟姜女几乎将下巴掉落在地上。

秦王闻言脸色一变,抬眼冷冷的扫视众人,看见怔忪惊愕的孟姜女时,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目光一扫而过,然后看向蒙恬。

蒙恬一干人等连忙跪下来向秦王施了君臣大礼,并请秦王上座落定,只有仆人们奉上香茗。

秦王抬眼睨了睨眼眶泛红的荣阳公主,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气息,冷冷的看向蒙恬怒声喝道:“蒙恬,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恬该死!”蒙恬双膝一弯,猛地跪倒在秦王面前。

“此事不关主婿的事,”看见蒙恬挨训,荣阳公主心里一震,连忙将矛头指向孟姜女,刁蛮的道,“是她,都是她。”

秦王纳罕的看向孟姜女:“是她吗?她怎么惹着你

“父王,就是这个阿紫,她妖言惑众,蒙府上下全被她糊弄魅惑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荣阳公主自恃有父王撑腰,态度更是蛮横。

“哦?!”秦王拉长了声调,深高莫测的目光一瞬也不顺的盯着孟姜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蒙恬更是急得大声喊道:“王上,事情不是公主所说的那样,还请王上明鉴。”

秦王摇了摇头,缓慢而不容驳斥的语气道:“荣阳,你说,她到底说什么妖言,把你气成这样?”

荣阳回眸看向蒙恬,只见他正用夹杂恨意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己,浑身不禁一颤,忽然对自己的莽撞万分后悔起来。但是父王的脾气她更清楚,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为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她心一横,道:“这个阿紫来历不明,却一直住在蒙府。而且她还称自己会预测之术,说什么早就预测到主婿今年一定会官拜将军。最可恨的是她竟以此要挟主婿。”

“有这种事?”秦王冷然一笑,眼里露出阴鸷之气,“阿紫,公主说的可是事实?”

“他就是自己一直想看见的秦王吗?为什么蒙恬和蒙毅他们不告sù

我?”孟姜女仍然还处在秦始皇就是秦政的混乱之中,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阿紫!”她竟然敢不回答自己的提问,胆子倒真是不小!秦王忿忿的提高了嗓门。

“啊?”孟姜女一惊,收回思绪,“什么事?”

这还真是一个笨女人!秦王暗暗好笑,脸上却阴沉无比:“你会预测之术?”

孟姜女抬眼睨向神色得yì

的荣阳公主,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她又回眸扫视了一遍众人,只见蒙氏母子三人和范梁都脸色紧张,想必是为自己捏着一把汗。

孟姜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说这个秦王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现在可不能有闪失,否则只怕连自己的命搭进去,甚至连范梁和蒙府上下都会被牵连进去。

她脑子飞速转了起来,说话也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回禀王上,小女子并不会预测之术。”

“嗯?这是怎么回事?”秦王看看她,又回头看看荣矢口否认,不禁悻悻不已。

“我并没有胡说。至始至终我都没说自己会什么预测之术。”孟姜女抬眼睨了睨秦王,只见他面无表情,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她想了一想,接着说道:“我只是去年遇见蒙恬的时候,与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谁知dào

现在王上封了蒙恬大将军一职,这个玩笑竟然变成事实。而公主却误会了小女子,以为是小女子在妖言惑众。”

“玩笑?哼!你说得到轻巧!”荣阳公主恼怒的一手叉腰,毫无淑女形象的喝道。

秦王浓眉蹙紧,冷冷的睨了一眼刁蛮骄纵的女儿。

荣阳公主被父王这一看,心里一颤,后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连忙收敛噤音,乖乖的坐在旁边,再不敢说一句话。

秦王回眸看向孟姜女轻声一笑,棱角分明的朗颜却不带一丝表情:“开玩笑?这个玩笑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孟姜女干笑两声,应和道:“呃,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是凑巧呢。”

只见秦王脸色阴沉,浑身透出的寒意让屋内的空气几乎凝滞。他眼神阴鸷的瞪着孟姜女,半晌,就听啪”一响,他一掌拍在几案上,大声吼道:“还不说实话吗?你到底是谁?子羊?阿紫?还是另有其人?”

“王上息怒!”众人脸色刹那间煞白,战战兢兢地扑通跪了一地。

孟姜女错愕的喟叹道,果然是暴君啊,随便一声叹息都足以取人性命!

范梁挨着孟姜女,见她仍然站在那儿发愣,于是偷偷的扯了一下她的裙摆,近乎口语道:“阿紫,快跪下。”

孟姜女环顾众人,只见蒙夫人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一软,双膝一弯,极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秦王睨着跪在面前的人儿挺直着腰板,不由暗自叹息一声,阿紫啊,让你承认你的真实身份这么难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怎么?还不想说吗?难怪荣阳说你弄虚作假,魅惑蒙府,看来果真如此!”

第六章 真相(二)

“你胡说!”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忿忿的直视着他,“你说我弄虚作假,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当初是我骗了你,不该说我是子羊。但是,王上你何曾不是也骗了我,我们两个只是彼此彼此而

“什么彼此彼此,一派胡言乱语!”秦王叱责道,“好,你不说是吧,你信不信寡人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

孟姜女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自己的身世,心里(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一凛,他莫不是已经知dào

了自己的来历!

孟姜女把心一横,咬牙道:“哼!你贵为天子,取小女子的性命,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般容易。但是小女子却有一点为你可惜!世人都夸天下第一帝是一个英雄好汉,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狗熊。”

“你”秦王脸色铁青,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他大喝道:“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走进来,恭敬的站在那儿听候吩咐。

孟姜女只以为他要杀自己,不由心里一凉,想起还未来得及报的血海深仇,她眼眶一热,嘴里嗫嚅自语道:阿紫没有用,不能手刃仇人,到了阴曹地府,阿紫又拿何面目去见你们?”

她如泣的息诉听得众人好不心酸,孟姜女站起身抬眼扫视大家。然后看向蒙夫人,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多谢夫人这些日子对阿紫地照顾。若是有来世,阿紫定当衔环结草,以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蒙夫人一把抱着她,心疼地哭出声来:“阿紫,你就说了吧。王上不会怪罪你的。”

孟姜女摇了摇头,秦王怎么会放过自己?想当初他亲自去姜府求亲,自己却那般捉弄他,现在落在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与其告sù

他,受他凌辱之死。还不如现在这般清清白白的死去,倒落一个干净!

见她宁愿选择去死,也不要把自己的身世泄露出来,秦王心里地怒气更甚:“好!姑娘刚才说了,寡人贵为一朝天子,自是不屑与你一个小女子为难,不过寡人知dào

姑娘是齐国人。而蒙府却一直包庇窝藏齐国逃犯,罪不可恕,现在秦齐两国交战,寡人就判蒙府一个通敌之罪。让蒙府上上下下都跟着姑娘命丧黄泉。不知那样的结果可是姑娘愿意看见的吗?”

孟姜女闻言顿时惊呆在当场。秦王地话让她想起了姜府满门灭亡地惨状。难道悲剧真地要重演吗?

望着她瞬间苍白地脸色和空洞地眼神。秦王心里一痛。竟有些后悔起来。

孟姜女转过身来。一双明亮地星眸没有一丝色彩。只是直直地看着他。道:“你真地要知dào

我地身世吗?那我告sù

你。但是请你不要为难蒙府上下。”

阿紫。不!不是这样地。他想伸出手去抱着她。安慰她。但是王者与生俱来地傲骨却在心里与那股疼痛纠结不清

“你答yīng

我。”孟姜女执着地想要一个保证。

“好!”

这一个“好”字像是给了她一记定心丸吃。孟姜女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递给他道:“喏,还你玉佩。”

秦王本能的接过玉佩,只见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地笑容:“我以为秦公子是我来这个世间遇上的第一个有情有义地男子,却想不到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子羊!”秦王忍不住轻呼一声。

孟姜女摇了摇头,盯着他地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说道:“我,就是你,一直寻找地神女孟姜!”

“孟姜女?”蒙恬惊呼出声。

当初莱芜女娲宫天降神女,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一个占卜极准的方士觐见王上,说什么此女美貌天下无双,才智更是无人能比,得此女者得天下。王上被他说得心动,才会不管所有人的反对,孤身一人前往齐国去提亲。

谁知王上从莱芜回来以后,却下令要将那方士处死,还是众臣拦阻,他才悻悻作罢!众人都猜测王上在莱芜一定遇见了什么事情,但是谁也不敢问,事情也就那样过去

想不到当初自己无意中救下来的这个坚强聪慧的女孩,竟然就是王上心心念念的神女!蒙恬回眸瞥了瞥蒙夫人和蒙毅,心里不由奇怪万分,只见他二人脸色自然,在听见阿紫的真实身份的时候竟然毫无惊诧之色,难道他们对阿紫的如此离奇身份不感到好奇吗?

“阿紫,”范梁焦急的喊道。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蒙恬和范梁,但因怒急攻心,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纤细的身子一晃,一时竟昏厥过去。

“阿紫,你怎么了?”秦王一惊之下,连忙伸出手将她接住,焦急的大声吼道:“太医,快宣太医!”

“把她放平。”着急的范梁猛地起身跑到秦王面前,完全不顾秦王恶狠狠地目光,将孟姜女从他手里接过来,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掐住她的人中,并吩咐蒙恬和蒙毅一人捏住她的虎口,又吩咐家人端来一碗糖水。

蒙恬和蒙毅在范梁的指挥下捏住她的虎口穴,秦王更是焦躁的在厅里来回踱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了,大家都在摒住呼吸等待着

看着众人如此紧张孟姜女,荣阳公主鼻子一声冷哼:“哼!还装,好好的人怎么会、”

“你闭嘴”秦王一声怒喝,阴鸷人的眸子瞪向这个骄蛮无礼的女儿。

荣阳公主浑身一抖,骇怕得退向后面。

慢慢的,孟姜女的手指开始有些颤动了,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醒了,终于醒了。”蒙恬和蒙毅异口同声的欢呼。

范梁立即把她抱起来,接过刚才准bèi

好的糖水,递到她嘴边,柔声道:“阿紫,喝点水就会没事了。”

孟姜女就着范梁的手喝了几口水,思绪这才慢慢回转过来。睨着范梁熟悉的脸庞,不由嗫嚅道:“我没有死?难道秦王没有砍我的头吗?”

“没有!”范梁点了点头。

“谁要砍你的头?”一个懊恼的声音从半边响起来。

孟姜女一惊,抬起眼脸,秦王阴沉懊恼的脸庞映入视线。

秦王俯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诡异的道:“哼!我有说过要你的脑袋吗?寡人只是想叫人把你拉出去而已!”

“你”孟姜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孟姜女瞠目结舌的样子,秦王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他扬起手臂,宽袖一挥:“都起来罢。”

蒙夫人他们这才敢站起来,范梁早已将孟姜女搀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

秦王睨着孟姜女,道:“你真的是神女吗?”

见孟姜女点了点头,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沉默不语起来。

良久,温润的语气从秦王嘴里逸出:“当日你糊弄寡人,而寡人也没有对你说实话,正如你那句话,彼此彼此。从今日起,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见刚才还暴怒的他突然祥和起来,孟姜女一愣,心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虽然闹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对自己有利无弊,于是点了点头,答yīng

下来。

秦王道:“刚才阿紫姑娘说报血海深仇,是怎么回事?姜府出什么事了?”

见他问起此事,孟姜女心里一动,虽然说蒙恬他们去攻打齐国,可是齐王的生死大权可是操控在秦王手里,而且历史上齐王并没有死。要给姜府报仇,他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而且当日他出手救自己,就可以看出他本是一个正义之士,也许他能帮自己报仇也未可知,打定主意,她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

一直以来她压抑着自己不去多想,因为每想一次,那心就被撕裂一次。所以自姜府出事以来,她一直将心底的哀怨和痛楚尘封起来,不露出一丝缝隙。现在这是第一次对人提起这桩惨案。说到姜府满门灭亡时,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已是泪流满面。

“哦,竟有这种事情?”秦王微微皱起眉头,半晌,他这才抬起头,脸色凝重的睨着她,“难道阿紫姑娘说要报仇竟是要去刺杀齐王吗?”

“身为人子,灭门之恨,杀母弑父之仇,若不求报,此生何以为人?”孟姜女止住哭声,忿恨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秦王表情复杂的睨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一丝赞赏:“好一个至孝女子!姜家夫妇倒是没有错待你!”

“这可都是我给他们带来的杀身之祸,”孟姜女心一痛,忍不住失神的嗫嚅哀叹。

睨着她难过的样子,秦王心头一紧:“此事岂能怪阿紫,要怪也只能怪那齐国朝纲不振。”

孟姜女抬眼睨着他,眼前浮出当初在莱芜那个打抱不平的血性男子。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哽咽道:“王上,阿紫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王上答yīng

。”

第七章 我答应你

秦王长臂一探,将她搀了起来,道:“阿紫有什么事情?”

孟姜女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起刚才他还扬言要杀自己,现在自己却要开口求他为自己报仇,这也实在过于荒谬。

但是历史上可有记载,齐王不但没有被处死,而且秦王还给了他封地。要知dào

,齐王的生死大权可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上握着呢。

为了姜府上下一百多口子的深仇,就是求他一次又何妨呢?思及此处,孟姜女鼓足勇气道:“小女子恳请王上为小女子报仇。”

秦王一愣道:“阿紫的意思该不是让寡人现在就派人去刺杀齐王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阿紫岂敢有那种非分之想(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只是恳求王上在收复齐国之日,能将齐王交给阿紫,让阿紫手刃仇人。”

“阿紫怎么能肯定寡人一定能收复齐国?”秦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孟姜女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道:“当然,今年王上一定可以收复齐国,完成天下一统的霸业。”

秦王睨着她俊俏的脸庞,心里一动,那个方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王上,此女聪慧机警,通晓古今,有了她,大秦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平定天下!”

看来她说的一定就是真的了!秦王心里异常高兴,于是道:“好!若真是应了阿紫的话,那寡人一定将齐王交付于你,随你处置!”

众人见王上展颜大笑,这才把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去。

秦王抬眼看向蒙恬道:“蒙将军。出征地事情可安排妥当?”

提起战事。蒙恬恭敬地施礼答道:“回禀王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过”

“不过什么?”

蒙恬回眸睨了睨范梁。道:“王上。我想推荐一个人才。他对这次战事一定会起到很大地作用。”

“谁?”

“二弟范梁。”

不曾想蒙恬会有此言,范梁和孟姜女都诧异地看向他。

蒙恬向他们微微一笑,继xù

道:“王上,二弟对于这次战事有不同地看法,臣以为值得采纳。”

“噢?!”秦王看向范梁,“不知你有何见解?”

范梁怔忪的看向蒙恬,蒙恬颔首笑道:“二弟,你尽管放心的把刚才的想法对王上说一遍。”

刚才的想法?范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他指的是这场战争的始末。

以前,在军校,他们可是有专门的课题研究探讨秦国统一六国的每一场战役。对于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现在提起来,简直就“且不知王上对这次战事如何安排?”范梁看向秦王道。

秦王道:“寡人想兵分两路,让王贲将军率领部下南下,齐军一定会全力迎战,到那时再让蒙将军从西面入境,直捣齐都临淄。”

范梁听了一笑,对他地说话不置可否。

秦王纳闷的道:“那依你之见如何?”

范梁道:“回禀王上。此举欠妥,要知dào

此场战役。王贲将军率兵南下,齐军自然会派兵抵御。但是齐国也一定会屯兵在西边边界把守,而且齐军兵力雄厚,加之以逸待劳,蒙将军虽然率领着百战百胜之师。只怕一时三刻也难以拿下。这样做既消耗了士兵们的士气,却未必收到预想的效果。”

范梁话音一顿。抬眼看向秦王,只见秦王微微颔首。听得是兴致盎然,他于是继xù

讲了下去。

“所以以草民之见。王上应该以蒙将军为主帅,率兵攻打齐国,牵制住的齐军主力,然后王上再调动北面的王贲将军南下奔袭。因为王贲将军率领的是燕胡骑兵,又是从北面迅速南下,齐军猝不及防,自然一触即溃。秦军就可以一直驰入齐都临淄,齐王必然仓皇逃窜,由于齐军的主力尚被蒙将军牵制在西方,等他们想要派兵回救齐王时。就可以乘机猛攻,到那时,齐军必定大败溃退,蒙将军就可以率军直入,与王将军会师,那齐国自然就是王上的囊中之物了。”

“好!好一条妙计!”秦王露出称赞的神色,抚掌笑道,“想不到范先生倒是一个用军地奇才。好!就以范先生所言,今日改封蒙将军为此次讨伐齐国的主帅,赏范先生为副将,随蒙将军一起征伐齐

范梁和蒙恬对视一眼,一起起身向秦王跪下谢恩。

秦王心情大好地扫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撅起红唇的荣阳公主身上。不由暗自叹息一声,这个女儿从小就脾气暴躁,性子刁蛮,现在跟了蒙恬,只怕蒙恬会有些苦头吃

其实,他本意是想将念儿许配给蒙恬的,但是念儿的心思他也看出了,最心爱的女儿,自然要遂了她地心愿。所以他才会把荣阳公主许配给蒙恬。

“荣阳,过来。”

荣阳公主依言走过来,低眉顺眼站在父王身边。

秦王执起她的手,道:“荣阳,以后你也是大人了,不要随便使小性子,你可记好

荣阳看见孟姜女在大家心里比自己重yào

,本来心里就妒忌,现在父王来了,又还编排自己地不是,忍不住委屈的撇了撇嘴,眼眶不由得泛红潮起来:“是,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秦王睨了睨委屈地女儿,抬头看向蒙恬道:“蒙将军,寡人知dào

你生性温厚,才会把荣阳公主赐婚给你,既然已是夫妻,蒙将军可要替寡人多多照顾公主了。”

这番话言辞中肯,既有不舍,又有欣慰,还有担心,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把女儿托付给女婿时地表情嘛,根本就没有一丝暴君的霸气和蛮横。

孟姜女看直了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秦始皇嘴里说出来的话!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天下闻名暴戾成性、无情无义的秦始皇呀!他能担心荣阳公主快乐与否,那他为什么当初会将华阳公主赐婚给已是白发苍苍的王翦呢?难道那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要给华阳公主快乐吗?孟姜女越想越糊涂,干脆甩了甩头,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个是非挺多的秦王?

蒙恬抬眼睨了睨撅嘴生气的荣阳公主,暗自叹息一声,遂向秦王施礼道:“王上言重了。臣既然娶了公主,岂敢怠慢冷落了公主,自当互敬互爱,还请王上放心。”

秦王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荣阳,刚才蒙主婿的话你也听见了。”

荣阳公主娇羞的点了点头。

“哈哈,”秦王爽朗的笑了起来,

荣阳公主偷眼睨了睨蒙恬投过来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峨眉舒展,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来。

蒙恬睨着小女儿态实足的公主,脑海里想起新婚之夜那个羞答答的可人儿,心里不禁泛起一圈细微的涟漪,竟有一丝失神起来。

经过这一折腾,也到了晚膳时间。蒙夫人吩咐厨房安排宴席款待秦王。秦王达到了此行来的目的,又无意中得到了一员大将,心情极为舒畅,当下也就答yīng

留了下来。

席间,秦王问起范梁对天下的看法,范梁对答如流,尤其是那句”收复六国,天下一统的功绩将流传千古”深得秦王之心。君臣之间聊得甚欢,一时间杯盏叮当,流觞交错,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酒宴一直进行到深夜,秦王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席,打道回宫。

众人送出府去,刚要上辇的秦王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下车来径直走到孟姜女面前,执起孟姜女的手来。

孟姜女一愣,待要缩回去。谁知手却被他紧紧握着,只见他伸手将那块龙凤玉佩放回到她的手心,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孟姜女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幸亏是在深夜,昏暗的灯光模糊了她俏颜上的红晕。

她欲要扬手打落玉佩,却被秦王将她的手掌合拢,爽朗阿紫,寡人送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孟姜女挣脱不开,眼睛余光更是瞥见范梁紧抿着嘴唇,紧皱着眉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吃醋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孟姜女顿时涨红了脸颊。

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孟姜女的蒙毅缓缓走过来,施礼道:“王上,夜深了,请上撵

秦王蹙眉睨了蒙毅一眼,这才撒开孟姜女,转身上了车撵,回头对正要上辇的蒙毅道:“今夜寡人一个人就好,爱卿就不用陪寡人了。”

蒙毅微微一愣,旋即恭谨的道:“王上疼惜微臣,微臣全都明白。但是还请王上让微臣送王上回宫吧。”

秦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蒙毅:“唉!蒙爱卿,寡人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车撵向皇宫慢慢驶去,秦王的这一声轻叹却随着微风清晰的飘进孟姜女的耳里。想起两个人的暧昧关系,她一边随着大伙儿向厅里走去,一边呢喃叹息起来:“原来同性之间竟也能把一段爱情演绎到让人感动!”

紧随在身边的范梁没有听清,好奇的问道:“你说什么?”

第八章 送别

“哦,他们是”孟姜女抬眼睨见蒙夫人和蒙恬夫妇,生生的把“同性恋”三个字咽了回去。

“是什么?”见她说话只说半截,范梁更纳闷了。他们的谈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孟姜女脑子一转,急中生智道:“他们的君臣情谊真是深厚,简直可以与刘备和诸葛亮的情谊相媲美了。”

“那是自然。”提起蒙毅,蒙夫人骄傲的笑了,“毅儿从小就和王上投缘,无论王上去哪儿,总是让毅儿与他同乘一辆撵。长大以后,王上更是对他信任有加,所以两个人的情谊自然深厚。”

“哦,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明了的点了点头,顺着自(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己的思路想了下去。原来从蒙毅小时候,这个秦王就已经对人家图谋不轨了,也难怪这些年秦王从来不立王后,啧啧啧

蒙恬微微一笑,道:“王上和蒙毅的感情的确好,但是不知阿紫所说的什么刘备和诸葛亮是怎么回事呀?”

“我说的诸葛亮,乃是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孟姜女笑着仔细向他解释道。

蒙恬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倒是不知dào

天下有姓诸葛的,想必是天界的一个姓氏。”

孟姜女一愣,难道诸葛这才有的吗?嗨!管他呢!孟姜女摇了摇头,想起蒙恬的问话,她想要对他解释,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点头道:“是啊。”

三日后。

早上。孟姜女刚刚起床。夫人已派人来传,说是今日大军出征,秦王派来车撵,接神女和公主一起去给蒙将军送行。孟姜女听说可以亲眼看见校场点兵,心里不禁异常兴奋。

前世在电视和电影里也曾经看见过沙场点兵。那个恢弘地气势真是让荡人心肠。现在竟然有缘亲眼目睹。她自然不会错过。

还未等她收拾妥当。那边荣阳公主已经兴高采烈地过来找她来了。

原来长这么大。父王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跟随出去。荣阳公主自然欣喜不已。也暂时忘了对孟姜女地恨意。早早地过来携着孟姜女向点兵场赶去。

到了点兵场。只见身穿黑色龙袍、头戴皇冠地秦王面目威严地坐在城楼上。文武百官则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看见她们下撵。一位身材魁梧地宦官连忙迎上来。施礼道:“三公主。王上在上面等你多时了。”

“嗯。我们走。”荣阳并不搭理他。而是拉起孟姜女地手径直向城楼上走去。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满脸尴在身后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二人刚上去,城楼上立kè

引起一种骚动。等大家看清是当朝的三公主,大将军的夫人时。不禁都感到有些错愕。要知dào

校场点兵出现女眷,这可还真是头一回。也难怪他们看见三公主时。会引起骚动。孟姜女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紧挨着秦王身后站着的蒙毅看见她,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的微笑如和煦地春风一般温暖,让她忐忑的心慢慢澄清下来。

等她们走到秦王身边,他这才回过头来。面色平静的扫视了大家一眼,众人顿时噤了音。

待他看向孟姜女时。不禁浓眉一蹙,孟姜女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顿时迎面而来。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

他伸出手轻轻一拉。让孟姜女和荣阳分坐在自己两边,然后对着孟姜女压低声音,近乎耳语一般,却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寡人不是吩咐过你不许穿男装的吗?”

孟姜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早上听说要来校兵场,她于是习惯的换上了男装,睨着秦王那副不痛快的样子,她不禁想起刚才那名宦官那副惊诧地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情那宦官把自己当的了,试想大将军夫人在总目睽睽之下手牵着一名男子,成何体统?

秦王脸色一冷,低声道:“笑什么?”

孟姜女忍住笑,将刚才事情说了一遍。

“这有什么好笑地?”秦王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人真没劲,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孟姜女心里哀叹一声,抬起眼来,却看进一双溢满温柔的眸子里。

孟姜女一怔,连忙别过脸看向校兵场里,只见场内战士们磨拳霍霍,士气高涨,都急不可待的想要马上赶到战场上去。

这让她想起历史上曾记载过,商鞅规定:秦国的士兵只要斩获敌人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爵位一级、田宅一处和仆人数个。斩杀地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在这个尚武,为利益而争斗地时代,显然这是一个激励士气的好办法。

忽然,她眼前一亮,只见范梁身着簇新地副将官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赫然一个电视剧里的古代英雄。范梁也看见了孟姜女,见她和秦王坐在一起,脸色微微一凝,想起昨晚阿紫告sù

他蒙毅和秦王地事情,随即安下心来,并伸出手臂向她挥舞了几下,弯曲手指做出一个OK的动作。

简直帅呆了!孟姜女一声赞叹,也伸手向他轻轻的挥舞了几下。逸出一声冷哼,刚才还溢满温柔的瞳眸突然间变得冷厉阴鸷起来。孟姜女只顾着与范梁告别,却是没有看见秦王的眼神,否则只怕她再也不敢挨着他坐在一起了。

终于在经过紧张忙碌的调遣安排之后,身挂帅印的蒙恬威风凛凛的跨骑在通体雪白的战马背上,向远在城楼上的秦王施了一礼,看见端坐在秦王身边的孟姜女和荣阳公主,他不禁一楞,然后向二女投过去一个微微的笑容,这才扬鞭一催胯下宝马,统帅英勇的秦军浩浩荡荡的杀向齐国。

为他们送行的秦王一干人等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的身形远去,然后消失在扬起的滚滚烟尘中。

良久,秦王道:“赵高。”

“在!”赵高应声走到秦王面前。

孟姜女一愣,原来那个宦官就是后来颠覆秦朝的赵高!历史上记载可是他一手将蒙恬兄弟和扶苏害死的,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陡起恨意,一双美眸更是愤恨的盯着赵高。

赵高一直在揣度她的来历,这名男子也不知是何来路,竟然同时得到王上和公主的宠爱。现在对上她的眼眸,赵高浑身一颤,心道,他为什么要用哪种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的灭门仇人一般?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名男子,越看越是心惊,西山与大公子、二公主他们在一起放大燕子的那个蒙府仆人。

秦王吩咐道:“赵高,起驾回宫。”

谁知半晌听不见赵高的回应,秦王不禁纳闷的看向他,只见他正睨着孟姜女发呆,而孟姜女则用足以杀人的眼神冷冷的瞪着他。

“赵高!”秦王不悦,提高了嗓门,声音也突然冷了起来。

一股寒意顿时笼罩在身边,赵高猛然一惊,连忙扬高嗓门:“起驾,回宫!”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闪出一条道来,自有御林军在前面开路,秦王率领着孟姜女和荣阳公主走在前面,蒙毅则紧随其后,文武百官在后面鱼贯而行。

“父王,我想回宫里看看母后。”荣阳公主娇声道。

“好,”秦王点了点头,看向孟姜女道,“阿紫,

你也随寡人一起去宫里

孟姜女一愣,连忙恭敬的答道:“王上本是九五之尊,小女子岂敢乘坐王上的龙撵,小女子就还乘坐刚才那辆车撵就好。”

秦王脸色一冷道:“阿紫何必过谦,要论身份,谁能和九天神女相提并论。”

孟姜女闻言,不禁汗颜不止,提起神女这个身份,她想起当初秦王对神女志在必得的样子,更不愿意跟他去皇宫身着男装打扮,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介草民乘坐王上的龙撵,岂不得被天下人斥骂我不知礼仪?”孟姜女谨慎措辞,生怕一个不对劲儿惹恼了这个反复无常的秦王。

“哼!随便你。”秦王见她推三阻四,就是不愿意坐他的龙撵。心头一阵火起,宽袖一挥,说完径直向龙撵走去。荣阳公主只是冷漠的睨了她一眼,然后向秦王的车撵里而去。

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不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自己来时乘坐的车撵走去。

“阿紫。你一个人行

孟姜女回过头来,只见蒙毅正看着自己,面容上那抹淡淡的笑意掩不住眼眸里的隐隐担忧。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孟姜女心底蔓延开来。那抹笑容带给她的温暖很快将她重重包围起来。她扬起一抹粲然的微笑,唇角逸出轻快地三个字:“放心吧!”

睨着那抹粲然的笑容,蒙毅微微一笑:“那就好。”

队伍终于开始像蜗牛一般向前缓缓移动。孟姜女端坐在车里,前尘往事一幕幕浮上眼前

第九章 车厢里的暧昧

想起刚来到这个世间,姜氏夫妇对自己的疼惜,让自己度过那一段快乐的时光。

二老本以为是天赐娇女,殊不知“福兮祸所依”,后来因为自己而白白送了性命,而自己为了逃避追杀,流落到秦国的咸阳城里,隐名埋姓的过了这半年。现在终于让自己等来了这个契机,为姜府报仇雪恨指日可待。

孟姜女闭上眼,心酸的呢喃自语道:女儿一定会查清真zhèng

的凶手,然后手刃仇人,以告慰二老的在天之灵。”随着话语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摔落在地上。

黯然神伤的她却没有发觉车撵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双温厚的大手伸过来,用拇指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恍惚中的孟姜女一惊,猛地睁开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啊?”她情不自禁的惊叫起来,指着突然出现在车上的秦王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睨着她那如见鬼魅的反应,秦王不由蹙了蹙浓眉,却并不答话,只是往里迈了一步,挨着孟姜女坐下。

孟姜女无奈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量与他隔开一点距离。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尚能与他从容相处,但是现在两个人在这狭窄的车厢里,无措,一颗心也忐忑不安起来。

沉默了半天,也听不见秦王说话,孟姜女好奇的偷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身子往后斜靠,倚在车背上,闭目养神。细听鼻息均匀。想必竟是睡着了。

孟姜女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人难道是跑这儿来睡觉的吗?正寻思间,那车撵轧过一道沟,车身一歪,秦王的身子一晃,孟姜女连忙伸手扶住他,并轻轻的将他地身子扶

直到确定他已经坐稳,孟姜女这才撒手,然后紧紧地趴在侧边的车窗前,睨着外面的景致。嘴里嗫嚅道:“真是怪人,放着豪华舒适的龙撵不坐,却跑到这辆又小又窄的车撵上来遭罪。”

听见这话,本是她以为睡着了的秦王却突然微眯起双眸,眼底偷偷绽放出些许笑意。

“唉!”孟姜女一声长叹。悠悠回过脸来。

秦王赶忙闭上双眸。一副酣梦正香地样子。孟姜女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英俊而又威严地面容。不由想起《史记.秦始皇本纪》地一段记载:“(尉)缭曰: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

天下之人因为这句话争论了千百年。

但是眼前地秦王可是一个雍容轩昂。矫健魁伟地男子汉。孟姜女一声长叹。原来记载果然是错误地。那些丑貌只是尉缭对秦王地一种诋毁与歪曲罢了。

她仔细地看着他。此时地秦王安静泰然。眉宇间有些许疲惫。却没有一丝暴戾之气。孟姜女再一次叹息出声。世人都说秦王残忍暴戾。如果让他们看见此时地秦王。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一连听见她三声叹息。假寐地秦王不禁蹙起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般爱叹气?

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竟令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地疲惫让她有些不忍,历史上清楚的记载着秦王是一个工作狂,想必这个好胜地家伙晚上一定又批阅了几百斤的奏折吧!

“真是傻瓜,每天少批阅一点不就好了,何必将自己搞得这么累?”孟姜女嘟囔着,一只手也无意识的伸了出去。

眼看那纤纤细手就要触摸到他蹙紧的眉头,忽然车身一晃,“啊”的一声惊叫,失去重心地孟姜女猛地倒在了秦王身上,然后又随着惯性反弹出去。

只觉一阵香气袭来,秦王陡然睁开双眸,见此情景不由得脸色一变,他长臂一探,将她紧紧地搂住,这才让她免受了坠车之苦。俯首看着她因为惊吓而苍白的脸色,想起刚才地险境,秦王一阵心悸,手上搂得更紧了一些。

被搂得几乎上不来气的孟来,惊觉自己还在秦王怀里,她本能地要站起身子。

“别动。”他的大掌固定住她地蛮腰,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空传来。

孟姜女一愣,抬起眼,却看进一双深情款款的黑眸里。这种姿势太诡异了,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放开我!”孟姜女懊恼的斥着,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听她语带不悦,秦王微微松开手,孟姜女趁机站了起来。

谁知还未等她站稳,那车撵又是猛地一晃,这一次孟姜女结结实实的摔倒在秦王怀里。

秦王接住美人,忍不住嘴角扬起,狭促的笑道:“闹着起来就是为了再砸寡人一次

本来就难为情的孟姜女被他这一调侃,粉颊上蓦地飞上一抹红晕,想要反驳,但是人家却说得在理,只得气急的骂道:“这个该死的道路。”

睨着她的羞怯而又愤慨的表情,秦王呵呵笑了起来:“这路怎么惹着你了?”

孟姜女气哼哼的道:“哼,这该死的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摔跤。”

“哈哈,”秦王畅怀大笑,然后斜睨着她道:“同一条路,同一辆车,寡人怎么不摔跤?”

老天爷好像是要考验他一般,话音刚落,那车撵一颤,一起向外倒去。幸亏孟姜女一把抓住了车窗,才稳住身形。

想起刚才秦王许下的大话,她忍不住笑起来,奚落道:“王上,你还好吧!”

“这个大胆的奴才!”秦王鼻子一声冷哼,返身坐回到车里,刚才还挂着笑意的脸庞在瞬间阴沉下来。想必是埋怨那赶车的太仆。孟姜女小心翼翼的睨了睨突然变脸的秦王,然后转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为什么早上来的时候都极其好走的道路,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崎岖难行了呢?她探头打量着车下的道路,突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回头看向秦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目光触及那张阴森的面孔,她连忙把话咽了回去。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盛怒中的雄狮,谁要敢惹他,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秦王抬眼睨了睨欲言又止的她,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怎么啦?”

孟姜女仔细扫了他一眼,确定他那股怒气稍稍平息了,这才道:“你知dào

为什么这道路突然如此难走吗?”

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话来,谁知却是这种幼稚的问题,秦王不禁斜睨了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孟姜女见他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不禁有些嗔道:”和你说话呢。”

秦王眯起眼睛,睨着她小神情,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为什么?”

见他终于睁开眼睛听自己说话,孟姜女不禁有些得yì

,她探出身子,指着那坑坑洼洼的道路侃侃而谈:“因为前天下雨,所以这土道上本来就湿滑不堪。偏偏今日王上你率领车队出宫,把湿滑的土道压出一道道沟壑来。加之那些车辆大小不一,车两轮间的距离.车轨不同,压在路上的车辙印就不同,前面压了两道沟,后面的要是不一样款的话走起来会很费劲,甚至没法走。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头头是道,也忍不住探头看向车外,然后点头道,“阿紫果然是神女,简洁的一句话却把问题根源寻到。那以阿紫之言,要如何才能让道路不会如此难行?”

睨了睨态度极其诚恳的秦王,孟姜女不禁微微一笑,回眸看向车外那条泥泞的道路,脑海里浮出前世那些宽敞通达的柏油马路,于是道:“办法倒是有的。那就是.统一车轨,统一天下的道路。这样道路才不会如此难走。”

睨着她精致的侧脸,秦王深邃的瞳眸里露出些许赞赏和疼惜,原来那个方士果然没有说错,此女不禁通晓今古,而且才智过人。

“王上以为阿紫说得可有道理?”孟姜女听不见他说来,却对上一双灿灿发亮的瞳眸,她俏颜一红,连忙转脸躲开他的视线。

她娇羞的模样勾起他心底那根温柔的弦,秦王执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羊脂白玉的脸颊,掩不住渴望的嗓音低哑而魅惑:“阿紫”

孟姜女一怔,连忙抽出手来,身子向后一退,想要躲开他的大掌,却忘记了这是在一个小小的车撵里面,就像刚才那样身子一闪,已是倒了出去。

秦王连忙探手一把将她拉住,谁知她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秦王怀里扑了过去。

睨着扑在怀里的人儿,秦王忍住笑意,揶揄道:“寡人怎么得罪阿紫了,阿紫一而再、再而三的砸寡人。”

孟姜女被他奚落得说不出话来,睨着他眼里的讥笑,直气得俏颜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却忘了自己人还在人家的怀抱里。

看着她雪白的玉颈浅浅摇曳,嗅着她身上飘来的处子幽香,禁不住一阵心驰神荡,秦王不由得俯首下去,吻上了她娇嫩的颈项。

第十章 道观避雨

阵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孟姜女浑身一激灵T7身子,想要躲开他炙热的吻。但是她怎么挣得开秦王有力的臂膀。惊骇、羞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她猛地扬起手臂向他挥了过去。

秦王早有防备,探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邪魅的笑着在她耳边轻喃道:“天界的神女都如此刁蛮吗?”

孟姜女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故yì

的!一定是故yì

将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敏感的耳垂处。虽然她极力排斥他,但是那温热的气息却刺激着她细小的毛孔,害得她心里一紧,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听着她紊乱的气息,睨着她起伏不平的身躯,秦王再也抑不住藏在心低的渴望,他温柔的贴上她的红唇,极尽缠绵的吸吮着她的甜美

良久,怀里的阿紫却毫无反应,他抬起头来,只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无声的哭泣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抽搐起来。

“真该死!”秦王忿忿的一拂宽袖,猫腰出去,俯首在那赶车的太仆耳边吩咐了一句,然后将他赶下车去,自己扬起马缰,狠狠地往马背上一抽,那马儿‘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侧道跑去。

就在前面龙撵里的蒙毅听见马蹄声,探出头来发xiàn

是孟姜女和王上所乘坐的车撵跑出去,顿时急得大喊

“蒙大人,不要喊了,”那个太仆急匆匆过来禀报道,“王上吩咐了,他驾车出去游玩一圈,然后马上回宫,吩咐蒙大人勿须多管,速速回宫去就好。”

蒙毅睨着太仆道:“王上在车撵里说什么了?”

太仆摇了摇头,道:“王上和那位先生在车里有说有笑,甚是开心,然后王上就将我的马缰牵过去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蒙毅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然后抬起头来吩咐道:“起驾回宫!”

一行车队继xù

向咸阳城里赶去。

秦王把太仆赶下车。然后将车驶出车队。这都是孟姜女意料未及地事情。等她反应过来。那车已经冲上侧道。飞速向前驰去。

孟姜女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人一定是疯了!历史上这个暴君喜怒无常。看来果然如此。刚才还有说有笑地。突然间就发疯了。但是这个残暴地君王在气头上不会把自己咔嚓了吧?

深深地恐惧紧紧地包围着她。一股绝望地无力感爬上她地心头。她瘫坐在车里。不知dào

发疯地秦王会将她拉去哪里?

寡人这是怎么了。女人在寡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件随意穿脱地衣物而已。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寡人动心。为什么看见她地眼泪。竟然会心痛。会不舍。秦王忿忿地扬起马鞭。狠狠地向马背上抡去。随着马车地颠簸。他地脸色也更加阴霾。寡人地那些嫔妃。哪一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讨得寡人地欢心。偏偏这个不识好歹地女人。在寡人宠爱她地时候。竟敢作出那样地表情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都没有发xiàn

萦绕天际地乌云越来越厚。随着“哗啦”几声轰雷响起。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暴雨倾盆而下。冰冷地雨水击打在秦王身上。也浇醒了秦王几乎丧失地理智。

“该死的天!”秦王低声咒骂着,抬眼向四野看去,在迷蒙的雨幕中,一座破旧的道观矗立在道旁。秦王心里一喜,连忙勒紧马缰,向道观驶去。

到了道观门口,秦王跳下马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车里面无表情的道:“好了,下车吧,先在这儿避雨。”

尚处在恐惧中的孟姜女掀开车帘,视线对上秦王冰冷的目光,她心神一颤,抬眼望了望滂沱的大雨,手忙脚乱的下车来。

谁知车辕湿滑,她只觉得脚下一滑,“哎呀,“孟姜女一声惊呼,身子直直的向前倒去。真该死!孟姜女心里一声哀叹,闭上眼睛只等着掉在泥地里。

慌乱中她却发xiàn

自己跌入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她睁开眼,只见自己正倚在秦王胸膛上。她连忙站起身子,转身向道观里跑去。

秦王表情复杂的睨了她一眼,这才冒着雨将马车赶进道观院里。

想必这座道观已被毁弃很久了,里面杂草丛生,大殿那两扇褪了红漆的朱色大门虚掩着。秦王拴好马车,才发xiàn

满身湿透的孟姜女蹲倚在门前,却不敢推门进去。

秦王睨了她一眼,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四下环顾不禁蹙起眉头,只见大殿里年久失修

他掉头退了出来,站在门

无表情的凝视着外面滂沱的大雨,眼睛余光却在落在

孟姜女双手抱膝,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一双星眸更是呆呆的望着雨幕中。这是什么世道?他明明就是一个同性恋啊,为什么他还要吻自己?孟姜女忿忿的咬着嘴唇,对呀,他一定是双性恋,那就更可恶了!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狠狠地擦拭着嘴唇。

秦王冷眼睨着她怪异的动作,那苍白的嘴唇因为使劲擦拭而变得鲜红欲滴。秦王心里一悸,连忙将视线转往外面,烦躁的道:“你在做什么?”

“我——”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自己既不想横尸荒野,那还是不要惹恼他比较好。

秦王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追问下去,两个人都静下来,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

孟姜女本来体质就弱,加上刚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浑身被浇透,这时一阵风刮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秦王回过脸来,以前怀疑她的身份时,他曾经招来韩太医问过,才知dào

她受伤以后,体质就特别差。现在这一折腾,只怕又该病倒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学得优柔寡断,竟然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担心?秦王摇了摇头,转过脸去继xù

看向雨幕。

“阿嚏,阿嚏。”好像是故yì

提醒他的漠视一般,她一连气儿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孟姜女缩在角落里哆嗦起来。

听见喊声,孟姜女抬眼睨了睨他,然后又无声的垂下头去。

秦王走过去,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处冰凉,毫无体温。

“真该死!”秦王低咒出声,他四下看了看,然后疾步向大殿内走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孟姜女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秦王手持墨龙剑,把佛像前的香案全劈砍了,然后堆在大殿中间,掏出火折子,不一会儿他就点燃了火堆。

“到这儿来。”他回眸看向她,喝令道。

一股热潮猛地涌上孟姜女的眼眶。他可是堂堂的一代帝王,竟然心甘情愿为自己劈柴点火,想到这里,刚才对他的恐惧随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也一点点消散殆尽。

她慢慢站起身子,向火堆边走去。

“把衣服脱下来。”

秦王的一句话让她顿时愣在当场,那刚消失的恐惧又全都回来了。她紧紧地攥着衣领,惊骇的看着他。

睨着她惶恐的摸样,秦王真是哭笑不得。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将自己罩在外面的龙袍脱下来,那龙袍本是极品丝线织成,即使是

他把龙袍递到她面前给。”

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意思只是要自己把衣服烘干,倒是自己想歪了,孟姜女一阵汗颜。伸手刚要接过龙袍,忽然又缩了回去。她猛然想起这可是人家的龙袍,岂能随便穿上,万一有一天他不痛快了,也许这就是一个罪名也说不定。

秦王见她久久不接袍服,已经明白了她犹豫的原因。他眼眸一闪,道:“如果阿紫顾忌这是寡人的龙袍,那寡人到不介yì

将身上的衣服还给阿紫。”说完还故yì

拽了拽身上仅有的一件内衣。

“不要。就是他伸手解扣,忽然发xiàn

秦王还站在旁边正注视着自己。一抹红晕霎时飞上她的脸颊,还夹杂着一丝难堪和羞涩。

秦王睨着扭捏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转身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背对着她冷声道;‘快点。”

孟姜女略滞了一滞,手忙脚乱的将衣服脱下来,换上龙炮,然后将袍服晾在火堆边的木棍子上,这才低声道:“行了,你过来吧。”

秦王慢慢转过身来,目光触及孟姜女,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孟姜女低头审视自己并没有哪儿不妥当的地方呀,他笑什么?

见她一脸迷惘的样子,秦王又是一阵大笑,道:“阿紫,寡人这龙袍可从来没给人穿过,想不到穿在阿紫身上,竟有这么一种韵味。”

原来秦王本来身形魁梧。那龙袍自然也是宽袖肥大,孟姜女虽然体型修长,但是以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来穿麻袋一般。

第十一章 秦王问道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她只淡淡一笑然后将手囤进T静静的坐在火堆边发呆。

秦王在火堆边坐了下来,抬眼睨着她,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张显得更为娇媚的苍白的绝世容颜,让他心里泛起微微的悸动。这种感觉在他面对后宫无数粉黛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过,甚至是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

他以为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就是要统一天下,与这件事情比起来,女人算什么?所以他一直以来从来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但是偏偏她,眼前这个女子,在她还是女扮男装的子羊时,他就对她有了极深的印象。本以为那一次在莱芜是因为她的侠肝义胆才吸引自己,后来在咸阳看见她,自己的一颗心竟然莫名的热切起来。热切到甚至不顾她是一个男儿身,后来得知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神女时,那种窃喜竟然胜过收复任何一个国家。

他知dào

蒙恬喜欢她,如果是以前,别说不相干的女子,即使是自己的嫔妃,只要他愿意,都可以赏赐给他。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不可能放开她,她只能属于他,于是他才会将荣阳赐婚给蒙恬。

但是她显然很排斥自己!她和蒙恬他们在一起都是有说有笑,只要一看见自己就戒备起来,她为什么排斥自己?这一点秦王想不明白,其实他怎么可能知dào

,孟姜女对他的厌恶是在前世就已经形成的思想。何况刚来到这个世间,他就急着上门提亲。这让孟姜女对他更为反感。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着倾盆的雨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秦王听见叹息声,道:“阿紫放心,蒙毅一会儿就会派人来的。”不觉中声音也放低了许多。

孟姜女点了点头:“王上说得有理,别人不来,蒙毅一定也会来找王上的。”

秦王可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来,笑道:“那是自然,蒙毅乃是寡人一直依仗的宠信之臣,当然会来接咱们。”

“那是自然的了。”孟姜女点了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讥讽。“宠信”?是“宠幸”才对吧?

“子羊。”秦王突然这样喊道。

“嗯。”孟姜女随口答yīng

完就给愣住了

秦王抬起眼来定定地睨着她。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道:“你真是寡人认识地那个子羊吗?”

孟姜女心里一紧。旧事提起。这个暴君是不是要算旧账了?她想了想。然后谨慎地答道:“那只是阿紫随口捏造地一个假名字。王上明明知dào

地。为何如此问?”

“真是一个人吗?”秦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不时轻微爆响地火堆。“犹记得当日在莱芜与子羊相遇。颇有他乡遇故知地感觉。但为何再看见寡人。子羊却躲躲闪闪。视寡人如吃人地猛虎?”

原来是说这个,孟姜女思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秦王脾气反复无常,千万不要惹恼了他。拿定主意,她这才斟字酌词的道:“王上多虑了,当日阿紫有眼不识泰山,才会那般放肆。幸亏王上大人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现在既已知dào

当日的秦公子就是身份高贵的王上,阿紫又岂敢造次,冒犯王上龙威。”

“真的吗?”听着她口不应心的回答,秦王拉长了声音。

孟姜女露出一个谄笑,连连点头道:“当然是真的,阿紫岂敢欺骗王上。”

“好,寡人相信你,”秦王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他这么轻易就相信自己了?孟姜女疑惑的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笑容,竟让她有一丝目眩。

秦王仔细打量着略微迷蒙的她,那柔和淡然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脱尘出俗的优雅,这可是九天神女,秦王心里道。

“阿紫。”

“嗯。”

“你贵为神女,为何还会受伤?神仙不都应该法力无边的吗?”秦王眼里露出些许敬慕,纳闷的问道

“呃。”这话倒提醒了孟姜女。她忽然想起历史上的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对方术、炼丹术等情有独钟。他曾四次巡视六国故地,其中三次都会见了徐福等方士以求长生不老之药,还派徐福率领三千名童男童女赴东海神山求药。

对上他敬慕的眼神,她忽然明白过来,想必他对自己这个神女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忽然灵光一闪,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和他周旋。有了底气,她又恢复了前世的那份聪慧和自信。

她仔细揣摩了

王的心理,然后做出一副柔弱的表情,斜睨着他道:7没错,神仙自然是法力无边,但是阿紫本是犯了错误被间,自然就把法力也收回去了。”她这样说也是有所顾虑。以秦王对长生不老的那份痴迷,如果不清楚的告sù

他自己没有法力,他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缠着自己呢?

秦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孟姜女睨着他,道:“想必当初王上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去往莱芜,也是冲阿紫那神女的身份去的吧?”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人家都不提起,自己还提他做什么?想自己当初捉弄他,依他的脾气不怨恨才怪!

“不愧是神女,看问题一目了然。”秦王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赞赏。提起这件事,秦王想起她捉弄自己的事情,于是懊恼的道:“寡人自诩聪明一世,却不曾想竟被阿紫戏弄。”

孟姜女见他并无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暗暗放下心来,心里对秦始皇又多了一层认知,原来秦王也并不是如世人所言的那般心胸狭隘呀!

想起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于是笑道:“阿紫在此向王上陪个不是了。”

秦王睨着她的笑颜陷入沉思,半晌,才不无遗憾的道:“阿紫,如果当初寡人识破你的计策,想必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咱们的关系也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孟姜女知dào

他指的是姜府的血案,不禁有些黯然。他说的没错,如果当初自己答yīng

了她的提亲,那齐王又怎么敢动姜府?但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这让她想起鬼谷子先生的话,于是淡淡的道:“罢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秦王不禁眼露热切,赞道:“神女说出话来竟是如此睿智通透,果然不同凡响。”

对上他热切的目光,孟姜女一震,连忙道:“阿紫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而已,王上千万不要再说神女二字。”

“呵呵,阿紫好谦虚,且不说世间平凡女子,就是寡人的后宫女子千千万万,都只不过是一些世俗粉黛。她们每日所思莫不只是为了争宠夺爱,惑乱人心而已,让寡人看而生烦。又有几人能有阿紫这般淡定与通透呢?”

秦王这一番话让孟姜女在错愕中又有几分明白,怪不得他有断袖之癖,原来他一直瞧不起天下女子,难怪他始终没有立后,想必在他眼里世间上竟没有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子。想到这里,孟姜女暗自叹息一声,看来这个秦始皇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傲!

世间女子不能匹配,难道还真得寻个天界神女来配他不成?孟姜女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奇怪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偷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连忙低下头,俗话说得好,言多必失,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秦王见她总躲避自己,心有不悦的叹息一声,岔开话题道:“阿紫,你曾身列仙班,想必通晓得道成仙之道?”

孟姜女一愣,自己本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知dào

什么修道成仙之法。不过现在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神仙,若告sù

他自己不是神仙,他反而不会相信。也罢,姑且撒撒谎,糊弄过去:“王上有所不知,阿紫只是在女娲娘娘身边的一个未入仙班的小侍女而已。又怎么会懂那些修道之术?而且自从被贬下凡间,连仅有的一点法力都没有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哦。原来如此。“秦王有些怅然若

睨着他沮丧的样子,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些不忍。她知dào

,在这个不可一世的天下一帝心里,有两件事情是他最热衷,也是付出精力最大的。

第一是一统天下,建立大帝国。因为这个目标,他甚至每天日理万机,白天审理案子,晚上批阅公文,而且给自己定下了工作量:每天必须批完一石公文才能休息。当时的一石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六十斤。

第二则是追求长生不老,他对成仙的狂热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现在身为神仙的自己却告sù

他并不知dào

成仙之道,他自然会失望了。

提起神仙,孟姜女想起在西山遇见的鬼谷子先生。沉吟了一会儿,肯定的道:“不过,王上也不要失望,只要你一心想成,就一定可以寻得长生不老之仙方。”

“真的吗?寡人也可以求得长生不老之术吗?”秦王一扫刚才的沮丧,欣喜的看着孟姜女。

第十二章 刺客

当然!”只因为不忍心看他沮丧,所以才会那样安慰T竟把他高兴成这样,孟姜女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不过有句话她却没有说出来,能不能成仙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她却不知dào

,因为这句话,才有了后来秦始4巡视六国故地,其中3都会见了徐福等方士以求长生不老之药,甚至派徐福率领3000男童女赴东海神山求药的事情。

秦王深深地注视着孟姜女,道:“若真是应了阿紫的话,那寡人一定要封阿紫天下最高贵的地位,让阿紫与寡人一起同享荣华。”

孟姜女一怔,最高贵的地位?难道他要把帝王之位让给自己?以他这(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般热爱权势,不太可能!那就是皇后之位?孟姜女更是摇了摇头,都知dào

秦王可是从来没有立后的。算了,反正到最后他都没有之术,那这个允诺也只是一句闲话而已。

孟姜女抬头看向外面。雨滴厚重,外面的世界模模糊糊根本看清任何东西,这雨下了也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可是依旧无休止的坠着,似乎完全没有停的意思。

自己来这个世间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还从来没遇上这么大的雨,今天和这个霸王在一起偏偏就赶上了,唉!孟姜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膝,无聊的将脸埋起来,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昏昏沉沉的打起瞌睡来。

双目炯炯的秦王站起身子,往火堆里添上了几块木柴,将火弄旺,这才回首望向昏昏欲睡的孟姜女。她单薄而孱弱的身子即使挨着火堆边,仍然瑟缩发抖。黑色龙袍裹着她娇弱的身躯,映着通红的火苗,就像是一朵在骄阳下怒放的黑牡丹,娇嫩,柔媚、神mì

而惊艳。

秦王情不自禁的向她走过去,挨在她身边坐下来。秦王伸出手去,触着她的肩膀,虽然是在火堆边坐着,但是她仍然浑身冰冷。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双臂一环将她瑟缩发抖的身躯轻轻的搂在怀里。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丝**,只想这样搂着她,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鼻端充溢着她幽幽的体香,着她上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他闭上眼睛,只想这样搂着她,静静地搂着她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两个人相拥着竟昏昏睡了过去风雨声中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道观外面官道上疾驰过来三匹骏马,马背上三个身着劲装,腰佩宝剑的黑衣人。到了道观门口,三人一勒马缰,其中一人跳下马背,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触及院落里的马车,一双眸子倏地亮起,向后面二人一挥手,近乎唇语道:“在这儿。”

那二人立即翻身下马。就听“唰”一声响。三人同时拔出宝剑。然后相互扫视一眼。一起纵身向道观里奔去。

大殿里火堆正旺。暖烘烘地好不舒服。浅睡中地秦王只觉得一阵近乎窒息地寒气逼来。他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xiàn

三个黑衣人正杀气腾腾地向自己围过来。

秦王低头睨了睨依然睡着地孟姜女。像似怕惊了她地美梦。他将她轻轻放下。动作温柔得让三个黑衣人看直了眼。

主人可是说过秦王暴戾彪悍。霸气十足。看这个高个子哪有丝毫地霸气。想必是弄错了?

三个人正面面相觑。只见秦王猛地拔出墨龙剑。不等那三人反应过来。已经飞身扑过去与三人战在一起。

“哈哈。还有急着找死地

笑声将孟姜女从睡梦中惊醒,她抬起头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等她看清大殿里的怪异情景,不禁错愕的张大了嘴。黑衣人、闪着锋利光芒的宝剑,这太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了!直到听清另一个黑衣人的说话她才明白过来这绝不是演电视那么简单好玩。

“嘿嘿,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他这是想把咱们引开,免得伤着地上那个人。”三个人说着话,手底下却一点也不含糊。

孟姜女一愣,连忙凝神看向现场。秦王见他说破自己的心思,不由暴怒。他对其余两人的宝剑只守不攻,而把墨龙剑舞起一个个剑花,直奔那一个说破他心事的人。但是毕竟是以一比三,想要伤他谈何容易。

那个人睨着暴怒的他,又是一阵狂笑句,你就要和老子拼命,大个子,那男子难道是你的相好不成?”

“混账东西!”秦王阴鸷之气暴起,趁他分神,猛地一剑刺了过去,那人连忙伸出宝剑抵挡,只听墨龙剑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长鸣,就听“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宝剑顿时折成两截。秦王顺势往前一挺

剑直刺上那人的胸膛。那人身子一闪,堪堪躲过。的墨龙剑把胸膛划出一条大口子。

说时迟,那时快。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的宝剑也向秦王肩上劈去。孟姜女猛地站起身子,惊得大呼出声:“小心。”

那两个人闻声回头,看见站起身子的孟姜女,忽然眼前一亮。

其中一个狞笑着道:“哈哈,主人说什么秦王是个大个子。看来消息分明有误,这个秦王明明就是一个娘娘腔嘛。”

“哼!就是。主人有令,杀无赦。”另一个人冷声一哼。两个人全然不顾自己同伴在秦王手下的死活,抛下秦王,直奔孟姜女而去。

听他们的话竟是把身穿龙袍的孟姜女误认成了秦王。秦王大急,他撇下那个被自己刺伤的黑衣人,掉头回来欲要从黑衣人手下救孟姜女。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扑上来,孟姜女情急之下弯腰拾起地上着火的木柴,向气势汹汹的黑衣人掷了过去。谁知却被他们用剑轻轻挡开。

“哈哈,都说秦王身手非凡,其实只是浪得虚名而已。”两个人奚落着,手下却并不含糊。举着两柄剑向孟姜女身上刺去

孟姜女被逼得连连往后闪躲。正在危急时刻,秦王赶到,他挡在孟姜女前面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抛下孟姜女,挽起手里的剑一左一右同时向秦王发出攻击。好个秦王,以一敌二竟也毫无惧色。

孟姜女站在大殿里,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只见一个黑衣人直刺秦王,而秦王扬起手里的宝剑

秦王乘胜追击伸出胳膊一挡,就听那黑衣人“啊”一声,一条胳膊生生的劈了下来

与此同时,孟姜女瞪大了眼睛|那黑衣人,却没有看见的颈项。

眼看秦王就要血溅当场,说时迟那时快,孟姜女猛地从斜刺里纵身扑过来,重重的撞在他身上。秦王不曾防备,脚下一个踉跄,竟被她撞了开去

“啊”孟姜女发出一声惨叫,直直的向前倒下去。

“阿紫!”秦王回身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孟姜女,一股阴鸷瘆人的杀气从他眼里射出,像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直刺向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不禁心里一凛,双膝竟有些哆嗦。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同伙,这才发xiàn

那两个同伙早就溜走了。他再也无心恋战,转身仓皇的向外跑去。

“哼!”秦王鼻子一声冷哼,手臂扬起,只听墨龙剑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嘶鸣,直直的插入那黑衣人的后背|扑在地上,当场断了气息。

秦王顾不得追赶那两个刺客,低头看向孟姜女。只见她后背大约有两寸多长的伤口处往外汨汨的冒着血水,脸色苍白,痛得几乎昏迷过去。

“阿紫

孟姜女微微睁开星眸,虚弱的道:“王上没事吧?”

“我没事。”一股热潮瞬间涌上秦王的眼底。

孟姜女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艰难的微笑:“你——你没事——就好。”

“你这个傻瓜”秦王声音骤然哽咽。

“王上你哭了。”孟姜女疲乏的抬起手来,不敢置信的去抚摸他眼角的泪珠。

“傻瓜,寡人怎么会哭?”秦王懊恼的握着孟姜女的手。想当初,得知母后与那嫪毐密谋暗杀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掉过泪,现在怎么会哭?

孟姜女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就好”

“阿紫,阿紫,”睨着意识逐渐飘忽迷离的孟姜女,秦王急道,“睁开眼,不许睡觉。”

可是孟姜女紧闭着星眸,一动也不动。

“真该死!”秦王低声咒骂着,低头看了看被鲜血染红半边身子的阿紫,然后又抬眼睨了睨外面的暴雨,一咬牙,他将孟姜女打横抱了起来。

正在此时,就听道观外面传来一阵马儿嘶鸣声,其间夹杂着嘈杂的人声:“里面有人,就是这儿。”随着声音涌进一群人来。

莫不是刚才那刺客又找来了帮手?秦王心里一凛。

第十三章 去皇宫还是蒙府?

他看清从道观门口涌进来的人时,这才长长地出了一

那些人涌进来,看见站在屋檐下满脸暴戾的秦王,顿时齐刷刷的跪在雨地里道:“奴才们接驾来迟,让王上受惊了。”

秦王冷冷的瞥了一眼众人:“谁率你们来的?”

只见身着雨具的蒙毅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目光触及秦王怀里浑身是血的孟姜女,不禁大吃一惊,就连给王上请安的礼节都忘记了。

他疾步跑到秦王面前,睨着孟姜女毫无血色的脸庞道:“阿紫她怎么啦?”

“阿紫为了救寡人受伤了,”秦王懊恼的道,“蒙毅,赶紧宣太医!”

蒙毅闻言顾不得多问,连忙从随从手里接过来雨具,把孟姜女盖好。秦王抱着她急匆匆的向道观外面走去。

上了车撵,一行人策马向城里疾驰而去。

在车里,秦王紧紧的抱着近乎昏迷的孟姜女,不停地喊着,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焦躁:“阿紫,你不许有事,寡人不许你有事!”

蒙毅静静地睨着二人,眼眸里溢满了深深地担忧。

进了城里,蒙毅道:“王上,去哪里?”

“废话。”秦王冷哼一声。想不到了这个节骨眼。他怎么突然变傻起来了!

他抬眼狠狠地瞪了蒙毅一眼。大声呵斥道:“当然是去皇宫。”

昏昏沉沉地孟姜女忽然断断续续地说出两个字:“不——不去——”

“阿紫。你醒了。”秦王惊喜地低下头看着她。

孟姜女使劲撩起沉重地眼脸。目光从秦王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蒙毅脸上。幽幽地哀求道:“蒙——蒙毅——我不要去——去皇宫。”

“这——”蒙毅为难地睨了睨秦王。却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她。

“不行,”秦王阴沉着脸一声暴喝。

孟姜心里一急,竟然咳嗽起来,胸脯更是随着气息的短促而起伏不停。

“你看你,着急做什么?你需yào

最好的太医。”秦王连忙伸手轻轻替她舒捋心口,明明是冰冷嗔怪的脸色,言辞却以温柔的语气逸了出来。

孟姜女终于缓过这口气来,她摇了摇头,再次抬眼睨向蒙毅,:“蒙——蒙毅,请——请你——带——带我回家。”声音微不可闻,却充满了浓浓的乞求。

蒙毅蹙紧眉头,紧紧地抿着薄唇,瞬也不瞬地睨着她,眼眸里溢满疼惜难过。

他抬眼看向秦王,坚定的道:“王上”

秦王脸色更为难看,她乞求地语气落在他耳里,一颗心像是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起来。她为了不去皇宫,竟然求蒙毅?她就那么怕那座皇宫吗?

睨着怀里受伤的人儿,他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一声就依你!”

孟姜女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头一歪,竟然昏了过去。

“阿紫,你敢给寡人昏过去,快醒醒!”秦王惊悸的看着她,一路上不停的喊着她。

雨渐渐停了,车队也终于到了蒙府门口。

“王上不要着急,已经到了。太医也到了。”蒙毅跳下车来,伸手想要将孟姜女从秦王怀里接过来。

谁知秦王摇了摇头,兀自抱着孟姜女跳下马车,疾步向府里走去。蒙毅略一失神,迅即拉起早在门口候着的韩太医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早已得知消息的孟夫人正站在厅外等候。看着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忍不住失声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秦王蹙紧眉头,冷冷的道:“夫人,请速速安排地方给她疗伤。”

“王上请随我来。”蒙夫人连忙在前面带路,将秦王带到幽兰苑里。

两个丫鬟看见主子身穿龙袍,却变成这个样子,又惊又怕。睨着王上那阴鸷暴戾的表情,却也不敢问询。

连忙侍候孟姜女趴在榻上,又端来太医吩咐的热汤,这才心惊胆颤的侍立在旁边。

秦王和一干人等安静的站在屋里,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给孟姜女诊治的韩太医身上。

只见韩太医小心翼翼的将孟姜女的伤口清理干净,然户又上上金创药,这才坐在那里仔细的号脉。

见他时而蹙眉,时而沉思,秦王不禁急道:“韩太医,她的病情究竟如何?”

韩太医仔细检查完毕,然后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秦王禀道:“阿紫姑娘这外伤看似严重,其实只是伤着皮肉而而已,只要上了金创药,时日不多自然就会痊愈。”

秦王闻言大喜,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子。”

“是。”韩太医点了点

又面露难色道:“可是阿紫姑娘以前受过一次伤,本T3虚弱,现在又被浇湿淋雨,风寒入侵。偏偏又沾了惊吓,导致脉象混乱,只怕会在榻上躺些时日。”

秦王闻言脸色一沉,暴喝道:“韩太医,阿紫姑娘的病就交给你,若治不好她,寡人要你的脑袋。”

韩太医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幸亏蒙毅眼明手快,一把扶着他,低声道:“韩太医,速速开药去吧。”

韩太医感激的睨了睨蒙毅,然后向秦王唱了一个诺,这才慌忙退下给孟姜女开药方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蒙毅睨了睨趴在榻上的秦王问道。

提起刚才之事,秦王顿时脸色一冷,浑身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有人要刺杀寡人,但是偏偏阿紫穿着寡人的龙袍,他们把她错认成是寡人,所以冲她下手。”

“什么?”蒙毅惊呼出声。

秦王点了点头,恨恨的道:“阿紫本来是站在远处,为了救寡人才会被人刺伤。今日若没有阿紫在身边,寡人只怕就已经中了他们的道了!”

蒙毅蹙紧眉头,沉思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王上?而且他怎么知dào

王上今日会在那道观里出现?”

“哼!”秦王一声冷哼,浑身布满了煞气,冰冷的眼神中更是透着无限的恨意:“蒙爱卿,速速查去,不管他是谁,今日敢行刺寡人,寡人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臣领旨!”蒙毅点了点头,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匆匆的走了出去。

走到幽兰苑门口,又折了回来,道:“王上,微臣想王上现在一定不会回宫,所以派人去宫里吩咐赵高来侍候王上。现在他已经在外面等候。”

秦王眼露赞赏,道:“还是蒙爱卿最懂寡人的心思。”

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之后,孟姜女终于醒了过来。

“喛”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一声低低的叹息从檀口里幽幽逸出。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兰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的吗?”云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欣喜中有掩不住的焦急:“小姐,小姐。”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云儿和兰儿满面忧容的站在榻前。见她醒过来,云儿和兰儿忍不住喜极而泣,嘴里不停地呢喃道:“谢天谢地,小姐总算醒了。”

“傻丫头,小姐不醒难道还死了不成?”孟姜女呵呵一笑,想要坐起身子,谁知扯动了后背上的伤口,顿时痛得她“妈呀”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小姐,你后背上有伤,怎么能动呢?小姐你没事吧。”两个丫头吓得脸色煞白。

就听云儿道:“我在这儿看着小姐,你快去将韩太医请来。”

“是。”兰儿答yīng

着转身往外跑去。

后背上有伤?孟姜女一愣,昨日的事情慢慢浮出脑海。有人要砍自己,秦王过来阻挡,那人要拿剑刺杀秦王,自己扑上去将秦王撞开,却被那剑刺伤,后面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印象了

秦王呢?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云儿道:“那个秦王呢?他有没有受伤?”

云儿摇了摇头:“小姐,秦王没有受伤,还在这儿衣不解带的守了你一夜呢。早上起来因为要去早朝,所以就走了。”

“你说什么?”秦王守候了自己一夜?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高傲威严的帝王会在这儿守了自己一夜?

云儿点了点头,道:“真的,云儿岂敢骗小姐。要是你不信,一会儿兰儿来了问她就是了。”

孟姜女强忍着痛,扯出一抹微笑道:“云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想不到那个秦王会在这儿守着我罢了。”

云儿恍然大悟,道:“小姐,这个秦王就在榻前坐了一夜。二少爷请他睡觉去他都不去呢。看样子这个秦王也喜欢小姐哦。“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他才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伤是为了救他才刺伤的,他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这样的吧。”

“哦,是这么回事啊。”云儿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扑哧笑了起来。

孟姜女一愣,道:“你笑什么?”

云儿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我们原都以为王上喜欢小姐呢。兰儿这个丫头还和我打赌,说用不了多久,小姐就会进入皇宫做王上的嫔妃呢。”

第十四章 煞费苦心

姜女闻言哂笑道:“看你们都嘀咕了些什么?要知dào

最集中最多的地方莫过于秦王的后宫,我去做什么?跟那些疯女人抢一个男人吗?除非我也疯了。倒不如在这儿,好歹自由自在,还有你和兰儿给我做伴。”

她话才说完,只见门帘掀起,一袭黑衣的秦王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

(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

想不到第一次在背后议论人家,还被人逮个正着,孟姜女一阵汗颜,连忙讪讪的笑道:“王上来了,云儿还不快快看座。”

秦王闷哼一声,走过来闷闷地在榻前坐下,却并不说一句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孟姜女看,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唉!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正不知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只见门帘一掀,扶苏一阵风似地跑进来,扑到孟姜女的榻前,无意中碰上了她的伤口,孟姜女不禁疼得呻吟出声。

见她呲牙咧嘴,扶苏小脸上浮出一丝忧色:“阿紫,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孟姜女忍着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扬起手疼惜的摸了摸扶苏的头道:“大公子放心,阿紫没事,过几天阿紫好了还可以陪你放风筝去呢。”

念儿和韩太医以及蒙夫人从后面跟了进来,睨着扶苏一惊一咋的样子,念儿不禁蹙眉道:“扶苏,你别闹,阿紫受伤了需yào

安静。你快起来,让韩太医给阿紫诊治。”

扶苏回眸睨了睨韩太医,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退至秦王身后。

韩太医先对秦王施了一礼。然后行至榻前为孟姜女诊治。查看伤势。

秦王一直沉默不语。直到韩太医诊治完并禀报说她地脉象稳定。并无大碍时。秦王地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

等韩太医退下以后。孟姜女拍了拍榻边。示意念儿和扶苏坐在身边。两个人睨了睨父王。见他并无不悦。这才开开心心地坐了下来。

孟姜女纳闷地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紫有所不知。早上才知dào

阿紫受了伤。于是我们去恳请父王让我们出宫来。父王听说我们是来这儿。顿时满口答yīng

了我们。并用他地撵车送我们过来地呢。”念儿抬眼看了看父王。又笑道。“父王还说阿紫一个人在府里一定很闷。所以让我留下来陪陪你。”

“哦。”孟姜女心头一热。不禁偷眼瞥了秦王一眼。却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深幽地眸子。

秦王睨着她,脸上刚硬的线条稍微柔和下来:“寡人只是见阿紫和念儿在一起很投缘,而且这些天阿紫也不能下床,所以就答yīng

了念儿,让她陪陪你罢了。”

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孟姜女在诧异之余,感激的道:“谢谢王上。”

秦王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道:“比起阿紫昨日舍身救寡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王上,昨日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提起昨天的事情,孟姜女仍心有余悸。

秦王脸色一沉,道:“蒙毅已经去查了。但是天下想要寡人死的人简直太多了,只怕蒙毅一时半会儿难以查出来。”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昨日那几人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但是他们怎么知dào

咱们会出现那座道观里呢?要知dào

王上可是临时起意,才会驰马出了队列的呀。除非那人就是王上身边的人,而且还是在昨天的队列里面。”

秦王闻言眼前一亮:“阿紫言之有理。就连寡人自己都没想过会跑到那座道观里去,那刺客又怎么会知dào

呢?而且还来得那么快?除非他就在寡人身边,亲眼看见寡人往那个方向去了。”

想到身边有一个随时准bèi

刺杀自己的凶手,秦王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坐在这儿。他猛地站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以你的智慧,寡人一定要给你一个匹配你的身份!”

“啊?”孟姜女一愣,当时竟没有回过味儿来。

睨着她怔忪的样子,秦王忍不住嘴角扬起,绽开一抹明朗的笑颜,

这是自莱芜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明亮,孟姜女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竟然失神起来。

看见父王走了,扶苏也变得活泼起来。但是他知dào

孟姜女有病在身,也不敢求着孟姜女和他玩儿,一时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孟姜女岂会不懂小男孩的心思,她淡淡笑道:

,去把我给大公子做的礼物拿出来。”

“礼物?”扶苏和念儿不解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是啊,阿紫知dào

大公子的生日快到了,所以想送一个礼物给你嘛。”

扶苏一愣:“阿紫怎么知dào

我的生日?”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蒙夫人,道:“呵呵,无意中听见蒙夫人说的。”前些天蒙夫人给扶苏张罗生日礼物,她才知dào

,每一年扶苏在宫里过完生日寿宴都会到蒙府来。

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懂事那一天起,就没有看见过母亲,他心里一定不会快乐。

说话间,云儿已经从外面拿进来一个木漆盒子。扶苏回眸看见孟姜女冲自己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伸手接过来急不可待的打开盒子。

一双惊喜的目光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却换成了吃惊的表情:“这是什么?”

念儿闻言也好奇的探过头去,只见盒子里有一个用铁丝拧成的东西。仔细审视之下也摇了摇头,道:“阿紫,这是什么东西呀?”

睨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起来,她招了招手:“拿过来。”

扶苏连忙将盒子递到孟姜女面前,只见她伸手将盒子里的礼物拿出来,竟然是一把精致完美的弹弓枪和一小袋铁珠。想古时候的人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不认得它。

孟姜女将枪递给扶苏道:“这个名叫弹弓枪,你用它去打天上飞的小鸟,保管你把它打下来。”

“真的吗?只听说过弹弓,却没有见过弹弓枪的,”扶苏将信将疑的接过弹弓枪,“阿紫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种东西?”

“呵呵,这个可不是买来的。”孟姜女微微一笑,心道,这种东西至少还得两千年以后才会有呢。

记得当初说要给扶苏准bèi

礼物,孟姜女是甚为苦恼,如果是在前世,小到奥特曼、变形金刚,大到赛车,各式各样的智能玩具应有尽有,偏偏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做智能玩具也是不可能的,还是范梁出了一个主意,做一把枪送给他,于是范梁亲自动手,作出这个精美的弹弓枪来,然后去铁匠铺定做了一些小珠子来。

她拿过枪去,示范给扶苏看。天资聪颖的扶苏果然一学就会。

“呵呵,大公子果然聪明,”孟姜女笑呵呵的夸奖他,然后又嘱咐道,“千万别冲着人打,否则会出人命的。”

扶苏迫不及待的要一试它的威力,一边往外走,一边答yīng

道,“知dào

啦。”

看他走出门口,孟姜女只怕他贪玩上来跑出府邸去,连忙吩咐兰儿跟着他。

“谢谢你,阿紫。”念儿突然道。

孟姜女一怔:“二公主说什么呢?”

念儿抬眼看了看窗外兴高采烈的扶苏,然后回过头来,道:“阿紫有所不知,从小弟弟的母亲就离开人世,即使父王最疼爱他,但是父王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来陪他。他也只跟大姐和我最为要好,可是自从大姐离开人世以后,弟弟的脾气突然变得刁钻古怪起来,我再也没有看见他开心过。现在他却变了,变得开朗快乐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阿紫的缘故,所以我要谢谢你。”

孟姜女闻言,心里不禁暗自替扶苏庆幸。历朝历代的后宫里,尔虞我诈的争斗常常使兄弟姐妹手足相残,有几个能有念儿和扶苏这样深的手足情谊。

唉!可惜这姐弟两个都没能逃脱秦二世胡亥的魔掌。睨着念儿那张清秀俏丽的容颜,孟姜女忽然对自己能预知未来无比痛恨起来!

因为有秦王的旨意,所以念儿理所当然的住在蒙府里。虽然念儿才十五岁,但是她毕竟是在皇宫长大,而且知书达礼,所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皇家的高贵和优雅,两个人在一起也有说不完的话题,这让整日趴在榻上的孟姜女倒也不觉得苦闷难熬。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太医精心的调理下,孟姜女的伤势很快好了起来。

在这些天里,念儿说得最多的就是后宫里那些嫔妃之间的事情,孟姜女这才知dào

,纵然他有后宫粉黛上万人,但是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进驻到他心里。要说特别,也只是对念儿的母亲比较好一些而已。

这一日,二人午睡醒来,也不起来,慵懒的躺在榻上说着闲话。

“阿紫,你说后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美貌如花,为什么父王却从来不正眼看她们呢?”

第十五章 赏赐

阿紫,你说后宫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美貌如花,为什么^不正眼看她们呢?”念儿正是十五六岁的青春年华,对于男女之事也处于懵懵懂懂的境地,对于父王对那些嫔妃冷漠,她甚是好奇。

“呃,这个嘛”孟姜女翻了翻眼,却不知dào

该怎么对她说起她父王和蒙毅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念儿对蒙毅的那份少女情愫,如果她知dào

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的父王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暧昧关系,不知dào

她会怎么想?思及此处,孟姜女不禁暗暗叹息起来,秦王啊!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阿紫,你说嘛,怎么吞吞吐吐的呀?”念儿好(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奇的追问她。

“这个嘛,不好说。”孟姜女摇了摇头。

念儿眼珠一转,神神mì

秘的道:“阿紫,我其实也知dào

一些。”

“哦?”孟姜女好奇起来,“你知dào

什么?”

念儿双眸闪烁,低声道:“阿紫听过我祖母赵姬的事情吗?哦,也就是皇太后。因为她不检点,所以父王才会对天下女子恨之入骨的。”

“嘘!二公主休得再提起此事。”孟姜女大惊失色,感情这个小妮子是要说赵姬**后宫的事情,她连忙阻止她说下去。

要知dào

这可是秦王心底的一个痛处。万一要传到秦王耳朵里去,依他那暴戾刻薄的脾气,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真不知dào

念儿公主是从哪儿知dào

的这种事情,皇宫里难道没有禁止议论这件事情吗?

念儿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嘿嘿,我就知dào

是这个原因。”

孟姜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公主。一个男人不一定非得要喜欢女人地。”

“哦。那不喜欢女人。还喜欢男子不成?那样还算个男子汉吗?”念儿迷惑地看向她。

“呃。”这孩子也太聪明了吧!孟姜女抚额叹息。她努力将他地优点山社稷地事情需yào

他去操心。一个人地精力毕竟是有限地。所以他顾及不过来也是很正常地呀。而且你父王现在一统天下可是一项名垂千古地壮举。就凭这一点。他也算是一个响当当地男子汉!”

念儿正要说什么。却在目光触及门口地时候停了下来。俏颜上也露出一种惧色。

“怎么啦着她。不知怎么回事?念儿指了指门口。她这才回眸看向门口。一颗心顿时也漏了半拍。只见门帘掀起处。秦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们。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这个人一定要这么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吗?孟姜女忿忿地想到。这下可惨了。被他听见自己和念儿议论他地伤心事。他还不得暴跳如雷!

念儿连忙下榻向他施礼道:“女儿参见父王。”

“起来罢!”秦王摆了摆手,径直走到榻前,侧坐下来,沉默的看着孟姜女,半晌才道:“伤口还痛吗?”

孟姜女想要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她无奈只得又侧身躺下,摇了摇头:“谢谢王上的惦念,已经好多了。”

秦王缓缓为她理顺额前的几缕发丝,然后微微一顿,迟疑了一下,把手收回来,道:“阿紫,那日刺杀咱们的刺客已经被寡人抓住了。”

“哦!”孟姜女顿时来了精神,“连他们的幕后主使些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呵呵,阿紫,你倒比寡人还心急。”秦王笑睨着她,道,“蒙毅已经查清楚了,原来竟是燕国的余孽,自从去年王贲将军俘虏了燕王,消灭了燕国以后,这股燕国的余孽就蒙混进御林军,在寡人的身边潜伏着,随时准bèi

行刺寡人。”

孟姜女抬眼看着他,心道,身边有人随时准bèi

要他的命,亏他还笑得出来!

秦王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道:“天下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都得还怕不成?更何况,他们不知dào

寡人有神女护佑,自然能逢凶化吉!”

听了他这话,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感情他是拿自己当他的保护神了!不行,这可得说清楚,千万不要让他误会自己有法力,否则以后只怕他会缠着自己。

她堆起一个笑容,道:“王上不愧是一代豪杰!果然是有英雄气概!这一次王上没有受伤,全仗着王上的英勇神武,才会让那那些刺客闻风而逃。与小女子可无半点关系。”

见她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秦王微微一

开话题道:“阿紫护驾有功,所以寡人决定要赏赐于T+T阿紫想要什么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秦王炯炯的目光,连忙道:“阿紫还得多谢王上搭救之恩呢,又岂敢要王上的赏赐。”

“哈哈。”秦王爽朗的笑出声来,冲外面高声喊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在外面应道。

孟姜女和念儿相视一眼,都向外看去。

只见门帘掀起,赵高领着一列侍女随着蒙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高向王上施了一礼,然后高声唱喏道:“因为神女孟姜护驾有功,王上特予嘉赏。秦一百条,玉如意一对,玲珑玉组佩四套,锦罗丝缎二十匹”

随着赵高的唱喏,那些侍女举着托盘从榻前慢慢走过。睨着那些侍女手里托着的各式物品,孟姜女不禁愣住了。有了这些东西,自己岂不变成大财主了吗?

蒙夫人上前笑道:“恭喜阿紫,能得王上的赏赐可是莫大的荣耀!”

简直就像演戏一样嘛!孟姜女抬眼看了看秦王,忽然记起人家演戏的可都得起来谢恩的。于是她挣扎着要起来。

秦王伸手将她扶起来,顺势双臂一环,将她搂住,然后附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悉数吐在她的颈项处:“阿紫有伤在身,谢恩就免了。”

孟姜女顿时脸色绯红,想要挣脱开去,只听秦王用调侃的口吻低喃道:“念儿可看着呢。要知dào

寡人可是一个男子汉。”

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顿时僵在那儿,只见念儿正用惊奇,继而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他们。孟姜女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念儿面前夸他男子汉来着,现在突然要和他翻脸,反而有些矛盾了。

“谢王上恩典。”孟姜女无奈的谢恩,对那些物品也突然意尽阑珊起来。

秦王睨着怀里闭上眼的美人:“阿紫不看看寡人送给你的东西吗

孟姜女郁闷的摇了摇头,看向蒙夫人道:“阿紫对这些身外之物本就不感兴趣,何况留着也没多大用,还请夫人将那些东西收起来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蒙夫人闻言连忙摇头,然后道,“这样吧,还是让云儿给你收着吧。”

“也好!”孟姜女斜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秦王,不再固执己见。

蒙夫人自出去吩咐云儿她们将赏赐的物品放起来。

秦王抬起头来,脸色一正,深沉而威严的的吩咐道:“都退下去!”

赵高和那些侍女连忙作揖退下,秦王目光扫向念儿,念儿调皮的咂舌一笑:“阿紫,我去看看蒙夫人去。”说完不等孟姜女说话,她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秦王和孟姜女两个人。

孟姜女气恼的要挣开他的怀抱,谁知秦王轻声耳语,充满了魅惑:“别动。”

他腾出一只手,从冕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凤鸟纹饰盒子来,递到孟姜女手里道:“阿紫,那些都是不起眼的东西。阿紫不要也罢。倒是这个东西,阿紫看如何?”

孟姜女不明就里,接过盒子打开来,顿时眼前一亮——那是一块碧绿色的玉璧。

喜好古玩的她情不自禁的拿起那块玉璧仔细把玩,只见这块完美无暇的玉璧质地温润细腻,柔和像油脂一样闪烁着一种特殊的光泽,色泽青绿而玄,光彩照人。以她考古队员的眼光,这绝不是普通的玉璧,其价值比秦王那块龙凤玉佩又要高出许多去。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这块玉璧是什么来历?”

秦王眼里闪烁着莫测深高的光芒:“阿紫,你先收下,寡人再告sù

你。”

要知dào

,但凡是古玩爱好者,对极品古玩天生就没有防御力。而孟姜女更是如此,现在听了秦王的话,她不由大喜道:“真的是送给我的吗?你不反悔

秦王微微一笑:“当然,寡人何时言而无信过!”

“那就好!”孟姜女仔细端详着这块玉佩,嘴里呢喃道,“色泽碧绿,完美无暇,倒真是一块好玉

“当然有名字,”秦王接过话茬,“它名叫‘和氏璧’也!”

“什——什么——”孟姜女一惊,手里的玉璧滑落下去。

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秦王眼疾手快,一把将玉璧接住。他奇怪的看着她,道:“阿紫怎么了?”

第十六章 祸端

姜女不敢置信的从他手里接过和氏璧来,再一次仔细)T嘴里也啧啧叹息出声:“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玉,没有丝毫瑕眦。能拥有此宝贝此生足矣!”

“呵呵,”秦王宠溺的望着她,”只要阿紫喜欢,寡人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这话未免说的太大了些,难道我要你的王位你也让给我吗?孟姜女暗自嘀咕着抬起头来,却看见秦王的笑容。她突然心里一动,想起什么似地将玉璧还到他手上,道:“王上,阿紫再喜欢,也不能要王上的传国玉玺呀,还请王上带回去,自己放妥当的为好!”

“玉玺?”秦王一怔,忽然笑道,“阿紫这个主意不错,这块玉(web用户请登陆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璧就赏给阿紫,等将来一统天下以后,咱们就用它做传国玉玺,如何?”

孟姜女彻底愣住了。难道说名扬天下的传国玉玺竟然是自己随口一句话这样来的吗?不过,秦王刚说的什么?咱们?他竟然没有用寡人这个词!难道他的意思是

孟姜女突然惶遽起来,她将和氏璧再次还回到秦王手上,郑重的道:“王上,小女子福薄,受不起王上如此厚礼,还请王上收回去吧。”

心里闪过一阵不快,秦王满脸阴霾道:“阿紫,寡人曾对你说过,寡人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难道你忘了?”

睨着他暴戾的神色,孟姜女心里不是不害pà

,但是她必须得申明她的原则立场:“可是王上,这个传国玉玺小女子是绝不会要的,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阿紫,寡人的话岂是出尔反尔的?难道收了寡人的东西还会要你的命不成?”秦王心头火起,脾气也暴躁起来。

孟姜女被他突然地大喝声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搭腔,低下头睨着手里的和氏璧,忍不住嘟囓道:“唉,这个宝贝也许就是一个要命的牢笼!”

偏偏此话飘进秦王的耳里,他不禁气得火冒三丈。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猛地站起身来阴鸷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徒留下孟姜女捧着那块绝世玉璧哀叹不已!

自从那天甩袖走后。秦王再也没来幽兰苑。这让孟姜女想还那块和氏璧都无从还起。但是这块玉璧在自己手里总是不踏实。于是她找到蒙毅。想要托他把玉璧送回去。

“你说什么?”蒙毅大吃一惊。“王上将玉璧送给你了?”

“是啊!“孟姜女苦恼地点了点头。“可是这个东西过于贵重。我真地不能要。所以还是请你给他带回去吧!”

蒙毅苦笑道:“阿紫。只怕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以王上地脾气。如果我给他拿回去。他还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嗯。也对哦!”孟姜女想起他临走时那阴鸷地骇人眼神。不禁很是赞同蒙毅地话。

蒙毅沉思了一会儿。道:“算了。阿紫就让它暂时放在这儿吧。

王上不是说了用它做玉玺吗,等天下一统之时他自然会管你要的。”

“也只好如此了!”孟姜女苦笑不已。

两个人坐在荷花亭里正闲聊间,兰儿慌慌张张的跑来,看见孟姜女,叫道:“小姐,不好了,云儿被公主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大吃一惊。

蒙毅睨着慌张的兰儿道:“兰儿别急,慢慢讲。”

兰儿稍稍缓了一口气,这才道:“刚才我和云儿从前厅回来,于是一起去往厨房取给小姐炖的燕窝粥。我们前脚刚进去,公主院里的冬梅就跟了进去,也说是要燕窝粥。偏偏厨房里就炖了小姐的一碗,那冬梅闻言顿时脸色耷拉下来,在厨房里又吵又闹,摔盆砸碗,把厨房闹得乌烟瘴气。”

蒙毅皱眉道:“那厨子们都是做什么的,赶紧再给炖一碗燕窝粥不就是了吗?何至于让她闹成那样?”

兰儿道:“二少爷有所不知,那厨房也是这样说的,但是那冬梅却说什么公主要喝粥,岂有让公主等着的道理。”

孟姜女闻言蹙紧眉头,道:“那你们让她把那碗燕窝粥端去不就行了吗?是不是云儿那个丫头不肯呀?这个丫头也是被我惯坏了。”

兰儿摇了摇头:“小姐错怪云儿了。我们本来是不想迁就她的,我们端起燕窝粥走到厨房院子,云儿对我说如果小姐知dào

了的话,也会把这碗粥先让给她的。何况也没有必要因为一碗粥让她闹得府里鸡犬不宁。于是我们又折回去,将粥让给了冬梅,她这才心满yì

足的端着燕窝粥走了。”

孟姜女

相视一眼,纳闷的问道:“既然粥都让给她了,那她]7)做什么?”

兰儿继xù

往下说道:“其实厨房里的燕窝粥也快炖好了,于是我们决定在厨房那儿等一会儿。谁知过了一会儿,冬梅领着两个嬷嬷气势汹汹的过去,看见我们二话不说,那两个嬷嬷上来抓住云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厨房的人都闹懵了。等大家过去要拉开那两个嬷嬷,那个冬梅双手叉腰,气焰甚是嚣张,她说谁要敢掺和,谁就是冒犯公主的大罪,一句话让大家都愣住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云儿挨打。最后她们打累了,这才架起云儿向丝竹园走去,嘴里还嚷嚷着要揪出幕后的凶手。我一看连忙找小姐来,谢天谢地,二少爷还在这里,现在你们快去救救她吧。”说到最后,兰儿已经哽咽起来。

“竟有这种事情?”蒙毅拧紧眉头,“什么凶手?”

等他抬起头来,却见孟姜女已经站起身急匆匆的向丝竹园而去。

“唉!蒙府不得一日清闲呀!”蒙毅长长地叹息一声,也站起身来紧随在孟姜女身后。

原来自从蒙恬走后,荣阳公主更无所顾忌,那刁钻娇蛮的公主脾气愈发的大了起来。蒙夫人看着为儿子娶进门的竟是这样一个刁蛮凶悍的妻子,想要加以规劝,却因为她贵为公主而不敢轻言管教。心下不禁叫苦不迭。

而荣阳公主本来就对孟姜女心怀芥蒂,自从她受伤之后,府里上上下下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一般的对待,这让荣阳公主妒意更甚。偏偏每一次父王来了都是直接去往幽兰苑,对她这个女儿却是不闻不问,时日一长,荣阳公主就对孟姜女心生怨恨起来。

于是一次次的寻衅与她,偏偏孟姜女聪慧大度,每一次都是一笑而过,这让荣阳公主恨意更甚,却也无可奈何。

但是女人的嫉妒之火一旦被点燃,那总是会见缝插针寻找机会蔓延的。看来今日这把火已经烧到孟姜女了,荣阳公主睨着急匆匆走进来的孟姜女,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讽。

孟姜女和蒙毅走进丝竹园,只见荣阳公主正躺在榻上,蒙夫人也早已听见了风声赶过来,此时正坐在屋里。而云儿则低头跪在榻前。

“云儿。”孟姜女担心的喊道。

云儿抬起头来,脸上红肿,嘴角噙着一丝鲜血,看见自家小姐,忍不住眼眶一红,沙哑着声音道:“小姐,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还未等孟姜女说话。那冬梅已抢先训斥道:“哼,分明就是你做的,还不承认?”

孟姜女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让那冬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她看向云儿安慰道:“云儿,别急。”

她上前先给蒙夫人见过礼以后,这才看向荣阳公主道:“云儿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公主要如此对她?”

荣阳公主并不答话,任那冬梅道:“她心怀不轨,意欲害死公主‘

没容她把话说完,就听得蒙毅声音低沉而隐含怒气:“该死的奴才!不知dào

主子们讲话的时候不得插嘴吗?”

冬梅偷瞥了他一眼,吓得顿时住口,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荣阳公主接过话去,对着蒙夫人道:“娘亲,冬梅所言并无半点虚假。”

蒙夫人面色平静的睨着她道:“公主此话怎讲?”

荣阳公主道:“我今日突然想喝燕窝粥,就吩咐冬梅到厨房去取。谁知dào

我喝了冬梅端来的燕窝粥以后,连连呕吐不止,这分明就是食物中毒,我抓来冬梅仔细盘问,才知dào

这碗粥是幽兰苑的云儿给她的。娘亲说不是云儿想害我,难道还会有别人想害我?”说到最后一句,那眼神若有所指的看向孟姜女。

“哦?蒙府里竟出这种事情!”蒙夫人脸色一变,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云儿,你说。”

云儿掉过头来,对着蒙夫人磕头哭道:“夫人,这都是冤枉啊!云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加害公主呀!更何况我和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加害她?”

荣阳公主斜倚着软榻,抬眼睨了睨蒙夫人和蒙毅,见他们都凝眉沉思,于是怒喝道:“好一个巧舌如簧的丫头,还敢狡辩!嬷嬷,给我拉下去接着掌嘴!直打到她承认为止!”

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应声过来,拉起云儿就要往外去。

第十七章 心里受伤了

且慢!”孟姜女急得大喝道。

平日里这些从宫里带来的嬷嬷侍女们依仗着主子是公主,所以也颐指气使,甚是猖狂。现在听孟姜女的话,脚步只是顿了一顿,马上又向外走去。

蒙毅敛去笑意,“啪”的一拍几案,满面怒气的大喝道:“大胆奴才,眼里还有主子吗?”

两个嬷嬷吓得双膝一软,哆哆嗦嗦的杵在那儿望着荣阳公主不知所措。

“毅儿!”

“蒙毅!”见从不发脾气的蒙毅突然发飙,蒙夫人和孟姜女不禁都错愕的看着他。

对上蒙毅震怒的瞳眸,荣阳公主心里一颤。连忙定了定心神,道:“蒙府里岂能容得这种心肠歹毒的奴才!若不严惩,岂不乱了家法。更何况我只是替阿紫姑娘管教一个奴才而已,二少爷何必动气?”

蒙毅回过脸来,一双冷冽的眸子看向荣阳公主:“公主所言不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是蒙府现在自有娘亲在上,即使有奴才犯了错误,自有娘亲发落。再说了,公主说云儿要害你,那证据呢?若没有证据,光凭一面之辞,岂不是屈打成招?”

蒙毅口才果然了得,一番话说得荣阳公主哑口无言。愣了半晌,她忽然哭道:“二少爷所言,难道是说本公主诬陷一名奴才不成?娘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否则我就进宫面见父王去。”

“公主休得伤心难过,”蒙夫人蹙紧眉头看着哭泣的荣阳公主,然后面色一凝,沉声道:“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蒙府只怕永无宁日了!”

蒙夫人道:“来人啊,将厨房里的一概人等统统带来此处,我倒要好好查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夫人且慢!”孟姜女连忙阻止。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公主既然说云儿下毒。那碗燕窝粥现在何处?有没有毒我们一试便知。”

荣阳公主止住哭声。轻蔑地道。“当时本宫呕吐不止。早已失手将碗打碎。你又让我哪儿给你找证据去?”

“喔!没有了证据。”孟姜女回眸看向云儿。只见她头发散乱。嘴角噙着血丝。眼含委屈地泪水。可怜兮兮地让人看了好不心疼。“那岂不是就像二少爷所言。要屈打成招吗?”

“哼!”荣阳公主鼻子一声冷哼:“就怕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故yì

所为!”

听她地意思竟是影射自己。孟姜女心头地怒火不由得节节高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荣阳公主地榻前。一双星眸深深地看见荣阳公主道:“公主口口声声说中毒。但是我看公主地身体确好得很呢!”

话音刚落。只见荣阳公主紧蹙眉头。突然“哇”地一声。一口呕吐地污物差点喷在孟姜女身上。侍女们连忙上前侍候着。这一下孟姜女彻底无语了!

蒙夫人和蒙毅也是面面相觑。看着呕吐不止的公主,蒙夫人心头一动,连忙叫过蒙毅低声吩咐了几句,蒙毅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半晌,荣阳公主止住呕吐,一脸委屈的看向蒙夫人道:“娘亲现在知dào

我没有撒谎了吧!还请娘亲为我做主,严惩那个谋害主子的奴才,而且我料她自己没有那么大胆子,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阴谋!”

蒙夫人点了点头,道:“公主不要着急,娘亲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荣阳公主见她只说不动,而且蒙毅也没有在当前。于是她脸色一沉,大声道:“娘亲慈悲心肠,一定舍不得严惩,那就把她打入大牢,让刑法来制裁她好了!来人呀,将这个奴才重打三十大板,然后押送大牢。”

那两个嬷嬷虽然心里惧怕蒙毅,但是荣阳公主的话却也不敢不听,于是她们只犹豫了一下,就要架起云儿向外面走去。

“不要!”孟姜女扑上去护住云儿,然后回头看向蒙夫人急促的道:“夫人,公主有没有中毒,我们可以找来太医验证,在没有验证以前,还请夫人千万不要动刑。”

蒙夫人蹙紧眉头,道:“阿紫言之有理”

没容蒙夫人把话说完,荣阳公主怒斥道,“哼嬷嬷们,给本公主拉出去重重的打!”

孟姜女死死地抱着云儿,一时间嬷嬷竟然无法拉开她们。只见荣阳公主眼皮一抬,又过来两个嬷嬷,拽着孟姜女的手,想要将她和云儿生生拽开。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庭院里一声怒喝:“反了,都给我住手!”竟是蒙毅领着韩太医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几个嬷嬷身子一颤,连

手来,岌岌畏缩的退至一边。孟姜女这才将云儿扶)替她擦拭泪水。

蒙毅走过来,一双寒冰似地的目光从几个嬷嬷身上扫过,鼻息里逸出一声低沉而清晰的闷哼,顿时一股寒意从她们后心升了起来。

他来到孟姜女身边,瞳眸里有一丝担心:“阿紫,你没事吧?”

“我没事。”孟姜女忍住难过的情绪,回眸看向韩太医,见他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连忙打招呼道:“韩太医来了。”

“阿紫姑娘最近可好?那伤口还疼吗?”韩太医笑着点了点头道。自从她来到蒙府,就一直生病,而每一次都是韩太医给她诊治,所以两个人甚是熟稔。

孟姜女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道:“托韩太医的福,阿紫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蒙夫人看见韩太医,连忙站起身来,一阵寒暄以后,她道:“公主突然呕吐不止,还请太医诊治,也好确诊一下到底是何原因所致!”

韩太医向荣阳公主见过礼以后,仔细的给她号起脉来。

良久,韩太医露出微笑,站起身来,向公主和蒙夫人道:“微臣恭喜公主,恭喜夫人,公主是有喜了,才会一直呕吐不止。”

“你说什么?”除了蒙夫人以外,孟姜女、蒙毅和荣阳公主全都惊诧的张大了嘴!

“没有中毒吗?”荣阳公主不敢置信的问道。

韩太医呵呵一笑:“公主身体好得很,怎么会中毒呢?”

荣阳公主尴尬的抬眼睨了睨孟姜女和云儿,张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蒙夫人笑呵呵的道:“有劳韩太医了。毅儿,请韩太医前厅上座,好好款待!”

“公主有了身孕,一定要切记少动肝火,否则只怕会对腹中胎儿不利。”韩太医有嘱咐了几句,这才随着蒙毅退了下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中。半晌,孟姜女看向荣阳公主冷冷一笑,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语气里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荣阳公主一愣,旋即听出她话语里的怒气和奚落。她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想起云儿平白遭受的无妄之灾,孟姜女语气更冷:“公主,云儿可有害你?”

“这”荣阳公主知dào

自己理亏,但是骄傲的她岂能说出道歉的话来。

夫人睨着怒火中烧的孟姜女,轻声喊道:“阿紫。韩太医说了公主现在需yào

静养调息。”

“夫人,”孟姜女回眸对上蒙夫人为难的表情,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刚才云儿挨打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担心过,可现在已经水落石出,她却反而袒护起公主来。孟姜女心里一凉,看来想要在这儿替云儿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和云儿总归是外人!一股失望从心底升腾起来,她向夫人施了一礼,淡淡的道:“夫人,既然公主呕吐与云儿无关,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蒙夫人一愣,没容她说话,孟姜女已经搀扶着云儿径直走了出去。她清晰地看出孟姜女脸上失望和伤心的表情,但是她能怎么样?睨着孟姜女倔强的背影,蒙夫人暗自叹息一声。

她回过头来,脸上已是笑意连连,现在公主可是怀着恬儿的骨肉,这可是让她做梦都可以笑醒的喜事!

荣阳公主想不到蒙夫人竟会袒护自己,于是乖巧的喊道:“娘。”

蒙夫人笑意更深,她拉起公主的手嘱咐道:“公主有了身孕,以后一定要好好养息,以免动了胎气。”

走到门外的孟姜女听见此话,她直了直脊梁,不禁加快了脚步。

蒙毅送走韩太医,又折了回来。却在门口遇见了脚步匆匆的孟姜女和云儿,他不禁出声喊道:“阿紫,云儿没事吧!”

“蒙毅,公主呕吐的原因已经查清楚了,既然不干云儿的事,那我就把她带回去了。”孟姜女抬起眼来,表情复杂的睨着他。

蒙毅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孟姜女已经搀着云儿步履急促的走出了丝绣园。

他抬眼望了望屋里,娘亲和公主正亲亲热热的拉着叙话的场面让他恍然着他。

蒙毅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孟姜女已经搀着云儿步履急促的走出了丝绣园。

他抬眼望了望屋里,娘亲和公主正亲亲热热的拉着叙话的场面让他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他转身向孟姜女追了出去。

第十八章我为你泄愤

小姐,云儿,你们可出来了!”在院外走廊里焦急等T|见她们,连忙迎上来搀着云儿。

当她看清云儿脸上的伤痕时,吓了一大跳,声音也哽咽起来:“小姐,这是为什么呀?云儿做错什么了?让她们下这么毒的手?”

孟姜女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兰儿,什么也别说了,回去给云儿上药才是正经。”

给云儿上药的时候,兰儿又忍不住心疼的嘟囓起来:“这群混蛋,怎么下得去手?”

孟姜女闻言再也忍不住难过,心疼的抚摸着云儿的伤痕哽咽道:“云儿,小姐明明知dào

你是冤枉的,却不能帮你讨回公道,小姐真是没有用。”

“小姐,不要为云儿担心,云儿身体,过两天就会好的。”云儿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安慰着她。

见自己一句话竟把小姐逗哭了。兰儿慌道:“小姐,都是兰儿不好,一张嘴胡说八道,惹小姐伤心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一把将她们搂入怀里,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三个人正相对垂泪,却没有看见蒙毅站在门帘后面。

睨着三女伤心,他暗自叹息一声,然后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嗔怪道:“兰儿,你这丫头好不懂事。云儿受了冤枉,你家小姐就够难受的了,你不说安慰你家主子,反而还火上浇油,是何道理?”

“二少爷!”兰儿和云儿抬起头来。

蒙毅点了点头,担忧的眼眸从孟姜女脸上扫过,当他的目光落在云儿脸上时,脸色一变,声音里也多了一份怒气:“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云儿抬眼睨了小姐一眼。轻声道:“多谢二少爷。云儿不要紧。过两天也就好了。二少爷还是不要给小姐惹麻烦了。”

蒙毅一怔。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刚才你怎么就那样走了呢?”

“要不我能怎样?她现在怀有身孕。我能和她计较吗?”孟姜女愤nù

地冲口而出。

她抬眼对上蒙毅担忧地眼眸。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蒙毅。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蒙毅睨着她。如果她追究下去。他心反而会踏实一些。偏偏现在她却一副压抑地样子。反而让他心里更为忐忑起来。

果然。第二天早上用早膳地时候。孟姜女地话证实了他地猜测。

“阿紫,你说什么?”蒙夫人一惊,放下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孟姜女,“为什么要搬出去?”

孟姜女淡淡的道:“这些日子蒙府不得消停,夫人也知dào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阿紫的缘故。现在公主已有身孕,更是不能动怒,所以我才会想要搬出去,免得公主看见我又动气!”

蒙夫人蹙紧眉头道:”阿紫,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还是不会让你搬出去住,因为恬儿和梁儿走的时候,我答yīng

了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等他们回来的。”

“夫人”

“阿紫,娘亲说的有道理,你怎么能搬出去呢?”蒙毅看向她,半晌,脸上浮出若隐若现的笑意,“阿紫如果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心里犯堵,那我一定会给云儿一个公道,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蒙夫人大惊道:“毅儿,你想做什么?公主肚子里可是有你哥的骨肉!”

蒙毅淡淡一笑:“放心吧娘。我又怎么会去招惹公主的怒骂?但是我不招惹她,并不是说就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对荣阳公主的娇蛮很是反感,只是懒得和她计较才一直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待她而已,但是现在阿紫显然因为她的刁蛮受伤了!她既然惹了阿紫,就必须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

睨着他的笑容,孟姜女已是隐隐猜出他会做什么:“蒙毅,我刚才说了,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所以拜托你不要将此事闹大好不好?”

蒙毅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我把事情闹大?只怕是阿紫想把事情闹大吧?难道阿紫你不知dào

,你现在已是王上的——噢——救命恩人,如果你搬出蒙府的话,以王上的脾气,若找不到你,他还不得把蒙府平了?”

蒙夫人点了点头道:“毅儿言之有理,阿紫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计较昨日的事情,也不要再提搬出去的话了。”

听得蒙夫人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若在强拧着要搬出去,反而显得自己矫情了!

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罢了!再忍几个月就是了!等TT打完仗回来自己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自从那燕窝粥风波过去以后,荣阳公主反而消停下来,那彪悍娇蛮的脾气也突然收敛起来,蒙府又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宁静祥和。

云儿的伤也慢慢好了起来,每日里孟姜女和她们两个在幽兰苑里读读书,写写字,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孟姜女唯一挂念的就是在战场的蒙恬和范梁。因为范梁曾经说过,这一次可是经过一场大战才收复齐国的。想到这儿,孟姜女再也无心写字,她将笔轻轻放下,伫立在窗前远眺天际,思绪却早已飘到了战场

“阿紫,想什么呢?”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孟姜女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蒙毅,又抬头望了望初升的太阳,纳闷的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早朝?”

蒙毅微微一笑:“阿紫平日里总说神仙都有假期,我想自己一年三百六十日都在早朝,今日就做一次神仙,给自己放一个假期又何妨?”

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记得那是在闲谈时,他问自己天上神仙的生活,自己诓骗他说天上的神仙都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年里会放许多假期,在假期里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玩耍。当时自己还奚落他每日里去早朝的日子有多么乏味,一点都不知dào

享shòu

生活。直说得他感慨不已,对自己嘴里的神仙生活竟有几丝向往!

现在听他这样说,孟姜女也起了顽劣之心。她调皮的一笑道:“不知蒙毅要如何做这个神仙呀?”

蒙毅双手一揖:“这还得请教神仙,不知那神仙们如何度假呀?”

“哈哈!”自认识他以后,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咬文嚼字,活脱脱一个迂腐的老学究,直把孟姜女乐得直不起腰来。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蒙毅笑道,“你——你这个酸秀才!”

“秀才?”蒙毅一怔,满脸疑惑的道,“秀才是什么?难道也是一种官职吗?”

孟姜女一愣,难道战国时期秀才这个词还没有发明出来?看着潇洒飘逸的蒙毅竟然被一个简单的秀才这个词弄得疑惑不解,她不禁又是一阵好笑。蒙毅睨着她的笑颜,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孟姜女好不容易止住笑,正色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究竟有何事情?”

蒙毅微微一笑:“现在正是荷花怒放的时候,我今日想邀阿紫跟我一起去城外的咸阳湖看荷花,不知阿紫肯去否?”

“蒙毅,你说出城去玩儿吗?我当然要去!”孟姜女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蒙毅,“你真是一个大好人!”然后撒开他自去梳妆打扮。

等她收拾出来,见蒙毅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她不禁纳闷道:“蒙毅,你是说去城外吗?该不是反悔了吧?”

蒙毅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看向孟姜女,只见她一身白色的素裙,显得人清新脱俗,腰间束一根黑色的大带,显得腰肢更为纤细,身姿窈窕婀娜。因为云儿和兰儿都不在屋里,所以她将头发只是简单的梳了两个麻花辫子。在前世这本是极为普通的装扮,在蒙毅眼里却是有说不出的飘逸和洒脱,惊为天人。

“不愧是神女,自有一种出俗飘逸的韵味!”他眼里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随口吟道:“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孟姜女一愣,她没有想到蒙毅竟然会对她吟诵《诗经》里面的诗句。这几句大概的译文意思是‘野外杀死獐,白茅草包裹。少女思婚配,吉士来礼聘。林有朴樕木,野外杀死鹿。白茅捆着鹿,少女美如玉。’

她清晰的记得后面的半截,于是随口对了出来:“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好一个‘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蒙毅眼里闪过一抹热切。

孟姜女忽然想起这几句话的意思乃是这名怀春女子对心上人说的一句话,再抬眼对上蒙毅异样的目光,她忍不住心里一悸,白皙的俏脸上飞上两朵红晕,煞是好kàn



“阿紫”蒙毅低声喊道,声音突然魅惑起来。

第十九章 游湖

嗯。”孟姜女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浮上了他和秦王些暧昧情节,心里竟有一种莫明忧伤

“走吧!”她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于是转身率先向外面走去。

蒙毅眼神一黯,睨着远去的背影沉思片刻,然后疾步追了上去。

到了前厅,蒙夫人听说两个人游湖去,自然满口应允。于是两个人径直出了府。只见马夫牵过一匹雪白的健马来。却并没有看见马车,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蒙毅。

蒙毅微微一笑,双臂一探,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一纵身跃上马背,轻轻将她纤瘦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一扬马鞭,那白马扬起四蹄向城外奔去。

孟姜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两个人同乘一匹马去游湖,不禁错愕不已!第一次和他挨得这么近,她不禁粉颊一热。但是蒙毅坦然的动作让她随即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了一口,算了,反正他也是一个同性恋,现在既来之则安之!想开了,心下倒也不觉得别扭。

怀里搂着她,鼻翼间飘来她身上散发着的少女的幽香,蒙毅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漾起明快的笑容。

出了咸阳城的北门,大约又走了十多里地,前面出现一个大湖泊,湖泊里长满了荷花。阵阵微风携着荷花的清香迎面而来,清新舒爽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远远地看见开得灿烂的满池荷花,孟姜女忍不住惊呼起来:“哇!好漂亮的景致!”

“喜欢这个地方吗?”蒙毅贴着她的耳际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吹拂,引得她全身一阵酥麻。

“喜欢孟姜女觉得自己气息不够,声音都走调了,她连忙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道:“想不到咸阳城竟会有这么美丽的风景!”

蒙毅跳下马来。凝望着她静静地笑。然后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走吧。我们上湖里采莲去。”

这句话很有效果地分散了孟姜女地注意力。她喜道:“采莲去。有船吗?”

“当然!”蒙指着不远处地一个亭子。笑道。“那儿就有渡船人。”

两个人来到亭子里。只见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摆渡地老者正悠然自得地站在船上。看见他们。笑吟吟地招了招手。蒙毅执起她地手。两个人上了渡船。小小地渡船只有二尺多宽。刚容两个人并排坐下。

老者站在舟首。用惊奇地眼神凝望着这对容貌绝美地才子佳人笑意连连。竟是忘了行船。

蒙毅对孟姜女一挑眼眉。转向老者。脸上浮出一个狭促地笑容:“船家。你看我们。我们确是想去看荷花哦!不如这样。你下去歇息。我们自去湖里游逛。如何?”说完掏出双倍地船资递给老者。

老者顿时双目泛光,把船桨递到蒙毅手里,笑嘻嘻的接过秦半两下船去了。

孟姜女狐疑的看着蒙毅道:“你会划船吗?”

“噢?!没问题!”蒙毅微微一笑,只见他缓缓划动船桨,小舟轻快地向湖心驶去。

放眼望去,青翠碧绿的荷叶衬着天光,浸着水色,满盈盈地铺展在天地之间,一朵朵艳丽妩媚的荷花在这一片绿中若隐若现,煞是好kàn



小舟从一片开得灿烂的荷花旁划过,蒙毅长臂一探,手里赫然摘下一朵并蒂莲来,递到孟姜女面前,笑道:“阿紫,送给你!”

“好漂亮的并蒂莲!”孟姜女接过来,随口吟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好!好一个并蒂莲!”蒙毅抚掌笑着接道:“锦带忽忽兮杂花缱

相逢嘻嘻之偎相依,并著渺渺兮采莲舟!”

孟姜女闻言心里一动,她回过脸来看向他,却不期然对上一双晶亮的瞳眸。

在这双瞳眸的注视下,她的粉颊一热,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们常来这里吗?”

“谁

“当然是你和秦王呀!还会有谁?”孟姜女退口而出,说完以后她马上后悔起来。

“怎么会?王上每日政务繁忙,而且王上心里装着天下,又岂会做这赋闲之事!”蒙毅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阿紫为何突然问起他来?”

“唔,没事,就是对你们王上好奇而已。”孟姜女打了一个哈哈。她怎么能告sù

他自己突然想起他们暧昧的关系才会这样问。

蒙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却突然低沉下来:“阿紫现在仍然对他很好奇吗?”

孟姜女并没有觉察出他的情绪低落来。兀自说道:!不过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好奇了!”

“为什么?”蒙毅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孟姜女双手托腮,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才说道:“以前一直听人们说秦国的嬴政残忍暴戾,猜忌多疑,但是这些日子才发xiàn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并不是只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狂妄暴戾之徒。相反,他不但英勇果duàn

,而且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孩子们有慈祥和怜惜的父爱。难怪你们对他都如此忠心耿耿。”

蒙毅眼里闪过一丝赞同:“阿紫这一点倒是说的不错,世人都说王上残忍,其实他们并不知dào

,从古至今,历代帝王哪一个行事不是雷厉风行,手段严厉。如果行事优柔寡断,王上怎么可能统领天下呢?而且王上从来就不滥杀无辜的。”

“嗯!说的有道理!”孟姜女颔首称是,忽然又神mì

兮兮的道,“你们王上也许不滥杀无辜,但是他一口气杀了二十七名大臣,这又怎么评论他呢?”

蒙毅闻言错愕的睨着她,道:“王上什么时候杀了二十七名大臣,我倒不知dào

呢?”

“嫪毐叛乱中,王上车裂嫪毐,怒逐母后,扑杀兄弟,然后还说谁敢谏言杀无赦,难道这都是假的吗?”孟姜女愣道,她突然想起那本是政九年,也就是公元前238间发生的事情,那时候蒙毅只是一个三四岁小孩子,他不知dào

也不足为奇。

只听蒙毅鼻子一声冷哼,怒斥道:“这是谁这般胡说八道,要知dào

嫪毐叛乱,数千名嫪毐的舍人聚集起来参与了对王上的灭杀。但是王上在平定嫪毐叛乱之后,只是依法将首犯嫪毐车裂,诛灭三族,几个军队的将领被斩首,但并没有处罚他们的家人,而所有参与叛乱的嫪毐舍人更是一个不杀,仅仅只是发配蜀地而已。后来王上又把他们迁回了咸阳城呀。而参与叛乱的士兵则一个未杀,既往不咎。对于他的仇人王上却只做出这么仁慈的处罚,他又怎么会一口气杀二十七名大臣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孟姜女恍然大悟,看来尽信书不如无书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蒙毅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道:“要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妄杀过一个臣子。当初王将军在讨伐楚国的时候与王上叫板,王上没有杀他,而李信将军因为骄傲自满战败,既然王上丢了颜面,又损失了兵士,王上也没有杀他,而更有甚者,当初替那吕不韦老贼说话的人也没有被王上诛杀,从这一点足以证明王上其实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孟姜女连连点头,这两件事情她是知dào

的。如果换成历史上别的皇帝,王翦也许不会杀,但是李信这个骄傲自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就被处死了,看来蒙毅的话的确有道理。

当然这其中也应该有蒙毅自己对他的感**彩在里面吧!想到这里,孟姜女回眸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睨着她诡异的笑颜,蒙毅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阿紫,你笑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告sù

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见她一副深高莫测的样子,蒙毅更为奇怪:“阿紫究竟有什么话说?”

“哦,我是在想,王上原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在他的咄咄逼问下,孟姜女只得虚言应付了。

谁知这一句虚言却让蒙毅沉默良久。然后浮出那抹若隐若现的笑容道:“阿紫终于发xiàn

王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那如果王上要接阿紫进宫,阿紫是否愿意呢?”

孟姜女微微一笑:“蒙毅,你想的太多了。别说秦王他不会立我做王后,就是他想让我进宫,我也不会进去的。”

“怕只怕身不由己啊!”蒙毅谓然叹息着将视线从孟姜女脸上移开,幽幽的望向湖中盛开的荷花。

孟姜女一愣,凝神注视着蒙毅俊逸的侧脸,他是怕自己与他争夺王上的宠爱吗?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脸坚定的神色道:“蒙毅,你不用担心,除非王上把我杀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进皇宫的。”

“真的吗?”蒙毅猛地回过头来,愕然的睨着她脸上坚定的神色,“为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即使王上和他没有那种暧昧关系,自己也不可能去皇宫的:“不为什么,虽然王上并不暴戾,但是我对于别人的丈夫没有兴趣。想那秦王嫔妃无数,我又怎么会去与三千粉黛抢夺一个丈夫呢?”

第二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神色忽然轻松起来,他极自T|轻滑上她的香肩,温柔的笑道:“阿紫,王上嫔妃甚多,但是我却没有妻室,阿紫跟着我好不好?”

他的话就像是撒旦散发的魔咒瞬间魅惑了她的心,她抬起眼来怔怔的看向他。怎么可能?蒙毅他可是王上的情人也!竟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睨着她怔忪的样子,蒙毅凤目里溢满笑意,悄悄地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大掌里,磁性的声音更加魅惑:“阿紫”

“嗯!”孟姜女看向他,眼前却浮出另一张帅气的脸庞。她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挣开蒙毅的手并打断他的话:”不!”

“为什么呢?”蒙毅身形微微一震。

孟姜女定定的对上他的笑颜,正色道,“蒙毅,其实你也知dào

我和范梁的关系,我们经lì

的磨难已经让我们的感情牢不可破,所以谁也不可能分开我们的。”

“真的吗?”蒙毅眼底一黯,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阿紫难道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你对二哥只是感激之情!”

孟姜女气息一滞,脸含愠色道:“蒙毅,感情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懂,你又怎么能妄下断语?请你以后也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哈哈!不愧是神女,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睨着她生气的俏颜,蒙毅呵呵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阿紫,这些天看你郁郁寡欢,所以和你开一个玩笑,本是想逗你开心的,谁知dào

却惹得阿紫生气,下次再也不敢了。”

唉!孟姜女暗自叹息一声,一颗心竟也莫名的伤感起来。但是她转念想起过些日子范梁就会回来,到那时自己也就可以和他一起悄然离去,再不管这纷乱的红尘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

蒙毅像是知dào

她心里地想法。问道:“阿紫。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范梁沉吟了一下。道:“大家都知dào

阿紫是神女下凡。只是来到这人世间短短地一年时间。却又是怎么认识二哥?而且看二哥地才华和言谈举止也绝不是泛泛之辈。却不知二哥是何来历?”

孟姜女看着蒙毅眼里透出地真诚。心里忽然一动。记得刚来蒙府地时候。他为自己吹箫解忧。后来自己出走蒙府。他为了自己调遣兵符。被王上训斥。自己生病地时候是他接来念儿她们为自己解闷。他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这样地朋友还不值得信任吗?但也不知将自己和范梁地事情告sù

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沉思良久。才缓缓地道:“蒙毅。如果我告sù

你有人能超越千年。从未来地世界来到现在。你相信吗?”

“超越千年?”蒙毅无意识地呢喃着。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她。“阿紫。你该不是说二哥他是未来地人吧?”

孟姜女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

蒙毅仍然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兀自嗫嚅道:“难怪他身上透着一种与别人不一样的气质。说出话来与别人也不一样,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异人。”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阿紫,二哥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何目的?又怎么会与阿紫你相遇呢?”这一刻的蒙毅简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那问题如发连珠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孟姜女微微一笑,然后一脸郑重的道:“蒙毅,我告sù

了你,不过你得答yīng

我为我保密,如何?”

“嗯!没问题!”蒙毅肯定的点了点头。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把遇见鬼谷子先生的事情没有告sù

他,直听得蒙毅惊愕了半天,然后连连摇头称奇不已!

等孟姜女终于讲完了以后,蒙毅这才叹道:“真zhèng

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阿紫和二哥竟然是从两千年以后来的,难怪你会说你和二哥的情意是历经磨难的,果然不假。”

提起范梁,孟姜女扬起一抹笑容:“那是当然!现在你该明白我和范梁之间的感情了吧!”

蒙毅收起笑容,肃然道:“阿紫,我现在明白了你和二哥的感情,以后一定不在和你开玩笑就是了!”

想不到他忽然间严肃起来,孟姜女一时间竟有些不能适应。

蒙毅睨着她怔忪的样子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阿紫竟然是从两千年以后来的,难怪方士说你通晓古今。不过照这样说来阿紫也并不是什么神仙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笑道:“对呀!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只不过是读了历史,知dào

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的某些事情而已,并也没有法力来保护自己,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受伤啊!”

“哦,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蒙毅忽然笑了起来“呵呵,阿紫有所不知,自从王上遇刺,却被阿紫舍身救下,于是朝廷里因为阿紫的事情就开始纷争不休呢!有人相信阿紫身具法力,因此对阿紫的神女身份确信不疑;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不相信阿紫是神仙,他们的理由就是神仙怎么可能受伤呢?”

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变成秦国众臣议论的焦点,孟姜女好奇的问道:“他们这般议论,秦王他怎么说?”

蒙毅淡淡一笑:“王上刚开始还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议论,后来有的大臣却说神女只是妖言惑众的说辞,王上顿时变了脸色,下旨道,谁若再怀疑神女的身份,议论阿紫的是非,必定严惩不殆!群臣惧怕,议论之声这才渐渐消弭。”

孟姜女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秦始皇竟然会这般袒护自己。谁知蒙毅下面的话更让她吃惊。

“阿紫知dào

为什么这些日子王上不到府里来看你了吗?”

“为什么?”孟姜女想起那块和氏璧,“他因为那块和氏璧生气了吧?”

“阿紫,你也太看轻王上了,他岂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蒙毅摇了摇头,一双瞳眸看向她道,“王上这些日子除了忙于伐齐的大事,还派人四处寻访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妙方。”

“哦,就为这个呀!”孟姜女好笑的道,“你们王上不是一直都热衷于长生不老的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蒙毅脸色一正:“阿紫,王上以前的确是有过寻仙求道的念头,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迫切过。历来在他心里,最重yào

的事情乃是一统天下,所以他从来不让任何事情分散他对政事的精力。但是昨日早朝的时候,他竟然让朝臣们在朝堂上等着他,而他却在后殿召见卢生、韩终、侯公几个方士,向他们寻求长生不老的奇方。这可是自他执政以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阿紫,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孟姜女一愣:“你说以前秦王并不热心于寻仙求道?是最近才这样的吗?”

“嗯!是啊。”蒙毅直视着她道:“自从阿紫遇刺以后,王上就突然对寻仙求求道热切起来。”

对上蒙毅的视线,孟姜女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对秦王说的话来,‘这个世界一定是有神仙的’,难道是因为这句话勾起秦王寻仙求道的心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很大?要知dào

历史上记载,秦王为了寻仙问道可是耗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唔!看来又是我惹的祸了!”孟姜女无奈的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怕自己熟知一切而无意中改变历史,所以从不多言,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又不幸言中了!

“蒙毅,你说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去想寻仙问道的事?”孟姜女现在只想做一点什么来把即将改变的历史正过来。

“不去想??”蒙毅摇了摇头,她不知dào

王上有多固执,“算了,阿紫,有些事总是在冥冥里注定了的。如果你一定要执着,反而是逆天行道了!”

孟姜女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

自从游湖回来以后,两个人之间多了一种相知的默契,蒙毅了然而包容的笑颜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孟姜女的心里,让她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这种微妙的变化让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她不敢去深想,因为这个念头让她对范梁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知dào

孟姜女心里惦记前方的战事,于是蒙毅总会将消息第一个告sù

她。所以她一直对范梁和蒙恬的事情了如指掌。

正如范梁所预测的一样,蒙恬的大军开到齐国西面时,早有齐国大军在此防守,于是战斗进入了胶质状态。秦王得到消息以后,马上按照范梁的计谋,传旨命令早就守候在北面的王贲将军挥师南下,齐国的军队都在西面被蒙恬牵制,所以王贲得以长驱直入,直奔齐国都城临。

第二十一章 进宫

军得知王上受困,连忙掉回头来想要救主,蒙恬趁机+)鼓作气,如虎猛攻,很快将齐军防守攻破,与王贲会师于临。但是齐王建却死守临,一时半会儿竟是僵持不下

七月的咸阳城骄阳似火,繁花似锦,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彻头彻尾变成一只米虫的孟姜女总会隔三差五的领着两个丫鬟逛街游玩,

自从上一次秦王赏赐以后,一直都是花用范梁的俸禄的孟姜女突然发xiàn

,自己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富婆,终于可以向前世一样无所顾忌的消费,这让她一度窃喜了一把。但是很快她就发xiàn

,在那个既没有高级化妆品,也没有高级消费品的朝代,即使有钱貌似也没有多大用处。不过这依然不影响她逛街的兴致。

直到中午时分,三个人逛得累了,这才提着逛街的战利品,有说有笑的往蒙府走去。

远远地看见皇宫逶迤绵延的围墙,孟姜女忽然想起那个突然不再露面的秦王来,她扬起一抹笑容,这个暴君现在该不会又在召见哪个方士吧?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马儿嘶鸣声响起,一辆车撵在身边停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上车来。”

孟姜女侧过脸,却见车帘掀起,竟是秦王端坐在里面,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

她连忙拒绝,情急之下竟有些慌乱道:还是”

秦王冷睨着她,眉宇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纠结。孟姜女忽然舌头打结,将要拒绝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然后暗自叹息一声,乖乖的上了车撵。

她回眸看向站在车边有些不知所措的云儿和兰儿道:“你们先回府去吧。我一会儿就会回去的。”

那太仆等她吩咐完后,轻轻扬起马鞭,车撵向前驰去。

自己一定是被太阳晒得昏头了。竟然都不知dào

他去哪儿就糊里糊涂上了他地车撵。孟姜女抚额哀叹不已。却没有看见秦王政睨着她地眼神里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叫自己上来却又不说话。孟姜女回过脸来对上他地视线。纳闷地道:“王上。你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吗?”

秦王闭上眼。答非所问地道:“还痛吗?”

“嗯?”孟姜女一怔。忽然想起他问伤口地事情。于是道。“不痛了。有太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护。想不好都难呢!”原来自从她受伤以后。秦王就下令韩太医看护。除非孟姜女地伤彻底好起来。否则他寸步不许离开蒙府。

秦王闻言睁开眼睛睨着她。声音也温柔起来:“那就好!”

孟姜女对上他地视线。她脸一热连忙别过脸去。却看见车撵已经驶到皇宫门口。她不禁又惊又气。回眸看向他。语气异常坚决地道:“王上。你知dào

我不去皇宫地。请让我下去。”

秦王脸色一凝,却没有理她,兀自倚在车厢里闭上眼睛,竟是养起神来。车撵当然也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向皇宫里驶去。

“你不停车,那我自己跳下去了。”孟姜女银牙一咬,伸臂去掀车帘,意欲纵身跳下马车。

谁知手臂却被秦王一把握住。他猛地睁开眼,凝剑般的双目闪过一股阴的杀气,声音也嘎哑低沉起来:“阿紫,为什么?”

如果不是了解他,那么现在他的阴鸷和烦躁早就把她吓趴下了。但只要一想到这一进去,也许就会被关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她就顾不得害pà

了。她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道:“王上,我不要和几千女人为了抢王上而勾心斗角,所以我不要进皇宫,也不要你的任何恩赐,你明白吗?”

“你——你这个女人!”她这一番话让秦王额头的青筋顿时暴涨起来,手上不觉得加重了力度。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孟姜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却钳得更紧,声音里溢满强忍压抑的怒气:“你真的很固执!”

感觉手腕像是被折断一般的灼热疼痛让她情难自控,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哼!”秦王逸出一声闷哼,满腔的怒火也消退了五分。他撒开她的手腕,抬眸看向车外。沉默良久才低沉缓慢的道:“寡人召你进宫,自是有事,谁说让你去勾心斗角抢寡人了?”

“你说什么?不是要”这一下糗大了!她又羞又囧的偷偷瞥了他一眼,一抹红晕瞬间在她脸颊上散开来。

睨着她含羞低垂的娇态,秦王心情大好起来,他嘴角扬起,调侃意味十足:

想什么呢?”

被他这一调侃,孟姜女更羞愧不已,她低头嗫嚅道:“也不说到底找人家有什么事情,让人家胡思乱想,现在还来笑话人家。哼!”

“哈哈。”秦王闻言再也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孟姜女见他已不再生气,于是打蛇顺杆上:“王上找阿紫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王宠溺的看着她,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别问,一会儿你就知dào

了。”

孟姜女只得压下心中狐疑,趴在车窗上静静地打量着这座在中国历史上写满辉煌与传奇的、处处透着神mì

的皇宫。

但见皇宫气势巍峨,连绵不绝。灿烂的阳光撒在每一座宫殿灰青色的宫殿顶上,在雄伟中透出典雅华丽的气势

车撵很快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停下来。秦王纵身跳下撵车,然后回手将她抱下车来。却并不走正殿门口,而是携着她向偏殿走去。

赵高远远的迎了上来,跪倒在地道:“王上,你可回来了,众位大人都追问奴才好几次了,王上若再不回来,只怕众位大人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

“起来罢!”秦王一挥手饰来,寡人有用。”

赵高一愣,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开去,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套簇新的宫奴装回来。秦王接过衣服,将赵高和其余宫奴挥斥下去,然后对孟姜女道:“阿紫,穿上它。”

孟姜女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衣服竟是给自己准bèi

的。她抬眼看向秦王,闹不清他葫芦里究竟买什么药?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也就顺从的穿上那身衣服。

自有两名近侍太监过来替秦王穿上龙袍,他目光闪烁的端详了她一会儿,然后不置可否的挥一挥手,转身向同为正殿的侧门走去。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愣在了当场。

秦王快走到门口才突然发xiàn

她并没有跟上来,不禁疑惑的回头瞅着她:“过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这个秦王脑子进水了吗?天下人都知dào

他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的呀!今日怎么会让自己跟他去早朝呢?

睨着她不但不跟上来反而还往后瑟缩,他脸色一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寡人叫你过来!”

一股天生的霸气从他的身上传出来,孟姜女无奈,只得慢慢的跟了上去。直到她走到他身边,秦王的脸色这才稍缓。

“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他低声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迈开大步走进正殿去,她只得默默地随在他后面。

走到侧门,就听大殿里嘈杂之声不断,却听不清他们的对话。想到马上就可以亲眼看见这个天下一帝上朝议政的样子,她忐忑的心里忽然有几分窃喜和兴奋。

她兀自胡思乱想,只听见赵高洪亮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王上驾到!”

秦始皇脸色一正,目不斜视,径直向上方正中的龙椅走去。而垂眼低眉紧随在他身后的孟姜女则偷偷的扫视大殿内。

只见刚才还唧唧咋咋的大殿顿时一片寂然。那些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迅速分成两排,行使君臣之礼,口里山呼吾王万岁,一时间声音响彻宫宇殿堂。忽然她眼前一亮,只见飘逸俊拔的蒙毅站在文武百官里,宛如鹤立鸡群一般。此时他正圆瞪着双眸错愕的看着自己,孟姜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秦王宽袖一挥,端坐在龙椅上。他抬眼看了一眼孟姜女,示意她站在自己身边,这才满yì

的抬起头来,俯视着下面的文武众臣:“众位卿家,昨日蒙将军传来捷报,秦国大军和王贲将军的骑兵现在已经在临城外会师。眼看我大秦一统天下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

众位大臣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

秦王睨着众位大臣,面色冷静的道:“可是齐王现在却龟缩在临城里,拒不开城门,众位爱卿以为该如何拿下临?”

“拿下临?”孟姜女回眸看向秦王,他现在和朝臣们商议的不正是历史上有名的陈驰招安那一段吗?

她正寻思间,只见一位年纪约五十多岁,慈眉善目、下巴上留有一络山羊胡须、身穿武将官服的男子出列,道:“王上,那齐军被蒙将军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已是精神倦怠,军心涣散。所以微臣以为让蒙将军和吾儿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取那临城势必如囊中取物一般!”

第二十二章 诡异的朝堂

王微微颔首,道:“王将军言之有理,以小王将军和\|力,猛攻也是一个办法。”

从他们的对话里,孟姜女已是知dào

,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竟是闻名于世的王翦老将军。她仔细打量了王翦一番,忍不住摇了摇头,有谁敢相信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杀人如麻的王翦将军竟然是如此慈眉善目之人!

这时从文官一列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来到大殿正中,双手执笏,毕恭毕敬地奏道:“王上,临城池坚固,如果齐王建誓死防守,那我军即使猛攻,只怕也需yào

费些时日方能到手。所以微臣以为猛攻不宜!”

秦王“噢”了一声,回眸看向这位老者,道:“那以李廷尉之见,该如何呢?”

李廷尉?孟姜女心里一动,想必此人就是后来和赵高合伙陷害蒙恬和蒙毅的那个李斯了。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蒙氏兄弟和扶苏才会屈死,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气,一双美目更是狠狠地的看向李斯。

“启禀王上,”李斯说着话抬起头来,目光却不期然的对上孟姜女忿恨的视线。一个小小的近侍太监竟敢用如此怨毒的眼光看自己,这让他不禁一楞,连下面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爱卿怎么不说下去?”听不见下文的秦王奇怪的看向李斯。

却见他张着嘴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身边扮成近侍太监的孟姜女,这让秦王微微不悦起来,他脸一沉,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李廷尉!”

“在!”李斯睨见王上不悦的脸色,也顾不得多想,他稳了稳心神,上前连忙施礼道:“臣以为猛攻并不是上上之选,若猛攻进城,老百姓必定会受此牵连,更有甚者一定会往城外逃窜,到那时只怕天下混乱。从古以来,若想收服人身,必先收服人心。还不如采取攻心之术,将他们招抚。”

秦王点了点头,道:“李廷尉此话不假,蒙将军和小王将军现在顾虑的也正是这一点,所以才会一直按兵不动。”

这时,一名五大三粗,嗓门粗犷的中年武将从队列里出来,大声道:“王上,打铁要趁热!去年微臣就是因为犹豫观望才会兵败岭南,还请王上速速下令,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才是!”

孟姜女睨着这个说话长相都酷似张飞地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她已经知dào

此人就是平定岭南地任嚣了。

秦王抬眼睨了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从队列里又出来一名男子。文地奏道:“王上。以微臣之见。还是李廷尉地主意稳妥!”

孟姜女睨着这名身形精瘦。面色白皙地中年男子。心里正揣度着这会是谁?就听秦王点头道:“任将军和王丞相都言之有理!”

王丞相?!孟姜女恍然大悟。这个文绉绉地男子原来就是秦国地丞相王了。想不到自己在这里认识了秦王身边所有地英豪人物!孟姜女环顾大殿内众臣。心里不禁一阵感慨!

秦王站起身来环顾众人。然后目光落在心不在焉地蒙毅身上:“蒙爱卿。你说王将军和李廷尉地主意。哪一个更为妥当?”

蒙毅略一怔忪便道:“其实以咱们秦国地实力。强行攻城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若能施以攻心之术招抚自然最佳。想那后胜本性贪婪。而齐王对他又是言听计从。所以攻心招安之计应该是十拿九稳!”

蒙毅的一番话说的情理有序,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王上,以前后胜之所以会收咱们大秦的贿赂,那是因为他始终相信咱们不会与他们为敌。但是现在他已经知dào

王上的用意,他还会乖乖的任咱们摆布吗?”王翦说得振振有词。

眼看大殿上分成了主张猛攻的作战派和主张用计的招抚派,双方各持道理,一时间议论纷纷。孟姜女睨了睨蹙眉的秦王,又回头看向嘈杂的人群,不禁嘴角扬起来,想不到以暴戾著称的秦始皇每日里面对的竟也是这么一个嘈杂的环境。

秦王蹙眉睇了众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他上前一步,紧贴在阿紫身边近乎耳语道:“阿紫,你以为如何?”

“那当然是招抚为上啦!”孟姜女脱口而出。

“为什么?”

孟姜女侧眼睨向秦王,道:“王上,齐王现在已是惊弓之鸟,虽然他昏庸无道,但是对于当前的局面他还是清楚的。他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不投降迟早也是一死。

正因为对死的恐惧才让他将城门闭紧啊!但是王上如果派使者去,就说

降顺大秦,可保他活命,以他那那贪生怕死的性格,T王断无不答yīng

的道理。”

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秦王不禁连连点头,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群臣睨着从不假以颜色的秦王竟然对一个近侍太监窃窃私语,而且还笑意连连,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大殿里也突然安静下来。

秦王抬起头来,睨着众人大声宣道:“御史大夫曲功何在?”

只见从文官队列里站出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作揖道:“臣在!”

“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秦王传旨完毕,回眸却对上孟姜女纳闷的脸色,她疑惑的看向他:“王上,朝中可有一个名叫陈驰的人?”

秦王不解的道:“确有此人,阿紫找他做什么?”

“王上,不是应该陈驰去往齐国的吗?”孟姜女因为疑惑,所以声音稍大了些,除了蒙毅和秦王之外,殿内众人都不禁脸色一变。纷纷在心里揣度这个近侍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猜测之余又不禁为这个小太监担心,试想谁敢说对王上说这种话,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谁知秦王的一句话更让他们吃惊:“陈驰何在?”

刚才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里,站在队列里的陈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会推荐自己,若要论起纵横游说之术,自己又怎么能与御史大夫曲功相提并论。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王上竟然都不问理由,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号?

他顾不得多想,诚惶诚恐的站出来跪倒在金銮殿上:“微臣陈驰在此。”

秦王看向他道:“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众人一愣,王上这是怎么了?刚才才点名任命了曲功,那曲功尚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现在却又要陈驰去?秦王睨了睨跪在地上的曲功,淡淡的道:“曲爱卿,寡人命你为副使,随同陈爱卿一起出使齐国。”

一转眼间,由大使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副使,而且是跟随爵位、才华都不如自己的下属,这让曲功感觉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小小的近侍太监所赐,跪拜领旨完毕,他那一双忿恨的目光就紧紧的盯在孟姜女身上。孟姜女却不知dào

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人,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惹出多少祸端!

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宁静,众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聚在这个站在王上身边、身子单薄的小太监身上。但是谁也猜不出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人的注视直把孟姜女看得头皮发麻,她不自在的回眸看向秦王。秦王也觉出大殿内的诡异,他看了赵高一眼。赵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宣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那些大臣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即使有奏折的,也已经被反常的王上和神mì

的小太监震撼得忘掉了!秦王扫视众人一眼,然后一挥袖,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几乎窒息的孟姜女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大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紫,”蒙毅从正殿里追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她道,“这倒低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缓慢行走的秦王道:“你问他去。我也正纳闷呢?”

听见二人说话,秦王停下脚步,等他们走到身边,这才道:“蒙毅,寡人希望这次伐齐能速战速决。所以每一个决定都务必精准。而阿紫贵为天界神仙,能通晓今古,自然知dào

什么样的决定最为正确。所以寡人就把她接进宫里来了。”

“哦,原来如此!”蒙毅恍然大悟,但是王上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现在他却把阿紫带上了朝堂,甚至听取她的意见,这个认识让蒙毅有些隐忧,他很是清楚这对孟姜女意味着什么?

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会突然换掉曲功,想到这儿,她不禁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知dào

这件事,如果自己不知dào

只是顺口胡诌,那照此下去,大秦的江山岂不得毁在自己手里!

秦王可不知dào

她这些念头,犹自道:“阿紫,你今日帮了寡人,寡人要赏赐于你,你说想要什么?”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秦王,不敢确定的道:“阿紫想要什么王上都给吗?”

第二十三章 推荐

姜女道:“但是王上如果派使者去,就说只要他降顺保他活命,以他那那贪生怕死的性格,我想那个齐王一定会答yīng

下来。”

听着她条理清晰的分析,秦王不禁连连点头,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群臣睨着从不假以颜色的秦王竟然对一个近侍太监窃窃私语,而且还笑意连连,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大殿里也突然安静下来。

秦王抬起头来,睨着众人大声宣道:“御史大夫曲功何在?”

只见从文官队列里站出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作揖道:“臣在!”

“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秦王传旨完毕,回眸却对上孟姜女纳闷的脸色,她疑惑的看向他:“王上,朝中可有一个名叫陈驰的人?”

秦王不解的道:“确有此人,阿紫找他有何事?”

“王上,你点错人了,应该是陈驰去往齐国才对呀!”孟姜女因为疑惑,所以声音稍大了些,除了蒙毅和秦王之外,殿内众人都不禁脸色一变。纷纷在心里揣度这个近侍太监究竟是何方神圣?猜测之余又不禁为这个小太监担心,试想谁敢说对王上说这种话,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他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谁知秦王的一句话更让他们吃惊:“陈驰何在?”

刚才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里,站在队列里的陈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太监竟然会推荐自己,若要论起纵横游说之术,自己又怎么能与御史大夫曲功相提并论。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王上竟然都不问理由,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号?

他顾不得多想。诚惶诚恐地站出来跪倒在金銮殿上:“微臣陈驰在此。”

秦王看向他道:“寡人命你为秦国大使。出使齐国。用计诱使齐王出城投降。”

众人一愣。王上这是怎么了?刚才才点名任命了曲功。那曲功尚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现在却又要陈驰去?

秦王睨了睨跪在地上地曲功。淡淡地道:“曲爱卿。寡人命你为副使。随同陈爱卿一起出使齐国。”

一转眼间。由大使变成了一个小小地副使。而且是跟随爵位、才华都不如自己地下属。这让曲功感觉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小小地近侍太监所赐。跪拜领旨完毕。他那一双忿恨地目光就紧紧地盯在孟姜女身上。孟姜女却不知dào

自己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小人。在未来地日子里会吃多少苦头!

一时间。大殿里一片宁静。众人地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聚在这个站在王上身边、身子单薄地小太监身上。但是谁也猜不出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有在校兵场看见过她地。只是觉得面熟。但是却不敢肯定。

众人的注视直把孟姜女看得头皮发麻,她不自在的回眸看向秦王。秦王也觉出大殿内的诡异,他看了赵高一眼。赵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声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那些大臣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即使有奏折的,也已经被反常的王上和神mì

的小太监震撼得忘掉了!秦王扫视众人一眼,然后一挥袖,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

几乎窒息的孟姜女紧紧地跟随在他身后,直到出了大殿,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紫,”孟姜女站住脚步,只见蒙毅从正殿里追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她道,“这倒低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缓慢行走的秦王道:“你问他去。我也正纳闷呢?”

听见二人说话,秦王停下脚步,等他们走到身边,这才道:“蒙毅,寡人希望这次伐齐能速战速决。所以每一个决定都务必精准。而阿紫贵为天界神仙,能通晓今古,自然知dào

什么样的决定最为正确。所以寡人就把她接进宫里来了。”

“哦,原来如此!”蒙毅恍然大悟,但是王上生平最恨女人参政,现在他却把阿紫带上了朝堂,甚至听取她的意见,这个认识让蒙毅有些隐忧,他不知dào

这对孟姜女意味着什么?

听了秦王的话,孟姜女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会突然换掉曲功,想到这儿,她不禁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知dào

这件事,如果自己不知dào

只是顺口胡诌,那照此下去,大秦的江山岂不得毁在自己手里!

秦王可不知dào

她这些念头,犹自道:“阿紫,你今日帮了寡人,寡人要赏赐于你,你说想要什么?”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秦王,不敢确定的道:“阿

什么王上都给吗?”

“当然!”

孟姜女心一横,双膝一弯,跪在秦王面前:“请王上恩准阿紫随秦国大使出使齐国。”

秦王一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冰冰的问道:“阿紫是说和陈驰一起吗?”

孟姜女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翻脸。见她不语,秦王一声冷哼,阴鸷的表情甚是骇人:“哼!难怪刚才极力推荐陈驰?”说完一拂袖转身走了开去。

“他吃醋了!”蒙毅轻声的叹息飘进孟姜女耳里。她抬眼睨着秦王的背影,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孟姜女大声喊道:“王上,我只是想要查清姜府的血仇!”

秦王猛地顿住脚步,略显僵硬的声音响起来:“有蒙将军和范副将,阿紫还担心什么?”

“可是,我要祭奠爹娘的在天之灵!”孟姜女突然哽咽起来,“而且王上也答yīng

过阿紫的。”

秦王转过身子来,紧紧地注视着孟姜女。沉默良久,才道:“好!寡人让蒙毅陪你一起去!”

******************************************

直到出发的时候,曲功和陈驰才知dào

蒙毅与那个‘小太监’也和他们一起去齐国。曲功不禁暗自纳闷不已,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王上和蒙参乘都对他刮目相看?

而陈驰则分外高兴,一是因为有蒙毅跟随。天下人都知dào

蒙毅深得王上宠信,有他跟着自己,那就像王上亲自跟随一般,有什么事情自有蒙乘做主,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二是因为看见推荐自己的那个小太监。要知dào

在秦王身边,英雄豪杰比比皆是。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纵然你有一身的才华,只怕也无法施展。而这个小太监竟然把机会给了他。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凭他的这份知遇之恩,自己也应该好好报答!

所以一路上陈驰对蒙毅二人恭敬有加,分外热情。相比之下,竟是把曲功凉在了一边。这让高傲善妒的曲功更为恼怒。

这一日傍晚,一行人来到函谷关。这函谷关的守将曲虎本是曲功的弟弟,得知朝廷的重臣从此经过,早就恭候在关前,趁众人休息时候,兄弟二人关进书房嘀咕了半日,出来的时候曲虎深深地看了孟姜女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仍然设宴盛情款待。

在席间,曲虎对孟姜女和蒙毅赞不绝口,而且频频进酒,孟姜女本来沾酒就醉,自然是断然拒绝了。曲虎淡淡一笑,倒也不勉强,只是吩咐家奴送茶上来。

孟姜女以茶代酒,却也是让宾主两欢。

早上,都已日上三竿,蒙毅才起得床来。他抚着因宿醉而导致的头痛到了外面大厅,只见众人都已经在厅里等候,偏偏孟姜女还没有起来。这让蒙毅暗暗奇怪不已,要知dào

一路上最心急的就是阿紫了,今日怎么反而赖起床来了?

蒙毅纳闷的向孟姜女的屋子走去,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阿紫,该起床了!我们该出发了。”

敲了半天屋内却没有动静,情急之下的蒙毅顾不得多想,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孟姜女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蒙毅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才发觉她浑身冰凉,气息微弱。蒙毅顿时吓了一大跳,他焦急的喊道:“

但是孟姜女却并没有反应,蒙毅不由得大急,抬头冲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啊!”

话音刚落,曲虎已经从门外冲了进来,紧张兮兮的问道:“蒙参乘有何吩咐?”

“曲守将,马上找大夫来。”蒙毅暗暗惊诧于曲虎来得神速,但是因为他心悬孟姜女的安慰,所以并没有去深思。

“是。”曲虎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随后曲功和陈驰也跑进来,看见蒙毅怀里昏迷不醒的孟姜女,陈驰大吃一惊,慌张的问道:“孟先生这是怎么啦?”

比起乱了方寸的蒙毅和陈驰,曲功显得从容了许多。他上前仔细看了一番,这才道:“蒙参乘休得着急,孟先生只是虚脱而已。”

“虚脱?”蒙毅和陈驰不禁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曲虎领着一个手提箱盒的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那大夫仔细的诊断了一番后,这才抬眼看向众人道:“这位先生好像中毒了!”

第二十四章 中毒

毅闻言大吃一惊,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中毒呢?他若有眼看向曲虎。

那曲虎对上蒙毅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脸色一变,对那个大夫呵斥道:“混账东西竟敢胡说八道,在我都衙府里怎么会中毒?你再仔细查查,如敢胡说小心你的脑袋!”

那个大夫吓得身形一抖,微微颤抖着捏起孟姜女的手腕再次仔细号脉。少顷,恭顺的道:“人老了,手颤抖得厉害,连号脉都差一点出错了。其实这位先生并非中毒,只是腹泻而导致虚脱而已!”

蒙毅侧过脸来看着他,蹙眉道:“虚脱吗?姑且不论他怎么病倒的,当务之急是让她赶快醒过来!”

那大夫点了点头道:“想要他醒过来还不简单。给端一碗盐水来。”他一边吩咐一边从随身携带的箱盒里取出一把银针,向孟姜女的虎口处扎去。

蒙毅忽然想起当初她昏倒时范梁的急救,于是当那个大夫再次举起银针向她脸上扎去的时候,他一声暴喝,“住手!”

那个大夫微微一愣,只见蒙毅伸臂一挡,已是将他的银针挡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掐住孟姜女的人中。

不一会儿,只听“嗯嘤”一声,孟姜女终于醒了过来。

“阿紫,你终于醒了!大夫,他醒了!”蒙毅欣喜的喊道,那大夫赶紧端起盐水,示意蒙毅给她喝下。

孟姜女睁眼开清身边的是蒙毅时,这才蹙紧蛾眉将盐水一股脑儿喝完。

蒙毅睨着她苍白地脸色。纳闷地道:“阿紫。你这是怎么啦?”

孟姜女刚要回答。忽然脸色一变。她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肚子脚步跄踉地急促向外面跑去。谁知只跑出一两步。双腿一软。她重重地向地上倒去。

“阿紫?”蒙毅猛地起身一把接着她。纳闷地道:“阿紫要干什么去?”

孟姜女捂着肚子。张了张嘴却有欲言又止。

“大夫。她怎么了?”蒙毅焦躁地回眸看向大夫。

只听那大夫道:“这位先生想必是要去茅厕了!”

“哦!”蒙毅恍然大悟。他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俏颜羞涩,一张苍白的脸儿也被涨得通红。

蒙毅双手一探,毫不犹豫的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向院落里的茅厕走去。

除了前世还是小奶孩子的时候,有妈妈陪着自己上厕所。长大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去厕所,这让孟姜女尴尬万分。

“你放我下来!”她羞愧的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扎下来。

她的羞涩和不安落在他眼里,一张俊逸的朗颜上浮出淡淡的微笑,俯首在她耳边呢喃道:“阿紫,难道你想在这儿出糗吗?”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他含笑的视线,顿时羞赧的伏在他怀里再不肯起来。

她只顾着羞涩,却没有察觉已经到了茅厕门口,蒙毅笑睨着伏在怀里的她道:“难道阿紫的意思是想让我跟着你一起进去吗?”

“呸!色鬼从他怀里站起来,双膝酸软的向茅厕里面一步步挪去。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向蒙毅,局促不安的道:“倒退十步,求你!”

蒙毅模仿她平日里的样子举起右手向她做了一个OK的动作,然后向后面退了开去,俊容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孟姜女转身进去以后忽然消失,他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回头看向屋里,清澈的眼眸里竟迸出一道寒光。

********************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肚子还痛吗?”蒙毅睨着躺在车撵里的孟姜女,关切的问道。说这话的时候一行人已经上路了。那曲虎本是盛情挽留,并说要孟姜女病好康复再走。但是蒙毅却执意要走。那曲虎无奈,也只得送他们出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这个大夫的药还真是灵验,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阿紫,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蒙毅放下心来,这才顾得问起她昨天的事情。

孟姜女虚弱的呻吟道:“谁知dào

呢?突然间肚子痛,然后竟然一连去了茅厕二十次。”

“你说什么?一宿你去茅厕二十回?”蒙毅惊愕的睨着她,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更何况她还只是一名娇弱女子,难怪早上看见她脸色如此难看,甚至到了几乎昏迷的地步。

“是啊。”她点了点头,纳闷的道,“我昨天还好好的,晚上宴席上我也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呀,怎么忽然就成这样的了?”

“这”蒙毅停顿了一下道:“这也不足为奇呀,阿紫你就弱,最近加上旅途劳顿,所以腹泻倒也正常,不要胡思乱想,闭上眼多休息一会儿,我们离临还远着呢,你可不许病倒了,否则我们该延误军情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而蒙毅则将视线转向车外,下午灿烂的阳光让车外的整个世界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睨着耀眼的光芒,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中。有些事情就像这灿烂光芒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他不想增加她的压力,他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就好!

因为孟姜女身子羸弱,所以蒙毅吩咐下去让他们的速度减慢。

直到孟姜女身子慢慢复原,车队这才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了秦齐边境上的曲阜郡。

孟姜女睨着窗外的景致,心里不由感慨万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姜府惨遭灭门之灾,而自己在逃避齐军的追杀时身受重伤,幸亏当时遇见了蒙恬,才会躲过一劫。

而今自己终于又回来了。

你们放心,女儿一定会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雪恨!”

她嗫嚅自语声传进蒙毅耳里,他表情复杂的睨着她坚定的神色,不由长长地叹息一声。

两个人各怀心事,车厢里一片宁静。忽然队伍停了下来,前面一片喧哗。在喧哗声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高声叫喊道:“大人,小民有冤,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孟姜女一愣,前世看电视电影里面时常会有拦轿喊冤的镜头,还以为那都是作者导演虚构的故事情节,想不到现在竟被自己亲自遇上。

就听得前面车里的曲功喝道:“呔!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挡本大人的行程,若误了使臣的大事,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孟姜女好奇的探身往前张望。只见一个十五六岁,衣衫褴褛的少年跪在轿前,手里高举一个包囊,满脸愤愤的喊道:“大人,大人,小民冤枉呀!”

周围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群,一时间大街上好不热闹。

那曲功不耐的斥道:“喊冤?哼,自有官府为你们伸冤,跑这儿捣什么乱,来人,给我拉下去!”

呼啦围上几个侍卫来,架起那个少年往道边一掼,那个少年叽里咕噜的滚了好几个跟头,围观的人群顿时散了开去,让出一条道来,车队继xù

向前驶去。

那个少年爬起来,手里死死地抱着那个包囊,却仍然不死心向车撵这边扑过来。嘴角浸着鲜血,嘶声高喊道:“大人,请大人为小民伸冤呀!”却被那些侍卫再次扔了出去。

孟姜女恻隐之心顿起,她回眸满含期待的看向蒙毅。蒙毅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毕竟见过太多这种事情,只怕缠上身就会耽误行程,于是摇了摇头。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袖手旁观,孟姜女不禁有几分蔑视的叹息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恩?什么意思?”对上她轻蔑的视线,蒙毅不禁一愣,感情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是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他狠心的回过脸,故yì

不看她的视线。

孟姜女略一沉思,然后站起身来,就要向车下跳去。

蒙毅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她略带懊恼的道:“阿紫,你干什么去?”

“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却都视而不见,但我却无法坐视不管!”孟姜女眯起眼,冷冷的道。

蒙毅久久的睨着她,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好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自己伸张正义却被他看着是耍小孩子脾气,孟姜女火大的瞪着他:“你说什……”

一句话没有说完,却见他已经喊住车夫并纵身跳下了马车。她一愣,随即嘴角扬起来,也紧跟着跳下了马车。队伍也停了下来。

蒙毅一挥衣袖,对那些架着少年的侍卫道:“将那少年带过来。”

那些侍卫岂敢怠慢,迅速将少年架了过来。

那少年跪倒在蒙毅脚下,双手高举那个包囊,苦苦哀求道:“大人,求你为小民做主!”

曲功和陈驰也走了过来。见此情景,曲功心有不悦,但是只因蒙毅官职比他大,而且在王上面前的地位比他要高得多,心里纵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貌似恭敬道:“蒙大人,俗话说得好,各居其位,各司其职,伸冤告状的事情本归都衙所管,咱们若要插手,岂不是显得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二十五章 断案

出他话里的讥讽,孟姜女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说话\淡淡的笑道:“曲大人言之有理,到底是何缘由且让本官问他一问。”

语气里自有一股不容反驳的威严,曲功只得唯唯诺诺的退在一边。

蒙毅睨着那人,冷冷的道:“下跪何人,青天白日,你不去都衙告状,却跑这儿来拦路递呈,是何道理?”

那少年道:“大人,小民姓王名一飞,被姐夫坑蒙了所有的家产,现在和家母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好不可怜。去过都衙,却连续两次都被郡令大人驳了回来,小民冤屈不得伸张,还请使臣大人做出公断呀!”

“哦,竟有此事。“蒙毅道,“王一飞,你有何冤屈,且说来听听。”

那王一飞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这王一飞的父亲本是曲阜郡里的一个富商。年纪一大把了却膝下无子,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大以后,王老爷为她选了一个倒插门女婿。

后来王老爷看上了女闾一个色才兼备的妓女,于是为她赎身并收为小妾。这个小妾却很争气,不到一年时间,竟为王家生下一子,名叫王一飞,因为顺口,大家都叫他王一,反而把那个飞字淡忘了。

当王一飞四岁的时候,王老爷患了不治之症。在临死前,他将女婿叫到面前,对他说道:“王一本是小妾所生,我自然不能将家产留给他。而你既然入赘我王家,又有半子之分,财产自然归你们夫妻二人所有。那王一母子你只要养活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不至于被饿死,就是你积了阴德了。”

那女婿闻听岳父要把家产悉数送给自己,心下大喜,但是此人心思深沉,他怕将来有什么是非,于是拿出笔砚来让老爷立下遗嘱。

王老爷立下遗嘱后不久便撒手西去。那女婿因为手里有老爷的遗嘱,便名正言顺的将王家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只给王一飞母子一间小茅草屋,一日三餐也只不过是一碗稀饭而已,无奈中,王一飞的母亲只好去地里挖野菜果腹,在万般艰辛中王一飞终于长大**。

长大**地王一飞知dào

了事情地真相。他觉得父亲地财产理当有自己地一半。于是便向姐夫提出分产地要求。而他姐夫当然不干。看着家奴成群地姐夫一家。再看看自己和母亲地穷困窘迫。王一飞心里又恨又气。

别看这个王一飞从小家庭窘迫。但是他母亲却依然坚持教他读书识字。倒也懂些道理。于是一纸诉状将他姐夫告上了衙门。请求官家为他公断分产。

曲阜郡令将姐夫传至公堂。他姐夫大呼冤枉。并拿出了王老爷当初留下地遗嘱。郡令一看遗嘱。随判姐夫一家无罪。将王一飞地状子驳了回去。

王一飞自然不甘心。再次击鼓鸣冤。那郡令被他麻烦到火大。于是判了他个骚扰公堂之罪。下令将他一顿棍杖打出都衙府去。

碰巧遇上他们路过曲阜。王一飞于是跪在轿前。拦路递呈。请求公断。说到这儿。王一飞再次匍匐在地。泪眼汪汪地道:“请求使臣大人为小民做主呀!”

陈驰侧过脸来睨了睨蒙毅。才道:“王一飞。既然你父亲已经把财产送给你姐夫一家。而且他又有遗嘱在手。那郡令地宣判并有错。你还有何不服气之处?”

王一飞抬起头来,振振有词的道:“当初父亲立遗嘱时,我年纪尚小,谁知dào

是不是被他们做了手脚?而且那郡令只听姐夫的一面之辞,却有偏袒之嫌疑。”

“哼!”曲功闻言一声冷哼:“那郡令有凭有据,依法办案,何错之有?你这个大胆的刁民,竟敢蔑视大秦律例,我看确是该打!来人啦,给我将此等刁民轰了开去。”

听了王一飞的事情,孟姜女正自感慨,眼见过来几个侍卫又要把王一飞赶走,于是一声大喝道:“且慢。”

曲功回眸看向她,冷冷的道:“此等小民明明就是胡搅蛮缠之徒,孟先生却拦下他,莫不是你要替他伸冤吗?”

孟姜女微笑道:“曲大人,我本一介草民,想要给他伸冤,这从何说起!倒是三位大人,若能将一件冤案给他平反,那才是为官者的荣耀。”

曲功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恼道:“孟先生有那份闲情逸致,那就留下来给他伸冤好了。我们确实必须走了,否则误了王上的大事,只怕我们谁都兜不住!”

“行了,都别吵了。”蒙毅大袖一挥,“王上那儿还有我呢,曲大人不用操心。!”

曲功一窒,却是无言以对,

讪退至一边。却以忿忿的目光看向孟姜女。

蒙毅看向王一飞紧紧护着的手里的包囊,奇怪的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哦,这是家父的字迹,草民以为会用得上。”王一飞讪讪的答道。

蒙毅点了点头,道:“那遗嘱呢?”

王一飞摇了摇头,遗憾的道:“遗嘱在姐夫手里。”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哗啦一下子分开,闪出一条路来。

只见一群衙役簇拥着肥肥胖胖的官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孟姜女仔细看去,可不正是那曲阜郡令吗?

到了跟前,那郡令双膝一弯,跪倒在蒙毅面前,叩首道:“下官不知蒙参乘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蒙参乘不要怪罪才好。现在请乘去往都衙,让下官略尽地主之谊。”

“罢了!我等本不想惊动下面的地方官员。“蒙毅摇了摇头,睨向王一飞道,“谁知你们这儿的老百姓竟然如此胆大,竟然出来拦轿喊冤。”

曲阜郡令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喜眉笑眼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他恨声骂道:“你这个刁民,在都衙捣乱也就罢了,竟还跑到这儿拦截蒙参乘的车撵,简直无法无天!想必是活够了,来人呀,给我拉下去重大一百杖,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如此任意妄为?”

“且慢!”孟姜女连忙出声喝止道。

郡令这才看见孟姜女,他来回在蒙毅和孟姜女脸上扫视了一遍,心里想起当初蒙恬对她的亲昵态度,于是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孟先生,自去年一别,下官倒是惦念先生的伤势。已经一年不见了,孟先生可好?”

孟姜女本来对他印象不错,但是现在见他竟是如此趋炎附势,对他的好感又少了几分。于是淡淡的道:“多谢大人的照顾和惦念,孟某现在已经没事了。”

曲功和了。

郡令又和曲功陈驰分别见过,这才邀请他们去往都衙。蒙毅望了望天色,已是傍晚时分,于是答yīng

了郡令的邀请。连王一飞一起向都衙府里走去。

在木,喝道:“王家女婿,你为什么要霸占王家财产?”

那王家女婿可不认识蒙毅,于是一声嗤笑道:“我霸占家产,大人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岳父大人的遗嘱,白字黑字说得清清楚楚。别说是在众位官爷面前,就是到了王上那我也不怕。”那王家女婿已经知dào

了王一飞拦路递呈的事情,于是将王老爷立的遗嘱也带去了公堂。

蒙毅仔细审视,但见遗嘱上清楚地写着:



蒙毅看了一遍,又和刚才王一飞拿的字迹相比较,竟是出自一人之手。他默默地将遗嘱传给众人又仔细看了一遍。

只听曲功不怀好意的笑道:“有凭有据,孟先生却一直说此案另有玄机,那今日这案子就让孟先生来审讯如何?我倒要看看此案有何蹊跷?”

孟姜女接过遗嘱,忍不住笑了。

蒙毅睨见她的笑颜不由摇了摇头,,此案明明就没有翻案的可能嘛,她却还笑得出来!

那王家女婿看见蒙参乘摇头,不由得嗤笑的道:“哼!怎么样?我就说了,就是到了王上那儿我也不怕他这个卑贱的小子!”

王一飞想不到他竟然骂自己,一张脸涨得通红,大急道:“你——你怎么骂人呀?”】

“哼!我骂你。回去我还打你呢。”那个王家女婿猖狂无比,气焰十分嚣张。

孟姜女微微一笑,拿起那遗嘱慢条斯理,却清晰无比的读道:“王一非,吾子也,家产尽与。吾婿外人,不得争夺。”

这样一读,意思竟然大不一样,众人不禁都愣住了。她抬起头来,目光从众人惊愕的脸上扫过,然后看向王家女婿,训斥道:“你岳父明明写着‘吾婿外人’,你还敢霸占他的财产?是何道理?”‘

那王家女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道:“你胡说八道。他明明叫王一,何来一个王一非?”

孟姜女拿出王一飞包囊里的墨迹,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王一飞的生辰八字,名字处清晰地写着王一飞三个大字。

那王家女婿挠了挠头,眼珠一转,道:“这分明是王一飞,也不是王一非呀,你凭什么那样改遗嘱?”

第二十六章 神女掌权

姜女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岳父故yì

将那是他怕你对幼小的王一飞下毒手呀!”

一番话说得王家女婿哑口无言。众人对她的分析也心悦诚服,当下将遗产全部断给了王一飞。

一时间曲阜郡里传开来,所有人都拍手称快,而陈驰对她更是敬慕不已,那曲功在怨恨的基础上却是嫉妒她了。

在曲阜稍作停留,一行人继xù

向临赶去。

临城外。

身穿软甲武服的蒙恬、范梁和一名身材威猛的将军得知了使臣来到的消息,于是一行人早早的在大帐外迎接。

看见曲功和陈驰,几个人一顿寒暄。蒙毅和孟姜女从车里下来,向他们走去。

蒙毅喊道:“大哥,二哥,你们看我把谁给你们带来了?”

“三弟,阿紫?”蒙恬和范梁回头看见他们,不禁又惊又喜,“你们怎么来了?”

孟姜女调皮的眨着星眸,笑道:“听说你们连连告捷,所以我们代表王上来慰问你们呢。”

那曲功脸色一板,冷声呵斥道:“孟先生休得胡言乱语,王上传旨给你了吗?代表王上的话岂是随便说得的?若论起来,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孟姜女一怔。随便地一句玩笑话到变成杀头地大罪了?蒙恬等人更是愣在那儿。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蒙毅看了曲功一眼。又睨了睨发怔地阿紫。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地笑意。大声道:“蒙恬将军和王贲将军征伐齐国有功。王上甚是高兴。特命我随使臣一起前来慰问众位官兵。”

曲功虽然知dào

这蒙毅是为了替她解围而故yì

这般说地。但是他自然不敢去和他较真。只得讪讪地退了下去。

“多谢王上恩典!”蒙恬率着一干武将鞠躬谢恩。然后才向大帐里走去。

那员武将甚是高兴。将手搭在蒙毅肩上。及其亲热地笑道:“蒙毅。咱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呢!想不到王上竟舍得放你出来。”

蒙毅微微一笑。道:“王将军为了国家南征北战。历经千辛万苦才会有了今日地成绩。王上常对我念起王将军地好处来。夸王将军地功绩无人能比。他还说了。只等齐王降服。王将军班师回朝。他一定要好好赏赐将军。让将军与他一起享shòu

荣华。”

“哈哈,”一番话直夸得王贲心花怒放:“王上天恩浩荡,王贲谢恩就是了。”

他抬眼看向前面与蒙恬和范梁聊得正欢的孟姜女,好奇的低声道:“这位先生是谁?”

“她是——”蒙毅看着只在范梁面前她才会展现的开心轻松地笑颜,眼眸一黯,“她是二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王贲睨着一身男装的孟姜女,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顿,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长得阴柔娇弱,原来竟是一名女子。倒是配得上范副将。”

蒙毅闻言只是微笑,心里却暗暗地道,只怕是二哥配不上她!

紧跟在身后的陈驰闻言却是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聪明绝伦的孟先生竟然是一名女子,睨着她的背影,他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而曲功却只感觉一阵荒谬,王上将自己从正使削为副使只是因为这名女子的一句话,而自己竟被一个女子弄得颜面尽失,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恨孟姜女了。

稍作休息后,蒙恬及派出信使通报齐王,说秦王派了一个使臣来。果然如孟姜女所料,齐王很快作出了回应,但是多疑的后胜却只允许使臣一个人进去。陈驰不禁有些犹豫。

孟姜女安慰他道:“你只管去,齐王他自不敢伤你。”

陈驰见一介女流都比自己镇定从容,不禁一阵汗颜,于是硬起头皮进城去了。谁知不到一个时辰,陈驰被轰了出来。

这让孟姜女暗暗奇怪,历史上可是清楚的记载着陈驰游说齐国的事情呀。难道那是假的吗?她按下心中狐疑,听陈驰将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陈驰进了齐皇宫,齐王和后胜接见了他。在他一顿游说之后,齐王本来有心答yīng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身佩宝剑的即墨大夫闯进皇宫,说秦王只是使诈诱使他投降而已,齐王一听又犹豫起来。即墨大夫甚至拔出宝剑要杀陈驰,还是齐王怕惹恼了秦军而死死拦住,即墨大夫这才作罢。陈驰无奈只得退出城来。

王贲大怒道:“这个即墨,真是不知死活,从古至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竟然想要杀我秦国的使臣,这还了得。难道他以为他们不投降,我们就拿他没

了吗?蒙将军,现在马上派兵猛攻临城。”

“且慢。”孟姜女连忙喝止道。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曲功见陈驰无功而返,还几乎丧命,心里那口怨气总算消了一些。现在见她又要插手,不禁出言讥讽道:“不知‘孟先生’还有什么办法?”

孟姜女抬眼睨了曲功一眼,然后看向陈驰道:“你只是说要他投降,他没有一点好处,自然不肯降顺与你。可是如果你告sù

他,王上会给他五百里土地,让他做一个封君,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自然就会将城池拱手让出了。”

众人闻言一愣,这封地岂是随便说说就能给的吗?

“哼!这封地岂是能随便给的吗?”曲功怒不可遏,回眸看向王贲道:“王将军,此女女扮男装,混淆耳目,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欺瞒王上和群臣,这已经是一大死罪。现在她竟然要出这种馊主意,如果给齐王封地,那我大秦的颜面何在?想我堂堂秦国,岂能由着一名小女子胡闹?还请将军将她军法处置。以正国纲。”

曲功此言一出,军帐内一片哗然,要知dào

王上生平最恨女子参政,这个女子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欺瞒王上?

原来他已经知dào

自己是一个女儿身了,但是听他的话却是句句要置自己于死地,孟姜女纳闷的看向曲功,他为什么这般恨自己?难道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功扫视帐里,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孟姜女,心里不禁洋洋得yì

,他站起来伸手一指孟姜女,语气咄咄逼人:“你女扮男装,欺瞒王上有何居心?说!”

孟姜女一愣:“欺瞒王上,此话从何说起?”

“哼!还狡辩!”曲功回眸看向王贲和蒙恬道,“现在事实确凿,还请两位将军将此女子抓起来,回禀王上。”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只见蒙毅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现有王上的圣旨在此,使臣陈驰、曲功接旨。”

陈驰连忙跪下接旨,曲功却怀疑的看向蒙毅手里的圣旨。蒙毅脸色一凝,冷冷的道:“曲大人难道还怀疑这道圣旨是假的不成?”

“下官不敢!”曲功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驰旁边。

只听蒙毅高声宣道:

“寡人派尔等去往齐国说服齐王,此事非同小可,为保此事成功,今特派神女孟姜和蒙参乘一起前往,大小事宜皆由神女做主,尔等务必听神女之言,若有违者,军法处置!”

这一道圣旨不亚于一个震天惊雷,除了蒙恬兄弟三人,其余的人都震撼不已。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会是当初王上亲自去往莱芜求亲的神女。

神女?曲功顿时脸色苍白,他忽然明白王上为什么会如此重视她了。而陈驰也蒙在当场,竟是忘了谢恩。

蒙毅睨着曲功冷声道:“曲大人,你还有何说辞吗?”

曲功和陈驰回过神来,连忙叩首谢恩。然后又站起来向孟姜女作揖道:“下官愿听神女吩咐。”

孟姜女连忙往半边闪开,道:“免礼罢。小女子能懂些什么,众位大人一起商议要紧。”

自从知dào

了孟姜女的身份,众人看向她的眼里都多了一种恋慕的神色。说起话来自然也都附和。试想众人都知dào

神仙是神通广大的,她说的话又有谁敢提出异议呢?

于是孟姜女吩咐陈驰再次去往齐皇宫。并告sù

齐王,就说因为这些年两国一直交好,秦王不忍心伤害与他,但是为了天下一统,所以希望他把齐国交出来,不过秦王会拿一块五百里的封地赏赐与他,并让他做个封君。不过如果不交,那只有向其他五国的国君一样,除了俘虏就是杀死了。

陈驰欣然受命,对于能呼风唤雨的神仙,他自然是膜顶崇拜!那神仙的话自然比圣旨还要灵验!所以现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进城的忐忑与不安。

齐皇宫里,齐王正心神不定的踱步。他担心撵走秦国使臣的事情会惹恼秦军,然后他们来一个猛攻,到那时只怕自己的性命都难保全。正自后悔不已,忽然后胜通报,说是秦使愿意再次和谈。这让齐王喜出望外,不顾即墨大夫的阻拦,在齐皇宫里举行了一个盛大的仪式欢迎陈驰。

第二十七章 谁是仇家

他听说秦国愿意给他封地时,齐王非常高兴,当即痛T陈驰。

于是城门大开,欢迎秦军入城。虽然城里老百姓并不愿意投降,但是王上都已经放qì

了他们,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过幸亏蒙恬进城之时就已经吩咐下去,不得骚扰老百姓,否则斩无赦。老百姓们见秦军进城却并不祸害百姓,心里也踏实下来,慢慢的也就不再排斥他们了。

孟姜女随着蒙毅他们来到齐皇宫里。齐王早就率领一干大臣和后宫嫔妃们站在皇宫门前恭迎秦军将领。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孟姜女看见齐王,这一年来心里受到灭门的痛苦煎熬和折磨,在这一刻终于化作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红了双眼,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撕碎才解心头只恨。

范梁理解她心里的痛苦,所以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她,见她情绪激动起来,连忙伸手一把拉着她。低声道:“阿紫,切勿冲动,一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的对不对?”

孟姜女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随着众人进宫里去了。而齐王和后胜他们也认出了范梁,但是现在人家已经是秦军里的将帅,他们就是有心想去攀附却也没有那个胆子。站在嫔妃里的那个萧妃却是双目放光。

终于等到蒙恬他们把事情办完,时辰也已经到了下午。眼看齐王奴颜婢膝的就要退下。孟姜女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怨恨。霍地站起身来,指着齐王怒斥道:“昏君别走,你还我姜府一百多条人命来!”

齐王一愣,抬眼对上孟姜女愤nù

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惊愕的道:“这位先生,咱们素昧平生,寡人何时欠你一百多条人命?”

原来他竟是没有把孟姜女认出来。但是旁边的后胜却是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而王贲他们则是奇怪的看着她,想不到这个昏君竟然欠神女一百多条人命,但是以他们的思维却是想象不出来,一个凡人怎么伤害得了无所不能的神仙?

孟姜女咬牙恨道:“素昧平生?昏君,你可还记得莱芜姜府的孟姜女?”

“孟姜女?”齐王无意识地念了一遍。瞬间睁大了他那双浑浊地老眼。指着孟姜女哆哆嗦嗦地道。“你——你是——神——神女?!”

“哼!”孟姜女鼻子一声冷哼。“昏君。我就是你派人追杀地神女。”

“得此女者得天下!果然不假。”齐王嗫嚅着回眸看向后胜道:“爱卿啊。寡人悔不该当初没有听你地。如果当初好好供奉神女。也不至于让神女去往秦国。寡人今日也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

孟姜女闻言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当初齐王是为了这句话才抢夺自己地!那姜府之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她指着齐王怒斥道:“什么谬论?分明就是你朝纲不正。下面奸人当道。才会让齐国大好地江山败落。却来怪罪与人!我不管你江山易主。今日我只要你地人头去祭奠姜府一百多口人地在天之灵。”

齐王抬眼看向孟姜女,纳闷的道:“什么人命?寡人何时下旨杀过一百多口人?”

孟姜女见他竟然矢口否认,顿时怒从心头起,她目光一扫,正看见旁边的|经将宝剑抽了出来,并起身执起宝剑向齐王猛刺过去。

“阿紫!”范梁大惊,纵身想要去阻拦她,谁知衣襟却被人拽住,回眸一看,竟是萧妃正拽着他的衣袍。

众人不防有此变故,不由得都看呆了。眼看那宝剑就要刺上齐王。说时迟那时快,蒙毅从斜刺冲出来,一把拉住了孟姜女。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眼看大仇得报,谁知却不能手刃仇人,这让孟姜女恼怒万分。她回手将宝剑指向蒙毅,咬牙迸出几个字:“你撒开!”

“阿紫!你需yào

冷静!”蒙毅静静的睨着她,手里却没有松开。

“好!你不撒开,可别怪我!”她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瞪着血红的双眼挥起剑毫不犹豫的向蒙毅的手腕削了过去。

“阿紫!”

“阿紫!”

蒙恬和范梁二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好个蒙毅,只见他右臂一探,已是将她的手腕握住。

“阿紫,王上刚许诺不杀他,你现在将他杀掉,王上岂不变成言而无信之人!你让王上怎么去面对天下悠悠之口!”蒙毅叹息一声,然后道,“我理解你,王上也说了一定会为你报仇,你何必急在一。

孟姜女闻言慢慢恢复理智,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呢喃自语道:“一百多口人命,这个昏君竟然不承认是他下旨杀的,你叫我如何不急!”

“阿紫,”范梁的声音响起来。

“范统领…”

“你撒手。”

忽然低弱的对话声传进孟姜女和蒙毅耳里,他们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萧妃正手拽范梁的衣襟不撒开,而范梁则满脸冷然,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打她一巴掌吧。

孟姜女一愣神,蒙毅趁机将宝剑从她手里拿过去,递给了范梁,众人这在舒了一口气。再看齐王已是瘫倒在地,一张脸变得煞白。

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他们道:“范梁,你们这是怎么啦?”

“我没——没什么。”范梁伸手接过宝剑一挥,就听‘撕拉’一声布帛断裂,他竟已是将那衣袍生生割断。然后迈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温柔的为她擦拭泪珠。轻声安慰道:“阿紫,你急什么,我不答yīng

了你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吗?”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深感疲倦的她偎进他的怀里,以吸取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那萧妃也是被齐王一直恩宠惯了的人,现在自己拉下脸来求人,却被他割袍拒绝。这不禁让她颜面尽失。偏偏以前范梁还是齐皇宫统领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子,可是那时因为自己是齐王的嫔妃。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而今齐王投降,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找他,但是她发xiàn

范梁显然对眼前这名女子有异样的感觉,现在又见两个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这让她酸涩的心里充满了怨恨。

听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她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秦军将领们,心里一动,一丝阴毒的神色在她的冰冷的美目里一闪而过,冷艳的脸上浮出一抹莫测深高的笑容。

她缓缓走了过去,向孟姜女和范梁福了一福,俏生生的道:“贱妾见过神女。刚才对范统领多有冒犯,还请神女和范统领多多包涵。”

孟姜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她就是上次在齐皇宫里看见的那个冲范梁撒娇的萧妃,又想起刚才她对范梁拉拉扯扯,心里不由一阵厌恶。脸上却作出如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道:“萧妃免礼罢。”

萧妃心里恨恨的啐了一口,脸上却堆满了笑容:“神女刚才说什么灭门大仇,王上并不知情,这倒一点不假。不过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倒是有人知dào

的。”

孟姜女闻言,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她霍的从范梁怀里站起身来,一把握着萧妃的手腕,着急的问道:“听这话的意思,萧妃一定知dào

了。”

萧妃反手握着孟姜女的手,笑道:“要知dào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神女又何必着急呢?”

孟姜女睨着她颇有深意的笑颜,忽然明白过来,她是何许人也,怎么肯轻易将消息透露给她?想明白这一点,孟姜女抽出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道:“萧妃既然知dào

消息,却不知要如何才肯告sù

我呢?”

想不到她在突然间恢复冷静,萧妃不禁暗暗佩服,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一些。

她张嘴正要说话。忽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这位夫人貌美绝伦,举止大方,想必是齐王的夫人了。”

她回头看清是刚才拦阻神女刺杀齐王的那名秦军将领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于是向他福了一福,避重就轻的道:“贱妾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嫔妃,并不是夫人。”

“啧啧,夫人如此貌美,不做齐国夫人倒是可惜了。”蒙毅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过,夫人你可知dào

我们收复那五国的时候,后宫的嫔妃都去了哪里?”

萧妃一愣,摇了摇头。

蒙毅笑道:“我们王上有好生之德,知dào

各国后宫的女子都是享福之命,不忍心让她们流落民间,遭受颠沛流离之苦,于是下旨将各国嫔妃都送至咸阳城,并在那里给每位嫔妃一处宫殿,让她们继xù

享shòu

锦衣玉食,如果聪慧貌美的,也许还可以进入王上后宫也未可知。特别是像夫人这般美貌而又聪颖的,只怕能立为秦国夫人也不一定。”

蒙毅的一番话宛如一粒石子投入毫无生机的死水里,在萧妃心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睨着蒙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八章 谁是凶手

姜女正等着她说话呢,谁知她半截打住,于是催促道T你倒是说说要什么条件才能告sù

我。”

萧妃抬起头来睨了睨蒙毅,又看向孟姜女。然后笑道:“神女之事,贱妾岂敢谈条件。

现在我就告sù

你。”

她说完后抬眼扫视殿内众人,最后落在后胜身上,她伸手一指,道:“神女,就是他,是他派人去莱芜将姜府全家灭门的。”

那后胜吓了一跳,叫道:“萧妃娘娘…”

萧妃俏丽的脸上浮出一个柔媚的笑容,娇声道:“丞相,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岂是早已有人告sù

本宫了。你就招了吧。”

萧妃娇柔的声音传进后胜耳里,却不亚于一个震天惊雷,他的脸色如死灰一般,浑身也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

是他?孟姜女冷眼睨着惊慌失措的后胜,心里已是明白了一切。其实上一次范梁从临回去时,也曾提起过他,两个人都怀疑他有嫌疑,而现在萧妃指责他,他哑口无言就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孟姜女愤nù

的指着后胜道:“后胜老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灭我全家?”孟姜女双目喷火,像是要将他吞噬化为灰烬才善罢甘休。

后胜双膝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惶到语不成句:我——”‘我’了半天却因为吓得上下牙直打哆嗦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来果然是他做的了!孟姜女压抑在心底的狂怒在瞬间化成无法遏制的暴力,她猛地扑上去对他又踢又打,嘴里悲愤的骂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看着这戏剧性地一幕。整个大殿里地人全都惊呆了!

“阿紫!”范梁回过神来。连忙将她拉开。

后胜看见范梁。就像是溺水地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他高声喊道:“范统领。救我!”

“你放开我。我今日一定要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孟姜女失控地嘶声哭喊。

她挣扎着双手挥动。就听“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只见白光一闪。孟姜女已是拔出他腰间地宝剑向后胜直刺了过去。

后胜瘫坐在地上却是动弹不得。眼看宝剑刺上自己胸膛。于是吓得闭上双眼浑身一颤。暗道了一声‘此命休矣!’一股臊气味儿飘出来。人们一看。他身子底下竟已湿了一大片。竟是被吓尿了裤子。

“阿紫,万万不可!”说时迟那时快,一直站在旁边的蒙恬拔出腰中的宝剑往前一挡,已是将孟姜女手里的宝剑隔了开去。

“为什么不可?蒙恬,你答yīng

了要替我报仇的,难道你忘了吗?”孟姜女直气得火冒三丈,不敢置信的瞪着蒙恬。

蒙恬点了点头道:“阿紫,我答yīng

了你,就一定会为你办到。但后胜是齐国丞相,掌握着齐国大权。我们需yào

审讯完毕才能处置他,阿紫稍安勿躁,等审讯完毕一定把他交给阿紫,随你怎么处置!”

那后胜已是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听蒙恬的话竟是要救他。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蒙恬和范梁分别拦住孟姜女,不由欣喜若狂的道:“蒙将军,范统领,谢谢你们。等我见了秦王,一定……”

他话没有说完,蒙毅突然站起身来,朗声宣道:“王上有令:齐王建用后胜计,绝秦使,欲为乱,现在将士拼命征战。齐国被我消灭,本应把齐国君王全部折首,姑念齐王建四十年来对秦的恭顺,今日赦免王建死罪。但齐国丞相后胜误国,就地处斩。”

这道圣旨对后胜来说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蒙毅:“不可能,秦王怎么会杀我?”

蒙毅不容他多说,抬眼看向王贲,道:“王将军,速速派人将误国罪人后胜拉出去,斩首示众!”

还未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的王贲和蒙恬相视一眼,虽然王上的这道圣旨来得有些神速怪异,但是从古至今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的服从。所以王将军毫不犹豫派人将后胜拉下去。

进来两个人架起后胜向殿外走去。后胜犹自嘶声裂肺的喊道:“怎么会这样?秦王你卸磨杀驴,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楚的嘶喊在大殿里缭绕不绝,一直传出很远去。齐王和嫔妃们都面如土灰,齐皇宫上下个个岌岌缩缩,不知dào

下一个被斩首的是不是自己?

蒙毅抬眼看向发怔的孟姜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笑道:“阿紫,恭喜你大仇得报。”

孟姜女向蒙毅走过去

一福道:“谢谢蒙毅,我就知dào

,只有你会想着我的]T

她说完抬眼看向蒙恬和范梁,鼻子里一声冷哼,接着道:“不像某些人,答yīng

了我却又拼命阻拦,也不知是何居心?哼!”

蒙恬和范梁闻言,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不禁相视苦笑。

**********

“阿紫,你真的要去莱芜吗?”蒙恬不放心的问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睨了睨大厅角落里的那个盒子,那是刚才士兵们送过来的后胜的头颅。虽然在齐皇宫里自己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杀他。但是当她亲眼看见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时,仍然一阵惊悸,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抽搐。不过她必须要去祭奠姜府上下,否则这一辈子她的良心都不会安宁的。

蒙恬睨着她坚决的神色,她的惊悸也悉数落进他的眼里。他暗自叹息一声,道:“也好。可惜我现在统领三军,离不开身。让二弟和三弟陪你去吧。现在齐国刚刚收复,少不了会有叛乱之辈,切记速去速回。”

孟姜女在范梁和蒙毅的陪同下,率领着蒙恬安排的一队精良骑兵径直向莱芜郡赶去。

到了莱芜境内,老百姓看见是秦国士兵,纷纷避之不及。大街上顿时显得清冷起来。这让孟姜女想起姜府被灭门那天,莱芜城里也是这般萧索凄凉,触景生情,心里百转千回,不竟伤感起来。

范梁和蒙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两个人想尽快的办完事好让她早离伤心地,于是加快了行程。很快就来到了姜府。

离姜府灭门抄斩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这个是非之地却是无人靠近,就连左邻右舍也都纷纷搬离了这个阴森的地方。所以姜府现在已经一片荒凉,门口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茅草,斑驳的大门虚掩着,看不清府里的情形。范梁吩咐士兵将门口清理出来。这才让孟姜女进去。

孟姜女睨着掩满灰尘的斑驳大门,当初的惨状历历在目,爹娘的尸体一直没有收敛,也不知府里现在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酸,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你们在天上可曾看见,女儿回来看你们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推开大门,却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诶?”范梁一声惊诧的呼声让她心神一颤,猛地睁开眼睛。待她看清院里的情景,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只见院落里空空荡荡,那些家丁仆人的尸体全都不见了,而且庭院收拾得干干净净。孟姜女和范梁相视一眼,然后疾步向屋里跑去。

屋里也是干干静静的毫无丝毫血迹。姜氏夫妇的尸体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dào

姜氏夫妇并没有至亲的亲戚,左邻右舍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替他们收敛下葬?难道是哪一个好友不怕朝廷的追杀将他们埋了?但是这又会是谁呢?

蒙毅跟进来,听了他们两的叙述,沉思了一会儿道:“想那姜氏夫妇活着的时候大行善事,一定是哪位受他们恩惠的人不愿让他们暴尸,才会暗地里将他们掩埋了。不过屋子里能收拾这么干净,可见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办到的,他们也不可能从大门口出出进进,想必这座宅院还有别的通道?”

经他提醒,孟姜女和范梁突然想起在姜夫人的卧室里有一个通往城外姜氏祠堂的暗道。一行人顺着暗道走到祠堂里,果然在姜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里,赫然摆放着姜氏夫妇的牌位。

孟姜女双手将后胜的人头摆放在香案上,然后双膝一弯,跪倒在牌位前。

不孝女儿来看你们了。现在女儿提着仇人的头颅来祭奠你们。你们在天上可曾看见?”她一边数落,一边悲恸欲绝的哭了起来。直哭得众人也跟着心酸掉泪。

良久,蒙毅和范梁将她搀起来,劝道:“阿紫,现在大仇得报,逝者已矣,你保重身体才是。”

孟姜女走出几步,复有退回去跪倒在牌位前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女儿这一别,也许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因为女儿,让你们莫名其妙的丧了性命,这都是女儿的过错。女儿改日一定会请老神仙把你们渡上天界,也算女儿的一片孝心了。”

“老神仙?”个神仙?

第二十九章 巧遇子婉

毅心里一动,若有所思的睨着她,却并没有追问下去

一行人祭奠完毕,这才启程回返临城里去。

孟姜女因为太过伤感,情志郁结引起旧病复发,于是在半路上的一个小城镇里歇息。范梁和蒙毅商量之后,因为范梁在临城里还有事情未办,所以决定让范梁快速回去通报,而蒙毅则留下来陪着孟姜女,一则养病,二则等大军赶上来。

孟姜女吃完药刚躺下,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出一个女子压抑而凄凉的哭泣声,其中夹杂着嗫嚅自语。她不仅大感好奇,于是屏息细听。

只听那女子哭道:“瞻望弗及,伫立而泣。父母何在,悠悠天际!瞻望弗及,泣涕如雨,娇人劳心,燕折翅翼。”

原来又是一个痛失父母至亲的女子,孟姜女想起自己永远也不能见面的前世爸妈,以及姜府为自己冤死的爹娘,不禁潸然泪下。

孟姜女正自伤感,忽然隔壁哭声嘎然而止,响起一片争执声。女子的声音显得惊惶失措:“你们是谁?青天白日在旅店里你们还要明抢吗?”

一个压低的粗厚嗓音响起来:“爷们对女色没有兴趣,你识相一点,赶紧将身上的钱财交出来,爷们就放过你。否则惹急了爷们,将你偷了去卖进女闾,到那时让你呼天不灵,叫地不应!”

另一个鸭公嗓子奸笑道:“嘿嘿,老大的主意不错,此女貌美端庄,如果卖去女闾,一定会卖一个好价钱。”

“你们滚开,别摸我。”突然那女子尖叫声响起。

孟姜女的心也随着她的嗓音揪了起来。不用看她也知dào

那女子碰上强盗了。她不顾自己的病体,霍地站起身来,向隔壁冲过去。

到了门口却和正往屋里走地蒙毅撞了个满怀。蒙毅一把扶住她奇怪地道:“阿紫。你生着病。还这么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去?”

“蒙毅。隔壁有强盗抢劫。”孟姜女顾不得喘息。指着隔壁地门口着急地道。

“你站好了。”蒙毅嘱咐完她。回身一脚踹开隔壁地板门。

屋里两个男子和一名女子听见门响倏地回过头。

女子忽然扯开嗓门大喊道:“救命呀!有人抢劫啦!”

那两个男子脸色一变。其中一个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扬手恨恨地一击那女子。那女子顿时软绵绵地瘫倒地上。蒙毅一愣。那两名男子趁机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蒙毅大怒,冲窗户外面大喝道:“来人啊,给我抓住那两名男子,别让他们跑咯!”

那些正在外面休息的士兵呼啦一声追了上去。

孟姜女连忙跑进屋里,蒙毅已经将那名被打晕的女子抱起来放在床上。孟姜女仔细打量着这个和自己有相同身世的女孩,只见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如桃花,眉目如画。身子苗条,身穿一条翠绿色的罗伊长裙。看那衣裙的纱织布料和做工就知dào

一定是出自官宦人家。

可惜这么标致的人儿竟然没有了爹娘,想必连家都没有了,自己一个人流落到这个穷乡僻壤来遭受强盗土匪的调戏捉弄,竟是比自己还要可怜好几倍。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凭空生出无限怜惜。

那女子“嗯嘤”一声慢慢醒了过来,看见坐在床前的孟姜女时露出戒备的神色。

孟姜女回眸高兴地对蒙毅道:“她可醒过来了。”

蒙毅见她开心,也跟着笑道:“醒过来就好。”说着向床前走过来。

那女子看见蒙毅略一发怔,忽然翻身下床,跪在蒙毅面前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快快请起。”蒙毅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那女子回眸看向孟姜女,纳闷的道:“这位姑娘是…”

蒙毅笑道:“论起来这位姑娘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恩?”那女子疑惑的看向二人。

孟姜女于是将自己在隔壁听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向孟姜女盈盈下拜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小女子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孟姜女想起自己上一次被土匪追赶,无奈跳崖的事情,心里对她更添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她道:“姑娘孤身一人在外行走,难免会有哪些宵小之徒动了念头。依我看姑娘还是回家去吧。”

那女子闻言悲从中来,泪水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落而下:“母亲早亡,父亲前些日子也已撒手而去,小女子现在孤身一人,已经没有家了。”‘

睨着她悲悲戚戚的哭泣,孟姜女也忍不住一阵

她强忍住泪水,安慰道:“姑娘切莫伤心,你经lì

过经经lì

过,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了吗?”

“你也经lì

过?”那姑娘抬起头来,一双布满氤氲水汽的星眸疑惑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搬我那屋去吧,你这屋里也不安全。”

那女子犹豫的睨着这对穿着不俗,相貌绝美,谈吐高雅的男女,心里莫名的信任了他们。何况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却是也不安全。于是点了点头,道:“给姑娘添麻烦了。小女子名叫婉儿。却不知姑娘叫什么?”

“婉儿?”孟姜女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看向婉儿道:“他们都叫我阿紫,你也叫我阿紫就好。”

“阿紫?好好听的名字!”婉儿睨着孟姜女叹道,“面如白玉凝脂肤,姿如紫霞彩凤翩!形容的就是姑娘了!”

孟姜女想不到她竟然随口吟诗,不禁赞道:“婉儿真是好才情,想必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了!”

一句话勾起了婉儿的伤心事,她顿时脸色黯淡下来。孟姜女不禁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蒙毅睨了睨二女,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抚掌夸道:“只以为阿紫是世上唯一的绝代风华的才女,谁知这婉儿姑娘竟也是一代才女,蒙毅能遇见二位才女,真是三生有幸,。”

婉儿经他这一夸赞,一张小脸已是羞得通红,低头自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再不言语了。

孟姜女回眸看向他得yì

洋洋的表情,笑道:“谁敢在蒙大才子面前夸有才,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哈哈哈……”一番打趣消弭了刚才伤感的气氛,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婉儿突然一声惊呼。

孟姜女和蒙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啦?”

只见婉儿一只手抚着雪白的颈项惊恐的道:“我娘留给我的那个玉佩不见了。”

孟姜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婉儿你别急,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别处了?”

婉儿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挂在脖子上的,我刚才想娘亲的时候还摸来着。”

“那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强盗干的。”蒙毅睨着她坚定地神色,道。

婉儿一听顿时泫然欲泣:“这可怎么办?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呜呜……”

“你别急,蒙毅刚才不是吩咐那些人追去了吗?也许可以追回来的。”孟姜女安慰着她。

她话音刚落,就听屋外有人禀道:“蒙大人,刚才那两个贼子已经抓住了。”

“行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回来。“蒙毅说着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蒙毅回转,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玉佩,婉儿看见玉佩,这才破涕为笑,对他们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二女甚是投缘。孟姜女也了解到她本是临城里一个官宦人家,因为秦军入城,她爹爹怕她在战乱中有所闪失,于是将她送至城外来。前几日忽然听说临城里出事了,于是家奴赶回去一探究竟,将她和丫鬟留在客栈里,谁知昨天丫鬟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孟姜女听得好不心酸,当初因为担心老百姓们受战乱之苦,才会向齐王许诺五百里封地,让他降服。而且蒙恬进城的时候也下了命令,士兵一律不许骚扰百姓。谁知dào

还是有老百姓受此牵连。

这一日,孟姜女和婉儿正在屋里闲聊。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阿紫。”

“范梁,你回来了。”孟姜女看清来人,喜道。

婉儿抬起头来,惊诧的道:“范统领?”

婉儿一句话让孟姜女愣住了,她怎么会认识范梁?

范梁听见喊声,回眸看向婉儿,顿时又惊又喜,他上前一把握住子婉的香肩,话语里有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心:“子婉,你竟然在这儿?你知不知dào

,我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临城。”

听着范梁充满关切的话语,子婉心里一酸,这些日子承shòu的痛苦和恐惧在这一刻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她猛地扑进范梁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道:“爹爹怕我在城里受战乱牵连,所以把我送到这儿,可是前几天听说爹爹出事了,家奴便前几天回去打探消息,而我遇上了强盗,幸亏遇上了阿紫和蒙先生。”

第三十章 我恨你们

梁心里一抽,眼眸里溢满疼惜,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T了,找到你就好了。有我在这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子婉?你说她是子婉?”孟姜女惊愕的睨着二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

子婉回过头来,略微局促的道:“阿紫,我真名就叫子婉,不过出来的时候爹爹说让我改了名字,所以对别人都说我叫婉儿,不是要故yì

骗你的哦!”

孟姜女冲她笑了笑,心里却犹如一锅到达沸点的开水,翻腾起伏,让她久久难以平静。她知dào

,子婉是后胜的女儿。前几天自己才提着她父亲的人头去往莱芜祭奠爹娘,而她却因为没有爹爹而家破人亡,想起这些她心里异常复杂。

当初后胜下令灭了姜府全家,逼得自己远走他乡,吃尽颠沛流离之苦;而今他的女儿,一个堂堂的相府千金却也流落到尘世间受人欺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

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落进范梁眼里,他知dào

此时她的心情矛盾,早在当初怀疑后胜是她的仇人时,他就已经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于是暗自叹息一声,道:“阿紫,这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起过的那个子婉。当初救云儿的时候,多亏了她出手相救,否则我只怕早就丧命大牢里面了。”

孟姜女抬头看向忧心忡忡的范梁,他在担心什么?

她忽然记起范梁从临回去时问她,如果真是后胜一手策划的姜府灭门案,那面对后胜的女儿时,她要怎么办?难道他现在担心的是怕自己不放过子婉吗?

范梁对上她的视线,情不自禁的将子婉搂得更紧了一些。这个动作落在孟姜女眼里,她心里不禁有一丝刺痛,难道他信不过自己的为人吗?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子婉好奇的看了看孟姜女,又回眸看向范梁,星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范统领,阿紫,你们认识?”

范梁回过神来。笑道:“子婉姑娘。你知dào

这位是谁吗?”

听他如此问。子婉不禁暗暗奇怪。她不是阿紫吗?

范梁摇了摇头。笑道:“子婉姑娘。站在你面前地可是名扬天下地神女!”

“神女?!”子婉惊呼出声。她眨着一对星眸定定地看向孟姜女。半晌才道。“难怪我总觉得阿紫身上有一股脱俗出尘地飘逸。原来竟是一位神仙。”

她说完挣开范梁地怀抱。转身向孟姜女盈盈下拜。虔诚地道:“女子子婉拜见神女。”

“使不得。使不得!”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回头对范梁嗔怪道。“别人瞎起哄。你也跟着瞎起哄吗?你看把子婉姑娘吓着了吧?”

范梁呵呵一笑,道:“子婉姑娘一直就好奇神女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我就告sù

她了。再说大家都知dào

你是神女呀,这有什么关系!”

“哼!你总是有理!”孟姜女无可奈何的娇斥一声,回眸对上子婉充满仰慕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后拉起子婉的手,道:“子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也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

范梁睨着孟姜女对子婉的态度,他知dào

姜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对孟姜女的刺激有多大,所以才会担心她会迁怒于后胜的家人。现在看来,阿紫是不会再追究下去了。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二女,他纳闷的道:“你们怎么到一起了?”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范梁听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让她们在这儿歇息,只怕就错过了子婉,那子婉现在岂不是就被那两个强盗掳走了。

孟姜女看向范梁,话题一转道:“蒙恬他们回来了吗?”

范梁点了点头:“恩,我走得快,所以比他们先到,他们随后就到。”

孟姜女睨了睨子婉,道:“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子婉姑娘怎么办?”

“你们马上要走了吗?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子婉一惊,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顿时溢满了无助。

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要害pà

,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可是,”孟姜女抬眼看向范梁,“难道你打算让她跟着咱们去吗?”

范梁一愣,反问道:“阿紫,让她跟着咱们不行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担心子婉不愿意去。”

子婉被二人弄得一头雾水,纳闷的问道:“你们去哪儿

范梁看向她,柔声道:“子婉姑娘,你跟着我们去往秦国好不好?”

“秦国?我到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秦国的人了。”子婉脸色一变,声音也冷起来,“想我堂堂齐国,任秦国长驱直入而毫不反抗,俯首称臣也就罢了,谁知那秦王反反复复,说了不伤我大齐子民,却言而无信,实非正人君子所为!我又怎么会去往那奸诈小人的领地?”

范梁和孟姜女还未来得说话,正从外面走进来的蒙毅却听得异常真确,他略带不悦的道:“子婉姑娘说谁反反复复,秦王吗?要知dào

秦军进城的时候,蒙大将军曾经发过命令,不得骚扰老百姓,否则杀无赦!有如此严厉的军令,好像并没有人违反军令。姑娘却又为何说?”

“原来你们全都是秦王的人。”子婉鼻子一声冷哼,突然异常激动起来。

“哼!没有违反军令,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要杀也应该先杀齐王的不是吗?我爹爹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何罪之有?可这个不明是非的秦王却偏偏将我爹爹处死,是何道理?可怜我那爹爹为国操劳一辈子,最后却落了个身首异处,好不可怜!”说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语气悲凉,叫人好不心酸。

三个人沉默不语地睨着伤心垂泪的子婉,纵然后胜犯下万般错,但是在子婉心里,他永远是一个慈善和蔼的父亲!何况现在既已用他的人头祭奠了姜氏夫妇,如果再和她争论他的是非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那样做也太残酷了些!所以现在他们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

良久,范梁握着她单薄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子婉姑娘,你本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之人,我相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应该会有自己的见解。”

“哼!说什么都晚了,我爹爹再也不能回来了!我恨秦王,我也恨你们!“子婉猛地推开范梁,哭着跑了出去。

“子婉。”

“子婉?”

几个人吃了一惊,范梁犹豫的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孟姜女则愣在了当场。现在的子婉正在承shòu着她当初所承shòu的一切,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难道说是我错了吗?”她脸色苍白,身形晃了一晃,兀自呢喃自语道。

她的失措让蒙毅心疼不已。他走过来,双手抚着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阿紫,不要胡思乱想,这与你无关!”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双星眸里溢满了迷茫和自责:“当初如果不是我不依不饶,你也不会下那一道圣旨的是不是?”

蒙毅摇了摇头,轻轻将她拥入怀里:“阿紫,要知dào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是后胜自己造成的,与你与王上,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再自责了!”

孟姜女心里这才好受一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道:“可是子婉怎么办?”

蒙毅抬眼望着窗外伏在范梁怀里哭泣的子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低头睨着怀里的人儿柔声道:“你放心,二哥一定会将她安置妥当的。”

“什么?你要把她送回临去?”孟姜女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梁,“临现在已经是秦军掌权,而且当初你曾说过,她后府并没有太亲近的人吧,你让她怎么办?”

“娘,他们一定会很精心的。”我范梁点了点头,看着她欲言又止,这让她不禁有些奇怪。

“范梁,你想说什么?”

范梁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最后才鼓起勇气道,“阿紫,我想将后胜的头颅带回去,帮子婉将她爹爹安葬了!”

孟姜女不禁一愣。当初,后胜的头颅在祭奠姜氏夫妇以后,就一直埋在姜氏祠堂门前。并立下碑坊,也好让后人知dào

并啐弃他。谁知范梁现在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范梁睨着发怔的孟姜女,斯斯艾艾的道:“我只是想替子婉姑娘完成她做女儿的一份孝心罢了,如果阿紫不愿意就算了!”

蒙毅看了范梁一眼,然后睨向陷入沉思的孟姜女,微微叹息一声,悠悠的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孟姜女闻言抬起头来,对上蒙毅了然的目光和和煦的笑容,她心头豁然开朗,回眸看向范梁道:“好吧!我答yīng

你!”

第三十一章 幽室生香

日后,蒙恬率领的大军班师回朝一路上锦旗招展而跟随在车队里的孟姜女则一身轻松,怡然自得

咸阳城外,秦王早早的率领文武百官相迎并要在此犒赏三军

队伍慢慢停了下来孟姜女刚掀开车帘,却见赵高早已在车前等候

就听那赵高道:“奴才参见神女和蒙乘!王上特命奴才在此等候二位,并请二位前往城楼上王上在那儿等候神女”

孟姜女一愣,他请蒙毅倒是不足为奇,请自己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只见头戴金冠,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威风凛凛的站在城楼上正睨着自己,对上她的视线,他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神女,请!”赵高催促道

孟姜女知dào

自己若不去,只怕这个赵高会一直麻烦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回身向范梁说了一句,然后和蒙毅随着赵高上城楼去了

秦王身边的那些百官睨着这个曾经在朝堂上让他们震惊不已的人儿竟是一个飘逸美貌的佳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孟姜女视若无睹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到了秦王面前,盈盈下拜道:“小女子孟姜拜见王上”

秦王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搀起来,道:“神女快快免礼!”

神女?这一次众位大臣吃惊到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都知dào

当初王上一个人不顾群臣反对独自去往莱芜寻访神女后来却懊恼地回来并要杀那个预测神女地方士这件事情也无疾而终

想不到眼前站着地这位美女竟然就是王上朝思暮想地神女难怪王上在朝堂上会那般反常!众人睨着笑意连连地王上恍然大悟

孟姜女不愿意看众人惊诧地目光于是扭过脸看向城楼下

蒙恬和王贲率领众军齐刷刷地跪在城楼前齐声高呼万岁一时间洪亮地声音响彻云霄

站在城墙上地秦王睨着士气高昂地大军想起天下一统地宏愿今朝终于得以实现线条刚硬地脸上浮出一丝洋洋自得地神采

他大袖一挥高声道:“众位将士辛苦了而今天下一统尔等再不用南征北战从今以后可与寡人一同共享荣华!”

然后侍立在侧的赵高宣读圣旨,在军营设宴三天犒赏全军,然后再论功行赏众将士闻言又是一阵叩拜谢恩

秦王又将蒙恬和王贲二位将军夸赞了一番并封蒙恬为咸阳城最高的行政官职内史,王贲因常年征战,被封为通武侯,而蒙毅则封为上卿陈驰和曲功游说有功,也分别赐予嘉奖

秦王语音一顿,睨着范梁高声道:“此次战事得以一举成功,多亏范梁副将献计献策,而且在沙场上杀敌最多者也是范副将,所以功劳最大者当属范梁也今日寡人特封他为左将军,专门为寡人调教御林军”

文武百官一听,纷纷露出又惊又慕的神情!要知dào

,范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忽然间王上竟封赐他为左将军,而且管着王上的御林军,可见王上对此人有多赏识!

范梁和回到前世去,可并没有想要什么封赐!

秦王睨着兀自望着孟姜女发怔而忘了谢恩的范梁,脸露不悦道:“难道范爱卿嫌寡人的封赐太微不足道不成?”

蒙恬看见王上不悦,连忙偷偷拽了拽范梁,低声道:“二弟,快快谢恩”

范梁这才回过味儿来,他扫视了一眼眼露羡慕的众人,再抬眼看向秦王,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跪拜道:“臣谢王上恩典!”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向孟姜女:“全仗着阿紫的聪明智慧,这次游说齐王才能如此顺利阿紫想要什么封赐,寡人全都答yīng

你”

孟姜女一愣,他已经是第三次对自己说这句话了,难道他笃定自己会稀罕他的什么封赐吗?她仔细想了想,以前有求于他,是因为要借他之手为爹娘报仇,但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要求他的!何况过些天自己就离开这个世界,到那时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道:“多谢王上美意,小女子并不想要什么封赐”

“你确定?”秦王见她一再拒绝自己的封赐,不禁有些意wài

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秦王脸色一变,鼻子里重重一声冷哼,转身拂袖而去!

孟姜女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响的离开,竟是愣在了当场直到赵高在旁边催促道

上移驾回宫,请神女也一起前往”

孟姜女扭脸看了看赵高,然后又看向那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叹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翻起脸来比六月的天,小孩的脸都快!”

在路过蒙府的时候,孟姜女偷偷溜下车来她好像对皇宫有莫名的恐惧感,而且让她陪这个性情异常的秦王,还真让她有些不自然,倒不如早早的回去看看蒙夫人,想必兰儿和云儿想她都快想疯了

果然,蒙夫人看见她甚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久久的不愿放开而云儿和兰儿则欣喜若狂围着她问长问短

当孟姜女告sù

云儿已经报了大仇并去姜府祭奠了爹娘,云儿不禁喜极而泣,孟姜女搂着云儿,在这个世间她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给云儿找一个好的归宿,然后她们就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下午范梁他们从皇宫回来蒙府自然又是一番庆贺而孟姜女也第一次看见了蒙恬兄弟的父亲蒙武将军但见他身形魁梧,长相倒和蒙恬一样,而蒙毅则遗传了他母亲的外貌

今日在王上的封赐中,他就已经知dào

这个范梁有多么的才华横溢,所以对他也颇为赞赏现在得知他和儿子们是结义兄弟时,自然很是满yì

而他从王上对神女的态度中已经看出,这个孟姜女在王上心里占有很大分量,对她的态度也甚是恭敬,这反而让孟姜女有些拘谨起来

当蒙恬看见荣阳公主时,竟有一些失神原来荣阳公主现在已经七个月的身孕,窈窕的身姿也变得笨拙起来当他知dào

自己即将做父亲时,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浮上心头那种感觉里有吃惊,有喜悦,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当他用惊喜的眼神看向荣阳公主时,荣阳公主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夫妻两个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心意相通的感觉

晚上,在幽兰苑里

范梁和孟姜女静静地偎依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范梁,我们明天就去找鬼谷子先生,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到这儿,孟姜女忽然想起白日里的事情,“你为什么今日还要接受那个秦王的封赐?”

范梁微微一笑,紧紧地搂着心上人,答非所问的柔声道:“阿紫,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

孟姜女调皮的眯起眼睛:“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很多话,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说要给你一个豪华隆重的婚礼呀!”范梁伸手握着她的双肩,看向她的眼眸里溢满了真诚和温柔,“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等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就风风光光的娶你,所以我才会接受秦王的封赐”

孟姜女闻言不禁笑了:“呵呵,范梁,我有那么世俗吗?”

“当然不是!”范梁伸出手指,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嘿嘿,我想等咱们将来有一天回到前世,你就可以告sù

他们你嫁给了一个将军”

“那我岂不是成了将军夫人了!”孟姜女斜睨着他,心里却甜丝丝的

范梁睨着她那张娇俏容颜,而那双闪烁着几丝促狭的媚眸和那带着蛊惑邪笑的唇瓣都似在勾摄他的魂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燥热,俯首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芳泽,一如记忆中的香甜与美好……

他的大手慢慢下滑,移至她的腰间,然后将她紧紧地扣向自己,将一股如火的**和颤栗传进她的脊髓里,引得她也一阵阵的心悸不止……

他的吻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他的气息混着她的她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只能无助的将双臂攀上他的颈项,柔软的娇躯更紧的贴在他怀里……

她的回应让他更加结实的拥紧了她,他双臂收缩,几乎想将她整个人嵌进他的身体里面他温热的唇缓缓移动,从她细嫩白皙的颊上一路吻上她小巧而敏感的耳垂,灵活的舌在她耳蜗间不住的左磨右蹭,温热的气息悉数吹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

她的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雪白里透着粉红,在朦胧的灯光下闪耀着玉脂般的光泽他伸手抚摸她的颈项,沿着颈项来到凹陷的锁骨处一路都烙印上他细碎激烈的吻……

她迷蒙游离的星眸半睁着,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无以适从,娇弱无力的她只能紧紧地依附在他身上……

第三十二章 水中接生

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被解开,露出胸前那雪白的圆润制止自己心底的**,一只大掌无意识的覆上了那诱人的丰满他难耐心中的悸动,俯首下去细细品尝着属于她的甜美……

在他的逗弄下她双颊潮红,浑身紧绷,一**热流迅速在血液里奔腾蔓延,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她的双手无助的抚着他结实的胸膛心底恍若有一根细而柔韧的琴弦绷了起来,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在轻轻拨弄那根琴弦,发出悦耳的旋律,她的灵魂也随之翩翩起舞……

范梁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身上的衣服已不知在何时被自己褪掉,她的曲线迷人之极柔润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玉色光辉,竟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那朵雪白粉嫩的花朵在他的抚摸下挺着娇嫩的花蕊,在无言中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他只觉得喉咙间一阵阵干涩,下腹处更腾起一股熊熊的烈火他情不自禁的再次贴上去,顺应着自己的心,在那柔软的波涛之间放纵了自己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燃她的火焰她朦胧间只感觉浑身又说不出的舒畅,像是那琴瑟相合的乐曲在她的灵深处飘荡四散开的美妙回音,又像是湖面上激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让人心驰神荡

她嘴角溢出的诱人的呻吟让他眼眸一暗,他稍稍抬起身子,沙哑着嗓音低声呢喃:“阿紫,我爱你!”

“范梁,我也爱你!”她的回应让他再也无法拒绝在他身子底下如花朵般绽放自己的心上人

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去,想要一探她独独展现给他的柔美

但是他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开门,开门!”院子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意乱情迷的孟姜女和范梁

只听得云儿打开厢房的门,大声问道:“谁呀?”

“公主忽然生病,夫人说小姐乃是天上神仙,所以派我来请小姐速速过去,好救公主和小少爷”是以前侍候孟姜女的蒽儿,她带着哭腔大声说道

这个消息如数九寒天里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在瞬间浇灭了孟姜女和范梁地情火他们猛地坐起身来迅速穿好衣服脚步急促地随着儿向丝竹园赶去

丝竹园里人声嘈杂明亮地灯火将整个院子照得恍如白昼一群太医站在大厅里个个面露凝色看见范梁和孟姜女进去连忙闪开一条路来却都兀自摇头不语

范梁迈步走到内室门口才突然想起公主这是要生孩子男人都是要避嫌地连忙止住脚步担忧地睨着孟姜女向内室走去

孟姜女走进屋里只见两个接生产婆正跪在榻前嘴里念念有词从来临危不乱地蒙夫人此时却是满脸惊惶看见她进来脸上一喜上前一把拉着她地手忧心忡忡地哀求道:“阿紫太医都说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你是神仙一定有办法地是不是?请你救救公主和我地大孙儿我在这儿给你磕头了”说完双膝一弯竟真要跪下去

孟姜女慌忙搀住她安慰道:“夫人莫急让我先看看公主”

蒙夫人闻言连忙退至半边让孟姜女走到榻前荣阳公主此时额头冒汗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双手紧紧地攥着在榻边搂着她地蒙恬地手臂手指已深深地掐进他地肉里但是他却恍若不知一般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看见孟姜女他只是点了点头

孟姜女俯身过去轻轻喊道:“公主,公主”

荣阳公主慢慢睁开双眸,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是‘妈呀’一声凄楚的惨叫,伸手捂着肚子在榻上来回翻滚起来吓得蒙恬紧紧地抱住她,浑厚的嗓音也变了调:“荣阳,荣阳,你怎么啦?”

一股浑浊色的液体顺着荣阳公主的双腿流了出来,很快就浸湿了身子下面的丝缎锦被孟姜女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她上学时学过的生理课上曾有关于生产的描述,想必这就是破宫流出来的羊水了

那两个接生婆看见羊水流出来,连忙拿了一根布带站在荣阳公主后面,让她两只手攥住布带,并嘱咐她使劲

但是她显然已经疲乏使不上劲了,就连疼痛喊叫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孟姜女担忧的睨着她,心道,照这样下去,只怕孩子会窒息腹中,而她也会力竭而亡,到那时母子两只怕都难

她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脑子里急速飞转她在前世里所知dào

的那些接生的办法

在她的常识里,除了顺产,就是剖腹产了剖腹产当然最好,但是谁敢主刀?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正在这时,就听接生婆大喊道:“有热水吗?给公主来一个热乎手巾”

她要热手巾做什么?孟姜女纳闷的回头睨了睨接生婆

热水?她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前世在网上无意中看见的一则水中分娩的报道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而且当时那个孕妇一点都没有难受的景象,孩子就已经落地了所以知dào

与传统的顺产和剖腹产相比,水中分娩不仅可以减轻疼痛感,还有利于孕妇休息

虽然现在做不到无菌消毒,但是总比眼睁睁的看着母子两个失去生命要强想到这里,孟姜女毫不犹豫的吩咐道:“速速将以过开水凉至人的体温,然后准bèi

一个大盆”

众人虽然奇怪在这个节骨眼时候,神女不想法救公主,却要什么热水和大盆,但还是依言办事,很快热水和大盆就已准bèi

妥当

孟姜女看向蒙恬,语气坚定的道:“蒙恬,将公主放进大盆里去”

荣阳公主大惊,拼着全身的力qì

嘶声喊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想溺死我和我的孩儿吗?”

孟姜女无奈的苦笑了笑,现在只好拿神仙的身份来唬她一下了只有这样,也许能让她恢复勇气想到这里,孟姜女装模作样的围着大盆转了三圈,嘴里叨叨有词

然后才俯身对一直注视着她的荣阳公主道:“公主,现在这水已经被我施上法术,你尽管放心进去,我保你平安无事!退一万步说,如果在水里不舒服你再上来也不迟!”

无论多蛮横无礼的人到了脆弱的时侯都会变得柔软起来而且是面对一个人人敬畏的神仙荣阳公主忍着阵痛,对上孟姜女真诚无比的眼神,迟疑的道:“真的不会痛吗?”

孟姜女温柔的点了点头,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笑容:“你放心”

蒙恬现在已经有些惊慌失措,但是在他的意识里,阿紫乃是一个神仙,所以自然听她的话,顺从的将荣阳公主抱起来轻轻放进大盆里面

荣阳公主紧紧握着蒙恬的手,神色紧张的慢慢滑进大盆里呆了一会儿,荣阳公主俏颜上紧张的神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然后她竟然轻松的在水里翻了一个身,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幕

蒙恬目不转睛的睨着妻子刚才还痛苦不堪的妻子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这让他简直不可思议!他抬眼狐疑的看向孟姜女:“阿紫,这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将以前看过的内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这才微微笑道:“因为她在水中受到水的张力,温度适中的水能使她慢慢镇静放松下来这也会促使宫颈扩张并可以缩短产程哦而且适度的水温还可以阻断或减少了疼痛信号向大脑传递,使大脑的产生的疼痛感降低,所以公主她才会安静下来呀!”

蒙恬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但是见她言之凿凿,也就稍稍放下心来他回过脸去,温柔的替荣阳公主擦拭了一把汗水,这才俯首下去,贴在荣阳公主耳边安慰道:“荣阳,你可曾听见阿紫的话,有阿紫在这儿,你就放心吧!”

荣阳公主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孟姜女,此时她的眼眸里满满的信赖和敬畏,这一刻,孟姜女才深深体会到那些做白衣天使的崇高与伟大!同时也责任重大!

她冲着她安然一笑,正要开口鼓励她几句忽然,蒙夫人在她身后不无担心的道:“阿紫,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没有足月,现在又在水里生产,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呀?”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道:“对于胎儿来说,他们离开母体进入水中,未直接与大气接触,倒可以缓解胎儿出生时重力对脑细胞的冲击,使新生儿有一个缓冲过程,因此小宝宝不会恐惧不安的而且,以公主现在的情况,在水中生产的时间短,反而能减少对公主的伤害和对孩子缺氧的危险……”

第三十三章 谁要成亲

姜女还没有解释完,就见荣阳公主一阵阵痛,一个粉子产了出来早有接生婆迅速将孩子抱起来,来到夫人面前高声道:“恭喜夫人,恭喜公主,恭喜将军,公主产出一个麒儿”

顿时屋里屋外响起一片祝hè之声那些太医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情,竟被神女轻而易举就治好了,而且还保母子平安,这让他们不得不佩服神女的超凡法术

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咸阳城,老百姓们对神女更是膜顶崇拜更有那些有钱的老爷,策划着出资为神女修庙塑金身,一方面是出于对神仙的敬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与蒙府拉拢关系

消息传进秦王耳里,他不禁嘴角扬起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阿紫,能让世人为塑金身的,除了女娲娘娘,可能也只有阿紫你了!放眼天下,你这般脱俗出尘的女子,也只有寡人来与你匹配了!

在蒙府里,今日难得退朝早,于是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蒙夫人睨着身穿官服愈发英姿飒爽的范梁和孟姜女,道:“梁儿,阿紫,当初出征的时候,为娘就答yīng

过你们,等你们班师回朝,我就给你们操办婚事谁知你们刚回来就遇上公主生产,所以才会一直将此事搁置昨日我和你干爹商议过了,决定测个吉日给你们把婚事办了,你们意下如何?”

正举起茶壶给爹爹斟茶的蒙毅手臂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举着茶杯的手背上,就听“哐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蒙夫人连忙住音,心疼的睨着蒙毅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可否烫着了?”

“没事,我去上点药就好了!你们继xù

商量吧”蒙毅摇了摇头,脸上已没有那抹招牌微笑,只是闷闷的径直走了出去

“这孩子是怎么了?”蒙夫人纳闷的睨着他的背影,要知dào

蒙毅历来是最从容稳当之人,怎么会被茶水烫了手?

“谁都难免出错,夫人不要担心,他上了药就没事了”蒙武老将军不以为然的手捻胡须,冲着范梁和月之时,让咱们蒙府也来个双喜临门!”

范梁和孟姜女还未说话就听院子里响起一个爽朗地声音:“哈哈蒙将军何事又双喜临门呀?说来让寡人听听!”

是秦王!众人连忙站起身来向外面迎了出去

只见身穿黑色冕袍地秦王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众人齐刷刷地跪下来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簇拥着秦王向厅里走去

秦王端坐上方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孟姜女身上良久才抬头问道:“刚才蒙将军说双喜临门不知是何喜事?”

蒙夫人和蒙恬脸色一变王上对阿紫地心思别人不知dào

他们可是清楚得很!如果被他知dào

范梁和阿紫要结婚地事情不知他会有何反应?

蒙武一直在外面当然并不知dào

这些事情他微微一笑施礼道:“回禀王上过几天麒儿就满月了这是一喜!还有…”

蒙恬没容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把话接了过去:“王上始终还没有看见过麒儿,不如现在就吩咐奶娘将他抱过来让王上看看”

“向孟姜女一眼,笑道:“寡人听说这个孩子是阿紫亲自接生的,因为阿紫用了法术,才保得孩子和荣阳的平安,寡人倒要谢谢你了!”

孟姜女见他说道法术时,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里暗道不妙这一下只怕这个一心求仙的帝王会黏上自己了她清了清嗓子,道:“这哪是什么法术,只不过是天界的神仙生产时常用的方法而已,我本身是一点法力都没有的,这一点王上应该很清楚呀!”

秦王见她急急忙忙的解释,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蒙武笑道:“王上言之有理,无论你是否会法术,你都是蒙府的救命恩人,老夫这厢谢过”说完站起来向她施了一礼

慌得孟姜女连忙侧身躲开,有些无奈的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将军如此岂不折杀晚辈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蒙武手捻胡须哈哈一笑:“老夫倒是糊涂了,以后你和梁儿成了亲,就是蒙府的儿媳妇,自然是一家人了

好!道谢的话以后再不提起就是了!”

“谁要成亲?”秦王浓眉紧蹙,声音扬了起来,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是紧紧地瞪着孟姜女

沉的目光注视下,孟姜女不禁有一丝瑟缩但是现T|对他说清楚的机会,也好让他死了那份心想到这里,孟姜女坦然的对上他的视线道:“王上,我要和范梁成亲了,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哦!”

“唔——”秦王不置可否的拉长了鼻音,一双阴晴不定的黑眸看向二人

范梁想起当初秦王去莱芜求婚的事情,心里一动他站起身来向秦王施礼道:“当初微臣和阿紫本已谈婚论嫁,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姜府突然满门抄斩,也就将我们的婚事耽搁下来而现在阿紫的大仇终于得报,所以微臣决定迎娶阿紫,用一生来呵护她微臣和阿紫都希望能得到王上的祝hè王上天恩浩荡,有了王上的祝福,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范梁这番话虽然简短,但是意思却很明白,既告sù

秦王他们之间你我的情意,又表明了他娶阿紫的决心,而且还用话堵了秦王的嘴

蒙恬想起当初为了阿紫,自己和王上之间的较量太过刚硬,现在听了他这段柔中带刚的话,不禁对他竖起了拇指

秦王并不答言,因为他的沉默,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有凝重起来

只见他身形纹丝不动,线条刚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阴晴不定的黑眸罩上一层骇人的阴鸷,慢慢的阴鸷之气褪去,幽深的黑眸犹如蒙上一层黑暗的深不见底的冰潭,只是久久的注视着孟姜女

现在虽然是在温暖适度的秋季,但是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孟姜女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幽幽的低下头,不想与他继xù

这场无谓的心理之战!

良久,秦王逸出一声叹息,目光扫向众人,声音低沉却甚是清晰:“想必这就是蒙将军刚才说的双喜了!好!寡人祝hè你们!”

想不到王上竟然如此洒脱的放手,蒙氏母子不禁面面相觑而范梁和孟姜女则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范梁此时才觉出后心一片冰凉,竟是在刚才出了一身冷汗!

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继xù

道:“而且因为范爱卿此次出征功不可抹,寡人今日决定要建一座将军府送给你们作为贺礼!等将军府落成,寡人亲自给你们主婚!”

孟姜女和范梁不禁一愣,结完婚他们就要去找鬼谷子,还要将军府有什么用?

但是没容他们拒绝,蒙武将军已经笑道还要给你们主婚,这真是天恩浩荡梁儿,还不快快谢恩?”

范梁抬起头只见蒙恬和夫人都向他点头示意,回眸对上秦王复杂的表情,他心里一凛,如果不答yīng

下来,怕是王上的面子更挂不住了于是他和孟姜女一起站起来,向秦王叩首谢恩

“起来罢!”秦王宽袖一挥,等孟姜女和范梁回到座位,秦王脸上已经又恢复了那份镇静

他看向范梁和蒙恬道:“前些日子齐国一战,两位爱卿辛苦了!”

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为了王上一统天下的霸业,这点苦算什么!”

“好!“秦王微微一笑,脸色突然凝重起来,道:“不过,刚才临郡令飞鸽传书来,说临那儿发生了暴乱,齐国的即墨大夫率领一群齐国士兵在那儿围攻临,现在临城已经岌岌可危!”

“竟有这等事情?”蒙氏父子和范梁大吃一惊

秦王点了点头,无不忧虑的道:“临城才刚拿下来短短数日,现在还没有到人心所归的时候,只怕那些齐国旧兵一攻打进去,老百姓倒戈相向,那我大秦兵士岂不都得丧命?”

“王上快快下令,派兵速去剿灭他们“蒙武倒是一个急脾气,他着急的催促道

秦王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范梁道:“寡人不想出兵也不行呀,人家已经下了战书,点名要范爱卿迎战!寡人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范梁和孟姜女都微微一愣,孟姜女纳闷的看向秦王:“为什么要点名让范梁去?”

秦王摇了摇头,道:“阿紫,这寡人也不得而知!”

“范梁不能去!”孟姜女嗫嚅道

蒙恬看了看范梁,又回眸看了看孟姜女,站起身志气高昂的道:“这群余孽真是胆子不小,还敢点名让我大秦将领去迎战!王上,今日就让我蒙恬去降服他们,让他们尝尝我大秦的厉害!”

第三十四章 身陷囫囵

梁闻言连忙站起身道:“大哥怎么能替我出征,既然T名让我迎战,自然是我率兵前去讨伐他们”

“范梁!”孟姜女见他突然逞起英雄来,连忙出声阻止道

她担心的是如果他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那他们去找鬼谷子回到前世的计划岂不又要泡汤了!

她略一沉思已是拿定主意只见她回身向秦王盈盈一拜:“王上手下英雄豪杰千千万万,还请王上另派英才去吧”

秦王一凝,声音也冷了几分:“阿紫,不是寡人非得要范爱卿去,而是人家点名要范爱卿去”

“阿紫”范梁拽了拽孟姜女,想阻止她往下说

谁知孟姜女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道:“王上曾三次问我要什么封赐,现在阿紫斗胆,请王上另外派人出征”

你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来求寡人?”秦王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口气坚决的说道:“是的!请王上看在当初阿紫替你挡了一剑的份上,答yīng

阿紫这个请求!”

好!”秦王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范梁,她竟然用恩情要抰自己,他不禁青筋暴涨,气得迭声叫了三个好字,众人不禁都为孟姜女拿了一把汗!

“王上息怒,阿紫她一介女流,说话没有深浅,还请王上不要和她计较!”蒙恬深悉王上的秉性,连忙跪在孟姜女旁边替她求情

秦王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翻腾地怒火压下去这才大声道“好!今日寡人就答yīng

你”

他抬起头来看向蒙恬道:“蒙爱卿寡人今日就命你为征东大将军速速去往临消灭叛乱!”

“是微臣遵命!”蒙恬连忙站起来领旨谢恩

怒气未平地秦王站起来满面阴鸷地来到孟姜女身边他脚步一滞然后重重一声冷哼宽袖一拂径直走了出去

看秦王走远范梁连忙将孟姜女搀起来心疼地道:“阿紫你这是何苦来着?”

孟姜女倚在范梁怀里,兀自呢喃道:“我,我只想早些回家!”

蒙恬和蒙夫人微微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这句话听在范梁耳里却叫他心酸无比,他紧紧地搂着她道:“

秦王虽然很是愤nù

,但是他的许诺却并没有因此而赖账!回去以后,果然派人选址为范梁兴建将军府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就可以完工而蒙恬则代替范梁领兵出征

“范梁,我们不要举行婚礼了,现在就去找鬼谷子吧!”孟姜女总有心神不宁的感觉,

范梁蹙紧眉头:“可是,我想等大哥回来再走毕竟是他代替我去的不见他平安回来,我总是不放心”

孟姜女沉默不语,良久才微微叹息一声,她又何尝不牵挂蒙恬的安危!毕竟这一战在历史上并没有记录,她也不知dào

结局是什么,心里又怎么能踏实!

一晃两个月过去范梁每日里上朝下朝,闲时也会和孟姜女一起去将军府监督那些工程进度每一次望着气势雄伟的将军府,范梁就会发出感慨:“其实不一定非得要回前世去的,在这儿也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难怪今日你不去早朝,却非要带我来看这个,原来人都会被物质诱惑的!范梁,一座将军府就把你收买了,我真鄙视某人!”睨着他双眼冒出五彩的星星泡,孟姜女总会忍不住打击他

“哈哈,你尽管打击吧!我才不怕,”范梁眯起眼睛,凑近孟姜女的粉颊吻了一口,然后得yì

的道,“人生最得yì

的莫过两件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很快就都实现了”

“哼,臭美!”孟姜女娇嗔不已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回到蒙府,却见蒙武将军和夫人坐在大厅里,两人都蹙紧眉头心事重重,府里一片愁云惨雾

范梁不禁奇怪的道:“干爹不是去早朝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蒙武叹息一声,道:“梁儿,刚才朝廷接到加急快报,说恬儿被抓身陷囫囵,现在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

“生死未卜?”

范梁和孟姜女大吃一惊!难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了?

蒙夫人满目含泪:“孩子,你爹说的是真的现在你爹回来取些衣物,马上就要领兵赶往齐国救你大哥去”

孟姜女心里一沉,愣在了当场,嘴里嗫嚅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范梁一把抓住蒙武的手,急促的道:“干爹,让我去吧,我要去救大哥!”

“可是,”蒙武为难的回眸睨了孟姜女一

初他可是亲眼看见孟姜女有多么反对范梁去战场!

范梁明白过来,他看向她喊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小脸上露出坚定地神色:“范梁,你去吧,一定要把蒙恬救回来!”

“谢谢你,阿紫!”蒙将军和蒙夫人不曾想她会如此爽快的答yīng

下来,不禁都感激的看着她

孟姜女摇了摇头,内疚的道:“蒙恬是因为替代范梁去的,如果当初我不是执意的拦着范梁,蒙恬也不会去战场,更不会遭来这次灾祸!如果蒙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我的良心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范梁明白她此时复杂的心情,他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哥平安救回来的!你在家安心等我们的好消息!”

************************************************

范梁和蒙武率领大军直奔临而去

而孟姜女和蒙府上下则在心神不宁中度过每一日她们既盼着前方的消息,却又怕那消息会是最坏的消息这个不能确定的未知让她们坐卧不安!

临城外三十里处

蒙武将部队扎营在了一处高坡密林处,他和范梁则举起手里的瞭望镜仔细观察着驻扎在临城外的敌军军营但见敌军阵营肃静森严,兵士们出出进进纪律严明

蒙武直看得暗暗心惊,他放下手里的瞭望镜,了然道:“这支部队分明就是一只纪律严明的虎豹之师,难怪你大哥会吃亏上当”

“是啊!想上一次我和大哥来时,齐军分明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什么这一次突然出现这样一支威猛的兵士?”范梁点了点头,颇有同感

蒙武摇了摇头:“看来齐军里也有巧布兵术的人才,只不过是没有遇到良主罢了!倒是可惜了此人!”

“管他是谁,今日我一定要攻打进去,将大哥救出来!“一股坚毅的神色浮现在范梁英俊的脸上

“梁儿,此事不可鲁莽!我们从长计议吧!”蒙武摇了摇头,转身向军营里走去

范梁抬眸睨了睨蒙武,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背在身后的大掌却攥成一双紧紧的拳头

蒙武本来主张休息一天,明日再行攻打敌营但是范梁眼看着大哥身陷敌方军营里面,现在生死未卜,他又怎么沉下气来于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蒙武只得答yīng

了他率兵出去叫阵

范梁率领兵士来到敌军阵营前一阵叫阵谩骂,只见敌军军营大门大开,从里面呼啦跑出一列人马来为首的将领手里的长戟一指范梁,大声道:“来者何人?”

范梁睨着此人,心里不禁暗暗奇怪,要说他在齐皇宫里做了几个月的统领,朝廷的文武百官他基本上应该都认识,但是眼前这人他却陌生得很

他按下心中狐疑,冷声喝道:“呔!你们点名要范梁来应战,而今范梁就站在你们面前,你却不认识,真真可笑!”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睁!那将领闻言脸色一变,怒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范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我大齐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要倒戈相向,协助秦国灭我大齐?”

那人义正词严,句句在理范梁不由一阵苦笑,想不到在齐国人心中,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叛徒但是现在却不是和他理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他拔出腰间的宝剑指向那人,俊朗一冷:“齐国灭亡乃是顺应时代潮流,与我范梁何干?快快将我们秦国的蒙将军放出来,否则别怪我范梁心狠手辣,将你们的营地夷为平地!”

“哼!蒙恬现在就在军营,只等捉了你来,将你二人的人头一起用来祭奠那些在战争里枉死的将士!”那人说完一拍战马,往前一纵与范梁战在了一起!

两个人长戟起落,寒剑翻飞,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兵士们见主帅如此英勇,当下也奋力向前,混战在了一起一时间临城外,尘土飞扬,嘶声震天,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那人身手好生了得,和范梁大战了一百回合却毫无败象眼看天色渐晚,蒙武担心范梁和兵士们疲乏不堪,连忙吩咐鸣金收兵

两个人听见鸣鼓,手下都不由一滞那人趁机虚晃一枪,转身向军营跑去范梁因为心悬蒙恬,竟然不顾收兵之号,一拍战马追了上去兵士们见将军前去,自然也随着冲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 命丧悬崖

武见此情景心下大急他知dào

范梁他们进去,虽然t:风,但若被齐军截断后路包围起来,只怕会全军覆没他咬了咬牙,也罢,不如趁此机会冲上去攻他个措手不及!于是他振臂一挥,改收兵号为冲锋号,率领全军冲了上去

秦军虽然没有休憩,但是个个士气高昂,一时间犹如下山的猛虎冲进齐军的阵营里,齐军虽然精良,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秦军一上来就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所以不曾防备,竟被他们把军营的防守冲破

在范梁和蒙武的率领下下,秦军气势汹汹,势如破竹,齐军骇然失色,顿时全面溃败

范梁紧追那将领不放,不一会儿已是跑到了敌军中心的大帐前那人慌乱间顾不得下马,竟然连马冲进了大帐范梁也随之冲了进去

这些变故都是一转眼的事情,帐内众将都还未反应过来,现在突然闯进两匹战马,他们不禁吓了一跳待看清马背之人竟是刚才还在营外打仗的二人,他们惊诧的同时已是迅速将范梁包围起来

范梁威风凛凛的睨着众人,鼻子一声冷哼:“哼!你们听不见外面的混战吗?我秦军已经将尔等围困,现在投降交出蒙将军,将功补过还来得及!”

“二弟!”角落里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大哥”子上衣衫破烂,浑身伤痕

范梁看见蒙恬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大哥平安无事,恼得是这群齐军竟敢对他下如此狠手!

“大哥,我和干爹来救你了!”

范梁嘴里喊着,手下却毫不含糊只见他扬起手里的长剑舞出一片剑影,那些将领竟然被他逼得节节后退他趁机策马向蒙恬那儿驰去

范梁只顾着去救蒙恬却没有发xiàn

后面追上一个人来嘴里喝道:“范梁你好大胆子当初诱使王上说什么赏赐五百里地封君却让王上身陷那松柏之地而今你还敢来我即墨大夫定叫你有来无回!”话音未落手里地长鞭已是堪堪打在范梁后心上

“二弟小心呀!”蒙恬将此情景不由惊呼出声

但是已经晚了就听“啪”一声响长鞭重重地击在范梁后心上范梁不禁一声闷哼身躯往前一倒几乎坠下马来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但只觉得胸口间地气血上涌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即墨大夫乘胜追击他扬起长鞭再一次抡向范梁

蒙恬看得分明不由心神俱裂嘶声喊道:“二弟……”

眼看范梁命休矣!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匹战马从帐外冲进来直冲即墨大夫而去那即墨大夫连忙闪身躲开战马范梁趁机跑到蒙恬身边扬起手里地宝剑将绳索一剑斩断

那匹马紧追过来,马上之人急促的喊道:“大少爷,快上马”

“蒙平,你也来了!”蒙恬惊喜的睨着马背之人,却因身上有伤而无法上马

那些将领岂肯让他们将蒙恬轻易带走,一下子都围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范梁大急,他纵身跳下马背,一把将蒙恬搀扶上蒙平的马背

“蒙平,抱住大少爷”他吩咐完蒙平,然后一拍马屁股,那马儿咻咻一声嘶鸣,冲开众人,扬蹄向帐外跑去

可是等他想要再跃上马背,一阵气血翻滚的眩晕袭上来,他双膝一软,几乎跌倒在地

那齐国将领被蒙恬跑了出去,不由得恼羞成怒,纷纷举起手的兵器向范梁身上刺来范梁无奈,身子往地上一滚,就这样仍然被几把长戟刺中

那马儿倒是颇具灵性,只见它马尾一甩,撩起一溜子生生将众人逼开了去然后它前腿微曲,张嘴叼起范梁的衣袖,范梁忍着痛,藉此劲道一个翻身,趴在了马儿背上等众人回过神来,那马儿已经扬起四蹄冲开了重围

“该死的畜生!”即墨大夫大怒,一把抢过身边之人的战马,飞身追了上去众位将领连忙出帐,也不顾战局如何,各自找了一匹战马,纷纷向范梁追了上去

蒙武已经率领秦军将齐军打得大败现在看见蒙平抱着蒙恬出来,他不由得大喜过望还未来得和他说话,只见大帐里又跑出一匹战马,范梁血肉模糊的趴在马背上径直向东南方跑去,后面还有十几个齐军将领紧追不舍

蒙武连忙吩咐蒙平统领三军收拾残局并照顾大少爷

则率领一列骑兵沿着东南方追了下去

那马儿驮着范梁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了荒郊外

紧随其后的即墨大夫看了看道路,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原来马儿竟是向一处悬崖飞奔过去他一催胯下战马,紧追了上去

那马儿到了悬崖边止住脚步,回身看着越逼越近的追兵,急得团团直转却是无可奈何

即墨大夫追到近处,手里的长戟一挥,向已处于昏迷状态的范梁掷了过去

追上来的蒙武想要救他,却是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戟落下去谁知那马儿护主心切,只见它猛的回过身来,扬起前蹄立了起来,就听‘扑哧’一声那长戟稳稳地刺进马儿的腹部

马儿一声悲惨的嘶鸣,一头扎在了地上,当场毙命而范梁则被甩了出去,就像抛物线一般直直的向悬崖下坠去

“不要啊!”蒙武心神俱裂,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愤nù

的低吼,率兵将几个人围起来,那齐军将领们知dào

战场上已经大败,现在范梁又已坠落悬崖,再也无心恋战,一番混战之后便四散逃开

蒙武无心追赶四散逃窜的齐军将领,而是吩咐士兵们赶紧去往悬崖下寻找范梁但是悬崖下本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想要寻找却是无处下手

蒙武无奈,只得返回临调来人手和船只,在河里撒网捕捞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范梁,否则他不知dào

回去该怎么向孟姜女交代?

将士们在河里连续捕捞二十天,也派人沿河搜寻,但是范梁就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竟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蒙武万分难过

蒙恬虽然身体虚弱,仍然每天亲临河边,虽然大家都猜想范梁一定是沉落河底了,再搜寻下去也毫无任何意义但是蒙恬和蒙武却都不死心,直到一场暴风雨来临,整个河面冻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搜寻工作实在难以继xù

下去,蒙武父子这才无奈的率领三军回咸阳去了

咸阳城里

孟姜女和念儿还有扶苏正在大街上大肆采购,扶苏从宫里带来的四个侍卫浑身都挂满了东西虽然是在寒意萧峭的冬季,四个侍卫却是累得满头大汗

孟姜女回眸睨了睨略显狼狈的四人,忍俊不禁的笑劝道:“大公子,我们回去吧下一次再出来玩儿好不好?”

扶苏一挺胸膛,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阿紫,我也不想逛呀还不是你上一次买的那些小玩意儿太好了,蒙上卿送到宫里以后,却被胡亥看见,我不给他,他又哭又闹被父王知dào

后,将我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然后问我是从哪儿来的,我也不敢说是阿紫你送给我的呀,只好谎称是在街上买的,于是父王罚我买一百个来送给弟弟和妹妹们一人一个唉!可怜我好命苦啊!”

他拿腔拿调的一番话将念儿逗得扑哧一笑,她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道:“你命苦?我看父王下这道命令的时候,你可是心花怒放呢!丝毫也看不出半点痛苦来”

“胡亥?”孟姜女眼前浮出那个胸无点墨却贪婪痴妄俱全的秦二世,想起后来秦国的大好江山就是毁在他的手里,就连蒙氏兄弟和扶苏他们全是死在他的手上,她不禁感慨道,“你们父王倒是很宠他嘛!”

念儿摇了摇头,回眸四下看看,确定无人看着自己这才小声道:“父王虽然宠他,但是几个皇子中,父王给予希望最大的还是扶苏了”

扶苏撇了撇嘴二姐,你错了!阿紫说的没错,父王最疼的当然是胡亥还记得上一次蒙将军和王将军他们班师回朝,父王设宴招待群臣,让我们都参加,胡亥当然也在其列在父王面前,我们谁敢不循规蹈矩提前退席,偏偏人家胡亥就有这个胆量,他早早的吃跑了便借故退席了,到了殿外,他借着酒劲将群臣的鞋子踢得横七竖八,也没见父王训斥他一声,如果换作是我或者将闾,父王不得又罚我们才怪!”

“有这等事?”念儿不敢置信的道

扶苏点了点头:“当然事后群臣们谁也不敢说话,怕惹恼了胡,他要是去父王面前参奏一本的话,不知dào

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把鞋踢得乱七八糟?这是怎么回事?鞋不是应该穿在脚上的吗?”孟姜女纳闷的看着扶苏

第三十六章 魂魄相依

苏和念儿闻言相视一笑,扶苏道:“阿紫有所不知,\一个规矩:大臣们参加皇宫盛宴时,进入宫殿以前必须将鞋子脱下放在殿门外,以示对王上的尊重

每一次宴席,殿门外必定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臣们的鞋子”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不禁笑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吃一顿饭还得脱鞋,幸亏现在的人不穿皮鞋,也没有脚气,如果是前世十之七八之人都有脚气病,那宫殿里还不得臭烘烘的将人熏死”

“什么皮鞋?什么前世?”念儿和扶苏忽闪着两双明亮的眼眸,纳闷的看向她

孟姜女猛然警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天上神仙们的事情,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正说着话,一骑快马从大街上急速驰过,手里举着捷报高喊道:“老百姓闪开,蒙大将军回来了!”

“蒙大将军?”孟姜女一愣,一颗心儿也突然提了起来

老百姓们闪身让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然后纷纷扬脸张望她们于是也随在人群里翘首看去

只见远处一列队伍缓慢而来,所到之处锦旗招展,尘土飞扬到得近处,孟姜女看见蒙武老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面色凝重的走在队伍前面,一辆车撵紧随其后,车撵四周围着厚重的布幔,让人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

孟姜女的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头乱撞她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睨着缓慢向前移动的队伍,希望能从人群里看见她最熟悉的那两个身影但是一直到队伍全都过去,她都没有看见范梁和蒙恬的身影

孟姜女心头一紧,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她慌乱的挤开众人向队伍追了上去,嘴里高声喊道:“蒙老将军,他们呢?”

一辆马车从拐角处过来紧随着队伍向前走去听见喊声马车里一双深邃地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嘴里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声

但是“踢踢踏踏”地马蹄声却将她地声音盖了过去蒙武将军听不见她地喊声队伍也并没有停下来孟姜女得不到答案心底地不安让她更加激动起来

“阿紫你怎么啦?”看着跌跌撞撞地孟姜女扶苏和念儿不顾众人地目光急忙追了上去

她只顾着追蒙武谁知脚下不知什么东西一拌只见她身子向前一倾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扶苏和念儿追上来蹲下身子奇怪地睨着她:“阿紫你这是怎么啦?”

摔得晕头转向地她抬眼睨着远去地队伍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地情绪眼眶一热晶莹地泪珠滑落下来

忽然一双大手伸到她眼前,一个浑厚而略显烦躁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起来,我带你去找他们”

念儿和扶苏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连忙垂首低声喊道:“父王”

秦王冲他们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孟姜女,几个人坐上马车径直追了上去

待他们赶到皇宫,蒙武他们已经在宫殿等候看见紧随在秦王身后的孟姜女,蒙武和蒙恬相视一眼,脸色愧疚黯淡的垂下头去

“参见王上”他们站起来,向秦王行着君臣之礼

秦王看见蒙恬,惊喜的道:“蒙恬,寡人好担心你!”

蒙恬垂首道:“蒙恬让王上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了!你和蒙毅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寡人可不允许你有丝毫闪失!”秦王轮廓分明的脸上浮出一抹明快的笑意,他回眸怪异的望了孟姜女一眼,“不光是寡人担心你,还有人比寡人更关心你们呢

虽然他说此话时表情淡然,但是细品之下却有丝丝醋意只因蒙氏父子和孟姜女各怀心事,却都没有听出来倒是在场的蒙毅抬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蒙恬,看见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孟姜女上前一步,脸上挂满了焦虑不安,“但是,范梁呢?他去哪儿了?”

“阿紫,二弟他—蒙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孟姜女心里本来就有些怀疑,蒙恬的支支吾吾更加深了她的不安,她一把拉着蒙恬,追问道:“蒙恬,你说范梁他到底怎么了?”

蒙武在旁边接过话去:“阿紫姑娘,你暂且冷静些,听我们说”

刚才一直没有看见范梁,蒙毅就有些怀疑,但是他还没顾得上询问,王上和阿紫就进来了现在见哥哥和爹爹满面的愧疚和难过,他忽然明白了几分

他忍住心

过,看向她道:“阿紫,你先不要着急听大哥慢T3

孟姜女缓缓顿住了身子,心底那强烈的不安在逐渐扩散蔓延,双目不停地在父子二人的脸上来回探寻

蒙恬万般艰难的开口道:“阿紫,二弟他——他——他跌落悬崖,坠入大河了!”

“死了吗?”秦王一惊,回眸看向孟姜女

“死了?他死了?”孟姜女无意识的嗫嚅,她突然脸色转为死灰,伸手抓着蒙恬不停地摇晃,情绪异常激动,“蒙恬,你说谁死了?谁死了?”

蒙毅一个箭步迈过来拉住她,道:“阿紫,你冷静一些!”

“我不够冷静?”孟姜女双目泛红,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嘶声喊道,“蒙毅,是蒙恬糊涂了,他怎么能诅咒范梁死呢?范梁他怎么可以死呢?”

突然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蒙毅一把将她抱起来,情急之下回身将她平放在秦王的龙案上,英气逼人的脸上写满了焦虑:“阿紫,阿紫…”

“太医,速速宣太医!”秦王冲外面大声喝道

不一会儿,太医们急匆匆的一溜小跑了进来秦王睨着他们,黑色的眸子阴鸷骇人,说出的话更是阴冷无比:“速速给神女诊治,若有半点耽搁,小心你们的人头!”

“是!”那些太医战战兢兢的答yīng

着孟姜女围过去…

秦王这才抬眼看向蒙恬和蒙武,疑惑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蒙武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说到始终也没有找到范梁的尸体时,蒙武和蒙恬都已经泪流满面

“你说什么?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秦王蹙眉问道,“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

“恩,是的”蒙武肯定的点了点头

秦王陷入了沉默半晌,他回眸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然后抬起头来,语气里自有一种不容违抗的霸气:“等她醒来,千万不要告sù

她没有找到范将军的尸体”

蒙武纳闷的道:“为什么?”

“难道你愿意看到她为了寻找一个死人而不辞千里,去往那个多事的临吗?”秦王刚硬的脸上毫无表情

“哦,明白了!”蒙武恍然大悟

秦王看向不置可否的蒙恬,加重了语气:“蒙恬,你可记住了?”

蒙恬睨了睨正在抢救的孟姜女,沉重的点了点头

在迷迷糊糊中,孟姜女的魂魄飘飘荡荡来到了一处官道上她仔细一看,却是在当初范梁将她从齐皇宫里救出来时,两个人相认的那个地方

而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一名男子,只见他负手而立,幽幽的道:“阿紫,你终于来了!”

“范梁!”孟姜女欣喜若狂地迈步向他狂奔过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任泪水狂泻而下,“范梁,真的是你,我就知dào

蒙恬他骗我的是不是?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你要走了我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范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谁知范梁却并不回身,只是幽幽一声叹息:“阿紫,我也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到前世去但是,阿紫,我没有办法,我必须得走了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要走了?你干什么去?我不让你走!”

孟姜女大惊,哭喊着将他愈发抱得紧了但是范梁的身形越来越淡,最后竟然变成透明,轻轻的从她怀里飘了出去,只听空中传来他那无奈的叹息:“阿紫,记得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不要!不要啊!”孟姜女撕心裂肺的望着那抹越来越远,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身影,痛哭失声起来……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周围响起一片嘘嘘声

太医们纷纷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然后向秦王禀道:“启禀王上,她醒过来了”

秦王过来俯首睨着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和紧闭的眼角无声滑落的泪珠,一抹疼惜在眼底隐隐掠过,他伸手为她轻轻擦去泪水,声音低缓而温柔:“阿紫,阿紫你醒醒”

躺在龙案上的她听到了有人在耳畔轻轻唤她的名,眼睫毛微微抖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底的是秦王那张溢满疼惜的脸庞

“阿紫,你醒了!”秦王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蒙氏父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苏醒过来的她,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三十七章 王的温存

对不起,阿紫,都是我不好,二弟为了救我才会受伤T蒙恬歉疚的看着孟姜女,看着她毫无生机的双眸,他懊恼不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睨着蒙氏父子愧疚黯淡的脸庞,想起刚才昏迷时和范梁的对话,孟姜女一阵心酸,无声的泪珠成串落下悲戚的样子让秦王和蒙氏父子好不难过

蒙毅睨着心碎的她,细声安慰道:“阿紫,二哥出事,我们也好难过,但是二哥在天上一定不愿意看见你伤心难过”

听了他的劝慰,孟姜女只是摇了摇头,却哭得更凶了

秦王睨着她,因她的无声哭泣而略显焦躁:“阿紫,身为仙家,你应该比寡人更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所以,阿紫还请节哀顺变吧范将军既是为国捐躯,寡人今日就追封他为国尉,并以国丧大礼安葬”

孟姜女因为伤心欲绝,所以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但是蒙氏父子都愣住了试想国丧是指王上、王后以及皇宫里的主子们死去才能举行的丧礼,而今王上竟然以国丧之礼来为范梁安葬,这可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先例朝中大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蒙毅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阻道:“王上,虽然王上痛失爱臣,但是授以国丧却是于理不符…”

只见秦王虎目一瞪:“蒙毅休得多言,传令下去,即日起,全国上下禁止宴请婚嫁,以此祭奠国尉范梁”

蒙毅见他心意已决,只得怏怏的退至一边

他们的争吵唤回了孟姜女的意识,她这才知dào

秦王竟是要以国丧大礼安葬范梁,不禁幽幽的看向他

秦王俯首看向她,低声道:“阿紫,寡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阿紫替范梁谢谢王上”

孟姜女心里百感交集她忍住悲伤翻身下了龙案想要向秦王施礼致谢但因悲伤过度引起眩晕再一次昏倒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慌得一把将她抱起来抬头大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们一直站在大殿之外未敢离开现在听见传唤连忙小跑进去

秦王满面阴鸷地看向太医们沉声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昏倒?是何道理?”

韩太医最了解孟姜女地身体状况他连忙跪下来道:“王上阿紫姑娘现在只是气急攻心倒并无大碍而她身体一直就不好上一次被剑伤了以后她气血亏损始终就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突然经受打击心智突然混乱元气大伤只怕要恢复过来需yào

一段时日”

说到这里,韩太医偷看了秦王一眼,斯斯艾艾的道:“王上,阿紫姑娘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好的,过了这几天,她心气尽失,空余一片悲戚戚,到那时,只怕她会卧床不起,大病一场”

秦王闻言大怒:“你这老儿,既已算出她会大病一场,那你还不快快去想治疗之策,竟在这儿罗嗦什么?”

韩太医心有惧色,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继xù

说道:“王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可是太医院纵好,也没有这一味药方”

秦王闻言浓眉紧蹙,良久,道:“以韩太医之意,该如何?”

韩太医手捋胡须,沉思片刻道:“微臣只能给她用些滋补气血的药材慢慢调理身子,至于其他,微臣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孟姜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她细细的畷泣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未等她睁开眼睛,一双温厚的大手已经轻轻抚上她含泪的脸颊,头上响起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醒过来了?”

是秦王的声音!孟姜女倏地睁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背对着烛光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秦王的脸

我现在在哪儿?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孟姜女疑惑的看了看秦王,又转脸看向屋子里面

她这才发xiàn

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幽兰苑里这座屋子显然比幽兰苑要大出许多但见偌大的屋子空旷而幽寂,只在中间安放着一张柔软安逸的软榻,悬垂着锦玮绣帐左侧摆放着一个几案,旁边整齐的码着许多绣简,而几案上摊开的竹简表明刚才他正在审阅奏章右侧侧安放着一个暖炉,即使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夜里,屋子里依然热气扑面

绣简?这难道是秦王的寝宫不成?孟姜女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去?”秦王伸出手将她轻轻

问道

孟姜女有气无力的想要摆脱他的禁锢,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我要回蒙府否则云儿该着急了!”现在她只有云儿一个亲人了

秦王睨了睨外面漆黑的夜色,稍微烦躁的道:“现在已是半夜时分”

“可是,可是…”孟姜女偷眼睨着他阴沉的脸色,脑子里浮出前世那些对他的负面评价,想到自己要和这位暴君在一间屋子里共度一夜,她不禁心里发慌,甚至忘了悲伤

秦王睨着她,感觉出她的恐惧,他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懊恼:“可是什么,明天寡人就送你回去”

“唔”孟姜女知dào

和他争执也没有用,只好任命的缩回到柔软的锦被里面,为了不与他阴沉的目光对视,她闭上眼假寐起来

秦王静静地注视着窝在被窝里的佳人,良久,他眉宇稍稍舒展开,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折回几案前继xù

批阅奏章

夜已深了,秦王将手上最后一卷奏章轻轻放下,吹灭几案上的烛火,他起身踱步来到窗前,银灰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泄进一地的冷清,负手而立的魁梧身影笼罩在月白色的寒意里,显得更为孤独和冰冷

忽然榻上的嗫嚅声将这份寂静打破他倏地转过身来到榻前,当他目光触及榻上的人儿时,没有温度起伏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柔意

她盖着柔软暖和的锦被,却依然睡得并不安稳,锦被底下缩成一团的娇弱身子,瑟瑟的颤抖着

秦王轻轻往下拽了拽锦被,露出她绝美却苍白的脸庞她嘴里嗫嚅自语,夹杂着低低压抑的哭泣:“范梁,你别走,范梁……”

“真该死!”秦王嘴里逸出一声低低的咒骂,他浓眉紧蹙略微沉思,然后蹑手蹑脚的上榻和衣躺在她身边,将她轻轻环进臂弯里

拥bào

她,搂着她,这个念头早在莱芜第一次见面时就在他心里浮现过那时的她是一名男儿身,因此他还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癣,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这个念头却丝毫没有打消过后来再见她并知dào

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个念头愈发的强烈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这个天下霸主异常矛盾,因为他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他是有着三宫六院的一代帝王,什么样的女人在他的后宫找不到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即使是当初深得他心的扶苏的母亲,也没有让他这般难舍过

谁知她却总是避他如蛇蝎,这让他烦躁,恼怒如果换着别的女人,他早就用强了但是面对她,他却舍不得有丝毫的为难她!

现在绕了一大圈,终于将她拥在自己的怀抱他搂着她娇弱的身子,一阵阵淡淡的幽兰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他鼻端他心满yì

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并没醒过来,像一只柔顺的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季里难得一抹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洒进满屋的暖意

孟姜女眼睫微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意识模糊的她只觉得后心传来阵阵暖意,于是情不自禁的挪动身子往后面靠了靠

一只大掌突然搭上她的腰际,头顶上响起一个低沉暗哑的嗓音:“睡醒了吗?”

她猛地翻过身来,刚巧他正俯首看她,她的嘴一下子碰上了他的对上他的笑颜,她略一怔忪,连忙往后退了开去忽然他大掌一紧,却是将她的腰际紧紧锁住

他从来睡眠就不好,一夜能踏实的睡上三个时辰就很不错了但是今日竟一觉睡到天明,这种感觉真不错,他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邪笑

他刚硬英挺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那抹魅惑的笑意越来越大,她忍不住“啊”一声大叫,同时一阵氤氲浮上眼底

她的惊悸和惶恐悉数落进他的眼里,他的好心情在瞬间荡漾无存,双眉间浮上一抹阴鸷之气

他浑身透出的阴寒气息让她无所适从,本来就悲伤无比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她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氤氲化成泪珠,无声的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而下

睨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阴鸷的神色化成一道无奈的叹息,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心灰意冷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一愣,她不再挣扎这一刻,T3一名让她既恶心又排斥的双性恋,也忘了他的怀抱曾经搂过多少个女人只是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暂时慰藉了她疲惫不堪的心灵…

“王上,该早朝了!”殿外响起了赵高胆颤心惊的禀报声,“大臣们都在大殿候着王上”

秦王蹙眉,手臂搂她更紧了一些,气息悉数吐在她敏感的颈项里,引得她一阵眩晕:“安心歇着,寡人上朝去了”然后才将她放开,自己翻身下榻径直向外走去

孟姜女怔了一怔,也跟着匆忙的下榻追了上去

秦王回身一把拦着她,黑眸里闪着一丝隐隐的担心:“你的身子不好,干什么去?”

“我要去看范梁”孟姜女说着话,想起昨日里那辆围着厚重布幔的撵车,而自己最亲爱的人儿就在里面躺着,她的眼泪不受控zhì

的掉了下来

秦王一愣,这才想起她始终都还不知dào

范梁的尸体没有找到的事情

“阿紫,范将军他并没有回来”

“你说什么?”孟姜女身子一颤,几乎跌倒在地上

“阿紫,”秦王一把将她扶住

她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去找蒙恬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秦王蹙眉叹息一声然后吩咐侍女给她梳洗完毕并换上男装这才步履急促地带着她向大殿而去

在偏殿里孟姜女看见早在那儿等候地蒙恬蒙恬将事情地始末从头到尾仔细地讲了一遍当他说到父亲亲眼看见范梁跌落悬崖掉入大河时他抬起头来却见秦王正阴郁地瞪着他他又看了看苍白而憔悴地她遂将嘴边地话生生咽了下去撒谎道:“当我们将他打捞上来地时候觉得应该让他入土为安所以就在河边将他安葬了”

“埋了——已经埋了?”孟姜女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眼噙泪水紧紧地咬住毫无血色地嘴唇撕心裂肺地痛楚让她地心里一阵阵锐利地刺痛蒙恬地话让她像是突然坠进了冰河里全身地血液因此凝固冷!除了冷还是冷!

蒙恬几乎不敢正视她地眼睛他懊恼地低着头语气里是深深地愧疚和自责:“阿紫对不起我没能把二弟给你带回来!”

她抬眼看向他空洞失神地眼眸里流露出一股绝望地凄凉

秦王伸出手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攥住,一股温暖的热量从他宽厚的大掌里传出来,从她的手心流进她的血液里,温暖着她的心

果然如蒙毅所料,群臣们对于给范梁以国丧之礼大葬之事议论纷纷,持反对意见的占据多数但是秦王主意已定,谁又能奈他何!

于色装饰,门楼上高挂白灯,大厅中间端放着一具上好的棺木房梁上垂下许多白绸,一阵阴风吹来,显得凄楚无比

所有的仪式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朝中上下的官员们全都为他披麻戴孝,出殡的队伍从将军府一直延至咸阳城外而孟姜女就像一个没有意识的木偶人,只是傻傻的随他们摆布一直到装着范梁衣冠的棺木下葬,群臣对衣冠冢行叩拜大礼之时,孟姜女的意识才稍稍恢复过来她望着墓前黑压压的人群,眼泪突然夺眶而出范梁,你可知dào

,整个大秦帝国的将相英豪们都在朝拜你?

傍晚时分,出殡的队伍都走了,蒙氏兄弟并没有走,他们默默地站立一旁,不忍心打搅此时的她而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撵上,身穿黑袍的秦王完全视赵高的催促于不顾,一双幽深看不见底的黑眸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

孟姜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她坐在衣冠冢前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坟上的招幡随风起舞,她那颗疼痛不止的心突然空了,只留下一片迷惘范梁现在走了,她的仇也报了,那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一阵风吹来,坟上的招幡突然间被吹倒,断开的纸条立即漫天飞舞起来,像是范梁在天上对她的召唤她猛地站起身来,嘴角扬起一抹凄婉的笑意,直把蒙毅和蒙恬看得一愣,而车里的秦王则暗呼一声不妙

“范梁,你等着我!”她突然发出一声无比凄楚的嘶喊,猛地向墓前的那块石碑撞了过去

“阿紫?”秦王霍地从车

来,想要救人却是鞭长莫及

“阿紫?”蒙恬也大惊失色

倒是蒙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裙衣拽住,她的身势稍缓了一下,就这样,仍然撞在了石碑上面霎时,鲜血从她头上汨汨的冒出来

跪在坟前烧纸的云儿被这一幕惊呆了,她连滚带爬的扑到孟姜女面前,一边迅速掏出手绢来堵她头上的血窟窿,一边呜呜的哭道:“小姐——小姐,你——你这是何苦来着?”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眸,呆滞的眼神看向云儿,微弱的道:“云儿,少爷他一个人在天上好寂寞!我去陪陪他!”

云儿哭得更伤心了:“小姐,老爷夫人走了,少爷走了,你也要离开云儿吗?让云儿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小姐,让云儿陪着你一起走吧”

云儿的话像一张大手将她那颗破碎不堪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让她痛得几乎窒息过去

“傻云儿!”她伸出手替云儿擦拭着泪水,而她自己的泪水也随着话音汹涌而出!

秦王已是来到身边,闻言大怒,斥道:“狗奴才,不说好好劝劝你家主子,反倒在这儿勾她伤心,是何道理?”

云儿身形一颤,连忙瑟瑟缩缩的跪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嗫嚅道:“云儿该死,云儿该死!”

看着云儿惊慌无助的样子,孟姜女的神志终于恢复过来,她心酸地将云儿一把,伤心地大哭起来:“云儿,都是小姐不好,我把云儿忘记了我还有云儿,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姐…”云儿惊喜的抬起头来二女紧紧相拥,哭得好不凄惨

蒙恬和蒙毅眼含泪花,嘘嘘不已!而秦王听了孟姜女的话,紧蹙的浓眉这才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睨着她头上仍然冒血的伤口,秦王没来由的一阵气闷,她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难道她不知dào

自己身体虚弱吗?

他冷冷的道:“头上不痛吗?快快随寡人回宫吧!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摇了摇头,虚弱的道:“谢谢王上的好意,但是我不会去皇宫”

秦王鼻子一声冷哼,毫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一层不耐,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烦躁:“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

孟姜女本来身子骨就弱,现在又失血过多,一阵眩晕让她难受的闭上眼,半晌才睁开眼看向秦王,声音低弱却很坚决:“王上,阿紫真得不想去皇宫”

秦王脸色顿时阴鸷无比,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拂宽袖转身走了开去走到车前,他回眸睨了睨蒙毅搭在孟姜女腰际的大掌,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异常刺眼,他不由又是一声冷哼,高声道:“蒙毅,你过来随寡人入宫”

蒙毅微微一愣,现在天色都已经暗黑了,王上还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去做?但是对王上绝对的服从让递到蒙恬,然后向秦王走去

睨着二人远去的车撵,孟姜女双腿一软,倒在蒙恬怀里昏了过去

蒙恬连忙将她抱起来,上了马车径直向蒙府驶去

到了门口,蒙恬率先跳下马车正好荣阳公主从皇宫回来,她看见夫君,俏脸扬起一个笑容,但是蒙恬自顾探身从车上抱下一个衣衫飘飘的女人来,然后径直向府里走去自始自终也没有看她一眼

虽然是短暂的一瞥,荣阳公主已经看清楚夫君怀里抱着的女人是神女孟姜,霎时像是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酸涩刺鼻的醋意化成满腔的愤nù

她眸中的怒火不断的蔓延,直直的透过脚步急促的蒙恬,狠狠地射向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陷在失去范梁的痛苦里不能自拔,她神思恍惚,整个人也憔悴不堪

终于应了韩太医的那一席话,她羸弱的身躯再也禁不住这样的打击,然后一病不起了

蒙武和夫人都知dào

蒙恬的性命是范梁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于是对生病的孟姜女更是加倍呵护而蒙氏兄弟对她本来就疼惜,现在她变成这样,两个人更是心疼不已这一切看在荣阳公主眼里,嫉妒和愤nù

几乎将她烧毁

蒙毅每日退了朝,早早的就会回来,然后去往幽兰苑他迈进去,却见云儿坐在院子里独自垂泪,蒙毅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他轻轻走到窗前,望见阿紫正安静的躺在榻上,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第四卷 第三十九章 居心叵测

儿抬眼看见是他,泪水更止不住哗哗的往下流淌:“小姐她——她吐血了”

“吐血?”蒙毅一惊,抬眼望了望窗内,然后压低声音道,“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擦了一把泪水,抽抽嗒嗒的道:“早上小姐说身子不舒服,然后一阵咳嗽,谁知到最后竟然吐出血来”

“你们禀报老夫人了吗?宣太医来看了吗?”蒙毅浓黑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云儿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小姐说已经给夫人和少爷添了不少麻烦了,所以不让我们禀报夫人但是小姐没说不让我告sù

少爷,所以请少爷想办法救救我们小姐吧!”

“声,他赞赏的睨了云儿一眼,然后转身急促的向屋里走去

他轻轻来到榻前,而她阖着眼已是沉沉的睡着了,所以并没有发xiàn

他进来

蒙毅心疼的睨着眼前熟睡的人儿只见她纤细微弱的身躯蜷曲在软榻锦被里,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更衬得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白皙透明

蒙毅侧身坐在榻边,执起她放在锦被外面的纤手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蒙毅心里一悸,将她的手紧紧地裹在自己温厚的大掌里

他出神的凝望着她,嘴里喃喃道:“阿紫,冰雪聪明的你何苦这样与自己过不去?这样作践自己,你可知dào

会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吗?”

孟姜女只觉得一股温暖从手心顺着血液缓缓流进心里,她的长睫微颤,恍惚间看见蒙毅怜惜的俊脸,她嘴角扬起,扯出一抹忧伤的笑意:“蒙毅,你来了”

蒙毅收起感伤故yì

调侃道:“阿紫你越来越懒了日已三竿还赖在被窝里睡懒觉”

一抹羞涩地红晕飞上她透明地脸庞她别开他颇有调侃意味地眼眸看向窗外道:“哦什么时辰了?我觉得累所以躺了一下谁知竟然睡着了呢这云儿和兰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说完挣扎着要坐起来

“两个丫头给你熬药去了”睨着她羞涩地娇颜蒙毅浮出一抹明亮地笑容他长臂一探将她轻轻扶起来然后在她腰际垫上一个靠垫让她斜倚在榻上

“阿紫每日里总是在屋里躺着当然容易疲乏阿紫不是常常提起前世旅游地事情吗?等过两天天气转暖我陪着阿紫出去玩儿几天怎么样?”

孟姜女眼里一亮随即黯淡下去然后扬起一抹轻笑:“蒙上卿可是一个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陪我闲逛?而且我真要拐带你出去那秦王还不得扒了我地皮?”

听她提起秦王蒙毅眼神一暗阴柔地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地笑意:“阿紫言重了我虽然身为臣子但是我并没有卖身给王上呀他又怎么会迁怒于阿紫?何况王上这些日子忙于召见那些方士又哪有时间来理这些闲事?”

孟姜女听他的话里竟似有一丝酸酸的醋意,只以为他是生气王上冷落他,心里不禁暗自好笑她话题一转,好奇的道:“你们王上还是沉溺于寻求仙道吗?”

蒙毅点了点头,想起这些天王上将寻求仙道之事放在朝政之上,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阿紫还记得那天在二哥坟前,王上叫我跟他进宫吗?”

“记得,怎么啦?”孟姜女点了点头,那天她一直昏迷,也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纳闷的睨着他,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可是听蒙毅的话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就在那天晚上,王上对我说,现在天下一统,所以他要将寻仙求道之事划为头等大事听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置朝廷的事宜不管”

“竟有这等事情?”孟姜女大吃一惊,虽然秦王一心寻求长生不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他应该更热衷与权势才对

蒙毅点了点头,无可奈何的道:“是啊,全朝的文武百官为这件事情都议论纷纷以前无论有什么事情,王上都会征询群臣的意见,但是这一次王上却是一意孤行让群臣百思不得其解”

“在范梁下葬那天!?”孟姜女一惊,莫非是范梁的死刺激了这个秦王,他才更迫切的会想要长生不老?想起历史上秦王曾经四五次为了求道而出巡的事情,于是安慰蒙毅道:“蒙毅,你们王上如此做,自有他的原因,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微一笑,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溢满了关切,“既然阿紫)[t人,当然也不会陷入庸人自扰的境地!所以还请阿紫多多爱惜自己吧!”

孟姜女岂会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是心中那道失去至爱的伤痕岂是说不痛它就不痛了的!孟姜女泛红了双眼,只是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蒙毅惊觉自己无意中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不仅暗自后悔不已!想要说话哄她,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于是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在这时,云儿和兰儿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兰儿手里端着熬好的补药,而云儿手里则捧着一个装饰精致的盒子

蒙毅看着孟姜女在兰儿的服侍下喝完药,这才睨向笑吟吟的云儿,刚才她可是还哭哭泣泣的,他好奇的道:“云儿,你捡了什么宝贝来了?开心成这样”

云儿笑道:“公主送给我们小姐的”

“公主?”孟姜女一愣,这些天回来一直在幽兰苑里没有出去过,所以她始终没有看见公主但是公主为什么要送她礼物?

“是啊!”云儿举起手里的盒子,笑道:“公主刚才叫我去她那院里取这个,这是她专门从宫里她母后那儿拿来的滋补上品,并说如果小姐吃了它,一定会大病初愈”

蒙毅接过盒子打开来,待他看清里面的东西,不仅惊奇道:“难道这竟是当年传言的续心膏吗?”

“什么续心膏?”孟姜女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好奇的看过来

蒙毅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孟姜女,只见这个匣子古色古香,上面端刻着两个篆体字:续心膏

孟姜女一愣,看向蒙毅道:“这续心膏是什么东西?”

蒙毅看向她手里的小匣子,缓缓地道:“话说以前在赵国皇宫里有一种神药,它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但是人们谁也没有看见过此物在嫪毐事件后太后突然病倒,请天下名医都诊治过,却是毫无起色,王上万分焦急就在这时,一名赵国女子觐见王上,说她有起死回生的神药能医治太后并要求王上如果医治好了太后就收她为嫔妃王上答yīng

了她的要求,于是这名女子拿出续心膏给太后服下,果然太后很快大病痊愈于是王上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这名女子就是荣阳公主的母亲”

“哦,还有这等神奇的东西?”孟姜女好奇的打开匣子,望着匣子里的一粒黑色药丸,她忽然道,“可是公主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蒙毅摇了摇头,虽然阿紫曾经救了公主母子,但是娇蛮善妒的公主一直对孟姜女耿耿于怀这是全府上下都知dào

的事情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肯轻易送给阿紫服食呢?

云儿笑道:“公主说了,之所以送小姐续心膏,是因为小姐当初救了她和小少爷,而她一直没有找到报恩的机会,现在看见小姐身染重恙,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去皇宫向她母后索来这个神药送给小姐以表她的一点谢意”

蒙毅点了点头这倒也说得通”

“不过,”蒙毅从她手里拿过小匣子,道,“阿紫现在暂不要吃它,还是等韩太医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再吃吧”

孟姜女知dào

他是为自己好,而且她从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社会来,那时都没有这种能够起死回生的妙药,更何况现在!所以她本身对它就持怀疑态度,于是也就柔顺的听他的话吩咐云儿先将匣子妥善的放起来

正说话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夫人身边的侍女蒽儿和公主身边的侍女冬梅一掀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云儿站在蒙毅前面,所以那冬梅并没有看见他

她和蒽儿向孟姜女施了一礼,还未等蒽儿说话,只见冬梅已经凶狠狠的回身一把抓住云儿的衣领,扬手给了一个大嘴巴,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人,我们公主好心送神药给你家小姐,你却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何道理?”

就听“啪“的一声,云儿白皙的脸庞上霎时出现五根血红的手指印,云儿和孟姜女顿时愣在那儿那冬梅又扬起手来,还未等她落下去

“放肆!”蒙毅怒喝一声,霍地站起来一抬长臂接住冬梅的手臂,然后往前一攘,冬梅“咚咚咚”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四卷 第四十章 谁偷了夜明珠

梅这才看见三少爷,一张凶悍的脸霎时变得惶恐起来7|瑟瑟缩缩的跪在蒙毅面前道:“冬梅参见三少爷!”

“哼!”蒙毅鼻子一声冷哼,阴柔俊美的脸上浮出一股阴鸷之气,声音不大却溢满浓浓的怒气,“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上一次饶过你,你还不知悔改!简直该死!”

“三少爷饶命!三少爷饶命!”冬梅吓得脸色苍白,如捣蒜一般连连磕头,声音也颤抖起来

蒙毅冷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脸色惶恐的蒽儿,道:“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西,闹到夫人||所以夫人派我过来把云儿姐姐带过去”

“闹贼?带我过去?难道还怀疑是我偷了东西不成?”云儿一怔

那冬梅被蒙毅镇住,倒也不敢放肆,只是低声道:“是不是你去到前厅一审便知!”

怎么这么巧,刚送来药,公主的东西就丢了?但是她素来知dào

云儿的人品,自然不相信会是她干的她看了看冬梅,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续心膏,心里已是隐隐明白过来她暗自叹息着缓慢的挪下榻,对云儿柔声道:“云儿,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咱们去前厅将事情说清楚就是了”

蒙毅看她要出去,不由担心的劝阻道:“阿紫,外面风霜寒冷,你这身子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我不去,难道还请公主到这儿来不成?”孟姜女睨了冬梅一眼,然后回眸浅浅一笑:“蒙毅,不要担心我,不碍事!”

兰儿和云儿连忙给她披上裘皮斗篷,刚要迈步往外走,蒙毅出声喊住了她们:“且慢!”

他抬眼看向兰儿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就这样出去你家小姐又该病倒了去取一个暖炉来给小姐偎上”

兰儿连忙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取来暖炉偎在孟姜女怀里蒙毅上下看了一遍满yì

地点了点头一行人这才向前厅走去

她们进到厅里只见蒙夫人面色凝重地端坐在正位身边地两个丫鬟正不停地给她揉着太阳穴而公主则满脸忿忿地坐在旁边

看见蒙毅荣阳公主脸色一变对于这个小叔子她心里总有些发怵蒙夫人若有所思地睨着并排而立地两个人笑道:“毅儿什么时候回来地?你爹爹和你大哥呢?”

“今日朝中无事所以孩儿早早地就回来了爹和大哥出城了下午才能回来呢”蒙毅说着看向蒙夫人身后地两个丫鬟关切地道“娘地头痛病又犯了吗?”

蒙夫人瞥了公主一眼轻轻一声叹息道“唉!突然间就头痛起来”

孟姜女盈盈上前,衽敛一福,弱弱的道:“阿紫拜见夫人”

蒙夫人伸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坐下,疼惜的道:“阿紫,我只是传云儿这个丫头而已你这身子还未康复,不在屋子里好好调养,跑出来做什么?”

“谢谢夫人关心,阿紫不碍事!”孟姜女淡淡一笑,然后抬眼看了看荣阳公主,道:“夫人找云儿来不知所谓何事?”

蒙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荣阳公主娇媚的问道:“刚才本公主送给阿紫姑娘的续心膏,姑娘可吃了?”

“续心膏?”蒙夫人一惊,看向荣阳公主,“难道你刚才说让云儿那个丫头去你房里取得就是这个吗?”

“是啊!神女出手相救媳妇和麒儿的恩情,媳妇一直铭记在心,知dào

神女身染病恙,所以才去宫里向母后要来这最后一粒续心膏送给神女,聊表媳妇的一点谢意”

荣阳公主点了点头,瞥了云儿一眼,突然面露忿忿之色道:“媳妇只以为神女为人光明圣洁,她的下人也一定是坦荡之人殊不知知人知面不知心,媳妇好心送给她家小姐神药,她却做出偷鸡摸狗之事,竟将媳妇的一颗夜明珠顺手掳走若只是普通的夜明珠倒也罢了,偏偏这颗珠子是父王赏赐给公主们一人一颗的信物,若是被父王知dào

媳妇的夜明珠在府里失落,到那时龙颜大怒,只怕会牵连了府里上下”说到最后,竟然搬出秦王来

蒙夫人一听丢的东西如此紧要,不由得脸色一变,抬眼看向云儿道:“云儿丫头,公主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是你好奇贪玩儿拿了那颗夜明珠,就快拿出来还

,公主大人大量,自不会和你计较!”

云儿扑通一声跪在夫人面前:“夫人,云儿根本没有看见过什么夜明珠?又怎么会拿它?”

“哼!撒谎!你没有看见夜明珠?”荣阳公主一声冷哼,看向冬梅道,“冬梅,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冬梅偷着瞥了蒙毅一眼,却不知蒙毅正炯炯的直视着她她吓得心头一颤,连忙垂下头来,恭谨的道:“回禀公主和夫人,早上公主吩咐奴婢去往幽兰苑叫兰儿来取续心膏,奴婢在半路正巧碰见了云儿

奴婢心想,云儿和兰儿都是神女身边的贴身侍女,让谁取不都是一样吗?所以就带着云儿到丝竹园去拿续心膏到了屋里,正赶上公主梳洗打扮,将夜明珠放在几案上,也是怪奴婢多事”

说到这儿,冬梅停了一下,她做出一副懊悔的样子,抬眼看了看荣阳公主,又接着往下说道:“奴婢上一次因为燕窝粥的事情错怪了云儿,心里一直很内疚,所以想与她讨好关系,于是趁公主不备,将那颗夜明珠拿给云儿看,还告sù

她这是一个无价之宝云儿当时还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一个小珠子吗,有什么可宝贝的!我看她不识货,也就懒得往下说,正好公主让我去拿续心膏给云儿,于是我就将夜明珠顺手放在了几案上,谁知等云儿拿走续心膏以后,公主再找那颗夜明珠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丝绣园里除了云儿,没有别人去过,除了云儿还会有谁偷夜明珠?”

“竟是这样”蒙夫人看向云儿,声音冷了几分,“云儿,冬梅说得可是实情?”

“那颗珠子果然真是夜明珠吗?”云儿恍然大悟,旋即又连连摇头道:“夫人,奴婢没有偷公主的夜明珠,听说公主的药能治好小姐的病,奴婢对公主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偷公主的夜明珠?”

那冬梅抬眼睨了夫人一眼,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今日只有你进了丝竹园,除了你还会有谁?云儿,求你将夜明珠拿出来还给我家公主吧,否则我家公主该责罚我了”

云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个劲儿的喃喃道:“我没有拿夜明珠,我真没有拿什么夜明珠!”

这种栽赃陷害的伎俩在前世看得多了!孟姜女心中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公主既没有亲眼看见云儿拿夜明珠,也没有从云儿身上搜出夜明珠来,又怎么能证明夜明珠是云儿偷了的?”

蒙夫人和蒙毅相视一眼,都将目光看向荣阳公主

荣阳公主道:“阿紫姑娘言之有理!依本公主看来,云儿到底有没有偷那颗夜明珠,咱们一搜便知”

“大嫂的意思竟是要搜查幽兰苑吗?”蒙毅俊美的脸上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眼底却寒冷如冰要知dào

幽兰苑本是阿紫的住所,搜查幽兰苑简直就是对阿紫的一种侮辱,蒙毅又岂会任她胡闹下去?

荣阳公主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一颤,脸上浮出一个牵强的笑意:“三弟多虑了!本公主又怎么会搜查神女的住所呢?这岂不是对神女的大不敬!”

她回眸看向蒙夫人道:“娘,依媳妇看来,云儿就是偷了夜明珠,也断不敢放在幽兰苑里,而且时间不长,料她没有来得及转移赃物,所以我们只需搜她的身上便知分晓!”

蒙夫人睨着公主,知dào

今日若不给她一个交代,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点了点头就依公主所言不过若是搜查不出,公主就请放过这个丫头吧”

“好!”荣阳公主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她想了一想,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既然娘说到这里,本公主也有一个条件,如果真是这个她偷了夜明珠,看着阿紫姑娘的面子上,本公主也不罚她,只是要将她赶出蒙府,永不得回来,娘亲以为如何?”

睨着笃定的荣阳公主,孟姜女心中一悸,莫非她们……

想不到她竟然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蒙毅抬眼看了看沉思不语的孟姜女,然后冷冷的道:“大嫂这是为何??”

荣阳公主柳眉一挑,道:“三弟一直跟着父王,也深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堂堂将军府岂能收留一个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一句话竟是堵得蒙毅说不出话来

第四卷 第四十一章 拜辞蒙府

看一向以口才着称的蒙大才子竟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T不仅洋洋得yì

她看向蒙夫人道:“若是媳妇手下的人搜查,搜出赃物来只怕也不能算数,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所以还是请娘亲派人搜查吧!”

“也好!“蒙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给她揉太阳穴的那两名贴身丫鬟道:“你们两个将云儿拉进去搜查一遍,兰儿,蒽儿,冬梅,你们三个人一起站在旁边看仔细罗”

孟姜女抬眸正对上冬梅眼里闪过的一丝得yì

,她一把拉着云儿,道:“云儿,你…”

云儿只以为小姐担心她,于是打断她的话道:“小姐,你放心,云儿没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也不怕她们搜查”

说完话,她转身随着冬梅她们坦然地向偏厅走去

众人睨着她们的背影各怀心思,一时间大厅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屏息听着偏厅的动静

忽然,偏厅里传来冬梅嚣张的声音:“哼!果然是在你身上藏着,死丫头,你竟然还狡辩?”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云儿惊恐的声音从偏厅传出来,清晰地飘进众人耳里

只见那两个奉命搜身的丫鬟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急匆匆的走到蒙夫人面前,禀道:“夫人,这是刚才从云儿身上搜出来的夜明珠”

荣阳公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yì

,转瞬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这就是媳妇丢失的那颗夜明珠”

蒙夫人刚才还有心袒护云儿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夜明珠真得从她身上搜出来她睨着从偏厅走出来地云儿凝重地脸上有掩不住地失望声音也不由得冷冽起来:“云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惶恐而狼狈地讷讷道:我也不知dào

怎么会这样?”

“你这个奴才竟做出这种事情来!”蒙夫人抬眼睨了睨孟姜女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云儿身上冰冷地目光足以让人血液凝固“算了你也不是我蒙府地人现在看在阿紫地面子上我也就不用蒙府地家法来惩罚你你好自为之自己速速出府去吧!”

云儿闻言大惊失色她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蒙夫人面前焦急地一把拽住夫人地衣袖捣蒜般叩头不止:“夫人我没有偷东西我真得没有偷东西请夫人不要赶我走!”

“你做出这种偷鸡摸狗地事情让我如何容你?”蒙夫人冷冷地嗓音中凭添了无数厌恶她一拂宽袖将云儿摔了开去

“哼!”荣阳公主一声冷哼“证据如山还敢抵赖真是丢尽了阿紫姑娘地脸!”

云儿脸色一阵苍白,她回眸看向小姐谁知小姐一脸镇定的色却比刚才在她身上搜出夜明珠来更让她心惊肉跳

她霍地回过身来,倏地跪在孟姜女面前,泪水夺眶而出:“小姐,我没有偷她的东西,我真的没有偷她的东西”

“云儿,你先起来”孟姜女弯腰将她搀起来

她冷冷的看了荣阳公主一眼,然后回眸看向蒙夫人,冷静的道:“夫人,其实云儿拿这颗夜明珠是我的过错我以前看见念儿公主带着这样一颗夜明珠,很是喜欢,所以才会唆使云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小姐,不是这样的!”云儿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小脸也变得毫无血色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神女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都愣住了

“阿紫!”蒙毅焦急的喊道

孟姜女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续心膏递给荣阳公主,异常冷静的道:“多谢公主美意,但是阿紫命薄,消受不起如此神药,还请公主收回去吧”

荣阳公主睨着她冷静的俏脸,却也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她望着那个锦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间就僵持在了那儿

孟姜女轻轻的将盒子放在她旁边的几案上,然后站起身来,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蒙夫人面前:“夫人,这一年来,阿紫给夫人平添了许多麻烦,但夫人对阿紫却视如亲生骨肉,让阿紫感激不尽…”

她本来身子羸弱,现在话又说得太急,一时间气息竟不够用,她脸色一阵苍白,突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

蒙毅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扶起来蒙夫人也慌得抚着她的后背,心疼的道:“阿紫,你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

孟姜女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咙里冒出来,她拼命地

但是不间断的咳嗽让她不得不张开嘴,伴随着咳嗽,~喷溅出来,悉数喷在蒙毅身上霎时,蒙毅那月白色的冕服上像是烙上几朵刺眼的梅花

“阿紫,你吐血了?”蒙夫人脸色一变,声音带着几丝惊悸,“蒙毅,速速去请韩太医来”

“是”蒙毅答yīng

着就要出去

“蒙毅,不要”孟姜女一把拉着他,她稍稍缓了一口气,觉得胸中的郁闷纾解了许多,她抬眼看向蒙夫人,道,“夫人,我没事,不要请太医了我还有话没有说完,请夫人听我把话讲完了”

见她口气坚决,蒙毅只得叹息一声,然后将她扶在椅子上坐下

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心疼的道:“阿紫,你有话慢慢说,莫急”

孟姜女感激的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夫人道:“阿紫谢谢夫人的照顾,但是现在缘分已尽,阿紫也到离开的时候了,在这儿,阿紫给夫人磕头谢恩了”说罢,她再次跪在地上,向蒙夫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蒙夫人连忙将她搀起来一把搂在怀里,哽咽道:“你这孩子,这又是何苦来?在我心里一直就是将你当着女儿的呀,你现在要走,你要去哪儿?”

孟姜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夫人,阿紫知dào

你疼阿紫但是请你放心,阿紫自有去处”

她回手紧紧地拥bào

了蒙夫人一下,然后撒开手,对云儿道:“云儿,快向夫人和少爷磕头,谢谢他们对咱们的照顾”

云儿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她抽抽嗒嗒的哭道:“小姐,我做错了事情自己出府就是了,小姐身子虚弱不堪,还请小姐自己保重身体,不要跟着云儿受罚了”

孟姜女拉起她的手,叹道:“傻云儿,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快去向夫人道谢,我们也好离开了”

云儿闻言只得跪在地上向发愣的夫人和蒙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搀着小姐向外面走去

睨着她们的背影,荣阳公主俏丽的脸上浮出一抹得yì

的笑容,转瞬即逝!

蒙毅回过神来,他大步迈过去,挡在她们面前,口气坚决的道:“不!我不能让你走”

同时,就听荣阳公主娇媚的声音响起来:“想不到阿紫姑娘做出这样的决定,本公主倒是佩服得紧!”

说完抬眼看了看蒙毅和蒙夫人,接着又说道:“阿紫姑娘不愧是天上的神仙,这样做既维护了将军府的威严,让外人知dào

将军府是家规严明的府第;也成全了她和那个丫头之间的主仆情分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阿紫姑娘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奴才做错了事情,就一定要受惩罚的,你这是只有一个婢女,如果有十个八个的,每一个都犯了错主子都跟着受罚,那主子岂不是早就折腾死了”

蒙夫人道:“公主言之有理,阿紫何必为一个下三滥的奴才离开?”

这一句话让孟姜女浑身一震,公主这么蹩脚的演技难道夫人竟还没有看出来吗?蒙夫人的话更加剧了她离开的决心

“公主的心意阿紫心领了”孟姜女头也不回的冷冷回答了一句,然后看向蒙毅道,“蒙毅,你若是为我好,就请你让我离开!”

蒙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荣阳公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不再说什么,只是侧身退至一边,让她们过去,兰儿扫视了众人一眼,也转身急促的追了上去

到了幽兰苑,孟姜女强打精神坐在榻边,看着云儿和兰儿收拾包裹

云儿一边流着泪,一边将衣物收拾起来然后看着秦王当初赏赐的东西,为难的道:“小姐,王上送给可是不带着,又都是小姐喜欢的东西”她一直记着小姐喜欢这些东西的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傻云儿,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倒是那些银子千万别忘了带着,否则我们出去真该以乞讨为生了!”

云儿点了点头,慢慢翻捡着那些东西忽然她举着一个盒子道:“小姐,这个呢?”

孟姜女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当初秦王执意要送给她的和氏璧她摩挲着这块无价之宝,不仅感叹不已!想当初为了这快玉壁,帝王们不惜用城池来交换,可是到了自己手里,只怕会是一个惹祸的根由了!

第四卷 第四十二章 命悬一线

久,她才将它轻轻放回到盒子里:“这是绝世之宝,TT去也不一定能保护好,也许还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也不一定,还是留在府里吧,等咱们走了,秦王自然就会把它拿回去”

“这个呢?”云儿举起蒙毅当初送给她的那支玉笛

看见玉笛,以前和蒙毅在一起笛箫和鸣的美好光阴全都浮现在眼前,孟姜女扬起一抹笑容,口不应心的道:“这个留着,好歹也算是一件乐器的不是吗?

一切收拾完毕,孟姜女留恋的打量了一遍自己栖身一年的屋子,然后站起身来,一阵眩晕袭上头,她不仅难受的蹙紧了眉头

兰儿突然跪了下来,双目含泪,哀求道:“小姐,请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孟姜女心里一痛,她忍着眩晕将兰儿搀起来,道:“兰儿,你是蒙府的人,我不能带你走更何况我们出去也没有着落,你跟着只会受罪的”

“我不怕!小姐,兰儿不怕吃苦!还请小姐让兰儿跟着你吧如果小姐不要兰儿,兰儿就长跪不起!“兰儿拿定了主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已

孟姜女睨着这两个丫头,她们对她的心意她岂会不懂!她暗暗叹息一声,现在云儿已经是她的负累了,再加上一个兰儿,她怎么负荷得起?但是看兰儿的样子是一定要跟着了!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你现在和夫人说去,只要蒙夫人答yīng

,你就跟着我”

“谢谢小姐”兰儿可不知dào

她的想法,听她答yīng

了自己,于是眉开眼笑的站起来,径直站起来向外面跑去,跑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不放心的嘱咐道,“小姐,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再走!”

孟姜女和云儿相视一笑,云儿道:“快去吧,小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兰儿闻言咂舌一笑这才赶紧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云儿诧异地道:“小姐咱们不等兰儿啦?”

孟姜女一笑:“云儿你看夫人对兰儿怎么样?”

“在蒙府兰儿应该是夫人面前受宠地一个丫鬟了吧?”云儿说着灵光一闪她恍然大悟道“小姐是说夫人她……”

“跟着咱们出去受苦吗?”

云儿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孟姜女知dào

这些日子两个丫头相处的极有默契,现在说不能在一起,云儿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但是她却不明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又怎么可能长久的厮守在一起?

孟姜女不想在离开的时候再遇上蒙府的人,所以主仆二人静静地向府外走去

走出蒙府,她抬眼睨着外面空荡荡的大街,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空荡荡一片茫然!这一刻,她不知dào

该何去何从?

迎面一阵寒风袭来,孟姜女忍不住浑身抖索起来,她回手将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但是受冷空气的刺激,刚刚忍住的咳嗽又犯了起来

剧烈的咳嗽扯得她胸中像是要裂开一般云儿焦急的替她抚着后背,小姐难受的的样子让她几乎泫然欲泣,嘴里絮絮叨叨的不停重复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都是云儿害了你,让你跟着遭如此罪过”

听她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这比生病更让孟姜女难受

好不容易压下一阵咳嗽,她抬眼看向云儿道:的事,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她们故yì

为之吗?”

“你说什么?”云儿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眸,对于小姐的话她似懂非懂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远处迎面驶来的一辆马车,然后又回眸看了看蒙府大门,摇了摇头道:“算了,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现在我们需yào

找一个地方先住下来,慢慢再想办法吧”

说着她举步向前走去,刚迈出一步,一阵眩晕袭来,她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云儿大惊失色,她抬起头来哭喊道,“来人啊,救救小姐!”

那些门卫听见喊声,从门房里跑了出来,看见小姐晕倒,于是纷纷说将她抱进府里去,但是她可是神女,谁也不敢轻易亵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蒙毅和兰儿从府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见昏倒在地的孟姜女,蒙毅急得一把将她抱起来,就向府里走去

那马车已来到近处,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蒙爱卿,谁昏倒了?”

地顿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道:“启禀王上,阿\昏倒”

“阿紫昏倒?”秦王跳下车来到蒙毅身边,睨着昏迷不醒的孟姜女,他脸色一沉,“她身染重恙,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却跑这冰天雪地的外面来做什么?”

蒙毅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公主说阿紫阿紫舍不得让这个丫头,所以执意要与她一起离开蒙府”

“哦,有这等事?”秦王紧蹙浓眉睨着面色苍白的孟姜女,忽然不容反驳的道,“上车”

蒙毅一愣,他睨着怀里孟姜女眉宇间犹自决绝的神色,低头凝想了一会儿,抱着她转身上了撵车

云儿和兰儿也忙不迭的跟着上了车秦王抬眼睨了睨蒙府的门楣,然后也跟着上了车幸亏秦王的车撵一般都比别人的大,所以五个人在车里也不显拥挤

“去往南苑行宫!”他睨了睨孟姜女,然后高声驾车的太仆

“南苑?”蒙毅霍地抬起头来,看向秦王的眼神里竟有一丝恍惚

秦王对他的惊讶视而不见,只是问云儿道:“你竟敢偷公主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噗通跪在秦王面前,泪水汹涌而出:“王上,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但是那夜明珠却偏偏在奴婢身上害得小姐也遭此连累”

秦王深沉的睨着她,“你既然说没有偷东西,那为何夜明珠偏偏你身上?可见你在说谎!”他说着将目光投向蒙毅

蒙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王上有所不知,公主说要送给阿紫续心膏,以报她当初的救命之恩……”

“续心膏?”秦王脸色一凝,幽黑的眼眸眯了起来,浑身摄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竟有续心膏?”

“是啊!”

秦王看向孟姜女,刚硬的脸上竟有一丝紧张:“她吃了吗?”

“没有

“哦!那就好!”听说她没有吃那药丸,秦王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南苑行宫在皇宫的南侧,是所有大秦宫殿里王上最喜欢的一座行宫原来自从嫪毐叛乱以后,他为了转移自己对母后的失望和怨恨,于是把朝政以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修建这座行宫上面,里面的每一处景致都是王上亲自设计王上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来这座行宫里,偶尔也会在这儿处理朝政

虽然秦王后宫嫔妃千千万,但是他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嫔妃进入南苑的大门,这一点与他朝夕相处的蒙毅最是清楚,所以刚才听说要将孟姜女安置在南苑的时候,蒙毅才会震撼不已这一刻,他深深明白了在王上心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和阿紫相提并论的!

*************

“哼!”秦王一拍几案,霍地站了起来,脸色阴鸷的睨着面前一群太医,“都昏迷一天一夜了还没有醒?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她若再不醒转,你们全都提着人头来见寡人!”

秦王浑身散出的寒意让殿内的空气几乎凝固起来,那些太医瑟瑟缩缩的跪倒在王上面前领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寡人养你们这群废物!”秦王听他们只有这一句话,那怒火更冲脑门,“来人呀!全给我拉出去斩了!”

殿外侍卫呼啦进来一群,太医们顿时惊骇地瘫倒在地

把太医们都斩了?这还了得!蒙毅连忙上前一步阻拦道:““王上,不可!”

“有何不可?”秦王怒气未消,忿忿的道,“连一个病人都治不好,寡人要他们何用?给寡人拉下去!”

眼看那些侍卫过来就要架那些太医忽然,就听云儿惊喜的道:“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秦王和蒙毅疾步走到榻前,低头看向孟姜女,只见她放在锦被外的手指稍微动了一下

秦王一把执起她的手,哑声道:“阿紫,你醒了吗?”

孟姜女长睫微动,嘴唇轻启,吐出四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字来:“不要杀戮!”

秦王一愣,俯首道:“好!只要你醒过来,寡人就放了他们!”

谁知孟姜女说完这句话,竟又陷入了昏迷中秦王睨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孟姜女,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慢慢从众人身上扫过,嘴里蹦出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心神俱颤的字来:“杀!”

第四卷 第四十三章 招魂唤佳人

些侍卫架起太医们就往外走蒙毅倏地跪在秦王面道:“王上既然心疼阿紫,就当是给阿紫积些阴德吧?”

秦王低头蹙眉看向自己和阿紫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里逸出一声叹息,然后一拂宽袖,高声道:“罢了!放他们进来吧!”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众太医连忙腿软脚软的折回身来,跪在秦王面前谢主隆恩

“哼!一群饭桶!”秦王喝斥道,“还不快滚!”

几名太医相互看了一眼,一个须发皆白的太医哆哆嗦嗦的道:“启禀王上,以微臣看,阿紫姑娘这一次是冲了七煞丢了魂魄,才会昏迷不醒唯今之计只有拘魂术才能让她醒过来”

“拘魂术?”秦王看向那名太医

那太医后心一凉,竟是在他的注视下出了一身冷汗他低声答道:“是的”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默不作声的蒙毅道:“蒙爱卿,你以为如何?”

蒙毅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抬眼睨向榻上昏迷不醒的孟姜女:“王上,既然太医们都说可以一试,那咱们就试一试又何妨?”

南苑行宫里,白色的招魂幡随风飘舞,鼓声、铃声响个不停…

好吵!头好痛!她恍惚中睁开眼睛却被眼前地一切吓了一跳她虚弱地闭上眼睛这么多牛头马面不停晃动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成?

只见一群戴牛头马面地巫师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而一群作鬼样装扮地侍女们跪在祭坛前

其中一个身穿白袍地巫师跳得分外起劲只见他哆哆嗦嗦地跳至榻边嘴里叨叨有词:“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兮!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兮!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兮!魂兮归来北方增冰飞雪千里兮!魂兮归来兮不可以久止不往矣!

呵呵这拘魂地白无常说地竟是屈原地楚辞!看来阴间和阳间地文化都是与时俱进地啊!孟姜女心里正自叹息不已忽然就听“噗”一声一口冰冷地凉水向自己喷来…

“哎呀!”他喷了自己一脸唾沫也恶心死人了!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醒了!”

“小姐醒了!”跪在地上的云儿和兰儿惊喜的围了上来

孟姜女忍住不适看向那个白无常,他慢慢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人脸来那人冲她诡异的一笑,笑得孟姜女心里一阵悚然,连忙闭上了眼睛

“赏!重重有赏!”秦王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秦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眼前慢慢放大,那双冷冰幽深的瞳眸里含着隐隐地喜悦那份喜悦感染了孟姜女,她不由自主的看了进去,一时竟无法移开眼睛…

秦王微微一笑,长臂一探,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内殿走去

伏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股淡淡的麝香飘进鼻端,一抹红晕随之飞上她苍白的脸颊她连忙移开眼睛,却对上那个巫师的视线,只见那个巫师再一次浮出那抹诡异地笑容…

秦王将她轻轻的放在榻上,俯首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你终于醒了!”

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孟姜女连忙别开脸,四下打量着这间屋子

“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秦王顿了一顿,接着道,“昨日你昏倒了,蒙毅带你来到这处别院”

“蒙毅?昨天?”孟姜女心中一热,呢喃自语道,“真是谢谢他了”

“是啊!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秦王俯首看着她,声音里有一种隐隐的疼惜

她抬眼看向秦王,忽然想起那块玉璧来:“王上,你那块玉玺我可没有拿着,放在蒙府里,你记得自己去取”

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秦王眼里浮出一丝狭促的笑意:“我看阿紫也不是稀罕财宝之人啊!都什么时候了,却还惦记那些身外之物?”

“这块玉璧将来可是王上地玉玺,在秦国历史上的分量极重,所以千万不要被我弄丢了才好”睨着他调侃的笑容,孟姜女连忙摆明立场

“既然阿紫如此说,寡人就用它做玉玺好了哈哈哈哈……”秦王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笑容里竟有一丝孩子气

睨着他开朗的笑容,孟姜女一阵恍惚,这个有孩子般笑容地男子怎么可能是历史上那个横行暴戾,刻薄残忍的一代帝王?

蒙毅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忽然他停住脚步,甚至忘记了自己心中挂念的阿

是张大嘴错愕地睨着秦王的笑颜,这么多年他一直身边,何曾看见王上这般舒心地笑过?

睨着惊讶不已的蒙毅,孟姜女暗暗好笑,能让临乱不惊的蒙毅如此失态,可见秦王现在有多么失常

她笑睨着蒙毅道:“蒙毅,谢谢你!”

“恩?”蒙毅回过神来,却又被她弄糊涂了,“你说什么?”

“谢谢你带我到这儿来呀,王上说这是你家的别院如果不是你帮我,云儿该跟我流落大街上了”想起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天一夜,如果蒙毅不伸出援手,那云儿岂不是跟着自己吃尽苦头!

“别院?”蒙毅一愣,抬眼看向秦王只见秦王冲他一挑浓眉,两个人多年的默契让他自然明白王上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走到榻前,满脸愧疚的道,“昨日之事实在太出乎意wài

,才会让阿紫遭这样的罪其实后来我也想了,以云儿的秉性,她根本不可能去偷人家的东西”

“恩我倒没事,就是云儿这丫头跟着我受委屈了”孟姜女抬眼对上满脸寒色的秦王,忽然住口不语荣阳公主可是此人的女儿,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在蒙府他逼她说自己的身世那一次,荣阳公主告状时他可是一面偏袒的

蒙毅岂会不懂她的意思,但是他这样说却是有他的用意他一直忍着荣阳公主的刁蛮,但是这一次她做得实在太过分就凭她这一胡闹让阿紫差点丧命,她就罪不可恕偏偏她是公主,蒙府上下谁敢动她,即使他蒙毅有那个胆子,蒙夫人又岂会让他乱来

而且他还顾虑着大哥,昨天的事情府里上下可都还瞒着大哥昨天他回家时母亲告sù

他,王上将阿紫接去行宫,大哥这才作罢可是如果大哥知dào

阿紫是如此这般出的蒙府,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和荣阳公主闹起来,那府里岂不是又无宁日

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她身为公主,别人不能动她,就让王上来管她吧!以他对王上的了解,他没有不管的道理!

他抬眼睨了睨秦王,接道:“我们虽然知dào

有人嫁祸于云儿,可是我们也能查她,毕竟丝竹园的人都是公主从皇宫里带去的,也不归蒙府管束”

孟姜女本就忌讳秦王才住了嘴,谁知dào

这个蒙毅胆子倒真不小,竟然挑明了说是公主的人陷害云儿,这岂不是变相的指责皇宫吗?这秦王听了只怕会暴跳如雷了!

她偷着瞥了秦王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蒙毅,孟姜女真怕他会突然爆fā

,连忙道:算了,事情既然过去了,不提也罢!”

蒙毅只以为他一定会询问此事,谁知秦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这让蒙毅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深深懂得任何事都不可逼得太紧!于是他看向孟姜女赞道:“不愧是神女!心胸果然大度!”

蒙毅说得如此露骨,简直是对公主的公然挑衅,但是秦王却恍若没听见一般,这让孟姜女更确信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秦王不是太爱他的话,又怎么会容忍他这般说话呢?想到这里,她抬眼睨了睨身边这两个男人,忍不住叹息一声!

孟姜女在南苑行宫住了下来每日里有云儿和兰儿做伴,她倒也并不寂寞!

因为她身子虚弱,所以一直没有出过寝宫的门口,更不知dào

自己其实一直住在秦王的行宫里面只是每一次看见这气势雄伟的屋子,她心里总会叹息一声,原来蒙毅家的别院比将军府还要阔气得多!

在太医们精心的调理下,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开始恢复但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神俱疲,气血更是亏损的厉害若是想要好起来,还需静心调养几个月

这一日午后,孟姜女和云儿兰儿坐在榻上,正一边下着围棋,一边说着闲话就听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蒙毅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蒙毅看见孟姜女,笑道:“阿紫,你看谁找你来了?”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站着一名相貌清秀,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看见孟姜女,不禁惊为天人原来孟姜女这一生病更显得空灵柔美,脱尘出俗

蒙毅见他发呆,不由轻声笑道:“你一直嚷着要见你的恩公,怎么现在见了却不说话,是何道理?”

那少年回过神来,他仔细的打量了孟姜女一番,突然他面露喜色,双膝一弯跪倒在孟姜女面前,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

第四卷 第四十五章 美少爷是谁

姜女一愣,睨着这个身穿冕服的男孩,虽然似曾相识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认识他!

“你是谁呀?”

那少年抬起头来,道:“恩公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草民乃是曲阜的王一飞呀!当初多亏了恩公的出手援助,草民才能夺回自己的祖业。”

“哦!原来是你!”孟姜女笑了起来,睨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心里道,“俗话说人配衣服马配鞍,果然是没有错的。当初看见他时,他活脱脱一个倒的小乞丐。现在换上一身华服,倒摇身变成帅气英俊的公子哥了!”

对上孟姜女的笑颜,王一飞俊脸一红,竟是有些腼腆起来。他低下头,喃喃的道:“恩公怎么突然变成女儿身了?到叫一飞好意wài

!”

听他的自言自语,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王一飞被笑得更为局促,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孟姜女忍住笑道:“小兄弟不在家照顾母亲,却不远千里来找我所谓何事呀?”

王一飞眼光闪烁,斯斯艾艾的道:“我娘说了,知恩图报乃人之本分。现在家里一切都安置妥当,所以娘亲让我来向恩公致谢。”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睨着他,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感动,她道:“其实你没必要跑这一趟的。”

“恩公有所不知,”王一飞闻言,双目坚决地神色:“古语道,好男儿绝不芶活于世上!所以草民来此,也是有意投在恩公手下,为国效力。”

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抱负。众人不禁一愣。云儿情不自禁地道:“好一个不芶活于世地男儿!”

那王一飞听见有人夸他。不禁抬起头。冲云儿微微一笑。云儿俏脸一红。连忙俯下头去假装收拾棋盘。

蒙毅见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思想。不禁鼓掌赞赏道:“好。有抱负!!”

孟姜女却是一愣。感情他是将自己当成位居高位地权贵了。但是他却不知dào

自己只是一个与秦国无关地人。现在只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小兄弟。你看我只是一介女流。只怕帮不了你。你还是回家去吧。”

谁知王一飞是铁了心要跟随她。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哀求道:“请恩公不要赶一飞走。临出门地时候。我娘吩咐了。哪怕是为仆为奴。也要紧随在恩公左右。”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谁知这个王一飞甚是固执:“恩公若是不答yīng

一飞,一飞就长跪不起!”

孟姜女睨着他,脑子却也飞速地转动起来。她抬眼睨了睨身边的两个丫鬟,有了这两个人,自己想要去找鬼谷子的计划只怕又要延后了。但是自己现在已经和蒙府没有瓜葛,而且住在别院也只是权宜之计,等自己好了总是要搬出去的,既然另立门户,肯定得用人,看这个少年为人忠厚,留在身边倒也不错。

想到这一点,孟姜女于是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那就留下来吧。不过你记住一点,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你想离开,我都不会阻拦你。”

“谢谢恩公!”王一飞闻言,这才开心的站了起来。

听他口口声声的称呼自己恩公,孟姜女忍不住笑道:“一飞,你看我并不是男子,所以不要再叫我恩公了。”

“那我叫什么?”王一飞一怔,但他本是聪颖之人,脑子一转,随即改口道,“是,小姐。”

孟姜女又将云儿和兰儿介shào

给他认识,毕竟是年龄相仿,三个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孟姜女当然不会真把他当做下人,于是拜托蒙毅给他寻个差事。蒙毅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将他安排在大哥的蒙家军里。蒙家军可是一支威震天下的军队,王一飞求之不得,自然满口答yīng

下来。

蒙毅领着他去往蒙家军。

他们走了以后,孟姜女身子也乏了,于是在云儿和兰儿的服侍下躺下休息。

云儿和兰儿正在殿外闲聊,就见一行宫人护着一顶豪华的宫轿从宫门外逶迤而来。等她们看清随轿左右地侍女,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来这儿做什么?

南苑行宫有十几座宫殿,也不知公主要找的人在哪里?冬梅正在苦恼,一眼看见她们两个,不禁喜上眉梢。

到了近处,宫轿落下,荣阳公主下了轿,气势汹汹的径直向殿里闯去。

云儿和兰儿相视一眼,一起上前拦阻:““公主,小姐乏了,刚躺下。公主请止步。”

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小小的婢女竟敢阻拦自己,荣阳公主气得浑身抖索:“什么东西

,给我掌嘴!”

云儿和兰儿还来不及反应,便分别被两名宫女硬生生架住,跟着过来两个嬷嬷扬起手臂,赏给两个大嘴巴。两个人白晢的脸上登时出现五根清晰地手指印。

迷迷糊糊中听见喧哗声,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却被一张近在咫尺的溢满愤nù

的脸庞吓了一跳。

她猛地坐了起来,纳闷的瞅了瞅怒气冲冲的荣阳公主,闹不清她这是唱地哪一出?

荣阳公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道:“孟姜女,本公主好心给你药吃,你不要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我母后?”

“害你母后?”她这一番话让孟姜女如坠云雾里,“公主,你这话从何说起?”

荣阳公主双眼几欲崩裂,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公主给你续心膏,你为什么对父王说那是毒药,还让父王将我我母后赐死,!”

“你说什么,你父王要将你母后赐死?”孟姜女心里一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你还敢抵赖!”荣阳公主见她抵赖,还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再也压不住心头之的怒火,她甚至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本是想求她替母后说情的,扑上去就要打孟姜女。

“小姐!”云儿和兰儿看小姐要被打上,一颗心霍地揪了起来,那几个宫女自顾看着公主,竟然被她们挣脱开去。她们猛地扑过去想要阻止发疯的公主。

荣阳公主不曾提防,被她们扑了个正着,三个人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冬梅嚷嚷着率领宫女们扑了上去,将云儿和兰儿压在下面。眼看殿内陷入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从外面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来。

“都住手!”一个声音象惊雷般在众人头顶炸开。震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颤。她们回眸看清来人,顿时心神俱裂,瘫倒在地上。

秦王浑身透出一股寒意,冰冷地眸子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荣阳公主脸上。

“荣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秦王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荣阳公主浑身一颤,心里一阵哀怨,父王今日不是出城了吗?她这才有恃无恐的带着人过来的,谁知他突然回来了?

秦王见她不说话,脸上顿时浮出一层阴气,他冷冷地道:“来人呀,将这些大胆的奴才拉下去,统统给我斩了!”

一群侍卫从外面涌了进来,呼啦将众人围在中间。那些宫女和嬷嬷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哭声连成一片。

慢慢恢复理智地荣阳公主自然最了解自己的父王,父王地心狠手辣她是知dào

的。虽然虎毒不食子,但是手下地这一群人只怕难逃一死,即使自己也只怕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此时,她才暗暗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怕也没有用。她猛地跪在秦王面前,哭道:“父王请饶命!儿臣今日听说因为续心膏而牵连了母后,所以想到这儿来求阿紫姑娘开恩。谁知一时间乱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父王饶命!”

提起此事,秦王脸上更显暴戾之气,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荣阳,此事与你无关,休得再说起。”

荣阳公主突然激动起来:“怎么与我无关,那是我的母后!”

“哼!”秦王一声冷哼,声音冷到足以让人血液凝固:“她心术不正,一心想要害人,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把这阴险的招数教给你,寡人又岂能容她?”

荣阳公主不禁又哭了起来:“害人?我母后怎么害人了?”

“算了,荣阳,你回去吧。”秦王一声叹息,抬眼看向地上那一群侍女,说话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王者威严:“这些奴才狗仗人势,无法无天,统统当斩!”

侍卫们过来架起那些侍女就往外走。那些本已停止哭泣的宫女们再次哭了起来。一时间,殿内哭声震天。二荣阳公主则愣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住手!”孟姜女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回头看向秦王道,“王上,还请王上饶了她们吧!”

秦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阿紫,这些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于你,你却还替她们求情?”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王上,上天有好生之德,岂能随便草菅人命!何况他们虽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所以请王上饶过他们吧!”

第四卷 第四十五章2 寻仙问道为了谁

咳,美少年是谁本应该是第四十四章,但是袖儿第四十五章,先汗一个是VIP章节没法修正,所以今日的章节为第四十五章2,特此通告。

“草菅人命?如果寡人不来,只怕你和这两个丫头就没命了!我大秦后宫岂能容得这种猖狂的奴才!”秦王暴喝道,眼角微微一扫荣阳公主,荣阳吓得浑身一颤。

见他执意要杀那些宫女,孟姜女大急,这好歹也是二十多条人命呢!以孟姜女前世的思想概念,又怎么能接受得了这种凶残的杀戮!她一把拉着他的手,哀求道:“王上,算我求你了!放过她们吧!”

秦王只觉得一股和煦暖流从她手心一波接一波的涌过来,慢慢沿着自己的手臂传到心里,然后将心底那难以遏制的焦躁压制下去,他的心绪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这种感觉让他纳罕,他回眸怪异的睨着孟姜女,心道,这难道就是神仙的法术?

他怪异的注视让她的脸颊飞上一抹薄薄的红晕,她连忙低下头去,这才发xiàn

自己的手竟然在他的大掌里握着,她羞得俏脸更红,连忙往回抽手。

她娇羞的小儿女状悉数落进秦王的眼底,一丝淡淡的笑意在那双冰冷的瞳眸里一闪而过。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然后抬起头来,脸上虽然毫无表情,但声音已缓和了许多:“今日看在神女面子上,饶你们一回。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以后若有再犯,定斩不饶!”

那些侍卫将宫女们拉下去一顿好打,等到板子打完,那些宫女们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一个个痛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刚才冷眼睨着父王对孟姜女的疼惜和依随,荣阳公主已是妒恨不已,现在再看自己的宫女被打成这样,她心里的怨恨更是成倍的增长,临走时她看向孟姜女那一个怨毒的眼神,让孟姜女心里哆嗦了一下。唉!看来这个荣阳公主与自己的仇是结大了!

她抬眼看向秦王,只见他双眉紧皱,刚才地暴戾之气犹残存zài

阴郁的脸上。他并不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一直看着荣阳公主的背影消失不见。

云儿和兰儿看着秦王一直握着小姐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眼后退了下去并将殿门轻轻带上。夕照的余晖从窗户上斜斜的洒进几缕来,本就宽敝的殿里更显得寂寥幽深。

荣阳公主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地母亲被秦王赐死。再想起刚才荣阳公主和他地对话。孟姜女按捺不住心里地好奇。低声道:“那个…那个…”

话一出口才惊觉这是人家地家事。于是斯斯艾艾地起了个头。却再也没有问下去。

“阿紫想说什么?”秦王收回目光。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她柔顺地发丝。

孟姜女别扭地动了动身子。这才发xiàn

自己偎在他怀里。和他地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她连忙坐起身子。并将自己地手使劲往回缩。想要从他温暖地大掌中抽出来。

“别动。“他喃喃着紧紧地握住她地手。

他地话里隐藏着无尽地萧索。这让她停止了挣扎。她抬头对上他黑亮地眼眸。

秦王俯首看着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但霎时又被冷漠掩盖。他抬起头来,目光透过慵懒的余晖,看向殿外昏黄地天空。

孟姜女不知dào

他和荣阳公主的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心底的孤寂和痛苦,她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在这一刻被触动了,泛出一种叫着怜悯的东西…

也知过了多久,就听外面赵高小心翼翼的道:“王上,到用晚膳的时候了,请问王上在哪儿用膳?”

秦王被他搅了清幽,不禁一声冷哼:“寡人今日不走了。”

这一句话吓坏了两个人。赵高听见闷哼吓得哆哆嗦嗦的再不敢说话。而孟姜女的心则漏掉了一拍。她猛地从他怀里坐直起来,急切间口不择言道:“王上,你怎么可以不走?”

秦王斜睨着她:“我为什么要走?”

“因为,因为…孟姜女可不敢直说,她灵机一动,道:“因为这是蒙毅家的别院,王上怎么可以随便在人家地别院里留宿?”

“谁告sù

你我会在这儿留宿?”听着她这蹩脚的理由,秦王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

孟姜女闻言大窘,看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吗?

“如果阿紫愿意我留下,我乐意之至!”秦王的语气里不无调侃之意。

“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孟姜女连忙澄清态度。

“阿紫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留下来吗?”

他轻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处,引得她全身一阵(能地朝后退缩,小脸也红了起来。

秦王心情极好的高声宣道:“传下去,寡人在此用膳。”

孟姜女无奈地哀叹一声,但是人家可是堂堂的一代帝王,自己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也只能由他去了。

在席间,秦王睨着滴酒不沾地孟姜女,突然叹息道:“真是奇怪了!”

孟姜女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她端起酒壶给他斟上一樽酒,这才纳闷的问道:“王上奇怪什么?”

秦王举起酒一饮而尽,眼眸里闪过一丝懊悔:“阿紫明明长得娇媚动人,可为什么在姜府地时候阿紫竟然那般丑陋骇人?饶是我这般胆量,也被阿紫吓了一跳呢!”

“哦,这件事情呀!”想起当日他被自己吓到跌落莲花池,孟姜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半真半假的道,“可是我当初并不知dào

那秦政就是王上啊!如果知dào

是王上你,就是借给阿紫十个胆子也不敢使诈,否则,王上一声令下,姜府还不得被夷为平地?”

说到这里,孟姜女突然住口,眼神也黯淡下来。即使秦王没有下令,姜府现在不一样的遭受灭门之灾了吗?

秦王抬眼看向她,一抹复杂的神色在眼底转瞬即逝。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一次被阿紫愚弄倒也罢了,谁知再看见阿紫,我竟还是没有认出阿紫的女儿身来。不愧是神仙,法术果然高明啊!”

他说到这儿声音突然低嘎沙哑起来:“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的阴柔少年,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说什么?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的自己?孟姜女正端起茶来,闻言不禁一抖,将一杯茶全撒在了自己手上。

“阿紫,你没事吧?”秦王连忙站起身过来查看。

“我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心道,果然是一个双性恋,看来他和蒙毅之间是真有其事的了!啧啧,就是可惜了蒙毅这个人。

秦王可不知dào

她心里的胡思乱想。又喝了一酒,然后执起她的手来,声音沙哑而蛊惑:“阿紫,我知dào

虽然你法力已失,仍然心悬天界,所以并不快乐!不过阿紫不要着急。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天下所有方士为阿紫搜寻得道成仙之法。到那时,阿紫一定能恢复法力,与我一起笑看天下,共享荣华。”

“你说什么?”孟姜女愣在了当场。蒙毅的话又清晰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就在二哥下葬那一日,王上亲口告sù

我,以后要将寻求得道成仙之事放在首位。”当时蒙毅扼腕叹息不已,自己还奉劝蒙毅,人各有志,不要为此事担心!原来他这样做竟是为了替自己着想。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她心底蔓延开

但是他说还什么,一起笑看天下,共享荣华!孟姜女迎上他的眼睛,心里又是一悸!他想做什么?那意思是让自己做他的嫔妃吗?不!她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有无数女人的双性恋。

孟姜女站起身来,冲着秦王一福,正色道:“王上统管天下,在百忙中还关心阿紫,阿紫真是感激涕零,不过阿紫对这一切并不强求,所以请王上不要再为一名小女子费心了。还请王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万万不可因为阿紫的事情乱了朝纲!”

秦王到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翻话来,稍微一怔,随后露出赞赏的目光:“我没有看走眼,阿紫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嘿嗨嘿嗨“孟姜女强笑着随声附和。

秦王忽然含笑道:“阿紫可否知dào

,朝中大臣竟然拿阿紫和五百多年以前的褒相比,如果他们知dào

阿紫深明大义,实是女中尧舜,不知他们是如何表情?”

“什么?竟然拿我与褒相提并论?”孟姜女抚着额头哀怨不已!要知dào

这个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红颜祸水!那千金一笑的成语就是由她而来的。而这些人竟拿自己与相比,难道自己在秦国人的心目中竟然如此不济吗?

秦王奇道:“阿紫也认识褒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此女子美貌如花,世间罕见。周幽王为博她一笑,甚至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来,这不得不让人叹息不止!”

“恩,女子参政,掣肘朝纲。

这本是一个国家败落的前兆。”秦王想起周幽王的褒,商纣王的妲己,于是有感而发道。

谁之孟姜女说出的一番话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同宿一榻

阿紫以为周朝灭亡与褒并无太大关系。要知dào

西要是从周宣王末年开始,罪魁祸首当然是这三个不长进的末代君王,人们不把罪责加在他们的头上。却是抛出女**国之论,甚至让一个无父无母无亲的弱女子担负了三代君王的罪责,实在荒谬之极!”

这一番话义正词严,铿锵激昂。秦王闻后扬眉一笑:“阿紫不愧是神仙,说出话来句句在理。要知dào

物必先腐,而后虫生。所以人们评论的时候确是有过偏颇。”

孟姜女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个暴君还挺讲道理的嘛。”

一个周幽王打开了两个人的话题。孟姜女本就是学历史的,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熟烂于心。

而让孟姜女吃惊的是,无论是从上古时候的尧舜、轩辕,还是到周朝历代帝王,秦王对他们的评论都很到位。甚至比史载上面还要精准。言谈之间更是透露出他对建立强dà

帝国的勃勃心机。

一直以为秦始皇是一个残忍刻薄,目空无人的狭隘之辈,谁知dào

今日一席谈话,才发xiàn

他竟然是一个博通古今的人物。这个发xiàn

让孟姜女对他的负面评价又少了好几分。

一直到夜深,这顿晚膳才终于用完。

赵高进来站在门口,卑躬屈膝的躬身道:“夜已深了,王上起驾回宫吗?”

“哼!退下去。”秦王脸色一沉,吓得赵高身形一颤,连忙低头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秦王站起身来,微睁着惺忪的睡眼,步履蹒跚的向内室而去。

孟姜女一看大急。难道他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不成?但是自己可是一点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地啊!她疾步追上去。一下子挡在秦王面前。道:“王上。你该回宫了。否则蒙上卿该找你来了。”她搬出蒙毅来。只是期盼着他能离开这儿。

“蒙毅?他来做什么?”秦王慵懒地睨了她一眼。谁知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倒去。孟姜女连忙伸手接住他。秦王地手臂顺势搭在她纤细地肩膀上。健硕地身子几乎将她压趴下。

大殿里只有云儿和兰儿两个人。看见小姐这样。连忙跑过来扶起秦王。孟姜女这才稍微缓了一口气。再看那位罪魁祸首。他却已经闭上眼睛。竟是醉倒不省人事了。

“小姐。这怎么办?”兰儿和云儿架住王上不知所措。

孟姜女也顾不得许多。扬声高喊道:“赵府令!”

日夜跟随在他身边地赵高岂会不知dào

王上地脾气!刚才王上地那一道圣旨。他赵高可是万万不敢违抗地。现在听神女叫他。他也不敢进去。只是站在殿外恭谨地应道:“奴才在。”

“王上已是醉倒,快将王上护送回宫。”

赵高闻言,连忙答道:“回禀神女,王上没有下旨,奴才不敢行事。”

“下什么旨?他已经醉倒了。”孟姜女无奈地道。

外面一片宁静,良久,才听赵高道:“王上没有传旨,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还请神女侍候王上就寝吧。”

“你说什么?侍寝?”孟姜女恼怒起来。

就听赵高在外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奴才实在没有那么大胆子敢违抗王上,还请神女照顾王上吧。”

孟姜女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他的样子,是借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将他弄走地了。

她想要挪开秦王搁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但是秦王的手臂就好像千斤重担,让她根本抬不起来。孟姜女抬眼睨了睨不知所措的云儿和兰儿,只好无奈地架起他向榻边走去。将他安置好,云儿和兰儿这才退下去。

孟姜女有些气恼的坐在几案前的一把椅子上。她蜷起身子,将脑袋搁在腿上,侧脸望向榻上双目阖上的秦王。只见他即使在睡梦里,仍然双眉紧蹙,想起他的孤寂和痛苦,那种怜悯的感觉再次从她心底升腾起来。

她知dào

,据历史上记载,秦始皇从小就历尽磨难,随母亲在赵国芶且偷生,受尽赵人地白眼和嘲讽。

等他即位以后,偏偏母后赵姬**,甚至和假宦官商定要杀灭他,这让他内心深受打击。最可悲的是他虽有嫔妃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与他知心地女子!也正因为如此,他将全副精力放在了一统天下的霸业中。

可怜号称天下第一帝王地他,内心竟是如此孤寂,除了他的帝国,他竟然没有一丝开心地理由呢!

孟姜女轻声叹息着走到榻前,俯首睨着他落寞的表情,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紧蹙的眉峰。一下

下……她想借着这个动作来抚平他内心的动荡…

忽然,她只觉得腰上一紧,身子往下一滑跌落在秦王那温烫结识的胸前。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孟姜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倏地一下子全涌上脑门,一张小脸也刷的红了起来。

她一阵慌乱,想要直起腰来。谁知那大掌扣在她的腰际,将她牢牢圈在怀抱里。

“别动!”秦王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一抹奇异的魅惑,让她一阵失神

他热热的呼吸拂到孟姜女的颈项里,引得她浑身一阵战栗,一颗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

“王上,请你啊不”她一句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翻身拥到榻里面。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即使是和范梁在一起也没有这么亲密过。孟姜女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她屏息紧紧闭上眼睛,睫毛忽忽直颤动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落入虎口的羊羔,只能任他宰割……

良久,并不见他有什么动静,耳边却传来他均匀的鼾声。孟姜女一愣,睁开眼睛看向他,只见他闭着眼,竟然又睡着了。

谁说熟睡中的老虎也会有杀伤力?现在的秦王没有丝毫的霸气,孟姜女浑身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她想要挪动身子,尝试了几下,她便放qì

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的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叫她根本无法动弹。

孟姜女抬起眼来,仔细打量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面色平静,也许是刚才她用指腹替他熨烫的作用,他紧蹙的浓眉也已舒展开来。一股成年男子特有的麝香从他身上传出来,充盈在她的鼻端,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她慌乱的情绪…

心情一旦平静下来,她才发xiàn

眼皮沉重,她徒劳的抬了一下眼皮,随即困意袭了上来。她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垂处袭来,“云儿,别闹。”孟姜女嘟囔着翻过身去。想要继xù

她被搅了的清梦。

谁知那股气息随影追了上来,喷在她颈项里,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她心底蔓延开去。孟姜女不适的扬起手来想要推开那股气息的来源。

因为她的身子虚弱,所以在冬季手脚总是冰冷。秦王执起她的冰凉的纤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一口气。

“不!”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她娇呼一声抬起头来。却对上他的眼眸。他黑色的眼眸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溺毙在这弘潭水里……

“谁是云儿?”他脸上挂着调侃的笑意向她靠了过来。

看着眼前慢慢变大的俊脸,她不由自主的往后仰过头并屏住了呼吸,心脏也不受控zhì

的跳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扶上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向自己。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轻轻吸允。

就知dào

他不会老实的!孟姜女心里怨叹着,忽然她睁圆了双眼,双手猛地将他推了开去。然后抬手使劲擦拭着嘴唇。真是恶心死人了,他明明是双性恋,怎么可以吻自己?委屈的泪水也随着眼角滚滚的落下来。

要知dào

孟姜女在前世的时候,能接受同性恋,但是却偏偏对双性恋无法认同。

所以在知dào

了秦王的喜好以后,她才更无法接受他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和蒙毅做朋友,但是看见秦王就总想逃避的原因吧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这是第几次拒绝自己了?秦王满面阴郁的瞪着她。

后宫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争着抢着要自己去宠幸,偏偏这个阿紫一次又一次的将视寡人与无物!看她那副嫌恶的样子,难道自己的亲吻让她这般讨厌!秦王忿忿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下榻,一拂宽袖径直走了出去。

这叫怎么回事嘛?明明是他欺负人,该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孟姜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来。

云儿和兰儿侯在大殿外的走廊里,看见王上生气的离开,两个人相视一眼,连忙匆匆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在榻上独自垂泪,不禁吓了一跳:“小姐,小姐,怎么了?”

孟姜女抬起头来,对上两个丫头溢满关切和挂虑的眼神。她心里一震,自己现在是她们的主心骨,怎么能让她们替自己担心呢!

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 愧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止住眼底的泪水。然后摇了摇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云儿,兰儿,等我好了,咱们就搬出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去,好不好?”

“恩!”两个玲珑剔透的丫头岂会看不出端倪来,但是小姐既然不说,她们当然不会去提起。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发白,孟姜女再也无心在榻上躺下去了。于是起身在云儿和兰儿的服侍下梳妆打扮起来。

就在此时,蒙恬脸色晦暗的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孟姜女和两个丫头有说有笑,这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本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竟然噎住,不知从何说起?

孟姜女看见蒙恬,不禁有些吃惊:“蒙恬,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上早朝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蒙恬摇了摇头,然后走到近处,满眼疼惜的睨着孟姜女,声音沙哑低沉:“阿紫,对不起!”

“蒙恬,你这是怎么啦?”蒙姜女一愣,不知他为何要向自己道歉。

蒙恬满脸懊恼的道:“阿紫,我真该死,竟然不知dào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她们一直告sù

我说王上将你接走了。如果昨日里没有看到荣阳的那些侍女受罚,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阿紫,我这厢替荣阳向你道歉了。”

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他不去早朝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向自己说声对不起!看他那懊恼的样子,心里一定难过死了。本来在范梁的事情上,他就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现在可好,他的老婆竟然将自己直接赶了出来,这让他情何以堪?

孟姜女暗自叹息了一声。做出一副轻松地样子道:“蒙恬。你不要总是这般内疚。我没事。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地吗?云儿。兰儿。告sù

大少爷。我们是不是挺开心地呀?”

云儿和兰儿一愣。小姐刚才还垂泪呢。这也叫开心吗?她们抬眼看向孟姜女。孟姜女朝她们努了努嘴。她们明白小姐地意思。于是连忙点头称是。

蒙恬当然知dào

她是怕自己难过才会这样说。睨着她地笑颜。他心里感慨万端。如果荣阳有她一半地明白事理就好了!他转脸看向云儿道:“云儿。那天地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我知dào

云儿不会做这样地事情。云儿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还给你一个清白地。”

云儿眼眶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她用带着哭腔地音说道:“谢谢大少爷。云儿只是一个小小地婢女。更何况本就是寄人篱下。大少爷何必为云儿而搅得府里不合。”

孟姜女闻言。就像被人在心头狠狠擂了一拳。竟丝丝地痛了起来。仔细想想。云儿在荣阳公主手里受了两回打。虽然明知dào

她是被冤枉地。可是自己总是采取息事宁人和避而远之地办法。这让她一定很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她抬眼看向云儿道:“云儿。谁说你只是一个小小地婢女?不许你妄自菲薄自己。在我心里。你和兰儿就像我地亲妹妹一样。云儿你放心。你地清白。我一定会给你找回来。我会让她们亲口承认不是你偷了她们地夜明珠。”

“小姐,我不是要证明什么清白,我只要小姐平平安安的就好。”云儿抬眼看了看蒙恬,然后哽咽道,“但是小姐这一次受云儿牵连几乎连命丢了,可是公主还不放过小姐,小姐,咱们到底哪儿得罪公主了?”

“什么?荣阳不放过阿紫?”蒙恬脸色一变,显然他并不知dào

昨日荣阳公主到这儿来地目的。

“云儿,胡说些什么?大少爷来了也不请坐下,说了这半天话也该渴了,还去快给大少爷沏壶茶来。”孟姜女连忙喝止云儿。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云儿抽了抽鼻子,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阿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蒙恬追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云儿那个丫头胡说呢,公主和我并无过节,她能对我做什么?”

“并无过节,那你为什么突然要搬出来?”蒙恬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孟姜女暗自叹了一口气,道:“蒙恬,即使没有夜明珠风波,我也不可能在蒙府常住的。你也知dào

,我一直就想从蒙府搬出来。”

蒙恬看了看她,然后看向正给孟姜女梳头地兰儿,问道:“兰儿,你说,昨日公主到这儿究竟所为何事?”

因为兰儿站在孟姜女身后,所以并没有看见孟姜女给她使得眼色。何况她和云儿对公主这般胡闹一直心存芥蒂,刚

阻拦云儿时,她心里就忿忿不平,现在听大少爷问:是言无不尽。于是将公主来到这儿打完云儿和自己,然后要打小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这真是反了!”蒙恬脸色铁青,一双拳头更是攥得咯咯响。

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孟姜女一把拉着他:“你干什么去?”

“阿紫,你放手,我要去找她,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荣阳公主地刁蛮骄纵他一直都知dào

,也让他很苦恼,但是既然已为夫妻,他就有责任对她好。所以他才会一直隐忍着她的娇蛮。谁知dào

她不但刁蛮,竟然还心肠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于人,这叫他如何能不发怒?

睨着濒临暴走边缘的蒙恬,孟姜女心里不由哀叹起来,今天这两个丫头都怎么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平日里的机敏都跑哪儿去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把蒙恬的火气先消下来再说。否则他这样回去肯定和荣阳公主吵起来,蒙府岂不是会搅得鸡犬不宁?

她一步跳到蒙恬面前,拦住他道:“蒙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死死不放,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蒙恬对上她焦虑的面容,心里隐隐的抽搐将怒火压了下去,他幽幽的叹息道:“阿紫,她如此对你,你为什么还如此包容她?”

孟姜女看他火气减小,揪起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她将他摁坐在椅子上,然后淡淡笑道:“蒙恬,你错了,我不是包容她,我是不愿意让你为难!毕竟你们是夫妻,以后朝夕相处共度一生的,我不想因为自己让你们夫妻生疏,产生隔阂。你明白吗?”

听闻此言,蒙恬心里百感交集,眼前这个端庄温柔的女子,以前自己得不到她,是因为有二弟在她心里,现在她孤苦伶仃,自己却已身为人夫,看来自己注定了与她无缘!

他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现在别无他求,只要阿紫能快乐就是了!想到这里,他看向她道:“阿紫,其实王上真得很好!”

“你说什么?”孟姜女被他这无厘头的一句话搞糊涂了。

“我是说,王上他喜欢……”

孟姜女忽然醒悟过来他想要说的话,她可不想把自己和那个双性恋扯上关系。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蒙恬,那续心膏是怎么回事?”

“续心膏……”蒙恬突然沉默起来。睨着支支吾吾的他,孟姜女的好奇心更加提了起来。

“蒙恬,快说嘛,你看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讲一下,我一定不会告sù

别人的。”孟姜女眼眸闪烁精光,连连催促道。

看着略带几丝兴奋地她,蒙恬自然狠不下心来拒绝。他抬眼看了看殿外,确定并没有人时,这才压低声音道:“阿紫,你知dào

吗,王上不但是一个治国有方的好帝王,更是一个孝顺之人。”

“他暴戾成性,怎么会是孝子?”孟姜女一愣。

“暴戾成性?”蒙恬纳闷的看着孟姜女道:“谁说王上暴戾成性?这么多年,王上收复六国,一统天下,却没有误杀过一名大臣,就连各国的降王降臣他都没有杀过。只是为了防止他们暴乱,所以将他们迁至咸阳来定居而已。”

“哦,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孟姜女小声嗫嚅道。记得前世那些学者对于秦王的暴戾也是有很大争论的。但是这一年来和秦王的相处中,她发xiàn

其实秦王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性格。所以她才会对于那种观点持怀疑态度,现在蒙恬的说话更证实了她的想法。

她想了想道:“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是孝子呀?在事件里,他可是将他母后幽禁起来了的。”

事件可是皇宫的禁忌,蒙恬脸色有些紧张的向外望了望,见外面并无一人,这才回过头来道:“阿紫有所不知,因为之事,王上对太后的确很失望,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王上并没有为难太后,至于把她幽禁起来,那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呀,要知dào

身为一代帝王,顾惜骨肉亲情,就只能引起朝廷大乱,而王上在这一点上体现了他的王者雄风。后来朝廷平息,王上可是亲自将太后从禁宫接了回来的。”

蒙恬接着道:“从不乱杀无辜的王上在攻灭赵国的时候,却大开杀戒。你知dào

为什么?”

第四卷 第四十八章 续心膏的秘密

像是因为他母后赵姬的缘故吧?”孟姜女记得历提过一下,但是也不敢肯定。

“阿紫说得不错。只因为他年幼的时候,赵国人嫌弃他们是质子之后,所以想法刁难他们。为了躲避追杀,太后带着他东躲西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受尽欺辱,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后来在攻打赵国的时候,王上才会再次回到,把当初那些侮辱过他母后的人统统抓起来活埋掉。

但是和他有恩怨的人儿,他却从来没有杀过的。单从这一点来说,王上就应该是一名至孝的明君了。”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若真是这样,那他到不失为一名孝子,但是这和续心膏有什么关系?”

听她夸赞王上,蒙恬扬起了一抹微笑,然后继xù

说道:“太后关进禁宫以后,突然身患绝症,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王上于是诏告天下,若有能医治太后者,定当封官加爵。俗语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各地的大夫纷纷进宫为太后号脉治病。却都兴致勃勃的来,垂头丧气的走。就在王上几乎绝望的时候,一名楚国女子进宫来,胸有成竹的说她有医治百病的神药。只要太后服下她的神药,保管药到病除。王上一听大喜,于是请她给太后医治。谁知那女子提出条件,若医治好了太后,请王上纳她为妃。王上自然一口答yīng

下来。于是那女子拿出续心膏来,太后食用以后,果然是药到病除。王上于是履行诺言,纳女子为妃。”

“那名女子就是荣阳公主的母亲楚姬了!”孟姜女接过话去,这以前蒙毅曾经告sù

过自己,“但是王上为什么说她居心叵测,想要置人于死地,这又是为何?”

蒙恬蹙眉叹息一声,接着道:“大家都以为这续心膏是神丹妙药,殊不知三个月后,好好的太后在一夜间突然一命呜呼,太医们说是中毒身亡。王上大怒,将侍候太后的奴才们全部问斩,王上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于是一路追查下去,那楚姬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向王上招了,原来续心膏乃是一种剧毒的药丸,它用特殊的药材配制而成,无论你身患何病只要服用了续心膏,一定能延长你的寿命两到三个月。但是三个月以后,无论是什么药物都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去,”

孟姜女听得心惊胆战:“这个楚姬还真是一个人物,竟敢给太后吃这种药,她就不把王上把她杀了?”

蒙恬点了点头:“王上当时气得几乎昏过去,传旨要将楚姬处死,但是楚姬已经怀上了王上的龙种,加之群臣纷纷上谏,请王上开恩,王上这才免了她地死罪,但是却在她分娩产下荣阳公主以后,将她打入冷宫,永远不得面君,这一关就是十五年。如果这一次续心膏不出现,只怕王上本人都已经将这个楚姬忘记了。”

蒙恬说道这里,突然恍然大悟:“难怪昨日王上突然提起楚姬,并将她处死,群臣还都议论不已呢。原来她竟将此药给了荣阳,幸亏阿紫没有吃那药,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地了!”

“难怪荣阳公主发了疯一样地来找我。她一定以为是我唆使王上将她母后处死地。”孟姜女想起昨天荣阳公主临走时那一个怨恨地目光。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同情。

“蒙恬。那楚姬已经死了吗?”

蒙恬摇了摇头。看向孟姜女。道:“阿紫问这个做什么?”

孟姜女松了一口气。看向无动于衷地他道:“蒙恬。王上要处死地可是你地丈母娘。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蒙恬一怔。随即正色道:“阿紫。你地话虽有道理。但是俗语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想那楚姬其实一直知dào

续心膏地毒性。但是为了能进入王上地后宫。她却隐瞒不说。这本来就是居心不良。后来王上饶她不死。她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禁宫。谁知她竟然将这毒物给了荣阳。可见她仍不知悔改。死不足惜也!”

孟姜女被他这一番义正词严地话弄得哭笑不得。细想起来。倒也自有他地一番道理。于是叹息道:“想不到一个小小地女子。为了荣华富贵竟也不择手段。到头来却闹了一个身首异处。真是悲哀!就是可怜了她地女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母亲被处死。心里一定非常痛苦。”

“哼!荣阳这一点做得太过分了。纵然心里多痛苦,也不能将过错加诸在阿紫你身上。”提起荣阳,蒙恬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看他情绪激动,孟姜女正要出言开解他,忽然听见云儿在外面喝道:“谁?”

他们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影在窗户上一闪而过。一个女子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来:“我早上去茅厕,回来的时候迷了路,竟然走到姐姐这边来了。”

“你们自己院子里没有茅厕吗?“兰儿疑惑的问道。

那个人道:“我——我是昨日新来的,所以并不知情。”

“新来的?新来的就敢趴在人家窗户上偷听吗?兰儿你说是不是?”云儿的声音响起来。

兰儿随声附和道:“恩恩,一定有问题,咱们把她带进去给小姐发落吧。”

孟姜女听她们的对话不禁暗自好笑,这两个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对蒙恬说话没有分寸,现在连一个下人,他们都如此紧张,难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她仰脸冲外面喊道:“云儿,兰儿,你们何必为难一个新人!快快放人家走吧!何况人家地主子在这儿呢,你们不怕大少爷生气吗?”

云儿和兰儿听小姐发话了,这才悻悻的将她撒开。那名侍女连忙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主子?什么主子?”听了孟姜女的话,蒙恬如坠云里。

孟姜女睨着他糊涂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不是主子,难道这是蒙毅地私人产业不成?看来你真是气糊涂了,竟连自家的别院都忘记了。”

“蒙府别院?蒙毅告sù

你地吗?”蒙恬目光闪烁地看向孟姜女。这分明是王上的南苑行宫,为什么阿紫说它是自家地别院?

孟姜女对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暗暗好笑:“是啊!蒙毅说这座别院你们暂时也用不上,所以让我先进来住。”

“恩,自然用不上地。

阿紫只管放心住下好了。”蒙恬压下满腹疑惑,笑着点了点头。

云儿和兰儿端上饭菜,蒙恬因为早上急着来寻孟姜女,所以并没有吃饭,于是坐下一起用完早膳。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蒙恬这才起身告辞而去。

走到门口,蒙恬突然回转身,黑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阿紫,你一个人总住在这儿也是办法。过几日就还搬回去吧,娘亲想你了,成日里念叨你呢。”

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孟姜女眼眶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蒙恬的关心是最真诚的了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感慨,轻声道:“蒙恬,我没打算在这儿常住,可是蒙府我也不会再回去了。谢谢你们一家对我的照应。回去记得告sù

蒙夫人,等过些天我可以出门了,一定可以去蒙府拜访她老人家。”

蒙恬睨着她欲言又止,半晌,他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孟姜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出声喊道:“蒙恬。”

蒙恬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她道:“什么事?”

“我有一个朋友,现在在你们蒙家军里,请记得多关照一下。”孟姜女脑海里浮出王一飞那双纯朴清澈的黑眸,毕竟才十五六的少年,既然大老远投奔自己来了,那自己就关照一下也无妨。

蒙恬微微一笑,道:“昨日蒙平已经对我说了,的确是一个聪明机警的少年,如果好好培养,将来应该是一个栋梁之材!”

毕竟是自己推荐的人,听见蒙恬夸赞他,孟姜女心里甚是受用。她笑着寒暄道:“能得蒙内史的赞赏,想必他真有一些才华。那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看样子阿紫对他很上心呀!”蒙恬亦真亦假的开玩笑,他昨天听蒙毅提起过,这个王一飞和阿紫只有一面之缘,但是阿紫这样上心,未免也太过热心了一些。

孟姜女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她自有自己的打算,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有些话没有十分把握的时候还是不说为好。她抬眼看了看正在做女红的兰儿,心里一动,道:“蒙恬,蒙平有家眷了吗?”

“没有呀,阿紫问起这个做什么?”蒙恬一愣。这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对于孟姜女飞跃的思维,他还真是自叹不如。

孟姜女斜睨着兰儿故yì

大声道:“记得回去告sù

蒙平,我要给他许一门亲事。”

“哎哟!”兰儿身子一僵,拿着针的手一抖,竟是深深的扎进肉里。她捂着手懊恼的垂下头去。

第四卷 第四十九章 醋海惊涛

哈哈哈……”睨着慌乱的兰儿,孟姜女开心的大笑

蒙恬虽然不知dào

她是何意,但是看见她开心的笑颜,他于是也笑了起来:“呵呵,如果蒙平知dào

神女要亲自为他许一门亲事,肯定欣喜若狂。”

下午,蒙毅来到南苑,孟姜女才知dào

荣阳公主的母亲已经被赐死,这个消息让她竟有些难过起来。

为皇宫后院那些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女人们。她就想不明白,历代后宫都是血腥隐晦的场所,为什么人们却都争先恐后的去往那儿?

“阿紫。”蒙毅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几晃,但是她却恍若未闻。她已经沉思很久了,蒙毅静静地睨着她,然后就像变戏法一般掏出玉萧来。

一阵悠扬的箫声传出来,飘荡在幽寂的寝宫里。如泣如诉,让人听得如痴如醉。孟姜女情不自禁的取出玉笛,随声附和起来。一时间萧笛和鸣,乐声飘出窗外,刚走进南苑宫门的秦王一愣,顿住脚步凝神细听起来……

蒙毅睨着她手里的玉笛,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了一下。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道弧线。他知dào

,她在离开蒙府的时候,就连王上送给她的那块价值连城的和氏璧都没有拿走,想不到却将自己送给她的玉笛带在身上。

一曲终了,两个人相视一笑。

蒙毅轻声叹息道:“这萧笛不愧是一对,吹奏出来地音色和音律竟是那么和谐!”

“恩,这个宝贝我始终没舍得搁下呢!”孟姜女笑着扬起手里的玉笛。

她如花地笑颜引得蒙毅一阵心悸。他伸出手去执起她地纤手柔声道:“阿紫。还记得咱们游湖地时候。我对你说地话吗?”

“游湖?”孟姜女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被蒙毅温厚地大掌握住地手。心儿也没来由地跳快了许多。

她蹙起眉头。呢喃道。“那一次游湖。蒙毅好像说过很多话。但不知指地那一句呢?”

蒙毅沉稳而极富磁性地嗓音在孟姜女耳边响起来:“阿紫。让我陪你到天涯海角好不好?”

一霎间。孟姜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在数九寒天里。紧握住自己手地大掌里竟有一些潮湿。

她抬起眼来对上蒙毅地视线。只见他幽深澄清地黑眸闪闪发亮。这竟让她有一阵失神。

她怔忪了片刻,随即从蒙毅手掌里轻轻抽出手来,嗔笑道:“蒙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被王上知dào

,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扒你的皮?”蒙毅地眼眸忽然黯淡下来,声音也萧索起来,“是啊!我倒忘了这一层!”

孟姜女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和王上的那种见不得人的恋情,不由暗自叹息了一声,可惜这么优秀的人儿竟是一个同性恋!略微思忖了一下,蒙毅脸上扬起那抹若有若无地笑容,声音里却有一丝涩涩的味道:“阿紫,王上对你是真好,你知dào

吗?王上寻仙问道都是为了阿紫你呢!”

孟姜女早就知dào

秦王寻仙问道的缘由,所以对他话里的意思倒并不太在意,但是他那酸溜溜的语气却让她的心在煞那间被一种复杂难言地东西充斥的满满当当。

他这是在吃醋吗?她莫名地恼怒起来,说话的声音也猛地太高了八度:“我才不要他对我好!蒙毅,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会进宫去地。”

“真的?!”蒙毅蓦地抬起头来,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啧。

睨着他兴奋地表情,一种无力地疲倦感铺天盖地的向孟姜女袭来。

“我累了!”她幽幽的转过身向榻边走去。

“阿紫,”蒙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刚要说话,却被手里的触感生生打断了。他拉起她的手扬高起来,顿时一截嫩莲藕似的胳膊露了出来,同时也露出了手腕上的紫玉手镯。

蒙毅紧紧的盯着手镯,即使是在没有光线反射的屋里,紫玉手镯仍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辉。他下意识的握住孟姜女的手腕,低沉的声音里竟然夹杂着一丝祈求:“阿紫,把它取下来吧!”

孟姜女又何尝不想将它取下来。但是这个手镯就像是长在她手腕上一般。她无奈的摇头苦笑道:“我也是想把它取下来呀!但是它就像是有灵性的一样,总是随着我的手腕粗细变化。”

“什么?它还能随着你胳膊的粗细而变化?”蒙毅大吃一惊,他俯首下去想将它褪下来。谁知虽然这些天孟姜女瘦了许多,但是那手镯也小了一圈,仍然无法取下来。

蒙毅抚着手镯嗫嚅道:“看来这就是命中注定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看他望着手镯发呆,于是也低脑袋凑在了一起。

忽然一声闷哼在身后响起,他们连忙抬起头来,只见秦王脸色阴沉,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二人。

孟姜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蒙毅手里抽出手腕来,并用衣袖将玉镯悄悄盖好。

而蒙毅见她这样,心底则莫名的一沉。她很在乎王上的目光吗?她是怕王上误会吗?

秦王压抑着怒气,眼睛斜睨着蒙毅道:“蒙爱卿,你好大胆子!寡人在大殿里寻了你半天,你却跑到这儿来萧曲笙歌。好闲情逸致啊!”

蒙毅一震:“臣以为王上和那些方士商议正事,而微臣对此一窍不通,所以就退出来了。”

“哼!”秦王一声冷哼,道“寡人知dào

,对于此事你们都有意见。”

蒙毅连忙躬身道:“微臣不敢!”

“不敢?!”秦王连连冷笑,溢满怒气的眼角却扫向孟姜女。

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明明知dào

自己上这儿来了的呀,为什么还这般生气?蒙毅暗自猜度着道:“王上找微臣有什么事情?”

秦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句,眼睛却始终盯着孟姜女,而孟姜女在他的注视下,脑子里浮上早晨两个人暧昧的气氛和他甩袖离去的尴尬,俏脸上不禁飞上一层红晕,这一切落在蒙毅眼底,他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刚才王上进来时,她慌忙甩开自己的手,像是生怕被王上看见一般,蒙毅的脸色暗淡下来。

“王上!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就告退了!”蒙毅说完就要躬身退下。

“蒙毅,你不要走。”孟姜女心里一慌,一把拉着蒙毅的衣袖。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个王上单独在一起,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秦王面无表情的盯在孟姜女的手上:“为什么不让他走?”

为什么,为什么,孟姜女脑子飞速转悠,想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忽然她灵光一闪,道:“因为他是这儿的主人呀。有客人在此,他这主人怎么可以离开?”

“主人?”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把南苑行宫当成蒙毅的别院了!秦王脸色青白交加,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蒙毅抬眼看了看濒临暴走边缘的王上,心里一阵不忍。他轻轻抽出孟姜女手里的衣袖,温声道:“阿紫,我明天再来。”

孟姜女偷瞥了秦王一眼,虽然知dào

他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暴戾的神色却总是让她心惊胆战。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她再次握住蒙毅的手,声音也近乎哀求道:“蒙毅,你别走!”

秦王的耐心终于消散殆尽,盛怒之下,他狠狠地瞪了蒙毅一眼,转身甩门而去。

“王上,”蒙毅一惊,跟随王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王上如此盛怒。

他回眸看了孟姜女一眼,那眼神里有深深的疼惜和无奈,然后猛地抽出手来向外面追了出去。

赵高看见王上怒气冲冲的出来,不禁奇怪不已。他一把拉住从后面追上来的蒙毅:“蒙大人,王上刚才还兴冲冲的往这儿来,现在怎么突然要走?蒙大人,你这又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蒙毅顾不上与他对答,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急匆匆的向秦王追了上去。

“自从这南苑行宫建成,王上这可是第一次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赵高嘟囓着看了门里一眼,然后对那些跟随高声喝道:“起驾回宫了!”那些侍卫宫奴在赵高的率领下径直追上秦王,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宫门处。

赵高的话清晰地传进孟姜女的耳里,她顿时呆在那里,“行宫”,难道说这儿不是蒙毅的别院,而是秦王的离宫吗?怪不得刚才自己不让蒙毅走,他会气成那样!

想起早上自己还讽刺蒙恬竟然不知dào

自家的别院,蒙恬当时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一个傻瓜!可是这也不能怪自己呀!当初他们两个可都说这儿蒙毅的别院!

他们为什么要联手来骗自己?如果说秦王骗自己是因为他知dào

自己极力排斥进到他的地盘上,那么蒙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最清楚自己不愿意和秦王有任何牵连的人呀,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一种受愚弄和被欺骗的感觉像是漫天飞雪,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即使是在火炉熏烤得暖融融的寝宫里,彻骨的寒冷仍然使她浑身哆嗦起来。

第四卷 第五十章 失踪

直站在身后的云儿看见颤抖的小姐不禁大吃一惊:“姐。你没事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只是忽然间有些冷而已。云儿,过来扶我一把。”她全身的力qì

就像被抽光了一般,连站也站不住了。

夜已深了,孟姜女躺在榻上却无丝毫睡意,她将这些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从招魂苏醒那一刻,得知是蒙毅将她们带至别院时,她心里好感激他,在那个脆弱的时候,他的关怀赢取了她所有的信任,她甚至开始依赖他。谁知到头来,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他为什么要撒谎?这可是王上的离宫呀!如果没有秦王的发话,谁敢这么大胆子说这座离宫是自家的别院!这样分析起来,那蒙毅岂不是全部听秦王的,那他下午说的那些话也是秦王一手安排的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一阵刺痛,如果连蒙毅都不能相信,那在这个世间上,自己还该相信谁呢?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满室的清辉!孟姜女下榻来到窗前,只见一轮圆满明亮的月亮高悬在漆黑的夜空上,是那般孤寂!孟姜女突然想起来,今日已是腊月十五,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间一年半了,前世的爸妈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他们哪里知dào

,女儿现在正在两千年前的大秦帝国经受痛苦和磨难。

孟姜女心里一阵酸涩,几乎掉下泪来!前世地她是从来不哭地,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流了太多的泪水,这让她很懊恼!:“阿紫,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她在心里狠狠地呵斥了自己一顿,然后仰起头,让眼底那股热潮倒流回去。

她推开窗户,冬夜里的寒气涌进屋来,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发热的大脑变得冷静下来。

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是继xù

活在他们编织起来的谎言中,还是自己走出去,逃离开这个她根本就不想融合进去的世界?

冬日的早晨,太阳光总是出来的很晚,但是一只黄嘴的小鸟却已在院子里地树枝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站在寝宫门口的云儿和兰儿看了看树上的小鸟,忍不住相视一笑。

兰儿望了望紧闭着地寝宫地大红漆门。抿嘴笑道:“云儿。小姐果然是累了。这么动听地声音都没有把她闹醒呢?不如我们去把她叫起来吧。”

“还是不要了。让小姐多睡一会儿吧!”云儿摇了摇头。昨日小姐地情绪很不好。一定又是通宿未眠了!

两个丫头正在絮叨着。忽然从南苑宫门驶进一辆车撵来直奔这边院落而来。

来得近处。只见念儿和扶苏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个丫头连忙上前施礼请安:“参见二公主。参见大公子!”

“起来罢。”念儿纳闷睨着二人:“大清早地不再屋子了待着。站在这儿干什么?”

兰儿恭谨地答道:“我们小姐还在休息呢。我们怕搅扰了她。所以站在这里。”

“呵呵,倒是忠心为主的两个丫头!”念儿微微一笑,回眸看向扶苏,嗔道,“我就说来得太早,你偏偏不信,现在可好,阿紫还没有起床,人家门口还有两尊把门的侍卫呢?我看咱们也别进去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兰儿和云儿脸色一变,惶恐地跪在地上:“奴婢们岂敢有那个胆子,现在就给公主开门,还请公主息怒。”

“哈哈,二姐,看你把两个丫头吓成什么样子了?”扶苏一愣,继而一阵大笑。

念儿只是和她们开了一个玩笑,谁知她们竟然慌成这样,看着脸色发白的二人,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儿,兰儿,你们这两个丫头在搞什么鬼,我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说话地口气随和,完全没有一点主子的派头。

原来念儿常去蒙府找孟姜女,和这两个丫头也很是熟稔。

因为孟姜女从来没将她们当下人看待,所以念儿自然也会高看他们一眼。

云儿和兰儿这才发xiàn

自己太过紧张了,岂是人人都和那荣阳公主一样地?两个人一阵汗颜,连忙站起身去给他们开门。嘴里道:“小姐,大公子和二公主来看你了。”

“阿紫,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呢!”

一群人嘻嘻闹闹的来到内室。但是空荡荡地软榻却让他们顿时住了音。

“云儿,兰儿,你们小姐呢?”念儿回眸看向两个丫头。

“我们一早起来,始终就在门外站着,小姐一直没出去呀。”云儿和兰儿一边答yīng

着,一边慌乱的

找。

云儿带着哭腔的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可是找遍了整个寝宫,也没有看见孟姜女的身影。

“真是怪事,难道她半夜溜出去了不成?”扶苏眨着明亮的大眼揣度着。

念儿一拍他的后脑勺,嗔道:“你开什么玩笑?蒙上卿早上不是对咱们说了吗,阿紫现在身子虚弱,根本就不能出屋,更何况还是寒冷的夜里?”

扶苏抚着后脑勺,心里一阵哀叹,想他堂堂的大秦帝国公子,谁敢动他一下,偏偏这个二姐就敢欺侮他。算了,好男不和女斗!

他斜睨着念儿道:“那你说阿紫去哪儿了?”

念儿抬眼环顾众人,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她凭空消失了!”

云儿和兰儿闻言,脸色苍白,几乎瘫倒在地上。

“消失了,怎么会这样?”扶苏不敢置信的大声嚷嚷起来。

念儿冷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睨了睨惊慌失措的两个丫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阿紫本来就是神仙嘛,消失了也很正常呀。为了确保万一,我先搜寻一下行宫里,你现在必须马上去皇宫偷偷告sù

蒙上卿。不过千万不要让父王知dào

,否则只怕这整座南苑行宫的人都性命难保。”

扶苏闻言,心急火燎的上了车撵径直向皇宫奔去。

等蒙毅赶来的时候,念儿已经率领行宫里的侍卫和宫奴将整个行宫搜了一个底朝天。

蒙毅知dào

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凡人,所以当然不相信阿紫会凭空消失的说辞。他看着两个丫头,狐疑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了的?”

兰儿泫然欲泣,却只是摇了摇头,她也不知dào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忽然想起昨日里小姐异常的样子,因为此事她连晚膳都没有用,现在又不知跑去了哪儿?她忍着心痛,于是怯怯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她已经知dào

这是王上的行宫了?”

云儿点了点头:“是啊。小姐听了赵府令的行宫二字,当时那脸都变了颜色。

原来是这样!蒙毅恍然大悟。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听从王上的安排才去欺骗她的,她以阿紫的个性,又怎么接受得了别人的欺骗,所以她自然是离开这儿了!

一想到她离家出走,他的心里就惴惴不安。去年阿紫离家出走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那锥心的痛现在又重新回到体内,搅得蒙毅坐卧不安,烦躁不已:“哼!你们这两个丫头,为什么不好好kàn

着她?”

云儿和兰儿本欲辩驳,但是蒙毅的下一句话让她们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能把阿紫找回来,万事皆休,否则只怕这整座南苑行宫的人都性命难保!”此话和刚才念儿说得话竟是如出一辙。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良久,兰儿才噙着泪岌岌缩缩的道:“可是——可是小姐是神仙,也许已经回天上去啦,我们要去哪儿找她?”

“回天上?她要真能回天上去也就好了!”蒙毅摇头叹息着在寝宫里四处搜寻着,期盼着能像上一次似的留下一言半语。但是在他看见那支玉笛和秦王以前的那块龙凤玉佩被端正的摆放在几案中间的时候,他的心凉了半截。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了。

扶苏在旁边道:“蒙上卿的意思是说阿紫还在人间,那我们快去找父王索要兵符,把整个咸阳城翻过来不就能找到阿紫了吗?”

蒙毅只是摇头苦笑。念儿好笑的道:“扶苏,你没听说不能让父王知dào

这句话吗?”

“哦,”扶苏孩子气的挠了挠头皮。

蒙毅看向两个丫头道:“你们知dào

平日里小姐最爱去哪儿,都认识什么人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肯定的道:“小姐平日只是去逛街,而且她从不和任何陌生人多搭讪。所以她并不认识谁!”

“那这就可难办了!”蒙毅未然叹息。

念儿忽然想起在西山看见的那个骑着白雕的小女孩。看样子她和阿紫倒是很熟悉的样子!想到这里,念儿抬起头看向蹙紧眉头的蒙毅,轻声打破寂静:“蒙上卿,阿紫在西山倒是有几个朋友。”

“西山?“蒙毅惊呼出声,“阿紫怎么会有朋友在哪里?”

念儿摇了摇头,道:“不知dào

,反正那个小女孩和阿紫都是这样说的。而且那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师傅,也在山上。”

第四卷 第五十一章 搜寻

竟有这种事?”蒙毅嗫嚅着低下头去。这个西山直是一个神mì

的地方。传说那儿有神仙,而自己和王上这些年也没少去那个地方,每一次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根本就看不见神仙的踪影。

但是王上并不死心,他甚至不顾群臣们的劝阻,在西山建了一座通仙观,也就是上一次孟姜女和念儿她们跟着一起去祈福的那座道观。即使王上这么诚心,但仍然没有遇见过神仙,难道阿紫一个从未来世界来的女子就能遇见神仙了?蒙毅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念儿见他摇头,竟似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于是一把拉过扶苏,道:“蒙上卿如果不相信我,你可以问扶苏,他还亲自坐过那个女孩的雕儿呢。

扶苏,是不是?”

蒙毅看向扶苏。扶苏歪着头,想了想道:“这倒是真的,那个女孩儿长得粉嘟嘟的好可爱,特别是她的那只雕儿,能上天入地,真得好棒!”

“蒙上卿,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念儿幽幽的道。

蒙毅抬起头来,对上念儿含满幽怨的眼神,他连忙别开脸。嘴里应道:“二公主多心了,蒙毅怎么会不相信二公主的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念儿公主见他避开自己的目光,檀口逸出一声轻叹,飘进蒙毅耳里,他的心不由一荡,少女的心思他岂会不懂,但是他的心早已系在另一名女子身上,既然不能给她什么,所以还是少招惹的为妥。

“哎呀,不好!西山这二年常有饿狼出没,上一次阿紫就差一点丧身狼口。”蒙毅一拍手掌,猛地起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突然回过身来道:“我现在马上调集蒙家军去往西山,云儿和扶苏你们跟着我去吧。二公主和兰儿暂且留在宫里,万一王上来了,你们只管实话实说就。”

其实蒙毅这样安排也是有他的考lǜ

。以王上的脾气,如果被他知dào

阿紫不见了的消息,难免会有人遭殃,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阿紫的贴身侍女。至于兰儿,毕竟是蒙府的丫头,想必王上还不至于太为难她。但是云儿就不一样了,她只是姜府一名小小地婢女,王上发起怒来难免会拿她泄愤。

但是他知dào

。云儿可是阿紫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保护地人。所以他不能让云儿有任何闪失。现在最妥当地办法就是将她从宫里带出去。如果找到阿紫最好。万一找不到阿紫。他只好将云儿送得远远地。免得受了牵连。

两个丫头并不知dào

他心里地千转百回。只是很顺从地听他安排。于是兰儿和念儿公主留在行宫里。而云儿则跟在扶苏和蒙毅地身后上了撵车。径直向城外驶去。

蒙毅率领蒙家军浩浩荡荡地开进西山。一路上却并没有看见孟姜女地身影。每向西山靠近一步。蒙毅地心就沉重一分。他不知dào

自己沿着这个方向搜寻到底对不对?也不知dào

能不能找到阿紫?这所有地问题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在他地心上。

蒙家军将整座西山包围起来。蒙毅生怕错过孟姜女。于是吩咐下去采取地毯式地搜索。不许拉下任何一个角落。一时间。寂静地西山突然变得喧哗热闹起来。

即使是在寒冷地冬天。但是在半山腰地一个山洞里却是气温适中。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怡然自得地对弈。

半晌。就听夭夭那清脆而略显稚气地嗓音响起来:“师傅昨日赢徒儿用了六步。但是今日却用了十步。这样算不算徒儿有长进呢?”

鬼谷子先生手捋胡须,微微笑道:“夭夭的棋艺果然有长进,长此下去,只怕桃源国里难逢敌手。”

“师傅,是不是我学好了棋艺就可以回桃源国去了。”夭夭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看向鬼谷子先生。

“是啊!夭夭长大就知dào

棋艺对于桃源国的重yào

了。”鬼谷子宠溺的摸了摸夭夭的发辫,赞赏道,“看来夭夭真有这方面的天赋,照此看来,夭夭不用五年就可以尽得为师的真传了。”

夭夭一听,小脸笑得像一朵花一般灿烂,她乖巧的看向鬼谷子道:“谢谢师傅夸奖。”

看师傅脸色和悦,心情不错,于是趁机提出请求道:“师傅,我出去和雕儿玩一会儿好不好?”

鬼谷子笑着点了点头,夭夭开心地起身向外面走去。谁知不大一会儿,她就折身退了回来,:“师傅,师傅——”

鬼谷子纳闷的抬起头来,道:“夭夭,什么事

且慢慢道来?”

“师傅,山下来了好多人,正在搜山呢。”夭夭回手指向山下,小脸上一片慌张。

“哦,有这等事?”鬼谷子从容那个的站起身向洞口走去,睨着山下喧哗的蒙家军,他不禁蹙起眉头,“莫不是咸阳城又出了什么意wài

?”

“咸阳城能出什么意wài

?”夭夭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忽然提高了嗓门,“师傅,你看他们向这边来了,只怕不一会儿就会找到咱们这儿。”

“夭夭忘记昨日师傅教给你的奇门遁甲术了?”鬼谷子呵呵一笑,宠溺的抚摸着夭夭的头顶,“你放心吧,师傅已经将这儿按八门九宫摆置妥当,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些人,可是他们根本看不见咱们。”

“哦。原来如此,”看着那些在树林外走来走去却并不走过来地蒙家军,夭夭恍然大悟,小脸上满是仰慕的神色,“师傅好厉害,夭夭也要学这个,学会了这个,夭夭就可以进城里去看大姐姐去了。”

“孟姜女?”鬼谷子心中一动,连忙伸出手指仔细掐算,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自言自语的道,“命中该有此劫数,若再不去救她,只怕此命休矣!”

孟姜女到底去了哪儿?按下心中焦急的蒙毅和鬼谷子他们不说,且说孟姜女一夜思绪翻飞。在拂晓之时,她做出了一个很早以前就一直想做地决定,那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秦朝。她努力在说服自己,这个决定只是因为自己对秦王地极度排斥,但是想起蒙毅对她的欺骗,她地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范梁,如果我们早去西山,也许你就不会命丧于此!”她嘴里嗫嚅着,止不住的泪水无声滑落。

她打开寝宫大门,刺骨地寒气让她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然后望向云儿和兰儿居住的西厢房,想起云儿,不禁呼吸一窒,心中再次痛了起来,但是她只是微微一顿,随即脚步跄踉的迈了出去。

远远地望着宫门口的侍卫,她才突然想起来这是秦王的行宫,即使是一只小鸟,只怕也是插翅难飞。

正犹豫间,那看门侍卫突然扭头向这边看过来,孟姜女吓得连忙闪身藏在柱子后面。

就听身后一阵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一辆打水的马车从身后驶了过来。孟姜女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身边过去,一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谁知那赶车之人目光只是从孟姜女身上淡淡扫过,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向宫门口驶去。等他走远,孟姜女这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同时一个疑问也浮上心头,这个赶车人明明从自己眼前过去,他为什么就像没有看见自己一样?

但是宫门口突然的骚动让她无暇深究探底,她抬头向宫门口望去。只见守门的侍卫正围着那辆马车要强行检查车里,而赶车的那个马夫则使劲摁着车盖。正在争执不休之际,就听宫里忽然传来一声惊悸的喊叫声:“来人啊,宫里进贼啦。”

与此同时,那马儿就像是受惊了一般,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宫门外跑去。

在眼皮子底下被人逃脱,这还了得!侍卫长一声令下,侍卫们立马分成两拨,一拨循着声音去抓贼,另一拨去追赶马车。一时间,宫门口竟然空空荡荡的毫无人影。

孟姜女心中大喜,趁机偷偷溜出宫门,此时天际已经发白,孟姜女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径直向西门走去。她在前面走,却没有发xiàn

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正悄悄尾随上来。

迎着冬晨刺骨的寒风,她本来就单薄羸弱的身子更是冻得瑟瑟发抖。走过两个拐角,再往前就是西城门。

疲惫不堪的孟姜女突然想起夭夭当初送给她的那个笛哨,如果现在能把雪儿招来就好了。想到这里,她伸手从颈项里将那笛哨取了出来。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在那两个黑衣人眼里,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瘦个子加快了脚步,很快超过孟姜女。

“深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要去往何处呀?”他狞笑着扬起手臂,拦住了孟姜女的去路,一副公鸭嗓子刺耳难听。

孟姜女只顾想着心事,不曾想面前突然出来一个黑衣人,她忍不住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却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面。

第四卷 第五十二章 遇险

小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吗?”另一个身后响起。

孟姜女猛地回过身来,只见身后也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因为天色微蒙,所以并不是看得十分清楚此人的五官,但是他的声音却让孟姜女觉得有几分熟悉。

自己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呀?每一次出走总会被劫匪顶盯上!孟姜女哀叹着的往斜刺一闪,故作镇定的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嘿嘿,”那个公鸭嗓子发出一串刺耳酸牙的怪笑声,“做什么?老子是索命阎王,今日来送你去往阴曹地府。”

孟姜女心里一惊,听那口气,他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却是要自己的命,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呀。

孟姜女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可是周围并无人影。她知dào

虽然自己有防身术,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连面前这个瘦个子都打不过,更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彪形大汉。

反正也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死也死个明白。主意打定,孟姜女反而冷静下来,她镇静的睨着二人,道:“小女子与二位大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二位大侠为何要小女子的命?”

一句大侠喊得那个瘦个子甚是受用,他嘎嘎笑道:“嘿嘎嘎,就是告sù

你也无妨,但是人家付出三倍的银两来让我们保密,所以我们不能坏了规矩。做人总得讲信誉的是不是?”

我呸!杀人犯还讲什么道义和信誉,白白玷污了两个好好地词汇!孟姜女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就求二位大侠告sù

我吧。”

此时天色已经发白,那个瘦个子看清孟姜女精致的容貌,不禁呆住了。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他娘地。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呆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他狠狠地擦去顺着嘴角淌下来地口水。喃喃自语道:“他奶奶地。世上竟有如此标致地美人儿。如果能留在家里当老婆岂不是美事一桩?”

“嗯——”身后地那个胖子拉长了鼻音。孟姜女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声音传进那个瘦个子耳里。他却吓得脸色一变。浑身竟然哆嗦一下。

孟姜女暗自好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怎么笑得出来?

她回过头来看向胖子。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心头一震。竟是那天给她招魂地那个巫师。

你到底是谁?”在震惊下。孟姜女竟然结巴起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

那个胖子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窃笑,声音却冰冷得不带丝毫温度:“你还记得我就好!”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地!”孟姜女此时才想刚才在宫门口的一连串巧合。

那个胖子一声冷哼,道:“一直就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太笨了一些?”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孟姜女心里更加迷惑了,自己到底得罪谁了,竟然让他恨到要杀自己而后快的地步?

没等胖子说话,那个瘦子接过来道:“胖兄,和她费什么话。既然主子不让留她,那我就赶紧下手吧,一会儿天亮了就不好办了!”

那个胖子眼露暴光,一声闷斥道:“哼!老子办事,用你来催。”

瘦子虽然惧怕他,但是他在如此绝世美女面前总压制自己,而且美女根本就不看自己一眼,这让他分外恼火,胆子也没来由的提高了几分。

他指着胖子嚷嚷道:“哼!你这个死胖子,你若再不动手,我就回去告sù

主子,让她拔你的皮!”

“哼!”胖子一声冷哼,却是疾步迈到那个瘦子面前,只听啪啪两声响,那个瘦子的脸顿时肿胀起来。

瘦子岂肯善罢甘休,一时间两个人竟然厮打起来。孟姜女趁此机会,撒腿就跑。等两个人明白过来,孟姜女已经跑出几十米去了。

两个人顾不得再打,起身向孟姜女追了上去。

孟姜女本来身子虚弱,头昏眼花,现在又被他们这一顿猛追,不一会儿已是浑身无力,气喘吁吁了。

她只顾昏头转向地跑,却没有发xiàn

脚下一块大土坷垃,一个踉跄,她猛地扑倒在地上,顿时被摔得眼冒金星,几乎昏过去。

那个瘦子跑得快,到了她跟前,举起腰间的匕首向她刺了下去。孟姜女暗道一声我命休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听“哐当”一声响,那瘦子的匕首并没有刺进孟姜女的身体,而是落在她脚边

孟姜女睁开眼,只见那个瘦子身边散落着一块石头,而他正抖落着手掌,气急败坏的指着胖子:“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那个胖子低声道:“前面有人来了,如果不想被官府抓去,就押着她给我来。”

瘦子回头看了看迎面过来的几个人,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布带将孟姜女捆得紧紧地,然后跟随在胖子身后向一处废旧的宅子走去。

到了宅子里面,瘦子将孟姜女重重的攘倒在地上,然后对胖子皮笑肉不笑的道:“素闻胖兄的刀子齐准,有缘一睹胖兄地身手是小弟的福分,所以,还请胖兄下手吧!”

那个胖子深深地睨着他,良久,他站起身来,过去就要将捆孟姜女地布带解开。

孟姜女透过胖子的肩膀,只见那个瘦子眼露凶光,从腰间拔出另一把匕首,她来不及多想,张口喊道:“小心!”但是已经晚了,随着她地话音,那把匕首已经被狠狠地刺进了胖子后心。

那个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直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看向瘦子,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嚷道:你好狠…”话没有说完,他庞大的身躯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哼哼!傻大个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无毒不丈夫!”那个瘦子趾高气扬的斜睨着他,然后猫腰从他身上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挑衅道,“你龟儿子还敢打老子,你不是厉害吗?起来呀,起来和老子打呀!”

那个胖子痛得汗如雨下,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剩下呻吟翻白眼的份儿。

瘦子又狠狠地踹了胖子几脚,心中的这口怨气终于发泄出来。他瞥了瞥孟姜女绝世的面容,眼里顿时冒起一股欲火。

他绕过胖子来到孟姜女面前,然后俯身下去,用手托起孟姜女的下巴,淫笑着打量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俏脸。心里却在幻想着将她拥在怀里的美妙滋味。

“你这个混蛋,赶紧擦干你那让人恶心的口水!”眼看他流出的口水就快要滴到自己的身上,孟姜女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瘦子不怒反笑,操起一副公鸭嗓子嘎嘎怪叫道:“哈哈,还嫌我脏,老子偏偏就要你吃老子的口水!”

他说着话,一伸手将孟姜女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搂在怀里,那臭烘烘的大嘴就向她的粉颊上贴去。

“我呸!你这个流氓,你不是要杀我啊。现在快快将我杀死也好回去交差!”孟姜女急得将头扭了过去,嘴里忿忿的骂道。

“现在你想死呀,老子偏偏不让你死。”瘦个子猥亵的眯起小眼睛,一只大掌在孟姜女的脸颊上来回摩挲,“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老子如能与你共赴**,就是死也值了!”

他说完话,俯首下去贴在孟姜女白玉凝脂的颈项处一顿乱亲乱啃。孟姜女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加之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被他这一调戏,不禁又羞又恼,一口气堵在心口没有上来,竟然昏厥了过去。

那个瘦子爽利将她放倒在地上,腾出两只手来,就要去扯她的衣裙。

他**熏心,只顾着如何将美人儿弄到手,却没有看见胖子正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一粒药丸,他将药丸吞进肚子里,然后举起瓶子往屋子里轻轻一扬。

瘦个子的手刚搭上孟姜女的衣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身子一软,慢慢的倒在了孟姜女身边。

那个胖子抬眼睨了睨瘦子和孟姜女,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稍微调息了一番,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正要去看孟姜女的情况,忽然耳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连忙从后院悄悄溜了出去……

蒙毅在山上搜寻了半日,却并无孟姜女的身影,更没有看见念儿和扶苏说得那个女孩,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心烦意乱之际,突然听扶苏惊喜的道:“雕儿,大雕儿。”

他抬头看去,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雪白的大雕在头顶上盘旋不去。

扶苏手握成喇叭状,冲大雕高声喊道:“雪儿,雪儿。”

但是那大雕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城里方向飞去。

蒙毅心中一动,率领士兵向雕儿方向追了过去。

那雕儿也像是通人性一般,不急不缓的总是在他们前面不远。到了城里的一座废旧宅子边,那雕儿展翅飞了进去。

第四卷 第五十三章 不准你出事

毅吩咐众兵士将宅子围了起来,他自率领一干人等=进去。进了院子,那只大雕却已不见了踪影。一群人正在院子里四下搜寻那只大雕,就听云儿惊喜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三少爷,小姐在这儿。”

“阿紫?”蒙毅几个箭步迈进屋子里,只见云儿正蹲在双手反捆,昏迷不醒的孟姜女身边,她旁边还躺着一个长相猥琐的瘦个男子,那男子的手正搭在孟姜女的衣领处。

云儿看他进来,带着哭腔道:“三少爷,你看小姐这是怎么啦?”

看清屋里的状况,蒙毅不由大惊,他冲过去一把抱起孟姜女,一边往外走,一边焦急的道:“云儿,小姐昏倒了,咱们速速回行宫,让太医诊治。”

“恩。”云儿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愤恨的踢了那瘦个子几脚,这才追着蒙毅出去了。后面自有兵士将瘦个子捆起来一同押往行宫。

南苑行宫里此时已经乱成一团。

殿外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身穿铠甲的兵士,寝宫的大殿上跪了一大片宫人,而秦王脸色铁青,厉声喝斥道:“你们这些奴才,竟连一个主子都看不好!”

那些宫人吓得匍匐在地,呜呜咽咽的哆嗦起来。

秦王满脸罩上一层暴戾之气,恨声道:“来人,给寡人统统拉下去砍了!”

殿内顿时向砸了锅一般,男男女女纷纷瘫倒在地,哭着一片。

念儿站在旁边。望着盛怒之中地父王。却不敢说话。

正在慌乱嘈杂地时候。就听外面高声喧哗道:“回来了。神女回来了。”

秦王抬眼看向殿外。蒙毅抱着孟姜女急促地跑了进来。他着急地看向秦王道:“王上。快宣太医!”

太医们号完脉以后。个个脸色沉重。纷纷摇头不语。

担心和怒火让秦王越来越烦躁。他猛地一拍几案:“说。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道:“王上。神女本来身子虚弱。现在寒风袭入五脏六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加之受了惊吓。三魂七魄皆散。就是大罗神仙来。只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秦王眯起眼睛,脸色阴黑无比:“今日如果不能救活她,你们都统统给她陪葬!”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心肝俱裂,那些太医早已吓得瘫在地上。

赵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惋惜的睨了众太医一眼,然后躬腰禀报道:“启禀王上,行宫外有一道童求见。”

“不见!”秦王阴鸷的瞪向赵高。

赵高被他瞪得浑身一激灵,硬着头皮再禀道:“王上,此人说他有办法能救神女。”

秦王闻言眼露喜色:“宣他进来!”

赵高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面目清秀、身背葫芦的年轻道士走了进来。

那道士淡淡扫视了秦王一眼,然后四下环顾,嘴里道:“病人呢?在哪里?”

赵高连忙呵斥道:“小道士休得无礼,快快见过王上。”

秦王见他自有一股道骨仙风的飘逸,于是打断赵高的话,指着内室榻上的孟姜女道:“小道士,病人在那里,如果你医治不好,寡人今日定不饶你。”

众人闻言都不禁为小道士揪心起来,那些太医更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在他们看来,神女已经无药可救的了!

那小道士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他来到榻边,仔细打量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从葫芦里倒出一粒花生粒般大小的丹药,道:“给她服下这个,保证一个时辰来醒转过来。”

云儿和兰儿想起续心膏的事情,竟是犹豫着不敢接那粒丹药。

“发什么楞?”秦王地暴喝声在耳边想起,两个人吓得一激灵,连忙接过丹药喂她服下。

众人的目光在孟姜女和小道士身上来回巡梭,那个小道士倒也不闹着走,只是安静的退在一边。

殿内众人从来没觉得一个时辰竟有如此漫长!他们都紧张的屏息等待着,因为神女能否醒过来,关系地可不只是小道士一个人的性命。

兰儿和云儿则紧紧地盯着小姐,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恍惚中只见她纤细地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兰儿惊喜的道:“小姐,小姐醒了。”

秦王俯下身,看她长长地扇睫忽忽的颤动了几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侧身坐在榻边,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冰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在迷迷糊糊中,她只觉

股热能从手心里传过来,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微地“嗯嘤”声,她悠悠的醒了过来。

眼前地一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望着兰儿和云儿焦虑的面容,然后转向传给她热能地手的主人,他正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是他,又是他!为什么每一次从死亡边缘把她拉回来的都是他?她暗自叹息着幽幽的闭上眼睛。

她霍地觉得握着她的手掌更紧了一些,她心里突然紧张起来,自己私自出宫,以他暴戾的脾气,该不会突然爆fā

了吧?

忽然觉得耳垂处一阵温热,就听他浑厚的声音以一种低沉沙哑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也知是因为他的话语,还是因为他的温热气息,她的身子也敏感的颤抖了一下。

秦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士呢?寡人重重有赏!”

“我,”“寡人”孟姜女终于发xiàn

从认识那一天起,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是用的“我”,而在别人面前才自称“寡人”,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悸,竟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众人一听这话,都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回头看那道士,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王心情大好,他挥了挥手,众人识趣的退了下去。蒙毅走在最后,他走到门口,驻足回眸看向依偎在秦王身边的孟姜女。她仍然闭着眼睛,对他的注视毫无知觉,倒是秦王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对视着他,两个人对视了足足有一支香的时间,蒙毅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扭头走了出去。

寝宫里又恢复了沉默,孟姜女不知dào

自己该说些什么,何况她疲乏的身子也让她没有精神去思想什么。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恍惚中感觉到他在身边了下来,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喃喃着,“不准你再出事了!”

他说话时历来都有着不可冒犯的王者气势,震慑人心!现在他的话话语中却渗透着深深地疼惜和不舍,其中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担忧和乞求。他在担心自己吗?孟姜女感觉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但是她实在是太疲乏了,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睡醒了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时分。孟姜女坐起来,才发xiàn

自己的身体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这让她在惊喜之余又有几分纳闷。

直到问了云儿和兰儿以后,她才知dào

小道士送药的事情。

“小姐,你不知dào

,那个小道士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呢!真真是应了来无影去无踪那句话了。”

看着两个丫头提起小道士时那惊奇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心里已经隐隐猜出那个小道士指定就是鬼谷子派来的了。除了他,她想不起这个世界还会有谁这么及时的用神药来救她!

“那个道士肯定是天上的神仙来救小姐的。”兰儿说着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却迎面碰上了蒙毅。她正要说话,只见蒙毅向她摆了摆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兰儿点了点头,自己退了下去。

蒙毅静静地站在内室门口,眼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娇媚的笑颜,脸上也浮出一抹笑意,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就在两天前,他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这张笑颜了,那份锥心的疼痛现在还记忆犹新!

孟姜女并没发xiàn

他,自己下榻来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对云儿笑道“这下好了,等我身体恢复,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

“好,小姐去哪儿,云儿就跟着去哪儿,小姐再也不要把云儿抛下不管了。”云儿看见她身体恢复得如此快,小脸笑得像一朵花般灿烂。

她心里还是一直想着离开吗?门口的蒙毅笑容僵住了,他身子一动,碰在门框上发出些微的响动。

孟姜女扭过脸来,待看清是他,她的笑容倏地消失。

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发一言的转身躺回到榻上。

“三少爷来了。“云儿向蒙毅见过礼以后,回眸看了看倒卧在榻上的小姐,然后退了下去。

蒙毅走过来,轻声道:“好些了吗?”

好半天,才听孟姜女闷闷地答道:“托蒙上卿的福,阿紫好得不得了!”

看她如此厌恶自己,蒙毅扯出一抹苦笑。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谁让当初王上说话的时候不反驳一下?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心结

明拿定主意不和他生气,可是看见他时,却又总是孟姜女心里暗暗恼恨自己。

“阿紫,”蒙毅轻声喊道。

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孟姜女心里一阵酸涩。还来做什么?继xù

和秦王一起来欺骗自己吗?

见她不答yīng

,蒙毅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

良久,孟姜女以为他已经走了,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谁知却对上了他清澈的眸子,只见他正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如果再要耍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孩子气了!孟姜女慢慢坐了起来,眼看向别处幽幽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蒙毅见她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道:“阿紫,那个想要害你的贼子已经被我抓住了,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贼子?”孟姜女这才想起那两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人来,她猛地回眸看向蒙毅,“都抓住了吗?那个胖子在哪里?”

“胖子?”蒙毅纳闷的摇了摇头,“我们去的时候,只有你和一个瘦个子昏迷在地上,倒是没有发xiàn

有一个胖子。”

“你说什么?那个瘦个子也昏倒了?”孟姜女简直难以置信,记得她见他想要羞辱自己时背过气儿去的,后面的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dào

我在那座庭院里?”

蒙毅于是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到西山看见白雕。并尾随白雕来到旧宅院时。他地一双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孟姜女。

孟姜女闻言。俏脸上浮出淡淡地笑容。一定是雪儿了。再想起小道士给自己送来地丹药。她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温暖。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关怀自己总是让人宽慰地事情。更何况那人还是神仙。

看着孟姜女脸上浮出地笑容。他心里暗道。念儿和扶苏真得没有骗自己。阿紫在西山果然认识什么奇人。

蒙毅眼里满是疑惑:“可是我们追进去。就再也找不到白雕地行踪。却看见你和那个贼子昏迷在地。并没有看见什么胖子呀?”

“哦!”孟姜女答yīng

着。脑子里却想起那个胖子那种了然地窃笑。她心里嘀咕道。此人一定认识她。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并不认识此人呀?

“阿紫。阿紫。”蒙毅睨着走神地她。提高了嗓门。

孟姜女回过神来,想起那瘦个子口口声声说要取自己地性命,她稳了稳心神看向蒙毅道:“你审问那人了吗?到底是谁派他来的。”

蒙毅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道:“王上得知他想要对阿紫不轨,盛怒之下将他斩了。”

“你——你们——”孟姜女听了真是哭笑不得,那可是查询幕后主使唯一线索,他怎么能轻易就将他斩了呢?现在胖子跑了,瘦个儿也被杀了,还要怎么追查下去?真是一个莽夫!孟姜女低头怨叹不已。

她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项,蒙毅怔怔地看了良久,才低声道:“阿紫,对不起!”

孟姜抬起头来,对上他满含歉意的瞳眸,她知dào

他想说什么,以前帮着秦王撒谎说是秦政事情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当自己如此信任甚至依赖他的时候,他却又伙同秦王一起来欺骗自己。

她想问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次被秦王玩弄在股掌之间,他的心里很舒服吗?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轻描淡写的道:“算了,蒙毅,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我应该感谢你一次次的帮我才是。”

管它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这两个男人都不会和自己地生命有任何交际。她既不想和那个秦王有任何关系,所以也不想和他深究这个问题。

蒙毅见她神情漠然,准bèi

了一肚子道歉的话竟然无法说出口来。屋里地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孟姜女抬眼看见一直在几案上摆放着的玉笛,于是下榻取过玉笛递给蒙毅,声音不大却异常决绝:“谢谢你将如此宝贵地东西送给我,不过今日还是让他物归原主比较好。”

蒙毅脸色一变,哑声道:“阿紫就这般讨厌我吗?”

孟姜女脸色一冷:“阿紫只是一名小女子,岂敢讨厌上卿大人。只是高攀不上罢了。”

蒙毅万万没有想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愣在了当场。

孟姜女冷眼睨了他一眼,道:“蒙上卿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摆明了是下逐客令,蒙毅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半晌,他轻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得

孟姜女只觉得浑身地力qì

像是被抽光了一般,软软的上。

云儿一直站在外面大殿里,等蒙毅走后,连忙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疲惫的样子,不禁心疼的叹息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来呢?”

“云儿也以为我做错了吗?”孟姜女闭上眼,静静地斜倚在榻上。半晌,才嗫嚅自语道:“谁骗我我都可以装作无所谓,但是他不行,他不应该欺骗我!”

云儿摇了摇头,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不过,云儿看三少爷可是真心对小姐好。小姐每一次出事的时候,最关心小姐的莫过于三少爷了。”

“他为了我好?”孟姜女自嘲道。“他怎么么会为我好,他脑子里全是他的情人。我算什么,说得好听一点是朋友,说得难听一点,什么也是。哦,不对,应该是一块绊脚石。”她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让她舒不过这口气来。

“情人?三少爷快成亲了吗?”云儿好奇的追问让孟姜女几乎晕倒。

“云儿,有一种人不需yào

成亲。”她抬眼看向满脸狐疑的云儿,想要向她解释一番。张了张嘴却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于是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不说他也罢。”

云儿长叹了一声,然后轻声道:“小姐,其实我不该说这话,但是我看小姐每天郁郁寡欢,心里也为小姐难受。范梁少爷既然已经走了,咱们还得过下去的不是吗?何苦因此作践了自己的身子。以云儿看来,其实三少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只可惜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小姐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耽搁了。其实我和兰儿都看出来,三少爷的心里装着小姐呢。”

“这个丫头,真真是说话越来越没边了。”孟姜女抬眼望了望外面,见并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此话若传进秦王耳朵里,以秦王和蒙毅那种关系,云儿只怕会惹祸上身。

她回眸看向云儿斥道:“以后若再敢胡说,小姐我家法不饶。”

云儿虽然不知dào

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她见小姐动了真怒,遂连忙低下头去再不敢说话。

孟姜女轻叹了一声,伸手拉过她来挨着自己在榻上坐下,问道:“云儿,咱们从蒙府出来时那些东西呢。”

“哦,都在这里放着呢。”云儿抬起头来,纳闷的看向她,“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孟姜女微微一笑:“傻丫头,难道你还打算在这行宫里长住下去吗?”

“在这儿长住下去有何不可?”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个人连忙抬起头来,只见身穿黑袍的秦王站在门口,一贯刚硬的脸上挂着一丝真实的浅笑。

“参见王上。”云儿连忙站起身,恭谨的向他福了一礼,然后退至一边。

秦王看向端坐在榻上的孟姜女,轻叹道:“阿紫,普天之下,在我面前,也只有你有敢有这个胆量了。”

孟姜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必他是指自己见了他却不施礼这件事情。但是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种封建社会的繁琐规矩还真是想不起来。

“小女子乃一介民女,并不懂皇宫里面的规矩,还望王上不要怪罪的好。”她淡淡一笑,起身向他盈盈一拜,然后又道,“也正因如此,小女子才决定离开这里。”

“就为这个?”秦王一声轻哼。

“恩。”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连忙低下头去。心道,如果告sù

他自己不愿意搅合在他和蒙毅之间,他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秦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声音轻柔却自有一股不容反驳的王者气势:“我不会让你离开。”

孟姜女心里一颤,她素知秦王的脾气反复无常,但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她豁出去了。

她强自镇定的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王上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难道还想将我囚禁在此不成?”

秦王脸色一变,深邃的目光像是要看进她的心深处,良久,才幽幽地道:“阿紫,你明知dào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叹息般的嗓音里夹杂着一种寂寞从她飘进她的耳朵,一直钻到她的心里那块柔软的角落。一代霸主竟是如此寂寞,孟姜女有瞬间的失神!

但是她很快恢复了理智,她当然明白秦王的意图,但是这个帝王身边的关系网太复杂了,自己才不要因为同情心而留在这里,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将自己沦陷进去。

第四卷 第五十五章 我答应你

定了主意,她抬起脸来,满眼尽是决绝之色:“无|么意思,阿紫心领就是,但是还请王上成全阿紫。”

“阿紫,为什么你总是想要从我身边逃开秦王睨着她坚决的俏脸,没来由的一阵气闷。

为什么?孟姜女心道,你不光有三宫六院,甚至还和蒙毅有暧昧,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你还二者兼备。

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孟姜女忍不住一声长叹,也罢!今日就说开了,也免得以后总纠缠不清!

“王上,阿紫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秦皇宫里美女如云,环肥燕瘦,莺歌燕舞,什么样的女人王上没有…

秦王忽然打断她的话:“阿紫就为了这个?”

“你说什么?”孟姜女一怔。

“阿紫因为后宫那些嫔妃吃醋了?”秦王带笑的话语里有明显的揶挪。

“我会为她们吃醋?天啦!他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孟姜女不禁扶额叹息不已。

狠狠瞥了一眼他有些得yì

的俊脸,她接着险些被他叉开的话题往下说:“王上多心了,阿紫只是一介民女,并无心和那些嫔妃争宠,所以还请王上放我出宫吧。”

秦王闻言眯起眼睛。声音也冰冷起来:“阿紫地意思是让我将后宫所有地嫔妃都斩了吗?”

孟姜女一惊。几乎从榻上掉了下去。他这一句话让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据史书上对他地描述。这种事情他真会做出来地。那可是一万多条人命呀!

在惶惶间她听见秦王喉咙里发出地隐忍地低笑声。

她抬起头来。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戏弄。对上她地视线。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地酷样。

自己和他说正经事。他竟然戏弄自己。孟姜女心头一阵火起。脑子里突然冒出“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来。

如果是在别处。她完全可以无视他。自己带着两个丫头走了就是。但是现在自己在行宫里。那天晚上宫门口侍卫戒备有多么森严她是知dào

地。如果没有秦王地发话。只怕自己是出不了这座行宫地。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她扑通一声跪在秦王面前,道:“王上还请答yīng

阿紫地请求。否则阿紫在此长跪不起!”

见她去意如此坚决,秦王气得脸色铁青。一层阴浮上眼底,声音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此不识好歹!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屋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睨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云儿吓得噗通跪在孟姜女身边,单薄的身子也颤抖起来。

孟姜女低着头,寸步不让地道:“阿紫只是一名小女子,王上乃是一代,手握天下苍生的性命,要杀阿紫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秦王怒极反笑:“你这是讥笑寡人欺负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吗?”

“阿紫不敢!”孟姜女不亢不卑的答道。

秦王俯首下来,深邃地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脸上神情复杂难辨。

良久,他缓缓地道:“好!寡人今日就成全你!等你养好伤就放你出宫!”

“真得吗?”孟姜女没想到他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时间没有回过味儿来。

“当然是真地!”

“谢谢王上!”孟姜女高兴地向他盈盈一拜。

秦王一声闷哼,一只大掌伸到她面前,冷冷的声音里却有一丝疼惜,“起来罢!身子还没好,怎么经得起如此瞎折腾!”

孟姜女顺势站了起来,高兴地对云儿道:“云儿听见了吗,王上答yīng

让咱们出去了。还不快谢谢王上。”

云儿看见小姐高兴,她自然也跟着开心,于是向秦王磕头谢恩。

秦王扫了云儿一眼,话里有话的道:“云儿啊,跟着你家小姐只怕有些罪要受呢!”

云儿只是微微一笑,孟姜女心里一动,总觉得他这话颇有深意,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觉不出那儿不对劲儿来。

秦王眼光流转间看见了几案上地龙凤玉佩,他不仅蹙起浓眉,走过去将玉佩拿起给她挂在脖子上,动作甚是轻柔。

那玉佩本来就是打算还给他的,现在他却又给自己戴上了,孟姜女连忙伸手想要将它取下来。

秦王一把握住她地纤手,霸气十足地道:“阿紫,以后一直带着它,再也不许解下来。知dào

了吗?”

“可是,我听蒙恬说这是王上登基的时候佩上地俯身玉佩,阿紫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孟姜女固执的想要将它取下来退

秦王一声冷哼,松开她的手,口吻淡淡的道:“你是不要玉佩,还是不要出宫,二者选一项吧?”

孟姜女闻言停止了取玉佩的动作,她当然是要出宫。比起出宫来说,退还玉佩的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更何况这块玉佩可是玉中精品,如果不是蒙恬说它是秦王登基时佩戴上的东西,她还真舍不得还给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孟姜女开始考lǜ

出宫以后的事情。

首先得找一处房子。她考lǜ

了将军府,但是那可是秦王修建的,现在范梁没有了,将军府仍是秦王的产业。那不是还跟在行宫一样,更何况将军府太大,自己和两个丫头住未免显得太过宽敝了些,于是她放qì

了这个念头。

过了几天,她的身子骨愈发的好了起来。于是领着云儿和兰儿出去找房。但是因为到了年下,家家户户都忙着杀猪宰羊过年,那些租赁房屋的店铺也早已关门,无奈之下孟姜女只好回到行宫,等开了年再想法租房。

因为到了年底,又赶上今年是秦王一统天下的第一年,所以祭祀活动比往年更繁琐了许多。秦王白日里几乎没有时间过来行宫里,这让孟姜女也暗暗舒了一口气。因为每一次与他在一起,她总是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恐惧感。

蒙夫人也曾来过一次,想要接她回蒙府过年,但是却被她婉言拒绝了。现在回去蒙府,想必那荣阳公主最不愿意看见她,而蒙毅自从那日被她赶走以后,再也没有露过面,想必也是不愿意看见她的了。与其见了面大家都别扭,还不如不去凑那个热闹,,省得大家都不自在!

蒙夫人对荣阳公主去南苑行宫闹事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所以孟姜女的拒绝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看着孟姜女和两个丫头在行宫里孤孤单单的过年,她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回到府里吩咐蒙毅常去行宫看看。蒙毅闻言只是一笑,心里却是异常苦涩,他倒是想去,但人家摆明不想见他,而且人家还有王上在身边守护着,自己去算什么?

除夕夜,秦皇宫里,所有的祭祀活动终于告一段落。

秦王脱下黄袍,换上黑色冕服,道:“赵府令,摆驾南苑行宫!”

赵高一愣,从后面追上来道:“夜已深了,王上该歇息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秦王宽袖一拂,拉长了声音哼道:“赵高——”

赵高浑身一颤,每一次王上暴怒的时候,总是用这样的语气。

他连忙紧走几步到了殿外,高声喊道:“摆驾南苑行宫。”

南苑行宫里,孟姜女模仿前世人们过年的样子,率领两个丫头将整个寝宫里里外外装饰一新。因为没有红色的纸张,于是她找来红色的绸缎剪成八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长条,上面工工整整的书上对联,然后贴在门框上。还剪出许多窗花贴在窗户上,映着走廊里的宫灯,显得甚是喜庆。

因为秦王常在这儿休憩,所以行宫御膳房里的食材比皇宫里一点不差,在除夕夜自然是一桌盛宴,于是孟姜女携同两个丫头大饱了一顿口福。

而两个丫头长这么大,第一次在除夕夜不用侍候主子,还能够坐在桌子边想用宫廷盛宴,自然开心得很。三女虽然是以茶代酒,一顿饭下来,却已是茶不醉人人自醉了。

孟姜女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个丫头,现在她们两个就是自己的亲人了。想到这儿,她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虽然是相差了两千多年的时光,但是去年他们穿越过来的时候,知dào

那时间却是一天不差的。所以,在两千多年以后的现在也是除夕夜。不知dào

父母现在是在看春节晚会呢,还是相顾无言想念女儿?

孟姜女的心情突然消沉下来,为了不败坏两个丫头的兴致,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口气轻松地道:“守岁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先睡觉去了。”说完径自去往内室休憩去了。

云儿和兰儿却毫无睡意,于是两个人坐在殿里,窃窃私语起来。

秦王来到殿外,抬眼看见门框上和窗户上的红布,在宫灯的陪衬下交相成辉,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那红布上,左边书写“天上才一日”,右边则书写“世上几千年”,门楣上一个横批是“一统乾坤”。

“好!不愧是神仙下凡!”秦王的称赞声脱口而出。

第四卷 第五十六章 寻房

只以为孟姜女这是书写的天上人间。但是他哪里知这幅对联的时候心里却是感慨无限,自己在一瞬间穿:=了几千年,那份感慨和无奈全在这短短的两行字里面。

听见外面脚步声响,云儿和兰儿连忙起身将门打开。等她们看清是秦王时,不禁一愣,竟连拜见的礼仪都忘了。

赵高见她们堵在门口也不跪拜,不禁喝斥道:“大胆奴才,看见王上怎么不请安?”

云儿和兰儿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连忙福了一礼,然后闪身让开。

秦王走进去,扫视了一遍殿内。却没有看见孟姜女的身影,于是径直向内室走去。

云儿和兰儿相一眼,极有~的将殿门关上,两个人越过那些侍卫,向西厢房走去。

秦王站在榻边,凝望着静窝在锦被里的人儿……

许是在做恶的缘故,孟姜女睡得极不安稳,口里不断呓语着,就连被也蹬了开去,露出穿着雪白亵衣~单薄身形。

秦王嘴角抿起,俯身替她把被盖,然后将她发际散乱的发丝轻轻拂开,痴痴地望着她娇媚的面容……

良久,他嘴里逸出一声微可闻的叹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知dào

,如果不来这一趟,只怕这一夜又是无眠的了!

赵高见秦王出去。连忙唱喏:“起驾回……”

“不要吵!”没等他把话说。秦王挥手打断了他地话。然后回眸看了一眼寝宫。这才起身向旁边地院落走去。

看他走远了。两个丫头长舒了一口气。

“云儿。你说王上每夜总会来此。却不让吵醒小姐。这是为什么呀?”兰儿歪着头。纳闷地道。

云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dào

。不过我敢肯定。王上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别地女人。”

兰儿闻言笑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难道王上对你说了?”

云儿微微一笑,道:“王上怎么会对我说,不过你仔细看王上看小姐的眼神知dào

了。那眼神和我们范梁少爷看小姐地眼神一样。”

“哟!云儿还会看人相面呢!”兰儿坏坏的笑了起来,然后一阵调侃,“那云儿可否知dào

,谁看云儿的时候是那种眼神呀?”

云儿盯着兰儿一板一眼的煞是正经:“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不知dào

,不过我倒是知dào

谁用那样的眼神看兰儿?”

兰儿一愣:“谁?”

云儿呵呵一笑,道:“就是蒙平呀!”

“哼!我明天告sù

小姐,看小姐怎么收拾你!”兰儿脸上瞬时飞上一抹红晕,在宫灯下煞是妩媚娇艳。

云儿挤眉笑道:“快去告sù

小姐,小姐肯定马上将你许配给蒙平。那倒是美事一桩!”

兰儿说不过她,于是一把扑在她身上,不依的咯吱她道:“云儿坏,拿我消遣寻开心,我不依啦!”

“哈哈…云儿哈哈大笑。

两个丫头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东方天际发白,这个除夕夜就过去了。

到了大年初一,秦王赏赐后宫,也同时赏赐给了孟姜女一份。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孟姜女本不想要,但是看见秦王脸色难看,为了息事宁人,只得无奈的收下了。

不过云儿和兰儿却是异常高兴。因为这一次赏赐又给她们地小金库补充了许多银两,出宫以后不至于为银两的事情犯愁了。

看着高兴的两个丫头,孟姜女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

一晃过了正月十五,一般的店铺也都开张营业了。

孟姜女于是领着二女去往大街上,直奔咸阳城里租赁房屋的店铺。以前寄居在蒙府地时候,因为心里总有要搬出去的念头,所以逛街的时候,她就曾留意过这方面地事情。

自从秦王统一天下,咸阳城就变成了天下人人向往的城市。所以人来人往的甚是繁华,流动人口一多,自然也就滋生了各种行当。而房屋租赁也是其中的一个新兴产业,而且生意兴隆,甚是红火。

孟姜女领着她们到了最大地一处租赁店铺,掌柜看见她们,连忙拦住伙计,自己亲自迎了上来。这可是新年的第一笔生意,一定要成交,博一个开门红,千万不要弄砸了。

听她们说明来意,掌柜略微沉吟了一下,肯定的道:“独门独户的院落当然有,不过你们想要临街的有些难度。”

原来,孟姜女想要租赁一间有临街店铺的院落,既解决了三人地住宿问题,又可以利用临街的店铺做个生意,解决三人地经济来源问题,可谓一两得。

要知dào

她的前

商海世家,虽然她并不喜欢经商,但是绝对有经商是一直没有施展出来罢了。

“没有吗?”孟姜女抬眼看掌柜点了点头,于是领着两个丫头转身向外走去,嘴里道:“算了,我们先去别处看。”

那掌柜本是想博一个开门红,又那肯放她们离开。他迅速拦住她们,脸上浮出谄媚的笑容:“先生慢走,那临街地店铺没有,但是别的院子清雅幽静,最适合先生这种文雅之士居住,不如先生去看了房再做定夺。”

孟姜女听说院子幽静,心里喜欢得紧。但是她想了想自己的处境,现在可是白手起家的时候,一切能便利一些更好。权衡利弊以后,她摇了摇头,看向掌柜道:“掌柜的热情我心领了。不过我们现在先随处转转,如果没有合适的,我自然会来找你。”

那掌柜闻言无奈的闪开身子,无不惋惜的道:“可惜了,不过先生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一定要记得回来我这里,我一定给你全城最低的价码。”

直到她们走出远,回头犹见那掌柜向她们招手,嘴里高喊道:“记得回来哦,我给你们算全城最低价码。”

那热情程度比起她前世那些小商贩还要热情,孟姜女见怪不怪,倒是让云儿和兰儿了眼界。

到了第二家,掌柜听了她们的要求,抚掌笑道:“真是巧了,我手底下倒是有一处院子符合你们提出的要求。”

“真的吗?”孟姜女大喜,连忙催促掌她们去看房。

看她们穿着阔气,又是如=迫切的想要寻房,掌柜反而点燃一袋烟,不急不缓的抽了起来。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微眯起小眼睛打量着她们三个。

看他样子,孟姜女已猜透了她的想法,于是不等他说话,先问道:“但不知掌柜这房价如何?”

掌柜将烟斗在几案的缘轻轻的磕打了几下,这才道:“房主说了,此房一个月需yào

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孟姜女和两个丫头都不禁张大了嘴。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嘛,一个寻常的老百姓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银两呀!

“哟?这还贵呀!”掌柜眯起的眼睛慢慢放大,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开了春,来都城经商的人自然少不了,那房肯定也会因紧缺而走俏起来。如果先生不愿意要那就算了。”掌柜的站起身来,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

孟姜女暗暗一咬牙,道:“掌柜先带我们去看房,只要我们看上了房子,房价不是问题。”

掌柜闻言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伙计们交代了几句,然后领着孟姜女她们向外面走去。绕过两个拐角,来到东街的一间店铺门前。

“喏!就是这里了,先生看这儿地处咸阳城最繁华的路段,店铺又宽敝明亮,值一个月五十枚半两(注:半两是秦国的通用钱币)吧!”

这是一个四合院子,前面是临街的一个铺面,后面是三间正房。孟姜女四下看了看,满yì

的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把房契签了。”

掌柜正要点头,就见伙计领着两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伙计伏在掌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掌柜顿时喜笑颜开的看向那两名男子,道:“不知这位爷对这房可看得上眼?”

那男子进来以后,目光一直落在孟姜女身上。另一名男子一副随从打扮,他接过话来道:“这房不错,但不知你们这儿房价如何?”

孟姜女对上那男子的目光,心里一动。回眸看向那名随从道:“这房我们已经订好了,还请二位移驾别处去看房吧。”

那男子开口说话了:“这位先生是租的房还是卖的房呀?房契在你手上吗?”

“这个——”孟姜女一愣,道:“我们马上就签房契。”

那男子淡淡一笑:“房契还没签呢,那这房就还是掌柜的,掌柜,这位先生是租房还是?”

掌柜看了看孟姜女她们三人,道:“租房。”

“哦,”那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这房卖吗?”

掌柜满脸谄媚的点头道:“卖!当然卖!但是房价有些贵哦!”

“银子算什么东西?我们爷有的是钱。”那随从一声冷哼,趾高气扬。

他用眼角扫了孟姜女一眼,不屑的道,“不过在商议房价以前,还请掌柜将闲散人等遣开,我家爷好清静。”那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将孟姜女她们撵走。

第四卷 第五十七章 谁在捣鬼

儿和兰儿见他欺侮小姐,不禁脸色一变,挺胸站出说谁是闲散人等,这分明就是我们看好的房子,你们却跑来捣乱。”

那随从睨了睨她们单薄的身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哟!看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起话来娇滴滴地像个娘儿们,还想替你们主子出头?真是笑话!”

这一句话把云儿和兰儿气得脸色煞白,她们腾地冲上一步,指着那个随从叫道:“你——你说谁是娘娘腔?”

那随从人高马大,又岂会将她们放在眼里。只见他脸上浮出一抹狭促的笑意,伸出手来模仿她们的样子声怪气的道:“你——你说谁是娘娘腔?”

他滑稽的样子引得掌柜和伙计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儿和兰儿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孟姜女连忙拉们。两个人也不敢违了小姐的意思,气得跺脚道:“小姐,这个无赖竟敢学我们?”

孟姜女摇了摇头,低声道:“他吵什么?咱们还有正经事要办,何必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那男子饶趣的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笑斥道:“阿九,和两个小孩子争论什么?办正事要紧!”

掌柜忍住笑意,站出来和稀泥道:“算将来在一个城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闹得不可开交!”

看向那男子道:“先生肯定要买这房子吗?”

那男子没有说话。随从了点头。道:“当然!价码随你开。我家爷从来就是一言九鼎!”

掌柜笑意涟涟地向他点了。然后回过头来。看向孟姜女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已经决定将此房卖给这位爷了。你想要租房。就上别处去吧。”

孟姜女沉声道:“不知掌柜这房多少钱可以买下来?”

听那意思他竟也是打算买。掌柜抬眸在二人身上来回梭巡一遍。心里地小九九拨得震天响:“两家哄抢。正好借此抬高房价!”

他手捋胡须。故着沉吟状。然后道:“恩。此房若要卖出。至少也得三十根秦吧。”

“三十根?”孟姜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有没有搞错?”

要知dào

一根秦足够寻常百姓一家一年的收入了,更何况三十根,这个掌柜可真敢开口!

谁知那男子微微一笑,道:“我给你三十五根秦,你这房我买了。”

掌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要的价已经是天价了,他竟然还给自己往上加钱。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好像已经看见大把的银子哗哗的流进自己的口袋。他讨好地向那男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卑躬屈膝地道,“先生请上店铺里,容我把手续办给你。”

说完话,竟是不再管孟姜女她们,径直领着男子走了出去。

掌柜疯了,那男子也疯了!孟姜女不可思议的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那伙计迭声催促他她们离开,她才回过神来,携着气鼓鼓的两个丫头走了出来。

这套房子整合自己的意思,虽说自己手上的钱也足够买下这栋宅院来,但是她总觉得这处宅院根本就不值这个价。孟姜女驻足看着伙计锁门,不禁惋惜不已。

兰儿怒气冲冲的撅着小嘴道:“哼!明明是我们看上的房子,他就这样抢过去了!这两个人真不是好东西!”

在前世商人之间这种情况看得多了,所以孟姜女并没有往别处想。看见兰儿撅嘴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兰儿何必生,这很正常呀!竞争嘛!”

兰儿小脸一红,嘟囓道:“也太巧了吧。就好像是追着咱们的身后来地!”

兰儿说的话有几分,孟姜女心里一动,随即摇了摇头,有谁会这么无聊呢?

云儿道:“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整个咸阳城里只有这两家租赁房屋的店铺。这一家是有房子的了,可是总不能不找房子吧,她可是梦都盼着从那座行宫里出来~

看来只好去那一家了,幸好那一家还有一处房子,先搬出来住下,店铺的事情慢慢再说吧。孟姜女寻思好了,领着两个丫头向第一家走去。

谁知刚才还热情似火的掌柜再看见她们,却突然冷淡得很,不但说房子没有了,还撵着她们出去,简直就像看见瘟神一样避之犹恐不及。

看着掌柜蹊跷地神色,孟姜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联想起刚才那两个古怪的男子,孟姜女心里隐隐觉得一定有人在捣鬼。但是会是谁呢?

会是谁知dào

自己今天出来找

又是谁最不愿意自己找到房子呢?孟姜女将这两个问理,所有的矛头全指向了一个人。只有他最不愿意自己从皇宫里搬出来的。

孟姜女坐在寝宫里,反反复复的思想了一遍,还是不敢肯定。正在寻思间,就听秦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紫在想什么?”

孟姜女回过头来,对上秦王那双深邃的眼眸,会是他吗?一个质疑的声音在她心里响起。他虽然不愿意,可还亲口同意了自己搬出来的呀,难道他会出尔反尔不成?

秦王见她不吭声,于是在她旁边坐了下:“今日出宫了?”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心里地疑团在慢慢扩大。他果然知dào

自己出宫去了。

“王上不问我出做什么去了吗?”孟姜女冷冷的道。

秦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阿紫会告sù

我吗?”

孟姜女想再问下去,但是看他那漠然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纵然知dào

是他做得又能怎样?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咸阳城,又有谁能抗得过他的旨意?

想透了这一点,孟姜女突然感觉万疲惫,意兴阑珊起来。

在一瞬间脸色变了好几变,秦王面色逐渐柔和起来,一双深邃地眸子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身子好了吗?出去会累?”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但是又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柔弱,于是又摇了摇头,道,“不累。”

秦王闻言露出一个浅笑,“如果不累,那就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

孟姜女一愣,他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没容她反对与否,秦王已是一把拉起她,向寝宫外面走去。早有车撵侍卫在殿外恭候,孟姜女在车撵前止住脚步,疑惑的看向秦王:“王上这是要去哪儿?”

“去了就知dào

了。”

孟姜女目光扫视着威风凛凛的侍卫队:“可是——可是这么多人……”

秦王闻言伏在她耳边轻笑道:“原来阿紫是愿意和我单独出游!”

“不——不是——”孟姜女顿时双颊绯红,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不出话来。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赵高道:“去把寡人地追风牵来。”

赵高眼里露出惊诧的神色,但是王上地话他岂敢不听,连忙吩咐宫奴去将追风牵了来。

不大一会儿,一名宫人牵着一匹通体黑墨的大马过来。

孟姜女在《古今注》曾经看见过秦始皇有七匹宝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

刚才秦王吩咐地追风马,想必这就是了。孟姜女仔细打量着这匹马儿。只见它雄壮无比,足足有一个半人高,马身粗壮,四蹄筋r。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更是脉脉含情地看着秦王。

孟姜女心里不仅对它有几分喜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它。

“啊!”赵高和其余随从都忍不住惊来。

那追风也扬起一声长啼,孟姜女心中一凛,连忙收回手臂,莫名其妙的看向众人。

看惊了美人和宝马,秦面色一冷,眼含愠色的扫视众人,众人吓得连忙低下头去。

秦王看向孟姜女,柔声解释道:“这追风性子刚烈,从不让别人摸它。以前有一个妃子见它威风靠近它,却被它踢瞎了一只眼!”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秦王说牵追风马的时候,赵高神色怪异,原来是这个缘故。

秦王接过马匹,在它耳边轻声喃喃了几句,那马儿的大眼睛在孟身上扫视了一遍。只见它轻扬马蹄来孟姜女面前,眨了眨大眼。

“小姐。”刚才听了王上解释的云儿和兰儿不禁担心的惊呼道。

这绝对是示好的表示。孟姜女心中大喜,她向两个丫头摆了摆手,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追风那柔顺的鬃毛,追风通人性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看着一人一马如此亲昵,秦王嘴角扬起了明快的笑容。而赵高和众人则看傻了眼!

孟姜女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秦王抱起来,横坐在追风背上,然后他纵身上了马背,一扬手里的马鞭,追风咻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向宫外奔去。

孟姜女窝在他的怀里,她身上那股馥郁的幽兰香气充盈在他的鼻端,迎风飘起的长发与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第四卷 第五十八章 我不是你的女人

身上的处子幽香越来越浓郁起来,秦王深深地吸了一发丝更是随风飘起,丝丝缕缕的从他脸上拂过,那香气也一波又一波的冲袭着他的大脑。他不由自主的贴在她的发际,嗅着她秀发上的香气…

虽然以前有好几次都是和他‘同床共枕’,但是那都是在夜里,好像黑暗总能掩饰一些尴尬。

可现在是青天白日,自己却~圈在他怀里,虽然自己穿着棉服,可是他身上的热能仍然透过两个人的衣物,灼热了她的后背,也灼热了她的粉颊……

秦王感觉怀里人儿的僵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垂眼看向怀里的美人儿。只见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张美艳绝伦的俏颜,白晢肌肤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现在那白晢的双颊更是微微x红,直看得秦王心神一阵激荡。他俯首下去,贴在她粉嫩纤细的颈项,尽情汲取她独有的幽香……

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肌肤上,一股麻酥的感觉引得她一阵战栗。她想要躲了开去,但是身子却被秦王的双臂紧紧箍起来,让她根本无法闪躲…

孟姜女又羞又,不禁娇叱道:“王上如果再要这般轻薄,阿紫就跳下去了。”

“哈哈,阿紫何必发怒!”

秦王知dào

她的脾气刚烈,况大的天气,把美人弄急了眼也实在是一件煞风景的事情。于是他爽朗的笑着抬起头来,挺直了身躯。

那股灼人的息随着他的起身而稍稍减退,她的气息稍微顺畅了一些。这才顾得抬头看向前方。原来马儿竟是已经跑出东城门,径直向东北方向跑去。而路上的车撵和劳工也逐渐多了起来。

孟姜女回望了一眼越来越远的阳城,再抬头看了看秦王,心里不由得暗暗纳闷,也不知他想将自己带到哪儿去?

秦王察觉到她地不安。也并不说话。只是笑着一扬马鞭。追风一溜烟地向前疾驰而去。

孟姜女正在愣神。突然间马疾驰起来。她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没掉下马背去。

“!”秦王长臂一探。将她捞回来:紧地搂在怀里。

孟姜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埋在他胸前。两只手本能地紧揪着亲王地黑色袍服。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地直跳。

秦王低头宠溺地看着她。一只大掌轻轻抚着她地后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孟姜女从惊吓中还没回过神来。只见她脸色煞白。双手却仍紧紧地攥住他地衣襟。

秦王也乐得她紧紧偎在自己怀里,所以也就仍由她攥住衣襟不放。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良久,孟姜女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来,却看见秦王近在咫尺,不禁又吓了一大跳,恼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dào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对上她恼羞的俏颜,秦王呵呵一笑,他斜睨着她揪着自己衣襟地小手调侃道:“阿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搂着阿紫不放吗?”

孟姜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这才发xiàn

是自己紧贴在人家身上。她连忙撒手,一张俏脸也顿时绯红起来,尴尬的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才好!

“哈哈!”秦王睨着她~羞地小儿女态,忍不住畅怀大笑起来。双臂不自觉的将她搂紧,也只有这个女孩儿,才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开怀大笑。引得路上那些忙碌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哼!有这么好笑吗?”孟姜女嘟着嘴扭头看向前方。才发xiàn

自己现在已经在一座半山腰上,而前下方一片劳作喧哗地声音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忘记了和秦王之间的斗嘴,仔细看了过去。

只见在前方的山脚下出现一大片开阔地,有数以千计的人在那片开阔地忙碌着,挑土、搬运木头、石块,而有些宫殿已经略具规模。

孟姜女抬头打量了一下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在自己应该是在咸阳城东北地一座山上,她俯视了一眼山脚下忙碌的人们。咸阳城外,大山脚下、宫殿、这所有地一切让她的一颗心突然莫名地急跳起来。

按世的记忆,这眼前正在忙碌修建地不正是名扬海内外的秦始皇陵吗?

要知dào

秦始皇陵可是世界最大帝陵之一,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之一,而现在自己竟然能亲眼目睹这座豪华的地下宫殿的修建,这对于极其爱好考古的孟姜女来说,自然是一件让她兴奋不已的事情。

她仔细打量着地宫的形状,再看着那些像蝼蚁似地浩浩荡荡在地宫里忙碌的劳工,嘴里不禁啧啧赞叹不已:“好一座气势雄伟的地下宫陵,难怪几千年以后都没有人能超越!真是了不起!”

相处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听见她对自己的赞赏,秦王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他睨了一眼地宫,然后仰起脸来,望向碧蓝的天际,语气轻缓却自有王者的气势和威严:“几千年算什么,寡人要稳坐江山千万年,寡人的地宫自然要固若金汤,陪伴寡人千万年!”

这话若是从别的男里说出来,孟姜女一定会笑话他狂妄自大!但是从秦王嘴里说出来,却显得那样的自信!

她心神一震,不禁回眸看向身边这个叱咤风云的人!此时的他没有一丝平常男子的情绪,有的只是一个浑身充满着王者霸气,傲视天下的……神!

神!对,就是这个词,现在这个字眼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

“好一个稳坐江千万年!”孟姜女脱口而出,她有一种冲动,就是为他鼓掌喝彩。

秦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彩,他俯首看向她道:“阿紫是神仙下凡,定能通古博今,所以知dào

我的江山一定能稳坐千秋万世的,是不是?”

孟姜女望着热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然后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他再有十年就会病死,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情突然低沉下来,对欣赏地宫的情绪也在突然间变得yì

兴阑珊起来。

孟姜女为自己这莫名的情绪感懊恼不已!她挣开他的怀抱,纵身跳下马背。

“他是你什么人,他一次的为难你,你还在这儿为他难过,真是不长进了!”孟姜女嘴里嘟囔着,走进树林深处,然后一屁股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脚下恨恨的踢向一粒石子。

秦王可不知dào

她现在心里想法,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眼看着那石子叽里咕噜的向山下滚去,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

他纵身跳下马背,紧挨着她坐下:“阿紫为什么要为我难过?”

“为……”话到嘴边,她突然打住了。

孟姜女侧脸来睨着心情极好的秦王,虽然她对他并无好感,但是现在在他兴头上告sù

他只有十年的寿命,也不知他知dào

了这件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罢了,人各有命,告sù

他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在替古人担忧罢了!”孟姜女幽幽的回过头,极目眺望着远处的渭水,在阳光的反射下,那渭水散发着粼粼的光芒,像是一根闪发着光芒的缎带。又像是一支温柔的臂膀,将秦始皇陵紧紧地搂在怀里。

秦王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良久,他道:“阿紫,我为你建一座宫殿好不好?”

哼!我想要的你不给,你给的却是我不想要的。想起早上租房的事情,孟姜女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她一声冷哼道:“小女子命薄福浅,怎么承得起王上为我修建宫殿,还是将你的那些宫殿留着赏给你的那些嫔妃夫人吧。”

秦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附在她耳边道:“阿紫总是提起那些女人,让我总以为阿紫在吃醋呢!”

“吃醋?开什么玩笑!”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的他没有丝毫的暴戾之气,这让她一点也不怕他。

秦王完全无视她杀气十足的眼神,痞痞的笑着道:“那阿紫想要什么?”

对上他痞痞笑颜,孟姜女心里的怒火更甚。她霍地站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夹着怒火喷在他脸上:是-—想要一处小院子就好!”

“呵呵,阿紫生气了呢!”秦王笑着长臂一探,握住她的玉臂轻轻一带。孟姜女不曾防备,一下子跌落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从胸中逸出一声叹息:“我嬴政的女人自然是要住宫殿里,怎么能去住那种贫贱的地方!”

孟姜女跌落在他怀里本来还有几丝难为情,现在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不由得怒气更旺。

她~站起身,恼道:“王上,也许你以为只要你愿意,全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变成你的女人,但是我不是。”

秦王本来就不是一个性子柔软的人,只是因为对有特殊身份的她既敬又爱,才会对她再三容忍。但是现在自己的低声示好却换不来她的柔情,他不仅也有些恼了。

第四卷 第五十九章 吻变惊魂

我一直敬重你是神女,你以为我就可以容忍你的骄纵地站起身子,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她。目光炯炯的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而又复杂的眼神让她一阵心惊,脚下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要做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摸清楚了她的脾气,无论他多么暴戾,也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幼稚,太简单了!

秦王显然不打算让她逃避开。他迅速的攥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扯,将她的牢牢地锁在怀里。

浑厚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起来:“今日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看你还用什么籍口离开。”

她死命的挣扎,但是秦王的双臂犹如一般将她箍住。

他已经被她磨得毫无耐可言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已经不能消褪他心里的躁动……

望着那张轮分明的俊容在自己眼前放大,孟姜女心里一阵恐慌……

“你放……~;

她抗拒的话并没有说完,那诱人一点儿也不乖的红唇突然被他霸道而又饥渴的薄唇给封住,紧密的相贴在一起。

碰触到她香软地唇瓣。才知dào

自己有多么想要她。是地。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要她!早在当初莱芜初遇。她还是男儿打扮地时候。他就已经被她吸引而喜欢上她。后来在知dào

她地身份以后。他更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但是他知dào

她和后宫那嫔妃们不一样。那些嫔妃们都想尽办法讨他地欢心。视他地宠幸为莫大地荣耀。只有她不屑于他地宠爱。甚至无比地厌恶他。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对待他。但是她对他越冷淡。他要她地**就愈是炽烈。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要过任何一个女人。于是他不惜一切手段将她拢在身边。而她地高贵和纯洁更让他舍不得有丝毫地为难她。

只要她答yīng

。他可以给她女人最想要地一切。甚至包括王后地位置。

因为在他心里。普天之下。只有他可以匹配神女。也只有神女配做他地王后。

上一次她挑明了要离开行宫以后。他心里忽然有一丝挫败感。这是在他征服六国地时候都没有过地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种杀人地冲动。但是他还是答yīng

了她地请求。只因为他不忍看见她失望。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白天不再出现在她的眼前,但是每天晚上趁她睡熟,他总会过来在她地榻前站上一站,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然入睡。

因为如此,所以嘴里虽然答yīng

了走,但是他心里可从来没打算让她离开!

何况她身为神女,却单纯柔弱得从来不知dào

保护自己,总是一次次的受伤,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如果刚才她不说出那种决绝地话,他绝对不会动她,但是她的话让他突然醒悟过来,也许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是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地法!

当然如果她突然改变主意的话,他可以放qì

这种强人所难的主意,毕竟他是一代帝王,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实在是有损他的自尊心!

于是他不顾她的挣扎,用他厚实地大掌将她娇软的身躯紧搂在怀里,让自己坚硬地身躯紧贴着她的。

他地唇吻着她柔软的唇,霸道地舌头一点一点的撬开她紧张而略带颤抖的唇瓣,狂肆的侵入她的檀口,恣意的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以前他也曾吻过自己,但是那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浅吻,即使是那样都让她恶心不已,更何况现在这样深吻。孟姜女又羞又恼,她努力挣脱却无法挣开他的钳制。反而被他身上飘出的淡淡的麝香味熏得yì

识迷离。

不愧是有成千上万个嫔妃的帝王,就连亲吻的技术都比别人高出一筹,孟姜女即使是在百般不愿意的状态下,仍然会被他挑逗起情绪来。

“恩……”娇软的声音自她口中逸出。

“阿紫,你并不讨厌我是吗?”秦王抬起头来,深情的凝望着她,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如果她现在承认,那他可以选择放开她的,虽然这有些难度。

望进他热切的目光里,孟姜女羞窘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自己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双性恋吗?怎么还会禁不住他的诱惑?孟姜女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她的话让他万分懊恼!不容她把话说完,他湿热的唇瓣再次强悍的印上她的,火热的在她的檀口

探索,他狂野霸气的男子气息窜入她的鼻端,混着通她的四肢百骸……

她无法闪躲,也无力抗拒……

她闭上眼,一横心,贝齿紧紧地咬了下去……

“啊!”秦王一声惊呼,吓得孟姜女连忙张开嘴。只见鲜红的血丝顺的嘴角流下来。

她竟敢咬人?秦王一愣。孟姜女心里惊恐万分,她趁他愣神之际,猛地推开他,向远处跑去。

“你还敢跑?”秦王俊的脸上浮上一层暴戾的阴鸷之气,衬着他嘴角的血丝,显得异常骇人。

他恨恨的抹去嘴角的血,迈开步子追了上去。很快就来到她~身后,一把搭在她的香肩上。

在慌乱中,孟女只顾着往前跑,却没有看见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被这石头一拌,她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

而秦王的手抓住她的肩膀,顿时随着她的身子向前倒去。两个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阿紫,”秦王霍地起身来孟姜女面前,蹲了下

尚在地上趴着的孟姜女里本来就恐惧万分,现在见他贴近自己,吓得她一个翻身,正面朝上,然后抬起腿狠狠地一脚,将秦王扫到在地。

后她猛地起身,来到追风面前。那追风也通人性,柔顺的靠近她,她心中大喜,一个鹞子翻身上了马背。

“你——你想做什么?”秦王一边爬起,一边狠狠地呵斥道。

孟姜女回头看了秦王一眼,略一迟疑,然后一夹马肚,径直向山下跑去。将秦王的身影和他的诅咒声甩在了后面……

其实她根本就不会骑马,但是这追风不愧是秦始皇的第一宝骑,在山路上跑起来依然又快又稳,她只要紧紧地抱住马脖子就好,根本不用担心摔下来。

孟姜女现在满脑子都是快逃,跑到山下地宫的时候,那还有心情欣赏地宫的修建,她只顾着向前疾驰。却没有看见迎面过来一队人马。其中一个人看见疾驰而过的她,不禁“咦”了一声。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阿紫——”

是蒙毅的声音,孟姜女勒住缰绳,回眸看去,只见身著官服的蒙毅正纳闷的看着她和胯下的马匹。

自从那天在南苑行宫下了逐客令以后,蒙毅再也没有去往南苑行宫一步,能在这儿看见他,孟姜女心里竟然有几分窃喜。

“阿紫,你怎么在这儿?”蒙毅骑马过来,睨着衣衫不整的孟姜女纳闷的道。

他这一句话猛然提~:了她,现在秦王可还在山上。

“蒙毅,你们王上还在半山腰。”孟姜女伸手一指山腰,她完全可以不管他,但是她做不到。算了,就当是用了他的追风,给他的报酬的吧。

也管蒙毅到底明白与否,她扬起马鞭,顺着来路向咸阳城疾驰而。

蒙毅狐疑的望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脸色一变,想要叫车撵,但是他又想起现在王上绝对不愿意太多人看见他的狼狈,于是略作沉吟之后,他独自催马向山上跑去。

孟姜女马不停蹄回到南苑行宫。

云儿和兰儿正在宫门口张望。看见小姐急匆匆的跑回来,她们心里一紧,连忙迎了上去。

孟姜女翻身下马,急促的对两个丫头道:“兰儿,云儿,速速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行宫。”

云儿和兰儿闻言脸色大变:“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那阴鸷的脸色,现在又被自己扔在山上,他肯定暴跳雷了。如果说以前自己以为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她心里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如果光杀自己也就罢了,只怕是连云儿和兰儿都会被自己牵连进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想到这里,孟姜女摆了摆手,道:“什么都别问,赶紧收拾细软,我们马上出宫!”

云儿和兰儿见小姐不说,但是看她的神色已经猜出必定是发生了大事,于是赶紧收拾行李。

到了宫门口,这些日子因为她们经常出出进进,所以侍卫们并没有当回事,于是她们轻易地就混出了宫门。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儿?”三个人站在宫外,云儿和兰儿抬眼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想了一想,东门和北门现在是不能去了。因为她不敢确定从东北方向回来的秦王会从哪个城门进来。

第四卷 第六十章 月下逃亡

在唯一能走的就是南门和西门。按理说应该去往西救她们的最佳人选当然是鬼谷子先生。也许这一去,如果鬼谷子先生说出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那她们就不会回来了。

望了望兰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知dào

兰儿和蒙平一直情愫暗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兰儿的幸福。于是她挥手指向南门道:“走,我们先去蒙家军大营。”

“蒙家军?”两个丫头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也许现在去蒙家军寻求庇护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三个人急匆匆的向南门赶去。到了傍晚时分,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军营。

蒙恬并不在军营里,倒是蒙平在军营里。看见孟姜女,他不禁一愣。连忙作揖问好。

孟姜女现在可:有心情,也没有那份时间和他扯下去。她看了兰儿一眼,然后将蒙平拉着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曾经说想给你保一门亲事,不知你家大少爷对你提起过没有?”

蒙平向兰儿张望了一眼,头道:“大少爷曾对蒙平提起过,蒙平多谢神女。”

她看向他道:“必你也知dào

是谁了,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呀?”

蒙平点了点,一张脸突然了起来。

孟姜女睨着他羞涩的子不禁暗暗好笑,她向兰儿招了招手,兰儿羞怯怯的走了过来。

孟姜女将兰儿地搁在蒙平手心里。郑重地道:“蒙平。我现在将兰儿托付与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许欺负她知dào

吗?”

蒙平着兰儿柔软地小手。心里不禁一阵乱跳。但是听了孟姜女地话后他不禁一阵奇怪。纳闷地看向孟姜女道:“神女这话是怎么说地?我既然喜欢兰儿。自然会登门提亲。哪有让神女送来之礼。这样岂不太委屈了兰儿?”

兰儿忽然明白过来。只以为小姐是来此寻求庇护。感情小姐是要将自己安顿好了。她和云儿好离开呀!

她着急地一把拉着孟姜女地胳膊。带着哭腔道:“小姐。你怎么能把兰儿撇下。兰儿不要离开你们。”

孟姜女一直将她们两个视为自己地亲人。她又何尝舍得将她抛下。实在是看准了蒙平能给她幸福。才将她托付给他地。而且自己前途茫茫。总不能让她舍弃幸福跟着自己去飘荡吧!

她回身将兰儿紧紧抱住。道:“兰儿。我知dào

你对我好。我其实也舍不得你。但是你要记住。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地宴席!而且蒙平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地。”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一定要将自己托付给蒙平的了。想到马上要和小姐分开,兰儿伤心地哭了起来。

早春的天黑得早。孟姜女望了望渐渐暗下天空,对蒙平低声道:“蒙平,你现在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先将兰儿藏起来,记得千万不要让王上寻到她,过些日子王上的气消了,你再将此事告sù

蒙恬他们吧。我还有事情,也得离开了。”

蒙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孟姜女狠心的将兰儿推至蒙平怀里,然后疾步来到云儿身边。却见王一飞和云儿正在聊天。孟姜女睨着聊得甚是投缘的二人,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

那王一飞看见孟姜女,连忙施道:“一飞拜见神女。”

孟姜女摆了摆手,道:“好好跟着大少爷干吧,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王一飞毕恭毕敬的答yīng

了。

孟姜女又回眸看了看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似的兰儿,一狠心,拉起云儿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等走出军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孟姜女望了望有些疲乏地云儿,现在要赶去西山好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城里是不能去的,说定现在满大街都是御林军,秦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等着抓自己呢。

孟姜女脑子急速飞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家寻常百姓家,寄宿一宿,明日再去西山。打定了主意,孟姜女于是领着云儿向附近的村落走去。

其实孟姜女也是被秦王吓糊涂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有夭夭当初送给她的哨笛,只要拿出那哨笛将雪儿招来,她们马上就可以平安的到达西山。

按下孟姜女她们寻找寄宿地不说,且说秦王回到宫中,才发xiàn

孟姜女已经携着二女一起逃出宫去。秦王顿时大怒,下旨将值班看门的侍卫斩首示众,还把行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部打入大牢,如果找不到神女,那这些宫人都将都斩首。

然后他传旨下去,调动所有的御~军出去,

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无论怎么样,务必将神女找回

他背着手脸色铁青的在宫殿里来回踱步。他有直觉,如果这一次不能将她追回来,那他就会永远失去她。心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起来,痛得他无法呼吸。

“真该死!”秦王低声咒着。忿忿的一拳向几案上砸去,震得几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全跳了起来,然后跌落了一地。

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是焦急不安。别人都以为阿紫贵为神仙,自有神灵护佑,但是有谁知dào

她只是一个从未来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平凡人,而且是孤苦伶仃地一个人。

蒙毅不禁暗暗埋怨起自己来,刚才只顾着担忧王上,竟然忽略了她的慌乱和惊恐。如果自己心细一些,将她拦住就好了。

她是那样柔弱助,每一次出去都会遇上坏人,总是弄得丢半条命。现在她也不知在哪儿,又会遇上些什么?

想到这里,蒙毅再也无法宫里等下去了。他向秦王一揖道:“王上,微臣现在想去调动蒙家军,一起寻找阿紫。还请王上恩准。”

“想不到蒙爱也如此心焦,想必蒙爱卿也已猜到阿紫不会回来了?”秦王脸上写满了深深地惆怅,他逸出一声叹息,宽袖一拂道:“去吧。”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失落。

陪着王上经了无数地大风大浪,从来没有看见王上如此怅然若失过。但是这一刻,那个叱咤风云的王上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满怀失意的男人站着那里,像是一只大手将蒙毅的心狠狠地揪拧在一起。

他躬身退出宫殿,心急燎的向城外军营赶去。

等他到了军营,正见蒙平送兰儿出去,蒙毅拦住兰儿详细询问。才知dào

孟姜女将兰儿送到军营以后,自己带着云儿已经离开,至于究竟去往何处,兰儿也不得所知。

不过一能确定的是孟姜女现在已经不再咸阳城里了。想起行宫里那些宫人和侍卫加起来最少也得有五百口子人,蒙毅的后心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明天阿紫再找不到,只怕这五百口子人都性命难保。但是如果他们只是在城里找,那是肯定不能找到的了,也就是说这五百多口子人是死定了!

蒙毅沉吟了一会儿,他想孟姜女和云儿本是两个柔弱的女子,自然不会也不敢在夜里行走,她们一定会找一个住宿的地方,等到天亮再赶路。而据兰儿说来,她们刚走了不久,想必到了远处。

于是他不再犹豫,迅速发号施令,将兵士们分成几个队列,在城郊附近的村子里展开搜寻。

这一夜整个咸阳城的老百姓都彻夜未眠,早上起来人们议论纷纷,有说皇宫丢了妃子,也有人说皇宫丢了玉玺,更有甚者说皇宫发生了政变,一时间谣言四处,给老百姓们在茶余饭后平添了许多可供议论的资料。这都是后话,暂借不提。

城里城外为了找孟姜女,乱成了一锅粥。

殊不知孟姜女也~上了凶险,几乎将云儿的命葬送掉。这还得慢慢从她们去寄宿开始说起。

且说天已经黑了下来,孟姜女领着云儿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附近的村子走去。

拐过一道山坳,孟姜女惊喜的发xiàn

在这个山坳里稀稀疏疏的住着十来户人家,杏烛光从窗户里透了出来,呈现在孟姜女面前的是一个安静祥和的春夜。

她不禁一喜,今夜终于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

她回眸看了云儿一眼,鼓励道:“云儿,到了那儿我们就可以歇息了。加油!”

云儿揉了揉发酸的脚丫,虽然脚已经痛得走不了道,但是为了不让小姐难过,她仍然强忍着难受,笑着道:“就在眼前嘛,很快就会到的呀,小姐莫为云儿担心就是的了。”

说着话,只见云儿忍着痛,加快了脚步,道:“小姐看我们谁先到那村落就算谁赢好不好?”

“好!“孟姜女痛快的答yīng

着,两个人加快了速度。

忽然云儿脚下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倒去,就听“咕咚”一声,云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孟姜女晃得连忙追上去,嘴里焦急的喊道:“云儿,你怎么啦?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云儿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无比的飘渺。

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在她将她扶起来的时候,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月夜幽魅

儿在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但是脚脖子却传来一阵钻。痛得云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也呻吟出声:“哎哟……”

“云儿,你怎么啦?”孟姜女的心揪来。

云儿抚着脚腕,头上冷汗直冒,痛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小姐,我——我的腿—”

孟姜女蹲下去借着幽暗的月色,只见云儿抚着左脚腕,想必是刚才那一下崴了腿。

孟姜女望了望天色,只怕秦军在城里搜不到人一会儿就会上城外来。于是她蹲在云儿面前,道:“云儿上来,我背着走。”

“不,小姐,我只是一个婢女,怎么能让小姐背我?”云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

都这个时候了,她心里还身份上的尊卑之分,孟姜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快上来吧,咱先找人给你看看腿。”孟姜女不容分说将云儿背在身上,向村子里走去。

虽然说云儿只不过十六岁,但是发育的快,体重和孟姜女差不多一般沉了,孟姜女背着她走路还真是异常吃力。不大一会儿已是香汗淋漓。

云儿趴在孟姜女背上,小姐气喘吁吁,这让她心疼不已。她哽咽着哀求道:“小姐,把我放下来,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

“傻云儿。我怎么能将你撇下呢。早在老和夫人被害那一天起。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地人了。你看见有谁将自己地亲人丢弃不顾地?”孟姜女站住将她滑下来地身子往上一托。然后继xù

往前走。

“小姐————”云儿从小就被夫人买进府里。连自己地亲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dào

。现在听小姐说自己和她是亲人。她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呜呜地哭出声来。

孟姜女被她引得也是热泪盈眶。她忍住哭泣故着轻松地道:“云儿别哭。如果这一次我们能顺利地逃出去。我带着你游遍天下。好不好?”

云儿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可是。我现在这样不但走不了。反而还拖累了小姐。”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什么拖累不拖累地。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了!”

孟姜女艰难地走一段。歇一段。在孟姜女以为自己快坚持不下去地时候。终于到了村子边上地一户人家门口。

她将云儿慢慢放下来,自己上前去敲门。只听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今天怎么知dào

敲门啦?”语气里是浓浓地恼怒。

孟姜女微微一愣,连忙出声道:“大爷,我们是外地人,路过此地错过了食宿,而我的同伴摔了一跤把腿崴了,还请大爷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借宿一夜。”

屋里半天没有了声音,孟姜女几乎要失望的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听“咯吱”一声响,木门从里面打开来。一位老者掌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后。他在昏暗地油灯下仔细打量了孟姜女一番,看她长得眉目奇秀,儒雅斯文,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于是点了点头,道:“小哥,你那位朋友呢,扶他一起进来吧。”

孟姜女闻言大喜。连忙过去将云儿背起来往屋里走去。孟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这屋里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屋里还有一个老婆婆,看见她们进去,连忙把她们让进西屋,西屋并没有床铺,只是在屋角铺床破棉絮。

孟姜女蹙了蹙眉头,从小到大,穿越了几千年,她也从来没有在这么简陋破烂的屋子里呆过。不过现在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无奈之下她将云儿轻轻放在棉絮上,仔细查看,才发xiàn

云儿的脚脖子已经肿了起来,想起云儿这么娇弱的身子跟着自己受罪,孟姜女心里充满了酸涩。

云儿怕她担心,于是强忍着疼痛故着轻松地地道:“小——少爷,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孟姜女听着她安慰的话语,抬眼睨着她冷汗,她再也控zhì

不住心里地难受,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老者和老婆婆相视一眼,然后走过来道:“这位小哥,让我看看你朋友地病情吧。”

孟姜女抬眼对上老者诚恳的目光,于是闪过一边,老者蹲下来看了看云儿地伤势,道:“肿这么高,只怕是崴折了呢。需yào

马上敷药才行,如果耽误时间太长,只怕是要落下病根,以后会变成瘸子了。”

孟姜女闻言一惊,云儿才十六岁,自然是不能让她变成残疾。可是在大黑的夜里,儿去找药?

老者像是知dào

她的心思,道:“不过小哥

太担心,上方村子里就有一个世医,治疗跌打摔伤绝活。只要用他的膏药贴上几贴,保管药到病除。”

听到这个消息,孟姜女欣已。

只要能给云儿治好病,她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但是连那个上方村在哪里她都不知dào

,她又该如何去为云儿寻找良药?

老者看出她的为难,道:“小哥莫急,让老婆子在家守着你的朋友,老朽就陪你走这一遭。”

孟姜女还没有说话,只见老婆婆露出惊恐的神色,支支吾吾的道:“老——老头子,万——万一那个子——”

老者打断她的道:“他都十几天没有回家了,今天天色这么晚,想必也会回来了。再说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老婆婆还要说什么,老者了挥手打断她的话,回眸看向孟姜女道:“小哥,我们走吧。别将你朋友的病情延误了。”说完拿出一个松油脂火把,带头走了出去。

孟姜女虽然他们的对话心存疑惑,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给云儿请大夫去。于是她顾不得深究,走到门口才想起买药是需yào

花银子的,于是又折回来将包袱从云儿身上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对云儿嘱咐一番后随在老者身后向村子外走去。

老婆婆看他们走后,连忙将将那破旧的木门关紧,又用一根大木头紧紧地顶住门闩,直到确定外面推不开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儿斜躺在西屋墙角,着老婆婆怪异的举动不禁暗自奇怪。到底这个老婆婆在怕什么?但是自己和人家毕竟不熟,想问也不好意思冒昧启齿。

老婆婆进来看她正好奇的看着自己,;要解释却又无法启齿,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嘛!她慈祥的道:“你们错过了宿头,想必也还没有吃饭,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云儿忙道:“婆婆,我们已经给你们添不少麻烦,怎么还好意思烦劳你做饭?”

老婆婆在外屋锅台边一边忙活,一边絮絮叨叨的叹息道:“唉!其实说给你们做饭,也只不过熬一点稀饭而已。我们家出了一个败家子,有点东西就被他拿出去卖了,所以家里也拿不出好东西来款待你们了。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云儿一愣,败家子?看来这一家一定有什么伤心事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儿子能让老人怕成这个样子?

“老东西,开门来!该死的老东西,好好地:门做什么?”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了云儿的思绪。

一听这声音就不是善类!云儿心中一凛,连忙支起身子向外看去,只见老婆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声道:“坏了,那个败家子回来了,他若是看见你,怕是你难以活命。这可怎么办好?这可怎么办好?”说到最后,老婆婆竟是急得在屋里转圈开来。

那外面的声音催得更紧,:“还不开门,该死的老东西,小心老子进去将你们全宰了。”

“咣咣咣……”门板被那人踢得震天响。

“婆婆,不行就给他把门打开吧。”云儿的心也了起来,真担心那门板和墙壁会被那个人一起推倒。

“不行,怎么能开门,开了门他会取你的性命的。”老婆婆连连摇头,她吓得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嘴里嗫嚅道:“死老头子说什么他不回来,这不回来了吗?老头子你想救人,只怕会适反,反而连累了这个小哥。”

云儿安抚她道:“婆婆,不要怕,什么样的人也得讲道理是不是?”

“讲道理?”老婆婆张嘴望着云儿正要说什么,侧耳听着外面道,“咦,怎么没有动静了?”

就听后墙的窗户上响起一恶狠狠地声音:“哼!死老婆子,敢不给老子开门。”

老婆婆连忙转身,浑身颤抖得犹如筛糠一般,指着从窗户外跳进来的一个长相凶恶的男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气势汹汹的冲到老婆婆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可怜的老婆婆本来就身子^弱,骨瘦如柴。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一样。

她凶神恶煞的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敢不让我进门。今日看我不摔死你。”说完,就要把老婆往地上掼去。

怕他真的要将老婆婆扔出去,云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连话都说出来了。

第四卷 第六十二章 云儿的清白

然,那男子抽一抽鼻子,一股饭香味从锅里飘了出将老婆婆放了下来,一把掀开锅盖,看锅里是熬得稀饭。他顿时面露喜色,一边拿碗盛饭,一边骂道:“老东西,做了吃的也不告sù

我,想存心饿死我呀!”

老婆婆也不敢答言,战战兢兢的把顶门的木头拿开,顺手将木门打开。

那男子看见她开门,脸上浮上一层暴戾之气,他突然扬起脚重重的踢在老婆婆腰上,嘴里忿忿的骂道:“我踢死你个老东西,老子刚才砸门你为啥不开,莫不是老东西不在家,你一个人偷嘴不成?”

老婆婆单薄的身子怎么禁得住他的狠踹,竟然被他踹出门口外面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云儿在西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他凶残,她本来心里害pà

不敢出声。可是现在见老婆婆竟然被他踢了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她情急之下大喊道:“婆婆,婆婆……”

那男子将老婆踹出去以后,突然听见无力的呼叫声,他不禁一愣,回来。这才看见躺在西屋的云儿。

男子放,疾步来到儿面前,满脸横肉乱飞,一双死鱼眼更是凶残地瞪着云儿。

云儿现在明为什么老婆婆会吓成那个样子,只是被他这种凶残的目光看着,心里就会生出一股恐惧。她别开视线,突然想起被他踢出去的老婆婆一直没有动静,心中陡然冒出一股气愤,将那股恐惧盖了过去。她指着那个男人道:“你还不快去看看你妈妈现在怎么了?”

那男子全然不理会她说辞,兀自喋喋笑道:“我以为那老东西在屋里干什么,原来是在屋里藏了一个小白脸。奸夫淫妇该死!”

云儿他不说人话,那股怒气更甚,她指着他怒斥道:“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对你妈这样,也不怕遭报应。”

“你敢骂我?”男子不敢置信地瞪着云儿。等他回过味儿来。凶狠地脸上瞬间覆上一层残忍。满脸地横肉跳动得让整张脸都变形了。

他一揪起云儿地脖领。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老子地事”

“哟……”云儿被他拎起。那脚腕顿时痛得让她撕心裂肺。

那男子只以为她是被自己吓成那样。他凑近她地脸狞笑道:“哼!现在知dào

怕了?已经晚了。老子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骂老子地人。老子今日不弄死你难消心头之气。”

嘴里说着话。他地一只大掌已经掐上云儿地脖子。云儿痛得几乎昏厥过去。被他卡住脖子更是毫无反抗之力。眼看一张俏脸慢慢地变成青色。

就在这时。老婆婆从外面趔趔趄趄地跑进来。看见儿子正卡住人家脖子。顿时吓得她魂飞魄散。

“儿子呀,你不能这样,你都杀了多少人了呀?”老婆婆哭喊道。上前拽着男子的胳膊使劲往外拉,试图拉开他的手。

“滚!”那男子不耐地一抖落胳膊,却是没有将老婆婆的手甩掉。

老婆婆眼看云儿命在旦夕,她急得俯首趴在那男子胳膊上,张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妈呀……”那男子痛得撒开手,云儿地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刚才他着她的脖领时,竟然把上衣的两个扣撕扯掉,露出里面粉红的裙服。

那男子看见那粉红色微微一怔,大手将黏在胳膊上地老婆婆猛地一攘,老婆婆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那男子并不管老婆婆地死活,他看着云儿,嘴里嘟囔道:“他妈的,一个男人穿什么~色说着话,他的手已经伸向了云儿的胸前。

就听撕拉一声响,云儿的外衣已经被他撕得稀巴烂。看着云儿妙曼的身材,那男子顿时眼里冒出**地光芒,他本来就长相凶残,而且一直烧抢掳掠,哪有女人会喜欢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沾过女人的身子。现在突然有一个美女躺在面前,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尚还有一丝理智地云儿看见那男子眼里冒出的邪光,心里不禁颤抖起来。她已经顾不得脚上地伤,只是萎缩的蜷起身,一颗心也恐惧地几乎窒息过去。

“原来是一个雌儿,几乎把老子骗过去。”那男子胡乱的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猛地向云儿扑了过去。一张臭嘴更是在云儿脸上脖子上不停地啃咬。

云儿本来就在墙角,想要闪却闪不开,只能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任他在自己

下其手,云儿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晶莹的泪珠顺声的滑落下来。

那男子看着她樱红的嘴唇,忍不住贴了上去……

“啊……”那男子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凶残之气。他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云儿一个耳光,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想找死吗?”

想他出手多么狠毒,云儿竟被他扇得昏死过去……

那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继xù

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她的亵衣……

“哎呦,这一趟有大爷了。”

“呵呵,不碍事。快将药拿去的朋友敷上。”

断续的话声从屋外飘了进来。

可惜那男子正在兽性发之际,却是没有听见。

老者见敞着的大门,不由得“咦”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扔掉手里的火把,三步并着两步向屋里跑去。孟姜女一愣,也紧追了进去。

到了屋里,者就听见西屋发出的喘息声,他想都没想就像西屋跑去,突然脚下拌上一个东西,他重重的摔倒在地,等他回过头来看清拌自己的竟是昏死在地的老婆婆时,不由得心肝俱裂。

与此时,孟姜女也已经跑了进来。看见趴在云儿身上的男子,孟姜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浑身的血液全涌上脑门。她抄起刚才老婆婆用来顶门的那根木头,冲向屋里,狠狠地向那男子身上抡打过去。

那男子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对于女人的亵衣抹胸根本就不懂,正在胡乱的撕扯着,那曾想会有人从背后向他抡黑棍。就觉得后心一阵剧痛,他霍地站起身来,眼露凶光的看着手执木棍的孟。

孟姜女看他站起来,抡起手里的棍子一顿猛打,那男子来回躲闪,还是被打上好几下。男子暴怒之极,他探手一把将棍子抢了过来,然后举起棍子向孟姜女头顶抡过去。眼看棍子就要落在孟姜女头顶上,这一下去孟姜女还不得脑浆迸裂!老者突然从斜刺里冲过来,一把将那男子撞开。

“老东西,不要命啦?”那男子站稳脚,满脸的横肉乱跳,衬得他更加凶残。

老者扫了一眼老婆婆,嘴里忿忿的骂道:“你这个孽障,连你娘亲都打,你还是人吗?”

“打她,我连你这个老东西一起打!”那男子像是得了丧心病,挥起手里的棍子向老者打去。

“快闪开!”棍子马上就要打上老者,孟姜女揪心的喊道。

但是老者腿脚本来就不利索,加之刚才走了一趟远路,气儿还没喘匀呢,反应也就慢了几拍,就听“啪”的一声,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老者身上。

打老人就已经让人无法容忍,他竟然还打自己的父母,孟姜女怒不可遏,一低头猛地撞向那男子,男子不曾防备,竟然被她撞倒在地。

屋里打得热闹,却没有看见远处的官道上逶迤一[人马,但见这队人马火把通明,径直向这个村子跑来。

那男子爬起来,一张丑脸气得都变形了。他像是一只嗜血的狼,红着眼珠一把揪住孟姜女的头发,就要向墙上撞去。

忽然一支箭从窗外飞进来,正刺进男子的后肩。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陡然撒手,孟姜女这才幸免于难。孟姜女抬起头来,才发xiàn

屋外火光通明,只见一名弩弓手正站在窗外,孟姜女不禁一愣。

“阿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回过脸来,就见蒙毅满脸焦色地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其他士兵蜂涌进来将那男子捆了起来。

“蒙毅!”孟姜女看见蒙毅,就像是见了自己最亲的人一样,所有的焦虑和担忧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蒙毅疾步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终于找到你们了,好了,没事了!你和云儿都安全了。”

提起云儿,孟姜女挣开他的怀抱,跑到墙角,将云儿的上身抱起来,拍着她的脸颊,焦急的喊道:“云儿,你醒醒,都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儿,你醒醒,你看谁救你来了?”

云儿“嗯嘤”一声,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了看蹲在身边的孟姜女,突然“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双臂更是紧紧地抱着孟姜女不放开,哭诉道:“呜呜——小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第四卷 第六十三章 两个选择

姜女想起她刚才受的侮辱和惊吓,心疼的抱着她嘘嘘。

蒙毅看见衣衫破烂的云儿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正要解开自的冕服,就见王一飞已经把自己的冕服脱下来轻轻盖在云儿身上。

云儿感激的看一眼,羞红着脸柔声道:“谢谢你。”

一句话倒弄得王一飞俊逸英武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喃喃道:“谢什么,怎么不起来?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孟姜女闻言这想起云儿脚脖子上的伤来。她将云儿慢慢放下,自己则跑到外屋去将刚才讨来的药从地上拾起来。

“怎么了?”蒙毅和王一飞同蹲下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云儿摇了摇,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只是崴了一下而已。”

王一飞疼惜的看见她坚强的神_,心里对她不仅更是钦佩。

“蒙毅,快找人救救老婆吧!”孟姜女焦急的声音在外屋响起来。原来众人都只顾着孟姜女她们,倒将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婆婆忘记了。

蒙毅连忙走出去。就见老者孟姜女正围在昏迷地老婆婆身边。

蒙毅抬头冲着院子里喊道:“军医在?速速进来。”

~到他出来还带着军医。孟姜女不禁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他。

对上她地视线。蒙毅淡淡一笑:“每一次阿紫离家出走总是伤痕累累。我今日做了预防。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呵呵!”

“什么叫每一次?难道我总离家出走吗?”听他地话有些刺耳。孟姜女不禁蹙起了眉头。

蒙毅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道:“我知dào

每一次阿紫想要逃开。总是有你地理由。但是阿紫可曾想到。既然老天将你派到这儿来。那就是一定有他地道理。阿紫若一定要逆天行事。只怕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而且还会牵连身边许多无辜地人。”

孟姜女怔忪的看着蒙毅,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过话,听来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其实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很认命的,只是到后来对这个世界地完全绝望,才会让自己一次次的选择逃离吧!不过蒙毅的那句“老天派你来自有它的道理”倒是一点都不错,就连那鬼谷子先生也曾说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天下的祥和,难道说自己的躲开都是逆天行事,所以才会在每一次都会遇到磨难重重吗?

孟姜女扭过脸看向门外挂在天际的月亮,心道,我今天就偏偏不信命,看老天爷能奈我何!

蒙毅睨着她不断变幻的神色最后化成一片决绝,心里不由得一沉,看来自己并没有能说服她!

孟姜女不愿和他再纠结下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向老婆婆面前走去。此时老婆婆已经苏醒过来,望见孟姜女和老头子,老婆婆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她羞愧的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拉着老者的手,絮絮叨叨地哭道:“呜呜,老头子,你想救人,他却偏要害人,把人家清白的姑娘糟蹋了,现在怎么向小哥交代?”

孟姜女轻声道:“婆婆,你放心,我那朋友没事,不过你们的儿子这一次只怕难逃法网了。”

老者闻言咬牙切齿道:“这个孽障,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今日竟还想弑母杀父,这种灭绝人性地儿子,不要也罢!还请官爷将他收监。”老婆婆轻轻的扯了扯老者的衣袖,浑浊的眼里露出一丝不舍,但是很快褪去,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名男子被押解一直站在屋里,听完二老地话,他凶残的眼神里透出绝望的神色,低嚎道:“老东西,世上哪有你们这样残忍的爹娘,竟然求人家把儿子弄死。”

老婆婆闻言更是哭得厉害。老者也是眼眶湿润,嘴里却道:“你这个孽畜,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骂爹娘狠心,但是你对别人何尝不是这样!想当初为父和你娘是怎么疼你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着嘴里怕化了,只差将你供在香案上,谁知你长大了竟然变成横行乡里的祸害,你说为父怎么留你?”

那男子闻言,~鱼眼一瞪,嚷道:“我现在这样还不是被你们所赐。从小我要什么你们就给我什么,一直惯着我,你们让我以为人世间就是这样,想要地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抢到手,即使是要人家的命也在所不惜。这都是你们教给我地,我现在这样也只是你还来怪我。”

众人听他一顿胡搅蛮缠,不禁都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

他自己犯了错,却将所有的错推卸给别人。真真是了。

蒙毅摇了摇头,沉声喝道:“给我将他拉下去。”

军医给老婆婆看完病,孟姜女连忙~着他进去检查云儿地伤势。军医仔细查看以后,道:“这位姑娘的脚踝骨被崴折了,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地,必须卧床静养才行,否则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他仔细看了孟姜女拿回来的药,虽然不和军营里的药材相媲美,倒也是治崴伤的药方,于是将那药膏给她涂抹上。

孟姜女望着云儿肿胀的伤腿,心里甚是难受,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云儿从当初在莱芜被官兵抓走,一直到蒙府被公主欺负,现在又崴折了腿,这都是因为跟着自己的缘故,才会让她平白吃这么多苦。如果让她跟着自己,以后还不知dào

会有什么样的磨难等着她呢?

云儿轻轻擦拭的泪水,安慰道:“小姐,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倒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呀?”最后一句话低到只有孟姜女能听见。

孟姜女抬头看向蒙毅,只蒙毅也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孟姜女不由得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来到院子外人的地方,孟站住了,她抬头静静地看向月亮,心里却在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让蒙毅放过她们。

良久,蒙毅在身后幽幽的道:“阿紫一定很想回家吧?”

孟姜女一愣,她回过身看向蒙毅,答非所问道:“蒙毅,你怎么知dào

我在这里?难道那秦王有未卜先知之术?”

蒙毅长叹一声,语气里有说尽的萧索:“阿紫怎么要猜测我一定是王上派来的呢?难道我就不能自己来找阿紫吗?”

女心里一悸,他的失意可是了自己?

蒙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阿紫,回去吧!王上因为阿紫已经将看门的侍卫们全都斩首了,现在行宫里约五百宫人全被打入大牢,如果明天中午还找不到阿紫,那些宫人就将处死。”

“你说什么?秦王要将行宫的人全部杀死?”孟姜女瞪圆了双眼,五百口人就这样因为自己而枉送了性命?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蒙毅点了点头,道:“阿紫,我并没有骗你。”

“你骗得我还少吗?”孟姜女忿忿的一句话让蒙毅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喃喃道:“五百口人的性命全在阿紫的一念之间……”

“你别说了,”孟姜女猛地打断他的话,她情绪有些激动,嗓音也尖锐起来,“蒙毅,你别说得我真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一样,你知dào

我不是神仙的,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别人救不了我,我也救不了别人。所以你不要妄图拿那些仁义道德来框架我。”随着话音,眼泪像成串的珠子往下掉。

听着她的哭诉,蒙毅心里柔肠百结。他知dào

她一直都不快乐,他又何尝舍得让她哭泣!现在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想帮zhù

她逃离开这儿,让她去追寻她想要的自由。

但是如果把她放走,大牢里那些宫人怎么办?还有——蒙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失意的身影,她走了,他怎么办?

望着她啜泣的身影,蒙毅摇了摇头,将所有的矛盾和纠结置之脑后,他上前一步,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你有去处吗?云儿现在这样,你要怎么办?”

嗯?他说这话是什么思?难道说他愿意放自己走吗?孟姜女猛地回过身来,探究的目光在蒙毅脸上来回巡视着,在幽暗的月光下,只见他面色冷峻,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表情这让孟姜女无法揣度他说这话的意思。

好!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一定要把自己的态度摆明,孟姜女暗一咬牙,态度坚决的道:“蒙毅,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放我走;还有就是将我处死,然后把我的尸体带回去交差。”

“阿紫,我怎么会让你死?”蒙毅无奈的叹息一声,嗫嚅道:“我只要你快乐就好!”

“你不我死,那你就是答yīng

放我走了!”孟姜女只听见他前面的那句话,心里顾着高兴,却是没有听见他后面的喃语。

蒙毅点了点头,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算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孟姜女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第四卷 第六十四章 泄露天机

着蒙毅的笑颜,安心中却又伴随着几丝失落,以系,他一定也愿意让自己走吧!

呸,孟姜女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看自己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管他们怎么样,自己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可是,大牢里的那些人……”现在她才想起大牢里的那几百口人来。

蒙毅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调侃:“阿紫倒还真是慈悲心肠,明明说了不管那些人的死活,怎么突然又提起来了?”

想自己刚才的话,孟姜女的俏颜闪过一丝羞愧,瞬即平静下来:“人都是自私的,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换取别人的命吧,我还没有伟大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境界。不过,如果能想一个办法救那些人一命,倒也是功德一件。”

“呵呵,照这样说来,倒是与阿紫毫无干系了?”蒙毅好笑的道。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当然,在你们王上,与我何干?”

提起王上,蒙沉默下来。半晌,他道:“阿紫,只要你平安就好,别的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呵呵,那就好,就好!”蒙毅说这话她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以蒙毅在秦王心目中的特殊地位,秦王一定会听他的劝告的。

蒙毅蹙眉望着她:“倒是,现在要去哪里?云儿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四处逃亡呀。”

孟姜女点了点头。下来。她本来是打算带着云儿去西山地。但是现在云儿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而且天下茫茫。自己又该去往何方?

蒙毅着她。眼眸里是深深地疼惜。想起西山地大雕和那个道士。除了那儿。蒙毅想不起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阿紫。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去什么地方。而云儿现在又不方便跟着你。那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如何?等你回来地时候我一定交给你一个健健康康地云儿。”

“交给你?”

蒙毅点了点头。道:“是啊!交给我你不放心吗?”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他。虽然他在秦王地事情上骗过自己。但是他对自己是真好。这一点孟姜女心里跟明镜似地。而且蒙毅为人正直。将云儿托付给他应该是最放心地了。

“怎么会信不过呢……”孟姜女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眼前一亮,她改口道:“蒙毅,多谢你地好意,阿紫替云儿谢谢你了。

不过阿紫自有办法,还请蒙毅率领你的士兵们回去吧。至于行宫那些宫人,就请蒙上卿多费心了!”

看她拒绝了自己,蒙毅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看她亮亮的眼眸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呀?她莫不是急坏了脑子?

蒙毅再一问道:“阿紫,你真的不想将云儿交给我吗?”

孟姜女探手在衣领里攥住了夭夭送给她的口哨,向蒙毅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低头自言自语地道:“真笨,怎么就把这个宝贝给忘记了?”

“什么宝贝?”蒙毅看她脸上露出的神色,不禁好奇的问道。

孟姜女摇了摇头,这可是个秘密,以他和秦王那种关系,还是不告sù

他的为好。蒙毅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追问下去。不过看她欣喜的样子,他倒是将那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蒙毅,每一次在我有难的时候,总是你赶来救我,阿紫在这儿先谢谢你了。”说到这里,孟姜女突然向他盈盈一拜。

蒙毅连忙将她搀起来,“阿紫这是说哪里话?我只求阿紫一件事,如果阿紫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就请阿紫还回来。蒙府的大门永远为阿紫你敝开着。”

一句话勾起了孟姜女的思绪,这一年多在蒙府度过地快乐时光就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飘过,孟姜女抬起头来,已经是热泪盈眶。她点了点头,哽咽道:“恩,你放心,只要我没有离开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看你们。”

蒙毅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阿紫,你真的不用我派人送你吗?”

“不用,你走吧。”蒙毅的兵士再好,又怎么能和会飞的雪儿相提并论。

蒙毅见她主意已定,知dào

多说下去也是无益,而且宫里那一位现在一定是暴跳如雷了。他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向士兵们走去。

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动,突然喊道:“蒙毅,你一定要当心赵高这个人。”

“赵府令?”蒙毅猛地顿住脚,回过身来纳闷的看着她,道:“阿紫还知dào

什么?”.手机看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不想因为己改变

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秦国的没落,但是现在自己马上这里,想到蒙府和扶苏他们凄惨的结局,她实在是心有不忍,所以才会忍不住说了出来。

蒙毅疾步走回来,握着孟姜女的双肩,道:“阿紫,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知dào

的,还请你告sù

我。”

孟姜女见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既然已经说漏了,倒不如痛快地说出来,也让他们有所防备,只要能改变他们悲惨的命运,即使因此改变历史也值了。

她定主意,于是看着蒙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蒙毅,你记住,秦国只有十年的江山,而且兵变之日,首当其冲地就是你和蒙恬,所以你和蒙恬一定要有思想准bèi

。”

蒙毅脑子“嗡”的一下,他知dào

孟姜女说地每一件事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容他不相信,但是王上花费那么多心血收复六国一统天下,难道只有十年地江山可坐吗?这个事实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抬眼看向孟女,道:“阿紫想必也知dào

秦国灭亡的缘由,还请告sù

蒙毅。”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道:“知dào

很多因素才能导致一个朝代灭亡,但是秦国之所以灭亡,最大地原因在于秦王的暴戾。虽然现在秦王还算通情达理,但是以后秦王会很暴躁凶残,那也是人心分离的直接原因。”

“暴躁?”蒙毅喃了一句,他突然蹙眉看向孟姜女,“阿紫,你能让我再看一看你上的那个手镯吗?”

孟姜一愣,没说话,蒙毅已经心急的执起她的手。孟姜女连忙将手镯从袖笼里撸出来,蒙毅仔细打量了一番,脸色也凝重起来。

“蒙毅,怎么啦?”孟姜女暗奇怪,难道他也知dào

手镯的秘密?

“哦,阿紫,你一定要重自己。”蒙毅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然后率领兵士们押着那男子向城里走去。

孟姜怔怔的望了蒙毅的背影一会儿,真是个怪人!她摇了摇头,转身向屋里走去。蒙毅率领兵士转过山头,确定孟姜女看不见自己了,这才将蒙平和王一飞叫过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看着他们二人纵身没入黑暗中,蒙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将士兵们遣回军营,自己这才马不停蹄地向宫里赶去。

“一群饭桶,寡人要你们何用!”还在殿外,就听见王上暴戾愤nù

的声音从宫殿里传出来。

蒙毅心里一颤,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了?王上如此下去,只怕真会有迷失心智那一天!

秦王看见蒙毅一个人回来,脸阴沉了,他将怒火一股脑儿发泄在那些跪在地上的御林军统领身上:“来人啊,给寡人把这些饭桶统统打入大牢,明日午后问斩!”

那些统领吓得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哀:“王上饶命,王上饶命!”一时间大殿内乱作一团。

秦王蹙紧眉头,厌恶的一拂宽袖,几案上的东西顿时稀里哗啦摔了一地。迅速进来一帮贴身侍卫将那几个御林军统领架了出去。那些统平日里和蒙毅极熟,知dào

他和王上的关系,于是纷纷哭求道:“蒙上卿救,蒙上卿救命!”

众人的哀鸣飘进蒙毅耳里,再望向满脸阴鸷,充满杀气的王上,蒙毅心里升起一阵悲戚。天下人都说秦王残忍,但是他这些年从来没有滥杀过一个无辜的人,今日因为阿紫,他竟然大开杀戒,下午斩了看门的侍卫,现在又要将统领们都杀掉,这样下去,不知dào

还会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不行,他蒙毅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他疾步上前,向秦王作揖禀道:“回禀王上,微臣已经打听到神女的下落,王上还请饶过这些人吧。”

“找到了?”秦王低沉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惊喜,他抬眼望了望外面,又疑惑的看向蒙毅。

“是的。”蒙毅抬起头来对上秦王疑惑的目光,又连忙低了下去,“可是她已经出城了,微臣却未能将她追回来。”

“你说什么?阿紫已经出城了?”秦王的声音冷了起来,冷得足以让人血液凝固不畅。

蒙毅稳了稳心神,然后点头道:“是的,微臣领着蒙家军在城外搜寻时听老百姓说的。”

秦王愣了愣,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喷火地吼道:“蒙毅听令,去继xù

给寡人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寡人就不信她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第四卷 第六十五章 神环寻踪

久,秦王看见蒙毅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他不禁气急:“蒙毅,你——你敢抗旨?”

蒙毅微微一揖,却是不紧不慢的道:“王上请息怒,微臣有事情向王上禀报。”

“蒙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秦王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也暴涨起来。

蒙毅猛地打断他的话,不亢不卑的道:“王上,请问一个女人重yào

,还是江山社稷重yào

?”

“你——”秦王一窒,溢满怒气的眼神狠狠地瞪向蒙毅。

如果说以前蒙毅问这样的问题,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手掌天下的王君,自然是江山社稷为重;但是现在他却因为一名女子而失魂落魄,这样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望着脸色变幻不定的秦王,蒙毅知dào

自己的这一剂药算是下对了。他咳嗽了一声,继xù

道:“现在天下尽纳入我大秦的版图,微臣以后就可以随王上游山玩水,尽享荣华,不过……”

秦王脸色愈加阴沉起来,他猛然喝止了蒙毅的话:“蒙毅,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上,”蒙毅一整身形,走上前几步,到了秦王身边,低声道:“王上可还记得那个传说?”

秦王身子一震。一双犀利地眼神看向殿内众人。厉声道:“都给寡人退下去!”

所有地人连忙战战兢兢都退出去以后。秦王这才直视着蒙毅。冷声道:“蒙毅。怎么想起说这个?”

蒙毅扫了一眼他腰间从不离身地墨龙剑。然后无惧地对上他地眼神。道:“王上今日可曾发xiàn

自己地心性有些不受控zhì

?”

秦王当然没有忽视他地眼神。他也随之低下头去。注视着那柄宝剑道:“蒙毅想说地就是这个?”

蒙毅点了点头。随之又摇头道:“不是。”

“那你想说什么?”秦王再次濒临暴走边缘。

蒙毅慢慢的道:“王上当初曾说过,这柄墨龙剑霸气十足,如果没有紫玉神环,怕是镇不住墨龙的暴戾之气。”

“是如此!”秦王陷入了沉思。

蒙毅终于成功的转移了他地注意力,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秦王未然叹息道:“不过你也知dào

,一直以来,寡人手里只得到一只神环,另一只神环早在几百年以前就流落人间,也不知现在在哪里?”

蒙毅脸上突然浮出那抹淡淡的笑容,道:“王上当初不是说过,如果将这支神环取出来,它就能自动找到那一只神环吗?”

秦王点了点头:“不错,当初祖母送我神环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神环原本是一对,出自女娲娘娘的炼石炉里,拥有它天下就能永保安宁。一直有历代帝后所珍藏,就犹如帝王手里地传国玉玺一般贵重。偏偏出了一个昏庸的周幽王,贪图美色,竟然将神环从王后手里要去一只送给,也就从那时起,那一只神环就开始流落人间,再也寻不到踪影。”

秦王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蒙毅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说这个来,莫不是你已经知dào

另一支神环地下落?”

蒙毅摇了摇头,心里沉吟道,自然是不能直接告sù

他神环在阿紫身上,不过,蒙毅脑子一转,计上心来。道:“微臣虽然不知dào

神环的下落,但是既然那神环能自己找到另一支神环,王上为何不将它取出来,让它自己去寻去?”

说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个毫无新意的办法,秦王有些恼怒起来。他看向蒙毅沉声道:“蒙毅,现在寡人是要你去将阿紫找回来,神环的事情以后再说。”

蒙毅不慌不忙的道:“王上,微臣说的这事与阿紫也有关系,阿紫早已出城,不知去往何处,茫茫天涯,想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但是难道王上忘记阿紫是女娲娘娘身边地侍女了吗?既然宝物通灵,那它不止能寻到另一只神环,也应该能辨出阿紫现在的方位来,咱们顺着宝物找去,岂不是就能找到阿紫地下落?”

秦王一怔,瞬即一拍几案喜道:“寡人只想着她是神仙,却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

“走,取神环去。”秦王说着迈开大步向殿外走去。

蒙毅在后面望着秦王的背影,脸上浮出复杂地表情,嘴里喃喃自语:“阿紫,我不是要故yì

出卖你,只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就请你原谅我吧!”

秦王急匆匆地赶回皇宫里,他进了寝宫,从墙上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玄铁铸成的小匣子,只见那个匣子上也镶嵌着

像的蓝色宝石,里面用紫玉宝石镶嵌了一个圆圈,剑鞘上的图案完全一样。

秦王嘴里叨叨有词,就听啪一声响,那小匣子自动弹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紫玉手镯,蒙毅伸手将神环从匣子里取了出来,以前秦王也曾经给他看过,所以在看见孟姜女手腕上的手镯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它。而且阿紫也曾经说过,当初就是因为戴上这种手镯才稀里糊涂被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他不禁在心里叹息道:“阿紫,看来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你的人生和命运,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将神环小心的放进小匣子里,秦王并不合上盖子,慢慢地就见那神环散发出一层淡紫色的光芒,而那匣子上的七星斗象也开始发出耀眼的蓝色光彩,蓝色与紫色交相辉映,一时间流光溢彩,煞是好kàn



秦王和蒙毅正在惊叹不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看愣了眼。

只见那七星斗象慢慢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幻化成一个蓝紫色的光圈,光芒直指向殿外。秦王面露喜色,一把拿起匣子,顺着那道光指的方向径直向外面走去。蒙毅连忙紧追了上去。

经过这一折腾,外面天际已经微微发白,只有几颗最亮的星星在天幕上寂寥的闪着微光。

赵高和一干随从宫人也是一夜未合眼,都静静地伫立在走廊下,个个都疲倦的微阖着眼。听见秦王的脚步声,众人连忙打起精神,偷偷看向王上。当他们看见王上手里捧着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匣子时,不禁都愣住了,就连秦王吩咐备马都没有听见。

“赵高……”秦王不悦的提高了声调。

赵高一惊,扑通跪在地上道:“奴才在!”

秦王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道:“速速备马,寡人要即刻出宫。”

“是!”赵高连忙爬起来,吩咐宫人去马厩牵来一黑一黄两匹宝马。秦王纵身跃上黑马追风,一扬马鞭,追风扬起四蹄向宫外疾驰而去。

而蒙毅看见赵高,脑子里浮出孟姜女的话,不由得怔怔的望着他出起神来。

赵高被他盯得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谨慎的出声道:“蒙上卿,王上已经走远了。”

蒙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上了黄马风翩,催马追了上去。

追风乃是所有的宝马中速度最快的一个,等蒙毅追到宫门口,秦王已经跑出很远去了。蒙毅正要催马追去,突然看见两个身影正站在黑暗的宫墙边向他招手。

蒙毅一勒缰绳站了下来,蒙平和王一飞抬眼望了望远去的秦王,这才走过来,向蒙毅请安。

“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们吗?”蒙毅纳闷的道。

只见二人相视一眼,蒙平才道:“回禀三少爷,我们本来是藏在屋后,想等小姐出来以后就偷偷跟着她们,谁知你们刚走了不久,小姐就站在院子里,吹起了哨笛,煞是好听,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把我和一飞都弄糊涂了。过了不久,只见一只雪白的大雕从天上飞了下来,小姐给了老者一些银两,然后和云儿姑娘骑上雕背,那大雕径直向西山方向走了。我和一飞没有办法,只得回来向少爷禀报。”

“大雕?西山?”看来阿紫在这个世界果然有奇遇,蒙毅凝眉细想,记得前年从蒙府离家出走的时候,在西山遇见土匪,她纵身山崖,然后却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想必是那一次她遇见了奇人!

“少爷,”一直未开口的王一飞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听说西山可是有狼群出没,云儿姑娘腿还有伤,万一遇见狼群,她们两个弱女子岂不是白白枉送了性命?”

蒙毅抬眼望了望前方,然后回眸看向他们两个,道:“算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有王上和我呢!”

“可是……”王一飞俊逸的脸上挂满了忧虑。

“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蒙毅一挥袖,催马向秦王跑去的方向追了上去。王一飞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蒙平叹息一声,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向远处树状上拴着的马儿走了过去。

且说一年多以前的雪儿还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雏雕,但是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只雄壮威猛的大雕,所以驮着孟姜女和云儿一点也不吃累,很快就来到了西山的山洞前。

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真是神女!

姜女将云儿扶下雕背,她看了看天色尚早,山洞门于是也不去敲门,和云儿坐在洞门口相互依偎着,初春的夜晚寒意瑟瑟,孟姜女虽然搂着云儿,但云儿仍然冻得哆嗦。

那雪儿倒是通人性,看见二女哆嗦,遂走过来紧紧地偎着云儿,二女在她的庇护下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当天际发白的时候,石门缓缓开启,就听一个声音惊奇的道:“师傅,门口有人……”

“谁呀?”随着清脆的声音,夭夭从洞里跑出来。

待她看清在雪儿的庇佑下正睡得香甜的二人,不由“咦”了一声,她连忙蹲下来道:“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雪儿怎么在这儿守着你们呢?”

孟姜女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夭夭那甜美娇憨的笑颜,她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正要说话,就听洞里传来鬼谷子祥和的声音:“夭夭,有客人来访,还不快将客人请进来,是何道理呀?”

“是!弟子遵命!”夭夭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答完,然后冲孟姜女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孟姜女微微一笑,她将云儿喊醒,然后背起她在夭夭的率领下径直向山洞深处走去。云儿满心疑惑,却也并不多言,在她心里,只要是小姐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

孟姜女一直以为这个山洞就像当年达摩老祖面壁思过的那个山洞,洞里的石壁上也许就有鬼谷子先生的人影像。但是走进去以后她才知dào

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原来这个山洞是一个两面都有洞口地山洞。出了山洞。呈现在孟姜女和云儿面前地竟然是一个香气四溢地花园。前面是一栋青砖黛瓦、飞檐翘壁地二层楼阁。只见那飞翘地屋檐上站着辟邪祈福地地九重天。只要穿过一个屏障就可以到达天界。难道自己现在就置身在天界里吗?

孟姜女胡思乱想着随夭夭来到庭前。夭夭推开一扇镶着铁环地木门。青石板铺就地天井立即呈现在眼前。

只见一身青衣道服地鬼谷子正在天井里锻炼身体。那拳路和招式倒是和太极八卦拳有些相似。孟姜女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鬼谷子回眸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收回了招式。

“笑什么?”鬼谷子地声音就像他刚才打地太极拳一样。有一种柔缓舒适地感觉。

孟姜女连忙收起笑脸,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阿紫看着真人打这套拳眼熟,仔细想想,倒是和张三丰创造的那套太极拳相似。”

鬼谷子闻言笑道:“那张三丰会这一套拳脚有什么稀罕?”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她这才想起张三丰本就是道教弟子,算起来还是真人的徒子徒孙呢。

“她怎么啦?”鬼谷子看向云儿。

孟姜女道:“她摔断了腿,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还请真人施展仙术救她一救。”

鬼谷子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云儿的伤腿,道:“谁说她的腿断了,你将她放下来。看她自己能不能走?”

孟姜女听他地意思竟是要让云儿下地,她不禁犹豫起来,云儿的腿明明又肿又痛,怎么能下地呢?

鬼谷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厅里走去,嘴里道:“放下心魔,自得解脱。”

孟姜女一愣,就听云儿惊诧的道:“小姐,我的腿,我的腿一点也不痛了,你放我下来。”

“恩?”孟姜女一分心,手下一松,云儿顿时从她背上滑了下去。

“云儿?”孟姜女愧疚极了,她连忙转过身想要将云儿搀起来。

谁知云儿稳稳地站在她面前,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一把抱住孟姜女,兴奋地道:“小姐,你看我没事了,我的腿没事了。”

“真的好了?”孟姜女不敢置信的俯身下去,仔细地检查她的腿,果然那腿丝毫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来,孟姜女不禁喜极而泣道,“果然好了,云儿,快去谢谢老神仙。”

云儿一听是神仙,慌得追上去“咕咚’一声跪倒在大厅前,嘴里道:“谢谢神仙出手相救,云儿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完“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鬼谷子转过身来,摆了摆手道:“姑娘不必多礼,夭夭,快将这位姑娘搀起来。”

他看向孟姜女道:“你且进来。”

到了厅里,鬼谷子端坐在上位微微笑道:“姑娘来此不止是为了救那位姑”

孟姜女双膝一弯,跪倒在他面前:“小女子想要回到前世去,还请真人明示一条道路。”

“姑娘想要回去?”

孟姜女意志坚决的点了点头:“是的!真人既然通天彻地,预测世故,有隐形藏之术,混天移地之法,就一定会有办法让我回到前世去,对吗?”

鬼谷子并不答言,只是深沉的睨着她。半晌,他未然叹息道:“姑娘此言差矣,老夫纵有通天彻地之本领,却也不敢逆天行事。”

孟姜女闻言脸色一黯,良久,她抬起头来,铿锵有力的质问道:“真人说什么逆天行事!历代道教也好,佛教也罢,不都是大力弘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为什么到了我这名弱小地女子身上,倒变成逆天行事了。我和这个多事多乱的秦国有何牵扯,难道天上的神仙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在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受苦挣扎吗?”

“姑娘稍安勿躁!你且听我慢慢说来。”鬼谷子眯起眼睛,手捋长髯,不急不缓地道:“姑娘此话问得好。天庭怎么会让一个凡夫俗子来但此重任。要知dào

姑娘的前身本是天河白水**,你从小擅长音乐,对乐器也偏好不已。却因为与玉箫仙子互生情愫违反天条,适逢下界因紫玉神环丢失而天下大乱,于是女娲罚你下凡来寻找紫玉神环,并助秦王一统天下。

于是你投胎来到秦朝,做了一名天下闻名地乐女。那时候秦王嬴政刚登基不久,他自小爱好音乐,于是诏你进宫为他弹瑟。你因心里思念玉箫仙子,所以弹奏之曲异常悲戚,秦王听了心里很是难受,就让你停下来,可是你当时正沉浸在思念里,所以没有听到他的命令,秦王一看你竟敢抗旨,当时非常生气,于是叫人把瑟剖成两半,而那把瑟却是玉箫仙子送你之物,你将之视为命根,现在瑟被毁,你心里痛绝,竟然一死了之。

你地魂魄幽幽回转天庭,谁知天庭早有记载,你没有完成任务是不能回到天界的,于是女娲命送魂童子将你送回人间。而女娲娘娘也已查出那个神环不知被谁带到了两千年后,于是她让送魂童子将你送到两千年后去,取得神环以后再将你接回来。”

自己地前身竟然天河白水**?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一个神话传说嘛!孟姜女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抬眼望向鬼谷子,只见他面色凝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是啊,鬼谷子可是神仙,他又岂会编一个故事来骗自己?

“呃……那个……”孟姜女抚额叹道,“万万想不到我竟然被秦始皇活活气死过一次!。”

鬼谷子手捋长髯微微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孟姜女道:“这也是为何你对秦王异常反感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孟姜女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消化掉鬼谷子这句话。一直以为自己反感秦王只是因为他的残暴和他的性向,谁知dào

竟有这个原因。

“但是秦始皇现在已经天下一统了,我的任务也完成啦,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到天庭去了。”孟姜女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她瞬即又摇了摇头,道,“回不回天庭我也无所谓,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被生生拆散,想必那天庭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不回去的为好,我只要能回到前世父母身边就好了。”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起来。

鬼谷子睨着她满眼期盼的表情,竟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大姐姐,你的任务完成了,就去我家吧。我们桃源国好漂亮的。”夭夭在旁边一直就想插言却始终插不进去,现在终于看他们都不说话,连忙接过话茬来。

鬼谷子一声咳嗽,吓得夭夭连忙噤声,往后面瑟缩了一下。

鬼谷子抬眼看向孟姜女,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如果你现在走了,那天下岂不是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样子了。要知dào

墨龙剑的暴戾之气只有你手腕上的紫玉神环才能镇住。”

“那我把这劳什子摘下来给那秦王不就行了吗?”

孟姜女伸出手腕,使劲儿的往下撸那只紫玉手镯。对于这个远古的宝贝她现在是又爱又恨。如果不是因为它,自己何至于吃这么多苦,还牵连进去多少条人命!

但是她显然是白费力qì

。那个手镯就像是她手腕的一部分,任她怎么撸就是取不下来,反而将手腕撸得又红又肿。

鬼谷子叹息一声道:“姑娘还是别费力qì

了,这支神环是取不下来,还有另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难不成它要永远跟着我?”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向鬼谷子,“那我岂不是永远被拴在这里?”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神环宝剑缘

谷子道:“只因那玉箫仙心疼你受难,于是向女娲>得到了女娲娘娘的许可,也来到了这个凡间。女娲娘娘看他对你一片情深,遂许下承诺,只要他在凡间仍然像是在天界那般爱你,到你们认出对方之日,也就是任务完成之时,到那时神环将会自动褪下,你们就可以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

玉箫仙?孟姜女微微一愣,难道这个世间还会有一个痴痴守护自己的男子吗?可是……

孟姜女脸色一变:“他万一要是变了心,不如在天界那般爱我,是不是这个神环就永远在我手上不下来?”

鬼谷子微微眯起眼睛,手捋长髯,不能确定地道:“应该是吧!”

“我的天,这岂不害死我了?”孟姜女仰天一声长叹,“女娲娘娘这是订下的什么承诺,万一那个玉箫仙来个移情别恋啥的,那我岂不是最倒霉的一个?”

鬼谷子一愣,道:“这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这太有可能了!”孟姜女抚额叹道:“老神仙,你要知dào

一切皆有可能!置身于红尘繁华之中,有几人能够不迷失心智。万一那玉箫仙移情别恋,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我却在这儿被这个该死的承诺套住,这对于我来说岂不是最倒霉的么?”

孟姜女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才不要跟那不认识的什么玉箫仙拴在一起,与其将自己的一生拴在一个未曾谋面的男子身上,倒不如去给秦王做嫔妃来得痛快。但是在爱情上如果能妥协,她又何至于从秦王的皇宫里一次次的逃出来。

她抬眼看向鬼谷子道:“真人无论如何也不解开这个神环了是吗?”

鬼谷子睨着神色坚定的孟姜女正要张口说话,就见一个道童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禀报道:“回禀真人,外面山下来了一名男子,在树林里来回搜寻,想必是找这二位姑娘的。”

“找我们?”孟姜女一愣。连忙摇头道。“不可能。我们可是半夜地时候由雪儿驮来地。没有人会知dào

我们来了这儿。”

鬼谷子脸色一凝。伸出手指仔细掐算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嗫嚅道:“来得倒是神速!”

孟姜女听他地意思竟是认识此人。连忙追问道:“是谁?”

“姑娘莫急。去看一看就知dào

了!”鬼谷子卖了一个关子。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孟姜女连忙起身追了出去。云儿和夭夭自然也紧随其后。一行人越过天井。穿过山洞。很快来到了山洞外地空地上。现在已是上午时分。灿烂地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地煞是舒服。几个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地魁梧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正在焦急地在面前地树林里来回寻找。

“秦王?”

“王上?”

孟姜女和云儿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他怎么追来了?”孟姜女睨着秦王百思不得其解。

鬼谷子呵呵一笑,道:“姑娘,你且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

孟姜女闻言仔细看去,等看清他手里地东西散发异彩,她不由得“咦”了一声:“那是什么东西?”

鬼谷子手捋长髯,淡笑道:“姑娘看那光芒可像是你手腕上的神环发出的光芒?”

孟姜女微微一愣。连忙抬起手腕,只见从紫玉手镯上慢慢散发出一层耀眼的紫色光芒,与秦王手里地光芒交相辉映。

而云儿则好奇的道:“小姐你快看,王上手里的东西发出的光芒正指向你这儿呢。”

孟姜女抬起头来,果然那光芒就像一柄利剑直指向自己。就见秦王顺着光芒指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孟姜女吓得连忙将手镯藏进手腕里去。一颗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她心道,完了,这一次若是被他逮住,不知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谁知那秦王走到离她们二十米远的地方,却像是看不见他们一般,脸色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转身向别处走去。

“他这是怎么啦?”孟姜女大感奇怪。

夭夭闻言笑道:“这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布下的九宫八卦,如果师傅不解除,那任谁也走不进来地。”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睨着秦王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的在树林里转悠,她那颗忐忑不安地心总算放了下来。

“呵呵,老夫这就解除它放他过来。”

谁知她刚放下心来,鬼谷子的一句话让她地心又提了起来。

孟姜女不禁大急,她看向鬼谷子道:“真人,拜托你不要

放进来,他会宰了我们的。”

“姑娘何出此言?要知dào

你是秦国的贵人,他秦王再不识好歹,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的护国神女吧。”鬼谷子一边安慰她,一边暗中施法将那些法术撤去。

此话听到孟姜女耳里却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她低下头来,脸色一黯道:“真人说玩笑话,我只是一介弱女子,那是什么神女,白白有辱了神仙的名声罢了!”

“唉!**……”鬼谷子忍不住一声长长地叹息,想不到经lì

两世投胎的**现在却是毫无自信,看来真是将自己的前身忘得一干二净了。要知dào

玉箫仙可也是喝了忘生水才下来凡间的,试想两个都完全将对方忘记的人儿又怎么能相互认出对方来?

孟姜女想起自己无论到了哪儿都逃不过秦王的追踪,心里平添了一股烦躁,同时还夹杂着一种愤nù

,她将这股怒火全洒在那个始作俑者的紫玉手镯上面。都是因为这个破劳什子,才将自己牢牢地拴在了这个鬼地方。现在指望它回到前世去的希望也已破灭,而且看来一定也是它将秦王引了来的。

孟姜女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撸出手腕上的手镯,恨恨的瞪了一眼,嘴里忿忿的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既然我不能回到前世去,那我留你有何用?”

她俯身拾起一块石头朝那手镯狠狠地砸了下去,鬼谷子一愣,看来**真是被气糊涂了,试想这手镯本是上古神器,岂是石头就能将它砸碎了的?

“小姐”云儿和夭夭吓了一跳,想要拦她却已是来不及了。

眼看石头就要砸在手腕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王魁梧的身影猛地奔了过来。

“阿紫,不要!”一看孟姜女要自残,秦王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她,随即发xiàn

自己手里还托着神环匣子,反应极快的他马上拔下腰间的墨龙剑鞘向孟姜女手里的石头挡去。

那墨龙剑刚靠近孟姜女的手腕,意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

从那墨龙剑鞘里散发出一股黑色的光芒,径直飞上云霄,变成一团妖异刺眼的黑色光团在空中盘旋不绝。

与此同时,匣子里的神环和孟姜女手腕上的神环也发出柔和的紫色光芒,将孟姜女包围了起来。在光芒中,孟姜女那绝世容颜更衬得超凡脱俗,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龙吟声,众人心中一凛,只见那柔和的紫色光芒围着孟姜女环绕一圈后,然后轻盈的摇扶直上,将那团妖异的黑色光团裹在里面……

那黑色光团被紫色光芒包围后,慢慢的褪去那层妖异光芒,随之幻化成一条身形矫健的黑色巨龙,而紫色光芒则慢慢幻化成只轻灵飘逸的紫色彩凤,一龙一凤在苍穹之中颈尾相交,龙吟凤鸣,极尽缠绵……

众人仰脸望天,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良久,那龙凤这才慢慢分开,化成一黑一紫两股轻烟,分别钻进墨龙剑鞘和两个神环里,一切又趋于平静。而众人却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孟姜女抬眼对上秦王深邃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身子也不禁瑟缩了一下。

“哼!你为什么离开?”秦王那浑厚得声音里明显压抑着浓浓的怒气。

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只见脸色铁青的秦王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面前。她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伸手指着秦王道:你——”

她一连好几个“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啦?”秦王抿着嘴角,刚才寻她的时候心急如焚,现在看见她,心里却涌起一顿怒潮,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冰冷渗人。

“你——你是怎么过来的?”孟姜女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谁知dào

?刚才寻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影,突然间就看见你们了。”秦王睨了树林一眼,又回眸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聚焦在孟姜女身上。

良久,他扬起手里的匣子,声音也稍稍柔和了些:“我就凭这个找到你的。”说到这儿,他心里一动,一把执起孟姜女的玉腕。“果然是在你这儿!”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紫玉神环,秦王不禁激动万分。

孟姜女望着兴奋不已的秦王,心里不禁苦笑不已,这个禁锢自己自由的手镯在这天下一帝的眼里却是世上难求的宝贝了!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击掌为誓

王扫视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站在夭夭身边的雪儿,来上一次祈福的时候看见的大雕也是这样雪白无暇,他又想起刚才孟姜女被紫色光芒环绕时那超凡脱俗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动。他抬起头来,一双深邃的目光闪着炯炯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鬼谷子,嘴里惊诧的道:“你——你是神仙?”

鬼谷子手捋长髯微微一笑道:“老道只是一个远离尘世的隐居人而已!”

孟姜女见他一心求仙,现在看见神仙却不知dào

下拜,心里不由叹息道:“唉!莫不是又一个叶公好龙?”

秦王抬眼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向鬼谷子摇身拜倒:“秦王嬴政拜见道长。还请道长能移步皇宫,让寡人好好款待与您!”

鬼谷子呵呵一笑,伸手将秦王搀起,嘴里道:“王上切莫如此,真zhèng

是折杀老道了。要知dào

老道并不是什么神仙,倒是这位姑娘身份高贵,王上应该恭敬地请回去才是。”说着话,鬼谷子指向了孟姜女。

孟姜女和秦王都一愣,秦王抬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点头道:“道长所言极是,寡人今日前来就是寻神女回去的。”

孟姜女想起他刚才看见手镯时露出的那副欣喜模样,心里已是明白过来。于是举起手腕,将那紫玉手镯递到秦王面前:“喏,王上一直追着阿紫,也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吧。既然王上喜欢这个手镯,那我就送给你好了,不过我却无法取下来地。你还是求这位真人帮你弄下来吧!”

秦王摇了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却瞬也不瞬地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好奇的道:“你一直在找它,现在它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要?”

秦王俯首贴在孟姜女耳边,声音沙哑低沉到只有孟姜女一个人能够听见:“阿紫,你知dào

我来绝不是为了这只神环。而且,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将那个神环也一并送给你!只要你不再逃开!”

孟姜女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并连连摆手。一只神环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地了。如果再加上一个。那她岂不是终身都会被套牢在这儿?

秦王面上一沉:“阿紫。你可知dào

一个帝王将这副神环送给一个女人代表什么吗?连这个你都不要。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代表什么?”孟姜女一怔。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初鬼谷子说过地话。“只要你找到另一只神环。那你将拥有天下最高贵地身份!”难道秦王说得是指大秦帝国地王后之位?但是历史上秦王可是一直没有立后地呀。孟姜女被前世地记忆深深困扰着。算了。历史上还记载蒙恬地夫人是卜香莲呢。但是谁又知dào

蒙恬竟然娶得是荣阳公主呢?孟姜女摇了摇头。管他历史是啥样地。反正自己并不稀罕他地这个王后之位就是了。一想到自己会与千千万万地嫔妃抢一个男人。孟姜女心里就感到厌恶和恶心。

“王上。阿紫要不起。也不要。请你不要为难阿紫。”

秦王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是他看着孟姜女脸上地表情是那样地坚决。一时间竟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好?自从登基以来。他从来没有遇见事情无法决断地时候。但是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她地倔强却让他一次又一次感觉到挫败。

鬼谷子睨着二人淡淡一笑,道:“阿紫姑娘一直吵着要走,王上的意思呢?”

秦王有些无奈地看向鬼谷子,以前都舍不得放她走,现在知dào

神环在她身上,他就更不会放她走了。

鬼谷子自然明了秦王的意思,他手捋长髯,悠然的道:“姑娘,切莫忘了你的原名是**!”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她岂会不懂他的意思,鬼谷子这是提醒自己是因何才经lì

这一切的,如果想要彻底结束这一切,只有等待那个什么玉箫仙来认领自己。想到这些,孟姜女心里就甚是恼火,这个玉箫仙到底是何方神圣,跑这儿来淌这一趟浑水,现在倒让自己抽身不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鬼谷子又道:“刚才你也都看见了,墨龙剑地暴戾之气无人能镇住,只有紫玉现世,墨龙才会仁德博爱,如果紫玉消亡,墨龙则会残暴嗜血!**,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天下苍生因为紫玉消失而生灵涂炭?”

“真人,我只是一名弱女子,且莫说什么生灵涂炭!那个责任我可担负不起!”长这么大,孟姜女就没有想过要做民族大英雄,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下的大英雄。

“**,无论你怎样逃避,这都是不争地事实。”鬼谷子望着她。

孟姜女对上他的视线,就像是入定一般定在那儿

出异端,急得想要上前去叫醒她。只见鬼谷子摇:儿不敢违抗,只得忐忑不安地站在一边。

“唉!”鬼谷子逸出一声叹息,继xù

道:“**,你可曾记得当年你和玄女一起协助黄帝讨伐蚩尤,平定天下之事,那时的你可是悲天悯人,满怀慈悲,为何现在却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随着他地话语,孟姜女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般闪过以前那些画面:在那远古时候,黄帝和蚩尤在黄河上方的平原上大战起来,战士们的厮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直杀得黄沙漫漫,昏天黑地,自己站在云端,凝望着下界尸横遍野,不禁热泪盈眶,于是回去求来玄女,二人手持仙器帮zhù

黄帝将蚩尤逮住,终于还了下界一个清平祥和的盛世……

鬼谷子说完,眼睛轻轻阖上。孟姜女身子一震,她突然抬眼看向秦王我就跟你回去,不过你必须答yīng

我一个条件。”

“你说。”秦王见她态度突然改变,心里不由一喜,此时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他也会答yīng



孟姜女仍然处在刚才的那种状态中,说出话来也与平时有所不同,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高贵之气:“你虽然贵为帝王,可是我并不稀罕做你的女人,请你尊重我的意志。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就跟你回去!”

秦王睨着她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容,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寡人答yīng

你!只要神女跟我回去,我一定以礼相待,决不为难神女半分!”

孟姜女伸出手来,道:“王上既如此说,那咱们击掌为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秦王略微踌躇了一下,也伸出大掌来,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击在一起……

等他们达成约定再回过头来,鬼谷子和夭夭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云儿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小姐竟敢与王上叫板,云儿不由得看傻了眼,孟姜女推了一把云儿,她才回过神来。三个人回身看去,这才发xiàn

三个人竟是置身在山脚下的官道上。秦王和云儿甚是纳闷,只有孟姜女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鬼谷子用混天移地之术将三人移到这儿来的。

“三少爷!”云儿指向正往山上慢慢行走的一人一马喊道。

蒙毅听见喊声回过头来,看见三人不由得一愣。刚才自己经过的时候没看见有人呀,怎么眨眼的功夫王上和阿紫出现在这儿了?

他按下心中惑,牵着风翩掉头走了回来。当他看见云儿完好无缺的站在地上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问,道:“云儿不是受伤了吗?”

云儿微微福了一礼,喜不自禁的道:“三少爷,我遇上神仙了,是他帮我治好的哦!”

“神仙?”蒙毅愕然。

云儿点了点头:“是啊……”

“云儿,”孟姜女一声喝止,云儿连忙住音。

蒙毅看孟姜女不愿说下去,而自己心里对她也有愧疚,于是不再问下去。

秦王惑的看向蒙毅道:“蒙爱卿怎么知dào

云儿受伤的事情?”

蒙毅对上秦王虑的眼神,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道:“那时在城外听那些看见她们的老百姓说的。”

“哦。”秦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孟姜女睨了睨二人。然后将目光落在追风身上,她向秦王一伸手道:“请王上将追风借我一用。”

秦王一愣,手上却不自觉的将马缰递给了她。

孟姜女接过马缰,嘴里道:“云儿,咱们走。”说完灵巧的一跨蹬,翻身上了马背,云儿连忙也翻身上了马背紧紧地搂着孟姜女的蛮腰。

孟姜女这才回头对秦王和蒙毅一扬手里的马鞭:“我们走了,行宫见!”随着马儿跑远,她的声音也风中飘散开去。

想不到才几个时辰不见,阿紫的性情竟然大变,蒙毅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头来看向秦王。秦王冲他苦笑了一下,这把蒙毅再次弄糊涂了。

秦王接过蒙毅手里的缰绳,纵身上马,看向发怔的蒙毅催促道:“蒙爱卿不走吗?”

蒙毅连忙骑上马背,秦王一扬马鞭,风翩撒开四蹄,向追风追了下去……

下了早朝,秦王并没有让赵高他们跟随,自己和蒙毅两个人脚步急促的向行宫走去。走到宫墙外,从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让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怎么我又输了?”扶苏的声音从宫墙内飘出来,“阿紫,你该不是耍诈吧?”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宠溺

哈哈,大公子说的什么话。”孟姜女清脆的笑声响清的泉水从高高的石崖上飞落而下,“没有呀,是你自己不会,又输了嘛!”

秦王回眸看了蒙毅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自那次从西山回来以后,因为知dào

她和念儿、扶苏的感情好,所以总会安排他们两个去往行宫陪她。而这个神女果然不是寻常人能比拟,常常教给他们许多新鲜的东西,以至于两个人都离不开她,常常以时间太晚的缘由赖在行宫里不回去。而秦王看见她也开朗了许多,因此也就由他们去了。

“不是,二姐你也看见了,分明就是阿紫耍诈是不是?”扶苏连忙找了一个见证人。

“扶苏,男子汉敢作敢当,输了就是输了!”念儿柔柔的声音响起来,煞是好听。

秦王心里一动,道:“蒙毅,你也不老大不小了,寡人赐婚与你吧!”

蒙毅一震,恭恭敬敬的道:“谢王上的美意,不过蒙毅现在并不打算成亲,如果娶了谁家姑娘,岂不是害了人家么?”

“哦!”秦王见他无意再说下去,于是也不再说话,径直向行宫里走去。

在行宫里宽敝的院子里,只见三个人一人手上拿着一个长柄的木制拍子,正击打着用樱桃核里插上羽毛所制成的一个球。这个东西秦王和蒙毅都认识,是孟姜女发明出来的,美其名曰羽毛球和羽毛球拍。看三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秦王和蒙毅相视一眼,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

“蒙爱卿,扶苏这些日子太贪玩了。”秦王睨着笑得煞是灿烂的扶苏,脸色凝重起来,“寡人像他这般大,已经登基了。”

蒙毅微微一笑,道:“其实王上何必担忧大公子,试想全天下有几人能受到神仙地熏陶?何况这些日子大公子快乐了许多。这不一直是王上所期盼的吗?”

“可这也正是我担心地问题。”秦王蹙紧浓眉。“神女阿紫天性善良。生就一副悲天悯人地慈悲心肠。而扶苏每日受她熏陶。只怕也会变成这样。”

蒙毅愕道:“这样不好吗?难不成王上还愿意他变得凶狠?”

秦王抬眼睨了他一眼道:“寡人不是说不好。慈悲心肠在寻常人身上自然是好。但是一个帝王生就一副慈悲心肠只怕就是优柔寡断、亡国亡民地前兆了!”

“王上思虑过多了。”蒙毅站起身来。看向场内三人。忽然笑道。“王上快看。他们也不知在笑爱什么?竟然将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秦王抬眼看去。只见念儿和孟姜女笑得搂在一起。直不起腰来。而扶苏则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地笑着。

秦王望着被快乐紧紧包围地三人。有一丝失神。在他地人生中。从来不知dào

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地笑。笑得这样灿烂炫目。他地心也随之轻松起来。不由自主地起身向她们走了过去。

扶苏看父王远远地走了过来,连忙垂首毕恭毕敬的道:“参见父王。”

孟姜女和念儿闻言连忙撒开。念儿抬眼看见随后跟来的蒙毅,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被他看进眼里,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

秦王笑睨着她们道:“何事如此开心?”

扶苏垂眉顺眼的答道:“回禀父王,我们正在打羽毛球……”说到一半,他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念儿抬眼睨着扶苏的红脸,又忍不住想要笑,却又不愿意在蒙毅面前失了淑女型态,于是强忍住笑意道:“回禀父王,阿紫将羽毛球打过去,扶苏非得说用嘴能叼住那球,可过后我们到处找球也找不到。扶苏刚才去茅厕,回来说羽毛球在茅厕里面,当时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扶苏将球吞下去以后又从肚子里出来地。这也未免太快了一些,所以我和阿紫才会被他笑死。”

“呵呵,竟有这等事?”秦王忍不住笑出声来。

蒙毅也笑道:“大公子倒是幽默得很!”

扶苏不好意思的挠头,喃喃道:“谁曾想那个球会掉进我的衣领里去,然后还掉了下去。”

“哈哈……”众人睨着一向调皮的扶苏竟也有羞涩的时候,忍不住又是一顿大笑。

秦王笑毕,脸色一沉,颇具威严地道:“扶苏,现在马上跟蒙上卿学习刑法去。”

扶苏一愣,抬眼对上父王那双眸子,连忙垂眉道:“是,儿臣这就去。”

秦王看了看扶苏,然后转脸对念儿道:“以蒙毅和扶苏的关系,难免会纵容他,念儿你去盯着,如果他胆敢偷懒,速速来回禀于父王。”

“是!”念儿偷眼瞥了蒙毅一

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然后随着他们向太学院走去。

“可怜的孩子!”孟姜女叹息一声,很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俯身拾起球拍向寝宫走去。

秦王跟在她身后,悠悠地道:“阿紫何出此言?”

“王上不觉得他们很累吗?”孟姜女随口答道。

“哦!很累?”秦王淡淡地道,“当初我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和扶苏现在一般儿大呢。”

孟姜女心里一阵触动,她转过脸来看向他,十三岁的他应该还只是一个少年,对,就像扶苏现在这样。试想一个少年站在那触不可及的孤寂的高处,他地心理会承shòu什么样的压力?

秦王对上她地眼睛,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热切。孟姜女连忙别过脸看向前面,嘴里道:“可是扶苏从小没了母亲,心里一直很孤单地,才十三岁的孩子,脸上却很难看到笑容。王上应该让他多开心地笑笑。”

秦王淡淡笑了,道:“阿紫如此喜欢扶苏,不如做他的母后吧!”

孟姜女蓦地止住脚步,脸色沉冷的看向秦王道:“王上难道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呵呵,阿紫还真生气了吗?”眼看孟姜女面带愠色,秦王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我只是和阿紫开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孟姜女回眸瞪了他一眼,自从西山回来以后,他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那个暴戾的君王,现在她都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她不再理他,自己径直向前走去。

秦王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孟姜女走到宫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秦王戒备的道:“王上今日来此有何事情?”

秦王看向她道:“神女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可是……”孟姜女犹豫了一下,她抬眼望了望在殿内忙碌的兰儿和云儿,于是没有再往下说,转身向殿内走去。

秦王眼底闪过一丝苦笑,如果被群臣们知dào

自己要进行宫,还得向神女请示,那群臣们肯定会瞠目结舌,要知dào

这座行宫可是王上一个人的专利品啊!

兰儿和云儿看见秦王,连忙盈盈下拜施礼。

秦王看见兰儿,诧异的道:“阿紫,你不是已经将这个丫头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姜女将手里的球拍递给云儿,回眸看了兰儿一眼,然后淡淡的道:“我本来是打算给她找一个好夫君。但是偏偏她听说我回来了,遂请求蒙毅将她送回来。”

秦王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兰儿赞道:“倒是一个忠义的丫头,你家小姐倒没白疼你!”

孟姜女睨了兰儿一眼,心里却想起那天蒙平送兰儿来时那不舍的眼神,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王上,我当日将兰儿许配给了蒙平,那是以为自己不能操办他们的婚礼,所以很草率的将她送个过去。不过,现在我想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成亲。”

“风风光光的成亲?”秦王诧异的看向孟姜女,“一个侍女而已,阿紫竟要兴师动众的为她安排成亲,这与祖制不符!”

“什么祖制?”孟姜女看向他,“侍女怎么啦,侍女也是正常人呀,凭什么不让她享shòu

一个女孩该享shòu

的一切。”

“当然这个规矩只是约束世人而已,阿紫是神女,做法自然与众人不同!”秦王斜眼睨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才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与她争论。

“真的吗?”他如此爽快的答yīng

到让孟姜女有些吃惊,她不敢置信的抬眼睨着他。

一双水煎星眸忽闪忽闪的像是在和他说话,秦王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道:“当然!寡人即可下诏,封蒙平为都尉,将兰儿赐予蒙平,即日完婚!”

这一下兰儿脱离了丫鬟奴婢这种贱籍,而且摇身变成了都尉夫人,孟姜女简直比自己做了都尉夫人还要开心,她对兰儿道:“兰儿,还不快谢主隆恩!”

兰儿羞红了脸,向秦王盈盈下拜道:“兰儿多谢王上恩典!”

“行了,这是你家主子心疼你,谢你家主子去吧!”

秦王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笑意连连的孟姜女,“阿紫,听说你要去临?”

孟姜女脸色一僵,这件事情自己一直没有提起,他是怎么知dào

的?

秦王睨着她心里已是明白了这并不是传言。看来她心里对那个死去的人仍念念不忘啊!秦王意识到这一点,心头突然泛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第五卷 第七十章 送玉玺进宫

姜女抬眼睨着他,就知dào

他今日急匆匆的来一定有到竟然是为了此事,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要去祭拜一下范梁而已,秦王为什么一定要脸含愠色?难道他怕自己跑了?

“王上放心,我祭拜完范梁就自然回来!”孟姜女虽然讨厌他,但是看见他生气却又有些不忍。

“恩!”秦王鼻子一声冷哼,突然他脸色微变,道:“阿紫不能去临。”

“为什么?”孟姜女被他弄糊涂了。

秦王抬眼看向窗外,良久,他收回视线看向她,语气强硬到不容反驳:“阿紫去哪儿都行,就是不能去临。”

“为什么?范梁受我牵连才会命丧黄泉,我却连一炷香都没为他上过。”孟姜女见他阻止自己,心中不由得大急。

秦王眯起眼睛,冷冷的道:“阿紫若是想要祭奠范将军,只要在将军墓前上香祭奠就可。何必去往临。”

“可是将军墓只是衣冠冢,范梁现在仍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临的河边。”孟姜女将目光移向窗外,望着那天际变幻莫测的白云。自言自语地嗫嚅道,“范梁一定在恨我为什么一直不去看他。”

孟姜女的声音充满了悲伤,秦王睨着她,眼底溢满了疼惜。他柔声道:“阿紫,范将军即使活着,他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如此悲伤。”

他见孟姜女对他的话视若未闻,于是加重了语气:“何况现在临仍然战乱不断,齐国的余孽一直以为是你和范将军害得他们亡国,所以对你们两个仇恨甚大,你若要去临,只怕凶险万分,我想范将军如果在天有灵,他一定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中去。”

“你说地没错。范梁舍不得我去冒险。可是我又何曾舍得让他孤零零地躺在那个地方。”孟姜女声音哽咽起来。

范梁地死在她心里是一道永远也无法平息地伤痛。

想当初他莫名其妙地跟着自己来到这两千多年以前。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丧了性命。最后却落了个孤魂野鬼在外面飘荡。这让她怎么心安?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止住眼底地热潮。她不仅自嘲地笑了一下。世人都知dào

秦始皇是一个爱江山不爱美人地帝王。和他讨论感情岂不是对牛弹琴?想到这里。她幽幽地叹息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心痛。”

秦王闻言心里一抽。难道在她心里自己竟然是如此薄情地一个人吗?怪不得她每一次总是要躲着自己。秦王睨着她。一股复杂地情绪从他心底蔓延开来。以前自己确实对女人毫不在乎。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绪。但是在每一次看见她受伤地时候。那种怕失去她地感觉不是心痛是什么?

“阿紫。”他地声音低沉而暗哑。

孟姜女回眸看向欲言又止的他,奇怪地道:“做什么?”

秦王暗暗叹息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阿紫既然如此惦念范将军,我命人去将他的尸骸收敛回来重新安葬就是了。”

“可以吗?”孟姜女惊喜的问道。本来范梁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如果能将他的尸骸收敛回来,自己在清明节可以祭奠他,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是真地!”秦王肯定的点了点头。

望着孟姜女欣喜地脸庞,他暗自下定决心,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长久欺瞒下去的,等到揭开真相那一天,无论结局好坏,有阿紫这个灿烂地笑容也值了!

孟姜女心情大好,她也发xiàn

在自己面前,秦王从来不摆什么帝王威风,只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而已,于是话题也多了起来。越聊越是投机,直到用完晚膳,秦王这才在早已恭候在大殿外地赵高和随从的簇拥下离去。

站在殿外,目视他走进紧邻着自己寝宫的另一处宫殿,孟姜女暗暗奇怪,后来听云儿和兰儿解释,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从自己住进行宫以后,他无论夜色多晚,也总是会回来到行宫。知dào

这个消息,孟姜女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感觉,因为她知dào

秦始皇每夜总是要批阅完许多的奏折才会休息。想必批阅完奏折也已经疲乏无比,但他却赶过来,光这一点就让孟姜女的心震撼不已。

早上孟姜女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孟姜女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姿,自从昨天秦王答yīng

将范梁的尸骸取回来,她的心里放松了许多,平日噩梦不断的她竟然一夜无梦。

昨日秦王答yīng

了兰儿

,今日自己就要开始着手安排她的嫁妆了。

在她心里,兰儿和云儿就是自己的妹子一般,妹子出嫁自然不能委屈了她。想到这里,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翻身坐了起来。

忽然云儿从外面大殿走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锦盒道:“小姐,你看这个宝贝怎么在咱们宫里?”

“什么东西?”孟姜女睨着这个盒子,越看越眼熟,于是伸手接过来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碧绿泛光的和氏璧。孟姜女不禁一愣,当初从蒙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它扔弃在蒙府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她取出玉璧仔细观看,才发xiàn

那玉璧已经过雕饰,上面雕刻着一只突眼,龙头,马身、麒脚的瑞兽,孟姜女微微一愣,传闻中的传国玉玺不是应该龙钮吗,这是什么东西?她按着纳闷将玉璧反过来,只见那底部雕刻着八个小篆体字:“貔貅辟邪,天寿永昌。”这更让孟姜女纳闷了,传闻中的传国玉玺应该是刻的鸟虫篆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才对。

“小姐,这块宝贝怎么会在咱们这儿呢?”兰儿也凑过来道。

孟姜女凝眉细想,除了秦王丢这儿,还会有谁?她忽然道:“云儿兰儿,你们速速给王上将此玉玺送去,王上早朝一定会用上它,如果找不到玉玺只怕又会有人受牵连。”

两个丫头一愣,孟姜女沉思了一下,道:“算了,还是我给他送去吧。此物事关重大,如有差池,怕你们也会受牵连。”

孟姜女拾掇妥当,这才和云儿兰儿拿着玉玺坐上车撵急匆匆的向皇宫赶去。

侍卫们看见是神女的车撵,岂敢怠慢?连忙闪开放她进去。到了议事大殿,恭候在殿外的宫人们看见神女微微一愣,连忙迎了上来。得知孟姜女手里拿得是传国玉玺,竟然没有人敢接过去。孟姜女无奈只得留下云儿和兰儿,自己拿着玉玺从偏殿给他送进去。

进到偏殿内,就听见正殿里面传出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历代帝王都自称“君”或是“王”,寡人今日一统天下,过去的这些称号都不足以显示寡人的尊崇,所以今日召集众位爱卿来,为寡人拟一个新的称号。今若名号不更,不足以显示寡人的成功,也无法续传后世。”

这是与自己谈天说地的那个秦王吗?孟姜女一愣,与自己在一起的那个秦王语气随和,虽然有一些霸气,但是却不让人觉得窒息。而现在的秦王说出话来却自有一种王者的威严。怎么上一次在朝堂上没有发觉?她站在偏殿门口掀开幔帐,偷偷向里张望。只见端坐在龙椅上的秦王面色沉凝,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俯视着群臣。

她再回眸看向众位大臣,就见群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丞相王从班列走出来,做了一揖,这才咬文嚼字的道:“王上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次功绩自上古以来未尝有过,就是炎黄五帝也望尘莫及。自古就有‘上有天皇,下有地皇,中有泰皇’一说,三皇中泰皇最为珍贵,所以王上改号为‘泰皇’如何?”

众位大臣闻言随声附和道:“泰皇不错!”

“泰皇?”秦始皇顺口念叨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历代祖先就称之为皇,而今寡人称之为皇,也只不过是沿用了祖先的称号而已。”

听王上的意思并不满yì

,众人顿时个个噤声不语。

秦王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寡人本是上天派来统一天下的,当然与寻常之辈有所不同。”

孟姜女忍不住心中冷笑起来,祖先历代沿用的称谓竟不能让他满yì

,难道他想做神不成?突然孟姜女想起当初他祈福的时候,曾经将自己比作黄帝,原来他竟是想要和黄帝相提并论。这个嬴政倒是自大自恋得很呐!孟姜女“扑哧”笑出声来。

“谁?”秦王一声低喝,转脸向这边看来。等看清是她,秦王的眼眸里闪过惊诧,每一次提起皇宫她都反感,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但进到皇宫来,还敢到议事大殿来。

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炯炯的目光,于是无奈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匣子,又伸手指了指他身边的赵高,示意他命令赵高过来将匣子拿过去。

秦王望着她手里的匣子,这才明白过来她到皇宫里的原因,秦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对她招手道:“你过来!”

第五卷 第七十一章 一语震朝堂

才大家都只顾凝神想称谓,所以并没有听见秦王的秦王的声音突然放大,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抬起头顺着王上的视线看过来。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本还有心闪躲,但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一愣,连忙向众人躬了躬腰,满脸尴尬的往后退开来。

在众目睽睽下,她竟然也敢不听自己的话,这让秦王心里有一丝懊恼。眼看幔帐落下,娇躯马上就隐没在门帘后面。秦王不由得大喝道:“回来!”

孟姜女一震,抬眼望着不怒自威的秦王,她不禁顿住了脚步。良久,她忐忑的挪步向他走了过去。

到了他面前,孟姜女微微一福道:“阿紫参见王上。”

“神女平身!”秦王刚硬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在私下她可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恭敬过。

“谢王上!”孟姜女站起身对上他脸上那抹邪魅的笑容,不由一怔。

秦王睨着她怔忪的样子,笑意在扩大加深,嘴里吐出两个字:“赐座!”

早有宫人搬来一个竹墩,孟姜女回望了一眼群臣,只见那些大臣个个错愕的张大了嘴,试想满朝文武还没有一个在朝堂上与王上平起平坐的,现在竟然让一名女子与他平坐在朝堂上,这不能不让他们吃惊!

孟姜女闭上眼平息了一下呼吸,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她径直坐了下去。然后将手里的锦盒递到秦王面前道:“王上昨夜将玉玺遗留在行宫里,阿紫担心误了王上的国事,所以专程送过来。”

“哦……”众大臣恍然大悟地‘哦’出声来。孟姜女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众人地目光都极其暧昧地望向二人。孟姜女想起自己刚才地话。不禁低下头去。一抹红晕瞬时飞上了粉颊。感情这些人都以为王上在自己那儿留宿了!

她地娇羞落进秦王地眼里。他忍不住一阵心驰神荡。眼眸里也多了一丝热切。孟姜女见他久久不接过锦盒。纳闷地抬起头来。他热切地眼神看在她眼里却有说不尽地调侃意味。这让她更是一阵尴尬。俏脸上也多了一丝懊恼。

秦王深悉她地脾气。于是低声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阿紫。这个玉玺是我雕刻来送与你地。传国玉玺另有其物。”说完伸手摸着龙案上地玉玺。

“送我?”孟姜女低声惊呼道。

她抚了抚胸口。简直难以置信。历史上一直传得沸沸扬扬地传国玉玺和氏璧竟然是秦王送给自己地礼物。

秦王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阿紫且坐着。等我商议完事情在慢慢告sù

你。”

孟姜女尚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听他让自己等他,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看在众人眼里却是郎情妾意。王上即位几十年,何曾看见他对哪名女子如此这般过,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位神女很快就会坐上大秦帝国的王后宝座了。

孟姜女感觉有一双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她忍不住回过头来,只见群臣都在交头接耳,蒙恬则静静地看着她,眼神虽有不舍,却也欣喜慰然。孟姜女知dào

他想歪了,但是他的欣喜是出至于对自己地关怀,这让她忍不住对他微微一笑。但是这不是她寻找的那双目光。孟姜女目光游走,终于在大殿门口对上了那双视线。她心里一颤。

只见刚从外面进来地蒙毅正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她,他锐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孟姜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没穿衣服一般**裸地被他看透。

秦王顺着孟姜女的眼神看过去,发xiàn

蒙毅正看着孟姜女发呆,他脸色一沉,出声喊道:“蒙上卿。”

蒙毅眼眸闪烁,锐利地目光在转瞬间变得苦涩怅然,然后低下头作揖道:“蒙毅参见王上。”

他眼眸里的苦涩落进孟姜女眼里,她不禁心里一震,蒙毅一定是误会了自己与秦王地关系,可是天知dào

,自己可丝毫没有与他抢爱人的意图。

秦王挥了挥宽袖,蒙毅低着头退回到班列里,再不看孟姜女一眼。秦王看向孟姜女,却见她兀自望着蒙毅发愣,一股莫名地烦躁从心底陡生出来,他蹙紧浓眉,道:“阿紫乃是天上的神仙,刚才听见众位爱卿的说辞,你意为如何?”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缓缓的道:“王上所说封号的事,本是国家大事,阿紫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岂能懂得这些。不过……

“不过什么?”秦王追问道。

孟姜女睨着手里的和氏璧沉吟了一会儿,顽皮心陡起,好吧,你送我和氏璧让我高兴,我也送你几句奉承话捧你开心,咱们就算扯平了。打定主意,孟姜女这才慢慢说道:“众位说的虽然有理,不过还是不能概括出王上的丰功伟绩来。”

群臣本就想不出对王上心思的封号,现在见她一口否定了他们好不容易商议出来的封号,众人心里不禁愤然道:“此女子真是多事!”

孟姜女环顾了众人一眼,众人愤慨的表情落入她的眼里,孟姜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悠悠的道:“自古以来,‘皇’就有‘大’的意思,所以人们对祖先或是一些神明,都称之为‘神’。但是春秋战国战事纷乱,生灵涂炭,多亏王上英武神明,才能一统天下,救百姓于水火。所以王上的功劳比之当年的黄帝尤甚,既然如此劳苦功高,那简单的一个‘皇’字自然不足以表示出王上的尊贵来。”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秦王心坎上去了,他不禁连连的点头:“阿紫言之有理,那以阿紫之见又该如何?”

孟姜女想起当初他祈福的时候,曾经拿自己与黄帝相提并论,那词里甚至有盖过黄帝的意思。于是她淡淡一笑,从容的道:“在天界,对主宰万物的最高的神仙,人们都称之为‘帝’,王上何不将二字加起来,既表明了王上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同时也让世人明了王上的权力乃是君权神授,到那时他们自然臣服于王上。”

皇帝!”秦王顺口念叨了两遍,脸上浮出满yì

的笑容。他抬眼看向众臣宣道:“好,今日就依神女所言,寡人的称号就为皇帝。而寡人是第一个,当然为始皇帝,等到寡人的子子孙孙,依此类推,为二世皇帝、三世皇帝,以至万世,传至无穷!”

众位大臣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口里尊称之音绕梁盘旋,不绝于耳:“皇帝万岁万万岁!皇帝万岁万万岁!皇帝万岁万万岁!”

秦王不禁心花怒放,他站起身来,双臂平举起,大声道:“寡人一定会万岁,众卿家平身吧!”

“寡人?”孟姜女蹙眉低喃道,“这个词好难听,总让人想起寡妇来,为什么好好地人一定要自称寡人呢?”

秦王回眸睨了睨她,突然抬头宣道:“从今以后,寡人不再自称寡人。”

自己刚才说完‘寡人’一词,那秦王马上就不要这个自称了,孟姜女愕然地抬起头,莫不是他听见自己的话了?她抬眼看向秦王,只见他正眯着眼看向自己。孟姜女按捺不住一阵心跳。

“王上?”众人一愣,哪一代帝王不是自称寡人,怎么到了王上这里就又不要了呢?丞相王从队列里走出来,想要阻止秦王这荒唐的举动。谁知秦王一拂宽袖,没容王说话就生生把他赶回到班列里去。群臣见王绾吃瘪,遂纷纷沉默下来。

“为了维持皇帝尊严,寡人一词酸涩难懂,不要也罢。”秦王沉吟一下,看向众臣道:“众位卿家以为那个词最复合寡人的自称?”

只见李斯从班列走出来,摇头晃脑的道:“在余朕这个字中,当属朕就能表示王上独一无二的唯一性来,所以请王上自称朕吧!”

孟姜女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帝王们称自己为朕是这般来由!

“好!”秦王本就是因为孟姜女那一句话才想改自称的,至于改什么倒没有过多的忌讳,所以在李斯推荐时,他当即点了点头,从此以后秦王开始弃‘寡人’而自称‘朕’!

议论完此事,秦王又拿出许多奏折来与群臣商议。孟姜女则安静的坐在那儿,一直到秦王退朝,然后与他一起从偏殿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出正殿,群臣已经迫不及待的议论起来,话题无非是神女与王上般配与否,神女是否会与王上成亲等等一系列的话题。

蒙毅听得心烦,于是疾步走了出去。

到了殿门口,正巧遇见秦王和孟姜女从偏殿走出。蒙毅脸色一凝,随即浮出那一抹招牌微笑。上前一步道:“阿紫真不愧是神仙,那封号取得实在是妙!让群臣都佩服不已!”

“哈哈!蒙毅什么时候也学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了?”秦王调侃了蒙毅一顿,看样子心情极好。

第五卷 第七十二章 走一个来一个

瀹炲湪浠栧績涓篃鐢氭槸璁ゅ悓钂欐瘏鐨勮繖鐣瘽銆傛墍浠ュ張鐐逛簡

第五卷 第七十三章 阴谋

姜女见她乖巧,而且无论是在皇宫当差,还是在行宫是秦王说了算,于是孟姜女也就高高兴兴的将她留了下来。秦王见她欢喜,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这才转身疾步离去,现在只怕大臣们早已在朝堂外候着自己了!

秦王刚走不久,就听外面乐声齐响,鞭炮震天。竟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兰儿本来就舍不得离开小姐。现在见又来一个人顶替了自己在小姐身边的地位,心里不禁有些酸楚和伤感。

孟姜女自然看出她情绪的变化,她将云儿手里用红绸包裹好的苹果接过来递到兰儿手里,温声嘱咐道:“兰儿,我不知dào

这儿有没有这个规矩,但是在我们那儿新人手里都得捧着一个苹果,表示一生平平安安,甜甜美美。既然我拿你做我的亲人,我就依照我们那儿的习俗,给你也捧上一个,你记住,小姐永远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你能永远幸福快乐。”

兰儿心底那股莫名的苦涩被这一句话冲淡得无影无踪,一股热潮再次涌上眼底,声音也哽咽起来:“小姐……”

“不许哭,要笑着上花轿知dào

吗?”孟姜女伸开双臂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嘱咐着。

其实她又何尝舍得将她放走,但是不能因为自己在爱情上不顺,就连她们的幸福也一起剥削了吧!身为现代人的孟姜女又如何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在喜婆的牵引下,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兰儿缓缓地向殿外的花轿走去。

孟姜女和云儿小秀也随之跟了出去。只见身穿喜袍的蒙平正满面喜色的站在轿边等候兰儿。看兰儿过去,他连忙伸出手去搀住她,早有嬷嬷打起轿帘等新人上轿。

兰儿抬起脚来刚要向轿里迈进去,她突然回过身朝孟姜女跪了下来,蒙平见她跪下,连忙也跪在她旁边。

孟姜女一怔。一股氤氲热潮蓦地涌上眼底。她哽咽着嗫嚅道:“兰儿。蒙平。你们这是何必……”

两个人向孟姜女“咚咚咚”磕足了三个响头。蒙平这才将兰儿搀起来上了花轿。然后自己翻身上马。迎亲地队伍热热闹闹地向宫外走去。

望着他们远去地背影。孟姜女再也忍不住眼底地眼泪。那泪珠顺着脸庞滑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自从小秀来了以后。行宫里突然变得热闹了许多。只要闲暇无事。小秀就会坐下来和云儿告sù

皇宫里地事情。两个丫头也是一拍即合。相谈甚欢。

而这个小秀虽然只来了皇宫两年。因为皇宫里都知dào

她是王上亲自从外面找来地。所以那些嬷嬷侍女们倒也不敢去招惹她。她又聪明机灵。自然对那些嫔妃公子们更是了解颇多。孟姜女也因此听了许多皇宫里地奇闻趣事。在不知不觉中对皇宫后院倒有了不少了解。

前几日蒙毅给她送来几套木简。这一日。孟姜女正坐在几案边细细看着。就听坐在旁边地小秀又开始对云儿讲八卦了。

“云儿,你知dào

吗?去年皇宫里一位新来的妃子,长得美貌如花,在皇宫里甚是有名气。”小秀说着向殿外张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神mì

兮兮的道,“据说还是从咱们那儿来地呢。”

孟姜女闻言心里一动,她抬起头来看向小秀。

“咱们那儿来的?你说的是齐国吗?”云儿一愣。

“嘘……”只见小秀连忙竖起拇指,然后又伸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云儿当心隔墙有耳。云儿慌得捂上嘴,明了的点了点头,现在天下全是秦国的,若再说齐国,被有心人听见地话,也许就是杀头的大罪。

这个小秀还真适合在皇宫里生存耶!望着警惕的她,孟姜女地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如果这个丫头回到前世去,肯定是一个做间谍的材料。

“是啊!”就听小秀接着道:“你不知dào

这位娘娘刚来的时候态度谦和,无论对谁都柔善有佳,自然和众人地关系处得很好。后来她知dào

王上虽然后宫嫔妃千千万,可是真zhèng

得王上喜爱的只有那么几个,于是她就改变态度,专门去巴结那几位妃子。她的八面玲珑让那几名嫔妃对她也颇有好感,于是她经常流连在几位嫔妃的寝宫。自然就会常遇见王上,所以那些寻常嫔妃也许一生都没有看见过王上一面,偏偏她就能常看见他。”

云儿奇道:‘竟有这般有心计的女人!那王上岂不是对她宠爱有加?”

“呵呵,云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么!”孟姜女倒是极为淡定。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出大概是谁了!

小秀回眸睨了睨小姐,忍不住道:“要说还得说咱们小姐的品貌,简直比那天上地九天玄女还在以上,那皇宫里枉有千万嫔妃,都不及小姐的一半。”

云儿“扑哧”一声笑了,感情小秀还一

道小姐就是天上地神仙下凡呢!

孟姜女见她把话题扯在自己身上,不禁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知dào

神仙长什么样子就瞎起哄。赶紧接着讲你的八卦。”

“八卦?”小秀一愣,这个词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孟姜女见她犯懵,忽然想起和他们古时候地人可根本就没有这个词。于是解释道,“向你们这样议论人家长短就叫八卦。”

“哦!”小秀了然的点了点头,她看小姐也颇爱听自己这样议论,于是说得更加起劲。

“云儿刚说什么,她得王上地宠爱?”小秀摇了摇头,略带鄙夷的口吻道,“王上岂是那种随便的皇帝!他根本就不理她。”

孟姜女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王上他也许更喜欢男人一些,他又怎么会宠幸她呢?

“那后来呢?”云儿纤手托腮,听得是津津有味。

小秀点了点头,接着道:“这个嫔妃倒也真沉得住气,王上就是这样不理她,她仍然不生气失望。直到有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以后去找王上,于是王上这才注意起她来。”

“楚姬?”孟姜女一愣,问道,“宫里有多少楚姬?”

小秀摇了摇头,道:“王上嫔妃千千万,都叫什么名字小秀也说不好。”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没有往下再说下去。

小秀见她不再问话,于是又继xù

说下去:“那一天,她从楚姬的宫里出来,然后去往王上那儿。不知dào

对王上说了什么,王上马上就急匆匆的出宫去了。过了几天,王上就下令将楚姬处死,而那个妃子则被封赐,而且搬进了游离宫苑。”说到最后,小秀的口气里竟有一丝羡慕。

孟姜女不禁好奇的道:“小秀,这个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

“王上对小姐这么好,小姐却连游离宫苑是什么地方都不知dào

。”小秀不敢置信的笑道,“这个游离宫苑可是皇宫里王上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只有被王上宠幸的嫔妃才能住进那里去。”

“哦,皇宫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云儿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眼的好奇。

“当然,这样对王上来说多方便呀!”小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又道,“可是并不是永远住下去的哦。如果有朝一日失宠了,仍然还是会搬出来的。再搬出来的都去往冷宫。”

提起冷宫,小秀的声音竟有几丝颤抖。孟姜女心中一动,问道:“那个被处死的楚姬可是住在冷宫的吧?”小秀点了点头。

孟姜女嗫嚅自语道:“那个妃子不是总去往受宠的嫔妃宫里去吗,为什么会跑到楚姬的冷宫里去?”

小秀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知dào

了,大家还都纳闷呢,但是谁敢说出来?”

孟姜女思绪纷转,灵光一闪,她忽然明白过来,本来对自己并无太大敌意的荣阳公主为什么会在突然间把续心膏拿来送给自己,并设计赶自己出府,而自己出府昏倒的时候,秦王又那般巧合的赶去蒙府将自己搭救。原来这一切全是她设计的阴谋。可怜的楚姬和荣阳公主却在稀里糊涂中做了人家的棋子。

想到这里,孟姜女不禁叹息一声道:“看来这个皇宫还真不是人呆得地方啊!”

小秀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却换来她这么一句叹息,不禁愣在那里,半天才嘟囓道:“住在皇宫里能穿金戴银,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有什么不好?”

孟姜女看了看发愣的小秀,不禁暗自好笑,看来这个小丫头倒是对皇宫里的生活向往得很!但是她哪里知dào

人这一生最重yào

的当属自由和自尊啊!

她收回视线,一边将几案上的木简放起来,一边问道:“云儿,兰儿走了这么多天,你想她了吗?”

“怎么不想,晚上做梦我还梦见她跟我抢那桂花糕吃呢?”云儿吃吃笑着,语气里却有掩不住的感情。

“哦,竟有此事?”孟姜女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肢,然后笑道,“她在梦里和你抢,咱们就去她府上跟她抢,你看如何?哈哈……”说到最后,孟姜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儿闻言,惊喜的道:“真的吗?现在就去吗?”

推荐朋友的新书:

《烟雨倾城》

作者:剪云裁雨

链接:http://mmmidianWeb/1378034aspx

无尽的魂牵梦萦,牵扯着今生,纠缠着前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四章 绝准的占卦师

姜女点了点头,率先向宫外走去:“当然,小姐什么你,走,咱们现在就去!”

小秀虽然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但是来了咸阳城两年,却一直没有出过皇宫。

现在听说可以出去,一张小脸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

她们走出行宫没有多远,就听小秀奇怪地低声道:“咦,有人跟踪咱们呢。”

云儿回眸看了看在身后远远跟随的那两名男子,然后回过脸来拉起小秀继xù

往前走,嘴里道:“不要管他们,小姐说这是王上给小姐安排的贴身侍卫呢。”

“啊?!王上对咱们小姐真好,出宫来还安排贴身侍卫。”小秀一惊一乍的,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恍然大悟道:“咱们小姐貌美如花,万一被人抢跑了怎么办,难怪王上会给小姐安排侍卫。”

“小丫头,你以为这世上男子都像那个后公子似地好色吗?”孟姜女笑着调侃道。

她回眸睨了那两个侍卫一眼。两个侍卫看见神女回头看他们,身形一晃躲在房檐低下。孟姜女鼻子一声冷哼,转身继xù

向前走去。

原来那侍卫自从上一次将孟姜女私自放出去被王上斩首以后,孟姜女再要出去,他们总会派上两个人跟在后面。孟姜女发xiàn

有人跟踪的时候,心里很是恼火。但是她在知dào

因为自己而死了好几个侍卫时,愧疚之意陡生,于是不再固执什么,也就随他们去了。

蒙平地宅子在城东,正好要穿过集市。于是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闲逛起来。忽然听见前面喧哗声起,所有的人都向前面跑去。

孟姜女她们一愣。云儿一把拉着一个从身边跑过去地老年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大家都往前面跑。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者好奇地看向她们。待看清是三个女孩子时。遂笑道::“哦。原来是三个姑娘。难怪会不知dào

前面发生地事。前些天咸阳城里来了一个占卜极灵地方士。只要他占卜地卦象。没有不应验地。所以只来了短短地十多天。已经在咸阳城里小有名气。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百姓。都纷纷找他占卜算卦。可是这个方士有个毛病。只在每月地初一十五出摊占卜。而且每一次只占卜六个卦象。而今日偏偏就是四月初一。所以大家涌了去只图求得一卦。小姐你快放开我吧。再去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哦。原来如此。”云儿看他心急火燎。连忙撒手放开他。老者急速向前面跑去。

凝望着那些人地背影。孟姜女沉思了一会儿。道:“走。咱们也去凑过热闹。”

只见在孟姜女第一次遇见蒙毅和秦王他们地那家乐器店旁边。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好不热闹。等孟姜女她们走到近处。那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她们根本就没法挤进去。孟姜女四下扫了一眼。俏脸勾起一抹笑意。然后拉起她们两个站上乐器店地石阶上去往人群里看。

在人群里放着一个小型红木写字方桌。桌子边上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悬挂着一面白色布帘。布帘上书写着“一卦清”三个黑色大字。一个身穿月白色冕服地男子坐在方桌面前。正在给一个衣衫褴褛地年轻人占卜。

不一会儿,只见那个年轻人喜笑颜开地站起来挤出人群,随即急急转身跑了起来。

就听后面旁人不禁议论道,“这个陈二,又犯疯病了?”

“嘿嘿,你们不知dào

,”另一个从人群里出来的人面露慕色道,“刚才那方士说了,陈二有做将军的命,他怎么可能不喜?”

“呀!这娃子这下有福了。”

“是啊,是啊,他的老母亲总算是可以享福了。”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还真把此人当成神仙了?!孟姜女暗自好笑,接着收回目光继xù

向人群里看去。这一次占卜地是一名身穿锦袍,长得油光水滑的中年人,那方士抬眼睨了他一眼,未等他坐下便将他辞了出去。

那中年人不禁恼羞成怒,一拍他那红木桌子,大声呵斥道:“你给那穷酸占卦,为啥不给我冯老爷占卦。难道怕我冯老爷给不起卦资么?”

那方士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冯老爷羞得恼怒,本人占卦有一个要求,就是从不给即将要死的人算卦,你还是请回去吧。”

“你——你竟敢诅咒老爷我快要死去?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那冯老爷闻言暴跳如雷。

他一挥手,顿时从身后围过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将那个方士团团围住。

众人一见这个阵势感情是要打架,不禁纷纷往后躲闪,心里却都为那方士捏着一把汗。

而那方士却一脸从容的坐在桌子边。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随从视若未见。

孟姜女经

么多次劫难,对这样的打打杀杀倒是有些习以为常,危不乱地方士她甚是佩服。而云儿和小秀看见这样,却都紧张起来。孟姜女轻轻拍了拍她们,继xù

看向场内。

只见那个冯老爷瞪眼骂道:“一群混蛋,他这般侮辱老爷,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那些大汉顿时向方士扑过去,眼看那方士就要挨打。说时迟那时快,就听一个慌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老——老爷,不——不好啦,府里——出大——大事了……”

那些随从听见这个声音,不禁定住身形看向老爷,纷纷脸色突变。那冯老爷抬眼看见那个咋咋呼呼地声音越来越近,脸色也不禁变了。此人原来是冯府的管家,自己地奴才自己最清楚,这个管家是最沉稳的一个人了。今日怎么忽然变得毛躁起来,除非是……冯老爷地脸蓦地变得难看异常。

那管家跑到跟前,一张脸涨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老爷,你——你快回去,官——官府将我们冯府包围起来,说是要老爷你速速回去。”

“官府?”冯老爷那张红光泛发的脸蓦地变得苍白。

他那还顾得让随从与那方士打架。只是是低头对管家嘱咐了几句,然后招手叫上那些随从,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在那儿,快追!”就听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官兵从后面追了上来。围观的人群纷纷闪躲不已。

那些随从只是听从老爷的吩咐,让打人就打人,让跑路就跟着跑路,却始终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听官兵大声呵斥,不由得脚步一滞,纷纷站住。只有那冯老爷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

官兵来了他还敢逃窜,这可把众官兵惹恼了。一名貌似将领的男子大手一挥,喝道:“此人违抗朝廷,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就见那些官兵纷纷扬起手里的长戟向那冯老爷扔去。有几把长戟直直的刺在冯老爷的后心上。

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冯老爷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在地上抽搐起来,不大工夫,那人停止了抽搐,身子底下还流出好大一滩血水。

此时官兵也已追到身边,两个士兵将他翻过来,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一探,两个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回禀道:“此人已经气绝身亡。”

那将领点了点头,一挥袖子,对街道上目瞪口呆的老百姓大声道:“大盗冯奎因恶迹败露,还违抗朝廷,拒不受捕,被就地格杀正法。”

说完以后,他转身率领着兵士们回朝廷复命去了。直到他们走远,那些随从和管家这才跑上前去。

这个冯奎本是咸阳城的一霸,虽然钱多,但是为人却甚是差劲,所以刚才出事时老百姓们才会袖手旁观。现在见他死了,人们更是懒得看他去。只有那管家和随从围在他的尸体边痛哭不已。

老百姓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蓦地回转身向方士汹涌而来。谁知那方士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红木桌子在那儿。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小姐拉我作甚?要殊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一个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前面的一条巷子里传了出来。

“哼!我好心救你,你反而骂我不识廉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快去,还占你的卦去。”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随着话音从巷子里被攘了出来。他探头望了望乐器店那边,又急速的缩回头去。

孟姜女端着双臂,冷冷的睨着他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快去算你的卦去。”

那方士抱拳做了一揖,喃喃的道:“谢谢三位姑娘。

若不是姑娘将我拉出来,只怕我一直到晚上也脱不了身了。”

“呵呵,”孟姜女将他态度柔和,也就不再和他计较,微微一笑道,“这位先生算卦齐准,却在这儿摆卦,简直太埋没人才。”

那方士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的视线。孟姜女不禁一怔,只见此人长得清逸俊秀,眉宇间隐隐有一股忧郁,眼眸里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看透的东西。

推荐朋友新书

书名:嫌妻

书号:1395210

联接:http://dian/book/1395210asppx

广告:看咱们现代穿越女如何在狗见狗嫌,猫见猫欺的家里,翻身唱凯歌,当家做主人~

—嫌妻,嫌弃,亦或是贤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五章 蒙毅的窃喜

哦。原来你是在等待那个‘周文王’呀。”孟姜女

那白衣方士拱手赞道:“呵呵,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而且极其聪明,让萧佩服之至。”

“原来你姓萧,”孟姜女笑道,“萧先生如此夸赞,真是羞煞阿紫了。像先生这般通天彻地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人。”

萧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

孟姜女睨着他的笑颜,轻声道:“先生竟然能预测人的生死,真是好了不起!但不知先生的师傅是谁呀?”

那萧蹙眉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师傅呀。”

学得如此精通,却没有师傅,难道他会无师自通么?

孟姜女抬起头来,正要再细问下去。忽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巷口一晃而过,孟姜女心里一动,也顾不得和萧再说下去,转身率领两个丫头疾步追了上去。徒留下一头雾水的萧站在巷口,望着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发愣。

孟姜女紧紧地盯着前面疾走的那个背影,越看越肯定,绝对是他!孟姜女回眸看了看远远跟着自己的两个侍卫,心道,哼,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逃走。一定要抓住他看一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人像是知dào

后面有人跟踪一般,脚下越走越快,很快拐进一个巷口。

孟姜女连忙追了过去。站在巷口往里一望。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巷子里空空荡荡。毫无一人。

云儿和小秀追上来。睨了睨巷子里。不禁‘咦’了一声。对这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也异常纳闷。

孟姜女回眸睨了睨二女。悻悻地转身离去。她们却没有看见。在巷子里地一栋房顶上站着一个魁梧地身影正望着她们地背影。嘴里嗫嚅道:“你终于还是记起我了吗?”

经过这一闹腾。孟姜女已经没有了逛街地兴致。她回眸看了两个侍卫一眼。然后率领着两个丫头直接奔兰儿家去了。

兰儿看见她们。当然喜不自禁。现在地兰儿已经是都尉夫人。家里也添置了婢女奴仆。兰儿地举手投足间也有了当家夫人地派头。望着满脸洋溢着幸福地兰儿。孟姜女烦躁地心情也平添了几分喜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带给身边人地一直都是灾难。现在终于促成了一件喜事。让兰儿得到了幸福。她心里又怎么会不开心?

直到傍晚时分蒙平从军营回来。孟姜女一行才从兰儿家出来。蒙平早已安排好马车在府外恭候。

孟姜女跨上马车的时候,犹豫再三的兰儿还是忍不住道:“小姐,蒙夫人她——她生病了,很想你。”

“夫人她——病了?”孟姜女一惊,脚下一滑,差点从车辕上掉下去。

幸亏蒙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孟姜女回眸看向兰儿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些天夫人不是还给你们张罗婚事吗?怎么突然间就病了呢?”

“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因为公主和大少爷的事情郁闷不已,时日一长,夫人的身体那受得了。后来偏偏又遇上我们成亲,夫人给我们操办劳累,这才卧床不起。”兰儿和蒙平相视一眼,两个人都面露愧色。

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近几日看不见蒙毅了。感情是他母亲生病了。想起蒙夫人对自己地照顾,她再也无法不去看她。

“蒙平,改道去往蒙府。”孟姜女抬眼睨了睨尚还不晚的天色道。

可是马车刚绕过一个街口,就听蒙平纳闷的道:“小姐,有人跟在我们的车后面跑呢。”

“咦,有这等事?”

孟姜女和两个丫鬟惊诧地掀起车帘向后张望,果然有两名男子正跟在车后面跑。

等看清二人,孟姜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早上就一直跟着她们的那两个侍卫。从上午进到兰儿家里一直到现在已经是多半天地时间过去了,想不到这两个侍卫竟然一直守在府外。孟姜女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忍之情。她连忙吩咐蒙平停下车来。

那两个侍卫因为担心把神女跟丢了没法回去交差,于是低头拼命的往前跑,却是不曾想车会停下来。

眼看就要撞在车身上,孟姜女连忙出声提醒道:“不要……”

那个“啊”字未来得及出口,就听“咚”一声,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车身上。直撞得二人昏头转向,摇摇欲坠。蒙平连忙跳下马车将二人搀扶住。

两人缓过劲儿来,这才发xiàn

神女正瞪着自己,顿时吓得连忙躬身道:“神女息怒,神女息怒。”

着二人额头上撞的大包又红又肿,孟姜女暗自叹息了二人坐在车辕上,蒙平这才驾车向蒙府奔去。

到了蒙府,那些门卫看见是孟姜女,连忙恭恭敬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管家恭谨地告sù

她夫人正在卧室休息,而二位少爷都在夫人的屋里陪她。没等他把话说完,孟姜女已经迈步向夫人的卧室走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二进园,刚要往夫人的院落走去,就听身后一个熟悉地声音响了起来:“哟,什么风将神女吹来啦?”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却让孟姜女心神一震。她缓缓别过脸,只见荣阳公主在丫鬟的簇拥下径直向自己走来。

唉!真zhèng

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了!孟姜女抚额叹息着望向满眼怨恨地荣阳公主。

“回禀公主,阿紫听说夫人病了,于是来看看她。”孟姜女平静的回道。

荣阳公主张了张嘴,还要在说什么,就见蒙毅从夫人那院子走出来,看见孟姜女,她地脸上浮出笑容道:“阿紫来了。娘亲正念叨你呢。”

荣阳公主纵有多娇蛮,但是她却甚是怵这个比她大四五岁的小叔子,孟姜女趁机转身和蒙毅向夫人房里走去,只剩下荣阳公主在走廊里恨恨不已。

“阿紫?!”躺在榻上的夫人看见她,脸上浮出一丝惊喜,抬手想要坐起来。

“夫人莫动。”孟姜女连忙紧走两步,来到榻边握着她抬起的手道。她低头睨着夫人发黄消瘦的脸庞,心里升起一丝愧疚:“阿紫一直不知dào

夫人病了,所以现在才来。”

“来了就好。”

蒙夫人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手却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一股热潮蓦地涌上孟姜女的眼底,她紧闭了一下眼睛,忍住差点滑落下来的泪水。夫人那慈祥的笑容和攥紧的手心,这一切就好像阔别数日的母女相见时的温馨场面。这一刻她才明白,在蒙夫人心里早已将自己视着她的女儿一般。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升起一股暖暖的感觉。

一顿嘘寒问暖,孟姜女才知dào

夫人因为心情郁闷所以老病复发,也难怪,本来就还处在更年期,按理说蒙恬娶妻生子,这都是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蒙恬和公主之间的矛盾却又变成她最大的一个心病。情志郁结,又加之前几天太过劳累,这才逗犯了旧病根儿。

孟姜女好一顿安慰开解,蒙夫人睨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孟姜女,心里却甚是遗憾。如果当初恬儿娶得是阿紫,那该多好啊!不过,她转念一想,王上如此疼爱她,又怎么甘心让她和恬儿成亲,自然是百般阻拦,也许那时比现在更乱上一百倍。

想起王上,蒙夫人突然纳闷的问道:“阿紫你进宫这么久了,王上为什么没有赐封你?”

“他为甚么赐封我?”孟姜女一愣。

蒙夫人笑眯眯的道:“这还用问么,历代受宠的妃子哪有不封赐名号的,王上如此在乎你,怎么就……”

“受宠?不!”孟姜女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我和王上没有任何牵连,也不会接受他的任何赏赐。以后也不会的!”

听她肯定的语气,蒙毅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而蒙恬和夫人则都露出惊诧的神色,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以王上那个霸道的性格,怎么会放过她?

又叙谈了一会儿,孟姜女起身要离去。蒙夫人怎么舍得让她走,于是再三挽留,孟姜女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于是她将蒙平和那两个侍卫分别遣散回去,自己和两个丫头则留了下来。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因为夫人生病不能起床,所以孟姜女自告奋勇的留下来陪着夫人在房里用膳,倒是省去了与荣阳公主打照面的时间。

晚饭后,孟姜女陪着蒙夫人又说笑了一阵,直到夫人疲乏了,孟姜女这才退出来回幽兰苑去了。

躺在榻上,孟姜女却辗转难眠。人生还真是奇怪,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要回来的。但是现在却又回来躺在这间屋子里,虽然都是一样的客居,但是这一次心情却是明显不同。以前的时候,即使在梦里,也总会有一股无家可归的忐忑不安在灵魂深处飘荡。现在回到这里,心里却没有了那种忐忑感。其实自己仍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她心里一震,难道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行宫当成自己的家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六章 牵绊

到这里,孟姜女更无睡意。她侧脸望着窗外皎洁的不禁感慨万千……

忽然,一阵宛转悠扬的箫声在夜空里回荡,传进孟姜女耳里。这箫声让她想起刚来咸阳的时候,与蒙毅在一起度过那些美好的夜晚。但是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让她几乎淡忘了这份友情。

她勾起一抹笑容,翻身下榻,披上一件披风,开门循着箫声向荷花亭走去。

如水的月色洒在荷花池里,而婉转的箫声如扯不断地情丝在夜空中飘荡回旋,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悠远。

孟姜女向亭子里望去,却意wài

的发xiàn

亭子里空荡无人。

“你来了!”声音从池子对面响起。

孟姜女抬眼望去,不禁看得呆了,只见蒙毅一袭素色袍衣,广袖宽服,于月色中缓缓走来,修长的身影在银色的清辉中流露着一种超脱凡尘的气势……

处于震撼状态的孟姜女脑子里忽然想起鬼谷子的话来:“在仙界,你擅长琴瑟,而玉箫仙的箫声天下无人能比……他现在也已经下凡来了,如果你们能得以相认,那就是你们解脱之时……”

她兀自陷入沉思,脚下也情不自禁的向他移了去。谁知她正站在走廊的石阶上,往前一迈脚却是踩空,“啊……”随着一声惊呼,孟姜女的身子蓦地向前倒去。

“小心。”蒙毅已经来到她面前,见此情景连忙伸出双臂及时接住了她前倾地身子。

窝在蒙毅胸前。孟姜女整个拉紧地情绪也蓦然松懈下来。从蒙毅身上逸出一股清新独特地男子气息。直扑她地鼻间。让她几乎迷醉。

见她不说话。蒙毅担心地道:“阿紫。你没事吧?”

孟姜女抬起头来。迎上蒙毅溢满关怀地眼眸。她摇了摇头。在月色里。蒙毅温柔地黑眸愈加深邃。蛊惑着孟姜女无法移开眼睛。

见她望着自己发呆。蒙毅俊逸地脸上浮出一抹隐隐地笑容。柔声道:“阿紫这样看着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对上他狭促地眼神。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蒙毅是一个同性恋。他怎么可能是哪个什么玉箫仙?

她脸色绯红。匆忙从他怀里站起来。转身率先向亭子里走去。嘴里道:“蒙上卿地箫声妙不可言。阿紫何其有幸。能一饱耳福。所以受宠若惊地当是阿紫才对。”

“蒙上卿”三个字让蒙毅微微蹙紧眉头,什么时候两个人生疏到让她称呼自己官衔的地步了?她的幽香分明还残留在自己胸前,蒙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心事重重的随她坐在亭子里地回廊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一股淡淡的惆怅在亭子里缭绕盘旋。

蒙毅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玉箫轻轻吹奏起来。孟姜女细听之下不禁一愣,竟是当初自己与他合奏的那一首《半生缘》,熟悉的旋律优美哀婉,让人感觉心底的那根柔软的弦正被轻轻拨动,与箫声和鸣起来。

这一刻,孟姜女突然后悔当初将那玉笛退还给了他,否则此情此景,来一首萧笛合奏,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蒙毅静静地望着她,然后伸出手去,手心里赫然躺着那根玉笛,他微微一笑,嗓音极富磁性而沙哑:“阿紫,咱们合奏一曲如何?”

孟姜女眼前一亮,欲要伸手去拿,却又顿住。当初还玉笛的时候,自己可是态度极其坚决的呀,现在再拿回来,蒙毅会怎么想?

睨着她犹豫不决地样子,蒙毅微微一笑,柔声道:“其实我也用不上这根玉笛,如果阿紫不要的话,我今日就将它扔进这荷花池里。免得每日里带着它反而是一个累赘。”

孟姜女一怔:“你每日都戴在身上的吗?”

“是啊,总想将玉笛送美人,可是美人却总是嫌弃。”蒙毅语气轻松地调侃着,眼里却闪过一抹苦涩。他举起手里的玉笛,作势要向池子里扔去。

“诶,别扔!”孟姜女慌得一把抢过玉笛来,紧紧地攥在手里。当初从蒙府离开的时候,秦王赏赐的古玩她一件都没带走,却只巴巴的带走了这一根玉笛,可见这根玉笛在自己心底的分量。后来也是气蒙毅与秦王合伙来欺骗自己,才会一赌气将玉笛还给他的,天知dào

将它还给蒙毅的时候,她有多舍不得。

现在想想又何必呢?其实蒙毅也有他地难处不是,为君之臣,听君之令!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情而失去一位

更不想因此而错失这根心爱的玉笛了。

睨着她一副舍不得地样子,蒙毅脸上勾起一抹笑容,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地颤音:“命中注定这根玉笛是属于阿紫的,你却又为何总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扔弃呢?”

“命中注定?”孟姜女心里一颤,她抬起头来,一双星眸在月色中闪动着光芒:“蒙毅,你说一个人会记得他前世是什么人吗?”

“阿紫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蒙毅一愣,惑的看向她。

孟姜女对上他惑地双眸,于是摇了摇头,自嘲道:“怎么可能想起来呢?如果能想起来,那这个世界岂不是都乱套了。”

蒙毅只以为她又在想范梁,于是开口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何戚戚。如果有前世今生的话,想必二哥也早已另一世为人了,阿紫何必总陷于悲苦中不能解脱。”

孟姜女闻言愣愣地看了蒙毅半天,然后转过脸望向深邃的夜空,心里暗自嘲讽着自己,如果真是玉箫仙,不是应该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吗?而蒙毅可是和秦王有暧昧的人,自己怎么会以为他就是玉箫仙?

她愈想愈无趣得很,一股淡淡的哀伤蓦地袭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她心意阑珊的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蒙毅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离开,但是他并没有开口挽留,只是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一颗心也随着她的远去而变得怅然若失起来。

早上起来,蒙氏兄弟已经去早朝了,孟姜女又劝慰了蒙夫人一番,直到晌午时分才率领着两个丫头回行宫去了。

刚踏进寝宫的门口,就听秦王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回来了。”声音不大,貌似深深地叹息却慑人心魄,清晰地传进孟姜女的耳里。

孟姜女定睛细看,只见秦王正毫无表情的坐在几案边,面前摊着一张木简。孟姜女心里一凛,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将那木简抢过来。

谁知她快,秦王比她还快!她的手刚落在那木简上面,秦王的大掌蓦地覆在她的手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阿紫,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快乐起来?”

“我怎么不快乐了?王上说什么呀?”孟姜女被他说得一愣,手腕却往外使劲想要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

“真的吗?”秦王大掌一攥,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低沉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烦躁:“阿紫是不是在天界还有牵绊?”

天界牵绊?难道他已经知dào

了玉箫仙的事情,孟姜女更着急了,她使劲挣扎,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但是她的手却被他攥得发紫,这让她疼得几乎掉下泪来。

秦王将她不说话,于是手臂一弯,将她拉至面前,指着木简上的诗词,道:“这是什么?”

孟姜女忐忑不安得俯首看向木简,待看清木简上面的字以后,她不禁暗暗舒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轻的道:“王上,你弄疼我了。”

睨着她泛红的星眸,秦王连忙俯首看向她的手,这才发xiàn

她的手被自己攥得发紫,他心中一悸,不自觉的松开了大掌。

孟姜女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发紫的手,然后拿起木简,轻声念着上面的诗词:“当日佳期鹊误传,至今犹作断肠仙。桥成汉渚星波外,人在鸾歌凤舞前。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亦未圆。

这本是孟姜女想起自己离奇的经lì

,加之思念范梁,所以才会顺手将这首《~天。七夕》写在木简上。不料现在却被他看见。

孟姜女念罢将木简放在几案上,淡淡的道:“王上,这只是阿紫在闲暇无事时写着玩儿的,并无任何情绪在里面,王上多虑了。”

“哼!!”秦王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然后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却稍稍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秦王缓缓的道:“过两天我要巡游天下,阿紫跟我一起去吧。”

“巡游天下?”孟姜女突然想起秦始皇曾经五次巡游天下,这一次应该是第一次。能游历天下自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让自己和此人同去,她还真有一些犹豫。

见她犹豫不决,秦王又道:“阿紫既然不会离开这儿,难道就只是每天窝在小小的咸阳城里哀怨伤心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七章 心装天下

姜女心里一惊,自从范梁死后,自己的生活状态可不和逃避吗?那时候一直期盼着鬼谷子指一条明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明路,除了面对现实,她没有任何办法。但是那个玉箫仙还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解脱。秦王说得对,哀怨没有出路,逃避也不是办法。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于自己思考一些问题。她抬眼瞥了秦王一眼,反正自己和他击掌为誓,料他也不至于为难自己。

孟姜女拿定了主意,道:“好,我去。”

秦王闻言,脸上刚硬的线条这才变得柔和起来。

等他走后,孟姜女急匆匆的在那一摞木简里翻出一张木简,然后吩咐云儿取来火盆,眼看着它亲自烧毁,只余下一捧灰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自从从西山回来以后,她就操起笔,开始记笔记。将自己的穿越和在这个世界的奇遇全都记载了下来。也是因为好玩,笔记全是用得当下秦国统一的小篆体。

所以刚才发xiàn

秦王在看木简时,她吓得几乎昏过去,只以为被他翻出了自己的笔记。

她知dào

秦王现在这般谦让自己,跟自己是神女有很大的关系。如果被他知dào

自己只是一个从后世来的平凡人,他不知dào

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孟姜女并不知dào

秦王对她的爱恋,但是云儿却是一直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两个人争吵的时候,她倒并不害pà

,她知dào

王上舍不得伤害小姐。倒是小秀吓得脸色惨白,因为在皇宫里,王上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嫔妃如此大动肝火,也从来没有对任何嫔妃如此和颜悦色过。

终于到了出巡这一日。

孟姜女早早的起来,一边梳洗打扮,一边商议着怎么去往皇宫。就听殿外赵高大声禀道:“禀报神女,王上吩咐奴才过来恭迎神女去往皇宫。”

云儿笑道:“啧啧,王上现在一定很忙,却还想着派人来接小姐,还真是想得周到。”

孟姜女勾起一抹微笑。有谁想到这个天下霸主竟然也会有心细如丝地时候!

其实行宫和秦皇宫离得并不远。孟姜女刚出了行宫。就见皇宫前面整整齐齐地战列着黑压压地一大片秦军。铠甲林立。锦旗辉映。好不壮观。

孟姜女地车撵迎着队伍走去。她从车窗探出头去。只见最前面一队旗手。彩旗中间一棵高高地旗杆之顶。华丽地九尺锦旗迎风飞扬。上面书着一个大大地篆体字“秦”。锦旗后面是秦王最贴身地虎贲军。这些将士都是对王上誓死效忠地侍卫亲军。秦王地龙撵则紧随其后。在后面是文武百官地车队。最后护队地则是从蒙将军里面挑选出来地精良。

这支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估计足足延伸出有十里地去。孟姜女不禁望之叹:世人都说秦始皇奢华无边。果然如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出巡地队伍可以如此庞大。只怕后世最爱游历天下地乾隆爷也没有如此奢侈地招摇出巡过吧?

马车来到秦王地龙撵边停了下来。只见龙撵地车帘挑起。秦王端坐在车厢里面笑睨着她。然后向她招了招手。孟姜女只以为他和她打招呼。于是冲他淡淡一笑。

就见赵高站在车边。恭谨地道:“王上请神女移步龙撵上去。”

孟姜女一愣,那龙撵不是应该蒙毅坐在里面地吗?正寻思间,赵高出声催促道:“吉时已到,还请神女速速移步龙撵上去,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出门玩耍也要挑时辰的吗?孟姜女难以置信的看向赵高,只见赵高正满面焦急地看着她。看来整个队伍都已整装待发了,孟姜女回眸看了云儿和小秀一眼,无奈的下了马车,登上了秦王那豪华气派地龙撵。

秦王望着眼前的孟姜女,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她将黑发自然地分在两边,简单地扎了两个辫子,额前的刘海黑亮柔顺,衬得粉脸愈发的白晢俏丽。瞳眸里一派淡定柔和。身上穿一袭银色滚边的雪色轻云缎宽袖短衫,莲花蝴蝶扣一直扣到颔首,遮住了嫩白的玉颈,素白的束腰曳地长裙更衬得她高挑的身材。

孟姜女见车厢里只有秦王一人,却没有看见蒙毅。不禁好奇的道:“王上,蒙上卿人呢?”

秦王眼眸一黯:“阿紫想他了?”

孟姜女一愣,抬起眼来,只见秦王微蹙眉头,一双虎目眯起来看着她。孟姜女心里一凛,幽幽的别过脸看向窗外,心道,自己只

一问,至于这么大反应吗?真是一个怪人。

就听得三声炮响,车队开始缓慢的向前行进。咸阳城里的百姓听说皇帝要出巡,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到街上想要一睹皇家风采。一时间咸阳城里万人空巷,大街上人声鼎沸。

孟姜女坐在龙撵里,好奇的探出头去,远远地望着街上那些兴奋的人们,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年正在热播的那个电视剧里的小燕子被封为格格的时候,那个场面也莫过如此吧。

等到车撵走到近处,那些老百姓忽然呼啦跪下,嘴里高呼“万岁”,一时间万岁之声响彻云霄,不绝于耳。孟姜女回过头来,只见秦王面色沉静,自有一种威严的王者之风。

终于出了咸阳城,孟姜女这才想起始终没问他出巡的目的地。她曾记得秦王从今年开始出巡,一共是五次,这第一次应该是去往……孟姜女一拍脑门,嘴里喃喃道:“对!这一次应该是西巡才对。”

“阿紫说的什么?”秦王见她时而蹙眉,时而欣喜,嘴里还喃喃有词,忍不住出声问道。

孟姜女回眸看向他,道:“王上,为甚麽此次巡游,单单挑选了西面?”她记得秦王五次出游,可是有四次都是去往东面的。

秦王闻言一愣,随即勾起一抹笑意道:“阿紫不愧是神女,竟然猜出我这一次是要去往西面。”

一句话让孟姜女大汗,自己将秦国的历史可是学得滚瓜烂熟,怎么可能不知dào

呢?

秦王抬眼看向孟姜女,兴致盎然的道:“阿紫既然能猜出我去往西面,那你可曾明白我要出巡的道理?”

“嘿嘿,当然是为了寻找仙家,得道成仙呗!”听他问这个问题,孟姜女不禁莞尔一笑。天下人谁不知dào

秦王出巡是为了寻找仙药?

秦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阿紫虽然是博古通今的神女,但是此次你却错了。阿紫本就是一位仙家,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见他断然否决,孟姜女不禁一愣,“难道出巡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不成?”

“当然。”秦王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透过车帘,投向遥遥的天际:“现在天下一统,四方初定,旧六国的贵族和百姓们都还离心离德,不愿臣服于我大秦,这让我的统一政权如何巩固?”

提到朝政,孟姜女想起历朝历代的政法,于是道:“你可以颁布政令呀?”

秦王收回视线,落在她娇媚的俏颜上:“阿紫言之有理,但是,光靠颁布政令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律法再严,也不敢保证下属官员胡乱执行,我只有亲自巡游,让老百姓知dào

我大秦的威仪。而且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巡查民情,整齐四方风俗。”

孟姜女闻言一时走了神,她万万没有想到秦王的心里竟然装着整个天下,这又怎么能让她不震动?要知dào

后世的人可都说他荒淫残暴,冷血到视天下百姓的命为蝼蚁,可有谁知dào

他心里装着的都是老百姓!

“诶,阿紫……”秦王睨着发呆的阿紫喊。

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她回眸冲他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少了几丝淡漠,多了几分钦佩。对上她的笑颜,秦王刚硬的脸上也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容来。都说一笑泯恩仇,两个人这一笑,车厢里的气氛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闷。

车队只因太过庞大,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中午时分才刚走出五十里地。孟姜女伸展了一下坐了半天几乎发硬的身子,龙撵虽然豪华,但是久坐也让人疲乏不堪,这一刻孟姜女心里愈加怀念前世的飞机和汽车。

很快就有侍女们端上饭菜。细看之下,竟然丝毫也不比行宫里的饭菜差,孟姜女忍不住笑了,感情这一次出巡队伍里竟然自带着御膳房,这皇帝的派头还真不是随便摆得起的!

毕竟早上也没有吃饭,现在看见满桌香气四溢的饭菜,孟姜女不禁食指大动,她望了望秦王,本想矜持一番,可终于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大快朵颐起来。

望着她毫不做作的吃相,秦王的眼眸里溢满了宠溺的笑意。

等他们用完膳,趁侍女们将饭菜撤走的时间,孟姜女下了撵车,就见云儿和小秀正站在后面那辆车撵边有说有笑,看见孟姜女,她们连忙迎过来,与此同时,那辆车也掀开车帘,扶苏和念儿从里面探出头来,高兴地冲着她摆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八章 娘娘?

姜女没想到她们也在队伍里面,不禁高兴了一把,一路面对秦王会很郁闷,现在看来这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旅行。

队伍稍作休息,就又要启程。孟姜女本不愿再回到龙撵上去。但是架不住赵高过来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又不能让整个队伍都等着自己一个人,无奈之下,孟姜女只得重新回到龙撵上。

谁知到了龙撵上,她竟然愣住了。如果不是看见秦王正端坐在里面审阅奏折,她几乎以为自己上错了车。

只见在撵车的左侧,也就是刚才孟姜女坐的地方,现在那块栏板又往外延伸了一尺多,上面铺着丝织锦绣缎被,宛如一张舒适的软榻。

秦王则坐在右窗前,手里正捧着一本奏折在看。看见孟姜女,他微微一笑,指着那张临时软榻道:“阿紫身子羸弱,怕是经受不起这样的长途跋涉,所以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哦,不!”孟姜女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专门为了秦王批阅奏折时歇息用的,自己怎么好意思占用!

但是如果不躺在那儿,那势必只能下车,因为车里没有多余的空间。

她转身向车下走去,嘴里道:“王上自己休息吧,我去别的撵车上好了。”

“阿紫,”秦王长臂一探,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胳膊,“这儿只有我的车能躺得开,你想去哪里?”

“躺不下没关系。我坐着好了。”孟姜女固执着要下车去。

“阿紫。你就不能乖一些吗?”秦王沉声叹息着。然后蹙眉盯着手里地奏折。想必是紧要地章折。

孟姜女一愣。对上他紧蹙地眉头。她不禁暗自叹了一声。乖乖地转身躺在软榻上。把锦被拉上来盖好。然后阖上眼睛假寐。秦王只以为她已睡着。于是自顾低下头去继xù

审阅手里地奏折。

其实孟姜女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悄悄睁开眼。偷偷打量着他。只见他微低着头。一张轮廓分明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瞳眸里地精光在偶尔闪动着。

当初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孟府地人。自己第一个认识地人就是他了!那时地他出手相救弱小。真有一种顶天立地大英雄地气概。

“如果后来他不去孟府提亲。也许两个人地关系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孟姜女闭上眼。在她地意识逐渐消失地时候。心里这样想到。

在天黑的时候,队伍来到一座不大的城池,只见那城池地城门上高悬着两个大字:陇城。孟姜女冥思苦想半天,才终于想起这座陇城其实就是后世人嘴里称为的陇县。

陇城的县令则早已率领手下的一干人等跪在路边恭迎皇帝。陇县其实并不大,只是一座小城池而已,而出巡的队伍实在是太过庞大,估计要都涌进城去,只怕城里的大街上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秦王当即传旨,队伍在城外就地扎营,王贲将军率领虎贲军跟随王上和众官员进城,而蒙恬则留守大本营。

见他放心的把大本营托付给蒙恬,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后世人都说秦始皇对蒙氏兄弟宠信有加,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但是那个蒙毅也不知现在到底在哪里?今日王上没有让他乘坐龙撵,却是将自己拉了上来,他现在指不定多恨自己呢?

孟姜女兀自胡思乱想,队伍里确是一阵躁动,然后向城里驶去。

很快到了县衙,为了王上的安全,王贲派虎贲军将整个县衙围了起来。别的车辆都停在了县衙外面地大街上,只有龙撵和念儿她们乘坐的那一辆进到县衙里,

望着鱼贯而入的众人,孟姜女才发xiàn

秦王此次出巡,除了自己和念儿,并没有带别的女眷。

县衙里早已备好了饭菜,秦王携着孟姜女径直坐在了上座,而扶苏和念儿自然紧邻她们。然后群臣按官衔大小依次入席。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陇城,但是这县令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歌姬,轻歌曼舞,鼓乐飘飘,倒是让人有些兴致!

秦王看来心情极好,群臣们察言观色,于是纷纷捡着阿谀奉承之词说来,又轮番向他敬酒。一时间杯盏交错,好不热闹!孟姜女刚开始还蛮有兴致,但是那歌舞总也有完结的时候,望着喧闹的众人,她突然心意阑珊起来。

秦王虽然和群臣们交谈。但是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现在见她乏了,于是招手叫来县令,给她安排下榻的地方。扶苏和念儿一见也站起身来,要和孟姜女一起退席。县令恭敬地点了点头,于是孟

着念儿和扶苏随着他向后院走去。

到了外面,孟姜女抬头望了望星空,此时月影西斜,大概已是一更天,四月的晚上仍然有些凉意,迎面一阵微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云儿和小秀早在外面守候,看见小姐出来,连忙给她披上一件雪色披风。

县令先将扶苏和念儿地住所安排妥当。然后穿过走廊,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早有一个妇人率领着两个丫鬟在院门口恭候。县令躬腰道:“启禀娘娘,这儿就是娘娘下榻之处。娘娘有什么需yào

只管开口,院子里自有贱内在此侍候,下官先告辞了。”

娘娘?这是什么称谓?孟姜女望着躬身退下去的县令一愣。未等她回过神来,只见那妇人和两个丫鬟‘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尊称道:“民妇拜见娘娘。”

孟姜女脸色一沉,感情众人都将她看做秦王的妃子了。

云儿抬眼看了小姐一眼,连忙呵斥道:“什么娘娘?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分明是神女。”

那妇人本就震慑于皇家地威严,总怕出了差错,于是陪着一百个小心,谁知第一句话就惹得娘娘怒了。

她几乎吓得瘫倒在地,也顾不得寻思云儿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哆哆嗦嗦如捣蒜般地磕头道:“是——是神女——神女。”

孟姜女烦躁的挥了挥手,道:“算了,这儿不用你服侍,你下去吧。”

那妇人闻言如获大释,连忙磕头谢恩,然后慌慌张张地起身退了下去。

云儿睨着孟姜女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小姐,不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算了,”孟姜女摇了摇头,自己从龙撵上下来,然后又和秦王并在一张桌子上用膳,除了王上的女人,谁会有这么大的荣幸和胆子?

孟姜女迈步向屋里走去。屋子里的布置自然不及皇宫里豪华,但是榻上全是铺的新褥子新缎被,柔柔软软的倒也舒适。

“早知dào

是这样的旅行,我就不来了。”孟姜女叹息着躺进舒适的被窝里,想起一天才走了一百多里地,而且一整天都是在车里坐着,如果不是秦王将软榻让给她,只怕此时自己这副单薄的身板早就瘫倒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再一次叹息起来:“唉!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yīng

这样的旅行。”

颠簸了一天,她也感到累了,于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一双温热的手在抚摸自己。一定是云儿这个死丫头和自己闹着玩儿……

“别闹了……”孟姜女阖着眼嘟囓着,伸手想要打掉那只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爪子。

但是她很快发xiàn

,自己的手竟然动弹不得。云儿岂敢如此大胆?她蓦地张开星眸,一张俊朗的脸庞映入眼帘。待她看清是谁,一颗心顿时漏掉了半拍。

只见秦王侧身坐在榻上俊朗的脸上扬着一抹邪魅的笑意,黝黑的双眸里散发出深沉的光芒,对上她蓦然瞪大的双眸,他不禁微微眯起双眼,像是一只逮住羔羊的狼正在欣赏到嘴的猎物一般。

孟姜女心中一凛,不禁挣扎起来,嘴里道:“王上,你快放开我。”

秦王显然喝得不少,他眯着眼斜睨着她,含糊不清的嘟囓道:“阿紫……阿紫……”

孟姜女见他醉眼惺忪的都不知dào

自己在说什么,心里不禁又气又急,她连忙伸出另一只手,试图将他的大掌推开。谁知秦王的另一只手离开她的身体,一把捉住她的手,然后他健硕的身躯伏下来,将她的两只手分别往后摁在肩膀两侧。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麝香气息和另一种像是叫不上名来的珍贵木香掺杂混淆在一起,弥漫在她鼻间。这种气息让她意识迷离,沉醉其中。

秦王俯首睨着她,在烛光辉映下,她绝世的容貌更显出尘脱俗,因为挣扎,白皙的粉颊飞上一抹红晕,反而更显得娇媚迷人。一双澄清的星眸正看着他,里面闪动着怒火,但更多的却是沉醉和迷离,两瓣粉红的唇瓣微微启开,犹如两片娇嫩的花瓣,叫人恨不得好好品尝她的芳香。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俯首下去贴在她的红唇上。孟姜女双手被卡住,而且意识迷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放大,然后贴在自己嘴唇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七十九章 暗室情潮

放手……”孟姜女使劲挣扎着。

但是没容她把话说完,秦王已经迅速封住她樱红如火的唇,将她的喘息与话语吞噬。他炙热的吻吸着她的唇,用他温热的舌轻绘她的唇瓣……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不知名的贵木香气合着他成熟男子的麝香气息,不禁让她意识迷离。浑身的劲道在一点点流失,,竟然丝毫也使不上抵抗的力量,只能任他索取……

秦王俯低身子,一双微醉的黑眸直直锁住她妩媚的容颜。只见她平日里总是存有戒备的星眸现在却变得迷蒙,白皙的粉颊更是透着诱人的红晕。

秦王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满储的郁结在这一刻全部翻涌上来:“阿紫,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浑厚而深沉的嗓音承载着浓浓的深情,这份认知撼动着她的心房,让她心里衍生出一股莫名的疼惜……

但是,他给不起自己想要的爱情……孟姜女的意识里泛起这个念头,她再次挣扎起来:“不……”

“阿紫,你很讨厌我吗?”他对上她的视线,深邃的瞳眸里闪动着隐忍许久的痛楚。

讨厌他吗?孟姜女摇了摇头,如果说以前自己讨厌他,但是这两年的相处中,她发xiàn

他并不是世人传说的那样暴戾无情,于是心里对他的反感也随着了解的深入而慢慢消见。

但是他的性向却让她无法芶同,而且他的三宫六院也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那……”秦王一把执起她地纤纤玉手。

“阿紫。你也是喜欢我地是吗?”他一双深邃地瞳眸闪发出烧灼地光芒。直直地盯着她。

“不!不是那样地!”孟姜女试着夺回自己地手。一张脸也红得像是天际地彩霞。

对上秦王黯淡地眼神。她心里一悸。语气也无法像刚才那般坚决肯定:“我……我不讨厌你……可是……那并不代表……我、我就……”。她只觉得从指间传来一阵酥麻地感觉。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也麻醉了她地大脑和舌头。她地思维顿时停顿。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秦王紧扣着她地手。炙热地唇正一点点地允吻着她地每一根手指。一股如海浪般澎湃地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地心脏……胸臆间犹如滚水一般翻滚沸腾。搅得她地身心剧烈地疼痛……

“王上……”她的意识在向她发出警告,可是身体却无法抗拒他地温柔,在他的吸吮下,她从手指到心尖都引得一阵颤栗。

她的娇喘声传进秦王的耳里,他抬眸看向她精致的面容,而她刚才被他亲吻得鲜红的柔唇更近在眼前蛊惑着他……

一股积压了两年地渴望霎时溢出理智的堤坝,他撒开她地手,大掌扣向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然后低头肆无忌惮地品尝起她的香甜。在她地柔唇香舌间吮取流连,秦王的所有意识都在喧哗叫嚣,他从此不要放手,她是他的,永远,永远都是他的……

孟姜女身体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他身上的特殊香息让她沉沦迷醉,她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艘小舟,随着他唇间挑起的**时而战栗,时而激昂……她无力抗拒,只能任由自己陷溺在这酥麻的吻里。

感觉出怀里的人儿身子酥软,秦王一双黝黑的眼眸更显得深邃无比,他的大掌游向她的脊背和脑后,加深了这个香甜的吻。

这次的吻和刚才不一样,充满了渴望和侵略性,恣意的掠夺她口中的芬芳……一种火热酥麻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只能无助的搂紧他……

炙热的吻在持续着,从她馨香的唇慢慢向下移动,沿着精致的下巴,逐渐滑至她纤细而又白皙的颈项。一路都印上他对她炽烈的爱……

她的亵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露出诱人的雪白酥胸。他微微支起身子,只见在幽暗的灯光下,她的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那高挺的曲线也随着她难平的气息而起伏。这一切诱惑都在催化着他的**。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随着他的起身,那股莫名的木香在她鼻间慢慢减弱,她的理智又慢慢回来。此时她才发xiàn

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胸上,双眸透出的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而自己胸前微凉,她挥手抚上胸前,才发xiàn

自己胸部衣襟袒露,几乎**的展现在他眼前,这个认知让孟姜女羞愧得几乎昏厥过去。

“不……”她惊恐不已,急喘

,“王上,请你不要这样!”她的双手抓着他的头发他自自己裸裎的胸前拉开。

但是现在秦王已经深陷在**里,轻微的刺痛根本不足以将他从混合着酒意和**的迷乱中拉醒过来。他继xù

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游离亲吻。

他的手在她优美的曲线上来回抚摸游走,最后停在她的裙底。温热的大掌为她敏感的肌肤带来空前的战栗……

孟姜女虽然是来自充斥着性解放的前世的文明人,但是在两性问题上却一直不敢芶同。在她的思想里,女子应该将自己的除夜一直保留到新婚之夜,所以即使是和范梁热恋,两个人的触摸也从来没有逾越过底线。

现在他竟然触摸到她的禁区,一种莫名的**让她战栗不已,但是更多的惊恐。

“不……不要……”她惊喘着弓起僵硬的身子,努力伸长手想要阻止他炙烫手指的侵袭。

“阿紫,你是我的,我要你!”他反复在她的胸前和颈项处呓语着。就听“撕拉“一声布帛断裂声,她身上的衣裙被他撕裂开来。顿时她的**在昏黄的烛光下显露无余。

她的完美**在烛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辉。虽然后宫嫔妃千万,但是像这样完美的**却让他仍然呆怔住。他深邃的瞳眸里透出惊慕的神色,然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至她的脸上,此时他才发xiàn

她的异样。

只见孟姜女残留着未干泪痕的俏颜上布满了无力的漠然,对上他的视线,幽幽的闭起双眸,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望着她无助的样子,他的酒意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心中随之涌起一阵怜惜。

他喘着气将下身从她身上挪开,停下一切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体内狂烈叫嚣的**总算降至能控zhì

的范围,他这才将上身支起,然后俯视着她,一边温柔的替她擦拭着泪痕,一边柔声呵护道:“阿紫,对不起……”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突然停了下来,还柔声道歉,顿时所有的惊恐和慌乱在一瞬间化成委屈的泪水纷纷落下……

望着她汹涌而出的泪水,他的心里也纠结疼痛不已。她与自己的那些嫔妃不一样,她是那么圣洁,现在好不容易不排斥自己了,自己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委屈!

“你……唉……”秦王逸出一声叹息,懊恼的探出手将她搂进怀里,然后拉过锦被覆在两个人身上。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心烦意乱过,他不知dào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说什么才好,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发丝……

孟姜女伏在他的怀里,那股莫名的香气再次弥漫在她鼻间,她的恨意在慢慢减弱,却仍然垂泪不止。

明明他就是那个惹自己伤心难过的人,但是她此时却依偎在他的怀里寻找慰藉,仿佛只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刚才那场迷乱悲痛散去,也许这就是她无法推开他的原因吧!她暗自叹息道。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但是睡得极不安稳。秦王睨着时而蹙眉,时而梦呓的她,再无丝毫睡意,一直到天明时分他才有了困意。

早上,一抹晨光从窗棂斜射进来。院落里响起两个丫头的谈话声。

“奇怪,赵府令怎么托着王上的衣物在咱们的门口等候?”

“谁知dào

呢?”

就听“咯吱“一声门响,云儿和小秀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眼望见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不由得一愣。随即,小秀脸上浮出了然的笑容。她回眸看向云儿,却吃惊的发xiàn

云儿小嘴错愕的张大到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去。

“云儿。”她不禁暗暗奇怪。

“嘘……”云儿摇了摇头,她哪里知dào

小姐对于王上有多么排斥。

听见动静,秦王慢慢睁开双眸看了她们一眼,然后翻身下榻。机灵的小秀连忙跑出去将衣服拿进来。

在云儿和小秀的服侍下,秦王梳洗完毕就。到了门口,他回眸看了看仍然在熟睡中的孟姜女,轻声吩咐道:“不要吵了你家小姐,让她多睡一会儿。”然后才迈步向外面走去。

直到日上三竿,孟姜女才醒过来。对上两个丫头惑而又夹杂着几丝暧昧的目光,她无奈的笑了笑,道:“云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快到中午十时分了。”云儿从包裹里取出一套衣裙,然后答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第八十章 他怎么来了

么?”孟姜女连忙起身下榻,嘴里嗔道,“你们我,那秦王还等着启程呢?”

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道:“小姐何必着急,王上早晨走的时候嘱咐过,一定不要吵了小姐休息。刚才王上又派人来说,等小姐什么时候休息够了,队伍什么时候再启程,让小姐醒来不要慌张。”

孟姜女闻言有片刻的怔忪,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想起昨天晚上他的不忍和疼惜,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看来……

“王上,现在如果还不起程,只怕晚上会错过宿头。”孟姜女刚走到前厅窗下,就听见赵高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听秦王沉声道:“赵府令休得催促,且先退下去,朕自有分寸。”

赵高讪讪的退了出来,抬眼看见孟姜女,一丝怨愤在眼眸里稍纵即逝,然后躬身退至一边。孟姜女脚步一滞,旋即加快脚步向厅里走去。

秦王抬眼看见她,面色柔和下来,道:“阿紫,睡醒了?”

孟姜女想起晚上的事情不禁有些尴尬,竟是不愿抬眼看他。她抬头四下望了一眼,这才发xiàn

一直没有出现的蒙毅竟然坐在大厅里。

蒙毅看见她微微一笑,孟姜女俏颜微红,将头别了开去,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蒙毅身边的那个人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此人不正是前些天在咸阳大街上看见的那个占卜方士萧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萧见她也是微微一愣,清逸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惑,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

秦王见她并不近前。两个人之间已是有了几分生疏。心里陡生几丝无奈。于是吩咐道:“给神女看坐!”

自有家仆搬来椅子放在秦王地下手。孟姜女扫视一眼。见众官员都看着自己。于是大大方方地过去坐下。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眼看向那人道:“据传萧先生通天彻地。卦术奇准。倒是一位高人!只可惜那日朕寻你去时。先生已经出了咸阳城。无奈。朕只得吩咐蒙上卿去将先生请回来。还望先生不要怀疑朕地诚意。”

那萧地目光一直落在孟姜女身上。现在听秦王之言。这才回过头来。不卑不亢地说道:“王上言重了!天下谁人不知蒙上卿是王上地左膀右臂。而且萧某本是一介草民。能得蒙上卿相请。实乃萧某三生有幸。”

“那就好。”秦王微微一笑。

孟姜女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蒙毅昨天没有随行,想必是为秦王追这个萧去了。她抬眼看向萧,只见他面对王上脸色从容,不亢不卑,倒是有几分不俗的气概。

那萧和秦王寒暄完毕,这才回过脸惑地看向孟姜女,抱起拳来微微一揖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秦王见他脸色怪异,诧道:“难不成你们认识吗?”

“是啊,前些天在街上遇到麻烦,多亏小姐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一直未顾得向小姐说声谢谢。现在竟然能在这儿遇见小姐,真是有缘。”那萧点了点头,然后一双黑眸看向孟姜女,做恍然大悟状:“难怪小姐气质不俗,想不到竟是当朝公主。”

“公主?”秦王闻言脸色一沉。

蒙毅瞥了秦王一眼,心道不妙,连忙接过话来道:“萧先生此言差矣,这位可是名扬天下的神女。”

“神女?”萧脸色一凝,一双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久久没有移开。秦王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此时正好扶苏和念儿走了进来。看见孟姜女,两人不禁一喜,向秦王见过礼之后,二人过来倚在孟姜女身边,三人窃窃私语。萧的目光落在扶苏和念儿身上,只稍稍瞥了一眼,就垂下头去。直到此时,秦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眼看已到了正午,县令已经备好饭菜。于是一行人用完午膳,这才启程赶到城外与蒙恬他们聚合,然后继xù

向西行去。

这一次秦王不再强迫孟姜女坐他的龙撵之上。看见众位大臣上了龙撵,孟姜女才知dào

,即使是在外巡游,他依然没有放下国家政务不管。每日总会有快马和飞鸽传书将各地地政务送到他手里。于是他每天上午会在龙撵里召集蒙毅和随行的大臣们商讨政事。而孟姜女则和念儿扶苏他们在一起,好不开心自在。

又赶了几天的路,孟姜女和念儿都感到有些疲乏,坐在车里也没有了前两天地兴致。

“阿紫,等到了西陲故地,我们就可以尽

耍了,听说那儿有大沙漠呢。”扶苏望了望她们,着车窗外的景致安慰道。

孟姜女也趴在窗前,望着天际地白云,脑子里想起前世无论到哪儿去,只要一张飞机票几个钟头就能到达。她不仅叹息道:“唉!如果有飞机就好了。”

“飞机?”扶苏和念儿错愕的望着她,“什么是飞机?”

孟姜女用她们能理解的词汇慢慢解释道:“哦,这个呀,这个就是在天上飞的一种车撵呀。”

“还有这种车?”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扶苏忽然道,“哦,我想起来了,黄帝当初上天地时候,是一条龙来将他坐的车撵拉上天去。想必阿紫说得也是那个?”

“不是……”孟姜女正要给他们详细解释。

就听外面赵高那高亢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来:“神女,王上有请!”

孟姜女秀眉一蹙,念儿和扶苏却笑了起来。念儿调笑着往下推她道:“阿紫,看父王多疼你,他可从来没有叫我们去龙撵休息一回呢。”

扶苏也恬着脸道:“阿紫,不如你做我们的母后吧。”

因为他们现在乘坐的车撵根本无法躺下休息。而在秦王心里,孟姜女的身子一直是那样羸弱,所以每天午后他必定会让赵高来请孟姜女过去在龙撵里小憩片刻。孟姜女也知dào

拗不过他,反正青天白日也不怕他会怎么样,于是也就依随了他。

“去!小毛孩子,开什么玩笑!“孟姜女被这两个孩子调侃得一阵脸红,加之赵高在车外再三催促,无奈之下她只得下了车。谁知光顾着和念儿与扶苏斗嘴,却没有看着脚下地车蹬,一脚落下去竟然踩了个空。

“啊……“随着一声惊叫,孟姜女的身子猛地向地上倒去。

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上,忽然旁边蓦地探出一只大掌,一把将她地身子揽住,那胳膊顺势往怀里一带,她已经稳稳地跌落在一个温厚的怀抱里。

孟姜女抬起头来,一张俊逸清秀地面容落进她的眼里。

见她望着自己,那俊逸地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神女没事吧?”

孟姜女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尚在人家怀里。她连忙站起身子,然后向他盈盈一福,道:“谢谢萧先生出手相救之恩。”

萧低头睨着刚才接孟姜女的手,那种体温和体香犹还在鼻端缭绕。他不禁脸色一怔。脸色的表情复杂异常……

孟姜女瞅了他一眼,粉脸不禁一红,连忙低头向龙撵那边而去!只剩下萧独自站在车边望着她的背影发愣……

孟姜女跑到撵旁,提起裙摆正要往车上爬,一只大掌已经伸过来。孟姜女一愣,抬眼看见秦王正表情复杂地看着她,她心头一动,乖乖的将手放进他的大掌里,由得他将她拉进车里。

孟姜女望了望车里堆积的一大堆公文,又回眸看了看秦王,却见他眼眸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恼和惑,却并不说话。话多是非多,孟姜女决定三缄其口,于是径直躺在软榻上阖目假寐起来。

良久,就听秦王压抑的声音响起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孟姜女一愣。她张开眼睛,只见秦王正直直的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吃醋的样子……意识到这一点,孟姜女心里咯噔了一下。

呸!都想些什么呀?她连忙摇了摇头,本不想说,但是想想也没有必要让他误会,于是道:“没事呀,刚才我跌了一跤,正好萧先生从旁经过,于是扶了我一把。”

“哦!”秦王脸色稍稍缓和,轻轻的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xù

审阅公文。

孟姜女则装着假寐,其实偷偷地睁开眼仔细打量他,只见他一张英挺的面容时而舒展,时而蹙眉。想起他刚才那没莫明其妙样子,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蔓延。她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有钦佩、有仰慕、有叹息……

但是她肯定绝对没有爱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她清楚的知dào

他给不了她要的那一份爱情。但如果让她去迎合他,她也绝对做不到。与其将来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明智的不要付出,将他拒之于心门之外。

这一日早上,队伍出了祁县县城,顺着大柳河谷向南,前面远远地望见两座大山分别是塔子山和云华山。队伍逶迤向山上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一章 狂风暴雨路难行

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但是现在是四月,天气依快。早上起来的时候,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谁知刚行到半山腰,只见天空慢慢变得阴沉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下起雨来。

本来山路就崎岖难行,现在这一下雨,山路更显得泥泞不堪。而且前面开路是骑着战马的虎贲军。等那些战马走过,山路已经被践踏得深浅不一,马车根本无法行走。

但是队伍正行进在半山腰,想要退回去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王贲命令那些已经翻到山头的虎贲军下马折身回来,将龙撵和后面的车辆向山上推去。

别的车都好办,唯独秦王的龙撵又宽又大,陷在那狭窄的山路上根本无法上去,此时孟姜女和念儿她们在后面的那一辆车里。个个焦急的探出头去,只见车撵把山道占得满满当当,那些士兵根本无处立脚,一个个的空有一身力qì

却无法施展,只好站在雨地里望车兴叹。

一阵隆隆的雷鸣声起,雨也越下越大,山路也越来越滑,前面纵有八匹骏马拉拽,那龙撵依然往后滑去。众士兵连忙组成人墙挡在龙撵后面。但是这也只能抵御一时,根本就不能解决。

坐在车里的秦王蹙眉想了想,于是吩咐士兵开山凿路,以供龙撵过山。但是没有凿山用的工具,想要开山谈何容易。众兵士拿起手里的长戟在那石头上一顿乱凿,只见泥浆四溅,不一会儿,兵士们就弄得个个像小泥人一样。直把念儿和扶苏他们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开什么玩笑?用长戟怎么能开山凿路?孟姜女蹙起秀眉,想不到聪明一世的秦王竟也会做出这么糊涂的决定。她抬头看向两边的山坡,那山坡上有极为粗壮的树木。孟姜女灵机一动,纵身跳进雨幕里,扶苏和念儿一愣,却见她冒着雨向龙撵上跑去。等她跑到龙撵边,已是浑身湿透。她顾不得许多,抬眼看向车里面含焦躁地秦王道:“王上,我有办法。”

秦王和蒙毅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她不禁一愣。秦王连忙伸手将她拉上车去,嘴里嗔怪道:“这么大雨,你不在车里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王上,我有办法过山。”孟姜女接过蒙毅递过来的手巾抹了一把脸上地雨水道。

“哦?阿紫有什么好办法?”秦王和蒙毅异口同声的道。

孟姜女指着山上地木。道:“喏。你们看那些树木又高又粗。如果将它们砍下来做撬杆地话。利用力学里地杠杆原理。那样很快就可以过山了。”

“杠杆原理?”秦王和蒙毅一愣。两个人面面相觑起来。

孟姜女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和两个前多年地古人说话。他们怎么可能听得懂什么是杠杆原理?她于是用最原始地词汇向他们解释道:“我们将它插进车底。就可以将撵车撬起来。然后一点点地向上滑行……”

“哦。原来如此。”这一次没容她说完。秦王和蒙毅已是恍然大悟……蒙毅纵身跳下马车。冒着雨向正在指挥兵士们开路地王贲走去。两个人商议了一番。然后率领士兵们上山砍树去了。

“阿紫不愧是神女。倒是聪颖。”秦王夸赞着收回视线看向孟姜女。

这一看让他地心没来由地一阵狂跳。只见她地衣裙全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凹凸分明。隐隐能透过薄纱地衣裙看见里面粉色地抹胸。抬眼向上看。却见她地刘海贴在白晢地额头上。长长地眼睫上挂着水珠。衬得一双星眸更是水汪汪地煞是迷人。这比每一次看她躺在锦被里更让他心猿意马。

秦王眼眸一黯,迅速将她拉进车厢里面,然后又取出自己的一套衣袍给她。

平日里颇显宽敝地车厢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狭窄起来。她睨了睨秦王,一抹红晕突然飞上双颊。她连连摇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再换就好。”

秦王抬眼看她一眼,又迅速扭脸看向窗外,声音低沉却不容反驳:“快换上,你难道想生病么?”

“可是……可是……”孟姜女俏颜更红了。

秦王回眸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并顺手放下了车帘。

“诶……诶……”孟姜女急忙喊道,他这一出去可是站在雨幕中,万一浇病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担心我浇病了,那你就快换上衣服。”秦王在帘外闷闷地道。

孟姜女闻言赶紧脱下湿衣裙,悉悉索索的换上秦王递给她地衣袍。

上下收拾妥当以

才走到车门口,掀起车帘。秦王回身进来看了看她,身上下都罩在黑色冕服里,就像是一个布偶娃娃一般,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在外面,另有一种说不出地风情,秦王睨着她,英挺的脸上不禁浮出一抹笑意。

孟姜女被他灼灼地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正在忙碌着砍树的士兵们。她又俯首看了看泥泞的山路,脑子里想起前世的柏油马路和高速公路,不禁叹息一声,喃喃道:“还是公路好呀!如果是公路,何至于如此难以行走?”

秦王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现在听她嘟囓,不禁好奇道:“阿紫说什么公路?”

孟姜女回过头来看向他心里一动。她知dào

历史上是有“秦王修驰道”这一说:“那公路与你修的驰道啊有异曲同工之妙。”

“驰道?什么驰道?”秦王更加困惑了。

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孟姜女一愣,仔细想了想,没错呀,就是秦王修建的驰道呀!难道还有人帮他建成的不成?孟姜女想到这里,心里一动。她抬起头慢慢的道:“驰道啊就是将一条路修正的平平整整,将路基用夯夯筑厚实,上面铺上水泥沥青就行啦。”

“水泥?沥青?那都是什么东西?”孟姜女的一番话让秦王更迷惑了。

哦,孟姜女猛然想起秦朝的时候上哪儿去找水泥和沥青?她一拍脑门,道:“不用水泥和沥青也行,只要将路面拓宽夯实,路两边种上树木防护,那样的路即使是下雨的天气也不怕了。”

秦王闻言鼓掌叫好道:“阿紫所言极是,如果我在全国修建几条驰道,以后出巡的时候岂不是再也不用受此事困扰?”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心里却感慨万千,闹半天秦王修建驰道一事竟是这般来历,如果自己没有阴差阳错来到秦朝,也许就没有驰道一说了。

两个人说得热闹,却不见蒙毅他们已经砍伐了足足有房般粗壮的十棵树木。士兵们抬着树干来到龙撵旁边。

此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孟姜女却顾不了许多,她跳下车,吩咐众人将树干插进车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孟姜在前面又加派人手拉扯然后众人齐声喊号,那车颤颤悠悠的竟是动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秦王的豪华笨重的车撵终于被挪移到了山坡上。他俯视后面慢慢爬行的车队,忍不住展颜一笑。孟姜女望着身边这个踌躇满志的男人,也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容。

此时狂风猛烈地摇晃着两边山上的树,孟姜女刚换上的衣袍早就又湿透了,在狂风里冻得如一片落叶直哆嗦,她连忙往龙撵上爬上去。就在此时,一道闪电从天上炸开来,一道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

伴着雷声,一阵喧哗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孟姜女一愣,等她看向后面的车队时,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只见套在云儿和小秀乘坐的车撵上的那匹马被刚才的雷声吓惊,调转马头向山下疾驰而去,去势汹汹,竟是无人能拦得住它。

“云儿,小秀。”孟姜女大惊失色,她顾不得多想,嘴里喊着云儿和小秀的名字向马车追了过去。

秦王一愣,连忙高声喊道:“阿紫,你回来。”

但是此时孟姜女已经跑了开去,而且风雨交加,他的喊声也被淹没在风雨声里。

蒙恬一直在后面镇守队伍。闻言纵马从队伍里跑出来,威风凛凛的拦在马车前面,众人见此情景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惊马看见前面有人,它竟然往旁边一拐,拐进旁边的树林里去了。只见它拉着马车在树林里横冲直撞,也不知云儿和小秀在车上不知dào

会吓成什么样子?

孟姜女心里寻思着,脚下更是急促。她全然不看脚下的路,只顾沿着泥泞的山路跌跌撞撞地追了下去。

耳际边依稀听见一个声音道:“神女,注意脚下!”

但是已经晚了,她只觉得脚下一空,慌得她双手乱舞,身子却直直的坠了下去。在意识昏迷过去以前,她觉得有一个人拉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滚落了下去……

随后追来的人们望着陡直而又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禁都吓傻了眼。从这儿掉下去,摔不死也会被摔成肉饼,看来神女她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二章

么?神女跌落悬崖?”秦王脸色大变,旋即双目如雷,犹如一只嗜血的狮子:“给朕找!一定要将神女毫发无损的找回来!”

即使在当年叛乱的时候,王上都没有这般激烈慌乱的的反应过。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王贲和蒙恬都被王上那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躬身出来,分派众兵士,冒雨下去悬崖寻找神女。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带那么长的绳索,无奈之下,只得绕道下山,再去孟姜女掉下去的那片区域寻找她们。

“嗯嘤,好痛……”在迷迷糊糊中孟姜女只觉得浑身酸痛,这种疼痛有多久没有经lì

过了,她闭着眼微微蹙起了眉头。耳听得哗哗的水流声,她慢慢睁开眼睛想要看一下周围,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唉!”她抬起手臂想要抚额叹息,却发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滑落下去,身上竟是凉飕飕的感觉。孟姜女心中一惊,抚向额头的手改向自己身上摸去……

这一摸之下,孟姜女骇得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件月白色的袍服滑落在腰际,自己上半身却是只有一件亵衣,秦王的那件黑色冕服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身上的衣服上哪儿去了?孟姜女心惊肉跳的抬眼向四下看去。却发xiàn

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中,身子底下是一些干草,上面遮盖着一件男子的袍服。一条河水从洞中哗哗流过。不远处洞口的火堆正呼呼地冒着火焰,因此自己并不觉得太冷,而自己的那件黑色冕服就在那火堆边上烘烤着。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坦胸露体的躺在这个山洞里?她抚着痛得几乎裂开的脑袋冥思苦想,但是越急偏偏越是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头望了望后面漆黑的山洞,一股未知的恐惧紧紧地攥住了孟姜女地心。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想必是此件袍子的主人回来了。孟姜女连忙蜷起身子,将那件月白色的袍服往上拽了拽盖住身子,然后瞪着眼看向洞口。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洞外光线地照射下,竟是看不清他是谁。见他径直向自己走过来,孟姜女全身紧绷起来:“不——不要过来——”

那人猛地顿住脚步,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起来:“你醒啦?”

孟姜女闻言一怔。紧张地情绪放松了些:“萧……萧先生。怎么会是你?”

萧舒了一口气。又迈步向她走过来。嘴里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孟姜女看清他只穿着一件白色地中衣时。双手紧紧地攥着他地袍服紧张地大叫起来:“别——别——别过来!”

萧一愣。瞬即明白过来。他双臂一摊。无奈地道:“神女不要误会。在下只是看见你浑身湿漉漉地哆嗦不止。怕你病倒。所以才做出如此冒犯姑娘地事情来。不过姑娘放心。在下绝无丝毫亵渎姑娘之意。”其实天知dào

他给她换衣服地时候用了多大地定力才稳住自己地心猿意马。

“真地只是这样吗?”孟姜女惑地看向他。现在这个时候。她除了选择相信他。好像也没有别地把法可行。

“姑娘若是不信在下。那在下可以对天发誓。”萧说着举起手来。信誓旦旦地道。“苍天在上。我萧刚才若是对姑娘有丝毫亵渎之举。就让我天打五雷……”

“算啦。别说了。”孟姜女连忙打断他的话。无论怎么说,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何必逼着人家发那么大的毒誓。更何况天上可是真有神仙盯着呢。

“那姑娘可信我了?”萧闻言脸色一喜。

孟姜女点了点头,松懈下来她才觉得脑袋就想是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萧睨着她紧蹙地眉头,不禁担心的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头好痛。”

“一定是把头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萧略带焦急的声音自言自语。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走过来轻轻的替她揉着额头。

他的手温厚轻柔,力度适中,“好些了吗?”他柔声问。

“恩,谢谢你。”在他地按摩下,她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

她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这才惑地看向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萧闻言,露出一抹淡笑:“咱们从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了”

“坠崖?”孟姜女眨了眨星眸,脑子里忽然想起昏迷以前,一个声音

响起过“神女,注意脚下”,然后有一只手拉住她。将她拉住,谁知却受她地牵累,也跟着跌落到悬崖下来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幽幽的看向他道:“明明知dào

是悬崖,你又何苦跟着我一下坠下来?”

“呵呵”萧俊逸地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在下提醒神女了,神女却是不听。在下无奈只好舍命陪神女了。”

听见笑声孟姜女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还真是乐观,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对上她的视线,萧的笑容更深了。

孟姜女别过脸看向洞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哦,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了。”

“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袍服顿时向下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胸肩。她慌得连忙伸手拽住袍服。

望着她乍泄的春光,萧的心没来由的狂跳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热切。孟姜女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不禁又羞又急。她捂着袍服娇嗔道:“你转过身去。”

萧蓦地回过神来,他连忙急匆匆的过去将那件黑色袍服取下来,递给她后自己转身向外走去,暗哑着嗓音道:“快换上!”

孟姜女望着手里的袍服足足愣怔了一会儿,这才匆匆忙忙地将袍服套上。当她终于不再赤身**的时候,她的思维又恢复了正常。

“你说我们已经坠崖一天了吗?”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萧,“为什么王上没有派人下来救咱们?”

“他们很难找到咱们哦!”萧正拿着一个木叉在火堆上精心的烤着刚从河里抓来的鱼。闻言叹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她:“神女有所不知,我们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掉进下面的一个湖泊里,所以我们才会平安无事。但是那个湖泊有一个出水口向下流走。你当场就被水拍晕过去,而我也被拍得蒙头转向,在迷迷糊糊中拽着你的衣领顺着水向下游飘去。也不知漂了多远,进到这个山洞里水流便缓慢起来,我这才将你拉至岸上。”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到一直不见秦王派人来救自己。

她抬眼望向外面渐暗的暮色,嘴里呢喃自语道:“现在该怎么办?云儿和小秀也不知怎么样了?”想起那马匹在树林里横冲直撞的样子,孟姜女的心都揪起来了。

“喏,先吃点东西填补一下。”萧将叉子上烤好的鱼递给她,轻声安慰道:“姑娘也莫担心得太多,我们暂且在这个山洞里住一宿,明日雨过天晴我们再出去寻找王上他们。至于那个云儿,她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虽然没有丝毫胃口,但是想到明日还得赶路,孟姜女只得咬牙啃了一口鱼肉。谁知在嘴里轻轻一嚼,那外焦里嫩的鱼肉香气顿时充斥了她整个味觉。孟姜女略一怔忪,随即俯首大朵颐餐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荒郊野地里烤出来的东西竟是这般美味,两只鱼下肚,竟然是意犹未尽。

“还有吗?”她抬起头来,对上萧清朗的眼眸,她不禁双颊一红。人家烤了两条鱼却连一口都没有吃上,而她这不劳而获者却还大声嚷嚷着没吃够?

在火光的照映下,她绯红的脸庞愈发娇媚。萧心里一悸,满眼宠溺的望着她道:“姑娘若是爱吃,萧某再去捉就是了。反正这条河里多的是哦”

说完起身将月白色的袍服往腰上一卷,撸起裤管向河里走去。不一会儿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条大鱼从河里走上来,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姑娘,你看这条鱼够吃的了吗?”

“够了,够了。”孟姜女望着他,一股热潮涌上眼底……

山洞里的夜晚又阴又冷,孟姜女在干草堆上来回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一直坐在火堆边的萧抬眼睨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又往火堆里扔进了一些木头。将火堆弄得更旺了一些。自从上岸以来,萧一直庆幸,原来从山上掉下许多树枝,顺着河水流到这里然后就堆积起来,所以山洞里堆积了好多干木材。

孟姜女听见动静,爽利也坐起身来双手抱膝,默默地看着他往火堆里添柴火。想起当初在大街上看见他的占卜,孟姜女心底升起一股好奇。于是看向他道:“萧先生,你的卦术奇准,能不能给我占上一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三章 与萧煜山洞过夜

双眸闪过一丝惊诧,然后微微一笑:“神女开什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凡夫俗子为你占卜?”

对上他微带一丝调侃的目光,孟姜女不禁有些汗颜。她鼻子一声冷哼,将头扭向一边道:“不算就拉倒,何必扯这么多借口做什么?”

她的这个动作简直有些孩子气,萧脸上的笑容在加深。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干草上坐下来:“能给神仙占卜是我萧莫大的荣幸,我又怎么会不给算呢?你倒是将你的生辰八字说出来,让我给你算算。”

孟姜女闻言一喜,她蹙眉想了想,道:“乙丑壬午丁未甲辰。”原来这都是前世母亲曾经告sù

过她的生辰八字,现在竟然一个不落的想了起来。

“呵呵,那我今日就斗胆给神仙算上一卦,看看到底是灵还是不灵?”那萧笑着掐指算了一会儿,只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向孟姜女的眼神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深不可测。

“怎么了?”孟姜女纳闷的问道。

萧摇了摇头,无奈的道:“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有算不出一个人的卦象的时候。但是今日姑娘的生辰八字全有,我却丝毫测不出姑娘的卦象,这让在下实在好奇呀?”

“测不出卦象?这怎么可能?”孟姜女错愕的看向他,“难道自己给的生辰八字不对么?”

“生辰八字不对的话,顶多了也就是一个假卦象,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卦象都没有。”萧双手一摊,摇头苦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占卜术天下无双,谁知这短短的几日里,竟然连续遇上两个无法算出卦象的人来,可见我的占卜术还有待提升。”

“两个?”孟姜女心中一动,也忘了自己和他并不熟悉,只是兴奋到将双手搭上了他的手臂使劲儿晃着,说话也急促了许多,“另一个是谁?”

一阵风吹来。她身上淡淡地幽香随风飘进他地鼻间。伊人近在咫尺。萧抬眼望向眼前地似水容颜。心神不禁恍惚起来。

孟姜女见他神思恍惚。这才发xiàn

自己竟然极其亲昵地攀在他地胳膊上。她俏脸一红。连忙撒开。嘴里却依然没有忘记刚才地问题:“萧先生。你说另一个到底是谁呀?”

萧支支吾吾地道:“另一个——另一个就是王上呀!”

“是他?”孟姜女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一腔地热情和兴奋顿时降到了最低点。

萧望着心意阑珊地她。清亮地眼眸一闪:“姑娘以为不是他。还会是谁?”

孟姜女摇了摇头。沉默地退回到干草上坐下来。她以为萧给自己占卜不出卦象来。完全是因为自己是神仙地缘故。那身为玉箫仙肯定也是占卜不出卦象来地人。所以听见萧说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没有卦象地时候。她心里万分窃喜。只要将那个玉箫仙找出来。自己就可以回归天界。到那时自己想回前世去看父母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现在听他这一说,她地心顿时凉透了半截。因为她敢肯定,秦王绝对不是她要找的那个玉箫仙。他本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但是为什么他的卦象却也是没有呀?

“我——我——我怎么会知dào

是谁?”孟姜女支吾道。

其实在她心里一直以为蒙毅应该是那个玉箫仙的。但是这种话她又怎么会对一个占卜方士说。她双手抱膝,静静地望着腾腾燃起地火苗,伴随着心底对前程的一片茫然,渐渐睡了过去……

萧望着她娇弱的身躯抱膝蜷坐在那儿,心底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疼惜,他探臂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暗香,他却一夜无眠……

清晨,孟姜女被一阵寒冷冻醒,她睁开眼发xiàn

自己竟然伏在身穿一件中衣的萧怀里,身上披着他地那件月白色袍服。一股暖流从孟姜女心底汹涌出来,瞬时流满全身,在这阴寒的山洞早晨里,这股暖流让她温暖。

“睡醒啦!”萧磁性地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孟姜女连忙从他怀里坐起来,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将那件袍服递还给他。萧睨了睨她微微泛红地粉颊,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接过还残留着孟姜女幽香的袍服穿在自己身上,嗅着那袍服上残留地她的幽香,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孟姜女却并没有注意这些,她转脸看向洞外:“呆在这儿,也许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咱们。不如咱们出去和他们会合吧。”

了点头,望着孟姜女的背影呢喃自语道:“只要和你即使是待一辈子,那又何妨呢?”

“嗯?萧先生,你说什么?”走到洞门口的孟姜女蓦地回过头来,纳闷的看向他。

一丝尴尬在萧眼眸一闪,瞬即变得很从容的道:“萧某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孟姜女见他突然严肃起来,脚下不禁一顿:“萧先生何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好了。”

“拜托姑娘以后再也不要称呼我先生了,我们都差不多大,如果萧某没有搞错的话,姑娘今年芳龄二十一岁,而萧某今年也只是二十一而已,所以还请姑娘称呼我的名字就。”

孟姜女一愣,望着萧极为诚恳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好,萧。我们走。”

“诶!”萧俊脸上浮出一个开怀的笑容,高兴地和她向山洞外走去。

初夏的天气就是这样,昨天狂风暴雨,雷声大作;今天却阳光明媚,鸟儿在树枝间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孟姜女站在洞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舒展了一下腰肢,叹息般的呓语道:“活在人间真好!”

站在旁边的萧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姑娘这是在人世间就这般满足,如果让你成了神仙,那你还不得天天叹息不止呀?”

“神仙就很好吗?”孟姜女回眸看向他,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一脸的无奈,“不要以为神仙就事事顺心,其实神仙也有他的苦衷。倒不如在这个人世间自由自在。”

“神仙也会有难处么?”萧一愣,对上孟姜女无奈的脸色,他突然明白过来,如果没有难处,神女又怎么会被罚下凡间?

睨着有些伤感的孟姜女,他连忙转开话题道:“姑娘言之有理,还是在这人世间自由自在比较好。更何况王上是那般宠爱你,早晚你会登上皇后宝座的。到那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那天上冷冷清清的日子又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说到最后,他的心绪竟然有一丝莫名的低落。意识到这一点,萧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说得明明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为什么心里会这般酸涩?

孟姜女并没有觉出他的异样。犹自口不应心的道:“呵呵,王后之位?那可是一个宝座,每个人都拼了命的想上去呢。”

萧眼眸一黯,低头向外面走去,良久才闷闷的道:“姑娘所言极是。”

孟姜女这才觉出他的异样来,但是毕竟和人家不是很熟,也不便细问,于是随在他后面向前走去。因为孟姜女坚信秦王一定会派人顺着河道来找他们的,所以两个人顺着河道往上游走去。

两个人一直走了半天,还没有看见那个悬崖。就在孟姜女以为自己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就听前面传来蒙恬嘶哑的声音:“给我仔细查找,若是错过了神女,谁也别想活。”

这时候蒙恬的声音简直就像天籁之音一般美妙。她兴奋地扬起手腕高声喊道:“蒙恬,蒙恬,我在这儿。”

话说蒙恬和蒙毅两个人率领蒙家军赶到悬崖底下,看见那一汪碧蓝的深水潭时,蒙恬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当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记得当初二弟范梁就是这样跌落悬崖消失不见了的,现在阿紫竟然又跌落水潭,两个人全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眼睁睁就消失不见了,这个事实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当初没有看见范梁的尸体,他就很是不甘心,现在,他一定要找到阿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崩溃掉!蒙恬的想法兵士们不知dào

,但是他们知dào

有一个濒临暴走边缘的王上在山上等着,如果找不到阿紫,只怕这所有的人都会性命不保。

基于这两点,蒙恬率领着兵士们从昨天孟姜女跌落下去开始一直在河道两边寻找到现在这个时辰。所有兵士包括自己,对孟姜女是否还活着都充满了悲戚和绝望。蒙恬悲戚昂的凝望着河水急的水面,嘴里呢喃自语道,“阿紫,你究竟在哪里?”

蒙毅睨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也许阿紫已经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胡说!”蒙恬狂吼着扭过脸来,对上蒙毅的眼神,他不禁一愣,只见平日里神采奕奕的蒙毅在一夜之间变得颓废,无精打采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四章 蒙毅憔悴为哪般

来在这件事情上,蒙毅的难受和心痛不亚于任何人吧底平白生出一股悲来。

众兵士听见将军暴怒,闹不清楚状况,于是都纷纷停了下来。一时间四周安静下来。也就在此时,一个弱弱的声音飘了过来:“蒙恬。蒙毅,我在这儿。”

是阿紫的声音!兄弟两个蓦地回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在下游的河岸边,一抹黑色的身影向他们跑过来。

“阿紫?!”两个人欣喜若狂,蒙毅不及多想,扬鞭策马向那抹身影驰去。

到了近处,他翻身下马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得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心中的疼痛在这一刻稍稍平息减轻。直到萧从后面赶上来,蒙毅这才将她稍稍撒开:“阿紫,你没事吧?”

“下面是湖泊,所以我没事。”孟姜女倚在他的怀里,她能觉出他的不安来,所以故作轻松的道,“如果下面是石头啥的,我估计自己早就没……。”

“不许胡说。”蒙毅陡然打断她的话,他抚着她的双肩,一双忧郁的眼眸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痛惜,“阿紫,你一次次的被人追杀,又一次次的坠落悬崖,你到底还有多少苦难?让我们到底还要承shòu多少次这样噬心的折磨?”

话语里浓浓的疼痛和怜惜让孟姜女眼眶一热,几乎掉下泪来。她抬眼看向他刚要张嘴,却被他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一颗心竟是漏跳了一拍,他的憔悴是为了秦王,还是为了自己?她不得而知。

突然间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问,只想借他的胸膛靠一靠就好。于是她静静地偎入他的怀里,鼻端充溢着他清新的体香,一颗彷徨无依的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暂时的安歇。蒙毅一愣,心底顿时涌起一股柔情,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萧站在旁边静静地注视着二人,一阵莫名地酸涩从心底涌起,眼底却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故yì

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孟姜女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来。让他看到自己竟然在一个同性恋怀里寻找依偎,还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孟姜女地脸蓦地红了起来。

她连忙站直身子。道:“蒙毅。这一次真是多亏了萧。否则我有九条命也回不来了。”

萧向蒙毅作揖道:“萧参见蒙上卿。”

“哦。”听她直呼其名。蒙毅回眸深深地看向萧。脸上浮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萧先生此次救了神女。功劳巨大。等回去我禀报王上。到那时加官进爵自是少不了先生地。”

萧只是淡淡一笑。道:“只要神女能平安无事。在下就心安了。”

蒙恬也已赶了过来。看见孟姜女平安无事。他心头地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一行人簇拥着孟姜女和萧向大部队赶去。

“滚!一群废物!”远远地就听见龙撵里秦王的狂吼声。

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从龙撵里退了出来,恭候在车外的赵高见此情景不禁蹙紧眉头,这已经是第十个被王上赶出来的宫人了。

自从昨天神女跌落悬崖之后,王上就一直濒临暴走边缘,所有上去龙撵的宫人都被一顿怒骂,然后轰了下来。唯一能劝解他的蒙氏兄弟都出去寻找神女去了,只留下一个性子鲁莽的王贲将军,但是王上又怎么会听他的劝告?

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在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只见蒙家军从山下疾驰而来。走得近了,赵高看清马背上地黑衣人顿时眉开眼笑。

他回眸看向车撵恭恭敬敬的道:“恭喜王——”

没等他讲话说完,秦王已经从撵车里蓦地站出来,当他的目光触及人群中那一抹显眼的黑色时,阴)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

看着毫发无损的孟姜女站在自己面前,秦王又惊又喜。当他得知是萧救了孟姜女时,当即宣封他为大太卜。萧脸上一喜,他知dào

太卜可是专门为一个朝廷占卜的官职,而大太卜自然是所有方士中最大的官衔。也就是是现在全国地方士都归于他萧的门下。这让萧又怎么能不高兴?他连忙谢主隆恩。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去以后,秦王这才溢满心疼的看向她,声音也低哑了下来:“阿紫,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出事的吗?”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他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不可言喻地东西,对上他的眼神,孟姜女心神一荡,连忙扭脸看向车外,不过很快又扭过脸来看向他

挂着满满地焦虑:“云儿和小秀怎么样了?”

秦王微微一笑,冲外面扬声喊道:“赵高,宣两个丫头进来。”

云儿和小秀早就恭候在车撵边,听见宣她们,于是爬上龙撵,向秦王跪下施礼道:“云儿(小秀)参见王上。”

秦王一拂宽袖:“免礼罢,快过来让你家小姐看看你们。”。

“云儿,小秀,你们没事吧?”孟姜女霍地站起身来,上下扫视着二人。她记得昨日里那马儿发癫的时候,那马车可是在树林里来回撞荡,正因为担心她们,她才会那么心急火燎地追去上去。

“小姐……”

“小姐……”两个丫头猛地扑上去,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哽咽道,“小姐,都是我们两个不好,连累小姐受苦了。”

“云儿,小秀,我只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们了。”孟姜女嘟囔着一把搂住二女,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秦王听闻此言,脸色一沉,道:“阿紫,以后断不许你说此话。天上有神明,也不怕犯了忌讳?”

虽然知dào

秦王一直求神问道,但是这种忌讳之类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来,孟姜女不禁一怔。只听他又如释重负的叹息道:“好了,现在三人都平安无事就好了。”

此时就听外面有太医的求见声。孟姜女一愣。抬眼看向秦王。

“哦,我召他们过来给阿紫检查一遍。”秦王脸色凝重,说话自有不容抗拒的王者威严。

孟姜女有心拒绝,她望了望秦王,又把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上来两个随军的太医,给孟姜女仔细检查一遍,直到他们说并无大碍的时候,秦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念儿和扶苏也过来看她,两个人听了她犹如探险一般的经lì

,围着她好一顿嘘嘘叹息。秦王睨着亲热的三人,深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翻过那云华山,队伍来到了凤县。道路也变得好走起来。一路无话,很快到了一个名为西郡的城池。远远地望见气势磅礴的皇家祖庙和皇陵,孟姜女才突然明白起来,原来秦王的第一次巡游之所以选择西北,是因为他统一了天下以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到西垂故地来祭奠先祖。

城里的官员们早就恭迎在城外,看见王上,顿时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垂下头去,恭恭敬敬的施完君臣大礼,队伍这才浩浩荡荡的向城里驶去。

在外面看其貌不扬的一座城池,进到里面才发xiàn

竟然有行宫。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过来,毕竟这是秦国祖上的故城,而且历代秦王每一年都会来此祭祖,当然会修建行宫以供这些皇宫贵族们休憩。

而一直镇守西郡的老将军和郡令看见秦王这一次竟然带来了女眷,都不禁错愕不已。在他们的记忆中,王上即位这么多年,还从没有携女眷来这儿过。望着脱尘出俗的孟姜女,众人不禁纷纷猜测,难不成这名美貌的女子就是秦国将来的王后吗?

有了这层认知,众人更是用毕恭毕敬的态度对她。这让孟姜女甚是不习惯,但是偏偏那个始作俑者并不澄清,这反而让孟姜女有了几分烦躁。

不过她很快就将那烦心之事抛诸脑后。因为念儿和扶苏每日里来找她玩耍,几个人每日里在城里城外四处游逛。秦王看她日益快乐起来,心里也甚是高兴。见孟姜女他们要出宫去,于是安排侍卫跟随几个人,倒也玩得舒畅开怀。

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原本清幽的行宫突然间热闹起来。那些宫人侍女都忙忙碌碌的准bèi

着祭祀的一概事物。终于在经过了十多天的准bèi

之后,到了预测的祭祀吉日。

一大早,念儿一个人来到孟姜女的寝宫里。孟姜女见她独自一人不禁奇怪起来:“扶苏怎么没来?”

念儿有些扫兴的道:“他呀,随父王祭祀祖庙去了,因为祭祀不允许女人进去,所以父王将我撇下了。”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难怪云儿从外面回来以后说宫里所有人等今日都在忙忙碌碌。感情是因为今日秦王要祭祀祖庙。孟姜女心里一动,秦王祭祀,那场面一定非常热闹和壮观,一定要溜进去看看。如果错过这种机会,只怕今生也难以再有第二次。

她眼珠一转,抬眼看向败兴的念儿道:“念儿,想不想去看看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第八十五章 鱼目混珠

眼珠一转,抬眼看向败兴的念儿道:“念儿,想不;呀?”

“当然想,”念儿的星眸一亮,随即黯淡下来,“咱们怎么进去?如果父王看见我们出现在家庙里,一定会暴怒的。”

“咱们不会不让他发xiàn

呀!”孟姜女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念儿抬眼看向笃定的她,兴致突然高涨起来:“阿紫有办法么?”

孟姜女点了点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如此这般就能进去了。”

念儿闻言连连点头称好。等孟姜女说完,她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见她手里拿着两套青色衣衫回来递给孟姜女:“阿紫,你看这个如何?”

孟姜女接过打开来在自己和念儿身上比当了一番,嘴里“啧啧”叹道:“念儿这两件衣服哪里来的?正合适咱两的身材。”

念儿听她夸赞,双眸弯成一道弧线,一边换上青衫,一边笑道:“这可是我刚才从两个小奴才身上脱下来的。”

“你脱奴才的衣服?”孟姜女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念儿,这可是她一致认为文雅淑女的二公主呀,她竟也干那种胁迫奴才的事情?云儿和小秀则捂着嘴“吃吃”的笑。

“嘿嘿,”念儿粉颊一红,露出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是呀,阿紫不是说要女扮男装鱼目混珠吗?我想扶苏的锦袍肯定不适合,倒是扮成宫人还可以混进去。可是我上哪儿去找那种衣服,正犯愁呢,迎面过来两个小宫奴,于是我将他们召至我的寝宫,连哄带吓,才逼得他们将衣服脱下来。”

“哈哈……”孟姜女忍不住一阵大笑。而云儿、小秀更是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半晌。孟姜女忍住笑意问道:“那两个宫人现在何在呀?该不是光着身子从公主地寝宫跑出来地吧。”

“没有光着身子呀。他们还穿着中衣呢。”念儿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接着道。“现在我已经将他们捆了起来。正吩咐锦儿和珍儿看着他们呢。我走地时候发话了。谁若敢私自逃跑。回头我就叫父王将他‘咔嚓’掉。”说完话。她还不忘在举起手来在小秀脖子上一抹。

孟姜女一愣:“如果事情真翻了案。等不到你叫父王咔嚓他们。只怕咱们已经被你父王给咔嚓掉了。”

“哈哈哈……”三女笑得倒在软榻上滚做一团。

而念儿公主地脸都快被她们笑成大红布了。她不依地扑在孟姜女身上。嘴里道:“都是阿紫教我这些。现在把我带坏了。明日里父王追究起来。我就说是阿紫怂恿我干地。嘿嘿。以父王对阿紫地疼惜。断断舍不得为难阿紫地。那我就没事了。”

孟姜女听她提起这个,又想起所有的人都将她认作嫔妃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了兴致玩闹。她站起身来道:“好了好了,光顾着玩儿,一会儿该赶不上去了。”

“可是,小姐……”云儿一边给她们两个梳妆打扮,一边担忧地道,“万一你们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孟姜女用梳妆台上的黄粉,(相当于现在地粉底)在脸上淡淡的抹了一层,只见铜镜里出现一个脸色发黄的宫人,她这才满yì

的点了点头,然后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云儿难道忘了在孟府的时候我画地那个丑女装,就连王上都没有认出来。”提起这一段,云儿不禁笑了起来。

孟姜女帮念儿也化成一个男子模样,然后两个人才向外面走去。

到了前大殿,只见那人们都已经整装齐备,准bèi

出发去南广场的祖庙。

两个人望着摆列整齐地队伍不禁相视苦笑。这么整齐的队伍别说一个人,只怕是连一只飞蛾都难以插进去。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吧!”孟姜女回眸看了南广场一眼,心底有了主意。

她伸手拉起念儿,径直向南广场走去。到了南广场,念儿见她要往里去,于是顿住脚步有些胆怯地道:“阿紫,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万一进去被父王发xiàn

可不是闹着玩儿地。只怕他发起怒来,咱们谁也禁受不住。”

孟姜女看了看她,又回眸望了望飞檐、流瓦、红柱,气势庄严的秦国祖庙,到了这儿却不能进去,不亲眼目睹秦王祭祖地场面,她真是遗憾不已。反正现在自己和念儿都是宫人打扮,即使被抓就说走错地方了。料他们也不会太为难自己。

想到这里,孟姜女一拉

手,继xù

向台阶上走去。嘴里低声道:“念儿没怕是站在一边,难道他还能将咱们认出来不成?”

两个人正在嘀咕,两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侍卫拦着了她们的去路。念儿身子一颤,几乎就要掉过头去。孟姜女连忙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脑子里飞速转悠想要编点瞎话来糊弄过关。

“这些该死的小儿郎们也不知去了哪里?”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长嘴里嘟囔着从家庙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她们,高朗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怒气:“那两个奴才过来,将这两个熏香炉速速送往侧殿。”

孟姜女见有机会脱身,心中不禁一喜。于是和念儿越过两个侍卫径直走了上去。只见大殿里供奉着几尊神像,在神像前的香案上摆着两大两小四个熏香炉,里面飘出一股怡人心脾的香气,却与一般庙宇里的那种香火的气息不同。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种香气有些熟悉,但是她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气。

那老道长见她们两个虽然脸色蜡黄,却是生的眉清目秀,心里不禁一阵喜欢,声音也放低了些:“喏,将这两个小熏香炉搬至右边的侧殿。将它们放在香案上即可。”

孟姜女和念儿点了点头,一人抱起一个香炉向外走去。那老道长望着她们纤细的背影,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两个奴才长得飘逸从容,又听话乖巧。若是到老夫的门下来,比起那些懒散的愚钝之辈不知要强出多少去!”

孟姜女和念儿闻言忍不住相视一笑。两个人怕露出马脚,连忙加快了脚步。到了右边侧殿里,孟姜女这才发xiàn

这个殿里竟是供奉的秦朝历代帝王的画像和牌位。孟姜女望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心里不仅未然叹道:“这些画像中的任何一副回到前世,都将是轰动世界的珍宝。”

忽然,她在最下面的一幅绣像前站住了,那绣像上的人赫然就是秦始皇的翻版。孟姜女心里一动,连忙凝目仔细看去,画像上面用金色丝线竹着秦庄襄王几个大字,看来这果然是秦王的父亲没错了。想起历史上秦始皇的父亲究竟是谁一直是一个争论很大的话题,如果将这幅竹像展示给世人,那岂不就可以还秦始皇一个清白的身世了?!

念儿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祖先们,不禁看呆了眼。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外面传来颇有节奏的脚步声。孟姜女和念儿这才缓过神来,她们赶紧向外走去。可是等她们走到门口,却发xiàn

院落里整整齐齐的站着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侍卫,看样子已经戒严了。

孟姜女猛地一拍脑门,暗暗懊悔自己的大意。念儿望着戒备森严的侍卫们,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她伏在孟姜女耳边道:“阿紫,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吗?”

孟姜女摇摇头,蹙起了秀眉,现在如要出去指定是被这些侍卫抓着。她回眸看向正殿的大门,心里不无遗憾。如果自己早一步去藏在大殿里就可以零接触秦王祭祀祖先的过程,那该多好呀。

与此同时,家庙的大门口处走进一群人来。孟姜女连忙拉着念儿闪身在门后面,继xù

在那门缝里往外观看。只见身穿黑色蟒袍,头戴金色皇冠的秦王器宇轩昂的走在队伍前面,到了院落里,群臣都顿住脚步。只有秦王一个人迈开大步向家庙里走去。不大一会儿,群臣们都噗通跪在了地上。想必大殿内的祭祀已经开始了。

孟姜女和念儿看不见正殿里面的情形,无奈之下只好期盼着祭祀结束,也离开这儿。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孟姜女心中一喜,看来仪式总算完成了。

念儿走到门缝后面向外看去。突然,她一声惊呼:“啊……”

“念儿,怎么啦?”孟姜女被她咋呼吓了一跳。

念儿指了指门外,神色甚是慌张。孟姜女连忙凑到门缝处往外看去。等她看清门外的情形,也忍不住差点跳起来。

只见秦王和那个老道长从正殿出来以后,绕过那些仍跪在地上的群臣,径直向这边走来。

此时孟姜女才想起刚才那个老道长说过,自己拿过来的熏香炉是专门为王上设置的,更何况这是王上的历代祖先,他岂有不来祭拜之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六章 家庙里的感动

姜女顾不得多想,拉起念儿向后面几乎垂在地上的帐去。

两个人刚藏妥当,就听那两扇红木大门‘咯吱“一响,洒进了满室的阳光。而秦王站在门口,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折射出五彩光芒愈发衬得他恢弘的王者气势。藏在帐幔后面的孟姜女望着光芒笼罩的他,不禁有些略微的失神。

她忽然想起那熏香炉里的香气和那天晚上秦王身上的贵木香气是一样的,难怪刚才会觉得熟悉,想到那天晚上,她的粉颊不禁有些发热起来。幸亏帐幔后面黑暗,念儿看不见,否则念儿又该奚落她了。

秦王进来以后在那些绣像前背手而立。待了一会儿,他点上三炷香,然后跪倒在香案前面,嘴里叨叨有词:“各位先王在上,秦第三十七代王嬴政今日特来给各位先王上香。想我秦朝从当初西陲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国,经过历代先王的不懈努力,我大秦付出了多少艰辛和代价,今日终于在嬴政手里实现了一统天下的夙愿。嬴政今日来此就是请诸位先王睁眼看看,天下全是咱们大秦的了。嬴政知dào

,历朝历代总会有一个兴衰灭亡的过程,不过今日江山既到了嬴政的手里,嬴政一定不允许它没落下去。所以还请诸位先王保佑我大秦帝国江山万万年。”

他说完以后,毕恭毕敬的向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望着那些竹像叨唠了一会子。孟姜女和念儿在帐幔后面不敢出声吭气。都只盼着他快快祭祀完毕,然后离开这里。

良久,秦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孟姜女和念儿心头一喜,谁知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慌得孟姜女和念儿刚要探出去地身影迅疾退了回来,一颗心更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只见秦王退回来再次跪倒在香案前,嘴里朗声禀道:“嬴政今日还有一事禀报列祖列宗。自从嫡孙登基以来,一直未立后,因为此事,朝中众臣纷纷进谏,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宫不可一日无后。但是都被嫡孙压了下来。嫡孙以为,好君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沉陷于那些胭脂粉黛,所以一直未对后宫嫔妃上心过。”

想不到他竟然说起立后的事情,孟姜女在帐幔后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喜,终于能亲耳听见秦始皇为什么不立王后的原因了。想到这里,她于是屏息细听下去。

只听秦王继xù

道:“列位先王也知dào

,王后一定要母仪天下,心德仁慈,而嫡孙却总觉得后宫虽然胭脂无数,却无一人才貌德行兼备。那些嫔妃整日里为了争宠勾心斗角,纵然貌美如花,却是蛇蝎心肠。嫡孙与她们在一起,都不如和蒙上卿等在一起来得愉快自在。所以嫡孙宁缺毋滥,虽然这件事引得诸位大臣和天下人议论纷纷,但是嫡孙却不以为然。”

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此事果然和自己猜测地一样。秦王之所以不立后。果然是因为蒙毅地缘故。看来二人之间真地是有那些事情了。她回眸看了看屏息地念儿。心底却莫名地腾起一股怅然。

且不说孟姜女在帐幔后面胡思乱想。只听秦王继xù

道:“但是天可怜我。在嫡孙几乎失望地时候。老天爷却为嫡孙送来一名女子。此女兰质娴静端庄。真zhèng

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嫡孙登基二十多年来。阅人无数。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却偏偏对此女动了情。所以嫡孙一定要立她为后。”秦王说到这儿顿了一下。

帐幔后面地孟姜女有些回不过神来。而念儿却是冲她挤了挤眼。能让父王动心地女子除了阿紫还会有谁?

秦王歇了一歇。斯斯艾艾地道:“但是此女却偏生是天神下凡。对嫡孙地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嫡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地时候。也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首谢恩了。”说完秦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望着秦王魁梧地身影消失在门外。念儿轻声道:“阿紫。咱们走。”谁知孟姜女却是没有反应。念儿不禁奇怪地侧眸向她看去。

只见孟姜女几乎僵化在那儿。眼底更是涌上氤氲水汽。在眼眶里打转几乎掉落下来。

念儿望着惊愕不已地孟

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她伏在她耳边低声道:+知dào

父王对你的心思了吧?”

“唔……哦……”孟姜女怔忪的答yīng

着,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心中只装着天下的始皇帝竟然会在家庙里为自己祈福求平安,这份意wài

给她心灵的冲击不亚于一次海啸的震撼,一时间她心潮汹涌,久久难以平息。

念儿虽然只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古时候的女儿家都早熟,何况她已经单恋蒙毅好几年了,所以对孟姜女此时的心情自是明了。她知dào

阿紫现在需yào

时间消化刚才地事情。于是由着她在那儿发呆,自己则跑到门口悄悄向外张望。

直到那些宫人进来收拾祭祀用的器皿时,念儿这才返身拉起孟姜女趁着混乱溜了出去。

自从那日从祖庙回去以后,孟姜女再看见秦王的时候,总是多了一份不自在。以前她以为秦王一直对她紧追不放,全是因为她是神女,而且又佩戴着紫玉神环的缘故,但是自从那天听见他给自己祈福,孟姜女这才意识到他对自己的用心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让她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对于秦王这份感情,她既有几分震撼,又有几分抗拒,因为每次面对蒙毅的时候,看着蒙毅略带忧郁的神情,她的心里总会产生出一股内疚感来。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一名同性恋地情敌,她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云儿对她了如指掌,所以很快就发xiàn

了她的异常。她想事情一定出在那天家庙里,于是疼主子心切的云儿跑去向念儿公主问询。

谁知念儿公主只是笑:“好云儿,好生服侍你家小姐,将来有你享不尽地荣华富贵。”

一句话说得云儿不但没有明白,反而更是一头雾水。

秦王也很快发xiàn

了她的异常。阿紫在他心里本是不可亵渎地神仙,他不愿意有丝毫为难她,自从那晚在陇郡县衙发生了那种尴尬的事情,他就总是克制着自己。看着她一天一天地快乐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缓缓占据他地心里。他只要她在他身边,每日能看见她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但是现在看她突然闷闷不乐起来,秦王不禁大感奇怪。他想也许是出来得太久了,而他早已在咸阳城里给她安排了一份意wài

的惊喜,想到她到时候欣喜的模样,他迫不及待的下旨起驾回宫。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行程,出巡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咸阳城。

回到南苑行宫,还未来得及卸去一身的疲惫,兰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

几个月不见,有了爱情滋润的兰儿更是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家主的气势。看着她这些变化,孟姜女甚是高兴。

“小姐,可想死兰儿了。”看见孟姜女,兰儿欣喜不已。

当云儿告sù

兰儿在路上小姐跌落悬崖几乎丧命的事情,兰儿直吓得脸色苍白,抚着胸口连连呼险。她眼眶一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她一把拉着孟姜女的手,哽咽道:“小姐,你想吓死我们吗?”

孟姜女闻言笑了。她轻轻擦拭着兰儿的眼泪,笑斥道:“这个云儿就是嘴快。兰儿好几个月没看见咱们,肯定很想咱们了。你不说拣些有趣儿的事情说给她听,却说这些伤感的事情干什么?”

兰儿忍住哭泣,看向孟姜女道:“小姐,以后咱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城里呆着,如果这儿住腻了就去兰儿家。蒙平说了,只要小姐去兰儿家,小姐就是兰儿家的主子。兰儿家就是小姐的家。”

兰儿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孟姜女闻言差点掉下泪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松的笑道:“好兰儿,你和蒙平的心意我心领了。即使去你家,也不做你家的主子,只做你的姐姐就是了。”

兰儿还要说什么,就听念儿的声音在寝宫门口响起来:“傻兰儿,你成亲有了家,难道你家小姐就不成亲了吗?还需yào

去你家住么?”

兰儿闻言回过头来,看见念儿公主,连忙盈盈下拜:“兰儿参见公主。”

念儿公主连忙将她搀起来,道:“免礼免礼,你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千万别累着才好。”

“有身孕?”孟姜女和云儿异口同声的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七章 酒醉吐心声

抹红晕飞上兰儿的粉颊,她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孟时又惊又喜,两个人过来牵起她的手,云儿笑道:“这回可好了,以后有人管我喊姨妈了。”

孟姜女睨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疼惜道:“你这个丫头,有了身孕也不告sù

我,刚才情绪又那么激动,对小宝宝应该没事吧?”

兰儿摇了摇头,笑道:“不碍事,小姐,兰儿那就那般娇贵了!”

她抬头看向念儿纳闷的道:“公主一直不在咸阳,怎么会知dào

兰儿的事情?”

“刚才我来行宫的时候,看见蒙上卿和蒙都尉正在宫门口。蒙都尉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我听蒙上卿问他拿的什么东西,蒙都尉腼腆的笑着说是什么保胎药。”念儿公主说到这里,向外面努了努嘴,道,“喏,那不来了吗?”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满脸喜色的蒙毅和蒙平向殿内走来。进到大殿里,蒙平连忙向孟姜女和念儿公主施礼完毕,这才将手里提的一个食盒递到兰儿面前,柔声道:“我刚让厨房熬好了的,快趁热喝了它。”

兰儿抬眼见众人都含着笑看他们两个,不禁娇羞的嗔怪道:“你拿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一顿不吃还不行了?”

蒙平被她一顿抢白,再扫视了一遍众人,忍不住伸手搔了搔头皮,嘿嘿笑道:“夫人莫急。我正好回府,看见瑞丫头端着药在厅里站着,但夫人偏偏上小姐这儿来了。我正好也有事进皇宫,所以就给你送来了。再说了这药总得每一天定时喝它才对。”

“蒙平还真是一个模范丈夫!”孟姜女笑着伸手接过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碗热腾腾的药汁,递到兰儿面前,“兰儿,你看蒙平对你多好呀。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嘛。快趁热喝了它。”

望着兰儿蹙眉喝完药,念儿好奇的道:“模范丈夫是什么东西?”

孟姜女向正从食盒里往外拿糖糕递给兰儿地蒙平努了努嘴。笑道:“喏。这就是典型地模范丈夫。舍不得妻子受半点委屈和痛苦。”

在家里兰儿也习惯了蒙平无微不至地照顾。所以也就习惯地就着他地手咬了一口糖糕。听小姐这一说。再抬头看众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兰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行宫里。一张粉脸顿时热腾起来。

“恩。小两口感情真好。兰儿真是好福气呢。”念儿说着用一种柔柔地眼神斜睨了蒙毅一眼。

谁知蒙毅地一双目光只管落在孟姜女身上。全然没有看见她。念儿不禁暗自叹息一声。抬眼幽幽地看向大殿外地天空。

孟姜女睨着兰儿地娇羞状嫣然一笑。她知dào

兰儿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蒙毅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炫目地笑容。心底却是一阵阵悸动不已。

孟姜女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云儿道:“难得兰儿和蒙平在这儿。去吩咐御膳房准bèi

酒席。咱们今日来一个不醉不归。”

云儿和小秀应声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两个人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回转。云儿从食盒里取出一个青铜提梁>,神mì

兮兮的笑道:“小姐,三少爷,刚才御膳房的人听说三少爷和二公主都在这儿,于是送给咱们一壶御品窖藏佳酿。说是距今有一百多年了,没有酒量的一沾就会醉。”

“哦,有这等事?”蒙平接过>来,拔开盖仔细嗅了一下,脸上露出不以为然地样子,“无色无味,会是什么好东西?”

趁众人布置酒席时,孟姜女向蒙毅道:“蒙上卿现在不是应该陪在王上身边么?到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自从偷听到秦王的祈福,她总觉得亏欠蒙毅,所以和他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蒙毅睨着她的笑颜,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王上现在正和那个萧谈仙论道,我在那儿也没有什么事情。想阿紫这儿一定热闹,所以就到这儿来了。”

“谈仙论道?!”孟姜女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秦王只怕会在这条路上越滑越远了。

在席间,几个人向兰儿夫妻讲起巡游的趣事,直把兰儿羡慕地不行,她不无遗憾的道:“哎呀,早知dào

就不成亲了。白白错过这一次游玩的好机会。”

蒙平睨着她黯然的神色,连忙安抚道:“好兰儿,有得必有失,你看咱们很快就有孩子了,多好。”

“人家不要。”兰儿回眸看向蒙平娇嗔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没能跟着小姐出去游玩。”

正要举杯和蒙毅

蒙平连忙将手里的酒樽顺手放在孟姜女面前的桌子上菜喂到兰儿嘴里,柔声安慰道:“恩恩,都是我的错,不过你千万别生气,否则对孩子不好。等将来孩子大了,我一定带着你游遍天下名川,好不好?”

看着小夫妻甜蜜的斗嘴,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说怀孕地女人不可理喻,果然如此!”看着被兰儿吃得死死地蒙平,孟姜女忍不住抚额长叹。但心里却为兰儿能有如此美满的婚姻感到由衷的高兴。

她端起面前的酒樽,高声道:“今日有两大喜事,一是为我们大家的团聚,二是兰儿和蒙平很快就有小宝宝,这双喜临门值得咱们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酒,一时间杯盏交错,欢歌笑语。孟姜女笑吟吟的仰脸一饮而尽。与此同时,可是当那液体滑进她的嗓子,她只觉得一股呛辣地味道直冲脑门,想要吐出来却已是不能。

与此同时,就听蒙平嘀咕道:“想不到御品窖藏佳酿竟然和茶叶水一个味道!”

“蒙平……”滴酒不沾的孟姜女望着手里的酒樽,又抬眼睨了睨蒙平,哭笑不得的道:“你刚才喝得的确是茶水!”

一句话未说完,她已是软软地滑了下去……

“阿紫。”蒙毅长臂一探将她接住,然后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不知内情的蒙平和念儿吓了一跳,当他们得知孟姜女沾酒即醉时,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毅将她抱进寝宫却久久没有出来,念儿公主见此情景,顿时没有了兴致,于是假托身子倦了,黯然离开行宫回皇宫去了。而蒙平担心兰儿身子疲乏,也只呆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云儿和小秀两个人收拾完后退出去将门轻轻关上,寝宫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蒙毅坐在榻边,目光异常柔和地静静注视着蜷在锦衾下的她。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不前,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她,守着她而不用面对她对自己刻意地疏远。他不知dào

她为什么要刻意疏远自己,但是她的疏远却让他地心纠结疼痛。

他替她掖了掖背角,浓眉紧蹙,呢喃自语道:“阿紫,为什么要躲着我?”

像是听见了他的话,孟姜女微微皱起秀眉,她翻了一个身,将掩在雪色罗衫中的雪白皓腕露出,腕上那只泛着紫色光芒的手镯,将她的玉腕衬得愈发的雪白晶莹,宛如象牙。

那只手镯散发的光芒宛如一柄利刃,深深地刺进蒙毅的眼眸。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刺痛,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是它,是它让自己无法逾越那一步!

蒙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藉此吐出胸臆中那一口郁闷之气,这才睁开眼睛来。他执起她的手轻轻放进锦被里,连同那刺眼的手镯一同掩盖起来。

谁知迷糊中的孟姜女一把握着他的手,檀口逸出一声轻叹:“范梁……”

蒙毅身形一震,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但是她已经知dào

了吗?他抬眼错愕的望着她。只听她断断续续地嘟囔道:“范梁,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秦王和蒙毅……我该怎么办……”

听她话里提到自己的名字,蒙毅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紧张,他想听她继xù

说下去,谁知她侧过脸去竟又呼呼地睡了过去。蒙毅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正要挣脱她的手站起身,谁知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嘴里又呢喃起来:“范梁……你说,我该怎么办……”

蒙毅心里一动,俯身下去柔声道:“阿紫!”

“范梁,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吗?”孟姜女的呢喃细语里有掩不住的惊喜,但是很快俏脸上又溢满忧伤:“范梁,你和我说话有什么用,明明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呀。”

看着自己勾起她心底的伤痛,蒙毅心里一痛,几乎想要停止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但是他实在是太想知dào

她心中的想法了。于是他把心一横,继xù

道:“阿紫,我其实并没有离开你呀,你还会在看见我的。不过在看见我以前,你先告sù

我王上和蒙毅怎么啦?什么怎么办?”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哦。”孟姜女略带几丝欣喜。沉吟了一会儿,蒙毅定定的看着她,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只听她缓缓的呓语道:“范梁,你知dào

吗?每一次看见蒙毅难过,我的心里都好痛。但是他和秦王有那种关系,我又能怎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五卷 第八十八章 错过

毅一愣,脱口道:“哪种关系?”

“就是同性恋呀!”孟姜女的轻声呢喃却将蒙毅如坠云雾里。

他纳闷的重复道:“同性恋?”

“恩。”孟姜女肯定的点了点头,逸出一声叹息:“可惜了这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如果他不是同性恋该有多好!”

这句幽幽的叹息声飘进蒙毅耳里,直听得他心头泛酸,他忍住自己的情绪,问道:“如果他不是同性恋又怎样?”

“如果他不是同性恋,那他就是这个世界里最优秀的男子了。”孟姜女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睨着她的浅笑,虽然明知她是在说梦话,可是蒙毅的一颗心却还是忍不住兴奋不已。

只听孟姜女又呓语道:“还有那个秦王,他竟然在家庙里为我祈福。害得我每次看见蒙毅都好内疚哦,范梁,你说我该怎么办?”

“家庙……祈福……”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在蒙毅脑海里炸开来。身为秦国的上卿,他深深懂得在家庙里说的每一个字的分量。

王上在家庙里提到一个女子。本就是一件不寻常地事情。而且他是在家庙里为阿紫祈福。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王上立她为后地心意已决。

一时间。蒙毅地心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蓦地蔓延开来。浑身地血液都凝固冰冻住。他抚着空荡荡地心窝。自嘲道:“傻瓜。你早就知dào

会有这一天地不是吗?为什么这一天来了。你还是会心痛?”

他抬眼凝望着孟姜女俏丽地容颜。曾经有多少次。他想抛开所有地一切带她走。但是每一次看见她手腕上地那个紫玉手镯。他地脑海里就会想起关于这个手镯地传说:历代帝王世家。只有两个紫玉手镯和魔龙剑聚在一起。战乱才能平息。老百姓才能安享太平。

自己纵然能负王上。但是自己怎么能负天下苍生!

正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一次次地忍住心底地情感。将她往王上身边推去。看得出来。阿紫对王上已经不排斥了。而且王上也已拿定主意。可是为什么自己仍然这般心痛?

蒙毅轻轻挣开孟姜女地手。黯然地向外面走去。云儿和小秀正在门外闲话。看见蒙毅苍白黯然地脸色。不禁一愣。

“三少爷……”没等得云儿把话说完,蒙毅已经魂不守舍的走远了去。

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连忙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走去,待得看清小姐依然安稳的睡在软榻上,她们提起地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御品窖藏佳酿还真得是酒劲十足,孟姜女只喝了一樽,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寝宫外面有人在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她抚着宿醉发痛的额头喊道:“云儿,谁在外面?”

云儿从外面疾步走进来。看见她醒过来,云儿连忙上前回禀道:“小姐,王上派赵府令过来请小姐过去呢。都来了两个时辰了。”

“秦王?他找我做什么?”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两个时辰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云儿摇了摇头:“不知dào

,不过赵府令说王上吩咐了不许吵了小姐休息。等小姐醒来让小姐一定要过去。到那儿小姐自然就明白了。”

“搞什么?明明每天晚上都在这个院子里睡觉,为什么不在晚上告sù

我?”孟姜女抚额叹道。

“王上这几晚都没有过来呢。”云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神神mì

秘的道,“听小秀说,好像是每天晚上和那个大太卜谈经论道通宿呢。”

“哦。”孟姜女应着,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那个萧摆明了是一个招摇行骗的方士,说什么占卜灵验,却连自己地卦象都算不出来,这算什么高明方士,偏偏那个秦王倒是信服他。

赵高领着一队人守候在宫门外,看见孟姜女出来,赵高率先向她躬身施礼,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孟姜女不禁有些惊愕。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不是自己看他不顺眼,就是他看自己不顺眼,像这样对自己十二分恭谨地时候真还从来没有过,今日这是怎么了?那些宫人看见赵府令都如此恭谨,连忙跪下向孟姜女请安问好。

孟姜女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深深地看了赵高一眼,然后携着云儿和小秀径直上车,那些宫人这才起身簇拥着撵车向皇宫逶迤而去。

走到宫门口,只见蒙毅迎面过来。孟姜女心里一动,她止住车队,向蒙毅招手喊道:“蒙毅,蒙毅。”

听她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

一丝笑意从蒙毅眼底一闪而过。但是脑子里想起昨话,他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出来。

他走上前去,神色恭敬却甚是冷淡地施礼道:“蒙毅参见神女。”

神女?孟姜女错愕的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从认识那一天起,蒙毅就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般冷淡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她睨着他冷漠的神情,心底有些不解,有些酸涩,有些难过,也有一些委屈,一时间竟泛红了双眼,也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久久听不见她说话,蒙毅纳闷的抬起头来,对上她布满氤氲水汽的双眸,蒙毅地心再也按捺不住,如一锅滚开的水在猛然间翻腾开来。他想要说点什么,千言万语却都堵在心头,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说起。

孟姜女望着神色冷淡地他,忽然间觉得好生无趣。于是咽下到嘴的话语,吩咐赵高道:“赵府令,咱们走罢。”

“是。神女。”赵高躬身答道。他地目光从蒙毅身上扫过,然后扬声道,“起驾。”

蒙毅闻听‘起驾’二字,脸色更是冷漠无比。孟姜女见此情景,一颗心像是跌落进万丈冰窖里。她幽幽的回过脸看向前面,再不看他一眼。

其实孟姜女并不知dào

,在那个朝代,起驾二字可不是一般人用地,除了王上和王后,别的人都不能用这两个字。试想这两个字从王上的近侍赵高嘴里说出来,自是不会有错的了。他的心情又怎么好得了!

望着远去的车撵,蒙毅从胸臆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转身走了开去。殊不知,有些人错开就只会越走越远……

进了皇宫,车撵向一处偏殿驶去。孟姜女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赵府令,”她探首喊车撵旁边的赵高。

赵高抬起头来对上她惑的眼眸,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王上说了,让神女只管放心的去,到了那儿你就知dào

了。”

闻听此言,孟姜女只得郁闷地坐回到车厢里,悻悻的望着车厢顶发呆。心里道,这个秦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她寻思间车撵已经来到了偏殿门口,孟姜女下得车来,在走廊里,只听大殿里传出秦王爽朗的声音:“阿紫如果看见你,不知dào

会欣喜成什么样子?”

“阿紫她,她还好吗?”一个让她梦牵魂绕的声音响了起来。

孟姜女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当场。她猛地回过脸隔着窗棂向大殿内望去。一颗心也“砰砰”的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是他么?那刚毅的侧脸,那挺拔的身躯,那磁性深沉的嗓音,是他!真的是他!孟姜女喜极而泣,那个让自己梦牵魂绕,痛彻心扉的爱人,他——他回来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云儿在后面并没有听见大殿里的谈话,她见小姐突然停下来掉泪,不禁吓了一跳。

云儿的声音传进大殿,大殿里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这儿看过来。范梁猛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出大殿。望着泪流满面的孟姜女,他抑制不住心底的悸激动,向前迈了一步,嘴里低低的喊道:“阿紫,你——可好么?”

只以为天人永隔的心上人突然近在咫尺,这种喜悦的冲击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那汹涌的眼泪向他诉说着她的相思和痛楚……

“少爷?!”云儿蓦地抬头,骇然望向范梁。明明死去的人怎么会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她见范梁向小姐走来,连忙转身挡在孟姜女面前,怒声呵斥道:“在堂堂皇宫里,你装神弄鬼跑到这儿来吓我家小姐,该当何罪?”

范梁见云儿竟然把他当成野鬼,不禁苦笑道:“云儿,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云儿惑的望向他,真的是少爷!可是他不是早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鬼魂?想到这里,云儿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她蓦地张开双臂将孟姜女紧紧护在身后,外厉内荏的道:“你——你不是早——早就死了吗?小姐为你心碎难过的几乎丧了命,你不在天上护佑小姐,却又为何跑回来吓唬小姐,是何道理?”

范梁闻言心底一阵拧痛,他满目怜惜的对望着哭得像一个泪人儿的孟姜女,却是说不出话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悄然响起,打破了宫殿内沉寂的气氛。只见秦王从大殿内走出来,笑吟吟的看向云儿道:“好丫头,你家小姐倒是没有白疼你。”

第五卷 第八十九章 心上人成亲了,新娘不是我

参见王上。”云儿看见秦王,连忙和小秀一起盈盈

“免礼罢,”秦王看向云儿的眼眸里溢满赞赏,“好丫头,你如此忠心护主,朕一定要好好赏赐你。”

说完话,他缓缓走到孟姜女面前,伸手递给她一方帕子,轻笑道:“阿紫,你每日念叨范将军,现在范将军活生生的站在咱们面前,你反而哭得鼻涕眼泪的,这是何道理?”

孟姜女甚是自然地接过帕子,一双星眸却与范梁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她嘴里嗫嚅道:“范梁,是你吗?”

“是我,当然是我。”

孟姜女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娇躯往前猛地扑进范梁怀里,欣喜若狂的道:“是你,真的是你!我只以为你把我抛下不管我了!”说到最后,泪水忍不住再一次滑落下来。

“阿紫,我回来了。”范梁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想要将这一年的失落和牵挂全部消弭在这个紧紧地拥bào

里……

秦王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道:“阿紫,范将军死里逃生,一定有惊险的遭遇告sù

咱们,何不到大殿里坐下叙谈。”

范梁闻听此言,脸色蓦地黯淡下来。孟姜女这时才想起秦王他们还在身边,她有些羞涩的站直身子,用帕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然后牵着范梁的手向大殿里走去。

秦王望着他们地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随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等他看见孟姜女和范梁牵着手坐在客座上时。线条刚硬地脸庞略带几丝阴沉。他默默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径直坐在了上位。

这时候。自有侍女们送上茶来。

孟姜女看向范梁。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可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平安无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范梁“哦”了一声。想起自己这一年地遭遇。竟不知dào

如何说起。他端起几案上地香茗抿了一口。暗自思忖到底该怎样说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孟姜女见他脸色难看。于是故yì

打趣道。“范梁。该不是就像演电视里面地情节一样。你身受了重伤。被某个好心人捡起来躲在一个不为人知地地方悄悄养伤吧?”话语里却有掩不住地心伤和酸楚。天知dào

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地。

范梁岂能听不出她话里地伤心来。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地手。这才道:“是啊!阿紫猜得一点没错。当初我身受重伤。又被那即墨大夫击中了后背。然后跌落在悬崖下地大河里。只以为自己难逃一劫。谁知巧地是我掉进河里地时候。旁边正好有一艘渔船。那渔翁心地善良。于是将我搭救了上来。”

“可是,蒙恬明明说是将你从河里打捞上来,他亲自将你埋在了河岸边,这又是怎么回事?”

范梁一愣,道:“有这等事情?怎么可能呢。等大哥和干爹下去找我地时候,那渔翁已经载着我离开那儿了呀。”

“我怎么会骗你,如果不是蒙恬这样说话,我早就去临找你去了。”孟姜女说着话,抬眼看向秦王求证道,“蒙恬说此话的时候王上也在场的,是不是王上?”

秦王想不到自己当初随口捏造的一个谎言现在却要自己来戳穿,忍不住心中自嘲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是啊!当初你身子那般虚弱,却闹着要去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跋山涉水去往千里之外,无奈之下就让蒙恬编了这样一个谎言。”

“你……”孟姜女听得又是一个谎言,脸色不禁一变。

没容她把话说完,秦王已是打断她的话,他看向范梁道:“朕听蒙恬禀报,说没有找到范将军的人影。朕就想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于是暗中派人仔细寻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将范将军寻回来了。”

听了他这一番解释,孟姜女的心里稍稍平和了一些。可是他说什么,是他派人将范梁寻回来地?孟姜女回眸看了秦王一眼,然后再次将聚焦落在范梁身上,道:“那你后来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范梁接着道:“那渔翁本是城外的一户农夫。他将我救回家中,然后又请来大夫给我治病疗伤。在他家住了大概有四个月,我的伤才慢慢好转起来。本来我是打算好了以后就回来找阿紫。可是后来又出了一点事情,就被拖延至今。”

说到最后‘出了一点事情’,范梁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他看得出来,纵

了生死分离,可是阿紫对自己的情意丝毫没有改变,现在已经木已成舟,但不知dào

说出此事来,阿紫会怎样?她能接受得了吗?她会恨自己吗?范梁被这些未知的问题搅得心绪惶惶。

果然,孟姜女追问下去:“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拖延至今才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范梁沉默了下来。良久,他别开孟姜女殷切的视线,幽幽的道:“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地。可是那一日渔翁回来说临城里出了大事。仔细打听才知dào

是关于子婉姑娘的事情。”

“子婉?”孟姜女脑海里浮起那个漂亮女孩的身影,“她怎么啦?你当初不是已经将她安置妥当了吗?”

范梁点了点头,道:“原来前齐国丞相后胜虽然被斩首示众,可是他当初位高权重,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只摄于他的权势,所以无人敢动他。现在他已经身首异处,那些人于是将矛头指向了他的女儿。而且都知dào

后胜地女儿貌美如花,于是那些人在临城里翻江倒海的搜寻,终于将子婉搜了出来。”说到这里,范梁地情绪激动起来。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儿到了他们手里会有怎么样地下场?孟姜女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也被揪拎起来:“他们把子婉怎么样了?”

范梁咬了咬牙,恨恨地道:“这一群畜生,竟然将一个柔弱女子卖到了女闾。”

“女:?!”孟姜女惊呼起来,难怪范梁气成这样。才十五六岁的女孩,竟然被卖到那种地方,这一生岂不都毁了。

她一把握住范梁的胳膊。

紧张的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将她救出来?”

范梁点了点头,道:“我去的时候正赶上女闾的老鸨拍卖子婉的初夜。知dào

丞相的女儿在女:拍卖,整个临城里都轰动了,一时间,女:里面人山人海,根本不可能将她救出来。我只好找到临郡令陈驰。向他借了银子想要为她赎身。谁知这一举动犯了众怒。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将子婉的初夜买了下来。那些男子怕我将她带走,竟然将女: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种新鲜事也真是旷古奇遇了。”想象那个场面,孟姜女莞尔一笑。

她睨着范梁打趣道:“想不到堂堂的人民警察竟然跑到妓院去,而且还让全城的男人为你值夜,你这派头倒也够大够派!”

范梁听了她的打趣,不但不觉得好笑,神情反而变得复杂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孟姜女,久久没有说话。

“那后来呢?”孟姜女好奇的道。

“后来——后来——”范梁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睨着范梁复杂而又愧疚的表情,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直直的看着他,迟疑的问道:“范梁,你——你该——该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阿紫,我不是故yì

的。”范梁急促的道。

孟姜女的脸刷的苍白起来。在她心里,范梁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深深爱着她,在她的心里,她们这段爱情是如此完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也应该只属于她一个人,他怎么可以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呢?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并不是他此生认定的唯一吗?想到这里,她的心在一阵阵的撕裂,抽搐……

看着她落寞的样子,范梁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要安慰她,但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权力安慰她?

孟姜女稍稍坐直身子,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幽幽的道:“她现在在哪儿?”

范梁微微一怔,然后缓缓的道,“她现在蒙府。”

“哦。”孟姜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往下问。

范梁睨着怔忪的孟姜女,他实在张不开嘴。但是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迟早总是要面对的!想到这里,他鼓足了勇气道:“阿紫我和她成亲了!”说出这句话,范梁感觉心头轻松了许多。

“哦,”孟姜女无意识的随口应了一声,忽然她猛地站起身来,身形颤了几颤,一双星眸瞪得溜圆,“范梁,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阿紫,”她强烈的反应让范梁心里一窒,他探手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孟姜女手臂一挥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掌,声音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

第五卷 第九十章 爱情还是错觉

果说刚才自己的心只是被撕裂,那现在她已经听见了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了,彻彻底底的碎了……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范梁心焦的喊道:“阿紫,你听我说。”

“呵呵,”孟姜女露出一抹惨笑,“说什么,说你成亲了,让我祝福你吗?好,我祝福你!”

“阿紫……”

孟姜女一挥手臂,打断他的话:“范梁,什么都不要说,我会祝你幸福的。”

“可是,你……”睨着她的故作坚强,范梁不无担忧的说道。

“为我担心么?完全没有必要。”孟姜女扬起脸,将快要滑出眼眶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再回过脸来,唇角已勾起一抹微笑,“你看,你走了一年,我不是生活的挺好吗?真的很开心,所以请不要为我担心。”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王噙着一抹笑意踱过来,缓缓的道:“范将军成亲了,朕没有喝上喜酒,但是一定要好好补一份贺礼。哦,对了,给你修建的那所将军府早已完工,范将军可以携爱妻搬进去了。”

当初修建给自己作新房的将军府,今日终于派上用场,孟姜女唇边的微笑化成一抹自嘲,可惜新娘子不是自己!

范梁偷眼看了看孟姜女。然后向秦王躬身谢道:“微臣谢主隆恩。”

“你们聊吧。我先告辞了。”孟姜女说完这句话。转身向外走去。在转身地那一刹啦。一直隐忍地泪水终于化成晶莹地水滴向下滑落……

到最后。自己却是那个伤她最深地人儿!范梁明白自己地背叛对孟姜女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别无选择!睨着她决绝地背影。一阵悲凉和刺痛涌上心头。他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而苍凉:“阿紫。请你原谅我!”

孟姜女闻言浑身一震。顿住了脚步。她阖上眼。眼泪却如决堤般汹涌而下……

正从门外进来地蒙毅看见她伤心地哭泣。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去安慰她。去安慰她。”于是他向前迈了一步。

但是秦王更早一步来到她地身边。一把揽住她摇摇欲坠地身躯。附在孟姜女耳边温声道:“阿紫。你先别走。我找你还有事情。”

二人的样子落在蒙毅眼里是极为亲昵。他眼神一黯,小心地收起那抹柔情,神情极为恭谨的躬身施礼道:“蒙毅参见神女,参见王上。”

孟姜女抬眼失神的看着他,他地漠然和疏远落入的眼眸。在这一刻,孟姜女感觉自己本来撕裂碎落的心突然空了,而且是再也寻不回来的那种空荡,一种彷徨无依的惶然从脚底升起,像一张大网将她整个人紧紧地缠绕起来,她无力挣脱……

孟姜女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随浪颠簸的叶舟,秦王强有力的臂弯像是一个避风港,她只有紧紧地依附在秦王地怀里,才不至于被巨浪打翻沉没……

“阿紫,范将军一定有他的苦衷,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秦王抬眼睨了范梁一眼,然后垂眸疼惜的睨着她眼底浓浓的悲伤。

“苦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孟姜女扬起一抹酸涩的笑容。

面对蒙毅的冷淡,她突然感觉范梁的背叛对于她来说,伤害并不如想象的那样深。难道真如蒙毅当初说地那样,自己对范梁的爱并没有深入骨髓!也许真的只是感激的成分多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头也回的道:“范梁,你起来罢!你选择谁是你地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又谈何原谅!”

这话传进范梁耳里,却像是仍在赌气一般。

他噶哑着声音喊道:“阿紫,你听我说。当初我买下子婉地初夜,只是想将她救出来。谁知女:被那些人围困,别说带着她,就连我自己都插翅难飞,于是晚上只得在女:留宿。谁知那老鸨竟然在子婉身上动了手脚,让她服食了春药。阿紫,咱们以前看电视电影,只以为那春药完全是故事情节的虚构与夸张。其实不然,原来早在现在这个社会,就已经有这种东西地出现。而且中了毒的人绝不是用一盆凉水浇她就能解毒地。除非两个人有了那种关系,否则她就会因兴奋过度而气息衰竭致死。”

说到这里,范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接着往下说去:“阿紫,我并不是把持不住,也并不是贪图她的美貌……”

听见他艰难的喘息和说辞,孟姜女想起当初在那个小

范梁为了她竟然不相信自己,后来又为了她向自己亲的头颅要回去。孟姜女想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叹息,范梁啊范梁,你能骗我,你能骗天下人,但是你能骗自己的心吗?

她慢慢回过身来看向范梁,只见他跪在地上,双眸看着自己,俊朗的脸上是疼惜、担心,焦虑……

原来自己一直坚持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两个人的错觉而已!原来这个世间并没有真zhèng

的爱情!她孟姜女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于是她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范梁,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就行了。不要担心我。”

望着她的笑颜,范梁的心里陡升起一种惊悸。面对镇定无比的她,一种深深地愧疚几乎将他淹没,他低下头去:“阿紫,如果你不幸福,我们又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我怎么会不幸福!”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不自觉的抬眼看向蒙毅,只见他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孟姜女又摇了摇头,回眸看向一直扶持着自己的秦王。对上他溢满疼惜的瞳眸,孟姜女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紧紧握着秦王的手,眼眸却落在蒙毅毫无表情的脸上。然后轻声道:“范梁,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给我幸福,而且他已经出现了。所以你放心吧,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谁?”范梁猛地抬起头来。

而秦王则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般,大掌霍地攥紧,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蒙毅身子一震,抬眼看了她一眼。孟姜女看见一丝伤痛在他眼眸里一闪而过,待要再仔细看,却仍然只看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

她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后回眸看向秦王。道:“王上,我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

“当然。”秦王的胳膊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和范梁身上,却始终没有发xiàn

她和蒙毅之间的暗潮涌动。也没有看见蒙毅在听了这句话以后,霎时黯淡无比的面容。

“王上?”望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她们,意wài

、欣慰、失落……各种情绪掺杂混淆,从范梁心里蔓延开来。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已是从容了许多:“范梁,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你不知dào

吗?云儿,快快将少爷扶起来。”

自从她喊王上那一刻起,秦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现在见她从容的笑容,明白她已是放下了那一段感情,心里甚是欣慰。殊不知在她心底深处,一份纠结难舍的爱情正在滋生蔓延……

“好了,范将军能平安回来,乃是喜事一桩。”秦王抬头一直恭候在门口的赵高道,“赵府令,吩咐御膳房设宴,朕要宴请范将军夫妇。”

“是。”赵高躬身退了下去。

“阿紫,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秦王揽着孟姜女向上座走去。

他摊开几案上的一张竹简,推到孟姜女面前你看这样行吗?”

“这是什么呀?”孟姜女好奇的俯身看去。只见绣简上画着沟沟壑壑,还标着郡名,县名。孟姜女恍然大悟,道,“这是秦国的地图。”

“是啊。”秦王点了点头,笑道。

孟姜女睨着那张地图惑的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想给我封地吗?”

谁曾想她随口一句话,却被秦王听在耳里。他双手扶着她的香肩,一双瞳眸直看进她的眼底:“阿紫要封地做什么,只要阿紫你愿意,我以用整座江山为聘,娶你!”

他的话铿锵有力,清晰地传进大殿每个人的耳里。遗下余音在大殿内缭绕盘旋,孟姜女愣住了!蒙毅和范梁也都愣住了!一时间大殿内静得出奇,似乎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响。

好半天,孟姜女回过神来,她连忙低下头假装看那地图,借以掩饰自己被慌乱的心绪。

“咦,这是什么?”看着地图上那几道又黑又宽的道道,孟姜女纳闷不已。

秦王见她对自己的话避而不答,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然后俯身看着地图道:“这就是阿紫曾经提起过的驰道呀。”

“驰道?”范梁闻言惊诧地走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那张地图,然后又抬头看向孟姜女,满脸的惑不解:“阿紫,这驰道是你提出来的?”

第五卷 第九十一章 古今交融

是啊。”孟姜女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竟然能坦然

第五卷 第九十二章 同性恋是什么东西

在此时,就听后面蒙毅喊道:“二哥,你等一下,我你。”

孟姜女听见蒙毅说话,她不想看见他冷漠而生疏的表情,遂抬脚向前走去。睨着她的背影,范梁愣了愣神,蒙毅已经追过来。他睨了一眼孟姜女远去的背影,然后煞是严肃的问道:“二哥,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范梁脑子里这一刻全是孟姜女,于是随口答道:“同性恋呀,就是女人和女人或者是男人和男人相爱呀。”

“男人和男人相爱?!”蒙毅重重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苍白之极。

范梁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他心里一颤,惊愕的看向蒙毅:“蒙毅,你怎么突然说同性恋?”

“喏,她说的。”蒙毅朝孟姜女的背影努了努嘴,扬起那抹隐隐的笑意,眼底却透出骇人的寒意。

“阿紫?!”范梁惊呼一声,然后沉默下来。

是啊,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世间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同性恋,他们美其名曰“龙阳之好”“断袖之癣”。他望着蒙毅眼底的阴沉,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初孟姜女曾经对他说起蒙毅和秦王是同性恋的事情来。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蒙毅今天才对阿紫那般冷淡的吗?自己不在的这一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范梁心念转间,抬眼看见孟姜女在远处的车撵边等着他,于是向蒙毅告辞后迈步跑了过去。

到了近处,只听孟姜女淡淡的道:“范梁,有时间带她找我去吧。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恩。”范梁随口答yīng

着。又回眸看了蒙毅一眼。然后道。“阿紫。你知dào

蒙毅刚才找我做什么?”

提起蒙毅。孟姜女脸色冷了下来。沉默了半天。久到范梁以为她不会追问下去地时候。她突然开口道:“蒙毅他——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犹如被一块石头砸在脚面上。孟姜女几乎跳了起来。

范梁直视着她。轻轻地重复道:“他问我什么是同性恋?”

孟姜女地身子霎时像撒了气地气球一般蔫吧下去。她低头望着脚下。嘴里呢喃自语道:“他怎么知dào

地?他怎么知dào

地?难怪他会生气。他一定以为我明知dào

是他地爱人还要和他抢。怪不得他地脸色如此难看。自己竟还傻到为他地冷漠而心痛。真是一个傻瓜。”

范梁听她嗫嚅细语,不禁好奇的道:“阿紫,你说什么?”

孟姜女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没事,我先走了。”她说完率着两个丫头径直上了车,那马车跑远了去,一直跑出了范梁的视线……

坐在车厢里,孟姜女阖着眼,心里却如平静的大海被狂风掀起了巨浪,随着波浪起伏,万般情绪在一瞬间全涌上心头。范梁——这个自己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男子突然回到自己面前,那种喜悦是那样巨大和强烈。但是她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和品尝这种喜悦,他却残忍的告sù

她自己成亲了。这个消息远比重逢的喜悦更让她震撼,她只以为自己会支撑不住这个打击,谁知到最后,她竟然发xiàn

范梁地背叛远不如蒙毅一个冷淡的神情更让她受伤。

这个认识让她心里有几许彷徨,几许失落,几许懊恼……她知dào

蒙毅和秦王不一样,最起码,秦王并不排斥女人,所以在大殿内,为了安慰范梁,她才选择了秦王。但是天知dào

那时候的她有多么懊恼自己!

“小姐,你——你没事吧?”

孟姜女睁开眼,对上云儿忧心忡忡的双眸。这个丫头又在为自己担心了!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很好,云儿不要为我担心。”随着话语,一股热泪却不听话的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小姐,你何必这般苦了自己?”云儿掏出帕子一边心疼的为她擦拭着泪水,一边嘟囔道,“少爷怎么如此糊涂?明明知dào

会伤小姐的心,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既然这样做了,还跑回来做什么?这不是存心逗小姐伤心吗?真是讨厌。”

睨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满心懊恼地孟姜女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知dào

,在云儿看来,无论是贵为天下霸主的秦王,还是温润如玉的蒙毅和温性敦厚的蒙恬,都无法与范梁相比。在她心里,范梁应该是属于小姐的,现在他突然回来并娶了别的女子,云儿心中那个高大完美的形象在一瞬间坍塌瓦解,温性平和的她竟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小姐,你千万要想开些

—那个范梁算什么……我呸,看我总提起他做什王上那一个不比他强,小姐才不会为他伤心的是不是?”见小姐有苦又笑,云儿又是担心又是懊悔。

听她提起蒙毅,孟姜女再次黯然下来。

“云儿,你别说了。”最善察言观色的小秀连忙冲她挑眉阻止道。

云儿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怎么说怎么错,连忙噤声不语。

良久,孟姜女抬起头来看向云儿道:“少爷能平安回来,其实应该高兴才是,至于他娶谁那是他地自由,咱们不要多加议论才是。”

“是,小姐。”云儿点了点头,范梁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却是再难恢复到以前那般完美了。

夜深了。

孟姜女倚在窗棂前呆呆地凝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她忽然想起今日乃是九月初九,本是登高望远的日子。记得小时候每年的这一天父母总会带她去登高爬山的。现在自己已经离开了两年多,爸爸和妈妈是否还会登高望远?她们能透过时空望见身在两千多年前地自己吗?

良久,孟姜女幽幽的转过脸来,吩咐道:““云儿,在院子里备上香案。”

“小姐,你要做什么?”跟了小姐两年多,这是第一次听小姐说要上香供奉,云儿不禁有些诧异。

“你别管这些,只管去安排就是了。”

“是。”

云儿按下心中地疑惑,转身和小秀自去安排香案贡品的事情。而孟姜女则再一次回眸看向夜空,一颗心早已回到两千多年后地家中。

很快香案备好,孟姜女移步来到院子里,初秋的夜晚已是有了一些寒意,一阵微风吹来,孟姜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秀连忙取出一件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嘴里叮咛道:“小姐,咱们自己要疼惜自己地不是吗?”

孟姜女冲她微微一笑,然后点起一炷香,虔诚的跪在香案前,嘴里叨叨有词:“老爸。老妈,你们的女儿并没有死,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着等到女儿回去的那一天。”说到最后,孟姜女已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借上香以此思念自己隔世的亲人。虽然父母仍然健在,但是毕竟相隔几千年,不如自己焚香上供,也许父母能感应到也未可知。

云儿和小秀静静地站立在一边,听着小姐哽咽喃语,也都忍不住垂下泪来。

三个人只顾黯然神伤,谁也没有看见秦王在侍卫宫人的簇拥下从行宫那边过来。

接着皎洁的月光,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在对月朝拜,秦王连忙挥手阻止随从们停了下来。他一个人轻轻的向孟姜女走了过来。

走到近处,云儿和小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秦王,二人急欲施礼。

秦王伸出手指竖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她们不要出声,二女明了的点了点头。

孟姜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xiàn

身后的不速之客。

她想起自己离奇的身世,看来在冥冥中真的有所谓的神仙了!孟姜女又添了一炷香,继xù

道:“天上各路神仙,请你们帮帮忙,权当做个好事,给我的父母托一个梦去,就说他们的女儿仍然平平安安,请他们切勿太过思念。”

秦王闻言,只以为她在祭奠孟府夫妇,脸庞刚毅的线条在清冷的月光里略显得僵硬,一双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良久,他轻轻叹息道:“阿紫,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年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孟姜女蓦地站起身来,指着他惊愕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很久了。看见阿紫如此虔诚,所以没舍得打扰而已。”秦王淡淡一笑,僵硬的面孔稍稍柔和下来。他劝慰道,“阿紫何必总是这般伤怀?想那孟氏夫妇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般哀怨痛苦吧。”

听他的意思竟是没有听出自己的身世,这让孟姜女暗暗放下心来。她转身向寝宫里走去,嘴里道:“王上夜深了还来此,不知有何事情?”

“突然想见阿紫,所以就过来了。”秦王紧随她走了进去,想起她白日里的话,秦王脸上勾出一抹笑容,“难道阿紫不愿意我来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儿本来就是王上的宫殿,要去要来都是王上的自由,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说了就算的?”

第五卷 第九十三章 你没有女人就嫁给你

天没有听见动静,孟姜女只以为他已经走了,于是回谁知秦王就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她这一回头正撞进他的怀里,他正低头想心事,就听“砰“一声响,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他的鼻梁上。

“哎哟……”秦王捂着鼻子呻吟出声。

孟姜女连忙抬起头来,却心惊的看见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淌,滴落到地上溅开化成一朵朵鲜红的花朵。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孟姜女连忙道歉,伸手想要将他的手取下来。

“别摸,”秦王低沉着嗓音,忍着酸痛闪开她的手。

见他闪开自己,孟姜女只以为他生气,于是有些委屈的道:“我真不是故yì

的。”

“我知dào

,”秦王眼底闪过一丝怜惜,鼻梁上的酸痛让他声音也几乎变腔调,“脏,让丫鬟来。”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连忙招呼云儿和小秀进来。

两个丫鬟见此情景也吓得够呛。两个人哆哆嗦嗦的端来温水,帮秦王好不容易止住血,然后给他清洗干净。二个人这才退下去。

“还疼么?”孟姜女蹙紧秀眉,伸手欲要去摸他的脸,到了半路却又突然顿住。

秦王探手一把将她地纤手握在掌中。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压抑地声音里完全没有王者地威严。

孟姜女心里一悸。她不是没有感觉到秦王对她地爱。但是她在极力逃避。因为她知dào

秦王给不起她要地爱情。

但是身边地男子就给得起吗?就连与她一起穿越生死。两世为人地范梁。到最后不一样地也是背叛她了吗?那她还能指望爱情什么呢?更何况。秦王还有蒙毅这个另类地恋人。她从来不知dào

看见一个人难过。她地心就会跟着那个人一起难过。一起痛!但是蒙毅却让她体会到这种噬心地疼痛。她又怎么舍得去抢他地恋人。

孟姜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王上。对于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阿紫真地很感激。”

秦王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太息般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紫。我不是要你地感激。你知dào

地。”

“可是。除了这个王上想要地神环。我一无所有!”孟姜女叹息着想要挣开他地大掌。却是被他攥得更紧。

“阿紫,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懂吗?但是绝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他伸出手指托她光滑的下巴,深邃的瞳眸直视着她,语气坚定:“你也知dào

我后宫嫔妃甚多,如果只是要一个女人,我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但是我不要她们,我只要阿紫你。我想要与你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孟姜女的心像是一个平静地湖泊被扔进一块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她定定的看着他,嘴里嗫嚅道:“王上不要女人,这我倒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他那般爱你,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谁?”秦王被她绕的稀里糊涂。

孟姜女想起蒙毅那淡漠中参杂着几许痛苦的表情,于是将心一横,道:“王上,蒙上卿对你情深意切,你又怎么可以负他?”

“蒙爱卿?z情深意切?阿紫,你到底在说什么?”秦王不解地探手抚上孟姜女的额头,黑眸里浮上一层忧虑,“阿紫,你发烧了吗?怎么说开胡话了?”

“我很正常。倒是蒙上卿一腔痴情的对你,你却根本不承认他,真让人心寒。”孟姜女躲开他的手,对他不承认自己和蒙毅的事情,她为蒙毅感到深深不值

架不住她接二连三的拿话挤兑,秦王的怒气也被被勾了上来。他双臂翻转捏紧紧住她地肩膀。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阿紫,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蒙上卿会对我一往情深?!真是见了鬼了,蒙上卿怎么会对我一往情深,难道你是想说我们有断袖之癣?真是该死!”

难道你——你们没——没有……”对上他暴戾的目光,孟姜女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哼!”秦王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闷哼,目光冷的盯着孟姜女,声调平仄地没有任何起伏,“阿紫,这就是你一直逃避我拒绝我地原因吗?”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不是因为蒙毅?”孟姜女第一次发觉他的话里虽然没有丝毫情绪,却自有一股不可抗拒地王者威严,那股催人魂魄的震慑力让

沉默下去。

“不是!”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勇敢地对上他地目光:“是因为你那些嫔妃。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和任何一个女子抢夺丈夫,一个我都无法容忍,更何况王上有千万个嫔妃。”

“那阿紫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嫔妃,你就会答yīng

做我地女人是吗?”秦王步步紧逼。

“是的!”上一次他说这话的时候,孟姜女是真的害pà

他将那些嫔妃处死。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孟姜女知dào

他并不是如史书说得那般残暴,所以才会如此说。

“这可是阿紫你说的。”秦王紧紧地盯着她。

“当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王已经起身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去?”孟姜女一把拉住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乱。

“阿紫以为我去做什么?难不成是担心我将那些嫔妃都斩首赐死?”秦王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孟姜女决绝的道:“是的,如果因为此事而让后宫有一名嫔妃丧命,那我宁死也不会跟你。”

秦王微微一笑,以无比轻松的口吻道:“阿紫放心,我当初曾经在家庙的天神地神面前许过愿,阿紫因身受责罚才被贬落凡间,所以我从今以后绝不杀生,以此替阿紫赎过。”

家庙?!孟姜女想起当初在家庙里偷听到他为自己祈福的情景,现在听他这一说,原来他不光是在偏殿给自己祈福,在天神地神面前为自己许下这样的誓愿,可见他的心里是真诚对待自己的。

怔怔的望着秦王迈着轻松地步伐向大殿外走去,孟姜女感觉自己心里那道一直筑得高高的心墙在逐渐坍塌瓦解,露出一个柔软的角落来……

第二天,整个皇宫里面传出一件古怪的事情,王上下令将游离宫苑里所有的嫔妃一律迁出宫苑,另行赏赐宫殿。那些嫔妃听得圣旨,不禁面面相觑,她们闹不清王上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于是一个个揪住传圣旨的赵高,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赵高面呈难色,对那些嫔妃们连连作揖道:“众位娘娘绕了奴才吧。奴才也不知dào

王上为何要这样做?”

说秦王后宫嫔妃千千万,也只是讹传罢了!其实住在游离宫苑的也过不去十多位。但是这十几位却是个个德貌拔尖的人物,为了争斗夫人的名号,勾心斗角,百妃争宠的戏码天天上演,所以秦王干脆不封夫人王后,一律嫔妃侍姬称呼,倒也少了许多争斗。

以前这些嫔妃还常常因为王上进了谁的宫殿而耿耿于怀。但是这一年来王上甚至都不踏进游离宫苑一步,这让她们反而安静下来。后来派出人去打听,才知dào

王上晚上常去南苑行宫。以前秦王也有在行宫一待待几个月的时候,所以她们倒并不在意。

谁知春天王上出巡,竟然带上了一名女子,嫔妃们连忙打听,这才知dào

女子就是名扬天下的神女,而且一直在南苑行宫居住。嫔妃们是又气又急,可是王上的脾气她们是知dào

的,若真是惹恼了他,只怕是没有好下场!于是众人相互安慰,只要她不进皇宫就由她去吧!其实不由她去,她们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可好,王上竟然要将她们悉数赶出游离宫苑,这让她们怎么接受得了?

“哼,你每天跟随王上,会不知dào

他这样做的道理?”一位身穿杏黄纱裙的嫔妃嗤笑道。

另一个身穿绿裙的嫔妃点了点头:“就是,韩姬言之有理。赵府令你休得糊弄俺们。”

其他嫔妃也跟着随声附和。赵高想要解释,但是现在哪怕他浑身是嘴也已说不清楚了。一时间整个游离宫苑乱成一锅粥。赵高被她们推来攘去的好不可怜!

“且!”身穿黑色纱裙,肌肤雪白迷人的萧妃和念儿公主的母亲楚妃站在高高的石阶上望着下面那群嫔妃近乎发疯的场面。萧妃不屑一顾的叹息一声,然后道:“这样有什么用?

楚姬叹息道:“你们争什么?难道大家都忘记了逢是从游离宫苑搬出去的妃子们,谁不是进入那阴暗潮湿的冷宫居住。而今日王上不但没有将咱们打入冷宫,还赏赐宫殿给咱们,这麽好的事情,你们还吵什么?”

“哼!”那个韩姬一声冷哼,尖酸的道:“楚姐姐现在人比黄花,自然有宫殿就好,却不想妹妹们在那寝宫里夜夜寒衾独拥,孤烛寂影的好不可怜!”

第五卷 第九十四章 后宫宫变

咳咳……”楚妃脸色一变,一顿长长地咳嗽之后,抬道:“赵府令,你速速派人来将本宫的东西搬走,本宫马上就搬离此处。”说完楚妃转身走了开去。

赵高闻言,喜道:“是,奴才遵命。”

“哼!别以为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王上就会宠幸与你。大家说是不是?”那韩姬显然是一个刁蛮的主。但是她说了半天却无人附和她。于是她回眸看向那个身穿绿裙的嫔妃,拉长了语调:“吴姬妹妹,你说对与不对?”

那吴姬扫视了众人一眼,悄悄拽了拽韩姬的衣襟,近乎耳语的道:“姐姐莫闹了。”

韩姬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恨声骂道:“又是一个胆小鬼,你们如果想一辈子住在那阴暗潮湿的冷宫里,那你们就搬好了。”

那些嫔妃对上韩姬恶毒的眼神,心里一颤,纵使有心想要跟着楚妃一起搬走却不敢迈步。

原来这个韩姬刁蛮毒辣,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刚开始还有人闹到秦王面前,但是她为人奸诈险恶,在秦王面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哄得秦王心花怒放,而且秦王本来在后宫待得时间就少,所以自然是相信她的话,时间一长,就没有人敢去动她。

如果后宫有一个王后的话,倒也可以管她一管,偏偏秦王死活不立王后,甚至连夫人都不封赐。后宫里嫔妃一律平等,无所谓大小,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于是这个韩姬到变成了后宫地一霸。

但是她纵然厉害,却也不敢动楚妃,这是因为在所有的儿女中,秦王最得yì

喜爱的莫过于大公子扶苏和二公主念儿,楚妃因为念儿公主的缘故,所以颇得秦王地亲近,在后宫嫔妃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韩姬虽然歹毒,但是她并不傻。她知dào

那个能惹,那个不能惹。所以她无论有多么嫉妒楚妃,但是她却并不去惹她。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而今日王上这道莫名其妙地圣旨却是让韩姬心里恐慌起来。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到手地东西正一点一滴从她地手里一点一点地滑落遗失!这让她怎么甘心?

萧妃微微一笑。轻声道:“韩姬姐姐。此话是没有错啦。但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违抗王上地旨意?我看咱们姐妹中还没有一个有如此胆量地。倒不如都学楚妃姐姐。也博得王上地欢心。”

“哼!萧妃。只以为你是一个胆子大地。原来也是和她们一样。都是一群胆小鬼。难怪王上会将咱们撵出游离宫苑。”她抬起头来。不屑地目光冷冷地从众人脸上扫过。“你们有谁不愿意搬出游离宫苑地?”

她这话显然问得有些多余。虽然王上说是另外赏赐宫殿。但是谁都知dào

这只是变相地打入冷宫罢了。试问有谁愿意和甘心呢?

韩姬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笑意:“好。有不愿意搬出游离宫苑地跟我走。只要我们大家齐心。王上一定会改变主意地。”

众人迟地看着韩姬却都犹豫不决。

萧妃看了韩姬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她站出来道:“韩姬姐姐言之有理,咱们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就要将咱们迁出宫苑,这于大秦律法不符,想必群臣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众嫔妃闻言不禁纷纷点头道:“对呀,对呀,咱们地话王上可以置之不顾,但是群臣都反对的话,想必王上就不得不考lǜ

了。”

“萧妃妹妹言之有理,走,咱们上朝堂去。”韩姬见萧妃一句话就带动了众嫔妃地情绪,不禁对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拉起她率领众嫔妃向宫苑外走去。

走到大殿地走廊下,萧妃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起来。

韩姬一愣,俯首道:“萧妃妹妹,你怎么啦?”

“我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一宿起来十多次去茅厕。现在肚子还是痛,”萧妃抬起头来,她突然大声喊道,“哎哟——哎哟——不行啦,我坚持不住啦……”

话没说完,她挣开韩姬地手掌,提起裙摆急匆匆的向后面的茅厕跑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道,“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哈哈……”众嫔妃睨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都忍不住讥讽的嘲笑起来。

韩姬突然止住笑声,一双星眸惑的睨着她的背影对身边的吴姬道:“怎么这么巧,马上就要面见王上,她到突然要上茅厕了?”

“姐姐的意思是她在装病吗?”吴姬睨着她消失在拐角处的背

后回眸看了看敝开着的大殿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还去吗?”

“这个……”韩姬回眸看了看敞开着的大殿门口,刚才的那股勇气突然消失不见,双膝竟有些发软起来,她暗自打起精神到,“要不我们等一下萧妃吧,毕竟人多会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秦王冰冷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谁在外面喧哗?”

这声音就像是冬日里冷冽的寒风迎面刮来,众嫔妃忍不住浑身一颤……

只见蒙毅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看见众位嫔妃,不禁愣了一愣,随即恭谨地躬身道:“蒙毅见过诸位娘娘,王上有旨,请众位娘娘殿里说话。”蒙毅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

众位嫔妃脸色一变,但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她们只好无奈的随着蒙毅向大殿里走去。

从拐角处闪出一抹黑色的身影睨着大殿门口,原本慌张的艳容上浮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哼,一群白痴!”萧妃嘟囔着回过身来,却被站在眼前的念儿公主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娇嗔的道,“二公主想要吓死我么?”

萧妃经常去往楚妃的寝宫,而且还总想法讨好她和扶苏,念儿对她也算是熟悉。但是她总觉得这个萧妃太过于心机,所以平常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

刚才她从侧殿经过想要去找扶苏,谁知却看见她在偷窥,于是好奇的走过来也向正殿探头。但是正殿们口除了侍卫,并没有别的人。

她狐地看向萧妃道:“萧妃娘娘说谁是白痴?”

萧妃连忙笑道:“二公主,本宫说那些嫔妃呢,本来你父王让大家搬出游离宫苑,我和你母后已经决定搬出去了,偏偏这群女人非得拉着我来见你父王。试想你父王的旨意岂是能随便更改的……”

念儿愕然的打断她的话道:“搬出游离宫苑?为什么?我怎么不知dào

?”

“这就不得而知了。”萧妃摇了摇头,“二公主始终还不知dào

吗?整个后宫都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她们又闹上朝堂,事情会越来越大……诶……二公主,你去哪儿?”

“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聊了。”念儿说完话,人已经跑出很远去了。

南苑行宫里。

这一夜,孟姜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以至于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知过去多长时间,一个急促的声音将她吵醒……

“云儿,你们家小姐咋还不醒?”是念儿!

“二公主,我家小姐昨天歇息得晚,所以今日才会起得晚。你先在外面坐一会儿好不好?”云儿心疼小姐,所以将公主拦在外面。

“云儿,快快叫你家小姐起来,我找她还有事情要说呢。”

一贯从容的小姑娘今日这是怎么啦?孟姜女微微一笑,坐起身子来,道:“云儿,还不快将公主请进来。”

“是。”云儿听小姐醒了,于是答yīng

着。没等得她说话,念儿已经绕过她,然后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不知二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孟姜女一边站起身穿衣服,一边调侃道。

“都什么时候了,阿紫还有心思开玩笑。”念儿急促的道。

孟姜女一愣,抬头看向她略带焦急的面容,纳闷的道,“念儿,你这般惊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紫,今日父王传下旨意,将游离宫苑所有的嫔妃全部迁出去,另行赏赐宫殿。现在皇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所有的嫔妃都到朝堂上去了。”

“嫔妃们闹上朝堂?这是怎么一回事?”孟姜女听得如坠云雾一般。

正在为小姐梳妆打扮的小秀惊诧的也接口道:“全部迁走?”

“是啊。”

云儿不以为然的笑道:“迁走就迁走呗,还赏赐宫殿,多好的事情呀,在哪儿居住不都是一样么?”

“你这个傻丫头。”小秀回手轻轻一戳云儿的脑门道,“当然不一样,难道你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搬出游离宫苑就相当于打入冷宫,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王上的面了。”

“是啊是啊。“念儿在旁边连连点头,“所以那些嫔妃才不甘心嘛。”

孟姜女总算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想起昨天晚上秦王临走的时候那抹邪魅的笑容,心里一悸,不禁嗫嚅自语道:“他竟然将那些嫔妃全部赶出去?!”

第五卷 第九十五章 求情

阿紫,你说什么?”念儿公主纳闷的看着她。

“你说她们现在在哪里?”孟姜女不答反问。

念儿道:“她们现在都跑去朝堂,说什么要争取群臣的支持,让父王收回圣旨。”

“真是一群白痴!”孟姜女脱口斥道,这群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这样做不怕激怒秦王么?

念儿一愣,道:“刚才萧妃也是这样说的。”

“萧妃?”孟姜女蓦地抬眼看向她。

念儿点了点头,“是啊,阿紫也认识她?“

“不认识。”孟姜女摇了摇头。

她起身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嘴里道,“云儿,快点备车,咱们去皇宫。”秦王虽然答yīng

了她不杀她们,可是并没有答yīng

她不责罚她们,一想到这群女人因此受罚,她于心何忍!

“诶,阿紫,你等等我呀!”念儿微一愣神,竟被孟姜女甩在后面,她连忙紧追了上去。

到了大殿门口。孟姜女下了马车屏息凝听。在一片嘈杂声中。只听秦王暴吼地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朕今日让尔等迁出游离宫苑。尔等不但不依旨行事。反倒跑到这朝堂之上来闹。”

那声音里隐含着压抑不住地怒火。声调越来越高。在大殿里余音缭绕。直冲云霄。孟姜女蹙紧眉头。不用看也知dào

现在秦王已经濒临暴走边缘。只怕有一点火星儿就要爆zhà

了。

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想必那些嫔妃已经吓得只剩哆嗦地份儿了!

秦王地声音再次响起:“蒙上卿。朕且问你。闯上朝堂。贻误国家大事。该当何罪?”

蒙毅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地道:“私闯朝堂。理当该斩!”

“尔等可都听见了?不是朕要杀你们。实在是你们自己找死!”秦王地声音冰冷到不带一丝温度。殿外地孟姜女却听得心惊肉跳。

一时间,本是肃穆之地的朝堂上乱作一团。就听“啪”的一声巨响,众人慌得抬起头来,只见秦王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吼道:“若不是因为朕答yīng

了她不要你们的性命,否则今日尔等就是有一百条命也难逃一死。罢了,死罪免去,活罪难逃。来人呀,给朕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全部打入冷宫。”

大殿外那些侍卫闻言齐刷刷的跑进大殿去,顿时大殿内响起了那些嫔妃悲悲戚戚的哭泣声,还有群臣此起彼伏的求情声:“王上息怒,娘娘们只是一时糊涂,请王上饶命。”

正在此时,大殿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住手!”

“阿紫,你怎么来了?”秦王脸色阴沉,说话地声音却低了许多。那些嫔妃闻言纷纷回过脸来,所有的目光全都聚在孟姜女身上。当她们看见孟姜女那不俗的容貌,个个脸上露出自惭不如地神色。

孟姜女绕过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们,径直走到秦王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质问道:“王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凌厉的扫视那些嫔妃。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地妃子都不禁低下头去,再不敢与他对视。他冷冷一笑,道:“难道阿紫不认为我这样做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吗?”

“我?”除了蒙毅和蒙恬,大殿内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尤其那些嫔妃是又惊又妒又慕,王上可从来没有对她们用过这个字。

“好办法?!开什么玩笑?这分明就是一个最烂最蠢的办法。”孟姜女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用词,现在她只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秦王被她呵斥,脸色不禁一变。没容他发作,孟姜女地一句话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难道你不知dào

这样会激起公愤吗?”

“公愤是什么东西?”秦王一声嗤笑,他抬起头来,目光越过众人望向远方,语气里自有一种驾临于一切之上地王者气势,“朕乃一国之君,就算天下的大小事情都是朕说了算。更何况一个小小地皇宫。朕如果连自己的家事都治理不了,那如何治天下?”

此时地他浑身洋溢着一种帝王的霸气,竟然完全没有平日里与自己在一起时的那种随和和自然。这个认知让孟姜女不禁一怔。只以为那些电视里的帝王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很有王者威风了,但是若和现在秦王的气势比起来,那都只不过是有其形而无其韵。

孟姜女暗暗折服于他的气势,但是现在她不能被他说服,她不能任由他责罚这些无辜的人!

“王上说得没错,天下

的,后宫和这些女人也都是王上你的,与我阿紫无关女转身向外面走去。

秦王霍地站起身一把拉着她的玉腕,他的声音里隐隐压抑着一股怒气:“阿紫,你干什么去?”

“王上处理家事,与我何关,我又何必掺和进去?”孟姜女淡淡的说着往回抽手,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掌。

“不许走!”秦王虎目一瞪,手腕往回一带,将她拉至身边,咄咄逼人的道,“阿紫,这怎么与你无关?难道昨天的话你忘了?还是你想反悔?”

一直站在下面队列中沉默不语的蒙毅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异常冷漠起来。

“你——你怎么将此事说出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当着群臣和后宫嫔妃的面将这件事情抖搂出来,孟姜女又羞又急,俏脸不禁一红。她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在神情冷淡的蒙毅身上稍着停顿,然后回眸狠狠地瞪着他。

睨着她脸上的红晕,秦王的心头莫名一软,声音也柔软了许多:“说了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在履行我的誓言。难道阿紫看不出来吗?”

履行誓言?其实刚才听说嫔妃全赶出宫苑时孟姜女已经估计是与自己有关,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赶来。但是现在亲耳听他说出来,一颗心却仍然激荡不已!

当初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其实也是在赌,赌秦王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在她以为,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舍弃后宫的粉黛佳丽。但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这样做是不是证明他是真的很爱自己?!

秦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迁怒到那些嫔妃身上,他瞪着那些嫔妃恨声骂道:“都是这些不听话的东西,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今日朕若不惩罚她们,只怕下一次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他大臂一扬,怒喝道:“来人啊,见她们,将她们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孟姜女急道:“如果王上真是为了阿紫,就不应该做出这等使后宫混乱之事来。试想你的那些侍卫个个劲头十足,如果真要打出人命来,岂不是让我的罪孽更为深重。”

“可是我若不这样,阿紫会答yīng

我吗?”秦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孟姜女。

“只要你放过她们,我就答yīng

你。”孟姜女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有人能比他更真诚的对自己?蒙毅吗?不!他突然地冷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幽幽的看了蒙毅一眼,却对上他幽怨的眼神。她心里一颤,他为什么幽怨?她不懂,也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将脸扭向别处。

秦王闻言大喜。他宽袖一拂,大声道:“今日看在神女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朕就饶过你们。速速回去吧。”

说完以后,他又高声道:“朕今日昭告天下,吉日迎娶神女阿紫为妃。”

声音洪亮,余音绕梁不绝。伴随着群臣高声呼喊的“万岁”之词飘进孟姜女耳朵里,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些嫔妃刚要起身,听见这一句话,一个个的愣在当场。虽然都知dào

是孟姜女救了她们,但是她们看向孟姜女的眼神中却是浓浓的怨恨。因为她们终于知dào

了王上让她们迁出游离宫苑的原因,就是为了给这个神女腾出来地方来。也就意味着以后王上要专宠于她。这让她们怎么能不怨恨?

对上她们怨毒的目光,孟姜女心里一阵苦笑,明知dào

皇宫后院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自己左躲右闪,却依然不能躲开,命运之手依然将自己推进了这座战争不断的核心里面。她抬眼望向秦王,也许自己这个决定真的是太缺乏理智了!

蒙毅闻言一怔,俊逸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他身形轻轻晃了几晃,然后机械的跪在了秦王和孟姜女面前。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王上,阿紫,祝hè你们。”

这几个字传进孟姜女耳里,竟似隐含着数不尽的心痛。她回眸睨着垂首的蒙毅,只觉得心头一悸,一股酸涩之气堵在喉头竟是上下不得……

秦王睨着那些嫔妃,冷冷的道:“尔等不祝hè朕与神女吗?”

那些嫔妃连忙恐慌的道:“恭喜王上,恭喜神女。”

对上那一张张精美细致的脸庞,孟姜女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道:“王上,阿紫有一事相求。”

“你说。”秦王爽快的答yīng

道。

第五卷第九十六章 瘟疫

还请王上收回成命,阿紫不要住进游离宫苑。这些去了。”

秦王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答yīng

你!”

想不到她轻易的一句话,王上就痛快的答yīng

了,那些嫔妃们一时间都愣在那儿。

那股酸涩之气一直噎在孟姜女的喉咙上下不得,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于是转身疾步向外走去。

走到大殿门口,就听秦王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大太卜,即刻占卜,挑选黄道吉日,朕要迎娶神女。”

随着那句话,孟姜女只觉得喉咙里那股酸涩之气猛地涌上眼眶,然后化成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宫和南苑行宫好一阵忙碌。

虽然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孟姜女看着宫里的人和云儿小秀她们忙忙碌碌,自己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好像她们忙碌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每日里仍然只是看看古籍,与念儿对弈以此消磨时光。

“嘿嘿,二姐又输了。”扶苏一直在旁边静观棋局,看见念儿落败,忍不住出言奚落。

“这有什么稀奇!阿紫本是天界神仙,我如果能胜了她才是奇怪。”念儿淡淡一笑,道:“不过自从跟阿紫对弈以来,我的棋艺也长进了不少哦。扶苏,你也别笑话我,你来和阿紫对一局让我看看,也许还不如我呢?”

“哼。二姐。你又错了。阿紫岂是你我能喊得地。以后咱们得改口叫神女娘娘了。”扶苏眨了眨清澈地眼眸。纠正念儿地话。

念儿一愣。旋即笑道:“扶苏言之有理。神女娘娘。念儿知错了。”她说着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向孟姜女盈盈一拜。

一句‘神女娘娘’让孟姜女地心没来由地一紧。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冰雪聪明地她对这段婚姻实在是没有太大地把握。但是每当她心绪混乱地时候。她总会想。反正自己也回不到前世。如果因为自己地存zài

。能让秦王不像历史上那样暴戾残忍。能保证天下百姓不再经受战乱地煎熬。那自己也不白来这世间一遭!

念儿和扶苏相视一眼。嘎然停止了嬉闹。半晌。扶苏小心翼翼地道:“阿紫。咱们不如出宫去溜达一圈。如何?”

“出宫啊!这个主意不错。去啦。去啦!”念儿见扶苏一个劲儿冲自己挤眉弄眼。望着消沉地孟姜女。她突然明白过来。于是极力撺掇着。

也许出去走走不是坏事?孟姜抬眼望了望外面地晴朗地天气。心里有些活动。她一挥手道:“好!”

行宫里今日特别热闹,宫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清扫宫殿和庭院。

一行人指指点点,很快走到宫门口,远远地见赵高正在门口对那些侍卫吆五喝六地比划着什么。看见孟姜女,赵高和那些侍卫连忙磕头行礼。赵高见她们往外走,连忙小心翼翼的问询她们的去向。

得知他们要去集市上玩耍,赵高的脸色一变,连忙将她们拦住。

这让孟姜女她们纳闷不已,细问之下才知dào

,原来城里这些天正在闹一种瘟疫,因此王上下令,皇宫和行宫里的所有人等不得出宫。

扶苏和念儿相视一眼,然后脸色一凝,斥道:“赵府令,你捣什么鬼,我们分明早上才从皇宫过来地,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赵高见大公子发怒,连忙躬身战战兢兢的回禀道:“大公子息怒,王上也是刚才才得到消息,都没来得及通知皇宫里面,先吩咐奴才来行宫通知神女不要出去。”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秦王专门派来消毒的。想起赵高刚才地话,一股暖流从她的心底慢慢漾荡开来。

“算了,我们回去吧。”她扫兴地挥了挥手,一行人又折了回来。

一晃过去了五六天,行宫里的所有人都不让出去,而宫外地人这些天也一直没有来行宫。就连念儿和扶苏也没有了音讯,孟姜女第一次有了禁锢在金丝笼中的感觉。

但是她也没闲着,她率领着云儿和小秀用一种与棉纱布相似的布料叠成六层,并缝制成口罩的样子,几天下来也做了不少。

这一日,她坐在宫墙下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边的云朵发呆。就听“啪”一声响,一个包裹着巾帛的石子从宫墙外弹了进来,正好落在她面前。

望着地上的石头子,孟姜女莞尔一笑。她知dào

这是扶苏的杰作。自从当初自己送给他那把弹弓枪以后,他一直爱不释手,总是将它揣在怀里,每一次来行宫时,他就会这样往行宫里先发布

云儿拾起那石子,将布帛递给孟姜女。孟姜女展开布帛,待看清布帛上面的字时,她的俏颜突然间变了颜色。她抬起头来,道:“云儿,速速搬梯子来,我等着急用。”

云儿连忙和小秀搬来梯子竖在墙上。孟姜女提着裙摆‘蹭蹭蹭’爬上墙头向四处张望。

“阿紫,我在这儿呢。”一身宫人打扮的扶苏站在远处的树荫下,旁边还停着一辆车撵。他看见墙头的孟姜女连忙招了招手,然后跑过来。

孟姜女看见他,焦急的道:“大公子,你父王怎么了?”

“父王他身染病疾,现已卧床不起。”一句话未等说完,扶苏已经哽咽起来。

孟姜女闻言双腿一软,几乎从墙头上滑落下去。她连忙牢牢地攀住墙头,一双星眸却紧紧地盯着扶苏道:“他在皇宫里怎么会身染重恙?难道他自己没有做防护吗?”

扶苏哽咽着摇头道:“自从城里流传瘟疫,因为每日群臣们要议论朝政,而父王又担心将病菌传进皇宫,所以他早就从皇宫里搬了出去,将朝堂挪至另一处宫殿。”

“这个傻瓜。”孟姜女嘴里嘟囔着,心里却不得佩服他身为一代帝王的魄力。她抬眼看向他道,“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扶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道:“早上来给楚妃娘娘看病的太医和回来取奏折的蒙上卿在悄悄说父王的病情,却被我听见。所以才知dào

的。”

“太医怎么说?”

扶苏道:“太医说了,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加之父王这些天太过操劳,所以抵抗力太差。才会染上病恙,而且已经病入五脏。哦,对了太医他们还提起阿紫你来了。”

“提我做什么?”

“阿紫,太医说想请神女去给父王看病。也许现在只有神女能救父王了。”扶苏仰起头来,“但是蒙上卿却断然拦住了他。蒙上卿说父王早就下了圣旨,任谁也不许借着神女的特殊身份和神女的慈悲心肠,就来找神女去治病。”

孟姜女一愣,“为什么?”

扶苏接道:“太医也是这样问的,蒙上卿回答道,因为父王说了,贬落凡间的神女虽然贵为神仙,但是体质已与寻常人一样,若是出去医病,怕是会将神女传染上。

为了保护神女,所以父王才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孟姜女闻言,再想起那天刚闹瘟疫时,秦王第一个就派人来守护行宫,心中凭空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搅得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她略一沉吟,探头看向扶苏道:“你且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扶苏闻言一喜,连连点头道。

孟姜女急匆匆的下了梯子,进寝宫拿出一叠口罩,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刚才小姐的话清晰地传进云儿的耳朵里。她知dào

小姐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于是在后面心焦的追着她道:“小姐,小姐,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云儿,你放心吧。”孟姜女说着话,人已经翻上了墙头。

她俯首望了望足足有三米高的墙头。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钩子,只见钩子上拴着一根长长地绳子。她将钩子牢牢的勾在墙头上,并把绳子垂下去,这才顺着绳子轻轻的滑落下去。

扶苏拉起她上了车,急匆匆的向西面的一处宫殿疾驰而去。

到了宫殿门口,孟姜女这才想起将手里的口罩递给扶苏,嘱咐道:“大公子戴上它。”

扶苏接过口罩,反过来掉过去好奇的看:“阿紫,这是什么东西呀?”

孟姜女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灿亮的星眸:“大公子就别管这么多了,你且戴上它才是正经。”

扶苏抬眼睨着孟姜女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带上就是了。”他也模仿她的样子,将口罩戴好,“喏,阿紫好kàn

不?”

孟姜女回眸见他露出两只清澈的眼睛在外面叽里咕噜乱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住!”两个人只顾说笑,却没看见门口的侍卫长戟架在车前,拦住了她们,他们抬眼睨着车里二位,狐的道:“你们是谁?”

扶苏摘下口罩呵斥道:“大胆奴才,看清我是谁?还不快快让开?”

那几个侍卫连忙撤开长戟,单膝跪地请罪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大公子驾到,请大公子恕罪。”

第五卷 第九十七章 秦王病得很严重

苏哪有时间和他们纠缠,他不耐的一挥手道:“行快闪开,别误了本公子的急事。”

可是那侍卫却指着车上戴着口罩的孟姜女,支支吾吾的道:“大公子,这位是……”看样子不弄清楚是谁,是不可能放她过去的。

扶苏见他们这般固执,不由大喝道:“狗奴才,这是神女,本公子请来给父王治病。还不快快让开。”

那侍卫们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唯唯诺诺的退至一边,恭谨的让马车过去。越过他们时,孟姜女突然想起口罩来,在外面应该最需yào

这个了。

于是她抽出几个口罩扔给他们,那几个侍卫接住口罩不禁有些犯糊涂,他们拿在手里翻来调去的却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孟姜女探出头来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示意他们也照这样戴上。几个侍卫见神女和大公子都戴着这个,于是也模仿他们的样子将口罩戴在脸上,孟姜女这才和扶苏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赶去。

到了寝宫门口,只见寝宫门口紧闭,站在门口的赵高看见蒙着面的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不禁一愣,连忙迎上去喝问道:“二人是谁,竟敢擅自闯进这里来,该当何罪?

“赵府令,是我。”扶苏说着话,和孟姜女径直向殿内走去。

赵高脸色一变,连忙挡在他们面前恭敬的道:“王上有令,除了太医,任何人不得进去。”

扶苏眼神阴郁的狠瞪他一眼,然后一把摘下口罩,暴喝道:“赵高,看清楚我们是谁!”

赵高身形一颤,他又仔细看了看孟姜女,神态更加恭谨的躬身道:“神女,王上刚才清醒过来时还吩咐奴才去往行宫,说现在外面瘟疫蔓延,嘱咐神女不要踏出行宫半步。”

“你说什么。父王昏迷了?”扶苏大急。一把攘开赵高。赵高不曾防备。竟然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等他站稳身子。扶苏已经推开那两扇紧闭地红漆大门。和孟姜女急匆匆地走了进去。只留下赵高在后面着急地喊“神女。你不要进去呀。王上会责怪奴才地。”

迈进大殿门口。孟姜女突然拉着扶苏。低声道:“大公子。快将口罩戴好。咱们再进去。”

扶苏略微一怔。抬眸对上孟姜女关切地目光。他点了点头。依言将口罩戴上。拐过屏风。扶苏掀起厚厚地门帘。孟姜女往屋里一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只见内室地中间安放着一张软榻。从房顶上垂下一顶纱幔帐子。将躺在软榻上地秦王遮了起来。只有一只手腕从蚊帐里探出来。横担在榻边。而和孟姜女甚是熟稔地韩太医则坐在榻边。伸手搭在秦王地手腕上。正阖目凝神号脉。他身后站在四五个表情凝重地太医。

“父王。”扶苏焦虑地喊道。除了韩太医。别地人听见动静纷纷回过脸来。看见蒙着面地扶苏二人不禁一愣。随即躬身施礼道:“下官参见大公子。”

“免礼。“扶苏不耐的摇了摇手,然后将目光看向韩太医,十二三的小小孩,这一刻说出话来却甚是沉着:“韩太医,父王他怎么样了?”

韩太医闻言这才睁开眼睛,不用看他也知dào

是大公子。他轻轻将秦王地手腕放回蚊帐里,拿锦被盖好,这才回过头来,“王上现在脉象紊乱,高热,说胡话,刚才还昏迷了过去,怕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紧蹙的眉头和叹息的语气却使众人的心都紧紧地揪拧成一团。孟姜女更是惊悸不已,她万万没有想到前些天还傲视天下的霸主竟然会突然病倒昏迷不醒的地步!这个世间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不,怎么会这样?”扶苏推开韩太医,一步迈到榻边,他屈膝蹲在榻边,轻轻掀开蚊帐。

孟姜女顺着他地动作望过去,只见榻上铺着一床金丝龙凤缎丝锦被,而平日里挺拔刚毅的秦王此时阖着眼安静的卧在锦被里,那张线条分明的俊脸却蜡黄憔悴。

“父王,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吓儿臣,你醒醒。”扶苏嘴里呢喃着,成串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在他的记忆里,父王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铮铮铁骨英雄,现在一下子虚弱成这般模样,这叫他如何能不心疼和惶恐?

紧随其后追进来的赵高连忙过去搀他道:“大公子,你快起来罢。王上刚才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这会儿只是喝完药睡着了,公子不要吵了王上才是。”

扶苏闻言起身,将蚊帐轻轻放好。

忽然就听秦王虚弱的声音喊道:“

扶苏。”

“父王,我在这儿。”扶苏惊喜回身扑在榻前。

他轻轻掀开蚊帐,只见秦王正看着他,一双原本炯炯的眸子现在溢满疲惫。看见脸戴口罩的扶苏,那疲倦地眼眸闪过一丝喜悦,随即严厉起来,说话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谁允许你来地。难道你不知dào

这是瘟疫么?万一传染上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父王还惦记着自己,这让扶苏心里一痛。他忍住眼底的热流,指着脸上地口罩语气轻松地道:“不怕,父王,你看这是阿紫给我们做的口罩。阿紫说瘟疫就像无处不在地蚊子,让你无从躲闪。但若是戴上这个,那瘟疫就无从下口了。”

“这又不是打蚊子,咳咳……”秦王扯出的一抹笑意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良久他才止住咳嗽声,然后道,“阿紫?你——你看见阿紫了?咳,记得告sù

她……咳咳……不要出了行宫。”

孟姜女一直在人群外面看着他,现在听他在病中时仍然牵挂着自己,心里不禁好一阵感动。

“王上,我在这里。”她迈步到他榻前,一双星眸溢满了关切,“王上,你有没有好一些?”

“阿紫?”只因她带着口罩,所以秦王审视了她半天,然后才错愕的张大嘴,半晌才说出话来,却是喊得“赵高。”

“奴才在,王上有什么吩咐?”赵高连忙走近榻前,躬身道。

秦王瞪着他,虽然有气无力却甚是恼火的斥道,“赵高,朕不是吩咐你去行宫,让侍卫看住神女,不要将她们放出来的吗?为什么神女会在此地?”

赵高回眸看了扶苏和孟姜女二人,却是支支吾吾的说出话来。

“王上,这事与赵府令无关,是我自己来的,你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听见孟姜女为自己开脱,赵高忍不住感激的向她投去一瞥。

“阿紫,你专门来看我?”秦王脸色一喜,然后又一声轻轻的叹息道,“唉!阿紫体质弱,所以我才会嘱咐不让阿紫出宫的,你还是回去吧。”

“赵高,你速速备车送神女回宫。咳咳……”秦王说完又是一顿剧烈的咳嗽。睨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孟姜女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拧成了一团。

“奴才遵命。”赵高答yīng

着看向孟姜女,恭谨的道,“神女请吧。”

“不。”孟姜女摇了摇头,然后抬手将蚊帐打起,俯身仔细查看着秦王的神色。只见他脸色发黄,双目憔悴,她忍不住伸手探上他的脑门。触摸之下,手心里炙人的热度顿时吓了她一跳。

她想起韩太医的话,忍不住暗道,“哼,都烧成这样了,当然会说胡话,昏迷。”但是这些人难道不知dào

物理降温的么?

她站起身来看向韩太医狐的道:“为什么不给王上降温?”

见她满脸严肃,韩太医躬身答道:“如果是普通的发烧,自然会给降温。但是王上此病本是瘟疫所致,自古就流传瘟疫有瘟疫花,只要瘟疫花开出来,那瘟疫也就会消失无影。但瘟疫花性恶寒,若强制降温的话,怕是反而将瘟疫花逼入体内,那瘟疫就会附在病人身上,再无救治之法。”

“瘟疫花?”孟姜女一愣。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瘟疫花!真是荒谬!如果不是秦王现在病得这般严重,孟姜女非得大笑不可。

她不想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抬眼看向赵高,道:“赶紧准bèi

两个凉水帕子,还有高度的白酒。”

赵高和众位太医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迟的道:“神女要这个做——做什么?”

“赵高,神女吩咐你敢不遵?”扶苏见他犹豫不决,顿时大怒。

赵高心有怯意,但是他仍然固执的看向秦王喃道:“王上……”

秦王并未昏迷,听他喊他,于是张嘴低声道:“赵高,一切听神女的。”

赵高闻言如释重负,这才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秦王答yīng

完后,忍不住又是一顿咳嗽。看着他咳嗽不停,鼻涕不断,孟姜女内心升起一种莫名而又不忍的牵扯。

她回眸看向韩太医,道:“请教韩太医,外面咸阳城里究竟闹得是什么瘟疫?”

韩太医道:“回禀神女,全咸阳城的人好像全都着了凉,一个个的鼻涕眼泪,高烧不止,最可怕的是竟是无法治愈。”

第五卷 第九十八章 瘟疫

都着凉?莫非是流行感冒么?孟姜女心里一惊,蓦:那一场闹得人心惶惶的“**”传染病来。她再仔细审视秦王的样子,却是有些像流感的症状。

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的污染和化学物品,想必流感也没有前世那么复杂难治。孟姜女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稍稍安下心来。

她抬眼环顾众人,然后将手里的口罩递给韩太医道:“将这口罩分给每人一个,这样就能有效地预防传染。

韩太医将信将的接过口罩分发给每人一个。这时,赵高率领三个宫人端着凉水帕子和酒进来。

孟姜女接过凉水帕子给秦王敷在额头上。烧得迷迷糊糊的秦王只觉得脑门上一阵凉爽,浑身竟是舒爽了不少。像是怕这种凉爽突然会离去,他于是探出手来想要摁住那股凉爽的来源,却摁在孟姜女的手上。嘴里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孟姜女正想要伸手去取酒来给他擦拭身上,被他这一摁住竟是抽不出手来。听着他脆弱的呐语,她心中一软,于是打消了将手抽出来的想法。

“不走,不走!”她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安抚着。

然后她抬起头来看向众人,道,“你们过来一人,用一根帕子沾了这酒往王上的后心和前胸使劲擦拭,”

那些太医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都往后瑟缩了一下。王上可是龙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摸上王上地肌肤!

孟姜女岂会不懂他们的心思,她心里暗笑这些太医太过迂腐,但是却又不能强制人家这样做。孟姜女无奈的睨了众人一眼,正想抽出手来自己去拿酒,就听外面脚步声响起,蒙毅掀开门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一蒙面女子坐在榻边搂着王上。蒙毅一愣。

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那女子喜道:“蒙毅。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帮我。”

“阿紫?”蒙毅大吃一惊。他疾步走过来。俊逸地脸上满是紧张之色。“你来做什么?走。我送你回行宫去。”

睨着他一副如临大敌地紧张样子。一丝甜蜜从孟姜女心中荡漾开来。但是她却断然拒绝道:“不。我先不走。”

蒙毅闻言脸色一变。他微微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有掩不住地焦躁和恼火:“阿紫。不要闹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百毒不侵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一边取出一个口罩递给蒙毅,一边道:“喏,你先戴上,我再跟你说。”

蒙毅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接过口罩。

孟姜女望着他道:“蒙毅,王上这病的确传染性很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预防。”

“阿紫有什么好办法?”蒙毅眼眸一亮。

“你先别急。”孟姜女指了指那宫人手上的托盘里的酒和帕子,吩咐道,“蒙毅,你将帕子上倒上酒,然后擦拭王上地后背和前胸,这样有助于他退热,只有褪下热来,王上才会好起来。”

“这个……”蒙毅回眸看了韩太医他们一眼,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孟姜女急道,“蒙毅,难道你不想救你们王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死吗?”

这话听在蒙毅耳里,犹如当头棒喝一般。这几天王上的病情日益加重,而太医们地束手无策他全看在眼里。阿紫说得对,王上现在就相当于等死,既然如此,那又为何不按照阿紫的办法试一试呢?

蒙毅不再犹豫,他按照孟姜女的吩咐一步步的做。他先是解开秦王地胸襟,孟姜女虽然也曾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次,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样子。现在看见他强健的胸肌,孟姜女心里一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呸!人家病得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胡思乱想!孟姜女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这才吩咐蒙毅用沾了酒的帕子依次慢慢擦拭他的胸口窝处,后背还有手心和脚心。

等都擦拭完以后,孟姜女拿过锦被给他盖好,然后又给他换了一个帕子。经过这一番折腾,秦王竟是昏昏的睡了过去。

孟姜女凝视了一会儿,这才吩咐赵高道:“赵府令,细细看好了王上。等他出汗地时候,千万不要让他受了风寒。”

“是。”赵高恭敬地答yīng

了一声。

孟姜女睨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率先向外面大殿走去。蒙毅和太医们也尾随着走出去。诸位大臣此时也已来到,全都站在大殿外面恭候。现在见内室出来人,于是鱼

到了大殿内坐定。

孟姜女的事情已经传入群臣耳里,她刚才表现出来地那份从容让众人深深折服,因此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着她脸上戴地口罩,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孟姜女也毫不做作,径直向上位坐好。她扫视了众人一眼,知dào

他们是好奇自己的口罩。在前世本是一个平常地东西,到了这里竟然变成一个稀奇玩意儿,孟姜女心里不禁好笑。

她将目光落在蒙毅身上道:“蒙上卿,回头记得吩咐内务府模仿这个口罩赶制一批分发下去。所有大臣和皇宫所有人都保证一人一个。”

“是。”蒙毅点了点头。

孟姜女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道:“谁知dào

现在咸阳城里的瘟疫详情?请说出来听听。”

只见李斯站起身来却并不施礼。他朗声道:“回禀神女,专职于此事的大臣已经病倒,王上特意命我接管此事。现在城里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身患此病,目前已经有六个人死亡,所以疫情不容忽视啊!”

说到最后,李斯忍不住一声无奈的叹息,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脸色一变,唯有孟姜女从容的坐在上座。

韩太医一直审视着孟姜女,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问,于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这次瘟疫来势汹汹,搅得人心惶惶,独独神女从容不迫,想必是对这次疫情有足够的认识和了解。微臣斗胆请问神女,这到底是什么病?”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孟姜女不禁微微一笑,道:“韩太医此话问得好。我虽然不能肯定此次发病的原因,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就是此病有爆fā

性流行感冒的趋势。如果能遏制住爆fā

性流行感冒,再查找病源,那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爆fā

性流行感冒?”众位大臣一愣,显然对这个名词甚是陌生。

韩太医环顾了众人一眼,然后道:“只听说感冒,却不知dào

这个爆fā

性流行感冒是什么病?”

连这种并都不知dào

,难道以前从来没有爆fā

过这种传染病吗?孟姜女无奈的想。对上群臣茫然的目光,“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这才娓娓道来。

“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是由一种流感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一般在冬季容易流行。而且生病的人有乏力、全身酸痛、高热、说胡话、昏迷、抽搐等全身中毒症状,严重的引起并发症,如细菌性气管炎、肺炎、中毒性心肌炎等,就会致命。”

“是啊,这一次病人的症状就是这个样子。”听到这里,韩太医连连点头称是,对她更是恭谨有加。然后又惑的问道,“不知神女所说的那个细菌什么是什么病?”

“额,这个以后慢慢再说。”孟姜女睨了他一眼,继xù

道:“因为病毒存zài

于病人的呼吸道中,在病人咳嗽、打喷嚏的时候,经过飞沫传染给别人。而这种病毒的致病力和传染性很强,所以很容易引起爆fā

性流。另外,由于这种病毒容易变异,即使是患过流感的人,当下次再遇上流感流行,他仍然会感染。一般在冬春季流行的机会较多,每次可能有20~%的人会传染上流感。而咸阳城里现在已有百分之六十感染此病,可见这次瘟疫不容忽视。”

“神女说得有凭有据,那么请问神女有何应对之法?”李斯见一向持重老成的韩太医对神女如此恭谨,言辞之间也恭敬了许多。

孟姜女道:“李廷尉此话问得好,因为流感因起病急、病情重,多有并发症,所以治疗较普通病毒性感冒要难。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及早隔离和治疗。”

“请问如何隔离?又如何治疗?”

“隔离嘛……”孟姜女想起前世闹**时,人们所做的一切防护措施,于是归纳出几点来,道:“对于此次瘟疫的隔离分几步:第一控zhì

治疗传染源早发xiàn

,早报gào

,早隔离,早治疗呼吸道隔离至主要症状消失;第二,切断传播途径:流行期间,避免集会或集体娱乐活动,老幼病残易感者少去公共场所,注意通风,最好能对公共场所进行消毒。第三,对患者用具及分泌物要彻底消毒,医护人员戴口罩、洗手、防交叉感染等。”

孟姜女说到这里,扫视了众臣一眼,然后对着蒙毅道:“哦,对于这个问题,还请朝廷为老百姓做一件善事。”

第五卷 第九十九章 奇人?

神女尽管吩咐就是了。”蒙毅见她胸有成绣,说心底甚是欣喜,看来大秦的这一场劫难终于能平安度过去了。

孟姜女扬起手里仅有的一个口罩,道:“这个东西是外面市面上没有卖的,还请朝廷出资命人赶制一批出来,发放到每一个老百姓手里。”

蒙毅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阿紫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孟姜女摇了摇头,遗憾的嘟囓道:“可惜没有流感疫苗,如果有那个东西,这一切就好办了。”

“阿紫说什么?‘蒙毅好奇的看着她。

“没什么。”孟姜女道,“吩咐下去,这种病需yào

卧床休息,多饮水,对了,屋子里还需yào

多通风。”

孟姜女想起前世那场**就是一例病人将病毒带回国,从而造成大面积的传染,于是又道:“在隔离的时候,切记一定要谨慎诊断,不要放掉任何一个被传染者,但也不要误诊一个似的病人。最好是设立专门的场所,将病人集中到一起去医治,这样将大大减少传染源。还有最重yào

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要将传染者放出咸阳,如果让病人到了别的地方,到那时只怕局面就真的难以控zhì

了。”

“是。”群臣闻言,对她从容严肃的态度不禁肃然起敬。

蒙毅按照孟姜女的说法从新部署了一遍,有专门管理隔离的,有专门管理治疗的……群臣们于是起身纷纷退出大殿,各司其职去了,一时间大殿里只剩下蒙毅和孟姜女两个人。

“阿紫。”蒙毅定定的睨着她。

“嗯。”孟姜女随口答yīng

着他。一双星眸却只管望着内室地门口怔怔发呆。

“我……”蒙毅纵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头。无法说出来。我了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你还好么?”

孟姜女猛地回过脸。对上他深邃而温柔地眼神。整个人一凛。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对自己冷冰冰地。她幽幽地别过脸。心底竟然有一丝感伤。蒙毅啊。我们之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见内室地门帘撩起。赵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孟姜女和蒙毅。赵高满脸笑容。向孟姜女躬身道:“回禀神女。王上刚才出了一身大汗。现在已经退下烧去。特命奴才出来请神女进去。”

“退烧了?”蒙毅和孟姜女二人大喜。连忙起身向屋里走去。

刚才低垂的蚊帐此时已高高卷起,秦王躺在榻上,看见孟姜女和蒙毅二人,脸上勾起一抹虚弱地笑意。

“王上,你终于醒过来了。可吓死微臣了。”蒙毅疾步走过去,俯身看向秦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秦王睨着他,声音低沉而虚弱的道:“朕这一病倒,爱卿你辛苦了。对了,现在咸阳城里的疫情怎么样了?”

蒙毅见他病得如此危重,却仍然惦记着天下苍生,忍不住鼻子一酸,几乎垂下泪来。但是怕王上感伤,他连忙忍住心中悸动,答yīng

道:“回禀王上,刚才阿紫已经将所有关于瘟疫的衙门重新做了一次调度,这一次应该有十分的把握,所以王上请不必太过虑,安心养病才是。”

“阿紫?她是怎么安排的?”秦王闻言抬眼惑的看向孟姜女,蒙毅于是将她的方案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睨着他毫无表情的脸色,孟姜女蓦地想起历史上地秦王事无巨细可都是自己动手安排,现在自己随意更改了他的决定,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孟姜女心里竟有一丝忐忑。

听完了蒙毅的回报以后,秦王睨着她局促地表情微微一笑,赞赏道:“啧啧,想不到还有这种办法可循。隔离和预防,这两条倒是消灭这场瘟疫的最好的措施。不愧是聪明过人的阿紫,我大秦群臣都没有想出这么简单易行地好办法来。”

听他夸赞自己,孟姜女心头忍不住一阵窃喜,对二人笑道:“这种事情我在前—我在天界也遇见过,全是按照那个样子部署的,一定出不了差错,这一点王上请相信我,自己尽管放宽心养病才是。”

秦王闻言错愕道:“阿紫说什么?天上的神仙不是优哉游哉的百病莫欺么?怎么也会感冒吗?”

孟姜女惊觉自己话语间的漏洞,连忙圆道:“天上的神仙怎么啦?你以为他们就不生病了吗?其实他们也和寻常人一样地啦。”

“哦,”秦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她的手,柔声道:“阿紫,等这场瘟疫过去,咱们马上就成亲。”

听见这句话

一颤,他慢慢低下头来,再扬起脸来,已经浮上那层的笑容。

孟姜女微微一怔,等她回过味儿来,她斜睨了蒙毅一眼,却正对上他那抹风轻云淡的笑容。刚才所有地悸动在这一刻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淡淡一笑:“好。”

蒙毅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略一失神,瞬即恢复如如初。

他静静地看着二人,然后躬身施礼道:“微臣恭喜王上,恭喜神女。”

“哈哈,阿紫答yīng

我,那就是普天同喜。哈哈!”秦王心情大好,爽朗地笑了起来。

孟姜女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道:“为什么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没有传染上此病,偏偏王上得了此病,是何缘故?”

蒙毅一愣,自从前几天自己出城去了两天。回来以后才发xiàn

王上已经染上了瘟疫。而他地整个心思都在王上和整个朝政上,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思索这个问题。

现在听阿紫提起来,还真是有些蹊跷。

秦王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慢慢的道:“阿紫若是不问,我倒是忘了。那天大太卜占卜,说灵山道观那儿会有奇人出现,于是我就去了。”

说到这儿,秦王看向蒙毅道:“蒙毅,朕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倒忘记了大太卜还在灵山道观。”

“他在灵山道观做什么?”蒙毅狐地道。

“那个奇人说有仙药能遏制这场瘟疫,但是需yào

做道场七天,于是朕就派大太卜在那儿守候。”秦王说着看向赵高,道,“赵府令,朕回来多少天了?”

孟姜女闻言,忍不住嗫嚅道:“什么奇人?竟然会制仙药?王上就这般相信他吗?”

“此人不愧为是一奇人,言谈举止间与寻常人大不一样,纵眼天下,无一不会。”秦王说完后,叹道,“一直以为范将军能纵观天下,惊为将才,而这位奇人竟也能谈古论今,真想不到大秦还有这么多能人奇士。”

孟姜女心里一惊,陷入沉思中久久没有说话。

只听赵高躬身答道:“回禀王上,王上自从南山回来以后,一直昏昏沉沉,到今日已经七日有余。”

“七日?那今日岂不是正好取仙药的日子?”秦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子虚弱,竟然没有起来。

“王上,你还在病中,要做什么去?”蒙毅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秦王一把握着蒙毅的手腕,道:“蒙毅,今日正是仙药出炉的时候,朕现在是没法去往南山了。你且代朕走这一遭吧。”

“好!”蒙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蒙毅,你等一下。”孟姜女拦住他,然后回眸看向秦王道,“王上,我想跟着蒙上卿去看一下这位奇人。”

秦王蹙眉望着她,语气里是浓浓的宠溺和关切:“阿紫,外面瘟疫闹得如此厉害,你就不要去了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王上请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而且我出去还可以视察一下此次疫情,一举两得嘛。”

“这个……”

蒙毅睨了一眼心切的孟姜女,于是打断秦王的话,道:“王上,阿紫言之有理。王上请放心,有蒙毅在神女身边,蒙毅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神女安全的。”

“是啊,是啊。”孟姜女连连点头。

“好吧!”秦王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他们走到门口,秦王忽然喊住蒙毅道,“蒙毅,朕将阿紫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是。”蒙毅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恭敬的点了点头。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匹和车撵。直看着孟姜女上了马车坐稳,蒙毅这才翻身上马,一车一马径直向宫外而去。坐在马车里的孟姜女闭目沉思,刚才秦王的话让她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所以才会争着去往灵山道观。但是她却不能确定此人究竟是不是她所要找的那个人,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见过那人一眼。

她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向蒙毅道:“蒙毅,范梁现在在哪儿?”

“二哥?”蒙毅一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神色道,“二哥刚搬进将军府去。听说二嫂身子不爽,所以在家陪二嫂呢。”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全无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蒙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说着话,马车已经从将军府的门口一晃而过。

“停车,停车。”孟姜女突然大喊起来。

第五卷 第一百章 怪异的瘟疫

车嘎然停下来。孟姜女掀起车帘道:“蒙毅,我们府,叫上范梁一起去吧。”

“阿紫……”蒙毅犹豫了一下,道,“好像二嫂病得很厉害。我们还是不要叫他了吧?”

孟姜女急促的道:“蒙毅,我不是不让他陪你二嫂。实在是有些事情需yào

他一起去。”

就在此时,就听府里传出爽朗的笑声:“三弟来了怎么能不进家门呢?快快有请。”原来早有家丁禀报了范梁,他连忙迎出来。

“阿紫,外面瘟疫闹得如此厉害,你怎么出来了?”等他看清车里坐着的孟姜女时,不由得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僵硬。

对上他尴尬的笑容,孟姜女淡淡一笑。然后急促的道:“范梁,你现在和我们去一趟灵山道观吧。”

“灵山道观?”范梁回眸睨了睨府里,面露难色道,“可是……”

看来两人感情应该很好的了!孟姜女脸色一黯,随即恢复了正常。她淡淡的道,“范梁,听说子婉病了,如果不是此次事关重大,我也绝不会来打扰了你。不过,你没发xiàn

这次瘟疫来得有些古怪么?我想你是警察出身,应该对这一切极为敏感才是。”

她故yì

把警察二字咬得特重。范梁蓦地抬眼对上她,道:“阿紫,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据说灵山道观出了一个奇人,王上夸赞他和范将军你一样博古通今。范将军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呢?”

范梁心里一凛。他突然道:“好。你们且等我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

蒙毅睨着他急匆匆地背影。脸上露出纳罕地神色。他知dào

这些天。二哥为了陪二嫂。就连朝堂上都不去。为什么阿紫一句话。他就如此心急火燎地赶去?

到了灵山道观。远远地就见平日里车水马龙地道观外现在却寂静无声。山门地左右两边整整齐齐地战列着两排手持长戟地兵士。那气势甚是森严。

看见蒙毅他们上山。早有人进去通报了无心道长。这是他已经率领一干道童在山门外等候。

看见马车。无心道长连忙率领众人就要跪下。蒙毅一挥宽袖。道。“王上龙体欠安。所以并未成行。道长不拜也罢。”

“王上病了?”无心道长一愣。抬眼狐疑地看向车里。不知dào

能随蒙毅前来一起取药地究竟是各方神圣?

蒙毅和范梁翻身下马,看见孟姜女掀开车帘,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去,孟姜女抬眼看了范梁一眼,然后转身扶着蒙毅的手跳下了马车。范梁脸上闪过一丝黯淡,讪讪的缩回手去。

“这位是?”无心道长望着脸戴口罩地孟姜女一愣。M

孟姜女摘掉口罩微微一笑,道:“无心道长近日可好?”

无心道长看清从王上撵车里出来地竟然是神女,不由得怔了一怔,然后才作揖请安道:“贫道拜见神女。”

“无心道长怎么知dào

我是神女?”孟姜女一愣,当初自己和蒙夫人来此还愿的时候,他并不知dào

自己的身份,而且以后自己再也没来过,他又是怎么知dào

自己的身份的?

无心道长恭谨地答道:“神女当初救了荣阳公主和蒙府小少爷,一夜之间神女的仙术和慈悲天下皆知。于是家家供奉神女地塑像。更有各个道观的香客们出资为神女铸造金身,香火供奉。

本观当然也不例外,在上院里就专门有供奉神女金身的神女殿。”

“神女殿?”孟姜女错愕不已。

“嘿嘿,想不到天下人竟然为阿紫塑了金身!”虽然老百姓们对神女一直膜顶崇拜,但是一直忙于朝政的蒙毅和范梁却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都笑了起来。

在这两个熟知自己身世的男子面前,孟姜女忍不住一阵汗颜。她俏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道:“无心道长,大太卜和那个会制造仙药的奇人现在何处?”

提起那个奇人,道长地脸色更是严肃起来。他道:“高人正在道场里面,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大太卜吩咐下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神女和蒙上卿先移步大厅里喝茶等候。“说完他伸手做了一个请地姿势。

孟姜女回眸看了二人一眼,自己率先向山门里走去。

进得道观里面,只听见道场里的钵儿儿声此起彼伏,隐隐地传出来在道观上空飘荡缭绕,却无法判断出它道场的确切位置。这让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无心道长引他们走进旁边地偏殿。早有道童奉上茶来,几个人坐定,蒙毅和无心道长叙谈起来。

孟姜女低头沉

会儿,站起身来道:“你们且在这儿等候,我去往就回来。”说完话她向范梁使了一个眼色。

范梁一愣,瞬即明白过来,当即也站起身来道:“三弟,你且在等候,我陪阿紫去去就来。”

无心道长闻言连忙道:“神女请等一下,容贫道派一个童儿引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逛逛,有范将军跟着就好。”

孟姜女说着已是迈步走出大殿。范梁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蒙毅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径直向上院走去。拐过月洞门,看看四下无人,孟姜女这才停了下来。

范梁紧追上来,低声道:“阿紫,你以为那个所谓的奇人会是他吗?”

孟姜女眯起眼睛,道:“除了他,我想不起还会有谁能通古博今。而且最可的一点就是,秦王在和他见面以后,回去就昏倒了。并且一病不起。”

“王上昏倒的事情我倒是知dào

,”范梁蹙眉道,“但是这次瘟疫闹得这么厉害,你怎么敢说秦王他的病不是瘟疫的缘故?”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我刚才是从秦王那儿过来的。我去的时候,他发着高烧,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瘟疫所致,于是赶紧给他降温,但是我发xiàn

秦王的昏迷却并不是发烧所致。以一个病人来说,如果发烧昏迷一个星期,此人早就应该神智糊涂了不是,但是秦王醒转过来以后,却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这病岂不是太过蹊跷?”

“恩,是挺古怪的。”范梁点了点头。

孟姜女又道:“我记得当初我被迷香迷倒的时侯,也是毫不知觉,等醒转过来,却毫发无损。我纳闷不已,于是才会问起他生病的原因,当他说灵山道观出了一个博古通今的奇人时,他会见完此人以后就突然昏倒,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就像是一间漆黑的屋子里突然投进一束亮光,我的心里顿时豁亮起来。范梁,你说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许吧。”范梁蹙紧眉头,话题一转道,“阿紫,你没有发xiàn

这次瘟疫来得蹊跷吗?就像一头发疯的野牛,突然间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来,让人防不胜防,。”

孟姜女点了点头前两天还好好地,突然间就将行宫封了,我还正纳闷呢。不过虽然迅猛,却还不至于置人于死地,否则咸阳城现在早就成为一座死城。”

“是啊。”范梁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怀疑呀。你想前世那一场瘟疫不都是尸横遍野,但是这场瘟疫却只死了几个老弱之辈。剩下的虽然症状貌似很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

“范梁,你到底想说什么?”孟姜女蹙眉看着他。

范梁看向她,道:“算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走,去看看那个所谓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嗯。”孟姜女点了点头。

两个人循着道场的声音找去。孟姜女这才发xiàn

灵山道观从外面看是两重,其实在第二重的后面还有一进院子,只是因为它建的地势比前两重都低,所以上一次自己没有发xiàn

。而这一次无心道长竟然把道场设在了灵山道观的最后面,难怪刚才自己会找不到道场所在的确切位置。

两个人顺着小径向后面走去。绕过第二重院子,孟姜女只觉得眼前一亮。她只以为前面的大殿就已经够辉煌气派的了,谁知到了看见这第三重院子,她才知dào

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其实这个院子只有一座大殿,但是大殿修葺的飞檐翘脊,金碧辉煌,气势轩郎而宏丽,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玉皇大帝住的大殿一般。

看了半天,孟姜女才幽幽的叹息出声:“真是奢侈呀!”

“呵呵,阿紫难道忘记了秦王是历史上有名的奢侈荒淫……”范梁说到一半,突然打住了话题。

听他突然顿住话题,孟姜女纳闷的回过头来,却对上他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忍不住淡淡笑道:“范梁,那只是历史上的误传而已。你和他接触两年了,看他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个样子吗?”

范梁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历史上的秦始皇刻薄善妒,残忍暴戾,但是这个秦王却心系天下,决策英明,与历史上倒是大有出入。”

“这就是了。所以我看见这座大殿才会奇怪呀!”孟姜女点了点头,猜测道,“这座大殿在秦国肯定会起什么用途,只不过咱们不知dào

罢了。”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一章 果然是你

个人正在议论,就听大殿里的声音变得舒缓轻柔起连忙拉起孟姜女顺着一条石阶向下走,藏在二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后面,向大殿门口悄悄张望。

不一会儿,只见身穿官服的萧从大殿里走出来,径直上了石阶向第一重院子走去。直到他不见了踪影,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悄悄向大殿走去。

两个人伏在窗棂上向里看去。只见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尊女娲娘娘,塑像前摆着一个香案,而香案前面端放着一个香炉,袅袅香烟从香炉里飘溢出来,而香炉前面的一个蒲团上跌坐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大殿里两边分别打坐着两排道士敲着钵儿儿垂眉诵经,

两个人正在张望,就见那人手臂一挥,顿时大殿内所有的声响嘎然而止。那些道士纷纷站起身来,向殿外鱼贯而出。孟姜女和范梁连忙闪身躲在拐角处。等那些道士都上了石阶,出了这重院子。就听大殿里那人大声道:“你们还不进来吗?”

伏在窗下的孟姜女和范梁一愣。四下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那还有别人?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站起来向大殿门口走过去。

只见那人已经站起身来,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竟然觉得莫名的熟悉。

听见脚步声,那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终于来了!”

听那话里的意思像是许久未见面的朋友一般,范梁和孟姜女对视了一眼,沉声道:“你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那人说着话,慢慢转过身来。

范梁不出意料的道:“果然是你!”

那人扬起一抹笑容:“当然是我!”

“你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找你地吗?”范梁一愣。

“当然。”那人嘿嘿一阵奸笑。“我以为你们在秦王回去以后就会来。想不到你们竟让我等了一个礼拜。不过好在我已经等了两年。倒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

“等两年?难道这两年你一直在找我们?”范梁错愕地道。“你不怕我看见你将你杀了?”

那人胸有成绣地道:“嘿嘿。你自然不会杀我。”

“为什么?”

那人一指孟姜女,道:“因为她认识我。她也一直在找我呀。是不是,神女?”

“是——是你?”孟姜女错愕的张大了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梁听见孟姜女错愕的话语,不禁回眸看向她问:“阿紫,你认识他?”

“恩。一会儿再告sù

你。”孟姜女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范梁,又看向那人道:“你果然就是那个使用迷香地盗墓贼?”

那人脸色闪过一丝难堪,他掩饰般嘿嘿一笑,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盗墓贼,我只是一个古物收集家而已。”

“古物收集家?”范梁和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孟姜女笑道,“好一个古物收藏家,你竟然跑到人家墓穴里去收藏古物,未免也太着魔了一点。”

那人面上一红,道:“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嗜物如命这个成语吗?我既然对古物喜好到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进墓穴而已。”

“哼!别糟蹋了一个好好的词汇,”孟姜女一声冷哼,不屑的道,“如果你那般喜爱古物,为何你盗出去的古物会在世面上流通买卖?分明就是一个贪财的盗墓贼,却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丢人不丢人?”

被孟姜女这一顿抢白,那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忍不住反驳道:“我是一个盗墓贼,只是盗死人的随葬品而已。

但是姑娘称自己是神仙下凡,以此盗取的天下人的心,比较起来,咱们哪一个的人品更差呢?”

“你——”孟姜女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先别斗嘴。”范梁打断他们地争执,然后冷冷的看向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和来历?说!”

那人脸色一沉:“我说大队长,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我也不是你的犯人,烦劳你对我说话客气一些。”

孟姜女闻言笑道:“小贼,范梁在这儿是秦国的将军,一样有权利抓你,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呆在秦国的大牢里,奉劝你还是老实一些比较好。”

“照姑娘这般说辞,我逃了两千多年仍然没能逃出警察的眼皮咯。”那人闻言,抚着鼻梁苦笑了起来。

“哼!”范梁鼻子一声冷哼,道“穿越了时空,你以为

是清清白白的,所做的事情也可以当做不存zài

吗?|为你将那个手镯盗出来,我们何至于被时空吸到这个世界。”

“呵呵,大队长此言差矣。”那人不怒反笑。他看向孟姜女道,“这本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与我盗墓无关。”

“劫数?你从何得知?”孟姜女心里一动,自己也是在遇见鬼谷子以后才知dào

这是命中注定地劫数,但是他一个盗墓贼又是如何知dào

的?

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向范梁挑了挑眉,道:“大队长对我虎视眈眈,吓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纯属胡诌!阿紫,你别听他一派胡言。”范梁冷着脸看向那人,颇有慑人的气势,“我且问你,你并不是什么奇人,却称自己会炼仙药,这岂不是荒谬!这个香炉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说!”

那人心里一凛,随即笑道:“大队长,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我告sù

你,现在我可是秦王眼里的高人,他还等着我去救他和他的百姓呢。如果你敢动我,嘿嘿,秦王也不会饶了你。”

“你救秦王和老百姓?”范梁浓眉一挑,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怒道,“我就怀这瘟疫来得诡异,原来果然是你动的手脚?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队长,客气一点,好咩?”那人挣开范梁的钳制,伸手理了理衣领,这才不温不火地道,“大队长太高抬卢某了。制造瘟疫,卢某哪有这种本事,只不过是自己制造了一点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化学物品,一时不小心挥洒出来了一些,倒是让这些老古董们见识了一些两千年以后地东西的威力,看他们还敢有谁瞧不起我。”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怨恨。

“天啦!高科技化学物品?!”范梁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知dào

这样会引发大灾难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范梁地怒气让那人瑟缩了一下,他挺了挺脊梁,力图使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然后指着面前的香炉道:“大灾难到不至于,我这儿不是配有解药嘛。这一点大队长请放心。”

孟姜女和范梁相识了一眼,纳闷地看向那人:“你下毒,然后你又解毒,你到底是何居心?”

“嘿嘿,姑娘问得好。“那卢某道,“姑娘能混到秦王身边,并且会做天下第一王后,大队长也藉此做上了秦国的大将军,这不正是姑娘假扮神仙地结果吗?卢某这只是按照姑娘的套路依葫芦画瓢而已。说到这儿,卢某还得多谢姑娘地指教。”

“你——你以为我假扮神仙是——是为了哄骗秦始皇?”孟姜女被他气得脸色煞白,竟然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那人脸色浮出讥讽的笑容:“姑娘,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你当然说错了。”范梁接过话来冷冷的道,“你当初盗出那个神环,害得她一个弱女子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世界,你让她怎么活下去?她这样说只是想要保护自己而已,为了她这个身份,她吃尽了苦头,你不心存忏悔,却还在这儿极尽奚落,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哼!她不好过?!你以为我就好过吗?当初穿越过来到了燕国,却被那燕国百姓逮住,他们非得说我是害得他们国破家亡的秦王,并将我送到燕王喜手上。那燕王喜也认定了我是秦王,于是在王贲去捉他的时候,竟然那我做挡箭牌。当王贲告sù

他我并不是秦王时,那燕王喜恼羞成怒,当场就要杀我,幸亏王贲将军将我救下。才得以逃过一劫。”那人忿忿不平的道。

“像秦王?”两个人再仔细打量他,这一看还真把二人吓了一跳,只见他身材和相貌都跟秦王又几分相似。

“你尝过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堂下囚的滋味吗?”那人睨着二人,嘲讽的道:“不,你们永远也可能知dào

。因为你们聪明呀,知dào

秦始皇平生追求的就是寻仙问道,长生不老,所以想出这个办法,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保护罩,然后哄得秦王心甘情愿的将你们捧在手心里。哈哈,一个神女,一个将军,看你们混的风生水起,真是给咱们二十一世纪的人长脸呀。如果我不想法混得出人头地,我岂不是被你们嗤笑吗?”孟姜女想起自己这两年在这个世界的遭遇,再望着他愤恨的样子,不禁默然不语。

第五卷 第一百零二章 请药

梁见他越说越激动,眼里透出一种怨恨,想必在燕王定吃了不少苦头。心底不禁怜悯起他来,脸上的线条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指着孟姜女对那人道:“看样子你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你知dào

她受了多少磨难吗?她来到这个鬼地方,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成了神仙。好不容易孟家收留她,偏偏又被人陷害,孟府因此受到牵连,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诛杀。在一夜之间她身上背负了一百多条人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你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得到。”

那人万万没有想到在神女这个耀眼的光环下竟然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范梁,不要再说下去了。”孟姜女见他又提起孟府的事情,心下也是黯然一片。

范梁回眸看向孟姜女,她的黯然和心伤落在他眼里,他比谁都清楚孟府的惨案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孟浪来,“阿紫,对不起。”

“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然后看向那人道:““难道说配制仙药只是你设的一个局,为了引我们来此的一个圈套?”

“什么圈套?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只是想与故人相逢叙叙旧而已。”那人故着轻松地回答道,看向孟姜女的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怨愤。

“你会配置什么仙药,纯属胡扯。我可告sù

你,如果治不好这场瘟疫,只怕你的小命难保,纵然我不要你地命,秦王也不会放过你。”也许是因为想到三个人的遭遇都很相似,范梁对他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许多,现在竟然还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那人岂能听不出来范梁话里的意思,他冲他感激的笑了笑,这才道:“要知dào

我们古物收集家可不光是收集的陶瓷玉器,各类古籍珍本我们也有收集,我有一本古籍药书,专门记载了各种瘟疫的蔓延和治疗。加之这场瘟疫一直在我的掌控中,所以你们尽管放心,我既然说了这种药能医治这场瘟疫,它就一定管用。”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门外传来蒙毅的声音:“请问高人,仙药炼制好了吗?”

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只见蒙毅正站在门口。目光深邃地看着三人。见范梁和孟姜女回头看他。于是脸上扬起一抹若隐若无地笑容。淡淡地道:“我正派人四处去找二哥和阿紫呢。想不到你们却都在这里。看样子和高人谈得甚是投缘呀!”

听他话里有话。三人不禁一愣。孟姜女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对他说过此人地事情。于是道:“蒙毅。他……”

没容她把话说完。范梁已经接过话去:“哦。我们从神女殿出来。阿紫非得来看看道场。于是我们就过来了。谁知这位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们在这儿叙谈竟然忘了时间。但让三弟担心了。”

蒙毅点了点头。不在这个话题上继xù

纠缠下去。他抬眼看向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诧。转瞬即逝。他道:“请问这位高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孟姜女和范梁地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人身上。那人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回禀蒙上卿。在下姓卢名生。乃燕国人氏。”

“哦。卢先生。”蒙毅颔首。目光落在大殿中地香炉上。道。“请问仙药炼制得如何?王上特派我前来迎接卢先生和仙药进宫。卢先生。请吧!”说完蒙毅扬手做出一个请地姿势。

卢生抬眼看了看范梁和孟姜女,然后摇了摇头,道:“仙药已经配制出来。不过卢某历来逍遥自在惯了,进了皇宫反而会拘谨,所以请上卿大人回去回禀王上,就说卢某就不去皇宫里,只要王上愿意,卢某随时在此恭候圣驾。”

卢生此言一出,三人顿时都愣在了那儿。

蒙毅抬头用一种探究地目光看着他,试图在这张让他心惊的脸上寻出他这样做的目的来。

孟姜女和范梁也被他弄糊涂了。他所做的这一切不正是想要进宫尽享荣华富贵么?怎么现在秦王派人来请他,他反而不去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又回眸看向卢生。

面对三人探寻的目光,卢生却是面色从容。他看向孟姜女道:“神女法术高明,待我将仙药使用地方法传授于你,回去以后你照此做,此场瘟疫自然得以控zhì

。”

“我?”孟姜女愕然。

卢生看出她心中的虑,于是笑道:“是地。神女不必多虑。卢某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神女在天下百姓心中的

人能及,你所说地话自然极具说服力。”

“这个?”孟姜女犹豫着回眸看向范梁。范梁摇了摇头,他现在也更迷糊了。

按理说这个机会不正好让他可以扬名立万吗?他为什么要放qì

这个大好的机会?

“哼!”蒙毅目光炯炯地看着卢生,脸上尽管挂着那抹笑容,声音却冷了许多:“卢先生,你说你炼制的是仙药,可是谁能证明它就能治病?万一你这不是仙药,岂不是将神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范梁心里一惊,还是三弟心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从刚才他的言谈来看,他对阿紫的际遇既嫉妒又羡慕,万一他真有算计阿紫之心,香炉里不是装的仙药而是毒药,那阿紫一夜之间就会被众人唾弃死。

卢生看着蒙毅叹息道:“蒙上卿如此怀卢某的人品,卢某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噗……”孟姜女和范梁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一个盗墓贼,一个散发毒药,制造瘟疫的人也配谈“人品”。

卢生睨着二人轻蔑的笑容,脸上不禁一红。他负手围着香炉转了几圈,忽然停下来道:“上卿大人既然如此不信任与我,那就请上卿大人派来兵士将卢某囚禁,等神女拿着仙药去治好了全城的老百姓,上卿大人再来释fàng

卢某好了。如果此药有假,上卿大人完全可以将卢某斩首示众,如何?”

想不到他为了证明此药,竟然自愿做囚犯,三人一愣,虽然他们不知dào

他这样做的用意,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着药去救老百姓们。至于此人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且等瘟疫结束以后再说吧。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于是答yīng

了他的请求。

无心道长和萧一直在第一重院落里恭候,当他看见蒙上卿派兵士进入第三重院子时,还以为是那个卢生捅出了什么漏子,心下不仅万分惊恐。

要知dào

这个卢生在半年以前云游到此,凭他渊博的知识打动了自己,于是自己才会大发善心留他下来,但他的根底自己却不知情。现在如果因为一个不知根底的卢生而牵连了整个灵山道观,他该如何向道观里的道友们交代?

无心道长睨了睨面含浅笑的蒙毅,小心谨慎的问道:“请问蒙大人,卢生所犯何事?”

蒙毅抬眼看着他,却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的道:“道长休得多虑,卢先生现在暂居贵观,还请道长替我留住客人,等我禀报了王上回来再做定论。”

这句话不但没有打消道长的虑,反而让他的心更为忐忑不安起来。他在惶恐煎熬中送蒙毅和神女出了山门,然后才急匆匆的向三重院子的大殿急匆匆的走去。

在路上,望着在前面一直沉思不语的范梁,蒙毅拍马追了上去:“二哥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所谓何事苦恼?”

范梁回眸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一阵轻笑:“二哥心里惦记你二嫂的病情,所以才会恍惚,可被三弟见笑了。”

“真的吗?”蒙毅眼眸里精光一闪,故yì

拉长了声调。

范梁心里一凛,刚要说话,就听蒙毅笑道,“二哥和二嫂感情深厚,到叫人羡慕得很。”

范梁答道:“三弟有所不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是千年修来的缘分,又怎么能不珍惜呢?”

蒙毅被他这话勾起了心底的思绪,眼眸不自觉的落在前面的撵车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在车里的孟姜女听得这话,不禁也痴痴地呆了。

很快到了将军府,范梁望着大开的府门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下马,这让孟姜女和蒙毅不由一愣。

孟姜女从车窗上探出头来;“范梁,你就不用跟着啦,回去看看子婉吧。”

范梁摇了摇头,道:“子婉有侍们服侍,阿紫不用担心,倒是阿紫一个人去给老百姓治病,我心里怎么能放心得下,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吧。有什么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

从想明白自己对范梁的感情是感激的成分居多时,她就已经对他们的婚事不存有芥蒂。现在听他关心自己,孟姜女心里一热,虽然不是恋人,但是这种相知的友情也许比爱情更显得弥足珍贵吧!

“咳咳,”蒙毅咳嗽了两声,然后不以为然的轻声道:“二哥,你现在应该全心照顾二嫂才对,阿紫这儿有我呢。”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三章 至阴之体

着一向温润如玉的蒙毅也竟说出尖酸的话来,范梁心一声惭愧,低下头去不再吱声。他知dào

,在自己娶子婉的事情上,有两个人不能原谅自己,一个是云儿,另一个就是蒙毅。

刚开始他一直想不明白蒙毅为什么会这样,后来他看出蒙毅对孟姜女的心思,他才豁然明白过来,蒙毅正是因为爱她,才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而自己娶了子婉,在蒙毅眼里,阿紫就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蒙毅才恨自己的吧!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就听车里传出孟姜女幽幽的声音:“蒙毅,你二哥心存仁厚,惦记着天下苍生,就让他跟着吧。”

“是,听阿紫的就是了。”蒙毅抬起头来看了范梁一眼,然后一扬手里的马鞭,策马越过他向前跑去。

进了寝宫,一直站在内室门口的赵高看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来:“王上正在休息,等他醒了你们再进去吧。”

“王上睡了多长时间了?”蒙毅望了望孟姜女手里抱着的金,凝重的面色有些焦急。“对了,大公子呢?”

“大公子看见王上睡下,也经回皇宫去了。”赵高偷眼睨了睨蒙毅,然后恭敬地答道:“自从你们走了以后,王上一直在听王丞相给他念奏折。刚才才睡下。”

孟姜女惊起来:“你说什么,他病成这个样子还在审阅奏折?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嘘……”赵高连忙竖起手指,“神女请……”

未等他把话说完,秦王虚弱的声在内室飘了出来:“阿紫回来啦。”

一把推开赵高。疾步走了进去。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后紧跟了进去。

只留下赵高在面无奈地摇头叹息。

孟姜女抱着金来到软榻边。微微俯下身子。只见秦王蜡黄地面色已经有些红润。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见她。秦王扬起一抹笑容。但是笑起来已无以前地豪气。

孟姜女睨着虚弱地秦王。脑子里想起卢生说过地话来。“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玩儿得风生水起。而我却成了堂下囚。我心不甘。我心不甘啊!”她地神色不由黯淡下来。如果没有自己在这儿。也许那个卢生就不会给秦王下毒了。

她地黯然落进秦王眼里。他扬起手来轻轻抚着她地脸颊。柔声道:“怎么啦?难道没有取来仙药吗?”

“取来了。”孟姜女站起身来不作痕迹的避开秦王的手。同时她将手里的金举到秦王面前这不是仙药吗?”

秦王点了点头,然后抬眼看向孟姜女身后,却只看见范梁和蒙毅还有萧,他不禁露出惑,抬高声音道:“蒙爱卿,哪位高人呢?朕不是吩咐你将那位高人一并请回宫来吗?”

蒙毅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禀王上,微臣是这样跟他说的,但是此人却说不习惯皇宫里的浮华,倒是宁愿在道观里随时恭候王上。”

“哈哈……”秦王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蒙毅被他笑得发怔,不禁纳闷道:“王上你笑什么?”

秦王稍稍抬起身子,赵高连忙过来将他搀起来倚靠在软榻的靠背上,他抬眼睨着蒙毅,笑道:“蒙爱卿,你如此聪明之人,难道没有悟出此人话里的意思来吗?他这分明是想要朕亲自去请他。哼,派头倒不小。”说到最后,秦王一声冷哼,一丝嘲讽在他病怏怏的脸上一闪而过。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看他并不是清高之辈,怎么会甘愿在一座道观里埋没自己?”蒙毅俊逸的脸上浮出一层讥笑,“王上的话倒是不错,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狂傲,想不到我蒙毅竟不能请动他。”

孟姜女和范梁闻言恍然大悟,两个人相视一眼,又不仅同时为卢生捏了一把汗。这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连蒙毅的面子都敢驳,难道他不知dào

就连秦王都听蒙毅的话吗?

秦王抬起头来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萧,黝黑的瞳眸里闪过一道精光:“大太卜,你这几天在道观里,可曾探出此人的来历?”

萧上前一步,躬身道:“回禀王上,此人道行莫测深高,微臣曾经给他占卜,卦象怪异之极。”

“哦!”秦王闻言突然来了兴致,他好奇的问道,“什么卦象,爱卿且说来听听。”

萧道:“此人卦象至阴,乃是一位风行天下之人。”

孟姜女听得似是而非,于是插嘴道:“萧,请问此?”

“神女莫急,请听萧慢慢道来。”萧向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卦象至阴,乃是说此人的体质能阴阳通界,可以魂灵出窍。而且魂灵可以随风四处游历。”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都异口同声的道:“你说什么?他竟有如此本事?”

孟姜女低下头来,呢喃道:“若真是这样,此人岂不是很可怕?”

萧点了点头,听见了孟姜女的嘟囓,于是安慰道:“神女不必多虑,此人虽然体质异能,但是他本人却并不知晓,微臣也并没有告sù

他。而且要想让他阴阳通界,还缺一样东西。”

“缺什么东西?”秦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萧蹙眉道:“他乃至阴之,若他得到一种至阳之物,阴阳相容,那他的异能自然就被打通。”

“何为至阳物?”秦王紧紧地追问道。

萧抬头扫视众人,然后摇了摇,道:“这一点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于亲眼看见过鬼谷子的秦王和孟姜女来说,对于萧的话他们深信不。而蒙毅和范梁相视一眼后摇了摇头,从来没有看见过鬼神的他们,对萧的这一番言辞却是不以为然。两个人甚至觉得他简直有些妖言惑众的意图。

范梁不屑的睨一眼,然后向秦王道:“一些诡异之词,王上不可轻信。当务之急应该是让阿紫速速遏制住瘟疫才对。”

秦王点点头,回眸看向孟姜女道:“阿紫,那卢生将仙药给了你,那就辛苦你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看向赵高道:“赵府令,请你吩咐人取一套银质汤匙来和一碗干净水。”

赵高领命出去,不大一会儿领着一个手里托着瓷盘的宫人回转。孟姜女伸手从磁盘里拿出一个银质汤匙,然后从金里舀出一汤匙黑色的粉末,放进那水里,然后用汤匙调拌均匀。可是当她端起来要递给秦王的时候却犹豫了,虽然那个卢生言辞灼灼,再三保证此药无毒,但是以他的人品,谁又敢相信他?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蒙毅忽然道:“王上,以微臣之见,还是先找一个病人进宫来尝试此药的药性吧。”

萧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也好。还是蒙爱卿想得周到。”秦王眼眸一闪,扭脸向赵高点了点头。

赵高转身向宫外走去。大约三炷香的时间,赵高急匆匆的回转,两个兵士抬着一个病得气息奄奄的男子在后面紧紧跟随。

进到宫里,自有宫人将那男子扶起来,然后把那碗黑色的汤药喂他喝了下去。众人都屏息凝神静静地注视着那名男子。只见他喝完药以后,开始用双手不停地撕挠自己的胸膛,蜡黄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嘴里还发出凄厉的叫声。众人的心随之也揪了起来。难不成此人真是给的毒药,睨着那名男子,孟姜女和范梁则脸色惨白难看之极。

在两个人的忐忑中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人的额头慢慢的渗出汗珠,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接着就听他的肚子咕噜噜一阵如雷声响,那人竟是泄出一摊排泄物,顿时室内飘出一股臭味,众人不禁个个掩鼻远离。

赵高连忙吩咐宫人将窗门大开,但那臭味岂是这般容易飘散开的。如此这般折腾了三次,那人的衣服早已全部湿透,不过他的神色也慢慢归于平静。最后他慢慢睡了过去,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众人揪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秦王掩着口鼻,闷声道:“来人,速速将他还抬出去。”

直等到那人被抬出去以后,孟姜女这才又调拌了一碗药递给秦王。谁知秦王接过药来并不喝,而是吩咐道:“你们全都退下去,只留下赵府令就好。”

“王上……”孟姜女刚要张口说话,只觉得袖子一紧,她回眸见是蒙毅在身后轻轻的拉拽她的袖子。蒙毅蹙眉睨着她,然后转身向外面大殿走去。

孟姜女想了想,于是将药递给赵高,自己也转身走了出去。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囓道:“真是怪人,为什么将人都撵出来。”话音未落,就听屋里传出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嘶鸣,让人心里好不难受。

蒙毅抬眼看向她,淡淡的道:“阿紫,这就是王上将咱们都赶出来的原因。试想他岂肯让咱们看见他不堪的一面。”

第五卷 第一百零四章 遇劫

姜女闻言默然下来。蒙毅说得无道理,以秦王那性,怎么会将自己捶胸挠痒,泄物外溢的狼狈一面展露给世人看见!

众人紧张兮兮的注视着内室的门口,渐渐地听不见声响了,很快赵高从内室出来告sù

大家王上已经安静下来正在熟睡,众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知dào

此药果然是能治这场瘟疫的仙药,众人马上来了精神头。也不顾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几个人坐在大殿里开始策划孟姜女给老百姓治病的事情。等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到了深夜时分。刚睡醒过来的秦王也有了兴致,他在听完蒙毅的禀报后连连点头。众人见王上已无大碍,于是纷纷告辞出来。

“阿紫,”秦王睨着起身要走的孟姜女,忽然出声喊道。

孟姜女顿住脚步,回眸纳闷的看向他,不知他叫自己何事?

秦王睨着她欲又止,呆了好半天才幽幽的道:“我让赵高送你回去吧。”

“嗯!你自己主意休息。”孟姜女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内门口,就听秦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阿紫,等我好起来,马上就封你为王后。”

孟姜女身形一震,脚下一滑,几乎摔在地。

“小心。”赵高在旁蓦地伸出手臂一把扶住她,态度异常恭敬,说话的声音竟也放柔了许多:“神女小心了。”

虽然夜深看不见赵高地脸。是光听他地声音就不难想象他现在地表情肯定是一副谄媚地奴才相。孟姜女本来对这个将来会颠覆大秦江山地宦官没有好印象。现在听他这副谄媚地声调。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撒开他疾步向前走去。

她只以蒙毅和范梁都走了。谁知出了大殿门口。却见蒙毅和范梁都在夜色里等候。看见她。两个人同时说道:“阿紫。我送你回去吧。”

孟姜女心里一热。她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视了一番。然后看向范梁道:“范梁你回去吧。出来了整整一天。子婉该等着急了。”

“可是一次你只要晚上出门都会出意wài

。我怎么能放心……”范梁犹豫着望了望漆黑地宫外。有些踌躇不已。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这儿不是还有蒙毅了吗?我让他送我回去好了。是不是呀。蒙毅。”说着话她抬眼看向蒙毅。

蒙毅冲她微微一笑。对范梁道:“是啊。二哥你快回去吧。这儿有我呢。”

范梁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蒙毅嘱咐道:“三弟阿紫就拜托你了。”说完翻身上马向宫外疾驰而去。

此时,赵高已经招呼平日里专门给王上驾车的太仆将车赶过来,恭恭敬敬的道:“神女请上车。”

孟姜女回眸看了一眼侍立在一边的赵高昏黄的气死风灯下,只见他正满脸奉承的看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想起刚才他谄媚的语气,孟姜女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摆了摆手道:“赵府令,王上的病刚见起色,离不开人,你还是留下来吧。我让蒙上卿送我回去就是了。”

“这个……”赵高犹豫着看向蒙毅。

蒙毅点点头,沉声道:“神女言之有理,王上的龙体要紧府令可要记得寸步不离,否则若有差池怕是谁也担待不起。”

蒙毅这句话颇有几分分量,赵高身形一震,连忙躬身道:“那神女就拜托上卿大人了。”

说完他站在车边,恭敬的睨着孟姜女上了车嘱咐那太仆小心驾车,然后退至一边,看着一车一马走出很远去才返身急匆匆的向寝宫里走去。

深夜的大街上甚是安静。只听见“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夜里飘荡,纷乱而清脆。

孟姜女坐在车里秦王刚才那句话一句在她脑中盘旋徘徊,搅得她思绪纷乱不堪。要知dào

历史上秦王可是没有立后的是现在这样看来,自己正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历史。那秦国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所有的一切搅得她思绪纷乱不堪。

罢了,现在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随它去好了!孟姜女甩了甩头,然后掀起车窗上的帘子,仰望着夜幕中的点点繁星,将胸臆中的那口郁结之气悉数吐了出来。

她收回视线,却对上了蒙毅的目光。只见在夜空里,他的瞳眸闪动着晶亮的光芒,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孟姜女心里忍不住一阵紧缩,她回望着他,心里也是有满腹的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两个人就这样

望着……

忽然,就听太仆一勒马鞭,马车蓦地停了下来,孟姜女不曾防备,一下子晃荡出去。

“阿紫……”蒙毅惊呼一声,猛地伸臂将她拉住,怒喝道:“狗奴才,怎么驾的车?”

“上——上——上卿大人——有—有人——”

太仆结结巴巴的话让蒙毅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前面。只见面前一字排开四匹骏马,马背上端坐着四个黑衣人,正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们。

蒙毅沉声喝道:“们是谁?深更半夜的在此所为何事?”

“嘎嘎……”那群人猖狂的笑声在色里显得甚为诡异。“你不知dào

我们是谁不要紧,却也不知dào

我们要做什么么?想不到堂堂的蒙大人竟会这么愚蠢。”众人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蒙毅心噔了一下,冷声喝道:“在皇城脚下,你们还敢拦路抢劫不成?”

其中一个答言道:“哼!算你聪明。”

另一个人暴喝道:“老大,和他那么多:话做什么?快快取了东西走人才是正经。”

“对,办正事要紧。”余三人随声应和着,四个人说完后呼啦一下子将孟姜女和蒙围在了中间。

想不到还真被范梁说中了,毅忍不住一阵苦笑。但是看样子四人不是一般的拦路抢劫,应该是有备而来。可是他和阿紫能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人们打劫的。

他纳闷:看四人:“你们要什么东西?”

那四个人并不答话,上来就打。马车左边两人向蒙毅围过来,蒙毅霍地拔出腰里的软剑和那二人战在一起。

右边的两个人见蒙毅被牵制住,则伸长手过来拉孟姜女。眼看就要摸到孟姜女身上。

好个孟姜女!只见她平卧在车厢里抬腿往上狠狠一踢,那人不曾防备,竟然被她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手肘处。只听他“啊呀”一声,胳膊顿时当啷下去,竟是被生生的踢断了。

那人端着断臂痛得掉下马去。旁边那个黑衣人睨着哇哇怪叫的同伴愣了一愣,随即扑了上来,嘴里大叫道:“只以为你是一个柔弱女子,谁知dào

竟也是一个练家子?今天看老子来收拾你!”

孟姜女腿收回来还为顾得起身,那黑衣人已经扑上来。她无奈只得还使用那一招。但是此人早有防范,闪身躲过并且一伸手,将她的脚攥在手里,然后使劲往外一拉。孟姜女连忙探手抓住马车的车窗。一时间两个人就像拔河比赛一般,只不过这一次拔河比赛的绳子换成了孟姜女的身体而已。

眼看孟姜女就要被拉出车厢。一直在旁边吓得哆哆嗦索索的太仆猛地扬起手里的马鞭,罩着那人的后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那人一声惨叫,手里撒开了孟姜女。他回身一把揪住那个太仆的衣领,然后抡圆了巴掌向太仆的脸上扇去。

就听“啪”一声响,一个清脆的耳光重重地落在太仆脸上。

太仆的脸顿时肿起老高来,他一张嘴,“哇……“一口血水和着几个被打落的牙齿喷了那人一脸。

“他娘的,真是晦气!“那人恨声骂着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向太仆肚子上捅了去。然后往回拔出刀子,随着一股血水汹涌而出,那太仆都没来得及喊叫出声,就被他当场捅死。

那人将太仆的尸体往下一掼,正扔在车辕上横担着。在车厢里的孟姜女望着死尸,瑟缩在角落里竟是忘记了逃跑。那人狞笑着一脚将尸体踹开,然后向车厢里探进头来。

那边蒙毅一人敌二虽然一时没有处于下风,但是也占不了便宜。正在心急,就听这边杀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喝道:“老四,难道你忘了咱们只管取物不许杀人的吗?”

他这一分神被蒙毅瞅准了空虚。好个蒙毅向后面那人虚晃一剑,然后回身一剑刺进正说话的黑衣人胸膛里。那黑衣人“啊呀……”一声向后跌落下马,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大哥。”另一个黑衣人撇下蒙毅,嘴里大喊着纵身下马向那黑衣人跑去。

蒙毅顾不得多想,他打马回身,扬起手里的软剑刺向车厢里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抓起孟姜女的手腕,看见那个神环眼前一亮,嘴里道:“就是它,就是它。”只见他扬起手里的匕首就要向孟姜女的手腕削去。

“啊……”孟姜女睨着在月色下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昏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第一百零五章 迷局

此同时,那人只觉得后心一痛,手里的匕首‘哐当在了车厢里,他低头再看自己的胸前竟是出来一把血糊糊的宝剑。

黑衣人艰难的扭过来脸去,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他看见蒙毅像一尊天神威风凛凛的站在他面前。

刚才纵身下马的那个黑衣人蓦地站起身来,手里举着一把匕首向蒙毅恨恨的刺来,嘴里嘶声吼道:“你还我大哥命来。”

看见孟姜女昏倒,蒙毅已是无心恋战。他闪身躲开那黑衣人,然后纵身跳上马车,赶着车向蒙府跑去,那黑衣人和断臂之人翻身上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就听前面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从拐角处闪出一队巡夜的士兵来。看见马车和黑衣人,那士兵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手里的长戟在月光下发出清冷的寒光。

蒙毅发xiàn

是巡的御林军,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两个黑衣人却顿时愣在那里。

领队的将领看清驾车的竟是蒙上卿,吓得连忙翻身下马躬身施礼道:“不知上卿大人深更半夜驾车何往?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蒙毅心里惦孟姜女,于是沉声喝道:“这二人深更半夜打劫神女,速速给我抓起来打入大牢。我要连夜审讯,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神女的主意!”

“遵命!”那将领抬头看向个黑衣人,扬臂一挥大声吩咐道:“给我抓回去,打入大牢。”

那些兵闪开一个缺口放出蒙毅,迅疾又合拢起来将两个黑衣人紧紧地包围在一起。黑衣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嘴里嚷道:“风紧呼!”

只见个人如困兽一般。招招都狠毒之极。但是他们虽然身手矫健。招数狠毒。却终究是敌众我寡。不一会儿两个人已是身中了数十下刺伤。很快两个人就疲惫不堪于摇摇欲坠地跌下马来。

蒙毅见士兵们举起手里长戟。连忙高声喊道:“住手。留活口!”

那士兵们闻言连忙放下手里地长戟。回眸看向蒙毅和那个将领。只见那将领指着其中地两个人道:“张二。你们两个去将那两个人捆起来送往大牢。”

“是!”那两个人领命走了过去。看见那两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张二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嘟嘟囔囔地骂道:“还不快起来娃子以为装死就可以不进大牢吗?”但是那两个人却是纹丝不动。

张二纳闷地俯身下去。嘴里骂道:“你他妈地还真装……呀……还真死了?”

他恐慌地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回禀道:“回——回禀——大人。这——这两个人——人死了。”

“死了?”蒙毅不相信的跳下马车走到黑衣人身边,只见两个人嘴角沁出一缕乌黑的血液,看来是服毒自尽了。蒙毅浑身不由得一哆嗦然提前在嘴里含着毒药,摆明了就是怕泄露了消息毅蹙紧了眉头,他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人在操控这一群人?

那将领岂能错过奉承讨好上卿大人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是见蒙毅低头沉思也不敢打搅晌才斯斯艾艾的道:“请问上卿大人这是要去往何处?让卑职护送您前去吧。”

“啊?”蒙毅这才回过神来,他猛然想起孟姜女还在车厢里昏迷不醒。

于是纵身跳上车咐那个将领道:“你速速派人去将韩太医接往南苑行宫。”说完一扬马鞭,向南苑行宫疾驰而去。

等孟姜女悠悠醒转过来,已是二更时分。

她张开眼睛,才发xiàn

自己已经躺在行宫里的软榻之上,她侧过脸来,只见云儿和小秀坐在榻边,两个丫头想必是陪着自己熬了一夜,此时正趴在软榻边上打盹。孟姜女抬眼向窗外看去,目光且定在了窗边那儿,只见蒙毅在窗边负手而立,一动也不动的像是一尊雕像。

“喛……”孟姜女睨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蒙毅蓦地回过身来,看见她醒转,他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疾步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瞳眸里溢满了浓浓的关切:“阿紫,你总算醒过来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双臂撑着床底坐起身子来,看向他一连串的问话道:“蒙毅,那几个黑衣人呢?他们究竟是谁?”

蒙毅摇了摇头:“不知dào

,阿紫,想不到他们嘴里竟然含着毒药,当我抓住他们想要审问的时候,他们竟然服毒自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我实在想不到

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打劫你?”

“服毒自杀?”孟姜女惊愕的张大了嘴,只以为电视剧里演那些古代江湖恩怨,那些杀手在嘴里含毒药的情节都是作者杜撰出来的,想不到今日还真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蒙毅点了点头,道:“阿紫,他们想在你身上取什么东西?”

孟姜女想起昏倒以前那个黑衣人扬起匕首挥向她手腕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悸,她扬起那只手镯,举到蒙毅面前,道:“喏,听那个人说他们找的就是这只手镯。那个人竟然狠毒到想要将我的手腕砍下去,我这才被吓昏到的。”说道最后,孟姜女的脸有稍微的红起来了。

“哦?!果然是冲这个宝贝来的!”蒙毅执起孟姜女的手腕,在烛光下仔细打量,但是天下人有谁知dào

阿紫带着这样一个宝贝,而且这可还是王上一直寻找了多年的宝贝。

“究竟是谁既知这个宝贝的来历,而且还不惧怕王上?”蒙毅百思不得其解。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此人:然知dào

神环的厉害,那他就应该知dào

这神环只有两只在一起才能展示神奇的力量呀,他要一只去有什么用?”

蒙毅闻言更蹙紧了眉头,他知dào

这么多年来王上一直在寻找这只神环,就是因为神环二者不能少一。否则一只神环根本镇不住墨龙剑的暴戾之气,莫非此人想要颠覆大秦江山?想到这里,蒙毅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天下人都知dào

神环在神女的手腕上,如果有人盯上了神环,那阿紫岂不是变成他们的目标,随时都有危险!蒙毅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他下意识地将孟姜女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孟姜女可没有想那么,望着自己被他攥得生疼的手,她忍不住轻呼出声:“蒙毅。你弄疼我了。”

蒙毅回过神来,连忙撒开手,只见孟姜女的一双纤纤细手已经被攥握的通红,他不禁汗颜不已。

相处年以来,从来没有看见蒙毅如此失魂落魄过孟姜女搓揉着双手纳闷的问道:“蒙毅,你这是怎么啦?”

蒙毅摇了摇头,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意,道:“好了,你再睡一会儿吧,天亮之后咱们还要去发药呢。”

“小姐?”云儿嘴里嘟囔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笑意连连的脸,她惊喜的叫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快把云儿吓死了。”说到最后,云儿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对不起云儿,总是让你们跟着担心。”孟姜女执起云儿的手。

自从云儿跟着自己,自己三天两头的出事,让她也跟着提心吊胆,这叫孟姜女对她总是怀着一股歉意。

蒙毅见二女有些伤感,连忙笑着调侃道:“傻丫头,你家小姐昏倒了你哭,你家小姐苏醒过来你还是哭,难怪人家都说女孩家是晶莹剔透的水做成的,果然不假。”

经他这一奚落,云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胡乱的抹了一把泪,嗔道:“云儿只是一个粗鄙的丫鬟而已,三少爷却拿云儿取乐!要说晶莹剔透,还得说是俺们家小姐。”

“哈哈……”蒙毅爽朗的大笑起来“傻云儿这句话倒是说得不差,你家小姐自然是圣洁高贵!”

孟姜女见二人的话绕到自己身上,连忙笑着对云儿道:“云儿,快把小秀叫醒去床上睡吧。这样该感冒了。”

“是。”云儿抬眼瞅了瞅蒙毅,然后搀着睡得迷迷瞪瞪的小秀向厢房而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将内室的门关上。

屋里再次归于宁静,孟姜女睨了睨蒙毅,只见他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不仅脸一红,嘴里嗫嚅道:“蒙毅,你回去吧。一夜都不合眼,人怎么吃得消?”

睨着她局促的样子,蒙毅心中一荡,他扬起一抹笑容:“阿紫知dào

现在都几更天了吗?难道让我赶回家马上在赶回来是吗?”

“不,不是!”孟姜女连忙否决道,她环顾了一下屋里,犹豫的道:“可是——可是我这儿没有地方……”

没等她把话说完,蒙毅已是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阿紫,这是在行宫里,哪一处寝宫都有客房。如果我想要休息,随便在哪一处房间都可以休息。但是我现在并不想休息,你先睡吧。我就在外面大殿里坐一会儿就好。”说着蒙毅转身开门就要向外面大殿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六章 推测

……”孟姜女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他的背影……

等孟姜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连忙梳妆打扮妥当,然后和蒙毅按计划来到咸阳城最繁华的东街。因为瘟疫,老百姓们都紧闭门户,所以大街上显得格外冷清。但是当他们拐到东街的时候,却见那儿人潮涌动,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和蒙毅的车撵,那些老百姓都兴奋的高声喊道:“神女来了,这下咱们有救了。”

在宽阔的街心,蒙恬正在指挥兵士们搭建高台,旁边架起十口行军大锅,范梁正在指挥士兵正往灶堂里添柴火,熊熊的大火已经将十锅水烧得翻滚沸腾。

看见孟姜女和蒙毅,两个人迎了上来:“怎么来这么晚?”

对上二人虑的目光,蒙毅遂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二人闻言脸色大变,他们也想不出来究竟有谁会这般大胆,竟敢雇凶来劫取神环。但是三个人一致的认同就是此人一定还会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阿紫随时都有危险。

“行啦,咱们先办事要紧。”孟姜女睨着紧张兮兮的三人莞尔一笑,抱着金上了高台。三个人相视一眼,也随在她身后走了上去。

孟姜女睨着台下这些纯朴老百姓,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本来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场感冒,却生生被卢生那个混蛋搅合成一场瘟疫,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他能享shòu

荣华富贵。虽然说并没有造成灾难,而且他还拿出解药来,但是他这种行径简直该下十八层地狱。想到这里,孟姜女对那卢生是恨得咬牙启齿。

但是还能让老百姓知dào

真相,否则非得引起骚乱不可。她眼珠一转,脑子里已是有了一套说辞。

孟姜女清了清嗓子,这才大声道:“诸位父老,现在瘟疫四起,病魔横行家家户户都有人受此连累。哭声震天,传入上界女娲娘娘耳里,所以她老人家特派我来此散发仙药。”

然后孟姜女细说了一下喝完药以后的症状。老百姓们闻言顿时跪拜在地上异口同声的高声喊道:“多谢女娲娘娘,多谢神女!”一时间道谢之声响彻云霄。

这时范梁吩咐士兵们抬大锅来。孟姜女按剂量将药依次倒入大锅里。调和均匀。老百姓们这才逐个上去领药。领完药地老百姓对孟姜女千恩万谢一番。这才回家去了。那些病重不能来地。蒙恬就吩咐士兵们亲自送到家里去。一直到下午时分。终于将药分发完毕。

蒙恬和范梁又招来各街道地亭长。直到确定所有生病地百姓都已经领到药物。众人这才长长地输了一口气。他们知dào

场闹得天下人心惶惶地瘟疫总算是被遏制住了。

卢生没有说错。经过此次变故。孟姜女在老百姓心目中地地位愈发地高贵。如果说以前只是各个道观里供奉着她地塑像。现在家家户户可都供奉上了她地香位。

而秦王好了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往灵山道观将那个卢生接到宫里来蒙毅虽然拦阻却没有成功。因卢生通古博今。所以秦王封他为左太卜。官衔只比萧低一级。同时还赏赐给他一座宅院。那卢生得此赏赐。自然是心花怒放。

他兴冲冲地找到范梁要邀请他喝上一杯。却被范梁婉言谢绝。卢生望着范梁客气而生疏地表情。只得讪讪地退了开去。范梁睨着他地背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地向行宫赶去。

孟姜女正在看一本绣简。看见范梁扬起手里地竹简笑道:“范梁。你过来看看我这是什么宝贝?”

“什么东西能让阿紫这么开心?”对上他的笑颜梁感觉心里轻松了几许。他俯首看去,只见绣简上写着《老子》两个草体大字。眼前也不由得一亮,“这莫不是……”

孟姜女颔首,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兴奋:“对呀,这就是老子的亲笔书,道德经的最初版本,如果将这卷竹简拿回到二十一世纪,那简直是天下第一号至宝。”

“阿紫,你又开始做梦了。”范梁宠溺的睨着她。他知dào

经过两年时间,孟姜女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这一切,所以才敢跟她这般说笑。

“回不去,难道还不允许我做梦呀!”孟姜女双眼一翻,忽然正色的看着他,“对了,你不去上朝,也不在家陪老婆,反而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范梁睨了一眼外面大殿里云儿和小秀,于是伏在孟姜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孟姜女脸色一变,惊诧的大喊起来:“你说是他做的?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么了小姐?”云儿和小秀愕然抬头看向内室。

“哦,没事。”孟姜女对上范梁的眼神,连忙道。

看着云儿和小秀再次低下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情,孟姜女示意范梁放下门帘,这才压低声音道:“范梁,你为什么会怀是他做的呢?”

范梁道:“你忘记咱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了吗?他从那时候起就想着要这个宝贝。而且他那天在道观不也说了吗?他不光只是稀罕宝贝,而且各类稀罕的古籍珍本他都有收藏,想必他一定知dào

这个宝贝的来历。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荣华富贵了,而且你现在的身份高不可攀,如果只是为了收藏宝物,他不可能冒这么大的危险。除非这个宝贝对他还有别的用处,他才会这般大胆而急迫的想要从你这儿夺回去。”

范梁歇息了一,紧接着又道:“你看,来了两年都没有人抢夺你这个手镯,为什么在看见他以后,马上就有人来拦劫你,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范梁的这一番话分析得头是道,孟姜女不禁连连点头,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如果真是他,那此人未免也太险恶狠毒了些。如果咱们不是因为看在都是一个前世的人的份上,替他隐瞒真相,他早就被秦王杀头了。想不到他不但不感激咱们,反而还要这个劳什子宝贝。

可惜摘下来,否则我就给他算了。这个破玩意儿可是害苦我了。”

“阿紫,”范梁听她忿忿的话语,忍不住心的喊道。

孟姜女这才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我没事,范梁,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御林军每天都在行宫外面巡逻吧?”

原来那天晚上遇刺的事蒙毅和孟姜女都没有告sù

秦王,但是蒙毅三兄弟却对孟姜女的安全提高了重视,所以每天在南苑行宫的四周增派了四队御林军,即使是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宫去都不可能,更何况是人!

范梁蹙紧眉头,,道:“阿紫,放心,这些天你先别出去,我一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恩。”孟姜女点了点头,虽然那人不要她的性命,但是她可不想做一个没有手的残废女人。

“阿紫,你——你和秦王快要成亲了吧?”范梁回过身去看向窗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而且更低了。

“唔,啊?”孟姜女随口答yīng

后才明白他的问题,不禁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你刚才说什么?”

“阿紫,王上他一定会立你为后的,恭喜你了”

听他的话里竟是有些酸楚的意味,孟姜女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却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对答他。她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范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良久,范梁转过身来幽幽的道:“阿紫,当初我……”

“范梁……”孟姜女连忙打断他的话。

两个人四目相望,孟姜女看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范梁眼中流转。但是时至今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现在已是另一个女子的丈夫,她不要他因为自己而说出背叛他妻子的话来。

“阿紫,我想……”蒙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看见二人怪异的气氛,嘴边的话嘎然打住。

他看向范梁道:“二哥也在这儿呀。”

“三弟。我来看看阿紫。”范梁回过身去笑着解释道,“毕竟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总让人放心不下。”

蒙毅俊逸的脸上扬起那抹若隐若无的招牌微笑,话语却有些尖锐:“二哥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理当多关心一下二嫂才是。阿紫这儿有我呢,就不烦劳二哥费心了。”

“我……”范梁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孟姜女见此情景连忙打圆场:“呵呵,怪不得早上有两几只喜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喳喳直叫,原来是将军大人和上卿大人都来了,云儿,赶紧上茶。”她说着话也不忘向面对着自己的蒙毅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来了。”云儿应声端进茶来。

蒙毅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于是转开话题看向云儿道:“还是云儿这个丫头利索,我前脚刚进来,你就预备好茶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百零七章 有些事做了决定就改不了

嘻,”云儿抬眼瞥了范梁一眼,然后笑道,“三我家小姐,云儿又岂敢怠慢了三少爷。三少爷请上座,尝尝云儿专门给你炮制的香茗,比起你府里的那些丫鬟们手艺如何?”

“好!”蒙毅笑着坐在几案边,云儿先端了一盅茶摆在蒙毅面前,这才回眸看向范梁,道,“哎哟,二少爷你也请上座喝一盅茶吧。”

范梁抬眼睨向云儿,她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他,只是目光里已没有了往日的亲近,更多的是不屑和忿忿不平。范梁暗自叹息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小姐你也用茶。”云儿转过脸来,脸上已经换上了一个柔和笑容。

她的举动全落在孟姜女眼里,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云儿,范将军和蒙上卿很少来咱们这来,你且去吩咐御膳房准bèi

宴席。”

范梁抬眼看了蒙毅和云儿,显然自己在这儿不受欢迎。他连忙拒绝道:“算了,阿紫,我一会儿还是回去好了。”

孟姜女摆了摆手。她知dào

毅和云儿为何这般怪异,这全是因为她的缘故。虽然这让她很感动,但是她现在已经放开那段感情了,所以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蒙毅和云儿对范梁存有怨恨,她要解开他们的心结。

“是。”云儿答着退了下去。

“云儿见王上。”

“哈,云儿起来罢。”秦王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三个人一愣,纷纷站起身来。

“阿紫……”秦王掀开门帘。到嘴地话在看见里地人时嘎然而止。

范梁和蒙毅躬身施礼道:“:臣参见王上。”

“呵呵。几天不来。阿紫这儿竟然这么热闹。”秦王走了进来。眼眸里精光闪现。线条分明地脸上扬起一丝笑容。

范梁和蒙毅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阿紫为了发药与那些病人接触。所以我们到此来看看。”

“真地吗?”秦王在几案边坐下来着二人拉长了声音。

他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精锐地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那行宫外面地御林军是怎么回事?”

“这……”蒙毅和范梁顿时说不出话来。

“哼!”秦王鼻子里一声冷哼,怒气冲冲的道:“朕病了几日,到底这行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说!”

孟姜女见他发怒,连忙插言道:“王上请息怒。那御林军是蒙毅给我派过来的。”

秦王一愣,回眸看向孟姜女,脸色也柔和了些,“为什么要加派兵士?”

不知dào

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当讲不当讲的孟姜女回眸看向蒙毅。蒙毅对上她的视线,于是道:“回禀王上日阿紫从西宫出来的时候,在半路上遇见了劫匪,微臣一人拼斗不过,几乎让他们将阿紫劫了去,幸亏当时遇见了巡夜士兵,微臣和阿紫才得以脱险。因为王上身子一直欠安,所以微臣想等到王上身子大好再回禀王上。为了阿紫的安全,所以微臣擅自调派了御林军来加强行宫的安全。”

“你说什么?有人要拦劫阿紫?那劫匪被抓住了吗?”秦王脸色大变,语气隐含着几丝怒气。

蒙毅摇了摇头憾的道:“那几个劫匪嘴里预先含着毒药,眼看被抓竟然服毒自尽了。所以微臣也不知dào

究竟他们是受何人指使?”

“是谁如此猖狂?竟敢打上神女的主意?”秦王一听气得暴跳如雷,他一掌击在几案上,直震得案上的杯盏纷纷跌落在地,几案和杯盏的破碎声同时响起。

三个人同时道:“王上请息怒!”

秦王满脸暴戾的瞪向二人,道:“蒙爱卿,范爱卿,朕命你们速速将那幕后之人给朕查出来,朕要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如果要那么好查他们又怎么会还在这儿坐着,蒙毅和范梁相视苦笑是王上的命令岂敢不遵!他们连忙跪下领旨道:“微臣遵命。”

秦王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回眸看向孟姜女:“阿紫,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吗?”

孟姜女一愣:“王上说得什么话?”

秦王执起她的纤手,道:“我说过,要册封你为大秦王后。本来是想等大太卜占卜挑选一个良辰吉日是现在看来你在行宫里并不安全。我明日就拟旨昭告天下,册封神女为后。”

在范梁回来那一天自己就答yīng

了秦王的那时起她就已经知dào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现在听他明明白白的讲出来然禁不住心神一悸。

失落在范梁眼里一闪而过,瞬即浮上一层笑容喜王上,恭喜阿紫。”

“哈哈!”秦王爽朗的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掩不住的得yì

和心满yì

足。

半晌,他抬眼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蒙毅,意味深长的道:“咦,蒙爱卿不是和群臣一样盼着朕册封王后吗?今日朕要册立王后,蒙爱卿不恭喜朕吗?”

蒙毅只管怔忪出神,却没有听见秦王的话。范梁连忙在后面拽了拽蒙毅的衣襟,轻声道:“三弟,三弟。”

蒙毅抬起头来,一双复杂的目光落在孟姜女脸上。对上他的目光,孟姜女心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痛得她无法呼吸,她幽幽的低下头。

蒙毅收起情绪,上浮出那抹淡淡的笑容,躬身道:“微臣当然要恭喜王上和阿紫,王上能册封立后乃是大秦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大秦能有神女这样一位后当然是苍生之福!”秦王闻言抚掌大笑:“哈哈哈,还是蒙爱卿之言深得朕心!”

孟姜女却只觉得心中一酸,一股热潮涌上眼底,几乎化成眼泪掉了下来……她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行吃完饭后,范梁和蒙毅告辞退了下去。寝宫里只剩下秦王和孟姜女两个人。自从秦王宣bù

了要册封王后,孟姜女就一直闷闷不乐。

秦深深地睨着低头不语的孟姜女,良久,他道:“阿紫,不如现在你就搬去皇宫里面吧。在这儿大家都不放心。”

孟姜女脑子里想起游离宫苑那一群人,不禁浑身一个激灵。她断然拒绝道:“王上,请你不要让我进宫。”

“为什么?”秦王闻言一愣。

孟姜女摇了摇头,垂首下不再说话。

秦王虎目里精光闪现,道:“我知dào

阿紫心中所为何事。但是,阿紫,当初可是你亲口替她们求情,我才答yīng

下来的。现在你绝不能用她们来作为借口。”

想不到他竟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咄咄逼人的道:“我是为她们求情。那是因为首先她们是女人,然后才是王上你的女人。难道王上你忍心将你的女人赶出去,任她们哭哭啼啼吗?如果你真狠得下心将她们斩了,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我孟姜女也不要!”

说了半天,自己竟变成无情无义的男人,秦王也有些恼了,他沉声道:“阿紫,你不要太过分,当初是你说不要和别的女人抢一个丈夫,我才决定将她们迁出游离宫苑的。谁知你又替她们求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回圣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孟姜女摇了摇头,疲乏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拥有后宫七十二院嫔妃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良久,他执起孟姜女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阿紫,我知dào

你心里所想。但是历朝历代那一个王上不是嫔妃成群。况且她们都是我在认识你以前的事情,以后我只想与阿紫在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

“以后我只想与阿紫在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孟姜女缓缓张开眼睛睨着秦王。他的话就像是一条在阳光下照耀的山泉水缓缓从孟姜女心中淌过,心中暖融融的,心弦也伴着清脆的山泉水唱起歌来。孟姜女的眼眶再一次潮湿起来……

前世那些帝王的历史书和文艺片段都没少看,有哪一个帝王对一名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过!只要是他们看上的女人都会糊弄进宫,才不管她们自身的意愿如何?而秦王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她,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秦王见她眼眶泛红,久久不说话,只以为她还在因为刚才的那点事耿耿余怀。遂道:“如果阿紫仍然耿耿于怀,我可以马上下旨让她们再搬出去就是了。”

“哦,不不。就让她们还在里面好了。“孟姜摇了摇头,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坚持下去反而显得矫情了。

“那阿紫是答yīng

我了。”秦王一喜,一双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孟姜女无法与他炙热的目光对视,羞怯的垂下头去,低不可闻的道:“恩。”

睨着面前娇羞的美人儿,秦王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舒畅的笑容。他轻轻一拉,将孟姜女拉进自己的怀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觉自己坐在秦王的腿上,孟姜女不好意思起来,她挣站起来。却被秦王紧紧搂住。她羞涩的将头垂得更低了。

“阿紫,”秦王呢喃着。

他眼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目光……

孟姜女定定的望着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当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心中叹息道,也许女人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也不错,最起码不用付出那么累吧……

秦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轻柔的啃噬着她白细腻滑的颈项处,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他的手向下滑去,正在挑zhàn

着她的底线……

她无法适应这切,伸手摁住他的大掌,轻声呓道:“不……”

“阿紫,看着我。”秦王的声音沙哑暗嘎。

他的话像是有无穷的魔,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看进一双充满情意的瞳眸里,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两簇火焰……

孟姜女只得自己正在慢慢熔化,她心底一悸,幽幽的别过脸去。谁知秦王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道:“阿紫,你是我嬴政的……”

“启奏王上。大太卜求见。”正在此时。高亮地声音在大殿外响了起来。

王一怔。孟姜女趁机从他怀里站起来。谁知他大掌一紧。将她紧紧扣住。他并不理会赵高地话。只是狠狠地瞪向她。然后再次向她俯首过来……

他地吻是在霸中带着几丝温柔。让她毫无意志反抗……

“启奏王。大太卜求见。”赵高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话语里多了几分小心。

秦王不耐地吼道:“什么事?”

赵高闻听王上发怒地语调。话音竟有些颤抖:“启奏王上太卜说是王上宣他进来地。现在正在宫外等候召见。”

“哦!”秦王顿住动作。他轻轻的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道,“阿紫,我走了。”说完放开她起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远云儿这才急匆匆的走进来,望着发怔的孟姜女欲言又止。

孟姜女不禁纳闷的道:“云儿,你想说什么?”

“小姐,难道,”云儿对上她的视线,斯斯艾艾的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与王上成亲么?”

孟姜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云儿,我能有别的选择吗?”

“你有呀,你当然有!”云儿急促的道,“小姐,难道你看不出三少爷他很爱你吗?而且云儿也看得出来心里很爱三少爷的呀。”

“云儿,你不是一直以为我爱的是少爷吗?”孟姜女眯起星眸看向她,自从范梁从齐国大牢里将云儿救出以后,云儿一直尊称他为少爷。

云儿眼里闪过一丝慧黠:“小姐,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自己呀。当初谣传少爷战死他乡的时候,你痛不欲生。后来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夫人谁知dào

本应该伤心欲绝的小姐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在那时云儿就已经看出小姐心里并不是爱着少爷,以前的痛不欲生只不过是一种愧疚罢了。”

“咦,”孟姜女端起一盅茶,慢慢的抿了一口闷的道,“云儿既然知dào

小姐并不爱范将军,那你为什么对他那样的态度?”

“哼!”云儿小嘴撅起出的话极有气魄,“在云儿心里姐才是天,我宁愿小姐负天下人,也不能容忍天下人负小姐!”

“噗……”孟姜女想不到自己以前曾经说起曹操的话竟被云儿记住了,而且还运用在了此处。她忍俊不禁,一口茶水悉数喷了出来,全喷在云儿的身上。

她望着云儿赞道:“算你丫头有良心。”

“云儿对小姐最忠心的了,小姐现在才看出来吗?”云儿撇了撇嘴,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小姐,云儿就弄不明白,小姐一直躲避王上,不就是因为他有三宫六院吗?而小姐又和三少爷有情有义,为什么小姐就偏偏选择了王上?”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声,放下茶盅踱步来到窗前,看向外面有些暗淡的天空,良久才喃喃道,“云儿,你不懂,人一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云儿愣愣的望着小姐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孟姜女回过头来,脸上已是浮出一抹笑意,“云儿,那个王一飞现在在蒙家军里升职了吧?”

云儿俏脸一红,羞答答的低下头去,低声嘟囓道::“小姐此话倒是问得奇

儿一介小小的丫鬟,怎么会知dào

人家军队里面的事?

孟姜女秀眉一挑,拉长了声音道:“云——儿,你真不知?”

“真不知。”

孟姜女微微一笑,星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好,我刚才还对王上提起那个王一飞来着,想把小秀许配与他,云儿你看如何?”

“小秀?”云儿惊呼出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孟姜女。

当她对上孟姜充满调侃意味的眼神,这才知dào

小姐乃是在戏弄她,不由得脸色更红起来。

“嘿嘿,”孟姜女笑睨着她,“云,你和他又不熟,那么惊讶做什么?”

“小姐……”云儿羞的嗔道。

“哈哈,云儿,你就不要隐瞒了,前些子你去兰儿家遇见王一飞的事情,兰儿都已经告sù

我了。”云儿闻言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拍了拍云儿的肩膀:“云儿,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呀。你看兰儿和你一般大,现在都快做妈妈了,蒙平对她又那么好,那才是幸福的人生呀!”

云儿抬起头来:“是小姐,云儿才不要嫁人,云儿要一直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

孟姜女了摇头,扶着云儿的双肩道:“云儿,难道你忘了当初我说过的话吗?你不是我的丫鬟,在这个世界上,咱们两个相依为命。

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作为姐姐自然要让你幸福。而且皇宫就是一个纯金的鸟笼,进去以后再想出来只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小姐……”眼见小姐处处为自己考lǜ

,云儿眼眶一热,忍不住落下泪来。

孟姜女伸出帕子替她温柔的擦拭着泪水,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你和兰儿都幸福,小姐也放心了。”

“可是,可是,”云儿抽抽嗒嗒的道,“可是小姐只顾想着我们,自己的幸福呢,为什么从来不想想自己?”

“云儿,我也会幸福的,相信我!“孟姜女看向云儿,坚定地口气不容置。

在大太卜的占卜下,秦王选定了三天后举行大婚,于是皇宫里开始忙碌起来。

而行宫里相对比起来倒是冷清了许多。蒙夫人和兰儿知dào

孟姜女马上就要进宫,于是相约来到行宫。

看见她们,孟姜女高兴不已。她摸了摸兰儿即将临盆的肚子,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兰儿则连连点头。

而蒙夫人望着绝俗脱尘的孟姜女,心里却感慨万千。从她来到自己家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和王上兜兜转转躲避着他,谁知dào

两年后的她依然没有逃出他的视线——

秦王将要迎娶神女的消息昭告天下,天下人顿时个个欣喜不已。有这样身分高贵,贤良淑德的神女做皇后,那岂不是大秦国的福气。于是整个咸阳城里街头巷尾,胡同旮旯,无不谈论这桩大婚;茶楼酒肆,戏院商铺,莫不期待这场喜事,竟烘托出这个冬月小阳春的十分明媚来。

因为这是秦王登基二十六年以来,第一次明确的昭告天下他要封后,群臣们自然是不敢慢待,所有的仪式从简到繁,一步也能与所差池。这可忙坏了那些大臣们。

经过周密的统计安排,终于确定全部仪程要进行五天,一定要体现出大秦国隆重、红火、庄严、堂皇、威严的气势。于是鲜红的毯子从皇宫里一直铺设到南苑行宫里面。

终于到了大婚这一天。

还是凌晨时分,孟姜女就被从睡梦中叫起来,任由一群侍女嬷嬷围着梳妆打扮,一直折腾了近两个钟头,总算告一段落。等那些侍女和嬷嬷退下去以后,孟姜女这才望向铜镜。

她忍不住心里一颤,只见铜镜里那女子容色绝美,云鬓斜射珠围翠绕陪衬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喜庆的大红嫁衣,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活脱脱一个不食烟火的美丽仙子。

此时,外面鼓乐声,鸣炮声齐响起,小秀手里拿着红盖头向内室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小姐,来了,迎亲的来了。”

“哦,”相比之下,孟姜女反而少了几分新嫁娘应有的兴奋。

不一会儿,只见身着官服的蒙毅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身着嫁衣,美不可言的孟姜女,蒙毅不禁一呆,一种莫名的疼痛伴着失落在心底恣意蔓延开来。他只顾着怔怔的望着她出神,竟是忘记了自己是来替王上迎娶王后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百零九章 大婚1

姜女抬眼对上他失神的表情,心底忍不住一阵抽搐。别过脸去,从小秀手里接过红盖头缓缓地搭在头上,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也隔断了他眼底的痛惜和心伤……

孟姜女从榻上站起身子,刚要往下迈步,就听一直在旁边指挥的一个老嬷嬷大声道:“神女且慢。”

屋里的人都一愣,不知dào

她所谓何事?

那老嬷嬷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向孟姜女恭敬地道:“大秦皇族历代的规矩,娘娘在大婚那一天绝对不能沾地气,怕是会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带进皇宫里去。”

别看蒙毅协助秦王处理朝政井然有序,但是面对这些繁文缛节却是外行,他纳闷的看向嬷嬷:“那依夏嬷嬷之见现在怎么办?”

那个夏嬷嬷面难色道:“原本应该是娘娘的父兄将娘娘抱到凤辇上去。但是现在神女娘娘没有父兄,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蒙毅不由得愣住了。孟姜却不以为然的道:“哼,这是什么规矩?我倒偏不信这个邪。”说着就要往迈步。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夏嬷吓得大惊失色,只听‘扑通’一声她已是跪倒在孟姜女面前,嘴里道:“王上吩咐过,要用最尊贵的礼节来迎娶娘娘。所以为了神女娘娘好,任何一个步骤都不得有误,若有违者,斩无赦!”

郁闷的看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时就听外面掌管礼仪地主爵中尉出声催促道:“启禀蒙上卿大人。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请娘娘快点上轿吧。”

误吉时可不是闹着玩儿地毅顾不得多想。他上前一步探手一猫腰。已是将孟姜女打横抱起。孟姜女一愣。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他地颈项。

蒙毅睨着被盖头掩起来地俏颜。恭敬地道:“娘娘。微臣冒犯了。”说完话在众人惊愕地目光中向外面疾步走去。

孟姜女闭上眼。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倚在他地胸膛上。细细地感受着他地体温。他地心跳……

从她身上飘来地幽香充盈在蒙毅地鼻端。却勾起他心中地悸痛。他将她抱得更近了一些想能这样抱着她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永远……

但是凤辇就在大殿门口只有仅仅二十步地距离。无论蒙毅心中有多么不舍。到了凤辇边上。他也不得撒手。随着怀里娇躯地离开。他觉得自己地心也空了。

云儿和小秀早就在凤辇上等候见蒙毅过来,她们连忙伸手将孟姜女搀扶进撵车里面只听主爵中尉高声唱喏:“起驾!”

霎时,礼炮震天笙箫齐奏,鼓乐齐鸣不热闹……

全城的老百姓早就等着这一天,现在整个咸阳城已是万人空巷,纷纷积聚到皇城这一片来。一时间皇宫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是蒙恬和王贲率领蒙家军和虎贲军早早的将行宫外面戒严,所以老百姓们只能在远处观看。

即使是这样,他们的热情和兴奋依然高涨不减,尤其是在看见凤辇从行宫里驶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热情高涨到了极点。

他们纷纷向凤辇跪下,嘴里高声喊道:“恭喜王上,恭喜神女,祝王上和神女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响彻云霄。

坐在凤辇里的孟姜女闭上眼眸,心里叹道:“爸爸,妈妈,你们可知dào

女儿今天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天下闻名的千古一帝,你们如果知dào

,一定也会替女儿开心的吧!”

凤辇缓缓驶进皇宫。侍奉在孟姜女左右的云儿和小秀从窗帘处偷眼望去,只见皇宫里张灯结彩,大红的毯子铺满了整个皇宫。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群臣们此时已经在举行大婚典礼的大殿里恭候,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和孟姜女拜完天地之后又接受群臣们的朝拜祝hè。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后,孟姜女只以为进到新房就可以歇息了,谁知她却被送进偏殿里面。

等那些人都退下去以后,小秀蹑手蹑脚地将大门关上,然后疾步来到孟姜女面前,低声道:“小姐,你饿不饿?”

孟姜女此时端坐在上位,肚子正不停地发出抗议。听小秀这一问,顿时感觉饿意更甚。原来经过这一折腾,已是中午时分。孟姜女从早上起来就滴水未进,现在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她掀开盖头一角扫视了一遍殿里,确定殿内只有小秀一个人以后,她霍地摘下盖头,嘴里嘟囓道:“哎呀,都快把人饿死了。”



嘴笑道:“小姐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再这饿才怪。”

孟姜女点了点头,“恩,以前朋友们说结婚是受罪我还一直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嘘,”小秀竖起食指,然后抬眼向门口望了望,直到确定没有人听见,这才道:“小姐,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而且咱们这是在皇宫里,如果小姐刚才那话被有心人听见,少不得是一番是非。

孟姜女抬眼睨着她谨慎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赞道:‘这个丫头果然和云儿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多心计,倒是很适合皇宫里生存。”

想到云儿,孟姜女才突然想起从进入大殿那双一刻起,她就一直未在她身边。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她抬眼看向小秀道:“云儿呢?她跑哪儿去了?”

小秀嗬嗬一笑,:“刚才夏嬷嬷将她带走了。说是新房需yào

有人去料理。所以云儿就过去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

她望着几案上面那些糕供品,忍不住伸手捏起一口,就要放进嘴里。

忽然外面响夏嬷嬷压抑的声音:“小公子休得胡闹,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娘娘休息。”

“哼!你这狗奴才胆子不,竟敢挡了本公子的路。让开!”随着一个稚气却跋扈的声音,大门隙开一个小缝隙,一个小身影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糕点,正襟危坐在上位,而小秀则迅速将盖头给她搭好。

听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孟姜女从盖头里凝目看去,透过红盖头,只见一个大约十来岁,身穿紫色锦袍,头戴金络宝冠的男孩子向她走过来。这也不知是秦始皇的那一个孩子?孟姜女兀自猜测着。

那孩到得近处,他忽然“咦”了一声,指着小秀惊诧的道:“小秀,你怎么会在这儿?本公子一直找不到你,还以为父王将你赶出宫了?”

小秀微微笑道;“宫里那么多奴才,小公子找奴婢做什么?”

“哼。”那男孩哼了一声,骄纵之色尽显在稚气的脸上,“那些蠢货,每日里只会唯唯诺诺,根本提不出一点有趣的建议来。还是小秀好,只有和你玩儿本公子才觉得好过瘾,好尽兴。”

小秀脸色一变,上前一把捂着男孩的嘴,低声道:“小公子,你想害死奴婢吗?如果被王上知dào

奴婢每天带着公子玩耍,奴婢就是有十条命也够砍得。”

那男孩挣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哼!有本公子在你还怕什么?父王如果怪罪下来,自有我替你拦挡。”

“你替奴婢拦挡?奴婢看还是算了吧小秀低声喃道,“去年那个小溪子的事情难道忘了吗?”

“你……”那男孩脸色一红,气焰顿时消退了几分。他抬眼睨了孟姜女一眼,话题一转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服侍她?”

小秀道:“奴婢奉王上的命令来服侍娘娘的。娘娘累了,公子还是去别处玩儿吧。”

一层烦躁布满男孩的小脸,他双目一瞪,哼道:“哼!我向父王要了多少次你,父王都不给我,最后还把你藏起来。

现在却让你服侍这个劳什子娘娘,我到要看看什么娘娘让父王这般偏心?”

他说着怒气冲冲的向孟姜女走近来,伸手就要去挑孟姜女头上的红盖头。

“小公子,使不得。”小秀骇得一把扯住莽撞男孩的胳膊。

“小秀,你竟然敢拦住本公子,难道你也活得不耐烦了吗?”男孩想必平日里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现在见一个奴婢竟然拦住他的行动,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嘴里恨恨的骂着,手底下却没有闲着,他回身将小秀完后重重一退。

小秀自然不敢撒开他任他胡作非为。两个人就像两只斗牛一样僵在那儿。不就是让他看看自己吗?孟姜女心里暗笑小秀谨慎过度,她却不知dào

这红盖头应该由王上来挑,这可是夏嬷嬷再三嘱咐过小秀的,现在男孩要去拽它下来,这还了得!小秀自然要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孟姜女抬起手来,想要自己掀开盖头。就在此时,只见外面响起夏嬷嬷有些惊恐的声音:“参见王上。”

那男孩脸色一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已经咯吱一声响,从外面推了开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章大婚2

人同时扭过脸去,只见秦王迈着急促的脚步走了进来和那个男孩不由得一愣。

“胡亥,你在这儿做什么?”

胡~?孟姜女身形一震,几乎从上位跌落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飞扬跋扈,骄纵顽劣的男孩竟然就是秦二世。孟姜女摇了摇头,难怪人家说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此话果然是有依据的!

胡亥看见秦王,连忙撒开小秀,转身恭恭敬敬的道:“儿臣拜见父王。儿臣在寝宫听那些奴才们说娘娘是神女下凡,那盛颜仙姿简直是绝色盖世,儿臣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所以就跑过来想一睹娘娘仙容。谁知这位娘娘头上竟然蒙着这样一块纱巾,于是儿臣想要给她掀起来。”

孟姜女闻言忍不住暗暗好笑。原来两千多年以前还没有红盖头呢。但是她一想到大婚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自己身上,心里就紧张。后来她灵机一动,想起前世电视剧里的那红盖头来,于是精挑细选了一块红绸缎,并让小秀她们缀上漂亮的纹饰。众人只以为这是天界的规矩,倒也不敢询问。而孟姜女乐得清静,也不做解释。

秦王脸色一沉,声道:“这简直是瞎胡闹!娘娘乃是神仙之躯,她的红盖头岂是让人随便掀的?”

胡~见父王发怒,连忙噗跪在秦王面前:“儿臣知错了,父王请息怒。”

秦王抬头看孟姜女,脸色稍稍缓和下来。道:“知错能改就好。你且出去吧。”

“。”胡~连忙起身低头走了出去。

直胡亥退出宫殿,秦王这才走过来站到孟姜女面前。小秀连忙端过镏金喜杆举到秦王面前。

随着镏金喜杆地轻挑。大红盖头轻轻落在一边。秦王虽然早就习惯了孟姜女地美貌。现在仍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她不同于别地嫔妃地浓妆艳抹。不施粉黛地雪白肌肤在大红喜袍地映衬下犹如朝霞映雪。真zhèng

是‘黛眉开娇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孟姜女此时地双颊羞得晕红。盯着面前秦王那双金丝描龙地精致靴子。竟是不敢抬起头来。

小秀说了一番吉利话。然后退了出去。秦王伸出食指挑起孟姜女娇羞粉热切地目光落在她精致地脸庞。然后从胸臆中逸出轻声地叹息:“阿紫。你终于是我嬴政地人了。”

明明是一声轻轻地叹息重重地敲落在孟姜女地心坎上。敲得她心酸酸地。

她对上他热切地目光。只听他柔声重复道:“阿紫。以后你就是我嬴政地女人了。”

听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本来有些紧张的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王睨着她嫣然笑颜不禁呆了一呆,心底也膨胀起来。他知dào

现在若再不领着她出去,只怕他再也无法控zhì

自己的理智,将这儿变成他们的洞房。

“阿紫果不是宴席还等着咱们,我端不会放你出去的了。”他伏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处,引得她浑身一震颤栗。

觉出怀里人儿的娇羞,秦王忍不住扬起笑容。他揽住她的香肩径直向外走去。

孟姜女随着他在宫人侍女的簇拥下来到设宴大殿里。群臣们早已入席坐好,

等身穿红色嫁衣的孟姜女进去时,熙熙攘攘的大殿突然安静下来。寂静的大殿里,只听见孟姜女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群臣们纷纷扭过头来只看了一眼,个个露出惊艳和恍惚的神色,然后纷纷垂下头去,偶有几个色胆大的,偷偷窥虚了一眼也被秦王冷冷的眼神吓得低下头去。

秦王淡淡扫视了群臣一眼,大殿里顿时拢上一层小心翼翼的气氛。

他携着孟姜女入座上位臣们这才纷纷站起来在中间并排两列,嘴里高声贺道:“恭贺王上、娘娘大喜!”然后齐刷刷的跪下向秦王和孟姜女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秦王垂眸睨着身边的孟姜女心情极好宽袖一挥,道:“众爱卿免礼!”

她坐在他的身边是如坐针毡。

他觉出她的紧张,拍了拍她,低声道:“阿紫不要紧张,以后他们尽是你我的臣民,所以不要拘谨才对。”

孟姜女点了点头,她移动视线看向群臣,群臣们对上她的视线,纷纷低下头去。忽然孟姜女对上一道平静无波的瞳眸—是蒙毅!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孟姜女心神一震,连忙别开眼去。

“朕今日

神女,实乃朕的福气,而诸位爱卿为了朕的大婚辛苦先尽一杯以表对诸位爱卿的嘉奖。”他率先举,拉开了这场婚宴的序幕。

群臣们纷纷附和,一时间大殿内气氛高涨起来,群臣们举起酒樽来敬酒祝hè,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秦王本来还未喝酒就已有些微酣,现在群臣们几番敬酒,他更是兴致盎然。

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那个锦盒上面的宝石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将群臣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大殿里再次安静下来。

秦王轻轻打开锦盒,顿时,一阵柔和的光芒四射开来。

与此同时,一股色的光芒从孟姜女左腕的大红袖茏里穿透出来,与盒子里的光芒交相辉映,煞是好kàn



群臣们只知dào

孟姜女是女,也知dào

她智慧过人,但是在众人意识中,她也就是比平常女人聪明一点,漂亮一点而已,但是现在今天这么怪异神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见,看着笼罩在缭绕光芒中的孟姜女,他们不禁惊呆了。

众人眼里纷露出惊诧羡慕的目光来。在所有的目光里,有两双眼睛里更深的是贪婪和**,那就是大太卜萧和左太卜卢生两个人。

“紫,想必你也知dào

这对手镯的来历。今日我就将另一只手镯交付与你,阿紫一定要妥善保存。“

秦执起孟姜女的右手,郑重的将神环戴在孟姜女的手腕上。

良久,那紫色光芒慢慢变淡,孟姜女睨并在一起的两只手镯,脑子里想起鬼谷子曾经说过的话来:“如果某一天你得到两支神环,那你就会得到天下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孟姜女暗自笑了笑,原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

只见身材魁的卢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近前一步,眼底是掩不住的贪婪:“想不到这手镯果真有一对。微臣恭喜神——应该是恭喜娘娘才对。”

群臣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于是纷纷出言恭喜。唯有蒙毅在看见神环的时候,脸上浮出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哀。他并不像那些大臣似地随声附和,只是低头一樽又一樽的喝着闷酒。等众人发xiàn

的时候,他已经醉得是一塌糊涂。

秦王蹙眉看了看他,吩咐道:“赵府令,将蒙上卿送往他的书房。“

“是,”赵高躬身答yīng



睨着被人架走的蒙毅消失在宫殿门外,孟姜女幽幽的垂下眼帘,此时她已没有了任何胃口,只管望着面前各色佳肴出神。

秦王回眸看向孟姜女,见她怔怔地睨着面前的佳肴,却是满脸的疲乏。他抬眼看向一直侍立在旁边的小秀,道:“小秀,娘娘累了,将娘娘送回寝宫。”

“是。”小秀应着搀扶起她来向外面走去。

夏嬷嬷率着一群侍女宫人一直在外面候着,一群人簇拥着她向寝宫走去。

绕过大殿,有些恍惚的孟姜女忽然顿住脚步,只见那些人将蒙毅送进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里去。孟姜女望着那扇门口微微的怔了怔,然后迈步向前走去。

越过蒙毅的那座宫殿,再往前越过一处宫殿,夏嬷嬷停了下来。孟姜女这才发xiàn

这处宫殿就是上一次自己曾经在这里住了几夜的秦王的寝宫。

她心里不由得一惊,她只以为秦王一定会将她安置在游离宫苑里,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安排在他的寝宫,难道以后自己都要与他朝夕相处吗?

孟姜女坐在榻上,轻轻的斜靠在墙上,侧头看向案上不曾点燃的喜烛怔忪出神……

宛如黑断的夜幕轻轻的覆盖人间,将一切喧嚣掩埋。

秦皇宫里,却是灯火辉煌,与镶嵌在夜幕中的点点寒星遥相辉映。

秦王在一群侍卫的环绕簇拥下向寝宫走来。到了宫殿门口,秦王推门径直走了进去,那些侍卫这才退了下去。

一直守在外室的云儿和小秀看见王上,连忙盈盈一拜,然后要向内室走去。

“云儿,你们先退下罢。”秦王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出去。随着二人的离开,房门关合后只留下满室的寂静。

秦王足下无声的向内室走去,当他看见她躺在榻里时,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魅惑的笑意。他来到榻边,一双如炬的瞳眸在黑暗中炯炯生辉,投注在榻上那张绝尘脱俗的俏颜上。

在通明的烛光摇曳下,只见孟姜女侧躺在软榻上,墨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套上,有几偻落在粉颊上,与那雪白的肌肤形成惹人恣怜的强烈对比。

第五卷 第一一一章 大婚3

身上的大红嫁衣已经换下,另外换上一件雪白的纱裙将她玲珑的躯体紧紧包起,胸前的曲线随着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周围环绕着一股宁静而祥和的气氛,

秦王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仙境中一般。他魁梧挺拔的身形不曾移动,一直保着同样的动作,眸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的脸上。

自己君临天下几十年,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有见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吸引他将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更别说勾起他心底的悸动。但是她不一样,早在她女扮男装的时候,就搅得他连连失神,辗转难眠。因为她,他几度以为自己也有断袖之癣。

秦王脸上浮出一抹冷冽,为了得到她,自己煞费苦心,几经周折,才拥有今夜的良辰美景。秦王在榻上慢慢坐下,凝望着她秀美的面容,嘴角不知不觉中扬起的笑意让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下来。

榻上的人儿‘嗯嘤’一声,随着丝绸摩挲的声音,她翻身过来,秀眉紧蹙,然后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揉了揉眼。

她眸光流转,在:及前上方那双深邃的瞳眸时,不由得呼吸一滞,睨着他脸上邪魅的笑容,她不禁掩口低呼,不是因为看见他奇怪,而是因为她竟然忘了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醒了?”他一直静静地注视,现在更是俯下身子,在她的上方一尺远的地方停住,眼眸里有些懊恼,“都是那些大臣闹酒,我才过来晚了。”

“不——不晚……”孟女慌乱的支起身子,他离她这么近,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已经将她完全笼罩住,让她无法呼吸了。

睨着她慌乱的样子,秦王眼眸里闪一丝笑意,“怎么?阿紫生气了么?”嘴里说着话,他擎起身子坐在她脚边的位置。这才刚开始他可不愿意吓坏自己的新娘子。

“——没有呀——”孟姜女又怎么能不紧张,虽然和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认识了两年,而且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多次。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自己就要将自己完全交到他手上。

她低垂着眼睫。久久听见他地回答。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他地手正置在她地腿上。隔着薄薄地亵裤。那透过指间传来地温度在瞬间炙热了孟姜女地双颊。

她稍稍将双腿曲起图避这暧昧地肢体接触。

察觉出她地心思。秦王唇畔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他一探手攥住她小巧地足踝。

“啊……”这个突如其来地动作引得孟姜女一声轻呼。她不安地扭动身体。藉此缓秦王带给她地酥麻感。

“王上……”她意识涣散地呢喃道。

“你知dào

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吗?”

秦王微微前倾身子在她而耳边低喃,声音温醇如丝人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孟姜女忍不住心中一震激荡。

“阿紫,你……”秦王略带一丝惊诧的抬眼看着她。看见她的挣扎,秦王惊喜的眼里涌上一层怜惜。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那股让她熟悉的成熟男人的麝香气息那种珍贵木香掺杂混淆在一起,弥漫在她鼻间。这种气息让她意识迷离,沉醉其中。,她只觉得从指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也麻醉了她的大脑和舌头,她的思维顿时停顿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秦王紧扣着她的手,炙热的唇正一点点的允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一股如海浪般澎湃的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脏,,胸臆间犹如滚水一般翻滚沸腾,搅得的身心剧烈的疼痛……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不知名的贵木香气,合着他成熟男子的麝香气息让她意识迷离。浑身的劲道在一点点流失然丝毫也使不上抵抗的力量,只能任他索取……

“阿紫,你是我的……”

他浑厚而深沉的嗓音承载着浓浓的深情,这份认知撼动着她的心房,在她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秦王深邃的瞳眸里此时已经被狂热完全填满线流连在孟姜女因为紧张而眉头紧蹙的模样,一股深深地爱怜在心底滋生蔓延开来……

剔透的双颊还残留着晕红的欲潮姜女轻靠在秦王的肩窝处,努力平复急促的气息……

“阿紫你永远都是我嬴政的女人。”秦王贴在她的头发上烙下温柔的碎吻,语气极其温柔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

点了点头。

秦王从胸臆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寂静的夜里,他均匀细碎的鼾声如一首单调的催眠曲,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孟姜女这时却毫无睡意。她瞪着眼望着上方的帐幔,却拢不住半点思绪。

倏忽间,一阵悠扬哀婉的箫声悠悠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一个孤寂的人儿在轻轻地诉说!孟姜女不禁屏息细听,想不到皇宫里竟然也有如此精纯的乐师,简直可以和蒙毅的吹奏相媲美!

蒙毅?心中一震,猛然想起蒙毅今天并没有走,他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里。那这箫声果然是他吹奏出来的了。而且还是吹奏的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孟姜女教给他的那首《半生缘》。

孟姜女心中一凄凉,她侧首睨了睨已进入梦乡的秦王,沉吟了一会儿,她轻轻下榻,披上一件披风然后倚在窗棂处静静地睨着外面。

十二月的夜晚,干干的空中透着一股渗人的寒冷。像是一把利剑从窗户的缝隙里直刺进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熟悉的声幽幽的传进她的耳里,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记忆。与蒙毅过往的一幕幕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记得半夜在荷花亭两个人第一次遇,提起秦王的王后时,他那意兴阑珊的样子,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知dào

会有这一天了,难怪他每一次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来的月夜萧笛合奏,湖中泛舟谈心,蒙毅处处都在暗示自己,可是为什么当时自己就认定了他是同性恋呢?如果不是自己的偏执之见,现在也许会是另一番样子了吧?孟姜女心中一酸,忍不住潸然泪下……

苍凉凄婉的箫声如深长叹,似喘息,无边的忧伤在静夜里释fàng

,无尽的情思在夜空中飘荡。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孟姜女的脚步,让她情不自禁的向门口走去。

“阿紫……”一声细细的梦呓让走、门口的孟姜女身形一震,蓦地顿住了脚步。她慢慢回过头来,只见秦王翻了一个身,有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

睨着那安静的身形,当初在家庙里,他为自己祈福的话语在孟姜女耳边清晰地响了起来:“此女偏生是天神下凡,对嫡孙的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嫡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首谢恩了。”

婉转的箫声如泣如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世刘若英的那首歌曲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姜女只觉得今日的被窝异常温暖,她忍不住将头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想再来一个香甜的回笼觉……

忽然,她蓦地张开眼睛,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柔情的瞳眸里。她顿时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将丝被拉过来盖至下~处,手足无措的偷窥着他。

“醒了。”秦王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掀开丝被,他的唇畔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下了床榻。

云儿和小秀过来服侍他穿上衣服后,他再次回头望向丝被下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去早朝了,你再睡一会儿。中午的宴席我会派人来接你。”言罢,他转身向外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云儿走过来,望见那丝被下面也露出了笑容。她略微倾身,伸手在丝被下抽出一条染有血渍的白色绢帕。孟姜女睨着那条绢帕恍然大悟,望着云儿脸上的笑,想起刚才秦王邪魅的笑容,她顿时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云儿将绢帕折叠好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收放起来,这才和小秀一起笑意连连的向孟姜女盈盈下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第五卷 第一一二章 洞房花烛

吻上她的唇,并将冲刺加快,在感觉她温润的紧缩,了**,将他的**完全释fàng

,深种于她的体内,感受彼此的悸动……

……

剔透的双颊还残留着晕红的欲潮,孟姜女轻靠在秦王的肩窝处,努力平复急促的气息……

“阿紫,你永远都是我嬴政的女人。”秦王贴在她的头发上烙下温柔的碎吻,语气极其温柔,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孟姜女暗暗叹息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秦王从胸臆中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寂静的夜里,均匀细碎的鼾声如一首单调的催眠曲,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孟姜女这时却毫无睡意。她瞪着眼望着上方的帐幔,却拢不住半点思绪。

倏忽间,一阵悠扬哀婉的声悠悠弥漫在空气中,像是一个孤寂的人儿在轻轻地诉说!孟姜女不禁屏息细听,想不到皇宫里竟然也有如此精纯的乐师,简直可以和蒙毅的吹奏相媲美!

蒙毅?心中震,猛然想起蒙毅今天并没有走,他就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里。

那这箫声果然是他吹出来的了。而且还是吹奏的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孟姜女教给他的那首《半生缘》。

心中一阵凄凉。她侧首睨了睨已进入梦乡地秦王。沉吟了一会儿。她轻轻下榻披上一件披风然后倚在窗棂处静静地睨着外面。

二月地夜晚干干地空气中透着一股渗人地寒冷。像是一把利剑从窗户地缝隙里直刺进来。孟姜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悉地箫声幽幽地传进她地耳里。勾起了她心底最深地记忆。与蒙毅过往地一幕幕全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记得半夜在荷花亭两个人第一次相遇。提起秦王地王后时。他那意兴阑珊地样子。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知dào

会有这一天了。难怪他每一次总是欲言又止地样子。

后来地月夜萧笛合奏中泛舟谈心。蒙毅处处都在暗示自己。可是为什么当时自己就认定了他是同性恋呢?如果不是自己地偏执之见。现在也许会是另一番样子了吧?孟姜女心中一酸不住潸然泪下……

苍凉凄婉地箫声如深深长叹。似喘息边地忧伤在静夜里释fàng

。无尽地情思在夜空中飘荡。像是有一根无形地线在牵扯着孟姜女地脚步。让她情不自禁地向门口走去。

“阿紫……”一声细细地梦呓让走到、门口地孟姜女身形一震。蓦地顿住了脚步。她慢慢回过头来。只见秦王翻了一个身。有沉沉地陷入了睡梦中。

睨着那安静的身形当初在家庙里,他为自己祈福的话语在孟姜女耳边清晰地响了起来:“此女偏生是天神下凡嫡孙的心思根本不屑一顾,这让嫡孙确是恼火。但嫡孙却舍不得为难她。而且此女多灾多难孙纵有心保护她,却总是无能为力。这让嫡孙很是难过和心痛。即使是在嫡孙一统天下的时候没有这般为难过,更没有开口求先王们护佑过。但是今日嫡孙在此请求诸位先王能护佑此女平安,嫡孙在此替她向先王们叩首谢恩了。”

婉转的箫声如泣如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世刘若英的那首歌曲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为什么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姜女只觉得今日的被窝异常温暖,她忍不住将头蹭了蹭那温暖的来源,想再来一个香甜的回笼觉……

忽然,她蓦地张开眼睛,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柔情的瞳眸里。她顿时羞红了脸,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并将丝被拉过来盖至下~处,手足无措的偷窥着他。

“醒了。”秦王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掀开丝被,他的唇畔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然后下了床榻。

云儿和小秀过来服侍他穿上衣服后,他再次回头望向丝被下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过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阿紫,我去早朝了,你再睡一会儿。中午的宴席我会派人来接你。”言罢,他转身向外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孟姜女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云儿走过来,望见那丝被下面也露出。她略微倾身,伸手在丝被下抽出一条染有血渍的孟姜女睨着那条绢帕恍然大悟,望着云儿脸上的笑,想起刚才秦王邪魅的笑容,她顿时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云儿将绢帕折叠好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收放起来,这才和小秀一起笑意连连的向孟姜女盈盈下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行了,你们快起来吧。”孟姜女睨着她们,“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云儿笑着打趣道,“小姐今日可是难得的睡一次懒觉。”

小秀呵呵一笑,道:“云儿讨打,小姐今日如果起得早,反而不是吉祥的事情了。”

“你们两个丫头么呢?”孟姜女望着这两个丫头哭笑不得,她嗔道,“再说下去,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快点给小姐拿衣服来。”

云儿心疼的道:“刚才王上是说了让你再休息一会儿吗?小姐就再睡一会儿吧。”

“哈哈,都什么了,还睡觉?”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室突然响了起来。

三女抬起头向门口看,只见念儿和扶苏掀开门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见大公子,拜见二公主。”云儿和小秀连忙盈盈下拜

见是他们,俏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连忙让她们落座。

念指着云儿笑道:“这个丫头疼主子真是天下无二。阿紫,你且告sù

我你是怎么调教这个丫头的,我也要学学,回去好好调教一下我那班奴才。”

云儿脸色一红,急道:“云儿哪有那么好,二公主这是摆明了来欺负人家?”

“好是好,就是太阔噪了些,搅得人耳根子不停清静。”孟姜女星眸一闪,笑道:“念儿如果喜欢的话,那我就将她送给你好了。”

云儿睨着一本正经的小姐心里咯噔一下。她眼眶一红,忍不住哽咽起来:“小姐,云儿永远跟着你,小姐怎么能将云儿送给人呢?”

“哈哈……”众人见她当了真,都忍不住哈啥大笑了起来。

“哎哟——可笑死我了——”扶苏笑得捂着肚子倒在软榻上,半晌,他直起腰来指着云儿道,“你这个丫头还当真了,就是二姐想要了你去,这么可心儿的丫头,只怕阿紫也未必放人呢。”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小秀突然跪下来道:“大公子,二公主,奴婢说一句不当说的话。还请大公子和二公主先赐奴婢无罪。”

众人不禁一愣,扶苏和念儿相识了一眼,然后道:“好,本公子赐你无罪,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

小秀抬眼扫视了三人一眼,然后垂下头去,道:“刚才大公子和二公主一直口口声声称呼我家小姐的名讳。奴婢以为,现在我家小姐已经和王上成了亲,所以大公子和二公主这样称呼小姐实在是不妥。此话传出去,只怕会落人口实。”

“哦?”念儿和扶苏闻言一愣。

“恩,有道理。”扶苏站起来,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然后停下来看向小秀,眼里露出赞赏的神色:“亏得这个机灵的丫头提醒,否则我们只怕会惹得父王生气了。”

他和念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同时向孟姜女施礼道:“儿臣扶苏(念儿)拜见母后。”很早以前他们就盼着孟姜女能做自己的母后,所以这句‘母后“叫起来特别顺口。

被们这一拜,孟姜女白皙的脸刷的变得绯红。她毕竟刚刚从一个少女变成一名女人,现在又被平日里和她一起玩耍的念儿和扶苏称呼她为母后,这让她又怎么能不难为情!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们快起来吧。”她羞红着脸将她们搀扶起来。

念儿看向孟姜女道:“母后,今日是家宴,父王的所有嫔妃以及公子公主们全都会去,你可是压轴的主角。云儿,赶快给母后梳妆打扮。”

“家宴?”孟姜女一愣,这岂不是要看见秦王所有的嫔妃?

念儿点了点头,拉起孟姜女坐到梳妆镜前,道:“是呀。听我母后说,父王纳嫔妃摆家宴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不知dào

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你呢?所以我们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神仙下凡!”

……

过了两个时辰,赵高从前面议事大殿赶过来,请孟姜女去往家宴大殿。

早有一群侍女在宫门外等候,然后簇拥着孟姜女向家宴大殿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五卷 第一一三章 家宴

妃见她露出了然的神色,亲热的口气宛如多年的老“神女娘娘初来乍到,以后咱们姐妹还得多亲近才是。妹妹比姐姐早来了些时日,对这宫里比姐姐多了解一些,姐姐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只管来问妹妹,妹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嫣然一笑,粉颊上露出两个深深地酒窝。

“恩,谢谢萧妃娘娘。”对上她眼底的诚恳,孟姜女不得不应付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知dào

她的底细,孟姜女一定会被她这一番话感动。但是想起她为了博得秦王的宠幸,竟然设计陷害荣阳公主的母后,然后还嫁祸于自己,孟姜女后背忍不住一身冷汗。

在众美人的低声私语中,赵高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驾到。”

殿里顿时寂静下来。众人整齐的站了起来,纷纷抬眼看向大殿门外,孟姜女也扭脸看向外面。

只见秦王徐徐进大殿,一身黑色蟒袍衬得他高贵而威严,一身月白色锦袍的扶苏在后面紧紧跟随。

所有嫔妃纷纷跪下拜道:“妾参见王上。”

只有孟姜一个人怔怔的站在那里,竟是忘记行礼。念儿公主大急,她小声提醒道:“快拜见父王呀。”

虽然她的声音还刻意压低,但是在这得落下一颗针都能听见的大殿里,她的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众人耳里。

所有嫔妃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身上。目光里包含着各种含义,有的担心,有的兴灾落祸。她们都屏息等着听王上那一声怒吼。

谁知王看向她。唇畔却勾起一道优美地弧线心情极好地一挥宽袖。道:“免礼。都起来罢!”

他走到孟姜女面。深邃地眼底溢满了宠溺:“阿紫。你过来。”

没等孟姜女反应过来。他已经伸出大掌握着孟姜女地玉腕径直向上座走去。

望着她们地背影。众位嫔妃惊愕地张大了嘴。

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王上不但没有责罚她至还让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可是秦皇宫里从来没有过地事情!要知dào

王上身边地那个位置她们是连想都不敢想地。

众美女睨着端坐在上座地孟姜女。眼里纷纷露出嫉妒地目光。就连刚才对她随和而又真诚地楚妃眼底都流露出深深地羡慕。

孟姜女在上座却是如坐针毡果那些没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只怕早已死了不知dào

几百次了。她想秦王应该有感觉到那些嫔妃们的怨恨和嫉妒,于是她偷瞥了身边的秦王一眼,只见他脸色淡然,倒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

想必是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已经习惯了不成?孟姜女忿忿的想。

眼睛余光睨见她的愤慨,一抹笑意在秦王眼底闪过。案桌下只温厚的大掌搭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后伏在她的耳边喃道:“有我在此,阿紫休得紧张。”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里,孟姜女猛然想起昨夜的缠绵,一抹红晕倏飞上俏丽的粉。她幽幽的垂下头去。

“哈哈……”睨着她娇羞的样子,秦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那些嫔妃却是惊得跌坐在座位上。因为在她们的记忆中,王上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深沉,一丝阴郁曾像现在这般开怀大笑过……

秦王深邃的目光扫视了众女一眼,然后脸色一整,徐徐的道:“今日朕迎娶神女,以后这后宫的一切,都归神女所管有不听神女之言者,斩无赦!”不愧是一代帝王出话来自有一股威严不可抗拒的气势。

此言传进众女耳里,她们不仅浑身一颤眼睨向默默垂首的孟姜女,个个脸上浮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好、妒忌、羡慕、怨恨、……

“啊?不……”孟姜女连连摇头,她只想逍遥的做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有权有势。更何况做他一群女人中的一个已经让她憋气的了,还让她帮他去管那些女人,她才不要!

秦王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安排她却毫不领情。他脸色一沉,沙噶的声音里有一丝恼火:“阿紫……”

孟姜女闻言一怔,她抬眼看了看下面那些女人有些兴灾落祸的脸,这才觉出自己的话语有些生硬,让他在众人面前有些难堪。

她于是柔声道:“王上,阿紫新来乍到,对宫里规矩都不熟悉,不足以服众,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秦王闻言脸色稍缓,他目光扫向众人,却是对她说话:“阿紫休得推辞。而且管理后宫的那块玉玺一直在阿紫手里保管着,阿紫还说什么不足以服众的话来。”

“玉玺?”孟姜女愕然。她万万没有想到那块和氏璧

竟然是后宫的镇宫之宝。早知dào

这样,自己死是了。

秦王睨着她怔忪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众嫔妃们:“还不快来拜见神女娘娘?”

那些嫔妃身形一震,总有不甘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纷纷起身来到中间,向孟姜女拜了下去。

等她们拜见完毕,在夏嬷嬷和赵高的带领下,从外面走进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来。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最小的过不去四五岁,那个顽劣的胡~也在其中。个个粉雕玉琢,好不可爱!

到了大殿,她们纷纷向秦王和孟姜女跪下,嘴里尊称道:“儿臣拜见父王母后。祝父王和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孟姜女着这些孩子,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欢。

见她开心,秦王的唇畔情自禁地扬起一抹笑容。

扶苏和念折回到座位上。剩下那些孩子们站起来,都随在夏嬷嬷身后走了出去。

只有胡~站在大殿中间,抬眼望着孟女,脸上露出惊慕的神色。

秦王睨着他微微一笑,招手道:“胡~,来。”

胡亥到近处,然后乖巧的跪下来,道:“儿臣胡亥参见父王和神女娘娘。”

“呵呵,”秦王笑道:“你天就闹着要看神女娘娘,今日就准许你在这大殿里和你大哥一席,陪着娘娘用宴。”

“儿臣多谢父王,多谢娘娘。”胡~喜滋滋的挨着扶苏坐了下去。

早有宫人侍女端着各色糕点佳肴送了上来。

孟姜女和秦王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出别扭来,所以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嬴政一直是很随和的,和历史上锁记载的那个秦始皇简直是一点不靠边。

但是今日在家宴上,她才知dào

身边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威风和严厉。

那些嫔妃对面前的各色佳肴都只是轻品浅尝,而且自从秦王进来以后,那些嫔妃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有在秦王问话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的回答。整个大殿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看见那些嫔妃谨慎小心的样子,孟姜女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怪不得人都说皇宫后院就是一座大牢狱,果然如此。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连一顿饭都吃得食不知味。这样的人生有何幸福可言?

一顿饭在沉闷中终于结束了。

“阿紫,你一会儿自己回去。

我还得去往前殿议事。”秦王伏在孟姜女耳边轻声嘱咐。孟姜女点了点头。

那些嫔妃看见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个个脸色黯淡,纷纷起身告辞,退了下去。

都走了!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逛一下着大秦后宫了。

孟姜女在扶苏和念儿的陪同下,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神女娘娘,神女娘娘。”忽然,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胡亥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跑到近处,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讨好的笑道:“娘娘,大哥和二姐都陪着您,我也要陪您玩儿。”

今天的胡亥比起昨天那个莽撞的男孩,少了一份飞扬跋扈。孟姜女于是点了点头。

“耶!”胡亥高兴地一蹦老高,小脸上满是兴奋。

望着眼前这个眉眼最像秦王的男生,孟姜女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和将来那个篡夺王位,杀兄剐弟的残暴秦二世联系起来。

胡亥对上孟姜女失神的目光,脸上一红,道:“神女娘娘,那天上有什么好玩儿的,能不能教给本公子一些?”

没等孟姜女说话,那念儿脸色一正,接话道:“胡亥,你怎么能跟母后这样说话?”

“母后?哈哈……”胡亥双手插在腰间,小脸上挂满了嘲讽,“二姐,如果说大哥没有母后,认神女娘娘为母后倒也说得过去。你的母后还活着呢,为什么也要认一个母后?难道楚妃娘娘已经……”

“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念儿已经气得脸色苍白,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扶苏抬眼看了看念儿,回眸训斥道:“胡亥,你胡说什么呢?赶快给二姐认错。”

“哼,我为什么要认错?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全都欺负我一个人。”胡~一撅嘴,“神女娘娘,你看他们两个总欺负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胡亥,你怎么能那样说你二姐呢?”看着他胡搅蛮缠的样子,孟姜女摇了摇头。

胡亥的脸倏忽间沉了下来,他一跺脚,恨恨的道:“哼,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全部都欺负我,我再也不和你们玩儿了!”说完转身跑了开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

第六卷 第一一四章 险恶

昏,天边的彩霞慢慢退去,惟留下一抹淡淡的痕迹。

孟姜女倚在大殿外的柱子上,睨着澄明的天空慢慢变得灰蒙,思绪却已不知dào

飘向何处……

“娘娘,小秀姐姐吩咐我给你拿一件披风来,外面天寒地冷,当心受了风寒。”一名清秀的侍女拿过一件白狐大氅给她披上。

孟姜女收回视线看向那名侍女道:“怜儿不要大惊小怪,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气了?”

“哟,娘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怜儿语气夸张的举起手来在脖子上一抹,“如果你要是病倒,王上一怒之下还不得将我们咔嚓了!”在夏嬷嬷派过来的六名侍女中,这个才十二岁的怜儿最得孟姜女的心。

“你这个丫头,”睨滑稽的样子,孟姜女不禁‘扑哧’笑了,“王上他又不是吃人的魔王,你何必那般怕他。“

“娘娘,王上对你自是呵护加,但是他对别人可厉害着呢。”怜儿道。

孟姜女不以然的道:“作为一代君王,自是要有威严,否则他怎么统治天下?”

“不是指这个。”

怜儿四下张望了一眼,定附近没有人,她才伏在孟姜女耳边低声道:“娘娘,听说前两天王上将一名嫔妃处死,还传下令来,若有人再搬弄是非,下场与那妃子一样。”

孟女心里一跳:“什么是非?”

怜儿抬眼睨着姜女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是说娘地坏话。却传到王上耳里。王上顿时勃然大怒。于是下旨将她处死。”

“有这种事情?”孟姜女惊愕地瞪大睛望着怜儿。

怜儿点了点头:“真地。这几天皇宫里寂静得可怕。所有地人都躲着咱们阳起宫地人。”

“阳起宫”!这三个字在这后宫里地分量之重何止千钧!后宫里没有一名嫔妃不再期盼着能进来怕呆上一宿。而现在自己却住了进来。而且自从自己大婚以来。秦王夜夜都在这阳起宫里。那个游离宫苑不是冷宫。却和冷宫没什么区别。那些嫔妃又怎么会不怨愤!

发生这种事情是迟早地事。虽然不是自己地错。而且也知dào

他是为了维护自己是她却仍然心绪沉重不堪。

忽然间,孟姜女只觉得这个冬日的寒意竟是渗到骨子里一般,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回眸看向宫殿门楣上那三个大大的篆体黑字,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喛……”

“娘娘……”怜儿担心的睨着孟姜女。

“我没事。”孟姜女缓缓地向大殿里走去,嘴里低低地吩咐道:“怜儿,这件事以后休得再提起。”

怜儿点了点头:“恩,我知dào

。”

正在内室铺床的小秀看见孟姜女阴郁的脸色正要问询,却见怜儿在后面冲她摆手。小秀一愣,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你们下去吧歇一会儿。”孟姜女和身倒在软榻里,兀自闭上了眼睛。

小秀担心的睨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拉起怜儿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走廊下,小秀这才停下来纳闷的问怜儿:“娘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这样的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我……”怜儿吓得几乎哭出声来。

小秀着急地怒喝道:“说!你究竟说了什么?”

怜儿浑身一颤“噗通”跪在地上,哽咽道:“我……我将那件事情说……说了出来……”

小秀一愣,随即骂道:“你!你这个小蹄子,你想找死吗?怎么啥话都敢往外说?你难道不知dào

王上下得圣旨吗?

“我……我……”那怜儿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不止。

“小秀,你就饶了她吧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孟姜女的声音从内室幽幽的传了出来。

小秀心里一悸,连忙压低了声音:“你这个小蹄子以后再敢乱说,我定不饶你。”

……

“……阿紫……”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孟姜女翻身平躺过来紧蹙着眉头,轻轻答yīng

了一声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秀走过来帮秦王脱掉身上蟒袍,然后俯身下去:“小……”

“小秀,”秦王忽然叫住她,挥了挥手道,“不要叫她,你且下去吧。”

小秀垂首退了出去,并顺手将内室的门关上。

一时间,屋里寂静下来。

秦王静静地睨着眼前的娇容,这些天虽然每日承欢,但是她的笑颜后面总有一种隐隐的落寞,他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这不是他要的,他原本是要给她一个快乐的!

他在榻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紧蹙的眉头。嘴里低声喃道:“阿紫,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开心一些?”

“王上,求你不要杀人……”孟姜女皱紧双眉扇形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又翻过身去,面朝墙侧卧着,依然睡得很不安稳。

秦王一愣,他伸手替她将锦被盖好,然后坐在榻边沉吟了一会儿,脸色慢慢浮上一层暴戾。他蓦地起身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阳起宫所有的宫人和侍女全部跪在偏殿里。秦王坐在殿上,俊朗的脸上覆着深深地暴戾之气。

他阴冷的目光众人脸上慢慢扫过:“说!是你们谁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不亚于一个惊,在众人耳边炸开。那些侍女和宫人吓得心胆俱裂,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纷纷匍匐在地哆嗦不已。

秦王一拍几,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不说也罢,全给朕拉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跑进一队身铠甲的近侍军。顿时,大殿里响起一片惴惴的哭泣声。

小一看不妙,匍匐着爬到秦王脚边,“王上,是——是——是怜儿无意中说漏了嘴。”

只见可怜的小女现在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

秦王满眼厌恶的看向她:“你这个奴才,竟然敢违抗朕的执意,来人,将她拉出去斩了。”

过来两个近侍军,架起怜儿就往外走。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王上饶命啊!”怜儿吓得魂飞魄散,凄楚哀鸣的声音响彻夜空……

孟姜女猛地坐起身来,侧耳细听之下,她顿时脸色大变,叽里咕噜的滚下榻来,循着声音追了出去……

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声音:“参见娘娘!”

秦王抬起头来,只见孟姜女正定定的站在门口。

望着秦王满脸暴戾之气,孟姜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看见她,秦王脸上僵硬的线条柔和下来,道:“阿紫,你怎么来了?”

孟姜女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王上,怜儿她怎么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王上竟要杀她!”

秦王脸色一沉:“阿紫,大秦后宫岂能容下这等搬弄是非之人!”

孟姜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怜儿刚才说的话只有自己和小秀知dào

,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到秦王耳朵里去了,这个皇宫真是诡异!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许多,她必须要将怜儿救下来。她稳了稳心神,道:“王上,你当初许愿,为了给阿紫祈福,你从此不再杀人,可是现在王上竟是要毁掉这个誓言吗?”

秦王深深地睨着她叹了一声道:“罢了,朕今日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下次若再敢搬弄是非,朕决不轻饶你。”

那怜儿仍然惊魂不定,还是孟姜女过去将她扶起来,交给小秀道:“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

“是,不——小姐——”只见孟姜女软绵绵的滑了下去。

“阿紫,你怎么啦?”秦王一步迈过来,接住了往下滑的孟姜女。

他这才发xiàn

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冻得浑身冰冷,竟是昏厥了过去……

“好冷……”孟姜女瑟缩了一下身子。

她感觉旁边有一个温暖的热源,于是像一只猫咪一般往那个热源之处蹭了蹭。然后她感到有一只温厚的大掌在轻轻的拍抚她的后背,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阿紫,安心睡吧。”

“怜儿……”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的心不禁有些恐慌,“你—你把怜儿怎么样啦?”

秦王眼里浮出一层怜惜,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道:“不是你将她交给小秀了吗?现在应该没事了。放心吧!”

孟姜女闻言,一颗提起的心这才放回到肚子里:“谢谢你,王上。”

秦王攥住她仍然冰冷的纤手,略带调侃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小傻瓜,有你这位后宫之主求情,我又怎么敢不放了她?”

孟姜女心里一暖,粉颊情不自禁的在他胸前蹭了蹭。

他手臂一紧,将她更紧的搂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搂在一起,一股柔情在空气中蔓延四散。

良久,秦王道:“阿紫,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是吗?”

孟姜女一愣,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秦王被她弄糊涂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一五章 我要咱们的孩子

王上,你知dào

我一直就很排斥皇宫里的生活,与任关系。”孟姜女吐出心中的郁闷,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秦王那股骇人的暴戾,使她想起了历史上对秦始皇的评价,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恐惧。如果此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她管他是否暴戾还是残忍?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和他成为夫妇,那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他!

她轻轻的道:“王上独宠阿紫一个,阿紫都放在心上。但是难免会有闲言闲语。还请王上看在阿紫的面子上,不要再因为阿紫而牵扯出人命来。”

“唉,你这个丫头,”秦王叹息着,他俯首下去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好!只要你快乐,我什么条件都答yīng

你!”

“谢谢你,王上。”孟姜女仰起脸来,粉红的唇瓣微张,引得秦王心神荡漾。一股猛烈的情潮如翻天的浪涛,瞬间淹没了他,也连带着淹没了他怀里的女人……

缠绵过后,孟姜昏昏睡去……

而身心俱疲的秦王却了睡意。睨着怀里恬静娇美的脸庞,一股满足后的恐惧占据他的心底。

这么多年来,心里一直装着天下,一次次的成功让他得到了作为帝王最大的满足。意气风发的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年纪。

且,他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贪色的人。这么多年来,后宫虽然佳丽无数,但他从来没有在哪一个嫔妃身上流连过。也没有觉察出身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底线究竟有多深。

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不一样,她让他一次次振起男人的雄风,她的娇让他欲罢不能……

一次次缠绵之后。疲乏地身子在提醒。他地身体已不再年轻种感觉让他感到悲哀。每每想到自己一天天老去。而阿紫却依然年轻漂亮。他地心里就会一阵阵地抽搐……

秦王轻轻推孟姜女。然后下榻来到窗前望着天际悬挂地明月。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我不要她看见我苍老地样子。我要和她一起君临天下秋万代!”

“……小姐……”谁呀。在耳边聒吵不休……

“小姐。快醒醒。一会儿王上就接你来了。”

王上?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

“小姐。王上早晨去早朝地时候。吩咐我在辰时将小姐叫起来。他一会儿回来接小姐出宫去。”小秀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絮叨着“现在都巳时了。王上只怕一会儿就退朝了。小姐。拜托你快一点吧。王上昨天晚上地气儿还没消呢。”

“对了,那个怜儿呢?”孟姜女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忙碌的小秀,忽然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来。

小秀手上滞了一下,然后拿起一枚凤簪插在高高挽起的发髻上:“昨天幸亏小姐来得及时,否则那个怜儿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砍的。我怕王上看见她生气以就让她在下面打杂,先就不让她进内室来了,小姐看这样安排可妥?”

孟姜女点了点头,眼里露出赞赏的目光:“恩,这样安排最妥。可怜那个孩子差点没被吓死(得给她拿几幅安神的药吃。”

正在忙碌的小秀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氤氲:“小姐在宫里呆了两年,还没有看见那一个主子像小姐这样疼奴才的。此生能服侍小姐是我们的福气。小秀在这儿替怜儿谢谢小姐了。”

小秀说着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这丫头怎么啦?快起来,快起来。”

孟姜女吓了一跳,正要去扶她。就听门口传来秦王爽朗的笑声:“哈哈,你们主仆两个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秀闻言慌得转过脸来,跪拜道:“小秀参见王上。”

“我们刚才正说起王上你呢。”孟姜女岔开话题,“对了,王上要带我去哪儿?”

秦王唇畔勾起一抹笑意:“走,你到了那儿就知dào

了。”说完拉起孟姜女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突然顿住脚步,回眸看向小秀吩咐道:“去,给你家小姐拿一个暖香来。”

小秀连忙将白狐披风拿过来给孟姜女穿上,这才转身出去拿暖香。

“云儿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呀?”睨着她地的背影,秦王突然道,“只有这两个丫头跟着你,我是最放心了。”

孟姜女知dào

他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柔柔一笑:“云儿去了兰儿家,再过几天兰儿就满月了。到那时她就可以回来了。”

“哦?!兰儿做母亲了吗?那我得准bèi

一份大礼。”秦王

将白狐披风的帽子给她带着头上。

孟姜女闻言一喜,如果那孩子能得到秦王的祝福,岂不是送给兰儿最好的礼物。想到这里,孟姜女向他微微一敛:“阿紫替兰儿先谢过王上了。”

“哈哈,阿紫总是这样,难道我送点东西给奴才们,还劳顿阿紫谢我不成!”秦王眼里闪烁着光芒,然后附在孟姜女耳边,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敏感的颈项处,但他说出来的话更让她脸红耳赤。

“阿紫,兰儿都做母亲了,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属于咱们两的孩子?”

“咳咳……”孟姜女被这一句话呛住,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她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咳嗽了几声,才道:“皇宫里好像公子公主已经不少了吧?”

秦王睨着她绯的粉颊,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加重了语气:“可是,我想要阿紫跟我的孩子。”

孟姜女羞涩的几乎昏倒“王上……”

“哈哈……”睨着她垂首,露出白皙的颈项,秦王放声大笑起来。

……

怀里捧着暖香,坐在秦王宽大舒适的龙撵里,她好奇的掀开窗帘向外面看去。

只龙撵出了城门,径直向前驶去。

“王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孟姜女睨着路两边越来越萧瑟的景致,纳闷的看向秦王。

“阿紫,莫急。到儿就知dào

了。”秦王微笑着探身掀开车帘,道:“阿紫,你看前面的道路怎么样?”

孟姜女抬眼看去,心里不由得一跳,眼前平整宽敞的道路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

只见那道路又宽又平,道路两边还有整齐的槐树,像前世那些养护公路的树木一般,两排树整整齐齐的,还有一定的距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记得上一次出巡的时候,那道路都特别难走。

秦王扬起一抹笑容:“呵呵,阿紫难道忘记当初我给你看得那张图纸了吗?这是这几个月范将军率领劳工们修筑的道路呀。对了,阿紫上一次说是什么道路来着?”

“驰道!”孟姜女轻轻的道。

“好!就叫它驰道。”秦王抚掌笑道。

他抬眼望着前方,说出的话铿锵有力:“我要将这条驰道延伸到天涯,遍布我大秦的每一个角落。到那时,我再携着阿紫游历天下,阿紫以为如何?”

孟姜女只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感动拨响,在心湖里奏起一阵激荡的乐曲,一股热流涌上眼底,霎时模糊了她的眼眶。

她侧目望着他,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溢满了浓浓的柔情。

她情不自禁的喃道:“王上,谢谢你。”

秦王回过脸来,对上她氤氲的星眸不禁一愣,然后握着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声道:“傻瓜,谢什么。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君临天下,共享荣华的。难道你忘了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这句话曾经并没有被放在心里,但是这一刻,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怜!

“阿紫,我说过,要以江山为聘,娶你的。所以这大秦江山是我嬴政的,也是阿紫你的。”秦王呢喃着轻轻凑过来,温热的唇贴在她略带冰凉的唇瓣上……

一时间,车厢里风光无限……

“吁……”赶车的太仆勒住缰绳,侧着头恭敬的道:“回禀王上,到了。”

秦王跳下龙撵,然后将孟姜女轻轻抱下车来。

孟姜女才发xiàn

自己身在一处园林前面,只见那园林的大门牌坊上书着三个大大的镏金字体“上林苑”。

孟姜女瞅着这三个字愣了一会儿,总觉得在哪儿听见过,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王睨着怔怔的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阿紫,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孟姜女放眼望去,园林里那些松柏苍劲青翠,颇有一些气势。虽然是在萧索寒意的冬天,散落在其间的奇岩异石却更添嶙峋之美。

孟姜女不禁点了点头,道:“想不到秦国还有如此美丽的园林。”

“哈哈,当然。”秦王得yì

的放声大笑,笑罢,他道:“阿紫,我今儿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来看园林景致。想这冬日里,纵然有绝美的景致,也过是沧桑萧条罢了。”

“哦,那你让我看什么?”孟姜女好奇的问他。

秦王瞟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蛋,伸臂帮她戴上披风上的帽子,这才正色道:“阿紫,你放眼看看此处的地理位置如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一六章 情许阿房宫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孟姜女也认真起来。她放眼望望不到边的园林,然后又回眸看向园林前面。只见园林面对着渭河,与对岸的咸阳城隔河相望,遥相呼应。

孟姜女心里一动。脑子里忽然想起历史上那座名扬天下的阿房宫。

据历史上记载,秦始皇收复六国以后,因为咸阳城里人太多,于是下令在咸阳城的对面,渭河以南的皇家园林上林苑中,仿集天下的建筑之精英灵秀,营建一座新的宫殿,这就是后来被世人成为阿房宫的著名宫殿了。

难怪自己看着上林苑三个字这般熟悉呢!当初历史课上可是记得滚瓜烂熟的呀!

“这个地方倒是不错,王上不会是想在这儿建一座宫殿吧?”孟姜女回眸看向秦王,星眸里露出一丝惑。因为她记得阿房宫好像是在几年后才开始修建的吧?难道自己记错了?

秦王抚掌笑道:“愧是阿紫,果然聪明。我这个计划世上再无第二人知dào

,想不到阿紫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然是神仙下凡,真是叫人好不羡慕!”

“呵呵。”孟姜女睨着他,心里个汗颜呀。但是话说到这儿了,实在也没法去纠正什么。

她转身向前走去,也成功的转移了的注意力。她知dào

,因为它空前的规模和恢弘的气势,都让世人好奇,而且对阿房宫的好奇绝对不比秦始皇陵差。

她犹记得在司马迁的《史记。皇本纪》中记载:阿房宫前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殿中可以坐一万人。秦代一步合六尺,三百步为一里秦尺约米。如此算来,阿房宫的前殿东西宽690米,南北深115米,占地面积8万平方米,容纳万人自然绰绰有余了。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陕西西安西郊三桥镇以南,东起巨家庄西至古城村,仍然还保存着面积约60平方公里的阿房宫遗址。

他为什么想要修建这样座宫殿?想到这里,孟姜女拢了拢怀里的暖香然后看向秦王道:“咸阳城里宫殿繁多,王上怎么突然又想起要修建一座新朝宫?”

秦王上前握地双肩。款款地道:“阿紫。你还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果我嬴政没有女人地话。你就会嫁给我。那时我就动了心思将宫里所有地嫔妃全移出宫去。但是如果那样。我又怕天下人会因此编排阿紫地是非。于是我决定给送给阿紫一座天下最豪华完美地宫殿。”

“你——你——你先等等。”孟姜舌头竟有些打结。“你说这座宫殿是要修了送给我而不是送给阿房地吗?”

“我是送给阿紫你地呀。阿房与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送给她宫殿?”秦王点了点头。对孟姜女地话纳闷不解。

“哦是你送。是惠文王送……”孟姜女一时间竟有些结巴。

“连这个你都知dào

?”秦王惊愕地看着她“你还知dào

什么?”

孟姜女摇了摇头。她知dào

。前世那个关于秦始皇和阿房女地故事。只是人们因为阿房宫而杜撰出来地一个传说而已。至于阿房本人。她也是在历史记载中看见过。但是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听秦王的语气,他一定很清楚这个人。于是,孟姜女侧过脸去,望着秦王轮廓分明的脸庞,柔声道:“王上,你且说说阿房此人,如何?”

“真的想知dào

吗?”秦王对上她期盼的目光,扬起一抹笑容,“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他拥着她穿过月亮门,来到园子的第二重,那里有一处飞燕峭壁的宫殿,并不金碧辉煌,但是在院子里却显得清新典雅。自有守园子的宫人迎了上来,将她们引进大殿里。

殿的角落有一个熏炉,里面的炭火正旺,熏炉上面放着一块墨碳大小的黄色的木料,散发出阵阵清香,和秦王身上一直佩戴的那种香囊气味一样。

宫人端过来两个绣墩,孟姜女和秦王走到熏炉边上坐了下来。望着熏炉里红通通的火炭,秦王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阿房是一名极其美丽的姑娘,和惠文王深深相爱。不幸的是,一次出去游玩时,惠文王被毒蛇咬伤,身边并无别人。阿房姑娘情急之下,用嘴给他将蛇毒吸了出来。

惠文王得救了,谁知蛇毒却夺走了正处韶华之年的阿房的性命。惠文王因此非常伤心和内疚,为了纪念阿房女,所以惠文王在渭河边上修建这座阿房宫,

决定以后所有进宫的妃子一律都叫阿房。

“原来是这样!”孟姜女有些发愣,历史记载只是说惠文王身边有一个阿房,因生病而死,就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dào

。世人却是不知dào

,阿房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姑娘!

她为了心爱的人儿命丧黄泉,心上人为她建阿房宫而流传永世。这也算是一段爱情佳话了吧!孟姜女怔怔的失神起来。

“阿紫,你没事吧?”

秦王担心的声音将她召回到现实中来。“啊?王上,阿紫没事。”

秦王深深地看一眼,然后道:“这上林苑本是阿房宫的后花园。我于是决定在这后花园里修建一座精美的宫殿。等到这座宫殿修好以后,我就和阿紫住进来,然后再将朝宫搬这儿来。那所咸阳老城就留给她们好了。阿紫,你看这样可好?”

那意思岂不是说他只属自己一个人?!孟姜女心中一悸,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心底慢慢生长发芽开来。

“恩,阿紫谢谢王上如此安排。”她回眸向秦王,星眸里闪烁着晶亮的东西。

秦王将他轻轻拥进怀里轻道:“傻瓜,我的就是你的。谢什么!”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说话,于是抬起头来:“王上,你说阿房宫已经修好,我能去游玩一番吗?”这个阿房宫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对上她好奇目光,秦王微微一笑。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头:“好!我领着你参观一遭!”

这时,宫人早已将孟女怀里的暖香换上热汤,孟姜女搂在怀里,丝毫也觉不出寒冷来。

坐在龙撵上进到上林苑深处,只见那景致比在外面看又更美了一筹。孟姜女好奇的伏在窗棂上往外看。

但见园林里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如带,迂回曲折,屋檐高挑,亭台楼阁,各自凭借不同的地势,参差环抱,回廊环绕像钩心,飞檐高耸像斗角。而渭河水也被引了进来,在宫里依地势弯弯转转,曲折回环。

“好一座美绝美仑的宫殿,简直比那被烧掉的圆明园不知要美上多少倍。”孟姜女望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感慨叹息。

她脑子里想起唐朝杜牧写得那首名闻天下的《阿房宫赋》,其中写得虽有些夸张,但是却也和这座阿房宫的辉煌气势差不多。

于是她随口吟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秦王一愣,瞬即抚掌笑道:“阿紫所言极是。阿房宫里还真是‘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孟姜女微微一笑,接着往下吟道:“妃嫔媵,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立远,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忽然,她猛地打住话头,抬眼偷偷看向秦王。

秦王正听得兴致盎然,现在听她突然打住,不由得纳闷的道:“阿紫接着往下说呀。我爱听呢。”

“哦,没有下半截了呀!”孟姜女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了?”秦王睨着她道。

“恩,真的没有了。”对上秦王探究的目光,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知dào

下半截可是哀怨谩骂秦始皇的,如果被他知dào

了,还不得气死?

秦王点了点头,道:“我总以为你意犹未尽的样子,应该还有话说。”

孟姜女望着秦王摇了摇头,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悲哀和不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一七章 是一场梦吗?

王看见她一会儿气势澎湃,一会儿沉默不语,一会气,俏丽的脸上表情煞是丰富,这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扑簌簌”,一群鸽子从天际飞来,落在院子里,雪白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闪烁,煞是耀眼。

孟姜女静静地托腮坐在亭子里,正在蹙眉想昨天晚上的梦境。说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也太诡异了一些。虽然说自己是现代人的思维,但是仍然对那个诡异的梦境有些耿耿于怀……

她听见鸽子声,于是抬起头,望着院子里的鸽子发起呆来。

自从大婚以来,这一个多月,除了那天去了一遭上林苑,自己几乎连阳起宫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鸽子尚能自由自在的飞翔,自己却像一只被禁锢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一般,虽然锦衣玉食,却享shòu

不到翱翔长空的美妙。

“唉……”她慵懒的伸了一下腰肢,然后幽幽的叹息一声,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愿意进宫?

“小姐,小姐,”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云从大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孟姜女脸上起一抹笑容,因为兰儿没有娘家人,而蒙平也没有父母,所以当兰儿临产时,孟姜女就把为人处事稳当老练的云儿派过去服侍兰儿,一块儿帮她操持家务。掐指算来,兰儿也该出月子了。

“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在院子里,小秀和怜儿她们呢?”看见她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云儿不禁有些纳闷。

孟女微微一笑:“小秀刚才出去了她们都在屋里呢。”

“哼!这帮小蹄子。欺负小姐好话。所以得空就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们!”云儿咬着牙恨恨地道。

睨气鼓鼓地样子。孟姜女“扑哧”一声笑了:“呵呵当了几天管家婆倒还真有一副管家婆地样子了。如果被你将来地夫婿看见。还敢娶你过门吗?”

云儿被她调侃得粉脸一红。娇羞地嗔道:“小姐。云儿这可是心疼你。你反倒来奚落云儿儿不依啦。”

“哈哈。好云儿知dào

你疼我。我心里都明白。”孟姜女笑着道。“对了。兰儿还好吗?那一对孩子胖不胖?”】

“兰儿胖了一大圈呢。不过那一对孩子却不哭不闹。好让人担心。”提起孩子。云儿顿时愁眉不展。

孟姜女纳闷的道:“云儿子不哭不闹,应该高兴才是什么你反倒焦愁起来?”

“小姐,你有所不知兰儿家的这两个孩子丛生下来那一天,就不哭闹不睁眼,只是吃饱了就睡。请太医看了,她们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孟姜女心里咯噔突兀,嘴里嗫嚅道:“有这等奇事?难道还是天生的痴呆不成?不可能,怎么可能?”

云儿也跟着发了半天愣,然后才道:“哦!对了,昨日小姐送去好多的贺礼,把兰儿感动得不得了。

我回来的时候,她再三嘱咐我,记得向小姐说声谢谢。”

贺礼?孟姜女怔了怔。突然想起那日秦王说的话来,想必是他指派人送去的了。想到这儿,孟姜女心里涌过一丝暖暖的热流。

“小姐……”云儿望着她欲言又止。

孟姜女不禁有些奇怪:“云儿,难不成你在兰儿家学了吞吞吐吐来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嘛。”

“小姐,”云儿犹豫了一下,道,“前两天蒙夫人去往兰儿家里,说起大少爷的事情,蒙夫人竟然掉下泪来了。”

“嗯?夫人她掉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儿点了点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夫人正在向兰儿告sù

,我无意中听见的。说荣阳公主病了,好像病得很严重。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呢。”

“病了?”孟姜女霍地站起身来,“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怎么突然间就病得无药可救了呢?到底是什么病?”

云儿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不是突然间病的。好像是在荣阳公主的母亲被赐死后,她就已经开始病了。只是蒙府从来没有向外面说起过。”

“她母亲赐死后?莫不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

云儿点了点头:“也许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受牵连而被赐死,换成谁也会受不了。”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半年来,每一次看见蒙恬,他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情。当初自己有难的时候,他可是嘘寒问暖。现在,他遇见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粗心到丝毫不知情。

“那大少爷呢?”作为朋友,自己能帮他做点什么呢?

儿摇了摇头:“据说大少爷前些天去了北方,什么+不知dào

了。”

孟姜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站起身子,道:“我出去走走,云儿,你也累了,进屋里歇息去吧。”

“外面这般寒冷,小姐也进屋去吧,担心风大闪了身子。”云儿担心的睨着她,见她心意已定,于是转身急匆匆的向殿内走去,嘴里道:“小姐,你先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只见她手里拿着披风和暖炉走了出来。

二人刚走出阳起宫,顺着走廊向前走去。

但见回廊弯弯;绕,曲折回环。不知不觉中,两个人来到一处亭子。

“云儿,咱们在这儿歇息一儿吧。”孟姜女走进亭子坐了下来。

云儿自从进以后,这也是第一次游逛园子,望着雄伟,优美的园林景致,她忍不住啧啧叹息不已。“小姐,如果老爷和夫人在天上能看见的话,一定也会为小姐高兴的。”

“恩,爹娘怎么也没想到们的女儿竟然做了大秦的妃子。”孟姜女点了点头,“云儿,你说当初如果爹娘知dào

秦政其实就是秦王嬴政,你说他们会不会答yīng

将我许配给他?”

云笑道:“小姐,那时候王上就已经威震天下了。我想老爷和夫人如果知dào

他竟然是名震天下的秦王,一定会答yīng

他的求婚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孟姜女转脸望向池中嬉戏的金色鲤鱼,双目泛红,神情无限的落寞和悲伤,“可惜,绕了一大圈,我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而且还搭上咱们孟家一百多条人命。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答yīng

他就是了。”

云闻言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迭声道:“云儿不该提到夫人和老爷,又提起小姐的伤心事,真是该死。”

“云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

云儿偷眼睨了睨他的脸色,安慰道:“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些年,而且老爷和夫人的大仇也已得报,还请小姐放宽心才是。”

仇得报?!云儿这句话又勾起让孟姜女寝食难安的那个梦来……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荒凉的原野里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女儿,女儿。”

她抬起头来,只见远处的一座女娲观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影向她招手,待她看清是孟氏夫妇时,她顿时痛哭失声起来。

她想要扑过去抱住她们,谁知孟氏夫妇却连连往后退。

孟夫人双目含泪,细细解说道:“女儿,你现在是秦王的妃子,阳气正旺。而我们只是冤屈的鬼魂,你若是被我们的阴魂冲撞,那你的阳气就会全无。”

她闻言心如刀绞,哭着往前扑过去:“阳气是什么东西,难道比爹爹娘亲还重yào

吗?”

冥冥中一个声音在告sù

着她:“可是阳气没了,你也就死了。”

“死了正好。死又可以和爹娘在一起了。”她哭得肝肠寸断。

“女儿,爹娘的大仇未报,你怎么能死?”

孟老爷的一句话震蒙了她。当初那个后胜不是当场处死的吗,怎么爹爹竟然说大仇未报?难道仇家另有其人?

孟家夫妇看向她点了点头,道,“我们就是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往阴间,于是在四处游荡,希望碰见女儿你。找到你后,我们却无法靠近你,还是女娲娘娘心慈仁厚。答yīng

借给这个庙门处,让我们一家子团聚。所以我们才会在这儿等着你的。”

“有这种事情?呀……爹爹,娘亲,你们这是怎么啦?”孟姜女抬起头来,却发xiàn

孟氏夫妇身体越来越模糊,她不仅大惊失色,“爹爹,娘亲……”

孟老爷浮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女儿不要担心,我们其实已经转世投胎。因为我们答yīng

了女娲娘娘,看见你后我们就会回到阴间去报到,明天我们就去阳间找我们下一世的父母。如果有缘,我们一定还能见面的。”

孟姜女愣了一愣,她望着他们几乎透明的身体突然绝望的喊道:“爹爹,娘亲,你们还没有告sù

我,是谁害死你们的,你们告sù

我呀,不是后胜,那咱们的仇家到底是谁呀……”

孟老爷和孟夫人张嘴,却已是吐不出声音来……

她绝望的瘫在地上……

“小姐,小姐……”云儿望着久久出神的小姐,心里忽然害pà

起来,不仅有些担心,“小姐,你怎么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一八章 游园遇见“鬼”

姜女眼神恍惚的回过脸来,对上云儿焦急的脸庞。惨淡的笑容。

云儿脸色苍白的蹲下,看着她道:“小姐,你怎么啦?你不要吓云儿。”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云儿不要害pà

,我没事。咱们走罢,一会儿小秀回来找不到咱们该着急了。”

“恩,就是。”云儿故yì

扬起欢快的语气道,“嘿嘿。小秀着急倒不怕,只怕王上回来找不到小姐,那宫里的奴才们就该遭殃了。”

两个人沿着走廊向前面走去。穿过一条小桥,迎面看见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群落。这所宫殿与别处不同之处在于,别处的宫殿都是单门独户。而这一处却是一大片宫殿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在这一大片豪华的皇宫深院里,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扎眼。

云儿伏在孟姜耳边低声道:“小姐,那一处宫殿就是游离宫苑。”

“哦。”孟姜女恍然大悟,那里来就住着她丈夫的那些女人。她们也是他的女人,她只是她们中的一个罢了。虽然他在极力澄清和证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事实总是无法改变的,不是吗?

她忽然意兴珊起来。不忍再看下去,她转身走了开去。

绕过两重院墙,孟姜女看见面前建筑忍不住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面前的几处房和前面那些宫殿简直是两个巨大的落差。那些宫殿飞檐翘壁,气势恢弘。而这几处房子却是破落的小平房子。

孟姜女纳闷地望向墙头。那低矮地头让她好奇心突然大起。登上墙角地一块石头向里张望。只见院子里落叶遍地。杂草丛生。冬日里难得地耀眼日光照射在斑驳地木门。不但不显温暖。反而给人一种荒凉凄楚地感觉。

“想不到皇宫里竟也有如烂地场所!”孟姜女回眸望着远处那些金碧辉煌地宫殿感慨不已。

云儿蹙眉打量着这几处院落。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上露出一丝恐慌。嘴里道:‘都是云儿不好。不应该带小姐走这边地。”说着她拉起孟姜女急匆匆地向远处走去。

“云儿。你怎么啦?”孟姜女有些不解地看向云儿。

云儿贴在她耳边道:“小姐。那是皇宫里霉头最大地地方。小秀当初嘱咐过我。千万不要让小姐走这边。云儿真是该死么就忘记了呢?”

孟姜女闻言好奇心更大了。她回眸看向那房子猜测道:“云儿。是不是那屋子里闹鬼?谁从门口过就会跟上谁?”

“呸呸,”云儿连忙往地上啐了两口情紧张的道,“天神爷爷天神奶奶在上,我家小姐说话就当她童言无忌好了。”

“什么童言无忌?云儿你闹清楚,我可是比你大多了。”望着云儿紧张兮兮的样子,孟姜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打趣道:“云儿,你还不如说让老天爷将我说的话当做一个屁放了。”

“小姐怎么能说粗话?”云儿惊诧的看向孟姜女。

“哦,我说了吗?我没有说。”孟姜女矢口否认,然后笑着看向云儿,“好云儿,你说说那儿究竟是什么地方呀?”

“唉!”云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定周围没人,她才低声道:“小姐儿就是皇宫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冷宫呀。只要是进了冷宫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都是在里面郁郁寡欢而终。所以那儿阴气也特别重。小秀一直嘱咐我要领着小姐来这边,我却该死的忘记了。”

冷宫?!听见这个词姜女心底顿生出几分凄凉来。

忽然,她只觉得后心一阵发冷,像是有一双充满恨意的目光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回过头去,却见院子里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奇怪!难道青天白日里,我出现幻觉了?”孟姜女纳闷的回过头来,继xù

向前走。

可不一会儿,她又觉得后背发凉,那双目光仍在窥视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倏地回过身去。但是四周空空荡荡的仍然没有人。

“小姐,你怎么了?”云儿望着她不停地头身,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禁纳闷起来。

孟姜女看了云儿一眼,然后做出一个疲乏的样子道:“哦,我大概是累了。咱们快走吧。”

“哦,”云儿似信非信,但是这种地方她确实不愿意多呆,于是搀起小姐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穿过一道月亮门,云儿四下张望了一眼后,顿住了脚步。

“云儿,怎么不走了?”孟姜女见她停

也只得停了下来。

云儿斯斯艾艾的道:“小姐,我们——我们好像迷——迷路了。”

“迷路了?不会吧。”孟姜女抬头看向四周,却惊诧的发xiàn

自己和云儿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一处院落里。

只见这处院落里的建筑风格与那些白墙红瓦,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太一样,反而更像是道观里那些灰砖青瓦的大殿。一股熟悉的香气在院子上空弥漫飘荡。

孟姜女抽了抽鼻子,心里的好奇陡然高升,因为这股香气她太熟悉了,那就是从秦王身上的那个香囊里飘出来的香气。

她迈步向里走,却被云儿一把拉住:“小姐,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快回宫吧。”

“云儿,我们进去看看。”孟姜不但没走,反而拉着云儿向院子里走去。

她们循着香来到一处走廊下。大殿里传出来抑扬顿挫的交谈声让她大吃一惊。

“王上切莫着急,得道成仙之路岂三五日就能达成的。”孟姜女微微一愣,这个低沉的声音是——大太卜萧。

只听他顿了一顿接道,“要知dào

王上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但是仍然没有脱掉凡人的那层皮囊。所以当王上感到疲乏的时候,正是这副凡人皮囊拖累了王上。如果有朝一日,王上得以修成正果,那王上再不会有这些苦恼。”

秦王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太卜言之理。不过左太卜乃是博古通今的奇人,你且给朕说一个妙方。”

孟姜女心里一跳,难道那卢生也搬进皇宫来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倚在窗棂下静静地偷听。

那卢生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上,大太卜所言亦是微臣所言。不过微臣这儿有仙丹,有返老还童之功效,王上吃了以后,身体机能自然恢复如初。”

“哦?还有这种仙丹?”秦王喜道。

那卢生又道:“王上,世间多有修真炼道之人,隐雨名山大泽,边疆荒岛之间,苦苦探求成仙得道之法,以期摆脱生死轮回之苦。但是常言道,道可道,非常道!问道自然问所道。得道几何,得道成仙。得道成仙,难如上青天!世人多修道行仙却心不诚,本是辛苦修来的道行,却因一丝虑而丢失半数,贻笑大方!眼见成仙一步之遥,却意wài

倒在半路之上,捶胸顿足,悔恨终生。”

孟姜女暗暗一咬牙,这个该死的卢生,竟然设了圈让秦王往里跳。什么心不诚?还不是怕秦王有朝一日不迷恋修行,他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只听秦王道:“左太卜言之有理,朕自然明白持之以恒的重yào

。就请大太卜设坛吧。”

孟姜女心里不禁有些愣然,都说秦王文韬武略,深沉睿智,谁知竟被一个骗子骗得团团转。如果以前也就算了,不过现在自己既然已经与他成亲,他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受骗?

孟姜女想到这里,就要向里走去。但是她刚抬起脚,却收了回来。当初那卢生说得好,他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骗他?如果他知dào

自己并不是神仙,只是一个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平常人,他会怎么想?自己虽然是无所谓,但是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到那时连范梁夫妇和兰儿云儿她们都会受到牵连。看来此事莽撞不得,需从长计议才行。

她才转过身去,正要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

只听卢生道:“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分,日为阳,月为阴;雄为阳,雌为阴,王上若想修liàn

成仙,自是阴阳协调,相辅相成最为快捷,也最为妥当!”

一句话让孟姜女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想不到这个卢生不但是个盗墓贼,竟然还是一个采花贼。他竟是要交给秦王阴阳采补**么?

秦王听了他这话也是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声音低沉的道:“不知左太卜的意思是……”

孟姜女从窗棂处偷望进去,只见秦王脸色阴沉而暴戾,目光冷冽的看向卢生。

那卢生终究是一个凡人。对上秦王暴戾的脸色,想起前世那些人对他的评价。他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来:“王上容臣解释,微臣并无亵渎娘娘的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秦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卢生捣蒜瓣磕头,道:“王上明鉴,微臣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借助娘娘身上的宝物来提高王上的修行速度。

却又不至于影响到娘娘本人了。王上以为如何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一九章 你还好吗

哦,原来如此。起来罢!”秦王的脸色稍稍缓和,然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是有了好法子,且说来听听!”

“微臣遵命。”卢生小心翼翼的看了秦王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慢慢的道:“王上是一代帝王,当然是致阳之体,而娘娘手上的那一副紫玉神环则是至阴之物。如果王上用这副神环陪炼,一阴一阳,相辅相成,修liàn

之路必定因此而变得坦敝起来。”

“神环?”秦王微微一愣。

“是啊,”卢生点了点头。他见秦王并未被自己说服,于是回眸看向萧,“萧大人,你说微臣此言有道理否?”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萧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王上,卢大人言之有理。虽然说不凭借那一双宝贝,王上也能成仙得道。但是,那样的速度实在慢的许多。有了那一对宝贝,王上得到成仙指日可待。”

闻听萧的话,姜女愣住了。

那个卢生欺瞒秦王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但是这个萧为何也顺着卢生的话往下说,他又是图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荣华富贵吗?这一刻,孟姜女对他的所有的好感都消失殆尽了。

秦王沉吟了会儿,道:“罢了,开坛之事以后再说。二位现在只要每日讲道就好。”

孟姜女回头冲云儿摆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月洞门。

回头着门上三个篆体镏金大字“接天殿”,孟姜女只觉得一团郁闷和烦躁堵在胸臆间,憋得她好生难受。

月光洁。辉照大地。

孟姜女坐在榻上臂环着曲起地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傻傻发愣。

其实很早以前。蒙毅就曾经告sù

过她。秦王乃是为了她才开始专研修道。按理说。在得到自己以后。他就应该收起心来才是。

但是从白日地话里可以听出来在与自己成亲以后。不但没有打消得道成仙地念头而更入了魔怔一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向残忍和暴戾吗?

孟姜女只顾着想心事。却没有看见秦王从外面进来。

直到他魁梧地身躯在榻上坐下来。孟姜女才陡然惊觉:“王上……”

“想什么呢?”秦王睨着她略显慌乱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哦,没——没什么——”

她翻身下榻要服侍他脱衣服。现在已是深夜,她已经打发云儿和小秀睡觉去了。

她伸手解开他的衣却被他一把握住。

“阿紫,以后不要等我了,我每天批完奏折,会很晚的。”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孟姜女抬起头来,看进他深邃的瞳眸里:“恩上为了天下百姓辛苦了。但是王上也要多爱惜自己才是。你这样夜以继日的工作,阿紫看着都心疼呢。”

秦王闻言怔了一怔即握住孟姜女的双肩,一双瞳眸里溢满了惊喜:“阿紫心疼我,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孟姜女不禁一阵汗颜细想一想,自己真是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种话。

秦王揽住她的肩,坐在榻边,下巴贴在她的头顶,呢喃自语道:“我就知dào

会等到这一天的。阿紫,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伴随着他的话,一股酸涩的气流,从孟姜女心底升腾蔓延开来。她静静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她知dào

自己的爱已经随着那夜的箫声飘走,但是给不起他爱,却也应该给他最起码的关怀!

“阿紫,”秦王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飘出来的一般。

孟姜女幽幽的答yīng

了一声:“嗯。”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返老还童的仙方,与阿紫一起笑看沧海桑田。”秦王在她耳边发着誓言。

孟姜女却浑身一个激灵,她蓦地从秦王怀里挣开,一双星眸盯着他道:“王上,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找仙方?”

一丝难色在秦王眼底一闪而过。他一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阿紫,你不懂。”

“我不懂,是的,我不懂王上为什么一定要寻找仙方?其实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平常人的躯体,也会有老去的那一天。王上又何必执着于长生不老呢?”

她感觉秦王魁梧的身形竟然轻微一颤,就听他说道:“阿紫说得对,本来你是一天界神女,却因无心之过而被罚下人间。我就是要让那些神仙们看看,只要有我嬴政在,阿紫即使没有神仙之体,也一样能够长生不老,逍遥人间。”

一股热潮猛地涌上眼底,瞬间模糊了孟姜女的双眼

他寻求仙方,只是为了自己长生不老,原来还是缘故。

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秦王笑道:“好了,夜已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他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极尽温柔吻上她……

不一会儿,她已是融化在他怀里……

数度**过后,秦王才心满yì

足的拥着她沉沉睡去……

早上,她刚从梦来,就听云儿惊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这是真的吗?竟有这种事情?”

她扬起声音道:“云儿,大清的,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乐呵?”

“回禀小姐,三爷来了,还带来一件喜事。”云儿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

蒙毅来了?

孟姜女‘噌’的坐了起来。速下榻穿上衣服。

看着速度极快的穿上衣服,在旁边侍立的小秀错愕的呢喃道:“小姐,当心扭了腰。”

“罗嗦么。快给我梳头呀。”孟姜女一阵风似地坐在铜镜前,催促着有些发愣的丫头。

婚以来这一个多月,他踏进后宫一步,现在能来,想必心里已经将那个心结解开。这样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才好。

“小姐,三少爷有事来禀。”

“请他进来。”孟姜女端坐在榻上,心里竟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云儿掀起门帘,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略微踌躇,然后迈步走了进来。

“蒙毅参见娘娘。”他突然施礼让孟姜女一愣。

“蒙毅,难道咱们非得这么生疏吗?”

她怔怔的看向他,一个多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这个发xiàn

让她的心里抽搐了一下,一股郁闷之气猛地升了起来。

对上她的目光,蒙毅略一失神。空气在一瞬间沉闷起来,沉闷得让人几乎窒息。

云儿和小秀望了望二人,自觉地退了下去。

沉默了良久,蒙毅压抑的声音轻轻响起:“阿紫——现在好吗?”

孟姜女望着他蹙紧的眉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一个简单的字却让蒙毅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他浮出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却亲切自然了许多:“阿紫现在贵为娘娘,蒙毅又岂敢放肆?以下犯上?”

他的笑容像是浮躁的夏日里一抹清爽的凉风,将她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嫣然一笑,道:“你还知dào

我是阿紫呀。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娘娘了。”

“呵呵,”她嫣然笑容换来了他爽朗的笑声,“阿紫说得没错,在这皇宫后院里,蒙毅眼里只有娘娘。”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孟姜女挑了挑眉,微微笑道:“拜托你不要叫我娘娘,否则我会找不到北的。”

“哈哈,找不到北也无妨,反正阿紫也不出宫,管他东南西北做什么?”蒙毅戏谑地大笑起来。

孟姜女闻言,无奈的勾起一抹苦笑:“金丝笼中的金丝雀,还想要展翅高飞吗?”

蒙毅笑声嘎然停止,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半晌,他再度笑道:“阿紫,不要伤感了。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你是听还是不听呀?”

“当然听啦!”孟姜女强打起精神,看向蒙毅道,“快说什么好消息?莫非是你要结婚了,请我吃喜糖?”

蒙毅闻言,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孟姜女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催促道:“蒙毅,你快说呀,到底什么好消息?”

蒙毅回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道:“阿紫,云儿想必对你说起过兰儿家孩子的事情?”

“恩,孩子怎么啦?你快说。”提起那对孩子,孟姜女心里猛地揪拎起来。

蒙毅微微一笑,道:“阿紫不要太紧张,这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孟姜女记得昨天云儿回来时,说那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就像两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样,只是比起木偶娃娃来,她们会吃奶而已。这才只过了一夜,难道就出现奇迹不成?

蒙毅微微一笑,道:“昨天晚上,蒙平急匆匆的跑去蒙府,说孩子突然间会哭了,而且也挣开了眼睛。”

“真的吗?”孟姜女惊喜的看向蒙毅。

“是啊。”蒙毅点了点头,“早上我专门去了一趟他们家,只见那两个小家伙睁着两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我笑,好可爱。兰儿特别拜托我,让我进宫来给阿紫报一声喜。也免得阿紫惦记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章 第一二零章 怪异的孩子

实兰儿本来是决定要专门进宫来拜谢小姐,但是他却下,自己将这个差事揽了过来。因为他是实在找不到进宫来见她的理由。现在这个大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云儿,传下去,备车。我要出宫!”孟姜女高声喊道。

因为这是娘娘出宫,不一会儿,那些侍女,宫人,御林军整整齐齐的排了一个大队列。那气势好不威风!

到了蒙平府上,早有人将消息传到府里。兰儿和蒙平连忙迎了出来。

“小姐,兰儿想死小姐了。”看见孟姜女,兰儿跪下来喜极而泣。

孟姜女眼眶一,几乎掉下泪来,她一把将她搀起来,搂着她哽咽着道:“傻兰儿,小姐又何尝不想你。只不过你现在已是为人妻为人母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跟蒙平抢人。”

云儿双目含泪,嘴里却嗔:“好你个兰儿,小姐难得出宫一遭,你却逗伤心哭泣,是何道理?”

她回眸看向姜女,却又心疼地道:“小姐,兰儿刚出了月子,不宜在外面风地逗留太久时间,咱们还是去府里说话吧。”

孟姜女抹了一把眼泪,道:“亏得云儿提起,我倒把正经事情给忘记了。走,进去看看我那可爱的小宝宝们去。”

进到里,兰儿夫妇让孟姜女坐在上座。夫妻两个相视一眼之后,同时跪在孟姜女面前。

孟姜女一:“兰儿。蒙平。你们这是做什么?”

蒙平恭恭敬敬地答yīng

道:“多谢娘娘成全。才会有蒙平和兰儿地今日。”说着和兰儿一起毕恭毕敬地向她磕头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吧……”

蒙平摇了摇头。打断孟姜女地话:“而昨日犬子得以康复。也是沾了娘娘地仙气。蒙平和兰儿再谢娘娘。”说完个人再次磕头谢恩。

怕他们还会再继xù

磕下去。孟姜女连忙对身边地云儿道:“云儿。刚才你还心疼兰儿刚出月子地身子。现在怎么到不管了。”

“是。”云儿笑吟吟地上前将兰儿搀起来。“兰儿。难道你还不了解咱们小姐地脾气吗?生平最讨厌这种凡俗礼节。你们也不要这么多繁文:节。

快快将两个小宝贝抱出来让小姐看看才是正经。”

“哦,云儿这话倒是正确。”孟姜女点头赞道。

兰儿微微一笑,向身边的两个侍女道:“去咐两个奶娘将小少爷和小小姐抱出来,见见娘娘。”

“对了蒙平,你刚才说两个小宝贝得以康复是因为沾了我的仙气,此话怎么讲?”孟姜女想起刚才蒙平的话,不仅有几分奇怪。

蒙平展颜一笑,躬身施礼道:“两个小家伙自从出生之日起不哭不笑。可是前日里王上和娘娘刚送来贺礼和贺词,第二日她们就睁开眼又哭又笑的好不机灵。您说这是不是娘娘的仙气救了她们?”

送那贺礼自己根本就不知情嘛,别说自己不是神仙,就是神仙,这样的仙气也沾不上吧?孟姜女若有所思的看向兰儿夫妇:“如果真是那样,反而倒也好了。”

说话间,外面一阵婴孩的哭泣只见两个奶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走了进来。

“小姐和少爷怎么还在哭了?”蒙平脸色一沉,沉声呵斥道。

两个奶娘慌道:“不知dào

为什么?小少爷和小小姐一直哭泣不止。”

蒙平听见孩子哭泣她们却还狡辩,心中之气更难平息:“混账东西们……”

“算了爷莫要生气,想必她们两个是饿了。”兰儿安慰了蒙平一番后和云儿伸手将孩子接过来。但是那两个孩子却并没有停止哭泣。

“快,抱过来让我看看小可爱们。”孟姜女看向她们两个,恨不得马上将孩子抱在怀里。

“小姐,她们哭闹得厉害,不要吵了小姐才好。还是不要……”兰儿望了望怀里哭泣不止的孩子,面露难色。

她的话没有说完,那两个孩子却哭闹得更厉害了。

“不妨事。你给我吧。”孟姜女从云儿手里接过孩子。那个孩子睁眼看了孟姜女一眼,哭闹声竟嘎然而止,然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云儿欣喜的喊了起来:“咦,她笑了,小姐你看,她竟然笑了耶。”

蒙平和兰儿闻言,都诧异的回眸来看孟姜女手里的孩子。谁知,兰儿怀里的孩子闻言却哭得更欢了。

“快,快把他给我。”孟姜女探出另一只手,将另一个孩子抱在怀里。

那个孩子像第一个孩子一样,睁开眼看了孟姜女一眼,哭闹声嘎然而止,然后裂开嘴角

来。

“哇!真不哭了!”云儿欣喜不已。

兰儿则啧啧赞叹不已:“啧啧,这两个小家伙,才一个月大的人,就知dào

嫌贫爱富了。

也知dào

小姐比他们的娘漂亮和高贵了?”

“哈哈,兰儿吃醋了呢!”云儿哈哈大笑起来。

“嗬嗬,”嗅出兰儿里丝丝的醋意,孟姜女也忍不住莞尔一笑,“傻兰儿,你在说什么呢?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更何况你这个做娘的长得清秀可人,她们怎么会嫌弃你这个做娘的?”

兰儿俏脸一红,心里却甜斯。

蒙平不敢置的望着两个孩子的笑颜,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抚掌道:“兰儿,看来那个老道士说得果然没错了。”

兰儿点了点头,笑道:“当你对我说的时候,我还只以为你是为了哄我开心,所以编造出来的说辞。昨日里老道长来此,现在又发生这种奇迹,看来果然是真的了。”

“什么道士?”孟姜如坠云雾里,听得是一头雾水。

蒙平看向姜女,恭谨的道:“回禀娘娘,当初兰儿临产的时候,却因为是两个胎儿而难产,一直折腾了三天三夜,夫人很着急,于是吩咐三少爷请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但是众人却都摇头叹息。眼看着兰儿就要难产而死,我和夫人正在束手无策之时,一位白须长髯,道风仙骨的老道长却寻上门来,他送来一粒仙丹给兰儿,说保证能顺顺利利的产下会不会是他们?”

孟姜女点了点头,俯首望着怀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她绝俗的面容上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老道士?!不是西山的鬼谷子,又会是谁?!

但是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生一个多月之后才有意识?而且看见她就笑得如此开心,莫不是他们前世认识?

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游走,孟姜女的脑子里却是千思百转。

“小姐,给我一个吧。”兰儿过来伸手想要接过孩子。m

孟姜女将左手里的那个女婴递给她,在接手的时候,裹在女婴头上的小褥子突然掉了下来,露出白皙粉嫩的小耳朵。

“给孩子盖好喽。”孟姜女说着将小褥子给她往上盖,当她的目光无意中触及那个小女婴的耳朵后面,她只觉得心停跳了一拍,随后骤然加快。手也停在女婴的头上,耳朵后面一个蝴蝶状的胎记让她瞪圆了双眸……

那个胎记怎么如此眼熟?!孟姜女的思绪随着时光慢慢倒了回去……

“娘亲,我给你梳头吧?”

“好女儿,这种粗卑之活还是让那些侍女来做好了。”

“不,女儿一定要给娘亲梳一次头。”

“好、好、好!”

“娘亲,你耳朵后面怎么有一只蝴蝶?难道现在就已经有纹身了吗?”

“女儿,什么是纹身?”

“纹身就是将自己喜欢的图案纹刻在身上呀。”

“哦,这不是纹身,这是胎记。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有呀。”

“胎记?随着人长吗?”

“有的长,有的不长。娘亲这个生下来的时候就这么大,几十年过去了,还这么大……”

“娘亲,你这个胎记好漂亮,如果长在前胸或是肩上,一定是一个漂亮的纹身!”

“呵呵,这个孩子……”

“小姐,小姐……”兰儿纳闷的看向她。

“兰儿,把这个孩子给我。”孟姜女将手里的男婴递给运入,然后接过女婴,再仔细的打量起那块胎记来……

没错,一般大小,一个形状,一样的颜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部 第一二一章 深宫怨?

女儿,我们其实已经投胎了,只不过是想见你一面,久不肯散去。今日得见女儿,我们就安心了,明日里就去我们下一世的爹娘家里……”

“真的是你们吗?真的是你们吗?”孟姜女轻轻摩挲着那个蝴蝶状胎记,心里喃喃自语。

那个女婴像是感应到她心里的念头,咧开嘴冲她甜甜一笑。她心中一震,将那个男婴接了过来,那个男婴也冲她甜甜一笑。

望着她们两个的笑容,一股惊涛巨浪般的惊喜从孟姜女心底蓦地涌起来,瞬间将她彻头彻尾的覆盖,她百感交集的将两个孩子紧紧拥在怀里,泪水却不停使唤地哗哗的往下流淌。

众人一愣,望着情绪激动地孟姜女,竟是看呆了眼。

“小姐……”兰儿只以是因为自己的孩子突然好转而激动,心中倍感温暖。她眼眶一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云儿见两个哭得稀里哗的两个人,连忙柔声劝慰道:“小姐,小姐,一切都好了,不要再伤心了。而且兰儿的身子也不适合哭泣,小姐如果心疼兰儿的话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云儿,你知dào

们是……”孟姜女哽咽着抬起头来望向云儿,话到嘴边,她却突然打住了。

种事情,如果告sù

她们,她们会怎么想?兰儿和蒙平会怎么想?

罢!只要自己知dào

就好了!以后自己多疼他们,也算是还了她们当初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了!

想到这里。孟姜女摇了摇头。道“你看他好可爱。以后记得一定要多疼疼他们哦。”

“呵呵。那是当。兰儿地孩子就是我地小外甥。我怎么可能不疼他们?”云儿接过一个孩子那粉嘟嘟地小脸上亲了又亲。

蒙平望着云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云儿。有人可向我问起你好多次了。”

孟姜女心中一动。抬起头来看向蒙平笑道:“谁?是谁那么关心我家云儿?”

云儿俏脸一红嗔道:“蒙大哥。不要乱说话。谁会打听我?”

睨着娇羞地云儿平眼底地笑容加深。他向孟姜女躬身道:“回禀娘娘。还是让兰儿跟你说吧。我要说出来。云儿该嫌我多嘴了。”

“哼!你已经多嘴了。”云儿撅着嘴,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蒙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嫌我多嘴,将来你会明白,我这可都是一片好心的。”

孟姜女忍住笑看向但笑不语的兰儿:“兰儿,你们夫妻在搞什么鬼?到底是谁在打听云儿?”

兰儿将孩子接过去,交给两个奶娘。

孟姜女目不转睛的望着两个婴孩,然后抬眼打量了一番两个奶娘,冷冷的道:“你们可当心侍候少爷和小姐,若有闪失,当心你们的脑袋!”

那两个奶娘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是民妇遵命!”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惊愕的云儿看了看满脸惊诧的兰儿和蒙平,连忙俯首贴在孟姜女耳边低声问。

孟姜女蓦地清醒过来,她抬眼睨向惊愕的兰儿夫妇,有些尴尬的笑道:“嘿嘿了,兰儿底是谁打听云儿?”

提起此事,兰儿莞尔一笑:“就是那个王一飞呀现在可是蒙将军里的一个参将。每一次来到这里,总是提起云儿。”

云儿脸色绯红娇嗔道:“兰儿,若不是看着两个小外甥的份上,我非得撕烂你那快嘴不可。”

“云儿,我在回小姐的话,你别捣乱。”兰儿掩嘴笑道,“昨日里那个王参将也来啦,得知云儿走了,他脸上那个失望的神色叫人看了好不难受!”

“哦,”孟姜女笑睨着满脸娇羞的云儿,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入夜,天气突然转冷,到了夜半时分,竟然飘起漫天雪花。

在睡梦中的孟姜女只觉得有一丝寒意,她情不自禁的往那边靠去。谁知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温暖。迷迷糊糊中,她探手摸索,然后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枕边仍然是空空荡荡,那个人仍然没有回来。

他有几天没有回来了?孟姜女蹙眉望着帏帐,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这个空旷寂寥的寝宫里充斥着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涌起来,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她披上一件羽制大红袍衣,然后下榻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棂,只见一轮明皓的圆亮挂在深邃的夜空里,漫天飘洒的雪花在清辉里显得更加洁白耀眼。

他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游离宫苑里的某

身边吧!是楚妃、还是韩姬、抑或吴姬,萧妃…

一股彻骨的寒意迎面扑来,孟姜女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袍衣,然后双臂环紧保住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涩涩的笑意,其实并没有付出感情的,只不过是怕这里的寂寞罢了!

孟姜女将窗户紧紧关上,然后转过身来,望着空旷的寝宫,她脸上的那抹笑意在加深,怪不得历朝历代那么多的怨妃,做出那么多幽怨的诗词来。虽然后世人们对那些做出诗词的嫔妃深感同情,但是若不是设身处,又有谁能理解她们心中那种锥心刺骨的寂寞和痛苦?

孟姜女踱步来到几案边,挥起笔墨,刷刷刷几笔,一首王昌龄的《春宫曲》跃然竹简上。

孟姜女扔掉毛笔,伏在几案边打量着自己的笔墨,心里却想,难道以后的日子都要这样度过不成?她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不知不觉中,意兴阑珊的孟姜女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殿外起一阵踏雪的声音。

然后殿门咯吱一声被推,身着黑色冕服的秦王走了进来。

掀开内室门,望着几案上睡意正浓的那抹红色身影,秦王不禁一怔。

疾步走过去,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正想要推醒她,忽然,她面前摊开的那张绣简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轻轻抽出竹简,喃喃低语道:

昨夜风开露井桃,

未央前殿月轮高。

平阳歌舞新承宠,

帘外春寒赐锦袍。

秦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一阵抽搐……

他俯首望着俏的人儿,嘴里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然后双臂一探,将她抱起向榻前走去。

孟姜女只觉得自己像是倚在一个温暖的火炉旁边,她情不自禁的向这边更靠近了一些。

“阿紫,阿紫……”一股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轻轻划过。

酥痒的感觉让她缩了缩脖子,翻身平躺过来,嘴里呓语道:“别闹……”

“阿紫……”他俯身下去,将她覆在自己宽大的袍衣里……

良久,他支起身子,打量着她,嘴里柔声呢喃道:“阿紫……”

“嗯!”她双颊绯红,从迷离中慢慢清醒过来,对上他的瞳眸,她“咦”了一声,“:王上,你怎么回来了?”

“如果我不回来,又怎么看得见阿紫写的诗词呢?”秦王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诗词?什么诗词?“孟姜女嘟囓了两遍,才豁然想起自己刚才随手涂鸦的杰作。她的脸顿时热腾起来。

“想不到阿紫好才情,什么样的诗词都会。竟然做出宫廷诗词来。”

她绯红的脸颊在烛光下更显得妩媚,秦王脸上的笑意在加深,声音也更加暧昧:“对了,阿紫告sù

我,未央宫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天界的某个宫殿?”

如果再由着他说下去,孟姜女几乎以为自己的脸都要着火了。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故yì

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暧昧,然后淡淡的道:“哪里有什么未央宫,那都是我随口编造出来的罢了!”

“真的吗?那就是替代喽,不是未央宫,难道还是……”秦王拉长了声调。

久久等不到下文的孟姜女,仰起脸来看向他道:“是什么?”

秦王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难道还是阳起宫不成?”

孟姜女一愣,低声喃喃道:“阳起宫?”

“昨夜风开露井桃,阳起前殿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秦王随口吟诵着,然后放下身子,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低沉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痛惜:“阿紫,傻阿紫,你怎么可以猜忌我?你以为我去哪儿了?去了游离宫苑吗?”

“不……”孟姜女试图挣扎着起来向他解释什么。

“不要动,让我告sù

你,”秦王手臂一紧,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他从胸臆里传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首最美妙的歌曲,“阿紫,我并没有去游离宫苑,以前没有阿紫的时候,我就并不沉溺于美色,现在有了阿紫,我又怎么会再去找她们。此生能拥有阿紫我已足矣。”

“可是……”孟姜女支起身子,纳闷的看向他,“难道王上这些天都在批阅奏折才吗?”

秦王扬起笑容,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调侃道:“阿紫以为我在做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二二章 阳起宫探访

可是王上不睡觉的吗?那样岂不是很累?”孟姜女轮廓分明的脸颊,这些日子分明瘦了许多。

秦王一把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捻着她手腕上的那副神环,陷入了沉思中。良久,他低声喃喃道:“阿紫,你记住,我一定要与你共享永世荣华。”

孟姜女听着他的话,再望着那副神环,心里倏地一跳,难道说他这些天没有回来,竟然是在接天殿里吗?

“王上,”她想要劝解他一番,却听见细微悠长的鼾声响起。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寂寥的寝宫里久久回荡……

孟姜女辗转反:,久久不能入眠。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无意识的伸过手去,锦下的丝丝寒意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正想闭上眼睛再来一个回笼觉,谁知外面大殿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将她的睡意全部赶走,她支起耳朵凝神细听起来。

“萧妃妹妹,我神女娘娘暂时不会醒转,咱们还是走吧,改日再来拜见娘娘好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萧妃道:“楚妃姐姐说的虽然错,但是咱们一直未来拜见娘娘,今日好不容易来了,哪有不拜真神就走的道理?就是被王上知dào

的话,想必也会怪罪咱们不懂礼数了。”

从对话中孟姜女已听出来,来者是念儿公主的母后楚妃和齐国的那个妃子萧妃。

“恩。萧妃妹妹说是。”楚妃着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小秀啊。你家娘娘平日里都起这么晚地吗?”

小秀地声音响了起来:“也不是啊必姐她昨日里睡得太晚。今日才会这样吧?”

突然萧妃“咦“了一声。惊诧地道:“小秀你称呼你家娘娘什么?”

小秀连忙解释道:“哦是王上特许地。王上担心小姐在皇宫里住不习惯。如果我和云儿再把称呼改过来地话。怕小姐不能适应以就特许我和云儿不改称呼。”

孟姜女闻言心中一热。她一直没有在乎过这件事情。只以为云儿和小秀称呼自己小姐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秦王地一片苦心。

只听萧妃又惊又慕地道:“啧啧姐你听听。王上何时这般心疼过一个女子?换作别地嫔妃。侍女如果敢不改口。只怕小命早就不保了。这个王上竟然特许。可见王上地用心良苦正羡慕煞人了。”

众人闻言都不接话,大殿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又听那个萧妃道:“嘻嘻,姐姐这话问得倒是奇了女娘娘尚在大婚期间,王上又每晚都在这阳起宫里歇息晨醒不过来倒也是正常。难道姐姐当日就没有和王上相拥不眠,夜夜春光无限的好光景?”萧妃的笑声有说不出的暧昧。

孟姜女一愣,这个萧妃,在云儿和小秀她们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怕她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言,孟姜女连忙张嘴想要叫小秀把她们让进来。

就在这时,只听楚妃正色道:“萧妃妹妹,此等话语以后休得再提了。”

此话一出,外殿的萧妃和内室的孟姜女都不禁一愣。萧妃不解的道:“楚妃姐姐,妹妹这话那儿说错了?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萧妃妹妹进宫也有一年多了吧,难道还不知dào

王上的脾气秉性吗?”楚妃惊愕的道。

“别人不知dào

,难道姐姐还不知dào

吗?虽然进宫一年有余,但是王上从来就没有登过妹妹的那个门槛,妹妹在游离宫苑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说到最后,萧妃的声音无限的悲苦,甚至有些绝望。

孟姜女有些纳闷,这个秦王到底在搞什么鬼,不临幸人家,又将她留在宫里做什么?

她兀自寻思,只听楚妃安慰道:“妹妹何必伤感,其实王上对游离宫苑的嫔妃哪一个不是如此。加上你们跟随王上时间短,不知王上的脾气秉性倒也不足为奇。别说是你,就是游离宫苑的那些嫔妃们,试问又有哪一个能真zhèng

懂得王上的心思呢?”

“姐姐说得有理,妹妹这一年多也看明白了,王上心里最重yào

的就是江山社稷,对宫苑里的姐妹们其实都是一视同仁,亏得大家每日里还你争我斗,勾心斗角。”萧妃情绪变化的也快,刚才还无限伤感,这会儿有巧笑倩兮。

楚妃笑道:“妹妹这句话说的不错。”

萧妃话题一转,道:“那姐姐

我,王上的脾气秉性如何?下一次妹妹再说话的时醒自己不要犯了错儿才好。”

“恩,容我慢慢告sù

你,”楚妃点了点头,“要知dào

,王上生平最讨厌那种言行举止轻浮的女子,在他心里,只有那些遵守妇道,重视贞洁的女子才值得男子敬重。如果妹妹刚才说的那个春光无限一类的话传到王上耳里,只怕王上会怀妹妹有轻浮之嫌了。”

其实楚妃本来是一顿好意,但是她却忘了萧妃本来是齐王建的妃子,现在再跟了秦王,已经有了不遵妇道之嫌。

她的话听在萧妃耳里,却像是在讽刺她一般。她忍住心里的厌恶,打着哈哈道:“谢谢姐姐提醒,妹妹下一次一定注意就是了。”

在内室的孟姜女却是听得连连点头,也莫怪秦王会有这样的脾气秉性。试想他那个**后宫的母后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和屈辱,这也直接导致他对女子的轻浮**深恶痛绝。

听着萧妃谄媚虚假之词,想起当初她设计的那个连环计,孟姜女对此人已是没有了一点好感。她爽利闭上眼,决定再来一个回笼觉。

等她再睡醒过来,已是下时分。

当小秀和云告sù

她萧妃和楚妃过来拜访她时,她只是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

等她梳洗完毕,怜儿端上饭菜,她了一点清淡的饭菜吃了,然后站起身来,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准bèi

一份礼品拜访楚妃去。”

两个丫头愣了愣,相一眼,却并没有问下去。小秀向西边偏殿里走去,不一会儿手里托着一个小匣子出来。

到了孟姜女面前,小秀打开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做工精美的手镯道:“小姐,你看送这个物件给楚妃娘娘如何?”

她将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套银首饰。小秀絮叨道:“这是小姐大婚的时候那些文武百官送的,我想小姐也不稀罕它们,放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拿它送人好了。”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这个就送给楚妃娘娘好了。不过,你再去将我的那只玉蝴蝶拿来。”

云儿站在旁边,闻言一惊,连忙拦阻道:“小姐,万万不可,这么多首饰中,你最喜欢的就是那只玉蝴蝶,现在你竟然要将那只玉蝴蝶送人吗?为什么?”

孟姜女微微一笑:“云儿,我从来就不佩戴那种首饰的,这你又不是不知dào

。既然不带,留着它有什么用?不如将她送给喜欢佩戴之人,也算物尽其用了。”

云儿却是坚决反对:“不行,当初三少……哦……小姐说过,那个玉蝴蝶配那个玉笛正好,如果将玉蝴蝶送人,那玉笛岂不是没有东西配它了。”

孟姜女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能霸占着不放!

云儿看了孟姜女一眼,然后撅着嘴嘟囓道:“而且那个楚妃娘娘也不适合玉蝴蝶呀。”

孟姜女闻言笑道:“傻云儿,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将玉蝴蝶送给楚妃娘娘了。我是想将它送给念儿公主。那念儿公主足配上它了吧?”

“二公主?”云儿惊诧的看向她。

孟姜女点了点头,催促道:“快去,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云儿这一次没有犟嘴,脸色有些黯然的向西边偏殿走去。

一直在旁边的小秀望着云儿的背影纳闷的道:“这个云儿,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倒变得小气起来,要说小姐哪一件首饰不比一只玉蝴蝶值钱?”

孟姜女看了小秀一眼,却并没有接她的话茬。有些事情,人知dào

的越少越好!

………………

一夜之间,天地变了颜色,盈尺厚雪将天地万物全部遮盖起来。整个世界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孟姜女披着雪白的白狐绣凤披风,怀里揣着暖香。只让云儿和小秀跟着向外走去。

走出阳起宫的大门,只觉得迎面一阵寒气逼人。她不禁往里缩了缩脖子。

云儿心疼的将披风帽子给她往上拢了拢:“小姐,咱们干脆回去,等天气转晴再去也不迟呀!”

“这么好的雪景不好好欣赏,却在屋里窝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老天爷赐给的这场好景致。”孟姜女淡淡一笑,往前走去。

子里的雪景还真是迷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才来到游离宫苑的门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二三章 梅亭幽魂

子的门口大敝而开。门房里的宫人看见孟姜女她们,来在雪地里跪了下去,施礼请安。

孟姜女现在虽然贵为娘娘,但是还是不习惯那些人的跪拜,更何况是在雪地里,不得病才怪。

她心里暗暗嘀咕着挥了挥袖,小秀扬声道:“娘娘让你们起来罢!”

那两个宫人又磕头谢恩,然后才站起来。躬身道:“不知娘娘去往谁的院子?”

小秀从鼻子里一声冷哼,道:“去往楚妃娘娘那儿,尔等前面带路。”

“是!”其中的一个人恭恭敬敬的答yīng

着向前走去。

这个游离宫苑还真是不,里面亭台楼阁,曲桥回廊一应俱全。只可惜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住,少了几分皇宫森严的气势,倒是平添了几分晶莹祥和。

绕过一条回,隐隐有一股幽香袭面而来。孟姜女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俏脸上浮出一抹笑容。

她对这股香气太熟悉了,因为她的家里,就有一个梅园。到了冬天梅花绽放的时候,那些下人会在每一个房间的花瓶里插上几枝梅花。无论走进府里的那一间屋子,那股淡淡的幽香总是萦绕在鼻端,直到沁入心脾。

她抬起头来四下张望,触及梅花所在时,脚步滞了一滞,心里叹道,想不到游离宫苑里还有这般幽雅的景致。

只见在左前方地一处亭子。两只寒梅偃相伴。傲然挺立。万玉琼花密生枝梢。如繁星一般在白雪里灿灿生辉。

乖巧地小秀见小姐停顿下来。于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看见怒放地梅花。小秀笑着解释道:“小姐。那是赏梅亭年开花地时候。各位公主都会在这儿赏梅。”

“哦。走。咱们也赏梅去。”孟姜女脚下一拐。向亭子那边走去。

因为赏梅心切。所以孟姜女走得急促了些。把云儿和小秀甩在了后面。倒是那个走在前面地宫人腿脚利落。

忽然。孟姜女地直觉告sù

她一双怨毒地眸子在瞪着她。她蓦地抬起头来。但是四下里白茫茫地一片。根本没有人地踪迹。

难道是自己地直觉出现错误?孟姜女摇了摇头。虽然看不见这双瞳眸地主人。但是她仍然能感受到强烈地恨意。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在冷宫墙外,她就已经感觉到这双怨恨的眼眸。但那一次也是没有看见人。

没有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想到这里股寒意从她的脊背升起,迅速传遍全身。

忽然,就听宫人喝道:“谁?谁在那里?”

孟姜女蓦地抬起头来只见前面墙角的拐弯处,一抹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过,恍如一个幽灵般一闪而过,再不见了踪影。

“啊……”孟姜女心神俱颤了一颤下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地。

“娘娘当心路滑!”幸亏那个宫人反应机敏,伸出手来一把扶住她。

“小姐,小姐……”后面追上来的云儿和小秀吓得脸色煞白。一左一右搀住了她。

孟姜女倚在她们身上,深深地吸了几大口冰凉的寒气,这才稳住心神。

云儿和小秀睨着她苍白的面容无担忧的同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她睨着紧张兮兮的二人不住笑骂道:“看你们两个胆小鬼,不就是摔一个跟头吗?而且小姐还没有摔倒。你们至于吓成这样吗?”

小秀和云儿对视了一眼然后道:“小姐有所不知,早晨王上都走出院子又折回来特别叮嘱我们两个。”

“王上?他说什么?”孟姜女好奇的道。

云儿道:“王上说了,今日这般美妙的景致,小姐一定会出来赏雪,让我们不可拦阻,一切依了小姐便是。但是千万不能让小姐有一点意wài

。”

“秦王他——他说出这种话来,”孟姜女顿时愣在那里,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了解自己,而且在百忙中还不忘吩咐云儿她们好好照顾自己。

这一瞬间,那不知名的恐惧变得很淡很淡,心中被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占据着,将她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站在梅花前,嗅着腊梅幽幽的暗香,孟姜女却全无了赏梅的兴致。

她满脑子里全是刚才那抹杏黄的身影。

她宁愿相信那人也是和自己一样,无意中遇见这如画的美景,因此流连徘徊……也不愿相信她就是那双在背后一直偷窥自己的那双怨愤的眼睛。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她不相信。那想必上一次在冷宫外,那个人也是她了!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咱们也该走了。”

云儿的提醒让孟姜女蓦地回过神来,她

续向前了走去。却听小秀在后面吩咐那个宫人:“剪下几枝梅花送到阳起宫去,看样子娘娘喜欢得紧。”

“是,小溪子记下了。”那个宫人赶紧恭恭敬敬的应道。

原来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宫人叫小溪子呢!孟姜女扬起一丝笑容,然后喊道:“小溪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小溪子不敢怠慢,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傍在孟姜女侧边,躬着腰问:“不知娘娘想问奴才什么事情?”

孟姜女抬眼注视着这张清秀的面容,然后道:“小溪子,你来宫里几年了?”

“回禀娘娘,小溪已经进宫八年了。”小溪子恭敬地答道。

“八年?八年抗战?!”孟姜女脑里猛然想起前世的那句八年抗战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溪子见一话引得娘娘发笑,也不知明里。于是站在旁边,挠着后脑勺也憨厚的笑了起来。

自从进宫以来,见多了那些宫人奉承的谄笑,现在看见小溪子明快的笑容,孟姜女忽然觉得心情大好起来。

“小溪子,”她继xù

问道:“想你认识刚才那个穿杏黄色衣衫的人?“

小溪子本能的点了点头,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连忙摇头。嘴里道:“回禀娘娘,小溪子并不认识此人?”

他的神情悉数落进孟姜女的眼,她的脸冷了下来,鼻子里一声长音:“嗯……”

小秀闻言断然喝道:“大胆奴才,竟想欺瞒娘娘,你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小溪子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颤声道:“娘娘饶命,不是小溪子不说实话,实在是王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说此事,如有人敢提她一个字,杀无赦!”

孟姜女一愣,什么人竟然让秦王如此忌讳?她低头沉吟了半天,也想不起会是谁让秦王做出这样的决定?

“小姐,小姐。”云儿伏在她耳边悄声喊道。

“什么事?”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云儿。

只见云儿向那个宫人努了努嘴。孟姜女这才发xiàn

小溪子脸色冻得发紫,浑身颤抖,却仍然跪在雪地里,

孟姜女心里一惊,自己只顾着想心事,竟然将他忘掉了。

“小溪子,你快起来吧。否则那腿该落下毛病了。”但是想必是跪在雪地里的时间太久,小溪子竟是没有站起来。

孟姜女有些愧疚,看向云儿她们道,“云儿,小秀,快将他扶起来。这样跪下去只怕双腿会跪出毛病来。”

“奴才谢过娘娘,”小溪子再三谢过,这才在云儿和小秀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孟姜女看了看他,无可奈何的道:“也罢,速速去往楚妃娘娘那儿吧。”

终于,小溪子在一处名为诣宫的殿前顿住脚步。

“回禀娘娘,此处就是楚妃娘娘的诣宫。”小溪子低声说完后。然后冲着门口的宫人大声喊道:“神女娘娘驾到,你们还不快过来迎接娘娘。”

那些宫人看见孟姜女都惊为天人,于是纷纷交头接耳。闻听小溪子说是‘神女娘娘‘,那些人岂敢怠慢,呼啦跪倒了一片:“奴才拜见神女娘娘。”

孟姜女回眸看向小溪子,道:“你先回去吧。当心那腿受了毛病。”

一句话让小溪子愣在那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人有些傻呢,“小秀掩住嘴吃吃的笑着,然后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喂,小溪子吗,你听不见娘娘让你回去换衣服吗?还不快走。”

“小溪子谢谢娘娘。”小溪子双眼含着热潮。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向孟姜女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去。

“这个小溪子还真有意思。竟然哭了呢。”小秀睨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囔道。

“呵呵,一个奴才能得到神女娘娘的关心,又怎么可能不激动……诶……小姐,你等等我们……”

原来两个人只顾着八卦,却没发xiàn

孟姜女已经走进诣宫去了。

早有人通报了楚妃娘娘。孟姜女刚迈进宫门,楚妃娘娘已经从殿里迎了出来。

看见孟姜女,楚妃福了一福,嘴里道:“楚妃拜见神女娘娘。“

“你这是想折杀我吗?”孟姜女连忙上前一把搀起她来,“论年纪你比我年长,就称呼你一声姐姐罢。以后咱们之间那些繁文:节就免了吧。”

“能与神女娘娘称呼姐妹,是我的福气。不过有些礼数还是该有的。”楚妃淡然笑着,两个人向殿内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m,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二四章 质问卢生

殿内,楚妃将孟姜女让至上座,自己却只在侧首有侍女奉上香茗。

孟姜女端起香茗,浅浅的品了一口,然后看了身边的小秀一眼。

小秀连忙将给楚妃准bèi

的礼物拿出来。

看见那首饰,楚妃微微有些惊诧,但眼眸里是掩不住的喜悦:“哟,说起来,妹妹新来是新人,姐姐还没送给妹妹礼物呢,倒先收起妹妹的东西来了,被人知dào

还不得笑话死姐姐呀。”

孟姜女微微一笑,道:“姐姐客气了。妹妹送给姐姐礼物,谁敢笑话!其实,本来早就应该来拜访姐姐的,但是一直没顾得上。”

楚妃道:“早晨我萧妃去拜访妹妹,妹妹正睡着觉呢。怕扰了妹妹的好梦,所以坐了一会子就出来了。原本商量明日里再去的,想不到妹妹就来了。”

“我也是看见雪景好,一个赏雪好没意思。又听说姐姐上午去了,所以就过来了。”孟姜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四下看了一眼,道,“对了,念儿呢?以前在行宫,还三天两头总看见她,现在在一个宫里住着,反而看不见她的影儿了。”

楚妃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孟姜女来诣宫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看念儿。想到自己的女儿不但深得王上的宠爱,现在又得神女娘娘的宠爱,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妹妹有所不知,这些天念儿天天陪伴荣阳,连游离宫苑的门口都不曾迈出去一步。”

楚妃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的话,不由得脸色一变,只希望神女娘娘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但是她的想法显然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的自欺欺人。

“陪伴荣阳?”孟姜女一愣,“荣公主不是应该在蒙府吗?怎么倒在宫里常住了?”

楚妃悔得肠子都青了是说出来地话又不能当做没说过。只能一字一句斟酌好了再说:“哦。是这样。听说荣阳公主在蒙府闹着要回来。而蒙内史一直在北方。所以王上就把她接回来了。因为其他地公主都还小。所以王上吩咐念儿多去陪陪她。劝劝她。”

“哦。”孟姜女想起上一次儿对她说地话。“荣阳公主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竟这般严重?”

“这个……这个……”这一次楚妃支支吾吾地不肯再说。

见她为难地样子。孟姜女压下心中地惑。淡然一笑道:“姐姐如果很为难。就算了。我出来地时间也不短。先行告辞了。”说完起身要走。

楚妃连忙拦住她。道:“妹妹是姐姐为难。实在是王上下了圣旨。宫里任何人不得议论荣阳公主之事不过今日难得妹妹来我这儿坐坐。姐姐就告sù

你也无妨。只是妹妹切记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千万不要被王上知dào

是姐姐告sù

你地。”

哼你不说!孟姜女暗暗好笑。不过脸上却很严肃地答道:“姐姐尽管放心。我又岂是那种搬弄是非之辈。”

“妹妹这话我信!常听念儿提起妹,说妹妹天生丽质,貌婉心娴。”楚妃先将孟姜女捧了一顿,然后才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从她回来以后不见人的,只有念儿才能去她的寝宫里。不过据蔫儿回来说荣阳公主不是一般的头痛感冒之类的病症,总是自言自语常痛哭不止。”

“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这不是前世所称的精神病吗?孟姜女心中暗暗纳闷,想当初自己在蒙府的时候是那么伶牙俐齿,现在却变得不敢见人。还真是世事变迁啊!

楚妃眸光闪烁,却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孟姜女抬眼看了她一眼,知dào

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下去。

她伸手拿出那只玉蝴蝶,交到楚妃手上,千叮咛万嘱咐的道:“姐姐切记将这枚玉蝴蝶转交到念儿手里。”

楚妃本想推脱,但是见她如此郑重其事,她反而也不好意思不要,于是替念儿收了下来。

沿路走回的时候,孟姜女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赏梅亭那边,但见那边空空荡荡,好像她进来时看见的那抹倩影只是自己眼花造成的错觉一般!

出了游离宫苑,孟姜女顺着那天的路往下走过去。

云儿和小秀连忙拦阻她道:“小姐,那边去不得。”

“呵呵,有什么去不得的。”孟姜女笑道,“青天白日里还有鬼不成?”

见小姐执意要走那边,小秀和云儿无奈,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冷宫,小秀和云儿就像是后面真有厉鬼追撵一般

劲儿的催促着孟姜女往前走。孟姜女忍不住暗暗好?面的回廊,孟姜女忽然顿住了脚步。

“小姐,怎么不走啦?”云儿纳闷的道。

“嘘……”孟姜女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别出声。”

只听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从不远处假山那面的亭子里飘了过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孟姜女怔了怔,这竟是前世里人人耳熟能详的那首诗词《沁园春。雪》,她已经猜出亭子里诵诗的人是谁来了。因为在这个世间,除了她和范梁,就只有他会这首诗词了。

“哼!小人!”孟姜女忿的啐了一口,一想到当初他下毒危害百姓,后来又蛊惑秦王信道,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姐,你没事吧?”云儿和小担心的看向她。

“你们在此等,我去去就来。”孟姜女说着向亭子里走去。

她拐过假山,只见卢生负手站在子里,眺望着远处,朗朗诵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后面这半截,他竟是朗诵气势高昂,语气里大有一代帝王的气魄。

孟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愤恨压了下去,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抚掌道:“好!好一个‘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谁?”卢生略微失措的转身来。

看清是她时,卢生松了一口气,脸上逸出一抹笑容:“今日是什么风,竟把我们的神女吹过来了?”

或许是今日寒冷的缘故,他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锦袍。恍惚间,孟姜女只以为是秦王站在身边。

“不知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是孟姜女?还是神女娘娘?”卢生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我看还是称呼你神女娘娘好了。”

他的奚落让孟姜女猛地清醒过来。她淡淡一笑:“随你好了。你现在活得风风光光,好不自在,我应该祝hè你才是!”

“哈哈,那是。”卢生得yì

的大笑起来,他展开双臂,道:“喏,你看看,这是王上赏赐给我的棉服,当今世上仅此一份。这份荣耀是不是很高?”

“嗯,那是。能得到秦王的青睐,比你在前世做那盗墓贼要荣耀多了。”孟姜女一声嗤笑。

“彼此彼此!”睨着她轻蔑的态度,卢生哈哈一笑:“我虽然一跃成了秦王的亲宠,但是又怎么能和天下一后相提并论。”

“哼!”孟姜女一声冷哼,走进亭子里,这个亭子在半山腰,前面是一个不小的湖泊,现在被雪掩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站在亭子里眺望出去,视野开阔,难怪卢生刚才朗诵诗词的时候竟有那样的气势。

卢生睨着她的背影:“神女娘娘此次来此,不光是为了看我如何风光吧?”

“你倒是聪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遮着掩着的,”孟姜女转过身来,一双星眸直看进他的眼底,“卢生,你现在权居太卜,也算是仕途得yì

,难道你还不满yì

么?”

“当然满yì

。”卢生故作不解的道:“神女娘娘此话什么意思?”

“哼,你会不懂我的意思?”孟姜女想起他撺掇秦王信道,心里的怒火就往上涌。

卢生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状:“娘娘还请恕卢生愚钝,实在不知dào

娘娘什么意思?”

“好,你既然装糊涂,那我就挑明了说。卢生,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神,能不能得道成仙,你我比谁都清楚。明知dào

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那般积极地怂恿王上?”

“哦,神女娘娘原来是为此事而来。”卢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神女可错怪我了,此事是王上下旨,我只是臣听君令罢了!而且秦始皇想要得道成仙,又不是我来到这个世间他才有的念头。难道你不知dào

,他一直就沉迷于此道,即使今日没有我,不照样有萧吗?对了,将来还会有一个率领三千童子东渡的徐福。怎么没看见神女去管管他们呀。”

他忽然凑近孟姜女,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调:“神女娘娘莫不是怕我泄了你的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m,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二五章 宴席间的暗潮

——你——”孟姜女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啦?”卢生得寸进尺,“神女娘娘,在这个世界上,咱们都是异类。只要咱们的身世一揭开,以秦王的脾气秉性,知dào

咱们玩弄他于股掌之间,只怕咱们谁也脱不了诛族大罪。

我只是孤家寡人,死了倒也不足为惜。可是你和范梁不一样,你们都是有顾忌的人。如果让她们受你们的牵连而丧命,你于心何忍?”

孟姜女恨恨的咬牙道:“你——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不,不要这样说。这只是生存所需而已!”卢生贴得孟姜女更近了一些,鼻端嗅着孟姜女身上的香气,他得yì

的笑了起来,“神女、范梁和在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异类,所以我们理当相互帮zhù

,各取所需才对。”

孟姜女只觉得子上一阵热乎,她扭过脸来,却见卢生正满脸猥琐的贴在自己身后。

她蓦地往前错开了一步,羞又恼的回过脸来:“卢生,你最好不要做得太过分,当心有一天连命都搭进去。”

“哈哈,”卢生邪的笑道,“娘娘是说我吗?我怕什么?有范将军和神女娘娘为我做伴,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寂寞。哈哈!”

孟姜女被他气得几乎过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孟女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愤nù

,这才道:“卢生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卢生言。脸上那邪魅地笑意渐渐隐去。他转过身。负手而立。静静地眺望着远方。

“你说呀。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孟姜追问道。

卢生摇了摇头。悠悠地道:“男人心里有想要地东西太多了!每个男人心中都有权力和**。只要有了合适地环境和温度。它就会无限膨胀!当然。对你们女人说这个。你们不可能理解地。”

“哼!”孟姜女鄙视地冷哼一声“卢生。我告sù

你。人在做v。天在看做得太出格。否则会遭到报应地。”

卢生闻言眼里闪动慧黠地光芒:“哈哈。神女娘娘也相信报应。那岂不是辩证地说明有仙家地存zài

!”

“我只是说人地良心……”没等孟姜女把话说完。卢生已经接过话去。

“不要和我谈良心。”卢生嘲笑着,突然转过话题,“你知dào

为什么我一直要找那个手镯吗?”

见他提起那副神环姜女心里一动,突然想起那天他怂恿秦王要手镯的事情。难道他也知dào

神环的秘密?

卢生见她低头不语是接着道:“因为我翻查古籍,知dào

了关于那个手镯的一个惊天秘密果能把那个秘密公布于世,必将引起天下轰动且将推翻全世界所有人的无神论观点。”

孟姜女脸色一变,追问道:“你——你知dào

什么?”

卢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其实知dào

的并不多,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手镯,看一看它是不是像古籍中记载的那样!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才惊奇的发xiàn

,这个手镯,竟然是一对,而且竟然都在娘娘你的手上。”

说到这儿,卢生话题一转,“如果娘娘能给我一只,让我好好研究一番,等我满足了好奇心,并得到论证以后,我不但将手镯还给娘娘,而且还答yīng

娘娘的所有条件。你看如何?”

“哼!原来你一直惦记这个劳什子。”孟姜女冷的瞪着他,“这个东西也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至于让你一只念念不忘吗?”

“嘿嘿,看来娘娘是打定主意不借给在下的了。”卢生脸色一沉。只因他长得酷似秦王,再穿上秦王的衣服,脸色阴郁下来,倒有几分秦王的气势。

孟姜女抬眼看向他,恍惚间,竟以为是秦王在身边,不禁有些怔忪。

睨着她的神态,卢生凑过来诮道:“神女,不要以为天下只有秦始皇一个男人!”

“啊……哦……你这个混蛋……”等孟姜女回过味儿来,卢生早已沿着石阶下了亭子。

“呸……”她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个亭子正对着接天殿里的正殿。殿里一个修长的身影临窗负手而立,看着时而分开时而凑近的两个人影,一双浓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

一晃到了年底,皇宫里祭天,拜祖,朝臣朝拜,各种仪式好不繁琐!

以前孟姜女没有进宫时,无论是祭祖还是设宴群臣,秦王总是孤身一人,于是也从不宴请群臣的家眷。

今年,秦王突然下令年末的群臣宴上,各位大

须携带家眷出席。这道圣旨一下,群臣顿时惊愕,更是个个紧张兴奋不已。试想能进到皇宫后院赴宴,这是她们今生多大的福分。

只有两个人忐忑不安,那就是范梁和夫人子婉。

范梁担心的是子婉在看见秦王的时候,会不会勾起她的杀父之仇?

而子婉则是害pà

看见孟姜女。因为她总觉得在范梁的问题上,一直是自己亏欠在先,虽然她现在已经嫁给了秦王,但是自古皇帝多寡情,所以她一定不会幸福。但如果没有自己,范梁和孟姜女现在一定是恩恩爱爱,双栖双飞。

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时候,这场群臣宴还是到来了。

宴席设在皇宫最大的永寿宫里。

今日不用早朝,所以秦王阳起宫里,一直等到孟姜女梳妆打扮完毕,才携着她在侍卫和宫人的簇拥下向永寿宫逶迤而去。

永寿宫里,那大臣和家眷早早的到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寒暄客套,一时间永寿宫里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王上驾到。”随着赵高一唱喏,魁梧威严的秦王携着飘逸绝俗的孟姜女走进来。

大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望着身穿黑色蟒袍的秦王和身穿白衣纱裙的孟姜女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个个目光里都露出赞赏惊慕的神色。

孟姜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当她看见挨在范梁身边的子婉时,微微愣了一愣,随即冲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抹微笑像是春日里的阳光,照进子婉的心里,她忐忑的心在这个笑容里慢慢平复下来。

而范梁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子婉,看见她露出微笑时,他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二人在上位坐好,群臣携着家眷站起来,向二人跪拜见礼,山呼万岁。

“都起来罢!”秦王笑吟吟的睨着众人,“这些年,各位爱卿为了大秦江山操心操力,而朕却一直未请众位夫人来宫里坐坐,是朕的疏忽。以后神女娘娘在后宫里,众位夫人还请常来宫里走走,也免得神女发闷。”

“是!”那些家眷纷纷恭恭敬敬的答yīng

下来。然后才入席坐好。

孟姜女扫视着众人,只见左侧第四个席位上坐在蒙武夫妇,但是席上却并没有看见蒙恬和蒙毅,蒙恬不来想必是因为

荣阳公主的病不能来。但是为什么蒙毅也没有来?

孟姜女不禁有些失神,她低下头去,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低沉的情绪落在秦王眼底,他扶在她上的大掌一紧:“阿紫,阿紫,”

秦王伏在她耳边连呼了两声,孟姜女才猛地抬起头来:“喛……”

“阿紫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面?”

孟姜女打起精神:“哦,没有呀,很好!”

“真的吗?”他眼眸变得异常深邃起来。

“恩,”孟姜女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垂下头去。

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踱进来,站在大殿中间,躬身施礼道:“蒙毅来迟了!”

“蒙毅?!”孟姜女慢慢抬起头来,只见他站在殿里,外面的太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让他的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轻抬起眸子,定定的对视着她的目光,然后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不禁有些出神。

“咳咳,”秦王的咳嗽声在孟姜女耳边响起,她连忙收回目光。

酒杯筹措中,秦王只是象征性的喝酒,却并不举箸。

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阴沉着脸,面对满桌的佳肴,孟姜女竟无丝毫胃口。

面对满桌佳肴却没有食欲的,还有那些家眷们。

王上的威严让她们岂敢随便,一顿饭也吃得好不拘谨!

秦王侧目睨了意兴阑珊的孟姜女一眼,突然扭过头对一直在身后的云儿道:“陪你家小姐去外面走走!”

孟姜女一愣,抬眼对上他深沉的双眸。他挥了挥袖:“去吧。”

殿内或许是人太多的缘故,空气让人感到压抑。站在院子里,孟姜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官妇参见神女娘娘!”

“蒙夫人?!”孟姜女蓦地回过身来,只见蒙夫人正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自从成亲以后,孟姜女就没有看到蒙夫人,现在突然看见她,竟然倍感亲切。

她走过去执起她的手,亲切的道:“蒙夫人近来可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手机阅读!)

第六卷 地一二六章 见旧物蒙毅神伤

娘娘的洪福,”蒙夫人一双目光在孟姜女脸上来:后笑道,“娘娘比以前胖了一些,看来在宫里过得舒心,我也就放心了。”

听她口口声声是娘娘,孟姜女不禁蹙了蹙眉头,她拉起她向偏殿走去,嘴里道:“夫人还叫我阿紫吧。这个娘娘听来实在是别扭。”

“哎呀,那个万万使不得,”蒙夫人惊道,“以前称呼阿紫,是因为我一直将阿紫当做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阿紫已经贵为一国之后,我若在那般称呼,就有犯上的过错了。”

“罢了,夫人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好了。”孟姜女见她执意不改,也只得由她去。

“早就想去一趟蒙府,可是因为天寒地冻,实在是懒得出行,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也没有去。”孟姜女道。

蒙夫人躬身道,“娘娘的惦记。倒是娘娘这儿,一直就想进宫来拜见。但是家里琐碎事情实在太多。”

她提起家里的事情,让孟女想起了一直生病的荣阳公主。

她站住脚步,_眸盯着蒙夫人道:“夫人,蒙恬和荣阳公主怎么没有来赴宴?”

“哦,恬儿被王上调派去方边界,已经去了两个月,本来说好回来的,但是前几天又送来家书,说匈奴频繁骚扰,那些匈奴军队杀人放火,抢劫牲畜财物,边疆人民苦不堪言。因此他决定先不回来。荣阳公主她,”

蒙人说到这儿丝愁容在脸上一闪而过即淡淡地道:“荣阳公主说蒙恬不在家。她也就不来参加这个宴席了。所以才没有来。”

“哦。真这样地吗?”孟姜女见她将荣阳公主地病瞒着自己。心里暗暗好笑。却也不拆穿她。“对了。那麒儿该有多大了?怎么今日没来?”

“只因外面天气寒冷。所以没舍得他带来。娘娘如果喜欢麒儿改天我带他进宫来拜见娘娘就是了。”提到这个大孙子。蒙夫人脸上浮出一层得yì

地笑容。

“恩。好啊!”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道“现在想起来。倒是蒙恬和蒙平是最有福气地人了。”

蒙夫人笑道:“恩实最有福气地还得说蒙平。两个孩子都好可爱。以前我只以为两个孩子是痴呆儿。还替他们夫妻两个难受了好一阵子。然而现在那两个孩子聪明活泼。好不讨人喜欢!娘娘……娘娘……你怎么啦?”

“唔……啊……没……没事……”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是挺可爱地那天还和王上商量。想接兰儿和两个孩子进宫里来住些日子呢。”

“呵呵当初我就说过,兰儿跟了你是最有福分的了连蒙平都沾了你的福气。如果没有你,蒙平又怎么做得了都尉一职?”

蒙夫人回眸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云儿和小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娘娘当初真的不应该把兰儿那么早许配了人家。在这深宫后院里,处处都是勾心斗角,波澜暗涌。没有自己贴身的人可不行。那个游离宫苑里的嫔妃们哪一个不是侍女成群。而娘娘却只有云儿一个贴心丫头,未免显得太单了一些。如果有兰儿在身边的话,有什么事情兰儿可以出宫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在宫外也会踏实许多。”

听着蒙夫人的谆谆叮嘱,句句都透着关心,就像是妈妈在关心刚出嫁的闺女一般。一股热流从孟姜女心头升了起来。她握着蒙夫人的手更紧了一些,“蒙府上下对阿紫的好,阿紫全记在心里。谢谢你,夫人。”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并不在游离宫苑,所以和那些嫔妃也犯不着冲突,这一点夫人请放心。”

“什么?你不在游离宫苑?”蒙夫人大吃一惊,全部咸阳城的人都知dào

游离宫苑是王上受宠地嫔妃所住的地方,可是她竟然说自己不在游离宫苑里。那她住在哪里?

对上蒙夫人疑惑的目光,孟姜女微微一笑:“是啊,我从进宫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阳起宫里。”

“阳起宫?那不是王上的寝宫吗?”蒙夫人惊愕的张大了嘴。

因为她和扶苏的母后郑妃走动得极为亲密,简直就像是姐妹一般,也正是如此,她知dào

郑妃的所有。她知dào

即使是最受宠的郑妃,也从来没有进去过阳起宫。想不到现在王上竟然让孟姜女住在阳起宫里。这简直让她大出意wài



孟姜女笑着点了点头,蒙夫人这才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她不禁啧

出声:“啧啧,想不到王上竟然会将阳起宫腾出来可见王上对娘娘的疼爱程度之深,这下子我们放心了不少。”

“娘亲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姜女连忙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蒙毅已经来到她们身后。对上她的视线,蒙毅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蒙夫人笑道:“毅儿啊,原来娘娘一直住在阳起宫,以后你和你大哥就用担心娘娘会在宫里受委屈了。”

蒙毅俊脸一红,随即笑道:“娘亲,我知dào

阿紫住在阳起宫呀。我那有为她担心?”

“咳咳”蒙夫人一轻咳,“恩,你们没有为阿紫担心,是娘亲记错了。”

越说下去,越显得欲盖弥。蒙毅干脆闭上嘴,任母亲和孟姜女叙家常。

孟姜女搀着夫人刚要走进偏殿,就听念儿的声音响起来:“母后,母后。”

孟姜女她们站住脚步,起头来,只见念儿从远处走过来。看见蒙氏母子,念儿俏脸上浮起一抹微红。

蒙人笑着看向念儿:“数月未见二公主,二公主出落得愈发钟灵秀了。”

“夫人的是。”孟姜女抬眼瞥了蒙毅一眼,笑道,“我们念儿当属天下第一的美女了,人长得美丽不说,性情又温婉大方,也不知将来会是哪一个男子有此福气,娶得我们念儿公主为妻。”

蒙夫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娘娘的有道理,也不知会是哪一个有福气的男子消受我们的二公主?”

念儿瞥了蒙毅一眼,俏脸红得像一块红布一样,她一把扑在孟姜女怀里,不依不饶的道:“夫人奚落我倒也罢了,母后也奚落我,念儿不依,念儿不依。”

蒙毅接受到她们两个的目光,只是将脸悠悠别向半边,脸上的那抹笑容却在无形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姜女睨了睨蒙毅凝重的脸色,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她拉着念儿的手向殿里走去,嘴里道:“好了,好了,不闹了。念儿这些日子一直很忙,怎么有时间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问完后,她突然后悔起来,刚才蒙夫人都忌讳提起荣阳公主这个名字,而现在却问念儿公主,万一她当着蒙夫人的面将此事说穿帮,蒙夫人一定会羞愧难当。

孟姜女正在独自思量,只见念儿抬头看了蒙夫人一眼,道:“这些天实在抽不出身来。不过那天你去诣宫的事情,我母后已经告sù

我了。你送去的玉蝴蝶我也看见了。我好喜欢,你看我戴上好kàn

不好kàn

?”

念儿说着扭过头来,让孟姜女和蒙夫人看她头上的玉蝴蝶。

玉蝴蝶?!刚扭过脸去的蒙毅蓦地回过头来,当他看清念儿头上的那只玉蝴蝶时,一双清澈的瞳眸变得深邃起来,转过眼去只是直直的看着孟姜女。

孟姜女抬头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念儿头上的玉蝴蝶,嘴里直夸道:“果然是漂亮!我就说么,除了念儿公主,我想不出世上还会有谁配得上这只晶莹剔透的玉蝴蝶?”

“蒙毅,你说,我说得可对不?”她抬眼看向他,笑着问道。

蒙毅脸色阴郁的看向她,良久,他扬起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恭恭敬敬而又淡漠无比的口吻道:“回禀娘娘,蒙毅乃是一介男儿,对于首饰一类的东西实在陌生得很。不过既然公主喜欢,娘娘高兴,那这只玉蝴蝶也算物有所值了。而且二公主本来就长得倾国倾城,即使不用任何配饰,也不减丝毫风采。反而是那只玉蝴蝶粗鄙,玷污了二公主的圣洁了。”

“蒙上卿过奖了!念儿哪有那般美好!”念儿闻得他夸自己,嘴上连忙谦虚,而心中顿时美得乐开了花。

“哈哈,念儿公主倒是配得上天下第一花神的美誉。”蒙毅嘴里夸赞着念儿,看向孟姜女的眼眸里却流出一股淡淡的忧伤来。

对上他忧伤而又无奈的瞳眸,孟姜女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隐隐的痛起来。她别开脸,心里默默呢喃道:“蒙毅,不要怪我多事!我这样做实在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如果总是捂在心里,怕是谁也得不到解脱!”

蒙毅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算了,你们继xù

聊,我先向告退了。”

望着他急促的背影,念儿神采飞扬的面孔忽然黯淡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六卷 第一二七章 蹊跷

走出偏殿的蒙毅忽然大声道:“二嫂,你怎么出来了

“子婉?!”孟姜女和蒙夫人一怔,同时看向外面。**千@载*提*供@阅@读-**

“三弟啊,我想去拜见一下神女娘娘,可是我却不知dào

神女娘娘在哪儿?”子婉的声音响了起来。

蒙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哦,你跟我来吧。”

孟姜女抬头看向云儿:“去,将范夫人请进来叙话。”

云儿领命而去,一会儿,就折身回来,后面跟着略显笨重身子的后子婉。

子婉看见孟姜女,就要作跪下。

“行啦。肚子的孩子要紧。”孟姜女连忙拦阻道,“云儿,快将范夫人搀起来。”

云儿撇了撇嘴,看见孟姜女的脸色了下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子婉搀起来。

有侍女端来竹墩,子婉再次谢过以后,在蒙夫人下坐了下来。

孟姜女仔细打量着子。只见她腰身虽然粗笨。但是面容却不似一般孕妇地肤色萎黄没有光泽。反而娇媚。眉宇间不似当初那般稚气。却增添了一份少妇地温良和静雅。孟姜女暗暗点头。心道:“有了爱情地滋润。果然是不一样。”

子婉抬眼对上孟姜女地视。连忙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地道:“神女娘娘。子婉来到咸阳城已有数月。却一直未来拜见娘娘。是子婉地过错。还请娘娘恕罪!”

孟姜女淡淡一笑:“范夫人不要客气。当初你来到咸阳城。我本来是想要宴请范夫人。偏偏赶上咸阳城里闹瘟疫。所以一直未顾得与夫人聚聚。今日难得夫人进到宫里。咱们正好藉此机会好好叙叙。”

念儿一直盯着子婉。听孟姜女一口一声范夫人。她忽然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范梁将军地夫人了。长得果然美貌端庄怪范将军当宝贝一般稀罕。”

子婉被她这一调侃。俏脸不禁一红。她抬眼看向念儿。也不敢乱加猜测。于是小心翼翼地道:“这位姑娘是……”

孟姜女笑道:“范夫人有所不知。这位乃是当朝地二公主。”

“哦,”子婉连忙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臣妇拜见二公主。”‘

“范夫人快快免礼罢。”念儿连忙起身将她搀起来“你现在身子笨重,就连母后都舍不得让你施礼呢。”说到这儿,念儿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蒙夫人也笑起来,目光慈祥的看向子婉:“那天梁儿去府里还对他提起你,想你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娘家,没事的时候常去府里走动走动,咱娘儿两在一起也能解解闷不是?”

子婉态度极为恭谨的道:“谢谢娘亲,本来就应该常去的,但是想到娘亲每日里还得照顾公主儿媳偏偏又是一个笨重身子,去了不但不能替娘亲分忧解愁,反而还得劳烦娘亲为**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去的。”

“夫人照顾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刚才就想问这件事情,但是蒙夫人一直隐瞒不提,她也不好张口,现在子婉提到这儿,孟姜女正好借此机会问她。

蒙夫人抬眼对上孟姜女的目光,她无奈的叹息一声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罢了!就告sù

她吧。

“神女娘娘有所不知,自从荣阳公主的母后被赐死,荣阳公主一夜之间竟然神智错乱,每日里在府里四下乱转,嘴里嚷嚷着找她的母后。后来愈严重,有几次看见麒儿然说麒儿是天上派来的仙童,要将她的母后带走。她举着一条缎带,想要勒死麒儿,恬儿心中惧怕府里出事,于是将她锁在丝竹园里。但是她每日里在那园子里大喊大闹个好好的将军府被搅得鸡犬不宁,恬儿更是心事重重唉……”

孟姜女早就知dào

荣阳公主生病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想这么严重。蒙夫人无奈的叹息让她的心情也低沉下来。想到蒙恬每日里要面对一个疯疯癫癫的夫人心里那份苦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dào

了!

“唉!”孟姜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也许是受了刺激,心中气结於堵才会这样,对了,那些太医看过了吗?他们说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太医们说公主只是受了刺激,慢慢的就会好起来。可是愈来愈严重,后来韩太医他们说公主心智迷失,病入骨髓,根本无药可救。”蒙夫人脸上的笑容已不知在何时退去。满面的愁绪让她苍老了许多。

“怎么会这样?”孟姜女忍不住嗔怪道,“你们怎么没有人告sù

我?”

这群庸医,其实荣阳公主那本是心病,加之受了些刺激,才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给她开些安神

,再加上细心开导,她应该康复才是,现在可好,病入骨髓的地步。

蒙夫人微微低下头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是恬儿他拦着不让告sù

你。”

“为什么?”孟姜女纳闷的看向蒙夫人。

沉默了一会儿,蒙夫人抬起了头:“那些日子正赶上娘娘身子不爽,恬儿不愿意让你担心他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瞒着没有告sù

你!”

“唉……”孟姜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蒙恬呀!他明明知dào

自己可以救她的,但是他却因担心自己而不告sù

自己,殊不知自己看见他不幸福的时候,自己又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

“那——王上怎么说?”

蒙夫人摇了摇,道:“那些天,王上派人去府里将公主接回宫里,小住了一段时日。但是他什么话都没有提起过。”

念儿在旁边插话说道:“母,父王可是下了圣旨,任谁也不许将此事告sù

母后的。”

“为什么呀?”让孟姜女更不解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念儿闪动着明亮星眸看向蒙夫人道:“不过,我不曾想荣阳在蒙府里会病的那么严重。她在宫里倒是挺安静的,一天也不说上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寝宫里。”

“?真的吗?”蒙夫人惊诧的看向念儿。

“恩!”念儿点了点头。

“这倒怪了,”蒙夫人嘴里囓着垂下头去。

孟姜女心里也是一惊,一个经错乱的人表现得不可能出现天壤之别吧?

她抬起头来,看向念儿道:“荣阳公主她现在在哪儿?”

念儿道:“昨日里蒙府来人将她接回去了。

所以我才有时间出来的哦。”

……

晚上,阳起宫里。红烛滴蜡,帐幔低垂。

“王上,我——我想明日出宫去—去走走。”孟姜女犹豫了半天,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恩,闷了吧?出宫走走也好。”秦王闭着眼,手上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神环,嘴里无意识的回应道,“这座皇宫连我都感觉沉闷呢。等上林苑那边的宫殿盖好,咱们就搬过去,那些美丽的景致全部是阿紫的,到那时,阿紫就再也不会感觉闷得了。”

“呵呵,谢谢王上。”孟姜女缓缓的道。

秦王鼻子恩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孟姜女以为他睡熟的时候,他突然道:“阿紫,你明日出宫去往何处?”

孟姜女不懂他为什么要将荣阳的事情对自己隐瞒,所以也不敢直说出来自己去看荣阳公主。她犹豫了一下,道:“去蒙府。”

“蒙府?”秦王猛地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来,一双炯炯的目光看向她、。

孟姜女与他的目光对上,并不躲开:“王上,我今日才得知,荣阳公主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所以我想去探望她一番。”

秦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突然他手臂一紧,道:“探望荣阳?!不行,我不让你去。”

“为什么?”孟姜女完全不能理解他这句话。

秦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解释道:“因为荣阳情绪不稳定,我怕她伤着你。所以才没有反诉你。”

她怎么可能伤到我?”孟姜女听得更糊涂了,“她为什么要伤我?”

“唉……”从秦王的胸臆间传出深沉的叹息,很清晰的落入孟姜女的耳朵里。

“总之,阿紫你别问了,也不许去蒙府看望她。”

见他总是阻止自己的行为,孟姜女心里也不禁恼火起来。

“王上,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去看她呢?”她说着扭过身子去,背对着他,嘟囓道,“难道你真跟别人说的那样冷酷无情么?”

秦王脸色咋变,他伸手扳住她的香肩,蓦地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脸色甚是阴郁:“你刚才说什么?谁冷酷无情?”

“我——我——”如果是平日里,他阴沉着脸,孟姜女并不理会他,但是在这种裸裎相见的情况下看他生气,孟姜女心里竟有些难为情起来。

“你说呀。阿紫,你怎么不说啦?”秦王拉长了声音。孟姜女从他平日里对宫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现在正濒临暴走的边缘。

她知dào

现在不应该惹他的,但是她却忍不住道:“我说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不是一直这样对待你的女儿的吗?对荣阳公主是这样,对华阳公主也这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第一二八章 深宫奇案

华阳?”秦王蓦地瞪大了眼睛8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阿紫,说,是谁告sù

你华阳的事情?”

对上他暴戾的眼神,孟姜女忽然后悔起来,自己好好地提那个华阳公主做什么?

“你说呀,倒底是谁告sù

你的?我倒想要看看是哪个奴才在宫里乱嚼舌头根子?”秦王见她不说话,手上不自觉的加重了劲头,孟姜女疼得眼眶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她忍住痛,抬眼对上他满眼的怒气,冷静的道:“王上,没有人告sù

我什么。”

秦王睨着她发的眼眶,心底一软,将手掌稍稍松开一些,鼻子一声冷哼,道“哼!我倒忘了你是神女下凡,人间那有什么瞒得过你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骂我冷酷无情的吗?”

“不,不是……”

秦王脸色阴沉的撒开她,后翻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阿紫既然是神仙,知dào

华阳的事情,难道就不知dào

起因吗?”

“起因?”孟姜女,自己当初是在一本古籍上面看见关于华阳公主的记载。现连史记上面对于秦王的描述都极不正确,更何况是一本野史闲篇。

“喛……”秦王幽幽的叹息声透着无尽的落寞。孟姜女心中一痛,竟是说不出话来。

只秦王站起身来。伸手拿过一件棉袍披在身上。慢慢向窗前踱去。他环臂相抱。倚在窗棂前静静地望着外面地夜色。

孟姜女凝望着地背影。在昏黄地灯光下。他地背影有说不出地萧索。

她轻轻地道:“什么起因?”

“阿紫果然不知dào

吗?”秦王地声音偌大地寝宫里低低回荡。“当初我有意将华阳许配给蒙恬。可是蒙恬却声称大秦一日不统就一日不成亲立业。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年少有为。一腔热血为我大秦。所以并没有勉强他。想等过几年也好。于是就将此事不了了之。谁知华阳地母后田姬一心想要争斗夫人之位。于是在后宫勾心斗角。为了巩固自己地权势。她极力拉拢朝中群臣。

当时朝中威信最高地当属王翦将军统领着秦国地一多半地兵士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对他。我是颇为信任。田姬瞅准这一点。于是在王翦将军凯旋之日。趁我要赏赐三军之时。她提出要将华阳许配给王将军。我本来并不答yīng

。但是田姬却已经拿定主意。并提前放出话去。不多时。满朝文武都知dào

为了犒赏王将军将把华阳公主许配给他。田姬吃准了我不会失信天下人这一点。将我逼到了死角。于是。我只得顺水推舟。将华阳赐婚给了王将军。”说到这儿王窒了一窒。

“这个田姬怎么能做出这种决定?她怎么能将自己青春豆蔻地女儿许配给一个六十岁地老头子?”孟姜女忿忿地道。她看向秦王口气也有几分埋怨。“顺水推舟?你身为华阳公主地父王。怎么能做出这种顺水推舟地事情。难道你不知dào

王将军比华阳公主大几十岁地吗?”

“父王?不!我并不是华阳的父亲。”秦王摇了摇头,蹙眉望向夜幕里。

良久,才悠悠的道:“我年幼时,和母亲流落在赵国次被赵国的那些士兵追杀,那时只比我大三岁的田姬将我藏在她们家,并机智的与那些士兵周旋才得以逃命。那时我就许下诺言,有朝一日登基定要纳她为妃……可是等我登基以后再去找她。她已经成亲,又因丈夫去世而变成一个寡妇,当时群臣都反对纳她为妃,但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于是不顾群臣的反对,将她迎进宫里。进了宫以后,我才知dào

她肚子里已有一个遗腹子。但是念及当初她对我的恩情,我并没有难为她,并允许她将孩子生了下来。”

后来田姬产下一女,因为她是皇宫里第一个孩子,长得又是聪明伶俐,我自然喜欢她,也没有提及她的身世,她顺理成章的成了大秦的第一个公主。所以天下人都不知dào

华阳的真实身份。”

“你说什么?”孟姜女一愣,秦国的公主竟然是一个遗腹子,这个消息如果昭白天下,那天下人会怎么想?

秦王像是读懂了她的内心。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田姬刚开始无欲无求,谁知到了后来,她竟然窥虚上大秦后宫夫人的宝座,田姬为了权势,她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做了手里的一枚棋子。并说如果我不答yīng

她的要求,就要把华阳的身世诏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dào

大秦的第一

不是我嬴政的骨肉,只是一个遗腹子。我不想让大名,无奈之下只得答yīng

了她。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孩子是那般刚烈,在去与王翦将军成亲的路上,竟然自刎于婚车里。”

秦王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孟姜女想不到秦国后宫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寝宫里顿时寂静下来。

“明天……”

“王上,对……”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相互看着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王从窗前走来,俯身看向她,脸上已没有了那份暴戾。他柔声道:“阿紫,你先说。”

“哦,”孟姜女有短暂的失神,后道,“王上,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

秦王脸色一,哼道:“哼!你是不是以为我逼死了自己的骨肉!”

孟姜女被他说中了心,忍不住一阵汗颜。她从锦被里伸出玉臂来,娇憨的轻轻晃着他的胳膊,“对不起嘛,人家不是不知情吗?才会误会你呀。”

“一对不起就完啦?”秦王脸色阴沉不定。

孟姜女一愣:“那说怎么办?”

“依我说,那就这样”秦王脸上闪过丝邪魅的笑容……。

孟姜女对上秦王邪魅的笑容,连忙闪身想要躲开。却被秦王一把摁住……

“啊不要啊”

一时间,帐幔里春光无限……

良久,寝宫里一切都归于平静。

“阿紫……”秦王紧紧地搂住她,鼻端嗅着她发丝的清香,脸上浮出一层满足的笑容。

极度疲乏的孟姜女昏昏欲睡:““恩……”

秦王贴在她耳边柔声道:“明日里,你去蒙府吧。”

“恩你说什么?”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怔怔的看向秦王。难怪人家都说帝王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然没错!刚才因为这个,他几乎翻了脸,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让自己去了。

对上她狐的瞳眸,秦王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道:“你不是想去蒙府吗?明日去吧。不过……”

“不过什么?”孟姜女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来,于是追问道。

秦王浓眉蹙在一起,沉默了半晌才道,“没事,我就是怕荣阳伤着你而已。”

“她为什么要伤害我?”

“算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秦王伸出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从胸臆中逸出一声叹息,“唉……我当初以为给荣阳找了一个好夫君,蒙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谁知才过两年,她竟然变成了这样!”

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有些责怪蒙恬,孟姜女忍不住替他辩解道:“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都始料未及的。而且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蒙恬,毕竟他是那个每日每夜与她相守的人。”

秦王突然拉长了声调,冰冷的语气竟有说不出的怪异:“恩……阿紫……”

听他说话只说一半,孟姜女不禁奇怪的抬眼看向他:“王上,怎么啦?”

秦王没有答话,手臂却是一紧,将她拢在怀里,低声喃喃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明明他就是有话嘛,却要偏偏要装出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听着他传来均匀的鼾声,孟姜女心里叹息起来。

………………

早上起来,天色昏暗,显得有些阴冷。

在宫人和侍女的簇拥下,孟姜女的车撵来到蒙府门口。

“奴才拜见神女娘娘!”那些门卫看见孟姜女,连忙跪在地上请安。

“哎哟,是什么风把神女娘娘吹来了?”蒙夫人笑着从府里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官妇拜见神女娘娘”走近孟姜女,她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笑道,“夫人这样岂不是折杀我了吗?想当初,阿紫在蒙府的时候,夫人待我就如亲生女儿一般,现在这样,反而显得生疏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蒙夫人笑着将孟姜女引进大厅,分宾主坐下,自有丫鬟送上茶来。

“夫人如果再这样生疏,阿紫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孟姜女笑着端起茶来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才看向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8

第六卷 第一二九章 我是妖女?

奶,我要找阿奶”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点跑。”

孟姜女抬起头来,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从大门口跑了进来,一把扑进孟夫人的怀里,‘咯咯’笑道:“阿奶抱,麒儿要阿奶抱。”

“阿奶抱,麒儿最听话了。”蒙夫人双臂一拢,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后面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追了进来,看到麒儿在夫人怀里坐着,这才抚胸舒了一口气。然后退在蒙夫人后面。

“奶娘,你来抓我。你还来抓我呀!”那个麒儿人虽小,却伸出手去向后面的奶娘一挥,逗弄她道,“有我阿奶在此,看你们谁还敢欺负我?”

有蒙夫人和客人在此,奶只得无奈的望着他。

“麒儿,不得顽,当心你爹爹回来打你屁股。”蒙夫人明明是在训斥他,但是那话里却是有着深深地宠溺。直把孟姜女听得展颜一笑。

蒙夫人抬眼对上孟姜女的笑颜,忙将麒儿从怀里放下来,指着孟姜女道:“麒儿,这位是神女娘娘,麒儿快快过去见过神女娘娘。”

麒儿抬起头来,戒备的向孟姜女。

孟女此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只见他长得粉雕玉琢。圆润可爱。一双清澈地大眼睛闪动着一丝慧黠。简直就是蒙恬地翻版。

“麒儿。好爱地孩子。啧啧你。简直和他爸爸长得一摸一样!”孟姜女啧啧赞叹着。她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孩子。

麒儿听见夸赞。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附在蒙夫人耳边悄悄地说道:“阿奶吗。这位娘娘长得好漂亮。让她做我地婶婶好不好?”

蒙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忙抬头瞥了孟姜女一眼。然后俯训斥道“麒儿。休得胡说。”

麒儿睨着蒙夫人张皇地样子。也不知dào

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他连忙抱住孟夫人地脖子道:“阿奶莫生气。麒儿不再乱说就是了。”

孟姜女并没有听见他们说地话。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着这有趣地祖孙两个。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麒儿,过来让我抱抱。”孟姜女向他伸出手去。

蒙夫人轻轻推了他一下,柔声道:“麒儿乖去见过娘娘。”

那麒儿望了望阿奶,又看了看孟姜女,忽然有些羞涩的转身跑了出去。

“麒儿……麒儿……慢点跑……”蒙夫人急得回眸看向奶娘,“还不快去追小少爷。”

“是。”那奶娘慌忙追了出去。

蒙夫人回眸对上孟姜女带笑的目光,不禁有些难为情起来:“咳咳……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娘娘还请不要和他计较。”

“呵呵姜女莞尔一笑,“夫人说哪里话孩子长得和蒙恬一摸一样,而且小小年纪就如此机警是难得,我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和他计较?”

听她夸赞麒儿,蒙夫人得yì

的笑道:“嘿嘿,娘娘所言极是,这个孩子长得和恬儿一样,但是比起恬儿小时候有淘气了百倍。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淘气的小子,却让他爸爸在外面牵挂不已。每一封家书里写得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宝贝儿子。”

“也正是难为蒙恬了。“孟姜女出声赞道,说起这爷儿两个,孟姜女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话题一转,道,“对了,夫人,那荣阳公主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她。”

蒙夫人闻言愣了一愣,随即为难的道:“娘娘还是不要去了吧。那公主现在也许还未起来呢?”

“哦?!”蒙夫人这话显然是托词,孟姜女抬眼睨了她一眼。心里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和秦王都玩命的拦阻自己,不让自己与荣阳公主见面。

越是这样,孟姜女越是想要去看一看究竟。她抬眼望了望外面昏暗的天空,然后道:“夫人,我临来的时候,王上还嘱咐我公主究竟是何病?看能不能救治?如果夫人不让我见她,我回宫去该如何向王上交差?”

“王上让你去看公主?”蒙夫人错愕的抬起头来。当初可是王上下旨,不得将荣阳的任何事情告sù

神女的。怎么今日反而怂恿神女去见她?

对上孟姜女的笑颜,蒙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带你去见她就是了。”

一行人从厅里出来,到了外面,蒙夫人看着院子里的几个正在忙碌的家丁,吩咐他们在后面跟上。

孟姜女不禁暗自奇怪,却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得按下心中惑,随在蒙夫人身边径直向丝竹园走去。

走到门口时,蒙夫人蓦地顿住脚步,再次犹豫道:“阿紫,咱们还是不

吧?”

听她突然喊自己的名字,孟姜女愣了一愣,唇畔扬起一抹笑容。“夫人,放心吧,我没事!”她镇定的摇了摇头。看向大门上的那把大锁。

蒙夫人无奈,只得打开院门。

也不知那些侍女和宫人都去了哪儿,院子里只剩静悄悄的一片。

孟姜女率先一步迈进院子,忽然就听侧面一个忿忿的声音响起:“妖女,你还我娘亲命来!”

孟姜女蓦地回,只见一抹身影手里举着一把宝剑向自己刺来。那宝剑在阴郁的空中散着冰冷的寒光。

“小姐小心啊!”随后的云儿此情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扑上去将姜女一把推开,那人见有人进抖,宝剑贴着云儿的左肩斜斜的削了过去。将云儿的丝生生削下一缕去。

“来人呀!”蒙夫人一声惊呼,一直在面跟随的几个家丁倏的冲了进来,很快将那人制服。他们将宝剑从那人手上取下来后,又迅速将那人放开。

这时,才从屋里涌出一群侍女,为的冬梅看见孟姜女,她怔了怔,随即跪了下去,那些侍女连忙也随着跪了下去。嘴里高呼道:“奴婢参见神女娘娘。”

惊未定的孟姜女此时那顾得管她们,她转脸看向那个行刺自己的人。

那人抬头来,孟姜女看清楚她的脸,不禁一声惊呼:“公主?!是你?”

只见荣阳公主目光呆滞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开去,,嘴里却在不停的喃喃道:“杀妖女……杀妖女……”

“这是怎么回事?”孟姜女直直的看着荣阳公主的背影,一股寒意却从后心冒了上来。

“这个……这个……”蒙夫人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结结巴巴的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我不愿意让你见她的原因。”

孟姜女闻言一愣。原来,荣阳嘴里的妖女指的竟然就是自己!

“她这样多长时间了?”

“从一开始病,就这个样子!”蒙夫人低声回答道。

睨着荣阳公主的身影走进房中,孟姜女回眸看着扔在地上仍然泛着寒光的宝剑,她只觉得双膝一软,身子慢慢向地上滑去。

“小姐,小姐。”云儿和小秀连忙伸手搀住她。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将蒙夫人几乎吓得半死,“来人啊,赶紧宣太医……”

“夫人,我不碍事,”孟姜女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夫人,我只要躺不要将此事闹大。”

蒙夫人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指挥小秀和云儿搀着孟姜女向幽兰苑走去。

推开门进去,小秀和云儿将她连忙侍候她进内室躺下。孟姜女闭上眼缓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混乱,

“阿紫,阿紫,我派人去将韩太医请来吧?“蒙夫人不无担心的看向孟姜女。

“还是不要了。我刚才只是没有想到,吓了一跳而已,只要躺一会儿就会好的。”孟姜女摇了摇头,道:“夫人,你不要管我,我没有事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蒙夫人眼眸闪动,又细细嘱咐了一番这才转身出去了。

孟姜女躺在软榻上,心里却如飓风中大海的波涛翻滚涌动。

想不到荣阳公主的病因竟然是在自己身上!孟姜女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张大手揪拧了起来。疼得她无法呼吸。

怪不得从她病了以后,蒙恬没有来找自己帮她治病!而秦王也再三说什么怕她会伤着自己的话,原来他们都知dào

荣阳公主的这个病是因自己而起。

为什么就没有人告sù

自己?今日不来的话,只怕自己永远也不会知dào

荣阳公主的心结竟然是自己?!

“喛……”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脸看向窗外。只听窗外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云儿望向窗外道。

“恩,”孟姜女闭上眼,听着窗外雨点打在屋顶的声音,在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她只听得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来……在耳边缭绕不绝……

孟姜女心神一颤……是那熟悉的曲子,熟悉的旋律,当今世上只有他们两个才会的那曲子……

随着音乐,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落……

那箫声也嘎然而止,一个低沉而颇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阿紫,阿紫,你醒醒……”

第六卷 第一三十章 蒙毅的心伤

姜女慢慢睁开眼睛,一张的面容出现在面前8

“蒙毅,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府里来了贵宾,就赶紧赶回来了!”见她醒来,蒙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哦,一定是夫人派人去将你叫回来的是不是?”孟姜女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我都说没事了,夫人却还这般紧张,看来我把夫人吓着了。”

“阿紫,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蒙毅俊逸的脸上有些紧张。

孟姜女抬眼看,脸色有些黯淡:“我真的没事。就是没有想到荣阳竟然会病得这么厉害,而且还是因为我……”

“不!阿紫,这跟你没有关系。”毅打断她的话,“公主这病跟你无关,全是在她自己心里狭隘所致。当初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才会连累到她的母后,而且她不知悔改,反而还错怨于你,心中怨恨太深,以至于神思错乱。这件事情,我和王上也提起过。与任何人无关。”

一个好端端公主,突然间疯掉,那罪名谁能承担得起?好一个聪明的蒙毅,一句与任何人无关,将自己和蒙府都从这场是非中择了出来。但是即使是这样,孟姜女却依然开心不起来。

蒙毅见她沉默不语,于安慰道:“阿紫,有许多事情不是咱们造成的,也不是咱们所能控zhì

的,你不要想得太多。”

“恩,”姜女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就是觉得蒙恬活得太苦,我真粗心,竟然一直都不知dào

。这一年来见他沉默寡言的样子只以为他是为了避嫌知他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痛苦。”

“是啊!大哥本来就不爱言谈。:从公主病倒以后。大哥变得更沉默。特别是公主有几次要杀麒儿地时候。大哥几乎崩溃了。

看痛苦不堪地大哥。我们却无能为力……”说到最后。蒙毅忍不住幽幽地叹息起来。

“王上怎么说?”孟姜女想起念儿地话来。“听念儿说。荣阳到了宫里可是特别安静呢。”

“是啊。王上也现这个问题。于是将公主接进宫里去了。这一次是因为到年了。接公主回来过年地。”蒙毅解释着。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双深邃地目光落在孟姜女脸上。却久久没有说话。

孟姜女被他看得心里虚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地脸。嘴里嘟囓道:“怎么啦?我脸上很脏吗?”

“噗!”蒙毅被她地动作逗得‘扑哧‘一笑即脸色又沉了下去。磁性地嗓音里竟有一丝怨念:“阿紫是不喜欢那只玉蝴蝶了吗?”

“啊……哦……”孟姜女一时没有回过味儿来抬眼对上蒙毅深邃的眼眸,突然想起昨日里在偏殿的事情来。想不到他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呢?孟姜女不自觉的在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说的是念儿吧?我只是觉得念儿她很配那只玉蝴蝶呀!这有什么不对。”孟姜女不想和他在打哑谜下去。因为她知dào

念儿有多么喜欢他,既然自己错过了一段爱情,她希望他不要错过!她希望他能幸福!

“阿紫,你错了!”蒙毅叹息着站起身来,负手走向窗前,凝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虽然那只玉蝴蝶不是天下名玉,但是在我眼里,只有阿紫才配得上那只玉蝴蝶。”

睨着他的背影,孟姜女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蒙毅,我且问你,念儿她那一点不好?”

“二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长得更是秀丽妩媚,我并没有说她不好。”蒙毅头也不回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蒙毅你为什么还要排斥她?”孟姜女步步紧逼。

“因为,”蒙毅蓦地转过身来。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我不想让蒙府再出来第二个荣阳公主!”

孟姜女一时没有回过味儿:“蒙毅,怎么会出来第二个荣阳?”

蒙毅上前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双眸更是紧紧地盯住她的视线,“阿紫真的不懂吗?”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一股热潮猛地涌上眼底。她连忙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氤氲。蒙毅啊,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躲闪,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蒙毅怔怔的呆了半天,才觉自己有些失态。

“阿紫,对不起!”他猛地撒开手,对自己失控的情绪懊恼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就明白她不是属于自己的呀。所以才会将那份爱恋藏起来,只要能在旁边默默守护着她

她快乐幸福就好了呀!可是,今日为甚麽突然会控绪?难道真的是因为念儿公主吗?还是因为那一只玉蝴蝶?

蒙毅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只是因为,她不懂自己的心!正是这一点让他几乎狂!

蒙毅嘴边勾起一抹黯然的笑容,他来到几案前,顺手拿起那支玉箫吹奏起来。那箫声如泣如诉,让人心里缠绵伤感,不自禁的黯然神伤起来……

外面,秦王脚步急促的向走进院子,听见那箫声,秦王的脚步一滞。

“参见王上。”外屋的云儿和小秀还未来得及请安完毕,只见秦王早已一打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蒙毅在内里,秦王的脸色下阴沉起来。

“好自在呀!”

蒙毅看见秦王,脸上扬起抹若隐若无的笑容。

他躬身道:“回王上,神女娘娘刚才被公主几乎刺伤,亏得云儿那个丫头忠心护主,才没有刺伤娘娘,不过,想必是沾受惊吓,微臣说给她请太医诊治一下,娘娘却不同意……”

“荣阳刺伤阿紫?!”秦王浓一凝,疾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孟姜女的双肩,双目焦急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感到旁边蒙毅的目光,孟姜女有些难为情起来。她轻轻拨开他打在自己肩上的手掌,低声道:“我没事,王上不要为我担心。”

秦王眉心紧蹙的睨了自己手掌一眼,然后抬起头来,道:“真的没事吗?我还提醒过你,让你当心她刺伤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大意?”

“我曾防备,所以就……”

“算了,咱们先回宫,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睨着二人相携的背影,蒙毅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背后却是数不尽的落寞。

坐在秦王宽大豪华的龙撵里,秦王倚在后背上,闭着眼眸,沉默不语。

孟姜女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雨帘,然后从胸臆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怎么啦?是不是怨我了?”秦王的声音蓦地响起,而且话里还透着古怪。

孟姜女一愣:“王上何出此言?我怎么会埋怨王上?”

秦王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她的心脏。孟姜女心神一颤,竟是有些莫名的害pà

起来。

秦王声音低沉却颇有霸气:“阿紫,你是我嬴政的女人,永远是!”

孟姜女被他这话弄得莫名其妙,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嘴里嘟囓道:“怎么竟说些胡话,难道病了不成?”

不曾想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他的目光霸道的将她的胶住,“阿紫,你记住,你只是属于我嬴政一个人的女人!”

孟姜女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睨着他充满霸道的目光,孟姜女真是哭笑不得。他这算什么?算是在吃醋吗?一代帝王为自己吃醋,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孟姜女却心绪沉重於堵,丝毫觉不出开心来!

回到宫中,秦王始终没有问起荣阳的事情,但是招来太医给孟姜女诊治,太医说没事,他还坚持让太医开了几幅安神的药,,这才放下心来。

在喧喧嚷嚷中,这个年总算过完了。

可是宫里的人并没有歇下来,而是马上又投入另一场忙碌中,因为秦王的四十寿诞到了。

中午,初春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感觉暖融融的。那些金色的鲤鱼像是也感受到了这种舒适的温度,纷纷游到水面上来。孟姜女和小秀站荷花池旁,掏出鱼食洒向池子里。

云儿从外面走进来到了大殿的石阶上,才看见她们在这边,于是转过身子向她们走过来。

“小姐,你吩咐我给念儿公主送的东西我已经给她那去了。”云儿笑着回禀道,“我也向楚妃问好来着。对了,我看见好多嫔妃都在楚妃那里,商量王上的寿诞。咱们阳起宫难道不准bèi

一些东西吗?”

孟姜女撇了撇嘴:“礼物?能有什么礼物好送,你看王上会缺什么东西?“

“嘿嘿,也对啊!王上他什么都不缺!”

“那你说我们有什么好送的?”

“可是,那些嫔妃都送呀,如果王上看见唯独小姐没有礼物,他会不会生气?”

“呵呵。我估计王上不会生气,但是他一定会很难过。也会很难堪,毕竟在他心中,只有小姐。而小姐却偏偏不在乎他。”小秀与云儿说话,目光却瞥向孟姜女。

第六卷 第一三一章 露脐舞裙

姜女又岂会不懂她们的意思何况自从那一次从蒙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回来得比以前早好多,而且一回来就粘着她,对于床第之欢也要求的更多,那旺盛的精力简直就像是一个体力充沛的年轻人。

但是他毕竟是中年人了,体力这么旺盛不正常,所以他这怪异的举止让孟姜女暗自纳闷,联想起他那天在车里说过的话,聪明的孟姜女已是猜出他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正想找一个机会消除他的心结,现在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送什么礼物给他好呢?她抚着亭子里的柱子沉吟了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她抚掌道:“有了!”

云儿和小秀闻言,围了上来:“小姐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快说来听听。”

孟姜女冲她们神mì

兮兮的笑道:“嘿嘿,暂时保密!”

“小姐,你这是画么呀?”

孟姜女从院子里进来以,就一直伏在几案上描呀画的。云儿和小秀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半晌,孟姜女下手里的毛笔,冲她们两个挑眉笑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如何?”

两个丫头俯首过去,只见几案上开的白色绸缎上面画着四个模特,身上穿着各式舞裙,有袒胸露背的拉丁舞裙,有露臂露脐的肚皮舞裙,还有泡泡袖的公主裙。睨着那些怪异的服饰,云儿和小秀顿时羞红了脸。

两个人惑不解看孟姜女,异口同声的问道:“难道这就是小姐要送给王上的礼物吗?”

“是啊。”孟姜女冲她们笑道。“云儿。去。将溪子找来。”

自从那天从游离宫苑回以后。孟姜女对这个小太监印象不错是将他调到了阳起宫里当差。这个小溪子甚是机灵。对神女娘娘颇念感恩。于是一心一意地侍候孟姜女。很快就成了孟姜女地心腹。

“小溪子参见娘娘。”小溪子进来跪下行礼道。

“小溪子。跟你说多少次了。以后不用下跪知dào

了吗?”

小溪子匍匐在地上。固执地道:“主子贵为娘娘子怎敢不敬?”

“罢了!起来罢!”孟姜女对他这愚忠地固执颇为无奈。

“谢娘娘。”小溪子这才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孟姜女将几案上的那张绸缎折好,递给小溪子,道:“你去咸阳城里找最好的裁缝我做各件衣服做十套来,要最好的材料,最好的手工寸也不能差了。”

“是,”小溪子恭恭敬敬的接过绸缎退了下去。

云儿和小秀睨着小溪子退出去,回眸狐的看向孟姜女:“小姐,你究竟想做什么?”

孟姜女笑道:“先别问了,将咱们阳起宫里的所有侍女传来。”

“是。”小秀按下心中的疑惑,低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秀领着一列侍女走进来。

孟姜女仔细打量了一番,从众人中挑出八个容貌俏丽,身姿妙曼的侍女。她挥了挥手其他的侍女退下了下去。

孟姜女让她们排成两列,然后负手站在队列前面严肃的道:“从现在开始,本宫教给你们一项重yào

的任务得好的有赏,如果做得不好的话罚扣这个月的月饷,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侍女不知dào

神女娘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畏畏缩缩的道:“听明白了!”

孟姜女很不满yì

她们这种状态,她提高了嗓门:“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一次侍女们回答的声音甚是嘹亮。

“恩,这还不错。”孟姜女满yì

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姜女忙碌起来。阳起宫里的偏殿中显得异常热闹。所有的宫人和侍女纷纷好奇那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神女娘娘有令,谁也不得靠近偏殿一步!试想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违抗娘娘的旨意。

在秦王生辰的前五天,整个咸阳城里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庆祝皇帝寿辰。

群臣纷纷献礼,皇宫里更是大宴宾客。

到了秦王生辰那一天,整个皇宫里的气氛达到了**。

宴宾大殿里,群臣们纷纷举起酒,祝王上寿与天齐,福寿安康。秦王笑吟吟的与众臣举杯畅饮。一双瞳眸却不时瞥向身边的空位。

半晌,身边的位置仍然空空荡荡,秦王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就在此时,只见小溪子从外面恭恭敬敬的走进来。很快来到秦王面前。

秦王抬眼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在哪儿?”

小溪子躬身道:“启禀王上,娘娘差遣奴才过来,请王上移驾灵宫。”

“咦?她跑到哪里做什么?”秦王愕了一愕。

那灵宫是宫里欢宴歌舞的地方,前两天一直歌舞不断,自己还邀她去往那里,但是她总是借口太累而不愿去。想不到现在她竟然自己去了。

小溪子面上露出神mì

的神色,道:“娘娘吩咐不让说,她说王上到了那儿就明白了。”

“哦?这个阿紫,到在搞什么鬼?”秦王闻言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阿紫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站起身来。赵高扬声宣:“王上移驾灵宫!”

在群臣的簇下,秦王向灵宫而去。

远远地就听见灵宫里,乐曲悠扬转,宛如天上的仙乐。睨着站在宫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秦王忍不住嘴角上扬,加快了脚步。

走到近处,乐声嘎然止。

孟姜女率领着一干嫔妃盈盈拜了去:“臣妾拜见王上,祝王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阿紫,快快请起。,”秦王戏谑笑着将她搀起起来。“今日怎的遵循起这繁文缛节来?”

“呵呵,天大地大,寿星最大!今日王上的寿辰,阿紫自当祝hè王上才是。”孟姜女笑盈盈的转身向宫里走去。

““好一个寿星最大!”秦王抚掌笑着跟在她身后向院里走去。

迈步踏进灵宫大门,秦王和群臣们愣住了。只见在宽阔的院子里,平地搭起一个半人多高的走廊,这走廊用数以百计的大缸,上面铺上木板。

“阿紫,你这是做什么?”秦王纳闷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拍了三下,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一种颇有节奏的“嗒嗒”的声音响了起来,秦王和群臣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列身穿华丽宫装的宫女从偏殿婀娜的走出来,她们脚穿木屐,裙系小铃,慢慢走上平地搭起的走廊上。

随着她们的曼舞,在人群里的范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因为这队宫人竟然跳起了踢踏舞,那木屐声和铃声,还有大缸的回响声“铮铮嗒嗒”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籁之声,妙不可言。直把秦王和众位大臣看得目瞪口呆。

秦王侧眸看向孟姜女,低声道:“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

“嘿嘿,王上,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孟姜女嘻嘻一笑,伸臂道:“殿里还有更美妙的东西,王上请吧。”

“还有?”秦王惊喜的拉起孟姜女,急匆匆的向宫里走去。

群臣们依然不舍的站在原地,欣赏着千年难遇的美妙舞姿。直到赵高出声提醒道:“众位大人,王上已经进去了。”众人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急匆匆的随在秦王身后走了进去。

殿里的东西都撤走了,最里面被搭成一个高台,围着高台,摆放着整齐的几案和坐具。孟姜女引着秦王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来,群臣们依次坐好。

刚开始是宫里的乐师和舞姬的老曲目,平日里秦王并不怎么看这一类的节目,倒也看得入神。那些大臣因为家里也时常设宴,自然短不了这种歌舞相配,所以对这种平常东西并不入眼,个个意兴阑珊。

孟姜女回眸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众人,心里忍不住暗暗好笑。

忽然,乐声一转,舒缓的乐声蓦地变得轻快起来,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红色露脐舞裙的妙曼女郎在一队身穿白色舞裙的女子簇拥下,如众星捧月一般从后面闪了出来。

那些白色舞裙女子神情专注,随着轻快地音乐翩翩起舞。而身着红色露脐舞裙的女郎跟着音乐的节奏,放松,摆胯,诡异的蛇形手臂舞动,妩的腰部水平摇摆,显得优雅和性感。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舞蹈的秦朝人都被震撼了!虽然他们并不知dào

性感这个词,但是他们却深深地迷醉在这种音乐和舞蹈中。

“这——这不是小秀那丫头吗?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呐!”秦王睨着高台上的红衣女子,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阿紫,这就是你所说的美妙吗?”

“恩。”孟姜女得yì

的挑了挑眉梢,“王上,你不觉得小秀的舞姿很美妙吗?”

“呵呵,”秦王抬眼看了小秀一眼,唇畔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低下头来伏在孟姜女耳边,热气故yì

喷在她的耳垂处:“在我眼里,当今世上只有一个女子最妙曼可人!”

第六卷 第一三二章 仙歌神曲

王上,”孟姜女娇羞的扭过脸去。

她扫视了众臣一眼。但见群臣们一扫刚才昏昏欲睡的样子,个个目不转睛的睨着台上的舞女们。尤其是卢生,望着身穿红色裙装的小秀,眼眸里透出一种热切到近乎猥琐的渴望。

孟姜女的目光在卢生和秦王脸上扫视了一番,这一审视,让她发了这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庞上面的不同之处来。

秦王那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种王者的霸气,但是高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清澈,没有贪婪的神色,即使在当初自己一次次的拒绝他时,他的眸子里都没有透露出过这种神色。而卢生的眼眸就像是一口深井,永远冒着贪婪的**之光!

卢生突然间看见前世的舞蹈,接触到久违的文化,而且妩媚的小秀身姿美妙,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所以并没有看见孟姜女一直在打量他,更想不到他在孟姜女脑海里的形象已是臭不可闻了。

孟姜女将目光身上移开,却对上一双深邃的目光。只见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面的萧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他微微一笑,幽幽的转过脸去。

孟姜女怔了一怔。此时台的舞蹈已经完毕,小秀她们也退了下去。但是众人的目光仍然热切的注视着后面,显然这一个节目已经勾起了他们的兴趣。见小秀她们退回去后没有出来,群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秦王睨了臣一眼,侧眸看向孟姜女:“阿紫……”

“嘘……”孟姜女自然明白他的思,她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冲他微微一笑。

紧接着就听一阵鼓乐齐鸣,小秀她身着样式别致的粉色大宽摆公主裙从后面闪了出来,在欢悦的鼓乐中们跳起了节奏欢快而怪异的舞蹈。

“西班牙裙摆?!”

卢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双目闪着灿亮地光芒。他回眸看向范梁。只见范梁也瞪大了眼睛。惊诧地看向高台上。他们两个万万没有想到在两千多年以前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只用鼓、瑟、编和编钟竟然能演奏出如此欢快地乐曲来。

孟姜女得yì

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在排练地时候。她还担心用古时候地鼓乐排练不出裙摆舞曲地那种欢快和节奏感来。但是现在从范梁和卢生脸上地表情来看。古时候地鼓乐虽然不能和那些现代乐器相提并论。但是也照样能演奏出节奏欢快地曲来。而且那几个侍女也是天资聪慧。一点就透。在短短地十天时间里竟然学得像模像样!

两千多年以前地人们奉行地是温润和矜持。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他们闻所未闻地音乐盒舞蹈把众臣和秦王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忘形处。众人竟然高声鼓掌叫好!一时间灵宫里热闹地气氛涨到了**……

就在众人看得忘乎所以地时候。乐曲突然一变。由激昂澎湃突然变得舒缓轻快起来。小秀她们地身姿也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围成一个圈。宛如一朵含苞未放地花朵人不禁看得呆了。

“阿紫。这支舞蹈不错!”秦王头也不回地下着评语。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

听不见回答的秦王将目光从高台上收回来,这才发xiàn

孟姜女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不知又跑哪儿去了?真是忙得很!”秦王嘟囓着回眸看向台子上。

只见台上那朵粉色的花朵慢慢绽放开来,中间赫然露出一个身穿白裙,揽瑟席地而坐的女子,像极了花心中间那透着香气的花蕊!

只见她低垂着头轻拂动瑟弦,悠扬空灵的音乐从瑟中慢慢飘荡出来,在大殿里来回萦绕。

睨着席地而坐,雪衣飘飘的身影,秦王仿佛回到了二十年以前的一次生日盛宴个娇小的身影也是这般坐在他面前,为他轻轻弹奏乐曲。据说她是天下最好的乐师应弹奏一些松快一点的音乐。但是那个小小的乐师却满目悲怆,浑身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忧郁奏出来的音乐更是悲伤地让人想掉泪。他当时年轻气盛,才会一怒之下将她的瑟撅成两半。而那个乐师自此病倒不起后竟然香消玉殒了。

“奇怪,朕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来?”秦王纳罕的摇了摇头。继xù

抬头向台上看去。

但曲声却是委婉动听,悠扬轻快。让他听得是如痴如醉。

突然,弹琴之人猛地抬起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

“阿紫……”秦王满目惊喜。但同时又有一丝愕然。他认识她两年多了,只知dào

她会吹笛子,但从不知他的阿紫竟然会弹奏琴瑟?

正在愕然间,就听孟姜女亮开了歌喉,唱起了歌曲:

“我来唱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

生命真的可喜

让我向

我来唱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

因为有这一天

我们才能唱和

天天相见

说出蜜语甜

对你的爱藏在心田

就在今天

衷心地祝福你

快快乐乐直到永远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乐“

听着歌词的那一句“说不出蜜语甜言,对你的爱藏在心田”,秦王的嘴角扬起一道弧线。这是两年多以来,她对自己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众位大臣此时也认出来上抚瑟唱和的竟然是神女娘娘,他们都惊呆了!而孟姜女动听的歌喉也让他们为之一振。想起刚才那几个不一样的舞曲,他们才恍然大悟,不禁都暗自感慨自己何其有幸,前世修来了多少福气,才能欣赏到天上的神乐仙曲!

而人群里默默不语的萧,睨着台的孟姜女,眼底涌出一种几乎疯狂的渴慕来!

……

月色皎洁,烛摇曳,纱罗幔帐里,两个人儿相拥而眠。

秦王搂着她,手轻轻抚着她黑的发丝,忽然笑道:“阿紫,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种天赋。”

孟姜女微微一笑:“王上觉得阿紫的节目如何?”

“好!简直太好了!阿紫我到真是佩服你,竟然能给她们做出那种衣裙来。你看平日里不芶言笑的李斯和王绾那些老臣,都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哈哈!”想起那些满嘴斯文道德的老臣子在看见小秀她们出场时露出来的惊艳,秦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情有可原。想当初,告子不也曾经说过‘食色者,性也’这句话吗?可见男人看见漂亮女子露出惊艳的表情是很正常的反应呀!”孟姜女嘻嘻哈哈的接道。

“哼,不一定。”秦王故yì

逗她,“可是我就没有感觉出惊艳来呀!”

“恩?”孟姜女支起身子,审视着他的表情,“王上,今日可是专门为你安排的,难道王上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心中已经有一个女子了呀!我倒要验证一下告子的这句话……”

秦王俯身过来,将她的樱桃小口完全的封住。

“啊……唔……”她顾不得说出更多的话来。只能随着他起舞……

良久,帐幔停了下来。就听秦王柔声呢喃道:“阿紫,谢谢你!”

“王上开心就好了。”孟姜女打了一个呵欠,慵懒的答道。

“今日是我嬴政四十年中最开心的一天。”秦王沉了沉道,“阿紫,我万万没有想到天界的声乐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嘿嘿,那是当然,”孟姜女阖着眼,脸上露出得yì

洋洋的笑容,“这只是一个小皮毛而已,如果让你去到那儿,身临其境,你只怕早已乐不思蜀了。”

‘恩,”秦王点了点头,嘴里嘴里则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看来卢生的话不无道理呀!我是该到下决心的时候了!”

孟姜女闻言身子一震,蓦地睁开星眸,“王上,难道你还没有打消修道成仙之念吗?卢生他向你说什么了?”

秦王俯首看向她,道:“阿紫,你不要劝我。想我嬴政君临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世上寻仙问道之人颇多,可是,你听说谁成仙了?”

“只要这个世界有神仙,我就相信我一定能做到。”秦王扬起一丝笑容,“阿紫,我可一直记得西山的那位道长,那不是神仙是什么?可是阿紫一直没有向我提过。但不知我若是要去求他的话,他会不会感动,然后渡我成道?”

孟姜女心里咯噔一下,然后道:“不知dào

,我也只是见过他两次,一没次都是他出来找我,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凡人了,我根本找不到他的。”

秦王了然的点了点头,“恩,所以我才要寻到成仙的办法呀。我要帮zhù

阿紫重回仙班。”

“王上……”

孟姜女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阿紫,休得再提此事。睡觉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说完不到一会儿,已经响起了均匀的鼻鼾声。

孟姜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是想要劝解他的,现在看来,反而被他劝解了一顿。

“唉!!!”她忍不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一

……

春天,果然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季节。

阳起宫里,孟姜女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一把躺椅上。手里捧着一套绣简,仔细看着。

就听门口的宫人突然跪拜道:“参见二公主,参见大公子。“

孟姜女别过脸去,只见念儿和扶苏正从宫外跑了进8qidi

第六卷 第一三三章 荣阳升天

母后,”两个人看见孟姜女,笑着向她跑过

孟姜女笑着坐起身来:“你们二人这样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母后,我们……”扶苏欲言又止,他推了推身边的念儿道,“二姐,你来说吧。”

念儿伸出手指一点扶苏的脑门,笑嗔道:“你呀,自己想去还不敢说,难道还怕母后不答yīng

你么?”

“嘿嘿,”扶苏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

“到底有什么事,还这般神mì

兮兮的。”

“母后,你还记得当初咱们西山放纸鸢那一次么?扶苏天天念叨着放纸鸢去,这不今天得空就找你来了。想着求母后再给做一个纸鸢。”

“又到了放风季节了!”孟姜女低头呢喃着,再抬起头来,她浮出笑容,“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去。”说完她起身拉着姐弟两个向殿内走去。

“扶苏,你不是每天都跟蒙上卿上课的么?怎么今天有空出来玩耍?”孟姜女一边准bèi

作风筝的材料,嘴里却纳闷的道。

“嘿嘿,两天父王和蒙上卿都不在宫里,所以嘛,我们兄弟几个全部跑出来了,我们这也算是偷得半日闲吧。”

秦王在宫里?孟姜女想起这几天秦王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切。管他呢。和自己有什么系?”孟姜女心里暗自寻思着。

“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呢。”孟姜女和念儿抿嘴笑了起来。

“恩是吧!”扶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看你难得半日闲上地份上。我快一点扎好了。”

孟姜女不再说话。低头自顾扎起风筝来。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云儿和小秀压抑的絮叨。

“你从哪儿听来的?该不会是误传吧?”

“当然不是,你难道忘记了早上小姐吩咐我去往兰儿家探望两个孩子吗?但是我到他家听管家说兰儿两夫妻都去了蒙府。我正在纳闷呢,管家于是才告sù

我。我没敢耽误看完孩子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但是我不知dào

该不该告sù

小姐?”

“我看你还是不要告sù

吧。

当初公主病得时候,王上都不想让小姐知dào

呢。更何况现在!”

‘公主’?难道她们说的是荣阳公主么?孟姜女身形一震,高声道:“云儿,小秀,你们进来。”

外面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然后从门外闪进来。看见扶苏和念儿,两个人盈盈一拜然后才退在一边。

孟姜女抬眼看向她们:“说,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荣阳公主她怎么了?”

“这个……”云儿抬眼看了扶苏和念儿一眼,然后幽幽的道:“小姐,荣阳公主她她升天了!”

就听“咣当”一声,孟姜女正在削制细木棍的小匕掉在地上,她瞠目结舌的看向云儿里犹自不信的嘟囓道:“真的么?这是真的吗?”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天秦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升天?云儿开什么玩笑?”念儿和扶苏脸色一变,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诧的看向云儿。

云儿向三个人点了点头,道:“大公子二公主,云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荣阳公主的性命来开玩笑。这的确是真的,据说公主自,今日都出殡了,兰儿和蒙平现在就在蒙府里面。”

扶苏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的呢喃道:“难怪今日皇宫里都没有人,我就知dào

是有事情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起过。又是自刎,当初大姐是这样,现在三姐又是这样?”说到最后,扶苏哽咽起来。

在旁边的小秀轻声道:“想必是怕公子和公主难过,所以才不告sù

你们吧。大公子和公主还是不要太难过了。”

“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不,我要去见三姐最后一面。”扶苏双目含泪,迈步向外面跑去。

原来,这个荣阳公主虽然生性刁蛮,但是却是姐妹中除了华阳和念儿以外,仅有对扶苏好的一个人。现在听到这个噩耗,也难怪扶苏会接受不了。

“扶苏,你回来……”等到孟姜女和念儿回过味儿来,扶苏已经跑出殿门外面去了。

“母后,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念儿哽咽道。

她和荣阳虽然感情并不深厚,但是这半年来荣阳回到宫里,都是她在身边陪着,现在突然听说她没有了,念儿的心里竟是有些难受。

“念儿,不要这样!”孟姜女看向念儿,那天荣阳冲她刺剑的情形让她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本来应该恨她才是,但是当听说她死了的消息,自己心里仍然充满了悲戚和难过。不过蒙恬没在家,不知远在边关的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过,秦王既然不告sù

自己,

不愿意自己知dào

此事,如果现在自己去往蒙府,他心?罢了,自己去了又能怎样?还是不去的好。

夜深了,秦王才满脸倦容的回到宫里。

孟姜女连忙迎了上去,想要替他脱下黑色冕袍,谁知却被他一把握住双手。

秦王蹙紧眉头,低声呢喃道:“阿紫,不要离开我!”语气里是深深的痛楚和悲。

与他相处两年多,还从来没有看见他如此伤心过。孟姜女知dào

,他现在正在承shòu白人送黑人的痛楚,于是轻轻的偎进他怀里,柔声应道:“王上,阿紫不离开你。”

秦王环臂将她紧抱住,这一刹那间,孟姜女感觉他苍老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傲视天下的枭雄,而只是一个痛失女儿的父亲。

孟姜女扶他在榻上躺下他盖好锦被。然后想要站起身来。

谁知他大掌带,将她拥进怀里。下巴在她丝上来回摩挲,声音里隐含着焦虑:“阿紫,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到仙药,绝不会让你我经lì

这种痛苦的生离死别。绝不会!”

一直以为他寻找仙药是为了贪恋红尘繁华,原来他是为了能与自己生生世世在一起!一股热潮倏的涌上孟姜女的眼底知何时,她的双目已经涌满了氤氲。

但是又怎么忍心让他在那条路上越滑越远。她知dào

如果任他这样下去,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十年后秦朝的没落和灭亡。

“咳咳,”清了清嗓子,“王上要太悲伤,生离死别本是人间寻常事情,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更何况,她在这个世界不快乐的话,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未免不是解脱。”

“唉……”秦王深深地叹息了一道:“阿紫的话虽然有理,但是阿紫却不知dào

蒙恬那份凄楚的样子。当初荣阳病了的时候还曾经责备他,但是现在看来蒙恬确实是一个有情有义之男儿,只可惜荣阳她没有那个福气。”

“王上说什么蒙恬回来了?”他不是一直在北面的边疆吗?

秦王摇了摇头:“是我飞鸽传书让他回来的,毕竟荣阳最爱的是他想她在临走的时候,一定想要看见他一眼。谁知蒙恬到家,竟是失声痛哭,让众人无不伤心掉泪。”

“哦,”孟姜女闻言,心中忍不住一阵酸楚,想不到名扬天下的第一将军,他的情路竟然会是这般坎坷!当初那个幽兰已经让他消沉了许多年,现在荣阳公主的死,又该是他心中的另一道伤痕吧!

……

春日,百鸟吟啼婉转,阳光明媚。

孟姜女的车撵在咸阳城的街道上缓慢行驶着。车里小秀掀开窗帘,往外张望,俏脸上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容:“小姐,为什么每一次出宫,总感觉浑身上下这般轻松呢?”

“呵呵,这就是自由的魔力!”孟姜女舒展了一下腰肢,慵懒的瞥了窗外一眼。忽然她高声喊道:“停车,停车!”

“吁……”车撵应声停下。

“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孟姜女一边吩咐着,一边急急忙忙的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小姐,小姐……”云儿和小秀相视一眼,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虽然小姐让她们在车上等着,但是她们又怎么能踏实的在车上等候,万一要是有了闪失,她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王上砍得。

忽然,小秀一把拉住云儿,向前面努了努嘴。

云儿顺着她的视线向前面看去,也顿住了往前去的脚步。

“大少爷?!”

蒙恬手里牵着麒儿,回眸望着追上来的孟姜女,愕了一愕,连忙参拜下去:“蒙恬参见神女娘娘。”

“神女娘娘?”孟姜女愣了愣神,瞬即蹙眉道,“蒙恬,你还是叫我阿紫吧,这样比较顺耳一些。你你还好吧?”

“我我很好呀!”蒙恬一愣,瞬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容后面是掩不住的落寞。

孟姜女闻言心中隐隐抽痛,一时间竟不知dào

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却没有看见从街那头驶过一辆车撵,在看见他们时,那车撵远远地停了下来。

------

新年祝福:

新的一年到了,谢谢这一年来一直陪伴和支持袖儿的各位亲亲们,因为你们的支持和陪伴,袖儿才能走到今天,并一直走下去。都说写文是一件寂寞和孤独的事情,可是有了你们的陪伴,袖儿在这条路上并不寂寞,在此,袖儿谢谢你们,并祝亲亲们新年快乐幸福平安健康

对了,还有一条:这个月,袖儿决定爆,每天双凌晨点,二更在上午7点,追文的亲们记得订阅哦

第六卷 第一三四章 劝慰与误会

可是”蒙恬怔了一怔,道,“阿紫,你怎么在

睨着面色有几分憔悴的蒙恬,她喃喃道:“我们这是想去兰儿家,我在车上看见你,所以就下来了。[]”

麒儿一直仰脸打量着眼前这位美女,半晌,他奶声奶气的道:“麒儿参见神女娘娘!”

“哟,麒儿好乖。”孟姜女蹲下去,疼惜地睨着这个和蒙恬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才这么小,就没有了娘亲。她伸出手笑道:“麒儿乖,让阿姨抱抱。”

麒儿睨了她,然又满眼渴望的抬眼看向蒙恬一眼。

“恩,去吧。”蒙恬冲他点了点头。

麒儿闻言,小脸笑得像朵花般灿烂,他向前跑了两步,却又顿住,有些腼腆的看向孟姜女。

“呵呵,小还害羞呢。”孟姜女探臂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在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

麒儿害羞的别开脸,然后又回眸看,嘴里嘟囓道:“麒儿想娘亲也这样亲亲麒儿。”

孟姜女顿时愣住了。她起头来。只见蒙恬脸上地笑容慢慢僵住。眼眸更黯淡下去。

“咳咳。”孟姜女低下头去。睨着麒儿那满渴望地眼睛。笑道:“麒儿。让阿姨做你地干娘好不好?”

只听麒儿道:“干娘恩。麒儿要干!”说完搂着孟姜女地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呵呵。麒儿真乖!”宛如一股暖流在心底涌起来。孟姜女抱着麒儿。在他地左右脸颊亲了又亲。逗得麒儿‘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蒙毅怔了怔眼看向她道:“阿紫。这这辈分不符呀”

“何必管那些世俗地东西?”孟姜女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顶着麒儿额头道:“只要我们麒儿开心就好。”

睨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快乐的人儿,蒙恬只感觉一股滚热的感觉从鼻腔深处涌起眼底浮上一层透明的水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当初自己能娶得阿紫为妻,那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了!想到这里,蒙恬只觉得一直压抑在心底那份浓烈如醇酒般的感情,在这一刻猛然酵膨胀堪溢出他理智的堤坝。他想要抱住她,脚下也随着他的心向前迈了一步,他抬起胳搭在她的胳膊上……

远处的马车里,一双寒洌的目光从车帘后面冷冷直射过来,睨着搭在孟姜女胳膊上的那只大掌,深邃的瞳眸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愠怒……

“哼!起驾!”他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冰冷的哼声份直刺人心扉的寒意让驾车的太仆忍不住浑身一颤,手上的马鞭几乎掉了下去……

远处的云儿和小秀见此情景,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急忙跑上去,嘴里道:“小姐。”

“云儿(小秀)拜见大少爷。”两个丫头到了近处,向蒙恬盈盈一福。

她们的施礼声将蒙恬的理智一把拉了回来。他脸色热,心虚的抽回手来。

孟姜女正和麒儿玩儿得开心然不觉蒙恬的情绪变化。她抬眼看向蒙恬,道:“你这是做什么去?怎么奶娘没跟着麒儿?”

“哦儿今日也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就闹着要找他娘亲连他阿奶也哄不好他,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他出来逛街。”蒙恬看了看麒儿,脸上浮起一抹苦笑。

“原来如此!”孟姜女恍然大悟,毕竟是母子连心啊,虽然荣阳公主一直疯疯癫癫,但是在幼小的孩子心中,母亲的地位是不能磨灭掉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幸亏还只是一个孩子,时间长了,他就会慢慢忘记的。

她俯看向麒儿,柔声道:“麒儿,干娘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小弟弟小妹妹跟你玩,好不好?”

“恩,我跟干娘去。”小麒儿抬眼瞥了蒙恬一眼,撅着小嘴道,“爹爹只会在街上瞎逛。一点也不好玩儿。”

蒙恬怔了怔,无奈的抚着下巴叹息道:“唉,这个孩子……”

“哦?呵呵……”孟姜女和两个丫头纷纷笑了起来。

孟姜女抱起麒儿向车撵上走去,等她们都上车后,望着还颇为宽敞的车厢里,蒙恬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进去,只是和驾车的太仆并排坐在车辕上,向蒙平家疾驰而去。

睨着一起来到的大少爷和小姐,还听见麒儿管小姐喊干娘,兰儿不禁愣了一愣。她按下心头的疑惑,将她们都安置好以后,遂拉起云儿上后面问了个清楚。云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兰儿这才抚着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兰儿,我知dào

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啦,王上有多疼小姐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云儿对兰儿的顾虑不以为然。

“正因为王上十分在乎小姐,所以才更让人担心。”兰儿蹙眉道:“云儿,你没有成亲,你不懂男子的心理,越是深爱的人,他越在乎,心里总是会患得患失。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心里都会猜忌一番,这一点云儿一定要记住,因为你一直守在小姐身边,你要记得这些,并时时保护咱们小姐。”

“恩,兰儿言之有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的,你放心吧。”云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探头望了望在客厅里满心喜悦的哄两个婴儿的小姐,忍不住扬起嘴角:“嘿嘿,我说兰儿,你看咱们家小姐看向你那两个宝贝,眼神里溢满了浓浓的温情。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小姐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呢。”

兰儿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是呀,说来也怪,两个孩子无论都么不听话,只要小姐一来,两个孩子就会喜笑颜开。有时候连我都嫉妒呢。嘿嘿。”

孟姜女睨着两个依依呀呀的孩子中被一股久违的温情慢慢包围起来。但是在温暖的背后,却有一丝遗憾,那就是在那个梦境里娘始终没顾得告sù

自己,究竟谁是当初真zhèng

迫害孟府的凶手?

不过们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zhèng

的凶手的!孟姜女在心底默

着。

……

因为麒儿在兰儿家玩得开心,而孟姜女又不忍心撇开他走,所以一直到傍晚时分,麒儿累得几乎睡着了从兰儿府里出来。

到了皇宫门口,那些侍卫拦下车撵,等他们看清楚是神女娘娘的车撵时,连忙闪身让开。太仆驾着车直奔阳起宫而去。

远远地就见那些宫人侍女在门口跪了一地。孟姜女不知dào

出什么事,不禁吓了一跳。

她下了车撵,扫了众人一眼些宫人侍女对上她的目光,不禁都纷纷低下头去。

“这都是怎么啦?”姜女嘴里嘟囓着向殿里走去。

还没掀开内室的门帘,就听里传出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回来了!”

“王上?!”

孟姜女掀开门帘,只见秦王端坐在几案前,面色阴沉得让人心惊。

“前些天荣阳公主去世的时候都有这样,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朝堂上跟谁生气了?”孟姜女心里嘀咕着,来到几案边。

“王上伸出手去轻轻在秦王的大掌上面。令她奇怪的是,秦王的手竟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反掌将她的纤手一把攥在掌中邃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深处闪过两道寒光。

像是在那一瞬间跌入冰窖孟女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意识提醒她逃走,逃离他越远越好!但是她的性格却让她毫不畏惧的抬起头来,与他寒冰般的目光对视。

良久,久得孟姜女以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总算开了金口。声音确出奇的轻柔:“今日阿紫玩儿得开心否?”

“恩?”孟姜女猛然想起今日出宫是自己临时的决定,并没有对他提起过。难道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还真是一个孩子脾气!

孟姜女暗暗舒了一口气,她扬起一抹笑容,向他解释道:“王上,我觉得今日天气奇好,想起兰儿家的两个孩子也该有好几个月了,心里惦记,而你当时正在早朝,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就没跟你禀报就出宫去了。”

“唔,“秦王在嗓子里一声闷哼,脸色却依然阴郁。他哼了一声,幽幽的道,“哼,今日天气奇佳,阿紫的心情想必也是奇佳吧?”

孟姜女想起兰儿家那两个粉嘟嘟的孩子和蒙恬的麒儿,三个孩子看见自己都流露出那种依恋的情绪,这让孟姜女心里特别开心,所以当秦王这般问话时,她极为痛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冲他莞尔一笑:“是啊,每日里呆在宫里,这偶尔出去走一趟,那种感觉特别棒!”

“真的吗?”秦王拉长了声调,声音也越来越冷,手上却攥得更紧了,“只是走出去走走,心情就能变好,而且感觉也能变妙吗?”

“呼,好痛!”孟姜女睨着被他攥得紫的手,痛得惊呼出声。这一痛也将她这半天压抑着的脾气勾了起来。

她看向他,气呼呼的道:“王上究竟想要说什么?我说每一句话,王上都这样咄咄逼人,究竟阿紫做错什么了?”

想不到她突然起脾气来,秦王怔了一怔,然后撒开手。他起身俯深深地看了她半晌,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从胸臆间逸出一声闷哼,然后一拂宽袖径直走了开去,在榻边坐了下来。

“你”孟姜女没想到他上一秒还怒气冲天,下一秒却摔袖走人。她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竟是忘了自己被他攥得痛的手掌。

一直恭候在门口外面的云儿和小秀听不见争吵,连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睨着面无表情的王上和在不远处愣的小姐。两个人相互交互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你们先退下去吧。”小秀一挥手将那些可怜的宫人和侍女打下去。

两个人走出殿去,不一会儿端来热水进到内室。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服侍秦王就寝以后,孟姜女摇了摇头,让她们退了下去。云儿和小秀担心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静静地退了出去,并轻轻把门关好。

偌大的寝宫里一时间寂静下来,安静到针落有声了。

孟姜女静静地睨着他,只见他躺在榻上,毫无表情的脸庞和阖上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波动,但是他浑身却透出一股寒洌的气息,像是要把靠近他的万物全部冰冻住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虽然知dào

这些天他的心情不好,但是,今天他的怒气显然和自己有关系!可是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让他这么的脾气?孟姜女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看在他新近才丧了女儿的份上,自己就退让一步罢!孟姜女心里百转千回,脚下慢慢的向榻边挪去。

她贴着他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他放在锦被外面的大掌上,轻轻晃了晃,轻声道:“王上,不要生气了嘛。”

“哼!”秦王眼皮微微震动,浓眉紧蹙在一起,却依然不吭一声,只是鼻子里逸出一声闷哼。

见他并没有怒,孟姜女暗暗舒了一口气,她尽量把声音调得柔软:“王上,生气的人可是很容易老的哦,你看眉毛拧在一起,可是容易长皱纹的呢!”说完,她伸臂抚上他紧蹙的浓眉……

“啊……王上……”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倏忽间,就被他压在了身子底下。

他望着她,目光深邃得犹如看不见底的海水:“你说谁老?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孟姜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没……没有呀……王上……你……你……”

“真的没有吗?”秦王声音冰冷,眼底却闪动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哼,我今天就让你知dào

我究竟老还是不老?!”

和他做了几个月夫妻,孟姜女岂会不明白他眼中那两簇火苗是什么意思?!但是平日里的他无论多么热切,浑身都透着一股温柔的气息,绝不像现在这样冰冷渗人!

第六卷 第一三五章 愤怒

姜女心里不禁有些瑟缩起来,她双臂扬起推着他的肩解释道:“不……王上……你误会了……”

“误会……”秦王嘴角沁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长臂一探,将她覆在自己怀里……

窗外的月色,忽明忽暗

窗棂下,两双如寒星般闪烁的瞳眸相互看了一眼,相视一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开去……

良久,寝宫里一切归于平静……

孟姜女把玩着:己枕着的那只大掌,柔声道:“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

“……”

“王上……”久久听不到回答的孟女侧过脸来,只见秦王阖着眼,沉稳的呼吸让人以为他睡着了。

孟姜女甘心的摇了摇他,“王上,你说嘛,究竟今日怎么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真的想知dào

吗?”秦王猛地睁开眼。

“恩!”

“阿紫……”秦王支起身子。一虎目从上方若有所思地看向她。“阿紫。你很喜欢孩子地是吗?咱们要一个自己地孩子好不好?”

“恩?王上。你这是怎么了?”孟姜女俏脸红。这种事情难道自己说要。她就会来地吗?

“没……没什么……”秦王掩饰着心底地绪。

良久。他逸出一声叹息。“唉。罢了。不提也罢!夜深了。快歇息吧!”说完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然后不再说话。

孟姜女知dào

他决定了地事情是不可能更改地。看来自己今天是问不出他生气地原因了!

“唉……”孟姜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合上双眼。

就在她快进入梦乡的时候,耳畔响起他轻声的呢喃:“阿紫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要记住,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朕一个人!”

可是……可是……孟姜女想要和他理论一番,但是疲乏的她却没有一丝力qì

来挑起沉重的眼皮了……

……

自从前天晚上吵架以后两天秦王又恢复了以前晚归的状态,总是到了后半夜才回来晨就又走了。孟姜女猜出他肯定又是去往接天殿了,那个卢生说得没错,即使是没有他卢生,还会有一个徐福来,十个徐福来……办法只有在秦王身上想是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断了那个念头呢?

孟姜女坐在窗棂前,托腮凝望着窗外的蓝蓝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中……

云儿掀开门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姐,宫外蒙夫人在外面求见。”

“蒙夫人?”孟姜女猛地回过神来,道“快快有请!”

云儿退了出去一会儿,云儿回转,后面跟着手里牵着麒儿的蒙夫人。

睨见孟姜女,麒儿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然后睁开孟夫人的手地扑向孟姜女的怀里,稚气的声音在孟姜女耳边响了起来:“干娘,你果然在此。麒儿想死你了!”

“麒儿!”孟姜女看见麒儿时又惊又喜。她伸臂接住麒儿,在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官妇蒙氏拜见神女娘娘!”蒙夫人盈盈拜了下去。

“哟人快快请起!”孟姜女连忙放下麒儿,将蒙夫人搀起来然后高声道:“给夫人看坐。”

云儿搬过来一个绣墩,蒙夫人在下首坐了,而孟姜女则抱着麒儿坐在榻上。

“夫人,近日可好?”孟姜女抬头看向蒙夫人寒暄道,“荣阳公主的事情来得突然,阿紫也没来得及去往府上吊,还请夫人莫要嗔怪。”

“娘娘此言折杀官妇了。”蒙夫人神情微涩。她微微欠身道:“承蒙娘娘关心,身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官妇心力憔悴,但是,官妇现在要好好照顾麒儿,就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说到最后,蒙夫人已是双目含泪,几乎哭了出来。

“恩!”孟姜女低头看了看在榻上和云儿小秀她们玩儿得不亦乐乎的麒儿,也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

蒙夫人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个孩子自从那天和恬儿一起上街,回去以后,就常念叨干娘。把一家人都弄糊涂了,后来听恬儿告sù

,才知dào

这个孩子和娘娘竟然有这么一段缘分。而麒儿又念叨娘娘,所以官妇就带着他来拜见娘娘了。这个孩子能得到娘娘的疼爱,反而又是一种福气了。”

“呵呵,麒儿能让我亲近他,倒是我的福气呢。”孟姜女疼惜的抚了抚麒儿的后脑勺。想起那天蒙恬满面落寞,于是抬起头来看向蒙夫人,道:“夫人,蒙恬他……他现在好吗?”

“娘娘不知dào

吗?”蒙夫人闻言略微有些惊诧的看向她,道:“蒙恬昨天已经离开咸阳城,去往北方守卫边境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守望边境?”孟姜女大吃一惊,荣阳公主下葬才一个月吧。看得出来,他还未从悲伤中振作起来,怎么就去守卫边境了?秦王这是怎么了?朝中那么多将士,怎么就单单选派了蒙恬去?

蒙夫人看了麒儿一眼,又道:“其实,身为大秦的臣民,理当忠君爱国,因此,为国效忠和带兵打仗本是他的本分,但是却可怜了我的麒儿,昨日里哭着找他爹爹,他的爹爹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能听得见小儿的哭声!反倒是我们这些守在孩子的,看孩子哀哀哭泣。心里也跟着异常难受!”说到最后,蒙夫人竟有些哽咽起来。

“哦!孩子突然间失去娘亲,现在又何其残忍,让他突然失去父亲?”孟姜女回眸睨着麒儿,心底涌起一股悲戚。

“是啊!”蒙夫人喃喃道:“那天在荣阳公主的灵堂上,王上抱着麒儿,还亲口许诺,让恬儿在家好好陪陪麒儿,说边境的事情会另外派人去驻守。谁知才过去短短几日又下来一道圣旨,宣恬儿“北逐戎狄”。”

孟姜女闻言一愣,蒙夫人的话让她总感觉哪儿不对劲?秦王一直都是一言九鼎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反反复复的行径来?

她抬眼看向蒙夫人,顺口问道:“对了上什么时候下旨让蒙恬去往

呀?”

“是……”蒙夫人沉吟了一会儿,道,“哦,对了,就是前日里刚蒙蒙亮,圣旨就下来了,蒙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所以当日就起程去了北面边界……”

“夫人,你说什么?”孟姜女突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那么巧?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那天白日里自己和蒙氏父子在一起,晚上秦王就阴阳怪气的闹别捏,还突然提起孩子的事情?而且更离谱的竟然一大早就下旨推翻自己的誓言,竟然逼着他去往边界?

“……阿紫,朕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要记住,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朕一个人……”孟姜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秦王在自己耳边嘟囓的那句话来。

莫非他那天看自己和蒙恬在一起了?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去和蒙恬私会吗?一瞬间姜女只感觉一股透彻寒意从她后心倏的涌了起来!

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但是竟然这样不信任自己!孟姜女鼻子一酸,眼底蒙上一层氤氲。

麒儿走来手里举着一块糕点喂到孟姜女嘴边。奶声奶气的道:““干娘,吃糕点。”

孟姜女一愣手抹了一把模糊的线,然后将麒儿抱在怀里囔着鼻音道:“麒儿乖,干娘不吃。”

麒儿抬起头来,望着孟女泛红的双眸,他突然咧开嘴,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嘴里不停地嘟囔道:“干娘哭了,爹爹也总是哭,麒儿要爹爹,麒儿要爹爹!”

睨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麒儿,孟姜女只感觉肝肠寸断。那种突然间失去父母的痛苦滋味她经lì

了两次,所以她比谁都清楚那种痛苦。自己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都无法承shòu那种痛苦,更何况麒儿他还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秦王的偏执和猜造成的!这可是他嫡亲的外甥子,他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猜忌,而让孩子承shòu这种痛苦?一股怨愤从她心底升起并蔓延开来,很快将她的理智悉数掩埋起来。

她看向蒙夫人,轻声道:“夫人,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蒙夫人并不知dào

她的心思,也不好多问,于是道:“娘娘有事情尽管去,别因为官妇和麒儿耽误了娘娘的正事!”

孟姜女点了点头,也不和她解释。她站起身来,吩咐两个丫头道:“云儿,小秀,你们两个好好给我招呼夫人和照顾小少爷,我有事出去一趟。”

睨着她难看的脸色,云儿和小秀不禁担心的喊道:“小姐,小姐……”

但是孟姜女只是向她们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

“小秀,你在家照顾夫人和小少爷,我去跟着小姐。”云儿向小秀交代了一句,然后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这是去往哪儿?”云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才发xiàn

小姐竟是在去往前殿的路上

136

孟姜女忿忿的道:“我要去问他,为什么把蒙恬将军遣走?看看麒儿多可怜!他怎么那样狠心?”

云儿大惊,她一把拽住孟姜女的衣襟,“不行,小姐,你不能去。”

“云儿,你撒开我,我为什么不能去?”孟姜女本就满肚子怒火,现在又被云儿拽住,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放。小姐,咱们回吧,啊?”云儿哀求道。此时就是死她也不敢撒手,现在小姐这个样子去,特定和王上杠起来。她可不愿意看见小姐受了委屈。

“唉……”孟姜女低头看向她,叹道,“云儿,你不懂,同时失去父母的那份痛楚,即使是一个大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麒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麒儿现在需yào

他爹爹在身边。”

“我不懂,小姐,我就是懂,我今天也不能让您去,你现在这样去只能和王上吵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小姐。兰儿那天也说了,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小姐。”平时温顺的云儿突然固执起来。

孟姜女猛地往外推她,恼道:“云儿,你如果还拿我当你的小姐,那你就快撒开我,否则,我就不认你了。”

“小姐,你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不让你去。”云儿说着往后拽她。

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就听身后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住手!云儿,你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和你家小姐动手?”

两个人蓦地停了下来,回身看去。只见秦王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身穿官服的卢生和萧二人。看样子是要去往接天殿了。

秦王回眸看了一眼众人,那些侍卫和卢生他们于是都止步不前。

秦王走到二人面前站住,目光冷冽的扫视着云儿,低沉的嗓音里却蕴含着一层淡淡的怒气:“你这个丫头,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竟敢和你家小姐厮打,真不要命了么?来人呀,给我拉下去权杖侍候。”

云儿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罪!”

过来两个侍卫就要夹持云儿。孟姜女大惊失色。

她转过身来,伸开双臂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将云儿紧紧护在身后,嘴里喝道:“谁敢?我看你们谁敢抓她!”

“神女娘娘?”那两个侍卫一愣,睨了睨秦王,又回眸看看孟姜女,然后站在那儿竟不知dào

该听谁的好?

“王上,我们刚才只是闹着玩儿的,云儿并没有逾规,所以还请王上放过她。”孟姜女抬眼看向秦王。

“恩?没有逾规?”秦王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罢了,我还有正事要办。”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见他要走,孟姜女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王上,你先别走!”

秦王微微一怔。慢慢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孟姜女:“阿紫,你究竟有何事情?”

孟姜女一声闷哼,道:“王上,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现在把蒙恬调出去镇守边界?”

第六卷 第一三六章 心伤

恬?!”秦王的目光变得比大海还要深邃:“阿紫时候也学得要参与朝政了?”

“你说什么?我想要参与朝政?”孟姜女刚刚压住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云儿睨着秦王深邃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偷偷地拽了拽孟姜女的衣襟,悄声道:““小姐,咱们走罢。”

“不要。“孟姜女一把打开云儿的手,然后狠狠的瞪着秦王质问道:“我做什么了,王上就说我要参与朝政?我何时对那种东西有过**?”

秦王脸上浮上一层暴戾,沉声道:“不想参与朝政?那我派谁去往边界与阿紫有何关系?竟还劳顿阿紫亲自来说情?”

“王上,我不是来,我只是觉得那个麒儿好可怜。刚没了娘亲,现在连爹爹也不能守在身边,一个年幼的孩子,在瞬间就没有了爹娘的呵护,真是凄惨!”

秦王身形稍稍一震,表情杂的向她一挑眉毛,冷冰冰的道:“哼!阿紫真是为了麒儿吗?麒儿自有奶娘照顾,而且他还有蒙夫人的呵护,怎么就可怜了?”

“唉……“孟姜女幽

第六卷 第一三七章 打入冷宫

恩。”

“娘娘,那,微臣告辞了。”蒙毅说着,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在屋里响起来。

孟姜女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

对上门口蒙毅那双清澈的目光,她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红晕。

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孟姜女斯斯艾艾的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嘿嘿,如果我不走,阿紫又怎么会抬起头来呢?”蒙毅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要知dào

,阿紫不见我不要紧,万一因此而窒息,那微臣的罪过可就大了。”

敢情他是在取笑刚才她直低头拿被捂着脸的事情。

“你——”孟姜女被侃得说不出话来,尴尬的她此时恨不得有一个地洞让她钻进去才好。

“呵呵,”蒙毅走进来,默默:睨着她,半晌,幽幽的道,“阿紫,对不起。”

“嗯?”孟女一愣,抬眼看着他,“蒙毅,你说什么?”

蒙毅在榻地一个绣墩上坐了下来。极其愧疚地道:“因为我大哥地事情。使得你和王上闹了起来。真地对不起。”

“你怎么知dào

地?”孟姜女惊地问。

她抬眼睨了睨正端着茶水进来地云儿。恍然大悟。一定是云儿这个多嘴地丫头刚才告sù

了蒙夫人。所以蒙毅才会这么快就知dào

消息并赶过来。

她不禁狠狠地剜了云儿一眼。云儿接到小姐地眼光。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递茶给蒙毅道:“三少爷。请喝茶!”

孟姜女想起刚才秦王说地那句话。心里不由得心灰意冷。她低下头去淡淡地道:“蒙毅。这是我们之间地矛盾你们没关系。”

“我们之间地矛盾?”蒙毅怔了一怔。脸色突然黯淡下来。是啊!人家夫妻之间闹矛盾。自己算什么。蒙毅静默了。

良久,他淡淡的道:“真的吗?不过阿紫不要担心,王上不会伤害阿紫的。”

“恩,”孟姜女茫然的抬起头来:“蒙毅,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蒙毅一愣,道:“阿紫这是什么意思?”

“哦蒙毅,你说我是不是放荡知廉耻的女子?”

“阿紫,你究竟在说什么?”蒙毅担心的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他温厚的大掌贴上她光滑的额头,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手心里传出来。孟姜女切切实实的感受着他的温暖,心地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甜蜜。

但是|快她就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轻轻别开脸去。

蒙毅望着伸在半空中的手掌怔了怔,然后扬起一抹笑容用以掩饰心中的那抹失落:“咦,也没有生病呀。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胡话来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病,”孟姜女怏怏的抬起头来,“我只想证实一件事情而已。”

蒙毅睨着她,小心翼翼的道:“阿紫不是王上他说什么了?”

没容孟姜女说话,他又摇了摇头则道:“不可能呀,王上如此喜欢阿紫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是他!”孟姜女抬眼睨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蒙毅,我在想也许当初我的选择真是错误的。”

“阿紫……”蒙毅望着沮丧的孟姜女,心中忍不住一阵抽搐,一股愧疚从他心底涌了起来。

当初,阿紫和云儿本来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凡尘,自己为了天下苍生,才会把阿紫的行踪透露给王上。虽然他知dào

,只要阿紫找回来,迟早都会是王上的人,他心里也有遗憾,但是却并不后悔。因为他相信,以王上对阿紫得痴心,一定会给阿紫幸福。

果然,在他们成亲以后,王上一心一意的对她,虽然还未来得及诏告天下,但是他对阿紫的呵护和疼惜却是众所周知的,天下人也都承认了阿紫就是秦国的王后。他看着这一切,心里很开心。

虽然在每个夜里,他坐在荷花亭里,脑子里满满的全部是她,但是他并不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只要她幸福快乐,他就满足了!

但是现在这一刻,睨着黯然神伤的阿紫,他突然后悔起来,如果当初自己不那样自私,阿紫是不是会比现在快乐许多?

蒙毅懊恼的握着她的手,道:““阿紫,对不起。”

“对不起?这管你什么事?”孟姜女一愣,抬起头来纳闷的看向他。

“我……”对上她的目光,蒙毅张了张嘴,却不知dào

去。

告sù

她当初是自己告的密吗?不!如果那样的话,只怕阿紫会恨死自己了。

忽然,窗外响起云儿惊诧的声音,替蒙毅解了围。

“萧妃娘娘?你在窗外做什么?”因为是春天,所以孟姜女每天都会把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透气通风。云儿的声音也从敝开的窗户外清晰地飘了进来。

蒙毅和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就见萧妃正站在挑开的窗外望着他们,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何时站在那儿的。

孟姜女一愣,低下头来才现自己和蒙毅的手还握在一起,她犹如握着一块烫手山芋一般猛地撒开手。

萧妃睨着略微慌乱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笑容。

忽然,她转身盈盈拜了下去,嘴里道:“臣妾拜见王上。”

“王上?”蒙毅猛地站起身来。而孟姜女则忿忿的低下头去。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前张望,朕以为是谁,原来竟是萧妃。”秦王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臣妾前来探望神女娘娘。”萧妃抬眼对上秦王眼里的厌恶,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忿恨。

秦王闷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却在外面**?是何道理?”

萧妃眼珠一转,低下头去,喃喃道:“臣妾不敢进去。”

“不敢进去?”秦王顿住脚步,纳闷的道“萧妃何出此言?”

萧妃面色惶恐的睨着秦王,却并不说话。

秦王心中的团更甚,他疾步走进殿里。萧妃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蒙爱卿?”

室,秦王看见蒙毅愣了愣。

蒙毅躬身施礼道:“微臣拜见王上。”

“唔,”秦王鼻子里一声闷哼,目光落在孟姜女身上。

孟姜女却只是低着头,不想多看他一眼。

秦王心中叹息一声,道:‘蒙毅,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哦兰儿托来问好娘娘。”蒙毅想要说来劝解阿紫,但是话一出口又觉不妥急中连忙改口道。

“哦?真的吗?”秦王将信将看着他。

蒙毅点了点,道:“恩。”

秦王回眸睨了睨一直着头沉默不语的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道:“可能神女娘娘的心情不是很好哦。”

“咦,“萧故作惊诧的道,“神女娘娘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么这么一会儿,突然不说话了?”

秦王看了姜女一眼后冲萧妃双目一瞪,喝道:“你说什么?”

萧妃低下头,做出一副胆心惊的样子,喃道:“我明明是看见神女娘娘和蒙上卿两个人握住手,唧唧喳喳,有说有笑不热闹的,怕搅了他们的兴致以臣妾才没敢进来的呀?难道是臣妾看错了?”

殿里出现短暂而可怕的寂静。

孟姜女猛地坐起来,指着萧妃怒道:“你——你胡说八道!”

“我——我——”面对孟姜女的怒声质问妃不禁瑟缩了一下,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她目光游离上秦王凌厉的目光,她知dào

自己已没有了退路,于是挺起脖子来,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胡说,我明明看见神女娘娘和蒙上卿卿卿我我……”

“住嘴!”秦王暴戾的大喝一声,吓得萧妃浑身一颤,几乎瘫在地上。

秦王并不看她,他睨着蒙毅,然后又看向孟姜女,突然他大吼道:“蒙毅,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蒙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道:“启禀王上,微臣进到阳起宫,看见神女娘娘正在暗自垂泪,于是上前安慰于她,微臣只是说了一些笑话让她解闷而已,与娘娘并无逾规之举。如若有错,也是微臣之错,与娘娘并无干系,还请王上明鉴。”

孟姜女一愣,回眸看向跪在地上蒙毅,这个傻瓜,他竟是要一个人顶罪吗?

“真的是这样么?”秦王瞪了蒙毅一眼。然后他回眸看向孟姜女,只见她正望着蒙毅愣。一股酸意猛地从秦王的心底窜起来,四下蔓延开来。

他忍住怒气,喝道:“阿紫,你说!”

孟姜女对他本来就已经失望透顶,现在见他怀自己,心里再次想起早晨他说过的话来。这一刻更是对他心灰意冷起来。

她猛地从榻上下来,翻身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脊,道:“蒙上卿本来要走,是阿紫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的。这也说明阿紫就是王上说的那种女人,请王上治我的罪好了!”

“你……你……”秦王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本来觉得早先那样对她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她的样子却让他心中腾起一股怒火,那汹汹着起的怒火烧光了他的那一丝歉意,也将他仅有的一丝理智烧得精光。

他宽袖一拂,勃然大怒道:“阿紫,这可是你自找的,你休得怨我!”

蒙毅听他的语气不对,急得大喊道:“王上,王上,娘娘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还请王上明鉴。不要让自己后悔呀,王上!”

“哼!蒙毅,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朕要这样做,是她自找的!”秦王高声喝道,“来人呀,给朕把神女娘娘拉出去打_秦王一顿,然后道:“给朕把她打入冷宫!”

云儿和小秀在外面吓得心神俱裂,她们扑进来,猛地跪在孟姜女身边,苦苦哀求道:“王上,请饶了小姐,请饶了小姐。”

这时,进来两个侍卫,就要过来夹持孟姜女。云儿和小秀一把搂住孟姜女,哭着嘟囔道:“你们不能抓小姐走,你们不能抓小姐走……”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女,两个侍卫也不造次,只得站在旁边望着秦王。

秦王回眸睨着哭得伤心地云儿,轻声叹了一声,正要说话。

但是他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孟姜女腰板挺得更直了些,清清楚楚的道:“王上,阿紫有罪,阿紫一个人受罚就是。与任何人无关,还请王上不要牵扯到云儿和小秀她们。”

“哈哈个有情有义的主子,”秦王气得不怒反笑,“朕今日就答yīng

你。决不为难他们!”

“阿紫谢谢王上。”孟姜女说完,绝艳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站起身来轻轻推开云儿和小秀,径直走了出去。

“小姐……”云儿睨着她的背影,泣不成声。

秦王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然后懊恼的低下头去。

萧妃没想到事情竟然比她想象中的效果要强上一百倍,不禁大喜。她压下心中的窃喜,轻轻走到秦王面前,双臂搭上秦王的肩膀,不紧不慢的拿捏着,柔声道:“王上,消消气……”

“滚!”秦王一声暴喝,他满脸的暴戾骇人之极,一双冰冷的眸子更像是一把锐利的匕,像是要刺透她的心脏一般。

萧妃浑身一颤,连忙哆哆嗦嗦的退了下去。

蒙毅明知现在和他说话不是时机,但是一想到阿紫一个人在那冷宫里,他心里就。要知dào

那个冷宫里可是历代后宫受冷落的妃子住在里面。

也在里面死去。而且,自从荣阳公主的母后死后,那个冷宫里据说开始闹鬼。阿紫一个人在里面要怎么过?

他上前一步道:“王上……”

“滚!都给朕滚!”秦王宛如一头狂的野兽,他猛地将几案一翻,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几案上的杯盏茶几全部摔在地上,跌得粉碎……

刚走到门口的萧妃吓得腿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叽里咕噜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第六卷 第一三八章夜幕惊魂

该死的!”萧妃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恨恨的瞪了那些然后趔趄着跑了出去>

小秀拉起云儿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云儿突然挣开小秀的手,转身跑到秦王身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王上,主子身子娇弱,只怕经不起冷宫里的阴风寒气,还请王上收回成命吧!”

“是朕不饶她吗?还是她自己求死?”秦王蓦地抽出腰间的墨龙剑,忿忿的向面前的几案挥去,就听“啪啦”一声,一个厚实的几案被他生生劈成两半。

看着失去理智的王上,蒙毅连忙一把拉起云儿,转身向外面走去。

一干人等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个个都心惊胆战,哆哆嗦嗦。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王上的剑会劈在自己身上。

只有云儿没有忌到他的情绪,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小姐,不知dào

现在小姐在那个阴风四起的冷宫里怎么样了?越想越是害pà

。她拽着蒙毅的胳膊哭道:“三少爷,呜呜……求你想个办法救救小姐吧。听说那儿不干净,呜呜……天马上就黑了,小姐一个人在那里,怎么办?要怎么办?”

蒙毅轻轻拍了拍云儿的背,细声道:“云儿,你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可是王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好办法?”小秀睨了内室门口一眼,怯怯的道。

蒙毅睨了睨内室,对于王上这般烈的反应,他心里暗暗震惊!跟随王上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见王上因为任何事情失控过,谁知今日竟然失控到这个地步。一时半会想要他冷静下来是不可能的了。

且说孟姜女认识冷宫路,于是也不用侍卫带路,自己径直向冷宫方向走去。那两个侍卫倒像是两个保镖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在回廊里绕来拐去。很快到接天殿门前姜女抬眼睨了睨那个硕大地横匾。这才转身向前面地冷宫而去。望着她地背影。从接天殿地月洞门后传出一个喃喃地声音:“奇怪。这傍晚时分。她去那边做什么?”

和云儿她们从这边走过几遭一次都只看见那个低矮地围墙。并不知dào

从这个宫里可以通过去。所以到了那扇矮墙边。孟姜女就顿住了脚步。她回眸睨了睨两个侍卫。心道。难不成还要翻墙头过去不成?

那两个侍卫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墙角往前面走去。

到了拐角地地方。孟姜女才现。拐角处有一个绿漆斑驳地门口边金笔辉煌皇家院落是那么地不协调。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门口杂草丛生。可见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推开破旧地木门。孟姜女才现这冷宫也是单独地一个院落连着另一个院落。而且在这一片破落房子地尽头也有高地院墙。将它和皇宫紧紧地圈在了一起。

侍卫打开最靠近皇宫地那一处院落满园地荒凉和凄楚让孟姜女浑身瑟缩了一下。她强自打起精神。迈步走了进去。

两个侍卫抬眼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不忍将她独自一人放在这儿。但是君命难违,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门“砰”一声的关上了。

随着那一声破落的关门声,孟姜女腿一软**坐在了院子里的一个石凳上。四周冷冷清清的听不见一点声响,孟姜女睨着那扇破落的绿门心里暗自讥讽自己,难怪每一次云儿和小秀都不让自己走这边是会招上霉运,看来果然如此。

孟姜女望着有些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暗忖道,总不能在外面坐一夜吧。于是她站起身来向虚掩着的那扇门走去。她轻轻推开木门,但见屋里只有一张土炕,土炕上面放着一张被厚厚灰尘掩埋的小炕桌子。

想必这座冷宫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吧?孟姜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宫好歹也是一座宫殿呀,自己还真是阔气呀,竟然一个人要独享这座宫殿了!

她将炕边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倚着墙屈膝坐了下来。她怔怔的望着那张布满尘土的桌子,心思却恍惚的回到刚才那场闹剧里。

她其实知dào

,在云儿向他求情的时候,他是想要顺坡下驴的。但是她不想,因为他早上那句话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所以现在她不知dào

该怎么样与他相处下去,如果说,与他在同一个屋檐下,还得继xù

接受他的侮辱和伤害,那她宁愿选择与他分开。

这儿虽然荒芜冷清,但是却比那座压抑得她无法呼吸的阳起宫让她

一些。不过,虽然没有风,而且也已到了见暖的春姜女仍然感到一阵无法抵御的寒冷,从心底蔓延开来,将她紧紧地包围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孟姜女把头放在腿上,然后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继xù

任思绪乱飞。原来任何事情都得亲身经lì

了才能明白个中滋味。想当初学历史和古诗词的时候,总在笑话古代那些,一旦失宠就天塌地陷,像是在人间地狱中过着孤寂凄凉生活的广大宫人,今日自己进入到这里,才明白这冷宫究竟是何等的凄凉和孤寂。

她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外面的木门咯吱一声响起。她抬头望向外面,这才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沉沉的暮色中,她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睨着屋里。

他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云儿她们吗?孟姜女摇了摇头,她们来怎么会不打灯笼?是……孟姜女心里一惊,猛然想起当初走在这附近,那一双充满恨意,一直盯着她看的眼睛。

孟姜女毛骨悚然起来。她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喝道:“谁?”

那人并不说话,往里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孟姜女厉声呵道。她后心冒出一阵冷汗,紧张得几乎要晕倒了!

那抹身影倒听话,果然站住不动,只是静静地睨着屋里。

孟姜女紧张得上下牙床磕得咯直响。她一把握住面前那张布满灰尘的小桌子,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你说你究竟是人是鬼?再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唉……”那人幽幽的叹息一,然后轻声道,“阿紫,是我。”

“你……你是……你是萧……”孟姜女以置信的惊呼道。

“,是我。”萧点了点头,然后道:“阿紫,我,我我能进去吗?”

“恩,当然。”孟姜女点了点头,得知是他时,她心里竟有几分欣喜。毕竟在这个透着荒凉和凄楚的地方,遇见一个认识的人,比遇见一个不认识的鬼,要让人愉快得多。

放下来,孟姜女突然纳闷的道:“萧,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萧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道:“我一直没有看见人给你送吃的过来,想必你也饿了吧?”

孟姜女闻言一愣。轻轻推开食盒,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有胃口,对了,你刚才说一直看着我?难道你始终就知dào

我会来这里?”

“不吃吗?身体怎么吃得消?”萧有些失望,然后答道,“是啊,我知dào

你上这儿来了。难道你忘了我算卦极其灵验的了吗?”

“哦,”孟姜女有些了然的点点头,突然又道,“不对呀,你不是算不出我的卦象吗?”

“嘿嘿,”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话题一转道:“阿紫,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我……”孟姜女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如果我知dào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想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萧点了点头,“也对。”

孟姜女睨着他,在夜色里,只见他的瞳眸一闪一闪的像是天际的繁星。

“萧,你们一直在宫里吗?”

萧点了点头,道:“恩。王上这些天追得紧,所以我们也不出宫了。”

孟姜女一直对接天殿很感兴趣,于是追问道:”王上追什么追得紧?“

“王上他没对你说起过吗?“萧一愣。

孟姜女看向他,良久,她点了点头,道:“恩,没有。我问过好几次,他都不说,难道萧也不想说吗?”

“哦!”萧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王上想必是不愿意让你担心,所以才不会告sù

你的吧!“

“担心?”孟姜女更加惑起来,她轻声道:“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都如此神mì

莫测?”

萧听得她幽幽的叹息声,心里忍不住一阵疼惜。他蹙眉想了想道:“王上这些天一直追着我们,无非是想要我们快一点寻到的成仙的妙方。

“哦,果然是这样的。”孟姜女看向他,道“但是,萧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一说。?”

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阿紫身为神女,怎麽能说出这种否定自己的说话”

第六卷 第一三九章 冷宫闹鬼

唉……”孟姜女幽幽一声长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何至于弄得这般尴尬和狼狈。

听着她的叹息,萧浓眉蹙起,良久,他小心翼翼的道:“阿紫,你,你现在并不快乐是吗?”

“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的孟姜女被他这一句话反而逗乐了:“萧,你想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怎么会有快乐可言?”

萧一阵汗颜,他尴尬的笑了笑,道:“阿紫,我并不是说你现在这一刻。我想你被打入冷宫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咦,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道我就不会犯错了么?”孟姜女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聊着,现在这种境况,有人陪着总是比没人陪强。

萧口气肯定道:“当然!皇宫内院,嫔妃犯错,不外乎是两种情况,一是争宠夺爱,妒意所害;二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势。阿紫本是冰雪聪明之人,而且是一颗不染尘俗之心,所以后一种肯定不是了。那么就是第一种,我想一定是受人陷害才进来的。但是以王上对阿紫的宠爱,一旦云开雾散,阿紫自然就会回到王上身边的了。”

孟姜女心中一酸,几乎掉泪来。就连一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的问题,可是他为什么看不明白。其实他不是看不明白,是压根就不懂自己罢了!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萧见她沉不语,夜色里又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禁担心的喊道:“阿紫,阿紫。”

“唉,王上的宠爱?!从古至今,哪一个宠的嫔妃到最后不都是沦落到深宫怨妇的境地上女子都争先恐后的想要进到皇宫里,殊不知,世上最薄情的男儿当属帝王。倒不如在红尘寻一个樵柴郎,每日里郎耕女织来得悠闲自在。”说道最后,孟姜女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萧心中有一丝隐隐的痛,他按耐不住心底起伏的情潮,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道:“阿紫,我果然没有猜错并不快乐的,是不是?阿紫,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去过那种郎耕女织的悠闲生活?只要你愿意,我萧愿意抛弃所有的荣华富贵,只求与阿紫一起云游天下,共看朝晨日暮。”

“萧在说什么胡话?”孟姜女吓了一跳。猛地从他手心里抽出手来。

萧紧紧地握住她地。并不让她挣脱地声音里透着浓浓地情意:“阿紫。我并没有说胡话。早在当初。咸阳城地大街上与阿紫相遇地心上就已经深深烙上了阿紫地身影。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sù

我。阿紫就是我一直追寻地那份情缘。”

孟姜女只觉得滑稽透顶。人生还真是处处以惊喜呀!自己刚被那个皇帝丈夫打入冷宫。下一秒就有人来向自己表白。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表白。难道还嫌自己现在地状况不够乱吗?

“萧。你不要起哄。我现在已经够乱地了。”孟姜女使劲挣扎着声音里有了一丝愠怒。“萧放开我。否则我生气了。”

“阿紫别。别生气。”萧放开她地手抓住他地手腕。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阿紫。我想不明白。阿紫既不贪图富贵。而且跟着秦王也并不快乐。可是阿紫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开这里?难道阿紫就愿意这样在这宫里过一辈子吗?”

“阿紫不能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这个?”萧蓦地举起她地手腕。手腕上那一副神环在夜色里泛着微弱地紫色光芒。

孟姜女愣了愣,垂下头来。自己如果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早就离开了,何至于被锁在这座金丝笼里。因为这副神环,自己注定了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萧见她沉默不语,轻笑了一声,道:“果然是因为她,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传说?”孟姜女一惊,想不到他也知dào

那个传说?

萧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从语气里知dào

她很惊诧,他只以为她不知dào

那个传说,于是道:“传说为了维持天下太平,天界留下一柄阳气十足的墨龙剑和一副仁德慈爱的紫玉神环,只要拥有这两样宝物,那当朝帝王就可以尽享太平。但是那神环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消失不见,想不到现在却在阿紫身上。我想秦王他娶阿紫,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副神环吧!”

“……”孟姜女想要反驳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还没有打算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他四处寻找这支神环。但是自己仍然深信他爱自己。不过今日,当他说出那一句话时,她对他所有的自信已经全部瓦解了。也许萧说得对,他只是为了这支神环才绞尽脑汁娶自己的吧。

人家都说人一糊涂起来,难免会钻牛角尖,孟姜女现在就是这样。

“阿紫,难道你甘心让这副神环锁住你的自由吗?”

“不!世上还有什么比自由更让人渴望的?”孟姜女摇了摇头,呢喃道,“但是这对神环却是紧紧地锁在我的手腕上,根本就取不下来,即使我逃到天涯又能怎样呢,依然会被他找到。”

萧闻言沉默下来,在黑夜里,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却闪过一丝鸷光。

“啾啾……”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叫声,在夜空中显得凄楚无比。

孟姜女心神一颤,几乎从炕上跌落下去。

萧一直握着她的手腕,觉察出她的异样,他一把拉紧了她,才没有让她掉下去。

“什——什——什么声音?”孟姜女惊恐的紧握住萧的手。

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可能只是……”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那凄楚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响亮,也更让人恐怖。就连萧都不禁心神颤抖了一下。

“我就不信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了!”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外面走去。

“不要,”孟姜女紧紧地拉住他,好像他就是她的保护神,一撒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阿紫,别怕,有

儿。我倒要究竟是什么东西再装神弄鬼?”萧搂去。

刚到门口,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在朦胧的月色下只见紧闭着的院子门口突然敝开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嘴里发出凄楚的历叫声。

那声音让两个人都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萧大声喝道:“你是谁?竟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白色魅影刚要向前扑过来,谁知听见竟是一个男子声音,她不禁顿了一顿,然后厉声噶笑道:“都说你是神女这种地方尚且做出芶且之事,分明就是一个妖女,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萧被她骂得起,他猛地奔出去,向那白影扑去。那白影不曾想他敢过去,愣了一愣一转身飘了出去。

“何方妖孽,敢在这儿胡言语,危害人间,今日定叫你现出原形!”萧嘴里骂着,脚下却是穷追不舍。两个人影很快出了院子。只剩下一院子朦胧的月色。

孟姜女想起前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她心里一紧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从接天殿那边::迤过来一盏亮。几个人悄悄地说话声在夜空里回荡。

“小姐一天没吃也没喝,现也知怎么样了?”云儿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无担心的嘟囓着。

跟在面的怜儿手里抱着一套被褥,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不是等王上睡着了,咱们也不敢出来呀。”

“嘘……”走在前面,手里打着笼的小溪子将手指贴在嘴边,示意她们噤声。

“云儿姐姐,怜儿,你们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叫声?”

云儿和怜儿脸色一白,连忙屏息凝神,但是寂寥的夜空中却是一片寂静。

“哪儿有动静?可被你吓死了。”云儿和怜儿抚着胸口,嗔道,“小溪子,如果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早晚我们被你吓死。”

溪子挠了挠后脑勺,道:“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有叫声的,特别凄厉,好恐怖的。”

云儿压下心中的惊恐,道:“好了,咱们快走吧,小姐一会儿该饿坏了。”

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很快来到了拐角处的小门口。

“还是蒙上卿想得周到呀,还想着吧钥匙给咱们送来,否则咱们就是来了也进不去呀。”小溪子轻笑着举起手里的钥匙。这才发xiàn

门上面根本就没有锁。

“咦!谁打开的门?”望着空荡荡的门环,小溪子不禁愣了一愣,。

云儿望着微微敞开的小门,想起刚才小溪子说过的话,她脸色一变,猛地推开门向里跑去,嘴里焦急的喊道:“小姐,小姐……”

溪子和怜儿一怔,也急忙跟了上去。

云儿站在第一处院子的门口,从大敞开的门口望进去,只见黑漆漆的院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云儿的心里升起一股恐惧,她焦急的回头喊小溪子他们:“小溪子,快点把灯笼拿过来。”

三个人跑进院子,借着微弱的灯光,云儿看见委顿在门口的孟姜女,她顿时吓得心神俱裂,她将手里的食盒一扔,猛地扑了上去,哭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溪子上前来,紧张的伸手搁在孟姜女的鼻端,觉出微弱的鼻息后,小溪子舒了一口气,道:“云儿姐姐,你别急,,娘娘只是晕过去了,咱们先把娘娘放在炕上,救过来再说吧。”

“晕过去?!”云儿稍稍放下心来。

她含着泪看了看破旧的屋子,然后吩咐怜儿把被褥在炕上铺好,这才和小溪子两个人将孟姜女抬起来放在炕上。望着小姐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云儿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焦急和心疼,握住孟姜女的手,放声大哭起来。怜儿和小溪子也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人,睨着昏迷不醒的娘娘和哭泣不止的云儿,他们也没了主意,只得伫在旁边陪着掉泪。

“喛……”经过这一折腾,孟姜女悠悠的醒转过来。听见云儿的哭声,她眨了眨眼睛,一时竟有些闹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云儿,我没事。”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只好轻轻的拍了拍云儿的手背。

云儿蓦地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睁开的双眸,她不禁又惊又喜,止住哭声道:“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云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可吓死云儿了。”

“傻云儿,我怎么会死?”孟姜女说着看了看四周,“云儿,咱们这是在哪里?”

云儿一愣,道:“小姐,咱们这是在冷宫里呀,你……你没事吧?”

“冷宫姜女抬手抚着额头,忽然她猛地坐了起来,惊恐的望向外面,道,“那——那个人——你们看见那个人了吗?”

“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望着惊恐的小姐,云儿紧张得再次哭了起来。

溪子连忙道:“娘娘,我们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呀。”

“恩,没有人,刚才我们……”孟姜女忽然打住,再往下说下去,只怕就将萧来过的事情也抖露出来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底的情绪,这才慢慢想起白日里的事情来、,她一把拉住云儿的手,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他让你们来的吗?”

“小姐,我们……”云儿犹豫起来。

孟姜女睨着她犹豫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一股淡淡的酸涩在心头萦绕,自古君王最薄情的,自己还期盼什么呢?她拉着云儿的手,道:“你们快回去吧。万一被他知dào

了。怕是我也不能保护你们了。”

云儿鼻子一酸,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小姐,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呜呜……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哪怕明日王上他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傻丫头!”孟姜女心头的酸涩更甚,一股热潮涌上眼底。

第六卷 第一四十章 就在冷宫住下去?

忍住眼泪一把推开云儿,斥道:“云儿,难道你死了心吗?你应该好好活下去才是。这样我才会放心呀。”

云儿愣了愣,想起小姐刚才昏倒在地上的事情,她不禁失声痛哭道:“小姐,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哪怕是死,我也不会离开小姐。”

“云儿,你怎么这么傻呀!”孟姜女再也忍不住心底的伤痛,她一把抱过云儿,眼泪扑簌簌往下滑落。

怜儿在旁边怯怯的道:“娘娘,云儿姐姐,我在宫里是最不受注意的那一个,王上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找我。所以,还是我留下来陪娘娘吧。云儿姐姐和小溪子公公回去吧,万一王上找不到你们,只怕连娘娘都牵扯进去了。难道你们还忍心看见娘娘受罚吗?”

云儿和小溪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孟姜女知dào

如果不留下一个人来,只怕云儿也不会走,更何况刚才那种境况,她一个人也确实发。于是不再固执:“这样也好,你们快回去吧。就让怜儿留下来好了。”

云儿站起身来,才顾得扫视屋里,当她看见那个食盒时愣了一愣,然后又望向四壁空空的屋子,眼泪再一次不受控zhì

的跌落下来。即使是在当初落难的时候,小姐也没有住过这么破旧的屋子,现在跟了王上,做了天下第一后,却沦落到这一步。

孟姜女知dào

她在寻思什,她不想让她再伤心下去,于是催促道:“云儿,快走吧。有怜儿在此,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你想开些,过一两天王上想开了,自然就会接你回去的。”

“恩。”

云儿见小姐情绪平静才放心点了点头后和小溪子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云儿忽然又退回来道:“怜儿,你过来把门插上。“

怜儿看向孟姜女。孟姜沉吟了一下后向她点了点头。怜儿遂跟过去将门插上。

等溪子和云儿都走远后。萧从阴影处走出来。上前轻轻推了推门。当他发xiàn

门口紧闭时禁轻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向小门口处走去。

溪子云儿回到阳起宫。云儿抬眼睨了睨寂静地寝宫。然后蹑手蹑脚地闪进厢房着厢房地门“砰”地关上。寝宫里地窗棂前。一双闪亮地瞳眸在夜色中黯淡下来!

孟姜女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现在她脑子里混乱到了极点。一会儿是白日里秦王那暴戾地面容。一会儿是站在门口地那个白色地身影会儿又是萧那双闪着晶亮地瞳眸。这样反反复复到天际发白。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听云儿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小姐。”

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云儿手里提着食盒。正站在自己面前。

“云儿,你怎么来了?”她大吃一惊,翻身想要坐起来,却只觉脑袋晕晕沉沉的,好不难受,她复又躺了下去。

云儿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担忧和焦虑:“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没事吧?

孟姜女不想让云儿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于是挣扎着坐起来,冲她扬起一抹笑容:“我,我没事,就是昨天一天没吃东西,饿了。”

“小姐饿了?我给小姐送吃的来了。”云儿听小姐说要吃东西,顿时高兴起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取食盒,嘴里吩咐道,“怜儿,我刚才拿来的那个(水壶)里有水,快快到出来让小姐洗漱,小姐要用早膳了。”说着话,手里已经掀开食盒,只见热腾腾的饭菜冒着香气。

她望了一眼满是尘土的小桌子,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掉了下来。

孟姜女知dào

她心里再难过什么,她轻轻的道:“云儿休得难过,我这好歹还有一处避身之所,而且还有云儿给我送饭菜来,比大街上那些乞丐又强上不知百倍之多。”

“小姐,可是你不是乞丐呀!呜呜……”云儿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孟姜女睨着满脸泪痕的云儿,故yì

催促道:“云儿,你打算哭完了再给我摆饭吗?我看到了那时,你也不必摆放饭菜,接着再哭就好了。”

云儿闻言抬起头来,愣道:“小姐,你刚说的什么?”

“嘿嘿,到了那时,我就已经饿死啦,你不是还得接着哭吗?”孟姜女调侃的睨着她。

“嘻嘻……“怜儿偷着笑了起来。

云儿抹了一把眼泪,将那个小桌子拿出去擦得干干静静的,这才回来,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有研制小菜,有

片,想不到竟也摆了一大桌子。

“云儿,这是——这是王上允许的吗?”孟姜女纳闷的看向云儿。

“哦,不是,早上我和小秀去御膳房的时候,御膳房里竟然知dào

我们要给小姐送饭,并已经准bèi

好了食盒,然后还派人跟着我们送过来的,刚才到门口被我打发走了。”

“哦,”孟姜女点了点头。

她拿起著子,却又轻轻放下,望着满桌的香气四溢的饭菜,原本感觉饥肠辘辘的她却没有任何食欲。

云儿侍立在旁,见她把筷子放下,不禁忧心匆匆的道:“小姐,你好歹吃一点吧。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孟姜女摇了摇头,抬眼仔打量了一遍屋里,这才发xiàn

云儿竟然搬来好多东西。她不禁一呆,道:“云儿,你这是……”

“哦,早晨王上让我留在冷宫服侍小姐。这一下正和了我的意,于是我就抱着被褥过来了。小姐,以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云儿永远在你身边。”云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摞整整齐齐的绣简搬出来摆放在炕上。

“云儿,你怎么把它们带来了?”孟姜望着那摞竹简又惊又喜,如果说阳起宫对于她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莫过于这些记载着历代文化的绣简了。

“嘿嘿,云儿怕小姐闷,所把这些东西带来了。喏,还有这个呢。”她像是变戏法一般,拿出毛笔和墨砚。与那摞绣简放在一起。

“恩,儿倒是一个有心的丫头,”孟姜女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阵幽飘进鼻翼。她四下看去这才发xiàn

在墙角处有一株桃树,此时正是桃花开得妖艳的季节,满树的姹紫嫣红与破落的院子形成强烈的对比。阳光照射在桃树上,那些粉色的花儿显得更为妩媚。

“唉……”孟姜女幽幽叹息了一声,心道,如果不是闹鬼的话,此处倒是不失为一座幽静的场所。

想起闹鬼,她才猛然想起萧来。昨天晚上始终没有听见声响,也不知萧怎么样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又是谁?

她清了清嗓子道:“云儿,今日里宫里没有大事发生吗?”

“大事?有呀。”

孟姜女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她倏的回过身来,道:“什么大事?”

云儿睨着她,眼眶泛红,幽幽的道:“秦国的王后被贬入冷宫,算不算得上大事?”

孟姜女一怔,但她不想让云儿看出她的伤心来,于是极为平静的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其实咱们在这儿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小姐……”

“行了,云儿,不要再说了。”孟姜女一拂宽袖,打断了云儿的话头。

一晃到了晚上,孟姜女全身心绷紧了神经,只等着昨天那个白色的影子来,她发誓今日一定要将她弄清楚,究竟是人还是鬼?

但是那“鬼”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着过去了两三天,竟然都未在冷宫出现。

孟姜女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但是心里却是窦丛生,那个白衣人看样子挺恨自己,而且说话极有条理,绝对不是鬼,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再来?

难道是被萧住了,但是萧一直没有出现,却不知dào

该去问谁?孟姜女郁闷的坐在桃花树下,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罢了!先不想这些!孟姜女起身,一阵眩晕蓦地袭上头来,她的身子不受控zhì

的向前扑去,前面正好有一棵树枝,她的脸说巧不巧的正扑在那棵树杈上。她‘哎哟’一声,双手捂着脸猛地蹲了下去。

“小姐,你怎么啦?”正在清理院子的云儿和怜儿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我……”孟姜女摊了摊手,但她的话没说完,云儿和怜儿的脸已经变了颜色。

“小姐,你的脸破了。”云儿惊愕的望着她喃喃的道,“小姐的这张脸绝尘脱俗,没有丝毫的瑕疵,现在竟然扎了一个口子,这可如何是好?“

孟姜女觉得额头有些疼痛,于是伸手触摸,只见手上有一些血渍,虽然破了,但是倒也不甚严重,不过刚才还在发晕的头,现在却再加上一份痛楚,她抚额苦笑道:“云儿,我没事,你先别哭,把我扶屋里去。“

“啊……哦……”云儿正要搀起她向屋里走,就听外面的木门咯吱响起来。走进来一位女子。

“是你?”孟姜女抬头看去,不禁吃了一惊。

第六卷 第一四一章 范梁背叛的理由

女子见了孟姜女,连忙盈盈下拜,嘴里道:“官妇女娘娘。”

孟姜女忍着头晕,伸手将她搀了起来,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娘娘?阿紫现在在这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还望范夫人再莫这样称呼阿紫。”

“娘娘休得难过,王上他只是一时的气头罢了。”子婉说着抬眼看向孟姜女。

乍看之下,她不禁吓了一跳,“娘娘,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你的脸……”

孟姜女抚着额头:“呃,我刚才起得猛了些,不碍事。”

“小姐,咱们去屋话吧。”云儿淡淡的瞥了子婉一眼,搀起孟姜女向屋里走去。

婉接到云儿略带恨意目光,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她在后面跟去,看着破旧的屋子,子婉不禁愣住了,她以前经常去齐国的皇宫里玩儿,而且因为好奇也曾去往冷宫里,但是那个冷宫比这儿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云儿将孟姜女伏在炕上斜倚着,后站起身来想要给她倒水清洗额头上的伤口。望见发怔的子婉,她鼻子里一声闷哼,轻柔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火药味:“范夫人住惯了豪门大宅,这种破落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范夫人这等高贵的身份。”

“我……”子婉发觉自己的失态,忙陪笑道,“云儿姑娘说笑了,我,我只是有些替娘娘难过罢了。”

云儿待要说什么。却被孟姜女轻声呵斥道:““云儿。休得无礼。快快请范夫人坐下才是正理。”

“哼!”云儿一个转身走了:去。

孟姜女睨了她地背影一眼。然后回眸看向有些尴尬地子婉。笑道:“这个小蹄子。全是被我惯坏了。范夫人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快坐下说话。”说完。她拍了拍炕沿。请子婉坐下。

婉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在娘娘面前。哪有官妇坐地位置。子婉这样站着说话就好。”

“范夫人休得客套。快快坐下来说话。”孟姜女伸手拉过她坐在炕沿边上。

婉只得半欠着身子坐在炕边。抬眼望了云儿一眼。眼里露出羡慕地神色:“娘娘客气了。子婉理解云儿姑娘地一片忠心娘有这样忠心护主地丫头跟在身边。子婉羡慕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和她计较。”

云儿闻言回眸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拿起一个帕子细心地给小姐擦拭着伤口。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血却不断的涌出来。

云儿不无担心的道:“小姐太医吧,否则,怕是会留下伤疤。”

孟姜女蹙了蹙眉头:“云儿别大惊小怪的了说咱们现在是在这种地方,即使是在阳起宫里,这点伤也算不得什么,还劳驾太医做什么?”

“唉……”云儿叹了一声眼看向怜儿道,“你去往阳起宫里找小秀姐姐,要那盒芙蓉平肤金疮膏来。”

“是。”怜儿应声退了出去。

孟姜女强撑着发晕的脑袋,看向子婉道:“范夫人刚刚产下孩子,不在家里好好歇息,今日到这里来不知所谓何事?对了,孩子怎么样?”

“孩子又白又胖家里有奶娘看护着,多谢娘娘惦记。”子婉笑了笑然后看向孟姜女,眼眸里有一丝担忧“昨日里三弟去往府里,才得知娘娘的事情,老爷急得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要闯进宫里来。但是都被我和三弟拦住。我想现在王上正在气头上,他们来了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反而不好收场。而我一个妇道人家,进宫来拜见娘娘,王上他端不会拦着。于是我就自动请缨,进到宫里来了。只以为得费不少周折才能看见娘娘,想不到王上很痛快的就答yīng

了我。”

“哦!原来如此。”孟姜女疲乏的阖上眼,道,“倒是让大家都跟着担心了。范夫人回去的时候,记得告sù

他们,阿紫在这儿很好,让他们勿念。”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子婉心底涌起一股怜惜,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王上,范梁和蒙毅,蒙恬全都视她为掌上宝贝!她看起来那么娇弱,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强,即使是身处如此落魄的冷宫里,心里却依然镇定和从容。

“娘娘,王上他……”

孟姜女闭着眼摇了摇头,忽然道:“王上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呀。娘娘为何如此问?”子婉纳闷不解的道。

“哦,我以为你的父亲是被他处死的,你们应该……”

婉摇了摇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老爷也说了,我爹爹做了那么多恶事,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他无论多坏,作为父亲,他仍然是一个天下最好的爹爹。可惜作为女儿不能尽孝,这倒是我今生永远的遗憾了。”说到最后,子婉有些伤感起来。

云儿抬眼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道:“哼,还敢夸你的爹爹好,他下令杀死我家小姐全家,我家小姐也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为此吃尽了苦头,这一切全部是他一手造成,现在夫人竟还在小姐面前哭诉!”

孟姜女本想呵斥云儿,但她突然想起那个怪异的梦境,于是忍住到嘴边的话,只是静静的听她们往下说去。

“唉……”子婉叹了了一声,道。“娘娘恨我爹爹,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娘娘和云儿姑娘可曾想过,我爹爹和孟府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全家,如果不是有人指派,我爹爹为什么要凭白摊上一百多条人命?”

孟姜女压住心底的悸动,静静地追问道:“那范夫人可否知dào

是谁指使?”

“这个——这个——”子婉低下头去,良久,她抬起头来,对上孟姜女眼底的热切,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dào

,爹爹从不让我掺和朝廷里的事情,更不可能告sù

我这个的是不是?”

“哦——”孟姜女失望的低下头去。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

“对了,娘

上他……”子婉想要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却被孟

只听她口气不容反驳的道:“咱们不提他!”

婉闻言,闭上嘴,一时间竟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沉默了半晌姜女道:‘范夫人来到咸阳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习惯这里的生活?“

婉点了点头,道:“想当初经过那一段逃难的日子,还有什么生活不能适应的。到这儿以后,干娘一家对我都很照顾,而且老爷处处都为我着想所以……”

婉说到一半,眼对上云儿狠狠瞪过来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说话有些欠妥时间也改不过来,于是只得打住话题。

听她说到一半突然没了息,孟姜女不禁奇怪的张开眼看向她。睨着她尴尬的神色,再回眸看看云儿略带愠怒的神色已是明白了一切。

她想了想,淡笑道:“范梁那个人很好的,而且对谁都很热心肠,可想而知对自己的妻子一定也是疼爱有加了。范夫人嫁给他真是千年修来的缘分,范夫人可要记得好好珍惜,我祝福你们成为天下最幸福快乐的夫妻。”

婉感受她的真诚股热潮从底涌起,她蓦地抓住孟姜女的手绪甚是激动:“娘娘,谢谢你的祝福。其实当初老爷就已经把你们的事情告sù

我了来说要来咸阳城的时候,我心里有深深地忐忑和愧疚总觉得无法面对娘娘,现在看来,娘娘已经原谅我们了,谢谢娘娘。”

“哼,”在旁边的云儿再也忍住心底的愤nù

,一声冷哼道,“范夫人这话说得好没有趣,明知dào

少爷和小姐的关系,却还和少爷成亲,现在又要感谢小姐的祝福,还说什么愧疚,分明就是恬不知耻才是。”

“我……“子被云儿这一顿抢白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堪。

孟姜女抬眼看了看子,然后呵斥道:“云儿,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怎么能这样对范夫人说话?”

云儿哼了一声,忿忿的道:“小姐,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插上一脚,当初少爷回来,小姐就可以与少爷成亲,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神仙生活。偏偏少爷将她带了回来。而小姐只是为了让少爷心安,于是答yīng

王上的求婚。天知dào

小姐为了王上的求婚,逃跑了多少次。到最后却还是因为一个辜负了你的男人,把自己陷进这个牢笼里。”

孟姜女抬眼怔忪的看着云儿,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默不作声的云儿丫头,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想起自从范梁回来以后所发生的这一切,她只觉得一股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正如云儿所说,如果范梁不回来的话,自己不会答yīng

秦王的求婚,但是现在说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婉想不到孟姜女嫁秦王,中间竟有这样一番曲折,她不禁呆了一呆,然后连声道:“娘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云儿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小姐。小姐不说,不代表她不说,小姐心慈仁厚,但是她要为小姐出了这口恶气。

云儿看向子婉质问道:“范夫人,我们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少爷和你明明双宿双飞,却为什么还要回来扰乱小姐的生活?究竟为什么?”

这个问题当初孟姜女也曾问过自己,但是她想不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后来当她发xiàn

自己心里爱的是另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去追究这个问题,现在云儿既然问起来,她倒是想要听听。

婉看着主仆二人道:“娘娘,我知dào

你一定恨我,但是你不能恨老爷。我们之所以成亲并回到咸阳,这其实另有原因。”

孟姜女猛地抬起头来:“范夫人,你说什么?”

“我不知dào

老爷回来以后是怎么说的,但是现在看来,老爷一定没有说出个中曲折,云儿姑娘才会这般怨恨我们。”子婉顿了一顿,接着道,“当初我被买入闾,亏得老爷来得及时,将我买下,但是他去借银子的时候,那个临郡令拿出一道密令,说是只有老爷答yīng

娶我,才能借银子给他。老爷无奈,于是假意答yīng

下来,本想是一个权宜之计,谁知,他买下我以后,那郡令突然宣bù

在女闾里面宣bù

我们成亲,并将我们送入洞房。”

“竟有这等事?”孟姜女闻言蹙紧眉头,“范梁回来不是说那些客人堵在女:外面不让你们走吗?”

“那都是老爷怕你心里难过,才那样说的。”子婉摇了摇头,接着道,“进到洞房后,我当时想要报恩,于是便要以身相许。谁知老爷却断然拒绝了我,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对我说了,并说好,我们假扮夫妻,以后出了女闾就兄妹相称。而且老爷一夜始终规规矩矩,并无逾规之举。到了早上,那个郡令早早的来到女:,和那妈妈嘀咕了一顿后,答yīng

我们吃完饭就让我们出去。谁知这顿饭里竟有古怪。我吃完饭后只觉得浑身发热,老爷发觉不对,再想出去找大夫,这才发xiàn

房门已经被反锁,而我又偏偏中的那种下三滥的春药,而且中毒颇深,老爷为了救我,无奈之下才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事后,老爷觉得愧对于你,于是决定不再回来,就让你当成他已经死了一般,不过他并不放心你,期间曾经回来了好几次,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并和王上出去周游天下,他这才回到临与我正式成为夫妇。”

“临郡令?春药?”孟姜女嗫嚅着,心里却像是狂风中的海面,巨浪滔天。只以为事情就像范梁说的那样,谁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临郡令竟然掺和进去,那意味着什么?范梁成亲与否与临郡令有什么关系?而且那春药分明就是郡令指使那老鸨子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六卷 第一四二章 真相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几个问题搅得孟姜女本就昏沉的乱

子婉看了她一眼,又道:“本来我们打算就去往海边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就在我们即将启程的前一天,王上派人找到我们,说神女娘娘要召见我们夫妻二人。我正纳闷神女怎么知dào

老爷还活着的,但是听说神女召见,老爷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收拾行李,马不停蹄的赶往咸阳城来。”

“王上?王上?”

就像是在一个黑暗的迷宫里转悠了半天,忽然间看见一缕光线一般,孟姜女所有的问题在听到这个词时,顿时有了答案!

是他!果然是他!范梁好歹也是秦国的大将军,临郡令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去要抰他?还敢给子婉的饭菜里下春药,这只能说明背后那个操纵有极高的权势,并和他有利害关系,这才使得范梁心甘情愿的就范,并且在中了算计之后还不声张!除了他以外,孟姜女想不起还会有谁让范梁如此忌讳?

可是他为什么把范梁夫妇召回来?孟姜女拧紧眉头,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他算准了范梁会哀求自己原谅,他也算准了自己会为了范梁心安而答yīng

他的求婚。原来自己一直就在他的算计中,在他眼里,自己只是案板上的那块肉,随他切还是剁……

孟姜女只觉得胸臆中堵慌,让她无法呼吸。她俯下身子,使劲的咳嗽起口腥甜从喉咙里涌了上来,随着那口腥甜吐出来,她眼前一黑,从炕上一头扎在地下……

云儿正转身怜儿递过来的膏药听见声响,等她回过脸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一把将孟姜女抱起来,哭喊道:“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子婉和怜儿也吓了跳。她们赶紧帮着将她抬放在炕上。云儿抹了一把眼泪,然后使劲掐着她的人中了半晌,只听孟姜女“……”一声,那一缕魂魄总算悠悠的醒转过来。

“小姐。你不要吓我呀!”云儿松了气。搂着孟姜女放声大哭起来。

孟姜女紧阖着眼颗心是被人摘走了一般。空空荡荡。好不难受。耳里听着云儿悲戚地哭喊。扇形地长睫忽闪忽闪晶莹地泪珠顺着眼角哗哗地流淌下来。

子婉担心地道:“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都是你害地。你还在这儿假慈悲!”云儿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愤恨地瞪着子婉。

子婉在她地愤nù

地目光注视下。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你滚家小姐再也不要看到你。你滚地越远越好!”云儿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拽住子婉地胳膊将她往门口外面推去。

子婉见孟姜女吐血昏倒,心里本来就害pà

被云儿推了出去。云儿将她推倒院子外头,然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子婉站在门口了一会儿愣才突然转身向皇宫里跑去。

萧正站在接天殿的门口向冷宫这边张望,看见一名女子急匆匆的从冷宫那边跑过来,他的心里也跟着莫名的慌乱起来。他故作如无其事的走出去,正撞上那女子。他这才看清竟然是范将军的夫人,于是道:“范夫人,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子婉心里慌乱,也顾不得多想,指着身后的冷宫结结巴巴的道:“萧太卜,神女娘娘她——她——她吐血昏倒了!”

“阿紫昏倒?”萧大惊,转身急匆匆的就要向冷宫去。

刚走出一步,他突然折回身来,一把拉着子婉道,“慢着,范夫人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我——我赶快—禀报王上去。”因为心里害pà

,子婉满脸的恐慌。

萧仔细打量着子婉,突然他沉声道:“范夫人,娘娘她好好地为何吐血昏倒?”

“因为……”子婉一滞,竟是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告sù

他是自己的话引得神女娘娘吐血的?

但萧是何等人物?他本就是算卦占卜之人,对于人的心里琢磨的特别透彻。望着子婉满眼的慌乱,就知dào

孟姜女的事情一定与她有关。

他心里暗暗一声冷笑,突然大喝道:“这和范夫人有关系吧?是不是范夫人说了什么话刺激神女娘娘了,所以她才会吐血昏倒。”

“没……没有……”子婉心神一震,连忙摇头否认。

“哼,真的没有?”萧围着她转了一圈,幽幽的道,“范夫人去见了神女娘娘一遭,神女娘娘她就吐血昏倒,这样到王上面前说去,

王上会怎么想范夫人呢?别看王上和神女娘娘吵架,入冷宫,但是如果王上知dào

娘娘被人气到吐血,只怕那人就会被株连九族吧?”

子婉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站在原地,嘴里嗫嚅道:“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萧停了下来,道:“范夫人莫急,你且领我前去看看神女娘娘的病情,如果并无大碍,你也不用去禀报王上。”

“恩,好!”子婉连连点头,转身向冷宫走去。

到了门口,子婉想要敲门,但是扬起手却又犹豫起来,她看向萧道:“萧太卜,还是你来敲门吧?”

萧解的睨她,然后轻轻扣了扣门。

很快院子里响起一个略哭腔的斥骂声:“我不是让你快滚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家小姐不要再见到你,你走!”

萧突然明过来子婉的畏缩是什么意思了!他睨向她。嘴角沁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直把子婉看得低下头去。他这才回过脸来,高声道:“云儿姑娘,我是萧太卜,请你把门打开。”

院子里顿时没有了声响,过了一儿,房门打开,只见云儿双目泛红,站在门口。

“云儿姑娘,娘娘她到怎么了?”

云儿狠狠地瞪了子婉一眼,这才抬看向;“萧太卜,你开姐她刚才突然昏倒,现在醒过来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垂泪。让人好不着急!”

“哦,醒过来就好。”萧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屋里走去。

子婉正要跟进去,云儿一把拦住她,愤恨而又无奈的道:“你快走罢,求你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家小姐再死过去一次吗?”

萧闻言转过身来,道:“云儿,你就让她进来吧,她这样子被王上看见的话,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了。”

“哼!她的风波管别人何事?”云儿嘴里说着,身子却让开来,子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走了进来。

萧站在炕边,但见孟姜女单薄的身子委顿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双目紧闭,顺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早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他蹲下来,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像是碰着了寒冰一般,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轻声喊道:“阿紫,阿紫,你怎么啦?”

孟姜女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喊声一般,只是闭着眼,面上毫无表情。

睨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孔,萧心底一阵阵的抽搐不止,即使是在刚打入冷宫那一天,她都没有绝望过呀!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伤痛,让她绝望成这个样子?

“阿紫,我是萧呀。我现在来是想告sù

你那天的事情,难道你不想知dào

吗?”萧紧张的睨着她,但愿这件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终于,孟姜女慢慢睁开眼睛,她沙哑着声音道:“萧,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见她终于回应自己的话,萧大喜,“阿紫,那天我追上她时,一把拽住她的衣服,但是她却将衣裙脱了下来,只可惜我一愣神,她就跑远了去。”

他看了看孟姜女,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又道:“不过阿紫放心,我敢肯定她绝对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一个装神弄鬼的人,所以,阿紫不要怕他。”

“恩,”孟姜女有气无力的道,“早就应该知dào

的。”

萧听她终于开口说话,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阿紫,你刚才怎么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再次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

屋里陷入可怕的沉默中。

良久,子婉小心翼翼的道:“萧太卜,云儿姑娘,咱们还是告sù

王上,宣太医来吧。”

“不要!”孟姜女猛地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失控的吼道,“谁也不要告sù

他,我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半点关系。我不想看到这个人,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好了好了。”萧连忙安抚道,“不告sù

他,我们谁也不告sù

他。不过,阿紫,你也要答yīng

我们,不许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

孟姜女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众人,幽幽的道:“范夫人,你回去吧,不要对范梁和蒙毅说起我的病。”

“娘娘,对不起……”子婉嘴里嗫嚅着,却不知dào

该说点什么。

第六卷 第一四三章 长门怨

儿对她又恼又恨,见她还不走,于是下起了逐客令:人,请你走吧。”

婉对上云儿恼恨的目光,只得讪讪的退了出去。

“阿紫,你不要胡思乱想,记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自己要好好爱惜自己,明白吗?”萧俯首劝慰了一番,然后站起身来,向云儿挑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向外面走去。

两个人走到院子外头,萧才道:“云儿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儿向院子里望了一眼,有心将刚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但是她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却并不是十分信任,于是道:“范夫人刚才提起小姐那死去的爹娘,小姐本来就心情郁结,现在又想起那家仇旧恨,一时间心火涌起,所以就成这个样子的了。”

“真的吗?”萧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极是如此,那她怎么会如此怨恨王上?是何道理?”

“哦,这个呀。”云儿星眸闪烁,,“就是刚才范夫人总是夸王上好,过来替王上劝说小姐,小姐一急,就吐出血来了。”

萧闻言点点头,这话他倒是相信的。他转身向屋里走去,嘴里道:“对了,云儿姑娘,去往御膳房,让他们给娘娘熬一碗人参汤来,娘娘心绪波动太大,需yào

好好调理一番,否则只怕会坐下病根子了。”】

“是。”望着他的背影,云儿长长地舒口气。在此人身上,云儿总觉得有一种看不透的东西,一种让人心中戒备的东西。

萧走进屋里,望着阖沉默的孟姜女,他冰冷的瞳眸变得深沉,闪动着嗜血的鸷光。

云儿急匆匆地向阳起宫去。

过接天殿。迎面过来一抹妖俏地身影。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看见云儿扭动着腰肢来到云儿面前。道:“哎哟。这不是云儿姑娘吗?我这正想着去探视一下神女娘娘呢。可巧就在这儿遇见你了。神女娘娘在冷宫里可习惯?”

云儿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是盈盈拜了下去。嘴里道:“云儿参见萧妃娘娘。有劳娘娘惦记我们家小姐。云儿在这儿替小姐谢谢娘娘了。不过那种地方又脏又破地不劳驾娘娘去了。”

萧妃娇笑道:“呵呵。果然是神女娘娘调教地丫头。说话竟然是滴水不漏呢。那种地方虽然说不如皇宫里是神女娘娘在那儿受罪。我萧妃又怎么能不去探视她一番?”说着绕过云儿就要向前走去。

姐现在已经气得吐血了。如果她再去地话。小姐还不得被她气死!

云儿眼珠一转前一步,附在萧妃耳边道:“娘娘,都说冷宫闹鬼,果然不假。这两天晚上都有敲门声响起呢,说什么要一个齐国来的人做替身。你也知dào

,我和小姐都是齐国过来的以害pà

得要死,谁知那声音又说们不是她要找的人,才放过我们的。我就奇怪了不知那个鬼究竟要找谁?”

萧妃浑身一震,脸色变了又变。她突然笑起来:“哈哈,云儿姑娘真会说笑,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不过我想起我还有别的事情,今日就不去打扰神女娘娘了。云儿姑娘记得替我向神女娘娘问好哦。”

完以后,都不等云儿说话,她已经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开去。

睨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云儿忍俊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云儿,你说什么?小姐她吐血昏倒了?”小秀大吃一惊,“这几天小姐在冷宫里,我的心也早就跟着到了冷宫里。只不过是怕再给小姐惹出事端,所以才耐着性子在这里罢了。刚才怜儿回来要膏药的时候,还说小姐只是摔了一跤,怎么现在又是吐血,又是昏倒。

姐这样子,让我在这阳起宫里怎么待得下去。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小姐。”小秀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小秀,你冷静点。”云儿一把抓着她,脸色凝重的道,“你既然知dào

王上会迁怒于小姐,那就再忍耐一些。”

云儿探出头去,四下看了看,然后关上门,轻声道:“小姐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了,刚才她醒过来以后,一直沉默不语,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闭着眼流泪。”

“怎么会这样?”小秀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是和王上争执一顿,等王上气消了以后,自然就会将她接回来的呀,小姐何至于气得吐血了呢?云儿,你要好好劝解小姐才是。”

云儿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道:“这一切还不都得怨那个范夫人。”

“哪个范夫人?”

云儿于是将冷宫里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啧啧、怎么会这样?难道小姐嫁给王上,全是王上设下的局吗?”

“嘘……”云儿慌得连忙捂着小秀的嘴,“小秀,平日里你是最谨慎的一个,今日怎么也变得大意起来?这话要是传进王上耳朵里面,只怕咱们都没了命在。”

“唉,我这也是惦记小姐,才乱了方寸。”小秀挣开云儿的手,压低了嗓门道,“云儿,小姐这样总不是个办法,在那种地方,即使没有毛病,也会沾上一些脏东西。”

“是啊,”云儿点了点头,“对了,这几天王上这儿怎么样?”

秀摇了摇头,道:“王上这几日也反常得很,以前每天总是忙到半夜才回来。可是这几天总是不到天黑就回来了,然后一个人关在内室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咦?有这种事?”这一次轮到云儿惊诧了,“王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干什么?”

“不知dào

,”小秀神mì

兮兮的伏在云儿耳边,“不过,我看王上也有后悔的意思,只不过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来而已。”

“真的吗?”云儿惊喜的抬起头来,不过很快她晶亮的眸子又黯淡下来,“但是,王上的气儿消了的脾气却又上来了,你知dào

刚才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她吼道,‘我再也不要看见他,永远也不要看见他!’

你跟着小姐这么长时间么时候看见小姐发过脾)她竟然大吼大叫,把我都吓坏了,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云儿蹙紧了眉头,转身收拾了两件衣服。

“唉……你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小秀在背后连连摇头。

云儿拿起包袱,“小秀,我先不和你聊了得去往御膳房,给小姐炖补品去。否则,以小姐那个身子骨,只怕撑不过几天去了。”

云儿说着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小秀一个人在厢房里嘘声叹气。

“小姐起来喝点东西吧,这是刚熬好的人参汤,还热乎着呢。”

孟姜女只是闭眼,摇了摇头。

云儿一筹莫展,嘴里不停:嘟囔道:“这可如何是好?那边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这边是一口东西也不吃这样下去,迟早两个人的身体全拖垮了不可。”

“嘘……云儿姐姐……”儿将食指贴在嘴边声示意道。

云儿低下头去,只见孟姜女刚停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淌。

云儿不禁懊恼起来她轻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里嘟囔道:“你看我这张嘴,都说了些什么?又逗得小姐伤心了。”

“云儿,”

“恩?”云儿猛地抬起头来。

孟姜女缓缓张开眼睛来,悴的脸上溢满了愧疚,“云儿,对不起,你跟着我从来就没有享过一天福,却总是跟着担惊受怕。都是小姐不好。”说着话,她伸手替云儿轻轻擦拭着眼泪。

儿心里一酸,她一把握住孟姜女的手,哽咽道:“小姐,我没有担惊受怕呀,能跟着小姐是云儿此生修来的福气。不过就是看见小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云儿心里疼得慌。小姐,即使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能信得过,但是小姐还有云儿呀,小姐以前不也曾经说过吗?云儿和小姐是一家人,小姐拿云儿当妹妹看待的,难道小姐想自己饿死,让云儿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吗?”

孟姜女闻言心如刀绞!她紧紧握着云儿的手:“傻云儿,我怎么会不管云儿呢。云儿说得对,为了那些人不值得,我为了自己而活,也为了云儿而活。”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坐起身来:“让我尝尝云儿熬得补品。”

“好!”云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她将那人参汤端起来,细心地吹了吹,这才递到孟姜女嘴边。

孟姜女喝了一口,不禁赞道:“恩,不错,好香呀——”

“哇……”她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口全吐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顿剧烈的呕吐,只是这些天都没有吃东西,所以根本吐不出东西来。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云儿失措的抚着她的后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孟姜女止住了呕吐,她接过怜儿递来的水漱了漱口。望着手足无措的云儿,她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面前的笑容。

“云儿,我没事,可能是这些天都没有吃东西,在突然吃下东西去,肠胃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你先将它放起来,等一下我再喝吧。”

“恩,”云儿乖巧的将人参汤放在一边。

孟姜女抬眼望了望门外西照的太阳,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哦,都傍晚时分了吧。”

孟姜女想了想,翻身下床,但一阵头晕袭来,让她几乎摔倒在地。

云儿连忙搀住她,心疼的道:“小姐,你难受的话就在炕上躺着好了,起来做什么?”

“我想出去看看那树灿烂的桃花。”孟姜女抚着发晕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声,重又坐了下来。

怜儿机灵的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只见她捧着一大把桃花进来,笑道:“娘娘不是爱看桃花吗?怜儿给娘娘放在炕上,娘娘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岂不妙哉?”

嗅着幽幽的花香,孟姜女忍不住赞道:“还是怜儿这个丫头机灵,能摆这样一束香气四溢的鲜花,这屋子也显得高雅了许多。”

怜儿闻听娘娘夸她,一张俏脸更是嫣红起来。

她出去用那柔软的树枝结成一个花篮,然后将花放了进去,摆在了小几案上面。一时间屋里也飘荡着淡淡的香气。

孟姜女趴在桌子上,托着香腮静静地睨着桃花,一静下来,她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涩和痛楚,那股疼痛犹如撕心裂肺一般让人疼痛不已。

她顺手拿起几案上的笔然后摊开一副丝绸,胡乱在上面划了一顿,然后又怔怔的发起呆来。

云儿见她夸怜儿时露出笑脸,心里也跟着欢快许多,见她写字,于是凑了过来,嘴里念道: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独照长门宫里人”,孟姜女一愣,低头看去,这才恍然发xiàn

自己无意识中,竟顺手写出一首陈阿娇的长门怨来。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幽怨起来?自己可是一个接受了十多年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呀,怎么能让自己变得这般的幽怨不堪?孟姜女越想,心里越添郁闷,她怏怏的将笔放下,兀自倒头又睡了过去。

云儿只是略识几个字,并不懂诗词的意思,但是现在见小姐突然间又了无生趣,想必这诗词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要扔掉,却又怕小姐睡醒后要,犹豫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它。

湛蓝星空,冷月无声,断墙疏数,横斜素影。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幽静的半夜显得甚是诡异!

云儿和怜儿吓了一跳,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回眸看向躺在炕上的孟姜女……

第六卷 第一四四章 病倒?

点起灯笼,和怜儿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下了炕,来壮着胆子,喝道:“谁?”

“云儿姐姐,开门!”小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

“小溪子?”云儿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伸手扒开门闩,只见小秀和小溪子站在门口。

云儿纳闷的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她们并没有说话,而是闪在一边,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王上!”云儿和怜大吃一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奴婢参见王上。”

“唔,”秦王鼻子里一声冷哼,双虎目看向院子里。冷冷的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早就睡了,”云儿抬眼偷偷看了王上一眼,低声嘟囓道,“可能是白日里太累了,所以听见敲门声,她竟没有醒。”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传进秦王耳里。

“累了?”秦王停下刚要迈去的脚步,“她白日里做什么了?”

云儿低下头。斯斯艾地道:“小姐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没吃东西?”秦王满脸暴戾地看向云。“朕不是派人吩咐御膳房给她送饭吗?难道那些奴才竟敢抗旨不遵?”

“不是。是小姐自己不吃。说没有食欲。今天我给她熬来人参汤。她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提到小姐。云儿又哽咽起来。

“你们这群混账。为什么不早禀报?”秦王嘴里低吼着。迈步急匆匆地向屋里走去。小溪子连忙打着灯笼追了上去。

云儿不解地一把拉住小秀。“王上怎么突然间来了?”

“我在替小姐熏香祈福地也许是白日里心力憔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竟然没有被这清脆地敲门声吵醒。

时候将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意中说出来,而王上又无意中听了去,所以他就来了。”小秀眼底闪过一丝慧黠,轻笑道:“嘿嘿,云儿们总不能让小姐真在这儿呆一辈子吧?”

“恩,小秀,真有你的!”云儿看向她里满是赞赏,“我替小姐先谢谢你了。”

“傻云儿,说什么谢,那是咱们两人的小姐。好了们快进去吧。”小秀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她们被小溪子拦住。小溪子向屋里努了努嘴,三女探头望了望,于是和小溪子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秦王站在炕边,望着炕上阖眼睡觉的孟姜女,他的浓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只见她单薄的身躯掩在红色的锦被里头乌黑的长散乱的倾洒在枕畔,在红色锦被的衬托下张绝俗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怀疑是否还活着。

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就憔悴成这般模样?!秦王的心像是被针刺般疼起来,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吃饭,难道是不想活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唉……”秦王暗自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

秦王这才顾得抬头打量这屋子。虽说皇宫里有一处冷宫,而且他在这皇宫里也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但是这冷宫里面,他真是第一次进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屋子又小又破,屋里四壁空空,只有一个破炕,炕的这边放着两床褥子,孟姜女就躺在薄薄的褥子上面。秦王睨着那薄薄的褥子,紧抿着嘴唇,刚硬的脸上阴沉得骇人。

半晌,他别过脸去,只见炕的另一端安放着一张小几案。案上的堆放的竹简和笔墨引起了秦王的注意。

他顺手抽起几案上的那副丝绸,借着灯光顺口念了起来: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秦王念罢,心底涌起深深地愧疚和痛惜!阿紫,你可知dào

这几日,你是一个人,我也是寂寞的一个人么?

“不要……”孟姜女秀眉微蹙,嘴里嘟哝了一句,扬起玉臂挥动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一般。

“阿紫,”秦王一把握住她的手,即使是从锦被里刚出来,那纤手却冰冷的让人心惊。他再也舍不得撒开,只是紧紧地握着,轻轻的摩挲着……

是谁在喊自己……那么飘渺……那么遥远……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那大掌好温暖……

一阵阵的温暖从他

过来,沿着血液一直渗透到她那冰冻的心里……真开……可是……这是谁的手……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睑却像是被压着千斤重石,沉沉的抬不起来……

“阿紫,你醒醒。”秦王柔声唤道。

“喛……”孟姜女轻轻的叹息一声,侧过身来……

秦王一喜,她执拗的脾气他是知dào

的。怕她醒了以后会逃避自己,秦王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谁知她翻过身,嘴里轻声呓语了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也怪不得她,秦王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眼里涌起的热潮让他俯下去,嘴唇贴上她冰冷的纤手。

即使是被自用全身的温暖捂住,她的手依然不见热乎,她心里现在一定也藏着一块捂不透的千年寒冰!阿紫,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找回以前那个你?

“爹爹……娘亲……”孟姜女像是陷在一个梦里,她不停地呓语,秀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阿紫,对不起!”秦王懊恼已,他紧蹙眉头,嘴里不停的嘟囓道,“阿紫,我一定是中了邪,怎么就会怀你的贞洁呢?你是那样的洁身自爱,我却那样侮辱你,你那么信任我,我却听信谗言,将你打入冷宫,阿紫,你起来,咱们回宫里去!咱们回宫里去好不好?”

这是叱咤天下的上呀!听着他满含懊悔和心疼的话语,外面的云儿和小秀再也忍不住眼底的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姜女许是被吵得睡不踏实,她翻身来,在灯光的照映下,她额头上像是镶嵌着一朵粉色的桃花瓣。秦王微微一怔,伸手抚向那朵怪异的花瓣。

还未触摸到她的额头,秦王已经又惊又怒:“云儿,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云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道:“禀王上,小姐早晨起来,正在桃树旁欣赏桃花,谁知她突然晕倒,额头正巧撞在树枝上,将额头磕破了。”

秦王冲她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宣太医?”

云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小姐不让我说,小姐说了,身在冷宫,左不过是一个死字,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还请太医做什么?”云儿哭着偷眼瞥向秦王。

秦王浓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怔怔的看向孟姜女,心里却在不停的抽搐、缩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阿紫,朕到底带给你什么样的伤痛?竟让你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王上并没有怒,云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看小姐身子虚弱,不敢忤逆小姐的意思,只得悄悄吩咐怜儿取来药膏,给小姐涂抹上,王上请放心,应该不会留下伤痕。”

“放心?叫朕怎么放心?”秦王探手抚上孟姜女的额头,这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将云儿踢了出去……

小秀和怜儿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将云儿扶起来,三个人一起跪在秦王面前,吓得浑身颤抖,却不知dào

是哪儿的事儿?

秦王指着她,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这个奴才,小姐分明在烧说胡话,你却毫不知情?朕要你何用?”

“烧?”云儿慌得连忙回头,即使是这么大的动静,小姐依然不声不响的躺在那儿,也不睁眼,嘴里只是不停地呓语着。

云儿顿时吓得心神俱颤,她匍匐着来到秦王脚底下,眼眶里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滑落:“王上,请你救救小姐,王上,求求你了,宣太医吧?现在只有王上你可以救小姐了。”

“哼!朕如不是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今日定要了你的小命!”秦王满脸阴鸷的冷哼一声,猫腰将孟姜女打横抱起来,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云儿和小秀她们也顾不得多想,在后面紧紧追了出去。

“阿紫,为什么每一次,你离开我的身边,都会有意wài

生?这都怪朕,是朕的不对!阿紫,朕不许你有任何差池……”一路上,秦王在心里将自己埋怨了无数遍。

终于,到了阳起宫。

云儿和小秀她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王上却依然健步如飞。他一迈进阳起宫,就大吼道:“赵高,宣太医,赶紧宣太医!”

“王上,王上,怎么啦?”赵高衣衫不整的从厢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那些宫人和侍女闻言,也都纷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当他们看见王上手里抱着的是神女娘娘,众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第流卷 第一四五点下拉,没有人嫩如果

起宫里灯火通明

孟姜女躺在榻上,双目紧阖,一只玉臂从锦被下探出来,手腕上覆着一根帕子。韩太医坐在榻边,手指搭在那帕子上正凝神号脉。

秦王负手在屋里不停的踱步,偶尔会停下来,满脸阴郁的睨着韩太医。云儿和小秀她们则满脸焦急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良久,韩太医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层喜色。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秦王一愣,不解看向韩太医:“娘娘都已经昏迷不醒,朕何喜有之?”

韩太医微微一笑,道:“王上,才老臣号脉,才现娘娘的脉象竟是喜脉!”

“喜脉?!”秦王猛:顿住脚步,惊喜的看向韩太医。

“是啊!”韩太医捋着胡子,满脸笑容微微点头。

“哈哈!”秦王脸上的阴霾扫而光,开怀大笑起来。

云和小秀她们相互惊喜地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跪下来。嘴里道:“恭喜王上。恭喜娘娘!”

秦王心极好。他一挥宽袖。道:“行了。都起来吧!等娘娘醒过来以后。人人有赏!”

他俯看向仍然昏睡地孟姜女。笑容渐渐隐去。他蹙眉道:“韩太医。可是娘娘这样……”

韩太医躬身道:“王上莫急。娘娘只是身子虚弱。再加上怒急攻心。而且娘娘还沾受惊吓。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只要吃上两服药就好了。”

说到这里。韩太医沉吟了一回儿。道:“不过。现在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不能随便服用药物。这倒是有些难办!”

秦王闻言色一冷:“韩太医命你速速将娘娘救醒。否则。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吓得韩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王上息怒,微臣遵旨!”

“起来罢!“秦王在榻边坐下,冷声道:”如果治不好娘娘定不饶你!“

“是!”韩太医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才起身去到几案旁写药方子!

……

等到云儿和小秀熬好了药,并侍候孟姜女喝下后是凌晨时分。

“你们都下去吧!”秦王一挥手,让侍立在旁边的云儿她们退了下去。

他站在榻边,睨着她秀眉微蹙的面容。良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脱掉外衣,躺在她的身边,将浑身滚烫的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鼻端充溢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心底那一股撕裂的疼痛在这一刻慢慢得以平复。

“……唔……”孟姜女皱眉呻吟着,一只手抚上额头。

秦王捉过她的手冰凉的纤手和滚烫的身子形成强烈的对差,秦王不仅蹙紧眉头。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肢窝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揉着额头……

一只温厚的大掌贴在额头上,那股轻重适度的力道她头部胀痛不适的感觉慢慢消失不见。

“好舒服……”孟姜女嘴里溢出一声轻叹,微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她往秦王怀里拱了拱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上,该早朝了……”哦……是谁……好吵哦……

“……在等一个时辰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

这不是他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孟姜女长长地扇形长睫忽闪了一下,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可是,王上,所有的大臣都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王上放心去,这里还有云儿和小秀呢!”是赵高!他在这儿做什么?

“云儿?连娘娘病得都烧了,她却什么都不知dào

,这种奴才不要也罢!哼!”他是在生云儿的气吗?他是想要责罚云儿么……

“不,不要……”孟姜女急得猛的一跺脚……

“怎么了?阿紫,又做噩梦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来。

孟姜女倏地睁开眼睛,一张刚硬的脸庞出现在眼里!果然是他!此时,他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阿紫,你醒过来了。”对上她的视线,他顿时又惊又喜,向她俯身靠近下来。

“不……”孟姜女瑟缩了一下,眼底透出深深地厌恶。

对上她厌恶的目光,秦王不禁愣了一愣,身子蓦地顿住,眼底的惊喜掩不住满脸的沮丧:“阿紫,对不起!我从来不知dào

冷宫里是那般破落,让你受苦了!”

孟姜女怔了怔,但是眼底的厌恶却是丝毫不减。

她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那种指责、怨恨的目光让他有一种窒息般的错觉:她现在绝对不是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的阿紫!

这个认识让他心里慌,他伸手去想要握住她放在锦被外面的手,

摸着她的温腻,才能让他感觉出她是确确实实在自己

但是,她倏地把手缩了回去,然后把眼闭上,脸上浮出一层漠然!

秦王抿着嘴,直直地睨着她,心底忍不住苦笑起来,她一直都是这般倔强的,不是么?

“唉……”秦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在榻边坐下来,轻声道:“阿紫,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答yīng

我,现在就不许生气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的道歉声会让她感动不已!她会扑在他怀里,细细的感受他霸气的温柔……

但是,在知dào

他:了那么多事后,她怎么可能去原谅他?她要怎么去原谅他?

她的沉默让秦王一阵心,他一边伸手轻轻的将她散落在脸颊的丝捋在耳际后,一边柔声道:“阿紫……”

没容他把话完,孟姜女抬起手来,蓦地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然后睁开眼,视线越过他幽幽地看向幔帐上方,哑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王一愣,道:“你烧了,所以我就你抱过来了。云儿这个死丫头,你病得说胡话了,她却毫不知情,真是该死!”

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姜女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将一双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竟有几分颤抖,“云儿和怜儿她们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她没事,现在都在外面候着呢。”望着一向淡定的阿紫突然变得惶恐,秦王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

望着再闭上眼帘的她,他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俯下身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阿紫,我已经向你道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孟姜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他所犯下的错吗?就能让自己的生活回到到从前吗?

“我想怎么样?请问王上,我有选择吗?”孟姜女张开眼睛,一双寒冰般的眸子恨恨的瞪向他。

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刺得秦王身子一震:“阿紫,你这话什么意思?”

望着他无辜的样子,孟姜女感到无比的疲惫,她闭上眼,幽幽的道:“算了,请王上还让我回到冷宫去吧!”

秦王浓眉紧蹙,他蓦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踱了几步,然后站住脚步,口气异常坚决:“不!朕不会再让你去那个鬼地方!”

他深深地睨着她,半晌,他转身一掀门帘,走了出去。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两行清泪顺着孟姜女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在阳起宫里?难道真是如他所说吗,,是他将自己抱过来的吗?但是他怎么会去往冷宫里面?

孟姜女抚额叹了一声,然后支身坐了起来,喊道:“云……”

她的话在看见掀帘进来的秦王时,生生被咽了回去。

只见秦王脸色复杂的向她走过来,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孟姜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幽幽的低下头去。

秦王站在榻边,望着她的颤抖,他眼底闪过一丝疼惜和愧疚,“阿紫,你都知dào

了?”

“嗯?”孟姜女一愣,蓦地抬眼看向他。

“阿紫,我想昨日里范夫人来此,一定是向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般反常。看着你这么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秦王在榻边坐下来,一双虎目定定的看向孟姜女,“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惑尽管问出来。”

孟姜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诚的提起此事,不过他既然愿意坦白,那自己正好将心中的问全部问出来。

“那好,我且问你,当初,其实你一直就知dào

范梁他并没有死,是吗?”

“不!但是并不知dào

。”秦王道,“我承认,当蒙恬回来说范将军落水身亡时,我在悲痛的同时,的确有一丝窃喜,因为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抢阿紫了。不过,对于范将军的才华,我是真的舍不得。而蒙恬也说了并没有找到范将军的尸骸,于是,我就派出兵力去明察暗访,四处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之后,临飞鸽传书,说已经找到了范将军,只不过当时他伤势严重,而那救他的老家里并没有银两给他买药。于是我吩咐下去,让他们在暗中资助老,给范将军买药治病。”

“你救他?你都恨不得他死,又怎么会救他?”对上孟姜女质疑的眼光,秦王扬起一抹苦笑‘

-这是分界线行,进屋就知dào



第六卷 第一四六章 只因为我爱你

接着道:“阿紫此言差矣!身为一代帝王,只是儿女能一统天下,试想朕君临天下几十年,一直都是求贤若渴。眼看这样有才能的人才,又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陨落。“

孟姜女嘴角浮出一抹讥笑,“王上既是明德仁君,却为何又使出那般下流手段?”

“下流手段?!”秦王略微尴尬的看向她,道:“连这个范夫人都对你说了?”

孟姜女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道:“王上莫忘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王嗫嚅着,蹙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本来以为按照范将军的伤势,若想要治愈,最早也得三两年之后。我本打算到了那时候,我已经迎娶阿紫,再把他接回来继续做他的大将军。谁曾想,范将军他体质好,只用了几个月就康复了。他于是决定动身回到咸阳城。我清楚的知道,他的回来对你我意味着什么。当时,正巧后胜之女被卖进了女:,而且此女与范将军有恩有意,于是我才会派人去告知范将军。”

“正巧?世上那有般巧合之事?”孟姜女一声冷笑:“后子婉难道不是你设计弄进女闾去的?”

秦王微微一愣,脸上竟然些愠怒:“阿紫,你明知朕生平最恨女子不守妇道,又岂会做出那为虎作伥之事来?”

“哼!”孟姜女一哼,微微别过脸去,低声喃道,“但不知下春药一事比起卖入女:,哪一个更恶劣一些?”

“下春药?”秦王一愣范梁不是说是妓院的老鸨子给他们下来的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分明就是他说出来的意么,却还装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睨着他发愣的神色姜女心里将他着实唾弃了一把。

“你地意思是说这面没有你地任何事情。是吗?”孟姜女愤愤地道。“那临郡令地那道密旨是怎么回事?”

秦王点头道:“是地。这地确是我安排。不过我并没有强迫他来着。他如果真心地爱着阿紫。自然不会被美色诱惑而和那后氏之女发生那种关系。

即使发生了那种关系。如果他真爱着阿紫。他也应该回来把事情和阿紫说清楚分是和。应该让阿紫来做决定地。是不是?可是。他却选择和那后氏之女成亲后远走高飞。任阿紫你一个人在此为他伤心难过。这种男人。难道阿紫认为他真地只是爱你一个吗?”

孟姜女慢慢低下头去。是地!秦王说地这一切。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而且。她也承认。范梁对子婉如果没有爱意只是单凭喝了春药而发生关系这一点。他就要娶她放在范梁这个现代人身上。根本就说不过去。所以并不是因为范梁娶了子婉伤心。她恨地是他对她设计阴谋!

秦王见她沉默不语。于是俯身下去手扶上她地双肩。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紫。我所做地这一切无他。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不!”孟姜女双臂扬起。猛地打掉他地双手。身子也往后退去。直到紧紧地倚着墙壁。

她恨恨的瞪着他斥道:“难道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我,也算是爱我吗?这并不是爱,这只是王上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种征服欲罢了!”

“征服欲?是的,我这样做的确动用了一些伎俩。但是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爱你。我要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难道这也错了吗?”秦王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到最后得到的竟是她这样一句话。他也恼了起来。

孟姜女怔了怔,嘴里依然毫不示弱的道:“爱我?爱我就可操纵我的一切,算计迫害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吗?”

“算计迫害?”难道连这个她都知道了?秦王一窒,眼底闪过一丝愧疚,“阿紫,我……”

“哼!你明明知道爹娘死后,范梁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却将设下圈套,让他几乎不再回来,你说这不是操纵我的一切是什么?“

秦王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她:“阿紫,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过,更没有为哪个女子费尽心思过。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源于我太爱你,不想失去你。但是,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更没有伤害过你,所以这并不是征服!征服是什么?是我驰骋南北,统一天下,那才是征服!”说到最后,秦王的脸上涌上一层傲视天下的光彩。

孟姜女睨着他,心底忍不住有一种深深地悸动,如果说刚才的秦王只是一个为爱辩驳的寻常男子,但是这一秒,他浑身透出的那种从容中显现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帝王的霸气和尊严,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傲视天下的一代霸主。

孟姜女想起当初在家庙的时候他的祈福,和他一直对自己的照顾和呵护。她心底某个坚硬的东西在慢慢坍塌。成亲以来,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全部浮现在眼前,一个权倾天下的帝王,纵然他有嫔妃无数,但自从他们成亲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登过游离宫苑一步,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他的爱吗?

“唉……”孟姜女现在对他是又恨又感动,她幽幽的叹息一声,然后低下头搁在屈起的的膝盖上,嗫嚅自语道:“早知如此,你又为何要将他们找回来?”

秦王睨着她低垂的颈项,声音里带了一丝哀愁和无奈:“因为,我发现阿紫一直都很悲伤!我这知道范将军的死对阿紫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才会把他们找回来,我这样做,只是想让阿紫快乐起来。不过,现在看来是有些适得其反。”

孟姜女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他幽深的瞳眸股热潮涌上眼底,瞬间模糊了她的眼。他是这般的深爱着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再埋怨他?

她抬起头来,对他扯出一抹笑容,喃喃的道:“王上其实早就知道的,早在家庙,王上为阿紫祈福的时候紫就已经知道了

秦王一愣,看了她半晌,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把孟姜女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阿紫,你终于明白我的心了吗?你不会再埋怨我了,是吗?”

孟姜女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终于还是憋不住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抓住他的衣襟哭出声来:“王上,你为什么要怀我只凭着人家的一句话,你就将我打入冷宫。你知不知道那个冷宫又冷又破真的闹鬼……”

“闹鬼?”秦王怔了一怔,随即将她抱得更紧又叹了一口气,微哑着声音道:“傻瓜,哪儿来的鬼?全是你自己吓自己呢。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不应该将你打入冷宫去,让你一个人在里面担惊受怕。但是当初我并没有想要罚你呀,是你耍倔,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是一个王上,你让我怎么下台。过后我就后悔了呀。我专门吩咐御膳房每顿给你送饭过去,还让云儿过去服侍你。你去问问,什么时候打进冷宫的人可以享受过这种待遇,偏偏你不领我的情,还敢病倒。”

孟姜女听着他温言软语的安慰,心里却是更加憋屈,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无声的淌着泪。

许久,只听他一长叹,道:“不过,现在好了,阿紫,以后我再也不怀你了。我们也不再吵架了好不好?”

“嗯!”孟姜女紧紧地偎在他里,含着泪轻笑起来。

“好了,你现在能总哭,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秦王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泪,眼底闪烁着喜悦,一脸心疼的看着她,道:“阿紫,听云儿说,这些天你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一定饿了吧。”

就像是配合他的说一般,孟姜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秦王睨着脸色微红的她,嘴角扬起一抹轻快地笑意。

他抬起头来,扬声道:“云,小秀。



两个丫头一直在外候着,现在听见喊,连忙掀开门帘走进来。看见小姐和王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个人相对着抿嘴一笑。

秦王笑道:“云儿,昨日我吩咐御膳房:的那个桂花糖馅儿的粽子,你去端来了,还有那个燕窝粥,也一并端来。”

“是。”云儿笑着转身向御膳房走去。小秀连忙出去端来热水,侍候孟姜女洗漱了一番。

很快,云儿端着热腾腾的粽子和燕窝粥回来。

“喏,给我吧。“秦王伸过手。

云儿愣了一愣,遂将燕窝粥递到秦王手里。只见他舀起一匙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吹,这才举到孟姜女嘴边。

睨着他温柔的动作,孟姜女眼底在此涌上一阵氤氲。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张开了嘴。

秦王睨着她,满脸的笑意:“怎么样?还好喝吗?我知道阿紫最爱喝这个,所以一直让御膳房备着,以供阿紫随时取用。”

想不到日理万机的秦始皇竟然细心到这种程度,孟姜女嘴角沁起一抹微笑,只觉得嘴里的燕窝粥甜腻得一直到了心底。

“再来一口,”秦王又舀起一匙粥,“阿紫,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睨着他神秘的样子,孟姜女轻叹了一声,这几天大起大落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又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她咽下嘴里的燕窝粥,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她是最喜欢燕窝粥的,可是今日吃着,却觉得过分甜腻,喉咙里不爽得很。

“阿紫,我告诉你……”秦王笑吟吟的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她难受的表情,连忙咽下到嘴的话,担心的道:“阿紫,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想必是这些天没有吃东西,忽然吃下东西去,胃口不适应吧。

她皱眉朝云儿道:“茶。”

云儿睨着她难受的样子,连忙递了茶到小姐手里,不无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云儿。”孟姜女饮了一口茶,可还是觉得难受,她又喝了几口,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哇”地一声呕吐出来。

秦王一直搂着她,来不及躲闪,她连刚才的茶水和燕窝粥吐了秦王一身。

秦王见她呕吐,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污物,只是一个劲儿的抚着她的后背,道:“阿紫,你这是怎么了?”

孟姜女微微摇了摇头,睨着秦王的衣襟难为情的道:“王上,对不起,给你弄脏了衣物。”

“先别管这些了,”秦王微微蹙眉,“阿紫,你哪儿不舒服?”

“我可能是胃口有些弱了。不碍事……哇……”话没有说完,她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呕吐。

幸亏这一次小秀眼疾手快,举起一个痰盂,接住了孟姜女的污物。秦王的身上这才幸免于难。

终于她止住了呕吐,秦王这才起身去换衣物。嘴里吩咐道:“赵高,速速去宣太医来。”

“不用,我没事。”孟姜女摇了摇头,拿绢子擦了擦嘴边的污物,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王上,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王再次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阿紫,昨天晚上韩太医给你号脉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孟姜女但是没有回过味儿来。直到在嘴里重复了几遍,她才蓦然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咱们有了?”

“嗯。”秦王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真的有了吗?”孟姜女抚着肚子,犹自不敢相信的呢喃自语,她恍然明白为什么刚才会一直呕吐不止。

“当然是真的。”秦王双手抚着她的肩膀,满眼宠溺的睨着她,“以后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许在这般折腾自己了,懂吗?”说着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肚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com,章节更多,***衍墨轩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衍墨轩无弹窗,全文字在线阅读!!

第六卷 第一四七章 逆天**谋

《穿越之孟姜女》第六卷 第一四七章 逆天**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卷 第六一四八章 寻找口笛

姜女脸色一变,突然抚着颈项大叫起来:“哎哟,呢?你们谁看见我的口笛了?”

“口笛?”小秀一愣,摇了摇头。.

云儿看向她道:“小姐,就是那个能招来雪儿的那个口笛吗?”

孟姜女点了点头,焦急的转向榻边翻检被褥,希望能从中找到它。

“怎么把它丢了?”云儿闻言也紧张起来,连忙四下寻找。

望着二人,小秀

“不一样的,小姐那个口笛唤来天的神鸟。”云儿头也不抬的四下寻找着,那一次逃难的时候,小姐用口笛唤来白色大调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所以她也清楚那只口笛对小姐意味着什么?

“唤来神鸟?那是天的宝贝喽。”小秀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将孟姜女扶在旁边的竹墩坐下,“小姐,你先歇着,我和云儿来找。”

二人将寝宫翻了一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那个口笛。小秀看了小姐一眼,道:“小姐,要不我吩咐下去,让那些侍女和宫人们将整个阳起宫找一遍。”

“嗯,也好。”

一时间。阳起宫沸腾起。那些侍女宫人将整个阳起宫都翻了一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看见口笛地踪影。

“唉……丢在哪儿呢?”孟姜女满脸地焦躁。要知道这个口笛是夭夭送给她地。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与鬼谷子联系地东西。她可舍不得将它弄丢了。

“嗯。也对。”秀点了点头。“小姐。你再仔细地想一想。是不是你将它摘下来。随手放在什么地方了?”

“随手?”孟姜女伸手抚着颈项处里无意识地嘟囓着。“奇怪并没有解下来呀。它能到哪里去了?”

云儿睨着小姐。突然。她眼前一亮:“前两天咱们在冷宫里住。你是不是丢在哪儿了?”

“不可能自从带这个口笛。我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在冷宫里更不会摘它了。”

孟姜女正说着,只见怜儿满脸惊慌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孟姜女面前,泫然欲泣道:“启禀娘娘儿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娘娘的一个口笛弄丢了,怜儿突然想起,那日在冷宫的时候,怜儿看娘娘睡不踏实,又担心那个口笛会搁着娘娘是自作主张将它解下来。用帕子包好后,放在枕边。只以为小姐早起来的时候再戴它知道半夜时分,王就过去把娘娘抱了回来。当时走得匆忙把它给忘记了。

第二天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那只口笛。”

云儿和小秀闻言变了脸色斥道:“你这个小蹄子,怎么能随便动小姐身的东西?现在可好了,将东西给小姐弄丢了。”

怜儿吓得哭了起来,她抽泣道:“呜呜……俺也不知道……会……会……把它弄丢的……俺只是担心……担心娘娘会不舒服……“

小秀脸色一沉,喝道:“行了,你哭什么?看不见小姐这儿烦着了吗?你就别在这儿添。”

“你……唉……算了。”孟姜女哭笑不得,她叹了一口气,道,“小秀,你也别训斥她了,云儿快快去往冷宫再仔细找找,看看会不会是落在那个旮旯里头了。”

“嗯,”云儿答应着,率领着一群宫女向冷宫去了。

这都过去几天了,也不知云儿究竟能不能找得到?孟姜女在寝宫里坐立不安。

小秀睨着秀眉微蹙的小姐,柔声安慰道:“小姐,你别急,你想谁没事会去那个冷宫,所以口笛一定还在那儿的。”

“没有人?”孟姜女心里突然揪了起来,那个白衣身影可是经常在那儿出入的,万一落在她的手里,只怕自己再也别想找回来了。想到这里,孟姜女更加烦躁起来。

小秀见自己越说,小姐反而越紧张,于是闭嘴,不敢再说话。

半晌,云儿回来,睨着云儿凝重的脸色,孟姜女的一颗心就像是掉进一个无底洞里。看来一多半是被那白衣人拣走了。

云儿安慰道:“小姐你别急,咱们在慢慢找。“

孟姜女摇了摇头,如果那个口笛真的被那白衣人拣走了,只怕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孟姜女正在郁闷,就听外面想起一个萧妃娘娘的声音:“哎哟,刚才才知道神女娘娘回来了。”

孟姜女本来就懒得见她,更何况现在正闹心。听见萧妃的

她不禁秀眉紧蹙,转身榻怏怏躺下,脸显出不。

云儿岂会不懂她的心思,未等她说话,已是疾步走了出去。

“萧妃娘娘来啦,不巧得很,我们家小姐还在睡觉呢。

”云儿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哟,看来还真是不巧得很。不过,本宫既然是过来看望神女娘娘的,就等她一会儿又何妨。”随着声音,萧妃竟然一打门帘走了进来。

看见孟姜女在躺着,正星眸微睁着看她。她的脚步怔了一怔,然后嫣然一笑,过来施礼道:“萧妃见过神女娘娘。”

人家就在自己面前站着,不搭理她也说不过去。于是,孟姜女慵懒的欠起身子,冷冷的道:“萧妃客气了。我只是一个被贬入冷宫的人,又岂敢劳顿萧妃娘娘。真是受宠若惊了。”

萧妃脸闪一丝尴尬,转瞬即逝。她脸色恢复如初,依然笑脸如花道:“神女娘娘本是神仙下凡,经历一些磨难倒也是正常。本宫听说冷宫又脏又破,本来是要过去看望神女娘娘的,谁知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未办,所以就又折身回去了。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想去冷宫探望神女娘娘,才知道神女娘娘因病早已回到阳起宫里,于是本宫就赶过来了。神女娘娘的病现在可好了?”

“多谢萧妃惦念。我已经好多了。”孟女不亢不卑的回道。

旁边的云儿看着萧妃,突然道:“萧妃娘娘刚才去冷宫了吗?我也是刚从那儿过来,怎么没有看见娘娘?”

萧脸表情一僵,讪讪的笑道:“本宫早起来就去了,看见冷宫里没有人,还以为神女娘娘她……”忽然她打住嘴,偷偷地瞥了孟姜女一眼。

孟姜女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萧妃娘娘以为什么?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萧妃身子一震,慌道:“神女娘娘真会开玩笑,那个冷宫虽然阴冷,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本宫早已猜到,以王这般疼爱神女娘娘,一定是将神女娘娘接回来了。于是决定回宫去吃完饭,再过来探望神女娘娘。所以云儿你们去的时候本宫早就已经离开了。你自然没有看到我。”

“你果然是去在我们前面。”云儿说着,向孟姜女施了一个眼色。

孟姜女心中一动,她既然去在云儿她们前面,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她拾走了?想到这里,孟姜女忽然来了精神。

她翻身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也浮出一层笑容:“有萧妃娘娘关心惦记着我,我有什么病也早就好了。”

萧妃见她突然露出笑脸,怔了怔,随即堆出满脸的笑容,道:“神女娘娘好了就好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说完,她回眸四下看了一眼,向前俯了俯身子,靠近孟姜女,神秘兮兮的道:“本宫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些奴才一个个兢兢战战,愤愤低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到不知阳起宫里究竟放生了什么事情?”

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孟姜女蹙了蹙眉头,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脸故意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哼!这帮狗奴才,我的一个口笛丢了,让她们找一下,谁知这群奴才却是又蠢又笨,竟然说什么找不到。真是气死我了。”

萧妃闻言,惊诧的道:“神女娘娘的东西丢了,那还了得?是不是她们谁偷走了?娘娘就是太仁慈,这些奴才才敢如此猖狂,竟然连娘娘的东西都敢拿,娘娘应该拿出皇宫里的家法,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主子?”萧妃说这话,一双媚眼却恶狠狠地瞟了云儿一眼。

“不是他们偷了的,”孟姜女肯定的道。

萧妃一撇嘴道:“神女娘娘怎么那么肯定?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孟姜女摇了摇头,看着她道,“其实那个口笛并不是值钱的东西,是当初在莱芜时,孟家二老留给我的遗物,只不过对我有重要的意义,所以弄丢了才会急着寻找。如果真要偷了,拾了的话,也卖不了几文钱,所以我相信她们不可能将它藏起来不给我的。”

萧妃连连摇头,道:“神女妹妹,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些奴才可是最会欺软怕硬的。”

这么一会儿就由神女娘娘变成了神女妹妹,睨着她讨好的样子,孟姜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她脸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